《医武江湖》 第1章 张老太去世 半生已过,回想我的半生所作所为,寥寥几句就能说完,被中医和传统武术填充着,游荡在黑与白的世界中。 学医多年的我,上不能着书立作以传道,下不能拯济劳苦于水火中,实乃愧对师父曾经的谆谆教导,浪迹半生的我,在黑与白的世界中游荡多年的我,看遍了病痛折磨下的芸芸众生,也看遍了市井间艰难生活的“小人物”,我从最初的雄心万丈到现在的麻木不仁,我不得不感叹生命之脆弱,生活之艰辛。 生活趋于平静的我,发觉近年来传统文化有了大兴之势,这让我激动难忍,但细看之下,顿觉一阵腐朽的气息穿梭在传统文化之中,这让我切齿与作呕。 神秘的气息笼罩在传统文化之上,封建迷信有逐渐代替正统之势,我想大声呼喊“传统文化不是这样的”,但无奈人微言轻,终不能成。 于是我打算在闲余时间写一本真正意义上的描写传统文化的书,哦,抱歉,是写一本涵盖中医和传统武术的书籍,传统文化范围太广,读了几卷残书的我终不能全面了解传统文化,不能妄自菲薄。 下蛊、蛊毒、降头、祝由之术、导引之术、湘西赶尸术和传统武术等等,这哪一个没有被那些如腐肉中的蛆虫般的“大师”们糟蹋,他们将这类学说笼盖上一层神秘的面纱,企图迷惑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妄图达到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类“大师”们一身打扮宛如世外高人,嘴里经常蹦出几个之乎者也,待到深入解释时,又恐人前露馅,假装神秘莫测般说着那所谓“道不可轻传”“术高莫用”等等之类骗人的鬼话,假装高深莫测的嘴脸让人作呕。 漂泊浪荡半生的我,不能说全面了解了传统武术和中医大道以及那些诸如下蛊、蛊毒、降头、祝由之术、导引之术、鬼门十三针和赶尸之术等之类的“神秘”文化,只能说初步了解了这一类的学问。 在这本书里,我会以我半生的经历为主,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去讲述中医、传统武术以及那些“神秘”的学说,让各位读者能清晰地感受到真正传统文化精髓的部分,同时,我也会在书里酌情写出基本的原理和具体的操作方法。 文中会涉及大量的中医处方,读者们不要轻易照搬过来使用,须知中医为一人一方的医学,若要使用,请拿着书中的方剂咨询一下身边的中医后再使用。 同时书中还会涉及大量的传统武术、下蛊、蛊毒、降头、祝由之术、导引之术和鬼门十三针等的操作及练习手法,我会将这一类中害人、迷惑人的那部分去除之后,全面细致地写出来,各位读者可以辩证地看看,或许能解除你心中的疑惑,也能扯去那所谓的“神秘”面纱。 最后我还是要啰嗦一下,这是一本小说,各位权当在茶余饭后作消遣之用,切不可当成所谓的“秘本”来看,这样就失去了我写这本书的初心。 同时书中涉及的人物、地名均做了化名处理,各位万不可对号入座,再次强调这仅仅是一本小说、小说……。 好了,啰唆的话就不讲了,上正题。要说这小说从哪开头,我思索许久,就从我出生的那一年说起。 我们村子规模很小,拢共就一百来户人家,任何一家的红白事,全村子的人都参与。在我刚出生的那一年,我村的一位张姓的老太太去世了。 张姓老太太去世后,我爸自然去帮忙,当葬礼最后一天晚上时,我爸坐在门口跟一帮子人聊天,当我爸偶然间瞄了一眼棺材时,看见一位老太太坐在棺材头上,正笑盈盈地看着我爸。 我爸当时心里嘀咕道,这老太太咋回事,咋坐在人家的棺材上。 我爸边嘀咕边回头准备给聊天的说一说时,不经意间瞄到灵堂时,一瞬间感觉全身汗毛都炸了,因为我爸反应过来,坐在棺材头上的老太太就是已经去世的张老太。 我爸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再次看向棺材时,棺材头上空空无也,我爸在心里盘算到自己肯定是眼花了。 第二天大家抬着张老太的棺材去下葬,因为我爸比较年轻,自然也是抬棺材的人之一。 当大家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抬棺材的一个人脚底下一滑,一不小心摔倒了,一个人的突然摔倒,使得抬棺材的其余七人重心突然不稳也摔倒了,抬棺材的人一摔倒,导致棺材整个就翻了过来,张老太竟然从棺材里被甩了出来。 按理来说,一个人摔倒,其余七个人不会齐刷刷摔倒,但事实是七人全部摔倒了,摔倒也就罢了,按理来说棺材盖子是用钉子钉住的,不应该把张老太甩出来,但事实是张老太被甩了出来。 大家看着从棺材里甩出来的张老太,目瞪口呆,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阴阳先生喊了一声“愣着干啥,赶快把老太太装进去”。 这一声将目瞪口呆的人们拉回了现实中,七手八脚将棺材扶正,把张老太重新放进了棺材里。 当时将张老太往棺材里放的时候,我爸抬的是张老太的头,就在往棺材里放的一瞬间,张老太的头歪了一下,从鼻子里流出了一些黄色的黏液,有一点点黏液流到了我爸手上,伴随着的是一股子腐朽的味道,我爸感觉有点恶心,将手在棺材上蹭了两下。 在大家的一阵手忙脚乱中,棺材盖子重新盖好了。 再次抬起棺材上路时,我爸感觉棺材异常的沉重,同时,那股子腐朽的味道越来越重,感觉这味道直往鼻子里钻,走了不到五十步,我爸已经是大汗淋漓,并伴随着阵阵的恶心。 当我爸感觉越来越没力气时,忙招呼身边的人,将他换了下来。 换下来的我爸身上感觉轻松了不少,但那股子腐朽的味道依旧存在。 我爸觉得腐朽的味道来源是刚才手上的那些黏液,于是在路过一条小溪旁边时,他蹲在一条溪边洗了洗手。 洗了好几遍手,依旧感觉那股子腐朽的味道越来越重,心里盘算着回家得用洗衣粉好好洗一下手。 看着远去的送葬队伍,我爸加快了脚步,就在快要走到队伍里时,他猛然间看见张老太坐在棺材头上,脚搭在刚刚接替我爸抬棺材的那人的头上。 瞬间我爸又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一股子恐惧从心底涌上来了,伸手揉了揉眼睛后再看时,棺材上的张老太又不见了。 当我爸赶到送葬的队伍中间时,发现接替他抬棺材的那人早已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我爸隐隐觉得事情有点邪门,不觉间,又抬头看向了棺材头。 突然一声“咔嚓”声传来,一根抬棺材的棒子从中间断了,棺材瞬间又翻了,这回张老太没有甩出来,但接替我爸的那人的腿被棺材给压住了(后来发现是压骨折了)。 发生了这么两档子事情,阴阳先生马玉军脸上挂不住了,招呼大家停下来,开始了各种做法,一会是画符,一会是烧纸之类的,弄了大概二十分钟后,正好有人送上来了一根抬棺材的棒子,大家继续将张老太的棺材抬起来往坟地里走去,后面没有再发生离奇的事,张老太顺利地下葬了。 本来事情以为就这样结束了,但…… 第2章 老李 第二章 就在张老太下葬后的第二天晚上开始,我爸只要睡着,准能梦见张老太,直到五天后我爸再也不敢睡觉了,因为只要他睡着,就梦见张老太不是掐他脖子就是踩着他,整宿整宿的梦魇。 第十天我爸得了一种怪病,白天很正常,但只要太阳一落山,他自己就不会说话了,别人说啥,他就说啥,别人笑,他也笑。 后来我问我爸,我爸说当时他的心里非常清楚,也知道别人在说什么,但只要一开口,嘴里说出来的就是别人说的话,自己想说的话根本说不出来。 家里人一看,这还得了,赶紧往医院送,从乡卫生院到县医院再到市医院,检查做了一大堆,钱花了不少,但就是检查不出为什么,药吃了不少,但我爸依旧是太阳一落山,准时开始犯病。 后来村里人对我家里人说找阴阳先生、跳大神之类的人来看看,由于我家从我爷爷辈开始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一听找阴阳先生、跳大神之类的人来看一下,心里很是排斥,但看着我爸一直不见好转,狠下心陆续找了两个阴阳先生、一个跳大神的,这些人来了后各种的操作,把我家里人折腾了个够呛,倒是我爸的病是不见一点好转。 就在大家都无计可施时,我教书的二伯想起来,他在读书时,他的室友会点中医,通过慢慢的交往,得知他室友的小叔年轻时痴迷医术,遍访名师,学了一身本事。十五岁离家,二十五年后再次回家的他一身道袍,再过了十年,一身便装的他回家开始安心务农,闭口不提过往,但偶尔也会给人看看病,基本上是药到病除。 想到这里,我二伯骑上自行车,就往他室友家赶去。 晚上10点左右时,我二伯赶到了他的室友家,在他室友惊讶与疑惑中,我二伯道明了来意。 “我叔在家呢,我带你去找”二伯的室友边穿衣服边说道。 当我二伯的室友带着他走到一扇古朴的大门口时,还没敲门,门已经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年龄好像在五十多岁,一脸沧桑中夹杂着一丝出尘气息的男人。 “叔,我朋友家人病了,想找你看一下”二伯的室友向那人说道。 那人(为方便叙述,称呼那人为老李)看了一眼我二伯后说道“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我二伯听完他的话后心里嘀咕道“等了很久,莫非他早已经知道我要来找他了,不可能、不可能”,带着疑惑,我二伯走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很简单,只有几棵果树,进入房间,映入眼前的全是书,有古代的线装书,也有现代出的书,反正除了简单的家具之外除了书就没有别的。 我二伯打量着满屋子书时,老李说道:“把你家里人的情况给我说一下,我也好准备一下”。 我二伯一五一十地将我爸的病情说了一遍,老李思索了不到一分钟,说了声“我准备一下,等会儿我俩就走”后,转身走进了一间屋子。 我二伯看着满屋子的书,不经意间拿起了一本,书名叫《玄珠密语》,随手翻了几下,虽然我二伯是那时候少有的大专生,但愣是没读懂书里在讲什么,就是那种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也能读,就是意思根本搞不懂。 就在我二伯翻阅着手里的书时,老李从房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包。 老李对我二伯说道:“我俩现在就走,争取今晚就把病人治好”。 回去的路上,老李的身体素质让我二伯很惊讶,二十多公里的山路,他骑着二伯的自行车,载着我二伯,愣是一下都没休息,并且骑得还很快,要不是晚上路不清楚,可能会骑得更快。 回到家后,老李看着我爸,对着我爸说了一句话,我爸重复了一遍老李说的话,他又说了几句,我爸跟着重复了几句。 老李伸手拉开我爸眼皮,详细看了两个眼睛后开始对两个手腕轮番号脉,过了约莫20多分钟后,他吐了口长长的气后说道“能治好”。 我家里人听见老李说“能治好”后,众人均舒了一口气。 老李吩咐道:“我要一间房子,房间里只放一张桌子,两张凳子,不开灯,把窗帘拉上,点个煤油灯放在桌子上。” 当一切准备妥当后,老李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没有看错,是一本书,书名叫《本草纲目》。 这本书我二伯认识,可能但凡经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都听过这本书。 老李拿着那本《本草纲目》,带着我爸进入了事先准备的房间,进门后顺带把门反锁了。 进入房间后,老李和我爸面对面坐定,他开始对着我爸读《本草纲目》里的药名,他读一个,我爸跟着重复一遍。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老李说一个药名,我爸学着重复一遍,直到读到“徐长卿”这味药时,我爸不说话了,读别的药名,我爸依旧重复。 他对着我爸反复读着“徐长卿”,我爸没有一点反应。他点了点头,带着我爸从房间走了出来。 我的家人一脸疑惑地看着从房间走出来的老李,老李对我家人说道“明天我去抓药,估计中午就能治好”。 我家人听完他的话后顿时都松了一口气,这几日来,我爸的病像一片乌云,压在了家里每一个人的心头上,现在终于能听见有人说能治好,大家轻松了不少。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时,我妈起床后看见老李站在院子里活动身体,于是赶紧洗漱完后开始做早饭。 饭还没做好,老李给我妈说了声“要去抓药”后,不等我妈说什么,他骑着我二伯的自行车走了。 一个小时后,我家里人坐在饭桌上,谁都不动筷子,痴痴地望着大门口,在大家盼星星盼月亮的目光中,老李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包草药(徐长卿)。 大家将老李请上桌后,老李将手中的药递给我妈,并说道“打成粉吧”,说完,招呼大家开始吃饭,在饭桌上我奶奶问老李怎么称呼,老李说自己姓李,叫李成儒,大家叫他老李就行了。 吃完饭后,老李拿着我奶奶刚找回来的漏斗,递给了我爸,让我爸含住漏斗嘴,尽量放到嗓子处,当我爸按照老李的要求,将漏斗放好后,老李拿着我妈用温水泡的药粉,灌进了我爸嘴里。 随着一大碗药水灌下去,我爸一阵剧烈地咳嗽,过了不到一刻钟,我爸又开始打嗝,一连打了二十多个嗝后,他长长吐了一口气,并感觉瞬间整个胸腔都通透了。 老李点了点头,说道:“病人现在没问题了。” 我的家人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随后老李跟我家人闲聊时,老李问我奶奶问道“老姐姐,村子里前段时间是不是有人去世了?”我奶奶点头说道“嗯嗯,是隔壁张老太去世了。” 老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第3章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第三章 一直到太阳落山后,我爸没有再犯病,这时,我家里人才真正确定我爸的病彻底好了,对老李的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吃完晚饭后,老李对着我奶奶说道:“老姐姐,我今年五十有六了,近几年越来越觉得应该找个弟子去继承我的所学,也不枉我来这世间走一遭。但我们这一派收徒甚难,难在一‘缘’字上。前几日早晨起床后我感觉心神不安,于是卜了一卦,卦象为水下有地的‘比’卦,预感我的师徒缘分已经出现,昨晚正好遇上建国(我爸)的事情,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我奶奶是那个时代少有的读过书的人,听完老李的话后她大概估计老李是想收个徒弟,于是我奶奶对老李问道:“不知李师傅的徒弟是哪个,只要是我家的人,李师傅随便收,也报李师傅对建国的救命之恩”。 后来我奶奶对我说,当时她听见老李收徒的话后是有开心的,我爸的病让好多医院医生束手无策,老李轻松就治好了,她当时就认定老李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她希望老李能收个我家的人做他徒弟,最好是我二伯,因为我二伯最有文化,可能学起来比较快。 李师傅听完我奶奶的话后点了点头,说道:“老姐姐,万事都讲究一个‘缘’字,不强求不强求。” 我奶奶疑惑地点了点头。 随后老李对我奶奶说道:“我今早看建国的儿子(是出生才五个月的我)身上有一股子灵气,不知孩子的生辰八字是?” 我奶奶听完老李的话后心里大概有了数,看来老李是想收她五个月大的孙子(我)为徒。 我奶奶将我的生辰八字告诉了老李。 老李在嘴里念叨了好一会我的生辰八字后对我奶奶问道:“孩子的名字叫什么?” “杜明明”我奶奶回答道。 老李念了“杜明明”三个字好一会后,对我奶奶说道:“老姐姐,我给这个孩子起个名,叫‘杜博文’,你看行不行?” 我奶奶嘴里念了几遍“杜博文”后说道:“嗯嗯,我这孙儿以后就叫‘杜博文’了,谢谢李师傅”。 就在我家里人都以为老李要收五个月的我为徒时,老李却起身要走了,我奶奶疑惑地对老李问道:“李师傅,你不收徒弟了?” 老李看了看我后,对我奶奶说道:“一饮一啄,自有定数,缘聚缘散,皆为因果,现在博文还小,以后再说吧。” 说完,老李转身就要离开,老李谢绝了我家里人送他回去的请求,自己背着包走了。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年,在这三年里我爸多次在逢年过节时去老李家拜访,但一直未见到老李,听我二伯的室友,也就是老李的侄子李军说“老李从我家走了的那晚,回家给他打了一声招呼后,就连夜离开了,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后来我家里人慢慢认为老李可能在外面已经收了徒弟了,对老李收我为徒弟这事大家也就逐渐淡忘了,直到一件事的发生。 那时候村里经常来一些收老家具的人,说是收老家具,其实只要是老的物件都收。 因为我家重新盖了几间房子,院子里有点以前老房子的木头和家具。一天我爸从外面叫进来两个收老家具的男子(王二和赵三),将院子里的木头和家具卖了。 就在王二和赵三两人将东西快搬完时,赵三看见我家墙上挂着一幅字画,在征得我爸同意后他走到字画前详细地端详了起来,看了大概十分钟后,赵三走到我爸面前。 “大哥,你这幅字画卖不卖”赵三问道。 “不卖”我爸斩钉截铁地说。因为这幅字画是我爷爷生前最喜欢的,听说在文革时期,我爷爷将这画用油纸包起来,泥进了墙里,这才避免被人一把火烧了。 “文革”结束后我爷爷将这幅字画拿出来,经常赏玩。去世前将这幅字画留给我爸,并千叮咛万嘱咐他,这幅字画只能传世不能卖。 听到我爸拒绝后,赵三不死心,对我爸说道:“大哥,1000块,我出1000块咋样?”1000块在当时来说已经很多了,是我当老师的二伯大概一年的工资。 我爸听后,依旧摇了摇头拒绝了。 赵三和王二看了几眼字画后恋恋不舍地从我家离开了。 第二日我在大门口跟小伙伴们玩耍时,赵三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道:“小孩,你认识我吗?” 我看了一眼赵三后说道:“我认识,你是昨天来我家的那个叔叔。” 赵三听完笑着摸了摸我的脸,从包里拿出一块鸡蛋糕送给了我。 我开心地接过鸡蛋糕吃了起来,那时候鸡蛋糕在过年时才会吃,反正就是稀少又好吃,对我是充满了诱惑。 看着我开心地吃鸡蛋糕,赵三问我:“你爸爸在不在家啊?” 我边吃着鸡蛋糕,边对他回答道:“我爸不在,我爸跟我妈还有我姐姐去地里了”。 “那你家里现在有谁?”他接着问我。 我回答道:“我奶奶去对门婶婶家了,家里没人” 赵三听完我的话后,对站在旁边的王二使了个眼色,王二掐掉了嘴角的烟后转身溜进了我家。 过了大概十分钟,王二从我家门口溜出来后对着赵三摇了摇头。 赵三看见王二摇头,把正在跟小伙伴玩耍的我又叫到面前,从包里又拿出一块鸡蛋糕给了我。 我拿着鸡蛋糕想着给我小伙伴每人分点,但还没转身,就被赵三拉住了并说道:“小朋友,如果你现在吃完这块鸡蛋糕,我再给你三块。” 听到吃完后还有三块鸡蛋糕,我想都没想,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手里的鸡蛋糕。 赵三看我吃完了手里的鸡蛋糕,转身走了,我忙对他问道:“叔叔,你不是要给我三块鸡蛋糕吗?” “明天给你”赵三边走边回答道。 我心里默默地说了句“大骗子”。 晚上我们吃饭时,我妈看着光秃秃的墙壁,问我爸“墙上的画去哪了?” 我爸边吃饭边回答道:“昨天那人出了1000块买墙上的画,我觉得这幅字画可能挺值钱的,挂墙上不安全,我取下来放到衣柜上面了” 第二天早晨,当我吃完早饭后,隐隐觉得肚子疼。到中午时,我的肚子开始剧烈疼痛,我开始哇哇大哭,我爸妈一看我肚子疼。都以为是吃坏了肚子,抱着我去了村卫生所,卫生所的赤脚医生给我开了点药,吃完后一点效果都没有。 下午时,我肚子疼的已经是满头大汗、面色苍白,我爸妈抱着我来到了县医院,县医院医生经过一系列检查后让我住了院。 在县医院时,我的肚子一阵一阵间接性的疼,疼起来时犹如肚子里用刀割似的。 在第四天早晨时,我陷入了昏迷,县医院医生一看这个情况,赶紧让我父母把我转院到市儿童医院。 第4章 奇怪的蛊毒 第四章 在市儿童医院的两天后,我爸看着面色苍白,嘴唇发青的我,就要给医生跪下了。 医生拉着我爸的胳膊说道:“老杜,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们尽力了,回去准备后事吧。” 我爸顿时瘫软在医院的病房里,他怎么也无法接受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儿子突然就变成这样。 我爸感觉浑身的力气都抽走了,想站起来,但怎么也站不起来,就在我爸挣扎着想站起来时,听见楼道里有人喊了一声“老李”。 我爸猛然间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嘴里不断念叨着“老李、老李”,瞬间他感觉身上有力气了,艰难起身后对我妈说道:“你把孩子抱回去,我去请老李”,说完我爸跑出了医院。 从市医院到老李家有二十多公里的路,我爸坐在班车上,一路祈祷着“但愿老李在家吧”。 当我爸跌跌撞撞走到老李家门口时,看见本来一直锁着的大门现虚掩着,忙推开门并喊道:“李叔,救命阿” 老李听见我爸的喊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我爸看见老李后,仿佛抽光了身上最后一点力气,瘫软在了院子里,大声哭了起来。 我爸扛了这么多天,看着我的病渐渐严重,却无能为力时,那种痛苦早已将这个坚强的汉子打得千疮百孔,当看见三年没见的老李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再也扛不住了哭了…… 当老李骑着自行车载着我爸到家时,我安静地躺在炕上,我妈和我姐姐坐在我的身边抹着眼泪。 看见老李进来,我妈抓住老李的手哭着说道:“李叔,求你救救我的娃,救救我的娃”。 老李扶住我妈的手说道:“娃儿他妈,你放心。” 随后老李来到我身边,细细打量了一番后,伸手看了看我的眼球,接着又拉开我的嘴唇仔细看了一会,当他给我号完脉后,对我妈问道:“娃儿他妈,家里有没有白矾?” 我妈忙回答道:“有,有呢” “将白矾碾成末给我拿过来”老李对我妈说道。 我妈听完老李的话后转身跑去了厨房。 老李从包里拿出一包银针,站在我身边想了想后,拿针将我十个手指头刺破放血,然后在我身体的几处穴位上下了针,不大一会我慢慢醒了过来。 我爸看见我醒了过来,激动地准备来抱我,老李挡住我爸,轻轻地拔去了我身上的银针。 当我妈拿着白矾末进到房间时,看见已经苏醒的我,激动得差点把盛白矾末的碗给摔了。 老李接过我妈递过来的白矾末,抓了一点放到了我的嘴里,并问我:“博文,告诉爷爷,是什么味道?” 我动了动嘴,虚弱地说道:“是甜的” 我爸妈听见我说“甜的”,一脸的惊讶,我妈从碗里拿起一点白矾后放进了自己的嘴里,随即又吐了出来,疑惑地看向了老李。 老李看着一脸惊讶的我爸妈,说道:“博文是被人下蛊了,中蛊之人尝白矾不觉涩反觉甘,食生黑豆不觉腥”。 我爸妈听完老李的话,用更加疑惑的眼光看着老李,老李解释道:“博文中毒了”。 我爸妈一听我中毒了,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做,用求救的眼光看向老李。 “你俩不要担心,问题不大”老李对我爸妈说道。 我爸妈听后,舒了一口气,紧锁的眉头缓了下来。 “娃儿他妈,你去煮七八个鸡蛋,煮好后让博文吃了,记住,只吃蛋黄不吃蛋白”老李对我妈说道。 我妈听后,点了点头说了声“嗯”,便往厨房走去。 老李看着我爸说道:“建国,这两天你要装出一副博文治不好的样子,任何人问孩子的病情,你都要说孩子得了绝症治不好,如果有人来看博文,就让他看,如果有人说能治好博文,你就让他来治,我感觉有人马上就会来找你。” 我爸疑惑地对老李问道:“李叔,为什么要这么做?” “博文是中蛊的,这事有点蹊跷啊”老李回答道。 我爸虽然没读多少书,但脑子是非常灵活的,听完老李的回答后,他明白老李是要找出下蛊的人。 我爸捏了捏拳头对老李说道:“知道了,李叔” 老李说道:“我去抓点药,你在这里看着博文,记住我说的话,你给娃儿他妈也说一声,千万不要露馅了。” 大概一个小时后,老李拿着一包药走了进来。并问道:“博文吃鸡蛋了吗?” “吃了,吃了6个蛋黄”我爸回答道。 老李点了点头后将药递给我妈,并嘱咐了几句煮药的注意事项后,我妈拿着药去了厨房。 我爸向老李问道:“李叔,娃儿的毒好解吗?” 老李回答道:“天生万物,相生相克,掌握了其中的道理,解毒自然不难。博文这回中的蛊毒,解法不难,解毒方法为毒在上,则服升麻以吐之;毒在下,则服郁金以下之,或合升麻郁金服之,不吐则下。” 我爸听完老李的话后疑惑地点了点头,又问道:“李叔,有没有防止中蛊毒的方法” 老李回答道:“有,蛊毒发源于西南方,现在几乎快绝迹了,快绝迹不代表已经绝迹了,基本上大部分人很少能遇见蛊毒,蛊毒种类很多,预防的方法也很多,最常用的预防的方法是在下蛊盛行的地方吃饭时,将少许的雄黄撒入酒中,然后先吃大蒜,再吃别的食物,这样能预防大部分的蛊毒。” 我爸听完后点了点头,心里加重了对老李的崇拜之情。 二十分钟后,我妈端着煮好的药走了进来。 在我喝完药十分钟左右,一股恶心的感觉袭来。当我妈抱着我刚走出房门,我开始呕吐,把刚才吃的蛋黄全吐了出来。 老李仔细地盯着我吐的蛋黄看,我爸也好奇地跟着看了一眼,待我爸看清楚后,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见我吐的蛋黄中间密密麻麻夹杂着一些小小的虫子,让人头皮发麻。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后,我妈抱着我去了厕所,我拉出来的东西全是黑乎乎的,老李对我爸妈解释道:“博文吐出来的虫子和拉出来的黑乎乎的那些都是蛊毒,等虫子排干净后,博文的病也就好了。” 我爸妈点了点头。 一直到天黑,我上吐下泻的症状有了好转。 好转了一点后的我嚷嚷着要吃饭,我妈本想给我煮只鸡,但被老李制止了,说我现在虚不受补,暂且煮点粥。 喝了两碗粥后,我躺在炕上睡着了,我妈看着脸色苍白的我,不觉间又流出了泪。 老李对着我爸妈说道:“这几天要有人来打听博文的病情,就按白天我说的做,千万不要露馅了,不找出是谁下的蛊,不搞清楚为什么下蛊,博文说不定以后还是会有危险的” 我爸妈听了老李的话后点了点头。 我爸无奈地说着:“我今天一直在想,到底是谁给我儿子下毒,平时我也没有得罪人,是什么人这么狠” 老李说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着急,所有的疑惑会随着时间慢慢显示出来,给博文下蛊的人,肯定是带着目的性来的,蛊毒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做出来的,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再说蛊毒一般都在西南地方盛行,他是怎么到我们这个地方来的,看来这个事情不简单,这里面肯定有很猫腻,我估计幕后的人马上就会出现,这段时间你俩一定要沉住气,不要声张。” 老李说完话后,三人沉默了。 我爸开口打破了沉默,“李叔,这几年你去哪了,我好几次来你家,你都不在”。 老李回答道:“这几年解决了一点年轻时遗留下来的事情,昨天我刚回来,今天就遇上这个事情,一饮一啄,自有定数啊。” “李叔,你……” 咚-咚-咚,一声敲门声打断了我爸的话。 第5章 马玉军的到来 第五章 听见敲门声后,我爸看向了老李,老李点头示意我爸去开门。 当门打开时,我爸看清门外站的那人,不觉有点惊讶。来人是我们镇子上的阴阳先生马玉军。 马玉军作为我们镇子上出名的阴阳先生,平时生活中尊老爱幼,口碑可是相当的好,镇子上一提马玉军,没人不竖大拇指。 “建国,听说博文病了,我来看一看,实在不行我帮着介绍几个医生,说不定有用呢”马玉军用关切的语气对我爸说道。 我爸看见来人是马玉军,不觉放松了警惕,刚想说博文的病已经治好了,话到嘴边想起老李的叮嘱,急忙装作悲伤的样子说道:“也好、也好,博文的病实在没辙了,还望李先生给我想个法子,只要能治好博文,我当牛做马都愿意”,说着将马玉军请进了房间。 进入房间后,我爸惊讶地发现我妈坐在炕头上,边抹着眼泪,边看着熟睡的我,老李表情凝重地坐着。 原来我爸去开门时,老李为渲染气氛,要求我妈哭起来。后来每每提起这件事,我爸都说我妈有奥斯卡影帝的范。 进入房间后的马玉军看到一脸凝重的老李,对我爸问道:“这位是?” “我是博文的舅爷”还没等我爸说,老李抢着回答道。 听完老李的回答,马玉军对老李打招呼道:“孩子舅爷好”, 老李点了点头当做回应。 马玉军看着躺在炕上熟睡的我说道:“博文的病情看着有点严重啊,医院的医生怎么说?” 我爸用悲伤的语气回答道:“医生说孩子的病治不好,让我回家去准备孩子的后事”,我爸刚说完,我妈哭出了声音。 “庸医、真正的庸医,博文的病一看就有救,怎么能说救不了呢,庸医害命、庸医害命啊”马玉军痛心疾首地说道。 老李听完马玉军的话后问道:“莫非先生有法子治好我的孙儿?” 马玉军看了眼老李后对着我爸说道:“当年我拜师学艺之际,偶然间在终南山访得一位医术高人,这位高人姓张,人称张虚子道长,这道长原先是某个大医院的医生,后隐居终南山十年,终日研习医术,现医术已入化境,有妙手回春之能、起死回生之术,我亲眼看见张道长弹指间就将多位身患绝症之人治愈,真乃华佗再世……。” 老李起身走到马玉军身边,用急切的语气问道:“马先生,请问张道长现在何处,我现在就去请他,只要能治愈我的孙儿,我们倾家荡产、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马玉军扶住老李的胳膊说道:“舅爷、舅爷,你不要急!要说博文这孩子,是命不该绝,前几日我收到张道长的来信,信中说他要来我家小住几日,跟我谈经论道,恰巧我听见博文生病,今晚过来看看能否帮上忙,看来不算太晚。算起日子来,明天就是张道长到来的日子,到时,我第一时间请他过来给博文瞧病。” 老李用欣喜的语气对马玉军说道:“那就太感谢先生你了,如果能治好博文,我们定大摆宴席,酬谢先生的救命之恩。” 马玉军摆摆手说道:“不妨、不妨,博文是我看着长大的,也算是我的子侄辈,再说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岂能眼睁睁看着建国家受此大难。” 老李握着马玉军的手,用激动的语气说道:“那就太感谢先生了” 马玉军笑着摆了摆手。 随后大家一阵闲聊后,马玉军起身离开了我家。 马玉军走后,老李陷入了沉默,不大一会后对我爸说道:“建国,我思来想去,为了安全起见,明日你带着家人去亲戚家住一天,晚饭后再回来,我单独会会那所谓的张虚子” “李叔……” 老李抬手打断了我爸要说的话,“建国,准备一下吧,明天早饭后就走”老李用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 我爸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随着两次老李的出手化解了我家的危机后,我爸已无条件信任老李。 第二天早晨,早饭后,老李拿出纸笔写了一个方子,递给了我爸并说道:“路上找个药店抓上几副药,按方子上写的给博文服用,博文大病初愈,需要补一补。” 我爸接过方子点了点头。 在临近中午时,“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老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 打开门后,只见门外站着马玉军和一位道士打扮的人。老李笑着说道:“马先生好,想必这位就是张虚子道长了,快快请进。” 当马玉军和张虚子两人走进来后,老李不动声色地将大门反锁了。 三人走进房间,马玉军和张虚子看见空荡荡的房间,用询问的眼光看向老李。 老李笑呵呵地说道:“两位先请坐,喝杯茶再瞧病也不迟”,说着老李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 两人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后,马玉军率先说道:“舅爷,人命关天的大事,怎容得耽搁,快把博文抱来,让张道长瞧瞧。” 老李看向两人,突然冷冷地问道:“说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马玉军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用不解的语气问道:“孩子舅爷,你说什么,我咋有点听不懂?” 老李冷笑一声,说道:“先下蛊、待主家无计可施时再来解蛊,趁机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们好手段啊。” 两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马玉军用生气的口气说道:“我们好心过来救人,却被你这般诬陷,好心当成驴肝肺,罢了、罢了,孩子不救也罢”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看着即将要离开的两人,老李冷冷地说道:“既然来了,哪能这么容易地让你俩离开”,说着走到房门口堵住了二人。 “你要干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张虚子冷冷地问道。 “老李问道:“你们给孩子下蛊的目的是什么?谁下的蛊?” 张虚子冷哼了一声,突然一招劈拳直奔老李面部,老李轻身闪过,张虚子看着劈拳落空,又一招钻拳打出,老李后退一步,张虚子顺势向前一步,打出一招势大力沉的上步崩拳,眼看崩拳就要打到老李时,老李一个缩身,左手拦开张虚子的崩拳,紧接着身体一挺,右手一掌拍在了张虚子的胸口,张虚子瞬间感觉有万把钢针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张虚子后退两步半跪在地上,脸色煞白,胸口火辣辣地疼,想站起身来,但胸口的疼痛让他提不起一丝力气。 老李用失望的眼光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张虚子,说道:“练就一身正宗的形意功夫,却不走正道,可惜可惜。” 张虚子擦了擦嘴角的血,忍着胸口的疼痛对老李说道:“前辈功力深厚,我甘拜下风,感谢前辈手下留情”。 老李看向了马玉军,马玉军忙拱手说道:“舅爷,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老人家,还望你老人家高抬贵手放过我俩,从此我们定当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老李看了两人后说道:“本无意出手,但你们却将手伸到我徒儿身上,我徒儿一家,实为良善之人,你们何故要行此龌龊之事?” 马玉军看了看半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萎靡不振的张虚子,又抬头看了一眼眼冒寒光的老李,说道:“舅爷息怒,还请舅爷听完事情的缘由后放过我俩,我俩必当重谢,日后我俩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老李冷冷地说道:“你俩的事情后面再说,现在赶紧讲来事情的缘由”马玉军顿了顿嗓子后缓缓讲出了事情的始末。 第6章 沉重的曾经 第六章 (以下的故事是我根据我师父和马玉军的口述整理而成,旨在最大程度还原事情的始末) 话说马玉军原不是我们县上的人,他的老家是离我们县200公里外的广通县。 马玉军的祖父和父亲都是阴阳先生,虽没有什么大名气,但勉强也能混个温饱,“家学渊源”加之马玉军也喜欢阴阳风水,自然而然在年少时学了不少红白事上的手段,但终究还是未得到其中的奥秘。 就在马玉军憧憬着未来能成为一名受人敬仰的风水大师时,十年浩劫的序幕缓缓拉开,作为阴阳先生家庭,自然是“破四旧”的首选。随着运动的深入开展,马玉军的爷爷和爸爸相继离开了人世,马玉军的母亲受不了打击,变得疯疯癫癫,在一个暴雨天失足掉入了水渠中淹死了。 家庭的变故,让马玉军一度处在崩溃的边缘,在几度寻死之际,都被家里唯一的老奶奶劝阻。 又一次他准备上吊自杀时,老奶奶抱着他的大腿苦苦哀求,他趴在奶奶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老奶奶嘴里一直念叨着“军儿,你是我家里的独苗啊、你是我家里的独苗啊!” 在与奶奶相依为命的日子里,十几岁的马玉军因家庭成分的原因,受尽了各种白眼与折磨,但他一直咬着牙活着,只因为奶奶说过,他是他家的独苗。 四年后,他的家早已被人拆得破烂不堪,连一个完整的碗都找不出来,这时又一个噩耗袭来,他的奶奶病倒了。 他背着老奶奶跑到了村里的卫生所,赤脚医生因他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拒绝给老奶奶治病,马玉军跪倒在赤脚医生的面前,捣蒜般地磕着头,苦苦哀求着让他给奶奶治病,哪怕给一片药都行,但迎接他的是一声关门声和门反锁的声音。 马玉军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背起老奶奶开始挨家挨户借钱,从白天到黑夜,他跪遍了村里的每一家,就是借不到一分钱,他磕头磕到额头血肉模糊,就是改变不了村里人的偏见。 一声闪电划过,老奶奶再也没有了呼吸,马玉军抱着逐渐变冷的奶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仰天大喊“为什么、为什么?”,没人给他回答,迎接他的只是一声声惊雷和一片瓢泼大雨。 在那个大雨瓢泼的夜晚,马玉军拆了门板做了个简易的棺材,将老奶奶埋在了爷爷的身边。 看着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坟,他喃喃地说道:“这个世间只剩我一个人了”。 埋葬了奶奶后的马玉军回到家里,看着破烂不堪的家,他泪流满面,他决定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当背起他唯一的行李——三件破烂不堪的衣服走出家门时,一阵饥饿感传来,他意识到自己身无分文,就这样走出去,迟早会饿死。 他在门口站了许久,转身又回到院子里,在屋里找了点残羹剩饭后,吃了几口便躺在炕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在半夜时分,从炕上爬起来的马玉军拿起一把铁锨走向了后山,他要去挖开村里曾经的首富刘老太爷的坟。 七年前刘老太爷去世时,他亲眼看见刘老太爷的儿子将两个金手镯放进了刘老太爷的棺材里,他要去挖出那两个金手镯,当做路上的盘缠。 四个小时后,筋疲力尽的马玉军挖开了刘老太爷的坟,砸开棺材后,一番摸索,他摸到了两个金手镯,揣进怀里转身离开了。 走到半路,他想起刘老太爷生前对他很好,没少给他麦芽糖,于是又回去将刘老太爷的棺材重新埋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片伤心之地。 两年后,在冰冷的寒冬腊月里,一路乞讨的马玉军来到了一个叫刘家堡的村子,拖着饥肠辘辘的身体,他走到一扇门前小心翼翼地敲了起来,不一会,门缓缓打开了,走出了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大爷。 “大爷,求求你给口吃的吧,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他对着开门的老大爷央求道。 老大爷打量着眼前,凌乱的头发中满是草屑,瘦骨嶙峋的身子上套着件破烂不堪的外衣,一双满是冻疮的脚上挂了两只不同的烂鞋子,身体抖得像筛子的马玉军,眼神里透出一股怜悯之情。 “进来吧,孩子”说着老大爷给马玉军招了一下手,转身走进了院子里。 马玉军紧了紧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跟着老大爷走进了院子里。 “套房炉子上有热水,去门边那个盆里洗一下去,我给你弄点吃食”老大爷边说边走进了厨房。 马玉军忙回了声“嗯”。 简单地用热水洗了把脸后,他感觉身上暖和了一点。小心翼翼走进套房。 老大爷看着他进来,指了指炉子上的食物,示意他吃饭。 他快步走到炉子旁边,拿起炉子上放着的地瓜和窝窝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慢点吃,小心噎着,锅里还有呢”老大爷用慈祥的语气说道。 “嗯嗯嗯”马玉军边吃边含糊不清地回答道,但吞咽的速度一点都没有减慢。他已经整整两天没吃饭了,饥饿感早已让他变得麻木,本能地拼命往嘴里塞着食物。 老大爷看着眼前正狼吞虎咽地吃着地瓜的马玉军,想起自己那三个早已去世的儿子,不觉流出了泪。 吃饱喝足后,老大爷给他烧了一大桶热水,泡在热水里的马玉军流出了辛酸的泪水,这是他自从父母去世后,第一次洗热水澡,想着自己的父母、爷爷奶奶,想起这几年来的过往,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苦,放声大哭了起来。 洗去了一身风尘的马玉军,穿着老大爷给他准备的衣服,精神抖擞地站在老大爷面前。 老大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后,说了好几个“好”,挪了挪身体,让马玉军坐在自己身边。 “娃儿,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父母呢?”老大爷抽了一口烟后问道。 马玉军对老大爷说起了自己的过往,说到伤心之处,不觉又放声大哭了起来。 “娃儿,我苦命的娃儿,”老大爷边说边用手擦去了马玉军脸上的泪水,却不知自己也早已泪流满面。 马玉军哽咽着叫了声“大爷”,也伸出满是冻疮的手擦去了大爷脸上的泪水。 第7章 业余三人组 第七章 老大爷姓赵,叫赵成林,原本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分别在建国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中为国捐躯了,就在他认为好日子即将到来时,三年的自然灾害悄然来临。 那三年自然灾害期间,老婆和小儿子也相继饿死在了自己面前,就在他快被饿死时,一个叫王黑虎的中年汉子用一兜子炒黄豆救了他。 这王黑虎不知从哪里学了一手分金定穴的手段,常年混迹在各种名山大川中,去盗掘那些深埋在地底的文物古董。 被救下来的赵成林为了活命,跟着王黑虎开始了盗墓生涯,在往后的四年的盗墓生涯中,他从王黑虎手里学会了那分金定穴和挖洞掘墓的本领。 命运的发展往往都是不尽如人意的,他和赵黑虎在盗掘一座宋代古墓时,操作的失误使得赵黑虎被巨石砸死在了墓室里,死里逃生的他没有赵黑虎那独自盗墓的勇气,于是背着还没有出手的一堆古董和一本《葬经》,回到了阔别四年之久的村子里,打算组建一个盗墓团伙。 后来“文革”的序幕缓缓拉开,他组建盗墓团伙的计划随之也就搁浅了。 因他所在的村子里太过偏远,“文革”运动没有波及他所在的村子,所以在后续的日子里,他一边务农,一边研究带回来的那本《葬经》,因他从赵黑虎手里学了分金定穴的本领,加之四年的盗墓生涯让他有了充分的实践,使得他对《葬经》的研究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堪比一代开宗立派的大家。 晚年之际的他,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经常暗自流泪,也只有在梦中,他偶尔才能看见自己的三个儿子,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孤零零地死在自家炕上时,马玉军的到来让他眼里有了光。 就在他第一眼看见马玉军时,他一度将马玉军看成了自己的小儿子,当听见马玉军悲惨的身世时,他觉得他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一下,他暗自下定决心,要收留这个可怜的孩子,让他不再流浪。 一个月后的他偶然间看见马玉军在纸上写写画画,他走近时,看见在纸上赫然写着“葬者,藏也,乘生气也。夫阴阳之气,噫而为风,升而为云,降而为雨,行乎地中,谓之生气。生气行乎地中,发而生乎万物。人受体于父母,本骸得气……”,他按捺住狂跳不已的心,平静地问道:“军儿,你写的这是谁教的?” “爷爷,这是我爸生前逼着我背的,说是叫《葬经》,但他还没来得及给我讲解其中的意思就去世了”马玉军失落地回答道。 赵成林听完,用微微颤抖的语气问道:“你会背全文吗?” “嗯嗯,会的”马玉军说完,开始从头背了起来。 当马玉军全程不带停顿地背诵完毕后,赵成林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内心,大声喊道:“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马玉军用迷惑加不解的眼光看着赵成林。 赵成林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后问道:“军儿,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全面系统地学习《葬经》,学习那分金定穴、寻龙点睛的本事?” 因马玉军受家庭的影响,从小就喜欢阴阳风水之类的学说,听到赵成林要收他为徒,教他分金定穴、寻龙点睛的本领时,连忙跪在赵成林的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并叫了声“师父”。 赵成林扶起跪在地上的马玉军,用慈爱的眼光看着他,嘴里连连说了几声“好”。 在未来的一个月时间里,马玉军在赵成林的指导下,初步学习了寻阴宅的本领,就在马玉军以为他的人生到达了“春天时”,命运再次给他开了个玩笑。 当时寒冬腊月虽然刚刚过去,但天气间依旧弥漫着一股子寒冷。在一个平常的晚上,赵成林起夜上厕所时,由于黑灯瞎火的,误踩在了一块结了冰的地面上,脚底下一滑,头重重地磕在了厕所门前石板台阶上,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等马玉军发现赵成林时,赵成林早已奄奄一息,弥留之际对马玉军说道:“军儿,我本想将我这一身的本事都传给你,但奈何天不遂人愿,罢了罢了,炕上的柜子里有几件宋代的瓷器,等以后有机会你拿到省城卖了,讨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吧。” “师父,你不会有事的,我这就背你去医院”马玉军说着顺势就要去背赵成林。 “军儿,没用的,我看见我的媳妇和三儿子在向我招手,我要跟他们团聚去了,军儿,你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啊”说着,赵成林缓缓闭上了眼睛。 “师父……”马玉军趴在了赵成林身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四年后,马玉军拿着一件赵成林留给他的瓷器,来到了省城,在一番跌跌撞撞后,他认识了古董贩子赵三。 在来来往往的几番交易中,马玉军和赵三的关系突飞猛进地发展着起来,在赵三得知马玉军会点找寻阴宅的本事时,想尽办法开始了拉拢。 后来在赵三的不断地游说下,马玉军加入了赵三的盗墓团伙,说是盗墓团伙,算起马玉军才三个人,另一个人是赵三的表弟,出生在形意拳世家的张进虎。 话说那张进虎从小在爷爷和父亲的教导下,深得形意拳的精髓,一手形意功夫那可是相当的霸道。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马玉军三人来到了距离赵三家乡15公里外,一个叫西平村的地方,为啥来这个地方,因为赵三从小就听说西平村的后山里埋了一个汉朝的大将军。 初次盗墓,毫无经验的三人站在后山顶上,马玉军开始摆弄起手里的罗盘,眼睛一会盯着罗盘,一会走走看看,嘴里念叨着“乾山巽、艮山坤,震宫主青龙,兑宫主白虎……” 后来的四个小时里,马玉军看着罗盘不断走走停停,就在把赵三累得快要腿抽筋时,马玉军停了下来。 “我感觉古墓就在这里”马玉军说完用脚剁了剁地面。 赵三和张进虎用狐疑的眼光看着马玉军。 “你确定”赵三开口问道。 马玉军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大概就在这里吧,这里的风水最好,埋这里,后人中容易出大官”。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要说什么。 “挖一下不就知道有没有了”张进虎率先出声打断了沉默。 “就这样办,晚上挖着看一下”赵三抽了口烟说道。 午夜时分,鬼鬼祟祟的三人扛着铁锨走到了白天看好的地方,观望了一番,看着四下无人后,张进虎拿起铁锨率先挖了起来。 两个小时后,三人看着坑里的黑漆漆的棺材,欣喜若狂。 敲开棺材一番摸索后的三人,拿着五枚“康熙通宝”,两枚“袁大头”非常的无语。 这次失败的经历没有打击到三人,反而更加努力地“学习”盗墓知识。 那时候,没有网络,更没有那么多的盗墓小说让人看,使得三人的学习分外吃力。 两个月后,赵三对着马玉军两人说道:“经过我的打听,没有用青砖做地宫的墓葬都是穷人的,我们得找那种有青砖做地宫的墓”。 马玉军两人听后觉得赵三说得有理,点了点头。 赵三接着对马玉军说道:“玉军,你不要找那种适合埋死人,后代能做官之类的墓,你得找龙脉,找那些埋皇上的地方。” 马玉军苦着脸说道:“我师父还没来得及教我怎么找埋皇上的地方,他就死了,我只会找适合埋人的地方啊。” 赵三非常的无语、无语至极。 “我知道有个地方,那里肯定有古墓”张进虎说道。 “在哪里,快快说来”赵三问道。 “我前几天去我姑父村里的山上溜达时,看见一个地方,政府立了块碑,碑上写着‘**汉墓群’,我估计那里有大墓”张进虎回答道。 赵三对两人问道:“明天我们就去进虎姑父家的山上看一下,可以的话搞一下,你俩看行不行?” 两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第8章 奇怪的病症 第八章 马玉军三人站在“**汉墓群”碑前,心里是乐开了花,仿佛看见了满地的古董向他们招着手。 “应该从哪里挖啊?”张进虎问道。 赵三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了马玉军。 马玉军看了看面前宽广的土地说道:“当然挖那个大土堆,坟不就是个土堆嘛。” 赵三和张进虎点了点头,觉得马玉军说得有理。 晚上10点左右,按捺不住激动之心的三人拿起准备好的铁锨走向“**汉墓群”。 三人看了看四下无人后,对着大土堆开始挖了起来,约莫一个多小时后,一个大坑逐渐挖了出来,在坑里挖土的张进虎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对站在坑上的马玉军两人喊道:“我肚子不舒服,我得去上个厕所,你俩谁换一下我”。 “我来”马玉军说道。 正当马玉军在坑里卖力地挖着土时,赵三突然掉进了坑里,正准备发问时,听见坑上面喊道:“不许动,警察”, 原来半个多小时前,三人正卖力地挖着坑时,被正在来巡逻的值守人员邓大胆瞧见了,邓大胆骑着自行车一溜烟跑到派出所报了警,随后几个警察悄悄摸了上来,其中一个警察摸到赵三身后,一脚把他踹进了坑里。 他俩被坑外的警察完完全全地包了饺子。 话说张进虎正蹲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上着厕所,猛然间听见有人在喊道“不许动,警察”,他站起身一看,看见坑前站了七八个警察,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一俯身趴在了地上,因为是天黑,警察没有看见他,让他躲过了一劫。 话说被警察从坑里拖出来的两人,没有看见张进虎,意识到警察没注意到上厕所的他,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警察局里的两人出奇的一致,都没有供出张进虎,为什么没有供出来,或许正值热血青年时期的两人都有着一股子哥们义气之心吧。 因为两人没有挖出任何东西,同时那大土堆下面根本没有墓葬,那个大土堆是以前人为防土匪修的“了望塔”罢了。但两人确实有盗墓的动机,所以均被判了1年。 当赵三在狱中跟真正的盗墓贼一聊天,才得知盗墓不是拿把铁锨就能搞定的,需要洛阳铲、旋风铲、甚至是雷管等之类的装备,而且还要会辨土层、会风水、懂历史等。 当他了解到盗墓不是挖个大坑,而是要挖盗洞时,他感叹道“知识就是他妈的财富”。 一年后,马玉军和赵三陆续出狱了,出狱后的赵三骑着自行车做起了收老家具的生意。 马玉军打算回到刘家堡他师父家里,想着把剩下的那几件宋代的瓷器拿出来卖了,凑点钱做点小生意。 回到师父家的他傻眼了,他住了四年的院子早已被邻居占掉了,房子也被邻居拆了。 恼羞成怒的马玉军找邻居理论时,被人家打了出来,邻居大妈双手插着腰,扯着嗓子对他说道“你要是能拿出证据证明院子是你的,你就去报官,不然老娘报官把你抓了”。说完大门被狠狠地关上了。 马玉军站在被关上的大门前,彻底凌乱了。 他来到师父的坟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后,瘫坐在地上,等到太阳快落山时,他再次给师父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开了,天边的晚霞照映着他,落日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后来的马玉军在张进虎的介绍下去了一个煤窑找了份挖煤的工作,煤窑里挖煤的日子虽然很苦,但马玉军感觉每日很充实,他过够了漂泊无常的日子,煤窑暂时让他有了栖身之所。 话说煤窑上有个做饭的女人,叫马秀花,她是我们镇子上的人。在她出生时,父母因嫌弃她是个女孩,还没满月就把她扔到了一个垃圾堆里,好在一位拾荒的老奶奶把她抱回了家,在老奶奶的辛勤照顾下,她慢慢长大。 在她十六岁时,老奶奶因病去世,失去了老奶奶这个唯一亲人的她,仿佛像个无根的浮萍。 邻居一个叫二狗的混子由于对她垂涎已久,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二狗借着酒劲,翻墙进来强暴了她,她哭泣了半宿,决定一死了之,就在准备上吊时,被正赶来的二狗的爸妈拦了下来。 原来二狗强暴了她之后良心难安,大清早就把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爸妈。 他爸妈看着还没娶媳妇的二狗,想着既然生米做成了熟饭,就让二狗娶了马秀花。 就在二狗父母来赶来说和时,看见了正准备上吊的马秀花,老两口顿时慌了神,忙赶过来救下了她。 被救下来的马秀花被二狗父母一阵劝说,加之二狗跪在她面前举着手发誓说要一辈子对她好,她动摇了。 婚后的二狗一改往日当混子的习气,对马秀花是相当的好。 一年后他们的女儿出生了,当了爸爸的二狗为了让马秀花过上好日子,来到了煤窑打工,就在日子一天天变好时,一个噩耗传来,煤窑出了安全事故,二狗和几个工友被埋在了煤井里。 赶过来的马秀花看着早已变得冰冷的二狗,哭晕死过去了。 后来马秀花承担起了照顾年老的公婆和抚育年幼女儿的重任,每日辛苦地劳作着。 作为乡里乡亲的煤窑老板,为了让马秀花减轻负担,就叫她来煤窑上做饭。 在煤窑里打工的马玉军,一来二去跟马秀花熟络了起来,慢慢地,都有着悲惨童年的两人相爱了。 马玉军和马秀花结婚了,婚后的日子幸福而又美满,两个都没有家的人终于组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并各自努力着让这个小家变得更加的美满。 马玉军凭借看风水的本事,在我们镇子上当起了阴阳先生,童年的经历让马玉军倍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闲余时间不断钻研着阴阳风水的学问,凭借着这股子钻研精神,加之待人友善,他慢慢成为了我们镇子上有名的阴阳先生,日子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 但命运又给了马玉军开了一个玩笑,他的老婆马秀花得了个怪病。 原来在一个晚上,马玉军去主持一场丧事,由于所去的地方离家较远,晚上索性就没有回家,女儿又在学校住宿舍,所以家里只有马秀花一人。 就在夜深人静时,马秀花听见旁边房子里有脚步声,她以为马玉军回来了,没有当回事。 一个多小时后他又听见衣柜门打开的声音,她以为马玉军在找衣服,索性起床后走向了放衣柜的房间。 走进房间的马秀花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有点迷惑,就在她站在衣柜前,看着紧闭的衣柜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时,突然不知从哪跳出来了个人,打破窗户跳了出去,她被惊得跳了起来,身体不自觉靠到了衣柜门上。 突然又一声巨响,衣柜门从里面被狠狠地踹开,被踹开的衣柜门打倒了她,她看见从衣柜里窜出了个人,顿时把马秀花吓得两眼一黑,昏死过去了。 醒来后的马秀花,从此只要一听见大点的响声,就会晕倒不省人事。 马玉军带着马秀花四处寻医治病,家里的积蓄花了个光,但病是一点都没见好,反而逐渐加重了。 后来省医院的医生告诉他,马秀花是大脑神经出了问题,得去京城治疗才能治好,而且还要尽快,迟了情况会更加严重。 马玉军听完医生的话后,感觉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但一听见医生说去北京治病最少需要一万块钱时,他的心跌到了谷底。 回到家后的马玉军开始四处借钱,借遍了所有认识的人,拢共才借到了一千二百多块钱,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个人的出现让他有了点希望。 第9章 蛊毒的来历 第九章 来人正是这几年靠着文物古董生意发了家的赵三,多年不见的两人相谈甚欢,推杯换盏之际,马玉军借着酒劲对赵三说出了自己面临的生活困境。 “玉军,你咋不早说啊,不就一万块钱嘛,我借给你。但你得答应我做件事,事成之后一万块钱不用还了”赵三说道。 “赵三,你只要能借我一万块钱,啥事我都干,杀头的买卖都干”马玉军激动地说道。 赵三摆了摆手后说:“我哪能让你干杀头的买卖啊,我是那种人吗?自从号子里出来后,我可从来不干违法犯罪的事情。” “你说,你需要我干什么?”马玉军干了一杯酒后问道。 “事情明天告诉你,今晚我俩就好好喝酒”赵三端起酒杯说道。 马玉军心不在焉地跟赵三碰了下杯。 因马玉军的心里一直在想着赵三要让他干什么事,导致后续在酒桌上一直心不在焉。 半个小时后,赵三起身离开了马玉军家,临走前说了声“玉军,明天我来找你”。 马玉军“嗯”了一声后,目送着赵三离开。 第二日中午,盼星星盼月亮的马玉军终于等到了赵三的到来。 跟着赵三一起来的还有张进虎,三人简单聊了几句后,赵三从包里拿出一沓子钱,递给了马玉军并说道:“给,玉军,这是五千,事成之后再给你五千”。 马玉军拿着赵三递给他的一沓子钱说道:“谢了,赵三,你就说要干什么吧,我立马去干。” 赵三笑了下,递给了马玉军一根烟后说道:“事情很简单,前几天我在你们这镇子上收旧家具时,看见一个叫杜建国的人家里有一幅清代王时敏的画,本想花钱买下来,但杜建国是死活不同意,后来我想着偷出来吧,但去他家没找到那幅画,所以我就给他的儿子下了点只有我会解的毒。 现在他的儿子在医院,等医院的医生束手无策时,你去他家,说你认识一高人,他们家肯定会求你,然后你就把冒充高人的张进虎介绍给他们,张进虎去了做一番诊治,就说他家有一件古画作祟,要把古画请走,他儿子的病就会好。 只要他们家把字画给张进虎,张进虎就用我教的法子救好他家的儿子。这期间你在旁边打好掩护,他儿子的病好了,我得到了古画,你拿上剩下的五千,还得了个救人一命的美名,岂不美哉。” 马玉军听完赵三的话后,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于是就有了马玉军来我家,介绍高人张虚子(张进虎假扮)给我治病一事。 老李听完了马玉军的叙述,沉思了一会,走到支撑不住早已趴在地上的张虚子(张进虎)身边,伸手在张进虎身上拍了几下,张进虎顿时觉得憋在身上的气息顺了起来,胸口也不怎么疼痛了,缓缓起身活动了下四肢后,对老李鞠了一躬并说道:“感谢老先生手下留情”。 老李摆了摆手说道:“世间万物,总是好坏各半,人生在世,总是对错相交,因果循环,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与其结个恶缘的果,不如种下个善缘的因,你俩走吧” 两人听后,有点不可思议,经过反复确认老李确实要放了他俩后,两人向老李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离开我家后,马玉军对张进虎问道:“进虎,那人咋一下就把你放倒了” 张进虎沉默了一会后说道:“他的功夫已入化境了,一举一动皆是功夫,我在他身上似乎感觉到了拳无意,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我以为那只是拳谱中忽悠人的部分,没想到真有这重境界,曾经我偏执了,以为自己做不出来,也没亲眼见过,就以为是假的,唉,原来自己就是个无知又愚蠢的小丑啊”。 马玉军疑惑地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咋有点听不懂。” “那人很厉害,是深不可测的厉害”张进虎正色地说道。 马玉军点了点头。 两人见到了赵三后,详细地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赵三沉思了一会后说道:“那人能解我下的蛊毒,且只一招就把进虎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如果你俩说得没错的话,那人是个真正的高人啊。” “千真万确”马玉军和张进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听完两人肯定的回答后,赵三说道:“走,我们好好去拜访一下他,如果真是高人,以后要常来往,就如他所说的,结个善缘。” 一个多小时后,三人大包小包地拿着很多礼品,敲开了我家的门。 四人坐定,赵三对老李拱了拱手说道“我们凡眼不识真神,冲撞了你老人家,还望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晚辈们一般见识。”说完长做了一个揖。 老李说道:“所谓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观你面相,非大凶大恶之辈,行此之事,实为外物所累,须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用之有度,琳琅金玉,极易迷惑本心,戒贪戒痴,实为保身之大法,望你谨记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之道理,可保你一生无虞,长乐未央。” 赵三再次拱手,恭敬地说道:“前辈之教导,晚辈谨记于心,晚辈心中有一疑惑,望前辈不吝赐教,以解心头之惑,请问前辈是如何解得博文身上的蛊毒?” 老李笑了笑,说道:“你这哪是请教,分明就是考我罢了”。 赵三忙拱了拱手说道:“不敢、不敢,我只是好奇。” 老李喝了一口茶后缓缓说道:“所谓蛊者,以虫蛇之类,用器皿盛贮,听其互相食啖,有一物独存者,则谓之蛊。取其毒于酒食中,能祸于人。中其毒也,令人心腹绞痛,如有物咬,吐下血皆如烂肉。若不即治,蚀人五脏即死。然此病有缓有急,急者仓促十数日便死;缓者延引岁月,游周腹内,气力羸惫,骨节沉重,发即心腹烦躁,而病人所食之物亦变化为蛊,渐侵食腹脏则死矣。死则病流注染着旁人,遂成蛊毒也。凡中毒,嚼生黑豆不腥,白矾味甘。食中有蛊毒,令人腹内坚痛,两目青黄……。需要我还要说下去吗?” 赵三越听老李的话越心惊,特别是后面几句话,直接点明了他用的是食中有蛊的法子。 他那天给我吃的第二块鸡蛋糕里就有蛊毒,第一块鸡蛋糕是为了跟我拉近关系,看见王二没有得手,于是他骗我吃下去了第二块放有蛊毒的鸡蛋糕。 “前辈真乃高人也,弹指间就识破了我的伎俩,令晚辈无比佩服,请受晚辈一拜”,说完起身给老李重重地鞠了一躬。 马玉军听着两人的谈话,心里隐隐有了一个打算,就在他看见赵三给老李重重地鞠了一躬后,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了老李面前,说道:“爷,救救我的媳妇吧,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说完准备磕头。 他被老李一把从地上提了起来,说道:“救病人于水火,乃是学医之人的职责,你媳妇的病不难治,你不必担忧,晚上我去诊治”。 马玉军激动地连连说“好”。 第10章 惊者,神上越也 第十章 晚饭过后,我爸妈带着我姐和我回到了家里。 “李叔,我马上去给你做饭”,我妈说着往厨房走去。 老李挡住了我妈后说道:“不要做了,我等会儿要出去一趟,你过来,我有点话要对你俩说”。 我妈说了声“嗯”后,坐在了我爸身边。 老李喝了口茶后说道:“事情已经解决了,事情的原委等以后有时间再告诉你俩吧。三年前我就隐隐觉得博文会是我命中注定的徒儿,但那时我又不确定,这一档子事情的发生,使得我和博文之间有了因果,也就有了师徒的缘分,正所谓一饮一啄皆有定数,我决定四年后来收博文为徒。” “李叔,为啥是四年之后啊?”我爸疑惑地问道。 “因为现在博文还小,加之为了以后安心给博文传授我的所学,我得去处理掉一些事情,算起来需要将近四年多。”老李回答道。 我爸点了点头。 我妈略带忧伤地问道:“李叔,你收了博文后,是不是要把他带到远远地,以后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我儿了吧?” 老李笑了笑说道:“不会的,哪有带到远远的道理,又不是让博文出家为僧,再说博文要读书,要有完整的童年,这对他的未来的成长有很大的帮助,但博文也不是天天跟你们生活在一起,我要把他带到县上去,让他在县上读书,周末可以回家。” 听到老李这么说,我妈瞬间轻松了不少。那时候我村子里的几个公职人员的孩子就去了县上上学,虽说一周回一次家,但对孩子的发展是比较好的,我妈一直想着把我姐姐送到县上读书,但去县上读书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报个名就行了……。 “嗯嗯,李叔,听你安排”我妈说道。 李叔起身对我爸妈说道“我得走了”。 我爸妈忙起身说道:“李叔,吃点饭再走也不迟啊” “不了,我还有点事”老李说着向门外走去。 我爸忙推着自行车说道:“李叔,我送你” “不了,我走一走,活动下筋骨,忘了给你俩说,你家的那幅字画以后就不要拿出来挂了,找个地方放好,免得有些人惦记”老李停下来说道。 我爸回答道:“知道了,李叔”, 看着即将离开的老李,我妈忽然想起了什么,忙对老李说道:“李叔,你忘记拿你的东西了。”说着就要去房子里拿赵三几人拿来的那些礼品。 “那些东西留给你们了”老李边说边离开了。 我爸妈目送着老李离开后,我爸对我妈说道:“我觉得博文的病跟我家的那幅字画有关”。 我妈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爸,问道:“为啥?” “刚才李叔突然说那幅字画不要再挂,找个地方放好,加上前段时间有人需要花一千买那幅画,两件事连起来,我觉得博文的病就是那幅字画引起的”我爸回答道。 我妈听完后觉得有道理,便说道:“那就把那幅画藏起来吧,李叔说的话肯定不是空穴来风的”。 我爸点了点头。 话说老李刚走出我村村口,就看见马玉军站在村口扯着脖子往村里巴巴地望着,看见老李走了出来,快步跑到面前说道:“爷,我在这里等你,怕你找不到我家。” 老李笑着说道:“这镇子上的人,谁不知道你马玉军马先生的家啊,你在这里等我,是怕我不去你家,在这里堵我吧” 马玉军忙摆手说道:“爷,不是这样的,我确实是来迎接你的。” 老李笑了笑说道:“玉军,以后就不要对我叫‘爷’了,叫老李就行”。 马玉军点了点头后说道:“知道了,爷,噢、不,李叔” 老李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我们村离马玉军家的村子大概有六公里,这一路马玉军推着自行车走在老李身边,边走边聊着天,马玉军聊完曾经聊未来打算,说完自己说自己的师父,一路走来,老李对马玉军的人品有了大概的了解,正所谓真正的勇士是那些经历了生活的残酷后,却依旧热爱着生活,认识到人生无常才是人生常态后,依旧对人生充满善意的人。老李的心里对马玉军多了几分敬意。 两人走到马玉军家时,已是晚上八点多,马玉军的老婆早已经做好了饭在等他俩,吃完饭后老李对马秀花说道:“玉军已经给我说了你大概的病情,你再次详细地把你着病的经过说一遍。” 马秀花点了点头,详细地将他着病的过程给老李说了一遍。 老李思索了会后对两人说道:“这病不难治,甚至不需要吃药就能治好。” 马玉军两口子有点惊讶,用带着疑问的眼光看着老李。 老李说道:“玉军,你给我拿两根粗点的棍子过来” 马玉军说了声“嗯”后转身找棍子去了。 两根棍子拿过来后,老李让马玉军将一把高凳子放在门口的桌子上,让马秀花坐了上去,并让马玉军站在桌子上,扶住马秀花。 一切做妥当后,老李拿着棍子蹲在地上,对马秀花喊道:“马秀花,看这里”,说完,拿棍子狠狠敲了一下地面,马秀花惊了一下,还好没有晕倒。 老李说道:“马秀花,我用棍子敲地面,你惊什么?” 马秀花笑了起来。 老李接着又喊道:“马秀花,继续看这里”说完,又猛地拿棍子敲了一下地面,这回马秀花不觉得惊,她不解地问道:“李叔,你敲地面干啥啊?” 老李没有回答,突然又用棍子狠狠敲了一下地面,马秀花更加疑惑地看着老李。 老李示意马玉军下来,下来后的马玉军被老李在耳朵旁嘀咕了几句,他疑惑不解地拿起棍子走到了门旁边,对着马秀花喊道:“媳妇,看这里”说着用木棍敲了一下门。 马秀花不解地看着马玉军,准备问问她敲门干什么时,老李突然用棍子狠狠地敲了一下地面,马秀花回过头疑惑地问老李:“李叔,你到底在干什么,咋还不开始治病?” 老李站起身后说道:“你的病已经好了” “这样就好了?”马玉军和马秀花同时疑惑地问道。 “嗯嗯,已经好了,下来吧”老李回答道。 就在马秀花刚从桌子上下来时,老李突然一棍子打在桌子上,马秀花回头不解地问:“李叔,你到底在干啥?” 老李笑了笑问道:“马秀花,刚刚我砸桌子的声音那么大,你没感觉吗?” “你砸桌子,我当然没感觉啊,哎,我的病好了,我刚才竟然没晕倒”马秀花惊奇地说道。 “是啊、是啊,媳妇,平时你连重点的脚步声都听不得,刚才竟然没事”马玉军开心地说道,刚说完,他突然用棍子狠狠砸了一下桌子,发现对马秀花没有丝毫影响后,他确定马秀花的病好了。 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后,两人对老李道了好几声谢谢,老李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 重新落座后,马玉军对老李问道:“李叔,我媳妇的病好多医生都没治好,说是脑神经出了问题,为什么你简简单单用棍子敲了几下地面,她的病就好了?” 老李喝了口茶后说道:“你媳妇的病根是受惊了,古有云‘惊者平之,平者常也,平常见之必无惊’所以我用木棍多次敲击地面,让秀花习惯异响,习惯了就不惊了,不惊了病就自然好了” 马玉军点了点头后又问道:“李叔,让她坐那么高是为什么啊?” 老李回答道:“夫惊者,神上越也。从下击地,使神之下视,所以收神也。” “李叔真乃神人也”马玉军赞美道。 “呵呵,哪是什么神人,只不过多读了几本书罢了”老李回答道。 “你们俩之、者、乎的在说什么啊?”马秀花不解地问道。 对于只有一年级水平的马秀花,文言文确实对她来说就是天书,但对于常年研究阴阳风水的马玉军来说,文言文真不是什么难懂的天书。 两人看了一下马秀花,笑了起来。 马玉军正了正色,对老李说道:“李叔,我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李回答道:“但说无妨” “李叔你能不能收我为徒,让我以后侍奉你”马玉军用期待的语气问道。 老李回答道:“我派历来讲究一脉单传,我已经有了徒儿,再不能收徒了。” 马玉军听完老李的话,失落地说了声“嗯”。 老李笑了笑说道:“不能收你为徒,但我传你一术,也未尝不可。” 马玉军激动地跳将了起来。 第11章 道家丹功 第十一章 两日后,将家里的事安排妥当,马玉军匆匆来到了老李家。 两人简单闲聊之后,老李对马玉军说道:“在我年轻时,从一老人手里学得祝由之术,老人家在弥留之际嘱咐我一定不要让这门祝由之术失传,从今日起我将它传授于你,未来之时日,需至真至善,勿畏难、勿轻略,常怀律己之心、常存谦卑之念。” 马玉军恭敬地说道:“玉军谨记于心”。 老李点了点头后说道:“你少年时期受得大难,致使后天之气不足,我先传你华佗五禽戏和道家丹道内丹功法中的第一层凝神功法,你要日日不可间断,假以时日,定会补足后天之缺。” 说罢两人起身走到了院子里,老李说道:“我先教你华佗五禽戏,此功法以虎鹿猿熊鸟五种动物的形象和动作创编的,你仔细看好”说完,起势打了一遍,马玉军跟在身后比划着。 两个小时后,马玉军初步掌握了华佗五禽戏的基本动作,他完整打了一遍。 老李看完说道:“华佗五禽戏重形更重神,形不到位不足以通经络,神不到位不足以生精化气。” 马玉军听完思索了一会后,又缓缓起势打了一遍。 等马玉军打完后,老李说道:“已初步做到了形、神具备,形易得而神难求,在以后修炼中,要时刻谨记形神要俱备。” 马玉军重重地点了点头,恭谨地说道:“感谢李叔的教导,“形”我已懂得,但“神”从何处寻?” 老李对着马玉军笑着点了点头后说道:“‘神’从‘意’中求” 马玉军思考一会后恍然大悟,说道:“弟子悟了,感谢李叔倾囊相授”。 晚饭时,老李看着窗外一整天在院子里不断思考、反复练习的马玉军,露出了欣慰的笑。 简单吃过晚饭,马玉军起身准备去院子里接着练习,老李阻止道:“若有恒,何必三更眠五更起,功夫不是一蹴而就的,须劳逸结合,休息会吧,等会儿教你凝神功法。” 马玉军点了点头,又坐回了凳子上。 闲话不表。晚上九点左右,老李说道:“我练的这道家内丹功法共有九层,凝神功法是内丹功法的第一层,也是筑基层。具体口诀为‘盘脚扣手垂帘,空身空心守窍。回光内照两眼间,痒动响开真妙。出现木紧偏重,勿忘勿助恰到。搓手擦脸缓收功,修性炼己勿躁’” 老李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口诀,十几分钟后马玉军将口诀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老李找来两块坐垫,两人面对面坐定后,老李说道:“‘盘脚’就是将腿盘起来,分为散座、单盘、双盘……,回光内照是说……”。 半个小时后,老李看着面前坐定的马玉军,点了点头,缓缓起身离开了坐垫。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后,马玉军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番收功动作之后,他来到了老李的面前说道:“感谢李叔的教导” 老李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后说道:“以后每日早晨练习华佗五禽戏,晚上睡觉前可练习凝神的功法,这样就不影响日常生活,练功讲究功到自然成,顺其自然,戒急戒躁,切记不要因练功而误了人生、误了良人,人生一世,终归要在红尘滚滚中摸爬滚打,才不枉人世间来这一遭。” 马玉军点了点头说道:“谨记李叔教导” (各位读者,在这里我得啰唆几句,我的本意是将内丹功法完完全全地写出来,但我又怕有的读者会照书里写的练出问题来,因为丹功修炼时要求比较高,一不小心身体就会练出问题,所以我只能将具体的修炼方法隐去,这也是无奈之举,还望各位读者能担待。其实丹道修炼有一定的弊端,不练也罢,各位读者也不要去追求修炼这丹功,毕竟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能修到圆满的人实属凤毛麟角,在短暂的生命中,应该做的是拥抱今天,享受当下,珍惜眼前人,力求在这滚滚红尘中能做到不负如来不负卿,这也算是修得了大圆满。) 第二天早晨,马玉军练完华佗五禽戏后,老李说道:“你的华佗五禽戏已经可以了,剩下的就是长期坚持。吃饭吧,吃完后我教你祝由术” 马玉军点了点头后开始吃饭。 饭后,两人边喝茶边聊天,老李说道:“祝由之术相传为轩辕黄帝所创,主要以符章和咒语结合中草药,用来治病救人的一种医学手段。 关于祝由之术的介绍,目前流传着有一段文言文解释,具体为:昔神农尝百草以治病,岐伯因病以制方,黄帝深原五行,详察五脏内因外因之感,人邪己邪之触,虑病者,一时不得其药医者,又未能详乎脉理以致病,因药深又或贫不能辨参苓,更虑学道着不能广修药品,以救沉疴。因仰观天文,俯究人理,告于义农,立为此法。以‘尚’字为将,‘食’字为兵,各字为先锋,施之百病,无不应手立愈。此咒治百病,之所由起,故称‘祝由科’。” 马玉军听完点了点头。 老李喝了口茶后又说道:“祝由科共有十三科,又称‘祝由十三科’,分别是:大方脉科,主治伤寒痰喘及一切内症;风科,主治麻木瘫痪及中风;禁科,主治镇邪驱鬼及辟邪截症;外科,主治疗毒、淋浊病;创肿科,主治癞疥、无名肿毒;口齿科,主治牙痛骨鲠及喉痹病症;眼科,主治眼病;伤科,主治一切跌打损伤;耳鼻科,主治一切耳鼻病;产科,主治胎前产后及妇产科病症;金镞科,主治刀剑创伤;小儿科,主治小儿诸症;针灸科,主治疯癫及筋骨疼痛。” 马玉军点了点头,老李继续说道:“祝由之术的主要步骤有洗手漱口正衣冠、入密室焚香叩礼,起身念祝水真言、祝墨真言、祝纸真言、祝笔真言、祝文、念书符真言三遍、提笔书写对症符章、书符后凌空于符上书“敕令”二字后置香案上、手托净水在香炉烟上旋三转、退到堂前运灵气向符章喷出雾状的水、送文、咒闭起身,叩齿三遍,符稽首礼。” 马玉军点了点头,拿纸笔记了起来。老李没有制止,待马玉军做好笔记后,老李看了一下,点了点头后说道:“今晚你先把祝文和水、墨、纸、笔四个真言及书符真言和送文学一下,祝文为:炉焚宝香,真透穹苍,至灵至圣,感应显杨,伏以,上古大圣轩辕黄帝,制作祝由科神术符章疗疾,治世间男妇小儿诸般内外疾病又能去邪缚魅,其功甚妙验于药饵,凡夫俗子视为异端诬妄。切为弟子***偶遇度师张道陵传授秘术,钦承黄帝符章,广行方便,济弱扶危,今有*省*县*乡*人,居住***身患**病,谨于*年*月*日特虔诚焚香,祷祝病由,日出东方,照定西方,叩请上古圣帝、诸位药王、老祖圣师,后述素公权先师,后学素辉徐公先师,部下捧水磨墨,使者持纸执笔,童朗普同降临弟子代为祝告在前,恳祈圣帝祖师,天赐照灵,神功速应,保全病人,如日不弃,所祷。” 马玉军认真将祝文记在纸上,并念了几遍。 老李继续说道:“祝水真言为‘天以一生,地以六成,一六既合,活泼澄清,在天为雨露利万物而不穷,在地为江湖会一元而统宗,请为法水,道气归宗,噀洒坛室,邪祟减灭,滋研翰墨,书符建功’。” 老李等马玉军记录完毕后接着说道:“祝墨真言为‘松筠动质,兰蕙凝香,磨书晕素,获纳祯祥’” 老李停了下后继续说道:“祝纸真言为‘取玉之英,天地生成,龙章凤篆,资之以陈,书就神符,万应万灵’” 老李看着马玉军记好后继续道:“祝笔真言为‘兔毫象管,烈日飞霜,请神笔下,道气滋养,书符疗病,效如神响’” 老李停了后接着说道:“书符真言为‘天圆地方,律令九章,捻笔在手,万病除殃。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送文为’过成弟子迎请冒渎神圣,敢焚宝香,今当奉请,送后有所求,还当叩请,启首归穹,太上无极大道’” 看着马玉军全部记好后,老李说道:“今日就学到这里,这些需要你以后背下来,明后再学,现在你练一下凝神功法,我纠正纠正。” 马玉军点了点头起身说道:“感谢李叔今日之教导” 老李说了声:“无妨无妨”后转身取垫子去了。 马玉军坐在垫子上念了一遍凝神功法的口诀,后缓缓坐定,老李看了一会后点了点头,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第12章 祝由之术第一个核心 第十二章 早晨马玉军缓缓打完一套华佗五禽戏后,感觉浑身舒服,在院子里边走边背诵昨日学的祝文,祝水、墨、纸、笔真言,书符真言以及送文。 早饭后,老李准备好笔墨纸砚后说道:“祝由之术共分为各类真言、符章和吞服的方法三个部分,我先画一道治风寒的第一个符章,你看一下”说着老李画了一个符章,马玉军仔细观看着。 老李放下笔说道:“祝由十三科的符章画法是有规律的,规律就在以‘尚’字为将,‘食’字为兵,各字为先锋这句话中,你看这道符,首先在上面写一个“尚”字,然后下面的左边写一个‘食’字,右边写一个‘义’子,像治风寒的符章共有六道,每道符‘尚’‘食’位置不变,分别为‘义、秀、千、甘、休、东’”说完将笔递给了马玉军。 马玉军点了点头,拿起笔在纸上写出了六道符。 作为阴阳先生的马玉军,用毛笔画符、写祭文等是平时“工作”需要,这项技能他是没少练,所以对于画祝由十三科的符,是手到拈来,缺少的是对核心知识的掌握,掌握了核心知识,再画符是丝毫无障碍,这也是老李将祝由之术传于马玉军的原因之一。 老李看着马玉军写出的六道符,点了点头后说道:“祝由之术的‘形’你已经掌握了,现在差的就是对真正核心知识的掌握,也就是俗称的不传之秘。” 马玉军放下笔,起身恭敬地说道:“还望李叔不吝赐教。” 老李摆摆手让马玉军坐下后缓缓说道:“核心就是符章的吞服方法,祝由之术在长期流传中,因核心秘法传内不传外等思想的影响,使得大部分学祝由之术的人,没有学到符章的吞服方法,学到的人又视为珍宝,秘不示人,使得让祝由之术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不明真相的人以为一张符就能治愈身体的疾病,将施展祝由之术的人奉为神明,言听计从,被骗财骗色的例子数不胜数,更有甚者成立什么邪教,做着害国害民的勾当,好好的祝由之术被这些人搞得乌烟瘴气,被贴上了‘封建迷信’的标签,深感痛惜。” 马玉军点了点头,说道:“李叔说得有理,风水之术上也存在着这个问题,每每看见打着‘易经’‘风水’的幌子骗财骗色的人,我也深恶痛绝,但无奈我人微言轻,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更严重的是,有些人心甘情愿被骗,活在虚幻之中无可自拔。” 老李听完,点了点头后说道:“正因为有些人迷信思想很深,或者是心病很重,才有了祝由之术,这一门在虚幻手段之下却行使真正治病救人的学问,也算是中医适应社会的一种表现罢了。” 老李顿了顿继续说道:“真传一句话,假传千张纸,祝由之术的不传之秘在符章的吞服之法上,像刚才那六张治疗风寒的符章,需用紫苏汤吞服。” 马玉军听完后恍然大悟,起身给老李鞠了一躬后说道:“感谢李叔不吝赐教”。 老李笑着摆了摆手。 老李继续说道:“治疗膨胀的符章共有三道,分别为‘穿、甲、乎’,此符章用厚朴汤吞服。” 在接下来的两天,老李将祝由十三科的所有符章以及吞服方法中的药汤处方和注意事项,详细告诉了马玉军。马玉军写了厚厚的一本笔记。 两天后的早晨,吃完早饭后,老李对马玉军说道:“该教的已经都教给你了,你现在回去吧,未来的日子里,你要以诚待人,内外一如,知行合一,切记不可用祝由之术行害人的勾当。” 马玉军听完说道:“谨记恩师教诲,玉军无以为报,区区敬意,当孝敬恩师”说着,拿出了一沓子钱。 老李笑了笑摆手道:“我本散淡之人,钱财对我来说没有大用,你拿回去贴补家用吧,未来谨遵教诲,好好做人,认真生活就是对我最大的孝敬。” 一番推辞下马玉军将手中的钱又装了回去。 老李将马玉军送出了大门外,走出不远的马玉军回头看了一下正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的老李,转身跑到老李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起身离开了。 (各位读者,上文中写的祝由术其实是阉割过的,当时我师父教马玉军祝由术时,没有全面传授,他老人家将祝由术中的真正核心的知识没有给马玉军讲,但这不能怪师父,祝由术中的部分核心知识本来就是历代医家、特别是道医视为不传之秘的所在,原因是里面牵扯了大量的道家核心知识。其实我现在也很犹豫,在后文书中我进一步写祝由术时,要不要完完全全将祝由术的核心写出来,因为这毕竟牵扯比较大,我怕被……。但各位读者放心,即使私藏,我也只会私藏很少的一部分,而且我会将私藏的部分用另一种比较隐晦的方式写出来,各位请耐心期待。) 话说回到家后的马玉军潜心研究着祝由之术,一晃一年过去了,一天早晨有人敲响了他家的大门。 来人是镇子上有名的赵大喇叭,说为什么叫他“大喇叭”呢,是因为任何人家一旦出了点事,只要被他听见,他就添油加醋地一传,不出几日,镇子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某某某家出了个什么事。慢慢地,镇子上的所有的人都叫他“大喇叭”。 赵大喇叭来找马玉军是因为前几日参加完丈母娘的去世十周年祭祀后,回到家感觉浑身无力,饭也觉得吃不下去,他认为准是丈母娘的“鬼魂”跟上了他,于是找了个跳大神的看了下,跳大神的说他家大门的朝向不对,要拆了重新修一下。 赵大喇叭为了自己的身体,一咬牙真把大门拆了,按照跳大神说的重新修了。大门是修好了,但身体却不见好,赵大喇叭气呼呼地去找那个跳大神的。 “你这个大骗子,老子按你说的把家里的大门重新修了一遍,但我的身体是一点都没见好,你他妈就是个大骗子,把老子给你的20块钱和我家修大门的300块钱还给我,不给我,老子跟你没完”赵大喇叭骂道。 跳大神的一听赵大喇叭的话,顿时就火了,骂道:“赵大喇叭,你家大门修好了,但你的身体没好,你心里没点数吗?谁叫你平时不积口德,胡说八道揭人短,你别说把大门修了,你就是把整个房子拆了重修,你的病都好不了,你他妈再敢在老子面前叽叽歪歪的,老子下个咒咒死你”。 赵大喇叭一听人家要下个咒咒死他,瞬间就怂了,悻悻地转身走了。 回到家里的赵大喇叭,身上越来越觉得乏力,晚上睡觉时,梦见丈母娘在用非常凶恶的眼神看着他。 起床后的他,早饭都没吃就去找马玉军,希望马玉军将他身边的丈母娘的“鬼魂”驱走。 马玉军听完赵大喇叭对病情的叙述,说道:“我准备一下,等会儿帮你把身上跟的“鬼魂”送走。” 一番准备后,马玉军对他说道:“去神像面前跪着,我开始给你驱鬼” 赵大喇叭忙跪在神像面前。马玉军随后也跪在神像面前行跪拜大礼,起身后对着水、墨、纸、笔等念念有词,后拿起笔在黄纸上行云流水般写了起来,放下笔一番操作后,随着一声“……太上无极大道”,马玉军再次行跪拜大礼。 一套操作完毕后,马玉军将画好的符,焚化在早已准备好的萝卜汤里,让赵大喇叭将化了符灰的萝卜汤一饮而尽。 马玉军对赵大喇叭说道:“你的丈母娘已经走了,你现在去你丈母娘的坟上好好烧个纸,明天你就好了。” 赵大喇叭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回去后的赵大喇叭马不停蹄地跑到丈母娘的坟前,烧完纸认真地磕了三个头。 回到家的赵大喇叭感觉肚子有点难受,起身上了个厕所,从厕所出来的他感觉身体轻松了点。 晚饭时,赵大喇叭觉得胃口大开,连着吃了两碗面条,他已经好几日没有这样吃饭了。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的他觉得神清气爽,顿时相信了马玉军真把他丈母娘的“鬼魂”送走了。 吃完早饭的赵大喇叭来到了马玉军家里,连连感谢并掏出了二十元钱递向了马玉军。 马玉军摆了摆手说道:“你给我五元就行了,多一毛我都不会要的。” 这一举动瞬间让赵大喇叭心生敬意,忙掏出五元钱递给了马玉军,并连连道谢。 离开马玉军家的赵大喇叭打心底认为马玉军就是个实打实的“半仙”,又想起嫌弃他给的二十元太少的那位跳大神的,狠狠地啐了一口。 后来,在赵大喇叭的一番添油加醋的“广播”下,找马玉军求符看病的人也就慢慢多了起来,马玉军的名气也越来越大。 第13章 师父 第十三章 时间在平淡如水中的日子中匆匆而过,四年后,也就是在我7岁那年的一天,我跟村里的伙伴们疯玩了一整天后,拖着疲倦的身体走进了家门。 进门后,我看见我爸跟一位留着山羊胡须的老爷爷坐着聊天,我爸看见我进来,起身对我说“博文,赶紧向你李爷爷问好”。我看了一眼山羊胡子的老爷爷,机械地向他说了声“李爷爷好”。 那老爷爷笑着对我说“小兔崽子,长得越来越精神了”说着将大手放在我的头上摸来摸去,摸完头又抓着我的胳膊轻轻地捏了起来。 当他在我胳膊上捏来捏去时,我感觉浑身难受,使出浑身力量挣脱了他的手后,从桌子上拿上一块馍馍走了出去。 吃着手里的馍馍我走进了厨房,对正在做饭的妈妈问道“妈,跟爸爸坐着的那个老头是谁啊?” 我妈瞪了我一眼后说道“你这孩子就是欠打,一点礼貌都没有,谁让你叫老头了,那是小时候给你治过病的李爷爷,再叫老头看我不打你”。 我想了一会,脑海里根本就想不起来李爷爷给我治病的事情,满不在乎地回答了声“知道了”后,又向妈妈问道“李爷爷来我家干什么啊”。 “明天你就知道了”我妈边忙着手里的活边对我说。 晚饭很丰盛,快赶上大年三十的年夜饭了,我像一只小饿狼,一块又一块地吃着桌子上的肉,丝毫不在乎我爸妈瞪我的眼神。 我爸妈看着像小饿狼似的我,不好意思地朝李爷爷笑了笑。 李爷爷笑着对我爸妈说“不妨,男孩子就得这样吃”,说着将一块大大的排骨放到了我的碗里。 吃完饭后的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走出了家门,跟村里的小伙伴去玩了。那时候我们村子乃至镇子上都没有幼儿园,等我们到8岁时才能去小学读书,8岁之前的生活就是在村子里各种疯玩,真正的无忧无虑,真正的快乐童年。 晚上9点多,我回到家时,我爸妈跟李爷爷坐在一起聊天,我随便洗了一下脚后上炕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一阵尿意将我憋醒,我一轱辘起身,穿着鞋子往厕所跑去,当我从厕所出来时,看见李爷爷站在院子里慢慢地打拳,我看出李爷爷打的好像是太极拳。 要问我怎么知道是太极拳,那可要归功于我家的那台黑白电视,当时吴京演的电视剧《太极宗师》正在热播,每天下午4点,我准时守在黑白电视前跟小伙伴们观看,没少比划那些招式。 受《太极宗师》电视剧的影响,当时我认为最厉害的就是太极拳,只要学会了太极拳,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学习太极拳是我梦寐以求的事。 看着李爷爷打的好像是太极拳,我迫不及待地跑进房间,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后跑了出来,跟在李爷爷后面比划了起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李爷爷停了下来,看着在他后面胡乱比划的我,笑了起来,边笑边用大手抚摸着我的头,这回我没有反抗他,任由他摸着我的头,因为我想跟李爷爷学习太极拳,想打遍天下无敌手,想让我的那些伙伴们都叫我“大王”。 “爷爷,你打的是不是太极拳啊?”我问道。 李爷爷笑着说道“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太极拳” “我不光知道太极拳,我还知道以柔克刚,杨昱乾太极拳最厉害”我自豪地向李爷爷回答道。 李爷爷听完我的回答后笑了起来。 我抓着李爷爷的手,用我认为非常乖巧的声音对他说道“爷爷,你教我太极拳吧,我想做一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大侠”。 李爷爷听完我的话后又笑了起来,对我说:“我可以教你太极拳,但我有一个条件”。 我听见李爷爷能教我太极拳后,高兴得跳了起来,拉着他的手,开心地对他说“爷爷,只要你教我太极拳,别说一个条件,十个条件我都答应你” 李爷爷笑了摸着我的头说道“小兔崽子”。 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我度过了一个早上,在这个早晨,李爷爷走到哪,我就跟到哪,生怕他老人家不开心从我家溜走。 简单吃完早饭后,我爸对我说“阿文,以后李爷爷就是你的师父,李爷爷说话你要听,你敢不听他的话,我狠狠地收拾你……”。 我爸说完,我心里疑惑我爸咋知道我要跟李爷爷学太极拳的事,但想到李爷爷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师父,我可以学太极拳,心里的高兴劲把疑惑瞬间冲没了。 我学着电视上的演的,扑通一下跪在李爷爷面前,大声说道:“师父在上,受徒弟一拜”,说完磕了三个头。 我爸和李爷爷看了我的举动,一时间懵了,相互看了一眼,又大笑了起来。 李爷爷笑着说道:“哈哈,你这小兔崽子太逗了,也罢也罢,这大礼我受了,以后你就是我徒儿了。”说完用慈爱的眼光看着我,并用手摸了摸我的头。 闲话少叙,吃完午饭后,我背着装着玩具的包,李爷爷牵着我的手离开了家,哦,现在应该称李爷爷为师父。 随着离家的距离渐渐远去,想着父母不在我身边,我心里一阵酸痛。 师父看着沉默不语的我说道:“小兔崽子,离个家就快要哭鼻子了,以后怎么去当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大侠”。 “我没有,我没哭”,我忙辩解道,但不争气的眼泪滚滚落下。 师父拉着我的手说道:“博文,随着你逐渐长大,你离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多,你从今天开始要试着习惯离别,暂时跟父母的分开是为了下次更好地见面,懂吗?”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嗯”,但师父的一番话依旧冲刷不了我内心离家的酸痛,我放声大哭了起来。 随后师父将大哭不止的我带进了一间小卖部,对我说道:“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不大一会,我拿着一把塑料剑、两包糖、一个雪糕,开心地走出了小卖部,师父笑着说道:“小兔崽子,刚才哭得死去活来的,现在咋不哭了?”说着将我脸上挂着的泪水擦了去。 “我先吃雪糕,等会儿再哭”,我边吃雪糕边说道。 师父哈哈大笑了起来。 来到县上的我,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嘴里不断地问道“师父那是个啥?师父这是做啥的?师父……”,师父耐心地一一回答着我的问题。 走过一条街道,师父带着我走进了一条胡同,他指着胡同口第二个院门说道:“我俩到地方了,博文,以后我俩就住这了”,跟着师父走进了院子里,看着眼前的院子,正前方是一排房子,院子中间有一颗大苹果树,左边有一块小小的菜地,地里整齐地种着菜。 我问道:“师父,这是你的家吗?” “这是我俩的家”,师父回答道。后来我才知道这院子是师父为方便我学习,在半年前买的。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师父带着我来到了街道上,走在街上的我,看着眼前一排排的商店和五层高的楼房,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师父,这家人好有钱啊,房子修得这么漂亮”我指着一栋楼房说道。 “博文,那是医院”师父笑着说。 又走了一会,我指着一栋楼房继续说道:“师父,看,那个医院更漂亮”。 “那不是医院,那是学校”,师父摸着我的头笑着说。 两个小时的时间,师父带着我在县城了转了一圈,我也从好奇中逐渐缓了过来,没有了那股子好奇的劲支持,我瞬间觉得累得走不动道了,师父背着我走进了一个饭店。 吃饱喝足后的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跟着师父走出了饭店门。 “师父,那饺子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饺子”我对师父说道。 “博文,那是馄饨,不是饺子”师父笑着回答道。 “师父,馄饨和饺子有什么不一样”我疑惑地问道。 “馄饨就是……”算了,我解释不出来,以后你吃着吃着就懂了。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 第14章 人身之阴阳 第十四章 早晨,天蒙蒙亮,师父摇醒了沉睡中的我。“博文,起床练太极拳了喽”师父说道。 我揉了揉蒙眬的睡眼,特别想继续睡觉,但一想要学自己心心念念的太极拳,咬咬牙,起身穿起了衣服,心里想着练完太极拳后再睡。 走到院子里,师父对我说:“博文,从今天开始,我教你一套导引法,学会了之后每日早晨都要练,就像你早上要洗脸一样,当成你每日早晨必须做的事情,知道了吗?” “师父,我不想学什么导引法,我要学太极拳”,我对师父说道。 师父轻轻地捏了一下我的脸后说道:“傻徒儿,这套经络导引法是所有健身功法的母本,学会了它,可对你有大大的好处,这也是练习太极拳的基础。”。 前面的什么“健身功法”“母本”我都没听进去,但我一听见这导引法是太极拳的基础,我顿时来了兴趣,说道:“师父,那我就先学这个导引功夫,等我学好了你再教我太极拳,你千万别骗我啊。” 师父点了点头说:“傻徒儿,师父怎么能骗你呢,我不光要教你太极拳,我要把我这一生所学都要传给你。” 我伸出小拇指说道:“师父,我俩拉钩” 师父笑着伸出小拇指,我用小拇指勾住师父的小拇指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王八蛋。”师父笑着看着我拉钩。 一番小插曲后,师父对我说道:“人生病的原因有三,一是风寒暑湿燥火这六邪之气侵入人体,排不出体外而致病;二是喜怒思忧恐五种情志所致;三是外部原因如跌、打等所致。我这套导引功法一能疏通经络,使得风寒等六邪侵入体内后不会形成堆积;二能使气脉游走全身,使得风寒等六邪不易侵入体内;三能将侵入体内的邪气排出体外;四是能练筋骨之力;五能修炼真气。多少人梦寐以求,花重金都难能学到手里,你这屁娃儿还不想学。” 我迷茫地点了点头,只听懂了最后一句,好多人想学,却学不到这套导引功夫。 师父接着说:“我这套经络导引法共有21式,前9式疏通经络,后12式排毒加练劲。我现在做一遍第一式,你跟着学。” 第一式简简单单8个动作,看师父打的轻轻松松,我练起来才知道有多吃力,经过师父不断地纠正,我学会了第一式,完整打了一遍后,他看着大汗淋漓的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小屁娃儿还行,第一式学得有模有样,今天就练到这里,洗脸去吧。” 我拖着汗水浸透的身体去洗漱,洗漱完后回到房间,桌子上早已摆好了早饭,师父将一碗黑乎乎的汤放到我面前。 “师父,这是什么?”我问道。 “乌鸡汤,给你补身体的”师父回答道。 “哦”我回答了一声,轻轻喝了一口,觉得特别好喝,于是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师父,你咋不喝这乌鸡汤”我边喝边问道。 师父回答道:“我岁数大了,喝了没啥用,你正长身体,要好好补补。” 我点了点头,拿了个馒头,就着乌鸡汤大口吃了起来。馒头快吃饱了时,师父从厨房端出来了一盆黑黑的乌鸡肉,我顿时感觉上当受骗了,手里的馒头也不香了。 “师父,你咋不早说有肉,早知道我就不吃馒头了”我用埋怨的语气对师父说道。 师父笑着说:“我以为你爱吃馒头,不爱吃肉。” 我一脸黑线,说道:“我最爱吃肉,然后是土豆,然后是菜和馒头,最后是面条和米饭,师父,这些你要记住,以后如果有肉,早早地拿上来啊。” 师父听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吃完早饭后,师父又带着我到县城里转,边走边说道:“博文,要记住路,不然以后容易把你丢了。”我点了点头说了声“嗯”。 转了一会后,师父带着我到一个衣服店给我买了两套衣服,出门后我看见了一个卖花卖鱼的店,顿时就不走了,我拉着师父的手说道:“师父,你给我买几条鱼吧”。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后说道:“博文,现在买回去鱼就死了,今天我俩回家准备好养鱼的东西,明天再来行不行?”我觉得师父说得有理,点了点头。 回到家后,我嚷嚷着让师父准备养鱼的东西,师父笑着说道:“小屁娃还真是个急性子,我现在就给你准备。”说着师父走进了库房,不一会搬出来了一个大水缸。 将水缸搬到苹果树底下后说道:“就在这里养鱼,现在我俩把水缸洗干净后倒满水”。 我说了一声“嗯”后忙跑到房子里拿了块抹布出来。 一番操作后,水缸里倒满了从井里打的水,我看着满满一缸水,跟师父问道:“师父,现在可以去买鱼了吗?” 师父说道:“现在还不能去买,要把这缸水放上一个晚上才行。” “为什么要放上一个晚上”我问道。 师父回答道:“因为这水是从井里刚打出来的,没有晒过太阳,是阴水,经过太阳一晒,就变成了阳水,店里卖的那些鱼儿从小生活在阳水里,所以只适合养在阳水里,一旦养在阴水里就会死,即使不死长得也不好”。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阴阳”的概念,也第一次感受到了阴阳的神奇。 一日无话,晚上时,师父将我带到院子里后对我说道:“博文,天上有太阳和月亮,太阳一出来,人体的阳气跟着太阳也慢慢增长,因为阳气主动,这时人要起床活动身体,开始工作、劳动,享受阳光的照射,如果太阳出来后经常不起床,甚至睡一上午,白天人不去活动、不去享受阳光的照射,那么人体的阳气就会缺失,会造成阳虚,人就生病了, 太阳落山后人体的阳气渐渐下降,月亮慢慢出来,这时人体的阴气跟着月亮慢慢增长,因为阴气主静,这时候人就要安静下来,不要剧烈活动身体,如果晚上剧烈活动身体,人体的阴气就会缺失,会造成阴虚,人也会生病。 所以人要在白天,特别是早晨太阳快出来时,要活动身体,把全身的阳气调动起来,这样人的阳气会越来越足。人要晚上时,如果用合理的方法将身体的阴气调动起来(不会具体方法尽早睡觉也行),那么人体的阴气就会越来越足,阴阳二气平衡且充足,那么人就会非常健康。” 师父说完后,我觉得非常有理,因为天黑后路都看不清楚,自然没法去玩,只能睡觉了。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嗯嗯,对对对,就是这样,天黑了去玩容易摔倒。” 师父笑了,摸着我的头说了句“小屁娃就知道玩”。 师父看着月亮对我说:“博文,我现在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我点了点头,师父说道:“你现在站好,手掌放在肚子上,闭着眼睛全身放松,心里想象你的身体慢慢地吸收着月亮的光” 我按着师父说的做了起来,刚开始我觉得不是脚踝痒就是大腿痒,后来不痒了,再后来慢慢地我觉得我飘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看见师父在我身边慢慢地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我叫了声师父,师父停下来看着我,说道:“不错、不错,都站了十分钟,明天晚上教你调身体阴气的方法”。 第15章 导引功法 第十五章 早晨,我准时起床了,因为师父昨晚说过如果不准时起床,身体的什么“阳”就没了,身体就会生病。 起床后的我跟着师父来到院子里,在师父的要求下,我认真地打了一遍昨天早晨学的导引法第一式,师父纠正了几处不到位的地方后说道:“第一式你学得差不多了,我现在教你第二式。” 师父当着我的面打了一遍第二式,第二式也只有简简单单的八个动作,当练习的时候我发现这比第一式更累,我咬着牙按照师父的要求一招一式开始练习。 半个小时左右,我拖着大汗淋漓的身体去洗漱,我觉得师父教的这导引法虽然练起来时累得要死,但练完后觉得身体挺舒服的。 洗漱完成回到房间后,师父又将一碗黑乎乎的汤端给了我,吸收了昨天的“教训”,此时我只喝汤,不吃馒头。 师父无奈地笑了,看着我喝完汤,他端上来了一只炖熟的“大鸟”。 我看着“大鸟”问道:“师父,这是什么鸟啊?” 他笑着说:“这不是鸟,这是鸽子,今天早上你喝的是鸽子汤。” 吃饱喝足后,师父又带着我去街上转,转累后,我跟师父坐在广场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在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们。 师父指着一个胖胖的,肚子大大的,正在卖力地打着太极拳的男人对我说道:“博文,看见那个打太极拳的男人了吗?” 我点了点头,师父继续说道:“那人的太极拳打得不对,整个架子都没有,一点锻炼效果都没有。” 我点了点头,虽然师父说的什么“架子”我不懂,但我也觉得他打得不对,因为他打得跟我师父差远了,我师父打起太极拳有种大气磅礴、飘逸自然的感觉,他打得坑坑巴巴,一点感觉都没有。 师父继续说道:“那人身体的经络不通,湿气过重,导致肚子那么大。” 我点了点头问道:“师父,你咋看出来那人湿气过重。” 师父回答道:“那人身上有种黏糊糊的感觉。” 我详细看着那人,却怎么也瞧不出那人身上的黏糊糊。茫然地问道:“师父,你咋看出那人身上黏糊糊的,我咋看不出来。” “你看不出来很正常,因为你没学过望闻问切,等以后我教你”师父回答道。 我点了点头,师父继续说道:“那人再这样打太极拳,不光锻炼不了身体,以后还会膝盖疼。” 我问道:“那他应该怎样做啊?” 师父回答道:“要么好好找个懂行的老师,正正规规学习太极拳,要么学个正确的通经络的导引法练练,实在找不到好的老师,应该去医院抓点去湿气的药,配合早晨快走20分钟以上的锻炼以及晚上按时睡觉,也能治好他。” 我点了点头,说道:“师父,你过去教教他吧”。 师父笑着摸着我的头说道:“博文,你要记住,道不可轻传,轻传易失传;医不可叩门,叩门则自贱。” 我疑惑地问道:“师父,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师父回答道:“我说的意思是不要把自己的所学轻易教给别人,人越容易得到,越不珍惜,也不要自己找上门去看病,自己找上门去看病,基本是看不好病的,只会轻贱自己。对越难得到、越复杂、越玄乎的,越贵的,越有人相信,简单、易得、不值钱的东西,即使很有效果,也没人愿意相信。因为人往往是不在乎真相的,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在过了很多年后,我觉得当初师父说的话一点都没错。 “师父,我俩去买鱼走吧”我说道。 点了点头,起身带着我走向了卖鱼的店。 经过仔细地挑选,我提着两条头是红色的金鱼和两条头上有两个水泡的金鱼开心地走出了鱼店,后来一个养鱼发烧友告诉我红头的那两条金鱼叫鹤顶红金鱼,头上有两个水泡的金鱼叫水泡金鱼。 拿着四条金鱼我开心地回到了家里,就在我准备把鱼倒进大水缸时,师父告诉我应先把鱼倒进盆子里,再放点水缸的水,让鱼适应一下后,再放入大缸里。 我问师父为这样做,师父回答道:“从一个环境到另一个环境,鱼是需要适应一会的。” “师父,你这么懂鱼,你是不是原来养过鱼啊?”我问道。 师父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养过鱼,但我知道万物生长的规律,知道了这个规律,养鱼也就不难了。” “师父,那这个万物生长的规律是什么啊?”我问道。 师父摸着我的头说道:“万物的发展,归根到底是个阴阳的转化罢了,现在你还小,慢慢你就懂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再一次加深了对阴阳的概念。 一晃到了晚上,我跟师父站在院子里,师父对我说道:“博文,今晚我开始正式教你调人身体阴气的方法,你要认真体会。” 我点了点头,师父继续道:“今天下午你观察了一下午的鱼,那么我先教你第四式,首先你轻轻地闭上眼睛,你要把自己想象成一条在大海里自由遨游的鱼,你的手……”。 按照师父的要求,我认真地做着,不大一会,我感觉我的两个手中间有个似有似无的大气球,手掌慢慢热了起来……。 十分钟左右,我睁开眼睛,将自己的感受告诉了师父,师父说道:“你已经有了气感,说明你做得对,就按着这种方法慢慢做下去。” 以后的日子里,每日重复着导引法的学习和调阴气之法的学习,中午师父依旧带着我去街上转,经常性指着一些人说那人身上有什么病、应该怎么怎么治,当时我只是觉得好玩,感觉跟着师父能发现好多人的秘密。 当年的9月1日师父带着我来到了县二小,一切手续办完后,我正式成为了县二小学前班的一名学生。 往后的日子是平淡如水,一年后我全部学完了导引法和调动阴气的方法,身体也随着师父每日一碗汤的加持下,茁壮成长的。 冬去春来,四季轮回,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光悄无声息地走着,这一年我已经是二小三年级的学生了。 晚上放学后,跟往常一样和同学们疯玩了一阵后回到了家里,师父早已准备好了晚饭,吃完饭后我伸出手,跟师父一局石头剪刀布,我输了,拿起碗筷走向了厨房。 不知何时,我跟师父开始用石头剪刀布决定着谁去刷锅、谁打扫房间等,偶尔我也会做个饭,但我只会简单炒个土豆丝之类的,而且味道也不咋的,师父嫌我做饭难吃,不愿意让我做饭,但耐不住我抢着做啊,那时候我觉得炒个菜特有成就感,或许我是个被读大学耽误掉的好厨师吧,哈哈哈。 洗完锅后我转身就往门外溜,准备去打篮球。 有人会问我,你不写作业吗?写作业,那是不可能的,自从一年级第二学期开始,我天天晚上溜出去跟我的兄弟们玩,再也没完成过作业,为此老师和师父没少打我,但我就是那种只要一写作业,准困得不得了的人,打着打着,师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就在我还没溜出去时,师父叫住了我,师父把我叫到房间后,从他的那些书里拿出一本递给我,并说道:“你这小兔崽子这几年就知道玩,从今天起,这本《针灸歌诀歌赋》你拿好,我的要求不高,每天给我背四句,不认识的字查字典或者问我都行,要求是要倒背如流,每天晚上我要检查,背不出来屁股打开花。” 我看着厚厚的书,密密麻麻全是字,顿时觉得头大了,师父看着我的表情,说道:“小兔崽子,你不写作业也就罢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你一个幸福的童年,你要敢不背这个,我把你屁股打开花,我让你的童年天天处在寒冬腊月中。” 依稀记得两个月前,我早晨偷懒没有没有练导引法,师父用他的痒痒挠在我屁股上打了整整21下,说是一式不练打一下,那次我整整三天都是趴着睡的,这回我知道师父是认真的。我无奈地说了声“知道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我和师父的对话。 第16章 梦境是什么 第十六章 “马叔,晚上好”来人是马玉军。这几年他经常来找师父探讨一些问题,闲余时间他常带我去玩,还给我买一些小玩具,久而久之,我跟他特别熟。 “博文,叔在不在”马玉军问道。 “在呢,刚还威胁我,说把我的屁股要打开花呢”我笑着说道。 “你小子准惹你师父生气了,我找叔有点事,等事情解决完了我带你去买玩具。” 我开心地点了点头。 马玉军走进了房间,跟师父闲聊几句后说道:“李叔,这两天我遇上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病症,我是使出浑身解数,就是搞不定,快把我的招牌砸了,还望李叔指点一二。”马玉军苦笑着说道。 “玉军,你先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来”师父说道。 马玉军坐在沙发上,详细的说起了事情的经过。我泡了一杯茶递给马玉军后,坐在他身边也听起了这件事。 (当事人现在是一个较有影响力的人,为避免对当事人产生影响,在最大还原事情经过的前提下,酌情修改,各位全当一个故事听听)话说马玉军这几年来,凭借着一手祝由之术名声大噪,来找他瞧病的人是络绎不绝。一日下午,在他坐在院子里看书时,有人敲响了他家的门,来人叫李杰。 话说李杰看了一个非常惨烈的凶杀现场后,回到家依旧觉得心惊肉跳,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起身拿了一瓶酒喝了起来,喝得迷迷糊糊时,他躺在床上睡着了。 睡着后的他梦见自己站在凶杀现场,已经死在凶杀现场的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竟缓缓起身,拖着血淋淋的身体向他走来,他想跑,双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那尸体走他身边时,突然举起一把白花花的斧头向他的脖子砍来,斧头砍到他身上时,流出来的是白色的血,瞬间一阵音乐响了起来。 是他起床闹铃响了,醒来后的他发现汗水已经湿透了全身,起身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后,走到了客厅,一番洗漱后,就在他穿鞋子时,发现鞋子上的一种黏糊糊的东西沾到了他的手上,他想起昨天的凶杀现象,觉得这黏糊糊的东西怎么感觉怎么像现场的那些血,瞬间感觉一阵恶心,跑到厕所干呕了起来。 回到客厅后的他,再也不敢穿那双鞋子,轻轻把那双鞋子装进塑料袋后拿到外面,扔到了垃圾桶里。 一上午忙碌的工作让他忘记了昨晚的梦,中午午休时,他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又梦见那穿着白衣服的人拿着白花花的斧头向他砍来,砍到身上时,发现依旧流出来的是白色的血,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那人翻着白花花的眼睛,瞅准他的脖子砍来,一斧头将他的头砍了下来,瞬间他被惊醒了,醒来后的他发现全身是汗水。一下午他都是在恍恍惚惚中度过。 晚上睡着后,他又梦见同样的场景。惊醒后的他再也不敢睡觉,硬是挨到早晨后,向单位请了个假,去了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后,医生告诉他全身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之所以做噩梦是因为熬夜太多,让他多注意休息。 回到家的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迷迷糊糊间在沙发上睡着了,睡着后的他又做起了那个梦,依旧是一模一样的场景,惊醒后的他看着空旷的房子,瞬间有一种恐惧感。 他向单位请了几天假,回到了老家,想着换个生活的环境会好点,但回到老家后丝毫没见好转,只要一睡着,准会梦见那穿白衣服的人,拿着白花花的斧头,追着他砍,流出来的血全是白色的。 他将这件事告诉了他的父母,父母说他撞了邪,让他去寺庙求一张驱邪的符,多年的读书生涯,使得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对父母让他去寺庙求符的事嗤之以鼻,但耐不住父母的唠叨,于是下午去寺庙求了一张辟邪的符。 拿着符回到家的他心里有一点小小的期待,以为自己会好好睡个觉,但没想到睡着后依旧做着相同的梦,丝毫没见好转。 五天后,他彻底崩溃了,就在他无计可施时,有人向他介绍了马玉军,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找到了马玉军。 马玉军认为是思想成痨而引起的,画了一道“息”字符后,配合着甘草汤服下了,同时,为留下缓和的余地,他让李杰过两日再来一次。 第二日马玉军给李杰打了个电话,得知没有效果。因李杰身份的原因,马玉军认为一旦治不好他,后果会很严重,但要是能治好他,说不定有很大的好处。所以挂完电话后匆匆来找我师父,让我师父给他出个法子。 师父听完马玉军的叙述后,沉思了起来,一番沉思后,他对马玉军说道:“人参汤二两一剂,每日一剂,两日基本能好。” 马玉军起身说道:“李叔,我这就去准备人参去,此事过后我再来”。 “嗯嗯,去吧,记得去张秃子家买人参去,他家的人参质量还行。”马玉军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三日后,马玉军拿着两瓶茅台酒,面露喜色地来找师父。“李叔,真是神了,两剂人参汤下去,李杰真就不做那个梦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马玉军放下茅台酒后对师父问道。 师父回答道:“五色与五脏对应,梦中多见白色,白主肺,实为肺虚气虚导致。故用人参汤以补气,所以能使不再做噩梦。” 马玉军沉思了一会后,对师父问道:“李叔,梦境一事仅仅只是人身体疾病的体现吗?” 师父动了动手里的杯子后说道:“《内经第十七篇》云‘阴盛则梦涉大水恐惧,阳盛则梦大火燔灼,阴阳俱盛则梦相杀毁伤;上盛则梦飞,下盛则梦堕;甚饱则梦予,甚饥则梦取;肝气盛则梦怒,肺气盛则梦哭;短虫多则梦聚众,长虫多则梦相击毁伤。’《内经第八十篇》云‘肺气虚则使人梦见白物,见人斩血借借,得其时则梦见兵战;肾气虚则使人梦见舟船溺人,得其时则梦伏水中若有畏恐;肝气虚则梦见菌香生草,得其时则梦伏树下不敢起;心气虚则梦救火阳物,得其时则梦燔灼;脾气虚则梦饮食不足,得其时则梦筑垣盖屋。’有些梦境是身体状况的一种体现,这在我多年的诊治过程中有很多的实例。但要说梦境全是身体情况的反映,这也不免有点牵强附会,以偏概全。梦的种类很多,有正常的生理之梦,也有病理之梦,甚至还有一些预言之梦,对梦境的研究众说纷纭,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人身体精妙无比,我辈穷尽毕生之力,也难窥测一二,实不敢妄下定论。” 马玉军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玉军,有话但说无妨”师父看着欲言又止的马玉军说道。 “李叔,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鬼吗?”马玉军问道。 听完马玉军的问题后,师父喝了口水,沉思了许久后说道:“鬼神之说,我不敢妄下定论,《系辞》云‘是故知幽冥之故,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故知鬼神之情状’你细细品味这段话,或许能解心中之惑。世间万物,能说得尽道得明的又能有多少呢,人立身于天地之间,对万物当常怀敬畏之心,方可行稳致远。修心于红尘滚滚中,入红尘而染尽尘埃,出红尘而一尘不染,在这一入一出之间有能洞彻天机的大智慧。” 听完师父的话,马玉军沉默了许久。 马玉军走后,我跟师父坐在院子里的苹果树下,想起刚才师父跟马玉军的聊天,我对师父说道:“师父,真有鬼呢,我们班的好多学生都说见过。” 师父笑了笑对我说道:“噢,那你给我说说那个鬼呗。” 我说道:“我们学校里的好多学生都说学校东南角的那个厕所有鬼,而且住宿的学生晚上去上厕所时,都看见了,那个鬼长着长长的舌头,得有这么长(我用手比画了一下),眼睛特别大,而且听说还会吃人,一口一个小学生呢。现在我们都不去那个厕所。” “那现在那个鬼吃了几个小学生啊?”师父笑着问道。 “听说吃的是一小的学生,我们二小的暂时还没被它吃过”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们学校的鬼可真逗,不吃你们,倒吃一小的小学生,真是个可爱的鬼啊。哈哈哈”师父笑着说道。 “师父,你咋就不信呢,真有鬼啊”我说道。 师父摸着我的头说道:“小孩子家家,哪里有那么多鬼让你们看见,还吃人,这准是哪个好事的学生编出来吓你们的。” “师父,你教我个抓鬼的方法呗,我哪天把那个鬼抓过来给你瞧瞧”我对师父说道。 “抓鬼的方法我不会,但我提醒你今天的四句你还没背呢,背不下来屁股打开花”师父躺在摇椅上慢吞吞地说道。 “师父,今天是星期六”我抗争道。 “周末也得背,不背屁股照样打开花”师父慢悠悠地说道。 “哼,也罢也罢,人在棍棒下,怎敢不低头啊,我去背喽”,我起身边走边对师父说道。 身后传来了师父的笑声,“哈哈哈,你这小屁娃就应该有这觉悟。哈哈哈” 第17章 经络 第十七章 时光匆匆,一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在这一年里,在师父“痒痒挠”的加持下,《针灸歌诀歌赋》这本书我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也在这几年时间里,我已经对21式导引法和调动阴气的8式练得滚瓜烂熟。 一天我打完21式导引法后问道:“师父,我们练的这东西就没个好听的名字吗?像降龙十八掌、九阳神功那种名字听着多好听啊” 听完我的话后师父怔了一会,说道:“说名字徒增烦恼罢了,也会有以售其伎的倾向,我们练的这个没名字,就是简简单单锻炼身体的方法罢了,你愿意的话叫广播体操也行。” 我吐了吐舌头,心里感觉师父有点敷衍我。但很多年之后,当我看见了那些鼓吹某某功法包治百病,传承千年秘法等的那些将一个简简单单的气感说成神功大成,左一个开发身体能量,右一个吸收天地之精华,满嘴之乎者也,张口便是阴阳八卦五行的大师们时,顿时感到了师父当年的用心良苦。 其实传统的导引功法是很简单的,根本就没有那么玄乎。市面上传播的五禽戏、八段锦、易筋经、金刚八部功等都是很好的导引功法,静下心来选一个适合自己的,长期坚持地练,总归是有很大的收获的,没必要为寻求什么包治百病的神功而徒耗精神、浪费钱财,更不要迷信什么千年秘法、包治百病,迷信这种东西轻则骗财骗色,重则误入邪教家破人亡。 “师父,你天天让我背这东西,这里面写的都是些啥啊,用来干啥的”我拿着那已经被我翻得破烂不堪的《针灸歌诀歌赋》问道。 “你小子别小瞧,这是中医入门的东西,《内经》云‘夫十二经络者,人之所以生,病之所以成,人之所以治,病之所以起,学之所始,工之所止也’,不明十二经络,开口动手便是错。你给我背一下足太阳膀胱经穴分寸歌。”师父躺在摇椅上慢吞吞说道。 我想了一下后开口背道:“足太阳是膀胱经,目内眦角始睛明,眉毛内侧攒竹取,眉冲直上旁神庭,曲差入发五分际……。” 我不带停顿地背完后,师父起身说道:“足太阳膀胱经的第一个穴位为睛明穴,就在眼角处,目内眦角说的就是眼角这里”,说着他用手指了一下我眼角的睛明穴,接着说道:“这个穴位可以治眼睛的一些疾病,配合别的穴位可以治别的疾病,多按这个穴位可以缓解眼睛疲劳,继续往上走,眉毛内侧的这个地方叫攒竹穴,也可以治疗眼睛的一些疾病等,多按也可以缓解眼睛疲劳”。让你背这些是为了让你先牢牢记住经络的走向、基本熟悉每个穴位的位置,为以后的学习打好基础。 “师父,电视上的那些武林高手点穴,说的是不是我背的这些”我问道。 “嗯嗯,就是这些”师父回答道。 “师父,你把所有穴位的位置都给我指一下,我要练点穴神功,回去我给我们同学露一手,谁不听我话,我就点谁”我开心地对师父说道。 “你这小屁娃,你学这个是为了救人,不是害人,再想着去欺负同学,只要欺负一下,人身体上大概有720个穴位,一个穴位打一下,共打720下。”师父正色地对我说道。 听完师父的话,我的屁股紧了一下,忙说道:“师父,我刚才骗你的,我怎么能欺负同学呢,我学好了给人治病。”嘴上这样说,但当时我的心里就想着快快学好后去给同学点穴。 师父“哼”了一声后说道:“你这小屁娃,老子才不相信你的鬼话,你心里准想着怎么去欺负同学了,你的同学被你欺负得还少吗?每天让刘鹏程背你书包,还让孙永乐给你写作业,前两天还把马佳乐的玩具小汽车给抢了,奶奶的,老子越说越气,今天必须教训一下你。”说着起身就要去拿痒痒挠。 我忙拉住师父说道:“师父、我的好师父,你千万别生气,一不小心会气坏你的身体,你也别拿痒痒挠打我,打我你不是也累嘛,换个方式惩罚我也行。” 听我说完,师父笑了,说道:“也罢,今天不打你,但对于你经常欺负同学,不惩罚也不行,去把我昨晚看的那本书拿过来。” 我以为师父他想看书,惩罚我的方式就是帮他拿下书,于是屁颠屁颠地跑进了房子里,拿出了师父说的那本书,书名叫《黄帝内经》。 师父拿着那本书对我说道:“从今天起,每天早晨早起半个小时,练完功后,站在院子里大声朗诵这本书半个小时,每周读一卷” 听完师父的话后,我当场就傻眼了,师父手里的书比我的语文课本还厚。 “师父,这里的有些字我不认识”我试着反抗道。 “不认识的字用笔画起来,我给你写上拼音”师父说道。 “师父,早上练完功我太累了,读不下来”我继续说道。 “哪是太累了,你大清早去学校捣蛋的时候咋不说累,我看你是屁股痒了,今天必须收拾你”师父说着就要去取痒痒挠。 我忙拉着师父说道:“师父,师父,你不要冲动,我只是说说嘛,又没说不念,我保证好好念,就凭我聪明才智,半年我就把这书背下来。” 师父说道。“哼!你就不要吹牛了,还半年就背下来,半年你能完完整整地读下来就不错了,以后再欺负一次同学,每天早上加读一个小时” 以后的日子里,我是每天早晨起床后,半个小时练功夫,半个小时朗读《黄帝内经》。晚上睡觉前的半个小时,师父会问我例如“商阳穴”在身体哪个位置;足太阳膀胱经的“经穴”是哪个,具体在身体哪个位置;胃的募穴是什么,具体在身体哪个位置等问题,刚开始我经常性地答不上来,师父会一遍又一遍地给我指正,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全身经络的走向、穴位的具体位置越来越熟悉,到后来师父只要一提问,我会不假思索地立刻答上来。 三个月后晚上,师父给了我一包针灸用的银针,教了我一下拿针的手法后说道:“以后晚上回家后,按照我教的手法拿着针扎书,扎几张都行,要求是手法不能变,一针扎透,针不能弯曲”说着他给我做了个示范,一针把我每天读的那本《黄帝内经》给扎透了。 我学着师父的样子,铆足劲扎了一下,没扎进去多少,针就弯了。 师父说道:“慢慢练,功到自然成,等你能一下扎透一本书,我就教你真功夫,让你当一个武林高手。” 听完师父的话,我开心地问道:“真的?师父你别骗我啊”。 话说我已经苦苦哀求了两年,让师父教我真正能打人的功夫,师父不是说我的筋骨没长好,就是说还不到时候,反正就是各种理由搪塞我,导致我这两年一直处于郁闷期,今天师父突然说要教我真正功夫,心里是乐开了花。 “真的,只要你能练得一针扎透书,我就教你真功夫。”师父回答道。 我高兴地跳了起来,大声喊道:“我终于可以练真功夫了,我终于可以成为武林高手了。” 师父笑着说了声“小屁娃”。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偷偷拿了几根针灸用针,每天上课时就扎课本,把我的所有课本都扎了个遍。一次我的数学老师李老师在上课时,偶然看见我的数学课本上密密麻麻全是针孔,一脸惊讶,研究了好久这些针眼是怎么来的,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后来说我不爱惜课本,对我是一顿好打,哈哈哈……,如果我敬爱的李老师有幸能看见我写的这本小说,他就知道当初书上的那些针眼是怎么来的了。 为什么说我是偷偷拿了几根针灸用针呢,是因为我师父怕我拿针到学校后扎学生,但为了我的武林高手梦,我还是偷偷带了几根针,但我从来没有扎过学生,我怕师父知道后一气之下不给我教真功夫。 第18章 胎息功法 第十八章 一日,在我吃完早饭准备去上学时,马玉军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来找师父了,这几年马玉军每周至少来一次,每次来带的都是价值不菲的礼物,师父说了好几次,他嘴上答应着,但下次来依旧带着价值不菲的礼物。 马玉军送了很多的茅台酒,师父是滴酒不沾的,那些酒一直放在柜子里。在我高中疯狂的那几年,全喝了个一干二净,这是后话。 跟马玉军随便聊了几句后,我拿起书包去上学了,他和师父边喝茶边聊天。 马玉军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李叔,这几年我一直坚持练习你教的凝神功法,这一年在打坐时,身体频繁地会发出些声音,像隐隐雷声,这是怎么回事啊?” “玉军,这是正常的现象,所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修炼丹功时身体出现响动,眼前出现一些事物,都是正常现象,要以平常心去看待,顺其自然,来者不拒,往者不追。”师父说道。 马玉军点了点头。师父继续说道:“你现在可以练习第二层了。” “还望李叔教我第二层的修炼方法”,马玉军恭敬地说道。 师父喝了口水,缓缓说道:“第二层是胎息功法,具体口诀为‘动响频繁转静,气息绵绵若存。尽性至命玄牝门,行将修命了性。趁此阳生药产,正好出玄入牝。用之不勤莫等闲,外丹功成在望”。 马玉军重复了几句口诀,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在师父不断地重复下,详细地记在了笔记本上。 师父顿了顿说道:“动响转静后便是太极真静,此时呼吸会变得深沉细长,几乎不存在了,这就是俗称的胎息,一旦出现胎息境界……” 二十多分钟后,马玉军起身缓缓鞠了一躬后说道:“感谢李叔倾囊相授”。 师父摆了摆手说了道:“无妨,玉军,坐下吧,不要拘泥于这些世俗礼节。” 马玉军坐下后师父继续说道:“玉军,你要记住,丹经对玄牝之门的法门视为不传之秘,将玄牝之门也就是玄关视为绝密天机,用诸如‘妻子’‘他家’‘偃月炉’‘西南乡’等隐喻玄牝之门,实际上,玄牝之门在肚脐以下一寸三分的气海穴处,不内不外。千万不要被隐喻所迷惑,从字面意思上去理解,将玄关误解为男女双修、三峰采战等,实际上男女双修真正的含义是性命双修。切记切记,大道清静无为,岂能有男女双修、三峰采战等的邪术。” 马玉军点了点头,本想问“男女双修、三峰采战”是什么,但一听师父说邪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想着以后查一下资料,了解一下“男女双修、三峰采战”到底是个什么鬼。 下午我放学时,看见马玉军站在校门口。见我走出来,伸手给我打招呼。 “马叔,你在学校门口干啥”我走到马玉军面前问道。 马玉军微笑地回答道:“我专程在这里等你呢,晚上我带你去吃顿好的”。 一听见他要带我去吃好吃的,我心里是乐开了花,马玉军经常性带我去吃大餐,而且吃的都是我平时根本吃不到的。师父他老人家这几年很少在外面吃饭了,说是调料太大,太油腻了,这导致我也很少在外面吃。 各位不要误会,我不是嫌弃调料太大、太油腻,主要是师父不去吃,自然也不带我去吃,我自己去吃吧,一星期5块的零花钱,只能买一碗半的青椒肉丝面,当时青椒肉丝面是3块一碗,同时那时候全校流行四驱车热,一下课,教学楼后面全是玩四驱车的学生,作为紧跟时代潮流的我,自然也是其中一员,为了买改装件,我省吃俭用,除购买四驱车改装件外从不乱花一分钱。跟父母要吧,我父母坚定地听从师父的吩咐,坚决不给我一分钱。综上所述的原因,那时候大餐对我是充满相当大的诱惑。 “马叔,你等我一下,我先去给我师父说一声,不然他还等我回家吃饭呢。”我对马玉军说道。 “不用,我已经给李叔说了,李叔同意了”马玉军揽着我的肩膀说道。 坐在马玉军新买的小汽车上,我是摸摸这摸摸那,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后问道:“马叔,这车太帅了,什么牌的啊?多少钱啊?”。 马玉军点了根烟后说道:“这车是捷达,不贵,就十来万吧。” “什么?十来万?”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嗯嗯,这是最高配的”马玉军边开车边回答道。 “马叔,你太有钱了”我发自内心地对他说道。 “要不是李叔当年赏我口饭吃,我可能现在还奔波在温饱线的边缘呢。”马玉军说道。 “你说我师父给你赏了一口饭吃,你才开这好车?拉倒吧,就我师父他老人家卡里最多只有五千块钱。”我调侃地说道。 马玉军说道:“哼,你可别小瞧你师父,你师父他老人家只是淡泊名利,不在乎这些俗物,就凭他老人家的本事,只要愿意,别说开个破捷达,就是开大奔,也是顺手的事,你小子有福了,好好跟着李叔学习,当年我是想跟着李叔学本事,但他老人家只认你一个徒弟,哎!说多了都是泪啊”。 “我师父真有你说的那么神?不会吧”我疑惑地问道。 马玉军反问道:“你觉得你进虎叔的本事咋样?” 我回答道:“进虎叔的本事,那可是相当的大啊,我去年跟同学们在后山玩的时候,亲眼看见他一个人单挑县上的七八个流氓,那是一拳一个,仿佛是战神附体,不一会就把那些人打得七晕八倒的,他现在就是传说。” 马玉军说道:“别看你进虎叔开着武馆,把周围的流氓们收拾得服服帖帖,感觉牛逼得不要不要的,他可被你师父当年简简单单一掌就打得趴在地上动不了了。” “我师父真有那么厉害”我问道。 “当然,要不然你进虎叔怎么三天两头往你师父身边跑,那是被当年一掌打服了,现在跑去你师父身边学东西着呢”马玉军边开车边说道。 我无奈地说道:“我师父既然那么牛,那他怎么不教我功夫啊,天天让我背这念那的,就是死活不教真功夫。” 马玉军说道:“你这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老人家给你打基础呢,基础打好了,以后发展潜力就大。你就好好按照你师父的计划练下去吧,迟早有一天你会得到你师父的全部本事,到时候可别忘了给叔们指点指点啊。” 我说道:“只要我学到真本事,马叔,你想学的,只要我会我就教给你” 马玉军笑着说道:“你小子记住今天说的话啊,别到时候这也不教,那也不说的,那可就寒了我的心。” “马叔,你放心,我肯定教你”我保证道。 马玉军边停车边说道:“好,马叔就静等你出师的那天。走,去这家新开的火锅店尝尝,听说涮羊肉挺不错的。” 正好是饭点,火锅店里是人满为患,我俩站在吧台前看着坐着满满当当的人们,转身离开再去别的店吃饭时。 “马先生”一阵甜美的声音叫住了马玉军。 我俩回头,看见一个烫着流行的卷发,五官端正、身材高挑,长得很有气质的女人向马玉军走来。 “马先生,你来了咋不给我打声招呼呢,我也好提前给你预留位置,还好,大包间空着呢,马先生请随我来。”那女人客气地对马玉军说道。 “你是?”马玉军疑惑地问道。 第19章 心病 第十九章 “马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王静,我爸爸是王立军,他的病就是被你治好的啊”叫王静的女人说道。 “哦,我记起来了,你爸现在身体咋样?”马玉军说道。 王静回答道:“我爸现在身体很好,现在每天练习你教的五禽戏,身体是越来越好,我和我爸好几次登门道谢,但你均不在家。” 话说王静的爸爸王立军,在我们县上开着一个酒厂,属于是先富起来的那批人,一年前自从参加了一个因癌症去世的朋友的葬礼后,回家感觉身体是越来越差,每日胸闷气短,感觉自己也可能得了癌症,去医院做了各种检查,均显示没毛病,但王立军依旧觉得身体是越来越差,晚上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身体越加憔悴,以至于到后面整日躺在床上,等待着最后一天的来临。 家里人看他这样,心急如焚,就在家人陷入绝望之际,在王静表哥李杰的介绍下,王立军抱着最后的希望来找马玉军。经过马玉军的一番诊治,身体竟然奇迹般变好了。 “马先生,今天好不容易碰见你了,我得好好感谢你,请随我来”王静说道。 我和马玉军跟着王静走进了一个大包间,简单闲聊了几句后王静暂时出去张罗饭菜了。 待王静出去后,我向马玉军问道:“马叔,这女的爸爸是得了什么病啊?” 马玉军回答道:“心病”。 “心病?是心脏病吗”我问道。 “不是心脏病,是心病”马玉军说道。 “心病是个什么病啊?怎么治”我问道。 “这个心病是有钱人最容易得的,具体怎么治,等你慢慢跟你师父学吧,我的本事就是你师父教的”马玉军笑着说道。 我点了点头,问道“为什么……”,开门声打断了我的话。 “马先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王静边说边招呼服务员将锅和菜摆了上来。看着摆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我顿时觉得口水上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连热气都还不冒的锅,心里盘算着先吃什么。 “马先生,这位是?”王静指着我对马玉军问道。 “哦,这是我的侄子,叫博文。”马玉军说道。 “博文,叫姨”马玉军扯了一下我的衣服,打断了正在盘算先吃什么的我说道。 “阿姨好,我叫杜博文”我起身说道。 “马先生,真是的,人家还不到30岁,你竟然让博文叫我阿姨”王静笑着轻轻打了一下马玉军的胳膊说道。 “姐姐好”我忙改口说道。 两人顿时笑了出来,王静说道:“马先生,你这侄子太可爱了”。 “哎!博文弟弟,以后叫我静姐噢,可不许再叫我阿姨,不然我会生气的”王静笑着说道。 “好的,静姐”我也笑着说道。 不一会,锅开了,王静熟练地将各类食物放进了锅里。 “王静,你家不是开酒厂的吗?你咋开了个火锅店,改行了啊?”马玉军略带调侃的语气问道。 “酒厂是我爸开的,我在家待着无聊,想着以后自力更生,于是在朋友的介绍下开了这家火锅店”王静说道。 “你这自力更生可比大部分人起点都高啊”马玉军打量着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包间说道。 “哪里,开店的钱都是找我爸借的,每年都得给他老人家还钱呢,我也就是挣点辛苦钱”王静笑着说道。 我大口大口地吃着涮羊肉,听着他两人聊天,我心想这两人不饿吗,一直说话,咋不吃呢,唉!算了,大人的世界小孩不懂,这涮羊肉太好吃了。 不一会,服务员拿进来了一瓶白酒,王静说道:“马先生,这是我爸酒厂准备今年过年推出的一款酒,你先尝尝,顺带给点建议”说着给马玉军倒了一杯酒。 马玉军喝了一口后说道:“酒香浓厚,入口柔和,口感醇厚,不错不错,真是一款好酒。”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在酒精的刺激下聊得越来越投机,仿佛像多年未见的朋友一样。 吃饱后的我,看着天色渐渐晚去,对马玉军说道:“马叔,我想回家了”。 “好,我现在就送你回去”马玉军说着就要起身。 “马先生,你都喝了酒,怎么能送博文回去呢,你就安心坐在这喝酒吧,博文我安排人送回去”王静按住就要起身的马玉军说道。 “小丽,你去把小李叫进来”王静起身对门口的服务员喊道。 不一会,一个高瘦的小伙子走进了包间。 “静姐,你找我?”小伙子说道。 “嗯嗯,你去把博文送回家吧,开我的车”说着将手里的车钥匙递给了小李。 我被小李带出了门,他开着一辆红色的小小的汽车把我送回了家。等我慢慢对汽车有了了解后,我才知道那辆红色的小小的汽车叫“甲壳虫”汽车,哎!当时我还在心里超级鄙视那辆车,觉得那车最多值1万块。无知令我羞愧。 日子在平淡中慢慢过去,一天上午,马玉军拿着两盒名贵的礼物来找师父。 “玉军,来就来了,不要再带什么礼物了,都给你说了,不要拘于世俗的繁文缛节”师父说道。 马玉军笑着说道:“李叔说的是,我下次定空手来”说着将礼物放在了桌子上。 一阵子闲聊后,马玉军说道:“李叔,这几年来找我看病的人是越来越多,我渐渐觉得自己的所学不够,所以此次前来就是想找李叔你再学点东西,还望李叔不吝赐教。” 师父说道:“教你是没问题,我给你一本我这几年总结归纳的治疗各种疾病的方子,本想是传给博文的,但转念一想,觉得传给他会影响他对各类疾病的辨证论治,所以我给你,你拿回去好好研究”说完师父起身走到书房拿了两本厚厚的笔记本出来。 马玉军接过师父递过来的笔记本,笔记本里密密麻麻记载着各种疾病的处方,他粗略翻了一下,当他看到一个“内外痔疮”这个病名时停住了,因为前几天王立军打电话说他的一个大客户得了痔疮,反复不见好,问他能不能治,他满口答应了能治好,约定了后天让王立军带着那个客户来治疗。 挂了电话的他犯难了,他嘴上答应了能治好,但心里是一点把握都没有,本想今天来了找我师父学个治疗的法子,但没想到竟然得了个大惊喜,他看着笔记本上的各种疾病的治疗方子,心里是乐开了花。 他起身恭恭敬敬鞠了个躬后说道:“感谢李叔倾囊相授,你的大恩大德玉军没世不忘”。 “玉军,坐下吧,我都说了不要拘泥于世俗的这些繁文缛节。”师父说道。 马玉军点了点头,笑着坐了下来。 师父接着说:“玉军,你的中医基础薄弱,按照方子治病实属无奈之举,但这终究还是末流,难窥中医大道,回去了你要花点时间好好研究《黄帝内经》和《伤寒杂病论》这两本书,这才是中医的大道啊。” 马玉军点了点头,说道:“谨记李叔的教导,我等会儿就去买这两本书,回去定仔细研究。” 闲聊一会后,马玉军拿着笔记本离开了。 离开后的马玉军到了县上的新华书店,找了一圈,竟然愣是没找到《黄帝内经》和《伤寒杂病论》这两本书,于是驱车到了市里的新华书店,找了好一大圈,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这两本书。 回到家的马玉军,翻看着《黄帝内经》和《伤寒杂病论》,饶是他文言文基础较好的他,依旧有很多地方看不懂,索性就放在一边。专心地看起了我师父的那两本厚厚的笔记本,他是越看越激动。 第20章 神医? 第二十章 吃完早饭的马玉军,继续拿出笔记本详细看了起来,他找到“内外痔疮”这个病名处,详细看着里面的处方“木瓜6克、蒲公英6克、云苓6克、金银花18克、车前子12克、白鲜皮12克,用红糖做药引……”。他反复念了几遍,记好处方后,驱车来到了张秃子家的药店。 为了防止处方的泄露,他将处方里的各味药均买了200克后,觉得还不保险,又加买了200克的甘草、200克的党参、200克的茯苓和200克的白术。 张秃子看着马玉军买了这么多药,问道:“马先生打算治什么病啊?” “不治病,我买着泡茶喝”马玉军笑着说道。 张秃子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拿药回家的马玉军,拿出家里用来称朱砂的称,按照处方详细称好,包了起来,共包了七付。 闲话少叙,第二日王立军带着他的客户来到了马玉军家里。 话说王立军的客户叫赵东来,是搞建材生意的,由于经常在王立军的酒厂买酒,每次买的量比较大,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逐渐亲近了起来。 在一个月前,王立军和赵东来聊天时,赵东来说起自己得了痔疮反复不见好的事情,王立军建议找马玉军看看,并说马玉军医术怎么怎么了得,连一脚踏进鬼门关的自己都能就救过来,治疗个痔疮就是个手拿把掐的事。赵东来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也没把王立军的话当回事。 几天后,他的痔疮又犯了,去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医生开出的药跟前几次开的药是一模一样,赵东来带着疑惑对医生说道:“医生,我前段时间吃的就是这些药,总感觉没有效果,你能不能换个药,换个有效果的药。”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开什么药你就吃什么药,哪来得这么多感觉,有没有效果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医生骂道。 赵东来本想理论两句,但一想起自己的病,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点了点头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吃了药依旧反复不见好后,赵东来想起了马玉军,于是今天大早联系了王立军,在王立军的带路下两人来到了马玉军的家里。 三人简单闲聊之后,赵东来详细地给马玉军说起了自己的病情。 马玉军听完赵东来对病情的描述后点了点头,起身从房间里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那七付药说道:“这七付药本来是准备给我一远方侄子治疗痔疮的,你先拿去喝吧,稍后我再给他准备点。” 赵东来起身道了声谢后伸手接过了药,并问道:“马先生,这药钱是多少?” 马玉军摆了摆手说道:“你先拿去喝吧,治好了再给钱,治不好就不要给钱了。” 马玉军的形象瞬间在赵东来心里高大了起来,先不说这药能不能治好自己的病,就单单这个看不好不要钱的举动,早已甩了某些医院十万八千里。 得了痔疮的这一年来,他是去了好几次医院,每次去都开一些乱七八糟的药,吃了后觉得痔疮好点了,一段时间又犯了,反反复复就是不见得真正好,钱是花了不少,罪是一点没少受,一想起那个对他吹鼻子瞪眼睛的医生,再看看眼前平易近人的马玉军,心里对那个医生瞬间厌恶至极。 简单闲聊了几句,在马玉军说完服药的注意事项后,赵东来两人起身离开了马玉军家。 回到家的赵东来迫不及待地按照马玉军的要求,煎起了药,五天后他觉得自己的痔疮好得差不多了,耐着性子将七付药全部吃完后,觉得痔疮彻底好了。 觉得自己病好了的赵东来来到医院,再次好好检查了一番,那个曾经对他吹鼻子瞪眼睛的医生看着检查报告说道:“你的痔疮在我的治疗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再给你开点药巩固一下。” 赵东来的那个气啊,压着想抽他两巴掌的冲动说道:“放你娘的屁,老子的病就你这个贱货能治好?你他妈只能去当个兽医,呸,当兽医你他妈的都不配,还说我的痔疮是你治好的,真他妈的不要脸”说完转身离开了,顺带狠狠地将门摔了一下,留下那个医生一脸惊愕地看着他的背影。 出了口气的赵东来觉得浑身舒服,哼着小曲走回了家。现在的他坚信马玉军就是个淡泊名利的神医,觉得有必要跟他拉好关系,以后身体再出点什么问题,免不了还得找他治疗,想到这,他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王立军的电话。 “喂、王总,你好啊!”赵东来说道。 “哎!赵总,你好,身体恢复得咋样了?”王立军说道。 “多亏赵总你给我介绍马先生这位神医,我的身体彻底好了。”赵东来说道。 “那就好,当时我就给你说马先生是个神医,你还有点不信,这回你是亲身体验了一把,咋样?”王立军笑着说。 “哎!当时我是肉眼不识真仙,这会我是真信了,我打算好好感谢一下马先生,王总能不能赏个光,给我和马先生搭个线。”赵东来说道。 “没问题,我这就给马先生打个电话,问问他哪天有时间。”王立军说道。 “好,那我静等王总的佳音”赵东来说完,挂了电话。 不到十分钟,赵东来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瞧是王立军的,赵东来接起电话说道:“王总,跟马先生联系得咋样了?”。 “马先生说今天晚上要给人看病,没时间,明天下午有时间。”王立军说道。 “好好好,那就明天下午,我等会就订桌,订好后我把具体位置给你发过来,明天中午我俩在酒店碰面”赵东来说道。 “好,明天中午不见不散”王立军说道。 挂了电话的赵东来想了一下,拨通了我县规格最高的“福满楼饭店”的订餐电话。 订好桌后,他编辑了条“福满楼饭店3楼牡丹亭包厢”的信息发给王立军。 第二日临近中午时,赵东来带着妻子张惠来到福满楼酒店,赵东来之所以带着妻子张惠,是因为张惠的身体也有点小毛病,想着在席间找马玉军聊聊,看能不能把自己身体的小毛病治好。 不大一会,王立军和马玉军说说笑笑地来到了牡丹亭包厢,四人相互打过招呼后纷纷落座,闲聊了一阵子后赵东来端起酒杯对马玉军说道:“马先生,我敬你一个,感谢你治好了折磨了我一年之久的病,你真乃当世华佗,我干了,马先生随意”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马玉军也陪着喝了一杯酒后说道:“不敢当、不敢当,医道路漫漫,我只能算是刚入门而已,担不得当世华佗的赞誉,赵先生过奖了。” “马先生太谦虚了,你要是刚入医道的门的话,那我们县上的那些个医生连医道的门在哪都不知道。”赵东来说道。 “对对对,马先生真乃当世华佗,我也敬马先生一杯,我干了,马先生随意”王立军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马玉军陪着喝了一杯酒后说道:“医道之深,深不见底,我也是穷尽半生之力不懈钻研,也才窥得一丝其中的奥秘,真正担不起这当世华佗的称谓。” “马先生医术高超,为人谦虚,实乃我辈之人的楷模,我们共同敬马先生一杯。”赵东来说道。 王立军和张惠附和着,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后,大家边吃边聊,但言辞之中多是对马玉军的赞美与恭维。 闲聊之际,赵东来问道:“不知马先生的这一身本事是从哪学来的?” 第21章 布局 第二十一章 马玉军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后说道:“我的学艺之路说来话长,可谓是一波三折,具体要从我六岁说起。我们家世代是易学的传人,传到我的头上已经是第35代了,我从六岁时,爷爷和父亲开始给我传授一些简单的易学知识,在我十岁时,父亲开始给我传授易经风水之术,就在我掌握了易经风水之术后,准备再深入学习时,文革来了,我家人相继在那场浩劫中纷纷离世,我为了填饱肚子,一路乞讨。到终南山时,偶然遇见了一位叫玄虚子的道人,我跟着玄虚子道长在外云游了八年,八年期间他教我了道家五术,分别为分金定寸、寻龙点穴的风水堪舆之术,凝神玄窍、修性练己的内丹真功,沟通阴阳、驱魔渡鬼的祝由之术,趋吉避凶、救死扶伤的岐黄之术和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华佗神术。本想这一生一直跟着玄虚子道长云游天下,做个散淡之人,奈何玄虚子道长说我尘缘未尽,要入得红尘中,历经滚滚红尘的磨炼,才能明心见性。于是我辞别玄虚子道长,入得红尘中修炼。唉!常忆山中日月,当年月淡风清。”说完,拿起眼前的酒一饮而尽。 赵东来三人听完纷纷起身敬酒,虽然他们三人压根不懂什么是内丹真功、祝由之术等,但打心底认定马玉军就是个是世外高人,为自己能结交马玉军而暗自欢喜,举手投足间对马玉军更加恭敬了。 “马先生教我的那个叫五禽戏的是不是你刚才所说的内丹真功啊?”王立军问道。 马玉军摆了摆手说道:“不是,那只是华佗神术中最初级的功法。” “那个五禽戏我到现在练了三个月,身体是越来越好,感觉人都年轻了好几岁,如果练完全部的华佗神术,岂不是要返老还童了?”王立军惊讶地说道。 “嗯嗯,华佗神术到最高境界,能达到那个层次,玄虚子道长每日修炼华佗神术,90岁的人看起来像40多岁,我跟了他八年,八年时间他的容貌竟然没有丝毫变化。有一次我问玄虚子道长,他为何容貌不变,他说华佗神术修炼到深层次,会使身体的阴阳二气与天地的阴阳二气相通,能达到返老还童的地步。”马玉军说道。 王立军听完回味了好一阵子后问道:“马先生,这华佗神术共有几个功法啊?” 马玉军回答道:“共有三个层次,每个层次有三个功法,共九个功法,你练的五禽戏是第一层里的初级功法。” 王立军动了动嘴,刚准备说话,被赵东来打断了。 赵东来说道:“马先生,我也想学这华佗神术,你能不能教我?” “我也想学”张惠跟着说道。 “教是可以的,我只能教第一层的初级功法,至于后面的功法,玄虚子道长曾立了规矩,必须拜过师才能传授,所谓道不可亲传,想必你俩也不会为难我吧”马玉军笑着说道。 赵东来夫妇笑着说道:“不会,不会为难马先生的,初级功法就行了,锻炼锻炼身体就好,不追求高的境界。” 四人笑了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马玉军拿起酒杯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晚上回家还有点事。” “好好好”三人附和道,并均拿起酒杯跟马玉军碰杯。 就在四人准备走出包厢时,赵东来忙对马玉军说道:“马先生,那药钱我还没给你呢,是多少,我现在就给你。” 马玉军摆了摆手说道:“你都请客吃饭了,一点药钱算啥,不要了。” 赵东来忙说道:“马先生,这万万不可啊,请客吃饭是我敬仰你,药钱是药钱,一码归一码。” “赵总,你这样我俩就没法再处下去了,朋友之间相互帮助,你就不要提钱了。”马玉军佯装愠怒道。 “对对对,马先生说得对,是我格局小了。”赵东来笑着说道。 三人走出饭店门后,赵东来轻轻碰了一下张惠,张惠恍然大悟,忙走到马玉军身边说道:“马先生,我从三十岁开始就出现了白头发,现在头发几乎全白了,每个月都得染发,经常染发让我的皮肤越来越差,你能不能治疗我头发全白的问题?” 马玉军听完说道:“这治疗起来简单得很,我给你配点药,明天下午来我家取。” “那就太感谢马先生了,明天下午我准时来取药”张惠笑着说道。 回到家的马玉军洗了把脸,拿起那本笔记本翻了起来,他看到笔记本里写了一个黑发的方子,具体为:生地三斤,茜草一斤,将此两味药加水熬成膏状,每日酒服半匙,一月发能尽黑”看完处方后,马玉军安心地躺在床上睡了。 话说王立军回到家后,坐在客厅里发着呆,王静看见自己老爸一进门就像丢了魂的,便问道:“爸,出去跟马先生吃了个饭,回来你咋像丢了魂似的,你怎么了?” 王立军点了一根烟说道:“今晚吃饭时,得知我练的这五禽戏是华佗神术中第一层的初级功法,这五禽戏的功效你也是看见了,自从我练了几个月,身体是一日好过一日。听马先生说要是华佗神术练到最高层次,能到返老还童的境界,我这人自从上次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才觉得身体健康最重要,现在我也不缺钱,就想健健康康地再活上个几十年,我在想如何从马先生手里把华佗神术学全了,到时传给你和你妈,我们一家人健健康康地享受生活,岂不美哉。” 王静笑着说道:“原来是这事啊,你直接找马先生学就行了,你咋像丢了魂似的在这发呆。” “如果能那么轻易学到,我就不坐在这里发愁了,马先生说学习后面的功法得需要跟他拜师,不拜师是不教的”王立军苦着脸说道。 王静说道:“爸,人家要拜师你就拜嘛,学东西哪有那么简单,连我们我们火锅店后厨里学手艺的,都得向大师傅拜师,不拜师根本就不教。” “我好歹也是个公司老总,你让我去跪着给人家拜师,我不是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嘛。”王立军说道。 “你有多大的面子,你是越活越过去了,又没有让你在你们酒厂全体职工面前跪着拜师,你糊涂了。”王静说道。 “明天你去找马先生说说,拜师能不能不向他磕头,我快60的人了,实在是拉不下脸来。”王立军说道。 “好,明天我去给他说,你早点睡吧。”王静说道。 第二日,吃完早饭的马玉军赶去了张秃子家的药店,跟上次一样,在保护处方不泄露的前提下,买了处方里的那10味药,回家后按照处方的标准刚准备好,电话铃声响了,拿起电话一看是王静打来的。 “喂,马先生,早上好”王静在电话里说道。 “嗯嗯,王小姐,你好,有事吗?”马玉军问道。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王静笑着说道。 “呵呵呵……”马玉军笑了,没说话。 “我就不逗你了,我想今晚请马先生吃个饭,顺带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不知马先生晚上能否赏个光”王静问道。 “今天晚上我有时间,不过王小姐不必破费,可以在电话里跟我说事就行了”马玉军说道。 “电话里一两句说不清楚,当面聊吧,我晚上7点来接你,就这样说好了啊,拜拜,我挂了”王静说道。 “你……”马玉军刚准备说话,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王静已经挂了电话,马玉军笑着摇了摇头。 第22章 走进心门 第二十二章 第二日早晨,马玉军按照处方称了三斤生地和一斤茜草,加水慢慢开始熬煮,花了很长时间,将这两味药熬成膏。 下午时,赵东来夫妇来到了马玉军家,马玉军将早已熬好的黑发膏递给了张惠,并说道:“这药膏就是专治白头发的,你拿回家后每日吃半勺,记得将这药配合一小杯白酒服下,一个月时间,你的头发就会变黑。” 张惠接过药后道了好几声谢谢,当问到药钱多少时,马玉军说道:“你先拿回去用,我的规矩是治不好不要钱,等你一个月后头发变黑了再给钱。” 张惠听后对马玉军的尊敬愈发的加深,同时在她心里也对这药膏的成效充满了期待。 当赵东来和张惠两人前脚刚把药拿走,后脚马玉军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王小姐现在还没到晚上吧?”马玉军笑着说道。 王静说道:“我下午没事干,我就想问问马先生你现在忙不忙,不忙的话我请你吃牛排?” 马玉军说道:“我刚忙完,你不用来接我了,我到县上来找你吧” “你在你家等我吧,我马上到了,正在开车呢,我先挂了,你等我”王静说完就挂了。 马玉军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这女人,挂电话真快” 不大一会,王静开着她的那辆大红色的甲壳虫来到了马玉军的村子,刚到村口就看见马玉军站在路边。 王静对着刚坐在副驾驶的马玉军问道:“马先生,你咋在村口啊?” 马玉军笑着说道:“到村口好一点,你到我家来接我,要是被我老婆看见,我怕她误会。” 王静笑着说道:“呵呵呵,你想得真多,看来你的家庭地位不高哦” “还是注意点好,产生误会了终归还是有点不好。”马玉军说道。 王静笑着说道:“看把你吓的,要是你老婆不想跟你过了,我跟你过” “算了,还是我跟我老婆过吧,跟你在一起压力太大”马玉军笑着说道。 王静瞥了一眼马玉军后说道:“本小姐又不把你吃了,看把你吓的” “呵呵呵,我这人天生胆子就小,你还是别跟我开玩笑了,再说被你老公听见了也不好,别到时候人家提着刀满世界找我。”马玉军笑着说道。 王静说道:“马先生,你是啥眼神,本小姐没老公呢,现在还单着呢”。 马玉军惊讶地说道:“不应该啊,你长得这么漂亮,家庭条件这么好,咋还单着呢?” “唉!一言难尽啊,说起这件事老娘就来气……”王静说完,从操作台拿了包烟,取了一根抽了起来。 “看车,看车,小心”马玉军看着点烟的王静紧张地说道。 “看把你吓你,放心,本小姐车技杠杠的”王静看着马玉军说道。 马玉军无奈地说道:“王大小姐,请你专心开车行吗,刚才都在马路上画s弯呢,实在不行还是我来开吧” 突然一个紧急刹车,王静将车停了下来,对着一脸疑惑的马玉军说道:“你来开车吧,我好好抽根烟,看你那样,那手快把我车上的扶手拉断了。” “也好,也好”马玉军点了点头,打开了车门。 坐在副驾驶上的王静,抽完了一根烟后对马玉军说道:“你咋就不问问我为什么生气?”。 “看你生气的样子,我不好意思问?”马玉军笑着说道。 王静又点了一根烟后说道:“一想起我的前夫,我就那个气啊,本小姐22岁大学刚毕业就结婚了,对象是我大学男朋友,结婚后一年,妈的那死男人晚上经常不回家,回家后倒头就睡,碰都不碰我,刚开始我以为他工作忙、累,但后面我觉得他有点反常,一天我闲着没事干,在他快下班时去他单位门口,瞧瞧他到底在搞什么,妈的,就在我跟踪的一会后,发现他跟一个40多岁的老女人见了面后卿卿我我的,手牵着手去宾馆开房了,我给前台了200块钱后,打开了他俩的那间房,一进门我就看见他跟那老女人在床上做那不可描述的事,我当时就气懵了,上去就给他脸上扇了几巴掌,那死男人竟然当场就提出离婚了,我真是瞎了眼,找了这么个狗男人。” 马玉军觉得事情挺狗血的,但不知道说什么,就专心地开着车。 王静抽了两口烟后接着说道:“后面还有更狗血的事呢,你猜那老女人是干什么的?” 马玉军摇了摇头说道:“我猜不出来,这种事我听都没听见过。” 王静说道:“我告诉你,让你开开眼,那老女人是他的上司,他为了当个什么小领导,竟然出卖自己的肉体,妈的,越想越恶心。” 马玉军说道:“唉!我不知道说什么,这种事情确实有点狗血。” “还有更狗血的呢,我俩离婚后他竟然跟那老女人结婚了,那老女人的儿子就比他小3岁,真不知道他家的关系怎么论,那老女人的儿子应该叫他哥还是叫他爸”王静说完笑了起来。 马玉军说道:“估计等他升职了,那老女人退休了,或许就会离婚的” 王静说道:“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但前段时间我的一朋友在二医院生了孩子,我去看她时,在医院竟然看见了那死男人,那死男人跟那老女人竟然生了个娃娃,是个男孩,那死男人一脸幸福,估计那死男人是真的喜欢那老女人。” 马玉军说道:“或许吧,命运谁又能说得清道得明呢,我前几天还听一朋友说他们老家有个二十多的小伙子喜欢上了个七十岁的老太太,还张罗着结婚呢。” 王静笑着说道:“估计月老是喝醉酒乱牵红线呢。” 马玉军笑着说道:“或许是吧,爱情这东西就是个缘分,缘分到了,那是不分种族、不分年龄,不分性别的,哈哈哈” “哈哈哈,说到不分性别,我在大学时真见过同性恋,真是不分性别啊”王静笑着说道。 马玉军说道:“一种米养千百种人,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对于这种,我是持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但我的孩子要搞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没说的,必须皮带抽断,大耳刮子要把他扇的回炉重造去呢。” “哈哈哈,我也是,我以后有孩子了,敢这样搞,必须让他知道老妈一怒,那就是狂风暴雨加电闪雷鸣”王静笑着说道。 两人边说边笑,就在走到一路口时,王静说道:“前面左转,去市里。” 左转上路后马玉军说道:“吃个牛排骨也不至于去市里吧,县上就有啊。” 王静笑着说道。“我的王大哥,我说请你吃牛排,不是牛排骨。” 马玉军一脸蒙的说道:“牛排,那不就是牛排骨吗?像羊排就是羊排骨、猪排就是猪排骨,难道牛排不是吗?” 王静笑着说道:“我请你去吃西餐,外国人吃的,不是牛排骨”。 马玉军恍然道:“哦,这牛排原来是西餐啊,我没吃过,但我在电视上见过,就用刀刀叉叉吃的那种吧。” 王静点了点头说道:“对对对,就那种。” 闲话不叙,将车停稳后,王静带着马玉军走进了一家西餐店,坐定后,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礼貌地问道:“两位需要点什么”。 王静说道:“一份蔬菜沙拉、两份菲力牛排” 服务员礼貌地说道:“好的,请问两位,牛排要几分熟的。” 王静说道:“我要七分熟的。”说完,看向了马玉军。 马玉军说道:“我要十分熟的。” 服务员礼貌地点点头,说道:“两位请稍等。” 看着服务员走远,马玉军问道:“我刚才说十分熟,说得对不对。” 王静笑着说道:“也对也不对,牛排分为一分熟、三分熟、五分熟、七分熟和全熟,十分熟就是全熟。” 马玉军点了点头说道:“这老外就是跟中国人不一样,还一分熟、七分熟的,看来他们还吃生肉呢,我们中国人吃肉就两种,全熟和烂糊一点,你说他们吃生肉身体里不生虫吗?” 王静笑了起来,说道:“你去解剖一个外国人,看看他们身体里有没有虫子。” 马玉军一本正经地说道:“他们跟我们可能不一样,我们还得吃十分熟的,不然会得肝包虫病。” 王静问道:“什么是肝包虫病?” 马玉军说道:“肝包虫病就是肝子上长满虫子,大部分是吃生肉得的……。” 王静打断了马玉军的话,说道:“停,不要说了,我还要吃饭呢”,随后他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钮。 不一会服务员过来了,王静对服务员说道:“你好,麻烦把我七分熟的牛排换成全熟的,谢谢。” 马玉军笑着说道:“对,就得吃全熟的。” 王静看着眼前一本正经说着吃生肉的危害的马玉军,又想起自己身边的那几个一个来西餐店,各种飙英语、各种说什么西餐礼仪,搞得好像去过外国一样的追求者,瞬间觉得马玉军朴实、通透、不矫揉造作、不花里胡哨,瞬间对他的好感值拉满了,心里暗想着“要是马玉军没有老婆就好了”。 第23章 世间的鬼魂 第二十三章 等到牛排端上来后,马玉军定定地看着王静,王静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不吃啊?” 马玉军笑着说道:“你先吃,我学一下怎么吃” 王静笑着说道:“就是拿刀把肉割开,用叉子叉着吃”说完自己做了一遍。 马玉军看了看,开始有模有样地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道:“这外国人真麻烦,肉做熟了应该切一下再端上来,一大片直接弄上来,让人又割又叉的,看来他们的饮食文化还得跟中国人学学呢。” 王静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对对对,马先生还是活得通透,一语中的,比起那些张口闭口说什么西餐礼仪的人可爱得多。” 马玉军听见“可爱”两个字,不觉红了脸,说道:“其实吃个饭没必要搞那么复杂,舒服就行,餐桌最大的礼仪是真诚和尊重,没有真诚和尊重的礼仪终归是落了个虚情假意罢了,我想全世界都是这样的。” 王静点了点头,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得向马先生你学习。” 马玉军笑着说道:“这只是我的一点愚见罢了,礼仪还是必不可少的,有些场合礼仪就得要正式,跟朋友在一起就不必要那么讲究了。” 王静点了点头。马玉军问道:“王小姐,你昨天说找我有事,是什么事?” 王静说道:“是我爸的事,前天你们吃饭时,他老人家听说你的华佗神术练到最高层,可以返老还童,回到家后的他是茶饭不思,一心想跟你学华佗神术,但一想起要跟你拜师,给你跪下磕头,他老人家觉得实在跪不下去,想着问你能不能通融一下,不给你磕头,鞠躬行不行。” 马玉军笑着说道:“谁说拜师要给我跪下磕头,你爸就是给我跪下磕头,我也不敢受,我怕折寿,拜师的话给华佗祖师磕个头上个香,给我敬个茶就行了,连鞠躬都不需要。” 王静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爸看来年轻时武侠小说看多了。” 两人笑了起来。 马玉军吃了一块牛排后觉得实在是没吃饱,连二分饱都不到,看了桌子上的蔬菜沙拉,不好意思地对王静问道:“就点了这一个菜吗?别的没有了吗?” 王静恍然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再给你点一份牛排吧。”说着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钮。 马玉军说道:“再点三份吧,我觉得一份还是吃不饱。” 王静笑着说道:“给你点一份意大利面、一份牛排吧,都吃牛排对身体不好。吃完不过瘾我俩去吃中餐吧” 马玉军说道:“那不点了,等你吃完,我请你去吃中餐吧。” 王静说道:“好,我吃完就走,但我请客,你不许掏钱,说好的我请客,今天的吃喝拉撒我全包了。” 马玉军笑着点了头。 两人从西餐店走了出来后,辗转来到了一家酒楼。菜过五味后王静提议喝几杯,马玉军本不想喝酒,但实在拗不过王静,勉强点了点头。 几杯酒下肚,两人的关系熟络了起来,没有了刚才的拘束,王静对马玉军问道:“马先生,听我爸说你会抓鬼,真有鬼吗?” 马玉军点了一根烟说道:“别听别人瞎说,鬼是不能抓的,得渡。” 王静疑惑地问道:“渡?怎么个渡法啊?” 马玉军说道:“人世间游荡的鬼魂,要么是心愿未了,要么是大仇未报,反正就是有各种理由不想离开阳世间罢了,只要能满足他们的心愿,自然就踏上了黄泉路。” 王静问道:“你见过鬼吗?” 马玉军点了点头说:“在我八岁时见过那么一次。” 王静顿时提起了精神,说道:“你给我说说,这几天我看鬼故事,我对鬼鬼怪怪的挺好奇的。” 马玉军喝了一杯酒后缓缓说道:“我家世代是易学的传人,会点捉妖驱鬼的本事,在我八岁那年,我爸被邻村的一家请过去做场法事,本以为是简单的丧葬,我也就跟了过去,一到那人家,我感觉浑身难受,就是那种冷冰冰的,全身阵阵起鸡皮疙瘩。 我在那家看了一圈,奇怪的是那家人没有一个哭的,全都是拉着个脸,一打听才知道去世的人是个叫兰兰的女孩,而且这叫兰兰的女孩还不是这家的人。 具体是怎么回事呢,要从这家儿子结婚说起,这家儿子结婚时,那个叫兰兰的女孩作为新郎的朋友,自然就来参加婚礼,白天是其乐融融,婚礼结束到晚上时,留下来的七八个新郎的朋友开始张罗着闹洞房,叫兰兰的女孩本想回家,但新娘感觉兰兰跟自己投缘,又想着闹洞房时让兰兰挡一下,就没让兰兰离开。 刚开始时也就随便闹闹,但耐不住新郎的朋友们全喝了酒,闹着闹着就玩过火了,开始对新娘动手动脚的。 新娘一看这么多小伙子对他动手动脚,心里有了点火气,但大喜的日子也不好发火,就对闹洞房的小伙子们说道‘我已经怀孕了,你们不要乱碰我,肚子里的孩子要没了,你们负担不起’。 新郎的朋友们一听新娘怀孕了,于是起哄开始欺负新郎,新娘看着自己的老公被人家欺负,心里有点心疼,于是拉着兰兰开始阻挡那些喝醉酒的小伙子们,拉来扯去的有人就开始对兰兰动手动脚,陆陆续续的那些小伙子全开始对兰兰动手动脚,新娘趁机拉着老公从洞房跑了出去。 新郎新娘一跑出去,那些小伙子更加肆无忌惮了。站在门外的新郎听见兰兰的哭声和骂声,想着冲进去把那些小伙子都轰走,但新娘不让,说道‘我俩今天大喜的日子,你不能跟亲戚们急眼’,新郎耐着火气在门外站着。 听见里面闹得越来越大,新郎准备冲进去,新娘扯着新郎的衣服骂道‘你是不是跟兰兰有一腿,看见她哭了,你心疼是不是,今天我就看你俩有点不对,我今天就不让你进去,你要敢进去,我今晚就回娘家’。 新郎听完新娘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对新娘骂道‘放屁,老子跟兰兰是清白的朋友,倒是你,你都怀孕了还跟我结婚,你当老子是乌龟吗’。 新娘听完新郎的话,瞬间就哭了,骂道‘你这死没良心的,我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刚才说怀孕是骗他们的,难道你忍心他们对我动手动脚吗,我不跟你结婚了,我要回娘家’说着新娘转身跑了出去。 新郎一看新娘跑了,也跟着追了出去,在门外好说歹说把新娘子劝好了,再次回到洞房门口时,听见里面没有了兰兰的哭声和骂声,他俩也就放心了下来。 当新郎推门进去时,顿时傻眼了,那七八个小伙子全脱了衣服,正在强暴兰兰,新郎顿时就火大了,开始破口大骂,那七八个小伙子一看新郎急眼了,纷纷提着裤子悻悻地离开了。 新郎看着一丝不挂躺在床上,两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的兰兰,顿时慌了神,忙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了兰兰身上,并叫了好几声‘兰兰’,回过神的兰兰抱着衣服蜷缩在床角,不断大声骂道‘出去、都出去’。 看着濒临崩溃的兰兰,新娘对新郎说道‘我俩先出去,让兰兰冷静一下’说着拉着新郎走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新郎实在放心不下去,想着看一下兰兰,新娘拉住说道‘你不要偷看,说不定人家正在穿衣服呢,等一会她想通了就出来了’。 新郎觉得新娘说得有理,于是耐着性子坐在门外抽起了烟,边抽烟边听新娘说道‘那几个男的也真是的,在我的婚房里乱搞,今晚我俩怎么睡,真晦气’。 新郎听着新娘的话,气又不打一处来,骂道‘你还想着你的婚房,人家兰兰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在这里被人强暴了,以后怎么嫁人,你这女人真是铁石心肠’。 新娘一听就不乐意了,便骂道‘我就说你俩有一腿吧,兰兰这样,把你心疼得不要不要了吧,还黄花大闺女,早跟你滚过炕头了吧,今晚你就跟他入洞房,我给你俩腾位置’说着转身就要走,新郎忙去拉新娘,就在这时,听见房间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 第24章 因果 第二十四章 马玉军顿了顿继续说道:“听见房间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两人不约而同停了下来,新郎忙冲进了婚房。 进门后他看见穿好衣服的兰兰拿着一把剪刀插进了自己的脖子处,血喷得满地都是,他瞬间觉得腿发软,新娘看到了这一幕,喊了一声晕倒了。 新娘的喊声让大脑一片空白的新郎有了点意识,跌跌撞撞地拿起一个枕巾跑到兰兰身边,用枕巾捂住了兰兰的伤口,但大股大股的血依旧往外流。 新郎不断地叫着‘兰兰’,兰兰张了张口,从嘴里涌出大股的血沫子,眼睛直直地看着新郎,身体慢慢沉了下去。 新郎抱着早已没有呼吸了的兰兰定定地坐在地上,苏醒过来的新娘大喊着跑了出去,不一会新郎的父母跑了进来,看见眼前的一幕,新郎的母亲腿一发软瘫坐在地上,新郎的父亲强忍住发软的腿走到新郎身边,推了推新郎,新郎依旧定定地坐着,新郎的父亲转身扶着墙说是跑,其实是拖着瘫软的腿走向隔壁大哥家。 村里的人逐渐来到了新郎家,大家把新郎抬到另一个房间的床上,新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丝毫没有反应。 大家将兰兰抬到一块门板上,盖了一张床单,连夜送到了兰兰家。 兰兰的老父亲看着躺在门板上,浑身是血的女儿,泪水滚滚,大声哭喊着‘兰兰、兰兰,我的兰兰,你睁眼看看我啊,兰兰……’。 兰兰瘫痪在床的老母亲从窗户看见躺在门板上的女儿,瞬间气血上头,晕了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兰兰的老父亲趴在兰兰身上哭了整整半个小时,起身恶狠狠地盯着新郎的家人,用沙哑的嗓音说道‘我的女儿今早开开心心地去参加你们的婚礼,今晚就惨死在你家,我女儿死在哪个地方,就埋在那个地方,你们拉走吧。’ 众人看着可怜的老父亲,不知道说什么,新郎的父亲跪在兰兰父亲的面前,说道‘老哥,我对不起你啊,我给你磕头了’说完不断地磕着头,头磕在地上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兰兰的老父亲用沙哑的声音冷冰冰说道‘你拉走吧,兰兰在哪死的,就埋在那个地方’。 新郎的老父亲磕了好几十个头后起身,张罗大伙将兰兰抬了回去。 第二日新郎家的人来请我爸过去,我爸指挥着开始给兰兰办葬礼。 在中午时分,兰兰的老父亲拄着一根棍子慢慢地走了进来,他趴在兰兰的尸体上嚎啕大哭,哭了好一阵后喊道‘兰兰,我的好兰兰,老父亲我无能为力,为你申冤报仇,你要是在天有灵,把欺负你的那些坏蛋全弄死,我的好兰兰,父亲给你磕头了,对不起,我不能给你申冤报仇’说着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起身后的老父亲额头上鲜血直流,他用手擦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血,抹在了兰兰的脸上,转身拄着棍子慢慢走了出去。 当时我爸看见兰兰的父亲将自己额头上血抹在了兰兰脸上时,眉头紧锁了起来。 在半夜时,我爸摇醒了沉睡中的我,对我说道‘玉军,这女孩死得有点蹊跷,肯定不是这家人说的自杀这么简单,你起身帮一下我,我要问问这女孩到底咋回事’。 我迷迷糊糊地问道‘爸,那女孩不是死了吗,你咋问?’ 我爸回答道‘我有办法,你跟我来’。 我起身跟着我爸来到了客厅里,客厅里坐着很多来帮忙的人,我爸对新郎的父亲问道‘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新郎的父亲指着一堆东西说道‘准备好了,都在这’。 我爸点了点头拿着那些东西,带着我走进了那间女孩自杀的婚房,进门后我爸将门从里面反锁上,点了两根蜡烛放在桌子上,放了一碗米饭,我爸让我坐在桌子旁边。 我爸烧了几张纸后开始念各种咒语、祭文之类的,一会后我爸对我说道‘玉军,我要把你眼睛蒙住,蒙住后你闭上眼睛,默念7遍我教你的静神咒,然后心里什么都别想,静静地感受周边的环境,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害怕,也不要紧张,看见那女孩后轻轻给我说,千万不要一惊一乍的。我点了点头,我爸用一条布蒙住了我的眼睛。 我按照我爸说的做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我瞬间觉得身体有点发冷,后背阵阵发麻,我突然感受到床角有一团灰蒙蒙的东西,我盯着那东西看了一会,说是看,准确地说其实是感受,因为我的眼睛被蒙住了。 后来我感觉到那团灰蒙蒙的东西逐渐清晰了起来,是一个女孩,他蹲在床角看着我。 我对我爸轻声说道‘爸,我看见她了,是女孩。’ 我爸对我说‘用心感受他在说什么’。我点了点头,听见我爸念起了我听不懂的咒语。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听不见我爸的咒语声了,我看见那女孩一动一动的,详细一看好像他在哭,就在我盯着看她时,我突然听见,准确地说是脑子里突然传来女孩的哭声,对,那声音就是从脑子里传来的,不是耳朵听见的,我感受到那女孩哭得特别伤心,不知咋的,我也觉得有点伤心,也哭了起来,我听见她说‘为什么,为什么这样,那些喝醉酒的男人,为什么那样对我,他们就是畜生,我恨他们,我要他们全死……’说着她抬起了头,我看见他的眼睛红红的。’ 我看着她,不觉说道‘姐姐,那些坏蛋是谁,我帮你打他们。’ 她摇着头说道‘一年,一年后把我挖出来烧了,我不想害别人,一年,记住是一年……’。后面我渐渐看不清楚她了,慢慢我能听见我爸的咒语声了。 我对我爸说道‘爸,我看不见那姐姐了。’ 我爸停止了念咒语的声音,把我蒙眼的带子取了下来,我看见桌子上的那两根蜡烛快烧完了。 我爸问道‘玉军,那姐姐对你说啥了’。 我详细地将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我爸皱着眉头重复念叨着‘一年,一年……’。 我爸带着我走出了房间,等我出去我才知道已经过去了两三个小时。 再次回到客厅后,新郎的父亲等人巴巴地看着我爸,我爸摇了摇头说道‘这女娃死得有点蹊跷啊,这一年你们村子里不会太平的,明天早上就把她埋了吧。’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说话,仿佛空气凝固了起来,新郎的父亲打破了这片宁静,对我爸说道‘马先生,有没有补救法子,只要你说个补救的法子,我们砸锅卖铁都报答你。’ 我爸冷着脸说道‘菩萨怕因,凡人怕果,有因就有果是世间亘古不变的真理,事已至此,鄙人道行浅薄,你们还是找别人吧。’说完我爸带着我转身就要离开。 一屋子的人起身拦住了我爸,说道‘马先生,请你不要走,还请你给个解决的法子。’ 我爸转身说道‘出了这个问题,你们咋不从自身找问题,想着隐瞒实情,编造那女娃的死因,欺人家老父亲没有儿子,试问这事情发生在你们身上如何,愚蠢至极、冷漠之至,你们有些人命中当有此劫,这劫不是天定,也不是地给,是你们有些人自己招来的,这劫过后,望你们对人多点真诚,常怀善良之心,常做为善之事,也算是给自己的子孙积点阴德。好在这女娃本是善良之人,一年之后的今天,你们还能想起这件事,就来找我吧。’ 说完我爸转身拉着我走了出去。 第25章 人性中的自私冷漠与贪婪 第二十五章 “在回家的路上,我对我爸问道‘这事当真没有解决的方法吗?’ 我爸回答道‘办法是有,但不能做,你要明白,放过坏人,就是对好人最大的不公平。’ 我点了点头,我爸带着我连夜回到了家里。” 王静听完后,沉默了好长时间,问道:“马先生,这事后面咋样了。” 马玉军拿起酒杯跟王静喝了一杯酒后继续说道:“我爸离开后,第二天那村子里的人没有将兰兰埋葬,而是找了很多阴阳先生和佛门中人,愣是将这场葬礼搞了七天,听当时的人说,那场葬礼是空前浩大,后来他们在几个阴阳先生的共同操作下,将那兰兰用桃木钉心,朱砂铺棺等做了一系列手段后埋在了后山的一片地里。 他们以为搞了这么一系列的手段,事情就结束了,但没想到一个月后,赵老大的媳妇早晨扫院子时,感觉门口有个黑影晃来晃去的,起身走到门口时,看见自己的儿子吊死在大门上,全身一丝不挂,赵老大的媳妇当场就被吓死了。 又过了一个月,两个小伙子在盖房时从房顶掉下来摔死了。再过了两个月,又有两个小伙子晚上喝醉酒,在回家的路上冻死了,大家去看时,冻死的那两个小伙子全身一丝不挂,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身边。 再过了两个月,一个小伙子跟村民吵架时被打死了,还有一个小伙子跟一小媳妇勾勾搭搭时被小媳妇的老公打死了,最后一个小伙子看着当初干坏事的朋友们陆续死了,精神失常,在兰兰的坟前自杀了。那个新郎后面出家了,新娘得了个疯癫病。 一年后,那村子的好几个老人来请我爸,我爸约定三天后给他们做法事,那些人走后我爸也离开家两天,两天后我爸带着一个身形魁梧,戴个帽子的人来到了家里。 我爸带着我,跟那个戴帽子的大汉来到了兰兰的坟前。 到兰兰坟前时,早已经站满了人,几乎那全村子的男人都来了,一场简单的法事后,我爸招呼大家打开了兰兰的坟,那坟里不知咋回事,全是水。 当打开兰兰的棺材时,我彻底被吓傻了,棺材里的兰兰全身长满绿油油的像草一样的东西,身体是一点都没有腐烂,手变得非常干枯,干枯后的手使得那手指甲显得格外的长。 人群一阵惊慌,我爸在兰兰尸体上倒了很多煤油,招呼大家将尸体连着棺材放到早已准备好的木堆之上,一把火点着了。 当火光升起时,我听见一声洪亮的诵经声传来,原来我爸带来的魁梧大汉是个和尚,戴帽子是因为是个大光头,头上还有几个戒疤。 那和尚念经的声音格外的洪亮,那一声声诵经声中,我仿佛全身都放松了,心里格外的平和,我看着火光,听着那诵经声,我感觉看到了兰兰从火光中慢慢飘了起来,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显得特别漂亮,我看见她向着我爸和大和尚的方向鞠了一躬,慢慢飘走了。 晚上时,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在一片大草原上,绿油油的草地上有着各种美丽的花,五颜六色的显得格外漂亮,我在那草原上卖力地奔跑着,当我跑到一个大峡谷时,看见兰兰缓缓向我走来,对我说道‘感谢你们,也感谢那个活佛,尘世间的一切已经过去了,我要离开了,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无法报答,你去给你爸爸带个话,世间要有大变动了,你们要当心。’说完我看着她缓缓走向进了峡谷,我想跟着去,但走着走着我就醒了。 醒来后我将这个梦告诉了我爸,我爸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后来那场十年浩劫到来,我家人陆续离开了人世,我踏上了乞讨之路。” 王静听完马玉军这个长长的故事后,沉默了许久,拿起酒杯对马玉军说道:“马先生,我特别想说点啥,但我又不知道说啥,一切都在酒里,敬那个叫兰兰的女孩,也敬你的家人。”说完,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王静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后说道:“听完这个故事,我觉得我也不怎么怕鬼了,唉!可怜的兰兰。” 马玉军说道:“世间的鬼本身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可怕的是人心,可怕的是人性中的自私、冷漠和贪婪,每一个游荡在世间的鬼魂,大多都有着悲惨的人生,我们做的不是怕他们,而是怀着敬畏之心去看待他们,去看待尘世间的一切。” 王静点了点头,端起酒杯跟马玉军喝了一杯酒。 不知不觉间一瓶酒已经见底了,看着空了的酒瓶,王静说道:“今晚听了你的这个故事,我的心里不知咋回事,有点空落落的,我要去唱歌,你陪我去唱会歌,我要宣泄一下心中的那种空落感。” 马玉军感觉天色已晚,本不想去,拒绝了几下后,他看见王静眼里有了泪水,顿时心又软了下来,起身跟着王静走向了酒楼旁边刚开的ktv。 来到ktv的两人,在王静的张罗下点了一箱子啤酒,马玉军坐在沙发上听着王静一首一首地唱着歌,王静的歌声清澈悠扬,让马玉军听得如痴如醉,不知是酒醉还是歌声让他醉了。 唱累了的王静将话筒递给马玉军,让他唱一首,马玉军几番推辞不过,加之自己也有了醉意,于是拿起话筒,点了一首自己熟悉的歌开始唱了起来,他唱的是黄莺莺的《葬心》“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凄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是贪点儿依赖贪一点爱,旧缘该了难了换满心哀,怎受得住这头猜,那边怪,人言汇成愁海,辛酸难捱,天给得苦给的灾都不怪,千不该万不该,芳华怕孤单,林花儿谢了连心也埋,他日春燕归来,身何在……”唱到中间,马玉军想起自己的家人,想起自己曾经乞讨的日子,想起师父赵成林,不觉更加愁苦,唱得更加用心,想用这首歌去掩盖他一路走来的辛酸与苦辣。 王静听着马玉军沧桑的声音中夹杂着如江的愁苦,他知道马玉军是用心在唱,他在唱自己的过往,唱自己的辛酸,或许从小失去家人,一路乞讨成长起来的马玉军比别人更懂漂泊的苦,更懂那不知身往何处栖息的凄苦。 王静觉得这首歌就是在写马玉军,马玉军唱的不是歌,是前半生的自己,不觉间她流出了泪……。 一曲终了,马玉军回过神看见王静早已是泪流满面,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也是泪流满面,拿起眼前的啤酒,一饮而尽……。 王静也拿起自己眼前的啤酒,一饮而尽,放下酒瓶的王静起身抱住了马玉军,马玉军本能地想推开王静,但王静却抱得越发地紧。 王静在马玉军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我听懂了你的辛酸和苦” 马玉军瞬间不再推王静了,一句我听懂了你的辛酸和苦彻底拨动了他心底那根最柔软的弦,这么多年来,他所受过的苦无人知道,也无人理解。不知在多少个夜里,他梦见自己的父母、爷爷去世的那段日子,他梦见那个大雨倾盆的夜晚,奶奶去世的样子,他梦见自己在乞讨路上的各种白眼与谩骂,梦中惊醒的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晚,他害怕再次回到那段悲惨的日子里,他拼了命地努力,只想自己不再去流浪,不再去乞讨,不再去过那与狗抢食,拥着山川河流睡觉的日子,他害怕,他怕自己做了个长长的梦,他怕醒来后发现自己依旧在乞讨的路上……。 第26章 降头 第二十六章 时光飞逝,又一年过去了,在一个周五的早晨,我在院子里大声朗诵《黄帝内经》时,一个人走进了家门,来人是师父的侄子李军。 “博文,在背书呢,我叔在不在?”李军对我问道。 “李军叔,师父在呢,在厨房做饭呢。”我回答道。 李军对我笑了笑说道:“我找我叔给个东西,你好好背书吧。”说完转身走向了厨房。 李军走进厨房后我接着开始读书,没办法,每日早晨朗诵半小时的《黄帝内经》是铁打的事,天塌下来都得读,不读痒痒挠伺候着。 读完书我来到房间,我师父和李军正在吃饭,我放下书坐在桌子上也吃起了饭。 吃饭时我师父对我说道:“博文,这几天就不要去学校了,我等会儿去学校给你请假,我带你出趟远门。” 我听见不用去学校,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忍住激动的心情问道:“师父,你带我去哪啊?” 师父吃完了最后一口饭后说道:“粤州市”。 对于当时最远只去过市里的我,粤州市那只是在书上见过,疑惑地问道:“师父,去粤州市干嘛啊?” 师父递给了我一张纸后说道:“你看一下吧。” 我接过那张纸,发现是一封信,信中写道“成儒兄,顺祝曼福不尽!一别十年,本无意打扰你清修,但我儿近来身患重病,疑似乃为妖人下降头邪术所致,遍访名医无效。文华深知成儒兄乃世外高人,有起死回生之术,驱邪降魔之能,因我年老体衰,加之我儿身患重病,不能远行,故恳求成儒兄屈驾寒舍,救我儿一命,文华叩首了……。” 我看完信后问道:“师父,我俩是去粤州市给这叫文华的人的儿子看病去吗?” 我师父点了点头,说道:“我俩现在就出发,我深知我这老友的脾性,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给我写信的。这次带你去,也是让你走走看看,既读万卷书,也行万里路,对你也是个提高。” 我点了点头,问道:“师父,那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师父回答道:“啥都不带,吃完饭你去换个衣服,换完衣服就出发。” 我点了点头,几口吃完饭后,转身去房间将校服脱了下来,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换好衣服出来时,师父已经在门口等着我,我忙跑到师父身边,师父对我点了点头,转头对李军说道:“军儿,等会儿你去给博文父母说一声,让他俩不要担心。” 李军点了点头,我师父带着我离开了。还没走几步,我师父停下对我说道:“去,把那本《黄帝内经》带上,每日的朗诵不能落下。” 我一脸黑线,转身跑去房子里拿上了那本《黄帝内经》。 去学校请了假后,师父带着我坐上了去市里的班车。坐在车上,我的内心充满了对的好奇和出远门的激动。一路不断想着粤州市是咋样的,书上讲粤州市旁边是大海,海边听说有很多漂亮的贝壳,这次去一定多捡几个贝壳……。 十一点三十分,我和师父一人提着一包方便面、矿泉水和面包等东西,踏上了前往粤州市的列车。 火车上的人很少,我坐在硬卧车厢里,东看看西瞧瞧,对于初次坐火车的我,对火车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列车行驶了一个小时后,我已经没了刚上车时的那种好奇和激动。 我坐在师父身边问道:“师父,那信上说他的儿子好像是得了什么降头术,降头术是什么啊?” 师父回答道:“降头术是流行在东南沿海、东亚等国家的一种术法,我年轻时在东南地区游历了一段时间,期间也遇上过几例被下降头的人,后经我研究,降头之术说穿了是不难的,降头术主要有服食降头术和摄魂降头术,服食降头术跟下蛊是一个道理,就是将各种毒物,特别是各种毒虫放在食物里,让人吃下去,中服食降头之术的人,多会出现腹痛、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等现象。 摄魂降头术主要用催眠、扰乱五脏神魂等方式,中摄魂降头术的人会出现幻觉、精神失常、疑神疑鬼等行为。服食降头术多用驱虫的手段,驱虫的手段有安驱并施法、先安后驱法和直接杀虫法,有些虫智商较高,会出现身体里游走、躲藏的情况,遇到这类虫,要以所好投之,在所好之物中下药杀之或驱之,这是诱杀诱驱法。 世间怪病,多虫多痰多瘀,虫证在首,因为虫是有生命的,有些虫智商较高,这对施治增加了很大的难度,这时就要对患者多观察、多询问,望闻问切五诊俱参,对证选择施药手段。 摄魂降头术治疗起来相对麻烦,需要从心藏神、肺藏魄、肝藏魂、脾藏意、肾藏志入手,例如惶惶不可终日之人,即是心不藏神之故,白天见鬼之人,就是肺虚所致。 世间所有怪病和所谓的邪术,不管说得多玄幻,都是建立在人身阴阳之中,人以天地阴阳之气所生,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先明阴阳,懂了阴阳的此消彼长,你就懂了疾病的产生和发展的规律,到时天地万物均可入药,天下再无难医之病,亦无难代之品。 未来你在学习和诊治时,万不可被疾病的各种名字、各种所衍生的行为所迷惑,不管多难、多玄、多怪之病,都需着眼于阴阳,从五行相生相克入手,这样你才能不被外在所迷惑,才能拨开层层迷雾,药到病除。” 我点了点头,问道:“师父,怎样才能搞懂阴阳的变化,五行的相生相克?” 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个谜底就在你今天拿的那本《黄帝内经》中,等你熟读了之后,我再给你讲其中的奥秘,等你彻底掌握了其中的奥秘,中医大道就算是搞懂了一大半。” 听完师父的话,我明白了师父为什么要逼着我读《黄帝内经》了,心里不再排斥《黄帝内经》,我感觉这本书里藏着天地之间的奥秘,我暗自下定决心要弄懂这本书。 列车缓缓驶向粤州市的方向,我从窗户中看着沿途的风景,心里想着师父所说的阴阳之道,一道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太阳升起,万物开始动起来,世界就有了各种声音,月亮落下去后,万物开始安静下来,世界就变得安静,太阳就是阳,月亮就是阴,太阳和月亮就是阴阳,如果哪天太阳一直停在天上,天地间一直是白天,或者哪天月亮一直停在天上,天地间一直是黑夜,那我们的生活会变成咋样,大树会不会生长,小草会不会再发芽,天地间会不会还有这五彩缤纷的美景。随着我不断地思索下去,我觉得阴阳在我们身边处处可见,像男人和女人,黑夜和白天,水和火等等。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师父,师父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博文,你终于学会了观察和思考,你做得很棒,你再想想,如果把我们的身体比作是地球,把心脏比作是太阳,把肺脏比作是天空,把肝脏比作是各种树木和草,把肾脏比作是湖泊,把脾脏比作是土地,那么健康的身体应该是咋样的?” 我思索了一会后说道:“健康的身体就是太阳在湛蓝的天空上,树木和小草是绿油油的,湖泊是清澈的,土地上都能长出庄稼。”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那如果土地贫瘠,长不出各种植物怎么办?” 我思考了一会后说道:“那就给土地施肥,浇水。” 师父点了点头后又问道:“应该施多少肥,浇多少水呢?” 我说道:“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刚刚好就行。” 师父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土壤贫瘠就是代表身体的疾病,施肥和浇水就是治病的手段,浇多少水,施多少肥,就是治疗的重点。” 我恍然大悟。师父继续说道:“同理,如何保持太阳在湛蓝的天空上,树木和小草是绿油油的,湖泊是清澈的,土地上都能长出庄稼,这就是保养身体,保证健康的诀窍。” 我点了点头,静静体会着。如果地上全是水的话也不行,如果天空一直被乌云遮住了也不行,如果地上全是树也不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师父说道:“师父,地球上所有的东西都要维持在一定的数量之中,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太多和太少都会有影响到别的事物的生长。” 师父点了点头,欣慰地笑了,说道:“这就是万物的相生相克。” 第27章 万物的相生相克 第二十七章 一夜无话,早晨在火车上洗漱完毕后,我拿着《黄帝内经》轻声读了起来,经过昨天跟师父的聊天,使得我发自内心地想弄懂《黄帝内经》,以前都是师父逼着我读,今天我是自觉地读了起来,虽然几乎都搞不懂每一句的意思,但我还是认真地读,因为我的语文老师经常对我们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看着晦涩难懂的内容,我心里给自己打气道“搞不懂就背下来吧,迟早会搞懂的,和尚天天念经,也不一定全部搞懂了佛经的内容,就把这当成佛经读吧”。 火车上的人很少,一节车厢里只有我和师父两个人之外还有三个外出务工的人,安静的环境使得我能彻底静下心来读书,自此我也养成了一个习惯,以后只要坐火车,我准带本书上去认真读,后来听一个朋友说“世界上有两个地方特别适合读书,一个是监狱,一个就是在火车上”,监狱我是没去过,但我觉得火车上确实适合读书。 简单吃了点泡面和馒头后,我接着读书,师父看着认真读书的我,欣慰地笑了一下后,一直没有打扰我。 他老人家不知从哪里搞了一本《周易》,认真地读了起来。后来我发现有四本书是师父到哪都带着的,一本是《阴符经》,一本是《极效新书》,一本是《山海经》,还有一本《周易》,师父晚年一直在看这四本书。 有一次我问师父,为什么一直看这四本书,师父说道“《周易》是万经之首,读懂了《周易》也就读懂了人世间所有的事,《极效新书》是古典武艺的精华,读懂了《极效新书》也就读懂了中国古典武艺,《阴符经》是天地宇宙的规则,读懂了《阴符经》也就读懂了天地宇宙的奥秘,《山海经》是上古的世界,读懂了《山海经》就能一窥上古世界。 我和师父一人一边安静地读着书,一直读到中午,我将《黄帝内经》从第一篇上古天真论一直读到了第三十篇阳明脉解篇。 吃午饭时,我向师父问道:“师父,金木水火土到底是什么啊?我看《黄帝内经》前几篇讲完阴阳就讲金木水火土,阴阳大概我有点懂了,但金木水火土我还是不懂” 师父回答道:“我们古人将世间所有的物质归纳为金木水火土五类,用以阐述万物的相生相克,金木水火土也叫五行,五行的相生相克是贯穿整个中医辨证论治的全过程。” 我点了点头,师父继续说道:“五行相生为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听完师父的解释,我小声背道:“水生木,木生火……。” 师父摆了摆手说道:“不要死记硬背,要从自然规律入手理解,理解下来才能融会贯通,你要想,将木头点着后就能出现火,这就是木生火;火将木头烧完了,剩下的就是灰烬,灰烬就是土,所以是火生土;土里面有矿石,所有的金属都是从土里出来的,这就是土生金;水是从沙子里渗出来的,同理,将金属使劲烧就会变成液体,所以就有了金生水;世间所有的植物都需要水的浇灌,才能生长发芽,所以就有了水生木。” 我仔细回味着师父的话,不大一会,我彻底就搞懂了五行相生,我开心地对师父说道:“师父,这太有意思了,经过我的分析,我想到了金可能是克木”。 师父笑着点了点头,问道:“你是怎么分析出金可能是克木的。” 我回答道:“因为斧头可以砍树,镰刀可以割草,斧头和镰刀是金属,所以金克木。” 师父说道:“你分析得对,那你再分析一下,木克什么?” 我静下心想到“木克金不对,是金克木,木克水也不对,是水生木,木克火也不对,火可以烧木头,水可以浇灭火,因为火能烧所有植物,因为水可以浇灭火,所以水是克火的,至于木克是什么?现在只剩下木克土了,但木为什么克土呢? 我想了好久,抬头看向了窗外,火车正驶过一座山,山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我想起学校组织我们植树时,老师说过山上有树了,山才不会滑坡,瞬间我想明白了,木之所以克土,是如果没有植物,山会滑坡。树能控制山不滑坡,土不乱跑,所以是木克土。” 我开心地对师父说道:“师父,我分析出了木是克土的,我不光分析出木克土,我还分析出水克火。” 师父笑着点了点头,对我说道:“你分析得非常正确,那你再分析一下,土克什么?火又克什么呢?” 这回我思索了一小会后说道:“土是克水的,因为土能堵住水,火克金,因为师父你刚才说了,把金属用火烧就变成了水,所以火克金。” 师父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分析得全对,五行相生就是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五行相克就是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这是贯穿中医辨证论治全过程的核心。” 我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后问道:“师父,金木水火土是自然界的物质,他是怎么贯穿中医辨证论治全过程的?” 师父说道:“昨天我俩讨论阴阳时说过,要把人体看作是一个地球,金木水火土存在于地球上,也存在于我们身体中。” 我疑惑地看着师父,师父说道:“如果你把肝当成木,把心当成火,把脾当成土,把肺当成金,把肾当成水,那么你再分析一下身体五脏的相生相克的规律。” 我点了点头,拿起笔在书的空白处将五行各代表的五脏写了出来,我想到木生火就是肝生心,火生土就是心生脾,土生金就是脾生肺,金生水就是肺生肾,水生木就是肾生肝;同理,木克土就是肝克脾,土克水就是脾克肾,水克火就是肾克心,火克金就是心克肺,金克木就是肺克肝。 我将五脏的相生相克写了下来,师父看了一眼后说道:“写得非常对,来,我给你画个图。” 我将笔递给了师父,师父将五行按相生规律画了一个圈,在圈的中间按箭头标出了五行相克的规律,师父将画好的图递给了我,让我详细看一下。 我详细地看着图,外面一个圈,中间是个五角星,一个图就表达出了五行的相生相克的规律。等我学到后来,才知道这个图就是五行相生相克图。 师父说道:“博文,你想一下,如果肝生病了,应该会传给哪个脏?” 我看了一眼五行相生相克图后说道:“肝生病了会传给心。”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但不全面,肝生病了传给心是一般人的思维,你要从深层次要想问题。” 我点了点头,盯着五行相生相克图沉思了起来,过了许久,我想到肝生火,肝病会影响到心,肝克脾,肝病也会影响到脾,肾生肝,肝病也可能会影响到肾脏。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师父,师父点了头说道:“你分析得很对,肝脏本身有病在中医五邪中叫正邪,肝病影响到心叫虚邪,肝病影响到肾叫实邪,肝病影响到脾叫贼邪。” 我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说道:“师父,你说中医五邪,但你只说了正邪、虚邪、实邪和贼邪,还有一个邪呢?” 师父笑着说道:“肝克脾,但肝脏有问题克不了脾,反被脾脏所克就叫微邪。” 我点了点头,师父继续说道:“肝病生病,会在直接间接中影响到其他的脏,所以你要学会从整体看待疾病,不能肝出问题,只去治肝,脾出问题只去治脾,这就是俗说的头痛治头,脚痛治脚,终归是落个下乘。 治病就像打仗,要攻守一体,将薄弱点固好,将疾病传行的道路堵住,再集中力量去消灭疾病,这才是上乘……。” 如今再次回想起曾经在火车上的场景,我对师父是充满了无限感激,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他将中医最核心的知识教给了我,让我有了整体观念和初步的辩证观念,同时更让我学会了如何去思考,这堂课对我在未来学习中影响是巨大的,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也真正算是初步了解了中医,同时也深深地迷上了中医。 第28章 让人头疼的我 第二十八章 三天两夜后,火车缓缓驶进了粤州市火车站,一下火车,我感觉一股热浪袭来,粤州市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热,走出火车站后,看着夜色下灯火通明的粤州市,激动的内心暂时让我忘却了一阵阵的热浪,师父牵着我的手往路边走着,我目不暇接地看着眼前形形色色的人和各种的店面,对师父说道:“哇,师父,那幢楼房那么高,人走楼梯不得累死啊”师父说道:“那楼上的人不走楼梯,坐电梯。” 我问道:“是我们那商场里的那种电梯吗?” 师父回答道:“不是,这高楼里的电梯是一个小房子那样的,人进去后,按几层,电梯就送你到几层。” 我点了点头,对师父说道:“师父,你能带我去坐一下高楼上的电梯吗?” 师父说道:“好,过几天带你去坐一下。”我开心地笑了起来。 走了不远,我激动地对师父说道:“哇,师父,你看那里有几个黑人。” 师父说道:“这里不光有黑人,也有白人,等天亮了你会看见很多。” 我又问道:“师父,这些黑人和白人来我们国家干什么啊?” 师父回答道:“有做生意的,有读书来的,各种原因的都有。” 我一直看着那几个黑人,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黑人的我,是充满了激动和好奇,当经过那几个黑人的身边时,他们看着我说道:“你好啊,小朋友”。 我激动地说道:“你好,黑人朋友们”。 师父听见我叫他们黑人朋友,控制不住地笑了一下。我问道:“师父,叫他们黑人朋友不对吗?” 师父说道:“也对也不对,以后见了黑人或白人,如果打招呼,一律叫朋友就行了,还黑人朋友,那你见个韩国人,是不是要叫黄人朋友,哈哈哈。”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打了一辆出租车,我和师父来到了一个叫华江新村的地方,下车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广的柏油路,旁边建着一幢幢别墅,有二层的,也有三层的。师父带着我沿着柏油路走着,这里给我的感觉就是路边树非常多,地上特别干净。 走了不到十分钟,我已经是满身大汗淋漓,不是累的,是热的,实在是太热了,我突然想回家了,我感觉待在这里我会热死的。 我看了下师父,惊讶地发现师父竟然不流汗,我对师父问道:“师父,你不热吗?” 师父说道:“热” 我问道:“那你怎么不流汗?” 师父回答道:“我知道怎么控制身体毛孔开合的方法。” 我说道:“师父,那你快教我一下,我觉得我快被热死了。” 师父说道:“你内功基础差,教了你,你现在也学不会,等以后我教你传统功夫,等练到一定程度,自然就能控制身体毛孔的开合了。但我现在可以教你一个让身体不热的方法。” 我忙说道:“那你快教我让身体不热的方法。” 师父笑着说道:“心静自然凉,不要想热,自然就不热了。” 我吐了吐舌头说道:“师父,你就是在忽悠我,还心静自然凉,我不去想热,难道这天就会下雪吗?唉!把我要热死了,你可就没徒弟喽。” 师父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头后说道:“这点热就把你热死了,那只能说明这么多年的导引功夫你是练到狗身上了。” 我装作大人的样子说道:“唉!师父你老人家见死不救啊。” 师父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后笑着说道:“我觉得你这小屁娃儿不是热,是屁股痒了,去,给为师捡个棍子去,为师给你屁股降降火。” 我笑着说道:“师父,别动不动就打我屁股,这几年我的屁股都被你打出老茧了,你得用爱感化我,再用零花钱鼓励我。” 师父笑着骂道:“你这小屁娃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货,还用爱感化你,用金钱鼓励你,你咋不上天啊,但凡你能一星期不闯祸,我就对你刮目相看。你的班主任只要一看见我,就给我说你在学校怎么怎么调皮,怎么怎么不听话,给我各种地倒苦水,老子现在看见你的班主任,腿肚子都打转呢,老子的这张老脸算是被你丢完了。” 我说道:“切,你就不要相信我班主任的话,我在学校乖得很,坐在座位上是一动不动的,典型的爱学习、爱劳动的优秀学生。” 师父骂道:“你还爱学习、爱劳动,真不害臊,你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我是信的,但你坐的那是座位吗,你坐的那是老师的讲桌,远的不说,就上周是谁满校园被校长追着打。” 我笑了笑说道:“我坐讲桌是因为老师喜欢我,重点培养我呢,我被校长追着打是因为我爬了一下旗杆子,是他爬不上去,嫉妒我呢。” 师父苦笑着骂道:“你就单纯地爬了一下旗杆吗,你是爬到旗杆上威胁人家校长,还让校长发誓不再打你,人家当了一辈子校长,到你头上又是举手发誓,又是给你道歉,生怕你从旗杆子上跳下来。我去学校时人家是哭着给我诉苦,要不是我拉着老脸求情,人家指定要把你开除了,小孩子皮一下是正常的,哪像你这么皮,你活脱就是只混世魔王,好在你还有点良心,懂得尊老爱幼,从不欺负弱小,你要是哪天胆敢良心坏了,老子定要清理门户。”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唉!师父啊,只有你和我的语文老师有一双慧眼,能看出我是个好人,不容易啊。” 师父轻轻踢了我一脚说道:“你这娃去学校就好好学习嘛,语文能考一百分,说明你也不笨,但你咋除了语文,别的课就没考到过四十分以上,不光学习差,还调皮捣蛋,你啊……。” 我说道:“师父,不就是个学习嘛,下次我给你每科都考个一百分,其实学校里学的比你教的简单多了,我考得差的原因是除了语文老师和体育老师不打我之外,别的老师几乎每节课都得揍我,不过我现在也想通了,我不能再当‘铁’了,我要当个好学生” 师父疑惑地问道:“什么你不当‘铁’了,什么意思啊?” 我笑着说道:“老师们天天打我,我不就是‘铁’,他们不就是‘打铁的’嘛。” 师父笑着说道:“你这比喻太贴切了,说说你为什么想通了?” 我说道:“我已经长大了,天天让老师在全班学生面前打我,我这脸往哪放,以后长大了都不好娶媳妇。” 师父笑着说道:“还知道不好意思了,不错不错,我徒儿算是顿悟了。” 我笑着说道:“关键是我发现我班里长得漂亮的女孩学习都好,长得丑的学习都差,我长大了要娶个既漂亮又学习好的媳妇,所以我要努力学习,不然配不上她们。” 师父听完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屁娃,不错,算是有点追求,有追求就好,有追求就好啊。” 我对师父说道:“师父,回去了你给我二百块钱吧,我要请我班的学生去吃饭。” 师父问道:“你是想请谁吃饭啊?需要二百” 我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要请五个我们班学习最好的学生去吃火锅,我向王静姐姐打听了,请五个学生去他店里吃火锅最少要二百,你给我二百就行了,剩下的王静姐姐说可以打折。” 我师父说道:“五个都是女同学吧。” 我疑惑地问道:“师父,你咋知道是女同学?” 师父笑着说道:“就你这小子,心里的那点小九九都在脸上写着呢,行,既然你要请客吃饭,我给你二百。” 我开心地说道:“士为知己者死,师父,你就是我的知己。” 师父笑着说道:“还士为知己者死,从哪学的这些话,我劝你还是多读书,少看那些武侠电视剧。” 我说道“这话不是从电视上学的,是我们同学们的口头禅,师父你懂我心里想的,你就是我的知己,我的语文老师懂我心里想的,他也是我的知己,我可以为你俩去死,这就是士为知己者死。” 师父摸着我的头笑着说道:“你这小子……。” 第29章 血虫降头 第二十九章 师父带着我来到了一幢三层的别墅前面,按了下门铃,不大一会,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女孩,她看着我师父,眼神从疑惑转为了欣喜。 那女孩笑着说道:“李爷爷,你终于来了,太好了。” 我师父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嗯嗯,玲玲,你都这么大了啊,当初我离开时你才八岁,现在都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玲玲微笑着把师父和我让进家门,并对着房间喊道“爷爷,李爷爷来了。” 走进客厅,我被眼前的景色差点晃瞎了眼睛,客厅特别宽敞,高高的天花板上吊着一个直径大概有一米的灯,与其说是灯,不如说是一件玻璃的艺术品,后来我才知道那叫水晶灯,古色古香的家具,精致的墙壁,地面上铺着木色的瓷砖(当时不知道那叫地板砖),墙角放着一架钢琴,墙上挂着一幅大大的山水画。一眼望过去,从各种角度显示着就四个字“有钱人家”。 看着干净得都快赶上镜子的地面,我的脚都不知道放哪,我小心翼翼地跟着师父走到了沙发边上。 “成儒,有劳你大老远过来,江河有救了。”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我循着声音看去,一个大概有八十岁的老人拄着拐杖慢慢走了出来。 师父对着那老人说道:“文华,我接到你的信,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生怕误了事,江河现在咋样了?” 那叫文华的老人请师父和我坐下后说道:“江河的现在都下不了床,前几天还能吃几口饭,但现在是吃不了几口饭就开始吐,我是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是越来越差,却无能为力,成儒,你知道我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打算下去陪他了。”说着流出了泪,旁边叫玲玲的那个女孩也开始哭了起来。 师父说道:“文华,你不要乱想,江河不会有事的,现在带我去看看他。” 文华点了点头,带着师父和我走进了一间房子里。叫江河的那人躺在一张特豪华的床上,手上打着点滴,看我师父进来,忙想起身,被我师父伸手制止了。 江河说道:“李叔,你辛苦了,让你大老远过来……。” 师父摆了摆手打断了江河的话说道:“不要说这些客套话了,你生病了我岂能袖手旁观。” 说完,我师父伸手给江河号脉,右手的脉号了两三分钟后起身走到床的另一边,开始号左手的脉,四五分钟后,我师父看了一下江河的舌苔,看完舌苔后又详细看江河的眼睛。 “成儒,江河的身体……”文华轻声对我师父问道 我师父回答道:“放心,江河的身体问题不大。” 文华如释重负地说:“那就好,那就好,成儒,解江河身上的降头需要什么东西,我这就安排人准备。” 我师父说道:“不急,我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说完转头对江河问道:“江河,你给我详细说说你中这降头的前前后后。” 江河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前段时间我突然接到了张飞扬的电话,说是要请我吃饭,我心里很纳闷,因为我和张飞扬因为生意上的往来,是有冲突的,所以一直是将对方视为竞争对手,都想除之而后快。因为这个原因,我是第一时间就拒绝了,后来他找了一领导做中间人,将我请过去了,没办法,那领导我确实得罪不起,我的生意归人家那个部门管。 在酒局上一聊我才知道张飞扬请我吃饭是想着让我把他的公司收购了,原因是他得罪了个不该得罪的人,打算把公司卖了后拿钱走人。 我一直就有吞并张飞杨公司的念头,所以听说人家要卖,我在酒桌上暂时就答应了,后来经过一系列调查,确定他的公司没问题后,我以一个他能满意的价格收购了他的公司。 一系列手续都办完,张飞杨说请我吃个散伙饭,我想了想就答应了,毕竟他公司都没了,我俩之间生意上的冲突也就不存在了,在酒桌上我因为收购了张飞杨的公司心情大好,不自觉就多喝了几杯酒,酒足饭饱后在张飞扬的提议下,我和他去了一个洗浴会所。 到半夜时,一按摩妹给我弄了一杯水,那时我也觉得有点口渴,于是接过那杯水喝了几口。 早晨醒来后,我觉得头非常沉重,浑身没有一丝力量,拿起昨晚那杯水想着喝一口,一看水杯,我感觉头皮发麻,因为我看到杯子里密密麻麻全是一些红色的虫子,想起昨晚我将这些虫子喝了下去,我感觉肚子里一阵难受,冲到卫生间吐了起来。 走出卫生间后,我觉得我的双腿发软,一想起昨晚喝了一些虫子,我就泛起一阵阵恶心,就在我准备找洗浴会所的老板理论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接通电话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李江河先生,很遗憾地告诉你,你中了我的血虫降头,血虫将会在你身体里不断繁衍,两天后你的皮肤下将全是密密麻麻的血虫,它们不断地在你身体里游走,到时它们会慢慢侵蚀你全身上下,五天后你会亲眼看见血虫从你嘴里、鼻子里、眼睛里、耳朵里钻出来,第十天你将在痛苦中死亡,因为血虫将会把你侵蚀得只剩下一张人皮,哈哈哈哈,到时我们会将你的人皮拿走,并用秘法将你的灵魂禁锢在那张皮中,我们会把你炼祭成皮蛹,让你永远臣服在我们伟大的颂帕善上师脚底,生生世世做他的奴隶。哈哈哈……。” 当时我听完电话里的女人的话,觉得我浑身发冷,我听朋友们说中降头的人会生不如死,也听说生意场上中降头的人很多,但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中降头了。 我强装镇定地对她问道:‘你需要什么,需要钱说个数。’ 电话那头的女人“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并说道:‘这时候你应该跪下求我,而不是用天这种强硬的态度跟我说话,我好怕怕哟,我不敢跟你说话了,给你三天时间,好好学学怎么跟我说话哦。’说完她挂断了电话。我再打过去时对方关机了。 回到家后我开始上吐下泻,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一想起自己身体里全是密密麻麻的血虫,我更加睡不着觉,想起那些虫子在我身体里筑巢繁殖,我觉得我现在就是个虫窝,晚上时我隐隐能感觉到我的肚子里和后背皮肤下面一些虫子跑来跑去的。 当时我想着去医院做个检查,能不能动手术将那些虫子取出来,医生做了很多检查后竟然说我只是感冒了,身上没有一只虫子,我当时傻眼了,明明我能感觉到皮肤里虫子跑来跑去的,但医生竟然说我的身上没有虫子,真是庸医。 第三日我感觉全身发痒,身体里虫子爬来爬去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下午时有人从外面扔了一封信,信中写道‘李江河先生,想必你已经感受到了你身体里的血虫,忘了告诉你,那些医院的设备是看不见血虫的,因为血虫在你身体里跟你的血液融合在一起,仪器根本分不清血虫和血液。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成为皮蛹,生生世世服侍颂帕善上师,一条是用五百万买你自己的命,如果你选了第一条,那么你就趁这段时间好好陪陪家里人,因为当了皮蛹后你再也不会见到你的家人,如果你选择了第二条,那现在去筹钱,信封里有一颗可以暂时压制血虫的药,但有效期只有七天,七天后血虫会成倍的增长。我劝你还是选择第一条吧,因为服侍我们伟大的颂帕善上师是你莫大的荣誉。” 第30章 有点蹊跷 第三十章 李江河继续说道:“我看完那封信后,从信封中倒出了一颗白色的药片。服了药片后,到晚上睡觉时,我觉得皮肤下面的虫子慢慢不走了,第二日起床后,我感觉皮肤下面没有了那种虫子爬的感觉,我知道是昨天的那片药起了作用。 但我一想起身体里的那些虫子,我是一点饭都吃不下去,吃了饭不自觉地就开始呕吐或者腹泻。在这几天,我白天东拼西凑地筹钱,晚上只能靠打点滴维持身体的营养。” 我师父听完后点了点头,说道:“你不用筹钱了,你身体的问题不大,我能治,不就是个小小的血虫降头嘛,顺手的事。” 李江河眼睛中露出了喜色,点了点头。 回到客厅,我师父沉思了一会后拿起笔写道:“人参、茯苓、白术、炙甘草、山药、陈皮各12克,白扁豆9克,莲子肉、砂仁、薏苡仁、桔梗各6克,大枣30个。” 写完后将方子递给了李文华,李文华看了一下后说道:“成儒,你知道我是不懂中医的,这些我看不出个所以然。” 师父说道:“按这个方子抓药,除大枣之外全部研成细末。” 李文华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就去抓药。” 师父制止道:“现在这么晚了,药店不开门吧,明天去也行。” 李文华说道:“我们这有个24小时的中药店,离这里很近。” 师父说道:“你老就不要去了,身体要紧,让博文和玲玲去吧。” 不一会,叫玲玲的女孩带着我走了出去。 当我和玲玲走了之后,李文华对我师父问道:“成儒,江河的病是咋回事,这个降头术好不好解?” 师父笑着说道:“我给你打个保票,江河根本就没有中什么降头术。” 李文华听完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了,问道:“既然江河没中降头术,那江河呕吐,身上发痒,有虫子爬的感觉是咋回事?” 师父说道:“江河的病有点蹊跷啊,他是……。” 李文华听了我师父的话后,沉默了良久,将手中的拐棍重重地在地上杵了一下后说道:“看来有人是不想活了。” 师父说道:“文华,病情的真相暂时不要给江河说,说了对治疗会产生影响。” 李文华说道:“好,需要准备什么吗?” 我师父笑着说道:“需要准备的东西明天当着江河的面说。” 李文华笑了,我师父也跟着笑了。 话说我跟着玲玲去买药,在路上她对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是李爷爷的孙子吗?” 我回答道:“我叫杜博文,你叫我博文就行,我是我师父的徒弟。” 她点了点头说道:“我叫李玲玲,你这么小,叫我玲姐吧。” 我点了点头,叫了声:“玲姐” 李玲玲笑了起来,说道:“这就对了,你只要听话,在粤州我罩着你。” 我疑惑地问道:“玲姐,罩着我是什么意思啊。” 她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连罩着是啥意思都不知道?难道你们家乡没有社会大哥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没听见过社会大哥。” 李玲玲摇了摇头说道:“唉!你太落伍了,等我爸病好了,我带你去长长见识,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社会人的生活。”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谢谢玲姐” 她摆了摆手说道:“不要说谢谢啦,你既然叫我姐姐了,你就是我的小弟,带小弟涨涨见识是应该的,我现在加上你共有27个小弟了。” 我疑惑地问道:“玲姐,你们家亲戚很多吗?你咋有这么多小弟。” 李玲玲笑着说道:“这些小弟不是我家亲戚,都是道上的兄弟们,我是他们的老大,所以他们都是我的小弟。” 我恍然大悟道:“玲姐,我知道了,你说的这种我们那里也有,我们叫他们混子,原来你是个混子头啊。” 李玲玲在我头上抽了一巴掌后说道:“放屁,老娘是江湖大姐大,哪是你说的混子头,你要明白,混子和江湖人物是有区别的。” 我问道:“有什么区别啊?” 李玲玲想了一会后说道:“混子就是穷吊毛,江湖人物就是像陈浩南那样的。” 我疑惑地问道:“陈浩南是谁啊?” 李玲玲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道:“唉!我的天啊,你连陈浩南都不知道吗?那你看过《古惑仔》电影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没看过《古惑仔》电影,这电影好看吗?在哪个频道?” 她叹了口气后说道:“唉!你太落伍了,这样下去你就变成吊毛了。还好你遇上了本小姐,本小姐改天带你去涨涨见识,让你的思想和行为紧跟时代潮流。” 我点了点头,问道:“玲姐,吊毛是什么啊?” …… 将药买回来后,在师父的指挥下,我和李玲玲用一种通电了可以粉碎东西的机器,将药混合在一起磨成了粉,我跟李玲玲打听了一下那个通电就可以粉碎东西的机器叫什么,他说叫粉碎机,他家用来做包子饺子馅的,不得不说,那时候的粤州是真的发达,我们家乡我记得是2008年才在各种商场里有了这种粉碎机。 药粉好后我师父拿了点药,李玲玲端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用大枣煎的汤,走进了李江河的房子里,我师父将药递给李江河后说道:“这是杀虫的药,等会儿用大枣汤服下去后,好好睡一觉,估计一个晚上虫杀得差不多了。” 李江河点了点头,拿起药喝了下去。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的李江河觉得身体不再那么沉重,感觉自己有了点饥饿感。走出房间后,他向在院子里活动身体的我师父打了声招呼,我师父说道:“药在桌子上,锅里有大枣汤,现在再喝一次药吧。” 李江河点了点头,转身去喝药了。 等我读完书后,来到客厅里,看见我师父、李文华、李江河坐在沙发上聊着天,我师父见我进来,对我说道:“博文,昨晚太仓促,没来得及介绍,这位是你的文华爷爷,这位是江河叔叔,向他俩问好。” 我恭敬地跟李文华和李江河问了个好,李文华说道:“好小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灵气,不错不错,十年前你师父离开这里,说是要去收个徒弟传承自己所学,你小子有福了,跟着你师父好好学,前途无量。” 我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爷爷,我一定好好学习。” 李江河对我笑了笑,说道:“时间太仓促,没给你准备个见面礼,过两天一定补上。” 我笑了笑,正准备说话,李玲玲两手提着一些东西从外面走进来了。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时,我看见是一些吃食。 大家边吃饭边聊天,只有我一个人不说话,不是不想说话,是没时间说,因为我正大口大口地吃着饭,实在是太美味了,那粥里面混合着各种食材,喝一口非常的鲜美,各种美味的东西,全是我以前别说吃过,见都没见过的。 后来我从李玲玲口里了解到那包子不像包子,饺子不像饺子的东西叫烧卖和虾饺,那清甜可口的白色的东西叫萝卜糕,那肉丸子是蒸牛肉丸。 李江河喝了一碗粥,吃了两个烧麦后对我师父说道:“今天我才真正算是好好吃了一顿,我觉得我现在胃口大开。” 我师父点了头说道:“嗯嗯,这证明你的身体快好了。”李江河听了我师父的话,点了点头,又吃了一个虾饺。 吃饱喝足后,李文华对我师父问道:“成儒,这解降头需要什么材料。” 第31章 解降头 第三十一章 话说吃完早饭后,李文华向我师父问道解降头术需要什么材料。 我师父思考了一会后说道:“需要10根白蜡烛,九根香,黄烧纸一刀,20克老朱砂,一支毛笔。” 李文华点了点头,我师父继续说道:“这几样东西由江河亲自去准备,这样江河的念力就加在这些东西上了,对解降头非常有必要。” 李文华点了点头,李江河问答:“李叔,就这些东西吗?别的还有没有?” 我师父说道:“别的东西还有呢,需要白玉山顶的两抔黄土,这两日每日早饭后你和玲玲一起去白玉山取土,登山时要怀着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不要借助外力,要一步一步走上去,到达山顶后两人各取半抔黄土,合在一起带过来。” 李江河和李玲玲同时点了头。 简单闲聊了几句后,李江河和李玲玲都换了一身运动衣,出发去了白玉山。 当李江河父女离开以后,我师父跟李文华边喝茶边叙旧,从他俩的聊天中,我得知师父和李文华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并且他两人还去过外国,好像还有过一段热血岁月。 临近中午时,我们三人来到了一家饭店,依旧是各种我没见过的好吃的。 下午时,李江河和李玲玲各自提着一个袋子回到了家。 闲话少叙,晚饭后,大家聊了一会天。在快休息时,师父号了一下李江河的脉象后点了点头,说道:“明日继续按时服药,早晨早饭后去白玉山再取一抔土。” 李江河点了点头。 第二日吃完早饭后,李江河和李玲玲去白玉山取土,由于天气太热,我跟师父还有李文华一直待在家里,临近中午时,我们三人去了一个饭店吃饭,饭菜依旧是精致又可口,让我吃完后回味无穷。 如今的我去过了很多很多的地方,每去一个地方都会吃一吃当地的各种美食,但我一直认为美食最多的地方是粤州和蜀地。 从饭店出来后,我师父抽空去了个便利店,走出便利店时,师父手里拿着一个盆子。 在走到昨晚我和李玲玲去买药的那个药店时,师父走了进去,这回他是空着手走了出来。我疑惑地问道:“师父,这店里没有你需要的药吗?” 师父回答道:“我没去买药,只是进去看了下,这店的中药还挺齐全的。” 时间到了晚上,吃完晚饭后,师父号了一下李江河的脉后说道:“时机成熟了,今晚十一点就解你身上的降头。” 说完大家着手开始做各种解降头前的准备工作。 一切准备妥当后,临近十一点,师父对大家说道:“解降头术最忌灯光太亮,等会儿开始时,把房子里所有的灯都关了吧,用蜡烛照明,切记一整晚万不可开灯,一旦开灯会加剧江河身上的降头,到时神仙难救。” 不大一会,大家来到了供桌前,在供桌上放着一碗事先准备的米饭,一碗清水,一碗白玉山顶上的土,三根蜡烛,几张用来画符的黄纸、毛笔和朱砂。 师父将蜡烛点着后示意李玲玲关灯,关了灯后师父点了三根香,对着供桌念起了长长的咒语,咒语念完后师父行了叩拜大礼,随后让李江河也拿着香行叩拜大礼。 李江河行完叩拜大礼后,一直跪在供桌前,师父接着开始念咒语,咒语念毕后提笔一口气画了三张符。紧接着师父边念着咒语,边将一张符纸在蜡烛上点着,点着后的符纸放在了事先准备好的那碗米饭上,随着符纸烧完,米饭上有了符纸烧尽后的灰烬。 师父拿起那碗米饭,捻了一点点白玉山上的土撒了进去,边念着咒语,边用筷子搅拌了起来。 咒语停止后,师父将伴着黄土和符纸灰烬的米饭递给了李江河并说道:“江河,把这碗米饭吃下去。” 李江河点了点头,拿起米饭吃了起来,在他吃米饭的同时,师父又拿起第二张符纸,开始念起了咒语,这咒语很长,足足念了四五分钟,咒语念毕,师父拿着符纸在李江河的头顶摆弄了几下后放在了桌子上,拿起来事先准备的剪刀,从李江河的头上剪了几根头发。 师父用符纸将李江河的头发包了起来,拿到那碗水的上方点着了,符纸的灰烬尽数掉进了水里。 随后师父拿着那碗水递给了李江河,说道:“把这碗水喝下去。” 李江河点了点头,接过那碗水喝了下去。 随后师父拿起第三张符纸,咒语念毕后将符纸放在师父今天中午买的那盆的上方点着了,符纸的灰烬尽数掉进了那盆子里,飘在盆里的水上面,师父拿起事先准备的柳树枝,边念咒语边用柳树枝搅动着盆里的水。 一切完毕后,师父对着供桌又开始念咒语,咒语念毕后行了叩首大礼,随后让李江河也行了叩首大礼。 李江河从地上站起来后,我师父说道:“江河,把这个盆子放到厕所里,今晚你大小便都在这盆里解决。” 李江河点了点头,将那盆放到了厕所里。 众人来到了客厅里,在蜡烛的照明下,师父对众人说道:“今晚大家就休息吧,切记不要开灯,切记。” 众人点了点头,陆续去休息了。 话说李江河睡到半夜时,感觉肚子里一阵难受,准备开灯时,想起我师父的叮嘱,于是起身拿起打火机点着了放在床头的蜡烛,他拿着蜡烛走进了厕所。那一夜他上了整整五次厕所,把他折腾得够呛。 天亮后,他起身又来到了厕所,对着盆子开始撒尿,当他穿裤子时,不经意往盆子里看了一眼,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忙走出厕所来找我师父。 正在读书的我听见李江河叫我师父的声音,随后看见大家都往厕所走去,我放下书也跟着过去看看是咋回事。 当我走到厕所门口时,李玲玲从厕所跑了出来。我走进厕所时,看见大家都盯着李江河方便的那个盆子,我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去,顿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看见盆子里大小便中混合着一些密密麻麻的红色的虫子,我一阵恶心,转身走出了厕所。 不大一会,我看见李文华端着盆子从厕所走了出来,向门外走去。 师父和李江河从厕所走了出来,我师父边走边说道:“江河,降头彻底解决了,那些虫子也从你身体尽数排了出来,三日内不要饮酒,前天你喝的那药也要在这三日按时在饭前服用,三日后你就彻底好了,以后也不会有后遗症。” 李江河对师父说道:“感谢李叔的救命之恩……”。 师父摆了摆手打断了李江河的话,说道:“不要提这些见外的话。” 看着师父和李江河聊天,我拿着起《黄帝内经》走到院子里继续读了起来。 四十多分钟后,李玲玲提着早饭走了进来,将早饭放到桌子上后,来到了我身边,问道:“你看的是啥书啊,天天早晨在这读,我看一下。”说着他将书从我手里拿了过去。 他翻开看了起来,嘴里念道:“天下至数,五色脉变,揆度奇恒,道在于一……”。 她看了一会后将书递给我说道:“你读的这些是啥啊。” 我回答道:“玲姐,这是中医的书,叫《黄帝内经》” 她点了点头后说道:“好吧,你就好好学习,以后我要是生病了,你就来给我治病。” 我点了带你头,她随后又问道:“这书上写的这些,你都能看懂吗?” 我摸了摸头笑着说道:“我也看不懂。” 她看了我一眼,说道:“看不懂还能读得这么津津有味,我服了你了,走,去吃饭。” 我笑了一下,跟着她走进了客厅。 吃饭时,李文华对李江河问道:“江河,要着手调查出给你下降头的人啊,查出来后尽早处理掉,免得以后生出大患。” 李江河点了点头,说道:“爸,我心里已经有怀疑的人了,我吃完饭就去解决。” 李文华说道:“不要乱怀疑人,不然会冤枉好人,最好人赃并获。” 李江河说道:“爸,你有什么打算?” 李文华准备说时,我师父打断了李文华的话并说道:“文华,你了解我的,我从不掺和那些事,等我和我徒儿吃完饭后回避一下,你再说。” 李文华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老了,把这档子事忘了,吃饭,吃饭。” 吃完饭后,我师父带着我走到了三楼阳台上,站在阳台上,我对师父问道:“师父,为什么你不让江河爷爷说那个计划啊?” 师父对我用郑重的语气说道:“博文,有些事别说参与,就是听也不行,在未来你不管做什么,要时刻谨记万不可做违法的事情,有些事一旦做了,一生都无法回头。”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师父,我知道了。” 师父摸了下我的头说道:“我不希望你未来有很大的能耐,很高的地位,只希望你平平安安过一生就行,平凡、平淡才是真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师父,我知道了。” 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后,我对师父说道:“师父,昨晚你的操作太厉害了,念念咒语,画了几张符,江河叔叔身上的降头就解决了,你能不能也教我念咒画符啊。” 师父笑着摸了下我的头,说道:“你真以为是你江河叔叔身上的病是用画符念咒解决的?” 第32章 移精变气 第三十二章 听完师父的回答,我有点惊讶,我是亲眼看见师父念咒语、画符,我也亲眼看见江河叔叔的排出的密密麻麻的红色小虫子,难道我看见的不是真的?我疑惑地问道:“师父,那江河叔叔的病是怎么解决的啊?” 师父回答道:“你江河叔叔是被人以下降头为名做了个局,那晚我对江河诊断时发现江河身体内没有虫子,脉象虚缓、舌苔白腻是因为脾胃虚弱夹湿,这使得导致她吃饭呕吐,饮食减少,四肢无力。待我询问生病原因后,确定他根本就没喝进去那些所谓的血虫,那些虫子放在杯子里就是用来让他看的,他看见杯子里的虫子,误以为自己喝下去了很多虫子,对虫子的恶心加上那女人在电话中的一番话,让他误以为自己肚子里全是虫子,焦虑不安,忧思忡忡导致脾胃虚弱,所以那晚我先给他开了一付益气健脾兼补肺的参苓白术散,这使得第二日他胃口大开,我让他去白玉山取土的原因是让他锻炼一下身体。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师父,那为什么江河叔叔身上发痒,感觉像虫子爬?” 师父回答道:“身上发痒、如虫在爬原因可能在他身上被人抹了一种特殊的东西,使得身体发痒,江河将这种痒误以为是虫子在爬。我觉得但做局之人高明之处是,当江河身体的痒快消散时,给江河送了一颗药,让江河误以为那颗药暂时压制住了虫子,更加让江河坚定地认为自己中了降头术。” 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师父,那江河叔叔排出来的那些虫子是咋回事?” 师父回答道:“江河身体的病在服了参苓白术散后,其实已经好了,但江河身体的病是次要的,心病才是最重要的,怎样让江河认为自己身上的降头解决了,这才是治他病的难点,所以我做了一场解降头的仪式,让他从心里彻底认定自己身上的降头解了。至于他排出来的红色的虫子,其实是我昨天在便利店买盆子时买的几根红色的细线,用剪刀剪成了一小节一小节的,看起来特别像虫子。在江河晚上上完厕所后,由你文华爷爷悄悄地放进了盆子里,之所以晚上不开灯,也是为了保证不被江河识破。” 我点了点头,想了一下,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突然我想到了什么,对师父问道:“师父,那你是怎么算定江河叔叔昨晚肯定会上厕所的,如果不上厕所,不就露馅了吗?” 师父笑着说道:“昨天中午我去那药店要了几颗巴豆,放在了你江河叔叔吃的那碗米饭中,所以他才会半夜上厕所。” 我点了点头,师父继续说道:“博文,你要记住,世间最难治的病就是心病,身体的病可用针、用灸、用药,但心里的病得需要特殊的办法去治,世间怪病除多虫多痰多淤之外,心病最多,事出反常必有妖,遇到这类疾病,你一定不要被外在所迷惑。” 我点了点头,问道:“师父,心病怎么治。” 师父回答道:“《内经》云‘移精变气,可祝由而已,治疗心病可用祝由之术。” 我问道:“祝由之术是什么啊?” 师父摸了一下我的头说道:“等你以后学完了中医的那几本经典大作后,我再给你详细讲讲祝由之术,到那时你一点就透。” 我点了点头,想起马玉军叔叔曾经说过王静姐姐的爸爸得的就是心病,于是对师父问道:“师父,马玉军叔叔是不是会祝由之术啊,而且他的祝由之术也是你教的吧?” 师父点了点头,问道:“你咋知道的?” 我回答道:“以前我跟马叔在吃饭时,问过他王静姐姐的爸爸得的是什么病,他说是心病,还说是你当初是赏了他一碗饭,他才有的今天,还让我跟你好好学习,学成以后要给他教。”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以后等你有本事了,多多帮衬一下你马叔,他年轻时太不容易了。” 我点了点头,师父继续说道:“你要记住,等你以后明白了他的生财之道后千万不要揭穿人家,万不可去傻傻地干砸人家的饭碗的事情,在必要时还要出手帮人家,驴有驴道,马有马道,人身在天地间,生存已经很不容易了,打出一番事业更难,你不能只用对错去衡量一个人,须知黑中有白,白中又黑才是世间的规律,人性最大的特点是善恶交织,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好坏只是立场不同,更不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诋毁,排斥他人,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从今以后你要在内心点亮一盏善良的灯,只要你内心这盏善良的灯不熄灭,那你永远都不会迷路。” 我点了点头。后来随着慢慢长大,经历得多了,才发现师父曾经说的话是很对的,也当我真正明白这些道理时,我已经不再年少了,或许成长就是不断否定、再肯定、再否定的过程吧。 我和师父在阳台上聊着天时,我看见从门外走进来了好几个人,有一个人抬头看见了我和我师父,那人盯着师父看了一会后,脸上凝固的表情逐渐缓和了下来,对着我师父轻身鞠了一躬后走进了房子里。 话说当时那人进来后,抬头盯着我看时,我觉得浑身不舒服,我不敢看他,当他表情缓和下来时,我觉得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没了,后来等我经历了一些事后,才知道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叫杀气。 那些人走进房间后,我对师父问道:“师父,那些人是干啥的啊,我咋感觉那些人都不是好人,刚才那人为什么要向你鞠躬?” 师父回答道:“那人给我鞠躬是因为当年我给他治过病,至于是来干啥的,你就不要管了,记住我刚才给你说的,有些事别说参与,就是看看,听听都不行。” 我点了点头,看着又有一帮子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我想起师父说江河叔叔是被人以下降头为名做了个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正准备对师父说点啥,师父看着我的眼睛,抢先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不大一会又看见有几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师父拍了拍我说道:走,博文,我带你去外面好好转一转,明天我俩就离开这里,回家。” 我点了点头,跟着师父走了下来,走到客厅里时,看见客厅里有的人站着,有的人坐着,边抽烟边说话,烟雾缭绕。 那些人看我和师父走了下来,突然齐刷刷转头看着我俩,师父对大家笑了笑,依旧往前走,我感觉我腿有点打转,我看那些人就害怕。 一帮人中坐着的几个人认出了我师父,均起身对我师父拱了拱手,说道:“李先生,你回来了。” 师父对那些人拱了拱手,说道:“我就是过来跟文华叙叙旧,你们接着聊,我带我徒儿出去逛一圈。” 那几人还想说什么,被李文华制止住了,师父对李文华笑了一下,拉着我走了出去。 走出门后,我看见门外的路边上停着一排车,各种各样的都有,其中我看见有三辆奔驰车,之所以我认识奔驰车,是因为前段时间马玉军叔对我说过,我师父他老人家要是愿意,开个大奔都简简单单的,所以后来我专门跟我体育老师问了一下,大奔汽车长啥样,他给我说大奔就是奔驰汽车,并给我画了个奔驰的标志。 出门走了大概五分钟,我和师父听见有人在后面叫我俩。 第33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三十三章 我和师父听见有人叫,转身看见李玲玲朝着我俩跑了过来。 李玲玲跑到我俩身边气喘吁吁地说道:“李爷爷,我在家无聊,我带你俩去玩吧,我知道好多好玩的。” 我师父说道:“也好,你带着博文去转转吧,我去趟粤州购书中心去转转,买几本书。” 三人走到路口时,师父打了一辆出租车走了,我和李玲玲站在路边,他对我问道:“博文,你想去哪?”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去哪,这里我也不熟,你带我去哪,我就去哪。” 李玲玲想了一会后说道:“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李玲玲带着我来到了一个游乐场,在游乐园里,她边走边对我说道:“今天我俩将这里面的所有能玩的都玩一遍,你说你想先玩哪个?” 我茫然地看着游乐场中的各种设备,摇了摇头说道:“玲玲姐,我跟着你,你想玩啥我就玩啥。” 她笑着轻轻打了一下后说道:“不要叫我玲玲姐,叫玲姐。” 我笑着点了点头,叫了声“玲姐”。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走,姐带你去玩个刺激的。” 我点了点头。 她带着我坐上了一个小火车,坐上后,我对她问答:“玲姐,这个小火车坐着要去哪啊?” 她帮我把安全带系好后说道:“这叫过山车,你就好好感受,超刺激。” 我点了点头,准备工作结束后,小火车慢慢行驶了起来,走出了起点后,小火车慢慢地开始往高里走,我看着慢悠悠的小火车,心里觉得一点都不刺激。 当小火车行驶到最高点时,突然急速向下驶去,瞬间我觉得我的心都快从嘴里跳了出来,我的手不自觉紧紧抓住胸前用来保护身体的一个东西上,瞬间的天旋地转吓得我紧紧地闭起了眼睛,李玲玲拍了几下我的身体,我听见她对我喊道:“眼睛睁开……”。 我一睁开眼睛,看见小火车快撞到前面了,吓得我赶紧闭上了眼睛。 当小火车停下来时,我觉得依旧是天旋地转,下车后,我的腿软得都走不了道,是李玲玲扶着从高台走了下去。边走边对我说:“你这娃胆子太小了。” 走到地面上时,我眩晕的感觉是好了不少,李玲玲笑着说道:“你这胆子太小了,不能这样,你得克服恐惧,我俩再坐一次。” 我摆了摆手,说道:“玲姐,我快吓死了,再不坐了,再不坐了。” 李玲玲正色地对我说道:“这个你必须得再坐一次,不然你以后会得恐高症,以后都不能娶媳妇。” 听见会得恐高症,不能娶媳妇,我咬了咬牙,说道:“那就再坐一次。” 大概十分钟后,李玲玲又扶着我走下了高台,一站在地面上,我再也忍不住,抱着一棵树吐了起来,李玲玲看着吐得一塌糊涂的我,大声地笑着。 当我吐完后,李玲玲不知从哪里弄了一瓶饮料,递给了我,我接过饮料喝了几口后,觉得好点了。 李玲玲对瘫坐在长凳上的我说道:“这还是不行,你得再坐一次。” 我摆了摆手说道:“玲姐,打死我我也不坐了,这太吓人了。” 李玲玲笑着说道:“咋了,你以后不娶媳妇了?” 我说道:“唉!不娶就不娶吧,没媳妇总比没命强,再坐一次我觉得我会被吓死,这东西太吓人了。” 李玲玲笑得前俯后仰。 缓了十几分钟后,李玲玲拉着我边走边说:“我带你去玩个好玩的。” 我抗拒地说道:“再不玩了,我俩去书店找我师父走吧,我想去看书。” 李玲玲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头说道:“你要拿出点男子汉气概,我在训练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走,跟我去玩大摆锤走。” 我停下脚步,摇着头说道:“我死也不去,我是个男孩,还不是男人。” 李玲玲踢了一下我的屁股说道:“你去不去,不去我踢烂你的屁股。” 我说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去,被你打死总比吓死强,你打死我吧。” 李玲玲笑了,说道:“好吧,好吧,我服你了,我俩去玩碰碰车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去,我就在这坐着也行。” 李玲玲笑着说道:“碰碰车不吓人,我保证特别好玩。” 我依旧摇了摇头。 李玲玲保证地说道:“要是碰碰车吓人,以后我就嫁不出去,行了吧。” 我看着她,对她吓道:“我最后相信你一次,如果还这么吓人,我给你下毒毒死你,我跟着我师父学了这么多年,下毒随手的事。” 李玲玲拉着我说道:“我怕了你了,我保证碰碰车不吓人,还特别好玩,如果我骗你,你就毒死我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她走向了玩碰碰车的地方。 李玲玲确实没骗我,碰碰车的确好玩,我俩直接玩了十局。 碰碰车结束后,她又带我去了动物园,在动物园逛了好几个小时,我第一次近距离看见了猴子、老虎、河马等,当时她用她那可以拍照的手机给我拍了很多照片,我俩在河马前面拍了一张合照,我记得当时河马一直趴在水里,我俩是又拍手吓,又大声叫,河马始终不抬头,是李玲玲偷偷用手里的饮料瓶狠狠砸了一下,河马才抬起了头。这些照片一直在我的qq空间里,现在再看时,依旧能感受到当时的快乐。 从动物园出来后,她带我去了一条美食街,我俩从街头吃到了街尾。我记得我刚走到街头时,我想吃一个黄澄澄的饼子,李玲玲只买了一个,我俩一人吃了一半,当我还想吃一个时,李玲玲对我说:“来美食街,你不能一下就吃饱了,每个都吃一点点的,要吃遍整条街,才算是真正逛了美食街。” 从美食街出来时,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差点撑得走不动道了,我俩在街上慢悠悠走着,李玲玲指着一些店面给我介绍是干什么的,我也第一次听说了专门喝酒的地方叫酒吧、喝酒唱歌的地方叫ktv、专门玩游戏的地方叫网吧等等。 我俩走了很久,肚子不再有撑的感觉后,李玲玲带我去了一间网吧,里面一排排放着好多电脑,有很多年轻人在全神贯注地打着各种游戏,时不时嘴里还爆出各种脏话。 当李玲玲走进网吧后,有很多头发五颜六色的男子对她打着招呼,我对李玲玲问道:“这些男的是干啥的啊?” 李玲玲对我说道:“这些都是江湖人,好多还是我小弟呢。” 在网吧里找了两个位置坐下后,李玲玲帮我打开了电脑,我看着电脑一片迷茫,李玲玲给我打开了一个游戏,边说着怎么玩,边给我演示着,我很快就学会了,我记得那个游戏叫《血战缅甸》。 我觉得电脑超级好玩,足足玩了一个小时后,李玲玲又给我换了一个游戏,那游戏叫《血战上海滩》。我在游戏间余,看了一下李玲玲,她玩着一个用刀剑打斗的游戏,一直到五六年后,我才知道当时李玲玲当时玩的游戏叫《流星蝴蝶剑》。 大概两个多小时以后,李玲玲对我问道:“博文,你有没有qq号?” 我摇了摇头说道:“qq号是什么啊?我没有。” 李玲玲给我申请了一个qq号,当时他问我想要个什么网名,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好的网名,李玲玲帮我起了一个网名叫“头上两根毛”,我问她为什么要给我起个“头上两根毛”这个网名,他说我额头前有个旋,所以叫“头上两根毛”。 她将我加为了好友,说等我回去了可以找她聊天,她的网名叫“心碎了无痕”,我当时还问她为啥叫这个网名,她说她失恋后起的。 临近结束时,她将在动物园拍的照片放进了我的qq空间,她只放了一张我俩在河马前拍的合照。 从网吧出来时,天快黑了,我俩走在街上,她问我最喜欢什么玩具,我回答道最喜欢四驱车。 她把我带到了一个特别大的玩具店,给我买了一辆“奥迪双钻”四驱车,还给我买了很多改装件,临出门前,她又给我买了个四驱车赛道。当我把这些东西带回家后,一下我就成为了我们学校四驱车群体中最靓的仔。 快到家时,李玲玲突然对我说道:“博文,其实玩过山车跟娶媳妇没有多大的关系,恐高症也可以娶媳妇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今天我也骗你了,我师父没教过我下毒。” 我俩相互一看,都笑了起来。 第34章 人生三大苦 第三十四章 当回到家时,我看见师父、李文华和李江河三人坐在客厅边喝茶边聊天。看我俩进来,李文华说道:“你俩来得刚好,我们现在去外面吃饭。” 十几分钟后,我跟着师父走了出去,出门后我看见门口停着一辆奔驰车,我们几人坐上了那辆奔驰车,开车的是李江河。对于第一次坐奔驰车的我,感觉跟坐在马玉军的捷达车上没有区别,当时感觉奔驰车和捷达车最大的区别是挂挡的地方不一样,奔驰车的更好看。 李江河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酒楼,进门后在一个漂亮小姐姐的带领下我们上了三楼,我也是第一次坐了个电梯,感觉特别神奇,确实跟师父说的一样,站在一个小房子里面,按了个“3”,很快就到了三楼,当时感觉坐电梯有点晕,我看着毫无感觉的众人,觉得可能只有我一个人晕。后来我上初中时,才知道坐电梯晕是因为电梯上升时人处于超重状态,下降时人处于失重状态,每个人都会有晕的感觉。 坐在豪华的包间里,看着精致的碗筷和豪华的装修,我当时在心里想,或许古代皇帝吃饭的地方可能跟这差不多。 很快桌子上摆了很多精致又可口的饭菜,李玲玲边给我夹菜边给我介绍着各种菜的名字,有叉烧、黑棕鹅、咕噜肉、小黄鱼等等。 我觉得那一桌子菜没有一个不好吃的,一个比一个好吃。我是吃得满嘴流油,心里别提有多爽了。李玲玲看着吃着满嘴冒油的我,递给了我一杯牛奶。 师父几人边吃边喝酒,他们喝的酒装在一个古色古香的瓷瓶中,截止到今天,我去过很多地方,也见过、喝过很多酒,但一直没见过他们喝的那种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李江河对我师父问道:“李叔,我平时工作应酬较多,喝的酒很多,有没有那种解酒的方子。” 我师父说道:“解酒的方子很多,我给你说一个特别老的方子,苍术和泽泻与茜草二比一的比例配好后碾成粉,去应酬时带上,喝醉时用温水服下一勺即可。” 李江河点了点头,拿起手机记下了方子。 我看见李玲玲也偷偷在手机上记下了这个方子,她看见我看着她,悄悄对我说道:“我平时也偷偷喝酒,等你长大一点后我请你喝酒。” 我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日中午,李江河和李玲玲将师父和我送到了火车站,在火车站上,李江河对我师父说道:“李叔,招待得实属不周,实在抱歉。” 师父摆了摆手说道:“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我这人过惯了安静又平淡的日子,粤州我待不习惯,再说博文还要去读书,再待几天就耽误了这娃的学业。” 李江河点了点头,随后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我,说道:“博文,初次见面,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以后要经常来粤州玩。” 我看了下师父,师父点了点头,我接过了那个盒子,盒子沉甸甸的。 临近上火车时,师父对李江河说道:“江河,时代不同了,有些事情能不做就不要做。” 李江河点了点头。 我看了一下李玲玲,李玲玲跑过来对我说道:“回去了要跟我在qq上聊天哦,你那边没有的玩具可以给我说,我给你寄过来。” 我点了点头。 火车缓缓走动了起来,我看见李玲玲和李江河站在站台上对着我和师父摆手,我从窗户里看着他俩,直到看不见后,我坐到了师父身边。 师父看着闷闷不乐的我,对我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要慢慢试着习惯离别。”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依旧觉得有点难受,或许这就是离别的伤感,当时我没有真正明白师父所说的要试着习惯离别,直到后来,奔波半生的我才彻底明白了师父的意思。人生三苦,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哪一种不让人痛彻心扉,哪一种不让人刻骨铭心,或许这就是轮回的意义,生生世世的轮回中,一次又一次的尝遍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一次又一次地忍耐和坚持,在这一入一出再一入之间就有了就有痕迹,这痕迹叫做生命。也在这生生世世的轮回中,让人不断学会放下,不断学会珍惜眼前人,不断学会享受人间,这或许就是红尘炼心。 不知不觉间又扯远了,继续说那年月,后来跟李玲玲qq上聊天时,她告诉了我李江河找到了下降头的人,是三个女人。 过了很久,当我再次见到李江河后,他详细地告诉了当年降头一事的前因后果,为最大程度还原当时的情况,我对部分内容做了文学修饰,各位全当故事看看就行了,切莫对号入座。 话说李江河身体好了之后,着手开始调查下降头一事,就在我跟李玲玲去游乐场玩的那天,李江河召集了身边的人,就在他们商量着怎么揪出幕后黑手时,李江河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时,李江河听见是那女人的声音,忙摆手让大家安静下来。 电话那边的女人说道:“李江河先生,我好心给你提醒一下,两天后,你将会生生世世臣服在我们伟大的颂帕善上师的脚底下。听说你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儿,啧啧啧,你放心,我们以后会特殊对待她,或许有天等她没了那相应的价值,我们本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依旧会将她制成皮蛹,让你父女团聚,也算是颂帕善上师给你的礼物,哈哈哈哈,我好期待那头的到来,到时我会亲手将你父女俩做成皮蛹,像你们这种有钱人,皮肤肯定滑溜的很,做出来的皮蛹肯定是件艺术品,哈哈哈……” 李江河的眼睛里闪过一阵寒光,随即用哀求的语气说道:“求你放过我和我女儿吧,再给我一天时间,五百万马上筹好了,到时我立马给你们送钱,求求你们。” 电话那头的女人说道:“唉!多希望你没有筹到钱,你为什么要筹钱呢,侍奉颂帕善上师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哦。” 李江河继续用哀求的语气说道:“放过我和我女儿吧,我现在就去筹钱,筹好后我立马送过来,放过我和我女儿吧,求求你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叹了口气后说道:“也罢、也罢,谁叫你有钱呢,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明天晚上十二点,把钱准备好后等我电话,我再给你提醒一下哦,明晚凌晨三点,你身上的药效就会过去,到时后悔就晚了哦。”说完,那女人挂断了电话。 李江河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将手机扔到了桌子上。对着大家说道:“我有计划了,具体是……。” 第二日晚上十二点,李江河的手机准时响了起来,接通后,电话那头的女人说道:“李江河先生,我希望听见你说钱没筹好,那样我准备做皮蛹的材料就不会浪费,那些材料可金贵得很。” 李江河忙说道:“钱我准备好了,我现在马上送,请问送到哪里?” 电话那头的女人说道:“唉!也罢也罢,看来你命中无缘侍奉颂帕善上师,现在你拿钱到出门,出门后一直向白玉山方向走。”说完挂断了电话。 李江河提起两个大包,向门外走去。 十分钟后,正在开车的李江河听见手机响了,忙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女人说道:“前方十字路口掉头。”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江河在十字路口掉头后,不到五分钟,手机又响了,接通后。那头的女人说道:“前方十字路口接着掉头。”说完依旧挂断了电话。 李江河掉头后继续向前行驶,每隔五分钟,电话准时会响起来,指挥着他怎么走。 一个多小时后,电话又响了起来,接通后那头的女人说道:“前面北极星宾馆门口停车,将钱放到垃圾桶旁边,然后你上车继续走,我告诉你解药在哪。”说完挂断了电话。 李江河行驶到垃圾桶旁边,下车后,将车里的两个大包放到了垃圾桶旁边,转身回到了车上。 车行驶了十分钟后,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接通后,电话那头的女人说道:“你的解药在森林公园门口的垃圾桶里,再见,李江河先生。”说完挂断了电话。 李江河向森林公园的方向驶去。 第35章 抓鬼 第三十五章 当车行驶了十分钟左右,李江河的电话响了起来,接通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老板,目标开始移动。” 李江河说道:“知道了,六子,仔细盯住,千万不要搞丢了。” 电话那头叫六子的那人回答:“你就放心好了,我的设备可是美国中情局用的,就这些小瘪三,能比国际特工还厉害。” 李江河说道:“还是不要大意,你马上联系刀疤,让他的人动起来。” 六子说了声:“明白”,挂断了电话。 李江河随手又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说道:“刘仔,你现在往白山公园门口赶,到了后你在路边等我,我估计十分钟后到,到了按计划行动。 电话那头的刘仔说道:“知道了,我五分钟后到。” 十分钟后,李江河将车开到了白山公园门口,他遥远看见路边停着一辆车,当行驶到那车旁边时,李江河猛打了个方向,狠狠撞在了路边的车上。 路边车上下来了三个男子,挡在李江河车前骂骂咧咧的。 李江河下车后跟三个男子理论了起来,突然其中一个壮汉扯住李江河打了起来,没打几下,三人中一个戴眼镜的拉住了打李江河的那个男子,指着远处的派出所在耳边说了几句话。 随后三人将李江河推到了路边的车上,两人驾驶着路边的车,拉着李江河走了,剩下的一男子看了一眼远处的派出所,随即驾驶着李江河的车跟了上去。 在车上李江河说道:“小马,你他妈的下次有这种情况,下手轻点,老子的鼻子差点被你打断。”说着,拿起眼镜男递过来的纸开始擦鼻血。 正在开车的小马笑着说道:“不是为了演得逼真点嘛,鬼知道在远处有没有人盯着你。” 李江河擦了擦鼻血后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刀疤,人盯上了没?”电话接通后他问道。 “盯上了,是个女的,骑个收废品的三轮车。”电话那头的刀疤说道。 李江河说道:“好的,跟六子一直联系,别盯错了。” 刀疤说道:“嗯嗯。” 挂断电话后李江河继续拿了纸擦起来鼻血,边擦边说道:“小马,老子的鼻子肯定骨折了,事成之后,你小子要给我好好赔礼道歉。” 小马笑着说道:“中,事成之后我一口气干一瓶白酒,算是给你赔礼道歉了。” 李江河笑着说道:“谁不知道你小马是个酒鬼,还一口气干一瓶白酒,妈的,你是酒馋了吧,事成之后我罚你十天不喝酒,馋死你小子。” 小马笑着说道:“你还是把我鼻子干断吧,不喝酒不得憋死我,老子此生的目标是喝遍天下间的美酒,死了做个彻头彻尾的酒鬼。” 李江河边擦鼻血边笑着说道:“你小子的那肝子早被酒搞得千疮百孔了,不戒酒迟早死在肝癌上。” 小马笑着说道:“我爷爷是喝酒喝死的,我爸也是喝酒喝死的,我不喝酒喝死,下去没法见两个老人家。” 李江河一脸黑线,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后汽车驶进了一片工地上,在进门时,戴眼镜的男子朝看守工地的保安打了声招呼,并扔了一沓子钱过去。 汽车一直驶到一栋正建的楼前面停了下来,下车后戴眼镜的男子对李江河说道:“这下好了,就是有尾巴,也进不来这个地方,敢进来,就当偷铁的小偷,先干个半死再说。” 李江河点了点头,对戴眼镜的男子说道:“刘仔,人呢?” 刘仔指楼说道:“在这楼后面呢,三辆金杯面包车。” 李江河点了点头,向楼后面走去。 刚走到楼后面时,看见三辆金杯面包车安静地停在楼后面,李江河走到金杯面包车旁边时,三辆车里下来了一帮子青年,齐刷刷对李江河说道:“老板好。” 李江河点点头,说道:“兄弟们辛苦了,等抓住鬼后我请兄弟们大宴三日”。 众人说道:“保证抓住鬼。” 李江河点了点头,对刘仔使了个眼色。 刘仔点了点头,将手里拿的包打开,里面是一沓沓的钱,他从包里拿出钱,挨个给众人发了起来。 众人一阵欢呼,李江河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事成之后每人一个大红包。” 众人又一阵欢呼,均说道:“老板爽快、老板发财”之类的。 大概半个小时后,李江河的手机响了一下,拿出一看是刀疤发来的信息,写道“刘窑巴子村366号。” 李江河将手机装进兜里后,说了声“出发”。 五分钟后,工地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悄悄驶出三辆金杯面包车,朝着刘窑巴子村驶去。 半个小时后,三辆金杯面包车来到了刘窑巴子村口,下车后众人分散开,四面八方慢慢向366号靠拢,李江河看着脏乱不堪、路上满是污泥的城中村,喃喃说道:“鱼龙混杂的地方。” 当众人悄悄摸到366号时,刀疤来到李江河的身边说道:“在三楼最右边的房间。” 李江河点了点头,对刀疤说道:“你带你的人偷偷摸上去,最好在不惊动周边租户的情况下搞定,一旦有情况,我们马上扑上来。” 刀疤点了点头,转身挥了挥手,六个黑衣男子跑了过来,刀疤对六个人说道:“我们摸上去,不要惊动别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 六人点了点头,均从怀里掏出枪,跟着刀疤向三楼走去。 来到三楼最右边的房间,刀疤将耳朵贴在门口听了一会,听见里面几个女地聊着天,他轻轻敲了一下门,门里边一个女人声音问道:“是谁啊?” 刀疤说道:“楼下的,找你借个凳子。” 一阵开门声传来,门打开的一瞬间,刀疤猛地推开了门,一脚把开门的女人踹到了一边,几人冲进门后,看见房间里有三个女人,众人拿枪指着三个女人,刀疤说道:“都他妈闭嘴,谁出声就崩谁。” 一个女人正准备喊,刀疤一枪托将那女人打晕了过去,随即刀疤身边的两人上前,将余下的两个女人都打晕了过去。 刀疤走到床边,拉起被子一看,被子下面放着两个大包,打开一看,全是一沓沓的钱,随即将包的拉链拉了起来。 拿出手机对拨通了李江河的电话,“哥,是三个女人,东西都在。” 李江河说道:“明白了,你们准备一下,等会我给你打电话,你把那三个女人和东西都带下来,一定不要惊动别人。” 刀疤说道:“明白”,随即挂断了电话。 李江河转头对刘仔轻声说道:“事情搞定了,你去将我们带来的人带走,做好封口工作。” 刘仔点了点头,转身对众人招了一下手,众人跟着刘仔离开了。 李江河看着刘仔带着众人离开,拿出手机拨通了刀疤的电话,说道:“带下来。” 不大一会,刀疤提着两个大包、三个黑衣男子抱着三个女人走了出来,将女人和包放进了刀疤开过来的车里后,几人开车离开了。 说到刘仔带着众人离开后,快走到金杯面包车旁边时,有人对刘仔问道:“刘哥,什么情况,不是说要抓鬼吗?” 刘仔笑着说道:“抓毛线个鬼,妈的,楼上是自己人,搞了个大乌龙,走,兄弟们,去红浪漫,今晚所有的消费我全包了,再给众兄弟一个大大的红包。” 众人欢呼着上了车。 话说李江河是怎么找到了这三个女人,要从那天李江河那天挂断电话后说起。 当他挂断电话后,说出了一条将计就计的计划,在众人的不断完善下,这条将计就计的计划逐渐完善了起来,首先是李江河让刀疤托关系,弄了四百万的假币,他准备了一百万的真币,然后花了5万将六子雇了过来,话说这六子可是实打实的从国外留学归来计算机高手,六子带来了一套在当时来说是最先进的gps定位系统,他们将一万块的假币中间掏了个洞,将他的gps定位装备放了进去。 李江河为了避免那些人拿钱后继续盯着他,同时也为了保证计划的顺利实施,他与小马、刘仔几人在街头上演了一场撞车被打后又被带走的戏,也确确实实是有人在后面一直盯着他,这个我在后文详细说明。 话说为什么李江河要带三车人去,是因为在他的计划中,如果刀疤冲进门后失手,或者那边是一个强大的团队,他这三车人可随时投入战斗。 有人会说这一点都不像黑色的江湖,没有火拼,一点都不热血,但我告诉你的是这就是真正黑色江湖的手段,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玄机,没有一腔热血,只有冷血和残酷。在后续的故事中,我会详细讲述那黑色的江湖。 如果有人不知道这三车人是怎么来的,我可以告诉你,这些人全是刘仔花钱雇的,都是一帮愣头青,有今天没明天的憨货。这样的人截止到今天,社会上依旧比比皆是,如果正在看我这本小说中有这样的社会青年,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别混了,江湖不是打打杀杀,玩的是手段,拼的是智力,上学的去好好读书去,读书是最简便,也最有效的跨越阶层的一路。 第36章 可恨?可怜? 第三十六章 话说李江河和刀疤几人将那三个女人带到了一片烂尾楼里,刀疤打开后备箱后,看见三个女人都醒了,其中两个女人一看见刀疤,开始哭了起来。 刀疤将三个女人从后备箱扯了出来,给每人狠狠扇了几个耳光,几个女人的鼻子和嘴角都流出了血,当刀疤再次准备对那三个女人动手时,李江河拦住了刀疤。 李江河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女人,说道:“我是李江河,想必你们对我不陌生。” 三个女人听后,两个顿时全身发抖了起来,一个长的比较清秀的女人抬头对李江河说道:“我错了,我没想过要害人,任你处置吧。” 李江河笑了笑,他盯着那女人看了一会,转头又看向了旁边哭泣的两个女人,他的眼光定格在了一个个子较小,短发的女人身上,他对那女人说道:“抬起头来。” 短发女人缓缓抬起了头,李江河盯着那女人看了好久,说道:“我对你有点面熟,我俩是不是在哪见过?” 短发女人哭着说道:“李老板,我错了,我是那晚的按摩小妹。” 李江河冷哼了一声,说道:“得,给我好好解释一下吧。” 短发女人哭着说道:“李老板,都是阿敏的主意,求求你放过我。” 李江河耐着性子问道:“阿敏是谁?” 短发女人指向旁边长得微胖,留着一头当时最流行的烫发的女人。 李江河走到叫阿敏的女人身边,说道:“你叫阿敏吧,解释一下。” 叫阿敏的女人没敢抬头,身体抖得像筛糠,说道:“李老板,我一时被猪油蒙住了眼睛,我求求你放过我,我还有一个孩子需要照顾,求求你了。”说完边哭边对李江河磕头。 李江河冷笑地说道:“你的声音我太熟悉了,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吧,我要听你的解释,不要说这些这乱七八糟的。” 阿敏依旧不断的求饶,不断说着自己的可怜。李江河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看来你是不想解释了”。身边的刀疤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刀,走到了阿敏身边。 阿敏看见刀疤拿着刀走到了自己身边,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向着李江河身边爬了几步,哭着说道:“我说,我说。” 李江河对刀疤摆了摆手,制止住了刀疤接下来的动作,转头对阿敏说道:“说,给你五分钟时间。” 阿敏点了点头,哭着说了起来。 这三个女人中,长得比较清秀的女人叫赵宁,跟阿敏是一个村的,短发的叫孙红,来自湘西偏远的一个小山村里。 话说阿敏出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祖上几代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随着年龄的增长,出生在农民家庭的她没有没有学会农民的朴实与善良,也没有想过靠自己的努力让父母过上好日子,相反,她是特别看不起自己的父母,她恨父母为什么不是有钱人,她恨命运不公,让他出生在一个穷苦的农村家庭。 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下,到了初中时,她开始跟社会上的各种流氓混混交往,因为她认识各种流氓混混,使得她在学校里俨然有种大姐大的范,同学们对她的敢怒不敢言,让她内心的虚荣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在初二时,她怀孕了,而且已经怀孕七个月了,当他的父母来到学校问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时候,可笑的一幕发生了,她竟然不知道孩子是谁的,父母无奈之下选择了报警,调查的结果让警察都惊掉了下巴,阿敏竟然同时跟七个外面的混混同居。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阿敏跟七个混混同居且怀孕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镇子,阿敏后来也就辍学了,辍学在家的她将孩子生了下来,是个男孩,生下孩子一个月后,她离家出走了,她是跟着一个叫强子的混混来到了粤州市。 来到粤州市的阿敏,人生地不熟,他唯一的依靠就是那个叫强子的混混,好在叫强子的混混对她挺不错,他俩租住在了一个城中村,白天强子出门打工,阿敏在家做家务,小日子也算美满。 好景不长,强子不知从哪染上了毒瘾,微薄的薪水两下就花光了,没有了钱的强子毒瘾难忍,他将目光盯上了身边的阿敏,她强迫阿敏在出租屋里干起了卖淫的勾当。 半年后,阿敏身心俱损,在一个深夜,她招待完了最后一个“客人”后,她用冰冷的目光盯上了正在数钱的强子,她不动声色地从屋外拿了一把锤子,悄悄走到强子的身后,挥起锤子狠狠砸向了强子的脑袋,强子一命呜呼。 阿敏看着躺在地上的强子,心里感觉一阵舒畅,她安静地抽了几根烟后,拿起刀将强子肢解成零碎,用了三天的时间将强子抛尸在河里、垃圾桶里、山沟沟里。 半年的卖淫生活,使得阿敏丢弃了女人所有的自尊和自爱,没了自尊自爱的她,内心再也没有了恐惧,她离开了出租屋,辗转来到了一家娱乐会所,当起了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小姐。 娱乐会所中她接触了很多一掷千金的男人,也习惯了那纸醉金迷的日子,她充分利用自己的身体赚取了一大笔她曾经想都想不到的金钱,她彻底迷失在了灯红酒绿中。 随着生活愈发的糜烂,她看遍了身边那些挥金如土的人,她对金钱的渴望也愈发的深厚,她再也满足不了当前的现状,她想要赚很多很多的钱,她想步入所谓的上流社会,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她没日没夜地琢磨着怎么赚大钱,直到一个人、一件事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她汲取金钱的观念。 那人叫刘福海,是个做水产生意的老板,也是阿敏的长期顾客之一,他每次跟阿敏在一起时,那是相当的豪迈,随手一掷就是普通人一年的薪水,阿敏从他手里赚了不少钱。 突然一段时间,刘福海不再光顾娱乐会所,也不再来找阿敏,丢失了大金主的阿敏,那是相当的苦恼。 后来的一天,刘福海突然来找阿敏,张口就跟阿敏借钱,阿敏一看落魄不堪,憔悴万分的刘福海,瞬间就没了兴趣,丢了一句“老娘没钱”后转身就要走。 刘福海一把扯住阿敏,当场就跪了下来,说道:“阿敏,当初我待你不薄,你就给我借点钱,等我度过了这个难关,我跟我家的黄脸婆立马离婚,我娶你。” 阿敏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刘福海,听着他的鬼话,内心充满了鄙视,但转念一想,说不定将来刘福海会东山再起,为了验证刘福海到底能不能东山再起,她耐着性子对刘福海说道:“我可以借给你钱,但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落魄成这个狗样了。” 刘福海点了点头,起身将阿敏拉到沙发上坐定后说道:“我是被一王八蛋找人害了我,他们在我身上下了降头,当降头发作时我恨不得自己把自己撕了,他们解我身上的降头的条件是两百万,我是东拼西凑筹了一百五十万,还差五十万,这两日之内要是筹不到两百万,他们就要要了我的命,不光是要了我的命,他们还要给我家里人下降头,将我们全家卖到国外去……。”、 阿敏听完刘福海的话,心里好像被什么敲了一下,眼前瞬间亮了起来。她再也不想听刘福海说话了,转身就要离开。 刘福海忙拉住她,说道:“阿敏,借我点钱,我求你,看在我当初待你不薄的份上,你就行行好。” 阿敏鄙夷地看了一下刘福海后说道:“当初你给我的钱是老娘付出了辛勤劳动赚的,不要扯那么远,你这死狗不要挡我的道。” 刘福海依旧死死拉住阿敏,嘴里不断央求道,阿敏看着扯着她不撒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刘福海,心里泛起了一阵恶心,对刘福海说道:“你先放手,老娘给你拿钱。” 刘福海忙点了点头,放开了拉着阿敏的手,并且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鼻涕。 阿敏拿起包,往后退了退,拿出了一张五元的钞票扔到了刘福海的脸上,并说道:“老娘施舍给你的,不用还了。”说完转身快步离开了。 刘福海看着眼前的五元钱,瞬间气的有点两眼发黑,对着阿敏的背影骂道:“婊子无情,死婊子。” 第37章 血虫降头的由来 第三十七章 走在路上的阿敏嘴里不断念叨着“降头,降头……。”回到出租屋的阿敏,坐在沙发上不断回想着刘福海的话,抽了几口烟后,她喃喃说道:“老娘要是会下降头该有多好,随便动动手,大把大把的钞票就来了,还上个屁的班,天天伺候那些个臭男人。” 在以后的日子里,阿敏一到休息的时候,就逛各种书店,想着买一本下降头的书好好学学,但她走遍了整个粤州市的大大小小书店、书摊,愣是一本写降头的书都没找到。 就在她即将万念俱灰时,一次在公厕上厕所时,偶然间在纸篓里看见了半张被人擦过屁股的纸,那纸上赫然写着降头两个字,她忍住恶心从纸篓里拿出了那半张纸,详细看了起来,只见那半张纸上写着“降头者,南洋邪术也,可谋财、可害命、亦可求姻缘……,番仔降亦称降头术,民国八十三年,一名阿发之人,因生意之故,遂被人下番仔降,究其中降之由,是饮他人一杯水之故,饮之顿觉肚内涨热,初时不加理会,后觉腹中胀痛,触之,腹中如虫在蠕动,四处求医,皆为不可治,后经他人介绍,寻求吾之出手,经吾诊断,知阿发所中番仔降,吾施解降之术,吐出两水蛭,遂身体日渐好转。” 阿敏反复读了几遍后,感觉如获至宝,但由于当年压根就没有好好读几天书,使得她对其中所讲的意思不太明白,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仔细地将那半张纸上的排泄物擦干净,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装进了包里。 回到屋里的她,读了好几遍,只搞清楚了个大概,为了彻底弄清楚里面讲的内容,她起身来到了粤州市第一中学的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后,她终于看见了一位戴个眼镜,长得斯斯文文的高中生从学校走了出来,她快步走到高中生面前,递给了那高中生十块钱,让他详细地解释了其中的意思。 知晓了意思的阿敏,快步回到了家,坐在沙发上揣摩起了自己的发财大计。 经过一夜的思索,一个计划浮现在自己的心头,天亮时,她拿起包回到了她生长的村庄,她要去找一个能帮他施展计划的关键人物——赵宁。 当她快来到自己村庄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接通后是她上班的那个娱乐会所的主管,询问她为什么不来上班,她冷哼了一声后说道:“上屁个班,老娘去赚大钱去了,你占老娘便宜的事,老娘以后再跟你算账,臭男人。”说完,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回到村子的阿敏,早已不再是当初离家时候的样子,微胖的身体,时髦的打扮,走在村子里是显得那么的突出,那么的格格不入。 她没有回家,直接去了赵宁家,赵宁家是全村最困难的家庭,父亲在她一岁时患病去世了,母亲在一个夜晚悄悄离家,再也没有回来,村里当赤脚医生的爷爷将她拉扯长大,她边读书,边在爷爷的诊所帮忙,在爷爷的耳濡目染下,她懂得了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但无奈爷爷只是个半路出家的医生,只能治个简单的感冒发烧,没法给她教授更多的医学知识。 就在她高二时,爷爷突发重病去世了,唯一的亲人去世,使得她不得不中断学业,继承了爷爷赤脚医生的职业,边给村里人治疗下感冒发烧,边在家务农,清贫的生活让她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阿敏来到了赵宁的诊所,说是诊所,其实就是赵宁的家,三间破烂的瓦房,连个围墙都没有。 “赵宁,忙不?”阿敏满脸笑意地推开赵宁诊所的门,对赵宁问道。 赵宁抬头看着阿敏,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笑着说道:“阿敏姐,原来是你啊,我都快认不出你了,你是长得越来越漂亮了,快请坐。”说着忙给阿敏抬过来了一个凳子。 阿敏笑着坐在凳子上,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倒是你,可是长得越来越漂亮了,就你这身材,这脸蛋,我要不是女的,铁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赵宁笑着给阿敏递了一杯水,说道:“几年不见,阿敏姐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我哪是你说的那样,我就是个村里的村姑,哪像阿敏姐长这么漂亮,这么时髦。” 阿敏笑着说道:“别这样说,只要你愿意,分分钟钟就能走出这破地方,去粤州市发展,过几年说不定你就是我们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呢。” 赵宁笑着说道:“阿敏姐,你就不要拿我寻开心了,还唯一的大学生,大学校门朝哪开我都不知道,我早已断了读书的念头了。” 阿敏说道:“别介啊,我这回专程就是来找你的,只要你愿意,明年我让你去粤州市一中读书,并且全程赞助你,直到你大学毕业。” 赵宁听完阿敏的话后,眼睛都亮了,将信将疑地说道:“阿敏姐,你就不要开玩笑了,还粤州市一中,估计就是县一中也不要我,你就不要拿我寻开心了。” 阿敏收起笑脸,一本正经的说道:“我阿敏要是骗你,出门就被车撞死。” 赵宁点了点头问道:“阿敏姐,那需要我做什么?” 阿敏说道:“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就是念在你是我村里成绩最好的一个,守在这破地方浪费了你这人才,这几年姐也赚了点钱,就想好好资助你去读个大学,等你大学学成归来后,我再资助你在县上开个大诊所,让你给父老乡亲们看病,也算是我对父老乡亲做点贡献。” 赵宁压住激动的内心说道:“阿敏姐,你不会是骗我吧。” 阿敏佯装生气地说道:“我咋是骗你呢,我都说了,我要骗您,出门就被车撞死。” 赵宁开心地点了点头,说道:“阿敏姐,你不要生气,我相信你。” 阿敏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那你还在等什么,走啊,跟我去粤州市。” 赵宁犹豫地说道:“现在就走?我都还没准备好呢?” 阿敏说道:“你有啥好准备的,现在就走,等到粤州市了,我给你好好置办些你需要的东西。” 赵宁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去拿一下我的书,去那边我先好好复习一下。” 阿敏说道:“不要准备了,直接就走,粤州市的书店,啥样的书你买不上,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在这村子里待,你是知道的,自从我读书时发生了那件事后,村里人就对我指指点点的,我是眼不见心不烦。” 赵宁点了点头,起身将家门锁好后,跟着阿敏走了。 来到粤州市的赵宁,在阿敏的安排下,住在了刘窑巴子村366号的出租房里,在余后的几天,阿敏一直带着赵宁在粤州市吃喝玩乐,并且她还专程带赵宁去书店买了很多高中的教材,这使得赵宁对阿敏充满了感激。 安置好了赵宁后,阿敏紧接着去找打了她在粤州唯一的朋友,在一个洗浴中心上班,心比天高,一心想着嫁入豪门的孙红。 阿敏见到孙红后,直接了当地说明了自己的发财大计,孙红听后直竖大拇指,两人经过三天的不断思考和商量,一个以下降头为名的骗局初步显现了出来。 话说一天早晨当赵宁在刘窑巴子村的出租房里认真学习时,阿敏突然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当着赵宁的面哭了起来。赵宁看着哭泣的阿敏,忙对阿敏问道:“阿敏姐,发生了什么事?” 阿敏没有回答,趴在床上大声哭了起来,哭的那别提有多伤心了。 经过赵宁的再三询问下,阿敏哭哭啼啼的说出了原因。 第38章 完美的计划 第三十八章 阿敏边哭边说道:“赵宁,我就是个苦命人啊,当年读书时,就被外面的那些混混欺负,还让我怀了孕,如今来到了粤州,本想过几年安生的日子,但有个叫陈世飞的王八蛋天天纠缠我,昨晚她冲进我的房间,差点把我强奸了。”说完,呜呜大哭了起来。 赵宁安慰道:“阿敏姐,你不要哭了,报警让警察收拾那个叫陈世飞的人。” 阿敏边哭边说道:“赵宁,你不懂,陈世飞的家庭背景特别强,报警是没用的,就是有用,他也就是个强奸未遂或者是性骚扰,判刑是判不了几天,等他从监狱出来后,肯定会狠狠地报复我,到时我可能就会被他整死。” 赵宁说道:“要不我俩回家吧,惹不起躲得起,我就是不读书也没事,不能让你在这里被坏蛋欺负了。” 阿敏哽咽地说道:“我不能离开这里,我的事业正在蒸蒸日上,离开这,我这几年的努力就白费了,我的孩子还在农村家里受苦呢,我得努力给他个美好的明天。” 赵宁沉默了,她不知道说什么。 阿敏哭泣了一会后说道:“其实我是有个办法,可以让陈世飞永远不再骚扰我,但我得需要妹妹你的帮助。” 赵宁忙说道:“阿敏姐,你就说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阿敏说道:“妹妹,我想给陈世飞下点毒,就是那种不致命,最好是让他全身发痒或者肚子疼的那种,只要他对我骚扰一次,就要让他痛苦几天,这样他就不会再来骚扰我了,不知道妹妹能不能帮我,如果妹妹觉得为难,姐姐也不强求,大不了我一死了之,到那时,还望妹妹照顾好我的儿子。”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赵宁说道:“姐姐,你不要说一死了之的话,太不吉利了,我知道一个让人全身发痒的方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管用。” 阿敏擦了擦泪水说道:“也好,妹妹你就将那个方子告诉我,我试一试,如果不行,我再想办法。” 赵宁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方子就是将旋覆花和细岩棉按照一定方法混合在一起,抹在人身上,人就会觉得全身发痒。” 阿敏点了点头,问答:“妹妹,这个到底怎么制作呢?” 赵宁详细地将制作方法说了出来,阿敏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对赵宁说道:“妹妹,我这就去制作这个东西,做好后带在身上,我怕今晚陈世飞又来骚扰我。” 赵宁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快去吧,要不要我帮忙?” 阿敏摇了摇头说道:“你就好好在这学习吧,等过几天我就去联系粤州一中的校长,争取9月1号让你去读书。” 赵宁点了点头,说道:“阿敏姐,你就先处理你的事吧,我读书的事不急。” 阿敏笑着说道:“傻妹妹,读书的事怎么能说不着急呢,我先走了啊,你好好复习。”说着转身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阿敏又想起什么,转身对赵宁问道:“妹妹,这个药有没有解药。” 赵宁说道:“这不需要解药,好好洗上几次澡或者忍几天就过去了。” 阿敏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走出城中村的阿敏,找了好几个地方,配齐了所需要的材料,来到了孙红的住所,进门后说道:“累死我了,我是花了一大笔钱,才从一个医生手里搞了一个配方。”说着他将手里拿的一包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孙红看着桌子上的东西问道:“阿敏,这些东西咋弄?” 阿敏将制作方法说了出来后,两人合力制作起了这药,药制成后,她俩还给这药起了个名字,叫痒痒粉。 痒痒粉制作成功后,阿敏专门在自己身上实验了一下成效,效果令她非常满意。 午饭后,她跟孙红再次商量起了具体如何实施她俩的发财大计。 阿敏拿出从公厕捡的那半张纸说道:“这里面讲的说是要水蛭,不知我俩应该从哪弄点水蛭?” 孙红想了想说道:“其实不需要专门弄水蛭,就算我俩弄了水蛭,弄到别人的身体里,人家去医院一检查就出来了,我认为不要弄到别人肚子里了,这既不好弄,风险也很高,只要让人认为他肚子里有虫子最好,这样就是去医院也检查不出来,反而效果会更好。” 阿敏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对,但怎样才能让人认为自己肚子里有虫子呢?” 孙红笑着说道:“这个本小姐自有妙计,你先跟我去趟花鸟鱼虫市场,待我买到东西了再告诉你。” 阿敏笑着轻轻打了一下孙红后骂道:“小蹄子,竟然跟老娘卖关子,也罢,我就跟你去一趟花鸟鱼虫市场,我看看你究竟要弄什么幺蛾子。”说完两人动身往花鸟鱼虫市场赶去。 来到花鸟鱼虫市场后,在孙红的引导下,两人辗转到了一家卖鱼的店,找老板买了一些喂鱼的小红虫。 提着红虫回到家后,孙红说道:“我觉得这东西比水蛭更像降头,我的计划是半夜我给客人按摩时偷偷给他身上抹上痒痒粉,待客人喝水时,我先给他一杯正常的水,等客人喝的差不多时,我偷偷将这红虫放到杯子里,这样,客人就以为自己喝了红虫,再加上痒痒粉的加持,客人相信了一大半,到时你再给客人打个电话,好好威胁一下,这样客人不相信也得相信,到时就算他去医院,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阿敏点了点头,说道:“你这计划太完美了,我觉得最好给先客人的水里加点安眠药,这样你实施起来就更加安全。” 孙红说道:“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正好我由于晚上失眠买了点安眠药,今晚我就物色个有钱人搞一把,看看效果,效果不好再研究。” 阿敏点了点头,伸出手说道:“为我俩的发财大计击个掌。”孙红笑着跟阿敏击了一下掌。 晚上孙红上班时,他边给客人按摩,边跟客人聊天,物色着今晚下手的对象。 临近晚上十二点时。孙红只接待了两个客人,第一个是个流氓,一眼就看出是个穷鬼,根本就没有油水可榨,一个是个黑老大,她不敢下手。 就在陈红觉得自己今晚没机会时,李江河来了,并且还专门就挑了她来按摩。 孙红边给李江河按摩,边跟他聊着天,她从李江河的谈吐和气质中判断出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个有钱人,他好几次想下手,但无奈身边还有个男人(张飞扬),这让她迟迟不敢下手。 凌晨时,张飞扬接了个电话离开了,坐在按摩间门口的孙红一看见张飞扬走了,顿时觉得自己下手的机会来了,于是她端起了一杯混合了安眠药的水走了进去。 孙红叫醒了熟睡中的李江河,说道:“先生,刚刚我听见你说梦话,好像是找水喝,我给你倒了一杯水。” 李江河说了声谢谢,拿起水杯喝了几口后又睡了下去,临睡着前心里念叨着“岁数大了,以后还是要少喝酒。” 孙红等了二十几分钟后,悄悄走到李江河的身边,推了几下李江河,李江河睡得死沉死沉的,孙红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孙红戴了个橡胶手套,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痒痒粉,在李江河的身上仔细抹了起来。 抹完了痒痒粉,她拿起李江河喝过的水杯走了出去,重新换了一个水杯,将准备好的红虫放了进去,接了小半杯水后放在了李江河的面前。 一切按计划做好,她悄悄离开了,坐在自己休息的地方,想了想,发现自己漏掉了一个重要环节,于是又起身来到了李江河身边,拿起李江河的手机,给自己拨了个电话,电话拨通后,将这条通话记录删了,将手机放回了原位。 随后她又拿起了李江河的钱包翻了起来,拿出了李江河的身份证看了一下,看到家庭住址一栏,嘴角露出了笑,自言自语道:“老娘的眼光真不错,住在华江新村的没一个不是富得流油的货。” 她又瞧了瞧钱包里放着的一张照片,照片里是李江河和一个小女孩,她对着照片啐了一口后说道:“妈的,这小妖精投胎投的真好,出生在有钱人家,妈的,老娘咋就没有这么好的命。” 他将钱包放到原位后转身走了出去,来到休息区,她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短信内容是“鱼很肥,叫李江河,家住华江新村*栋,电话号码是138********,有一个女儿。”将信息编辑好后发到了阿敏的手机号上。 过了几分钟,她的手机响了一下,打开是阿敏来的信息“收到,把信息记录删除,注意保护自己。” 第39章 看似完美 第三十九章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以下降头为名的骗局在李江河的身上施展开了。话说阿敏第一次给李江河打电话时,内心里其实对他的这个骗局有点不自信,所以当李江河问她要多少钱时,她没敢开口,只是以李江河说话态度强硬,给李江河三天时间去考虑为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阿敏和孙红也没有闲着,她俩扮作卖水果的小贩,在华江新村路口一直盯着李江河家,当她俩看见李江河面色苍白,拖着沉重的身体从家里走了出来时,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了效果。 就在李江河驱车离开时,孙红在阿敏的指使下,忙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李江河在医院就诊时,她扮作病人全程在后面跟着,详细观看了李江河的诊病过程,当她听见李江河跟医生争吵,骂医生庸医时,她知道李江河彻底咬钩了,心里是乐开了花。 从医院出来后,孙红联系了阿敏,告诉了她在医院的所见所闻,阿敏认为李江河已经被他拿捏地死死的了,于是她放弃了在华西新村盯李江河的计划。 晚上阿敏跟孙红在商量跟李江河要多少钱时,她俩产生了分歧,孙红认为要个十万块就行了,要多了她怕李江河破罐子破摔,要钱不要命。阿敏则认为十万太少了,必须要五百万,如果李江河实在凑不出来,可以减到二百万,二百万是个最低标准,如果李江河连二百万都拿不出来,她准备将李江河的女儿绑架了,从诈骗变为绑票,必须从李江河手里搞到钱。 孙红不同意阿敏的意见,于是两人就吵了起来,阿敏用冰冷的眼光看着孙红说道:“你以为干完这一票后,我俩还能待在粤州,你太天真了,像李江河这种有钱人,都有着很强的背景,等她后面回过神,略加思索一下,肯定会想到他在洗浴中心中的毒,到时顺藤摸瓜,不到几天人家就逮到你了,到时你就完了,我俩从他手里最少搞两百万,一人一半,到时全国任你去,李江河势力再大,也不可能在全国找你。” 孙红听了阿敏的话,觉得她说的有理,于是点了点头。同时心里谋划着钱到手后她要去的地方。 阿敏看着孙红,心里骂道:“小婊子,想跟老娘分钱,你还嫩了点,钱一旦到手,老娘就让你和赵宁两人下去陪强子,等你俩死了,老娘换个地方好好生活,反正怎么也查不到老娘头上。” 阿敏和孙红谋划了整整两天,心里有了下一步的计划,在阿敏的提议下,给李江河写了一封信,在写信时,阿敏以自己从小就没好好读过书,好多字不会写为由,让孙红执笔,其实作为初中辍学的阿敏,写字是毫无障碍的,她之所以让孙红写,就是为了更大限度地排除自己的嫌疑。 信写好后,孙红对阿敏问道:“你信中说要给李江河压制血虫的药,那药是不是解痒痒粉毒的?药在哪里?” 阿敏点了点头说道:“不是解痒痒粉毒的药,是暂时压制住痒痒粉毒性的药,这药在我包里。” 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颗白色的药递给了孙红,孙红看着白色的药片问道:“阿敏,这药是什么名字啊?” 阿敏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告诉我痒痒粉配方的那医生给我的,具体是什么药人家没有说。” 孙红说道:“可惜了,要是我俩知道这解药,以后可是整人、控制人的法宝啊。” 阿敏点了点头,说道:“嗯嗯,就是太可惜了,等我俩搞到钱了,我再给那医生一大笔钱,将解药问出来,到时我再告诉你。” 孙红点了点头。阿敏看着盯着那白色的药看的孙红,心里骂道:“小婊子,越看越胀气,还想问解药,老娘就不告诉你,老娘弄这个痒痒粉容易嘛。你就是盯着那颗药看一个晚上,你也看不出来那颗药就是避孕药,就是看出来了,你也不知道痒痒粉压根就不需要解药,哈哈哈……。” 再往后的几天,阿敏和孙红一直待在出租屋里,各自谋划着钱到手后的打算。 闲话不叙,时间到了李江河承诺给钱的那天晚上。阿敏对孙红说道:“等会你去盯着李江河,不要坐一辆出租车盯,每过十分钟左右就换一辆出租车,一定要确保他一个人来,我怕他搞猫腻。” 孙红说道:“每过十分钟换一辆车,恐怕时间来不及吧,我换车时,一旦没有及时拦上出租车,那就跟丢了啊。” 阿敏笑了下,说道:“你傻啊,他要去哪,不是我俩说了算嘛,你每次换车前给我报下位置,我电话里指挥李江河,就是丢了,你在原位置等他,我让他掉个头重新走一遍不就得了嘛。” 孙红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办法太好了,我跟踪李江河,那钱谁去拿。” 阿敏说道:“拿钱的那段时间最危险,我去拿吧,拿上钱后我联系你,我俩再汇合。” 孙红笑着说道:“你不会拿到钱跑了吧。” 阿敏说道:“放屁,我阿敏是那种人吗?老娘要是跑了,你就去找李江河坦白一切,把我卖了,行了吧。” 孙红笑着说道:“我就开个玩笑,你咋还急眼呢,我不相信你相信谁啊,我今晚保证好好盯着李江河。” 两人商量好细节后,孙红离开出租屋,去了华江新村。当孙红走后,阿敏也离开了出租屋,她来到了刘窑巴子村,赵宁住的房间里。 进屋后,她对正在看书的赵宁说道:“妹妹,你的那药效果太好了,我给陈世飞身上抹了一点,他竟然再也不纠缠我了,还给我赔了一大笔钱。” 赵宁笑着说道:“那就太好了。” 阿敏拉着赵宁的手说道:“妹妹,姐姐还有一个简单的忙需要妹妹你帮一下,不知妹妹愿不愿意?” 赵宁说道:“阿敏姐,你就直说让我去干啥就行了,不要这么客气,弄得我有点怪不好意思了。” 阿敏笑着说道:“怪我,怪我,那我就直说了,等会你帮我去取个东西,本来是我要去取,但今晚我还有个很重要的生意要谈,所以麻烦妹妹帮我跑个腿了。” 赵宁说道:“好的,没问题,你说去哪取。” 阿敏说道:“不远,离这也就五六公里左右,一个叫北极星宾馆的门口。” 赵宁点了点头,起身说道:“那我现在就出发。” 阿敏说道:“等一下出发,我的东西比较多,我俩先去找辆三轮车,到时后你用三轮车拉过来就行了。” 赵宁点了点头,跟着阿敏走了出去。 她俩从楼上下来后,正好看见院子里停着一辆三轮车,一打听是一收废品的租户的车。 阿敏和赵宁敲响了收废品那人的房间门,开门的是一位大爷,阿敏笑着说道:“大爷,我想租你那三轮车拉个东西,你看我给你一百块钱行不行?” 大爷看着眼前的赵宁和阿敏,回答道:“你俩需要骑走就行了,不要提钱不钱的。” 阿敏笑着说道:“这怎么好呢,我还是给你点钱吧。” “别提钱了,车你俩骑走吧,我看见这女娃每天早上在院子里背书,你们在外读书的娃娃能有几个钱,直接骑走,要是再提钱,我不借了。”大爷指着赵宁说道。 阿敏和赵宁连番给大爷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后,两人将三轮自行车骑了出去。 一路上赵宁骑着三轮自行车,阿敏坐在车厢里给她边指挥路,边不断地用手机接电话和打电话,赵宁听见阿敏好像跟一个叫李先生地人聊着天,赵宁问道:“阿敏姐,李先生是谁啊?” 阿敏回答道:“这李先生是我今晚谈生意的生意伙伴,他已经到地方了,正在找我呢,我让他再绕绕路,等我把你带到地方后,我就去找他。” 赵宁听完,怕耽误了阿敏的事情,卖力地蹬着三轮车往前走着,对于从小跟爷爷相依为命长大的赵宁,在家没少用三轮车拉各种的农作物,所以他骑的三轮车又快又稳。 第40章 福祸无门,唯人自招 第四十章 四十多分钟后,满头大汗的赵宁终于将三轮车骑到了北极星宾馆的门口。 下车后的阿敏指着一个垃圾桶说道:“等会有人会将东西放到这垃圾桶旁边,到时你过去把东西放到车里,拉到你住的房子里就行了。” 赵宁点了点头,问道:“阿敏姐,拉的东西是什么啊?” 阿敏回答道:“是银行职员用的练功钞,跟钱一模一样,但是假的,是我接的一个小生意,批发来专门卖给那些刚入职的银行员工,让他们练习数钱的。” 赵宁点了点头,她听说过练功钞,她的一表姐就在银行上班,她见过表姐用练功钞练习数钱。” 随后阿敏指着一个胡同对赵宁说道:“等会你就把车停在那胡同里面,坐在车上等着,停在这路边说不定交警就来了,到时人家把这三轮车没收了,没法跟那大爷交代。” 赵宁点了点头,骑着车往胡同走去,阿敏转身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当出租车走了大概八百米左右后,阿敏以忘带东西为由,从出租车上下来了,随后她站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边打电话,边观察着赵宁这边。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赵宁看见一辆车停在了路边,从车上下来了个男人,提着两个大包放在了垃圾桶旁边后,上车离开了。 赵宁看见这一幕,忙骑着三轮车来到了垃圾桶旁边,将两个大包放到三轮车上后,骑着三轮车往刘窑巴子村的出租屋赶去。 阿敏看着赵宁的一举一动,满意的点了点头,等到赵宁离开后,她观察了一会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尾巴后,给李江河打了最后一个电话,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 当她赶到刘窑巴子村的出租屋时,赵宁还没有来,她站在门口焦急地等着,她的电话响了起来,接通后是孙红,孙红用激动的语气说道:“阿敏,那货半路撞车了,被人家揍了一顿,拉到了一个工地上去了,估计是又要被讹钱了,那货真倒霉,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 阿敏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后,说道:“我在刘窑巴子村,你过来吧,到村子了给我打电话,来时小心观察后面有没有尾巴。” 赵敏说道:“你放心吧,我两公里换一辆车,绕他个几圈再来。”说完,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的阿敏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从院子里找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锤子,放到了出租屋的门后面。 当孙红来到刘窑巴子村后,她拨通了阿敏的电话,阿敏说道:“你找个胡同藏起来,等个十几分钟,再次确认一下你的屁股后面有没有人,确定没人后,你到366号院里来。” 孙红说了声“知道了”后挂断了电话。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站在院门口的阿敏看见了孙红鬼鬼祟祟地来了,两人见面后,孙红问道:“阿敏,钱呢?” 阿敏看了几眼门外后说道:“我安排了人,钱马上带过来。”话音刚落,看见赵宁骑着三轮自行车回来了,阿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对孙红说道:“钱来了,就在前面那三轮车里。” 阿敏和孙红快步走到赵宁面前,还未等赵宁说话,她俩忙打开了一个大包,映入眼前的是一沓沓厚厚的百元大钞,她俩的眼睛里冒出了阵阵的光。 两人吃力地提起了包,赵宁看见她俩的样子,说道:“阿敏姐,我拉到院子里再拿嘛。” 阿敏难掩激动的心情说道:“我先拿进屋里,你把自行车还给那老大爷去。”说完,拖着包往屋里走去,孙红也吃力的拖着包跟了上去。 赵宁喃喃地说道:“这两人真奇怪。” 当阿敏两人回到屋子里后,打开了包,看着眼前一沓沓的百元大钞,激动的手舞足蹈。 当赵宁还了车走进房间后,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只见满床扔着一沓沓的百元大钞,阿敏两人躺在钱上面,痴痴地笑着。 “阿敏姐,你俩没事吧。”赵宁走到床边疑惑的问道。 赵宁的话将两人从兴奋中拉了出来。回过神的两人,从床上爬起来,阿敏给孙红使了一个眼色,孙红开始收拾起床上的钱。 阿敏装作尴尬的样子笑着对孙红说道:“我和孙红将这些练功钞假想成真钱,感受了一下有钱人的快乐,也体会体会躺在床上睡觉的感觉。” 赵宁看着孙红手忙脚乱地将钱装进了包里,她似乎察觉到了那么一丝的不对劲,但她没有往深里想,对着阿敏笑了笑。 将钱收拾妥当后,几人坐在桌子旁边漫不经心地聊着天,孙红好几次暗示阿敏,她要拿上属于自己的钱后走人,阿敏均不做任何理会,孙红好几次想发火,但耐不住身边还有个赵宁,故强压着心中的不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阿敏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几眼活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孙红,心里暗骂道:“小婊子,还想跟老娘分钱,看你这个穷酸样,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个担财的货色吗,老娘等会就送你上路,等你死后,老娘给你烧几百万冥币,让你去好好花,小婊子。” 赵宁看着心不在焉的两人,心里的疑惑愈发的加深,她隐隐觉得那两大包钱根本就不是练功钞,是真钱,回想起阿敏今晚在三轮车里的那几通电话和反常的举动,她的心里有了一丝恐惧,她决定明天找个理由离开阿敏,回村子继续过以前的日子。 各怀心思的三人相互敷衍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阿敏和孙红忙起身用被子盖住了那两包钱后,阿敏朝着门问道:“是谁啊?” 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楼下的,找你借个凳子。” 阿敏示意让孙红去开门,当门打开的一瞬间,有人将孙红一脚踹倒在了沙发上,紧接着冲进来了好几个拿枪的男人,阿敏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事情败露了。 她想大声叫,借此引起楼上租户们的注意后乘乱逃跑,就在她还没叫出声时,一个男人用枪托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头上,她两眼一黑晕倒了。 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车的后备箱里,身边挤着孙红和赵宁,她动了动身体,听见旁边的孙红说道:“阿敏,都是你的馊主意,我可什么都不知道,等会你可不要连累我。” 阿敏骂道:“放屁,小婊子,是谁下的药,你心里没点数吗?全是你的错,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赵宁听着两人的谈话,大概明白了七七八八,她的心里一阵苦涩。 李江河听完阿敏的叙述,眼睛里露出了寒光,对着身边的刀疤使了个颜色,刀疤几人扯住阿敏和孙红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将两人拖到一边打了起来。 李江河看着眼前跪着的赵宁说道:“我这人恩怨分明,这不关你的事,你站起来。” 赵宁听了李江河的话,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手擦干了嘴角的血。 待赵宁起身后,李江河看清了她的长相,顿时眉头紧缩了起来,他说道:“把头抬起来。” 赵宁抬起了头,李江河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后说道:“你去那车里坐一会,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后再来找你谈谈。” 赵宁点了点头,走向了旁边的一辆车里。 待赵宁走后,李江河走到了阿敏两人的身边,他摆了摆手,刀疤几人停止了殴打阿敏两人,此时的阿敏两人早已被打得面目全非,大小便失禁。 阿敏边往李江河身边爬,边说道:“李老板,我错了,你饶了我,我给你当牛做马,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只求你饶了我。” 李江河鄙夷地看了一下快爬到自己身边的阿敏,起身一脚将阿敏踹到了一边说道:“福祸无门,唯人自招,不是所有的过错都能得到原谅,你的所作所为造就了今天,怨不得别人,我不会要你俩的命,我送你俩去个你俩应该去的地方,以后生死就看你俩的造化了。”说完他给刀疤使了个眼色,刀疤点了点头,几人拖着阿敏和孙红离开了。 后来阿敏和孙红被刀疤卖到了海外,自此音信全无。 这个以下降头为名的骗局讲到这里已经结束了,但我还要啰嗦地提一下前文中被人下降头,搞得倾家荡产的那位做水产生意的老板——刘福海,此人后来我见了一面,经了解才知道,他当初被人下降头是假的,是在他喝醉酒后被人注射了毒品,是毒品将他毁了。 有人会问到底有没有降头,我可以肯定地说是有的,后来我遇到了一位奇人,他将降头全面的给我讲述了一遍,并给了我一本凝聚他一生心血的笔记,在后文中我会酌情将笔记中的内容写出来,各位可以辩证地看看,或许能了解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降头术。 第41章 福兮?祸兮? 第四十一章 当刀疤几人带走阿敏两人后,李江河转身来到了赵宁坐的那辆车里。他对着忧心忡忡地赵宁微笑了一下后说道:“放轻松点,我没有恶意,就是单纯地想跟你聊聊天。” 赵宁硬是挤出了一丝笑,现在的她仿佛是一只掉入了狼群的羊,未来一片暗淡。 李江河递给赵宁一瓶水后说道:“走吧,我带你去吃点宵夜,给你压压惊。”说完,启动了车辆。 赵宁紧紧地捏着手里的水,脸色有点发白,是吓的,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即将要发生什么事,只是痴痴地看着汽车窗外。 李江河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赵宁,嘴角笑了一下后,专心地开着车。 李江河将阿敏带到了一个酒店,两人坐在包厢里后,李江河点了几个菜,当服务员离开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中,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李江河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后缓缓对赵宁说道:“看你这样子,学生气都没有退尽,你是怎么跟那两个女人纠缠在了一起的?你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等吃完饭后我送你回去。” 赵宁低着头一言不发,李江河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专心地摆弄起了手里的沉香手串。 当服务员将饭菜端了上来后,李江河让赵宁吃饭,赵宁点了点头,低着头拿着筷子机械般吃着眼前的米饭,李江河笑了笑,对赵宁说道:“你吃菜啊,别一直吃米饭。” 赵宁点了点头,从眼前的盘子里夹了一块菜后,依旧低头机械搬吃着米饭。 李江河看着赵宁的举动,笑了笑,不再关注她,专心吃起了饭, 等李江河吃饱后,看了看眼前低头,拿着筷子一言不发的赵宁,说道:“这时候估计你也吃不下饭,别胡思乱想了,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走吧,我送你回去,明天去学校好好读书去吧,以后擦亮眼睛,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说完,起身穿了衣服从包厢走了出去。 赵宁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在路上时,李江河对赵宁问道:“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赵宁看了一眼李江河,鼓起勇气说道:“我住在刘窑巴子村,是阿敏租的房子。” 李江河点了点头,说道:“就今晚我们来的那屋子吧,得,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一路无话,当李江河将赵宁送到刘窑巴子村后,说道:“到地方了,你下车吧,我也要回家休息去了,这两天把我累的够呛。” 赵宁下了车,李江河对她说了声“再见”后,驱车离开了。 赵宁看着渐渐远去的汽车,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是李江河放了她,她竟然完好无损地回来了,使劲掐了一下大腿,一阵疼痛感传来,她确定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真实的。 当她走进出租屋后,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幕,顿觉有点后怕,坐在沙发上的她,看着房间门和窗户,一阵强烈的恐惧感袭来,她想马上逃离这里。他从兜里摸出了自己的存款,数了数是二十元,想到回家的路费需要一百多元后,深深的绝望感涌上心头。 五天后,李江河偶尔间想起了赵宁,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开车来到了刘窑巴子村,他的潜意识告诉他,需要到这看一下赵宁。 他到赵宁房间的门口,静静站了好一会后,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他,他等了几分钟,又敲了敲门,依旧没人回应他。 他转身走到旁边的一间屋子前,敲了敲门,过了两三分钟,一个中年妇女打开了门。 “妹子,我问一下,旁边房间住的那女孩去哪了?”李江河对着睡眼朦胧的中年妇女问道。 中年妇女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说道:“那女孩这几天每天出去捡废品呢,估计得到晚上来,你是?” 李江河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强装镇定地说道:“我是那女孩的叔叔,我来带她回家。” 中年妇女说道:“你们这些做家长的,也不好好教育孩子,看你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你的侄女天天捡废品生活,也不知道你这叔叔是咋当的。” 李江河尴尬地笑了下,说道:“前段时间她考试考的差了点,被我大哥说了几句,她竟然离家出走了,我们找了好长时间。” 中年妇女说道:“考试考差了就考差了嘛,没必要骂人家女娃,这女娃我看着前段时间,天天在院子里背书,学得别提有多刻苦了,等你们找回去了,可要好好对人家女娃,别动不动就骂人家,别感觉有几个臭钱就牛逼哄哄的,说这个骂那个的,好像全世界你们最牛逼似的……。” 中年妇女对着李江河一顿臭骂,李江河听着这人越扯越远,不断数落着有钱人,他心里觉得这妇女肯定是处在更年期并患有严重仇富的心态。 李江河不动声色地听了那妇女整整十几分钟的漫无边际的数落,愈发肯定了这妇女是个生活不幸加之处在更年期,并患有严重仇富心态的人。 那女人看着一直对她赔着笑脸的李江河说道:“看你这人,也算是个好人,主要老娘看着顺眼,你在这等着也是浪费时间,要不进来跟老娘玩一会,老娘给你打个折,只要一百块就行。” 李江河瞬间石化,心里暗道着:“这破地方真是鱼龙混杂,眼前这妇女他妈的原来是个小姐,老子还把她当成了房东,我看人的水平是越来越下降了。” 李江河摆了摆手说道:“今天就算了,我身体有点问题,改天我来找你。”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那妇女忙说道:“别介啊,我这有大补的好东西,我免费让你尝尝,吃了保证让你金枪不倒,重回二十岁。” 李江河一秒钟都不想待在这,转身离开了,那妇女忙喊道:“五十也行,就当老娘做慈善了。” 李江河头也不回地下楼了,听见身后那妇女骂道:“不开眼的臭男人,装什么清高,老娘咒你出门被车撞死……。” 出了门的李江河,回想起那妇女说的赵宁捡废品的事,他打定决心找到赵宁,详细了解下这女孩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坐在车里一直等到天黑时,他看着赵宁提着一个蛇皮袋慢腾腾走了回来,他忙从车里出来走到了赵宁面前。 赵宁发觉有个男人挡在了她的面前,抬起头一看,是李江河,忙往旁边挪了一步。 “没吃饭吧,走,我带你去吃饭。”李江河说道。 赵宁回答道:“我已经吃饭了。”说完就要离开。 李江河看着全身发抖的赵宁,眼里闪过一丝不忍,挡在她面前骂道:“吃屁个饭,吃了能饿的全身发抖吗,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老子能把你吃了吗,走,去吃饭。”说完将赵宁背着的蛇皮袋扯了下来,放进了车的后备箱,转身将赵宁推到了车里,赵宁想反抗,但饿了一天的她早已浑身没有力气,任由李江河将她推进了车里。 李江河将赵宁带到了附近的一个菜馆,点了一桌子菜。当菜上来后,早已被饥饿感吞噬的赵宁,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李江河看着狼吞虎咽地吃着饭的赵宁,起身给她递给了一杯水说道:“慢点吃,小心噎着。” 吃饱饭后的赵宁,浑身上下有一种幸福感,这是她三天来吃的最饱的一顿饭,此时的她,逐渐对李江河放下了戒备心。 第42章 命运的转机 第四十二章 李江河看着吃饱了饭的赵宁,问道:“我要不来看你一下,不知道你怎么熬下去,你为什么去捡废品。” 赵宁回答道:“我要攒回家的路费。” 李江河问道:“你家在哪?” 赵宁回答道:“我家在中川县。” 李江河惊讶地说道:“我的耳朵没听错吧,中川县离这不到二百公里,车费也就是一百多,你连一百多的钱都没有吗?” 赵宁点了点头,说道:“我来粤州市时带了不到一百多块钱,来这吃饭花了八十多,你送我回来的那晚,身上只有二十块钱,现在我攒到四十多了,再过几天路费就攒够了,到时我就可以回家了。” 李江河问道:“你的父母啊,你可以给你父母打个电话啊,让他们来接你” 赵宁说道:“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妈离家出走了,我是我爷爷带大的,我爷爷去年去世了,现在家里没人。” 李江河听完,顿觉一阵苦涩涌上心头,他揉了揉发酸的鼻子问道:“那你是怎么来粤州市的,你来粤州市是为了干啥?” 赵宁苦笑了一声后,将她如何来到粤州市的经过,以及来粤州市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李江河听完说道:“你这笨蛋,你是被阿敏骗了,那货在利用你。” 赵宁说道:“见了你的那晚,我就已经知道我被阿敏骗了,但知道了又如何,我现在只想回家。” 李江河说道:“明天我送你回去。” 赵宁点了点头,说道:“谢谢李老板,等我回家攒够钱了,我会给你还钱的。” 李江河摆了摆手说道:“你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就行了,今晚你就不要回那出租屋了,去外面订个宾馆住,你住的那地方我无法描述。”说完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到了赵宁的面前。 赵宁说道:“李老板,我还是去住那吧,我不需要这么多钱,你借我100块就行了。” 李江河笑了笑说道:“你是不是认为我要占你便宜吧?” 赵宁沉默着。 李江河说道:那地方是你这种女孩待的吗?我经历的比较多,你听我的话,你孤零零一个小女孩,不要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说完,起身去到吧台买单。 买完单后,他在吧台处要了一张纸,写了一个电话号码后返身来到了赵宁面前,说道:“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相信我,明天你给我打个电话,如果不相信就算了,这些钱够你回家了。”说完将写了电话号码的纸放在了赵宁面前,转身离开了菜馆。 赵宁看着眼前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以及那一叠钱,心里觉得他有点看错了李江河,或许李江河不是她想的那样,但转念又想起那晚的一幕,以及阿敏和孙红的失踪,她又觉得李江河非常的可怕,她的心里充满了矛盾。 走出了菜馆的赵宁,听从了李江河的话,没有回到那出租屋,其实刚才李江河说的对,已经在刘窑巴子村出租屋住了快半个月的赵宁,心里非常清楚那院子里住了一些咋样的人,她之所以一直住在那个地方,是因为她没地方去,在粤州市她只认识阿敏一个人,她将阿敏当成了唯一的依靠,阿敏失踪后,她彻底无依无靠,生无分文又举目无亲的她,那出租屋即使再可怕,也是她在粤州唯一的栖息场所。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霓虹灯下的高楼大厦对她来说是显得那么的冰冷,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们给她带不来一丝的安全感,这座充满喧嚣的城市给了她无尽的恐惧和无助。 不知走了多久,她来到了一家叫温馨宾馆的门前,思索再三后走了进去。 赵宁坐在宾馆的房间内,狭小的空间让她有了一丝安全感,她盯着床头柜上的电话,思索许久后,缓缓吐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宾馆,她要去刚才路过时看见的五金店,她要买一把能防身的刀。 当赵宁再次回到宾馆后,她拿着刚买的刀打量了许久,放在了枕头底下。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后,赵宁说道:“喂,李老板,我是赵宁,我给你说一声,我住在了刚才吃饭的那饭店附近的温馨宾馆里,我的房间号是301。” “嗯嗯,知道了,晚上注意安全,把门反锁好,半夜不管谁敲门都不要开,明天早上九点我来送你回家。”李江河说道。 “嗯嗯,知道了,谢谢李老板。”赵宁说道。 “没事,我先挂了,这边有点事。”李江河说道。 挂了电话的赵宁长长松了一口气,她之所以打这个电话,是为了再次确定一下李江河到底是个咋样的人,如果李江河半夜来找她,对她行不轨之事,那么她会用刚才买的那把刀杀了李江河,也算是对阿敏报仇了。如果李江河半夜不来找她,不对她做不轨之事,那么李江河就是个好人,是值得相信的人,那么阿敏自然就是个坏人,未来她将会把阿敏失踪的事情永远埋在心底。 当时的赵宁怎么也想不到,就因为她的这一通电话,她未来的生活,乃至她的命运会发生很大的转折,各位继续往下看。 打完电话的赵宁,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中睡着了,捡了好几日废品的她早已精疲力尽。 睡着后的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己在一片美丽的花海中自由的奔跑,身边有她的爸爸和爷爷,当她躺在花海中时,她的爸爸对她说道“宁宁,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爸爸永远会在你身边守护你。” 在梦中的赵宁想看清楚自己爸爸的样子,但她不管怎么看,却怎么也看不清自己爸爸的样子,父亲离他很近,但父亲的样子却无法印在她的脑海中。 她的爷爷像以前一样牵着她的手慢慢走着,边走边说道:“宁宁,我穷尽一生,连中医大道的门都没有触摸到,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很实用,但也很深奥,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彻底搞清楚老祖宗的中医到底在讲什么,医理、病理、药理到底是怎样的,辨证论治到底辩什么证,怎么论,治什么及怎么治,但我一生没有走出中川县,假如我年轻时咬咬牙离开中川县,去外面跟那些中医大家学个几年,那么我这一生也不会留下遗憾。宁宁,你不要走我的老路,未来你一定要走出家乡,去外面跟那些中医大家学习,等你彻底搞懂了中医大道时,你到我跟前给我好好说一说,也算是了了我在这人世间最大的遗憾,你可千万不要忘了。” 一阵敲门声传来,惊醒了沉睡中的赵宁,她本能地拿起枕边的刀,对着门喊道:“是谁?” “是我,李江河,你起床了没,我来送你回家。” 赵宁看了下窗户,天早已大亮,她将手中的刀放到枕头底下后说道:“等一下,李老板”,说完她快速地穿好衣服后打开了门。 李江河看着刚睡醒的赵宁说道:“你去洗漱一下,我在外面等你,这是早餐。”说着将手中提的早餐递了过来。 赵宁道了声“谢谢”后接过早餐,并不好意思的说道:“李老板,我这几天太累了,实在不好意思,你进来吧。”说着身体往一侧挪了挪,让出了路。” 李江河说道:“不了,我在下面等你,你准备一下吧。”说完转身走了下去。 赵宁看着李江河的背影,心里默默说道:“或许我真的错怪了他。” 洗漱完毕,吃过早餐后她从宾馆房间走了出来,当她看见楼道里的垃圾桶后,取出怀里的刀扔了进去,快步走下了楼。 第43章 异地他乡 第四十三章 两个小时后,李江河带着赵宁回到了她的家乡,中川县一个叫青江村的地方。 回到家的赵宁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心里充满了安全感。 李江河看着家徒四壁的房子,着实有点吃惊,他是无法想象赵宁以前过的日子有多苦,心里愈发地心疼起了赵宁。 赵宁拿着泡好的茶对李江河说道:“李老板,感谢你这几天的照顾,你的恩情我会永远记得,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李江河接过茶后笑着说道:“没事,我只是做了件顺手的事。” 喝了口茶的李江河对赵宁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赵宁笑了笑说道:“以前读书时想着未来能考个好的医科大学,毕业去大医院当个医生,但现在不想了,现在过一天算一天吧,等到了岁数找个人嫁了,相夫教子吧。” 李江河看着赵宁问道:“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你真的心甘情愿在这小山村过一辈子?” 赵宁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后说道:“不甘心能咋,甘心又能咋,你也看出来了我家的条件,我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至于未来的打算、理想之类的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李江河听完赵宁的话后沉默了,心里盘算了许久后说道:“我能帮你,我认识一个特厉害的中医,我可以介绍你去他那学习和读书,如果你能考上大学,我资助你读大学,但你要离开这里,需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赵宁思考了一会后问道:“李老板,我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李江河盯着赵宁的眼睛说道:“我曾经有个妹妹,长得跟你很像,我看见你就像看见她了,这算不算理由?” 赵宁点了点头,对李江河说道:“李老板,你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一下,明天我给你答复,行吗?” 李江河点头道:“可以,你考虑多久都行,等你考虑好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赵宁点了点头。 简单闲聊了几句后,李江河起身要离开,就在他车启动即将要走时,赵宁问道:“李老板,我冒昧的问一下,你妹妹去哪了?” 李江河怔了一下后说道:“她十六年前死了”说完驱车离开了。 赵宁返回到屋里后,坐在凳子上不断思索着李江河说的话,她的心里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她想去学习,她想实现自己的梦,一方面她又害怕,害怕李江河像阿敏一样欺骗她。 思索许久后,她拿起几张黄表纸来到了爷爷和爸爸坟前,简单祭拜过后她对着坟头说道:“爷爷、爸爸,我来看你们了,今天有个老板说可以介绍我去学医,也能资助我去读大学,但前提是要离开这里,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你们能不能给做我个决定。” 说完,她静静地看着坟头,周围一片寂静,远处一只不知名的鸟叫了几声,一阵微风吹过,坟上的草随风摇摆着。 许久之后,她从兜里拿出一枚硬币,对着坟头说道:“爷爷、爸爸,如果我可以跟他走,那么你们就让硬币的正面朝上,如果不能跟他走,你们就让硬币的反面朝上。”说完,高高地抛起了硬币。 硬币落在了爷爷的坟前,她起身走到硬币前,看见硬币是正面朝上。 她拿起硬币再次跪在坟前说道:“爷爷、爸爸,我知道了,我明天就跟他走,以后我就不能经常来看你们了,等我学成归来,再来看你们。”说完重重磕了三个头后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的赵宁做了一顿简单的饭,吃完后她开始收拾起了屋子,他将屋子里里外外全面打扫了一遍,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后,将货架上的药拿了出来,分发给了村里的人,一切做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后,她来到了村里唯一的小卖部,因为整个村子里只有这家小卖部有个电话,她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电话接通后,她对李江河说道:“李老板,我想好了,我愿意跟你走。” 电话那头的李江河说道:“好的,知道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赵宁回答道:“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走。” 李江河说道:“好的,你在家等我,我来接你。” 挂断电话后,赵宁递给小卖部老板两块钱,转身离开了,她没有注意到小卖部老板脸上的表情。 后来赵宁走后,她们村里里开始流传起了“赵宁被一个姓李的老板包养了、赵宁去给一个姓李的老板当二奶了”等等之类的谣言,更有甚者说自己在深川市打工期间看见了赵宁,赵宁在一个娱乐会所当小姐,描绘地有鼻子有眼的。时至今日,赵宁的村子依旧流传着关于她的一些这样的流言蜚语,这让我不得不感叹青江村劳动人民思维之活泛、想法之复杂。 下午五点三十分,李江河带着赵宁坐上了前往遥远的大西北的飞机,飞机冲过云霄,一束阳光照射在了赵宁的脸上,也照进了她的心里,她的心里异常的平静,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赌,她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一个明朗的明天,她不再忐忑,也不再彷徨,迷茫与仿徨早已留在了昨夜,今天的她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即将揭晓的赌局,不管结果咋样,她都会欣然接收,因为从她决定跟李江河走的一瞬间,她明白赌桌上不相信眼泪,人生更不相信眼泪,不管未来如何,她都可以骄傲地说自己曾为搏一个未来而全身心地赌过,从此刻开始,她的人生不会再停留在那个小山村里,她要做做一个奋不顾身去追求光明的飞蛾,哪怕是殒身糜骨、碎首糜躯,她都不在乎了。 晚上九点三十分左右,飞机缓缓落在了大西北的一个机场,下了飞机的赵宁,顿觉一整寒风吹来,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李江河边拉着衣服上的拉链边对赵宁说道:“这地方真冷,明天办好你的事后我得马上离开,我永远习惯不了这里的气候,你在这地方最少要待上三年,做好心理准备吧。” 赵宁点了点头 从机场出来的两人,坐了一辆计程车来到了市区,赵宁看着路边来来往往的人们和各种烟熏火燎的烧烤店,感觉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气息,这地方没有粤州市般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但却有着粤州市无法比拟的烟火气,她对这个地方充满了好奇。 下了车的两人,来到了一家酒店,在酒店简单洗漱后,李江河带着赵宁走出了酒店,边走边说道:“这地方的美食跟粤州相比,少了那份精致,但多了大西北的豪迈之气,特别是这边的羊肉,可是在粤州吃不上的,我带你去尝尝,让你也体会体会大西北的豪迈之气。”说着两人来到了一家餐馆。 赵宁走进人声鼎沸的餐馆,耳边充斥着根本听不懂的西北方言,这里嘈杂的环境安抚了点她离乡的愁苦。 不大一会,服务员端来了一口黑漆漆的平底锅,锅里是排骨混合着土豆与辣椒,冒着滋滋的油烟气。 李江河指着黑漆漆的平底锅说道:“这道菜叫炕锅羊排,这可是这边的最出名的美食之一,我在粤州念念不忘的就是这口,来,你尝尝。”说着给赵宁夹了一块排骨。 赵宁吃了一口,觉得异常的美味,嘴里没有丝毫的羊膻味,有的只是浓重的肉香。随后她和李江河大口吃着肥而不腻的排骨和香糯可口的土豆,喝着这边特色的茶,赵宁也第一次发现茶竟然有咸的。 随后赵宁还吃了一道叫酸辣里脊的菜,炸得酥脆可口肉夹杂着淡淡的酸辣味,让人回味无穷。 两道菜着实让赵宁吃得浑身通透,走出了饭店的她觉得身上暖暖的,心里再也没有了离家的愁苦,同时也深深体会了一把西北人的豪迈与粗放,她渐渐喜欢上了这座城市,她喜欢这里的烟火气息,她喜欢这里的嘈杂,喜欢这里的美食,喜欢这里的粗犷之气。 后来赵宁对我说“如果人有上辈子的话,那么她肯定是一名大西北的牧民,吃着大块的手抓羊肉,喝着无比辛辣又口齿留香的青稞酒,耳边传来阵阵粗犷又不失真情的西北民歌,骑着高头大马奔驰在辽阔的大草原上,深呼一口气,草原的幽香又夹杂着浓重的黄土味,浑身上下充斥着自由的味道。” 第44章 忆往昔 第四十四章 从粤州回来后的我,跟往常一样,依旧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但不同的是,我开始写起了作业,因为我不想当倒数的学生的,我要努力学习,努力学习的原因嘛,我在前文中已经说了,这里就不过多的啰嗦了,唉,也罢,还是说说吧,但愿我的夫人看见后,不会对我家法伺候,哈哈哈。我努力学习的原因是我“恋爱”受打击了,与其说是“恋爱”,还不如说是一厢情愿,呵呵呵。 话说我们班今年开学时转学来了一个女生叫张小慧,脸圆圆的,白白净净长得非常阳光,一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张小慧这人,那可是真正的“六好”学生,那是学习好、体育好、家庭条件好、长得漂亮、性格温柔又懂礼貌,活脱脱就是个天之娇女。 那时候的我有时候会感叹,女娲造人时,可能会打盹,他会把全部的优点给予一个人,同样也会把全部的缺点都给予一个人,像那些学习好的女生,长得也漂亮,性格又温柔,反正各方面都好,反之长得丑的女生学习也差,性格暴躁,真是看哪哪不行。唉!又扯远了,再不敢说了,怕拉仇恨。 张小慧的到来让我班的男生都沸腾了,我也是那个“沸腾大军”中的一员,那是的我可是天天琢磨着怎样在她面前表现表现,但好的表现是压根没做成,倒是老师在她面前没少打我,这让小小的我尊严全失,丢人丢大发了。 后来看着班里的男生都给张小慧写信,我也鼓起勇气写了一封信,信中的内容就是到现在我都记忆深刻,信中这样写道“张小慧同学,我是杜博文,我喜欢你,你长大能不能当我媳妇。”写好信后,在中午快上课时,我将信塞到她手里后跑了,后续的一下午,我都在忐忑中度过,我常常偷偷瞄张小慧,但她仿佛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这让我一度怀疑她是不是没有看我写的信。 晚上放学时,一个女同学给我递了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并说道:“这是张小慧让我给你的。”我将那张纸拿在手里,心在颤抖着,激动地一蹦三高,偷偷跑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打开那张纸,纸上用工整的字体写道“杜搏文,我们还小,你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要好好学习,你的学习那么差,天天惹老师生气,老师经常打你,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希望你以后努力学习,不要当坏学生,更不要惹老师生气,你也不要来打扰我,我只想好好学习。”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后,我彻底石化了,我瞬间觉得自己太丢人了,当时心里暗自下定决心努力学习。但第二日我就把自己下定决心的事又给忘了,依旧在学校里调皮捣蛋。每当看见张小慧时,觉得她不是不喜欢我,她是根本不喜欢谈恋爱,只想努力学习。 但后面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敲醒了我,在一次周末我去山上玩时,我看见张小慧竟然跟我班学习最好的男生王成林牵着手玩呢,我的心彻底凉透了,原来张小慧不是不喜欢谈恋爱,是不喜欢我,她喜欢学习好的。 看着王成林一脸的幸福样,我的心里那个气啊,我恨不得上去扯开他俩牵着的手,说一声“你俩不合适”,但我忍住了,因为王成林确确实实比我强,他不光学习最好,还是班长,小小的我心里有了挫败感。 我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地走下了山,边走边心里暗自说着:“王成林不就学习好嘛,我也不笨,我一定要好好学习,争取超过他,把张小慧抢过来,让她以后给我当媳妇。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开始努力学习,我的老师以为我转性了,对我是刮目相看,还让我给同学们讲讲我为什么努力学习,我当时骗大家说我长大想当一名伟大的科学家,所以要努力学习实现自己的梦想。哈哈哈,如果我当年的老师有幸能看这本小说,我想在这里说,我骗你们了,我努力学习只是想超过王成林,把张小慧抢过来,哈哈哈。 有人看到这里,会问小学生就谈恋爱吗?我可以肯定的说会,那时我们学校好多小学生都在谈恋爱,但不像现在的学生那么疯狂,我们充其量只是牵牵手,但我不得不说,学生时代的爱情才是真正值得让人回味的,那时的爱情没有掺杂任何世俗的东西,是显得那么纯真,那么美好。 后来的日子里,我每日早晨起床后,练导引功法半个小时,洗漱十分钟,洗漱完毕后在院子里大声朗诵半个小时的《黄帝内经》,然后就是吃早饭,去上学,到学校后无聊时会拿针灸的针扎书,下午放学后先在外面跟同学玩上一会,晚上六点半回家吃晚饭,晚饭后开始写作业,九点时在院子里练半个小时师父教的那调身体阴气的功法,睡前跟往常一样,师父会让我不断温习身体经络的走向和各穴位的位置,同时在闲余时间,师父会将《黄帝内经》中的部分知识点给我给我讲一讲,这使得我对中医理论知识有了初步的概念,日子充实而又快乐。 在一个周五放学后,本来我想着去父母身边,但师父对我说道:“博文,今天你就不要去你父母那里了,明天早上你李江河叔叔要来,还要带来一个女娃,你跟那女娃认识一下,以后你俩要一起学习” 我听见李江河要来,心里有点开心,对师父问道:“师父,李江河叔叔要来干什么?那个女孩要跟我一起去读书吗?” 师父说道:“你李江河叔叔是带那女娃来这学习中医的,要住在家里,她比你大,不跟你一起去读书,估计她要去高中读书。” 我点了点头,笑着对师说道:“哦,原来是师父你又收了一个徒弟啊,虽然她比我大,但江湖规矩可不能变哦,她来了得叫我师哥。” 师父踢了我一脚后说道:“你这小兔崽子从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叫你师哥,滚犊子,去把房间打扫一下,得给人家女娃腾间屋子。” 晚上睡觉前,我一直在想着李江河会带来一个怎样的女孩,在各种想象那女孩长啥样中,我睡着了,睡着后的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李江河带来的那女孩长得特别丑,而且还特别暴躁,简直就是个暴躁版的恐龙女,她动不动就打我,我是怎么也打不过,后来她拿了把刀要把我杀了,我想跑,但怎么也跑不快,直接从梦中惊醒了。 第二日起床后的我,心里一直在想着昨晚做的梦,吃饭时我用忧伤的语气对师父说道:“师父,昨晚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李江河叔叔带来的那女孩子特别丑,还要杀了我,这就是个大凶的梦,你还是给李江河叔叔打个电话,让她不要带那女孩来吧。” 师父笑了笑说道:“你这屁娃哪晓得什么是大凶的梦,你就是胡思乱想而导致做的噩梦,快吃饭吧,估计等会人家就来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味如嚼蜡般吃着饭。 吃过饭后,我站在院子里的大水缸前,看着水缸里的几条鱼,心里一直祈祷着“但愿李江河叔叔带来的不是暴躁版的恐龙女。” 就在我正出神之际,有人敲响了门,我跑去打开门,看见李江河带着一个女孩站在门前,我的眼睛盯住那女孩,再也不想移开了。 这女孩长得也太漂亮了吧,比张小慧漂亮不止一星半点,张小慧跟她比,犹如星星和月亮,那根本就无法比较。我一直盯着她,忘记了身边的李江河。 李江河拨弄了几下我的头,将呆住的我唤醒了过来。 “小娃几天不见,就把我忘了吗?”李江河笑着说道。 “哦哦,没忘没忘,李叔赶紧请进。”说着我让开了路,忙去接那女生的手里的包,那女生对我笑了一下,我瞬间红了脸,只顾低头去接她手里得包,忘记了脚下还有个门槛,往前一走,瞬间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李江河和那女孩忙把我扶了起来,这个丢脸啊,我的脸臊得通红,再也待不住了,一溜烟跑进了卧室。 第45章 初见 第四十五章 一溜烟跑进了卧室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我以后怎么去见那个女孩,她肯定会把我当成傻子,唉,我的这张脸啊,是彻底的丢完了。 我在卧室里反反复复地走着,我想出去,又觉得没脸出去,不出去吧,又不能一辈子待在卧室里,我是无计可施,只能像热锅上蚂蚁一样,走来走去。 过了大概二十来分钟,卧室的门被人敲响了,我听见门外说道:“你是杜博文吧,我叫赵宁,你可以把门打开吗?” 我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低着头不敢看她。 赵宁笑着说道:“你好,我是赵宁,我俩认识一下吧,以后我俩就在一起学习了。”说着她伸出了手。 我低着头轻轻跟她握了一下手后说道:“赵宁姐姐,你好。” 她笑着说道:“你好,博文弟弟。” 说完,我俩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我鼓起勇气对她说道:“你吃饭了吗?” 她回答道:“吃了,在市里吃的,好像叫抓面,挺好吃的。” 我问道:“那你现在饿不饿?” 她回答道:“不饿。” 我顿时不知道说啥了,又沉默了一会后对她说道:“你咋能说你不饿呢,你要说饿,我才能往下继续说。” 她笑着说道:“好,那我现在饿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既然你饿了,我就带你去吃好吃的,我可知道很多好吃的。” 她笑着说道:“好啊。” 我俩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后,我摸了摸比脸还干净的兜,转头对她说道:“你先在卧室等我一下,我去准备一下。”不等她说话,我快步走了出去。 我来到师父身边,师父和李江河聊着天,我在师父耳边悄悄说道:“师父,你出来一下,我找你说点事。” 师父疑惑地看着我说道:“你这娃今天有点反常啊,有事不能在这说吗?” 我继续坚持着,师父摇了摇头,跟我走了出来。 我对师父说道:“师父,你在粤州时承诺给我二百块钱,你现在就给我吧,我改变主意了,不请同学吃饭了,我要请赵宁姐姐去吃饭。” 师父听完,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小兔崽子,昨天还说要让人家叫你师哥,今天就变成赵宁姐姐了……” 我忙拉住师父的手,哀求道:“师父,求你不要说了,被人家听见了不好,你赶紧给钱吧,我要去请人家吃饭,人家从大老远来也不容易。” 师父笑了笑,从兜里拿出二百块钱递给了我,我拿着钱开心地跑进了卧室。 “走,赵宁姐姐,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我对赵宁说道。 赵宁点了点头,跟着我走了出来。 走出门的我,对赵宁说道:“赵宁姐姐,刚才在门口摔了一跤是因为我见你太激动了,你可千万不要笑话我啊,更不要把我当成傻子哦。” 赵宁笑着说道:“我可没笑话你,我只是担心你摔坏了没。” 我笑着说道:“就这么一下,怎么能把我摔坏,你别看我瘦,我可天天练功夫,浑身都是肌肉,骨头里都长着肌肉呢。” 赵宁笑着说道:“嗯嗯,我也看出来了,你身体确实挺好的,摔了那么狠的一跤,依旧跑的那么快,一溜烟就没影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后说道:“你就不要再提我摔跤的事了,把这事就忘了吧,你就当刚看见我,行不行?” 赵宁点了点头,说道:“行,我现在已经把你摔跤的事忘了,以后也不会再记起来了。”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赵宁姐姐,你想吃点什么,今天我请客。” 赵宁笑着说道:“你不是说知道很多好吃的吗?我昨天才来这里,不知道这里又啥好吃的。” 我想了想,心里实在想不出要请他吃啥,本想请她吃火锅,但一想起粤州好多火锅店,觉得她肯定早已经对火锅吃腻了,这让我一时犯了难。 我对她说道:“好吃的太多了,你给我说说你是喜欢吃辣的,还是甜的。” 赵宁想了想说道:“我想吃甜的。” 我点了点头,对她说道:“既然你喜欢吃甜的,那我先带你去吃甜醅和酸奶。” 我俩吃完甜醅和酸奶后,关系渐渐熟络了起来,刚见面的那种尴尬的感觉也没了,我逐渐活泛了起来,对赵宁说道:“赵宁姐姐,既然你要跟着我师父学习,那你以后就不要叫我博文弟弟,这样把我叫小了,我叫你姐姐,你叫我师哥,我俩各论各的,咋样?” 赵宁笑着说道:“我为什么要叫你师哥,你这么小一点点。” 我说道:“你得按照江湖规矩来,不能看岁数,我七岁就拜我师父为师,已经学了这么多年了,你才来学习,按辈分我就是你的师哥。” 赵宁笑着说道:“那你这五年来,都学了些什么,你说说,如果你真的很厉害,我可以叫你师哥。” 我说道:“要说我学的东西,那可太多了,像导引功法,调身体阴气之法,全身经络地走向,全身穴位的位置,阴阳五行的相生相克,五脏的相生相克等等,实在是太多了,一时半会也说不完。” 赵宁说道:“你懂这么多,你还懂经络的走向?穴位的位置?我不相信。” 我说道:“哼,你可别把我看低了,你把胳膊给我,我给你说说胳膊上的经络走向和各穴位的位置。” 她将胳膊递给了我,我拿起她的胳膊说道:“一条胳膊上共有六条经络,分别是三阳经和三阴经,三阳经为手太阳小肠经、手阳明大肠经和手少阳三焦经;三阴经为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经。三阳经是从手走向头,其中手阳明大肠经的起点在大拇指商阳穴、终点在鼻旁五分的迎香穴,此经共有20个穴位,分别为商阳、二间、三间、合谷、阳溪、偏历、温溜、下廉、上廉、手三里、臂臑、肩髃、巨骨、天鼎、扶突、口禾髎、迎香;手太阳小肠经的起点在小拇指少泽穴、终点在耳朵旁边的听宫穴……”说着我在她的胳膊上准确地指出了手阳明大肠经的20个穴位、手太阳小肠经的19个穴位和手少阳三焦经的23个穴位。 她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三阴经是从身体走向手,像手太阴肺经从胸上的中府穴开始,一直走到大拇指内侧的少商穴,共有11个穴位,分别为……。”说完我在她的胳膊上准确指出了手太阴肺经的11个穴位,手少阴心经的9个穴位和手厥阴心包经的9个穴位。 我滔滔不绝地将人身体上的十四条经脉的走向完完全全给她说了一遍,并且指出了大部分穴位的具体位置,为什么说是大部分呢,是因为部分穴位像会阴穴、乳中穴等不好指。 她的神色从最初的嬉笑转变为震惊最后变成佩服,我非常享受她用佩服的眼光看着我。 我咳了咳,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对她说道:“师妹,还不快叫我师哥。” 赵宁笑着点了点头,对我叫了声“师哥”。 我点了点头,一时没绷住,笑了出来,她也笑了。 随后我带着她在县城的各个街道完完全全地转了一圈,边转边学着师父曾经带着我转时说的话,对她说道:“师妹啊,你可仔细认好路,以后可不能在这小县城迷了路。” 赵宁点了点头,对我说道:“知道了,师哥。”我突然觉得这女孩有点傻,我简简单单漏了一手,她竟然真的乖乖的叫起了我师哥。 当时的不知道,当我一字不落地背出十四条经脉走向和指出穴位的准确位置时,给赵宁带来了很强烈的冲击感,她彻底被我震惊到了,心里没有了那种把我当成小孩子看的念头,她是心甘情愿地叫我师哥。 看着她温顺的样子,我也就没了继续逗她的心思,对她说道:“赵宁姐姐,我也不欺负你了,以后我一直叫你姐姐,你在有人的时候叫我弟弟,没人的时候叫我师哥就行了。” 赵宁点了点头。 第46章 天地之阴阳 第四十六章 我俩一直在县城里转到了下午,我将一些具有地方特色的小吃请她尝了个遍。 两人转得差不多后回到了家,回家后发现师父和李江河都不在,我俩坐在院子里的大水缸旁边,她看着水缸里的四条金鱼,对我问道:“这几条鱼长得好可爱啊,这叫什么鱼?” 我瞧了眼鱼缸里的鱼后说道:“两条红的叫虎头金鱼,红头白身的叫鹅头红金鱼。” 她问道:“这些金鱼从哪买的啊?我在我家乡没见过。” 我说道:“你没见过就对了,这几条金鱼是我师父的一个朋友自己繁殖的,他送给我的,当时我拿回来时长得很小,现在长大了,这可是我最大的宝贝。” 赵宁点了点头说道:“你还懂养鱼,真厉害,我小时养过几条金鱼,但过不上几天就死了。” 我说道:“养鱼其实很简单,以前我也经常养死,但后来我知道了阴阳知识和读了《黄帝内经》,就发觉养鱼特别简单,鱼就再也没养死过。” 赵宁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我,对我说道:“那你给我说说阴阳知识和《黄帝内经》中的知识吧,我想跟你学。” 我现在特享受她用崇拜的眼光看我,我轻轻咳了一下后对她说道:“看在你是我师妹的份上,师哥就给你说说吧。” 赵宁点了点头,认真听了起来,我说道:“阴阳的道理很简单,就像白天是阳,晚上是阴,天热是阳,天冷是阴,阴阳在我们生活中处处皆有,阴阳的相互变化,使得这个世界有了各种生命,你懂了吗?” 赵宁摇了摇头,我在地上画了一个太极图后,指着图对她继续解释道:“你要设身处地地想,早晨天快亮时,天地阳气慢慢生了出来,天地阴气慢慢退了下去,一直到中午时,天地的阳气最多,阴气最少,等过了中午,天地阳气慢慢衰弱,天地间阴气慢慢生长,一直到半夜时,天地阴气最高,阳气最少。 阴最多时会滋生阳,阳最多时就会滋生阴,阳主活动,阴主安静,阳极变阴,阴极变阳,阴阳的相互变化,使得世间所有的生命才生生不息,周而复始。天地万物都得遵循阴阳转化的规律,如果不遵循这个规律,就会生病,就会死亡,就像人如果白天阳气最旺盛的时候不去活动,反而睡觉,晚上阴气最旺盛的时候不去睡觉,反而活动,时间一长,人就会生病,这就是不遵循阴阳规律的结果。你懂了吗?” 赵宁点了点头,说道:“我好像懂了一点点,但好像又没懂,阴阳跟养鱼有什么关系呢” 我继续说道:“首先你要明白,阴阳是包含在任何事物中,如春天就像是天快亮的时间,夏天就像是中午,秋天就像是下午,冬天就像是晚上,天不可能一下从早上变成晚上的,是慢慢变化的,不是瞬间就转变的,就像夏天变成冬天,是从夏天慢慢变成秋天,再从秋天慢慢变成冬天,这样人就会适应阴阳二气的变化。如果天地间的节气转变出现问题,就会出现忽冷忽热,忽热忽冷的情况,人就会生病。 人在空气中不知道空气,鱼在水中不知道水,你站在鱼的角度,把鱼当成人,把水当成空气,如果长时间不换水,就像人长时间待在一个密封的环境中,那么会造成水中的有害物质增加,到一定程度,根据阴阳转变的规律,鱼缸里的水就会从对鱼有好处变成对鱼有坏处了,所以要定期换水,如果不定期换水,鱼就会生病。 同样,换水时不能全部换完,就像阴阳的转变,不会瞬间从阳变成阴,从阴变成阳一样,要有一个转变过程,所以每次换水换一半最好,这样才能让鱼更好地适应。” 赵宁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知道了阴阳变化,原来养好鱼的关键就是定期换水啊。” 我说道:“如果你只认为养好鱼的关键是定期换水,那么你还是没全面掌握阴阳的规律,养鱼换水的过程中也有阴阳的观念,首先鱼本来是生活在河里的,河水天天受太阳的照射,那么河水就是阳水,鱼生活需要的水是阳水,但我们平时用的水都是井水,井水常年不受太阳的照射,是阴水,所以直接用阴水养鱼也是不对的,换水前要做的是将井里的阴水变成适合鱼生长的阳水,最好的办法是将井水在太阳底下晒个一两天,井水受太阳光的照射,就变成了阳水。” 赵宁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懂了怎么养好鱼了,换水过程中始终遵循阴阳变化规律就行,对吧?” 我说道:“如果你只知道换水过程中始终遵循阴阳变化的规律,你只能停留在初步能将鱼养活的境界,但还是达不到能将鱼养好的境界。” 赵宁问道:“那如何要达到将鱼养好的境界呢?” 我说道:“你要深入地想,我刚才说了,阴阳是包含在任何事物中,也包含在生命的任何阶段,换水只是一个阶段,养鱼可不只是换水,还有给鱼喂食,一年四季的气候变化就是阴阳的变化,你要根据四季阴阳的变化给鱼喂食,就像在春天时,鱼的活动会慢慢多起来,这时你要喂一点点食,夏天时,鱼的活动量最大,这时就应该给鱼多喂食,秋天时天气渐渐变冷,这时就要逐渐减少喂食,冬天时鱼的活动量最小,这时就不要喂食了。” 赵宁点了点头,问道:“还有吗?” 我说道:“到这种境界,可以说是能养好鱼了,但还是不到最高境界,最高境界是对照天地阴阳变化与二十四节气,参照万物生长收藏的规律,随时改变养鱼的手法和投喂的食物,这样才算是达到了最高境界,不过这个境界能达到的人很少,截止到现在,我也只见过一个人达到了这个境界,就是送给我鱼的那人。” 赵宁听完,盯着水缸里的鱼若有所思,不大一会她笑着问道:“还有没有要补充的啊,我还想听你讲。” 我点了点头说道:“要说补充的,还是有的,就是对鱼疾病的治疗方法,这个我正在研究,等我研究透了再给你讲,但你要记住一个大原则,就是鱼生病了再去治疗,十之五六是治不好的,所以要做好对疾病的预防是很重要的,《黄帝内经》中有一句话讲得特别好,这句话就是‘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乱而斗锥,不亦晚乎。’意思就是预防大于治疗。” 赵宁点了点头,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我,我非常享受她用崇拜的眼光看我,于是挖空心思又补充道:“你知道为什么养在大水缸里的鱼颜色会好看而且长得非常健康,养在玻璃鱼缸里的鱼慢慢就会褪色或者不好看,以及不太健康吗?” 赵宁摇了摇头,我说道:“这个问题是我近期研究出来的,这要牵扯到鱼的心理方面和环境光线的问题,养在大水缸里,四周啥也看不见,鱼也很少看见人,那么鱼的心理压力就比较小,也就比较健康,反之养在玻璃鱼缸的鱼,四面很透亮,鱼经常性看到人,看到人后又没地方躲,就像把人放在一个透明的玻璃房子里生活一样,时间一长鱼的心理压力就会比较大,这直接影响到鱼的健康,因为对人来说,喜怒悲忧恐会致病,鱼也一样,情志方面的问题还是要考虑到的。 至于环境光线得问题,这要说到动物的保护机制方面,这点我现在正在研究,等我研究透了再告诉你。” 赵宁听完,眼神里加深了对我的崇拜之情,她准备要说话时,一个人的鼓掌声传来。 第47章 相识相知 第四十七章 我和赵宁循着鼓掌声看去,鼓掌之人是送我金鱼的郭建民,他的身边站着师父和李江河,师父用骄傲的眼神看着我。 郭建民对着我师父说道:“成儒老哥,你这徒弟真不赖,我养了大半辈子鱼,摸索了大半辈子才摸出了点养鱼的门道,你这徒弟用简简单单的阴阳二字,就完完全全讲完了养金鱼的道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不错,着实不错。” 原来我跟赵宁前脚刚进来,师父几人后脚就到了,走到门口时郭建民听见我给赵宁讲养鱼的门道,他制止住了师父和李江河,三人在门外静静听完了我的“养鱼秘诀”。 郭建民走到我面前,摸着我的头说道:“你这小子着实不错,改天我专门带你去我家,让你看看我最新繁殖的几个品种,跟我探讨探讨养鱼的门道。” 我红了脸,是因为我觉得我的这点小把戏只能算是养鱼刚入门,忽悠一下赵宁这个养鱼小白是没问题,但在郭建民这养鱼老炮面前,还是不值一提的。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郭伯伯,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这点小把戏怎么能跟你探讨呢,我跟你学习还差不多。” 郭建民说道:“你的研究着实不错,改天我带你去我家,去年我从京城弄过来了几尾王字虎头的种鱼,已经繁殖了十几尾,我给你两尾。” 我激动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提前谢谢郭伯伯你了。”话说王字虎头金鱼在当时可是只停留在书本上的东西,我在郭建民家里只看见过两张照片,看完后我的魂好像都被王字虎头金鱼吸走了,天天梦想着养两尾王字虎头金鱼。 郭建民摸着我的头说道:“不用客气,宝剑赠英雄,好东西就得跟懂行的人分享。”说着他看了几眼我养的鱼,转头对我师父说道:“成儒老哥,你这徒弟着实不错,是个学东西的料,假以时日必成一代中医大家。” 师父笑了笑说道:“建民,你过奖了,这小子虽然有点小聪明,但着实是个调皮鬼,你是没看见他调皮的样子,直接就是只活脱脱的猴。” 郭建民笑着说道:“不妨事,男娃子就得调皮点,不调皮就不聪明。” 说完,几人走进了客厅。只剩我和赵宁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我的屁股刚沾到水缸旁边的凳子上,师父走出来对我说道:“博文,你去老马家的酒楼,我已经说好了,你就说让他把菜端过来就行,今天我跟你郭伯伯和江河叔叔商量一下关于赵宁入学读书的事。” 我点了点头,转身向老马家的酒楼走去,走了几步发现赵宁没来,于是转身对赵宁说道:“走啊,你站那干啥,跟师哥我去酒楼点菜。” 赵宁笑了笑,快步跟了上来。 半道上我对赵宁说道:“你可能要去一中读书了。” 赵宁疑惑地问道:“为啥?” 我说道:“刚才我叫郭伯伯的那人是一中的校长。” 赵宁点了点头说道:“一中好不好啊。” 我说道:“废话,能不好吗,一中可是我县上的重点高中,在整个市都是数一数二的,听说中考要考五百多才能去一中呢,我姐姐去年考了五百八十多分,将将够一中的录取线。” 赵宁点了点头说道:“你还有个姐姐啊,她现在在哪啊,改天你能不能带我认识一下你的姐姐。” 我说道:“嗯嗯,一个妈生的姐姐,至于你想认识她,不用改天,明天下午就能见到,她每周星期天的下午都来师父家,你跟她打交道要注意点啊,她可是个无敌暴力女,你师哥我没少被她打。” 赵宁笑着说道:“我有点不相信你姐姐是个无敌暴力女,你准是经常惹你姐姐生气。” 我佯装生气道:“你竟然不相信你师哥我的话,看来我得按照师门规矩惩罚你。” 赵宁笑着说道:“我的小师哥,我相信你的话,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师门规矩是什么啊?” 我说道:“以前没有师门规矩,因为我师父只有我一个徒弟,但你来了就不同了,人多了就得有师门规矩,像华山派一样,所以我打算订个师门规矩,至于具体的师门规矩,我暂时只想好了第一条,就是尊重师哥,师哥说话要听,不能质疑师哥的话,违者罚扫院子一星期。” 赵宁听完笑了起来,并且笑出了声,我对她说道:“我让你笑,看我降龙十八掌。”说着朝赵宁打去,赵宁跑开了,我追了上去。 我俩一路打闹着来到了老马家酒楼,对老马说明了来意后,老马说道:“菜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就找人送过去,你就在这吃饭吧,晚上你师父估计照顾不上你。” 我的眼睛亮了起来,说道:“我真的在这吃?我可没钱付菜钱哦,到时我点了一桌子,你可就亏大了。” 老马说道:“你随便点,饭菜全免单,但不能喝酒,我听说你在学校还偷偷喝酒呢。”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谁说我在学校喝酒呢,都是别人胡说八道的,老马爷你就不要听别人乱七八糟地话,我可是个好学生呢。” 老马笑着说道:“你要是好学生,那二小就没有坏学生了,你的大名这街坊邻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是谁前段时间在学校喝醉酒被人家老师抱回家的啊?”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老马爷你就不要揭我的老底了,我师妹在身边呢,给我留点面子。” 老马看着我身边的赵宁,说道:“好水灵的女娃,你就是昨天刚来的那女娃吧,欢迎欢迎。” 赵宁笑了笑,准备要说什么,我率先开口对着老马说道:“老马爷,人家说的是普通话,听不懂你说的这老土话。” “我能听得懂,马爷爷说欢迎我,谢谢马爷爷。”赵宁说道。 我一脸蒙,这女生不是粤州人吗,怎么能听得懂我们的方言,那岂不是刚才我跟老马爷说的话全被她听懂了,尴尬啊。 老马对赵宁边笑边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你这女娃一看就是个聪明人,可要小心博文这娃,这娃贼得很。” 赵宁笑了,我佯装生气地对老马说道:“你这老马爷,枉我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爷爷,你竟然牛肋骨往外转,你就是个泥外墙,小爷不跟你说话了,再说几句,你就要毁了我一世英名了。” 说完我对赵宁招了招手,对她说道:“走,今天师哥我请客,我俩把这老马爷给吃穷了。” 赵宁对老马笑了笑,跟上了我,老马在身后喊道:“随便点,你就吃十年也吃不穷我老马,哈哈哈。” 我跟赵宁上了二楼,坐在了一个小包间后,我问道:“你不是粤州人吗?你咋能听得懂我们这的方言,你是不是小时候来过这里?” 赵宁笑着说道:“我小时候没来过这里,但不知咋的,我就是能听得懂你们这的方言,可能我上辈子就是你们这的人。” 我笑了笑,说道:“怪不得我看你这么顺眼,说不定上辈子我是你大哥呢。” 赵宁笑着说道:“你想得美,上辈子充其量你就是我的弟弟,还大哥。” 我说道:“也罢也罢,就不说上辈子我是不是你大哥的事了,反正这辈子我是你的师哥,你可要听师哥的话,千万不要相信刚才老马爷说的话哦,他满嘴跑火车呢。” 赵宁笑着说道:“满嘴跑火车的人是你吧,看来你在这边很出名啊,唉!可惜是个恶名,哈哈哈。” 我叹了口气说道:“世人看不清我,天才总是要受到各种的诋毁的。” 赵宁笑出了声,还没等她说话,一个女孩拿着菜单走了进来,说道:“姐姐,博文是不是在你面前满嘴跑火车呢,你可别相信他的话,这小子坏得很,在学校没少欺负我。” 我看了一眼说话的女孩,骂道:“马萍,闭上你的麻雀嘴,小心周一早上我把你作业撕了。” 马萍对了吐了吐舌头说道:“你敢撕我的作业,我就告诉你姐姐,让她狠狠打你。”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话说我姐姐天生克我,我只要欺负我同学,他们准去给我姐姐告状,迎接我的就是我姐的暴打。 我瞪了一眼马萍后说道:“好男不跟女斗,小爷不跟你这小女子一般见识,快将菜单呈上来,小爷要点菜。” 马萍把菜单递过来后,坐在了赵宁身边说道:“姐姐,你长得好漂亮啊。” 赵宁笑着说道:“你也长得很漂亮啊……” 我看着说说笑笑聊天的两人,叹了口气后看起了菜单。 第48章 小试牛刀 第四十八章 我没辜负老马爷的“期望”,愣是点了好几个硬菜,赵宁看着一桌子的菜,说道:“这么多菜我俩能吃完吗,别浪费了。” 我笑了笑说道:“我俩当然吃不完呢,但不是还有我的同桌马萍嘛,等会把她也叫过来,我们给你好好接风洗尘。” 赵宁笑着点了点头,我给她倒了杯饮料,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后,拿起饮料对赵宁说道:“欢迎赵宁姐姐,以后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有事你说话,我杜博文铁定帮你。” 赵宁笑着点了点头,拿起眼前倒满了饮料的杯子说道:“谢谢师哥”说完跟我碰了一下杯。 我喝了满满一大杯饮料后,遗憾地对她说道:“唉!在老马爷的监督下,我是不敢喝酒,不然我偷一瓶师父的茅台酒,跟你一醉方休,把酒论英雄,这样才有江湖儿女的味道。不过你才刚来嘛,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赵宁惊讶地说道:“你还是个小学生哎,你咋就开始喝酒了。” 我说道:“小学生咋了,你有点看不起小学生哦,抗日英雄王二小不也是小学生的时候打日本鬼子嘛,喝个酒算啥,你不能看不起小学生,英雄是不问岁数的。” 赵宁看着我笑了起来,说道:“你太逗了,你就是个小屁娃。” 我说道:“哼,我马上就上六年级了,才不是小屁娃,你不能从门缝里看我,把我看扁了,我哪天给你露一手,惊死你。” 赵宁笑着说道:“你今天已经给我露了一手,我已经很惊讶了。” 我说道:“今天给你露的那一手不算啥,只能算是‘小凉菜’,当不得‘硬菜’,我哪天给你直接露一手大的,把你的下巴惊掉。” 赵宁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期待小师哥你惊掉我的下巴。” 我说道:“你就等着吧。” 说完我张罗着张宁吃菜,我看了看外面,心里奇怪马萍咋还没来,按照她的性格,应该是早来了啊。 我起身走到楼梯上大声叫着马萍,她回应了我,我走到包厢里等她。 当马萍来到包厢时,一脸的愁眉苦脸,我对她问道:“马萍,你咋了?” 马萍叹了口气后说道:“我爸的胃疼病又犯了,疼得都冒汗了,我特愁。” 我本想说赶紧送医院,但看了一下身边的赵宁,心里想着给她再露一手,于是到嘴边的话又改成了:“不就是个胃疼病嘛,我略施手段就能治好。” 马萍惊讶地看着我,对我说道:“杜博文,真的吗?你可千万别骗我啊。” 我说道:“小爷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快快带我去看看你爸。” 马萍说道:“你可没少骗我,我不相信你。” 我说道:“你别乱说话啊,小爷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赶紧带我过去看看,你是知道我师父的医术的,我跟我师父学了这么多年,小小的胃疼都治不好,岂不是都学到狗身上了。” 马萍犹豫了一会后说道:“那我就带你去看看我爸,你可不能忽悠我哦,你要敢忽悠我,我再也不给你带好吃的了。” 我说道:“你废话真多,快带我去,不孝女儿,耽误你爸的病情。” 马萍点了点头,将我带了出去,我叫赵宁跟上了我,我让她瞧瞧我的厉害。 当我牛气哄哄地从包厢里出来后,心里有了点后悔,感觉自己吹牛吹大了,我是背了很多针灸知识,师父也给我讲了很多,但我一次都没实践过。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赵宁,想到此时的我不能退缩,退缩了岂不是让赵宁笑话我嘛,于是硬着头皮走到了马萍爸爸的房间。 我看着蜷缩在炕上的马六斤(马萍的爸爸),皱起了眉头,我不知道从哪下手。 马萍对她爸说道:“爸,杜博文说他能治好你的胃疼,我把他叫来了。” 马六斤看了看我,犹豫了下后说道:“博文,你给我好好看看,这疼得快要了我的命。”当时马六斤心里本不相信我,但一想到我的师父医术那么高,我学了这么久,说不定学会了点,于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让我瞧病。 我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了点后,回想了下师父的教导,想到“热证用针,寒证用灸。”我对马六斤问道:“叔,你是觉得你胃是发冷地疼,还是发热地疼?” 马六斤说道:“我不知道是发冷的疼还是发热的疼,就是一阵一阵的疼,喝点热水就会缓解一下,但缓解不了几分钟就会疼。” 听马六斤说不知道是发热疼还是发冷疼,这让我犯了难,一时不知道怎么下手,我在心里不断给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师父说越着急就要越冷静。” 我再次深呼吸了几下,详细想着马六斤的话,“喝点热水就会缓解一下、喝点热水,热水是热的,喝下去能缓解,意思是热水对胃疼有效,对,我想到了,热水是热的,对寒证有效,所以马六斤的胃疼是寒证,得用灸。” 想明白后,我转头对马萍问道:“你家有没有艾草?” 马萍说道:“有呢,有一大包呢,我爷爷用来熏房子的。” 我说道:“快给我拿过来,再拿块生姜和一把刀。” 马萍惊讶地问道:“你要刀干什么,你要给我爸动手术吗?” 我特无语地说道:“你想得真多,我要用刀切生姜,快去拿。” 马萍尴尬地笑了笑,转身快步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她拿着艾草、生姜和一把菜刀走了进来。 我拿着菜刀切了几片生姜后,又开始搓起了艾草做艾炷,我做了几下后,让赵宁和马萍也帮着我做艾炷。 一切准备妥当后,我心里回想了一下“胃的募穴是中脘穴,大概在肚脐上四寸”。 想好后我让马六斤脱了上衣躺在炕上,我在肚脐上四寸找到了中脘穴,又根据师父教的等分法确定了一下中脘穴,但两种方法找的中脘穴不在同一个地方,略有点出入,我想了想,舍弃了肚脐上四寸的理念,按照师父的等分法的方法来。” 确定好中脘穴后,拿起生姜片,想了想又从马萍头上摘了她卡头发的卡子,用卡子头在生姜上戳了几个洞,放在了马六斤的中脘穴上。 稍后我又不确定中脘穴的位置到底准不准确,于是又在我确定的中脘穴的上下左右各一寸处,全部放了一片生姜,放好生姜后,我将做好的艾炷放在了生姜上,拿打火机点着了。 一阵艾烟传来,呛得我眼泪直流,赶紧让马萍打开了窗户,好在她家的窗户够大。 一系列操作完成后,我又觉得不保险,又在胃经的合穴足三里上点了一壮艾炷,本想着将胃经的井、荣、俞、经、原、合穴上全部弄上艾炷,但无奈胃经的井穴历兑、荣穴内庭、俞穴陷谷、原穴冲阳、经穴解溪这几个位置上不好放艾炷,于是就放弃了。 我忍着烟熏,静静看着马六斤身上的七个艾炷,等烧得差不多时,我赶紧拿夹子重新换一个接着烧,一直到第五壮时,马六斤说道:“博文,我的胃不疼了。” 听见他说胃不疼了,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但为了保险起见,我按捺住停止治疗的想法,足足在每个穴位上灸了九壮后,才停了下了。 当我把马六斤身上的所有艾炷和姜片取走后,马六斤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后跑了出去,嘴里说着”烟死我了”。 我也跟着跑了出去,赵宁和马萍看着被烟熏得两眼落泪的我笑了起来,马萍调侃道:“杜博文,你也不至于治好了我爸胃疼后感动得哭了吧。” 我擦了擦泪骂道:“死马萍,闭上你的麻雀嘴,你从哪个眼睛看出来我哭了,我是被烟熏的,你俩也太不仗义了,早早跑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受烟熏,太不仗义了。” 说完,我才发现院子里站着马萍的全家人,我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第49章 针灸简要 第四十九章 在马萍家人的各种赞扬声中,我有点红了脸,其实我心里清楚,我就是瞎猫碰上了个死耗子,只是按照书本上的知识胡乱弄了一番,颇有点乱枪打鸟的倾向。但治好了马六斤的胃疼,也让我对针灸有了很强的信心,这对我以后的学习有了很大的影响,我的学习态度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从被师父逼着学变成了主动去学。 在这里我说一点简单的知识,我们大部分人认为的针灸就是拿针扎穴位,这种看法是有片面性的,针是用针扎穴位,灸是用艾草烤,取其艾草的热性,针灸是基于全身经络穴位上的两种不同的治疗手段。 艾灸是取其热性,对身体的各种寒证是有很大的效果的,下针的大部分情况是用在疏通经络,通过下针后按照虚则补之,实则泻之的观念作补泻手法,让经络得以通畅,这对部分疼痛具有缓解和解除的作用,因为中医理论上有通则不痛,痛则不通的观念。 针灸的施治手法主要有两种,一种是“近取穴”施治法,其原理就是在身体患病的周围穴位处做针和灸,例如眼睛周围的穴位基本上都对治疗眼疾是有效果,“近取穴”是很少用“补泻”手法的,基本上都是平补平泻;另外一种是“远取穴”施治法,这种施治法是按照五行的相生相克的原则及左病右治、右病左治、上病下治、下病上治的理念,在各经的井穴、荣穴、俞穴、经穴、原穴、络穴、郗穴、合穴以及各脏腑的募穴等穴位上做治疗,这种施治方法是需要做“补泻”的,常用的“补泻”手法有“提拉法”和“捻转法”,补充一下阳经是有原穴的,阴经没有原穴,可用俞穴代替;“远取穴”还有一种施治方法,就是人们常说的“阿是穴”,简单来讲就是在痛点所在的整条经上找压痛点,在压痛点上施治的方法。 再啰唆几句,穴位的五行相生相克表面看似很复杂,其实说开了也简单,实质就在井穴、荣穴、俞穴、经穴、合穴上,阳经的井穴、荣穴、俞穴、经穴、合穴分别对应着金、水、木、火、土,阴经的井穴、荣穴、俞穴、经穴、合穴分别对应着木、火、土、金、水,熟悉了这个原理,再根据“实则泻其子,虚则补其母”的理论,在对应的穴位上做补泻,基本上就会有效果。 这中间还有个问题,就是各经的井穴都在手指和脚趾指甲的边缘处,这就导致无法在此处做补泻,所以中医又有着“补井须补合穴,泻井须泻荣穴”的理念。具体这理念的原理,在《难经‘七十三难’》和《针灸问对》这两本书有详细的解释,各位可以在闲余时间看一看,我在这里就不一一解释了。 同时针灸在麻醉、热症、疟症、咳症、风症、痹症等等各种疾病中都有很大的效果,而且效果都是立竿见影的,各位如果有时间可以翻看一下《黄帝内经》《针灸大成》和西安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针灸麻醉》等书,其中有详细的解释。 最后还是要再补充一点,各位如果要研究针灸,万不可将穴位的名称给忽略了,古人给各穴位立名是有根据的,在《黄帝内经》中就有“肉之大会为谷,肉之小会为溪,肉分之间,溪谷之会,以行荣卫,以会大气”的描写,好了,再不多说了,关于针灸理论,因为涉及的太多,我无法一一讲述,同时我写的是一本小说,说多了理论方面的知识,恐怕会失去我写这本书的初心,我先暂时做一下简单的介绍,让各位读者能初步了解什么是针灸。在后续的故事中,采用针灸疗法治我遇到的各类疾病时,我会进一步将其中的施治原则详细写出来,各位可以参考。 医道之深,深不见底,疾病之杂,杂乱无序,作为初步了解医道的我,不敢妄下海口,如看我这本小说的人中有名医大家,可及时提出批评,我会立即改正。 又啰唆了一大堆,这不禁让我感叹近年来向油腻大叔的方向发展着,最后还是那句话,我会坚持以通俗易懂的语言去讲述中医和传统武术以及蛊毒、降头等所谓的“神秘”学说,旨在能揭掉那层神秘的面纱,各位权且看看就行,如能解你心头之惑,那么我写这本小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好了,再不啰嗦了,故事继续。 在马萍家人的一顿称赞中,我们来到了包厢,看着桌子上已经凉了的饭菜,老马爷张罗着重新上菜,我忙阻止道:“老马爷,菜热一下就好了,不要重新上了,重新上菜,这些就浪费了,到时我就真把你吃穷了。” 老马爷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你这小子真不赖,值得我再换一桌。” 我再次阻止,赵宁也阻止着老马爷重新换菜,在我俩的坚持下,老马爷也就放弃了重新换一桌菜的想法。 将菜重新热了一遍后,老马爷和马六斤坐在桌子上,跟我们聊起了天,因为有他俩在,聊天的气氛有点尴尬,老马爷看出了我们几人的尴尬,于是说了几句吃好喝好后带着马六斤离开了。 当他俩走后,我、赵宁、马萍三人瞬间感觉了轻松许多,马萍说道:“杜博文,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以前经常骂你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我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你可以经常骂,但记得把你的数学作业借我抄一抄就行了(那时候我偶尔也会写一下数学作业,至于原因嘛,就是数学老师是我姨父,只要我不写作业,那打起来太生猛了,打完还要去家访,家访完后迎接我的又是我爸的一顿暴捶,哈哈哈。)。” 马萍笑着说道:“肯定借给你,你就是让我写你的作业,我都愿意。” 我说道:“别,作业还是我自己写就行了,写不完了再找你抄抄,小爷我要努力学习,争取今年期末考试跑出倒数之列。” 赵宁听完惊讶地说道:“博文,你竟然学习在倒数啊,你的学习咋这么差。” 我尴尬地笑了笑,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身边的马萍抢着说道:“姐姐,你还不知道杜博文学习差的事情啊?” 赵宁说道:“我今天刚来,这一天他在我面前露了好几手,我都惊呆了,心里自然以为他学习很好。” 马萍说道:“唉!姐姐,你被杜博文的表象欺骗了,我给你说,从一年级开始,他的学习成绩很稳定,每次考试都在倒数第五名左右,不光学习差,而且超级调皮,天天被老师打,而且去读书吧,连一个笔都没有,天天抢我的笔,他跟他师父和爸妈以买学习用品为借口,骗的钱全花在买玩具和武侠小说上了,上课不是拿针灸的针扎书就是偷偷玩玩具、看武侠小说。哈哈哈” 赵宁听完都惊呆了,我对马萍骂道:“马萍,就你能,闭上你的麻雀嘴,桌子上这么多菜都挡不住你的嘴巴吗?” 马萍对我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就说,我就说。” 我说道:“你咋不说这段时间我学习进步了,还被老师表扬的事情啊。” 马萍听完笑着对赵宁说道:“姐姐,我再给你说个关于他的秘密,他确实这段时间学习进步了,但他努力学习的动机一点都不纯,他努力学习就是想跟我班的张小慧谈恋爱,哈哈哈。” 赵宁听完,惊得张大了嘴巴,她对我说道:“博文,你还早恋,你这么小一点点,不光喝酒,还早恋,还欺负同学,你咋是这样的人啊。” 我尴尬地摸了摸头,狠狠瞪了一眼马萍后对赵宁说道:“赵宁姐姐,你就不要听马萍乱七八糟的话,你不要从别人的嘴里了解我,你要用自己的心了解我,世人是看不透我的,正所谓天才总是会受到各种的诋毁。” 赵宁说道:“你说你学中医那么厉害,养鱼也那么厉害,咋就学习那么差呢,你要努力学习,以后我给你辅导,你也别谈恋爱了,你这么小一点,怎么能早恋呢。” 我说道:“其实学习很简单的,我稍微努力一下,肯定能进入班级的前十名,至于谈恋爱的事嘛,今天我已经不喜欢张小慧了。” 赵宁说道:“奇怪,你咋就从今天起,不喜欢那个张小慧了呢?” 我笑着说道:“我不喜欢张小慧的原因是,我发现你比她漂亮多了,张小慧跟你比起来,宛如星星和月亮,她就是星星,你就是月亮,我现在是喜欢你。唉!遗憾啊,早知道就不让你当我师妹了。” 赵宁笑着说道:“你这小屁娃原来还是个渣男啊,见一个喜欢一个,你说说你为什么后悔让我当你师妹了。” 我说道:“你当了我的师妹,我就不能娶你当媳妇了,师哥娶师妹是江湖的大忌啊,唉!今天仓促了,唉!” 我靠在椅子上长吁短叹,赵宁和马萍都笑出了声。 我对赵宁问道:“赵宁姐姐,你有没有妹妹,如果你有妹妹,给我介绍一下呗。” 赵宁差点将刚喝的饮料喷出来,咳了几声笑着对我说道:“博文,你这小小一点点,脑子里咋全是娶媳妇的事情,我没有妹妹,就是有妹妹也不介绍给你,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个小小渣男,你要再不好好学习,估计以后可能媳妇都娶不上呢。作为师妹的我,觉得非常有必要给你辅导功课,不然你这江湖好汉一直待在倒数的位置上,恐惹天下英雄笑话哦。” 我点了点头,觉得赵宁说得有理,学习差的这个件事让我这一年来是丢尽了脸,于是对她说道:“好,一言为定,以后你给我辅导功课,争取这学期末我考个全班前十名,到时候我让张小慧对我刮目相看,让她后悔没跟我谈恋爱。” 赵宁一脸黑线。 第50章 气感 第五十章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转眼就到了晚上,我和赵宁从酒楼出来后,慢慢往家里走着,走到半路,赵宁突然对我说道:“我觉得今天是我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一天,谢谢你,博文。” 我疑惑地问道:“赵宁姐姐,你以前过得不开心吗?” 赵宁点了点头,我愈发地疑惑,正准备问她为什么不快乐,她挡住了我话说道:“你不要问我以前为什么不快乐,我不现在不想说,你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觉得她身上肯定有很多故事,而且这个故事基本是悲剧。我对她说道:“赵宁姐姐,你放心,从今以后你会很快乐的,我保护你。” 赵宁点了点头,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泪花,她说道:“今天是6月2日,以后我的生日就是6月2日,我要彻底告别过去,重新开始。” 我点了点头,对她说道:“我知道了,以后每年的6月2日我给你送礼物。” 赵宁点了点头。 我受赵宁的感染,心里也觉得有点难受。 赵宁看着一言不发的我,笑着说道:“小师哥,你咋不说话了。” 我说道:“我心里有点难受,我这人只能听别人的快乐,听不了别人的伤心,只要一听见别人的伤心往事,我的心里也会跟着难受。” 赵宁笑着捏了一下我的脸后说道:“你这小娃,没想到还是个感性的人啊。” 我说道:“做个感性的人不好吗?师父说过,只有真切地感受到别人的痛苦,才能当一个真正的好医生,因为医者仁心。” 赵宁点了点头,说道:“你会成为一个好医生的。” 我点了点头,对她说道:“你也会成为一个好医生的,因为师父还说过,只有历经人生各种磨难,经受住了命运的各种考验,才能成为一个真正悬壶济世的医生,因为医者坚心。” 赵宁点了点头,沉默了。 当我俩来到家里时,师父几人还在吃饭聊天,我对赵宁说道:“今晚他们可能会很晚,我昨天已经给你打扫好房间了,你跟我来。” 赵宁跟着我走进了给她准备的卧室,走进卧室后我说道:“你以后就住这个房间,明天我带你去买生活用品,今天看见你一时激动,把给你买生活用品的事情给忘记了。” 赵宁笑着说道:“没事的。” 我看了一眼她后说道:“那你就早点休息吧,我等会练完功也要去休息了。” 赵宁说道:“你晚上还练功呢,你练的是什么功夫?” 我说道:“说起功夫的事,小爷就那个气啊,师父在我七岁时就说要给我教太极拳,但这么多年了,愣是一招太极拳都没教给我,他只教给我了个导引法和调身体阴气的功夫,但这两个根本就打不了人,就连功夫的边都沾不上,但不练又不行,一天不练师父他老人家就要对我家法伺候,我太难了。” 赵宁说道:“你别急嘛,师父肯定是给你打基础呢,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嘛,基础打好了,以后再练功夫就比较快。” 我说道:“你跟我师父说的一模一样,唉!这个基础得打到什么时候呢,真是苦了小爷我了。” 赵宁说道:“你就知足吧,饭要一口一口地吃。”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休息吧,我要去练功夫了。” 赵宁说道:“小师哥,我也想练功夫,你能不能教我?” 我说道:“你练这个干啥,一点用都没有,练完还挺累的,特别是那个导引法,练完累得要死,感觉全身的筋和骨头都被拆下来又重新安了一遍一样。” 赵宁说道:“我也想打基础,说不定师父以后教打人的功夫呢,到时我怕跟不上,我可听江河叔叔说师父是个武林高手呢,我也想练个一招半式保护自己。” 我说道:“既然你想学,我就教你,谁叫我是你的师哥呢,但我提前给你说,晚上的调身体阴气的功法还好,一点都不累,但早上的导引法可是累得要死呢,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赵宁跟着我来到了院子里,我将调身体阴气的基本方法给她说了一下后,我按照师父给我教的步骤,从第四式给她教。 她学得非常认真,她也非常聪明,在很短的时间里,她就感觉到了气感。教会她第四式后,我让她自己练习,我走到一边开始了每晚的“练功”。 说到“气感”,我在这啰唆一下,各位不要觉得“气感”是个很神秘的东西,在练功时身体出现热酸麻胀其实就是气感的一种表现,有个最简单的让人感受气感的方式,就是身体站立,全身放松,两手掌心相对,在腹前慢慢做开合的动作,你会感受到在做开合动作时,有种像挤压气球的感觉,这就是气感。 当我和赵宁在练功时,师父几人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瞧了一眼正在练功的我俩,没做任何打扰,悄悄离开了。 不大一会,师父一个人走了进来,认真看了一眼赵宁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走进了屋子,开始打扫卫生。 当我做完最后一个收功动作后,我发现赵宁站在不远处看着我,看我练完,她走到我面前说道:“这太神奇了,刚才一瞬间我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条‘鱼’,遨游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 我说道:“这说明你做得对,师父说过调身体阴气之法,要的是那种感觉,感觉到了就行,身体动作不重要,所以你以后在练习调身体阴气之法时,不要拘泥在动作之上。” 赵宁点了点头,我带着她来到了师父面前,这一整天,我跟师父都没好好交流过,我觉得他肯定有话对我说。 走进屋里后,屋里散发着阵阵的酒味,我看见师父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书,我问道:“师父,你今天没喝酒吗?” 师父说道:“你见过我喝酒吗?” 我点了点头,也对,自从我跟着师父在一起,从来就没见过他喝酒,但说他滴酒不沾吧,他也会偶尔喝两杯自己酿的米酒或者是葡萄酒,但那东西甜甜的,根本就不能算是酒,我平时喝的比他还多。 我跟赵宁坐在沙发上,师父对着赵宁说道:“赵宁,你以后就安心待在这里,已经安排妥当了,9月1日你去一中读书,是从高一开始读,以后生活方面的所有的事情你都不要发愁,你安心读书、安心学习就行。” 赵宁点了点头,站起来忙要说谢谢,被师父挥手打断后,我拉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师父说道:“你别太拘束,博文咋样你就咋样,至于医学方面的知识,你先暂时跟博文学,不懂的可以跟我问。” 赵宁点了点头,师父转头对我说道:“你这小子负责将你学的导引法、调阴气之法、针灸理论和《黄帝内经》中知道的知识点全部教给你赵宁姐姐,不能私藏,我要发现你敢私藏,把你屁股打开花。” 我笑着说道:“你就放心吧,师父,我是个私藏的人吗?再说你教我的那点东西又不是什么绝世神功,需要私藏吗?” 师父笑着说道:“你这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学的那是整个中医的基础,部分学中医的,最后基本上都死在了不明十二经络、不懂《黄帝内经》上,你小子继续要好好学《黄帝内经》,今天老马说你治好了六斤胃疼的毛病,你这小子还行,自己琢磨倒还摸出了点道道来。” 我看了眼赵宁,笑着对师父说道:“师父,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吗?那完全就是乱枪打鸟碰上了,下次说不定再遇上就治不好了。” 师父笑着说道:“你需要的是对核心知识的理解,等你全部搞懂了《黄帝内经》,到时我再给你一点拨你就懂了,剩下的就是临床了,临床时,你再看看《针灸大成》,那么你的针灸学习就可以说告一段落了,到时再学习《神农本草经》,接触中草药。” 我点了点头,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对师父说道:“师父,我抗议。” 师父笑着说道:“我知道你要抗议什么,不就是教你功夫的事嘛,鉴于你治好了六斤的胃疼,从暑假开始,我就教你功夫。” 我激动得跳了起来,抱住师父说道:“师父,我的好师父啊,徒儿太喜欢你了。” 师父笑着推开我后说道:“别搞得这么肉麻,被你赵宁姐姐笑话呢。” 我看了眼正在笑的赵宁,对师父说道:“赵宁姐姐不会笑话的,我不光喜欢师父你,我也喜欢赵宁姐姐。” 师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51章 阴阳循环,盛极必衰 第五十一章 赵宁欲言又止,师父对赵宁说道:“赵宁,有什么就说,不要拘束。” 赵宁说道:“师父,你能不能也教我功夫,我也想学。” 师父说道:“只要你想学,我就教你,你的路还很长,以后会遇见各种的老师和师父,你叫我爷爷就行了,叫师父得给我养老送终,养老送终的事就让博文去干吧。” 赵宁说道:“师父,我也可以给你养老送终。” 师父笑着说道:“你一个女娃,以后会有家庭的,要以家庭为主,说不定还要照顾江河,你的责任重,我就不给你加负担了。” 赵宁还想坚持,被师父挥手打断了,我对师父说道:“师父,我一定好好给你养老送终的,你就放心吧。”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想起师父有天会去世,瞬间一股悲伤气息传来,我不由自主的流出了泪,我抓着师父的手说道:“师父,我一定学好医术,将来你生病了我给你治,我不会让你去世的,我会让你活到二百岁。” 师父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道:“世上哪有不死之人,学医不过是为了让人活得更好,但却不能阻止死亡,你搞懂了阴阳循环的道理,就要接受盛极必衰,轮回不息的现实,切不可妄图逆天改命,不然终会坠入魔障。”说完,伸手擦干了我脸上的泪水。 我心里异常的难受……。 师父看了眼闷闷不乐的我,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对赵宁说道:“赵宁,以后你也是按照博文学习的路子来,先学针灸,再学《黄帝内经》,等学懂这些了,再学习《本草》,最后研究《伤寒》和《金匮》,这些全学完了,你也就可以出师了,到时你再去大学学上个几年,博采众家之长,终会成一代名医大家,到时我对江河也算是有了个交代。” 赵宁点了点头,对师父说道:“爷爷,你和江河叔叔两人对我这么好,我不知以后怎么报答你们。” 师父说道:“不要想着去报答,你学好了就是最大的报答。我和江河也算是了了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赵宁问道:“爷爷,你和江河叔叔的遗憾是什么啊?” 师父沉思了许久,对赵宁说道:“江河给你说过她妹妹的事吧,我只能给你说她妹妹的死,我跟江河有很大的责任。” 赵宁还想说什么,被我师父打断了,说道:“天已经晚了,休息吧,明天还有别的事呢。” 赵宁点了点头,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师父拉着闷闷不乐的我回到了房间,我对师父问道:“师父,江河叔叔妹妹的事情你给我说说呗。” 师父说道:“你咋什么都打听,这个事以后就不要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的,这是我的秘密,就像你也有自己的秘密不想让人知道一样。” 我点了点头,睡前师父又给我讲了一点关于针灸和《黄帝内经》方面的知识,并给我说分析了我今天之所以能治好马六斤的胃疼病的原因,同时我也听见了一个新的名词“梅花灸”,我在马六斤中脘穴和这穴的上下左右全部灸的方法叫“梅花灸”,这能极大增强灸中脘穴的力量,“梅花灸”的方法不光可以用在胃疼上,也可以用在别的地方,下针也可以,部分情况下,为增强治疗效果,在指定位置下针后,可在上下左右各扎一针,这种下针的方法最早记载在《黄帝内经》中。 一夜无话,早晨准时起床的我,在院子里开始练起了导引功法。赵宁看见我在院子里练功,于是走过来站在我身后,照猫画虎的比划了起来,早已经练完太极拳的师父看见这一幕,将赵宁叫了过去,开始给她一招一式地教起了导引功法。 当我练完导引功法后,看了下赵宁,此时的赵宁已经是满头大汗,我撇了撇嘴,心里嘀咕道“这人放着好好的懒觉不睡,学这累死人又不能打人的东西干啥,真是个笨蛋。” 洗漱完毕后,我拿着快翻烂了的《黄帝内经》,走到苹果树下,大声念了起来,平时我念的声音比较小,但今天我为了引起赵宁的注意,是故意大声念的“黄帝问曰‘余闻缪刺,未得其意,何谓缪刺……” 半个小时后,我合上书,咳了咳有点发哑的嗓子,劲使大了,嗓子有点难受,嘿嘿。我看见赵宁坐在我养鱼的水缸旁边,一脸疲惫样。 我对她笑着说道:“我说你别练,你非要练,累坏了吧。” 赵宁说道:“累是累了点,但练完身体很舒服,我要坚持练下去。” 我觉得这人可能真的有点傻。 她对我说道:“博文,你把你读的书给我看一下,行吗?” 我将书递给了她,并说道:“随便看” 她拿起被我搞得面目全非的书,皱了一下眉头后,翻着看了起来,一会后对我问道:“你能看得懂吗?” 我说道:“师父解释过的我能看懂,没解释过的我就看不懂了。” 赵宁说道:“那你还读的那么津津有味,我以为你都能看得懂呢。” 我说道:“唉!大姐,我才五年级,我要能看懂这书里的全部内容,那我就去当语文老师了,当什么学生。” 赵宁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也看不懂。” 我以师父的口气说道:“赵宁儿,看不懂没事,先背下来吧,背下来你就懂了。” 赵宁一脸黑线,对我问道:“你从哪学的这些谬论,看都看不懂,怎么背啊?” 我说道:“这可不是谬论,这是师父对我说的话,其实背不背下来跟看懂看不懂没有多大的关系,就像我虽然看不懂,但我已经将前三十篇背了下来,你以后跟我学啊。”我用自豪的眼神看着他。 赵宁满眼的不信,说道:“你竟然将前三十篇背了下来?我咋有点不相信啊?” 我说道:“你可别从门缝里看我,把我看扁了,小爷学习是差,但不代表我脑子不行,你要是不信,你考考我,前三十篇你随便挑一篇,我背给你听。” 赵宁笑着说道:“那我就考考你,你先背个第二十三宣明五气篇。” 我想了一下,开口背道:“五味所入,酸入肝,辛入肺,苦入心,咸入肾,甘入脾,是谓五入。五气病,心为噫……五脉应象,肝脉弦,心脉钩,脾脉代,肺脉毛,肾脉石,是谓五脏之脉。” 我一字不落的将第二十三篇背了下来,用骄傲的眼神看着她,说道:“你再考考我,我继续给你背。” 赵宁用惊讶的眼光看着我说道:“博文,你太厉害了。” 我对她忽悠道:“你以为我师父收我为徒是随便收的吗,他可是看准了我这人绝顶聪明,才收我为徒的,要收一个笨蛋当徒弟,那我师父岂不是要天天哭鼻子了。哈哈哈” 赵宁笑着说道:“你说的非常对,你就是个绝顶聪明的小师哥,师妹这厢有礼了。”说着她模仿古人给我拱了拱手。 我笑着说道:“不客气,你负责给我辅导功课,将我成绩提上去就行了,你要是今年能帮我进入班级前十名,小爷就不买玩具枪了,拿着我攒下来的买玩具枪的钱,带你去市里吃好吃的。” 赵宁说道:“好的,一言为定。” 我说道:“好,一言为定,来,拉钩。” 拉完钩后,我对她问道:“你不去洗漱吗?” 赵宁说道:“我刚才就想去洗漱呢,这不我在等你带我去买洗漱用品嘛。” 我说道:“好,你先等一下,我找师父去要钱。” 赵宁说道:“师父刚才已经给我钱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走吧。”说着,我俩起身朝门外走去。 在路上,我对赵宁问道:“师父给你了多少钱啊?” 赵宁说道:“给了我五百。” 我一听是五百,顿时惊呆了,我见过最多的钱就是昨天师父给我的二百,五百块是想都不敢想的巨款,我心里暗自对师父骂道:“师父你老人家太偏心了,太偏心了啊,我的心被你伤透了。” 突然我心里有了一个念头。 第52章 兴趣爱好 第五十二章 我用异常温柔的语气对赵宁说道:“赵宁姐姐,你觉得我对你咋样?” 赵宁说道:“很好啊。” 我说道:“既然你觉得我对你很好,那我有个小小的心愿,希望你帮我完成,行不行?” 赵宁问道:“是什么心愿啊?” 我说道:“你先说你到底愿不愿意,如果你愿意,我就说。” 赵宁说道:“我愿意,你就说什么心愿吧。” 我笑着说道:“我一年前就想养只叫的特别好听的鸟,但师父他老人家不给我买,你能不能给我买一只啊,我打听了,鸟只需要30块,笼子需要40块,鸟食需要10块,总共80块就能搞定。” 赵宁说道:“好,我给你买。” 我开心地跳了起来,对赵宁说道:“赵宁姐姐,你对我太好了,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赵宁笑着说道:“小娃,现在你就带我去,我给你买。” 我说道:“赵宁姐姐,你还没洗漱呢,先买洗漱用品吧,等你洗漱完再去。” 赵宁笑着说道:“我看你急切的小眼神,你现在是恨不得都飞过去买鸟,算了,给你买了鸟后我再买洗漱用品。” 我开心地一蹦三高地带着她去买鸟了,她看着我带着她离街道越来越远,往村子的方向走去,疑惑地对我问道:“买鸟不是去花鸟鱼虫店吗?你咋往村里走。” 我说道:“赵宁姐姐,这你就不懂了,真正好的鸟都在玩家手里,店里挂的那些要么是老鸟,要么是叫的不好听的,要么全是母鸟。” 赵宁说道:“看来你懂得还不少呢。” 我说道:“那是,别看我小,我可是个资深玩家。” 赵宁笑着说道:“嗯嗯,我看出来了,你确实会玩,但不要玩物丧志哦。” 我说道:“你就放心吧,我不会玩物丧志的,你看我养金鱼也没有耽误我学中医吧。” 赵宁点了点头说道:“也对,你是个例外。” 我说到:“师父说过,喜欢而不沉迷才是真正的玩家。” 赵宁点了点头。 七拐八转我俩来到了一户人家,我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郑老三。我对郑老三说道:“老伯,我存够钱了,来买那只我看好的鸟了。” 郑老三点了点头,我和赵宁跟着他走了进去,他家屋檐下挂着密密麻麻十几个鸟笼,他将一个最边上的鸟笼拿了下来,递给了我。 我看着笼中的鸟,昂首四平八稳地站在鸟杠上,两个眼睛贼亮,身上的毛紧贴在身体上,我详细端详了一会后,点了点头。 赵宁拿出一百块钱递给了我,我对郑老三说道:“老伯,这是钱,你再给我弄十块钱的鸟食。”说着我将钱递了过去。 郑老三摆了摆手说道:“你这小子足足看了一年的鸟,也研究了一年,我看出来你是真心喜欢,鸟钱和鸟笼钱我就不要了,送给你了,你给我十块鸟食钱就行了。” 我说道:“老伯,这样不好吧,你还是拿上钱吧。” 郑老三说道:“给我十块就行,你要再坚持,我就不卖了,再说我要真心卖,你这钱连笼子里的一个鸟食罐都买不下来,这笼子是紫竹的,四个鸟食罐都是老物件,今天我就把它都送给你,你娃以后要好好养这鸟,这鸟跟人一样都是世间的生灵,要好好对待它,不想养了就放了,千万不要糟践它。” 我点了点头,心里对他肃然起敬,这才是个真正的老玩家。 我啰嗦几句,这郑老三在前年去世了,寿终正寝,这人养了一辈子鸟,晚年我跟他也算是忘年之交,他是真正的爱鸟之人,也是真正的老玩家,自从他去世后,我再也没有看见过比他养鸟养的还好的人,好多人从我手里打听郑老三养鸟的诀窍,我跟他认识了小二十多年,我也经常跟他在一起探讨养鸟,其实他养鸟没有什么诀窍,如果真有诀窍,那么诀窍就是将鸟看成跟人一样的生灵,用心去养,不过多干涉鸟的自然生长。鸟本无贵贱,一切不过是人的虚荣心作祟罢了。” 当我提着鸟笼从郑老三家出来后,赵宁解开笼布看了几眼鸟后问道:“博文,这鸟叫什么名字啊。” 我说道:“这鸟我们这边叫麻料鸟,我去书店查过书,官方名称叫普通朱雀。” 赵宁点了点头,将鸟笼递给我后说道:“看来你玩这些玩的还挺不错的,昨天有人准备给你送鱼,今天又有人给你又送鸟,又送鸟笼的,看来你是深得这些人的喜爱啊。” 我说道:“我也就是简单养养,比起这些真正的玩家,我还差远了,这些人玩了一辈子,是真正懂行、会玩的人,跟他们聊天是很能增长见识的。” 赵宁点了点头。 当我俩买好洗漱用品,回到家时,师父已经做好饭在等我俩,他看见我手里提着鸟笼,说道:“你终究还是从郑老三手里将这鸟买回来了啊,拿过来我瞧瞧。” 我将鸟笼递给师父,师父打开笼布端详了一会后说道;“你咋把郑老三的最喜欢的物件搞来了,这笼子和四个鸟食罐是他最喜欢的物件,平时一直保存在柜子里,都舍不得往里面养鸟。” 我说道:“本来我去买鸟的,但郑老伯不光没要鸟钱,连这个笼子都送给了我,可能被我养鸟的诚心打动了,哈哈哈。” 师父说道:“你这小子这一年没少往他那跑吧,好吧,既然养了,就好好养,别辜负了郑老三的心意。” 我点了点头。后来每周周末早晨,我们县城的遛鸟大军中有一个特突兀的场景,一票的老头中夹杂了我这个小学生,当时很多人抱着好心对我父母和师父说养鸟怎么怎么不好,玩物丧志之类的话,更有我家的某个亲戚在过年时对大家说‘钓鱼穷三年,养鸟毁一生,一朝学会狗撵兔,从此踏上不归路’这等骇人听闻的话,颇有点“谈养鸟色变”的感觉,但我庆幸我的师父和父母听了这些话都是微微一笑,从不干涉我养鸟和养鱼。 有一次我对我师父问道:“师父,养鸟真的会毁一生吗?真的会玩物丧志吗?” 师父说道:“养个鸟就能毁一生,那这人的一生得有多浅薄,玩个东西就能丧志,那么就说明这人本就没什么大志向,人有点健康的爱好是非常好,也非常有必要的,健康的爱好能预防人在情志方面的各种疾病。” 当时我没有真正深刻了解师父说的“健康的爱好能预防人情志方面的各种疾病”这句话,但随着慢慢长大,经历了很多病患后,我觉得师父的这句话非常有道理,记住我的话,丰富多彩的晚年生活就是预防老年痴呆的唯一而且最有效的方法,一个人有无兴趣爱好极大关系到晚年的生活是否丰富多彩,如果小说前的你的父母没有什么兴趣爱好,整日待在房子里,那我劝你赶紧给老人找点事情做吧。 一个人在封闭的环境里待得时间长了,容易胡思乱想,这直接会导致各种的心理、生理甚至于家庭和谐方面出现问题。好了,闲话不叙。 当我们三人吃完早饭后,李江河从门外走了进来,在跟大家闲聊几句后,李江河对师父说道:“叔,等会我就走了,以后你有时间到粤州跟我爸坐一坐吧,他这几年一直在念叨你。”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嗯嗯,有时间我一定去,你顺带给他带句话,就说‘老了就不要折腾了,该放手时就放手吧,已经是黄泉路上的排队客,就不要为难最后的这几年了。’” 李江河点头说道:“我一定把这话带到,莫非叔看出来了我爸……。” 师父点头说道:“嗯嗯,阴阳二气已有不接之势,多则两年,少则一年,你早点准备吧,到时就让他好好走吧,不要送到医院各种折腾了,大限已到,回天乏术。” 李江河眼睛里出现了浓浓的伤感之色,沉默了许久,起身向门外走去。 我们三人将李江河送到门外后,李江河看了一眼赵宁,对她说道:“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给你说。” 第53章 麦粒肿 第五十三章 赵宁跟李江河走到一边,李江河说道:“你就安心待在这吧,读书需要解决户口的问题,这你就不要担心,这回我回去找人把你的户口迁过来,我也会给你在这边的市里置办一套房子,到时有人会把相关的手续给你送过来,以后你就是这边的人,这几年就不要去粤州了,也不要联系我,跟我联系多了可能会影响到你。等你大学毕业,到时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想去哪就去哪吧。” 赵宁点了点头,要说什么,被李江河打断道:“乱七八糟的话就不要说了,给,这张卡是用你的名义办的,里有我存了十万块钱,密码是你的生日,这钱是你到万不得已时用的,毕竟我也没法天天在你身边照顾你。”说着将一张卡递给了赵宁。 赵宁接过卡后,李江河笑着说道:“那我就走了,期待你学成的那天。”说完转身走了。 赵宁一直看着李江河的背影……。 “回家吧,赵宁姐姐,江河叔叔已经走远了。”我走到赵宁身边,对一直盯着前方路口的她说道。 赵宁回过头时,我才发现她早已是泪流满面,我对她安慰道:“赵宁姐姐,你就不要伤心了,以后和江河叔叔还会再见的。” 赵宁擦了擦眼泪后说道:“博文,我心里隐隐感觉我跟江河叔叔再也不会见面了。” 我说道:“不会的,等过年时我让师父带你去粤州看江河叔叔、文华爷爷和李玲玲姐姐。” 赵宁问道:“李玲玲姐姐是谁啊?” 我疑惑地问道:“你连李玲玲姐姐都不知道吗?他是江河叔叔的女儿啊。” 赵宁说道:“我不认识,准确地说,我跟江河叔叔认识才十几天。” 我一脸惊讶道:“你不是江河叔叔家的亲戚啊?” 赵宁点点头。 我想了一下,笑着说道:“我已经猜到了你是江河叔叔的身份了。” 赵宁问道:“你猜到什么了啊?” 我说道:“你既然不是李江河叔叔家的亲戚,那只有一个解释,你是他的私生女,哈哈哈。” 赵宁一脸黑线。 我好像发现了个天大的秘密似的跑到师父面前说道:“师父,我发现一个秘密,赵宁姐姐是江河叔叔的私生女。” 师父在我头上扇了一巴掌后说道:“放屁,你这傻小子一天脑子里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看来我有必要给你增加点学习任务了。” 我一脸黑线。 在中午,师父正给我和赵宁讲《针灸大成》中的部分内容时,开药店的张秃子带着她的小女儿张文娟走了进来。 张秃子对我师父说道:“李先生,我的女儿眼皮上出了点问题,我去医院时,医院的医生说要开刀,眼皮上动刀子我觉得有点不妥,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治。” 我们三人听后,均转头看向张文娟,只见她的两个眼睛双眼皮处有几个麦粒大小的肿块(后来我了解到这病西医上叫做麦粒肿),师父走到张文娟身边,详细地盯着那几个肿块看了起来,不一会说道:“这小毛病,针灸就能治好。” 张秃子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 师父对我问道:“博文,你过来看一下,你觉得应该怎样治?” 我看了几眼后说道:“师父,这种小肿块如果在身体别的地方,可以用点刺放血或者艾灸的方式治疗,但由于在眼皮上,艾灸是行不通的,我觉得可以点刺放血。” 师父摇了摇头,说道:“你不要被这种疾病表面所束缚,你要从身体整个经络方面分析,你再想想。” 我再次看了一下那几个小肿块,心里想到“师父既然说要从身体整个经络方面分析,那么上眼皮是足太阳膀胱经所经过的地方,所以这肿块应该在足太阳膀胱经上治疗,肿块是实症,按照实则泻其子的原则,应该在足太阳膀胱经的子穴上做泻法。足太阳膀胱经是阳经,井荣俞经合穴的属性分别是金水木火土,足太阳的膀胱经的属性是水,按照水生木的原则,那么‘束骨穴’就是他的子穴,所以这病可以在束骨穴上做泻法,为了增强效果,再在膀胱经原穴‘京骨穴’上做泻法,同时,再为了加强效果,可以在膀胱经上找压痛点,如果有压痛点的话,在压痛点上再下针。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师父,师父想了一下,说道:“你动手,用你的方法给文娟治一下。” 我一脸惊讶,说道:“师父,我……” 师父说道:“你学了这么久的针灸,现在需要临床实习一下,我在你身边呢,不要担心。” 我鼓起勇气点了点头。 在房间里,师父和赵宁在旁边观察,我先让张文娟脱下鞋子,然后我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拿起针灸用针,在她两个脚的束骨穴和京骨穴上下针,下针后我用捻转法做了泻的手法。 下完针后,我对张文娟问道:“文娟,你有啥感觉。” 张文娟说道:“你扎针的地方有点涨涨麻麻的感觉,别的没感觉。” 我想了想,让他脱了衣服趴在床上,我要找膀胱经的压痛点。 张文娟点点头,将上衣全部脱了去,作为一个只有十岁的小女孩,她的心里还没有男女有别的想法,所以对脱衣服这件事,她没有丝毫抗拒。 当她小心翼翼地趴在床上后(之所以小心翼翼是因为她的两个脚上扎着分别扎着两根针灸针),我循着膀胱经一路按压,直到从脚上按到头上,我竟然一个压痛点都没找到,这让我一度乱了手脚,我觉得我最初的想法不对。 师父看出了我的慌乱,说道:“不要紧张,要冷静,再思考。” 我深呼吸了几口,心里冷静下来后,再次找起了压痛点,压痛点依旧没找到,但我发现她肩胛骨周有十几个米粒大小的小红点。 我详细端详了一会那些小红点,觉得跟她上眼皮上的小肿块类似,人体后背只有两条经,分别为脊椎骨的督脉和膀胱经,因为肩胛骨周围是也是膀胱经循行的路线,我心里隐隐觉得这些背上的小红点跟眼皮上的小肿块有联系。 我指着小红点对师父说道:“师父,我觉得这些小红点可能跟她眼皮上那些小肿块类似,我打算对这些小红点点刺放血。” 师父点了点头。 在征得师父的同意后,我拿起三棱放血针,挨个点刺那些小红点,刚点破后,流出的血是暗红色的,我挤压了几下,直到血变成鲜红色后我停手了,因为师父说过,点刺放血的原则是“血变而止”。 当点刺放血做完后,我对师父说道:“师父,我的治疗结束了,你有没有要补充的?” 师父说道:“我没有,今天我不做干预,你自己做决定。” 我点了点头,十分钟后,我将张文娟脚上的针拿了下来,取针时,我也按照快出针并不扪闭针孔的原则,因为这也是一种泻的手法。 张文娟穿好衣服,师父带着张文娟走出了房间,对张秃子说道:“老张,明天早上可能就有效果了。” 张秃子带着张文娟走后,我对师父问道:“师父,我的治疗方法对不对?有没有效果?” 师父说道:“你今天的治疗手段我暂时不做任何评价,明天你自己去看一下张文娟,看有没有效果,看完后我再给你做评价。” 我点了点头,后续的时间,我一直在忐忑中度过。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后,我背起书包没有直接去学校,而是去了张秃子家,因为我要去看一下我昨天对张文娟的治疗有没有效果。 等我还没走到张秃子家时,我在半道上碰见了背着书包往学校走的张文娟。 我快步走到她面前,详细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下,我发现她双眼皮上的肿块已经快消退了,这让我的心里充满了激动,昨天我的治疗有效果了。 因为我跟张文娟都在二小读书,在中午放学时,我专门又找她看了一下,发现她双眼皮上的肿块彻底消失了。 中午回家吃饭时,我一进门就激动地对师父喊道:“师父,张文娟的那肿块没了,我昨天的治疗有效果。” 师父说道:“治好了这么简单的一个病,有什么好激动的,等会我给你点评一下昨天你的治疗手法,虽然你最后治好了病,但你也犯了几点错误。” 第54章 巴豆之毒 第五十四章 中午吃饭时,师父对我说道:“博文,昨天你之所以能治好文娟的病,主要归功于你对肩胛骨周围的那些小红点点刺放血。” 我自豪地笑了,师父顿了顿说道:“你别高兴的太早,在昨天的治疗中,你犯了两个很大的错误。” 师父的一句话像一盆凉水,彻底浇灭了我的那股子开心劲,师父说道:“昨天你先在文娟脚上下针,然后再让人家脱衣服趴在床上,你的这个行为在针灸治疗中是万不可取的,扎针后,扎针部位能不让患者动就不要动,大幅度的动作有可能会造成断针的情况,当然现在的针灸用针做工比较好,断针的情况几乎不会发生,但你不可不防,同时,扎针后让患者做大幅度动作,有时会造成经脉流注出现问题,严重的会造成局部偏瘫等问题,总而言之,扎了针之后让患者大幅度的动作是非常不正确的,你要在以后的治疗中坚决要杜绝上述行为的发生,这是你犯的第一个错误。” 我点了点头,经过师父一说,我也觉得我当时的行为是非常不正确的,我对师父说道:“师父,我知道错了。” 师父点了点头,又说道:“你犯第二个错误就是在施治时,诊断不全面,考虑不周,施治计划不全面等,你在施治之前就要考虑到一是患者扎针的部位,提前让患者脱鞋子、衣服,而不是施治中再让患者做这些动作;二是施治前的辩证不全面和准确,使得在施治过程中出现手忙脚乱,重新辩证的情况,其实这也不能完全说是你的错,因为你才刚懂针灸,还没全面学习针灸选穴法和配穴法,以及中医的八纲辨证和六经辩证,同时是因为临床太少的缘故所致。” 我点了点头,师父继续说道:“但我值得欣慰的是,你现在基本有了中医的观念,能从整体看待疾病,而不是头痛治头,脚痛治脚,同时你能掌握针灸的配穴法中的子母配穴法并能熟练运用,这点是值得表扬的,我教你的知识你是全部掌握了,说明你平时用功了。” 听见师父表扬,我开心地笑了。 师父说道:“你要谨记你学的是治病救人之术,在面临病人时,可能一个简单的失误就会造成不可挽救的局面,医术不是模棱两可的学问,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学问,医者在施治过程中,一次失误都不允许出现,任何事情都可以重头再来,唯有生命不可以重头,所以你要尊重每一个病人,视病人为自己生身父母,将病人的痛苦当成自己的痛苦,唯有这样,你才能称得上一个医者。最后我给你送一句话,你要把这句话记在心里,刻在骨子里,这句话是‘生民何辜,不死于病而死于医,是有医不若无医也。学医不精,不若不学也。’”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在心里牢牢记住了师父的话,这句话也是我一生的座右铭。 师父对我这次治疗的评价到这里也就结束了。他始终没有说明,我之所以能治好张文娟麦粒肿的原理是什么,直到后来我再次遇上麦粒肿时,师父给我说明了原理,具体的原理我会在后文书中讲到,但如果小说前的你在生活中遇到上眼皮上出现麦粒肿的情况,可以用对肩胛骨周围的小红肿块点刺放血加上耳尖点刺放血这两种治疗手段进行治疗,基本上就会康复,千万记住,这治疗手段只针对上眼皮上的麦粒肿,不包括下眼皮的。 时间飞逝,转眼间我放暑假了,在放暑假的前十天,师父去我们这边最大的中医诊所当了一名坐诊医生,这诊所的老板叫石万成,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因为他经常来找师父请教一些医术方面的知识,同时他也会请师父去他的诊所帮忙诊治一些疑难杂症的病人。 师父之所以去诊所当坐诊医生的原因我后来才知道,他是为了我更加直观地了解一些疾病在人身上的各种表现和能让我有一些临床经验。师父是个散淡一生的人,他一直认为真正的医者是游走四方,给普通劳苦大众解除病痛折磨之人,而不是将医术用在开诊所做生意之上,他坚定地排斥医术和金钱挂钩,他一直说只要医术和金钱挂上勾,那受伤害的准是普通的穷苦老百姓。我师父这样一个人,为了我的学习,在晚年时候去诊所坐诊了整整五年,不得不说他对我的良苦用心,想到这里,我也更加加深了对他的愧疚之情。 讲到这里,有人会问我,你师父不去诊所上班,生活的经济来源是什么?这个问题同样也困扰了我多年,自从我拜师开始,我从来没见过师父去上班或者劳作,他一天的生活就是看看书和教导我,但他似乎从来有花不完的钱似的,等到我长大后,我才了解到师父的经济来源,具体我会在后文中详细写出来,在这里我先提一笔,对于有些豪门大族来说,有些人暂时就是不需要,也要一直花大钱养着,只为关键时能用上。 我不得不再次说一说医术与金钱挂钩的问题,年过半生的我,对这种现象是深恶痛绝,一场疾病让一个小康家庭瞬间掉落到贫穷的深渊;在医院花光一个家庭三代人的积蓄后病人撒手人寰;一场手术后的病人,此生再也离不开天价药;将简单的疾病搞复杂,不搞垮一个家庭不罢休;能保守治疗的疾病却怂恿或者欺骗家属,将病人送上手术台,只为赚取更多的钱;更有太多简单的牟利手段,如一个简单的腰部扭伤,却让患者做完ct做核磁等等,最后共花了两千元,诊断疾病花了1980,一盒活血化瘀的药20,呵呵,还美名曰诊断就是排除法。这种情况太多太多了,每一个城市每一天都在上演太多太多这样的悲剧。作为一个市井小民,我不得不感叹这种捞钱方式真是最狠最毒最便利。 好了,关于这类的问题,我再不敢做多的啰嗦了,再多啰嗦几句或许就会刺痛某些人那敏感的神经,到时说不定我的这本可怜的小说就无法出现在各位读者的手里了,哈哈哈。 各位想自学医学的读者,我在这给你打个保票,中医绝对是能自学成才的,中医历史上,科举无望,最后自学中医终成一代名医的人比比皆是。如果你不懂怎么学习,那么你耐心的看完我这本小说,你可以参照一下我的学习经历,去制定一个学习计划,潜心研究,总会研究出点结果的。 在放暑假的第一天,师父带着我和赵宁去了他坐诊的诊所,刚到办公室,就有一个老年人走了进来,他急匆匆说道:“医生,救命啊。” 我师父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那老人说道:“不是我,是我孙子,他误把治我老伴便秘的巴豆给吃了,现在是泻利不止,我儿子儿媳常年在外打工,他们……” 师父挥手打断了老人的话后说道:“回去给你孙子多喝凉开水就能治好,现在还不快去。” 那人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医生,你不给我开点药吗?” 我师父说道:“药已经开完了,就是凉白开水,用量是多多的喝。” 那人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等那老人走后,我们几人笑了,那老人太能啰嗦了,一个孙子的病能扯到自己儿子读书时候,哈哈哈。 师父说道:“这老人估计是儿女不在家,常年找不到个说话的人所导致的这种啰嗦的毛病。” 我笑着对师父问道:“师父,那这人的啰嗦的毛病能治吗?” 师父笑着说道:“能治,天下万物皆可入药,天下无难医之病。” 我问道:“那怎么治这老头啰嗦?” 师父说道:“中医有吃了就说不了话的中药,但给他下药,未免有点不仁道,治他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找点事情去做,多交点朋友就好了。” 我们几人都笑了。 随后我对师父问道:“师父,凉白开水真的能治巴豆中毒吗?” 师父说道:“能,巴豆味大辛,故性烈大热,凉水能去其热,故能解毒。不光凉水能解巴豆毒,石菖蒲、黄莲、大黄、绿豆等都能解巴豆毒。石菖蒲解巴豆毒是取其宣窍泻热之故,黄莲、大黄、绿豆是取其性寒之故。” 我点了点头,师父看出了我的疑惑,继续说道:“天生万物,皆是相生相克,熟悉了药物之性,解毒是不难的,但这仅限在对世间自然生长出的生物而言的。对于化学毒品,用这种方式解毒,有时候是行不通的,因为化学毒品原是世间不存在的,是科学合成出来的毒物,用这种方式制造出来的毒几乎解起来都是很难的。就像生活中的塑料袋,原本是世间没有的,是后来由科学家合成的,所以自然分解消化塑料袋听说需要200年到1000年,但凡自然生长的,最多一年就被自然分解消化了。” 第55章 古典武艺 第五十五章 晚上六点,我们回了家,吃过晚饭后,我对师父问道:“师父,你前段时间说要给我在暑假教功夫吗?现在已经到暑假了,你不会忘了吧。” 师父说道:“没忘,明天早上我就给你俩教。” 我开心地笑了,终于可以学到梦寐以求的功夫了,终于可以成为武林高手了,我太开心了。 赵宁问道:“爷爷,我岁数这么大了,能练功夫吗?功夫不是得很小的时候就练吗?” 师父说道:“功夫任何岁数练都不晚,其实真正的功夫都是在十几岁练最好,太小了反而会对身体有不好的影响。” 赵宁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师父,武术上有很多翻跟头的动作,我觉得我翻不了跟头。” 师父笑着说道:“谁说武术要翻跟头,说到这我应该给你俩好好说说中国武术现存的各种流派。” 听见师父要讲武术,我忙殷勤地给他倒了一杯水。 师父喝了一口水后说道:“中国武术现存门派很多,拳法、兵器的套路更是数不胜数,至于到底有多少个门派,多少武术套路,我不清楚,如果你俩有兴趣,以后可以查资料。但我要说的是不管武术种类多复杂,终归就是三类而已。 第一类是功法武术,俗称‘练法’,主要是针对功力的练习,像单式练习、各种桩功、深蹲、石锁、杠铃、摔跤中的大棒子、小棒子、皮带功等等,功法练习是武术训练中必不可少的,练起来也是最耗气力的,其中部分内容是好多门派的不传之秘,常练习这类技术能保持身体健康,基本上也是能打人的,即使不会技击技术,也能打几个普通人,这叫一力降十会。 第二类是技击武术,俗称‘打法’,这类功夫主要是用于打斗和技击用的,最核心也是最难的是“近身”和“发力”。打法动作往往是很简单的,像劈挂拳中的劈和挂,西洋拳的直摆勾,中国跤的36大绊子,棍法的劈点抽打戳、剑法的点崩撩刺等等,动作虽然简单,但往往最难的也是这类,因为你不光要学会相应的动作,更要在打斗中熟练运用,所以这类功夫的练习是最耗时间和精力的,这也是各门派武艺中的精华部分。 第三类是表演武术,俗称‘演法’,就是被戚继光老将军严禁在军中传播的‘花法武艺’。”这类功夫主要是用来打把势卖艺用的,像蹦蹦跳跳翻跟头、打旋子、胸口碎大石、枪刺咽喉等等都是属于这类功夫,这类功夫基本上已经脱离了武术的技击本质,而是朝杂技戏法的方向发展。近年来这类玩意儿大行其道,俨然有着代表中国武术的姿态。”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师父继续说道:“以后你俩练功夫,要做到功法练习不间断,打法技击常琢磨和实践,花法武艺了解就行了,不要追求那些蹦蹦跳跳的玩意儿。江湖打斗,或许生死就在一线之间,岂容你蹦蹦跳跳。” 经师父一说,我对蹦蹦跳跳的“花法武艺”也就不再“感冒”,后来我行走江湖,见了太多太多的“花法武艺”,我对这类玩意儿更加的“不感冒”了,我想说这东西代替不了中国武术,这玩意翻跟头没有体操翻的好,表演起来又没有舞蹈和戏剧好看,刀刀剑剑的比纸片还薄,听说还要申办奥运项目,唉,有时真有点无语。散手、中国跤、短兵、长兵等各类技击类项目,哪一个不比这玩意儿好。唉!我又说多了,再不能说了,呵呵呵。 如果小说前的你想练功夫强身健体,练练“花法武艺”也是很不错的,但要是想着练几套武术套路,用来防身自卫,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防身自卫需要的是真功夫,如果你不知道去哪学习真功夫,那你就找个师父学学中国跤,天津卫和保定府摔跤高手很多,蒙古族同胞中博克高手也很多。如果摔跤你不想学的话,可以找个比较好的拳馆,报名学个散打或者西洋拳击。如果你所在城市里有综合格斗训练馆,那么你是幸运的,你可以报名去学学综合格斗,八角笼里可都是世界上一流的高手。 如果你没条件学上述的这几种技术,那你就找个你身边退役的武警战士,学一学武警部队的擒敌拳和应急棍术,也是很不错的。如果都做不到,那我劝你放弃学功夫吧,你没有那个所谓的“武缘”。 我在这依旧还是要劝劝练功夫的朋友们,不要觉得自己练过几天武术,就牛逼地不要不要了,世上没有杀人的功夫,只有杀人的心。看见持刀歹徒,能跑多远跑多远,不要傻傻地往前冲,黄土地下埋了无数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所谓的“好汉”们,这是我多年江湖生涯总结出的经验,在后文书中我会写很多我的江湖经历,其中也有很多真正的武林高手死在功夫小白手里的真实悲剧,各位耐着性子往下看。 第二日早晨七点,我和赵宁练完导引法后,师父对我俩说道:“现在我教一个动作,你俩看好了,学会这个动作后要长期坚持练习,这个动作叫‘单劈手’,是劈挂拳最核心的动作之一。”说完,师父慢慢打了几遍。 我跟赵宁模仿师父练了起来,师父边给我俩纠正动作,边说道:“劈挂拳是放长击远的拳术,是长拳的一种,所以‘单劈手’要打得舒展大方,越舒展越好。这样才能练出劈挂那放长击远的劲力。” 十几分钟后,我和赵宁气喘吁吁地站在师父面前,师父说道:“基本动作你俩已经掌握了,以后要勤加练习,你俩在练的时候,要记住一个道理,身体展要展得最大,收要收得最小。身体舒展得最大的目的是为了收得最小,收到最小的目的是为了展得最大,立得最高是为了蹲的最低,蹲得最低是为了立的最高,身体向左边拧是为了往右边发力,往右边拧的是为了往左边发力,人就像一个‘发条’,拧转就是为了发力,练功夫就是拧要拧到极致,放要放到极致,放到极致的同时也是新一轮的拧到极致,一拧一放绵绵不绝,这就是武术中俗称的‘辘辘劲’。” 说完,师父做了一连串动作,时而很高,时而很低,辗转腾挪之间,一股子大气磅礴的感觉袭来,师父仿佛化身成了一条龙,翱翔在天际云端,又仿佛化身成了一只下山的猛虎,迅猛异常。 我和赵宁都看呆了,我是怎么也想不到,原来人的身体竟然能做到如此飘逸和迅猛并存,那一瞬间,我对师父的敬佩是愈发地加深。 每每想起师父打的劈挂拳,我都觉得那才是劈挂拳本来的样子,那才是真正长拳类的古典武艺,后来在偶然之际,我看见了几张马凤图老先生的拳照,虽然是几张拳照,但也盖不住老先生那深厚的劈挂拳功力,或许马凤图老先生和我师父等这些人,是中国古典武艺最后的那一批传承者吧,也是古典武艺最后的辉煌。 也许再过几年后,中国古典武艺终将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再也看不见那种起起落落,大开大合,龙翔虎潜的劈挂长拳了,想到这不甚让人悲兮怜兮。 缓缓停停地练了半个小时的“单劈手”,我觉得我胳膊上所有的血都甩到手上了,手指头都感觉粗了一圈,从赵宁的脸上我看出来,她的感觉跟我差不多。 师父说道:“‘单劈手’就练到这里,我再教你俩十趟弹腿中的第一路弹腿,同时也学一下如何将‘单劈手’放到这弹腿中练习,这个暑假你俩就练这‘单劈手’和‘十趟弹腿’,顺带练练腿法基本功。“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 第56章 劈挂拳核心 第五十六章 一个星期后的早晨,起床后的我和赵宁,练了半小时的导引法后,在师父的指导下,在院子里反复踢着各种腿法,正摆腿、里合腿、外摆腿、侧摆腿等等。 踢了二十多分钟的腿法后,开始做各种压腿压肩的练习,等全身活动开后,两人在院子里反复练习‘单劈手’,定步单劈手和活步单劈手轮番练习,最后就是打两遍十路弹腿,这十路弹腿中,依旧加了很多‘单劈手’的动作,其实反反复复就是练习‘单劈手’。 在后来的几天,师父又教了几个活肩的功法动作,这些活肩的功法说白了依旧只是单劈手的辅助练习。 后来我遇见过一个练通背拳的实打实的技击高手,经过交谈得知他当年习练通背拳时,就简单的开肩活肩的功法练了整整三年,说白了就是用规定的动作甩了三年的胳膊。他的这种训练方法跟师父教我的劈挂拳的训练方法有异曲同工之处,毕竟劈挂和通背本出一源。 如果小说前的朋友有练劈挂拳的,我的意见是你下大力气练练‘单劈手’,练到位了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不要相信市面上流传的那些个劈挂拳的绝招,那些东西完全就是忽悠人的,劈挂拳的绝招就三个,其中一个就是‘单劈手’,练好了‘单劈手’,劈挂拳你就学会了百分之七十。 在后来的日子里,早晨练拳,白天一整天跟着师父在诊所学习,晚上赵宁给我辅导作业,日子过得非常充实,也在那段时间里,师父将《黄帝内经》给我全面讲解了一遍,这让我更加了解了中医生理学和病理学方面的知识,这对我以后的学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学《黄帝内经》,我告诉你,《黄帝内经》是中医的根本,只有搞懂了《黄帝内经》,你才会建立中医思维,了解五脏六腑之间的规律及规律产生的原理,了解疾病产生和传播的规律和天人合一的真正原理等等。 《黄帝内经》涵盖了中医基础学、中医诊断学、中医病理学、中医生理学、针灸学等等,是中医的根本。所以学习中医最简单的途径是先搞懂《黄帝内经》,这才是学中医最传统的路子,也是最有效的路子。如果不按这个路子走,按现代这种先学中医基础学,再学中医诊断学、生理学、药剂学等的路子学习,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你会浪费很多时间,学个七八年有可能依旧是一片迷茫,最后可能会掉入病名的漩涡中出不来。 中医不同西医,中医有中医的学习模式,如果拿西医的学习模式学习中医,那根本就行不通的,因为中医典籍浩如烟海,内容良莠不齐,不懂经典,就没法做到准确分辨,同时现在出的部分中医书籍由于作者用西医思维生搬硬套的原因,导致这部分书籍错误百出,所以学中医最好的路子就是读经典、学原着、悟真理。 好了,故事继续。 在这个暑假中,为了我直观地学习针灸,师父在治疗病患时,对大部分疾病采用针灸的治疗手段。有次师父用针灸治好了一例感冒病后,我对师父问道:“师父,针灸可以治所有疾病吗?如果可以的话,那要中药干什么?” 师父回答道:“在上古时期,人们生病后用祝由之术即可,因为祝由之术可移精变气,说白了可从情志方面入手即可,因为那时候的人居禽兽之间,动作以避寒,阴居以避暑,适嗜欲于世俗之间,无恚嗔之心。行不欲离于世,举不欲观于俗,外不劳形于事,内无思想之患,形体不弊,精神不散,因此邪不能深入也,故只用移精变气的祝由之术就能治好病。 后来的古人,劳形于外,于是苦形伤其外,逆寒暑,受之贼风,故身体受病,然古人食饮有节,起居有常,邪只能伤其形体,而不能入五脏骨髓,故可用针灸去病。 但今天的人,暴饮暴食,起居无规律,常心生妄念,贪嗔痴恨之念头无限滋生,为满足其欲望而欲竭其精,不知持满,不时御神,所以邪气外伤孔窍肌肤,内伤五脏六腑,小病必甚,大病必死。所以治病得用针灸治其外,汤液药剂治其内。” 我点了点头,师父继续说道:“自古针灸和药剂本就是两条平行的路,在原理上,药剂能治好的病针灸也能治好,但随着后来的发展,历代的经方大家都是以药剂为主,针灸为辅,所以造成了今天针灸逐渐落后于药剂的局面。但你要记住,针灸和药剂本是齐头并进的两条线,没有谁优谁劣之分,针灸在痛症、急症和情志等方面的治疗还优于药剂,所以针灸和药剂你都得掌握,在未来面临某些重大疾病时,要针灸和药剂同施,才能做到万无一失,药到病除。” 也是在这一段时间里,我学会了针灸的选穴法、配穴法、针灸的治疗原则和初步掌握了八纲辩证和六经辨证,师父还介绍了脏腑辩证及经络辩证的基本理论。 在一个下午,我跟师父在交流针灸下针手法时,有位咳嗽不止的病人走了进来。师父诊断时,我站在旁边学习,诊断结束后,师父示意我诊断一下。 我先看了一下病人的舌苔,是色淡苔白,这说明病人是寒症,号脉得出病人脉象为浮大,这表明病在表,经询问得知患者咳出的痰色白而黏,鼻塞,身体发冷发热,综合分析,我诊断该患者是外感风寒而致咳嗽不止。 我将我的诊断结果告诉了师父,师父点了点头,询问我该如何治疗,我想了下,大概将下针的几个穴位告诉了师父,师父点了点头。 就在师父起身开药时,那患者说道:“医生,我刚才听你俩说扎针能治好我的病,你就给我扎个针吧,这段时间我吃了很多药,吃得我胃发酸。” 师父点了点头,示意让我去扎针,我走到患者面前,说道:“叔叔,今天我给你扎针,你看行不?” 那患者说道:“行,我早听说这诊所有个扎针很厉害的小孩,那小孩就是你吧,来,我今天看看你的技术。” 走进治疗室,一切准备妥当后,我考虑到肺主气,外合皮毛,皮毛受邪,邪入于肺,所以肺气不得宣泄而致咳嗽,于是我打算先在手太阴肺经上下针,因肺气不得宣泄,所以用泻法,故我在两个‘尺泽’穴上下针,因为‘尺泽’是肺经合穴,属性是水,所以是肺经的子穴,实则泻其子,故在此穴下针做泻法,用以宣泄肺气。 ‘尺泽’下针后,我在两个‘太渊’穴上下了针,下针后依旧做泻法。下针原理是‘原穴’可补可泻,因肺经是阴经,没有原穴,阴经的原穴由‘俞穴’代替,‘太渊’是肺经俞穴,所以在此下针做泻法,用以增强宣泄肺气之力。 ‘太渊’下针后,我在后背的‘肺俞’穴上下针,因为所有肺的问题均可在‘肺俞’下针。 ‘肺俞’下针后,我在‘风门’穴上下了针,因为‘风门’穴是风寒侵入之门户,此穴下针可驱散外感的风寒。 因为是金生水,故肺生肾,经与经之间也有实则泻其子的理论,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在肾经上下个针,用以增强治疗效果。 于是我在‘复溜’穴上下针,因肾经中的‘复溜’是肾经上的母穴,按照“母能令子虚”的原则,所以在‘复溜’穴上下针,下完针后,我觉得效果不够强,于是又在‘肾俞’穴上下了针。 做完这些,我针对外感风寒而咳嗽不止的治疗到此结束,我准备收手时,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穴位‘膏肓穴’,于是又在‘膏肓穴’上下了针,因为师父说过,膏肓穴无所不疗,哈哈哈。 一切做完,师父观察了一下我下针的地方,点了点头。 经过后续三天的治疗,患者身体康复了。在后续治疗时,我依旧在这几个穴位上施治,只是补泻手法略微有点变化,因为治病之初需泻,治病后期需补。(治病之初泻,治病后期补这是先泻后补法。此外还有先补后泻法,至于在疾病治疗中,是采用先泻后补还是先补后泻,需要临床观察病人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要辩证施治) 第57章 猫鬼神? 第五十七章 在一个暑假的时间里,在师父的尽心教导下,我的针灸技术突飞猛进地进步着,我也有了一些用针灸治疗痛症和急症的临床经验。 在暑假的学习中,赵宁学习特别认真,他用一个月的时间,就记住了身体各经络的走向、穴位和各穴位的具体位置,在后续的临床实践中,她上手特别快,在闲聊时,我才得她家以前是开诊所的。 暑假最后两天的早晨,吃完早饭后师父对我和赵宁说道:“你俩的针灸学的都差不多了,基本原理我已经全部教给你俩了,针灸一道各家都有不同的见解,以后要多看历代针灸家的着作,取其精华,弃其糟粕。针灸方面好的着作书房里都有,你俩可以找几本读一读,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后面我们开始学习《本草》。”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 师父从书房拿出两本书后说道:“这是我以《神农本草经》基础,总结出的常用药材的药性和历代各家的注解,我托一印刷厂的朋友打印了两本,你俩一人一本。里面我划了线的地方是你俩需要背下来的。” 听说要背诵,我的头皮有点发麻,因为我最讨厌的就是背诵。我忙翻书看里面需要背诵的有多少。 师父看了下一脸愁苦并翻着书的我,笑着说道:“你这小子,别哭丧个脸,里面背诵的东西不多,就最前面的两三页,那两三页可是中药的根本,搞懂了它,你就打下了万物皆可入药的基础。” 我翻到最前面,瞧了一下,确实在前三页师父画了线,看着薄薄的三页,我舒了一口气,最怕师父要求整本都背下来,一本《针灸歌诀歌赋》、一本《黄帝内经》是彻底将我给背书背怕了。 赵宁翻了几下书后问道:“爷爷,咋只背这么点,学中药不得背什么《药性赋》嘛?” 师父说道:“学中医背《药性赋》也对,但我们这派不背这个,其实中药药性是不需要背的,要理解下来最好,理解下来了不容易搞错,也能真正做到融会贯通,不会出现那种因少了一两味药而没法治病的情况。”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师父的话。 我跑出去开门,敲门的是马玉军。 马玉军来到房间后对师父说道:“李叔,我遇上了一个病人,说这人得病了吧,可能有点不准确,准确的说是中邪了,这病的来历是非常的奇怪。” 师父说道:“玉军,你慢慢说来,是怎么个奇怪法。” 马玉军接过赵宁递过来的水杯后,将缓缓说出了这奇怪病症的由来。 当我打算写这本小说时,我专程采访了几位当事人,我得知的情况,跟当时马玉军给我们说的略有出入,本着真实的原则,我按照几位当事人的叙述,将这事情的始末给大家讲来。 话说这件事发生在一个叫张万森的人身上,这张万森是我们县上有名的牛贩子,他本是个身体健康,一年连个感冒病都不得的人。 但就在几天前,他的身上发生了件怪事,事情也是要从他贩牛的时候说起,他从我们县上最偏僻的后山村,一个叫老黑的人手里里买了一头牛,当时他带的钱差了100块,因为常年贩牛,没少来后山村买牛和卖牛,后山村养牛的人包括老黑都跟他比较熟,于是他给老黑打了个欠条,将牛拉走了。 张万森拉着牛往回走,经过一座山时,那牛是越走越慢,后来直接卧在地上不走了,他看着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全身大汗淋漓的牛,认定这牛是个病牛,觉得自己被骗了,心里将老黑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遍。 张万森狠狠抽了牛几鞭子后,无可奈何地坐在地上抽起了闷烟。第二根烟快烧完之际,他瞄了一眼牛,突然发现牛头上蹲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黑色小猫,他详细一看,又发现牛头上空空无也,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 他又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不觉又瞄了一眼牛头,瞧见牛头上还是蹲着一只黑色小猫,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那猫瞬间回头,龇牙咧嘴地盯着他,猫的这一举动着实让他心里直突突。 他不动声色地从屁股底下摸了一块石头,瞅准机会狠狠砸向那猫。对于多年放牛的他,扔石头赶牛是基本功,所以他扔出去的石头又准又狠,直直飞到那猫的头上。 那猫被石头砸了一下,嘴里吱哇乱叫地从牛头上蹦了下来,一溜烟跑没影了。 当猫跑没影后,张万森忙起身去牵牛,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待了,因为他刚刚听见猫嘴里子哇乱叫的声音像是一个人发出来的,他想起了一个古老的关于“猫鬼神”的传说。 说也奇怪,张万森再次牵起牛后,那牛再也没有刚才的那种气喘吁吁的样子,而且还越走越快。 回到家后的张万森在吃饭时,将路上发生的事情当成谈资给他的老父亲说了说。老父亲听完后,对他说道:“万森,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后就不要说了,明天早早去把欠人家的100块钱还掉去,以后不要跟那叫老黑的人来往了。” 张万森疑惑地问道:“爸,为什么不要跟老黑来往,他挺好的啊。” 他爸说道:“听我的就是了,有些事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啊。” 张万森点了点头,他知道他爸说的是关于“猫鬼神”的传说。 第二日吃过早饭后,张万森拿了100块钱往老黑家赶去,由于老黑家地处偏僻又是山路居多,骑着自行车的张万森紧赶慢赶在中午十二点时,赶到了老黑家。 站在老黑家的大门口时,张万森傻眼了,因为老黑全家跪在院子里,几个和尚模样的人正念着经,院子中间放了一个大大的火盆,火盆里插满了香,正冒着浓浓的白烟。 张万森觉得老黑家里可能有人去世了,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时,老黑看见了他,忙跑到他身边,没好气地说道:“你来干啥,你赶紧走吧。” 张万森听着老黑不友好的语气,觉得家人去世,老黑是有点悲伤,于是他说道:“老黑大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我是过来给你还钱的。”说着,从兜里将那100块钱掏了出来,递向了老黑。 老黑一把将张万森手里的钱打落至地上后,骂道:“放你娘的狗丑屁,你家才死人了,你全家都死了,赶紧滚吧。” 张万森被老黑骂得一头雾水,他正准备好好跟老黑理论几句时,突然看见院子里那插满香的火盆的旁边,蹲着昨天他用石头打了的那只猫,那猫的一只耳朵没了,正用火盆里的白烟熏着伤口呢。 那猫直勾勾盯着张万森,那眼神让他头皮发麻,他再也没了跟老黑理论几句的心思,说了一句“钱已经还你了”后,逃也似地离开了。 离开的路上,张万森一直觉得后面有人跟着,他拼了命地踏着自行车,当走过一个拐弯处时,他觉得他的肩膀上有个毛茸茸的东西,转头瞧了一眼,顿时吓的他丢了三魂丧了七魄,原来那只猫正蹲在他的肩膀上。 张万森一受惊,手底下一滑,由于是山路,他连人带车从山上滚了下来。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摔晕了过去的张万森缓缓睁开了眼睛。醒来后的他觉得浑身疼,轻轻活动了一下身体,发觉自己身上虽然有很多的擦伤,但好在胳膊和腿没有骨折。 他扶起自行车准备继续赶路时,发现自行车的前轮胎早已被摔成麻花了,无奈的他扛起自行车,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去。 走到半道上时,他看见了一家自行车修理店,他扛着自行车走进了修理店。 修理店的老板赵胖子看见扛着自行车,浑身是土,身上有些地方还渗着血的张万森,忙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伸手从张万森肩上小心翼翼地取下自行车,并说道:“大哥,你这是撞车了吧,你得赶紧去医院瞧瞧去。” 张万森说道:“不是撞车,是从山上滚了下来,没事,我刚才检查了一下身体,就是简单的擦伤,养几天就好了,你赶紧把我的车修一下吧。” 赵胖子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随后摆弄起了自行车。 张万森给赵胖子递了根烟,几口烟下去后,两人打开了话匣子,张万森对正在修车的赵胖子问道:“老板,你认不认识后山村一个叫老黑的人?” 正修车的赵胖子手停了一下,看着张万森说道:“你是不是得罪老黑了,如果得罪他了,赶紧去赔礼道歉,老黑家养着脏东西呢,那玩意邪门的很” 张万森又从兜里拿出烟,递给了赵胖子一根后笑着说道:“我没得罪老黑,我听别人说他家有只牛要卖,我打算去买他家的牛,你刚才说老黑家养着脏东西,是什么脏东西呀?” 赵胖子看了一眼张万森后说道:“你真不知道老黑家的事?” 张万森摇了摇头,将手里的半包烟塞到了赵胖子手里并说道:“老板,你给我好好说说这老黑家养的那脏东西,我对这类故事很感兴趣。” 赵胖子捏了捏手里的半包烟说道:“也罢,看在你这半包烟的份上,我就给你说说老黑家养的那脏东西。” 第58章 它来了 第58章 赵胖子吸了几口烟后缓缓说道:“那老黑一家从他太爷爷辈开始,就是后山村最穷的一家,为什么最穷,归根到底是太懒了,他们家从祖上的太爷辈到老黑,清一色全是懒蛋。话说到了老黑头上,家里穷的连个窗户都没有,就在大家以为老黑会一直穷下去时,突然他的生活逐渐富裕了起来,不是勤劳致富的那种,就是他突然间富起来的,怎么跟你说呢,就是老黑依旧跟以前一样懒,但他突然间就不愁吃不愁喝了,而且经常吃的是大鱼大肉。” 张万森点了点头,问道:“这老黑吃吃喝喝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啊?” 赵胖子说道:“听知情人士说,那老黑当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认识了一位民间高人,那高人教了他一个养‘猫鬼神’的法子,他吃吃喝喝的东西全是‘猫鬼神’偷来的。我还听有人说老黑家养的那‘猫鬼神’是只黑色的猫,传说凶的很,有人一旦不小心得罪了它,不搞个家破人亡它是不会罢休的。” 这片地方一直流传着关于“猫鬼神”的传说,张万森从小听了很多很多关于“猫鬼神”心眼如何如何小,如何报复得罪它的人等等的故事,一想到“猫鬼神”的报复,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想到自己用石头砸掉了老黑家养的那“猫鬼神”的一个耳朵,他再也坐不住了,借了赵胖子的自行车,拼命往家赶去。 回到家的张万森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赵胖子说的话给自己父亲张银山讲了一遍。 张银山沉默了一会后说道:“这种脏东西听人说心眼非常小而且还特别记仇,先是你打伤了那东西,后是那东西让你从山上滚下了,这一报还一报,事情应该扯平了,但我估计那东西不会善罢甘休,好在我听过一个防范这东西的手段,我这就准备。”说着起身走到一个柜子里翻找了起来。 张万森看着正在翻找东西的张银山问道:“爸,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 张银山说道:“不用了,已经找到了。”说着手里拿起了两枚古铜钱。 张万森问道:“爸,这古铜钱能防范‘猫鬼神’吗?我咋觉得有点不起作用。” 张银山说道:“以前听老一辈人说,‘猫鬼神’这东西可以偷任何东西,但唯一拿不动的就是钱,而且非常惧怕有文字的东西,因为铜钱是钱币,而且铜钱上有黄帝的年号,所以铜钱可以防范这脏东西。” 张万森点了点头,随后张万森父子两人来到大门处,将一枚铜钱挂在了大门上,随后又将一枚铜钱挂在了张万森睡觉的房间门上。 闲话不叙,睡到半夜时,张万森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他躺在床上静静听了一会,只听见有人规律地敲着他家的大门,并且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在喊着“张万森,快开门。” 张万森本想起身去开门,转念想起“猫鬼神”一事,不觉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头。 敲门声和叫声一直持续着,整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后,张万森再也睡不着了,起身穿好衣服后来到了父亲的房间。 张万森叫醒熟睡的张银山后说道:“爸,大门口一直有人在敲门,而且还叫我名字呢,都已经快两三个小时了,去不去开门?” 张银山疑惑地说道:“哪有人敲门?我刚刚才睡着,一个小时前我还去了趟厕所,大门口没人啊,我也一直没听见有人在敲门,你不会听错了吧。” 张万森说道:“爸,我怎么能听错呢,现在依旧有人在敲门,并且还叫我的名字呢,你详细听。” 张银山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敲门声啊,你肯定听错了。” 张万森用有点焦急的口气说道:“爸,你不会听不见了吧,那声音那么清晰,你咋听不见呢,真有人在敲门,你详细听一下,现在正有人在门外叫我呢。” 张银山再次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后说道:“万森,别疑神疑鬼的,压根就没人敲门,估计这几天你太累了,现在睡觉去吧,我也要睡了。”说完打了一个哈欠。 张万森快哭了,说道:“爸,我这么大的一个人,能用这种方式骗你吗?大门口真有人在敲门,敲门声非常有规律,并且有个不男不女的声音一直在喊着‘张万森,快开门’。” 张银山看着一脸焦急的张万森,心里隐隐觉得张万森说的话可能是对的,可能真有人在敲门,奇怪的是自己为什么听不见呢,莫非是那脏东西来作祟了? 张银山说道:“万森,估计是那脏东西来作祟了,不要管,去睡觉吧,今晚就是有人把门敲烂了,也不要去开门。” 张万森点了点头,说道:“爸,那脏东西不会翻墙进来吧?” 张银山说道:“那东西进不来,就是进来了,我也有法子治它。”说着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包。 张银山从包里拿出两把尖刀后说道:“这两把刀是我当年杀牛用的,专克那脏东西,你拿一把去放到枕头底下。”说着给张万森递给了一把尖刀。 张万森接过杀牛尖刀,当握住尖刀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这把刀给了他无限的安全感。 拿着尖刀回到房间后,张万森躺在床上,并且将尖刀放到枕头底下,他侧身躺着,用右手握着枕头底下露出来的刀把,心里有着强烈的安全感,他认为现在就是那“猫鬼神”冲进来,他也不怵,脏东西敢进来,自己就要用这把杀牛尖刀结果了它。 怀着这种念头,他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听着大门口不断传来的敲门声和那不男不女的叫声,一股子无名火从心底冲了上来,他拿起尖刀嘴里骂道:“畜生玩意,有完没完,敲了半个晚上的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老子这就来干死你。”说着,拎着尖刀走向门外。 当他打开门的一瞬间,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猫头人身的怪物,他看见那怪物,心里的无名火更旺了,拿起尖刀,使出浑身力量朝那怪物扎去,那怪物轻飘飘闪过,他掉转刀头继续扎向那怪物,那怪物飞起一脚将他踹了个四脚朝天。 张万森更加火大,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嘴里边骂道“畜生玩意,老子干死你”边用尖刀继续捅向那怪物。 那怪物几个闪身,抓住了张万森的手腕,使出了一个小擒拿的动作,张万森手腕吃痛,尖刀随之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那怪物挥手狠狠向张万森头上抽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张万森眼冒金星,双腿发软,差点瘫软在地上。 张万森摇了摇发晕的头,心底发狠,一咬牙挥手向那怪物打去,那怪物退了几步,让张万森的使出浑身力量的拳头都落了空,此时张万森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他忙蹲身将掉在地上的刀捡了起来,原来他挥手打怪物是假,目的是为了捡起地上的刀。 当张万森刚拿起尖刀时,只见那怪物朝他拿刀的手腕踢来,张万森一咬牙,挥刀向怪物那踢过来的脚砍去,那怪物忙想收脚,但为时已晚,张万森狠狠的在怪物脚上砍了一刀。 那怪物吃痛,蹦着退了好几步,稳住身形后的怪物,嘴一张一合的好像在说什么,张万森只听见耳朵里传来一阵阵的猫叫。 张万森瞧见那怪物缺了一只耳朵,冷笑了一声,骂道:“你这畜生,白天差点把老子摔死,老子没来找你麻烦,你竟敢来找我麻烦,今天可不只是你丢一只耳朵的那么简单了,老子要把你的皮剥下来做个帽子。”说完,继续挥刀向那怪物扎去。 那怪物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杯子,狠狠地砸在张万森的头上,这一下打得张万森眼前发黑,就在张万森眼前发黑之际,那怪物挥起沙包大的拳头,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的脸上,他忍着脸上的剧痛,使出身体最后的力量,拿刀向拿怪物的胸膛扎去。 突然那怪物一手抓住他拿刀的手腕,一手抓住他的衣领,一个转身,使出了一个过肩摔,将他狠狠甩了出去。他重重地摔在了一个桌子上,当他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钟,他心里想着这大门口咋有个桌子。 第59章 中邪?精神病? 第五十九章 当张万森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结结实实绑在柱子上,他疑惑地对正坐在地上抽烟的张银山说道:“爸,我这是咋了,谁把我绑起来了,那畜生来我家作祟了,我刚才已经给他脚上砍了一刀,那畜生战斗力不咋的,你快把我解开,我俩去把那畜生彻底结果了。” 张银山站起身,狠狠给张万森扇了一巴掌后骂道:“放屁,你刚才拿刀追着捅的人是我,要不是老子手底下有点功夫,早被你这兔崽子给结果了,你是得了什么失心疯。” 张万森看着满头大汗,走路一瘸一拐的父亲,疑惑地说道:“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我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猫头人身的怪物,我跟他打了起来,难道那猫头人身的怪物是你?” 张银山说道:“放屁,你压根就没去大门口,你刚才不知咋的,冲到房间后拿刀就捅我,我是使出浑身力气才把你制服,房子都快被你拆了。” 张万森彻底懵了,疑惑地问道:“爸,我是彻底懵了,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我清楚地记得我打的是一个猫头人身的怪物啊。” 张银山说道:“刚才你回房间后,我专门去大门口看了一下,门外啥也没有,当我回到房间后,听见你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我还专门过来瞧了你一眼,只见你拎着刀在房间边走边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叫了你几声,你看了我一眼后,走回床上睡下了,看着你睡下,我回到房间准备喝几口水后也睡觉,水还没喝,只见你拿着刀走了进来,站在我面前,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我,我以为你有什么事,叫了你几声,你突然就拿刀捅我,要不是我练了多年功夫,今晚就彻底交代在这里了。” 听完张银山的叙述,张万森庆幸父亲会点功夫,不然后果……,想到后果,张万森一阵后怕。 回过神来的张万森看着父亲的脚,问道:“爸,你的脚咋样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张银山说道:“脚没事,幸亏我穿的是皮鞋,加上那刀放了很久有点钝,所以只是紫了一点,不碍事。” 张万森一脸愧疚,同时也更加疑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以后这种情况还会不会发生,如果再发生怎么办……。 他苦着脸对张银山说道:“爸,我今晚是咋了,我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啊,我不会得精神病了吧。” 张银山说道:“不是精神病,你可能是中邪了,你这种情况当年我在金矿上打工时见过,唉……” 张万森说道:“爸,中邪比精神病好点,明天我就去找阴阳先生。爸,你叹气什么啊,不要想那么多了,你赶紧睡去吧。” 张银山说道:“当年我在金矿上打工时,我们一个兄弟中了邪,白天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一到晚上人就变了,那说话声、哭声和神态,活脱脱就是个女人,整宿整宿不睡觉,趴在外面的沙堆上哭,哭的别提有多伤心了。那时候的金矿全在无人区,交通不方便,没办法把他送出来,就是有办法送他出来,金掌柜也不会答应我们离开,于是我们轮流在晚上守着他,奇怪的是他每晚只是哭,第二天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时间一久,我们也就习惯了,晚上也就不再守他了。直到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他在我们矿上的那棵唯一的树上上吊自杀了,后来那一整年,我们一块金子都没挖出来,要不是旁边的一个矿给了我们几袋子饼子,我们得全部饿死在矿上。” 张万森说道:“爸,你的这个故事我小时候就听过,那人之所以上吊自杀,是因为你们没有找阴阳先生,耽误了人家最佳的治疗时间,我跟他不一样,我明天就去找阴阳先生。爸,你就去睡吧,我在这坚持一会,你岁数大了,刚才又发生了那种事情,明天我也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张银山点了点头说道:“我没事,先把你治好了再说,说到刚才我说的那件事,以前是给你讲时,讲到我那兄弟上吊自杀后就结束了,其实这事情远没有结束,当我那兄弟死后,我们当时也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过了半年,矿山的一个小伙子又中邪了,情况跟我那兄弟一模一样,最后在一个沙坑里淹死了,发生了这么两档子事,金掌柜再也坐不住了,当时时间也到了冬天,那王八蛋金掌柜竟然带着所有的食物和家当,伙同几个他的人,连夜跑了。 留在矿山的我们几个人,要吃没吃,要穿没穿,最后是别的矿上的人实在看不下去,给了我们几袋饼子,我们靠着那几袋子饼子,愣是从无人区走了出来,整整走了六百多公里。 当时从矿山出发时,我们总共九个人,走出来时只剩下了四个人,那其余的五个人中,一个人被冻死了,一个人被流沙吃了,三个人是中邪死了,那中邪的情况也跟我那上吊自杀的兄弟一模一样。 (说句题外话,据作者我了解,那几袋子饼子根本就不是别人给的,是张银山几人抢的,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了解一下当年在西北无人区挖金子的故事,那可是真正的血雨腥风,不好意思,又扯远了) 我们回家一年后,我们走出来的四个人中的一个人突然也中邪了,症状还是跟以前那几个人一模一样,我是带着他找遍了这边的各种阴阳先生,那帮货嘴上说的天花乱坠,但真正给我兄弟治疗起来时全部抓瞎,一帮人愣是没有人能治好,后来我和我那兄弟在回家的班车上碰上了个老人,那老人一眼就瞧出了我兄弟身上的问题,后来那老人将我兄弟带走了,一个月后我那兄弟回来时,身上的毛病完全解决了,这么多年,再也没有犯过病。我说这个故事的原因是想告诉你,这种中邪的问题是轻易治不好的,唉,想起这个就发愁。” 张万森听完,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随即眼神又转为正常,笑着说道:“爸,这有啥好愁的,你先把我身上的绳子解了,我天亮了我就去找治好你朋友的那老人,让他也给我治治,那老人你知道在哪吗?” 张阴山抽了一口烟后说道:“我愁的就是这事,那老人在你五岁时就去世了,听说这老人一生也没收过徒弟,唉。” 张万森说道:“你也别发愁,说不定我只是大脑偶尔短路了,压根就没有中邪,再说我的症状跟你的朋友不一样,我即不唱歌也不哭,我这种情况说不定是得了精神病,那些精神病的人不也发病后见人就打嘛,你赶紧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要去睡觉了。” 张金生说道:“唉,闭上你的嘴吧,中邪和精神病有什么区别吗,你老大不小了,媳妇还没娶,就这样得了精神病,我老张家的香火岂不是就这样断了,这让我百年后如何下去见你的爷爷奶奶和你的母亲,唉!” 张万森使劲挪动了一下身体后说道:“我今晚就犯了这么一次病,说不定以后就不会犯了,牛不是偶尔也有失心疯的嘛,我觉得偶尔一两次不是大问题,只要以后不犯病就行,你快把我身上的绳子解了吧,这绳子勒得我胳膊和腿都麻了。” 张银山说道:“但愿就像你所说的一样吧,希望以后永远不会犯了,但这就是个定时炸弹啊,说不定以后再犯了咋办,我手底下还有点功夫,但要遇上没功夫的人,岂不是被你杀了啊。” 张万森说道:“你就别悲观了,你这人一直就有点悲观的毛病,你要将事情往好的方向想,不要动不动就想最坏的结果,天亮后我就去医院检查一下我的脑子,看是不是我得了精神病,如果我的脑子正常的话,晚上找几个阴阳先生好好给我瞧瞧,实在不行以后睡觉时你把我绑住,行了吧。你快把我身上的绳子解了,我的胳膊和腿都勒得都没有知觉了。”说话之际,他不断挣扎着身体。 张银山说道:“你说的对,天亮后你就去医院好好检查一番,但现在你就忍一忍吧,我是不敢把你解开,绳子一解开,你要是再发一次疯,我这老胳膊老腿可招架不住,你就忍一忍吧,再过两个多小时天就亮了,天亮了我再解开。” 张万森哭丧着脸说道:“我就求求你,你赶紧给我解开吧,我太难受了,我不会再犯病了,你要是再不解开,我就快死了。”说着身体使劲挣扎,还不时伸长脖子想着用牙咬绳子。 张银山瞧了一眼张万森后,说道:“你就忍忍,我先去睡了。”说着转身走了。 张万森脸上一阵狰狞。 走到屋子里得张银山看着绑在柱子上,正在挣扎的张万森,嘴里喃喃说道:“畜生,你当老子看不出来你还在我娃身上吗?伶牙利嘴的短毛畜生。” 第60章 奇怪的仪式 第六十章 张银山叹着气摇了摇头,从他半夜走进房间后,一直从窗帘缝里盯着自己的儿子张万森,张万森是足足挣扎了半个晚上,期间偶尔还会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阵轻微的猫叫声,并且龇牙咧嘴的好不吓人。 快天亮之际,张万森是挣扎最厉害的时候,他是使出浑身力量想挣脱身上的束缚,并且不断用头撞着柱子,直到头破血流也毫不在乎。 一阵鸡鸣声传来,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张万森突然大叫一声,身体一软,昏昏沉沉间昏睡了过去。 张银山看着昏睡过去的张万森,眼神里满是心疼和不忍,他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块干净的布,走到张万森身边,将他的头给包扎了起来。 张银山瞄了一眼张万森的嘴巴时,发现张万森的嘴上有丝丝血迹,他伸手将张万森的嘴唇拉开一看,顿时心疼加火冒三丈,原来张万森嘴里全是血,并且有三颗门牙早已不知去向。 张金生是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儿子张万森的牙是怎么没的,难道是昨晚自己几拳打掉的?不对,昨晚自己将儿子张万森绑在柱子上聊天时,他清楚地看见儿子嘴里的牙都是全乎的。 他心里认定自己儿子的牙肯定是被那邪祟搞掉的,不觉捏紧了拳头。 张银山来到自己大哥张金山家,将昨晚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并嘱咐自己的大哥照顾好张万森后,匆匆离去。 张银山在多方打听之下,来到了后山村,老远就听见老黑家院子里传来阵阵声响。 张银山走到老黑家门口,透着门缝往院子里看去时,只见一群人跪在院子里,院子中间几个巫师打扮的人边跳边挥舞着一些用纸做的五颜六色的旗子,嘴里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好像在举行着某种仪式。 年轻时走南闯北的张银山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他隐隐觉得自己儿子张万森犯病,跟这些人举行的这仪式有很大的关系,他推了几下门,发现门从里面牢牢反锁了。 张银山抡起沙包大的拳头,狠狠地砸着大门,院子里跪着的人听见砸门声,看着大门窃窃私语了几句后,两个年轻小伙子站了起来,朝大门走来。 一个小伙子朝门外喊道:“是谁,院子里正忙,有事过几天来”。 张银山不搭话,只是狠狠地敲门,他是铁了心要把这害人的仪式给搅和了。 门里的小伙子不耐烦地骂道:“说人话听不懂吗?赶紧滚,再不滚我整死你。” 张银山依旧一言不发地砸着大门。 门里的两个小伙子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气,其中一人打开了大门,当开门的一瞬间,张银山卯足了劲朝门里踹了一脚,想着把门里的小伙子踹翻。 张银山卯足了劲的一脚落空了,原来是里面的两个小伙子反应迅速,一个闪身躲了过去,随即里面的一个寸头小伙子一个上步,凌厉的一拳朝张银山面门奔来。 张银山忙一个闪身躲了过去,随即那寸头小伙子一个正蹬腿直奔张银山的胸膛,张银山见来不及躲开,双手护住胸膛,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那一脚力量奇大,直接把张银山给踹倒了,张银山知道自己遇上了高手,他觉得今天说不好自己会栽到这里,忙一个后滚翻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即扎了一个虎抱头式。 那寸头小伙子瞧了一眼张银山,冷哼了一声,一套组合拳直奔张银山面门,那拳头是又快又狠,没过两招,张银山的头上结结实实就挨了一拳,这一拳差点打得他灵魂出窍。 张银山正在眩晕之际,势大力沉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胸膛上,这一脚直接将他踹了起来,随即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此时的张银山再也没了争斗的心思,心里盘算着如何脱身。 当寸头小伙子朝他走来时,张银山从地上抓了一把土,朝寸头小伙子面门扔去,寸头小伙伸手护了一下眼睛,张银山抓住这个时机,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撒腿就跑。 跑了约莫三分钟后,张银山朝后看了一眼,发现那两个小伙子没有跟过来,随即放慢了脚步,喘着粗气往前走去。 放松下来的张银山随即感觉胸膛火辣辣的疼,不觉咳嗽了起来,一阵剧烈咳嗽后,他感觉嗓子一甜,一股子浓痰从嘴里咳了出来,浓痰里面夹杂了一些鲜红的血液,他觉得自己的肺特别疼,那寸头小伙的一脚将他踢出了内伤。 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张银山缓缓坐在地上,捂着嘴不停地咳嗽着,嘴里不断吐出一些血沫子,他不断调整呼吸,过了许久,他觉得自己的咳嗽减轻了一点,但胸膛里不断传来一阵阵的疼。 他忍着胸部传来的疼痛,慢慢朝老黑家走去。他要去骑自己的自行车,刚才他将自行车停在了老黑家的门旁边。 站在远处瞧了几眼老黑家的大门旁边,发现自己的自行车早已不翼而飞,他认定自行车是被那两个小伙子取走了,但知道了又能咋的,现在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老黑家要自行车。 张银山捂住嘴咳嗽了几声,吐了一口夹杂着血的痰后,转身慢慢离开了。 走在半路上的他越想越气,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生生死死闯了好多次,没想到在这后山村里差点翻了船,他叹了口气,喃喃说道:“人不服老不行啊”。 随即他想起那寸头小伙子的身手,觉得那小伙子的功夫着实厉害,拳风凌厉,腿法霸道,他认为就是自己回到二十多岁,也难在那小伙子手里走上十招。 功夫高手、邪门的宗教仪式……,他隐隐觉得老黑家里的那些人不简单,又想起自己儿子张万森的病,他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一个多小时后,张银山来到了后山村所辖的镇派出所,他对派出所民警说道:“报告警察同志,我要报警,后山村的一户人家将我的自行车抢了。” 派出所的一个精干的民警说道:“什么,你的自行车被抢了?” 张银山说道:“嗯嗯,是的,一个半小时前我骑着自行车去后山村转悠,一户人家里冲出来了两个小伙子,将我打了一顿,还把我的自行车抢了,你看,这是他们打的伤。”说着将头伸过去让警察同志看,头上有个大大的包,那包是刚才那寸头小伙子一拳打的。 警察详细看了一眼张银山头上的包,正准备说话,张阴山一阵剧烈的咳嗽,嘴里突出了一口血沫子,这口血沫子着实把警察同志吓了一跳,张银山说道:“他们在我胸上踢了两脚,估计把我的肺也踢坏了,警察同志,你要给我做主啊。” 警察同志忙让他坐在凳子上,并倒了一杯水后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两个小伙子住哪里。” 张银山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 警察同志说道:“好,我们现在就出发,你带路,王八蛋还敢抢老百姓的自行车,我看是反了天了。”说着就招呼人出发。 几分钟后,张银山坐在警车里,同行的还有四名派出所警察,朝着后山村老黑家出发。 当几人来到老黑家时,老黑家早已人去楼空,院子里点香的大火盆里还冒着浓浓的白眼,地上散落着一些红红绿绿的纸做的小旗子,房屋前摆了一个大大的供桌,桌子上摆着各种祭祀用品。 一名岁数比较大的民警招手,将三名警察叫到一边,开了个简短的会议后,三名警察分别搜查起了房间,其中一名警察拿着相机不断地拍着照片。 那名岁数比较大的警察对张银山问道:“同志,你把你自行车被抢的事情原原本本给我说一遍。” 张银山点了点头说道:“报告警察同志,刚才我骑着自行车来这村转悠,当走到这家门口时,听见这家院子里特别嘈杂,我闲着没事干,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只见一群人跪在院子里,院子中间几个巫师打扮的人边跳边挥舞着五颜六色的小旗子,嘴里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好像在举行着一种仪式。正当我看的入迷之时,跪着的那群人中,有两个小伙子看见了我,他俩走过来二话没说,伸手就开始打我,我一看这种情况,撒腿就跑,等我跑远了后,想起自己的自信车还在这家门口,又返回来取自行车,发现自行车早没了,我又不敢到这户人家里要自行车,所以我就来找你们了。” 那名岁数比较大的警察看着张银山的眼睛,仿佛要把张银山看透了,张银山心底一阵抽抽。 警察说道:“等会去派出所做个笔录,把你看见的详细说一遍,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你看一下,这院子里有没有你的自行车。” 张银山瞄了一眼院子后,发现院子里一辆自行车都没有,于是说道:“警察同志,我的自行车不在这院子里,我的自行车特别好认,自行车的座位上包着一个军绿色的座套,车把前面挂着一个框子。” 警察点了点头。 第61章 找寻高人 第六十一章 从派出所走出来的张银山来到了镇子上的一家面馆,他忍着胸口的疼痛,吃起了面条,几口面条下肚,他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伴随着剧烈地咳嗽,他又吐出了一口血沫子。 他看着吐在垃圾桶里地血沫子,想到自己儿子张万森身上的问题还未解决,自己身又受了严重的内伤,不觉一阵苦涩之情涌上心头,此刻他胃口全无,起身买过单后,浑浑噩噩地走出了面馆。 因为自行车没了,所以张银山是一路走回了家,或许有人会问,他为什么没坐个车?那时候的公共交通不像现在这样发达,基本上在很多农村都停留在交通靠自行车的情况。 当太阳快落山时,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家门,客厅里自己的大哥张金山和儿子张万森有说有笑地聊着天,看见这一幕,他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他是非常害怕一进门,迎接他的是满院子的一片狼藉和正犯病的儿子。 张金山看着他进来,说道:“银山,今天我带着万森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医生说万森的身体倍棒,没有任何问题。我估计昨晚万森发病就是个意外,人吃五谷杂粮,偶尔身体出点小毛病很正常,过去了就好了。” 张银山点了点头,说道:“嗯嗯,但愿昨晚虚惊一场吧,估计我也有点疑神疑鬼,毕竟当年在金矿上发生的事把我吓得着实不轻。” 张万森说道:“爸,我也觉得我没有问题,你就别担心了,晚上吃啥,我这就去做。” 张银山说道:“晚上把抓只公鸡杀了吧,给你补补,我也跟你伯伯喝两杯,我觉得只要今晚你没犯病,那就说明昨晚只是虚惊一场。” 张万森点了点头,起身忙活着杀鸡去了。 张金生递给了张银山一根烟,张银山摆了摆手说道:“不抽了,今天我觉得我受了点风寒,嗓子有点不舒服。”说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张银山忙掏出手帕捂住了嘴。 咳嗽停止后,他偷瞄了一眼手帕,发现手帕上沾满了血,他忙将手帕装进兜里,生怕自己大哥看见自己咳血。 张金山说道:“等会吃饭饭后吃几颗感冒药吧,拖成重感冒就有点麻烦了。” 张银山点了点头。 张金生问道:“今天你去后山村什么情况?” 张银山说道:“唉!那叫老黑的家里没人,我的自行车还被人偷了,下午我去派出所报了个警。” 张金山说道:“报警了就好了,现在的小毛贼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前几天我还听说马六六家养的两头猪被人连夜偷了,以后出去注意点。” 张银山给大哥张金山添了点茶后说道:“大哥,今晚要是万森再犯病,怎么办啊?” 张金山说道:“今晚我就不走了,我俩守着万森,一旦万森犯病了,要第一时间捆起来,还有,等会你把家里的刀子包括菜刀,都收起来吧,那玩意放在手底下太危险了。” 张银山起身说道:“嗯嗯,我这就去收拾,昨晚就不应该让万森拿着杀牛刀去辟邪。” 张金生说道:“先等一下,你现在把刀子收起来,人家万森怎么做饭,这不天还没黑嘛。” 张银山转身坐回凳子上,笑着说道:“你说的对,我现在都乱了手脚了。” 张金山说道:“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拿刀子辟邪,你从小就有这个毛病,年轻时屁股上整天挂个刀,爹活着的时候没少说你,老了还不消停,昨晚差点就闯了大祸,你说昨晚要是你被万森捅了,这如何是好。” 张银山笑着摸了摸头,说道:“这不年轻时走南闯北的,带把刀子防身用嘛,昨晚之所以给万森刀子,我是听说杀猪刀辟邪,我觉得杀猪刀能辟邪,这杀牛刀更能辟邪,所以就让万森拿过去辟邪用。” 张金山说道:“这杀猪刀人家们是放在门口辟邪的,哪像你放到枕头底下辟邪,这刀子万不可放在枕头底下,我听人说,以前有人睡觉时经常把刀子放在枕头底下,后来半夜梦游时把自己全家都杀了,不管这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觉得刀子毕竟是个凶器嘛,不应该放在卧室之类的地方。” 张银山说道:“大哥,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昨晚做的不妥,等会我把家里的刀子都收起来,只留个做饭的菜刀。话又数过来,如果今晚万森再犯病,这可如何是好啊。” 张金山说道:“如果万森真犯病了,我们就去找个阴阳先生过来瞧瞧,如果阴阳先生治不好,再想办法。” 张银山说道:“大哥,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好的阴阳先生,我现在就去请过来以防万一,如果万森今晚犯病了,再去请阴阳先生,我觉得时间来不及。” 张金山说道:“阴阳先生我知道那么几个,但要说本事大,还得是刘家坝的刘宝财,听说这人手段硬的很,经常去市里给有钱人家治这种外路邪病,要不你去把他请过来。” 张银山起身说道:“行,我这就去把请他。”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张金山随后起身说道:“你走路去吗?走,去我家把我的自行车骑上,顺便我把家里那点排骨拿过来,人家先生来了得让人家吃好。” 这刘家坝村离张银山家不远,自行车二十分钟的路程。 当张银山来到刘家坝村后,在村口一个老头的指引下来到了刘宝财家。 张银山看着一袭长衫,头上挽着发髻,手里捻着一串黑乎乎的手串,下巴上有一尾短短山羊胡,举手投足间有着一股子世外高人范的刘宝财,心里不觉升起了一股子敬畏之情。 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后,刘宝财思考一会说道:照你说,你的儿子是猫鬼神作祟,猫鬼神这玩意不好弄啊,要不你还是请别人去吧。” 听了刘宝财婉转拒绝后,张银山抓着刘宝财的手说道:“刘先生,你行行好,千万不要见死不救啊,这方圆谁都知道你道行高深,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只要你能治好他,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刘宝财面露难色地说道:“其实收猫鬼神也不是不可能,但猫鬼神怎么说也是有神位的东西,贸然收它我会沾染因果,轻则会影响我的修行,重则会让我身死道消。” 张银山说道:“刘先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你把那害人的玩意收了,我一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刘宝财捋了捋山羊胡后说道:“也罢,就凭你说的这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就试试吧,你去三清祖师像前磕个头,给你儿子积点功德吧。” 张银山忙点了点头,在刘宝财的指引下来到了一间房子,房子正中间摆着三清祖师的塑像,墙上挂着一副字画,中间是“无极”两个字,两边挂着一副对联,上联是“太极还从无极始’,下联是“三元总自一元生”. 张银山跪在三清祖师的塑像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随后正准备起身,刘宝财递给了他一个本子并说道:“给你儿子积点功德吧。” 张银山一脸迷茫地结过本子,只见本子上密密麻麻写着“市蓝天家属院王辉捐功德5000元、市铁道职工路万里捐功德4500元、县平安小区李磊捐功德4500元……”整本全是各地方的人捐的功德,最少的都是2000元。 张银山看着本子上写的各种人名和一笔笔功德“巨款”,明白了这是刘宝财在跟他在要钱,他忙摸了摸身上的兜,只摸出来了皱皱巴巴的15元钱,尴尬地将钱递给刘宝财并说道:“刘先生,走的匆忙,我只有这15元钱,要不你先收下,等治好了我儿子后我再补上。” 刘宝财瞧了一眼张银山手里皱皱巴巴的15元钱,眉头一皱说道:“你还是另寻高人去吧,我是拼个身死道消去收猫鬼神,你倒好,连点身外之物都不愿拿出来给你儿子积功德,我看出你的心不诚,你还是走吧,我俩无缘。”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张银山忙跟着刘宝财走出去并说道:“刘先生,我真没带那么多钱,你先治我儿子,我这就去筹钱。” 刘宝财一言不发,走进一房间,并将门关了起来,张银山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 第62章 意料之外 第六十二章 张银山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奈地转身离开了,他内心觉得刘宝财要的太多了,他是听过阴阳先生要钱,但从来没听过要这么多钱,他以为刘宝财最多要他50元钱。 往回走的路上,他安慰自己道:“说不定万森根本就没问题,这阴阳先生算哪门子阴阳先生,张口就要那么多钱,几千块够我生活半年了,这刘宝财真是狮子大开口,吃相太难看了。” 回到家后,张金山看着一个人走进来的张银山,问道:“银山,咋回事,你不是去请刘宝财先生去了吗?他人呢。” 张银山说道:“唉!别提了,人家一张口就要几千块的功德钱,我浑身上下只有15元,人家没看上,把我轰了出来。” 张金山一阵沉默,随后说道:“也罢,几千块确实太多了,说不定万森根本没病,是我们自己吓自己罢了,今晚再看看吧,如果今晚万森有问题,别说几千块,就是要一万块也得掏,只要能治好万森的病就行,毕竟钱是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了就啥都没了。” 张银山点了点头说道:“嗯嗯,大哥你说的对,如果万森再犯病,我拿钱再去请人家。” 随后几人开始吃起了晚饭,吃饭时,张银山不时盯着张万森看,只见张万森大口大口地吃着排骨和鸡肉,表现的非常正常,张银山觉得自己想多了,自己的儿子一点问题都没有,心里开始盘算着今年得给儿子说们亲了。 吃饱喝足后,几人坐在桌子上聊着天,看着张万森表现得非常正常。张金山和张银山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拿了一瓶酒,两人慢慢喝了起来。 晚上九点多,张万森将碗筷收拾干净后说道:“爸、伯,你俩慢慢喝吧,我先去睡觉了,昨晚一宿没睡,现在有点困了,明天我得早早去马家沟看我前几天收的那几头牛去呢。” 张金山两人点了点头,张万森走后,两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偶尔喝一杯酒。 临近午夜,就在张银山两人困得眼皮快睁不开时,张万森突然跑了进来,说道:“爸,伯,你们有没有听见一只猫在叫。” 张银山两人突然睡意全无,张金山问道:“哪里猫叫,你听错了吧。” 张万森说道:“我没有听错,就在窗户外面叫着呢,你俩听,那声音越来越近了。” 张银山和张金山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后,没有听出任何猫叫,张银山说道:“万森,你听错了吧,没有猫叫声啊。” 张万森用惊恐的眼神盯着窗户说道:“爸,你看,那猫正在窗台上呢。” 张银山两人往窗台望去,窗台上连个猫毛都没有。 就在此时,张万森拿起一个杯子,狠狠的砸向窗台,并在嘴里骂道:“畜生,你还敢来我家作祟。” 一阵窗户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把张银山两人惊了一跳,张阴山忙拉了一把张万森说道:“万森,你怎么了,窗台上没有猫,你看错了。” 张万森转头看着房门说道:“爸,那东西现在在门后面呢,妈的,我去整死它,说着突然冲到门前,飞起一脚将房门连着门框给踹了下来,随后拎起一截门框舞了起来,嘴里大声骂着。 张银山看见这一幕,忙上前要拉张万森,手刚碰到张万森的衣服上时,张万森突然转身,抡起那截门框朝张银山打来,张银山忙闪躲,但由于昨晚和今天的两场打斗,早已耗干了年过六十的张银山身上的所有的气力,此时他的身体突然不听使唤了,眼睁睁看着轮圆了的门框快砸到自己头上时,一股子大力传来,他被拉着往后退了两步,轮圆了的门框从他眼前划过,狠狠的砸在了柜子上,柜子瞬间被砸了个洞。 张银山回头,发现拉他的人是张金山,张金山对他喊道:”快拿绳子,万森犯病了。” 张银山忙从桌子底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绳子,两人合力将张万森给捆了起来。 张银山和张金山气喘吁吁地看着张万森在地上不断挣扎并嘶吼着,两人一时不知道要干什么,就在愣神之际,张金山突然冲过去死死捏着张万森的嘴并大声说道:“快拿个毛巾,这玩意要让万森把自己舌头咬了。” 张银山一看,发现张万森的舌头伸得老长,要不是张金山紧紧捏住齿骨,那舌头早被咬下来了。 张阴山慌乱地拿起枕巾,揉成一团,狠狠地塞在张万森嘴里。 张金山说道:“快去请刘宝财。” 张银山忙跑到柜子前面,翻找起钱来,翻了许久,凑上了六百多块钱,转身就要走。 张金山叫住并说道:“你这六百多块钱不够,我家里有两千,我现在就去取,你等我一会,今晚务必要把刘宝财请过来。”说着往门外跑去。 不大一会,张金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一起进来的还有张金山的儿子张万福。 张金山将两千块钱递给张银山后说道:“快去请刘宝财,这里交给我和万福看着。” 张银山接过钱跑了出去,骑着自行车拼命往刘宝财家赶去。 当张银山来到刘宝财大门上时,身上湿漉漉的,并且满是泥巴,原来由于天太黑了,一路上又没个路灯,张银山好几次将自行车骑到了水沟里。 张银山不顾身上的泥巴,拼命的敲着刘宝财家的大门,并大声喊道:“刘先生,救命啊。” 不大一会,刘宝财打开了门,张银山忙掏出身上的钱说道:“刘先生,钱我带来了,快去救救我儿子吧,我儿子犯病了。” 刘宝财瞄了一眼张银山手里的钱后说道:“钱不是给我的,是你给你儿子捐的功德,你到三清祖师面前好好磕个头,把这钱捐给三清祖师吧。” 张银山点了点头,跟着刘宝财来到三清塑像前磕了三个头后,在刘宝财的指示下,张银山将身上的全部钱都放进了眼前的功德箱中。 随后刘宝财背起一个包说道:“好了,我现在就跟你去把那邪祟给收了去。” 张银山忙点了点头,当两人走出家门时,刘宝财瞧见张银山那被泥糊的不成样子的自行车,皱了一下眉头后说道:“你的自行车放我家里,我骑摩托车带你,自行车速度太慢了。” 张银山点了点头,将自行车推到刘宝财家。 二十多分钟后,张银山和刘宝财从门外走了进来,张银山瞧见儿子张万森被绑在柱子上,眼睛里充满着血丝,不断挣扎着。 刘宝财盯着张万森看了一会后说道:“这人被附身了,搬张桌子过来,我要开坛做法,定让这邪祟魂飞魄散。” 张金山和张万福忙抬了张桌子摆在刘宝财指定的位置上,刘宝财随即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块画有九宫八卦图的桌布,手腕一抖,桌布整整齐齐铺在了桌子上。这一手铺桌布的功夫,着实镇住了张金山三人,他们心里认定刘宝财就是个有大本事的人。 张银山心里觉得这两千多块钱没有白花,盘算着等儿子的病治好后,一定要跟刘宝财搞好关系。 刘宝财从包里拿出一个香炉,摆到桌子上后问道:“家里有没有大公鸡,有的话抓一只过来。” 张银山忙说道:“有呢,有呢,我这就去抓。”转身就往鸡圈里跑去。 等张银山走后,刘宝财又说道:“拿三个碗过来,碗要完整的,不能有豁口,两个碗里盛满清水,一个碗里啥都别放。” 张金山点了点头,忙去厨房准备了起来。 随即刘宝财又吩咐道:“准备九根香。” 张万福点头,转身走进房间,不一会拿出来了一把香。 当张银山提着大公鸡走过来后,刘宝财接过公鸡,手上做了几个动作,不知咋地,那只公鸡放到地上后竟然静静的趴着一动不动。 刘宝财的这一手,再次镇住了张银山三人,他们三人对刘宝财的崇拜愈发的加深。 刘宝财对张银山说道:“去,赶紧做点浆糊,等会要用。” 张银山忙点了点头,转身跑去厨房做起了浆糊。 第63章 跑没影了 第六十三章 一切准备妥当后,刘宝财点香祷告,嘴里念了一大段晦涩难懂的咒语后,将手里的九根香全部插进了香炉。 随后他提起脚边放着的大公鸡,手上一使劲,公鸡的头被他硬生生揪了下来,随即一手提着没了头还在挣扎的公鸡,一手拿着碗,盛了半碗鲜红的鸡血后,将已经死透的公鸡递给张银山。 刘宝财一手拿着盛鸡血的碗,一手拿着毛笔,嘴里念着咒语走到张万森面前,咒毕后,用蘸满鸡血的毛笔在张万森脸上画了起来,须臾间在张万森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符,张万森的脸几乎被鸡血涂满了。 随后刘宝财走到供桌前,继续拿起毛笔蘸了下鸡血后,刷刷刷,一口气连写了三张符,毛笔一放,端起桌子上的一碗清水,念了几句咒语后,喝了一口水,对着桌子上的符喷了一口水雾。接着又喝了一大口水,对着张万森喷了一脸的水,张万森的脸上鸡血混合着水,在灰暗的灯光衬托下,显得格外的瘆人。 刘宝财将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后,从包里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印章,念了很长一段咒语后,拿起印章在三道符上均盖了一个鲜红的印。随即又是一段长长的咒语,咒毕后,他将印章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包里。 刘宝财拿起一张符后,递给张银山并说道:“去,把这张符贴在大门上。” 张银山接过符,蘸了一下浆糊后向大门跑去。 刘宝财继续拿起第二张符后对张金山说道:“去,把这张符贴到病人的卧室门上。” 张金山接过符,蘸了一下浆糊后走到张万森的卧室门口,仔细地将符贴在了门上。 刘宝财拿起第三张符,在张万森头上摆弄了几下后,将手里的符点着,符灰悉数掉进了桌子上摆着的一碗清水中。 符纸燃尽,刘宝财对着张银山三人说道:“你们将这碗化了符的圣水灌到病人嘴里。” 张银山三人吃力地将这碗水灌进了张万森嘴里。 被灌了符灰水的张万森先是一阵猛烈的挣扎,随后逐渐安静了下来。 刘宝财看着安静下来的张万森,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对张银山三人说道:“邪祟已经赶走了,病人没事了,你们把病人身上的绳子解了吧,等会我开个补身体的方子,明天按照方子抓药,我保证三日内病人身体恢复如常。” 张银山听后,着手解起了绑在张万森身上的绳子。 张金山拉住张银山说道:“你先等一下。”随后对刘宝财说道:“刘先生,我侄儿确定好了吗?我咋觉得他还是有点问题,你看他的眼睛直勾勾的,好像还没恢复意识。” 刘宝财皱了下眉头说道:“邪祟刚走,人还没恢复意识很正常,听我的吧,赶紧把病人解开,绑的时间长了对后续身体的恢复有影响。” 张金山犹豫再三后,对张银山点了点头,两人将绑在张万森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 没了绳子束缚的张万森靠在柱子上一动不动,张银山轻声叫道:“万森,你好点了吗?你说话啊。” 张万森依旧呆呆地一句话也不说。 张银山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刘宝财。 刘宝财轻咳了一声后说道:“不会是魂丢了吧,待我确认一下。”说着,走到张万森面前详细端详了起来。 突然,张万森大吼一声,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刘宝财脸上,打得刘宝财眼冒金星,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张万森飞起一脚,将刘宝财踢倒在地,倒地的刘宝财像皮球一样翻了两番。 众人彻底被眼前的这一幕整傻眼了,只见张万森扑在刘宝财身上,对着刘宝财的脸,双手左右开弓,抡起了大耳刮子,打得刘宝财直喷鼻血。 刘宝财大声叫道:“救命啊,这人疯了,快救我……” 经刘宝财这么一叫,张银山三人回过了神,忙七手八脚地摁住了正发疯的张万森。 刘宝财从地上爬起来后,顾不得擦脸上的鼻血,嘴里喊道:“这邪祟道行太深,我降它不得,你们快把他绑起来,我去请我师父。”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张银山三人看着刘宝财的背影,彻底凌乱了,阴阳先生都跑了,这留下的烂摊子让他们如何是好。 张金生岁数比较大,最先稳住了心神后说道:“先把万森绑起来。” 此时的张万森力量出奇的大,张金山三人是使出浑身力气,足足折腾了二十多分钟后才吃力地将张万森绑在了柱子上。 张金山两兄弟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手脚不住的颤抖着,对于已经六十多岁的两位老人来说,这二十多分钟是真正把他俩折腾的够呛。 过了许久,张金山两人接过张万福端来的水,喝了几口后长长嘘了口气。 张万福问道:“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张银山看向了张金山。 张金山想了一会后说道:“等吧,刚才不是听刘宝财说请他师父去了嘛,或许他的师父来了就解决了。” 张万福不屑地说道:“那货哪里是去请他师父,我看分明是情况不对撩了。” 张金山狠狠瞪了一眼张万福后说道:“刘宝财能跑到哪去,再说不等他难道你还有好的办法?” 张万福动了动嘴,正准备说话,看见老爹眼睛里都快要喷火了,于是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张金山说道:“现在只能等,天亮后万森估计会好转,到时再想办法。话又说回来,如果刘宝财真跑了,奶奶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子就是豁出去这身老骨头也要把他的家给掀了。” 张银山点了点头说道:“大哥,你说的对,明天如果刘宝财不来,我直接一把火把他的家给点了。” 话说两头,这刘宝财从张银山家跑出来后,骑着摩托马不停蹄地来到了马玉军家,他为啥来马玉军家呢,原来刘宝财的师父就是马玉军,至于刘宝财如何拜马玉军为师的,这个我后文书中再讲。 马玉军熟睡之时,听见有人在敲他家的大门,他仔细听了一会,听见有人边敲门边喊道:“师父,快开门,有大事……” 马玉军穿好衣服后走到大门前,打开门后刘宝财的样子着实吓了他一跳,只见刘宝财两边脸微微肿起,而且满脸是血。 “你这是咋了,谁把你打成这样了?”马玉军惊讶地问道。 刘宝财带着哭腔说道:“师父,我摊上大事了,你得救救我,不然我的招牌就砸了。” 马玉军说道:“到房间说,这里说话被左邻右舍听见了影响不好。” 刘宝财跟着马玉军走进了房间,将满脸的血洗干净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完全全给马玉军说了一遍。 马玉军听完沉思了一会后说道:“你不会遇上了个精神病吧?” 刘宝财说道:“师父,我现在也搞不清楚是不是精神病,我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太吓人了,要不是我跑得快,现在估计早被整死了,我现在回想起来,那人骑在我身上揍我时,我隐隐听见他的嘴里发出猫叫声,我估计就是猫鬼神附体了。” 马玉军说道:“那猫鬼神这种东西,当年我父亲也是不敢轻易招惹的,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收了人家多少钱,明天给人家双倍退回去,再给人家好好认个错,让他们另找高人。” 刘宝财噗通一下跪在马玉军面前,哭着说道:“师父,我收了人家2600块钱,退钱是可以的,别说两倍,三倍也行,但我一旦退钱了,我的招牌就砸了,以后我可怎么生活啊?师父,我求你帮帮我,我错了,以后我永远听你的,再也不乱来了” 第64章 寻求出手 第六十四章 马玉军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正痛哭流涕的刘宝财,说道:“现在知道自己错了,我是给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自己独自去揽活,要听我的安排,你倒好,背着我揽了多少私活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他妈就是个吃里爬外的白眼狼,平时偷摸地自己揽活赚钱,生怕我们分你的钱,现在出事了就来找我,你的这手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啊,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刘宝财抓着马玉军的腿说道:“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私自揽活了,你怎么惩罚我都行,以后我一定听你的,师父,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是一时贪财,我是财迷心窍,我背着你拉私活总共赚了六万多块钱,明天我就把这些钱全交给你,以后我一定听你安排,再也不贪财了,师父,我求你一定要帮帮我。” 马玉军说道:“我手底下的人如果都像你这样做,那岂不是都乱套了,我口口声声说我们要团结,人多力量大,钱我们大家一起赚,出事大家一起解决,你他妈的只听进去了最后一句吧,出事时想着我们,赚钱时忘记我们,你这种白眼狼,老子没把你废了就是给你面子了,你还有脸过来求我,滚蛋。” 刘宝财死死抓住马玉军的腿,不断央求着,他看着马玉军无动于衷,心一横,双手抡圆了往自己的脸上招呼,边打边说道:“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个王八蛋,我这人该打,我活该,我……” 啪啪啪,一连二十几个耳光后,刘宝财的鼻子又开始流血,本来已经有点肿的脸现在肿的更加厉害了。 马玉军斜眼瞧着刘宝财说道:“你也别扇自己了,你走吧,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徒弟,以后自己的路自己走。” 刘宝财心如死灰,说道:“师父,既然你不认我这个徒弟了,我活着还有啥意思,我下辈子再来服侍你,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说完,起身一咬牙,低头狠狠向墙上撞去,他要撞墙自杀。 马玉军忙拉住刘宝财说道:“你脑子进水了吗?寻死觅活的做啥,我虽然不认你这个徒弟了,但没有把你的本事收回去吧,你不会换个地方再去做风水的工作吗?” 刘宝财一听马玉军的话,听出了事情有转机,忙跪在马玉军面前说道:“师父,我这辈子只想跟着你干,我以前只是被金钱一时蒙蔽了双眼,你大人大量,饶过我这一会,以后你说啥我都听,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死,我绝对不偷活,师父,我求你了。”说完,咣咣咣的在地上磕着头。 马玉军缓缓说道:“好了,别糟践自己了,去洗把脸去。” 刘宝财听后,知道马玉军原谅了自己,忙说道:“好好好,我这就去洗脸。”说完,又咣咣咣磕了几个头后,转身走去了卫生间。” 当刘宝财从卫生间出来时,马玉军递给他两个密封袋后说道:“冰箱里有冰块,装几块好好敷下脸,你好歹也是个体面人,脸肿成那个样子成何体统。” 刘宝财接过密封袋恭敬地鞠了个躬,说了声“谢谢师父”后转身往冰箱处走去。 一个小时后,马玉军开着车,在刘宝财的带路下,两人来到了张万森家。 当马玉军和刘宝财走进张万森家,还没等说话,张银山怒气冲冲地对刘宝财说道:“你幸亏来了,你要敢不来,我明天就去把你家的房子点了……。”张金山忙打断了张银山的话,对刘宝财说道:“刘先生,请你担待,我弟弟是愁儿子的病,才这样说的,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我相信刘先生肯定是有办法能治好我侄儿的。” 刘宝财看向了马玉军,马玉军说道:“这你放心,既然我徒弟接了这单子活,我们肯定会治好你的侄子的,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现在让我先看看你的侄儿。” 张金山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刘先生的师父吧,看这先生肯定是有大本事的人,我侄儿就交给先生你了,等治好了我侄儿,我们一定好好答谢先生你。”边说边带着马玉军来到了张万森面前。 马玉军看着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毛巾,正使劲挣扎的张万森,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种情况他活了大半辈子,是第二次看见,第一次还是他七岁那年看见的,当时是他的父亲出手,做了半个晚上的法事才解决的。 马玉军顿时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所学的知识中根本就没有治这种情况的方法,他有点慌乱了,但在外打拼多年的他,早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好一会张万森的眼睛,然后装模做样地摸了一下张万森的脉像,嘴里念叨了一阵子大家都听不懂的咒语后说道:“病人的情况有点严重,今晚我来的仓促,没有准备相应的施法物件,我这就去取,估计天亮后我会来,你们先在这里看着病人,等我回来后做法驱除他身上的邪祟。” 张金山说道:“那就有劳先生你了。” 马玉军点了点头,往门外走去。刘宝财随即跟上了他,马玉军瞧了一眼刘宝财后说道:“你别跟我去,你就在这守着,病人有啥异常情况给我打电话。” 刘宝财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当马玉军从张万森家出来后,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显示的是凌晨四点半。他驱车回到家,简单洗漱一番后来到了县上,来到县上后他觉得天色有点过早,于是找了个早餐店边吃早餐边消磨着时间,吃完早餐后他看了一下手表,依旧觉得时间有点早,于是在县上遛了一会弯,跟几位在广场上练拳的大爷们闲聊了一会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买了四瓶茅台酒和一些比较贵的礼品,来找我师父了。 他之所以来找我师父一是除了我师父他不知道去找谁,二是他觉得我师父肯定有方法治疗那人的病。 马玉军来到我师父面前,将病人的相关情况给我师父叙述了一遍。 我师父思考了一会后说道:“玉军,照你说的,这人可能是被乱七八糟的东西给附体了,具体的情况,我得亲眼见过病人后才能做出诊断。” 马玉军说道:“李叔,如果这人真是被乱七八糟的东西附体了,你能不能治疗。” 我师父说道:“如果确定是被附体了,我有治疗的方法。” 马玉军说道:“那好,那就麻烦李叔跟我走一趟,我是真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 我师父说道:“这样,你先打电话问一下那边病人的情况,这种病只有病人发病时才能诊断出来,不发病时诊断不出来,如果病人现在正发病,我现在就跟你去一趟,如果病人现在正常,那就等到他发病了我再跟你去也不迟。” 马玉军点了点头,随即拿出手机拨通了刘宝财的电话。 “宝财,病人现在是啥情况?”马玉军问道。 电话那边回答道:“师父,病人现在正常了,早晨天快亮时就好了,现在他睡觉呢。” 马玉军说道:“好的,你在那边好好看着,病人一旦发病了,立马给我打电话,我这边正研究解决的办法呢。” “好的,知道了,师父”刘宝财回答道。 挂了电话后马玉军说道:“李叔,那人现在不发病,天亮时就正常了。” 我师父说道:“嗯嗯,跟我估计的差不多,这种病大概率都是晚上发病,今晚我跟你走一趟。” 马玉军点了点头。 喝了几口茶后,马玉军对我师父问道:“李叔,我还有个心愿,希望李叔能不吝赐教。” 我师父说道:“有啥就说吧,不要搞得这样虚虚套套的。” 马玉军说道:“李叔,你以前教我的内丹功法我一直不间断地在练,现在我也隐隐有了胎息的感觉,这第三层功法不知李叔能不能教我。” 我师父说道:“第三层功法现在教有点为时过早,但既然你问到了,我就把第三层功法交给你吧。” 马玉军说道:“感谢李叔的赐教,我……”师父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第65章 对邪病的一些看法 第六十五章 就在师父准备给马玉军说那个功法时,看了一眼正在竖着耳朵听的我,对我说道:“博文,今天你咋不去遛你的鸟了?” 我觉得师父给马玉军教的那什么功法肯定是像‘九阳神功’那样的功法,这对我充满了极大的诱惑,于是说道:“师父,鸟一天不遛也没啥,你赶紧给马叔教那功法吧。” 师父说道:“你这屁娃赶紧遛你的鸟去吧,这功法你就不要听了,你现在还小,这功法不适合你。” 我说道:“我又没说要练,我听听就行了,你赶紧教吧,你看马叔都等不及了。” 马玉军笑了起来,我师父说道:“你这兔崽子咋没点眼力价,听不出来我不想让你听这功法了吗,赶紧滚蛋,再不滚蛋,我把你的那鸟给放了。” 我吐了下舌头说道:“师父你老人家开始私藏了啊,徒儿我的心都被你伤透了,也罢也罢,谁叫你是我师父呢,父命难违啊,我去遛鸟了。” 师父轻轻给我头上打了一巴掌后说道:“你这兔崽子还埋怨起我来了,我什么时候对你私藏了,你赶紧滚蛋吧。” 我说道:“也是,我现在学的太多了,你就是教我这功法,我也没时间练,等我长大了你老人家再教我吧,我遛鸟去喽。”说着,我转身离开了。 当我提着鸟笼刚走出大门,赵宁跟着出来了,我笑着对她说道:“得,你肯定也是被师父赶出来了吧。” 赵宁笑着说道:“爷爷可没赶我,爷爷不让你听,我觉得我也不能听,所以我出来了。” 我说道:“你可别嘴硬了,肯定是师父把你赶出来了。” 赵宁说道:“你可拉倒吧,我可不像你,天天不是被爷爷打就是骂的,你见过爷爷骂我吗?” 我说道:“也是,唉!不说这些事了,你今天就跟着小爷我去遛鸟吧,我可不是吹的,我这鸟都有好多徒弟了,你跟着我去遛鸟,脸上倍儿有光。” 赵宁笑着说道:“你就吹吧,鸟怎么能收徒弟,我看你是越来越能吹牛了。” 我说道:“头发长见识短,鸟怎么不能有徒弟了,我这鸟的叫口可是整个县上数一数二的,好多鸟友的鸟压口时都得找我的鸟带呢,算了,养鸟的道道你不懂,说了白说。” 赵宁说道:“切,还得瑟起来了。” 我说道:“百闻不如一见,跟小爷走吧,我带你去涨涨见识。” 当我和赵宁走后,师父对马玉军说道:“玉军,这第三层功法是真气法,是内丹功法筑基层中的最后一层功法,具体的口诀是‘古道新法相促进,鼓琴弦招来凤兮无限。藤桥上贯饱和停,转为偃卧消散。天清云淡风清时,正是练功好时机。’这个口诀你记好了,等会我给你做解释。” 马玉军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详细地将这功法口诀记了下来。 师父继续说道:“古道新法相促进的意思是……” 师父将这口诀详细地给马玉军解释一遍,同时,也将这功法的具体练法和注意事项完完全全告诉了马玉军。 随后师父和马玉军闲聊了起来。 马玉军对师父问道:“李叔,我小时候跟着我爸见过一次被‘附体’的情况,昨晚我看的这病人估计也是被‘附体’了,平时我也听很多人讲过被‘附体’或者‘中邪’的情况,这些到底是咋回事,虽说我搞了大半辈子的阴阳风水,但针对鬼神一事,我还是有点不相信,难道‘附体’真的是人们说的所谓的‘鬼上身’吗?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我师父说道:“玉军,这个问题我年轻时也想过,鬼怪我们都没见过,但‘中邪’和‘附体’的情况确时而有之,经过我多年的研究,我觉得人之所以会被‘附体’和‘中邪’,是缘于一阴一阳之故,世间的一切都是分阴阳二性的,这人也不例外,人体的阴阳在《黄帝内经》中就讲过,《黄帝内经》是这样讲的‘夫言人之阴阳,则外为阳,内为阴。言人身之阴阳,则背为阳,腹为阴。言人身之脏腑中阴阳,则脏者为阴,腑者为阳。肝、心、脾、肺、肾五脏皆为阴,胆、胃、大肠、小肠、三焦、六腑皆为阳……’这段话完全叙述了人身的阴阳,这在中医学上对疾病的诊断和治疗有着很大的影响,可以这样说,如果不明白人身之阴阳,那么在治疗疾病时出口动手便会犯错。如果把人身的阴阳再往外扩大,那么人的肉体便是阳,灵魂便是阴,人一旦死亡,属性为阳的肉体会逐渐消失,但属性为阴的灵魂不会很快消散,它会存在于世间的某个地方。一旦人体的阳气过于衰弱,无法‘固表’时,那么这些存在于世间某些地方的阴气会趁机侵入人的身体,这就会导致人出现被‘附体’或‘中邪’的情况。如果把这类疾病归类一下,可以归类到情志心理方面,对于坊间所说的鬼神致病说,我是不认同的,古人云‘吾心无鬼,鬼何以侵之,吾心无邪,邪何以扰之,吾心无魔,魔何以袭之’,世间所有的疾病无外乎身病和心病两类而已,身病即形病,心病即神病,各有各的治疗手段,形病易治,神病难医,神存而形失,能活者十之八九,形存而神丧,能活者十之一二,形神具失,神仙难救,所以历代医家均把医神之病之法视为不传之秘。” 马玉军听完思索了一会后问道:“李叔,你说的阳气无法‘固表’,这‘固表’是什么意思?” 我师父回答道:“‘固表’这词是中医的一个术语,简单来说就是人体中阳气存在于人体的表面,用来防止外邪入侵和自身精津气外流,也可叫称为‘卫气’,取保卫之意。” 马玉军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李叔,你说这属性为阴的灵魂不会很快消散,会存在于世间的某个地方,这地方具体在哪里啊?” 我师父说道:“这种地方很多,但具体是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但人能感受到,有些地方人一旦经过或者长时间停留,身体会感觉发冷、身上起鸡皮疙瘩等等,我相信这种感觉你也可能有过。” 马玉军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李叔,一旦遇上这种‘附体’或者‘中邪’时,是如何诊断及如何治疗啊?” 我师父看了一下马玉军,说道:“玉军,对这类疾病的诊断和治疗,在中医范畴中是属于绝对的不传之秘,不是我吝啬,是我曾经立过重誓,一生只传于一人,这我只能传给博文,实在抱歉。” 马玉军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说道:“李叔,这门手艺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还望李叔给我指条明路。” 我师父说道:“这门技术据我所知,掌握的人都会立下重誓,别说传授,就是施展时轻易都不让人看,所以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给你指条明路。” 马玉军深知此时不求个学这门手艺的路子,或许再也没有机会了,于是噗通一下跪在我师父面前,说道:“李叔,我求你了,我愿付出所有,只求学这门技术,我也可以立下重誓,我一旦掌握了这门技术,此生决不传第二人,希望李叔给我指条明路或者给点资料也行。” 我师父思索了好一会后说道:“也罢,时代变迁,多少不传之秘永远消逝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我给你指条明路,我的这门手艺我会传给博文,我也不会让博文立那些个重誓,以后你可以找博文学习,我全程不干涉,至于他能给你教多少,这就看你的造化了,估计按照博文这娃的心性,他会对你倾囊相授,你立个重誓吧,如果你从博文手里学了这门技术,此生只传一人即可。” 马玉军脸上露出了一丝激动,忙说道:“感谢李叔,你的大恩大德玉军没齿难忘。” 随后他在我师父的指引下,来到房子的中堂处。他点了三根香,郑重地跪在地上,发誓道:“我马玉军在此立誓,一旦从杜博文手里学得了治疗“附体”及“中邪”的这门手艺,今生只传一人,如违此誓言,死后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上文中写的诊断和治疗“附体”及“中邪”的手艺叫“鬼门十三针”,这门手艺在马玉军立下重誓后的一星期内,师父完全教给了我,如今市面上有“鬼门十三针”的歌诀,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各位读者,歌诀都是对的,但“鬼门十三针”除了歌诀还有部分内容,剩下的这部分内容是市面上没有的,我前期很犹豫,到底要不要把“鬼门十三针”详细写出来,这让我考虑了整整半个月,直到三天前赵宁对我说:“如果要写,就全面写出来吧,这是对读者负责,也是对传统医术的负责,写的模棱两可更加会误导读者,也会加深“鬼门十三针”上的那顶封建迷信的帽子。”这番话彻底打消了我的犹豫,于是我下定决心在后文书在将我所学到的“鬼门十三针”完完全全写出来,各位读者可以详细看一下,如果有针灸基础的,也可以试着用一下,效果是很好的,但切记一定要遵循我在后文书中写的那些“鬼门十三针”的禁忌哦。 第66章 出发 第六十六章 晚上五点多,师父和赵宁正准备做饭时,马玉军来了,他对师父说道:“李叔,饭别做了,我在福满楼定了桌菜,我们去那吃饭吧。” 师父想了一下说道:“也好,吃完饭我俩去一趟那病人家,我估计今晚那人会犯病。” 马玉军说道:“那我就先提前感谢李叔了……” 师父摆手说道:“玉军,我都说了不要搞这么多的虚虚套套的,我俩都认识了小十年了,你每次都搞这些虚套的东西,以后不要这样了。” 马玉军笑着说道:“李叔说的是,我以后肯定改。” 稍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了福满楼,马玉军定的一桌子菜特别豪,堪称是当时我县上的最高标准的一桌菜,具体是什么,各位可以发动脑筋想一下,里面的几个肉菜如果放到现在,估计有判头了。 师父看着一桌子菜,说道:“玉军,你破费了,以后就不要点这些菜了,简简单单就行,粗茶淡饭最养人啊。” 马玉军点头道:“李叔说的是,下次定上几个简单的菜。李叔,动筷吧。” 我师父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素菜。忘了说,我师父他老人家在我三年级,也是他65岁时,开始很少吃肉了,每餐的要求是少油少盐少肉,但这不是我的标准,那时的我可是一日不吃肉,浑身难受。 说到这了,我顺带提一句关于老年人养生的方法,虽然我基本上不相信那些所谓的养生知识,但既然写到这里了,我还是说一下吧,老年人抛开情志方面,只要做到了“三不”,基本上就能保持健康,所谓的“三不”就是“不吃太好、不吃太饱、不要跌倒”,至于现在市面上的那些养生砖家说的话,听听就行了。上述只是我的一点愚见,或许我孤陋寡闻,不懂养生大法,各位可千万别喷哦。 看着师父动筷了,我也忙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这桌子菜对我诱惑太大了。小时候我家里人经常开玩笑说我是饿死鬼托生,哈哈哈,截止到现在,我也一直认为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吃,心情不好要吃一顿好的,心情好了也要吃一顿好的,遇到挫折时要吃一顿好的,有朋自远方来必须吃一顿好的……,如果小说前的朋友现在正经历挫折或处于人生的低谷,我的建议是抛开一切烦恼,去好好吃一顿,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吃饱喝足才有精力去面对人生中的各种挑战。 我吃的是满嘴流油,瞥眼瞧了一下赵宁,我发现他吃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我悄悄对她问道:“赵宁儿,你咋不吃啊,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赵宁低声对我说道:“我是个女生,我得保持形象,像你那样吃,别人会笑话的。” 我不屑的说道:“你就放开吃吧,别把自己想成主角,除了你自己,没人关注你,你在这吃不饱肚子,晚上小爷可不陪你去买方便面哦。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脸皮薄,只要有外人,准吃不饱肚子,这一个暑假小爷没少陪你半夜去买方便吧,唉!你就不能学学你师哥我的优良品格嘛,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赵宁捂着嘴轻声笑了一下后说道:“你从哪学的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我说道:“这句话是我看武侠小说学的,我咋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这句话的意思是有好饭好菜了赶紧吃,不要等到好饭好菜没了,可怜兮兮的去吃方便面。虽然方便面也挺好吃的,但要跟这桌子大鱼大肉相比,就是个弟弟,你赶紧吃吧,这桌菜没一个不好吃的。” 赵宁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我想了想说道:“这样,等会我吃饱了我俩就撤,走之前我给你打包带上,回家你再吃行不行?” 赵宁说道:“行,等会你把那鱼多装点,我觉得那鱼特别好吃。” 我对赵宁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一阵风残云涌后,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我起身对师父说道:“师父,我想起来我的暑假作业还没写完,我要回家去写作业,但我现在还没吃饱,我能不能打包点,带回去边吃边写?” 师父一脸惊愕的看着我,随即瞧了一眼赵宁,仿佛又明白了什么,还没等他说话,马玉军说道:“你打包干啥,这些都是吃剩的,你先回家,等会让酒店再做一桌给你送过来。” 我师父说道:“玉军,就让博文打包吧,再点一桌的话就是浪费。” 马玉军还想坚持,被师父制止了。 随后服务员送过来了打包盒,我按照赵宁的口味,打包了几个觉得她喜欢的菜后,带着赵宁离开了酒店。 我俩回到家后,简单的将几个菜热了一下,赵宁大口的吃了起来,边吃边对我说道:“博文,谢谢你。” 我摆了摆手说道:“谢我干啥,我是你的师哥,让你吃饱肚子是我的责任。” 赵宁笑了起来,我当时没注意到他的眼睛里含着泪花。 看着赵宁吃,我突然觉得我的肚子也有点饿了,于是拿起一双筷子,跟着赵宁吃了起来,吃了几口,我总觉的缺点什么,思索了一会后我想起缺点什么了,放下筷子往书房走去,赵宁忙问道:“你去哪?” 我边走边说道:“我去取个东西,马上来。” 我来到书房,从柜子里拿了一瓶茅台酒后回到了客厅。 赵宁看着我怀里抱的茅台酒和两个酒杯,惊讶地说道:“你又要喝酒啊,小心爷爷回来打你。” 我点了点头,说道:“吃肉不喝酒,味如嚼蜡,再说我偷偷喝酒也不是一两次了,你哪次见过我喝酒被师父揍过,他老人家对我的要求是不能喝醉就行。今晚你也尝尝这茅台酒,这酒我去超市看过,一千多呢,是最好的酒。我俩同是江湖儿女,江湖儿女的生活怎么能缺少酒呢,来,我给你满上。”说着,我给赵宁倒了满满一杯酒。 我端起酒杯对她说道:“赵宁儿,后天你就去一中读书了,来,师哥敬你一个,祝你去一中学习第一名,三年后考个清华大学。” 赵宁拿起酒杯笑着说道:“谢谢师哥的祝福。”说完,跟我碰了一下杯后,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咳嗽了起来,忙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好几口水后才好点了,她说道:“这酒好难喝啊,这么难喝的东西,你咋还能经常喝呢,以后我再也不喝了。” 我轻轻喝了半杯酒后说道:“你是不会喝酒,酒刚开始喝是觉得辣,但一旦喝习惯了,喝起来就特别爽。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姑且都爱酒,人怎么能不爱酒呢。来,随师哥我再干一杯。” 赵宁忙摆了摆手,说道:“我可不敢喝了,这太辣了,我的嘴现在还麻呢,你自己一个人喝吧。” 我说道:“好吧,等我以后有钱了,我请你喝葡萄酒,听说葡萄酒是甜的。” 赵宁点了点了点头,我拿起酒杯说了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赵宁惊讶的问道:“你才小学,你就会背《将进酒》了?” 我问道:“什么是《将进酒》?” 赵宁说道:“你刚才读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句就是李白的《将进酒》中的诗句。” 我说道:“这句是李白写的吗?唉,我以为是郑老三写的呢,我跟他前段世间在他家探讨养鸟手法时,说到兴起处,我俩喝了几杯酒,他喝酒时背的就是这句,我觉得好听,就让他把这句写在纸上,我背了下来。” 赵宁笑着说道:“你很不错,喝个酒还能学会一句古诗,佩服佩服。” 我说道:“你会不会背《将进酒》的全文,如果会的话给我背一下,如果写的好我背下来,下次跟郑老三再喝酒时我也炫几句。” 赵宁说道:“《将进酒》我会背,我给你背一遍”。突然师父走了进来,打断了我俩的话。 师父瞧见桌子上的酒,看了我一眼后说道:“你没喝醉吧。” 我说道:“我只喝了两杯,没喝醉。” 师父说道:“没喝醉就好,走,跟我一起去给那中邪的人治病走。” 我忙起身,师父对赵宁说道:“你一个女娃就不要去了,早点睡,明天让博文给你说说治疗的经过,晚上把门锁好,估计我俩最多两个小时就回来。” 赵宁点了点头。 我跟着师父走了出去,边走边问道:“师父,去治病啥都不带吗?” 师父挥了挥手里的针灸银针,说道:“带了,这种病下针见效快。” 我点头道:“师父,那人现在犯病了吗?” 师父点头说道:“刚来电话,那人刚犯病,等会去了不要说话,多看多听,明天回家我给你再解释其中的原理。” 我点了点头。 第67章 扎鬼 第六十七章 坐在马玉军的车里,我们一路风驰电掣地来到了病人家。 进门后,我看见一个人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毛巾,眼睛睁的老大,身体用力地在挣扎着,旁边还站着四个男人。 要不是我提前知道绑在柱子上的那人生病了,我都怀疑这就是个绑架现场。 后来我知道了在场的所有人的姓名,为叙述方便,下文中名字对号入座。 刘宝财忙走到马玉军面前,叫了声“师父”。 马玉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看见刘宝财的两边脸肿的老高,我还盯着他的脸看了好长一会,刘宝财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张金山走到马玉军面前说道:“先生,我这侄儿的病……” 马玉军摆手说道:“先别说话,我们现在就开始治疗。” 张金山点了点头,随即我师父走到张万森面前,详细盯着张万森的眼睛看了一会后,抓起他的手切起了脉。 我一直盯着师父看,只见师父切完脉后,一手抓着张万森的左手,一手在他左手中指的第三指节处切脉,对,你们没有看错,就是中指第三指节(根部第一指结)处切脉。 师父在张万森中指上切脉,这让我很疑惑,那时的我不说完全懂中医,但还是读了好几年的《黄帝内经》,对切脉有一定的了解,切脉的大纲在《黄帝内经》的第二十篇三部九候论中有详细的叙述,其中详细记载了人体九候脉分别为上部之天部在悬厘穴和曲鬓穴处、上部之地部是人迎脉、上部之人部在耳前动脉处;中部之天部在经渠穴处、中部之地部在合谷穴处、中部之人部在神门穴处;下部之天部在太冲穴处、下部之地部在太溪穴处、下部之人部在冲阳穴处(或在箕门穴处)。这三部九候脉中,根本就没有中指切脉的一说,师父对我也从来没讲过中指可以切脉,我打算问一下师父,但想起师父来之前叮嘱我要多看多听不要说话,于是我将这疑惑暂时压了下来,打算等师父治疗结束后再跟师父问问。 当师父在中指上切完脉后,对马玉军说道:“的确是中邪了。” 马玉军点了点头。 师父让张金山脱掉了张万森的鞋子和袜子。 随即师父从兜里拿出针灸银针后,伸手将张万森嘴里的毛巾扯去。 师父右手拿着银针,突然脸色一变,对着张万森说道:“大胆邪祟,为何附身在人家身上,快快退去,不然我定穿你心,破你肚,让你魂飞魄散。” 师父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不知咋的,这声音传到我耳朵里后,让我浑身一震,仿佛灵魂被触动了一下。 我看了下旁边的众人,从他们的脸上我觉得他们的感受跟我差不多。 此时我再看师父,仿佛师父变得陌生了,此时的他我觉得特别威严。 瞧见张万森没有任何动静,师父说道:“大胆邪祟,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在张万森的两个少商穴上各下了一针。 扎完针后,我瞧见张万森的眼神恢复了正常,随即目光又变得凶狠了起来。 师父瞧见这一幕,随即又在张万森脚上的两个隐白穴处各下了一针。 此时的张万森眼神变得更加凶狠。 师父继续举起银针说道:“念你修行不易,本想放你一条生路,可你却迟迟不肯退去,别怪我手下无情。”说完,师父嘴里轻声念着咒语,咒语结束,我觉得师父身上散发着阵阵的杀气。 咒毕后师父拿起银针,在张万森的人中穴上下了一针,这一针下的有点奇怪,是横着下针的。 在人中穴上下完针后,师父不带停顿,拉低了张万森的头,在他后脑的风府穴上下了一针。 当风府穴上下完针后,张万森突然叫了一声,这叫声好像是猫叫声,但又听着不像,反正就是特别刺耳。 师父继续拿起银针,正准备下针时,张万森用不男不女的声音说道:“别,别,别扎了,你听我说。” 这一幕让包括我在内的众人都惊呆了。 师父停手对张万森说道:“快快说来。” 张万森嘴里说道:“我本不想招惹此人,但此人前几日出手伤了我的耳朵,这仇我不能不报。”说完,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师父说道:“他出手伤你耳朵是他错在先,你附身这几日也算报了仇,现速速离去,速速离去。” 张万森说道:“他伤我耳朵,这仇还未报尽,我心不甘啊。” 师父拿起银针向前走了一步,张万森眼神里流露出恐惧的目光。 师父说道:“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可提一条件,但不能乱提,提完条件后速速离去,不然,我定让你魂飞魄散。” 张万森眼神转了几转,说道:“此人要供奉我七七四十九日,每日当香火不断,待到他四十九日供奉期满,我自当离去,永不再来。” 师父说道:“我替此人应承下来,明日起供奉你七七四十九日,你现在速速离了此人身体。” 张万森说道:“切记四十九日,一日都不能少,如少一日,我定叨扰他一年。”说完,张万森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师父将张万森身上的银针悉数取了下来,转头对马玉军说道:“马先生,后续的工作鄙人道行浅薄,只有你出手才能彻底解决。” 马玉军听完师父的话,先是一愣,然后意识到师父将这治病的功劳送给了他,这让他心里对师父充满了感激,随即说道:“好好好,你受累了。” 师父点头说道:“我现在元气大伤,需要静养。过几日还望马先生将那剩余的祝由之术传授于我。” 马玉军说道:“好的,一定传授,现在我送你回家,等会我再来解决这里的事情。” 我师父带着我跟着马玉军走了出去。 刚刚我师父下针治疗张万森时,张金山几人认为我师父是个有大本事的人,以为是马玉军没能力治疗,才请我师父来的,但听了我师父和马玉军的对话,意识到马玉军是我师父的师父,心里对马玉军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刘宝财腰板瞬间挺了起来,此时他心里别提有多自豪了,这一日在张银山家,他是吃尽了苦头,一整天张银山骂了他无数句骗子,给了无数个白眼,要不是张金山从中调停,他觉得自己早被张银山和张万福抓着游街去了。 此时的他认为昨晚跪求马玉军一事是做的非常正确的,他打心底认定马玉军就是个陆地神仙,有马玉军这个师父他感到万分自豪。 坐在车上的马玉军对师父说道:“李叔,刚才太感谢你了,你的恩情我不知如何回报……。” 师父打断了马玉军的话,说道:“别说这种话,你打拼出这番事业不容易,以后的路要慎重,谨记居安思危、如履薄冰。” 马玉军说道:“谨记李叔的教诲。” 师父继续说道:“那邪祟我已经驱逐出了病人身体,刚才你也听见了那邪祟说要被供奉四十九日,这种事情你在行,后续的事情就按你的方式办就行了。” 马玉军说道:“嗯嗯,这我等会回去安排。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李叔能答应。” 师父说道:“但说无妨。” 马玉军说道:“听闻李叔的书法功力深厚,一手瘦金体堪比徽宗,还望李叔能赐我墨宝一幅,玉军不甚感激。” 师父说道:“玉军你过奖了,我就是瞎写写划划,万不敢跟徽宗相比,但既然你喜欢,我给你写一幅。” 马玉军说道:“那就太感谢李叔了,玉军以后定……” 师父打断了马玉军的话,说道:“玉军,你又搞这些虚套的东西了,以后不要说这些虚虚套套的话,虚套的东西最让人心累。” 马玉军笑着说道:“李叔说的是,我这人就是不长记性,以后一定改,一定改。” 马玉军和师父一路闲聊,我几次想跟师父问一下刚才治病的事情,但均被师父用眼神制止住了。 说句是实话,师父刚才的那一手彻底惊到我了,刚才那人就是鬼上身,至于我为什么知道鬼上身,因为对于那个时代的农村孩子来说,多多少少都听过或见过鬼上身,我认定是师父简简单单下了几针,就扎跑了那人身上的鬼,心里想着如果我学会这技术,那我岂不是永远都不怕鬼了,如果有机会给我朋友们面前露一手,那我得有多拉风啊。 我下定决心一点要从师父手里学到这门技术。 第68章 后续治疗 第六十八章 当马玉军送师父和我到家后,正当马玉军准备走时,师父突然想起来什么,对马玉军说道:“玉军,我给你写个方子,这个方子能巩固一下对张万森的治疗。” 马玉军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钢笔。说到这里,我提一下马玉军的一个习惯,他常年随身携带着纸笔,一旦遇到他觉得有用的东西,会第一时间写下来,有次我看了一本他年轻时记的笔记,里面写的东西范围很广,有他对周易的研究、别人对他的指导、他看见的比较有代表性的阳宅和阴宅的地理风水、很多比较好的诗句和俗语以及各种常见的中药材的性味和功效与作用等等,我只能说有些人的成功不是偶然是必然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师父拿起马玉军递过来的笔记本和钢笔,思考了一会后写道“酸枣仁、羌活、桐花、芒硝各一两。”写好后递给了马玉军,并说道:“将这些药材打成粉末,每日服用9克左右,等这些药喝完之后,他的身体基本上就痊愈了。” 马玉军点了点头,看了一下方子后问道:“李叔,这方子的原理是什么啊?” 师父说道:“眼睛看见乱七八糟的东西,是肝胆方面出了问题,酸枣仁味酸入肝经,色红可入心经,故为养心补肝之药;羌活色黑入少阴经,能去肾间风邪,兼搜肝风泻肝气;桐花能镇静安神;芒硝味咸辛苦,为软坚化积之猛药,能逐六腑积聚结固留癖,能化身体积石;所以此方能治疗肝胆方面的一些问题。” 马玉军感觉听懂了,又感觉没听懂,一脸迷茫的点了点头。 师父说道:“玉军,你的中医基础比较薄弱,有时间还是研究一下《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和《伤寒杂病论》这三本书吧,这三本书是中医的核心。” 马玉军说道:“李叔说的事,我一定好好研究一下。” 马玉军驱车离开后没有第一时间去张万森家,而是来到了张秃子家的药店,按照处方抓好药后,来到了张万森家。 当张银山几人看见马玉军的到来,忙起身迎了上去,张银山说道:“马先生手段之高,令张某人万分佩服,昨晚因我儿的病,让我心乱如麻,使得对马先生有不敬之意,还望马先生多多担待。” 马玉军说道:“无妨,子女生病,父母着急是很正常的,现在我们商量一下后续的解决办法。” 张银山忙点头说道:“好,有劳马先生了,马先生请上座。” 几人坐定,马玉军接过张金山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后说道:“我本想自己出手将邪祟消灭在病人身体里,但由于我前几日去市里做了一场很大的法事,伤了我的元神,需静养四十九日才能恢复,所以我才请了我的师弟过来,但我那师弟只会驱赶邪祟,不会杀邪祟,所以这邪祟只能暂时驱赶出病人身体,现在病人暂时正常了,但要保证这邪祟永不再犯,需要做很多后续的工作,如果这后续工作做不好,这邪祟再犯时,说个不好听的话,你家可能会被这邪祟搞个家破人亡啊,到那时别说我出手,就是神仙来了都没治” 张银山忙说道:“一切都照马先生吩咐,我们照做就行。” 马玉军思考了一会后说道:“后续工作需要很多东西,这些东西要么比较难找,要么就比较贵,能用一般东西替代的,我想办法替代,但有几样东西是不能被替代,这就比较麻烦了,不光需要你费点心,而且还要你破点财,不知你愿不愿意。” 张银山说道:“无妨,只要让我儿子身体健康,我家平平安安,钱财之类的不重要。” 马玉军说道:“你说的对,钱财毕竟是身外之物,人在就好。” 张银山说道:“马先生说的对,不知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马玉军说道:“需要准备的东西共有两类,你拿笔记一下。” 张银山忙起身找了个纸笔。 马玉军说道:“第一类是安病人神魂的中药,因为病人被邪祟附体过,现在神魂极度不稳定,如果不把病人的神魂安定住,以后病人会出现痴呆的情况,时间久了会变傻,病人安神需要百年野人参一两,夜明珠一颗,璞玉一块,冬虫夏草十根,其余的一些中草药比较平常,我手里都有呢,只是上面的四种比较名贵,我的手里暂时没有” 张银山脸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马玉军接着说道:“第二类是供奉之物,需要七年以上的白色公鸡一只,朱砂一两,五湖四海的水一瓶,上等沉香一两,剩下的都是一些简单的丧葬用品,我可以免费提供。” 张银山和张金生的脸色变得非常凝重,马玉军说的这些东西要么是特别名贵,要么就是特别不好找,他俩相互看了一眼后,张银山说道:“马先生,这些东西我实在是找不到,特别是这里面的百年人参、夜明珠、七年以上的白色公鸡、五湖四海的水和上等沉香,这几种别说见过,我们是听都没有听过啊,不知马先生有没有渠道。” 马玉军说道:“这也是我发愁的原因,这些东西今天白天我也是找了整整一天,一件都没弄到手,我是知道谁家有,但我问人家了,人家不愿意卖,唉!” 大家陷入了沉默,张银山两兄弟眼神里充满了焦虑,茫然不知所措。 马玉军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后对着刘宝财使了个眼色。 刘宝财会意,对马玉军说道:“师父,我认识一个人,这人路子特别广,我觉得他能找到这些东西。” 没等马玉军说话,张银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忙说道:“那就有劳刘先生了,请你现在就联系一下他,只要能找到这些东西,我就是倾家荡产也原意。” 刘宝财看向了马玉军。马玉军说道:“宝财,你就帮着联系一下他,如果价钱太高了,想办法压一下价钱,最好要个成本价。” 张银山两兄弟用感激的眼神看着马玉军。 刘宝财点了点头,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电话接通,刘宝财跟那人寒暄了几句后,刘宝财说道:“老哥,我这边有个亲戚,治病需要点东西,不知老哥手里有没有?" 电话那头回答道:“刘兄,你了解我的,只要价钱到位,就是天边的星星,我都想办法给你摘过来。” 刘宝财说道:“不知老哥手里有没有百年野人参一两,夜明珠一颗,璞玉一块,冬虫夏草十根,一只七年以上的白色公鸡、五湖四海的水和上等沉香这几种东西?” 电话那头思索了好一会后说道:“这里面的百年野人参、七年以上白色公鸡我暂时没有,这一类东西你是了解的,基本上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还有五湖四海的水暂时也没有,如果你等我两天,我可以托人灌回来。” 刘宝财说道:“老哥,我需要的这些东西是用来救命用的,我了解你的,如果老哥你都弄不到,那全省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弄到,还望老哥费费心,至于价钱方面,好商量。” 电话那头的人沉思了一会后说道:“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十分钟后我给你回电话。” 挂断电话后,几人陷入了沉默中。张金山和张银山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用焦急的眼神盯着桌子上的手机。 十分钟左右后,刘宝财的电话响了起来。 张金山两兄弟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了刘宝财,刘宝财看了一眼马玉军,拿起了电话。 “喂,老哥。”刘宝财说道。 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刘兄,我联系了,你需要的那几件东西有门路,但那一两百年野人参不好弄啊,人家不光要一笔钱,而且还有个条件。” 刘宝财问道:“需要什么条件?” 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我给那百年野人参的主人打了个电话,人家得知你是马玉军先生的徒弟后,人家的要求是人参可以出售一两,前提是你师父要将华佗五禽戏传授于他,不知道你师父愿不愿意。” 刘宝财听完,看向了马玉军。 张银山两兄弟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了马玉军。 马玉军一脸的为难。时间仿佛陷入了凝固。 第69章 暴利行业 第六十九章 张金山双手递给了马玉军一根烟后说道:“马先生,我弟弟银山就万森这一个儿子,希望马先生能想个办法救救万森,我们一大家的人永远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马玉军接过烟,思索了一会,叹了口气后说道:“宝财,你把电话给我。” 马玉军接过电话后说道:“我是马玉军,不知那人具体怎么说?” 电话那头的人用恭敬的语气说道:“马先生你好,那人说百年野人参可遇不可求,原本是多少钱都不卖,但得知是你的徒弟要买,人家的要求是一两六万块,外加你要给人家传授华佗五禽戏,不知马先生你是否愿意?” 马玉军说道:“你给那人说,五禽戏我可以教,但六万太多,都是老百姓,哪能简简单单就能拿出了六万块,最多三万,如果不愿意,我们这边再想办法,大不了我们跑一趟满洲,我相信那边的参把头手里还是有百年人参的。” 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好的,我将马先生的话如实转告那人,他那边回话了我第一时间给马先生你回电话。” 电话挂断后,刘宝财对马玉军说道:“师父,你真答应给那人传华佗五禽戏啊,这可是不传之秘啊。” 马玉军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能救他人一命,不传之秘不算啥。” 刘宝财叹了一口气。 张银山起身,对马玉军说道:“马先生,你的恩情我们没齿难忘,请您受我一拜。”说着,就要向马玉军鞠躬。 马玉军忙起身抓住张银山说道:“老哥,你折煞我了。我乃修道之人,救人于水火中是我毕生的夙愿,老哥可万万不要对我行如此大礼。” 张银山的心里对马玉军充满了敬意,他动了动嘴皮,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说什么,唯有使劲抓住马玉军的手,以此来表达他内心对马玉军的敬意。 “嘀嘀嘀……”刘宝财的电话响了起来。 刘宝财看了一眼手机后,看向了马玉军。 马玉军拿起手机。 “喂,是马先生吗”电话那头的人问道。 马玉军回答道:“嗯,是我。” 电话那头的人说道:“马先生,你好,我刚联系了人参的主人,那人同意三万块一两,不知人参什么时候要,我亲自送过来。” 马玉军说道:“越早越好,这边急用呢,剩下的东西你也一并送过来吧。” 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好,五湖四海的水需要等两三天,其余的东西明天下午我送过来,到时我送到宝财家,你看行不行。” 马玉军说道:“行,这些东西总共要多少钱?” 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人参三万,其余的东西你就给我两万吧,总共五万。” 马玉军眉头皱了起来,说道:“你的这要价太高了吧。” 电话那头的人说道:“马先生,一颗真的夜明珠现在市面上最低是一万元,看在你老的面子上,我要个最低价五千元;那璞玉最低都得要个两千元,毕竟这东西这几年是越来越少了;七年以上的白色公鸡是可遇不可求的,这公鸡也不在我手里,是我联系好多人才联系上的,那边要价一万五,我将价钱压到了一万;五湖四海的水虽然好弄,但我得托人去灌,这路上需要飞机票钱和人家的吃喝拉撒的钱,这算下来已经很多了;至于上等沉香,市面上可是按克卖,我也不打算从你手里赚钱;冬虫夏草最便宜,我可以送你十根,这些钱算下来已经远远超过了两万元,我可一分钱都没从你手里赚呢,马先生再不要讲价了,我说的价钱是最低的。” 马玉军看向了张银山。 张银山一咬牙说道:“五万就五万吧,有劳马先生了。” 马玉军说道:“行,五湖四海的水三天之内送到,其余的东西明天我送到宝财家。” 电话挂断后,马玉军对张银山说道:“老哥,让你破财了,我是想了很多办法,这几件东西真没法用别的东西替代,如果真能替代,我早用便宜的东西替代了。” 张银山说道:“我明白,谢谢马先生,钱是身外之物,这年头治病花个几万块很正常,只要我儿身体好了,这些钱再苦个几年也就来了。” 马玉军点了点头。 张金山说道:“也是,这年头治病花个几万块钱很正常了,村里半个月前去世的周军不是听说患了癌症,去大医院一段时间,花了个倾家荡产,而且还欠了一屁股债,人还是没救过来。只要能治好病,钱财不重要。不知万森的病以后会不会再复发?” 马玉军说道:“我给两位老哥打个保票,只要我需要的那些东西齐全了,经我后续的治疗,万森的病永不会复发,如果后面出现复发的情况,我甘愿自砸招牌。” 张金山点了点头说道:“一切就交给马先生处理了。” 马玉军点了点头。 张银山问道:“马先生,这五万块钱我什么时候给你?” 马玉军说道:“这钱你不要给我,要么给宝财,要么明天下午给那送货的人。” 张银山说道:“我给刘先生吧,明天早上我去准备,中午估计能凑齐。” 刘宝财说道:“中午你把钱拿到我家吧,等那人来了,你亲自给他。” 张银山说道:“也好,也好。” 几人闲聊一会后,马玉军和刘宝财离开了张银山家。 坐在车里,马玉军对刘宝财说道:“明天这五万块钱,你拿一万,给安文斌六千。” 刘宝财说道:“师父,这次的钱我就不要了,后天我把我拉私活赚的六万块钱给你送过来,以后我一定好好跟着你干,再也不会乱来了。” 马玉军说道:“一码归一码,这一万你拿上,至于你的那六万,本来我不想要,但为了给你个警告,我收四万就行,以后看你表现,你要记住,大钱不能只靠一个人赚的,一个人搞终究是做不大的,要想做强做大,团队很重要。” 刘宝财点了点头,说道“师父你教训的是,我一定谨记你的教诲。”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至于后面发生的事,不外乎就是收钱和做几场阴阳法事而已。 看的这里的朋友们,可能已经看出了马玉军的生财之道,对的,当年马玉军就是这样发家致富的,在那个当时公务员工资不到一千元的时代,一个简单的法事,马玉军就足足赚了五万元,可能有人会说那些百年野人参、上等沉香等等,值这么个价,但事实是马玉军做了个局,电话那头找野人参等材料的那人叫安文斌,也是马玉军团队中的一员。 据后来安文斌告诉我,马玉军在张金山家里做法事时,用的那所谓的一两百年野人参其实就是普通的养殖户种的那种人参上剪的几根须子,夜明珠其实就是个玻璃球,五湖四海的水其实是井水里面加了一袋子盐和一点沙子做出来的。 至于那只七年以上的白色大公鸡,人家确确实实是提供了一只公鸡,但年份远远不到七年,这种白色的公鸡在马玉军团队中有人专门养殖。那玉璞就是一块打开后连个牌子都做不出来的和田青玉原石山料。 至于上等沉香,更假了,就是普通木头泡香水的东西罢了。 但那十根冬虫夏草确实是真的,为啥是真的?原因是假的当时造不出来,而且当年冬虫夏草的价格也不贵。 既然已经写到这里了,我有必要说一下马玉军的团队,马玉军当时是收了几个徒弟,他们基本上垄断了我们县上所有与阴阳有关的工作,这是一个实打实的暴利行业,其中那些搞钱的路子之多,来钱之快让我瞠目结舌。 我在少年时期也算是马玉军团队中的一员,当时我是不了解这个团队的运作体系,等我后来了解时,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具体这个团队的运作体系是咋样的,他们是怎么赚钱的,请大家耐着性子往后看,相信看完会极大的增长你的见识。 我在这里再次叮嘱一下小说前的朋友们,这仅仅只是一本小说,里面的人物、事件都是假的,各位千万不要对号入座。 第70章 鬼门十三针(一) 第七十章 那晚,当马玉军驱车离开后,憋了一路的我对师父问道:“师父,你今晚太厉害了,几针下去,就将那人身上的鬼扎跑了,你把那扎鬼的技术教给我吧,这样我就永远不怕鬼了。” 师父说道:“明天教你,现在天色晚了,先睡觉吧。” 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点了点头。 晚上我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化身成驱鬼大师了,哈哈哈……。 第二日起床后跟往常一样,先练了半个小时的导引法,然后就是武术训练,这时候的训练方法首先是身体拉伸二十分钟,然后就是各种的踢腿训练,当时主要练的是正摆腿、侧摆腿、里合腿、外摆腿、后摆腿、弹踢腿、正蹬腿、侧踹腿和高鞭腿(跆拳道中的高位横踢腿),踢完腿后开始练单劈手,单劈手主要是活步单劈手为主,辅助的训练方法有很多甩胳膊的动作,跟通背拳的活背八法有点类似,最后就是打两遍十二路弹腿的套路。 哦,忘了说,打完十二路弹腿的套路后,会有十分钟的放松训练,主要还是各种的甩胳膊、甩腿和几个拉伸动作,这些动作因为是放松训练,所以不要求用力。 武术训练结束,就是洗漱吃早饭,从练习武术开始后,师父逐渐不要求我早上念《黄帝内经》了,理由是我念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理解,至于理解的方式,就是师父会挑时间,经常性给我一段一段反复讲解《黄帝内经》。 吃完早饭后,我对师父说道:“师父,你什么时候给我教扎鬼的方法啊。” 没等师父说话,赵宁用惊讶地眼神看着我。 我向赵宁详细描述了师父昨晚的施治的过程。 听完后,赵宁用更加惊讶的眼神看着师父,对师父问道:“爷爷,这世界上真有鬼吗?中医真能做到驱鬼吗?” 师父说道:“至于世间有没有鬼怪一事,我现在暂时不给你俩讲,等时机成熟了会给你俩详细讲述,但你俩要记住,中医发展了几千年,或许这个时间更长,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现存中医最早的书籍就是《黄帝内经》,此书据历史学家研究,成书时间是先秦至汉代,但细读《黄帝内经》就会发现,在这书中写了很多更早的医学着作,同时《黄帝内经》已经是一本基本上来说是很完善的书籍了,特别是中医生理学方面已经很完善了,这充分证明了《黄帝内经》之前,中医已经趋于完善,所以我认为中医的发展历史最少有四千到五千年。 在这几千年的发展中,中医已经变得非常完善了,可以这么说,中医不仅仅是一门医治人身体疾病的学问,他上可医人医鬼医神仙,下可治妖治兽治万物,无所不治无所不疗,当然这句话有点夸大的成分,但对于人体疾病的治疗,中医已经研究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 人体是分为“形”和“神”两部分,一个正常的人是“形神具备”的,所以说单纯的研究“形”是不全面的,如果只停留在形体研究的层面上,那么对植物人、情志类疾病是无法做到有效治疗的,中医对人体的研究早已经脱离了”形“的范畴,上升到了研究“神”的层次上,所以治疗情志类疾病中那所谓的“鬼上身”也是中医的一个范畴。 未来你俩在学习中,要有不恨中医不能治,只恨自己未搞懂的心理,万不可一知半解后就生出中医无用之类荒唐的想法。 现在市面上每每有那么一撮人整天叫嚣着中医是假的,是骗人的,是治不好病的伪科学等等,这一类人是最可悲的,也是最愚昧的,连阴阳五行十二经络都搞不懂,整天批判中医不行,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师父继续说道:“中医的传承现在是出现了一点问题,问题的根源是按照西医的模式去传授中医,培养出了一大批看着化验报告开处方、按照西医病名去施治的中医师,搞的中不中洋不洋的,完全背离了中医辨证论治的核心,这就导致一些中医师开的处方不精准或不敢用猛药而导致治不好病,更有一部分中医师压根就不懂中医,只是单纯的知道点中草药方面的知识,这种人开的处方里有几十味甚至上百味的药,用乱枪打鸟的情况时而有之,这不甚让人心痛。以后你俩在学习中,一定要多研究经典,多看经方大家的一些着作,这才是研究中医的正确道路。”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 师父继续说道:“中医中有三类手段是最神秘的,这三类手段分别为鬼门十三针、回阳九针和祝由之术,祛除‘附生’在人身上的邪祟的手段主要是鬼门十三针,当然祝由之术也可以做到,但今天我们主要学习鬼门十三针,因为这技术相对简单一点,同时你俩也有了针灸的基础,学起来比较快,我昨晚施治时用的就是鬼门十三针。” 我问道:“师父,回阳九针是用来干什么的?” 师父说道:“回阳九针是用来让死人回阳的,这个手段对施治人的要求比较高,等以后再教你俩。” 我点了点头,把“回阳九针”这个名词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师父说道:“对‘鬼门十三针’的记载在孙思邈先师的《千金方·风癫第五》中的‘针灸法论’中是这样记载的‘凡诸百邪之病,源起多途,其有种种形相示表癫邪之端,而见其病。或有默默而不声,或复多言而漫说,或歌或哭或吟或笑或眠,坐沟渠啖食粪秽,或裸形露体,或昼夜游走,或嗔骂无度,或者蜚蛊向导,手乱目急,如斯种类癫狂之人……,百邪所病,针有十三穴,凡针先从鬼宫起……。’剩下的我就不说了,因为在《千金方》中有详细记载,这本书书房里有,你俩看一下,这篇文章中不光涉及针法,也有很多处方,以后临床时可以酌情使用。 我之所以说这一段是因为要告诉你俩,万不可被‘鬼门十三针’中的这个‘鬼’字所误导,误认为‘鬼门十三针’就是单纯的治疗所谓的‘鬼上身’,或者将‘鬼门十三针’跟鬼怪联系在一起。”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师父喝了一口茶后说道:“‘鬼门十三针’主要是对情志类疾病的一种治疗手段,关于情志类疾病,病人在临床上表现是多种多样,有失眠多梦、胡言乱语、狂躁不安、整夜游走等等,这一类疾病被古代老百姓称之为‘邪病’,有些没有中医常识的人,误以为出现这些症状是鬼怪作祟,直到现在大部分人还认为是所谓的‘鬼上身’。” 我对师说道:“师父,昨晚那人的确就是‘鬼上身’啊,最后那鬼不是还要求要被供奉七七四十九日嘛,如果不是鬼上身,为什么会提出供奉之类的要求啊?” 师父说道:“你的这个问题问的很好,这就涉及到了中医的另一个范畴,这个范畴是祝由术,同时也涉及到了关于人灵魂和形体等方面的知识,由于你俩还小,而且读的书不多,过早谈论这些容易产生歧义,这类知识我先不做多的解释,等你俩中医课程学完后,学习《易经》和玄学方面的知识时,我再作以解释,这样你俩就不会被误导,现在你俩只记住‘鬼门十三针’是治疗情志类疾病的手段,所谓的‘鬼上身’‘邪病’是人情志类疾病的一种表现即可。” 我一直认为中医之上就没有东西了,但经过师父这么一说,我隐隐觉得中医之上还有一部分学问,这部分学问叫玄学,好像比中医还有意思,此时的我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少了,心里暗自告诉自己以后要加倍学习,争取搞懂那个所谓的玄学,这样我或许就知道鬼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师父继续说道:“‘鬼门十三针’虽然只是一套针法,但具体要在临床上运用,又要涉及到了对情志类疾病的诊断和部分玄学方面的知识,我现在先给你俩讲如何诊断情志类疾病和‘鬼门十三针’在什么情况下运用。” 我和赵宁分别拿出了各自的中医学习笔记本,准备详细记录。关于中医学习笔记本,是在这个假期临床实践时师父要求我俩准备的,他一直提倡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也在那个时候,我养成了记笔记的习惯。 直到现在,我一直认为记忆是不靠谱的,要真正研究中医,不光要背诵,还要时时阅读,时时做记录,活到老学到老才是中医的学习特色,我认为最理想的学习中医的状态就是上午阅读,下午临床,晚上作反思和研究,当然,这只是一种理想状态罢了。 师父看我俩拿出笔记本准备好了,说道:“好,现在我先将一下关于‘邪病’的诊断” 第71章 鬼门十三针(二) 第七十一章 师父说道:“首先‘鬼门十三针’的使用时机是,确定病人得了情志类疾病,也就是所谓‘邪病’时,下针效果最好,至于如何确定病人得了邪病,诊断的方法有很多,但经我多年临床经验来讲,主要有两点,第一点是病人出现胡言乱语、疯癫打骂、神智混乱等行为。 但仅仅依靠第一点,临床时会诊断错误,因为精神病患者也会出现上述情况,但大部分精神病的病因可以归纳到内科的范畴,所以第一点仅供参考。 但你俩要记住,但凡情志类疾病表现到人身上,总会出现类似精神病的症状,可以这样说,精神病不一定是情志类疾病,但大部分的情志类疾病一定会出现类似精神病的行为。” 师父顿了顿接着说道:“第二点是一旦病人得了所谓‘邪病’,那么病人中指的第三指节,也就是从中指根部起的第一指节两侧有很强的跳动感,这是针对所谓‘邪病’最准确的诊断方法。” 我想起师父那晚在诊治张万森时,有一个在中指上作切脉的动作,当时我对师父的这个举动很是不解,现在听师父这么一讲,我心中的疑惑消失殆尽。 师父继续说道:“这里有一个要点,第二种在中指上的诊断的方法,男女病患是不同的,男病患要在左手中指作诊断,女病患要在右手中指做诊断。”师父说完,拿起我和赵宁的手,分别做了一下诊断的动作。 师父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诊断方式我已经讲完了,最后总结一下,就是一旦病人出现胡言乱语、疯癫打骂、神智混乱等的行为,加之中指处有很强烈的跳动感,那么这病人就是得了所谓的‘邪病’,这时需要用‘鬼门十三针’来治疗。”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 师父说道:“现在我们讲‘鬼门十三针’的操作。‘鬼门十三针’在《千金方》中的口诀是‘百邪颠狂所为病,针有十三穴须认,凡针之体先鬼宫,次针鬼信无不应。从头逐一求,男从左起女从右,一针人中鬼宫停,左边下针右出针,第二手大指甲下,名鬼信刺三分深,三针足大指甲下,名曰鬼垒入二分,四针掌后大陵穴,入针五分为鬼心,五针申脉为鬼路,火针三下七锃锃,第六却寻大椎上,入发一寸名鬼枕,七刺耳垂下五分,名曰鬼床针要温,八针承浆名鬼市,从左出右君须记,九针劳宫为鬼窟,十针上星名鬼堂,十一阴下缝三壮,女玉门头为鬼藏,十二曲池名鬼臣,火针仍要七锃锃,十三舌头当舌中,此穴须名是鬼封,手足两边相对刺,若逢狐穴只单通,此是先师真妙诀,狂猖恶鬼走无踪。’” 我和赵宁准备将这口诀记在本子上时,师父制止道:“这口诀不用记,书上都有呢,以后翻书就行,下面我说的是书上没有的,这个你俩记一下。” 师父继续说道:“‘鬼门十三针’有一个大原则,男病患要从左边下针,女病患要从右边下针,如果是对称的两个穴位,像左右手的少商穴,下针的顺序男病患先在左手下针,后在右手下针,女病患正好相反,先右手下针,后在左手下针。如果是单个穴位,如人中穴,男病患须从左边下针,女病患从右边下针。” 师父继续道:“一针鬼宫,就是说第一针要下在鬼宫穴上,鬼宫穴就是人中穴,因为人中穴是单个穴位,所以下针是男病患要从左边下针,女病患从右边下针,针刺时要求横着下针,男病患可以从左到右直接扎透,女病患相反。”说完,师父拿起两根针灸银针,分别在我和赵宁的人中穴上下了一针,让我俩有更直观的感受。 师父将针取下来后,继续说道:“二针鬼信,鬼信就是拇指上的少商穴,就是说第二针要下在左右手的少商穴上,因为少商穴是对称穴位,所以要求男病患先下左手少商穴,再下右手少商穴,女病患相反。” 师父说完后,拿起银针,先在我左手少商穴上下了一针,后在右手少商穴上下了一针,轮到赵宁时,先在她右手少商穴上下针,后在左手少商穴上下了一针。 下完针后,师父说道:“我给你俩身上下针的目的一是为了更加直观的讲解‘鬼门十三针’,二是为了让你俩知道针刺的深浅,你俩好好感受和观察。”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 接着师父取下我俩手上的银针后,继续讲道:“三针鬼垒,鬼垒就是脚上的隐白穴,因为隐白穴也是对称穴,所以还是按照男从左起,女从右起的原则。” 我和赵宁脱了鞋袜,师父在我俩的双脚的隐白穴上各下了一针,当然下针时依旧按照男左女右的原则。 师父取下针,正当我准备穿鞋袜时,师父制止道:“等会再穿,脚上还有一个穴位。” 我点了点头,师父说道:“四针鬼心,鬼心就是手腕上的大陵穴,因为大陵穴也是对称穴,所以依旧是要按照男从左起,女从右起的原则。” 说完,师父在我和赵宁的大陵穴上下了针。 取下针后,师父接着讲道:“五针鬼路,鬼路就是脚上的申脉穴,因为申脉穴也是对称穴,所以依旧是要按照男从左起,女从右起的原则,但在这穴位上下针时需要用火针,火针我以前对你俩讲过,你俩基本上已经掌握了火针的下法,我在这先不做多的解释。(火针操作很简单,古时利用麻油,现代可以用酒精,不懂的朋友可以上网查一下。) 此处申脉穴上下火针的要求是火针扎三到七下,具体是以当日农历日期为准,单日为阳数,也就是四下或六下,双日为阴数,也就是三下、五下或七下,最后一下后,要将针留在患者申脉穴处。”随后师父用火针法在我和赵宁的申脉穴处做了示范。 师父继续说道:“六针鬼枕,鬼枕就是脑后风府穴,风府穴由于是单个穴位,所以不用男从左起、女从右起的原则,但风府穴的下针一定要让患者低头,针尖对着患者下颚处下针,下针深度不到一寸,这个你俩一定要注意。”随后师父在我和赵宁的后脑风府穴上做了示范。 师父接着说道:“七针鬼牀(鬼床),鬼牀就是耳下颊车穴,此穴是对称穴,要按照男从左起、女从右起的原则下针,下针深度一寸。”说完,师父做了示范。 师父继续说道:“八针鬼市,鬼市就是唇下承浆穴,这是单个穴位,但下针时依旧要遵循男从左女从右的原则,具体针对男患者时,下针是从承浆穴左边下针,针尖微朝右,女患者反之。”师父在我和赵宁身上做了示范。我发现此处下针跟人中穴下针略有不同,人中穴是横着下针,承浆穴下针是男子微偏左,女子微偏右。 师父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九针鬼窟,鬼窟就是掌上劳宫穴,此穴是双穴,下针时男从左起,女从右起,别的没有具体要求。”师父做了下示范。 接着说道:“十针鬼堂,鬼堂就是头上上星穴,此穴因为是单穴,不遵循男左女右的原则,但下针要注意用平刺的手法下针。”说完,师父做了示范。(平刺就是针放平,沿头皮刺入上星穴皮下,看不懂的朋友可以查一下资料或者咨询一下针灸师) 师父继续说道:“十一针鬼藏,鬼藏指的是男子为会阴穴,女子为玉门头,这个穴位我的要求是不要动,了解就行,至于为什么,我后面再讲。” 针对鬼藏的具体是什么穴位,当时师父讲的时候,没有讲鬼藏是男子会阴穴,而是在会阴穴略上一点的**与**的连接处,女子的玉门头是**,具体因涉及男女隐私部位,写出来无法过审,各位可以查查资料。 第72章 鬼门十三针(三) 第七十二章 师父说道:“第十二针是鬼臣,鬼臣是肘部曲池穴,此穴下针,不仅要按照男从左起,女从右起的原则,还要求用火针,下火针的原则跟五针鬼路申脉穴相同,是单日为阳,双日为阴,最多不要超过七下。”说完,师父做了示范。 做完示范后,师父继续说道:“第十三针为鬼封,鬼封是舌下中缝,此处下针手法主要是点刺放血,也可针刺二至三分。下针可先在舌下横着放置半截竹签,横放竹签无关‘鬼门十三针’的施展,主要是为了保证舌头不乱动。”说完,师父拿了两根牙签,去除两边尖头后,横放置在我和赵宁嘴里,并在舌下中缝处做下针示范。 师父喝了一口茶后问道:“十三针已经全部说完了,你俩掌握了没?” 我和赵宁点头示意全部掌握了。 对于已经针灸学习了近两年,临床实习了一个暑假的我,找到并在这十三个穴位上下针是轻而易举的,我对师父说道:“师父,这‘鬼门十三针’也太简单了吧,只要有一点点针灸基础的人,都能施展啊,为什么还要称这‘鬼门十三针’是中医最神秘的手段之一啊,这有点名不符实吧?” 师父说道:“我上述讲的是书本上的,也是随便查查资料都能找到的,这的确不难,也不神秘,难的是后面的内容,后面的内容是形而上的,暂时不要问为什么,记住并运用就行,等你俩长大了我再解释。”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 师父说道:“‘鬼门十三针’配套的有一段咒语、一套心法、一套功法和一张符,你俩先把咒语记好了,咒语是:‘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针万鬼灭亡,开天门闭鬼路,留人门塞鬼路,穿鬼心破鬼肚,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待我和赵宁将这咒语记在笔记本上后,师父说道:“这咒语的念法要求,一是选择最常用及最熟悉的语言念,当然,你俩最常用及最熟悉的语言就是普通话,所以用普通话念就行;二是针对大部分的咒语,普遍要求都是要至少念上三万遍,才能达到咒出神念动的境界,所以这段咒语也要至少念上三万遍,以后你俩在没事时,多念念这咒语。”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 这咒语因为太简单的缘故,当时师父说完,我轻声念了几遍后,就完全记了下来。关于咒语,各位多多全神贯注地念,就会感受到其中的奥秘,这奥秘没法写出来,毕竟练一层才能明一层理,练法就是上文写的。 师父继续说道:“一段心法指的是,在施展‘鬼门十三针’前,要默想自己的‘左边有青龙,右边有白虎,前面有朱雀,后面有玄武,北斗七星在头顶’。” 我和赵宁将这心法记在本子上后,我说道:“师父,《黄帝内经·素问》中也有一段类似的,心中默想的内容,那段也是心法吧?” 师父点头说道:“嗯嗯,你说的那段心法是进疫区时用的,跟这段心法略有不同,但不管哪种心法,要求都一样,要求是要在默念心法时,打心底就要相信心法中的实物已幻化成型。 这有点不好解释,就比如人在练虎拳时,招式一动就要认定自己就是一只猛虎一样,如这段心法中,只要‘左边是青龙’这念头一动,就要相信你左边正有一条青龙在盘旋守护一样,这样才能做到心念合一。” 我想了一下,对师父问道:“师父,青龙、白虎和北斗七星我知道长啥样,也能想象出来,但这朱雀和玄武长啥样啊?” 师父听完,起身从书架上拿下来了一张古画,打开古画,我看见里面画着一个复杂的圆圈,圆圈的上下左右都有一种动物。 师父指着一个像凤凰的动物说道:“这就是朱雀的样子。” 我详细看了一会后,说道:“师父,这朱雀就是凤凰啊。” 师父说道:“朱雀和凤凰不同,但你在想象中,可以将朱雀的样子想成凤凰也行。” 我点了点头,又对师父问道:“师父,凤凰和朱雀有什么不同啊?” 师父说道:“朱雀是神、凤凰是神兽,以后你研究道教知识就懂了,现在我们暂时不做这个讨论。” 我点了点头,师父继续指着一个乌龟身上有条蛇的图说道:“这就是玄武,你俩详细看一下吧?” 当时我看完玄武的图片后,特别想问一下师父,这玄武为什么是乌龟和蛇?但想到师父没有解释朱雀和凤凰,我也就没问出这个问题,只是详细的将玄武的样子记在了心里。 随即师父说道:“等会我把这幅画挂在书房,以后你俩多看看这幅画。” 师父将古画收起来后,接着说道:“我们继续讲‘鬼门十三针’,至于这‘鬼门十三针’的功法,其实你俩都会,就是天天晚上练的调阴气的功法,其实那功法不光能调阴气,而且还能练神魂,这套功法对以后的‘回阳九针’和‘祝由术’都有辅助的作用,所以你俩要坚持练习。” 我正准备张口说话,师父打断道:“你小子是不是要问什么是神魂吧,现在我们在学‘鬼门十三针’,兔崽子你给我认真学‘鬼门十三针’就行了,不要问这些无关的问题,等以后你将我身上的本事学完,你自会知道。” 我吐了吐舌头,心想师父咋知道我要准备问的问题。 师父继续说道:“鬼门十三针’的一张符其实说白了就是张护身符,我给你俩画一遍,你俩详细看。”说完,师父拿起桌上的笔,在我俩的本子上各画了一张护身符。 我看着那张符,一脸迷糊。 师父说道:“这符你俩平时没事时,就画一画,但你俩现在画的符没有任何功效,只要知道怎么画就行,等以后学祝由术时,我们再讲关于符的知识。” 师父拿起笔,一笔一划地给我俩教如何画这张符。 至于涉及到的符,当时师父只讲了这么多,等以后我在写祝由术时,会更加详细的解密符章,各位耐心往下看。 当我和赵宁已完全掌握了这张符的画法后,师父说道:“‘鬼门十三针’的知识点我已经全部教完了,剩下的就是在运用这套针法的注意事项和具体步骤,你俩先复习消化一下刚才我讲的,等会我再对你俩讲剩下的部分。” 既然已经写到心法了,我也将前文提到的,《黄帝内经·素问第七十二篇》中的那篇进疫区时的心法写出来,各位可以看一下。具体为: 黄帝问曰:余闻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不施救疗,如何可得不相移易者? 岐伯曰:不相染者,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天牝从来,复得其往。气出于脑,即不邪干。气出于脑,即室先想心如日。欲将入于疫室,先想青气自肝而出,左行于东,化作林木。次想白气自肺而出,右行于西,化作戈甲。次想赤气自心而出,南行于上,化作焰明,次想黑气自肾而出,北行于下,化作水。次想黄气自脾而出,存于中央,化作土。五气护身之毕,以想头上如北斗之煌煌,然后可入于疫室。 我之所以将这篇心法写出来,是因为这篇与我师父教的“鬼门十三针”前默想的那篇心法差不多,都是一类的护体心法。 至于心法的运用,我在前文中已经详细写了,那段运用之法是我师父的原话,我本想再深入的解释一下,但总觉得没有我师父解释的言简意赅,所以我只能写我师父的原话,至于各位能否理解,那只能看各位的悟性了,如果再深入讲解一下,那就是心法即心诚则灵。 心法这类有点玄的东西,在传统武术中也涉及了很多,可以这么说,在整个传统文化的体系中均有涉及,各位对这部分比较玄的东西,不要一锤子打死,全归类到封建迷信行列中。 我的建议是各位可以辩证的看待心法、咒语等内容,如果能用现有的科学解释,那最好,如果无法用科学解释,可以再次深入研究,毕竟传承了几千年的东西,总归有传承下来的理由和价值的。 最后补充一点,“鬼门十三针”的护体心法不光可以运用到“鬼门十三针”下针前,也可单独拿出来做个护体心法,比如各位如果在走夜路时,觉得心里有点发怵,可以运用一下,效果比较好的。 第73章 鬼门十三针(四) 第七十三章 等我和赵宁将师父讲的内容再次温习了一遍后,师父说道:“现在我们讲鬼门十三针的具体运用步骤,共有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准备部分,这部分是确定病人是得了‘邪病’后,施治者在下针前要身带护身符,心中默念护身心法,记住,是护身心法,不是鬼门十三针的咒语。 由于你俩现在画的护身符没有效果,所以这几年如果你俩在临床上需要用鬼门十三针时,我可以帮你俩画张护身符。 等以后你俩学完祝由术,具备了一定的画符能力后,到时可以自己画,当然,等到祝由术练到一定境界,护身符是可以不用的。” 我对师父问道:“师父,护身符和护身心法必须要一起用吗?如果只用护身心法行不行?” 师父回答道:“只用护身心法理论上是可以的,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跟护身符一起用,因为我年轻时亲眼见过,在用鬼门十三针治疗邪病时,病人的病好了,但施治者却犯起邪病的情况,所以最好两个同时用,毕竟有些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谁也把握不准。” 我点了点头,师父继续说道:“等准备部分完成后,不要直接就下针,而是要对病人身上的邪祟先做劝说,劝说无用后再拿针恐吓,恐吓无用后,再下针。 下针的穴位顺序,不要按照我们刚才讲的从一针鬼宫,一直扎到第十三针鬼封,这个顺序是为了方便学习用的,如果按照这个顺序扎下去,施治者很容易出现犯邪病的情况。 具体下针步骤是一下少商刺鬼信,二下隐白扎鬼垒,三下大陵刺鬼心,四下人中扎鬼宫,五下风府刺鬼枕,六下申脉停鬼路,七下颊车针鬼床,八下承浆刺鬼市,九下劳宫为鬼窟,十针上星针鬼堂,十一曲池刺鬼臣,十二舌下为鬼封, 十三会阴是鬼藏。” 我和赵宁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这个顺序。 师父说道:“各派下针的顺序都不相同,但有个大原则就是人中鬼宫、舌下鬼封、会阴鬼藏这三个穴位中,只扎一个,剩下的两个不扎,所以下针顺序中,舌下鬼封和会阴鬼藏在最后。 我在多年的临床中,基本上先下少商、隐白、大陵,这三个穴位下针后,病人基本上就会有反应。这时候要向病人询问‘附身’的原因和‘离身’的条件 如果病人没反应,先念咒语,咒毕后再下人中和风府,这时大部分病人都会有反应,这时候再向病人询问‘附身’的原因和‘离身’的条件,基本上病人都会说一些问题和条件,剩下的就是满足人家提出的条件即可。 如果下完人中和风府穴,病人还没反应或者不愿说一些问题和条件,这时候不要急着下针,要对少商、隐白、大陵人中、风府,这几个穴位上下的针做捻转手法,具体要求是,当时如果是阴日阴时,向左方向捻转,如果是阳日阳时,向右方向捻转。” 听完师父的话,我心里有了一个疑问,对师父问道:“师父,如果当时时间是阴日阳时或者阳日阴时,怎么做捻转?” 师父说道:“这就要牵扯到鬼门十三针下针的时机,这套针法下针时机要么是阴日阴时,要么是阳日阳时,不要在阳日阴时或阴日阳时这个时间段下针。” 我点了点头,师父继续说道:“做完捻转后,如果病人还没有反应,或者不愿说一些问题和条件,这时要在申脉、颊车、承浆、劳宫、上星、曲池这几个穴位上按要求下针。 此时要每扎一个穴位,就要做捻转手法,然后对病人询问,如果得不到回应,再扎下一个穴位,底线是扎到第十一针上星穴。 如果扎到上星穴,做完捻转手法后,病人没有回应,那说明诊断错误,病人根本没有得邪病。如果病人回应了,但邪祟宁死不愿意离去,那这时就要立刻停止治疗,取针走人。” 我问道:“师父,为什么不扎最后两针?” 师父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切不可将万事做绝,大部分邪祟都在第五针基本就会离去,但到了十一针,邪祟还不愿离去,那说明这邪祟宁可魂飞魄散,也不愿离体的,这种情况大概率是病人做了天怒人怨的事,如果此时还执意下针治疗,邪祟会魂飞魄散,施治者也会承受极大的因果,这因果的代价是不可承受的。” 我这赵宁一脸迷茫,我对师父问道:“师父,这邪祟到底是个什么啊?这‘附身’又到底是什么啊?” 师父说道:“这个问题我暂时不回答,但你俩要明白,这世界上我们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有很多,所以当常怀对天地万物的敬畏之心,一饮一啄皆有因果,有因就有果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慎重种因,坦然受果,可谓得道。”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师父说道:“鬼门十三针彻底讲完了,剩下的就是临床实践,哦,忘了最后一个知识点,就是鬼门十三针施治结束,从病人身上取下针后,施治者要使劲‘嘘’三声。‘说完师父做了个示范。 师父接着说道:“这就是鬼门十三针的全部,等以后遇上‘邪病’时,可以临床运用一下。”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师父说道:“以后可能博文用的机会比较多,但是宁儿,我的意思是你了解知道就行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毕竟女孩身上阳气比较弱,用多了我怕会身体会出现问题。” 赵宁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爷爷。” 我问道:“师父,你说我用的机会比较多,我觉得就是人家得了邪病,也不可能来找我,我毕竟就是个小学生嘛。所以我估计这套针法我也很少用到。” 师父说道:“你认真记好就行了,你肯定有用这套针法的时候,因为我从今天起,余生不再用鬼门十三针,等以后马玉军再来找我时,你替我去。” 我瞬间一脸愁容,说道:“师父,我不敢一个人去,我怕扎不过鬼,鬼把我吃了。” 师父笑着说道:“你不要发愁,当你第一次运用这套针法时,我肯定会在你身边做指导,但只指导一次,因为我的师父也只给我指导了一次,这是师门规矩。” 我犹豫再三,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我学医就是为了治病救人。 赵宁问道:“爷爷,你刚才说余生再也不用鬼门十三针了,这是为啥啊?” 师父说道:“我曾经立下誓言,此生一旦将鬼门十三针传承下去,就再也不用这套针法,如今我已经把它传给了你俩,所以我就再也不能用了。” 赵宁说道:“那我以后怎么办,我是不是也要立个誓言?” 师父笑着说道:“你俩不用理会这些誓言之类的,我对你俩只有一个要求,这套针法你俩可以传承给任何人,但一定要经过自己实践后再传承,千万不要一次都没用过,就去给人传授,纸上传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啊。” 我和赵宁重重地点了点头。 师父从那天起,就真的没有再用过鬼门十三针,甚至都不再动针灸了,实在要用针灸治病时,也是让我代替下针。 后来,我偶然间了解到,师父之所以从那天起再也没用过鬼门十三针,甚至不再碰针灸的原因是,他曾经立下的誓言,这套针法此生只传一人,但那天他将这套针法传授给了我和赵宁,因违背了只传一人的誓言,所以从那以后他再也没用过鬼门十三针、也没动过针灸。 关于鬼门十三针的介绍,到此已经完全结束了,各位可以看看,这套针法除了能治邪病,对失眠、抑郁、多梦等问题也有很好的治疗效果。 治疗邪病,特别是‘鬼上身’这种问题时,需要按照我上述的方法运用,但如果只是治疗一般情志类问题,不需要那么繁琐,直接从一针鬼宫人中穴开始,一直可以扎到十三针舌下中缝,但十一针会阴就不要扎了,因为会阴这个穴位一来不是真正的鬼门十三针的第十一针,二来位于男女隐私部位,也不好下针。 后续我会写出一些我用这套针法治病的过程,中间我也遇上了几次科学无法解释的情况,各位耐心往下看,或许你身边就有人遇到过在后文中我写的那些状况。 第74章 药性 第七十四章 暑假结束,我上了六年级,赵宁也顺利进入县一中学习。 开学后,每日早晨我和赵宁六点起床,先练半个小时的导引功法,再练四十分钟的武术,武术内容依旧是各种基础腿法、单劈手和十二路弹腿。 早晨7:30开始吃早饭,吃完早饭后赵宁去学校,而我依旧在师父的“威逼”下,在院子里大声读书半个小时,读的书是师父总结的那本《神农本草经》。 时间匆匆流逝,一个月后的国庆节假期,师父拿出几味中药放在桌子上,对我和赵宁说道:“你俩已经看了一个多月的《本草》,今天我考考你俩,你俩说说桌子上的这几味药是用来治什么的。” 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药,对师父说道:“师父,我读的那本《神农本草经》上只有字,没有图片,所以我不认识这些药啊。” 师父说道:“古人看的好多书都没有图片,难道古人就不研究中草药了吗?看书的目的不是为了把那本书背下来,而是要吸收书中的知识为己用,你好好想想这段时间你看的《神农本草经》的内容,然后再想办法,只要辨别出一味药就行,如果连一味药都辨不出来,这个周末你就把《本草》抄一遍。” 我瞬间觉得头都大了,看着桌子上的几味药,我使劲思考着《神农本草经》中的内容。 就在我苦思冥想之际,赵宁拿起一味药,闻了闻气味,然后放进了嘴里。 我看见这一幕,瞬间想到《神农本草经》中最前面的两三页,回想了一下那几页的内容,还好,我已经把那几页完全背了下来。 我拿起桌上一段长约十五厘米,指头粗细的一味药,闻了一下,觉得这药没什么气味,于是咬了半截,在嘴里嚼了起来。 嚼了几口,发现这味药是甜甜的。 我想了想,对师父说道:“师父,这药我知道是干什么的了。此药味甘,甘味的药能补、能和、能缓,同时甘味的药能入脾脏,所以此药能补脾,并且此药能治肝病,因为肝苦急,急食甘而缓之。” 师父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看来你小子这一个月是认真学习了,你过关了。” 我开心地笑了。 随即赵宁说道:“爷爷,我手里的药能补肝,具体是能收敛肝木之阳,并且能杀虫。” 师父说道:“宁儿,你的判断原理是?” 赵宁说道:“爷爷,我手里的药味道特别酸而且涩,酸味入肝,所以能补肝,因酸能涩能收,故能敛肝木之阳,并且因味极酸,所以能杀虫,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此药是乌梅,乌梅为收敛、解热、消肿、杀虫的药,并且此药能去坏肉,所以又可以在伤科化脓时使用。” 师父正色地问道:“宁儿,你把《神农本草经》背完了吗?” 赵宁说道:“还没有,还差最后二十味药没背下来。” 师父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已经很好了,我再考你一下,你说说甘草这味药。” 赵宁不带思索地说道:“甘草味甘性平无毒,是调和周身气血之药。此药也能解百毒,补脏腑,泻诸火,在上焦能去痰止咳,在中焦能调和脾胃,在下焦能清热利溲。 并且甘草能调和诸药,能使方剂中药物相互协调,入和剂能补益,入汗剂能解肌,入凉剂则泻热,入润剂能生津,入峻剂则缓正气,能制药之暴性,称为诸药之君。 炙用取其益胃温中之故,生用取其气平泻火之故。此药因性缓之故,所以不能在急症时用,像呕吐、肿满、胀满时禁用。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博文手里的药就是甘草。” 师父笑着鼓起掌来,我也跟着鼓掌,因为我觉得赵宁确实太厉害了,竟然一个月就把这本书给背了下来。 看着我和师父鼓掌,赵宁羞涩地低下了头。 师父说道:“宁儿,你已经很不错了,后期你再好好看一下《黄帝内经·素问》,如果有不懂的及时问我。但你一定不要因学习中医而耽误了学习,高中这三年很重要,这关系到你的未来。” 赵宁说道:“嗯嗯,知道了,爷爷” 师父转头对我说道:“博文,你也很不错,你宁儿姐姐说的对,刚才你手里的药就是甘草,你今天的任务就是记住甘草的药性、主治和禁忌,以后要每天记一味药。” 我点了点头。 随后师父将剩余的几味药都一一做了讲解。那几味药分别是朱砂、玉泉、黄连和柴胡。 讲解结束,我对师父问道:“师父,朱砂不是道士画符用的吗,这也能吃啊,吃了难道不会中毒吗?” 师父说道:“朱砂是很好的安神之药,朱砂本身无毒,但吃多了会因安神太过,会出现痴呆的情况,所以此药在处方中用量很少。 但是朱砂经过高温火炼会成为水银,水银是有毒的,所以朱砂基本上是不做水煮的,常用在拌合他药或者做丸衣使用。 说到这,我给你俩讲解一下朱砂的炮制方法,因为朱砂不能高温火炼,所以炮制方法是打碎后拣去其中夹杂的石头,然后用磁铁吸去铁屑,研成粉末,用细筛子筛一遍后,放在罐子里,加入清水搅拌均匀,然后沉淀一会,倒去水面漂浮的,只留沉淀在罐子底部的粉末,将这粉末晒干就可以使用。”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师父顿了顿说道:“说千遍不如实际演练一遍,我给你俩演示一遍吧,博文,去把捣蒜的石臼和筛面的筛子拿过来。” 我转身往厨房走去。 一切工具准备妥当后,师父亲手演示了一遍朱砂的炮制方法。 中午吃完饭后,赵宁在写作业,我在院子里提着鸟笼逗鸟时,有人敲响了大门。 “请问这里是李成儒先生的家吗?”来人问道。 我说道:“嗯嗯,是的,请问你是?” 来人说道:“想必你就是李成儒先生的徒弟杜博文吧。” 我点头说是。 来人笑着说道:“你好,博文,我是李江河先生安排过来送东西的,这包东西是给你师父和赵宁的,你收好。”说完将一个文件包递了过来。 我接过包后说道:“原来你是江河叔叔的朋友啊,你赶紧进来吧,我师父去邻居家治病去了,我这就去叫我师父。” 来人说道:“不了,我得马上回粤州,那边有急事。” 我再三请他进门,那人均表示有急事,得马上回粤州。 当那人离开后,我拿着文件包走进房间,对赵宁说道:“给,这是江河叔叔给你和我师父的东西。” 赵宁疑惑地接过文件包。 我补充道:“刚才来了个人,说是江河叔叔安排过来送东西的,放下东西就走了。” 赵宁打开了文件包,包里有两封信、一个户口本和一个红色的本本,还有两把钥匙。 赵宁打开了那封写着“赵宁收”字样的信。 我站在她身边,看见信里写道“赵宁,见字如见人!我在你们那边的市里给你置办了一套房子,包里有房产证和钥匙。你的户口也已经迁过去了,那本户口本是你的。从此你就安心在那边读书,我期待你学成的那天。记住我的嘱托,这几年不要回粤州,也不要联系我,江湖路远,未来再见!李江河。” 看完信后,赵宁呆呆的站在原地。 第75章 匆匆离开 第七十五章 不到一小时,师父回来了,我将那封写有“李叔收”字样的信拿给了师父,并说明了这封信的来龙去脉。 师父打开信看了起来,越看神情越凝重。 看完信后,师父对我和赵宁说道:“我得马上去趟粤州,等会博文你带着宁儿去你爸妈身边住几天,我估计国庆假期结束前会回来。”说完,师父拿着信急匆匆走了,我觉得此时的师父显得非常慌乱。 我和赵宁一脸疑惑。 跟着师父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师父如此慌乱过,我对那封信里面的内容充满了好奇。后来我知道了信中的内容,后文再叙述。 师父走后,我和赵宁面面相觑,不知道干什么。 我说道:“赵宁姐姐,我俩去我家吧。” 赵宁点了点头。 当我俩背着书包走出大门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赵宁说道:“赵宁姐姐,刚才江河叔叔不是在信里说,在市里给你买了一套房子嘛,要不我俩去市里看看你的房子走吧。” 赵宁说道:“也好,我也想着去那房子看看。” 达成一致,我俩将书包放下,拿着房产证和钥匙离开了家。 刚走到汽车站,我看见了马玉军。 “马叔,你好,你在这里干什么啊?”我问道。 马玉军回答道:“我刚送了一下朋友,你俩要去哪啊?我李叔呢?” 我说道:“我师父刚才急匆匆去粤州了,我俩打算去市里看看赵宁姐姐的房子。” 马玉军说道:“我现在正好没事,要不我送你俩去市里吧。” 我说道:“也好,我正愁去市里了找不到赵宁姐姐的房子,你带我俩去吧,顺带帮我俩找找那房子。” 马玉军一脸惊讶,对赵宁说道:“不是说要去看你的房子吗,你竟然不知道你的房子在哪?” 赵宁说道:“我确实不知道,是我叔叔帮我买的,今天刚把房产证送了过来。” 马玉军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俩知道房子的位置吗?” 赵宁说道:“房产证上有呢。”说着,将房产证递给了马玉军。 马玉军接过房产证看了一眼,说道:“这地方我知道,走,我这就带你俩去。” 看着马玉军的车,我惊讶地说道:“马叔,你又换车了啊,这车太帅了,这车叫霸道吧。” 马玉军说道:“嗯嗯,是的。” 我坐上车后说道:“马叔,你太有钱了,我听我爸说这车得要几十万吧。” 马玉军说道:“我能有多少钱,你好好跟你师父学习吧,你以后开的车肯定比这车好。” 我说道:“唉!等我以后能开个捷达就不错了,马叔,你的那捷达车呢?” 马玉军说道:“我那辆捷达在家里放着呢,要不我把它送给你吧,反正也没人开。” 我说道:“李叔,你就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才六年级,我不会开车。” 马玉军说道:“开车又不难,学几天就会了,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你要,我真送给你。” 我说道:“还是算了吧,就是你送给我,我师父肯定也不答应。” 马玉军说道:“要不我教你开车,等你会开车了,你想开车,就来我家把车开走,不想开了再放回我家,你觉得咋样?”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是异常的开心,开汽车是我这几年来一直心心念念的事情,于是开心地说道:“就这么办,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师父啊。” 马玉军说道:“好,我保证不给李叔说。” 我转头对赵宁威胁道:“赵宁小师妹,刚才你就当啥也没听见哦。” 赵宁笑着说道:“好,我就当没听见,但你开车要小心哦,千万不要发生车祸。” 我说道:“就凭你师哥我的聪明才智,开车技术肯定一流。” 马玉军说道:“你现在没有驾照,等过几天学会开车了,你就在县上开,就是出点事我也能摆平,但不要去市里开哦,市里我暂时没有认识的大佬。” 我说道:“好的,我就在县上开,我也不会给马叔你找麻烦的。” 马玉军点了点头,说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学开车。” 我说道:“正好这几天我师父不在家,就这几天吧,等我师父老人家来了,我肯定没时间学车。” 马玉军说道:“好,那从明天开始吧,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我说道:“好的,谢谢马叔。” 马玉军说道:“对我,你就不要客气了,虽说你叫我叔叔,但算起来我也是李叔的半个徒弟,我俩也算是师兄弟,师兄弟之间就不要说谢谢不谢谢的,这样显得有点生分。” 我说道:“好的,以后马叔你如果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说就行了。” 马玉军说道:“马叔记住你这句话了,以后有事我肯定会麻烦你的。” 我拍着胸脯说道:“有事你只管说就行,就是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杜博文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马玉军说道:“我遇上的事也没有那么严重,就是偶尔你帮着我治一治病人就行了。” 我说道:“等我学好中医了,我一定帮你给病人治病,到时干脆你开个诊所当老板,我在你的诊所坐诊。” 马玉军说道:“好,那我就等你学成那天,但眼下我确实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我说道:“有事你只管说吧。” 马玉军说道:“人们都说李叔的那套导引功法特别好,我也想学,但我找了好几次李叔,老人家说他已经将衣钵传给你了,让我找你学习,你能不能将那套导引功法教给我。” 我说道:“就这事啊,这都不算什么,我等会就可以教你,但你学那东西干啥,那东西练起来特别累人的。” 马玉军说道:“你可别看不起那套功法,那可是特别好的东西,我非常羡慕你这么小就可以练那功法了,我要是像你这么小时就练那套功法,现在估计我的身体会更好。” 我说道:“要不是师父他老人家天天逼着让我练那套功法,我早把他扔了,那玩意太累了,练了还不能打人,远没有练功夫来的爽。” 马玉军笑着说道:“你小子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那我俩就说好了,等会你教我那套导引功法,晚上我请客,带你去吃喝玩乐。“ 我说道:”好的,一言为定,等看完赵宁姐姐的房子后,我就教你。” 在一路闲聊中,我们三人来到了赵宁的房子所在的小区,马玉军站在小区门口对赵宁说道:“你的这叔叔是有钱人啊,这小区的房子可是全市最贵的。” 赵宁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叔叔为什么在这买房,以后我找他问一下吧。” 第76章 传承 第七十六章 我们三人根据房产证上的地址,来到了4号楼3单元401室。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客厅,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家电设备一应俱全。 等我们详细看了一遍房子后,马玉军对赵宁说道:“四室两厅的房子,装修还这么高档,你这叔叔确实很有钱。” 我对马玉军说道:“马叔,这房子很贵吗?” 马玉军说道:“嗯嗯,很贵,要是让我在这小区买这么一套房子,我还得奋斗个两三年。” 我看了一眼赵宁,瞧见赵宁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开心快乐,反而是一丝淡淡的忧伤。 我对赵宁说道:“赵宁姐姐,你不开心吗。” 赵宁说道:“我很开心,不过我现在有点想念江河叔叔了。” 我说道:“你既然想念江河叔叔了,过年我让师父带我俩去粤州看他吧,我也有点想李玲玲姐姐了。” 赵宁说道:“我以后就是这里的人了,江河叔叔不让我现在回粤州,说让我大学毕业后才可以去粤州找他。” 我说道:“既然这样,你就安心学习吧,江河叔叔可能不想打扰你学习。” 赵宁默默点了点头,我对她笑着说道:“赵宁姐姐,你的房子这么大,能给我分一间吗,以后我可以偶尔来市里住一住。” 赵宁说道:“我的就是你的,你想住哪间就住哪间吧,以后这就是我们的房子。” 我开心地说道:“赵宁姐姐,你太好了,那间大的房子给你住,我住那间最小的就行了。” 赵宁说道:“最大的那间给师父,最小的那间当书房,剩下的两间,我俩一人一间吧。” 我说道:“这样也好。” 马玉军说道:“这房子里床是有两个,但被褥却一套都没有,而且基本的生活用品也没有,我也尽一下作为师哥的义务,剩下的东西包我身上了。” 赵宁说道:“马叔,这样不好吧。” 马玉军说道:“你这话说的,我也是你的叔叔,而且还是你的师哥,剩下的东西就交给我吧,不要拒绝啊,不然我就生气了。” 听马玉军这么一说,赵宁也就没有再做推辞。 随后马玉军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挂断电话后,马玉军说道:“事情安排妥当了,等会有人会过来收拾。”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后,马玉军对赵宁说道:“我们在这等着也是无聊,要不你在门口擦脚垫下面放一把钥匙,我带你们去玩一会,等这边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们再来,你看咋样?” 赵宁没有说话,转头看向了我。 我说道:“也好,我正想出去玩呢,好不容易来市里了,说什么也要好好玩玩呢。” 马玉军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嘛,走吧,出发我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地方。” 出了门后,马玉军带着我和赵宁来到了一个游戏城。 一进门,我就被眼前的各种游戏设施给深深吸引住了。 马玉军说道:“今天我请客,你俩放开玩。” 四个小时后,马玉军和赵宁拉着意犹未尽的我走出了游戏城。 走出门后,我说道:“那拳皇太好玩了,要不我们再玩一个小时?” 赵宁说道:“走吧,我俩都陪你玩累了。” 我说道:“要不你俩去休息的地方再坐一会,我去骑一会那个摩托车。” 马玉军说道:“我和赵宁都在休息室坐了三个小时了,你肚子不饿,我俩还饿呢,先去吃饭吧,明天再来玩。”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当我们三人回到赵宁的房子后,我看见王静正在房间里忙活着。 看我们进来,王静笑着走过来后说道:“锅碗瓢盆、洗漱用品、床单被褥等等,我都给你们弄好了,就等你们回来呢。” 我说道:“静姐,你咋来了啊?” 王静说道:“还不是你那好叔叔,把本大小姐一个电话召唤过来,又是打扫卫生,又是买这买那的,累死本小姐了。”说完,用幽怨的眼神看向了马玉军。 马玉军轻咳了一声后说道:“辛苦了” 王静说道:“你的这声辛苦了好值钱啊”说着,挥手轻轻打了一下马玉军。 马玉军对王静浅浅笑了一下后,对我和赵宁说道:“好了,现在一切安置妥当,你俩去卧室和厨房看看,还有啥缺的。” 当我和赵宁看了一圈,从厨房出来后,我看见马玉军拉着王静的手窃窃私语,看我出来,忙松开了王静的手。 “马叔、静姐,谢谢你俩,现在房子里啥都不缺。”我说道。 王静说道:“今晚我们就在这做一顿饭吧,新房子入住前先开锅做饭,这样才有家的感觉,我也在这里蹭一顿饭,算是慰劳一下辛苦了半天的我。“ 赵宁点头附和道:“嗯嗯,王静姐姐说的对,我们家乡也有新房入住前开锅做饭的传统,今晚我给大家好好做顿饭,也算是感谢马叔和王静姐姐的帮忙。” 王静拉起赵宁的手说道:“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做饭呢,我也帮忙,今晚我们在这吃火锅咋样?” 赵宁笑着说道:“好的,好的,我还想着做什么饭呢,姐姐你这样一说,我也想吃火锅了,那我们就吃火锅吧。” 随后,王静带着赵宁去超市买菜了。 当赵宁两人走后,马玉军说道:“博文,我俩现在也没事干,要不你教我那导引功法吧。” 我点了点头,打算在客厅里教他导引功法时,马玉军说道:“博文,等会王静两人来了会打扰到我俩,要不我俩下楼找个僻静的地方练?” 我说道:“也好,下楼练最好,但我怕王静姐姐回来后找不到我俩咋办?” 马玉军说道:“无妨,我给王静发个信息,等他俩做好饭后,我俩再上来。” 稍后,我俩来到了楼下,在小区里个偏僻的地方,我回想了一下师父教我导引功法的方法后,从导引功法第一式开始,一招一式地给马玉军教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已是大汗淋漓的马玉军说道:“博文,你能不能把二十一式全部给我教一遍,我回家再练,你看行不行?” 我说道:“马叔,我师父说这导引功法只有前一式完全掌握后,才能学下一式。我也想给你两下全部教完,但我怕你掌握不好,后面自己练时出现错误。我师父经常对我说这导引功法特容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所以我只能让你前一式完全掌握后,才能教下一式,如果你现在掌握不好,后面练的时候出现问题时,我怕我师父知道了揍死我。” 马玉军想了想,说道:“你说的对,那我再打一遍这前七式,你看有没有错误或者不到位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详细看着马玉军一招一式地打着前七式。 当马玉军打完后,我说道:“马叔,前七式你打得非常准确,现在可以学第八式了,第八式的动作是……。” 马玉军挥手打断了我的话,说道:“博文,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我现在实在是太累了,明天再学,你看行不行。” 我说道:“好吧,今晚你回家了再复习一下哦” 马玉军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个手绢,开始擦满脸的汗水。 第77章 筋软不能束骨 第七十七章 我和马玉军回到房子后,赵宁两人早已准备好了,看着满满一大桌子的菜,我食欲大增。 我们几人边吃饭边聊天,热气腾腾的火锅下显得那么的温馨。 赵宁端起一杯饮料说道:“感谢马叔和王静姐姐,今天你俩辛苦了,我以饮料代酒,敬你俩一杯。” 马玉军说道:“以后不要说感谢不感谢的话,说多了显得生份,算起来我还是你师哥,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帮助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王静笑着说道:“你们三个师兄师妹的一家人,合着就我是外人了?” 赵宁说道:“王静姐姐说笑了,我来这边的这么几个月,你帮助了我无数次,我都不知怎么报答你,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姐。” 王静说道:“这太好了,我本来就没有妹妹,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了,此时此刻喝饮料不合适,必须喝一杯酒,就当我俩拜把子了。” 赵宁说道:“姐姐说的对,我这就倒酒。” 听着王静和赵宁的谈话,我打心底的开心,没有理由,就是开心。 我忙拿起酒瓶说道:“万丈红尘三杯酒,你俩喝三杯吧,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滚滚红尘任我们闯。” 说完,他们三人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三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摸了摸头问道:“我说的不对吗?” 王静笑着说道:“说的对,说的太对了,来,博文大侠,给我们满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马玉军对我和赵宁问道:“你俩跟着李叔临床了一个暑假,有没有遇上过特别奇怪的病症,说来听听。” 赵宁想了一下说道:“这一个暑假遇到的病人无外乎就是腰酸背疼或者感冒发烧,没有遇见过特奇怪的病症。” 我想了一下,想起师父诊治过的一个病人,于是说道:“这一个暑假里,确实没有特奇怪的病症,但师父以前治过一个病人,那人的病特别奇怪,治好后师父详细给我讲了那人的病理,要不我给你们讲讲吧。” 马玉军三人听后,均表示让我详细讲讲,我在心里整理了一下后讲道:“去年的一个周末,有个青唐镇的病人来找我师父,那病人的病特奇怪,具体是个怎样的奇怪法呢,就是那病人的脚不听使唤,那人想往前走,但他的脚却往左或者往右,根本控制不了,那双脚简直就像借来的似的,你们是没看见那人走路,要是看见了,准笑死了,那人走路特搞笑,想往前走吧,但他的脚确转圈,想转圈吧,他的脚又往后退,当时我直接笑了,要不是师父瞪我一眼,我准笑趴了。” 马玉军三人听完,顿时笑了起来。 马玉军问道:“那人到底是得的什么病,最后是怎么治疗的?” 我笑着说道:“我先卖个关子,你们三人猜一猜那人是得了什么病,我提前提醒一下你们,那人的脚一点问题都没有,既不痛也不痒。” 王静说道:“那人肯定是神经出问题了,大脑发出的指令传到脚上时,由于神经出了问题,导致指令会传错,所以那人的脚不听使唤,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对,那人神经没问题。” 马玉军说道:“既然那人的神经没问题,那人是不是中邪了或者被鬼祟附体了吧?” 我说道:“当时我也以为那人是鬼上身了,但后来发现不是这样的。” 赵宁思考了一会后说道:“脚不听使唤,脚上有足三阴三阳六条经都经过,不会是那人的经脉出了问题吧。” 我说道:“当时师父也误以为是经络的问题,所以前期的治疗是下针配合药剂,但后来发现那人的病也不在经络上。” 王静说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那人是什么病吧。” 我说道:“那人的病当时把师父给难住了,师父为了治好那人的病,足足看了一个晚上的书,后来在一本古书上找到了跟这人类似的一个病,按照古书上的记载,师父给那人开了五副药,这五副药下去,那人的病就好了,至今没有复发过。” 马玉军说道:“讲讲病理和治疗方法吧。” 我说道:“师父治好了那人后,他给我讲了这人的病理,原来那人之所以脚不听使唤,是由于筋软不能束骨所致,肝属木,木纵不收导致脚不听使唤,人的筋是由肝所生,所以师父根据肺金克肝木的原则,开出了几味补肺金的药,同时由于是筋软,又增加了几味壮筋骨的药。” 赵宁听后若有所思。 王静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马玉军问道:“那最后李叔开出的方子具体是哪几味药?” 我摇了摇头说道:“当时由于我还没有学《神农本草经》,所以师父开的药中我只认识两味,一味是人参,另一味药是铁锈,由于那时我正在学习《黄帝内经》,知道有生铁洛这味药,当时我还问师父,这铁锈是不是生铁洛,师父说生铁洛是生铁洛,铁锈是铁锈,是两味不同的药。” 马玉军点了点头。 赵宁说道:“生铁洛是锻打铁时锤落的铁屑,具有镇心安神的功效,铁锈好像在中医中叫铁衣,具有平肝坠热和清热解毒的作用,所以在处方中爷爷用铁锈可能是用来平肝木的。” 马玉军补充道:“赵宁说的对,另一味人参是用来补肺的,因为人参是补气的药,肺为气之主嘛,说到人参这味药,我想起以前遇上过一位病人,这病人是由于肺虚气虚导致夜夜做噩梦梦见有人拿刀砍他,后来是用人参汤治好了。” 王静说道:“你说的这病人是我表哥李杰吧。” 马玉军点了点头。 马玉军一说这夜夜做噩梦的病人,我想起来用人参汤治疗的方法还是当初我师父教他的,我本想说一说当初他请教我师父的这件事,但瞧了一眼王静后,话到嘴边我又停住了,因为我觉得在王静面前说马玉军请教过我师父之类的话是有点不妥的,毕竟我当初认识王静时,她是超级崇拜马玉军的,我不能让马玉军在王静面前丢了面子。 于是我改口说道:“马叔,你给我们说说你抓鬼的事情吧,我听人说你抓鬼特厉害,我们同学都说你是半仙呢。” 马玉军笑着说道:“什么半仙不半仙的,都是别人胡乱说的,但既然你问到了,我给你们讲讲我遇到的一个厉鬼,这厉鬼让我涨了很大的见识,也可以说是对我的修行路有着很大的影响。” 我们三人顿时来了兴趣。 第78章 朵朵 第七十八章 马玉军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说道:“这件事要从一个女孩说起,这女孩暂且称她为朵朵,这位叫朵朵的女孩是个穷苦人家出生,初中辍学后的她,去了一家饭店当服务员,在当服务员期间,饭店的老板朱范看朵朵有几分姿色,就打起了歪主意。 一天,这朱范以打扫卫生为由,将朵朵骗到他的房子里,打扫完卫生后,朱范以犒劳朵朵为由,在房里炒了几个菜,请朵朵吃饭。 吃饭时,朱范对朵朵是各种的劝酒,涉世未深的朵朵一来二去就被朱范给灌醉了,当朵朵醉得不省人事时,朱范趁机强暴了朵朵。 清醒后的朵朵在朱范的威逼利诱下,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朱范一看朵朵这么好欺负和好糊弄,于是更加地肆无忌惮。 半年后,朵朵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去医院一检查,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将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了朱范,朱范一听这还了得,于是将朵朵硬拉到一个小诊所做了个堕胎手术。至于为什么是拉到小诊所做手术,是因为这王八蛋朱范嫌大医院手术费用高。 堕了胎的朵朵依旧没有逃脱朱范的魔掌,又过了三个月,朵朵又怀孕了,朱范又一次将朵朵拉到那小诊所做了堕胎手术,后续的一年,朵朵陆续又在那小诊所做了四次堕胎手术。 在朵朵做完第六次堕胎手术后,诊所的一个护士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对朵朵详细说明了堕胎的危害以及未来很难怀孕的事实。 当朵朵听完护士的一番话,宛如五雷轰顶,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彻底完了,她自己彻底废了。 她一脸愁容地将自己未来可能不能再怀孕的事告诉了朱范,朱范听后一阵花言巧语,朵朵的内心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又过了半年,朵朵又检查出怀孕了,这次朵朵没有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朱范。 随着时间的推移,朵朵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朱范看着朵朵慢慢变大的肚子,发现了朵朵怀孕的事情,就在他再次准备带朵朵去诊所堕胎时,朵朵说啥也不愿意去堕胎了,因为她害怕再堕一次胎后,以后再也不能怀孕。 朱范说了无数的花言巧语,朵朵依旧坚定地不去堕胎,这让朱范很是恼火,他想到一旦朵朵生下了孩子,被家里的老婆知道,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毕竟他自己也就是个俗称的‘软饭男’。 于是他狠下下来,一把扯起像小鸡崽子似的朵朵,扯着她就要往诊所走去。 朵朵剧烈的反抗和大声的呼救让朱范胆战心惊,他害怕朵朵的呼救引起邻居的注意,比起他的老婆,他更害怕邻居,因为他的邻居中就有两个警察,他深知一旦让警察知道自己侵犯了朵朵,几年的牢狱生涯肯定是没跑的。 他忙捂住朵朵的嘴,将已经扯到门外的朵朵又拖进了房间,关上门后,他气喘吁吁地看着蜷缩在地上哭泣的朵朵,一股邪念涌上心头,一咬牙,狠狠地朝着朵朵的肚子上踢了几脚,边踢边在嘴里骂道‘既然你不去医院打胎,老子就把你的肚子里的孩子踢死……’。 几脚下去,瘦小的朵朵顿时眼睛一番,晕了过去,同时一股子血水从朵朵的下体不断流出。 朱范看着不断流出的血水,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的这几脚,肯定把朵朵肚子里的孩子踢没了。 朱范本想把陷入昏迷的朵朵抬到床上,但又认为朵朵流出来的血水会弄脏床垫,于是将朵朵拖到厕所后,拿起拖布,擦干净了门口的血水。 一番操作下来,体重超过200斤的朱范早已是浑身大汗,他出门来到了一家澡堂子,一番洗漱加搓背后,觉得浑身通透,出了澡堂子的他来到了自己的饭店,跟两个当服务员的小女孩吹嘘起了自己的光辉人生,企图将魔掌伸向这俩小女生。 一来二去,天色渐晚,饭店打烊后,他依依不舍的放那俩小女生回宿舍后,起身回到了自己房子。 进门后他发现朵朵不在房子里,走到厕所瞧了一眼,发现朵朵还躺在厕所里,地上满是血,他伸手在朵朵的脸上拍了几下,发现朵朵没有任何动静,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将手放在朵朵的鼻子前,发现朵朵早已没了呼吸,朱范顿时傻眼了,伸手拉了一下朵朵,此时的朵朵的身体早已变得僵硬。 朱范顿时瘫软在了厕所里,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渐回过神来,抖抖嗖嗖地从兜里摸出一包烟,连着抽了好几根后,他意识到自己要马上将朵朵的尸体处理干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又回到了饭店,从后厨拿了一把菜刀,一把砍骨刀、一把剔骨刀和几个垃圾袋后返回了自己的房子。 两个小时后,他将朵朵的尸体肢解成一块一块的,并装进了垃圾袋,早晨天微微亮时,他将装有朵朵尸体的袋子从楼上拖了下来,放进小汽车的后备箱扬长而去。 他驱车来到了自己老婆开的狗场,将朵朵的尸体一块一块投喂了狗场的猛犬。 由于他经常从饭店拉一些变质的肉来喂狗,使得狗场的工作人员误以为他投喂的是一些变质的肉,也就没有对他过多的关注。 就在他投喂完最后一块肉后,看着袋子里的朵朵地一些骨头和头骨,一时犯了难,不知怎么处理。 他正准备找块地方挖坑埋了时,听见了一个机器的声音,这声音让他的心里充满了激动,因为他听见的是狗场用来做饲料的粉碎机的声音。 他提着装有骨头的袋子来到粉碎机前,随便找了个理由将粉碎机前的工作人员支了出去,将一袋子骨头全部倒进了粉碎机。 就在他准备将朵朵的头骨扔进粉碎机时,他看见朵朵头骨上的头发,认为这头发太长,怕缠绕在粉碎机里,于是掏出怀里的剔骨刀,将朵朵头骨上的头皮连着头发全部割了下来,装进塑料袋后揣进了怀里。 几分钟后,他看着朵朵的头骨和骨头混合着一些喂狗的冻肉,全部粉碎成渣渣,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 他在狗场足足待了一个早上,亲眼看着朵朵的最后一块骨头渣渣喂了狗后,满意地离开了狗场。 来到饭店后,他准备再次向那两个小女生吹嘘自己的光辉人生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匆匆离开了饭店。” 说到这里,马玉军停了下来,慢吞吞地点起了一根烟。 看着马玉军不紧不慢的动作,我说道:“马叔,你赶紧讲讲后面发生了什么,这王八蛋杀人犯朱范最后咋样了。” 马玉军说道:“后面的故事就不讲了,给你们三人留点悬念。” 我们三人一听马玉军这么说,顿时一阵抗议。 第79章 血手印 第七十九章 在我们三人的不断抗议下,马玉军缓缓说道:“当朱范意识到自己的怀里还揣着朵朵的头皮和头发,忙走出了饭店,匆匆来到了郊区的一片烂尾楼里,随地找了几块纸板子和一些木头,将朵朵的头发连着头皮焚烧殆尽。 朱范走出了烂尾楼后,嘴里念叨着‘唉,朵朵这女孩现在没了,本大爷晚上可又孤枕难眠喽,不过好在饭店还有两个小女生,啧啧啧,那两位小女生的身段可真不赖,真是两个小妖精,半个月内一定把那俩小妖精拿下。’ 回到饭店后的朱范,眼神一直盯着饭店的那两个服务员,心里盘算自己那肮脏的勾当。 晚上饭店打烊后,朱范用各种理由约那俩小女生去他家,但均未得逞。 阴谋未得逞的朱范有点失落,回到家后的他躺在床上,一闭眼满是那两个小女生的影子,这让他久久无法睡去,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起身准备去那两个小女生的宿舍,心里暗自打算,今晚说什么也要把那俩小女生办了。 穿好衣服后的他觉得心里有点发虚,于是从房间找了一瓶酒,打算酒壮怂人胆。 随着一瓶白酒见底,他没了刚才的那种心底发虚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欲火的冲动。 驱车来到了那两个小女生的宿舍,轻轻推了一下宿舍门,发现门没有反锁,轻手轻脚走进宿舍后,他看见那两个小女生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 此时的朱范犹如一只饿了好久的恶狗,扑向了其中的一个小女孩。 本以为迎接他的是那小女孩剧烈的反抗,但意想不到的是那小女孩出奇的主动,这让朱范激动不已。 一阵翻云覆雨后,朱范的眼神又瞄向了另一个小女生,这另一位小女生也是出奇的主动,这让朱范沉醉在温柔乡里,久久无法自拔。 过了许久,朱范瘫软在床上,嘴里不断发出一阵阵淫荡的笑,慢慢进入了梦乡。 正在熟睡的朱范感觉一阵阵寒风吹来,身上越来越冷,他伸手去拉被子,发现被子怎么也拉不动。 就在感觉自己快被冻僵时,他睁开了眼睛,天边早已泛起了鱼肚白,他用眼神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身边没有那两个小女生,一阵寒风吹来,让他瞬间清醒。 他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原来是清醒后的朱范发现自己压根就不在那两个小女生的宿舍里,而是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一片烂尾楼里。 起身后的他迅速捡起胡乱扔在地上的衣服,在穿衣服时,他偶然瞥见自己刚才躺的地方有有片片干涸的印记,作为老司机的朱范,心里很清楚那些干涸的印记是什么,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和现在的处境,他有点泛迷糊。 穿好衣服的朱范再次打量起了这片烂尾楼,当他的眼睛瞥见地上的一片灰烬时,瞬间全身毫毛炸起,一阵恐惧感从脚心直冲眉头,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嘴里大吼一声后,飞也似的向外跑去。 那片灰烬他很熟悉,因为昨天就在那个地方,他将朵朵的头发连着头皮焚烧殆尽的。 跑出烂尾楼的朱范四处打量一番,发现自己的汽车不知所踪,此时的他浑身发软,压根就没有找自己汽车的勇气,只想快快离开这片地方。 来到路边的朱范浑身是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觉得自己的肺都快炸了,跑是再也跑不动了,但恐惧依旧感驱使着他拖着那肥胖的身躯,使出浑身力量,朝着自己房子的方向走去。 走了不到五分钟,一辆计程车驶来。 回到小区后他更加的迷惑和恐惧,因为他瞧见自己的汽车好好的停在汽车位上。此时的朱范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了房子的。 回到房子的朱范,瘫软在沙发上,冷汗阵阵往外冒。 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头昏脑涨,浑身发软,忍着身体的不适走进卧室,躺在床上后昏昏沉沉睡去。 就在半睡半醒之间,听见客厅里有人在走来走去,他抬起头向卧室门外看去时,看见朵朵正站在门外对着他笑,怀里不知抱着什么。 朵朵一步一步朝他走来时,他想起朵朵已经死了,下意识的说道:‘朵朵,你不是死了吗?’ 朵朵笑着对他说道:‘朱大哥,我活的好好的,你咋咒人家呢,你看,怀里是我俩的孩子。’说着,将怀里的孩子递了过来。 朱范瞧了一眼,看见那所谓的孩子浑身漆黑,嘴唇异常的鲜红。 当他看那孩子时,那孩子突然对着他笑,一笑间他清晰的看见那小孩嘴里的舌头异常的猩红,牙齿尖尖的活像一个个钢针,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眼白,全是黑漆漆的眼珠子。 朱范只瞧了一眼,就吓得他闭上了眼睛,觉得身体像掉入了一个冰窖中,紧接着冷汗直冒,想起身逃离这里,但不知咋的,不管他如何用力,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 正当他使出浑身力气想起身时,听见朵朵说道‘朱大哥,你咋不看看我俩的孩子啊,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抱抱他吧。’ 朱范不断大声喊道‘抱走,快把这玩意抱走……。’ 一会后,朱范觉得身边没了朵朵的声音,他轻轻睁开眼睛,看见朵朵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手里提着那个小孩,那小孩也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猩红的舌头不断舔舐着那如根根钢针般的牙齿。 看见朱范睁开眼睛,朵朵用冰冷的语气说道:‘那是你的亲骨肉,你竟然抱都不抱他,啊……”尖锐的叫声从朵朵的嘴里发出,朵朵的身体开始变得扭曲,浑身上下鲜血直流,慢慢的头皮掉了下来,白森森的头骨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纹,紧接着身上的肉大块大块的往下掉……。 朱范看见这一幕,心底的恐惧用任何语言都无法描述,他彻底崩溃了,嘴里不断发出一阵阵惨叫声。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传来,惊醒了朱范,原来刚刚他做了一个梦。 朱范起身打开了门,敲门的是他的邻居。 “刚才你家咋了,我听见你一直在惨叫,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邻居说道。 朱范挤出一丝笑脸后说道:“刚才做了个噩梦,我被梦魇住了。’ 邻居点了点头说道:‘你没事就好,我以为你出事了。’ 邻居走后,朱范看着空落落的房子,心里是异常的恐惧,刚才的那梦实在是太清晰了,就像是真正在眼前发生的似的。 朱范不断念叨着‘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没有鬼,鬼不过是人瞎编出来的……’念叨了好几遍后,他觉得自己心底的恐惧不那么严重了,坐在沙发上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突然他听见卫生间里传来一声巨响,这声响动直接将他惊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按耐住内心的恐惧,起身来到卫生间瞧了一眼,原来是卫生间的镜子掉了下来。 当他就要走出卫生间时,突然洗漱台上的刷牙杯子无缘无故掉了下来,当他看清楚那个杯子后,再也压不住了内心的恐惧,大吼着向门外跑去,因为他瞧见掉下来的那个刷牙杯子上有一个血手印,而且那杯子是朵朵曾经用的。 第80章 阴阳二间的法则 第八十章 听到这里,我觉得马玉军讲的这个故事有点恐怖,心里隐隐有点害怕,我向马玉军身边挪了挪,觉得这样我才有点安全感。 马玉军瞧见了我的举动后,笑着说道:“你这小子还怕鬼,你跟李叔学了这么多年的本事,难道就没有学点护身辟邪的方法?” 听马玉军这么一说,我想起自己前段时间刚学习了‘鬼门十三针’,于是笑着说道:“李叔,刚才听你的故事有点入迷,竟然忘了我会点护身辟邪的方法。” 大家听完,都笑了起来。 我心里默想着“我的身旁左边有青龙,右边有白虎,前面有朱雀,后面有玄武,头顶有北斗七星。” 默想完后,嘴里轻声念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针万鬼灭亡,开天门闭鬼路,留人门塞鬼路,穿鬼心破鬼肚,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念了好几遍后,我觉得我不仅不再害怕,而且要是现在我面前有个鬼,我敢拿针扎死它。 马玉军听见我念的咒语,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你赶紧讲那故事的下半段吧,博文你好好听,不要再打断了”王静说道。 马玉军继续说道:“话说那朱范从家里跑出来后,再也没有胆子回那房子,于是回到了自己的家,说到这,我还得骂几句那王八蛋朱范,这人弄死朵朵的那个房子是背着家里人是租的,专门用来做自己那些肮脏勾当的地方。 从出租屋跑出来的朱范回到自己的家后,他的老婆看朱范脸色发白,浑身都被冷汗湿透,关心地询问起身体哪里不舒服。 朱范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晚上朱范睡着后,梦见浑身是血朵朵站在他的床头,手里提着那个黑漆漆的孩子,嘴里冰冷地说道‘你好狠,你毁了我,也杀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有什么错,他可是你的亲骨肉,还有二十九天,记住还有二十九天,二十九天后我一定要让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说完,手里的那黑漆漆的小孩突然冲过来,抱着朱范的头开始啃了起来。 朱范一声尖叫,从梦中惊醒。 在后面的几天,朱范夜夜梦见朵朵在梦中恶狠狠地盯着他,而且那小孩一直啃他,临了朵朵会不断重复着还剩二十八天、二十七天、二十六天……。 直到朵朵在梦中对他说还剩九天的那晚,那黑漆漆的小孩冲过来,对着朱范的身体啃了整整一宿,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小孩啃他身体时,他的身体有着剧烈的疼痛,那种疼痛不是身体表面传来的,好像是从灵魂深处、骨子里传来。 天亮后的朱范觉得浑身发软,身体像是被用一种细钢丝绑起来似的,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 朱范的老婆看见他一日不如一日,将他送到了医院,一番前后后的检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就在朱范的老婆准备带他去更大的医院做检查时,朱范阻止了,理由是自己可能是被鬼缠身了,去医院检查没啥用。 朱范的老婆听后,觉得朱范说的有道理,于是带着朱范来找我了。” 马玉军说到这,又点了一根烟后对王静说道:“这朱范的老婆你认识。” 王静疑惑地说道:“我不认识吧,我怎么能认识杀人犯的老婆,我认识的所有女人中,没有老公是杀人犯的。” 马玉军说道:“这朱范的老婆就是谢永贞,当初我和她认识,还是你将我介绍给她的,你忘了吗?” 王静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她啊,不过我听说他的老公前段时间自杀了吗?难道他最后遭报应了?” 马玉军说道:“报应当然是有的,具体是怎么回事,待我慢慢讲来。” 我给马玉军添了点茶,马玉军喝了口茶后说道:“当朱范的老婆谢永贞找到我后,只说他老公被鬼缠身了,让我去治疗一下,由于谢永贞他家房子的风水是我做的,当我听到她说她的老公是被鬼缠身了,我觉得有点扯淡,因为就我在他家布的那风水局,他的老公根本就不可能被鬼缠身。 当时我心里觉得她有点扯,但谢永贞这人又不是个胡说八道的人,所以我以为我在她家布的风水局被破了,于是带了点布风水局的材料去了他家。 当我第一眼看见朱范时,我立刻就觉得朱范身上有很大的血光,人身体上有血光,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人手上有人命。 当时我隐隐觉得朱范身上的毛病不好弄,搞不好我会沾染很大的因果,于是盘算着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但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我接下了这个活。 当晚我就住在了他家,那晚我没有睡觉,一直在客厅里打坐,由于这几年来我修炼我家传的‘明心见性’的功夫略有小成,于是打坐到半夜时,我看见了一个女孩和一个小鬼,准确的说是我感觉到的。 当时我非常纳闷,因为朱范家我布了一个风水大阵,寻常的鬼物是根本进不来的,这女鬼和小鬼能畅通无阻,事情必有蹊跷。 那女鬼看见我后,先是瞧了我很长时间,看我没有攻击她的意思,于是走到我身边,对我说道‘这位道长,此间事情望你不要插手,我只找朱范一人,其余人我不碰分毫。” 听他这么一说,我问道‘朱范跟你有何纠葛,使你非要伤他性命,轮回之路的重要性你很清楚,如果你伤朱范的性命,必将失去轮回之路,生生世世游荡在这阳世间,这其中的的痛苦你可知晓?’ 那女鬼说道:‘此间房屋有个大阵,我原本无法靠近,但我现在能来去自如,道长可知其中之原由?’ 我说道:‘此间大阵是出自我手,自打你进来后,我观这大阵竟犹如凝固一般,竟无法运作分毫,观你修行尚浅,此等大手笔定不是出自你手,莫非……’ 那女鬼说道:‘道长好眼力,我确实没有本事让这大阵停止运作,但之所以我能来去自如,道长可知晓阴阳二间的法则?’ 听到她说‘阴阳二间的法则’这此句话时,我心里有点触动,这是我第二次听见这个这句话,第一次听见还是我五岁时,我的爷爷给我说的,当时我年幼无知,觉得我爷爷是用来糊弄我的,但如今从一个女鬼嘴里再次说出来时,我觉得我爷爷当初说的都是真的。 第81章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第八十一章 “马叔,阴阳二间的法则是什么啊?”我打断道。 马玉军思索了一会后说道:“说到阴阳二间的法则,我先给你们解释一下《道德经》中的‘无为’一词,‘无为’一词有很多种解释,但我一直觉得我爷爷当初解释的最好,他当年给我这样解释的,‘无为’是‘无为即无违’,意思是不违背天地运行的规律和自然世界的法则。 世间所有的一切从深层次讲,都有一套运行的法则,阴阳二间也有法则,至于这法则就是人鬼殊途,人遇鬼或者鬼伤人的概率是极其微小的,因为归根到底是,人与鬼是两个空间的生物,相互无法做出很大的影响。 阳世间的各个地方都有山神、土地等一类有神位的守护者,用来守护一方平安,其实就是就是用来防止鬼物作祟的。简单一点的讲,一个鬼物从阴间到阳世间再到人的家里作祟,这中间要经过很多卡点,首先从阴间到阳间是一个卡点,到阳间后每经过一片地方,都有当地地方的山神和土地的卡点,即使到人的家门口,还要经过门神的卡点,所以鬼物基本不可能去到人家里作祟,因为这一路上的任何一个卡点的守护者,都有能力让鬼物魂飞魄散。 如果一个鬼物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人家里作祟,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户人家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使得从阴间到这户人家这一段路上的阴兵、山神、土地、门神等等的守护者,都认可并同意放行,所以古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就是这个理。 至于任何的风水大阵,都是基于在不违背天地自然规律的前提下布的,所以只要人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使得鬼物找人能畅通无阻,那么风水大阵也不会起任何作用,毕竟风水大阵在阴阳二间的法则面前,是不值一提的。 所以这就解释了朱范家为什么能鬼物畅通无阻,而我布的风水大阵却不起一点作用的原因。” 我们三人听后均沉默了许久,我心里隐隐觉得我明白了点什么,但细想又好像又啥都不明白。 “马叔,那朱范最后咋样了?”我问道。 马玉军说道:“当时那女鬼一说阴阳二间的法则,我联想到朱范身上深深的血光,心里大概明白了一一二二,于是问道‘朱范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那女鬼说道:“现在时辰快到了,我得马上离开,如果你非要搞懂其中的原委,明晚你到胜安路35号小区2号楼1单元303房间,到时你就知晓了,一定要记住,你一个人来,别人来了我怕冲撞到人家。”说完,那女鬼的身体逐渐模糊了起来,慢慢消失不见了。 第二日早晨,在吃饭时,谢永贞问起我要如何解决时,我嘴里随口提了句‘事情有点难办,今晚我得去趟胜安路35号小区,过了今晚,我就有解决的办法了。’ 当我说完这句话后,谢永贞一脸疑惑,但反观朱范是一脸的不自然,特别是听到胜安路35号小区后,他手里的筷子突然掉在了地上,当时我看的出来,谢永贞是不知情的,但朱范肯定是心里有鬼。 在中午时分,我找了个时间,单独跟朱范聊了几句,我说道:“朱老板,你身上遇上的事情你可能心里清楚的很,你说说在胜安路35号小区发生的事情吧,这样我才能找出相应的解决办法。” 朱范听完,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气,紧接着是一阵迷茫然后是一股子决然,对我说道:“马先生,你说的我听不懂,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你现在就走吧,卡里有十万块钱,密码是6个6,这是你的辛苦费。’说着,他递过来了一张银行卡。 当那张银行卡递过来时,我明白朱范给的这笔钱是封口费,那胜安路35号小区里,他肯定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当时我为了稳住他,也为了在搞清楚事情真相的途中不受朱范干扰,于是接过了那张卡,并连连道了好几声谢谢后,离开了他家。 当我下楼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一直盯着,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后,我看见朱范匆匆下楼,驱车离开了。 看他离开,我第一时间跟了上去,这朱范在路过一个丧葬店时,买了很多的丧葬用品后,驱车来到了胜安路35号小区2号楼1单元303房间,当他走进那个房间后,我更加确定晚上非常有必要来这房子一趟。 晚上十一点,我拿了个防身的东西后,来到了2号楼1单元303房间,说明一下,我带的防身的东西可不是防鬼的,而是防人的,我怕朱范狗急跳墙。 找了个开锁公司,花了200块钱打开了那房子的门,一进门我就闻到了一股子隐隐的血腥气,观察这间房子,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布局,客厅里摆满了丧葬用品。 我将门反锁好后,定了定神,在客厅里开始打坐。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那女鬼慢慢出现,紧接着画面一转,是朱范带着一个小女孩走进了房间,这小女孩的模样跟那女鬼一模一样。 眼前再次画面一转,是朱范跟那小女孩做那不可描述的事情,接着是女孩怀孕、堕胎、再怀孕再堕胎,后面画面一转,我看见朱范拉着肚子微微隆起的那小女孩就要出门,那小女孩不断挣扎着,接着朱范又将那小女孩拉进了房间,对着女孩的肚子不断用脚踢着。 直到那女孩被踢得奄奄一息时,朱范将她拖进厕所,接着朱范走了出去。 朱范走后,那女孩在厕所挣扎了许久,血流的满地都是,后来那女孩爬到盥洗池前,好像是伸手准备拿一个刷牙杯子,当手刚碰到那杯子时,那女孩突然躺在地上,轻轻挣扎了一会后不再动了。 接着画面一转,朱范回来了,当确定女孩死了后,朱范又离开了。 画面又一转,朱范拿着几把刀走了进来,在厕所里将那女孩给肢解了,当剖开那女孩肚子时,一个小孩子被朱范掏了出来,用厌恶的眼神瞧了一眼后扔进了袋子里。 画面一转,朱范提着装有女孩尸体的两个袋子,来到了到了一个狗场,将女孩的尸体悉数喂了狗……。 这一幕幕看的我越来越心惊,由于心底的愤怒让我的气息有点紊乱,所以后来的画面越来越模糊,直到我啥也感觉不到时,我睁开了眼睛。 我走进厕所细细打量了一会,虽然没有发现一丝残留的血迹,但我还是能感受到浓浓的血腥气,我心底暗自发誓一定要让朱范付出应有的代价,当时我本能地打算去警察局告发,但一想又怕证据不足,我想了想还是先找几个官方的朋友咨询一下,于是我对着卫生间拜了一拜后,打开门准备离开。 当我走出门的一瞬间,突然觉得全身发麻,毫毛炸起,耳边一个女声对我喊道‘小心’。 第82章 陷入沉默中 第八十二章 马玉军继续说道:“当时我从房间走出来的一瞬间,一个人影突然朝我扑来,我退了好几步,直到退进房子里后,在楼道里昏暗的灯光下,我看清楚来人是朱范,他手里拎着一把尖刀,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冷笑,慢慢朝我走过来。 我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心里不免有点慌乱,但我清楚,此时如果我不进行有力的反抗,那么我将会是下一个朵朵,于是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拿出我提前准备的防身工具,是一把五连发。 当我拿起五连发对准朱范时,朱范停下了脚步,我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忌惮,他说道:‘马先生,你已拿了十万块钱,为何要趟这趟浑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今晚你就下去陪那小蹄子去吧。’说完,突然朝我冲了过来。 看他冲过来,我立刻将五连发对准他的大腿,按下了扳机,没想到在这关键的时候,那破玩意五连发竟然卡壳了,我连着按了好几下,那玩意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眼看朱范离我越来越近,我将手里的五连发狠狠的砸到他的脸上,这一下把朱范砸愣了。 就在他愣神之时,我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杯子,砸向他的头,然后我将手底下能拿起来的东西,挨个拎起来,一股脑全部朝他砸了过去,直接把朱范砸的晕头转向。 我瞅准时机,一脚将朱范踹倒后跑了出去。 当我跑下楼后,回头一看,朱范那货满脸是血,右手拿着我的那把五连发,左手拎着刀,朝我追来。 一看这个情况,我甩开双腿向最近的派出所跑去,就在我快要跑进派出所时,听见‘砰’的一声枪响,原来朱范拿着我那把五连发对着我放枪呢。 一声枪响,惊动了派出所的警察,冲出来了几个警察,就在警察制服朱范时,朱范连着开了两枪,其中一个警察中了一枪,好在那一枪打在了胳膊上,不算是致命。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过了几个月,我竟然在大街上遇上了朱范,原来那货在那晚准备杀我时已经疯了,由于是个精神病,加之杀害朵朵的证据不足,朱范这王八蛋竟然逍遥法外了。 那天我在大街上遇上朱范后,朱范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俩相互看了好一会后,他走到我面前问道‘马先生,你相信世上有鬼吗?’ 我回答道:‘世上有鬼,我现在就看见你的肩膀上坐着一个小鬼,身后还跟着一个鬼魂,她俩在向你索命呢’其实当时我根本没有看见什么鬼魂,这么说是为了吓吓他。 没想到朱范这货听完竟然尿裤子了,边哭边跪在马路上磕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他的这个举动引起了路人的围观,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朱范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拿出几张纸,对着围观的路人大声念到‘我是朱范,我有罪,是我强暴了朵朵,逼迫她堕了六次胎,在朵朵第七次怀孕时,是我踢死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将她……’ 朱范将自己的罪行大声朝着路人念了足足三遍后,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接着他拿出一把尖刀,猛插自己的脖子,插了足足五六刀,那血是喷的满地都是,看的我心里直突突。 朱范死后的当晚,我梦见了朵朵,梦中她在一片非常美丽的花海中,穿着一个白色的裙子,显得非常漂亮,怀里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孩子,看了我一眼后,朝着远方走去。” 马玉军讲完这个故事后,我们三人均陷入了沉默中,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有对朵朵的惋惜,也有因朱范得了惨死街头这个结局而暗自庆幸,但更多的在想朱范为何会突然自杀,是朵朵的鬼魂弄的,还是仅仅只是朱范犯了精神病,当时的我是希望朵朵的鬼魂让朱范自杀了。 一直到今天,我偶尔也会想起马玉军讲的这个故事,也由于后来我经历了一些比较奇怪的事情,我渐渐的开始认同了马玉军当初所说的那阴阳二间法则理论,虽然那个理论教育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也或许是有心之人为了教育人,杜撰出来的一种理论罢了,但不管是怎么的出处,归根到底还是比较好的。 我们四人一顿火锅吃完,已经到了晚上的九点多。 一切收拾妥当后,在王静的提议下,我们去了一家ktv,那时的ktv不像现在的这么豪华,但依旧对我充满了震撼。 在粤州时,李玲玲曾给我说过ktv是专门喝酒和唱歌的地方,在我的想象中,ktv就是一个小房子里放着一个喇叭和话筒,喝醉了拿起话筒唱歌的地方。 但真正走进ktv后,我才知道我的想法有多幼稚,楼道里走着很多形形色色的穿着暴露的美女,各个房间里都是男男女女扯着嗓子唱歌喝酒,当时我在想,或许商纣王当年弄的那个所谓的酒池肉林也没有这么好。 在一个美女服务员的引导下,我们四人来到了一个包厢。 几分钟后,果盘、饮料之类的悉数端上了桌,在劲爆的音乐声和幽暗的灯光下,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看见王静拿着一瓶瓶身写满英文字母“饮料”,倒进了一个大的玻璃壶里,随即又倒进去了几瓶冰红茶饮料后,拿起一个玻璃杯,给我倒了满满一杯,并说道:“博文,这是洋酒,你尝一尝。” 我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是冰红茶的味道混合着一股子淡淡的酒味,非常好喝。 在后续的时间里,马玉军和王静两人喝着酒唱着歌,赵宁静静地坐在我身边听着他俩唱歌,而我一口又一口的喝着那所谓的洋酒。 几杯洋酒下肚,我觉得头晕晕的,心里有一种想一展歌喉的冲动,于是要过话筒,打算唱一首我最拿手的《粉刷匠》,但王静翻遍了电视,也没找出《粉刷匠》的配音,于是大家要求我清唱一遍。 我拿起话筒,认真地唱了起来,“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 一曲完毕,我觉得我唱的特别好,反观王静三人,竟然目瞪口呆的看着我,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王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尴尬的摸了摸头,对她问道:“静姐,我唱的不好吗?” 王静笑着捏了一下我的脸,说道:“在ktv唱《粉刷匠》的,全省仅你一人。”说完,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当时觉得非常尴尬以及丢人,对,就是丢人。 我为了缓解尴尬,拿起一杯酒对王静说道:“静姐,我敬你一杯,等我以后学几首好歌了,再给你唱一唱,保证把你感动哭了。” 王静三人听后,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在他们三人的笑声中,我觉得眼前越来越花,看的事物越来越不真实,我彻底醉倒了。 第83章 血光之灾 第八十三章 半夜时分,被渴醒后的我,两眼望着天花板,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我在赵宁的房子里。 当我准备起身找杯水喝时,看见赵宁坐在凳子上,趴着床头睡觉。 我轻轻推醒了赵宁,对她说道:“赵宁姐姐,你怎么坐在这里,你赶紧去睡觉。” 赵宁看我醒来,说道:“今晚你醉的不省人事,吐了大半个晚上,我怕你身体出现个好歹,所以在这里守着你呢。” 看着她一脸憔悴,我心里是五味杂陈,有对她的心疼,也有不好意思。 “赵宁姐姐,不好意思,让你今晚受累了,以后我不会再喝醉酒了”我说道。 赵宁递给我一瓶矿泉水,说道:“赶紧喝点水吧,我看你都渴的嘴唇发干了。” 我忙接过矿泉水,咕咚咕咚几口将一瓶水全部喝完,觉得身体有了点活力。 我继续对她说道:“赵宁姐姐,不好意思……” 赵宁打断了我的话,说道:“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俩是一家人,照顾你是应该的,以后你还是少喝点酒吧,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我有点感动,想抱一下她,但又有点不好意思,想说几句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赵宁看了下手表说道:“现在天快亮了,你再睡一会,我去背一会书,然后给你做个早饭。” 我更加地不好意思,说道:“赵宁姐姐,我以后不会再喝醉酒了,你现在去背书吧,我去给你做早饭。”说完,准备起身,但瞬间又是一阵眩晕,身体是说不出的难受。 赵宁制止住我起身,说道:“你还是睡一会吧,再睡一会身体估计不那么难受,就你现在这样,我估计还没走两步就得吐,吐了我还得收拾,赶紧睡吧” 我心里异常的惭愧,特想说几句话,但不知道说什么,急得我心里直骂自己。 在自责和惭愧中,我逐渐又睡着了。 当赵宁叫醒我时,天已经大亮,我也没有了那种异常难受的感觉。 当我走出卧室时,看见马玉军坐在沙发上,还没等我说话,马玉军说道:“你现在好点了吗?昨晚是我的失误,不该让你喝那么多酒。”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昨晚那个洋酒喝起来甜甜的,我以为酒精度数不高,没想到一下就把我给醉死了,以后说啥也不喝洋酒了。” 赵宁递给了我一杯水后说道:“快把这蜂蜜水喝了,喝完后去洗漱。” 当我从卫生间走出来时,看见客厅里马玉军在练习昨晚学会的那前七式导引功法,我停住脚步,详细看他打完,觉得他打得特别好。 马玉军做了一个收功动作后,笑着对我说道:“今天早上我来找你学导引法,但我来时你还在睡觉,赵宁不让我打扰你,我寻思着既然你在睡觉,那就让赵宁教我,没想到人家愣是一招都没教我,只是对我昨晚学的前七式做了一下指导,你赶紧吃饭吧,吃完饭教我后面的几式。” 我点了点头,随即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了赵宁。 赵宁没有理会我的眼神,转身走进了厨房,将早饭端了出来,是小笼包和豆腐脑。 吃完早饭后,在客厅里我接着教马玉军后面的几式导引功法。 由于我刚吃完饭,所以我教他动作时,没有用力,只是做比划而已,虽然是比划,但我在讲到要领时,依旧是我师父怎么教的,我就怎么教他,不添油加醋,也不私藏少讲。 我发现马玉军领悟能力很强,我一说他就懂,我觉得如果他要是练武的话,肯定是个武术奇才。 当我教到第十二式时,马玉军的电话铃声响起。 当他挂断电话后,说道:“博文,我有点事情,我先去解决一下,下午我来找你和赵宁。” “嗯嗯,马叔,你去忙吧,我等你”我说道。 马玉军走后,我对赵宁问道:“赵宁姐姐,你今天早上为什么不教马叔导引功法啊?” 赵宁说道:“我练习导引功法的时间不长,我怕教错,再有,在师兄面前,我这小师妹可不敢班门弄斧。”说完,她扑哧笑了起来。 我说道:“什么师兄师妹的,都是我胡说八道而已,以后你就是我姐姐了,再也不要叫我师哥了。” 赵宁笑着说道:“咋的?昨晚醉了一场,今天咋转性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昨晚你那么照顾我,我很不好意思,我今早心里已经剥夺了我当师哥的权力,以后你没有师哥了,我是你弟弟,你是我姐姐,再也别叫我师哥了。” 赵宁轻轻拍了我的胳膊一下后,说道:“不要乱说,你就是我小师哥,你现在还小,我照顾你是应该的,等你这小师哥长大一点后,到时你可要照顾我哦,你现在千万可不要撂挑子,你不当我师哥,以后谁照顾我啊。”说完,她笑了起来。 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于是用很郑重的语气说道:“嗯嗯,等我长大了,一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我说完后,看见赵宁的眼睛里闪出泪花,她轻声咳嗽了一声后说道:“我等你长大,但现在小师妹提醒你,今天早上你有点放纵哦,功夫没练,书也没背,等爷爷回来后肯定会考你,到时你如果答不出来,他肯定会揍你,为了你的屁股少受苦,我觉得你应该赶紧去背书吧。” 我听后,仿佛眼前出现了师父揍我的场景,屁股觉得一紧,赶紧从书包里拿出那本《神农本草经》,走到阳台认真读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当我拿着书走到客厅时,看见赵宁正摆弄着一盆植物,我走到她身边仔细看了一眼花盆里的那株植物,是一棵小柏树。 “赵宁姐姐,你从哪搞的这一盆柏树啊?”我问道。 赵宁回答道:“刚才我下楼去扔垃圾时,碰见一个老大爷颤颤巍巍地抱着这盆柏树往楼下走,我去帮忙时,了解到老大爷要把这盆柏树扔了,于是我就把它抱回家了。” 我看着眼前的这盆柏树,虽然长得不大,但样子颇有点迎客松的感觉,心里不禁有点疑惑,于是对赵宁问道:“这么好的一盆柏树,那老大爷咋就要扔了呢?” 赵宁回答道:“当时我问了一下那老大爷,那老大爷说是柏树是不祥的树,不能养在家里,养在家里会有血光之灾,所以要把这盆柏树扔了。” 听完赵宁的回答,我觉得那老大爷有点扯淡,就一株植物,还能招来血光之灾,真觉得有点那老大爷有点愚昧。 第84章 药性是可以推出来的 第八十四章 我将心里的想法告诉了赵宁,赵宁说道:“估计那老大爷说柏树不祥的原因是,有些地方柏树是用来种在坟墓周围或者是用来做棺材的,所以有些人就认为柏树不祥罢了,其实天生万物,只有有毒与无毒之分,哪有祥与不祥之别,有些植物不适合养在家里的原因不是不吉祥,或者所谓的招来血光之灾,而是植物本身自带毒性,不适合家养而已。” 我点了点头,觉得赵宁说得非常有理,像老大爷这种人,我们村子里也有,有说是松树不祥,不适合养在家里的,也有说玉树不祥的,更有人说是杏树不祥,反正有各种说法,牵强附会,无中生有罢了。 看着赵宁摆弄几片柏树叶,我想起书上的内容,于是说道:“《神农本草经》里就有侧柏叶这味药,书上写的是侧柏叶味苦涩,性微寒,无毒,是滋阴凉血止血之药,也具有生发乌发的功效。” 赵宁点头说道:“嗯嗯,不光侧柏叶是一味很好的药,柏树上的侧柏子壳、侧柏子枝节、侧柏油、侧柏根皮都是可以入药的,可以说,柏树浑身是宝。” 我说道:“嗯嗯,师父曾经说过,天生万物都有其存在的理由,治病的原理就是相生相克,搞懂了其中的道理,万物皆可入药,你给我摘一片叶子,我尝一下,是不是这叶子像书上讲的味苦涩。” 赵宁笑了一下,随手摘了一片递给了我,我接过后放进嘴里尝了一下,确实有苦涩的味道。 将嘴里的侧柏叶吐到垃圾桶后,我说道:“古人诚不欺我,确实是苦涩的,但你说,古人是如何发现侧柏叶具有滋阴凉血的功效的,难不成是不断尝试出来的吗?” 赵宁思考了一会后说道:“中医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来,不断尝试和临产出来的,这是毋庸置疑的,我觉得侧柏叶之所以现在成为一味滋阴凉血止血的药,是经过不断实践而来的,具体过程大概是,当古人尝侧柏叶时,发觉侧柏叶味道是苦和涩,按照苦入心经,涩入肝经的原理,可以推论出侧柏叶在血症方面有功效,因为心主血,具有生血的功能,肝藏血,所以入心经和肝经的药,能治疗血液有关的病,在此基础上,不断实践中,推论出侧柏叶性微寒,无毒,所以能滋阴凉血止血,因为头发为血之余,治发必从血入手,所以能推断出侧柏叶具有生发乌发的功效。” 听完赵宁的话,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在学习《神农本草经》后,我仿佛掉入了一个死记硬背的局,只是停留在背诵书上的内容,很少分析书上内容的由来,这使得我的学习分外吃力,经她这么一说,我瞬间理解了师父说‘形’和‘神’的说法,死记硬背只能掌握中草药之‘形’,只有深入思考,透过现象看本质,才能真正掌握中草药之‘神’。 我说道:“赵宁姐姐,你把我瞬间点透了,你这一步一步地分析方法太好使了,以后我也按照你的这种方法研究《神农本草经》,面对一味药,先从性和味入手思考,再参考书上的内容。” 赵宁说道:“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学的,但我从性和味入手的同时,我也会参考中草药的形和名,例如‘蛇蜕’这味药,因它是蛇蜕下的皮,所以此药能治疗皮肤病,再比如‘续断’这味药,听名字就可以知道是补益筋骨,主折跌续筋骨的药。” 我说道:“我不知从哪本书上见过一段论述,其中的意思就是有些中草药长得像人体的某个地方,就能治疗那个地方的相关疾病,就如‘露蜂房’这味药,因象乳房,所以此药的通乳力量很强,再比如像‘竹茹’这味药,因其像人的经脉,所以此药能清脉络的热。” 赵宁说道:“说到这,我说说这段时间看唐容川大师写的《本草问答》这本书中的几味药,我觉得他对‘鹿茸’这味药的描述非常好,他是这样讲的,梅花鹿睡觉时以头顾尾,督脉很畅通,所以梅花鹿的督脉之气极旺,使得脊与脑髓极足,气血极足因而生角,所以鹿茸的精气极足,为补髓强精壮阳益血的圣药。再一个是‘羚羊角’,他是这样讲的,羚羊挂树干而眠,身悬而能眠,故其筋最直,所以能治筋缩抽扯的病症。” 我点了点头,觉得赵宁非常厉害,我俩同时学习,我现在还在看《神农本草经》,而她已经向更深层次学习,这让我很惭愧,也暗自下定决心努力学习,毕竟我是他师哥嘛,我要比不上她,我这个师哥的脸往哪放,哈哈哈。 为了不让赵宁小瞧我,我绞尽脑汁,想出了师父重点给我讲的三味药,于是说道:“这段时间我研究了三味药,分别是‘乌头’‘附子’和‘天雄’现在彻底搞清楚了这三味药的区别和用法。” 赵宁说道:“都是大毒之药啊,说说你的研究成果。” 我说道:“‘乌头’‘附子’‘天雄’这三味药其实是一奶同胞,附子这味药从地里长出来后,小小的是‘乌头’,再长大一点后是‘附子’,长老了后就是‘天雄’,这么说吧,‘天雄’是大哥,‘附子’是二哥,‘乌头’是三弟,虽然这三味药都是大毒之药,但比较一下的话三弟‘乌头’的毒最强,其次是‘附子’,最后是‘天雄’,所以说天地之间的植物,长得越漂亮的毒性越强,生的个头越小的毒性越强。” 赵宁笑了起来,说道:“你这比喻很贴切啊,但我觉得你不应该只说天地间的植物,你应该加上动物,可以这么讲,天地之间的大部分动植物,长得越漂亮越有毒,生的个头越小越有毒。” 我摇了摇头,说道:“只能说植物,不能说动物,动物中就包括人,我觉得越漂亮的女生越没毒,个头越小的越不会害人。” 赵宁捏了捏着我的脸说道:“你这小屁娃还小,等你长大了,你就会认可我的观点的。” 我挥手打掉了她捏我脸的手,说道:“反正我认为越漂亮的女生越好,我见过的漂亮的女生,不光是长得漂亮,学习也好,人也善良,反观那些学习差的女生,长得不咋的,脾气也差,简直就是暴躁版的女恐龙。” 赵宁听后笑得前俯后仰。 如今的我,再次回想到当初的这番对话,不免有点唏嘘,只能感叹当初还是太年轻了,哈哈哈哈。 第85章 急救 第八十五章 中午时分,当我和赵宁正在商量吃什么饭时,马玉军来了,他将我和赵宁带到了一家市里刚开,且唯一的一家肯德基店,那次是我第一次吃了炸鸡和汉堡包,当时我觉得炸鸡和汉堡包超级好吃,还在心里暗自盘算着等我以后长大赚到钱了,天天吃汉堡包和炸鸡,哈哈哈。 吃完炸鸡和汉堡包后,马玉军带我和赵宁去了一家电影院看电影,那次也是我第一次看电影,当时记得好像看的是成龙演的《警察故事》。 从电影院出来后,马玉军又带着我和赵宁去了一家在当时来说是超级豪华的自助餐厅。 对于自助餐厅,当时的我只停留在听说过的阶段,我是听我村的一个人说过,市里有一种饭店,里面有各种的山珍海味,交了钱后随便吃,想吃什么拿什么,吃多少都不限量,当时我觉得那人是在吹牛,但当时我真正走进自助餐厅后,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美食,心里骂了自己好几遍孤陋寡闻、没见过世面。 后续的时间,我穿梭在各种食材的摆放区,一碟又一碟地拿着我喜欢的美食,觉得异常的欢快。 用餐结束后,我是被马玉军和赵宁扶着走出餐厅的,对,你们没有看错,我真是被他俩扶出来的,原因是我吃得太多了。 为了给我消消食,马玉军没有开车,我们三人在街道上边走边聊天。 看着霓虹灯下的车水马龙和眼前形形色色的人,我没了那种刚到市里的拘谨和小心,觉得市里的生活才算是生活,幼稚的心里有了一种看不上农村和小县城的病态心思。 我们三人走到一个广场,那时的广场上还没有广场舞大军,多数人在广场上只是散散步,只有极小部分人或是打打拳,跳跳舞。 在广场上众多人中,有一个小孩吸引住了我,那小孩带着一个遥控汽车在玩,由于我已拥有好几辆遥控汽车,所以普通遥控汽车对当时的我是没有多大吸引力,但那小孩的遥控汽车太不普通了,那汽车不光能跑,而且还能变形,一会变成四轮小汽车,一会又变成六轮小汽车,甚至还能变成机器人,这太诱惑我了。 我盯着那小孩的遥控器看了许久,鼓起勇气走到小孩身边,对他问道:“小弟弟,你这小汽车能不能让我玩一下。” 那小孩斜眼瞥了我一下后说道:“不行,这汽车可是我爸从外国带过来的,我怕你弄坏了赔不起。” 我一脸黑线,同时也有一丝丝挫败感,想再争取一下,但看着那小孩一脸的骄傲和生人勿近的表情,我也就打消了那个念头,跟在他屁股后面,看他摆弄遥控汽车。 正当我看得入神之际,有人拉了我一下,我回头发现拉我的是马玉军。 “博文,那边好像有个人晕倒了,我们过去看一下,看能不能帮上忙。”马玉军说道。 我循着马玉军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一个老人躺在地上,旁边站着几个看热闹的人。 当我走过去时,发现那老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旁边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着,我听见有人说要不要打“120”……。 看着躺在地上的老人,我心里有了一种不忍的感觉,我蹲下身详细看了一下那老头,觉得那老人是厥证状态,厥证在中医上泛指突然昏倒不省人事的一种病证,师父当初给我在讲针灸急救时,详细讲过针灸急救七法,分别为清热醒脑法、降痰醒脑法、降血醒脑法、升阳益气醒脑法、还阳救逆固脱法、平肝息风法和顺气开闭法。 我拿起病人那老人的胳膊,号了一下脉,发现脉象比较沉,同时发现气息粗重,喉咙中有轻微痰声音,我认为病人是由痰浊内阻、清窍蒙闭导致的晕倒,应该用醒脑开窍加开郁顺气降痰的治疗原则进行施治。 当时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掏出身上带的银针,有人会问我,你为什么随身带银针,这个习惯是我跟师父学的,我师父永远随身带着银针,自从我学会针灸后,我也学着师父随身带银针。 拿出银针后,我深呼吸几口,觉得心里平静后,我在老人的人中穴上下了一针,因为人中是急救穴位,具有醒脑开窍的作用, 接着我拿起老人的手,在十个指尖点刺放血,我本意是想在十二井穴上下针,但一来我只带了十根银针,银针不够,二来时间紧迫,所以我只能采取指尖点刺放血的方式,这在中医上叫十宣放血,也是一种很好的急救方法,功效跟十二井穴上下针差不多,因为指尖是阴经和阳经交会之处,具有经气接续,阴阳协调、泻热宣闭的作用。 我继续在老人双手的劳宫穴上各下一针,因为劳宫穴是手厥阴心包经的荣穴,性属火,也具有醒脑开窍的作用。 劳宫穴下针后,我拉起老人的裤腿,在老人丰隆穴上下针,因为丰隆穴具有豁痰导痰的作用,丰隆穴上下针是针对痰饮引起的昏厥病症的重点一针。 紧接着我准备脱下老人的鞋袜,因为我要在老人脚底的涌泉穴上下针,涌泉穴是足少阴肾经的井穴,属性是木,此穴下针可平冲逆之气,因为实则泻其子嘛。 痰饮引起的昏厥是实证,所以我在各穴位下针时均用的是泻法。 正当我解老人的鞋带时,赵宁拉了我一下,轻声说道:“好了,老人已经醒过来了。” 我抬头看时,发现老人确实已经醒了过来,我松了一口气,将他劳宫、人中穴、丰隆穴上的针取了下来。 上述的急救方法为了叙述详尽,我说得有点啰唆了,针对急救,针灸上有个很实用的方法,就是遇到人突然晕倒,不要管什么原因引起的,一取人中穴下针,没有针也可以指按人中穴,二在十指尖放血,三在十脚趾尖放血,四取涌泉穴下针,五是百会穴点刺放血,这个顺序不要改变,百会穴是针对病人面部发红时,有胀血的感觉时,就要用到百会穴点刺放血。 当我从老人身上取下针后,以为迎接我的是老人的一声声感谢,万万没想到那老人一把将我胳膊抓住……。 第86章 步入江湖的第一课 第八十六章 取下针后,我以为迎接我的是老头的一声声感谢,万万没想到那老人一把将我胳膊抓住,大声说道:“你这小子,毛都没长全,竟敢给我扎针,把我扎出个好歹来,你伺候我吗,现在我觉得我浑身都疼,肯定是你扎坏我了,走,去医院检查……。”起身就要拉着我去医院。 这一幕彻底惊到我了,老头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和咄咄逼人的态度,让我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我的腿有点不由自主地发抖。 围观的人群看着老人的举动,一阵唏嘘。 马玉军和赵宁站到老头面前,没等赵宁说话,马玉军抢先说道:“你这老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人家小孩看你晕倒后没人救,出手将你救醒,你不感谢人家也就罢了,竟然还骂人家,现在还要讹人家,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 那老头脖子一拧,对马玉军骂道:“关你屁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老子晕倒需要他救吗?再说谁能证明经过他扎针我才醒的,我还说是我自己醒过来的,今天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看他是不是把我扎出毛病了。说完,他抓我的手越发用力,把我的胳膊捏得生疼。 马玉军骂道:“你这老头,我今天真是开了眼了,没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老汉,人在做天在看,你这么做不怕临了咽不了气吗。” 那老头骂道:“关你屁事,赶紧从我面前滚蛋,三秒钟还不滚蛋,看老子不揍你。” 马玉军冷笑一声,说道:“我今天碰上你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罢了罢了,我也不跟你扯犊子,你不就是要钱嘛,说个数吧,我帮这孩子还。” 那老头眼珠子一转,对马玉军说道:“我不要钱,老子就要让他带到医院检查,你赶紧从我面前滚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开始纷纷指责老头。 老头对着围观的人大声呵斥道:“你们叽叽喳喳瞎叫唤什么,一帮子吃饱撑的,浪费国家粮食的货,赶紧给老子让开。”说着作势就要往前走。 我是又怕又委屈,想着从老头那钳子般的手里挣脱开,还没挣扎两下,那老头用异常凶狠的三角眼瞪着我,恶狠狠地骂道:“妈了个巴子的,小兔崽子还想跑。”说完,挥起大手狠狠地在我头上扇了两巴掌,把我打得眼冒金星,头晕眼花。 赵宁看见这一幕,先是一愣,接着冲上来就要打老头,被马玉军死死拉住,同时,马玉军用恶狠狠地眼光盯着老头,说道:“老人家,做人不要太过分。” 我瞬间一股子无名之火直冲脑门,我打算揍这老头,心里盘算着,先在老头喉咙上狠狠打一拳,如果他再不松手,我就伸手插他眼睛,等他松手我就跑。 我捏紧拳头,正准备动手时,马玉军抓住我的手,轻轻对我摇了摇头,随后他掏出一叠钱,用冰冷的语气对老头说道:“这是一千块钱,见好就收吧,再闹下去你可能还得不到这么多。”说完,将钱放进了老头的上衣口袋。 或许是这一千块钱满足了老头,或许是老头被马玉军冰冷的语气吓到了,他松开了抓我胳膊的手。 马玉军拉起我的手,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听见身后人群中有人谩骂老头,也听见老头的骂声。 离开广场后,我越想越憋屈,对马玉军说道:“马叔,刚才我做错了吗?” 马玉军说道:“你没有做错。” 我又问道:“那为什么那老头要打我,而且还拿走了你的一千块钱?” 马玉军说道:“你没错,我们都没错,是那老头的错,那老头是个坏人。” 我说道:“马叔,我想揍那老头。” 马玉军说道:“动手打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不要冲动。” 我捏了捏拳头,说道:“马叔,难道就这么算了吗?难道好人就要吹亏吗?难道坏人不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吗?” 马玉军停下脚步,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坏人肯定会受到惩罚,但惩罚不是你认为的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前去揍那老头,虽然那样比较解气,但除了解气你能得到什么,那老头就是个讹人的货,你一旦揍他正中人家下怀,只要你一动手,人家指定躺在地上,到时去医院人家不讹个几千几万块钱肯定不会罢休,这样你觉得划算吗?你要记住,人不能意气用事,冲动只会拉低你的智商,意气用事只会让事情越变越糟。” 经马玉军这么一说,我心头的火熄灭了一大半,冷静下来的我发现赵宁不在身边,对马玉军问道:“马叔,赵宁姐姐去哪了?” 马玉军说道:“我让赵宁去做更加有意义的事情去了,今天借此机会好好给你上一课,就当你步入江湖的第一课。” 我疑惑地看着他。 马玉军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我快步走着。 走到他的车旁边后,马玉军从车里拿出一个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马玉军说道:“喂,赵宁,盯住了没?” 电话那头的赵宁说道:“盯住了,那老头现在在建安路的一家超市买东西呢。” 马玉军说道:“盯死了,有情况及时联系。” 看马玉军挂断电话,我忙问道:“马叔,这……” 马玉军打断了我的话,说道:“啥都不要问,你只要静静地看就行了。” 马玉军拿起手机,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电话接通后,马玉军说道:“你带上小五马上来建设广场。” 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嗯嗯,半个小时到。” 第87章 恶魔在人间 第八十七章 大约二十分钟后,马玉军的电话响了。 “师父,我和小五到了,在广场雕像的脚底下。”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马玉军说道:“好,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马玉军带着我往广州雕像处走去,我远远看见雕像脚底下站着两个人,那两人看见马玉军和我,快步走了过来。 两人中的那身材微胖的,一脸慈祥,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活像“上玄月”的人叫薛军,另一个身体干瘦,沉默寡言的人叫小五,这两人颇具传奇色彩,我会在后文书中着重介绍。 薛军看着我,对马玉军说道:“师父,这……。” 马玉军说道:“这是我侄子,不用避讳。” 薛军点了点头,问道:“师父,叫我过来有啥吩咐的?” 马玉军说道:“今天遇上了一个人,讹了我点钱,这本来也不算啥,但那人动手打了我侄子,这着实有点过分。” 薛军看了一下我,对马玉军问道:“那人现在在哪,是打算让他交点‘公粮’还是直接‘搬家’?” 马玉军说道:“那人就是个老头,让他交点‘公粮’就行了,没必要搞那么狠。” 薛军点了点头。 接着马玉军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赵宁,那人现在在哪?”马玉军问道。 “马叔,那人去了建安路文化小区1号楼1单元202房间后,一直没有出来,我在门口盯着呢。”赵宁回答道。 马玉军说道:“等会会过来两个人找你,他俩来了你就回来,我在车里等你。” “嗯嗯,知道了。”赵宁回答道。 挂了电话后,马玉军对薛军说道:“人在文化小区1号楼1单元202房间,去吧。” 薛军两人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等薛军两人走后,我疑惑地对马玉军问道:“马叔,他俩要去干啥啊?是要揍那老头一顿吗?” 马玉军笑了下,说道:“打来打去那是小孩子玩的,我们不兴这个,你慢慢看吧。” 我更加疑惑。 约莫半个小时后,赵宁回来了,坐进车里后,她将手里的手机递给马玉军并说道:“马叔,手机还你。” 马玉军摆了摆手说道:“这手机就送给你了,以后我联系你和博文也方便。” 赵宁想说什么,马玉军打断道:“不要说那些见外的话,我们是一家人。” 就在我们三人闲聊之际,马玉军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师父,你过来看一下,这他妈老头就是个牲口。”电话那头的薛军说道。 马玉军问道:“怎么了,老头有点辣手吗?” 薛军说道:“这牲口老头干的事情电话里说不清,你过来定夺一下怎么处理。” 马玉军说道:“好,我马上过来,你那边稳住,不要搞出大事情。” 挂断电话后,马玉军驱车,我们三人往文化小区赶去。 当我们三人赶到房子后,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我,只见老头只穿了个裤头跪在地上,小五恶狠狠地扯着老头头发,身边站着两个一丝不挂且瑟瑟发抖的小孩,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 马玉军问道:“这是啥情况?” 薛军说道:“我和小五来到这房间门口不大一会,听见里面传来小孩的哭声,我将耳朵贴在门口听了起来,听见老头的打骂声和小孩的惨叫声,我起初以为是家长在教育孩子,但听了好一会,发现情况不对,于是打开了门,进门后看见这牲口正在侵犯这两个小孩,那画面简直惨不忍睹,妈的,这他妈就是个畜生。”说完,狠狠踹了老头一脚。 马玉军看了老头一眼,转头蹲在地上对那俩小孩问道:“小娃娃,你们是哪的人,这老头是你俩的什么?” 那两个小孩一言不发,只是瑟瑟发抖。 赵宁走到小女孩面前,脱下上衣披在了小女孩身上,轻声问道:“小妹妹,你能告诉姐姐你是哪的吗?” 小女孩看了赵宁一眼,又看了跪在地上的老头,依旧一言不发。 马玉军对小五说道:“小五,把这老头整到别的房间去。” 小五听后,扯着老头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拖进了一个房间。 赵宁正准备再次跟小女孩说话时,只听见房间内传来小五愤怒的骂声和打人的声音。 我们忙冲进房间,只见小五对着老头的脸,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 薛军冲上去拉住了小五,说道:小五,你在干嘛,不要冲动。” 小五恶狠狠地说道:“我一点都不冲动,我要整死这牲口,你们看床上。” 我们闻言,看向了床,只见床上还躺着一个小孩,身上严严实实地盖着被子,只露出了一个头。 薛军走过去把被子拿开,只见躺在床上的那小孩,浑身上下青一片紫一片的,就没有一片好的皮肤,而且……(为引起读者不适,后文省略)。 看见这一幕,我觉得浑身发软,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打死我也想不出来一个小孩会被人折磨得像一片破布一样,如果世间有魔鬼的话,那这老头就是魔鬼,而且是十恶不赦的魔鬼。 赵宁看见这一幕,直接瘫软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马玉军牙咬得吱吱作响。 薛军冲到老头身边,抡起脚就要踢,被马玉军伸手拉住了,我看见马玉军的手在微微发抖。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耳边只有几人愤怒的喘息声和床上小孩微微的呻吟声。 过了约莫一刻钟,赵宁突然起身从房间跑了出去,接着我听见了她的哭声。 马玉军扯住老头的头发,咬着牙说道:“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马玉军猛地挥起胳膊,随即又轻轻放了下来。 马玉军站起身后,对薛军和小五说道:“不要打这牲口,打死他算是便宜他了。” 说完,就要走出房间,走到我身边时,他轻轻拉了一下我,我也想跟着他走出去,但此时的我浑身无力,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双腿重得根本抬不起来。 马玉军扶着我从房间走出来,把我放在了沙发上后,掏出手机,颤抖的手按了好一会后才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我坐在沙发上,满脑子全是床上的那小孩,想起他身上的种种伤痕,我觉得我的身体也疼了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凌乱的脚步声将我从发呆中唤了醒来,几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为首的警察跟马玉军握了一下手后,问道:“马先生,你说的那人现在在哪?” 马玉军说道:“李队长,那人在房间里,你们跟我来。” 当众人跟着马玉军走进房间,不到两分钟,我先是听见有人在骂老头,随即两声清脆的耳光声传来,接着伴随着一声“吱吱吱”的声音,老头发出了一声惨叫,后来我偶然间接触手铐后,我才知道那“吱吱吱”的声音是手铐上拷的声音,也直到了那老头为什么惨叫了。 老头被拷走了,同时那三个小孩也被带走了。 我们也跟着警察走了出去,出去后我发现门口停着两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 我们几人看着远去的警车和救护车,陷入了沉默中,过了许久,我对马玉军问道:“马叔,你说那老头会不会被判刑?” 马玉军说道:“会的。” 第88章 恶魔在人间(2) 第八十八章 晚上回到家后,我躺在床上是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躺在床上的那个小孩和那个老头,当时的我怎么也想不通那小孩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才会被那老头折磨成那样,同时我一直认为那老头是那三个小孩的爷爷,马玉军等人愤怒只是因为老头把那个小孩折磨坏了,后来等我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才认识到我的想法有多么幼稚,当真是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第二天马玉军带着我和赵宁回到了县上,后续的几天我也如愿地学会了开汽车。 临近假期结束的下午,师父依旧没有回来,我去网吧登录qq后,给李玲玲发了个信息,等了两个小时,李玲玲一直没有回,走出网吧门后,我试着给李江河打电话,发现他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我隐隐有点担心师父,师父一直是说到做到的,他临走之前说假期结束前会回来,但今天是假期最后一个晚上,师父指定是遇上了什么事耽误了,不然今天肯定会回来。 回到家后,赵宁给我做了一碗我平时很喜欢吃的面条,但由于我一直担心师父,那碗面条进嘴里后味如嚼蜡,我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 我心里暗自有了个打算,对赵宁说道:“赵宁姐姐,我俩明天去粤州找师父吧,师父肯定去江河叔叔家了,我知道江河叔叔的家在哪里。” 赵宁说道:“爷爷不回来肯定是被事情耽误了,他肯定希望这几天我俩在家等他,而不是去粤州找他,话又说回来,我俩就算是去粤州找到爷爷了,我俩除了给他添乱之外还能干什么?” 听完赵宁的话,我逐渐冷静了下来,现在的我医术只能说学了个皮毛,武术更加学了个皮毛,既不能帮师父给人治病,也不能保护师父,我瞬间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我非常气自己平时没有下大力气学医术,也恨自己太小了,没法替师父分忧。 想到这,我走到院子里,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学着电视里的样子举手发誓道:“我杜博文对天发誓,等师父来了,我一定要好好学医术和武术,如果我不好好学习,天打五雷轰……。” 赵宁见我的举动,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我说道:“我在这发誓呢,你有啥好笑的,你也过来发个誓,以后我俩好好学。” 赵宁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用发誓,我平时就很努力的学呢,可不像你,得让爷爷逼着你学,你确实应该好好发个誓。” 听完赵宁的话,我更加地惭愧,再次举起手,正准备再发一遍誓时,一阵敲门声传来,我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边大声喊着着“师父来了”,边向大门跑去。 等我打开门后,瞬间失望了,来人是马玉军。 看我瞬间变蔫了,马玉军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你这小子,先不要变蔫了,李叔给我打电话了,让我给你俩带个话。” 听到师父有消息了,我瞬间觉得又满血复活了,忙问道:“马叔,我师父给你说啥了?” 马玉军笑着说道:“李叔电话里说,他在那边还需要两三天,让你好好听赵宁的话,每天不要偷懒,他回来了要检查你这段时间《本草》的学习成果,如果发现偷懒了,一定把你的屁股打开花,这是李叔的原话。” 听见师父的消息,我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虽然这消息对我来说比较“恐怖”,因为这几天光学开车了,早把要学习《本草》这事扔到一边了,但总比师父音信全无的好。 心里的石头落地了,我也活泛了起来,忙对马玉军说道:“马叔,赶紧请进。” 马玉军说道:“我就不进去了,走,我请你来去吃饭,听说县上新开的那家茶餐厅的饭挺好的,我们三人去尝一尝。 听见要去茶餐厅吃饭,我觉得我的肚子瞬间又饿了起来,对赵宁说道:“走吧,赵宁姐姐,面条我俩明天早上吃吧,今晚先吃一顿好的。” 赵宁笑着说道:“怪不得刚才我给你做的面条你就吃了两三口,原来是嫌我做的难吃,想去吃大餐哦。” 我说道:“天地良心,刚才我是思念师父,思劳成疾,茶不思饭不想,现在有师父的消息了,我的病好了,胃口大开,要不我先吃完你的面条再去吃大餐,我觉得我现在能吃一头牛。” 赵宁说道:“好吧,我相信你,面条就不要吃了,明天早晨热一下当早饭吧。” 一个小时后,我们三人坐在茶餐厅的一个小包厢里,吃饭间隙,我对马玉军问道:“马叔,前几天那个老头咋样了,那个孩子现在身体好了吗?” 马玉军瞬间脸色有点僵硬,将手中的筷子扔到桌子上后,说道:“本不想提这个事情,但既然你问到了,我给你说说也好,以后你也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也不要跟陌生人随便去玩。” 我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马玉军说道:“那天带队的那个警察叫李杰,是我的朋友,前两天我跟他吃饭时,聊到这个事情上了,李杰给我说,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孩在送到医院,不到24小时就死了,剩下的两个小孩现在还在医院,身体的部分器官已经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这些伤害估计要陪那两个小孩度过一生。” 我不可思议地说道:“天啊,那老头到底干了什么,让他的那三个孙子竟然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马玉军说道:“谁跟你说那三个小孩是那牲口的孙子,那三个小孩都是被那牲口拐卖过来的,放在家里满足自己兽欲的,真是牲口啊。” 我有点听懂了,也有点没听懂,我问道:“马叔,那老头将那三个小孩拐卖过来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什么兽欲啊?” 马玉军欲言又止,说道:“有些话我说不出口,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我失望地点了点头。 马玉军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撮称为‘变态’的人,他们虽然长得人模人样,但其实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人,这些人活在阴暗肮脏的臭水沟中,做着令人发指的肮脏事。” 马玉军说完这句话后,就闭口不提这件事了,当时我对这事充满了好奇,我一直想知道那老头究竟对那三个小孩做了什么事,我也想知道知道到底什么样的人称得上“变态”,但马玉军此后在也没有说过这件时,直到后来我长大后,我才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但那时,由于我已经经历了很多很多,也见识了很多令人发指的事情,心里早已没有了很大的触动,只是为那三个小孩的经历感到惋惜,为那小小年纪承受了非人的折磨而感到心痛。 那老头当时之所以抓住我不放,根本就不是为了讹钱,而是因为他看我给他扎针,将他从昏迷中救了过来,认为我可能医术比较高超,同时也因为我是个小孩,比较能控制,所以打算将我强制带到他家后,给那躺在床上的小孩治病,因为打死他都不敢将那小孩带到医院去看。 关于这个故事,我打算就写到这里了,具体那老头对那三个小孩做了什么,或许小说前的你已经能理解了,这样的事情截至到今天,依旧还是存在的,人性中的恶只有人想不到,没有做不出来的,我会在后文中讲讲我亲眼见过的那些恶,每一件都是血淋淋的,每一件都是惨不忍睹的……。 补充一下,那老头当年的12月29日,政府赏了他一颗花生米,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第89章 第一次 第八十九章 当我们三人从茶餐厅走出来后,马玉军边走边跟我说道:“博文,明天晚上我有个病人,我带你去瞧瞧,如果可以,你得帮我将那人治好。” 我说道:“马叔,我跟你去没问题,但我只学了个针灸,只能治点简单的疾病,严重的我不会治啊。” 马玉军说道:“李叔的那手用针扎鬼的本事你学了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嗯,我师父教我了,是鬼门十三针。” 马玉军说道:“那就好,只要你会用针扎鬼就行,我的这个病人可能是鬼上身了。” 我点了点头,随即心里又有点不自信了,说道:“马叔,鬼门十三针我没有实践过,我怕扎不好。” 马玉军说道:“无妨,任何事都有第一次,就是扎不好,也不是还有我吗,就当你实践一下。” 听马玉军这么一说,我心里有底了,说道:“那好,马叔,明晚什么时候我俩去。” 马玉军说道:“明天下午你放学后,我来找你。” 我点了点头。 回到家后,我拿起笔记本,认真的温习了好几遍鬼门十三针的内容,直到记得滚瓜烂熟后,我才到院子里练调身体阴气的功法。 由于睡觉前我一直在想明晚要去用鬼门十三针扎鬼的事,导致我做了个梦,梦中我对一个人扎针时,那人突然变成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鬼,对我追着就咬,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去跑,却怎么也跑不快,就在那鬼快要追上我时,我被惊醒了,惊醒后的我心里依旧有点后怕,但转念一想,我学医术不就是为了给人治病嘛,如果我明天不敢去,师父知道了肯定会很失望,我暗自对自己打气道“杜博文,你一定不要害怕,师父能做到的,你一定能做到,加油。” 第二天早晨,吃完早饭后我和赵宁各自去了学校,那天上午我很荣幸的挨了两顿老师的揍,原因很简单,我没写作业,哈哈哈,国庆假期作业我是一个字都没有写,按理来说每科的老师都会揍我一顿,但早晨语文、数学老师揍完后,后面的老师看我可怜,就放过我了,哈哈哈。现在我回想曾经挨老师揍的日子,我还是很感激我的那些老师们,他们虽然经常揍我,但确确实实是为了我,在这里我祝我曾经的老师们身体健康,生活幸福,平平安安,等过年有时间一定去看看他们。 不好意思,我又扯远了。 下午放学后,我老远就看见马玉军在校门口等我,他的那辆霸道车停在校门口,很难看不见他,我记得当时我们县上只有两辆霸道车,一辆是马玉军的,一辆是王静的爸爸的。 我走到马玉军面前,简单闲聊了几句后,我坐上了马玉军的车,看着汽车离县城越来越远,我疑惑的问道:“马叔,病人在哪啊?” 马玉军说道:“我俩去市里,病人在市里。” 我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马叔,如果去了病人不是‘鬼上身’那咋办啊?” 马玉军说道:“通过我的诊断,我估计八九不离十是‘鬼上身’,现在你相当于去打个前站,如果你搞不定了,我只能请你的师父李叔出山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的担忧逐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激动,是对即将我能施展鬼门十三针而感到激动。 来到市里,我和马玉军在一家餐馆简单吃了个晚饭后,驱车径直来到了一家小区大门口,小区的安保人员对我俩进行了细致的询问后,打了一通电话,再三确定后,才将我俩放了进去,我当时感到非常的好奇,我从来没有见过安保如此严格的小区。 进入小区后,觉得那小区非常普通,有几幢五层的楼房,院子里非常安静,在远处我看见了一个老头在打太极拳,我详细看了几眼,发现那老头的太极拳打得非常好,跟我师父差不多,我觉得那老头可能也是个高手。 我俩来到一幢楼房前,老远就看见有人在楼下站着,一直朝大门口的方向看着,见我俩走来,忙走到马玉军面前。 “马先生,你来了,赶紧请进。”来人跟马玉军握手并说道。 马玉军点了点头,边走边说道:“嗯嗯,我说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那人说道:“嗯嗯,都准备好了,是领导亲自安排人准备的。” 马玉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在那人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三楼,这小区的房子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每一层只有一户人家,现在回想起,那房子可能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平层。 进入房间后,房间的装饰是纯中式装修,所有的家具都是清一色的褐色的木头,当时我觉得那房子的装修特别好,颇有种回到古代一个大户人家的感觉。 看见马玉军脱了鞋子换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拖鞋,我也跟着脱掉了鞋子,换上了一双拖鞋。 正当我换拖鞋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马先生,小女的病让你费心了。” 我抬头一看,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个简单的polo衫,发型是很普通的三七开,但梳得很整齐,很亮。后来我了解到,这人是个真正的大人物,名字叫祁正。 马玉军忙走到跟前,恭敬地说道:“领导抬爱了,我定医好萱萱的病,报答领导的知遇之恩。” 祁正接过一个保姆模样的人递过来的水,递给马玉军并说道:“像马先生这样的高人,现在很难见到了,等小女的病好了后,我定跟马先生把酒畅谈古今。” 马玉军双手接过那杯水后,恭敬地说道:“高人两字我可万不敢当,等萱萱的病好了之后,我陪领导喝几杯,望领导多多指教我。” 祁正说道:“马先生在我面前就不要谦虚了,太低调有时候不见得是好事哦,哈哈哈。” 马玉军跟着笑了起来。 “领导,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早点治好,也让领导你早点安心,我也能更好的跟领导你把酒听教诲。” 祁正说道:“好,那就开始吧。” 我跟着马玉军来到了一间卧室,进门后我看见一个大概十七八岁女的,坐在梳妆台前全身贯注地梳着头发,对我们进来是充而不闻。 马玉军走到那女孩身后,轻声叫了好几声“萱萱”。 那叫萱萱的女孩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全身贯注地梳着头发。 马玉军深深看了我一眼后,走到祁正面前说道:“领导,那些需要的东西在哪,我做一些准备。” 祁正说道:“在书房呢,走,你看一下行不行。” 看他俩走出房间,我快步走到叫萱萱的女孩面前。 第90章 阴阳日 第九十章 在就在马玉军走出房间的瞬间,我明白马玉军是支走了祁正,为的是让我做一下诊断,确定到底是不是鬼上身,这些都是我俩在路上商量好的。 我快步走到叫萱萱的女孩身边,抓起他的右手,她出奇地安静,一丝反抗都没有,我捏着她右手中指,切了一下脉,发现她右手中指两侧跳动异常,我确定她是“鬼上身”了。 因为师父讲过,邪病的诊断主要有两点,一点是病人出现异常的行为,另一点是病人中指根部两侧跳动异常,这两点都在这个叫萱萱的女孩身上有体现,所以我确定她是“鬼上身”了。 诊断结束,我从房间走了出去。 在客厅里,我看见马玉军正在桌子上画着符,见我出来,抬头看向了我,我轻轻对他点了下头。 马玉军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低头继续画符。 当我走到马玉军身边时,祁正拿了个包从书房走了出来,瞧了我一眼后,对马玉军说道:“马先生,刚才忘了问你,这小孩是?” 马玉军说道:“这孩子是我的侄子,他是先天纯阳之体,灵觉很强,等会我需要他的帮助。” 祁正深深地看了我几眼,说道:“这小子以后长大了又是一个世外高人啊,看来等萱萱病好了,我有必要让他俩交个朋友。” 马玉军说道:“也好,也好,我这侄子叫杜博文,他未来的成就可比我要大的多啊,现在他欠缺的是历练。” “博文,叫祁伯伯”马玉军对我说道。 我恭敬地对祁正轻轻鞠了一躬并叫了声“祁伯伯好”。 祁正摸了下我的头,笑着说道:“嗯嗯,不错,不错,小子未来前途无量啊。” 等马玉军一切准备妥当后,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起身对祁正说道:“领导,等会开始治疗的时候我希望家里的人都出去回避一下,人多了阳气过重,对治疗效果有很大的影响。” 祁正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出去遛个弯,等治好了你给我打个电话。” 说完,招呼家里的保姆和带我俩上来的那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祁正几人走后,马玉军对我问道:“博文,什么时候开始?” 我再次回想了一下鬼门十三针的要领后,对马玉军问道:“马叔,你带黄历了吗?” 马玉军问道:“你要黄历做啥?” 我回答道:“鬼门十三针施展的时机要么是阴日阴时,要么是阳日阳时,我看一下今天施针的时间。” 马玉军说道:“不用查黄历了,今天是庚申阳日,现在是晚上八点,正好是阳时。” 我说道:“李叔,那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马玉军点了点头。 我俩来到萱萱的房间,将萱萱扶到床上,他很安静,没有丝毫的反抗,只是嘴里嘀嘀咕咕地好像在唱着戏文。 一切准备妥当,我拿起银针,深呼吸了几口,觉得内心平静后,心里默想了两遍护身心法,然后先在他少商穴上下了两针,先下右边少商,再下左边少商,下针后地捻转是向右捻转,因为阳日阳时向右捻转。 少商下针后,我观察了一下萱萱,发现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又在两个隐白穴上下针,具体做法跟少商穴上下针一样。 隐白下针后,我发现她的身体突然动了一下,我觉得有门,于是嘴里轻声念了两遍咒语“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针万鬼灭亡,开天门闭鬼路,留人门塞鬼路,穿鬼心破鬼肚,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接着在大陵穴上下了针,下完针后我没做停顿,紧接着在人中穴上下针,人中穴上下针时从右方向下针。 当在人中穴上下针后,我正做捻转,突然听到耳边有一个女人在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小子,做这些事不怕遭报应吗?”这几句话一直在我耳边重复着。 我停下手,看了一下萱萱,确定这些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我又看了一眼马玉军,问道:“马叔,你听没听见一个女人说话?” 马玉军说道:“哪有女人说话?” 我说道:“就在我耳边,刚刚还说呢。” 马玉军摇了摇头说道:“我啥都没有听见,不会是……” 我的头皮有点发麻,马玉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说道:“你继续下针,我这边做场法事。”说完,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符点着,接着嘴里开始念听不懂的咒语……。 看马玉军开始做法事,我再次深呼吸了两口,嘴里大声念了好几遍下针咒语后,我感觉我心里有了种浓浓的杀意,觉得现在就是鬼跳出来,我也敢拿针扎死她。 我拿起针对着萱萱大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小邪祟,竟然口出狂言恐吓我,我今天定将你魂飞魄散。” 说完,我拉起萱萱的头,在她后脑风府穴上下了一针,下完针昨晚捻转后,我手不带停顿,在她两个申脉穴上下火针,由于当日是农历25号,是单日,我在两个申脉穴上足足扎了九下火针。 当我在她左脚申脉上扎火针时,突然萱萱嘴里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 当时我不知咋回事,心里只想着扎死那个鬼,当萱萱发出撕心裂肺地叫声时,我心里竟然没有一丝触动。 我冷哼了一声,拿针在两个颊车穴上下了针,做完捻转手法后,正准备在承浆穴上下针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我停下手,因为这声音是从萱萱嘴里发出来的。 我看着变得清醒的萱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萱萱,你醒了啊”马玉军说道。 萱萱用虚弱的语气问道:“你又是谁?你们在干什么?” 马玉军笑着说道:“我们是你爸找来给你治病的。” 萱萱不再理会我俩,自言自语道:“我觉得我睡了好长时间,梦里我在一个古代的那种大四合院里,我好像是四合院的主人……。” 马玉军轻轻推了一下我,反应过来的我忙将萱萱身上的针全部取了下来。 “萱萱,下来走两步吧”马玉军说道。 萱萱点了点头。 关于阴日阴时或阳日阳时的判断,其实很简单的,首先是阴阳时的判断,是有一个口诀,具体是“子水阳,丑土阴,寅木阳,卯木阴,辰土阳,巳火阴,午火阳,未土阴,申金阳,酉金阴,戌土阳,亥水阴”,按照这个口诀,根据各个时辰对应的时间,就能算出哪些是阳时,哪些是阴时。 关于阴阳日的判断,牵扯到十天干和十二地支,十天干中属于“阳”的是:甲、丙、戊、庚、壬;属于“阴”的是:乙、丁、己、辛、癸。 十二地支中属于“阳”的是:子、寅、辰、午、申、戌;属于“阴”的是:丑、卯、巳、未、酉、亥。 当日天干为阳、地支为阳,就是阳日,反之就是阴日。就像“庚申”阳日,由于“庚”是阳,“申”也是阳,所以是阳日。至于“庚申日”“丁未日”的计算,方法也是利用天干和地址推算,但不需要自己动手,因为日历上有,各位用的时候看一下日历就行。 第91章 脑后有人在吹气 第九十一章 晚上九点左右,我和马玉军跟着祁正到了一家吃饭的地方,那个地方是在一个小区的五楼,进门后是纯中国风的装饰,客厅里是一张圆形餐桌,五名名穿着古装的服务人员是异常的漂亮,让我一度感觉她们就是仙女下凡。 当一切饭菜上桌后,我看着一桌精致地不像话的美味佳肴,打量着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和清一色的汝窑餐具(汝窑是马玉军给我说的,当时我对瓷器不是很懂),耳边回荡着古琴的旋律,身边两个古装美女在轻舞,这让有一种穿越了的感觉。 那顿饭一直吃到晚上十二点,马玉军和祁正相谈甚欢,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而我的关注点一直是眼前五名异常漂亮的古装美女,这五名个个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是样样精通,当时的我心里很疑惑,这几个又漂亮又有才的美女为何要来当服务员,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当时的我有多孤陋寡闻和幼稚。 关于那晚发生的事及那五名美女,我本想详细地写一写,但犹豫了很久后,我决定不写了,毕竟有些话是万万不能说的,有些人我是万万不敢得罪的,关于那五个美女,我只能提一句,他们五位中,四位现在是女性中少有的是那种真正意义上有权之人,剩下的一位是一隐形富豪的妻子,现在的他们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第二天的下午,我和马玉军返回到县上,当他送我到学校门口,我准备下车时,马玉军拿出一张银行卡说道:“博文,这张卡你拿上,密码是三个零三个二,卡里的钱是你的出诊费。” “马叔,钱我不要,你是我叔,给你帮忙是天经地义的”我摇头说道。 马玉军说道:“拿上吧,这是你应得的,你要不拿,下次我怎么好意思找你帮忙。” 我再三推辞。 马玉军说道:“博文,你不要推辞,你如果不拿这个钱,我就会认为你的意思是下次让我不要来找你。” 我忙做辩解,马玉军将银行卡放到我的书包里,说道:“财散人聚,财聚人散,你的钱你就拿上吧,这是规矩,以后我需要你帮忙,你可千万不要推辞哦。” 我点了点头,说道:“叔,等我师父回来了,我一定好好学习,等我学成后,只要你招呼一声,我定上刀山下火海,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马玉军摸了一下我的头说道:“平时多看看语文数学,少看点武侠小说吧,年纪轻轻,满嘴的武侠味,赶紧上课去。” 闲话不表,晚上回到家后,我第一时间给我的鸟换水和洗笼子,这两天不在家,我最担心的就属我的这只鸟了,鱼儿可以让赵宁照顾,但鸟只能是我自己照顾,别人我怕照顾不好,谁叫这只鸟现在是我们县上叫的最好的一只,它让我在我们县养鸟圈子里的地位直线上涨。 当我洗完鸟笼子,赵宁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小师哥,昨晚去治病,一切顺利否?” 我说道:“一切超级顺利,一个小小的鬼上身,还难不倒你师哥我。” 赵宁说道:“师哥你给我详细讲讲治病的过程,我也学些经验。” 我将我诊治的过程详细给赵宁说了一遍。 赵宁听完,思考了一会后说道:“博文,你的这治病过程跟爷爷讲的有点差异啊。” 我疑惑地看着她。 赵宁轻咳了一声后说道:“爷爷说过,施展鬼门十三针时,先扎前两三针,等到病人有反应了,就要问病人(这里叫邪祟比较贴切)‘离体’的条件,如果病人不说,再扎一针,后续每下一针就要问‘离体’条件,一旦等病人说了‘离体’条件,就要停止下针,后续满足相关‘离体’条件即可。你咋没问‘离体’条件,直接一路扎下去了,如果病人不清醒,你是不是打算将十三针全部扎完。” 我摸了摸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刚开始下针时,是记得这点要求的,但后来由于那‘女鬼’在我耳边说话,当时把我吓得差点瘫倒,以至于后来只想快快把那‘女鬼’扎死,问‘离体’条件的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要不是病人后面清醒了,估计我真的要把十三针全部扎完。” 赵宁说道:“下次用鬼门十三针时,一定要按照爷爷讲的要求进行,毕竟爷爷临床经验那么丰富,听他的准没有错。” 我点了点头,但说句实话,赵宁的话我是没有听进去,自从这次鬼门十三针运用成功后,我信心暴涨,认为鬼太弱了,不听话直接用针扎死就行了,为什么要听它们的条件,同时,我在心里暗自盘算到,如果下次再遇上这种‘鬼上身’的事情,上去先扎前六针,如果前六针扎完病人不见好转,再扎后六针,等十二针全部扎完,病人还不见好转,扎最后一针,直接将鬼扎死。 此时的我心里逐渐升起了一种绝不跟鬼谈条件的念头,既然鬼敢上人身,那么这鬼就是个坏鬼,必须办它的念头,。 晚饭过后,我心不在焉地看着《神农本草经》,为什么心不在焉,主要是心里一直想再次施展一下鬼门十三针,心里有种扎尽天下鬼的豪气。 晚上九点半,我来到院子里开始练习调阴气的功法,我练习这套功法的时间跟赵宁不同,赵宁由于要写作业,一般都在十点以后才会练。 我跟往常一样站在院子里,深呼吸几下,内心逐渐平静后,从第一式练了起来。 正当我练到第四式,也是自己已入静时,突然觉得有人在我后脑勺吹气,那种感觉很清晰,就是有人在吹气,我睁开眼睛往后瞧了一眼,后面空空无也。 我回头又继续练习,但那吹气的感觉越来越清晰,直到我清晰地感觉到后面站个人后,我又转头看了一眼,发现身后依旧是空空无也。 这么两档子事情后,我没了继续练下去的念头,匆匆收完功,简单洗漱后上床睡觉。 睡到半夜时,我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叫我,我仔细听了一会,确定有人是在叫我,我起身往窗外看去,发现赵宁站在窗外。 “赵宁姐姐,你大半夜不睡觉,叫我干啥啊?”我从窗户对赵宁问道。 赵宁低着头说道:“你出来一下,我有事给你说。” 我说道:“有事你进来说。” 赵宁依旧低着头用焦急的语气说道:“你快出来,我有事给你说。” 我觉得赵宁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于是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后,起身向赵宁身边走去。 当我走出房门的瞬间,我抬头看了一下墙上挂的钟,时间显示是凌晨4:25。 走到窗外时,发现赵宁不在窗户旁边,我心里疑惑道“这女的在搞什么”,正当我准备四处找她时,瞧见赵宁站在大门口向我招手。 第92章 神仙? 第九十二章 我看见赵宁在窗外向我招手,我心里的疑惑愈发的深,快步走向赵宁。 当我快要走到赵宁身边时,赵宁突然向门外走去,我边叫她,边快步跟了上去。 赵宁越走越快,我从快步走逐渐变成了跑,但奇怪的是我始终离赵宁有二十多米,怎么也追不上她。 我跟着赵宁跑了很久,身边的景色从熟悉逐渐变得陌生,不知过了多久,我看见赵宁走到一扇古代那种四合院大门口前停了下来,看她停下,我也逐渐放慢了脚步,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眼前的院子白墙青瓦,好不气派,大门口挂着两盏灯笼,那两盏随风摇曳的灯笼是异常的漂亮,我在心里盘算着过年时也买这么两盏灯笼,挂在自己家大门口,那肯定超级吸引眼球。 大门口的两个大红色的柱子上,用工整的繁体楷书写着一副对联,由于师父看的好多书都是繁体字,对于繁体字我在耳熏目染下也认识几个,这副对联的上联是“阳世尽从忙里过”,下联是“冥都只在静中闲”,我念了好几遍,感觉门口挂这副对联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当我快要走到赵宁身边时,那大门缓缓打开,赵宁一个闪身走了进去,我跟着走了进去。 院子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我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发现院子里清一色全部是女人,个个身穿古代的那种,各式各样五彩缤纷的裙子,每个人长得都不一样,但有一点是一样的,都是异常的漂亮,我仿佛置身在《红楼梦》中的大观园里,当时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大观园,因为那时候的我见识不多,还想不到用别的形容。 正在我愣神之际,一个年纪约十五六岁,身材娇小,白白净净,穿一袭绿色的绫罗裙子,头上插着一个金色蝴蝶发簪的女孩走到我面前,对我做了揖,我被眼前的举动搞得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回礼,忙敬了个少先队队礼。 那女孩走到我身边,用异常温柔地语气说道:“公子请随我来。”说完,伸手轻扶住我的胳膊。 我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很凉,我对她说道:“姐姐,你的手这么凉,有点体寒啊。” 那女孩脚步不停,只是对我浅浅笑了一下。 我继续说道:“体寒不是大毛病,我从小学中医,体寒可以用‘灸’的方式治疗,等有时间我帮你治疗哦。” 那女孩依旧只是对我浅浅笑了一下。 穿过一道走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戏台,台上正在唱戏,台下坐着一群雍容华贵的女人,正在津津有味地看戏,众人看我走过来,均转头看向了我。 我被她们看地有点不好意思。 一群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古装美少妇齐刷刷看你,同时边看边交头接耳地聊天,或许换做别人,也可能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在绿衣少女的指引下,我坐在中间的一个位子上,这个位子很大,与其说是一张椅子,还不如说一张榻。 我刚坐定,那绿衣少女浅浅对我做了个揖后,转身离开了。 正当我起身想叫住那绿衣少女,想问一下赵宁在哪时,一个女人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循着肩膀上的手向后看去,瞬间身体一怔,整个人都呆住了。 太美了,眼前的女人美的让我惊为天人,看模样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眉如新月,秋波流转,冰肌玉骨,千娇百媚,犹如林中彩凤,顿引百鸟回翔,我一时看醉了。 “公子,奴家曾和你有一面之缘,可曾记得奴家?” 她的一句话将怔住的我拉回现实,我忙说道:“姐姐,你是神仙吧?” 她莞尔一笑,说道:“公子可真会说笑,奴家乃一介凡尘女子,担不得‘神仙’二字” 我说道:“神仙姐姐,人间哪有你这么漂亮的姐姐,你肯定是神仙。” 她笑着将我轻轻按到座位上,说道:“公子可真会说笑,前日我俩有一面之缘,公子难道忘了奴家?” 我想了一会,摇了摇头,说道:“姐姐是天上神仙,我不敢骗你,我当真没见过你。” 她轻轻坐在我身边,说道:“公子真是健忘,前日公子还拿针扎我,今日就不记得了,奴家好伤心。”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 经她一说,我想起给萱萱治病的事,忙反应过来,说道:“前天我确实施展‘鬼门十三针’治过一个人的病,莫非我扎的是姐姐你?” 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公子那日可下手真狠,要不是奴家走的紧,现在早已魂飞魄散了,公子当真好狠心。” 我身体一紧,伸手从兜里摸出一根针,说道:“姐姐你难道是鬼?” 她身体轻轻往我身上一靠,说道:“公子可真会说笑,刚刚说我是神仙,现在又说我是鬼,奴家是神仙还是鬼,公子请自行分辨。”说完,她身体一动,快要躺在我的怀里了。 我的身体再一怔,双手不知道放哪,看着半躺在我怀里的她,一双清澈的湖水般纯净的丹凤眼里充盈着泪水,仿佛下一秒就会滑落,我的心都快被她融化了,打死我也不认为她是鬼,这分明就是神仙,是神仙姐姐。 我将已经拿在手里的针又放进兜里,说道:“那天我不知是神仙姐姐你,如果知道,我就是死也不会拿针扎你,姐姐,你身体现在咋样了,如果我扎坏你了,我找我师父治好你,再给你好好赔礼道歉。” 她莞尔一笑,说道:“公子有心了,现在奴家只是有点体虚,过几日就好了,只希望这几日公子好好陪我。”说着,轻轻抓住了我的手。 我发觉她的手很凉,说道:“看来姐姐确实体虚,手这么凉,都是我的错,让姐姐受了伤,我给你治好吧,体虚用针灸就可以治。” 她说道:“不劳公子费心,我静养几日就好,我只希望这几日公子好好陪我,让奴家不那么孤独。” 我忙点头道:“别说陪姐姐几日,就是陪到天荒地老,我都愿意。” 她说道:“那公子请陪我来,我带公子去个好地方。” 起身后,她拉着我的手向着一扇小门走去,旁边坐着的那些雍容华贵的美少妇们都盯着我俩边笑边窃窃私语。 走进小门后,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后花园,院子中间有一座精致的假山,假山周围长着很多鲜艳无比的花,虽然是晚上,但依旧有种鸟语花香的感觉。 穿过花园,走到了一处木制走廊,廊边摆着两个大大的木海,木海里有几尾游动的金鱼,我停下脚步看了几眼,发现这几尾金鱼是异常的漂亮,都是我平时没见过的,现在回想起来,那些金鱼都是已经失传的品种。 看我在观察金鱼,她说道:“公子莫非喜欢金鱼?” 我点头说道:“我是超级喜欢金鱼,我在家里也养了几尾,但没有这里的好,这些金鱼太漂亮了。” 她说道:“既然公子喜欢,那这些金鱼以后就是公子你的了。” 我说道:“这不好吧,我虽然喜欢,但不夺人所爱啊。” 她说道:“别说几条小小的金鱼,如果公子愿意,这宅子,包括奴家都是公子的,任凭公子差遣。” 我说道:“姐姐不要消遣我了,我何德何能拥有这些。” 她轻轻挽住我说道:“难道公子不愿意要奴家?” 我说道:“不是不愿意,是我配不上神仙姐姐你……。” 她伸手轻轻堵住我的嘴,说道:“公子不要说这些话,奴家只问你愿不愿意要奴家,如果公子不愿意,奴家宁愿撞墙而死。” 我忙说道:“姐姐不要说这些话,我愿意,我愿意陪姐姐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她说道:“既然公子愿意,那从今晚开始,奴家就是公子你的了,还望公子温柔相待。”说完,轻轻扶着我走进了一间房子。 第93章 黄粱一梦 第九十三章 进入房间后,我四处打量了一番,几盏精美的烛台上大红蜡烛正在燃烧,将房间照的很亮。房间窗台上摆放着两盆红艳艳的花,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一个古装美女翩翩起舞,正中间摆着一个八仙桌,桌子上摆满了精美的各种食物。桌子后方是一个精致的架子床,床的周围挂着的是大红色的窗幔,床上整齐的铺着一床鲜红的被子。 她轻扶着我走到桌子前,说道:“公子来的匆忙,奴家只能用一些粗茶淡饭招待,还望公子海涵。” 我看着眼前精美的饭菜,只有烧鸡和红烧鱼我认识,其余的饭菜都是没有见过的,但都有一个共性,就是色香俱全。 我说道:“姐姐你说笑了,这些怎么能算是粗茶淡饭,这些都是我没有吃过的。” 她温柔一笑,端起酒杯说道:“公子喜欢就好,奴家敬公子一杯酒,希望公子永远陪奴家,不要抛弃奴家。” 我忙端起酒杯,说道:“我永远不会抛弃你,我要陪你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说完,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喝完酒后,我感觉这酒一点味道都没有,像喝了一杯凉水,说是凉水,不如说是冰水,是异常的冰凉。 喝完酒后,她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递到我的嘴边,我非常不好意思,拒绝又怕她伤心,于是张嘴将筷子上鱼肉吃进嘴里,嚼了几口,我觉得这鱼肉特难吃,还有点恶心,就像在吃冻羊油一样。 后续我忍着恶心,又吃了几口别的菜,无一例外味道都像是冻羊油,顿时让我食欲大减,没了吃下去的念头。 她看我放下筷子,问道:“公子不喜欢吃吗?” 我忙摇头说道:“饭很好吃,但晚上我在家已经吃饱了,现在肚子不饿。” 她轻轻笑了一下,这一笑把我都看醉了。 “既然公子不饿,那公子暂且歇息吧,奴家给公子侍寝。” 我忙点了点头,当时我听懂了歇息,但没搞懂侍寝是什么意思。 她牵着我的手,将我带到床旁边,伸手开始脱我的衣服。 我忙抓住她的手,说道:“我自己脱吧,姐姐你也早点去睡。” 她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说道:“难道公子嫌弃奴家?” 我忙说道:“我不嫌弃姐姐,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她说道:“公子不嫌弃就好,还请公子闭上眼睛。” 当我闭上眼睛后,她开始脱我的衣服,这回我没有反抗。脱完衣服后,我在她的指引下,躺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后,我迷迷糊糊感觉她也躺在我身边,我紧张地全身发紧,她抓住了我的手,我更加紧张,后续在她的指引下,我稀里糊涂地与她发生了那过来人都懂的事。 初经人事的我,在她的不断指引下,我愈发的迷恋了,沉浸在男女之事中不可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个晚上,也可能是好几天,我和她一直缠绵在床上。 在一个蒙蒙亮的早晨,当我穿好衣服跟她在院子里观赏金鱼时,我突然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叫我。 “博文,博文……” 我四处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声音的来源,正当我准备问一下她“听没听见有人叫我时”,那个声音在我耳边说道:“你是看不见我的,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深陷在黄粱一梦中了,在这样下去你就永远留在这里,永远见不到你的父母和师父了。” 一想到我永远见不到我的父母和师父,我瞬间觉得非常悲伤,同时一阵慌乱。 她看出了我的慌乱,说道:“公子何故如此慌乱,难道公子对奴家不满意吗?”说着,身体轻轻靠在我的身上。 正当我准备给她说耳边传来声音的事时。 耳边声音说道:“如果你还想见到你父母和师父,那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千万不要让你身边的那女的知道,如果她一旦出手干预,那你永远就留在这里了,阳世间的你也就死了。” 我听见他说阳世间的我会死,我一阵迷茫,难道这里不是阳世间吗?如果不是的话,那这里是哪里,身边的这个女的又是什么?难道是鬼?我一阵哆嗦。 她感觉到了我的哆嗦,说道:“公子身体有点不适吗?” 我忙说道:“没有,只是刚才瞬间觉得身体有点难受。” 她说道:“想必这几日公子有点劳累了,奴家这就带你去歇息。” 我正准备点头时,耳边的声音说道:“不要跟她去歇息,现在你带她离开这个小院,去前厅,前厅里有人会接应你。” 我按照耳边声音的指示,对她说道:“姐姐,我俩去前厅转一转吧,来了这么久,前厅里我还没有好好去前厅玩一会呢。” 她说道:“公子说的是,只是奴家有点担心公子的身体,不如先歇息几日,等身体好点再去也不迟。” 我说道:“我的身体没问题,去前厅转一转再来歇息也不碍事。” 她点了点头说道:“也好,奴家这就带公子去前厅。” 她带着我穿过走廊,来到了前厅,前厅里人很多,清一色全是美女,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看我和她走来,前厅里的人都安静下来,众人看了我俩一眼后,又继续说说笑笑。 正当我俩往经过戏台时,一个年约四十多岁,贵气逼人,风韵犹存的女人走到我俩身边,打趣地说道:“妹子好偏心啊,这几日有了这公子后,天天在屋里打情骂俏,过那闲云野鹤的生活,是不是都快忘了我们?” 她笑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说道:“姐姐不要取笑奴家了。” 那女人看了我一眼后说道:“这小哥长的真俊,我太稀罕这小哥了,妹妹就让这小哥陪姐姐一个晚上。”说着,一把将我拉了过去。 她忙说道:“姐姐何苦为难妹妹呢,我与公子早已私定终身,姐姐万不可棒打鸳鸯哦。” 那女人说道:“姐姐就开了个玩笑,妹妹咋就当真了,我只是看这公子长得活像我前世的小儿,见他不觉有点悲伤,我打算送小哥一件礼物,也算疗疗我那思儿之苦。” 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玉佩递给了我。 正当我不知该不该拿这玉佩时,耳边的声音说道:“拿上这个玉佩,拿上后往门外跑,千万不要回头。” 我接过玉佩,那玉佩很轻,几乎没有重量,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当我正细细打量玉佩时,耳边的声音说道:“现在立刻往门外跑,记住不要回头。” 我鼓起勇气,深深看了一眼身边的她后,迈开步子向门外跑去。 当我往门外跑时,我感觉手里的玉佩有点微微发热,身边的人逐渐变得模糊,正当我离大门越来越近时,我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哭声,是她的哭声,她边哭边说道:“说什么天荒地老,说什么海枯石烂,到如今狠心的你还是把我抛弃,为什么,为什么……,呜呜呜……” 她哭得越来越伤心,我的心仿佛碎了,说不出的难受,我逐渐放慢了脚步,想再回头看看她,正当我准备转头时,耳边的那个声音说道:“千万不要回头,一回头你就死了,你的父母和师父在苦苦等你回家,快回家去,快回家去。” 我仿佛看见了我的师父,他正用慈祥的目光看着我,我也仿佛看见了我的妈妈,她哭着向我招手,目光中满是爱与担忧,我也仿佛看见了我的爸爸,他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夹着烟的手正微微发抖,我看见了我的姐姐,我也看见了赵宁……,不,我不能留在这里,我要去找他们,我离不开他们。 我压住内心的痛,一咬牙跑出了大门,门外漆黑一片,天地一色,没有路,也没了原来的那些树,正当我不知道往哪走时,我听见我师父的声音,“博文,博文……”当我循着声音看去时,我看见了一盏微微亮的灯,我朝着灯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我身边有了建筑物,细看之下是我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地方,是我生活了近八年的县城,我跟着那盏灯一路来到了家里,进入家门后,看见院子里的大水缸,水缸里我养的那五条鱼正欢快游来游去,当我走进房间后,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一模一样的“我”。 我走到那个“我”身边,躺了上去……。 第94章 世间只有五人能治 第九十四章 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我躺在床上,身边站着我的师父、赵宁、马玉军和一个陌生男人。 我轻声叫了一声“师父”。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用慈爱的眼光看着我,说道:“我的好徒儿,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说着,从桌子上端了一个碗,说道:“先将这碗药喝下去。” 正当我准备起身接碗时,师父轻轻按住我说道:“你现在身体太虚了,你不要动,我喂你。”说完,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地给我喂药。 一碗药下去,我觉得身体慢慢热了起来。 身边的陌生男人对师父说道:“老李,你这回可是欠了我个大人情啊。” 师父说道:“老姜,快把你的嘴闭上,把你能的,一看你这张市侩脸,老子就来气,这回你幸亏把我徒儿救了过来,不然老子拆了你的道观。” 我一脸惊愕,我印象中的师父对人是温文尔雅,除了会骂我之外,从来不骂别人,他竟然骂这个叫老姜的,关键这老姜好像还救了我。 我详细看了老姜一眼,他身体精瘦,道士打扮,头发乌黑,但下巴的山羊胡却是有点花白。 老姜说道:“奶奶的,老子这个气啊,我早就知道老李你这家伙是个狗脸,我还来帮你,老子是吃饱了撑的,老子这就走,以后山高路远,老死不见,靠。”说着,转身就要走。 我师父说道:“赶紧滚蛋,看你就来气。” 我更加的惊讶。 老姜刚走到房门口,又转身走回来说道:“他妈的,你说滚蛋就滚蛋吗,这样老子太没面子了,老子今天还就不走了,不光今天不走,以后也不走了,我让你天天给老子大鱼大肉伺候上。” 我师父骂道:“还大鱼大肉,屁吃不吃,死乞白赖,混吃等死的货。” 老姜正要回骂,赵宁拉住他说道:“姜爷爷,你和我爷爷已经吵了三天了,博文刚醒过来,今天你俩就先别吵了,我给做好吃的。” 老姜摸了摸赵宁的头说道:“还是这闺女懂事,你可千万不要跟老李学,老李这个货就是个狗脸,不,就是条狗。” 没等赵宁说话,我师父骂道:“他妈的老姜,你是越来越过分了,走,出去单挑,看我不把你嘴里的那几颗狗牙打掉。” 老姜说道:“奶奶的,老子还怕你不成,单挑就单挑。” 说完,师父和老姜走出了房子,不到一分钟,我听见两人拳脚相交的声音。 我看着赵宁和马玉军,见他俩无动于衷,疑惑地问道:“马叔,赵宁姐姐,你俩咋不去劝架啊?” 赵宁笑了笑,马玉军说道:“在你昏迷的这四天,我俩已经习惯了,李叔和姜叔已经吵了好几次架,我俩是见怪不怪了,别说,这姜叔也是个高手,跟李叔拳脚功夫是不相上下。” 当我听见我昏迷四天,惊地快下巴都掉了,我清楚地记得我在那个院子里度过了好几天,难道……。 我疑惑的问道:“李叔,我真的昏迷了四天吗?” 马玉军点点头说道:“嗯嗯,是四天,这四天可把我们愁坏了,昨晚看你病情稳定了,李叔让你爸妈先回家休息了,得亏是姜叔,要不然你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我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再看赵宁和马玉军一脸疲惫,问道:“马叔,现在是几点啊?” 马玉军说道:“现在是凌晨5点多,天快亮了。” 我望着天花板,想起这几天在那个院子里的种种,想起她,心里五味杂陈,说是个梦,那院里的事又异常清晰,说不是梦,我又在床上昏迷了四天,现在再次回想起她,我的心里又觉得隐隐作痛,我想我终究是辜负了她。 我对马玉军说道:“马叔,这几天发生的事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马玉军看了一眼赵宁,说道:“还是让赵宁给你讲吧。” 我叫了声“赵宁姐姐”。 赵宁轻咳了一声后说道:“好吧,我从我发现你昏迷的那天早上说吧,那天晚上我练完功后已经快到十二点了,正当我休息时,我听见你在叫我,我到你身边发现你说梦话,我叫醒了你,你还给我说你梦见我生病了呢,我俩闲聊了几句后,你转头呼呼大睡起来。 我出去简单洗漱了一下后,也回去睡觉了,那晚我作了个奇怪的梦,梦中看见有个女人走进了你的房间,然后你和那个女人走了出去。 早晨我练完功后,发现你还没起床,我就来叫你起床,但我怎么叫也叫不醒你,我号了一下你的脉,脉象正常,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就是叫不醒你。 当时我有点害怕,于是给马叔打了个电话,等马叔来后,我俩将你带到了县医院,县医院没查出问题,又带到了市医院,市医院的医生也查不出问题,有个医生隐隐约约表示你成了植物人,以后也可能醒不过来,当时马叔还跟那个医生吵了一架。 马叔打算带你去京城的医院治病时,马叔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爷爷打来的电话,等问清楚地址后,爷爷和姜爷爷匆匆赶到医院。 后来爷爷说,他在粤州时,总感觉自己心静不下来,于是让姜爷爷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是你出了问题,于是爷爷和姜爷爷匆匆赶了回来,等回家后发现我们不在,去学校一打听得知我俩都没去学校后,确定你是出了问题,后来爷爷联系马叔,得知我们在医院。 当爷爷和姜爷爷赶到医院后,姜爷爷只看了你一眼,就对爷爷说道:‘老李,你这徒弟摊上大事了,带回家吧,医院治不了你徒弟。’ 带你回家的路上,爷爷问道:‘老姜,我这徒儿是什么问题?’ 姜爷爷说道:‘三魂中少了地魂爽灵和人魂幽精,七魄中少了尸狗、雀阴、伏矢,三魂缺二、七魄缺三,危险啊。’ 爷爷说道:‘老姜,你他妈的赶紧说怎么办吧。’ 姜爷爷瞪了一眼爷爷后说道:‘据我所知,世上只有五人能救你徒儿。’ 爷爷问道:‘是哪五人?’ 姜爷爷回答道:‘第一人是我师父,第二人是我大师兄,第三和第四人不可说,不可说。’ 爷爷骂道:‘你这个憨货,你师父早死了,你大师兄现在音信全无,第三和第四人又不说,你干脆说无人可治,妈的。’ 姜爷爷说道:‘你这货着急做甚,第五人老子不是还没说嘛,这第五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本山人我,姜元一,姜道爷。’ 爷爷说道:‘你就说你能治就行了,扯那么远干啥,几年没揍你,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姜爷爷骂道:‘奶奶的,你再对我唧唧歪歪,道爷我还不治了,你欺负了我大半辈子,妈的,老子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个货,老子越想越气,停车,老子要下车。’ 爷爷瞪了一眼后说道:‘好好好,算你狠,姜道爷,烦请你救救我徒儿。’ 姜爷爷哼了一声后说道:‘这还差不多,等回去了给道爷我大鱼大肉伺候上,等我吃饱喝足了,略施手段,将你徒儿从鬼门关拉过来。’ 爷爷瞪了一眼后说道:‘还大鱼大肉,你这货的清规戒律呢?’ 姜爷爷说道:‘老子又不是和尚,哪来的清规戒律。’ 爷爷说道:‘是谁当年吃了一只兔子,被他师父老人家追着满道观打,是谁又因为偷偷喝酒被罚抄了一百遍《道德经》,哈哈哈。’ 姜爷爷说道:‘滚犊子,停车,老子要下车。’ 爷爷说道:‘好了,好了,我不提这事了。’ 姜爷爷说道:‘要不是命运使然,谁去当什么道士,道爷当年可是个真正的富家子弟啊,再说我们是正一派道士,要那么多清规戒律干啥,当年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为了追求那个虚无缥缈的结果,这也不干,那也不吃,现在他老人家不在了,管我的人都没了,我要好好享受人生,我才不像他那样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结果,我是研究透了,人生一世,真正的放下不是用清规戒律的约束而来的,未曾拿起,何谈放下,只有真正经历了,真正从内心深处放下了,才算是真正的放下,红尘炼心,要的就是个拿起和放下的过程,未曾真正拿起,又怎么能彻彻底底放下,不享受红尘的爱恨情仇,不在红尘中滚三滚,又怎么能得到大圆满。’ 爷爷听后点了点头。” 第95章 人生一世,好坏参半 第九十五章 那天凌晨,赵宁详细的给我讲述了姜爷爷给我治病的全过程,具体听我细细道来。 众人将我从医院带过来后,姜爷爷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根红色的细绳,在我身上打了很多个解,一眼望去,好像用那根绳子把我绑了起来,当最后一个节打完,姜爷爷仿佛虚脱了一般,坐在沙发上缓了很长时间,才缓劲来。 缓过劲的姜爷爷嚷嚷着要吃饭,那天他吃了很多饭,米饭足足吃了六碗,蔬菜更是吃了无数,但荤腥的食物是一概没吃。 在吃饭时,师父打趣地说道:“老姜,今天咋转性了,荤腥的一点都不吃是咋回事?” 姜爷爷边吃边说道:“本山人在后面的几天,要去太虚禁地找你徒弟,吃了荤腥的那可不成。” 师父听后慎重的点了点头,赵宁和马玉军一脸茫然。 吃完饭后,姜爷爷让师父弄了一堆草药,都是些性寒凉的药物,他用那些草药泡澡,泡了一个多小时。 沐浴更衣后,姜爷爷对师父说道:“老李,我现在下去了,你来给我护法。” 师父慎重的点了点头。 姜爷爷先是拜了一下天地,然后洋洋洒洒念了很长的一段咒语,接着他用写了我生辰八字的一张符包住了一块玉石,将包好的玉石贴身佩戴好,又从包里拿出了一根紫色的细绳,紫色细绳的一头连着我的胸口红绳打的结上,一头绑在自己的左手中指处。 做完这一切后,他对我师父点了点头,接着盘坐在我身边,开始了长达一天两夜的打坐。 一天两夜的时间,姜爷爷在我身边是一动不动,师父一直陪在身边,平时从不抽烟的师父罕见的开始抽烟,一天两夜足足抽了一条烟。 在我昏迷的第三天半夜十一点左右,姜爷爷停止了打坐,起身简单活动了一下身体后,对师父说道:“老李,你的徒儿我找到了。” 师父问道:“他在哪?” 姜爷爷回答道:“你的徒儿在太虚幻境中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我怕?” 师父问道:“怎么了?” 姜爷爷说道:“找到他很简单,但是如何让他从太虚禁地出来有点难做,强制性带他出来后,我怕他的魂魄不稳,说不定哪天就长睡不醒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主动出来,但如果让他主动出来,是个难题啊。” 师父说道:“老姜,我相信你的能力,你说我们咋做吧。” 姜爷爷说道:“明天早晨把你徒儿的父母都叫过来吧,中午时我需要他们的帮忙。” 第二日早晨吃完饭后,姜爷爷开始扎纸人,一上午扎了五个纸人,分别是我爸、我妈、我姐姐、我师父和赵宁,众人看着那五个扎的惟妙惟肖纸人,张宁和我姐姐对姜爷爷佩服的五体投地,同时也让马玉军眼前一亮。 纸人扎好后,姜爷爷用我爸几人的血混合着一些不知名的材料,在纸人的后背上各自画了一些不知如何描述的符号。 当赵宁那个纸人的后背画完那些符号后,赵宁本人瞬间感觉自己身上的一部份力气仿佛突然没了,后来我问我父母,他们的感受跟赵宁一样。 中午时分,大概在十一点过后,姜爷爷对众人说道:“我现在去找博文,等我醒过来后,你们第一时间要把这五个纸人点着,后续的事情我到时候再安排。” 随后姜爷爷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打坐,直到晚上七点左右,姜爷爷突然睁眼并大声说道:“快将纸人点着。” 众人顿时手忙脚乱的点着了纸人,随着纸人消逝,姜爷爷起身嘴里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手上掐着好几个手诀的同时脚下在有规律的走动(后来我了解到脚下的各种步伐是叫步罡)。 姜爷爷神秘的动作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他停下身后对我师父说道:“老李,现在你对着大门叫你的徒弟,成与不成就看这一下了。” 师父点头,对着大门喊道:“博文,博文,我的乖徒儿……。” 师父对着大门足足喊了一个多小时,在这期间,姜爷爷以人太多会冲到我为由,打发我父母和姐姐回家了,其实打发我家人回家是有别的原因,这原因是一旦我师父如果无法把“我”叫回来,后续要施展一些手段,这些手段是不能让我父母看见的。后来我有幸看了姜爷爷施展一次,确实让我觉得匪夷所思,各位读者耐心往下看,我会在后文书中尽量用通俗易懂的方式写出来。 以上就是姜爷爷救治我的过程,我写的有点快也有点笼统,原因有三,一是对道家部分手段我是了解不深,乱写出来恐误导读者;也有哗众取宠之嫌;二来对某类学说写多了我怕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三来是姜爷爷的原因,对于姜爷爷,后文书中我会写一点,但不会多写,因为至今某些人依旧在找姜爷爷,我在这确定的给某几位读者提一句,姜爷爷依旧还在这世间,现在大概在昆仑山的某个地方,同时我也给找他的人转告一下姜爷爷的原话,“圣人怕种因,凡人怕恶果,因果循环是世间亘古不变的真理,妄图用各种手段改命终会坠入魔道。福祸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多积德多行善才为正道。” 既然说到这里,我还得啰嗦几句,现在市面上有很多打着易经的幌子,说什么能改运改命,这些人大概率都跟民国时期江相派差不多,都是骗子,对于江相派,读者可以在网上查查资料。 对于能否改命改运,我的回答是肯定的,确实有些手段可以暂时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我说的是暂时,但后期的影响更大或者说是更恶劣,所以各位读者不要想着去找什么世外高人改命运,真正有大能的高人大概率是不会出手的,能出手的基本上是骗子罢了,能真正改变人命运的方式只有一条,那就是行善积德多读书,这才是正道。 人生一世,总是好坏参半,得不到就痛苦,得到了又无聊,得得失失总是交织在我们人生的每个阶段,地位高低不等,但生老病死和各种烦恼与挫折是相同的,所以各位读者也不要去羡慕别人的人生,因为你之所以羡慕她的人生,大概率是不了解他的人生,能脚踏实地,平平安安走完属于自己的这一段人生是最好的。 有些时候,该放手就要放手,让你走不动道,不堪重负的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罢了。 第96章 感受不到不代表不存在 第九十六章 在家休息了五天后,我继续了以前的生活,但总觉的身体跟以前比还是有点差,特别是早晨练武术时,流的汗比以前多,练一会就会累。 我将我身体的变化告诉了师父,师父说道:“无妨,你的身体只是有点虚弱,喝点滋补的药就可以。” 每日的生活简单又很充实,但我偶尔会想起“梦境”中的她,我一直觉得那不是个梦,但生活中发生的种种又让我不得不相信那就是个梦。 姜爷爷自从给我治好病后,就跟我们住在了一起,他每日除了跟我师父吵架之外,就是和我师父长时间坐在书房里拿着几本发黄的古书讨论,那几本书我也偶然间翻了几下,书名是《永乐大典》,里面好像是写的关于道家的知识,后来那几本书经过一段很曲折的路后,上交了相关部门,也算是留了个好的归宿。 姜爷爷偶尔也会给我和赵宁指点一下拳脚功夫,在偶然间聊天中,我大概得知他和师父的拳脚功夫是师出同门,但他和我师父打拳的风格却截然不同,师父是厚重中夹杂着些许飘逸,而姜爷爷是飘逸中夹杂着些许厚重,两人虽然风格不同,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或许他们那代人是国术的最后传承者和见证者吧。 在一个周六的早晨,吃完早饭的我站在大水缸前,看着水里游动的金鱼,瞬间又想起了梦中的她,一种深深的自责又涌上了心头,我终究还是负了她。 一声轻咳将我从回忆中唤醒,姜爷爷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边。 “姜爷爷” 姜爷爷轻轻点了一下头,说道:“我看你娃这段时间一直是魂不守舍,你这样下去有点危险啊。” 我叹了口气说道:“姜爷爷,那真的是个梦吗?” 姜爷爷用复杂的表情看了我许久,也叹了口气后说道:“你就当它是个梦吧,有些事不知道最好,知道了反而活得很累。” 我说道:“姜爷爷,在那个梦中,指使我往外走的那个声音是你的吧,我能不能再见一面她?” 姜爷爷犹豫了许久后,摇了摇头,正当他准备转身要走时,师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老姜,把真相告诉我徒儿吧,我相信他能接受。” 我转头看向了师父,只见师父站在房门口,用慈爱的眼光看着我。 姜爷爷说道:“小娃,去书房说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姜爷爷往书房走去。 姜爷爷喝了一口我倒的茶,沉思了许久,缓缓说道:“小娃,这世间有很多很多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物,接下来我说的话你最好还是听听就行,不要以后傻傻的去探索,毕竟这世间是有诸多的法则,能不碰就不要去碰,不然会活得很累。” 我点了点头。 姜爷爷说道:“我们生活在这个世间,但我们真正对这世间了解得很少,因为我们是用我们的眼睛、耳朵和身体去看、去听、去感受了这个世界,但我想说的是我们用眼睛、耳朵、身体去了解的这个世间是不完全的,或者说是不全面的,因为这世间还有许多我们眼睛看不见的、耳朵听不见的、身体感受不到的事物存在。”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 姜爷爷继续说道:“我们的眼睛看这个世间,和猫、狗、蛇等各种动物看见的这个世间是不同的,这缘由我们和各种动物的眼睛对各种颜色分辨的不同,这点是现在科学所认可的,有机会你也可以去查查相关方面的资料。” 我点了点头。 姜爷爷继续说道:“所以我想说的是我们感受到的这个世间是不完全的,这是因为我们身体的局限所致,就像红外线我们是看不见、听不见也摸不到,只有借助某种仪器才能看见或感受到,同样,我们的耳朵只能听见20hz至hz频率的声音,超过了这个范围,我们就听不见了,但听不见不代表不存在。所以你首先要明白一个道理,就是我们看不见、听不见、摸不到、感受不到不代表不存在,懂吗?” 我听懂了姜爷爷的话,我也能感受到姜爷爷尽量用我能听懂的话在解释。 姜爷爷继续说道:“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说‘龙’是真的存在于这个世间还是虚构出来的?” 我想了一下,说道:“爷爷,龙是虚构的,老师说过龙是很久很久以前,人们出于对大自然的崇拜与期盼,在心中构造出了一种拥有马头、鹿角、蛇身、鱼鳞、鹰爪、鱼尾等特征的神兽,并赋予它翻云覆雨、兴风作浪的神力。” 姜爷爷摸了一下胡须,说道:“你们的老师去过很久很久那个时代吗?” 我笑着说道:“当然没有,我说的那个很久很久的是时代大概在一万年以前,我的老师当然不可能去那个时代。” “那他咋这么肯定龙是虚构的?”姜爷爷问道。 我回答道:“当然是书上写的啊,我老师就是按书上写的讲的。” 姜爷爷笑了一下后说道:“那写书的那个人去过很久很久以前吗?” 我说道:“当然也没去过。” 姜爷爷说道:“他们都没去过,那咋就这么肯定龙是虚构的呢?” 我想了想,我不知道说什么。 姜爷爷说道:“他们因为没有看见过龙,查了几片历史资料就断定龙是虚构的,这不免有些牵强附会,我刚刚就给你讲过,没见过、没听过、没感受过不能代表不存在,现在社会上有太多这样的人,只要自己没见过就说没有,这除了证明这类人的无知之外,证明不了什么,存在就是存在,不会因为人的感受不到而消失,你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我隐隐觉得姜爷爷说的对,因为鬼门十三针能扎鬼,虽然我没见过鬼,但我的确真真实实用鬼门十三针治好了那个叫萱萱的女孩,或许鬼是真的存在的,只是我们感受不到罢了。 姜爷爷说道:“你要永远记住‘感受不到不代表不存在’这对你未来不管是行医还是行走江湖,都是有很大的作用的。至于后面我讲的,等我讲完后,我会用恰到的方式让你去感受到,或许很快能感受到,也或许需要很多年,因为这牵扯到另一种世间的法则。” 听到另一种世间的法则,我又陷入了迷茫,难道还存在另一个世间? 第97章 空间 第九十七章 姜爷爷继续说道:“在上个世纪50年代,在科学领域出现了一个叫‘平行宇宙’的概念,所谓的‘平行宇宙’也称作多元宇宙,是指理论上的无限个或有限个可能的宇宙的合集,包括了一切存在和可能存在的事物,包括所有的空间、时间、物质、能量以及描述它们的物理定律和物理常数。通常所说的平行宇宙通常指宇宙之外还可能存在的与大众所认知的宇宙类似的其它宇宙。这个理论跟道家的三界和佛家的六道轮回有很大的相似之处。” 我听后一脸的迷茫,说句实话,姜爷爷虽然在很努力的用我能听懂的话在讲,但无奈只有六年级水平的我听的是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他在讲什么,或许现在的六年级的学生很多都能理解什么是平行宇宙,这得益于现在网络的发达和各种科幻电影,但那个时代的我们基本上是属于知识索取的困乏期,除了老师、课本和少的可怜的课外书,基本上没有什么索取知识的渠道,这也算是这个时代的变化和差距。 姜爷爷看出了我的迷茫,补充道:“刚刚说的话简单概括,就是我们所处的这个世间在宇宙中并不是独一无二的,这世间之外还有另一个或者多个世间,但由于宇宙法则所限,我们是看不见也摸不到。” 这句话我是听懂了,同时也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对姜爷爷重重的点了点头。 姜爷爷继续说道:“前段时间你身上发生的事,可以说是你去了另一个空间所发生的,真真假假、虚虚幻幻罢了,那个空间姑且就叫他太虚幻境吧。” 我想了一会,发现有一点说不通,根据姜爷爷所说,假设我是去了太虚幻境,但为何我又实实在在的昏迷了好几天,这又做如何解释呢?我将我的疑问告诉了姜爷爷。 姜爷爷说道:“这个问题牵扯到道家修真的核心问题上,由于你没有道家修真理论的基础,深入解释起来对你来说是有点难,我简单来说,从这一个空间去另一个空间,由于世间规则的限制,肉体是无法去往的,只有灵魂才能去,因为灵魂是至纯至净的,举个例子,假如如今科学发现了一个有外星生物存在的星球,人类也是很难在那个星球上生活,因为由于星球环境的不同,使得每个星球中诸如氧气含量、微生物、病毒等等都不同,你是学中医的,知道人体疾病的来源主要是五运六气所致,在这世间你可以根据相应的理论和各种存在的药材去治愈疾病,假设到了另一个星球,如果那个星球的五运六气跟这世间不同,或者根本没有五运六气这么一说,那中医在那个星球就无法去治愈各种疾病,拿西医来说,我们身边充斥着各种病毒,由于人类的进化,使得我们的身体对大部分病毒都有免疫能力,同时我们身体也携带着各种病毒,如果我们去了一个陌生的星球,那么我们的身体根本无法去免疫那个星球上存在的病毒,同理那个星球的生物或许也无法免疫我们自身所携带的病毒,所以这就决定了人的肉体无法做到从一个世间到另一个世间穿梭。” 我点了点头,问道:“姜爷爷,人的肉体无法做到穿梭,但为什么灵魂能够穿梭?” 姜爷爷说道:“因为灵魂是至纯至净的,他不像肉体那样客观存在,这就使得灵魂不以物质为转移,不受自然环境的约束,就可以做到从这个空间到另一个空间。” 我疑惑的看着姜爷爷。 姜爷爷说道:“我再给你解释一下,肉体的强壮与否取决于身体的各项机能的正常与否、食物的摄取、生活的环境等因素的影响,这些因素是客观存在的,所以也就造成的我们身体会因为外部环境的改变而改变,但灵魂不依赖外部环境而生存,所以也就不会因为外部外部环境的改变而改变,这使得灵魂的至纯至净。” 我静静的回想着姜爷爷的话,心里又有了一个疑问,便问道:“姜爷爷,你说灵魂不依赖外部环境而生存,但为什么人会死亡?” 姜爷爷说道:“人的死亡只是肉体的消亡,因为肉体由于依赖于外部环境,使得外部环境的改变会极大的影响到肉体,但人的死亡只代表肉体的死亡,不代表灵魂的死亡,能量守恒定律中说道,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其它物体,而能量的总量保持不变。所以肉体的死亡只是代表从一种形式转变为另一种形式,肉体的死亡是能量的转变,就像一鲸落而万物生,但灵魂不属于这个范畴,所以不会死亡,人死后灵魂只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存在,这种方式可以用现代科学的一个词去解释,叫‘电波’。” 我静静体会着姜爷爷的话,书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过了大概四五分钟,我突然理解了姜爷爷的话,便对姜爷爷说道:“姜爷爷,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了,人的肉体是无法进行空间的穿梭是因为客观物质的存在,但灵魂由于不是客观物质,就可以进行穿梭,人死后肉体会消亡,但灵魂不会,因为灵魂会以‘电波’的形式存在,所以这世间会有鬼,鬼其实就是人死后灵魂以电波形式的存在吧。” 姜爷爷点了点头,说道:“你虽然说的不是很对,但你可以这么理解,未来说不定在某个契机下,你会全面理解的,现在我给你解释一下所谓的‘鬼上身’。” 听见姜爷爷说要解释鬼上身,我瞬间提起了很大的兴趣,因为跟师父学习鬼门十三针时,师父没有给我讲关于人为何会出现“鬼上身”的原因,对‘鬼’是什么更是提都不提,这让我一度很郁闷,因为那个年代的孩子们,或多或少都从长辈的嘴里听说过关于鬼的各种传说,我也是听了很多关于鬼的传说,但无奈没有人给我真正讲过什么是鬼,为何人会‘鬼上身’,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到现在,或许此时的姜爷爷会给我做全面的解释吧。 上述对灵魂的解释是姜爷爷当年的原话,这里面的确是涉及到了道家修真的基本理论,有修真基础的读者会看懂其中的意思,在后文书中我会用合适的方式将部分修真的方法和手段写出来,这类方法和手段主要的来源也是姜爷爷,对修真方面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参考一下,在这我还是想说道家的真正核心知识不是迷信,是有很多的佐证材料的,后文书中我也会酌情用批判的角度去写一些关于封建迷信方面的内容,只有理解了正统的道家知识,才能一定程度上做到破除封建迷信,希望我的这本书对各位读者能有帮助。 第98章 玄学与中医本是一体(1) 第九十八章 姜爷爷说道:“刚刚我说到人死后的灵魂会以另一种俗称‘电波’的形式存在,电波是由同相振荡且互相垂直的电场与磁场在空间中衍生发射的振荡粒子波,电波有振幅、频率、和波形三大属性,三大属性不同使得电波有各种形式,有些电波是人眼所能看见的,有些是看不见的。 人的大脑在平时也会释放电波,如果人死亡后灵魂形式的电波跟一个活人的脑电波的属性差不多时,就会出现电波相互干扰的情况,这表现到人的身体上时,就会出现俗称的‘鬼上身’,鬼门十三针之所以能治疗‘鬼上身’类的疾病,是因为通过用针灸的形式刺激人身体上的相关穴位,会影响到人的脑电波,这就能治疗鬼上身。” 我点了点头,问道:“姜爷爷,你说的电波、振荡粒子波等是道教的知识吗?” 姜爷爷摇了摇头,说道:“这些是现代物理学的知识,我只是引用现代物理学的知识,通俗易懂的给你解释罢了。” 我对姜爷爷的敬畏之心直接拉满,说道:“姜爷爷,你太厉害了。” 姜爷爷笑了起来,说道:“本山人出家之前,可是实打实的物理高材生,要不是命运使然,说不定我现在是个着名的物理学家。” 我对姜爷爷竖起了大拇指,说道:“佩服、佩服。” 姜爷爷笑了两声后,突然拉下脸说道:“你这小屁娃有点打岔,再要打断本山人的思路,本山人肯定把你屁股打开花,奶奶的,跟你师父一个德行。” 我赶紧笑着说道:“姜爷爷,我的好姜爷爷,你千万不要生气,我再也不打岔了,你接着往下讲吧。” 姜爷爷哼了一声,盯着眼前的水杯看了几眼,抬头又看着我,我不知道姜爷爷是什么意思,于是说道:“姜爷爷,你开始讲吧,我已经调整好我的耳朵的大脑了,正准备全神贯注的听你讲呢。” 姜爷爷突然给我头上打了一巴掌,说道:“讲个屁,一点眼色都没有的货,没见本道爷的杯子里没水了吗?” 我尴尬的笑了笑,赶紧起身给他杯子里添满了水,恭敬的端到他的面前,说道:“我的好姜爷爷,请喝茶。” 姜爷爷说道:“这还差不多。”随即喝了一口茶后说道:“小屁娃,坐好了,本道爷继续给你往下讲。” 我点了点头,正正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姜爷爷问道:“关于对鬼上身和鬼门十三针的解释,你听明白了吗?” 我想了想说道:“姜爷爷,我听是听明白了,但有一点还是想不通,既然鬼门十三针能强化人的电波,那对鬼上身的病人直接上鬼门十三针就行了,为何鬼门十三针还要配合咒语、心法、功法和符章呢?” 姜爷爷用欣赏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后说道:“关于咒语、心法、符章之类的,等以后你从你师父手里学祝由术时,他会给你详细的讲,在这里我提一句就行,咒语、心法、符章之类的,在一定程度上能提升人体的相关磁场,这是很重要的,你前几天之所以施展完鬼门十三针后出现后续的问题,归根到底是自身磁场的不够,如果换做你师父或者我去施展,不可能出现后续的问题,等过几天你师父纠正完你上次施展鬼门十三针时的几点问题后,到时后你再根据我后面所讲的内容,就可以基本上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 姜爷爷说道:“现在我给你讲人的灵魂,这类内容你先找个笔记本记一下,以后要牢牢记住。” 我点点头,起身将自己的学习笔记本拿了过来。 姜爷爷看我准备妥当,便说道:“所谓的灵魂,是指人的三魂七魄的统称,其中三魂是指天魂胎光、地魂爽灵、人魂幽精,其中天魂胎光属于生命之光,如果人的天魂胎光不在了,人也就宣告着死亡;地魂爽灵是人的灵气所在,他的强弱关系到人智力、思维等,如过一个人的地魂爽灵比较弱,体现在身上就会是痴傻、呆滞,如果它不在了,那么人就会陷入长时间的昏迷中,就像前几天你昏迷不醒,主要是你的地魂爽灵丢了;人魂幽精主要是关系到人的情志方面,像人的兴趣爱好、喜怒哀乐等都由人魂幽精主导。中医学到最高境界时,治疗和诊断疾病可以从三魂入手,起死回生的手段主要的切入点在天魂胎光上;治疗所谓的植物人、思维呆滞的病人,主要的切入点在地魂爽灵上;针对情志类疾病,像心理方面的疾病,主要的切入点在人魂幽精上。至于治疗的手段,你的师父以后会教你,我只是先让你了解一下。” 我点了点头,对姜爷爷问道:“姜爷爷,师父曾给我讲过,肝藏魂、肺藏魄、心藏神、脾藏意、肾藏志,针对三魂的入手是不是从肝开始的?” 姜爷爷回答道:“从中医学的角度上讲是正确的,但也不全面,因为有些疾病很复杂,涉及的范围很广,就像前几天你昏迷不醒,如果以疾病的角度去看,根本是无法下手的,这就要涉及到玄学方面,中医本是跟玄学相结合的,后来随着历史的不断发展,最终变成了中医与玄学相分割,玄学被归类成封建迷信行列,中医单纯从理法方药入手,造成的对部分疾病无法治疗,也使得中医逐渐走向了下坡路,但这个下坡路不是人力所能扭转的,因为玄学涉及的内容很大,非大智慧不能参透,同时玄学跟主流文化无法做到很好的融合,这是这个时代的特征,未来等你全面学完中医后,后续会有玄学与医学相结合的部分,这类内容才是中医大道,你要好好参悟的同时,也不要轻易示人,毕竟有些内容被定为不传之秘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一是为了技艺的更好传承,二是也极大的避免的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姜爷爷继续说道:“现在我给你讲讲七魄,七魄分别是一魄吞贼、二魄尸狗、三魄除秽、四魄臭肺、五魄雀阴、六魄非毒、七魄伏矢。” 我拿起笔认真的开始记了起来。 第99章 玄学与中医本是一体(2) 第九十九章 姜爷爷看我做完笔记后,说道:“一魄伏矢,此魄是主人的意识,此魄一旦丢失,人就会变得无意识。 二魄尸狗,此魄顾名思义就像看家护院的狗一样,对周边环境有着很强的警觉性,特别是人熟睡之后具有预警功能,像那种睡着后很死,天塌下来都感觉不到的人,说明他的二魄尸狗不强。 三魄吞贼,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人体免疫功能,此魄主要负责清除侵入体内的虚邪贼风,消灭身体里的有害物质,此魄越强,人的免疫系统就越强,对自然的适应能力也就越强。 四魄除秽,此魄顾名思义就是人的新陈代谢,主管吸收有效的营养,排除身体的污秽。 五魄臭肺,此魄是负责人体自然呼吸的,特别是人睡着后的呼吸,人清醒后的呼吸可以进行自我控制,但睡着后的呼吸无法做到人为的干预,这时主要是四魄臭肺负责。 六魄非毒,此魄主要负责将人体热毒、寒毒的驱散,说白了是对人体癌细胞的制约,因为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癌细胞,但身体癌细胞的存在不代表是癌症,只有身体的平衡被打破,癌细胞则会逐渐发展为肿瘤、癌症,所以在未来你遇上癌症病人时,在药物方面入手的同时也从六魄非毒方面入手,这样事半功倍,就像有些癌症病人在某个契机下突然好转,这是因为这个契机强化了六魄非毒,使得癌症好转,这也是你师父现在研究的主要方向,未来你会从你师父手里学到这方面的知识。 七魄雀阴,这主要负责男女生殖功能方面,就像有些人由于外界环境等原因的刺激,医学层面虽然显示生殖功能正常,但生殖功能确实出现障碍时,说明五魄雀阴出现了问题,可以从五魄雀阴方面入手。” 我认真的记着笔记,姜爷爷的一番话解开了我一直以来的一个很大的困惑,这个困惑是师父曾说“中医在几千年的发展中,已经变得非常完善了,不仅仅是一门医治人身体疾病的学问,他上可医人医鬼医神仙,下可治妖治兽治万物,无所不治无所不疗。” 当时我对师父的这句话有点将信将疑,总感觉靠针灸和草药恐怕无法做到无所不治、无所不疗,但通过姜爷爷一说,我才理解到中医的研究早已从人的形体上升到人的灵魂层面,从对单纯疾病的研究上升到整个宇宙的研究上,这让我对中医又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也更加坚定了我学好中医的决心,同时我的内心深处有了一股对古圣先贤的敬畏之情和身为中国人的自豪感。 姜爷爷喝了一口茶后,顿了顿,说道:“讲了这么多,我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让你对空间、灵魂有初步的认识,这是我后续要讲的内容的基础。” 我点了点头。 姜爷爷说道:“现在我给你说说前段时间你身上发生的事情,你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你的两魂三魄离体了,这一魂是地魂爽灵和人魂幽精,三魄是尸狗、雀阴、伏矢。我为什么能诊断出你丢了两魂三魄,是因为地魂爽灵是人的灵气所在,地魂不在,人就会陷入昏迷中,同时由于你昏迷后处于无意识状态,所以我断定你的一魄伏矢也丢了,同时你的身体对周边环境的变化没有任何反应,这说明你的二魄尸狗也丢了。因为你在昏迷期间生殖反应很大,所以我断定你的六魄雀阴丢了。 至于我为什么能诊断出你的人魂幽静也丢了,这是我用特殊方式观察出来的,至于是哪种方式,由于这要牵扯又一个道家高深的问题上,现在暂时我不讲,就是讲了你也听不懂,等以后你接触了真正的玄学功法时,练到一定程度自然就能看出来。” 我准备拿笔讲这内容记下来,姜爷爷打断道:“这个不用记,等你对三魂七魄的主要功能记住后,再次遇上类似的病人,自然而然就能看出来,例如一个病人呈现痴呆现象的同时,身体对周边环境的变化丝毫没有任何反应,这基本上说明此人的地魂爽灵很弱的同时,二魄尸狗已经丢了。再例如一个病人出现突然喜欢同性而排除异性,具有同性恋行为,同时睡着后身体的生殖器出现不间断或者经常性遗精,或者说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生殖器,这说明此人的人魂幽精出现了问题,以及七魂雀阴丢了。” 姜爷爷说完,端起茶杯开始喝茶。 我问道:“姜爷爷,同性恋和遗精是什么啊?” 姜爷爷听后,突然一口茶喷了出来,这个举动把我惊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姜爷爷忙放下杯子后,一个手擦着嘴,一个手对我摆了摆,指示我坐下。 一番手忙脚乱后,姜爷爷恢复了正常,说道:“刚才我忘了你才是六年级的小孩,至于你问的这两个问题,等你长大后就懂了。” 我茫然的点了点点头。 或许有人会问,你都六年级了还不懂什么是同性恋和遗精,我可以肯定的说,那时候的我真的不懂,那个时期的我们通常都比较晚熟,我直到高三时才真正看见和了解了同性恋。 姜爷爷说道:“前面我讲了,离体的灵魂是不会消失的,只会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所以你丢了两魂三魄后,身体陷入了昏迷,但你又对你在所谓的‘梦中’发生的是事情感觉到异常的清楚,这是由于你的地魂爽灵和人魂幽精以及尸狗、雀阴、伏矢三魄是确确实实经历了你‘梦中’的那些情景。 简单来说当时的你魂魄分割,天魂胎光和吞贼、除秽、臭肺、非毒四魄在你的肉体里,一定程度保证了肉体机能的正常,但地魂爽灵、人魂幽精和尸狗、雀阴、伏矢三魄离体后去了另一个空间,在另一个空间经历了一些事。说白了讲,就是你昏迷不醒是真实的、你‘梦中’发生的那些事也是真实的,为何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三魂七魄的分割所致。” 我听后那种很惊讶的感觉,原因是姜爷爷前面的铺垫打得很好,我对三魂七魄以及所谓另一个空间都有一定的理解了,这使得再说到我身上时,我就没有了那种惊讶的感觉。 我细细品味着江爷爷的话,突然有个念头涌上心头,既然我的“梦中”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那么……。 第100章 另一种和她见面的方式 第一百章 我对姜爷爷问道:“姜爷爷,既然你说我那‘梦中’发生的事是真实的,那么意思就是说‘梦中’的那些人也是真实的,她也是真实的?” 姜爷爷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他们也是真实存在的。” 我心里闪过一丝激动,说道:“那我是不是也能去见见她,我总觉得我有点对不起她,我想亲口告诉她,我没有抛弃她。” 姜爷爷摇了摇头,说道:“你看不见她的,因为她在另一个空间,我前面讲过,肉体是无法做到空间穿梭的,除非……”。 我忙问道:“除非什么,姜爷爷。” 姜爷爷说道:“除非你的肉体死亡后,灵魂才可以去,但即使这样,你的灵魂也不一定能到她所在的那个空间,毕竟那个空间是天地之间的漏洞,去往那个空间需要很强的念力。” 我不想去死,因为以后我还有父母和师父抚养,如果我死了,我相信我的母亲也会伤心而死……,我越想越心惊和痛苦,我长叹了一口气后,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姜爷爷开口打断了我的沉默。 他说道:“其实还有一种方式,基本上能做到你和她再次相遇,但这个需要很长的时间,即使很多年后你再次见到了她,那时候的她也已经不是现在的她了,正所谓时过境迁、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罢了。” 姜爷爷的话让我内心闪过一丝亮光,忙说道:“姜爷爷,只要我能再次见她一面,我就知足了,即使她已经不是现在的她也行,只要她过的好就行。” 姜爷爷说道:“也好,也好,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现在我准备一下,今晚就解决,有些事拖不得。” 姜爷爷起身离开了书房,我静静的坐在书房里,回想着姜爷爷讲的内容,空间、灵魂、肉体、三魂七魄。时过境迁、沧海桑田,物是人非这几个词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耳边回响,我突然觉得心里面空落落的,但我又说不出为啥空落落的。 看着熟悉的书房,我瞥眼瞧见了曾被我“蹂躏”的不成样子的那本《针灸歌诀歌赋》被师父用胶带粘好了,还包了一个书皮,我也看见了墙上挂着的那幅“四象图”,这幅图还是在我学鬼门十三针时,师父挂起来的,我还看见……。 我想起了很多很多曾经发生的事,虽然有些事前几个月才发生的,但我觉得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或许我开始真正成熟了起来。 我在书房里待了一下午,晚饭时师父给我送过来了饭,将饭放在桌子上后,师父没有说话,只是用慈爱的眼神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后转身离开,在师父转身离开时,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师父有点驼背了,头发也已经全白了,我突然意识到师父已经很老了,我瞬间觉得鼻子有点发酸,站起身叫了声“师父”。 师父停下脚步,我对着师父的背影说道:“师父,你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 师父没有转身,说道:“小屁娃赶紧吃饭,吃完饭后跟着你姜爷爷去办事。”我感觉师父的话有点颤抖。 听见师父的声音有点颤抖,我不知咋的,一股子心酸涌上心头,我跑到师父身后,抱着师父呜呜大哭了起来。 师父拍了拍我的手,说道:“都已经是六年级的男子汉了,就不要哭了,师父答应你,永远不会离开你,等你长大了、结婚了、有孩子了,师父还要给你孩子教中医呢,你这么调皮,估计你的孩子也是个调皮娃,不行,我得把我那痒痒挠保存好,不然到时候没有趁手的家伙什。 我听后笑了起来,师父拍了拍我的手,说道:“赶紧吃饭吧,我去找我那痒痒挠了。”说完,师父走了出去。 再次回想起曾经的这一幕,我不争气的眼泪哗哗往下流,岁月的残酷在于它会将你最亲的人一个一个的从你身边带离,而你却无能为力,纵使有着手成春之术,也无法阻挡岁月前进的步伐,纵使有通天纬地之才,也无法改变阴阳两隔,沧海桑田,世间没有亘古不变的存在,生死轮回,再次相遇时他早已不是原来的他。 晚饭后,姜爷爷拿了很多竹条,不知道在编什么东西,师父跟往常一样,饭后出去遛弯,赵宁站在大水缸边看金鱼,而我躺在师父的摇椅上,学者师父的样子慢悠悠的摇来摇去,心里盘算着去买两把紫砂壶,一把让师父喝茶,一把我喝茶,也学学电视上的那些地主老头,躺在摇椅上边摇边喝茶,岂不美哉。 哦,忘了说,前段时间马玉军给我的那张卡里面有足足一万块钱,当时我在将卡插在自动取款机里,看着屏幕上的一个一和四个零,我足足愣了大概十几秒钟,这是一笔巨款啊,当时我给赵宁分了五千块,但她是死活不要,最后我以“师门规矩”吓她,她才拿上了。 我眯着眼躺在摇摇椅上,想着兜里的五千块巨款,心里美滋滋的。 正当我愣神之际,姜爷爷走到我面前,一把拉起我后说道:“跟个偷吃饱了人参果的猪八戒似的,准备一下,等会我们就出发。”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问道:“姜爷爷,我们去哪?” 姜爷爷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在这之前,首先你要准备一下。” 我问道:“姜爷爷,我准备什么?” 姜爷爷说道:“沐浴更衣。” 我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姜爷爷解释道:“就是你去洗个澡,然后换个干净的衣服,里里外外都要换。” 我点了点头,开始准备洗澡。 “沐浴更衣”后姜爷爷端过来了一碗中药,让我喝了。 我两口喝完后,回味了一下,感觉这药跟前几天我师父亲手喂我的药一个味道。 我问姜爷爷道:“姜爷爷,这药是什么啊” 姜爷爷回答道:“是增加人体阳气的药,等你以后学《伤寒》时就会懂。” 我继续问道:“这药主要的配方是什么啊?” 姜爷爷回答道:“主要是干姜、炮附、艾草之类的,再配合阴阳水熬成的。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默默回想着“干姜的主要功效是温中散寒、回阳通脉;炮附子的主要功效是温神助阳和固表;艾草主要有温经祛寒的功效,至于这阴阳水嘛,就是……。” “走、现在出发”,姜爷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索。 第101章 天眼 第一百零一章 大概晚上八点,天已经全黑了,我和姜爷爷走到门口时,姜爷爷让我将立在门边的铁锹拿上,走出门后,师父和马玉军早在门口等我俩,师父背着一个包,马玉军的手里拿着一个大概五十厘米左右的船,这船是晚饭后姜爷爷扎的。 师父从我手里将铁锨拿了过去,递给了我一个手电。 姜爷爷对我说道:“博文,你能不能回想起你在梦中走的那条路。” 我听后思索了起来,那晚梦中我从家离开时,由于自己的注意点一直在“赵宁”身上,没有观察路,所以去的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从那个院子跑出来后,前面的路由于灰蒙蒙的,我不知道在哪,但到县上后的路我还是能记起来的。 我说道:“姜爷爷,从家里离开的路不记得了,从那个院子里走出来后的前半段路我也不记得,但从县城到家里的路我能记起来。” 姜爷爷点头道:“行,你现在在前面带路,就走你回来的那条路。” 我答应了一声,走到前面开始带路。 走出县城后,我站在一片农田里,四处打量了一番,对姜爷爷说道:“姜爷爷,只能到这里了,剩下的路我记不起来了。” 姜爷爷说道:“到这里就行,剩下的我带路。” 姜爷爷说完,嘴里开始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手上不断变换着各种手诀,当他两个手做了一个复杂的手诀,指着自己眉心的印堂处时,咒语声突然变大,一声‘开’后,他停止了念咒语,往前走了起来。“ 师父轻轻推了一下我,我们几人快步跟了上去,在一个拐弯处,我偶然间瞥了一眼姜爷爷,发现他的双眼紧闭,我觉得我看错了,一个人不可能闭着眼睛还走的又快又稳。 我的注意力一直在姜爷爷上,等仔细观察了大概十几分钟后,我非常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姜爷爷确实是闭着眼睛走路。 我轻声对师父说道:“师父,姜爷爷是闭着眼睛走路。” 师父点了点头,随即暗示我不要说话。 跟着姜爷爷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我们走到了西山脚下,我以为到目的地了,但姜爷爷只在西山脚下停留了不到一分钟,就往山顶走去。 我们几人继续跟着姜爷爷往山上走。 一个小时后,我们爬到了山顶,我和马玉军早已是满头大汗加气喘吁吁,但师父和姜爷爷仅仅只是呼吸有点重。 马玉军悄悄给我说道:“博文,这姜叔也是个高人啊,跟李叔一类人。” 我说道:“马叔,我刚才看见姜爷爷是闭着眼睛在走路。” 马玉军说道:“嗯嗯,我也发现了,姜叔这一路都是闭着眼睛走的。” 我问道:“这也太奇怪了吧,你说姜爷爷闭着眼睛走路,这一路来他是走的又快又稳,是怎样做到的?” 马玉军顿了顿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姜爷爷是开了天眼。” 我听后疑惑的问道:“天眼是什么啊?” 马玉军回答道:“我也只是听说,今天是第一次看见,听说开了天眼后,能看见很多我们平时看不见的东西。” 我轻声回答了声“嗯”。 姜爷爷在山顶站了约莫两分钟后,向山后走去,我们三人继续跟了上去。 我走到师父身边说道:“师父,姜爷爷这是要去哪啊,我的腿都快走抽筋了。” 师父说道:“我也不确定,但最多我们走到凌晨五点。” 我吐了吐舌头,说道:“要走这么长啊,完了,今晚铁定要把你徒儿我累死在这山上。” 师父说道:“再走一会,等会你实在走不动了我背你。” 我听后突然有种愧疚的感觉,我都这么大了,师父也老了,我不能再给师父添负担了,忙说道:“算了,师父,我走得动,刚才说走不动是给你开玩笑的,你刚说最多走到凌晨五点,这是为何啊?” 师父说道:“因为那时候天就要亮了,到时你姜爷爷就看不清了。” 我问道:“是姜爷爷的天眼看不清了吗?” 师父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天眼的?” 我说道:“是刚刚马叔告诉我的。” 师父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师父,你会不会开天眼的方法,如果会的话你教我吧。” 师父回答道:“方法我会,但开天眼对人的要求很多,第一条就是不能结婚,你能不能做到。” 听见不能结婚,我瞬间对开天眼就没了兴趣,对师父说道:“算了吧,我觉得我学不会开天眼。” 师父笑了一下,轻声说了声“小屁娃”。 马玉军走到师父身边,对师父欲言又止。 师父说道:“玉军,说吧,跟我就不要藏着捏着了。” 马玉军鼓起勇气说道:“李叔,我想学开天眼的神通。” 师父说道:“你已经学了开天眼的神通。” 马玉军疑惑地看着师父,师父说道:“你练的那道家内丹功法到一定程度,就能打开天眼,那套功法坚持练下去,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马玉军点了点头,同时心里也有一丝惭愧,因为近年来由于赚的钱越来越多,应酬也越来越多,丹道功法早已被他丢在脑后,只是在无聊时才练练。 师父说道:“玉军,道家讲究个顺其自然,功到自然成,不要刻意去追求速成,须知世间本就没有任何速成的功夫,所谓的速成只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骗人财物的噱头罢了。” 马玉军点了点头,说道:“感谢李叔教导,玉军近年来确实是受红尘俗物的影响,少了那自然心,以后定勤加改正。” 师父说道:“入得红尘中,谁人不受红尘的影响,你偏执了。” 马玉军听后沉默了许久,轻轻对师父说道“明白了,李叔。” 师父说道:“玉军,这段世间准备一下,博文放寒假后你跟他一起去老姜的道观里住一段世间吧,对你和博文有好处。” 马玉军听后先是不解,随即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对师父说道:“李叔,你的恩情……”。师父摆手打断了马玉军的话。 我们一直跟着姜爷爷走,翻过西山后,走到山脚下时,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小小的溪,这条溪正好处于西山和西山后面一座山的中间,两座山正好将这条小溪夹了起来。 我们跟着姜爷爷,沿着小溪往上游走去,马玉军边走边四处打量,随后从包里拿出罗盘,边看罗盘边打量四周的环境。 我快步走到马玉军身边,问道:“马叔,你看出来了什么啊?” 马玉军说道:“两山夹一水,这是大贵之地。” 临近晚上十一点时,我们走到了小溪的尽头。 第102章 引雷 第一百零二章 小溪的尽头是一洼浅浅的小水潭,水潭的后面是一片大概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一片平坦的地面,再往后是又一座山,是三山环抱的地形。 马玉军看着眼前的地形,对师父说道:“李叔,这是上等的风水宝地啊。” 师父点了点头。 我对马玉军问道:“马叔,你是怎么看出这片是风水宝地的?” 马玉军说道:“那块平地后面的那座山比两边的山高,这叫来龙,也叫主山,平地左右两座山叫左青龙砂和右白虎砂,呈护卫之势,眼前水潭是得水,藏风得水,是一块上好的阴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片平地下面必有大墓。” 我又问道:“马叔,你是怎么看出那块地下面有大墓的?” 马玉军说道:“一来眼前的池塘很突兀,大概是人为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小水潭了,二来你看一下,那块平地上的植物跟旁边山上的有什么不同?”说着,他将手电照向那块平地。 我拿手电照了照那块平地,然后再观察了一下旁边的山,确实发现了不同,说道:“马叔,那块平地上的草长势不好,有些地方都没长草。” 马玉军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对,植物长势不好是因为墓地的夯土层所致。” 我问道:“马叔,夯土层是什么啊?” 马玉军说道:“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等以后我给你说。” 我点了点头。 我们跟着姜爷爷走到那片平地上后,姜爷爷作了几个复杂的手诀,念了一段咒语后,做了个收功的动作。 “老李,就是这里了。”姜爷爷对我师父说道。 师父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了姜爷爷,说道:“老姜,你先歇一会,我开始布阵。” 姜爷爷接过水,点了点头。 师父从包里拿出一捆一头削尖的小木棍,递给了马玉军。 马玉军在接过那捆木棍的同时,将罗盘递给了我师父。 师父拿着罗盘在这片空地上走来走去,马玉军跟在师父身后,只要师父停顿一下,他就将一个小木棍插在师父的脚底下,这样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直到马玉军手里的木棍用完后才停了下来。 师父将罗盘递给马玉军后,从包里拿出了一把红色的细绳,我第一眼看成是一把红色的毛线,后面我仔细观察后发现不是毛线,红色好像是后面染上去的。 师父和马玉军拿着红绳,每走到一个木棍前,就将红绳缠绕在木棍上,用红绳将每一个木棍连接起来后,地上的红绳呈现出一个很复杂的图形,这个图形正好覆盖在这片平地上,不大不小。 接着师父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包,打开小包后里面全是古铜钱,师父拿着古铜钱,在地上图形的每个拐角处放了一枚古铜钱,在边角一个凹进去的地方,师父放了三枚古钱币。 “老姜,该你了”师父对姜爷爷说道。 姜爷爷点了点头,走到师父放了三枚铜钱的那个地方,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玉石,放在了三枚铜钱中间,开始念起了咒语。 姜爷爷在念咒语,手上变换着各种手诀,脚底下踩着步罡。 马玉军仔细的看着姜爷爷的各种动作,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而我只是觉得姜爷爷的举动跟跳大神差不多,心里突然蹦出来了个想法“幸亏我不是跟着姜爷爷学习,这跳来跳去活脱就是个跳大神啊,还是学中医比较帅。”当初要是姜爷爷知道了我的这个想法,估计他老人家会被气的吐血,哈哈哈。 而我的师父,从包里拿着几根蜡烛,全神贯注的看着姜爷爷。 姜爷爷做了一很复杂的手诀后,停了下来,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样。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我正准备要说话,但看见马玉军和师父正一脸凝重的看着姜爷爷,我也就不敢再说话了。 不知沉默了多久,姜爷爷突然说道:“壬子癸、辰巽乙、未坤申、庚酉辛”。 师父听后,快步走到图案里面,找到了四个位置,在每个位置上放了一根蜡烛。 当四根白色的蜡烛点着后,姜爷爷突然开始了做法,手诀、步罡是越来越快,念咒语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一瞬间,我觉得气温突然下降了,我裸漏在外的胳膊由于气温的下降,起来一层鸡皮疙瘩。 穿上外套后,我依旧觉得有点冷,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我听见姜爷爷的咒语声非常急,颇有种水库即将要决堤的感觉,对,就是这种感觉。 随着温度越来越冷,我的牙齿开始打颤,我看见马玉军也微微有点发抖。 “师父,我快冻死了。”我对身边的师父说道。 师父眼睛一直盯着姜爷爷,嘴里说道:不要说话,情况现在有点危急,如果冷就默念鬼门十三针的咒语。” 我嘴里默念起鬼门十三针的咒语,但奇怪的是不管我如何努力,心却无法平静下来,心里特别乱,我突然发现我将鬼门十三针的咒语忘了,不可能,我不可能忘记鬼门十三针的咒语,咒语的第一句是天圆地方……,我快想破脑袋了,心里也变得愈发的焦急,但我不管怎么努力,就是想不起来天圆地方后面是什么,我逐渐从焦急变得愤怒。” “轰隆隆……”天空中一声闷雷,伴随一道闪电,紧接着突然“咔嚓”一声炸雷,在我耳边炸响,巨大的炸雷声使得地面都有点微微抖,我的耳朵里除了“嗡嗡嗡”的声音之外,听不见任何响动。 我看向师父和马玉军,他一脸的痛苦,我相信现在的他和我的感觉是一样的。 师父双眼盯着姜爷爷,凝重的表情逐渐缓和了起来。 我转头看向了姜爷爷,只见他不知从哪拿了个大印,单手捧在胸前,一手呈剑诀指天,一动不动。 姜爷爷突然身体晃了一下,险些摔倒。师父赶紧向姜爷爷走去。 “马叔,刚才是什么炸了?”我大声的向马玉军问道。 马玉军大声的回答道:“刚才是打雷。” “马叔,刚才你确定是打雷吗?”我对马玉军问道。 马玉军回答道:“千真万确,是姜叔引下来的雷。” 天空中稀里哗啦下起了一点小雨,就在我刚戴上帽子时,雨竟然停了,前后只下了不到两分钟。 我根本就不相信人竟然能引下天上的雷,但事实又不得不让我相信,我看着坐在地上正喝水的姜爷爷,心里对他的崇拜感油然而起。 第103章 辨证的看 第一百零三章 今天从早晨到现在,我从姜爷爷处听到和见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以至于我现在有点麻木,对引雷这件事,没有很大的好奇与激动。 或许当时的我由于见识不广,对引雷术认识不强烈,或许是我潜意识里觉得从姜爷爷身上发生一两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也或许当初的我对唯物主义的认识观和价值观树立的不强,所以导致发生了这一系列事,但对我产生的震撼不是很强。 有人会问我,世界上真有引雷术吗?我在这里肯定的告诉各位,引雷术是真实存在的,上述的事件是我亲身经历的。 当我说引雷术是真实存在的时,有些人会立马反驳,会说引雷术是假的,是伪科学,对于这类人,我想说的是,没有见过,不代表引雷术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件海了去了,针对某些事件、某些手段,我们不要一上来就一锤子打死,我们要辩证的看。 我们现在市面上有太多的人,张口闭口就说中医是伪科学、气功是伪科学、风水、玄学更是封建迷信等等,总认为中国传统文化都是虚幻的、落后的、骗人的,眼睛里是见不得传统文化发一丁点光,对这类人,我是穷尽脑汁想批判一下,但我的学识和认识限制住了我,我无法从我的脑海里找出几个能批判他们的字。 曾经我有幸遇上了一名张口闭口就说中医是伪科学的高学历“知识份子”,为了搞懂他论断中医是伪科学的论证,我托了很多关系,才有幸跟他畅谈了半个小时,当我问及他中医与西医的区别在哪里?他是绞尽脑汁回答道:“西医是通过科学、先进又精密的仪器对疾病做出诊断,而中医用切脉的方法做诊断是不精准又不科学的。” 听到他的回答,我意识到他是完全不懂中医的,因为中医不光有切脉诊断,还有望诊、闻诊和问诊,但我也承认人家说的有一定道理,因为西医用仪器诊断出来的问题更有说服力,就像前年我家的一位远方亲戚,平时身体是没有任何问题,吃喝拉撒睡完全正常,在偶然的情况下测了一下血糖,医生说他是糖尿病,稀里糊涂就被注射了胰岛素,现在一天要打一次胰岛素,唉!人真的落伍到了不相信自己的感受,而去相信冷冰冰的机器的地步了吗? 在这里我提醒各位读者,假如你身体确确实实哪里不正常了,我说的不正常包括身体的不舒服,如哪里疼痛或者突然间长时间身体跟以前出现差距,如突然间开始失眠等等,那就赶紧去医院,但如果你身体没问题,吃饭正常、大小便正常、睡眠正常、心情舒畅,那就离医院远点,因为你保证不了你去医院时,检查你身体的那个仪器是否正常。 我亲身经历过一次事情,在一次体检时,我被测出患有高血压,当我提出质疑时,那个小护士信誓旦旦的说如果仪器错了他就把仪器吃了,后来,在我后面排队的八个人都被诊断出有高血压,关键这八个人中四个还是长期进行训练的特警同志,其余四个平均年龄不到24岁,最后的最后,只是一句简单的“诊断仪器出现了一点问题”而草草结束了,丝毫没有因为诊断的失误而感到一丝愧疚。 后来我在想,如果那天测血压的只有我一个人,我是不是就会认定我自己得了高血压,然后我会吃降血压药,再深入的想,如果那天出问题的不是测血压仪器,而是别的仪器,出问题的那个仪器给我诊断出了癌症晚期,我会怎么做?后续的事我不敢想象了。 在这里我想说的是,所谓的诊断仪器的先进并不能代表什么,我确实承认西医在急救、外科、妇产方面比中医有优势,但这方面有优势不能代表西医就比中医强,哦,忘了说,西医还有一点比中医强,那就是在医生免责方面做的比中医强,我们看见了很多中医发生医疗事故后被告上法庭的事件,但我们很少看见西医出现医疗事故被告的事件,难道西医从来没有医疗事故吗?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如果你有幸去哪个大医院的太平间门口站一星期,那一个个被送进来的死人会把你看麻木。 但为什么老百姓只去告中医,没人去告西医呢?归根到底是西医高高在上,除了学西医的人,任何人别说懂西医,你连他的处方都看不懂,你怎么去告他。而中医恰恰相反,中医在漫长的中国历史中,来源于最底层朴素的中国老百姓群体中,这使得大部分老百姓对中医或多或少知道一一二二,这直接导致了中医成为了是个人都能指指点点的一门学问,或许对中医一知半解的人,才是真正压倒中医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有些一知半解、孤陋寡闻的人因为附子、乌头中的乌头碱有毒,就一口否定中药不能吃,吃了就会毒死人,更有一些学识不高的西医推波助澜,说什么乌头碱是无药可解的毒,我在这里就呵呵一笑。 我有时候在想,说附子乌头不能吃的人,大概连一点中医的毫毛都不懂,但凡看过两天中医书籍的人,大概都知道在煎煮时如何降低附子的毒。 对于没有学过中医的读者,我在这里说一句,中医针对附子乌头等这一类有大毒的药,煎煮时会有严格的要求,用来降低本身的毒性,同时对于另外一些有毒的中药,在配伍时就会配上相应的解毒或中和该药之毒的药,就像半夏配生姜一样。要说毒,西医中那些用化学名称命名的药品哪个不是大毒之物。 写到这里,我可以肯定的说,那些天天借附子乌头有毒为噱头,批判中药有毒不能吃的人,不过是一群把附子乌头当成芋头红薯,煮熟就吃的傻子罢了,哈哈哈。 好了,借此打住,以上的观点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愚见罢了,各位有不同意见的读者可以有根据的提出批评与建议。 第104章 一入轮回,前尘皆忘 第一百零四章 姜爷爷稍加休息后,用我中指的血画了两道符纸,一道符纸将放在三枚古钱币中间的那块玉石包了起来,另一道符粘贴在了竹扎的小船里。 在姜爷爷的安排下,我怀揣着被符纸包住的玉石,马玉军抱着那个小船,两人向山外走去,我俩要在天亮之前将这小船送走。 师父和姜爷爷则留在了原地。 我和马玉军走到山顶时,已经是大汗淋漓。 “休息一会吧,我打电话联系个车,靠我俩这四条腿,猴年马月才能把这船送走。”马玉军边擦汗边说道。 我听后长长嘘了一口气,随即躺在了地上,我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 看着漫天的星辰,我仿佛置身于茫茫宇宙,我心里萌生出几个疑惑,我们到底来自哪里?我们来这个世界上是干什么的?我们死后又将要去哪里? 宇宙、空间、灵魂,这三组词语一直在我脑海中萦绕,久久挥之不去。 “走吧,下山,车马上到路边。”马玉军的话将沉思中的我唤醒。 待到我和马玉军走下山时,一辆车在路边打着双闪,开车的人我不认识,是一个长的特别干练的小伙子。 当我和马玉军快走到车前时,那小伙子从车里走了下来,恭敬的对马玉军叫了声“师父”。 马玉军点了点头,转头示意我上车。 在车上闲聊时我得知这小伙子叫韦豪,是马玉军的徒弟。 汽车在公路上行驶了不到二十分钟后,驶向了一条土路,在摇摇晃晃的车里,一股子困意逐渐袭来,我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玉军摇醒了我,“博文,到地方了。” 我睁开眼睛,向窗外望去,映入眼前的是一条河。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马叔,这是哪里啊?” 马玉军说道:“快到泽召县了。” 我点了点头,跟着马玉军下了车。 我俩站在河边,马玉军看着眼前的河说道:“这条河的尽头是黄河,你把你拿的那块玉石给我,我准备一下,把‘她’送走。” 我忙从怀里拿出那块玉石递给马玉军,马玉军接过玉石后,嘴里轻轻念了几声咒语,将玉石放进了那竹制的小船里,又从挎包里拿出两道符纸,贴在小船的前后,最后又从挎包里拿出了一盏造型古怪的灯,好像是用石头做的。 马玉军将那盏造型古怪的灯放在船头,拿火柴点着了灯芯,奇怪的是那盏灯发出的火光是绿色的,这让我很惊讶,盯着那绿色的火光看了许久。 “这灯是真正的引路灯”,马玉军对我说道。 “马叔,这灯是你做的吗?”我问道。 马玉军说道:“不是我做的,凭我的道行,是根本做不出来这灯,是姜叔的。” 我点了点头。 马玉军拿起那小船,轻轻放进了河里。 只见那小船在河边转了好几个圈后,缓缓向下游飘去。 那小船飘得特别稳,湍急的河流竟然对它一点影响都没有,正当我觉得这小船会一直飘走时,奇怪的一幕突然发生了,那小船瞬间不见了,不是那种被浪打翻了,是那种凭空消失般没了。 “马叔,那船没了”我惊讶的对马玉军说道。 马玉军点了点头,说道:“不是没了,是走了。” “马叔,那小船去哪里?”我问道。 马玉军眼睛直直的看着小船消失的地方,说道:“去了另一个世界。” 我沉默了,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许久,马玉军回过神后说道:“走吧,博文,天快亮了。” 我点了点头,跟着马玉军上了车。 一路上马玉军很沉默,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我看着黑漆漆的车窗外,逐渐又昏昏沉沉间睡了过去。 梦中,我看见了一个女孩一直微笑的看着我,但不管我怎么努力,却怎么也看不清那女孩的长相,只是觉得那女孩非常熟悉,当那女孩缓缓转身后,我清楚的看见了它的后脖颈的地方有五颗排列的像梅花一样的痣,一瞬间我知道她是谁了,是梦中的那个她,因为我清晰的记得梦中的她后脖颈处有五颗排列的像梅花一样的痣。 “博文,到家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睁开眼睛,看见马玉军拍着我的胳膊叫我。 我轻声说了声“嗯”,跟着马玉军走下了车。 走进院子里后,我看见赵宁在练着导引功法,姜爷爷坐在大水缸旁边看着赵宁。 姜爷爷见我和马玉军,用询问的眼光看向马玉军。 马玉军对着姜爷爷点了点头。 姜爷爷又看向了我,向我招了招手。 我忙走到姜爷爷身边,姜爷爷从兜里摸出一块玉佩递给我,说道:“这东西你以后要随身佩戴,当哪天裂了,就把它用红布包起来,找个山埋在山顶就行了。” 我接过玉佩,玉佩是一片长五厘米宽三厘米左右的青色玉石做成,两面有些奇怪的符号。 我对姜爷爷说道:“爷爷,我见过这块玉,前几天在梦中有个女的将这玉佩给了我……。” 姜爷爷点了点头,说道:“就是那块玉,你好好佩戴,千万不要弄丢了。” 我点了点头,将玉佩挂在了脖子上。 一上午无话,中午吃完饭后,姜爷爷突然对我问道:“博文,你看见她了?” 这句话把我问懵了,想了很久,我才反应过来姜爷爷问的是梦中的她。 我回答道:“嗯嗯,今早我在车里做了个梦,梦见她了,只不过看不清她的长相。” 姜爷爷问道:“那你是怎么确定是‘她’的?” 我回答道:“因为我看见她后脖颈的排列的像梅花一样的五颗痣。” 姜爷爷点了点头,说道:“记住这点就行了,以后你可能会再次看见她的。” 我问道:“爷爷,为什么我看不清她的长相?” 姜爷爷说道:“时光推移,生死轮回,长相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当不得真。” 我好像听懂了,也好像没听懂。 姜爷爷继续说道:“假以时日当你再次看见她时,你要切记那时候的她虽然是你梦中的她,但实质上早已不是真正的梦中的她。” 我听着姜爷爷像绕口令的话,更加疑惑。问道:“姜爷爷,为什么实质上不是真正梦中的她?” 姜爷爷说道:“黄泉路上曰黄泉,轮回镜中轮回忘,忘川河中藏忘川,三生石写三生命,一入轮回,前尘皆忘,那时的她早已是另一个她罢了。” 我静静回想这姜爷爷的话,心里不觉间涌上一股悲凉之情,对啊,一入轮回,前尘皆忘,她又如何是她。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起一入轮回,前尘皆忘,不觉间心里又涌上了一层悲凉之情,我想到如果有一天师父去世了,那我再也见不了他了,就是在轮回中再次看见师父,他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师父了,想着想着,我抱着师父哭了起来。 师父被我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忙问我咋了。 我边哭边将心里想的告诉了师父。 师父摸着我的头说道:“生于红尘,堕于轮回,生老病死,因果循环,徒儿,你偏执了,一切都是轮回,我们都在轮回中,若有缘,为师在每个轮回中都陪你沧海桑田。” 第105章 对世间万物应有敬畏之心 第一百零五章 后面的几天都是在平淡中度过,姜爷爷一星期后走了,临走之前给我留下了一本古代的线装书,书名叫《伤寒论》,书里面的字体全是繁体字,而且还是竖版的。 下午时,师父拿着那本《伤寒论》看了一会,合起书递给我后说道:“这本书是老姜师门里传承的《伤寒论》秘本,里面的注解都是很好的,从明天起你就学习这本书里的内容吧。” 我看着密密麻麻的繁体字,关键全篇没有一个标点符号,这让我瞬间头大了,对师父说道:“师父,这本书里面全是繁体字,而且没有一个标点符号,我根本看不懂啊。” 师父说道:“又没让你自学,以后我每天晚上都会花半个小时给你讲这书中的内容,等全部讲完了,你就懂了。” 我点了点头。 师父继续说道:“《伤寒论》是医圣张仲景写的,是中医学中最重要的一本书之一,全本书讲的是六经辩证及相应的处方,等学完这本书,再学习完《金匮》,你的中医学习阶段可以说是告一段落了,剩下的就是临床和阅读大量的中医典籍。” 我问道:“师父,中医学我已经将《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学完了,再学完《伤寒》和《金匮》,我是不是就出师了,可以去给人治病了?” 师父摸着山羊胡须说道:“等学完《金匮》了,可以说你具备了行医的能力,但不能说你完全可以出师了,因为中医学的临床很重要,因为对疾病的辩证只有通过大量的临床经验,才能辩证准确,辩证是施治的前提,只有精准的辩证做基础,才能在治疗起来事半功倍,同理,如果辩证不准确,轻则施治无效,重则病人会因你的一副药导致一命呜呼,所以辩证准确与否是至关重要的,病人不死于病而死于医就是因为医生的辩证不准确所致,所以未来你在临床时,一定要有老虎搏兔尚用全力的精神,不管病人的病情有多轻微,也一定要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辩证,万不可因病的轻微而放松警惕,须知大部分医疗事故都出于医生的麻痹大意和轻视疾病,切记疾病不分轻重,辩证准确,即使厥阴证都可以治愈,辩证不准确,即使太阳证,都可以让病人命丧九泉,切记切记。” 师父的语气很慎重,通过师父的语气,我明白师父说的很重要,我牢牢将师父所说的记在了心里。 师父继续说道:“现在我给你总结一下你前段时间施展鬼门十三针时出现的问题。” 听师父这么一讲,我忙正了正身,因为自从我被姜爷爷救过来后,我反复总结我施展鬼门十三针时存在的问题,通过不断总结,我觉的我在施治时存在着问题,但细想又觉得没问题,这让我困惑了很久,听见师父要总结,这让我有点快要拨云见日的感觉。 师父说道:“博文,你现在给我详细说说运用鬼门十三针时的步骤。”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鬼门十三针的运用共分为四个步骤,一是携带护身符和默想护身心法,二是默念施针咒语,三是下针施治,最后等病人恢复正常了取针结束施治。” 说完,我得意的看着师父,我以为师父要表扬我,但万万没想到听完我的回答后,师父抡起大手,一巴掌打在我的头上,这一下把我打得眼冒金星。 我捂着头一脸委屈的看着师父。 师父说道:“你小子别一脸委屈的看着我,老子打你是因为你的自作聪明,你小子要是按照你的这套步骤去施治,迟早要死在这套针法上。” 我说道:“师父,我没说错,你就是这么教我的。” 师父骂道:“放屁,老子是这么教你的吗?老子当初反复给你强调,在下针时,要每下一至二针就要询问邪祟离体的条件,你问了吗?” 听完师父这么一说,我回想我在施治过程中确实没有问邪祟离体的条件,因为我认为鬼门十三针能将鬼扎死,就没必要问离体条件了,毕竟电视上的那些捉鬼降妖的大师从不跟邪祟谈条件,不离体就干掉才是主旋律。 我将我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听后气的胡须乱颤,抡起大手就要向我打来,我吓得闭上了眼睛。 师父的大手没有打在我的身上,是因为赵宁拉住了师父,赵宁抓着师父的手说道:“爷爷,博文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他下次肯定不会再这样了。” 师父放下手,对着我哼了一声,说道:“小屁娃,要不是你宁儿姐姐,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还‘不离体就干掉’,这把你能的,你小子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是你内心压根没有对世间万物的敬畏之心,须知世间万物存在必然有存在的道理,你轻飘飘的不是扎死、就干掉,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天地万物的主宰吗?你这娃,从今以后你要对万事万物都要心存敬畏,世间的一切能生存在这世间,是非的艰、难和险,万不可因为你的一念偏差去剥夺人家存在这世间的权力,如果你执意这么做,你会承担很大的因果,你将活不过27岁。” 听见师父说我活不过27岁,吓得我小心脏乱颤,但我强忍着乱颤的小心脏对师父问道:“师父,鬼怪害人,难道鬼怪就没错吗?难道就不能惩罚它吗?” 师父说道:“我问你个问题,因为老虎吃兔子,是不是就要把所有的老虎都杀了?” 我想了一下,摇头道:“不应该把老虎杀了,因为老虎吃兔子是为了生存。” 师父继续说道:“那鬼物害人,难道就要把所有的鬼物都杀了吗?” 就在我准备说应该杀了时,突然想起前段时间马玉军讲的那个叫朵朵的女孩的故事,于是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我想到朵朵伤害朱范,是因为朱范杀了朵朵,同时我又想到马玉军讲的那所谓‘阴阳二间的法则’,我突然觉得鬼物害人,或许本就不是鬼物的错,心里萌生出了这个想法后,我又想到梦中的她,她上了那个叫萱萱的女孩的身,难道只是她的错吗? 想到这里,我突然明白了师父的意思,郑重的对师父说道:“师父,我懂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有‘扎死’‘干掉’这种想法了。” 师父盯着我的眼睛看了那么一会,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懂了就好,以后万不可再意气用事了。”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后师父和赵宁起身去了厨房做饭,而我握着姜爷爷给我的那个玉佩陷入了沉思。 “对世间万物的敬畏之心、世间万物存在必然有存在的道理”这两句话一直在我耳边回荡,一瞬间我的眼前好像出现了各种的世间万物、有人、有动物、有植物、也有灰蒙蒙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这些世间万物都被一条条线条联系在一起,错综复杂,没有规律,但又显得很规整,我细细打量着这些线条,我发现线条的交织与错乱都是以万物做媒介……。”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回过神后,发现我竟然闭着眼睛,睁开眼睛看见师父静静的坐在我身边。 我轻声叫了声“师父。” 师父对我点了点头,又摸了一下我的头后说道:“去洗漱去吧。” 我看了一下窗外蒙蒙亮的天,说道:“师父,还没到睡觉的时候,洗漱干啥啊?” 师父看了我一眼后说道:“我让你去洗漱后吃早饭。” 我听见师父说吃早饭,一脸的懵,对师父说道:“师父,你糊涂了吧,现在天还没黑,我连晚饭都没吃呢。” 师父说道:“现在快到早晨6点了。” 我听后更加懵,我记得刚才刚才不是师父和赵宁才去做晚饭了吗? 师父看出了我的疑惑,对我说道:“你在这坐了一个晚上。” 师父的话惊得我嘴巴长得老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只坐了不到十分钟,咋就过了一夜。 后面经过证实,我确确实坐了一宿。 后来我知道了其中的原委,关于这事,请允许的不做叙述,因为这事实在没法用现代的科学知识去讲,讲多了会出现误导读者的情况,各位请担待。 第106章 太阳病 第一百零六章 几日后一个周五的晚上,吃完饭后我和赵宁坐在书房,师父拿着姜爷爷给我的那本《伤寒论》对我问道:“从今天起我们开始学习《伤寒》,博文,今天我要求你背诵的第一句话给我背一下。” 我不假思索的背道:“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 师父点了点头后说道:“《伤寒》全篇以六经辨证为核心,所谓的六经就是指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和厥阴。其中太阳是六经之首,主皮肤而通营卫,正因为太阳主皮肤而通营卫,所以太阳是人受病的初始。” 师父接着说:“由于太阳主皮肤而通营卫,且是人受病的初始阶段,所以太阳病第一个证是脉浮,就是指病人的尺寸脉俱浮,在临床中,诊脉时手指刚碰到病人的寸关尺,就能摸到脉。 之所以头项强痛,你俩都学习过针灸,知道人身体的风池穴、风府穴和风门穴都在项背处,这三个穴是风寒的倾入点,所以病人会出现头项强痛的情况。 恶寒是因为风寒倾入人体皮肤,停留在皮肤内,所以病人会出现恶寒的情况。” 听完师父的的所讲,我有点迷惑,忙问道:“师父,在学针灸和《内经》时,你说太阳是指手太阳小肠经和足太阳膀胱经,但为什么在《伤寒》里面又变成了主皮肤营卫了?” 师父说道:“你的这个问题问的好,伤寒论全篇是六经辩证,所谓太阳者,以太阳经所主之部属皮肤而言,皮肤为人一身之表,风寒侵入人身体,必从皮肤自外而内,人中风寒,必先皮肤受之,皮肤属太阳,所以在伤寒论中太阳指的是表,太阳证是表证的统称。” 我点了点头,师父的话我听懂了个大概,大概是太阳证就是皮肤表证的统称,是疾病侵入人身体的第一步。 师父继续说道:“你俩要记住,凡是太阳病,必有脉浮、头项强痛和恶寒三个证,如果脉不浮反沉、头不痛项不强、不恶寒,就不属于太阳证,仲景先师立六经辩证的总纲法,与《内经》中的热论不同,太阳只重在表证,不重在经络主病。” 赵宁问道:“爷爷,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不管病人身体得的是什么病,只要出现脉浮、头项强痛、恶寒等证,就可以认为是太阳证,就用太阳证的处方治,是这样吗?” 师父点头说道:“是的,这就是仲景先师立六经辩证的初衷,重证不重病,不管病人得的什么病,只要有太阳证,就用太阳证的处方施治,只要有少阳证,就用少阳证的处方施治。”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师父看我点头,用询问的眼光看我,我说道:“师父,经过你这么一说,我终于搞懂了中医所谓‘辨证论治’的原理。” 师父笑着问道:“那你小子说说什么是‘辩证论治’?” 我回答道:“辨证论治就是看证治病,就像太阳证的主证是脉浮、头项强痛、恶寒,这三个证就是太阳证,就用太阳证的处方治,不要去管病人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即使是癌症,出现脉浮、头项强痛、恶寒的证,就用太阳证的处方施治就行了。” 师父点头说道:“对,就是这个理,重证不重病是六经辩证的核心。现在部分中医抛弃了重证不重病这个核心,因病施治,导致病人的病越看越严重,特别是面对癌症病人时,一听见病人是癌症,就束手无策,不知从何入手,特别是西医模式培养出的中医,更是这样,抛弃望闻问切的诊断方法,根据西医的的各种化验报告去施治,导致治疗起来南辕北辙。 不可否认,西医有西医的优势,特别是西医在急救、妇产、外科等方面比中医有优势,但在内科方面,中医比西医更有优势,但近年来中医在内科方面的优势渐渐消退,归根到底是中医师的培养模式是照搬西医的模式,须知中医有中医的培养模式、西医有西医的培养模式,用西医的模式去培养中医,只会培养出中不中西不西的所谓的洋中医,这确实是中医学的悲哀。” 师父喝了口茶后继续说道:“讲到这里,我要啰嗦几点,人与人生活的环境、贫富差距、生活习惯、工作种类等不同,这就导致人与人之间是有差异的,同样的病,由于病人的生活、工作等个体差异,就要用不同的方式去治疗,这就是中医一人一处方的原因,也是中医上‘同病异治’的原理;再有,虽然患者所得的病不同,但有同样的证,那就可以用同一处方去施治,这就是中医学上的‘异病同治’的原理。” 师父讲到这里,看了一下手表,说道:“今天主要讲了《伤寒论》第一句,也是太阳证的主纲,明天我们讲太阳中风、太阳伤寒和太阳温病的证象和相应的处方,从明天起,博文你要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讲《伤寒》重的卷一背下来。” 听师父说要我将卷一背诵下来,我忙翻书看了一下卷一,还好,卷一的内容不是很多。 师父接着说道:“至于宁儿,我不要求要背诵,因为你的学业比较重,还是以学业为重,等你考入大学再背诵也不迟。” 赵宁点了点头。 师父对我说道:“等会你去小刘家的打字复印店,将老姜给你的那本《伤寒》复印一份给你宁儿姐姐,算了,复印件你拿上,原书给你宁儿姐姐,就你这邋遢样,估计还没学完,那本书就被你搞得面目全非了。” 我吐了吐舌头。 等师父走后,我和赵宁去了小刘家的打字复印店,将书放下后,我俩在街上闲逛,就在走到家门胡同口时,迎面走来了一个人,赵宁忙站直了身体,对来人问好道:“郭校长好。” 郭建民对赵宁点了点头,转头对我说道:“我是来找你小子的。” 我笑着对郭校长说道:“郭伯伯,你来找我干什么啊,莫非你近期又淘了几条鱼,打算送我几条。” 郭建民摸了一下我的头说道:“鱼是没淘几条,但我前段时间去京城出差,淘了一本书,我打算跟你小子分享一下。” 我问道:“书就算了吧,我这几年背中医书背得我头都大了,我现在对书不感兴趣。” 郭建民笑着说道:“那算了吧,看来关于金鱼的古籍,你是不感兴趣喽。” 我听后忙问道:“郭伯伯,你说的是关于什么的书?” 郭建民说道:“是关于中国传统金鱼的书啊?” 我忙拉着他的手说道:“你咋不早说啊,这种书我太感兴趣了,书在哪啊?” 郭建民笑着说道:“走吧,书在我家呢,我俩今晚好好探讨一下养金鱼技术,我给你说,我在京城参观了很多传统金鱼的养殖户,也探讨了许多经验,让我受益颇多啊。” 我跟着郭建民去了他家,赵宁没有跟着去,给赵宁两个胆子,他都不敢去郭建民家,谁叫郭建民是她的校长啊,哈哈哈。 第107章 时代的选择 第一百零七章 我跟着郭建民来到了他的家,准确的说是他养鱼的房子,他家住在教育局的家属院,但他为了方便养鱼,在县城里租了一套小院,小院里盖了四间房子,院子里摆了四五个大木海和几个瓦盆。 我挨个打量了一下木盆和瓦盆里的鱼,总共养了四种金鱼,分别是虎头金鱼、鹅头红金鱼、水泡金鱼和蝶尾龙睛金鱼,青苔绿水中翩翩游动的金鱼,好不惬意,我一时竟然看入迷了。 郭建民拍了一下我,问道:“博文,我养的这点金鱼咋样?” 我对他伸了个大拇指,说道:“郭伯伯,你太厉害了,跟你比起来,我简直就是养金鱼还没入门呢。” 郭建民笑了一下说道:“你这小子别谦虚,你也养的不赖,我们县上养金鱼圈子里,只有你算是懂行的,这不我刚从北京回来,就匆匆来找你交流了嘛。” 我不好意的笑了起来。 我打量着院子里的木盆,对郭建民问道:“郭伯伯,这就是木海吧?” 郭建民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说道:“不错,你这小子还知道木海,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我说道:“去年我看电视时,有一个节目是讲养金鱼,其中有介绍用木海和瓦盆养金鱼。” 郭建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关于养金鱼的容器,我是通过多方查资料,最后总结出了个大概,金鱼的祖先是我们现在常见的鲫鱼,鲫鱼身体呈梭形,是为了在野外便于游动,但后人经过养鱼人的人工干预,主要是因为盆养的缘故,使得金鱼游动范围缩小,身体逐渐缩短,体态肥厚丰腴。 所以养金鱼的容器不宜过大,养金鱼的容器越大,鱼游动越快,鱼的体力消耗就越大,久而久之金鱼的身形会逐渐变得细长呈梭形,这就是所谓的返祖现象。简单总结一下,就是同一种金鱼,盆养会使金鱼变得体宽肥厚丰腴,塘养就会使得体瘦细长呈梭形,所以养金鱼的容器不宜过大,但也不宜过小,过小会影响金鱼的生长,会出现折尾等的现象。” 我听后点了点头,心里对郭建民的佩服加深,他的这种探究精神是我还不具备的,心里暗自盘算以后要向他学习。 郭建民继续说道:“养金鱼的盆要面宽但不宜过深,面宽是为了增强水面与空气的接触,使得水里的含氧量增高,过深的水会使得水中溶氧量降低,同时会影响鱼的觅食,久而久之鱼会出现失鳔的现象。 所以根据这几点,养金鱼最好的容器是瓦盆和木海,因为瓦盆和木海一来都具有透气性,能增强水中的含氧量,二来瓦盆和木海的挂青苔的效果好,鱼盆中的青苔能增强水中微生物的含量,对鱼的生长有好处,三来瓦盆和木海高度都不高,能保证水不会过深。” 我听后连连点头,想到我有必要买个瓦盆和木海,毕竟自己现在兜里也有五千块的主。于是对郭建民问道:“郭伯伯,瓦盆和木海在哪里卖?我想买几个。” 郭建民说道:“瓦盆和木海在我们省上没有卖的,在京城和西安有卖的,我的瓦盆和木海是托我在西安上班的学生买的。” 西安和京城对于我来说太遥远了,我听后一脸的失望。 郭建民看出了我的失望,笑着对我说道:“你这小子别失望,我送你一个瓦盆和一个木海,明天你找人过来拿。” 我听后一阵欣喜,忙对他说道:“谢谢郭伯伯,瓦盆和木海多少钱,我现在就去取钱。” 郭建民轻轻拍了我一下后说道:“你小子提钱就伤感情了啊,瓦盆和木海是我送你的,谁叫我俩是我们县上唯一两个养传统金鱼的人,也算是传统金鱼上的同门师兄弟了。” 我笑着说道:“不是师兄弟,你是师父,我是徒弟。” 郭建民听后爽朗的笑了起来。 随即郭建民说道:“进来这么久了,光看鱼了,连个茶都没喝,走,我弄了点好茶,我俩今晚就来个喝茶论金鱼。”说着,将我带到了房子里面。 来到书房后,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大大的茶台,在茶台坐定后,他行云流水般泡了一壶茶,他的一系列泡茶的动作着实让我眼前一量,对于只停留在泡茶就是在杯子里抓一把茶叶,再倒开水的我,工夫茶着实让我眼前一亮。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比酒杯大一点的小茶杯,喝了一口,口齿留香,着实好喝。其实那时候的我,对茶的好坏根本喝不出来,只是由于一套复杂的泡茶手法后,我觉得就是好喝,估计当时给我用工夫茶的手法泡点树叶子,我都会觉得好喝,哈哈哈。 几杯茶下肚后,郭建民说道:“我老郭平生有三大爱好,一是养鱼,二是喝茶,三是养鸟,半生没遇上个知己,直到你小子出现,才算是我遇到了个知己啊。” 我说道:“郭伯伯,你抬举我了,我就是个小白,怎么能当你知己呢,说到你喜欢养鸟,我咋没见过你养鸟啊?” 郭建民苦笑了一声,说道:“说起养鸟,这可提起我的伤心往事了,对于养鸟,我是那种又菜又爱玩的主,鸟是养了不少,但一只都拿不出去,前段时间养了一只能拿出手的,不幸的是我出差这段时间竟然死了,这把我差点气死。” 我说道:“郭伯伯,郑老三爷爷手里有好鸟啊,你可以找他拿两只啊,他的鸟都叫的很好。” 郭建民说道:“我又不是没找他,郑老三那货,直接就水米不进,我是好话说尽,他愣是连根鸟毛都没匀给我,这不我找你,盘算着你给郑老三说一声,让他给我匀一只。” 我说道:“郑老三爷爷挺好的啊,前段时间他还给了我只鸟呢,也不是那么水米不进啊。“ 郭建民说道:“那货对你是有求必应,但只是针对你,对我们,那可是老脸一翻,爱理不理,我知道前段时间给你鸟的事,县养鸟协会的都知道,你可知道他给你的那只鸟值多少钱吗?” 我摇了摇头,郭建民说道:“那只鸟协会里面有人出了三千,郑老三连眼都没眨一下,后面听说人家送你了,我们是一阵唏嘘,要不是你师父的缘故,估计有人早翻墙进来把你的鸟偷了,哈哈哈。” 我听后一阵唏嘘,我怎么也想不到一只鸟竟然值三千块,那时的教师平均工资才几百块啊。 我问道:“郭伯伯,那鸟真的有这么贵吗?” 郭建民说道:“三千还是少了,我们县上养鸟协会的那帮子别看穿的不咋的,个顶个的都是有钱人,几千块钱买只鸟,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远的不说,就说开酒楼的老马,昨天花了五千买了一只鸟,叫的还不如郑老三给你的那只。” 我听后更加惊讶,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得不感叹成年人的兴趣爱好真烧钱啊。 郭建民给我倒了一杯茶后说道:“我俩做个交易,我送你一个木海和一个瓦盆,外加两条鹅头红和两条蝶尾龙睛的种鱼,你帮我明天约一下郑老三,我请他吃个饭,到时你再说说好话,我从他手里匀一只鸟。” 我本想拒绝,但无奈郭建民提出的条件太诱人了,特别是那四条种鱼,可把我诱惑值直接拉满了,于是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我犹豫的说道:“郭伯伯,约郑老三爷爷没问题,我怕饭桌上他不同意咋办啊?” 郭建民说道:“只要你约出来就行,饭桌上你说几句好话,他肯定同意,因为你师父对郑老三有恩。” 我压根不知道我师父对郑老三有恩的事,用疑惑的眼光看向郭建民。 郭建民说道:“这事你还不知道吧,当年郑老三的儿子郑林去河里游泳,一不小心差点淹死,得亏你师父出手,才把他救活,不光这件事,还有当年郑老三听说患了绝症,在家天天吐血,后来也被你师父治好了。” 我听后点了点头,这件事对我震惊不是很大,因为师父治好了很多人,逢年过节经常有人来看师父,师父都是坦然面对,常说医生就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就像军人就是用来保家卫国、警察就是惩强除恶,是理所应当,是职责所在。 约郑老三吃饭这件事商量定后,我和郭建民继续聊天,从养金鱼容器到换水、再到金鱼的喂养、繁殖,反正聊了很多,也让我受益匪浅,也对郭建民的探索精神深深折服,因为郭建民就养金鱼方面,可是收藏了很多书,有很多是古籍,后来我把他的这些古籍都读了个遍,让我真正对养鱼搞懂了点门道,他算是影响我很大的一个人,因为我从他的身上学会了探索精神。 此时的我再次回想到当年跟郭建民探讨养鱼的日子,我非常的怀念,郭建民是第一个将王字虎头金鱼和鹅头红金鱼引入我省上的人,他也算是将一身的养鱼本事都传给了我,但后来由于我离开家乡奔波流离,加之他的离世,同时由于各种热带鱼和养鱼设备的出现,王虎和鹅头红金鱼在我省上也没人再养了。 如今的我,每到一个地方,总会养上几条金鱼,但由于颠簸流离的生活,导致我没有真正意义上养一两对好的金鱼,这算是我现在的一个遗憾,也不知道这种颠簸流离的生活什么时候能结束,等我有一天安定下来后,我肯定会养上那么一两对王虎或者鹅头红,再养一只鸟,用来慰籍一下我因多年颠簸流离而千疮百孔的内心,也算是纪念一下郭建民伯伯和郑老三爷爷。 传统金鱼的各种养法,我会在后文书中也写一写,毕竟如今在各种设备的支撑下,古法养鱼早已快只停留在书本上的东西了,高速发展的社会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的便利的同时,也让我们的很多传统东西渐渐消亡,或许再过很多年后,传统武术、中医也会逐渐没落乃至消亡,这是历史的选择,一两个人是无法左右时代的变更和历史的选择,我写这本书的初心也算是简单的写一些真正传统文化中我所知道的部分,也想留下一本书,百年之后能证明我曾生活在这个时代。 第108章 太阳中风证 第一百零八章 晚上回家后,我将今晚跟郭建民要我帮他请郑老三吃饭的事情告诉了师父,师父听后说道:“郑老三白天去种树苗赚钱去了,估计晚饭前才能回家,你明天晚饭前去邀请他,估计他会同意的。” 我听后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师父,郑老三爷爷前段时间送我的那只鸟听说值三千块钱呢,估计他以前送我的那只鸟也很值钱,我以为就值一二百呢,早知道这么值钱,我就不要了。” 师父说道:“收下了就好好养着,涉及兴趣爱好的玩意儿,都是无法用价钱去衡量的,在喜欢的人面前值千金万金,在不喜欢的人面前一文不值,所以以后你对这些玩意儿不要用值多少钱去衡量,你要体会到人家送你这玩意儿的一片心意,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用另一种方式还给他就行了,人与人之间不就是你欠我,我欠你嘛,这欠最大的就是欠人情,不相欠怎么能相交往,人情往来就是欠来欠去,这个理等你长大了就懂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记住人家们对你的好,等你以后有能力了,去用另一种方式报答人家们对你的好。” 我点了点头,将师父的话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第二日早晨,导引法练完后,师父指点我和赵宁练武术,跟往常一样,先是各种踢腿,接着是各种活肩的动作,然后是定步单劈手、活步单劈手,最后打了两遍十二路弹腿。 武术练完,我在院子的苹果树下背诵《伤寒论》第一卷,赵宁拿着英语课本背诵,师父则在厨房忙碌早饭。 早饭时,师父对我和赵宁说道:“前几天我看见县体校开了个跆拳道馆,我进去参观了一下,挺好的,我顺带就给你俩报了个名,每周六、日下午两点到四点训练,等今天你俩就去学习吧。” 我问道:“师父,跆拳道是什么啊?” 师父说道:“跆拳道是韩国的一种搏击运动,主要练的是腿法,你俩去练上几年,对你俩的武术是有帮助的。” 我听后一阵欣喜。 赵宁问道:“爷爷,我们早上已经在练中国的武术了,为什么还要练韩国的武术啊?” 师父说道:“武术练到最后,最难的就是在实战中的运用,特别是两人搏击时的距离感的把控、进身与发力的时机、身体重心在实战中的变化等等,这些都是需要不断实战后才能练出来的,现在我们早晨练的武术中缺少实战的练习,你俩去练练跆拳道,通过跟同学们实战,等培养出实战意识后,再练武术中的各种实战技巧,对你俩提高很快。” 赵宁听后点了点头,师父继续说道:“我们中国武术,现在的训练模式中缺少了实战训练的一环,导致出现了很多练家子,但很少有打家子,套路练的很好,但一上实战场就歇菜,不过这几年兴起的脱胎于武术的散手运动,主要就是用来格斗的,但是现在我们身边没有散手运动的训练馆,等以后有了,你俩再去练练散手,到那时,才能做到真正的融汇贯通。” 我问道:“师父,难道中国武术中没有格斗训练吗?” 师父说道:“有,而且很多,但由于我只有你两个学生,你俩两个人相互练对打格斗没啥意思,格斗只有跟不同的人交手,提高的就快,跆拳道馆学生众多,这就很好的保证了你交手的对象不是固定的,这也算是一种捷径。” 我点了点头,心里对去跆拳道馆训练充满了希望与好奇。 早饭后,师父开始给我俩上中医课,之所以要放到早饭后,原因是我和赵宁下午要去练跆拳道,晚上我还要去跟郭建民几人吃饭,所以只能将学习放到上午。 一切准备妥当后,师父对我问道:“博文,你现在给我说说太阳证的表现是什么?” 我不假思索的说道:“太阳证的表现有三,分别为脉浮、头项强痛和恶寒。” 师父点头道:“回答的很好,今天我们将太阳证分类一下,太阳证共分为三种,分别是太阳中风证、太阳伤寒证、太阳温病,现在我先将太阳中风证。” 师父继续说道:“太阳中风证的总纲是伤寒论第二句,‘太阳病,发热、汗出、恶风、脉缓者,名曰中风’,首先你俩要明白,在伤寒论中,只要出现太阳病,就说明病人具有脉浮、头项强痛、恶寒的证,在此基础上,如果有发热、出汗、恶风、脉缓的证,就说明病人得的是太阳中风。” 师父继续说道:“首先我解释一下病人为何发热的原因,因为太阳证属于表证,风寒侵入人身体后,在病人皮肤腠理间停留,身体免疫系统在肌肤腠理间跟侵入人体的风寒抗争时,会出现病人发热的现象。 其次,病人之所以出现出汗的症状,是因为肌肤腠理及毛孔是张开的情况,所以会出现流汗的现象,恶风就是不喜欢吹风,之所以是这种情况,是因为病人出汗、腠理毛孔开,所以不喜欢吹风,脉缓在后面我会专门将,这里先不做解释,所以总结起来,就是病人出现脉浮且缓,头项强痛、发热、出汗恶风的症状,即可诊断为病人是患有太阳中风证。” 我听的云里雾里的,师父看出我没听懂,于是说道:“太阳中风,我们将‘中’字可以解释为‘伤’字,太阳中风即为太阳伤风,主要是病人在出汗时,毛孔腠理张开的情况下,被风吹到,风从毛孔进入肌肤腠理,停留在肌肤腠理间,所产生的病。” 师父讲完,我突然想起一句话,于是说道:“师父,《内经》中讲,‘风者,百病之始也,清静则肉腠闭拒,虽有大风苛毒,弗之能害,是不是就是说的太阳中风?”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根据《内经》的这句话,可以说由于肉腠不闭,导致风从肉腠入,于是得了太阳中风证。” 我点了点头,说道:“太阳中风是风从腠理肌肤入,那太阳伤寒是不是寒从腠理肌肤入啊?” 师父点头说道:“是的,暂时可以这么解释,现在太阳中风证的病理你俩搞懂了没?” 我和赵宁点头表示搞懂了。 师父说道:“你俩在本子上写一下太阳中风证的病理和证象。” 说完,我拿起笔思考了一下,在本子上写道:“太阳中风是由于肌肤腠理不闭,使得风从毛孔入而停留在肌肤腠理间所导致的病,主要证象是脉浮且缓,头项强痛、发热、汗出而恶风。” 师父看了一下我和张宁写的,均点头表示都对,于是说道:“这就是《伤寒》中的第一个证,你俩要牢牢记住,并且把原文‘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太阳病,发热、汗出、恶风、脉缓者,名曰中风’这两句话牢牢记住。”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我嘴里默念了两句,觉得已经把这两句话记了下来,同时,我也彻底搞懂了什么是太阳中风证。 第109章 桂枝汤 第一百零九章 师父看我俩搞懂了什么是太阳中风证,于是继续说道:“治疗太阳中风的处方是‘桂枝汤’,你俩将书往后翻,翻到‘太阳中风,阳浮而阴弱。阳浮者热自发,阴弱者汗自出,啬啬恶寒、淅淅恶风、翕翕发热、鼻鸣干呕者,桂枝汤主之’这句话处。” 我和赵宁翻到那页后,师父说道:“‘阳浮而阴弱。阳浮者热自发,阴弱者汗自出’主要解释的是脉浮缓和汗出的原因,‘啬啬恶寒、淅淅恶风、翕翕发热’主要是恶寒恶风的证,‘鼻鸣干呕’,主要原因是阳热壅甚,所以鼻塞而息鸣,气上逆,气息不顺导致干呕,这是是太阳中风的其它证,书中注解有深层次的解释,你俩了解一下就行。 你俩在这里主要知道太阳中风证的治疗处方是桂枝汤,桂枝汤主要由桂枝、白芍、生姜、大枣、炙甘草,这五味药组成。 桂枝辛温,辛能发散解肌,温能温通经脉,具有发汗解肌肉的功效;白芍酸寒,酸能收敛,寒走营阴,具有敛阴止汗的功效,桂枝属阳故走卫分,白芍属阴故走营分,桂枝和白芍等量是营卫互补的作用,生姜辛温,是用来辅佐桂枝发汗解肌,大枣在这里是为了补脾胃,防止发汗过多而伤脾胃,炙甘草是用来调和诸药的同时用来和中气,补脾胃的。 总的来说,桂枝汤是散寒解肌、调和营卫兼补脾胃的方子,之所以能治太阳中风证,用桂枝和生姜将停留在肌肤腠理间的风排出体外的同时,桂枝芍药调和营卫,大枣兼补脾胃。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处方,俗称天下第一方,后续很多方子都是桂枝汤的变方。”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师父继续说道:“桂枝汤这方子,不光用在太阳中风上,也用在病人营卫不调上,后续的讲解中还会有桂枝汤出现,到时候我再讲。 你俩在看这处方时,要明白一个道理,中医处方大部分都是攻中带补或是补中带攻,特别是攻时,一定要保证病人具有能攻的条件,这在后面我会详细讲解,同时,在制定处方时,一定要工整对应,君臣佐使层次分明,就象此处方,君药为桂枝,臣药为白芍,佐药是生姜、大枣、甘草,桂枝与白芍为互补一体,生姜佐桂枝、大枣佐白芍、甘草以中和,处方工整,用药合理,这就是经典处方。 我们再来看书中药方后面的备注,备注中有‘服已须臾,啜热稀粥一升,以助药力’因为汗是中焦水谷之精,所以啜稀粥是助药力。 再看备注,可以看出仲景立的服用次方的注意事项,此方在服用时微微出汗即可,万不可使病人大汗淋漓,大汗淋漓恐会伤病人胃中之精。同时,服用此方要禁生冷等物,因为害怕病人气虚,生冷的食物能伤胃气。” 我详细的看着桂枝汤的处方,发现了一个问题,于是问道:“师父,这个方子的剂量好大啊,桂枝用三两、芍药用三两、炙甘草二两、生姜三两、大枣十二枚,除去大枣,其余的药合起来足有十一两,也就是一斤多,这剂量太大了吧。” 师父说道:“《伤寒》里用的是汉朝的剂量,如今你看《伤寒》的处方时,主要看处方中用药的比例,就像此处方,用药比例是桂枝、芍药、生姜、甘草是3:3:3:2的比例,如果按现在的剂量,就是桂枝三钱、芍药三钱、生姜三钱、炙甘草二钱即可。” 我听后茅塞顿开,重重点了点头。 师父继续说道:“我们在学习《伤寒》时,要重点掌握仲景用药的标准,何证对应何药,每味药在方剂中的作用,要搞懂仲景立方的根据,树立我们经方的思维,假以时日,等你临证开方时,就会根据经方用药,到时,那开出来的处方即为经方。” 师父喝了口茶,说道:“近年来我看到的部分中医师开的处方,有时竟然看不懂他们开的处方是治什么证的,君臣佐使体现不出来,排列乱七八糟的同时,用药种类有时会有七十多味之多,这颇有乱枪打鸟的嫌疑,主要原因是不辩证论治,而是辨病论治,遇上一个病后,将能治这病的所有中草药都放在处方里,加重了患者钱财负担之外,治疗还没有效果。 你俩要知道,中药是药简力专,用药越多,药效会相互抵消,药力随之减弱。在临床时,有事病人体现出的证会很复杂,这时候要抓主证,舍去那些副证,根据主证用药,就像太阳中风证,只需抓住病人脉浮缓、发热汗出、恶风等证即可,意思是病人出现脉浮缓、发热汗出、恶风,就开桂枝汤,不要去看病人其它的证,不然会出现抓不住主证,用药不精准的情况,这点要切记。” 师父说的这番话,就是到了今天,也一直在我耳边回荡,我很幸运在我最好的年纪,遇到了师父,他让真正具备了中医思维和经方思维,我起初打算在这本书中,将《伤寒》和《金匮》的处方全部讲一遍,但身边朋友的一句话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大部分读者看小说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不是用来学习,写很多关于中医学的知识,只能让读者觉得无聊,所以我打算在后文书中不会按部就班的将《伤寒》和《金匮》写下去,但我会将六经中的主要处方写出来,同时也会尽可能的将我学习中医的方式,特别是师父的教导写出来,用以抛砖引玉。 现在网络小说以爽文为主,或许我如果将这本小说写成穷小子偶然习得中医,后用所学的中医逆袭人生,最后成为人生大赢家,或许会看的人很多,但这样的话,我想多年之后我再看这本书,可能会让我觉得肤浅和无味,毕竟在滚滚红尘中游荡的我们,平淡乏味、无能为力的情况居多,风花雪月、逆袭人生多的是一种美好的幻想罢了。 在我半生的漂泊中,见过了太多霓虹灯下的肮脏、灯红酒绿里的不堪入目,也见过了很多平淡中的美好,奔波中的安宁,我不能说哪种人生是完美的,因为这世间本就没有完美这么一说,遗憾是贯穿一生的,如果每个人的人生都再来一次,我想每个人依旧会有遗憾,毕竟人生这个选择题,怎么选都有遗憾。 前几日无聊之际,去了朋友开的一家关于风水阴阳的会所,小待了几天,几日下来,我不得不感叹我那朋友的生意之红火,让我咋舌,闲谈之际,我问朋友,人的命运真的能算准吗?朋友嗤之以鼻的说道,算命算命,其实算的是人的贪欲,贪欲是无尽的,人性是复杂的,怎么能算准,算来算去不过就是为了给人性的贪婪找个疏通的渠道罢了,终是跟命运无济,我听后一阵汗颜。 第110章 麻黄汤 第一百一十章 简单休息后,师父继续讲《伤寒》。 师父说道:“现在我们讲太阳证的第二种病症,太阳伤寒,博文,你将第三句读一下。” 我拿起书读道:“太阳病,或以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者,名为伤寒。” 师父点了点头,对赵宁说道:“宁儿,你读一下第四十八页上的第一句。” 赵宁读道:“太阳病,头痛、发热、身疼腰痛、骨节疼痛、无汗而喘者,麻黄汤主之。” 师父点头,说道:“这两句主要说的是太阳伤寒的证象,两句总结一下,太阳伤寒就是脉浮且紧、恶寒、体痛、无汗,你俩记住这点就行。” 我忙拿起笔开始记起来。 师父说道:“宁儿,你现在总结一下太阳伤寒和太阳中风的区别。” 赵宁思考了一会后,说道:“太阳中风和太阳伤寒均为太阳证,所以都会有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的证象,区别是太阳中风为脉浮缓、有汗、恶风;太阳伤寒为脉浮紧、无汗、体痛、恶寒。” 师父用赞扬的目光看着赵宁,说道:“宁儿,你总结的很对,太阳伤寒和太阳中风,区别就是脉浮缓或浮紧、有汗与无汗、体痛与否,知道这点,就能很好的区分太阳伤寒和太阳中风了。” 我对师父问道:“师父,太阳中风和太阳伤寒都是太阳证,为什么会有这三点区别?” 师父说道:“这个问题问的好,李时珍有云‘汗血同源,汗即血也,在营则为血,在卫则为汗。夫寒伤营,营血内涩不能外通于卫,卫气闭固,精液不行,故无汗发热恶憎寒;夫风伤卫,卫气受邪,不能内护于营,营气虚弱,精液不固,故有汗发热而恶风。” 我听着师父说了一大段之乎者也,一脸迷茫。 师父看出了我的迷茫,解释道:“太阳伤寒,就是外来寒气伤了营血,血在脉中,随营气而滋养而流贯全身,营血受寒就会涩,就像水受寒就会冻住一样,营血涩就会出现身体骨节皆痛的情况;加之风寒客于人则会皮毛闭固,所以病人会出现无汗的现象,同时,由于营涩而卫固,营卫不通,又因寒性劲急,所以会出现病人脉浮紧的情况。 简单来说太阳中风是疾病的初始阶段,风寒初步伤及营卫,出现营卫不调的情况,所以有脉浮缓、流汗、发热的情况,太阳伤寒是疾病又进一步发展,营卫俱伤,所以出现脉浮紧、无汗、身疼痛的情况。” 通过师父的进一步讲解,我听懂了太阳中风和太阳伤寒的区别。 师父继续说道:“由于太阳中风是由于风寒初步伤及营卫,出现营卫不调的情况,所以仲景用桂枝性温发散解肌来调和卫,用芍药性酸寒敛阴止汗来调营,加之生姜的散寒之效,再配和补脾胃的大枣,用炙甘草中和,就形成了调节营卫加散寒的桂枝汤,能治疗太阳中风之证。 由于在太阳伤寒中,风寒已经伤了营卫,营涩而卫固,风寒停留在肌肉腠理间而不能宣泄,所以处方用的是麻黄汤,由麻黄、桂枝、杏仁、炙干草组成。 之所以用麻黄,是因为卫固不能宣泄之故,麻黄是味辛入肺,肺主皮毛,卫为皮肤,所以用麻黄解卫之固。 用桂枝,是因为桂枝性温,发汗解肌,所以用来将停留在肌肤腠理间的风寒排出体外。 麻黄开固、桂枝发汗解肌,所以麻黄桂枝两味药将风寒排出体外。 用杏仁,是因为杏仁性温和,色白入肺,补肺之津。用以防止桂枝和麻黄将肺的津液发的太过,同时也有止咳平喘的功效。 关于炙甘草,你俩暂时先了解成用以中和就行,以后我会着重讲炙甘草和甘草的区别与用法。”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 师父继续说道:“麻黄汤中,麻黄为君药,桂枝是臣药,杏仁和甘草是佐药,比例3:2:2:4,由于杏仁是润肺的,所以杏仁可以多放,此方中如果没有桂枝,只靠麻黄,是不能发汗,因为麻黄是入肺之药,主要是开卫固的作用,如果麻黄少于桂枝,会出现开卫固不彻,导致发汗不彻的情况,所以麻黄的剂量高于桂枝,同时,麻黄具有发散胸阳的作用,这在后面我会讲的。 在这我给你俩再做个补充,因为桂枝解肌,所以桂枝汤中佐以补脾胃的大枣,因为脾主肌肉,因为麻黄解表(皮毛),所以麻黄汤中佐以润肺的杏仁,因为肺主皮毛,这是这两味佐药在这两个处方中的用法,等以后处方讲多了,你俩自然就懂了处方中君臣佐使的分类与原理。” 当师父讲解完麻黄汤后,上午的学习就结束了,我也彻底搞懂了太阳中风和太阳伤寒的证象和相应的处方,这让我有点小小的开心,因为太阳伤寒和太阳中风就是我们俗称的感冒,我以前只能用针灸治感冒病,但治疗效果有时不太明显,现在我搞懂了用方剂,我觉得我能治好一切感冒。 师父看我一脸的开心,笑着问我开心的原因,我将我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师父。 师父说道:“你小子想法挺好的,针灸再配合药物,确实治疗效果能加倍,但你小子说你现在能治疗一切感冒病,怕是说的有点为时过早了,因为太阳证不光有太阳中风、太阳伤寒,还有太阳温病,并且还有大小青龙汤证等等,等你把辨太阳病脉证并治上中下三卷全部学完了,到那时,才能说基本上能治疗一切感冒病了。” 我对师父吐了吐舌头。 我们三人刚走出书房,听见了大门推开的声音,我向大门望去,来人是郭建民,我忙跑到他面前。 “你这小子,我等了一上午,你也不来取木海和瓦盆,我找了个人给你送过来了。”郭建民笑着说道。 我伸头向门外看了一眼,看见门前放了一个瓦盆和木海,这让我开心的跳了起来,抓着郭建民的手,连连给他说谢谢。 在师父和赵宁的帮助下,我们将瓦盆和木海抬到了院子里。 郭建民和师父进了房间聊天,而我和赵宁则在院子里收拾木海和瓦盆。 在瓦盆和木海里困上水后,我笑着对赵宁说道:“宁儿师妹,以后大水缸的鱼就交给你了,我要专心伺候这木海和瓦盆中的鱼,为来年春天的繁殖做准备呢。” 赵宁撇嘴笑道:“好的,师妹听从师哥你的安排,为你来年的繁殖做好铺垫。” 我听后点了点头,又觉得她说的话有点问题,纠正道:“不是我繁殖,是我的鱼繁殖。” 说完,我俩笑了起来。 第111章 跆拳道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下午时,我和赵宁来到了体校的跆拳道训练馆,我和赵宁领到跆拳道服装后,经过教练的体能测试和技术测试,我俩被分到了高级班。 初级班是一群三年级以下的小孩,中级班有初高中学生、也有小学生,高级班里都是初高中学生,但由于我在家练过武术,加之身体素质挺好,所以我被分到了高级班。 高级班跆拳道教练姓贺,是个瘦高个,戴个眼镜,显得很斯文,听说是省体工大队退役的跆拳道运动员,现在我们省师范大学体育学院读书。 跆拳道课程开始,先是到操场跑步热身,然后是各种的徒手拉伸的准备活动,接着是踢靶训练,主要练的是前踢腿法(弹腿)和侧踢腿法,接着就是各种的技战术训练,就是模拟各种实战练习踢腿,这样练了大概一个后,我们开始各种压腿和劈叉,由于我和赵宁在家天天练习踢腿和压腿,所以横叉和竖叉对我俩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压完腿后,所有同学开始练习跆拳道的套路,叫太极一章,同学们打得都很熟练,只有我和赵宁不会,通过贺教练的单独辅导,我和赵宁很快就会了,因为太极一章很简单,主要有是下格挡、中格挡、上格挡、冲拳、走步和弓步。 最后伴随着同学间的各种按摩放松后,我的第一堂跆拳道训练课就结束了。 晚饭前,我顺利的将郑老三爷爷约了出来,我和郑老三爷爷走进老马家酒楼时,郭建民和老马爷早在包厢里等我俩。 吃饭时,老马爷对我笑着说道:“博文,你咋不弄一瓶你师父的好酒过来啊。” 我说道:“老马爷,你咋不早说,你要早说,我给你整两瓶过来,要不,我现在去取。”说着,我就要起身去拿酒。 老马爷笑着将我按在座位上,说道:“你这小娃,咋说风就是雨,你不用去了,你师父刚才已经将酒送过来了,送了一箱子,等会你走的时候抬回去吧,我们咋好意思喝你师父的酒。” 我不在乎的说道:“这有啥不好意的,酒就是用来喝的,谁喝都一样。” 老马爷说道:“你师父的酒真不好意思喝,这几年仰仗你师父,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身体才健健康康,没病没痛的,再要喝了你师父的一箱酒,那我们的这张老脸可没地方放喽。” 郑老三爷爷和郭建民附和道。 我摆了摆手,说道:“这没啥,我师父他老人家的毕生心愿就是治病救人,给你们治病是应该的,只希望我以后来老马爷你家的饭店吃饭时,你可别跟我要钱哦。” 老马爷笑着,轻轻打了我一下,说道:“你这混小子,你在这吃了这么多年,我老马头什么时候收过你的饭钱啊。” 我笑着说道:“这不我打算把你这当成食堂,以后准备天天来吃,现在不是商量长期饭票的事嘛。” 众人笑了起来,老马爷笑着说道:“我老马头可不怕你天天来吃,我就怕你不来,以后要天天来哦。”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敢情好,我有了长期饭票了,老马爷,现在上酒啊,就上我师父拿过来的酒,别的酒我喝不惯,吃肉没酒,味如嚼蜡。” 老马爷又笑着轻轻打了我一下后,说道:“你这小子,敢情就是个小酒鬼,好,我现在就上酒。”说着,给服务员招了招手。 随着几杯酒下肚,郭建民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知道时候到了,于是端起酒杯对郑老三爷爷说道:“爷爷,我敬你一杯,顺带我求你件事。” 郑老三爷爷笑了一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说道:“说吧,你小子要求我什么事。” 我说道:“爷爷,你知道的,我这人不光喜欢养鸟,而且喜欢养鱼,这不,郭伯伯手里有好几尾种鱼,我想着匀上几尾回家去繁殖,但无奈郭伯伯有个条件,就是你如果能匀他一只鸟,人家就给我几尾种鱼,所以我求你给郭伯伯匀一只鸟呗。” 郭建民附和道:“郑叔,这钱不是问题,你就给我匀一只吧。” 郑老三爷爷点了点头,说道:“也罢,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我就给你匀一只,但我有个条件。” 郭建民问道:“不知郑叔有什么条件?” 郑老三爷爷说道:“我不要钱,听说你养的那个叫王字虎头的金鱼好得很,我家有个大水缸,闲着也是闲着,这样,我拿鸟跟你的鱼换,你给我两条王字虎头金鱼,我给你一只鸟,咋样?” 郭建民一拍手,说道:“好,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就把鱼给你拿过来。” 郑老三爷爷摆手说道:“过几天我来取吧,明天我收拾一下我家的水缸。” 郭建民点了点头。 后续的时间,我们边喝酒边聊天,我喝了十几杯酒后,就不喝了,因为师父说过,喝酒没问题,但不要喝醉。 我在他们的闲谈中,得知有些好的鸟都能卖到一万多,这让我惊讶的合不拢嘴。 一直到今天,我们家乡养麻料鸟的人依旧很多,现在一只叫的好的鸟,动辄就是三四万,而且只要有人出,那肯定有人买,屡屡出现拿钱买不上的情况,毕竟一只叫口很正的鸟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关于养鸟,在后文书中我基本上就不写了,毕竟现在能养的鸟就那么几种,鸣叫类的鸟只有玉鸟类,所以现在养鸟基本上没啥意思,四大名鸟都属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最好是别碰。 我们家乡在养鸟圈子里,对于画眉鸟,很多老的玩家是很排斥的,原因是听说解放前我家乡的青楼前面挂的就是画眉鸟,画眉鸟属于青楼的标志物之一,这仅仅是我的听说。 关于养鸟,估计我后半生基本上就不碰了,因为养几只鸟碰触红线是犯不上的,去年听说我以前认识的一个鸟友因为养画眉和百灵,被判三月缓一年,这真正的划不来,所以我在这里劝各位朋友们,能不碰就别碰吧,实在想养,养一两只玉鸟就行了,有些玉鸟的叫口也挺好的。 从老马爷家的饭店出来时,已经快到晚上的十点了,回到家后,我没有练调阴气的功法,因为师父在教我导引法和调阴气的功法时,反复叮嘱喝了酒后不要练,练了会出问题。 我一直将这个叮嘱记在心里,但我在给马玉军教导引法时忘记了说这个注意事项,这导致差点发生很严重的事。 这件事发生在马玉军身上,马玉军在一次跟王静父亲等人聚会时,喝了点酒后,众人聊起各类导引功法,随后马玉军在包间里开始比划起了我教的导引法,练了七八个动作后,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最后送到医院一检查,是酒精中毒。 后来我问马玉军,他当时练这功法时什么感觉,马玉军说,当时他本想随手比划几下,但做了第一个动作后,清晰的感受到了身体里有气流在跑来跑去,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当时误以为自己突破了,所以索性就认认真真打了起来,打到后面,突然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我将这个事告诉了师父,师父说,导引法主要是为了疏通经络,如果喝酒了练,喝下去的酒会在随着通过经络流注全身,最后会出现酒精中毒的情况。 所以各位各位朋友中,有练像八段锦、易筋经、八部金刚功、五禽戏等的导引功法的,最好还是酒后别练。 第112章 太阳温病 第一百一十二章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到了十二月份,天地间弥漫着一股子的寒冷,冷的人都不愿意在街上走动。 起床后的我,看着院子里一层厚厚的雪,从门边拿了个扫把开始扫雪,不大一会,赵宁也过来跟我一起扫雪。 扫完雪后,我和赵宁开始晨练,从入秋以来,在师父的指引下,我俩的晨练内容逐渐发生改变,练习调阴气的功法逐渐频繁起来,而大开大合的武术和导引法逐渐减少,直到入冬后,导引法和武术的训练更少,几乎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调阴气的功法和活动量不大的八段锦,之所以有这种改动,源自《内经》中的“春夏养阳,秋冬养阴;冬伤于寒,春必温病;冬三月,此谓闭藏,水冰地坼,无扰乎阳”这三句话。 对于这三句话,中医各门派都有各自的解释,其实归根到底就是人体的养生按照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四时节气的不同,而做出相应的调整罢了。 既然说到这里了,我顺口提一下太阳温病,太阳温病的源头就是“冬伤于寒,春必温病”,这句话,通俗来讲,就是冬天出汗后,天地间的寒气会随着毛孔进入到肌肤腠理间,到春天时,随着身体阳气的生长,潜伏在人体中的寒气也会显现,表现在人身体上,会出现脉浮,无汗、项背强几几、恶风、喉咙痛、口渴等证,用的处方是葛根汤,由葛根、麻黄、桂枝、芍药、炙甘草、大枣、生姜组成。 葛根能起阴气而生津液,滋经脉而舒其牵引,用以解项背强几几的同时,提升人身体的津液,为发汗打下基础,由于无汗,故用麻黄解表实,用桂枝解肌发汗。 葛根汤就是葛根、麻黄加桂枝汤,在《伤寒》的原话是“太阳病,项背强几几,无汗、恶风者,葛根汤主之。”立方的出发点在葛根主项背强几几、麻黄主无汗、桂枝汤主恶风。 其实我们身边的感冒病无外乎就三种,分别是太阳中风、太阳伤寒、太阳温病,这三类病证如果失治或者误治,才会出现大小青龙汤证、葛芩连汤证、大小柴胡汤证、承气汤证、大小结胸证等等。当然,疫证除外,针对疫证,是从大小青龙汤着手开处方。 其实所有内科的疾病,无外乎就是风、寒、湿、燥造成,风寒湿轻微就是太阳证、风寒湿堆积加深后误下会出现结胸证、再严重就是藏结证等等,所以好多养生处方的立方出发点就是去风、去湿、去寒。 风湿寒刚侵入身体时就立马排出去,那么疾病就不会往身体里面蔓延,至于如何排出去,用导引法或者方剂都行,在《伤寒》中,养生第一方就是桂枝汤,所以朋友们哪天感觉自己身体有点不舒服,感觉要感冒了,那就喝点桂枝汤,现在一副桂枝汤也不贵,就几块钱。 又扯远了,总想把我熟知的中医知识原封不动全部写出来,但又觉得小说嘛,全篇都是中医理论知识,又显得很乏味,好了,闲话不表,继续书接上文。 晨练结束后,我拿起那本姜爷爷给我的《伤寒论》背了起来,赵宁由于高中学业比较紧,匆匆吃完早饭后去学校了。 当我慢悠悠走到学校时,班里的学生呈现出两种局面,好学生在学校走廊里背书,而差学生则是在教室里忙着抄作业,我以前是后者,但自从赵宁开始给我辅导作业后,现在我基本上每天都能写完作业,同时学习成绩从原来的倒数变成了班级的中游。 刚坐到座位上,我的好兄弟刘鹏程坐在我身边,悄悄说道:“博文,你的马玉军叔叔这段时间跟你联系过吗?” 我边往外拿书,边不假思索的说道:“联系啊,上上周他还请我吃饭了。” 刘鹏程说道:“不是问你上上周的事,是这几天。”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自从上上周吃完饭后,我再没见过他。” 刘鹏程神秘兮兮的一笑。 他的这一笑让我心里有点发毛,问道:“你这小子突然问马叔干啥?” 刘鹏程说道:“你想不想知道你的马叔这几天在哪啊?” 我本想说不想知道,但看着刘鹏程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我点了点头。 刘鹏程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同学们没人注意我俩,于是在我耳旁悄悄说道:“你马叔这几天在我姥爷家的村里抓鬼呢。” 听他这么一说,瞬间勾起了我的兴趣,忙问道:“咋回事,你咋知道他在抓鬼?” 刘鹏程对我使了个眼色,暗示我出去聊。 我起身跟着他走出教室,来到学校一个偏僻的角落,他从兜里掏出一包崭新红梅烟,给我递了一根,我摆了摆手,他说道:“这可是红梅啊,你不来一根。”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师父不让我抽烟,被他老人家发现我抽烟,得把我屁股打开花。” 刘鹏程笑了一下,掏出火柴,抽了一口烟后,说道:“我昨天没来学校,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我说道:“你不是肚子疼嘛,我听老师说的。” 刘鹏程说道:“肚子疼个毛,老子昨天可是去我姥爷家帮着抓鬼去了,这包红梅可是在昨天吃饭时顺的。”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他说道:“我姥爷家那不到一百户的村在今年后半年,足足死了九个年轻人,而且这九个年轻都是意外横死的,后来村子里的人觉得村子可能出了煞,于是找了个阴阳先生来做场法事,想着压一压村里的煞,当那阴阳先生来到村里后,说是村里的一个废弃水井的原因,导致出现煞,于是村里合伙把那个水井好好修缮了一番。 修缮好后,那阴阳先生做了一场法事,奇就奇在那阴阳先生在做法事时,突然就抽了过去,醒过来后,那先生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好好的一个大老爷们说话竟然变成女人声音了,而且还是边哭边说,哭的别提有多伤心了,而且说的好像是几十年前村里人合伙迫害了她之类的,反正就是边哭边说边骂,可把村里人吓坏了。 连阴阳先生都鬼上身了,这可把村里人吓坏了,忙托了很多关系,把你马叔请了过去,你马叔刚到村口,就发现了村子里煞气很重,拿出随声携带的罗盘一瞧,瞧出了问题所在,在你马叔的带领下,村里人来到了距离那废弃的水井一百米左右的一个小土堆旁边,指挥人们开始挖那小土堆,约莫挖了半个小时后,大家都傻了眼,你猜挖出了什么东西?” 第113章 村子里(1)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轻拍了一下刘鹏程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到底挖出了什么。” 刘鹏程抽了口烟后说道:“大家在你马叔的指挥下,开始挖那小土堆,由于现在是冬天,地面都被冻严实了,众人又是用火烤地面,又是钢钎大锤齐上阵,足足三个小时后,才将地面的冻土层挖开,等没了冻土层,剩下的就好挖了。 就在众人热火朝天的挖土时,一人突然说自己挖到了石板,众人停下手里的活,纷纷看向挖出石板的那人。 你马叔走到那人身边,伸手摸索了一会后,只留两个人在坑里,让其余的人都离坑远一点。 约莫半个小时后,坑里是一层青砖,一片挨着一片。 你马叔拿着罗盘又走又看,研究了好一阵子后,清了清嗓子,对众人说道‘事情比我相信的严重,这里面是封印了一个很大的邪祟,但由于时间太久,随着地势的运动,这邪祟有从那边枯井逃脱的趋势,如果放任不管,等这邪祟逃了出来,那这村的老老少少个个都会被这邪祟祸害了。’ 听到村里所有人都会被这邪祟祸害,众人一阵安静,随即又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先生,可否有补救的法子?’说话的是村里威望很高,而且是村长的老人,我们都叫他赵爷。 你马叔思考了好一会,又研究了好几遍罗盘后,说道:“办法是有一个,而且只有这一个办法,不过有点复杂。” 赵爷说道:“只要有补救的办法就行,不管多复杂都得弄,这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平安。” 众人异口同声的附和着。 你马叔点了点头,随即又思考了一会后,对赵爷说道:‘叔,先让大家把这地方用木板挡起来,千万不要让人看,乱七八糟的人看多了,我怕这邪祟预知危险,提前跑出来,等会我们再商量具体的做法。’ 赵爷点头,开始安排人找木板将这坑的四周围了起来。 等做妥当后,赵爷又安排了几个小伙子守在四周,防止人过来看。 随即赵爷召集了几个村里威望很高的人,跟着你马叔去赵爷家商量事情去了。 至于商量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后来,就在那大坑附近开始摆流水席,听说要摆三天,但吃席的只是村里的男人,女人一概不能去,当时我正好在我姥爷家,所以我也去吃了,那场面太热闹了。” 听完刘鹏程的描述,我心里暗自下定决心,怎么也得去他姥爷家的村里看一下,我是打心底想看一下马叔到底是怎么把那邪祟给消灭的。 于是对刘鹏程问道:“今天摆不摆流水席?” 刘鹏程说道:“你是不是没听明白,我都说了摆三天流水席,今天才是第二天,当然要摆啊。” 我对刘鹏程说道:“要不我俩去你姥爷家吃流水席走,我顺带也看一下马叔怎么降妖除魔的。” 刘鹏程摇了摇头,说道:“不去,今天上课呢,逃学的话,老师会揍死我。” 我在他头上抽了一巴掌,说道:“滚犊子,你这全班逃学最多的货,竟然怕老师揍你,走吧,过几天我教你开车。” 刘鹏程一听我要教他开车,顿时开心的抱着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忙推开他,并擦了擦脸。 随后我和刘鹏程逃学了,由于县上距离刘鹏程姥爷家有三十多里的路,我俩来到马玉军的徒弟韦豪开的汽修厂,开上了马玉军的那辆捷达车。 自从我学会开车后,马玉军就将他的那辆捷达车给了我,但我由于害怕被师父发现,平时这车就放在韦豪的汽修厂。 等我去开车时,发现韦豪不在店里,给店员打了声招呼后,我开车驶向刘鹏程姥爷家,刘鹏程都用羡慕加崇拜的眼神看了我一路,毕竟男孩子很少有不喜欢车的。 当我俩刚走进村口时,有几人拦住了车,领头的人是韦豪。 韦豪看了一眼开车的人是我后,对我问道:“你这小子不好好读书,来这干啥?” 我忙拿起刘鹏程的红梅烟,下车递给韦豪一根后,说道:“豪哥好,听说我马叔在这里降妖除魔,我也来瞧瞧,顺带学点本事。” 韦豪听我说完,拿起手机,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电话挂断后,对我说道:“我师父在村长家,他说让你去找他。” 我点头,随即上车,在刘鹏程的指挥下,来到了村长家。 一路上我看见在路边摆的是流水席,一群大老爷们边吃席边划拳喝酒,有些喝醉了的围着一个大火堆扭秧歌跳舞,好不热闹。 我也看见一个用木板围起来的地方,这地方估计就是刘鹏程说的挖出青砖的地方。 来到村长家后,我看见马玉军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旁边坐着几个老人。 看我进来,马玉军对几个老人说道:“这就是我刚才对各位说的我侄子博文。” 又对我说道:“来,博文,向几位爷爷问好。” 我对几个老人恭敬的问好,几人纷纷对我点头示意。 我走到马玉军身边时,看见马玉军正在画符,我坐在了他身边。 喝了几口茶后,有个老人坐在我身边说道:“刚才听马先生说你医术很厉害,我老汉身上有点小毛病,要不你给我瞧瞧。” 我看了一下这老人,转头看向了马玉军。 马玉军对我说道:“瞧一瞧吧,你的所学就是治病救人的。” 我点了点头。 转头对老人问道:“爷爷,你身上哪里不舒服?” 老人说道:“这几年我不知咋回事,身上特别爱出汗,就是啥也不干,也出汗,而且经常腰酸,不知你能不能治?” 我对老人问道:“爷爷,你小便多不多?” 老人说道:“不多,有时一天一次,有时一天都没有。” 我又问道:“你的尿是白的还是黄的。” 老人回答道:“是白的。” 我又问道:“爷爷,你怕不怕风?” 老人疑惑的问道:“什么是怕风?” 我解释道:“你喜欢不喜欢吹风?” 老人回答道:“不喜欢吹风,风一吹我就感觉身上有点难受。” 我心里盘算道:“出汗不止、小便难、恶风。”随着念这几个证,我的心里蹦出来了一句《伤寒论》上的话“太阳病,发汗,逐漏不止、其人恶风,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者,桂枝加附子汤主之。” 为了确定我的判断准确与否,我又号了一下他的脉,脉象是有点浮。脉浮病在表,于是我拿起桌子上的纸笔,给他开了个‘桂枝加附子汤’的处方。 那老人拿着方子看了一会,说道:“博文,你这方子的立方依据是什么啊?” 当他问立方依据时,我觉得他有点懂中医,其实那时候的农村老人多多少少都是懂点中医知识的,毕竟那时候的农村还是以中医为主。 我回答道:“你的出汗不止,是由于表虚不能固导致,由于流汗过多,所以小便就少,毕竟汗尿是同源,同时小便淡白,腰酸是由于肾阳不足,加之你的脉有点浮,同时恶风,所以我开的处方是桂枝加附子汤,就是桂枝汤加炮附子,桂枝汤是用来治脉浮、恶风之证,炮附子是用来温肾阳的同时固表的。” 老人点了点头。 我又补充道:“《伤寒论》中共有三句话,在谈出汗过多,第一句话是‘太阳病,发汗,逐漏不止、其人恶风,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者,桂枝加附子汤主之’;第二句是‘病常自汗出者,此为营气和。营气和者,外不谐,以卫气不共营气和谐故尔,以营行脉中,卫行脉外,复发其汗,营卫和谐则愈,宜桂枝汤’;第三句是‘病人脏无他病,时发热自汗出而不愈者,此卫气不和也,先其时发汗则愈,宜桂枝汤。’ 第一句是发汗过多造成表虚导致,第二、三句是营卫二气不和所致,表虚当用炮附子固表,营卫二气不和当用桂枝汤调和营卫二气,这就我立此方的依据。” 当我说完,顿时耳边传来一阵掌声,看见几个老人纷纷鼓掌,马玉军则是用赞赏的目光看我,我顿时有点脸红。 当时我以为大家都听懂了我所说的后鼓掌的,但后来我才知道这几个老人压根就没听懂我讲的这些‘之乎者也’,但看我随口就说出这么一大堆‘之乎者也’,他们就认定我是个很厉害的人,所以对我鼓掌。 截至今日,在广大农村地区,好多骗子就是满口阴阳五行八卦、张嘴之乎者也,用来打造成世外高人的人设,骗财骗色的例子数不胜数,像这种骗子在城市里也有很多,这是我痛心不已的,所以广大读者还是要在闲余时间多多读书。 在上文中的桂枝加附子汤中用的附子是炮附子,这要切记,如果不小心用成生附子,说不定就会出现乌头碱中毒的情况,切记切记,万不可用生附子替代炮附子,至于生附子的用法和何时用,我在后文书中会写,到时各位读者再提出意见,我们一起探讨。 第114章 村子里(2) 第一百一十四章 闲话不表,到晚饭后,马玉军对老村长说道:“叔,今晚我出手先试探一下那邪祟的深浅,这样我才能做相应的准备,为了避免那邪祟冲撞到生人,同时也为了我施法过程中被人打断,你老人家今晚给村民说一声,晚上早早的睡觉,十一点后就不要出门了。” 老村长点了点头。 马玉军补充道:“叔,一定要通知到每个村民,如果今晚的施法过程中,一旦被生人打断,那邪祟必会逃跑,到时不知得死多少人。” 老村长身体怔了一下,说道:“马先生放心,我老汉别的不敢保证,今晚九点后但凡谁敢跑出家门,我老汉必定会将他逐出村子,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说完,老村长出门去张罗村民开会去了。 我由于好奇,跟着老村长去了会场。 半个小时后,会场中坐了很多人,放眼过去,全是老人小孩和女人,后来了解到之所以没有一个男人,是因为村里的男人吃流水席时都喝醉了。 或许有人会问,难道这村里所有男人都喝酒吗,就没有一两个不喝酒的男人吗。 我可以肯定的说,那天村里的所有男人都喝醉了,就是老村长,也在会开完后,自斟自饮了半瓶白酒,喝到说话都打结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马玉军在流水席上对村民说白酒能提高自身的阳气,邪祟只侵害阳气弱的人,不敢侵害阳气足的人。 这话一说下去,村里的男人不管能不能喝酒,都开始在流水席上大口喝白酒。 晚上十一点左右,我跟着马玉军往用木板挡起来的那个地方走去 走到地方时,三个人朝马玉军走来,这三个人我都认识,是韦豪、薛军和小五。 简单打过招呼后,马玉军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薛军说道:“已经放了一天了,估计下面的毒气差不多没了。” 马玉军点了点头,说道:“按计划开始吧。” 三人均点了点头,韦豪往路边跑去,不到五分钟,将一个厢式货车开了过来。 同时,当薛军和小五拉开一块遮挡的板子时,我看见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洞口边胡乱放着一些青砖。 我看着那个黑乎乎的洞口和那些青砖,两个字出现在脑海中——古墓。 我之所以知道古墓,是因为平时跟薛军聊天时,偶然间说起古董,他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古墓的知识,同时我也被他的丰富历史知识折服,我当时以为他是个历史爱好者,直到很久后,我清楚的确定他就是个土夫子,关于他的故事,我在后文书中再讲。 不好意思,又开始讲闲话了,好了,故事继续。 当我在打量那个洞口时,薛军和小五从走进厢式货车里,不大一会,再出现时,两人已经是全副武装,脸上戴着医用口罩、身上穿的是厚厚的军大衣,脚上是水靴、手上拿着手电筒、蛇皮袋……。 两人依次跳进了那个坑里,韦豪站在洞口上面。 当我正想走到洞口瞧一眼时,马玉军拉了一下我,带我走到车旁边,对我说道:“博文,本不想让你看见这些,但你非要跟过来,后面的事你不要看了,看多了说不定以后会对你有影响,现在你去老村长家,到家就睡觉,就当这些事你都没看见,永远不要跟任何人说你今晚看见的事。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往村长家走去。 其实我心里特想再看一会,但通过马玉军的表情和语气,我意识到后面发生的事,我是坚决不能看的。 躺在老村长家的床上,我久久无法入睡,因为从薛军和小五全副武装下墓后,我已经意识到这不是一场降妖除魔的法事,而是一场彻彻底底的盗墓活动,同时,我开始担心马玉军,怕他出现危险。 昏昏沉沉的入睡后,我梦见那古墓里跳出来了个僵尸,追着我和马玉军咬,我想跑,却怎么也跑不快。 噩梦惊醒我后,天已经大亮了,由于心里牵挂着马玉军,我忙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去那古墓边看一下。 但刚走出房间,听见客厅里有马玉军的声音。 走进客厅后,发现马玉军跟村长,以及几个老头在聊天,看着马玉军风轻云淡的样子,我知道一切顺利。 马玉军看我进来,对我问道:“博文,做完休息的咋样?” 看马玉军没事,我心里的石头落地了,长长吐了一口气后,对马玉军回答道:“马叔,我休息的很好。” 马玉军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去洗脸吧,牙刷我给你准备好了,洗漱完,吃完早饭后去学校,你老师都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昨天逃学的事。”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知道马玉军说老师给他打电话是假的,因为我老师压根不知道他的电话,或许是我师父给他打电话了,或许是压根没人给他打电话,但通过昨晚的事,我也深知这地方我是不能再待了,师父说过,有些事别说坚决不能参与,就是看也不能看。 早饭后,我准备开车离开时,马玉军坐在副驾驶上,对我说道:“博文,你不应该来这里,有些事,你不应该看的,昨晚看见的事就忘了吧,给谁都别说了,永远别说。”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对马玉军说道:“放心吧,马叔,昨晚我在老村长家睡了一宿,什么也没看见。” 马玉军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接着又从兜里拿出一沓钱说道:“这点钱拿回去花吧,你不是说最好的金鱼在京城里嘛,等寒假时我带你去京城淘几条最好的。” 我笑了,这是开心的笑,自从郭建民说最好的金鱼在京城后,我就对去京城心心念念。 “好,一言为定,马叔”我开心的说道。 马玉军回道:“一言为定。” 当马玉军将手中的钱递给我时,我本想拒绝,但突然想到江湖中的规矩——封口费。 于是我接过钱后,对马玉军说道:“放心吧,马叔,规矩我懂。” 马玉军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什么规矩你懂?” 我说道:“这钱就是封口费嘛,既然拿封口费了,那有些事就打死都不能说,这是江湖规矩。” 马玉军看了我一眼,在我头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后,说道:“滚犊子,什么封口费不封口费的,你小子最好少看一点武侠小说,这钱是我给你的,但不是什么封口费,等会到县上后拿这钱,给这捷达车换个机油保养一下,剩下的你花吧。”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等离开村后,我数了一下钱,是四千多。 回到县上,我找了个修理店换了个机油等等的,才花了二百多块,当我看着剩下的钱,心里认定这就是封口费,同时,也下定决心将那晚发生的事深深的藏在心里。 有人会问我,刘鹏程去哪了,那货平时就是个一周逃课三天的主,早饭后我叫他去学校,他是死活不去,最后只有我一人回学校了,而他,还在那村里吃流水席呢。 后来,我听刘鹏程说,流水席结束的那晚,全村搞了个挨家挨户的驱鬼仪式,而我的马叔,则作了整整一天的法事,最后在那个挖出青砖的地方修了一个所谓的镇魔塔。 截止到今天,那塔还在,平时初一十五好多村民经常在那塔前烧香磕头。 也就在那村子里所谓的法事结束半个月后,马玉军在赵宁房子所在的家属院里买了一套房。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懂行的人能看出来马玉军在那村子里干了什么。关于喝白酒提高身体的阳气,鬼物不侵这理论,我可以肯定的说是假的,之所以马玉军杜撰这个理论,不过是让整村的男人都丧失“战斗力”罢了。 说到这,我再啰嗦几句,就是到了今天,发动整个村子搞封建迷信活动的情况依旧存在,也有人对此活动深信不疑,其实民俗是民俗,封建迷信活动是封建迷信活动,这两者不能等同,如今有很多封建迷信活动披着民俗的外衣大行其道,但依旧改变不了封建迷信的本质。 各位读者耐心看下去,等这本书完成后,或许你就明白了到底哪些是封建迷信活动,或许你就是曾经那个被骗而不知被骗的人…… 第115章 本草的另一方面 第一百一十五章 转眼间到了寒假,那一年的寒假期末考试我终于逃脱了班级倒数的行列,进入了班级第22名,这可把我激动坏了,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当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到家,牛气哄哄的将成绩单递给了我爸妈时,他俩也开心坏了,毕竟我倒数的成绩,是压在我他俩头上的一片乌云。 虽说那时我在学中医,但我父母还是觉得考个好大学,以后去当公务员或者教师才是最好的出路,这也是当时我们那个年代很多父母的想法。 晚饭时,我爸杀了一只鸡,说是要庆祝一下我脱离了班级倒数的行列,吃饭时,我爸破天荒地给我倒了一杯酒,虽说我经常喝酒,但打死我也不敢在我老爸面前喝酒,当一杯酒递到我面前时,我诚惶诚恐了半天,生怕这是个陷阱,但后来发现我爸是真心给我倒了一杯酒,不是陷阱。 一顿不算丰盛,但又特别温馨的饭在家人的欢声笑语中落下了帷幕,当我吃完饭后,准备溜出家门去玩时,我爸叫住了我。 “博文,收拾一下,今晚就去你师父家,明天你要去个很远的地方”我爸说道。 我疑惑的看着我爸。 我爸继续说道:“这是你师父的安排,今晚你在家吃个饭,明早你就离开,过年都不回来,一直到开学你才能回来,所以今晚吃饭,也是相当于给你过个早年。 我更加疑惑,但一想起是师父的安排,我又释然了,同时,我也大概估计到我要去哪了,因为师父在几个月前就说过,寒假时要让我去姜爷爷那里学习。 简单收拾了一下后,我爸骑着自行车带着我来到了县上师父家,由于天色渐晚,我爸在师父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在临走之前从兜里拿出二千块钱给我,说道:“博文,这钱你拿上,穷家富路,外面不像家里,去了要好好学习,不要调皮捣蛋。” 当时我卡里有好几千块钱,都是马玉军给的,本想告诉爸我有钱,但我又对钱的来源无法解释清楚,为了避免麻烦,也就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是推脱道:“爸,去学习不要钱,你还是把钱拿走吧,回去了你和妈买几件衣服。” 我爸依旧要坚持,最后是师父出面,才让我爸将钱拿走。 后来我才知道,那两千块钱是家里准备过年的钱,那时候的我爸妈,跟村里大部分人家一样,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的辛勤劳作只能求个温饱,这也是那个时代大部分农村家庭的现状。 现在再次回想起曾经的这一幕,我的心仿佛被电击了一下,全天下的父母都一样,只想把最好的留给孩子,从来没想过自己,哪怕自己穿的脏点破点都没事,只要孩子过的好就行,这就是我们父母们最质朴的爱,也是最伟大的爱。 我爸走后,师父、赵宁和我三人坐在书房里,师父说道:“博文、宁儿,你俩明天去陕西,跟着你姜爷爷学一段时间。” “师父,跟着姜爷爷去学修道吗?”我对师父问道。因为我当时跟姜爷爷认识时,他就是个道士打扮,加之他对我讲了关于灵魂的一点知识,再通过梦中“她”的事,我觉得姜爷爷是个有大本事的道士,自然而然觉得师父让我去跟姜爷爷学习,就是学修道。 师父回答道:“不,不学修道,去学中医。” 我一脸疑惑。 “爷爷,中医跟你学就行了,为什么要跟姜爷爷去学呢?”赵宁问道。 师父说道:“这回让你俩去跟着老姜学中医,主要是学本草,虽然前期你俩也学了本草,但出发点是从中药的味和性入手,这也是大部分人熟悉中草药的路子,但这不是唯一的路,也可以说是本草的一半,还有一半是从中药的象和神入手,这方面老姜是行家里手,中草药从性味入手,只能治疗一下身体的疾病,但如果从象和神入手,不光能治身体的疾病,也能治关于‘神’方面的问题,就像上次博文出现魂魄不守的情况,那种情况下,只有从中草药象和神入手,才能治疗。 所以你俩要去学,不光要学习,还要把他的那一套全部学过来,这直接关系到未来你俩的中医能否学到深层次的方面,能否以医入道。” 师父说完,我和赵宁陷入和沉思。 师父的一番话让我仿佛看见了另一种中医世界,也让我突然想到师父曾说过的中医能医人医鬼医神仙,无所不治无所不疗,本以为这句话是师父曾经为了提起我学中医的兴趣,杜撰出来欺骗我的,但经过师父这么一说,我突然感觉到师父或许没有骗我,中医真的能做到医人医鬼医神仙,这也让我对去姜爷爷身边学习充满了期待,我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 我对师父问道:“师父,中药是如何从象和神入手的啊,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也让我有个准备。” 师父笑了一下,说道:“不讲一下,你这小子估计今晚睡不着了,也罢,我简单讲一下,以人参为例,我们讲人参,是从从性味入手,人参味甘微苦,性温,大补元气及补身体之津。但你们想过为什么人参能大补元气及补身体之津吗?” 师父的问题,感觉很简单,但细想又很难,对啊,人参为什么能大补元气和补身体之津。 在我思考时,赵宁说道:“人参味甘微苦,甘味的药能补能和能缓,苦味的药能泻能燥能坚,甘味入脾,脾为后天之本,所以能补元气,人身体的气血津精液的来源是气和味,脾主运化水谷精微,所以能补身体之津。”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你能想到这里,已经很好了,但你想过吗,味甘微苦性温的药很多,为什么单单就是人参能大补元气,而别的味甘微苦性温的药就做不到像人参那样有很强的补元气的力量呢?” 赵宁听后陷入了沉思,而我,更加陷入了沉思,因为赵宁刚才说的跟我想的差不多,甚至比我想的更全面。 大概五六分钟后,赵宁说道:“爷爷,我实在想不出来了。” 师父看向了我,我摇了摇头说道:“师父,我也想不出来,你给我俩解释一下吧” 师父笑着说道:“至于人参为什么能大补元气,就得需要你俩去跟老姜学习,你俩去了要好好学习,等你俩回来时要考试,考不过去要罚款。” 听到师父说罚款,我和赵宁愣了一下。 师父继续道:“罚款针对的是博文,宁儿的学习态度我清楚,但是博文,你这娃贪玩,你要敢在这个假期贪玩不学习,我回来了不光要把你屁股打开花,还要把那辆捷达车没收,并且要对你进行罚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兜里有好几千块钱。” 听到师父的话,我惊得差点跳起来,师父他老人家怎么知道我开捷达车和兜里有几千块钱的事。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对师父说道:“师父,原来你啥都知道啊。” 师父说道:“你这小屁娃干的事,那件能瞒得过我,孙猴子再厉害,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我摸了摸头,又尴尬的笑了一下。 师父继续说道:“这回出去,我就不给你俩钱了,所有的花销由博文负责。” 我忙讨好道:“可以可以,花销包我身上了,师父你老人家可千万别把捷达车没收了,捷达车可是你徒儿我的心头肉啊,你老人家可不能割我的心头肉啊。” 师父在我头上打了一巴掌后,说道:“没不没收,等看你这次去学习的表现。” 我站起身,学着电视上军人的样子,对师父敬了个礼,大声说道:“请师父老人家放心,徒儿保证好好学习,坚决将姜爷爷的本事学回来。” 师父笑道:“这还差不多。” 洗漱完成后,当我躺在师父身边,对师父问出了心里的那个疑惑:“师父,你让我去姜爷爷身边学习,难道姜爷爷会的你不会吗?” 师父说道:“老姜跟我师出同门,我俩年轻的时候学的东西差不多,只是后来我俩研究的方向不同罢了,他的研究方向主要是灵魂方面,这是因为他本身有这方面的天赋,单说中医方面,我俩其实差不多。” 我说道:“师父,既然姜爷爷会的你也会,干脆你教我吧,我不想去陕西。” 师父叹了口气,说道:“等你和宁儿去陕西后,我也要去个很远的地方,估计也要一个多月。” “师父,你去哪?”我问道。 师父突然转了个身,说道:“赶紧睡吧,明天你很早就要赶路。” 第116章 五运六气 第一百一十六章 正当我睡得特别香时,师父叫我起床,我一看表,是凌晨四点多。 “师父,这么早起床干啥啊?”我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师父回答道:“准备一下,等会要去赶火车。” 我点了点头,开始穿衣服。 正当我在洗脸时,马玉军推门进入。 “博文,都准备好了吗?”马玉军问道。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宁儿姐姐已经准备好了,我洗完脸就好了。” 马玉军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房间。 当时我以为马玉军来是送我和赵宁去火车站,但通过他和师父的聊天,我得知马玉军也要去姜爷爷那里,顿时让我感觉神清气爽,有马玉军的陪着,我的胆子大了很多。 昨晚在睡前,一直以为只有我和赵宁两个人去陕西,这让我一阵担心,毕竟是小孩嘛,独自去个陌生的地方还是很害怕的。 离开时,除了换洗的衣服之外,我只带了两本书,是《伤寒论》和《神农本草经》,《伤寒论》是我必须要学习的,所以得带上,《神农本草经》是师父让我带上的,说是到姜爷爷那学习时用得上。 至于学校的作业,我在师父的面前装进了包里,在师父不注意时,我又偷偷拿了出来,写作业,那是不可能的,我认为相比作业,学中医更重要,我打算将这个假期都用在学中医上。 在那个寒假,寒假作业我的确一个字都没写,后来开学后,我由于去了初中读书,遇上的老师超级严厉,因为我没写寒假作业,愣是把我赶回家补作业去了,足足补了一周,当时把我写的手都抽筋了,哈哈哈。 早晨6点,我们三人踏上了去西安的火车。 火车到西安时,已经是晚上了,在西安找了个宾馆住了一宿后,早晨又乘坐大巴走了两个多小时,大巴到地方后,又乘坐三蹦子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后,到了一个山下的小村子。 “马叔,到地方了吗?”我在村口对马玉军问道。 马玉军边走边说道:“还没有,我们去的地方在眼前的这山里,剩下的路我们得步行。” 我看着眼前茫茫大山,差点泄气了。 “马叔,你咋知道姜爷爷家的,莫非你来过?”我边走边问道。 马玉军回答道:“嗯嗯,我前段时间来过一次,博文,我们去的是姜爷爷的道观,不是他的家,他是个出家人,没有家。”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前段时间去姜爷爷道观干啥啊?” 马玉军回答道:“学习,这次我去了也是学习。” “你也去学中医吗?”我问道。 马玉军回答道:“不学中医,学道家别的东西。” “是修道吗?”我问道。 马玉军回答道:“可以这么说。” 山路走了大概两个多小时,走的我快没了耐心时,马玉军指着眼前的一个小院说道:“我们快到了,眼前的那房子就是姜爷爷的道观。 当我跟着马玉军气喘吁吁的走进那小院时,院子的格局是个小四合院,院子里有两棵树,房子很旧,正前方是可以说是个大殿,因为里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的是一个道士的背影,画像前面放着供桌,供桌上放的苹果皱皱巴巴的,好像放了很久。 马玉军走到画像前面,恭敬的跪下磕头,我和赵宁也跟着马玉军磕了三个头。 起身后我问道:“马叔,这画像中的道士是谁啊?” 马玉军回答道:“是你姜爷爷的师父。” 我点了点头,觉得这幅画画的太可惜了,只画了个背影,脸上长啥样都看不来。 在大殿稍做停留后,我们来到院子里,马玉军指着院子西面的两间房说道:“这两间房博文和我一间,宁儿你一间。” 我跟着马玉军走进房间后,眼前是一个乌漆嘛黑的书桌和一个样子很破旧的椅子,然后就是个大大的炕,窗户是古代那种支摘窗,窗户上没有玻璃,用纸糊着,而且纸上都是破洞。 我看着破旧不堪的房子,心里一阵抵触,我来之前一直觉得像姜爷爷那样有大本事的人,不说住的很豪华,最起码比我家肯定好多了,但眼前破败不堪的房子,比我村里最穷的人家还破,连个玻璃都没有,这让我一度怀疑马玉军带错路了。 “马叔,这房子咋住人啊,这么破,而且没有窗户,晚上不冻死吗?”我问道。 马玉军说道:“忍忍吧,你是来学本事的,又不是来度假的,等会我们出去把炕烧起来,然后把被子拿出去晒一晒,再用纸把窗户糊一下,这样,晚上就能睡觉了。”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随后,我和赵宁晒完被子开始糊窗户,马玉军去烧炕,糊窗户的纸很薄,马玉军说这纸叫麻纸,浆糊是马玉军用面做的,浆糊其实我也会做,因为我们过年贴对联时用的就是用面做的浆糊。 一切收拾妥当后,我对马玉军问道:“马叔,姜爷爷去哪了,咋我们来了这么久,一个人都不见?” 马玉军回答道:“我不知道,估计晚上就来了。” 正当我们三人坐在院子里闲聊时,一个人走进了道观,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身体很瘦,有点弱不禁风的感觉,一个手里拎着两只山鸡,一个手里拎着一个布包。 来人笑着对我们说道:“知道你们今天要来,观里没有什么要吃的,我出去准备了点吃食。” 我们三人起身跟来人打招呼。 通过简单的聊天,我得知来人叫程博舟,是姜爷爷的徒弟。 随后我们众人开始张罗晚饭,马玉军负责生火,赵宁拿着程博周拿的那个布包里的野菜、蘑菇之类开始清洗,而我,则跟着程博舟去收拾野鸡。 “哥哥,你是姜爷爷的儿子吗?”我边拔野鸡毛,边问道。 程博舟听后哈哈大笑,说道:“我是姜爷爷的徒弟,不是儿子,我师父都没结过婚,咋来的儿子。”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问道:“姜爷爷去哪了啊?今晚什么时候来?” 程博舟说道:“我师父外出已经好几个月了,估计今年是不回来了。” 得知姜爷爷不会回来,我觉得我要跟姜爷爷学习的计划要泡汤了,顿时一阵失落。 程博舟看出了我的失落,说道:“我知道你到观里是来学习本草的,没事,师父不在,我教你。” 听到他说他要教我,我再次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弱不禁风,而且还很年轻,好像不是很厉害的样子,于是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听见我叹息,笑着说道:“你小子别拿豆包不当干粮,教你是绰绰有余。” 听他这么说,我更加觉得他有点吹牛,于是想着考一下他,思索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我觉得非常难的问题,对他问道:“既然你说你要教我,那我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他点了点头,说道:“问吧,我看你小子能有多高深的问题。” 我问道:“既然你能教我,那你说说各种中草药为什么能治人的病?” 问题问出后,他看了一眼我,说道:“还行,问的这个问题不是很幼稚。” 我笑了一下。 他回答道:“之所以中草药能治人身体的疾病,是因为天地生阴阳二气,也可以说天地只有阴阳二气,经过变化形成五运六气,人是秉天地五运六气而生出五脏六腑。而草木、金石等药物虽然长得跟人不一样,但终归也是秉天地阴阳二气而产出,之所以跟人不一样,是因为人秉五运六气而产生,药物只秉一运或一气产生,所以说是药物是得一运或一气之偏,人是得天地之全。 人身之所以生病,是因为人身之气偏胜或偏衰,此时,可以借助中草药一气之偏纠正调和人身之气的偏胜偏衰,使得人身之气归于和合,则无病矣。” 我听后觉得他有点厉害,因为他的解释跟我师父的解释一模一样,但我还是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厉害,于是我又问道:“那你说一说什么是五运六气?” 他回答道:“关于五运六气的解释,道家各派说法不一,但在中医学说中,关于五运六气的解释是根据十天干出五运,根据十二地支出六气,十天干出五运有句口诀,是‘甲己合化土、乙庚合化金、丙辛合化水、丁壬合化木、戊癸合化火’这是五运。 再说六气,十二地支出六气,这也有句口诀,是‘己亥配厥阴风木、子午配少阴君火、未丑配太阴湿土、申寅配少阳相火、酉卯配阳明燥金、辰戌配太阳寒水’。 根据五运的相生相克和六气的传变规律,既可以判断出疾病的变化,也可以预测断定人的生死,就像内经中的脏腑相生相克,就来源于五运的相生相克,伤寒论的六经辩证,来源就是六气流注规律。” 我听后觉得他有点厉害,一时有点问不住他的感觉,我绞劲脑汁,终于想出来了个我认为最难,也是师父没给我回答的问题,我觉得这个问题,他肯定回答不上。 第117章 师门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问道:“那你说说,人参为什么会大补元气?” 他听后,笑了一下,说道:“这个问题元儒师叔没给你讲过的吧,也是你来这里学习的原因吧。” 我笑了一下,没做回答。 他说道:“之所以人参能大补元气,是因为人参生于阴湿之地,秉水阴滋润之气而生,长大后生出三枝五叶,此为阳数,味苦甘而有汁液。简单来说,人参是从阴湿之地生出阳气,有阴生阳之象,人身之元气生于肾水之中,与人参由阴生阳同一理也,所以能大补元气。” 我听后如茅塞顿开,困扰我好几天的问题被他轻轻松松几句说完了,并且说的特简单,这让我觉得他的的确确很厉害,于是对他说道:“哥哥,你很厉害,以后我跟你学习了,你可不要私藏啊?” 他摆了摆手,说道:“不会不会,我们是同门师兄弟,而且我教你,是我师父和元儒师叔早已定好的,我很早就知道我长大了要将本派的本草传给一个叫博文的师弟。” 我听后一阵疑惑,元儒是谁,他咋很早之前就知道要给我教?于是我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他说道:“元儒就是你师父啊,我师父叫元一、你师父叫元儒,还有一个师叔叫元正,他们的师父是同门师兄弟,所以他们也算是同门师兄弟,我叫博舟、你叫博文、还有一个师兄叫博和,博和是元正师伯的徒弟,我们三个也算是同门师兄弟,同门之间相互教是祖师定下的规矩,所以在很久之前,我师父在教我本草时,就说过以后等你来了,我要把我学的全部教给你,而且要从你手里把鬼门十三针和祝由术学过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了解到师父还有一个名字叫元儒,我也了解到原来我也有真正的同门师兄弟,这也算是江湖中的一个门派了,我算是找到组织了,不过这门派貌似人比较少,加上我只有六个人,虽然只有六个人,但总算我是有门有派的人了。 我对博舟问道:“师兄,我们这门派叫什么名字,在江湖上有没有名号?” 他听后先是怔了一下,接着思考了一会后问道:“江湖是什么?” 我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对他说道:“你连江湖都不知道啊,《笑傲江湖》你看过吗?像华山派、嵩山派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大门派,有句诗这样说江湖‘天下风云我辈出,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他听后说道:“诗是好诗,但我还是不知道江湖是什么,你说的那《笑傲江湖》又是什么啊?” 我听后一阵无语,说道:“算了,看来你是不懂江湖啊,以后我把我珍藏的《笑傲江湖》借给你看,等你看完了就懂什么是江湖了。” 他点了点头,说道:“行,等你离开时把我带上,去你那里后你把那《笑傲江湖》借给我,我详细看一下。” “什么?你要跟我走?”我惊讶的问道。 他点了点头,说道:“嗯嗯,我师父曾说过,等你来跟我学习的时候,就是我可以下山的时候,等你走时把我带上,我要去元儒师叔身边给他帮忙,同时我也要跟你去学习鬼门十三针和祝由术。” 我问道:“你不会从来没有下过山吧?” 他说道:“山是下过,但最远去过山下镇子上,再远就没去过。 瞬间我觉得他好可怜啊,于是对他说道:“也罢,以后你就跟我混了,我带你去吃火锅、肯德基、牛排。” 他问道:“这些比方便面好吃吗?” 我瞬间觉得他真的好可怜,说道:“方便面算个毛,跟火锅、肯德基比起来,他就连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都不算,我们家乡好吃好玩的太多了,我就是跟你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我说完,他的眼睛都亮了,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他说道:“好,一言为定,你带我去吃这些好吃的,也要教我鬼门十三针和祝由术啊,我以后负责保护你。” 我说道:“没问题,不过祝由术我还不会,等我学会了再教你,但至于你说保护我,那就算了,你这小小的身板,估计连我都打不过,再说,我天天练功夫,而且会跆拳道,我能自己保护自己。” 他说道:“祝由术等你学会了再教我,但我真的可以保护你,我的功夫可厉害了,我师父说,如果在古代,我的功夫跟大内侍卫差不多。” 我不信的摇了摇头。 他看摇头,说道:“我俩较量一下的话,我怕伤了你,要不我给你露一手?” 我看他一脸自信,心里有点拿不准,于是对他点了点头,说道:“那你露一手吧。” 他将手里的野鸡放在水盆里,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后,在地下找了一圈,最后捡了一块跟我腿差不多粗的长条形石头,一头夹在胳肘窝,一头用另一只手抓住,一个用力,那石头竟然直直被他掰断了,没错,就是掰断了。 这一下确实惊住了我,我拿起被他掰断的石头,仔细看了一下,确定这石头就是普通的鹅卵石。 我再也没了小瞧他的那种心思,这活脱脱就是李元霸转世啊,看着弱不经风,其实骨头缝缝里都是肌肉。 我对他竖了个大拇指,说道:“得,以后小师弟我就靠师哥你保护了。” 他憨厚的笑了一下,说道:“没问题。” 后来我跟他聊了很多,聊天中得知他其实才十七岁,由于常年风吹日晒,长得比较显老。他是被姜爷爷捡回来的,在他出生的那时候计划生育的罚款力度比较大,有些孩子出生后家里人害怕罚款,就偷偷扔了,他就是被扔了的其中之一个。 被姜爷爷带到道观里后,一直就在道观里学习,从来没有去过外面的世界看看,而且他很小的时候就负责打扫道观的卫生、洗衣服和做饭。 等他长到十四岁后,姜爷爷就开始屡屡失踪,失踪的第一年他足足吃了一年的山中野味,因为姜爷爷走后,道观也没有存粮了,后来赵博和师兄偶尔的到来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他生活的窘迫,好在姜爷爷曾对他说,我来道观学习后,他就可以跟我走了,去我师父身边。 所以他得知我们要来后,开心的好几宿都没睡着,他太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了,太想过那种不吃山间野味的日子了。 第118章 博舟的功夫 第一百一十八章 晚饭是野鸡炖蘑菇和炒的两个不知名的野菜,别说,味道真的好,我、马玉军和赵宁大口大口的吃着,但博舟连看的不看,而是大口大口的吃着我们带过来的面包和方便面,也是,吃了好几年的野味,他早该吃腻了。 晚饭后,赵博和师兄来了,他的年龄大概在二十七八岁,长的白白净净的,很斯文、很随和,一眼瞧过去,就显得这人超级有文化,跟博和相比,博舟就是个乌漆嘛黑的黑乌鸦,而博和师兄像个高洁的白天鹅,天壤之别的两人。 后来跟博和师兄相处久了,我才知道他可是北大数学系的研究生,是那种本硕都是北大毕业的,活脱脱就是个天才,他是我截至今天接触过的最聪明的人,就拿他学中医,听说他对本草只研究了一星期就全通了,像博和师兄这样的人,堪称智力的天花板,像我这样的人,就是装个八缸发动机、再加氮气加速也追不上他,哈哈哈。 博和师兄在道观待了一个多小时后,带着马玉军走了,临走之前嘱咐我和赵宁要好好跟着博舟学习。 当博和师兄和马玉军走后,博舟带着我在道观参观了一遍,说是参观,其实只是带我们去了道观的藏书馆,在大殿后面,藏书馆很大,里面放着很多书,大概有两万多册,大部分都是线装书。 博舟指着藏书馆的书对我说道:“这些书都是道藏和中医的书,现在我把它们全部送你了,等下山时你找个车拉走吧。 我听后惊讶的合不拢嘴,说道:“师兄,你不要瞎搞啊,这可是你们道观最值钱的东西吧,你把它们都送我了,姜爷爷回来得打死你。” 博舟摆了摆手说道:“我师父不会再回来了,而我等过段时间就跟你们走了,以后我还要去云游天下,到时这些书就没人管了,所以只能送给你了,谁叫你是我们师门里最小的师弟,送给你,也算是了了我最后的心愿,这些书是阻碍我云游天下最大的障碍。” 我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书,很清楚这些书的分量,因为我师父就经常念叨说姜爷爷道观的藏书馆收藏了很多经典的中医学的书。 我是怎么也想不到来道观的第一天,竟然收了一份天大的礼物,后来我才知道,我们那一派很早定下的规矩就是最小的师弟负责保护各种典籍。 我随手拿起了一本线装书,书名叫《伤寒论缉义》,作者是一个叫丹波元简的人,后来了解到这人是个日本人。 我详细翻看了几眼《伤寒论缉义》这本书,本来线装书是没有标点符号的,但这书不知是谁,用毛笔点了很多点,起到了断句的作用,使得这本书我再看起来一点都不费劲,简单读了几句后,我的眼睛再也移不开了,因为这书讲《伤寒论》讲的特别好。 最后我干脆坐在地上认真将这本书看了起来。 直到天太黑,看不清楚书上的字时,我才起身,也由于是冬天,藏书馆又没有炉子,太冷了。 起身后我看见赵宁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边用嘴在手上哈气,一边看着书,她看的是一本《黄帝外经》。 等我和赵宁走出藏书馆后,看见博舟竟然躺在院子的椅子上呼呼大睡。要知道那时候是一月份,陕西是很冷的,他竟然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寒冬腊月中呼呼大睡,真是个狠人。 我和赵宁害怕他冻感冒,忙过去把他叫了起来。 “师兄,你不要在这睡了,会感冒的。”我对他说道。 他起身说道:“没事,我经常就这样睡,习惯了,再说我有内功,不怕冷。” 我觉得他有点吹牛,但我没有表露出来,因为自从他今天掰断了那个石头,我就觉得他身上有点神奇。 他看我和赵宁冻的有点发抖,说道:“你俩不开胸阳吗,把胸阳打开就不冷了。” 我压根就没听见过开胸阳,更不会做,我和赵宁都摇了摇头。 “也罢,看来你俩不会内功,我这就给你俩生个火”博舟说道。 说是生火,其实就是在厨房的灶里点着火,我们坐在灶旁边烤火。 “师兄,观里就没个火炉吗?”我问道。 博舟说道:“火炉本来是有的,但我为了吃土豆,拿它换了土豆。” 我:“……” 我们在烤火时,我对博舟问道:“师兄,你练的是什么功夫啊?” 博舟说道:“我练的就叫功夫。” 我说道:“我知道你练的叫功夫,难道就没个名字吗?” 他说道:“我练的功夫名字就叫功夫。” 我一脸的无语。 我继续问道:“那你练的这功夫,具体怎么练的?” 他说道:“我这功夫其实很简单,就是把身体各种的拧和拉,有多大力气使多大力气,如果练的身上痒、胀,就用身体撞树和撞墙,直到不痒不胀就好了。” 我觉得他有点敷衍我。 最后他给我练了一遍如何拧拉身体,我才相信他没有敷衍我。 因为他做的各种动作的确就是各种拧和拉身体,一套功夫下去,身体骨节响了一路。 我学着做了几个动作,发现这些动作看着简单,实则很累,不光累,而且很痛苦,我随便做了几下就坚持不下去了,而他每个动作都能做十几遍。 我肯定地告诉各位,博舟的功夫非常厉害,后来,下山后的他有几场非常辉煌的战绩,这个我在后文书中再讲。同时,我再肯定的告诉各位,博舟的功夫练法很简单,就是他所说的对身体的各种拧和拉,同时用身体撞树和撞墙,如果各位读者不懂如何拧和拉身体,可以参考一下中国跤的各种训练方法,至于撞墙和撞树,可以参考一下八极拳的铁山靠的训练方法。 中国传统武术发展到现在,其实已经没落了,现在只有在中国跤上,能看到一丝传统武术曾经的辉煌。传统武术之所以没落,我想原因是有二,一是重套路而轻功法,现在市面上的传统武术训练者,主要练的就是套路,须知传统武术套路只是一种训练的小套子罢了,类似散打的拳腿组合套路,拳击的拳法和身步法的组合套路等,他不是核心,练练可以,可不要过度痴迷。妄想练上几套套路,就能在实战中打赢搏击选手,那是痴人说梦。 二是传统武术重练习而轻实战,将各种劲力搞得玄之又玄,追求各种既漂亮又显得很干脆的劲力表现,打起来看似很唬人,但实质是在实战中一点用的没有,真正的劲力体现在跟对手接触时、缠斗时的那种极端条件下对身体重心的把控及协调发力,以及对发力时机的把控和对距离的保持,说的通俗点就是在不断高速移动、闪躲中还能做到随时发力、还能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到一点打出去,那才是真正的高手,也是真正传武追求的劲力。这种劲力只有在不断通过条件实战、实战中才能练出来。 如今,传统武术中只有中国跤具备擂台实战能力,之所以是这样,是因为中国跤始终将实战训练放在首位,学会了一个套子或者一个手法只能说掌握了一成,在实战中能否将学会的套子或手法运用出来,那才是关键,如何运用出来,那关键就在于首先的条件实战训练及后期的实战训练。 说了这么一大堆,传统之所以没落是一来是因为大部分习练者误将套路当成重点,不练或者不懂功法训练,也就是俗称的基本功训练,我这里说的基本功可不是弓马仆歇虚,而是发力;二来缺乏必要的实战,无法将所学在实战中运用出来。 或许有人会问我,如果没有实战训练,能不能提高自己的格斗能力吗?我在这里肯定的说是可以的。就像博舟的武术练习中,就没有实战训练这一环节,但他的格斗能力确实是非常高的。 至于为什么会是这样,这就要说到街头实战(俗称打野架)和擂台格斗的区别。其实博舟的格斗能力只能在打野架中体现,如果把他放到擂台上,估计一个省队的散打运动员就能打败他,同理,擂台上的冠军在街头被不知名的野架高手打死打残的也比比皆是。 至于擂台格斗和打野架的区别,等我在后文书写江湖篇时,我再详细讲,在江湖篇,会出现很多野架高手,里面的各种都是真实存在的,到时读者们就会理解江湖拼杀和擂台格斗的区别。 第119章 早课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二天早晨,正当我在梦中跟周公聊天时,我听见有人在叫我。 “师弟,起床练功了,师弟……” 我睁开眼睛,循着声音看去,是博舟站在窗外,跟黄皮子似的叫我。 我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显示的时间是早晨5点。 “师兄,现在起床太早了吧。”我对着他喊道。 博舟说道:“生前何必长睡,死后必将长眠,赶紧起床,今天起,你就跟我学习了,得跟着师哥我的计划来。” 我叹了口气,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温暖的被窝。 当我穿戴整齐,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博舟身边后,博舟说道:“以后早晨五点起床,起床后练功,练完功还要上早课。” 我听到还有早课,便问道:“师兄,早课学啥啊?” 博舟说道:“现在先练功,等上早课你就懂了。” 我点了点头。 我和博舟到院子里,他在院子一头练他的所谓的“功夫”,而我在另一头开始练“导引功法”。 随着导引功法的练习,我的身体慢慢热了起来,等到快要出汗时,正好功法也练完了,由于是冬天,冬要藏,所以练功时不宜出汗过多,出的汗过多,轻则春天得温病,重则伤阴。 我认真做完收功势后。开始在院子里慢慢走动,直到身体气息逐渐归于平稳。 当博舟在院子里练完他的拧转拉伸功法(我起的名字,他一直说他练的功法叫功夫,为了有个区别,我起了个这么个名字)后,他往观外走去,我也跟了出去。 只见他在观外找了棵特别粗的树,开始用身体撞树,刚开始力道比较弱,越撞力道越大,到后来,那棵树被他撞的摇来摇去。看这一幕,我心里暗道“这活脱脱就是个小号推土机啊。” 他是足足撞了快一个小时的树,而我足足看了一个多小时,因为我想亲眼看看他是怎么练功的。期间由于太冷,我又练了一遍导引功法。 当他撞完树后,转身走进了一片小树林,我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只见走进小树林的博舟,手脚并用,爬上了一棵树,接着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博舟像个猴子一样,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有时还会抓住粗点的树枝做腹部绕杠的动作,又惊险、又刺激,此时的博舟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只没有尾巴的猴子。 直到他玩累了,从一个四米多高的树上跳了下来。 我颠颠地跑到他面前,说道:“师兄,你不会是猴子养大的吧,咋这么像猴子。” 博舟憨笑地说道:“从小爬习惯了,我每天都得爬树,小时候是师父打着让我爬树,慢慢养成习惯了,现在一天不爬树,浑身难受。” 后来博舟下山后,我俩在一个公园里溜达时,博舟看见有人在做引体向上,他一时手痒,也跑到单杠前做起引体向上,他一口气足足做了八十多个,这让旁边健身的几个哥们惊得都合不拢嘴了,这是后话。 当我以为博舟爬完树就结束了,没想到他又带着我往山的深处走去。 “师兄,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我问道。 博舟说道:“去取点我们早上的吃食。” 我点了点头,当时我以为博舟在山里弄了一个地窖,用来储藏食物,但后面发生的事,更是把我惊得下巴都掉了。 当我俩往山的深处走时,博舟捡了个棍子,边走边用棍子敲打树干,同时嘴里各种乱叫,我当时以为这也是博舟的练功方式,直到突然从地里窜出来了一个野兔,博舟将手里的棍子一扔,追了上去后,我才知道博舟刚才又敲树干,又乱叫,是为了找兔子。 看着博舟去追兔子,我也跟了上去,跑了没几步,我就看不见博舟了。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博舟拎着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鸡走了过来。 他竟然真的抓住了那只兔子,而且貌似还抓了个野鸡。 博舟走到我面前,提着野鸡说道:“这笨鸡竟然猫在草丛里不知道飞,被我顺手逮了,得了,我们的早饭有着落了。” 当我拎着野兔、博舟拎着野鸡走进道观时,赵宁正在院子里读书。 看我们进来,赵宁说道:“看你俩往山的深处走了,我以为你俩去找马叔了,早饭我已经吃了,你俩的早饭在锅里,洗漱一下去吃吧。” 当我和博舟打开灶台上的锅时,里面是好几个大包子。 正当我疑惑这包子是从哪来的时,只见博舟一把拿起一个大包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道:“太好吃了,真好吃……。” 后来了解到做包子的面是昨天博和师兄带过来的,怪不得他来的时候背着个蛇皮袋,而包子馅是昨天剩下的野鸡肉和野菜。 博舟一口气吃了五个包子,直到锅里只剩下一个时,他才反应过来我还没吃,不好意思地说道:“师弟,这包子太好吃了,自从师父离开后,我再也没吃过包子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我笑着说道:“没事,师兄,你想吃就多吃,最后这一个你也吃了吧,我想吃野鸡和野兔,不想吃包子。” 他嘴上不好意思的推脱着,但手却诚实地拿起了包子。 当时我的确实不想吃包子,因为包子早吃腻了,我觉得野兔和野鸡比包子不知道强多少倍了。 各位也不要笑话博舟,你要知道,他可是在山里过了很多年吃野味的日子,如果让我去过几年吃野味的日子,我看见包子,比他还急。 如今的博舟生活已经很小康了,但每次他吃饭,只吃素菜,从不吃肉菜,很多人都以为是清规戒律的原因,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博舟是小时候野味吃伤了。 吃饱喝足后,当我们准备上早课时,博舟盯着赵宁看了好一会儿,直接把赵宁看得不好意思后,博舟长长地谈了口气,说道:“早知道十岁那年就跑下山了。” 我疑惑地问他为什么这样说。 博舟叹了好几口气,说道:“我十岁那年师父才将我收入门下,我算是当了个道士,我师父当时就说让我考虑考虑,因为入了门,以后就不能娶老婆了,我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但要早知道有个这么漂亮的宁儿姑娘,而且做的包子那么好吃,我打死也不当道士,我要娶宁儿姑娘当媳妇,我要让她天天给我做包子吃,唉,大意了,大意了啊。” 我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而赵宁则羞红了脸。 我调侃道:“那你现在还俗啊,还俗了照样可以娶宁儿姐姐当媳妇。” 赵宁打了我一下。 博舟叹了口气,说道:“还俗是不可能的了,一入道门深似海,从此退转难寻岸啊,此生我注定是道门中人了,生生世世是道中人,红尘种种皆跟我无缘,能有幸吃一次宁儿姑娘做的包子,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岂可再贪恋红尘。唉!” 没等我开口,赵宁说道:“如果师兄想吃我做的包子的话,我以后经常给你做,只希望师兄不要像博文那样,吃饱了就嫌弃我做的包子不好吃就行。” 博舟听完,眼睛都亮了,说道:“那就一言为定,你可千万不要反悔啊。” 赵宁点头道:“永不反悔。” 博舟说道:“那你早课结束后,再给我做几个包子吧,做十五个跟早上一样的,今天早上的我没够吃。” 赵宁笑着说道:“好的,等会我就把面先和好。” 我说道:“赵宁儿,你就做十五个吧,不要给我做了,我要吃兔子肉,你给我做吧。” 赵宁说道:“好好好,我的博文大少爷,小女子听从你的安排,给你做一锅兔子肉,让你吃完就变成兔子。” 早课时,博舟说道:“今天的早课很简单,就背一段话,要求是倒背如流。”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博舟一言一句地说,我和赵宁记在了笔记本上,他说的这所谓一句话,内容是:“夫药有寒热温凉之性,酸苦辛咸甘淡之味,升降浮沉之能,浓薄轻重之用。或气一而味殊,或味同而气异,和而言之,不可混用。 分而言之,各有所能,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轻清成象,浊重成行。清阳发腠理,浊阴走五脏。清中清者营养精神,浊中浊者坚强骨髓。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泄为阴。 气为阳,气浓为阳中之阳,气薄为阳中之阴,薄则发泄、浓则发热。味为阴,味浓为阴中之阴,味薄为阴中之阳,薄则疏通,浓则滋润。升降浮沉之辨,豁然贯通,始可言医。人徒知辨真伪识药之为难,殊不知分阴阳用药之为尤难也。 凡药苦者直行而泄,辛者横行而散,酸者束而收敛,咸者止而软坚,独是甘之一味,可升可降,可沉可浮,可内可外,有和有缓,有补有泄,盖土味作甘,土位居中,而能兼乎五行也。 凡药在土者,中半以上为根,其气上行,病在中上焦用之;中半以下为稍,其气下行,病在下焦者用之;药之出土者,中半以上为苗,其气味上升;中半以下为身为干,其气味中守下达咸宜。” 我看着写了满满一张地内容,说道:“师兄,这就是你说的一句吗?” 博舟看了下我写的内容,说道:“这就是一句啊,咋了,有点少吗?” 我一脸黑线,忙说道:“不少,不少,刚刚好。” 博舟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早课内容就是背诵这一句话,要求是倒背如流,背不下来中午就不要吃饭了,不过这只是对博文的要求,宁儿姑娘可以慢慢背,背不下来也没事,毕竟还要做包子嘛。” 我一脸不爽,正当我准备抗议时,只见博舟一拳打碎了一片地砖。 我忙缩了一下头,说道:“好,就听师兄的安排,背不下来不吃饭。” 博舟笑着说道:“你的学习精神是比较好的,那就背吧。” 说完,转身走向了院子,我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觉得我是逃脱了师父的龙潭,又掉进了师兄的虎穴,没办法,人在矮檐下,不敢不低头,背吧,不然得饿肚子。 第120章 煎药的水 第一百二十章 直到中午,我才将博舟要求的那句话背了下来,不是我记忆力不行,而是博舟的要求实在太变态,他不仅要我顺着背,而且还要求倒着背,倒着背还不算,还要他随便提一句,我立马得背出这句的上一句和下一句,通过他的变态要求,我真正是做到了倒背如流。 午饭吃罢,博舟说道:“你俩简单休息一下,等会我们开始上午课。” 我问道:“师兄,午课的内容是什么啊?” 博舟说道:“午课很简单,也就只背诵一句话。” 我一脸黑线,通过上午的学习,我压根不相信他所谓的一句话。 简单休息后,博舟对我和赵宁说道:“上午简单学了一下药物的总纲,现在我们学习煎药的水。” 我和赵宁相互对视了一眼,赵宁问道:“师兄,药有区别是因为药的性味色形气不同,难道煎药的水也有不同吗?” 博舟点了点头,说道:“宁儿姑娘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天有阴阳之分,故世间万物都有阴阳之别,煎药的水自然有分别。” 我听后点了点头,对于养鱼多年的我,很清楚水的确有阴阳之别,但具体在用药中,如何区分,我还是不清楚,于是我竖起耳朵认真听了起来,并准备好记笔记。 博舟说道:“凡煎药用水,各有所宜,如治湿肿浮胀之疾,而欲使利水道,则取长流水,取其性通达,支引四肢之间也;如治二便不通及足胫一下风湿,则取急流水,取其湍纵峻急,其性速下也;如治痰饮郁滞,取其逆流水,取其性逆倒流,洄澜涌决也。 如治中气不足,则取春雨水,取其阳道发生之意也;如治下元不足,则取井水,盖清晨井中天一之气,浮结于面,以瓷器轻取之,殊有补阴之功也;如治火热阳证,则取雪水,能大退热也;如治伤寒阴证奔豚等疾,则取甘澜水,盖盛之于缸,扬过千遍,水珠沫液,盈溢于面,其性柔顺,其味甘温,大能和气也;如治脾胃虚弱,泄泻不食等疾,则取池潦水,盖土池中停蓄既久,不流不动,殊有土气,能助脾元也。 如治阴不升,阳不降,乖膈诸疾,则取阴阳水,河井各半,阴阳相成,可升可降,而使气平者也。” 博舟说完,我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对着博舟鼓掌。 博舟不解的看着我的举动。 我说道:“通过师兄你的讲述,一个困扰我多年的问题突然就解决了。” 博舟问道:“是什么问题?” 我说道:“要说这个问题,得从当年我师父治了一例病说起,那时我才上二年级,有一天有对父子来找我师父,说是那个儿子得了个怪病,那儿子在上体育大学,平时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只要一运动一出汗,肚子就疼,根本无法参与任何体育运动,要知道那儿子是体育大学读书,运动训练是常事,由于这个病,导致学校都要求他退学了。 他们家为了孩子的这个病,可是找了很多医生,花了很多钱,最后连个病因都找不到,最后家里人都认为孩子是得了邪病,又找了几个阴阳先生、跳大神的人看了,最后也是不了了之,病没治好,倒让家里花了个倾家荡产。 后来不知听谁介绍,来找我师父,我师父用半碗井水和半碗河水,就治好了那人的病,当时我问原因,师父说那人是身体阴阳不和,阴不升阳不降,导致的肚子疼,取井水河水各半,能调和阴阳,后来我通过这个病例,开始深入研究养鱼的水,最后我鱼是养的越来越好,但关于水如何用在治病上,是这几年一直困扰我的问题。” 博舟点了点头,说道:“天下疾病,归根到底是身体阴阳的不平,阴阳平和,身体就没病,阴阳不平,疾病就出现,阴阳离决,人就死了,所以治病就是为了让人的身体阴阳平和罢了,用药就是为了取药的阴阳之偏去补身体的阴阳之偏,懂得了阴阳之理,那天下万物皆可入药,甚至不用药都能治病。” 听博舟说不用药就能治病,我用不懂的眼神看向了他。 博舟说道:“阴阳之理不光在药上体现,在万事万物中都能体现,例如在阳宅风水上,阴阳也是核心,万物负阴而抱阳,阳宅风水就是基于这个理衍生出来的一门学问,就如一个长年住在阴暗环境中的人,身体自然就是阴盛阳虚,等到阴盛阳虚到一定程度,这人就会生病,治疗这人,即使用很多药去扶阳,效果也是不强,因为此病是生活环境导致,生活环境才是病的本,不改变生活环境,即使再怎么用药,也是治标不治本,但如果改变了生活环境,即使不用药,他的身体也会慢慢恢复。 同理,好多人生病是因为生活习惯所致,生活习惯不改变,用药只能是治标不能治本,所以未来你在行医治病时,既要关注病人的疾病,也要关注他的生活环境和生活习惯,只有从生活习惯和生活环境入手,再辅以药物去纠偏,这样才能真正做到治标治本。”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现在的我已经深深被博舟所折服,心里暗自下定决心好好跟他学习。 第121章 秉天水和地火而生 第一百二十一章 博舟说到:“关于本草的学习,历家各派的学习方式都多少有点不同,我们派学本草是以阴阳方面入手学习,上午你俩背诵的那段话是总纲,在后续的学习中,你俩会围绕那段话开始学习。”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 博舟说到:“我们现在开始学辨药之阴阳。关于如何辨药之阴阳,有两句口诀这样讲‘夫药者,秉于天水而生者入气分,秉于地火而生者入血分。轻清为阳发腠理,重浊为阴走五脏。” 待我和赵宁将这两句话记在笔记本上后,博舟继续道:“秉天水而生入气分的药有百合花、旋覆花、钟乳石、蛤蚧、麦冬、天冬、龙骨、茯苓、人参、泽泻、薏仁等药。当然,秉于天水而生的药有很多,这几味比较有代表性。 百合花覆如天之下垂,旋覆花滴露而生,皆本天之清气而生,所以皆入气分,以敛肺降气。 钟乳石下垂象天,石是金之体,所以入气分,主镇降肺气。 蛤蚧生于石中,得金水二气,故入气分,所以能滋肺金、行水定喘。 麦冬、天冬皆冬不凋零,皆秉天之水津之气而生,所以能滋肺清气分。 龙乃阳气之所生,成龙形而假石以为质,呈阳潜藏于地之象,所以能潜纳人身之阳气。 茯苓乃松树的精汁流注于根而生,是得天之阳而下凡其地,所以能渗利行水。 人参生于阴湿之地,秉水阴润泽之气而生,味甘,是阴湿之中饶有一番生阳之气,与人身之元气由肾水之中所生相似,所以人参能大补元气。 泽泻、薏仁生于水中,得水阴之气,故能利水。” 等博舟讲完这些药后,我回想了一下本草中记载的这些药的主治,发现跟本草记载的药性严丝合缝,本草讲的是标,而博舟讲的是本,通过博舟讲的,我再根据以前的所学,真正做到了知其然而又知其所以然。 赵宁发言道:“博舟师兄,根据你所讲的,我是不是可以将秉于天水而生者入气分,这句话理解为秉天和水生之药皆入气分?” 博舟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暂时可以这么理解,我之所以将这几味药,一来是为了解释‘秉天水而生者入气分’这句话,二来是为了让你俩对人身之阳有个更深的概念。”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 博舟继续讲道:“我们说完了‘秉天水而生者入气分’,现在我们说一下‘秉地火而生者入血分’这句话,其中包括的药有当归、川穹、红花、丹皮、桃仁、茜草、酸枣仁。 当归苦、辛是地火之味,故能入血分,其质油润又得地之湿气,所以能入血分生血。 川穹苦辛,故入血分,因质不柔润,故不生血而专主行行心肝之血。 红花色赤自入血分,味苦则专能泄血,因花性皆主上行外走,所以红花泄肌肤脉络在外在上之血。 丹皮色红味苦,与红花类似,但其属根,根性下达,所以能泄中下焦之血。 桃花红而仁味苦,皆得地火之味,故能入血分破血,仁又有生气,故桃仁破血亦生血。 茜草色红味苦,入血分,根甚长,故下行之力更重,专能降泄行血也。 酸枣仁秉火之赤色,故入心养血。” 待我和赵宁记好笔记后,博舟补充道:“总结一下上面所讲得,就一句话,是‘色白入气分,色红入血分’,根据五行的颜色,白色属肺金,红色属心火,所以说色白属肺金入气分为阳,色红属心火入血分为阴。” 我回想了一下师父曾经讲的五脏所属,补充道:“师兄,辛味入肺,苦味入心,所以是不是可以这样讲,色白味辛属肺金入气分为阳,色红味苦属心火入血分为阴?” 博舟点头道:“你说的很好,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泄为阴,今天我们讲的就是属于其中的辛为阳,苦为阴。等会你俩再翻看一下本草,主要翻看的药是正苦和正辛的药,夯实一下基础,明天我们接着讲辛味的药和苦味的药。” 我和赵宁点了点头。 再随后的整个下午,我和赵宁一边翻看本草,一边探讨,直到晚饭时,我俩对辛、苦味的药更加有了清晰的认识。 晚饭时,赵宁说道:“野菜吃完了,我们得买点蔬菜,不然明天就没有吃的了。” 博舟尴尬地说道:“唉,等会我出去再挖点野菜吧。” 我问道:“为什么一老挖野菜啊,买点蔬菜不行吗?” 博舟摸了摸头说道:“买点更好,不过我不是囊中羞涩嘛。” 我笑着说道:“没事,我有钱,等会我俩去买吧。” 博舟听后眼睛亮了,问道:“师弟,你有多少钱?” 我笑着对他伸了一个指头。 博舟看后说道:“也好,一百块钱正好解燃眉之急。” 我和赵宁扑哧一下,都笑了。 我笑着说道:“师兄有点小看我了。” 随即我起身去房间,从包里拿出马玉军在路上给我的一万块钱,这钱是马玉军在路上硬塞给我的,不光给了我一万,也给了赵宁一万,说是暂时借给我俩的,等我俩以后有钱了再还给他。 当我把一万块钱放到博舟面前时,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一万块钱,呼吸都变得有点急促了。 随后,他激动地说道:“走,现在就下山。” 接着,博舟带着我下山了,留赵宁在观里洗锅刷碗。 我俩往山下走的过程中,聊天得知博舟见过最多的钱是一百块,还是姜爷爷第一次离开的时候给他的,后来他再也没见过钱。 我边走边问道:“师兄,你本草这么厉害,咋不去山下当医生赚钱啊,随便治几个病人,你也不至于混的这么差。” 博舟说道:“我不会治病。” 我一脸的不可思议。 博舟补充道:“准确地说,我不知道怎样给人看病,因为我学的医术不是给人看病的。” 我更加不可思议,不是给人看病的,那是给什么看病的。 我对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博舟说道:“我学的是给*看病的。” 博舟的回答把我惊地差点跳起来。我问道:“师兄,世界上真有*吗?” 博舟点了点头,说道:“人既然秉天地阴阳二气所生,那么世间万物既有秉天之纯阳而生的,也有秉地之纯阴而生的。” 我问道:“那如何给*治病?” 博舟回答道:“人秉天地阴阳二气所生,治人就是调人身阴阳二气的平和,那么治秉天之纯阳而生的,就得扶阳而抑阴,治秉天之纯阴而生的,就得扶阴而抑阳,都是一个理罢了。” 我还想再问。 博舟摆手制止道:“简单理解一下就行了,不要再往深里问,你即使问了,我也不会说的,因为有些东西知道多了对你没有好处,毕竟你走的是跟博和师兄一样的路,读书考大学,做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于这些非唯物主义的东西,就由我们这些道门中人,宗教人士去研究吧。 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研究中医,假以时日让中医更加科学化,扯去盖在中医学上面的那一层封建迷信的外衣,让中医真正做到登堂入室。就像博和师兄将风水一说融入建筑学之中,让风水学不再归于封建迷信的行列,真正将风水学做到了科学化。” 突然间我意识到,博舟师兄其实跟我师父是一类人,都是那种活在淤泥之中而不染污秽之人,是穿梭在封建迷信行列中的真正的唯物主义者。 我再次看向博舟,我觉得他的背影像师父一样,高大而又坚定。 第122章 他这不是病 第一百十一二章 当我和博舟来到山下的小村子里后,博舟找我拿了一百块钱,去了一户人家,不到一会他骑出来了一辆三轮自行车。 “为了方便去镇子上,我花六十块钱把这车租了一个月。”博舟边说边将剩余的四十块钱递给我。 我接过那四十块钱。至于为什么说我接过那剩余的四十块钱,而不是给博舟,是因为博舟死活不拿钱,当时我将一万块钱拿出来,本意是全部给博舟,但他是死活不拿钱,理由是他拿我的钱和我请他是不同的因,不同的因会结出不同的果,同时,他说金钱只能影响他修行之类的,反正就是死活不要钱。 后来我跟博舟出山相处时,他的的确确没有拥有过钱,即使前脚有钱了,后脚就会被他“挥霍”了,总之他的兜里就没超过一百块钱。 博舟骑着三轮自行车,带着我往镇子赶的路上,我对他说道:“师兄,你在这边人缘太差了吧,连个自行车都得租,我在我家乡,就这种自行车,不是我给你吹的,一句话,分分钟钟就能借过来很多辆,而且还是一毛钱不用花,骑多久都没事的那种。 博舟说道:“博文,我博舟跟你不一样,我是出家人,不能随便用别人的东西,如果用了,就种了因,以后就得还那个果,如果不还,会影响我修行,但你不一样,你本生在红尘滚滚中,红尘中我欠你、你欠我是主旋律,毕竟人与人之间就是欠来欠去,若无相欠,怎能相见。” 我笑着说道:“你既然不能随便用别人的东西,那么你花我的钱,会不会影响你的修行。” 博舟回答道:“不会,花多少都不会,因为自从你拜入元儒师叔门下后,我俩之间已经就有了羁绊,不管花不花你的钱,因果已经存在了,所以说,该花还得花。” 我:“……”。 到了镇子后,已经快到晚上七点多了,镇子的商店很少,零零散散不到十家。我俩在镇子上唯一的菜店里买了菜。由于是冬天,当时不像现在,随便的蔬菜店里一年四季的菜都有,那个菜店只有三种蔬菜,土豆、大白菜和萝卜,由于这三种菜都是放得住的,于是我俩买了很多,够我们三人吃半个月的。 镇子上大米有卖的,我俩买了一袋子大米,但没有卖面粉的,面粉还是我俩回来后,从博舟租自行车的那户人家买的。 最后博舟从一个叫“天天来蛋糕店”里买了很多鸡蛋糕,那个店说是个蛋糕店,蛋糕却只有鸡蛋糕一种,像生日蛋糕之类的奶油蛋糕根本不卖,饶是这样,也让博舟激动坏了,而我,对这种鸡蛋糕压根不感冒,在家时,师父经常买这种鸡蛋糕当早饭,我早吃腻了。 回到道观后,博舟坐在大殿前美滋滋的吃着鸡蛋糕,还不时给我和赵宁让一下,赵宁出于礼貌,拿了一个,一半还让我吃了,看来赵宁也是对这种鸡蛋糕不感冒。 一大包鸡蛋糕被博舟愣是吃的一个都没剩,吃完后他打了个饱嗝,砸吧砸吧嘴说道:“太好吃了,这是我出生到现在,吃的最满足的一顿饭,爽,实在是爽。 一夜无话。 第二日早饭后,开始上早课。 博舟说道:”关于辛味,你俩首先要有个概念,一是辛味为阳入气分,二是辛味能横行而散,散的是风、寒,同时大辛即大热,所以辛味即能散也有温的效果,具体听我慢慢道来。 薄荷味辛而质轻,性极清扬,清则气浮而走皮毛,扬则气升而上头目,故能散上、外之风寒。 辛夷花味辛,生在树梢,其性极升,故能散脑与鼻间之风寒。 荆芥味辛,性似薄荷,而其质味比薄荷略重,故能散皮毛肌肉间风寒。 苏枝四达象人之四肢,味辛,所以能散四肢之风寒。 桂枝亦味辛象四肢,色味同于苏枝,因桂枝较苏枝坚实,故桂枝兼能走筋骨,而苏枝只能走肌肉。 细辛形细色黑,能入少阴肾经,所以能散少阴经之风寒。 吴茱萸味辛带苦,子性又主下降,所以能散下焦之风寒,助阳止痛。 乌药味辛,是草根,根自归下焦,小茴香味辛,子性又主下降,所以皆能温下焦胞宫与膀胱。 补骨脂、韭子皆色黑味辛,色黑皆能入肾,所以二物皆能温肾。” 待我和赵宁记好笔记后,博舟补充道:“辛味主散风寒,根据药物本身的形和象,即可推出药物入身体的位置,清扬者在外在上,浊重者在内在下,余下四种味的药皆可用这个理。” 在后来的几天,博舟将各种味的药物都讲了一遍,几乎涵盖了整本《神农本草经》。 我本想将博舟的讲述全盘写出来,但一来这是本小说,理论知识写多了,恐惹读者厌烦,二来时过境迁,我已无法原原本本将博舟的话写出来,只能到此为止,权当行抛砖引玉之举。 其实药性就是个叠加的理,如苦味的药主泻,黄连正苦,故能泻火但不行走,大黄味苦兼有雄烈之气,故泻下之力很强,再比如麻黄味辛,一茎直上故主升,其丛升而又主散,其中空故能透达全身上下之皮毛。 中药的性味不光在中医中体现,在生活中也处处体现,例如生姜大葱能去肉的膻腥味,原理在膻腥味属于五行中的木味,生姜大葱的辛味属于五行中的金味,姜葱二物去肉之膻腥味其实是金克木之理。 中药的性味象形,细细品味,真是颇有一番滋味。 来观中半个月,博舟将本草讲了个透透的,也同时由于观中的藏书很多,又很多历代大家注解的本草,这让我和赵宁对本草更加有了深入的了解,这在我未来学中医处方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也为我在未来行医奠定了基础。 在观里学习二十多天后的一个晚上,正当我跟着博舟在按古方炮制一种药酒时,马玉军匆匆来到了观里,一起来的还有薛军。 马玉军一来观里,拉着博舟匆匆去了房间,我看着坐在院子里的薛军,走上去跟他打了个招呼。 “薛哥好”我对薛军喊道。 薛军定定地坐在地上,丝毫没有反应,这让我觉得不应该啊,薛军平时经常给我讲历史故事,而且我也因为他渊博的历史知识所折服,所以我俩处的很不错,但今天他有点反常。 我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一下他,他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我在他耳边大声叫了声“薛哥”,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我向他的脸望去,只见他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我在他眼前摆了摆手,他没有任何反应,我觉得他有点问题,于是拿起他的手,切了个脉,脉象很乱,是那种一会浮、一会又沉、一会又洪大、一会又悬细,一会缓、一会又特促,特别特别乱,通过脉象,我虽然诊断不出他得了什么病,但我依旧还是确定他出了很大的问题。 我脑子里想遍了伤寒论中的各种证和处方,就是没有一个处方跟他的情况对症。 我接着又在他中指处切脉,发现他中指处很安静,丝毫没有跳动的迹象,这说明他也不是“鬼上身”,这一时把我难住了,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正在我抓耳挠腮之际,身后有人说道:“他这不是病,他的情况你解决不了。” 第123章 怎么找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回头,说话的是博舟。 “他没得病,那他这是咋了?”我问道。 博舟回答道:“他的天魂胎光丢了。” 这是我第二次听见关于人的魂魄,第一次是姜爷爷说的,当时是我的魂魄丢了,最后是姜爷爷把我救了过来,虽说我后来身体很正常了,但其实我清楚我的身体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我可以连续跑着玩一天,而且我还特别喜欢爬山,我能爬一整天的山,但自从魂魄丢了一次后,我总是觉得自己的精神力够,压根就没了爬山的欲望,即使去爬山,也是爬一会会就不想爬了,不是身体的原因,是压根就没有那种爬山的欲望和登山顶的雄心,而在平时生活中,我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像做梦一样,这种感觉很微妙。 直到现在,我觉得人的灵魂跟精神力有很大的关系,就像人一旦走运了,那觉得自己神清气爽,走路都感觉很轻快,一旦走霉运了,那身体沉重,精神气都没了。特别是去过监狱的朋友们,可以感觉一下监狱里的犯人,那些人的给你的感觉和在社会上的人给你的感觉是压根不一样的。 我亲眼见过一夜白头的人,那是一个中年丧子的男人,自从儿子因为意外去世后,两天内头发就变得花白,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像六十多岁,半年后我再看见他时,头发已是全白,佝偻着身躯,像个垂暮的老人。 所以我觉得人的精神力直接会影响人的身体健康,而决定精神力的因素就是灵魂,对于灵魂方面,其实我们古人有很多的研究成果,但如今将这一块的内容全部一锤子打成了封建迷信,成了见光死的东西,这是比较可惜的。 国外对这块的研究也很多,像自我暗示、条件刺激、催眠等方式能治愈精神类疾病和一部分身体疾病,这跟我们古人对灵魂的研究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但人家们的是科学,而我们的是迷信,唉,这不得不让人惋惜。 其实如今的我,深深觉得中医的研究,在研究中药和中医理论、处方等方面其实已经意义不大,因为千年的中医史,早已将身体的各种疾病研究了个透,只要中医师能耐下心来长年翻阅和研究各种中医典籍,总能研究明白。 生理、疾病和药理方面仅仅只是中医学的一部分,另一部分是对灵魂的研究,相对于前一部分,这一部分才是真正神奇的地方,也是真正能体现中华文化博大精深的一面,所以如今的我们,不要一听见灵魂、“鬼”等,就一锤子打成封建迷信,诚然这方面确实夹杂着很多封建迷信的糟粕,但封建迷信糟粕之下,确实还是有很多真实的东西。 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我看了一篇名叫《古代埃及的瘟疫与瘟疫叙事》的文章,是我们国内的一位副教授写的。其中就说埃及流传下来的医学草纸分为两类,一类是早期埃及的医学知识,主要是对具体病症的检查、诊断、治疗和预后等,记载了很多医药处方,这一类归纳为科学的医学知识;另一类是关于咒语治病的内容,这一类被归纳为魔法文典。 这跟我们中国的中医学很类似,现存的中医学也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科学的医学知识,另一部分则是画符念咒等封建迷信活动。但如果真正要了解中医学,光研究科学部分是不全面的和准确的,只有两部分都研究,两条腿走路,才能极大的还原真正的中医学。 所以我们研究中医,要抱着敬畏之心去深挖,而不是一上来就盖一个封建迷信的大帽子,须知存在必然合理,我们未必比古人聪明,古人也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愚昧。 还是那句话,不管是中医、西医还是巫术、封建迷信,只要能治愈人身体出现的问题,那就是值得肯定的,是值得研究的。 不好意思,又扯远了,故事继续。 当我听到薛军的天魂胎光丢了后,对博舟问道:“那这怎么办,能治好吗?” 博舟说道:“治是能治好,只是治起来有点复杂罢了。” 我问道:“怎么治啊?” 博舟说道:“找到他的天魂胎光,然后让其归位就行了。” “那就赶紧治吧”我说道。 博舟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到时候,后天才能治。” 我疑惑地问道:“为啥是后天啊?” 博舟回答道:“后天是农历十五,是月圆之夜,到时我才能有办法找到他的天魂胎光。” 我问道:“为啥只有农历十五才能找到天魂啊?” 博舟回答道:“万物的躯体负阴而抱阳,灵魂却负阳而抱阴,所以在农历十五月圆之夜,我才能找到它。” 我说道:“上次我的灵魂丢了,姜爷爷好像立马就找到了,也没有等到农历十五啊。” 博舟摸了摸头,说道:“这不我道行太浅嘛,所以只有在农历十五才能找,平时我找不到啊。” 我点了点头。 我接着问道:“你到时候怎么找他的天魂啊?” 博舟回答道:“人的魂如果不去地府,世间能待的地方不多,到时候我根据他丢魂的地方,沿途一路找下去,大概率能找到。” 我点了点头。 接着我又问了好几个问题,博舟均做了一一回答。 总结博舟的回答,万物的躯体负阴而抱阳,灵魂却负阳而抱阴,所以人的身体需要活动,需要有阳光照射,所以人的身体可以通过在白天运动,能保持的很好,但人的灵魂则需要静,所以准时睡觉、睡好觉,能一定程度上能保持灵魂的良好状态。 至于修炼方面,白天采天地之阳气,晚上采天地之阴气,是躯体与灵魂的双修,如果你不会修炼的方法,那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迎着阳光奔跑,在月光下散步。 既然说到双修,我再啰嗦两句,真正道家的双修是性命双修,是身体和灵魂的修炼,万不是男女之事方面,大道清静无为,可不会在男女之事上做大文章的。 至于市面上传播的那些房中之事、床第理论等,只不过是打着道家的旗号,干着满足自己淫欲的勾当罢了。万不可沉迷其中,切记切记。 第124章 院子里的脚步声 第一百二十四章 第二天很早,博舟和马玉军匆匆离开了道观,留我和赵宁照顾薛军。 薛军的状态很奇怪,怎么说呢,他仿佛没有意识一样,你拉着他走,他就走,你给他吃饭,你给他喂饭,他就吃,你把他摁在椅子上,他就定定地坐在椅子上,活像个没有思维的机器人。 吃饭时,我给他喂多少,他就吃多少,我一直给他喂饭吃,他一直吃,于是就在锅里的饭快没了时,我又让赵宁做了一锅饭,我将第二锅饭全部喂给了薛军,薛军依旧是只要喂饭,他就吃,感觉他的肚子是个无底洞似的。 当我再次要求赵宁做饭时,赵宁拒绝道:“博文,你再不能给薛军哥哥喂饭了,他的肚子都快撑爆了。” 我低头瞧了一眼薛军的肚子,只见他的肚子像个气球一样,圆滚滚的,仿佛快要炸了一样。 于是我也就打消了再给他喂饭的念头。 为了防止把他撑坏,我将他带到院子里,拉着慢慢走路。 就在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后,我看着眼前地面的几块石子,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我拿起地上的一个拇指大小的石子,递到薛军嘴边。 他机械般张开了嘴,我将石子放进了他的嘴里。 接着,我看见他开始咀嚼。 “铿磴”声传来,我心想坏了,于是赶紧捏住他的嘴巴,忙对赵宁喊道:“赵宁儿,快拿双筷子过来。” 赵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跑进厨房取筷子去了。 当我捏住薛军的嘴巴时,他停止了咀嚼,这让我松了一口气。掰开他的嘴巴时,我心里惊了一下,只见薛军的嘴里全是血。 当赵宁把筷子递给我时,她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 我将筷子放到薛军嘴里,开始拨弄,很轻易就找到了那个石子,同时,我也找到了他的两颗大牙。石子没咬碎,却磕掉了他的两颗大牙。 我将石子和两颗大牙从薛军嘴里依次用筷子夹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问我为什么用筷子而不是用手,我的回答的是,我怕我用手取石子时,他把我的指头给咬了,哈哈哈。 赵宁看着地上的石子和两颗大牙,问道:“博文,发生了什么,薛军哥哥的嘴里咋有石子。” 我尴尬地摸了摸头,将我刚才的行为告诉了赵宁。 赵宁沉着脸说道:“你就作吧,你在这样作下去,没等马叔和博舟师兄回来,你已经把薛军哥哥整死了。” 我用笑掩盖了我的尴尬和愧疚。 但经过这么一档子事,我确定现在的薛军是压根没有思维的行尸走肉。 后续的时间,赵宁一直盯着我,生怕我再对薛军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就在赵宁做晚饭时,我突然又有了一个想法,急需在薛军身上做实验。 就在赵宁不关注我时,我偷偷溜进她的房间,从她的包里拿了一根针。 我不动声色地走到薛军身边,拿针对着他的屁股,狠狠扎了一下,发现他丝毫没有动静,仿佛不知道疼痛。 我不甘心地又在他屁股上扎了两下,他依旧是没有丝毫反应,我拿针在他手上扎了一下,发现他的皮肤轻轻收缩了一下,接着又没动静了,我连续在他手上扎了好几针,发现除了扎针时他的皮肤会轻轻收缩一下之外,没有任何反应。 “你又在作妖”,赵宁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边,对我骂道。 我尴尬地对她笑了一下,她黑着脸将针从我手里夺了回去,说道:“我不做饭了,我就守在薛军哥哥身边,今晚你饿肚子吧。” 我讨好般说道:“宁儿姐姐,你消消气,我只是做了个实验,想了解一下天魂没了后的人是咋样的状态,我保证再也不做实验了,你赶紧去做饭吧,我快饿死了。” 赵宁说道:“我做饭也行,但你必须要在我三米之内,我要盯着你,不然你会把薛军哥哥整死。” 我忙点头道:“好好好,别说三米之内,就是你让我挂你身上,我也愿意。” 赵宁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轻轻打了一下我后,说道:“你是越来越贫了,赶紧地,三米之内,我要去做饭了。” 在后续的时间里,我还想在薛军身上做点实验,想看一下他有没有痒的感觉,但由于赵宁盯的有点紧,这个计划也就破产了。 一直到晚上,博舟和马玉军没有回来,昨晚的薛军一直和博舟在一起,但今晚博舟不在,我俩一时有点不知将薛军如何安置。 其实博舟离开的时候很明确地告诉我和赵宁,薛军不会做出任何攻击人的行为,但从小深受僵尸电影影响,我心里其实特别害怕现在状态的薛军,因为他行走坐卧皆正常,但就是无任何意识,活脱脱像电影上的僵尸。 让薛军一个人待在厨房,我和赵宁去房间睡觉吧,我俩害怕薛军半夜失踪了,但要我陪着薛军,让赵宁去睡觉,我又害怕他在半夜突然狂躁起来把我弄死,让赵宁陪着薛军,我又不放心。 经过我和赵宁的商量,我俩一致决定将薛军绑起来后,轮流守着过夜。 说干就干,我找遍了观里的里里外外,终于在一间房子里找到了一卷红色的绳子,同时,我也在绳子边上发现了一把没有剑鞘的剑,这把剑虽然有点生锈,但防身还是可以的。 我俩将薛军带到我睡的房间,用绳子将他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接着我先上床睡觉,赵宁则在坐在床头看着薛军。 半夜时,我睁开眼,看见赵宁边盯着薛军,边无聊地玩弄着自己的手。 看我醒来,赵宁说道:“才不到三点,你再睡一会儿,等会儿我叫你。” 我看着一脸睡意的赵宁说道:“我不困,你睡一会儿,我盯着他。” 起身后,我去洗了一把脸,顺带上了个厕所,回到房间,坐在床头开始盯着薛军,赵宁则躺到我刚睡觉的地方,不到十分钟,她已经睡着了。 我盯着薛军看着,发现他睁着眼睛,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脸上丝毫没有睡意。 我盯了一会,感觉无聊,拿起地上的那把锈迹斑斑的剑打量了起来,觉得这剑做的很结实,样式很古朴,虽然剑身有点生锈,但打磨一下肯定是一把好剑,于是心里盘算着等博舟回来后,我让他把这把剑送给我,等回家后,我找人打磨一下,再让师父给我教一套剑法,到时,我用这把剑练剑法,未来,我就是一名江湖剑客。 打量了好一会剑后,我又开始打量正在睡觉的赵宁,发现他的睫毛挺长的,脸上一个痘痘或痣都没有,越看越觉得她漂亮,又想到她没爸爸也没妈妈,我又觉得她好可怜,心里盘算着以后再也不欺负她了。 打量了一会赵宁后,我又开始无聊起来,于是我从包里拿出所有的钱,开始一张一张地数了起来,总共是九千六百八,数了好几遍后,又觉得无聊起来了,于是我又从包里拿出姜爷爷给我的那本《伤寒论》,无聊地翻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我看“炙甘草汤”时,一股臭味直往我鼻子里钻。 我抬头看向四周,发现四周静悄悄的,我又循着臭味,发现臭味是从薛军身上散发的,我走到他身边,臭味更加浓,待我细细打量后,发现了一件特无语的事——薛军在裤裆里拉屎了。 我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赵宁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或许是被我的动静吵醒了,也或许是被臭醒了,她醒来的第一句是“什么东西啊,咋这么臭?” 我苦笑着将薛军拉裤裆的事告诉了赵宁。 赵宁发呆了一下,揉了揉眼睛,问道:“那咋办,我俩也不能不管啊。” 我耸了一下肩后,说道:“还能咋办,我俩先去烧水,烧好水后,我把他洗一下。” 赵宁点了点头,起身后我俩一起去厨房烧水。 这回我俩出奇地一致,去厨房时,留薛军一个人在房间,没有再管他。 我俩烧水时,我说道:“都怪我,我不该让他吃那么多。” 赵宁哈哈大笑,笑罢后说道:“不怪你,吃喝拉撒是人之常情,我俩也不能让他饿肚子吧。” 我也笑了起来,说道:“等薛哥好了后,估计这件事是他一生的笑柄”哈哈哈。 正当我俩烧水时,我听见院子里有动静。 我详细一听,好像是人在走路。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了出来——薛军成僵尸了。 忙对赵宁说道:“不好,薛军成僵尸了。” 赵宁一脸恐惧,同时他也听到了院子里的脚步声。 我抄起手边的剑,猫手猫脚地往外走去。 赵宁看见我的举动,起身拿起案板上的菜刀,轻轻跟上了我。 第125章 回不来,当然是死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轻轻向门外走去,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回过头,对着拿着菜刀,一脸紧张的赵宁说道:“宁儿姐姐,等会儿我出去先拖住僵尸,你跑到房间去,用你的手机给马叔打电话,就说薛军化成僵尸了,让他俩赶紧回来。” 赵宁摇头道:“我不,我会功夫,我俩一起打僵尸。” 我瞪了她一眼,说道:“娘们家家的,都什么时候了,孰轻孰重分不清吗?就我俩能打得过僵尸吗,我不是去打僵尸的,是拖住僵尸,给你腾时间去打电话,打完电话我俩就跑,我觉得只有博舟才能制服这僵尸。” 赵宁还想说什么,我又瞪了她一眼,她重重点了点头。 当我走出厨房门时,看见一个人影走进了我睡的那个房间,我给赵宁使了眼色,让她跑去自己的房间拿手机。 在赵宁往自己房间跑去的同时,我吼道:“大胆妖孽,往哪里逃,受我一剑”,边吼边举着剑往我睡觉的那个房间冲去。 当我跑进房间时,我已紧张得两眼昏花,看见房间里的人影,举剑就砍。 那人影轻轻一躲,不知咋的,瞬间就闪到我身边,一把推地我后退了好几步,同时手中的剑不知咋地已经被他夺了。 “你在搞什么?”那人影对我说道。 我回过神看了一眼,发现眼前站的是博舟,只见他全身泥,活像在泥地里打滚了一样。怪不得刚才我冲进房间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 看见博舟,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不知咋的,此时我的腿肚子有点发软。 我扶着墙走到炕头前,坐在炕头上对他说道:“还好是你,我以为他(指着绑坐在凳子上的薛军)成僵尸了呢,吓死我了。” 博舟拎着剑,指着薛军对我说道:“他只是魂丢了,怎么能成为僵尸呢。” 博舟刚说完话,一声急促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着实惊了我一下。 只见博舟从兜里拿出了一个手机,我认识那个手机,是马玉军的。 博舟生疏地按了一下接通键。 只听见电话那头赵宁急促地喊道:“马叔,你和博舟师兄赶紧回来,那薛军成僵尸了,快点。”说完,那边没声音了。 博舟一脸懵地看着我。 我对他尴尬地笑了一下。 当我尴尬的笑声还没从脸上消失时,只见赵宁拎着菜刀冲了进来,嘴里还喊着:“去死吧。” 博舟看见这一幕,忙一个闪身跳上了炕。 好在赵宁第一时间发现了我和博舟,举菜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博舟笑道:“这位女侠,请把你手中的菜刀放下来吧,没有僵尸。” 赵宁放下手中的菜刀,疑惑地看向了我。 我对她说道:“刚才我俩搞错了,那脚步声是博舟师兄的。” 赵宁尴尬地笑了一下,拎着菜刀走到了我身边。 博舟嗅了嗅,问道:“这是什么味道啊,咋这么臭。” 我和赵宁无奈地笑了一下,我对着薛军努了努嘴,说道:“这人刚才刚拉裤裆里了。” 博舟停顿了一下,对我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我耸肩道:“当然把他洗一下啊,总不能不管吧。” 博舟点了点头,说道:“对对对,得洗一下。” 我叹气地说道:“唉!刚才由于我惊吓过度,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不行了,我得躺着休息一下。”说完,顺势就躺在了炕上。 博舟看向了赵宁。 赵宁可怜巴巴地说道:“博舟师兄,我是女的,我怎么好意思给一个男人洗澡,你说对吧。” 博舟看了我和赵宁一眼,说道:“得,我是看出来了,你俩是想让我去给他洗澡吧。” 我对他说道:“师兄,我和赵宁情况特殊嘛,只有麻烦你了,你看你身上这么脏,你不是也得洗一下嘛,洗一个是洗,洗两个也是洗嘛,你就辛苦一下哦。” 博舟看了一下自己脏兮兮的衣服,说道:“你说得在理,看来我也得洗一下。” 接着,博舟解开捆在薛军身上的绳子,拉着他离开了。 赵宁看博舟离开,对我说道:“博文小子,我发现你是越来越鸡贼了。” 我笑着说道:“你也不差。” 我俩相视一下,笑了起来。 第二日,吃早饭时,马玉军风尘仆仆地赶来,随手还提着一个大包。 早饭后,博舟去了大殿,临进门时对我们说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不要让任何人和任何东西打扰我。” 马玉军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去吧,我们给你护法。” 我看着博舟走进大殿,坐在了一个蒲团上。 我心里疑惑“他不是要离开吗?咋坐在了这啊?” 但我看了一下赵宁和马玉军,他俩仿佛见怪不怪的。 我对马玉军问道:“马叔,师兄不是要离开吗?咋坐在这了。” 马玉军说道:“他说的离开不是身体的离开,而是灵魂的离开,俗称灵魂出窍,姜叔给你治病时,也是这么做的。” 我心里暗道:“还灵魂出窍,这是西游记看多了吧。” 在接下来的一上午,我们几人安静地坐在大殿前,给博舟当起了“护法”。 一直到下午两点,博舟突然从站了起来,走出大殿后,对马玉军说道:“我打听好了,今晚丑时那门准时打开,我俩赶紧去那边吧,迟了赶不上。” 马玉军点了点头。 而我和赵宁则听得一脸糊涂,“那门准时打开,那门是什么?” 没等我问这个问题,博舟从大殿拿出了一盏很古朴的灯。 只见他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项链,项链是一条红绳上挂着一个黄色的东西,细细看,是一块琥珀,要问我为什么认识琥珀,因为中医上琥珀是一味药,具有安魂定魄的功效,对于学习中医多年的我,对琥珀可是丝毫不陌生。 博舟将绑项链的红绳的一头系在那盏古朴的灯座上。 做好这一切后对我说道:“博文,今晚十点你把这盏灯点着,然后你一直要盯着这盏灯,如果这灯要灭了,你要立刻剪断这红绳,然后把我这项链扔到观中的井里,如果没熄灭,等到凌晨五点后就没事了,到时你就别管这灯,睡觉去吧。” 我点了点头。 马玉军在我耳边说道:“千万别搞错,如果搞错了,博舟可能就回不来了。” 我点了点头,突然回过神来对马玉军问道:“回不来?那他要去哪?” 马玉军翻了个白眼,对我说道:“回不来,当然是死了。” 说完,他匆匆提着手里的包,跟着博舟离开了。 马玉军的话在我耳边回荡着“回不来,当然是死了”,我怔了一会,回头很郑重的再次看向了那盏灯。 样子很古朴,灯座周围画着不知道什么意思的一些符号,灯碗里凝固着一些油,正中间的黑漆漆的灯芯告诉我这盏灯以前用过。 我又看向博舟的那个琥珀项链,琥珀的中间是一颗小小的红心,我盯着看了好一会,我发现那小小的红心仿佛动了一下,我擦了擦眼睛,再次看那个小红心,仿佛又没动,我让赵宁看了一下,确定那红心是不是在动。 赵宁看了好一会后,摇了摇头说道:“这红心不动,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我再次看向那小红心,我确定地看见它又动了一下。 第126章 火苗的变化 第一百二十六章 随后,我又细细端详了一下那琥珀里的小红心,它静静地停在琥珀中间,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 闲话不表,晚上十点,我准时将那盏灯点着。 我坐在桌子前,盯着静静燃烧的火苗,火苗着的很平稳,比我见过的任何蜡烛的火苗都平稳。 就这样过了两个多小时,就在我困得摇摇欲坠时,赵宁突然喊道:“快看,火苗动了。” 我瞬间清醒了,看向火苗时,只见那火苗像是被风一直吹一样,左右摇摆,忽高忽低,极不平稳。 我忙拿起手边早已准备好的剪刀,等待火苗熄灭的那一刻。 但奇怪的是虽然那火苗极不平稳,但丝毫没有要熄灭的趋势,所以在十几分钟后,我将剪刀放回了桌子上。 经过这么一档子事,我再也不敢昏昏欲睡了,起身到院子里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后,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那灯。 在后续的一个多小时,那火苗一直保持着不平稳的状态,就在我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时,突然火苗暗了下来,有种即将要熄灭的趋势,这一下惊得我赶紧拿起剪刀,作势就要去剪项链。 当我的剪刀搭在系项链的那根绳子上时,我又停了下来,因为我发现那火苗虽然变得很小,但没有熄灭。 现在的火苗虽然非常小,但还算是平稳。 我又将剪刀放回了桌子上。 随后又陷入了漫长的等待中。 不知过了多久,那火苗突然一下着得非常高,把房间照得很亮,随即又快要熄灭了,我忙拿起剪刀,但那火苗好像长了眼睛似的,看我拿起剪刀,它又变得像刚才一样,非常小,但很平稳。 这次我没有将剪刀放在桌子上,而是紧紧地攥在手里。因为我瞧了一眼手腕上的电子表,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十八,是正好处于丑时。 因为白天博舟对马玉军说,在丑时那门打开。虽然我不知道那门是什么门,但我感觉在丑时肯定不太平。于是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一把拿开屁股下面的凳子,站在灯座前紧紧盯着那火苗。 由于那火苗越着越暗,越着越小,所以我越来越靠前,最后那火苗着得特别特别小,只有黄豆大小的火苗静静燃烧,此时我的头离灯座大概只有十几厘米。 就在我盯着那黄豆大小火苗看时,突然那火苗蹿了起来,火势很大,吓得我本能地后仰闪躲,但还是把额头上的头发给烧了。 我没有去管头发,因为眼前的一幕着实惊呆了我。 只见此时的那火苗已经不算是火苗了,而是一股子我大腿粗细的大火,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拳头大小的一盏古灯,竟然能冒出如此之大的火。 看着眼前的“熊熊大火”,我感觉要是再大一分,铁定能将大殿的天花板烧了。 赵宁匆匆跑出大殿外,紧接着端了一盆水走了进来。 她将水盆放在地面上后说道:“等会儿如果把天花板点着了,我俩用这盆水灭火。” 我点了点头。 现在再想起曾经的这一幕,我觉得我俩当时都有点傻,如果真的那晚大殿的天花板着了起来,那盆水根本就起不了一点作用。 好在那猛烈的火苗持续了大概十五分钟,随后渐渐小了下来,一直到黄豆大小后,开始静静地燃烧。 随后的一个多小时,这火苗没有变化。 就在我和赵宁都困得有点受不了时,那火苗突然亮了一下,变得像最初时刚点着的模样,不再有变化。 我看了一眼手表,显示的时间是凌晨四点三十三分。 一直到五点多,那火苗没有任何变化,我隐隐感觉博舟安全了,于是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我和赵宁离开大殿,准备去睡觉,就在走到房间门时,赵宁突然对我说道:“博文,你今天下午说得对,那琥珀里面的小红心的确在动,不光在动,而且随着火苗的变化,它也在忽大忽小。” 此时的我由于两个晚上都没好,早已困得头重脚轻,心里虽然很好奇,但睡觉对我诱惑更大,于是对赵宁回了声:“知道了,先睡觉吧,明天你再给我详细说一下,困死了。”说完,我走进了房间,倒头就睡。 第二日清晨,我被赵宁叫了醒来,醒来后发现博舟已经回来了,他静静地在大殿中打坐,对,没有看错,是打坐,不是在睡觉。 我站在博舟身边好一会,好几次我都怀疑博舟死了,因为我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呼吸,好在他身边放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博文师弟,薛军已平安,我无恙,只需静养一段时间,这期间不要打扰我”。 我按照纸条上的意思,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陪他,一直到中午,他都没有醒来的迹象,无聊的我没有再陪他,而是到院子里找赵宁聊天。 我对看书的赵宁问道:“赵宁儿,昨晚你说看见那琥珀中的小红点有变化,具体是咋样的变化。” 赵宁回答道:“昨天晚上你在盯着那火苗的时候,我偶然间发现那琥珀中的小红点在动,火苗烧的平稳时,那小红点动的幅度很小,当那火苗快熄灭时,那小红点动的特别快,仿佛要跳出来一样,等到火苗烧的最旺时,那小红点突然变大了,最后整个琥珀都是红颜色,等到最后火苗又变平稳时,那小红点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只是轻微的动。” 听到赵宁的描述,我觉得火苗的大小和琥珀中的小红点的变化有直接的联系,至于有什么联系,这个东西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我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后来,当博舟醒过来后,我问过他,他大概给我讲了一下,至于博舟讲的是什么,请允许我隐去这一段,毕竟这东西太玄了,写出来怕惹人非议,但我可以隐晦的说一点,这东西是关于人的 精神力、灵魂和精血方面的,懂的各位我说到这里就懂了。 道家几千年的传承,其中有太多匪夷所思的学问,人不能迷信,要相信科学,但同时也还是应该对自然抱有敬畏之心是对的。 就像中医和西医,这两种医学其实根本就没有孰优孰劣的区别,盲目的崇拜中医或者盲目的崇拜西医,都是不可取的。 自从1840年西医传入中国后,中西医的争吵就一直没断过,西医看不起中医,中医看不起西医,两种医学相互看不起,这归根到底不是孰优孰劣的问题,而是指导这两种医学的哲学理论的不同,中医的指导哲学是中国古代朴素唯物主义,西医是现代唯物主义,这使得中西医学在病因病机方面的认识差别很大,所以临床上对疾病的认识、诊断和治疗都相互不同,但中医和西医确确实实都能利用自己的理论知识和药物治愈一些疾病,这是事实存在的,所以在我看来,中西医的争吵不是两门医学的争吵,而是两种哲学思想的碰撞罢了。 归根到底,中西医研究的初衷是相同的,都是为了人健康地活着,同样,中医和西医追求的终点也是相同的,中医追求天人合一,不生不灭,西医追求人永葆青春,长生不老。基于这个同样的终点,西医重点在于器官的研究与更换、靶向药物的研究等,而中医的研究重点在灵魂方面,但灵魂这一块又不仅仅属于中医的范畴,还属于宗教研究的范畴,所以中医有时不免会被盖上一层封建迷信的大帽子,这使得在中医学上对灵魂的研究讳莫如深,懂得人不愿意说,不懂的人又不认可,导致这个研究在中医学上濒临断层与绝种。 我是幸运的,在我这半生中,有幸接触过一小群这种神秘而又可爱的人们,也跟他们一起生活和奋斗过,其实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但同时,他们跟我们不一样,他们的生活枯燥无味而又艰难困苦,容我细细道来。 第127章 天魂 第一百二十七章 博舟在大殿中打坐了整整两天,在第三天早晨我起床后,看见博舟在院子里晨练,还是跟往常一样龙精虎猛。 早饭后,我对博舟问道:“师兄,薛哥是什么原因导致丢魂的?” 博舟回答道:“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但人的天魂不是轻易能丢的,至于为什么丢了,以后你问他吧。” 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师兄,姜爷爷曾经给我讲过,说天魂胎光是属于生命之光,如果天魂不在了,人也就宣告死亡了,那为啥这次薛哥的天魂胎光不在后,他只是变得呆滞,反倒有点像地魂丢了。” 博舟思考了一会,对我回答道:“我师父讲的没错,天魂胎光的确是属于生命之光,天魂不在人也就死了,这也没错,但我说的丢了跟没了不是一个意思,如果把天魂比作阳气,天魂没了指的是阳绝,天魂丢了指的是阳虚不能固阴,阳绝会导致人死亡,阳虚不会死,这是一个理。” 我听后似懂非懂,对博舟说道:“师兄,我还是有点不懂,你能不能详细给我讲一讲?” 博舟点了点头,说道:“关于灵魂方面,最简单的就是用阴阳区分,天魂属于阳,地魂属于阴,天魂和地魂成就了半阴半阳的人魂,天魂为阳,源于天之阳气,主升主固,地魂为阴,源于地之阴气,主降主散。 天魂因为有固的作用,所以保证了地魂不会散和极度扩张,同样,由于地魂的有降的作用,也变相地收住了天魂,保证了天魂不会偏离,消失,因为天魂和地魂的双向作用力,使得天魂和地魂处于一个平衡的状态,但天魂和地魂又是不断运动的,所以在相互的运动中,产生了半阴半阳的人魂。 基于这个理,我们这一派认为天魂的极致是仙、地魂的极致为鬼,天魂和地魂的结合就是人,你也可以理解为仙为纯阳、鬼为纯阴,人为半阴半阳。” 我听后觉得甚是有理,因为人本就秉天地阴阳二气所生,只有人身体阴阳二气的处于平衡,人才会没病,阴虚、阳虚都会导致人生病。 博舟继续说道:“其实人之所以有七情六欲、品德高低不齐,归根到底还是天魂和地魂导致,你可以理解为天魂是人的灵气之所在,人的智慧和智力高低是由天魂的性决定,地魂是人的地气之所在,人的贪嗔痴恨由地魂的性决定,所以人生来就会思考和学习,同样,生来就会有贪嗔痴恨,这是与生俱来的,所以民间就有‘三岁看老’的说法。” 我听后,思索了好一会,总觉得照博舟讲的,有个理说不清,于是问道:“师兄,既然人都有天魂和地魂,那为什么有些人笨,有些人聪明,有些人很无私,有些人又很贪?” 博舟回答道:“这个很简单啊,你看人身体都有阴阳二气,但有些人长得很强,有些人又很弱,这归根到底是阴阳二气的量的多寡罢了,天生阳气足的人身体就比较好,天生阴气足的人思维能力比较好,但阴阳二气都追求一个平衡,阳气足的人肉身比较强,但思维能力就相对不强,阴气足的人思维能力比较好,但肉身就相对而言比较弱,这就解释了历史上那些武力值超强的人为啥在谋略方面都不强,那些‘智近乎于妖’的人,为啥都身体不好,甚至短命,但这也不排除有例外,有些天之骄子就是武力值与思维力都很强,但这毕竟是少数。 这个道理在灵魂方面是一样的,天魂强的人地魂就相对弱,这种人灵气重,贪嗔痴等个人欲望比较弱,只是这样的人很少,但这种人一出世基本上就是纵横天下,翻云覆雨,拨乱反正之辈,像历史上的历代开国皇帝,治世之能臣都是这类人,反之有种人地魂很强,天魂很弱,这种人灵气不强,但贪嗔痴的欲望却很强,这种人也很少,这种人一出世就会搅乱风云,行亡国灭种之事,像历史上那些亡国之君、大奸臣都是这类人。 但大部分的人,基本上天魂和地魂都是相差不多的,所以聪明才智一般,贪嗔痴的欲望也一般,如果没有外在之力相助,只能是平凡一生。 像第一种和第二种人,都是创造历史之辈,第三种人是延续历史之辈,在未来你行走江湖时,你要明白一个理,就是轻视人的灵性、让人放弃欲望,都是不可取。”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因为我通过博舟的讲述,我了解了一个道理,是人都有贪嗔痴的欲望、是人都有一定的灵性,这都是人的本性,抛开人的本性讲任何事,都有点扯犊子。 博舟继续说道:“既然讲到这里了,我给你说一点关于修行上的门路,刚才我说了‘天魂的极致是仙、地魂的极致为鬼,天魂和地魂的结合就是人’,修行的所有法门都来源于这句话,修仙大道,实质上修的就是人的天魂,天魂修到极致上,人就会变成纯灵之体,到时,人已不算是人了,而是仙,没有实质,无处不在,不生不灭,所以任何正统宗教的教义,第一步的修炼就是让人摈弃贪嗔痴等欲望,说白了就是从刚开始就要压制地魂,提升天魂。 反之压制天魂,把地魂修炼到极致时,人就会变成纯阴之体,到时,人也不算是人了,而是鬼,也是没有实质,无处不在,不生不灭的。 现在民间流传的各种版本的鬼,其实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鬼,只是去世的人的贪嗔痴等欲望凝结成的一种存在形式罢了,算不得什么,俗称鬼上身就是这些存在一定意义上能干扰人,但这对于我们道家来说不算什么,略施手段就能祛除,不光我们道家有手段,就是佛家、西方的宗教都有这个手段,甚至有些民间手段也能祛除。” 我笑着说道:“师兄,我也可以。” 博舟笑着说道:“对对对,我把这茬忘了,鬼门十三针也是可以的,这是医家的手段。” 我瞬间有点美滋滋的,觉得我们医家在灵异方面也能算得上号。 博舟继续说道:“前几天薛军身上发生的事,不能单纯的归类为‘鬼上身’的范畴,准确来说,这压根不是‘鬼上身’,而是他的天魂彻底被镇压了,也可以说是封印住了,这种手段古人常用在陵墓中防盗,所以薛军的问题是他咎由自取的。” 我听后瞬间秒懂了,前段时间马玉军、薛军几人在那村子干的事,加上薛军很熟悉各种历史,如果不是傻子的话,都能猜出来薛军干什么了。 我问道:“师兄,这种镇压天魂的手段现在还有吗?” 博舟点头道:“有,像藏密的下咒、西方的诅咒、南洋的小鬼术等都能做到。” 我听后瞬间傻了,原来有这么多派都能做到,那岂不是我未来行走江湖时,一点安全感都没了。 我将我的担忧告诉了博舟,博舟笑道:“你有点过度担心了,施展这门技术对施展者的要求很高,基本上是那种各派顶尖的几个人能做到,像藏密的活佛,西方的教皇、南洋的僧皇等人才能做到,你的未来基本上不会跟他们有交集的,所以不要担心,话又说回来,即使你出现了这方面的问题,我们也能治好你。” 听了博舟的话,我瞬间觉得安全感爆棚。但又有点不放心,于是问道:“师兄,我们派就没有护身符一类的东西吗?有的话你快快给我一个,整个双保险我才安心。” 博舟笑道:“我们这派的护身符是一句话。” 我眼睛都亮了,忙说道:“师兄,快快说来。” 博舟笑了下,说道:“这句话就是‘福祸无门,唯人自招,心怀恶念,妖孽自至,慎始慎终,慎独慎微’。” 我听后有点被博舟敷衍的感觉,撇了撇嘴。 博舟说道:“时间哪有什么护身的东西,所谓护身的东西,只不过是借物安慰罢了,真正护身的只有自己的内心,‘福祸无门,唯人自招,心怀恶念,妖孽自至,慎始慎终,慎独慎微’。” 我虽然感觉博舟有点敷衍我,但我还是把这几句话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如今的我,经历过各种的艰难困苦后,坚定地认为这句话就是真正的护身符。 第128章 风水杀猪局 第一百二十八章 关于薛军是如何丢了天魂的,是在我下山后,有一次跟薛军喝酒时,他醉酒后告诉了我,具体的情节,请容我细细道来。 薛军是马玉军的徒弟,关于他是如何拜马玉军为师以及他拜马玉军为师之前是干什么的,我询问了很多人,包括薛军本人和马玉军,但一无所获,好像大家都不愿意说这档子事,所以,我对薛军的生平不甚了解。 薛军在拜马玉军为师时,马玉军已经垄断了我们县上的风水阴阳的生意,承接各种白事和算命看相寻风水。 拜师后的第一年,薛军跟着马玉军混迹在各种风水阴阳的场合中,由于薛军刚拜师,不在马玉军团队的核心中,使得分给他的钱少之又少,勉强能混个温饱罢了。 薛军本人虽然文化程度只有小学五年级,但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各种历史书和听评书,所以他一有时间,就逛各种书摊、书店,找寻各种历史书回家翻阅。 薛军命运的转机是在他有一次逛书摊时,偶然间发现了一本关于“江相派”的书(关于“江相派”,各位读者可以上网搜一下),他将这本书买回家后,当成至宝天天翻阅,后来他受这本书的启发,觉得设“设风水杀猪盘”是个来钱快又比较稳妥的法子,于是他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马玉军。 起初马玉军对他的计划嗤之以鼻,但他将自己的那本书交给马玉军后,经马玉军一研究,竟然破天荒的同意了,这也导致了马玉军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经过薛军和马玉军的不断研究和踩点,他们将第一次的“风水杀猪局”目标定到了我们镇子上的一家许姓人家,这许姓人家常年在牧区做生意,资产颇多,算是我们镇上有钱人家。 当目标人物敲定妥当后,他俩开始了布局。 首先在一个月黑风高夜,马玉军和薛军悄摸来到了许姓人家的祖坟上,他俩挖开了许家老太爷的坟,在棺材的四周埋了四块青砖,砖头上是马玉军画的所谓的天火符。 接着又打开许老太爷的棺材,拿出早已成白骨的许老太爷的头骨,在头骨上用钻头钻了四个小洞。 做完这一切,将棺材恢复原样又埋了进去,坟土堆起来后,马玉军还撒了一把草籽。 接着他俩又跑到另一个镇子上,不知从哪里挖了一副完整的人体骨架,在许家人去牧区经商,家里没人之际,他俩拿着这副骨架摸进了许家,先是将头骨埋在了许家院子正中心,由于许家的院子是用砖块铺成的,他俩轻轻翘起了几块砖,将头骨埋进去后,又将砖块放回原位上,接着,如法炮制,他俩将剩余的人骨依次埋进了院子的四周,最后将骨架的一根股骨埋进了许家的井里,是薛军跳进井里埋的。 做完这些,他俩计划中的第一步算是完成了,随后就是长达一年的等待,用时间将他俩所有的痕迹冲刷干净。 就在这一年的等待时间里,他俩又接二连三布下了好几个针对有钱人的局。 有些朋友可能会觉得,用一年时间布“风水杀猪局”有点扯,但我负责地告诉你,在马玉军的团队中,用一年时间布的局还都是小局,有些大局得花好几年来布,正所谓润物细无声,越是大的局,花的时间越长,超过三年时间布下的局几乎是无解的。 一年之后,他俩针对许家的“风水杀猪局”开始了第二步,薛军按照马玉军的指示,每晚三点后,将放有录制好女人哭声磁带的“随身听”,放到许家的房背后,五点准时拿走,每晚如此。 这使得许家人每晚半夜,准能听到房背后有女人的哭声。 有一天晚上,许家老大拿着一把斧头,忍着心头阵阵的恐惧,亲自到房背后去看,但奇怪的时他一到房背后,那哭声就没了。 原来薛军只要放“随身听”,就一直在墙头盯着许家,一旦许家人要出来查看时,他第一时间拿走随身听,藏在一个角落里。 接着先是许家老大的女儿在上学之际,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石子打伤了腿,后来,受伤的情况屡屡发生,不是被石子打伤就是被墙上掉下来的土块打伤。 然后许家老二的儿子被突如其来的一辆拖拉机差点撞了,后来这种情况连续发生了好多次,严重的时候,是被拖拉机直接拖倒了,身上蹭了一大块皮,最后是拖拉机司机又是赔礼道歉,又是赔钱,才将此事了了。 其实这都是马玉军指挥的,许家老大的女儿是被弹弓打伤的,墙上掉下来的土块是别人扔的,开拖拉机的几个人是花钱从临近的县雇佣的。 有人会问,真有人愿意被雇佣去开拖拉机撞人吗?我的回答是肯定的,要知道赔本的买卖没人干,杀头的买卖有的是人干,人被穷疯了时,啥都能干出来,在后文书写到江湖篇时,我会着重讲述那些江湖上雇凶杀人的勾当,看完可能会颠覆你的三观。 不好意思,又扯远了,故事继续。 许家后来发展到频频失火,首先是门口的草垛着火,接着是柴房,后来是主房的柱子在半夜突然自燃了。 最严重的一次是在许老大在睡觉时,亲眼看见天花板竟然自燃了,这差点吓死许老大和他的妻子。 不要怀疑,这些都是马玉军团队干的,至于用什么东西,如何操作,各位可以翻看一下你初中和高中的物理及化学书。 当然,这关于自燃的这些事,不是马玉军研究出来的,而是他团队中的一个叫刘凯的人做的,这人我在这里先提一句,后文中我会有对他的详细描写。 可怜的老许家的人,每晚房背后有女人哭泣,家里频频出事又找不出原因,这让他们每日活在胆战心惊中,最后许家人找到马玉军,请他来家里做场法事。 其实许家人找马玉军是计划之中的,第一个原因是人在遇到科学无法解释的情况时,不由自主就会往鬼怪作祟上想,就是到科学很普及的今天,很多人还是会有这种心态,这是封建社会残留下来的烙印,第二个原因是由于当时的马玉军在我们县上的风水圈子里名气很大,这得益于他的“家学渊源”及阉割版的祝由术,加之门徒众多,在县域内不断打压驱逐别的风水师,使得在整个县上搞风水的全是马玉军团队的,所以在我们本县域内,不管找哪个风水师,都会关联到马玉军,加之门徒们的吹嘘,马玉军俨然就是我们县上最厉害的风水大师。 作为有钱人家的许家,找风水大师肯定会找最厉害的那个,请马玉军做法事,是理所应当又合情合理的。 马玉军在许家做了一场浩大的法事,期间马玉军跟“邪祟作战”时还吐血了,当然这也是计划之一,吐的血当然是假的。 当时的这场浩大的法事引起了很多的围观,直到今天,我们县上很多人在茶余饭后还在谈论这件事,说马玉军如何如何厉害,许家的邪祟如何如何强之类的。 最后在马玉军的指挥下,挖出了院子里的那副骨架,当时那副骨架七零八落地从院子周围挖出来后,拼摆在院子里时,许家老大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地哀求马玉军救他全家。 接着马玉军又指挥人挖开了许家老大爷的坟,许家人看着挖出的那四块画着符的青砖和许老太爷头骨上的四个小洞,直接对马玉军的信任值拉满了。 这场浩大的法事落幕后,马玉军赚的钱是他做梦都能笑醒来的一个数,薛军分得了足足四万块,要知道当时的社会背景,一个工地小工满打满一天才能赚50块,他拿这四万块在家盖了六间松木大房。 这件事之后,薛军进入了马玉军的团队核心,开始了一个又一个的“风水杀猪盘”。 就在薛军搞“风水杀猪盘”时,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挖一副人体骨架时,发现墓中有一些精美的瓶瓶罐罐以及一堆现大洋,他把这些瓶瓶罐罐和现大洋拿出来后顺手交给了马玉军。 马玉军联系古董贩子,也是他的老友赵三,将这些瓶瓶罐罐和现大洋卖了很大一笔钱,薛军从中分了十万。 当这十万块钱放在薛军面前时,薛军彻底惊呆了,整整过了一晚,他才从惊呆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一个赚钱更快来钱更多的路子。 写到这里,我再啰嗦几句,有些人会说,我不迷信就不会入局,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越是不迷信的人,越有可能会入局,因为不迷信的人几乎都有一种共性,就是非常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和耳朵听到的,只要自己亲眼看见了,耳朵清楚地听见了,这种人比有点迷信思想的人更疯狂,陷得更深。 就是截止到今天,虽然我很清楚其中的道道,我也不敢说我不会中招,因为有些局确实玩的很大,很真,很残酷,很血淋淋。在后文书中,我会写一些马玉军团队布的“超级风水杀猪局”,到时,等读者朋友们看完后可以思考一下,如果你是被马玉军团队盯上的人,你能不能逃脱他们的“魔掌”。 第129章 漂浮 第一百二十九章 薛军意识到的那个赚钱更快来钱更多的路子就是盗墓,但想到很简单,做到却很难,古墓又不是大白菜,找寻古墓是个很强的技术活,非“专业”人士很难找到。 薛军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马玉军,马玉军正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当时的马玉军在长年研究《葬经》后,已经初步掌握了寻龙点穴的手段,但盗墓又是个很强的技术活,不是找个墓挖个洞就能搞定的,于是马玉军托赵三的关系,将薛军介绍到了一个盗墓团伙中,去学习盗墓技巧。 说起薛军去的这个盗墓团伙,那也是赫赫有名的,这个团伙在2016至2017年盗挖了青海省都兰县的“血渭一号大墓”,这“血渭一号大墓”还有个超级响亮的名字,叫“九层妖塔”,这“九层妖塔”可不是小说中的那个,而是在现实中真正存在的,朋友们可以上网搜一下。 薛军在这个团伙中待了两年,全面系统地学会了如何盗挖古墓后,回到了马玉军的团队中,当起了马玉军团队中盗墓组中的组长。 后来,薛军不再参与“风水杀猪盘”,而是专心干起了盗墓,短短几年,就让马玉军的团队积累了很大财富。 就在马玉军认识姜爷爷后,他下定决心要拜姜爷爷为师,虽然师没有拜成,但通过姜爷爷,他认识了博舟和博和。 由于博舟的所学有点玄,加之需要大量的时间,这让马玉军对博舟的所学热情度不高,但对博和的所学,兴趣却异常地大。 关于博和师兄,我在前文书中有过介绍,我再啰唆两句,由于马玉军也懂风水,所以他和博和师兄有共同的话题,两人一来二去,关系就熟络了起来,博和师兄虽然是个高才生,但好像对人情世故有点不精通,他几乎没有朋友,但奇怪的是,自从认识了马玉军后,就特别喜欢跟马玉军在一起,后来他和马玉军成了拜把子的兄弟,马玉军在他心中分量远远超过博舟和我。 这次师父将我们安排到道观学习时,我和赵宁跟着博舟师兄学习,而马玉军由于要学习风水知识,所以和博和两人在陕西的各种大山里转悠,实地观看各种风水布局。 博和师兄是为了让马玉军更直观地学习风水,专门挑各种古墓讲解,而马玉军则在学习风水知识的同时,将那种远离人烟,没有被盗掘的古墓记在心里,通知薛军带着团队来盗掘。 在这个背景下,薛军带着自己的团队,来到了陕西,在一个偏僻的山窝里,找到了马玉军做的第一个记号,开始挖掘。 第一个古墓盗挖得很轻松,一个晚上,他们就得到了两蛇皮袋唐代的文物。 在挖掘马玉军做记号的第三个墓时,刚开始很正常,但当打穿墓葬后,薛军和薛军团伙中的人傻眼了,只见古墓的一个耳室中密密麻麻全是老鼠,而且个头还超大,根本不怕人。 他们几人使出浑身解数,才将那些老鼠赶的赶,杀的杀,足足搞了两个多小时才搞定。 当解决了老鼠的问题后,他们开始在这个耳室中搜集文物,但找了一圈后他们失望了,那个耳室里全是一些不值钱的黑色罐子,罐子口已经打开了,里面除了老鼠屎外,只有老鼠毛,文物古董的影子都没有。 当他们来到第二个耳室后,里面全是各种生锈的兵器,不过都是些不值钱的铁器以及腐朽不堪的弓箭,这让薛军几人失望透顶。 最后他们将目光放在了主室里,主室中空落落的只有一个大棺椁,而且是放在一个大石台上。 几人用暴力的手段打开了棺椁,只见棺椁里面的尸体的脸上盖着一个黄色金属的面具,其实这不是盖的,应该是戴在尸体头上的,只不过随着岁月的流逝,尸体腐烂,绑面具的带子腐化后,像是盖的一样。 薛军看着这面具,觉得甚是精美,他拿起来掂了一下,感觉不像是黄金做的,但不管材质是啥,这凭这精美的工艺,铁定能换一大笔钱,他觉得就凭这面具,这次下墓已经赚了,他将这面具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包里。 接着,他们又从这尸体身上找到了两面护心镜、一个黄色金属的腰带,接着是各种黄色金属的片片,将这些东西装进袋子后。 当搜集这些东西时,薛军认为墓主人应该是个古代将军,那些黄色的金属片片应该是一套盔甲。 从古墓中出来后,薛军几人匆匆回填了古墓,撒了一把草籽后离开了。 回到租住的院子,薛军开始研究这一套盔甲。他是越看越喜欢,最后搞了点绳子,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将这些金属片片连结了起来,接着又把那个腰带也用绳子连结了起来。 晚饭后,他打量着这套盔甲,觉得越看越神气,于是鬼使神差地先将两面护心镜挂身上,接着将这副盔甲套在了自己身上,把腰带也挂了上去,最后把那个面具也挂自己头上。 穿上这套盔甲后,他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古代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心里泛起阵阵杀意。 走到镜子前面,细细打量起来,刚开始看时,挂在身体上的盔甲有点不伦不类,随着细细打量,他感觉镜子中的自己变得越来越魁梧,盔甲逐渐散发出阵阵耀眼的光芒,接着盔甲渐渐变得越来越整齐,越来越得体,最后他感觉自己就是那个墓中的将军,他活了过来。 正在他看得入神之时,眼前的镜子突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洞口里面有个声音传来,“将军,来啊,快来,我们要出发了,这回胜利后我们都能封王拜候了,快啊,快来……。” 薛军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走进了那个洞口,然后就一直走,一直走,后来他发现四周尽是灰茫茫的,他极目四望,四周除了灰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连脚下也是灰茫茫的,自己好像是漂浮在这灰茫茫中,无边无际,自己努力在走,但又好像在原地不动,他就一直漂浮在这片灰茫茫之中。 当他的同伴来到房间时,发现薛军身上乱七八糟地挂着那些墓中的金属片片,脸上戴着面具站在镜子前一动不动。 同伴们不管如何叫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些同伴们忙活了一个晚上,将各自能想到的办法都在薛军身上使了个遍,薛军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可把他们吓坏了,忙联系了马玉军,马玉军吩咐他们将手里的所有东西由韦豪立马带出陕西,带到他们的大本营,其余人原地等待他的到来。 六七个小时后,马玉军来到了薛军们租的那个院子,一起来的还有博和。 博和仅仅只是瞧了薛军一眼,就对马玉军说道:“这人中招了,带到观里去吧,或许博舟师弟有法子救他。” 于是就有了马玉军带薛军来观里找博舟的那一幕。 关于博舟是如何治好的薛军,我当时在观中的时候,问过博舟,但他闭口不谈,后来我下山后,跟马玉军在一起时,问过这个事,当时的马玉军正在抽烟,当我问出这个问题时,他竟然怔了很长时间,直到烟头烧到他的指头时,他才回过神,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许久后缓缓说道:“博文,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能说,有些事永远不知道是最好的,你就当博舟做了一场招魂的法事后,薛军就好了。”说完,他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当他说完后,我仿佛感觉到他瞬间有点老了,他的眼神中尽是沧桑和疲惫。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我很久很久,直到十年后,也就是我大学毕业的那年,在薛军身上发生了一件事,这让我隐隐有了点头绪,也明白了当初博舟和马玉军闭口不谈这个问题的原因。 至于十年后薛军身上发生了什么,在后文书中讲吧。 第130章 下山 第一百三十章 薛军的事情结束后,我和赵宁在观里又待了十天,第十天早上,当我被博舟叫醒后,他说道:“博文,准备一下,今天下山。” 我点了点头,关于下山的事情,我在三天前已经知晓了。 起床后,我们三人没有晨练,早早吃完早饭后,我和赵宁在藏书馆一摞一摞地将书用绳子捆起来,而博舟则是在大殿里忙活着。 直到中午,我们三人全部将东西打包完毕。 博舟看着偌大的道观,说道:“今天中午在这吃顿饭吧,就吃包子,以后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赵宁面露难色地说道:“师兄,观里没有存粮了,包子做不了。” 博舟听后愣了一下,问道:“那现在观里有啥吃的?” 赵宁回答道:“只有五包方便面。” 博舟苦笑了一下,用悲伤的语气说道:“这是天意啊,我当年第一天来观中时,听我师父说我喝的是面糊糊,今天最后一顿吃方便面,也算是面糊糊变成面条了,说明我下山后就能支棱起来。” 我和赵宁听后笑了起来,赵宁只是轻轻笑,而我则笑出了声。 博舟瞪了我一眼后说道:“你这人真是有煞风情,我都离别了,想着渲染一下离别的悲伤,被你这货一笑,我都演不下去了。”说完,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边笑边开心地说道:“本道爷今日终于可以下山了,太爽了,哈哈哈……” 我和赵宁一脸黑线。 中午吃饭时,博舟破天荒的只吃了两口方便面就不吃了,这家伙有点反常啊。 我说道:“师兄,你有点反常啊,平常都是吃八九包方便面,今天咋就吃两口不吃了,你转性了啊?” 博舟撇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说道:“要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给我承诺过,说下山后请我去吃那个叫‘啃得起’的东西,你不会忘了吧?” 我听他说完,我有点疑惑,“啃得起”是什么东西? 看我不回答,博舟气呼呼地说道:“你不会真忘了吧,你不光说请我是‘啃得起’,还有‘喊宝宝’和小笼包呢。” 我好像听懂他说的是什么了,一下将嘴里的方便面喷了出来。 边笑边剧烈咳嗽,等我恢复正常后对他说道:“我的师兄啊,那不是‘啃得起’,叫‘肯德基’,还有你说的那‘喊宝宝’叫‘汉堡包’,你虽然连个小学毕业证都没有,好歹也认识几个字,别整这种丢人现眼的词,行不。” 博舟用威胁地语气说道:“别管什么‘啃得起’还是‘肯德基’,就说你请不请吧。” 我说道:“请,一定请,下山就请,小爷可是一个唾沫一个钉的汉子,岂有不请你的道理。” 博舟开心地笑了,露出了一口大白牙,说道:“那就好,我从现在开始不吃任何东西,空下肚子专门吃那个肯德基。” 我说道:“行吧,等会下山后,我请你吃,你吃多少我请多少。” 博舟笑地像个偷吃了人参果的猴子。 吃完中午后,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马玉军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十来个我不认识的人。 一聊天得知这十来个人是马玉军雇佣来搬东西的。 由于道观在山上,汽车上不来,来的这十来个人人手一辆三轮自行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将道观所有的东西都搬在了三轮自行车上。 等所有东西都搬走后,博舟走到道观门口,恭恭敬敬行了个道家特有的大礼后,转身,骑着那辆租来的三轮自行车,拉着我和赵宁下了山。 下山的路上,我听见博舟嘴里哼着歌,哼的歌好像是“纤夫的爱”,哈哈哈。 来到山脚下的村子,博舟将那三轮自行车还给了那户人家,走到村头时,一辆大卡车和马玉军的那辆霸道汽车停在路边,卡车上全是道观的东西。 马玉军对博舟说道:“不去给村里你的朋友告个别吗?” 博舟回道:“我很少下山,山下没有一个朋友,我在这里的朋友全是这山里的野兽,我好几天前已经给他们告别了。” 我笑着对他说道:“你说的告别不会是全吃了吧。” 博舟骂道:“闭嘴吧,我还没沦落到吃朋友的份上。” 众人皆笑了。 大卡车缓缓离开,开车的是韦豪。 待卡车驶远后,马玉军对我三人说道:“走吧,我们也出发,今天到古都长安玩一个晚上,明天早早出发,晚上就到家了。” 听到要在西安玩一个晚上,我激动地跳了起来,博舟拉住蹦蹦跳跳的我问道:“长安有肯德基吗?” 我对他说道:“有呢,别说肯德基,连西餐都有呢。” 博舟听后虽然没有像我一样蹦蹦跳跳,但难掩他心中的激动,露着一口大白牙笑着。 我们三人坐上了马玉军的车,上车后博舟摸摸这个,动动那个,跟我第一次坐上这辆车一模一样,活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在一路上他问了马玉军很多关于汽车的知识,马玉军耐心的一一作答。 就在快到西安时,博舟突然对我们说道:“我决定了,我下山后的第一目标就是买一辆这样的车,我要在五个月内实现这个目标。” 他这番雷人的话,将昏昏欲睡的我雷地一点睡意都没了,我对他说道:“我的师哥,你知道这车多少钱吗,随口就来,你连一百块钱都没有的人,就不要惦记这车了。” 博舟不在乎地说道:“刚刚马叔说了,这车几十万,我觉得几十万也不贵,我努力赚钱就能买上。” 我一脸黑线,觉得博舟在山里呆傻了,根本对钱没什么概念。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马玉军也说出了个雷人的话,他说道:“无妨,博舟你不用等到五个月后再买,我回去了就给你买一辆,就当你救薛军的报酬。” 我哑口无言,对马玉军抗议道:“马叔,你有点偏心啊,你给我个捷达开,却要给博舟买一脸新的霸道,偏心啊,看来新人总是比旧人好啊。” 马玉军笑着说道:“你小子就别抱怨了,你才几岁啊,你有驾照吗?我让你开捷达车已经担着被李叔骂的风险了,等你到十八岁后,考个驾照本本了再说,到时,别说霸道,跑车都可以给你买。” 我继续抗议道:“博舟也没驾照本本,他今年才十七岁,考不了驾照。” 没等马玉军说话,博舟说道:“我再过十五天就十八岁了。”说完,他还将自己的身份证拿了出来。 我一瞧,确实再过十五天他满十八岁了。 我气呼呼地靠在车座上,不再说话,我这是羡慕嫉妒恨啊。 马玉军对我说道:“得,你也别气呼呼的了,我答应你等回去了,如果想开这车,你就开走,但只能在县上开,坚决不能去市里。” 我瞬间转悲为喜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保险,于是对马玉军说道:“马叔,我将这车开走了那你开啥车啊,你不会开那辆捷达车吧。” 马玉军笑着说道:“我打算再买一辆车,这辆车有点太张扬了,不适合我。” 我听后好奇地问道:“马叔,你买什么车啊?” 马玉军回答道:“我打算回去了买辆大奔来开。” 这句话更加雷人,因为当时我们县上一辆大奔都没有,最好的车就是马玉军和王静爸爸的霸道。 我对马玉军说道:“马叔,你这霸道前段时间刚买,现在又要换大奔,你太有钱了吧。” 马玉军笑着说道:“哪有钱,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车是男人的第二身份,下一步我准备将我的生意往市里挪,没有辆大奔撑场面可不行。” 我说道:“马叔,你太谦虚了,我太佩服你了,你赚钱的速度太快了,你那边还招不招人,如果招人的话把我招进去,我想跟你去赚大钱,我不想读书了,因为就是我考个好大学,毕业后也未必赚到大钱,我要跟你混。” 马玉军伸手在我头上刷了一巴掌后说道:“你还敢不去读书,我劝你死了这个心吧,你要敢不去读书,别说李叔把你屁股打开花,我也会把你屁股打开花的,你跟我混个毛线,你娃去了要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大学,到时我们脸上也有光,你要明白,脑袋里的知识才是你这一生最大的保障,而不是卡里的钱和所开的汽车,物质的东西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一不小心就失去了,脑袋里的知识永远丢不了。 即使你想跟着我,也得等大学毕业后才行,我们公司现在的招聘人员最低要求是高中毕业,你连个小学毕业证都没有的货,你来我公司扫厕所我都不要。” 我叹了口气。 第131章 工作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泄气地说道:“好吧,那你等我大学毕业吧,你一定要在你公司给我留个位置啊,只要月薪三千就行。” 马玉军笑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马玉军说道:“马叔,博舟也连个小学毕业证都没有哦,他一天学都没上过,看来你公司也没有他的位置喽。” 没等博舟说话,马玉军说道:“他不需要毕业证,他要来我们公司,我们特招,你如果功夫比博舟厉害或者也能治好薛军的那种病,我们也特招。” 我叹了口气,说道:“得,我还是去读书吧。” 博舟开口道:“马叔,我到你公司上班,工资多少啊?” 马玉军说道:“像你这样的人才,我们公司不按月薪算,按年薪,一年啥都不干就能拿四十万,如果遇上需要你出手的事,解决一件事,在原有的四十万上再加十万,解决两件事加二十万,上不封顶。” 我听后嘴巴张得老大,这个工资数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没想到博舟一下山就找了个工资这么高的岗位,太羡慕他了,我也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好好学中医,让自己变得值钱。 博舟听后顿时咧着嘴开心地笑,随即问道:“马叔,博和师兄也属于你们公司吗?” 马玉军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他现在是我们公司的副总兼风水部的部长。” 博舟问道:“那博和师兄的工资多少?” 马玉军回答道:“他没有工资,他拿百分之十的股。” 博舟问道:“‘股’是什么啊?” 马玉军回道:“就是我们公司一年总利润的占比,他的百分之十就是说,一年他的薪水是我们公司总利润的百分之十,也就是十分之一。” 博舟问道:“那这具体有多少啊,有没有五十万?” 马玉军笑了笑,说道:“这个保密,你自己去问博和。” 博舟正色地说道:“马叔,我决定到你公司上班了,什么去你公司?” 马玉军回道:“你不用来我们公司,你以后听李叔的安排,等我们需要的时候再来找你,等回去了你把你的身份证复印件给我一份,我给你办张工资卡,定期把你的工资打给你。” 博舟开心地说道:“太好了,下山第一天就有工作了,我不怕被饿死了。” 我们都笑了。 我对博舟说道:“师兄,你不是道门中人吗?咋还需要挣工资啊,你有点六根不净啊。” 博舟回道:“本山人从现在起就是下山历练期,红尘炼心也得要吃饭,不吃饭咋行,再说,金钱关是第一关,不拥有一切,怎么能舍弃一切,不拥有不舍弃,就不能真正炼心,未曾拥有,何谈放下。” 我:“……” 马玉军车开得飞快,不到两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西安,看着满街的红灯笼和人们欢快的景象,我突然意识到现在正是过年期间。 在山上的日子里,我们三人远离了尘世的喧嚣,都忘记了过年,猛然间看到街边的大红灯笼以及耳边传来远远近近的鞭炮声,我有种恍惚隔世的感觉。 马玉军带着我们参观了兵马俑,其实对于当时的我,脑袋里历史知识不多,所以兵马俑对我的震撼没有多么强烈,参观完兵马俑后,马玉军给我买了个小号的兵马俑工艺品,当时我将这小号兵马俑带到学校后,老师们还拿着它让全校学生参观,借此讲解了很多秦朝故事,这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如今这个兵马俑还在我书房里,静静的摆着。 博舟如愿地吃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肯德基,但他好像对炸鸡不感兴趣,反倒是对那炸薯条兴趣非常高。 我看着大口吃着薯条的博舟问道:“师兄,你咋不吃这炸鸡啊,这很好吃啊。” 博舟摇了摇头,说道:“我吃了十几年的野鸡,这鸡肉我是看不看不了,一看就反胃,还是这薯条好吃。”说罢,他有抓起一把薯条塞进了嘴里。 晚上时,马玉军带着我们去了一间酒楼,酒楼的名字是用草书写的,一行字我只认识了一个“唐”字,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是“梦回大唐”,也可能是别的。 酒楼是清一色的古式装修,里面的服务员穿着奇怪的衣服,画着奇怪的妆容,当时我只是觉得奇怪,因为在街上我根本没见过这种打扮的人,如今再回想起来,那些服务员是清一色的唐朝装扮,我为我当时的孤陋寡闻而羞愧。 酒足饭饱后,我们去了一条古色古香的街道逛街,当时我们三人都买了很多东西,但由于年过久远,我竟然回忆不起我们当初买了什么,只记得当时我买了一把折扇,是玉竹做的,整整一百元,我为什么只记得这把折扇,是因为当时马玉军也买了一把,如今我的那把折扇还在,它在每个盛夏都发挥着它的功能,只不过扇面已经换了很多次了。 好了,我的第一次西安之行就算了落了帷幕。 第二天早晨五点,我们驱车离开了西安,向着家的方向驶去,车开到中午时,马玉军以他太累为由,换我去开车,这可把我开心坏了,我开了三四个小时,一路上博舟一直看着我,眼睛里尽是羡慕。 晚上八点多,我们来到了我们家乡,由于天色太晚,马玉军将我们送到了赵宁的房子里,而他离开去处理一些事情了。 博舟坐在沙发上,左看看右瞧瞧,突然说道:“这种房子不好啊,住着不接地气,影响我修行,以后我坚决不住这样的房子。” 我和赵宁一脸黑线。 后来,博舟的确没住过楼房,就是偶尔住一次,也是坚决不住二楼以上。唉!修行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第二天早晨,马玉军早早来到了赵宁的房子,一起来的还有王静。 简单闲聊过后,我们几人回到了县上。 我们回到家时,发现师父还没有回来,看着空落落的院子,我不来由的有种悲伤的感觉,心里想道:“不知师父他老人家如今在何方,什么时候回来。” 不到十分钟,马玉军王静离开了,我们三人开始打扫房子,我负责扫院子,赵宁负责打扫房间,而博舟这货一头钻进书房,拿了本师父的书看了起来,说什么也不参与大扫除,当时我要是能打得过他,铁定让他打扫卫生的活全干了,但无奈我打不过他,只能由着他了。 第132章 和尚还是道士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扫除结束后,我第一时间跑到了郑老三家,拿回了我心心念念的鸟儿,因为当初师父走时,把我的鸟儿放到了郑老三家,鱼儿放在了郭建民家,这也是我嘱托师父的。 一个月没见我的鸟儿,再见它时,我觉得它长得更加精神了,看见我了,蹦蹦跳跳个不停。 当我从郑老三家拿出来后,我感觉应该把这鸟儿放开,一直关在笼子里怪可怜的,在这种感觉的驱使下,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笼子。 那鸟儿像离弦的箭似的飞出了鸟笼子,飞到一个墙头上尽情地挥舞着翅膀。 当它飞出鸟笼的一瞬间,我有点后悔了,因为我感觉它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我胆战心惊地对着墙头上挥舞翅膀的鸟儿叫了几声,它竟然飞回来了,而且直接停在了我的肩膀上,这把我差点激动死。 当我一手拎着笼子,一手托着精神抖擞的鸟儿回到院子里时,赵宁看呆了。 “博文,我可以摸摸这鸟吗?”赵宁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它跟你不熟。” 赵宁说道:“切,我们待在一个家里,我就不信它对我不熟,说着,走过来就摸那鸟儿。” 那鸟儿一看赵宁过来,一下飞到苹果树上上去了,任凭赵宁怎么叫,就是不下来。 最后我叫了一下,它直直飞了下来。 这把赵宁气得直骂那鸟儿,说那鸟儿是个“白眼鸟”,忘恩负义。 正当我开心地抚摸着鸟儿时,博舟的声音传来:“我劝你把你那鸟儿拿到房间里,墙头上的那猫正摩拳擦掌呢。” 我一抬头,真的发现墙头上有只纯黑色的猫,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中的鸟儿。 吓得我赶紧将鸟儿放回笼子,拎着笼子转身走进了房间。 从房间出来的我,从菜地里捡起一块土块,狠狠扔向了那猫,那猫不光不躲,竟然还伸了个懒腰,卧在了墙头上。 这把我气的,抄起了半片砖头,就要砸跑它。 就在我准备扔砖头时,博舟拉住了我,对那猫喊了声:“过来” 那猫竟然从墙头上跳了下来,跑到了博舟身边。 后来这猫就成了家里的一员,天天跟着博舟,我们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狗剩”,不要怀疑,这名字就是我起的,哈哈哈。 这猫刚来时,一直盯着我的鸟儿,这把我的鸟儿吓得都萎靡不振了,后来博舟不知做了什么,这猫竟然不再盯着我的鸟儿了,后来一猫一鸟竟然处成了“朋友”,我那鸟儿经常趴在猫身上睡觉。 关于这只猫,后来有很惊艳的表现,我也在后来,发现了博舟有个“超能力”——它能跟这猫沟通交流,至于是如何,我下文再说。 接着,我带着博舟,从郭建民家取回了我的鱼,当然是连鱼带着水一起拿来的,鱼儿只有六条,但水却是足足六大桶,好在我有博舟这“怪胎”陪着,没费吹灰之力就带了回来。 我之所以说博舟是“怪胎”,是因为他一个人将那六桶水给提了回来,他的做法是将三个桶挑在一根棒子上,这样,就能做到一个手提三个桶。 郭建民家离我们的院子足足一公里多,中间还要经过街道,这一路上博舟的表现惊呆了路上的行人,好多人窃窃私语,说是博舟是从少林寺来的和尚。 后来,这件事传得越来越远,不到两日,县上的好多人都传道:“李医生家里来了个少林寺的和尚。” 这把博舟气得够呛,气呼呼地对我说:“本道爷实打实的一个道士,到你们这个地方来了后竟然成了和尚,连师门都改了,不行,我要去找你们这边的人理论理论。” 说完,他随即就要去找人理论。 我是好说歹说劝住了他,我怕他出去理论,被人当成神经病,哈哈哈。 就在我刚把博舟劝住时,有人敲响了大门。 来人叫张强,此人是张进虎的徒弟,从张进虎手里学了几年功夫后,成了我县上的混混头,平时专门跑黑车载客为生,他的朋友们全是跑黑车的,他们当时垄断了我们县上的黑车载客生意。 待我开门后,张强从门外往里面看了一圈,问道:“博文兄弟,我师爷在不在?” 张强问的师爷是我师父,由于张进虎的原因,他的徒弟们一律管我师父叫师爷。 我摇了摇头,对他说道:“张强哥哥,我师父他不在,去了外地还没回来。” 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听说你家来了个少林寺的和尚,功夫很厉害,我来是找他过两招。” 我说道:“张强哥哥,你回去吧,你打不过他,他很厉害的。” 我的一番话激起了张强的斗志,说道:“打得打不过,得打过后再说,你赶紧把那和尚叫出来。” 正当我还想劝他一下时,博舟从房间窜了出来,对着门口说道:“气杀本道爷,是谁又叫我和尚。” 我心里暗道:“张强今天完了,正好碰在博舟的气头上了。” 张强看见从房间窜出来的博舟,从门外喊道:“和尚,正好我找你,来,跟我切磋一下,看你少林功夫厉害,还是我形意拳厉害。” 博舟走到门口,对张强说道:“真不开眼,本道爷是个道士,不是和尚,你好好看清楚了。” 张强说道:“管你和尚还是道士,来,跟我过两招。” 博舟对张强伸了伸手,说道:“来来来,进来,我还没跟外人交过手,今天就拿你练手了。” 张强听后,大步走进了院子。 看见这一幕,我心里充满了期待,于是悄悄把门反锁了,我怕张强只是来虚张声势一下,等会儿跑了。这样,岂不是我错过了一场好戏。哈哈哈。 等张强走到院子里后,博舟说道:“来吧,动手吧。” 这一下把张强给搞懵了,本想着先盘盘道,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 于是张强也不再啰唆,一拳直奔博舟的面门上。 正当我饶有兴趣地准备好好看一场龙虎斗时,只见博舟腿一抬,狠狠踹在了张强的身上,这一脚直接把张强给踹飞了。 落地后的张强像个虾一样蜷缩在地上,脸憋得通红。 我赶紧跑到张强身边,准备扶起他。 他从嘴里憋出来了一句话:“别动我,让我缓一下。” 我看向了博舟,博舟对我说道:“没事,我没有踢断他的肠子,让他缓一会就好了。” 随即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我生怕博舟一脚踢死张强,如果这样,那我可怜的博舟师兄从山上下来后,直接得到监狱去修炼。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张强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台阶上,接过赵宁给他端的水,慢慢喝了起来。 一杯水下去,张强气色好转了,起身对博舟说道:“和尚你厉害,我输了。” 博舟大声吼道:“是道士。” 这一嗓子吼得张强身体颤了一下,忙改口道:“道哥你厉害,我输了。” 博舟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还有没有要跟我过两招的人,全部叫过来,我打包收拾了,一帮兔子(博舟嘴里的兔子就是小趴菜的意思,可能在山里待了半辈子的他,认为兔子最弱吧,哈哈哈)。” 张强摇了摇头,说道:“没了,就我一个。” 博舟说道:“不行,你必须叫几个人来,特别是叫我和尚,而且手底下有功夫的人来,我得好好对他们申明一下我是道士,不是和尚。” 张强说道:“道哥,真就我一个人,没有别人。” 第133章 我要吃包子 第一百三十三章 博舟不依不饶地说道:“那行,你再跟我打一百个回合吧。” 张强腿肚子都转筋了,忙说道:“我是跟你打不了了,那我叫几个人来。” 博舟说道:“快快叫来。” 半个小时后,院子的台阶上坐着五个蜷成虾的人,一口一口喝着水。 博舟继续对张强说道:“再叫啊,咋就来了五个。” 张强脸都绿了,看着一脸煞气的博舟,想了想,掏出手机又开始叫人。 十几分钟后,一人匆匆跑了进来,来人是张进虎。 张进虎一进门,对我说道:“博文,什么时候来的,来了也不到我那坐一会。”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对他说道:“进虎叔,我前天刚来。” 张进虎说道:“行,今晚我请客,我们好好喝点,也算是给来的这位道友接风洗尘”,说着,他看向了博舟。 博舟看了我一眼,问道:“博文,这是谁啊?” 我回道:“这是我进虎叔,是我师父的朋友。” 博舟一听是师父的朋友,忙露着大白牙笑了,对着张进虎行了个道家的礼,说道:“叔叔好。” 张进虎忙拱了个手,说道:“这位道友好,既然出山了,就当这里是家了,今晚我坐庄,我给你们接风洗尘,我们好好把酒言欢。” 博舟说道:“我要吃包子,那种茄子馅的包子。” 张进虎愣了。 我们都愣了。 张进虎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说道:“好好好,就吃茄子馅的包子。” 我一脸黑线。 随即张进虎走到张强几人面前,抡起大耳刮子,朝几人开始招呼,把张强几人打得鼻血直飙,边打边骂道:“不开眼的货们,这地方是你们撒野的吗,你不知道这是我李叔家吗,我看你们在找死。” 一顿大耳刮子下去,张强几人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张进虎还要再打,我忙拉住他说道:“好了、好了,进虎叔,人家们切磋了一下武艺而已,你不是要请我们吃饭吗,现在就走吧。” 张进虎黑漆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对我说道:“行,走吧,去福满楼。” 说完,对着张强几人瞪了一眼,骂道:“我们走着去吗?还不快去开车,顺带买十笼茄子馅的包子。” 张强几人听后,立马跑了出去。 约莫二十分钟后,我们众人来到了福满楼最大包厢,刚坐定,马玉军来了,是我们来酒楼的路上张进虎打电话叫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气氛逐渐热闹了起来。 张强端起酒杯,走到博舟面前说道:“道哥,我算是服你了,以后你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吱声,我随叫随到。”说完,干了满满一大杯酒。 博舟看着自己眼前空空的酒杯,顺势拿起桌上的半瓶酒,对张强说道:“以后叫我博舟吧,你今天来应该先报号,如果我要早知道你是进虎叔的徒弟,我俩也不会打起来,我俩这算是不打不相识,我陪你一个,以后都是朋友,你有事也给我吱声。”说完,一口把那半瓶酒给干了。 后来,博舟跟他今天打了的那几个人挨个喝酒,后来直接兄弟长兄弟短地叫,就差拜把子了。 那晚,我们喝酒到了十二点,张强几个人都喝趴了。 马玉军带我和博舟回了家,博舟这家伙喝了那么多酒,竟然像没事人一样。 回到家后,赵宁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茶。赵宁是吃完饭就独自回来了,她不喜欢酒局,说太吵了。 喝茶时,马玉军对我问道:“博文,你们还有几天开学。” 我算了一下,说道:“马叔,从明天算起,我们还有五天就开学了。” 马玉军点了点头,说道:“时间来得及,明天我带你去江东市,那边我有个客户家人得了个病,你去治一下。” 我问道:“是鬼上身吗?” 马玉军点头道:“八九不离十,你去看一下,如果不是,我们再想办法。” 博舟说道:“我也去。” 我对他说道:“你去干啥,你又不会抓鬼。” 博舟说道:“我虽然不会抓鬼,但我看得见鬼啊。” 我对他说道:“你看个毛线,你就在家好好保护赵宁儿吧。” 博舟说道:“我真的能看见鬼,这不,你后面就站着一个鬼,是个老太太,穿个民国的衣服。” 这把我吓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转头就往后面瞧。 博舟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瞬间明白他在戏耍我。 我对他骂道:“你这牛鼻子道士,晚上你去睡大街吧。” 博舟笑得更加放肆。 马玉军说道:“好了,博舟就先不去了,明天你跟着薛军去驾校报个名,好好去学一下怎么开车,等你考上驾照了,我带你去买车。” 博舟激动地连连说好。 我说道:“马叔,给博舟买一个本本不行吗。” 马玉军在我头上刷了一巴掌,说道:“买驾照本本是对他的不负责,也是对路人的不负责,买个本本简单,但买上了呢,博舟就会开车了吗?你这娃好的不学,专学坏的,等你开学后,每晚放学也去驾校学一个小时,好好学一下怎么开车,就你那开车的技术,一塌糊涂,连个侧方停车都停不进去。 我对你的要求是,驾照本本无所谓,但开车技术必须过硬,未来你开车,你的副驾驶上坐的不是你爸妈就是你师父或者赵宁,要是由于你操作的失误,造成他们中的某个人受伤,你这娃终身都得活在自责中,明白了吗?” 听了马玉军的话,我再回想一下我的开车技术,确实让我有点后怕,我重重地对他点了点头。 马玉军转头对赵宁说道:“你放学后也去驾校学一个小时的车,博文这娃有时有点不靠谱,而且还爱喝酒,以后免不了你要开车。” 赵宁点了点头。 从那个时候,我和赵宁在马玉军的安排下每晚去驾校练车一个小时,足足练了一年,现在回想起来,我挺感激马玉军的,要不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下,给我打下了扎实的驾驶技术,我可能很小的时候就出事故了。 在这里,我也劝各位读者,对于驾照方面,万不要想着走捷径,因为生命中唯有驾驶证关系到生命安全,我身边就有一个同学因为买了个驾照,上路开车时因操作失误,全家人都没了。唉! 所以还是那句话,驾驶证不是重点,过硬的驾驶技术才是重中之重,那些所谓的“我开车技术很好,就是考不上驾照”的朋友,我想说的是,如果你的驾驶技术很好,咋就考不过那简简单单的几项考试呢,归根到底还是驾驶技术不行,汽车磕磕碰碰无所谓,但只要一出大事故,那就是血泪与生命的教训,生命中很多考试都能走捷径,唯有驾照万不可走捷径,切记切记。 第134章 有鬼啊 第一百三十四章 第二天早晨,马玉军很早就来了,我洗了把脸,跟着他往江东市赶去。 江东市离我们县上有差不多一百公里,我俩赶到江东市后,江东市一片热闹,原来是市中心的马路上演庆祝春节的节目,这导致了所有的车都没法走,我和马玉军吃了个早饭后,索性也站在马路边看起了节目,因为江东市是个少数民族聚集的市,所以演的节目以少数民族文化居多,特别有意思,我和马玉军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后来,马玉军还从车里拿了台照相机,我俩拍了很多照片。 直到中午十二点,由于表演节目的演员要吃饭,节目暂停后,我和马玉军才离开了那个十字路口。 马玉军开车来到了城中的一片平房区,将车停到了好像一家很有钱的人家,之所以好像是很有钱,是因为这家的大门修得很气派,门前停着一辆霸道汽车,而且院中的房子是幢三层的别墅,跟周边的平房是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跟我年岁差不多的女孩,长得特别白净,穿件白色卫衣的小女孩。 还没等那女孩说话,一个戴着金丝眼镜,高高瘦瘦、显得特别斯文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对马玉军说道:“马先生,快快请进。” 马玉军跟那男人打过招呼后,带着我走进了院子,院子是大理石铺成的,干净的地面都能照出我的脸来。 进入客厅后,纯欧式的装修,气派异常,客厅的一角有个鱼池,三面是瓷砖铺成,留了一面装了玻璃,从侧面能看出鱼池里的鱼,那些鱼长得很大,有一条红白相间的鱼比集市上买的小猪还大,这让我很惊讶,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是想破头也想不到鱼原来可以这样养。 坐在豪华的纯欧式沙发上,我第一感觉是这沙发坐着不舒服,因为坐在这沙发上屁股会往下滑,这让我不得不每过一两分钟就得重新往上坐一下,最后实在没辙,我趁大家不注意,坐在了沙发旁边的一个凳子上。 这客厅很大,但奇怪的是并不觉得冷,而且还很热,我找了好久,就是没有看见火炉在哪。 当时的我,对平房取暖的认知还是停留在火炉上,压根就不知道平房也可以有暖气,哈哈哈,孤陋寡闻了。 我的注意力全在那池鱼上面,马玉军和那戴眼镜的男人聊了什么,我压根就没听。 直到开门的那女孩给我端了一杯茶,这才将我的注意力从鱼池上拉了回来。 往桌子上一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摆了半桌子水果和各种干果,有些我认识,但大部分都是我不认识的。 当时我特想挨个吃一遍,但努力忍住了,因为我觉得这样做太丢人了。 白衣服的女孩坐在了我的身边,用甜甜的声音对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当时我不知咋的,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小声对他说道:“我叫杜博文,你呢?” 她回道:“我叫李文惠兰,你叫我蕙兰就行。” 我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不会是日本人吧,咋有四个字的名字。” 李文蕙兰对我问道:“你吃什么,我给你拿。” 我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在外面吃饱了。” 她笑了一下,从桌子上给我抓了把不知名的干果递给了我。 我接过干果的一瞬间,感觉头上都冒汗了,因为在我接干果时,发现我的手太黑了,好像是没洗干净似的,其实本来我的手就不是那么干净,谁叫我经常去山上和土里疯玩,还不喜欢戴手套和擦油。 我那黑漆漆的爪子跟她那白白净净的手一对比,显得更加地黑,这让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好在她不怎么关注我的那黑乎乎的爪子,这让我不至于直接羞晕过去,我敢肯定,如果当时她只要说一声“你的手好脏啊”,我铁定羞得跑了,再也不会来江东市。 我接过她给我的干果,瞧了一眼,感觉跟巧克力差不多,拿了一个就放进了嘴里,一咬,发现根本咬不动。 我是使出全身之力,就是没咬开那干果,正当我不知所措时,她拿了个垃圾桶,放在我脚边,悄悄对我说道:“那个不是这样吃的,你吐出来吧。” 我尴尬地又开始冒汗。 我忍着心头的尴尬,轻轻将嘴里的干果吐到了垃圾桶里。 她从我手里拿了一个干果,又从桌上拿起了一个铁片片,翘了一下那干果,壳打开后,将里面的果肉掏出来给了我,并说道:“吃吧,这叫夏威夷果,我第一次吃它时也跟你一样。” 我不好意思地接过她给我干果,放到嘴里,嘎巴两下就咽了下去,当时我连味道是啥都没尝出来,因为我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吃干果上,而是一直停留在刚才的尴尬中。 她剥一个夏威夷果,我吃一个,她剥一个,我吃一个,就这样,不知不觉间我竟然把一盘子夏威夷果给吃完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她对我问道:“你还吃吗?” 当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吃完了一盘后,觉得更加尴尬,忙摇了摇头,接着,万万没想到,我的嘴里不知咋的竟然蹦出了句“你还剥吗?” 她愣了一下,轻轻对我说道:“我不想剥了,剥得我的手都疼了,要不你吃点水果吧。” 我摇了摇头,对她说道:“我想出去走一走,这里太热了。” 她对我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陪你去。” 当我走到院子里后,长长呼了一口气,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我跟她在外面胡同走了一会儿,我逐渐没了刚才的尴尬,对她问道:“你是日本人吗?” 她摇了摇头,说道:“我可是正儿八经的中国人,你咋就认为我是日本人啊?” 我说:“你是中国人,那你咋叫李文蕙兰啊,这名字特别像日本人的。” 她笑着说道:“我爸爸姓李,我妈妈姓文,所以她们给我起的名字就是李文蕙兰喽,我既可以可以叫李蕙兰,也可以叫文蕙兰,咋样,这名字好吧。” 我点了点头,真心觉得她的这名字被她这么一说,挺有意思的。 等我俩回到她家后,餐厅桌子上正摆着一桌子菜,戴眼镜的男的看见我后,对我说道:“正准备叫你呢,赶紧过来吃吧,博文。” 听他叫我的名字,我心里想着“他咋就知道我叫博文呢”。 坐在餐桌上后,我看了看我那黑漆漆的爪子,意识到我应该去洗一下手,于是起身跟李文蕙兰问了一下卫生间的位置,跑去卫生间洗手去了。 当我洗完手,打开卫生间门后,只见李文蕙兰站在卫生间门前,我正想对她打招呼,她看都没看我,径直走进了卫生间,仿佛我是空气一样。 我心里嘀咕道“这女孩变脸也太快了吧。” 当我走到餐厅时,我竟然看见李文蕙兰正坐在餐桌上,正叫我快来吃饭,这着实惊呆我了。 我看了看李文蕙兰,又看向了卫生间,只见又一个李文蕙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好像刚洗完手的样子。 我瞬间全身毫毛都炸了起来,顺势掏出了身上的银针,并对马玉军大声喊道:“不好,马叔,有鬼啊,快来抓鬼。” 第135章 庄周梦蝶 第一百三十五章 随着我一声“有鬼啊”,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时间仿佛都凝固住了。 我死死盯着从卫生间走出来的那个“李文蕙兰”,她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 马玉军匆匆跑到我身边后,对我问道:“鬼在哪?” 我指着卫生间门口的那个“李文蕙兰”对马玉军说道:“马叔,那个就是鬼,她不是真正的李文蕙兰。” 马玉军笑了,轻轻拍了一下我后背,说道:“别疑神疑鬼了,这女孩的确不是蕙兰,她是蕙兰的姐姐惠娟。” 原来我搞了个大乌龙,人家俩是双胞胎姐妹。 随后,当众人在一阵哈哈大笑中,我尴尬地坐回了餐桌上。 众人在吃饭时,我的心思全在李文蕙兰和李文惠娟两姐妹上,这俩人长得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只不过好像李文蕙娟比较高冷,对谁都爱搭不理的样子,活像大家都欠她钱似的,反观李文蕙兰,那就可爱多了,说说笑笑的,还不时给我夹菜,我对她的好感直线飙升。 那李文惠娟吃了几口饭后,筷子一放,起身就走了,当她一走后,我顿时感觉气氛缓和了很多,她坐在桌旁时,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 一顿丰盛的饭菜在李文蕙兰的说说笑笑中愉快的结束了。 吃完饭后,我跟李文蕙兰来到院子里,李文蕙兰对我说道:“博文,你是不是感觉我姐姐很奇怪啊?” 我摇了摇头,说道:“奇怪不至于,就是好像有点气呼呼的感觉,是不是今天上午你爸爸刚揍了她一顿啊。” 李文蕙兰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爸爸可好了,从来不打我们,连骂都没骂过我们。” 我问道:“那你姐姐咋像气包子似的,感觉大家都欠她钱了。”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姐姐其实很可怜的,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但自从她生病后,就变成这样了,你还没见我姐姐犯病的时候,她一旦犯起病来,可怕得很。” 我问道:“你姐姐得了什么病?” 她摇了摇头,回道:“我也不清楚,反正去了好多医院都没看好。” 我问道:“那你姐姐发病时,表现是咋样的啊?” 她回答道:“我姐姐一旦发起病来,活像变了个人似的,不是骂人就是打人,而且还乱砸东西,上次犯病后,还把我爸爸的胳膊打伤了。” 听她说完,我隐隐觉得她姐姐的病好像就属于“鬼上身”。于是问道:“你姐姐发病的具体表现是咋样的,你给我详细说说,说不定我和我叔叔今天能治好你姐姐。” 她欣喜地说道:“真的吗?真的能治好吗?” 我说道:“现在还不确定,但如果你姐真的是‘鬼上身’,那就百分之百能治好,如果是精神病,那就没辙了,只能去精神病院治疗了。” 李文蕙兰说道:“我姐姐就是‘鬼上身’。” 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是非常肯定的。 我问道:“你咋就肯定你姐姐是‘鬼上身’啊?” 她说道:“真的是‘鬼上身’,因为她发病时,说话声音是个男的,而且行为举止也像个男人,我能感觉到我姐姐发病时,她已经不是我姐姐了。” 我问道:“你咋就能感觉到呢,莫非你有特异功能?” 她回答道:“我和我姐姐是双胞胎,我俩从小在一起长大,我有时真能感觉到她心里在想啥,这可能就是我老师说的所谓的双胞胎心灵感应吧。” 听她这么一讲,我大概相信了她姐姐是‘鬼上身’了,但还是不能确定,因为是不是‘鬼上身’得通过诊断才能确定,毕竟精神病跟‘鬼上身’有时候表现是类似的。 我对她说道:“等你姐姐发病后,我诊断一下,现在有百分之五十我能确定,但剩下的百分之五十还得她发病时通过切脉,才能确定。” 她点了点头,凑到我耳边说道:“如果你治好了我姐姐,我长大了就嫁给你,给你当老婆。” 我瞬间石化,不知咋的,我的脸有点发烫。 她看我不回答,说道:“我不骗你,是真的,因为我听我同学说过,如果双胞胎其中的一个去世了,另一个也会去世的,所以你治好了我姐姐,也算是救了我,到时我给你当老婆报答你。” 我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李文蕙兰,本想对她说她同学是骗她的,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她长得挺漂亮的,比我们班的张小慧漂亮多了,娶她当老婆那也挺不错的,于是对她说道:“好吧,如果我治好了你姐姐,你就给我当老婆啊,不能骗我哦。” 李文蕙兰点了点头,说道:“我保证不骗你。” 我对她伸了个小拇指,说道:“那我俩拉钩。” 她点了点头。 跟李文蕙兰商量定后,小小的我下定决心要治好她的姐姐,毕竟这可关系到我未来的老婆啊。 我走回房间,对马玉军说道:“马叔,你能不能给我找个安静的房子,我从现在就开始练功准备,等李文慧娟发病时,你来叫我,我一定要治好她。” 马玉军看着我,问道:“你咋知道是惠娟生病的事?” 我在他耳边悄悄说道:“是李文蕙兰告诉我的,她还承诺如果我治好了她姐姐的病,她长大了给我当媳妇呢。” 马玉军听后笑了,我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 等到马玉军不笑时,我才放手。 马玉军说道:“行,我这就给你找房子,你好好运功,等蕙兰发病时我来叫你,估计晚上她就会发病。” 我点了点头。 马玉军给戴眼镜的那个男人,也就是李文蕙兰的爸爸(叫李健海)说了一下我的要求后,她把我带到了一间书房模样的房间里。 当他离开后,我站在房间正中心,找了一下方位,对着正西方站定,之所以要对着正西方,是因为练导引法要面向东方,练调阴气的功法时,要面朝西方,这是师父要求的,具体的原因我不清楚。 通过几次深呼吸,我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我缓缓闭上眼睛,开始练调阴气的功法,因为师父在讲鬼门十三针时,说这套功法就是配合鬼门十三针的,可以辅助施针。 不到一刻钟,我进入了状态,这种状态很玄妙,可能普通人感觉不到,但站桩和打坐的人,有的能感受到这种状况,是那种“庄周梦蝶”的感觉,不知我是蝴蝶还是蝴蝶是我。 第136章 没教全 第一百三十六章 “咚咚咚”,很轻的敲门声传来,随即门外轻声地说道:“博文,可以了。”说话的是马玉军。 我缓缓收功。看了下手腕上的电子表,显示的是20:15,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近五个小时。 走出书房的门后,我看见门外站的是李文惠兰,她见我出来了,忙说道:“我姐犯病了,你快去治疗吧。” 我看她脸都白了,估计是被她姐犯病吓的。 我说道:“快带我去。” 说完,她噔噔噔地往楼上跑,我也跟着跑了上去。 他带着我走进了一间卧室,看装修就知道是个女生的房间。 房间里李文蕙娟被绑在床上,嘴里塞着一卷布,眼神凶狠,身体不断地挣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我忍住内心的恐惧,咬着牙走到李文慧娟的身边,抓住她那被绑在床头上的右手,他的右手像抽筋了似的,呈一个鹰爪状。 我一手抓着他的手,一手捏住他的中指,当我一捏住他的中指时,已经感受到了他那砰砰直跳的指根,这不用切脉都能感受到。 不用怀疑,这就是典型的“鬼上身”。 我对马玉军点了一下头。 马玉军对李健海和李文惠兰说道:“回避一下吧,我们要施治了。” 李建海点了点头,对马玉军说了声:“有劳马先生了。”说完,带着李文惠兰离开了。 李文蕙兰离开时看着我,我对她点了点头,李文蕙兰对我挤出了一丝笑。 待李健海父女走后,我对马玉军问道:“马叔,今天是阴日还是阳日。” 马玉军回道:“是阳日。” 我点了点头,默念道:“阳日阳时右转”。 接着,我默念十三针的心法,念完心法后,我念了一遍咒语,拿起银针,在李文惠娟的少商穴上下了针,待下完针做捻转手法时,她安静了一下,接着又挣扎起来。 我瞬间一股子无名火冒出,对着李文惠娟吼道:“大胆邪祟,快点滚蛋,如果不滚蛋,我定让你魂飞魄散。” 说完,我拿出银针,大声开始念十三针咒语,“天圆地方律令九章……。”我足足念了九遍。 此时的我已经杀气腾腾,直接在隐白穴上下针,做完捻转,手不停留,在她人中穴上又下了一针,捻转两下后,李文惠娟安静了下来,突然她说话了,是个男人的声音。 当时我不知咋的,就是非常地火大,杀气直冒,那男人的声音还没说两个字,我对她大声吼道:“赶紧滚蛋,不然我扎死你。” 说完,我拿针就往大陵穴上下针。 这时,马玉军突然拉住了我,对我说道:“好了,博文,不要再扎了,停手吧。” 马玉军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我瞬间清醒了许多。 对马玉军点了点头。 看我状态极不稳定,马玉军让我暂时到门外等一下,有需要时再叫我。 我瞧了一眼李文蕙娟,发现他用一种似乎渴求的眼神看着我,我心里没有同情感,只有股无名火噌噌往上窜。 我走出房门前对马玉军说道:“好的,马叔,我现在就出去,如果这邪祟还不滚蛋,你叫我,我直接一路扎死算求。”说完,我走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后,我深呼吸了几口,发觉心底依旧是无名火噌噌往上冒,我稳住心神,连嘘了几下,觉得脑袋清醒许多。 再一次施展这鬼门十三针,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就是一旦念完咒语后,我就不知咋的,心底无名火直冲,有种屠尽天下鬼的冲动,这种冲动根本无法让我冷静下来,如果今天不是马玉军拦着,我铁定一路扎下去,直到扎到十二针,说不定会扎到十三针。我根本无法做到师父所说的那种“扎一针问一下离体的条件”,我心里有种“师父是不是没把鬼门十三针给我教全”的疑惑。 我在门外等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在这半个多小时中,我反复发出“嘘”声,后来,渐渐冷静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马玉军也走出了门,一起出来的还有李文惠娟,她看我时,仿佛是用一种恐惧的眼神在看。 “好了,博文,蕙娟好了,我们下去吧。”马玉军轻拍我道。 我瞧了一眼李文蕙娟,发现她的确好了,于是我跟着马玉军走下了楼。 楼下李健海父女焦急地往楼梯口看着,看我们下来,匆匆迎了上来。 待他俩看清已经好转的李文蕙娟后,顿时觉得他俩轻松了不少。 马玉军对李健海说道:“走,去书房说。” 李健海答应了一声,跟着马玉军去了书房。 等他俩离开后,李文惠兰抓着李文蕙娟的手,开心地说道:“姐姐,太好了,你终于好了。” 李文惠娟挤出了一丝笑,对李文惠兰说道:“嗯嗯,我感觉身上轻松了,脑子里好像没了那个声音。” 李文惠兰对我说道:“谢谢博文,我说话算话哦。”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当我们坐在沙发上时,李文惠娟坐的离我特别远,不管李文蕙兰怎么拉她,她死活不跟我坐一起。 李文惠兰问道:“姐姐,你是咋了。” 李文惠娟看了我一眼,对李文惠兰说道:“我特别害怕她,你是不知道,刚才她好像变成了一个魔鬼,在我身体里面插进了几根黑漆漆的钢针,有拇指粗细呢,差点把我扎死。” 李文蕙兰用询问的眼神看我。 我辩解道:“我可没拿钢针扎你,我只是用这种细针扎你了”,说着,我拿出了随时携带的银针。 李文蕙娟摇头道:“不对,就是很粗的那种钢针,我身上还有针眼呢。”说完,她也不避人,拉起衣服露出肚子就让我俩看。 一眼瞧过去,我第一感觉就是她的肚子好白啊,接着羞得我赶紧低下了头。 李文惠兰详细地看了好一会李文惠娟的肚子后说道:“姐姐,你的肚子上没有针眼啊。” 李文慧娟不相信地也瞧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发现根本就没有她所说的那种针眼。 她边看边说:“不对啊,我清楚地感受到了她把钢针插进了我的肚子里。” 我的眼睛偷偷摸摸再次看向她的肚子,还没看到,就被李文蕙兰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说道:“这是我姐姐,你不能看。” 我像个偷腥被抓住的猫似的,赶紧闭上眼睛并低下了头。 过了几分钟,李文蕙兰对我说道:“博文,现在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李文蕙娟已经穿好了衣服,脸有点红,可能后知后觉的她也有点害羞了。 李文惠兰清了清嗓子后,说道:“既然姐姐你病好了,我也要履行我的承诺,从今天我,我就是杜博文的媳妇,等他长大了,我要嫁给他。” 我瞬间又尴尬地低下了头。 李文蕙娟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看了看李文蕙兰,也看了看我。 李文惠兰抓着我的手,对我问道:“博文,你以后会不会来娶我。” 看我默不作声,她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手,我忙说道:“会会会,等我读完书了就来娶你。” 李文蕙兰满意地说道:“这还差不多,别食言哦,你要以后不来娶我,我掐死你。”说着做出了掐我脖子的动作。 李文惠娟说道:“蕙兰,这样不好吧,你说,是不是这小子拿我的病威胁你了,如果他威胁你了,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李文惠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是我愿意的。” 李文惠娟用威胁的眼神看着我,说道:“小子,你可别胡思乱想,我们家蕙兰在开玩笑呢,长大了肯定不会嫁给你。”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也觉得李文蕙兰在开玩笑。 李文蕙兰轻轻说道:“姐姐,我可没开玩笑呢,我是真的。” 李文蕙娟没有理李文蕙兰,对我威胁道:“小子,明天赶紧从我家离开,鬼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迷住了我妹妹。” 第137章 江湖路远,再也不见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本来没啥感觉,但她左一个小子,右一个小子地叫我,这可着实惹怒我了,毕竟她也跟我差不多大,但她的口气好像是我姑奶奶一样,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呢,于是我盯着她威胁道:“你少在我面前叽叽歪歪,你再叽歪信不信我拿针扎死你。”说着,我顺势拿起了一根针。 她被吓得不说话了,而且挪了挪身子,跟我拉开了好一段距离后,狠狠地盯着我。 后来,我在李文蕙兰家呆了三天,这三天马玉军和李健海一直在忙碌,而我则很闲。 通过几天的相处,我发现李文蕙兰和李文蕙娟虽然是双胞胎姐妹,长得也一模一样,但性格却截然不同,李文蕙兰非常单纯,也非常和气,待人彬彬有礼,而且还特别喜欢笑,活脱脱就是个小仙女。 而李文惠娟则是非常地蛮横无理,稍微别人做的有点不合她心意,就会甩脸子,冷着个脸,活像全世界都欠她似的,颇有一番富家小姐的作风,而且经常骂李文惠兰和家里的保姆,就连他爸李健海,她都骂,只不过他是不敢骂我,因为我偷偷骗她说“我的身体里面住着个魔鬼,她一旦激怒我,我就放出那魔鬼来,到时,别说她李文惠娟,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会被我的魔鬼拿钢针扎死。” 没想到我这骗人的鬼话,李文蕙娟深信不疑,从此见我乖得像猫一样,吃饭时都不敢大声,哈哈哈。 在李文蕙兰家待的最后一天,我对她问道:“我都来了很多天了,你妈妈咋不在啊?” 李文惠兰说道:“我妈妈在外地,本来这几天是要来,但生意上的事让她来不了,估计过几天就来了,要不你在我家再住几天,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妈妈,你也看看你未来的丈母娘。” 我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打死我都不敢见她妈妈,就李文蕙娟的那德性,我料想她的妈妈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老人家回家时,要是知道我拐骗她的女儿,说不定一发怒就把我的头给掐了。 看我摇头,李文蕙兰说道:“我妈妈很好的,她特别温柔,而且从不骂人,你等一下她嘛。” 我拒绝道:“不行,明天我就得跟我马叔回去,至于看丈母娘的事,等我俩长大了再说,你也要做好保密工作哦,千万不要逢人就说你是我媳妇,我怕被你爸妈知道了把我掐死。” 李文惠兰笑着说道:“你是敢做不敢认啊,你不会是个胆小鬼吧。” 听她说我是胆小鬼,我立刻反驳道:“拉倒吧,我可不是胆小鬼,我的胆子特别大,摊开了有广场那么大呢,话又说回来,我俩啥都没做,我咋就敢做不敢认呢。” 李文蕙兰说道:“哼,你就是敢做不敢认。” 我问道:“我做啥了?” 她回答道:“你做了两件事,第一件是摸了我的手,第二件是看了我的肚子。” 我说道:“我可没摸你的手,是你抓的我的手,我可从来没抓过你的手,再说,我什么时候看你肚子了?” 她打了一下我,说道:“我抓你的手时,就相当于你摸了我的手,还有,你看了我姐姐的肚子,就相当于看了我的肚子,因为我跟她长得一样。” 我一脸黑线,这是什么鬼逻辑啊。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稳住她的理由。 我对她说道:“得,我认了,你一个小女孩都不怕,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怕,但我明天真的要走了,因为我要回家去写作业,寒假作业还没写完呢,等以后我再来看你以及我的丈母娘,行吧。” 她认真地想了一想,说到:“好吧,那你明天回去吧,等过几天一定要来看我哦。” 我点了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跟李文蕙兰几天的相处,我发现她太疯狂了,而且特别黏人,每天黏着我,我都快烦死她了。而且每天在周边没人的时候对我左一个老公,右一个老公地叫着,我都快被她吓疯了,毕竟我们还是小学生,要是被他爸爸听见了,不得捏死我。我感觉跟她在一起太累了,远不如跟我的兄弟们去玩快乐。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得撤。 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了个笔记本,递给我说道:“你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吧,我怕你走了就不来了,我知道你家的地址后,我就可以来找你。” 我拿起笔,三下五除二就把地址写下了,因为我觉得江东市离我那县上有一百多公里呢,她一个小学生,根本就来不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我使劲的催促下,马玉军带着我离开了李文蕙兰的家里,临走之前,李文蕙兰反复叮嘱我,让我过几天就来看她,我是嘴上答应着,心里想着“李文蕙兰啊,我俩江湖路远再也不见,我再也不来这江东市了,哈哈哈。” 路上,马玉军对我说道:“博文,等李叔回来了,你得好好再学一下你那鬼门十三针的手艺,我觉得你学的有点偏差,这次要不是我拉住你,我感觉你都快成第二个惠娟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嗯,马叔,即使你不说,我也感觉我学的有点偏了,这次你要不拉住我,我肯定会从第一针一直扎到十三针,到时,可能会出现大问题。” 马玉军说道:“你回去了好好学,下一次施针时,要么要我在场,要么要李叔要在场,你千万不要独自用那套针法啊,治不好病人没事,千万不要把自己给搞坏了。” 我点了点头。 在路过收费站时,马玉军看了一下手机,对我说道:“这次你的出诊费已经打到你的工资卡里了,省着点花,以后你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他这一说,瞬间提起了我的兴趣,问道:“李叔,我的工资卡在哪啊?” 马玉军回答道:“你的工资卡就是上次我给你的那张银行卡,保存好啊。” 我想起来了,那张卡现在还在我的书包里呢。 我问道:“李叔,你给我了多少出诊费啊?” 马玉军笑而不语。 我问了好几遍,但她就是不说,索性我也就不问了。 等回到县上,马玉军把我放在家里后,就匆匆离开了,我跑进院子里,看见博舟正逗那只黑猫呢,而赵宁则在书房里写作业。 我找出我的银行卡,二话不说,拉着赵宁就往银行跑去。 在自动取款机上一看,我的卡里多了一万块钱,这可把我美坏了,现在的我高低也是个有钱人了,哈哈哈。 我跟以前一样,取出了五千块递给了赵宁。 赵宁拒绝道:“博文,我有钱,这钱我不要,前几天下山后,你就给了我九千多块,你给的太多了。” 我对她说道:“那九千块不是给你的,是存在你那的,因为那钱是马叔借给我俩的,以后还要给他还呢,但这钱是我赚的,应该给你分一半。” 她还是坚持不要。 我瞪了她一眼,说道:“让你拿你就拿上,叽叽歪歪话多的很,以后我赚的钱全跟你平分。” 赵宁还是摇了摇头。 无奈,我对她说道:“好吧,你先帮我存着,以后我没钱了你再给我,我怕我乱花。” 赵宁这才拿上了那五千块钱。 其实这钱是我真心实意给她的,因为我听她说过她家里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所以我得要有师哥的样子,我要再对她不好,她真的就太可怜了。再说她平时对我非常好,她对我好我就得加倍对她好,这才是江湖中人的品格。 第138章 性之善恶 第一百三十八章 就在我准备开学的那天晚上,师父回来了,这可把我开心坏了。 博舟看见我师父后,立马就跪在了我师父前面,说道:“元儒师叔好。” 师父伸手拉起了博舟,说道:“这老姜头,咋搞的,都不兴那一套了,还给徒弟教,真是不开窍。” 博舟起身后,恭敬地说道:“师叔,这不是我师父教的,是我自己发自肺腑的……。” 师父摆了摆手,说道:“打住,我们这派不兴这种繁琐的大礼,以后平常心处就行了,博文咋样你就咋样吧。” 博舟恭敬地说道:“谨遵师叔教诲。” 我看着在师父面前恭恭敬敬的博舟,再想起我曾经还揪过姜爷爷的胡子,还叫过他“牛鼻子”,这一下,让我感觉无地自容,我这人跟博舟比起来,还是有点差劲啊,心里盘算着,下次再见姜爷爷时,一定要第一时间跪在他面前,行一个三拜九叩的大礼。 一番寒暄后,师父对我问道:“这会去山上,学得咋样。” 我自豪地说道:“师父,你放心,你徒儿我现在精通本草,任凭你随便考,我要答不上来,你就把我屁股打开花。” 师父笑着在我头上刷了一巴掌,说道:“看把你能的,看来学的不错,那我就考考你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师父,随便考。” 师父问道:“那你说一说郁金和姜黄的区别。”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姜黄色黄微红,质重味辛苦,故能入血分,因其气味俱厚,故能行气行血,而郁金乃为姜黄之子,其味胜气薄,故行血之功胜于行气。” 师父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说一说羌胡和独活的区别。” 我回答道:“羌活、独活根极深长,得黄泉之水气,而上升生苗,象人身太阳经,秉水中之阳以发于经脉也,味辛气烈故入太阳经,散头顶之风寒。羌活偏上偏外,而独活色黑,故兼入少阴以达太阳,能散背脊之风寒,故偏下偏内。” 师父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说说羌活、独活及葛根的区别。” 我略加思索一下后说道:“羌活、独活、葛根皆根深,能引地中水气上达于苗叶,其苗又极长,象人身太阳经从膀胱水中达阳气于经脉,以卫周身,故这三种药均入太阳经。但羌活和独活气味更辛烈,故发散而能伤血。葛根气味较平,故发散之性轻而不伤血,其根深能引水气上达苗叶,故兼能升津液也。总结一下就是,羌活和独活偏重散太阳经之风寒,葛根偏重太阳经之升津液。” 师父继续问道:“你说一下三棱和莪术的区别。” 我回答道:“三棱味苦而不辛,破血之力多而散气之力少,莪术苦兼辛味,故能行气以破血,气血两行之药。” 师父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行,这次的考试过关了,你这小子这回的确去山上努力了。” 得到师父的肯定,我是非常的开心。 晚上睡觉时,我对师父说道:“师父,前天马叔带我去看病,病人是个女孩,我施展鬼门十三针时,差点又出问题,施展这套针法时,我突然觉得我变成了一个恶魔,心里是杀意很重,要不是马叔打断我,估计我会直接扎到第十三针了,你是不是鬼门十三针没给我教全啊。” 师父听后,让我把详细的过程讲一遍。 我一字不落的将当时的情况全部告诉了师父。 师父听后,过了许久,叹了口气后说道:“你还是岁数太小了,内心不坚定所致啊,按理来说,这套针法应该是你三十岁后才学的,是我太着急的缘故啊。” 我似懂非懂。 师父问道:“你说说这世间哪种人心最狠?” 我想了一下,说道:“师父,心最狠的是刽子手,因为刽子手如果心不是最狠的,怎么能把人的头砍下来。” 师父摇了摇头,说道:“世间心最狠的是小孩,因为小孩心智不全,一旦误入歧途,那才是真正的魔鬼。” 我摇了摇头,说道:“师父,你说得不对,小孩最可爱了,怎么能是最狠的呢,我就没听见过哪个小孩杀人。” 师父说道:“这是你不懂,给你举个身边的例子,你们在三年级那年,去河里玩时,你们的那些同学们以杀青蛙为乐,这个事你清楚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嗯,当时你还揍了我一顿呢,我可没杀青蛙啊。” 师父说道:“当时你虽然没杀,但你却看得津津有味,你们那些朋友那天整死了多少只青蛙啊,不光杀,而且还活活剥皮,更有甚者,竟然把青蛙的后腿割了后扔到水里,还说是做实验,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说道:“对,现在还有呢,现在还发明了一种新的方法,用草棍给青蛙的肚子里吹气,吹大了后扔到路上听响。” 师父狠狠瞪了我一眼后说道:“当时你觉得残忍吗,你们哪一个同学觉得残忍?”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们都没觉得残忍,那就是只青蛙,又不是人。” 师父说道:“这就是我说为什么小孩是最狠的,因为在作恶时不觉自己在作恶,而且还以此为乐,你见过哪个成年人做这种残忍的事。” 我沉默了。 师父继续说道:“青蛙跟人都是天地生成父母养育的,你们行那残忍之至的行为却不自知,还以此为乐,世间最狠莫过于此。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你们心智不全,思想深处根本就没有树立对天地自然,万物生灵的敬畏之心所致,当然,这不光包括你们,是所有的小孩都一样。” 我点了点头,其实心里还是没有觉得我们有多残忍。 师父继续说道:“人之初,性本无善恶,正因为这样,所以分不清善恶,行善而不知为善,行恶而不知为恶,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说道:“师父,你讲错了,我老师讲,人之初,性本善,不是性本无善恶?” 师父哼了一声,说道:“人之初,性本善,那你们怎么能做出虐杀青蛙的事。” 我哑口无言。 师父继续说道:“你之所以在施展鬼门十三针时,就是因为对天地自然,万物生灵没有敬畏之心,所以才会是杀意很重,一上手就想着怎么把所谓的鬼扎死,想着让它怕你,这是你堕入魔道的前奏啊。” 听到我会堕入魔道,吓得我一激灵,忙问师父道:“师父,那咋办啊,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堕入魔道啊。” 第139章 心经 第一百三十九章 师父停顿了一会后说道:“我教你点心经的内容,第一篇是《吕祖心经》,你每天起床前和入睡前都要默念一遍,坚持下去,定能祛除魔障。” 我说道:“师父,赶紧教吧,今晚我就开始念。” 师父说道:“去把你的笔记本拿过来,开始做笔记。” 我起身以最快的速度从书房将我的笔记本拿了过来。 待我准备好后,师父缓缓道来:“天生万物,惟人最灵。非人能灵,实心是灵。心为主宰,一身之君。役使百骸,区处群情。物无其物,形无其形。禀受于天,良知良能。气拘欲蔽,日失其真。此心既失,此身亦倾。欲善其身,先治其心。治心如何,即心治心。以老老心,治不孝心。以长长心,治不悌心。以委致心,治不忠心。以诚恪心,治不信心。以恭敬心,治无礼心。以循理心,治无义心。以清介心,治无廉心。以自爱心,治无耻心。以积德心,治为恶心。以利济心,治残贼心。以匡扶心,治倾陷心。以仁慈心,治暴戾心。以谦逊心,治傲慢心。以损抑心,治盈满心。以俭约心,治骄奢心。以谨慎心,治怠忽心。以坦夷心,治危险心。以忠厚心,治刻薄心。以和平心,治忿患心。以宽洪心,治偏窄心。以伤身心,治沉酒心。以妻女心,治奸淫心。以果报心,冶谋夺心。以至信心,治大疑心。以悠久心,治无恒心。以始终心,治反复心。以施与心,治怪吝心。以自然心,治勉强心。以安分心,治妄想心。以忍受心,治怨尤心。以推诚心,治猜忌心。以镇定心,治摇惑心。以中正心,治偏袒心。以大体心,治细务心。嗟呼人心,不治不纯。如彼乱丝,不理不清。如彼古镜,不磨不明。如彼劣马,不勒不驯。我故说经,欲治人心。人心得治,天地清宁。” 待我做完笔记后,师父给我一句一句地讲解,讲到“以仁慈心,治暴戾心”这句话时,说道:“你在施针时,因为没有仁慈之心,所以才会有那种恨意和起杀心,这恨意和杀心就叫做暴戾心,只有常怀仁慈之心,才能压制住你那颗暴戾之心。 你要将世间万物当成你最爱的那个人,当你萌生出暴戾心时,就要把那引出你暴戾心的对象当成你最爱的那个人,这样你就能压制住你的暴戾心了。”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师父继续说道:“这第二篇叫《静心诀》,内容是‘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这篇“静心诀”你要背得滚瓜烂熟,在你用鬼门十三针时,如果觉得自己的内心不受控制了,要第一时间默念“静心诀”,此决有一个要求,就是当你一旦开始念这诀,就要一直念,直到内心平静时才能停。随便念个几遍就停下来,不去管内心是否平静,这是坚决不可取的。要么不念,念就要念到内心平静,这才是静心诀真正的核心所在。” 接着,师父详细讲解了“静心决”中每一段的意思,讲解得很生动形象。 等全部讲解完后,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关灯后,我是怎么也睡不着,要问我为什么睡不着,我愁啊,愁得头发都快白了,至于我发愁的原因,是因为寒假作业一个字都没写,明天就要开学了。 当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时,师父问道:“博文,你娃是咋了,长吁短叹的。” 我说出了我睡不着的原因。 师父笑了一下后说道:“凡人怕果,圣人怕因,你娃在第一天决定不写这作业时,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个结果,种‘因’时豪情万丈,无所畏惧,待受那‘果’时,又是畏首畏尾,长吁短叹的,这一前一后的区别,真可谓是贻笑大方。 既然你已经种了那个‘因’,就要坦然地接受那个应该有的‘果’,这才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所为,躺在这长吁短叹,悔恨当初都是小人情形,终归是落了个下乘。” 听完师父的话,特别是说那男子汉的所为时,我心里对自己骂道“杜博文啊杜博文,你娃就是个懦夫,不就是没写作业嘛,你愁啥,大不了挨老师的几顿打就行了,作为江湖中人,死都不怕,还怕老师打吗,赶紧睡觉吧,不要让师父他老人家笑话。” 当我彻底想通后,一阵困意袭来,很快就入睡了。 师父听到我轻微的鼾声,边笑边自言自语道:“这真是来得快去得快,前一秒愁死愁活,后一秒已经睡着了,但愿明天去学校不要哭鼻子啊。” 第二天早上,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去学校,学校离家只有十分钟的路,我是走了足足半个小时,我之所以这么恐惧,是因为上学期期末前换了个新的班主任,这班主任马老师是非常的严格,我是打心底怕他。 回到学校后,发现竟然不检查作业,而是打扫卫生、调教室、搬书、发新书之类的,这让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往常都是开学第一天一进校门就收作业,这学期没有这套路了,这可把我开心坏了。 一整天都开心地飞起,脚底下都轻快了许多。 但开心的日子没持续多久,第二天第一节上课,班主任马老师就伙同其他科的老师进教室检查作业,一检查我就玩完,我是一个字都没写,班里还有一个跟我是难兄难弟的哥们,他就是刘鹏程,这家伙跟我一样,也是一个字都没写。 马老师一看,这还了得,一手抓一个,就把我俩给拎到了办公室。 进到办公室,马老师扯着嗓子问我:“杜博文,给我一个你没写作业的理由。” 我怀着忐忑的内心,对他说道:“马老师,我这个假期去外地学中医去了,没时间写作业。” 马老师用教鞭指着我说道:“好好好,那你给我说一说你在这寒假学的中医,如果你说不出来,你完了。” 我控制住小兔乱撞似的内心,开始背道:“夫药有寒热温凉之性,酸苦辛咸甘淡之味,升降浮沉之能,浓薄轻重之用……杜仲象人筋膜,色紫黑味纯厚,故入肝肾,以强人之筋骨……。” 我刚开始背时还有点胆战心惊,但看马老师逐渐缓和的脸色,我放下了心,洋洋洒洒一路往下背,最后我不停顿的背诵引起了办公室别的老师的注意,他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我,这让我背的更加起劲,背完博舟教的内容后开始背我熟悉的《神农本草经》的部分,本草背完后我背《内经》中的部分内容,最后是马老师点头示意让我不要再背时,我才停下来。要不是他打断,我连《针灸歌诀歌赋》都给他背一遍,不是吹的,我能背一个多小时,反正他们也听不懂,我胡编乱造都行,哈哈哈。 第140章 难兄难弟 第一百四十章 我洋洋洒洒地背了十分钟左右,彻底征服了办公室的老师们,马老师带头给我鼓掌,最后所有老师都鼓掌,这让我有点小小的骄傲。 马老师说道:“杜博文,本来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你,但念在你刻苦学中医的份上,这顿教训就先免了。” 随后马老师阴沉着脸看向刘鹏程,问道:“杜博文是学中医的原因,没写作业,你呢,你干啥了。” 刘鹏程吞吞吐吐地说道:“老师,我写作业了,但我的作业被我妈当成废纸烧了。” 这荒唐的理由差点逗笑我了。 就他这荒唐的理由,别说骗不了老师,连我都骗不了。 这理由一说出去,马老师顿时火大了,拿起教鞭就往刘鹏程的屁股上招呼,打得刘鹏程鬼哭狼嚎。 一顿收拾结束后,我和刘鹏程背着书包走出了校门,原因是我俩被赶回家去补作业了,当时刘鹏程是被打出去了,而我是马老师请出去的,至于是怎么个请法呢,他是这样对我说的“杜博文,念你学中医,我不收拾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请你回去把你的寒假作业补完后再来。”我就是这样被“请”出学校了。 走出校门的刘鹏程,两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后说道:“奶奶的,幸亏小爷我昨晚做足了准备,不然今天铁定打死我。”随后,他给我看了一下他的“准备”,原来是他在屁股上垫了个厚厚的垫子,这垫子还是缝在他的棉裤上的,怪不得我今天早上看他的屁股,觉得比平时大很多。 随后他拉我走到校门口的一个小角落里,掏出烟开始抽了起来,当然,那时的我还不抽烟。 一支烟抽完,对我说道:“得,既然把我兄弟俩赶出来了,我俩去我家喝酒吧。” 我一听,觉得甚是有理,于是跟着他去了他家。 他爸爸是警察,因为加班经常不回家,他妈妈在一个乡政府上班,中午也不回家,所以他家里经常是白天没人。 去到刘鹏程的家后,他从冰箱拿出了点熟食,然后从床底下拿出了两瓶酒。 我俩就着熟食一杯一杯开始喝酒,酒意正浓时,他打开他家的电视和vcd,放了个流行歌的光盘,我俩边喝酒边唱歌。 最后我直接醉得不省人事,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 第二天早晨,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师父阴沉着脸坐在我身边。 我觍着脸叫了声“师父”。 师父黑着脸一把把我从被窝里拉起来,穿好衣服后,我洗漱吃早饭,期间师父一直阴沉着脸。 吃完早饭后,我偷偷看了一下表,是早上十点多。 师父他老人家看我吃完了饭,抄起痒痒挠开始揍我,揍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期间博舟那货在旁边美滋滋地看大戏,我是又疼又气,疼是因为师父揍的,气是因为博舟那美滋滋的样子。 师父老人家揍完我后,把我赶到书房开始补寒假作业。 后来我了解到我和刘鹏程在他家喝酒到天黑,最后双双醉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是他妈妈下班后回家,给我师父打了电话,我是被师父背回家的。 后续的整整一周,我一直在书房补寒假作业,期间师父他老人家没少对我进行肉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教育。 好在赵宁偷偷帮着我写了不少作业,不然我肯定会补作业到崩溃。 第二周开学后,我遇见了我的难兄难弟刘鹏程,他是一瘸一拐地走到学校的,我跟他一碰头,他就开始对我诉苦道:“博文老兄,我鹏程差点就见不到你了,这一周我是被我爸妈差点打死,我妈还好,我老爹直接拿手铐把我铐在墙上揍,我都没地方躲,揍完还不行,我老爹他老人家把我带到他们局里,我是坐在老虎凳上补完了作业啊,真是太他妈煎熬了。”说完,他苦笑起来。 我也苦笑了,因为我在这周也不好过。 随后开始了平淡如水的日子,我由于在赵宁的帮助下,成绩直线上升,稳定在了班级中上游,而我的兄弟刘鹏程则替代了我原来的位置,班级倒数第五的位置上很稳定,以前我是倒数第五,他是倒数第六,哈哈哈。不过这货确实不是学习的料,他的心思也不在学习上,他天天研究怎么做生意,经常不知从哪搞点稀奇古怪的东西拿到学校里卖,小生意做得挺红火的。 一次他竟然在书包里背回来了六只小兔子,一到教室,学生们就抢疯了,最后他搞了个小兔子拍卖会,每只兔子五元起拍,一只黑白花的兔子拍卖了足足50元,被我班的富二代马佳乐买走了,刘鹏程只拍卖了五只兔子,剩下的一只兔子送给了我,因为他说我是他的兄弟,不赚兄弟的钱。 后来他经常拿小兔子、小鸡、小鸭子之类的到学校拍卖,我了解到他在他姥爷家搞了个小型“养殖场”,里面尽是兔子、鸡和鸭之类的,他拿到学校卖的那些小动物,都是在他姥爷家繁殖出来的。 我在他一只一只送小动物加持下,师父的院子里也快成了小型养殖场,兔子、鸡、鸭之类的一大群,好在有博舟这喜欢小动物的家伙,才没把我这些小动物给饿死。 话说博舟这货,自从下山后就放飞了自我,抽烟喝酒样样精通,不光抽烟喝酒,而且还飙车,经常跟韦豪去市里找那些富二代飙车,听说他还赢了很多钱。 更有一次,博舟这家伙竟然从一个富二代手里赢了一辆改装超级拉风的本田雅阁回来,这可把我羡慕坏了。 春去秋来,一个学期结束了,我也顺利完成了小学的学业,以班级第十八名的成绩被县一中的初中部录取了,刘鹏程虽然成绩很稳定地在倒数第五名,但他家人托关系,也被县一中的初中部录取了,这样,我俩这对难兄难弟未来三年又能在一起了。 话说暑假后的第三天,我刚从父母那回来,刘鹏程就来找我,一见面就对我问道:“博文,你养的那种红头顶的金鱼能搞多少条。” 我一时被他的问题问蒙了,他补充道:“前几天我把你送我的那红头顶的金鱼带到我家市里的房子去养,后来一个邻居看见后,非得要买,当时我随口说了个价,人家都没带犹豫地买走了,他还说我有几条他就能买几条。” 我问道:“你开了多少价?” 他回道:“一条五百,两条给他打了个折,九百五卖给他了。” 这个价着实让我惊讶,这也卖的太值了吧。 后来,索性我将我所有的鹅头红都给刘鹏程了,只留了四条种鱼。 一天后,刘鹏程就回来了,一见我就开心地说道:“你的那些鱼被我全卖了,总共十一条,卖了五千五百元,我留一千的介绍费,剩下的四千五百元给你。”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沓钱。 我看着手中的钱,觉得刘鹏程真有经商的天赋,但作为兄弟的我,不能占他的便宜,最后我又给了他一千五,这可把刘鹏程开心坏了。 后续的三天,他干脆住在了师父家,专心跟我学起了怎么繁殖金鱼,他说他要学会养金鱼后,把这金鱼卖到全世界。 几天后,他美滋滋地拿着我仅剩的四条种鱼中的两条,回家专心搞起了繁殖小金鱼的工作。 如今,刘鹏程虽然没有把金鱼卖到全世界,但他确实成了个大老板,当然这是后话。 第141章 失控 第一百四十一章 这个暑假,师父继续给我讲《伤寒论》,要问我这个学期关于中医学什么了,我给你们说,我啥都没学,只是不断温习本草,反反复复不间断地温习,最后师父把我训练得我只要一闻味道,就能猜出那中药是什么,性味归经随口就来。 现在我练的武术内容跟以前差不多,只是增加了几个单式动作和一套劈挂拳的套路,增加的几个单式也是套路里的东西,只是单独取出来配合步法练而已。 一天早晨,当我练完武术,正在洗漱时,马玉军匆匆赶来。 对我师父说道:“叔,我们的一个人出了点问题,需要博文的帮助。” 师父点了点头,把我叫到身边说道:“博文,跟你马叔去一趟,不要忘记‘静心诀’。” 我点了点头,师父一说“静心诀”,我就意识到这次去是要用鬼门十三针,但自从开学前师父回来后的那晚,给我讲的那些关于我运用鬼门十三针时的问题后,我再也没了信心,我心底深处有点怕这套针法,我怕我运用时再出问题,最后像师父所说的那样堕入魔道。 我对师父说道:“师父,你这次能不能陪我去,我怕我又犯错。” 师父说道:“去吧,师父也不能陪你一辈子,所有的事你都得自己经历,事事找师父,你永远都无法成长。” 我依旧坚持师父陪我去,师父说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相信你,你能做好的,即使出了问题,你也能很妥善地解决。” 师父的一番话,让我有了信心,对师父点了点头,跟着马玉军走了。 出门后,正准备上车时,博舟在后面叫住了我俩。 博舟说道:“我跟着你们去。” 上车后,我对他调侃道:“你跟我们去干啥,你这家伙是会鬼门十三针还是会抓鬼?” 博舟说道:“你别忘了,我可是真正的道士,降妖除魔是我能力之内的东西,本道爷只是不想出手罢了,真到了本道爷出手时,那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 我撇了撇嘴说道:“你就别吹了,你这货下山后,除了抽烟喝酒飙车之外,就是天天躺在师父的摇椅上睡大觉,早忘了怎么修行了吧。” 博舟说道:“我们道家的修行岂是你这凡夫俗子能懂的,本道爷功力可是日渐精深,现在就在等一个契机罢了。” 我说道:“对对对,你睡觉的功力确实日渐精深,有时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而且撞树的功夫也精深了,后山的那些树有好几棵都被你撞死了,今年春天都没长叶子,你就等着赔钱吧。” 博舟摇头说道:“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不跟你说了,我要睡一会儿,到地方了叫我。”说完,他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我对他这样子很是无奈。 如果没有我跟他在山上相处的那段时间,我现在都怀疑这货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人,他自从下山后,除了每日去后山撞树之外,就是抽烟喝酒飙车,现在又不知咋的,迷上了看美女,经常拿个凳子坐在县中心的路边看美女,有时候一看就是一天,我觉得他离破戒的日子不远了,说不定明年他就还俗娶妻生子了。 这博舟睡觉还有个怪毛病,就是睡着后没有呼吸,这是我非常肯定的,因为有一次他睡觉时,我拿了根鸡毛放在他的鼻子上,发现鸡毛都不动。我问过他,为什么他睡着后没有呼吸,他的回答是“凡夫俗子才呼吸,像他这种道家高人,得吸天地之精华”,真能吹牛,真能白话。 马玉军带着我和博舟来到了市里城中村的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七八个人,看见马玉军均起身问好,这七八个人中,我只认识一个人,是薛军。 博舟用鼻子嗅了嗅,说道:“大爷的,这咋一院子尸气啊。” 他这话一出口,大家都愣了,我看见薛军的脸上有点尴尬。 我也用鼻子嗅了嗅,只闻到了一股子香烟味,压根就没闻到博舟所说的那种尸气。 当我们走进房间时,只见房间里有个人被紧紧地绑在床上,嘴里塞着一条毛巾,正死命挣扎。 看见这一幕,没说的,肯定就是“鬼上身”。 我走到那人的身边,抓着他的手做了下诊断,的确是“鬼上身”,这左手的中指根突突直跳。 我指着那人对马玉军说道:“马叔,把他绑成‘大’字形,再把鞋子脱了吧。” 马玉军听后,立马指挥人开始动作。 待一切做妥当后,我看了一下手表,距离阴日阴时还差十五分钟,于是就等。 时辰一到,我开始行咒下针,期间我的心里也涌上了一股股恨意,但我及时念“静心诀”后,那种感觉压了下去,施治很顺利,四针下去,都没问个离体的条件,那人就好了。 我觉得我的手艺越来越精湛了。 那人好了后,我取出了他身体上的银针,针刚拔下来,那人又开始狂躁挣扎,俨然又是一副“鬼上身”的样子,这可把我整不会了,这种情况我以前没遇见过,师父也没讲过啊。 于是我又开始行咒下针,四针过后那人又好了,但针一拔又犯病了,这让我心里有点急躁。 接着我又硬着头皮开始行咒下针,这次我念了足足九遍咒语,心底出现那种恨意时,也没再念“静心诀”,任由它滋长。 此时我已经杀气腾腾,隐隐快要丧失理智了,我对着那人大声喊道:“大胆邪祟,给脸不要脸,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罢,我开始扎针,一路给他扎了下去,在运用火针时,管他单日双日,我直接搞了九下,扎到第十一针时,我已经理智全无,就在我准备扎十二针,也就是舌下针时,一个很大的力道传来,我被人按倒在地上了,我当时非常愤怒,直接对着按我的人拳打脚踢,突然我感觉从我头顶百会穴处有一股冷气传来,我瞬间冷静了,抬头时,看见博舟一手按着我的头顶,一手做着一个复杂的手诀。 看我清醒了,博舟做了个收功的动作。 我发现我流鼻血了,而且还很多,前胸的衣服上全是我的鼻血。 我转头看向四周,看见周围的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这是咋了?”我对博舟问道。 博舟回答道:“刚才你出了点问题,这人你一个人治不了,你休息一下,等会我俩一起来。” 我点了点头,被马玉军扶着走出了门外。 坐在院子里,暖洋洋的太阳照得我非常舒服。 晚上时,我已满血复活,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我跟着博舟走进绑着那人的房间。 博舟对我说道:“这人灵魂太弱,等会儿我先开始,等我做妥当了你再扎针。” 我点了点头。 第142章 大限将至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只见博舟从手腕上取下了他的那根用红色绳子编制的手环,把手环拆开后,是一根长长的细绳,他拿那细绳,在那人身上绑了起来,不一会,那人的上半身就像被红色渔网包住了似的。 做完这些,我看见博舟摇晃了一下,差点跌倒。 我忙扶住了他。 博舟对我说道:“我没事,你开始吧,只扎五个穴位,不要多扎,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心神。” 我点了点头,开始行咒下针,这回我很冷静,每下一针,我会很耐心的对着那人问离体的条件,但没有任何回应。 直到扎到第五针时,我发现那人眼里有神了,身体也不作挣扎了,并且开口说话道:“我是不是没事了?” 我一看,病人这是好了,同时,博舟看见这个情况,快速地将绑在那人身体上的红绳的两头给系了起来。 然后博舟说道:“好了,博文,这人没事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了,你先出去吧。” 我说道:“我能不出去吗,我想看一下你怎么做。” 博舟不耐烦地说道:“赶紧出去,你不能看,快点,如果迟了这人会出问题。” 我无奈地转身离开了,心里盘算着不让我看,我就在窗户外面偷听。 我走出门口,看见马玉军站在门外,他看我出来,拉起我就往大门外走,就这样我想偷听博舟到底在干什么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我和马玉军在大门外的车里等了足足三个小时后,博舟和那人走了出来。 在车上闲聊时,我了解到那人是薛军手下的,大家都叫他皮蛋,至于真名,我不得而知了,因为这人在我的生命中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在车上,博舟对马玉军说道:“明天把皮蛋带到医院检查一下吧,我觉得情况不好。” 我看了一下皮蛋,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晚上我们在市里度过的,我也亲自感受了一次博舟飙车,当时我是坐在副驾驶上,一趟下来,我真的感受到了那种人在前面跑,魂在后面追的感觉,下车整整半个小时后,我才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发誓博舟开车我再也不坐副驾驶了。 回家后,我对博舟问道:“师兄,皮蛋是什么情况啊,你咋让马叔带他去医院检查?” 博舟回道:“那天你离开后,我发现他的天魂和地魂很强,人魂却很弱,这种情况只有人即将要死时才会出现。” 我问道:“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博舟回答道:“没有,他的大限已到,他不死在病上,也会死在别的情况下,要么是出意外死,要么是睡着后就死了,反正他绝对活不过四十九天。” 后来,马玉军带皮蛋去医院检查,当天皮蛋就住院了,一个月后他去世了,是癌症晚期。 那天回家后,我将皮蛋的情况告诉了师父,通过师父的讲解和博舟的补充,我学到了一个经验,就是如果一个人出现“鬼上身”的情况,扎针变好,取了针又犯病时,那大概率是这个人已经大限将至,回天乏术了。 有会用鬼门十三针的朋友,如果你在施治过程中遇上像皮蛋这种情况,立马取针走人,千万不要硬来。那天幸亏博舟在我身边,不然我真会出现那种“病人好了医生却疯了”的情况,切记切记。 一天晚上,师父去别的县给人看病了,是带着赵宁去的,家里只有我和博舟。 自从上次博舟出手把我救下来后,我对他再也没了轻视之心,因为就凭他将手放在我头顶,我百会穴上传来一股冷气这招,已经超出了我所有的认知,我觉得博舟非常神秘兼非常厉害。 “师兄,师父不在家,要不我俩喝点?”我躺在摇摇椅上,对正在手机上玩俄罗斯方块的博舟问道。 博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思考了一下后说道:“行,你去外面给我买一包花生米、一袋瓜子、一袋旺旺雪梅、五包跳跳糖、一大包唐僧肉(是一种辣条)、三瓶百事可乐、一包软中华,我就跟你喝” 我从摇摇椅上起身,说了声:“好咧,师弟这就去。”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当我提着一大包零食回来时,博舟已经坐在苹果树下的桌子上,拿着一瓶师父的茅台酒自斟自饮地喝着。 我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他面前,也倒了一杯酒开始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我对博舟问道:“师兄,你上次说皮蛋的天魂和地魂很强,人魂很弱,后来他就死了,那正常人的灵魂是咋样的?” 博舟抽了一口烟后说道:“正常人的人魂应该比天魂和地魂稍微强一点,这样人魂就能控制住天魂,不会让天地二魂离开。其实天地二魂在人身体的每个阶段都不一样,婴儿时期,是人魂最强,其次是地魂,天魂最弱,所以婴儿做任何事都是依靠本能,随着年龄的增长,人魂依旧是最强的,而地魂会慢慢变弱,天魂慢慢增强,这就是人越老越精的原因。直到最后,人快死亡时,人魂会变得很弱,无法控住天地二魂,最后天魂离体归天,地魂离体归地,这时人也就宣告死亡了。 但此时的人魂还没有离体,因为人魂要通过一段时间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这时才会离体,这个时间少则三天,多则七天,所以人死后在三至七天内,能看见自己死亡的样子,也能看见自己的葬礼。” 我听后突然有种恐惧,对博舟说道:“这岂不是人死后还有意识,这也可怕了吧,看着自己被埋在土里,看着被火化,这太痛苦了。” 博舟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有意识,意识是天地二魂在的时候才有的,天地二魂一旦离体,人就不会有意识,只是人魂能看见这一切,是一种旁观者的视角看这一切,人魂是没有痛苦和悲伤的感觉,悲伤、痛苦等情绪是地魂主导的,人的感知和感觉是天魂主导的,所以人死后火化时人魂感觉不到痛苦。” 我问道:“那人死后的鬼是怎么产生的?” 博舟回答道:“你所谓的鬼不过是人魂罢了,原则上人魂在人死后三天至七天后会离体,然后漂泊在这世间,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人魂也会慢慢消亡,等人魂彻底消亡,那这人算是彻彻底底在这世间消逝了。 天魂和地魂不是同时离体的,而是天魂离体大概七八分钟后地魂才会离体,所以有些人在死亡时,还会流眼泪之类的。 但有一种人例外,就是执念很深或者怨气很大的人,在天魂离体后,人魂会突然变强,这时的人魂会在地魂离体时吸收一缕地魂,然后将这部分融进人魂中,到时人魂会被地魂的那些负面情绪及自己的执念和怨气所侵染。 这时的人魂会觉得自己还没死,会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被火化和埋葬,它会非常痛苦和恨,这种痛苦和恨又会滋润这人魂,慢慢就会变成人们所说的鬼。 因为这种人魂一直都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所以它会本能地找各种适合自己的地方,以防止自己消散,所以就会出现各种的‘鬼上身’的事情。 人的死亡就是缘分已尽,生前的一切都已随着缘分已断而消逝,死亡不是一种厄运,而是与生俱来的宿命罢了,生与死只是一段缘分的开始与终结罢了,均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当不得真。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来,此情此景,我俩师兄弟当浮一大白。” 说完,他干了自己杯中的酒,我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第143章 噩梦 一百四十三章 转眼一周过去了,我和赵宁每天清晨练武术,读书,早饭后师父讲《伤寒》,下午时去跆拳道馆训练,跆拳道练完后去驾校练车一个小时,我和赵宁属于包车练习,听一起练车的成年人说,包一个车一小时要好几十,但驾校的教练从来没跟我俩要过钱,后来等我十八岁考上驾照后,我才知道,那几年我和赵宁在驾校的学费好几万,都是马玉军给的。 就在我以为这个假期会一直就这样安稳下去时,属于我的噩梦悄悄袭来。 那是一个早晨,我们正吃早饭时,马玉军来了,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女人,这女人三十来岁,身高有一米七多,长得非常漂亮,而且非常有气质,一看就属于那种特有钱人家的女人。 我看着这女人,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那女人跟我师父打过招呼后,转头看着我和博舟问道:“你们两个谁是杜博文?” 博舟指着我说道:“是他,他是博文。” 那女人盯着我看了一下,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看穿似的,让我浑身不自在。 她问道:“你就是杜博文吧?” 我心里想着“这不是废话嘛,刚才博舟都说了,还问”,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还是恭敬地说道:“是的,姐姐,我就是杜博文。” 那女人说道:“我没那么年轻,别叫我姐姐,叫我阿姨。” 我感觉这女人是来者不善啊。 接着她对我又说道:“去,门外有人等你呢。” 她这进门后这一套举动,直接把我搞蒙了,我绞尽脑汁想来,这段时间也没有在外面干坏事啊,这女人认错人了吧。 我看向师父,师父正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又看向了马玉军。 马玉军无奈地对我说道:“博文,去外面看看吧,外面有人在等你。” 我看向众人,众人都看着我。 我心里想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任凭它外面是老虎还是狮子,我也得会一会去。” 想到这,我起身走向门外。 走出大门后,我向周围看了看,这也没人啊,门口只是停着一辆黑色的大奔,跟马玉军新买的一模一样,但不是马玉军的那辆,因为车牌不一样。 正当我四处观望着找人时,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杜博文,你这个大骗子。” 我听见这个声音后,循着声音看去,这声音是从这大奔里面出来的,而且觉得有点耳熟。 我往车里一瞧,顿时有点慌了,因为车里坐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这两女孩除了李文蕙兰和李文慧娟还能有谁。 我知道刚才那女人是谁了,一看就是李文蕙兰的妈妈,因为这母女长得有点像,怪不得我看她那么面熟。 我之所以看到她俩有点慌,是因为我曾经骗了李文蕙兰,我骗他说会去看她,但我一回家就把这事给忘了,而且就是记得,我也不去江东市看她,因为我不想跟李文蕙兰相处了,她太黏人,而且还爱哭,我是对她又怕又烦。 那次从江东市出来后,我就决定我这前半生再也不去江东市,但万万没想到啊,今天她竟然找回来了,而且还带着她妈妈,貌似她妈妈还是一脸不善,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就不应该把地址留给她。 我不好意对车里的两姐妹笑了笑(我根本分不清哪个是李文蕙兰那个是李文惠娟),说道:“怪不得今天早上我起床后喜鹊在叫,原来是你俩两个小仙女要来,快快下车,去我师父家坐坐。” 车里朝左手边坐的那女孩对我骂道:“杜博文,你就是个骗子,你不是说要来看我吗,你咋不来,我看你就是个大骗子。” 这声音一听就是李文蕙兰的,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对她说道:“蕙兰妹妹,你可不知道,我是非常想来看你,但我是来不了啊,自从从你家回来后,我又去给别人治病,在治病期间我是元气大伤,足足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前段时间才出院,现在身体还是虚弱万分,根本就不能出远门。”说完,我还装腔作势地咳了起来。 这一招特好使,李文蕙兰一听我得了严重的病,“啊”了一声,立刻从车里下来,抓着我就问:“你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啊?” 我装着虚弱的样子说道:“轻点碰我,我全身哪哪都疼。”说完,又咳了起来。 车里的李文惠娟说道:“妹妹,你别相信他,他装……。”我狠狠瞪了她一眼,顿时吓得她缩了一下脖子,不再言语。 凭借我堪称影帝般的表演,终于安抚住了李文蕙兰,带着他俩走进了家门。 进门后,发现师父和李文蕙兰的妈妈以及马玉军去了书房,院子里站着博舟和赵宁。 赵宁笑嘻嘻地看着我。 博舟见我进来,笑着说道:“哎呀,博文师弟啊,你咋下床了,医生不让你下床行走,你得去床上躺着,你这样走来走去,怕是以后不能娶媳妇。” 原来我在外面骗李文蕙兰的鬼话被博舟和赵宁听得清清楚楚啊,完了,我丢人丢大发了。 李文蕙兰一听博舟的话,吓得赶紧扶住了我。 我轻轻推开李文蕙兰,走到博舟身边,在他耳边悄悄说道:“师哥,不要拆穿我,未来你一年的零食我包了。” 博舟说道:“一年不行,两年。” 我一咬牙,点了点头。 随后,在博舟和赵宁的配合下,李文蕙兰和李文慧娟完全相信了我受伤的事,李文蕙兰还自责地对我说道:“博文,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我心里是乐开了花,但做戏要做全套,于是咳嗽两下,对她说道:“没事,都是我的错,我不能来看你时,应该给你说一声,但我又怕你担心,所以也就瞒着你了,想着我身体康复了再来看你,看来,是我做的不好。” 李文蕙兰摇了摇头说道:“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错,听到你能想到害怕我担心,我觉得我等这么长时间也值了,你赶紧坐下吧,别站着了。” 看着李文蕙兰担心而又自责的样子,说实话,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但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她忽悠住,等会让她妈把她带走就万事大吉了。 博舟看见这一幕,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说道:“唉,这就是命中的劫数啊,罢了罢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啊。” 就在我稳住了李文蕙兰时,我师父三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李文蕙兰的妈妈边走边对我师父说道:“那我就放心了,等过段时间我来接走。” 后面发生的事直接差点让我崩溃,李文蕙兰的妈妈从车后备箱拿出来了两个行李箱后,竟然和马玉军走了,没带走李文蕙兰和李文惠娟。 师父送走了两人,提着两个行李箱走了进来,看见我坐在椅子上,对我说道:“你小子过来,把行李箱拿走,大家站着,就你一个人坐着,成何体统。” 我正准备要起身,李文蕙兰跑过去对师父说道:“爷爷,我来拿吧,博文受伤了,不能让她拿行李。” 师父愣了一下,看着正在一脸苦涩的我以及正在憋笑的赵宁和博舟,心里清楚了七七八八,对李文蕙兰说道:“孙女儿,这博文的病已经好了,就让他多活动活动吧。” 说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赶紧跑过去拿起两个行李箱,放进了房间里。 接着,师父对我们宣布道:“从今天起,这两个小女娃在这里要住上一段时间,晚上暂时这俩女娃和赵宁住一起吧,过几天还要来一个女娃,等她来的时候,我们再腾房子。” 我直接绝望了。 不对,师父刚才说还要来一个女娃,谁要来啊。 我对师父问道:“师父,你说还要来一个女的,是谁来啊。” 师父回答道:“是你江河叔叔的女儿,玲玲要来。” 得,除了赵宁之外,这三个女的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未来这里可热闹喽。 第144章 快疯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由于李文蕙兰的李文惠娟的到来,导致我上午《伤寒论》的学习泡汤了。 一个上午,我和博舟都快被这俩小妮子搞疯了,对,没有看错,博舟也快疯了。 话说早晨李文蕙兰的妈妈走后,师父就去诊所坐诊去了,师父刚走时,李文蕙兰两姐妹还挺好的,赵宁带着她俩去房子里铺好了她俩的被褥,而且三人还又说又笑的。 过了那么半个小时,李文蕙兰两姐妹走出了房间来找我,因为赵宁是没时间陪这两个小妮子玩,赵宁可是要写作业的,她的作业超级多。 李文蕙兰走到我身边,抓着我的胳膊说道:“老公,你能不能带我去外面转转,我想去外面看看。” 我对她说道:“打住,别叫我老公,叫我哥哥,再叫我老公我就把你卖了。”都已经到我的地盘了,我才不怕她呢。 我万万没想到,李文蕙兰听后,竟然哭了,那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啊,这可把我搞得不知所措,好话说尽,搞得我满头大汗后,她才不哭了。 得,我怕她了。 我带着脸上还挂着泪水的李文蕙兰,走出了家门,我要带她去县上转一转。 在路上我决定要好好给她劝一劝,不能让她再叫我老公了,这被我的那些兄弟们听见,我可就成他们的笑柄了。 我用非常温柔的语气对她说道:“蕙兰啊,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她特别乖巧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吧,老公。” 我说道:“蕙兰啊,我给你说,其实我是个道士,道士是不能娶老婆的。” 她一听,又要开始哭了。 我头都要大了,忙对她说道:“你先别哭,听我说完。” 她点了点头,但她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呢。 我说道:“我是个道士,按理来说我不能娶老婆的,但以后我可以还俗啊,还了俗就可以娶老婆了。” 她瞬间转悲为喜了,这小妮子脸变得可真快啊。 我接着说道:“但我要还俗的这个事情你要给我保密,要是我师父现在知道我要还俗,他就会打死我的。” 她点了点头,准备要说什么。 我忙打断道:“这只是暂时的,等我以后学成出师了,那时我法力大成,到时我师父再想打死我也打不死了,那时我就可以还俗了,还俗后就来娶你,行不行?” 她点了点头,问道:“那得多久啊?” 我回道:“不久,就十年左右吧。” 她想了一下,说道:“我现在十二岁,十年后也就是二十二岁,行,那我等你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有个很严重的事情,就是你不能叫我老公,得叫我哥哥,如果你叫我老公,我师父即使不在身边也会听见的,到时他一定会认为我动了凡心,他会立刻将我清理门户。” 她问道:“清理门户是什么意思啊?” 我回道:“就是打死我的意思。” 她吓得张大了嘴巴。 我继续道:“你现在叫我哥哥,等以后我还俗了,你再叫我老公,行不行?” 她点了点头,问道:“那我刚才叫你老公,你师父岂不是听见了,你不会今天就被清理门户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今天我师父比较忙,可能没关注我,要是他听见了,我已经被他打死了,我现在活得好好的,估计是他还没听见。” 她松了口气,说道:“那好,我以后就叫你哥哥了,等你还俗了我再叫你老公哦。”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为我的聪明才智点赞,我实在是太聪明了,这编瞎话的本事是日渐增长啊,十年时间够长了吧,十年后鬼知道我在哪呢,哈哈哈。 接着我带她去逛街,这可又差点把我搞得崩溃,这李文蕙兰每个店都要去逛一圈,连蔬菜店都不放过,甚至她还到一个牙医诊所逛了一圈,得,正应了那句话,跟着女人逛街,连特种兵都得累死,我也总结了一个道理,这女人在任何年龄阶段都喜欢逛街,小到三岁的婴儿,大到八十岁的老太太。 就这小小的县城,汽车一脚油门就从这头走到那头的地方,她是足足逛了三个小时,而且这小妮子貌似还超级有钱的样子,见啥都买,她是买爽了,可把我累得差点嗝屁了。 等回到家时,已经到中午一多点多了。 正当拎着大包小包,累成狗似的回到家时,我看见了一幕惊人的景象。 只见博舟骑在墙头上,墙下面站着拎着菜刀的李文惠娟,两人一上一下,正在对峙着。 我忙将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到地上,跑到他俩面前,问道:“这是咋了?” 博舟在墙上吼道:“快把这小女娃赶走,这简直比妖精还厉害啊。” 没等我说话,李文蕙娟提着菜刀指着博舟骂道:“你说谁是妖精,你要是个男人,你就给老娘下来,看老娘不砍死你。” 博舟骂道:“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我就不下来,我气死你。” 李文惠娟从地上捡起一个土块,就要打博舟,被我紧紧拉住,顺势夺下了她手里的菜刀。 博舟对我说道:“师弟,你的那两年的零食我也不要了,你把这家伙赶紧赶走,从哪里来赶到哪里去。” 没等我说话,李文惠娟一把将手里的土块扔向了博舟,博舟轻松躲过。 我对李文蕙娟威胁道:“小丫头片子,你要再打我师兄,我就放出魔鬼扎死你。” 李文惠娟一听,不说话了,只是狠狠地瞪着博舟。 我对博舟问道:“师兄,这是咋了?” 博舟回道:“这家伙直接不讲理,你看我的脸,被她挠成啥样了?” 我向他的脸上看去,只见他左右两边脸上都是血痕,一看就是被挠的。 经过我的一番威胁,也加上李文惠兰的一阵劝说,李文惠娟生着闷气去了客厅。 看见李文惠娟走了,博舟从墙上跳下来,给我详细讲解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我带着李文蕙兰走后,李文惠娟很无聊,也想去外面逛一逛,她先是去找赵宁,但赵宁没答应,最后赵宁被搞烦了,拿了书跑去师父坐诊的诊所写作业去了。 赵宁走后,家里只剩下了博舟,这李文蕙娟就盯上了博舟。 李文惠娟笑嘻嘻地走到躺在摇摇椅上面睡觉的博舟身边,说道:“哥哥,你带我去逛街吧。” 博舟由于睡觉,没有搭理她,也可能没听见。 李文蕙娟一看博舟不搭理她,于是就抓着博舟的耳朵狠狠地拧了起来,这一下搞得博舟差点走火入魔了(走火入魔是博舟的原话)。 醒来后的博舟有点生气,对李文蕙娟骂道:“去去去,不要烦本道爷,本道爷可没时间跟你玩。” 这一骂,李文惠娟生气了,她一直瞪着博舟,博舟觉得无聊,又闭上了眼睛,谁料博舟刚一闭上眼睛,李文惠娟一巴掌就扇在了博舟的脸上。 被打的博舟瞬间火大了,他可是武林高手,平时都是他打人的份,今天有人敢打他了,于是他直接一把提起了李文惠娟,本想重重扔在地上,但一看是个女娃,博舟忍了,轻轻又将李文蕙娟给放了下来。 李文惠娟非但没感觉到害怕,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了,对博舟骂道:“你敢打我,你再打一个试试,你来打啊,来打啊,打死我。” 博舟顺势拎起拳头,想着吓一吓李文惠娟,没想到这李文惠娟非但不怕,而且还把头往前伸。 这让博舟很无语,放下拳头对李文惠娟说道:“好好好,本道爷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你吗。”说着,就要转身往房间走。 但李文惠娟抓住博舟的衣服,不让他走。 博舟一把推开李文惠娟,转身走进了房间。 第145章 作妖 第一百四十五章 随后的十几分钟,李文惠娟不闹了,博舟也放下了心。 十几分钟后,李文惠娟来到博舟面前,对博舟说道:“哥哥,刚才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哦。” 博舟一听,这女娃还主动认错了,也对着李文惠娟笑了笑,说道:“没事”。 李文惠娟一看博舟原谅了,说道:“哥哥,你能不能带我去玩,我保证不惹你生气。” 博舟一看,这女娃都这么说了,也就答应她了。 随后她俩走出了门,就在经过博舟那辆拉风的本田雅阁旁边时,李文蕙娟问道:“哥哥,这车是谁的啊,真帅啊。” 博舟自豪地说道:“这车当然是本道爷我的。” 李文蕙娟就嚷着要坐这车去玩,博舟也就随了她的心愿,开车带着她去兜风。 在县旁边的路上兜了一圈风,博舟车开的飞快,这李文惠娟不但不害怕,还一个劲的让博舟加速。 最后李文惠娟嚷嚷着也要开这车。 博舟问道:“你会开车嘛,你就嚷嚷着要开车。” 李文惠娟回道:“切,不就一个车嘛,本小姐四岁就会开车,我家里都有两辆我自己的车,我经常开着去兜风。” 博舟相信了,换李文惠娟来开车。 李文惠娟上车后一顿操作,博舟看出来了,这小妮子根本就不会开车,博舟就让她下车,可这小妮子死活不下车,非得要让博舟教他开车,博舟被她搞得没办法,也就教他开车了。 十几分钟后,博舟的车光荣地被李文惠娟开到了沟里,开到沟里后非但不认错,还一个劲的骂博舟教的不好。 后来博舟一气之下把李文蕙娟丢在路上,自己开车一溜烟走了。 走出去大概三四分钟后,博舟觉得将一个小女孩放在路上不安全,又开车回来找李文惠娟。 回来后发现李文惠娟蹲在地上正在哭。 博舟又是道歉又是说好话,把这小妮子给哄开心了。 正当博舟以为这小妮子不再生气时,她突然拎起路边的石头,狠狠地砸在了车的前挡风玻璃上,没想到就这一下,把前挡风玻璃给干碎了。 这可差点气死博舟。 前挡风玻璃被干碎后,这小妮子突然又变乖了,对博舟边道歉边开始哭,博舟也就心软了。 将车放到修理厂后,两人回到了家。 回到家的李文惠娟对博舟说道:“哥哥,你给我按摩一下肩膀吧,顺带给我倒杯水,本小姐是又累又渴。” 博舟说道:“水自己去倒,累了去睡觉,本道爷才不伺候你呢。” 李文惠娟威胁道:“你做不做,不做会后悔的。” 博舟回道:“就不做,打死也不做。” 李文惠娟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你可别后悔。” 博舟回道:“不后悔。” 随后李文惠娟突然脸色一变,对博舟说道:“哎呀,哥哥,你的脸受伤了,都流血了。” 博舟摸了摸脸,问道:“哪里受伤了?” 李文蕙娟说道:“你来,我指给你看。” 博舟将脸递了过去。 万万没想到,这小妮子在博舟将脸递过去后,竟然狠狠地在博舟脸上挠了两下,挠完还骂道:“让你不给我倒水……。” 这一下着实气煞博舟,他伸手推了李文蕙娟一把,把李文惠娟给推倒了。 倒地的李文惠娟一看,博舟打她了,嚷嚷着就要杀了博舟,起身跑到厨房拎了把菜刀就要来砍博舟。 博舟一看这情况,对这小妮子是打也不好打,骂也不敢骂,最后索性跑了,她是跑到哪,这李文蕙兰娟就追到哪,是紧追不舍啊。 博舟是打死也不敢跑到门外去,因为他丢不起那个人,毕竟他现在是我们县上的武林高手,有一堆迷弟呢。 最后博舟实在没办法,就跳上了墙头,于是就出现了博舟坐在墙头上,李文惠娟拎着菜刀在下面对峙的一幕。 中午时,师父和赵宁都没回来,师父是由于诊所病人多,平时中午都不回来,而赵宁没回来估计是嫌李文惠娟吵吧。 中午吃饭时,李文惠娟又开始作妖了,原因是她不想吃我们从外面买的饭,嫌不好吃,非得要吃什么牛排,我们县上哪有什么牛排,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博舟看李文惠娟这样,端着碗去自己的房间吃了,并且进去后把门反锁了。 我对李文惠娟威胁道:“小丫头片子,你别叽叽歪歪,你要不吃就别吃了,饿死你活该。” 李文惠娟盯着我不说话。 李文蕙兰拉了拉他姐的衣服,说道:“姐姐,吃饭吧,这饭也挺好吃的。” 李文惠娟看我对她没有好脸色,也加之李文蕙兰的劝,他生着闷气一口一口地开始吃饭,狠狠地在嚼,仿佛我就是他嘴里的饭,他在嚼我似的。 吃完饭后,李文惠娟躺在沙发上,让李文蕙兰给他揉一下肚子时,我突然火大了,一把拉过李文蕙兰对她说道:“你别伺候她,这小丫头片子就是欠揍。” 李文惠兰说道:“哥哥,没事,我姐姐吃完饭就需要揉一下肚子,不然她会肚子疼的。” 我对李文蕙兰说道:“她就是作妖,她没手吗,不会自己揉吗,你不要管她,疼死她算了。” 最后我也没劝住她,她还是去给她姐姐揉肚子了。 下午时,我要去练跆拳道,李文蕙兰和李文惠娟非得要跟着,最后我没办法,就让他俩跟着了,反正到跆拳道馆后,教练也不会让他俩进去。 但我是万万没想到啊,这姐妹俩一到跆拳道馆,李文惠娟对教练说:“教练,我和我妹妹也来学跆拳道,你说一下多少钱,我给你。” 我那贺教练一脸笑地给她俩办了报名手续。 得,也罢,谁叫这俩小妮子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本来他俩报名后应该去初级班学习,我和赵宁在高级班,不可能跟她俩在一个教室训练。 但我们训练没多久,初级班的教练就把这姐妹俩带到了我们班,原来是这俩从小就学习跆拳道,而且两人现在已经是蓝带了,唉,看来我是躲不开她俩了。 本想在练跆拳道时,这李文惠娟会消停一下,没想到她在我们实战训练时又开始作妖,把我们班里的两个队友鼻子打出血了。 如果李文蕙娟是按照规则打的,那是情有可原,可是她不讲规则啊,好好的跆拳道实战训练,被她搞成了拳击训练,不用脚踢,倒是用拳头打人家。 这导致班里没有一个同学愿意跟她实战训练。 最后教练没办法,让我和李文惠娟一起练实战。 我可不惯着她,虽然她是蓝带,我是黄绿带,但这仅仅是腰带的颜色,代表不了什么。 一交手,我就将我的所学全施展到她身上,什么高位横踢、下劈腿、后蹬腿之类齐齐上阵,不一会就把她踢得丢盔弃甲,要不是穿着护具,早把她踢晕了。 别说,这小妮子腿法还学的挺全的,那后旋踢踢得那叫一个出其不意,一般的同学还真招架不住,但她今天是遇上了我,如果她是高手,那我就是超高手,我每天早晨的功夫不是白练的。 最后她开始耍赖,不按规则打了,我看她不按规则打了,我也不按规则了,放开规则,她直接歇菜,我那劈挂拳虽然没学多少,但打个她绰绰有余。 一顿劈挂拳下来,她又丢盔弃甲了。 这边我和李文蕙娟打得火热时,另一边赵宁和李文惠兰可是玩的挺好,你一脚我一腿的,两人还挺开心。 最后李文惠娟是彻底被我打服了。 我和李文惠娟的打斗,被教练看在眼里,对李文蕙娟是非常的赏识,下课时,还宣布让李文蕙娟代表跆拳道馆去参加过几天举行的市跆拳道锦标赛,这可把李文惠娟牛气坏了。 后来这小妮子真去参加比赛了,而且还拿了个小学生女子项30kg组的冠军,那次我也参加了,我只得了个第三名,为此,她没少在我面前嘚瑟。 第146章 混世魔王 第一百四十六章 晚上时,李文惠娟这小妮子再没作妖,可能是今天被我打服了,也可能是累了,也有可能是害怕我师父,反正表现挺好的,吃饭时还主动拿筷子。 后来我观察出来了,她压根不是被我打服了,而是害怕我师父,我师父一来,她立刻就表现得很好,我师父一不在,这小妮子又开始作妖,活脱脱就是个戏精。 晚上睡觉时,我对师父问道:“师父,李文蕙兰两人咋就不走了啊?” 师父说道:“这还不是怪你,你没事招惹人家女娃娃干啥,你这娃越来越不省心了。” 我说道:“我可没招惹啊,是她黏上我了。” 师父说道:“放屁,你没招惹人家,人家怎么就能黏上了你,咋没人来黏我啊。” 我笑着说道:“师父,没人来黏你是因为你太老了,没有徒儿我帅。” 师父在我头上刷了一巴掌后骂道:“放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随后,师父说道:“你对这两娃娃好点,估计她俩要在这住到假期结束呢。” 我说道:“咋住这么长,她俩的爸妈去哪了?” 师父说道:“这俩女娃的爸爸听说去了京城学习,得要一个多月,女娃的妈妈生意很忙,照顾不了。” 我说道:“那她俩没有爷爷奶奶吗,最不济也有亲戚吧,放到亲戚家去啊。” 师父说道:“据这俩女娃的妈妈说,这俩女娃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身体又不好,加之在外地照顾不了,本来是要托亲戚照顾的,但这叫蕙兰的女娃娃死活不愿意,非得要到这里来找你,最后这女娃的妈妈实在没办法,联系了一下你马叔,不知道你马叔说了什么,反正女娃的妈妈就把这俩女娃带了回来。” 我叹了口气,说道:“这有钱人家的人就是不一样,胆子太大了,也不怕师父你是个人贩子,把这俩女娃给卖了。” 师父骂道:“放屁,你这怂娃的嘴里没有一句好话,赶紧睡。” 早晨起床后,我和赵宁在师父的指导下开始练武术,这李文蕙兰和李文惠娟也跑过了跟着练,没办法,我是赶也赶不走,最后也就听之任之了,没想到这俩运动天赋还很强,练得有模有样的。 早饭时,师父看着面前一模一样的两个女孩,一时也是犯了难,因为这俩人不说话时,师父也分不清哪个是李文蕙兰哪个是李文惠娟,因为这俩人穿的衣服一模一样,连袜子都一样。 师父对俩人问道:“你们两个女娃娃怎么分辨啊,我咋感觉你俩一模一样。” 没等他俩说话,博舟说道:“师叔,这有啥难的,分辨不出来就打他俩一下,一打就哭的是蕙兰,还没打呢就炸了的是慧娟,很好分清的。” 师父很无语的看了一眼博舟。 李文蕙兰说道:“爷爷,我和我姐姐很好分辨的,你看我的右耳朵上有个小小的痣,我姐姐的耳朵上没有。” 我看向李文蕙兰的耳朵,在她右耳朵上真有一个小小的痣,不说还看不出来。 师父看了一下后,继续问道:“还有没有区别啊。” 李文蕙兰说道:“没有了,其实我爸妈有时候也分不清我俩。” 我心里感叹道:“看来说‘天底下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这句话的人肯定就没见过这俩姐妹,不然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早饭后,师父开始给我和赵宁讲《伤寒论》,期间李文蕙兰和李文惠娟认真的在客厅里写作业,非常相安无事。 等到师父讲完课,去了诊所时,赵宁和李文惠兰也跟着去了,这李文蕙兰现在跟赵宁相处的非常融洽。 他们走后,李文惠娟又开始按耐不住了,对着博舟喊道:“那个山里来的道士,带本小姐去遛个弯呗。” 博舟说道:“不去,车还没修好呢。” 李文蕙娟说道:“不开车,就是去县城里转转,本小姐顺带给你的那猫买点猫粮,看你那猫瘦的。” 博舟说道:“不去,我的猫吃不习惯猫粮。” 李文惠娟说道:“切,你咋知道你的猫吃不习惯猫粮,是你问它了还是它给你说的,一厢情愿的死道士。” 博舟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李文蕙娟说道:“死道士,你倒是说话啊,你聋了吗?” 博舟继续不说话。 李文慧娟说道:“切,不就是本小姐昨天把你的车砸了嘛,看把你心疼的,来,本小姐卡里有的是钱,随便去取,密码是。”说着,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显摆着。 博舟依旧没言语。 看博舟不说话,她又对我说道:“那个身体里装着个魔鬼的家伙,给本小姐说说你们这个地方哪里好玩,本小姐要去玩一会。” 我没好气地说道:“那人贩子的窝里好玩的很,去了又挖你心脏又挖你肺的,很好玩,去吧。” 她瞪了我一眼后骂道:“魔鬼就是魔鬼,嘴里就没个人话。” 我不再理他。 看着我和博舟都不理她,她起身说道:“切,一个死道士,一个魔鬼,两个家伙不跟我去玩,我一个人去玩,哼。”说完,她转身走了。 李文蕙娟走后,我和博舟终于松了口气,博舟躺在摇摇椅上开始睡觉,而我,则去观察我的鱼。 没过十分钟,我听见院子里“啪”的一声,我循着声音看去,什么也没有,这声音也惊醒了博舟,问道:“师弟,是什么声音。” 我摇了摇头。 又一声“啪”的声音传来,我和博舟都看见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是有人从门外扔进来个炮仗。 正当我俩往门外走去时,李文慧娟笑嘻嘻地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全是炮仗。 她拿出了一个二踢脚,点着后直接扔到我和博舟面前,把我俩吓得往后窜。 这小妮子笑的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我和博舟窜到他面前,博舟抢了她的炮仗,我抢了她的打火机。 这小妮子也不反抗,任凭我俩抢走她的炮仗和打火机后,说道:“没事,送你俩了,我再去买。”说着,转身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了她,对她说道:“好了,我的李大小姐,你就不要作妖了。” 李文蕙娟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谁叫你俩不跟我去玩,你俩要是再不理我,我就把这房子点了,哈哈哈。” 我一听,非常无语,我非常相信这小妮子能把房子点了,因为就没有她不敢干的事。 最后我对博舟说道:“师兄,你就带她出去转一圈嘛,不然这小丫头片子真的会把房子点了的。” 博舟说道:“我不去,我要修行,要去你带她去。” 最后我好说歹说,终于说通博舟带着李文蕙娟出去转一圈。 等博舟带她走了后,我瞬间感觉世界都安静了。 我是终于知道李文惠娟的妈妈为什么把她放到这里了,感情这小丫头片子就是个混世魔王,估计她们的亲戚没有一家想照顾她。 第147章 下注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下午跆拳道训练时,是博舟带着李文惠娟来的,进跆拳道馆时,李文惠娟还对博舟说了声:“再见,哥哥。” 这可让我对他刮目相看,博舟到底做了啥,这小妮子突然转性了。 晚上回家时,这小妮子也对博舟毕恭毕敬地,颇有点对博舟言听计从的意思。 我对博舟问道:“师兄,你今天是干啥了,这小妮子咋转性了。” 博舟悄悄说道:“我说如果她听话,我带她今晚去赛车。” “就这,你就把他征服了?”我问道。 博舟回答道:“对啊,就这么简单,其实这小丫头胆子还挺大的,昨天我带她飙了一圈,她一点都不害怕,比你强多了。” 我对他竖了竖大拇指,说道:“你厉害。” 晚饭后,博舟先是联系了一下韦豪,然后他真的带李文惠娟走了。 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也跟着去了。 韦豪和我们到市里时已经到晚上的十点多了,我们在一家茶餐厅喝了一会茶后,到十二点时,韦豪带我们去了一家修理厂。 韦豪从那家修理厂开出来了一辆没有标志的车,大红色的车身,车身上有个“005”的号码,整体超级拉风。 韦豪将车钥匙递给博舟,说道:“大哥,今晚千万不要输,我可是把所有身家都压上了,你要输了,我这两年得喝西北风。” 博舟接过车钥匙,说道:“放心吧,你就等着数钱。”说完,他坐进那辆车的驾驶室,李文惠娟也坐进了副驾驶。 我坐在了韦豪的车上,没办法,博舟的那辆车只有两个座位,我没地方坐。 在车上我对韦豪问道:“豪哥,你们赌钱吗?” 韦豪边开车边说道:“对啊,不赌钱飙车干啥,我那改装车的零件很贵的,不从那些富二代手里赢点钱,我拿什么改装车。” 我点了点头,问道:“你们赌多少钱?” 韦豪说道:“平时也就是一两万,最大的十几万,但今晚的这局有点大,听说那几个富二代请了个车手回来,他们誓要将博舟斩于马下,博舟这段时间太出名了,想跟他碰一下的人很多。” 我问道:“那这局赌多少钱啊?” 韦豪给我说了个数字,这个数字很大。 我震惊了好一会后说道:“这个局我能不能也压点?” 我从心底相信博舟不会输,即使输了我也认了,我打算把我的全部家当压进去,就当挺博舟了。 韦豪说道:“可以,谁都可以下注,但最低一万啊。” 我拿出银行卡说道:“我这卡里有一万多块钱,我全压了。” 韦豪看了我一眼,说道:“怪不得是我师父的侄子,就是豪气,行,等会到了我帮你去下注。” 比赛在西山上的那条刚修的盘山公路上。 我和韦豪到山顶时,山顶上已经站了很多人,也有很多车,那些车一辆比一辆拉风,对于当时认知只停留在奔驰轿车最好这层次上的我,这些车显然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 这里不光车很多,而且帅哥美女也很多,这些女的长得一个比一个漂亮,而且穿得还特别少,我感觉这些女的像不知道冷一样。 当我和韦豪走到博舟身边时,博舟递给韦豪一张卡,说道:“这是马叔给我的工资卡,也不知道有多少,给我全压了,密码你知道的。” 韦豪点了点头,接过那张卡。 李文惠娟看见这一幕,问道:“你们是不是在赌钱?” 韦豪说道:“是的,小妹妹,咋了,你也想赌一把吗?” 李文慧娟问道:“这个怎么个赌法啊?” 韦豪耐心地说道:“就是拿钱押你看得上的车手,如果车手赢了,你也就赢钱了,如果车手输了,你也就输钱了,就这么简单。” 李文惠娟问道:“博舟哥哥也是车手吗?” 韦豪说道:“当然是,他可是一流的车手,最强的,没有之一。” 李文惠娟一听,用崇拜的眼神向博舟,把博舟都看害羞了。 随即,李文惠娟掏出自己的那张银行卡说道:“把我卡里的钱全压了吧,就押我博舟哥哥,密码是。” 韦豪调侃道:“小妹妹,你那点零花钱就算了,我们这最低压一万。” 李文惠娟瞪了一眼韦豪后说道:“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本小姐,本小姐像连一万块钱都没有的人吗?”没办法,李文惠娟就是这么气人。 我看见韦豪的脸都气抽了,狠狠瞪了一眼李文惠娟后,接过了她的那张银行卡。 李文惠娟也不甘示弱地瞪了一眼韦豪。 就在我们说话时,一个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岁,身高足有一米九几,身材很匀称的人走到博舟面前,对博舟说道:“你就是那个叫什么‘拉风小道士’的车手吧。” 博舟点了点头,不屑地对他说道:“是,你来找本道爷干啥?” 我被博舟的“拉风小道士”这个外号逗笑了,我以为由于他是个道士,这外号是别人取的,后来了解到,这外号还是博舟自己取的。 那大高个说道:“我劝你赶紧滚回你的道观念你的经去吧,不然,今晚你得连你的祖师爷的泥塑身都得输了。” 博舟说道:“管好你自己吧,我看你这货,印堂发黑,今晚必将有血光之灾,你听我一句劝,赶紧回家,这三天都不要出门,不然你定横死街头。” 那大高个哼了一声,说道:“真他妈是个神棍,等我赢你了,必定要把你这神神叨叨的嘴给撕烂了。” 博舟不屑地看着他,说道:“听本道爷的话,乖,赶紧回家去。” 那大高个狠狠的瞪了博舟一眼,说道:“你今晚必死。” 没等博舟说道,李文惠娟对大高个说道:“死大个,你得听我哥哥的劝,赶紧回家去,不然你肯定有血光之灾,你死了你的老婆就跟别人了,到时别人可是会花着你的钱,住着你的房子,打着你的老婆,哈哈哈。” 大高个被李文惠娟的一句话气的脸都绿了。 我突然觉得李文惠娟有点可爱。 一阵音乐声响起,韦豪对我说道:“走吧,开始下注了。” 我对坐在副驾驶的李文惠娟说道:“你也跟我走,别坐在车里影响我师兄开车。” 李文惠娟摇了摇头,说道:“不,我要陪着博舟哥哥。” 我无奈地看向博舟,博舟对我说道:“没事,让她坐着吧,不影响。” 我点了点头,跟着韦豪下注去了。 下注的人很多,一个大胖子拿着一个pos机一张一张地刷卡。 人很多,我也没有去挤,让韦豪一个人去了。 胖子的旁边还有一个戴眼镜的人,一直在一台电脑前操作着,那按键盘的手非常快,我好奇地盯着他看了很久。 大概二十分钟后,韦豪来到我身边,对我说道:“博文,你们今晚带来的那小丫头片子是干啥的啊?” 我对韦豪问道:“她咋了?” 韦豪说道:“你知道那小丫头片子的银行卡里有多少钱吗?” 我问道:“多少?不会是一万吧。” 韦豪说道:“整整十万”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韦豪,他确定地给我点了点头。 小小的李文惠娟卡里真有十万块钱,要知道那时候的平均工资不到一千多,有些人累死累活也只能求个温饱,但有些人随手一挥,就是一个普通家庭好几年的收入,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罗马,而有些人生来就是牛马,这是多么……。 第148章 心跳加速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阵音乐声又响起,车手开始纷纷就位,当参赛的车上道后,我发现才有四辆车参赛,博舟的车是005号,剩余的三辆车分别是001号、009号和015号,我看见那大高个开的是001号车。 这次放的音乐很劲爆,当音乐声越来越劲爆时,我看见参加比赛的车越来越蠢蠢欲动,当音乐声突然戛然而止时,那四辆车像离弦的箭似的,瞬间就驶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没影了。 等待是漫长的,也是焦急的,我们站在山顶,只能看见盘山路上参赛的车的车灯,根本看不清哪辆是博舟开的。 我盯着路上的车灯,而韦豪则双手合十,不断祷告着什么。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我瞧见那些车在下面的一个弯道掉头后开始往山顶开,我是越看越焦急,越看越害怕,我不是担心博舟输了,我是担心博舟出车祸,因为这山路很窄,路边也没个遮挡的东西,一旦操作失误,那就是车毁人亡啊。 此时的我都能听见我的心跳声。 随着最后一个弯路时,我惊奇地发现博舟开得005号车在第一的位置上,而001号车紧跟在博舟后面,剩余的两辆车已经没了,可能是车抛锚了,也可能开到山沟下面去了。 我紧紧盯着博舟的车,只见后车一直在撞博舟的车,他想超车,但博舟不让超车,博舟就在最后一个小弯时,后车急了,我看见它狠狠地向博舟的车撞去。 我都吓得快闭上了眼睛,但我强忍着不闭眼,博舟突然向右一转弯,给后车让出了个道,并且我看见博舟的轮胎都冒烟了,这是狠踩刹车轮胎冒的烟。 后车本想狠狠撞博舟的车,但万万没想到博舟突然靠边刹车了,这一下搞得后车冲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山上。 我知道,博舟赢了,这也太刺激了,太疯狂了。 韦豪激动地跳了起来,狠狠抱了一下我,接着,韦豪拉着我跑,一直跑到他车旁边后,对我说道:“赶紧上车,此地不宜久留。” 我有很多疑问,但还是坐上了车,我刚坐上车,只见博舟的车掉了个头,没做任何停留,径直往山下开。 韦豪跟着博舟的车,也往山下开。 我对韦豪问道:“豪哥,我们为什么跑了,我们的押的钱咋办?” 韦豪说道:“不跑干啥,挨枪子吗?今晚一号车的金主们输大发了,现在估计眼睛都红了,如果我们不走,肯定吃枪子,那些人后备箱里全是火器,这种情况下,我们溜得越快越安全。” 我问道:“那我们压得那些钱呢?” 韦豪回道:“钱不用担心,明天就打到你的卡上了,这比赛有大佬坐镇,钱是一分都不会差你的。” 我点了点头。 韦豪带着我来到了我们刚来时取车的那个修理厂,快到门口时我看见博舟和李文惠娟已经在门口等我们。 车停下后,博舟带着李文惠娟上了车。 博舟表现得很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倒是李文惠娟显得非常激动,一上车就对大家说道:“刚才是太刺激了,太爽了,今天是我长这么大最快乐的一天,博文哥哥,你太帅了,以后你能不能再带我去赛车。” 博舟笑了笑,没说话。 李文惠娟抓着博舟的手说道:“博舟哥哥,你说嘛,你以后能不能再带我去赛车。” 博舟说道:“行,但你从今天起不能骂人,更不能打人,而且要听话,如果你做到了,我就带你去赛车。” 李文惠娟重重点了点头,说道:“行,我全部答应你,只要你带我去赛车就行。” 我心里暗道,博舟是完全拿捏住了这小妮子啊。 韦豪直接将我们送回了家。 一夜无话,第二日,跟往常一样还是学习。但不同的是李文惠娟真变乖了,也不骂人了,也不使唤李文惠娟了,对着我和博舟一口一口的叫哥哥,要不是李文惠兰就在身边,我都怀疑她是李文惠娟了。 那天中午我跟博舟提起李文惠娟的变化时,博舟说道:“像李文惠娟这种人,灵魂深处有一缕野兽的魂,需要定期释放那股子灵魂深处传来的野性,如果不被释放,就会看谁都不顺眼,特喜欢跟人吵架或者打架,而且做事没有耐心,如果积压地太久,他们会自残或者残害别人,而且一旦残害别人,往往手段是极其残忍的,这种人性格上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刺激,不怕死,特喜欢玩命,非常享受那种一脚天堂一脚地狱的感觉。那晚我之所以让那小妮子坐我副驾驶上,就是为了让他释放那股子野性,你没看见她在车上的那样,那叫一个专心和聚精会神,那时候根本感觉不到她是个小孩,倒像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车手,其实最后的那招虚晃就是这小妮子建议的,只是被我做出来了而已。” 我听后沉默了,不知道说什么。 下午,练完跆拳道回到家时,博舟对我说道:“韦豪说昨晚的钱已经打过来了。” 我听后,拉着李文蕙娟就往银行走去,我是为了看我赢了多少钱,这妮子纯粹是我拉着陪我的。 来到银行,在自动取款机前一顿操作后,我发现我的银行卡里除去原来的钱,多了元,这来钱太快了吧,可把我激动坏了。 我取出我的银行卡,将李文惠娟那小妮子的银行卡插了进去,当他卡里的的余额出现时,我是数了好几遍,足足有33万多,快到34万了,我看着这一串数字,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我对正在吃雪糕的李文惠娟说道:“你的卡里有三十多万。” 她说道:“嗯嗯,知道了。” 这小妮子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继续对她说道:“你的卡里有三十多万啊。” 她像看一个神经病一样看着我,说道:“我都说我知道了,你咋还说啊,跟个神经病一样。” 我对她补充道:“你昨晚赢了二十多万,你不开心吗?” 她看了我一下,说道:“这有啥开心的,就是昨晚全输了也没事。” 我一看,得,这小妮子根本就跟我不是一个世界中的人。 她看了一下我,仿佛想到了什么,对我笑着说道:“博文哥哥,你是不是没钱啊,你要没钱的话,你叫我一声姐姐,我给你一万块,叫两声,给两万,叫三十声,这卡里的钱全是你的了。” 说实话,我当时动心了,但最后理智压住了我的贪欲,我在她头上刷了一巴掌后说道:“小丫头片子,你想的美,小爷我不为你的一斗米而折腰,回家吧。” 她使劲摸了摸自己的头(在抗议我刷了她一巴掌)后说道:“今天本小姐说的这游戏长期有效哦,哪天你没钱了就叫我一声姐姐,姐姐我就赏给你一万。” 我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她跟在我身后,边走边吃雪糕。 哦,忘了说,这小妮子买东西有个特点,买东西都会买两个,从来不单着买,就连买牙膏、牙刷、拖鞋等也会买两个(双),如果商店仅剩一个他需要的,即使再怎么急需,她也不会买的。 刚才买雪糕就买了两个,一个吃完再吃另一个,我以为只有她这样,后来发现李文惠兰也是一样,所以,当这俩小妮子不管拿出任何东西,你要完全相信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还放着另一个一模一样的。 我以为这是有钱人的一种花钱方式,是她俩的爸妈就这么教的,后来我了解到这根本就是从娘胎里带的,从来没有人教过,我问过李文蕙兰,问她为什么这样买东西,她的回答是这样的:“如果买一个的话,她觉得她买的那东西会孤单的。” 第149章 死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两天后,跆拳道课结束后,我没有去驾校练车,因为驾校的教练结婚去了,给我和赵宁放了十天假。 我跑去韦豪的汽修厂,将马玉军的那辆捷达车开了出来,他的那辆霸道就放在捷达车旁边,我没有开,因为这车让我一言难尽啊。 这霸道车虽然很帅,但太费油了,捷达车我加一百的油能跑很多天,但这霸道,我加一百的油,压根就跑不了多久就歇菜,那时候的我虽然已经有了三万块钱,但我还是负担不起这车的油钱,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开我的捷达吧,霸道不适合我。 还有,当时我们县上这霸道车只有两辆,开出去吸引路人眼光的同时,也吸引交警叔叔的眼光,我小学刚毕业的家伙,虽然每天去驾校练车,但我根本就没资格考驾照啊,我总共开这霸道出去了两次,两次都被交警叔叔给逮了,逮住后就扣车,然后就是对我批评教育,还让写保证书,这可把我折磨坏了。 因为这两个原因,我打算在我十八岁之前不会再去碰那霸道车。 我开着车带着李文蕙兰去兜风了,因为自从博舟带着李文蕙娟赛了一次车后,这李文蕙兰就天天嚷着也让我带她去兜风,最后我实在烦的没办法了,才在今天带她去兜风。 大路上我可不敢跑,生怕有交警叔叔逮,我只能带她去那种乡间小道上跑。 这李文蕙兰胆子很小,我车只要开快一点,她就害怕,嚷着让我慢点,最后我是以三十码的速度带着她兜风,饶是这样,这小妮子也开心坏了。 在兜风的路上,李文蕙兰说道:“博文哥哥,你给你师父说一声,开学后不要让我爸妈把我俩带走,就让我和我姐姐一直留在这里,跟你们一起在这边上学,行不行?” 我说道:“这可不行,你要回家去呢,哪有孩子不想去父母家的,真是的。” 李文蕙兰说道:“我和姐姐就不想回家,因为即使回家了,我爸妈也不在家,他们太忙了,家里经常只有我和我姐姐,还有刘姨(保姆),刘姨非常严格,一放学就在校门口接我和我姐姐,把我俩盯着死死的,都不让我俩出去玩,只要我俩跑出去玩,刘姨就会用针扎或者掐我和我姐姐,而且还经常打我俩,有一次她把我姐姐都打晕了,我俩非常害怕她。” 我听后,心里觉得挺难过的,我没想到她俩在家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我对她说道:“你俩没有把这事告诉你们爸妈吗?” 她说道:“我俩给我爸妈说了,但我爸妈不相信,说我俩的目的就是想赶走刘姨,不想让人管着我俩。” 我感觉她的爸妈太不负责了,不光不管自己的孩子,还不相信自己孩子的话,真是对失败的父母。 她继续说道:“如果这次我不来你身边,我和我姐姐现在估计天天被刘姨关在家里,我还行,我姐姐性格太刚,估计天天关小黑屋呢。” 我问道:“小黑屋是什么啊?” 她回答道:“小黑屋就是我家的地窖,入口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那地窖里特别黑,伸手不见五指,我姐姐经常被她关小黑屋,冬天你和你叔叔来给我姐姐治的那病,就是因为刘姨把我姐姐关在小黑屋一天一夜后得的。” 我听后气得火冒三丈,如果这刘姨现在要是在我面前,我肯定会揍她,谁劝都没用的那种。 我问道:“这些你爸妈不知道吗?” 她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和我姐姐不敢告诉我爸妈,因为我俩即使告诉我爸妈,我爸妈也不会相信,而且我爸妈走后刘姨会狠狠的打我俩的。” 我说道:“那我上次来你家时,你姐姐还骂那刘姨,我看那刘姨都没还口。” 她说道:“我姐姐就是我爸爸不在家,也会骂刘姨,她可不怕死,不管刘姨怎么打她,她还是会骂刘姨的,我估计如果再这样过一两年,我姐姐要么被她打死了,要么被她逼疯了,你可不知道,我姐姐在家的时候,每晚都会哭。但自从来你们这了,她再也不哭了,而且还特别快乐,不光她很快乐,我也很快乐。” 我看着可怜兮兮的她,想到她和李文惠娟在家过的那种日子,瞬间觉得很心疼她俩,我决定要救她俩逃脱那刘姨的魔掌。于是对她说道:“蕙兰,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俩的,就是最后没办法,你爸妈把你俩带走了,我和博舟也会来教训那刘姨的,她要是再敢欺负你俩,你俩就给我们打电话,我和博舟三个小时内就能赶到。” 她摇了摇头,说道:“刘姨有两个儿子,长得非常强壮而且还非常凶的,你俩只要教训刘姨了,刘姨肯定会让他的儿子来打你俩,到时候,你俩肯定打不过他的两个儿子。” 我不屑地说道:“别说两个儿子,就是她有十个儿子,我俩都能打得过,你的那博文哥哥可是真正的武林高手,他一来到我们县上,就把我们县上所有的厉害的人都打了个遍,他真的非常厉害,我不骗你,骗你是小狗。” 她半信半疑地说道:“真的吗?既然他那么厉害,为什么那天被我姐姐拿菜刀都追到墙上去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有点尴尬,确实那天博舟的表现太差劲,一点武林高手的范都没有。 我想了个很完美的理由,对她说道:“他爬到墙上是因为不想打你姐姐,他是道士,道士不能打好人,你姐姐是个好人,所以他不能打,他专门打坏人的。” 她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哥哥,我相信你,那你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回家了如果被刘姨欺负,我就给你打电话。”说着,她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上翻盖手机。 听到她要我的电话号码,我顿时歇菜了,我哪有什么电话号码,我连手机的边边都没摸过。 我突然想起我都是有三万块钱的人,何不自己买一个手机,于是对她说道:“走,现在我俩就去买个手机,专门用来接你电话的手机。” 她开心地笑了,说道:“哥哥,你真好,你还俗了一定要来娶我啊,我这辈子非你不嫁。” 我一脸黑线,得,这小妮子又开始发疯了。 随后我俩开车回到县上,将车放回韦豪的修理厂后,准备去买手机。 韦豪叫住了我,对我说道:“博文,聊聊天呗,我给你说个事。” 我回道:“豪哥,我很忙,改天再说行吗?” 韦豪说道:“你一个小屁娃你忙啥,改天再去忙,我一定要给你说个事,这个事我不说出来,能憋死我自己。” 我说道:“我要去买个手机,真的很忙。” 韦豪说道:“不就一个手机嘛,来,我给你一个。” 我拒绝道:“不,我要去买一个新手机。” 韦豪说道:“你先过来听我说事,手机我让别人帮你去买,行吗?” 我想了想,这也不耽误事,也就点了点头。 随即韦豪安排一个人给我买手机去了,我也去外面把李文惠兰叫了进来。 韦豪给我和李文蕙兰各自倒了一杯水后,说道:“你知道那天晚上我们去赛车时,那个001号车的车手吧。” 我说道:“是不是那个大个子?” 韦豪点了点头。 我问道:“这大个子咋了啊?” 韦豪说道:“大个子车手昨晚死了。” 第150章 一念之间 第一百五十章 听见那大个子车手死了,我沉默了,虽然我跟那大个子车手只见过一面,而且当时还是“敌对阵营”的,但听到一个前几天还活生生的人突然死了,我的心里还是有点不好受。 我问道:“豪哥,他是怎么死的?” 韦豪回道:“是被人打死的,很惨,胳膊和腿都被打断了,眼睛也被搞瞎了,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我听后腿肚子都有点抽抽,李文慧兰更是吓得脸都白了,虽然她没见过那大个子,但也不影响她害怕啊,这小妮子真真的胆子特别小。 我问道:“你亲眼看见了吗?” 韦豪点了点头,说道:“他们折磨大个子的时候我在场,我是亲眼看完了全程。唉,现在我还是一阵后怕,如果那晚博舟输了,说不定折磨死的就是博舟。” 我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打死那大个子啊,警察不管吗?” 韦豪说道:“那晚我们是在山上下的注,在山下的酒店里,也有一群大佬在下注,那晚的赌注是个天文数字,大个子输了,就代表有些大佬也输了,输了的那些大佬肯定会把火全撒在大个子上,大个子死是预料之中的,其实那天晚上我也是被人骗了,我要提前知道其中的道道,我是打死都不会让博舟参赛的,其实那晚博舟和那大个子上赛道后,就已经注定要死一个。幸亏博舟赢了,要是输了,后果不敢设想啊,估计我也已经不在了。” 韦豪说完,我也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太可怕了。 我问道:“那晚不是有四辆车吗,那剩余的那两个车手呢?” 韦豪说道:“那两个车手就是陪玩的,俗称‘兔子’,他们身上没有赌注,跑个前半程就行了,后半程都没参与。” 我点了点头。 如今看来,当时博舟参加的那场赛车活动算是一个起点,后来,我们家乡的黑市赛车活动规模越来越大,赌资也越来越大,到2014至2016年是规模最大的时候,那时赌注动辄就上亿,车手的水平也越来越高,很多都是从国外请来的专业车手,当时死的车手太多了,其中一小部分是死于比赛时的车祸,但大部分车手都是输了后被金主搞死的,但死的这些车手都是国人,外国专业的车手是没人敢碰的。 我的两个同学就是在2015年参加赛车时被搞死了,当时被搞死后,家属得到了一百多万的赔偿金,其实这所谓的赔偿金不过就是卖命钱罢了,拿钱不报官是当时黑市赛车圈子的一个潜规则。 我再说个扎心的事,死的那些车手其实都是草根出生,富二代和官二代从来都不玩这赌命的勾当,即使玩了,也没有哪个金主傻得去干死人家。 一局赛车定生死,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这是参赛前每个车手都很清楚的规则,虽然这么残酷,但车手的数量却屡增不减,有些人是打破头往里面钻。 还是那句话,赔本的买卖没人干,杀头的买卖有的是人干,二十万就能让人开始无视法律,五十万就能让人玩命,一百万就能让人疯狂,五百万让你昨晚做的梦第二天就能实现。这就是血淋淋的现实,而且每天都在各个城市中上演。 是人都有贪欲,是人都有那邪恶的一面,我想,人生的这一段修行路就是不断控制自己的贪欲、不断压制自己邪恶的那一面,这控制和压制的过程是异常痛苦和煎熬,而且还是没有尽头的,唯有不忘初心,才能不迷失自我,才能不会让贪欲和邪恶毁灭自己。 正如有人说的那样“虽一介布衣,奈何不善躬耕。粗通文墨却提笔不足安生,浅习武道然遇匪难全其身。混迹于人生道场,以求苟安偷生。寄宿在拥挤红尘,却是赧颜苟活。曾为五斗米折腰,也为三两银卖笑。盼领风骚扶摇九天,却堕市井箪瓢屡空。咒骂人间世道颠倒,实为内心虚弱故扮清高。参经书无法成佛,求孽道变不成妖,终是乱了人间烟火,肮脏了九天云霄。纵使人间三千喧嚣,又岂敢逍遥。只求人间一两风,填我十万八千梦。” 词里行间道尽人生的无奈和人间苦楚。 我又开始扯远了,好了,故事继续。 等我回家后,我将大个子死的事告诉了博舟,博舟听后只是定了点头,倒是李文惠娟突然叫道:“博文哥哥,你那晚是不是已经猜出了那大个子会死啊?” 李伟惠娟这一提,我突然就想起博舟那晚对那大个子说的一番话,于是我也看向了博舟。 博舟看我俩都看着他,突然就起身说了句:“富贵险中求,也在险中丢,求时十之一,丢时十之九,是劫是福都是一念之间罢了,生生死死岂能随便看透,不过是我随口胡诌罢了,没想到是一语成谶,终归当不得真。”说完,他竟然径直睡觉去了。 我越来越觉得博舟神秘,他或许真的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晚上睡觉时,我将前几天去赛车赌钱的事以及大个子车手惨死的事情完完全全告诉了师父。 师父听后说道:“赌博自古皆有,虽是形式不同,但脱不开一个“贪”子,你说的那个车手不是死在别人手里的,是死在自己手里了,死在那一个‘贪’字上了。” 我说道:“师父,我很担心博舟师兄啊,如果这次不是他赢了的话,死的就是他了,你能不能劝劝他,不要让他去赛车了。”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博舟这娃你不要担心,他不会出事的,你那姜爷爷当年可比现在的博舟疯狂多了,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啊,他们的修行路就是这样,入世染尽尘埃,出事一尘不染。倒是你,你这娃万不可沉迷在其中,须知横财来的快也去得快,一夜暴富最动人心,也最能要人命啊,细水长流才是正道。” 我点了点头,对师父说道:“师父,要不我把我存的那三万块都给你吧,我觉得那三万块钱都是横财,这段时间其实我也过的不怎么安心。” 师父笑了笑,问道:“说说你这小娃为什么不安心。” 我回道:“以前我没钱时,只要你给我五块钱我就能开心一周,那时候我就想,我要是能一天有五毛零花钱,一周喝上一瓶可乐,一个月吃一顿大餐,就太幸福了,但自从马叔第一次给了我一万块钱后,我再也不觉得喝可乐是件值得开心的事了,也不想去玩那四驱车了,觉得那四驱车是小孩玩的,我应该去开大奔,我也不安心养鱼了,我觉得不就是几条鱼嘛,死了再买就行了,有时候还觉得我的那几条小金鱼儿已经配不上我这个万元户了,甚至我都不想跟我的那些兄弟们去玩了,他们心心念念的东西对于我来说是唾手可得的,我觉得他们跟我已经不在一个档次上了,我应该像马叔那样,开完霸道开大奔,天天去那种特别豪华的地方去吃饭,特别是我那天看见李文惠娟的卡里有三十多万钱后,我更加痛苦,我在想那些钱为什么不是我的,其实当时李文惠娟说我叫她一句姐姐,她就给我一万块钱,叫三十声,那三十多万全是我的时候,我动心了。 我觉得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现在每天都觉得活得特别不踏实,我觉得我之所以过的不踏实,就是因为我突然就有钱了,而且这些钱都是轻轻松松就来的,这让我一度感觉赚钱真的很简单,但今天我听见那大个子被人折磨死后,我又害怕了,这钱虽然来的快,但也有时候会要命啊。 其实我没有那么大的目标,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变得像马叔那样有钱,我希望以后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平平安安,我每个月赚个两三千就行了,我不想再过这种不踏实的日子了,我想回到以前的那种日子。” 第151章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第一百五十一章 师父用欣慰的眼光看着我,说道:“博文,你能说出这些话,师父很欣慰,说明你慢慢长大了,成熟了。但师父想对你说的是,你的改变不是因为钱的原因,而是你自己的原因,你之所以会有这种不踏实的感觉,是因为你的道心不坚定,你不知道你需要什么,你也不清楚你想要什么,你跟你马叔在一起了,你就被你马叔影响了,你跟惠娟在一起,你就被惠娟影响了,其实你还是你,只是被他们影响后,你忘记了你本来的样子罢了。” 我问道:“师父,那我应该怎么做,才不会被他们影响。” 师父回道:“这个你应该问你自己,你到底想过咋样的生活,未来的你应该是咋样的,想明白后,坚持自己的想法,不要有任何动摇。慢慢的,你就会找回真正的自己。” 我点了点头,但内心依旧是一片迷茫。 师父也看出了我的迷茫,继续说道:“你觉得你马叔为什么会这样有钱?” 我摇了摇头。 师父说道:“从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认识了你马叔,想想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觉得这么多年他有什么变化?” 我想了一会,说道:“以前我刚认识马叔的时候,他也不是很有钱,当时他连车都没有,每次来县上都要坐班车,后来我不经意间就觉得他突然有钱了,我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师父说道:“那你想想,他对我和对你,以及对你进虎叔等他的朋友们,这几年有什么变化?” 我想了一下,说到:“马叔以前对你很尊敬,现在变得更加尊敬了,对我嘛,一直很好,没变过,他跟进虎叔还是跟以前一样啊,关系很好。” 师父笑了一下,说道:“他没钱的时候,就这样对我们这些他的朋友,现在有钱了,也是跟以前一样对待我们。你想一下,如果你是你马叔,从没有多少钱变成如今很有钱,你会咋样,能不能做得跟他一样。” 我想了很久,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师父说道:“师父,我知道了,马叔有自己的目标,之所以这么多年没变,是因为他不受钱的影响,有钱没钱都一样,坚定内心的目标,不受任何影响。”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这点你要像你马叔学习,坚定目标,不受外在影响,即为不忘初心,不忘初心方能有始有终,方能不在这滚滚红尘中迷失自我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师父,我懂了。” 师父摸了摸头,说道:“那三万块钱你就拿着,你要学会驾驭金钱,而不是被金钱驾驭,你学会了驾驭金钱,金钱就是你的助力棒,如果你被金钱所驾驭了,那你终究会被金钱所吞噬,‘金钱关’是你需要用半生甚至一生去跨越的一道关口,现在才是开始罢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师父,我懂了,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师父欣慰地点了点头。 关灯睡觉后,我闭着眼睛,反复思考着师父的话,对啊,他们还是他们,鱼还是那几条鱼,钱还是那个钱,只不过是我变了。 我不断念着“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这八个字,慢慢的心里那些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想法逐渐消失,我内心逐渐变得不那么躁动,也踏实了下来。 就在我快要睡着时,我突然想起李文蕙兰今天给我说的事情,我觉得非常有必要对师父说一说,于是我轻轻推了一下师父,说道:“师父,我还有个事想告诉你。” 师父说道:“该睡觉时就睡觉吧,纵使有千万件时,也得一件一件来,急不得。” “嗯,那我明天给你说”我说道。 第二天跟以前一样,上午练武术,学《伤寒》,下午去练跆拳道,直到晚上吃饭时,我才将师父单独叫到书房,给师父详细说了李文蕙兰的事情,其中说到刘姨时,我添油加醋,将刘姨描绘成了恶魔的化身。 师父听后,沉默了一会,对我说道:“先吃饭吧,这事以后再说。” 听师父这样说,我有点急了,对师父说道:“师父,十万火急,不能以后再说啊。” 师父问道:“难道明天蕙兰两姐妹就要回家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他俩才来几天啊,最少还得二十天后她俩才会走。” 师父说道:“那你娃急什么,毛毛躁躁的。” 我一听,觉得师父说的有理,我也就不急着解决李文蕙兰两姐妹的事了。 晚饭后,我们大家在院子里乘凉,博舟则躺在摇摇椅上睡觉。 通过师父昨晚对我的开导,我也想了半个晚上,终于想通了,我的心里也没有了那种不踏实的感觉。 我看向师父,师父正拿着我从西安买回来的那把玉竹折扇轻轻挥舞着,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师父说道:“师父,我今晚要去趟市里。” 师父看向我,大家也都看向我。 我说道:“我要去市里买个东西,今晚起就去。” 师父对我点了点头,说道:“去吧”。 我对师父问道:“师父,你咋就不问我去市里干啥啊。” 师父回答道:“你已经长大了,你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师父不能事事都管着你,去吧。” 我点了点头。眼睛看向了正在睡觉的博舟,我得让他开车带我去,没驾照本本的我,可不敢开着车去市里。 我走到博舟身边,叫醒了正在睡觉的博舟。对他说道:“师兄,带我去趟市里呗。” 博舟连眼睛都没睁,说道:“不去”。 我说道:“带我去一下, 不让你白跑,有好处呢。” 博舟睁开眼睛,问道:“好处是什么?” 我说道:“你带我去市里,我可以给你送个礼物。” 博舟问道:“什么礼物?” 我笑着说道:“送礼物怎么能提前说呢,你去了就知道。” 博舟摇了摇头,说道:“不去,除非你提前说要送我什么礼物,我再决定去不去。” 我说道:“我送你个喝茶的壶。” 他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说道:“不要,我有喝茶的杯子呢。” 我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干脆,我无奈地说道:“那你要什么,只要你说,我就给你买。” 博舟一听,睁开眼睛说道:“那你给我送一块手表吧,我想带块手表。提前给你说,我可不要你手腕上带的那种几块钱的塑料手表,我要带配得上我百万身家的手表。” 我撇了撇嘴,说道:“你这牛鼻子道士,你有百万身家吗,就在这吹,我瞧你也只配带个十块钱的手表。” 博舟一听,倒头就睡。 他这样子,我也没办法,于是又改口对他说道:“师兄,行,我就给你买个配得上你百万身家的手表。” 当时我认为,不就一块手表嘛,最多两百块钱就能买个最好的,后来我才知道我有多么孤陋寡闻。 第152章 酒品太差 第一百五十二章 博舟听到我答应给他买手表,起身说道:“那行,我提前说好,你要敢骗我,我就把你扔在路上。” 我对他说道:“看不起谁呢,我像那说话不算话的人吗,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吐沫一口钉的。” 他点了点头,说道:“好,现在就走。” 我对赵宁说道:“宁儿姐姐,你也跟我俩走吧,今晚我们就不回家了,得住你房子里。” 赵宁说道:“我不去了,今晚我还要写作业,你俩去吧,钥匙我这就给你。”说完,她走进房子里,不一会拿出了一把钥匙,并说道:“这把钥匙就给你了,以后你去市里住也方便。” 我接过钥匙,问道:“你确定不去?” 她摇了摇头,说道:“我真不去,我得写作业,背英语单词,一大堆任务呢。” 我点了点头,赵宁作业的确很多,又是写的,又是背的,而且她在不耽误课程的情况下还要学中医,确实比较忙。 我听师父说,赵宁学习成绩很好,今年期末考试考了个全年级第九名,要知道他们年级总共有八个班,每个班里有五十多名学生,她的这好成绩可离不开平时的刻苦学习啊。 就在我和博舟准备出门时,李文蕙兰两姐妹是非得要跟上,好说歹说,就是不听,最后李文蕙兰都哭了,这小妮子一哭,我也就心软了,也就把这俩带上了。 出门后,我们坐上了博舟的那辆新的霸道,这家伙下山就几个月,就有了两辆车,一辆是马玉军给他买的这俩霸道车,另一辆是他赢的那辆丰田雅阁,他是两辆车每天换着开,今天轮到的是这辆霸道车。 要说这家伙,明明是个道士,但他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像是个受过清规戒律的道士,倒越来越像个混子,就说他这辆车,白颜色明明挺好的,但他非得在车身上搞了很多很拉风的图案,同时在韦豪的一番改装下,这辆车是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再配合他那长长的头发和身上若隐若现的纹身,你要说他不是流氓,压根没人相信。 而且博舟还特招女孩喜欢,经常有女孩找他要电话号码或者qq号,但他一概拒绝,别人不知道,我很清楚他是不碰女色的,更不能结婚,不碰女色不结婚,好像是他唯一坚持的清规戒律,至于别的的清规戒律,对他来说啥也不是,早已经违反了个遍。 哦,忘了说,纹身是他在山上时就有的,整个后背包括肩膀上都是,后背正中间是一道像是符文,又像是一种符号的东西,围绕这图案,是一些我看不懂的,像蝌蚪似的文字,不过远远看去,挺好看的,我好几次喊着让师父带我去也纹个这样的纹身,但在师父痒痒挠配合着他铁巴掌的伺候下,我也就打消了去纹身的念头。 汽车被他开得很快,一会就到市里了,到市里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其实我突然想来市里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原因是想去买两把紫砂壶,一把送给师父他老人家,一把我自己用,自从上次我在郭建民那里喝了一次茶后,我就心心念念地想买一套跟他一样的茶具,也放在家里喝茶,我觉得那样喝茶特别爽。 至于第二个原因嘛,就是我突然想喝酒了,在家里师父面前,我可不敢喝,我怕被师父他老人家揍死,所以我就想来市里带博舟去找个ktv喝酒。 我先给郭建民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他的那套茶具是在哪买的,打听好后,我和博舟直奔那个地方去,去了才发现人家早下班了,我打算明天再来。 然后我和博舟找了个ktv准备去喝酒,一到ktv门口就傻眼了,人家只让博舟进去,不让我和李文蕙兰两姐妹进,说我们是未成年人,ktv禁止未成年人进入。 最后好话说尽,保安还把一个老板模样的人都叫来了,人家来了就是一句话“禁止未成年进入。” 就在我和博舟准备离开时,李文惠娟拿着一沓钱对那老板模样的人说道:“如果让我们进去,这钱就是你的了。” 那老板模样的人瞧了瞧李文惠娟手里的那一沓子钱,看了看周围,对我们说道:“进吧,进去后在包厢好好玩,不要在过道里乱窜。”说完,不动声色地接过了李文惠娟手里的钱。 这一幕着实让我吃惊,真tm的没有原则。 走进包厢后,我问李文蕙娟道:“你咋就想到给钱这一招啊?” 李文惠娟不屑地说道:“我经常在我们市里就这样干,这招屡试不爽,你这土包子,没有见识的货,今天就当姐姐免费给你教了一招哦。” 她的这番话气的我咬牙切齿,没办法,这小妮子就是这么气人。 喝酒唱歌时,我发现李文蕙兰这两姐妹对ktv很熟,李文蕙兰负责点歌,李文惠娟负责唱歌,而我和博舟这俩土包子只有傻傻的喝酒,没办法,我俩一来不会点歌,二来不会唱歌,也只有喝酒的份。 李文惠娟这两姐妹,不光歌唱的好,而且还会跳舞,并且还跳的很好,一打听才知道人家俩四岁就去学舞蹈,专业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发现李文惠娟摇摇晃晃的都站不稳了,一确认这小妮子竟然是喝醉了,原来她是趁我俩不注意,偷偷喝的酒。 最后没办法,我们就带李文惠娟回家了。 回家后这李文惠娟小妮子,开始大耍酒疯,一会要喝饮料,一会又要喝蜂蜜水,不是嫌水太烫就是嫌饮料太冰,还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过她没有骂博舟,而是对博舟各种纠缠,一会要让博舟背着她在客厅转,一会又让博舟抱着她,反正她就是各种的闹,我俩就是各种的服务。 在凌晨三点时,李文惠娟说她肚子饿了,要吃饱了才能睡。 半夜三更我俩去哪给她买饭,不买饭吧她是又哭又闹,最后差点逼疯我和博舟。 实在闹的没办法,我去外面给她买饭去了,好在离小区不远的地方有个二十四小时经营的肯德基店,我买了一大堆吃的食物回到家后,这小妮子竟然又说她不饿了,这可差点把我气疯了,我骂了她两句,她竟然直接给我甩了一个耳光,把我半边脸打得火辣辣的疼,我忍了,因为这小妮子根本不怕死,我只要碰她一根指头,她肯定跟我玩命,我可清楚地记得她拿菜刀把博舟都逼得跳上了墙。 这一闹直接闹到凌晨五点,闹累了后这小妮子才睡的觉,可把我和博舟累的够呛。 我发誓再也不让这小妮子喝酒了,这小妮子酒品太差。 第153章 心在滴血 第一百五十三章 早晨,我正睡得香的时候,我手机响了,电话接通后是师父,师父说道:“博文,你玲玲姐姐说今天中午到,你和博舟去飞机场把他接回来吧,记住是飞机场,不是火车站。” 我听到李玲玲要来,有点小激动,因为这几年我虽然没有跟她见过面,但我俩经常在qq上聊天,我知道她已经失恋了六次,因为她每次失恋都会跟我说。我也知道她的爷爷已经去世了,就是那次国庆节时,师父匆匆离开的那次,师父到粤州两天后,她的爷爷就去世了,我还知道很多很多关于她的事,这些都是她跟我qq聊天时说的。 挂断电话后,我看了一下手机,是早晨七点,平时这时候我已经起床练武术了,但今天早上我想赖床,因为昨晚被李文蕙娟那小妮子搞得五点多我们才睡的。再一个反正师父和赵宁不在身边,想睡多久都没人管,我打算睡到十点再去飞机场接李玲玲。 正当我倒头刚睡着时,有人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睁开眼睛,看见是李文蕙娟站在我身边,因为李文蕙兰可没有她那么粗鲁。 李文惠娟看我醒来,说道:“赶紧起床,本小姐饿了,快去给我做饭。” 我对她说道:“我的李大小姐,你不困吗,我这才刚睡了一个多小时,你就饶了我吧,你要饿了,桌子上有昨晚给你买的肯德基,你去吃吧。” 李文惠娟说道:“那东西放了一个晚上,都变质了,我才不吃呢,你赶紧起来,去给本小姐做饭去,我要喝牛奶,还要跟博舟哥哥吃包子呢,你赶紧起床。”说着,把我往床下拉。 我一边使劲趴在床上,不让她拉下去,一边说道:“那肯德基才放了几个小时,根本就没有变质,你就饶了我,你要实在想去吃包子,你就自己下楼去买或者叫我师兄陪你去,我要睡觉。” 李文惠娟说道:“我就让你去,赶紧起来,你要不起床,我就给你泼一瓢水。” 我一听,得,还是起床吧,这小妮子说泼水,肯定就会泼水,就没有她不敢干的。 当我走出卧室时,看见李文蕙兰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吃昨晚买的汉堡包,见我出来,对我笑了。 我对她说道:“你咋也不睡觉。” 她说道:“我姐姐不让我睡。” 我听后,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文惠娟。 李文慧娟也狠狠地回瞪了我一眼后说道:“还不快去做包子,或着去买包子去,快点。” 我说道:“小丫头片子,你别欺人太甚,你要再欺负我和蕙兰,我就把你给卖到人贩子手里。” 李文惠娟不屑地说道:“你卖啊,你现在就把我卖了。” 得,我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她嘛。 我不再跟她说话,转头看了一圈,没看见博舟。 我对李文慧娟问道:“你的那博舟哥哥呢?” 李文惠娟摇了摇头,说道:“我没看见,我醒来后就没见他。” 我心想,我这师哥是去哪了。 最后在李文蕙娟的不断催促下,我随便洗了把脸,下楼给她去买包子和牛奶了。 当我走在小区里时,远远看见有个人在小区的草坪上靠着一个大石头在睡觉,旁边来来往往的居民跟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我走进一看,这不就是我那早晨没见的师哥嘛,原来这家伙跑到这里来睡觉了,真是丢人啊。 我跑到他身边,叫醒了他,对他说道:“师哥,你咋在这睡觉呢,赶紧起来,别人都看怪物一样看你呢。” 他向四周看了一下,发现确实有很多居民在看他,他起身对看他的居民说道:“在这里睡觉可比你们楼里睡觉舒服多了,你们要不要也来试试。” 有些居民都被博舟逗笑了。 我拉着博舟跑了。 等出小区门口后,我对博舟问道:“师兄,你咋跑到楼下草坪里睡觉了,咋不在房子里睡觉啊。” 博舟说道:“那楼上的房子不接地气,影响我修行。” 我心里想着“是你这家伙山里睡习惯了,睡不习惯这楼房吧,还说什么不接地气,纯属扯淡的话,真是野猪吃不了细糠”,当然这句话只是心里想想,我可不敢说出来,我怕他揍我,哈哈哈。 我俩买了十二笼小笼包,三杯牛奶,五杯豆浆后回到了房子。 要问为什么要买这么多,是因为博舟这家伙一个人就要吃十笼包子和喝五杯豆浆。李文蕙兰两姐妹吃一笼,我吃一笼,而且博舟还不喝牛奶,我问他为什么不喝牛奶,他的回答是“牛奶是牛喝的,他又不是牛,为什么要喝牛奶。”这个回答真是让我不知如何反驳。 回到家吃饭时,博舟喝了一口豆浆,骂道:“这卖包子的老板就是个奸商,一杯豆浆全tm是水,远没有县上的那几家包子铺的老板实在。” 我接过他的豆浆,喝了一口,的确全是水,豆浆的味道很少,我也骂道:“奸商”。 早饭后,我本想去睡个回笼觉,博舟对我说道:“师弟,你是不是忘记了件事?” 我想了想,这也没有忘记啥事啊,于是对博舟问道:“你说的是啥事啊?” 博舟举起胳膊,将手腕递到我面前说道:“表,你给我买的手表呢?” 我一听,原来是这档子事,昨晚没睡好,脑袋反应变慢了。 我对博舟说道:“不就是一块表嘛,我先睡会,等会出去再买,太困了。” 博舟威胁道:“你这小子是不是准备食言了?” 得,我怕你了,说道:“好好好,现在就去买。” 博舟说道:“这还差不多。” 我们四人下楼后,在附近的小卖部、超市找了一圈,找的手表要么是像我带着那种塑料表,要么就是博舟看不上,最后李文惠娟说道:“我知道哪个地方有卖表的,那地方的表博舟哥哥肯定喜欢。” 我忙问道:“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里?” 李文惠娟说道:“当然是大商场啊,那种特别高级的商场就有卖手表的。” 随后,我们去了我们市最高级的大商场。 一进大厅,我们就看见了一家卖手表的店。 在店里看了一圈,最后博舟选了一款白色的钢制手表。 我对售货员问道:“姐姐,这手表多少钱?” 她说道:“小弟弟,你和你哥哥真有眼光,这款手表是刚到中国的,是最新款的瑞士浪琴手表,总价是元,这款表……。” 我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这表好像是一万多,不对,是我听错了。 我打断了售货员的话,问道:“姐姐,我刚才没听清,这表多少钱?” 售货员说道:“小弟弟,这表总价元。” 这回我是听清楚了,顿时觉得这手表好重啊,赶紧放回了托盘中,生怕磕坏。 我对博舟悄悄说道:“师哥,这表快两万多呢,能不能再看看别的。” 博舟说道:“不看了,就它了,戴着它才能衬托我百万身价,你付钱吧。” 我瞬间石化了。 博舟从托盘拿起那块表,戴在自己手腕上瞧了两眼,对售货员说道:“这表带太长了,能不能调一调?” 售货员说道:“可以调,不过付完钱才能调。” 博舟听后,看着已经石化了的我,说道:“还不赶紧去付钱。” 在博舟那威胁的眼神下,我掏出了自己的银行卡,当我在输密码时,我快要哭了,我的心在滴血。 一系列手续办完后,博舟开心地走出了表店。 我拿着那精美的表盒子,跟着博舟也走出了表店,我的心在滴血,不,不是滴血,是哗哗的往下流血。 第154章 女疯子 第一百五十四章 回到车上时,我非常的不快乐,硬生生被人弄走了两万块钱,从刚才的三万元户我瞬间就变成了一万元户,我能快乐的起来嘛,我太伤心了,太痛苦了,太无语了。 博舟看出了我的不快乐,说道:“不就让你给我买了块表嘛,看你那抠抠搜搜的样,真丢人,以后出去别说你是我师弟哦,本道爷丢不起那个人。”说完,他还瞧了瞧自己手腕上的那块表。 我恨恨地说道:“滚你大爷,你那是表吗?那是小爷的半条命,奶奶的,以后再也不给你买任何东西了。” 博舟笑着说道:“瞧把你心疼的,没出息的样子。” 没等我说话,李文惠娟说道:“就是,不就花了他两万块钱嘛,好像要了他的命似的,那块表既不贵,也不好看,博舟哥哥,要不你把那表还给土包子杜博文,我给你买一块更好的,更贵的。” 博舟听后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这块表挺好的,不想再换表了,我要把这表天天戴着手腕上,毕竟这是我师弟的一片心意嘛,同时我看见这块表,也能想起博文现在的这个熊样,以后想起他这熊样,我能开心一整天,哈哈哈哈。” 我真的讨厌死李文惠娟这张嘴巴了,对李文惠娟骂道:“小丫头片子,我忍你很长时间了,你别欺人太甚,你再逼我一丝丝儿,我就放出我身体里面的魔鬼,扎你个九九八十一针,直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我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晃了晃。 李文惠娟看我动真格的了,笑着说道:“哎呦,我的好博文哥哥,不要动气嘛,气出病来就不好了,其实你花那么多钱妹妹也挺心疼的,要不你叫我两声姐姐,我给你两万。” 我骂道:“现在请你闭上你的臭嘴巴,小爷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上,不想跟你说话。” 李文慧娟不屑地说道:“切,本大小姐还不想跟你说话呢。” 李文蕙兰悄悄在我耳边说道:“哥哥,你不要生气,等回家后,我把我的卡给你,我的卡里也有很多钱的。” 我对她悄悄说道:“我不要你的钱,钱我以后再去赚,你要不要礼物,我给你也买一个。” 李文惠兰开心的说道:“你都没钱了,我不要礼物,只要你不伤心就行。” 我对她说道:“我还有一万多,既然已经花了,我今天索性就全部花完,也省的我惦记了,等会我们接上玲玲姐姐了后,我给你送个礼物。” 李文蕙兰笑了,笑的很开心,说道:“好吧,那你买个最便宜的礼物给我就行了,我不要贵的哦。” 我点了点头。 李文惠娟这货看见我和李文惠兰窃窃私语,骂道:“死魔鬼杜博文,离我妹妹远点,你都快钻到我妹妹的耳朵里了。” 我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机场离市区有一百多公里,一路上博舟将车开得飞起,车速就没下过一百,有时候甚至到一百五六,好几次我都觉得他快要跟别的车撞上了。我心里庆幸我是坐在后排,我要坐在副驾驶上,现在肯定是洋相百出,李文惠娟那小妮子肯定又会挤兑我。 我们刚到机场接客处,有一个头上梳着很多五颜六色的小辫子,戴个蛤蟆镜,嘴唇上涂着黑色的口红,身穿着一个特别大的半袖,裤子也显得特别宽,反正就是特别另类的一个女的走到我身边,对我说了一长串的话,不过我只听懂了两个字“靓仔”。 我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 那女的伸手在我头上刷了一巴掌后,用特别蹩脚的粤式普通话对我说道:“靓仔,雷丝呢玲姐拉。” 我觉得她好像在说“我是你玲姐。” 我试探地问道:“你是李玲玲姐姐吗?” 她回道:“对的拉,雷就丝呢玲姐拉。” 我看着她这身另类的打扮,对她说道:“玲姐,你咋穿成这样了。” 她说道:“哩是潮,呢个土包仔。” 我一脸黑线。对她说道:“玲姐,你能不能讲普通话,以前你说普通话挺流利的啊。” 她笑着说道:“多年不说了,我正在努力说呢。” 我觉得她变化太大了,她根本不像以前的那个李玲玲了。 当我们众人带她到博舟的汽车前时,她看着博舟的汽车说道:“这车太酷了,这是谁的车。” 我说道:“玲姐,这是我师兄博舟的车。” 她看向博舟说道:“靓仔,把你车钥匙给我,让我飙一圈。” 随后的一路,我和李文蕙兰在惊恐中度过,博舟和李文惠娟在欢呼中度过。 为何有这一幕,是因为这李玲玲开车太猛了,直接就是油门踩到油箱里,谁踩刹车谁是狗。直到下了高速后,路上车越来越多,红灯也越来越多时,她的车速逐渐降了下来。 这直接像个女疯子,不对,纯粹是个女疯子。这是我当时的第一感觉。 我觉得以后得日子不安稳了,这李玲玲跟李文惠娟是一类人,一个李文惠娟就把我们搞得够呛,再加一个李玲玲,天下要大乱啊。 回到市里后,我们去了茶具店,是那个昨晚我们来时已经下班了的店。 看了一圈紫砂壶,我看上了一个很好看的壶,我正要买时,被李玲玲拉住,说道:“靓仔,你不懂壶的拉,则就是垃圾,姐姐给你挑个。” 李玲玲给我挑了一个壶身没有多少花纹,而且是我最不喜欢的一个壶。 我不想买她挑的那个壶,但她不乐意了,对我骂道:“你个扑街仔,眼睛专看垃圾。” 最后没办法,我就随了他的心吧,她指哪个我就买哪个。 最后买了那店里我认为最差的两把壶后,又在她的指挥下买了一个茶盘,一些喝茶的工具。 这些东西花了我足足三千多块钱,那两把壶每个一千。 我特别的不爽,我掏钱,但买的全是我不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一样都没买上,早知道就不带李玲玲来买了,这家伙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气煞小爷。 如今略懂紫砂壶的我,再想起曾经的这一幕,我觉得李玲玲当时是对的,我看的那些的确是垃圾,那两把壶现在依旧在我身边,但我不再拿那两把壶喝茶了,因为这两把壶会触碰到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啊。 第155章 水深火热 第一百五十五章 李玲玲来后不到三个小时,就跟李文惠娟成了好姐妹,等我们回去时,师父和赵宁已经腾好房间了,师父的这院子加上厨房共有七间房,一间是客厅,一间是书房,一间是厨房,剩下的四间我和师父一间,博舟一间,只不过博舟好像不怎么睡觉,她睡觉的时间几乎都在院子里的摇摇椅上,他能在摇摇椅上睡一天一夜,大冬天都有时在摇摇椅上睡觉,他回房间时不睡觉的,而是在打坐,这是我亲眼看见的,刚开始除了师父,我们都很好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也就慢慢习惯了。 剩下的两间房,按计划是赵宁和李玲玲一间,李文蕙兰两姐妹一间,但这样只住了一个晚上后,他们四人自动调整了,李玲玲和李文惠娟住在了一起,赵宁和李文蕙兰住在了一起,其实严格来说,不是一个晚上,是半个晚上。 是在半夜时,李文惠娟伙同着李玲玲将李文蕙兰赶到了赵宁的房间,而李玲玲搬去跟李文惠娟住一起了,这样一变动,往后的日子就很和谐了。 这李文蕙兰性格很像赵宁,两人都是安安静静的主,所以一到晚上睡觉时,他俩的房间是第一个关灯的,而且两人关系还越来越好,最后发展到形影不离,两人一起练武术,一起写作业,我看过李文惠娟的作业,她的字写的特别好,听她说她还是他们班级的第一名,但当我问起李文惠娟第几名时,李文蕙兰死活不说。 赵宁和李文蕙兰两个学霸在一起,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最后直接就不跟我们玩了。 反观李玲玲和李文惠娟两人,也是性格相同的主,两人都是大小姐,都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平淡的日子对她俩来说就是煎熬,一天不搞点事是浑身难受。她俩的房间每天晚上是最后一个关灯的,而且这俩人是早晨最后起床的两个,甚至有时候会睡到中午。 李文慧娟这小妮子也学着李文蕙兰的打扮,造型是越来越奇葩。 有一次我偷偷看过李文惠娟的作业,那字写的就跟苍蝇爬似的,比我兄弟刘鹏程的字还丑,后来我也听说这小妮子是班级倒数第一名,我勒个去,两个双胞胎姐妹,一个温柔死,一个泼辣死,一个胆子小的要死,一个胆子胆子大的没边,一个学习第一名,一个倒数第一名,真是一个家庭生出了两个极端啊,哈哈哈。 李玲玲的到来,让我本来被李文蕙娟搞得不好过的小日子更加“雪上加霜”,每天学中医和练武术、跆拳道之外的时间里,被这俩大小姐呼来唤去的,我以前偶然还能骂一骂李文惠娟,威胁一下她,但这一套在李玲玲的身上根本不好使,我只要一顶嘴她就揍我,我刚开始也还手,但这家伙拳打得很厉害,反应也出奇的快,我练的那点三脚猫功夫竟然在她面前不好使。 后来我才知道到这大小姐是专业的拳击运动员,三岁时就被他老爹送到俱乐部学拳击,得,又是一个女高手。 我硬是被她揍得没脾气了,后来我也就服了,不再对她顶嘴,他要我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这李玲玲是把我打服了,我才任她使唤,但这李文惠娟小妮子也仗着李玲玲的保护,对我吆五喝六的,我也不敢惹她,因为我只要惹她了,这小妮子就会跑到李玲玲面前添油加醋诉苦,这一诉苦,得,这李玲玲这个暴力女,准又是对我一顿胖揍,我是有苦难言啊。 师父他老人家也不管,任李玲玲欺负我。 有天晚上我也对师父他老人家诉了一番苦,但师父他老人家就一句话:“自己丢的场子自己找回来,挨打了就找长辈是小人作风,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行径。” 那段时间我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我是天天盼着李文惠娟和李玲玲滚蛋,消失在我的生活中,可能是我的祈祷感动了老天爷他老人家,我的这小小心愿竟然就实现了。 就在李玲玲来了七天后,一天早晨起床时,我们发现李玲玲和李文惠娟竟然消失了,找了一圈,发现一起消失的还有博舟的那辆霸道车,后来一联系,得知这两个大小姐自驾跑去了藏地旅游了。 这可急坏了师父,生怕这俩大小姐在路上出点事,最后是马玉军派了一个人去藏地,给这两个大小姐当保镖兼司机去了,这才让我师父他老人家放心了。 派去的这人姓石,叫石杰,是马玉军的司机,听说他在军中服役过十二年,还参加过海外维和行动。 当我第一眼看见石杰时,就觉着这人长得很正派,国字脸,身材匀称,眼神坚毅,浑身透着一种锋利的感觉,让人第一眼望去,就觉得此人是个铁打的硬汉。 当博舟第一眼看见石杰时,盯着看了好长一会后说道:“一身煞气,杀过不少人吧。” 石杰只是淡淡的说了四个字“职责所在”。 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让我对石杰很是敬畏,他是我曾经的偶像之一,当然,这是后话,后文中再讲。 话说石杰去藏地后两天后,找到了李玲玲这两位大小姐,后来他陪着这两位大小姐在藏地旅游。 话说这石杰从藏地回来后见到马玉军时,第一句话就是:“老板,以后不要给我安排这活了,这俩大小姐太难伺候了。”哈哈哈,我说的对吧,连军中服役十二年的石杰都受不了这俩大小姐,何况我这个小学刚毕业的娃。 我其实很佩服石杰的,在藏地跟这俩大小姐那么长时间后,竟然还没有疯,的确是硬汉,哈哈哈。 好了,又扯远了,书接上文。 等李玲玲和李文惠娟两个大小姐去了藏地后,我们的生活瞬间安静了下来,日子在平淡中一天天度过。 我也完成了对李文惠兰的承诺,我给他买了一个和田玉的貔貅,是找赵三买的,当然买的不是古玉,古玉我是买不起,即使买得起,我也不敢买了送李文蕙兰啊,饶是这新的东西,也足足花了我八千大洋。 至此,我从曾经的三万元户又变回了穷光蛋,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就在我变回穷光蛋的第三天,马玉军来找我,见面闲聊几句后,对我说道:“博文,我的一个客户出了点问题,你去治一下。” 不用想,他用我治疗的客户,肯定就是“鬼上身”啦,但万万没想到,这次我去治疗时,遇上了个件匪夷所思的事,具体是什么情况,请容我徐徐道来。 第156章 出大事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马玉军带我去了市里,一同去的还有博舟,这次不是博舟主动去的,而是经过我苦苦哀求后,他看在我给他买了块表的份上,才勉强跟我去的。 自从皮蛋的那件事后,我是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了,而也是在皮蛋那件事后,我开始觉得博舟很神秘和厉害,心里开始有了种对他的依赖感,觉得只要他陪着我,就是天塌下来都没事。 来到市里后,我们去的人家在市里的别墅区,那户人家住的是一套三层带小院的别墅,里面也是装修的特别豪华。 有人会问我,你咋治病的客户全是有钱人家,就没有给穷人去治病的情况吗? 我的回答是在我十八岁之前,我本人在我的生活中没遇上过“鬼上身”的病人,那些“鬼上身”的病人全是别人的客户,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家,至于穷人家,我说个不好听的话,马玉军等人根本看不上,即使找到他们了,他们也不一定会帮忙,毕竟此时的马玉军可不是以前的那个村里的阴阳先生。 当我们去到这户人家后,得病的是别墅主人的儿子,一个跟我年岁相当的男孩。 当我观察这男孩时,他静静地坐在床上,目光呆滞,问他话时,他要反应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答,但思路还算清晰,我隐隐觉着他不是“鬼上身”的症,因为“鬼上身”的症第一条就是发狂奔走、胡言乱语或者默默不语、意识不清,跟精神病差不多。 这男孩虽然有点呆滞,但思路清晰,没有那种精神病的症状。我拿起他左手中指,发现他左手中指也没有跳动的情况,对此,我能肯定,这男孩根本不是“鬼上身”。 我将这个情况告诉了马玉军。 马玉军思索了一会后,说道:“既然来都来了,干脆扎几针吧,说不定对症了呢。” 我点了点头,因为这“鬼门十三针”不光对“鬼上身”这种病有作用,对情志类疾病也有很好的效果。 于是我开始施针。 对于情志类疾病施针,就不要管什么时辰啊、咒语、拧转之类的,直接按照鬼门十三针的口诀扎下去,平补平泻就行,这里稍微有点不同的是,针对情志类的问题,这十三针都可以扎下去,只不过第十三针针鬼藏时,在会阴穴上下针,这点跟在“鬼上身”的情况下施治是不同的。所以各位会针灸的朋友,可以在情志类疾病上运用一下,可以对疾病起到辅助治疗的作用,用针时把这套针法当成很普通针法看待就行,不要觉得很神秘。 如果你用很普通的十三针方式治疗一般情志类疾病时,出现耳朵边有人说话或者看见不干不净的东西时,要么是你太疑神疑鬼,搞得自己把自己催眠了,要么你本身身体的肝肾就有问题,因为肾开窍于耳,肝开窍于目,肾有问题时,会出现幻听的情况,肝有问题会出现看见妖魔鬼怪的情况,所以还是不要疑神疑鬼的好,出现问题了及时找医生,不要太相信鬼神作祟,毕竟鬼神作祟的情况很少,少之又少,大部分人一生都不会遇见一次。 好了,我又扯远了,故事继续。 下针后,留针了二十多分钟,我觉得这孩子有点恢复了正常,呆滞的情况稍微有一点好转。 施治完后,由于天色太晚,我们就住在了那户人家,我和博舟住在三楼的一间卧室,马玉军则住在二楼的一间卧室。 晚上我跟博舟在卧室时,我对博舟问道:“师兄,你觉得这小孩有没有问题。” 博舟摇了摇头,说道:“三魂七魄很正常,没有出现任何偏差,按理来说这三魂七魄很正常时,这人应该也很正常啊,但奇就奇怪在这小子明明三魂七魄都很正常,但人有点不正常,这太不应该了。” 我听后,也觉得很奇怪。 博舟问道:“你小子会不会切脉,给这小子切下脉不就知道了吗。”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切脉我只会一点点,只会切个浮沉数缓紧弦微以及芤脉和实脉,也只能分辨一下病在表还是在里,是虚证还是实证,至于具体身体哪里有病,我切不出来,师父他老人家还没教我。” 博舟说道:“我也是,我道行不高,只能孤立的看灵魂,准确的说只能看三魂,七魄只能看个大概,就像这小子,他如果不是装病的话,那肯定是有问题的,如果要我师父来,他老人家一眼就能看出这小子哪里出问题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能肯定这小子不是装的,如果是装的,下针时他就不会那么无动于衷,唉!我俩这两个半吊子水平,看来是搞不定这事了,要不你给姜爷爷打个电话,让他来治吧。” 博舟叹了口气说道:“我要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要在哪,你觉得我还会跟你在一起混吗?” 我俩陷入了沉默中。 过了许久,博舟突然说道:“我师父人找不到,但你师父就在身边啊,要不我俩明天去找你师父吧,他老人家肯定能看出来。” 我点了点头,说道:“只能这样了,明天我俩早晨给这小子再施一次针后,就去找我师父。” 博舟点了点头。 快到半夜时,博舟突然起身,准备离开。 当时我还没睡着,对博舟问道:“师兄,你这是要去哪?” 博舟回答道:“这房子不接地气,我去外面睡觉。” 我点了点头,正准备倒头就睡时,只见博舟打开窗户,就要往外跳。 这可把我吓了一跳,要知道这是三楼,这家伙跳下去不会摔死吧。 我忙叫住了博舟。 博舟说道:“无妨,这下面是草坪,不是水泥地,我跳下去没事,说完,这家伙就跳了下去。” 我赶紧跑到窗户边上,往下一瞧,只见落地的博舟对我挥了挥手后,向着一块僻静的地方跑去。 这家伙真是不能用常人的眼光看他。 博舟走后,我也迷迷糊糊中睡着了,睡梦中,突然听见窗户有响动,我猛然睁开了眼睛,往窗户瞧去时,只见博舟鬼鬼祟祟地从窗户爬了进来。 正当我准备说话时,博舟捂住了我的嘴,小声说道:“不要出声,今晚tm的出大事了。” 我轻声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博舟回道:“我刚才在外面睡觉时,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我问道:“你看见了什么啊?” 博舟回道:“我看见一楼的一个房间里,那男主人把这家的女主人给杀了,现在和保姆正毁尸灭迹呢。” 我一听,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这杀人的勾当我是从电影中看了不少,但从来没想过会在现实中发生,而且就在我身处的这楼里发生的。 我问道:“你咋不救那女主人啊?” 博舟说道:“我压根就来不及救。” 我说道:“你给我详细说一下发生了什么?” 博舟说道:“我刚才去下面睡觉的时候,我看见这男主人半夜起身拎了一把锤子,把正在熟睡的女主人给打死了,现在和保姆两人正在肢解尸体呢。” 我说道:“不会吧,你不会是睡着做了个梦吧。” 第157章 脱身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向博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博舟说道:“本道爷看的清清楚楚的,那男主人真杀了女主人,你相信我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关于博舟,我是无条件相信的,因为他从来不骗人,要么不说,说就是真话。 我问道:“那现在咋办啊,我俩跑吧。” 博舟说道:“跑个毛线,就待在这房间里,如果今晚我俩跑了,明天说不定人家就一口咬定他家的女主人是我俩杀的,到时,我俩就是有八张嘴都不说清楚,即使我俩能说清,像这种非富即贵的家庭,背景深的很,保不齐会把我俩搞成替死鬼。” 我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咋办,要不要给马叔说一下。” 博舟说道:“当然说啊,这事情已经不是我俩能解决的。”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马玉军的电话。 马玉军:“喂,博文,这么晚了,咋还不睡觉。” 我压低声音说道:“马叔,你小点声,我给你说个事,刚刚这家的男主人把他的老婆给杀了,现在在一楼跟他家的保姆毁尸灭迹呢,你千万别出门。” 电话那边马玉军安静了一会,用极低的声音问道:“事情是真的吗?” 我回答道:“千真万确,是博舟亲眼看见的。” 马玉军说道:“知道了,你俩千万不要出房间门,注意安全,明天一定要当做啥都没发生,看我指示行事。” 我:“知道了,马叔,你也要注意安全。” 马玉军:“行,我现在要安排点事,电话我先挂了。” 当电话挂断后,我对博舟问道:“师兄,现在咋办?” 博舟回道:“睡觉,就当啥事都没发生。” 我点了点头,一个晚上,我根本没睡着,博舟则盘坐在我身边打了一个晚上的坐。 第二天早晨,是马玉军敲响了我俩的卧室门。 开门后,门外站着马玉军和男主人。 马玉军问道:“博文,你俩昨晚睡得咋样。” 没等我说话,博舟抢先说道:“睡得太舒服了,这大别墅里睡觉就是舒服。”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也睡得很好。” 马玉军说道:“那好,人家赵总给我们亲自下厨做了顿早饭,你俩赶紧洗漱一下去楼下吃早饭。” 下楼后,我们坐在餐桌上,早餐很丰盛,有牛奶,面包、小菜、馒头、鸡蛋等。 如果换做以前,我一定已经开始吃了,但此时,我可不敢吃这个饭,我怕这男主人下毒毒死我。 男主人对我们说道:“马先生,几位赶紧吃饭吧,吃完再给我儿子扎几针。” 马玉军点头道:“赵总,一起来吃吧,我们几个人吃,你这主人看着,这也不像话啊。” 男主人笑着说道:“我这人从小得了个病,一吃早饭不知咋的就肚子疼,后来我就索性不吃早饭了,你们几位吃吧。” 马玉军说道:“那好,我们就先吃饭了。”说完,他拿起个鸡蛋,慢悠悠地剥了起来。 我和博舟也跟着马玉军,一人拿了一个鸡蛋剥起来。 鸡蛋还没剥好,马玉军的电话响了。 马玉军:“喂,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人用焦急的语气说道:“师父,你赶紧来,家里出事了。” 马玉军问道:“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前天的那病人又犯病了,我们几人摁都摁不住,你快点来。” 马玉军说道:“好,一定要把他控制住,我马上就来。” 马玉军挂断电话对男主人说道:“不好意思,家里一个病人出了点事,我们得马上去一趟。” 马玉军给我和博舟使了个眼色,我俩会意,立刻起身跟着马玉军走。 身后的男主人说道:“马先生,喝杯牛奶再走吧。” 马玉军边走边说道:“情况万分紧急,容不得半点耽搁,下次在喝。” 出门后,我们上车,马玉军一脚油门就窜了出去。 等走远后,我对马玉军问道:“马叔,家里出什么事了?” 马玉军笑了一下,说道:“啥事都没有,这是我的脱身之计罢了,我可不敢吃赵总家的早饭,说不定人家就在那饭里下了毒,准备毒死我们呢。” 我说道:“对对对,我也不敢吃他家的早饭。” 就在车行驶了大概十几分钟后,博舟突然开口道:“马叔,我觉得后面有个车在跟着我们。” 马玉军看了一下后视镜,问道:“哪辆车?” 博舟回道:“那辆黑色桑塔纳,那车从我们出来后的第一个红灯时,就跟上了我们,都跟了一路。” 马玉军看了后视镜好几下后,说道:“妈的,本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不掺和他们的这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想到人家是不打算放过我们啊,也罢,既然不想放过我们,那我们就碰碰。” 说完,马玉军拿起手机拨通了个电话,说道:“小五,我这边有点情况,我现在车往西山上开,你们在西山半山腰的那十字路口等我,等我的车过去后,你们把后面的一辆车牌是3657的黑色桑坦纳给截住,不管车里有多少人,全给我带到山顶上来。” 电话那头的小五说道:“知道了。” 马玉军补充道:“注意安全,说不定会遇上亡命徒。” 小五回道:“知道了。” 随即马玉军一脚油门,车窜了出去,我从后窗户看见马玉军加速时,后面的那辆桑塔纳也加速,没跑的,就是跟我们的车。 马玉军将车速控制在一个很合理的区间内,只要那车离我们近了,马玉军就加速,如果觉得那车追不上了,他就放慢速度,始终和后车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在市里兜兜转转,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往西山开去,那桑坦纳一直跟着。 就在我们经过西山半山腰的十字路口时,看见在十字路口正中间停着一辆满载的渣土车,当我们离那渣土车还有一百米时,马玉军打了一下喇叭,那渣土车听到喇叭声后慢慢动了,给我们让出了一条刚好车能经过的路,当我们的车刚经过后,那渣土车又缓慢地开到了路中间。 随后过了一个弯道后,马玉军将车停了下来。 我们站在高处看着那十字路口。 只见那辆桑塔纳在渣土车后面狂按喇叭。 从渣土车里跳下了个人,我认识那人,是小五。 不知道小五给桑坦纳司机说了什么,只见那桑塔纳开到了靠山的路边上,接着小五指挥那渣土车给桑坦纳让出了一点路,那桑坦纳一边紧靠着山,一边贴着渣土车往前开,就在开到渣土车中间时,渣土车突然起动了,利用山体,把那桑塔纳紧紧地挤在了中间,动弹不得,车门也打不开。此时,渣土车也熄火了。 这时,小五又跳下车,站在车头不知道在说什么。 和小五一起跳下车的还有一个人,这人我不认识。 只见车里的人两脚踢碎了前挡风玻璃,从前窗准备爬出来。 当那人刚爬出车窗后,小五突然从兜里掏出了个东西,借着去帮助那人的时机,扎在了那人的屁股上。 紧接着,跟小五一起下来的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个像弓弩的东西,对着车里射了一下。 电光火石间做完了这些后,小五和他一起的那人撒腿就跑,几步就跳下了路面,消失在了路下的树林里。 从车里爬出来的那人看见小五跑了,从怀里掏出了个黑乎乎的东西,去追小五。 接着,又有人从那桑坦纳的前窗里往外爬,我看见那人手里也拿着个黑乎乎的东西,我详细一看,是一把枪。 我对马玉军说道:“马叔,坏了,这人有枪。” 第158章 喂狗 第一百五十八章 马玉军点了根烟,说道:“无妨,我们去山顶等小五吧” 我有千万疑惑,但看着马玉军风轻云淡的样子,我压下了疑惑,坐上车,我们去山顶了。 来到西山山顶,这地方是我第二次来,第一次是博舟上次赛车时来的,上次在这里有人丢了一条命,但愿今天没人会死在这里。 山顶上孤零零的停着一辆面包车,我们还没停车时,那面包车里走下了两个人,这两人我都没见过。 待车停稳后,两人中的一位匆匆跑到车门旁,给马玉军打开了车门。 经过闲聊得知,这俩人一个叫虎子,一个叫老钱,至于真名是什么我不得而知,这俩人在不久的将来会搞出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等写到那里时,我再详细介绍这两人。 我们在山顶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后,小五来了,开的是那辆没了前挡风玻璃的桑塔纳。 他下车后跑到马玉军面前说道:“两个人,都有火器,不像是亡命徒。” 马玉军点了点头,小五带着我们来到那桑坦纳的后备箱,打开后备箱后看见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躺在后备箱里,昏迷不醒。 马玉军对小五问道:“这俩人什么时候醒来?” 小五回道:“估计还得一个多小时。” 马玉军点了点头,对身后的老钱说道:“把这俩带到老地方去。” 老钱点了点头,跟虎子和小五将那昏迷不醒的两人抬到面包车里。 随后老钱和虎子两人走了。 马玉军说道;“小五,你也回去吧,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小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转身开着那辆桑塔纳走了。 待小五走后,马玉军对我和博舟说道:“我送你俩回家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马叔,我不回去,我想听听那两个人会说什么。” 马玉军看向博舟。 博舟说道:“带我俩去吧,我也想听听到底这些家伙在搞什么。” 马玉军思索了一会后,说道:“也罢,跟我走吧。” 马玉军带我们去了一个养狗场,这个养狗场在上文书中出现过,是朱范老婆谢永贞的养狗场。 那天我也在养狗场看见了谢永贞,是个年龄在三十多岁,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很漂亮,长得特别像港台一个姓林的明星,当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就是朱范的老婆。 这谢永贞一见马玉军,就对马玉军佯怒道:“你这个死鬼,一年到头不来见我几次,准是没好事时,才会来我这里,真是个没良心的死鬼。”说着,还轻轻打了一下马玉军。 马玉军咳了一下后说道:“这不生意忙嘛,没时间,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专门来看看你。” 谢永贞说道:“只是看一下吗,听说边疆的胡杨在十月份挺好看的,要不你陪我去一趟吧。” 马玉军说道:“到时间再说吧。” 谢永贞说道:“你这死鬼,你就说去不去。” 马玉军笑了一下,说道:“去去去,一定去。” 谢永贞笑着说道:“说好了啊,不能食言,你要再食言,我就不理你了。” 马玉军说道:“不会的,一定去。” 谢永贞说道:“好吧,我小女子就不打扰你干正事了,去吧,工人都放假了。” 马玉军点了点头,带着我和博舟往狗场深处走去。 一路上狗叫声此起彼伏,越到里面,那狗是长的越大,而且一个比一个凶猛,我觉得这些狗随便放出来一只,就能把我撕碎了,我还看见了一只全身是血的狗,正钻到一个死猪的肚子里吃猪内脏,看得我心脏真突突。 博舟轻声对我说道:“这里的煞气太重了。” 我虽然感觉不到煞气,但还是点了点头,因为自从进入这个狗场后,我心里就特恐惧,我觉得如果把我单独放到这狗场里一天一夜,我就是不全疯也会半疯。 这个养狗场很大,我们是足足走了快二十分钟后,才走到了一个有篮球场那么大的厂房里。 进入厂房后,四周都是铁笼子,笼子里的狗比外面的狗更凶猛,我看见好几只狗叫急眼了直接咬铁笼子,嘴里都咬出血了还不停,我当时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些狗可能都疯了。 待我们走到厂房的一个角落里时,只见老钱和虎子已经把那俩人吊了起来,全身被脱的只剩一个裤衩,而且那俩人已经醒了,见我们进来,恶狠狠地盯着我们。 马玉军对老钱问道:“这俩人什么来路?” 老钱摇了摇头,说道:“嘴巴太硬,撬不开。” 马玉军点了点头,对那两人说道:“我这人耐心有限,只问你们一句话,哪里来的,干什么的,为何要跟踪我们,如实说的话,念在你我都是道上的人,我放你俩一条生路,如果不说,眼前的这些狗都饿的很,你俩就去喂狗吧。” 听完马玉军的话,其中一人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另一人眼神中有点恐惧,好像在硬撑。 马玉军说道:“给你俩十个数,考虑一下。” 说完,马玉军开始数数:“一、二、三……。” 等到马玉军数到“十”时,说道:“得,给你俩机会了,你俩不珍惜。” 转头对老钱说道:“喂狗吧,先把那一个给喂了。”说完,指着眼神恶狠狠那人。 老钱说道:“好嘞”,说完,他跑去一个狗笼子里,拉出了一条猛犬。 马玉军对我和博舟说道:“走吧,这里就不要看了,出去抽根烟。”说完,他带着我俩走了出去。 走到一片稍微僻静的地方后,马玉军递给博舟一根烟。 我对马玉军说道:“马叔,我也想抽一根。” 马玉军看了我一下,说道:“博文,我想了想,你还是回去吧,去外面开我的车回家去,后面的事情你不要看了。” 我点了点头。 其实当我走进这个狗场时,我就后悔了,特别是听见要拿那人喂狗时,我感觉我的心都抽抽了,我深知后面的事情我是坚决不能看的,看了估计我这辈子都有阴影了。 我接过马玉军的车钥匙后,对博舟问道:“师哥,你回不回?” 博舟摇了摇头,说道:“你回去吧,我不回了,回去了别给任何人说哦。” 我点了点头。 当我走出狗场后,我决定将今天发生的事一概深藏在心底,对谁都不说,连师父都不给说。 第159章 四大天王 第一百五十九章 等我回到家时,师父去诊所坐诊了,赵宁和李文蕙兰在书房看书。 晚上师父回家后,只是很平常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问任何我诊治病的事情。 这让我松了一口气,我原本还编了一个理由想着应付师父,他老人家竟然没问,也好,我不用欺骗师父了。 晚饭时,李文蕙兰对我问道:“博文哥哥,博舟哥哥去哪了?” 我瞧了一眼师父,他老人家好像没听见似的。 我对李文蕙兰说道:“你博舟哥哥跟着马叔玩去了,明天可能就来了。” 李文蕙兰点了点头,低头接着吃饭。 博舟和马玉军在三天后的中午回来了。 我第一时间对马玉军问道:“马叔,那事情是什么结果。” 马玉军回道:“搞了个乌龙,那两个家伙根本不是赵总派的人,只是两个穷疯了的亡命徒,看我们开的是奔驰,想着打劫一把,那天你走后那俩人就招了。” 我悄悄问道:“那个人真喂狗了吗?” 马玉军笑了笑,说道:“没有喂狗,只是拉狗出来吓了一下,一吓俩人就全招了,后来那俩人就被我送到派出所了,估计他俩要在监狱待很长一段时间。” 我松了一口气,我可不希望那两个人死,毕竟杀人是犯法的,我可不希望马玉军和博舟进监狱。 我继续问道:“那赵总咋了?” 马玉军回道:“当然是报警抓了啊,估计以后要枪毙。” 我又问道:“他为什么要杀他老婆啊?” 马玉军回道:“感情不和,就杀了呗。” 我一听,顿时觉得这赵总忒不是个东西了,枪毙了好,枪毙了好啊。 我又问道:“那小孩咋办了,要不要我们叫师父去给他治一治?” 马玉军说道:“不需要了,小孩被他的爷爷奶奶接走了,好像去了外地。” 我点了点头,感觉那小孩好可怜啊,跟我差不多大,就已经没了爸爸妈妈,这以后得日子该咋过啊,唉! 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后来,一次我跟博舟喝酒时聊起了这件事后,我才意识到马玉军当时骗了我,这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所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具体当时我走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来龙去脉是咋样的,接着往下看。 那天我走后,那厂房里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后,马玉军和博舟走进了厂房。 只见那两人依旧被吊着,老钱牵着一条猛犬,那猛犬扒在那眼神凶狠的家伙的小腿上,正大口撕咬着,一个脚已经没了。 那眼神凶狠的家伙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这撕咬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期间还换了两条狗,直到把那人的两个小腿啃得只剩下半茬骨头后,这种残忍地折磨才停了下来。 马玉军对着另一个身体完好,但已经被吓破胆,小便失禁的家伙说道:“给你一个机会,老实交代我问的问题,如果不说,你也喂狗去吧。” 那人大声地哭着说道:“我说,我说……。” 马玉军点了点头,对老钱说道:“把这家伙洗洗带到旁边的房间来,至于剩下的那个家伙,你俩看着办。” 老钱点了点头。 马玉军和博舟转身去了厂房旁边的一个办公室样子的房间里了。 十分钟左右,虎子将那人拖了进来,为什么是拖进来了呢,是因为那人已经被吓破胆了,腿都直不起来了。 马玉军看着那人说道:“说吧,我的时间有限。” 那人说道:“我叫马超,刚才跟我一起的叫马季军,我们是一个村子的。” 马玉军打断道:“我没让你报户口,挑重点说。” 这叫马超的人忙点了点头,说道:“我和马季军是受我们的法王指示,来杀你们的。” “‘法王’是个什么东西?”马玉军问道。 马超回道:“‘法王’姓赵,我们是他麾下的四大天王。” 马玉军更加疑惑,这四大天王又是什么鬼? 一番追问下,马玉军和博舟顿时觉得这事太大了,已经不是他俩能搞定的。 原来这赵总、马超、马季军等人是那个“轮子”组织的,这赵总还是我们那个省“轮子”组织最大的头目。 话说这赵总原本是个正当的生意人,做建材和塑料袋生意的,属于受改革开放的红利,先富起来的一批人之一。 富起来的赵总,一开始只是喜欢佛学,在偶然的机会下,他被一个和他经常探讨佛学的朋友带到一个地方,听了一场“李教主”的演讲后,顿时觉得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所追求的佛学大道,于是义无反顾地加入了这个“轮子”组织。 加入这组织后,赵总在潜心研究“轮子”邪法的同时,热衷于“传教”,由于他是个成功的生意人,认识很多朋友,导致他的“传教”异常的顺利,渐渐地门徒多了起来,他也被“轮子”组织任命为“法王”,是我们那省最高的“轮子组织头目”。 此时的赵总彻底被“轮子”组织洗脑了,他在“轮子”组织的安排下,肆无忌惮地干着祸国殃民的勾当。 在一年前,“轮子”组织的总部派了一个女人,来到了赵总身边,这女人就是他家的那个保姆。 这女人一来到赵总身边,就说赵总的儿子是个“灵童”,一旦经受大法的洗礼后,定能成佛,到时,赵总可以带着本省所有的信徒去那个所谓的“天国”,从此不再受这尘世中的苦痛。 这可把赵总给激动坏了,按照那个女人的指示,他不让自己的孩子去读书了,每日在家给他的儿子讲各种的“轮子”邪法的同时,对儿子进行洗礼和喂食组织赐予的“佛丹妙药”。 在这“佛丹妙药”的摧残下,他的儿子反应是越来越慢,逐渐变得有点痴呆的状况,面对这一情况,那女人对赵总解释道:“这是‘佛丹妙药’和‘大法’起作用了,他的儿子即将要抛弃凡人愚昧的魂,去接受至纯至净的‘大法’之魂,到时,他的儿子就可以成佛了。” 这可把赵总开心坏了,每日更加卖力的对儿子进行摧残。 这赵总的老婆原本就对赵总的这行为举止有点反感,但迫于赵总的威压,她也每日练这“轮子”邪法,虽然是每日在练,但她是个清醒的人,压根就不相信这套害人的东西。 就在她每日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摧残的不成样子时,她爆发了,跟赵总狠狠吵了一架,但赵总已经中毒很深,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老婆,反而认为她是魔鬼,来阻挡自己儿子成佛的魔鬼,渐渐开始疏远自己的老婆。 赵总老婆看着一日不如一如的儿子,心急如焚,最后经人介绍,找到了马玉军,花了一大笔钱请他去救治一下自己的儿子。 第160章 邪教 第一百六十章 马玉军第一次去赵总家时,赵总由于搞那所谓的“法会”去了,不在家中。 通过马玉军的一番诊断,他觉得有必要叫我去试一下,就这样,马玉军带着我和博舟去了赵总家。 在我下针的时候,赵总和他家的保姆有如下对话。 保姆:“法王,这可咋办,今天来的那几个人都是魔鬼啊,搞不好会破了‘灵童’的法身。” 赵总:“我就知道这妖魔(指她的老婆)不会干好事,如今又引来这三个魔鬼进家,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这就上去把人轰走?” 保姆:“法王,不要冲动,眼下我俩赶紧先在这施法,保住‘灵童’法身最要紧,等那三个魔鬼走后,我们要第一时间将‘灵童’转移到总部,这样,即使这三个魔鬼有再大的能耐,也无济于事。” 赵总点头道:“为今之计,只有这个办法了。” 随后,两人在楼下所谓的“法堂”里开始练起那害人的“法轮邪术”,其实一点屌用都没有。 待到晚上我们住在赵总家后,保姆对赵总说道:“法王,这三个魔鬼竟然住下了,这是铁了心要破了‘灵童’的法身啊。” 赵总问道:“为今之计,当可如何是好?” 保姆说道:“为了保住‘灵童’的法身,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赵总有点犹豫。 保姆说道:“法王,不能等啊,这‘灵童’三千年一轮回,错过这次,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法王,我们这万千信徒的‘天国’之路,就在这‘灵童’的身上,可不要断了我们去往‘天国’的路啊。”说完,跪倒在赵总面前。 赵总眼神闪过一道狠厉的目光,说道:“干,谁断我们的‘天国’路,我们就让他下地狱。” 夜晚时分,赵总用锤子砸死了自己的老婆,伙同保姆将尸体肢解,暂时放在了冰箱,等到时机成熟时,还要拿出来给信徒们看看,借此让信徒们知道“法王”赵总为了他们的幸福,斩妖除魔,付出了多大牺牲。 这俩人本打算将我们杀死在房间里,但转念一想,杀死我们后说不定会引来更多的魔鬼,于是他俩决定早晨给我们下毒,让我们死在路上。 幸亏那天博舟发现的及时,我们早晨没有吃那早饭,不然我们三人就中招了。 就在早晨我们没吃早饭,匆匆离开后,保姆焦急地说道:“法王,这可咋办,杀魔鬼不死,必将受魔鬼反噬啊。” 赵总说道:“快唤四大天王出来,势必要将这三个魔鬼处死。” 话说这四大天王其实一直就在赵总家,就待在赵总家的地下室里,只不过那天由于两个人去外面消灭叛教的教徒,所以只有两个人在。 于是就有了跟踪我们,反被马玉军反杀的局面。 马超讲完前因后果后,马玉军和博舟觉得这事牵扯到了一个祸国殃民的邪教组织,已经超过两人能力范畴内的事,于是马玉军拿起手机,拨通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那头的人说道:“玉军,……” 马玉军说道:“领导,我给你汇报一个很严重的事……。”马玉军一五一十的将这个邪教的事告诉了电话那头的人。 电话那头的人听完,沉默了一会后问道:“此事事关重大,你能确定此事的真假吗?” 马玉军回道:“千真万确,我手里现在就有一个他们组织所谓的四大天王。” 电话那头的人说道:“行,务必看好那人,我现在就安排人联系你。” 挂断电话后,等了大概五六分钟,马玉军的电话响了。 接通电话后,电话一头的人说道:“你好,我是上面安排跟你交接的人,你们手里的那人现在在哪?” 马玉军告诉了地址。 不到一会,一辆汽车来到了狗场门口,汽车上下来个黑衣人带走了马玉军、博舟以及“四大天王”之一的马超。 在黑衣人接走马玉军的同时,一路警察冲进了赵总家,当时赵总家正集结了一群人,准备转移“灵童”,被冲进来的警察一窝给端了。 在搜查赵总家的别墅时,不光发现了赵总老婆的尸体,而且还发现地下室的两个大冰柜里也冻着两具尸体。 对赵总等人的突击审讯后,两天内,一个特大的“轮子”组织宣告覆灭。 赵总等几位手上有命案人,也得到了他们应有的结果,一颗代表正义的铁花生米送他们去了“天国”。 这件事到此,算是真正结束了。至于这里面涉及的别的事情,博舟没告诉我,我也无从得知,遂不写也罢。 后来马玉军带了一颗红色的药丸,让我师父看了一下,我师父将药丸砸碎后研究了一番,发现药丸主要是由朱砂和生铁落组成。 这药丸其实就是那“轮子组织”的“佛丹妙药”。赵总那可怜的儿子,天天吃这药,能不痴呆嘛。 像“轮子”这种邪教组织即使到了今天,依旧存在,各种花样的都有,我想说的是,这种邪教组织很恐怖,里面的那些被洗脑的人很可怕,什么人伦、感情一概没有,一旦深陷进去人就废了。 其实辨别这类邪教组织的方式很简单,让你抛弃家庭工作或学业去相信“神”的;宣扬“世界末日”就要到了,只有加入他们组织才能得救的;鼓吹入了“教”能治病、能消灾避难的;欺骗或威逼妇女放弃贞操之心的;说传统宗教过时了,要信新“神”的;非法集会时鬼鬼祟祟、乱喊乱叫、乱唱乱跳,甚至做出违反人伦行为的;让你利用欺骗的手段诱使他人加入的;加入后不让退出的;把普通人宣扬成“魔鬼”的等等,全都是邪教组织的特征。 如今这些邪教组织玩的更花,像打着送鸡蛋、送锅铲等名义,召集一帮农村留守老人去听宣讲时传教的;在大学里打着资助大学生的幌子传教的;或者给大学生钱让某天去教堂听宣教的;生病时来找你说练某某功法身体就能变好的;娶不上老婆时来找你说信“神”练“功”就能找到如花似玉的老婆的;孩子学习成绩差时,来找你说念什么经就能让孩子变聪明的等等,这些一律就是邪教组织拉人招信徒的手段。 切记,遇上这种人或组织,要做到不看、不听、不信和及时报警。 不好意思,我又扯远了,故事继续。 第161章 去川蜀 第一百六十一章 博舟回来后的第二天晚上,师父睡前对我说道:“博文,这几年你学了很多中医知识,但临床次数太少,中医的根本还是在临床上,在旧社会,你学到这时候,应该去游历江湖一段时间,如今这种规矩虽然没了,但你还是要去临床锻炼,这几日我联系了一个老朋友,你去他身边锻炼一段时间,等开学再回来。” 我问道:“师父,我要去哪里啊?” 师父回道:“去川蜀,车票已经给你买好了,明天早上就走。” 我一瞬间愣住了,川蜀对于我来说太陌生了,我心里隐隐有点害怕,但看着师父不容拒绝的眼神,我还是答应了。 随即我问道:“师父,这次谁带我去啊?” 师父回道:“没人带你去,你一个人去,到川蜀时有人会来接你。” 我瞬间傻眼了,感情我是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啊,这我可不敢去啊,一路上要是碰上坏人,把我卖到人贩子窝里了咋办。 我哭丧着脸将我的担忧告诉了师父。 师父摸着我的头,说道:“不要万事都靠师父,师父终有一天也会离开你的,你人生的路还得你自己走,你要走出属于自己的那条路,明天就当是迈开了这第一步吧。” 我的鼻子有点发酸,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对师父说道:“师父,我还小,我害怕。” 师父摸着我的头说道:“我的徒儿,不要怕,怕就永远走不出属于自己的路,你从现在开始,要牢牢记住,这天下间的事,所有的恐惧和害怕都是自己想出来的,不去想就不怕了,男子汉大丈夫当有志在四方的志气、勇往直前的勇气,去吧,为师相信你。” 我点了点头。 这晚,我失眠了。 第二天早晨凌晨五点,师父轻轻拍了拍我。 我默默地起身,穿上师父给我准备的新衣服,洗漱完后,拿着那本姜爷爷给我的《伤寒论》,走向了大门。 我看见博舟正在摇摇椅上睡觉,赵宁的房间关着灯,她还没起床,我的那几条鱼儿缓缓地游动着,一切都静悄悄的。 我深呼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大门。 我不敢回头,因为我知道师父在门口正看着我,我怕我一回头再也不敢离开了,我强压着眼中的泪水,快步走向胡同口。 胡同口停着一辆车,是师父安排好送我去火车站的车。 我上车后,看见司机是张强,他给我递了过来三个包子和一杯牛奶,说道:“刚出笼的大包子,吃吧,我这就送你去火车站。” 我接过后吃了起来。 来到火车站,待我下车后,张强对我喊道:“去那边好好混哦,别丢了我们这边人的脸。”说完,他一脚油门离开了。 看着张强的车渐渐远去,我轻声说了声:“知道了”。 火车站上人很少,寥寥无几,我拿着师父给我的火车票,捏了捏拳头,对自己打气道:“杜博文,江湖儿女的字典里就不应该有‘害怕’两个字,活着干死了算,向着大美川蜀出发。” 半个小时后,我坐上了去往川蜀的火车。 一路上我是下火车又坐火车,足足换乘了三辆火车,这一路没有肉体上的艰辛,全是心灵上的折磨啊。因为我兜里只有一百元钱,这是师父故意这么安排的,说男子汉应该身无分文的出门,才能在未来衣锦还乡。 师父的这个决定可把我害惨了,我是一路担惊受怕,生怕换乘火车时坐错了,一旦坐错火车,那可就真正的玩完了。 好在我脑子并不笨,一路上没有出现坐错车的情况,在第二天早晨十点,到达了川蜀火车站。 走出火车站,耳边尽是我听不懂的川蜀方言,闷热的空气中隐隐散发着一股子火锅的味道。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师父留给我的一个电话。 “喂,哩拉沟?”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我说道:“叔叔,我是杜博文,我师父让我来找你。” 电话那头的人听后,切换成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我就在火车站,手上拿个牌牌,牌牌上写的你的名字,那人就是我。” 我找了一圈,举牌子的人是见了两三个,但那牌子上写的不是我的名字。 我又拨通了电话,说道:“叔叔,我找了一圈,没有哪个牌牌上写我名字的啊。” 那人说道:“我就在火车站,你好好找,我穿个蓝色的短袖,黑色的短裤……。” 没等他说完,我好像已经看见了他。 走到他身边时,我是看清楚了他手里的牌牌,牌牌上的确写着我的名字,但这牌牌也太小了,就烟盒大小的那么个牌牌,怪不得我看不见。 那人虽然看年龄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但长的很帅,只不过他那人字拖配大裤衩和一个很丑的蓝色短袖,跟他的长相着实有点不搭。 我对他叫了声“叔叔”。 那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好小子,都长这么大了,我姓张,弓长张的那个张,以后你叫我张哥,可别叫我叔叔,把我叫老了。” 我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叫了声“张哥”。 张哥一听,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小子真上道,怪不得是我李叔的徒弟,得,张哥我带你去吃点饭,给你接风洗尘。” 他带我走到了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十几分钟后,我们在一个街道下了车,这街道的房子都是一层或者是两层的木质老房子,已经很老了,路边的电线杆子上密密麻麻全是电线,路两旁尽是一桌一桌打麻将的人,街道上很热闹,我还看见了两个老人各提着两个鸟笼子遛鸟,笼子里的鸟是我没有见过的。 张哥带我坐在了一个老式的那种方桌上,方桌黑漆漆又油乎乎的 张哥问道:“小娃儿,能不能吃辣。” 我点了点头。 张哥用我听不懂的方言对老板说了几句话,好像是在点菜。 等点完菜后,张哥说道:“小娃儿,几年级喽?” 我回道:“开学我就初一了。” 张哥说道:“可以啊,这么小就独自来川蜀喽,真是小小男子汉。” 我笑了起来,心里美滋滋的。 他又问道:“小娃儿,中医学到哪喽。” 我回道:“刚学完《伤寒论》。” 他说道:“要得,今儿你就可以上班喽,工资一天四十哦。” 我点了点头,想到自己还有工资拿,挺开心的。 正当我俩闲聊时,菜陆陆续续端上了桌,装菜的盘子很小,但菜看起来很好吃。 他指着一个菜说道:“娃儿,尝一下这尖椒鸡,巴适得不得了。” 我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初嚼非常美味,再嚼有股辣味,三嚼直接上头。 这菜实在是太辣了,我只吃了一口,就觉得嘴里又烧又辣,狂吃了好几口米饭,依旧觉得辣。 又吃了几口别的菜后,我直接差点被辣哭,我控制不住的哈气。 十几分钟后,我已经是被辣得满头大汗,嘴里冒火,桌子上已经摆了两个“娃哈哈”的空瓶子,这都是我喝的。 娃哈哈是他给我买的,当他给我“娃哈哈”时说道:“小娃儿看来是吃不得辣,张哥我给你说,以后莫要在川蜀人面前说能吃辣。” 我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娃哈哈。 随后我自动屏蔽所有的有辣椒的菜,专吃没有辣椒的,别说,味道是美极了。 第162章 昏迷 第一百六十二章 吃完接风的饭,张哥带我来到了他的诊所,诊所在一个非常偏僻的胡同的角落里,门窗是六十年代那种木质的,窗户上贴着一张发白了的红纸,红纸上写着“诊所”两个字。 进入诊所后,眼前的是一个非常破旧的实木中药柜,中药柜前面是一个破旧的办公桌,桌子上乱七八糟放着一些纸张,我偷瞄了一下,是一些处方笺,旁边的一间房子里摆着一个医院手术室的那种床,跟这破旧的房子显得格格不入。 张哥带我穿过诊所,从后门走进了一个院子,院子很小,四面都是显得很破旧的木质房子,他带我到了一间只有一张床的房间后,对我说道:“小娃儿,以后你就住这里,从现在开始,你正式上班了,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多看多听少说话。” 我点了点头。 他带我再次回到诊所后,说道:“以后你娃白天就在这坐诊,早晨十点上班,晚上两点下班,如果没有意外情况,两点之后你可以去睡觉了。” 我点了点头。 他说道:“好了,你可以坐在那桌子上看书去了,如果没带书,可以去后院的书房去找,你需要的书都有。” 我依旧点了点头。 他看着我问道:“小娃儿,你是不会说吗?” 我说道:“我会啊”。 他说道:“那你倒是说句话啊,一老点头,我都怀疑你娃儿中风了。” 我笑着说道:“张哥,你刚才不是说多看多听少说话嘛。” 他瞪了我一眼,骂道:“瓜兮兮滴,老子给你一耳屎。以后没有外人时,你可以说话滴。” 我笑着说道:“张哥,你这诊所不会快要倒闭了吧?” 他说道:“不可能,老子诊所开得好好的,不可能倒闭,你娃就莫要操那闲心了。” 我说道:“这诊所位置这么偏僻,外面除了偶尔飞过个鸟之外,啥也没有,你这是给谁看病啊。” 他说道:“瓜娃子,我这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你个憨批。” 我不再说话,总觉得他是打肿脸了充胖子,他这个诊所冷冷清清的,跟我师父坐诊的那诊所相比,实在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我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让我来这里,这里连个病人都没有,我怎么能临床锻炼,还不如在师父的身边坐诊。 接下来的时间,他坐在诊所门前摇着扇子打着盹,而我则坐在诊所里面打着盹。 一直到晚上吃饭,诊所里一个病人都没来,这加深了我的判断,这就是个连老鼠都不会来光顾的诊所。 经过半天的相处,我发现张哥人很好,跟我很合得来。慢慢我没了刚来的那种生疏的感觉,跟他偶尔聊个天,吵个嘴。这张哥貌似好像特别喜欢骂人,不过我没什么感觉,因为他骂人时用的是川蜀话,我根本听不懂,我也偶尔用我家乡话骂他,他好像也听不懂,哈哈哈。 晚上他请我吃了个馄饨,我认为是馄饨,他非得说这叫“抄手”,我俩是争吵不休,最后他又带我吃了一碗真正的馄饨后,我才发现原来“抄手”和馄饨真不是一个东西。 吃完饭后,我俩坐在诊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他给我吹牛说他最少有一千万的存款,只是年轻时风花雪月腻了,现在存着钱不知道怎么花。这牛吹得我都差点信了。 看他吹牛,我也给他吹牛,我说我在我家乡的抓鬼圈子里很有名气,别人抓不了的鬼都让我去抓,抓一个鬼给我一万块钱。 看他不信,我还给他讲了我用鬼门十三针治病的事,不过是经过我的艺术渲染后给他说的,我是硬生生把自己渲染成了一个“一针出手,万鬼灭亡”的超级高手。 正当我俩牛吹得天花乱坠时,有人匆匆跑进了诊所,看见张哥,大声喊道:“张大夫,救命啊。” 张哥站起身,对来人问道:“咋了,出啥事了?” 来人说道:“快救我闺女,她突然昏迷不省人事了。” 张哥说道:“抬进来”。 我看向门外,只见门口停着一辆汽车,那人从车后座上抱下来了个女孩。 当把那个女孩抱到了诊所的那张病床上。 张哥瞧了一眼那女孩,对女孩的爸爸说道:“你在外面等着吧,顺带把治疗室的门和诊所的门都帮我关上。” 女孩的爸爸点了点头,将治疗室的门关了起来。 张哥看着我说道:“小娃,这闺女你来治。” 我一听让我治,顿时毛了,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张哥,我治不了。” 张哥骂道:“你这个憨批,你学了这么多年医,都学到狗娃子身上了吗,赶紧过来治。”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意识到我的确学了很多年的中医,这病确实我应该治着试一下。 于是我硬着头皮走到那女孩身边。 我详细观察了一下这女孩,她双眼紧闭,双拳捏紧,脸上有种热红色。 我轻轻掰了一下她的嘴,发现她的牙齿咬的很紧,好在没有咬到舌头。 切脉时脉象是细数。 我心里默想道“不省人事,双手紧固,牙关紧闭,面红脉数身有热。” 经过我的判断,这女孩属于昏迷闭症,应该下针治疗。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先是在女孩的人中穴上下了一针,因为人中穴具有醒神宁脑的功效。 接着我在手指尖和脚趾尖上点刺放血,本来应该在十二井穴上放血,但是时间来不及,其实手指尖和脚趾尖点刺放血和十二井穴上点刺放血的功效差不多。 十二井穴为阴阳经的交汇之处,点刺放血能使经气续接,达到阴阳平衡的效果。 接着我在合谷和太冲两穴上下了针,合谷和太冲下针在针灸学上叫“开四关”,之所以叫四关,是因为合谷有两个穴,左右手各一个,太冲也是两个穴,左右脚各一个,合谷穴主气,太冲穴主血,合谷太冲下针后能调和人身体的气血。 开四关后,我继续在大椎上下针,此穴下针主要的目的是泄身体之热。 以上我下针时都用泄法,因为这女孩是昏迷闭症,闭症属于实症,实则泄之嘛。 等做完了这一切,我问道:“张哥,你看我做的对不对?” 张哥说道:“对不对不要问我,问你自己。” 我反复想了一下,我的诊断和治疗是没有问题的,于是我决定等,等这女孩清醒。 在我下针后五分钟,这女孩醒了。 第163章 争吵 第一百六十三章 当这女孩清醒后,我松了口气,这证明我的治疗是有效果的,要是这女孩不清醒,那我可就是第一天来就丢人丢大发了。 女孩是我扶着走出治疗室的,我看见女孩的爸爸在诊所门外坐着。 张哥对我说道:“去开方子。” 我心里想着“这病需要开方子嘛,醒了不就得了嘛,以后多吃多运动多晒太阳不就行了嘛。” 但我还是坐在桌子上开起了方子。 这女孩昏迷就是因为气血不足罢了,于是我开了“黄芪、当归,炙甘草”这三味药。 黄芪补气,当归补血,炙甘草补中调和诸药。 当我将方子交给张哥后,他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走到药柜前开始抓药。 我看他不光抓了黄芪、当归、炙甘草、而且还放了人参、熟地等药。 总共是抓了三副药。 当他将药递给那女孩爸爸时,说道:“治疗费一千,三副药每副二百,总共交一千六百元。” 这个价太让我吃惊了,这治疗就用了几个银针,银针又不值钱,那三副药撑死就是一百多,其中最贵的药就是人参,其实人参可以不需要的,因为这女孩岁数很小,元气不是那么亏损,用黄芪调气兼补就行了。 如果把人参去了,最多三十块,如果再把地黄去了,那药钱就更便宜,但他竟然要人家七百,真是吃肉不吐骨头的货啊。 女孩的爸爸从兜里拿出一个钱包,递给了张哥一千六百元,其实我心里想对他说“你被张哥这货骗了”。当然,这句话是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我怕我说出来后,今晚就被张哥给轰走。 当那父女俩走后,我对张哥说道:“你牛,你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张哥瞪了我一眼后说道:“你个憨批懂个啥,老子是开诊所的,又不是慈善机构,憨批。” 我一脸无语,觉得他医德太差,跟我师父压根就不在一个层面上,我师父他老人家下针是不要钱的,即使要也就是一两块,最多不过五块,而且开的方子都是简单却效果显着的方子,从来不会为了多赚点钱而多开药,有时候还会对那些吃不起药的老人倒贴钱,这货跟我师父一比,简直心就是黑的。 正当我心里对他严重鄙视时,他对我说道:“刚才你的治疗不错,就是开得方子太简单,以后方子开大一点,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药越多越好,这才能保证我多多赚钱,知道了吗,憨批。” 我直接没理他,对他的鄙视值直接拉满。 他给我扔了一张五十块钱,说道:“这是你今天的工资,多出来的那十块是你今晚表现不错,奖励你的。” 我对他说道:“我只要四十,那十块不要,要了我晚上睡不着。” 他骂道:“真是个憨批。”说完,拿走了那五十块钱,给了我四张十块的。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诊所没有再来人,我俩打烊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时,一个男人来了,通过诊断是得了太阳中风证,我开了一个桂枝汤的方子,但张哥抓药时,没有用桂枝汤的处方,而是用了一些防风、紫苏、薄荷,羌活等等的药,总共开了十五味,三副药要了人家三百九十块,真tmd心黑。 当病人走后,我问道:“你为什么不用桂枝汤,那人就是个简单的太阳中风症,用桂枝汤就很好,而且是一剂知二剂已,为啥要乱七八糟弄那么大的一个方子?” 张哥说道:“你辩证很准确,开方也很准确,桂枝汤是个好方子,也对他的太阳中风证有很好的效果,但好方子不是好商品,一副桂枝汤,除去生姜和大枣,我只能卖桂枝、白芍和甘草,这能卖几个钱,憨批。” 我对他太无语了,真正的无语。要是我有足够的车票钱,我现在此刻就立刻离开这混蛋。 三天后的下午,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一看就是常年受苦却没有多少钱的人。 此人得了个腹胀满的病,通过我的诊断,用“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方”即可,一副就行,但张哥这货不愿意给那人看病抓药,还想把人家轰走,原因是这人穷,他搞不上多少钱,最后我把张哥拉到后院吵了起来。 我骂道:“我以为你就搞搞有钱人,对穷人凭良心办事,但我是看出来了,你这货直接没有良心,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张哥回骂道:“憨批,良心值几个钱,良心能当饭吃吗?老子就不给他抓药。” 我骂道:“得,从今天起我给穷人看病,你给那富人看病,老子凭良心办事,你觉得我赚的少了,你就扣我的工资,扣完了还不够,你就先记账,等我回我家后赚到钱了还给你,如果你不答应,老子就报官,把你这货抓了。” 张哥被我气笑了,骂道:“得,你清高,你娃是个圣人,老子是个小人,得了吧,以后就按你的办法搞。” 我回到了诊所,给那人抓了一副“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要了五块钱,那人参多少钱我也不清楚,反正我豁出去了,让他扣我工资吧,大不了我一分钱都不赚,等开学了,师父肯定会来接我。 后面的几天,我俩相互不理。这几天来的病人貌似都是有钱人,他都开心地看病,每次将简单的药卖出天价,而我则一直坐冷板凳。 一天来了一个老奶奶带他的小孙子来看病。通过穿着打扮,这老奶奶和小孙子就不像个有钱人的样子,对于这种人,张哥显然是不愿意搭理的,这也让我有机会上场了。 这小孩是腹中疼,舌苔淡白,平时不爱吃饭,通过我的诊断,我给他开了个“小建中汤”的方子,要了三块钱。 其实我不知道药的成本是多少钱,我是按着我师父的价钱开的,这张哥也不扣我的钱,每晚打烊时准时给我四十块钱。 给小孩看完病后的下午,那个昏迷的女孩的爸爸又来了,手里拿着一盒礼物。 待那人送了礼物走后,张哥说道:“赚钱又得礼物,真是美哉,不像有些人是钱没赚到,礼物也没收到,真是憨批。” 我知道他在说我,我没理他,因为师父说过:“医生之本,慈心济世,做人要一身正气,为医要一尘不染。” 我本以为会在平淡中度过这段时间,但后续发生的事让我对张哥开始刮目相看,也从他的身上学到了一些本事。 第164章 枪伤 第一百六十四章 晚上十二点,诊所打烊,我正洗脚准备睡觉时,张哥走进我房间,对我说道:“小娃儿,莫要睡觉,随我到诊所,马上要来一位病人。” 我起身,三下五除二穿好鞋子跟他来到诊所。 一到诊所,没过五六分钟,外面飞速驶来了一辆汽车。 车还没停稳,一人已经从副驾驶跳了下来,将后车后门打开。 司机下车后,两人将后座上的一人抬了进来,只见抬的那人浑身是血,处于半昏迷状态。 一进入诊所,两人就将那浑身是血的人抬到了病床上。 我看着这浑身是血的人,心有点慌。 张哥给我扔了一个小药瓶,说道:“快去,将里面的药给病人服一小勺,记得用酒服。” 我拿起药瓶,转身往后院走去。 “你回来,你去后院干啥?”张哥叫住我道。 我答道:“我去后院拿酒去啊” 张哥说道:“憨批,治疗室里不是放着一坛酒吗,坛子旁边有小碗,酒盛一小碗,药放一勺,不要搞错了。” 我点了点头。 进到治疗室,我打开药瓶,里面是一些药粉和一个特别小的勺子。 我从酒坛子盛了一小碗酒,这酒我后来知道是米酒。 将一小勺药粉放在了里面,等药粉化好后,我开始给那人喂药。 那人意识还在,给他喂药时能自主吞咽。 一碗药下去,病人慢慢彻底昏迷了过去,最后一点意识都没了。 我想对张哥说这个情况时,他已经来到了治疗室。 进入治疗室后,对带着病人一起来的那两人说道:“去外面看好门,莫要让人打扰我。” 那两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张哥是带着一个医疗箱进入治疗室的,等把那箱子打开后,我看见里面是一些钳子、剪子、手术刀、纱布之类的。 只见他观察一下病人后,戴了个手套,拿起剪刀,将病人的衣服剪开。 当衣服剪开后,我看见病人肩膀上和大腿上有两个血洞,正滋滋冒血。 他对我说道:“小娃儿,看好老子滴操作。” 说完,他拿起钳子,夹了一些棉球,将伤口周围的血擦了去,接着拿起一把手术刀,对着伤口一刀拉了下去,这刀拉的很深,割开的那伤口开始流血。 只见张哥不慌不忙地从医疗箱里拿出了一包药粉,撒到了伤口上,一小会血就不流了。 他拿起一把医疗钳子,伸进那伤口里开始各种夹来夹去,最后他夹出来了个铁家伙。 我一看这铁家伙,瞬间明白这人是怎么受伤的,因为这铁家伙是个子弹头。 紧接着,他又拿出一片很厚的膏药,将伤口合住后,贴在了伤口上后,用纱布包扎了起来。 接着他如法炮制又取出了腿上的子弹。 他对我问道:“看懂了吗?” 我点了点头,我看是看懂了,但看得我是心惊胆战。这血淋淋的,又是割又是夹的,我的肩膀和大腿都感觉有点疼了。 我问道:“张哥,这伤口上咋就直接贴了个膏药,不缝合一下吗?” 张哥回道:“我这膏药比缝合更管用,去,端一碗水来,记住是温水。” 我点了点头,走出了治疗室,此时我觉得我的腿都有点发软。 找了一圈,最后愣是没找到温水,诊所里不是开水就是凉水,最后我从我喝水的杯子里倒了点温水,端了进去。 张哥接过温水,从医疗箱里拿出了一个瓶子,取出三个药丸,放在温水里后,对我说道:“等药丸化开后,把这药给病人灌下去。”说完,他离开了治疗室。 当我开始给病人灌药时,可把我给搞了个满头大汗,这药是灌不进去啊,病人已经彻底昏迷了,没有吞咽能力,药喂到嘴里后就流出来了。 最后我没办法,找张哥帮忙。 他坐在凳子上,屁股都没挪动一下,对我说道:“你这个憨批,不会用漏斗灌吗,记住慢点灌,不要把病人给呛死了。” 我听后,又进入了治疗室,拿起墙上挂的漏斗,通过反复摆弄,终于将药给灌了进去。 我灌完药后,立刻走出治疗室,这里我一秒都不想待,因为血腥气很重。。 他见我出来,对门外的两人喊道:“进来吧,病人莫得事喽。” 那两人走了进来。 张哥说道:“把病人带走吧,明天晚上再带过来换药。” 那两人点了点头,一人从兜里拿出非常厚的一沓钱放在了桌子上后将病人拉走了。 等病人走后,他坐在桌前,慢慢的开始数那沓钱,我在旁边看着他,心里也在慢慢数他手里的钱。 这沓子钱足足有六万多。 待他数完,满意地点了点头,嘴里念叨着:“不行啦 ,以后得涨价喽。” 奸商的品质又暴露出来了。 此时他心情大好,对我问道:“小娃能不能喝酒?” 我点了点头。 他笑了起来,说道:小小娃儿不学好,得,跟老子好好喝点酒,就当给你娃儿压压惊。”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个电话,好像是在点餐。 电话打完后,他给我扔了一百块钱,说道:“你娃儿今晚表现不错,这一百块钱就当给你的奖励。” 我摇了摇头,说道:“钱我不要,我有个请求。” 他问道:“你娃儿有撒子请求,快快讲来。” 我说道:“你把今晚给那人治病时,用药的处方给我说一下吧。” 我之所以问处方,是因为他刚才用的药太神了,一勺小药粉,就让人彻底没了知觉,又一个药粉,就能止住哗哗流的血,这简直超过了我的认知,以前我一直觉得外科方面西医比中医强,但今天看了他的所作所为,我觉得在外科方面中医并不差。 他笑着说道:“你娃心深的很,想要我祖传的秘方,也罢,我也有个要求,只要你娃今晚把我喝醉喽,那处方就给你。” 我点了点头,说道:“一言为定”。 他说道:“老子从来不骗人,说到做到。” 我心想你放屁吧,还不骗人,你天天行骗呢,一副简单的药被你卖出天价,你要说不骗人,那全世界就没有骗子。 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说说,我可不敢说出来,现在我是有求于他,态度必须端正。 一会,有人敲响了门,是饭店送餐的。 我俩坐在院子里的一个石桌上,他从房间里搬出来了一箱酒,那酒名字叫“小角楼”,瓶子是瓷瓶,非常精致。 两杯酒下肚,我对她问道:“张哥,你是不是连个老婆都没有啊。” 这是我这几天来的疑惑,因为我来这么几天,就没见过他老婆。 张哥说道:“你这娃算是瞎了,像我这样风度翩翩的有钱人,怎么能没婆娘呢,你要自罚一杯。” 我喝了一杯酒后,问道:“那嫂子去哪了啊?” 他回道:“你嫂子在家呢。” 在家?这院子不是他家吗? 我问道:“张哥,这院子不是你的家吗?” 张哥回道:“这是我的诊所,不是家,我家在一个美丽的地方,山清水秀,风景宜人。” 我说道:“好吧,这几天嫂子一直没来过,我以为你没老婆呢。” 他笑了一下说道:“像我这样滴江湖中人,家人可不能在身边,危险滴紧。” 我说道:“你毛线个江湖中人,你只是个黑心的医生罢了。” 张哥说道:“你这小屁娃,你懂撒子个江湖。” 我说道:“哼,我很懂江湖的,天下风云我辈出,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这不就是江湖的写照嘛,像令狐冲那样的才是真正的江湖中人。” 他笑着说道:“你这屁娃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还令狐冲呢,咋不说齐天大圣孙悟空呢,不过这首诗挺不错的,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啊,来,跟我干一个。” 喝了一杯酒,我说道:“那你说说江湖是什么啊?” 他放下酒杯说道:“江湖就在人的恩怨中,一世为人一世江湖啊,遥想当年我跟你师父、老姜叔等人闯荡江湖的那段日子,那可真是让人回味啊。” “你还认识姜爷爷啊?”我问道。 第165章 家传技术 第一百六十五章 张哥吃了口菜后说道:“当然认识老姜叔啊,不光是老姜叔,还有元正叔、粤州的李文华等。” 他的话勾起了我很大的兴趣啊,因为我虽然见过姜爷爷、也见过粤州的李文华爷爷,但他们曾经的故事我是一概都不了解啊,师父也从没给我讲过,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知情人,我想听听我师父们曾经的故事。 我问道:“张哥,你知不知道李江河?” 他说道:“当然知道啊,老子当年没少揍他。” 我不信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又开始吹牛了,人家江河叔叔可是个大老板,手底下有一帮小弟,人家不揍你就不错了。” 他瞥了我一眼,说道:“老子从来不吹牛,就他李江河,现在见老子,也得恭恭敬敬地叫我声‘张叔’。” 我心里还是觉得他在吹牛,但我不敢再说了,我怕他急眼,哈哈哈。 我说道:“那你曾经就是个大佬喽。” 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大佬,真正的大佬是元正叔、老姜叔和你师父,我属于二层大佬,跟李文华差不多,像李江河之类的,老子坐着他得站着,老子吃肉他只能喝汤汤。” 我问道:“我师父曾经很厉害吗?” 他点头道:“你师父、元正叔、老姜叔,这三兄弟,当年可太霸道喽,个个能文能武。” 我问道:“我师父有多厉害啊?” 他说道:“你师父……。你这小屁娃有点套我的话啊,老子是跟你喝酒,你就好好陪我喝酒,莫要套我话。” 被他揭穿了,我尴尬地笑了一下后,拿起酒杯对他说道:“张哥,我敬你一个,我干了你随意。”说完,干了一杯酒。 他笑着说道:“小娃儿豪气得很,我也干喽”。 干了一杯酒后我说道:“张哥,你就给我说说我师父的故事吧。” 他摇了摇头,说道:“关于你师父,我不说喽,你也莫打听,过去滴就让他过去,我们的江湖已经结束了,未来的天下是你们娃儿们滴。” 随后我好话说尽,他就两个字“不说”,我也没辙了,只能陪他喝酒了。 那晚我俩喝到天快亮了,最后他没喝醉,我先醉倒了。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到中午了,我是头重脚轻,非常难受,昨晚酒喝的太多了,以后还是少喝酒为妙。 等我洗漱完回到诊所时,张哥在门口坐着,他看我出来,说道:“把桌子上的那碗药喝了”。 我看了一眼桌子,桌子上的确放着一碗药。 我拿起药一口喝了下去,觉得很苦。 喝完药我也走到诊所门口,找了个坐的地方坐了下来,一会后药效发作,我慢慢变得不再那么难受了。 通过昨晚跟张哥喝酒,我现在有点不讨厌他了,因为他曾经跟我师父一起在江湖上闯荡过,如果他是个坏人的话,我师父根本就不会派我来他这里。 张哥对我说道:“你娃昨晚没把我喝醉,倒是自己先醉了啊。”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我只是岁数太小了,等我长大了再来跟你喝酒,那时一定会把你喝趴下,到时候你再把那方子教给我。” 他笑道:“小屁娃志气挺高,也罢,看你昨晚陪我喝酒的份上,我就把那方子传给你,不光是那方子,我把我们家祖传的那套全传给你。” 这可把我激动坏了,开心地笑了。 张哥看我美滋滋地笑,说道:“你娃莫要开心地太早,我传你这套学问,可是有条件的。” 我说道:“张哥,赶紧教我吧,就是一百个条件都答应你。” 张哥笑着说道:“老子可没有一百个条件,只有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是你娃学会我的东西后,此生只可传一人,这个你可否做到。” 我点头道:“能做到,太能做到了。” 张哥说道:“光嘴上说没用,你起个誓吧。” 我单手举天,发誓道:“苍天在上,我杜博文今天发誓,如果学到张哥祖传的技术,此生只传一人,如违此誓言,天打五雷轰。”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这第二个要求就是等你娃学会我的东西后,未来你要在我手底下干够整整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少一天都不行。” 我犹豫道:“张哥,这个条件也没啥,我也能答应你,但我现在还在读书,干不了一年啊。” 张哥说道:“老子没让你连续干满一年,而是累积干满三百六十五天,五年内在我手底下干够三百六十五天即可。” 我点头道:“这没问题,以后我放假了就来你手里打工。” 他说道:“可以,但你要答应我,干不满三百六十五天,不能在外单独使用我教的技术。” 我点头道:“行,没问题,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这技术学会了得在你眼前实践,实践过关了我才可以单独去使用。” 他赞赏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娃开窍了。” 我说道:“我一直都很开窍啊。” 他骂道:“憨批,真是禁不起夸。” 我笑了起来。 接着,我俩走进诊所,进门后他把诊所门给关了,挂了个“有事外出”的牌子。 他解释道:“法不可传六耳” 我点头道:“明白” 坐到桌子上后,他说道:“学我的东西时,不能记笔记,得用心记,记不住了可以反复问我,反正就是不能记在本本上。”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就打消了找个笔记本的念头。 他轻咳了一下,说道:“我的这技术是祖传的,我的祖上世代在军中行医,专治一切伤科证,祖上流传共有九九八十一个处方,但那‘动荡的十年’丢失了十个处方,现有七十一个处方,涵盖一切伤科用药,只有牢牢记住这七十一个处方,才能融会贯通,临证时就能做到出神入化。”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点小小的激动。 张哥继续说道:“我祖上的传人如今在这世间有十人,现在加上你就是十一人,未来你在行医中,如遇见除了我之外的我们这派的传人,最好不要跟他们有过多纠缠,纠缠太深轻则惹祸上身,重则身死道消,一定要切记切记。” 我问道:“张哥,为什么不能跟他们有过多纠缠啊,按理来说既然是同一派的传承人,应该要互帮互助啊,怎么能会惹祸上身呢。” 张哥回道:“我们这一派严格按照祖训,要么在军中行医,要么在绿林道上行医,如今在军中行医的传人没有,毕竟现在是西医的天下,所以我们这派的传承人全部在绿林道上行医,所以以后你见了要躲得远远的。” 我问道:“我是不是也要遵循这个祖训?” 张哥摇头道:“你没有磕头拜师,不需要遵循这个祖训,但你一定要遵循此生只传一人的誓言,以后也要让你的传人遵循这个誓言,宁可失传,莫要传第二人,这是保身之计,毕竟有些东西只能在一部分人的手里传承,如你违背誓言,传人太多的话,只会动了我们这派在绿林道上行医人的利益,最后会被群起而攻之,身死道消。”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张哥,你放心吧,我宁愿失传,也不会乱传的,以后我也会让我的传承人严格遵守这个誓言。” 他点了点头。 第166章 八宝麻沸散 第一百六十六章 张哥说道:“关于我们这派的祖师、师承等,我就不给你说了,毕竟给你说了也没什么用,我们直接学内容,今天我教你一个处方,就是祖传七十一处方中的第一方,八宝麻沸散,此方是在华佗祖师麻沸散的基础上略做了加减,轻用可使人刀割斧砍无知觉,重用可瞬息间致人死亡,无药可治。此方是集治病之药与杀人之药为一体,要谨慎使用。” 我重重点了点头。 张哥说道:“这八宝麻沸散共有八味药组成,分别为:川乌、草乌、南星……。记住,此方在救人使用时,至多一分,万不可超出剂量,超过一钱,神仙难治。” 我点了点头。 随后张哥不断重复这处方,直到我牢牢记住。 朋友们,此八宝麻沸散方我万不能全部写出来,因为此八味药全是有大毒之药,误服后,真正的神仙难救。就是我在前文中写出来的那三味药,也不要服用,特别是草乌和川乌,此两味药一旦误服,即使就是医学很发达的今天,也是很难救过来,在必要的情况下服用时也一定要谨遵医嘱,万不可私自服用,切记切记切记,重要的事说三遍。 好了,我们故事继续。 待我将这处方牢牢记住后,张哥让我去药柜前按方配药,配制药的过程中,他给我详细讲解了制药粉的注意事项和用药的注意事项。 一个小时后,我面前放着一包在张哥的指导下,我配制的八宝麻沸散。 他对我说道:“要不你吃点这药吧,感受一下。” 我立马摇头道:“不行,张哥,这些药都是大毒之药,我不敢服用。” 张哥说道:“医者自身不试药,怎么能让患者服用,你现在就试一下,没事,有我在你身边,即使你中毒了,我也能把你救过来。” 我咬了咬牙,下定决心服用。 我从治疗室盛了一碗米酒后,拿起他的那个小勺,本想放一勺进去,但被张哥阻止道:“这一勺是一分,你放半勺吧。” 我点了点头,放了半勺。 待我喝了这药后,开始觉得舌尖有点发麻,接着手脚开始发麻,最后是全身都没知觉了,我的意识还在,但我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了。 张哥把我抱到治疗室,只见他拿了个古代用的很粗的那种针灸用针,对我说道:“我现在扎你几下,你感觉一下。” 我能听到他说话,但我怎么也做不出任何动作,也说不出话。 他拿起针,在我胳膊上狠狠扎了下去。 此时,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我根本感觉不到我的胳膊。 接着他又拿了个医疗钳子,对着我腋下夹了一下,我还是没感觉。 他又在我身体的好几个地方都夹了一下,我根本感觉不到我身体的存在,也就感觉不到痛。 最后他拿了个手术刀,对我说道:“我现在剖开你的肚子,检查一下你身体里面的肠子肚子有没有暗病啥的,如果有,我把它们都割了。” 这可把我吓了个半死,我想对他说“不要”,但我却说不出话来,我感觉不到我的嘴巴,我心里着急死了,但却做不出任何动作,也说不出任何话,此时的我真正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他摆弄。 只见他拿刀比划了两下后,笑着对我说道:“小屁娃,老子是骗你的。”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说道:“你就在这躺着吧,估计两三个小时候后你就会有知觉了。”说完,他走了出去。 我静静地躺在治疗室的床上,心里想着:“这药太强了,这一旦服用,任凭别人砍胳膊砍腿,掏心掏肝,是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一点痛也没有,真正成了一堆没有知觉的肉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都快黑了。 我突然觉得手指头有了点感觉,接着我的脚指头有感觉了,慢慢的我舌头能说话了,只是说不利索,感觉有点大舌头,最后是胳膊和腿,最后是整个身体。 当我走下床时,虽然我有知觉了,但我的胳膊和腿还是有点不听使唤。 张哥看见扶着墙走出治疗室的我,对我说道:“咋样,这药霸道不霸道?” 我说道:“太霸道了,刚才我直接成了一堆肉。” 张哥笑了下,说道:“等你试过这药后,你就知道服用此药是什么感觉,以后给病人治病时就没有负担了。” 我慢慢坐到凳子上,说到:“我是感觉到了,这药服下去后,那是一点知觉都没有,任凭别人砍胳膊砍腿,那是一点痛都不会有的。” 张哥说道:“记住这感觉,以后你对别人做外科治疗时,胆子放大莫要怕,因为病人根本就感觉不到痛的,你只需要仔细的治疗即可。” 我点了点头。 吃饭时,我觉得我身上传来一阵阵的疼,不是一片一片的疼,而是一个点一个点的疼。 我将我的感受告诉了张哥。 张哥说道:“没事,那些疼的地方是我用钳子夹的,过两天就不疼了。” 我说道:“我这疼的地方有二三十个,你不会给我夹了二三十下吧。” 张哥笑着点头道:“就是二三十下,我本想夹个三两下就行了,但夹起来一时顺手,就多夹了几下。” 我无语,彻彻底底的无语。 我问道:“那有没有什么药啊,赶紧给我吃点,现在我这身上是火辣辣的疼。” 张哥说道:“药是有的,是我马上教你的第二个处方。” 我说道:“那赶紧教我啊,教完了我得配点药吃吃。” 张哥说道:“今天我没心情了,不想教了,明天早上教吧。” 我抗议道:“那我咋办,我身上是越来越疼了。” 张哥笑着说道:“疼就忍着啊,我给你说,你不要偷偷晚上给自己配点药,如果你配的药跟你体内残留的八宝麻沸散起冲突了,那你娃今晚就死了。” 得,我最后的出路都被他堵了,刚才我就在想,如果他不教我,我晚上偷偷配点药,虽然伤科方面我不懂,但乳香、没药等我还是知道点。 他的这番话,彻底打消了我自己配药的念头,我可不想死。 半夜时,我的身上是越来越疼,根本睡不着觉,我是眼巴巴的看着窗户,这天亮的实在是太慢了,这一夜太漫长了。 第167章 黑医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是熬到了天亮,这晚太漫长了,我觉得都度过了十年,我快要崩溃了。 起床后我第一时间跑到张哥的房间,对着他大声喊道:“快教我方子,昨晚疼得我一宿没睡。” 张哥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表后说道:“这才刚过五点,我再睡会,等会再教你。” 我说道:“不,现在就教我,你不要睡觉了,你要睡觉我就在你身边大喊大叫。” 张哥坐起身,说道:“得,你算是克我,去诊所等着,我洗把脸就来。” 我点头道:“那你快点啊。” 走出房间,我也在院子里洗漱了一下。 十分钟后,我和张哥坐在了诊所,张哥说道:“咋样,昨晚好过吗?” 我回道:“好过个毛线,昨晚我一宿没睡,全身火辣辣的疼,现在还好点了。” 张哥说道:“记住这个感觉,你未来遇上的病人可能每晚的生活状态跟你昨晚一样,甚至更痛苦,医者只有从自身上真真实实体会到病人的痛苦,才能杜绝那不顾病人死活,不管病人的痛苦,只想着捞钱的心理,这就是医德。” 这番话着实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我从第一天来到现在,他给我的感觉恰恰就是个只想着捞钱的主,他每时每刻都想着捞钱。 我笑着说道:“张哥,你不就是那种不顾病人死活,不管病人的痛苦,只想捞钱的人嘛。” 他在我头上刷了一巴掌,骂道:“你这憨批,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顾病人死活,不管病人的痛苦了。” 我说道:“你压根就不想给穷人看病,这不就是不顾病人死活,不管病人的痛苦嘛,一副简单的药被你卖出天价,不就是只想捞钱嘛。” 张哥说道:“放屁,老子不给那穷人看病是不想给他们带来麻烦,老子卖天价药是因为老子治好了他的病,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才是真正的医德。”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在给自己找理由罢了。” 张哥气呼呼地瞥了我一眼,狠狠喝了两口水后,沉默了起来。 一会后,他对我问道:“小子,我们这种医生不是跟你师父一样的医生,医生和医生是有区别的。” 我问道:“这有啥区别嘛,都是治病救人的。” 张哥回道:“治病救人没有区别,但医生治病的对象是有区别的。” 我问道:“有什么区别啊?” 张哥回道:“通俗意义上讲,古代给皇帝治病的医生叫做御医,给王公贵族治病的医生叫太医,给中产阶级看病的叫大夫,给穷苦老百姓看病的叫郎中,现在也一样,专家、主任医师、副主任医师等等,一直到最后的农村赤脚医生,这不只是一个称呼,而是称呼代表着面向的病人群体是什么,就像农村的赤脚医生永远不可能给高级领导看病,专家也不会给穷人看病,这你懂嘛?” 我说道:“好像专家有可能会给穷人看病吧?” 张哥说道:“你放屁,一个挂号费几百上千,穷人看得起吗?” 我点了点头,因为这种情况我听过,找师父看病的病人没少说过。 张哥继续说道:“刚才我说的是社会的大方面,医生有这几种,但除了这几种医生之外,还有两种医生,这两种医生普通人是接触不了的。” 我问道:“哪两种医生啊?” 张哥回道:“针对有钱人服务的私人医生,以及面向社会黑暗群体的医生。” 我回道:“私人医生我听见过,但这面向社会黑暗群体的医生是什么啊?” 张哥回道:“前天晚上来的那位病人,他是被枪打的,这种人即使死也不会去大医院看病,因为枪伤会牵扯出很多事情来,懂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枪伤咋了,去医院把子弹取出来不就得了嘛。” 张哥说道:“你娃还小,不懂这些事,等你长大就知道了,这社会上一旦发生枪伤,会牵扯出多少事,多少人会因此而锒铛入狱的。” 我点了点头。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张哥说道:“你就是个面向社会黑暗群体的医生吧。” 张哥点头道:“对,我们这种医生简称黑医,我面向的病人全是游走在法律红线内的人。” 我问道:“一旦当了这种黑医,难道就不能给普通人治病吗?” 张哥回道:“治是可以治,但你想过吗,一个普通人在我诊所看病时,突然抬进来了一位被枪打伤的病人,那这普通人会咋想,他会不会出门就报警,同时这个被枪打伤的病人会咋想,他们这些游走在法律红线内的人,会不会把那普通人灭口。” 我回道:“非常有可能。” 张哥说道:“这不就得了嘛,我之所以不给那几个穷人看病,是因为他们是普通人,我不想给自己以及他们找麻烦。还有,那晚那个带着女孩来看病的人,根本就不是那女孩的爸爸,那人是个游走在法律红线内的人,一年经她手卖掉的女孩很多很多。” 我问道:“那人是个人贩子吗?” 张哥点了点头,说道:“就是人贩子,你知道他那天给我送的礼物是啥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没让我看,我不知道是啥。” 张哥回道:“是一万款钱。” 我问道:“他为什么要给你一万块钱啊。” 张哥说道:“因为那晚他带那女孩看病时你全程参与,你看清楚了他的长相和那女孩的长相,这一万块钱其实是给你的封口费,如果拿了,就证明你永远会忘记那晚的事,如果拿了不保密,那钱就是你娃的命钱。” 我问道:“如果不拿呢?” 张哥回道:“那你娃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我说道:“张哥,我们报警吧?把这人贩子抓了” 张哥说道:“你别幼稚了,就是今天把他抓了,明天还会有人贩子,这个世界有需求就有市场,有市场就能赚钱,有钱赚就有人干,你能把所有的人贩子都抓了吗?你算什么?你有枪还是有人、还是有背景?等你以后变强大了再说这种话。” 我点了点头。问道:“张哥,这几天你看病的那几个人都是坏人吗?” 他点了点头。 我瞬间觉得冒出了一身冷汗,这太可怕了吧,这些貌似很有钱的人,竟然全是坏人。我这是进了坏人窝啊,以前只见过那广场上的那老头一个坏人,现在是看见了一窝的坏人啊,原来这社会上坏人不少。 我心里萌发出了个念头“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得撤”,但一想到张哥手里的伤科七十一方我只学会了第一个方子,我又压住了连夜要跑的念头,决定等我全部学完七十一方后,再也不来这地方。 张哥看我不说话,对我说道:“博文,那人那天给你的一万块封口费我放在了你的书包里,而且我多放了一万,如果你决定要回家,明天早上我就送你回去,两万块钱够你轻轻松松回家了,离开这门就忘记这里见过的一切人和一切事。”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张哥,我不回去,我要把你的伤科七十一方全部要学过来。以后我听你的,多看多听少说话,普通人进来了,我就把他们轰出去。” 张哥笑了,说道:“我没看错你,你娃就是个天生的黑医。” 我摇头道:“我才不是黑医呢,我只是从你手里学技术,以后我长大了专门给穷人看病,我要当个白医。” 张哥:“哈哈哈”。 我问道:“张哥,怎么辨别一天来的病人是坏人还是普通人啊,我不能轰错了,把坏人当成普通人轰出去了,岂不是砸了你的饭碗。” 张哥听后笑了起来,说道:“很简单,进门叫‘张大夫’的都是我的客户,进门不叫‘张大夫’的都是普通人,对于普通人,直接轰走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 截止今天,“黑医”其实一直存在,且永远不会消亡,因为这个世界上永远会有一些不能见光的人。如果读者朋友们哪天去了一个在很偏僻角落的诊所,诊所的医生对你爱答不理或者漫天要价,你大概率是遇上了一位道上的黑医,遇到这种情况,赶紧就撤,并且永远都不要再去那个诊所。 还有一种情况,各位读者自己或家人半夜突发疾病,最好去大医院或者自己很熟悉的诊所,千万不要半夜一点以后去那种还没打烊的陌生诊所,一不小心你就去了“黑诊所”,如果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人或物,只会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切记! 第168章 规矩 第一百六十八章 张哥说道:“不管你以后干哪一种医生,甚至有可能不干医生,但你要记住我的话,我们绿林道的医生的医德,也就是规矩,就两句话‘来人不问何处人,出门不提门内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一定要记好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张哥,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虽然这两句话的书面意思不难,但我知道一旦定成规矩,那意思就比较深了。” 张哥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这第一句‘来人不问何处人,出门不说门内事’的意思是,一旦进入你诊所的人,一定不要问从哪里来的,干什么的,名字是什么。病人一旦走出诊所门后,就要忘记一切关于病人的事,对任何人不能说,即使死也要严格保守秘密。” 我点了点头。 张哥继续说道:“这第二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意思是只要你拿了人家的钱,就一定要治好他的病,如果没有十全的把握,就不要拿人家的钱,也不要接诊。 如果遇上没有把握的病,但病人逼着你治,不管治好还是治不好,都不要拿钱。一旦拿钱了,结果病人的病没好,那就坏了规矩,但如果没拿钱,人家逼着你治,即使治不好,甚至治死了,都不算坏规矩。” 我点了点头。问道:“张哥,如果我没有把握,但病人逼我治,被我治死了咋办啊?” 张哥说道:“治死就治死,只要不拿钱就行。如果治死了,但你没有拿钱,即使有人找你麻烦,也不要怕,因为只要是绿林道上的医生,个个都有复杂的背景,正所谓没有精钢钻,不揽瓷器活。。” 我说道:“我一辈子都干不了黑医,因为我没有复杂的背景,我要治死他们中的一个,估计我的头就被他们掐了,等我学成后还是好好当个给穷人看病的白医吧。” 张哥笑道:“你的意思是治死了穷人,就没人会掐了你的头?你娃想得太简单喽,有些普通人,有时候比道上的人更狠更恶,因为人性的恶是无穷的,只要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干不出来的。 至于以后干什么样的医生,你娃现在话不要说的太满,谁又能真正主宰自己的命运呢,未来的事未来再说。” 我点了点头,张哥的这番话说到了我的心坎里了,因为我以前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医生一生救人无数,也一生清贫,最后由于没有治好一个老人的病,这老人的儿子就把这医生全家都被给杀了,这老人的儿子被逮捕后,他说他杀这医生的原因是没有治好他爸爸的病,只要治不好他爸爸病的医生都应该去死。 多么荒诞的话,多么残忍的行径,多么自私的人。 张哥说道:“总而言之就一句话,一旦拿病人的钱了,就一定要治好病人的病,是彻底治好,不是治的半死不活的那种哦,如果无法彻底治好,一毛钱都不要拿。这就是我们绿林道黑医的医德。” 我说道:“张哥,看来这黑医比有些白医好,因为我听到过很多治病不行,收钱倒是很厉害的白医,有些白医更狠,为了多收钱,把简单的病故意搞复杂了治,更有甚者,明明可以简单治疗,却非得怂恿病人家属动手术,让病人花了个倾家荡产,最后还把病人给治死了的。” 张哥说道:“人是很复杂的,不能仅凭好坏去辨别,汝之好人,彼之恶人,汝之毒药,彼之良药,人性这个东西需要你娃用这一生去观察去悟。” 我点了点头。 张哥问道:“你娃现在身上不疼了吗?” 我说道:“疼啊,但我忍得住,因为我师父说过,不管学任何一门手艺,不要将眼睛只盯在技术上,还要学会技术之外的人生道理,技术是身家立命的基础,但技术之外的人生道理,才是保证人一生幸福平安的护身符,你现在不就是正在给我教人生道理嘛,所以身体再疼我也得忍着。” 张哥给我竖了个大拇指,说道:“得,真不愧是我李叔的徒弟,小小年纪活得真通透,现在我这就教你我派缓解伤科疼痛的方子。” 我听后,说道:“张哥,你先教我那个伤口上撒的那药粉吧。” 张哥问道:“说说你为什么要学那个方子。” 我回道:“由于你不让我记笔记,我昨晚睡不着的时候,就想了一个更容易学好你的技术的办法,就是按照步骤学,第一步是学八宝麻沸散,因为患者得了严重伤科病时,在治疗时第一步先用八宝麻沸散,等病人没有知觉了,第二步就是动刀治疗,这时候就要用到那个药粉,因为我觉得那药粉就是用来止血的。你先教我那止血的方子,再教我治疗完后的缓解疼痛的方子,至于我身上的疼嘛,我觉得又不是大伤,今天估计慢慢就不疼了。” 张哥笑道:“得,我就依你的方法,现在我教你止血方。” 我认真听了起来。 张哥说道:“这止血方为我派七十一处方中的第五方,不过按照你的学习步骤,你就把这方子当成第二方,这止血散的组成是茜草、旱莲草、三七、马兰四味药,用药比例是……。” 张哥反复重复了几遍,待我牢牢记住了此处方后,走到药柜前开始抓药,在张哥的指导下,我做出了这止血散。 张哥看着我做出的止血散,问道:“要不要试一下?” 我本想立刻拒绝,但一想到他说的“医者自身不试药,怎么能让患者服用”这句话后,咬了咬牙,说道:“好的,那就试一下吧,等会你伤口割小一点啊。” 张哥笑道:“憨批,要是我七十一个处方全部给你试一遍,你娃就是没死,也够呛了,这止血粉就不试了,以后的药都不试,我昨天让你试一下麻沸散的原因是,让你清清楚楚感受到服用麻沸散的效果,这样未来你在治疗伤科时不会慌乱,不然你一旦心里认为患者会痛,那么你就不会冷静下来处理伤口,伤科医生在施治时,一定要将病人看成案板上的肉,不要抱心理负担,过多的心理负担除了给治疗设置障碍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我点了点头,牢牢记住了他的话。 张哥说道:“你配出来的止血粉和昨天的麻沸散你要自己保管好,以后每次学到的处方,配好药后你就自行保管,等你回去时带上,说不定会有用的。” 我收起桌上的止血粉,找了个玻璃瓶装了起来,在瓶身上贴了个“二号”的纸条。 张哥问道:“咋不写处方名啊?” 我说道:“这就够了,等我把这药粉以后带回家,除了我就没人认识这药是干啥的,这样,我就不怕我们这派的传承人找我麻烦,以后我要把麻沸散、止血粉之类的名字全忘了,只用一号、二号一直到七十一号的数字代替,永远不说名字,不就没人知道我是你这派的传承人了嘛。” 张哥说道:“看来昨晚一宿没睡,脑子都开窍了”。 我笑了起来。 第169章 礼物 第一百六十九章 等学完第二方后,天已经大亮,张哥和我吃过早饭,回到诊所。 当我打开书包后,发现书包的最下面放着两万块钱,我将这钱拿到张哥面前,说道:“张哥,这钱我就不要了,我给你吧。” 张哥摆手道:“这钱我不要,本来就是你的,拿了钱就守口如瓶,这是规矩。” 我点了点头。 我看着这两万块钱,突然有了个想法,对张哥说道:“张哥,我要去逛街,你去不去?” 张哥问道:“你去哪逛街啊?” 我回道:“就这胡同口外面的那个大商场里,我要去购物。” 张哥说道:“我不去了,等会要来个病人,你去吧,把手机带上,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我走出诊所,往胡同外走去,我第一天来这诊所时,就看见胡同口有个大商场,我要去那个商场买个东西。 诊所距离胡同外的大商场大概有两公里,我一路走一路看,我发现这里养鸟的人很多,我一路上问过两个老爷爷养的是什么鸟,一个老爷爷养的鸟叫画眉鸟,另一个养的叫四喜鸟,这里的人大多数养鸟人养的都是这两种,没有我们家乡的麻料鸟。 我是特想在这里养一只鸟,但想到我在这里待不了多长时间,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觉得川蜀这里比我家乡热闹,这里好吃的东西太多了,我决定等我回去,下次再来时一定要将赵宁带过来,让她来这里玩几天。 等我走进大商场,发现这商场比我家乡市里的那个最好的商场还要大,我找了一圈,找到了一个卖表的店,因为我来这商场的目的就是买一块手表送给张哥,张哥手腕上带的表是个电子表,跟我带的差不多,估计也就是最多三十多块的那种,我要给他买一个好的表,跟博舟带的差不多的那种。 待我走进表店后,店员姐姐对我问道:“小弟弟,你买个什么表啊?” 我说道:“姐姐,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啊。” 店员姐姐拿出了一块表,开始给我介绍,我一看那表,这就是个小孩带的,我可不买小孩带的那种。 我对店员小姐姐说道:“姐姐,我不要小孩带的,我要成年人带的那种,我是送礼物的,送给我大哥。” 店员小姐姐问道:“你的大哥多少岁啊?” 我回道:“我大哥四十多岁吧。” 店员小姐姐给我拿出了一块表,说道:“这款表就很适合。” 我看了一下,也挺好看的,问道:“这表多少钱?” 小姐姐说道:“这表一千三百元?” 我觉得这表虽然很好看,但一千多的价钱还是有点便宜,我自己看了一圈,看到了个跟博舟的表一模一样的,我决定就它了。 我对店员小姐姐问道:“这表多少钱啊?” 店员小姐姐说道:“小弟弟,这是瑞士浪琴手表,很贵的。” 我说道:“我知道很贵,就它了,我要买它送我大哥。” 店员小姐姐试探性地说道:“这表真的很贵,你还是看看别的吧。” 我说道:“就这个,你就说多少钱吧。” 店员小姐姐说道:“这表一万六千多,打完折也要一万四千多呢。” 我一听,惊讶地问道:“多少?” 店员小姐姐回道:“一万四千多,你还是看看别的吧,这太贵了。” 我说道:“你把这表拿出来,我看一下。” 她拿出那块表,放在托盘上,叮嘱我道:“小心点……” 我一把抄起那表,详细的看了起来,这跟博舟的那块是一模一样啊,奸商啊,奸商,这里才一万四千多,我家乡足足一万九千八,这相差五千了,真是奸商,我恨奸商。 店员小姐姐看着我阴晴不定的脸,忙一把从我手里拿走那块表,说道:“小弟弟,你再看看别的,我这里还有几百块的表呢,跟这个差不多的。” 我说道:“就买它了,你们这太好了,奸商少啊。” 她惊讶地看着我,问道:“你确定要买它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买,而且你要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等我以后有钱了,还来从你这买,你们这里真是良心商家。”说完,我从两个兜里各掏出一万块钱。 这把店员小姐姐给看愣了,她可能万万没想到我一个小孩会有两万块钱吧。 一系列操作后,我花了一万四千三买下了那块表,而且人家还送我了一个皮质表带和调表带的一个东西。 当我拿着表准备离开时,店员小姐姐说道:“小弟弟,我这边可以等你两天,如果你不喜欢或者家长不同意,你两天内可以来退款哦,千万不要把表磕了碰了,不然我们店长不给退哦。” 我笑着对她说道:“姐姐,你真是好人啊,以后我有钱了肯定来你这里买表,你放心,这表我肯定不来退。” 临走出门时,我突然想到,我何不自己给自己买一块表,于是我又回头,对店员小姐姐说道:“姐姐,我还要给自己买块表,你干脆再拿一块吧,就拿五千的表,适合我的。” 最后她给我找了一块表,说道:“小弟弟,这表就很适合你,而且走时精准,我给你打个折,只要一千块,贵的表其实也就那样,而且还要定期保养,这表就不需要保养,一两年换个电池就行了,其实这就是买个牌子,如果你不在乎牌子当然话,质量跟这个差不多,而且更便宜的还有呢。” 我看了一下这表,我挺喜欢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觉着这店员的确是个好人啊,我对她说道:“就这个了,以后我需要一定会来找你。” 店员姐姐点了点头说道:“我叫张梅,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我一定给你最低价。” 我点了点头。 等我回到诊所时,张哥正在给一个病人换药。 我悄悄将送给他的手表放到了抽屉里。 等病人走后,我露出我手腕上的手表,在他面前使劲摆弄,想引起他的注意。 但过了好久,张哥都没注意到我手腕上的新表。 我对张哥问道:“张哥,你就没见我有不一样的地方吗?” 张哥看了我好长一会,说道:“这也没什么变化啊。” 我说道:“看我手腕,我手腕有什么变化。” 张哥看了一眼,说道:“原来是换了个手表啊,拿过来我瞧瞧。” 我摘下手表,递给他。 他看了一会,问道:“这表多少钱?” 我回道:“一千块,咋样,值不值?” 他点头道:“嗯嗯,这玩意就值这个价,卖表的没忽悠你。” 我说道:“张哥,现在请你打开你身前的抽屉,我给你了一个惊喜。” 张哥打开抽屉,拿出装表的盒子,说道:“呦,小子还给我也送了一块表啊。”说完,打开表盒看了起来。 随即抬头问道:“你娃把那两万花完了吧?” 我笑着摇头道:“没有,还有四千多,今天我去买表,真是遇上了个好人。” 张哥拿起那表,带到手腕上瞧了几眼,说道:“我很久前就打算买块手表,既然你给我买了一块,得,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我摇头道:“这是我送你的,你虽然不是我师父,但你教我技术了,也算是师父,就当这表是徒儿的见面礼。” 张哥笑着说道:“你这小子说话真中听,得,那你的这贵重的见面礼我就收下了,不过,你这娃花钱也太狠了吧,出去转一圈,小两万就没了。” 我说道:“钱多了尽是烦恼,前段时间就因为我有三万块钱,把我烦恼坏了,自从我全花光了后,我也就没烦恼了,以后我只要发了横财,就要一把全花了,横财来得快但也有时候要人命啊,我还是安心每天赚你给我的四十块工资,这钱虽然来的慢,但存着也安心啊。” 张哥点了点头,说道:“你娃年纪轻轻就知道了这个道理,不错不错,坚持这个理,你会很平安的过完这一生。” 第170章 生存法则 第一百七十章 等到快中午时,诊所来了个病人,是个中年男人,他双手捂着胸喊道:“医生,医生在吗?我这心口太疼了,赶紧给我看看。” 一听这人的叫的是“医生”,我知道此人是个普通人,我看向了张哥。 张哥坐在桌子前摆弄着手里的一个药罐,头都没抬。 我对来人说道:“叔叔,不好意思,医生不在。” 来人问道:“医生去哪了?” 我回道:“医生临时有事,回家了,估计得第五天后再来,你还是去别的诊所吧。” 来人点了点头,捂着胸口走了。 待来人走后,张哥对我说道:“你这小娃编瞎话的本事是随口就来啊,前两天还骂我见死不救,今天咋你这小子也见死不救啊。” 我回道:“没办法,谁叫你的诊所是个黑诊所,我不想给他带来麻烦。” 张哥说道:“得,你这娃已经具备了一个黑医的品格,今天我再给你教一招。” 我问道:“什么啊?” 张哥说道:“作为一个道上的黑医,你出手都要带着目的,出手要么是捞钱,要么是交朋友,要么是保自己的命,千万不要干费力不讨好的事,也不要天天把治病救人挂在嘴上。 天天嚷嚷着治病救人、救死扶伤的不是庸医就是骗子,你管不了世界上所有的病人,你只能管好自己,所以你出手的目的只是为了你自己,不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做无意义的付出,这种付出只会给你自己带来麻烦之外,没有任何好处,切记,这是黑医的生存的法则。” 我问道:“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病人死去,却不去救他吗?” 张哥回道:“他是给你钱了还是你的朋友或是家人,如果都不是,那你为何要出手,如果救过来了或许只会得到‘感谢医生’四个字,如果救不过来呢,给你带来的不过是无尽的谩骂甚至是性命之忧,万不要干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出了诊所门就要忘记自己是医生,当个普通人,路上看见有人晕倒在地,甚至死在你面前,你最多打个‘120’急救电话,不要傻傻的去干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我点了点头,他这句话也确实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因为曾经我就干过那费力不讨好的事,就在广场上救的那个老头,那个被我救过来的老头非但不感谢我,反而还打我,甚至要绑架我,如果那天马玉军不在我身边,或许我真被那老头给绑架了。 张哥继续说道:“医生是得要有医德,但医德是建立在保全自己上的,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就不要扯什么医德了。人性的真善美是我们所追求和倡导的,但这之所以要追求和倡导,是因为它稀有啊,它很难做到,它是有限度的。人性的假恶丑才是人的真面目,虽然这是人所唾弃的,但它才是人性的主旋律,是常有的,而且是没有任何限度的,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的人不是白痴就是小白,人性的恶永远是超乎你的想象的。” 我点了点头。 此时我了解了师父安排我来川蜀的深意,师父是在教我如何做人,而张哥却是在教我如何行医,如果师父的教导代表的是白色、纯洁,那么张哥的教导代表的就是黑色、肮脏,这世间的善恶永远是相等的,是太极图的两面,相互交织,不可分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下午时,张哥教我了第三个方子,此方是治一切跌打损伤致出现伤口的药,是一副膏药,名字叫做‘生皮膏’,共有二十三为药,有当归、黄连、荆芥、白芨、土鳖、血竭、乳香、没药等药。 教完这个处方后,张哥指导我开始熬制膏药,足足三个多小时,我成功熬制出生皮膏,我看着亲手做出来的膏药,是信心满满,立刻希望来个病人试一下。 我的这个小小的希望竟然在晚上就实现了。 晚上十点,张哥接了个电话,拿着医疗箱匆匆离开,留我一个人在诊所坐诊,本来张哥要走时,我就打算关了诊所门,但张哥不让,说是不管有没有病人,诊所晚上两点才能关门,他不在时,让我坐诊。 就这样,我第一次单独在这所谓的黑诊所干黑医。 凌晨一点多,我正坐在桌前昏昏欲睡时,诊所的门打开了,进来了一位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 这女人对我问道:“张大夫在不在?” 一听这句话,我立刻来精神了,这是个道上的女人。 我忙起身说道:“在,你怎么了?” 那女人戴着口罩,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从眼睛中我能看出她的惊讶,对我问道:“你就是张大夫?” 我说道:“我不是张大夫,我是他的徒弟,张大夫不在。” 她说道:“也对,张大夫不可能你这么小。” 我问道:“姐姐,你身体哪里病了?” 她说道:“你能治吗?” 我点头道:“一般的伤科和内科疾病我能治,治好了再给钱,治不好不用给钱。” 她说道:“什么钱不钱的,也罢,我就找你治了。” 我起身,反锁住了诊所门。 我带着她走进治疗室,她脱下衣服后,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腿都软了。 只见这女人全身上下都是伤口,有被刀割的,有被打的,也有被烟头烫的,有几处伤口虽然用纱布包住了,但纱布上还是往外渗血。简直惨不忍睹。 她问道:“小弟弟,你能治吗?” 这句话叫醒了吓得腿软的我,忙对她说道:“能、能治,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开始给你治哦。” 我观察了一下她全身的伤口,好在都是皮外伤。 我跑出治疗室,来到药柜上,拿起了张哥备用的医疗箱。 来到治疗室后,我本想让她趴在治疗床上,但她全身前后左右全是伤口,这是坐也不能坐,趴也不能趴、躺也不能躺,最后我索性就让她站着。 我用剪刀剪开那些正在渗血的纱布,每剪开一个,我用棉球将血擦干净后撒上止血粉,再贴上生皮膏,这全身上下流血的大的伤口足足有十三处。 等我将大的伤口处理完后,我开始处理小的伤口,小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我只是用棉球擦了血迹后抹上生皮膏就好,这小伤口足有四十二处。 最后我处理被烟头烫的伤口,这就简单多了,抹上生皮膏就行,烟头烫伤处有二十处。 这女人很坚强,在治疗过程中,她是一声都没吭,只是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 待我做完这一切后,我已经是满头大汗,这不是热的,是吓得。 我拿起张哥的一个药瓶,是那天给那中了枪伤的人服用过的,张哥给我说过,这药是伤科内服的药。 我本想拿出三丸让她服用,但想到那枪伤的人才服用了三丸,这女人身上伤口虽然多,但不严重,我就让她吃了两丸。 第171章 江湖儿女 第一百七十一章 治疗结束后,我说道:“姐姐,回去了不要吃辛辣的东西,明天记得来换药。” 她停顿了一下,说道:“小弟弟,姐姐明天不会再来了,你能不能给我点药,我回去了自己换。” 我点了点头,将我今天做出来的一瓶生皮膏和那半瓶内服的药全部给了她,并且说明了换药和服用的注意事项。 她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 就在她走到诊所门口时,回头对我问道:“小弟弟,我今晚就会离开这里,你有钱吗,如果有的话借我点,我以后连着药钱一并还给你。” 我觉得她很可怜,而且听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我对她问道:“姐姐,你要多少钱?” 她回道:“借我一千块有吗。” 我点头道:“有呢,你等一下,我这就取给你。” 我从抽屉里拿出我那四千块多块钱,数了一千元准备给她,但一想他这么可怜,我决定只留几百回家的车票钱,剩下的全给她,也算是江湖儿女互帮互助了。 当我拿着四千块钱给她后,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问道:“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当我正准备说出自己的名字时,突然想到我现在就是个黑医,不能给道上的人说自己的名字。 我对她说道:“姐姐,不好意思,我现在是个黑医,不能告诉你的名字。” 她点了点头, 说道:“我懂,弟弟,记住姐姐的名字,我真名叫刘月,你以后就是我亲弟弟。” 说完,她从脖子上取下了个玉石的平安扣项链递给我说道:“拿上这个吧,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接过项链对她说道:“姐姐,你注意安全啊。” 她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 我看着手里的平安扣,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于是叫住了她,摘下我手腕上的表,递给他道:“姐姐,这是我身上最贵的东西,我也把它送给你。” 她点了点头下, 接过手表转身离开了。 等他走后,我看着手中的平安扣,是个浅绿色的玉石,也可能是翡翠,没有任何文字或者符号之类的,很普通。 我自嘲道:“杜博文啊,你这是又变成了穷光蛋啊,哈哈哈。” 她走后,我关上诊所门,回里院睡觉了。 张哥一宿没有回来,他是第二天早晨十点多回来的。 我将昨晚给那女人治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哥,而且我拿出那个平安扣的项链让他看。 张哥接过平安扣的项链,看了好一会后说道:“总觉得在哪见过这个项链,算了,不想了,至于你娃昨晚做的对不对,我不做评论,因为未来的路你得自己走,你慢慢体会吧。” 我点了点头,问道:“张哥,我没有坏规矩吧。” 张哥说道:“你没有坏黑医的规矩,但你娃坏了老子的规矩,治了病没收钱也罢,你这娃还倒贴,全天下黑医里你是独一份,那四千块钱是你自己的,你怎么处置都无所谓,但你给她的那些药是老子的,你得赔我。” 我一脸黑线。 问道:“那药我赔你,我有几百块钱,够吗?” 张哥说道:“钱我不要了,扣你两天工资。” 我点了点头。 张哥说道:“今天我就教你第四个处方,这第四个处方就是你昨晚送掉的那半瓶药丸,名字叫‘重生丹’,组成是当归、赤芍、三棱、莪术、青皮、蒲黄、加皮、硼砂、乌药、血竭、羌活、贝母、葛根、秦艽、桃仁、苏木、杜仲……。” 我详细的记好了这个处方,这处方很大,共有三十四味药。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在张哥的指导下,做出了两大瓶“重生丹”,一瓶放回了治疗室,准备下一次的治疗,另一瓶我贴了个写着“四号”的纸条,放到药柜里。 接着,我又制作了两大瓶“生皮膏”,因为诊所的这种药昨晚全给那个叫刘月的女人了,诊所没有存药。 接下来的几天,诊所里都没有客人,我和张哥每日在诊所门口吹牛聊天。 某天晚上,张哥接了个电话后,对我问道:“听说你娃会抓鬼,是不是真的?” 我摸了摸头,尴尬地说道:“张哥,其实我不会抓鬼,我是给你吹牛的,但我能治‘鬼上身’。” 张哥问道:“怎么治?” 我回道:“我师父教我了鬼门十三针,我用鬼门十三针治‘鬼上身’的病。” 张哥问道:“你会你师父的‘鬼门十三针’?” 我点了点头。 张哥继续问道:“实践过吗?” 我回道:“实践过两三次,效果挺好的。” 张哥说道:“得了,就你了,跟我出去一趟,我一个客户大概就是‘鬼上身’了。” 我点了点头。 我和张哥在诊所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后,一辆汽车来到了诊所门口。 张哥带着我坐进了那个车里,开车的司机很年强,大概有二十岁出头,人很安静,但车技很好,车是开得又快又稳。 车径直驶出了市区,大概行驶了四十分钟后,驶进了一条小路,由于是晚上,看不清车外的风景,但在车灯的照耀下,我看见路边都是树,我觉得这山在白天风景肯定很好。 车在这小路上行驶了二十多分钟,是一直上坡,我觉得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在山上。 到达目的地,司机放下我俩后就走了,我下车后发现我们来的地方是一个村子里,这村子很古老,青石板的小路,路的两边是一排排木质的房子,我边走边打量着这村子,觉得好像来到了古代。 正当我四处打量时,张哥突然对我问道:“小娃,你刚来时我给你说的规矩没忘吧。” 我说道:“没忘,你总共就教了三个规矩,除了黑医的规矩之外,就是多看多听少说话。” 张哥说道:“等会一定要少说话,这家客户的背景不一般。” 我说道:“知道了,张哥。” 走了大概十分钟,我们来到了一户人家的大门口,虽然我不懂风水,但我觉得这户人家的风水很好,因为这户人家在村子的正中心,站在门口能看见半个村子。 张哥轻轻敲了一下门。 在张哥敲门的时候,我打量了一下这大门,大门不是很大,是那种古代的门,门框是木质的,雕了很多我不认识的花纹,大门正中间挂着一个门匾,写着“同袍同泽”四个字,门两旁挂着一副对联,上联是“岂曰无衣”,下联是“与子同袍”。 门打开了,开门的人大概是五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大褂,我心里想着“这人好奇怪啊,咋穿一身古人的衣服。” 开门的人对着张哥说道:“张大夫,这么晚了还得麻烦你来一趟。” 张哥说道:“阿伯,莫得事,我吃的就是这碗饭。”说完,带着我走了进去。 第172章 老人 第一百七十二章 走进大门,院子不大,正前方和左右两面都是古色古香的木质楼房,这是真正的古色古香,一眼望去,就有那种时间的沉淀,不是为了复古而装修出来的,如果非要做个比较,跟我以前那梦中的院子差不多。 院子中间摆着一个石头水缸,我瞥了一眼,里面好像养着鱼,但天色太黑,我没看清楚鱼的品种。 开门人带着张哥和我径直走进正前方的那幢房子,进入里面,映入眼前的是一个香案,正中间挂着一副关公画像,两旁的对联是“一龙一虎一圣贤,三人三姓三结义”,紧靠香案的是一张八仙桌,两边摆着两把古代的那种交椅。 张哥走到关公画像前,恭敬地磕了三个头,我也跟着张哥跪下磕了三个头。 起身后,我俩被带进了一个小门,进入小门后,映入眼前的又是一个院子,建筑构造跟前院差不多。 开门人带着我俩走向西面的房子,进入里面后,房子装修不是很金碧辉煌,但摆的东西好像都是古代的,大概都是古董。 踩着木质楼梯,我们上了二楼。 走进二楼的一个卧室,我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卧室的布局太像我曾经梦中的那个房间的布局,除了颜色偏暗之外,别的太像了,我有种仿佛又回到了梦中的感觉。 房间里坐着一个大概年龄在七十多岁的老人,个子不高,很瘦,但是我觉得这人身上有股很强的气势,这让我不敢盯着他看。 我发现自从看见这人后,张哥牵我的手微微发抖。 我鬼使神差地狠狠捏了一下张哥的手。 张哥的手突然不抖了,对着那人恭敬的用我听不懂的川蜀话问好。 老人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我听不懂的川蜀方言。说完后,他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似的,我不敢跟他对视,我觉得浑身难受。 大概三十多秒后,老人对张哥说话,当然他说的话我是听不懂的。 待两人交流完毕后,张哥对我说道:“小娃,病人在床上,你去诊断一下去,看能不能治。” 我点了点头,走到床边,拉开帘子,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被绑在床上,嘴里塞着一卷布,也不挣扎,就是静静地躺着。 我将塞在他嘴里的布取了,布刚一取掉,这男孩开始说话,说的话是我听不懂的川蜀话,语气挺有威严,又很生气的样子。 我对张哥问道:“这哥哥说的话是不是他平时的语气或者口音。” 没等张哥回答,坐着的那老人说道:“不是”。 我对老人恭敬的点了点头,转身抓起男孩的左手,在中指处切了一下脉,发现这中指指根跳动异常,这绝对就是“鬼上身”无疑了。 我对张哥说道:“就是‘鬼上身’,能治。” 张哥说道:“那开始吧。” 我问道:“张哥,现在几点?” 张哥看了一下手表,说道:“差十分钟就是凌晨一点。” 我说道:“还不到时候,等到一点后才能治。” 张哥说道:“那等一会吧。”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张哥直挺挺的站在床边等时间,为什么是站着呢,是因为没人给我俩让座,不光是我俩站着,给我们开门的那人也在站着,只有那老人坐着,我们几人都不说话,耳边传来尽是那男孩在胡言乱语。 我觉得时间过的太漫长了,一分钟像一年似的。 度过了漫长的二十分钟后,我轻声说道:“张哥,可以开始了。” 张哥点头道:“那就开始吧”。 我拿出银针,默想了一下心法,念了一遍咒语后,在少商穴上各下了一针,看病人没有反应,我又在隐白穴上下了一针,做捻转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我觉得我有必要放大招了,我大声念了三遍咒语,不停顿的在大陵穴和人中穴上下了针,当我在人中穴上下针做捻转时,男孩突然安静了下来,我忙对他喊道:“大胆邪祟,速速离体,不然我定将你扎得魂飞魄散。” 当我说完这句话后,觉得我说的不对,因为师父说过在施展鬼门十三针时,以劝为主,恐吓为辅。 我忙又对男孩说道:“老人家,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来,说完你就走吧,不然我就扎死你。” 那男孩说话了,他说的我听不懂,但这声音很威严。 正当我想问张哥这男孩说的是什么意思时。 只见坐着的老人突然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病床边上,跟那男孩开始对话。 我看见这一幕,一时不知道要做什么。 张哥拉了一下我,示意先出去。 我跟着张哥走了出去。 走出门口,我连“嘘”了三声,觉得身上轻松了下来。 张哥带着我下了楼,站在一楼门口的台阶上,我说道:“张哥,还没扎完啊,等会再去扎吗?” 张哥回道:“那小孩已经好了,不扎了。” 我说道:“不对啊,这小孩的口气好像还是个老人的。” 张哥回道:“已经好了,正在说离体条件,等说完后那小孩就好了。” 我说道:“张哥,你原来懂‘鬼门十三针’啊。” 张哥摇头道:“我不懂,但我当年见过你师父施展这套针法。” 我点了点头,问道:“张哥,那小孩在说什么啊?” 张哥凝重地说道:“不该问的不要问,记住我给你说的规矩。” 我忙闭嘴,点了点头。 我俩在台阶上站了三十多分钟,站的我都觉得累了。 开门人走到我俩身边,对张哥说道:“走吧,我带你俩出去。” 张哥牵着我的手,往门外走去。 走到大门口时,开门人突然对我说道:“小娃,好针法,是家传的还是拜师的。” 我看了一眼张哥,张哥对我点了点头。 我恭敬地回道:“伯伯,我是拜师学的。” 开门人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很好,不知小娃你叫什么名字。” 我正要说出自己名字时,张哥抢先说道:“阿伯,这小娃叫张亮。” 我第一反应张哥是不是记错我的名字了,我用疑惑地眼光看向张哥时,他没看我,只是牵着我的手用力捏了两下,我觉得张哥说这个名字是有原因的。 我也忙对开门人说道:“伯伯,我叫张亮。” 他笑着看了我和张哥一眼,我总觉得他的笑中有别的意思。 他对我说道:“张亮,真是个好名字,你以后有困难就来找我哦。” 饶是我岁数在小,我也听出这句话就是个客套话,我要当真了就是傻瓜。 我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伯伯。” 待将我俩送到门外后,开门人说道:“我就不再送你俩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事呢,你俩走到那下车的地方,自有司机在等你俩。” 张哥恭敬地说道:“知道了,让阿伯你费心了。” 等到我俩走到下车的那个地方时,有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这车不是我们来时坐的那辆。 上车后,开车依旧是依旧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是很安静,一路上张哥很沉默,我觉得他自从看见那老人后开始有点反常。 第173章 另一个名字 第一百七十三章 司机将我俩送到了诊所门口后,他从副驾驶上拿了个包,递给张哥道:“张大夫,这是老伯的意思,让我转交给你。” 张哥接过那个包,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待张哥带我走进诊所后,他对我说道:“张亮,你娃今晚可是真露脸啊,反正都这么晚了,我俩干脆喝点再睡也不迟。” 我说道:“张哥,我不叫张亮,我叫杜博文,你是不是记错了。” 张哥说道:“以后你在这里就叫张亮吧,这是为你好。” 我点了点头,觉得张哥这么安排是有原因的。 我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张哥,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啊?” 张哥回道:“我叫张承祖。” 我笑着说道:“这名字不会是假的吧。” 张哥说道:“这不废话嘛,当然是假的,当黑医谁用真名啊。” 我说道:“你都知道了我的真名,你咋不说你的真名啊。” 张哥笑道:“等你娃学成出师了,我再告诉你我的真名。” 我点了点头。 当外面饭店将下酒菜送过来后,我和张哥坐在后院的石桌上,开始喝酒。 我问道:“张哥,今晚去看病的那家人是干啥的啊?” 张哥回道:“你最好忘记今晚去看病的事,至于那家人是干什么的,你不需要知道,就当今晚啥事都没发生。” 我点了点头。 酒过三巡,张哥起身去诊所,回来时,手里拿着刚才那司机给他的那个包。 张哥将这包放到我面前,说道:“今晚虽说我俩一起去的,但是你出手治好的病,所以这东西你来处理。” 我接过包,打开后看见里面全是钱,而且还有个黄色的金属片片。 钱是整整十万元,黄色的金属片片有两块。 我问道:“张哥,这铁片片是什么啊?” 张哥用吃惊的眼神看了我一下,说道:“什么铁片片,这是金条。” 我拿起这两个金条,详细端详了一会,觉得除了有点压手之外没有别的特征。 我问道:“张哥,你的意思是这些钱任凭我处理吗?” 张哥点头道:“是的,你出手治病的,按规矩就是你处理的,你全拿上也没事。” 我拿着那十万块钱,如果换做以前,此时我可能是脸红心跳,想着全部据为己有,但通过那晚师父的教诲,我非常清楚一个道理,就是横财来得快,但这也最能要人命。 我慢悠悠的拿出一万块钱,从里面数了一千块,揣进了自己兜里后,将剩下钱和两个金条全部放到张哥面前,说道:“这钱我已经分好了,我拿一千块,剩下的全是你的。” 张哥的表情有点不可思议,问道:“你娃咋就给自己分了一千块,你不动心吗,要知道钱财最动人心啊。” 我笑着说道:“这就是横财嘛,横财虽然动人心,但也要人命啊,虽然是我治好了那男孩,但这病人是你的客户,没有你的介绍,我怎么能去治病的啊,再说要不是你及时把我拉出那房间,我可能又犯错了,所以于情于理这钱都应该是你的。我自己的手表那晚给了那女人,没有手表也太不方便,所以我拿一千块买个手表,剩下的钱我也用不上,所以全给你了。” 张哥还要说什么,被我打断道:“喝酒吧,喝酒,你的这酒质量太差了,以后要请我喝酒的话,上茅台,别的酒小爷我喝不惯。” 张哥笑了,说道:“还喝茅台,你这小屁娃喝过茅台嘛,真能吹牛。” 我说道:“我要吹牛我就是小狗,我在家乡时,喝的全是茅台,我师父家的柜子里现在还放着我喝剩下的三四箱子茅台呢,等你去我家乡,我让你踩着箱子喝茅台。” 张哥笑道:“我信了,那你把那几箱子保存好,我一定去你家乡踩着箱子喝,我活这么久,可从来没体验过踩着箱子喝茅台的感觉。” 我俩喝了一杯酒后,张哥说道:“你娃真喝不惯这酒?” 我说道:“还行吧,其实我喝不出哪个酒好哪个酒差,我觉得都一个样,但感觉茅台酒最好喝,因为它最贵,好几千一瓶呢。” 张哥笑着说道:“得,看来你是看不上我珍藏的这小角楼,我屋里也有几瓶茅台,我这就给你拿出来吧。” 我说道:“有茅台你咋就不早点拿出来啊,快快拿来,我要喝茅台。” 张哥回到房间,不一会真搬了一箱子茅台酒出来。 那晚,张哥喝小角楼,我喝茅台,一直喝到了天亮,最后我又光荣地喝到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我起床时,已经到了下午,头昏昏沉沉的,身上很难受,我又心里暗道:“以后一定要少喝酒。” 洗漱完回到诊所,我看见张哥依旧坐在诊所门前摇着蒲扇闭目养神。 我看了一眼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我知道这是给我准备的,我拿起这药,一饮而尽,这药着实有点苦。 待我走到张哥身边时,他问道:“桌上的药喝了吗?” 我回道:“喝了,你吃饭了吗?” 张哥回道:“刚吃完,你自己去外面吃吧。” 我点了点头,向胡同外走去。 吃过饭后,我去了那个大商场,上次来的时候兜里揣着两万块钱,自己胆气很大,每个店我都敢进,但这次兜里只揣了一千多块钱的我,胆气就严重不足,没了在商场逛一圈的冲动,径直走向了卖表店。 刚一进门,张梅就看见了我,对我说道:“我就觉得你肯定会来退表的,还好那表我还没有入账。” 我笑道:“姐姐,我可不是来退表的,我是又来买表的,你给我拿一块上次我买的那一千块的手表。” 张梅瞄了一下我的手腕,问道:“你买的那块表去哪了啊?” 我回道:“一时冲动,送人了。” 张梅笑着说道:“你厉害,有钱人啊。” 我笑着说道:“我可不是有钱人,我浑身上下只有不到两千块,你可不要忽悠我啊,你要把这两千块钱全忽悠走,我可真的连家都回不了了。” 张梅笑着说道:“我不会忽悠你的,上次你买的那种表已经卖完了,我给你推荐一个新款,这款手表的质量比上次你买的那个还好,你只给八百就行了。” 我拿着他给我推荐的手表,觉得很好看,掏出钱递给了她。 待我拿着表要往外走时,张梅叫住了我,说到:“小弟弟,你晚上有时间吗,我下班后请你吃饭。” 我想了一下,说到:“我给你留个电话号码,你下班给我打电话,如果我有时间就出来找你。” 说完电话号码后,我回到了诊所。 张哥依旧坐在诊所门前闭目养神,也可能在睡觉。 随后的一下午,他又给我教了一个处方,这处方是专治一般的跌打损伤后,洗伤口亦可内服的处方,其中共有九味药,有桂枝、当归尾、玄胡索、苍术等。 临近晚饭时,我手机响了。 第174章 普通人 第一百七十四章 电话接通后,是张梅给我打过来的。 她问道:“小弟弟,我下班了,你有时间吗?” 我看了一眼张哥,对张梅回道:“我问一下我老板,等会我给你回过来啊。” 挂断电话后,我将张梅请我吃饭的事以及认识张梅的过程全部告诉了张哥。 张哥听后说道:“多交朋友是好事,去吧,记住你叫张亮,还有不要说你在这里上班的事,如果有事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给张梅回了个电话。 等我走出胡同口后,看见张梅正在商场门口左顾右盼,她看见了我,对我摆了摆手。 换了一身休闲服装后的她,显得她比较年轻,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在表店时,她穿的是正装,显得很成熟, 张梅看见我后,笑着对我说道:“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回道:“姐姐,我叫张亮。” 张梅说道:“我叫张梅,你叫张亮,看来我们三百年前是一家啊。” 我笑道:“是是是,可能三百年前你就是我姐姐。” 她带着我去了一条美食街,这条美食街虽然规模比不上粤州的那条美食街,但好吃的不少,我俩吃了铁板鱿鱼、糍粑和一个好像叫甜不辣的美食。 最后她带我去了一个火锅店,说要请我吃火锅。 这火锅确实好吃,比我在我家乡吃过的任何火锅都好吃,我是冒着被辣死的风险,大口大口吃着火锅,因为这实在是太辣了,虽然很辣,但架不住好吃啊。 她边给我夹菜,边问道:“张亮,你不是本地人啊?” 我说道:“不是,我是西北人。” 她问道:“西北好吗?” 我回道:“我们家乡没有这里热闹,美食也没有这里多,关键是我们家乡打麻将的人特别少,我发现这里打麻将的人超级多,貌似每个人都喜欢打麻将。” 张梅笑着说道:“打麻将是我们这里的一种娱乐方式,我也喜欢打麻将,不过是过年时跟亲戚玩,我可没钱在外面玩。” 我问道:“张梅姐姐,你今年多少岁啊,我觉得你很年轻啊。” 她笑着说道:“不要一上来就问女孩子的年龄,这是不礼貌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今年刚十九岁。” 我点了点头,问道:“你咋这么小就上班了,你不去读书吗?” 张回说道:“早不读书了,我初二就不读书了。” 我问道:“为啥不读书啊,你爸妈同意你不读书吗?” 张梅说道:“我妈在我小时候就跟一个外地人跑了,我爸爸又娶了个老婆,他不管我。” 我觉得她的童年一定很悲惨,忙说道:“对不起,姐姐,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张梅笑着说道:“这可不是伤心事,我一点不伤心,我小时候我妈在家的时候,天天跟我爸爸吵架,吵完架就打我,那时候我每天都担惊受怕,后来她跟人跑了,我爸又娶了一个老婆,再也没有人打我了。其实我读书的时候学习特别差,后来就索性不读了,来市里打工,既能赚到钱,也能学到很多东西,挺好的。” 我点了点头。 她问到:“你呢,你来这里干什么啊,也来打工吗?”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她笑着说道:“你这是又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是来干啥的啊?” 我回道:“我今年刚小学毕业,是我爷爷让我来这里的,我现在在一个我爷爷的朋友身边打工,开学后我就回去读书。” 她问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我本想说是给人看病的医生,但一想到张哥的嘱托,我决定随便编个理由。 我对她说道:“我爷爷的这个朋友是贩卖中草药的,我一天的工作就是晾晒中药。” 她点了点头,问道:“那你工资多少啊?” 我回道:“没有多少,一天就四十块。” 她回道:“这工资已经很多了,一天四十,一个月就是一千二,我现在底薪才五百,最好的一个月我才拿了一千五。” 我问道:“这一千五是不是很高的工资啊?” 她点头道:“是的,我们店长每个月的工资是一千八百块,像我们这种打工的,平均下来一个月也就最多一千块吧。” 我点了点头,想到这几年我拥有过好几万,而且我身边的人,貌似随便都能拿出一两万,甚至更多,这让我一度以为赚钱其实很简单的,但现在一听张梅的话,让我意识到一个月一千元的工资,才是普通人真正的收入,而像马叔、张哥、博文、李文蕙兰两姐妹、李玲玲等几人,压根就不是普通人啊,他们拥有的,或许是大部分人一生都追求不到的。 张梅看我不说话,对我说道:“你在想什么啊,想得这么入神。” 我笑了一下,说道:“我在想以后我怎么能每个月赚到三千块钱以上。” 张梅笑着说道:“你就别白日做梦了,还三千呢,能超过一千就很不错了,我打算干完这个月就不干了,我要去我朋友那边工作,她那边听说工资很高,每个月最低一千五。” 我问道:“你去你朋友那边干啥啊,也是卖表吗?” 她摇头道:“不是,买手表累死累活干,顶天就是一千五,还是全月无休,运气很好的情况下才能赚到,我朋友那边的工作是在ktv当服务员,听说如果陪客人喝酒的话,工资更高。” 我问道:“你会喝酒吗?” 她回道:“不会,但我可以学嘛,慢慢就会喝酒了。我去那边当服务员时,也要去陪客人喝酒,等我赚够伍万元后,我就开个自己的服装店,自己当老板。”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去那边了还是少喝酒啊,酒喝多了伤身体。” 她说道:“我会的。” 她继续说道:“你一个月才一千二,那你前几天咋来买那么贵的手表啊,你的钱不会是偷的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那些钱是我家里人给的,害怕我来这边吃不好睡不好。” 她说道:“看来你家很有钱啊。”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爸妈就是个种地的农民,那两万块是他们的全部积蓄。” 她说道:“你爸妈对你太好了,我当年出门打工时,我爸爸只给了我三十块。”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拿起饮料喝了一口。 她说道:“你以后不要乱花钱,那些手表只是卖个牌子,其实不值那个价。”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以后我可能也不会再有那么多钱了。” 她说道:“只要踏踏实实工作,不要乱花钱,每天存钱,就会存很多钱,我现在已经存了一万块,等我再赚到四万块,我就可以实现我开服装店的心愿了。” 我拿起饮料,对她说道:“姐姐。我祝你的梦想早日实现。来,干杯。” 她拿起饮料,说道:“借你吉言,会实现的。干杯。” 等火锅吃完后,我俩在街上边走边聊天。 走出美食街时,我看见有群人在围观。 我俩走到围观人群中,发现众人围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身上挂着个牌子,等我看清楚那个牌子上的内容后,瞬间身体僵住了。 第175章 只知道治病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了,因为我看见那牌子上写着“寻女陈菲菲,失踪地点:重庆……”,一张大大的照片附在上面,我对照片上的女孩太熟悉了,就是那晚昏迷后带到诊所的那个女孩。 我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心里是五味杂陈,我知道他找不到他的女儿的,他的女儿在人贩子手里。 张梅拉了一下我,问道:“你怎么了。” 我突然意识到我失态了,忙对她说道:“这人太可怜了,也不知道他的女儿在哪。” 张梅说道:“走吧,不要看了,这种情况很多的,经常有小孩丢,我们村子里就有两个小孩丢了。” 此时的没了跟张梅逛街的兴趣,我想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张哥。 我对张梅说道:“姐姐,我要回去了,晚上还要给药材打包,迟了回去老板会扣我工资的。” 张梅说道:“那好吧,你赶紧回去吧。” 我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其实我和张梅逛街的地方离诊所很近,大概只有三公里左右,如果是平时,我肯定走回去了,但此时我可一秒钟都不能等。 等回到诊所,张哥正在给一个胳膊受伤的人换药,看见外人在诊所,我压住了心头的冲动,给张哥帮忙。 等病人走后,我看了一下周围,确定四周无人后,对张哥悄悄说道:“那晚来治病的那女孩的爸爸正在街上找他的女儿。” 张哥问道:“哪个女孩?” 我回道:“就是那个带进来时已经昏迷了,你让我治疗的那个女孩。” 张哥说道:“乱说啥话呢,人家的爸爸不是那晚陪她来的那个男人嘛。” 我正要说“不是”,但看见张哥瞪着我,我突然想起黑医的规矩“来人不问何处人,出门不提门内事”。 忙对张哥说道:“我刚才好像看错了,看来昨晚我酒喝的太多了,现在还没醒。” 张哥说道:“以后不要乱说话哦,小心惹祸上身。” 我点了点头。 我坐在张哥身边,心里一直想刚才的那女孩爸爸,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我怕那女孩的爸爸找上门,我更怕警察找上门。 张哥看着心不在焉的我,说道:“你在想什么,我们就是个医生,除了给病人治病外啥也不知道。” 张哥的这句话点醒了我,对啊,我们只是个医生,只知道给病人治病,除了病人疾病的问题之外,别的一概不问,一概不知。 想到这里,我长长松了一口气。 张哥说道:“小屁娃,毛毛躁躁的,一点都沉不住气。” 我说道:“我确实有点毛毛躁躁的,以后一定要改掉这个臭毛病。” 晚上十二点时,来了一个病人,一进门就喊道:“张大夫……”。我知道这人是个道上的人。 我看见这人的胳膊在流血。 张哥瞧了那病人一眼后,对我说道:“你去治”。 我起身将病人扶到了治疗室,拿起医疗箱正准备治疗的时候,那人问道:“你给我治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给你治。” 那人说道:“不行,我得找张大夫给我治,我怕你这小孩把我治死。”说完,走出了治疗室。 那人来到张哥面前说道:“张大夫啊,我很尊敬你,也知道你的医术很厉害,但你不能安排一个小娃娃给我治啊,把我治死了怎么办?” 张哥瞥了那人一眼,说道:“就你那蚊子叮了似的伤口,把我诊所的狗拉出来都能治,你要愿意治,就让那小娃娃给你治,你要不愿意,现在就离开我诊所,去找别的医生去,憨批。” 那人咬了咬牙,转身回到了治疗室,对我说道:“小娃娃,你要好好给我治啊。” 我说道:“你就放心吧。” 我看了他的伤口,是伤在上臂上,好像是被刀割的,大概有五厘米长。 我拿出止血粉撒了上去,刚撒上,那人就叫唤,喊“疼”,我对他严重鄙视,前几天来的那个叫刘月的女的全身是伤,比他严重多了,治疗了那么长时间,愣是一声没哼,这人就这么点伤,叽叽歪歪叫唤个不停,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道上混的。 当我撒了止血粉后,拿起钳子夹着棉球擦伤口周围的血迹时,那人叫唤的更加厉害,这让我瞬间火了,对他骂道:“一大老爷们,还是道上混的人,就这么点疼都受不了吗,等这伤好后回家种地去,我看你不适合在道上混。” 那人瞬间闭嘴了,不再叫唤。 我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后,拿起“生皮膏”,抹在膏药纱布上贴到了伤口上。 我用纱布包扎好后,对他说道:“好了,明天记得来换药。” 他问道:“小娃娃,你不给我个口服的药吗?” 我本来想对他说“你这伤太轻,不需要口服的药”,但想到他叽叽哇哇叫唤的样子,我决定狠狠敲诈他一笔。 我说道:“口服的药有呢,但比较贵。” 他问道:“多少钱啊?” 我回道:“一丸五百块,你只服用一丸就行。” 他听后说道:“不贵不贵,赶紧让我吃一丸,顺带给我带个七八十丸,等我拿回家再吃。” 我一脸黑线,这简直就是个人傻钱多还怕死的货啊。 等他吃了药,走出治疗室后,对我问道:“我让你准备的药呢,顺带再把你给我撒的那粉末的药和那膏药也多多装点,像我这种江湖中人以后免不了受伤,我提前预备上。” 我看向了张哥。 张哥对我点了点头。 我将制成的所有的止血粉、生皮膏、重生丹全部给她了,并且告诉了他用药的步骤和注意事项。 算钱时,“重生丹”共有七十三丸,按一丸五百块算是三万六千五百元,止血粉一瓶要了他一万元,一大罐生皮膏要了五万元,最后总计要价十万元。 当我忐忑地将十万元这个价钱报给他时,他眼皮都没眨一下,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说道:“刷卡吧”。 我愣了一下,觉得这人跟李文蕙娟差不多,根本对钱没有什么概念。 他看我愣住了,说道:“不会你们这诊所没有pos机吧,要现金本少爷可没有。” 我忙对他说道:“有呢,有呢,我马上给你刷卡。” 一番操作,十万元入账。 他拿着银行卡和药走出了诊所门,我看见他开的车是个敞篷的车,比我见过的任何车都帅。 待那人走后,张哥对我竖了一下大拇指,说道:“你牛,你比我心还黑,要是我的话最多只要三万块,你倒好,张口就十万。”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我就想吓吓他,没想到这人真给。” 张哥说道:“那家伙叫赵同,是京城来的富二代,估计在京城犯了什么事跑来的,别看他张口闭口自诩是江湖人,但他只能算是个混混,估计他那伤口就是自己割的,为了以后在女人面前吹牛逼,骗骗那些有英雄情结的美女罢了。” 我一听,顿时乐了,原来还有这种人。 第176章 拍卖会 第一百七十六章 张哥说道:“得,你今晚算是给诊所开了一个大单子,我这老板也不能抠抠搜搜的,奖金给你一万,明天起你的工资涨成一天五十。” 我说道:“涨工资我太能接受了,最好涨成一天一百,但奖金我不要了,我拿工资心里踏实。” 张哥说道:“你的工资以后看你表现再涨,但奖金也要拿,这是规矩。”说完,他转身去了后院,再来时手里拿着一万块钱,递给了我。 我拿着那一万块钱,问道:“张哥,有没有什么东西值一万块的,我想一下就把这一万块钱花了。” 张哥问道:“你娃不存钱?” 我说道:“我存钱啊,但我存的钱只是我辛苦赚来的,像这种横财,来得快,我要花的更快,这样做,我就能坚持初心,不至于被钱迷惑了我的本心。” 张哥笑道:“越来越像你师父了,看来李叔把你教的很好啊。” 我笑了起来。 我继续问道:“有没有什么快速花钱的办法啊?” 张哥想了一下,问道:“你娃喜欢什么啊,黄金、钻石、玉石之类的有没有?” 我摇头道:“没有,这些我都不喜欢,我最喜欢的是养鸟和养金鱼。” 张哥说道:“要不你在这里养个鸟吧。” 我说道:“其实我也想过养只鸟,但过几天我就走了,我觉得我走后你根本不会照顾我的鸟儿,你除了搞钱之外没有任何爱好。” 张哥笑道:“你娃分析的很对,这一时也把我难住了,不买黄金、玉石、钻石,怎么能瞬间把你这一万块钱花了,这也没个办法啊,要不你去找个妹子吧,找个一晚上值一万的那种。” 我好奇的问道:“张哥,找个妹子一晚上怎么能花一万块钱?难道她们陪我聊聊天,逛逛街就要我一万块?这也太坑人了吧,我才不找呢,我又不是憨批。” 我一说完,张哥把刚喝的水全部喷了出来。 他擦了一下嘴后说道:“你这小屁娃懂啥,等你长大就懂了,只有这女人,才有那种让男人花个倾家荡产的能力,而且还是让男人心甘情愿的掏钱的那种。”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肯定不是那种男人,这世上所有的女人中,除了我亲人之外,只有赵宁姐姐、李文蕙兰两个人能让我心甘情愿给她们花钱,别的女人休想从我兜里拿走一毛钱。” 张哥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说道:“小屁娃,都有两个妹子了,看来是个情种啊。” 我学着江湖中人的语气说道:“大丈夫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妹子。” 张哥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小屁娃,满嘴江湖味,今天是星期几?” 我回道:“今天是星期六”。 张哥说道:“得,我想到了一个让你花一万块钱的办法,明天我就带你去花光。” 我问道:“什么办法啊?” 张哥回道:“明天你娃就知道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在我刚练完导引功法后,张哥对我说道:“走吧,我带你去花钱。” 我跟着他走了出去。 走出胡同口,我俩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一个小区,这小区里大部分房子都是别墅,只有三幢房子是五层的楼房。 张哥带我去了一幢别墅,按了门铃不到十几秒后,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打开了门,看见是张哥,笑着说道:“张大夫,你好久都没来了啊。” 张哥笑着说道:“这不我本家兄弟来了嘛,这段时间都陪他呢。” 张哥对我说道:“亮亮,这是你的王姨。” 我对这穿旗袍的女人恭敬的说道:“王姨,你好,我叫张亮。” 王姨:“好好好,小家伙长得真机灵,以后又是一个张大夫啊,我们道上的人有福了,请进吧。” 张哥带我走进了别墅,进门后里面站着或坐着很多人,粗略看一圈,大概有十五六人,个个穿得都很光鲜靓丽,只有我和张哥是大短裤配拖鞋,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好几个人过来跟张哥打招呼,张哥跟那些人有说有笑,偶尔给我介绍一下他的朋友,我一律见岁数比张哥大的男人就叫伯伯,岁叔比张哥小的叫叔叔,所有的女人都叫姐姐,如果有女人说我应该叫她“姨”时,我会装作惊讶地样子说道:“哎呀,姐姐,你这么年轻,怎么能是我姨呢。” 这招特别好使,这些女人都夸我聪明,哈哈哈。 要问我这招是跟谁学的,我可要感谢我师兄博舟,是他告诉我的,说男人才关注辈分,百分之九十的女人只关注自己漂亮,看见岁数大的女人一律叫姐姐,夸她长得年轻漂亮就行了,特好使。 这招的确好使。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期间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人,都是衣着光鲜靓丽,其中我也看见了一个熟人,就是昨晚来诊所的那个富二代赵同,此人一进门就开始咋呼,跟谁都能聊几句,我听见他跟一个男人吹牛,说自己昨天跟十几个道上的人干了起来,一人干翻了全部,自己也深受重伤,是被张大夫救了过来,正当他吹牛时,看见了我,把我拉到他身边,让我给他作证,证明他的确是身受重伤。 我跟着应付,反正吹牛不要钱,他怎么开心怎么吹,我帮着打圆场就行了。 最后这家伙开心坏了,掏了五千块钱给我,说让我出去买娃哈哈喝,哈哈哈。 正当大家都扎堆聊天时,一人走到人群中间,喊道:“各位,时间到了,那我们就开始了。” 这句话一说完,大家都找凳子坐。 这别墅里沙发只有一排,但凳子很多,张哥坐在了沙发上,我也想坐沙发时,张哥摇了摇头,让我坐在凳子上。于是我抬了个凳子,坐在张哥后面。 大家坐定后,我看见赵同这家伙坐在沙发上,跟他旁边的一个中年胖子在聊天,看样子聊得很开心。 不一会,穿旗袍王姨将一个红色的花瓶摆在桌子上,对大家开始介绍这花瓶。 这花瓶好像是雍正时期的,起拍价五十万,每次加价十万。 我看着人群中陆陆续续的摆手,慢慢我是看懂了,这摆一下手就是加十万,最后这花瓶是被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以一百三十万拿下了。 几轮过后,就是没有多少见识的我也是看懂了,这就是个古董拍卖会,底下坐的这些人个顶个的都非常有钱。 我看着这些拍卖的东西,个个都是十万元以上,瞬间觉得我兜里的那一万块钱,哦,现在应该是一万五千元,赵同刚才给我了五千元,这一万五千元瞬间不香了,估计连个花瓶的底座都买不下来。 正当这些拍卖的东西起价越来越高时,王姨对大家说道:“现在到休息时间了,我们拍几个小玩意,也让新人助助兴。” 说完,她拿出了一枚古钱币,介绍道:“此枚宣和元宝乃宋宣和年间所制,现存世量极少……,起拍价一万,每次加价五千。” 众人好像对此钱币不感兴趣,王姨说完后,没有人举手。 张哥转头对我说道:“举手,站起来举手。” 我立马站起身高高的举了个手。 王姨看见我举手,对大家说道:“现在我们的小医生张亮出价一万,还有没有人要加价的。” 赵同转头看了我一眼,对王姨大声说道:“这小玩意既然我兄弟喜欢,就让他拿走就行了,还拍个毛线。” 众人都笑了。 有两个我夸她们年轻的中年妇女也附和道:“小孩子喜欢就让他拿走,这个不拍了。” 王姨一听,笑着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不拍这‘宣和元宝’,那我宣布这枚‘宣和元宝’由我们小医生张亮一万元拍下。”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参加了人生第一场拍卖会,也稀里糊涂拍下了一枚“宣和元宝”。 第177章 活人汤 第一百七十七章 拍卖会继续进行,张哥拍了一个小玩意,是个青花瓷的笔筒,他花了十八万拍下的。 赵同好像非常的不差钱,拍了好几个东西,最贵的一个是一把剑,听介绍好像是清朝一个大将军的佩剑,他花了三百多万拍下的。 拍卖会结束后,所有人纷纷离开,等我和张哥走出别墅时,在门口碰见了赵同。 赵同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小子,好好跟张大夫学习,等以后你来给我干私人医生。” 我笑着点了点头。 他从兜里拿出一张黄色的卡片递给我道:“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在川蜀有啥困难给我打电话,你哥我在川蜀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吃得开的。” 我接过那黄色的卡片,卡片上只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赵同跟张哥闲聊了两句后,转身上车走了,这次他开的是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样子非常霸气,我看见他副驾驶上坐着一个特别漂亮的美女,我觉得那美女特眼熟,好像在哪个电视剧上见过她。 待赵同走后,张哥说道:“收好赵同的名片,这家伙的确有事会帮忙。” 我点了点头,打量着这名片,这是个用金属做的,我觉得好像是用金子做的,问道:“张哥,这名片是用金子做的吗?” 张哥点头道:“就是用金子做的,不用金子做怎么能显出赵同的豪气。” 等回到诊所后,我对张哥说道:“说你没钱吧,花了十八万买了个笔筒,说你有钱吧,你连个车都没有,你到底是有钱还是没有钱啊?” 张哥说道:“老子不开车是因为老子没驾照,不是因为老子没钱。” 我瞬间乐了,原来他连个驾照都没有啊。 我问道:“那你咋不去考一个啊,我师兄博舟下山后不到两个月就考了个驾照。” 张哥说道:“曾经有一个大师说我此生不能开车,开车会有血光之灾,所以不是因为我考不上驾照,是因为我不能开车。” 我撇了一下嘴,说道:“你肯定是被假大师骗了,封建迷信不可信啊。” 张哥在我头上刷了一巴掌后,说道:“你个小屁娃懂个毛线,去做药去,昨晚诊所的药被赵同买完了,你去备点。” 我说道:“遵命,老板。” 等全部药都做好后,已经到下午了,正当我将做好的药装瓶时,张哥喊道:“亮子……”。 我向周围看了一下,这诊所就我和张哥,也没个叫“亮子”的人啊。 张哥对我喊道:“不要看了,亮子就是你,你不是叫张亮嘛。”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刚起的名字,还不熟悉。” 张哥说道:“你要在黑医道上混,一定要忘记你的真名,不然带给你家人的只有是麻烦。” 我点了点头,说道:“下次不会了,就是在梦中,我都叫张亮。” 张哥说道:“好了,亮子,从今天开始到你月末离开,我给你教人体三十六死穴和被击中后的救治方法。” 我点了点头,坐在了张哥面前。 张哥说道:“我们伤科上的穴位跟内科上不同,所以在后面的学习中,你不要将伤科上的穴位和内科上的穴位搞混淆。” 我点了点头。 张哥继续说道:“我们这派认为人体周身上下有一百零八个穴位,其中小穴有七十二处,大穴有三十六处,打中七十二小穴,即使重伤也无妨,打中三十六大穴,即使是轻伤也会死。关于这三十六大穴,有个口诀你要牢牢记住。” 我点了点头。 张哥说道:“这个口诀是‘头顶心为元宫穴,前胸名为华盖穴,后背心是肺底穴,右乳一寸三分上气存,……。’” 张哥一字一句地重复着这个口诀,我一字一句的记,等到重复了十几遍后,我还是有点记不住。 张哥说道:“拿纸笔记下吧,今天下午你的任务就是把这口诀牢牢记住。” 我说道:“你前面不是说不能在笔记本上记嘛,今天咋又变了。” 张哥说道:“处方是不能记在笔记本上,但这口诀没事,即使流传出去也没啥,再有我不是看你太笨了嘛,我都念了十几遍,你都记不住,如果不作笔记,估计你小子记住时,也把我给累死了。”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起身去房间拿我的笔记本。 一下午的时间,我都在背诵这口诀,等我背的滚瓜烂熟后,张哥将这三十六个穴位的位置,在我身体上一一指出,这些穴位在身体上很好找,不像内科的穴位,内科的穴位大概只有拇指指甲那么大,但伤科上的穴位很大,足有拳头那么大。 晚饭后,张哥给我说道:“这三十六处穴位打中后,表现不一样,有死症也有活症,没有出现死症时,只用‘活人汤’即可,一旦出现死症时,要在‘活人汤’的基础上,按照具体穴位加药,每个穴位有配套的两味至三味药,这所加之药千万不要记错,因为死症一旦出现,只有一剂药的时间,药一旦对症,就是一剂知二剂已,一旦药不对症,一剂药下去,病人立马魂归地府,神仙难救。”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张哥说道:“今晚只学‘活人汤’的处方,明天开始,你学习每个穴位的死症和活症以及配套的药。” 听到要学处方,我放下了手中的笔记本。 张哥说道:“这‘活人汤’有十四味药组成,分别为五加皮、杜仲、五灵脂、归尾、广皮……。” 等到我牢牢记住这副药的组成和配方比例后,张哥说道:“好了,今天的学习就到这里,你再复习一下这内容,晚上睡觉时要把以前的处方也要复习一下,从明天起,你早晨的第一件事是按照所学处方配药,每一个方子配一副药,是粉剂的打粉,是膏药的做膏,只要错了一味药,你一天就别吃饭吧。” 我点了点头,我觉得张哥在真心教我,因为学得方子才是一半,能按照方子将药制出来才算是学全乎了,至于错了一味药让我一天不吃饭,我觉得这是非常合理的,因为真正在临床时,如果错了一味药,可能就会要了病人的命,像师父讲的那句话,“生而为人,实属不幸,生民何辜,不死于病而死于医,是有医不若无医也,学医不精不如不学。” 第178章 区别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两天后的晚上两点,我和张哥正准备要关门打烊时,一人推开了门,喊道:“张大夫,劳驾你伸伸手。” 我和张哥向门口看去,推开门的是一个年龄在四十左右,身体很强壮的男人,他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我急忙跑去扶住了那男人,只见他的一条腿上全是血。 张哥走到那人面前,蹲下观察了一会伤口后,对我说道:“亮子,这病你给他治。” 我点了点头。 那人对我说道:“有劳小兄弟了。” 我回道:“没事,应该的。” 我将那人扶进了治疗室,让他躺在病床上时,他从后腰处掏出了一把黑漆漆枪,对我说道:“小兄弟,我这家伙放哪啊。” 我看着这把黑漆漆的枪,头皮有点发麻,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见枪,一时有点慌,我竟然下意识说道:“我不知道放哪,要不你拿手里也行。” 他笑了,说道:“拿着枪让你治病怎么行,你随便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我忙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们的规矩是除了拿病人的钱之外,不能拿病人的任何东西。” 他说道:“得,既然有规矩,我就不麻烦你了。”说完,他把枪从怀里塞进了袖子里。 等他躺在病床上后,我拿出剪刀剪开他的裤子,只见右大腿有一个血洞,联想到他带着枪,我想到这伤口肯定是被枪打的。 我从治疗室盛了一小碗酒,放了一小勺八宝麻沸散后,让他喝了下去。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他彻底不能动了。 戴上医用手套,我用棉球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后,拿起手术刀,忍着心头的恐惧,一刀拉了下去。 由于是第一次动刀,手一软,割的太浅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下刀,这一刀深浅刚合适。拿起止血粉撒了上去后,一小会,血就止住了。 我拿起钳子,在伤口里面找弹头,找了好久,就是找不到弹头。 我按照张哥讲的,拿起手术刀又拉了一刀,跟第一刀正好组成“十”字,而伤口就位于“十”字正中心。 再次撒了止血粉后,我拿着钳子开始找弹头,这回我一下就找到了,将弹头夹了出来后,我再次撒了点止血粉,接着我弄了一片“生皮膏”,贴在了伤口上,最后用纱布包扎。 做完一系列操作,我取出三丸“重生丹”,化在温水中,灌进了病人嘴里。 我回想了一下我的操作步骤,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摘下手套,走出了治疗室。 “张哥,病人现在咋办啊?”我问道。 张哥回道:“让他在里面躺着吧,我俩睡觉去,估计病人明天早上才能醒。” 我点了点头,走回治疗室后,对病人说道:“大哥,这麻药的劲估计到早晨才能散去,你就在这睡觉吧,等你醒了后到后院找我们。” 病人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能听见,因为我亲身试过“八宝麻沸散”,这药下去,虽然没任何知觉了,但耳朵还是能听见的。 一觉睡到天亮,等我醒来后已经到了十点,我穿好衣服第一时间跑到诊所来看病人,发现张哥坐在诊所,病人已经走了。 张哥对我说道:“病人八点就醒了,他让我给你道声谢。” 我松了一口气。 我说道:“张哥,我有个问题,通过这几天来诊所的这些病人,我发现其实他们受的伤都不严重,即使中枪也是在肩膀或者大腿上,咋没有胸部中枪或者被刀捅了肚子,肠子流出来的病人啊。” 张哥说道:“这个问题很好解释,其实这些人的伤都是道上的人搞的,道上的人一般是不会下死手的,如果真下死手了,那人就挂了,不可能还来诊所看病,我行医多年,只遇上了一次被刀捅的肠子都出来的情况,但这伤不是道上的人搞的,而是几个未成年的流氓混混搞的,人送过来时,已经没气了。” 我问道:“为什么道上的人一般不下死手啊?” 张哥说道:“道上的人又不是亡命徒,都是出来求财的,几乎所有道上的人都不愿意手上沾人命,因为一旦沾了人命,这辈子都洗不白了,只能活在阴暗的角落里,试问有几个人愿意一辈子过东躲西藏的日子。” 我点了点头。 张哥继续说道:“电影小说还是少看点,别动不动就觉得道上的人一言不合就开杀,其实大家都是一片地上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了矛盾先是想着谈判,谈判崩了才开打,即使打也不会往死里打,打得差不多了再谈,开打的目的还是谈判罢了。 你可千万别把道上的人跟那些古惑仔混淆在一起,那些古惑仔可不是道上的人,他们个顶个的都是傻逼,一言不合就开打,一出手就没个轻重,这种傻逼最后的归宿要么是在监狱里踩缝纫机踩到冒烟,要么是政府赏一颗正义的子弹,反正都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以后行医时,尽量不要给那些古惑仔治病,这些个傻逼兜里没几个钱,治好了也没钱拿,有时候甚至还会给你带来麻烦。” 我点了点头,问道:“那道上的人和古惑仔有啥区别啊?” 张哥回道:“这道上的人目的是为了搞钱,至于手段大概率都是在法律红线内,至于古惑仔嘛,这些个家伙除了小偷小摸和抢钱之外,搞钱的路子一概不会,有时候兜里连一块钱都拿不出来,还自诩是道上的人,其实在我们看来都是些傻逼,是监狱的预备人员罢了。” 我说道:“张哥,其实我们家乡这样的人很多,我好几个同学都被这些人抢过钱。” 张哥说道:“正常啊,古惑仔哪里都有,大部分都是父母管不住,不好好学习,看了几部古惑仔的电影后,学电影上的样子罢了,这些家伙穷疯了啥干,好多古惑仔都是被道上的人利用,去干那些个杀人放火的勾当,最后道上的人脱身的干干净净,留下一堆烂摊子让这些古惑仔去处理,最后不是进监狱就是横死街头的货。 要我说,像这种学习差的要死,父母老师管不了,天天祸害学生娃和老实人,穿着打扮、一言一行像个傻逼一样的这些个货色,干脆直接扔到监狱踩几年缝纫机,也算是为国家做了贡献,免得留在社会上祸害人。 这世界上普通老百姓的孩子,唯一能成为大佬且还比较轻松的路子就是读书,至于别的路或许也能成为大佬,但过程很艰难,所以你娃以后回去了要好好读书,我看你这货估计学习也不行,你自从来到现在为止,我就没见你看过语文书或者数学书,你不要想着以后不读书了要去干中医,你要明白,干中医只是你的一条路,但不是唯一的路,等你以后大学毕业有文凭了,那时你的选择多了,或许你会选择一条真正你喜欢的路。” 我尴尬地摸了摸头,说道:“张哥,我知道了。” 第179章 肾亏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天下午,张哥接了个电话,挂断电话后对我说道:“亮子,刚才是赵同给我打电话,说晚上你去他那坐一会,你准备一下吧,等会有人来接你。” 我问道:“赵同找我干啥啊?” 张哥说道:“就是去坐坐,估计这家伙想拉拢你,以后去给他干私人医生。” 我说道:“张哥,我不敢一个人去,我有点害怕。” 张哥说道:“你怕个毛线,赵同这人其实挺不错的,除了爱吹牛逼之外,对朋友很好,你去他那玩一会去,估计今晚他又在他的别墅里搞了个什么聚会呢。” 我点了点头。 两个多小时后,赵同走进了诊所门,一进门就大声喊道:“张大夫,你家的药太神了,现在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那膏药还有吗,有的话给我搞点,我弄到京城让我的兄弟们也备点。”他边说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张哥说道:“有呢,要多少有多少。” 赵同给张哥扔了一张银行卡后说道:“先给我搞个二十万的,以后用完了我再来买。” 张哥接过银行卡,刷过卡后说道:“明天下午来取吧。” 赵同拿起他的银行卡后,对我说道:“张亮是吧,走,今晚跟哥去嗨皮。”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今天他开了一辆大红色的车,坐在车上后我问道:“赵同哥哥,这车叫什么名字啊?” 赵同回道:“这叫法拉利跑车,开起来带劲的很。” 我问道:“这车得要多少钱啊?” 赵同回道:“不贵,也就几百万吧,我车库里比这车好的还有呢,你想不想开一下?” 我听后吐了吐舌头,几百万对于我来说直接就是天文数字,我可不敢开他的车,要是刮了蹭了,把我卖了都还不起。 我摇头道:“不开,我连个驾照都没有,上路交警就逮我。” 赵同笑着说道:“看来你小子是会开车啊。” 我点头道:“会,在驾校都练了好长时间了,但我只会开捷达,别的车不会开。” 赵同说道:“捷达车跟这车开起来都一样,今晚等交警叔叔下班了你开这车溜一圈去,带劲的很。”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算了吧,这车要被撞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赵同说道:“没事,撞了不让你赔,只要你小心别把自己撞死就行了。” 我笑道:“我还是不开了吧,我不敢开。” 赵同说道:“那好,等你哪天想开了就来找我,我车库的车你随便开,等你长大后我送你一辆。” 我说道:“好的,谢谢赵同哥哥。” 赵同笑着说道:“不要说谢不谢的,我们是兄弟嘛。” 赵同将我拉到了那天开拍卖会的小区,左转右拐后来到了一个三层的别墅门口。 等他带我进入别墅后,我看见别墅的客厅很宽阔,一张桌子又长又宽,周围已经坐了很多人,帅哥美女一大堆。 有个头发像鸡冠子的男的对博舟喊道:“三少爷,你咋跟小孩混在一起了。” 赵同骂道:“滚犊子,这是我的兄弟张亮,未来的神医。” 鸡冠子发型的男的看着我说道:“小孩,你会医术吗?” 我感觉这人有点挑衅我,我也不是吓大的,对他说道:“会不会医术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据我看你面色,你的肾有点不好啊,亏得有点厉害。” 其实这是我瞎编的,我可没看出来肾亏,因为博舟经常用这句话骂韦豪,每次这句话一出口,韦豪总会气的脸都绿了,所以我就把这句话用在他身上了。 众人听后哄堂大笑。 鸡冠子发型的男的瞪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 赵同带我坐在了沙发上后,对一个胖子说道:“小胖,给厨房说一声,上菜。” 叫小胖的这人点了下头,向厨房走去。 不一会,两个厨师打扮的人各推着一辆小推车走了进来,停稳后从小推车上端下来一碟一碟的菜。 厨师推着小推车来回走了三趟,一碟一碟的菜足足摆满了一桌子。 待菜上齐后赵同说道:“各位,来你们川蜀这么长时间,这边的美食我是吃了个遍,今天我让你们尝尝我们京城的菜,满汉全席,这主厨可是我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听说祖上就是在宫里做菜的,来,各位,尝一尝。” 说罢,大家纷纷动筷吃了起来。 我觉得这些菜一个比一个美味,比我吃过的任何菜都好吃,我是筷子不停地一直在吃,哈哈哈。 其实很多肉菜我当时都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后来我偶然间见过一个满汉全席的菜单后,我才了解到当初我吃的是啥,在这里我就不写出来的,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上网查一下满汉全席的菜谱。 正在我们大快朵颐时,叫小胖的那人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了几瓶酒,大家纷纷开始喝酒。 这些酒我都不认识,因为酒瓶子上全是外国字。 赵同对我问道:“亮子,你会喝酒吗?” 我点头道:“会,很小就会喝了。” 赵同拍了下我的肩膀,说道:“你小子真不错,今晚放开喝,我们搞到天亮。” 随后我想去卫生间,但不知道卫生间在哪里,小声对赵同问道:“赵同哥哥,卫生间在哪里啊?” 赵同正准备要说呢,鸡冠子发型的那男的说道:“亮子,我也要去卫生间,一起去。” 赵同笑着骂道:“你这货哪是去陪人家上厕所,是打算在人家手里搞一个补肾的方子吧。” 众人哄堂大笑,搞得鸡冠子发型的男的非常不好意思,拉着我就往卫生间走去。 等来到卫生间后,鸡冠子发型的男的对我说道:“亮子,我叫马良,神笔马良的马良,你叫我马哥吧。” 我叫了声“马哥”。 马良说道:“亮子,你太神了,你咋就看出我肾亏了?” 我不好意思说我骗他,只能硬着头皮对他说道:“中医讲望闻问切,其中望诊中就有看面色辨病的方式,我是从你面色上看出你肾亏。” 马良说道:“兄弟,给你说个丢人的话,你马哥我这几年确实肾亏得厉害,这西药是吃了不少,但越吃是亏的越厉害,现在我床上功夫几乎全部丧失,你有没有补肾的方子,给哥搞一个。” 我说道:“马哥,实不相瞒,关于补肾这一块我还没学到,不过你改天可以来找我张哥,我张哥可以给你开个方子。” 马良问道:“你说的这张哥就是张大夫吧。” 我点头道:“是的,就是他。” 马良说道:“我很久以前就听说过马大夫医术高明,从来没去拜访过,改天我一定去找他。” 第180章 聚会 第一百八十章 我和马良从卫生间出来后,客厅里已经嗨了起来,音响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有三个美女在大厅里跳舞,大家说说笑笑,很是热闹。 当我回到沙发上时,赵同递给我一杯红酒,这酒闻着有股花香的味道,但喝起来有点苦涩,不咋好喝。 赵同大声问道:“亮子,这酒好喝吗?” 我笑着说道:“还行,不过我觉得白酒好喝。” 赵同笑道:“还行就是不行嘛,去找你小胖哥,让他带你去酒库挑一瓶喝。”说完,赵同对小胖招了招手。 小胖带着我走进了一个小门,进门后是一条走廊,走廊是斜着往下走的。 当走到走廊尽头后,小胖推开了一道厚厚的门。映入眼前的是各种各样的酒,有些是放在地上,有些是摆在桌子上,还有些在墙上的橱柜里,我粗略看了一圈,觉得这里有几千瓶酒。 小胖对我问道:“亮子,你喝什么酒?” 我回道:“白酒有吗?没有的话啤酒也可以。” 小胖说道:“这里啥酒都有,你说个名字,我给你找。” 我问道:“茅台有吗?” 小胖回道:“有呢,三少爷的酒库怎么能没有茅台,你喝哪一年的?” 我说道:“胖哥,随便拿一瓶就行了,我不挑食。” 小胖说道:“行,不过你应该去喝桌上的那些红酒和洋酒,那些都是很贵的酒。” 我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答,那些酒虽然贵,但真的不好喝,或许我就是那个野猪吃不惯细糠的货吧。 小胖拿了两瓶茅台酒,带着我走出了酒库。 我边走边问道:“胖哥,你们咋把赵同哥哥叫三少爷啊?” 小胖回道:“你赵同哥哥是古龙小说迷,《三少爷的剑》那本小说看过吧。” 我摇头道:“没看过,我看的最多的是《笑傲江湖》。” 小胖说道:“得,以后你买一本看一下,你赵同哥哥觉得他就是那小说中的三少爷,慢慢的大家都叫他三少爷了。” 我点了点头。 随着音乐声越来越炸裂,跳舞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所有人都跑到客厅跳舞,只有我和小胖在沙发上一杯一杯喝白酒。 我大声说道:“胖哥,你咋不去跳舞。” 小胖笑道:“跳个毛线,我二百斤的人蹦跶不动。” 我和胖哥推杯换盏的同时观看客厅里众人跳舞,其实这不算是跳舞了,说搂搂抱抱最贴合,男男女女有的牵着手,有的抱在一起,在昏暗的灯光衬托下,颇有种群魔乱舞的感觉。 小胖笑嘻嘻地靠在我耳边说道:“大家都找到自己的伴了,你也抓紧时间挑一个。” 我问道:“挑什么啊?” 胖哥瞥了一眼,说道:“你傻啊,当然是挑妹子啊,不要挑已经被人抱着的,挑那种独自跳舞的妹子,不过不要挑那白t恤,头发长长的妹子,她今晚是胖爷我的菜。” 我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啊,再傻也能猜出小胖是啥意思。 我摇头道:“胖哥,我还小,就不挑妹子了。” 胖哥笑道:“不碍事,人都有第一次,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万花丛中过的风流小伙了。” 我依旧笑着摇了摇头。 胖哥笑道:“得,我看你就是有贼心没贼胆,胖爷我给你挑一个,就那短发的妹子了。” 我抬头向人群中看去,看到了一个短发的美女,个子大概在一米六左右,穿着很暴露,长相很漂亮,但我有点不喜欢。 我说道:“胖哥,我不喜欢那个妹子,我觉得她是你的菜,我喜欢你的那妹子旁边的那个。” 胖哥问道:“哪个啊。” 我回道:“就那个也穿个白t恤,扎个马尾辫的那个。” 胖哥点头道:“知道了,我这就把她叫过来。” 胖哥起身,走到人群中,对那马尾辫的女孩不知说了什么,那女孩朝我看了一眼,笑着对胖哥不知道说什么。 一会,胖哥抱着他的那个妹子开始跳舞,马尾辫的女孩坐到了我身边。 “小朋友,来,姐姐陪你走一个。”马尾辫的女孩说道。 我拿起酒杯,跟她喝了一杯酒,说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马尾辫的女孩笑着说道:“你这小家伙咋一上来就问女孩名字啊,看来是不会把妹哦。” 我问道:“姐姐,把妹是什么意思啊?” 她笑了,笑的前俯后仰,说道:“你娃太逗了,你真的好可爱啊。” 我说道:“我真不知道啊,其实我从来没参加过这种聚会,这是第一次。” 马尾辫女孩说道:“任何事都有第一次,没事,我叫徐嘉怡,你叫我嘉怡就行。” 我点头道:“嘉怡姐姐,你好。” 徐嘉怡笑着说道:“小弟弟你好。”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此时的我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一点小期待,但更多的是一种羞涩的感觉,或许是我年龄太小,也或许是这种场合已经超出了我所有的认知和曾经的经历吧。 徐嘉怡笑着说道:“小弟弟,你不会叫姐姐过来就是喝酒吧?姐姐我可不胜酒力啊。” 我说道:“我不会跳舞,不喝酒还能干什么啊,你要是喝不了酒,就喝点饮料吧。” 她又开始笑得前俯后仰,笑道:“完了,你这小家伙今天要笑死姐姐。” 徐嘉怡继续说道:“这样吧,我俩玩游戏,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的人要么喝一杯酒,要么说个自己的秘密,行吗?” 我点了点头,觉得这游戏可能很好玩。 她拿着骰子开始摇起来,第一把我输了,我喝了一杯酒。 第二把我又输了,我继续喝了一杯酒。 第三把我赢了,她对我说道:“我不喝酒了,我给你说个秘密。” 我点头,认真听了起来。 等了好一会后,她说道:“你问啊,你不问我怎么说秘密啊。”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秘密还要问啊,你直接说就行了啊。” 她说道:“你必须问了,我才能说,不然我不知道说啥,我秘密太多了。” 我想了一下,说道:“那你说一说你是干啥的吧。” 她笑道:“这算是什么问题啊,这里所有人除了你之外都知道我是干啥的,我现在是川蜀大学大二的学生。” 我说道:“原来是好学生啊,我以为这里玩的都是只有初中学历呢。” 她说道:“你是看走眼了,就拿我们三公子说,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美国留学回来的,还有小胖,人家也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这里除了你之外,最低学历都是重本。” 我一听,顿时惊得我吐了吐舌头,我以为高学历的人都是文质彬彬,不苟言笑的那种,没想到这些打扮像流氓混混的全是高材生啊,估计我认识的人中,只有博和师兄才能跟他们比。 我拿起酒杯对她说道:“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自罚一杯。” 她笑道:“你不光要自罚一杯,还要说个秘密。” 我点头,喝了一杯酒后说道:“你问吧,只要你问我就说。” 她说道:“好,那我问了啊,你这小娃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啊?” 我点头道:“有呢,以前我喜欢我班里的张小慧,后来我认识我赵宁姐姐后,就不喜欢张小慧了,我开始喜欢赵宁姐姐,后来我认识李文蕙兰后,我又开始喜欢李文蕙兰,现在嘛,赵宁姐姐和李文蕙兰我都喜欢。” 她笑着在我脸上轻轻掐了一下,说道:“没看出来啊,你这小娃原来是个花心大萝卜啊。” 我学着三国演义的语气说道:“大丈夫只患功名不立,何患无妻。” 这可把她笑得又前俯后仰,说道:“我是看出来你为啥跟三少爷混在一起了,你和他根本就是一样的人啊。” 我问道:“是一样的抱负远大吗?” 她说道:“放屁,是一样的薄情寡义,杨花心性。” 第181章 阴病和阳病 第一百八十一章 我俩是越聊越开心,她很喜欢笑,我觉得很简单的话,她都能笑的前俯后仰。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眼前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我俩在客厅喝酒聊天。 我问道:“嘉怡姐姐,他们都去哪了啊,回家了吗?” 徐嘉怡说道:“回屁个家,都去楼上摩擦发电去了。” 我暗想摩擦发电是个什么东西? 我问道:“嘉怡姐姐,摩擦发电是干什么啊?” 她笑着说道:“小屁娃,不该问的不能问,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我说道:“既然大家都去摩擦发电了,要不我俩也去吧。” 她笑着说道:“真去啊?” 我点头道:“大家都去了,我俩不去不合适,走吧。” 她说道:“去了别吓跑了啊。” 我说道:“我胆子很大的,啥都不怕,连鬼都不怕。” 她笑着说道:“好吧,那跟姐上楼。” 上楼后我才明白此摩擦发电非彼摩擦发电,至于这摩擦发电到底是什么,此处省略一万字。 我们在赵同的别墅里整整玩了两天三夜。最后那天早晨,在赵同家吃过早饭后,是徐嘉怡开车送我回到张哥诊所的,到诊所门口后,徐嘉怡说道:“小娃,好好学中医,以后姐姐生病了你负责啊。” 我说道:“嗯嗯,我会负责的。” 她笑着在我脸上掐了一下后,说道:“以后再玩,想姐姐了给我打电话,我回去了。” 我点头道:“嘉怡姐姐,开车慢点啊。” 她道了声“拜拜”,一脚油门走了。 等我走进诊所后,张哥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道:“咋样,这消失了几天,我看你娃有点乐不思蜀了啊。” 我害羞的低下了头。 张哥说道:“你害羞个毛线,男子汉大丈夫,玩玩不算啥,但别当真啊。” 我点了点头。 我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张哥,你会不会补肾啊?” 张哥说道:“老子也算是祖传的中医大师,补肾是手拿把掐的事。” 我说道:“我认识一个朋友,他说自己肾亏得厉害,现在床上功夫全无,你能不能给他治一下。” 张哥说道:“手拿把掐的事。” 我说道:“那就好,等会我这个朋友可能回来找你”。 话音刚落,一人鬼鬼祟祟推开了诊所的门,来人正是鸡冠子发型马良。 进门后马良说道:“张大夫,我今天早晨刚起床就来了,想必我的问题亮子已经说了,你赶紧给我治治,再这么下去,我都觉得活着没意思了,我现在都有想死的念头了。” 张哥说道:“只要你那东西还在,那就问题不大。” 马良忙说道:“在呢,我又不是太监。” 通过张哥的一番诊断,说道:“你这不是很严重,但在服药期间要禁欲,如果不禁欲,你就彻底废了。” 马良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说道:“知道知道,一定禁欲。” 张哥开了个处方,处方里有鹿茸、巴戟天、芡实、牡蛎、龙骨、金樱子、人参、黄芪、五味子、黄连、山茱萸等十七味药。 这些药的剂量很大,打成粉后足足有三大包。 张哥将药递给马良后说道:“这是两个月的量,此药服一月即可见效、服三月可久战、服一年脱胎换骨,你是准备服多长时间?” 马良说道:“当然吃一年啊,这一年大不了我去找个庙干一年的和尚,我必须要脱胎换骨。” 张哥说道:“行,只要你有这个决心,一定能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马良接过药,从兜里拿了一张银行卡递给张哥,说道:“刷卡吧。” 张哥将卡推回去说道:“我提前给你说,我的规矩是治不好不好钱,药你先拿回去吃,等好了我再要钱,到时得要二十万出头。” 马良点头道:“只要你治好了我的病,别说二十万,二百万我都给你。” 张哥吩咐了用药的剂量和注意事项后,马良拿着药美滋滋地走了,我看见他也开着一辆跑车,看来这家伙也是个不差钱的主。 转身回到诊所后,我问道:“张哥,这肾怎么补啊?” 张哥回道:“关于补肾的理论很多,但归根到底不外乎心肾方面入手,入房可久战者,属命门火旺,但命门之火的源头在于心宫之火,即心火为君火,命门火为相火,君火旺则命门相火则听令于心,君火衰则相火亦衰,治疗时补心火为补其不足,万不可泄相火,泄相火即泄不足,至于有说涉及肝方面,只是由于肾水不足引起肝火过旺。 所以补肾不外乎强心火,导心火下行补命门火,命门火旺后,再温补肾元,相火旺肾元足,此刻可微微泄肝火甚至不用泄肝火都可以。 但这只是一方面,临床时需要参考各方因素才能辩证准确,涉及五脏的疾病都为慢慢累积起来的阴病,由于是慢慢积累所致的病,所以治疗起来时间也比较长,少则一月,多则一年。” 我问道:“张哥,这阴病和阳病怎么区分啊?” 张哥说道:“这个理论是我家传的,概括来说,阳病是瞬时得的病,像太阳症、阳明症、部分少阳症和外科等方面的病,这种病来得快,反应剧烈,但由于处于在阳表腑部,所以治起来很快,基本上一剂知二剂已,但如果疾病从表慢慢传到腑,再从腑传到脏,这种病在人身体上表现不剧烈,容易忽略,此病蔓延的时间很长,有时候甚至要很多年,所以等到发病时,已入阴内脏部,所以治起来时间比较长。 据我多年临床,总结出了个经验,就是人中病的时间多长,治起来就多长,就像太阳症,俗称的感冒病可能是睡了一觉就得了,服药后病人也是睡一觉即可愈,像承气汤症或者泄心汤症,或许就是一顿饭的时间就得了这种病,治起来也是一剂药下去,即可痊愈,但像太阴症、少阴症和厥阴症,这种病不是一朝一夕所得,所以治起来也不会一朝一夕就好。 但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阴病可能是生活习惯或者工作环境及人的性格所致,致病因素很多,治起来就很麻烦,如果病人不改变生活习惯等因素,即使药再好也治疗无功,所以我从四十岁开始就不愿意治阴病,治阳病又不赚钱,最后我干脆只治伤科,伤科最赚钱。” 第182章 拱火 第一百八十二章 我问道:“张哥,难道阴病就治不好吗?” 张哥说道:“哪有治不好的道理,须知只要身体里面的疾病,就能治好,但病好治却人难医啊,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你要让口腹之欲很强的人戒美食、色欲很强的人戒色、贪欲很重的人戒贪,这比登天还难,有些人死也要死在饭桌上,有些人死也要死在女人的肚子上,这种人你怎么治,你是医生又不是神仙,你只能治一下身体,但治不了人的欲望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我知道,人的七情六欲是地魂所致,所以有些病病根在灵魂上,根本不在身体上,所以我博舟师兄说有些疾病和死亡命中注定的,任凭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干预。” 张哥点头道:“对,你的师兄说的很对,你这博舟师兄是老姜叔的徒弟吧?” 我点头道:“是的,你咋知道啊?” 张哥说道:“老姜叔那一派,对灵魂的研究很深,他们有点神,有时候不能用正常人的角度去看他们。” 我回想了一下博舟的所作所为,确实有点神,仿佛他们的眼睛看见的这个世界跟我们不一样。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张哥,张哥说道:“跟你那师兄慢慢交往吧,他们这种人真正有从阎王手里抢人的本事。” 我突然有点想博舟了,如果他来川蜀,估计他跟赵同们玩得更好。 想到这,我拿起手机给博舟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博舟懒洋洋地说道:“咋地,你娃跑到川蜀有难了,给我打电话求援?” 我说道:“没有,没有,我过的很好,师兄,我告诉你,在这边我认识了好几个朋友,他们开得车比你的帅多了,还跑的特别快,比你的车还快。” 我不用看见他,都知道此时的他已经从摇摇椅上跳了起来。 博舟说道:“什么,竟然有比我的车还帅、还快的车?这天理不容,你给我约一场,我正愁没钱买车呢,我干脆过来赢一辆。” 我说道:“师兄,你别冲动啊,即使你把那晚你开的那两座的车开过来,你也跑不过他们,他们开的车叫法拉利,好几百万的车,你连尾灯都追不上。” 博舟说道:“放屁,这世上就没怂车,只有怂人,车再好也看是谁开,我现在就准备,明天中午我就到川蜀,你现在就给我约一下,我让你看一下什么叫不是猛龙不过江。” 挂断电话后,我一脸苦笑得看着张哥,没想到我只是吹个牛,竟然博舟这货当真了。 张哥在旁边听见了我和博舟的对话,张哥笑着说道:“得,这小子跟老姜叔一模一样,你现在就打电话给赵同吧,也让他们见识见识老姜叔一脉的传人的风采吧。” 我觉得张哥也是个落井下石的货啊,苦笑道:“张哥,博舟开车技术很好,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好车,他的车就是油门踩到油箱里都追不上赵同们的那些百万豪车。” 张哥瞥了我一眼道:“你娃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就一辆车嘛,老子一个电话分分钟钟开过来好几辆豪车,赶紧打电话吧。” 得,我算是看出来了,我身边的人除了赵宁和李文蕙兰,其余的家伙都是好斗狂,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货。 我拿出手机给赵同拨了个电话,电话刚接通,我的手机就被张哥一把抢了过去。 张哥说道:“赵同,我这边有个兄弟,觉得你牛逼的很,想跟你赛一圈车,你敢不敢比一场?你要怕了,以后夹着尾巴好好做人。” 赵同说道:“咋个比法,说说看。” 张哥说道:“赛一圈车,赌注嘛就是你要是输了,把你那辆法拉利,再加一百万给我兄弟,咋样?” 赵同说道:“那你们输了呢?” 张哥说道:“我们不可能输,我们要输了,我给你五百万。” 赵同说道:“我不要钱,你们要输了,你给我当两年私人医生。” 张哥说道:“行,就按你说的办,明晚我们赛一场。” 赵同说道:“好,明晚在小郎山脚见。” 张哥将手机扔给了一脸苦涩的我,道:“给你博舟师兄打电话吧,场子已经约好了”。 事已至此,我能说啥,以后再也不吹牛了,这成本有点大。 我打通博舟的电话道:“师兄,这边人已经约好了,明天晚上比赛,人家们的赌注是一辆法拉利加一百万,如果你要输了,他们说你去给他们看二十年大门和扫二十年厕所。” 我想用这个理由吓跑博舟。但博舟一听我的话,说道:“气煞本道爷,自打下山来,就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么吹牛逼,等着,我们这边正在准备呢,明天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我说道:“师兄,你还是别来了,你的车确实不行啊。” 博舟骂道:“滚犊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明天见。” 挂断电话后,张哥对我说道:“你牛,就你这样说,即使人家刚开始有点犹豫,现在也不犹豫了,你真是个拱火的货。” 我说道:“早知道我就不打这个电话了,我师兄要是输了,那可如何是好,你真的要去给人家干私人医生去?” 张哥说道:“有些事即使你不打这个电话,也会发生,该发生的事到时候都会发生。” 张哥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他说的是我听不懂的川蜀话,但“小郎山”三个字我还是听得懂得,我隐隐觉得这事情有点不简单了。 下午时,博舟给我打来电话,说道:“博文,我师父让我给你说一声,他老人家、元儒师叔和元正师伯也要来,好像是要来川蜀旅游,顺带拜访一下老朋友,让你们那边准备一下。” 我师父他们来凑热闹干啥啊,真是不可理解,但一想到师父要来,而且姜爷爷和我没见过的元正师伯也要来,我实在是太开心了,以后几天肯定很热闹啊。 我开心地将我师父们要来的消息告诉了张哥,张哥瞬间愣住了,过了很久才回过神,自言自语道“有些事情看来是到了要解决的时候了。” 他拿起手机,又开始一个又一个的打电话。 第183章 事情不简单 第一百八十三章 我接到了赵同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赵同说道:“亮子,找个没人的地方跟我说话。 我走到小院里,对赵同说道:“哥,现在我身边没人。” 赵同说道:“你给哥说个实话,明晚是不是有大动?。” 我说道:“哥,我也不清楚,本来就是个简单的赛车比赛,但跟你约完赛车比赛后,张哥一直在打电话,刚才我师兄给我打电话说,我师父他们也要来,别的我也不清楚。” 赵同沉默了许久,说道:“兄弟,如果明晚我有难,你会不会帮我?” 我说道:“赵同哥哥,只要你用得上的,我一定帮忙,不过你开车的时候小点心,跟你比赛的是我师兄。” 赵同说道:“得,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明晚我干脆认输,直接赔钱和赔车了。” 我说道:“哥,其实没那么严重,你和我师兄玩玩就行了,说不定以后你和我师兄还会成为好朋友的,他估计跟你非常合得来。” 赵同说道:“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不管明天发生什么事,你记住刚才说的话,你会帮我的。” 我说道:“哥,你放心,我肯定帮你。” 下午六点时,张哥关了诊所门。 吃过晚饭后,张哥对我说道:“亮子,今晚我要去安排个事,你也不要住诊所了,现在就去外面找你在昨晚认识的那些个朋友,千万不要来这诊所,手机要二十四小时要开机,明天我给你打电话时你再回来。”说完,他给我扔了一万块钱。 我问道:“张哥,要发生什么事了吗?” 张哥说道:“该给你说的事,我会给你说,不能说的事,你也别问。” 我点了点头,拿着一万块钱准备离开了诊所。 张哥叫到:“带点八宝麻沸散,说不定你会用上,以后行走江湖,这八宝麻沸散你一定要随身携带,不用最好,关键时候用上,说不定会救你娃一命。” 我点了点头,在一个小瓶里装了点八宝麻沸散。 走在大街上,我不知道去哪里。 我想了想,觉得应该联系一下小胖,顺便打听一下赵同在干什么。 拿出手机,给小胖打了个电话,接通后小胖说道:“亮子,我现在不在川蜀,我家老爷子今天下午就让我离开川蜀了,一星期后再回来。” 挂断电话后,我给马良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马良说道:“亮子,我现在不在川蜀,我早上从诊所出来后,就离开川蜀了,我打算去找个寺庙当一年的和尚,等我彻底脱胎换骨了我们再玩。” 挂断电话后,我有点奇怪,这些人咋突然今天就不在川蜀了。 我打算不联系他们了,去找个宾馆住一宿。 当我正走在路上时,手机响了,接通电话后是徐嘉怡打来的。 徐嘉怡:“亮子,你在哪啊?” 我:“嘉怡姐姐,我在外面找住的地方呢?” 徐嘉怡:“你没有住的地方吗?” 我:“有呢,但今晚我张哥让我去外面找你们玩,不让我住诊所。” 徐嘉怡:“奇了怪了,今天好多朋友电话都打不通了,既然你没地方住,要不你来我这住吧。” 我说道:“嘉怡姐姐,我来你家住不好吧,你爸妈能同意吗?” 徐嘉怡:“我爸妈不在这里,你到*小区七幢七楼来,我就住这里,算了,我还是来接你吧,你在哪?” 我将我所处的位置告诉了徐佳怡。 二十分钟左右,徐嘉怡开着车来了。 上车后,徐嘉怡说道:“亮子,我给你说,今天特奇怪,本来我们说好今晚去给小胖过生日,但从下午开始,赵同、小胖这些人我都联系不上了,你说怪不怪。” 我说道:“我也联系了,小胖去了外地,得一周后再来,马良去外地一个寺庙当和尚了,要一年后再来。” 徐嘉怡说道:“赵同呢,这家伙去哪了?” 我说道:“赵同哥哥估计现在准备明天的比赛呢。” 徐嘉怡:“比赛?什么比赛啊?” 我说道:“今天我回诊所后,在张哥的撮合下,我师兄和赵同明天要去一个叫小郎山的地方赛车,赌注很大啊。” 徐嘉怡饶有兴趣地问道:“赌注多大啊?” 我说道:“如果赵同哥哥输了,赔一辆法拉利外加一百万钱,如果我师兄输了,就让张哥去给赵同哥哥当两年私人医生。” 徐嘉怡说道:“没事赛什么车嘛,真是的,还是你这小娃乖,不打不斗的,走,跟姐去姐家喝酒走。” 我笑道:“是不是喝醉了还要摩擦发电啊?” 徐嘉怡打了我一下说道:“滚吧,我是个正经女人,你一个小家伙,不要胡思乱想。” 来到徐嘉怡家。 徐嘉怡说道:“你娃今晚有口福了,我这几天学着做菜,刚研究出来了一道美食,等会我给你做。” 一会儿,徐嘉怡去到厨房开始做菜,我给她帮忙当小工,我是看出来了,这女的压根就不会做菜,所有调料中只认识盐和味精,其余的都不认识。 看她手忙脚乱地做菜,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打算给她帮忙,虽然我做的饭不好吃,但我好歹是会做饭,最起码油热放菜后我不会像她一样跑了。 她不让我帮忙,我随便指点了两句,她拿着锅铲威胁我道:“小兔崽子,赶紧从姐的面前消失,你再乱七八糟指点我,我就把你放锅里炸了,看不起谁呢。” 她把我赶出了厨房。 我坐在沙发上很是无聊,听着厨房里喯楞哐啷乱响,好几次想起身去帮忙,但我忍住了,我怕她真把我炸了。 就在我非常无聊时,手机上来了个信息:“亮子,找到住的地方了吗?”这信息是张哥发的。 我回道:“找到了,我现在在徐嘉怡家。” 张哥:“知道了,明天我联系你,晚上不要出门。” 给张哥发完信息几分钟后,我的手机又响了,接通是李文蕙兰。 李文蕙兰:“博文哥哥,你在干什么?” 我不敢说我在徐嘉怡家,总觉得有点对不起这小妮子。 我撒谎道:“我刚学习完,现在准备吃饭呢。” 李文蕙兰:“哥哥,我给你说,今天下午家里来了很多人,他们好像都要来川蜀,你在那边不会出事了吧。” 我说道:“我很好,他们来是因为你博舟哥哥要来这边赛车,赌注很大的啊。” 李文蕙兰说道:“我可不相信他们是来赛车的,我偷偷看见好多人都带枪呢,你千万要小心啊,要不你悄悄藏起来,明天你买个票回家吧,我在家里等你。” 我听到很多带枪的人要来,再根据今天张哥的反常,我觉得师父们来川蜀不是看赛车那么简单。 第184章 美食 第一百八十四章 李文蕙兰:“哥哥,你在听吗?” 她的话将我拉回了现实中,我忙说道:“我在听呢。” 李文蕙兰:“哥哥,你千万要小心啊,你身上有钱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明天早上去银行给你打点。” 我说道:“我有钱呢,你放心,我现在就在一个大家都找不到的地方,等师父们从川蜀回去时,我就回来了,来了带你去玩啊。” 李文蕙兰:“好的,我等你回来哦。” 挂断电话后,我反复在思考到底师父们要干啥啊,师父三人,带着一群带枪的人要来,或许明晚真的不是赛个车这么简单。 随后我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 正当我想得愣神时,徐嘉怡对我喊道:“过来吃饭,尝尝本小姐的手艺。” 我走到餐厅,看见餐桌上摆着四个碟子,但都被碟子盖住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菜。 徐嘉怡递给我个筷子,说道:“有请张亮小医生品尝我徐家大厨师做的美食。”数完,她揭开了盖着的碟子。 我一眼望去,四个菜全是黑漆漆的,真看不出来炒的是什么。 她说道:“赶紧尝一下。” 我觉得这些菜会把我毒死,但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样子,我咬了咬牙,夹起了一块片状的东西。 我咬了一口,发现这东西非常咸,我忍着吐出来的冲动,闭着眼睛咽了下去。 徐嘉怡忙问道:“咋样,好吃吧。” 我点头道:“嗯嗯,很好吃,这肉做的就是好。” 她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说道:“这不是肉,这是我做的麻辣土豆片。” 我一脸黑线,我压根就没吃出来是土豆片,除了咸味,哪有什么麻辣味。 我忙说道:“对对对,刚才我说错了,把土豆说成肉了,这麻辣土豆片太好吃了,就是盐放的有点多了。” 她笑着说道:“还行吧?这是本小姐第一次做菜。” 我笑着说道:“对对对,你也尝一下吧。” 她拿起筷子,一脸自豪地夹了一块土豆片放进了嘴里,嚼了两口后,我发现她的脸色从自豪变成不可思议,接着又变成愤怒。 她狠狠地将嘴里的土豆片吐在了垃圾桶后,又夹了别的菜吃,依旧嚼了两口就吐了。 她一脸失望地说道:“失败了,看来我就不是个做菜的料,以后再也不进厨房了,太气人了,我可是看着菜谱做的,那些菜谱都是骗人的,等会我全扔了。”说完,她拿起桌上的菜,连着全部菜盘子扔进了垃圾桶。 我安慰她道:“别生气了,哪个人第一次做菜就能成功的,万事都得慢慢来,急不得。” 她说道:“你娃真会安慰人,说的我都信了,要不我再试一次吧。” 我忙说道:“姐,还是算了吧,我怕你把厨房点着了。” 她生气地说道:“你就是安慰我,其实也觉得我做不了菜吧,我今天偏要做出来一道菜,我让你刮目相看。” 我说道:“姐,我肯定是看好你的,但你不要急,晚上你好好总结一下做菜失败的原因,等原因找到了明天再做,万事急不得,总结经验最重要啊。” 她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小嘴真能说,一下就把我劝住了,那我今晚好好总结一下经验,明天再做。” 我说道:“这就对了,你以后肯定会比五星级酒店的厨师还厉害。” 她说道:“好吧,那我俩吃什么,要不去外面吃吧,我请客。” 我说道:“不行,姐姐,今晚我不能出门,家里人已经叮嘱了我好几遍,明天他们打电话我才能出门。” 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说道:“你们今晚肯定有秘密,赵同、小胖、马良等所有人突然就失去联系了,你又不出门,你们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被道上的人追杀或者被公安通缉呢。” 我笑着说道:“我的大美女,你可想得真多,赵同不联系你是因为他可能专心在练车,小胖和马良家里或者自己有事才外出的,我之所以不能出门是因为我还小,半夜三更出去怕被人贩子抓了。” 她冷笑道:“张亮,我要知道你小子敢骗我,我绝对不饶你。” 我说道:“我从不骗人,我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从来不说假话。” 她说道:“好好好,我就信了你的鬼话,明天赵同和你的师兄赛车时我也要去,到时我看看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要跟你说的不一样,我一定要把你变成太监,我最恨男人骗我。” 听到徐嘉怡要去看赛车,我心突然沉了一下,心里想着,徐嘉怡啊徐嘉怡,你好好把你的大学读就行了,你跑去凑热闹干啥啊,人家们又带枪又带刀的,肯定不只是去赛车,要是万一出了个什么大事,就你这家伙,跑都跑不掉,唉!! 徐嘉怡看我不说话,对我说道:“张亮,我看你这家伙肯定在骗我。” 我忙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骗,明天我带你去不就行了嘛。” 她说道:“行,明天晚上是在小郎山吧,我俩一起去。” 我瞬间想给自己嘴上扇两巴掌,我真是多嘴,我为啥要给她说赛车的事啊,真是多嘴惹得祸,得,看来这家伙要逼问出大招了,还好我随身携带着“八宝麻沸散”,明天我给他下点药,让他躺一天。 我对她说道:“好,我带你去,我俩也跟在他们后面跑一圈。” 她说道:“行,本小姐车技杠杠的。” 最后她从冰箱里拿了一些熟食。 我俩边吃边喝酒,我喝的是白酒,她喝的是红酒。 酒过三巡后,她问道:“亮子,你跟张大夫是什么关系啊?” 我回道:“我虽然叫他张哥,但他其实是我叔叔,我是我师父派到张哥身边学习临床经验的。” 她说道:“我听说张大夫可是道上的人,你不会也是道上的人吧。” 我摇头道:“我可不是道上的人,我爸妈都是农民,我很小就被我师父收在门下,天天学中医,我身边的人都是好人,就是那种路上捡上一块钱都要交给警察叔叔的那种好人。” 她笑着说道:“我不了解你娃,但我了解赵同啊,赵同这家伙可不是一般人,他背地里可能干很多违法犯罪的事情,只是我没见过罢了,你刚来川蜀没几天,就跟赵同称兄道弟的,估计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说道:“姐,天地良心啊,我可从来没干过违法乱纪的事,赵同跟我关系好是因为他受伤后是我治的,我俩的关系是医生和患者的关系,至于什么犯罪的事情,我打死都不会干的,我家里就我这个儿子,我爸妈和我师父还等着我养老送终呢,我可不能进监狱啊。” 她说道:“我相信你了,但我给你说,你离赵同远一点,这家伙我见过他吸毒。” 我听后瞬间睁大了眼睛,问道:“你是怎么看见他吸毒的?” 她说道:“有一次我们聚会,赵同这家伙弄了冰毒让我们吸,只有我没吸,别人都吸了。” 我说道:“那你离赵同远点啊,千万不要被她害了。” 她瞬间低下了头,许久之后说道:“我离不开赵同了,或许我终将会死在赵同手里的。” 第185章 扎心 第一百八十五章 我听后瞬间火了,说道:“姐姐,赵同咋了,他是不是威胁你了,他要是威胁你,我明天就让我师父们灭了他。” 徐嘉怡听后瞬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后说道:“不是,她没威胁我,都是我愿意的。” 我问道:“到底是咋回事啊?” 他拿起红酒瓶,喝了很大一口后说道:“有些事你不知道,其实我家里很穷,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我妈妈给有钱人家当保姆,才我拉扯长大,我从小就非常恨,为什么我要出生在这么一个贫穷的家里,我恨我父母,为什么他们不是有钱人,为什么我要穿有钱人家的孩子不穿的衣服。 其实我骨子里很嫌贫爱富的,我从初中开始就不跟我妈妈说话,也不帮她干任何事,在马路上看见我妈妈时,我都不打招呼,因为我怕我的同学知道我有这么一个贫穷而又苍老的妈妈,当时我只想努力学习,离开那个贫穷的家庭。 后来我考上了川蜀大学,刚来大学时,我学习还算好,我曾幻想着以后毕业了找个好工作,做人上人,但自从我一个关系非常好的学姐毕业后,两年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天天挣扎在温饱线上时,我觉得读书改变不了我的命运。 后来在偶然的机会下,我宿舍的一个女孩带我参加了赵同举办的一个聚会,我被他们纸醉金迷的生活彻底征服了,他们随便的一瓶酒,就是普通人好几年的收入,他们随便的一辆车,就是我们一辈子的收入,从那天起,我决定当赵同的女人,即使以后没有什么名份都行,只要能给我花不完的钱就行。 那天晚上我就跟赵同睡了,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他了,我当时非常清楚赵同只是把我当成一件衣服,但我不在乎,因为我只喜欢钱,只想要钱。 后来,赵同让我陪了很多男人,起初我是非常抗拒的,但每次陪完那些男人后我会得到很多钱,慢慢的,我也就不再抗拒,我甚至有点期待,什么贞操啊贞洁的,在金钱面前是那么的不值一提,不堪一击。 虽然我肉体和灵魂都变肮脏了,但我得到的更多,我住的这房子,我开的车子都是赵同给的,我如愿地过上了自己想过的日子,我也能豪掷千金,我也能买到任何想要的东西,我也能出入高档会所,当个富家小姐。 其实我很清楚,这些东西虽然都是我用肉体换来的,但这终归是暂时的,要有一天赵同一不开心,会收走我所拥有的一切,所以我不能离开赵同,我也不希望他出任何事,如果我不能纸醉金迷地活着,我愿意死去。” 我听后沉默了,我仿佛听见了我的心碎声,我以为的我的初恋原来只是逢场作戏、一场金钱的交易罢了,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此时此刻,我只想喝酒。 我不恨她,因为她只是为了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也不恨赵同,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骗我,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张哥说的对,玩玩可以,不要当真。 我和她都在沉默着,也都在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 过了许久,我也想通了,对她说道:“谢谢你给我说这些,也让我不至于一直活在一厢情愿中,或许,我们就不应该认识。” 她说道:“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骗你,你跟赵同们不一样,你很淳朴和善良。其实我昨晚想过,我是想真正跟你在一起,等你长大后来娶我,虽然你现在没有钱,但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很强大,因为我觉得赵同很怕你,或许不是怕你,而是怕你身后的人,但我知道,不管咋样,等你长大后肯定会是一个真正能给我一切的女人,但我又不敢等,准确的说是不敢赌,因为时间是最无情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或许等到你长大的那一天,我已经是人老珠黄,我不能用我的全部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其实我应该一直把你骗下去,反正我又不会失去什么,但在今晚你打动了我,我的饭那么难吃,你却能咽下去后还能鼓励我,我从小到大受到最多的是谩骂和看不起,只有在你面前得到的是尊重与体谅,所以我决定不骗你了。 但我给你说的是真的,我不能失去赵同,赵同是我的一切,如果赵同没了,我这所有的一切也会没了,如果失去这一切,我也就活不下去了,如果谁要对赵同不利,就是要斩断我追求幸福的路,我就要跟谁拼命,所以你最好今晚就告诉你身后的人,如果明天赵同出事了,你也去死。 我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问道:“是赵同让你来找我的吧。” 他点头道:“对,从你进门后,你就出不去了,除非明天赵同好好回来,不然,我们一起去给赵同陪葬。” 我问道:“原来今天我俩刚见面时,你就在演戏啊。” 她说道:“没有演戏,今天下午赵同突然来换门锁,我觉得他有点反常,准确说是慌乱,他让我晚上把你约到这里来,陪你吃好喝好睡好,只要别让你离开这房子就行,我当时只是觉得赵同是单纯的让我陪你,但今晚跟你一聊天,你们又是赛车,又是师兄,你今晚还不能出门,你能随口就说让你师父们灭了赵同,所以我觉得你们是要对赵同不利。 今晚你哪里也去不了,你可以在这吃喝玩乐做啥都行,就是不能离开,什么时候赵同回来,什么时候你回家,从此我们再也不见面。” 我说道:“就你一个女的,是拦不住我的。” 她笑道:“我没想过要拦你,因为你根本出不去,这房间的门锁是今天下午赵同亲自换的,只有从外面才能打开,里面打不开的。” 我说道:“我可以选择报警,告你绑架我。” 她表情突然变得狰狞,用凶狠的目光看着我,说道:“你不要逼我,我虽然是个女的,但你要相信一个女人抱着必死的决心时,几个男人都未必打得过。” 我说道:“好好好,我不走了,我就在这吃喝玩乐,我先给我张哥说一声,不然他们真弄死了赵同就完了。” 她说道:“打吧,今晚只打这一个电话,打完手机给我。” 我点了点头。 拿出手机,拨通了张哥的电话。 我说道:“张哥,我今晚走不了了,在徐嘉怡的房子里,等赵同回来了我才能出来。” 张哥笑道:“可以啊,你小子就在那吃好喝好顺带玩玩妹子,明天我们来接你。” 我说道:“张哥,这是我最后的一个电话,等挂了这个电话,手机就被徐嘉怡拿走了,不能再打电话了。” 张哥说道:“没事,打这通电话就行了,你好好在那玩,不要想着乱跑,那里又安全又舒服。” 等挂了电话后,我将手机递给了徐嘉怡。 徐嘉怡接过我手机后,狠狠摔在了地上,把我手机摔得四分五裂。 我对她说道:“如果明天赵同没事,你赔我手机。” 徐嘉怡说道:“不就一个手机嘛,我赔你,赔你一个最好的。” 第186章 她醉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和徐嘉怡都陷入了沉默中。其实我内心是很恐惧的,但一想到张哥那风轻云淡的语气,我觉得我应该是非常安全的。如果明天真有什么危机,我拼了命也要把徐嘉怡干掉,即使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下定决心后,我觉得一直就这么沉默一个晚上也甚是无聊,对徐嘉怡说道:“喂,说个话,我觉得很无聊。” 徐嘉怡笑着说道:“我就觉得你不是个一般人,换做别的小孩,现在都已经哭爹喊妈了,你却还想着跟我聊天,胆子不小啊,的确是道上的人。” 我说道:“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是道上的人,我只是个学生,我来这里也只是学中医的,你说你一个好好的大学生,不去学校读书,惨和这些个烂事干啥,你现在得到的这些东西其实都是横财,这横财虽然动人心,但也最能要人命啊,如果明天没啥事,你还是去学校好好读书,以后大学毕业了找个好工作,再找一个好老公,你肯定会过得很幸福。” 徐嘉怡笑道:“都说男人有两大爱好,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看来这一丁点都没错,连你这么小点小娃都会劝我从良,哈哈哈。如果换做一年前,你说这些话时,我还会有点相信,但现在我只能呵呵一笑,我不会回头的,你知道这世界上比死更可怕的东西是什么吗?我告诉你,是穷,比穷更可怕的是穷且没有尊严的活着。 如今我拥有了我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虽然这都是人家施舍的,是我用肉体换来的,但你觉得这有毛病吗?没毛病,一点都没毛病,工人用自己的劳动换回了勉强糊口的财富,文化人用自己的所学换回了勉强糊口的财富,你所谓的任何正当的职业,都是用自己的劳动或者学识去换那微不足道的薪水罢了,我用自己的肉体换自己想要的财富,难道有问题吗? 你不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评判我的所作所为,你们这些人总觉得我们是有错的,我这些底层的人到底有啥错,你今天用异样的眼光在看我,但你为什么不去批判拉我下水的赵同,不去批判拉千千万万良家妇女下水的那些男人,这些男人中不乏从事着你认为很高尚的职业、不乏那些所谓道德品质高尚的人,他们难道都是清白的?他们难道都是纯洁的?难道只有我们是肮脏的吗? 你知道睡我最多的男人是哪种人吗?告诉你,就是那些你认为很高尚的男人,就是那种平时从事着光鲜靓丽的职业,满口仁义道德的男人们,都是一张人皮下包裹着一个禽兽的灵魂,不要谈谁纯洁,谁无私。 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是很无私,很能原谅,但对别人,就喜欢指手画脚,批判这批判那的,你不要觉得你不是这种人,等你慢慢长大后,你会发现你就是这种人,而且是无法改变的,这是人性。 自私、贪婪、冷漠、傲慢、嫉妒、懒惰、色欲等,都是人性的本质,这是烙印在我们灵魂深处的东西,是无法祛除的,你别以为那些道德高尚的人是真的道德高尚,这些个人虽然满口仁义道德,但一旦关乎自己切身利益时更加贪婪,更加狠辣。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本就是人性丛林中的生存法则,无能的人才会说自己淡泊名利,因为他们只能用这个词去抚慰那颗软弱无能的内心,我的母亲谨小慎微了一辈子,给有钱人当了一辈子的牛马,她难道不勤劳吗?她难道不踏实吗?她难道就喜欢给有钱人当牛马吗?告诉你,她想改变却无能为力,她无法改变这个世界,她也无法改变自己。 这个世界一边嘲笑着风尘女子的肮脏,却铺天盖地的在风尘女子的肚皮上释放着内心野兽的冲动,一边赞赏农民工的伟大,却不愿意跟农民工同席而坐,你说这是多么的可笑,可笑之至。哈哈哈哈……” 说完,她拿起红酒瓶又喝了好几口酒。 此时的我不知道说什么,我绞尽脑汁,想遍了父母、师父、老师的教导,但就是想不出任何能反驳她的话语,或许我还小,或许她说的是真的,或许她已经走火入魔了,或许她已经醉了。 我拿起眼前的酒杯,满满喝了两杯酒。 她见我不说话,说道:“亮子,你说话啊,你说我有什么错?你说啊。” 我深呼吸了一口,说道:“你没错,你又没杀人放火、坑蒙拐骗、偷鸡摸狗,你何错之有,你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在生活,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罢了。” 她笑道:“亮子,我这一年多见了无数的坏人和恶人,你要坚持本心,不要改变,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个好医生的。” 我说道:“我会的,你也要注意安全,其实我觉得陪人睡睡觉也没啥,但你千万不要干违法乱纪的事情啊,我师父说过,有些事别说做,看都不能看,一旦做了,这一生都无法回头了,你才大二,未来或许有属于你的更好的路。” 徐嘉怡笑道:“我今晚相当于把你绑架了,你竟然给绑你票的人谈不要干违法乱纪的事,我真是太佩服你了,如果明天赵同没事的话,我可能一生都不敢见你了,我得用一生去背负这个愧疚。” 我说道:“你放心吧,赵同哥哥不会有事的,如果他干了违法乱纪的事,自有警察叔叔抓他,但如果他没有干违法乱纪的事,没人会要他的命,因为我身边的人都是好人,真的。就拿我张哥来说,他虽然是个道上的黑医,但一直坚持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要拿了道上人的钱,就一定会治好那人的病,从不干拿钱不治病或治不好病的事情。再比如我师父,他一直给我们县上的人看病,从来不多要医药费,有时还倒贴钱呢。再比如我师兄,他虽然是个武林高手,他也打了很多人,但打得人都是混混或者练武的人,从来不欺负弱者,前段时间他就被一个叫李文惠娟的小女生拿着菜刀逼着他都跳上了墙。还有我马叔,他或许会偶尔骗点钱,但好像从来不骗穷人,所以我身边的人都是好人,没有一个坏人,你放心吧。” 第187章 必须揍 第一百八十七章 徐嘉怡笑了,说道:“或许是我想多了吧,但即使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敢赌,我只能用我自己的办法将风险降到最低,如果明天赵同没事,我明天就把你放了。” 我说道:“其实你今晚根本就不需要跟我坦白一切,我一进门你就应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该干啥就干啥的话,或许更好,因为张哥今天就是让我出来找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对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晚上不要出门,即使你今晚赶我,我都不会出去的,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太着急了。” 她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问道:“真的吗?是张大夫让你来找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我回道:“对啊,我今晚出门后,第一个找的就是小胖,但他已经离开川蜀了,第二个找的是马良,马良是因为肾不好,早晨在张哥手里抓了药,张哥让他禁欲一年,所以他才外出当一年和尚去了,其实我也想过给你打电话,但我又有点害羞,所以没有给你打电话,如果你不联系我,估计我现在在哪个宾馆睡觉呢。” 徐嘉怡问道:“难道是我想多了吗?” 我说道:“或许你把人想的太复杂了,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张哥,你也不了解我。” 徐嘉怡说道:“算了吧,不想了,明天啥事没有最好。” 我说道:“嘉怡姐姐,我给你说个道上的经验,是我张哥教我的,如果你以后要在道上混,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掀开自己的底牌,你今晚掀底牌有点早了,或许你骗骗我,说不定我就醉死在你的温柔乡了。” 徐嘉怡笑道:“现在醉死也不晚啊。” 我突然觉得我不能拿自己的命去赌,如果明晚赵同真的被弄死了或者开车摔死了,我不就得死在她手里了嘛,她把我整死后,即使警察把他枪毙了,我也活不过来啊,到时候我父母咋办,我师父咋办啊,不行,我有必要做点事。 我笑着说道:“可以啊,要不你先去洗一下澡?” 她笑道:“看来男人不管多少岁,都不是好东西,好的,那我去洗一下澡。”说完,她起身去了卫生间。 听着卫生间哗啦啦的流水声,我盯着徐嘉怡喝剩下的那小半瓶红酒,露出了阴险的笑。” 过了一会,她穿着一个白色的浴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对我说道:“走吧,姐姐带你去醉死温柔乡。” 我笑着说道:“姐姐,不要急嘛,这一个晚上会很漫长的,要不,我俩再喝点,喝的差不多了再去。” 她笑道:“行,没看出来,你这小娃还讲情调呢。” 随后我俩开始推杯换盏,她浅浅的抿了一口红酒。 我对她说道:“你一小口一小口的泯红酒,不会是想着把我灌醉了欺负我吧,不行,你得把这小半瓶红酒一口干了,等会我俩喝白酒。” 她笑道:“是你娃准备灌醉我了要欺负我吧,行,姐姐满足你的心愿。” 说完,她拿起那小半瓶红酒,一饮而尽。 随后我也喝了两杯酒。 等她要喝白酒时,我劝道:“等会再喝,红酒下去立马喝白酒伤身啊。” 她笑道:“没想到你这娃还挺会关心人的。” 过了大概三四分钟,我对她笑道:“姐姐,你是不是觉得你的手指头和脚指头慢慢没了知觉。” 她猛然睁大眼睛,问道:“张亮,你干啥了?” 我笑着说道:“我没干啥,就是给你下了点药,等会你会觉得你的四肢没有知觉了,然后是身体没有知觉,最后你只有意识是清楚的,但根本感受不到你的身体。” 她突然站了起来,随即又瘫软在沙发上,对我骂道:“张亮,你就是个小人。” 我对她说道:“小人也好,好人也罢,你说过你用自己的方式在保护自己的所有,我也是用我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罢了,我告诉你个秘密,行走江湖一定不要得罪医生,不然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时的她说话已经有点大舌头了,我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我对她说道:“你不要说话了,等会你也说不出话来,你刚才说了一大堆,现在我说你听着。你用你自己的方式生活没有错,但你一来你不该骗小爷的感情,奶奶的,昨晚你他妈的还说要跟我一辈子,今天就这样对待我,老子还把你当成初恋了,心都碎了,操。”我起身给了她一个耳光,当然,我知道她是感觉不到疼的,但我必须得打她,谁让她欺骗小爷的感情。 我继续说道:“二来你不该打算杀了我,如果赵同死了,你有本事找杀了赵同的那个人去啊,你找我这个小孩干啥,是看我是个小孩,好欺负吧,奶奶的,欺软怕硬的货,必须揍你。”说完,我又给她扇了一个耳光。 我继续道:“三来,你明明是个大学生,好好不读书,非得贪慕虚荣,你贪慕虚荣也没事,但不能抛弃学业去给当有钱人的玩物啊,枉小爷我昨晚还把你当成个有知识有理想的高材生了,你真是给全天下的大学生丢脸,我还得打你。”说完,我又给了她一个耳光。 甩了甩发疼的手,继续说道:“这第四条,你出卖肉体和灵魂换钱也没有错,但你不该想着杀人啊、绑架之类的违法乱纪的事啊,你要是被抓进监狱了,你那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的妈妈怎么办,你就这么给老人家尽孝吗,奶奶的,这必须揍你。”说完,我直接扇了两个耳光。 我坐回沙发上,对她说道:“至于后面的几条,我还没想出来,想出来的再给你说,但揍你是肯定揍你的,不行,我必须得再打你两下,不然难消小爷的心头恨。”说完,起身又给她扇了两个耳光。 我看见她流泪了。 我说道:“你怕了吧,奶奶的,如果你明天整死我了,我父母、我师父她们都得哭死,我家就我这个儿子,我师父就我这个徒弟,人家们还指望着我去养老送终,你他妈的为了荣华富贵就要整死我,人命难道就对你来说就这么轻飘飘,一文不值吗,奶奶的,这也必须得揍你。”说完,我又给了她两个耳光。 发泄完了我心头恨后,看着泪流满面的她,说道:“以后的路还很长,你要想报仇或者整死我,你尽管放马过来,小爷虽然年纪不大,但我也不是吓大的,小爷我也是我们县第二小学的风云人物,你一个丫头片子就想要我的命,你把自己想得太高了,奶奶的,这也必须得揍你。”说完,我又给她扇了一个耳光。 第188章 吓破胆 第一百八十八章 我看着瘫软在沙发上的她,觉得很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她,免得她以后出来再害人。 我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能吓死她的办法,想到就干。 我起身对她说道:“嘉怡姐姐,你猜我来川蜀找张哥学什么技术啊?我想你猜不出来吧,我这就告诉你,我来张哥身边是学伤科技术,简单来说就是给人动手术,我学了这么久,还没好好在人身上做过实验呢,我这就在你身上做一下实验。”说完,我起身去了厨房。 从厨房拿了一把刀和半盆子热水,我来到了她身边。 我拿着刀在她眼前晃了晃说道:“看好了吗,这是把刀,我先从你脸上动手术,我把你这个漂亮的脸蛋给割花了,这样你就可以安心读书了,不再出卖肉体了。” 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深深的恐惧。 我对她笑了一下,将刀在热水里泡了两下后,用刀背在她脸上轻轻划了两下,我为啥要把刀在热水里泡两下,是因为我觉得刀上沾了热水,她可能会觉得自己流血了。 我从她的眼睛中了剧烈的恐惧,我想她快吓破胆了。 我继续说道:“要不我把你的肚子割开,看一下你肚子里有没有什么暗病,如果有的话,我顺带帮你割了,放心,这是免费的,我不要你的钱。” 这招我是从张哥手里学的,当初他给我说这番话时,差点把我吓尿了。 我拿起刀放到她肚子上后,突然对她笑道:“算了,小爷我现在头有点晕,怕手术失败,明天早上等我酒醒了再给你动手术哦。”说完,我将刀扔到了水盆里。 我看见她的眼睛里是深深的绝望。 我起身在房间找了一圈,在一个包里找到了她的手机。 我拿出手机拨了张哥的电话。 “喂,你好,你是哪位?”电话那头的张哥说道。 我说道:“张哥,是我,亮子,我现在安全了,我给徐嘉怡下了点药,现在她战斗力直接为零。” 张哥说道:“你给她放了多少药,不会毒死她了吧。” 我说道:“放心,我就放了多半勺,手里有数呢。” 张哥说道:“那就好,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做,好好吃喝玩乐顺带撩妹不好吗,直接把人家药倒了干啥。” 我说道:“我害怕啊,她说明天要是赵同出事,她就弄死我,你说明天发生什么事谁知道呢,赵同如果一不小心吃饭噎死了,那这徐嘉怡不就整死我了嘛,我得自救。” 张哥笑道:“好吧,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一天就待在那里,晚上我们来接你。” 我问道:“我想去看赵同和我师兄赛车,你们明天早上来接我吧。” 张哥说道:“看个屁,小屁娃不要凑热闹,明天晚上说不定会有危险。” 我问道:“张哥,你们不会真要把赵同弄死吧?” 张哥说道:“不会,你放心,等明晚过去了我详细给你说。” 我说道:“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啊。” 挂了电话后,我对徐嘉怡说道:“得,现在小爷我睡觉去了,为了防止药劲过了后你整死我,我得把你绑起来。” 说完,我在她房子里找了一圈,别说绳子,连个鞋带都没找到,倒是找了一卷胶带。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徐嘉怡抬到凳子上,用胶带牢牢将她绑在了凳子上,顺带也把他的嘴也用胶带绑了起来,我怕她乱喊乱叫。 做完这一切,我躺在沙发上慢慢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耳边传来的凳子声惊醒了。 睁开眼睛一看,徐嘉怡已经恢复了,正在凳子上死命挣扎,想挣脱束缚。 我起身看着她,她不动了,用一种绝望而又恨恨的眼神看着我。 我对她说道:“嘉怡姐姐,我可以把你解开,但我俩说好,把你解开后,你要跟我和平相处,不要再想着杀了我,如果你同意,就点一下头吧。” 她点了点头。 我走到她身边,先解去了她嘴上的胶带。 胶带刚揭掉,她哭着骂道:“张亮,你今天就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要不杀了我,我就杀了你后再自杀。” 我说道:“姐姐啊,打打杀杀何必呢,我又没对你干啥,就是昨晚给你扇了几个耳光,但首先错在于你啊,你既欺骗我的感情,又想绑架我,还打算杀了我啊,我只是想发泄一下心头恨,如果你实在想不开,要不你给我也扇几个耳光得了,我俩扯平,行吧?” 她哭着骂道:“你只是扇了我几个耳光吗,你把我脸用刀给划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啊,我不活了,你杀了我吧。” 我笑道:“不就划了你的脸嘛,你以后就能安心读书了,说不定以后还会是个大科学家呢。” 她哭着骂道:“放屁,我就靠这张脸活着,反正今天你不杀了我,我就杀了你后再自杀,我肯定不活了。” 我笑道:“得,等会我就把你杀了,现在我给你看看你的脸,我给你脸上用刀割了一个闪电符号,特别帅,特拉风霸气。”说着,我去找镜子,身后传来她的骂声。 我从她放手机的包里拿了个小镜子,递到她面前说道:“看吧,欣赏一下小爷的大作。” 我闭着眼睛死活不看。 我说道:“看一下,或许你比以前更美了,也说不一定呢。” 她犹豫再三,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见自己的脸上没有任何伤口时,傻乎乎地对我问道:“伤口呢?你划的伤口呢?” 我笑道:“小爷昨晚就根本没划你的脸,只是用刀背吓了吓你。” 她笑了,又开始哭了。 我问道:“你咋又开始哭了啊,你应该笑啊?” 她说道:“你没划我的脸,为什么我的脸那么疼。” 我说道:“你傻啊,我昨晚给你扇了那么多耳光,你的脸当然疼了。” 她说道:“我绑架你,你打我,我俩扯平了,现在你赶紧松开我,我要用热水敷一下我的脸,不然这几天我真不能去见人了。” 我笑道:“我放开你可以,但我俩一定要和平相处呢,我有很多种办法能放倒你,昨晚只是个最简单的办法。” 她点头道:“行,我一定跟你和平相处。” 我解开了她身上的胶带。 她起身后,扶着墙慢慢走向了卫生间。 第189章 一切安好 第一百八十九章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她走出了卫生间,对我说道:“亮子,你昨晚吓死我了,你太坏了,直接就是个小魔鬼。” 我说道:“你要不想着杀我,我会给你下药吗?我这是自保。” 她坐在沙发上后对我说道:“其实昨晚我感觉你把我脸划了后,我好像已经死了,但此次此刻发现我的脸没有任何问题后,我又觉得我活了过来,其实昨晚你把我药倒后说的那些话我都能听见,刚才我想了想,觉得你说的对。我决定从今天起不再追求这些物质的东西了,因为我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人一旦死了,这些个东西也没啥用,我要好好去学校读书了,以后找份安稳的工作,好好给我妈妈养老,平平淡淡安安静静过完这一生,再也不乱想了。” 我说道:“你有这个想法,看来我昨晚揍你是揍对了啊。” 她笑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决定,这辈子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不管你娶不娶我,我一直等你,这辈子不行我下辈子还等你,生生世世都等你。” 我瞬间头大了,对她说道:“别别别,你还是找个好人嫁了吧,我现在对你都有阴影了,我怕以后跟你在一起,你一个不开心就把我杀了。” 她说道:“不管咋样,我都等你,永远不会改变。” 我心想,未来这么长,所有的事都会改变的,就像以前我特别喜欢我班的张小慧,现在不也已经不喜欢了嘛,这徐嘉怡就是个一时冲动,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就改变了,我心里祝她以后找个好老公吧。至于我娶她,根本不可能了,我还是觉得李文蕙兰可爱,她可从来没想过要杀了我,等回家了一定要对李文蕙兰好点,再不能让她哭了。 想到这里,我对她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事了,我肚子好饿,有吃的吗?” 她说道:“有呢,冰箱里全是,你先凑合着吃吧,我不会做饭,我俩也出不去,因为这房间的门真的只能从外面开。” 我说道:“没事,我先去洗漱一下,等会我俩一起吃吧” 吃过早饭后,我对她问道:“你去学校学习,你有钱吗?” 她回道:“有呢,我卡里存了八万,再把我的包包和首饰卖了后,估计有十几万,这些钱足够我读完大学了。” 我点头道:“好吧,以后赵同会不会来骚扰你啊?” 她说道:“不会,三少爷人其实挺好的,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她从来不干强迫女人的事。” 我说道:“那就好,看来赵同很不错,怪不得你为了赵同要杀我啊,。” 她说道:“我求你了,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就当昨晚的事都没发生过,好吗?” 我点了点头。 我俩无聊地坐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她突然说道:“亮子,要不我俩再喝点酒吧。” 我看了她一眼,说道:“喝吧,反正也没啥事,喝醉了一躺,一天就黑了。” 她拿出了两瓶酒,我俩又喝了起来。 就在我喝到微醺时,她说道:“亮子,要不我给你跳个舞吧?” 我问道:“你会跳舞吗?” 她回道:“会呢,要不是我文化课成绩好,我都去报考艺术学校了,我高中三年一直在学舞蹈。” 我说道:“好吧,你跳吧。” 她打开音响,放了一首音乐,开始翩翩起舞。 她跳的是古代的舞蹈,这跳的太美了,活像嫦娥飞到了凡间,我一时看呆了、看醉了,我彻底沉沦了……。 第二天早晨,徐嘉怡的电话吵醒了我俩,接通电话后,是赵同的声音。 “嘉怡,把我兄弟陪好了吗?”电话那头的赵同问道。 徐嘉怡说道:“好着呢,你没事吧?” 赵同回道:“没事,我和张大夫还有亮子的师兄在一起呢,你俩赶紧起床吧,我们大概半个小时后就到你房子了。” 我和徐嘉怡开始起床洗漱。 刚洗漱完后,徐嘉怡的电话又响了,依旧是赵同打来的。 “嘉怡,好了吗?我们在门口,要进来了。”赵同问道。 徐嘉怡看向了我,我对她点了点头。 徐嘉怡说道:“进来吧。” 门开了,第一个进来的是博舟,他一进门就对我说道:“好小子,师叔让你来川蜀学习,你这货咋学到女人床上去了,可怜我家的蕙兰妹妹,天天挂念着你。” 我忙对博舟说道:“师哥,我的好师哥,给弟弟留点面子,你要再挤兑我,我就得从这楼跳下去了。” 博舟笑道:“好了好了,给你留点面子,咋的,是在这再玩两天还是回张哥诊所。” 我说道:“当然回啊,昨晚你比赛咋样了?” 博舟说道:“废话,当然赢了啊,现在三少爷的那辆法拉利是我的了,等回家了我的那辆雅阁送你了,现在那辆破雅阁已经配不上我了。” 我看向赵同,赵同说道:“走吧,我在酒店摆了一桌,给我们博舟道爷接风洗尘。” 张哥看了一眼徐嘉怡,对我竖了竖拇指,说道:“走吧,你小子真不错,局势拿捏得死死的。” 我羞得低下了头。 我们众人来到了一个特高级的酒店,在包厢里看到了小胖,我对他说道:“胖哥,你不是去外地了嘛,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胖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兄弟,哥对不住你,等过几天我请你吃饭,到时候我自罚白酒,你要不满意,我一直喝,喝死就当给你赔礼道歉了。” 我说道:“这是啥话啊,都是兄弟,只要大家平安就行。” 随后,众人开始吃早饭。 我在上厕所的时候,给赵同说了徐嘉怡以后安心读书的事。 赵同搂着我的肩膀说道:“兄弟,我赵同虽然是个混蛋,但规矩我懂,以后徐嘉怡就是我的妹子了,不会有任何人骚扰她了。” 我对赵同说道:“谢谢赵同哥哥,我也替徐嘉怡谢谢你。” 赵同说道:“兄弟之间说个毛线的谢不谢的,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 我点了点头。 第190章 三十年前 第一百九十章 吃过早饭,张哥带着我回到了诊所,而博舟跟着赵同鬼混去了,估计这家伙可能要破戒了,哈哈哈。 回到诊所后,我问道:“张哥,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张哥说道:“博文,我现在有一大堆事要处理,等回头我详细给你说,从现在起,你暂时在这诊所坐诊,毕竟这诊所得要有医生。” 我点了点头,自从我在张哥手里学了这么一段时间后,我觉得只要不是伤到脏腑,别的伤科病我都能治。 张哥吩咐完后匆匆离开。 我在这诊所独自坐诊了六天,这六天中我没有接诊一个病人,不知咋的,江湖上好像没有打打杀杀了。 六天后的晚上七点,张哥回来了。 我跟张哥闲聊了一会后,问道:“张哥,现在可以把前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吧?” 张哥沉思了一会后说道:“得,我就全盘把事情说来,要说这几天发生的事,那还得追溯到三十年前,三十年前你师父、老姜叔和元正叔是南方一带道上的大佬,当时我还是十几岁,由于家道中落,我流落到南方。 那时我父亲由于去世的早,只教了我一少部分家传的医术,我凭借这点医术当起了一名走街串巷的游医,但由于技术不强,只能勉强混个把自己不饿死的程度,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和你师父相识,你师父看我机灵,就让我去他身边干杂活,顺带着给我传授中医知识。 正当你师父们风声水起时,从川蜀来了一路人马,这一路人马领头的是一个叫冷正堂的家伙,这家伙跟南洋的一群邪魔歪道的人勾结在一起,誓要铲除你师父们,当时明面上是江湖火拼,暗地里什么下蛊、降头、小鬼术等邪术是齐上阵,那段时间你师父三兄弟可谓是大显神通,各领风骚,我当时是跟着你师父的,也在那段时间我是真正被你师父的医术所折服,我下定决心这一辈子只要活着,就一直跟着你师父。 但老虎也有打盹时,当你师父三人即将要将冷正堂们打出南方时,冷正堂狗急跳墙,派人暗杀了元正叔的老婆和儿子,死的非常惨,我们找到尸体时,只剩下了两张皮,元正叔当场就疯了,是你师父和老姜叔联手才将元正叔给救了过来,救过来的元正叔是一夜白头,发了血誓要将冷正堂给活剐了。 冷正堂杀了元正叔的家人后,就仿佛人间蒸发了,我们用了多方力量,甚至元正叔和老姜叔都动用了秘术,就是找不到这人,正当我们以为冷正堂已经死了时,他又从南洋请了一个高手,给你师父的未婚妻,也就是李江河的妹妹身上下了个邪术,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就在一个晚上,你师母突然发狂,力大无穷,我们都压制不住,不知她从哪里找了把枪,对着你师父就要开枪,是老姜叔用身体挡住了子弹,当时老姜叔只剩最后一口气,对你师父说道‘元儒,妹子已经死了,我看不到她的灵魂’。最后你师父没办法,亲手杀了他的未婚妻。 那晚你老姜叔快要咽气时,他的师父王玄真老道长突然来了,将你师父和元正叔叫到一个房间谈了几句话后,背着老姜叔走了。 此后你师父和元正叔宣布解散堂口,退出江湖。我以为我又要流落街头时,你师父带我回到了川蜀,用半年时间将我家传的伤科医术全部传给了我,那时我才知道你师父跟我父亲当年有过一段时间的交集。 你师父给我传完医术后,吩咐我留在川蜀当一名医生,专门给道上的人治病,顺带时刻关注冷正堂的消息,因为王玄真老道长算出冷正堂必会在川蜀出现。 从此我一边干着黑医,一边不动声色的在找冷正堂,我是找了很多年,从一个少年变成一个青年又变成如今的样子,但冷正堂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就没有一点消息,直到那晚我带你去给那小孩治‘鬼上身’时,我找到了那个家伙,那坐在凳子上像个骷髅的家伙就是冷正堂,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我万万没想到我们找了几十年的人竟然就躲在那个地方,那地方我是去了很多次,但一次都没见过那老家伙,估计要不是那小娃生病了,这家伙真能安度晚年。 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掐死他,但你捏了一下我的手后,我冷静了下来,因为我死在那个地方没事,但你不能死,你是你师父的全部,于是我压住了心头滔天的恨意。 等治疗结束回家后,第二天天刚亮,我就将我找到冷正堂的消息告诉了你师父,你师父给我的命令就一个字‘等’。 就这样过了几天,那天你从赵同家回来后,你给博舟打电话后,当听到博舟非得嚷嚷着要来川蜀跟赵同赛一下车时,我决定正好想借博舟到川蜀跟赵同赛车的机会,纠结道上的人狠狠敲打一下赵同,这家伙这几年有些事做的有点过分。 所以那天上午我确实是在联系道上的人,准备敲打赵同,或许这赵同得到消息了,找人给我说和,他认怂了,我决定同赵同谈一谈时,你告诉我元正叔几人要来,我立刻想到你们师父们是要来川蜀灭了冷正堂这牲口。 于是我心生一计,借博舟和赵同赛车的时机,来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为你师父们的计划扫清障碍,于是我拒绝的赵同的说和,并且我大肆宣传在赛车时,要挑了赵同的一个脚筋。 我当时想到如果有什么危险,你这小娃是我们大家的软肋,于是我让你去找赵同的朋友,意思是把你主动送到赵同手里,因为一来赵同这家伙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如果他手里不抓住我的软肋,说不定就连夜跑出川蜀了,这样我的计划就落空了,二来赵同这家伙只要控制住你,那肯定会把你藏的好好的,因为你就是他的保命符,只要你在他手里,他就能放心大胆的来赛车,同样,他也会像保护自己的命一样保护你,因为只要你有三长两短,赵同也就玩完了,所以你在赵同手里是最安全的。 事实证明你这家伙确实在赵同手里过的很舒服,小酒喝着,美女陪着,比我们舒服多了。但我万万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把陪你的那女的给药翻了,好在你没有跑出来,不然我得着急死。今天吃饭时我详细观察了一下徐嘉怡那丫头,那丫头整个眼睛里全是你,说说你是怎么征服那丫头的?” 我笑着将我在徐嘉怡的房子里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张哥,张哥听后给我竖了竖大拇指,说道:“你牛,你比我小时候厉害多了,不过据我看这徐嘉怡的面相,这丫头虽说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但也是个很专情的人,估计这丫头真的要孤独终老了,唉!真是个孽缘。” 我说道:“张哥,不会啦,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不像你们那个时代的人那么专一,就拿我来说,当初我是对我班的张小慧爱的死去活来,这不我现在也已经移情别恋了嘛,所以徐嘉怡以后慢慢就会把我忘了的。” 张哥说道:“我没说你,你这家伙长大后就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小流氓,我说的是徐嘉怡那丫头,唉!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第191章 准备 第一百九十一章 至于我在徐嘉怡房子的这两天,外面发生的什么,张哥只给我说了一部分,博舟也给我说了一部分,但关于我师父们如何行动的,我问过师父,但师父闭口不提,后来我遇上了一位跟着师父全程参与此事的人,在他的讲述下,我才算是详细了解了那几天发生的事,具体的情况请容我徐徐道来。 当张哥将找到冷正堂的消息告诉了我师父后,师父老人家拿出纸笔,画了两道“五雷符”,装在了两个信封里,寄到了两个不同的地方。 接着师父静静的坐在书房,坐了整整一天一夜,期间滴水未进。 几天后姜爷爷和元正师伯陆续来到了师父的院子里。 那天我给博舟打完电话后,博舟将要去川蜀赛车的事情告诉了姜爷爷,姜爷爷听后沉默了一会后,说道:“舟儿,去吧,为师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去了必须赢,如果输了就不要说你是我徒弟,为师丢不起那人。” 博舟说道:“放心吧师父,不是猛龙不过江,待徒儿去川蜀赢一辆法拉利给你瞧瞧。” 随即博舟出门联系韦豪和他认识的那些富二代们,为的是要搞一辆性能卓越的赛车来川蜀比赛。 在韦豪的大力宣传下,博舟和赵同的赛车比赛成了代表两个省的黑市赛车比赛,我们省赛车圈子的人沸腾了,纷纷提出出钱出力,誓将在川蜀的地盘上将川蜀的黑市赛车手摁在地上摩擦。 在整个黑市赛车圈的助力下,博舟得到了一辆性能卓越的跑车和千万块钱的赞助。 此次参赛的人除了博舟之外,还有很多人,毕竟唱独角戏多没意思,挑战赛友谊赛等统统都得有。 中午时分,以博舟为首的,代表着我省黑市赛车圈的人纷纷向川蜀出发。 此行一行人中除了博舟和韦豪之外,有我省赛车圈背后的大佬、开盘的庄家、金主、车手等共计一百多人,浩浩荡荡的车队在高速公路上绵延四公里多。 为什么说车队长达四公里,是因为车队中大部分车是卡车,每辆卡车上拉着一辆参赛的车,像这种改装的赛车是不允许上路的。 待博舟们的车队快要驶出我省时,博舟的手机响了,是姜爷爷打来的。 姜爷爷:“舟儿,我们几个老家伙想了想,你们既然去川蜀了,我们几个也去川蜀转一转,顺便拜访一下老朋友,你给博文说一声,让他们那边准备一下。” 博舟:“师父,那我们等你们一下,一起去吧。” 姜爷爷:“不了,你们去参加比赛的,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就不打扰你们了,好好比赛哦,输了家法伺候。” 博舟听到到“家法伺候”四个字,觉得屁股都紧了一下。 第二日中午,博舟们的车队来到了川蜀,张哥早已在小郎山附近包了一个大酒店,博舟一行人住进了这酒店。 简单休息后,在酒店里的会客厅进行了三方会谈,这三方分别为:以张哥为首的川蜀道上的人、以小胖为首的代表赵同一方的人、以韦豪为首的代表我省黑市赛车圈子的人。 正当会谈进行到一半时,一个穿着正装的中年男人走进了会客厅,此人一进门,会客厅突然安静了下来。 这中年男人对着众人说道:“我来转告我老板的几句话,我们欢迎西北的朋友来我省旅游,对于你们的赛车友谊比赛,我们老板是知道的,比赛时间就定在今夜凌晨一点到四点,要求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不能出现人员伤亡的情况,好了,话我已经转告到位,祝各位玩的开心。”说完,此人转身离开了。 三个小时的会谈中,敲定了比赛的方式方法和下注方式等一系列的事项。 会谈结束后,张哥将博舟带到一个没人的房间说道:“博舟吧,我是博文的哥哥,你叫我张哥就行。” 博舟点头道:“我知道你,我元儒师叔已经给告诉我了,让我来这边听你安排。” 张哥说道:“此次赛车比赛只是一个幌子,为你师父们来川蜀办事扫清障碍,所以今晚的比赛,不要玩命,大搞声势就行,这边的声势越大,你们师父们那边更顺利。” 博舟听后愣住了,一会后问道:“张哥,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我师父们来这里是干啥啊?” 张哥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要牵扯到三十年前,等这件事结束了我再给你说,一定记住,大搞声势。还有,今晚跟你比赛的人是赵同,你一定要保护好此人的安全,因为博文就在他手里。” 博舟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问道:“博文是不是被他们绑架了?” 张哥摇头道:“这些都是我安排的一个局,博文没事,但赵同也得不能出事,等此事结束后我详细给你说。” 博舟点了点头。 张哥说道:“等会有个胖子要来找你,他是赵同的人,你跟着他就能见到赵同,赵同已经认输了,你的那辆法拉利和一百万他已经拿出来了,你跟他见个面,主要是你一定要保护好他的安全。还有,你和赵同今晚谁都不能赢也不能输,一起冲线,这样两方都不会输钱。 还有,你们的人不管哪些人跟我们的五号、六号、七号、十一号、三十六号车比赛,就把钱全压在跟这五辆车比赛的你们的车上,我们的这五辆车今晚必输。” 博舟说道:“明白,张哥。” 张哥看了下四周,走到博舟的耳朵边,悄悄嘀咕了好一会。 博舟小声问道:“多少钱?” 张哥悄声说道:“一千万。” 博舟回道:“知道了,我去安排。” 当博舟正要走出房间时,张哥叫住他道:“博舟,博文在这边的名字叫张亮,记住。” 博舟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博舟找到了韦豪,说道:“豪子,组织我们的人开个会,我得到了点内幕消息。” 当我省黑市赛车圈的人全部集结在一个会议室后,博舟对大家说道:“给各位说个事,刚刚我得到了个内幕消息,今晚大家都不要把钱压我身上,因为跟我赛车的人不会输也不会赢,我要跟他一起冲线,按会谈的规则,平局就是押多少拿多少,你们把钱全压在跟对家的五号、六号、七号、十一号、三十六号车比赛的车手上,对家的这五辆车都内定输的。” 博舟说完,会议室中一片骚动,有人喊道:“妈的,这不是搞假赛吗,这……” 一个大佬起身说道:“都闭嘴,要搞清楚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干啥,什么真的假的,不赢钱你们喝西北风吗,一个个那球怂样,听博舟的,能赢钱就是王道,别搞什么意气冲动,这时候不是冲动的时候。我提前把丑话说在前面,今晚谁要敢搞事,你就把身子留在川蜀吧。” 大佬的这番话算是定下了调调,下面的人都安静地坐回了凳子上。 博舟对那大佬点了点头,说道:“各位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博舟在这保证,如果按我说的压了,你们输了多少我双倍赔,但虽然这比赛算是半个内定,但除了这五辆车和我的车之外,还有很多辆车参赛,所以我们西北狼气势不能弱,必须拿出我们西北人的豪气,将川蜀的车手斩于马下。” 下面的人喊道:“对,气势不能弱,让川蜀人看看我们西北狼的气势……。” 会议结束。 由于知道了晚上的比赛是内定的,博舟不打算去赛道了,准备去休息一下,晚上再说。 当他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时,一人在门口等他。 第192章 开局 第一百九十二章 在门口的人看见博舟,忙走到博舟面前说道:“你是亮子的师兄吧,我叫小胖,是亮子的朋友,师兄,借一步说话,咋样?” 博舟看着眼前胖胖的小伙,知道这是赵同派过来的人,对小胖点了点头。 小胖带着博舟从一个室内的电梯来到了地下停车库,指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对博舟说道:“师兄,这是我家三少爷给你的车,副驾驶坐下面有一百万现金,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将这车办到你的名下。” 博舟说道:“先不急,带我去见见你家的三少爷吧。” 小胖点了点头,驾车带着博舟来到了一个普通的居民小区。 刚进门,赵同起身对博舟说道:“是亮子的师兄吧,来,赶紧坐。” 博舟点头道:“行,你也坐。” 两人坐定后,小胖轻轻的关上了门。 赵同给博舟倒了一杯茶后说道:“这次的事想必张哥已经给你都说了。” 博舟点头道:“是的,今晚你的安全由我负责。” 赵同说道:“那就有劳师兄了,今晚过后我定给你好好接风洗尘。” 博舟道:“行,我俩的比赛在晚上三点多,到时候我来接你。” 赵同说道:“好的,那我在这等师兄你了。” 博舟起身说道:“晚上见。” 博舟正准备要出门时,他突然又想起什么,转头看着赵同说道:“你也照顾好我的师弟”。 说完,博舟拿起门边酒柜里的一瓶酒,一下将这酒瓶给捏爆了,对赵同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赵同看着满地的玻璃渣子,暗道:“这他妈还是人吗?” 博舟回到酒店,韦豪陪着他去了小郎山的赛道上转了一圈,熟悉了一下路况。 在小郎山的山顶,博舟和韦豪在撒尿时,博舟说道:“豪哥,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事成之后给你一千万。” 韦豪挖了挖耳朵,用吃惊的表情问道:“多少钱?” 博舟回道:“一千万” 韦豪说道:“我tm以为我听错了,如果真给一千万,老子啥事都干。” 博舟说道:“让你杀一个人。” 韦豪说道:“我干,说吧,让我去杀谁,就是让我去杀美国总统我都去。” 博舟悄悄将计划告诉了韦豪。 韦豪点头道:“行,晚上你就瞧好吧。” 晚上九点,此次黑市赛车赌盘正式开始,十分钟下注突破一亿,二十五分钟突破两亿……。 晚上十二点半,小郎山脚下几个身穿制服的人到来,小郎山山路段正式封闭,解封时间为凌晨四点三十分。 晚上十二点四十,各路人马纷纷奔向小郎山。 凌晨一点,赛车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场赛有六辆车参加,西北代表队是有两个富二代和一个官二代参赛。 …… 凌晨两点,张哥给博舟打了一个电话。 博舟和韦豪两人开着一辆很不起眼的丰田轿车从酒店停车库驶向赵同所在的小区。 凌晨三点二十,赵同和博舟先后亮相在赛场,博舟出场时,人群中只有西北人纷纷呐喊。 等到赵同一出场,人群中一阵骚动,有好几个冲向赵同,但很快被人压了下去。 凌晨三点四十,赵同和博舟的比赛正式开始,两辆经过改装的跑车瞬间冲出了起点。 博舟在车里说道:“赵同,先超了我,下个弯道让我过。” 赵同的车瞬间超了过去。 原来赵同和博舟都带着耳机,两人在相互交流。 这是张哥的安排,他俩的这场比赛虽说最后是平局,但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是内定的,毕竟他俩不是代表个人在比赛,而是代表很多赌徒在参赛,在这种情况下两个车手的交流就显得异常重要。 众人站在显眼的地方,看着博舟和赵同驾驶的赛车,只见两辆车你追我赶,各不相让,时而博舟领先,时而赵同领先,就在离终点还有一公里时,两辆车的引擎都发出了剧烈的咆哮声,车速已经到了极限。 到终点时,两车像闪电般同时冲过终点。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说是赵同赢了,有人说是博舟赢了,各执一词,且互不相让。 正在众人争执不下时,一位身穿黑色长袍大褂的中年人站在了一个显眼的地方,拿着话筒对众人喊道:“做为本次赛车比赛的裁判长,我宣布,此场比赛两车同时冲线,为平局。” 众人轻声议论着,但没人提出异议,因为此人代表着川蜀黑道上的最强力量。 如果我在场,肯定能认出这裁判长是谁,此人就是那晚我和张哥去诊病时,给我俩开门的那人。 黑色长袍大褂的人继续说道:“此次西北和川蜀的赛车比赛到此结束,赵同小子留下,其余众人在三十分钟内离场。” 赵同听到这个消息后,脸都白了,看向了身边的博舟。 博舟说道:“放心,我说过保护你,那你今晚一根毛都不会少。” 赵同说道:“那就好,师兄,我把身家性命就全压在你手里了。” 博舟说道:“放心吧。你还是别叫我师兄,我是个道士,你叫我小道就行了。” 赵同点头道:“好好好,我以后叫你道爷。” 博舟笑了笑,没有说话。 等到众人都离开的差不多后,有七八个黑衣人来到了赵同身边,对赵同说道:“走吧,赵公子,我家先生要找你谈谈。” 赵同看向了博舟。 博舟对几个黑衣人说道:“知道了,你们先去吧,我带赵公子来。” 一个黑衣人看着博舟,骂道:“你算个j8,赶紧滚蛋,赵公子我们要带走。” 博舟盯着那人说道:“记住你现在说的话,等会本道爷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张哥匆匆跑过来说道:“各位,这是我的弟弟,我给老伯说好了,等会我们把赵同带过来。” 骂博舟的那黑衣人看着张哥,说道:“行,张大夫,我劝你最好不要搞什么猫腻。” 张哥笑道:“不会不会,各位辛苦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一袋钱递给了那黑衣人,并说道:“这是我张某人的一点心意,各位老大买个烟去抽吧。” 那黑衣人看了一眼袋子里的钱,带着众人走了。 张哥对赵同说道:“今晚在老地方要解决你的事,放心去吧,你不会有事的。” 随后张哥在博舟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转身走了。 博舟对赵同说道:“走吧,今晚过后,你们川蜀的黑道估计要变天了。” 博舟和赵同坐上了一辆车,开车的人是韦豪。 博舟问道:“豪哥,家伙什会使吗?” 韦豪笑道:“放心吧,就那玩意儿,我比筷子都使得熟练。” 在赵同的指挥下,博舟三人来到了一个汽修厂,汽修厂保安的带着三人走进了一个地下室,这地下室很大,灯火通明,貌似平时是一个地下赌场,但此时没有一个赌徒。 三人一进入地下室,就有几个黑衣人上来开始搜身,给韦豪搜身的那人轻轻在他耳边说道:“进门右手边的柜子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第193章 突变 第一百九十三章 韦豪不动声色的点了一下头。 搜完身后,一个黑衣人带着博舟三人走进了一个房间,进门时,博舟看向韦豪,韦豪对博舟点了点头。 房间里摆着一个很大的长条形桌子,桌子正头上坐着那个身穿黑色长袍马褂的人,两边坐着一些年龄在四十岁以上的人,一边五人,共有十人,张哥坐在右边最后一个位置处。 众人见赵同进来,都用不友好的眼光盯着他。 赵同走到桌子边上站定。 张哥让博舟和韦豪坐在门边的两张凳子上。 身穿长袍马褂的那人说道:“正主既然来了,那就开始吧。” 一人对赵同说道:“赵公子,想必今晚我们找你来的原因你很清楚吧。” 赵同恭敬地说道:“清楚,我不该染指南区的那边生意,我愿意退出,并赔偿各位老大一千万块钱。” 另一个人冷哼道:“你只有这一件事吗?说说几个娱乐城的白面是怎么来的。” 赵同惊恐的说道:“各位老大,白面的事跟我无关啊,我从来不碰那玩意儿。” 那人说道:“赵同,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得,我就让你见个老朋友。” 说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两个黑衣人拖着一个被打得浑身是血的人走了进来。 赵同看见这人后,顿时面无血色。 那被打的浑身是血的人瘫跪在众人面前说道:“各位爷,不关我的事,都是赵同让我干的,我是猪油蒙住了心,各位爷,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身穿长袍马褂的那人开口道:“赵同,你的手伸的太长了,今晚给我们个交代吧。” 赵同咬了咬牙,说道:“老伯、各位老大,我赵同一时糊涂,我今夜就离开川蜀,永远不踏入川蜀一步。” 身穿长袍马褂的那人说道:“按规矩办吧,把你所有的钱财都留下,再留下你的那对招子,然后滚出川蜀。” 赵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博舟突然开口道:“钱留下可以,但赵同此人你们不能动,本道爷既然答应了赵同,就要护他周全。” 一人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骂道:“哪里来的龟儿子,轮得到你说话了吗?” 博舟听后,对韦豪问道:“这家伙是不是在骂我?” 韦豪说道:“对,好像就是在骂你。” 博舟问道:“tm的狗东西骂我,你说怎么办?” 韦豪说道:“干死他” 博舟问道:“真干死他吗?” 韦豪说道:“必须干死。” 众人一脸奇怪地看着博舟和韦豪的聊天,纷纷觉得这俩就是个傻逼。 正当众人用看傻逼似得看着博舟两人时,韦豪突然起身,打开身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把冲锋枪,直接将骂博舟的那人突突成筛子。 这一幕惊呆所有人。 正在众人愣神时。 一人突然起身,掏出手枪大声喊道:“动手”。 只见三个坐着的人瞬间掏出手枪,对着身边的人连连开枪。 一阵炒豆子般的枪声结束,房间里只剩下了张哥、博舟、韦豪、赵同、以及开枪的那四个人。 张哥对韦豪说道:“你马上离开川蜀,一年内不要到川蜀来。” 韦豪点了点头。 刚才喊“开枪”的那人走过来带走了韦豪。 张哥对众人说道:“按计划行事。” 博舟拖着被吓破胆、瘫软在地的赵同离开。 两天后,川蜀道上的人都听说了,白家在川蜀地界卖白面,干祸国殃民的勾当,在逼迫所有道上的人卖白面时,引起道上人的众怒。在川蜀人和西北人赛车的那晚,道上的人与白家起了冲突,最后发展为火拼,十位大哥死了五位,白家老伯在火拼时被打死,白家祖宅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攻击,白家上下一百五十一口人全部消失,白家彻底被灭门。 五天后,在道上人的推举下,张大夫成为川蜀地界绿林道的头排舵头,赵同成为道上十位大哥之一,至此,川蜀黑道彻底变天。 写到这里,我有必要再说一下冷正堂这人,那年冷正堂被我师父们打出南方后,他没有回到川蜀,而是去了泰国,在泰国一个寺庙里躲了半年。 当他打听到我师父们解散堂口,退出江湖后,冷正堂从泰国寺庙里请了三个会邪术的僧人悄悄回到了川蜀。 由于冷正堂本身就是发家在川蜀,有老哥会的背景,再次回到川蜀的冷正堂,召集了一些老哥会的旧部,在这三个泰国僧人的帮助下,重新立起了老哥会的旗帜。 冷正堂的老哥会在原有的老哥会的基础上,进行了细化,内部分为上五部与下十旗,上五部有五个等级,分别为头排舵头、三排钱粮、五排管事、六排消息、十排执法。 下十旗有十位老大,分别为白旗、青旗、蓝旗、黄旗、红旗、绿旗、紫旗、花旗、黑旗。 “白旗”是冷正堂的嫡系,第一批的成员是全是老哥会的旧部组成,负责上五部安全保卫工作,由五排管事全权负责,下设一个老大。 “黑旗”是黑医组成,负责医疗工作。 其余八旗分别掌管川蜀八个方位的地下势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冷正堂的老哥会在川蜀扎根发展,最后彻底统一整个川蜀地下势力。 由于冷正堂一直害怕我师父们的报复,所以他自从建立老哥会后,由五排“管事”及其所属的“白旗”为地下势力的最高代表人,自己则彻底隐没,所以老哥会的称呼慢慢变成了“白家”。 至此,“白家”代表着川蜀黑道上的最强力量。 在我来到川蜀的那一年,那身穿长袍马褂的人正是五排管事,道上对他的称呼为“白家老伯”。 而张哥则是“黑旗”的大哥。 写到这里,算是将那天赛车时发生的情况全部写完了,韦豪杀掉的那人,就是白旗大哥,之所以将此人用冲锋枪突突成筛子,是因为此人是当时那三位泰国僧人的传承人,身怀邪术,唯有突突成筛子,才能保证此人死得透透的,至于为何要让韦豪动手,等后文中专门写韦豪时我会再讲。 我在这里先卖个关子,杀一个人给一千万,这其中九百万其实就是韦豪未来的风险费。 张哥之所以能当上头排舵头,除了他缜密的布局之外,更多的是那股将白家彻底灭门的神秘力量,这股神秘力量是当时所有川蜀黑道人心中的一个钉子。 下一章中,我将详细写这股神秘力量。 第194章 程一 第一百九十四章 话说当姜爷爷和元正师叔到齐后,师父三人在书房里密谈了一个晚上,清晨时分他们三人同时卜了一卦,三人的卦象惊奇的一致,是下乾上坎的“需”卦,姜爷爷看着三人同时卜出来的卦象,说道:“水在天上,需待时而成雨,等几天吧,等契机一出现,冷正堂必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随后几天,师父三人静等契机的到来。 当博舟把要去川蜀赛车的事告诉姜爷爷后,姜爷爷意识到契机来了。 就在博舟出发前往川蜀后,元正师叔打了一个电话,半个小时左右,师父家里来了二十五个人,这二十五个人是元正师叔带来的,是他接到师父的来信时找一位朋友借的人,具体的这二十五个人是干什么的,我在这里不方便细说。 师父三人一番准备,晚上八点,向川蜀出发。 第二天的下午,他们到达了川蜀,分批次来到了一个偏僻角落里的一套很不起眼的小院中。 小院的主人是个五十多岁,没有右手的男人。待姜爷爷走进小院时,这小院主人噗通一下跪在姜爷爷面前,流着眼泪说道:“把头,三十年了,我虎子以为这一生再也见不了你了,好在苍天有眼啊。” 姜爷爷将这叫虎子的男人扶起来后,说道:“虎子,辛苦你了,今日过后,你不用再留在这里了,跟我走吧。” 虎子擦了擦泪水,说道:“好好好,把头,有你这句话,我三十年的等待值了。” 原来当年不光是师父在川蜀安排了张哥找寻冷正堂,姜爷爷也安排了一个人,这人就是眼前的虎子。 简单休整后,姜爷爷说道:“虎子,确定是冷正堂那家伙吗?” 虎子点头道:“千真万确,我在收到你的消息后,多次前往白家村打探,有一次我在白家村的村口亲眼看见了冷正堂,这家伙虽然现在形如枯木,但他那蛇蝎般的眼神是骗不了我的,就是冷正堂,是那个我们找了整整三十年的冷正堂。” 姜爷爷说道:“好,总算是找到那个家伙了,说一说你打探到的情况。” 虎子说道:“这冷正堂前后娶了六房老婆,共生了十六个孩子,七个女儿和九个儿子,他的女儿们全部跟他曾经的嫡系的儿子们成了家,都住在白家村的外围,五个儿子个顶个的混蛋,娶的老婆一个比一个都多,住在冷正堂大本营的周围。 现白家村共有四十三户人家,共一百五十一口人,全是冷正堂那家伙的子孙后代,可以说,整个白家村除了伺候冷正堂的白家老伯之外,没有一个是外人。” 姜爷爷说道:“行,等会你再带我们的人去实地看一下。” 虎子点了点头。 姜爷爷转头看向了元正师伯。 元正师伯会意,对那二十五个人中带头的人说道:“王队长,派你的人跟着虎子去侦查一下吧。” 王队长点头,起身对坐在他身边的两人说道“猴子、小猫,你俩跟着这老伯去侦查一下,要确认好白家村的火力布置,侦查结束后将地图交给老伯,你俩就潜伏在那里,晚上我们行动前你俩首先要把白家村的重火力点端掉,” 叫“猴子”和“小猫”的两人起立,站得笔直说道:“保证完成任务。”说完,他俩背起自己的包,跟着虎子走了。 晚上十点,虎子老伯返回小院,将一份画的特别详细的地图交给了王队长。 王队长拿着那份地图,详细研究了一会后,召集自己的人开会。 晚上十二点三十分,姜爷爷等人开始分批潜入白家村。 凌晨三点四十分,战斗准时打响。 白家村的防守很薄弱,在整个战斗中,几乎没有遇到大的阻力,之所以会这样,一来是保卫白家村的“白旗”成员大部分被白家老伯带走了,仅剩的“白旗”成员都是些老弱病残,二来白家在川蜀经营了很多年,如今基本上没有对手,这也导致白家人思想懈怠,麻痹大意。 三十分钟,白家村一百五十一口人全部被控制,我方零伤亡。 其中在战斗中打死了冷正堂的族人十一人,剩下一百四十人。 我师父三人走到冷正堂面前,元正师伯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冷正堂,说道:“冷正堂,三十年了,没想到你还在这个世界上。” 冷正堂看着我师父三人,很平静地说道:“我躲了三十年,没想到你们还是找来了,终归我还是输了,成王败寇,我认了。我冷正堂一生没求人,今天我就求一下你们,给我们冷家留下一个血脉。” 元正师伯冷哼了一下,说道:“冷正堂,我曾经在我妻子和儿子那被你残害成七零八落的尸体前,立下过血誓,我要将你活剐,但我今天要违背这个誓言,我不光要活剐了你,你的族人我一个都不放过,我要将用你所有族人的血去祭奠我妻子和儿子的在天之灵。” 冷正堂面如死灰,颇有种油尽灯枯的感觉。 姜爷爷突然说道:“不好,这家伙快死了。” 我师父忙拿出银针在冷正堂身上开始扎针,同时姜爷爷念动咒语,一手放在冷正堂的头顶,一手做着复杂的手诀。 过了十分钟左右,冷正堂缓了过来。 元正师叔说道:“冷正堂,我绝对不会允许在我没有把你活剐之前,就让你死了,我想了整整三十年的酷刑,我要在你身上使个遍。” 姜爷爷对元正师伯说道:“师兄,这家伙只有不超过七天的寿命,你抓紧时间吧。” 元正师伯点头,对我师父和姜爷爷说道:“我先走了,等过段时间我们师兄弟聚一下。” 师父和姜爷爷点了点头。 当元正师伯们带着冷家所有人走到白家村村口时,村口已经整齐停放了五辆大巴车,大巴车上没有司机。 这些大巴车是张哥安排的,是我师父提前通知张哥准备的。 就在白家人被控制着上大巴车时,一个婴儿的哭声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 姜爷爷叫住了抱着婴儿的女人,对女人问道:“你是冷正堂的什么人?” 那女人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是她孙女。” 姜爷爷接过那女人怀中的婴儿,瞧了一眼后问道:“这婴儿是你的孩子吗?” 那女人点头道:“是的,是我刚出生六个月的女儿,求求你们放过她吧,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说着,跪在地上。 姜爷爷对元正师叔说道:“师兄,这个婴儿就交给我吧。” 元正师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叫小猫的那人走过来,将那跪在地上的女人拖上了大巴车。 一阵阵大巴车发动机的声音响起,元正师叔和他所带来的二十五个人,将冷家一百三十九口活人和十一具尸体全部带走了。 姜爷爷抱着怀中的婴儿,对我师父说道:“师兄做的太绝了,此灭族之举必遭天谴啊,留下这女婴,也算是留了一线生机。” 师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姜爷爷说道:“元儒,给这女娃起个名字吧。” 师父想了想,说道:“留她是留了一线生机,单名就一个‘一’字吧。” 姜爷爷点了点头,说道:“行,这女娃就叫‘程一’吧。” 师父看了一眼,问道:“为何要姓程啊?” 姜爷爷说道:“我徒儿姓程,这女娃当然也姓程,以后她俩就是这世间的兄妹,等我走了后他俩也能相扶相助。” 师父沉默了一会,问道:“决定走了吗?” 姜爷爷说道:“走了,冷正堂是我在这世间的唯一执念,他没了,我也就没了留在这世间的理由了。” 师父问道:“什么时候走?” 姜爷爷说道:“十天后。”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时间来得及。” 第195章 生活和生存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一群人下台,预示着又一群人上台,你方唱罢我登场。 好了,书接上文,那晚张哥回来后,当讲完关于冷正堂的事后,对我说道:“亮子,今晚我哥俩再喝点吧,从明天起,我的人生要开始一段新的路了。” 我点了点头。 我俩坐在后院的石桌上,张哥给我了一瓶茅台酒,而他依旧喝的是小角楼。 几杯酒下肚,张哥说道:“亮子,以后我不开这诊所了。” 我惊讶地问道:“张哥,你不开诊所干啥啊,你钱赚够了吗?” 张哥笑道:“钱怎么能赚够,人的这一生所拥有的钱永远是不够的,不开诊所不代表我不赚钱了,我只是找到了一个更赚钱的路子罢了。” 我问道:“我觉得没有别的路子比你当黑医更赚钱的了吧,我来这么多天,你最少赚了三四十万块钱,你都刷新了我的认知,我以前以为全天下的医生都像我师父那样,一身清贫,勉强糊口罢了,但自从跟你在一起后,我才发现原来这天下间的医生不全是像我师父那样,还有你这样的。以后我打算当个像你这样的医生,最起码吃喝不愁啊。” 张哥说道:“亮子,你错了,真正的医生就应该像你师父那样,做人一身正气,为医一尘不染,我在俗世中待的时间太久了,久的我都忘了我本来的样子,你千万不要学我走这路,这条路像一头老虎,你走上了这条路,就相当于趴在了老虎背上,只能想尽办法,使劲浑身解数紧紧地攥住老虎的毛,不让自己掉下去,一旦掉下去就被老虎吃了,到时尸骨全无啊。” 我说道:“被老虎吃了总好过被饿死强吧,反正我觉得当医生就得像你这样,要赚就赚大钱,小钱根本没啥用,连瓶这种茅台酒都买不起。” 张哥说道:“你想想你刚来我这时的样子,那时你是那么纯真和善良,短短不到一个月,你就变成这样,终归是我们影响了你啊。” 我说道:“张哥,你们没有影响我,只是我看见了另一种生活罢了。我没来你这里时,觉得一万块钱很多很多,因为我爸妈辛苦劳动一年,省吃俭用一年,或许才能存个一万块钱,当时的我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像我父母一样,但自从来这边后,我才发现一万块钱根本不算什么,可能就买一瓶酒,或者一桌饭罢了,所以我觉得人的生活有很多种,我父母那样的生活只能说是生存罢了,而你和赵同们的生活才叫生活,所以我觉得以后的生活就应该是生活,而不是生存。” 张哥说道:“亮子,你要记住一句话,任何的表象全是假的,你之所以羡慕我和赵同们的生活,只是看了个表象,没有看到实质罢了,你可曾知道前几天赵同为了保住自己命而情愿千金散尽,而他最后的结果差点是千金散尽后被挖去双眼,还有我,如今有家不能回,有老婆孩子不能见面,这些都是我们为了过你所谓的生活而付出的代价罢了。万事万物都有代价,别看我们这些人过的很滋润,但我们所承受的代价却远远超过你的想象,人的痛苦和享乐是等分的,人前有多享乐,人后就有多痛苦,这是天道规律,谁都逃不掉的。你选择了像你父母那种安稳一生的生活,就得承受生活清贫、劳苦艰难的苦,你选择了我们这种挥金如土的生活,就得承受朝不保夕、胆战心惊的苦,人生本就是不圆满的,你怎么选择都会有遗憾,都会有痛苦,最好的生活应该是不好不坏,最好的苦应该是不高不低,正所谓人生哪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浊酒一杯无悲喜,半醒半醉方为真啊。” 我似懂非懂,觉得张哥说的有道理吧,好像也没道理,没道理吧,好像也有点道理。 张哥看出了我的迷惘,问道:“亮子,你觉得最值钱的东西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道:“值钱的东西可太多了,古董、黄金、跑车、大别墅等等,我就是说一夜都说不完。” 张哥摇头道:“不对,你说的不过是一堆破铜烂瓦罢了,当不得最值钱的。” 我说道:“这些东西咋不值钱,黄金一克好几百,古董一个几十万上百万甚至上千万上亿,跑车一辆好几百万,大别墅也好几百万上千万,这哪个不值钱啊?” 张哥笑了笑,说道:“如果你在沙漠里拥有一包黄金,在你被渴死时,有人拿出一瓶水换你的一包黄金,你换不换?” 我说道:“当然换啊,我都快渴死了,那时候小命最重要。” 张哥继续问道:“如果有一天你有一套别墅,但你妈妈病了,如果有人可以治好你的妈妈,但需要你将你的别墅给他,你给不给?” 我回道:“当然给啊,我妈妈健康最重要。” 张哥继续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娶妻生子了,你有个上亿的古董,有天你的孩子不小心把那古董给打碎了,你怎么办?” 我说道:“碎就碎了吧,我总不能孩子打碎古董,我打死他吧。” 张哥笑了下,说道:“黄金你认为最值钱,却在沙漠里选择换了一瓶水,别墅你认为最值钱,却用它换妈妈的健康,古董你认为很值钱,你孩子打碎了你也不会打死他,你再想想,这些东西真的值钱吗?” 我思考,“说这些东西值钱啊,好像也不对,说不值钱吧,好像更不对”,这让我一时陷入了沉思中。 张哥说道:“亮子,当年在我最迷茫时,你师父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今天将这个故事讲给你。” 我点了点头。 第196章 道 第一百九十六章 张哥说道:“天道在产出人类这个物种之前,生产出了辅助人类繁衍生息的各种生存资源,像食物、空气、水之类很常见、很廉价却很重要的东西,这些东西是人类能在这世间生存的基础。 随着生存的基础越来越坚实,天道诞生出了第一层次的人类。 这第一层次的人类由于是天道产出来的,因此灵魂中只有天魂,所以这一层次的人很无私、不争斗,但由于生存的需要和繁衍生息的需要,这层级的人只有两个本能,就是吃饭和交配,吃饭是为了生存,交配是为了繁衍生息。 后来,第一层次的人通过交合后产生了第二层次的人,这第二层次的人类由于是父精母血所构成的,所以灵魂中不光有天魂,还有地魂。 此时的人类由于地魂的作用,有了贪嗔痴的欲望,于是就出现了人与人之间的争夺,当然,此时的争夺还没脱离生存和繁衍生息的本能,所以这时候所有的争斗都是为了食物和获得交配权产生。 过了很久之后,出现了第三层次的人类,此时的人类的灵魂中不光有了天魂和地魂,而且在天魂和地魂的相互运作下产生了人魂,此时的人类不再依靠本能去争斗掠夺,而是有目的的争夺,这种争夺不仅限于争夺食物和获得交配权,而是想通过不劳动就能获得大量的生存资源和大量的交配资源,这时候人类社会就形成了阶级之分,高阶级的人可以在不劳动的情况下获得大量资源,而低阶级的人虽然拼命劳动,却得不到多少生存和繁衍的资源。 此时天道发现这个问题后,创造出了一个叫“疾病”的东西,那些不劳作却能享受生存资源和获得大量交配权的人都会得病,身体经常不舒服。而那些经常劳作以及交配权少的人虽然身体累,但不会得病。 所以从第三层次的人开始,所有人类身体都不怎么舒服,劳动的人因为‘劳累’导致的不舒服,不劳动的人因为‘疾病’导致的不舒服,有效限制了无限的掠夺和大量的繁衍。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第四层次的人出现时,天道发现‘疾病’这个本来是限制人类无限掠夺和大量繁衍的东西突然开始蔓延,有些即使拥有的资源很少的人也会身患‘疾病’,所以天道产出了治愈‘疾病’的药物,但这些药物仅仅只能医治有限的疾病,过度的放纵欲望所产生的疾病却无法治愈,所以如今有些奢靡的生活习惯引起的疾病是根本无法治愈的。 随着第五层次的人出现,人类灵魂中的人魂通过长期的变化,开始变的很强,所有的人类都有了个叫‘私心和欲望’的东西,此时的人类,每个人都想不通过劳动就能获得丰富的生存的资源,于是人类之间的斗争越来越剧烈,有些人开始囤积大量人类所需的生存资源,而有的人却没有了生存资源,这导致越来越多的人死去。 当天道发现这个问题后,又在人类的灵魂中植入了一个叫‘审美’的东西,这东西一进入人的灵魂,人类开始分辨出“美丑”,开始争夺‘美’的东西,而‘丑’的东西争夺的人越来越少,而此时,那些‘丑’的东西恰恰是人类所生存的必要资源。 当第六层次的人出现时,人类群体中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人类不再去争夺‘丑’的那些必要的生存资源,而是去争夺那些‘美’的无用的东西,此时人类社会上没人再囤积大量的生存资源,而是用这些生存资源去换那些‘美’的东西。此时所有的人在争夺‘美’的东西,而逐渐忽视了廉价的、‘丑’的那些必要的生存资源。 我们不再满足于简单的生活质量,而是追求更高的生活质量,在我们灵魂上“审美”的烙印作祟下,我们将这些廉价的东西分了三六九等,错误的认为大自然的水不健康,非得要喝昂贵的纯净水,错误的认为普通的食物不好,非得要吃爽口的稀有的东西,错误的认为普通廉价的中药没什么作用,非得要吃昂贵的药,错误的认为普通的房子住着不舒服,非得要住又大又漂亮的房子。 在这种思想的驱使下,我们为了住更大更美的房子,将生长食物的土地变成了一幢幢漂亮的楼房,我们为了获得更加多的金钱以换取更加美好的东西,将承载我们的土地挖的千疮百孔,将哺育我们的河流污染的惨不忍睹,我们不断地在我们赖以生存的这片土地上索取,只为满足灵魂中那“审美”的烙印和地魂中的贪欲。我们丧失了本心,失去了纯真,忘记了我们真正需要的,忘记了事情本来应该有的样子。 此时的我们不再追求生存,而是满足贪欲,于是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三座大山,这第一座大山就是‘金钱关’,这是我们生存的本能加上‘审美’的烙印产出的,因为金钱可以买来我们的必要的生存资源,而很多的金钱会买来更好更‘美’的生存资源,所以我们生存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得金钱,大量的金钱,此时我们会发现金钱对于我们来说是永远不够的,之所以不够,不是我们生存的需要,而是我们‘贪欲’的作祟。 这第二座大山叫‘美人关’,这是我们繁衍生息的本能加上‘审美’的烙印产生的,我们永远会觉得对于那个心爱的人,得不到时非常痛苦,得到了就开始无聊,拥有了就厌恶,我们心爱的人一直会改变,我们一直会在痛苦、无聊、厌恶和爱中间不断来回徘徊。 这第三座大山就是‘审美关’,这是纯粹的‘审美’烙印产生的,在此时,我们的内心彻底被‘美’所占据,拼了命去追求那些美好但无用的东西,一件又一件,一堆又一堆,最后被这些破铜烂铁所吞噬。 在这三座大山的压迫下,我们会活得越来越累,越来越痛苦,在这种累与痛苦的刺激下,我们会走向一个极端,就是为了追求这种‘极致的美’会毁灭最廉价、最朴素、最重要的人类生存资源,这终将会导致我们会灭亡,世界又重新回到原点,从第一层次的人又再次开始,这就是一个文明的开始和灭亡。 一个人的轮回,就是一个文明的开始和灭亡,我们在这个世间出生到死亡,就是在考验我们能否坚持本心不被贪欲所迷惑,坚持本心即为仙,被贪欲所迷惑就是魔,是魔是仙只是在一念之间,也是贯穿我们一生的两面,我们修道之人穷极一生都在追求大道,殊不知大道其实就在我们身边,就是那座安静沉闷的大山,就是那条滔滔不息的大河,就是这片生长万物的土地。 道就在我们每个人心中,坚持本心,朴实无华就是道,为外物所累,为那些破铜烂瓦所束缚即是魔,看你要走大道还是入魔道。” 第197章 醉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我细细品味着张哥我话,过了许久,我在给自己倒酒时,看着手中的茅台酒,瞬间茅塞顿开。 这茅台酒和张哥喝的小角楼酒,抛开所有世俗所定的价值后,其实就是一种喝了能让人飘飘欲仙的一种液体罢了,实质是没有区别的;我开的捷达汽车和法拉利,抛开那世俗所定的价值后,其实就是一种能把人从这边带到那边的交通工具罢了,实质也没有区别;我手腕上一千的手表跟张哥手腕上一万多的手表,抛开世俗所定的价值后,其实只是一种看时间的物件罢了,实质也是没有区别的;我家的普通的房子和那大别墅其实都是人居住的一个地方罢了,抛开世俗的价值后,其实也没有区别。 原来我们真正生活所需要的东西其实价值都不高,高的是世俗的眼光,内心的贪欲、灵魂的审美罢了,我瞬间明白了人为什么每日忙碌却终不得内心的安宁,因为我们的忙碌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和灵魂的审美的烙印罢了。 原来那些我觉得珍贵的东西真的就是一堆破铜烂铁罢了,只是为了满足我那无尽的欲望和灵魂深处那“审美”的烙印罢了,终归是没有多少的实质。 我看着眼前的张哥,看着这简陋的小院,慢慢的我觉得我眼前的东西像是在放电影一样,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世间万物,我们来到这个世间时,真正属于我们的是什么?当我们离开这个世界时,又能真正带走什么? 感觉这个世界很真实,难道就真的是真实的吗?是不是我们只是做了一场梦。 我们每夜都在做梦,梦中我们在另一个空间扮演者另一种角色,但这终归只是一场梦,在你醒了的那一刹或许已经忘了梦中中的事,或许还记得,梦醒时分或有遗憾、或有欣喜,但只是那一刹那而已,几分钟、几小时、最多一整天后就回归平静了。 我们之所以会做梦,或许就是“道”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一切皆虚幻,变化的只是我们的心境,不变的是我们的实质,我们之所以会不断经历“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只是我们堪不透大道、只是我们内心不平静所致。 我们的轮回会不会就像我们梦醒又入梦,再梦醒再入梦,夜夜不息像极了生生世世的轮回。 或许有一天我们死后,发现来这世间的一切皆是一场梦,我们只是用一个晚上的时间经历了一场很普通的旅程,梦醒之后或许我们会有遗憾、或许我们会有庆幸,但终归是一场梦,我们不会为此而做多的停留。 原来“道”就在我们身边,“魔”也在我们身边,“天堂”在我们身边,“地狱”也在我们身边,三界六道就在我们身边。 此时,我觉得眼前的事物越来越小,张哥变得越来越小,房子也变得越来越小,我觉得我慢慢飘了起来,我看见了整个院落,我看见了整条胡同,我看见了整个城市,我慢慢升高,我看见了整个地球,我看见了天体的运转,我看见了宇宙的沧海桑田,我看见了人类从出生到死亡,我看见了各种王朝的兴衰交替,我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些奇怪的线条。 慢慢的我又落了下来,我看见师父正在书房跟姜爷爷喝茶,我看见赵宁在写作业,我看见李文惠娟和李玲玲在一个非常有民族气息的房子里吃饭,我看见博舟正在跟赵同勾肩搭背在说着什么,我看见一男一女在房间争吵,我看见一人鬼鬼祟祟的在写什么东西,我看见一个男人在房间偷偷落泪,我看见…… 我落得越来越低,我看见张哥的小院里坐着另一个我和张哥正在喝酒,我看见张哥头上有一团黑色的雾气,这团雾气正在慢慢凝聚,仿佛要把张哥吞噬。 我落得越来越低,我掉进了另一个我的身体里面。 此时,我发现我的眼睛看见的这个世界全是黑白色,我看见张哥头上的雾气快要凝聚,就要把他吞噬了。 突然不知为何,我下意识地说道:“张哥,你有危险,赶紧躲一下。” 张哥拿酒杯的手停了下来,对我问道:“亮子,你在说什么?” 我不知为何,非常地焦急,大声说道:“张哥,快离开这里,你马上就要死了。” 张哥愣了一秒钟,拉起我就往他的房间跑去。 进入房间后,他推开床,床下有一个木板,揭开木板后是一个黑乎乎的洞。 张哥拉着我跳进了那个洞里,他带着我一直跑啊跑,我慢慢觉得我的身体变得真实了,眼睛里不再是黑白色了。 我俩再次出来时,已经到了在另一个小院里,小院中放着一辆汽车。 张哥驾驶汽车,一脚油门冲破了小院的大门,向路上驶去。 此时我的脑袋变得很清楚,对张哥问道:“你不是不会开车吗?” 张哥边飞速的开车,边对我说道:“老子只说过老子没驾照,没说过不会开车。” 当我和张哥正在路上时,他的电话响了,接通电话后是博舟的声音:“张哥,你活着还是死了?” 张哥骂道:“废话,老子死了鬼接你电话吗。” 博舟说道:“那就好,我师弟好着没?” 张哥说道:“好着呢,就在我身边。” 我听见博舟明显松了一口气,说道:“刚才三少爷接了个电话,说你们的那个诊所的煤气罐爆炸了,直接夷为平地了,还好,你俩没事就好。” 张哥的手猛然抖了一下,汽车差点开到路边的道牙石上。 张哥对博舟问道:“你现在在哪?” 博舟回道:“我在三少爷的别墅。” 张哥说道:“你准备一下,今晚你带着亮子回西北,这段时间你俩不能在川蜀待了。” 博舟听后沉默了一会,说道:“明白,我现在就出来,等会我们在高速路口见。” 张哥挂断电话后对我说道:“亮子,等会你跟着博舟回西北。” 我问道:“张哥,为什么这么急啊?明天走不行吗?” 张哥说道:“今晚就走,想必你刚才听到了我诊所发生的事吧。” 我点头道:“听到了,好像是煤气罐爆炸了。” 张哥说道:“我的诊所根本就没有煤气罐。” 第198章 烦躁 第一百九十八章 我听后沉默了,我再傻也能感觉到这爆炸是人为的,有人要张哥的命。 张哥继续说道:“亮子,你刚才神了,今晚要不是你,我就交代在那了,我欠你师父三条命,这会又欠你一条命,估计这辈子我都还不完你师徒两人的情了。” 我说道:“没事,我师父说人与人之间就是你欠我我欠你,若无相欠,怎能相见。” 张哥问道:“亮子,你是咋发现危险的?” 我说道:“张哥,我不知道咋发现的,刚才我听完你的那个故事后,我正在思考时,觉得这世界越来越不真实了,后来我的眼睛看见的全是黑白色,我看见你头上有一些黑色的雾气正在凝聚,即将就要把你吞噬时,我的嘴里下意识说出了那些话,你信吗?” 张哥看了我一眼,说道:“信,因为你是李叔的徒弟。” 当张哥带我到高速路口时,一辆白色的宝马轿车正在路边打着双闪,博舟正靠着宝马车抽烟。 张哥将车停稳后,从后备箱拿出了一个用红布包裹的东西,递给我说道:“亮子,这是我家历代行医人总结的笔记,你拿回去好好研读吧。” 我:“张哥……”, 张哥打断我的话,说道:“拿走吧,这次你在我身边干了二十九天的医生,还差三百三十六天哦。下次你来时,我就要考考你这书里的东西,如果不会,你就饿肚子吧。” 我接过书,说道:“我肯定好好学,下次再来时,一定要让你刮目相看。” 张哥笑道:“行,那我就等着。” 我说道:“张哥,一定要注意安全!” 张哥拍了下我的肩膀,说道:“我会的,回去吧,江湖再见。” 我点了点头,说道:“江湖再见。” …… 上路后,博舟对我说道:“师弟,你对你哥我开的这宝马车就没点说法吗?” 我说道:“有啥说法啊?” 博舟说道:“你应该羡慕啊,这车是三少爷前几天刚买的,纯进口的货,老子一把牌将它给赢了过来,你要是求我一下,说不定我一开心就把它送给你了。” 我说道:“不就一辆车嘛,再贵它也是一辆车,不过是把人从一个地方拉到另一个地方的一种交通工具罢了,之所以有奔驰、宝马、捷达之分,不过是为了满足人门在人前炫耀的欲望和灵魂上的“审美”罢了,终归算不得什么。” 博舟看了一眼我,说道:“行啊,小子来川蜀的这段时间竟然悟了,就凭你这表现,道爷我决定了,等回家乡后就把这车给卖了,卖的钱道爷我全捐了。” 我说道:“师兄,看来你也悟了啊。” 博舟说道:“拉倒吧,道爷我七岁就悟了,哪像你这么笨,现在才悟。” 我笑了起来。 后来博舟真把这辆车卖了,卖了一百多万,他将这一百多万全部买成书包、笔、本子之类的,捐给我的母校县二小。 我和博舟在第二天的中午回到了家。 我也第一次看见了元正师伯,他的头发全白,长得很高,虽然貌似有八九十岁,但身体依旧很笔直,他没有师父那种随和的感觉,也没有姜爷爷那种亲和的感觉,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在他面前我是浑身不自在。 我以为只有我这样,后来发现赵宁和李文蕙兰也很怕元正师伯,至于博舟更衰,他第一眼看元正师伯时,竟然身体抖的像筛子一样,在元正师伯面前连个大气都不敢出。 晚上睡觉时,我对师父问道:“师父,我有点怕元正师伯。” 师父说道:“怕才对了,你元正师伯在枪林弹雨中闯了大半辈子,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他第一天来这后,博舟的那只猫见了他都被吓尿了,这几天胡同里的狗都不叫了,你说他浑身上下得有多少煞气。” 我问道:“师父,元正师伯以前是干啥的啊?” 师父笑道:“你去问他啊,他就在隔壁房间住呢。” 我头摇的像拨浪鼓,说道:“算了,我不打听了。” 天亮后,我起床后到院子里练导引法,看见元正师伯也在院子里晨练,他练的好像是太极拳,反复只练五个动作,我觉得他跟师父打的太极拳不一样,师父的是飘逸大方,但他的动作很小,总觉得小动作特别多。 我看了一会后,觉得索然无味,自己站在离他比较远的地方开始练导引法,一会,赵宁和李文惠兰也出来晨练,她俩练的也是导引法,或许李文蕙兰的导引法是赵宁教的。 练完导引法后我在院子里噼里啪啦地打各种单劈手,越练觉得浑身越通透,在川蜀张哥的小院里就没好好练过单劈手,因为张哥的院子太小了,根本施展不开。 晨练结束,我是浑身通透,走路都变轻了,回家的感觉真好。 博舟还是老样子,躺在摇摇椅上睡觉,估计昨晚他根本就没回房间,在摇摇椅上睡了一宿。 吃早饭时,元正师伯对我说道:“小子劈挂练的还可以,不知中医学的咋样?” 我恭敬的回答道:“师伯,我中医只学了一半,《伤寒》还是一知半解。” 元正师伯说道:“给我开个方子,我瞧一瞧。” 我问道:“师伯,什么证?” 元正师伯说道:“烦躁。” 我心想,一个证让我怎么开方嘛,但我看着他不容质疑的脸色,我回想了一下《伤寒论》中的记载,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师伯,如果太阳伤寒,烦躁者,可以用‘大青龙汤’;如果阳虚而烦躁者,可用‘甘姜附子汤’,亦可用‘茯苓四逆汤’;如果内燥引起的烦躁,可用‘白虎加人参汤’;如果是正气所伤,造成的虚烦,可用‘栀子豆豉汤’;如果内实引起的烦躁,可用‘承气汤’,这是个大概的思路,临床上还要参考病人其它的证,对相应的处方略以加减。如果病人无他证,只有烦躁一证,且上述处方都不对证,可上手辨此人是否是‘鬼上身’,如果对证,可用‘鬼门十三针’,如果这也不对证,那只能有一个结果,就是此人快死了。” 当我滔滔不绝地说完,准备听他的赞扬时,姜爷爷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师父轻轻叹了口气。 我的心沉了一下,暗道“完了,估计我答错了,但我说的都是师父教的啊,不可能全错吧。” 我低着头胆战心惊地等着元正师伯批评我。 过了许久后,元正师伯开口道:“可以,算是这几年学了点东西,等会你博和师兄来了后,你们三师兄弟去外面置办点蔬菜瓜果肉类的,我们今天在这院子里好好喝一场酒。” 我没有听到批评,反而是肯定,这让我的心里有点窃喜。 我看向了师父。 师父说道:“去吧,你和博舟现在就去胡同口等你们博和师兄,等他来了后直接就去买东西,就买最高标准的,我们今天要做宴席。” 我点了点头,跟博舟走了出去。 我俩在胡同口等博和师兄时,博舟对我说道:“小子,你不该乱说话啊。” 第199章 人生有了减法 第一百九十九章 我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博舟,问道:“我刚才就是回答了个元正师伯的问题,咋就是乱说话了啊?” 博舟说道:“你回答的没有错,但……,算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回想了一下我刚才说的话,这也没有错啊,“烦躁”就应该那样治啊,算了,晚上问师父吧。 我和博舟在胡同口等了二十多分钟,博和师兄坐着马玉军的车来了。 待我和博舟说明了元正师伯的安排后,博和说道:“这奇了怪了,我师父他老人家从不喝酒啊。” 马玉军说道:“别想了,人老了都会怀旧,说不定你师父他老人家想跟他的两个师弟喝点酒叙叙旧,今天算是你们师门大团聚的日子,我作为半个师门的人,今天的蔬菜瓜果肉类我负责吧。” 马玉军直接带我们去了市里最大农贸批发市场,什么蔬菜瓜果肉类的,就按最高标准置办,足足买了一整个后备箱。 我对大家问道:“东西买了这么多,我们谁会做啊?” 他们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马玉军说道:“刚才尽买东西了,没想过谁做,要不我请一个厨师上去吧。” 博舟说道:“马叔,你先等一下,让博文给元儒师叔打个电话,问一下家里的安排。” 马玉军点了点头。 我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有手机,我的手机在川蜀时被人砸了。” 马玉军听后笑了。 博舟瞪了我一眼说道:“德性,出门连个手机都保护不住,你先拿我的手机打,等会本道爷给你买一个。” 我苦笑了一下,接过博舟的手机给师父打了个电话。 师父说道:“厨师的事情你们不要管,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你们把东西买回来就行。” 等我们四人回到家时,院子里已经有人在忙碌。 忙碌的这些人我都认识,是老马爷带着他酒楼的厨师。 待我们将食材交给老马爷后,老马爷说道:“你们师父真是的,食材我们酒楼现成的就有,非得要让你们去买。” 李玲玲和李文惠娟我昨天来的时候没看见,一聊天我才知道她俩前天才从藏地回来,昨天在市里玩,今早是师父打电话叫回来的。 这俩家伙被晒的黢黑黢黑的,我对她俩一阵嘲笑,换来的是李玲玲的一顿暴揍。 现在的李文蕙兰和李文惠娟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因为李文蕙兰是长得白白净净的,穿着打扮跟赵宁一样,很正常。而李文惠娟黢黑黢黑,而且穿着打扮跟李玲玲一样,要多另类有多另类。 接下来的时间,我负责烧火,院子里的灶台是老马爷带来的,专门是用来做宴席的。 博舟和博和两师兄以及赵宁和李文蕙兰给厨师帮忙,而李文惠娟和李玲玲两个大小姐开着博舟的那辆宝马车去兜风了,让这两位大小姐干活,那估计太阳都会从西边出来。 一番忙碌后,下午一点开席了。 师父三师兄弟和老马爷在客厅吃饭,我们这些小的在院子里吃饭。 吃饭前师父给我说道:“博文,从今天起你可以在我面前喝酒,也可以喝醉,但不能抽烟,等你过十八岁了再抽烟。” 这可算把我头上金箍给去了,我跟博舟还有李玲玲三人在院里喝得天旋地转,最后我只记得我好像要跟李玲玲在院子里比武。 第二日等我醒来后,发现已经到了早晨十一点,这可把我吓坏了,要知道在师父身边时,一日不练导引法,他老人家就要揍我一顿。 我以最快速度穿好衣服,跑到院子里时,我发现师父三兄弟不在,博舟拿着一张纸坐在院子里正在哭,旁边站着赵宁和李文蕙兰。 我问道:“你们咋了,我师父呢?” 赵宁说道:“三个爷爷昨天凌晨时,跟马叔和博和哥哥走了。” 我问道:“去哪了啊?” 赵宁摇头道:“我不知道” 我走到正在流眼泪的博舟身边,问道:“师兄,你咋了啊?” 博舟没说话,将手里的那张纸给递了过来。 我瞧了一眼,是封信,信中写道:“舟儿,当你看见这封信时,为师已经走了,这世间已没有我逗留的理由了,十八年的时间,你从嗷嗷待哺的小娃娃变成了如今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师很是欣慰,未来的修行路需要你独自走下去。 离别之际,为师交代你最后一件时,待你元儒师叔再次回来时,会带来一个女娃娃,这女娃娃就是你的妹妹,算是我们这派在这世间留下的一点血脉,你要尽心尽力照顾她到成年,至于这女娃娃的修行你不能做任何干涉,一切听你元儒师叔安排即可。 入红尘染尽尘埃,出红尘方能一尘不染,待你一尘不染出红尘之日,为师在那个地界等你。道自虚无生一炁,便从一炁产阴阳,阴阳再合成三体,三体重生万物昌。” 我看完这封信后,问道:“姜爷爷去哪了啊?” 博舟没有说话。 众人都在沉默着。 过了许久,博舟突然起身,对我说道:“走吧,我俩也去送元正师伯最后一程。” 我满脑子的疑惑,但我没有问,因为我相信所有的疑惑都会在时间中慢慢解开。 博舟从自己的房间拿了一个包,带我去了后山。 来到后山的山顶,博舟闭着眼睛静静的站定,我觉得他在感受着什么。 足足一个多小时后,他指着一个方向对我说道:“朝那方向跪下吧。” 我和博舟对着他指的那个方向跪下了。 博舟打开了自己带的包,从包里拿出了一些印满符文的烧纸。 我看着这些烧纸,猛然心头一震,我好像猜到了什么。 待我和博舟一张一张将这些烧纸烧完,我俩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起身后博舟说道:“元正师伯在刚才去世了。” 我虽然隐隐约约猜到了,但这个消息真从博舟嘴里说出来时,我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我觉得我走不动了,索性坐在山头上,看着那个方向,心中无尽的痛,虽然我跟元正师伯只见了这一次面,但依旧很伤心,因为他是我们师门最大的一位长辈,他的离世代表着我的人生不再是加法,开始有了减法,我的师父也很老了,虽然他身体很硬朗,但我知道那一天迟早会来,想到这,我更加的悲伤,大声哭了起来。 博舟坐在了我身边,他也在流泪。 我和他在这山顶坐了整整一天,期间我的心一片空落落的,我觉得我眼前的这个世界变了,以前我看见的是五彩缤纷,而此时我觉得那些五彩缤纷逐渐暗了下来。 第200章 照顾婴儿 第二百章 天色暗了下来后,博舟对我说道:“走吧,人得要往前看。”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往下山走去。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师兄,你是不是早看出来了元正师伯要去世啊。” 博舟点了点头。 想起昨天早上元正师伯考我的那个问题,我意识到我确实说错话了,他不是在考我啊,那个“无他证,唯有烦躁一证”的人就是他啊。其实师父、姜爷爷、博舟都看出来了,只有我没看出来,傻傻的还当成个问题回答,我特想给我嘴上扇一巴掌。 两天后的下午,师父抱着一个婴儿回来了,此时的师父一脸沧桑和疲惫。 我瞧了一眼师父怀中的婴儿,问道:“师父,这是博舟师兄的妹妹吧?” 师父点了点头。 我抱起这婴儿,很小一点点,很可爱。 师父将我、博舟、赵宁叫到客厅后说道:“这小娃娃的名字叫程一,是博舟的妹妹,你们三人以后要好好照顾她,等到这女娃七岁时,宁儿你就收这女娃娃为徒,负责给她教做人的道理和中医。” 赵宁听后一脸惊讶,说道:“爷爷,我教不好这孩子吧。” 师父说道:“宁儿,我了解你的心性,这娃跟着你不会走歪的。” 赵宁点了点头,说道:“好的,爷爷,我一定教育好她。” 我问道:“师父,这娃娃的爸妈去哪了啊?” 没等师父回答,博舟说道:“废话,我是我师父捡的,我妹妹当然是也是我师父捡的啊。” 我对博舟说道:“你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这娃娃这么小,这么可爱,谁家舍得把这孩子丢了,我估计这是姜爷爷的私生女。” 博舟一脚将我踹倒在地,骂道:“放你的狗屁,我师父一生不近女色,你要再胡说八道,我整死你。” 我尴尬地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师父也瞪了我一眼,说道:“这女娃娃是我们一个故人的重孙女,他们的家族受了点变故,家里人全死了,只留下了这个女娃娃,所以老姜决定收留这女娃了。” 我抱着这娃娃,对她说道:“程一妹妹,我是你的博文哥哥,以后我罩着你了。” 博舟从我手里抱走女娃后,说道:“博文,去,给我妹妹买奶粉去,要不买一头奶牛回来也行,我觉得我妹妹现在饿了。” 我点头,往外走去,我是打算真的去买一头奶牛回来,反正博舟有的是钱。 师父叫住我说道:“你就算了,我看你是打算真牵过来一头奶牛,这娃娃的奶粉已经买好了,等会会有人送过来。” 我停下了脚步。 师父看着这女娃说道:“你们三个谁会照顾这女娃啊?” 赵宁和博舟摇了摇头,我毛遂自荐道:“我会啊,不就是饿了给她喂奶粉,哭了哄她睡着,醒来就带她去上厕所嘛,这么简单的事,一点都不难。” 师父看着我,过了许久说道:“好吧,那今晚你负责照顾这个女娃娃。” 我开心地说道:“好咧,看我怎么把这程一妹妹拉扯大。”说完,我从博舟的怀里抱回了程一。 半个小时后,一个女的送过来了一包东西,全是婴儿用品。这女的是一家母婴店的老板,她给我们教了如何兑奶粉和给婴儿换纸尿布等一些照顾婴儿的方式方法,我学的很认真,比我学中医还认真,因为从今天起我要照顾程一妹妹,把她拉扯长大。 晚上睡觉时,师父让我独自照顾这女娃,他们大家都去睡觉了。 刚开始这女娃很乖,吃饱了就睡觉,但到了半夜,人家开始哭了,怎么也哄不好,我观察了一下,她没有拉屎或撒尿,我觉得她可能饿了,按照今天那女人教的,我冲了一瓶奶粉,她喝奶粉时,慢慢就不哭了,我松了一口气。 等她睡着后,我也慢慢睡着了,等过了一会,这娃娃又开始哭了,我忙起身观察,原来是她拉屎了,我忍着恶心又是擦又是换纸尿布,搞了半个多小时,才算是搞定。 换完纸尿布,我又给她冲了点奶粉,她喝着奶粉慢慢睡着了。 我看她睡着,我慢慢睡着了。 但当我刚睡着时,她可又是哭了,我赶紧起身冲了点奶粉,这回她不喝奶粉,就是哭。我观察了一下,她也没拉屎撒尿啊,这可把我搞得头都大了,最后我抱起这娃娃学着大人的样子开始哄她,慢慢她不哭了,但我刚把她放床上没过三分钟,她又开始哭了,后来我观察出来了,这娃娃抱起来就不哭,放下就会哭,于是我就一直抱着她,抱到了天亮。 早晨天亮,我第一时间将这娃娃抱到博舟面前说道:“把你妹子抱走,我哄不了她,昨晚我是一宿没睡,这样下去,她还没长大,我已经疯了。” 博舟笑着说道:“我师父说听元儒师叔的安排,他让你照顾程一,你就得照顾她。” 我对她“哼”了一声,找师父去了。 我对师父说道:“师父啊,你让博舟去照顾这娃娃吧,这是她的妹妹啊,我觉得我照顾不了她,她太爱哭了,你徒儿我昨晚一宿没睡啊,你要再让我照顾她,估计我就会疯了。” 师父说道:“你不是昨天抢着照顾她吗?这么快就不行了吗?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把程一拉扯大呢。” 我说道:“如果她吃饱了就睡,其实我也可以把他拉扯大的,吃饭拉屎我都能搞定,但这娃娃太爱哭了,而且还不躺着睡,得一直让人抱着才能睡着,我可昨晚抱了一宿啊,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我过几天还得去学校,我得休息好啊,不然去学校天天得睡觉。” 师父说道:“你想想你父母就是这样把你拉扯长大的,你得想想你父母为你受的苦。” 我说道:“这可拉倒吧,我听我妈妈说,我小时候就是吃饱了睡,从来不像这小娃娃一样哭。” 师父笑着说道:“反正你答应了要把程一拉扯长大,你就得说到做到,你要照顾不好这娃娃,我就把你逐出师门。” 我哭丧着个脸,对着怀里睡觉的程一说道:“程一啊程一,我杜博文就是欠你的,你要再哭,我就打你。” 师父说道:“你要动这女娃一根手指头,我就把你打个半死。” 我笑着说道:“师父,我刚才说打她只是吓吓她,真不会打她的,她这么可爱,我疼她都来不及呢,怎么能打她呢,得,看来你老人家也不帮我忙了,我只能求助我老妈了。” 师父笑了笑,没说话。 我抱着程一,走出房间对着正躺在摇摇椅上睡觉的博舟大声喊道:“去,给老子备车,老子要把你的妹妹带到我妈妈身边,让我妈妈照顾她。” 博舟听后,起身说道:“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备车。” 一个小时后,博舟带着我和程一,来到了我家。 我抱着程一,博舟拿着所有的婴儿用品走进家门。 进门后,我妈正在扫地,她笑着对我问道:“博文,你抱的是谁家的娃娃啊?” 我笑着说道:“这是你儿子我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孙女,现在你儿子我照顾不了你的孙女,烦请老妈大人帮着照顾一下。” 我妈笑着接过我怀里的程一。 后来程一就由我爸妈照顾了。 我也在后来才知道,当时程一还没抱回来时,师父已经跟我爸妈商量好由我爸妈照顾程一,之所以让我照顾一个晚上,就是想让我体会一下当爸妈的辛苦。 第201章 明心见性 第二百零一章 将程一安排妥当后,我和博舟在我家玩了两天,第三天早晨回到了师父身边。 师父叫我到书房后,我俩坐在那茶盘前,泡了一壶茶后开始聊天。 师父对我说道:“博文,这段时间太忙了,也没跟你聊聊你去川蜀的事,现在你给我说说你去川蜀的所见所闻所学。” 我将在川蜀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师父,最后说到张哥诊所爆炸的那晚,我身上感觉到的那些事情时,师父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还是感觉到了。 师父说道:“博文,我本意是让你去川蜀学点承祖的家传伤科技术,没想到你经历了这么多,看来都是天意啊。” 我说道:“其实我觉得挺好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嘛,我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不成长吧。” 师父点头道:“对,你说的有道理,不经历一些事你永远都不会长大,等寒假时你再去川蜀吧,那三百六十五天的规矩的确是承祖家的祖训,你必须得干够天数。” 我说道:“师父,其实张哥告诉我了,你会他家的那套家传手艺,连他的技术都是你教的,你为啥不亲自教我,反而让我去川蜀找张哥学习?” 师父说道:“教一门技术不难,难的是教会技术之外的道理和经验,我教你的话就是让你背那七十一个处方,但你最后可能处方背的滚瓜烂熟了,但根本就没机会实践。 有些东西学会技术只是一半,能在实践中运用得当才算是真正的学会了。承祖的技术是我教的不假,但他的那些经验可是他这么多年来积累起来的,这经验才是真正的学问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师父,你说的对,我当时第一次看见那个被枪打伤的人后,腿都软了,如果不是张哥在身边,估计我早被吓跑了,我觉得伤科不像内科,内科的病人不吓人,这伤科的病人太吓人了,来的全是血淋淋的,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我现在也不怕那些血淋淋的病人了。” 师父说道:“对,这就是你要去他身边学习的意义,治伤科时,医生一定要有胆气,这种胆气只有在经历过很多伤科病人后才能练出来,这也是承祖家那‘三百六十五天’的祖训的来历。” 我说道:“可惜啊,那天晚上的一场爆炸把我配的所有药都给炸了,不然我现在也能在这边治一些伤科的病。” 师父说道:“无妨,只要有处方就行,等会你将你需要的药给我写出来,我给你凑齐。” 我说道:“师父,这伤科处方中大部分药都是大毒的药,你坐诊的那个诊所根本就没有啊。” 师父说道:“怎能没有,只是放在了你见不到的地方罢了。” 我激动坏了,别的处方就是做不出来也没事,但那“八宝麻沸散”必须得做出来,这药给了我很大的安全感,未来我行走江湖,这玩意可是我必须随声携带的啊,再牛的高手,一碗药下去就是一堆肉,还不是任我拿捏了,当然,我的这点小心思可不能告诉师父,不然师父他老人家又得收拾我了。 师父估计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道:“你娃的那点小心思我很清楚,那些伤科的处方我也很了解,你娃要是敢拿里面的药去害人,成为一个祸国殃民的害虫,不管你在哪,我一定要将你清理门户。” 我忙说道:“师父,我知道了,只要别人不害我,我肯定不会害别人,但要像徐嘉怡那样准备要杀了我时,我该用还得用。” 师父说道:“遇上生命危险,该用时就要用,但你坚决不能用那药去行害人之举。” 我点头道:“这个师父你放心,如果我去害人,不需要你亲自动手,我自己都不会放过我自己的。” 师父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笑着说道:“师父,以后行走江湖,我这保命的药是有了,但这药有局限啊,如果没机会下药或者害我的人根本不喝我下的药,这我不就玩完了嘛,你有没有更好的保命的技术,给徒儿我教两手呗,也好让我行走江湖时多点保命的技术。” 师父说道:“你最大的保命技术就是你的人品,只要你行得正走得端,没人会要你的命,即使有危险了,也会逢凶化吉,如果人品不好,处处干损阴德的事,即使你娃将全天下保命的技术都学全了,也保不住你的命。” 我觉得师父在敷衍我,用这种大道理搪塞我罢了。我撇了一下嘴。 师父说道:“你别不愿意听,我在江湖混了一辈子,江湖的道道我比你清楚多了,江湖上杀人的技术多了,害人的技术更多,防不胜防,如果一个人要想在江湖混老,得个善终,保命的技术是次要的,人品才是最好的护身符,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我点了点头,因为前段时间张哥也是这样告诉我的,但我还是觉得有点不保险,因为那晚的爆炸算是真正把我吓倒了,要不是那晚我突然间灵光一闪,感觉到了危险,现在我和张哥早已经在黄泉路上排队呢。 我对师父说道:“师父,其实我不想混江湖,但我觉得吧,不管白道黑道,都挺危险的,就拿那次我在广场上救醒的那老头,我可没招他惹他,要不是马叔在,我估计就被那老头给害了,还有,那次马叔带我去那个赵总家治病,要不是博舟晚上看见了赵总杀了他老婆,估计第二天我们可能就被赵总给害了,还有那晚我跟张哥喝酒时,要不是我灵光一闪,说不定我现在已经去了阴曹地府报道呢,你说这世界得有多危险啊,我现在能坐在师父你老人家面前喝茶,我觉得我只是运气好罢了。” 师父笑道:“你说来说去还是想从我手里学点保命的技巧罢了,得,我给你教一手,至于你学得咋样,那看你娃的造化了。” 我激动地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说道:“师父,快快教来。” 师父说道:“我教你的这个本事叫‘明心见性’,你那晚跟承祖喝酒时,感受到危险的那瞬间,就属偶然间的‘明心见性’,在道家丹功层面叫‘炼神还虚’,如果你真正练到了这个层次,就能提前发现很多威胁到你生命的情况,并能及时避开。” 我说道:“师父,这咋练啊,你赶紧教我吧。” 第202章 大补的药 第二百零二章 师父说道:“修炼的法门我已经教你了,就是你每晚练的那调阴气的功法,其实那功法不只是调身体阴气,更深层次练的是人的‘神魂’,因为肉体属阳,用导引法练的就是身体的‘阳’,而人的神魂属‘阴’,调阴气的那功法就是练人的神魂。 练神魂的功法很多,道家的丹功,密宗的秘法,佛家的禅功、武家的桩功等等,虽然形式多种多样,但实质都是相同的,都是在追求‘明心见性’罢了,这种境界需要内心的纯粹和极静。 你之所以那晚跟承祖喝酒时能感觉到危险,是你由于听了承祖的那个故事,加之多年修炼‘神魂’,内心达到了一种极静和纯粹的状态,所以你才会看见一些很奇怪的东西,你看见的那些奇怪的东西是世间的规律,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那规律下运作的,这种规律可以叫‘本源’,世间所有真正的修炼之人,终生的追求就是寻找世间的‘本源’,突破‘本源’的束缚。” 我问道:“师父,突破‘本源’束缚的目的是什么啊?” 师父答道:“一旦突破这‘本源’的束缚,就能不受这世间的规律的支配,到时就可以真正跳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生不灭。” 我沉思了一会,说道:“师父,我觉得这东西离我太远了,十辈子我也达不到这种状态,再说突破这‘本源’又能干啥,不生不灭太痛苦了,亲眼看着身边所有我爱的人一个又一个离世,只留我在这世间,想想我都觉得受不了。我觉得当个凡人最好,有爱有恨,有追求有厌恶,有喜欢有讨厌,有幸福也有痛苦,这些相互对立的存在,才造就了有滋有味的一生,我认为真正的修行就是用这一生世间,去体味这世间所有的好与坏,经历所有该经历的事,去拥抱所有该拥抱的人,去爱所有该爱的人,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这才算是修得了大圆满。” 师父听后,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徒儿,你说的对,修行之路千千万,你认为的修行路就是属于你的修行路,好好走下去,你这一生定会修得大圆满。” 我点了点头,笑着对师父说道:“这个调阴气的功法我在很小时你已经教我了,我也每日练习,所以这个只能算是个锻炼身体的功法,不是个保命的法子,你还是再给徒儿教一个切实有效的,不是这么虚无缥缈的保身之法吧。” 师父被我逗笑了,骂道:“你还‘务实’的很,专挑简单有效的方法学。” 我笑着说道:“这不是形势所迫嘛,等寒假我再去张哥那里,鬼知道我还会遇上咋样的人。” 师父说道:“我现在是看出来了,你娃这哪是要学保命的法子,你是想学点害人的方法,去,现在就给老子把痒痒挠拿过来,我要给你屁股开开光。” 我忙笑着说道:“不教就不教嘛,咋还动气了,我觉得我的鱼要换水了,我去换个水。”说完,我一溜烟跑出了书房。 我正在给鱼换水时,师父走了出去。 半个小时左右,师父拿着一个包又回来了,对我说道:“给,这里是你需要的药。” 我接过师父递过来的包,问道:“师父,你需要吗,如果需要的话我多做点。” 师父回道:“治跌打损伤的药丸多做点,我的几个病人需要,别的药你做点你需要的就行。” 我点了点头。 随后的大半天我都在厨房度过,又是熬药又是打粉,可把我给忙坏了。 等所有药都做好后,我看着躺在摇摇椅上的博舟,突然心生一计。 我用酒化了点“八宝麻沸散”,拿到博舟面前,对他说道:“师哥,我研制了点药,专补身体的,你试一下吧。” 博舟看了我一眼,说道:“不试,本道爷健康的很,不需要补。” 我说道:“这药特别好,吃下去身体所有的暗病都会没了,身体状态直接到巅峰。” 博舟说道:“这么好的药你咋不吃啊,我看你这小子就没安好心,指不定搞的是什么毒药,赶紧拿了你的药滚蛋。” 我说道:“真的是大补的药,不是毒药啊,你试一下。” 博舟说道:“我不吃这药,你给让博和师兄吃吧,他用脑过度,身体比较差。” 没等我说道,身后有人说道:“什么药啊?” 我转头一看,看见博和和马玉军走了进来。 博舟说道:“师兄,博文搞了个大补的药,听说吃了身体就回到了巅峰。” 博和走到我身边,问道:“药呢,我的确需要补一补。” 没等我说话,博舟说道:“博文手里端的就是药,你赶紧喝了吧。” 博和从我手里将药碗拿走,我特想一把抢过来,但我看见博舟用威胁的眼光瞪着我,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博和将那碗“八宝麻沸散”给喝了下去。 我心里暗道“完了,今天师父肯定得打死我,唉!” 喝完药后,博和对我说道:“师弟,等会你给我拿点这药,我回去喝。” 此时我的脸估计比哭还难看,我不知道说什么,我是想遍了张哥讲的内容,好像他没给我说过这“八宝麻沸散”的解药啊,这回真正的玩大了。 我没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盯着博和看。 博和拍了我一下,说到:“你咋了,我脸上有花吗?你咋一直盯着我看?” 我苦着脸问道:“师兄,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博和回道:“没有啊,觉得这药喝下去后神清气爽,身体都变轻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师兄,你别站了,找个凳子坐吧,等会这药效起来了,你可能站不住。” 博和疑惑地问道:“这药没有这么厉害吧?” 没等我说话,博舟说道:“大补的药,当然厉害的很,你还是听博文的话,找个凳子坐。” 博和瞧了一圈,找了个凳子坐了下去。 我一直盯着博和师兄,我估计药效马上发作了。 博和突然对我说道:“师弟,我现在咋感觉舌尖有点发麻啊,这药咋回事啊,我是不是中毒了?” 我知道药效是发作了。 赶紧对身边的李文蕙兰说道:“蕙兰,赶快去诊所叫我师父,就说博和师兄中毒了。” 第203章 水深火热中 第二百零三章 李文蕙兰点了点头,转身往诊所跑去。 博和听到我对李文蕙兰说的话,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我说道:“博文,你给我喝的是啥?” 我苦着脸说道:“其实也不是毒药,就是个麻醉的药,等会你睡上七八个小时就没事了,本来是给博舟喝的,没想到阴差阳错被你喝了。” 博和说道:“解药呢,快拿解药。” 我摇头道:“没有解药,解药川蜀的张哥没教我。” 博和说到:“完了,我现在觉得手脚开始发麻了,你这个庸医,快去找我元儒师叔。”此时的博和舌头有点大,说话都结结巴巴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博和师兄慢慢说不出话来,最后直接瘫倒在地。 博舟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给本道爷下毒,你小子还嫩了点。” 马玉军说道:“现在咋办,得赶紧找解药。” 我哭丧着脸说道:“没有解药,不过这药没有副作用,只是这几个小时内博和师兄动不了,等药效过了就好了。” 马玉军说道:“还好,只要没副作用,不要命就行,我们把博和抬到床上去吧。” 我们三人将博和抬到床上,此时的博和成了一堆肉,死沉死沉的。 师父匆匆跑进了家门,大声喊道:“博和咋了,中什么毒了?” 师父跑进房间,看了一眼博和后对我问道:“你下了什么毒药?” 我摇头道:“不是毒药,就是‘八宝麻沸散’,过几个小时师兄就好了。” 师父问道:“让他喝了多少?” 我回道:“没有多少,不到一分。” 师父听后松了一口气。随即他老人家抡起铁巴掌,一巴掌就把我打了个跟头,接着找了一圈,拿了个鸡毛掸子,抡圆了开始打我,把我打得鬼哭狼嚎。 李文蕙兰和赵宁跑了进来,赵宁抓住了师父,李文蕙兰直接趴在了我身上,两人苦苦哀求师父,让他老人家不要打我。 师父停下手,对我说道:“去,现在就去书房拿本《道德经》给我抄,抄五遍,错一个字我就把你屁股打开花。” 我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书房,其实一瘸一拐是装的,因为师父的鸡毛掸子全打我屁股上了,腿上根本就没打一下,但我不装一下,我怕他老人家还揍我,哈哈哈。 回到书房,我拿了师父常看的那本《道德经》抄了起来。 晚上没人给我送饭,估计是师父安排的,我整整抄了一夜总算抄完了五遍。 第二天早晨,博和师兄恢复正常了,他正常后第一句话就对我说道:“博文,我以后再也不喝你的任何东西。” 我内心很愧疚,对他说道:“师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给你下药了,其实那药是我给博舟喝的,都怪他忽悠你喝的。” 我转头看着博舟说道:“你等着,我迟早把你毒个死去活来。” 博舟不屑地说道:“你可拉倒吧,就你那三脚猫的医术,估计只能毒一下博和师兄这种书呆子。” 博和对博舟翻了个白眼。 早饭后,师父又是对我思想和肉体上的一顿教育,足足教育了一整天,我是一整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中。 这种教育直接持续到晚上睡觉,师父才消停了,我一上床,倒头就睡,我是又困又痛苦。 第二天起床后,师父脸色缓和了一点,对我说道:“博文,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我点头道:“知道,我不该给师兄下药。” 师父说道:“你知道就好,你之所以犯这个错,是因为你根本不想后果,你想过吗,如果你博和师兄身体不耐那些大毒的药,一碗药下去他有了个好歹咋办?你元正师伯刚走,你再要把博和毒出个好歹,他们那一脉的传承就断了,你这一生都无法洗清自己的罪孽,你这一生都会背负着罪恶感活着。” 我点了点头,说道:“师父,我知道错了。” 师父说道:“人犯点这个错那个错很正常,是人都会犯错,有些错可以得到原谅,但有些错即使全世界都原谅你了,你都要背负一生的罪恶感活着,死很简单,一咬牙一闭眼就死了,但背负着罪恶感活着是最难而且是最痛苦的,你师父我就是那个背负着罪恶感活着的人,我不希望你的后半生也背负着罪恶感活着,你明白吗?” 我知道师父说的他所背负的罪恶感,因为张哥说过,我的师娘就是师父亲手杀死的,虽然那时候是特殊情况,但我知道这件事是师父一生都过不去的坎。 我点头道:“明白,师父。” 师父说道:“你犯的这个错我原谅了,你博和师兄也原谅了,但我希望你不要觉得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你要把这件事牢记一生,在你年老时还会记得因为当初你的愚昧和无知,差点毒死你师兄,差点让元正师伯的那一脉传承断了,你要将这件事当成你未来人生的警钟,当你犯傻时,想一想这件事,因为有些错一旦铸成,一生都无法得要原谅。” 我点了点头,说道:“师父,我知道错了,我会用这一生记得这件事的,我再也不会犯傻。” 师父点头道:“好了,这件事到此结束,以后不要再提了。去锻炼身体去吧。” 我点了点头。 正当我、赵宁、李文蕙兰练武术时,去市里消失了几天的李文惠娟和李玲玲风尘仆仆的来的,手里大包小包提着一大堆,一进门,李玲玲对我说道:“小子,听博和说你牛气了,竟然前天给他下药毒得不省人事了?”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李玲玲说道:“看来当初你在那个公园威胁我的话是真的,你这家伙真会下毒啊,还好当初我没得罪你。现在嘛,姐姐因为前段时间揍你的事给你道个歉,你娃千万不要怀恨在心,千万不要给我下毒啊。” 我说道:“玲玲姐姐,你放心吧,我永远不会给你们下毒的。” 李玲玲说道:“好的,那我可就放心了,你们练完了过来吃饭,我给你们买了早饭。” 我们三人点了点头。 当李玲玲走到处方门口时,正好碰上了师父,我听见她对师父说道:“爷爷,你真是的,咋给博文小子教下毒啊,这家伙以后就是我们身边的定时炸弹,鬼知道那天这娃一不开心把我们全毒死了。” 师父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狠狠瞪了一眼李玲玲,她对我挤出了一丝笑,走进了厨房。 第204章 坏了规矩 第二百零四章 早饭后,我对师父问道:“师父,《伤寒论》我已经学完了,你什么时候给我教《金匮》啊?” 师父回道:“等你开学了再教吧,这几个暑假你的学习任务是初步了解和治疗一般的伤科病,你这几天天好好看承祖给你的那本书吧。” 我点了点头。 赵宁说道:“爷爷,我不会伤科啊,要不这几天你教我伤科吧。” 师父说道:“宁儿,不是我不想教你,是因为伤科根本不适合女生学,你愿意跟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吗?你愿意每日面对那些血淋淋的伤科病人吗?” 赵宁说到:“好吧,是我贪多了。” 师父说道:“伤科自古都是传男不传女,这不是歧视女的,而是女的根本不适合干伤科,一部分是因为女性的天性比较感性,容易在面对特严重的伤科病人时出现判断失误的问题,而且伤科学中的骨科是个力气活,女性也不适合干,更多的原因是自古伤科医生不是在军中就是在绿林中,如今由于西医的盛行,正规的伤科都是西医在搞,而中医学的伤科大部分在绿林道里。” 我补充道:“对,这次我去川蜀,遇上的病人不是被枪打的就是被刀砍的,甚至我遇上了一个叫刘月的女病人,这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足有七十多处,我给她治疗时腿都被吓软了。” 赵宁几个女生一脸惊讶。 博舟“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师父瞪了我一眼,说道:“承祖没给你讲规矩吗?” 师父这一提,我意识到自己坏了黑医的“出门不提门内事”的规矩。忙对大家说道:“不好意思,我只是随便说说,大家别当真啊。” 师父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知道师父是生气了。 师父骂道:“你娃要是不把这乱说话的毛病改掉,以后就不要干医生了,我怕你迟早死在你这张嘴上。” 我知道师父是在提醒我,因为在川蜀的这段时间,我很清楚“黑医”面对的是什么人,我也很清楚“黑医”的规矩就是“黑医”的保命符,一旦坏了规矩,不光黑道上的人不会放过黑医,连白道上的也不会放过黑医,我的确今天是犯了个大错,幸亏桌子上坐的人都是自己人,如果在川蜀我犯了这么低级的一个错,轻者张哥赶走我,重则我就死在那里了。 我起身对师父说道:“师父,我错了,以后我再坏规矩,我就自己把自己的舌头割了。” 师父沉着脸说道:“记住你说的这句话。” 我点了点头。 师父转身离开去了诊所坐诊。 等师父走后,我对在座的四个女生说道:“刚才我说的是假话,你们不要当真,更不要外传,如果有谁把这件事传出去了,我就下毒毒死她。” 四个女生均点了点头。 我觉得不保险,说道:“你们四个发个毒誓吧,如果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了,就不得好死。” 第一个发毒誓的是李文蕙兰,这小妮子最听话。 第二个发毒誓的是赵宁,其实赵宁不发誓都行,在座的四个女生中,估计只有赵宁死也不会出卖我,如果有天她真出卖我了,我也就认了。 李玲玲抗议道:“我不发毒誓,我保证不说不就得了嘛。” 我冷着脸对她说道:“行,你要觉得你非常抗毒,你可以不发誓。” 李玲玲说道:“好了,我服了你了,我发誓。”说完,她发了个毒誓。 李文惠娟一看她的“后台”李玲玲都发誓了,也跟着发了个毒誓。 李文惠娟这小妮子发完毒誓后,说道:“刚才博舟哥哥也听了,你咋不让他发毒誓,你就是个怂包。” 我骂道:“放屁,博舟师兄能跟你这小丫头片子们比吗?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出卖我了,我也相信师兄他不会出卖我。” 我刚说完,门外的博舟喊道:“少他妈往本道爷脸上贴金,去把我的那辆宝马车洗干净,今天道爷我要把它卖了。” 没等我说话,李文惠娟大声喊道:“哥哥,不要把那辆车卖了,我要跟玲玲姐姐开那车出去玩。” 博舟骂道:“滚犊子,我的那辆霸道车被你俩开到藏地都快干报废了,本道爷还没跟你两个丫头片子算账呢,再叽叽哇哇,道爷我就把你俩卖了顶账。” 李文惠娟瞬间闭嘴了,李玲玲也是默不作声。 我觉得博舟真爷们。 等博舟开车走了后,我在趁大家不注意时,将赵宁叫到书房,递给她一瓶“八宝麻沸散”后说道:“宁儿姐姐,这药你带上防身,如果哪天遇上了坏人,你就在酒里放点这药,人一旦喝了这药,直接就是一堆肉,你随便拿捏他。” 赵宁说道:“我不需要这个吧。” 我说道:“你肯定需要,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要保护好自己。” 赵宁点了点头。 我说道:“这药剂量一分时,让人没有任何知觉,如果剂量超过一钱,神仙都救不过来,你一定要随身携带好啊。” 赵宁点了点头。 我继续补充道:“这药要化在酒里服用,效果最好。” 赵宁问道:“如果坏人不喝酒呢?” 我说道:“你傻啊,如果坏人不喝酒,你就用你的美色诱惑他。” 赵宁笑着说道:“你这娃去了一趟川蜀,我看是变坏了。” 我说道:“我这不是变坏了,而是成熟了,如果你遇上坏人,一定不要跟他正面刚,要用你的美色诱惑他,让他放松警惕后你趁机给他下药。” 赵宁笑着说道:“说的好像你用过似的。” 我说道:“我真用过,我给你说个事,给谁也别说。” 赵宁点了点头。 我说道:“我在川蜀时被一个女人绑架了,差点还把我杀了,最后我使出了我的美男计,趁机给她酒瓶里下了点这个药,直接将她放倒制服了,我还狠狠揍了她一顿呢。” 赵宁惊讶地问道:“真的吗?” 我点头道:“千真万确,绑架我的女人叫徐嘉怡,等冬天我带你去川蜀时,我让你俩见见面。” 赵宁摇头道:“不行,我不敢见她,我怕她又绑架你。” 我说道:“放心吧,你师哥我早已经征服她了,那女人现在铁了心要嫁给我呢,还说非我不嫁呢。” 赵宁笑道:“你太牛了,去了个江东市,拐了一个李文蕙兰,去了个川蜀,又拐了一个叫徐嘉怡的女生,你以后不会是媳妇遍布全国吧。” 我笑道:“没办啊,谁叫你师哥我长得帅啊。” 赵宁笑道:“你就别吹牛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第205章 上班 第二百零五章 博舟开车走了,李文惠娟和李玲玲也跟着博舟去了市里。 赵宁和李文蕙兰不知去哪玩了。 我坐在书房里翻看着张哥给我的那本笔记,正当我看的入迷时,马玉军来了。 “马叔好!”我起身问好。 马玉军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假期你去川蜀学得咋样?” 我回道:“挺好的,学的都是我以前不了解的伤科。”说完,我开始烧水泡茶。 马玉军说道:“不要泡茶了,我来找你是想带你去吃个饭,顺带我叔侄俩聊聊天。” 我停下手中的活计,跟着他往门外走去。 他带我去了一个县上刚开的茶餐厅,我俩边吃边聊天。 马玉军问道:“博文,你前几天给博舟吃的那药叫什么名字啊?” 我回道:“那药叫‘八宝麻沸散’,是这回我去川蜀学的第一个处方。” 马玉军问道:“方子能让我看看吗?” 我说道:“不好意思马叔,我在川蜀学艺时发过毒誓,不能泄露处方。” 马玉军说道:“好,既然发了毒誓,我也就不勉强你了,但你能不能给我点那个药,我以后可能也用得着。” 我想了想,说道:“这个可以,我现在随身就携带着一瓶,我把它给你。”说完,我从兜里拿出那一小瓶药递给了他。 马玉军接过后看了一眼,说道:“就这么点啊?” 我回道:“马叔,这不少了,给人服用最大剂量是一分,如果剂量超过一钱,那神仙都救不过来。” 马玉军点了点头,收起药后说道:“你现在关于伤科方面学到了多少啊?” 我回道:“普通伤科我都能治,但要是伤及脏腑或者骨折,我不会治,川蜀的张哥没教我。” 马玉军说道:“刀砍的或者是枪打的你会治吗?” 我回道:“如果这刀伤或者枪伤没有伤及脏腑或者没弄断骨头,我就能治。” 马玉军说道:“行,我了解了,以后我遇上这种病人了带你去治哦。” 我点头道:“行,有事马叔你尽管开口。” 马玉军说道:“你来我公司上班吧,跟博舟一样,有事我来找你,没事时你该干啥就干啥。” 我开心地说道:“行啊,什么时候开始啊?” 马玉军笑道:“当然是从现在就开始啊,不知道你每月要多少工资?” 我想了一下,说道:“我在川蜀时,刚去时一天的工资是四十,后面涨成了五十,不过得从早上十点到晚上两点得一直待在诊所,跟你干的话不需要整天待在诊所,有事甚至可能一个月你都不会来找我,所以我希望你一个天给我十块的工资,一个月就是三百块钱,这样我就足够了,如果不行,可以再少点。” 马玉军笑了起来,说道:“我以为你要说出个多大的工资数呢,没想到是三百啊,我咋感觉你娃变了,以前我记得你说过你想每月赚三千呢。” 我说道:“马叔,我以前是不了解普通人的收入,胡说八道而已,自从我去川蜀,认识了一个卖表的女孩后,跟她聊天时我才知道她的底薪是五百,最好的一个月才拿了一千五百,一千五百块工资已经很高了,我也听说我当老师的二伯一个月的工资才一千多块,所以我觉得三百已经够多了,我目前只值这个价。” 马叔笑着说道:“你知道博舟一个月多少工资吗?你知道李文惠娟两姐妹一个月的零花钱多少吗?” 我说道:“博舟的工资是一年四十万,你给他定工资时我就在现场,李文惠娟两姐妹每月的零花钱估计也很多。博舟师兄之所以能拿那么高的工资,是因为他很厉害,单说他赛车技术,不光在这里很厉害,而且去川蜀也很厉害,所以他值一年四十万的工资,至于李文惠娟两姐妹,她俩是那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根本就不是普通老百姓,所以他俩有很多零花钱也很正常。我既没有博舟那么厉害,也没有李文惠娟两姐妹的家庭情况,所以我最多只值一个月三百。” 马玉军听后沉默了一会,说道:“博文,你长大了。” 我笑着说道:“我都在江湖上闯荡了一圈的人了,当然比以前成熟了点啊。” 马玉军说道:“行了,我按照你去川蜀的工资给你发,每个月我给你一千二百的底薪,每次出诊时再给相应的奖金。” 我开心的笑了,这个工资数是我梦寐以求的数啊。 马玉军说道:“你不要开心的太早,我还没说完,如果你出诊时治疗效果很好,我给你奖金,如果治疗效果不好,我就扣你工资,如果失手了,并且后果很严重时,扣完当月的工资继续扣下个月的工资,你看咋样?” 我点头道:“行,治不好扣工资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暗想到一定不能在治疗时失手,一旦失手我就没钱了,回去了一定要好好再学中医,保证一千二的底薪之外再争取奖金,等我十八岁了,我要存钱买一辆自己的车,不,不光自己买一辆,也给赵宁买一辆。 马玉军说道:“好,就这样说好了。” 我点了点头。 马玉军说道:“我已经在你工资卡上打了一万块钱,这钱就当我买你了你的‘八宝麻沸散’的药钱。” 我说道:“马叔,这钱太多了,那点药不值一万块啊。” 马玉军说道:“我知道不值一万块,我之所以给你一万块钱的原因是以后我还会需要这个药,到时我就不给你钱了。” 我点了点头。 吃完饭后,马玉军送我回到了家里。 等马玉军走后,我第一时间拉着赵宁来到了银行,发现我的银行卡里真多了一万块钱,我将这钱全部取出给了赵宁。 赵宁拒绝道:“博文,我有钱,这钱我不要。” 我说道:“宁儿姐姐,这钱不是我给你的,你先帮我存着,以后我每个月给你一千块钱,你都帮我存好,等我十八岁时要买一辆汽车,我这人存不住钱,存你手里最保险。” 赵宁点头道:“好吧,那我暂时帮你存着。” 我说道:“好的,不过你要用钱时,也可以拿着钱先用,其实我的就是你的,你可千万不要因为钱的原因苦着自己。” 赵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我看见她的眼中有了泪花。 赵宁这人我很了解,她就是穷死也不会开口找人要钱,所以我将我的钱全部给了她,我没钱了可以找我爸妈要,也可以找师父要,甚至我可以找马叔要,但赵宁虽说一直生活在我们身边,但她没有一个真正的亲人,如果说她在这边非要找一个亲人,那么这个亲人就一定是我,我是她的师哥,我要负起师哥的责任。 第206章 紧急电话 第二百零六章 临近开学,李玲玲先走了,因为她也要读书,她在一个师范大学的体育学院读书。 李文惠娟和李文蕙兰在临开学的的前一天被接走了,来接她的人是那个叫刘姨的保姆。 这俩小妮子一看见刘姨,乖地像猫一样,收拾完行李,临走之前李文蕙兰看着我说道:“哥哥,你要好好学习啊,我给你留了一本作文书,我走了后你好好看看啊。” 我点了点头。 等出门时,李文蕙兰又对我说道:“哥哥,你一定要看那作文书啊。” 我知道李文蕙兰在暗示我,她肯定在作文书里放了什么东西给我,因为她曾对我说过刘姨这家伙是个坏人,天天折磨她和李文惠娟,估计她想了个对付刘姨的办法。 我说道:“我会好好看的,你放心吧。” 等刘姨带着这俩小妮子走后,我对赵宁问道:“蕙兰的作文书呢?” 赵宁说道:“蕙兰没有带作文书啊,她平时看的都是我的课外书。” 我说道:“走,给我看看她平时都看哪些书。” 走进赵宁房间后,她指着书架上的一些书对我说道:“这些就是李文蕙兰平时看的课外书。”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一本书作文书单独被放到书架上面。 我拿起这本作文书,随便翻了两下,看见里面夹着一张写满字的纸和一张银行卡。 纸条上的字很潦草,一看就是李文蕙兰刚才收拾行李时匆匆写下的。 纸条上这样写道:“哥哥,我和我姐姐先跟着刘姨回去了,如果不跟着去,刘姨肯定会告诉我爸妈,到时我爸妈带我俩回去后,刘姨会狠狠地打我和我姐姐,你的手机一定不要关机,如果哪天刘姨把我俩关小黑屋了,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和博舟哥哥一定要来救我俩,我的银行卡给你了,里面有很多钱,密码是,你来救我时,一定要买个照相机,把刘姨的所作所为要拍下来,到时候她在我爸妈面前就是再不承认也没办法,一定要来救我俩啊。” 我将纸条递给了赵宁。 赵宁看完后,问道:“这刘姨咋了啊,蕙兰咋这么害怕她。” 我将李文惠兰给我说的关于刘姨虐待她两姐妹的事告诉了赵宁。 赵宁听后一脸的不可思议,问道:“这是真的吗?” 我回道:“真的假的等蕙兰给我打电话时,我们过去看一下不就清楚了嘛。” 赵宁点了点头,将纸条还给了我。 我拿着纸条走到正在摇摇椅上睡觉的博舟,说道:“师哥,你看一下蕙兰留下的这纸条。” 博舟睁开眼睛,接过纸条看了一会后,问道:“这里面的关小黑屋是什么意思啊?” 我将李文惠兰给我说的关于刘姨虐待她两姐妹的事又告诉了博舟。 博舟听后也是一脸惊讶,问道:“真的假的?” 我回道:“当然是真的啊,蕙兰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你看她是个会撒谎的人吗?” 博舟说道:“既然是真的,那就早做准备啊,一旦蕙兰来电话了,我俩直接杀到江东市,我倒要会会那个刘姨和她的两个儿子。” 我说道:“师哥,我就等的是你的这句话,我俩现在出去买个照相机走吧,要把刘姨的暴行给拍下来。” 博舟说道:“照相机不用买,马叔的那台照相机就在我车里呢。” 后续的几天,李文蕙兰一直没给我打电话,我也去了一中读书,我在初一五班,马佳乐也在我们班,而刘鹏程本来在初一十班,但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四天后转到了我班,这样,我们三个小学同学兼好兄弟又在一起了。 刘鹏程转到我班的那天放学后,马佳乐请客,我们在县里的一个小的炒菜馆里庆祝了一番,几杯酒下肚后,马佳乐说道:“我们三人从小就一起玩,以后也要一起玩,终生都是兄弟哦。” 我和刘鹏程附和道:“对对对,终生是兄弟。” 刘鹏程说道:“要不干脆我们喝血酒拜把子吧。” 我和马佳乐一听,觉得甚是有理,于是我们找了把削铅笔的刀,割开指头,在酒杯里滴了点血,学着电视上的模样,跪在包厢的地上,三人拜把子喝血酒。 仪式完成后,我们按照出生年月排了一下,我最小,刘鹏程大我十个月,马佳乐大我二十天,刘鹏程是大哥,马佳乐是二哥,我是三弟。 酒足饭饱后我们各自回了家。 开学半个月后,晚上师父正准备给我上《金匮》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接通电话后,听见李文蕙兰用特别轻的声音给我说道:“哥哥,赶紧来救我和我姐姐。” 我一听,瞬间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对电话那头的李文蕙兰问道:“刘姨又打你俩了吗?” 李文蕙兰轻声说道:“对,你快来,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我大声对博舟喊道:“师兄,赶紧备车,杀到江东救蕙兰。” 我听见博舟起身往门外跑去。 我三言两句将这事情告诉了师父。 师父说道:“去吧,到江东了一切听你博舟师兄的。” 我点了点头,拉着赵宁往门外跑去。 当我俩刚跑出门外时,博舟的车也刚好开到门口。 一路上博舟的车开得飞快,一个小时左右,我们三人来到了江东市,在我的指路下,我们到了李文蕙兰家的那条胡同口上。 博舟停下车说道:“等会我和博文去蕙兰家,赵宁你坐在驾驶位上,车不要熄火,手机拿在手里,如果我们那边有紧急情况时,我俩给你打电话,你要第一时间过来接应我俩,毕竟这里是江东市,我们三人形单力薄。” 赵宁说道:“博舟哥哥你放心,我会做好接应的。” 随后,我带着相机,和博舟走向了李文蕙兰家。 走到门口时,我俩朝里面瞧了一下,发现只有一间房子灯亮。 我准备敲门时,博舟拉住我说道:“傻啊,敲门干啥,给人报信吗,我俩翻墙进去,进去了你负责拍照,我负责警戒和保护你。” 我点了点头。 李文蕙兰家的墙不高,只有两米多,对于我这个经常翻墙爬树的人来说,一点难度没有,对于博舟来说,更加没难度。 我俩悄无声息地翻进院子,来到了一楼亮灯的那个房间的窗户边上,从外往里看去,里面共有四男一女,这女人是刘姨,只见刘姨躺在沙发上,双脚搭在桌子上,身边坐的一个男人的手伸进刘姨的怀里,好像在摸索什么,刘姨闭着眼睛一脸享受。 其余的三个男人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四个男人都长得非常健壮,一脸凶相,胳膊上有纹身。 第207章 惊人一幕 第二百零七章 博舟对我说道:“赶紧拍照。” 我拿起照相机,镜头贴在窗户上,清清楚楚拍了两张照片。 拍完照后,我悄声对博舟问道:“如果等会打起来,你能不能打得过里面的那四个男人?” 博舟说道:“都是酒囊饭袋,外强中干的货色,我一个胳膊一条腿就把他们四个办了。” 我说道:“那就好,我俩现在去找蕙兰和慧娟吧。” 博舟说道:“好……” 我俩轻轻摸进客厅,找了一圈后,上了二楼。 十几分钟后,我俩除了王姨和那四个男人在的那个房间之外,找遍了别墅的各个角落,就是没看见李文蕙兰两姐妹。 博舟说道:“给蕙兰打个电话,问一下她俩在哪里。”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蕙兰的电话。 我轻声问道:“蕙兰,我和博舟师兄来救你俩了,你俩现在在哪里?” 李文蕙兰虽然语气很轻,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她很激动,对我说道:“我俩在小黑屋里,小黑屋在房子后面的角落里,你俩到房子后面的角落找,那个地上的大铁板就是小黑屋的门。” 挂断电话后,我和博舟悄悄摸到房子后面,一眼就看见了李文蕙兰说的那个大铁板。 博舟说道:“现在把照相机的闪光灯打开,不要忘了拍照片。” 我点了点头。 等我准备好后,博舟拉起了地上的大铁板,铁板下面是个黑乎乎的入口。 我俩在打火机的火光的照射下,顺着台阶走了下去。 这地窖跟一间房子差不多大,等我俩走进去后,一个角落里有人喊道:“哥哥,我在这里。”我听出这是李文蕙兰的声音。 当我俩走到李文蕙兰身边时,只见李文蕙兰站着,而李文惠娟则躺在地上,脸被打肿了,嘴角和鼻子上都有血,貌似已经晕了过去。 我看见这一幕,瞬间火气上头。 博舟拍了我一下,说道:“赶紧拍照。” 我忍着心头的怒气,拍了两张照片。 随即我蹲下身观察了一下李文惠娟,这小妮子只是晕过去了,没有什么大碍。 李文蕙兰用焦急的语气说道:“哥哥,你赶紧救一下我姐姐,她刚才晕了过去。” 我问道:“慧娟是怎么晕过去的?” 李文蕙兰说道:“今天放学后,姐姐被刘姨打了一顿,把我俩关在小黑屋后,姐姐一直大声骂刘姨,骂着骂着就晕了。”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李文惠娟的人中、合谷、太冲上各下了一针,等了大概五六分钟,她慢慢醒了过来。 李文蕙娟看见我和博舟,开心地说道:“哥哥,你俩来了啊?” 博舟说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俩先把你俩带出去,等你俩安全了再说。” 随即博舟背着李文惠娟,我拉着李文蕙兰,轻轻摸到门口,打开门后,悄无声息地向汽车走去。 将李文蕙兰和李文慧娟安顿在车里后,博舟说道:“走,我俩去会会那刘姨。” 李文蕙兰说道:“哥哥,我们赶紧离开吧,你俩不要去了。” 我说道:“无妨,我给你说过,你博舟哥哥是武林高手,你们就在车里好好等着。” 当我和博舟再次摸到刘姨几人在的那个房间窗户外时,只见一个男人正在跟刘姨做那不可描述的事,其余的三个男人说说笑笑的边喝酒边看刘姨和那男人。 博舟暗骂道:“真他妈的是牲口,赶紧拍照,记得把闪光灯关了。” 我关闭闪光灯,拍了好几张照片,随后我和博舟在窗外看着里面,过程要多辣眼睛有多辣眼睛,我一直在拍照,博舟则一直在骂“牲口,没毛的猴子之类的。” 等拍完照片后,博舟对我说道:“等会保护好照相机,本道爷现在要教育一下这几个牲口。”说完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大步向房间里走去。 我跟上了他。 博舟一脚将门踹开,我俩走进了房间。 房间的五人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俩。 博舟骂道:“一群没毛的猴子,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我替你们的家人教育一下你们。”说完,一脚踢翻了一个男人,随即拎起桌上的酒瓶,朝另一个人的头上狠狠砸了一瓶子,瓶子瞬间碎裂,被砸的人摇摇晃晃,险些摔倒,博舟又给这人的头上补了一脚,这人眼珠子一翻,晕了过去。 博舟不带停顿,又冲到一个男人身前,此时这男人已经从刚才的惊恐中缓了过来,抡起拳头朝着博舟的头上打来,博舟一个手挡住男人挥拳的胳膊,另一个手抡圆了狠狠给那人扇了一耳光,这一耳光扇得很结实,直接将这人给扇倒了,接着,博舟又走向第四个男人。 此时这第四个男人已经被吓住了,说着:“大哥,高抬贵手,我这就走”说着,捡起地上的衣服就要离开。 博舟对我喊道:“师弟,你练了这么多年的武术,这人就交给你了,听师哥的话,干倒他。” 博舟的几句话让我热血沸腾,我将相机放在地上后冲了上去,我抡起拳头狠狠地打在那人的脸上,这一下震得我拳头生疼,但此人只是摇晃了两下后,挥起拳头朝我打来。 我一个撤步躲开这人的拳头,同时一个弹踢,结结实实踢在了这人的两腿中间。 这一下直接让这人瞬间丧失战斗力,捂着下体蜷缩成一个虾了。 博舟对我竖了个拇指,说道:“准度还行,就是力气太小,功力不够,把相机捡起来,保护好哦。” 我从地上捡起了相机。 博舟走到已经吓得呆住的刘姨面前,说道:“不知羞耻的烂怂,听说还经常欺负我妹妹,妈的,真不知道怎么骂你,你们刚才乱搞的那一幕都被老子用相机拍了,如果不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看见那几张照片,就好好去蕙娟的爸妈面前坦白自己的罪行去,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还没有坦白,那么你们江东市所有的电线杆子上全是你们几人的照片。” 说完,博舟就要转身离开。 此时的刘姨好像已经冷静了下来,拉住博舟的衣服,说道:“这位小哥哥,你说的这个事情我做不到,因为我还要靠这老李家的那点工资生活,你再说个条件吧,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我看你没有女朋友吧,阿姨可以给你介绍几个小妹妹,你随便跟她们玩,怎样玩都行。” 博舟转头骂道:“滚你大爷”,说完,一个耳光上去,直接将刘姨打得转了两个圈,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我觉得博舟实在是太帅了,我对她的崇拜值直接拉满,对博舟喊道:“师兄,你太帅了。” 博舟走到我身边,说道:“妈了个巴子的,敢用女人诱惑本道爷,真是该死。” 我问道:“师兄,现在咋办啊?” 博舟说道:“回吧。” 第208章 高速惊魂 第二百零八章 当我俩回到汽车上后,换博舟开车,我坐在了李文蕙兰身边。 李文蕙兰对我问道:“哥哥,刘姨有没有发现你俩?” 我回道:“当然发现了啊,不过不是她发现的,而是我和师兄主动走到她面前的。” 李文蕙兰一脸惊恐,拉着我身体上下左右细细观察,好像在找什么。 我问道:“蕙兰,你在找什么啊?” 李文蕙兰回道:“我在看你受伤了没。” 我说道:“我没受伤,我和师兄都没有受伤,受伤的是刘姨和那四个男人。” 李文蕙兰说道:“哥哥,你俩打他们了吗?” 我自豪地说道:“当然,你博舟哥哥一人单挑三个男人,瞬息间就让那三个男人丧失了战斗力,最后还一巴掌打得刘姨那老女人转了两个圈,栽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骄傲地继续说道:“至于剩下的那一个男的是被我干倒了啊,我一个弹踢腿,踢到他的裤裆里,把他踢成一只蜷缩的虾了。” 李文蕙兰听后一脸愁容地说道:“哥哥,我们赶紧跑吧,如果他们打电话叫人了,我们就跑不掉了。” 我想了想,觉得李文蕙兰说的对,毕竟这里是江东市,正所谓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我对开车的博舟说道:“师兄,开快点。” 博舟笑了一下,说道:“看看车后面,今晚估计热闹了。” 我和李文蕙兰两姐妹三人同时转身从后玻璃看向后面,只见空荡荡的马路上三辆汽车正朝我们飞速驶来,一辆是面包车,两辆是轿车。 我问道:“师兄,后面的三辆车是追我们的吗?” 博舟回道:“当然是啊。” 我忙说道:“师兄,你开快点,他们快追上我们了。” 博舟回道:“放心吧,能追上我的车手虽然存在,但绝对不在江东市,你们几个就看我怎么玩死他们。”说完,博舟故意放慢了车速。 听博舟这么一说,我也不再紧张了,因为我对博舟有种盲目的崇拜,觉得他只要说出来的话,就一定能做到。 博舟的车一减速,后面的三辆车瞬息间就追了上了,一辆面包车眼见就要撞在我们车上时,博舟突然加速,这一下的惯性让我差点飞到后玻璃上。 博舟开的是他的那辆雅阁汽车,这车肯定是改装过的,因为速度实在太快了,转眼间已经跟后面的车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 此时博舟又放慢车速,后面的车又追了上来。 随后博舟又加速,距离拉开后又减速,反反复复好几次。 估计后车发现了博舟戏弄他们,他们也不再撞我们车了,仅仅跟着我们。 就在驶出市区时,我看见追我们的车从原来的三辆变成了五辆,增加了两辆轿车。 一辆轿车速度很快,在即将追上我们时,我发现这车是辆捷达车,跟马玉军给我的那辆一模一样,估计这是改装过的车,因为博舟此时的车速快达到一百五了,这款捷达车不可能这么快。 博舟说道:“有意思了,来了个高手,但跟本道爷比起来还是差远了,我今天免费给他上堂课。”说完,博舟突然加速。 身后的捷达车也加速,两辆车一前一后,那其余的四辆车早甩的远远的了。 就在捷达车距离我们车不到十米时,博舟对我们喊道:“抓紧了。” 说完,博舟方向盘轻轻一打,车稍微偏了一点,紧接着又踩了一下刹车。 后面的捷达车一瞬间超了过去。 就在捷达车刚超过去时,博舟狠狠一脚油门,当博舟的车头正好与捷达车的后门齐平时,博舟突然摁车喇叭,这喇叭声特别大又很刺耳,感觉像是大车的喇叭,估计这喇叭也是改装的。 捷达车的驾驶员被刺耳的喇叭声一影响,车身竟然向我们靠来。 博舟轻踩一脚刹车,就在车头跟捷达车后轮靠后一点齐平时,博舟突然打了一下方向盘,他的车头撞在了捷达车的后侧,此时的车速有一百左右。 虽然我觉得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没想到捷达车竟然被撞甩尾了,在我们车前面转了两个圈后狠狠地撞在高速路的分道栏上,捷达车玻璃全碎了,车身变形严重。 博舟慢悠悠地将车开到面目全非的捷达车旁边,正准备从窗户观察捷达车里司机的情况时,突然从碎掉的车窗里伸出来了一个手,待我看清手里的东西后,浑身毫毛炸起,大声对博舟喊道:“枪……”。 我刚喊出声,博舟的车突然加速,估计博舟也看见了那把黑乎乎的手枪。 汽车刚一加速,我感觉到汽车后备箱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两下。 此时的博舟再没有停留,持续踩油门,将车速提到了二百左右。 博舟对我们喊道:“你们相互看一下,有没有人中枪。” 我赶忙摸了摸一下身体,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赶紧翻来覆去看了一下李文蕙兰,确定她没有任何问题后,我转头看李文惠娟时。 李文惠娟说道:“我没事,刚才那枪好像打在了车的后备箱。” 副驾驶上赵宁正用焦急的眼光看后座上的我们三人。 我对她问道:“宁儿姐姐,你咋样,有没有中枪。” 赵宁说道:“我没有,你们咋样?” 我回道:“我们三个都没事。” 赵宁表情缓和了下来。 博舟说道:“妈的,气煞本道爷,敢拿枪打我们,就是老君爷来了我都不会放过他们。” 我对博舟说道:“师兄,算上我一个,我也不放过他们。” 博舟说道:“你就算了,你太小,再练几年功夫了再说,我这就把你们四个送回去,等你们到家了,我立马摇人,今晚必须杀回江东报仇雪恨。” 我对博舟说道:“师兄,我不回去,我要跟你报仇雪恨去。” 博舟骂道:“你报仇雪恨个毛线,听哥的,回去了就当啥也没发生过,不听话我就收拾死你。” 我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博舟说收拾死我肯定会收拾,他是说到必做到的人。 博舟将我们四人送到家,就在他准备要离开时,我忙对他说道:“师兄,等我一下,我给你个东西。” 说完,我快速跑进书房,一阵翻箱倒柜,拿了三瓶我制作的伤科药跑回博舟车边,对他说道:“师兄,这是我制作的伤科药,你拿在身上以防万一,瓶身上写着‘二号’的是止血粉,伤口流血时撒在伤口上面,写着‘三号’的是生皮膏,撒了止血粉后把这膏药敷在伤口上,这丸剂是伤科内服的药,轻伤服一丸就好,重伤三丸,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受伤了你联系我,我来给你们治。” 博舟接过药,看了一下后放在副驾驶坐上,对我说道:“行,我知道了,你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去上学。” 说完,博舟一脚油门走了。 我看见他车的后备箱侧面有两个洞,估计就是刚才被枪打的。 第209章 电话相谈 第二百零九章 博舟离开后,在路上拨通了马玉军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博舟说道:“马叔,借几个人,今晚我要去趟江东市,刚才我、博文、赵宁和李文蕙兰两姐妹几人差点折在江东市。” 马玉军听后说道:“博舟,什么情况?能细说一下吗?” 博舟一五一十地将我们去江东市的事情全盘告诉了马玉军。 马玉军问道:“相机在不在你手里?” 博舟回道:“在” 马玉军说道:“好,等会我们在老地方见面。” 挂断电话后,博舟一踩油门,加速向市里驶去。 博舟驱车来到了市城中村的一家小院里,上次给皮蛋治病就在这小院里,这院里平时住的是薛军的团队。 博舟走进这小院时,里面坐着五个人,除了马玉军之外,有他的司机石杰,虎子、老钱以及小五几人。 博舟一一打过招呼后,将相机递给了马玉军。 马玉军接过相机后,对石杰说道:“去外面找个信得过的照相馆,把里面的照片洗出来。” 石杰点了点头,接过相机走了出去。 马玉军对博舟问道:“你是打算直接冲到江东市干掉那几个人还是教训一下就行了?” 博舟说道:“别的人教训一下就行了,但今晚对我们开枪的那人必须干掉,刚才我看了,那两枪再要朝前一点,就打在博文身上了,博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直接自尽得了,我可没脸去见元儒师叔。” 马玉军说道:“行,要不你给博文打个电话,让他从蕙兰处问一下那个叫刘姨的电话,不管怎么搞,都得能联系上他们。” 博舟拿出手机,给我打了个电话。 当时我正准备睡觉,手机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后,博舟对我说道:“博文,你跟蕙兰打听一下那刘姨的电话,我需要联系一下她。” 我说道:“好的,我马上去问,师哥,你们打算怎么干啊?” 博舟说道:“不该问的不要问,等会把刘姨的电话给我发个信息过来。” 挂断电话后,我跑去李文蕙兰房间。 李文蕙兰将刘姨的电话告诉我后,我编辑了个信息,发到了博舟手机上。 发完信息后,我坐在师父身边说道:“师父,你能不能劝劝博舟师兄,不要去江东市了,那边的人有枪呢。” 师父说道:“博舟的路是他自己选的,我不能做任何干涉,就像你姜爷爷不会干涉你选择的路一样,你快睡觉吧,博舟的事你不要操心了,他可比你靠谱多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躺在了床上。 我迷迷糊糊睡着后,突然感觉师父起身了,我不知咋的,瞬间没了睡意,待师父走出房间后,我觉得有必要跟着师父出去,因为我感觉师父应该要去江东市帮助博舟。 师父走进了书房,我从书房门外听见师父好像在打电话。 只听见师父说道:“,一定要保证博舟的安全,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但一定不要让他发现你……。” 师父的声音不大,我只听了个大概,好像师父在安排人去保护博舟,这让我松了一口气,我觉得只要师父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等师父挂断电话后,我轻轻跑回床上,装睡起来。 师父回到床上后,对我说道:“你小子不睡觉,鬼鬼祟祟地偷听我打电话,我觉得你在找打。” 我睁开眼睛,笑着对师父说道:“师父,我这不是担心师兄嘛,再说你打电话时声音太小,我根本就没听清楚你在说什么。”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说道:“我曾经给你说过,有些事别说参与,就是看也不能看,有些事一旦参与了,你这一生就有了污点,你娃好奇心太重了,这不是个好事,你要想你和你身边的人未来平平安安,就要压住你的好奇心,不该看的一概不要看,不该听的一律不要听,我对你的要求不高,只希望你快快乐乐长大,以后想去当医生就去大医院当个正规的医生,不想当医生就找个正当的工作,平平淡淡,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 我点了点头。 师父继续说道:“当年我和你姜爷爷还有元正师伯不懂这个道理,年纪轻轻去闯荡江湖,虽然风光过一阵子,但其中的受的那些苦却是伴随一生的,师父不想让你走我们的老路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师父,我明白,以后我一定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该看的坚决不看,不该听的坚决不听,管住自己的嘴巴,好好学习,好好学中医。”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睡觉吧,已经很晚了。” 话说两头,当博舟收到我发的电话号码后,经过跟马玉军商量,由马玉军给王姨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马玉军说道:“刘姨是吧?” 电话那头的刘姨问道:“你好?哪位” 马玉军说道:“今晚我的两个子侄拍了点不该拍的照片,听说在回来的路上还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情,这是我不希望看见的,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是想妥善解决这件事。” 刘姨说道:“你这长辈也不管好自家的小辈,拿个破相机乱拍什么呢,既然你这长辈都出面了,那这件事就好商量,把照片连着胶卷送过来,再把李文蕙兰两姐妹也送过来,这件事就翻篇了,大家该干啥就去干啥,以后再见面时,大家都是一家人。” 马玉军说道:“既然你提了个条件,我们这边也有个要求,今晚我家侄子几人往回赶的时候,在高速路上有人朝他开的车上打了两枪,其中一枪正好打在了我一侄子的身上,现在人还在医院抢救呢,你说说这件事怎么算?” 刘姨不说话了,好像在跟人商量什么。 马玉军也不说话,足足等了三四分钟后刘姨开口了。 刘姨说道:“这位先生,我问了我身边的一些道上的朋友,他们根本不知道此事,或许开枪的另有他人,今晚只不过嫁祸在我们头上了,你应该让你侄子反思一下他最近有没有得罪人,你这做长辈的可不能一上来就把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不过我们也商量了一下,你侄子在我们江东市受了伤,作为江东市的东道主,我们出于同情的缘故,愿意帮忙捐个五万块钱的医药费,也算是我们尽点东道主的情谊。” 马玉军说道:“既然这样,那这事就翻篇了吧,等会你们把五万块钱送过来吧,顺便把照片拿走。” 刘姨说道:“行吧,你说个地方,我们来取。” 马玉军说道:“就在陈家村的那个大坝处吧,那里是我们两个市的中点,人少眼不杂,我们就在那里见面吧。” 刘姨说道:“好,那我们这边准备一下,凌晨四点我们见面。” 马玉军说道:“行,四点见面。” 第210章 别样的火拼 挂断电话后,马玉军对小五和老钱说道:“刚才的电话你俩也听到了,去准备一下吧。” 小五和老钱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小五两人走后,马玉军对虎子说道:“你现在就去陈家村,去那边盯好了,别让人家把我们包了饺子。” 虎子说道:“明白”,转身离开了。 博舟和马玉军在房间静静等待。 凌晨三点,马玉军的电话响了,接通后是虎子打来的。 虎子:“老板,他们来人了,总共有三十多个,分别藏在了大坝周围,有几个人带的是长火器,短火器看不清。” 马玉军:“知道了,注意保护自己,别让他们发现你了,我们这边马上出发。” 挂断电话后,马玉军又拨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马玉军说道:“小五,都准备好了吗?” 小五说道:“准备好了,正等你电话呢。” 马玉军说道:“出发吧,那边有三十多人,长短火器都有,你跟虎子联系,他在陈家村盯梢呢。” 挂断电话后,马玉军对博舟说道:“走吧,我俩也去看看他们表演。” 随后,马玉军开着车,带着博舟慢慢悠悠地向陈家村赶去。 他俩来到离陈家村大坝不远的一条盘山公路上后,找了片僻静的地方,坐在车里观察着下面大坝上的一举一动。 马玉军给王姨打了个电话。 马玉军:“我们的人到了,你们的人呢。” 王姨说道:“我们的人五分钟内赶到。” 挂断电话后,马玉军给小五打了个电话。 马玉军:“小五,那边我联系了,他们马上到。” 小五:“明白”。 挂断电话两分钟后,只见小五一人走到大坝,坐在大坝闸门上开始抽烟。 过了五六分钟,一个男人从小树林走了出来,向小五走去。 两人汇合后,闲谈几句后,小五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弓弩,对着那人的胸膛射了一下,射出去的不是箭,而是一个注射器模样的东西,这东西在前文书中跟桑坦纳司机交手时出现过一次。 被射中的人瞬间暴起,从怀里也掏出了个东西,细看是一把枪,对着小五就要开枪。 小五顺势跳下了大坝,举枪的人也跟着跳下了大坝。 一分钟左右,再次看见小五时,只见他拉着已经晕倒的那人,往陈家村走去。 接着,只见大坝周围以及树林里窜出三十多号人,向小五冲去。 小五看见这一幕,扔下手中的人,一个猛子扎进了湍急的河水中,等到那三十多号人冲过来时,小五已经没了踪迹。 正当这三十多号人在河边找小五时,突然从陈家村窜出来了一只大狼狗,接着是第二只狼狗,紧接着是第三第四只,陆陆续续窜出来的足足一大群狼狗,足足有四五十只。 这些狼狗瞬息间就冲到三十多人的人群中,见人就咬。 此时狗叫声,开枪声和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过了十分钟左右,成了一边倒的局势,那三十多号人有的被一条狼狗撕咬着,有的被两条狼狗,早已没了战斗力。 接着,一辆大卡车和一辆中巴车冲到大坝周围。从大卡车上跳下来的是老钱和虎子,中巴车上下来的人是小五,他们三人一下车,老钱呵斥了几声,那些狼狗逐渐安静了下来。 小五拿着一把弓弩,对着被狼狗紧紧咬住的那些人,不断用弓弩射着。 等所有人都被射了一弓弩后,老钱吹了几声口哨,又呵斥了几声,所有狼狗都陆陆续续跳上了卡车。 三条狗在冲突中被打死了,老钱将死去的狼狗抱进了卡车驾驶室。 随后老钱三人将七零八落躺在地上的人全部扔进了中巴车,老钱开着卡车,虎子开着中巴车离开了,小五拎了个蛇皮袋子,在河边找了几圈,好像在拣掉落在地上的枪,十分钟后,小五拎着袋子走了。 博舟看见这一幕,觉得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本以为马玉军会安排很多人在这里来一场火拼,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马玉军竟然安排的是一车的大狼狗,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马玉军对博舟说道:“走吧,等会就有村民到河边杀羊了,明天这里所有的血都是牛羊的血。” 博舟疑惑地看着马玉军。 马玉军补充道:“我之所以选择陈家村的大坝,是因为每天早上这大坝处有很多屠夫杀羊杀牛,满地的血迹不太怎么吸引人的注意。” 博舟说道:“马叔,你太厉害了,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 马玉军说道:“不算啥,中国几千年的文化,什么谋略什么江湖争斗,都在历史书里写好着呢,随便翻翻书就能学到一两招。” 博舟对马玉军竖了个大拇指。 正当马玉军带着博舟往回走时,马玉军的手机响了。 接通电话后是王姨打来的。 王姨:“先生,你好手段,我们这边认栽了,你提个条件吧。” 马玉军说道:“电话不方便说,我们当面聊吧,今早七点到我们这边市公安局对面的那家包子铺谈,我等你们,不要迟到啊,我们的那些大狼狗早上八点要吃早饭。” 挂断电话后,马玉军对博舟说道:“走吧,我请你去吃包子。” 等马玉军带着博舟来到公安局对面的包子铺后,马玉军对包子铺老板说道:“张老板,三笼新鲜的肉包子,送到二楼小包间”,说着,递给了老板二百元钱。 包子铺老板接过钱说道:“好嘞,老板先上楼,我这就送上来。” 上到二楼,石杰正在二楼大厅吃包子,看见马玉军后站了起来。 马玉军挥了挥手,叫石杰到了小包厢。 进入包厢后,马玉军将自己的手机递给石杰,说道:“等会有人会来这里跟我聊个天,你帮我跟她谈,我的条件是让她们亲手杀了昨晚对博舟开枪的那人,杀那人时必须要有录像,等把录像交过来时,我们就把他们的人放了。” 石杰说道:“明白” 随后石杰拿着手机走出了包厢。 马玉军对博舟说道:“等会吃完包子后你回李叔那吧,下午把李文蕙兰两姐妹送下来,我把这两姐妹交给他们爸妈。” 博舟点了点头。 吃完包子后,马玉军对博舟说道:“你的那辆车就不要开了,我安排人处理掉,你先开我的车回去吧。”说完,将车钥匙递给了博舟。 博舟接过车钥匙,开着马玉军的车离开了。 等博舟走后,马玉军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第211章 问答 第二百一十一章 等中午我放学回家后,看见博舟和李文蕙兰两姐妹在聊天。 李文蕙兰看见我,跑过来说道:“哥哥,博舟哥哥说事情已经解决好了,下午就把我们送回去。” 我说道:“解决了就好,回去了好好读书,国庆节和寒假你和慧娟再来这里玩哦。” 李文惠娟说道:“哥哥,你不希望我们在一起读书吗?” 我说道:“希望啊,但是你们来这里读书不是去我们一中报个名那么简单,你又不是我们这的人,所以你俩还是回江东市读书吧。” 李文蕙兰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就说想不想跟我读书吧,如果你不想,我就回江东市读书,如果你想跟我一起读书,那我就去你们一中读书。” 我捏了捏她的脸,说道:“你这小妮子别异想天开了,你家虽然很有钱,但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用钱解决的。” 李文蕙兰说道:“你就说想不想吧。” 我说道:“想,我想跟你一个班读书,而且还想跟你当同桌呢。” 其实这话是我骗她的,我才不想跟她一个班读书呢,她学习那么好,我学习那么差,一个班读书,岂不是被她鄙视了,当然,对这小妮子,该撒谎还得撒谎,我这叫善意的谎言。 李文蕙兰听了我的回答后,开心地说道:“好的,我们在国庆节前见哦。” 我笑着说道:“好的,国庆节前见,我希望你明天就到我学校读书。” 李文蕙兰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觉得最早都要等到国庆节之前。” 跟李文蕙兰闲聊了几句后,我走到博舟身边,对他问道:“师兄,昨晚顺利吗?” 博舟说道:“很顺利,我压根就没出场机会,被马叔轻轻松松搞定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顺利就好。” 博舟用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我,问道:“你小子今天转性了啊,咋不问昨晚发生了什么啊?” 我说道:“昨晚经过师父的教导,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我觉得有些事即使我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我现在只有努力学习中医,才能以后为你们的健康保驾护航。” 博舟说道:“你小子越来越成熟了,我相信你以后可以为我们的健康保驾护航。” 我点了点头。 等到赵宁回来后,我们去了一家餐馆吃了个午饭,也算是给李文惠兰两姐妹送行。 吃完饭后,赵宁匆匆去了学校写作业,博舟带着李文惠兰两姐妹走了,而我则回家在书房看了一会《金匮》。 距离下午上课还有半个小时,我拿着《金匮》这书跑回了学校,因为下午有一节音乐课和美术课,我想在这两门课上看一下书,反正这两门课专业老师也没有,基本上都是学生自习,只要不吵闹,老师也不管。 下午在美术课上我正在看《金匮》时,我们的美术老师(说是美术老师,其实这老师的专业是地理,他不会画画,只是每堂课来维持秩序的)韩老师看见了我在读书,他走下来拿着我的书看了一会,对我问道:“杜博文,你能读懂这书吗?” 我回道:“会呢,我师父从小教我文言文,现在我读文言文的书跟读白话文的书差不多。” 韩老师说道:“那你说说‘上工治未病’是什么意思?”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意思是最好的医生在疾病还没发作时就着手治疗,这句话出自《黄帝内经》,原话是‘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 韩老师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我,继续问道:“那你说说‘夫人禀五常,因风气而生长’这句话中的‘五常’是什么意思?” 我思索了一下,说道:“这里的‘五常’可以解释为‘金木水火土’五行,因为在中医上‘金木水火土’对应人体五脏。” 韩老师继续往后翻了几下后,问道:“这里的‘瓜蒌桂枝汤’中共有六味药,你解释一下这六味药的主治。” 我接过书看了一眼,这六味药分别是“瓜蒌根、桂枝、芍药、甘草、生姜、大枣。” 我说道:“这第一味药‘瓜蒌根’,因其色白故入肺,味甘入脾,又因其性寒味微苦,所以此药入肺滋阴润肺,入脾胃生津止渴,总结起来此药是清热泻火生津的药。 这第二味‘桂枝’味辛甘,性温,此药辛甘发散为阳药,主要是功效是发汗解肌,温通经脉,这在‘桂枝汤’中能体现出来,除了这两个功效,此药也可助阳化气,平冲降气,这在‘桂枝加桂汤’中能体现。这第三味‘芍药’……。” 韩老师摆了摆手,打断了我,说道:“好了,你到我们办公室走,我俩好好聊一会。” 我点了点头。 韩老师对班长吩咐道:“管好班级的学生,不要让学生吵闹……。” 进入办公室后,韩老师给我倒了一杯水,让我坐在他对面办公桌上,问道:“杜博文,我想问一下,这疾病究竟是怎么来的?” 我思索了一会后回到道:“中医学上,针对疾病的来源分为三类,分别为‘外因所致’、‘内因所致’、‘不内不外因’所致。这外因是指大自然的‘风寒暑湿燥火’六气,这在中医上也叫‘六邪’,这内因是指人的‘喜怒思忧恐’五种情志,这不内不外因指的是跌打摔和虫兽等外力作用。” 韩老师点了点头,问道;“这怎么治疗啊?” 我回道:“外因‘六邪’所致的疾病,可以用中草药治疗,因为中草药就有去风、去寒、去热、去水、去火、润燥等的药,就像刚才的那位‘桂枝’就是去风散寒的药,‘瓜蒌根’就是清热泻火润燥的药,又比如石膏是去热的药,黄芩黄连等是去火的药,泽泻猪苓等是去水的药等等。 内因所致的病,简单讲来可以从五脏五行相生相克入手,因为心主喜、怒主肝、思主脾、忧主肺、恐主肾,如果病人过怒就会伤肝,因为肺金克肝木,所以忧能制怒,依次往下推就行,在用药方面也是对应五脏相生相克用药。 五脏对应的药是色白味辛入肺、色红味苦入心、色青味酸入肝、色黄味甘入脾、色黑味咸入肾,除此之外,还要结合虚实寒热辩证。 但据我师父讲,内因所致的病在临床上不光要对症下药,而且还要辅助心里暗示治疗,内因造成的病最复杂,最不好治,因为这又涉及到人的灵魂方面。 至于不内不外因所致的病,就要涉及到推拿按摩、正骨伤科等方面的技术和知识。” 第212章 兄弟聚餐 第二百一十二章 韩老师听后,问道:“你刚才说内因致病涉及到灵魂等方面,你给我说说关于灵魂方面的知识吧。” 我看了一眼韩老师,说道:“老师,不好意思,我师父不让我在外面说任何关于灵魂的知识,说这类学问跟主流思想相悖,讲多了会惹来麻烦。” 韩老师说道:“既然不能讲,我也不问了,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说‘鬼上身’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封建迷信?” 我扫了一眼办公室,确定没有别的老师后,说道:“真实存在的,这我能肯定。” 韩老师问道:“能治吗?” 我点头道:“能治。” 韩老师问道:“怎么治?” 我回道:“用鬼门十三针就能治。” 韩老师继续问道:“你会吗?” 我点头道:“会” 韩老师听完我的回答后,感觉他瞬间轻松了下来。 他说道:“好,正好我有个亲属得了这么个怪病,要不晚上我带你去看一下?” 我本想说“行”,但转念一想,我觉得一个人去我有点害怕,要是让博舟陪我去,他估计不去,师父他老人家估计也不会去的,数来数去只有马叔能陪去去,我决定让韩老师联系马叔,让马叔带我去。 想到此,对韩老师说道:“老师,师门有规矩,我不能独自去治病,你联系我叔叔吧,他同意我去我就去。” 韩老师问道:“为什么要让你叔叔同意啊?” 我大脑一转,想了个很贴切的理由,说道:“我这叔叔是我的老板,他每个月给我发工资,只有他同意了我才能去。” 韩老师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还有工资?是多少啊?” 我回道:“每个月底薪是一千二百。” 韩老师点了点头,说道:“行啊,小小年纪就能拿到一千二的工资,不错,不错,你把你叔叔的手机号给我吧,我联系他。” 我将马叔的电话告诉了他。 随后我回到教室准备放学,因为今天是星期五,为了照顾在乡镇的学生,我们下午四点半就放学。 放学后,刘鹏程跑到我身边,对我说道:“博文,你行啊,今天你在老韩面前太露脸了,你被老韩带去办公室后,班里的同学都议论你呢,大家都说你是神医,估计已经有妹子喜欢你了。” 我笑着说道:“你可拉倒吧,估计我离开后你这货给同学吹牛逼,说我是个神医吧。” 刘鹏程笑着说道:“老子可不是吹牛逼,是实话实说,你可不知道,自从你上次去我姥爷那村子给人开了个处方后,现在你在我姥爷家的那村子里很出名,连带着我都脸上有光。不过你以后得好好学中医,我都把牛逼吹出去了,要是有同学来找你看病,你要看不好,我这老脸往哪放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你以后就为我骄傲吧。” 刘鹏程说道:“好的,我得好好练练自己的口才,等你以后成神医的,我给你当经纪人,专门去赚有钱人的钱。” 我笑着点了点头。 刘鹏程说道:“走吧,今晚去老马爷家的酒楼吃个饭,以后每周星期五晚上都是我们三兄弟聚餐的日子。” 我点头道:“行,就这样办,我俩等等马佳乐吧。” 刘鹏程说道:“不用等了,那货就在你被老韩叫走后,就跑了,估计现在在老马爷家的酒楼等我俩呢。” 我笑着说道:“是你指使的吧?” 刘鹏程笑着说道:“说叫我是大哥呢,老二敢不听我的话嘛,走吧,今晚我们仨不醉不归。” 我和刘鹏程来到了老马爷家的酒楼,坐在柜台上的老马爷见我,说道:“咋的,你小子今晚又要喝酒了?” 我笑道:“老马爷,你这话说的,明知故问嘛,不喝酒我来你酒楼干啥啊,难道来吃饭啊,吃饭我就去牛肉面馆了,既便宜又能填饱肚子,你这酒楼菜价太贵,这里吃顿饭顶上我吃半个月的牛肉面了。” 老马爷骂道:“死小子,竟然拿我开涮,你从小就在我酒楼吃饭,老子什么时候找你要过钱,奶奶的,我看你小子就是找打。”说着,顺势就要来打我。 我忙笑着说道:“老马爷,开个玩笑嘛,县上谁不知道你老马爷家的酒楼是我的食堂,你老马爷比我亲爷爷还亲,要不今晚你再给我搞几瓶好酒,谁不知道你收藏了一房子好酒,给我喝两瓶你也没有多大损失吧,就当爷爷关爱小孙子了。” 老马爷骂道:“滚犊子,菜钱不要也就罢了,还惦记上我的酒了,赶紧滚吧,三楼三个八包厢佳乐等你呢。” 我笑着跟刘鹏程走上了楼。 一进包厢门,马佳乐正叼着一根烟跟马萍吹牛,见我俩进来,扔过来了一包中华。 刘鹏程拿起中华烟,调侃道:“行啊,我们的佳乐少爷支棱起来了,都抽上中华了。”说着,点了一根烟。 马佳乐笑着对刘鹏程说道:“拉倒吧,我的那点零花钱全投资给你做生意了,这烟还是萍儿妹妹赞助给我们的,要不是她,今晚你就抽红梅了。” 刘鹏程调侃道:“行啊,左一个萍儿妹妹,右一个萍儿妹妹的,咋的,今晚你俩要入洞房了?” 马萍听后,打了一下刘鹏程骂道:“死货,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马佳乐笑道:“哎呀,我正有此意,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萍儿妹妹是看不上我这个纨绔子弟啊。” 马萍转身掐住马佳乐的胳膊,骂道:“叫你乱说话,看我不掐死你。” 马佳乐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们众人都笑了。 我对马萍说道:“马萍儿,去搞两瓶你爷爷的酒,就拿茅台哦,别的酒哥几个喝不习惯。” 马萍骂道:“还喝茅台,尿喝不喝?” 刘鹏程说道:“你要敢尿,我就敢喝,赶紧给哥尿点,正好解解渴。” 马萍骂道:“刘鹏程,我发现你脸皮是越来越厚了,活该你找不到对象。” 刘鹏程说道:“大丈夫当患功名未立,何患无妻,女人只能影响我赚钱的速度,赶紧去给哥搞两瓶酒来,渴得很。” 马萍骂道:“你喝屁个酒,喝本姑奶奶的尿吧,姑奶奶这就去给你尿。”说完,走出了包厢。 第213章 百合病 第二百一十三章 待马萍走后,我对马佳乐问道:“咋的,你这小子对马萍有意思?” 马佳乐说道:“这不废话嘛,我马佳乐喜欢马萍的事谁不清楚。” 我调侃道:“你俩估计没戏,你姓马,马萍也姓马,都是本家人,不能结婚的。” 马佳乐一本正经地说道:“我问过我爷爷,我爷爷说我们祖上是从南京迁过来的马家,马萍的祖上是本地的马家,我们不是一脉的人,可以结婚。” 我笑道:“可以啊,看来是玩真的了。” 马佳乐说道:“我真的决定此生非马萍不娶了,哥几个给我帮个忙啊,等我跟马萍结婚时,我给你俩包个大大的红包,等我俩的孩子出生后,你俩就是我孩子的干爹。” 刘鹏程说道:“小样,没出息的样子,说的好像这世界上只剩马萍一个女人了,虽然她长得挺漂亮的,但太泼辣了,你这家伙估计降不住她啊。” 马佳乐一脸猥琐地说道:“谁说我降她了,她降住我就行了,我要做她的小奶狗。” 我和刘鹏程骂道:“恶心……”。 不一会,马萍抬着一个箱子进来了。 我瞥了一眼箱子,里面是两瓶茅台酒和一瓶红酒。 我对马萍说道:“咋的,今晚让我们白酒兑红酒?” 马萍说道:“白酒是你们的,红酒是本姑娘的,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喝酒。” 刘鹏程说道:“咋的?你要喝酒?这老马爷难道管不住你这小妮子了,你要上天了?” 马萍说道:“没事,我爷爷允许我喝酒,这红酒还是他给我的呢,我爷爷还说你们三个放开喝,酒管够,喝醉了就睡在我家。” 马佳乐说道:“我这爷爷也真是的,还让我们放开喝,喝坏了咋办?” 马萍说道:“别乱攀关系,是我爷爷,不是你爷爷,我爷爷说喝坏了让博文治,治不好了让他师父治。” 我们大家笑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我对马萍说道:“马萍儿,你看我们家的佳乐一表人才,而且还是个富二代,家里有花不完的钱,最最最重要的是你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以后你嫁给佳乐了不用再为孩子姓啥发愁了,反正都姓马嘛,跟倒插门一样,要不你好好考虑一下佳乐。” 马佳乐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对对对,三弟说的对,我就打算给马萍家倒插门了,我家里人都同意了。” 马萍打了一下马佳乐,骂道:“你就没个正形,我就答应嫁给你了,你能立马娶我吗,我们才初一,最起码要等到大学毕业了再说这个事。” 刘鹏程说道:“有戏,有戏啊,马佳乐,你有戏了,明天就叫你爸来马萍家提亲,先定个娃娃亲,等以后长大了再领证办酒席。” 马萍骂道:“刘鹏程,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赶紧闭嘴吧。” 接下来,我们有说有笑地喝酒,足足喝了三瓶茅台酒,马萍也喝了一瓶红酒,就在大家醉得五迷三道时,刘鹏程撺掇让马佳乐和马萍拜天地……,后来我啥也记不清了。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打量了好一会,才发现我是睡在马萍家,旁边睡的是马佳乐和刘鹏程。 早饭时,老马爷突然对我问道:“小子,这徐嘉怡是谁家的姑娘啊?” 我一脸惊恐,问道:“老马爷,你咋知道徐嘉怡啊?” 老马爷笑道:“昨晚你这小子喝大了,非得要去找徐嘉怡,一会说要去娶那女娃,一会又骂那女娃是个坏人,你都折腾了半个晚上啊。” 马萍的老爹笑着说道:“昨晚你这小子打了半个晚上的电话,手机没话费了才睡着的,看来你这小子也是个不老实的人啊。” 我连忙掏出手机看了一下通话记录,发现我竟然跟徐嘉怡通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我觉得浑身都冒汗,真是太丢人了。 我看了一眼刘鹏程,他说道:“我啥都不知道,我昨晚直接醉死在包厢了。” 我看了一眼马佳乐,他瞥了我一眼,说道:“我吃饱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他起身就往外跑。 我觉得此时此刻,我最好也跟他跑,我要留在这里,能把自己羞死。 当我跟着马佳乐跑出来后,马佳乐垂头丧气地说道:“唉!三弟啊,昨晚你打个电话算个毛线,二哥我真是丢人丢大发了,我现在都有想死的冲动了。” 我问道:“你咋了啊?” 马佳乐哭丧着脸说道:“我听马萍说,tm的我昨晚非得要跟她入洞房,而且还跑到他老爹面前左一个要娶她女儿,右一个要来他家倒插门,而且我对马萍的爸爸一会叫老丈人,一会叫爸爸的,对她妈妈也一样,这还不算是,我tm的竟然还要了人家们的改口费。”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一沓钱,貌似有三千多。 我一听,顿时乐了,说道:“既然事已至此,你只能去人家家里提亲了,像鹏程说的那样,定个娃娃亲,不然,我觉得马萍的爸爸得捏死你。” 马佳乐说道:“也罢,只能这样了,我现在就去找我爸爸,今天要么我爸在家打死我,要么他带我来提亲,只有这两个选择。”说完,他匆匆向家里走去。 我拿出手机,看着昨晚的通话记录,我特想给自己狠狠扇两巴掌,我他妈的给徐嘉怡打个毛线的电话啊。 正当我看着手机悔恨时,我手机来了个信息,是有人给我交了一百块的电话费,接着,手机上连续来了好几十个信息,都是徐嘉怡发的,其中有一个信息我至今都记得,内容是“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我翻看着一条又一条的信息,心都累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就是喝酒也不能喝醉,如果喝醉了坚决不给任何人打电话……。 正当我内心悔恨时,手机响了,是马玉军打来的。 我:“喂,马叔。” 马玉军:“博文,你起床了吗?” 我:“起床了,咋了,马叔,有事吗?” 马玉军:“你回来吧,你们的韩老师昨晚联系我了,今天你去给他家人看病。” 我:“知道了,我这就回来。” 等会回到家后,院子里博和坐在博舟身边,两人聊着天。 博和看见我,起身道:“博文,马叔有事来不了,我带你去吧。” 我点了点头,只要有人带我去就行,因为我一个人去老师家,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发怵的。 走出大门,博和让我上了一辆白色的宝马车。 我看着这车,问道:“师兄,这车是你的吗?” 博和回道:“是的,我前几天刚买的,每次出门都让马叔接送,我不好意思。” 坐上车后,我感叹道:“师兄,你们真有钱啊,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跟你一样有钱。” 博和眼睛盯着路,说道:“如果人的愿望能实现的话,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是那么有钱,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 我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博和,心里想着,这家伙真是个书呆子啊,咋希望我一直穷啊,我虽然本事不大,或许以后也买不起这种车,但你好歹说个善意的谎言嘛,真是的。 我对博和说道:“师兄,你如果不会说话,可以闭嘴,你是我师兄,咋盼着我成为穷光蛋啊,真是的。” 博和说道:“我说的是心里话,所有的东西都是有代价的,我这辈子估计已经回不了头了,我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 我问道:“你咋了啊,你不是刚从北大毕业嘛,前途一片光明,咋能说回不了头啊,莫非你后悔读大学了?” 博和笑了一下,说道:“有些事以后你就知道了,能答应哥一件事吗?” 我点头道:“可以,别说一件,十件都行。” 博和说道:“如果哪天我死了,你把我的骨灰撒到我们道观所处的那山的山顶上,我想永远看着那片地方。” 我呸呸呸了几口,说道:“你乱说啥话呢,你估计活得比我都久。” 博和说道:“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说说死亡没啥,但你一定要记得我说的话啊。” 我点头道:“我记住了,等你以后老死了,我一定将你的骨灰撒在那山顶上。” 博和轻轻松了一口气。 我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说道:“师兄,停车。” 博和用疑惑地眼神看了我一眼,问道:“停车干什么啊?” 我说道:“赶紧停车,我要做件事。” 博和将车停在了路边。 我一把抓过他手,左右手轮番号了一下脉,发现他的脉象很正常,只是稍微有点肾虚,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博和看着我的举动,问道:“你给我号脉干啥啊?” 我说道:“刚才你乱七八糟说了一通,我以为你得了绝症,还好,你身体倍棒,只是有点肾虚,等今晚我给你配点补肾的药。” 博和笑了一下,说道:“我不可能有绝症,即使有,不是还有元儒师叔嘛,至于你给我配补肾的药,我劝你还是算了,你配的药我可不敢吃,我怕你毒死我。”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不就前几天给你搞了点麻沸散嘛,你至于这样嘛。” 博和说道:“你那次都把我搞出阴影了,反正我现在不敢吃你的药了,以后等你中医彻底学好了,我再吃你的药。” 我说道:“不用以后了,我现在就会补肾,我师父已经教我了,用八味肾气丸做加减就行。” 博和摇头道:“算了,我还是不相信你。” 我撇了一下嘴,说道:“切,不相信我的实力,等会去韩老师家,我给你露一手,让你开开眼。” 博和说到:“行,你就让我开开眼。” 等我和博和来到教育局家属院门口时,韩老师在门口正等我俩。 简单聊了几句话后,我和博和跟着韩老师去了他家。 坐在客厅,韩老师的妻子给我们倒了一杯水,韩老师说道:“博文,昨天在学校我没给你细说,我家生病的人就是我的女儿,这病太怪了,我带她去了好几个医院,治疗一点效果都没有,听我老家的人说,是鬼上身了,我都准备带我女儿去找个神婆看一下。” 我说道:“韩老师,我先观察一下,如果我治不了,你再去找神婆吧。” 韩老师说道:“也行,什么时候开始治啊?” 我说道:“我先看一下病人吧,诊断一下后才知道。” 韩老师说道:“行,我这就把我女儿叫出来。” 韩老师起身,去了一间房子,不一会,跟他一起走出来了一个像大学生模样的女生。 我一眼看过去,我已经有八成的几率能断定这女生不是鬼上身证,因为她很正常。 当她坐在我身边后,我对她问道:“姐姐,你什么情况,给我说一说。” 她说道:“我这个病很奇怪,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很奇怪。” 我问道:“怎么个奇怪法啊?” 她回道:“就是我心里想去外面散散步,但一出门,我就又不想去了,回家后,我又想出去,一直会在门外和门里做纠结,而且我吃饭时,吃着吃着就突然感觉饭不好吃了,有时候心里想吃饭,但不管多好吃的东西,吃两口我就觉得不想吃了,而且我不睡觉时,想睡觉,躺下了吧,又不想睡觉,觉得我脑子里是两个人,一个人让我干这个,一个人又不让我干这个,我干啥事都很纠结,不是心里的纠结,而是真正身体上的纠结,我每时每刻都觉得脑子和身体是两个人在角色互换。” 我拿起她的手,先是在右手中指处号了一下脉,中指处没有异动,接着我号了一下她双手的脉,发现脉象很正常,没有任何着病的迹象。 这病人脉象正常,面色正常,思路清晰,这证明她没病嘛,但要说没病,她所描述的情况说明她的身体的确有点不正常,这让我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我思考了一会,问道:“姐姐,你会不会听见或者看见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摇头道:“不会。” 我继续问道:“除了你说的那些情况之外,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摇头道:“没有。” 我彻底懵了,感觉这女的不会是装的病吧,咋能有这种情况啊。 韩老师问道:“博文,我女儿是不是鬼上身?” 我摇头道:“不是,她身体很正常。” 韩老师叹了一口气,说道:“所有给她看病的医生都是这样说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后,心里挨个思考《伤寒》和刚学不多的《金匮》上的各种证。 后续的半个小时,我陷入了沉思中,将所学的知识全部捋了一遍。 当我捋到《金匮》上时,突然想到一个证,我觉得这个证跟这女生的表现有点像。 我对她说道:“姐姐,我现在说一段话,你感觉一下,是不是跟你的情况很像。” 她点头道:“行。” 我说道:“意欲食,复不能食,常默默然,欲卧不能卧,欲行不能行,饮食或有美时,或有不欲闻食味时,如寒无寒,如热无热。” 她点头道:“对,你说的这些都跟我的情况一模一样。” 我继续问道:“你口苦吗?” 她回道:“有口苦的情况。” 我继续问道:“你的小便颜色深还是浅?” 她回道:“颜色很正常。” 此时,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对她说道:“你的这病好治,只需要两味药就能搞定。” 韩老师问道:“博文,我女儿得了什么病啊?” 我回道:“韩老师,姐姐得的这病在中医上叫‘百合证’,在《金匮要略》上有记载。” 韩老师松了一口气,说道:“那怎么治疗啊?” 第214章 后续处方 第二百一十四章 看着韩老师一脸的期待,我说道:“老师,姐姐所得的病在中医上叫‘百合证’,这个证在《金匮要略》中‘百合狐惑阴阳毒证治篇中有详细记载,主要是气血两虚所导致的,但这种气血两虚又不是身体实质上的气血两虚,身体实质上的气血两虚可以用‘小健中汤’或者‘黄芪当归汤’等治疗,但姐姐的这种气血两虚由于是情志问题导致的,所以用治疗身体实质上的气血两虚的处方治疗是没有效果的,需要用另外的一个处方,叫‘百合地黄汤’治疗,用百合补肺气的同时润肠降燥,用生地补肝血的同时去肝胆之火,前期用这个处方,后期根据姐姐的身体状况在这两位药的基础上再加一味柴胡,用以疏肝解郁,或者直接用小柴胡汤疏肝解郁去肝胆之热,到时,姐姐的病就会痊愈。” 韩老师听后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行,博文,我相信你,开方子吧,今天开始就吃药。” 我拿起纸笔,写了一个百合地黄汤的处方,并且将煎煮的方式详细写了上去。 韩老师看着我写的处方,眉头微微有点皱起,说道:“博文,就这两味药吗,要不再多写几味,保险一点。” 我摇头道:“韩老师,你有所不知,中医讲究的是药简力专,方子越小,力量越强,方子越大,力量越弱,就如伤寒论中真正救逆的处方比如四逆汤、干姜附子汤、芍药甘草汤等,仅仅只有两三味药而已。” 韩老师点了点头。 我看着韩老师的女儿,瞬间脑子里蹦出了几句话,下意识地说道:“此病主要是由于焦虑和担忧所致的,身体的问题可以用药物治疗,但疾病的成因却用药所不能治疗的,希望姐姐以后万事看淡,莫要担忧过度、思虑甚多而影响身体,须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天地尚不可圆满,而况于人乎。” 韩老师的女儿猛然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我被她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忙摸了摸头,笑着说道:“我胡说八道而已,姐姐不要笑话我啊。” 韩老师的女儿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有点哀伤的眼神看我,气氛一时有点凝固。 正当我不知道如何打破这尴尬时,韩老师的声音传来:“好了,既然知道怎么治,那就好办了,现在我们去外面吃个饭,也算是感谢一下博文。” 我起身对韩老师说道:“老师,饭我就不去吃了,家里还有事,以后你有什么事找我就行了。” 其实我根本没有什么事,但之所以不去吃饭,是因为打死我也不敢跟老师一起去吃饭,那时候的我们,对老师有着天生的恐惧。 等我和博和从韩老师家离开后,路上博和问道:“博文,你确定能治好你老师家女儿的病?” 我信心满满地说道:“放心吧,就这小病,我顺手捏来的事,根本不值一提。” 博和笑着说道:“你可拉倒吧,你这货吹牛的本事可比你医术强多了,估计你心里也没谱,是不是着急回家找元儒师叔取取经,从他老人家手里再次证实一下自己有没有诊断错误吧。” 我笑了笑,说道:“拉倒吧,师父他老人家早已经把全部本事教给我了,再过一两年,我绝对比我师父强。” 博和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博和刚才是说到我心坎里了,我的确是打算去师父那再次证实一下我的诊断及用药有没有错误,但我不知咋的,我就是不想在博和面前承认自己差,或许是自己虚荣心作祟,也或许自己本来就是个吹牛的家伙,也或许是博和的那辆宝马车刺激我了,各种原因吧。 等回到家,闲聊几句后博和和马玉军走了,博舟躺在院子的摇摇椅上开始睡觉,赵宁在房间写作业,我转身离开了家,向师父坐诊的诊所走去。 走进诊所后,诊所里坐满了来看病的患者,师父诊病、抓药显得很忙碌。 我走到师父身边,自然地拿起师父刚写好的一个处方,走到药柜前按方抓药,这方子是桂枝汤加连翘、金银花,我估摸着是用来治疗太阳中风加嗓子疼的处方。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帮师父抓药,大部分的患者都是感冒病,极少部分是腰疼腿疼的老人,有一个病人我印象很深刻,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是她媳妇陪着她来的,这小伙子刚结婚,由于年轻时手瘾过度,导致结婚后早泄严重,最后是媳妇强制性带到诊所来看病的。 我记得师父的处方是桂枝加龙骨牡蛎汤加炮附子、芡实、金樱子和生地。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师父一天的工作结束,在回家的路上我将今天给韩老师的女儿诊病的情况及处方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师父,师父听后点了点头,摸着我的头说道:“很好,你的诊断很准确,包括你后面随后说的那几句话也很好。” 我对师父问道:“师傅,为什么百合证要用百合和地黄补肺气和肝血,而不是用当归和黄芪?” 师父回道:“当归和黄芪、百合和生地说来都可以补气血,但这两个方子还是有差异的,当归和黄芪都是性温之药,百合和生地是性寒之药,当归黄芪是温补之药,而百合生地则是滋阴之药,诊病当先辨阴阳,阴阳简单来说就是寒热,寒则用温热之药,热则用苦寒之药,这就是补其不足而损其有余,百合证是因为气郁造成了血郁,郁则生温热,所以用百合补气润肺清心,而用生地则清热生津,所以这两味药在补气血的同时兼顾清热润肺生津,所以这跟当归和黄芪补气血方面的不同。 如果你只开这两味药,此次诊治我只能给你打五十分,但你后续又准备用柴胡或者用小柴胡汤辅助治疗,这点我再给你打五十分,因为通过后续的用药,完全可以说明你抓住了疾病的根本成因,就是因为忧伤思虑过度造成了肝胆郁,肝主疏泄胆主决断,小柴胡汤正好就能解决肝胆郁的问题,所以这点我觉的非常欣慰,也证明你这段时间确实用心学习了。 你要记住,柴胡汤剂你要再研究,因为在临床上,柴胡汤剂在治疗情志类疾病方面有很大的研究空间。” 我点了点头,心里不觉间有种很踏实的感觉,但随即我又想起博和师兄的宝马车,我心里不觉间又有了一种失落感。 师父看出了我的失落,问道:“博文,你娃咋了,咋有点闷闷不乐的感觉。” 我对师父说道:“师父,我自从今天早上看见博和师兄开宝马车,我就有种失落的感觉,现在博舟师兄豪车一辆换一辆地开,感觉几十万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钱,而博和师兄现在又开宝马车,我身边的人越来越有钱,他们随便的一顿饭可能顶上我爸妈辛苦劳作好几个月,他们随便的一辆车可能是我爸妈一辈子都赚不上的钱,我也想像他们一样,但我思来想去,我觉得我怎么也赚不到他们那么多的钱,我现在是羡慕嫉妒恨啊,一想到这里,我怎么也快乐不起来了。” 师父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博文,你有这种心态很正常,为师我年轻时也有这种心态,但你要记住,欲望可以成就一个人,也可以毁灭一个人,诸如平淡是真之类的话不需要我说,因为即使我说了,你也参不透,人生所有的一切、爱恨情仇、贪嗔痴恨等你都得一一去经历,只有真正经历的,你才会参透的,但为师希望你不要羡慕任何人的人生,因为人往往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别人,而把最糟糕、最苦的则留给自己,之所以你看见的、你羡慕的那些别人的人生,只是因为你只看见了美好的,而看不见美好之下的痛与苦,所有的快乐都要用等同的痛苦去交换,所有的拥有都要用等同的失去去交换,任何的拥有都需要代价的,有些代价是你可以承受的,但有些代价是你根本无法接受的,所以为师希望你在未来多想多看多体会,要从外表看到实质,至于怎么看怎么想怎么体会,这个需要你娃用一生去参悟。” 我点了点头。 说几句题外话,各位支持我的读者,虽然这个作品只有寥寥几位的读者,但我还是衷心感谢你们的支持,用之在这里再次给各位说声抱歉,用之之所以断更这么久,是因为确实是生活所迫,不得不断更,未来可能一段时间里也会断更,因为用之在多年前一个念头离开了家乡,如今远在家乡的父母日渐年老,用之得用全部的经历和心血想办法回到家乡,回到我父母身边,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故乡,以尽到为人子的责任。 假设未来《医武江湖》能按时更新,那说明用之的生活不再漂泊,不再颠沛流离了。从起初的心血来潮写作到如今,断断续续一年多了,或许这是我近年来唯一能值得自豪的事情,半生以来,能真正做到有始有终的事情想来寥寥无几,这本书虽然是断断续续,但我会用一生的时间去完成这部书,用以在我百年之后证明这个世界我曾来过,也希望未来我的孩子看这本书时,让他懂得他的父亲也曾经年轻过,也迷茫过,也仿徨过,他的父亲也曾经是个年少轻狂的小子,他人生中遇到到所有的艰难困苦和迷茫也是他父亲所经历过的,因为这本书与其说是一本中医小说,倒不如说是一个市井小生的修行路。 好了,纵有千言万语,也有曲终人散的时候,再次感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第215章 柴胡汤剂 第二百一十五章 晚上睡觉前师父根据韩老师女儿的病理,深入的给我讲了关于柴胡汤剂治疗情志类疾病的知识点。 在这里,我首先说的是,对于部分情志类疾病,入手点是《内经》中的一段话——“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肺者,相傅之官,治节出焉;肝者,将军之官,谋虑出焉;胆者,中正之官,决断出焉;膻中者,臣使之官,喜乐出焉;脾胃者,仓廪之官,五味出焉;大肠者,传道之官,变化出焉;小肠者,受盛之官,化物出焉;肾者,作强之官,伎巧出焉;三焦者,决渎之官,水道出焉;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 如小柴胡汤能治疗胆郁引起的一些情志类疾病,简单来说柴胡可以解胆之郁,黄芩去胆之热,半夏和生姜既能畅通三焦水道,也能去痰去水,人参、甘草、大枣为补中益气。 又例如大柴胡汤中的大黄和枳实,这两味药是半个承气汤,承气汤能治疗腹实引起的燥气冲心而产生情志类疾病,大柴胡汤是小柴胡汤和承气汤的合方,故能治疗一些少阳阳明合并的情志类疾病。 再例如柴胡桂枝干姜汤中,柴胡和黄芩两味药解郁去热,桂枝和炙甘草补心阳,干姜和炙甘草补脾阳,瓜蒌根补津,牡蛎散结安神,这方子对胆郁的伴随心脾两衰的部分情志类疾病也有好的治疗效果。 还有柴胡龙骨牡蛎汤,此方是个大方,方子中的柴胡、黄芩、半夏、生姜能和解少阳畅利三焦,龙骨、牡蛎、铅丹能重镇安神,桂枝通阳,大黄清阳明,故此方也能在临床上治疗一些情志类疾病。 当然柴胡汤剂不能治疗一切情志类疾病,但在围绕肝胆方面的病变引起的情志类疾病方面,还是有一定效果的,临证时可以在进一步参考和加减。 那晚师父给我讲了很多,很多原话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已经忘记了,但有一句话我至今记忆尤深,师父讲到最后时,他老人家对我说道“博文,所有情志类疾病,不外乎内有所缺必外有所求,临床中不管你遇到多奇多怪的病,都不要大惊小怪自乱阵脚,由外看到内,由浅看到深,从部分看到整体,从静止看到运动,这是中医最核心的思维方式,也是要你一生去牢记和实践的东西。” 如今我再次回想到这句话,我更加感谢师父和想念师父,他老人家不光教会了我中医知识,更是教会了我如何在这个世上生活,如今我经常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有人说人一旦经常回忆过去,就说明老了,或许我老了吧,也或许我漂泊的太久了,唉!昨夜星辰已逝,满眼青山渐远,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不好意思,我又扯远了。 前文中关于刘姨的故事,其实从那天早晨博舟从包子铺离开后就没有下文了,后来,通过我多方打听,算是知道了点眉目,那件事后,马玉军的生意开始蔓延到了江东市。 当时马玉军步入江东市的第一个生意不是算命,也不是盗墓,而是房地产,当时举国上下的房地产生意正当红火,马玉军之所以进军房地产行业,得益于两个人,一个人是李文蕙兰的爸爸李健海,他和马玉军本来就是老相识,第二个人是刘姨,准确来说不是刘姨,是刘姨的大儿子。 刘姨的大儿子叫程辉,跟他后来我相处过很多次,写到这里,我有必要写一写这程辉的前期发家史。 话说这程辉肄业于江东市第一小学,为啥说是肄业,因为他连小学都没读完,最高学历是小学四年级。 这程辉读书时,可谓是差到离谱,三年级时,别说算乘除法,连一到一百都数不全,至于汉字,他写的最有难度的字就是他的名字,估计他认识的汉字不到一百个。 由于学习太差,程辉在学校是度日如年,受尽了老师的打和学生的欺负,他唯一的好朋友就是李文蕙兰的爸爸李健海,这李健海跟他是邻居兼发小,读书时是同班同学,当然,当时李健海的成绩在班里是名列前茅。 当时程辉虽然学习差,但他不是傻子,他觉得自己的发小兼好朋友李健海学习成绩这么好,以后肯定能成为大人物,所以程辉就抱紧了李健海的大腿,每日不是给李健海背书包,就是从家里偷点钱给李健海买零食或者小礼物,渐渐的,李健海也习惯了程辉的鞍前马后。 程辉刚读到三年级时,他的爸爸因为意外去世了,好多人传言说他的爸爸是他的妈妈,也就是刘姨伙同奸夫害死的,当然,这只是谣言,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自从老公去世后,刘姨开始放飞自我,跟外面各种形形色色的男人勾勾搭搭,对程辉是不管不顾,一年之后,刘姨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跟程辉是同母异父的程强, 由于母亲要照顾弟弟,加之自己也不是个学习的料,程辉到四年级时辍学了。 辍学后的程辉跟着一些混子开始所谓的混社会,但由于他太笨,加之胆子不大,干不了偷鸡摸狗的事,所以混子的群体也不喜欢他,混不了社会的程辉跟着一个远方的叔叔干起了泥瓦工,这一干就是十五年。 在程辉当泥瓦工期间,不仅没有断了跟李健海联系,而且他只要赚到钱,第一时间就请李健海吃喝玩乐,十五年来,程辉赚的钱几乎一大半都花给了李健海。 李健海也正如程辉所料,考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到了江东市下辖的一个区的区政府上班,成为了一名公务员。 后来,在李健海的建议下,程辉搞了个规模很小的建筑公司,李健海在能力之内,给程辉陆陆续续批了几个小项目,至此,程辉成了一个小包工头。 后来,李健海跟文瑾(李文蕙兰的妈妈)结婚了,这文瑾可谓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家族中所有人要么是从政,要么是从商,李健海在妻子家族的助力下官运亨通,扶摇直上。 程辉借此也一跃成为了江东市的大包工头。 第216章 刘姨的往事 第二百一十六章 话说这刘姨自从老公死后,彻底放飞了自我,整日跟着社会上乱七八糟的男人勾勾搭搭,对程辉彻底不管不顾了。她的二儿子程强出生后,刘姨就离开了程辉身边,跟着程强的父亲钱百万生活。 这钱百万是个混混加赌鬼,整日出入在各种赌博的场所,就在程强三岁时,钱百万在一次赌局中,输红眼后,竟然将自己的老婆刘姨当成赌注押了上去,于是乎,他的老婆成了别人的人了。 当刘姨得知自己被老公在赌桌上输给别人了后,没有任何伤心,相反,还有点开心,因为她自打跟钱百万在一起后,好日子是一天都没过,内心深处早已有离开钱百万的打算了。 那天刘姨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后,扔下程辉,转身跟着另一个赌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赌徒叫马成龙。 就在刘姨幻想着跟着马成龙会过上好日子时,她的噩梦开始了。 这马成龙不光是个赌鬼,更是个抽大烟的毒鬼,就在刘姨跟着马成龙一个月后,马成龙由于大烟瘾犯了,没有钱买毒品时,竟然三百块钱将刘姨给卖了。 后来的刘姨被毒鬼和赌鬼们多次转卖,当最后买了她的男人由于债台高筑,被债主逼得自杀后,刘姨重归于自由,此时的刘姨由于在多次转卖中,早已摸透了那些道上的混子们的心思,自由后的她穿梭在各种混子身边,俨然成为了江东市混子们中间的低配版交际花。一年后,在她傍了一个有钱的混子后,这混子帮她在市里开了一个小超市。 自此的刘姨生活算是归于平稳,她将自己的二儿子程强给接到了自己的身边,之所以将程强接到自己身边,原因有三,一来刘姨觉得身边得有个儿子,未来等自己老了后也有个依靠,二来这程强比程辉机灵多了,她觉得程强以后指定能成为个人物,比自己那天天搬砖头的大儿子强多了,三来这程强的父亲由于赌博欠了一屁股债,最后走投无路之下抢劫一个小卖部老板时,将老板给杀了,当年就被赏了一个正义的子弹。 由于刘姨将程强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依靠,所以对程强关爱有加,小学时期的程强学习成绩优异,这让刘姨憧憬在美好的未来中,对程强更是关爱有加,有求必应。 当程强步入初中后,由于刘姨的过度溺爱,程强首先是经常出入网吧,后来逐渐跟社会上的混子们开始打交道,到初三时,直接辍学跟着两个混子跑到南方赚“大钱”去了。 这让刘姨一度差点崩溃,后来经过她多方打听,得知程强在一个老板手底下干活,每月能赚到两千块钱时,刘姨也就接受了程强的辍学离开。 程强在第一年时,每月会给刘姨打点生活费,这让刘姨既开心又欣慰,但在第二年时,程强突然间不光不打生活费了,反而以做生意需要资本为由,经常跟刘姨要钱,刚开始时一二百,后来发展到好几百,甚至是好几千。 两年来,在程强的一通又一通电话中,刘姨多年积攒的积蓄彻底见底,甚至小超市都被转让了出去。 当程强再一次跟刘姨要钱,刘姨拿不出钱时,程强哭着交代了他的处境,说他被骗进了传销组织,希望刘姨赶紧打一万块钱。 此时的刘姨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瘫坐在了沙发上,觉得自己的天塌了。 当缓过来的她反复思考了一宿后,想到了一个人,这人是程辉。 此时的程辉只是个小包工头,但当刘姨哭着将程强的处境告诉了程辉后,程辉着急了,虽然多年来刘姨从未照顾过他,但他对刘姨没有丝毫恨意,更是将程强当成了自己的好弟弟。 听到自己的好弟弟有难,做哥哥的怎可袖手旁观,于是程强拿着自己所有的积蓄,找到了李健海,求他帮忙将自己的弟弟救回来。 经过李健海多方打听,得知了一个扎心的事实,原来这程强根本就没有被骗到传销组织,这家伙去南方后,第一年在厂子里上班,一年后由于吃不了苦,直接辞职躺平了,整日在网吧玩游戏,在虚拟的世界里尽情弥补着生活中的不得意。 得知这个情况的程辉,乘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飞机,他要南下带自己弟弟回来。 当程辉将程强带回来后,为了让程强以后走正道,程辉将他安排到了自己的小建筑公司,挂了个副总的头衔。 随着李健海的步步高升,程辉的建筑公司的规模也越来越大,程强的钱包也慢慢鼓了起来。 如果程强是个安分的人,那么他基本上能保证这一生衣食无忧,但无奈这家伙不是个安分的人。 他在南方躺平的那段时间里,除了在网吧玩游戏之外,就是看电影,他最喜欢看的是黑道题材的电影,渐渐地,内心深处有了一个当黑道大哥的梦想。 由于当时自己一没能力,二没钱,三没胆量,导致他的这个梦想只能藏在心里。 但自从他跟着程辉后,随着兜里的钱越来越多,内心深处那当黑道大哥的梦想开始蠢蠢欲动。 也在这个时候,程辉的建筑公司遇上了点麻烦,由于几个拆迁户对赔偿金的不满,拒绝搬迁,导致工程迟迟无法开工。 就在程辉为此事跑前跑后,急得焦头烂额时,程强一看,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他纠结了几个社会上的混子,他拿了一把五连发,其余的混子一人拿了一当时农村普遍流行的那种打兔子的鸟铳,趁着太黑,几人挨个冲进那几户人家中,当着人家们的面,将人家家所有的鸡鸭鹅全拿枪崩了,临走还撂下了句“如果明天再不搬迁,崩的就不是牲口,而是人了”。 由于当时的人普遍法治意识不强,被程强这么一闹,几户人家算是彻底害怕了,压根没敢报警,第二天天亮后就陆陆续续搬走了。 程强经过此事,算是尝到了甜头,更加坚定了当黑道大哥的梦想。同时,由于这次事件,也让程辉感意识到自己是太软弱了,有时候强硬的势力是非常有必要的。 至此兄弟俩一拍即合,一个包工程,走上层路线,一个组建黑恶势力,为工程“保驾护航”。 沿着时间的脉络,几年后,由于李文蕙兰两姐妹的出生,李健海家急需请一个保姆,用来照顾李文蕙兰两姐妹,就在程辉得知这一消息后,第一时间将自己的母亲刘姨介绍给李健海了,至此刘姨到李健海家当起了保姆。 关于刘姨去李健海家当保姆,这中间程辉和李健海各有打算。 程辉的打算是让自己的母亲去李健海家,一来随着李健海的步步高升,自己需要他的地方也越来越多,虽说两人有发小关系,但成年人更看重的是利益关系,所以让自己母亲去当保姆,就是为了进一步了解到李健海所有家人和亲戚朋友,用以指导他的结交、送礼之路;二来希望自己母亲在关键时候能给李健海吹吹“耳边风”。 至于李健海的打算,则是简单多了,原因是到了他的这个位置上,值得他信任的人不多了,选择刘姨是因为她是程辉的母亲,程辉的发达离不开他李健海,全天下最不希望他李健海出事的人中,程辉能排到前三,利益的捆绑让他觉得让刘姨来当保姆再合适不过了。 第217章 尴尬的中医 第二百一十七章 就这样,刘姨去了李健海家当保姆了,起初刘姨在李健海家兢兢业业,任劳任怨。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健海工作越来越忙,慢慢的变得很少回家,同时,李健海的老婆文瑾的公司事业开始蒸蒸日上,也很少回家,这使得刘姨没了“老板”的管理,又开始放飞自我了,毕竟当了半辈子的低配版交际花,身边没有那些混子们的日子对他来说是种煎熬,于是乎,李健海家成了她跟那些混子们联络感情的场所。 也随着程强的黑恶势力团伙逐渐发展壮大,刘姨在混子们的圈子里的地位随之水涨船高,李健海家进一步发展成了黑恶势力悄摸聚会的窝点。 刘姨之所以铁了心在李健海家当保姆,除了上述的几点原因,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由于程强黑恶势力团伙的成型,免不了有仇家寻仇的情况,这些寻仇的仇家可能会出现在各种地方,但绝对不会出现在李健海的家里,因为这所房子代表了李健海本人,要是有混子敢跑到李健海家闹事,那不亚于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同时,刘姨经常出入李健海家,这根本上其实就是个信号,代表着刘姨三母子黑白两道都有背景的信号。 好了,洋洋洒洒写了这么多,终于将刘姨三母子的基本情况交代清楚了。 现在故事回到前面,那晚,我们离开李文蕙兰家后,刘姨第一时间给程强打了个电话,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大堆。 程强得知自己母亲被欺负,而且还拍了照片,加之李文惠兰两姐妹被人“救走”,想到要是被李健海知道他的房子里搞的这些事,对于他程强,甚至是程辉,都是灭顶之灾,于是他立马集合自己手底下的人来追我们。 后续发生的事我在前文中已经写清楚了,那晚追我们的车中,开的最快的那辆捷达车的司机是程强花了大价钱培养出来的黑市赛车手,这个司机我见过一面,此人的结局很惨,在一次黑市赛车比赛上,让程强输了一大笔钱后,被程强直接扔到工地上打了生桩,当然,这是后话。 那辆捷达车的副驾驶上坐的人是程强,那晚对我们开枪的人也是程强。 陈家村大坝那场火拼中,江东市来的三十多号人是程强的全部黑恶势力班底,被老钱、小五、虎子外加一车大狼狗给团灭了,而且还全部被“俘虏”了,这把刘姨、程辉、程强母子三人彻底打服了。 由于马玉军本人跟李健海来往密切的缘故,经常去李健海家,跟刘姨也算是认识,通过这一场火拼,后续经过两方的沟通,马玉军以入股程辉建筑公司的形式,算是将生意蔓延到了江东市。 至此,那件火拼的事算是落下了帷幕。 我的生活自从给韩老师的女儿看完病后,也处于平静期,每日早晨练武,晚上学《金匮》,此时师父讲《金匮》时,不再像《伤寒论》那样一字一句地讲授,而是主要围绕处方讲,将每个处方的立方依据、用药依据反复讲,直到我对这处方很熟悉时,再讲下一个处方,对其中的条文部分,是让我自学,不懂的师父做解答。 我想,师父之所以将《伤寒论》一字一句地讲,是为了我搞懂中医的六经辨证,也让我学会八纲辨证和基本了解如何根据病证立方,到了《金匮》时,目的是让我学会和理解仲景先师的用药思维以及进一步学习处方学。 到了如今,我看了很多关于中医的书籍和视频,我也在后来读大学时,闲余时间跑到医学院旁听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中医课。我想,我师父教授的中医或许是最传统的,最没有变质和添油加醋的。 我师父他老人在晚年时,每每看见有些中医用西医的角度去分析病机,用中药去施治时,总会深深的叹口气,当时我不理解师父叹气的原因,如今的我,算是明白了他老人家当初为何要叹气,这是一种无奈,是一种惋惜。 有时候我在想,中医现在的尴尬局面是西医造成的还是中医自身造成的,在五年前时,我觉得这局面是西医造成的,但如今我觉得是中医本身出现了问题。 首先,对中医冲击最大的是打着中医的幌子,骗钱骗色的那些家伙们,这些家伙或是打着世代祖传中医的旗子,或是标榜祖传秘方治百病,或是将自己的传承搞的玄之又玄,但无一例外,都是些连六经辨证是啥、八纲辨证为何物都不知道的家伙,他们或许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搞了一个所谓的秘方,治好了一两例患者后就大放厥词,标榜自己为大师、为神医,只说自己治愈的患者,从不提自己没有治愈的病人,这一类大师很多,比比皆是,更有甚者,将中医归类到玄学上,让中医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欺骗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 这一类的大师们不光在中医圈子,在传统武术、书法、国学、佛学、道家等圈子中数不胜数,更有甚者登到大雅之堂,堂而皇之地将欺骗发挥到淋漓尽致,我想,传统文化传播到今天,之所以处于这样尴尬的位置,这一类的大师们功不可没,这让我非常痛心和憎恶。 其次,中医之所以处于这样尴尬的地位,离不开用西医思维去研究中医的一些中医师们,这一类中医师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开得方子很大,动辄二三十味药,甚至比这更多,重复叠加用药的情况屡屡皆是,用药之量大让人瞠目结舌,而且从不用有毒的中药,别说生附子、甘遂、天南星等有毒的药,就是麻黄、桂枝都不敢用,甚至连杏仁都不敢用,这一类中医师与其说是中医师,倒不如说是中药贩子更加贴切,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治好病,只在乎卖的药多不多,利润大不大。 这两类人是压垮中医的根本,第一类人将中医变成伪科学,第二类人是将中医阉割成只能进行简单调理却不能治病的调理医学。 如今随着网络和自媒体的发展,中医貌似又走入了一个死胡同,网络上的部分中医爱好者动辄就拿处方中附子剂量的多少去衡量一个中医师的水平高低,这也是不可取的,当然,附子在助阳、去里寒、固肾阳等方面是个很重要的药,是少阴证和厥阴证方面非常重要的一味药,但方子中附子剂量的多少万不能去衡量一个中医师的高低。 当然,在有些情况下,比如里寒很盛或者回阳救逆时用大剂量的附子是很有必要的,但有些情况下是不能用附子的,例如阳明经热的白虎汤证,阳明腑实的承气汤证等,是不能用性热的附子的。 寒证用热药,热证用寒药是最简单的辨证逻辑,也是最基本的辨证逻辑,当然,不管假寒里热证、假热里寒证,还是更复杂的厥阴证,辩证第一条就是辨真寒真热,如果寒热辨不准确,用药当然也不可能准确,所以用附子剂量的多少去衡量中医水平的高低是绝对不可取的。 需要补充的是有些处方中用几百克附子,用的是炮附子,绝对不是生附子,有些中医爱好者将炮附子和生附子混为一谈,误服之后乌头碱中毒的例子很多。 虽然炮附子和生附子虽然是同一种药,但有着经过炮制和未炮制的区别,在《伤寒论》中,仲景先师主要用炮附子去里寒、固肾阳,用生附子主要是温血脉,强心阳,炮附子和生附子的生熟区别导致在处方用药时的不同,所以各位读者中的中医爱好者,在学习《伤寒》时,一定要多多揣摩仲景先师用药的思维。 之所以有些处方会用几百克炮附子回阳救逆,这只是一种无奈之举,归根到底是有深层次的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我实在是不方便讲,懂的都懂。 其实,中药中比附子更毒的药有很多,但大部分都集中在伤科上,如草乌、马钱子、闹阳花等等,伤科外敷的有些药一个比一个毒,所以用单味药材剂量的多少或者用大毒之药的多少去衡量中医水平的高低是有误区的。 衡量中医水平高低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按他的方子服药,如果吃了七副,身体一点变化或感觉都没有,那么你大概率遇上了一个水平不高的中医,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但对于大部分的疾病,七副药已经足够了。 第218章 生命 第二一十八章 我们学中医,不要轻易去批判,同时不根据病证看处方的优劣也是不正确的。 关于批判,我想说的是同行之间、水平相当之时,或许有分歧和争吵,但同一领域水平相差很大的两个人是不可能出现分歧和争吵的,所以学习中医,重的不是批判,而是耐下心,从根本学起,等将中医核心知识搞懂后,再去研究时方和现在的医生开的处方,到时,你会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如今的中医爱好者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有高手,这是值得庆幸的事,但医学又是个特殊的领域,水平的高低直接关系的患者的疾病痊愈否,甚至关系到患者的生死,病人不死于病而死于医的情况屡屡发生,所以,对中医的学习是贯穿一生的,是永无止境的,是需要加倍的严谨和专注的。 任何技艺的学习,终究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其中有太多的迷茫和孤独,只有熬过了迷茫与孤独,才会看到顶峰的美景,我想说的是,坚持到底,只要今日比昨日强即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半生已过的我,每每在想,我穷尽半生学习的学问,到底是为了干什么?是为了治病救人、救死扶伤,还是为了有个谋生的手艺?如果说是为了治病救人,我想我是失败的,因为我本身也没有救过多少人,再说有些要死的人,凭我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救不回来的,有些疾病的来源根本就不是身体上的原因,而是心理和生活习惯所致,说到心理和生活习惯,这不免又要牵扯到性格和生活条件上,性格和生活条件的来源又得追寻到更深层次的学问上,所以能救的人都是死不了的,救不了的其实都是应该离开的。 如果我学中医只是为了有个谋生的手艺,我想,我更是失败的,半生已过,回顾半生,其实貌似也没赚到多少钱,几十年来如一梦,此身仍在堪惊,漂泊半生,得到的永远是痛苦,是血与泪,而失去的远远比得到的多。 师父、姜爷爷、博舟、博和、马玉军、张哥等人,他们交织在我的前半生中,而我的后半生中,他们仿佛突然间又消失地无影无踪,他们每个人给我打开了一扇门,让我更加看清了这个世界,也让我懂得了一些别人不曾了解的知识,让我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事,这让我的内心从此不再平和和安定,让我在坦然和纠结中穿梭,清楚与糊涂中沉沦。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出生的那一年我的父亲没有得那个怪病,那么,我的师父可能就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如果我当初没有被下蛊,或者我家根本就没有那幅画,那么马玉军就不可能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这一切貌似都是巧合,这一切貌似又都很合理,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生命中的好与坏貌似都是偶然间出现,但等该发生的一切都发生时,再次往前推演,发现所有的好坏又出现的不是那么偶然,而是刚刚好。 如今的我每每走在大街上,一眼望过去,我能清楚的看见路上的行人有些身患什么病,是鸿运当头还是霉运降临等等,但知道了又能干啥,看清了又能咋样,我还是我,他还是他,该发生的一定会发生,该离开的人也一定会离开,不会因为我的存在而有一丝丝的改变。 姜爷爷他老人家对我说“不轻易介入他人的因果,不随便干涉他人的命运,即为无为”,我想,姜爷爷的痛苦远比我的多得多。 师父他老人家对我说“生老病死虽说是灾难,又何尝不是世间的法则,不遵循世间法则,即为逆天而行,终究是堕入魔道之举”,我想,师父比我通透。 博舟曾笑嘻嘻地对我说“灵魂的东西岂能一语道尽,三魂的排列生出了形形色色的人,这就是三生万物,这世间正是有了形形色色的人,才有了生机,才会生生不息,才有这精彩无比的世界”,我想,博舟远比我快乐的多。 博和曾一脸纠结地对我说“世间万物,均是运动变化发展的,好与坏本就是运动变化的结果,不好即不坏,有好才有坏,这本就是矛盾的两个方面”,我想,博和其实比我更纠结。 马玉军曾在一次醉酒后,抽着烟对我说:“博文,在我当年乞讨的那段日子里,我的梦想只是吃饱穿暖,我觉得吃饱穿暖就是人生最快乐的事情,后来我的生活安定后,我的梦想是不光要吃饱穿暖,而且还要吃好穿好,后来我的这个梦想实现后,我觉得人生只去追求吃好穿好那只是为了生存,我不仅要在这世间生存下去,还要生活下去,都是人,都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凭啥别人吃香喝辣,而我和我的家人就要吃糠咽菜。”我想,马玉军比我有志气。 有时候我在怀疑,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我的每一个年龄阶段都会遇上一些人,这些人无一例外只是存在在那个时间段,当那个时间段结束后,这些人都消失的干干净净,除了偶然的回忆和那一两张发黄的照片之外,我竟然找不到他们曾经跟我在一起的任何证据。 有些人的出现,会让我刻骨铭心,但越是刻骨铭心的人,消失的越干净,越不留一丝遗迹。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那段时间的我是不是现在的我,我和那个阶段的人是不是同一个我。 因为好多次我回忆曾经时,能回忆到曾经的点点滴滴,就是回忆不起来我当时的想法,如果硬要把我割裂成好几个我,那我觉得比较合适,半生以来,别说长相和身体状态,就是性格,我都觉得变了好几次,真正就像姜爷爷所说的按“七”这个数字在变,七岁、十四岁、十七岁、二十一岁、二十七岁、二十八岁、三十五岁……,这每个年龄阶段仿佛总会变化一下,有人说这是成长,但我又想,成长总会留下痕迹,总是慢慢的变,但事实是这种转变是突然发生的,好像来的总是那么不着痕迹又刚刚好的样子。 唉!不知不觉竟然啰嗦了一大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写这些,再次从头翻看一下我写的这些东西,我总感觉我在胡言乱语,本想把这章删了,但又觉得既然写了,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删了又总觉得这一两个小时又白白浪费了,也罢,就不删除了。 如今的我总是活在纠结中,有时候想着静下心里好好读一读书,但拿起书又静不下心,想着去外面转一转,开车兜兜风,但坐在车上,又总觉的没地方去,来来去去就是那几条路,已经转了六七年,早转腻了。 有时候想着给父母打个电话,但每每拿起手机,却不知道说什么,有时候又想着去个娱乐场所好好喝两杯,顺带吼两嗓子,但进入娱乐场所后又觉得乏味至极,看着形形色色的人,觉得甚有种群魔乱舞的感觉,总是想融入那种环境中,却怎么也融不进去。 有时候想叫几个朋友吃吃烧烤,谈谈心,但真正跟朋友们坐在一起时,大家聊的话题总会在工作、车子、房子间徘徊,总觉得好像都在拐弯抹角的炫耀或者极力的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大家,这又让我觉得乏味之极,因为我很清楚每个人其实生活的都不如意,但貌似都害怕别人知道自己的不如意,都在坚持和硬撑。 有时候我怀疑我得了百合证或者是抑郁了,但我又很清楚我压根就没有问题,唉!到底怎么了。 好了,洋洋洒洒说了这么一大堆,真是有惹人烦的意思,至此打住,故事继续。 第219章 回访 第二一十九章 转眼间日子到了又一个国庆节,假期的第一天,我起床后匆匆洗了把脸,趁着师父不注意的时候,我偷偷溜出了大门。今天早晨我不想练功,也不想读书,因为我要去干一件我觉得非常重要且非常有必要的事情,我要去回访一下韩老师的女儿,看她的病恢复的咋样了。 自从我那次给他女儿开完百合地黄汤后,韩老师再也没有找过我,我也没有主动找他问过他女儿的病,但这件事一直在我心里藏着,因为这次看病,算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独自诊断和开处方,我一定要治好她,不为别的,我要给自己证明我学的东西是有用的。 我之所以选择今天偷偷跑出去,原因是我昨天放学后跟刘鹏程和马佳乐在一家火锅店聚会时,我从窗户看见了韩老师的女儿,她跟两个女生在逛街,跟我第一次见她时的样子有点不同,我第一次见她时,她沉默寡言,没有一丝活泼的样子,但昨天我看见时,她好像变得开朗了。 当时由于我喝了点酒,没敢出去找她,因为她可是韩老师的女儿,她要知道我喝酒,岂不是韩老师也知道了,到时,说不定学校得狠狠收拾我,因为我们学校严禁学生饮酒,我记得初三的几个学生由于在外面喝酒,被学校知道后,政教处的老师狠狠地收拾了他们,那几个学生都瘸了一星期。 来到大街上,我本想买点水果之类的,但此时由于天太早,好多商店都没有开门,我找了好久,终于找了家开门的商店,我买了一箱牛奶和一条芙蓉王烟,因为我见过韩老师抽烟。 当我敲开韩老师家的大门时,开门的是韩老师,等我告知了来意后,韩老师热情地将我让进了家门。 当韩老师看见我拿的礼物,用貌似很严厉的语气对我说道:“杜博文,你来就来,提礼物干什么,等会回去时把礼物拿走,你一个学生来老师家,提个礼物成何体统。” 我尴尬地点了点头,将礼物放在了门口的一个柜子上。 等我坐在沙发上,韩老师给我倒了一杯茶并不好意思地说道:“你来的太早了,韩慧还没起床呢,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叫她起床。” 我点了点头,偷偷瞄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显示的是早晨七点。 我心里觉得韩老师的女儿太舒服了,我从小到现在,根本就没有睡到自然醒过,每次都是在睡得正香时,被师父老人家一声吼,将我从梦中吼醒,我太想睡到自然醒了,哪怕每周一天都行。 韩老师将她女儿叫醒后,就去厨房忙活了,我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四处打量着客厅的布置,客厅很简单,最吸引人的是电视柜旁边的鱼缸,我细细打量了一下鱼缸里的鱼,是最好养活的四条草金鱼,这鱼对现在的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吸引力,我觉得我闭着眼睛都能把这种鱼养好,看来韩老师养鱼水平不高,这几条鱼瘦的干干巴巴的,只能算是苟延残喘地活着。 正当我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客厅的布置时,韩老师的女儿走出了房间,由于刚才跟韩老师的对话,我知道她的女儿叫韩慧。 我立马起身对韩慧说道:“姐姐你好” 韩慧对我笑了一下,说道:“你好,让你费心了。” 她对我的一笑,我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大半,我最害怕她此时的状态跟我刚跟她见面时一样,如果她沉默寡言面无表情,那就说明我的处方对她一点作用都没有,此时,显而易见的是我的处方可能对她有效果。 她对我说道:“你等一下,我去洗漱一下。” 我点了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说道:“姐姐,你不要去洗漱,我之所以这么早来看你,是因为早晨刚起床时的脉象和舌苔是最准确的,你过来,我再诊断一下。” 她点了点头,走到了我身边。 相互坐定后,我问道:“姐姐,你服药的这段时间感觉咋样?” 她想了一下,说道:“你开的药我刚服的第一天就开始拉肚子,现在也是一样,吃完药就拉肚子。” 我:“姐姐,你排的大便是什么颜色的?” 韩慧:“黑色的” 我:“你拉完肚子后感觉咋样?” 韩慧:“刚开始的那几天,我拉完肚子后感觉挺轻松的,慢慢也开始有饥饿的感觉,后来我觉得身体也有点轻松了,我也想去逛街了,像以前的那种纠结感逐渐减轻了,但这两天我吃完药拉肚子后,觉得身体没劲了,感觉头有点晕。”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的处方起作用了,但同时也清楚再不能服用百合地黄汤了,因为仲景先师在百合地黄汤的备注中写道“中病勿更服”,关于这五个字,有很多种解释,但我师父给我讲的是由于生地黄性寒,此方中剂量又比较大,百合地黄汤服用后,病人一定会出现拉肚子的情况,如果拉完肚子很轻松,就可以一直服用,但如果出现病人拉完肚子后变得虚弱、头晕等现象时,说明内在伏热已经排出体外了,再服恐伤中气,此时就要停止服用,这就是“中病勿更服”。 正当我准备说话时,韩老师端着一盘包子走了出来,说道:“准备吃早饭吧。” 我:“韩老师,吃饭先不急,我先给姐姐作一下诊断,开完方子后我们再吃饭。” 韩老师点了点头,随即走进厨房好像去关火了,一会又走了出来。 我对韩老师和韩慧说到:“根据姐姐现在的情况,她体内的伏热已经排出体外了,以后再不能喝百合地黄汤了,再喝会损伤中气。” 韩老师和韩慧均点了点头。 我转头对韩慧说道:“姐姐,我现在给你在诊断一下,换个方子,估计再吃一段时间的药后你的病就好了。” 韩慧点了点头。 我:“姐姐,你现在有没有口苦的情况?” 韩慧:“有呢” 我:“是早上口苦还是下午口苦?” 韩慧:“我早晨口苦,下午不口苦。” 我:“你身上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韩慧:“再没了,只是口苦。” 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想不想喝水?” 韩慧:“我不想喝水,没有渴的感觉,有时候我觉得我应该喝水时我才喝水,因为人不喝水会出问题。” 我说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样,你平时不渴,也不想喝水,你喝水是逼着自己喝的。” 韩慧点了点头。 我继续问道:“你的小便是什么颜色?” 韩慧:“前段时间刚喝药时,小便颜色是黄的,现在是淡白的。” 我继续问道:“你晚上失眠吗?” 韩慧点了点头,说道:“嗯嗯,会失眠。” 我让她把手伸过来,我开始号脉。他的脉有点沉紧,同时我在准备号脉的时候,摸了一下她的手掌,发现她的手掌微微有点汗。 号完脉后,我看了一下她的舌苔,舌苔白滑。 做完一系列诊断后,我沉思了一会,拿起韩老师准备的纸笔,写了个处方,具体的药是:柴胡、黄芩、半夏、生姜、炙甘草、人参、大枣、桂枝、龙骨、牡蛎、茯苓。 我立方的依据是,由于她口苦脉沉紧,说明胆郁造成少阳有热,所以用柴胡疏肝胆,用黄芩去热。 关于口苦现象,师父说早晨天亮之时,为天地阳气刚生发,属于少阳,所以早晨口苦证在少阳,下午为天地阳气最足,渐有潜伏之势,属于阳明,所以下午口苦证在阳明。 她的舌苔白滑,说明内有水饮,所以用半夏、生姜、茯苓畅通三焦,健脾利水。 由于她服用了这么久的百合地黄汤,中气有点虚,加之她本来脸色就有点白,中气不足,所以用炙甘草、人参和大枣补中益气。 由于她晚上失眠,加之手心出汗,说明阳有点浮,用龙骨、牡蛎镇纳浮阳,同时,此方中的茯苓也具有安神的功效。 桂枝是用来强心阳、温血脉,用以增加她的阳气。 此方我是用“柴胡龙骨牡蛎汤”做的加减,加黄芩是为了去胆热引起的口苦,去大黄是因为她已经拉了这么久,内没有实,同时,此时她本身有点虚弱,加大黄恐更加虚弱。去铅丹是因为没有这味药,加之我师父也不太建议用铅丹,铅丹服用过量会引起铅中毒,用龙骨、牡蛎和茯苓就可以起到镇纳浮阳和安神的效果。 关于铅丹,师父在讲伤寒时重点给我讲过,此药外用可以杀虫止痒、解毒祛腐,如果内服,可以坠痰镇惊,但由于铅丹服用过量会出现铅中毒的情况,所以一般不内服,此药可以用生铁落或琥珀粉替代。 如果因为特殊原因,必须服用铅丹时,为预防铅中毒,要求剂量不超过十克,而且要包煎,就是用布包起来煮,且不能长期服用。 第220章 健康 第二百二十章 我将处方递给韩老师。 韩老师看了一会处方后,说道:“对于中医我是门外汉,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等会吃完饭我就去抓药,抓几副药啊。” 我说道:“抓七副吧,你最好去张秃子家的药店或者我师父坐诊的药店去抓,他们两家店的药质量比较好,别的药店我怕有假药。” 其实我不知道别的药店是否有假药,说这句话只是因为师父经常这样说,所以我也就这样说了。 韩老师点了点头,说道:“行,知道了,我们开始吃饭吧。” 韩老师家的早饭是包子和小米粥,包子很好吃,我吃了好几个,聊天得知这包子是韩老师自己包的。 也在吃饭闲聊时,我了解到了韩慧得病的原因,她以前在乡里上初中,成绩在班里是第一名,后来她考到县一中后,由于一中的高中部是县重点高中,里面的学生一个比一个学习成绩好,高一第一学期期末时,她考了个班级二十多名,这让她很着急和焦虑,后来,她的着急和焦虑一直持续到高三,直到高三那一年,她越来越焦虑,最后身体就出现了问题。 高考结束,她考上我们省师范大学的政法学院,虽说不焦虑了,但身体的问题一直持续。 听完她着病的过程,我心里有点感叹,这也太脆弱了吧,不就成绩差了点嘛,至于焦虑成这样子嘛,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读大学一条路,看开点不就行了嘛,我在班级倒数中呆了那么久,也不见得我焦虑了,唉!学霸虽然学习好,但不见得身体比我好,心理比我强大,哈哈哈。 关于学习,我永远没有过焦虑,毕竟我对我自己的成绩不抱多大希望,我爸妈和师父也不抱多大的希望,所以这导致我师父和父母没有给我施加压力,我也没有给自己施加压力,这让我的读书生涯充满快乐。 但所有学生又不像我,有些学生实在是太可怜了,自己逼、父母逼,成绩好时一切正常,只要突然学习差了,一不小心就会崩溃,最终甚至会出现悲剧,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我读书时,我们学校的一个学霸就跳楼自杀了,而且,在我读书的时候,每一年的高考,我们县上水库里总有几个参加完高考的学生跳湖自杀,这导致近年来只要开始高考,警察叔叔肯定会守在水库旁边。 我觉得人有点压力是对的,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但人的神经是一条用血肉做成的线,不是钢丝,绷得太紧容易断了,所以说虽然学习成绩很重要,但心理健康和身体健康也更重要。学习成绩的好坏或许决定了一个人未来工作的好坏,但心理和身体健康与否则保证了能否平安快乐的度过这一生。 故事继续,在韩老师家吃完早饭后,韩慧对韩老师说道:“爸,趁这个假期,我想去外面旅游一圈。” 韩老师点了点头,说道:“对,散散心对你有好处,想去哪就去哪,只要记得每天按时服药就行。” 韩慧笑着说道:“知道了,我把药罐子带上不就行了嘛。” 我们三人都笑了。 从韩老师家出来后,我突然间也想去旅游,要么去粤州看看李玲玲,要么去川蜀看看张哥,但又觉得不太现实,毕竟我太小了,一个人出去,爸妈和师父肯定不放心。 但内心还是非常的想去旅游,我觉得我有必要做点事情,实现我去外面旅游的小小心愿。 回到家后,师父正给赵宁讲中医知识,见我进来,师父说道:“大清早就不见你的人影,我以为跑去找鹏程玩了,既然来了,就过来听课。” 师父的一通话让我忐忑的内心平复了下来,我以为我早晨没练功跑出去,师父他老人家指定要收拾我一顿,最不济也要骂一顿,但没想到他老人家竟然不生气。 我坐在师父身边,笑着说到:“师父,你咋转性了,我早上没练功跑出去,你不揍我一顿,最起码也得骂一顿啊。” 师父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道:“你这小兔崽子,这世上有找吃找喝的人,就没个找打找骂的人,你已经长大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了解你的心性,你既然连你的鱼儿和鸟儿都没喂就跑了,肯定有十分充足的理由,要不你说说你出去干啥了。” 我笑了笑,说到:“还是师父你老人家了解我,我今天早晨去韩老师家回访去了,我看看他的女儿恢复的咋样了。” 师父点了点头,问道:“说说你的回访结果吧。” 我详细的将韩慧的身体情况和我后续开的处方告诉了师父,师父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可以啊,你小子现在算是半个入门了,现在你给宁儿上一下课,就把你从第一次遇到韩老师的女儿开始到今天,把你的诊断、用药依据和想法全部讲一遍,也让宁儿学习一下,我在旁边旁听和纠正。” 我笑着摸了摸头,说道:“这样不好吧,你老人家在这,徒儿怎么敢班门弄斧。” 师父笑着骂道:“兔崽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赶紧讲,真是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货。” 我尴尬地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开始讲了起来,期间,师父不断补充,我讲到兴起之处,我将我自己对于情志类疾病的看法全部讲了一遍。 洋洋洒洒讲了一个多小时后,我才算是彻底讲完了。 师父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他补充道:“博文讲的都对,说明着小子确确实实下去捉摸了,对于情志了疾病,入手点一定要从《内经》的‘心者、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肺者,相傅之官,治节出焉;肝者,将军之官,谋虑出焉;胆者,中正之官,决断出焉;膻中者,臣使之官,喜乐出焉;脾胃者,仓廪之官,五味出焉;大肠者,传道之官,变化出焉;小肠者,受盛之官,化物出焉;肾者,作强之官,伎巧出焉;三焦者,决渎之官,水道出焉;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 所有情志类疾病也无外乎‘内有所缺必外有所求’,对于情志了疾病的诊断,一定要细致,特别是问诊和望诊上下功夫,这个问诊不光要问病人,也要问病人家属,多观察多问,就会有更多头绪。 任何疾病,总是有主线,医生的水平的高低就是在错综复杂的病证中能否抓住主线,抓住主线,就能做到药到病除,抓不到主线,即使吃了一车药,对疾病无济于事,只会给身体造成负担……。” 师父讲了一上午,这一上午师父主要讲关于情志病的历代医案和自己曾经遇到过的情志类疾病的患者、治法及看法,这让我对情志类疾病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中午吃饭时,我对师父说道:“师父,我想去旅游了,你带我去旅游吧。” 师父笑着说道:“咋的,鸟儿关久了,想逃笼了?” 我说道:“也不算是逃笼,你不是说既要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嘛,我打算这个假期行万里路,长长见识去。” 师父说道:“你说的对,应该出去转一转,但我去不了,我离开了有些病人的病情就被耽误了,你自己去吧。” 我撇了撇嘴,说道:“你不带我去的话,我不敢去,我怕人贩子把我抓了。” 师父笑了起来。 我看着正在将一大口饭送入嘴的博舟,突然有了想法,对博舟说道:“师兄,你带师弟出去转一转吧,等我以后有钱了给你买套大别墅。” 博舟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可拉倒吧,就你这货,连给我买块手表都肉疼了好几天,还买别墅,你瞧瞧你自己,浑身上下像个给人买别墅的样子吗,我不去,我这段时间要闭关。” 第221章 未央剑 第二百二十一章 在博舟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的我,不甘示弱的说道:“好好好,你就这么给我当师兄的,我记仇了啊,等我以后有钱了就是给全天下人买别墅我也不给你买,羡慕死你。” 博舟笑道:“切,还威胁上我了,虽然我不带你去,但我可以推荐一个人,你去找大师兄吧,他可是有充足的时间带你出去。” 我问道:“真的吗?” 博舟道:“真的,大师兄的修行跟我不一样,他的风水学问,不游历名山大川是提高不了的,前几天我就听说他准备出去转一转。” 听博舟这么一说,我拿出手机给博和打了个电话。 “喂,博文,打电话有事吗?”博和问道。 我:“大师兄,听说你这几天你要出去游历名山大川,你现在走了吗?” 博和:“还没走呢,打算明天出发。” 我:“那就好,你这次出去的时候把我也带上吧,我也想去游历名山大川。” 博和:“如果元儒师叔同意,我可以把你带上。” 我:“我师父已经同意了。” 博和:“那行,我提前说好,我不去那些名胜古迹,我要去的地方基本上都是荒无人烟,如果你能接受的话,就准备一下,我明天早晨五点多来接你。” 我:“行,我哪里都愿意去,不挑食。” 博和:“好的,我知道了,明天早晨见。” 挂断电话后,我开心地哼起歌来。 博舟笑了一下,说道:“瞧把你开心地样,估计过几天你就开心不出来了。” 我瞥了一眼博舟,说道:“某些人只能说说风凉话,切。” 博舟没有说话,只是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忙跑到书房,将挂在墙上的剑取了下来。 这把剑是我在姜爷爷的道观里找的那把,当时是锈迹斑斑,等我拿下山后,让师父找人打磨了一下,并且配了个剑把和剑鞘后,一瞬间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我喜欢的不得了,经常拿来玩。 我将剑拿到师父面前,对师父说道:“师父,徒儿明天要去行走江湖了,这把剑我要带上去防身,你老人家给我教几招剑法呗。” 师父说道:“剑法比较难,你一时半会学不会。” 我失望的叹了口气。 博舟说道:“我教你一招。” 我忙对博舟点了点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博舟说道:“如果在紧急情况下,你就把手里的剑当成烧火棍,乱舞就行了,只要不把自己砍了就行。” 我撇了下嘴,说道:“你可拉倒吧,我是看出来了,你这家伙根本就不懂剑法。” 博舟道:“剑法我的确不会,但我会打打杀杀啊,世上根本就没有杀人的剑,只有杀人的心,如果你有杀人的心,手里就是拿个烧火棍都能杀人,如果没有杀人之心,你就是搞个大炮都杀不了一个人,你小子如果出去遇上了坏人,只要胆气不弱,手里的剑就是杀人的剑,挥出去的每一下都是剑招,但只要胆气没了,你手里的那把剑还不如一根烧火棍呢。” 我想反驳,但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一时半会竟然词穷了。 博舟看着我手里的剑说道:“这把剑是我们道观的镇观宝剑,是我祖师传下来的,你这家伙拿出去不要丢了啊。” 我被他的话逗笑了,还镇观宝剑,我当初第一次见这把剑时,像垃圾一样扔在一个角落里,要不是被我发现带下来了,说不定再过几年早锈没了,真是说话不打草稿。 我鄙夷地说道:“还镇观宝剑,还祖师传下来的,我发现你这牛鼻子道士是越来越能吹牛了,要不是我来你们道观,带你下山,说不定你这家伙早拿这剑换馒头去了,你说说,你们观里除了那些书外,哪个值钱的东西没被你拿下山换吃的了,现在肚子吃饱了,兜里有钱了,就想起祖师传下来的了,你说你拿去换吃的那些个东西哪个不是你祖师传下来的,你说你明明就是个道士,但你这家伙一不念经,二不烧香,净干些喝酒飙车打架斗殴骂脏话睡懒觉的事情,那些个清规戒律被你违反了个遍吧,要是你祖师在天有灵,早把你这家伙逐出师门了。” 博舟被我说的脸青一阵紫一阵的,瞪了我一眼,端起碗大口吃饭,仿佛把我当成了碗里的饭。 师父瞪了我一眼,说道:“你这兔崽子真是在找打,人家博舟说的明明是对的,这把剑本就是人家观里的镇观宝剑,你拿出去了不要丢了,你要敢丢了,你就去人家观里待上三年,就当给祖师赎罪了。” 我吐了下舌头,说道:“好好好,你们说它是镇观宝剑就当是镇观宝剑吧,但现在道观都没了,还镇什么啊,以后这把剑就是我的了,是我行走江湖的防身宝剑,我现在要给这把剑起个名字,就叫青龙剑吧。” 正在吃饭的博舟说道:“这剑有名字,叫未央剑。” 我好像没听明白,问道:“你再说一遍,叫什么剑?” 博舟说道:“未央剑,取自《道德经》第二十章中的‘荒兮其未央哉’这句话。” 我反复思索了一会,这“未央”是什么意思啊,想来想去,没想出个所以然,于是我问师父。 师父说道:“‘未’可以解释为‘未尽、未已’之意,‘央’可以解释为‘正中、中心、完结、尽头’之意,根据《道德经》,可以将‘未央’解释为‘没有尽头’之意。” 我听后突然觉得这名字挺好的,于是说道:“好,既然这剑有名字,那我就不乱取名字了,以后就叫它‘未央剑’。” 接下来的时间,我变得很忙,因为听博和说要去荒无人烟的地方,于是我准备一些常用的药,除了必要的伤科用药外,我还准备了一些内科和驱虫的药,像太阳症的桂枝汤、麻黄汤,肠胃病的泻心汤、杀虫的乌梅丸等等,足足准备了一大书包。 其实我准备的有些常用药在外面基本上都能买到,但由于我自己是学医的,觉得出门不准备点药,在博和面前显得不专业。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师父叫醒了我,正当我洗漱时,博和来了。 我迅速洗漱完毕,背起装着草药的书包,拿起“未央剑”,督促正在跟师父聊天的博和,博和对师父尴尬的笑了一下,我俩一起走了出去。 走出门后,门外停着一辆越野车。 我细细打量了一下这越野车,样子跟博舟的霸道普拉多差不多,但比霸道普拉多大。 我看着越野车对博舟问道:“大师兄,这车是霸道吗?咋这么大?” 博和说道:“这车叫兰德酷路泽,比普拉多大一点。” 我细细打量这车,是越看越喜欢。 “师兄,这车是你的吗?”我问道。 博和摇头道:“不是,是公司给我配的车。” 我太羡慕嫉妒恨了。 坐在副驾驶上后,我恨恨地对博和说道:“大师兄,你和博和师兄太让我羡慕嫉妒恨了,一下山后,那是豪车换了一辆又一辆,这人跟人实在是没法比,你说我们三师兄弟,老大老二一个比一个有钱,而我这个老三却是个穷鬼,瞬间跟你们在一起不快乐了。” 博和边开车,边看了一眼我,说道:“你为啥总用开什么车、有多少钱去衡量一个人的价值啊,你要知道,人生价值的体现不在于钱和车上,这些东西只是物件罢了,算不得什么,有了也就那样,没有还是那样,有没有其实意义不大。” 第222章 师兄博和 第二百二十二章 我“哼”了一声,说道:“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跟你一样,天天开豪车,我说出来的大道理比你说的好听。” 博和笑了一下,说到:“行吧,等你以后长大了,我要是还在,就给你送一辆兰德酷路泽,顺带让博舟给你送一套房子,这你平衡了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你,你说送车是肯定会送的,但博舟就算了吧,他就是个糖稀公鸡。” 博和疑惑地看了一下我,问道:“糖稀公鸡是啥啊?” 我说道:“铁公鸡知道吧,就是一毛不拔的意思,而糖稀公鸡不光一毛不拔,而且还粘。” 博和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路上我和博和聊着天,说是聊天,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说,博和在听,他不爱说话,慢慢的我觉得跟他在一起挺无聊的,远没有跟博舟在一起爽。 一个小时后,我彻底聊得没脾气了,说道:“师兄,你能不能不这么闷,多说两句话你又不会掉一块肉,一直是我说,你在听,你能不能也说几句话啊,跟你在一起真无聊。” 博和说道:“我不是在说嘛,不过我从小就不善言辞,小时候特别害怕跟人说话,这几年还好点了。” 我说道:“就你这么聊天,估计以后连个老婆都找不到。” 博和说道:“不会,我已经处了八个对象。” 我被他的话惊掉了下巴,说道:“就你,你能处八个对象?你是追过八个女的,都被拒绝了吧?” 博和道:“没有,都是谈一段时间,我不喜欢后提出分手的。” 我撇了撇嘴,说道:“你就别吹牛了,在师弟面前承认被女生拒绝也不算丢人的,放心,我不笑话你。” 博和说道:“我从不吹牛,我说的都是事实。” 我想了想,博和确实从来不吹牛,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说道:“那你说说你处的这七八个女朋友呗,你是什么原因甩了她们的?” 博和说道:“第一个是因为她太粘人,我提出了分手;第二个是因为话太多了,我太烦了,所以提出了分手;第三个是因为脾气不好,经常跟我吵架,所以我提出了分手;第四个是因为不爱打扫房间,我提出了分手;第五个是因为让我陪她去旅游,我不想去,跟她分手了;第六个是因为爱吃猪大肠,我提出了分手;第七个是因为乱动我的东西,所以分手了,这第八个昨天刚分手的,原因是她非得带我去见她爸妈,我不敢去,她逼得我没办法,我就分手了。” 我听后彻底傻眼了,眼前的博和是个典型的渣男啊。 我说道:“你这八种分手理由直接惊死我了,别的我勉强能接受,但那个爱吃猪大肠的女孩咋了嘛,吃个猪大肠就得罪你了嘛,你真是个奇葩。” 博和说道:“猪大肠就是装猪的排泄物的器官,猪已经够脏了,那猪大肠可想而知有多脏,一个女人爱吃猪大肠,你说这人我能接受吗。” 我说道:“你可拉倒吧,猪大肠那么好吃,我就特喜欢吃猪大肠,我看你这是给自己的花心找借口罢了,看你的长相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原来是个花心大萝卜。” 博和说道:“我不是花心,其实每次跟女孩处对象时,我都是奔着过一辈子去的,但处着处着就发现不合适了。这人的一生之所以不断折腾,就是为了找那个适合自己的,工作也好、伴侣也罢,就是在不断试错中找到合适的那个,在科研中,失败的概率次数越多,就证明离正确的结果越来越近,所以我这不算是花心,只是不断地试错罢了。” 我瞬间无语了,说道:“算了吧,你不管怎么说,都改不了骗女生的事实,本来就是花心,非带要说的这么高大上,真是的,也不知道师伯怎么教育你的,你要是我师父的徒弟,早把你屁股打开花了。” 博和顿了顿嘴,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不想跟你争论,我觉得跟人争论是无意义的事,因为立场不同,思维方式不同,生活习惯不同的两人,根本就不会争论出个结果。” 我哼了一声,说道:“好了,我也不跟你争论了,反正我是不会变成你这样的花心大萝卜的。” 博和笑了一下,说道:“话别说满,据我所知,你这家伙虽然年纪不大,但负人心的事情也没少干。” 我反抗道:“我干了什么负人心的事,你倒是说说啊。” 博和说道:“口口声声骗李文蕙兰那小女孩说以后会娶她,转身跑到川蜀搞了个叫徐嘉怡的女孩,据我感觉,你这家伙以后肯定会负了李文蕙兰,也会负了徐嘉怡那个姑娘,这只是开始罢了,以后可能负人心的事情你干的不比我少。” 我浑身一激灵,问道:“你是咋知道我说娶李文蕙兰的事情,你又是咋知道徐嘉怡的,你不会跟踪我吧。” 博和笑了一下,说道:“前段时间我和李文蕙兰那小女孩待了两天,那小女孩没少对我说你的事,说你怎么怎么好,以后非你不嫁之类的,至于徐嘉怡嘛,前段时间我跟她见过面,是她亲口给我说她是你的女人,我说的对不对啊,张亮小子。” 我瞬间有种被人扒光了的感觉,试探性地说道:“你是咋跟徐嘉怡见面的,你和她应该不认识啊。” 博和说道:“我们师门里你又不是第一个去川蜀张哥那的,在我十八岁考上大学那年,我在川蜀待了一个暑假,我跟张哥是老相识了。” 我吐了吐舌头,说道:“原来如此,那你怎么又跟徐嘉怡认识的。” 博和说道:“前段时间我去了川蜀,跟赵同聊天时说起了你,是赵同告诉我的,我专门去看了一下徐嘉怡那女孩,挺好的一人,现在在川蜀大学读书,据说学习还挺好的。” 我觉得再要聊这个事,我指定被他扒得光光的,忙找了个话题说道:“你当年去川蜀干啥去了啊,也是去学中医伤科学吗?” 博和摇头道:“不是,我当年是去帮张哥布风水局去了。” 我继续追问道:“那你前段时间去川蜀干啥了?” 博和道:“也是布风水局去了。” 说到风水局,我突然有了兴趣,问道:“师兄,风水真的对人有影响吗?” 博和道:“当然有啊。” 我说道:“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其中的原理吗?” 博和道:“可以啊,简单来说,温度、湿度、光照、通风等这几个条件,对于所有在这个星球上生活的动植物来说都是有影响的,甚至说是必要的生存条件,就拿你养的鱼来说,如果水温的急剧变化、空气的流通不畅、光照条件达不到等,都会对鱼的健康有或多或少的影响,这个你理解吧。” 我点头道:“理解,非常理解。” 博和说道:“既然你理解了这个,那把鱼当成人,如果一个人常年居住的环境中,温度经常急剧变化、空气流通不畅、湿度很高、采光程度很弱,对人有哪些影响啊?你用中医知识解释一下吧。”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如果温度急剧变化,人会得太阳证,太阳证就是汗出当风、或是汗出受寒或直接中寒所致;人如果生活的环境很潮湿,人会中湿,这湿中在人身体的任何地方,都会出现问题,像关节炎、水肿病,脾胃不调,就是癌症也是寒湿堆积成形所致;如果人生活的环境长年没有太阳光照,这人就会阳虚,阳一虚,各种阴证就会出现;至于空气的流通与否,那就更重要了,人体气机的升降与空气的流通有直接的联系,其实有些疾病的来源就是生活环境所致。” 第223章 风水 第二百二十三章 博舟点头道:“温度、湿度、通风、光照等这些条件都归类为生活环境,生活环境能对人身体产生影响,这是整个医学界公认的事实,所以风水学可以说是一门研究如何选择人生活环境的学问,好了,我讲完了。” 我问道:“你这就说完了吗?风水学难道就这么简单?” 博和道:“对啊,基本原理就是这样,很简单的。” 我说道:“不对啊,据我听我村里的老人说的,风水不是这么简单,得牵扯上神神鬼鬼之类的,挺神秘的。” 博和道:“那些都是无稽之谈,听听就行了,不要当真。” 我觉得博和有点敷衍我,如果风水就按他说的这么简单,那张哥也不至于叫他去布风水局。 我说道:“师兄,你别忽悠我了,风水学肯定不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你不愿意讲就直说嘛,不要忽悠我。” 博和道:“我没有忽悠你,原理就是这么简单,但具体的操作方法就比较复杂,因为人居住的环境不仅影响人的身体状况,而且还影响人的心理状况等,往神秘一点讲,也会影响人的时运。” 我问道:“这影响人的身体状况我是了解的,但如何影响人的心理状况和时运啊?” 博和道:“如果你住的房子位于三岔路口的正中间,你觉得住的舒服吗?” 我想了想,说道:“还行吧,住在三岔路口正中间,交通比较方便啊。” 博和道:“交通是方便,但发生交通事故的情况也很大啊,同时你也无法保证三条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不会失控,不会冲进你的房子里。” 我想了想,觉得博和说的对,住在那种地方,的确有点危险。 博和继续道:“如果你住在那种房子里,睡到半夜,突然有个失控的车辆撞到墙,冲进你的房间里,你什么心情?” 我说道:“我估计会被吓个半死。” 博和道:“如果一年内冲进来一两次,你敢住在那个地方吗?” 我说道:“当然不会啊,一次就会把我吓个半死,多来那么一两次,我不得直接吓死啊,再说,要是汽车失控,直接冲进房子里,说不定就会把我撞了。” 博和道:“那如果非要让你住那个房子里,你的心情咋样?” 我道:“当然是很郁闷啊,外加胆战心惊。” 博和道:“这不就是居住环境影响人的心情嘛。” 我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你说说风水如何影响人的时运的?” 博和想了一会,说道:“你的这个问题有点复杂,让我想想如何通俗地给你回答。”随即,他不说话了,陷入思考中。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博和说道:“关于风水影响人的时运,我想不到通俗易懂的话,不讲了,反正你也用不上,再说你岁数太小,我讲多了容易对你思想产生影响。” 我笑着说道:“不会你也不知道吧。” 博和道:“我五岁就跟着我师父学习风水的学问,已经研究二十多年了,不可能不知道,但‘时运’这一块有点玄,你岁数有点小,我不能说,说多了你会有误解,如果这种误解在你心里生根发芽了,说不定未来你就会用虚无缥缈的手段妄图想改变自己的时运,那样的话,你这人就废了,所以说,人还是要相信科学,事在人为,人定胜天,所有外部的因素都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要靠自己。” 我问道:“学个风水不会把一个人搞废吧,难道学着学着腿折腰断了?” 博和道:“我说废了不是身体残废了,而是心理出了问题,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村子里就有个人,年轻时算是比较勤劳能干,但后来不知咋的,突然就迷上了风水,研究了一年多后,觉得自己之所以穷,是因为风水的原因,于是先是在家里各种的摆弄,说是在搞什么风水阵,后来又跑到自家坟地里摆弄,由于天天鼓捣风水,这人对种地也就不怎么上心了,逢人就说种地没啥用,只要风水搞好了,他自然就有钱了。 你想,有了这种心态,这人能富起来吗,后来这人研究来研究去,说是邻居家的三棵树影响了他的时运,他就跟邻居闹,让邻居把家里的那三棵树给砍了,邻居没答应后,他竟然趁邻居不在家,翻墙进去把人家家的那三棵树给砍了,后来两家闹得不可开交,最后是警察出面,这件事算是平息了。 再到后来,这人又说村里的路有点冲他家,影响他的时运,搞得天天拿着铁锹挖路,还不让村里人走那条路,最后闹得不可开交,被警察拘留了几天,后来这人又说自己时运不好最大的原因是村头那座山不好,挡住了他的时运,他又不可能把那山给挖了吧,所以他把自家的大门给封了,从另一面院墙上开了个大门。 后来这人又说是自己房子的风水不好,盖在了村里的煞口处,竟然一把火把自己的房子给点了。 最后这人房子没了,邻里关系也不和睦,他一气之下出家去了,由于没有一个道观要他这种人,就跑去一个佛教的寺庙当了和尚,摇身一变,成了风水大师,天天给有钱人看风水,听说收费挺高的,这种家伙连自己的风水都搞不好,却跑去给人搞风水,你说滑稽不滑稽。后来听说被人告了,现在在监狱吃牢饭呢。” 我说道:“这人估计在风水学问方面根本就没入门,虽然我不懂风水,但我知道钱是努力赚回来的,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说他不种地,也不去赚钱,天天在家搞什么风水,即使风水再好,那钱也来不了。” 博和道:“你说的对,外界环境的风水其实就是一种辅助,起不到决定作用,真正起决定作用的是人,因为人体自身是最大的风水。” 我似懂非懂,说到:“师兄,要不你教我风水的学问吧。” 博和摇头道:“不行,你还是好好学中医吧,贪多嚼不烂,其实不管是中医还是风水,最终的尽头都是一样的,都在研究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等你中医学到一定深度,风水自然就懂了。” 我点了点头。 随后我和博和都陷入了沉默中。 我和博和师兄的这段对话,算是我风水知识的启蒙课,如今我走过的地方多了,见得人也多了后,我发现这社会上,像博和师兄村里的那个人一样的人很多,这些人极端迷信外界风水能改命改运,殊不知人体自身才是最大的风水,所以说人还是不要过分迷信这些东西。 阳宅风水其实最重要的就是温度、通风、湿度、光照等,现在市面上的商品楼其实风水都不错,因为任何一个小区的建成,工程师在做图纸时,肯定会考虑到通风、温度、光照等条件的,所以买房时不要将风水放在第一位,而是应该将房屋质量放在第一位。 其实阳宅风水还涉及一个方位的问题,厨房、卧室、卫生间等的方位,如果讲究点,可以用罗盘找一下屋子的正中心,找出乾、坤、震、艮、兑、巽、离、坎八个方位,按照乾父位、坤母位、震长男、巽长女、坎中男、离中女、艮少男、兑少女,各入其位,当然,现在的家庭很少有三男三女六个孩子,所以总有空位,空位中安排厨房、卫生间等,当然,原理说起来简单,但实际操作比较难,特别是商品房已经有了格局,再按这种方式弄就复杂多了。 针对商品房的风水,其实就一句话,把最舒服、最好的卧室留给家中长辈就行,这样,这个家庭的风水就不会差。 第224章 博和的过往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东边的太阳渐渐升起,我和博和也来到了市里。博和看了一下手表说道:“我俩在市里吃点早饭吧,等离开市里后,我俩估计一直要在野外吃。” 听了他的话,我有点小小的期待,因为电视和小说中仗剑走天涯的大侠们都是在野外吃饭,我现在感觉我就是那个仗剑走天涯的大侠。 我点头道:“行,我俩去吃什么啊?” 博和道:“吃什么你决定吧,我从不在这些小事上动脑子。” 我偷偷瞥了他一眼,觉得他有点装,今天算是我实际意义上跟他单独相处的一天,虽然才过了一个多小时,但我觉得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已经不是那么高大了。 我调侃道:“既然你让我决定吃什么,那我就决定我俩去吃猪大肠吧。” 博和看了我一眼,这眼神有点复杂,顿了顿说道:“大清早去哪吃猪大肠,我们这里又不是京城,京城早晨可以吃卤煮,这里哪有什么用猪大肠做的早餐啊。” 我想了想,博和说的对,我们这边用猪大肠做的菜有血肠、面肠、爆炒猪大肠及卤猪大肠等,但这四种菜根本就不会出现在早餐桌上,这一时让我有点犯难,但我又必须要吃猪大肠,因为自打他说跟他第六任对象分手是因为女的喜欢吃猪大肠的原因后,我就决定要在他面前好好吃顿猪大肠,气死他,哈哈哈。 我思索再三,终于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说道:“我们这边虽然没有用猪大肠做的早餐,但有用羊肠子做的早餐啊,我决定了,我俩去吃羊杂碎汤吧,就这样,不能改变了。” 博和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两分钟,说道:“行吧,我就带你去吃羊杂碎汤。” 在我的指挥下,博和驱车来到了市里非常出名的一家羊杂碎店,马叔曾多次带我来过这家店,这里的羊杂碎汤直接就是一绝。 进店坐定后,我点了一碗大份羊杂碎汤,外加一个羊脑。 博和只是静静坐着,丝毫没有要点餐的样子。 我对服务员补充道:“再加一份大份羊杂碎汤,汤里加一个羊眼睛,外加一个羊脑,记住,两份杂碎都不要大饼。” 博和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问道:“你点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我贱笑了一下,说道:“吃得完。” 等两大份羊杂碎汤外加两个羊脑端上桌后,我将加了羊眼睛的杂碎汤放到博和面前,说道:“大师兄,这碗羊杂汤是师弟我请你的,这汤喝了既补钙又提高身体免疫力,对我俩即将到来的仗剑走天涯能打下良好的身体基础,赶紧吃吧。” 博和用排斥的眼光看着我,说道:“赶紧端走,我别说吃,看都看不了,我从小就特排斥动物的内脏。” 我笑道:“动物的内脏是最好的东西,你看那些个狼,捕了猎物后,内脏只有头狼才有资格吃呢。” 博和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吃,打死也不吃。” 我问道:“师兄,你是不是小时候受过什么关于动物内脏的刺激啊。” 博和道:“没有,我从小就不愿意吃这些。” 我问道:“是你没吃过还是不愿意吃啊?” 博和道:“没吃过,先是我爸妈从来不吃,所以在家时我没吃过,后来跟着师父,师父也从来不吃,所以我从来不吃这些东西,我觉得毕竟装过动物粪便的东西,根本无法下口。” 我说道:“原来如此,你根本没吃过,咋知道无法下口啊,我给你说,这杂碎别提多好吃了,你先尝一口,如果不好吃,你就剩下,让我吃。” 说完,我捞了一块羊肠子,放到嘴里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道“实在是太美味了。” 博和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我觉得他的内心在挣扎。 我继续边吃边说道:“太好吃了,要不是肚子有限,我指定吃个十碗。” 博和在我的各种语言轰炸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羊肠子,闭着眼睛放在了自己嘴里,慢慢嚼了起来。 嚼着嚼着,我觉得他的脸色有点缓和了,睁开眼睛的他说道:“这东西竟然不臭,而且还挺好吃的。” 我笑道:“当然不臭啊,你吃的是羊肠子,又不是羊粪蛋子,再吃几块,我保证你会爱上它。” 博和又夹了一块貌似是羊舌,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约莫二十多分钟后,将一碗羊杂汤吃了个精光的博和对着服务员喊道:“妹妹,再来一碗大份的羊杂汤,加一个羊眼睛。” 我心里是乐开了花,这家伙从起初的排斥变成狼吞虎咽,再到还要吃一碗,我觉得我的目的达成了。 我对博和说道:“师兄,再别吃了吧,这一碗要十块钱呢,我的经济条件只能请你吃一碗。” 博和边吃羊脑子边说道:“无妨,你的经济条件不好,但我有钱啊,我请你吃,要不你再吃一碗?” 我摇头道:“不了,我再吃个大饼就行了。”说完,我让服务员加了个大饼。 最后博和吃了足足四大份羊杂碎汤,摸着肚子,打着饱嗝,意犹未尽地带着我走出了羊杂碎店。 出门后我说道:“师兄,没想到你的口味这么重,我虽然爱吃羊杂碎,但我可不敢吃羊眼睛,没想到你竟然吃了四个羊眼睛,你真牛。” 博和笑道:“是我唐突了,没想到这杂碎这么好吃,看来这猪大肠可能也挺好吃的,以后要尝一尝。” 我笑道:“这些个肠子都是装动物粪便的东西,你不觉得膈应吗?” 博和摇头道:“我吃的是肠子,又不是粪便,再说这东西做成饭前,不知洗了多少遍了,有啥膈应的。” 我一脸黑线,这家伙变的也太快了吧,真正的善变的男人。 博和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说道:“虽然现在我能接受自己吃肠子,但我还是接受不了女人吃,特别是我喜欢的女人吃,我更接受不了。” 我真想啐他一脸,真他妈的双标。 我心里暗道:“就你这家伙,估计这辈子都找不上媳妇,双标、善变又花心的渣男。” 回到车上后,我俩驱车向市区外驶去。 吃了四大碗羊杂碎的博和,此时不再那么木讷了,对我说道:“博文,以后你要去吃像羊杂碎这样好吃的东西时,给我提前打个招呼,我陪你去,顺带我帮你买单。” 我笑道:“那太好了,我知道的好吃的太多了,以后我只要放假了,我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博和道:“好,一言为定。” 我问道:“师兄,你平时都吃些什么啊,你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是什么啊?” 博和道:“我平时就吃点面条和随便的炒菜加米饭,我觉得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就是生日蛋糕。” 我一脸惊讶,这家伙有这么可怜吗?不应该啊,第一眼看见他时,他的样子不像个没钱的人,再说他好歹在京城读了八年的书,不应该没吃过好吃的啊。 我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博和道:“其实我的童年根本没法跟你比,我爸妈是大学教授,从小就对我很严格,从不让我在外面吃,我所有吃的东西都是我妈做的,而且都是那种调料很少的东西,我妈是坚定的认为所有调料和外面饭吃多了都会对身体有害,我记得有一次我的一个同学给了我一瓶汽水,我正喝时被我妈看见了,那天我妈带我回家后整整让我面壁思过了一个晚上,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吃外面的任何东西了。 后来我父母在我十五岁时,因为意外去世了,跟着师父后,师父虽说在吃饭方面不是那么严格,但由于我深受我妈的教育,导致我对外面的饭或多或少都有点排斥,这使得我很少在外面吃,后来读大学时,由于学业繁重,我更加不注重吃饭了,我觉吃饭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是为了我更好的学习,所以我吃的饭一般都很简单。” 我听完博和的话后,我了解到了两个信息,一是他的父母已经去世了,二是他几乎很少在外面吃好吃的,突然间,我觉得博和其实挺可怜的,我心中对他刚才的那种鄙视感烟消云散,我暗自决定要在自己能力之内带他吃遍好吃的。 第225章 博舟和博和的区别 第二百二十五章 汽车驶出了市区,上了高速后,我对博和问道:“师兄,我俩要去哪里仗剑走天涯啊?” 博和道:“这次去甘省。” 我:“甘省?甘省哪里啊?” 博和:“具体地方我刚刚才决定的,甘省的地图是个长带形,最南面是陇南,我俩就去那里,然后从陇南一直往北走,等假期结束时,不管走到哪,我都送你去最近的火车站,然后你自己回家,我还要继续,我决定这次要把甘省全部走完。” 我点了点头,问道:“师兄,你去甘省干什么啊?是学习风水学问吗?” 博和摇头道:“不是,风水方面的学问,除了我师父,没人能教得了我,再说,在风水方面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实践,我这回去甘省一来是用古遗址验证我的所学,二来是为了工作,毕竟马叔花那么多钱养着我,我得给他创造效益。” 我问道:“工作,你工作应该在家乡啊,跑到甘省干啥啊,莫非马叔的公司已经开到甘省了吗?” 博和道:“博文,有些事我不能给你说,那些能说的事我肯定会给你说,但不能说的事你也别问我,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只有坏处。” 我点头道:“知道了,师兄。” 博和道:“博文,师兄我走的是一条不归路,出问题是迟早的事,希望你永远记得我当初跟你的约定。” 我心里很清楚博和所说约定,是指未来他去世后我将他的骨灰撒到道观的山上这件事。 我不知咋的,心里突然空了一下,随即而来的是苦涩,深深的苦涩。 我沉默了许久,隐隐觉得博和跟着马叔做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便说道:“师兄,其实你不用这么悲观,你不会出事的,但如果你现在就感觉未来会出事,你就不要干了嘛,随便换个工作,你学历那么高,干什么不好啊。” 博和看着我笑了一下,说道:“博文,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中说,人类的需求有五个等级,第一等级是生理需求,也就是吃好喝好穿好;第二个等级是安全需要,也就是有个安全的生活环境;第三个等级是社交需要,就是亲情、友情和爱情等;第四个等级是尊重,就是想获得社会和他人的尊重;这第五个需求则是自我实现。 对于我,我从小不愁吃喝穿,我父母去世后给我留了一大笔遗产,后来我师父去世后,也给我留了一大笔遗产,这些钱足够我过上很多人过不了的生活,所以对于第一等级的生理需求,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这第二等级的安全需求,我们的国家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没有战乱和肆虐的瘟疫,而我现在拥有的财富足够让我的内心充满安全感,所以第二个等级我也达到了;这三个等级是社交需要,我的父母、师父虽然已经不在人世间了,但我还有你和博舟,你俩就是我的亲兄弟,而马叔是我最好的朋友,至于爱情,见鬼去吧,我从不相信那玩意儿,所以第三个等级我也达到了;这第四个等级,我拥有的财富、知识和学历足以让我在社会上获得相应的尊重,所以说这个等级我也达到了;这第五个等级是自我实现,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等级,这也是我活着的唯一动力,你懂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懂,意思就是吃饱了撑的,有钱了没地方花,找点刺激的事情干,是不是啊?” 博和笑了,笑的前俯后仰,同时高速行驶的汽车突然左摇右摆,把我吓得赶紧抓住车上的扶手,说道:“师兄,你别笑了,赶紧好好开车,你别把车开翻了,我还暂时不想死呢。” 博和稳住了车身,说道:“你这小子太逗了。” 我说道:“不对吗,你说的那些话我感觉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有钱人的无聊罢了,我要有你那么多钱,我指定天天躺在家里,睡觉睡到自然醒,再养几条世界上最好的金鱼,养几只世界上叫的最好的鸟,然后我带着师父和我爸妈环游世界,还要请我的朋友们吃饭和玩,我还要娶六七个老婆,让她们陪着我玩,我要过醉生梦死的日子。” 博和笑道:“等你有钱了就不会这么想。” 我说道:“这就是我的梦想,我一定要好好努力,争取早日实现我的这个梦想,如果未来我有钱了,给你送两个美女,一个是白人一个黑人啊。” 博和笑道:“行,你就好好努力,我等你送的美女。” 我点头道:“好,这个梦想一定会实现的,不过现在我有个小小的心愿,你能不能帮我实现一下?” 博和:“什么心愿啊?” 我:“你能不能让我开一会你的这车,我想开一下这兰德酷乐泽。” 博和:“现在你暂时不要开了,虽然你开车技术很好,但一旦被交警抓住,我俩去陇南的事情就得黄,等到陇南那些没有交警的山沟沟里了,你随便开。” 我开心地说道:“行,等到地方了你好好休息,我给你当专职司机。” 博和点了点头。 由于没有通往陇南的高速路,两个小时后汽车驶出了高速,在国道上慢悠悠地走。 说实话,博和开车的技术比博舟差多了,这国道上他最高车速才五六十迈,即使在高速上,我看他开的车也没超过一百二,远没有博舟厉害。 我觉得我的两个师兄是截然不同的两人,博舟虽然经常干玩命的勾当,但我感觉他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属于典型的那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牛鼻子道士,而博和虽然平时看似很稳重,但感觉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给我的感觉就是他随时想死。 我感觉还是跟着博舟爽,他虽然经常欺负我,但在他身边我是满满的安全感,跟着博和我是安全感直线降低,我真的生怕他一时想不开突然就干找死的事情。 后续的路,大部分是盘山公路,上山下山的,而且博和把车开得太慢了,这让我感觉乏味之极,昏昏欲睡。 反观博和,则大部分时间在观察四周的那些山,特别是到了那种没人的地方时,他观察的更加细致。 晚上十点多,我俩到了陇南市,城市很小,比我们家乡的县城都小,后来了解到这本来就是个县城。 行驶在陇南市的街道,博和问道:“晚上睡车里还是住酒店?” 我说道:“听你的,我睡哪里都行。” 博和道:“行,睡酒店。” 第二日天亮,我和博和在县城找餐馆吃饭时,发现了一条街,街上是一些早餐摊,我觉得里面肯定有很多我没吃过的东西,决定去那吃饭,但博和不愿意去那些摊位上吃早饭,说不卫生或者不干净的,最后被我各种的语言轰炸下,勉强跟着我去了。 我俩现在这街上转了一圈,发现早餐很多,有豆花、米皮、面皮、搅团、小笼包、核桃饼之类的。 除了小笼包和豆花之外,别的东西我都没吃过,于是我吃了一碗米皮、一碗面皮、又吃了一碗搅团,这把我差点撑死。 而博和直接吃了两碗面皮、一碗米皮、三碗搅团。 我看见搅团是用土豆砸的,当时我吃搅团的地方,老板正在拿着一个木头锤子,在一个木头槽里砸搅团,我都有种想上去帮老板砸搅团的冲动。 我也发现这地方把麻花叫馓子,而我家乡馓子就是馓子,麻花就是麻花。 吃饱喝足后,博和拿出了一张地图,研究了好一阵子才确定好了要去的地方。 等驶出市里后,剩下的路都是一些山路,走来走去把我走得晕头转向,也不知道到哪了,索性我也就不管去哪,只是专心看车窗外的风景。 两个小时后,我俩来到了一个村里。 第226章 真要命 第二百二十六章 我和博和来的这个村子位于四面环山的一个山坳里,村子规模不大,四周的山上全是各种树和不知名的植物,郁郁葱葱,好不惬意,耳边有各种鸟叫声,其中不乏有叫的特别好的,我都想常住在这个村里。 博和将车停在一个很小的小卖部,我俩走进小卖部后,博和买了两条最好的烟,当然,这最好的烟也只有十块钱一包。 小卖部的老板是个淳朴的中年人,黝黑的皮肤、粗糙的手仿佛告诉别人他长年在田间地头辛勤劳作。 博和接过两条烟,顺势将烟递给我后,他从兜里拿出一包中华烟,递给老板一根后问道:“大哥,你们这山上药材多不多?” 老板接过烟后用生涩的普通话说道:“药材很多,有黄芪、大黄、柴胡、酸枣仁、半夏、党参、龙骨等等,这里的药材种类太多了,我不懂中医,只认识些常用的药。” 博和问道:“不知这村里人家有没有采的野生的药?” 老板说道:“有呢,我们村每个人家或多或少都有点药材,都是种地时顺带手挖的,不过都是些常用的药,名贵的药估计没有。” 博和点头道:“我和我师弟算是来到了地方,我俩是个中医,想着收购点纯正的野生药材,大哥能不能帮着张罗一下,当然,我也会给你相应的辛苦费,不知大哥愿不愿意。” 老板淳朴地笑了一下,说道:“顺带手的事情,辛苦费就算了,不知你要什么药材?” 博和从兜里拿出一千块钱,放在桌子上后说道:“不能让大哥你白出力,当然,大哥也顺带给我和我师弟找个住的地方,我可能要打扰你两三天。” 老板拿起桌子上的钱,递给博和道:“钱就不要了,你俩就住我家吧,山里人没那么多讲究,你收药的事情我等会就去张罗。” 两人相互推辞了一会后,最终老板不好意思地将钱装进了兜里。 经过介绍,老板姓王,叫王顺德,是本村土生土长的人,年龄不到三十岁,但长年的劳累使他比较显老,我和博和都改口叫他王哥。 王哥带我和博和走进了他家,就在小卖部后面,小卖部也是他家的一间房子。 院子里是土木结构的六间房,由于年久失修,角落里的一间房有点垮塌的迹象。 进入正房,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大炕,炕上放着一张炕桌,炕下放着一张手工做的木质长方形桌子,四周放着几个凳子,墙面是用报纸粘的,有些报纸已经耷拉了下来。 眼前的种种,证明这王哥的生活条件不怎么好。 当我和博和坐在炕下的凳子上后,王哥给我俩倒了杯水。 王哥问道:“不知两位大夫需要什么药材,我这就去找罗。” 博和道:“只要是野生的药材,我俩都收,但由于白天我要带我师弟去山上实地教他认各种药材,所以只有晚上才能收购,你让家里有药材的村民晚上过来吧,王哥,你放心,我们的出的价钱肯定比外面的高。” 王哥搓了搓手,说道:“行,我先出去给村民说一下,让他们准备一下自家采的那些药,晚上把药带过来。” 博和道:“行,我和我师弟也去山上转一圈,晚上我俩回来。” 王哥点头道:“好” 王哥陪着我俩走出家门后,博和从车里取出来了个背包,背在身上准备要走时,王哥叫住我俩道:“你俩要不把这汽车开到我家院子里,我怕放在路边被调皮的娃娃们把车刮了或者把玻璃砸了。” 博和点头道:“也好”,说完,将车钥匙递给了我。 我拿起车钥匙,将车开进了王哥家的院子里,我感觉这车开起来跟马玉军的霸道差不多。 王哥指了一条上山的路后,我和博和往山上走去。 随着离村子越来越远,我问道:“师兄,我俩真的是来收药材的吗?” 博和道:“不是,收药材只是为了有个理由,也好掩饰我俩的身份?” 我问道:“那我俩到底来干什么啊?” 博和道:“我说过,能给你说的我肯定会说,不能说的你也别问,你就当游山玩水来了吧。” 我点了点头,又问到:“那晚上村民将药材带过来怎么办?找个理由不收吗?” 博和道:“收,怎么能不收呢,这又花不了多少钱,何况元儒师叔在诊所坐诊,需要一些品质好的野生药材。” 我点了点头,随即我又想到什么,说道:“师兄,有些野生的药材我不认识啊。” 博和道:“我认识,我当年花了一段时间专门学过中药学。” 我问道:“你学中药学干什么啊?莫非你会治病。” 博和道:“不会,以前我跟着师父在山里没少待,我学中药学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毕竟在山里遇到的最多的是植物,同时,有些风水局也是需要几味中草药的。” 我说道:“那就好,要是我俩都不认识某些野生中药材,岂不是露馅了。” 博和道:“不会的,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 三个小时后,我俩到了最高的山的山顶,我瘫坐在地上,拿着路边摘的一片大黄的叶子扇风,我是又累又热,真要命。反观博和,显得很轻松,看来他从小没少爬山。 博和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递给我后,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望远镜和一个四方形的皮包,皮包里装的是个罗盘。 博和先是拿着望远镜四处看,接着又拿着罗盘摆弄,摆弄一会罗盘后又开始用望远镜看,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他将罗盘装进包里后说道:“走吧,我俩要去前面的那座山上。” 我看着他指的那座山,一脸苦涩地说道:“师哥,你不知道望山跑死马吗,别看这两座山离得这么近,但走起来是很远的。” 博和道:“我知道啊,所以我俩得抓紧时间。” 我一脸无语,终于知道博舟前天为啥说我跟着大师兄出去后指定开心不起来,这哪是游山玩水,这简直是要命啊。 我狠狠地捏了两把手里的矿泉水瓶,咬了咬牙,跟着博和走向了那座山。 又过了大概三个小时,我俩来到了目的地,此时的我觉得腿肚子都有点转筋了,虽说我从小练功夫,也受不了这样登山啊,登山应该慢慢来吧,但博和却反着来,不光不慢慢来,而且有时候还会小跑,我觉得此时的博和压根就不是个人,而是头骡子。 我躺在山顶上气不接下气,此时的我太怀念在家的日子了,本来我在这个长假可以在家遛鸟喂鱼学中医,我真是脑子进水了,跟着博和来受这个洋罪,我突然感觉有种被忽悠了的感觉,我是被博舟忽悠了,他肯定早知道跟着博和会受这个洋罪,还忽悠我说跟着博和能游历名山大川,这牛鼻子道士心真黑,回家一定要给他下点药。 我躺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时,博和拿出罗盘和望远镜,继续摆弄。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后,我刚刚缓过劲来,博和又要开始走,这次的目的地又是一个山头。 我抗议道:“师兄,我饿了,我俩吃点午饭再走行不行?” 博和道:“等到了那个山头再吃吧,快点走。”说完,他向那山头走去。 我咬了咬牙,起身跟上了他。 一个小时后,我俩来到了目的地。 此时我太累了,累的话都不想说,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如果现在有张床,我指定睡他个三天三夜。 博和从背包拿出了一瓶矿泉水和一包饼干扔给我,说道:“你吃中午吧。” 我拿起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顺势躺在了地上。 耳边传来博和的声音:“水喝慢点,喝快了对身体不好,吃点饼干,我背包里还有牛肉干,你自己拿吧。” 此时的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什么都吃不下,我觉得如果我是一辆汽车,此时已经拉缸了。 过了不知多久,博和走到我身边,说道:“博文,你瞧瞧前面的那座山像不像一条龙,靠近水洼地的那块山像不像龙头。” 我摇头道:“管它像啥呢,别说像龙,就是像我,我也不看,你自己看。” 博和没声音了,过了一会,我瞧见这家伙一手拿着一条牛肉干,一手拿着望远镜,边吃牛肉边观察前面那座山。 我闭着眼睛,感受着阵阵山风和鸟叫声,一股睡意涌了上来。 正当我半睡半醒之际,博和一把拉起了我,说道:“走,现在去下一个地方,也是今天最后的一个地方,我需要再次印证一下,如果我的猜想是对的,明天我俩在这还待一天,如果猜想不对,今晚就离开这里,去下一个地方。” 我忍住爆粗口的冲动,起身接过他递过来的牛肉干,迈着像灌了铅似的腿跟上了他。 第227章 犯病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等走了一个半小时后,我终于走到了博和所说的那个目的地,一片水洼地,说是水洼地,倒不如说是一片小水潭比较贴切。 筋疲力尽的我一口气喝了半瓶矿泉水后,躺在水潭旁边大口喘气。 博和拿出罗盘开始摆弄,如果换做是平时他在我面前摆弄罗盘,我肯定会感兴趣,但通过今天跟着他转了一圈,我对什么风水、罗盘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我心里感叹到,幸亏我是跟着我师父学中医,要是当年找到我的是大师伯,天天带着我翻山越岭,我或许早背叛师门了,说啥都得跑回家。 我又想到我第一次看见博舟的样子,那家伙当时连好好的一顿饭都吃不上,看来跟着姜爷爷更可怜。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幸运加幸福。 我觉得还是我的师父好,跟着他我每日吃香的喝辣的,风不吹雨不晒的,比博舟和博和强多了,想到这,我对博舟和博和开豪车是一点都不羡慕了,心里彻底平衡了。 不知过了多久,博和走到我身边说道:“博文,我还要去爬一个山头,你去不去?” 我闭着眼睛摇头道:“不去,打死也不去了,你自己去吧,等你把这片地方的风水彻底研究明白了,你来找我,我就在这等你。” 博和道:“也好,那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的地方不远,最多两个小时就好了,背包留给你,包里有食物,你等会吃点饭。” 我点了点头。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我被一阵风吹了醒来,睁开眼睛看见太阳快落山了。 满血复活的我坐了起来,瞧四周的山望了望,映入眼睛的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根本就看不见博和的影子。 我拿起博和的背包,翻找了起来,他的这背包很大,刚打开包,我看见里面装着四五瓶矿泉水,四包饼干和一些牛肉干。 我拿出牛肉干和饼干,大口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后,我觉得非常无聊,我又开始翻起了博和的包。 包里除了必要的食物之外,有一把折叠的铲子,几小瓶药、一把样子很好看的匕首、背包最下面好像是个折叠的帐篷。 我翻完大包开始翻侧面的小包,最大的那个小包里放着一个好像是电话的东西,不过这东西比我见过的所有手机都大,开机瞧了几眼,屏幕上都是些英文字母和一些数字,我摆弄了一会,没搞清楚所以然,于是关机放了回去。 在另一个小包里我找到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发现是一套钓鱼工具,铅坠、鱼勾、鱼线、鱼漂等是一应俱全,这让我一时兴起,决定在这小水潭里钓钓鱼,打发一下时间。 说干就干,我从包里拿出那把匕首,砍了一棵挺直溜的小树当鱼竿。 对于钓鱼,像我这种兴趣爱好很多的人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我平时没事时,没少跟朋友们在县上的水库里钓鱼。 三下五除二,鱼竿成型后,我拿了个石头,扔到水里试了一下水深,石头声音很沉闷,没有激起多大浪花,代表这水潭还挺深的。 我调好鱼漂的位置以及目数后,在鱼钩上挂了点牛肉干开始钓鱼。 刚把鱼钩放进水里不到三分钟,就上鱼了,是一条小鲫鱼。 这小鲫鱼既没有多少肉可以吃,也没有观赏价值,我从鱼钩上取下来后扔回了水潭,我钓鱼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但如果钓一条特别漂亮的鱼,说不定我会想办法拿回家养起来。 水潭里小鲫鱼特别多,放下钩最多两三分钟,最少几秒钟就会上鱼。 就在我往水潭里扔回了五六十条小鲫鱼时,博和回来了。 他看我钓鱼,问道:“这水潭里有鱼吗?” 我回道:“有呢,不过只是小鲫鱼,别的鱼好像没有。” 博和没有说话,拿着罗盘又开始摆弄起来。 就在天快黑了时,博和突然对我说道:“我得下水潭瞧一瞧。” 我一脸惊讶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要下水?” 博和边脱衣服边说道:“对,这水潭下面说不定有我需要的结果。” 博和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得只剩下了个裤衩,站在岸边开始活动身体。 我紧张地说道:“师兄,你别下这种水潭,这下面全是淤泥,说不定下去你就上不来了,我不会游泳,没法救你啊。” 博和道:“没事,我在大学时人称‘浪里白条’,黄河我都横渡过,这水潭不算啥。” 说完,他捡了个几个石头往水里扔,我感觉他在测水深。 当他选定一个位置后,组合好那把折叠的铲子,拿起铲子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随即就没影了。 我担心他出事,赶紧砍了一棵比较长点的小树,拿着小树站在岸边等他,如果他出问题了,我第一时间要将这棵小树递给他,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他拉出来。 三分钟后,水潭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我越来越焦急,就在我急的抓耳挠腮时,水面上有动静了, 只见博和在水潭正中央探出了头,大口呼吸了几下后,又一头扎了下去。 过了几分钟,他探出头呼吸了几下,又扎了下去。 反反复复五六次,天彻底黑了后,博和游到了岸边。 上岸后的他对我说道:“找到了,我就觉得这水潭下面有文章,跟我推算的差不多。” 我忙将衣服递给他说道:“师兄,赶紧穿衣服,山风挺冷的。” 穿好衣服的博和说道:“你最后等我几分钟,我给公司发个消息。” 说完,他从包里拿出了那个像手机的玩意,摆弄了起来。 不到五分钟,他将那玩意儿放回背包,我俩收拾了一下东西,往山下的村庄走去。 路上我不管如何问博和水潭下有什么,他就是不说,最后我也就不问了,毕竟谁都有秘密。 等回到山下的王顺德的家里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院子里站着很多人。 王顺德一见我俩,便走过来说道:“你俩终于来了,还没吃饭吧,我这就让我的媳妇去给你俩做饭,院子里的村民都是家里有药材的,你俩什么时候收,实在不行明天收也行。” 博和道:“山上迷路了,耽误了点时间,药材我这就收。” 说完,博和从车后备箱拿出了个秤,我俩一起开始在院子里收药材。 王顺德招呼了一声他老婆做饭去后,也帮着我俩收药材。 来的村民大概有四五十个,每个人都背着个包,包里是一些常见的中药材。 我负责过称,博和负责将药材归类和付钱,每一个收购完药材的村民都很开心,因为博和给的价钱确实很高,我很清楚有些药材的市场价,但博和给的价钱远远是超过了市场价的。 村民们问博和道:“老板,明天还收不收药材?” 博和笑着对大家说道:“收,这几天都收。你们明天就可以去山上挖药材,不过新鲜的药材由于水份多,比干药材价钱要低一点。” 村民们纷纷说要回家准备一下,明天很早就要上山挖药。 正当我们热火朝天地收药材时,突然听见厨房里传来砸碗的声音。 王顺德脸色一变,往厨房跑去,村民们无动于衷,仿佛司空见惯一样。 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走到厨房瞧了一眼,看见王顺德紧紧抓住自己的老婆,他的老婆眼神中充满着惊恐,对着墙角骂着什么,由于说的是方言,我听不懂在说什么。 我对旁边一个大叔问到:“叔叔,王哥的媳妇怎么了啊?” 大叔叹了口气,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唉,还能咋了,是犯病了呗,这顺德的媳妇去年开始得了个怪病,每个月总会犯一次,唉!” 第228章 热入血室 第二百二十八章 我向大叔问道:“叔叔,这嫂子犯病的表现是啥情况啊,你能给我说说吗?” 大叔说道:“他媳妇犯病时,明明眼前没人,非说眼前站着魔鬼啊、小娃娃之类的,要是他用手底下的东西乱砸,就说明眼前看见的是魔鬼,要是笑着打招呼,说明眼前看见的是小娃娃,唉,真是造孽啊。” 我继续问道:“那她犯病时神志清不清楚啊?声音是不是她本人的声音啊?” 大叔说道:“神志倒是清楚,声音也是她自己的。” 我琢磨到,既然神志清楚,声音没变,这大概不是“鬼上身”,眼睛看见乱七八糟的东西,这肝开窍于眼,治疗应该入手点在肝上,应该以疏肝理气为主,想到这,我觉得这病我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能治。 我对厨房的王顺德喊道:“王哥,嫂子的病我觉得我能治,要不让我先看一下?” 我的这一声,让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王顺德转头问道:“真的能治吗?” 我说道:“能不能治诊断过后才能决定,但我现在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 院子里的村民全部走了过来,私底下都议论纷纷。 博和走到我身边,说道:“博文,你真有把握?” 我说道:“有,即使治不好,我也可以给我师父打电话,我觉得王哥人不错,我想帮他一把。” 博和道:“我相信你。” 厨房的王哥说道:“好,如果我媳妇能被你治好,我就是砸锅卖铁都要报答你。” 我说道:“把嫂子带到一个安静的房间吧,我得详细诊断一下。” 王哥听后,扶起他老婆,带到了今天我去过的那间有个大炕的房间。 我跟着走了进去。 村民们要跟进来,博和挡住说道:“我们在外面等着吧,不要打扰我师弟看病。”说完,他顺势把门给关了起来。 我走到王哥媳妇面前,说到:“嫂子,你能听清我说话吗?” 王哥媳妇点头道:“能听清。” 我说道:“嫂子,我从小学中医,这中医上讲人的肝开窍在眼睛,你的眼前看见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是真的,我觉得是肝郁造成的,所以我等会给你诊断时,不管你看见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行吗?” 王哥媳妇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问道:“嫂子,去年你第一次得这病当时有没有身上不舒服的?” 王哥媳妇想了一下,说道:“去年我得了个严重的感冒病,在感冒病期间,我又来了月经,当时我的肚子特别疼,由于感冒加上肚子疼,我一时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后,我眼前就出现了乱七八糟的情况。” 她说完,我脑子里立马蹦出来了四个字“热入血室”。 我回想了一下《伤寒论》中涉及女人月经期间的关于“热入血室”的描写,总共有三句话,原文是:“妇人中风,发热恶寒,经水适来,得之七八日,热除而脉迟身凉。胸肋下满,如结胸状,谵语者,此为热入血室,当刺期门,随其实而取之;妇人中风,七八日续得寒热,发作有时,经水适断者,此为热入血室,其血必结,故使如疟状,发作有时,小柴胡汤主之;妇人伤寒,发热,经水适来,昼日明了,暮则谵语,如见鬼状者,此为热入血室,无犯胃气及上二焦,必自愈。” 总结一下这三句话,就是女人得太阳中风或伤寒时,正好赶上月经刚来或者正在月经期间,总共会出现三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是病人出现脉迟身凉,胸肋下面胀满痛问题的同时,眼睛会看见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种情况出现时,用针刺期门穴的方式治疗。 第二种情况是病人出现身体会忽冷忽热,往来寒热的情况,这时可以用小柴胡汤治疗。 这第三种情况是病人白天好端端的,晚上眼睛看见乱七八糟的情况,如果病人只有这种情况,身体没有别的问题时,那就不需要管,病人会自愈的。 我理清思路后,对王哥媳妇问道:“嫂子,你现在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王哥媳妇说道:“有呢,我现在肋骨两侧特别涨,而且每个月我只要开始出现肋骨两侧涨的情况,我就知道我要开始犯病了。” 我点了点头。 我拿起她的手开始号脉,在号脉之前,我随后摸了一下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是冰凉的。 当我手指一放在她的寸关尺上,我已经有答案了。 她脉迟、身凉、胸肋下胀满、看见乱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不正是上述的第一种情况嘛,治疗方式是刺期门穴。 我转头说道:“王哥,嫂子的病治起来不难,但需要让嫂子把上衣脱了,我要在她身上扎针,如果你同意我就治,如果不同意就算了,这毕竟牵扯到嫂子的隐私。” 王哥说道:“我同意,只要能治我媳妇的病,脱衣服不算啥,我听说现在有的医院接生的医生都是男的。” 我转头又向王哥媳妇问道:“嫂子,你愿不愿意。” 王哥衣服点头道:“我愿意” 我点头道:“那行,王哥,你给我找四五个小的罐头瓶子,再拿几张烧纸和一个打火机来。” 王哥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但他还是走出门去找我需要的东西了。 几分钟后王哥拿着东西走了进来。 我拿起烧纸,叠了几个小一点的三角形后,对王哥媳妇说道:“嫂子,你现在把上衣脱了,然后躺在炕上,我要给你治疗。” 王哥媳妇点了点头,将上衣全部脱光后躺在了炕上。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王哥媳妇期门穴周围观察了一下,发现有丝丝淤青的地方,我在那些淤青的地方点刺放血,然后将准备好的用烧纸折叠的三角形点着,放在罐头瓶子里,烧了一下后,将罐头瓶子盖在了点刺放血的地方,这是我师父教我的最方便的拔罐方法。 当两个期门穴上都点刺放血拔罐后,我让王哥把被子盖在他媳妇身上。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王哥媳妇说道:“大夫,我觉得我好了,现在我的肋骨两侧不涨了,身上舒服了。” 我说道:“那就就差不多了,你自己把火罐取下来,把衣服穿上吧。” 等王哥媳妇穿好衣服后,我问道:‘嫂子,你现在眼前有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王哥媳妇摇头道:“没了,我只要肋骨两侧不涨了,眼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没了。” 王哥激动地站了起来,抓住我的手就要跪下。 我忙拉住他说道:“王哥,你这是干啥,我学中医就是为了治病救人,你别折煞我了,我现在肚子饿了,你让嫂子给我做点饭去吧。” 王哥忙对媳妇说道:“对对对,你赶紧去做饭,杀只鸡炖上……。” 王哥的媳妇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当我走出房间后,院子里的人感觉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刚才跟我聊天的那大叔说道:“原来你是个神医啊,我身上也有点问题,不知道神医能不能给我瞧瞧。” 听到人家叫我神医,我脸有点红,说到:“叔叔,你别叫我神医,我实在担不起神医的这个称呼,我叫博文,晚上看病时容易判断错误,你明天早上来吧。” 大叔说道:“行,那我明天早上来。” 有好几个村民涌上来,都说要我给他们瞧瞧病,我也全部让他们早上来。 随后村民中出现了个奇怪的现象,他们将卖了药的钱纷纷拿出来,七嘴八舌说道:“不能收神医的钱,那点药就当送给神医了等等。”真是淳朴的人们啊。 最后我看博和推辞不过,我对大家说道:“各位叔叔婶婶,大哥大嫂,如果你们不拿药钱,我今晚就偷偷跑了,自古买卖就得掏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有拿了你们的药不给钱的道理……。”最后村民们不情愿地将钱装了回去。 写到这,我补充一下,上文中“当刺期门,随其实而取之”这句话有很多种解释,但我师父给我讲的不是在期门穴上下针,而是用点刺放血的方式治疗,我也觉得点刺放血是对的,因为右侧期门穴下方是肝脏、左侧期门穴下方是胃,深刺会损伤内脏,如果一定要下针,用邪刺的方法下针。但在女人经期期间出现的热入血室,采用期门穴附近用点刺放血的方式治疗效果比较好。 第229章 博和收徒 第二百二十九章 等村民走完后,王哥招呼我和博和坐在炕上,倒茶上菜,菜很简单,是一盘烩菜,里面有白菜、辣椒之类的。 王哥不好意思地说道:“家里条件不好,你俩先暂时吃一两口这菜,我媳妇正炖鸡呢,等会我们吃鸡肉。” 博和说道:“这菜就行了,鸡就不炖了。” 王哥说道:“这怎么可以,你们是我的大恩人啊,必须炖鸡。” 博和还要说什么,被我打断道:“行,炖鸡就炖鸡,这鸡就当是治疗费了,王哥,我给嫂子治病,你给我俩炖鸡吃,算是两清了啊。” 王哥要说什么,我打断道:“行了,一码归一码,我还占了你的便宜,要是你在我们县上,这病我师父治疗,最多收你十块钱。” 我们三人都笑了。 吃了几口菜,我发现这菜挺好吃的。 王哥问道:“神医,我媳妇的病是什么原因得的啊?” 我说道:“王哥,你就不要叫我神医了,叫我博文就行,嫂子的病在中医上叫‘少阳热入血室证’,是因为去年嫂子得了感冒病的同时来了月经,感冒病的邪气趁虚内陷,到了子宫成了热入血室证,这子宫在中医上叫奇恒治腑,其正常的功能受肝的影响,由于子宫内有邪,就会反馈到肝,影响肝的正常生理功能,进而影响少阳枢机不利,由于肝开窍在眼睛,而且少阳主一身气机的流畅,所以出现了胸肋骨下胀满和眼睛看见乱七八糟的情况。” 王哥点了点头。 我说道:“你给我拿个纸笔,我给嫂子开个方子,等吃完七副药,嫂子这病以后就不会复发的。” 王哥点了点头,起身从一个抽屉里给我拿了个纸笔。 我拿起纸笔写道“柴胡、黄芩、半夏、生姜、党参、大枣、炙甘草。” 王哥看了看处方,说道:“这里面除了炙甘草之外,其余的药我家都有。” 我说道:“你明天去镇上买点炙甘草吧,炙甘草这药挺重要的。” 王哥问道:“这炙甘草是干啥的啊?” 我说道:“炙甘草在这个处方中有是三个功效,第一个功效是为了健脾补脾,因为脾为后天之本,在大部分疾病上,开处方时一定要兼顾脾,所以刚才的那处方中党参、炙甘草、大枣就是为了补脾补气,补足身体中气。第二个功效是为了将处方中所有的药的药性中和起来,因为炙甘草就有中和药性的功效;第三个功效是为了降低药材的毒性,因为是药三分毒,何况这处方中还有生半夏,生半夏有点毒性;其实除了以上三个效果,还有保护心脏、增强药效持久性等等的功能。” 王哥点了点头,说道:“懂了,那这个柴胡、黄芩、半夏、生姜是为了干啥啊?” 我说道:“柴胡是为了疏肝,所以这处方中柴胡的剂量比较大,黄芩是去热,因为嫂子的病本就是热入血室而成的,这半夏是为了畅通三焦水道气机,生姜也是用来畅通三焦,同时也是为了降低生半夏的毒性。三焦水道畅通、肝胆之郁解除、去掉内在伏热,补足体内中气,嫂子的病自然就好了。” 王哥点了点头,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 我说道:“王哥,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王哥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博文,要不你收我当徒弟吧,我想学中医。” 我摇头道:“实在不好意思,王哥,我现在还在学习中,中医只知道个皮毛,没法给你当老师。” 王哥一脸失望。 我突然想到什么,对博和说道:“师兄,要不你收王哥当徒弟吧,你对中药材那么熟,你就教他辨药,以后他学会了也好有点额外的收入。” 博和看了我一眼,有点犹豫。 王哥看这情况,立马起身跪在了博和面前,说道:“师父,你就收下我吧。” 这一幕着实惊呆了我和博和,我俩从炕上弹了起来,博和跳下炕一把扶起王哥,说道:“你这一跪直接折了我几年的寿命,我教你是没问题的,但我这人走南闯北的,你现在有家有室,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王哥说道:“师父,我愿意跟你走南闯北,我在这小山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死了,但依旧改变不了我家贫穷的现状,我说个实在话,我真的穷怕了,要是我有钱,我媳妇的病也不会耽误到这个时候,如果你不嫌弃,以后我为你端茶倒水,哪怕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博和沉默了。 王哥一看这情况,立马又跪了下去。 博和拉住王哥说道:“你先不要急着下跪,等会吃完饭后我跟你细细谈一下话,谈完话后你再想想,有些事比较复杂,你要好好考虑一下。” 王哥点了点头。 等吃完王哥嫂子炖的鸡后,已经到了晚上一点多,博和对王哥夫妇说道:“你俩先给我师弟找个房间,等他睡下后我跟你两夫妻聊聊。” 王哥夫妇点了点头。 博和对我说道:“博文,去睡觉吧。” 我点了点头,因为我觉得既然博和不愿意让我听,肯定有他的理由,再者师父曾对我说过,有些事别说参与,就是听也不能听。 我跟着王哥媳妇来到了一间房子,里面是个土炕。 由于我爬了一天的山,加之躺在这炕上很舒服,我没过多长时间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被博和叫醒了,因为已经有好几个村民来找我看病了。 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后,发现王哥和博和不在家,我问了一下王哥媳妇,她说道:“他们两个没吃饭就走了,估计得到中午才能来,我已经给你做好早饭了,你吃完饭再看病吧。” 我点了点头,去厨房简单吃过饭后,来到院子里给村民看病。 共有十二个村民,我一一诊断过后,发现他们的病都很简单,我按照他们的病情,共开出去的处方有桂枝加附子汤、桂枝加龙骨牡蛎汤、小柴胡汤、小承气汤、麻子仁丸、真武汤、大黄牡丹皮汤等等,只有一个人的病有点复杂,他的脉有点结代,其实我可以给他开炙甘草汤,但阿胶这药有点贵,也由于他们镇上没有这味药,我建议让他去陇南市医院去看病。 等这十二个村民走了后,又来了几个村民,我又开始诊断开方,一直到了中午时分,才算是消停。 其实这些村民之所以来找我看病,有个很大的原因是我不要钱,而且开的处方中的大部分药都是他们家里有的药。 由于他们村里没有医生,镇子上的医生听说开的药特别贵,并且不能用自家的药材,必须用诊所的药,由于这村子地处偏僻,村民的主要经济收入是种地,赚的钱勉强只能糊口,所以这导致的他们小病自己扛,大病不治等死,这也是一种无奈。 等我吃了午饭后,我跟王哥媳妇坐在院子里聊天,聊天得知他和王哥有一个孩子,今年三年级,为了读书方便,在镇上姥姥家居住,放假期间不回家,在镇上的一家种大棚的人家帮忙赚点零花钱。 我突然感觉跟她的孩子相比,我的生活太幸福了。 在下午三点多时,王哥和博和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这人是薛军。 薛军见我,走过来跟我握了握手,说道:“你马叔在陇南市等你,我让人把你送到陇南市。” 当我第一眼看见薛军时,我立马意识到后续发生的事我是坚决不能参与了,因为我或多或少从零散的一些消息中知道薛军是干什么的。 我点了点头,从博和的车里将我的书包和未央剑取了下来。 当薛军看见我手里的未央剑后,让我拿给他瞧瞧,我将剑递给他,他抽出剑打量了一番,正好被博和看见了,博和走过来从薛军手里拿过未央剑,看了一下后问道:“博文,这剑是道观的那把未央剑?” 我点了点头。 博和道:“这样,这剑你先借我几天,等我回去了再还给你。” 我点了点头,补充道:“你可千万不要把这剑弄丢了,这剑以前是博舟道观的镇观之剑,现在是我行走江湖时的防身的家伙。” 博和和薛军笑了,博和道:“放心吧,我就用一下,不会丢的。” 我点了点头,跟着薛军走出了王哥家。 门外停着一辆丰田霸道,开车的人是马玉军的司机石杰。 第230章 被丢下 第二百三十章 石杰带着我来到了陇南市的一家酒楼,这家酒楼旁边隔着一条路是一条大河,这条河好像叫做白龙江,当时我还专门站在岸边观察了一下,没看见鱼,我询问过河边锻炼的一大爷,大爷说白龙江里有白条鱼。 来到酒楼的包厢,我看见包厢里坐着马玉军、王静和博舟,我打过招呼后坐在了凳子上。 马玉军说道:“博文,本来不想过来打扰你游玩,但我一个客户身上有点毛病,需要你回去看一下。” 我点头道:“没事,反正我也不想跟大师兄玩了,跟他在一起太累了,昨天拉着我爬了一整天的山,差点把我累死,我以后再也不跟他去玩了。” 说完,我盯着博舟说道:“死牛鼻子,你很早就知道跟着大师兄去会累死吧,你还骗我说跟着大师兄能游历名山大川,我是看出来了,你这家伙越来越坏了,你等着,我迟早给你下点毒。” 博舟笑道:“没错啊,你昨天不就是游历名山大川了嘛,你可不要小瞧这陇南,这陇南武都可在战国时就已经有了,自古可是兵家必争之地,《神农本草经》上记载,石钟乳武都产的为上品,说不定昨天你爬的那些山里就有一座是山是中空的,里面尽是石钟乳。” 我撇了下嘴,说道:“你可别再忽悠我了,这里这么好,你咋不跟着大师兄去爬山啊,牛鼻子道士,等我学好功夫了,一定要揍你一顿,你等着吧。” 博舟不屑地说道:“不是我小瞧你,你瞧瞧你那小胳膊小腿,你就是再练上三辈子,你也打不过本道爷。” 我气得牙根打颤,对这家伙,我是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我的那点下毒的手段貌似也对他不起作用,唉! 马玉军笑道:“好了好了,你俩别吵了,你们两师兄弟是越来越像李叔和姜叔了,他俩老人家一见面就掐,你俩也是,看来这是把各自师父的本事都学过来了,哈哈哈。” 闲谈过后,酒楼开始上菜,这里的菜跟我家乡的差不多,但酒却不一样,我们喝的叫罐罐酒,甜甜的挺好喝的。 吃过饭后,我们离开了陇南。 马玉军和王静上了石杰开的霸道车,我坐在了博舟开的车上,这车是马玉军的那辆大奔。 在车上,我对博舟问道:“你这家伙不是要在家闭关吗?咋跑到这里来了,是不是一天不见我就难受啊。” 博舟道:“滚犊子,我是跟着我的老板马叔来这里办事来了。” 我问道:“你来这里干啥啊?” 博舟道:“不该问的不要问。” 我贱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们来这里干啥的,你们是来这里盗墓的,而且你们准备盗的那个墓就在我昨天钓鱼的那小水潭附近。” 博舟突然踩了一脚刹车,随即又松开刹车,只是专心开车,仿佛我刚才说的话他没听见似的。 看他这个样子,我觉得我是猜对了,于是笑着说道:“我说的对吧。” 博舟沉默了一会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道:“我是看见薛军叔后联想到的。” 博舟一脸郑重的看着我,问道:“你确定是盗墓吗?” 我点头道:“当然确定啊。” 博舟一把方向,将车停靠在路边后说道:“你来开车,我要打个电话。” 待我开上车后,坐在副驾驶的博舟拿出手机,电话接通后,我听见他是给博和打的。 博舟:“师兄,你是不是在搞刨人祖坟的事。” 我突然意识到博舟可能不知道盗墓的事。 我听见电话那头的博和沉默了一会,说道:“你都知道了啊,是兄弟就不要劝我。” 博舟沉默了,我看见他拿手机的手在抖,过了许久,博舟说道:“师兄,你干的这事非常损阴德,是条不归路啊。” 博和道:“你觉得我既然干了,还在乎这些吗,我干肯定有我干的理由,你就当啥都不知道吧。”说完,博和挂断了电话。 博舟拿着手机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问道:“博文,那把未央剑呢?” 我回道:“被大师兄借走了。” 博舟道:“你现在靠边停车。” 我将车停在路边,博舟说道:“我要去帮大师兄,你坐马叔的车回去,路上啥都不要说,你就当不知道盗墓这事。” 我说道:“你去我也去。” 博舟下车, 一把将我从驾驶室拉下来后说道:“你去干个毛线,除了添乱还能干啥,赶紧滚蛋。”说完,博舟上车,一脚油门,一个掉头走了,留下我站在路边凌乱。 看着远去的车,我无奈的拿出手机给马玉军打了个电话。 等我坐上车后,马玉军问道:“博文,博舟去哪了?” 我回道:“刚才博舟跟大师兄打了个电话,挂断电话后他就把我扔在了路边,他说要去帮大师兄。” 马玉军听后沉默了许久,对开车的石杰说道:“掉头,回陇南。” 等再次回到陇南市后,马玉军对王静说道:“你把博文带回去,我要在这待一段时间。” 王静准备要说什么,被马玉军瞪了一眼后,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待到车走远后,王静对着马玉军的车骂道:“臭男人。” 接着,她转头对我说道:“你想去旅游还是想回家?” 我回道:“静姐,我听你的,你想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王静想了想,说到:“你马叔真是个臭男人,把我一个小女子和你一个小孩扔在这里,连辆车都不给留,这地方火车和飞机都不通,你说我俩怎么回去,妈的,真是气死老娘了。” 我说道:“没事,我俩可以坐班车回去啊,班车肯定有,不然这地方的人怎么出去嘛。” 王静说到:“也只能这样了。” 等我俩打车来到客车售票站后,售票站已经下班了,我俩看着紧闭的门,一脸无奈。 王静跺了跺脚,说道:“走吧,找个地方住,明天再回。” 我俩来到一个酒店,定好房间后,我突然想到这陇南离川蜀这么近,我何不去川蜀看看张哥,于是我对王静问道:“静姐,你想不想去川蜀?” 王静疑惑地问道:“去川蜀干啥啊?” 我回道:“当然去玩啊,既然出来玩了,我不想这么早就回去,我在川蜀认识好多朋友,我俩去川蜀吧。” 王静想了会,说道:“行,明天就去川蜀。” 我开心的拿出手机,拨通了张哥的电话。 张哥:“喂,亮子。” 我:“张哥,我打算来川蜀看看你,你看行吗?” 张哥:“行啊,你明天几点到啊?我让人来火车站接你。” 我:“我不知道几点到,还没买车票呢,我人现在在陇南。” 张哥:“你在陇南干啥?” 我:“我跟着我师兄来玩,他把我丢下了,我现在和我的一个姐姐在陇南的一家酒店。” 张哥笑道:“原来是你小子落难了啊,行吧,你把你住的酒店地址发过来,我派人到陇南来接你俩,今晚就到。” 挂断电话后,我将酒店地址编辑了个信息,发到了张哥手机上。 放下手机后,我对王静说道:“静姐,我俩就在这等着吧,我川蜀的张哥会派人过来接我俩的。” 王静笑道:“行啊,你这小子没看出来啊,人脉挺广的,连川蜀都有朋友。” 我骄傲地说道:“像我这样的江湖中人有几个江湖的朋友,很正常不过的,等我未来长大了,真正行走江湖时,说不定我全国都有朋友。” 王静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小样,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我突然想到什么,说道:“静姐,我在川蜀的名字叫张亮,等你去川蜀了叫我张亮啊,千万不要叫我的真名字。” 王静问道:“这是为啥啊?” 我用神秘的语气说道:“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 王静一时愣了,随即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说道:“看把你能的。” 我很郑重地说道:“一定叫我张亮或者亮子啊,千万不要叫博文,切记切记啊。” 王静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知道了,亮子。” 第231章 小胖的爱情观 第二百三十一章 凌晨一点多,就当我和王静等得百无聊赖之际,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川蜀小胖的电话。 我:“喂,胖哥。” 小胖:“亮子,我来接你了,我现在在酒店门口,你俩下来吧。” 我耐住心中的狂喜,说道:“好,知道了,我马上下来。” 我以为张哥会安排个陌生人来,没想到是胖哥,这可把我开心坏了,毕竟他是我在川蜀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我和王静下楼后,我从大厅就看见了胖哥,他似乎比以前更胖了。 我快步走到胖哥面前,胖哥给我了个大大的拥抱,说道:“兄弟,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 我拍了拍胖哥的后背,说道:“胖哥,你是越来越胖了啊。” 胖哥松开我后,说道:“没办法,生活太滋润了,根本瘦不下来。” 我和他都笑了起来。 随即我指着王静说道:“胖哥,这是我静姐。” 小胖对王静说道:“静姐好,你长得好漂亮啊。” 王静笑了下,伸出手对小胖说道:“你好,胖哥。” 小胖轻轻的握了一下王静的手,笑道:“静姐,你是亮子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姐姐,你千万不要叫我胖哥,叫小胖就行了。” 王静笑道:“好的,小胖。” 小胖说道:“好了,上车吧,兄弟们在正等你俩呢。”说着,将我俩招呼上车。 小胖开的是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奔驰的标很大很显眼,这车里里外外透着三个字“不差钱”。 小胖开这车,我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因为当初我第一次见到小胖他们时,他们就超级有钱,他们中的每一个人的车库里最少有四五辆豪车。 王静看了一眼这车,轻轻对我说道:“你这朋友好有钱啊。” 我点了点头。 上车后,王静坐在了后面,我坐在了副驾驶。 小胖对我问道:“亮子,你肚子饿不饿,要是饿的话,我们先在这吃点。” 我笑道:“我不饿,就是饿我也得忍着,我要到川蜀吃你们这些大户。” 小胖笑道:“行,三少爷已经在那边张罗好了,就等你回去呢。” 我点了点头,说道:“胖哥,赵同哥哥现在咋样?身体好不好?” 小胖说道:“三少爷很好,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纨绔子弟了,人家现在是大佬。” 我问道:“做什么的大佬啊?” 胖哥看了我一眼,问道:“上次川蜀赛车那段时间发生的事你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张哥没给我说。” 胖哥说道:“好吧,既然张大夫他老人家没给你说,那我也不敢说,等你回去了自己问他吧。” 我点了点头,我觉得我身边的人都很奇怪,他们好像有很多秘密。 我的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了个念头,我身边的人不会都是坏人吧,随即我又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小胖车开得飞快,不一会就出了陇南市。 小胖拿出一包烟,取了一根点上后,从倒车镜看着王静问道:“静姐,你抽烟不?” 王静点了点头。 小胖将烟递给我,示意让我给王静。 小胖抽了几口烟后,说道:“亮子,你这家伙对徐嘉怡干了什么,自从你走后她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跟我们也不玩了,一门心思的在学校当好学生呢,跟我们见面也只是为了打听你的消息,你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把徐嘉怡那妹子搞得五迷三道的。” 听到徐嘉怡三个字,我瞬间泄了气,我靠在汽车座椅上,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如何跟小胖说,我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徐嘉怡,瞬间我不想去川蜀了,我不敢面对徐嘉怡。 我对小胖说道:“胖哥,你干脆把我送回陇南市吧,我不想去川蜀了,明天我自己坐个车回我家乡。” 小胖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小子别为难我啊,我要今晚不把你好好带回去,三少爷得把我的皮扒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行吧,我不为难你,但你告诉我,徐嘉怡知不知道我要来川蜀?” 小胖说道:“废话,当然知道啊,连我都知道你要来,徐嘉怡能不知道嘛,人家现在是三少爷的妹子,比亲妹子还亲。”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终究还是躲不过她啊,算了,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敢见她的。 小胖说道:“亮子,哥给你送句话,行走江湖,能不招惹女人就不招惹,这女人爱你有多深,就恨你有多深。你回去好好处理一下你和徐嘉怡的事情吧,躲着不见也不是办法。” 我点了点头。 过了许久,我对小胖问道:“胖哥,你说你也招惹了那么多女的,你是怎么做到全身而退的?” 小胖笑道:“你胖哥我之所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是因为我只跟女人聊床上的事情,从不聊床下的事情……。” 后座的王静打断道:“好了,你俩别在我一个女的面前聊这些,我都听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张亮,我是没看出来啊,原来小小年纪的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跟你马叔一个德行。” 我尴尬的对着王静笑了笑。 小胖说道:“不好意啊静姐,我跟亮子聊的一时兴起,都忘了你在车上。” 车里安静了下来,我从刚才王静的语气中听出了她好像有点恨马叔,难道他跟马叔……。 这一时勾起了我的兴趣,转头对王静问道:“静姐,你跟马叔咋了啊,好像你有点恨马叔啊。” 王静恨恨的说道:“反正你马叔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笑着说道:“静姐,你不会喜欢马叔吧,我可给你说,马叔可是有老婆的人。” 王静瞪了我一眼,骂道:“你赶紧闭嘴吧。” 小胖笑了,这笑的有点贱贱的感觉。 说起马叔,我突然想到我应该告诉他一声我和王静去川蜀的事,想到这,我拨通了马叔的电话。 我:“马叔,我和王静姐姐没有回家,去川蜀了,我给你说一声,你不要担心啊。” 马玉军:“你俩去川蜀干啥啊?” 我:“我俩去川蜀看一下我的朋友们,博舟知道我的那些朋友,如果你们那边事情干完后我俩还没回去,你和博舟可以来川蜀找我俩。” 马玉军:“好,知道了,你俩是怎么去的川蜀。” 我:“我的朋友来接我俩了,现在快出甘省了。” 马玉军:“行,知道了,我们这边估计两天就完事了,到时候我和博舟来找你们。” 我:“知道了,马叔,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我的话还没说完,手机被王静抢了过去。 王静:“你个臭男人,你就是个混蛋、骗子……。” 王静话还没说完,马玉军已经挂断了电话。这把王静气的差点把我手机摔了。 车里安静了下来,我偷偷看见王静在哭。 我从操作台上拿了张纸递给王静道:“静姐,你不要骂马叔了,他估计很忙,等他忙完了就会来找我俩的,到时候他肯定会给你道歉的。” 王静接过纸说道:“拉倒吧,你那马叔就不是个会道歉的人。” 我瞬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小胖说道:“感情的事情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女人是个奇怪的动物,男人天天陪着她吧,嫌弃男人没出息,话又说回来,有出息的男人又怎会天天陪着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有钱有势又只爱你一个,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嘛,有钱有势的男人身边压根就不缺女人,你喜欢是你的事,人家理不理是人家的事,你不能因为你喜欢就绑着他,要知道,爱情只是男人生命中的一小部分,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 小胖说完这句话后,就专心开车了,而我在想怎么去面对徐嘉怡,王静则拿着手机好像在发信息,车里没人再说话。 第232章 大开眼界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天快亮时,我们三人到了川蜀,街道上依旧是那么的有人文气息,我想,我内心深处是非常喜欢这里的,喜欢这里的美食,喜欢这里的人文气息……。 我看着精神抖擞的小胖,问道:“胖哥,你开了一个晚上的车,不累吗?” 小胖说道:“不累,我们这种人都是白天睡觉,晚上才是我们的舞台。” 我回头看了一下王静,她有点愣神,同时眼睛有点红肿,估计她是哭了一路。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试着对她说道:“静姐,你想吃什么?” 王静转头看着我,过了许久说道:“我想喝酒。”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哪有大清早喝酒的道理嘛,我尴尬地看了一下小胖。 小胖说道:“快到了,等会到地方了吃的喝的都有,今天估计又是狂欢的一天,爽……。” 小胖驱车径直来到了一个特别气派的酒店门口,车刚停稳,有人跑过来打开了车门。 下车后小胖对我说道:“我们到家了,上去了放开玩,这酒店是我们自己的。” 我抬头打量这酒店,大概有二十多层,非常气派,我们市里根本就没有这么气派的酒店。 我问道:“胖哥,这酒店是你家开的吗?” 小胖摇头道:“不是,这酒店是三少爷的,是我们集团的一个很小的产业罢了。” 我听后有点惊讶,这么大的酒店竟然只是他们集团一个很小的产业,那他们的集团得有多大啊。 我问道:“胖哥,你们集团好大啊。” 胖哥骄傲地说道:“那是必须的,我们的目标是持续做大做强,将生意做到全世界。” 我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说道:“牛” 胖哥说道:“如果你加入到我们集团,估计的你的地位只比我高。” 我摇了摇头,笑道:“胖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来你们集团,估计只会给我安排个打扫卫生的活。” 胖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亮子,我在集团就是个跑腿的,而你不一样,你是嫡系。” 我有点没听懂他的意思,问道:“嫡系?什么是嫡系啊。” 小胖说道:“你叫张亮,我们集团的一把手也姓张,你说你不是嫡系是什么?” 我笑了一下,我很清楚我的这名字就是个假的,根本就跟他们集团老总搭不上关系,要非得拿我这名字在川蜀搭点关系,也只有跟张哥有关系,想到这,我突然意识到张哥也姓张,莫非……。 我问道:“胖哥,我张哥在干什么啊?” 胖哥边按电梯,边说道:“我刚才说了啊,我们集团一把手姓张。” 我瞬间石化了,我是打死也不会想到张哥会是他们集团的一把手,我认识的张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黑医”,撑死每个月赚个十几万而已,我记得张哥说过他有一千万存款,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一千万连这个酒店都搞不起来,怎么能建立个大集团呢。 我觉得胖哥在忽悠我,继续问道:“胖哥,你们集团的一把手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张哥吗?” 小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突然感觉我身边的人是截然不同的两撮,贫穷和富有显得那么泾渭分明,李江河、李文蕙兰两姐妹、马玉军、博舟、博和、张哥、赵同、小胖,这些人都是超级有钱,钱对他们来说只是个数字而已,而我爸妈以及我村里人,一年苦到头也只能混个温饱而已,一块钱都恨不得分成八瓣来花。 难道这个世界是一分为二的?一半人是像张哥、马玉军这些来钱很快,赚钱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个难题的人组成,另一半则是像我父母以及我村里人,这些赚钱难如登天,累死累活勉强混个温饱的人组成? 就在我想得愣神之际,电梯到了八楼,走出电梯门后,一位身穿职业装,长得特别漂亮的女的迎了上来,很熟练地脱下了小胖的外套。 小胖说道:“亮子、静姐,你俩需要洗漱一下吗?” 王静点了点头。 我也跟着说道:“嗯嗯,我也要洗漱一下。” 小胖对职业装的女的说道:“去吧,你带亮子和静姐去洗漱一下,等会带他俩到峨眉厅。” 职业装女性道了声:“知道了,王总。”(后来我了解到小胖的真名叫王源) 接着,对我和王静礼貌的笑了一下, 说道:“两位请走这边”,说话的同时,做了个很礼貌地指路手势。 我和王静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时,职业装女的礼貌地问道:“两位是一起洗还是分开洗?” 我一脸懵,觉得就是个刷牙洗脸,需要搞得要分开吗? 我下意识地说道:“我俩一起洗吧”。 在我的认知中,洗漱的地方在卫生间,洗漱也只是个简单的刷牙洗脸。但后续发生的事让我大开眼界,原来有钱人的洗漱跟我们老百姓真的不一样。 职业装女的推开门,里面的装修差点晃瞎我的眼睛,因为太金碧辉煌了,太富丽堂皇了,墙壁是淡黄色的,闪着丝丝亮光,直径一米的水晶灯将房间照的通亮,房间角落是个圆形的小型浴池,浴池旁边有个小吧台,吧台上摆着几个精致的酒杯、一个水晶烟灰缸,吧台后面是一个酒柜,酒柜里放着几瓶红酒和三盒雪茄,当然,当时不认识雪茄,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在来这酒店之前,我对于雪茄这种烟的认知,停留在我村子老人抽的一块钱一包的那工字牌雪茄上。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从浴池后面的小门里走出来了一个身穿米黄色短裤和短袖、皮肤特别白,长得特别漂亮的女的,对我和王静轻轻鞠了一躬,说道:“两位贵客,请随我到更衣间。” 我转头,傻傻的对王静问道:“静姐,这是洗脸刷牙吗?” 王静没有回答,对职业装女性问道:“洗漱是要洗澡吗?” 职业装女性礼貌地回道:“可以这么理解,我们为两位贵宾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王静看着我,噗嗤一下笑了。 我尴尬地对职业装女的说道:“姐姐,我刚才搞错了,我以为洗漱就是刷牙洗脸,没想到是要洗澡,那我和静姐分开洗,可以吗?” 职业装女性笑着用礼貌的语气说道:“可以的。” 王静跟着职业装女的走了。 关上门后,米黄色衣服的女的走到我面前,说道:“请贵宾到更衣室,我为你更衣。” 我跟着她走到了门口左手边的一间小房子里,里面有一个凳子,一张小床,床上有一个精致的纸盒子。 正当我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时,她伸手就要脱我的衣服,我忙一把抓住我衣服问道:“姐姐,你们这边脱衣服都是你们帮我们脱吗?” 她浅浅笑道:“我们可以满足你所有的要求,当然,像脱衣服这种事,也是我们的服务内容。” 我说道:“姐姐,衣服我自己脱行吗?” 她说道:“可以啊,如果你不想自己脱衣服,我愿意为你服务。” 我将上衣和短袖脱下来后,她接过我的衣服,叠整齐后放在了一个小柜子里。 当我准备脱裤子时,我有点害羞了,毕竟眼前站个大活人,而且是女的,这让我有点害羞。 她看我不好意思脱裤子,说道:“需要我帮你吗?” 我觉得我的脸火辣辣的,忙说道:“我自己来。”说完,我将裤子脱了下去,她接过我裤子后也叠整齐放在了另一个小柜子里。 接着,她依旧站在我面前。 我看了看她,问道:“裤衩也要脱吗?” 她微笑地说道:“是的” 此时的我已经快羞死了,脱裤衩肯定是不可能的,我对她说道:“姐姐,裤衩可以不脱吗?” 她笑了一下,说道:“不脱怎么洗澡啊。” 我说道:“我穿着裤衩洗澡吧。” 她又笑了,说道:“好的”,随即,我跟着她来到小浴池边上,走进浴池,发现水温很合适。 我坐在浴池里开始洗澡,而她走进了浴池后面的小门里。 正当我一边洗澡,一边享受水温时,她从小门里出来了,我瞬间惊得差点从浴池里跳了起来,因为我看见她换了一套衣服,这衣服真心少的可怜。 洗漱的流程有很多道,洗澡、刷牙、搓背、按摩、按脚、修脚、采耳等等,这一套下来,我觉得我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全身通透,满血复活。 等穿衣服时,我发现放在更衣室小床上的那个精致盒子里是一套短袖短裤,是给客人准备的。 那短袖短裤穿在身上很舒服,后来我偶然间在一间商场看见了同款的短袖短裤,定价竟然是八百八十八。 第233章 善意的谎言 第二百三十四章 洗漱完成后,当我走出洗澡间的门时,门外站着一位身着天青色旗袍的女的,见我出来,忙走过来说道:“张亮先生,请随我来。” 我点了点头的同时,打量了一下这女的,乌黑色的头发随便盘在头上,曼妙的身材在旗袍的衬托下显得很更加动人,羊脂玉般的肌肤配上立体的五官,让我看的有点出神。 我终于体会到古人为什么要说“少不入蜀”了,自打我进入这个酒店起,看见的女的一个比一个漂亮,我有种想待在这酒店一辈子的冲动。 电梯上到十二楼,走出电梯我看见的是一个大厅,这大厅是复古式的装修,我以往见过的复古式装修都是有种厚重感,但这大厅的装修却给我一种清新透亮的感觉。 绿植、瓷器、国画、假山流水相互衬托,多一分略显厚重,少一分又显轻浮,厚重与轻浮之间把握的正好恰当,让我有种沐浴春风的感觉。 大厅一个角落的阳台上有张大茶台,王静正跟一个身着淡黄色旗袍的女的相互对坐,品茶聊天,见我进来,她起身朝我走了过来。 “你洗澡的时间真长,我都在这等了你快一个小时了。”王静边走边说。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天青色旗袍女将我和赵宁带到了一个双开的门前,说道:“两位贵宾,这里就是峨眉厅,赵总正在等你两位。” 打开门后,里面是一张大大的圆桌,圆桌周围坐着七八个人,正中间是赵同,他穿着一件很得体的polo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个金丝眼睛,显得特有文化气,这跟我以前见到的赵同仿佛根判若两人。 赵同看见我,走过来给我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并大声说道:“亮子,欢迎回家。” 接着,凳子上的人纷纷起身向我打招呼,这些人我都见过,都是上次赵同的别墅里聚会的人,我纷纷问过好后,发现马良不在,后来聊天时得知马良真的去山上当和尚去了。 正当我跟大家打招呼时,我感觉在一个角落沙发上坐着个人,她一直瞪着我,等我看清沙发上的人时,尴尬地对她笑了笑,此人是徐嘉怡。 徐嘉怡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我走到徐嘉怡身边,身后传来阵阵“吁”声。 我轻咳了一声,说道“徐嘉怡姐姐,你好!” 我听见身后小胖起哄道:“靠,狗血的姐弟恋剧情啊,亮子,抱着亲一个。” 小胖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让我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身后都是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我尴尬地对徐嘉怡笑了笑。 徐嘉怡用幽怨的语气说道:“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说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此时我的脑子飞速运转着,一秒后,我决定说个善意的谎言,我说道:“徐嘉怡姐姐,不是我不回信息,是我的手机被我师父没收了。” 徐嘉怡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似的。 我强压住颤抖的内心,鼓起勇气跟她对视。 对视了三四秒,她开口道:“我在问你,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我点了点头,说道:“有呢,你位于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上。” 徐嘉怡听后脸色缓和了下来,起身轻轻打了我一下,说道:“你真是的,手机被你师父没收了,你不会借个手机或者用公用电话给我打个电话吗,我每天都给你发信息,天天期待你给我回个电话,哪怕是回两三个字都行,你以后不许这样了啊。”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没有告诉他,我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不只有一个,最少有一百个。 众人纷纷落座,我坐在了赵同身边,而徐嘉怡坐在了我身边。 接着大家相互聊天开玩笑,不一会,一排排身穿旗袍的美女将一碟碟美食端了上来。 如果换做平时,我肯定会好好欣赏和品尝眼前的各种美食,但此时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我身边坐着徐嘉怡,不知咋的,她在我身边,我是浑身难受。 徐嘉怡一块一块地给我夹菜,我机械地一块一块地吃。 随着几杯酒下肚,我逐渐活泛了起来,也没了因徐嘉怡在身边的那种难受感,我对赵同说道:“赵同哥哥,你这酒店里清一色全是美女,就没个不好看的女的吗?” 赵同听后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众人也跟着笑,我用眼睛余光瞥见只有徐嘉怡和王静没有笑,王静本来心情就不好,而徐嘉怡则是瞪了我一眼。 赵同擦了下嘴,说道:“咋的,兄弟难道喜欢不好看的女的?” 我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 赵同调侃道:“暂时没有,如果兄弟你真喜欢不好看的女的,我不介意招几个,专门用来服务你。” 我笑道:“别,我觉得还是看美女比较好,那一个个看得我都眼花缭乱了。” 瞬间我的腰里传来了一股疼痛,我转头看了一下,是徐嘉怡正在掐我。 在酒精的刺激下,我有种要治一下徐嘉怡的冲动,你管天管地还管到我聊天上了,哼,丫头片子。 我忍住剧痛,在徐嘉怡耳朵边说道:“小丫头片子,你要是再瞪我或者掐我,我指定给你下点药,到时别怪我手下无情,我现在还没娶你呢,就是把你娶了,你也得在外面给足你男人我的面子。” 我以为我拿捏住了徐嘉怡,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拿了一个杯子放在我面前,说道:“你现在就下药,你敢下我就敢喝,你有本事把我毒死啊,毒死总好过被你气死。” 我一脸黑线,瞬间有一股无力感,我觉得川蜀这地界我以后是不能来了,等我过几天离开后,山高路远,我跟你徐嘉怡再也不见。 为了缓解尴尬,我拿起酒杯,对她说道:“嘉怡姐姐,我敬你一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当我喝的有点晕乎乎的感觉时,在小胖的提议下,众人起身,离开了峨眉厅。 我们到了酒店的六楼,走进了一个ktv包厢,大家坐定后,小胖带着二三十个美女走了进来,对众人说道:“兄弟们,大家随便挑,挑几个都无所谓。” 其实我也想挑一个,因为我看见一个女的特漂亮,特符合我的审美,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林妹妹,但迫于徐嘉怡的眼神杀,我只有低下头佯装看不见眼前的这些美女。 最后除了我、王静、徐嘉怡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左拥右抱。 看着众人乐呵呵的,而我却没了喝酒的兴致了,我觉得喝在嘴里的啤酒都有点酸,喝了几口后,我没了待下去的兴致,只想去找个房间睡觉。 我恨恨地在赵同耳边说道:“哥,给我找个房间,我要去睡觉,一点意思都没有。” 赵同听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看了一眼徐嘉怡,意味深长地对我笑了一下,说道:“行,兄弟,既然你看不上这些胭脂俗粉,那就跟你的嘉怡妹妹去找个房间诉说衷肠去吧。”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赵同不懂我啊。 我一脸黑线地跟着徐嘉怡走出包厢,刚出门,王静跟了上来,对我说道:“亮子,我也想去休息一会。” 我看着王静,瞬间有了个摆脱徐嘉怡的想法,对王静说道:“好啊,静姐,我们一起去休息吧。” 徐嘉怡带我们上了十五楼,这层都是客房,徐嘉怡带我俩走进一个套房,对王静说道:“静姐,你就在这里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拿床头的电话打给前台就行。” 王静点了点头。 就在徐嘉怡准备带我出去时,我忙对王静说道:“静姐,我们在这房间喝点酒吧,我想跟你谈谈心。”说完,我使劲给王静眨眼睛。 王静仿佛看懂了我的意思,说道:“好吧,那我们三个就在这安安静静喝几杯酒吧,下面太吵了。” 我能感觉到徐嘉怡在瞪我。 第234章 悟到了一个道理 第二百三十四章 徐嘉怡无可奈何,狠狠瞪了我一眼后,对王静说道:“既然姐姐想喝酒,那妹妹我也陪你喝点。” 王静点头道:“好,那就打扰妹妹了。” 徐嘉怡道:“姐姐这话说的,你千里迢迢来这里,做妹妹的应该尽好地主之谊。” 随后徐嘉怡拿起客房电话拨了出去。 不一会,酒店就送过来了两瓶红酒、一瓶茅台酒和五碟子精致的下酒菜。 几杯酒下肚后,我对王静说道:“静姐,你咋了啊,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闷闷不乐,昨晚我看见你在车里偷偷哭,你能说说吗?” 王静沉默了一会,拿起眼前的高脚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我忙给她添了酒。 王静点了一根烟,缓缓说道:“博……亮子,姐姐我心里苦啊。” 我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等待王静继续说。 王静顿了顿说道:“我跟你马叔的关系想必你也看出端倪了,当初我跟你马叔第一次见面时,你小子还在场。” 我点了点头。 王静继续道:“那时候的我离婚不到两年,当时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不会再爱上一个男人,但自从遇到你马叔后,我先是对你马叔有点好感,后来我发现我爱上他了,爱的无法自拔。刚认识你马叔时,我就知道你马叔是个有妇之夫,但我还是毫不犹豫的跟他在一起了,我成了彻彻底底的所谓的小三,但我不在乎,只要跟你马叔在一起,管它小三还是小四。” 说完,王静拿起眼前的酒杯,又一饮而尽。 我跟着喝了一杯酒。 王静说道:“刚开始我以为马文艳(马玉军的女儿)是你马叔的亲生女儿,但后来我了解到马文艳根本不是你马叔亲生的,想想你马叔快年过四十,连个亲生孩子都没有,所以我打算给你马叔生个孩子,哪怕不给我名份都行,但你马叔竟然一口回绝我了,她马秀花(马玉军老婆)有啥好的,论长相、身材、文化水平、家境条件,哪样比得上我,亮子,你说我比你婶子哪点差。” 我想了想,的确王静比马叔的老婆各方面条件都好,我不知道怎么对王静说,只能拿起酒杯喝酒。 王静跟着喝了一大口酒后继续说道:“我真不知道你马叔到底怎么想的,我知道你马叔在外面不止有我一个女人,但我说过他吗?我跟他吵过吗?我跟他要过名份吗?我告诉你,我都没有过,我只是尽心尽力做好一个女人该做的事,我努力做好你马叔的贤内助,我只想给你马叔生个孩子,我想让他有个后,你马叔为什么要拒绝我,凭什么拒绝我,如果她马秀花只要能给你马叔生个孩子,那我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但她马秀花生不出来,生不出来那就腾位置啊,让能生出孩子的我来,她马秀花为什么不腾位置,为什么光占茅坑不拉屎,为什么要耽误你马叔。”说着,王静开始哭了。 此时的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对于感情这种事情,我想想就头大,我连我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好,我又能说出什么有营养的话。 我瞥眼看了一眼徐嘉怡,发现她正好看我,目光相交的一刻,我立马转过眼神,我不敢看她。 徐嘉怡拿起酒杯,对王静说道:“姐,我给你敬一杯,我俩都是个苦命的女人啊。” 喝过酒后,王静说道:“博……亮子,我给你说,我离不开你马叔,我已经爱他爱到骨子里了,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离开我,如果他执意要抛弃我,我绝对会把他杀了,然后我再自杀,此生我和他当不了夫妻,那来生当夫妻。” 我看见王静的眼神有种决然的感觉,心里叹了一口气,暗想,现在这女的咋了,咋动不动就要杀人,身边的徐嘉怡曾经为了赵同要杀我,眼前的王静为了爱情要杀马叔,真是的,看来我以后要离女人远点,不然搞不好我就被某个女的整死了。 身边的徐嘉怡突然开口道:“静姐说的对,亮子,我给你说,你要是哪天要离开我,我也要杀了你然后自杀,这辈子我俩当不了夫妻,那下辈子我俩再当夫妻。” 我一脸黑线,心里暗道“妈的,你他妈还想杀我,我告诉你,老子是这辈子就是死也不会跟你结婚,你他妈的想杀我还杀上瘾了,奶奶的,老子这次离开川蜀后再也不会来了,我俩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再见面,小爷身边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女的,那李文蕙兰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妈的。” 徐嘉怡看我不说话,推了一下我,说到:“亮子,你知道了吗?” 我没回头看她,只是点了点头。 王静说道:“亮子,你说我有没有错?” 我沉默不语。 王静逼问道:“亮子,你说啊,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我觉得此时不说两句有点过不去了,于是拿起酒杯,对王静说道:“静姐,喝杯酒吧,我想想再回答。” 王静拿起酒杯,徐嘉怡也跟着拿起酒杯。 一杯酒下肚后,我轻咳了一下,说道:“静姐,我一个初中学生,截止目前我还没有真正意义上谈过恋爱,但我觉得爱情这个东西就是一厢情愿,你爱马叔只能说明你愿意爱他,但你不能因为你爱他就要他爱你,就像当初我特别喜欢我班里的张小慧,但张小慧却不喜欢我,她喜欢的是我班的班长王成林,如果按你的想法,是不是因为我喜欢张小慧,张小慧就必须喜欢我,如果她不喜欢我,我要就把她杀了啊,这根本就是不讲道理嘛,简直就是霸王条款嘛。” 王静听完竟然笑了,我惊讶的发现这女人竟然能做到边哭边笑,笑和哭同时发生,中间丝毫不带停顿的。 王静说道:“你这小屁娃哪懂什么爱情,等你长大了,你就会发现,这世间最迷人的是爱情,同样最伤人的也是这爱情,真正的爱情就是占有,是必须要拥有,不拥有的爱情就是单相思,唯有真正拥有,才算是爱情。” 我无话可说,我觉得这王静有点霸道,也觉得马叔有点悲催,心里暗想,马叔啊马叔,你何必去招惹这么个霸道的女人。 此时此刻,我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这男人没事少招惹女人。 我也暗自下定决心,以后我要行走江湖时,要离女人远点,特别是那种有钱又漂亮的女的,一定要远离,这种女的太霸道了,当然,李文蕙兰可不是这种女的,所以对她还是不需要远离的,这小妮子脾气好,又体贴,虽然有点粘人,但比眼前的王静和徐嘉怡强太多了,如果等我长大了,李文蕙兰她还喜欢我,还想嫁给我,那我一定会娶她。想到这,我的心里有点暖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接着,我们三人又喝了几杯酒,就在我喝得晕晕乎乎,觉得自己到量了时、 王静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我听见马叔的声音。 王静:“我问你,你到底爱不爱我?” 马玉军:“你是不是喝醉了?” 王静:“你管我喝没喝醉,我就问你,你到底爱不爱我?” 马玉军:“喝醉了就睡觉,别撒酒疯,等你酒醒了我俩再聊。” 王静:“不,我现在就想听你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马玉军:“爱爱爱,行了吧,你赶紧睡觉。” 王静笑了,笑的很开心,说道:“军,我也爱你,我告诉你,我要给你生个孩子,我要给你老马家传宗接代,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生。” 马玉军:“知道了,我这边有点忙,等闲了再聊,你一定要照顾好博……,你要照顾好张亮,明天晚上估计我就能来接你俩。”说完,马玉军挂断了电话。 第235章 两条路 第二百三十五章 我听见马玉军要叫我名字时,突然改口叫我张亮,我心想,这马叔咋知道我在这边的名字叫张亮。后来我了解到是博舟告诉马玉军的,就在昨天我给马玉军电话里说我和王静去川蜀后,是博舟将我在川蜀的事全部告诉了马玉军,也包括我在这边的名字。 挂断电话后,王静笑了,开心地说道:“回去我就给你马叔生个孩子。”随后,王静翻来覆去说这句话,她醉了。 当我和徐嘉怡把王静扶到床上后,徐嘉怡说道:“亮子,我俩也去休息吧。” 我浑身一个激灵,完了,刚才尽听王静说话了,目的没达到。我之所以嚷嚷着要跟王静喝酒谈心,最大的目的不是为了听他和马叔的八卦,而是借跟王静喝酒的时机,把自己灌得醉醉的,直接就躺在这里,不跟徐嘉怡走,但此时此刻,王静醉成一滩泥了,而我却还没醉倒,不行,我要找个借口,再喝几杯。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两秒钟后,我想到了一个非常靠谱的理由,对徐嘉怡说道:“嘉怡姐姐,我给你说,我静姐有个毛病,就是喝醉了会吐,吐完才会彻底睡着,别看她现在好像睡着了,但他半个小时后肯定会吐,所以我俩先在这里照顾一下她,等她吐完后我俩再离开,如果我俩现在不照顾她,等她待会起身要吐时,说不定会摔倒。” 徐嘉怡说道:“没事,我让酒店的人过来照顾。” 我摇头道:“嘉怡姐姐啊,你要知道,这静姐虽然是我的姐姐,但你也听见了,她跟我叔叔在谈恋爱,说不定未来是我的婶婶,这姐姐加上婶婶就是亲上加亲啊,所以我得亲自照顾好我的这亲人,就等半个小时左右吧,反正现在刚到中午,我俩在一起的时间还很长的,耽误这一时半会也没啥。” 徐嘉怡笑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挺有责任心的,那你说说,如果未来我喝醉了,你会不会这么照顾我。” 我看着她眼睛说道:“这不废话嘛,对于这个姐姐加婶婶,我照顾半个小时,但对于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喝醉了,我指定寸步不离地照顾,直到你酒醒。” 我的嘴里这么说,但心里想着,徐嘉怡啊徐嘉怡,如果不出意外,你以后不会在我面前喝醉酒的,因为我根本就不会跟你再见面的,哈哈哈。 徐嘉怡笑道:“算你有良心,那我俩先照顾静姐吧。” 我点头道:“我俩干坐着也没意思,桌上还有酒呢,我俩再喝几杯吧,很久没跟你喝酒了,挺想念的。” 徐嘉怡轻轻在我胸膛上打了一下,说道:“你都说得我有点感动了,行,我俩再喝几杯吧。” 再次坐回桌子上后,她喝一口红酒我就喝两杯或者三杯白酒,渐渐地,我眼前的徐嘉怡变成了两个,接着变成了三个,当我拿酒杯时,发现我眼前的酒杯变得好多,我拿了好几次酒杯,都没拿到手,我彻底醉趴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漆黑,我觉得非常晕,同时非常渴。 我看见头顶上有个红色的小灯过几秒闪一下,过了许久我的思绪变清晰了,虽然依旧很黑,但我能看见那个红色的小灯是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上的灯。 意识彻底清晰后,我觉得鼻子里传来阵阵香气,我转头循着香气看去时,发现我旁边睡着一个人,待我看清楚后我心里是五味杂陈,这人是徐嘉怡,唉!。 我躺在床上不敢动,此时我是越来越渴,看着眼前柜子上的矿泉水,我再也躺不住了,轻轻拉开被子,从床上溜了下来。 猫手猫脚地走到柜子边上,拿起柜子上的矿泉水,我大口喝了起来。 几大口喝完半瓶矿泉水后,觉得身上舒服了不少,待我转身时,眼前的东西吓得我差点三魂没了。 只见床上坐着一个鬼,这个鬼满头的黑发遮住了脸,简直跟恐怖片上的鬼一模一样,我全身凝固了,站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那鬼动了一下,说道:“你醒了啊,我这就让酒店给你送点醒酒汤。”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原来眼前的鬼是徐嘉怡,妈的,差点吓死我。 徐嘉怡打开灯,穿上睡衣后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 不到三分钟,酒店送过来了醒酒汤。 喝完酒店的醒酒汤十分钟左右,我彻底舒服了,我很熟悉这个醒酒汤的味道,这就是当初在张哥诊所时,每次我喝醉醒来后,张哥让我喝的那药。 我看着眼前的徐嘉怡,心里想到“机关算尽还是没躲过,一切都是命啊,李文蕙兰小妹妹啊,我对不起你。” …… 床头上我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我,拿起手机是张哥打来的。 张哥:“喂,亮子,你小子在干啥呢?” 我:“张哥,你就别明知故问了。” 张笑道:“白天我太忙了,没有见你,晚上我来酒店时,听人说你跟徐嘉怡那妹子共度春宵去了,我估摸现在也差不多了,过来,跟我坐一会。” 我:“好的,张哥,你在哪?” 张哥:“我就在酒店,你到二十二层来,我在上面等你。” 挂断电话后,我看了一下手机,显示的是凌晨四点。 徐嘉怡打开灯,问道:“你要出去吗?” 我点头道:“是的,张哥找我呢,我先上去一下。” 徐嘉怡点头道:“好的” 穿好衣服,我乘坐电梯来到了二十二楼。 电梯门口站着一个身体笔直,身着一套西服的男子,这男人身上的气质跟石杰特别像。 他对我问道:“亮子是吧?” 我点了点头。 他说道:“跟我来” 走出电梯,外面的环境差点把我下巴惊掉,因为这层直接就是个纯纯的四合院啊,要不是亲眼看见,打死我也不相信楼房里能修出四合院。 如果说十二层的复古装修给我一种清新透亮的感觉,那么这一层的装修给我一种特别庄重的感觉。 我看见正堂上挂着一副字画和一副对联,这字画和对联我见过,曾经张哥带我去冷正堂家治病时,他家的正堂里挂的就是这幅对联和字画,正中间是关老爷的画像,两旁的对联是“一龙一虎一圣贤,三人三姓三结义。” 我走到关老爷画像前,恭敬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因为当初张哥带我去冷正堂家时,他就在这画像前跪下磕头了,这或许是川蜀这边的礼节。 西服男带我到了一个小门,让我自己推门进去。 进门后,我看见张哥坐在茶台前,以前的他有点不修边幅,大裤衩配拖鞋是他的标配,而此时的张哥,头发梳得铮亮,一件白衬衣将他坚毅俊朗的面容衬托地更加帅,我感觉张哥的气质变了,以前的张哥是懒散的,而现在的他像一把锋利铮亮的刀。 如今的我见过很多很多的男人,但想起来真正能称得上帅的人只有张哥,后来的我也有种模仿张哥的意思,但终归是东施效颦,学得不伦不类罢了。 张哥见我进来,他笑着说道:“好小子,都萎靡不振了,你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在茶台前长长叹了一口气。 张哥给我倒了一杯茶,说道:“我当初就给你说过玩玩就行,别当真,你这小子不听劝,哈哈哈哈。” 我喝了一口茶,说道:“张哥,你就别取笑了,你要么给我想个摆脱徐嘉怡的办法,要么你就永远别提这件事。” 张哥笑道:“我可以给你想个办法,如果你愿意,我立马就可以让你摆脱徐嘉怡,而且你和她永远都不会再见面。” 我瞬间来了精神,说道:“我就知道你有办法,你要是真能让我摆脱徐嘉怡,你让我干啥我都干。” 张哥笑了下,说道:“你真决定让我帮你了?” 我使劲点了点头。 张哥从走到茶桌旁的电脑桌上,拿笔在一张纸上写了起来。写完后他将那张纸递给我,说道:“上面是两个电话号码,两条路。” 我看了一眼,的确写着两个电话号码。 第236章 珍惜眼前人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问道:“张哥,这电话号码是干什么的?” 张哥回道:“这是我给你想得办法,打第一个电话,对方就可以把徐嘉怡卖到缅甸、柬埔寨或越南等地方;打第二个电话,对方就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做了徐嘉怡,你自己选吧。” 我听后瞬间惊呆了,唰唰几下将手里的纸撕得粉碎,狠狠地扔到了垃圾桶,对张哥说道:“算了,就当我没说。” 张哥笑了,说道:“你明明潜意识里喜欢徐嘉怡,为何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喜欢就好好喜欢,拥有就好好拥有,何必又要想着摆脱呢,你嘴上说着摆脱她,而身体却很诚实地往她的床上爬,你要真的不喜欢,直接拒绝就行了,何必又搞得这么模棱两可,男人拥有个女人很正常,拥有很多个女人也很正常,但你不能搞得这么模棱两可、婆婆妈妈、啰里吧嗦的,你累人家女孩也累,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你得干脆一点,该喜欢就喜欢,该睡就睡,该拒绝就拒绝,何必要搞得一只手在推人家,另一只手又抱着人家。” 张哥的话让我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想了很久,我想我可能有点喜欢徐嘉怡,但想到我以后要娶她,我又有点不想娶她,我想娶李文蕙兰当老婆,唉! 我将我心中的想法告诉了张哥。 张哥听后哈哈大笑,说道:“你这是什么逻辑,喜欢难道就要娶人家吗?你才几岁,未来的路很长,结婚是你现在考虑的事吗,你现在该做的就是珍惜眼前人,喜欢就大胆的喜欢,爱就大胆的爱,至于结婚的事,你根本就不需要考虑,而且,我给你打包票,你未来的老婆肯定不是你现在认识的这几个妹子,这几个妹子跟你都是有缘无分的。” 张哥的一席话让我豁然开朗,对啊,我现在才几岁,未来会发生什么事鬼知道呢,说不定我都活不到结婚的那个岁数,但一想到张哥说我跟李文蕙兰有缘无分,我又有点不甘心,于是对张哥说道:“我才不信我跟李文蕙兰有缘无分呢,你又不是姜爷爷,你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对吧?” 张哥笑了一下,说道:“我虽然不是老姜叔,但我算算你小子的未来婚姻大事还是能力之内的。” 我说道:“切,你跟我一样,就会懂点中医,你根本就不会算命,你就少忽悠我了。” 张哥说道:“算命我当然不会啊,但我了解命运这个玩意,这人的一生就像一列火车,而你就是这列火车上唯一一个从起点坐到终点的人,从起点到终点这段路程中,陆陆续续有人会上车,也陆陆续续有人会下车,基本上上车早的下车就早,能陪你真正走到终点的人几乎都是在半程之后或者快到终点时才会上车。所以说你现在认识的这些人,大部分都会在你生命的中途退场,能陪你退场的那些人几乎都还没上场。” 我细细回味着张哥的话,慢慢我觉得一股悲凉之情涌上我的心头,我的生命中有人已经退场了,元正师伯、粤州的文华爷爷,还有那个叫皮蛋的人,他们已经彻底消失在我的生命中了,下一个退场的人又会是谁?我生命中重要的那些人又会在什么时候退场? 我越想越悲伤。 张哥给我倒了一杯茶,说到:“亮子,但尽人事,莫问前程,珍惜眼前人吧。” 张哥的这句话久久回荡在我的耳边,也从这个时候,我的耳边开始一直回荡着这句话,一直到我度过我的少年时期、青年时期,到如今的中年时期,这句话还在回荡在我的耳边。 我拿起眼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后,说道:“张哥,我懂了。” 张哥点了点头,说道:“懂了就行,知道下一步怎么做了吗?” 我点头道:“知道。” 张哥点了点头。 过了许久,我的心情逐渐平稳下来,突然想到我有个很大的问题要问张哥。 我:“张哥,你咋当了大集团的老总啊?你以前不是黑医吗?” 张哥喝了一口茶,说道:“黑医也罢,集团老总也罢,只不过是我谋生的方式发生了变化罢了,终归都是不值一提的事,你还小,未来的路还很长,我的这点陈腔滥调你也就不要打听了。” 我点了点头,我已经习惯了我身边的人这么对我说,我突然意识到我身边的大部分人都有秘密,但又回想自己,好像我也有秘密不想告诉别人,就像我对徐嘉怡隐瞒我的真名,对李文蕙兰隐瞒徐嘉怡的事情,对刘鹏程和马佳乐隐瞒我在川蜀发生的事,对我父母隐瞒我赚钱的事等等,或许每个人都有秘密。 张哥说道:“亮子,你什么时候回西北?” 我算了下日子,说道:“我学校放了七天假,今天是第六天,后天早上我要去学校。” 张哥点了点头,说道:“行,时间太紧了,医学方面的东西就不说了,等你寒假来了再讲,你现在有没有打算要做的事?” 我点头道:“有呢,刚才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好好陪陪徐嘉怡,我要珍惜眼前人。” 张哥点了点头,说道:“行,带人家姑娘去逛逛街,吃吃火锅也挺好的。” 说完,张哥从电脑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说道:“拿上吧,带姑娘出去逛街没钱不行,密码是。” 我摇了摇头,说道:“张哥,我有钱呢。” 张哥说道:“拿上吧,你的那几块钱够干什么,来川蜀的花销我包了,也算是我作为你哥的一点心意,但这卡你不能带走,临走时还给我,里面的钱只能在川蜀花,一毛都不能带到你们西北,你年纪轻轻,兜里的钱太多了对你不好。” 我点了点头,接过银行卡笑道:“张哥,这卡里有多少钱啊,不会只有三千块吧。” 张哥笑道:“放屁,老子现在好歹是大集团的老总,三千块钱怎么能好意思拿出手,这卡里的钱够你在川蜀地界潇洒生活大半辈子。” 我笑了一下,说道:“行啊,不愧是当了老总的人,出手就是阔绰,你就不怕我出去一天就把这卡里的钱全花完?” 张哥笑道:“你要真一天花完,我还真要高看你一眼,赶紧滚蛋,我还有事呢,你要出去时,给我说一声,我给你找车和司机。” 我笑着点了点头。 等我回到客房,徐嘉怡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接过水杯问道:“嘉怡姐姐,我想带你去逛街,你去不去?” 徐嘉怡愣了一下,问道:“真的吗?” 我点头道:“真的,我明天就要离开川蜀了,我今天跟谁都不去玩,只陪你一个人。” 徐嘉怡有点激动,说道:“太好了,亮子,你真好。” 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在酒店吃过早饭后,我给张哥打电话道:“张哥,我现在要出去。” 张哥说道:“行,你在房间等着,我安排司机来找你俩。” 挂断电话不到三分钟,一阵敲门声传来。 开门后,眼前的人是我去二十二楼给我带路的那个西装男。 我和徐嘉怡跟着他下了楼。 在电梯里闲聊时,我了解到他叫吴军,是张哥的司机。 来到地下停车库,吴军指着一辆红色的宝马汽车说道:“你俩开这车吧”,说着,将车钥匙递给我。 我疑惑道:“吴军哥哥,你不跟我们坐一辆汽车吗?” 吴军说道:“我开车跟在你俩车后面,你俩就当我不存在,该干啥就干啥。” 我疑惑道:“你跟我俩后面干啥啊,我们坐一辆车,一起去玩就行了啊。” 吴军摇头道:“不,我不能跟你俩一起玩,我今天的工作就是保护你俩,你俩别管我了,上车吧。” 我还想说什么,但看吴军坚毅的眼神,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其实我心里也有点不想让他给我俩当电灯泡,因为他一直板着个脸,面无表情,这让我有种压抑的感觉,我在他面前有点放不开。 我和徐嘉怡上车,由于我没有驾照,是徐嘉怡开车,我坐在副驾驶。 汽车驶出停车场时,我从后视镜看见吴军开着一辆本田雅阁跟着。 汽车行驶到路上后,我问道:“嘉怡姐姐,我俩去哪啊?” 徐嘉怡说道:“亮子,我有个请求,希望你答应,行吗?” 我问道:“什么请求啊?” 第237章 买房 第二百三十七章 徐嘉怡说道:“亮子,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嘉怡姐姐,你一叫我姐姐,我就有种你是我小弟弟的感觉,你叫我嘉怡吧。” 我点头道:“好吧,我以后就叫你嘉怡。” 徐嘉怡开心地笑了。 我说道:“嘉怡,我俩去你们这边最好的商场吧,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所有的消费我全包了。” 徐嘉怡看了我一眼,说道:“不,我没有喜欢的东西,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再说,你也没多少钱,即使有钱,也是你们家里人或者张哥给你的,我不希望你用他们的钱给我买任何东西,如果你想买,等你以后赚钱了再给我买,好吗?” 我说道:“我有钱呢,现在我已经在我马叔的公司上班了,一个月有一千多块的工资呢。” 徐嘉怡说道:“那你就存着,不要乱花钱,以后等你长大了还要买车买房,而且还要娶我呢,这都得需要钱呢,我俩就随便逛逛街。” 我听后苦笑了一下,虽然我嘴上不相信张哥说的“有缘无分”这个谬论,但内心深处还是隐隐觉得张哥说的对,我未来的妻子大概不会是徐嘉怡。 我坚持道:“不,我一定要给你买点礼物,就当是我这么久不联系你的补偿。” 徐嘉怡依旧拒绝。 我之所以非要带她去买东西,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跟女的谈恋爱,想不到除了给她买买买之外的任何方式。 我觉得如果此刻我身边的人是李文蕙兰,我可以跟她吹牛或带她去动物园、游乐场,如果是赵宁,我可以带她去看电影或者去书店,如果是刘鹏程和马佳乐,那我就可以带他们去酒吧、网吧、游乐场疯玩,也许这俩货干脆就不会离开那酒店。 我觉得我能想到的任何地方对于徐嘉怡来说,可能根本就不好玩,其实我内心深处以前根本就没有正视过跟徐嘉怡的这段感情,此时开始正式这段感情时,我突然变得不知所措。 我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到跟徐嘉怡去哪,就在我看向路边时,看到了一个“售楼部”,我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我对徐嘉怡说道:“嘉怡,前面停一下车,我俩去那个售楼部瞧瞧。” 对,没错,我想给徐嘉怡买套房子,因为上次我跟她在她房子喝酒时,他说她住的房子是赵同的。 徐嘉怡疑惑地问道:“去售楼部干什么啊?” 我笑道:“保密。” 等到了售楼部时,里面坐着一男三女,这四人瞧了我和徐嘉怡一眼后,竟然该干啥还是干啥,没人搭理我俩。 我从来没有买过房子,连这售楼部都是我第一次来,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还是装的很淡定,我不想让徐嘉怡觉得我是个啥都不懂的小屁孩。 我对售楼部的那四个人喊道:“老板,你们这有房子吗?我要买一套房。” 话说出口,徐嘉怡看了我一眼后笑了起来。 售楼部四个人看着我,我觉得他们像在看傻子似的看我。 其中一个女的饶有兴趣地的对我说道:“小朋友,你想买个什么样的房子?” 我说道:“有三个卧室的那种。” 那女的笑着走过来,说道:“要不你带你家长来吧,你一个小孩就不要来这玩了。” 我没理她,对徐嘉怡问道:“嘉怡,这买房子必须要大人来吗?” 徐嘉怡笑着点了点头。 我瞬间觉得丢人丢大发了,我压制住内心想跑出售楼部的冲动,对售楼部女的说道:“我家长在大西北呢,来不了,你看我媳妇能不能买房。”说着,我指了指徐嘉怡。 售楼部女的看了一眼徐嘉怡,眼神中满是惊讶。 她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对徐嘉怡问道:“这小弟弟是你的老公?” 徐嘉怡点头道:“是的,就是我老公。”说着,伸出胳膊挽住了我的胳膊。 售楼部女的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对徐嘉怡说道:“请两位先坐,我给两位介绍一下我们所售的房子。” 坐在椅子上,售楼部女的去给我俩倒茶的时候,徐嘉怡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问道:“亮子,你真要买房?”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准备给你送一套房。” 徐嘉怡愣了一下,摇头道:“我不要房子,你就别吓我了,我俩赶紧走吧,这里的房子不便宜。” 我说道:“不,我一定要给你买个房。” 徐嘉怡说道:“亮子,走吧,等你以后长大了再买,行吗?我现在暂时不需要房子。” 我说道:“不,你都说了以后我得买车买房还要娶你,我先把房子买下,车子以后等我有驾照了再买。” 徐嘉怡一脸惊讶。 售楼部女的给我俩端了茶后,拿了一个册子,打开后里面是房子的格局图。 我瞧了一眼,没瞧出个所以然,对徐嘉怡说道:“嘉怡,你看吧,你喜欢哪个就买哪个。” 徐嘉怡摇头道:“不买了吧,亮子,你听我的,我俩去商场吧,你给我买个衣服就行。” 我估计徐嘉怡不了解我兜里有多少钱,害怕我付不出钱来,其实我也不知道张哥给我的卡里有多少钱,但我觉得卡里的钱大概率能买套房,由于当时我家盖房子只花了不到四万块钱,所以我觉得一套房子最多就四五万,即使张哥给我的卡里的钱不够,我也有能力凑够这四五万块。 我看着一脸焦急的她,瞬间想显示一下我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说道:“赶紧看房,婆婆妈妈的真墨迹。” 徐嘉怡快急哭了,在我耳边悄悄说道:“亮子,我俩走吧,这里的房子很贵,不是一两万就能买到的。” 我瞥了她一眼,说道:“真磨叽,算了,你别看了。”说完,我起身走到售楼部的门口,因为我看见吴军正站在门口。 走到吴军面前,说到:“吴军哥哥,我要买个房子,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吴军点了点头。 吴军走到桌前,看了几眼介绍房子的那册子后,指着其中一个说道:“买这个吧,格局挺好,也挺大的。” 我看了一眼,根本就看不懂这图纸的信息。我虽然看不懂,但我能装啊,我装作看得懂的样子,点头道:“不错不错,就这个了。” 此时的售楼部女的满脸堆笑,对我问道:“小帅哥不知要几楼?” 我想了想,说道:“就要二十二楼。”我之所以说这个楼层,是因为我去过最高的楼层就是二十二楼。 售楼部女说道:“不好意思,小帅哥,我们这楼层最高就是六层。” 我瞬间又觉得太丢人了,但事已至此,就是再丢人我也要装下去,说道:“你们这咋才六层,算了,六层就六层,我就买六层。” 旁边的吴军突然开口道:“我建议你从三、四、五层选,不要买六层。” 我听后点了点头,毕竟吴军岁比我大多了,见识也比我多,我觉得听他的没有错,于是对售楼部女的说道:“那我要第三层,三生万物嘛。” 售楼部女的说道:“不好意思,小帅哥,我们三层的房子已经卖完了,要不你再选一下别的楼层。” 我摇头道:“不,就要三层,如果没有,我再找别家的。” 我之所以要拒绝地这么干脆,是因为我不喜欢这售楼部的女的,自从我进门后,她脸上的表情变了好几次,从最初的不愿搭理到现在的满脸堆笑,我觉得这女的不是个好人。 说完,我一把拉起徐嘉怡,转身就要走。 第238章 相欠 第二百三十八章 刚走到门口,售楼部女的跑过来说道:“小帅哥,好消息啊,我刚联系了我老板,他说正好有一套三楼的房子。” 我转头,看见售楼部女的满脸堆笑,不知咋的,我愈发不喜欢她,说道:“只剩一套啊,看来是别人挑剩下的,我不想要了。”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售楼部女的忙拦住我,说道:“唉!看我这耳朵,好像刚才老板说还剩十一套,不是一套,我听岔了。” 我看着她,瞬间乐了,我觉得我随口撒谎的本事已经够厉害了,这人比我更厉害,我有点不讨厌她了,这简直就是我应该仰慕的对象啊。 我对吴军问道:“哥,你说这里卖的房子咋样?” 吴军说道:“还行吧,算是比较好的小区。” 听了吴军的话,我决定买了,但最后我还想逗一下售楼部这女的,便对她说道:“姐姐,本来我不想买了,但由于你随口撒谎的本事这么强,算是让我服了,房子我买了。” 售楼部女的一脸尴尬。 我以为买个房就像买个衣服那么简单,但没想到有很多手续,好在有吴军这个靠谱的参谋,他帮我搞定了很多手续。 当付钱时,我听到这套房子需要大概二十八万时,我仿佛掉入了冰窖,从脚上一直冷到头上,头皮开始发麻,这是个天文数字啊。 但看着徐嘉怡三人,我还是将手伸进了兜里,从兜里往外拿卡时,我的手在发抖,因为打死我都不相信张哥给我的这卡里会有二十多万块钱。我暗自打定主意,如果刷卡时卡里的钱不够,我就带着徐嘉怡跑。 当售楼部女的刷卡时,我的心在咚咚直跳,我都能听见我的心跳声。 在输密码时,我大脑一片空白,想了很久,我才想起密码,按密码的手不由自主地在抖,我为我的孤陋寡闻感到羞愧。 就在我深呼吸几口,准备跑时,钱竟然付成功了,我一时愣在了原地,是徐嘉怡帮我接过了银行卡。 清醒后的我彻底后悔了,早知道房子这么贵,打死我也不会来买这个房子,这回是彻底玩完了,没见过世面的我,一个冲动竟然让我欠了张哥二十九万,这笔钱不管对于我还是我父母,都是个天文数字。 我盘算了一下,我一个月赚一千多块钱,一年就是一万多,我得干大概三十年才能将这二十九万块钱还清。 此时的我心在滴血,但碍于面子的我,即使再怎么后悔,我也得忍着,事已至此,我只能回去想办法赚钱。 我想,或许我再加倍学中医,等医术很高时,说不定马叔会给我涨工资,或许我不用干三十年就能还清这笔欠款,博舟不是一年赚几十万嘛,等我有本事了,我或许也能一年赚几十万。 我用这个理由不断安慰我,甚至催眠我。 我和徐嘉怡来到刚买的毛坯房里,她突然一下紧紧地抱住了我,而且还哭了,哭得梨花带雨,哭得我头都大了。 她在哭泣,我的内心何尝不是在哭泣,而她的眼睛流的是泪,我的心在流血。 我不断安慰自己道“杜博文啊杜博文,事已至此,你再后悔也没用,既然已经打肿脸充胖子了,就要装到底,不能在徐嘉怡面前丢丑,男子汉大丈夫,欠点钱不算啥,只要努力就一定能赚到……” 自我安慰了很长时间,我才算是冷静了下来,对哭得梨花带雨的徐嘉怡说道:“刚才吴军哥哥说了,装修的时你不用管了,你找人设计个图,他让人负责装好,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徐嘉怡点头道:“亮子,这是我俩的家,我永远在这里等你回家。” 当时我不是很理解徐嘉怡的这句话,如今再回想起来,我心里五味杂陈,是我害了她啊,她是我一生都过不去的坎。 一整天,我和徐嘉怡一直在这毛坯房里,她从厨房开始说她的装修计划,将每个装修细节都给我说了一遍,他说了很多,而我根本就没听进去多少,我的内心一直在盘算怎么还清这笔欠款。 我俩的中午饭在这毛坯房吃的,是她点的外卖。 徐嘉怡很激动,当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如今漂泊在外的我渐渐明白了当时她激动的原因,那是漂泊在外的游子终于有了个属于自己的落脚之地,在那钢筋水泥的丛林里终于有个自己的栖身场所。 在这里,我祝愿所有在外漂泊的游子们,在那钢筋水泥的丛林里都有一片属于自己自己的落脚之地,在奔波劳累之际,在强颜欢笑之后能在那一片落脚之地安心地放下面具,扯去伪装,静静地擦拭那满是疮痍的内心。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太阳落山后,我俩才从这毛坯房离开,幸亏这毛坯房没有电,不然徐嘉怡估计会在这待一个晚上。 回到酒店后,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徐嘉怡回了房间,而我则是去找张哥。 我来到凌晨我俩喝茶的那个地方,没见到张哥,打了个电话,十分钟后张哥回来了。 我见到张哥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那张银行卡递给他,说道:“张哥,卡你拿走吧。” 张哥笑道:“咋的,这么快就把卡里的钱花完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大概是花完了,以后我想办法给你还。” 张哥一脸惊讶,问道:“你这么牛?一天就花光了里面的钱?说说你干什么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给徐嘉怡买了套房子,我以为这里的房子最多就四五万,没想到要二十九万,我真是打肿脸充胖子,我快后悔死了,不过后悔归后悔,房子我再不退了,我要是把那房子退了,我以后在徐嘉怡面前真的就没面子了,我给你打个欠条吧,以后想办法给你还上。” 张哥听后笑了,说道:“我以为你干了个什么天大的事,原来就花二十九万买了个房子啊,买了就买了嘛,我们江湖中人,钱可以没有,命也可以不要,但面子不能丢,不过你这小子比我强,我老婆当年十五岁时就跟着我闯荡江湖,吃尽了苦,那时的我只要赚到钱就吃喝玩乐,压根就没没想过给她买点礼物,更别提置办个房子了,好在后来多亏你师父帮我,我混起来了,要是我没混起来,我得愧疚死。至于这二十九万,你不用还了,这点钱我还是能给你的。” 我松了一口气,但通过师父的教导,我知道这世界上所有的得到都需要代价的,这二十九万钱这么多,我无缘无故地拿上,心里或多或少都是有点害怕,于是说道:“张哥,我还是给你打个欠条吧,我暂时每个月还你一千,等以后赚的多了再多还。” 张哥笑道:“你这小子咋这么执拗啊,我说不用还就不还了,我当初没少欠你师父,如今你花点我的钱不算啥,何况上次我俩在医馆喝酒时,要不是你突然灵光一现,老子的命说不定就留在那了,都是江湖中人,就不要斤斤计较了,难道未来我落难后花点你的钱,还要跟你打个欠条?你小子今天不愿意花我钱,意思就是未来我一旦落难了,也不要来打扰你,是不是啊?” 我忙摇头道:“不是,张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这钱太多了,无缘无故拿这么多,我有点害怕啊。” 张哥瞪了我一眼,说道:“德性,二十多万块钱很多吗?妈的你们三师兄弟就属你最没出息了,赶紧滚蛋,我不想跟你扯犊子了,我还有事呢。”说完,张哥转身走了。 我看着张哥的背影,耳边回想起师父的教导,“人与人之间不就是你欠我我欠你嘛,不相欠怎么相交往,你要记住的是记住人家的好,等你以后有能力了,去用另一种方式报答人家们对你的好。” 想到这,我内心坦然了。 第239章 第二次去 第二百三十九章 回到酒店客房后,徐嘉怡全神贯注地在电脑上查资料,我看了一眼,是各种关于装修房子的图片。 徐嘉怡坐在我身边,问道:“亮子,你对我俩的房子装修有没有什么要求啊?” 我想了想,说道:“我最喜欢养鱼,阳台上给我弄点养鱼的地方就行,别的你做主吧。” 徐嘉怡点了点头,闲聊几句后她又坐在电脑前开始看那些装修房子的图片。 晚上九点多,我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张哥打来的。 张哥:“亮子,到十二楼的贡嘎厅来,我们一起吃个饭,把徐嘉怡也带上。” 我:“好的,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我跟徐嘉怡来到了十二楼的贡嘎厅。 进门后我看见这厅里坐着张哥、马叔、博舟、博和、王静。 我对马叔几人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因为昨天他就说过会来接我和王静。 博舟对我调侃道:“行啊,我说你咋没回家跑到川蜀来了,原来是你小子是来这里看老情人来了,听说你小子都在这置办房子了,看来以后要定居在这了,唉可怜我的李文……。” 我飞奔到博舟身边,忙捂住了他的嘴,这家伙的嘴巴是越来越毒了,再任由他说下去,李文蕙兰的事就被徐嘉怡知道了。 我在博舟耳朵边悄悄说道:“哥,我的好哥哥,给弟弟留点面子,千万别说李文蕙兰的事,求你了。” 博舟笑了笑,没再说话。 由于博舟和博和见过徐嘉怡,所以我只给马叔介绍了一下徐嘉怡,马叔听完我的介绍后,起身拿出一个红包对徐嘉怡说道:“来的匆忙,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说着,将红包递了过来。 徐嘉怡摇头推辞,马叔说道:“收下吧,这是我们西北的风俗。” 徐嘉怡看了我一眼。 我说道:“收下吧,这是江湖人的礼节。” 众人都笑了。 徐嘉怡接过红包后,我瞥眼瞧了一下,这红包很厚,后来我得知这红包里装了一万块钱。 接着我们大家开始边吃饭边聊天,聊天的内容是些川蜀和西北的名胜古迹和美食等等。 吃过饭后,马叔对我说道:“亮子,你回去休息吧,今晚再待一个晚上,明天早上我们出发。” 我点了点头,带着徐嘉怡离开贡嘎厅。 走出门没几步,王静也走了出来。 我看见王静,说道:“静姐,你咋也跟着出来了,不陪马叔吗?” 王静笑道:“人家男人们聊事情,我一个小女子坐在那成何体统。” 我笑道:“你不会被马叔赶了出来吧。” 王静轻轻打了我一下,说道:“你这小子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赶紧去陪你的嘉怡姐姐去吧,我要去给你马叔暖被窝去。” 她的最后一句话太雷人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静姐吗?这么赤裸裸了,都不藏着掖着了,看来小三准备上位了,哈哈哈。 半夜时分,我正在梦里跟周公聊天时,我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我。 接通电话后,是博舟打来的。 博舟:“小子,别睡了,跟道爷我出去转一圈走。” 我:“师兄,我都睡着了,明天去行不行?” 博舟:“赶紧出来,不然我踹门进来了。” 我:“好好好,我怕了你了,我马上出来。” 挂完电话后,徐嘉怡问道:“亮子,你要出去吗?” 我边穿衣服边说道:“是的,我师兄叫我呢,我得出去一趟,你睡觉吧。” 徐嘉怡点了点头,说道:“好的,你快去快回,我等你啊。” 我点了点头。 等我打开房间门时,发现博舟正站在我门口。 我揉了揉眼睛,说道:“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干嘛啊,你要羡慕我有女朋友,你也去找一个啊,这酒店这么多漂亮妹子,总有喜欢你的,你打扰小爷我干啥。” 博舟在我头上刷了一巴掌,说道:“赶紧闭上,道爷我找你是看得起你,赶紧走,别废话。” 我跟着博舟来到了地下停车库,来到一辆丰田轿车的旁边,他对我说道:“上车吧”。 坐上车,博舟将车从车位开出来后没有马上走,而是停下来按喇叭,三声喇叭后,我看见一辆车缓缓向地库门驶去,博舟一脚油门跟了上去。 等走出地库后,我看清前面的车也是一辆丰田轿车。 博舟一路跟着前面的车在走,我心里有很多疑惑,但看博舟神秘兮兮的样子,我觉得即使我问了,他也不会给我说。 等汽车行驶了大概四十多分钟后,离开了市区,路边的树渐渐多了起来,我突然感觉眼前的景色越来越眼熟,就在汽车经过一个弯道开始上坡时,我突然想起来了,这条路我来过,当初我来给那小孩治病时走的就是这条路,我记得这路的尽头是一个村庄,师父们的仇人就住在那村庄里。 由于我当时不知道冷正堂已经死了,我以为博舟要去找冷正堂报仇,忙用惊恐的语气对博舟说道:“师兄,你先别冲动,就我俩两个人,找冷正堂去报仇根本不现实,你先等一下,我俩多找几个人去,行吗?” 博舟看了我一眼,说道:“报个毛线个仇,冷正堂那棺材瓤瓤已经死了,现在山上面一个人都没有。” 我听后疑惑道:“冷正堂已经死了?他是怎么死的啊?我记得上面那村里有很多人啊。” 博舟道:“不该问的不要问。” 我瞪了他一眼,心里骂道“妈的,叫小爷来给你帮忙,还不让小爷问问题,死牛鼻子道士,要是我能揍得过你,早把你打得哭爹喊娘了,靠。” 前面的车停了下来,博舟跟着停了下来,接着他远近交替闪了一下灯,前车一个掉头走了。 就在前车经过我坐的车时,我看见开车的好像是个女的,由于速度太快,我没看清楚长相。 看着前车走远,博舟说道:“下车吧” 下车后博舟递给我一个书包,说道:“背上,等会可能要装点东西。” 停车的地方是村口,我看着眼前的村子,跟第一次来时截然不同,第一次来时,这村子很干净,晚上是灯火通明,而此时眼前的路上七零八落地落这几片落叶,黑乎乎一片,一盏亮的灯都没有。 一阵风出来,我突然觉得有点冷,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按理来说十月份的川蜀不应该这么冷啊。 我和博舟走在黑洞洞胡同里,耳边静悄悄一丝声音都没有,我突然觉得这地方有点反常,我很清楚农村的生活,半夜三更肯定不是这么静悄悄,最不济也会有个不知名的鸟或者虫子会叫,但这里除了我的呼吸声和我俩的脚步声,一个声音都没有,我瞬间有种恐惧感,对博舟说道:“师兄,这地方有点反常啊,我俩撤吧,明天天亮了再来。” 博舟轻声说道:“不反常才不正常呢,给,把这家伙拿上,壮壮你的胆。”说着,他从腰里拿出了一把手枪递给我。 我看着黑漆漆的手枪,一时不知所措,忙说道:“师兄,我不会打枪啊。” 博舟看了我一眼,说道:“那算了,你跟着我就行,大概率不会有危险。”说着,他将手枪又别回腰里。 我回味着博舟的话,这大概率没有危险意思是小概率还是有危险的,早知道我把我的未央剑拿上了,这半夜三更要是有个危险,我连个自保的家伙都没有,想到这,我对博舟说道:“师兄,你还是把那把枪给我吧,我从小玩玩具枪,这东西我大概率会打。” 博舟看了我一眼,说道:“瞅你那个德行,真是个怂包,给。”说着,将枪拿出来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枪,觉得沉甸甸的,打量了一下,对博舟问道:“师兄,这玩意怎么上膛啊?” 第240章 扎我 第二百四十章 博舟看了我一眼,停下脚步把我拉到一个角落里,详细给我讲了一遍手枪的操作步骤,包括开关保险、上膛退膛及如何握枪。 我对博舟问道:“师兄,我能开一枪吗?实践一下。” 博舟摇头道:“不行,我俩必须保持安静,快把保险关上,小心走火了。” 我关闭保险,跟着博舟往村子深处走去。 七转八拐后,我俩来到了我第一次来治病时的那个院子。 博舟轻轻推开门,我俩走了进去。 院子中间的那石头水缸还在,我看了一下,里面的鱼竟然还活着,是三条普通的蝶尾龙睛金鱼。 当我俩走到曾经挂关老爷画像的那幢房子里时,我看见原先挂字画的墙光秃秃的,博舟跳到香案上,拿手轻轻敲击原先挂关老爷字画的那面墙。 他瞧得很仔细,从顶上一直敲到中间,突然我听见敲击声变了,博舟继续敲了几下,我听声音,感觉里面是空的。 我对博舟说道:“师兄,里面好像是空的。” 博舟没有回话,从腰里拿出一把刀,沿着空的那个地方的周围划拉着。 过了几分钟,我看见博舟用刀挑开了那空的地方,伸手从里面拿出来了个大概十五厘米长的卷轴。 他跳下香案,我忙走到他身边观察这卷轴,这卷轴上全是灰,看样子放了很久。 博舟打开卷轴,我看见里面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 我问道:“师兄,这些符号是干啥的啊?” 博舟回道:“这不是符号,是文字,是外国的文字。”说完,他卷起卷轴,放进了我背着的书包里。 随后博舟带我来到了后院,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吱吱的声音,漆黑的夜里这声音显得有点瘆人。 房间的布置算是整齐,但我总感觉这里有股子怪味,我第一次来是没有这种味道的。 博舟拿着手电细细打量着每一个房间,我觉的他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就在我俩来到二楼的一个小房间时,这房间空荡荡的,啥都没有,我看着墙壁上的印子,觉得这房间里靠墙的地方以前摆着一张桌子。 博舟从外间房子抬了个凳子,站在凳子上又开始仔细地敲击墙面,就在敲到我认为摆桌子的那个地方时,声音突然变了,里面是空的。 博舟拿出刀对着空的地方划拉,过了一会,打开了那个地方,他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大概有小孩头颅大小的坛子。 这坛身上是一些大红色的字体,跟卷轴上的字有点像。 博舟打开那坛子,一股香气传来,我觉得这味道特好闻。 我走近看了一下那坛子里面,里面是一大罐像膏药的东西。 我问道:“师兄,这是什么啊?咋这么好闻?” 博舟回道:“害人的玩意罢了。”说着他盖好坛子,从自己兜里拿出一个叠得很整齐的布,打开后是一块黄色的布,布上画着一个大大的符。 博舟用这布将那坛子包了起来,装进了我背的书包里。 接着博舟带我下了楼,来到院子正中间,他将手电关闭后递给我了,接着他用鼻子使劲嗅了嗅,然后闭着眼睛好像在感受什么。 这是我第二次见过他的这个动作,第一次是元正师伯去世后,他站在山顶做这个动作。 我没有打扰他,站在他身边静静陪着他。 过了很久,我都站累了,他依旧没有任何动作,我走到台阶前坐了下去。 我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博舟依旧没有任何动作,我渐渐的觉得有点困了,闭着眼睛眯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博舟拍了一下我,我睁开眼睛。 他说道:“跟我走。” 我起身跟着他来到房子后面,这后面是个大概一米五宽的过道,没有任何东西。 博舟对我说道:“你这这等我一下。”说完,他拿过我手里的手电向房前走去。 我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我本来要说我一个人有点害怕,但他走的太快了,我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已经走远了。 我看着漆黑的过道,总觉得这过道里会跑出来个鬼或者僵尸,我使劲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但越是这样,脑子里越是蹦出一些关于恐怖片上的画面,我的后背一阵一阵的发麻。 我从腰里拿出手枪,打开保险、子弹上膛,握着手枪,我的心里有了点安全感。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有脚步声,我瞬间举枪对着脚步声传来的地方,待看清楚来人是博舟后我松了一口气。 博舟看我手里的枪,说道:“德性,看把你吓得,赶紧上膛,小心把自己崩了。”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退膛关保险。 我从地上捡起退膛时跳出来的子弹时,看见博舟手里拿着一把铁锨。 我问道:“师兄,你拿铁锨干啥啊?” 博舟回道:“挖东西”,说着,他走到过道最深处,开始挖了起来。 我以为他要挖很久,没想到只挖了不到三分钟,我听见铁锨碰到了金属的声音。 大概十分钟后,眼前出现了一个大铁板,博舟扔下铁锨,抓住铁板上的拉环,使劲拉了起来,我觉得这铁板很沉,因为我感觉博舟脸都涨红了。 铁板在博舟的拉拽下,缓缓抬了起来。 当铁板全部拉起时,我看见下面是个黑漆漆的洞口,跟李文蕙兰家房后的地窖很像。 博舟拿着手电往地窖里瞧了一下, 对我说道:“走,跟我下去”,说完,他率先走了下去。 其实我内心是特别不想下去的,但看博舟已经下去了,我也跟着走了下去,因为我觉得只有跟在博舟身边,我才有点安全感。 沿着地窖台阶走了不到一分钟,眼前的景象吓得我差点叫出来,因为我看见台阶尽头是个大概有二十平米的空间,正中间摆着一口大红色棺材,棺材四周挂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的布条,布条上像是写着什么东西,而最让我恐惧的是我看见棺材前面站着两个身穿奇怪服装的人,正死死的盯着我和博舟。 我和博舟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我的腿不由自主的抖起来,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我第一时间掏出手枪,正要上膛时,博舟拉住我的手说道:“枪收起来,前面的人是假的。” 说完,他走向了那口棺材。 我没有将枪收起来,而是上了膛后跟在了博舟身后。 走进棺材时,我看见眼前的两个“人”脸上满是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一动不动,我用枪捅了一下其中的一个人,发现是硬邦邦的,这让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博舟围着那口棺材仔细打量了起来,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后,博舟走到我身边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来吗?” 我摇了摇头。 博舟说道:“等会我需要你用鬼门十三针扎我。” 我瞪大了眼睛,问道:“为什么啊,你又没鬼上身。” 博舟说道:“现在没有,等会就有了。”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补充道:“等会有东西会上我的身,到时候不管你听到或者看到什么,你都不管,你只管下针,直接扎死。” 我疑惑道:“为什么啊?” 博舟说道:“如果你扎不死它,我就会死。” 正当我准备说话时,博舟打断道:“时间来不及了,等过后我再给你细细解释,准备一下,我开始了。” 说完,他开始脱衣服,直接将自己脱了个精光。 接着他拿下手腕上的细绳,解开后递给我道:“我指挥你,你把我用这绳子绑起来。” 这根绳子我很熟悉,因为当初治疗皮蛋时就用过这根绳子,这是博舟随身携带的,平时做成手环戴在手腕上。 我心里有千万的疑惑,但我没有问,因为我觉得此时的博舟有点焦急。 第241章 试一下 第二百四十一章 我接过绳子后,博舟躺在了棺材旁边。 在博舟的指挥下我将他绑了起来。 接着他又让我用他的衣服袖子把他的嘴给塞住。 我拿衣服准备塞他的嘴时,他说道:“等会我要是挣扎起来,你就开始扎,一定不要留手啊,我的命就交给你小子了。” 我点了点头,当我把他嘴塞住时,我突然想起来我不知道今天是阴日还是阳日。 于是我取出他嘴里的衣服袖子问道:“师兄,今天是阴日还是阳日。” 博舟说道:“阳日,等过十分钟后就是阳时。” 我点了点头,将袖子塞到他嘴里。 我看见博舟闭上了眼睛后,我从兜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回想了一下下针的步骤,由于要直接扎“死”,所以下针的步骤跟平时治疗“鬼上身”略有点不同,具体咋样,请允许我将这点隐去,毕竟这点知识如今社会根本用不上。 我静静的等待着,由于我心里反复思考鬼门十三针的知识点,使得我渐渐忽略了身处的环境,我的内心也就没了刚才的那种恐惧感。 就在我脑子里过了无数遍鬼门十三针的知识点后,我看见博舟动了一下,这让我瞬间来了精神,拿起银针准备着。 渐渐地博舟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挣扎,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绑在博舟身上的绳子很细,我非常害怕博舟挣断这根绳子,于是连忙默想了一遍鬼门十三针的心法,接着我大声念了九遍咒语后拿针扎了下去。 由于身边没有酒精或者麻油,所以我在扎火针时用打火机将针烤红后扎下去。 就在我扎到第八针时,我的脑子里传来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像是人的哭声。 下完十二针,准备下十三针时,我的脑子里突然传来赵宁的声音“不要,不要扎,博文,不要扎。” 我一时有点慌乱,转头看了一下,周围没有赵宁。 我稳住心神,准备下针时,我突然又听到李文蕙兰的哭声“哥哥,不要扎,再扎我就死了”。 接着是我爸、我妈、我师父的声音,他们都是在哀求我不要扎针。 我扎针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我看着面目狰狞的博舟,突然想起博舟的嘱咐“如果你扎不死它,我就会死”。 不,我不能让博舟出现任何问题,他是我师兄,是我哥哥,是我兄弟,我不能让他死,即使我死我也不会让他死,不,我要救他。 我摇了摇头,脑子里的声音让我心乱如麻,我突然想到跟马叔闲聊时他给我说的一个办法,他说他在施法时如果遇上心乱如麻,静不下心的情况时用的方法是咬舌尖。 想到这,我狠狠咬了一下我的舌尖,突然一阵剧痛传来,我脑子里的声音没了,同时我嘴里涌出一些淡咸味的液体,我意识到我咬破了我的舌尖。 我将嘴里的血咽了下去后,手不再犹豫,将第十三针扎了下去。 博舟不再挣扎,我的脑子里突然传来一个巨大的声音,这声音特别像收音机发出的滋滋声,我的头仿佛就要炸了,瞬间眼前一片漆黑,我的眼睛啥也看不见了,我觉得我瞎了。 这声音只持续了一两秒钟就戛然而止,而我由于眼睛看不见,胡乱地在地上摸索,我不知道我在摸索什么,这摸索的动作或许是人突然失明后下意识的动作。 我的鼻子里一股一股地往外流东西,我起初以为是鼻涕,用手擦了好几下,但怎么也擦不完,我意识到我在流鼻血。 我内心反复告诉自己要冷静,因为师父说过,越着急的时候就要越冷静。 我盘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开始反复默念“静心诀”,我不知道念了多少遍,渐渐觉得自己不再焦急和紧张。 我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地上的手电筒发出亮光,手电筒离我很远,估计是我刚才胡乱摸索时拨过去的。 我的眼睛能看见了,这让我有点安心,起身时一阵眩晕感传来,我差点摔倒。 我的鼻子依旧往外流鼻血,我顾不上擦鼻血,走过去拿起手电筒照向博舟。 博舟静静地躺在地上,我走出去观察了一下他,发现他呼吸平稳,我号了一下他的脉,脉象搏起有力,不沉不浮、不迟不数……,脉象显示他很正常。 我松了一口气,忙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 我试着推了推他,他没有任何反应,我试着给他扎了几针,他还是没有反应,最后我把治疗昏迷的针法在他身上使了个遍,他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一时不知所措,我觉得博舟身上出了大问题,我不能再等了,再这么等下去的话会耽误他的治疗,我要带他去找张哥和马叔,要连夜送到我师父身边,或许我师父能救他。 我胡乱地将衣服套在他身上,吃力地背起了他,他很沉,我背着他艰难地走到台阶前时,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我直接瘫跪在地上。 我深呼吸了几口,又背起博舟,踏上了台阶,就在我走了六级台阶后,我又没力气了,瘫跪在地上,同时,博舟从我的背上滑了下去。 我不断给自己打气道“杜博文,加油,你一定行的,加油加油!” 我深呼吸了几口,又吃力地准备背博舟时,发现这台阶过道太窄,我怎么使劲也没办法将博舟放在我后背上,于是我双手扯着博舟的后领子,把他往地窖口上拽。 就在快要走到地窖口时,博舟突然咳嗽了几声,这让我狂喜,忙喊道:“师兄,师兄。” 博舟缓缓说道:“妈的,我要再迟一点醒来,你这货指定要勒死我。” 我笑了,眼泪都笑出来了。 博舟缓缓起身,背对着我坐在台阶上,我走到他身边,对博舟说道:“师兄,你好点了吗?” 博舟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我没事,只是太累了。” 我开心地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由于我刚才要用双手拖拽博舟,所以将手电暂时放到了台阶上,博舟从台阶上捡起手电,对着我照了一下。 “你咋回事?”博舟用惊恐的语气问道。 由于手电照在我的脸上,我抬手挡住手电光说道:“我没事,好的很。” 博舟说道:“你脸上和身上的这些血是咋来的?” 我伸手擦了一下鼻血后说道:“没事,是我的鼻血。” 博舟明显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就好,我俩回吧。” 我忙点了点头,这个地方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待了。 就在我走到地窖门口时,我突然想到手枪还在那棺材旁边,对博舟说道:“师兄,等我一下,枪还在里面呢。” 博舟点了点头,我接过他手里的手电,跑回地窖。 我捡起地上的手枪准备退膛时,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我想到何不开一枪试试,拿了半个晚上的枪,不开一枪真是太遗憾了,反正这里是地窖,枪声传不了多远。 说干就干,我往前走了几步,本想用枪打那口棺材,但准备击发时我觉得应该打棺材旁边的那个假人,于是我对着假人的肚子按下了扳机。 瞬间一股很大的力量传来,我的手腕差点干折了,同时手枪脱手而出,我的脑子里闪过三个字“后坐力”。 枪声很大,响彻了整个地窖。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博舟的声音“你怎么了?” 我揉着生疼的手腕,转头对博舟笑着说道:“我试着开了一枪。” 博舟听后骂道:“你真是闲的蛋疼,妈的。”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 博舟问道:“枪呢?还过来。” 我用左手捡起地上的枪,递给博舟,我之所以用左手,是因为我的右手手腕特别疼。 博舟接过枪,退了膛后别在了后腰上后说道:“赶紧走”。 我点了点头,当我捡起地上的手电时,不经意间照了一下我刚才用枪打的那个假人,瞬间我的头皮开始发麻,一股冷气从尾椎直冲天灵盖。 第242章 脸咋肿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我看见那假人倒在地上,身上正在流着血。 我忙用颤抖的声音对博舟喊道:“师兄,那两个不是假人,是活的。” 博舟走过来问道:“你说啥?” 我指着地上的假人说道:“那不是假人,是个真人,你看他在流血。” 博舟拿走我手里的手电,朝着那假人走了过去。 我跟着走过去。 我看见假人的身上往外冒黑色的液体。 博舟观察了一下,嘴里骂道:“妈的,真是禽兽啊。” 我不知道博舟在骂谁。 我鬼使神差地准备解开那假人的衣服细细观察一下时,博舟一把拉住了我,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走” 我点了点头,博舟从地上捡起书包,跑了出去,我也跟着跑了出去。 我俩一口气跑到村口的车旁时,我上气不接下气,肺快要炸了,嘴巴直接像个风箱。 那个地窖距离村口大概有三公里多,我是拼尽全力跑的,因为博舟这家伙跑的实在是太快了。 上车后,博舟启动车子往山下开去。 瘫坐在车座上半个小时后,我才缓过劲来,对博舟问道:“师兄,那个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博舟回道:“真的,不过估计死了很多年了?” 刚才竟然我的身边立着两个死人,我越想越害怕,一股子恐惧弥漫在我的心头。 当我俩回到酒店后,直接上了二十二楼,走进那间茶室后,我看见马叔和张哥正坐着喝茶。 他俩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问道:“马叔、张哥,我脸上长花了吗?你俩咋这样看我?” 张哥指了指门边的镜子,说道:“你自己自己看一下吧。” 我走到镜子前面,镜子里的人把我吓了一跳,我动了动头,确定镜子里的人就是我。 只见我满脸包括脖子都是血,而且半边脸肿的老高。 那些血是我的鼻血,但我的脸咋肿了?我回想了一路,我确定我的脸没有被打过或者撞过啊,这是咋回事啊? 截止到今天,我都没搞清楚我的脸为什么会肿那么高,这也算是我身上发生的一个未解之谜。 张哥打了个电话,不到一分钟,来了个职业装的女的。 张哥对我说道:“亮子,跟这姐姐去八楼洗一下去,现在的你太瘆人了。” 我笑了笑,跟着职业装女的去了八楼。 到了八楼后,职业装女性问我道:“帅哥,这里你有没有认识的姑娘?” 我想了想,说道:“有呢,我前天来时一个姐姐帮我搓背和按摩的,今天不知道她上不上班?” 职业装女的问道:“那个姐姐在哪个房间?” 我带她来到了我前天洗澡的那个房间门口,说道:“她就在这个房间。” 职业装女的推开门,我看见那天给我洗澡的女的从浴池边的小门里走了出来。 “是这个姐姐吗?”职业装女的问我道。 我点头道:“是的”。 职业装女的点了点头,指着我对站在浴池边上的那女的说道:“照顾好他,他是董事长的弟弟。” 浴池边上的女的点了点头,说道:“刘姐,你放心吧。” 职业装女说道:“好了,帅哥你就在洗一下澡,有啥要求就给小红说。” 我点了点头,我从她的话中了解到帮我洗澡的的这女的叫小红。 职业装女的转身走了,小红盯着我看了好几眼,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惊讶。 我笑着问道:“姐姐,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小红摇了摇头,说道:“走吧,我帮你脱衣服。” 由于这是第二次,我没有第一次来时的那种拘束,当然,我还是穿着裤衩洗的,我根本就无法接受在一个陌生女人面前脱光了洗澡。 我太累了,在小红按摩时,我趴在按摩床上慢慢睡着了。 …… 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我身上盖着个毛毯,小红坐在离我很近的一个凳子上打盹。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小红听见动静,忙站起来问道:“弟弟,你想喝点什么?” 我问道:“你这里有什么啊?”一说话,觉得舌尖上传来一阵剧痛,疼的我龇牙咧嘴。我的舌头自打我咬了舌尖后,一直有点疼,前面还能忍得住,但睡了一觉,发觉这越来越疼了。 我心里暗道“妈的,是不是我晚上咬舌尖时把舌尖咬下来了,咋这么疼。” 小红好像看出了我的不适,忙问道:“你怎么了啊?” 我摇了摇头,张着嘴,舌头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对她说道:“我的舌头太疼了,你给我找点凉水就行。” 他从外面的酒柜里给我拿了一瓶水,我慢慢喝了几口,觉得舌头还是比较疼。 我对小红说道:“你这里有镜子吗?我看一下我的舌头。” 小红从一个收纳盒找了个小镜子递给了我。 我从镜子里观察我的舌尖,发现舌尖没有咬下来,舌尖处只有个大概半厘米长的伤口。 我心里暗道“以后再也不咬舌尖了,这他妈太痛苦了,不行,我得去找马叔问一下怎么治疗。” 打定主意,我起身穿好酒店提供的衣服后,给马叔打了个电话。 我忍着舌尖上的剧痛问道:“马叔,我昨晚咬了一下我的舌尖,现在特别疼,你有没有好的法子?” 马玉军回道:“我跟你张哥正在喝茶,你上来我看一下。” 挂断电话后,我上了二十二楼。 推开门后,我看见马叔和张哥正有说有笑。 马玉军见我进来,起身说道:“我看一下你的舌头。” 我吐出舌头让马玉军看。 他观察了一下,说道:“没事,忍几天就好了。” 随后的好几天我都是一天三顿白米粥,因为我舌头不能碰酸苦辣咸的东西,一沾就疼,这差点要了我半条命,心里决定以后再也不咬舌尖了。 吃过早饭后,我们一行人离开了川蜀,因为我明天就开学了,临走之前徐嘉怡拉住我的手说道:“亮子,一放寒假你就要来啊,我等你。” 我点了点头。 汽车是马玉军的那辆奔驰车,博舟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马玉军和王静坐在后座上。 走在路上,我看着专心开车的博舟问道:“师兄,昨晚发生的事你不给我解释一下吗?” 博舟没有看我,沉默了许久说道:“你把昨晚的事忘了吧,就当昨晚的一切都是你做的一个梦。” 我说道:“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不会给我解释的,妈的,以后有事别叫我。” 博舟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件事到这里彻底结束了,一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博舟为什么要去冷正堂的那村子里。那墙里挖出来的卷轴和坛子去哪了?那地窖里的棺材和那两个死去多年的人是用来做什么的等等,所有的一切都仿佛都像没发生似的。 至于我是否扎死了上了博舟身的那东西,说个真心话,我也不知道,因为这东西根本就没法印证,属于玄之又玄的东西,所以各位读者只当一个故事来听就行了。 我们从川蜀出发,一路上除了上厕所和吃饭之外,我们一直在车上赶路,博舟、马玉军、王静三人换着开车,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我们才到家。 当我准备睡觉时,我将在冷正堂村子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师父,师父听后沉思了一会,说道:“睡觉吧,就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叹了口气,我以为师父要说点什么呢,没想到跟博舟说的一样,我很无奈地说道:“师父啊,你说过,有些事别说干,就是看也不能看,但这件事是我参与的,你不给我解释点什么吗?我不能事情干完后,都不知道自己干了啥吧,我得当个明白人。你说师兄也真是的,不想让我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别带我去嘛,把我搞得累死累活,差点小命都交代在那了,还最后连个解释都没有,这不应该吧。” 师父笑道:“对对对,的确不应该,要不你去揍博舟一顿,他不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就一直揍他,直到他全盘托出,去吧,为师支持你。” 我撇了撇嘴,说道:“睡吧,我困了”,说完,我气呼呼地躺在了床上。 第243章 狐假虎威 第二百四十三章 第二天去学校时,我光荣地被老师赶到了国旗杆子旁边站着,原因是这个国庆长假的作业我是一个字都没写,跟我一起站的还有刘鹏程,这家伙自打学前班起就没写过作业。我稍微比他强一点,自从赵宁来后,我在她的辅导下偶尔写一下作业。 下课后学校的学生围着我和刘鹏程,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看着我俩,我俩在一中彻底出名了。 其实不管再好的学校,都有学生不写作业,但我们的一中是个例外,几乎没有一个不写作业的学生,不是因为我们一中的学生有多优秀,而是这学校的管理实在太狠了,只要学生不写作业,先是旗杆子旁边站一上午,然后叫家长到学校带自己的孩子回家去补作业,补完才能返校。 其实我挺怀念我二小的老师,他们的管理方式比较好,不写作业就揍,揍完也就没事了,但一中的这些老师真是啰哩吧嗦婆婆妈妈。 我问道:“鹏程,咋办啊,这中午就要叫家长了,我可不敢让我爸来学校接我,我怕他揍死我。” 刘鹏程道:“我也正愁呢,要是我被接回家,我老爹指定要把我揍个半死,我都怀疑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谁家的亲生儿子用手铐铐起来揍啊,妈的。” 我和刘鹏程一直站到第三节课时,正当我愁得抓耳挠腮时,郭建民从校门走了进来,见我俩站在旗杆前,走了过来。 “博文,鹏程,你俩咋了”郭建民问道。 我回道:“郭伯伯,我俩这个假期太忙了,忘记写作业了。” 郭建民笑了一下,说道:“你俩不是太忙,而是玩疯了忘记写作业了吧,博文你去川蜀旅游了,鹏程你忽悠了你姥姥一千块去市里玩了整整六天,还说忙,忙个屁。” 我和刘鹏程尴尬地笑了一下。 郭建民说道:“回教室上课吧,下次一定要把作业写上,再不写作业后果自负啊。” 我和刘鹏程点了点头,像是逃笼的鸟一样跑回了教室。 我俩走进教室时,班主任马老师正在上课,看我俩进来,扯着嗓子说道:“谁让你俩上来了,去,旗杆子底下站着去,” 刘鹏程轻咳了一下说道:“马老师,我伯伯让我俩上来的,而且还给你带话说以后我和杜博文不管写没写作业,都不能去旗杆子底下站,旗杆子底下站耽误我俩的学习,也不要叫我俩的家长了,我俩有啥问题你直接找他,他会教育我俩的。” 马老师愣了一下,问道:“你伯伯是谁?” 刘鹏程用骄傲的语气回道:“我伯伯是郭建民校长。” 我听后差点笑了出来,刘鹏程真是撒谎都不带脸红的,他家跟郭校长家根本就没有半毛钱关系,如果非要论点关系,那就是郭校长曾经是他爸爸的老师。 马老师听后问道:“真的?” 刘鹏程点头道:“真的,你不信问郭校长去。” 马老师点了点头,说道:“既然郭校长让你俩上来了,那我就今天放过你俩,如果下次还不写作业,我绝对让你俩下去站一天,谁说都不好使。” 我和刘鹏程回到了座位。 下课后我将刘鹏程拉到角落里说道:“你真能吹牛,把马班头(我们当时对班主任称呼为班头)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刘鹏程笑了下,说道:“能力之内的事情,不值一提啦。” 我问道:“你不怕马班头去找郭校长证实去吗?” 刘鹏程胸有成竹地说道:“不会的,我们这学校最少有三百多个老师吧,老师上面有年级主任,年级主任上面有校主任,校主任上面有副校长,副校长上面才是校长,马班头就是个普通的老师,在校长面前只有听吩咐的份,郭校长是我伯伯这关系属于领导的隐私,这马班头要是找郭校长证实这情况,就是打听领导隐私,这在体制内是大忌,懂吗。” 后来证实刘鹏程真就说对了,马老师不光没有找郭校长去证实,而且刘鹏程后来不写作业时,马老师也没让他去站旗杆子下面。 而且刘鹏程从那以后,只要在学校里碰上郭校长,准第一时间大声喊一声伯伯,接着跑上去跟郭校长聊几句,他的这举动让学校所有的老师和学生都认为郭校长就是他的伯伯。 从此刘鹏程在学校狐假虎威,非常滋润地度过了初中三年,当然,这是后话。 后来的一段时间我的生活中没有什么大的插曲,一成不变的练武读书学中医,偶尔我也会给徐嘉怡打个电话或发个信息,为什么是偶尔?是因为我的手机的确被师父没收了,我们一中是禁止学生携带手机进校园的,师父会在每个周五晚上把手机给我,周天晚上没收,所以我跟徐嘉怡只有周五晚上、周六周天联系。 十一月份中旬,我们家乡渐渐已经变冷了,肃杀的秋风伴随着满地的落叶,预示着冬天将要来临。 那是一个周六的上午,我正在我爸妈家逗程一玩,程一长得越来越可爱了,她很少哭,即使哭也是哭一两分钟,我觉得她实太可爱了。 正当给程一喂奶粉时,我的手机响了,来电号码很陌生。 我:“喂,你好!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声音:“喂,杜博文,我是韩慧,你记得我吗?” 我想了一下,这韩慧就是韩老师的女儿啊。 我回道:“记得,你是韩老师的女儿嘛。” 韩慧:“对的,不知你现在忙不忙?” 我:“不忙,我在家呢,韩慧姐姐,你咋了?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韩慧:“我的身体吃完你的药后已经好了,我找你有点事,不知你方便不方便?” 我:“我方便是方便,不过我不在县上,我在我爸妈身边。” 韩慧:“哦,那你什么时候来县上?” 我:“韩慧姐姐,如果你很着急的话我现在就出发,坐班车最多一个小时我就会到县上。” 韩慧:“好吧,我有点着急,那你快点来吧,到县上给我打电话。” 我:“好的,那你等我。” 挂断电话后,我将程一抱到我妈妈身边,说了声“我要回师父身边后”,跑出了家门。 来到路边等了大概十五分钟,坐上了去县城的班车。 要问我为什么没开马玉军的那辆捷达车,原因很简单,我可不敢将车开到我爸妈面前,我爸妈要是知道我开汽车,他们得担心死,毕竟他们连自行车都不让我在大路上骑,生怕我发生点交通事故。 来到县上后,我拨通了韩慧的电话。 我:“韩慧姐姐,我到县上了。” 韩慧:“好,我们在东山公园门口见面吧。” 我:“好的”。 挂断电话后,我走向东山公园门口。 我们县上的这东山公园严格意义上不算是公园,只是把一座山围起来了而已,里面除了草和树没有别的,夏天时我经常和我的朋友们来这喝啤酒。 这个公园游玩的人不多,上午都是晨练的人和遛鸟的人,每个周末来这的人大部分是小情侣,我们一中高中部的学生最多,因为这公园就在我们学校后面不远的地方。 当我还没走到东山公园门口时,老远就看见韩慧和一个女生站着。 我走到她俩身边后,打量了一下韩慧身边的女生,这女生很高,大概有一米六五左右,很干净很清纯,跟我心目中的女大学生的样子完美重合,我看着她突然有种感觉,这女生跟博和特别般配,哈哈哈。 相互打过招呼后,韩慧给我递了一瓶百事可乐,我打开喝了两口后问道:“韩慧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韩慧说道:“我没事,是我这朋友找你呢。” 我看了一眼那美女,问道:“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女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第244章 白苗 第二百四十四章 韩慧对那女的说道:“白苗,你就说吧,反正身边没别人。” 叫白苗的女孩看了看四周,对我说道:“弟弟,堕胎的方子你会不会?”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会啊,这很简单啊。” 白苗像是松了一口气,说道:“那你给我开个堕胎的方子吧。” 我问道:“姐姐,谁吃这药啊。” 白苗没有说话,旁边的韩慧说道:“你傻啊,谁问就是谁要吃嘛。”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我看见白苗的脸红了。 其实对于堕胎的处方,我只是停留在了解的地步,根本没有实践过啊,像经方的桂枝茯苓丸和抵挡汤两个处方做做加减就可以堕胎,即使不用这两个处方,我也可以开三棱、莪术、川芎、当归、黄芪、牛膝等药,但我不敢开啊,因为这女孩看着岁数不大,就十六七的样子,我怕剂量太大搞成大出血,或者坏了她身体,以后怀不上孕了我就罪过大了。 我对白苗说道:“姐姐,处方我会,但我没实践过啊,吃了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白苗听后沉默了一会,说道:“没事,你开吧,只要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拿掉,不管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我听后说道:“姐姐,其实堕胎不需要用中药,去医院找西医又安全又快啊。” 白苗脸色一下暗淡了下来,说道:“我知道去医院又安全又快,但听说去医院很贵,我没有那么多钱,而且还要有监护人陪着。” 我说道:“那你男朋友呢,你没钱可以找他要啊,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有责任啊,而且你可以让你男朋友陪你去啊。” 白苗说道:“弟弟,你就给姐姐开个方子吧,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我之所以来找你,就是因为我没办法了。” 我看了一下白苗,她快哭了,我觉得她太可怜了,我想帮它,没办法,美女天生就对我有杀伤力。 我说道:“姐姐,你别伤心,既然你找我了,我肯定会想个十全的办法帮你,方子我实在是不敢开啊,但我可以陪你去医院堕胎,我有钱,我先把钱借给你,等你以后赚到钱了再还我就行,即使不还也没事。” 白苗看了我一眼,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有了点希望。她说道:“这样也好,就当我先欠你,以后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我说道:“还的事以后再说,不还都行,我不能见死不救,特别是你这种美女,我更不能见死不救,但你先给我说说你的男朋友吧,如果我不了解情况,说不定我带你去堕了胎后,人家会来整死我。” 其实我说怕她男朋友来整死我是骗他的,我主要就想了解一下她的男朋友,如果她很爱她男朋友,那我就不管她了,让她去找她男朋友,但如果她非常恨她男朋友或者已经分手了,那我就要帮她,而且我还不掏钱,我要让博和掏钱,因为我感觉这女的跟博和特别般配,反正博和也没女朋友,我要当个月老牵个线,哈哈哈。 白苗停顿了一会,说道:“我的男朋友跟我一个大学的,当我知道怀孕后给他第一时间就说了,现在他消失了,我的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我去她班里找他时,听他同学说他请假回家了,这男人肯定是跑了,不负责任的渣男,我恨死他了。” 我听后心里美滋滋的,说道:“姐姐,既然你现在那么恨他,那你以后还会不会跟他谈恋爱啊。” 白苗说道:“我都恨死他了,能再跟他谈恋爱嘛,我恨不得他立马就去死。” 我强忍心中的乐,装作比较愤慨的样子说道:“对,不负责任的死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姐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我先请你吃个饭,等会我找个车把你带到市里最好的医院找个最好的医生给你堕胎啊。” 白苗说道:“就不吃饭了吧。” 我说道:“不吃饭咋行,堕胎也得吃饱肚子才能行啊,我是医生,你听我的,我们先去吃饭吧。”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医院里怎么堕胎的,但我需要叫博和来,他从市里上来需要点时间的。 我带着她俩来到了县里比较好的一家茶餐厅,点了几个她俩喜欢吃的菜后,我借口去厕所给博和打电话。 电话打通后我问道:“师兄,你干嘛呢?” 博和:“没干嘛,在看书。” 我:“师兄,我发现一个女孩跟你特别般配,又高又白漂亮,而且是个大学生,你要不要跟她处一下对象啊?” 博和:“真的吗?你小子不要骗我啊。” 我:“师兄,你看我像是骗你的嘛,你赶紧来,我现在就跟那女孩在一起,我们在县**茶餐厅二楼666包厢,你快点来啊,如果我骗你,我赔你五千块钱,但如果我没骗你,你就得听我的。” 博和:“好,我相信你一次,我这就出发,最多一个多小时到。” 我就相信博和会上钩,因为这家伙就是个渣男,这世上的渣男就没有不偷腥的。 等我回到包厢时,饭菜还没上齐,我看着一脸担忧的白苗说道:“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了,等会车就来,你先吃点饭啊。” 白苗点了点头。 吃饭闲聊时得知这白苗是晋省人,是我们省师范大学大二的学生,跟韩慧不是一个系的,白苗是学汉语言文学的,跟韩慧认识是因为她俩好像同在一个书法社团,而且两人的毛笔字写的都特别好,慢慢处成好朋友了。 过了一个小时后,博和走了进来,这家伙上身穿一个白卫衣,下身穿个牛仔裤,毛寸的头发好像还打了点发蜡,显得又干净又阳光又帅,妈的,跟他一比,我直接就是个丑小鸭。 简单介绍后博和坐在了我身边,自打他一进门后,眼睛就没离开过白苗,我感觉有戏,太有戏了。 博和屁股还没坐热,我拉他到了卫生间。 我问道:“师兄,那叫白苗的姑娘咋样?你看上她了吗?” 博和说道:“看是看上了,不知道人家姑娘能不能看得上我,我可从不追女生啊,就是追,最多三天,多一天我都觉得不划算。” 我说道:“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三天内她绝对会爱上你,你信吗?” 博和问道:“怎么做啊?” 我:“这女孩被渣男骗了,现在正处于伤心期,你多多安慰,多请她吃喝玩乐,她就喜欢上你了。” 博和:“这没问题,现在我就可以带她去吃喝玩乐。” 我:“师兄,你先别急嘛,这女生现在有点困难需要你帮忙,只要你帮她办完这件事了,我保证对你的好感直接上升百分之八十。” 博和:“什么困难啊?” 我说道:“我不是说了嘛,这女孩被渣男伤了,那渣男还让人家怀孕了,现在那渣男联系不上了,这女孩走投无路才来找我要个堕胎的方子,我不敢给她开方子啊,所以你带她去市里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给她堕胎。” 博和听后脸沉了下来,沉默了一会说道:“妈的,我最讨厌的就是不负责的男人了,他妈的就是个牲口,既然这女的走投无路了,也正好我俩师兄弟也遇上了,那指定得帮人家,即使她不做我女朋友,那也得帮,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对博和竖了竖大拇指,说道:“师兄真是个好人。” 我俩回到包厢,博和对白苗说道:“我师弟把你的情况告诉我了,既然我遇上了,我一定帮你,走吧,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白苗起身对博和说道:“谢谢哥哥。” 第245章 她来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当我们来到博和那白色宝马车边上时,博和这家伙竟然给白苗开门,而且还把人家轻轻扶进了车里,妈的,这家伙已经开始表现了。 我们四人来到了医院,挂号、做检查后,得知堕胎手术要早晨空腹做。 博和说道:“博文,你俩回去吧,白苗今天就先住院,晚上我陪着她。” 看博和这样子,我百分之百相信这家伙要对白苗献殷勤了,现在是打算把我和韩慧这两个电灯泡赶走啊,我觉得这么灰溜溜的离开太不划算了,于是对博和说道:“师兄,我没有车,我也不想坐班车,你给我点钱吧,我打算跟韩慧姐姐出去逛个街再打个出租车回去。” 博和点了点头,从兜里拿出钱包将里面的钱全给我了,粗略看了一下有好几千。 我接过钱后对韩慧说道:“走吧,韩慧姐姐,我俩就别打扰人家俩了,我带你去玩。” 当韩慧跟着我走出医院后,问道:“博文,你那师兄是干啥的啊?” 我回道:“他在一家公司上班呢。” 韩慧问道:“我看你师兄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啊,” 我点头道:“对,他特别有钱,一年好几十万的工资。” 韩慧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问道:“他在公司是干啥的啊?” 我回道:“他好像是个副总,具体干啥我不清楚。” 韩慧问道:“你师兄结婚了没?” 我回道:“没有,他前几天刚分手。” 韩慧听后点了点头,过了一会问道:“你师兄的电话号码能不能给我?” 我问道:“你要他电话号码干啥啊?” 韩慧说道:“不干啥,闲了跟他聊聊天嘛。” 我觉得韩慧看上了博和。 我说道:“韩慧姐姐,你是不是看上了我师兄,准备追他呢?” 韩慧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不否认的意思就是看上了嘛,不过我觉得她没戏,她长得太普通了,别说博和看不上,连我都看不上她。 我对韩慧说道:“韩慧姐姐,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师兄看不上你。” 韩慧说道:“不试一下咋知道呢,幸福都是争取来的,赶紧把你师兄的手机号给我。” 我轻轻撇了一下嘴,想着这女的可真主动啊,真是对她有点刮目相看了。 我觉得就这样把博和的手机号给她,那太便宜她了,我想了一下,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我说道:“韩慧姐姐,我可以将我师兄的手机号给你,但我有个条件。” 韩慧问道:“什么条件啊?” 我回道:“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大学校园,你带我去你们大学转一圈吧,顺带请我在你们大学食堂吃个饭,这样我就可以把我师兄的电话号码给你。” 韩慧说道:“好,一言为定。” 韩慧带我去了她读书的大学,是我们省师范大学。 进入校门后,映入眼前的是一排很粗的树,我估摸着这树最少有一百年了,学校四处都是成双成对的大学生,有些牵着手散步,有些坐在僻静的地方搂搂抱抱。 我问道:“韩慧姐姐,你们大学谈对象老师不管吗?” 韩慧笑道:“不管的,大学生都是十八岁以后的成年人了,老师除了上课,啥都不管,想干啥就干啥,只要不挂科就行。” 我继续问道:“那你们有家庭作业吗?” 韩慧道:“很少,几乎没有。” 我感觉这来大学读书太爽了,难怪高中学生拼了命都要考个大学,这大学简直就是天堂,我以后也一定要考个大学。 花了近两个小时,她带我总算是把师范大学所有的地方都转了个遍,我觉得这大学实在是太好了,里面有大超市、游泳馆、澡堂、体育馆、体育场等等,最重要的是这大学里美女实在是太多了,看得我眼花缭乱,哈哈哈。 当韩慧带我去食堂吃饭时,我看见在食堂边上的一个僻静角落里有个男学生在练拳,我停下脚步观察了一会,这学生练的好像也是劈挂拳,那单劈手打得很好,比我强太多了,我觉得他肯定是个高手。 我指着那男生问道:“韩慧姐姐,你认识那男生吗?” 韩慧看了一眼,说道:“不认识,但一看就是体院的,除了体院的学生,谁闲着没事干大中午的在这里练拳呢。” 我特想跟那个男生去交流一下,但又害怕打扰人家练武,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进入食堂后,我发现这食堂很大,比我们一中的食堂大多了,韩慧带我找了个没人的桌子,坐定后问道:“你想吃什么?” 我回道:“我啥都想吃,你就点你们大学最好吃的吧。” 韩慧起身走向了一个窗口。 十几分钟后,我俩将菜端了过来。 有酸辣里脊、粉蒸肉、酸辣土豆丝、干煸茄子四道菜,菜很好吃,我觉得拿这食堂跟我读书的一中食堂相比,一中食堂做的菜简直就是猪食,这更加深了我要考个大学的决心。 走出食堂后,我看见一个男学生和一个女学生在吵架,那女学生抡圆了胳膊朝那男学生的脸上扇耳光,我细数了一下,足足有十三四个耳光,我觉得这男生太窝囊了。 我停下脚步详细听了一下那女的骂男生的话,好像是这男学生脚踩两条船,被这女学生发现了,妈的,这男生活该挨揍。 我突然意识到我也在脚踩两条船啊,想到这,我头大了,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李文蕙兰,以后如果李文蕙兰发现我脚踩两条船,她会不会也这样揍我,但又一想她那么胆小和爱哭,估计不会揍我,只会哭吧,唉!这可如何是好啊,好在李文蕙兰这小妮子在江东市,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忘记我吧。 正当我想这件事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号码,是李文蕙兰的,这真是念叨啥来啥。 接通电话后,李文蕙兰:“哥哥,你在哪啊?” 我:“蕙兰,我在市里呢,参观一下师范大学。” 李文蕙兰:“哦,那你参观完了赶紧回来,我在你师父家呢。” 我惊讶道:“你不是在江东吗?你来我师父家干啥啊?” 李文蕙兰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个先保密,等你上来就知道了。” …… 挂断电话后,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个念头,再也没了参观师范大学的心思,将博和的手机号给了韩慧后,匆匆跑出了大学。 我没有坐班车,而是包了辆出租车直奔师父家,我要去验证一下我心中的那个念头。 当我匆匆跑进师父家时,我看见李文蕙兰坐在苹果树下的大水缸旁边,正拿着一根火腿肠喂狗剩。 “蕙兰”,我叫道。 李文蕙兰抬头看见我后,起身跑了过来。 “哥哥,你来的好快啊。”李文蕙兰笑道。 我:“蕙兰,你咋来这了,江东市那么远,你是怎么来的啊?” 李文蕙兰说道:“我是被我妈妈带过来的。” 我朝着房间看了一眼,房间里没有人,问道:“你妈妈呢?” 李文蕙兰说道:“我妈妈上午在我们的房子里,现在估计走了。” 我一时脑子有点转不过弯,问道:“你刚才说你是被你妈妈带过来的,但你又说你妈妈在江东市你家房子里,你到底有几个妈妈啊?” 李文蕙兰笑道:“你搞错了,我妈妈不在江东市的家里,而是在这县上的房子里,国庆节时我妈妈在这县上买了个房子。” 我问道:“你妈妈在这里买房子干啥啊?” 李文蕙兰抓住我的胳膊说道:“当然是为了我读书啊,我星期一就去你们学校读书了,而且我俩还是一个班哦。” 我瞬间石化,我心中的那个念头是真的,李文蕙兰真的来我一中读书了。 我定了定心神,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李文蕙兰点头道:“千真万确啊,我怎么能骗你呢。” 第246章 对不起 第二百四十六章 对于李文蕙兰的到来,我是即开心又有点无奈,开心是因为我确实有点喜欢她,她善良温柔又可爱,最重要的是非常关心我,我每次幻想以后娶个咋样的妻子时,李文蕙兰的样子总会浮现在我的脑海,我不知不觉已经将她当成了我未来的妻子。 无奈是因为自从国庆节去川蜀,我正视了跟徐嘉怡的感情后,心里对李文蕙兰开始有了种负罪感,我不敢面对她,心里总想着逃避她。 我看着眼前阳光灿烂的李文蕙兰,心里对她的负罪感愈发的浓厚,我是彻头彻尾的脚踩两条船啊。 我深呼吸了一下,心里暗道“过一天算一天,脚踩两条船咋了,马叔不也脚踩两条船嘛,惟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未来的事未来再说,现在的我要好好珍惜眼前人。”于是乎,我心里坦然了。 我问道:“蕙兰,你姐姐去哪了?” 李文蕙兰说道:“我姐姐跟博舟哥哥去玩了。” 我听后点了点头,跟李文蕙兰坐在大水缸旁,我问道:“现在刘姨还当不当你家的保姆了?” 李文蕙兰摇头道:“不当了。” 我问道:“是不是那次你回家后,她就不当保姆的?” 李文蕙兰回道:“不是,那次我回家后,刘姨还在呢,不过自从那次事后,她变了,变得非常好。” 我问道:“那她咋不当保姆了?” 李文蕙兰说道:“因为我和我姐姐来这里读书了,我江东市的家里现在没人了,所以也就不需要她当保姆了。” 我问道:“你江东市的家没人了?那你的爸爸去哪了?” 李文蕙兰回道:“我爸爸从京城回来后去省上上班了。” 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和你姐姐在这里读书,谁照顾你啊,是你妈妈吗?” 李文蕙兰摇头道:“不,我妈妈现在估计已经走了,没人照顾我俩了,要不你照顾我吧。”说完,她笑了。 我说道:“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但你爸妈胆子也太大了吧,咋把你两姐妹就这样丢在这县上了,也没安排个亲戚或者保姆来照顾你俩啊。” 李文蕙兰笑道:“骗你的,我妈妈今天早上跟爷爷见面了,把我俩托付给爷爷了,以后爷爷照顾我俩。” “爷爷?是你俩的爷爷吗?”我问道。 李文蕙兰回道:“不是,我说的爷爷是你的师父。” …… 正当我和李文蕙兰聊天时,博舟和李文蕙娟走了进来。 现在的李文惠娟和李文蕙兰特好分辨,自从李文惠娟跟李玲玲玩了一段时间后,这小妮子的打扮风格很是时髦,而且这小妮子现在都染头发了,黑头发中间夹杂着一缕一缕的黄头发,越来越像李玲玲了。 李文惠娟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这家伙还是这么low啊。” 我不知道她说的low是什么意思,但肯定是个贬义词,这小妮子从来对我没友好过。 我说道:“你别说我,你先看看你自己,穿的衣服那么另类,而且头上的头发跟个鸡毛似的,你走在街上不嫌丢人吗?” 李文惠娟瞪了我一眼,骂道:“你真是个土包子,以后出门别说认识本小姐。” 我说道:“你也是,你以后出门也别说认识本少爷我,我嫌丢人。” 李文慧娟骂道:“本小姐还嫌你丢人呢,你这家伙最好离我妹妹远点,我怕你带坏她。” 我骂道:“滚你大爷,我还怕你带坏蕙兰呢。” 正当我俩吵的不可开交,快发展到动手时,博舟说道:“慧娟,你闭嘴,女孩没个女孩样,去给本道爷倒杯茶。” 我万万没想到博舟一句话,这小妮子竟然就闭嘴了,而且还一溜烟走进房间去倒茶了,这惊得我目瞪口呆。 我对博舟笑了下,说道:“你牛。” 博舟对我说道:“你也是,一个男的,跟一个女孩吵来吵去,一点大丈夫风度都没有。”说完,转身向房间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我对李文蕙兰说道:“你姐姐咋了,咋对博舟言听计从了?” 李文蕙兰笑了一下,凑过来在我耳边悄悄说道:“我姐姐非常喜欢博舟哥哥,对我说她以后非博舟哥哥不嫁。” 我听后瞬间眼睛都瞪大了,我太了解博舟了,这家伙根本就不近女色啊,自从他下山到现在,追他的女孩太多了,他从来没搭理过,他的心中只有对大道的追求,根本就没有一丝丝对女色的眷恋。 我说道:“蕙兰,你还是劝劝你姐姐吧,不要喜欢博舟了。” 李文蕙兰问道:“为啥啊?” 我回道:“你博舟哥哥是个道士,以后不可能会结婚的,他对女的根本不感兴趣。” 李文蕙兰听后先是满脸惊讶,接着满脸忧伤。 我问道:“你咋了啊?” 李文蕙兰回道:“哥哥,你是不是也不能结婚?” 我回道:“我可以结婚啊,谁说我不能结婚的。” 李文蕙兰回道:“你不是说你也是道士吗?博舟哥哥是道士,他不能结婚,难道你就可以结婚了?” 我恍然大悟,我当初是骗她说我是个道士的。 我回道:“我跟博舟不一样,我这个道士就是个学医的道士,以后可以还俗结婚,还俗结婚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危害,但你博舟哥哥不一样,他是那种追求成仙大道的道士,他坚决不能碰女色的,更不能结婚,如果结婚了,他就会身死道消的。” 李文惠兰听后说道:“你真的不骗我?” 我回道:“我真的不骗你。” 李文蕙兰噗嗤一下笑了,说道:“那你发个誓,就说你这辈子坚决会娶我,不娶我的话就下地狱。” 我真正的够了,原来这小妮子根本就没想她姐姐和博舟的事,而是一直在考虑我和她的事啊,我真是嘴欠,我提博舟不近女色这事干啥啊,最后把我自己绕进去了。 说实话,我根本就不想发誓,因为我根本无法保证以后会不会娶李文蕙兰。 我说道:“蕙兰,我答应娶你就行了,我就不发誓了吧。” 李文蕙兰摇头道:“不行,你发誓,你不发誓就是骗我。” 我无可奈何,看来今天不发这个誓是过不去了,我想了一下后单手举天,发誓道“我杜博文发誓,如果以后李文蕙兰愿意嫁给我,那我就一定会娶李文蕙兰为妻,如果不娶,就让我下地狱。” 我心里想着如果李文蕙兰以后不愿意嫁给我,那这个誓言就不算数了。 发完誓后,李文蕙兰抓住我的胳膊说道:“哥哥,我以后一定要嫁给你,不管你有没有钱,不管你干什么,我都跟着你,即使你去要饭,我也跟着。” 我点了点头,但是心里想着“你这小妮子知道个毛线,未来的时间很长,鬼知道我们会变成咋样,或许未来你就看不上我这个穷小子了。” 我说道:刚才我给你说你姐和博舟的事,你咋绕到我跟你的事上了。” 李文蕙兰笑道:“我姐姐感情的事我怎么能插手啊,我只管好我自己感情上的事就行,再说我姐姐非常讨厌别人插手她的事,所以以后你也别插手我姐姐感情的事啊。” 我点了点头。 李文蕙兰突然说道:“哥哥,我前几天做了个梦,梦见你背着我找了个女朋友,我都哭醒来了。” 我瞬间后背上冒出了冷汗,第一感觉是她知道了我和徐嘉怡的事情。 我立刻稳住心神,我不能表露出一丝丝的反常,因为这小妮子眼睛非常尖,只要我有一丝反常,她肯定会发现。 我装作很平常的样子,笑了一下,说道:“梦是反的,我不可能背着你找女朋友的。” 李文蕙兰笑了一下,说道:“那就好,你千万不能背着我找女朋友啊,如果那样,我肯定会伤心死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想着“我的蕙兰妹妹啊,我对不起你,我已经找了个女朋友,对不起啊。” 第247章 补肾 第二百四十七章 晚上师父回家后,我们大家去了老马家的酒楼搞了个“家庭聚会”,席间我调侃道:“师父,你这几年咋了,咋收留了这么多人,先是收留了我,然后是赵宁姐姐,接着是博舟师兄,再后来是李文蕙兰两姐妹,哦,我忘了还有一个程一,你干脆把院子搞成个小孩收容站吧,再收留几个我们都能组成一个班了。” 师父笑了起来,说道:“我一生无儿无女,晚年能有你们这些娃娃陪着我,我算是享福了。你们这些娃娃中我最不放心的是博文和慧娟,博文你这几年经历了很多你这个年龄阶段不应该经历的事,这对你的未来或多或少都是有影响的,你一定要记住人生的主旋律是平淡甚至乏味和无奈,那些风花雪月和纸醉金迷看似很美好,但也非常容易让人迷失自我,人这一生追求美的、好的都是应该的,但一定要清醒和稳住,该缓就要缓,当停就要停,应放手就要放手,张弛有度,收放自如才为真啊,所以你未来不管在哪,不管做什么,不管是贫穷和富有,都要用良善心和平常心对待你自己和你身边的人啊。” 我点了点头,但说实话,师父的话我是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的,这种大道理师父讲的太多了,我也听腻了,什么人生长人生短的,经常拿未来说事,我没有现在怎么能有未来,我通过马叔和张哥算是看出来了,什么平淡是真这些大道理只是为了欺骗普通人们,让人们甘于平淡就是让人们心甘情愿地去当牛马,人生路只有两条,一条像马叔、张哥那样轰轰烈烈风花雪月的路,一条像我父辈们那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累死累活勉强混个温饱的路,打死我也不会选择我父辈们走的这条路,这条路上的人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牛马比较贴切,我要一步一步走出属于自己那条轰轰烈烈的风花雪月之路。 师父继续说道:“至于蕙娟,你这娃娃严重缺少敬畏心,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背后是对任何事、任何规则和任何人的藐视,你这样下去很危险啊,如果你不狠下心来好好改正,你的未来路很是不平坦啊。” 李文蕙娟虽然低着头不说话,但我能感觉到这小妮子有点烦,要不是迫于师父的威严,我感觉这小妮子能突然暴起骂师父一顿,哈哈哈。 正当我们大家吃饭时,马佳乐抱着一瓶茅台酒走了进来,对我们大家说道:“爷爷、哥哥、姐姐、妹妹们,你们吃好喝好啊,今天的这单就免了,这瓶茅台酒我是孝敬爷爷你的。”说着,将茅台酒放在了师父面前。 我笑道:“哎呦,真把这酒楼当成自己的了啊。” 马佳乐对我眨了眨眼睛,说道:“这不迟早的事嘛,你们先吃,我得去帮忙了。”说完,对大家笑了笑,转身走了。 忘了说,上次马佳乐和我们喝醉在老马爷家闹了那么一出后,这小子跑回家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最后老马爷家和马佳乐家真就定了个娃娃亲,当时我师父还去当了见证人。 说几句题外话,我活到现在,娃娃亲我是听过不少,但真正见过的只有马萍和马佳乐两人,这俩人如今已经修成正果,孩子都有了两个,夫妻俩非常恩爱,两人从少年到青年再到如今的中年,好了半辈子了,这不由让我感觉他俩上辈子就是夫妻,而且我相信他俩下辈子还会是夫妻。 好了,书归正传,那晚我们从老马爷家的酒楼出来后已经到了十点了,那瓶茅台酒师父一杯都没喝,多半瓶被博舟喝了,少半瓶被我和李文惠娟喝了,李文惠娟是趁师父起身上厕所的时机,偷偷喝了五杯,要不是博舟制止,我感觉这小妮子会把剩下的那点酒全部喝完。 周一开学后,李文蕙兰和李文惠娟两人真就到我班里上课了,而且李文蕙兰还真就当了我的同桌,而李文惠娟的同桌是刘鹏程。 我到现在还记得我班主任马老师的那副嘴脸,当李文蕙兰两姐妹到班级后,马老师是一脸的堆笑,而且还让她俩挑位置,想坐哪都行,这跟往常对我们趾高气昂有了鲜明的区别,而且在后来,李文惠娟这小妮子将学校的规章制度违反了个遍后,这马老师别说骂李文惠娟,就连重一点的话都不说,反观我们别的学生但凡只要违反一丁点规章制度,等待的必将是马老师雷厉风行的教育,这简直将“势利眼”一词展现地淋漓精致。 在我读书生涯中,除了马老师之外,所有的老师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好老师,他们爱岗敬业,关爱学生,教书育人,为人师表,唯有这家伙,是阿谀奉承,阳奉阴违,对上是一脸谄媚,对下是趾高气昂,那副“势利眼”即使到今天,回想起来都令人作呕。 周一晚上放学时,韩老师叫住了我,将我叫到办公室后问道:“博文,有没有可以经常吃,而且养生的药啊?” 我回想了一下师父的教导,说道:“韩老师,我师父没给我教过养生的药,而且我师父经常对我说是药三分毒,人要多吃饭少吃药,所以养生的药我不知道,我只会治病。” 韩老师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有没有补肾的方法啊?” 我点头道:“有呢,《金匮》中的六味地黄丸和桂附八味丸是补肾的好方子。” 韩老师问道:“这六味地黄丸和桂附八味丸都是什么药组成的啊?” 我回道:“六味地黄丸有六味药组成,分别是地黄、山茱萸、山药、泽泻、茯苓和丹皮;这桂附八味丸在六味地黄丸的基础上加了桂枝和附子两味药。” 韩老师说道:“你能解释一下这两个处方吗?” 我回道:“六味地黄丸是三补三泻,用地黄补肾,用山茱萸补肝,用山药补脾,用泽泻泄肾,用丹皮泄肝,用茯苓泄脾,真正做到了肝肾脾补泄兼顾,先天和后天同补,是个非常好的处方,如果这处方中将地黄的剂量加重,就可以在补肾的同时兼顾补肝和脾,如果将山茱萸的剂量加重,就可以补肝的同时兼顾补脾和肾,如果将山药的剂量加重,就可以做到补脾的同时补肝肾。 在此方的基础上,加了补心阳的桂枝和补肾阳的附子就成了桂附八味丸,此方在六味地黄丸的功效上,交通心肾,使得水火相济。现在有的医生将六味地黄丸说成补肾阴,将桂附八味丸说成补肾阳,这种说法是对的,但有点片面,因为在六味地黄丸中用熟地黄,可以说是有点补肾阳的功效,因为熟地黄是味甘性温的药,如果在桂附八味丸中用生地黄,可以做到阴阳同补。 在补肾理论中,单纯的补肾阴和单纯的补肾阳都有点错误的,效果不怎么好,甚至会让人出现拉肚子或者上火的情况。真正补肾的方法是阴阳同补,补泄兼顾,心肾相交。” 韩老师听后点了点头,说道:“要不你给我开个处方?” 我回道:“可以,你说说你的情况吧。” 韩老师看了一下,四下无人后说道:“我这人过中年,夫妻生活有点不好,你能不能开个处方啊。” 我点了点头,号了一下他的脉,脉数无力。 我问道:“老师,你出不出虚汗,晚上睡眠咋样?” 韩老师回道:“出虚汗,晚上也睡得不好”。 我点了点头,回想了一下师父的教导,拿起纸笔给他开了处方,处方是“生地黄、山茱萸、山药、丹皮、泽泻、茯苓、桂枝、炮附子、龙骨、牡蛎、桑螵蛸、金樱子。” 韩老师看了一下处方,问道:“这立方的依据是什么啊?” 第248章 气煞我也 第二百四十八章 关于立方依据,我回道:“因为你的脉数,内有热,用生地黄滋阴去热。山茱萸和山药补肝肾。丹皮、泽泻、茯苓是兼顾补中带泄。由于你脉无力,所以用桂枝补心阳。用炮附子一是为了补肾阳,二是为了固表去虚汗。用龙骨、牡蛎、桑螵蛸、金樱子是为了镇纳浮阳,敛肾收精。” 韩老师听后点了点头。 我说道:“韩老师,你把这些药打成粉,做成像拇指头大小的丸药,每日早晨和中午用淡盐水各服用两丸,如果效果不大,就加量服用。” 韩老师点了点头,问道:“只在早晨和中午吃,晚上不吃吗?” 我回道:“是的,因为这药里面有泽泻和茯苓,这两味药有利尿的功效,晚上吃了会夜尿频繁。” 韩老师点了点头,他看着处方,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说道:“博文,丸药我不会做啊。” 我回道:“做丸药很简单的,我现在就教你。”说完,我详细地将做丸剂的方法告诉了韩老师,由于韩老师没有搓丸药的板子,只能让他受累,用手搓了。 既然写到这里了,关于补肾方面我再啰嗦两句,中医门派很多,补肾的方式也很多,如果将我的所学归类到中医的某个派中,我认为我属于经方派,经方派的典籍《伤寒杂病论》,对于补肾的方子简单来讲只有六味地黄丸和桂附八味丸,我师父在行医生涯中在补肾方面也是用这两个方子做加减,有时候虽然用药不同,但理念还是这两个方子所衍生出的理念。 关于这两个方子所衍生出的补肾的理念我有以下见解(为了迎合部分对中医知识不甚了解的读者,以下我尽量少用中医术语,多用大家听得懂的语言讲)。 第一是补肾不是单纯的补肾,而是补肾的同时兼顾肝,因为肾水生肝木,肝火过旺会损肾水,同样肾水过多会影响肝木,就像火太旺了水自然会被蒸发,同时水太多了植物也就涝死了,所以基于这一条,有些情况下补肾要去肝火,有些情况下补肾要实肝。 第二是补泄兼顾,正所谓旧的不去则新不生,所以在补的同时一定要带泄,泄旧才能生新。 第三是万补不离脾土,脾为后天之本,脾的功能是运化水谷精微,肾精来源于脾,肝血也来源于脾,所以补肾不能不兼顾补脾。 第四是关于脉象,这点是关于男科方面的,女性读者请自行跳过。抛开别的问题,在单纯的男科方面,如果脉数说明内有热,内有热表现在男人身上时是有点早泄,如果脉无力,表现在男人身上就是有点硬度不够,我之所以说这么直白,是因为男科大部分的病就在这两点上,所以男科方面,脉数就要泄肝火补肾水,脉无力就要强心阳补肾阳,所以在上文处方中。韩老师他脉数无力,所以我用大剂量的生地泄肝火补肾水,用龙骨、牡蛎、桑螵蛸、金樱子镇浮阳的同时收涩肾经,用桂枝和炮附子强心阳补肾阳。 好了,关于补肾的理论我就说这么多了,当然,关于用药方面就比较复杂了,但理念无外乎上面几条,用药方面我就不写了,因为我认识的几个朋友就靠几个补肾的处方讨生活,我要在这公开了,不亚于砸人饭碗,所以抱歉啊。 好了,不再啰嗦了,书接上文。 那天我从韩老师的办公室出来后,老远看见刘鹏程在水龙头上面洗脸,我走过去发现他满是鼻血,眼窝还是肿的。 我惊讶道:“鹏程,你咋了啊?” 刘鹏程看了我一眼,眼泪汪汪地说道:“还能咋了,我被打了啊。” 我瞬间一股无名火升起,说道:“谁打你了,我这就去替你报仇” 刘鹏程哭丧着脸说道:“算了,我不打算报仇了。” 我骂道:“你好怂啊,你赶紧说,不管是谁,我一定要给你报仇,即使我打不过,我也可以叫帮手,必须灭了他。” 刘鹏程说道:“兄弟,真算了,我认打了,打我的是李文蕙娟。” 我听后瞬间泄气了,问道:“她为啥打你啊?” 刘鹏程说道:“妈的,今天她来班级挑我当同桌,我以为她对我有好感呢,这可把我开心坏了,毕竟我也挺喜欢她的,放学后我打算请她吃个饭,想着发展一下感情,妈的,她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我自己,由于她当时骂我的声音特别大,而且身边来来往往的学生也很多,我觉得丢了面子,就回骂了一句,没想到就骂了她一句‘小丫头片子’,人家就开始揍我,我还手了,但我连她的衣服边边上都没碰上,人家几下就把我干的眼冒金星,鼻血流了一地啊,要不是一个老师拉住她,估计她还要揍我。” 我无奈地说道:“你惹她干啥啊,她就是个小魔女,那小丫头片子真正的不怕死,我也不敢惹她。” 刘鹏程笑了一下,说道:“其实她揍我没事,毕竟自家媳妇揍我,我也不算太丢人。” 我怀疑我耳朵出问题了,我是不是我听错了?忙问道:“你说啥?谁揍你来着?” 刘鹏程笑着说道:“我说毕竟自家的媳妇揍我,我也不算太丢人。” 我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刘鹏程说道:“我实话给你说吧,我是看上李文惠娟了,那小妮子虽然是泼辣,但就对了小爷我的胃口,只要她以后给我当媳妇,就是她天天揍我,我都愿意。”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哥,你这不是找虐吗,你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让说出如此没出息的话啊。” 刘鹏程说道:“咋了,在爱情中就别给我扯什么出息不出息的,爱情中的男人就没有尊严。” 我非常的无语,说道:“随你便吧,但我告诉你,那小妮子你把握不住,你还是小心点,跟她在一起,你迟早会被她玩死。” 刘鹏程说道:“被她玩死我认了,走吧,我俩去你师父家?” 我问道:“你去我师父家干啥啊?” 刘鹏程贱贱地笑了一下,说道:“去了就知道,走吧。” 走出校门后,刘鹏程转头跑进了一家超市,不大一会买了一大包零食,他把他身上那132块的全部积蓄花完了,没够还跟我要了10块。 我疑惑的问他买这些东西干啥,他只是笑而不回答。 待我和刘鹏程走进家门后,我看见李文惠娟躺在摇摇椅上。 刘鹏程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李文惠娟身边,说道:“慧娟妹妹,我来看你了,刚才你打我估计手疼了,这不,我买了一点小零食,算是给你的补偿。”说着,将手中的的零食放在了摇摇椅旁边的茶几上。 我太鄙视刘鹏程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让我作呕。 李文惠娟看着刘鹏程笑了一下,说道:“没想到你还挺贴心的,那你现在给我捶捶腿吧,我踢你踢的腿都酸了。” 刘鹏程满脸堆笑地说道:“好的,慧娟妹妹。”说着,弯着腰开始给李文惠娟捶腿。 我真的不想看了,这哪是没有尊严,这简直就没脸没皮,我太鄙视刘鹏程了,他在我心里的形象此时此刻碎了一地。但再怎么鄙视,我也还是得帮他一把,鬼知道这李文惠娟现在心里憋着什么坏呢,说不定又要欺负刘鹏程。 我走到李文惠娟面前说道:“李文惠娟你听着,刘鹏程是我大哥,你要敢再欺负他或者给他使坏,我保证会给你下毒,你要觉得自己的身体特别抗毒,你就试试。” 李文惠娟瞪了我一眼,转头用异常温柔的语气对刘鹏程说道:“鹏程哥哥,我眼前的这个大苍蝇我看着烦,你帮我轰走吧,等会我陪你出去转一圈。” 刘鹏程会意,转头对我说道:“博文,你就别打扰我俩了,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这太气人了,真是气煞我也,靠。 我转头气呼呼地回了房间。 第249章 碎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过了半个小时,李文蕙娟真跟着刘鹏程去外面了,等她再回家时,骑着刘鹏程的那辆变速自行车来的,这自行车是刘鹏程的最爱,也是当时我们县城里唯一一辆变速自行车,这家伙将自己唯一的心爱之物送给了李文惠娟,真是下了血本啊。 晚上睡觉前,我将李文惠娟今天的所作所为告诉了师父,师父听后沉默了许久,说道:“有些事情为师也无能为力,蕙娟的未来一是看她造化了,二是看博舟了,你娃就不要管蕙娟的事了,说说你的事吧,在川蜀跟一个叫徐嘉怡的女孩不清不楚,这边又跟蕙兰不清不楚,或许以后还会有更多女孩跟你不清不楚,你不能光靠谎言去维持,如果有天谎言破了,你娃怎们面对她们啊。” 我一脸尴尬,没想到师父全部知道,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着头沉默不语。 师父说道:“你感情上的事为师不想插手,毕竟感情本就是说不透讲不明的,但为师希望你能不伤害人家们就不要伤害,如果伤害已成定局,就尽量做个坦荡的人,不要试图用谎言去弥补,须知一个谎言的说出,需要用很多谎言去圆,谎言说多了,你娃背负的就多了。” 我点了点头,鼓起勇气说道:“师父,我也没办法,对蕙兰和徐嘉怡,你要问我到底喜欢哪个,我也搞不清楚啊,我觉得两个我都喜欢,我在川蜀时喜欢徐嘉怡多点,来这后又喜欢蕙兰多一点,让我放弃其中的哪个我都不愿意,我知道我脚踩两条船是不对的,但我就是控制不了我的内心,自打这次从川蜀回来后,我就活在矛盾和痛苦中,我不知道怎么做。”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徒儿,这个问题需要你自己解决,为师帮不了你,你现在的这些痛苦都是为师年轻时经历的,现在的你正如曾经的我,为师这一生虽然经历了一点事,如今土快埋到脖子上时,再回想这一生,我总觉得还是没活明白,为师希望你爱就要去大胆的爱,但要爱的坦荡,与其藏着捏着,不如坦坦荡荡地说出来,虽然说出来的结果可能是痛苦的,但终究还是落了个坦荡。” 我点了点头,说道:“师父,我知道怎么做了,你睡吧,我去找蕙兰说说话。” 师父说道:“去吧,不管什么结果,都是你应该面对的。” 我起身穿上衣服,来到了李文蕙兰和赵宁住的房间门口,深呼吸了几下,轻轻敲了敲门。 “蕙兰,你睡了吗?你出来一下,我想给你说个事。”我说道。 房间里的蕙兰回道:“好的,哥哥,我这就出来。”说完,房间的灯亮了。 过了几分钟,李文蕙兰走了出来。 我带李文蕙兰来到书房,我俩坐在茶台前后,我非常用心的的泡了一壶茶,给她倒了一杯后说道:“蕙兰,我想给你说个事。” 李文蕙兰点了点头,说道:“说吧,哥哥,我听着呢。” 我说道:“蕙兰,我对不起你,我去川蜀学习时认识了一个女孩,后来我稀里糊涂地就跟她处对象了,我不想骗你了,也不想伤害你。” 我本以为李文蕙兰听后会哭,但没想到她异常的坦然,浅浅喝了一口茶后说道:“那个女孩叫徐嘉怡吧。” 我惊得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扔掉,忙问道:“你咋知道她叫徐嘉怡的?” 李文蕙兰笑道:“我咋就不能知道呢。” 我第一感觉肯定是王静告诉她的,因为知道我和徐嘉怡的事情,又跟李文蕙兰认识的人只有五个,马叔、博舟、博和、王静和我师父,除了王静之外,其余的人都不是大嘴巴,就王静告诉她的,绝对是。 我问道:“是不是王静告诉你的?” 李文蕙兰摇头道:“不是,你别乱猜,是我做梦梦见的。” 我说道:“你这个理由连三岁的孩子都骗不了,能不能编个好点的理由啊。” 李文蕙兰笑道:“真的不是王静姐姐告诉我的,是我的姐姐告诉我的。” 我问道:“你姐姐咋知道的,是不是博舟告诉她的?” 李文蕙兰说道:“你别乱猜了,博舟哥哥会是说你这乱七八糟事的人吗?你既然做了,就不要怕人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顿时泄了气,是啊,我只要做了,别人肯定会知道的,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唉!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自己是个小丑。 我沉默了,不知道说啥。 过了许久,李文蕙兰打断了沉默,说道:“睡吧,明天还要去学校呢。” 我突然感觉此时的李文蕙兰像是变了个人,按理来说她应该哭或者闹啊,她咋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问道:“你咋没反应啊,你应该哭或者闹,要么你打我一顿也行啊。” 李文蕙兰笑道:“我可不忍心打你,再说那徐嘉怡岁数都那么大了,等你长大她就老了,你跟她谈对象就谈嘛,我又不想当你对象,我只想当你媳妇。” 我瞬间石化,这小妮子是什么逻辑啊。 我觉着这小妮子根本就不成熟,以为谈对象就跟小孩子交朋友一样,对,就是这样。 此时此刻,我所有准备好的说辞貌似都没用了。 我说道:“好吧,那睡觉吧。” 李文蕙兰起身往门外走去,突然她停下脚步说道:“告诉你个秘密,我爸爸也有个对象。” 我恍然大悟,原来她爸爸就是个渣男啊,怪不得这小妮子这么坦然。 我机械地点了点头。 李文蕙兰跑过来抱了我一下,说道:“哥哥,寒假你带我去川蜀吧,我想跟你去川蜀。”说完,她走了出去。 不知咋的,李文蕙兰瞬间给我的感觉好像她很成熟,根本就不像我认为的那么幼稚。 此时此刻,不知咋的,我不想睡觉了,只想静静的在书房坐一会。 我喝了一口茶,心里没有任何想法的坐着,只是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前突然又出现了那些线条,那些线条杂乱无序,没有任何规律,它们交织着,变化着。 慢慢的,那些线条越来越多,我的心也越来越空洞,我仿佛置身在一片黑暗中,那些线条变得越来越多,我发现这些线条没有一条是独立的,它们相互联系,相互缠绕,相互纠缠不清。 突然,我觉得我的胸前掉下去了个东西,我恍然惊醒,眼前的线条没了。 回过神来的我看了一眼手表,显示的是凌晨五点,我刚起身准备去睡觉时,突然感觉有些东西从我怀里掉了下去,我低头一看,满地的玉石渣渣。 是姜爷爷给我的那块玉石碎了,不是碎成了两半,而是碎成了渣渣。 我从地上捧起那些玉石碎片,跑到师父身边喊道:“师父,玉石碎了,碎成渣渣了。” 师父坐起身,开灯后问道:“什么碎了?” 我将手里的玉石碎片给师父看,说道:“是姜爷爷给我的那块玉石碎了,碎成渣渣了。” 师父看了一眼,说道:“书房抽屉里有红布,拿一块包起来吧,早晨你去山顶把这玉埋掉吧。” 我点了点头,准备去书房时,师父说道:“记住今天的日子啊。” 我疑惑道:“为啥记住啊?” 师父回道:“记住吧,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随即又想起不知道今天是几号啊。 我正准备问师父时,师父回道:“***年十一月二十号”。 我点了点头,走向书房。 我从抽屉找了一块红布,将手里的玉石碎片放了上去后,又蹲在地上,仔细找了一圈,又找了四块碎片,碎片全部找齐,我仔细地用红布包了起来。 待我拿着包好的玉石碎片走回卧室后,师父说道:“天快亮了,你就不要睡了,洗把脸就上山去吧,不要耽误早上上学。” 我点了点头。 正当我准备洗漱时,看见博舟从摇摇椅上站了起来,他的床就是放在客厅前面台阶上的摇摇椅,不管天多冷都在那摇摇椅上睡觉,我们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博舟走过来,开始刷牙。 我问道:“师兄,你这么早起来干啥啊,你不修行了?” 博和说道:“不睡了,跟你一起去上山。” 我疑惑道:“你咋知道我去上山啊。” 博和道:“刚才你在师叔面前破罗锅似的喊叫,我能听不到吗?我师父给你的那块玉碎了吧。” 我说道:“是的,都碎成渣渣了。” 博舟道:“行了,知道了,赶紧洗脸吧。” 第250章 本来就是碎的 第二百五十章 洗漱结束,博舟拿了把铁锨和我走出家门。 路上我问道:“师兄,我这玉石咋就碎了,我又没磕没碰,咋就瞬间碎成渣渣了?” 博舟道:“你那块玉自打我师父给你的时候已经是碎的,只不过你看不出来罢了,现在碎成渣渣,只不过是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我疑惑道:“师兄,你不会忽悠我吧,这玉我带了这么长时间,我太熟悉了,根本就是完整的一块嘛,里面连个裂缝都没有,怎么能说本来就是碎的。” 博舟道:“你的那双眼睛除了能看见美女,还能看见什么。” 我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近女色了。” 博舟道:“此话怎讲,说来听听,我看你能说出什么有水平的话?” 我笑道:“你之所以不近女的,是因为你压根看不见美女,在你的眼睛里,全天下的女的都长得一样,是吧?” 博舟道:“放屁,老子的眼睛又没问题,怎么能看不见,你这货的嘴里就说不出什么有营养的话。” 我问道:“师兄,你难道就对女的一点喜欢的感觉都没有吗?” 博舟道:“有啊,我虽说是个道士,但我首先是个人,很正常的男人,肯定有爱慕的念头的。” 我说道:“那你咋不近女色啊,难道你现在还没遇上你喜欢的女孩?” 博舟道:“我不近女色是因为老子是个出家人,不能结婚生子,我师父说如果以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可以还俗娶妻生子,但我是永远不会还俗的,因为只要我还俗了,生生世世再也见不到我师父他老人家了。” 我问道:“为什么啊?” 博舟道:“你别打听了,我不会跟你说的,这是我师门秘密。” 我点了点头,说道:“师兄,我给你说件事,李文惠娟那小妮子听说特别喜欢你,还说非你不嫁呢。” 博舟道:“我知道啊。” 我问道:“那你拒绝了吗?” 博舟道:“没有啊。” 我说道:“为什么啊?你不是不能结婚嘛,你咋不拒绝她啊。” 博舟道:“为什么要拒绝啊,她喜欢是她的事,我不喜欢是我的事,这两件事不冲突吧。” 我第一反应是他的这话有毛病,但细细品味,发现还是挺有道理的,对啊,喜欢只是个人的感觉罢了,我喜欢别人,我有喜欢的权利,别人不喜欢我,也是有不喜欢的权利,不能我喜欢别人,就必须要让人家喜欢我,这样做确实有点荒唐。 我说道:“得,你这道爷确实比我强那么一丝丝,说话挺有水平的。” 博舟道:“本道爷一直说话都有水平,不像你这满嘴跑火车的家伙。” 我说道:“我靠,说你胖你还就真喘上了,真不谦虚,我也就是打不过你,我要是能打得过你,早把你打得姓啥都忘了。” 博舟瞥了我一眼,说道:“我看你是屁股痒了吧,还想打本道爷,本道爷只用一只手就能把你揍成一滩烂泥。” 我说道:“你最好还是别嚣张,等我哪天功夫练成后,第一个收拾的人就是你。” 博舟道:“那我就等你功夫练成的那天,最好不要让我等到下辈子啊。” 我:“……” 六点多,我俩爬到了山顶,爬山时,我看着黑乎乎的山路,伴随着猫头鹰叫声,我庆幸是博舟陪我来了,不然我指定不敢去山顶,说不定会在山脚下找个地方匆匆埋了。 站在山顶,博舟找了个地方,随便挖了几铁锨后,示意我把包裹的玉石放进去。 我看着挖的坑说道:“师兄,这也太浅了吧,要不你再挖几下。” 博舟道:“我不挖,你来挖,最好挖三米。” 我笑了一下,将手里的玉石放进了坑里。 博舟骂道:“德性,……” 等玉石埋进去后,博舟道:“你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我问道:“你要干什么啊?” 博舟道:“不该问的不要问,赶紧滚蛋。” 我骂道:“你神秘兮兮的搞个毛线,小爷还不想听你要干什么了,妈的,臭牛鼻子。” 博舟道:“赶紧滚,不然本道爷揍你。”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山下走去。 待我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后,打算瞧一下博舟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正当我刚找了个视线比较好的地方蹲下后,只见博舟从地上捡了一块土块,突然一下朝我扔了过来,正正的打在了我的额头上,把我打得眼前发黑。 耳边传来博舟的骂声:“赶紧滚蛋,贼兮兮的跟个狗似的蹲在那干啥,如果再不滚蛋,下一个扔过来的就不是土块了。” 我擦了擦脸上的土,对他骂道:“死牛鼻子,你最好小心点,我绝对会给你下毒,把你毒的死去活来。” 只见博舟又捡了个东西,准备要扔过来,这把我吓得脖子一缩,转头往山下跑去,这家伙扔的东西又准又狠,再来一下,我指定会被干晕过去。 跑下山后,我买了几笼包子,走回了家。 众人简单吃过早饭后,我们准备去学校,刚出门时,只见一脸舔狗模样的刘鹏程正站在门口,见李文慧娟后,笑嘻嘻地走过来说道:“慧娟,我来帮你背书包。” 我一脸黑线,这家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刘鹏程吗? 在学校上课时,我是非常专心的听课,因为我旁边坐着李文蕙兰,她学习特别认真,字写的那叫一个漂亮,反观我写的字,真是跟苍蝇爬似的惨不忍睹,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能让她把我看扁了。 我和李文蕙兰两个人都在认真听课,而李文惠娟和刘鹏程则是另一幅景象,李文惠娟趴在桌子上睡觉,而刘鹏程则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文惠娟,眼睛都不带眨的。 上午四节课,李文惠娟是睡了两节课,吃了一节课的零食,第四节课直接没来,带着刘鹏程不知道去哪了。 尽管李文惠娟在课堂上那么放肆,但就是没有一个老师去管她,这让我觉得太不公平了……。 中午时,我跟李文惠兰去食堂吃饭时,看见李文惠娟这小妮子叉着腰在骂食堂的工作人员,说什么你们得帕金森了吗,打饭时手那么抖,咋不去医院治治;饭做的跟猪食一样,你们不会做饭的话请一个会做饭的人来之类的,把食堂的工作人员骂了个狗血淋头,骂到兴头时,竟然将自己的饭碗给扔进了食堂的打饭窗口。 我觉得李文惠娟骂的对,因为我们食堂的饭太难吃了,抛开味道不说,那猪皮上的毛都没刮干净,而且全是大肥肉,很少有瘦肉,最最讨厌的是打饭的量很少,打饭的工作人员的手抖得真像得了帕金森。 最后是班主任马老师颠颠地跑过来,拉走了李文蕙娟。后来学校食堂的饭奇迹般的变好了,而且打饭的工作人员手也不抖了。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变化,托了李文惠娟那小妮子的福,人家那天下午给她老爹打了个电话,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大堆食堂饭菜的问题,人家老爹一个电话就打到了我们县上,县上的领导亲自跑到我们学校的食堂检查工作。 截止到今天,某些学校食堂的饭确实不咋的,一些外包学校食堂的老板心是黑的,这是我近年来亲眼见的,本想好好吐槽一下这事,但想了想,还是忍忍吧,毕竟吐槽多了给自己找麻烦罢了。 下午时,李文惠娟这小妮子直接带着刘鹏程逃学了,去网吧玩了一下午的游戏。 刘鹏程这家伙现在冒充校长的侄子的同时有李文惠娟罩着,老师们也不再管他。 后来的一段日子是一成不变。 直到十二月月末的一天晚上,马玉军突然来了。 第251章 大青龙汤 第二百五十一章 那天晚上我吃完饭后,师父给我讲关于厥阴证的案例。赵宁这段时间很少学中医,她晚自习下课后已经到了十一点,回家洗漱一下就睡觉,早上很早就去学校,只有在周天上午时,师父才会给她讲点中医知识。 正当我听得津津有味时,马玉军匆匆跑了进来。 马玉军说道:“李叔,救命啊。” 师父问道:“玉军,怎么了。” 马玉军说道:“李叔,我的一个徒弟得了个大病,说鬼上身吧,他的意识是清楚的,只不过就是狂躁不安,有时候按都按不住,还请李叔移个步。” 师父看了一眼正在竖起耳朵听的我,说道:“玉军,大晚上我就不去了,你带着博文去吧,他估计能治好。” 马玉军看向了我。 我一脸惊恐的说道:“师父,我治不了吧。” 师父说道:“去吧,你学了这么久,我相信你的本事,如果你搞不定,给我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跟着马玉军走了。 四十多分钟后,马玉军带我到了目的地,是我以前给皮蛋治病的那个院子里。 进入房间后,我看见一个大概在二三十岁,长得很瘦,个子在一米六左右的男子躺在床上,被人用绳子捆着,身体不断地挣扎,满脸通红。 我走到那人身边,拿起他的左手,开始中指处切脉,没有脉象跳动的情况,证明此人不是鬼上身。 我摸了一下他的手,手很热,掌心没有汗。 放下他的手后,我细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行为,他的手和脚一直动来动去的,显得有种狂躁的感觉,我脑子里蹦出四个字“手足躁扰”。 我号了一下他的寸关尺三脉,脉象浮紧,我意识到这病我能治,因为脉浮主病在太阳,脉浮紧代表太阳受寒,这病人手足躁扰,大概就是大青龙汤证。 我回想了一下《伤寒》中关于大青龙汤证的原文,“太阳中风,脉浮紧,发热恶寒,身疼痛,不汗出而烦躁者,大青龙汤主之。” 我摸了摸病人的额头,发现他在发烧,而且他身上没有一丝汗。这让我更加确信他就是大青龙汤证。 我对病人问道:“哥哥,你身上疼不疼?” 病人回道:“疼,感觉像是被鞭子打了似的。” 我松了一口气,脉浮紧,发热、身疼痛、无汗、烦躁,这就是典型的大青龙汤证啊。 我对马玉军说道:“马叔,这病我能治,你给我找个纸笔,我开个方子。” 马玉军让身边的人给我拿了个纸笔。 我沉思了一会,写到“麻黄、桂枝、杏仁、石膏、生姜、炙甘草、大枣。” 将写好的处方交给马玉军后说道:“马叔,赶紧找人按方抓药,只抓一副。” 马玉军安排人去抓药。 待抓药的人走后,马玉军带我去了另一个房间,问道:“博文,这人是啥病啊?” 我回道:“他是大青龙汤证,主要是寒闭体表,造成了内在的阳气无法疏散,使得阳郁化热。开的处方是大青龙汤,这方子里用麻黄和桂枝去体表的寒闭、疏通内外,石膏和杏仁去体内郁热,除烦躁,炙甘草和大枣调和诸药和调补中焦、补足汗的源头。生姜一能协助麻黄和桂枝发汗,二能协助炙甘草和大枣补足汗的源头。” 马玉军点了点头,问道:“为什么只开一副药啊?” 我回道:“这大青龙汤中的麻黄剂量很大,这方子发汗的力量很强,如果多服,就会使病人发汗过多造成亡阳的情况。” 马玉军点了点头。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去买药的人回来了,同时带回来了一个煎药的砂罐。 煎好药,病人服用过一碗后,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身上开始出汗,烧也慢慢退了下去。 此时安静下来的病人说道:“我好多了,这小医生不知怎么称呼?” 我回道:“我叫博文,哥哥,你先睡一会吧,明天早晨根据你的情况再给你开方子,估计两三天你会痊愈的。” 他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在这里我啰嗦几句,大青龙汤中的麻黄用量是《伤寒论》中所有涉及用麻黄的处方中最大的,此方是发汗非常强的药,病人服用此方后,只要微微出汗就要停药,万不可服用过量,大青龙汤一旦服用过量,特容易让病人发汗过多造成亡阳而死的情况,在这里我不是危言耸听,因为用此方剂过量造成病人死亡的真实案例很多,大部分经方派的医生或是自己亲身经历过,或是身边的医生经历过,所以用此方剂一定要“取微微出汗即可”,切记切记! 那天晚上我住在了那个小院,早晨起床后,我再次给病人做诊断,发现他的脉象为浮弱,此时的病人情况已经渐渐好转,没有昨晚那种高烧和烦躁的感觉,但还是有一点一点发烧。 我思考到,病人脉浮,依旧是病在表,而脉弱,说明他阳气已虚,再不能发汗了。 我拿起纸笔开方,我开了一个“桂枝二越婢一汤”,之所开这个处方,是因为师父曾讲过,大青龙汤和桂枝二越婢一汤立方原则是一样的,只是大青龙汤是解表去内阳热的峻剂,而桂枝二越婢一汤则是解表有小邪而内郁轻热的处方,可以说桂枝二越婢一汤是大青龙汤的轻剂。 这桂枝二越婢一汤是桂枝汤和越婢汤的合方,组成是桂枝、麻黄、石膏、芍药、生姜、大枣、炙甘草。其中用桂枝和麻黄解表邪,石膏去内热,芍药用来补阴敛阳,炙甘草和大枣调补中焦,生姜协助发汗和调补中焦。 对于生姜这味药,大部分人认为是发汗解表的药,这是完全正确的,但生姜不光发汗解表,而且还有温中止呕的效果,同时由于生姜本身有很多水分,所以还有补中焦汗源的功效。所以在解表药中用生姜,是为了助力发汗和补中焦汗源,而在治疗呕吐的证时,用生姜是为了温中止呕。 治疗结束后,是薛军送我去学校的,马玉军很早接了个电话后匆匆离开了。 薛军开的车是辆陆巡,现在我对他们开好车已经免疫了,因为但凡马玉军公司里跟马玉军走的近的人,清一色全是大几十万或者上百万的好车,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路上我问道:“薛哥,刚才那病人是什么原因得的病啊?” 薛军说道:“他是我手底下的一个兄弟,我们这伙子人是干啥的,你娃很清楚,所以有些事你不要问了,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 我点了点头。 后来,我跟这得大青龙汤证的病人相处过一段时间,此人叫李虎,是个很复杂的人,其实那晚李虎的病去医院就能治好,没必要找我师父,但之所以马玉军来找我师父,是因为李虎这人是个典型的见光死的人,他们这种人去医院治病跟自投罗网差不多,他们宁愿死在外面,也不会去医院治病的。 既然写到这里,我说一下这李虎得病的原因,这是李虎亲口告诉我的。 李虎是薛军盗墓团伙中的骨干成员之一,在他生病的前一天,正好参与一起盗墓事件,据说这墓在我们家乡的一片淤泥沼泽地里,他们之所以选择冬天盗这个墓,就是因为冬天可以将沼泽地冻严实后方便开挖。 他们那时候没有什么定点爆破的技术,用的是打盗洞的传统法子,由于地面冻的很严实,一个盗洞足足打了两个晚上,后来墓打穿后,里面满满的全是水,打盗洞出了一身汗的李虎背着简易的氧气设施后独自下墓摸金。 这出汗后突然被墓室里的冷水一激,造成了寒束阳郁的大青龙汤证。 后来我接触了很多薛军团队中的土夫子们,我发现有几个病症是这些土夫子们经常得,其中最多的是桂枝附子汤证,其次是麻黄汤证、第三个是大青龙汤证,这三个证几乎他们所有人都会得,以至于后来他们在多次跟我手里治病的过程中,摸索出了几个处方,作为团队人员必备的药。 他们摸索出的第一个处方是干姜附子汤,毕竟墓室是个极阴的地方,用干姜附子汤能很好地提升自身的阳气。此方中的附子是生附子,说个实话,他们对生附子剂量的把控比我还好,这得益于他们长期的服用和用自己人的人命换来的经验。 至于他们摸索出来的其它处方,我会在后文书中详细介绍,后一章中我说一下去湿气的处方。 第252章 脾湿 第二百五十二章 如今去找中医看病的人中,有三类人是几乎占了百分之九十,这第一类是身上有点不舒服,去找中医调理的;这第二类是男人补肾、女人治痛经;这第三类是西医治不好,找中医死马当活马医的人。 我现在就说说第一类身上有点不舒服人,这类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舌苔白腻,他们去找中医时,中医师大概会说脾湿过盛,让健脾祛湿,开的方子大概是“四君子汤”或“参苓散”等,这“四君子汤”的组成是人参、白术、茯苓、炙甘草;这“参苓散”的组成是人参、茯苓、鸡内金、白扁豆、红豆、薏仁、桔梗、砂仁、莲子、炙甘草等。 对于这类处方健脾祛湿的效果是有的,但我肯定地说,效果不大,或许小说前有的读者就吃过这类药,这类药吃下去后,暂时是有祛湿的效果,但等药一停,后续还是会有脾湿的情况。之所以会有这个情况,是因为脾湿的来源没抓住,导致治标不治本。(为了迎合对中医不甚了解的读者,下文我尽量用通俗的话讲。) 有脾湿的这类患者,主要是长期从事伏案工作,缺少运动所致;或是四肢不勤,很少劳动出汗,这类人脾湿的根源是阳虚。 如果我们将脾胃比作是一片土地,那么脾湿就是土地太湿了,用茯苓等这些利水药的意思是在这片湿的土地上开辟一条排水渠,让水排出去。用白术等这些祛湿药的意思是在这片湿地里放一些干土,用干土去中和湿土。这个想法是很对的,做法也是有效果的,但现在有一个问题,这些水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天一直下雨,那么在湿土地上不管怎么开辟排水渠或不管用多少干土中和都无济于事的。 我们再想一下,如果这些水不是下雨来的,而是从土里冒上来的,那用开辟排水渠和用干土中和的方式,我想也是无济于事的。 所以上述我说的大部分的健脾祛湿的药效果不好的原因就在于此,只是单纯的排水祛湿,不去管水的来源。 在《伤寒论》中,有三类健脾祛湿的方子,第一类是“苓桂剂”,有苓桂术甘汤、苓桂姜甘汤、苓桂枣甘汤这三个处方组成,这三个处方在用法上稍稍有点不同,但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解除我上文中打比喻的那个“天上下雨”的情况,为何这样讲,是因为此三个处方中,都有桂枝和甘草两味药,这两味药合起来是“桂枝甘草汤”,具有补助心阳,生阳化气的功效。 用桂枝甘草汤补心阳,让天不再下雨,一轮红日当空照,再用茯苓利水,用白术祛湿,效果就有了。 这第二类的处方是“理中汤”,有理中汤和附子理中汤两个处方,理中汤由人参、白术、炙甘草、干姜组成,附子理中汤在理中汤的基础上加了附子。这两个处方中,都有干姜和甘草两味药,这两味药合起来就是干姜甘草汤,具有温中散寒,补脾阳的功效。同时在附子理中汤中,不光有干姜甘草汤,还有“半个甘草附子汤”和干姜附子汤,所以这两个处方能解决“湿从土里来”的问题。 这第三类处方是少阴证上的处方,像附子汤、真武汤、麻黄附子细辛汤等,当然,用到这类处方时,已经不是简单的脾湿过甚了,而是身体少阴寒水泛滥了。将这类处方详细分类的话,是不能归类到脾湿过盛方面上,在这里写一下,只是为了顺带提一笔,起一个画龙点睛的功效。 好了,对于脾湿的理解已经写完了,或许部分懂中医的读者大概已经懂了,其实像“四君子汤”、“参苓散”等这类处方,都是很好的方子,如果临证时,根据病人的情况,在这类处方中加上补肾阳的附子、补心阳的桂枝或是补脾阳的干姜等,那效果大概会好很多。 好了,关于健脾祛湿的事情,我已经写得差不多了,但由于中医派别很多,高手也很多,我所讲的只是一点个人的愚见罢了,仅供读者参考。 再啰嗦两句,我这本书中涉及处方时,我没有写用量,一来时过境迁,我已经忘了我当初开的剂量;二来中医是一人一处方的医学,我写了用量,那这方子就死了,根本就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了;三来看我这本书的有些中医爱好者,基础薄弱,不能很好的理解处方的方义,我要是将剂量写上去,说不定有些读者会按我写的剂量抓药服用,由于本书中涉及的处方大部分都是经方,而且大部分经方的效果都很强,误服会出现不良反应,甚至有生命危险,这是我实在不愿意看到的事。 这本书中我会将大部分经方方义和我个人的心得全写出来,算是起个抛砖引玉的作用,要是对部分中医爱好者有一点点帮助,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好了,再不能啰嗦了,书接上文。 那天早晨薛军送我回学校,我站在校门口看见博舟拉着一脸不情愿的李文惠娟呢正往学校来。 我跑过去笑道:“师兄,你在做啥啊?” 博舟道:“妈的这小妮子反了天了,竟然不来学校读书,去,你帮我把她拉进去。” 我摇头笑道:‘不,我才不敢碰李文惠娟这大小姐呢,这家伙有点狂躁,我怕她哪天杀了我。’ 博舟说道:“她狂躁个屁狂躁,赶紧拉进去,她要敢跳弹一下,你回来给我说,我还治不了她。” 我笑着看向李文惠娟,只见这小妮子一脸的不情愿加无可奈何的表情,我笑道:“小魔女,你也有怕的人啊,哈哈哈哈。” 李文惠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博舟说道:“你小子别在这说风凉话,赶紧拉进去。”说完,转头对李文惠娟说道:“你听好了,你要再敢逃学,我肯定会收拾你的,到时候别说本道爷我手下不留情,去,跟博文去学校。” 李文慧娟可怜兮兮地说道:“你能不能对我好点啊。” 博舟骂道:“好个屁好,赶紧滚进去,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小丫头片子,还治不了你。”说完,看向了我。 我忙走过去一把拉住李文惠娟的书包,报复似的扯着她走进了校园,我的心里美滋滋的。 我打算就这样扯着她走到教室,正当我扯着李文惠娟走进教学楼后,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吼,“杜博文,你在干啥?” 我回头看见马老师气势汹汹地朝我走了过来。 我忙解释道:“马老师,这李文惠娟不来上学,我把她拉回来了。” 没等马老师说话,我听见李文惠娟哭了,这小妮子哭得声音特别大,边哭边说道:“马老师,杜博文骗你的,她欺负我,她早晨堵住我跟我要钱,我没给她钱,她就打我,马老师,你要给我做主啊。”说完,哭声更大了,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我正要解释,马老师一下冲到我面前,一个大耳光把我扇得晕头转向,接着,人家飞起一脚,把我踹了三米远,就在我倒地的瞬间,我看见李文惠娟这小妮子在偷笑。 我躺在地上,对马老师解释道:“老师,李文惠娟骗了你,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子啊……。” 没等我说完,马老师一把拎起我,在我屁股上两脚就把我踹出了教学楼,并骂道:“去旗杆子地下站着,等会我再收拾你。” 我太他妈冤了,我比那窦娥还冤,我太讨厌李文惠娟了。 我拍了拍身上马老师的脚印,揉了揉火辣辣的半边脸,走到了旗杆子底下站着。 我越想越觉得冤枉,越想越觉得憋屈,不觉间我的眼泪止不住了,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学生,我伸手擦掉了泪水,我不能哭,我不能丢人。 第253章 离家出走 第二百五十三章 我在旗杆子底下站到第一节下课后,李文蕙兰跑了过来,拉住我的手说道:“走吧,哥哥,不站了,马老师同意你去上课了。” 我看了一眼李文蕙兰,不知咋的,我更加觉得憋屈,不觉间,眼泪又止不住了。 李文蕙兰伸手擦掉了我的眼泪手说道:“走吧,哥哥,晚上我让我姐姐给你道歉。” 我摇头道:“我不需要她道歉,我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跟她说一句话。” 李文蕙兰说道:“哥哥,你不要这样,其实我姐姐也没想到马老师会打你,她现在已经后悔了。” 我说道:“哼,就她会后悔吗?我是想通了,这个学校我是读不了,我要回家,我要去我村上的学校读书,再见。”说完,我挣脱李文惠兰的手,撒腿往校门外跑去。 校门口的保安要拦我,但他们根本就拦不住我,这几年功夫虽然没学多少,但我的腿脚练的可不差,我两下就跳出学校的大门,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跑出学校的我,本想跑回家,但一想到我回家了我爸说不定也会揍我,于是我打消了回家的念头,我要离家出走,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一个半小时后,我来到了市火车站,我要去川蜀,我要找张哥去。 坐在火车上,我看着车外不断后退的风景,不知咋的,心情开始舒畅,我其实不是很讨厌李文惠娟,我是讨厌马老师,他那势利眼的样子,真正是令我作呕,他平时对我班里那些家里有钱或者爸妈是公职人员的学生,是出奇的宽容,而且调位置都是让人家们往前坐,而我们这种农民的孩子,他是那么的趾高气昂,原则满满,我们后排坐的学生中,除了李文蕙兰之外,全是农民的孩子。 我很清楚就是因为李文惠娟的爸爸是当官的,马老师就允许李文惠娟在学校各种放肆,而我的爸爸是农民,马老师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揍我,如果今天早上不是我而是刘鹏程,那马老师绝对不会揍他,最多就是罚站叫家长。 我决定回川蜀后再也不来了,我要在张哥手底下学完伤科技术后,留在川蜀当个像他那样的黑医。 第二天下午,我到了川蜀,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我对自己打气道:“杜博文,你一定要在川蜀混出个名堂来,以后赚很多钱再回家,用钱砸死那势利眼的马老师。” 我打车来到了张哥的那个酒店,刚进入大厅,我就看见了个熟人,这人是小胖带我和王静来这酒店时,接待我们的那个职业装女的。 职业装女的看见我,忙走过来问道:“你是张亮,是吧?” 我点头道:“是的,姐姐,我来找我张哥。” 职业装女的说道:“董事长不在酒店,不过赵总(赵同)和王总(小胖)在呢,要不我先带你去他俩身边?” 我点头道:“好的,好的,谢谢姐姐。” 职业装女的带我到了十四楼,这十四楼的装修很普通,没有那种金碧辉煌的感觉,里面的人大部分都穿着职业装,有男的有女的,很忙碌的样子,后来我了解到这十四楼是这酒店的办公楼层。 职业装女的带我去了最边上一间门上写着“总经理办公室”字样的房间。 进门后我看见赵同和小胖拿着几张纸好像在研究什么,赵同见我,说道:“我靠,是那阵风把我兄弟给刮过来了啊。”说着,起身走过来给我了个拥抱。 随后,我又跟小胖拥抱了一下。 我们三人坐定后,赵同问道:“兄弟,你咋来了啊,你来也不提前招呼一声,我也好去接你啊。” 我笑道:“就不麻烦赵同哥哥你了,我这次来了就不打算走了,等我从张哥手里技术学的差不多了,我要在这当个医生。” 赵同和小胖一脸惊讶。 赵同问道:“你小子绝对有事,你是不是在你家乡犯啥事了啊?” 我摇头道:“没有,我没有犯事,我就是不想在我家乡待了,待着伤心。” 赵同问道:“啥事让我兄弟伤心了,说来听听。” 我详细的将昨天早上在学校发生的事告诉了赵同和小胖。 赵同听后说道:“你小子这是离家出走了啊。” 我点头道:“是的,我打算再也不回去了。” 赵同道:“你小子别冲动,你说你那马老师冤枉你、揍你,你也揍他丫的啊,那种货色你不揍他干啥。” 我说道:“我可不敢揍他,他是老师啊。” 赵同道:“老师咋了,有师德的老师才算是老师,有师德的老师你要好好尊敬,但对于像你那马老师那样的没有师德的老师,该揍还得揍。” 我说道:“不,我不敢揍他,算了,我不想再提他了,反正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赵同道:“你娃还是有点冲动,赶紧给家里人打个电话,你这已经离家了一天半了,家里人不得急死。” 我说道:“不,电话我不打,我要在这混出一片事业后才会联系我家里人的。” 赵同道:“兄弟,不是哥说你,你这做的不对啊,你那马老师冤枉你了,但你家里人没有冤枉你啊,你是痛快地离家出走了,你那马老师估计屁事都没有,但你家里人快疯了,赶紧回个电话吧,男人要分得清对错呢,不能拿别人的错误去折磨你家里人。” 我想了想,觉得赵同说的对,我是应该给师父打个电话,估计现在师父很着急。想到这,我对赵同说道:“哥,我手机没带,你手机借我一下。” 赵同正要将手机递给我时,他的电话响了。 接通电话后我听见是张哥的声音:“赵同,亮子在你身边吧?” 赵同:“在呢。” 张哥:“把手机给他。” 赵同将手机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机后说道:“张哥。” 张哥:“你小子在搞什么?你这憨批,你师父他快急疯了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好好待在酒店,我马上回来。”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将手机递给赵同后,他问道:“你还没吃饭吧。” 我点了点头。 赵同拨了个电话,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酒店送上来了两个菜和一碗米饭。 赵同将筷子递给我后说道:“赶紧先吃点,听老大的语气,估计等会他来了要揍你。” 我不在乎地说道:“揍就揍吧,反正我从小到大家里人和老师没少揍我,我已经习惯了。”说完,我开始大口吃饭,昨天去火车站光惦记买车票了,忘了买点吃的,在火车上只吃了两顿盒饭,此时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正当我大口吃饭时,张哥推门进来了。 我忙站起身叫道:“张哥”。 张哥看了一眼桌上的饭,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先吃饭吧。” 我点了点头,坐回了凳子上开始吃饭。 吃完饭后,张哥说道:“走吧,上楼,我俩聊聊。” 我起身跟着张哥就要走,赵同说道:“老大,下手轻点啊,小孩子用皮带抽屁股就行了。” 张哥转头瞪了赵同一眼,赵同尴尬地笑了一下。 来到二十二楼张哥喝茶的那间房子后,张哥指了指凳子说道:“坐吧。” 我坐在了凳子上。 张哥泡了一壶茶,给我倒了一杯后说道:“我都听说了,你昨天早上确实被你老师冤枉了,但你小子不应该离家出走啊,你师父他老人家岁数都那么大了,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啊。” 我点了点头,通过赵同的教育,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我的确不应该离家出走,我不该让师父和我爸妈担心,我真是个混蛋,我就应该在昨天早上马老师揍我的时候也揍他,大不了学校开除嘛,我为啥要离家出走啊,我太不应该了,我的确不该将马老师的错误让我父母和师父承担,我暗自下定决心,回去后一定要揍一顿马老师。 第254章 尴尬 第二百五十四章 张哥看我沉默不语,说道:“你知道错了吗?” 我点头道:“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将马老师的错误让我师父和父母承担,我决定了,我现在就买车票回去,我要去揍马老师,我不光揍他,我还要揍李文惠娟。” 张哥听后笑了,说道:“你去揍你的马老师和那个叫李文惠娟的丫头,我是没意见,我支持你去揍他们,但你现在回个毛线,你师父已经在路上了,估计明天早晨之前会到这里的,人家那么大岁数的一个老人,还要亲自跑过来接你,你娃真正的,我真想揍你一顿。” 我站起身说道:“那你就揍我一顿吧,我确实错了。” 张哥说道:“这顿打就先欠着吧,你娃要是下次再这样,我绝对会好好收拾你。” 我点了点头。 张哥看我站着,说道:“坐下吧,别在那杵着。” 重新坐回凳子上后,张哥说道:“这件事到此翻篇了啊,你师父来了好好跟他回去,回去了好好读书,再过一段时间就到寒假了,到时候你再来啊。” 我点了点头。 张哥道:“估计你娃现在没有什么心情跟我聊天了,我也不想跟你聊天了,说吧,从现在到明天早上这段时间,你娃打算干什么?” 我想了很久,实在是想不出我要干什么,于是说道:“张哥,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现在只想去揍马老师和李文惠娟。” 张哥笑道:“揍她们的事等你回去再说吧,你要想不出干什么,我帮你想个事吧。” 我问道:“什么事啊?” 张哥道:“去会会你那小情人去吧。” 我摇头道:“没心情,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狼狈样。” 张哥笑了一下,说道:“你哪里狼狈了啊,你是牛气的很啊,年纪轻轻就敢离家出走跑到川蜀。” 我说道:“张哥,你就别再说这件事了,我心里已经够后悔和痛苦了。” 张哥笑道:“好了,我不提这件事了,不过你娃应该去看一看徐嘉怡,毕竟人家是你的女人嘛。” 我想了想,说道:“好吧,那我这就去找她。” 张哥道:“先去八楼洗一下澡,顺带把你身上的校服换了。” 我点了点头。 来到八楼后,我径直走向了那个叫小红的女的在的房间,我觉得我已经习惯了小红,如果换个女的洗澡,我估计会不好意思。 我敲了敲门,门开了,开门的是小红。 我说道:“姐姐,你好。” 小红礼貌地笑道:“弟弟你好。” 此时此刻,我不知咋的,对她没有羞涩的感觉了。 脱了衣服躺在浴池里后,我对小红问道:“姐姐,你这上一个月的班工资有多少啊?” 小红说道:“五六千吧,有时候客人要是高兴会给点小费,最多一个月我拿了一万多。”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也太赚钱了吧,就帮人洗洗澡按按摩,能赚那么多? 我问出了我的疑惑。 小红说道:“我们的工作不光是给客人洗澡按摩。” 我问道:“那你除了给客人洗洗澡按按摩,还给客人干什么啊?” 小红道:“满足客人所有的要求,不管再无理的要求,都要满足。” 她的回答顿时勾起了我的兴趣,问道:“你的客人都提过什么无理的要求啊?” 小红说道:“弟弟,你这么小,我不能给你说那些,那些无理要求都是少儿不宜的。” 我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客人的无理要求是什么了?” 小红道:“什么啊?” 我回道:“不就陪客人睡一下觉嘛,虽然我岁数不大,但我知道的可不少啊。” 小红笑了一下,说道:“跟客人睡觉是我们的工作之一,这根本不算啥无理的要求。” 我问道:“那除了睡觉还有啥无理的要求啊,男人和女人不就是睡觉那点事嘛。” 小红道:“弟弟,你真的不要问了,我不能给你说,我要是说了,估计你的三观就碎了,以后你会变成坏人的。” 我疑惑道:“你说我三观碎了,三观是什么啊?” 小红笑了起来,笑了大概十多秒后说道:“三观就是你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啊,通俗的讲就是你对这世界、人生的看法。” 我惊讶道:“这么厉害啊,你说一说那些客人的无理需求后,我对这个世界和人生的看法都会碎了?” 小红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真的会碎了。” 我说道:“好吧,那我不敢打听了,你也别说吧。” 关于小红,后来当我了解了她的全部后,她早已经离开了人世,她是湘西人,出生在一个小山村里,当初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才十九岁,在他十三岁时,他的父亲因为一场意外失去了一条腿,由于她家有个哥哥要读书,所以小红的父母就让她辍学了,辍学后的她先是在她的家乡一家饭店当服务员,十五岁时跟着她的一个远方表姐来到了川蜀,去了一家洗浴中心打工,在洗浴中心打工期间她学会了如何给客人按摩。 有一天她被洗浴中心的老板叫过去问道“小红,你长得这么漂亮,想不想赚大钱?” 由于当时小红的哥哥刚考上大学,母亲身体也不好,家里是急需要钱,老板这么一说,小红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老板带她去了一个包厢,包厢里坐着两个男人和三个女人,一个女人热情的招待了她,而且还让她吸一个用矿泉水瓶做的貌似吸烟的东西,刚吸了一口后她觉得有点恶心,后来再吸了几口后,突然觉得特别舒服,感觉人像飘了起来,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那天结束后,老板给了她一千块钱,这个数是她当时一个半月的工资,她觉得特别划算,吸了那个东西既让人飘飘欲仙,而且还有大把的钱赚,他决定以后就干这工作了。 后来老板让他陪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当时吸完那东西后飘飘欲仙,稀里糊涂地将第一次给了那个男人,结束后老板又给了她一千块钱,于是小红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当川蜀的白家覆灭后,白家的产业在张哥的指挥下重新洗牌时,有人发觉这小红既长得漂亮按摩技术又好,最重要的是玩的很开,于是就将她安排进了酒店的八楼。 讲到这里,有人已经猜出来了小红是干嘛的,像小红这样的女的在张哥酒店有四五十个,她们的服务对象都是一些川蜀有头有脸的人。 后来小红的结局很不好,至于她的结局,我在后文书中再写。小红这人算是我当年在川蜀很熟悉一个人,她人其实很善良也很聪明,只不过生的命不好罢了。 好了,不再啰嗦,故事继续。 洗完澡后,我穿上了小红给我准备的衣服,当时我还很惊讶这酒店咋有我能穿的衣服,后来我了解到这酒店就有给客人提供衣服的服务,酒店跟附近一个商场有合作,只要客人需要衣服,酒店就会联系商场,商场的工作人员会送送来。 当然,酒店也不会给所有客人都提供衣服,能提供衣服的客人都是消费达到一定程度的人,当然,我是例外啊,哈哈哈。 不过这酒店会给每一位洗澡的客户会免费送一个裤衩,一个短裤和短袖的,当然,羊毛出在羊身上嘛,这免费提供的东西都包括在消费中的。 洗完澡后,我刚走出房间,就看见徐嘉怡坐在楼层的休息区,她正在全神贯注的看一本书,没有看见我。 我悄悄走到她的身边,准备吓她一下时,她突然起身一下就抱住了我,耳边传来她的笑声。 跟徐嘉怡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她带我去了前段时间买的那套房子里,房子已经装修出来了,装修的很大气,在阳台边上摆着一个大大的鱼缸。 徐嘉怡指着那鱼缸对我说道:“亮子,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鱼,我就把这鱼缸空着,想着等你来了再买鱼。” 其实我不喜欢这种玻璃鱼缸,我喜欢瓦盆和木海,但我不想扫她的兴,于是装作很满意的样子对她说道:“这鱼缸太好了,不过我明天就要走了,等我寒假来这里后我俩再去买鱼吧。” 徐嘉怡听后有点失落,问道:“亮子,你咋明天就要走吧,你不是今天才来吗,多住几天不行吗?” 我摇头道:“不行啊,我师父明天要来接我,估计他明天早晨就会到的。” 徐嘉怡失落地点了点头。 我说道:“嘉怡,再过几天就放寒假了,放寒假后我第一时间来川蜀。” 徐嘉怡点了点头,说道:“好的,你一定要第一时间来啊,这里是我俩的家。” 我点了点头。 由于房间刚装修出来,里面的甲醛等有害气体还没有散完,我俩在房间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后就离开了。 晚上我和徐嘉怡住在了张哥的酒店里。 第二天早晨我正在熟睡中,听见有人在敲房间的门,我起身穿好衣服后打开了门。 我看着门外的人,突然心开始乱跳,脸也不觉红了起来,因为门外的人是李文蕙兰。 李文惠兰走向前,抓住我的胳膊说道:“哥哥,我担心死你了,如果下次你再要离家出走时,一定要把我也带上啊。” 我机械的点了点头,我现在是胆战心惊,因为房间里徐嘉怡正在睡觉,这李文惠兰和徐嘉怡万不能见面啊。 李文惠兰看着我,笑道:“哥哥,我听说徐嘉怡姐姐跟你在一起,我想见见徐嘉怡姐姐,行吗?” 我忙说道:“你徐嘉怡姐姐去读书了,不在这里,等以后有机会你再跟她见见面……。” 我的话还没说完,听见身后徐嘉怡的声音“亮子,这是谁啊?是你妹妹吗?” 我心里暗道“完了……” 没等我说话,李文惠兰走上前对徐嘉怡说道:“姐姐你好,我是张亮(是张哥叮嘱她叫我张亮)以后的妻子,你是徐嘉怡姐姐吧。” 此时此刻我都有想从窗户跳下去的冲动,这太尴尬了……。 我转头看了一下徐嘉怡,此时的徐嘉怡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时间仿佛凝固了。 是李文惠兰打破了沉默,只见她搂住徐嘉怡的胳膊,说道:“姐姐,我以前听说过你,你是张亮的女朋友吧,今天一见,没想到你这么漂亮啊,怪不得我家的张亮对你是魂牵梦绕啊。” 徐嘉怡看着李文惠兰说道:“妹妹你也长得好漂亮啊,这张亮真是的,他有这么可爱的妹妹,也没给我说过,我要知道你要来,我也好提前给你准备见面礼。” 李文惠兰笑着说道:“姐姐,我不是张亮的妹妹,是她未来的妻子哦,我来这里就是找张亮哥哥回家的,他前天离家出走了,把家里人都快急疯了。” 此时此刻我尴尬的脚指头都能抠出三室两厅了,我觉得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再待下去我估计要跳楼了。我转头跑了,对,没有看错,我跑了。 我跑到二十二楼去找张哥了。 来到二十二楼我得知张哥在十二楼跟我师父一起吃饭,于是我又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去了十二楼。 当我推开一个包厢的门时,只见师父、博舟、张哥三人边吃饭边聊天,见我进来,他们三人看向了我。 我看着师父苍老的脸,不觉间一股心酸涌上心头,走到师父身边说道:“师父,我错了,我不应该离家出走。” 师父拍了拍我的胳膊,说道:“坐吧,过去的事就不说了,坐下吃饭吧。” 我点了点头,坐在了师父身边。 师父给我夹了几块菜说道:“是师父没照顾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师父这么一说,我瞬间再也憋不住了,趴在师父的肩膀上大声哭了起来。 师父拍着我的后背说道:“别哭了,赶紧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就回去吧,你还要读书呢。” …… 早晨十点,师父带着我,我们几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开车的是博舟,他在临上车时,对我轻声说道:“师弟,是师兄做的不对。”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怪你,师兄。” 第255章 愤怒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路无话,我们在第二天凌晨三点到了家。 后来我从多方了解到我离家那段时间发生的事,请听我慢慢道来。 那天早晨我从学校跑了后,李文惠兰也跟着要跑出来,只不过被门口的保安挡住了。 随后李文惠兰跑到马老师的办公室,对马老师大声喊道:“我哥哥被你打跑了,如果我哥哥有啥事情,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马老师忙站起身走到窗台上,往旗杆子处看去,确定我的确跑了后,对李文惠兰说道:“没事,杜博文能去哪啊,你先去上课,估计他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李文惠兰骂道:“你这个坏老师,我恨你。”说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马老师颠颠地跟在李文惠兰身后,不断说着“惠兰,你先别着急,这杜博文去不了哪里,等会我就去找她。” 李文惠兰转头,对马老师吼道:“你这个坏老师,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说完,向教室跑去。 李文惠兰径直来到教室,对李文惠娟说道:“姐姐,博文哥哥跑了。” 李文惠娟满不在乎地说道:“跑就跑嘛,你大惊小怪的在干嘛。” 李文惠兰说道:“是你陷害了博文哥哥,他才跑的,我现在要去找他,找不到他我也不来了。”说着,转身就要走出教室。 李文惠娟抓住李文惠兰说道:“你有毛病啊。” 李文惠兰挣脱手,突然一个耳光打在李文惠娟的脸上,说道:“我再也不理你了”说完,跑出了教室。 李文惠娟愣住了。 当李文惠兰来到校门口时,保安拦住不让出。 李文惠兰对保安大声喊道:“赶紧放我走,我们要去找我哥哥,要是耽误了我的时间,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俩的。” 保安无奈,正准备打电话联系学校领导时,李文惠兰突然跑到校门前,就要翻校门时,被保安从后面拉住,一拉二扯,将李文惠兰从门上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幕被跑出来的李文惠娟看见,她大吼一声冲上来,开始打保安。 李文惠兰从地上爬起来,趁机跑出了学校。 跑出学校的她先是跑回了家,对正躺在摇摇椅上的博舟喊道:“博舟哥哥,博文哥哥跑了。” 博舟坐起身问道:“咋了啊?。” 李文惠兰说道:“我姐姐早上陷害了博文哥哥,博文哥哥被马老师打了,博文哥哥跑的时候说他再也不来了。” 博舟说道:“他骗你的,那小子从小被老师揍大的,心理强大的很,估计他现在在哪个犄角旮旯玩呢,天黑了就回来了,你别担心。” 李文惠兰跺了一下脚,转身走出了家门,她准备自己一个人去找我。 李文惠兰找遍了县城所有的地方,找了足足五个小时,找寻无果后她跑去了我师父坐诊的诊所,将我从学校跑了的事告诉了我师父。 我师父听后说道:“惠兰,你把今天早晨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给我说来。” 李文惠兰详细地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告诉了我师父。 师父先是拿起手机给我爸妈打了个电话,得知我没回家后,又给马叔打了个电话,得知我没去马叔身边后,师父有点坐不住了,起身带着李文惠兰回了家。 回家后的师父一又一个的打电话,与此同时博舟、博和、马叔等人开始找我,当时我父母不知道我离家的事情,是师父要求暂时隐瞒的。 一直到晚上两点,众人没找到我,此时大家都意识到坏事了。就在所有人商量怎么找我时,李文惠娟说道:“杜博文跑就跑了嘛,你们着急什么,说不定过几天钱花完了就自己回来了。” 她的一番话顿时让博舟火冒三丈,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水全泼在李文惠娟的脸上,冷冷地说道:“我告诉你,我师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和那马老师就去死吧。” 李文惠娟僵住了原地。 我师父说道:“博舟和博和留下,所有人都出去吧。” 就在众人都走出房间后,博舟看着还僵在原地的李文惠娟说道:“你也滚出去,洗干净脖子等着。” 师父三人一直在房间忙活到早晨七点后,一脸虚弱的博舟和博和走出了房间,博和走出了家门,开着车去了市里,而博舟则破天荒的走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之所以说是破天荒,是因为博舟从来不去床上睡觉。 而我的师父则坐在书房里一根又一根的抽烟。 一直到下午,师父的手机铃声响了,是张哥打来的。 等挂断电话后师父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师父叫醒博舟,正当师父和博舟要出发时,李文惠兰突然从房间里跑出来,哭着喊着要跟着,原来这小妮子中午从学校回来后就偷偷藏在房间里,当时我师父心里一直在牵挂我,没关注到她。 最后没办法,师父就把她给带上了。 那天凌晨三点,我们回到家后,师父对我说道:“睡觉吧,明天早上去学校,以后有啥心事就给师父说,不要心里藏着啊。” 我点了点头,心里充满了愧疚。 第二天早晨洗漱时,李文惠娟这小妮子破天荒的跑过来对我说了声“对不起”后,拿着牙刷杯子跑到外面院子里洗漱去了。 我其实对她没有多大的恨意,因为她本来就是个“小魔女”,在马老师面前说那些话是很符合她性格的,倒是她能对我道歉,这让我有点对她刮目相看了,因为她是从来不道歉的。 吃过早饭后,我跟李文惠兰一起去学校了,李文惠娟很少在家吃早饭,因为她的舔狗刘鹏程每天早晨准时会带着早饭在大门口等她,哈哈哈。 至于赵宁,由于她的学习任务越来越重原因,她从十一月快结束时开始住校了,但我觉得她住校的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家里人太多了,影响她学习,所以去学校住了。 在上早自习时,马老师安排一个学生来叫我,让我去趟他办公室。 当我走进他的办公室后,他翘着二郎腿,喝了一口茶后说道:“杜博文,你现在毛病是越来越多了啊,都敢离家出走了啊。” 我没有说话。 马老师见我不说话,说道:“看你这个样子,你娃现在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呗,我给你说,也就是我心善,还想着把你教育一下,要是换做别的老师,人家们早把你放弃了。” 我瞥了他一眼,继续不说话。 他突然拍了一下桌子,骂道:“你个狗崽子,你还敢瞪我,看你这小子就没有任何认错的态度,你小子算是完蛋了,对于你这种不听话,还离家出走的家伙,就得要狠狠地敲打。” 我瞬间一股无名火升起,对他说道:“我又没错,我认什么错。你那么厉害,咋不去打李文惠娟,她逃学、课上睡觉,你咋不打她啊,再说刘鹏程,他也逃学,上课睡觉等,你咋也不打他啊,他们的爸妈都是公职人员,你不打他们是因为害怕打了人家们后,人家们爸妈来收拾你吧,你也只能打一打我们这些农村来的娃娃。” 马老师瞬间从凳子上弹起来,骂道:“你这小子再说一遍。” 我瞪着他说道:“别说一遍,我敢说十遍。” 他突然给我了一个耳光,骂道:“不知死活的狗崽子,你配这么跟我说话吗,驴一样下贱的东西,就得狠狠收拾。” 我的脸火辣辣的疼,我彻底愤怒了,对他说了声“我操”,接着抡起拳头朝着他令人作呕的脸上一拳。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我,随即反应过来的他骂了声“我整死你”,接着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朝我头上砸来。 此时愤怒的我根本就没有躲闪的念头,杯子狠狠地砸在了我的额头,我的头没有感觉到疼,而是整个麻了,眼前一片黑,后退了好几步,倒在了地上,同时我感觉我的肚子上被人狠狠的在踢,我意识到他在踢我。 我大声吼了一下,眼前似乎能看清他了,我抓住他的腿,顺势爬了起来,抡起拳头拼了命地朝他脸上打去,两拳之后,他后退了几步,此时我脑子清楚了点,看他往后退了几步,我一个正蹬腿踹在他胸膛上,接着上步一个横踢腿结结实实的踢在他的腰上。 他抱着腰发出了一身沉闷的“嗯”声,我左手抓住他的头发,右手一个又一个的上勾拳打在他脸上,几下之后,我觉得眼前越来越黑,就在他在我肚子上打了一拳后,我后退了几步,乘势一个高鞭腿结结实实踢在他的脸上。 我伸手擦了一下眼睛,发现满手是血,我彻底豁出去了,今天我说啥都要揍他,揍死他。 我伸手擦了一下额头和眼睛上的血后,冲上去一个正蹬腿将他踹倒在地上,骑在他身上开始揍他。 突然我的胳膊被人拉住了,耳边传来“杜博文,你在干啥?” 我转头看了一眼,是韩老师正抓着我的胳膊,一脸愤怒地看着我。 我被韩老师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说道:“我今天豁出去了,他经常揍我,我凭啥不能揍他。”话还没说完,我觉得一阵恶心,接着眼前一黑,腿一软,倒了下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坐着李文惠兰和师父。 我叫了声“师父”。 师父看着我点了点头,说道:“啥都不要想,就是天塌下来也有为师撑着呢。” 我说道:“师父,我不读书了,我要去川蜀张哥那当个黑医。” 师父用慈祥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以后的事情等你病好了再说吧,现在安心养病。” 我点了点头。 晚上师父带我回了家,我是被诊断出脑震荡、头骨骨裂以及额头上有个五厘米的伤口。 我师父没让医院治我,而是带回家亲自给我治。 三天后,我又变得生龙活虎后,师父带我去了派出所,派出所的两个民警详细问了一下我那天跟张老师发生冲突的经过,并做了笔录后,师父带我回了家。 晚上郭建民校长来到家里,对我说道:“博文,这几天会有人来问你事情,你一定要如实说,知道了吗?” 我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回到学校,有三个工作人员找我谈话,我如实的将马老师的所作所为讲了一遍后,工作人员让我回教室,接着他们又将我班里的学生叫出去问话,先是叫的是我们后排的那些农村的孩子,后来挨个把全班的学生都叫出去谈话,谈话一直持续了一整天。 谈话结束后的第二天,我们班的班主任换了,换成了我们的历史老师窦老师,他知识很渊博,平时对学生很好,我们都很尊敬他,当所有学生得知是窦老师给我们当班主任时,班里都沸腾了。 后来学校给了我个留校察看处分,而马老师我得知他由于把我打坏了,加之经调查发现他的确师德不好,先是教育局开除了他,接着被公安机关逮捕,法院判了他一年六个月的刑。 这件事彻底结束后,师父晚上睡觉前将我带到书房,给我泡了一杯茶后说道:“博文,想来你在我身边已经八年了,这八年来我看着你一步一步长大,你的成长为师是看在眼里的,你娃娃本性很善良,这也是我值得欣慰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师父继续说道:“这次的事情你没有错,你也不要自责,但为师想给你说的是你太冲动了,你这样做算是毁了你们的那马老师啊。” 我说道:“师父,其实当时我没想过打他,是他先动手打我的,而且他经常侮辱我,说我是驴啊、狗崽子之类的,我当时实在忍不住了才动手的。”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为师真不好做评论,毕竟为师相信你的为人,但我想说的是,你那马老师的人生本是一片明朗,这次他既丢了工作,又被判了刑,人生算是彻底毁了,他出狱后指不定会来报复的。” 我说道:“师父,我不怕他,如果他未来要报复我,那他就来吧,我那天跟他动手时,我发现他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我觉得就是两个马老师来,我都能打得过他。” 师父说道:“打来打去其实是最简单的报复手段罢了,这世界上报复人的手段多了去了,如果人家真盯上你,你娃就麻烦了啊,等以后你不在我身边时,要时时提防,如履薄冰地活着啊。” 我说道:“师父,我真不怕他,他要是出狱后来找我麻烦,我绝对干掉他,我才不时时提防呢,这太累了,再说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鬼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呢。” 师父说道:“以后再看吧,如果真到了要干掉他的时候,为师自有办法,你娃千万不要有杀人的想法啊,须知杀个人很简单,但一旦你手上沾了人命,你这一生就毁了啊,千万不要干这种事情啊。” 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心里根本就没听进去师父的话,我已经下定决心如果马老师他以后敢来找我麻烦,我绝对会干掉他,我就是犯法被国家枪毙了都行,就是不能死于非命。 后来,马老师出狱后真跟我发生了很多摩擦,闹到最后,我也没干掉他,他在我大学毕业的那年被公安机关再次逮捕,同年就被枪毙了,至于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后文书中我再讲。 、 第256章 舔狗刘鹏程 第二百五十六章 元旦节的到来,预示着一学期马上结束了,元旦节当天,县上组织了一场冬季环城长跑比赛,我和李文惠娟也报名参加了,一场比赛下来,我得了个初中学生男子组第六名,而李文惠娟得了个初中女子组第二名,这小妮子身体素质的的确确很好。 这场长跑比赛结束后,我们县业余体校的校长专程来到师父家,他看李文惠娟是个长跑运动员苗子,也打听得知李文惠娟文化课学习特别差,想着让李文惠娟去体校读书。 后来征得李文惠娟和他父母同意后,李文惠娟成为了我县业余体校的一名学生,当然她学的不是长跑,而是跆拳道,当时体校校长特想将她招进长跑队,但李文惠娟死活不愿意,最后没办法,才将她放进了跆拳道队。 后来三月一号开学后,刘鹏程这家伙也跑去县体校读书了,他是托人找关系进去的,他当时就想去跆拳道队,但跆拳道队的教练嫌弃他长了双小短腿,死活不要他,最后他去了摔跤队。当然这是后话。 随着期末考试的结束,预示着寒假的到来,这次期末考试成绩出来后,真是开心的开心死,伤心的伤心死,最开心的是我,因为我考了个班级第十五名,算是进入了班级中上游行列,李文惠兰第一名。 赵宁是班级第十名,年级第二十二名,当然,她这个成绩是非常好的,因为她是重点班的,她那个班的学生全是当时中考全县成绩最好的学生,她们年级共有十个班,每个班大概有五十多学生。 最伤心的人当属刘鹏程和李文惠娟了,刘鹏程这家伙竟然考了个倒数第一名,李文惠娟是倒数第二名。 我对拿着成绩单的刘鹏程说道:“大哥,你咋了,咋这回整了个倒数第一啊。” 刘鹏程搂着我的肩膀,悄悄说道:“这不我要不整个倒数第一,我媳妇就是倒数第一了,我不能让我媳妇丢面子,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 我一脸苦笑,这家伙真是活脱脱的舔狗啊。 从学校出来后,我提议我们三兄弟去找个酒楼喝一杯,马佳乐欣然同意,还嚷嚷今晚所有的消费他包了。 而刘鹏程这家伙一脸不自然,吞吞吐吐说道:“二弟三弟,我能不去吗?” 我和马佳乐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刘鹏程说道:“我打算去陪一下我媳妇,她考了个倒数第二,估计伤心死了,我得去安抚她那受伤的小心心。” 我和马佳乐一脸黑线。 我说道:“滚犊子,就李文惠娟那家伙,需要你去安慰吗,听说她从小就是班级倒数第一名,现在整了个倒数第二,算是进步了,估计她正美着呢。” 马佳乐说道:“大哥,作为已经有媳妇的我,兄弟劝你一句啊,对女人嘛,你太热情了就灼烧她了,太冷淡了就冰冻她了,你得忽冷忽热,懂吗?” 刘鹏程瞥了一眼我俩,说道:“你俩懂个鸡毛,我家的惠娟那可是天上的仙女下凡,跟你俩身边的那些胭脂俗粉怎么能比,我要去安慰人家去了,拜拜。” 我俩目瞪口呆,反应过来的我对刘鹏程骂道:“滚吧,重色轻友的家伙。” 马佳乐一脚踢在刘鹏程的屁股上,骂道:“滚,没尊严的死舔狗。” 刘鹏程满不在乎地走了。刚没走几步,他转身笑嘻嘻地又走了回来。 对我俩说道:“两位兄弟,这不我刚想起来,大哥我有点囊中羞涩,你俩好兄弟给大哥赞助几个钱呗,等我和我家的惠娟修成正果后,你俩就是我孩子的干爹。” 我俩异口同声地骂道:“滚……”。 刘鹏程双拳作揖道:“两位好兄弟,给哥赞助几个钱啊,求你俩了。” 正当我俩还要骂他时,听见身后有个声音传来“小刘子,你过来。” 我回头看见说话的是李文惠娟。 刘鹏程颠颠地跑向李文惠娟。 我和马佳乐看着他那没尊严的样子,同时“呸”了一声。 刘鹏程过去没几分钟,跑过来说道:“兄弟,我想了想,我们三兄弟还是去聚一下,但我得把我媳妇带上啊。” 马佳乐说道:“那李文惠娟哪是你媳妇,人家是你的姑奶奶。” 我说道:“叫上吧,佳乐你也把马萍也带上,我们大家一起去。” 马佳乐说道:“好啊,你也把你家的蕙兰叫上,顺带把博舟哥哥和赵宁姐姐也叫上,我们去市里玩,今晚所有的消费由我马公子包了。” …… 四十分钟后,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去了市里。 一起去的还有张强,之所以张强也去,是因为我们一行人太多了,博舟的车坐不下,正好在路上看见了跑黑车的他。当他了解到我们要去市里玩后,转头对车后的乘客说道:“两位,不好意思啊,我下班了,你俩再去找别的车吧。” 我们一行人先到了市里的一家酒楼,走进包厢时,看见博和和白苗正坐在包厢里。 我问道:“师兄,你咋也在这里啊?” 博和道:“是博舟给我打电话的,听说今晚你们几个要好好玩一下,我来帮你们买单。” 我看了一眼白苗,拉住博和小声说道:“行啊,老哥,你这么快就把人家拿下了。” 博和道:“还不是你小子线牵的好。” 众人纷纷落座后,开始点菜。 我拿着菜单给博和,他摆了摆手,对服务员说道:“美女,上一本吧。” 服务员美女疑惑地问道:“先生,我没听明白,上一本是什么意思啊。” 博和道:“我说上一本的意思是把这菜单上所有的菜都给我们做一份。” 我们众人只有博舟之外都用惊讶的眼光看着博和。 博和对大家笑道:“我这人最烦选择,从不在这种无意义的事上动脑子。” 我们大家都笑了,我觉得此刻的博和太装逼了,不过也太帅了,我决定以后有钱了也像他这样点菜,哈哈哈。 等菜上齐后,博和端着酒杯对大家说道:“各位兄弟妹妹们,我趁此机会给大家说个事,我和我家的白苗过两天就结婚了,到时候大家都来捧场啊。” 我一脸惊讶,这也发展的太快了吧。 众人开始连连道“恭喜……。” 我对博和笑道:“师兄,你这也发展的太迅速了吧,人家白苗姐姐大学都没毕业呢。” 博和道:“无妨,我认定她了,早结婚晚结婚都是结婚,何不早早的结婚。” 我看着正一脸开心的博舟道:“你这家伙开心个毛线,是大师兄结婚,又不是你结婚,你赶紧还俗吧,不然以后等我结婚时,你指定羡慕死。” 博舟道:“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他妈再在我身边叽叽歪歪,我指定揍你一顿,一段时间没揍你,我看你有点翘辫子啊。” 我笑着将手搭在李文惠兰的肩膀上,看着博舟道:“看见了吗?这是我媳妇,你羡慕吧,羡慕死你。” 博舟瞪了我一眼,没说话。 身边的李文惠兰突然对我说道:“哥哥,要不我俩也过几天结婚吧。” 这句话说出口,众人均愣了一下,接着开始起哄。 不知咋的,我的脸有点发烫,说道:“惠兰,你乱说啥话呢,我俩这么小一点点,要结婚也得等长大了再说啊。” 李文惠兰说道:“不嘛,我就想现在跟你结婚。” 众人像看猴子一样看着我俩。 我轻轻捏了一下李文惠兰的手,说道:“等以后长大了就结婚,现在先好好读书啊,听话啊。” 李文惠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我俩长大了再结婚,但你现在要满足我的一个小小的心愿,行吗?” 我点头道:“说吧,别说一个,就是十个也满足。” 李文惠兰说道:“我听说你都在川蜀给徐佳怡姐姐买房子了,要不你也给我买套房子吧。” 我一脸黑线,估计这小妮子刚才说结婚是假的,真正的目的在这呢。 我拿起水杯开始喝水,用来掩饰我的尴尬。 刘鹏程扯着大嗓门说道:“行啊博文,你这小子够可以的,脚踩两条船,你牛。”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就闭嘴吧,死舔狗。” 刚骂完刘鹏程,马萍扯着大嗓门说道:“杜博文,我从小就感觉你不是好东西,原来你真的不是个好东西啊,死渣男。” 我骂道:“死马萍,闭上你的麻雀嘴,你把你家的佳乐管好啊,说不定他过几天就把你甩了。” 马萍说道:“我家的佳乐才不像你这个渣男,以后我要让我家的佳乐离你远一点,死渣男。”说完,转头对马佳乐说道:“佳乐,你要离杜博文远一点,这家伙不是个好人,会把你带坏的。” 马佳乐忙点了点头,说道:“遵命,老婆大人,我明天就跟杜博文这家伙绝交。” 我一脸黑线。 我转头对李文惠兰说道:“惠兰,先不说这个事,行吗,等回家了我好好给你解释啊。” 李文惠兰说道:“不嘛,哥哥,你给我也买一套房子嘛,我想跟你有个小家。” 博舟、博和、赵宁以及张强等人笑嘻嘻的看着我,而李文惠娟一直瞪着我,仿佛要把我吃了似的。 此时此刻,我是被放在火上烤啊。 我说道:“惠兰,我也想给你买个房子啊,但我实在是没钱,你就把我提起来往下抖,就是抖死我连一万块都掉不下来,更别说买房了,我给你买个厕所都费劲。” 李文惠兰笑着说道:“没事啊,你可以把川蜀的那套房子卖了,卖了后你就有钱了。” 我说道:“惠兰,这事以后再说好吗,我明天就去赚钱,等赚到钱了一定给你买个比川蜀的那房子更漂亮的房子,现在就不提这事了,你看你都把大家打搅的都不吃饭了。” 李文惠兰点了点头,说道:“行吧,那你要努力赚钱啊,不过你赚不上钱也没事,我可以借给你,我有钱呢,但这次你去川蜀一定要带上我啊,我要去陪着你。” 此时此刻,我突然又觉得这小妮子提买房只是为了打个铺垫,真正的目的是要跟着我去川蜀,这小妮子脑子转的太快了,我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 我不能再让她说话了,她再说话,绝对会让我今天身败名裂,忙说道:“好,只要你爸妈同意我带你去川蜀,我就带你去,行了吧。” 李文惠兰搂住我的胳膊说道:“哥哥,你真好。” 一直瞪着我的李文惠娟突然说道:“我也去,我要去守着我妹妹,不然你这家伙会把我妹妹卖了。” 我瞪了她一眼,说道:“妈的,李文惠娟,咋哪都有你,你赶紧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李文惠娟没说话,刘鹏程说道:“博文,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啊,人家是你大嫂,你要尊重她。” 我非常的无语。 刘鹏程的话刚说完,李文惠娟在刘鹏程头上打了一巴掌,说道:“谁让你说话了。” 刘鹏程一脸舔狗样地说道:“我这不是看博文骂你吗,为你出头呢。” 李文惠娟说道:“你她妈再要乱七八糟的说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刘鹏程忙点头道:“明白明白,惠娟你消消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李文惠娟瞪了他一眼,转头笑着对博舟说道:“博舟哥哥,你带我去川蜀好吗?” 博舟用眼角瞧了她一眼,说道:“不,你爱跟谁去就跟谁去,本道爷没时间陪你玩。” 李文惠娟说道:“不嘛,哥哥,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 博舟道:“对你好不了,你他妈学习差的要死,这学期都整了个倒数第二名,本道爷带你出去嫌你丢人。” 李文惠娟说道:“博舟哥哥,你对我好点嘛,我答应你一定好好学习,一定做一个懂礼貌、学习好,温柔又可爱的小女生。” 博舟说道:“等你变好了再说,现在我需要你闭嘴。” 李文惠娟忙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哥哥。” 张强突然开口道:“我是看出来了,你们这关系好乱啊。” 博舟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不是找练啊?” 张强笑道:“得,就当我啥都没说。” 我心里觉得博舟越来越帅了,他直接就是我仰慕的对象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为像他这样的人。 说几句题外话,这本书写到这里,即将要进入江湖篇,在江湖篇中会有很多人或者很多事会让读者没法接受,但用之不会美化那些人和事,我会以最大还原真相为目的,详细写出那些人和事,也让读者看到真正的江湖是什么,它是灯红酒绿中的肮脏,它是一片平静下的暗流涌动,它是血雨腥风,它是人性的善恶交替,没有最坏,只有更坏,没有最肮脏,只有更肮脏。 第257章 婚房 第二百五十七章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后,我们众人在博和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去了一家叫魅夜的ktv,大门口的保安看我们进来,忙站起身迎了上来,我以为人家是来堵我们的,毕竟我们这几人中,有好几个未成年人。 万万没想到这保安走到博和面前,站的笔直的叫了声“老板”。 博和轻轻拍了一下保安的肩膀,说道:“辛苦了。” 保安说道:“不辛苦,老板,这是我应该做的。” 博和点了点头。 接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的跑了过来,对博和道:“老板,你来了啊,包厢我已经准备好了。” 博和道:“好的,你也辛苦了。” 身材高挑的女的说道:“老板,你不要这样子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博和点了点头,指着我们众人对身材高挑的女的说道:“程程,这些都是我的兄弟和妹妹们,以后他们来了全部免单。” 随即博和对我们说道:“她叫程程,你们以后要来这玩找她就行。” 我们大家纷纷说“是,明白”之类的。 接着,我们在程程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很大的包厢,这包厢装修的金碧辉煌,很是大气。 我们坐在沙发上后,我对博和说道:“师兄,你太厉害了,开了这么大的一家ktv。” 博和道:“不算啥,钱放在手里也是放着,我经常去ktv消费,想来想去我自己干脆开一家,以后你们来玩也比较方便。” 我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转头对博舟道:“人家大师兄都开ktv了,你这家伙呢,你干脆开个大大的酒楼吧,以后我也好来蹭饭。” 博舟道:“本道爷没钱。” 我调侃道:“你没钱谁信啊,一年好几十万的工资,算上你赛车赢的钱,最少有一百万了吧,你实在不愿意开也行,你把你的钱给我,我帮你开。” 博舟道:“本道爷真的没钱。” 旁边的李文惠娟附和道:“我可以作证,我博舟哥哥真的没钱,他的卡里现在只有八千块。” 我疑惑的看着博舟,说道:“你不是很有钱吗,你的钱去哪了啊?” 博舟道:“前段时间看一个山村里的学校太破了,我将我的钱全捐了,用来修缮那学校。” 我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李文惠娟说道:“对,当时博舟哥哥捐款的时候我在场呢,我也把我的钱全捐了。” 我看着他俩,觉得这俩人好大方啊。 我笑着对博舟说道:“哥,我的好哥哥,你看你的弟弟我也这么穷,要不你也给我捐点呗,我不要太多,只给我捐个二十多万就行了,我给我家的惠兰买个房子。” 博舟道:“滚……。” 我一脸黑线,说道:“你真是个牛鼻子死道士,你就眼睁睁看着我饿死吧,牛鼻子。” 博舟没有说话,李文惠娟说道:“博文子,你叫我姐姐,我考虑给你捐点。” 我对她骂道:“滚远,小爷就是饿死也不要你的钱,死丫头片子。” 李文惠娟骂道:“死穷鬼,饿死你。” 旁边的李文惠兰悄悄在我耳边说道:“哥哥,你别哭穷,我有钱呢,我把我的钱全给你。” 我说道:“惠兰,我跟博舟开玩笑呢,我不穷,一点都不穷。” 李文惠兰笑道:“你不穷那你给我买套房子啊,就买赵宁姐姐的房子所在的那个小区,我想跟赵宁姐姐当邻居。”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惠兰,你找个人把我卖了吧,看我值不值一套房子。” 李文惠兰笑道:“我才不忍心卖你呢,你是我的老公,没有你我就成寡妇了。” …… 正当我们在包厢里鬼哭狼嚎时,突然包厢的门打开了,进来了一个女的,我觉得这女的特别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估计我酒已经喝大了,脑子有点糊涂吧。 博舟看清来人后,一下从地上蹦起来,跑到点歌机前将音乐关了。 正在跟我牵着手的李文惠兰突然一下从我的手里挣脱,低着头定定站着。 李文惠娟跑了过去,抓住了那人的手。 博和走过去对来人说道:“嫂子,你咋来了,你提前说,我也好来接你。” 来人对博和说道:“没事,我来找博舟有点事。” 博和点了点头。 我突然想起来了,这女的就是李文惠兰的妈妈啊,我的后背开始冒冷汗了。 李文惠娟的妈妈用眼光扫视了一圈,说道:“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吧,博舟你出来一下吧,我跟你有点事要聊一下。” 博舟跟着走了出去。 等包厢门一关上后,我们先是安静了一会,接着都炸了,大家纷纷猜测李文惠兰的妈妈来干什么。 我对李文惠兰说道:“你妈妈找博舟干啥啊,不会博舟干了对不起你姐姐的事吧。” 李文惠兰说道:“才没有呢,博舟哥哥人那么好,我妈妈估计找她有点事,倒是你,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我等会就告诉我妈妈,让她狠狠地收拾你。” 我一脸惊恐,说道:“惠兰啊,我的好妹妹,天地良心啊,我可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啊,你千万不要找你妈妈收拾我,我不知咋的,见你妈妈腿肚子都打颤呢。” 李文惠兰说道:“哼,你去川蜀天天跟那徐嘉怡睡觉,而且都给她买房子了,还说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我这就去告诉我妈妈去。”说着就要转身往外走。 我赶忙拉住她央求道:“我的好妹妹,我求你了,你千万别去啊。” 李文惠兰说道:“那你现在保证,等这次去川蜀了一定跟徐嘉怡分手。” 此时此刻,我在矮岩下,怎敢不低头啊,忙说道:“好好好,我现在就保证,这次去川蜀一定跟徐嘉怡分手。” 李文惠兰说道:“那你发誓。” 我没办法,只好单手举天发了个誓。我虽然嘴上发着誓,但心里想着“老天爷啊,我这是被李文惠兰逼着发的誓,不能作数啊。” 看我发完誓,李文惠兰突然噗嗤一下笑了,说道:“这还差不多,我今天就不去找我妈妈告状了,等以后你要再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绝对会找我妈妈收拾你。” 我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的李大小姐,我再也不敢了。” 就在李文惠兰把我拿捏地死死的时候,刘鹏程走过来说道:“博文,刚才那女的就是我丈母娘吗?” 我说道:“你去问李文惠娟去。” 刘鹏程笑了一下,说道:“要不我俩出去找丈母娘问个好走,人家把我俩的媳妇拉扯大也不容易啊。” 我说道:“要去你去,小爷才不去呢,我见她躲都来不及呢。” 刘鹏程说道:“那这次就算了,下次我俩再去啊。” 我说道:“人家李文惠娟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咋上赶着认丈母娘呢。” 刘鹏程说道:“你可拉倒吧,她惠娟就是一块冰,我也要把她融化了,她迟早是我的。” 我:“……” 过了许久,我们慢慢忘记了李文惠兰妈妈的事,又开始鬼哭狼嚎了。 正当我喝的晕晕乎乎的时候,程程走进来在博和的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随即博和站起身对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问道:“师兄,咋了啊?” 博和笑道:“走吧,你丈母娘找你呢。” 我一脸惊恐,说道:“你不会骗我吧。” 博和道:“骗不骗你你出去不就知道了,走吧。” 我怀着忐忑的心跟着博和走了出去。 博和带我来到了貌似是个办公室的房间。 进门后我看见李文惠兰的妈妈和博舟坐着。 博舟见我和博和进来,对李文惠兰的妈妈说道:“阿姨,那我出去准备去了。” 李文惠兰的妈妈点头道:“好,我也马上出来。” 博舟出门时,把博和也带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李文惠兰的妈妈,我紧张的双手冒汗,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跳的很快。 李文惠兰的妈妈开口道:“博文,坐吧。” 我紧张的语无伦次,说道:“阿……姨……,我还是……站着吧。” 李文惠兰的妈妈笑了,我偷瞄了一下,她笑起来跟李文惠兰特别像。 她问道:“博文,你家是哪的啊?” 我回道:“阿姨,我家是**乡**村的。” 她又问道:“家里都有谁啊?” 我回道:“阿姨,我家里有爸爸和妈妈,还有我姐姐。” 她说道:“挺好的,你父母身体都好着吧。” 我回道:“好着呢。” 她说道:“挺好的小家伙啊,我家的惠兰你要照顾好啊。” 我回道:“放心吧,阿姨,我一定照顾好蕙兰,就是我死也不会让她掉一根毫毛的。” 她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小家伙,嘴里咋能说死呢,太不吉利了,本想找个时间跟你吃个饭,但我太忙了,以后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我点了点头。 她起身说道:“我现在就走了,我家的惠兰你一定要照顾好啊,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要来找你的麻烦哦。” 我连忙点头道:“放心吧,阿姨,我一定照顾好。” 她拍了一下我的胳膊说道:“阿姨相信你。”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心里暗想,这难道说是丈母娘看女婿吗?唉,看来以后要照顾好李文惠兰这小妮子了。 正当我愣神之际,李文惠兰走进来说道:“哥哥,我妈妈给你说啥了?” 我看着李文惠兰,想着捉弄一下她,于是说道:“刚才你妈妈见我了,说她对我这个女婿非常满意,还说以后我要照顾好你,让你听我的话,如果你不听话,我就可以打你屁股。” 李文惠兰笑道:“那你觉得我听不听话啊?” 我说道:“暂时听话吧,以后就说不定了。” 李文惠兰抓着我的胳膊说道:“放心吧哥哥,我一定听你的话。”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道:“真乖,走吧,我俩去唱歌走,我刚学会那首‘盛夏的果实’,我唱给你听。” 我带着李文惠兰走到了包厢,我真给她唱了那首“盛夏的果实”,这小妮子直接被我唱哭了。 我们一直玩到了半夜十二点,当我们准备要走时,才发现博舟和博和都被李文惠兰的妈妈带走了。 最后张强带着刘鹏程、马佳乐、马萍回县上了,而我、赵宁、李文惠娟两姐妹被程程带着去了赵宁的房子,白苗则留在了ktv,据了解,这ktv里面有博和住的房间。 当时刘鹏程死活不回县上,说是李文惠娟去哪他就去哪,最后被李文惠娟揍了一顿才消停的,哈哈哈。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起床后,我正准备要去晨练时,门被人敲响了,打开门后,看见马玉军带着早饭站在门口。 我问道:“马叔,你咋来了?” 马玉军说道:“我昨天就听说你们下来了,但我由于太忙没过来,快吃早饭吧,吃完早饭我们去帮你博和哥哥布置婚房走。” …… 吃过早饭后,马玉军带着我们四个人来到了一套别墅区,我看着眼前的房子问道:“马叔,博和师兄的房子是大别墅吗?” 马玉军道:“对啊,不住大别墅怎么显示出你师兄的实力。” 我问道:“这大别墅多少钱啊?” 马玉军回道:“没多少钱,就一百来万吧。” 我吐了一下舌头,说道:“好吧,师兄真有钱啊。” 马玉军说道:“你小子以后也会很有钱的。” 我说道:“但愿如此吧。” 走进博和的别墅,里面是三层的格局,装修以黑白灰为主,特符合博和的气质。 就在我们众人细细打量博和的房子时,王静和白苗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看见我们,王静喊道:“小的们,赶紧过来拿东西,累死我了。” 我们几人跑过去接过她俩手里的大包小包。 简单休息后,王静带着所有女的去布置婚房,我和马玉军坐在客厅里聊天。 我问道:“马叔,王静姐姐给你生孩子了吗?” 马玉军一脸惊愕地看着我,问道:“谁给你说的这乱七八糟的事啊?” 我笑道回道:“是王静姐姐亲口告诉我的。” 马玉军说道:“这女人真是的,咋连这种事情都给你说,真是个疯女人。” 我笑道:“马叔,王静姐姐太爱你了……。” 没等我说完,马玉军打断道:“不要说这些事了,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是爱吗?走吧,我带你去外面转一圈。” 第258章 江湖经验 第二百五十八章 马玉军带我来到了附近的一家茶馆,这家茶馆的装修很清雅,一看这装修,就知道这老板是个懂茶的人。 我俩找了一个角落的小雅间坐定后,马玉军问道:“博文,你喝什么茶?” 我不假思索的说道:“普洱吧。”其实我当时只认识普洱茶,别的茶名字我不知道,哈哈哈。 马玉军说道:“换点别的喝吧,这店的金骏眉和大红袍可以,但普洱不咋的。” 我点头道:“好吧,那就金骏眉。”我之所以选它,是因为我觉得它名字好听。 茶具和茶叶拿上来后,马玉军准备泡茶,我说道:“马叔,我来吧,就工夫茶这技术,我在家没少练。” 马玉军将茶叶和茶具递了过来。 烫杯、放茶、洗茶……我是一气呵成。 我给马玉军倒了一杯茶,他喝了一口后说道:“泡老了,你浸泡的时间太长了。” 我问道:“这茶叶还会泡老吗?” 马玉军道:“这工夫茶讲究火候,不同的茶浸泡的水温不同、浸泡时间也不同,就比如眼前的金骏眉,最好的浸泡水温应该在九十度到九十五度之间,第一泡浸泡大概四秒即可出汤。” 他的这番话仿佛给我打开了一扇门,原来泡茶还有这么多学问,我一直觉得泡茶就是将茶叶用开水一泡就行了,要不是上次李玲玲带我买了套茶具,我现在还停留在开水缸子放茶叶,一泡喝半天的境界上。 我说道:“马叔,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泡茶,以后我学会了也可以装个懂茶道的人。” 马玉军笑说道:“这东西不是教会的,是喝出来的,等你喝过很多很多的茶就懂了,我以前喝茶只是为了解渴,后来喝茶是因为工作需要,如今喝茶泡茶,只是为了让我能静下心来思考罢了,其实茶如何喝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喝茶时能不能静下心来。” 我点了点头,心里默默记住了他的话,我觉得以后在我朋友们面前喝茶时这番话一说出口,那逼格就提起来了,哈哈哈。 马玉军喝了一口茶后说道:“你娃这两年来有点浮躁啊,我听说前段时间你把你老师揍了一顿?”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 马玉军说道:“其实你没有错,我还有点佩服你呢,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啥能耐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冲进我家打砸,前前后后逼死我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我心是痛死了,我也恨死他们了,但心痛和恨能有什么作用啊,没有能耐只是被人欺负和侮辱罢了。” 我点了点头,我或多或少了解他的童年,当年的他确实很悲惨。 马玉军说道:“我叫你过来只是想跟你说说心里话,混了大半辈子了,认识了很多人,但如今发现只有在你小子面前,我才能放下伪装,好好说说心里话。”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马玉军问道:“博文,你看我是个咋样的人?” 我回道:“马叔,我觉得你很厉害,很优秀,在我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的你还没有多少钱,后来我不知不觉间发现你越来越有钱了,而且你对我也很好,我一直把你当亲叔叔呢。” 马玉军笑了起来,说道:“那你觉得我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我回道:“当然是好人啊,你怎么能是坏人。” 马玉军又笑了起来,说道:“有些人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们恨不得食我肉寝我皮呢。” 我回道:“很正常啊,钱大家都喜欢吧,但也有很多人骂钱呢,就拿我来说吧,我从来没想过得罪人,但我不知不觉间不也得罪了马老师嘛,我觉得他从监狱出来后肯定会来报复我,到时候他要敢来,我一定会干掉他,所以我打算这次去川蜀后,一定找张哥学一下打枪,再搞一把枪防身,我宁愿犯法被国家枪毙了,也不能死于非命。” 马玉军说道:“其实你没必要害怕他,即使他出狱了要来报复你,不是还有我嘛,我有上百种的方式弄死他,根本就不需要你动手。” 我回道:“我需要有自保的能力啊,我不能一直依靠你们,你们会老的,我也会长大的,到时候你们老了,我长大了,我要保护你们。” 马玉军沉默了一会,说道:“你有这个想法,我很欣慰,我也会帮你成长起来的,我们已经老了,未来的江湖是你们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马叔,其实你们有些事不需要隐瞒我,我已经长大了,我也能猜到你们在干什么,你、川蜀的张哥,还有我师父年轻时等等,其实都是江湖中人嘛,做的事大概率都是犯法的,其实我不怕犯法,因为我觉得这世界上比犯法还痛苦的事就是穷,如果当个好人就要受欺负、受穷,我宁愿当个坏人,我算是看清了这个世界,我的父母,我村里的父老乡亲,川蜀徐嘉怡的妈妈等,这些人胆小甚微的活了一辈子,虽说没有犯法,但是穷了一辈子啊,但像你、张哥等人,可能做的事情是犯法的,但活得太滋润了,你们的一天比他们的十年还精彩,我死也不想过像他们那样的生活,我决定了,以后就要像你们学习,如果我不能骄傲的活着,我宁愿死去。” 马玉军沉默了,过了许久,给我倒了一杯茶后说道:“博文,其实你只是看到了我们的表象,我们的生活看似很滋润,其实活得很累,如履薄冰啊。” 我说道:“马叔,你不要劝我了,那些大道理我听的太多了,你们口口声声的说你们不容易、痛苦啊、有代价啊之类的,其实就是无病呻吟罢了,你们随手的一顿饭可能就是我父母一年的积蓄,你们的一辆车、一套房,可能是我父母们苦一辈子都赚不回来的,我宁愿开着豪车、住着大别墅去死,也不愿意贫穷的老死在破房子里,我一定要混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我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付出代价,我要站在万山之颠看这芸芸众生。” 马玉军点了点头,说道:“我本想劝劝你,但我没想到你的执念这么深,也罢,正所谓未曾拿起,何谈放下,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但我作为过来人,劝你一句,这一生都不要手上沾人命,如果你非要将堵在你面前的人干掉,那你就想办法让别人去动手,这世界上穷疯了的人海了去了,你要利用好他们,一定一定不要自己亲自动手,手上一旦沾了人命,这一生你都回不了头了。” 我点了点头。 马玉军继续说道:“我们没有多大能耐,但我能给你提供必要的资源。”说着,将一张银行卡递给我并说道:“卡里有几十万块钱,这卡你拿上吗,这次去川蜀了一定多花钱多交朋友,但你一定要将钱花在正点上,有时候,有些不起眼的人或许未来就是给你挡刀挡枪甚至抵命的人,对这种人你一定要大方,要很早就培养,不要等到关键时用的时候没有这种人,懂吗?” 我点了点头,接过了银行卡。 马玉军继续补充道:“还有,把李文惠兰一定要照顾好,让她对你死心塌地,他的老爹是你未来最大的依靠,懂吗?至于川蜀的那个徐嘉怡,玩玩就行了,千万不要因为她的原因而失去李文惠兰,知道了吗?” 我点了点头,问道:“马叔,李文惠兰的爸爸到底是当什么官啊?” 马玉军回道:“至于她老爹当什么官,我说了你也不懂,但你记住她老爹当的官很大,而且以后还能往上升。” 我点头道:“明白了,马叔,我知道怎么做了。” 马玉军继续说道:“以后在江湖上混,你一定要记住多请客、交朋友、少睡女人。” 我说道:“马叔,这多请客和多交朋友我知道,但为什么少睡女人啊?” 马玉军回道:“这女人对你爱的有多深恨的就有多深,那些成功的女人后面站着一堆成功的男人,你要是让她们爱上你了,也就埋下了恨你的炸弹,如果有天她们不再爱你,她们会想方设法干掉你。但假如你能让他们爱上你,利用好她们对你的爱,那么你也会得到她们很大的助力,所以对于跟女人的关系,你要好好把握。” 我点了点头。 马玉军继续道:“还有,一定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别人越了解你,你就越危险,干越大的事,越要沉得住气,谋大事者,藏于心行于事,事以密成,言以泄败。” 我点了点头。 马玉军继续道:“你有点儿女情长,如果你真决定要成大事了,就不要儿女情长,你爱的人越多,你的弱点就越多,对于女人,我希望你做到亲吻不同的嘴唇,喜欢不同的人,但一个都不要去爱,自古成大事者,就没有一个是儿女情长的。” 我点了点头。 马玉军继续道:“你现在兄弟有了,博舟和博和一个比一个强,这就够了,但你现在需要的是你的死忠,这种人不是嘴上叫出来的,而是用利益捆绑起来的,你要让他们很清楚的认识到,如果没有你,他们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样,他们死也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点了点头。 马玉军继续道:“我希望你从现在就要明白,所有的友情、爱情、亲情都不可靠,最可靠的就是利益捆绑,人性有很多弱点,你要好好利用,弱者才天天批判人性的弱点,强者只会利用人性的弱点。” 我点头道:“明白了,马叔。” 马玉军道:“以后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一定从利己方面出发,千万不要干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也不要无缘无故的付出,你的所作所为所付出,一定要从自身利益出发,唯有保全自己,才能保全你身边的人,不要傻傻的为了身边的人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我点头道:“明白,马叔。” 马玉军说道:“好了,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是你慢慢体会,等会把李文惠兰约出去好好去玩吧,一定要让她对你死心塌地,明白吗?” 我说道:“知道了,马叔。” 随后我俩起身离开了茶楼。 等再次回到博和的别墅后,我看见人家们已经快将婚房收拾出来了,很漂亮也很浪漫。 我对正在打气球的李文惠兰说道:“惠兰,走,我带你出去玩。” 李文惠兰开心地说道:“真的吗?哥哥。” 我点头道:“真的,我刚才一会会没见你,突然就有点想你了。” 李文惠兰开心地跑了过来,旁边的李文惠娟骂道:“真恶心,真不害臊。” 王静等人笑了起来。 我瞪了李文惠娟一眼,带着李文惠兰走了出去。 我说道:“惠兰,你想去哪?今天我好好陪你。” 李文蕙兰笑着搂住我的胳膊说道:“哥哥,我去哪都行,只要你陪着,就是压马路我都觉得开心。” 我想了想,对她说道:“惠兰,你真好,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什么徐嘉怡啊之类的,全是胭脂俗粉,我就是玩玩她们而已,但对于你,是我这辈子都需要爱和保护的人。” 李文惠兰一下抱住了我,说道:“哥哥,我也永远只爱你一个。” 随后我带她去了动物园和游乐场,她玩的很开心,我表面上很开心,但我心里一直回想着马叔的话,他的那一番话让我再也不像曾经那样快乐了。 我俩一直吃喝玩乐到太阳落山,我说道:“惠兰,我俩回去吧。” 李文惠兰问道:“回哪啊?回县上爷爷家还是赵宁姐姐家?” 我问道:“你想去哪?” 李文惠兰说道:“这两个地方我哪里都不想去,我要不带你去个地方吧。” 我点头道:“可以啊,你带我去哪都行,就是把我卖了也行。” 李文惠兰笑道:“我可不忍心把你卖了,走,我这就带你去个地方。” 随后我俩包了一辆出租车,径直来到县上后,她带我去了县上唯一的那高层家属院。 我看着眼前的房子,问道:“惠兰,你带我来这干啥啊?” 李文惠兰笑着说道:“这里面有我妈妈买的房子,今晚我要跟你睡觉,以后你也只能跟我睡觉,不能再跟别的女人睡觉了。” 我点了点头,一把搂过了她。 …… 如今再我再次回想马叔的那些话,他那天真真切切将混了半生的经验告诉了我,如果我的人生要是有分水岭的话,那么他对我说那些话的那天,就是我人生的分水岭,在这以前,我很幼稚但很纯洁,但在那以后,我的内心逐渐变得不再那么纯洁,甚至有点肮脏。或许也从那天起,我算是真正踏上了那条江湖路,那条不归路。 第259章 遇故知 第二百五十九章 第二天早晨,正当我和李文惠兰在床上打情骂俏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号码,是师父的,我立马一个起身,站着笔直,轻咳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我说道:“师父……。” 师父说道:“博文,你在哪啊?” 我回道:“师父,我在县上李文惠兰家的房子里。” 师父道:“好,那你赶紧回来吧,你李江河叔叔和李玲玲姐姐来了,等会你川蜀的张哥也要来。” 我问道:“师父,他们来干啥啊?” 师父回道:“这不是你博和师兄要结婚了,他们来参加婚礼的。” 我说道:“好的,师父,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后,我一把拉起床上的李文惠兰说道:“赶紧走,家里来了很多客人。” 简单洗漱后,我带着李文惠兰跑去了家里。 回到家,我看见李玲玲正躺在博舟躺的那摇摇椅上按着手机。 这李玲玲的打扮是更加另类了,她的每个耳朵上足足打了六个耳钉,而且头发是一道红一道黄一道绿的,真正的五颜六色。那裤腿特别宽,我觉得比我腰还宽。 李玲玲见我进来,说道:“你小子小小年纪,竟然开始泡妹子了,昨晚一宿没回家,老实交代是不是跟惠兰妹妹滚床单去了。” 我说道:“闭嘴,你跟李文惠娟一个德行,我不想跟你说话。”说完,我跑进了房间。 看见李江河和我师父正在坐着聊天。 我恭敬地对李江河问了个好。 李江河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好小子,越来越精神了,给,这是我的一点见面礼。”说着,将一个厚厚的红包递了过来。 我没敢接红包,看向了师父。 师父说道:“拿上吧,博文。” 我接过红包,说道:“谢谢江河叔叔。” 李江河说道:“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啦,你不是还带进来了个小妹妹嘛,叫进来啦,我也给她个见面礼。” 我点了点头,将正在跟李玲玲聊天的李文惠兰叫了进来。 我介绍道:“惠兰,这是江河叔叔,是玲玲姐姐的爸爸。” 李文惠兰恭敬的问好道:“叔叔你好,我叫李文惠兰。” 李江河摸了摸李文惠兰的头,说道:“好可爱的小妹妹啊,给,这是叔叔给你的见面礼。”说完,将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了李文惠兰。 李文惠兰接过红包说道:“谢谢叔叔。” 李江河道:“不要说见外的话啦,都是一家人啊。” 随后我和李文惠兰走出房间,正当我跟李玲玲相互嘲笑,相互挤兑时,我的电话响了。 看来电显示是张哥。 我接通电话后说道:“张哥……。” 张哥说道:“你小子快来接我一下,我在你们县医院的门口,我不知道你们住哪。” 我忙开心的说道:“好咧,我这就飞奔过来接你。” 挂断电话后我对师父喊道:“师父,川蜀的张哥来了,我去接他。”说完,我跑了出去。 县医院离我们的院子有大概八百米左右的路,我一路以一百米的速度飞奔过去。 当我跑到县医院门口后,四处找张哥,但他的影子都没有。正当我准备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时,我听见有人喊道:“小子,我在这里。”随后,一阵汽车喇叭声传来。 我循着声音望去时,只见路边停着一辆奔驰轿车,张哥正从副驾驶给我招手。 我忙跑了过去。 跟张哥握了一下手后,张哥说道:“你小子啥眼神,我这么大个车停在路边,你咋就看不见啊。” 我笑道:“我咋知道你开车来的啊,我以为你坐火车来的呢,我根本就没关注车,只关注人了。” 张哥笑道:“小子……上车带路。” 我拉开后座的门坐了上去,我看见开车的是个女的,皮肤保养的特别好,长得也很漂亮,我感觉她是张哥的小三。 那女的看着我说道:“张亮你好,我早听过我家的承祖说你,一直没见过你,今天算是见着了,跟我想象中一样,精神小伙子一个,不错不错。” 我对她笑着点了点头,对张哥问道:“张哥,这是……” 张哥说道:“啥眼神,这是你嫂子,我的媳妇。” 我忙对那女的说道:“嫂子好,我没见过你,你这么漂亮,我还以为你是张哥的小三呢,实在不好意思,嫂子,实在对不起啊。” 嫂子笑了起来,说道:“没事的,你这小伙子太可爱了,不过我刚才听你说小三,你给嫂子老实说,你张哥是不是在外面有小三小四呢。” 我忙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我拿我的小命给你保证,张哥绝对只爱你一个,他跟我在一起时,晚上九点准时睡觉,平时对女的看了第一眼绝对不会看第二眼,妥妥的好男人一枚。” 张哥笑了起来,嫂子也笑了。 不知咋的,我看见张哥的媳妇后,觉得她特别亲切,我感觉她是个好人,绝对的好人。 我将张哥和嫂子带到家里时,李江河和我师父正站在院子里,张哥和嫂子忙走过去对我师父问好,嫂子还给我师父鞠了一躬,我觉得她跟我师父也很熟。 张哥跟我师父问完好后,对李江河说道:“小江,多年没见,听说你小子现在发达了,当大老板了。” 李江河忙笑道:“没有没有,我怎么能跟你张哥比呢,我只是勉强混个温饱而已。” 张哥拍了拍李江河的肩膀,说道:“不错不错,改天我去你粤州转一圈。” 李江河很恭敬地说道:“好好好,我一定静等张哥你的光临。” 看着李江河一脸堆笑加恭敬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当初张哥说的是真的,李江河确实不跟他在一个档次上,哈哈哈。 我发现嫂子自打进门后,别说跟李江河问好,连正眼都没瞧他,我隐隐觉得这中间有故事。 简单闲聊后,师父、张哥还有李江河进了客厅,而嫂子没有进去,她对李玲玲说道:“你是玲玲?” 李玲玲一脸恭敬地说道:“是的,阿姨,我是玲玲。” 嫂子拉住李玲玲的手说道:“当年我见你的时候你还在襁褓里呢,如今你都长这么大了,时间过真快啊。” 李玲玲说道:“阿姨,我听我爸提过你,说你当初……。” 嫂子打断了李玲玲的话说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再不要提了。” 李玲玲点了点头。 嫂子转过头看着李文惠兰说道:“好水灵的小姑娘啊,你是?” 李文惠兰说道:“阿姨好,我是博文的未婚妻。” 嫂子笑着说道:“博文?博文是谁啊?小姑娘。” 李文惠兰指着我说道:“博文就是他。” 嫂子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笑了起来,说道:“你小子有福了,这么小一点点,都有这么水灵的未婚妻了,不错不错。” 我不好意的笑了。 简单闲聊几句后,我说道:“嫂子,我们进房间吧,我给你倒杯水。” 嫂子说道:“不进了,我们去市里吧。” 我问道:“嫂子,你去市里干啥啊?” 嫂子道:“你小子咋有这么多的问题啊,走吧,我请你们吃饭。” 随后,嫂子开着车,带着我、李文惠兰和李玲玲去了市里。 路上,嫂子问道:“张亮,你们这里最好吃的是啥啊?我第一次来你们这里,你要当好我的向导啊。” 我说道:“放心吧嫂子,我一定好好给你当向导,我这里好吃的虽然也有,但你是川蜀人,我觉得跟川蜀比起来,我们这边没啥好吃的。” 嫂子笑了,说道:“你们这咋能没有好吃的呢,我来之前上网查了一下,听说你们这边的羊肉好吃,你带路,我们去吃羊肉。” 我说道:“嫂子,我以为你不爱吃羊肉呢,因为我认识的好多女的都不愿意吃羊肉,既然你要吃羊肉,那好办,我带你去个羊肉馆,他家的羊肉直接就是一绝啊。” 嫂子道:“好啊,那我就尝尝怎么个一绝法。” 随后我带嫂子几人来到了我们市里最出名的一家炕锅羊肉店,当然,这出名仅限于本地人圈子里,因为这家店很偏僻,在一个郊区的胡同里,环境不怎么好,当然,店里的装修也不咋的,我跟着马玉军来过几次,他家的炕锅羊肉、大盘鸡和手抓羊肉真正一绝。 来到店里后,李玲玲看着眼前的店面,说道:“博文,你小子咋带我们来了这么个破烂的地方,这家店的卫生堪忧啊,我们能不能换家店。” 我说道:“你懂个毛线,这家店的炕锅羊肉全国最正宗,你要不想吃,你可以去车里等着,我请嫂子吃,又没请你吃。” 李玲玲瞪了我一眼,骂道:“扑街啦你,顶你个肺。” 我觉得她在用她家乡话骂我,我可不甘示弱,对她也用我家乡话骂去。 嫂子笑着说道:“你俩就消停一会,人家张亮是本地人,既然能带到这,就说明人家这店确实有特色,我们就尝尝吧,如果不好吃,我们再去换一家店。” 几人落座后,老板走过来说道:“博文,你马叔没来吗?” 我回道:“我哥准备结婚,我马叔这几天正忙呢。” 老板问道:“谁结婚啊,是博舟还是博和?” 我回道:“是博和。” 老板说道:“好事啊,结婚时张罗一声,我过来喝个茶。” 我点头道:“好的,但你今天得把你最好的技术拿出来啊,这是我川蜀来的嫂子,这是我粤州来的姐姐,她俩专程来这尝一下你的手艺,你可不能打了我们西北美食的脸啊?” 老板说道:“你就瞧好吧,我老马别的本事没有,但论做羊肉,在我们市这片地方,我要敢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我说道:“好的,就得要你这豪气。” 随后,我点了一份炕锅羊排,一份大盘鸡、一份爆炒牛肉。 当菜上齐后,嫂子、李玲玲边吃边夸赞,我觉得超级自豪。哦,忘了说,李文惠兰这小妮子可从来不吃羊肉的。 等吃好喝好后,我们走出了饭店,李玲玲说道:“博文,你找的这家店确实不错啦,我跟我爹地吃的一点都不正宗。” 我自豪的说道:“你们这些有钱人专挑装修好的地方去吃饭,我虽然承认那些装修超级豪华的饭店的饭确实好吃,但有时候这些不起眼的饭店的饭或许更加正宗。” 我刚说完话,突然看见旁边一户人家走出来一个提着水桶的女的,她看见我后突然脚步停了,我也愣了一下,她咋会在这? 我忙走过去问道:“你是张梅姐姐吗?” 张梅说道:“是我,张亮,你咋在这?” 对的,她就是张梅,是我在川蜀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我说道:“我就是这边的人啊,你来这边咋不联系我啊?” 张梅说道:“你曾经说你是西北人,西北这么大,我咋知道你就是这的人啊。” 我笑道:“那现在知道了吧,走吧,我今天请你去玩。” 张梅说道:“张亮,我今天去不来,我现在很忙,等我有时间再给你打电话,行吗?” 我说道:“好的,你一定要打电话啊。” 张梅点了点头,将提在手里的水桶的水倒在路边后说道:“那我先忙去了啊。” 我点了点头,道了声“再见”。 等回到嫂子几人身边后,李文惠兰悄声问我道:“哥哥,你女的是谁啊?” 我回道:“是我在川蜀认识的一个朋友。” 李文惠兰说道:“你咋在川蜀认识的尽是女的啊?” 我笑道:“没有没有,我在川蜀的朋友中只有徐嘉怡和刚才的这姐姐是女的,其余的都是大老爷们。” 李文惠兰说道:“好吧,以后你千万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啊。” 我说道:“放心吧,惠兰,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旁边的李玲玲突然开口道:“切,鬼话,全是鬼话,这世上的猫儿就没有不偷腥的,惠兰妹妹,你别信杜博文的鬼话,这家伙绝对以后会偷腥的。” 我转头骂道:“闭上你的狗嘴,再叽叽歪歪挑拨我和惠兰,我绝对会把你毒哑了。” 李玲玲瞪了我一眼,说道:“扑街啦你。” 第260章 祁锋 第二百六十章 吃完饭后,在嫂子的提议下,我们去了博和的别墅,里面有马玉军、赵宁、李文惠娟、白苗、王静、韦豪、薛军等。 李文惠娟一见李玲玲,忙跑出来说道:“玲玲姐,我好想你啊。”说着,抱住了李玲玲。 我看着她俩搂搂抱抱的,真心觉得这俩是真正的臭味相投啊。 我给马叔介绍了一下嫂子,同时也给嫂子介绍了一下眼前的这些人。 大家简单认识了一下后,开始各忙各的,嫂子跟王静、李文惠兰、白苗几人去了博和的婚房,说是再要布置一下。 李玲玲要了马叔的车钥匙,带着李文惠娟走了。 剩下的我们坐在客厅喝茶,我问道:“马叔,这博和师兄去哪了啊,这眼看要结婚了,新郎子咋不来啊?” 博和和博舟去外地了,估计明天晚上才能来。 我问道:“他俩去外地干啥啊?” 马玉军笑道:“你去问你丈母娘去,他俩是被你丈母娘带走的。”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原来是我丈母娘带走的啊,那就让博舟和博和多待几天,把事情处理完了再来,毕竟天大地大没有我丈母娘家的事情大。” 几人笑的前俯后仰。 我看着韦豪,他的穿着打扮简直就是将土豪两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脖子上挂着一根无名指粗细的金链子,耳朵上戴着一个跟钉子一样的耳钉,左手中指上戴着一个金镶玉的戒指,拇指上套着一个玉扳指,右手中指上戴着一个很大的金戒指。 我调侃道:“豪哥,这一段时间没见你,你咋变这么豪了啊,豪哥豪哥,你真是应了你的名字,真豪啊。” 韦豪笑道:“没办法啊,谁让老子现在有钱了啊,有钱不花是王八蛋,哈哈哈。” 众人笑了。 正当我们聊的起劲时,师父、张哥、李江河来了,我们忙站起身。 众人落座后,我不敢再乱七八糟聊天了,开始做端茶倒水之类的事,我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放开了聊天,但唯有在师父面前我不敢放肆,哦,还有李文惠兰的妈妈面前我也不敢放肆。 随后,又来了很多人,这些人我都不认识,有些人说着我们本地的方言,有些人说的是普通话,但无一例外他们每个人开的车都是上百万的豪车,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 我看着眼前说说笑笑的人,突然想到这些人不会全是江湖中人吧,这简直就成了坏蛋大聚会啊。 一个小时后,我开心的飞起,因为后面来的我不认识的这些人每人都给我了个大大的红包,红包多的我双手拿不下。 后来我算了一下,这些红包加起来足足有十九万,没跑的,这些人全是江湖中人,只有江湖中人才出手这么阔绰。 我将红包全部装在了薛军给我的一个包里后,带着李文惠兰偷偷溜了出去,因为我觉得跟这些人在一起有点压抑,他们说的话我有点听不懂。算了,我还是说实话吧,不是我偷偷溜出来的,我才不愿离开呢,因为我也想当个江湖中人,是师父他老人家把我轰出来的,哈哈哈。 跟李文惠兰出来后,我将手中的包递给她说道:“看,这是我今天赚的,等会我再给你凑点,这些足够给你买房子了。” 李文惠兰打开包看了一下,说道:“哥哥,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今天当小偷了?” 我回道:“怎么能呢,你看我长得是小偷吗?这些都是里面的叔叔们给我的,说是让我给你买房子,和你置办个小家。” 李文惠兰问道:“是真的吗?” 我回道:“当然是真的,你是我媳妇,我就是骗全世界的人,都不会骗你的。” 李文惠兰抱住了我,说道:“哥哥,你真好,我爱你。” 我也抱住她说道:“我也爱你。” 正当我准备再说点腻歪的话时,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杜博文,放开我妹妹,你这个渣男。” 我转头看见李文惠娟这小妮子一脸愤怒地瞪着我。 我松开李文惠兰,对李文惠娟骂道:“他妈的咋哪里都有你啊,我抱抱我媳妇,跟你有毛线个关系,死八婆,没人要的死八婆。” 说完,我牵着李文惠兰的手大声说道:“走,惠兰,哥哥我今天就给你去买套房子。” 李文惠兰跟着我向外走去,在我经过李文惠娟时,我对她骂道:“死八婆,没人要的死八婆。” 李文惠娟瞬间怒了,伸手一个耳光朝我的脸上飞来,我忙缩了一下头,躲了过去后骂道:“你个死八婆还敢跟我动手,你要是真准备跟我练一练,那我俩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打一场,我要不把你打成猪头,我就是你的儿子。” 李文惠娟做势冲过来要打我,被李玲玲拉住了,同时,李文惠兰拉住我说道:“哥哥,我俩走吧,你别再激怒我姐姐了。” 我点了点头,转头对李文惠娟说道:“要不是惠兰求情,今天绝对把你打成猪头,死八婆。” 说完,我带着李文惠兰离开了。 等走出小区后,我对李文惠兰说道:“我前段时间去川蜀买房子,得知好像我们这种未成年人买不了房,你有没有认识的亲戚啊,让他帮我俩买房,我给他钱。” 李文蕙兰说道:“哥哥,你有这份心意我就心满意足的,我其实骗你的,我不需要你给我买房,只要你永远跟我在一起就行了,房子我家太多了,住都住不过来呢。” 我说道:“你就忽悠我吧,谁家能房子多的住都住不过来,我才不信呢,我今天必须给你买个房。” 李文惠兰说道:“哥哥,我真没有忽悠你,我家真有很多房子,就这市里就有六套呢。” 我感觉是不是听错了,忙问道:“你说这市里你家有多少套房子?” 李文惠兰说道:“六套。” 我有点惊讶,但同时也提起了我的兴趣,问道:“那你说说你家总共有多少套房子啊?” 李文惠兰说道:“你让我数一数啊,江东有三套、这里有六套、县上一套、上海一套……,总共有十七套房子。”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我知道李文惠兰家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瞬间,我觉得我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但随即我想起马叔的叮嘱,将心头的那点不自在压了下去。 正当我俩聊天时,一辆车停在了我俩身边,从驾驶座下来了个身穿正装的男的。 李文惠兰看见那人,忙走上去说道:“祁叔叔,你咋来了啊?” 叫祁叔叔的这人摸了摸李文惠兰的头,说道:“你爸听说博和结婚,让我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李文惠兰问道:“我爸爸会来吗?” 祁叔叔说道:“你爸爸很工作忙,这几天都来不了。” 李文惠兰一脸失落地说了声“好吧”。 祁叔叔走到我面前说道:“你是博文吧?” 我点头道:“是的,祁叔叔,我是杜博文。” 祁叔叔摸了摸我的头,说道:“不错,你和惠兰玩吧,我进去找你马叔有点事。” 说完,开车驶进了别墅区。 我看着远去的车,对李文惠兰问道:“这是你亲叔叔吗?” 李文惠兰说道:“不是,他以前是我爸爸的秘书,跟我爸爸关系特别好。” 我点了点头。 此人叫祁锋,后来我跟他有很多交集,关于他我在后文书中再交代。 随后,我和李文惠兰商议去银行将钱存起来,往银行走时,我从外面栅栏处看见祁锋和马玉军站在车旁边在聊天。 当我俩走进银行后,将钱全部拿出来准备存钱时,银行的工作人员既不给我存钱,也不让我走,让我叫家长来,这让我一时不知所措。 我正准备给马叔打电话时,李文惠兰说道:“我刚给祁叔叔打了电话,他马上来。” 随后祁峰来到银行,这银行的领导跟祁峰认识,在他的帮助下我顺利的将钱存进了马玉军给我的那张银行卡里。 当银行领导将银行卡递给我时,对祁锋说道:“老祁,你这侄子很有钱啊。” 祁锋笑了笑,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时间,我跟李文惠兰去逛街,在走到省委大门前时,李文惠兰指着那大门说道:“哥哥,我爸爸就在里面上班。” 我点了点头,当时的我觉得这全天下上班的人都一样,都是为了那几千块钱的薪水而已,如今再次回想起来,我为我的孤陋寡闻感到羞愧,在那个院子里上班,是大多数人一生都无法企及的梦。 太阳快落山时,我和李文惠兰走到博和的别墅,发现大门紧锁。 我给我师父打了个电话。 我:“师父,你在哪啊?” 师父:‘博文,我们在外面吃饭,你回你赵宁姐姐的房子里去吧,你赵宁姐姐几人在那呢。’ 我:“好的,知道了师父。” 挂断电话后,我将师父的安排告诉了李文惠兰。 李文惠兰说道:“哥哥,我不想去赵宁姐姐的房子,你去了肯定又会跟我姐姐吵架,我俩去县上我家的房子吧。” 我想了想,说道:“好吧,今天我回去了给你露一手,我给你说,我炖的排骨特别好吃。” 李文惠兰开心的说道:“好耶,我帮你洗菜。” 随后我俩包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县上。 我给她炖了我最拿手的排骨,我发挥的太好了,那排骨炖的那叫一个好吃,李文惠兰连连称赞我,这极大地满足了我的小虚荣心。 我看着眼前的李文惠兰,心里暗想道“杜博文啊,这姑娘才是你真正的老婆,她又可爱又温柔又漂亮,等这次去川蜀了跟徐嘉怡分手吧,她不适合你。” 我暗自下定决心去川蜀跟徐嘉怡分手,必须分手。 想到这,我对李文惠兰说道:“惠兰,我这次去川蜀一定跟徐嘉怡分手,我要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李文惠兰说道:“没事,哥哥,你想咋样就咋样,我妈妈说男人不要管的太死,管的太死会没出息的,但不管你以后有多少女朋友,最后你一定要娶我啊,你要是不娶我,我就在你面前自杀。” 我说道:“你放心吧惠兰,我一定娶你,如果这辈子娶不上你,我终生不娶媳妇。” 李文惠兰笑道:“好的,一言为定啊,我也是,我要不嫁给你,我这辈子都不嫁人。” 正当我俩说山盟海誓的话时,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刘鹏程。 接通电话后我说道:“咋了,你这个舔狗不去舔你的李文惠娟姑奶奶,给我打电话干啥。” 刘鹏程笑了起来,说道:“这不我这两天都没看见我媳妇嘛,想着跟你打电话问一下我媳妇去哪了。” 我说道:“我靠,你他妈就是个见色忘友的死舔狗,我准备跟你绝交了。” 刘鹏程道:“别介啊,兄弟,我其实骗你的,我给你打电话是想问一下你在哪,我偷了我老爹珍藏的那两瓶茅台酒,我们找个地方喝了,咋样?也算是我这个大哥给你赔礼道歉了。” 我笑道:“你小子还算有良心,我在县上,在李文惠兰家的房子里,你过来吧。” 刘鹏程道:“好,你把房子的地址告诉我,我这就过来。” …… 说完地址后,过了大概十五分钟,门被人敲响了。 开门后我看见刘鹏程和马佳乐一人提一个包。 两人进门后,刘鹏程看见桌上的排骨,抓了一块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道:“这排骨不错啊,肯定是惠兰妹妹做的吧。” 李文惠兰笑道:“不是我做的,是我哥哥做的。” 刘鹏程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可拉倒吧,就博文能做出这样好吃的排骨,我看他连炒个土豆丝都费劲。” 我走过去说道:“放下放下,把我做的排骨放下,我不想给你吃。” 刘鹏程笑道:“我给你开玩笑呢,不错不错,你这手艺都赶上老马爷了。” 几人坐定后,马佳乐从包里拿出一些熟食,刘鹏程拿出两瓶茅台酒说道:“两位弟兄,这两瓶酒我可是冒着生命安全偷出来的,今天就当给你俩赔礼道歉了。” 马佳乐说道:“这还差不多,不过你被你老爹揍的时候可不要说我俩把这酒喝了啊。” 刘鹏程道:“不会,我是那种出卖兄弟的人吗,我宁愿出卖我自己,也不会出卖兄弟。 我们大家都笑了。 第261章 房间里有猫腻 第二百六十一章 几杯酒下肚后,刘鹏程对我俩说道:“两位兄弟,哥哥太痛苦了啊。” 我和马佳乐相互看了一眼,我问道:“大哥你咋了啊?” 刘鹏程说道:“我觉得我配不上李文惠娟,人家那么有钱,而哥哥我却两袖清风,只剩下对她真挚的爱了。” 我说道:“没事啊,我不也穷死了嘛,人家李文惠兰也没嫌弃我啊。”说完,我对李文惠兰说道:“是吧,惠兰。” 李文惠兰点头道:“对啊,就是我哥哥去要饭,我也跟着他去。” 刘鹏程说道:“博文,你不一样啊,你是有医术的人,以后肯定会是个特别厉害的医生,我他妈的要手艺没手艺,要钱没钱,我都觉得活着没啥意思了。” 我正要安慰他时,马佳乐打断道:“说吧,你这家伙准备又要借多少钱?” 刘鹏程说道:“算了,我怎么能找兄弟借钱呢,你俩也没多少钱,喝了这顿酒我打算就自杀了,我活的太他妈憋屈了。” 经过马佳乐一说,我觉得刘鹏程这家伙绝对是打算找我俩借钱,就他那样,打死他都不会自杀,他这是在上演苦肉计啊。 我说道:“说吧,你借多少钱,但我提前给你说啊,你要拿我的钱去给李文惠娟献殷勤,我绝对一毛钱都不会借给你。” 刘鹏程点了点头,问道:“你俩真的会借给我钱?” 我和马佳乐点了点头。 刘鹏程道:“我保证绝对不会拿你俩的钱给我媳妇去献殷勤,我是发现了一个商机,绝对能赚钱,但我苦于没有资本,只要你俩给我借钱了,以后你俩就是我公司的大股东,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俩的。” 我问道:“你的商机是什么啊?” 刘鹏程道:“国庆节的时候我爸妈带我去了浙省旅游,我发现那边的玩具太好玩了,而且价钱也特便宜,我们这边的这点玩具跟那边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垃圾,我打算找你俩借点钱,去那边进点玩具,弄到这边卖,这一来二去,绝对能赚大钱。” 马佳乐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刘鹏程说道:“千真万确啊,我要骗你俩,出门就被车撞死。” 马佳乐问道:“你打算借多少钱啊?” 刘鹏程说道:“我的打算是这样的,我先在这县上租个房子,然后去那边雇个车拉一车玩具来,好的玩具我自己卖,普通的玩具全批发给我们这边的商店和小卖部,我要当我们县上的玩具大王。” 我听后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问道:“那你借多少钱嘛?” 刘鹏程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打算借两万,不过我觉得你俩没那么多钱,我先从你俩手里借,然后再找别人借,能借多少算多少,即使整不回来一车,我整半车也行,等我赚到钱了,再去那边进货。” 马佳乐说道:“两万太多了,我手里全部凑起来只有不到两千块啊。” 我决定帮刘鹏程一把,毕竟我现在兜里有几十万的主,于是说道:“我借,我借你三万。” 刘鹏程和马佳乐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刘鹏程说道:“博文,你不要开玩笑了,你哪有那么多钱,你给我借一千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说道:“我有,你要不信,我俩现在就去银行,我这就把钱取给你。” 刘鹏程道:“真的?你不骗我?” 我说道:“绝对真的,现在就去银行。” 随即,我们三人起身就要去银行。 李文惠兰说道:“哥哥,银行已经下班了,自动取款机最多只能取两万。” 我听后对刘鹏程说道:“大哥,那我先给你取两万,明天再给你一万,行吗?” 刘鹏程说道:“太好了,兄弟,借两万就行了。” 李文惠兰说道:“哥哥,你用你的卡借鹏程哥哥两万,我用我的卡借给他一万,不就三万了嘛,走吧,我们一起去吧。” 当我和李文惠兰将钱交到刘鹏程的手里时,我发现他的手在抖,他沉默了一分钟左右,说道:“博文,惠兰,大恩不言谢,我刘鹏程这辈子只要有一口吃的,绝对不会饿着你俩。” 我笑道:“不要说了,回去喝酒吧。” 等往回走的时候,马佳乐将兜里的钱全部拿出来递给刘鹏程道:“虽说你已经借了三万元巨款,但我这点钱你也拿上吧,就当我在路上请你吃饭了。” 刘鹏程接过钱后说道:“谢谢兄弟,以后我会对你们加倍偿还的,不,加十倍、百倍的偿还。” 等再次回到房子,我们喝了几杯酒后,刘鹏程说道:“我想了想,我以后的公司就叫博乐兰—鹏程玩具批发部。” 我调侃道:“大哥,你这名字好复杂啊,直接叫鹏程玩具批发部就行了,何必搞那么复杂。” 刘鹏程道:“不,我就要起这个名字,以后我开公司就叫博乐兰—鹏程有限责任公司,等我有大集团后,就叫博乐兰—鹏程集团。” 晚上十二点,刘鹏程和马佳乐回了家。 第二天早晨刘鹏程很早就去了火车站,他不是一个人去的浙省,陪他一起去的人叫王明,这人人很好,对朋友也很仗义,他跟张强一样是黑车司机,博舟下山后揍张强那天,他也被博舟揍了一顿,从那以后他跟博舟关系很好。 后来的刘鹏程真就从浙省拉了一车玩具来,由于寒假正赶上过年,他的玩具卖火了,他在那一个寒假带着王明前前后后下了三次浙省,卖了三车玩具,他淘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整整十万元,同时,也在那时候,王明开始不跑黑车了,专门当起了刘鹏程的助理兼司机。 后来刘鹏程的玩具生意蔓延到服装、鞋子、家电百货上,在他初三毕业那年,他开了我们县上的第一家百货批发部,也在那时,他已经有了百万身家。 或许有人会说刘鹏程这么一个初一的学生,真能赚到这么多钱?我给你说,这是千真万确的,在我这半生中打交道的所有人中,真正意义上赚干净的钱白手起家,而且最后成为大佬的人只有刘鹏程,那时候的物流快递不像现在这样发达,网络购物还没出现,信息也很闭塞,我们整个省上能跑到浙省进货的寥寥无几,而我们县上只有刘鹏程一个人,当时他在浙省三块钱批发的玩具,到我们县上卖二十到五十块,用八块钱批发的太阳镜,到我们县上卖五六十,像李小龙同款的那种眼镜,他当时批发是十块钱,他在我们县上卖二百,他天生就是个商人。 好了,我们故事继续,第二天早晨我和李文惠兰去了市里博和的别墅,里面来的人很多,有一些人我不认识,在师父的介绍下,我得知这些人是元正师伯的朋友们,他们是清一色的寸头,皮肤很黑,一看就是长年在太阳底下晒的,他们行走坐卧都是板板正正的,大部分都很沉默,我不想跟他们待在一起,因为不知咋的,我跟他们在一起很压抑。 师父在客厅里跟元正师伯的朋友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张哥跟马玉军两人勾肩搭背的在餐厅桌子上喝酒,李江河跟薛军、韦豪几人在另一间房子打麻将,打麻将的只有四人,但看的人很多,不时传来一阵阵笑声。王静、张哥嫂子、李玲玲、李文惠兰两姐妹等人在二楼一间房子里说说笑笑。 看着相互扎堆的人,我一时觉得有点格格不入了,我有点想想念博舟,要是这家伙在场,我现在肯定跟他勾搭在一起了,哈哈哈哈。 无聊至极的我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显示是上午十一点十六分,我看着腕上的手表,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跑到师父身边,在他耳边说道:“师父,我昨天吃饭时看见我一个川蜀的朋友,我现在去看看她啊。” 师父点了点头。 对的,没有看错,我是打算去看一下张梅,如果可以,我想把张梅培养成第一个像马叔说的那种死忠。 跑出别墅区大门后,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径直来到昨天看见张梅的那个院子门口。 我打量了一下院门,门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院中有房出租,每月120元。”我对这种院子很熟悉,因为薛军团队住的那院子周围都是这种出租院落,将院落所有的地方都盖成房子,分成一间一间的用来出租,没有暖气,但租金很便宜。 走进大门后,眼前是黑咕隆咚的,因为这家没有院子,进入大门就是一楼,里面连个灯泡都没有。 我摸黑走上了二楼,二楼由于有个楼道,楼道上有窗户,不像一楼那么漆黑一片,但也不是那么敞亮,小小的窗户中洒进斑驳的日光,勉强能看清眼前的路。 我从楼道小窗户中往上瞥了一眼,发现这家的房子有三层,我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些出租屋,每一层大概有十二三间,这可一时让我犯了难,我不能每间房子都去敲门看一下吧,如果这样做,我估计还没找到张梅就被人骂死了。 我拿出手机,找到张梅的电话,打出去发现是关机。 正当我无计可施时,最边上的一间房子里出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看见我后微笑着问道:“小兄弟,你要租房吗?” 我忙走过去说道:“阿姨,我不租房,我的一个朋友住在这,我来找她。” 这位中年妇女听后,微笑的脸瞬间拉了下来,说道:“不要在楼道里转来转去,你都打扰我的租户休息了。” 我心里感慨到这女的变脸太快了,跟川蜀卖房子的那女的有一拼。如果换做以前,我可能就灰溜溜的走下去,但此时的我兜里也有几十万的主,兜里的钱给了我极大的勇气,都说钱是男人的胆,这说的是一点都没错啊。 我从兜里拿出二百块钱,递给中年妇女道:“阿姨,这钱你拿上去吃个饭,我向你打听个人。” 中年妇女瞬间脸上又露出微笑,接过我手里的钱说道:“这小兄弟真帅,不知小兄弟要找谁,如果你要找那种女的,阿姨保证给你找个活特别好,而且身材一级棒的。” 我说道:“阿姨,我来找我朋友,她是从川蜀来的,叫张梅,一个女的,年龄二十岁。” 中年妇女说道:“我这里住的川蜀人很多,都符合你说的这种标准,都是二十多岁的小美女,不知还有没有别的特征。” 我想了想,说道:“她长得挺好看的,五官端正,身材也挺好的,昨天我就在你们大门口看见她的,当时她提着个水桶正倒水呢。” 中年妇女想了一下,问道:“昨天你见你这朋友时,她的肚子是咋样的?” 我疑惑道:“肚子?肚子很正常啊。” 中年妇女道:“她不是大肚子吗?” 我回道:“不是,她连老公都没有,怎么能是大肚子啊。” 中年妇女笑了一下,我觉得她这笑中掺杂着很多意思,她说道:“既然不是大肚子,那你上三楼,三楼楼梯口左手第二间就是你找的那女的住的房子。” 道了声谢谢后,我上了三楼,敲响了左手第二间的门。 “谁啊?”房间里一个声音传来。这声音是张梅的。 我回道:“张梅姐姐,我是张亮,我来看你。” 我听见房间里一阵窸窣声,我从窸窣声中判断出里面住的不只张梅一个人。 过了大概四五分钟,张梅打开了门。 她看我的眼神有点闪躲,脸上有点不好意思,对我说道:“张亮,你咋来了啊?” 我回道:“张梅姐姐,我今天没事干,来看一下你。” 张梅说道:“好吧,那我俩出去说吧。” 我本来就没有想进入她房间的冲动,但此时看到她闪躲的眼神和话语,我突然就来了兴趣,我想进这房间去瞧一瞧。 我说道:“张梅姐姐,我千里迢迢的过来,你也不把我请进你房间喝杯水啊。” 张梅说道:“张亮,我俩出去吧,我屋里没有热水,去外面我请你吃饭。” 我愈发觉得张梅的这房子里肯定有什么猫腻,难道她在当小姐,里面有他的客人? 第262章 张梅的新工作 第二百六十二章 我想了想,说道:“张梅姐姐,其实我骗你的,我不是什么晾晒中药的打工仔,我是个江湖中人,你让我进你房间看一下,说不定我能给你帮忙呢。” 我一直盯着她看,她的眼神在闪躲,过了一会,她仿佛下定了决心,对我说道:“好,张亮我让你进去,但你看完后不要给别人乱说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江湖规矩我懂。” 张梅将门推开,示意我进来。 我进入这房间后,鼻子里传来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眼前摆着四张床,一张床空着,估计是张梅的床,另外三张床上躺着三个女的,见我进来,均只是看了一眼后不再关注我。 我看着眼前的环境,微微皱了一下眉,这里面太乱了,满地是卫生纸、水果皮和瓜子皮之类的垃圾,墙角的一个脸盆里散发着难闻的味道,估计那脸盆是他们方便的地方,门旁边靠近窗户的地方是一个煤气灶,灶台上乱七八糟摆着各种用过的碗,有个碗里还有半碗方便面,灶台上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出灶台原有的样子。 张梅不好意的说道:“太忙了,没时间打扫,你先坐吧。”说着,将她床上的被子拉了一下,给我让出了个坐的地方。 我打量着眼前的三个躺在床上的女的,这三个女的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个头,她们虽然没化妆,但我能看出来这几个女的长得都不错。 我觉得这房间很冷,简直像掉进了冰窖一样,我们家乡的冬天本来就很冷,这个房间连个取暖的装置都没有,能不冷嘛。 我伸手摸了摸张梅的床,发现她的床上没有电热毯,这让我有点不可思议,问道:“张梅姐姐,你在这床上睡觉不冷吗?” 张梅说道:“还好吧,忍一忍天就亮了。” 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怜,真的很可怜,我决定帮她,即使她当不了我的那种死忠,我也想帮她。 我说道:“张梅姐姐,你还没吃饭吧,我先带你去吃饭,就吃火锅吧,吃了比较热。” 没等张梅说话,躺在床上的一个女的说道:“小弟弟,你不能只请阿梅吃火锅啊,你也给我们请一顿吧,好久没吃火锅了。” 我说道:“好,我都请,你们今天想吃啥我就请啥,吃完饭我再给你们租个有暖气的房子吧,这房子太冷了,夏天住可以,冬天住不成。” 说完,躺着的三个女的都开心地说“弟弟大方”“弟弟豪爽”之类的话。 等她们从床上坐起身后,我发现其中有两个女的下面啥都没穿,一个女的只是穿了个薄薄的秋衣,她们三个仿佛当我是空气一般,当着我的面开始穿衣服。 等三人全部穿上衣服后,我非常确定这三个女的都是孕妇,因为我是亲眼看见的。 简单收拾后,我和众人走出了大门,我带他们到了这边最好的火锅店,点了一大桌菜。 菜上齐后,我发现她们好像很饿,菜和肉都没煮熟她们就开始吃,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见她们这样,我不知咋的,鼻子有点发酸,看她们的岁数,不比我亲姐姐大多少,也不知她们是谁的女儿、谁的姐姐、谁的妹妹。 我向服务员招了招手,又点了两盘肥羊和两盘肥牛……。 吃饭中间,简单介绍后,我了解到这三个怀孕的女的分别叫王雅文、张娜娜和赵雅娟,这里面岁数最大的人是王雅文,今年二十五岁,岁数最小的人是赵雅娟,只有十七岁。这张娜娜是张梅的同学兼朋友。 等吃饱后,王雅文对我说道:“亮子,谢谢你,等我以后赚到钱了肯定好好请你一顿。” 我说道:“没事,姐姐,我请你们是应该的,就是天天请你们吃火锅都没事。” 王雅文笑着说道:“真的吗?如果你能天天请我吃火锅,那等我把孩子生了,我就跟你混了。” 我说道:“好啊,那你以后跟我混吧,我给你开高工资,不过你孩子的爸爸在哪啊?你都怀孕了,咋不来照顾你啊?” 她笑了,说道:“我都没有男朋友,孩子哪有爸爸,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男人的,是别人的。” 我一脸疑惑,她的这话真绕口,都怀孕了,还能不是你男人的孩子啊,真能扯。 她看出了我的疑惑,说道:“我们是帮别人怀孕的,俗称‘代孕’。” 我问道:“这‘代孕’是什么啊?” 她花了半个小时,详细给我解释了什么是“代孕”,请容我细细讲来。 代孕简单来说有两种,一种是完全代孕,就是将一对夫妻的受精卵植入代孕女性的子宫,用代孕女的子宫孕育胎儿。另一种是部分代孕,指代孕女提供卵子,委托方提供精子,在代孕女的子宫里孕育胎儿。这第一种代孕出的孩子跟代孕女没有基因关联的,第二种的代孕方式生出的孩子的母亲其实就是代孕女。 当时王雅文给我讲的代孕是第二种代孕,关于第一种代孕,在我人生中截至目前没有遇到过,只是在网络上见过,好像有些大明星就用第一种代孕方式生孩子。 这四个女生中,第一个接触代孕的是王雅文,这王雅文在十六七岁时就踏入了小姐这一行,在我前半生中见过和接触过无数的小姐,她们下水的方式千千万万,但从来没有像王雅文的下水方式这么奇葩,王雅文下水当小姐是被她亲妈拉下水的,他妈妈就是个小姐,听说她姥姥和奶奶也是小姐,可谓是真正的家学渊源啊。此人在后来跟我有很多交集,也算是个奇女子,至于怎么个奇法,我在后文书中再介绍,现在先说代孕。 在她十六七岁下水后,先是在川蜀接单,在川蜀接了几单后,她毅然决然的来了大西北干起了小姐,为什么她要来大西北当小姐,原因是大西北没有人认识她,她是准备在大西北赚够钱后,回到川蜀找个老实人嫁了,这也算是最后有个好的归宿。 来到西北后的她,先是在她老家朋友的发廊里当小姐,后来她觉得发廊里干没出息,跟着一个老板去了格尔市,当时的格尔市正值开发之际,这王雅文的老板就带着王雅文这群小姐在格尔市开了个叫“工人之家”的有色宾馆,专门给那些工人服务。 就在王雅文来到西北第二年快结束时,一天晚上她被一个四十岁多岁的男子包夜了,这男子是王雅文的老顾客,平时出手阔绰,对女的也很温柔,王雅文很是喜欢他这一类客户。 俩人在格尔市的一家酒店一阵翻云覆雨后,这男子对王雅文说道:“雯雯(王雅文的艺名),有个赚大钱的买卖,你干不干?” 王雅文说道:“什么啊?我提前给你说,杀人放火,偷鸡摸狗的事我不干,我虽然是出来卖的,但我可是个良民。” 男子抱住王雅文,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后说道:“你这个小妖精,我怎么能让你去干违法的事啊,我是让你给我生个孩子。” 王雅文瞬间石化,反应过来的她头摇的像拨浪鼓,说道:“不,我才不给你生孩子呢,虽然你有点钱,但你太老了,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不是你这样的,我俩之间的关系就是妓女和嫖客的关系,没有别的关系,也不会有别的关系的。” 男子说道:“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让你给我生个孩子,不是让你嫁给我,我是有老婆的人,我老婆由于生病,丧失了生育能力,年轻时感觉没有孩子也没啥,现在岁数大了,没个孩子总觉得人生的欢乐少了一半,你给我生个孩子,我给你几万块钱。” 王雅文听后思索了一会,问道:“我给你生孩子,你给我多少钱?” 男子伸出了三个手指,说道:“三万,这钱不包括你怀孕期间的营养费、医院的检查费、住院费。” 王雅文心动了,她卖一次才是三十块钱,包夜赚三百,这三万块钱是她被包一百次夜才能赚上的钱。 随后王雅文跟男子详细商量起具体的细节。具体商量的结果是,男子给王雅文租一间房子,每天男子给王雅文八十块钱,王雅文负责服侍男子,待王雅文怀孕后,男子给王雅文两万块钱,并负责王雅文的营养和医疗费用,等孩子出生后,男子再给王雅文一万五千块钱,其中五千块钱是王雅文的营养费。 当月王雅文就怀孕了,怀胎十月后,孩子呱呱落地,是个男孩,等出院后的一个晚上,男子将厚厚的一沓钱交到王雅文手里,抱走了她怀中的孩子,那天晚上王雅文哭了一宿,因为她实在太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了,天亮后,她数了一下昨晚男子给她的钱,发现有两万块,比她俩商量的价钱多了五千,王雅文握着钱给自己说道“不就一个孩子嘛,没了再生,我的肚子又不是生不出来,现在还是赚钱要紧。” 这是王雅文第一次代孕,也是从这一次,让她发现了一个商机,那个将自己子宫的作用发挥的淋漓尽致的商机。 后来她在接客过程中,总是特别关注那些人到中年,有点钱但膝下无儿女的男人,只要遇上这类男人,她总是格外卖力的推销自己的子宫。 随着自己卖力的推销,她逐渐有了自己稳定的客户,客户是越来越多,但无奈的是她的子宫只有一个,而且每个孩子从怀孕到出生,需要最少十个月的时间,这让她很是苦恼。经过一个她的客户指点,她瞬间悟了。 她离开自己的老板后回到了川蜀,在川蜀招了几个刚下水且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带到西北我家乡干起了代孕,其中张娜娜和赵雅娟就是她第一次召集的小姑娘中的两位。 后来,她代孕的生意越来越规范。 当时她从客户手里收钱的标准是一个孩子四万(含医药费和营养费),如果指定孩子性别的话再加一万。最后那些代孕的姑娘分得一万(含医药费和营养费),自己分得最少三万。 当时的王雅文跟一个医院的妇产科医生有利益往来,如果有些客户指定要个男孩,而她们怀的是女孩,在得到医院确定后,她们会第一时间将孩子打掉,并且免费让男子再来受孕。 从她十九岁第一次给人代孕到我遇见她的那年,她共给五个男人生过孩子,当时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第六个男人的,张娜娜是第三次怀孕,赵雅娟也是第三次怀孕,而张梅是第一次怀孕,当时她怀孕刚一个月。 我那天去她们住的那房间,条件那么差,那么冷和脏乱差是又有原因的,原因是王雅文被电诈了,没有看错,就是电信诈骗了,刚开始的她们也是住在商品楼里,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这王雅文就是再不喜欢这些女的,再怎么要剥削她们,也还得照顾好她们肚子里的孩子,这些孩子就是她的摇钱树。 在我见她的前一个月,她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公安局的民警,她王雅文跟一个警方通缉的逃犯有资金往来,为了洗清她的嫌疑,也为了保障她存款的安全,让她把自己所有的钱都存到警方指定的安全账户,等一周内警方破案后,会将她的钱返还到她的账户。 这种电诈的小伎俩如今随便就能识破,但当时由于电诈不频繁,人们防范电诈的意识很薄弱,反诈app也没出现,加之王雅文本来就是个小姐,她的这职业天生跟警察相克,如果警察是猫,那她就是老鼠。 接到这个电话后,吓得她脉都没了,赶紧按照对方的要求,将自己所有的积蓄加上本应该分给手底下姑娘的钱,共计十六万全部存到了人家指定的账户。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被诈骗了时,已经是一周之后了,当时她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警察给她打电话,就在众人穷的揭不开锅的时候,她鼓起勇气,给当初给她打电话的那个警察拨了个电话,发现对方号码是空号,她意识到自己的钱被骗了,她觉得眼前变的越来越黑,腿一软,晕倒在地,她是被气晕过去了。 第263章 不一样的张梅 第二百六十三章 苏醒过来的王雅文眼神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她恨死那个骗子了,那十几万块钱是她从十六七出来卖,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她也恨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她虽然是个小姐,但也是靠自己的劳动换取回报,平时从不干伤天害理、破坏人家家庭的事,她一想到自己的十几万就这样没了,瞬间又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过来的王雅文,打量了一下窗外,发现已是半夜,起身坐在床上后点了一根烟,那晚她抽了很多烟,也想了很多,最后是接受了自己被诈骗的这个现实,也明白怨天尤人是没啥用的,致富还得靠勤劳。 想通后的王雅文此时面临着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如何让手底下的那些姑娘们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那些姑娘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别人的,钱她已经拿了,如果孩子生不下来或者中间出什么纰漏,她坚信那些委托人绝对不会放过她。 同时那些个姑娘大部分是刚下水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多少钱,所有的吃喝拉撒全部仰仗她王雅文呢,此时她的资金链已经断了,根本拿不出钱去照顾那些姑娘。 思索许久后,王雅文一咬牙一狠心,拨通了个电话,这个电话是她曾经格尔市老板的电话。 经过简短商量后,王雅文以两万块钱价格将自己手底下的八个姑娘给卖了,卖给了她以前的老板,老板的条件是由老板花钱照顾八个姑娘并生下孩子,代孕尾款由老板拿,这八个姑娘生完孩子后跟着老板出活,以后跟王雅文再无瓜葛。 当时张梅、张娜娜和赵雅娟三人也是她手底下的代孕姑娘,但这三位她没有卖掉,因为这张娜娜是她的表妹,张梅是张娜娜的好朋友兼同学,而赵雅娟跟她是一个村的,由于这层关系,她不敢将这三个姑娘卖给她的前老板,因为她很清楚她的那前老板是个什么货色,这些姑娘一旦落到他的手里,指定是吃不完的苦。 后来王雅文靠着前老板给她的那两万块钱,带着张梅三人来到了那个村里,租了一间民房,打算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拿到尾款后再回川蜀招姑娘,她相信只要自己活着,凭借这几年在代孕圈子里积攒的名气,指定能东山再起。 等火锅吃的差不多时,我问道:“王姐(王雅文),你现在打算是回那出租屋还是我给你租一间房子啊?” 王雅文笑道:“你给我们请吃火锅我已经很满足了,至于租房子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兜里的那点零花钱也租不了房子的,乖,听姐姐的话,等会回家去吧,以后好好读书哦。” 我笑道:“王姐,你是不了解我的实力啊,我说要帮助你们,肯定就会帮助你们,说吧,你需要我给你们租房子还是给你们借点钱,都是江湖儿女,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王雅文听后笑了起来,笑罢后说道:“一点点的小娃娃,你毛都没长全,就满嘴江湖味,也罢,那你就借姐姐两万块钱吧。”说完,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觉得她借两万块钱是假的,真正的目的是想用两万块钱吓跑我,但我想说的是,她是真的不了解我的实力啊,如果换做一周前,两万块钱真就能吓跑我,但此时的我今非昔比啊,哈哈哈哈。 我起身对她说道:“等着。”说完,转身往楼下走去。 我来到火锅店附近的一家银行,在自动取款机上取了两万块钱后,再次回到火锅店,当我把两万块用自认为很潇洒的姿势扔到王雅文面前时,王雅文愣神了。 我对王雅文说道:“王姐,拿上吧,如果不够,还可以再找我借。” 此时的王雅文看我时,再也没有那种看小弟弟的眼神了,对我说道:“亮子,这点钱够了,我这就给你写个欠条。”说着,就要找服务员要纸笔。 我制止道:“不用写欠条了,这钱你拿着去花,以后你有钱了就还给我,如果没钱,你不还也行,就当江湖救急了。” 王雅文问道:“亮子,我问你一下,不知你家里人是干啥的?” 我回道:“我爸妈都是农民,但我有叔叔和哥哥是江湖中人。” 王雅文问道:“你叔叔和哥哥是干哪一行的啊?” 我装作神秘的样子回道:“有些事我不能说,既然你是川蜀人,我给你说个人,估计你认识。” 王雅文问道:“谁啊?” 我说道:“你们川蜀的赵同,道上叫三少爷,你认识吗?”我本想说张哥的,但想到张哥在川蜀太低调了,估计她不认识,但赵同这家伙在川蜀地界很高调的,估计她认识。 王雅文点了点头,说道:“认识,川蜀道上的人谁不知道三少爷啊。” 我回道:“认识就好,那三少爷是我兄弟。” 王雅文一脸惊讶,张梅三人没有任何表情。我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出王雅文是知道赵同的,而张梅三人不知道赵同。 王雅文半信半疑道:“真的?三少爷真是你兄弟?” 我回道:“骗你干啥,真是我兄弟,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说完,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赵同的电话。 赵同:“兄弟,咋想到给哥打电话了啊,你别说你小子又离家出走跑到川蜀了啊。” 我笑着说道:“没有,赵同哥哥,我就是有点想你了,想给你打个电话问问好。” 赵同道:“你这话直接说到我的心坎里了,他妈的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啊,你小子是不是没钱了啊,如果需要钱,给哥说个数,别整这肉麻兮兮的话。” 我笑道:“没有,我有钱呢,我就是有点想你了,这两天张哥来这边了,我以为你也会来,没想到你没来啊。” 赵同道:“怪不得这几天我没见老大,原来他老人家跑到你那边去了,打住,关于老大的事情对我别说了,我怕你小子泄露老大天机后,他老人家灭了我的口。” …… 当我挂断电话后,王雅文拿起眼前的茶杯对我说道:“亮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个。”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说道:“王姐,你还是别叫我亮哥,叫我亮子就行了。” 王雅文说道:“你也千万别叫我王姐了,叫我雅文就行,我可不敢当你的姐姐,真的。” 我笑道:“好了,那我以后叫你雅文,你叫我亮子,行了吧。” 王雅文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随后,王雅文找服务员要了个纸笔,不管我怎么制止,她依旧给我写了个欠条,欠条上写道:“借款人王雅,身份证号码:510……。” 看来这王雅文是她的假名字啊,这王雅才是她的真名。 吃过饭后,我将张梅带到一边问道:“张梅姐姐,我现在问你最后一句话,你是愿意跟我走,还是愿意跟着王雅文去干代孕小姐去?” 张梅说道:“亮子,我愿意跟你走,不过我肚子里还有客户的孩子呢,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再跟你走,行吗?” 我说道:“既然你愿意跟我走,那今晚就走,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明天去医院打掉。” 张梅摇头道:“不行的亮子,我已经收了客户五千块钱,如果把这孩子打了,我得赔人家很多钱的。” 我说道:“如果你真的特想生这个孩子,那你就跟着王雅文回去,如果只是为了害怕赔钱而生这个孩子,那你不要怕,钱的事情我去解决。” 张梅咬了咬嘴唇,说道:“亮子,你能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吗?让我今晚考虑一下。” 我说道:“不,我现在就要你的答案,用一个晚上考虑的结果,不管咋样我都不信,因为人第一时间做选择是本能,考虑一个晚上做选择是利益。”这句话说出口后我有点恍惚,我觉得我变了,不知咋的,自从我有钱了后,我开始变得咄咄逼人了,我不想等待,更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上,如果她张梅愿意跟我走,那说明完全信任我,将自己全部交给了我,那我就应该帮她,她不是想开个服装店嘛,我给她开一个,如果她不想跟我走,那说明她不相信我,对于不相信我的人,我又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至于考虑一个晚上,那是屁话,一个晚上后,她绝对会跟我走,百分之百的,因为即使她不愿意跟我走,那王雅文也会劝她跟我走,因为自从王雅文知道我跟赵同是兄弟后,对我的态度、看我的眼神、说话的语气等都变了,走路恨不得都挂我身上。 看着张梅咬着嘴唇一言不发,我瞬间对她没了耐心,转身走了,我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 就在我走了三四步时,我听见张梅在身后喊道:“亮子,我愿意跟你走。” 我停下脚步,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 等回到王雅文的面前后,我说道:“雅文,我要带张梅走,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不生了,我会找家医院打掉,至于赔钱的事,你说个数吧。” 王雅文笑道:“亮子,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啊,你要带走就带走嘛,至于赔钱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我说道:“这怎么能行呢,你本来就没钱,说吧,要赔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王雅文说道:“亮子,我的亮哥,这件事你就让我去搞定吧,就当你欠我一个情了,等我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了后,免不了要麻烦你件事,到时候我希望亮哥承这个情,帮妹妹一把。” 我想了想,师父说过,这人与人就是我欠你,你欠我罢了,若无相欠,怎能相见,想到这,我对她点了点头。 从火锅店出来,我们相互留了手机号后,王雅文三人租房子去了,我带着张梅在省第二人民医院周围找了个宾馆,走进房间后,我对张梅说道:“张梅姐姐,你不是在川蜀时给我说要去ktv上班吗,咋跑去给人代孕了。” 张梅说道:“其实当时我骗你的,我根本就没有在ktv上班的朋友,我给你说的朋友就是张娜娜,本来我是跟着张娜娜去当小姐的,但当小姐没有代孕赚的多,所以就开始代孕。” 我问道:“你是不是被人逼着当小姐的?” 张梅摇头道:“没有,是我自愿的。” 我觉得不可思议,我真不知道她是咋想的,咋有女人上赶着去当小姐的,电影上和电视剧上当小姐的女的不都是被人逼的嘛。 我问道:“你咋就自愿去当小姐啊,不是小姐都是被人逼的吗?” 张梅笑了,说道:“哪有人逼着去干小姐的,都是自愿去的,如果非要说是逼的,可能就是钱逼的吧。” 我问道:“你很缺钱吗?” 张梅道:“缺啊,咋不缺,这世上就没有不缺钱的人。” 我问道:“你要那么多钱干啥啊?” 张梅道:“我想住大别墅,想开豪车,想买名牌包包……。” 我觉得她已经被灵魂深处那叫“审美”的烙印支配了。我突然想到我是不是也被灵魂深处“审美”的烙印支配了,想了想,我或许也是有的,因为我也想住大别墅、开豪车等等,最重要的是,我现在的梦想远在车子和房子之上,我要当大佬,当个像张哥、马叔那样的大佬。 我问道“你打算以后干什么啊?” 张梅看着我,笑了一下说道:“老板,这个问题我应该问你吧,你把我从王姐手里带出来的,你打算让我干啥啊?除了别让我干体力活,像种地啊、保洁之类的,别的活我都愿意干。”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不是喜欢开服装店嘛,要不我给你开家服装店吧。” 我以为张梅会开心地飞起,毕竟开服装店是她当初的梦想,没想到她听后一点都不激动,只是点了点头。 我问道:“你不想开服装店吗?开服装店不是你当初的梦想吗?” 张梅说道:“你也说了,那是当初的梦想,不是现在的梦想,自从干小姐后,我觉得我开服装店的那个梦想好幼稚啊,累死累活不说,还赚不上钱,远没有当小姐赚的多。当小姐不但一点都不累,而且赚的还很多。” 第264章 大个子 第二百六十四章 我瞬间无语,非常的无语,她变了,彻底变了,根本就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张梅,我想马上起身离开她,但理智又不允许我这样做,因为我觉得此时的张梅远比只想开服装店的张梅利用价值更大,因为女人一旦为了钱贞操都不要了时,那潜能是巨大的,利用价值更大。 我说道:“这段时间你先住在这宾馆,明天或者后天会有人来带你去医院堕胎,堕完胎后我会来照顾你的,等你身体恢复后我们去川蜀,到川蜀我再给你安排吧。” 张梅说道:“好的,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一切听你安排。” 我觉得她的这句话好不应景啊,我心里想着,毛线个我的人,那李文惠兰才是我的人。 我起身从兜里拿出五千块钱递给她,这是我跟李文惠兰去存钱时留在身上的。 我说道:“这钱你先拿上,想吃啥喝啥就去买。” 张梅接过钱说道:“明白,老板。” 我继续说道:“我等会去前台交半个月的房费,你就安心住在这里。” 张梅点头道:“明白,老板。” 我起身就要离开,张梅叫住我说道:“你就这样走了啊,要不今晚你住这,让我好好伺候你一下。” 我一脸黑线,对她说道:“我岁数还小,不怎么喜欢女的,你早点休息吧。”说完,我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来到前台上后,我用刷卡支付的形式交了半个月的房费。 走出酒店,我看了一下手表,显示是下午四点十八分,我觉得我得去趟银行,这每天取两万块钱太麻烦了,我要去昨天存钱的银行,找工作人员弄一下,看能不能一天取个五六万。 来到银行后,银行的一名女性工作人员专门把我带到一间房子,还给我倒了一杯茶。 待我说清我的诉求后,银行工作人解释说自动取款机一天只能取两万,如果需要两万以上,可以去银行柜台取。 我说道:“姐姐,我现在对你们银行有种恐惧感,上次我只是来存钱,又不是取钱,你们就既不让我走,又让我叫家长的,如果我去你们柜台取钱,那你们不得把我关小黑屋啊,算了,还是每天取两万吧。” 银行工作人员说道:“上次是我们唐突了,以后不会的,不过你现在的银行卡不是你本人的,以后在别的银行大额取款可能会比较麻烦,你最好办个自己的银行卡,这样,你取多少钱都不会卡你。” 我听后眼睛都亮了,说道:“那赶紧给我办张银行卡吧。” 银行工作人员笑道:“小弟弟,办银行卡需要本人身份证或者户口本,你带证件了吗?” 我听后泄气了,说道:“好吧,那我现在就去家里取户口本,明天我来找你啊。” 银行工作人员点了点头,正当我起身要走时,她叫住了我,说道:“弟弟,你把我的手机号留一下吧,以后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 我俩相互留了电话号码,我了解到她叫沈洁。后来,我在去川蜀的前,在她手里办了一张银行卡,将自己所有的钱存了进去,也算是为我在川蜀大笔花钱扫清了障碍。当然,这是后话。 从银行出来后,我回到了博和的别墅里,此时的别墅里人很多,比上午还多,几乎每个房间里都有人扎堆喝酒和聊天,我在客厅看见了博舟,这让我一阵开心,这家伙不在,我的快乐直接少一半啊。 我走到博舟面前,说道:“师兄,你去帮我丈母娘办事,办的咋样了。” 博舟看了我一眼,问道:“你丈母娘是谁啊?” 我笑道:“你是不是傻,我丈母娘当然是李文惠兰的妈妈啊。” 博舟道:“我靠,你的脸真厚,要不我们也给你和惠兰办场婚事?” 我笑道:“行啊,如果你愿意掏钱,你就给我俩办,我要那种超级豪华的婚礼啊。” 博舟道:“本道爷没钱,就是有钱也不给你办,我又不是你爹,要不你叫我爹,我一时开心说不定会给你个万儿八千的。” 我说道:“滚滚滚,看你那抠抠搜搜的穷酸样,来,你叫我一声文爷,我赏你几千块钱。”说着,我从兜里拿出刚取的一万块钱在他面前摆弄。 博舟看了一眼,说道:“几天没见,你这小子有钱了啊,得,看你这样,一脸的穷酸样,估计也就是偶尔当了个暴发户,兜里有钱不算啥,能担住财才是硬道理,你找个镜子瞧瞧你自己去,你是个担得起财的货色吗。” 我说道:“嫉妒,你绝对是嫉妒,你是不是现在特羡慕嫉妒恨啊,你羡慕嫉妒恨我,因为我比你有钱而且还有女朋友,你更羡慕嫉妒恨大师兄,因为大师兄既有钱又马上有老婆了,你说我们三师兄弟吧,你本事也不差,咋下山后混的越来越差了啊,你干脆去还俗吧,我觉得就你这穷酸样加怨妇相,姜爷爷也不想见你啊。” 博舟瞪了我一眼,说道:“几天没见,你这小嘴嘚吧嘚吧的挺能说了啊,得,我承认你嘴上的本事是越来越强了,不知道你医术水平有没有见涨。” 我说道:“靠,就我那医术水平,那绝对是越来越强,我不是吹的,就是现在我面前来个快死的人,只要不是天要灭他,我就有放手一搏的本事。” 博舟道:“得,既然你把自己吹的这么牛逼,走吧,我这就给你找个病人,看看你是不是像你自己说的这么强。”说完,他招呼我往外走。 我边走边问:“师兄,啥情况啊,谁病了?” 博舟道:“我一个朋友病了,估计就是身体上的病,你去诊断开个方。” 我笑道:“小道,我提前给你说,亲兄弟都要明算账,小爷我出诊是要钱的啊,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打个折,就要你六百六十六吧。” 博舟停下脚步,转身突然在我屁股上踢一脚,说道:“妈的,还跟本道爷要钱,我看你不是想打折,你是想让我把你的腿打折,两天不揍你,竟然开始炸翅了。” 我做了个自认为特蔑视他的眼神,说道:“哼,粗鲁,牛鼻子道士就是粗鲁,也就是小爷我有度量,不跟你这粗鲁的牛鼻子道士一般见识,要是换做别人,早下毒把你毒死了。也罢,病人是无辜的,牛鼻子小道,前面快快带路,病人不可耽搁。” 博舟带我来的这地方我上午来过,这地方就是王雅文们住的那地方,不过博舟带我去的人家离王雅文租住的那院子有一百米左右,站在这家院门前,能看到王雅文们住的那院子的大门。 我看着这家院门上贴的“此院有房出租”的字样,对博舟说道:“师兄,病人在这?据我感觉,这地方住的人没几个是正道上混的。” 博舟道:“拉倒吧,我这朋友就是穷了点,要是有钱谁愿意住在这,别啰嗦了,跟上。” 我跟在了博舟身后。 博舟来到二楼的一间出租屋门前,敲了下门,不到一分钟,有人打开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此人身高快到一米九了,左脸颊有道长长的疤,上身没穿衣服,身上的肌肉像是刀割斧砍的似的,站在人前像个铁塔一样,头发很长,一看就是长时间没洗头,头发都打结了,穿的裤子黑漆漆油乎乎的,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脚上穿个黄色的球鞋,一个大拇指漏了出来,露出来的大拇指黑漆漆的。 此人看见博舟,开心地说道:“博舟,快快请进。” 博舟进门时,给我了个眼神,示意我跟上。 进门后,我发现这房间实在太简陋了,只有一张床,床上竟然只有一张薄薄的毛毯。 博舟跟这人聊天时,我发现这人说话有点问题,好像他的脑子不是特别好,有时候说话颠三倒四,再观察他身体时,我发现这人貌似很热的样子,身上一直流汗,要知道此时是在冬天,而且这房间根本就没有取暖设施,而这人不怕冷反而还这么热,这指定有点问题。 我看着眼前人的举动,突然觉得他大概是得了“阳明热证”,如果没有腹实,也就是没有不大便的情况,那此人就是“阳明热证”,如果有腹实的情况,那就是“阳明热实证”。 想到这,我觉得如果博舟带我来看病的病人是眼前的这个人,那这病就简单多了,因为在伤寒六经中,我觉得最简单好治的病就是阳明证。 博舟看了一下我,对我说道:“师弟,这就是我的朋友,你给他看一下。” 我一脸傲娇地说道:“我已经看完了,他得的是阳明证。” 大高个子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问道:“你是不是大便不通,全是发热出汗?” 大高个子点头道:“对对对,我已经三四天没大便了,而且浑身出汗,这大冬天的我不感觉到冷,反而每天都觉得很热。”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对了,就是阳明证。” 大高个子说道:“兄弟,你最起码给我号个脉啊,你这有点敷衍啊,我这病是我练功走火所致啊,我觉得很严重的。” 我不屑地说道:“还练功走火,就你这病,我师兄养的那只猫都能治。” 大高个子一脸的无语。 博舟说道:“师弟,你还是号个脉吧,你这样子,人家怎么能相信你的药呢,对不对啊。” 我说道:“得,给你号个脉吧,其实我给你说,你这病死不了,就是身上难受,一直拖下去要么就好了,要么就傻了。” 大高个子说道:“兄弟,你赶紧治一下吧,我现在就觉得我有点傻,我每晚都有种脱光衣服去大街上跑几圈的冲动呢。” 我说道:“对啊,登高而歌,弃衣而走,这典型的阳明燥热证嘛,过来,我给你号个脉。” 我手搭在他的寸关尺上不到十秒,我就放下了手,脉象浮大,没跑的,就是阳明热实证。 大个子看我号脉这么快,说道:“兄弟,你还是再仔细一点吧,你这就几秒钟,太敷衍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到底治不治?” 大个子忙说道:“治,我治啊,我不能变成傻子,我讨厌傻子。” 我说道:“那不就得了嘛,你管我怎么给你诊断,我就是用脚给你诊断,只要能治好你的病不就行了嘛,你这家伙我看着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啊。” 大个子的表情像极了便秘,哈哈哈。 其实如果我一个人给这大个子治病,我指定不会这么嚣张,因为我感觉我打不过人家,哈哈哈,但是在博舟面前,我才不怕这大个子呢,我觉得博舟一把手就能把他办了,在博舟面前,我是安全感爆膨。再一个,我觉得这大个子有点傻,我不知咋的,跟他一说话,我就想骂他。 我对大个子说道:“拿个纸笔,我给你写个方子。” 大个子忙点了点头,在房间像是个无头苍蝇似的转的一圈,尴尬地对我说道:“我没有纸笔。” 我说道:“没有纸笔那你找个毛线,死大个子没脑子的货。” 大个子憨憨的笑了一下。 博舟道:“师弟,要不你下去找个药店给人家抓点药。” 我一脸不情愿的说道:“师兄,我他妈的是医生,不是服务员,我才不去抓药呢。” 博舟对我招了招手,说道:“你出来一下。” 我跟着博舟走了出去,在楼道里博舟说道:“师弟,这大个子虽然有点傻,但是个一流高手,你就帮忙去抓点药,等他病好了,你带着他去川蜀,只要这大个子在你身边,你和李文惠兰的安全就不用担心了。” 我问道:“真的是高手?” 博舟道:“真的,这小子跟我一起长大的,我太了解他了。” 我说道:“滚犊子,你他妈在山上一个朋友都没有,你都说了你的朋友是一群动物,今天咋就蹦出来了个发小,你就吹吧。” 博舟道:“真的,我十二岁之前经常跟他一起玩,他也是个道士,后来他们师门被仇家灭了门,道观都被一把火烧了,从那以后我就没见过他,直到今天我回来时,在大路上看见了他,这家伙当时在垃圾桶捡东西吃呢,估计这几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太可怜了。” 第265章 小弟 第二百六十五章 我说道:“如果他真是个高手,我给他端屎端尿的服务都行,但我要发现他不是个高手,我绝对会给你下毒的。” 博舟道:“真的,他们师门修行就是以武入道的,他们师门里的人都是高手,连我都干不过他,是真正一流的高手,你别看他傻,但人非常仗义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行,那我就给他服务到家了,不光抓药,我还要帮他把药煎好,喂给他。”说完,我跑了出去。 我给他开的药是大承气汤,组成是大黄、芒硝、枳实、厚朴,用大黄和芒硝去腑内热实,用厚朴、枳实行气消积。由于这大个子又大又壮,我用的剂量比较大。总共买了三副药,估计两副就好了,但保不齐这家伙燥实太严重了,如果第一副下去一点效果都没有,我打算将剩下的两副合成一副给他吃,坚决让他拉肚子,哈哈哈。 我从药店将药买出来后,又找了个五金店本想买个砂锅,但一想到大个子的房间连个炉子都没有,最后我给了五金店老板五十块钱,我在他的店里将药给煎好了。 等药煎好后,我拿着五金店老板送的杯子,将药灌装好,带到了大个子的房间。 进门后,我看见博舟和大个子坐在地上,两人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我感觉此时的博舟像变了个人似的,他平时对任何人都是有点高冷,即使笑也不会前俯后仰,但此时的博舟笑的前俯后仰,我相信了他和这大个子是发小,是那种两小无猜的发小。 突然间我感觉博舟挺可怜的,因为自从姜爷爷不在后,他在这世间真正意义上的亲人就没了,我想以前的博舟高冷是因为内心是孤独的,现在的他不孤独,因为他遇见了这个大个子,这个曾经陪他长大的发小。 我将药递给大个子道:“喝了吧,估计等会你就拉肚子了。” 大个子接过药,看向了博舟。 博舟道:“喝吧。” 大个子将药一饮而尽。 我坐在床边看着博舟和大个子聊天,他俩聊的大部分内容是小时候的事情,像哪里两人抓了一只野鸡、哪里有一窝野鸭蛋、哪天被师父揍了等等,刚开始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听到后来,我渐渐觉得没啥意思了,因为我感觉他俩的童年挺无趣的,不是抓野鸡就是抓野兔等,要么就是河里抓鱼或者游泳,他俩做的这些事情我都做过,而且我的童年不只这些事。 我觉得这房间我是不能再待了,因为这实在是太冷了,博舟本身就是个抗冻的家伙,而大个子身上有病,不怕冷而怕热,但我可是个实打实的正常人啊,冬天怕冷夏天怕热的,我起身对博舟说道:“师兄,我俩回吧,如果你特想跟这大个子聊天,你就把他带上嘛,这房间太冷了,再待下去估计我会被冻死。” 博舟看了我一眼,笑道:“我把这茬忘了,好了,我们走吧。”说完,转头对大个子说道:“小猫,你跟我走吧。” 大个子点头道:“好。” 我听到博舟对大个子的称呼,差点笑出了声,对博舟说道:“师兄,你叫这大个什么?我好像听见你叫他‘小猫’,你瞧瞧他,哪里像小猫了,哈哈哈。” 博舟道:“忘了给你说,我这朋友叫赵猫。” 我听后笑了,笑的前俯后仰,连眼泪都笑了出来,稳定了一下情绪后说道:“大个子,你这名字是谁给你起的啊,这天下的名字有虎啊、龙啊、豹啊之类的,我就没听见过叫猫的,你这名字真能把我笑死,哈哈哈……” 大个子憨憨的笑了一下,说道:“我大师兄的名是龙、二师兄是虎、……我是十三弟,我师父给我起名时,由于好听又威武霸气的动物名字都被前面十二个师兄用完了,最后没办法,叫我猫了。” 我听后更加乐了,说道:“大哥,你这名字跟你太不搭调了,你的气质分明就是只老虎嘛,不过你这老虎的脑子有点不太灵光,要不你以后叫傻虎吧。” 大个子摇头道:“不,我不能叫傻虎。” 我问道:“为什么啊?” 大个子没有说话,博舟说道:“他二师兄就叫傻虎。” 我又笑了,得,估计这大个子师门里就没个正常的名字。 我对大个子说道:“小猫,你这名字跟女人的名字一样,一点都配不上你的气质,要不你以后叫钢弹吧,这名字听着又硬又霸气。” 大个子嘴里反复念了几遍“钢弹”后,问道:“博舟,你看我叫‘钢弹’咋样?” 博舟看了我一眼,对大个子说道:“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我觉得小猫也挺好听的。” 大个子摇头道:“不,你师弟说的对,小猫这名字太女人了,我都不好意思在人多的地方介绍自己,我决定了,以后我就叫钢弹。” 我差点笑出了声,此时此刻,我觉得这家伙绝对脑子不太灵光,估计iq值只有六七十。 走下楼后,我看着脏兮兮的大个子,说道:“钢弹,你叫我一声文哥,我带你去洗个澡,理个发,再给你从里到外买点衣服,准保你变成一个非常帅的钢弹儿。” 大个子说道:“我为什么要叫你文哥啊,你这么小,我应该叫你文弟弟。” 我说道:“钢弹儿,我看你啥也不懂,我给你说,这江湖上从来不按岁数排号,按实力排号呢,我既比你懂医术,也比你有钱,综合实力比你强多了,所以你得叫我文哥。” 大个子想了想,突然对我叫了声“文哥”。 我乐的差点跳了起来,博舟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说道:“钢弹儿,既然你认我当哥了,那我这哥也不能亏待你这个小弟,现在我就带你去买衣服、理发洗澡,顺带给你找两个妹子。” 大个子使劲点了两下头,说道:“好啊,好啊,谢谢文哥,不过你只给我买衣服、理发和洗澡就行,妹子就别给我找了。” 我问道:“咋?你不喜欢妹子?” 大个子说道:“不喜欢,我师父说女人是老虎,能把我骨髓都吸干了,所以我害怕女人。” 我听后又乐了,这是什么鬼逻辑嘛。 博舟说道:“你就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小猫跟我一样,不近女色的。” 旁边的大个子使劲点头。 从院子里出来后,博舟开车,我们去了一家理发店,正给大个子理发时,这家伙突然从凳子上弹起来,对我喊道:“文哥,我要拉屎。” 我觉得这家伙真是个大老粗,妈的,说上厕所就行了嘛。 我说道:“好,哥这就给你找厕所。” 我对理发师问道:“姐姐,你这有卫生间吗?” 理发师女的用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大个子,说道:“没有,要上厕所去外面找。” 我从她的脸上看出这店里绝对有卫生间,不然她们去哪上厕所嘛,这女的是嫌弃大个子啊。 我看着两个腿搅在一起,捂着屁股一脸难受的大个子,觉得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下去,这家伙说不定会拉裤裆里。 我拿出一百块钱递给理发师女的,说道:“这一百你拿上,赶紧给我兄弟找个厕所,我给你说,我这兄弟脑子不太灵光,一旦他憋不住了,绝对会拉在你面前,说不定还会喷到墙上或者镜子上,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啊。” 理发师女的一脸惊恐,接过我手里的钱,对大个子说道:“赶紧跟我走,真是的……。” 大个子在这家理发店总共上了四次厕所,共消费了三百零六块,这里面六块是大个子的理发钱,一百块是上厕所的钱,二百是由于大个子把人家的厕所给堵了,赔给人家的,哈哈哈。 走出理发店后,大个子说道:“文哥,你太厉害了,一年来我从来没有像刚才一样拉屎拉的那么舒服,我现在肚子特舒服,而且身上也不怎么热了,我觉得我身上的热随着拉屎排出去了。” 我说道:“钢弹儿,以后不要拉屎长拉屎短的,就说上厕所或者上卫生间就行了,你现在是我的小弟,你不能丢我的脸啊,我好歹也是个江湖中人,这江湖中人脸面比命都重要,懂了吗?” 大个子重重点了一下头,说道:“懂了,文哥。” 旁边的博舟说道:“哼,还江湖中人,真是不害臊,这几天的作业写了吗?” 我骂道:“滚滚滚,我跟我小弟聊天,跟你这牛鼻子有个毛线的关系,你要是想待在我俩身边,那你就闭嘴好好当你的司机,如果你不想待,那你现在立刻鸡蛋走路---滚蛋。” 博舟笑道:“行行行,我闭嘴,但我提前给你说,你得抓紧时间了,明天是大师兄的婚礼,今晚我们要回去准备明早娶媳妇的事情去呢。” 我说道:“靠,这么重要的事你应该早说,奶奶的,我觉得你绝对是羡慕嫉妒恨。停车,不去商场了,就路边找个店给大个子买套衣服,再找个洗浴中心随便洗个澡,我们赶紧回,明天我要去给大师兄开婚车呢,今晚得提前预定好,不能让人把我开车的活给抢了。” 博舟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下车后,我看见路边正好有一家阿迪达斯店,拉着大个子走了进去。 十五分钟后,大个子开心地抱着衣服鞋子之类的走出了店铺,而我,心里狠狠的在骂这家店,一双鞋子八百六,一件棉衣九百九、一条裤子四百八、一条内裤一百一,最离谱的是一双袜子竟然要二十五块,这个价差点闪瞎我的眼睛。后来,等我见了那些真正贵的离谱的鞋子和衣服时,才发现阿迪达斯里面的鞋子衣服之类的算是良心价,哈哈哈,我为我当时的孤陋寡闻感到羞愧。 随后我找了个洗浴中心,给大个子好好洗了一下,原本想着给他找个按摩的好好给他按摩一下,但由于时间紧,这个计划只能延后了。 从洗浴中心出来,此时的大个子跟我刚见到他时是宛如两人,我发现这家伙长得还挺白净的,刚才看他黑乎乎的,我以为这家伙本身皮肤就黑呢,现在看来,这家伙不是皮肤黑,而是脏兮兮的。 博舟去停车场开车了,我和大个子站在路边,我对他问道:“咋样?爽不爽?等以后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那地方洗澡更爽。” 大个子说道:“文哥,以后我不来这种地方洗澡了。” 我问道:“为啥不来啊?” 大个子说道:“这地方洗澡伤元气,那搓背的都把我的皮给搓了下来。” 我一脸黑线,说道:“你那是皮吗,是垢痂,你真是个奇葩,以后你要把个人卫生搞好呢,你哥我现在是江湖中人,你不能丢了你哥我的脸。” 大个子说道:“好吧,我听你的,文哥。” 我笑道:“这就对了嘛,听我师兄说你是高手,要不你给我露一手,咋样?” 大个子说道:“可以啊,你想让我怎么做啊?” 我问道:“你最拿手的是什么啊?” 大个子道:“我最拿手的是刀和弓箭,不过我的刀我换吃的了,我的弓箭被警察没收了。” 我说道:“德行,一个高手连自己的家伙什都保不住,真是把你祖师的脸都丢了。” 大个子摸着头,憨憨的笑了。 我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路边立着个放路灯的电线杆子,于是说道:“钢弹,要不你使劲干这路灯杆子一下,咋样?” 大个子点了点头,走到路灯杆子前,突然抡起沙包大的拳头,狠狠地打了一拳,那铁的电线杆子直接被一拳打凹了,这一幕惊呆了我,这家伙真是个高手啊。 正当我沉浸在惊讶中时,只见这家伙又狠狠地踹了一脚,这一脚直接将路灯杆子给踹歪了。 “文哥,可以了吗?”大个子转头问道。 我忙说道:“好了好了,我俩赶紧跑吧,你把这路灯杆子干成这样,再不跑指定要赔钱了。” 说完,我俩向博舟的车跑去…… 好了,说几句闲话,既然已经写到了大承气汤,那我就将伤寒中的阳明证系统的写一遍,下章中我会将到阳明证的传变规律和相应的处方写一遍,供读者们参考和指正。 第266章 阳明证 第二百六十六章 现在我写一写阳明证,在《伤寒论》中,阳明证的总概述就是四个字“胃家实也”,这里的“胃家”不光是生理方面的胃,而是包括胃在内的所有肠胃系统的统称,“胃家实也”意思是肠胃系统中有积实,这积实来源于三种,第一种是前医之过,在别的病证中,误治或者汗、吐、下太过,使得肠胃津液不够,造成了内实;第二种是太阳证或者少阳证没治好,传到了阳明方面;第三种是脾阴不足,使脾为胃行津液的功能受到制约,造成内实,这在中医上有个独有的名词,叫“脾约”。 在诊断阳明证时,依据是《伤寒论》中“身热,汗自出,不恶寒,反恶热”和“阳明脉大”这两句话。 这第一句是外证,指阳明证的表现是身体发热,出汗很多,怕热不怕冷。 太阳中风证是发热、汗出、恶风。阳明证是身热、汗出、不恶寒反恶热,这点是有区别的。 这第二句话是脉证,阳明证的主脉象就是脉比较大,搏起有力,在《伤寒论》中关于阳明证的脉象,有些条幅中说成脉浮,这里的脉浮和太阳证的脉浮不一样,太阳证的脉浮是脉在表面,如木头漂在水上一样,轻按即得,重按无力或少力,而阳明证的脉浮则是为大浮脉,轻按即得,重按有力。 所以说,在临床诊治中,将阳明证误诊为太阳中风证是因为对太阳中风证和阳明证的外证和脉证不熟导致,太阳中风证是脉浮缓、发热、汗出、恶风;阳明证是脉浮大,身热、汗出、不恶寒而恶热。我曾见过好几位医生将阳明证误诊为太阳中风证,误用桂枝汤,将小承气汤证治成了大承气汤证,这实在是不应该。 说完了阳明证的总纲,再说一说阳明证的具体分类,我认为阳明证可以分为四类,第一类是阳明经热证,第二类是阳明腑实证,第三类是阳明发黄证,第四类是阳明胃寒证。 第一类阳明经热证中,主要有三个处方,分别是上焦有热的栀子豆豉汤;中焦有热的白虎加人参汤;下焦有热的猪苓汤。 第二类阳明腑实证中,主要有四个处方,分别是腑有热的调胃承气汤;腑有实的小承气汤;腑既有热又有实的大承气汤和“脾约”的麻子仁丸。 第三类阳明发黄证中,主要有三个处方,分别是清热利湿退黄的茵陈篙汤;护中清热利湿退黄的栀子柏皮汤;去表邪兼清热利湿退黄的麻黄连轺赤小豆汤。 第四类阳明胃寒证中,只有一个处方,就是吴茱萸汤。 由于篇幅的关系,也避免学术类东西写多了,恐惹读者厌烦,所以在这里我暂时不详细写这四类证共涉及的十一个处方,在后文书治疗篇幅中,我在详细写这些处方。 我在这写一写糖尿病和单味大黄,糖尿病在中医上叫消渴病,脉象是数脉为主,在我小时候,我家乡的人对糖尿病这名词还不是这么人尽皆知,当时都是将这类病叫消渴,这消渴病主要有三类,第一类是上消---渴证,就是人非常渴,不管喝多少水都不解渴,有句形象的话这么说“渴饮白杯不解渴”;第二类是中消---饿证,就是人很饿,不管吃多少东西,都觉得饿,也有句形象的话这么解释,是“饥吃百碗不解饥”;第三类是下消---肾虚证。 第一类上消---渴证,其实就是肺热津伤所致,用白虎加人参汤做加减治疗,用石膏去肺热,用知母、粳米、人参补肺之津液,用甘草补中益气。关于此处用的人参,下段中我再解释。 第二类中消---饿证,是胃炽热所致,我师父是以白虎加人参汤加大黄这方剂做加减治疗,其中用石膏、大黄降胃热,用粳米、知母、人参补津液,用甘草补中益气,当然,我师父用的人参不是现在用的东北参,用的是党参或者是西洋参。 其实在伤寒论中的人参,大概率都不是东北参,因为张仲景时代,东北地区不属于汉朝,同时战乱频发,东北参在那个时代是“进口货”,对于平民百姓可能是奢侈品,再一个,东北参补元气的力强,补津液的效果远不如党参和西洋参,在消渴证中用人参会增燥。其实,现在也可以用东北参,毕竟市面上的那些个人参功效远不如野山参那么强。 再说说大黄,在白虎加人参汤加大黄这方剂中,大黄不是后放的,大黄是跟别的药同时煎煮。大黄后放是取其泄下之力强,同时煎煮只是为了取其性寒清热泻火之故。 第三类下消---肾虚证。是肾虚精亏所致,主要用桂附八味丸做加减,这里面值得注意的是,此证用生地黄,不用熟地黄,生地黄具有清热凉血、养阴生津的功效,关于熟地黄,我不做多的解释,因为我要做多的解释,绝对会伤及部分人的利益,读者们中如果有中医执业医师,我希望你在补肾时将熟地黄改为生地黄,或许你会有不一样的体会。 我在这里说生地黄时,有些人会说生地黄性寒,吃了会拉肚子,我想说的是拉肚子总好过吃了你的药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同时在桂附八味丸中,生地黄性寒,但桂枝和附子是性热的药啊,寒热互补嘛。 说到这里,我已经说的很直白了,再说下去,真要损害部分人的利益了,现在的中医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健脾祛湿和补肾,健脾祛湿我在前文中讲了,补肾方面我在前文中提了,现在再提了一笔,我想大概率我也写完了,此篇与其说是在写阳明证,倒不如说写糖尿病比较贴切。 原理就是这样,至于用药,各派中医师略有不同,但无外乎就是那么几种药,翻看各名家用药,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罢了。 我写的这部分或许对部分中医爱好者来说是比较难以理解,因为我没有详细写处方和剂量,我想说的是处方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万能的处方,因为人跟人不一样,汝之良药为彼之毒药,中医是一人一方的医学,切不可将别人的处方照抄过来使用。 如果自学中医,我觉得还是得从理、法、药、方这个顺序学起,“理”就是病理,这方面《黄帝内经》和《难经》是首要研读的书。 “法”就是治法治则,这包括六经辩证、八纲辨证和五行传变,这方面应该多研究《伤寒论》中的六经辨证,因为六经辨证是根本,即简单又实用,后世大部分医学书籍搞得很玄很复杂,甚至有些后世医家为了显示自己有很多学问,将易学和玄学方面的名词搬至中医书籍中,这更加让读者迷惑,让读者学起来更加吃力,读多了只会把人搞得云里雾里,正所谓圣人已删繁就简,后腐儒们却硬要添上,真是穷酸腐儒,八股余孽。 “药”就是药学,这方面《神农本草经》是首要研读的书,因为《伤寒》和《金匮》中用的药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来源于《神农本草经》中。 “方”就是方剂,这方面《伤寒》和《金匮》也是首要研读的书,只有搞懂了仲景先师的用药思维和理念,才算是有了经方思维。 至于有些读者说看不懂这些书籍,我想说的是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讲这类书籍的视频很多,其中不乏有几位值得让人尊敬的名家大师,这几位名家大师确确实实是手里有真本事,对疾病有硬手段的,多多看他们的视频,总是有收获的。 好了,就此打住,我们故事继续。 等我们三人回到博和的别墅时,门口停了二十辆一模一样的奔驰车,只是车牌不一样,一看这些车,就知道是娶亲的车队,因为每辆车都装扮了。 我暗自思考着,等明天早晨去娶亲时,我一定要开最前面的那辆车,绝对帅,绝对酷。 进门后,我看见客厅里坐满了人,找了一圈,没找见师父,跟马玉军打听了一下,得知师父在三楼的一间卧室里。 我带着钢弹(大个子)上了三楼,进门后看见师父和一个年龄在七十岁左右,一身儒雅之气的老者坐在一起喝茶。 师父见我,介绍道:“博文,这是你的刘爷爷,赶紧问好。” 我恭敬的对老者说道:“刘爷爷你好,我叫杜博文。”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小伙子不错,浑身透着一股精气神,看来功夫已经上身了。” 我自嘲道:“爷爷,你见笑了,就我那三脚猫的功夫,真是上不了台面。” 师父和刘爷爷都笑了。 后来我了解到这老者叫刘承风,他是继姜爷爷之后我见过的另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高人,至于怎么个高人法,我先在这卖个关子,后文书中我再详细讲。 我指着钢弹说道:“师父,这是我新收的小弟,叫钢弹。” 师父打量着大个子许久,问道:“你是赵猫儿?” 钢弹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爷爷,我就是赵猫,我好像在小时候见过你。” 师父起身,拍了拍钢弹的胳膊说道:“何止是见过,我曾经跟你师父是老友啊,唉!你们师门当时发生的那事我了解,据说你们师门的人都不在了,没想到你还在,幸甚幸甚啊。” 钢弹突然一下抱住师父开始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爷爷,我记起来你了,你是元儒爷爷,爷爷,我师父们都被人害了,爷爷,我心太痛了……,呜呜呜呜。” 师父拍了拍钢弹的后背,说道:“孩子,节哀,既然你回来了,就当这里是你的家吧,博和、博舟、博文都是你的兄弟。” 钢弹哭的梨花带雨,一米九的壮汉,哭起来特像小孩子,而我师父也像哄小孩一样哄他,眼前的一幕虽然有点滑稽,但我感觉不到可笑,我对钢弹的遭遇很是同情和心痛,我在想,如果哪天我的师门被灭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估计我不如钢弹,他是个硬汉。 等钢弹情绪稳定下来后,师父说道:“小猫,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至于害你们师门的那些个人,这几年我们也有了点眉目,我相信不久就会水落石出的。” 钢弹说道:“爷爷,我师父临死之前不让我报仇,他说让我好好活着就行。” 师父说道:“你师父说的对,报仇的事你不用管,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们来,你安心留在我身边,过几日我给你安排个谋生的工作,再给你张罗一门亲事,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 我插嘴道:“师父,你搞错了,钢弹他不近女色,他们师门不让他结婚。” 师父瞪了我一眼,说道:“别胡说八道。” 我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钢弹说道:“爷爷,我能结婚吗?” 师父道:“能啊,咋不能结婚,你师门都没了,那些规矩就不在了,你师父要不愿意,等我百年后下去给你师父解释。” 钢弹点了点头,随即好像又想起来什么,对师父说道:“爷爷,我不能留在你身边,我以后要跟着文哥混江湖呢,而且我现在不叫赵猫了,我的新名字是钢弹,是我文哥给我起的。” 我有点尴尬,脸开始发烫。 师父疑惑道:“文哥,谁是文哥啊?” 钢弹指着我说道:“爷爷,这就是我的文哥。” 师父看了我一眼,笑了,不知道是被钢弹逗笑了还是被我气笑了。 我尴尬的解释道:“师父,我跟赵猫哥哥开玩笑呢。” 师父看了我一眼,这眼神我太熟悉了,这是要揍我的前奏啊,但随即一想,这马上是博和的大喜日子了,师父绝对不会在这个时间揍我,想到这,我心安了。 师父对我说道:“你小子越来越没大小了,人家赵猫儿是你的哥哥,你简直就是胡闹。” 我说道:“师父,你错怪我了,是赵猫儿哥哥非得认我当大哥的,我绝对没有逼他,你看他的那胳膊都比我大腿都粗,他要火大了,整死我像捏死个蚂蚁那么简单,他要不愿意认我当大哥,我拿他没辙,但他非要认我当大哥,我也没辙,我才不敢拒绝他呢。”说完,我对钢弹说道:“钢弹,你说你认我当大哥,我是威逼你了还是利诱你了?” 钢弹对师父说道:“是我心甘情愿认文哥当大哥的,他医术太厉害了,随便一副药就把我的病治好了,而且也比我有钱,我以后就跟他混江湖了,我跟文哥一样,都是江湖中人,爷爷,你不懂这江湖,江湖上从不按岁数论哥哥和弟弟,而是用实力论的,文哥比我有实力,我认他当大哥是应该的。” 我突然有点喜欢钢弹了,这家伙虽然脑子有点不灵光,但能记住事啊,我说的话他竟然原封不动的记得,这是人才啊。 师父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好吧,你们小辈们咋样就咋样吧,小猫,我给你说,以后你的吃喝拉撒和结婚买房等所有事就让你这文哥解决,他要不给你解决,你就给我说,我狠狠收拾他,当大哥就得有大哥样。”说完,转头对我问道:“是吧?文哥。” 我忙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既然是我小弟,那所有一切我这个大哥包了。” 师父笑了,不知是被我气笑的还是逗笑的。 第267章 差距 第二百六十七章 从三楼下来后,我带着钢弹在每个房间都转了一圈,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竟然看不见一个女的,我找马叔问了一下,得知所有的女的都陪白苗去了,人家明天是新娘,今天晚上得好好打扮一下。 后面我发现张哥也不在,博舟这家伙也不在,估计全去白苗那了。 最后我带着钢弹跟韦豪们坐在了一起,屁股刚沾到凳子上,一人端起酒杯对我说道:“博文,前段时间你算是救了我一命,我敬你一个,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吱一声就行。” 给我敬酒的人是李虎,前段时间我给他治过大青龙汤证。 我拿起茶杯说道:“虎哥,我是喝酒的,但今天我不能喝酒,我明天得给大师兄开婚车去,我就以茶代酒,以后你用得上我的地方,你也尽管说。”说完,我喝了一口茶。 旁边的韦豪说道:“你可拉倒吧,明天开你大师兄婚车的人已经预定好了,你小子根本就没份,连我们都没份,开车的全是一楼那些‘木头人’。” 我疑惑道:“‘木头人’是谁啊?” 韦豪道:“就下面坐的那些跟黑炭似的寸头男们。” 我问道:“他们为啥开车啊?” 韦豪道:“这不废话嘛,人家们个顶个的都是高手,专业搞安保的,像我们这些连上炕都费劲的家伙们去给你师兄搞安保,敌人都干上门了,我们都还从车上没下来。” 我更加疑惑,问道:“为什么搞安保啊,不就结个婚嘛,至于防贼似的嘛,再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哪有敌人打上门的事情啊。” 韦豪笑了一下,说道:“你这家伙知道个毛线,你们那大师伯得罪的人叫出来能排一条街那么多,想干死博和的人海了去了,你娃明天就找个地方猫者,真要干起来,你娃指定第一个被干死。” 我摇头道:“不信,我绝对不信,你肯定忽悠我的,我师伯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能得罪那么多人呢,如果真的得罪了那么多人,那我师父绝对会将婚礼安排在我们县上悄摸的搞,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 韦豪道:“爱信不信,但我提前给你说,明天的婚礼是假的,后天才是博和的婚礼,今天你就好好整酒,整醉了明天直接睡一天,后天打扮的帅帅的再去参加婚礼。” 我隐隐觉得韦豪可能说的是真的,因为此时的这别墅里全是一群男人,而且貌似全都不是善茬,我感觉要是敌人现在打上门,我不就是最弱鸡的那个嘛,不行,我得找个防身的家伙。 想到这,我对韦豪说道:“豪哥,你给我整个防身的家伙呗,要是现在敌人打上门,我他妈的就是最弱的那个,别说干敌人了,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没等韦豪说话,旁边的钢弹说道:“文哥,你别怕,如果有坏人打上门,我保护你。” 我对钢弹说道:“你保护个毛线,你的家伙什要么被你换吃的了,要么被警察没收了,你拿什么保护我,拿拳头吗,我告诉你,现在这江湖拳头一点毛用都没有,得玩枪,最好搞一把冲锋枪,那玩意拿在手里,那简直就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梭子下去,众生平等。” 钢弹说道:“文哥,那你也给我搞一把冲锋枪吧。” 我被他逗笑了,说道:“你太看得起我了,别说冲锋枪,就那手枪我都只开过一枪,而且打完后就被博舟抢走了,至于那冲锋枪,我只有在电视上见过,要不我给你搞一把玩具枪,你拿着唬唬人也行。” 钢弹说道:“不,我就想要一把真的冲锋枪。” 我说道:“你可拉倒吧,你现在别说话,话说多了别人就知道你脑子不灵光了,我现在都准备给你找媳妇了,要是全天下人都知道你的脑子不灵光,那谁给你当媳妇。” 众人都笑了。 钢弹认真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我对韦豪说道:“豪哥,整把枪呗,你可别说你没枪啊,都是江湖中人,腰里别把枪那绝对是标配,像你这种土豪,腰里肯定最少别了两把枪。” 韦豪笑道:“你他妈的电影看多了吧,腰里别把枪的人如果不是军警,那就是傻逼,带那玩意的人,绝对是吃饱了找死的人。” 我问道:“你真没带枪?” 韦豪撩起衣服,从裤腰带上拿出了一把短短的刀放桌子上说道:“刀有一把,你要不要?” 我看着那比我中指长一点的折叠刀,不屑的说道:“就你这破玩意,削水果皮都费劲,我搞把菜刀都比你这强。” 韦豪道:“哼,不要拉倒,我这家伙什可是外国货,老子花了八千买的。”说完,拿起桌上的刀又别回裤腰带上了。 我对桌上的众人说道:“各位大哥,你们不是盗墓贼就是江湖中人,你们谁给我搞把枪,最好给我搞一把冲锋枪呗,至于子弹嘛,就少搞点,搞一千发就行。” 众人先是看了我一眼,随即发出哄堂大笑。 一个叫王辉的(薛军手底下的人)说道:“博文,我劝你那些不良电影还是少看,看多了容易变成二百五。” 李虎笑道:“你小子是来搞笑的吗?我们是盗墓贼,不是军火贩子,要不你找一个有冲锋枪的古墓,我今晚就打洞进去把你那冲锋枪取出来。” 众人依次七嘴八舌的说话,我算是听出来了,这些家伙根本就没有枪,连一颗子弹都没有。 我说道:“唉!你们混的也太差了吧,连把枪都没有,雷管总有吧,你们一群盗墓贼,别说连个雷管都没有,给我搞几十个雷管呗,我不要那种电的,我要用打火机点的那种,要是敌人打上门,我躲在你们后面扔雷管也行啊。” 李虎道:“我们才不用那种东西呢,用那种东西的都是外行,典型的盗墓贼,我们是考古工作者,是古文物的开发与保护者,吃的是技术饭,不用那些玩意儿。” 我不屑地说道:“没有就说没有嘛,别整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看来你们太差,枪没有也就算了,连个雷管都没有,还不如我那老爹是矿上工作的同学,人家家里就有一箱子电雷管,我们以前还放过一个,那玩意一下就把人家家的厕所给干塌了。” 王辉说道:“你还是少碰那玩意,那玩意一不小心就把你自己给炸了,你可是我们马总的心头肉,你要出点事,我们马总就得发疯。” 我说道:“那玩意很安全的,通了电才炸,不通电根本就炸不了,以后我整几个给你们放一放,你们让我炸哪我就炸哪,特别爽。” 韦豪道:“你可拉倒吧,要是被我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你在我们面前放雷管,他老人家得把我们都拉去喂狗,你们这些小子们太疯狂了,我们还是整酒吧,即使敌人打上门,都不需要我们动手,有下面那些木头人就行了,就是没有他们,不是还有你老丈人嘛,你老丈人跺一跺脚,这片地方都得颤三颤,现在我们安心整酒,那些不开眼的小瘪三要是敢来,这里就是他们的葬身地。”说完,韦豪张罗大家喝酒。 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再坚持,拿起酒杯跟大家一杯一杯的开始喝酒。 最后我醉得五迷三道,都不知道怎么去的房间。 正当我睡的迷迷糊糊时,突然一阵惨叫声传来,我被惊醒了,我听到楼底下脚步声特别乱,我的脑子迷迷糊糊的,过了好久,又一阵惨叫声传来,我脑袋瞬间清醒,这是敌人打上门来了啊,我立马起身,起身后一阵眩晕,脚下一阵踉跄,这酒劲还没过啊。 打开门,发现钢弹不知从哪搞了根臂力棒,跟个铁塔一样站在门口。 我说道:“赶紧让开,敌人打上门了,我俩下去干他们。” 钢弹说道:“不行,我负责保护你,你就在这房间好好睡觉,今天哪怕就是孙悟空来了,他也到不了你身边。” 我骂道:“你保护我个毛线,你得去保护我的师父……”话还没说完,又一声惨叫声传来。 钢弹一把拎起我,直接将我扔进了房间的床上,随即重重的关上了门。 扔到床上的我,膝盖磕在了床边上,疼的我差点眼泪都掉下来,我忍住疼痛,跑到门前,使劲拉了几下门,发现门打不开。 我跑到窗户边上,往下望去,只见院子里躺着六个人,有两个人的胳膊呈现一个奇怪的姿势,估计已经断了,正当我睁大眼睛仔细看躺在地上的人是不是我认识的人时,突然从房间里出来了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其中一个是白天来的那些寸头男中的其中一个,另一个我没见过,估计是打上门来的敌人。 只见寸头男拉着那敌人,往前跑了一两步,脚底下一个绊子,将敌人摔倒在地,接着扯着胳膊,膝盖一顶,直接将敌人的胳膊给硬生生掰断了,一声惨叫从敌人嘴里发出。 寸头男动作不带停顿,将断了的胳膊又拧了几下,接着在敌人身上做了个前滚翻的动作,翻到另一边,拎起敌人的另一条胳膊,一个转身硬生生的把另一条胳膊又给掰折了,我清楚的听见了一声像是木头被掰断的声音,随即又是一声惨叫声传来。 只见寸头男掰断胳膊后,一个驴打滚,从地上爬起来后,像踢足球一样,狠狠一脚踢在了胳膊被掰断的那人的头上,地上的人根本没来得及挣扎,就彻底歇菜了。 寸头男不带停顿的又跑进了房间。 我看着寸头男干净利落的动作,我的胳膊感觉都有点疼,这太残暴了,那胳膊说掰断就掰断,这哪是打架啊,这是在拼命。 我听见一楼脚步声越来越乱,我眼睛紧紧盯着下面院子,过了三五分钟,有一个人跑了出来,此人看样子像是敌人,因为他的穿着打扮跟刚才胳膊被掰断的人一样。 跑出来的这人脚步不带停顿,翻身上了院子的铁栅栏,这是要跑的节奏啊,我焦急的大声喊道:“有本事站……。” 我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从房间里飞出来了个东西,狠狠地砸在铁栅栏上的那人的头上,那人直直栽了下去,躺在地上的腿不停抽搐。 砸那人头的东西掉地下后变得四分五裂,我发现这是个玻璃烟灰缸。 从房间跑出来了个寸头男,轻飘飘地翻出铁栅栏后,拎起地上正在抽搐的那人的胳膊,干净利落的掰断了。等两个胳膊都掰断后,他竟然扛起那人跑了,眨眼之间就跑没影了。 房间里又跑出了一个人,此人是博舟,只见博舟打开院门后向房间招了招手,从房间跑出来好几个寸头男,一人一个扛起地上躺着的人,跑了出去。 接着从房间又跑出来两个寸头男,也跟着前面的人跑了出去,这两个人的肩上也是扛着两个人。 我粗略计算了一下,这扛走了十个人,正当我以为战斗结束了时,房间里又一个寸头男扛着一个人跑出了门外,这次扛的人是个女的,我看的太清楚了,那身材和长长的头发怎么看都是女的。 这总共跑出去了十一个寸头男,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一个寸头男了,因为这次来的寸头男总共十二个。 我看见马玉军跑了出来,出来后的他跑到了旁边的车库里,待将车开出来后,博舟上了车,汽车朝门外驶去。 随即我又看见韦豪、李虎等人端着水盆和拖把,开始擦院子里的血迹,这表明楼下的战斗结束了。 接着,我听见楼下房间传来一阵阵搬动桌椅的声音,我感觉好像在整理房间。 正当我看楼下的韦豪们打扫院子时,跑出去的寸头男们回来了,他们回来了十个人,一个人不知道去哪了。 回来的寸头男们加入了打扫卫生的行列,不一会,从房间搬出来了各种被打烂的桌子凳子之类的,全部摆在了院门前,当所有被打烂的东西全部搬出来后,远处驶来了一辆货车,开车的是个寸头男,众人将院门的家具全部搬到了货车上后,韦豪上了车,将货车开走了。 随后楼下开始安静了下来,后来变得寂静,好像这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我坐在床上,回想刚才的一幕,这难道就是江湖火拼?没有嘶喊声,没有枪声,也没有拳来脚往的打斗,仿佛一切都是在静悄悄中进行,如果没有那些人的惨叫声,估计此时的我正在梦里跟周公聊天呢。 韦豪喝酒时没有骗我,楼下的那些寸头男们全是高手,那掰人胳膊像掰个棍子那么简单,这得掰断多少人的胳膊才能练出来啊,我以为我打得过马老师了,我就是高手了,但现在看来,我就是个小趴菜,估计就是再练上七八年也不会像刚才那个寸头男一样厉害,因为让我去掰断一个人的胳膊,我肯定做不到,就是人躺在地上让我掰,我也做不到,因为我根本就狠不下心来,江湖上应该没有心软的家伙,看来我离真正的江湖中人差的很远很远。 第268章 练胆 第二百六十八章 我坐在床边一遍一遍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幕,那不是电影,那是真实发生的事,就在我眼皮底下发生的,这是真实的搏杀,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喊打喊杀声,照面就分生死啊。 我能预感到被扛出去的那十一个人的结局,那些人指定会在这世间消失的,估计现在正被埋呢。 我意识到以前的我太幼稚了,总以为学几招跆拳道的腿法就能混江湖,现在看来,就我那三脚猫的功夫,打打李文惠娟和马老师是可以的,但要是遇上下面寸头男中的随便一个,人家三下五除二就能把我拆了,直接就能拆成渣渣。 我决定明天天亮就找那个在院子里打斗的寸头男学个三招两式,就学那种断人胳膊的招式,下定主意后,我又开始有点犹豫,因为我发现我的心不够狠,我学了这么几年的功夫,也算是了解一点点功夫的核心,这招式好学,花时间不断打磨筋骨,总是会练的很熟练的,但临敌的胆气却很难练,两人生死搏杀,胆气要是没了那就输了,博舟说的对,这世上就没有杀人的刀,只有杀人的心啊。 我觉得我应该先练一练胆气,但这胆气怎么练我却不知道,我总不至于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去干架吧,那样说不定胆气没练出来,我已经在监狱踩缝纫机呢。 我思来想去,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今晚不是被扛出去了十一个人嘛,那里面总有一两个还没死的,要不我干脆去杀他们中的一个,这样,我的胆气不是练出来了嘛。 想到这,我再也坐不住了,我跑去拉了一下门,发现门打不开,得,钢弹这家伙不知咋搞的,这门根本就打不开啊。 我走到窗台上看了一下,我位于二楼,这高度也不算是太高,我感觉跳下去不会有啥问题,因为我经常跟伙伴们从树上或者墙上往下跳,我曾经跳过最高的地方有五米多,不过我跳的那些地方下面是土地,这楼下是花岗岩啊,跳下去说不定就会受伤。 我思索再三,想到了一个我认为最好的跳楼方式,就是我先爬出窗户,双手扒住窗台,身体悬垂下去,这样我脚离地面就不到两米,我再松手跳下去,那我绝对不会受伤,要是这样我都能受伤,那我就太弱鸡了,这几年的功夫算是练到狗身上了。 说干就干,我按照计划,爬出窗台,轻轻松松跳了下去,落地后我一点都没受伤,我还是可以的,哈哈哈。 正当我起身时,突然看见我眼前站着一个人,这人正好站在客厅门前的屋檐下,我从二楼看不见,落地后跟他算是撞了个面对面。 此人是十二个寸头男中的一个,他静静地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正当他要说话时,我做了个“嘘”的手势,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大哥,我得出去一趟,你就当没看见我,等我明天回来后请你去找妹子,给你找十个妹子啊。” 寸头男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转身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大门,离别墅走远了点后,我开始狂奔,一直跑出小区门后,我才停下了脚步,拿出手机给马叔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听见耳边尽是狗叫声,我知道马叔在哪了,他绝对在那个狗场。 马玉军:“喂,博文,咋了?” 我:“马叔,你们今晚做的事我都看见了,那十一个人中给我留个活口,我过来杀一个练练胆。” 马玉军:“胡闹,我给你说,你赶紧睡觉,这些事跟你没有关系,你要是今晚不睡觉,把我给你的钱还过来。” 我:“好吧,那我睡觉了,挂了啊。”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其实我是骗他的,我才不怕他把我的钱要走呢,钱没了可以,但我今晚必须杀个人练练胆,马叔不就是在那狗场嘛,那些人估计也在那狗场,我这就去那个狗场,进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杀一个再说。 我在路边等了很久,才等上了一辆出租车,刚坐上车,不知钢弹这家伙从哪里冒了出来,也打开车门坐了上来。 我说道:“靠,你这家伙是鬼吗,你跟着我干啥,你回去吧,你哥我要去办大事。” 钢弹说道:“不,我要保护你。” 我说道:“我不需要你保护,我是你大哥,大哥的话你要听啊,你赶紧回去。” 钢弹说道:“不,我不回去,如果回去,我也要把你带回去。”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这家伙是铁了心啊,我再不能赶他了,再要赶他,这家伙说不定会把我拎回去,这样,我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也罢,他跟着就跟着吧。 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将我俩拉到了狗场的大门。 狗场大门的保安是小五,我跟他很熟,他看见我后问道:“博文,你咋来了?” 我装作神秘的样子说道:“江湖上的事你还是少打听,我马叔和博舟师兄是不是在里面?” 小五笑了一下,说道:“在呢,在最里面的那厂房里。” 我点了点头,转身往里面走去。 小五在身后喊道:“我劝你还是别去里面,你小子的心理承受不住里面的情况。” 我转头对他说道:“你看好你的大门就行了。” 我和钢弹往里面走去,一路上狗叫声此起彼伏,这让我胆战心惊,我看了一眼钢弹,这家伙手里竟然攥住一把刀。 我打量了一下他手里的刀,样子很好看,想到我既然要去里面杀个人,干脆我把他的刀要过来,待会进去看见那十一个中的任何一个,拿刀就捅,捅完就跑。 想到这,我说道:“钢弹,你把你的这刀给我,我有点害怕,拿刀防防身。” 钢弹想了一下,从后腰又抽出一把刀递给了我,敢情这家伙拿着两把刀啊。 我拎着刀径直走到最里面的那间厂房,在门口时,我听见里面狗叫声中夹杂着人的惨叫声,我深呼吸了一下,拎着刀冲了进去,刚跑进去,有人从后面抓住了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抓我的人是博舟。 博舟:“你小子来干啥,赶紧滚蛋。” 我说道:“放开我,我要去杀个人练胆。” 博舟将我拉出了厂房,说道:“你练毛线个胆子,你他妈的就是吃饱了撑的,赶紧滚蛋,里面的事情你不能看。” 我说道:“师兄,你放开我,我已经决定了,我给你说,今晚我一定要杀个人练胆,杀不了人,我绝对不回去。” 博舟笑了一下,说道:“瞧把你能的,不知道的以为你多牛逼似的,得,既然你想杀人,我这就带你去个地方,里面有个人,你杀了他。” 随即博舟带我向厂房外边,向东的方向的一个通道走去,待走到尽头后是一个房间,房间里很亮。 博舟推开门说道:“里面有个人,你进去杀了吧。” 我深呼吸了两口,拎着刀冲了进去。 进门后,我发现这是一间办公室,里面办公桌、电脑、沙发、条几等一应俱全。 我在角落里看见了个小小的铁笼子,里面有个人,此人是被硬塞进去的,别说身体动不了,就是头都没法大幅度的动,待我看清后,发现此人是今晚寸头男最后扛出去的那人,这人是个女的。 门外的博舟说道:“这是今晚那群人的头头,你不是想杀个人练胆嘛,就杀了她吧,杀不了她你就别出来。”说完,博舟关上了门,我听见门从外边反锁了。 我拎着刀走到笼子旁边,深呼吸了两口,拿刀对准她的脖子,捅了下去。 待刀尖快要接触到她的脖子时,我停下了手,我瞬间发现我根本就没有杀人的胆子,我的手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腿也开始发抖。 笼子里的女人艰难的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没想到我竟然会死在你这么个家伙手里,也罢,你小子看准一点,割我颈部动脉,不要让我受罪。”说完,她艰难挪动了一下头,试着将颈部动脉对准了我。 我心里对自己打气道“杜博文,你要牛逼起来,眼一闭,刀一伸,你就结果了她,从此以后你就是江湖中人了。” 想到这,我狠下心来,拿刀朝她的颈动脉割去,刀子刚碰到她的脖子时,我又下不去手了,我感觉我的刀子前挡着一堵厚厚的墙,不管我怎么努力,就是割不下去。 我认清了现实,现实就是我根本杀不了人,我根本就没有那杀人的胆子,我也坦然了,我压根就不是个混江湖的料,以后我还是当医生吧。 我坐在了沙发上,拎刀的手一直在抖,最后我索性将刀放在了桌子上。 我的内心不再翻江倒海了,因为我算是彻底认清了自己,我的内心深处追求的不是那江湖中的打打杀杀,而是追求赵同、小胖等人的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啊。 我想到我爸妈,他们的生活虽说不是那么富裕,但安心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内心是平静的,如果我今天杀了眼前的这女的,我估计这一生我的心都得不到安宁,即使我有很多很多的钱,我也可能感受不到快乐了,我现在有点理解马叔的话了,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选择了安宁,就要承受为那碎银几两而奔波艰辛,选择了纸醉金迷,就要承受那内心的不安宁。我想,我还是喜欢那种内心安宁的生活,我不属于那个血淋淋的江湖,再见,我的江湖梦。 过了许久,笼子里的女的说道:“你咋不动手了,快点动手吧,即使你今晚不杀我,我也活不到明天,死在你手里总好过被那些藏獒撕碎,快点动手吧,就当给我个解脱。” 我说道:“我下不去手,我不敢杀人。” 笼子里的女的问道:“你是赵博和的什么?” 我回道:“我是他的师弟。” 笼子里的女的问道:“你的师父是姜元一还是李元儒?” 我回道:“我师父是李元儒。” 笼子里的女的说道:“难怪下不去手,跟你师父一个德行,今晚要是换做那姜元一的徒弟,说不定我早已经在鬼门关上排队呢,那姜元一的徒弟呢?” 我回道:“在呢,就是刚才送我进来的那个。” 笼子里的女的问道:“就是那个长头发的?” 我回道:“是的,就是他,他是我的师兄,叫博舟。” 笼子里的女的说道:“怪不得那么心狠手辣,原来是姜元一那老东西的徒弟,得,你还是出去把你师兄叫进来吧,他估计会给我个痛快的。” 我说道:“我出不去,刚才我师兄把门反锁了。” 笼子里的女的说道:“小子,我给你说,今晚你不杀了我,但凡我能逃出去,我绝对会杀了你的,我不光杀了你,我还要把你两个师兄都杀了。” 我说道:“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和平相处不行吗?” 笼子里的女的说道:“这个问题你去问姜元一和张元正那两个老东西去,他们当年杀我全家时咋没想过和平相处呢,我给你说,我跟你们这一门是有血海深仇,不是你们死就是我死,绝对没有和平的可能,你赶紧杀了我吧,我死了后,你们师门就少了一个敌人,你小子也算是给你师门做了个贡献,动手吧,不要像你师父那样婆婆妈妈啰哩吧嗦。” 我说道:“我不会杀你的,我师父说我手上不能沾人命,我一旦今天杀了你,我这一生都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笼子里的女的笑了一下,说道:“小子,我告诉你,你自从拜李元儒为师后,你这一生就不会有回头之地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日思夜想的想杀了你们一门吗,我告诉你,数都数不过来,你小子未来要想安全活下去,就得杀人,杀很多很多的人,今天就是你小子的开始,你赶紧杀了我吧,你小子能杀了我是你这一生最高的荣耀。” 我说道:“你就别激我了,你就是说破天,我都不会杀你的,我这辈子就想好好当个医生,江湖上的事跟我没关系。” 笼子里的女的说道:“软蛋,怂包,没种的东西,你要是个男人,你就杀了我。” 我回道:“我不是男人,我还是个男孩子,我才上初一呢。”笑话,论斗嘴,她能比得上我?我天天跟博舟斗嘴,手上功夫不咋的,但我嘴皮子上的功夫可连博舟都甘拜下风。 第269章 小人 第二百六十九章 笼子里的女的说道:“要不你放了我吧,以后我保证不杀你和你师父,毕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我笑道:‘你可拉倒吧,今天晚上你敢来杀我师兄,明天就会来杀我,我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我看的江湖电影太多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能从这笼子里出来,绝对第一个杀的人是我,因为我功夫最差,你就好好待在这笼子里吧,明天我师兄们怎么对待你是他们的事情,反正我是不会杀你的。’ 笼子里的女的说道:“我是看出来了,你跟你师父一样,都是那么虚伪,奸诈,你要么现在就杀了我,要么放我出去。” 我笑道:“虚伪也好,奸诈也罢,总好过被人干死吧,你现在要搞清楚局势,是你们先是来杀我大师兄的,最后被我们活捉了,你不要跟我谈条件,我不会杀你,但更不会放你,我要把你放走了,你绝对会杀了我大师兄的,到时候我得到我大师兄的尸体前以死谢罪,妈的,我给你说,虽然我不敢杀人,但我绝对不想让你们活着离开。” 笼子里的女的说道:“我俩做个交易,行吗?” 我点头道:“行啊,你说说看,怎么个交易法?” 笼子里的女的说道:“我给你一百万,你把我放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踏上西北这片土地上,我离开这里后就去出国,我们永远不再见面。” 我说道:“一百万?你不会骗我吧。” 她说道:“不会,我骗你这个小孩干啥啊?我不像你师父那么奸诈。” 我说道:“行啊,如果你真给我一百万,我现在立刻就放你走,如果我师父们要是不同意,我就以死相逼,坚决保证你好好离开这里。” 她说道:“行,那你把我先从这笼子里放出来,你给我个银行卡账号,我只要安全了,就立马给你打一百万。” 我说道:“你可拉倒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要是离开这里,绝对不会给我一百万,现在要么你马上给我一百万,要么就等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懂吗?” 她说道:“我身上的东西都被你们的人搜走了,我现在没法给你转账,你相信我,我出去了绝对会给你一百万,我要骗你,我立马横死街头。” 我说道:“不,我不相信你,你绝对是骗我的。” 她说道:“我没骗你,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二十万,剩下的八十万等我脱身了再给你。” 我说道:“行吧,那你把二十万给我吧,只要二十万到手,我立马就先把你从笼子里放出来。” 她说道:“行,一言为定,你现在就去你们这里的人民公园,公园正门进去后左手边有一棵最大的树,树下有我埋的两根金条,那两根金条价值二十多万,等你把我从这铁笼子放出来后,我再给你说几个我埋金条的地方。” 我说道:“好,我现在就去找。” 起身走到门前,我突然想到这不会是个陷阱吧,我要是去人民公园被她们的人活捉了咋办,再说我现在也出不去啊,但这二十万的金条太诱人了,我得想个办法试一下,要是真有二十万的金条,我岂不是又发了一笔财。 我思来想去,有一个人非常适合帮我去取金条,这人就是张梅。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张梅的电话。 张梅:“老板,这么晚了,你给我打电话怎么了?” 我:“张梅姐姐,麻烦你去趟人民公园,我在那有个东西,你帮我取一下去。” 张梅:“行,你现在是我的老板,你说让我去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你现在赶紧出去打个车,到人民公园了再给我打电话。” 张梅:“好的,我现在就出发。” 挂断电话后,我对笼子里的她说道:“我现在安排了人去取,如果她要出事或者没有金条,我第一时间就把你扔进狗笼子里,不,这样太便宜你了,我先让狗把你小腿上的肉全吃了,然后我再把你治好,治好后再让狗吃你大腿上的肉,我要反反复复折腾你一年,直到你受尽折磨后,我会把你扔进狗笼子里,让狗分食了你。” 她说道:“不会的,我不会骗你这个小孩,钱对于我来说就是粪土,只要你能把我放走,我以后每年给你一百万都行。” 我说道:“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我只要你的一百万,多的不要。” 她说道:“好弟弟,我没看错你,你是个好人。” 我说道:“还行吧,反正我从不干伤天害理的事,而且我说到做到,从不骗人。”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我的手机响了,是张梅打过来的。 张梅:“老板,我到人民公园了。” 我:“好,你现在从正门进去,进门后左手边有一棵最大的树,树下你挖一下,电话不要挂。” 张梅:“知道了,老板。” 我从手机里听见张梅在跑,过了四五分钟,我听见树叶被拨动的声音,又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张梅说道:“老板,是不是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啊,里面有两个金属片片?” 我说道:“是的,你是咋挖出来的?” 张梅说道:“我用手刨出来的,那树下冻得很硬,只有一个地方的土很松软,我用手刨了两下,就发现下面有个黑塑料袋子。” 我:“好,你干的非常好,明天我给你发工资,现在你把这两个金属片片拿上去**山庄11号别墅,到地方了就说找薛军,如果他们不相信你,或者你见到薛军后,你给我打电话。切记到地方了千万不要再出来,就待在那个别墅里。” 张梅:“明白,老板。” 挂断电话后,笼子里的她说道:“我没骗你吧,你现在可以把我放出来吧,等我从这笼子出来后,再给你说几个我藏金条的地方。” 我邪恶的笑了一下,说道:“等着,我们的人先鉴定一下这金条的真假,要是真的,我就放你出来。” 她说道:“放心吧,我没有你师父那么奸诈,那金条绝对是真的,要是假的,你立马把我拉出去喂狗。” 我说道:“等着吧,还是鉴定一下的好。” 她说道:“看来你小子也是个聪明人,知道鉴定真假,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看你年龄,你还没睡过女人吧,等你把我放出去后,我送你几个我们专门培养的小妹妹,绝对让你爽上天。” 我说道:“好啊,我就喜欢漂亮的小妹妹,你送我几个啊?” 她说道:“你想要几个?” 我说道:“要七个吧。” 她问道:“为啥七个啊?” 我回道:“因为韦小宝就有七个老婆啊。” 她笑道:“行,你说七个就七个,我再送你一套上海的别墅,到时候你就成上流社会的人了。” 我问道:“好啊,到时候我就可以把我爸妈接过去了,我一直想去上海,听说上海特别好,比我们这里好十倍百倍。” 她说道:“对对对,这地方真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那上海别提有多繁华了,住在那里,你就天天吃香喝辣的,而且美女超级多,到时候你住别墅了,那小美女们上赶着往你床上爬呢。” 我笑道:“太好了,你一定要给我别墅啊。” 她说道:“放心吧,我说过钱财对我来说就是粪土,不就是一套别墅嘛,我再送你一辆汽车,你喜欢什么汽车啊?” 我回道:‘我最喜欢的车是陆巡,我觉得男人就应该开陆巡。’ 她说道:“好,我再送你一辆陆巡。” 我说道:“你为啥对我这么好啊,不光送钱送美女,而且还送别墅送车的,我咋感觉你在忽悠我啊。” 她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才不忽悠你这小孩啊,你要是把我放了,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对于救命之恩,我绝对会好好报答的。” 我说道:“好,一言为定啊。” 她说道:“绝对一言为定。” 正当我俩聊天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张梅打过来的。 接通电话后,薛军的声音传来:“喂,兄弟,有个叫张梅的女的说是你让她来找我的,是不是?” 我说道:“是的,她是我的朋友,等会她会给你两块金条,你鉴定一下,如果是真的,你先收起来,明天我回来了再给我。你现在把手机给张梅。” 薛军:“好”。 张梅:“老板,你吩咐。” 我:“张梅姐姐,你把那两个金属片片给薛军哥哥。” 张梅道:“好的。” 过了大概三四分钟后,薛军在电话那头说道:“兄弟,那两个东西是真的,纯度还挺高。” 我心里一阵狂喜,说道:“薛哥,你把那东西先收起来,千万不要给我师父说啊,明天我来了请你吃喝玩乐。” 薛军笑道:“知道了。” 我说道:“薛哥,让张梅今晚住在那别墅里吧,千万不要把她赶走,她出去说不定会有危险的,一切等我明天回来给你解释。” 薛军道:“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笼子里的她说道:“现在你可以把我放出来了吧。” 我笑了一下,走到笼子前,看了一眼,说道:“这笼子上锁了,要不你再给我二十万的金条,我给你去找钥匙。” 她说道:“小弟弟,做人要讲诚信啊,我已经给你了二十万,你得遵守约定,先把我放出来吧,我出来后一定再给你说几个藏金条的地方,那些地方的金条价值远超过八十万。” 我笑道:“我忘了我俩的约定了,我这人记性不好,你再说一说我俩的约定。” 她说道:“我俩约定我先给你二十万,你把我从笼子里放出来,然后我再给你八十万,等我出去后,给你送七个美女,一套上海的别墅和一辆陆巡汽车。” 我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直接给我说那八十万的金条藏哪,我拿到那八十万的金条,立马把你放出来,至于那美女、别墅和汽车我都不要了。” 她说道:“你现在放我出来,我就告诉你藏金条的地方。” 我说道:“你先说,等八十万的金条拿到手后,我绝对放你出来,我是个好人,从来不骗人的。” 她说道:“好弟弟,你先放我出来,我出来后绝对告诉你藏金条的地方,你相信我,我从来不骗人。” 我伸手动了动笼子上面的锁,说道:“好,我这就放你出来,放你出来……,我放你出来个毛线,妈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你,刚才是逗你玩的,哈哈哈,没想到你真给了我二十万的金条,我是看出来了,怪不得你会被我师兄们活捉,你压根就没长脑子嘛,就你这没脑子的货,还想来杀我大师兄,真是不自量力,等下辈子投胎时长点脑子吧。” 她挣扎了几下,骂道:“奸诈的小人,你跟你师父一样,都是奸诈的小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诅咒你,我死后化作厉鬼会来报复你,你的下场绝对比我惨一万遍……。” 我说道:“你就消停一下吧,你他妈活的时候都斗不过我们,死了更斗不过,你要是化成厉鬼敢来,我绝对有办法让你魂飞魄散,那鬼门十三针专门就是对付你这种厉鬼的。” 她大声喊道:“啊……,你们这些奸诈的小人,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的下场绝对比我惨一万倍,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我说道:“停了停了,不要骂了,你前前后后只会骂这么几句,妈的,我看你不光脑子不行,骂人也不行,我告诉你,小爷我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当初被一个女的绑架后,我略施手段就制服了她,像你这没脑子的货,也就是命好,没早早碰见我,要是早碰见我了,我早已经玩死你了。” 她不再说话。 我说道:“我俩做个交易吧,你把那剩下的八十万的金条给我,我下点毒毒死你吧,被我毒死总好过被那些藏獒撕碎,你想想吧,这个交易你也不亏。” 她骂道:“滚,我就是被狗分食了,也不会给你一分钱,你这个奸诈的小人,你绝对会死的很惨。” 我说道:“我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说完,我开始看手腕上的手表。 第270章 忘川河 第二百七十章 我看着手表说道:“还有三十秒、二十秒、十秒、五秒、时间到。” 她一直没说话。 我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我给你机会了,你没有珍惜,下辈子不要来找我们报仇了,不然我们还得再把你杀一遍。” 她说道:“你们会不得好死的,会不得好死的……”她反反复复重复着这句话。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博舟的电话。 我:“喂,师兄,你打开门吧,我下不去手。” 博舟:“你认清自己了啊。” 我:“认清了。” 博舟:“得,以后别张口闭口自诩江湖人,江湖不适合你,回去安心读书吧。” 我:“明白,你把门打开吧。” 博舟:“好,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我看了一眼笼子里的她,她嘴里一直重复着“你们会不得好死”这句话,我觉得现在的她精神有点不正常。 博舟打开门,看了一眼我后,看向了笼子里的女人,打量了一会后,问道:“你小子对她干啥了,这咋精神有点不正常了。” 我不知咋的,突然感觉笼子里的她有点可怜,但我深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如果她们今晚得手了,把博和杀了……,后面的结果我真的不敢再想下去。 我挤出了一丝笑,对博舟说道:‘我只是跟她聊了一会天,她就成这样了,出去说吧,我不想再看她了。’ 我和博舟走出了门。 我说道:“师兄,有烟吗,给我一根。” 博舟拿出一包烟,取了一根递给了我。 我接过烟,博舟自己点了一根后将打火机递给了我。 我使劲吸了两口烟,烟味呛得我开始咳嗽。 “师兄,这女的必须要死吗?”我问道。 博舟道:“必须死,她这是第二次来杀博和了,第一次被活捉后是元儒师叔放了她,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我点了点头,继续抽烟,待一根烟燃尽,说道:“师兄,我有个请求。” 博舟道:“说吧。” 我:“师兄,让这女的死的体面点吧,不要搞到什么狗笼子里了。” 博舟点了点头。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八宝麻沸散”,递给博舟道:“用酒化开让她喝了吧,这会让她死的轻松点。” 博舟接过药,点了点头。 我说道:“把车钥匙给我,我出去散散心。” 博舟从兜里取出车钥匙,说道:“出这门就忘了这里的一切吧,你不属于这吃人的江湖。” 我接过车钥匙,点了点头。 往外走时,我耳边依旧传来阵阵的狗叫声,但我不再感到心惊肉跳,因为我知道这些狗再怎么叫都不会跑出来吃了我,真正能把我吃了的是人,我从那女人的嘴里了解到想杀我们的人很多,或许是她骗我的,也或许是真的,但不管是真的假的,我都要认为是真的,因为我绝不允许我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如果真有人敢来伤害我身边的人,我绝对不会手软的。 我听到身后有人跑了过来,我没有回头,因为这脚步声是钢弹的。 我走到狗场门时,小五跑出来细细打量了我一番,说道:“还行,你小子竟然没有疯,不错不错,比当初的我强。” 我说道:“小五哥,今晚我没心情跟你吹牛了,等博和婚礼那天我们好好喝两杯。” 小五道:“行,到时候我们不醉不休。” 我说道:“好,不醉不休。” 走出狗场大门,马玉军的那辆奔驰车静静地停在门边,我上车启动,钢弹坐在了副驾驶上。 我打开四个车窗,任由冷风吹进来,我感觉这样特别舒服,让我有种不是在做梦的感觉。也从这时候开始,我得了个怪毛病,大冬天不管有多冷,我都打开车窗任由冷风吹我,我感觉不到冷,反而觉得特别爽,这种感觉就像是人吃辣椒一样,虽然很辣,但是感觉很爽。 我车开的很快,一度超过了一百三十码,这让我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我突然理解了博舟为什么喜欢飙车了。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旁边的钢弹说道:“文哥,能不能把窗户关一下,我感觉我快被冻死了。” 我看了一眼钢弹,这家伙蜷缩在副驾驶座上瑟瑟发抖。 我放慢了车速,说道:“你不是武林高手嘛,咋还怕冷?” 钢弹说道:“我是个人啊,是人都会怕冷的。” 我说道:“切,你比博舟差远了,博舟就不怕冷,大冬天不管多冷,他都在外面摇摇椅上睡觉。” 钢弹说道:“我跟博舟没法比,博舟压根就不是人,他和他的师父是半人半仙。” 我撇了一下嘴,没有说啥,关上了车窗,打开了暖风。 我说道:“钢弹,你有没有什么心愿,今晚你哥我发了点小财,你不管有什么心愿,哥都给你实现了。” 钢弹说道:“有啊,我真有个心愿,但我不好意思说。” 我说道:“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尽管说来,只要不是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我都给你实现了。” 钢弹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说道:“你他妈咋是个婆婆妈妈的家伙,赶紧说,你要再这样,小爷就不给你实现愿望了。” 钢弹笑了起来,笑的很大声,笑完后说道:“文哥,你给我找个媳妇吧,我现在最大的心愿是找个媳妇。”说完,他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发出咯咯的笑声。 我想了一下,说道:“这大半夜你让我去哪给你找媳妇,找媳妇的事不能着急,要从长计议,我干脆给你找个小姐吧,你先跟小姐睡个觉,至于媳妇嘛,我给你慢慢找,行不?” 钢弹双手捂着脸,说道:“行,我听你的安排。” 我看了一眼他,说道:“妈的,想跟女人睡觉就直说嘛,说啥找媳妇的事,真是的,我现在就给你找小姐。” 钢弹依旧双手捂着脸,我感觉他很害羞,哈哈哈。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王雅文的电话。 王雅文:“喂,亮子,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吗?” 我:“雅文,我这边有个兄弟想找个女人睡觉,你给我联系一个呗。” 王雅文笑道:“原来是这事啊,你说的你兄弟不会是你自己吧,要是你自己的话,你睡张梅就行了啊,她的活就挺好的。” 我笑道:“你可拉倒吧,不是我,真是我兄弟,你赶紧找一个,就找个最好的,价钱不用考虑。” 王雅文笑道:“行啊,你兄弟要大洋马还是中国妞啊?” 我问道:“大洋马是什么啊?” 王雅文说道:“大洋马就是外国人啊,黑的白的都有。” 我听后笑了,我算是开眼了,原来这小姐圈子里还有外国人,是我孤陋寡闻了。 我对钢弹问道:“钢弹,你要睡中国姑娘还是外国姑娘。” 钢弹听后又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说道:“文哥,我想睡中国姑娘。” 我对王雅文说道:“听到了吗?我兄弟要睡中国姑娘。” 王雅文道:“听到了,我让姑娘来找你们还是你兄弟去找她们?” 我想了想,说道:“你现在住哪里啊?” 王雅文说道:“我现在住建林路铁道小区三号楼一单元202室。” 我说道:“那我们就到你住的小区周围找个宾馆,等会我们找好宾馆后你让小姐过来。” 王雅文说道:“行,等会你会来我房间吗?” 我说道:“再看吧,可能我会过来,我兄弟睡觉,我不能当电灯泡啊。” 王雅文笑了起来。 随后我带着钢弹来到铁道小区周围找了个宾馆,给王雅文打了一个电话,不到十分钟,一个很漂亮的姑娘来到了房间里,这姑娘年龄大概在二十岁左右,身高大概有一米六五,那身材是真正的前凸后翘,而且长得也非常漂亮。 钢弹这家伙一见这女的,眼睛都直了,盯着人家女的看了不到一分钟,竟然流鼻血了,哈哈哈。 一切安排妥当后,我给钢弹腾出位置,转身离开了宾馆,我打算去王雅文那坐一坐,顺带看看她现在住的地方。 待我来到202室,敲了一下门后,王雅文开了门,我看了一眼她后再也不敢看第二眼了,这女的竟然光着身子给我开的门。 我忙转过头说道:“你还是赶紧去把衣服穿上吧,你这样我怎么跟你聊天。” 王雅文笑道:“这有啥,男人不就喜欢跟女人光着身子聊天嘛。” 我说道:“你赶紧去穿衣服,不然我会被你吓跑的。” 王雅文笑了起来,说道:“好吧,你先进来,我去穿衣服。” 待我走进房子后,细细打量了一圈,这房子是两室的格局,房间打扫的很干净,而且暖气很热。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随手拿起沙发上的一本书,翻看了几眼,发现是本黄书,里面的插图简直不忍直视,我赶紧合上了书,妈的。 王雅文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衣走了出来,一起出来的还有赵雅娟。 王雅文给我拿了一瓶矿泉水,说道:“我以为你已经把我俩忘了呢。” 我说道:“怎么能忘呢,都是江湖儿女,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嘛。” 王雅文点了点头。 我说道:“我看了一圈,你住的这房子还行,比你们前几天住的那房子强多了。” 王雅文道:“要不是你借我点钱,我们现在还在那里趴着呢,那地方确实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拿出五千块钱,给两人分别给了两千五,说道:“来的匆忙,没有带什么礼物,这点钱你俩买点补品吃吧。” 王雅文说道:“这怎么能行啊,你已经帮我俩的够多了,这钱你赶紧拿回去吧。” 赵雅娟也附和道:“我俩挺好的,不能再要你的钱了。” 我说道:“拿上吧,就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毕竟你俩现在落了难,说不定未来我也会落难,到时候你俩不要不帮我啊。” 王雅文说道:“你这话说的,等我以后翻身了,你要有什么困哪,尽管招呼,我们虽然干着下九流的工作,但我们知道知恩图报。” 赵雅娟跟着点了点头。 我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显示的是早晨六点,这天快亮了啊,我是一宿没睡啊,这钢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完事,我索性就在这睡一觉,等钢弹完事了我俩再回去也不迟,反正今天是博和假结婚,回去了也不安全,待在这里最安全不过了。 我对王雅文说道:“我这一宿没睡,我在你这睡一会吧。” 王雅文看了一下张雅娟,两人相视一笑。 我忙解释道:“我只是单纯的睡觉,不是你俩想的那样,我是个小孩,我的内心是纯洁的。” 王雅文说道:“哪个男人不说自己纯洁,最后还不是死也要死在我们女人的肚子上……。” 我打断道:“别说了,我真的就是想睡一会,我在这沙发上睡一会就行了,你俩也去睡觉吧。” 王雅文说道:“睡沙发上怎么能行呢,你去睡另一个房间吧,里面的被褥都是新的,从来没用过。” 我点了点头,起身往房间走去。 王雅文笑着说道:“你要是睡不着觉就叫我,我俩过来陪你。” 我说道:“能睡着,我现在都快困死了。” 关了门,我脱了衣服,上床躺了下去,一分钟不到,我就进入了梦乡。 我站一条大河的边上,蹲下身准备洗一下手时,发现河水是黑乎乎的,正当我仔细观察河水时,突然发现河底全是死人,歪七拧八的尸体摞着尸体,吓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听见身后传来笑声,转头看见铁笼子里的那女人站在我身后,正捂着嘴笑。 我忙站起身。 她说道:“看见了吗?河里面全是你们师门杀的人。” 我说道:“放你狗臭屁,你他妈竟然没被博舟宰了,来吧,既然你跑出来了,我相信你不会放过我的,我俩就来个了断吧。” 她笑了,这笑声让我心烦。 她说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我问道:“这里是哪里?” 她说道:“这里是忘川河。” 第271章 生在死中求 第二百七十一章 我嘴里念叨了好几遍“忘川河”,这地方我不熟悉啊,好像我们家乡没有一条河叫“忘川河”啊。 我突然想到什么,一股冷气从我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我的头皮开始发麻,这“忘川河”不就是阴曹地府的那条河嘛,莫非这里是阴曹地府,不对,绝对不对,我还没死呢。 我骂道:“滚你妈了个蛋,小爷还没死呢,不过你今天绝对要死。”说完,我朝她跑了过去,我要弄死她。 我跑的飞快,但我跟她之间永远隔着两三米的距离,不管我怎么跑,就是跑不到她的面前,突然,我有了一种感觉,我感觉我永远接触不到她,这地界有点邪乎,完了,这臭娘们说不定把我的魂给勾了。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说道:“你已经死了,你刚刚被博舟弄死了。” 她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你呢,你说说你死了吗?” 我说道:“这就是个梦嘛,我根本就没死,但你估计已经死了,博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干脆把你藏黄金的地方告诉我吧,反正那些东西你也用不上。”说完,我听见身后的“忘川河”里鬼哭狼嚎,让我有种想离这条河远一点的冲动。 她的脸色变得异常温柔,我看着她,不知咋的,我心里很舒服,有种沐浴春风的感觉。 她说道:“你过来啊,你过来我就告诉你我黄金藏在哪里,我藏了一千多万的黄金,那些钱够你无忧无虑的生活一辈子,你想想,人这一辈子拼死拼活图啥,不就是为了钱嘛,你只要过来,就能得到我一千万的黄金,一千万啊,你得奋斗多久,得吃多少苦才能赚到。” 我的脑子有点迷糊,我看着她,此时的她祥和中夹着妩媚,我有种想向她走去的冲动。 就在往前迈出一步时,我的内心突然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要往前走,走了你就回不来了。” 我瞬间惊醒,我想到当初在那个空间发生的事,再看看现在,虽然形式有点不同,但估计实质是一样的。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上次是姜爷爷救了我,这回估计没人救我了。 我绞尽脑汁,回想师父和姜爷爷的教导,他们根本就没有给我讲过这自救的方法嘛,完了,我的人生估计要画上句号了。 我颓废的坐在地上,我虽然不知道怎么自救,但我知道我绝对再不能朝她走了,再走下去估计我真的玩完了,我不想死啊,我卡里还有几十万块钱没花完,我也没有给师父和爸妈养老送终,不行,我得自救,我不能一辈子靠师父。 我努力回想关于灵魂方面的知识,就在我绞尽脑汁,快想破头时,突然想起了博舟曾经给我说的一段话,这段话是我跟他喝酒时他随口说的,想起当时他说话的样子,我感觉他在忽悠我,但事已至此,我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博舟,但愿你这家伙没有忽悠我……。 我下定决心后,腰板直了起来,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对我微笑着招手的她,说道:“打住,你再别笑了,你笑起来特像母鸡,你那手特像鸡爪子,你不会马上投胎成一只母鸡吧,哈哈哈哈。” 她依旧微笑。 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发现我的手腕上没有手表。 我说道:“你别整那母鸡的造型了,你有没有人世间未完成的心愿,赶紧说来,说不定我大发善心,等回去后帮你完成你那人世间未了的心愿。” 她用异常温柔的语气说道:“我人世间未完成的心愿就是没有把我所有的存款都给你,你过来啊,我这就告诉你我的钱放在哪里了。” 我嘴角露出一丝笑,说道:“得,你算是承认你死了啊,你死了就赶紧滚嘛,找我来干啥,你又杀不了我。” 她说道:“小弟弟,你别生气嘛,我没想过杀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那些黄金在哪,我看见你像是看见我的好弟弟一样,我想让你后半生不是那么苦,你赶紧过来啊,往前走几步,你后半生就成有钱人了,你想想,到时候你住别墅,开豪车,随随便便的一顿饭就是普通人一年的收入,你随手的一辆车就是普通人一辈子的收入,你知道有钱人的生活有多快乐嘛,我告诉你,他们的快乐你想都想不到,你快过来啊,过来后你就是千万、亿万富翁了。” 我的身后传来“忘川河”波涛汹涌声和鬼哭狼嚎声,这些声音让我的肝都打颤。 我忍住心头无限的恐惧,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声说道:“你太小看我了吧,这种地方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小爷在这种地方来去自如,你他妈都死球了,那些黄金藏着也没啥用,你现在告诉我,我回去帮你花了,以后逢年过节小爷也给你烧点纸,就当我俩相互帮忙了。”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仅仅只是一丝迷茫后,又用妩媚的眼神看着我。 我说道:“你他妈的一直对我瞪眼睛,你的眼睛不累啊,你真有能耐现在过来杀了我啊,快来啊,我就在这等你,快来杀我吧。”说完,我对着她伸出脖子。 过了一会,我说道:“得,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活着的时候杀不了我,死了更杀不了我,你他妈做人已经够失败了,没想到做鬼也这么失败,我要是你,早自己撒泡尿把自己淹死了。” 她说道:“我……” 我打断道:“我我我,我个屁,他妈的只有人称自己为‘我’,你他妈是个鬼,你称毛线个‘我’,做鬼都做得如此失败,你还有脸勾小爷的魂,你既然把我魂勾了,那你就把我弄死啊,你他妈的杀也杀不了我,搞这么个破地方吓我干啥,你以为这地方能把我吓死,做你的大头鬼梦去,真他妈的没出息。” 她依旧保持着祥和中带着妩媚的表情对我招手。 我说道:“听你说你死后会诅咒我们,你诅咒个鸡毛,你的诅咒真有用也不至于把小爷搞到这么个地方来,妈的,我看你浑身上下就剩嘴硬了,你是不是上辈子是只鸭子啊,得,绝对是鸭子,不然这辈子嘴也不会这么硬,你他妈上辈子是只鸭子,这辈子是个失败的臭娘们,下辈子是只鸡,你他妈就绝了,哈哈哈哈。” 我听到身后“忘川河”更加的波涛汹涌,鬼哭狼嚎的叫声越来越大,我感觉我的脚踝被人摸了一把,身后貌似有很多厉鬼。 她突然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这声音像深海中的声音。 我打断道:“你喊个鸡毛,鬼哭狼嚎的真把自己当成厉鬼了啊,你就是把喉咙喊破,你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失败的鬼,你还是消停点,看你这岁数,你有孩子了吧,你要明白,我们能整死你,就能整死你的孩子,你如果告诉我你的黄金藏哪里,我保证回去后不杀你的孩子,你他妈要是不告诉我你的黄金藏哪里,我绝对回去后想办法杀了你的孩子,不,我要把你孩子抓回去喂狗,不光把你孩子抓回去喂狗,而且要把所有跟你有关的人全喂了狗,不,这还不算,我不光杀了跟你有关的所有人,就连你家的鸡蛋,我都把那蛋黄给摇散了。” 她的眼神像是安静了下来。 我说道:“我现在要回去了,给你一分钟考虑的时间,一分钟后你还不告诉我你的黄金藏哪里,我回去就开始杀人,你在这里等几天,说不定你会看见跟你有关的人一个一个的下来陪你。” 说完,我开始倒计时:“五十秒、四十秒、三十秒、二十秒、十秒,时间到。给你机会你没有把握好啊,你等着吧,我这就去把你孩子抓了喂狗,不,喂狗太便宜他了,我要先把他的眼睛挖了,再把他的舌头割了,再把他的手和脚砍了,送到马戏团让人参观,我要把所有能想到的酷刑都在他身上试一遍,等你再见到你孩子时,你绝对认不出他,因为我把他弄的比鬼还像鬼,哈哈哈哈。” 她突然全身开始冒黑气,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我转身朝那所谓的忘川河中飞奔去。跑到河边,我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我感觉我的耳朵里灌进去了很多水,我的嘴里也灌进去了很多水,一阵窒息的感觉传来,我突然睁开了眼睛,我看见了房间的天花板。 过了好一会,反应过来的我喃喃说道:“这是个梦吗?”。 写到这,我要透露一点所谓的“天机”,哈哈哈。如果有人遇上我刚才的那种“梦”,如果你想醒过来,要记住这句话,“生在死中求,求生者死,求死者生,切记切记”,这句话是当初博舟说的原话,好了,我已经讲的很直白了,有缘人自然就懂了。 故事继续。 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显示的是上午十一点整。 起身穿好衣服,我走回客厅,发现王雅文和赵雅娟还没有起床,我拿出手机准备联系一下钢弹,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而且我想到钢弹这家伙也没个手机啊,我打算今天给钢弹买个手机。 我想去宾馆找钢弹,但又想到这样做说不定会耽误了人家的好事,哈哈哈。 我敲了敲王雅文房间的门,王雅文从里面喊道:“门没锁,你进来吧。” 我说道:“我就不进来的,你出来一下吧。” 王雅文说道:“好的,我马上出来。” 我补充道:“记得把衣服穿上啊。” 我听见王雅文和赵雅娟的笑声。 过了一分钟左右,王雅文穿着一个宽大的睡衣走了出来。 我说道:“你能不能联系一下昨晚的那美女,她和我兄弟不知完事了没。” 王雅文笑了一下,说道:“还没呢,我那姐妹一个小时前给我诉了会苦,她被你那兄弟差点搞散架了,你兄弟那方面简直是超人,哈哈哈哈。” 我笑了起来。 我借了王雅文的万能充,开始给我的手机充电。 等我们三人洗漱后,我问道:“张娜娜去哪了啊?” 王雅文说道:“娜娜命好啊,她被人家接走了。” 我问道:“谁接走了啊,是她家人吗?” 王雅文道“不是,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那家人对娜娜肚子里的孩子很是看重,毕竟三代单传,就指望娜娜肚子里的孩子传宗接代呢。” 我点了点头。 王雅文给一个饭店打了个电话,半个小时左右,饭店的工作人员送餐上来。 我们吃完饭后,我将手机电板放了回去,刚打开手机,发现手机上来了很多信息,正当我要看这些信息时,手机突然响了。 我:“师兄,咋了,有事吗?” 博舟:“你小子现在在哪?” 我:“我在建林路铁道小区啊,咋了?” 博舟道:“你没被绑架?” 我:“绑架,你开什么玩笑呢,小爷一个多小时前刚起床,现在正吃饭呢。” 博舟说道:“好好好,你就待在那里,你把你具体地址给我发过来,我来接你,我没来接你前,你不要接任何人的电话,也不要开门,如果有人要砸门,你一定拖延时间,并且第一时间报警。” 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啊?” 博舟道:“一切见面后说,你赶紧把地址发过来。” 挂断电话后,我将我所处的地址编辑成短信发给了博舟。 王雅文问道:“怎么了啊?” 我摇头道:“不知道,等会我师兄来了就知道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王雅文起身就要去开门,我制止道:“等一下,我去开门。” 我来到门后,朝门外喊道:“谁啊?” “是我,博舟,赶紧开门”门外的人说道。 我突然想逗一下博舟,便说道:“你说你是博舟就博舟啊,我俩对个暗号吧。” 门外的博舟道:“好,你说。” 我说道:“我平时生气时怎么称呼博舟的啊。” 门外的博舟道:“妈的,你是故意的吧?” 我说道:“赶紧对暗号,不然我就报警了。” 门外的博舟道:“牛鼻子、小道、牛鼻子小道、牛鼻子臭道士,行了吧,赶紧开门。” 我笑了一下,说道:“回答正确,我这就开门。” 打开门后,我看见门外不光站着博舟,而且还站着一个寸头男,这寸头男就是昨晚在院子里打斗的那个。 博舟走进房间,那寸头男没有进来。 博舟看了一眼王雅文和赵雅娟,对我说道:“你小子这是第二次啊,上次我以为你有危险,没想到你他妈睡在徐嘉怡那妹子身边,这次都担心死我了,没想到你又睡在这俩妹子身边,我服了你了,你牛”说着,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笑了笑,说道:“你担心个毛线,你是不是羡慕嫉妒恨啊?” 第272章 乌龙 第二百七十二章 博舟坐在了沙发上,准备点根烟时,看了一眼王雅文两人的肚子,把烟扔在了桌子上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被绑架了。” 我说道:“什么啊,我被绑架的事我咋不知道啊。” 博舟道:“马叔的车呢?” 我说道:“就在前面那连锁酒店的停车场停着呢。” 博舟道:“停个毛线,早被人开走了。” 我一脸惊讶,问道:“发生什么了啊,难道马叔的车被人偷了?” 随后博舟三言两句将发生的事说完了,但后来我了解到,真实发生的事跟博舟说的有点出入,博舟将重要的事对我隐瞒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请听我慢慢道来。 昨晚来寻仇的人共有十三个,当时十一个人冲进别墅搞袭击事件,而剩余的两个人在外围做策应。 他们袭击失败后被那些寸头男们扛了出去,扛到了一辆厢式货车里,开车的人是小五。 当小五开着厢式货车离开后,马玉军开着自己的奔驰车带着博舟跟了上去。 当时外围做策应的两个人看着离开的厢式货车,本能反应是跟上去,半路来个劫车救人,但由于他们来袭击时,为了掩人耳目没有开车,而是选择了坐出租车,这导致他俩没车可用。 所以他俩就牢牢记住小五开的那辆厢式货车的车牌号和马玉军的奔驰车的车牌号,计划搞一起绑架事件,把他们的人给换回来。为了下文叙述方便,这俩人就叫小a和小b。 待小五和马玉军等人开车走了后,小a和小b便在路边等起来出租车来,足足二十多分钟后,他俩才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此时的小五和马玉军等人早没影了。 他俩人花了点钱,将出租车连着司机租了下来,接下来的时间,出租车司机拉着这俩人在市里找小五的那辆货车和马玉军的那辆奔驰车。 当时如果小a和小b一直在别墅门口猫着,绝对会碰到我,但他们专业性太差,错过了最佳的绑架我的时机。 在早晨五点时,他俩真就在连锁酒店的停车场找到了马玉军的那辆奔驰汽车,当时我刚去王雅文的房间,而钢弹正跟那美女在酒店滚床单呢。 这两个家伙看见奔驰车后,一阵狂喜,摸了摸奔驰车的引擎盖,发现还是热的,这表示车里的人刚去酒店。 于是他俩跑到酒店前台去打听,但不管是给钱还是说好话,酒店前台就是不搭理他俩,就在他俩准备要动粗时,门外慢慢悠悠的开过来了一辆巡逻警车。 酒店前台的美女看见警车,对俩人说道:“你俩要是再打听客人的隐私,我就告诉警察把你俩抓起来。” 这一句话把他俩吓得都没脾气了,因为他俩是亡命徒,是警察们立功的“香饽饽”,是行走的“勋章”啊。 酒店前台之所以这么有原则,不是因为职业素养高,而是跟钢弹睡觉的那小姐有关,这小姐是酒店的老顾客,没少在这酒店干卖淫的勾当,这小姐为了避免被警察抓,没少给前台好处,再说,一旦被爆出酒店有小姐卖淫的事情,对酒店肯定是不利的,所这酒店前台才那么有原则,如果那晚钢弹没找那小姐,单独睡觉的话,最多一百块钱,酒店前台就会将具体房号说出来。 小a和小b在酒店前台碰了一鼻子灰后,依旧不死心,俩人走出酒店,一合计想了个最原始的办法------等,就是猫在奔驰车的周围,一直盯着奔驰车,待有人去开奔驰车时,两人第一时间冲上去把开车的人绑了。 早晨六点半左右,小a和小b瞧见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这俩人一个是黄头发,一个是瘦高个,两人在奔驰车周围转悠了一会,黄头发的小伙在高个小伙的遮挡下,在汽车主驾驶门上不知在摆弄什么,由于距离有点远,加之有人遮挡,老远看起来主驾驶门上摆弄的那小子像是拿钥匙在开车门。 当汽车门打开后,两个小伙子上了车。 猫在远处的小a和小b轻手轻脚摸了上去,就在汽车打着的一瞬间,小a从后腰掏出手枪,拉开主驾的门,对准了驾驶坐上的小伙子,小b拉开副驾的门,一拳就将副驾上的小伙子干晕了。 主驾上的小伙子一看这架势,哆哆嗦嗦地说道:“两位大哥,放过我吧,我给你俩钱”说着抖抖嗖嗖的从兜里挖出几十块钱递给了小a。 小a一枪托将主驾的小伙子干晕了过去,随即俩人将这两个小伙子弄进了后备箱,开着奔驰车扬长而去。 汽车一直开到一片烂尾楼后,俩人打开后备箱将已经苏醒的那两个小伙子拖了出来。 两个小伙子跪在地上哀求道:“两位大哥,我俩错了,求求你俩高抬贵手,把我俩当成个屁给放了。” 小a举着枪说道:“废话少说,给你们的人现在就打电话,让他们带着我们的人来换你俩。” 黄头发小伙说道:“大哥,你在说什么?什么你们的人,我俩就是个小毛贼,一时兴起,想偷你们的奔驰车卖了换点钱,你俩不会搞错了吧。” 小b一脚将黄头发小伙子踹倒在地,说道:“妈的,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我俩没有耐心听你胡咧咧,三个数,要是再不打电话,老子先拿你开刀。”说完开始数道:“三……” 黄头发小伙从地上爬起来,跪下磕头如捣蒜,哭喊着说道:“大哥,我真就是个小毛贼,我们没有动你们的人啊,我俩是市职业学校汽修班的学生,我真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啊,你们搞错了啊。” 小b没有搭话,数道:“二……。” 高个小伙哭喊道:“大哥,我俩真是小毛贼,我俩的家在城北的小王庄,我们的父母都是卖水果的小贩,我俩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啊。大哥,你俩就放过我俩吧,我俩都是独生子女,家里的父母还等着我俩养老呢,大哥,我求你俩了,我回去一定好好学习,再也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求你了。”说着,开始磕头。 小b说道:“一,时间到,看来你俩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妈的,就先拿你开刀。”说着,扯住黄头发小伙的那一头黄发,像死狗一样拖倒在地,从后腰掏出一把刀。 小a跑过去按住小伙,小b抓起小伙的手,拿刀用力割了下去,黄头发小伙发出一阵惨叫。 旁边的高个小伙看见这一幕,吓得都尿裤子了。 小b拿着被割下来的手,递给小a道:“按计划行事。” 小a接过断手,开着马玉军的奔驰车一溜烟走了。 小a开车径直来到博和的别墅门前一个掉头,从车窗中将那断手连着一封信扔进了别墅院子里,同时将车往前开了一下,挂了倒挡,一脚油门,车屁股狠狠撞在了别墅的院子门上,将门撞倒后,从后视镜看见别墅里出来人,他使劲摁了几下喇叭,扬长而去。 从别墅里跑出来的人是博舟和四个寸头男,博舟一眼就看出离开的车是马玉军的,他的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念头。 一个寸头男从地上捡起那个断手递给了博舟。 博舟取下断手上绑的那封信,打开后信里写道:“你们的人在我手里,现在马上带我们的人到南区那片烂尾楼里交换,我们只等你们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要是我们还见不到人,你们的人我们会拆成零件留给你们,先砍个手给你们打个样。” 博舟一阵慌乱,他第一反应是我和钢弹被绑架了,他拿着那断手细细打量了一番,发现这手既不是我的,也不是钢弹的,这让他有点犯迷糊。 博舟将断手连着那封信交给了我师父,我师父看完那封信后,细细打量了一下那断手,沉思了一会后拿出手机给我打了个电话,发现我的手机是关机状态。 我师父说道:“我的计划是这样……” 随后,我师父和刘爷爷带着博舟和那十二个寸头往南区赶去,马玉军拿出手机开始联系李文惠兰的爸爸。 待我师父几人快到南区烂尾楼时,八个寸头男提前下了车。 汽车缓缓驶进那片烂尾楼,博舟下车对着烂尾楼喊道:“我们来了,出来谈谈。” 一声枪响,博舟本能的趴倒在地,朝着一个角落爬去。 三楼上站出一个人喊道:“我们的人呢?” 博舟听到声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喊道:“你们的人在车里,我们的人呢?” 三楼的人喊道:“我先看一下我们的人,如果要少一个人,我就把你们的人的腿卸下来。” 博舟喊道:“没少,一个都没少,我先看一下我们的人,如果我们的人要是死了一个,今天的交换取消,十一个换两个,我们不吃亏。” 楼上的人没有说话。 博舟也不说话。 两方开始僵持。 过了大概十分钟,楼上的人沉不住气了,拖起早已瘫软在地的高个小伙,拉到显眼的地方喊道:“你们的人在这,我看一下我们的人。” 博舟看了一眼楼上的高个小伙,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喊道:“还有另外一个呢,这个我见了,没啥问题,我再看一下另外一个,如果还没问题,我就先放一个你们的人。” 楼上的喊道:“你别得寸进尺,现在我要看我们的人。” 博舟道:“不,我要看另外一个我们的人,这是本道爷的原则,你再叽叽歪歪,我们就不交换了,给你十秒的时间,十秒后我要见不到我们的人,我们立马就走。”说完,开始倒计时。 倒计时到“零”时,博舟转身就往车上走去。 楼上的人喊道:“等一下。” 博舟停下了脚步。 楼上的人将早已失血过多而晕死过去的黄头发小伙拖到一个显眼的地方,喊道:“看见了吧,你们的这人已经晕了,现在送到医院还有救,我希望你别磨叽。” 师父和刘爷爷看见楼上的这一幕,两人相视一笑,师父拿起一个对讲机说道:“没有顾忌,尽管动手。” 博舟看着那黄头发小伙子,松了一口气后喊道:“我现在给你们五分钟的考虑时间,五分钟后把我们的人送下来,不然,我们就打上来,到时候我绝对会把你的皮扒了。” 楼上的人喊道:“我操,你动一下试试?你敢动,我就先把这黄头发的小子扔下来摔死。” 博舟道:“你想扔就扔吧,但你想好,扔下来很简单,后果却很严重。” 楼上的人被博舟的话干懵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博舟喊道:“你他妈的别磨叽,赶紧把我们的人送下来,不然我上来剥了你的皮。” 楼上的人喊道:“你别嚣张,我这就扔下来一个。”说完,将黄头发小伙推下了楼。 博舟看着像麻袋一样摔在地上的黄头发小伙,喊道:“你完了,彻底完了,把另一个也扔下来吧,到时候,我看你拿啥跟我们换人。” 楼上喊话的人是小a,此时此刻,他彻底被博舟干懵圈了,对小b说道:“大哥,这些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啊,这可咋办?” 小b思索了一下,拉起高个小伙问道:“楼下的那人你认识吗?” 高个小伙头摇的像拨浪鼓,哆哆嗦嗦地说道:“大哥,这人我不认识啊,你们真的搞错了,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真是职业学校的学生。” 小b拿出刀威胁道:“你还不说实话吗,我这就给你放放血。” 高个小伙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大哥,我说的句句属实啊,要是有一句假话,你现在就弄死我。” 小b彻底慌乱了,对小a说道:“完了,我俩好像搞错了,这俩他妈的就不是他们的人。” 小a问道:“大哥,现在咋办啊?” 小b说道:“赶紧想个办法脱身。”话刚说完,角落里一人说道:“你俩走不了了,现在放下武器趴在地上。” 小a和小b同时转头,看见角落里喊话的人是一个寸头男。 小a第一时间举枪对着寸头男喊道:“不要过来,过来我就开枪了。” 寸头男鄙夷的看着小a道:“就你那破玩意,老子现在就站在这不动,你都打不到我,赶紧把那破玩意扔了趴地投降。” 小b说道:“朋友,都是道上的人,今天我俩认栽了,说个放我俩一条生路的条件吧。” 寸头男说道:“谁跟你是道上的人,但我可以给你俩两个条件,一是放下武器,趴在地上投降,我保证你俩受到正义的审判后体面的死去,二是我过来把你俩活捉了,到时候我会把你俩的皮扒了,是活活扒了,选一条吧,我只给你俩五秒钟考虑的时间。” 小b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 寸头男说道:“不要想着自杀,我说要活捉你们,肯定就不会让你俩死,看看那边。” 小a和小b看向楼边,只见楼边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两个寸头男,正拿着弓弩对着他俩。 同时,他俩听见旁边有响动,一回头发现不知从哪里又蹦出来了三个寸头男,正拿着弓弩对着他俩。 小a和小b相互看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后扔了手里的武器,趴在了地上。 …… 后来我省的日报、法制报、都市报上都刊登了一条新闻,具体内容是“**省潜逃七年的命案逃犯张某和陈某强于1月10日潜逃至我省,1月18日上午绑架市某学校校两名学生,一名学生被残忍杀害,1月18日晚间被公安机关逮捕。” 第273章 其实就是个噩梦 第二百七十三章 博舟问道:“小猫呢?” 我笑了一下,说道:“钢弹在跟女人滚床单呢。” 博舟瞥了我一眼,说道:“叫回来吧,等会我把你俩送回去后还要去趟外地呢。” 我问道:“去外地干啥啊?” 博舟道:“你既然昨晚已经认清了自己,那有些事情你就不要打听了。” 我点了点头。 随后我通过那小姐联系到了钢弹。 钢弹回来后,他一看见我和博舟,脸突然就红了,低着头无论如何都不看我俩。 我笑道:“钢弹,昨晚咋样,哥对你好吧。” 钢弹的脸红的像是猴屁股。 我说道:“你害羞个鸡毛,听说你昨晚……” 博舟起身打断道:“走吧,我把你俩送回去”。 出门后,我看见楼下停着一辆军绿色的陆巡,寸头男正坐在驾驶座上,见我们出来,发动了汽车。 上车后,我对寸头男说道:“哥,我昨晚看见你跟那人干架了,你太厉害了,我认你当大哥,你给我教几招吧。” 正在开车的寸头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说道:“大哥,你学的是哪派的功夫啊,我也练功夫,我练的是劈挂拳和跆拳道。” 寸头男依旧没说话。 我说道:“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一直这样不说话,我怎么跟你深入交流嘛。” 寸头男开口道:“系好安全带。” 我撇了一下嘴,说道:“大哥,我在后排,系毛线个安全带,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练什么功夫的。” 寸头男说道:“安全带是保护车上人员安全的重要装置,汽车行驶超过80千米一小时时,车身的……” 我打断道:“行了,我这就系好安全带。”说着,我将安全带拉了过来。 系好安全带后,我说道:“大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练什么功夫的。” 寸头男没有说话。 我说道:“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样让我很尴尬的。” 寸头男开口道:“尴尬就不要说话了。” 我一脸黑线,说道:“大哥,你这么聊天怎么能交到朋友嘛,你是不是练功把脑子练坏了啊,不能很流利的跟人交流?” 寸头男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我说道:“就是练坏了也没事,我回去了给你治,如果我治不好,我让我师父给你治。” 寸头男依旧笑了笑,没有说话。 博舟说道:“瞧把你能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华佗转世呢,你现在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骂道:“滚你大爷的死牛鼻子道士,我跟你说话了吗,叽叽喳喳打搅我聊天,以后小爷说话,你不要插嘴,不然我指定给你下毒。” 博舟道:“你个贱货,我看你是皮痒了,你要真牛逼,现在下车跟我练练,咋样?” 我说道:“粗鲁,真粗鲁,你也就只能欺负一下我,你有本事揍一下这开车的大哥,看人家不把你拆成渣渣。” 博舟笑了起来,说道:“好好好,我不粗鲁了,我当个斯文人,你说说你昨晚骗人家金子的事吧。” 我瞬间蔫了,问道:“师兄,你咋知道这件事的。” 博舟道:“就你小子的那点小把戏,还能逃得过本道爷的眼睛,你这事做的有点不地道啊。” 我说道:“你可拉倒吧,你都要了她的命,我骗点她的黄金咋了,你也太霸道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博舟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说道:“师兄,我的好哥哥,你告诉我,我师父知不知道我骗人家黄金的事。” 博舟道:“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给他老人家说。” 我说道:“师兄,这种小事就不要让我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他老人家知道了又要啰嗦了,这样,这黄金我俩干脆二一添作五,你我各一半,咋样?” 博舟道:“我不要,你凭自己的本事搞来的,你就自己拿上,不过以后就不要这样搞了,太下作了。” 我说道:“师兄,我才不下作呢,那婆娘才下作,他趁我睡着时把我的魂勾了,要不是小爷我使出狠手段,估计我现在已经困死在那个地方了。” 博舟听后突然转头看着我,看了大概十几秒后说道:“把这事详细说来。” 我说道:“我可以详细给你说这事,但你要保证我拿黄金的事千万不要让我师父知道,行不?” 博舟道:“真磨叽,我没有那那样的大嘴巴,赶紧把你睡着后发生的事说来。” 我详细的将睡着后发生的事给博舟说了一遍。 博舟听后笑了一下,说道:“小把戏而已。” 我说道:“你别吹牛逼了,我以前魂被勾了后,是你师父他老人家使出浑身解数才把我救了过来,这次跟上次一模一样,也就是这次我牛逼,不然靠你这家伙,估计我早投胎了。” 博舟道:“上次发生在你身上的事跟这次不一样,上次你压根就不知道现实还是虚幻,将那个空间发生的事当成了现实,险些醉死在温柔乡,但这次你不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嘛,其实昨晚你身上发生的事根本就是个梦,你这家伙是骗了人家黄金后心神不宁,做了个噩梦而已,其实你不跳那河都没事,等有人叫你或者身边有什么声音,你自然就醒来了。” 我说道:“你别说的这么轻飘飘,你是不知道那梦中的凶险啊。” 博舟道:“你小子估计上次的事之后,思想有点迷信,做个噩梦都能想到魂被勾了,你太迷信了,你要相信科学。”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我靠,你他妈的是个道士,你竟然叫我相信科学,姜爷爷要是在这,指定将你逐出师门。” 博舟道:“迷信就是迷信,你小子不要把我们道士和迷信扯到一起,全天下最不迷信的就是我们这群道士。” 我说道:“你算是彻底毁了,你一个道士不去相信你们的玄学,改行相信科学了,你算哪门子道士,你这家伙不会想着要还俗吧。” 博舟道:“你放屁,你他妈的看过几本道藏,你懂什么是玄学吗,你说道士是迷信,你也别觉得自己学的有多科学,你看看这世间,说你们中医是科学的人有几个,大部分都说你们是迷信、是神棍、说中药根本就治不了病,全是意淫的玩意,是骗人钱财的伪科学。” 我瞬间火大,骂道:“滚你大爷,你现在就拉个说中医是伪科学的人过来,我给他搞点他所谓的治不了病的草药,看他敢不敢吃。妈的,真是气煞我也,操,你必须给我搞一个这样的人来,我要不把他那胡说八道的嘴毒哑了,我就是他上厕所拉出来的。” 博舟道:“你火大个毛线,说你们中医是伪科学的人多了去了,你又不可能挨个给他们喂中草药去,他们乐意说就说去嘛,就像这世间说我们道士是神棍,是封建迷信余孽的人也多了去了,我也不至于挨个去勾了他们的魂吧,我告诉你,你小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你也挡不住那些鸡毛不懂、读了几本洋人的破书就觉得自己非常了解这个世界的那些个傻逼玩意们胡说八道、崇洋媚外的嘴。” 我心里五味杂陈,叹了口气后说道:“得,不说这事了,你还是说说我昨晚的那梦吧,那真的是梦吗?” 博舟道:“真的就是个梦,你小子昨晚没宰了那死娘们,你要是宰了她,估计得做一个月的噩梦,比你昨晚做的那梦还恐怖十倍百倍的噩梦。” 我说道:“你昨晚弄死了那女的,你就没做个噩梦?” 博舟道:“我跟你不一样。” 我撇了一下嘴,说道:“有毛线个不一样,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你又没比我多个脑袋或者多个肩膀。” 博舟没有反驳,只是念了一句《道德经》中的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 博舟在别墅小区的大门口让我和钢弹下了车,他和寸头男走了。 我和钢弹回到别墅,发现里面只有薛军和韦豪两人。 我问道:“薛哥,我师父们去哪了啊?” 薛军道:“回县上了,准备明天博和的婚礼,我和韦豪等你俩回来呢,等会我们也回县上。” 我疑惑道:“县上?我大师兄的婚礼在县上举行吗?” 薛军道:“对啊,就在县上举行。” 我问道:“为啥啊,咋不在市里举行啊,市里那些个酒店比我们县上的酒店强多了。” 薛军道:“你师父的大部分朋友都在县上,县上方便点。” 我点头道:“好吧。” 薛军从兜里拿出一个黑塑料袋说道:“得,物归原主吧。” 我接过塑料袋,拿出那两块金条,调侃道:“薛哥,你不会掉包了吧。” 薛军笑道:“你可拉倒吧,就你这三瓜两枣,我还看不上呢。” 我笑了起来。 我说道:“薛哥,这两块金条值多少钱啊?” 薛军道:“最少有二十四五万吧。” 我想了一下,说道:“薛哥,这东西我也卖不掉,你干脆帮我卖了吧,你给我二十万就行。” 薛军说道:“行吧,你干脆卖给我,我正打算搞点黄金整条金链子呢。” 我将黄金递给了薛军。 薛军说道:“走吧,我这就给你拿钱。” 我跟着薛军走出别墅来到车库。 薛军打开他的车的后备箱,从一个蛇皮袋里拿出两捆钱递给我道:“这是二十万,我再给你取五万,我不能占你便宜。” 我看了一眼那蛇皮袋,里面放着一摞摞的现金,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我说道:“薛哥,够了,我拿二十万就行,剩下的就当你昨晚的保管费了。” 薛军道:“打住,你要还认我是你的哥,你就把你的这五万拿走。”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打算这次回县上后,只给我父母一万块,不是我不孝顺,而是我不能给我父母太多的钱,我要给他们十几万或者几十万,我爸妈指定得怀疑我干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他们估计从此整宿整宿因为担心我而睡不着觉。 回到别墅后,我问道:“薛哥,张梅去哪了?” 薛军回道:“那姑娘上午跟你师父们回了县上。” 我点了点头。 离开别墅,在薛军的安排下,我坐在了薛军的车上,钢弹上了韦豪的车。 经过银行时,我将二十万存在了银行卡里。 我拿着五万回到薛军的车上后,他问道:“你咋留了五万,你一个小子带这么多钱干啥?” 我回道:“我这次回县上给我父母一万,给大师兄两万的红包,剩下的两万给张梅,毕竟昨晚人家把那黄金拿了过来。” 薛军道:“你给你父母和博和是应该的,但我劝你,张梅那姑娘你最多就给五千,多一毛都不要给。” 我问道:“为啥啊?” 薛军道:“昨晚我跟张梅那姑娘聊了一会,得知你现在是她的老板,她昨晚给你取黄金是应该的,因为你花钱养着她,你每月按时给她相应的薪水,偶尔给点奖金就行。假如你这次给了她两万,那下次她帮你干事情后你准备给多少?也是两万?假设你继续给两万,你小子亏大发了,以后如果你经济条件不好了,到时你根本就使唤不动她,假设你以后给她少于两万或根本没给,那她绝对会恨你,说不定就会被别人利用了来害你。记住,狗不要喂得太饱,太饱了容易咬主人,也不要不喂,不喂人家就另寻主人了,所以你要控制在撑死和饿死中间,让狗一直觉得没了主人,它就会被饿死,那样,它才会拼了命的保护主人。” 我说道:“薛哥,这样不好吧,我和她是朋友。” 薛军道:“屁的朋友,你跟她只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她在你手底下也只是为了赚钱,你不给她钱试试,几天就不跟你了,人家背井离乡的跟着你,是为了跟你交朋友吗。以后你会有更多的下属,如果你一直把下属当朋友,那你指定玩完。谈钱就不要谈感情,谈感情就不要谈钱,小姐从来不跟嫖客交朋友,因为小姐害怕被白嫖,懂吗。” 我点了点头。问道:“薛哥,那我给她多少薪水合适啊?” 薛军道:“这个你要根据她上份工作的薪水和她理想的薪水之间计算,假设她上份工作的月薪是两千,她理想的月薪是三千,那你就给她两千二,每月根据她实际表现再看,表现好了发几百块钱的奖金,表现不好了就不要发奖金,这样,她就会努力表现的很好,因为她的薪水加上奖金刚好就是她理想的薪水,切记不要扣工资,工资是她留在你身边的最大原因,而奖金是她努力的动力。” 我点了点头,说道:“薛哥,你真厉害。” 薛军笑了笑,没有说话。 第274章 高材生 第二百七十四章 回到县上,我看见院子里来了很多人,大家扎堆在一起说说笑笑好不热闹,我看了一圈,有老马爷和他的儿子马六斤、马萍、马佳乐、郑老三和他的儿子郑林、开药店的张秃子、我师父坐诊的诊所老板石万成、张进虎、张强、陇南的王顺德、一中校长郭建民、马玉军、马玉军的老婆马秀花等等,这些人除了王顺德之外,全是我们县上的人。 让我奇怪的是川蜀的张哥、粤州的李江河、小五、李虎以及那些江湖上的人一个都不在。 我在僻静的地方对马玉军问道:“马叔,张哥、江河叔叔和那些江湖上的人去哪了啊?” 马玉军回道:“他们回去了。” 我问道:“他们咋回去了啊,不参加博和的婚礼了吗?” 马玉军回道:“他们已经参加完了,明天的场合他们在这不合适。” 我点了点头。 我问道:“李文惠兰去哪了啊?” 马玉军回道:“她去你家了,不光是她,李文惠娟、赵宁、李玲玲、你张哥的老婆、你的那朋友张梅等都去你家了。” 我问道:“她们去我家干啥啊?” 马玉军回道:“你白苗姐姐在你家呢,人家娘家在晋省,博和不可能跑到晋省把人家娶回来吧,所以你家现在相当于是你白苗姐姐的娘家,李文惠兰们相当于是你白苗姐姐的娘家人。” 我问道:“白苗姐姐家没来人吗?” 马玉军回道:“来了,不过只来了你白苗姐姐的爸妈、她的舅舅和一个叔叔。” 我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马叔,我求你件事呗。” 马玉军问道:“什么事啊?” 我回道:“明天我们去娶白苗姐姐时,你让我开头车吧。” 马玉军道:“不行,你小子开车的技术太差,明天是博和大喜的日子,你要是搞个车祸那得多晦气啊,你小子就消停点吧,后天你要去川蜀,今年过年你就在川蜀过。” 我说道:“得,去年没在家过年,今年也来不了,唉!一入江湖就得四海为家啊。” 马玉军看了我一眼,说道:“要不你今年回来过年?” 我笑道:“算了吧,我还是在川蜀过年。” 马玉军笑道:“你小子我是看出来了,你是喜欢那川蜀的风花雪月,看不上我们这穷山沟沟了。” 我笑道:“马叔,看出来了就行,不要说出来嘛,这搞得我都没法渲染点离别之情了。” 马玉军骂道:“滚犊子,你小子越来越贫了,滚吧。” 我笑道:“嗻,小子就这告退。” 马玉军抬腿就要踢我,我笑着跑开了。 我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发现钢弹这家伙不知去哪了。 最后我在厨房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他,这家伙正给自己煎药。 我看了一眼,问道:“你把所有的药都放进去了?” 钢弹说道:“对啊,煎药不就要把所有的药都要放进去嘛。” 我说道:“你个笨蛋,那芒硝不能煮,一煮就没效果了。” 钢弹问道:“为啥啊?” 我说道:“因为芒硝一煮就分解了。” 钢弹问道:“分解是什么意思啊?” 我想了想,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因为我也只知道芒硝一煮就分解了,就没效果了,这是师父教我的,至于什么是分解,我也不清楚,但我不能给钢弹说我不清楚,毕竟我现在是他的大哥嘛,哈哈。 我说道:“这个问题很高深莫测,你的那脑子接受不了这般高深莫测的学问,你只要懂得芒硝要后放就行。你等会煎好药准备喝时,把另一副药中的芒硝加进去。如果明天你能正常大便了,就不要再喝药了,多吃点水果,暂时不要吃肉啊。” 钢弹点了点头。 随着天色渐晚,来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中有些是师父曾经的患者,有些是师父的朋友,在晚上八点多时,博和开着自己的车来了,跟他一起来的有一辆大巴车,里面下来了二十个人,这其中大部分是博和的同学,四个人是他的亲属,一个是他的叔叔,一个是他的伯伯,两个是他的舅舅。 他的这四个亲属一看就是知识分子,很斯文,那说的普通话标准得不得了,一聊天,我得知他的伯伯是浙江大学的退休教授,他的叔叔是南开大学的教授,一个舅舅是西安理工大学的教授,另一个舅舅是陕西师范大学的教授,得,这全是大教授们啊,博和这家伙真正的生在书香门第啊。 我感觉博和跟着我们这些人混有点可惜了,我师父听说就上了个三年级,其中一年还是读的夜校,马玉军和博舟连个小学毕业证都没有,薛军听说初一只读了一星期后就辍学了,那韦豪更衰,听说三年级就被学校赶了,不是开除的,是直接被学校老师们打出校门的,原因是这个家伙偷看女老师上厕所。我觉得我们这群人中,要数文化程度最高的,只有赵宁,毕竟人家是高二的学生嘛。 唉,也不知道这博和是咋想的,跟着我们这些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混,我要是像博和那样是个北大的本硕连读的高材生,别说跟我们这些人混在一起,就连正眼都不带瞧的,我感觉博和是读书傻了,哈哈哈。 由于我们的院子太小,一时来了这么多人有点坐不下,最后博和的同学们都去了老马爷家的酒楼里,当然,我也是跟着去的人之一,毕竟我对这些高材生是仰慕之极,跟着他们混,也能给我熏陶点文化气息,哈哈哈。 来到老马爷家的酒楼,我对十六个高材生(十个男生、六个女生)说道:“各位哥哥姐姐,你们大老远来一趟也不容易,今天你们想吃啥就点啥,只要我能弄来的,保准都给你们弄来。” 大家笑了,其中一个男的说道:“就不破费了,我们简单吃点就行了。” 我说道:“这怎么能行呢,大鱼大肉必须安排上,那茅台中华必须管够。” 众人笑了。 我们来到老马爷家最大的包厢,菜上齐后,我在包厢外给马佳乐打了个电话。 我:“佳乐,酒呢,赶紧整上来,你也过来,这些都是高材生,我俩今晚把他们全喝倒了。” 马佳乐说道:“我马上到,我俩喝不过他们吧。” 我说道:“绝对能喝得过,我大师兄那酒量就是渣渣,他的这点同学估计跟我大师兄一样,再说人家们都是好学生,好学生不喝酒,懂吗,喝酒的都是我们这些学校的垃圾。” 马佳乐说道:“行,今晚我俩就让这些高材生瞧瞧,什么叫西北海量。” 挂断电话没过三分钟,马佳乐带着三个服务员将酒搬进了包厢,总共三箱12瓶装的茅台酒和一箱红酒。 我和马佳乐将所有酒都摆在桌子上后,我说道:“各位大哥哥大姐姐们,我和我这兄弟佳乐对你们这些高材生实在是仰慕的不得了,今天我们大家一醉方休,大哥哥们喝白酒,大姐姐们喝红酒,我们先干三杯吧。” 一个短发,戴个眼镜的女的笑着说道:“小弟弟,你有点歧视我们女同志们啊,什么叫男的喝白酒,女的喝红酒,红酒算酒吗,要喝就喝白酒。” 众人笑了起来,其余的五个女生附和道:“对,要喝就喝白酒。” 佳乐看见这一幕,悄悄在我耳边说道:“三弟,不是猛龙不过江啊,来者不善啊。” 我说道:“就是咋呼,别相信他们,我俩给他们一人上一瓶,看他们能不能喝完。” 接着,我和马佳乐给每个人面前放了一瓶酒和一个酒杯。 一个长发的,长得很斯文的女生说道:“这样,我们既然来了西北,就按这边的风俗来,先一人干六个,六六大顺嘛,咋样?” 大家纷纷表示同意。 我心里疑惑到我们大西北有这么个风俗吗?我咋不知道啊。 随后我们连干了六杯白酒,我在喝酒时偷瞄了一下众人,发现这十六个人拿起杯子就干,一杯酒下肚,脸上都不带表情的,难道这些都是喝酒高手?不对,绝对是假的,好学生不可能喝酒的,他们绝对是唬我和佳乐的。 六杯酒喝完,一个戴个眼镜,胖胖的,笑起来像弥勒佛的男生说道:“博文小弟弟,我俩初次见面,哥跟你喝几杯,就当交个朋友。” 我忙点了点头。问道:“大哥,我俩喝几个?” 他说道:“喝八个吧,这‘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是八个字嘛。” 我拿起酒杯,说道:“大哥你说的对,我以后绝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俩就喝八个。” 说完,我俩一口气喝了八杯酒。 我屁股刚坐在凳子上,一个肌肉很发达的男生说道:“博文,我俩也走八个。” 我点头道:“行,八个就八个,只要各位大哥哥大姐姐开心,我就是喝死在这也行。” 说完,我又喝了八杯酒。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感觉已经有点上头了。 接着,一个微胖的女的说道:“博文弟弟就休息一下,我跟佳乐弟弟喝几杯。” 佳乐问道:“姐姐,我俩喝几杯啊?” 她说道:“人家们男同志们跟博文喝八杯酒,我们女同志们也自然不比他们差,我俩喝九杯。” 马佳乐豪气冲天地说道:“九杯怎么行,要喝就喝十杯,十全十美。” 她说道:“弟弟豪气,就喝十杯。” 说完,马佳乐和她喝了十杯酒。 马佳乐刚把酒杯放下,另一个男生拿着酒杯对马佳乐说道:“佳乐弟弟,人家们女同志都喝十杯了,那我俩喝十二杯,男同志不能叫女同志看扁了。” 马佳乐拿起酒杯说道:“大哥说的对,十二杯就十二杯。” 马佳乐拿起酒杯开始喝酒,喝到中间,他悄声对我说道:“博文,这些都是海量啊,我觉得我俩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你赶紧找外援吧。” 我点了点头,因为我也看出来了,这些人是一个比一个能喝,我和佳乐真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我借故走出包厢,给薛军打了个电话。 我:“薛哥,赶紧过来喝酒,博和的那些朋友喝酒太厉害了,我和佳乐搞不定。” 薛军:“不,我不来,我就是个盗墓贼,跟那些高材生一聊天,我岂不是露馅了啊,你还是找别人吧。” 挂断电话,我给韦豪打了过去。 我:“豪哥,赶紧过来救场,博和的那些朋友喝酒太猛了,我和佳乐拿不下他们。” 韦豪道:“不,我才不来呢,我他妈连二十八个字母都认不全的人,跟人家们在一起自卑呢,你还是找别人吧。” 我一脸黑线。 我又给张强打了个电话。 我:“强哥,赶紧过来救场,博和的那些朋友喝酒太猛了,我和佳乐快被喝死了。” 张强道:“你可拉倒吧,我一个跑黑车的,跟人家们那些高材生能有共同语言嘛,你还是找别人吧,我这边跟豪哥们喝酒呢。” 我挂断电话后有点泄气,这些人平时都叫嚣着天不怕地不怕的,今天见了几个高材生,就怂成这样了,真是玩完。 我翻了一遍手机通讯录,竟然找不到一个能过来喝酒的人,莫非我和佳乐要被人家们干翻在这?这样也太丢人了,我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 我又给韦豪打了个电话:“豪哥,钢弹在不在你身边?” 韦豪道:“不在,我们在博舟的房间整酒呢,钢弹在客厅给人端茶倒水。” 我道:“豪哥,帮个忙,你把钢弹带过来吧,他不知道老马爷家的酒楼,我和佳乐实在顶不住了。” 韦豪道:“行,我这就带过来,不过我提前说好,我只是带钢弹过来,到门口后我立马就要撤。” 我道:“行,只要钢弹来就行。” 我没有回包厢,一直在门口等钢弹。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钢弹和韦豪走了过来。 韦豪道:“人我带过来了。”说完,他转身走了。 我对钢弹说道:“钢弹,你能不能喝酒?” 钢弹道:“能喝啊。” 我说道:“你等会进去把里面博和的朋友们全喝趴下,只要你把他们喝趴下了,我带你去川蜀了天天给你找妹子,但你要不把他们喝趴下,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给你找一个妹子。” 钢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小声问道:“川蜀的妹子有昨晚的花花那么漂亮吗?” 我说道:“那花花算个毛线,跟川蜀的妹子比起来,她就是丑小鸭。” 我看见钢弹的眼睛都亮了。 钢弹重重点了点头,说道:“行,我这就进去把他们全喝趴下。” 我带钢弹走进包厢后,发现马佳乐已经喝的舌头都打结了。 我对众人介绍道:“各位大哥哥大姐姐,我的这兄弟叫钢弹,他听说你们喝酒很厉害,他非常的不服,非要跟你们过来喝两杯,嚷嚷着让你们见识一下他钢弹的雄风,我是怎么劝也劝不住。” …… 接下来的时间,由于钢弹在场,我和马佳乐一杯酒都没喝,因为钢弹这家伙太能喝了,他喝酒就跟喝矿泉水一样,刚开始用酒杯喝,后来他不尽兴,直接跟大家用小碗喝酒,三个小时,喝了四箱酒后,十四个人中有四人吐了两次,两人吐了一次,六人喝到趴在桌子上一言不发,两个女的抱在一起哭,一个开始说胡话,笑起来弥勒佛的那个男生直接滑到桌子底下了。 我看了眼满地的酒瓶子,看着精神抖擞的钢弹,说道:“钢弹,你太牛了,等着,你哥我带你去川蜀天天给你找妹子。” 钢弹摇了摇头,说道:“文哥,我刚才想了一下,我不想找妹子了,我想跟花花结婚。” 第275章 来者不善 第二百七十五章 我对钢弹说道:“先把这些人送到宾馆,至于你娶那个花花的事,等会再说。” 老马家的新开的宾馆就在酒楼的后面,我和钢弹以及酒楼的服务员挨个将博和的朋友送到了宾馆。 走出宾馆,我和钢弹坐在门口台阶上,我递给他一根烟。 钢弹摇了摇头,说道:“抽烟有害健康,我不抽。” 我笑了一下,自顾自的点上。 我说道:“钢弹,你说你要娶那个花花,她愿不愿意啊,别搞到最后你成了舔狗。” 钢弹说道:“花花估计愿意呢,她昨晚说我是真男人,她就喜欢我这样的人,而且她还说她爱我。” 我问道:“那你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吗?” 钢弹摇头道:“我不知道。” 我拿出手机,给王雅文打了个电话,从她那要了花花的电话号码。 我说道:“钢弹,我现在就给花花打电话,等会你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你,如果她愿意,我们就给你找罗婚礼。” 钢弹有点激动,搓着手说道:“好,谢谢文哥。” 我拨通了花花的电话后,将手机递给钢弹。 钢弹说道:“花花,你干嘛呢?” 花花嗲声嗲气的说道:“哥哥,你是哪位?” 钢弹说道:“我是钢弹,昨晚跟你一起睡觉的那个钢弹。” 花花说道:“原来是我的钢弹哥哥啊,钢弹哥哥,你是不是想我了啊?” 钢弹说道:“对对对,花花,我特别想你,你能不能嫁给我,我想娶你。” 花花安静了一下,说道:“好啊,不过妹妹要的彩礼很高的哦。” 钢弹说道:“没事,只要你嫁给我,钱不是问题。” 花花说道:“行啊,哥哥,我不相信你真的爱我,我想考验你,你如果给我十万块钱,我就相信你爱我。” 钢弹说道:“好,我等会就给你。” 花花嗲声嗲气的说道:“真的会给我吗?” 钢弹说道:“不就十万块钱嘛,只要你嫁给我,我再给你十个十万块钱都行。” 花花说道:“好啊,那你先把钱打过来吧,只要你把钱打过来了,我就相信你爱我,到时候我就考虑嫁给你。” …… 挂断电话后花花发了一个卡号。 钢弹对我说道:“文哥,这个,你,你能不能借我十万块钱?” 我说道:“靠,你刚才那么满口承诺,我以为你有十万块钱呢。” 钢弹说道:“我兜里只有二百块钱,还是博舟给我的,你先借我十万块,等我以后赚到钱了再还给你。” 我说道:“钱我有呢,我可以借给你,但你真的爱那个花花吗?” 钢弹说道:“我真的爱花花,我一定要把她娶上。” 我说道:“行,大师兄婚礼结束后我给你取钱吧。” 钢弹说道:“文哥,你能不能现在就给我钱,要是等博和婚礼结束后,说不定花花就不相信我爱她了。” 我说道:“那自动取款机一天最多只能取两万,我现在也没法给你弄十万啊。” 钢弹说道:“文哥,我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我不能失去花花。” 我看着一脸哀求的钢弹,觉得我作为他一个大哥,连这么点小事都搞不定,以后怎么能当他的大哥。 我想了一下,觉得银行工作的沈洁估计有办法给我取十万块钱。于是我拿起手机给沈洁打了过去。 接下来的时间,我在沈洁的指挥下,来到银行自动取款机前,给花花转了十万块钱。 接着我带着钢弹去老马爷家的宾馆睡觉了。 坐在宾馆,钢弹这家伙拿着我的手机不断给花花打电话询问钱收到了没。 我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早晨五点,手机闹铃响了,我赶紧起床,拉着钢弹洗漱了一下,向家里跑去。 门口停着五辆陆巡汽车,这些车都装扮的很好看,一看就是用来接亲的,看了一下车牌号,一辆是韦豪的,一辆是薛军的,一辆是博和带去去陇南时开的那辆,其余的两辆我不认识。 进门后,我看见薛军、韦豪、张进虎、马六斤、郑林五个人穿着崭新的西服,打扮的一个比一个帅,一询问得知他们是要开接亲的车。 我心里太不平衡了,但我也无可奈何,毕竟人家五个的确适合开婚车,我闷闷不乐的走进客厅,看见师父们正在忙碌着,师父穿着崭新的中山装,头发和胡子都收拾了,那头发梳的油光铮亮。 我垂头丧气的坐在沙发上。 师父走过来说道:“你房间有你的衣服,赶紧去换了,顺带去外面你王叔的理发店理个发,打扮一下。” 我说道:“不打扮了,我没心情打扮。” 师父道:“你小子咋了啊?” 我回道:“我想去开婚车。” 师父道:“婚车你不适合开,等你娃长大了有的婚车是让你开的,你现在把衣服换好,吃点早饭后去跟着你马叔几人把酒和烟拿到福满楼去。” 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上午九点开始,陆陆续续酒店里来了人,这些人大部分我都认识。 上午十点,新娘接回来了,我、钢弹、马佳乐以及博和的那些同学等人开始放鞭炮和烟花,一直持续了四十分钟,足足放了一车的烟花和炮仗,放的太过瘾了。 等博和和白苗进入酒店后,我和薛军等人在酒店门口接客。 正当我跟李文惠兰在酒店门口牵着手聊天时,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开了过来,停车后,从后座上下来一人。 李文惠兰开心地跑到那人身边蹦蹦跳跳。 我也跑到那人身边恭敬地说道:“叔叔好,我这就去叫马叔和我师父。” 此人是李文惠兰的爸爸李健海。 李健海摸了摸我的头,说道:“不麻烦他们了,我自己上去就行。” 李文惠兰说道:“爸爸,我带你上去。” 李健海笑道:“好啊……” 话还没说完,马玉军从酒店跑了出来。 两人简单问好后,马玉军带着李健海进了酒店,李文惠兰跟了进去。 我瞧了一眼奥迪车里面,开车人是个年龄在四十左右的男子。我走过去说道:“叔叔,你也进酒店吧,你这车我帮你停到停车场。” 他说道:“我还有事,就不上去了,你们忙。”随后,他开车走了。 过了十几分钟,王静和他的表哥李杰来了,简单问好后,她俩进了酒店。 又过了几分钟,王立军、赵东来等我们县上那批先富起来的人们陆续来了。 随后,又一辆奥迪车停在了酒店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女生,此人我见过,叫祁正,跟他的那个女生是祁晓萱,我当初给她治过病。 我和薛军忙跑过去,薛军恭敬地说道:“领导,你辛苦了。” 祁正说道:“健海都来了,我也过来凑凑热闹。”话刚说完,只见马玉军从酒店跑了出来,简单问好后,跟祁正走进了酒店。 祁晓萱走到我面前问道:“你是杜博文吧。” 我说道:“你叫萱萱吧?” 祁晓萱说道:“叫我萱萱姐。” 我翻了一下白眼,说道:“你也不比我大几岁,我凭啥叫你姐姐。” 祁晓萱说道:“大一天也是你姐姐,不叫我姐姐我就收拾你。” 我暗道来者不善啊,妈的,还敢在我的地盘上炸翅,我又不是吓大的。 我说道:“靠,这是我们县上,你别炸翅啊。” 祁晓萱笑了,说道:“我就炸翅了,你能咋的?” 我说道:“我没得罪你吧。” 祁晓萱说道:“你说呢,你这小子骗我妹妹惠兰,欺负我惠娟妹妹,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我瞬间火大了,说道:“靠,我跟李文惠兰和李文惠娟的事跟你有个鸡毛的关系,你要真看不惯我,我俩找个僻静的地方练练。” 祁晓萱说道:“把你牛逼的不得了了呗。” 我说道:“我就牛逼,你来收拾我啊,妈的,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大小姐,你别给我炸翅,你要敢炸翅,我把你卖了,卖给那人贩子,你信不信。” 刚说完,身后有个声音传来:“晓萱姐。” 我回头看见是李文惠娟。 祁晓萱说道:“惠娟妹妹。” 李文惠娟走到祁晓萱面前,说道:“晓萱姐我给你说,杜博文这家伙特狂,狂的没边了。” 没等祁晓萱说话,我说道:“我就狂咋了,要不你俩找个地方跟我干一架咋样?我一个人打你俩。” 祁晓萱说道:“瞧把你牛逼的,你最好消停点,对我惠娟妹妹客客气气的说话,不然你小子哪天死了都不晓得。” 我说道:“靠,妈的,我是看出来了,你来是给李文惠娟出头的啊,得,今天是我大师兄大喜的日子,我就在这不揍你俩了,等大师兄的婚礼结束后,你俩要再这么炸翅,看我不把你俩打成猪头。” “你小子是要揍谁啊?”身后李玲玲的声音传来。 祁晓萱喊道:“玲玲姐,这杜博文说要揍我。” 李玲玲走了过来,一巴掌打在我头上,说道:“几天没揍你,把你狂的没边了啊。” 我虽然很是愤怒,但我没有动手,因为我打不过李玲玲,她是拳击运动员,我跟她没少动手,但每次都是她把我打得姓啥都忘了,我是被她用拳头彻彻底底征服了。 我说道:“死妖精李玲玲,你牛逼,我劝你吃饭时注意一点,我一定给你下毒。”说完,我对祁晓萱和李文惠娟说道:“你俩也是,最好什么都不要吃,不要喝,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祁晓萱挽住李玲玲的胳膊,说道:“玲玲姐,这杜博文会下毒吗?” 李玲玲说道:“这小子是会下毒,但妹妹你不要怕,他也就是嘴上牛逼一下,绝对不会下毒,他要是敢下毒,绝对会被他师父打死,以前这家伙就给博和下过毒,被他师父收拾的连他亲妈都不认识他了,哈哈哈。” 这李玲玲戳中我的内心了啊,我的确是不敢给她们下毒,但此时此刻,我可不能认怂,不然指定会被这三个女的欺负死。 我说道:“我敢不敢下毒你们试一试。” 三人笑了,李文惠娟说道:“现在我们三个要上去玩呢,你滚吧,本小姐今天就先放过你。” 我骂道:“操,我就不滚,你们能咋的。” 祁晓萱说道:“这家伙就是只癞皮狗,影响我们的心情,走吧,我们不要理他,。”说完,她们三个有说有笑的走进了酒店。 我看着她们三个的背影,咬了咬牙。 一会,李杰从酒店走了出来。 我给李杰递了一根烟说道:“杰哥,你咋来了啊,你不去抓坏人了吗?” 李杰接过烟说道:“哪有那么多坏人要抓。” 我说道:“咋没有坏人,刚才那李玲玲就打我了,你把她抓了吧。” 李杰笑道:“我今天休息,你要想抓你玲玲姐,你现在就拿出手机报警啊。” 我笑道:“算了吧,估计报警了也没啥用。” 李杰笑道:“怎么没用,肯定有用呢,你报警,然后我就出警,把你玲玲姐姐带到局子里批评教育啊。” 我说道:“批评教育有个毛用,人家出来把我打得更狠。” 李杰笑了起来。 一会,五辆汽车来到酒店门口,从车上下来的人我都不认识。 李杰小跑过去,挨个恭敬地问好,接着,李杰带着这些人上了楼。 我看着这些人的背影,问道:“薛哥,这些人是干啥的啊,我咋都不认识。” 薛军说道:“都是县上的领导们。” 我点了点头。 随后,来了越来越多的客人,其中有我的爸妈和姐姐。 一直到十一点四十五分,薛军说道:“走吧,上去,婚礼仪式马上开始了。” 上了酒店,我跟薛军们坐在了一桌。 中午十二点整,婚礼仪式准时开始,仪式进行了四十多分钟,把我搞的一会感动的哭,一会又笑的,旁边的韦豪没笑话死我。 开始吃席时,我偷瞄了一眼我爸妈,他们坐的地方离我很远,这让我放心大胆的开始喝酒。 我和薛军们推杯换盏,正当我喝的有点上头时,我偷瞄了一眼我爸妈,发现李文惠兰正抓着我妈妈的手,两人有说有笑的。我觉得有点自豪,我妈要知道抓她手的那小女孩正是她的儿媳妇,指不定怎么夸我呢。 又喝了几杯酒,韦豪突然给我说道:“博文,我劝你不要喝酒了,你瞧你爸妈身边。” 我看向我爸妈,只见李文惠娟这家伙正坐在我爸妈身边,指着我说着什么,我心里凉了一大截,李文惠娟的嘴里指定说不出我的好,完了,我要在我爸妈面前身败名裂了。 我忙对众人说道:“各位大哥,我要撤了,不然我爸妈指定会被李文惠娟叨一大堆后来揍我,等我爸妈走后,给我打个电话,我带你们去市里玩。” 众人纷纷笑着点头。 我从兜里拿出一万块钱,递给薛军道:“薛哥,等会你把这钱给我爸妈,就说我给人治病赚的,我爸妈要不相信,你就想办法让他俩相信,就当我欠你个大人情,以后要用得上我的,尽管吩咐。” 薛军接过钱点了点头。 我离开酒桌,往楼下跑去时,发现钢弹这家伙拿着我的手机,坐在楼梯上正苦着脸发呆。 我问道:“钢弹,你咋没去吃席?” 钢弹说道:“文哥,花花的电话打不通了。” 第276章 少阴寒证 第二百七十六章 我说道:“你的那花花说不定忙着呢,把我的手机拿过来,我这就带你去买个手机。” 钢弹起身将手机递给我。 我带他来到一家卖手机的店,给他买了一部lg手机,顺带买了一张手机卡,把花花的手机号存进了他的手机。那时候的手机卡不像现在要实名办理,手机店花五十块钱就能买一张。 走出手机店门,我说道:“你现在回酒店,等我爸妈走了后给我打电话,晚上我们好好喝几杯,明天我就去川蜀了。” 钢弹点了点头,往酒店走去。 我打算去家里坐一会,等我爸妈走了我再去酒店。 来到家门口,看见门口停着一辆皇冠汽车。 我走进院子,发现台阶上坐着两个年龄在三十岁的男子,他俩起身盯着我。 我说道:“两位大哥,你俩是来参加博和的婚礼的吗?” 一人点了点头。 我说道:“大哥,你俩迟到了,我师兄的婚礼仪式已经结束了,现在人家们正吃席呢,我带你俩去酒店吧。” 话刚说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走了出来。 老人说道:“你是博文?” 我点头道:“是的,爷爷,我是杜博文,我带你们去酒店吧。” 老人说道:“不去了,酒店太吵了,我们就在这坐一坐。” 我说道:“好,爷爷,我这就给你倒茶。” 说着,我赶紧跑到客厅,给三人各倒了一杯茶。 正当我准备要将茶端出去时,老人走了进来,指着房间角落的木海和鱼盆说道:“博文,这里面的鱼是你养的吗?” 我将茶递给老人说道:“是的,爷爷,我最最最大的爱好就是养金鱼。” 老人接过水杯说道:“不错,我看你养鱼的功夫不错啊。” 我笑道:“我养的不行,郭建民伯伯养的比我好多了。” 老人问道:“郭建民是谁啊?” 我回道:“我们学校的校长,我的这些鱼和鱼盆都是他给我的。” 老人点了点头,坐在了沙发上。 我拿起另外两个水杯说道:“爷爷,我给外面的两位大哥送个茶啊。” 老人说道:“不用,他俩不会喝的,你坐这,我俩聊聊天。” 我点了点头,搬了个凳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老人说道:“今天你师兄的婚礼,你咋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我叹了口气,说道:“爷爷,别提了,都怪李文惠娟那死丫头。” 老人问道:“为什么要怪她啊?” 我回道:“我本来席吃的好好的,李文惠娟竟然跑到我爸妈面前对我添油加醋的胡说八道,我生怕我爸妈揍我,我就先跑回来了。” 老人笑道:“你咋知道那李文惠娟小姑娘会在你爸妈面前胡说八道?” 我说道:“我跟李文惠娟认识这么长时间,我太了解她了,她的嘴里我没个好,今天她还跟祁晓萱和李玲玲两个女的要打我呢。” 老人笑了起来,说道:“你一个男孩子,还怕几个女孩?这不应该啊,据我了解,你从小练武啊。” 我说道:“那李文惠娟和祁晓萱我当然不怕,我一个手就能打得过她俩,但我害怕李玲玲啊,人家是专业的拳击运动员,现在在体育大学读书呢,我跟她打过好几次架,我打不过她,连她的衣服边边我都碰不到,还有,我师父压根就没教我真功夫,小时候天天教我练那种打不了人的玩意儿,后来教我功夫时,也只教了我个单劈手和十二路弹腿之类的,这些个玩意儿锻炼身体还行,打架根本不好使,要不是我每周去练跆拳道,估计现在连李文惠娟都打不过。” 老人笑了起来,说道:“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慢慢练吧,你师父教你的可都是真功夫。” 我说道:“我现在已经习惯了,不管是不是真功夫,练着对身体总是有好处的,我现在虽然打架不行,但我跑步厉害啊,我在我班里不管是短跑、长跑都是第一名,而且我力气最大,掰手腕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家里人都好吧” 我回道:“都很好,就连我那快七十岁的老奶奶,身体都好的不得了,经常在村里跟她的朋友们扭秧歌呢。” 老人说道:“很好,很好啊。” 我问道:“爷爷,你们是哪里人啊?” 老人道:“我老家是湘省的。” 我点了点头,问道:“湘省好玩的地方多不多?” 老人回道:“多的很,以后有机会你去湘省旅游,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嘛。” 我点了点头。 老人问道:“你中医学的咋样了?” 我回道:“《伤寒》和《金匮》的理论学完了,现在师父主要讲方剂和一些临床经验呢。” 老人点了点头,问道:“说说少阴证吧。” 我思索了一下,说道:“少阴证的总脉象是‘微细’,就是指脉软弱无力,似有似无,或者脉形细小,细如头发。总表象是‘但欲寐’就是指人终日昏昏沉沉,精神萎靡不振等。” 老人点了点头,说道:“继续。” 我说道:“少阴证的问题主要是出现在心肾方面,主要包含三个证,一是寒证,二是热证,三是郁证。 寒证中有三个证,第一个是阳衰阴盛证,脉象既有微细的情况,也有脉沉的情况,身体表现为‘但欲寐’、畏寒、手足冰冷、出冷汗、身冷蜷缩,下利清谷,就是吃啥拉啥等情况,畏寒,手足冰冷等是因为身体肾阳衰所致,下利清谷等是因为脾阳衰所致,用四逆汤温阳散寒。四逆汤中有干姜、附子和炙甘草组成,用干姜补脾阳,温脾散寒,用附子补肾阳,温肾回阳,炙甘草调补中焦,一票的热药,就是为了补身体之阳。 第二个是阳衰阴盛而出现的格阳证,这个证的证象跟阳衰阴盛证最大的区别是身体不发冷而反发热,就是说阳衰阴盛的格阳证脉微细,但欲寐,下利清谷,手足逆冷,但身体却发热,面色红赤,这是典型的热在皮肤,寒在骨髓的证象,出现这种证象的原因是阴寒盛于内,而虚阳格于外所致,治疗用通脉四逆汤,这通脉四逆汤跟四逆汤的药物组成是一致的,但其中附子和干姜的剂量比四逆汤高一倍,用这么大剂量的附子和干姜,只是因为此证比阴盛阳衰证严重的多,肾阳和脾阳欲绝,就像蜡烛快着完时突然亮起来一样,所以用大剂量的附子补肾阳,用大剂量的干姜补脾阳。 第三个是阴盛戴阳证,这个证是在阴盛阳衰的证象基础上出现了面红目赤,上热下寒的症状,治疗用白通汤,这白通汤是由附子、干姜、葱白组成,这方剂中的君药是葱白,葱白这味药色白味辛,入肺,可散寒补肺阳,同时,葱白一根独上,又因辛味的药能上下窜走,故能交通上下,用附子补下焦肾阳,干姜补中焦脾阳,葱白补上焦肺阳,上中下三焦同步温阳祛寒,辅以辛味的葱白走窜,故能治疗阴盛戴阳证。 如果阴盛戴阳证很严重时,可以在白通汤的基础上加入人尿和猪胆汁组成白通加猪胆汁汤,之所以加入这两味药,是因为阴盛戴阳证很严重时,病人已经有很严重的阴阳两虚,同时也会有不受药物的情况,不用猪胆汁和人尿,只服用大热的白通汤,病人会出现阳盛耗阴导致的阴竭死亡,或者会出现病人不吸收药物的情况。人尿和猪胆汁能滋阴去虚热的同时促进身体对药物的吸收,正所谓原汤化原食嘛,正因为有原汤化原食的原理,所以这里面的人尿不是童子尿,而是病人自己的尿液。” 老人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其次少阴证还有热证,这热证……。” “陈老哥,你千里迢迢赶来,成儒真是惶恐不安啊……”我转头看见师父正快步走了进来。 老人站起身,跟师父握住了手,说道:“我们都是黄土已经埋到脖颈上的人了,见一面就少一面喽,我跟元正最后一面还是八年前见的,没想到这老东西已经走了,我再不来看看你,估计这辈子你就见不到我喽。” 我看见师父的手在微微颤抖,眼睛充满了眼泪,我从来没见过师父这么失态过。 师父说道:“陈老哥,成儒当年对不起你啊……” 老人打断道:“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你当初也没有错,都是形势使然啊。” 师父点了点头。 老人说道:“你小子这几年享福了啊,藏在这么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还找了这么机灵的一个徒弟,你这家伙,真是让人羡慕啊。” 师父说道:“老哥,让你见笑了。” 老人说道:“坐吧,我俩好好叙叙旧,晚上我就得回去了。” 师父道:“老哥,你就在这多住几天,也让成儒多跟你说说话,一别快二十年了,我是有一肚子话要对你说啊。” 老人道:“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那几个后辈太不争气了,现在是关键期,我得回去坐镇,趁我还能喘气,靠我这张老脸让后辈们再往上爬一爬。” 师父点了点头,恭敬地说道:“老哥,你坐,我这就给你泡茶。” 老人道;“你也坐吧,你的这乖徒儿已经给我泡茶了。” 师父道:“这茶咋行,我一直托人预备着你喝的……” 老人打断道:“算了,岁数大了,早已经不好那口了,我原本就是老百姓,就喝老百姓喝的茶就行。”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明白,老哥。” 师父看了我一眼,我立马起身离开了房间,因为我太熟悉师父的这眼神了,这眼神一出现,就是让我立马消失的意思。 走出房间,我感觉里面的这老人绝对是师父最最最尊敬的人,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师父对别人这样。我回想了一下刚才跟老人的对话,还好我没有说错话,不然这老人走后,师父指定要收拾我。 我站在院子里觉得非常无聊,我打算去酒店转一圈,如果我爸妈还在,我就再偷跑出来,如果我爸妈已经回去了,那就跟薛军们再喝,今晚必须不醉不归。 等我走出大门,发现陪同老人来的那两个男子像门神一样站在门边,而李健海和祁正恭敬地站在门前一言不发。 我说道:“两位叔叔,你俩来了咋不进去啊?走,我们进去吧,我给你俩倒茶。” 李健海看了一下像“门神”的两人,拉我到一个偏僻点的地方说道:“博文,你赶紧回酒店,去了管好李文惠兰和李文惠娟,一定不要让她俩来这打扰里面的那个爷爷。” 我点头道:“好的,叔叔,里面的那个爷爷是干什么的啊?” 李健海说道:“这个你以后问你师父,你赶紧去酒店,一定一定要看好李文惠兰和李文惠娟。”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嘴上说道:“放心吧,叔叔,我保证完成任务。”心里想的却是“放心吧,老丈人,小婿保证完成任务。”哈哈哈哈。 说完,我飞奔去了酒店。 我从角落里偷瞄了一眼我爸妈坐的位置,发现他俩不在,这让我松了一口气,我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对正在喝酒的韦豪问到:“豪哥,那李文惠兰和李文惠娟去哪了?” 韦豪说道:“李文惠兰跟你爸妈去你家了,是郑林开车送回去的,至于那李文惠娟,我不知道去哪了。” 我点了点头,在酒店找了一圈,没找到李文惠娟,于是我给李文惠兰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问道:“惠兰,你在哪?” 李文惠兰说道:“哥哥,我在你家呢,我正跟程一玩呢。” 我问道:“你姐姐去哪了?” 李文惠兰说道:“我姐姐和玲玲姐姐、萱萱姐姐去网吧了。” 我问道:“去哪个网吧了?” 李文惠兰回道:“去金苹果网吧了,我姐姐有那个网吧的会员卡。” 我说道:“好,你就好好待在我家里,暂时不要来县上。” 李文惠兰道:“为什么啊?” 我回道:“我师父家来了个老人,你爸爸吩咐我看好你俩,千万不要让你俩去打扰那个老人。” 李文惠兰道:“好的,我知道了,那你赶紧去网吧找我姐姐吧。” …… 挂断电话后,我觉得一个人去网吧找李文惠娟,这小妮子根本就会不鸟我啊,我思来想去,发现这小妮子除了博舟之外,就没有她怕的人。 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去,如果李文惠娟不听我的话,我就揍她,我现在可是带着老丈人的尚方宝剑的人,哈哈哈。 第277章 大姐大 第二百七十七章 来到金苹果网吧,我找了一圈,在一个四人包间看见了李文惠娟三人,我进去后,她们三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对李文惠娟说道:“疯婆子,刚才你老爹吩咐我了,让我看好你,你现在不要去我师父家啊。” 李文惠娟全神贯注的玩着游戏,像是没听见我说话。 我一把扯掉她头上的耳机,说道:“疯婆子,你老爹吩咐我管好你,你现在不要去我师父家,我师父家来了个老人,你老爹怕你这疯婆子去了吓坏那老人。” 李文惠娟瞪了我一眼,拿起耳机又戴了回去。 妈的,这小妮子竟然把我当空气了。 我又一把扯掉她的耳机,大声说道:“你听到了没。” 李文惠娟说道:“本小姐又没聋,我知道了,你赶紧滚远一点,不要打扰姑奶奶玩游戏。” 我捏了捏拳头,这家伙太气人了,靠,要不是李玲玲在这,我指定现在就揍她一顿。 我坐在李文惠娟旁边的一个空位置上,觉得一直坐着也不是办法,于是我找网管开了这台电脑,开始玩游戏。 我玩“血战缅甸”这游戏正带劲时,突然看见眼前飞过一片黑塑料,我转头看向李文惠娟,发现这小妮子正发狂呢,拿着键盘正砸电脑。 我一把扯去耳机,抓住她的胳膊说道:“你在搞啥,你得狂犬病了吗?” 李文惠娟骂道:“什么破电脑嘛,一点都不流畅,搞得我都输了好几把,操。” 我说道:“你就是拉不出屎怪厕所。” 旁边的李玲玲的祁晓萱正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表情看着我和李文惠娟。 李文惠娟转头骂道:“都怪你,谁让你坐我身边的,你来了后我就一把都没赢过,你真是个扫把星,赶紧滚蛋。” 我骂道:“操,你别乱放箭啊,我他妈没招你惹你吧,奶奶的,你就是只疯狗。” 李文惠娟瞪了我一眼,一脚将我眼前的电脑显示屏给踹飞了,嘴里骂道:“让你在我身边玩。” 我看着仰面朝天,已经黑屏的电脑显示屏,说道:“得,你准备赔钱吧。” 李文惠娟说道:“又不让你赔钱,你着急个毛线。”说完,大声喊道:“网管,死哪了,滚过来。” 一个长得像蒜苗,两个腿细的像铅笔的黄头发网管走了进来,看着一片狼藉的包厢,骂道:“他妈的是哪个贱货来这里撒野了,也不瞧瞧是谁的地盘。” 李文惠娟说道:“本姑奶奶就撒野了,你能咋的,你要吃了我吗?瞧你那长得跟老鼠一样,还敢过来教育你姑奶奶。” 网管骂道:“操,谁家的狗笼子没关好,把你这条疯狗给放了出来,妈的,你这个小贱人给老子好好道歉,不然老子指定把你这臭婊子轮了。” 李文惠娟突然暴起,拿起手边的鼠标,狠狠砸在了网管的脸上。 网管瞬间暴起,冲过来就要打李文惠娟。 我一把拉住网管,说道:“小子,你最好不要动她,不然你指定玩完。” 网管骂道:“玩完个鸡吧,你这小瘪三准备要为她出头?” 我说道:“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我是对你好言相劝,你要是还想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现在马上把你们这网吧的老板叫过来,让他说个数,我们赔钱。” 网管骂道:“放你妈的屁,你小子最好别这么狂,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收拾。” 我笑了一下,说道:“你要收拾我?瞧瞧你那铅笔似的小细腿,再瞧瞧你那蒜苗一样的身板,真是说话不怕把舌头闪了。” 网管瞬间怒了,一把就脱去了上衣,干巴的排骨小身板上纹了个很拉风的狼头。骂道:“小子,我看你他妈在找死。”说着,抡圆了胳膊一个耳光朝我扇来。 我一个后撤,躲了过去,滑稽的一幕出现了,这家伙用力过猛,一个打空后竟然摔倒了,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我不知咋的,竟然笑出了声。 此时的混子网管彻底暴怒了,从地上爬起后,蹦跶起来要踹我,我抓住他的铅笔小细腿,轻轻往上抬了一下,这家伙又摔倒在地。 李玲玲三人顿时哄堂大笑。 网管边骂我,边从地上爬起来后,又要来踹我,我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的同时,李文惠娟这小妮子抡圆了键盘,结结实实打在了网管的脸上,键盘上的按键满天飞。 网管被李文惠娟一键盘直接就打懵了,双手捂着脸站了快十几秒后,这家伙捏着双拳,吼了一声后朝着李文惠娟打去。 李文惠娟一个正蹬腿,结结实实蹬在网管的脸上,混子网管仰面跌倒,鼻血喷了出来,这让我开了眼,我要不是亲眼看见,我根本就不会相信人的鼻血会喷出来。 李文惠娟接着又一脚,结结实实踢在网管的裆部,瞬间让网管蜷缩成了一只虾。 李文惠娟骂道:“妈的,你不是要来轮了我嘛,来啊,姑奶奶就站在这,你要能站起来,就算你牛逼。” 混子网管双手捂着裆部,从牙缝里挤出“你这小贱人,我要不把你轮了,我就不叫野狼。” 我瞬间乐了,这家伙竟然叫野狼,哈哈哈哈。 李文惠娟转头对我说道:“博文子,你把你鞋子脱下来给我一只。” 我问道:“你要我鞋子干啥?” 李文惠娟说道:“因为你的脚最臭,快点脱下来,我给你们仨表演个节目。” 我把我的一只鞋子脱下给了她,因为我想看一下这小妮子的节目是啥。 李文惠娟接过我的鞋子,嫌弃的瞪了我一眼,骂道:“你能不能把你的脚洗一下啊,真臭。” 我说道:“小爷每晚都洗脚呢,妈的,把我鞋子还过来,我不想借给你了。” 李文惠娟瞪了我一眼,拿着鞋子走到混子网管身边,抡圆了拿鞋底子打混子网管的嘴。 两鞋子下去,混子网管一手捂着裆部,一手捂着嘴,身体往包厢外挪。 李文惠娟骂道:“本姑奶奶今天好好修理一下你这狗嘴,免得你以后出来得罪人。” 说完,又抡圆了鞋底抽网管的脸。 网管身体快挪出包厢门时,李文惠娟说道:“正好,这里地方太小,本姑奶奶施展不开,我这就拉你出去,在大厅修理你。” 说完,将我的鞋子扔出包厢门,双手扯住网管的黄头发,使劲将网管给拖到了大厅,接着,她又拿起我的鞋开始打网管的嘴巴和脸。 所有上网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大家看着李文惠娟议论纷纷。 我看见两个混子就要冲上来,被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拉住,在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两个混子瞬间蔫了。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怕这两个混子冲上来,因为我觉得我能打得过他俩,再说,我要打不过,不是还有李玲玲嘛,这女的早已将绑头发的两根布条取了下来缠在了自己手上,正摩拳擦掌的准备动手呢,同时,我压根就瞧不上这些小混混,因为我们县上能打的混混全在张进虎和博舟的轮番“改造”下,都已经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了,眼前的这些小混混们压根就不入流。 李文惠娟打得很起劲,我、李玲玲和祁晓萱三人看的很带劲,我对这混子网管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原因是他刚才确实骂李文惠娟的话有点过份,我虽然很讨厌李文惠娟,但她再怎么说也是跟我住在一个家,天天朝夕相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潜意识里已经把她当成了我妹妹,何况她是李文惠兰的姐姐,我可以打和骂李文惠娟,但要是别人打骂李文惠娟,我指定跟他玩命。 再一个原因是我太讨厌这些不入流的小混混了,我在二年级时就被两个这种小混混“借”过钱,他俩把我身上所有的钱“借”走后还扇了我两个耳光,后来虽然张强帮我报了仇,但从那时起,我对这些小混混们一点好感都没有,这些小混混们基本上都是周边学校辍学的家伙,身上连一百块钱都没有,他们的主要经济来源就是在校门口找老实的那些学生们“借钱”,我听说这些家伙连五毛钱都要“借”走,而且经常勾引学校的女学生,我一直盘算等我以后功夫练好后,要把我县所有的小混混们都要收拾一遍,要让我县上没有一个小混混。 正当李文惠娟打得混子网管哭爹喊娘时,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跑了过来,此人是网吧的老板。 他抓住李文惠娟的手说道:“惠娟妹妹,你消消火,这种小瘪三不值得你动手。” 李文惠娟停下手,用手指指着老板的额头骂道:“你这家伙我看是不想开这网吧了吧,连这么个小瘪三都能当网管,这小瘪三说要轮了我,你说咋办吧。” 老板忙摇头道:“惠娟妹妹,你有所不知,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我们网吧的网管,我不认识这家伙。” 地上的混子网管抓住老板的腿,说道:“金哥,你……。”老板突然一脚踢在混子网管的头上,骂道:“哪来的不开眼的臭瘪三,你他妈以后不要进我的网吧,不然我把你的腿打断。” 说完,笑嘻嘻的对李文惠娟说道:“惠娟妹妹,你消消气,我们出去吃个饭,就当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李文惠娟说道:“谁稀罕吃你的饭,我告诉你,下次我要来你网吧玩,再要碰上这种不开眼的小瘪三,你这网吧就不要开了吧,你也去死吧。” 老板笑着点头道:“好好好,一定注意,以后这种小瘪三我坚决不让他进网吧门。” 李文惠娟说道:“还有,你把你网吧的那些破电脑换一下,一点都不流畅,玩起来真气人。” 老板点头道:“惠娟妹妹说的是,我这就换电脑,下次你来我给你安排最好的电脑。” 李文惠娟说道:“行吧,你这老板说话挺中听的,我气已经消了。”说着,将我的鞋撇了出去。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单脚跳过去穿上了鞋子。 老板陪着笑脸道:“气消了就好,消了就好,惠娟妹妹,我请你吃个饭吧,就当给你赔礼道歉了。” 李文惠娟说道:“不用,你还是好好整顿一下你网吧的这些人吧,不然,你这家伙的网吧指定干不长,给,这是本小姐赔给你的电脑钱。”说着,拿出厚厚的一沓百元大钞,粗略看了一下,有一万多块,分了一多半递给老板。 老板忙摆手道:“这怎么能行啊,惠娟妹妹,你赶紧把钱收起来,不就是个电脑嘛,你要是开心,把我这网吧砸了都行。” 李文惠娟笑了一下,说道:“你这老板真会说话,钱拿走,本小姐从来不欠别人,你要不拿,我就把你揍到拿钱为止。” 老板笑着说道:“惠娟妹妹,这钱太多了啊,你给我一百就行了。” 李文惠娟瞪着老板道:“就说你拿不拿。” 老板忙说道:“拿拿拿,我这就拿。”说着,将钱接了过去。 接着,李文惠娟将手里剩下的钱扔到混子网管身上,说道:“这是本姑奶奶赏给你的,去医院把你那狗脸包扎一下去。”说完,转身向网吧门走去。 我们三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老板一路陪笑着把我们送出了网吧门。 待我们走远后,老板走回了网吧,一进门,看见七八个小混子拿着砍刀,一人对老板说道:“金哥,我们这就去砍了那死丫头片子。” 老板一个耳光甩在混子脸上,骂道:“放你妈的屁,你知道那小姑娘是什么来路吗?你们要是嫌命长,就去碰人家一根指头去,妈的,我咋就认识了你们这帮不长眼的狗杂碎们,以后见到那姑娘,一律叫姑奶奶。” 其中一个小混混问道:“金哥,那小姑娘是什么来路啊?” 老板瞪了一眼,说道:“从天上来的。” 小混子们一脸疑惑。 老板说道:“我们县上的那些领导们见那小姑娘都是一脸堆笑,你们说她是什么来路,妈的,以后谁要得罪那小姑娘,老子扒了他的皮。” 后来,我们县上的小混混们只要一见到李文惠娟,就姑奶奶长姑奶奶短的,李文惠娟光荣的成为了我们县上小混混们中的大姐大,记得有一件奇葩的事,刘鹏程初二第二学期时,他的仓库堆积了一些残次品怎么也卖不出去,李文惠娟一句话,我们县上的小混子们全部跑过来,人手拿了几十件跑到各个地方去摆摊,一天就把那些货给卖完了,当然,这些混子们卖货的手段太不地道,把强买强卖发挥到了淋漓精致。 第278章 被骗 第二百七十八章 从网吧出来后,我们四人走了没几步,李文惠娟转头对我说道:“博文子,你刚才表现的不错,算是个男人。” 我说道:“我本来就是个男人,是纯爷们,是24k的纯爷们。” 李文惠娟瞪了我一眼,说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现在可以滚蛋了,你土了吧唧的,我跟你在一起嫌丢人呢。” 我骂道:“滚你大爷,我没嫌弃你,你还嫌弃我了,你个疯婆子,要不是你老爹给我安排任务让我看着你,你以为我想跟你在一起吗,靠。” 李文惠娟骂道:“你滚吧,你不用给我当跟屁虫,你放一万个心,我现在不会去爷爷家的,我才不想见我爸,他跟你一样,又土又啰嗦,我都烦死了,我要跟玲玲姐姐和晓萱姐姐去市里玩呢。” 我问道:“真的吗?” 李文惠娟说道:“你全身上下哪点值得我骗的,赶紧滚蛋吧,本小姐才没心情跟你这个土包子浪费口舌呢。”说完,她跟李玲玲两人向路边一辆陆巡汽车走去。 我看了一眼这汽车,是韦豪的车。 我看着汽车走远,拿出手机给薛军打了个电话。 我:“薛哥,你们现在在哪?” 薛军道:“我们在酒店呢。” 我感觉他的舌头有点大,估计快醉了。 我说道:“你们咋还在酒店,酒席都散场了吧,你们不回家吗?” 薛军道:“回个毛线的家,这酒店被老子们包了三天,今晚我们要好好给博和闹洞房。” 我顿时来了兴趣,说道:“太好了,那我来了啊,今晚我要跟你们不醉不归。” 挂断电话后,我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酒店。 回到酒店,我看见韦豪已经喝大了,正拿着话筒在舞台上唱歌,唱的是《千年等一回》,他的那破锣嗓子光荣的避开了每一个正确的调调,我心目中的白娘子感觉变成了一只黑熊怪。 薛军在座位上跟一个博和的女同学打情骂俏。 张强跟两个博和的女同学聊天,看他那唾沫横飞的样子,指定在这两个女的面前吹牛。 马佳乐跟那个笑起来像弥勒佛的男生勾肩搭背的喝酒。 王静和李杰跟几个博和的同学正凑在一起喝酒,他们玩的游戏是“两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左飞飞……。” 郑林和王顺德、张秃子、马六斤四人在角落里炸金花。 王立军、赵东来、张进虎、赵三、刘宝财等几个人边喝酒边聊天。 …… 我看着各自扎堆的人,一时不知道到底融进哪一桌去。 我转了一圈,发现钢弹那个家伙不在这里,我拿出手机给钢弹打了个电话。 我:“钢弹,你在哪?” 钢弹:“文哥,我在三楼的666包厢。” 我上楼来到了666包厢,进门后发现钢弹独自一人坐在包厢里,满脸的愁容。 我问道:“钢弹,你咋不去下面喝酒啊?” 钢弹哭丧着脸说道:“文哥,花花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问道:“是关机还是不在服务区。” 钢弹说道:“从早上开始一直是关机。” 我说道;“没事,我帮你联系一下。”说完,我拿出手机给王雅文打了个电话。 王雅文:“亮子……?” 我道:“雅文,我问你个事,你能不能联系上花花。” 王雅文说道:“我试着联系一下啊,等会给你回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坐在钢弹身边,静静等王雅文的回电。 过了十几分钟,王雅文来电了。 我:“雅文,花花联系上了吗?” 王雅文道:“联系不上,我打听了好几个姐妹,有一个姐妹说花花昨晚从一个棒槌手里搞了一笔钱,今天很早就坐火车离开了。” 我瞬间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说道:“昨晚花花搞钱的那棒槌就是钢弹啊。” 王雅文:“啊?被搞走了多少钱?” 我回道:“十万块。” 王雅文惊讶道:“这么多啊,她是怎么搞走的?” 我说道:“钢弹想娶花花,给花花打了个电话,花花要求给她打十万块钱,她就相信钢弹是爱她的,就考虑嫁给钢弹。” 王雅文道:“钢弹被骗了,那花花早已经在老家结婚了,都有一个孩子了。” 我瞬间火冒三丈,说道:“妈的,那个死婊子竟然把我们骗了,操,真是气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她的家在哪,我一定找回去整死她。” 王雅文道:“她是川蜀人,具体位置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有个姐姐。” 我问道:“她的姐姐在哪?你知道吗?” 王雅文道:“我跟她的姐姐不熟,但张梅很熟的,你问张梅。” 挂断电话后,我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钢弹,钢弹听后愣了十几秒,突然起身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被打裂开了,他骂道:“我钢弹今天发誓,花花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钱要回来,啊……。” 我说道:“臭婊子,气煞我也。” 我拿出手机给张梅打了个电话。 我:“张梅,你在哪?” 张梅道:“老板,我在五楼的客房里,跟白苗姐姐在一起呢。” 我说道:“你现在来三楼的666包厢,我找你有点事。” 张梅道:“好的,我马山下来。” 不一会,张梅走进了包厢。 我问道:“张梅,你认识花花吗?” 张梅道:“认识啊,跟我是好姐妹。” 我问道:“你知道她具体是哪的人吗?” 张梅回道:“她家在我们县旁边的一个县上,具体位置我不清楚,老板,怎么了啊?” 我回道:“那花花骗了我十万块钱。” 张梅惊得张大了嘴,问道:“怎么骗的啊?” 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张梅。 张梅听后说道:“那死婊子就喜欢骗人钱,以前听说在长安就骗了一个人的三万块钱后跑到这边的。” 我说道:“妈的,我一定要找到她,我要抓她去喂狗。” 张梅道:“她太不是个东西了,竟然骗自己人,真是个败类。” 我问道:“你是不是跟她的姐姐关系很好?” 张梅点头道:“是的,不过不是亲姐姐,是堂姐。” 我说道:“那就好,我们先找到她,从她那打听一下那臭婊子在哪里。” 张梅道:“我知道她住哪里,我们现在就去找吗?” 我问道:“现在能不能找到她。” 张梅说道:“能,小姐们都是夜猫子,现在她估计睡觉呢。” 我点头道:“走,现在就走。” 我们起身后,我突然意识到我没法开车去市里,身边的这些人都喝大了,也没法把我们送到市里。 我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最佳人选---小五。 我拿出手机给小五打了个电话。 我:“小五哥,你忙不?” 小五道:“不忙,咋了?” 我回道:“小五哥,我的十万块钱被骗了,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找个人?” 小五道:“行,你在哪?我来接你。” 我将位置告诉了小五。 小五道:“知道了,三十分钟到。”说完,挂掉了电话。 小五这个人是典型的人狠话不多啊,怪不得马叔那么喜欢他。 三十分钟刚到,我的电话响了,是小五打来的。 小五:“我到了,在新华书店门口。” 我说道:“好的,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我带着张梅和钢弹往新华书店赶去。 来到新华书店门口,老远看见小五站在一辆丰田轿车旁边抽烟,见我们后,对我们招了招手。 我们坐上车后,小五问道:“去哪?” 我看了一下张梅。 张梅说道:“人民路新乐家属院十一号楼二单元1123室。” 小五点了点头,一个调头,往市里开去。 车上我对众人说道:“我有个计划,如果把花花的堂姐找到,我们就这样做……。” 说完,三人点了点头。 我对钢弹说道:“钢弹,你小子等会要演的像一点,千万不要露馅了,你的那脑子我有点不放心。” 钢弹说道:“放心吧,文哥,即使她真的联系不上花花,我也要抓到花花把那十万块钱要回来。” …… 到了新乐家属院门口,小五说道:“博文,我跟这妹子上去就行,你去狗场等我们吧。” 我说道:“小五哥,我要跟你们上去。” 小五道:“不行。” 我说道:“我一定要上去,我要亲自去逮人。” 小五道:“你坚决不能上去,我要带你去干绑架人的勾当,你马叔知道了要弄死我。” 我说道:“没事,马叔不可能知道的。” 小五道:“不行,你要坚持上去,我就不干了,我现在就送你们回县上。” 最后我和钢弹无奈的下了车,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往狗场赶去。 来到狗场,看门的是老钱。 老钱见我,打开门后说道:“你去旁边的那办公室坐一会,等小五回来了我来叫你。” 我说道:“钱哥,你咋知道小五要来?” 老钱笑了一下,说道:“刚才我跟小五在一起呢。” 我点了点头,带着钢弹去了办公室,里面布置的很漂亮,一张茶桌很大,墙上挂满的各种狗的照片,一个柜子里放着好多奖杯。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我和钢弹喝了三杯水后,老钱走了进来。 老钱:“博文,小五来了。” 我起身说道:“好,我这就过去。” 话刚说完,小五拉着一个二十多岁,长着一双丹凤眼,皮肤很白,五官很漂亮女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张梅。 小五对女人冷冷说道:“坐那去,我弟弟问你啥你就说啥,要有一句假话,我就把你喂了狗。” 女的忙点了点头,战战兢兢的走到凳子上坐了下来。 我努力将自己装的非常不好惹的样子,对女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跟花花那个臭婊子什么关系?” 女人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哥,我叫王凤霞,我是花花的堂姐。” 我问道:“花花的真名叫什么?” 王凤霞说道:“花花的真名叫王凤花。” 我点了点头,问道:“花花是不是结婚了。” 王凤霞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是的,她已经结婚了。” 我问道:“她有孩子吗?” 王凤霞回道:“有呢,一个男孩,今年两岁。” 我递给她个纸笔,说道:“现在把花花的具体家庭住址,老公的姓名,孩子的姓名写下来。” 王凤霞说道:“我不知道啊。” 我瞬间怒了,骂道:“你放屁,你是她的堂姐,你能不知道,花花那臭婊子骗了我十万块钱,我不想杀人,只想要回我的钱,但你再如此骗我,那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你帮花花那臭婊子还钱,要么我把你喂狗。” 王凤霞说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信息,我也没钱,我全身上下只有八百块钱,你要的话就拿走吧” 我骂道:“死娘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妈的,今天我先把你喂了狗,再去逮花花全家,我要把她全家都喂了狗。”说完,我对小五使了个眼色。 小五走过来,一把扯住王凤霞的头发,往外拖去。 王凤霞大声喊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我要说的是假话,今天立马出去被车撞死。” 我没有说话,只是对小五又使了个眼色。 小五托着王凤霞往狗场深处走去,我、钢弹、张梅跟了上去,一路上王凤霞的叫喊声伴随着嘈杂的狗叫声,我的心不由自主的打颤。 拉到狗场深处的那间厂房时,王凤霞已经瘫软在地。 厂房里摆着很多狗笼子,里面的狗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凶残,我的心直突突,腿不由自主的开始打颤,我使劲掐了一下大腿,心里对自己说道“杜博文,你要牛逼起来,你一旦要软了,那十万块钱就真的要不回来了。” 我深呼吸了几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走到王凤霞身前,指着狗笼子说道:“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么你帮花花还钱,要么你就进狗笼子,不,直接把你扔进去太便宜你了,我先把你的手塞进去,等狗把你手吃完了,再把你的脚塞进去。” 花花哭喊着说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没钱啊,真的,我不骗你。” 我说道:“机会已经给你了,是你没有珍惜,我现在就把你的手塞进去。”说完,正当我要动手时,钢弹拉住我道:“文哥,让我来。”说完,走到王凤霞的身边,一把竟然提起了王凤霞,将王凤霞提到一个狗笼子边上,扯住她的胳膊就要往狗笼子里塞。 狗笼子里的狗前腿趴在笼子上,猩红的舌头耷拉着,大口喘气,满嘴的獠牙伴随着哈喇子,看着让人头皮直发麻。 就在王凤霞的手快要碰到狗笼子上时,她大声喊道:“大哥,大哥我错了,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就写。大哥……。” 我对钢弹喊道:“先停一下。” 钢弹放开了王凤霞的胳膊。 此时的王凤霞脸色煞白,小便失禁,身体使劲挪动着想远离狗笼子。 第279章 真假 第二百七十九章 我对已经吓破胆的王凤霞说道:“我的耐心已经没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再说不知道,我他妈不把你扔进狗笼子里我就是你生的。” 王凤霞点了点头。 身后的张梅将纸笔递给王凤霞。 王凤霞接过纸笔,哆哆嗦嗦在纸上写道:“川蜀省成……,老公罗军,孩子罗永超。” 我接过纸看了一眼,说道:“行,如果刚才你不骗我,主动把这些写下来,我现在已经把你放了,但他妈的你竟敢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要给你个教训,你的左手就喂了狗吧,免得以后你又骗人。” 说完,我给钢弹使了个眼色。 钢弹一把抓起王凤霞的左臂。 王凤霞大声嘶吼着,拼了命的挣扎。 钢弹一手捏住王凤霞的后脖颈,像抓一只小猫一样抓着王凤霞往狗笼子拖去。 王凤霞嘶吼着:“大哥,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你饶了我,大哥,我错了……” 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拉住钢弹,对王凤霞说道:“我最最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联系花花那个臭婊子,如果你要联系不上,那你的左手绝对保不住。” 王凤霞颤抖着点头道:“能联系能联系。” 我说道:“那你联系。” 王凤霞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上翻盖手机,哆哆嗦嗦的在通讯录里找电话号码,过了大概一分钟,她找到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了,花花的声音传来:“喂,姐。” 王凤霞哭喊道:“花花,你去哪了?” 花花说道:“姐,我回家了,你咋了啊,我咋听见你身边有很多狗叫声啊。” 王凤霞哭喊道:“花花,你把你骗的那十万块钱还回来吧,不然人家们要拿我喂狗,我现在就在狗场,呜呜呜……。” 我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对花花说道:“臭婊子,你他妈竟然骗钱骗到我头上了,我看你在找死。” 花花怒斥道:“我骗你们钱了吗,是你们自愿给的,本小姐警告你,我姐姐要是少一根头发,我跟你没完。”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少在老子面前蹦乍,老子现在没有时间跟你啰嗦,你要么还钱,要么你全家都去死。” 花花怒斥道:“放屁,老子就告诉你了,我现在就在川蜀,你这龟儿子有本事来啊,我花花也不是吓大的,我劝你赶紧放走我姐姐,不然我找道上的人来收拾死你。” 我笑了起来,说道:“好吧,我就默认你不还钱啊,等着,我这就来弄死你全家。”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我对王凤霞说道:“你表现不错,不过我现在不能把你放了,等我们抓到花花那臭婊子了我再把你放了。” 王凤霞欲言又止,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示意钢弹把王凤霞拉出来。 我们来到那晚关那女人的那间办公室,小五就要把王凤霞塞进那角落里的狗笼子。 我制止道:“小五哥,她表现不错,暂时不把她关狗笼子了,等会她要表现不好,直接扔到有狗的笼子里吧。”最后一句话我是对着王凤霞说的。 小五点了点头。 我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给赵同打了个电话。 赵同笑道:“兄弟,你小子舍得给我打电话了啊。” 我笑道:“赵同哥哥,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正给你打电话嘛。” 赵同道:“行了,你小子给我打电话准有事,说吧,怎么了。” 我说道:“赵同哥哥,我被你们川蜀的一个小姐骗了十万块钱。” 赵同笑了起来,说道:“你小子也太傻逼了吧,竟然被一个小姐骗了,妈的,你是不是跟小姐谈感情了。” 我说道:“唉!一言难尽啊。” 赵同道:“都说婊子无情,你小子还敢跟小姐谈感情,我看你是感情泛滥了啊,说吧,那小姐是川蜀哪的人,叫什么?” 我拿起那张纸看了一下,说道:“她叫王凤花,具体家庭地址在**县,老公叫罗军,有个两岁的孩子,叫罗永超。” 赵同说道:“这地界不远,离我们酒店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我现在就安排人去逮她,妈的,不开眼的臭婊子,竟然骗到我兄弟头上了。” 我说道:“那就麻烦赵同哥哥了,我明天就从家乡出发,后天就到川蜀了,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赵同道:“行,我们恭候你大驾。” …… 挂断电话,我们开始静静地等赵同的回电,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老天爷啊,保佑我把钱要回来……。” 过了一个多小时,赵同来电了,说道:“兄弟,你他妈给我的这个地址是假的,这地址是人家村委会的,那个村子里就没有叫王凤霞、罗军的人,不过有一个罗永超的人,但他妈的人家都已经四十了,你估计被人骗了。” 我瞬间火冒三丈,冷冷的看了一眼王凤霞,对赵同说道:“赵同哥哥,我又被一个臭婊子骗了,妈的,真是气煞我也,我先收拾她,等我问到真的地址后再告诉你。” 赵同道:“行,哥劝你一句,要让那些个混江湖的臭婊子说真话,你娃不要搞那套温和的办法,她们都是一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贱骨头,直接辣椒水老虎凳的伺候上,她们才会说实话。” 我说道:“知道了,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我起身一脚将王凤霞踹了个四仰八叉,骂道:“臭婊子,他妈的我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得,小爷今天就整死你。” 王凤霞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跪着说道:“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我这就给你写真地址。” 我骂道:“他妈的晚了,操。” 说完,我对小五说道:“小五哥,把这个臭婊子先搞到这狗笼子里。” 小五道:“这样,你把她交给我,我保证在二十分钟内撬开她的嘴。” 我想了一下,说道:“行。” 小五一把扯住王凤霞的头发,就要往外拖去,我看着惨叫的王凤霞,有点于心不忍,但我想到我的那被骗的十万块钱,我将那不忍之心压了下去,走到小五身边说道:“小五哥,我俩先出去一下,我给你说个事。” 小五扔下王凤霞,跟我走了出去。 我悄声说道:“小五哥,吓一下那女的就行了,不要把她搞受伤,实在问不出来就算了,等我去川蜀再想办法。” 小五道:“放心吧,二十分钟后我保证她说出所有,而且我也保证她全全乎乎。” 我点了点头。 小五转身走进办公室,扯住王凤霞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将王凤霞拖了出去。 张梅看了一下我,欲言又止,我从她的眼睛中看出了恐惧。 我说道:“张梅姐姐,你有啥话就说吧。” 张梅问道:“老板,那王凤霞会被喂狗吗?” 我本想说“不会”,但话到嘴边,想到张梅也是小姐出身,自从这王凤霞和花花之后,我有点不相信小姐了,于是改口道:“我是给了她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二十分钟后她还骗我,我就把她喂狗。” 张梅说道:“老板,求你件事,你能不能放过王凤霞?” 我问道:‘为啥啊?’ 张梅道:“我跟她是姐妹,她当初帮了我很多。” 我说道:“那我的十万块钱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被那花花臭婊子骗了?” 张梅没再说话。 我想到反正最后我会把王凤霞放了,何不给张梅卖个面子,顺带警告她一下,不然这张梅说不定以后就会骗我。 我说道:“行吧,你是我姐姐,是我在川蜀第一个朋友,我给你个面子,等会我就把王凤霞放了。” 张梅问道:“真的吗?” 我说道:“真的,但我劝你,你以后不要学王凤霞和那臭婊子花花一样骗我,如果你那样做,我绝对会非常非常恨你,到时时候,你指定会被我扔进狗笼子里,我截止目前已经扔了九个女的进狗笼子里,我希望你不是第十个。” 张梅忙点头道:“放心老板,我绝对不会骗你,如果我骗你一个字,你就把我喂狗吧。” 我点了点头。 我坐回沙发上,突然想到做戏要做全套,于是对钢弹说道:“钢弹,去给你小五哥说一声,等会把王凤霞放了,就说是张梅说的。” 钢弹点了点头,跑了出去。 我示意张梅坐下聊。 坐下后,我问道:“张梅姐姐,我俩聊聊你的工资吧,你打算每个月要多少工资?” 张梅说道:“老板,你看着给吧。” 我说道:“你还是说吧,我不知道给你发多少钱。” 张梅说道:“老板,你愿意给多少就给多少,不给都没事。” 我说道:“不给不行,你背井离乡跟着我,我不给你工资算怎么回事,我问你一下,你当小姐最多一个月赚多少?” 张梅想了一下,说道:“我最多一个月赚了四千。” 我暗自感叹了一下,这小姐赚的可真多啊,我那当二伯的老师一个月才赚一千多,不到两千,怪不得张梅不开服装店去干小姐。 我想了一下,对张梅说道:“那我以后就给你一月五千,这是基本工资,如果表现好,还会有奖金。” 张梅的眼神中露出惊喜之色,说道:“老板,这工资太高了吧。” 我说道:“不高,我现在给你的工资是下个月的,以后工资提前发。”说完,我拿出钱,数了五千给了她。 张梅接过钱说道:“谢谢老板。” 我又数了三百给她道:“这三百是那晚你去人民公园的奖金。” 张梅摇头道:“奖金我就不要了,那是我应该做的。” 我说道:“拿上吧,一码归一码,以后表现好有奖金,表现不好没奖金,甚至会扣钱的。” 张梅接过钱说道:“我一定好好干。” 张梅将钱装进口袋后,突然说道:“老板,我好像刚才说错话了。” 我问道:“你说错什么话了?” 张梅道:“我不该给王凤霞求情,你是我老板,我应该跟你站到一条战线上,如果你不想放过王凤霞也行,我帮你去把她扔到狗笼子里去。” 瞬间张梅给我一种很陌生的感觉,这娘们变化太快了,我有点感谢薛军,要不是他指点一下我,我根本就认清不了张梅这人。 我说道:“说出去的话就当泼出去的水,既然我答应你放了她,那就放了吧,但我告诉你,如果王凤霞出去胡说八道,那你脱不了干系。” 张梅重重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老板,我张梅拿命给你保证,王凤霞绝对不会胡说八道的,如果她胡说八道,你就把我喂了狗。” 我点了点头。 一会,钢弹拿了张纸进来,里面写的地址跟刚才的那有一点不同,乡镇名字和村的名字不一样,花花的丈夫的名字叫罗进,儿子的名字叫罗天浩。” 我拿出手机,给赵同打了个电话。 我将地址和两个名字告诉了赵同,赵同让我等一个小时。 挂断电话后,张梅说道:“老板,我能不能去看一下王凤霞。” 我想都没想,点了点头。 张梅跑了出去。 我看着钢弹的脸色有点不对,问道:“钢弹,你咋了?” 钢弹摇了摇头,说道:“文哥,我没事。” 我说道:“你脑子不灵光就不要想着骗人,说,你咋了?” 钢弹说道:“文哥,小五哥太凶残了。” 我问道:“怎么凶残?” 钢弹说道:“我不能说,小五哥不让我说,他说我要给你说了,你心里就有阴影了。” 我说道:“我是你的哥还是小五是你的哥,妈的,你应该听谁的不知道吗?” 钢弹想了一下,说道:“小五哥把王凤霞……”(为避免引起读者不适,此处省略一百字,读者自行脑补。) 我靠在沙发的靠背上,许久说不出话来,钢弹的描述让我心惊肉跳,这真的太凶残了,太不是人了,人根本就干不出这种事情。 过了不知多久,小五突然跑过来说道:“博文,你出去看一下,你带来的那女的发疯了?” 我下意识问道:“哪个?” 小五说道:“就那个叫张梅的。” 我连忙起身往厂房跑去。 进入厂房,眼前的一幕把我吓的两腿发颤,要不是钢弹拖住我,我指定瘫软在地。 第280章 大脑一片空白 第二百八十章 我看见王凤霞躺在地上,满地是血,她的肚子已经被剖开,肠子都流了出来,头被砸的都变形了,一个眼球爆出来挂在眼眶上。张梅满身是血,正对我笑。 我大脑一片空白,眼前阵阵发黑。 我想说话,但我发现我嘴里很苦,舌头都粘在天花板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小五对钢弹说道:“把博文带出去。” 钢弹搀扶着我走了出去,与其说是搀扶,不如说是拖着我更贴切,因为我的双腿根本使不上劲。 走出厂房门,我坐在水泥台阶上,哆哆嗦嗦的说道:“水……我要喝水……。” 钢弹点了点头,跑到刚刚我们坐的那办公室,拿了一瓶水递给我。 我手抖的像得了帕金森,接过水我怎么也拧不开盖子,钢弹看见这一幕,帮我拧开了盖子。 我大口大口的喝水,直到一瓶矿泉水喝完后,我感觉我身上有了点力气,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钢弹跑进厂房,不一会,小五和张梅走了出来,张梅是钢弹抓出来的,他一手死死的捏着张梅的脖颈,一手抓着张梅的手臂。 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王……凤凤凤……霞是谁……谁谁……弄成那……那那……样的。” 小五看了一眼张梅,说道:“你自己说。” 张梅说道:“老板,王凤霞是我弄死的,她指定出去会胡说八道,弄死她最保险。” 我觉得我的天塌了,我第一反应是给我师父打电话,当我哆哆嗦嗦拿出手机后,我又觉得应该先给马叔打个电话。 当我按手机键时,发现我的手指头不听使唤了,怎么也打不开通讯录。 我将手机递给小五道:“给给给……我马……马马叔打电话。” 小五接过手机,帮我拨通了马叔的电话。 我:“马……马叔,出……大……大事了。” 马玉军问道:“怎么了。” 我说道:“张……张梅……张梅……” 马玉军问道:“张梅怎么了?” 小五将我的电话拿了过去,将发生的事告诉了马玉军。 小五将手机递给我,我听见马玉军说道:“博文,你不要怕,天塌下来有我撑着呢,你现在先待在狗场,我马上下来。” 挂断电话后,我们四人都不再说话,耳边尽是狗叫声。 我怎么也想不到张梅会弄死王凤霞,我只是想吓吓王凤霞,根本就没有要弄死她的意思,这可咋办,我要进监狱了,说不定我会被枪毙,我的师父怎么办,我的爸妈怎么办,我的奶奶怎么办……,啊……我为什么要把王凤霞弄到这狗场来,不就十万块钱嘛,我不要了不就没事了嘛,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小五说道:“走吧,去小办公室等你马叔。” 回到办公室,我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张梅突然说道:“老板,你不要怕,大不了我一命抵一命。” 我没有说话,小五说道:“事情还不是那么糟糕。” 过了不知多久,天已经全黑了,马玉军走了进来。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来”马玉军说道。 小五先说了起来,当小五说完后,张梅开始说。 通过张梅和小五叙述,我清楚了张梅是怎么杀的王凤霞了。 这要从张梅离开办公室说起,张梅走出办公室前,已经下定决心要杀了王凤霞,因为她觉得如果放走王凤霞,假如王凤霞在外面胡说八道,那我指定不会放过她张梅的,她走出办公室后,在外面找了一圈,从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铁钩子,这铁钩子是用来钩肉喂狗的,张梅拿着那铁钩子走进厂房。 进门后她看见王凤霞正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小五看见张梅后问道:“你进来干啥。” 张梅将铁钩子藏在身后,说道:“我老板让我来看看王凤霞” 小五放松了警惕。 张梅走到王凤霞身边,突然拿出铁钩子一下就扎进了王凤霞的肚子上,一扎一扯、再一扎一扯,好几下后,王凤霞的肚子彻底被钩子剖开了,肠子流了出来,小五看见这一幕,忙上去阻挡时,张梅冷冷地对小五道:“你觉得事已至此,能让王凤霞活着离开这里吗?” 小五犹豫了,此时的王凤霞还没有死,正在挣扎。 张梅看了一圈,在一个狗笼子旁边看见了一块石头,她跑过去捡起那块石头,跑过来狠狠地砸王凤霞的头,一下一下……,砸的王凤霞的头凹了下去,眼球爆了出来,张梅放声大笑,饶是小五那么凶残的人,这笑声也让他的腿肚子有点抽抽,他觉得此时的张梅彻底疯了,于是跑到办公室来找我。 马玉军听完了小五和张梅的叙述,点了点头,对我说道:“不要担心,这事情跟你没关系,你就当啥事情都没发生,该做啥就做啥。” 我点了点头。 马玉军对小五道:“去把那尸体收拾干净去。” 小五走了出去。 马玉军接着对我和钢弹说道:“你俩去大门旁的那间办公室坐一会,我跟这张梅聊一会。” 我和钢弹正要往外走时,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惊得我差点跳起来,我接通手机,赵同的声音传来。 赵同:“兄弟,那臭婊子没回家,我安排人在她们村子蹲点呢,只要那臭婊子出现,准把她逮了。” 我深呼吸了几口,说道:“赵同哥哥,我这边出事了。” 赵同问道:“出啥事了?” 我回道:‘我们弄死了那……花花的堂姐。’ 赵同笑道:“可以啊,你小子挺牛逼的啊。” 我的手机被马玉军拿走了,他对赵同说道:“兄弟,我是马玉军,花花的家属知道你们找花花吗?” 赵同道:“不知道,我们讲江湖道义,祸不及家人嘛。” 马玉军说道:“那就好,不然又要伤及无辜呢,你们那边麻烦下大力气找花花,我这边发动我所有的关系找,务必要找到花花,不然这女人会坏事。” 赵同道:“明白,马哥。” 挂断电话后,马玉军将手机还给我道:“去外面吧,等我跟张梅聊完天后,今晚你们就离开这里去川蜀。” 我点了点头。 正当我要转身走时,马玉军突然说道:“博文,这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糟,不要担心,就是天塌下来不是还有我嘛,剩下的事由我处理,你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明天该做啥就做啥。” 我点了点头。 回到大门口的那办公室,老钱给我递了一杯茶说道:“兄弟,江湖上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你不要放在心上,这事要漏了,我帮你去蹲监狱,我老钱就是贱命一条,你就当啥都没发生。” 我木然地点了点头。 老钱说道:“你就在这坐一会,你岁数太小了,发生这种事你心里可能一时有点接受不了,但你要明白,有些事经历了,你就成长了。” 我点了点头。 老钱走了出去。 我看着旁边一脸坦然的钢弹,问道:“钢弹,你不怕吗?” 钢弹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怕,这有啥好怕的嘛,杀就杀了嘛,我们师门当年杀的人很多的。” 我问道:“你杀过人吗?” 钢弹说道:“杀过。”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过了许久,我心里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我慢慢的觉得其实王凤霞死了不是那么糟糕的事,博舟不也弄死了那个女的嘛,或许马叔弄死的人更多,他们不也照样活的好好的嘛,我不该纠结在这事上,既然发生了,就要勇敢面对,我一定要找到那个花花,因为现在只有她知道我们弄走了王凤霞,如果花花不死,那我永远睡不安稳。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马玉军跟张梅走了进来。 马玉军说道:“你们三个现在就回川蜀去,去了一切听你张哥的安排。” 我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马叔,我们怎么回啊?” 马玉军说道:“你张哥的媳妇在门口呢,她带你们回去。” 我点了点头。 走出狗场大门,我看见了嫂子的那辆奔驰车停在路边。 我们三人坐了上去,我坐在了副驾驶上。 嫂子对我笑了笑,说道:“亮子,没事哦,你张哥已经知道了你发生的事,估计天亮前就能找到那叫花花的女的。” 我说道:“谢谢嫂子,也谢谢张哥。” 嫂子笑道:“你乱七八糟说什么啊,什么谢不谢的,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 我点了点头。 汽车缓缓上路了,车里的我们都没有说话,汽车音响中传来红楼梦主题曲《葬花吟》,那宛转悠扬又哀伤的旋律让我不觉间流下了泪,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 一路上嫂子不带休息的一直开车,就在凌晨五点时,她的电话响了。接通电话我听见张哥的声音。 张哥:“那个花花找到了,你告诉亮子,让他不要担心,一切事情已经处理干净了。” 挂断电话后,嫂子问道:“你听见刚才你张哥说的话了吗?” 我点头道:“听到了。” 嫂子道:“行,这事情算是翻篇了,你回去了好好在川蜀散散心。” 我点了点头。不觉间心情豁然开朗,感觉眼前的路都变清晰了。 我看着一脸疲惫的嫂子说道:“嫂子,我来开车吧,你休息一会。” 嫂子问道:“你会开车吗?” 我说道:“会,我在驾校练了很长时间,只不过我岁数太小,考不了驾照。” 嫂子道:“行,那你来开,这荒郊野岭的,也不会有交警。” 停车后,我坐在驾驶位上,嫂子准备上副驾驶座时,我说道:“嫂子,这前面不安全,你坐后面吧,让钢弹坐前面。” 钢弹打开车门下车时,张梅说道:“我坐前面,我要跟我老板坐一起。” 最后张梅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我对张梅问道:“张梅姐姐,你会开车吗?” 张梅摇头道:“不会。” 我说道:“等回川蜀了你考个驾照吧。” 张梅点头道:“好,我也正有这个打算。” 身后的钢弹说道:“我也要去学个驾照,以后我给你当司机。” 我说道:“行,你俩一起去学,等学出来了我给你俩一人买一辆车,不过只能买个捷达,我可买不起这种大奔。” 众人都笑了。笑声感染了我,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张梅从兜里拿出一张叠的很整齐的纸递给我道:“老板,这是我家的地址,以后如果我死了,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爸爸,再怎么说他也把我拉扯长大了。” 我说道:“你不会死的。” 张梅笑着说道:“以防万一嘛,你要答应我啊,一定要照顾一下我爸爸,逢年过节送点米面油之类的就行。” 我接过了那张纸,说道:“放心吧张梅姐姐,只要我活着,你爸爸就是我爸爸。” 张梅点了点头,说道:“谢谢老板。” 我说道:“不要说这些话,我们是一家人。” 张梅点了点头。 来到一个县城,我们大家上厕所时,我在厕所打开了张梅给我的纸条,正面写着一个地址和一个姓名,反面长长的写了一段话。 “有一天,我离开了这世间。请不要靠近我的尸体,因为我已经没有力气去触摸你。 我离开这世间的第一天。恨我的人,翩翩起舞,爱我的人,或许会泪流满面。 第二天,我的尸体埋在地下深处。恨我的人,看着我的坟墓,一脸笑意,爱我的人,站在坟前只剩感伤。 一年后,我的尸骨已经腐烂,我的坟堆雨打风吹。恨我的人,偶尔在茶余饭后提到我时,仍然一脸恼怒,爱我的人,夜深人静时,还会想起我的样子。 十年后,我没有了尸体,只剩一些残骨。恨我的人,只隐约记得我的名字,已经忘了我的面目,爱我人,想起我时,有短暂的沉默,生活把一切都渐渐模糊。 几十年后,我的坟堆雨打风吹去,只剩一片荒芜。恨我的人,把我遗忘,爱我的人,也逐渐将我遗忘。对这个世界来说,我彻底变成了虚无。我奋斗一生,带不走一草一木。我一生执着,带不走一分虚荣爱慕。 今生,无论贵贱贫富,总有一天都要走到这最后一步。到了后世,霍然回首,我的这一生,形同虚度。我想痛哭,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想忏悔,却已迟暮。” 第281章 谈话 第二百八十一章 我看着张梅写的这长长的一段话,突然间觉得其实张梅也是个可怜人,我跟她本是同样一个出生,不过我比她幸福,因为我爸妈很很爱我,我也比她幸运,因为我遇到了我师父,我有爱我的人,同样我也有我爱的人,张梅有爱她的人吗,有她爱的人吗? 我觉得其实张梅杀王凤霞都是我逼的,如果我不骗张梅,或许张梅就不会对王凤霞痛下杀手。 在那个狗场里,她看到了我们那样对王凤霞,也真就相信我已经将九个女人喂了狗,她害怕自己会成为第十个被我喂了狗的女人,所以她杀了王凤霞,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根本就不相信王凤霞出去后不会胡说八道,或许我随口的那句“如果王凤霞出去胡说八道,那你脱不了干系”是王凤霞的催命符,是迫使张梅痛下杀手的最大原因。 我想到师父当年对我的教导,他老人家曾对我说过,如果我不把这乱说话的毛病改掉,我会迟早死在自己这张嘴上,没想到才过去了不到一年,这话就在我身上印证了,我太讨厌我这张嘴了,我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自己的嘴管住,如果管不住,我就把自己舌头割了,当个哑巴总比自己惨死街头好的多。 想到这里,我对张梅的不满烟消云散了,她杀王凤霞只是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保护自己罢了,我有什么资格对她不满。 走出卫生间,我看见张梅从一个小卖部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个塑料袋,里面是几瓶饮料。 她看见我,跑过来拿了一瓶百事可乐递给了我,我接过可乐对她说道:“张梅姐姐,你杀王凤霞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也不怪你,但你以后千万不要再杀人了,等到川蜀,我给你二十万,你不要跟我们混在一起了,我们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跟我们混久了,你不是被警察枪毙就是死于非命。” 张梅看着我,过了几秒钟说道:“老板,你要开除我?” 我摇头道:“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本想着带你混江湖,但通过昨天的事,我发现我就是个小趴菜,根本就混不了江湖,我打算以后好好当个医生,过平淡的日子,你也不要混江湖了,我给你二十万,如果不够,我给你三十万。” 张梅说道:“不,我不会离开你的,你要是去当医生,我就给你当助理,我虽然不会医术,但我会学的,不管你以后干什么,我一定要跟着你,自从我昨天杀了王凤霞,我已经知道我回不到以前的生活了。” 我说道:“你能回去的,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 张梅摇头道:“你不懂,我回不去了,这事就不说了,我俩上车吧。” 我看着她坚决的眼神,欲言又止。 很久很久以后,我知道了那晚马叔和张梅聊天内容,具体容我慢慢道来。 那晚我和钢弹离开后,马玉军给张梅递了一瓶水,说道:“你杀人了,你知道后果吗?” 张梅点头道:“知道,我可以一命抵一命。” 马玉军说道:“博文是未成年人,再说博文根本就没有参与折磨和残杀王凤霞,我现在报警,你和小五进监狱,你被枪毙,小五最多判十年。” 张梅说道:“可以,你报警吧。” 马玉军说道:“我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条是我现在报警,送你进监狱,你的家人由我们照顾。第二条是我们可以保住你,但从此你的命就是博文的,所有的脏事都要你干,博文必须要干干净净的活着,你选一条吧。” 张梅不带考虑地说道:“我选第二条,反正横竖都是死,能多活一天就多活一天。” 马玉军说道:“不要急着回答,考虑十分钟吧。” 十分钟后,马玉军问道:“你的选择是什么?” 张梅说道:“我还是选第二条。” 马玉军问道:“确定吗?” 张梅坚定地说道:“确定。” 马玉军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张梅道:“这里是一百万,密码,这是我们的规矩,这钱是你的安家费,也是你的卖命钱。” 张梅接过了银行卡。 马玉军说道:“拿了钱就要懂规矩,如果你对博文生出一丁点异心,或者你让博文干了一丁点脏事,我会再拿出好几个一百万,用来杀了你和你所有的亲属。” 张梅点了点头。 马玉军拿出纸笔说道:“把你所有的亲属的姓名,家庭住址、在哪工作等信息都写下来吧。不要想着糊弄我,你了解我们在川蜀的势力,我们随便就能验证你写的真假。” 张梅接过纸笔,详细写出了自己所有亲属的信息。 马玉军看了一眼,问道:“你写的是你的继母,你的亲生母亲咋没写?” 张梅道:“我的亲妈跟人跑了。” 马玉军道:“写下来,包括你的亲妈的兄弟姐妹的信息都要写出来。” 张梅接过纸笔写了起来。 等全部写完后,马玉军看着纸上的内容,冷冷说道:“我等会就找人验证,如果其中有一条是假的,那你就去喂狗吧。” 张梅道:“全是真的,你可以验证。” 马玉军道:“我会验证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马玉军说道:“等会你跟着博文回川蜀,等找到那叫花花的女的后你就弄死她吧,她不死,你活的不安稳。” 张梅点了点头,说道:“明白”。 …… 早晨九点,我们到了川蜀的元广市,嫂子说道:“我们吃点早饭吧,等会有人来接你们去成市,我就不去了。” 我问道:“嫂子,你咋不去啊?” 嫂子笑了一下,说道:“你张哥那摊子事我就不去掺和了,我去了影响你张哥找小三小四的。” 我说道:“张哥没有小三小四啊,他只爱你一个,真的。” 嫂子笑了一下,说道:“你小娃还挺维护你张哥的啊,管他有没有小三小四,我都不去他那,这距离产生美嘛,再说我十几岁就跟着你张哥,早跟他待腻了。” 我点了点头。 吃过早饭,嫂子将我们带到一家旅行社的门口,打了个电话,从里面出来了个男的。 嫂子下了车,这男的上了车。 嫂子给我们摆手示意再见后,走进了旅行社。 路上,我对开车的人问道:“大哥,你是张哥的人吗?” 开车的男子看了我一眼,用手在自己嘴上比划了两下,发出“哇哇”的声音。 我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是个哑巴。 我想坐在后座上了,这男的都说不了话,这让我怎么跟他聊天嘛。 我从前排两个座中间爬到了后排,坐在了钢弹身旁。 我对一脸落寞的钢弹问道:“钢弹,你咋了啊?莫非你想家了?” 钢弹说道:“我不想家,我没有家。” 我问道:“那你咋了嘛,咋一脸愁苦,像是我欠你钱了。” 钢弹说道:“文哥,以后我不找妹子了,我还是不近女色的好。” 我问道:“咋了嘛?” 钢弹说道:“你说我跟花花睡了一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觉得这是我近女色的报应,以后我再也不碰女人了。” 我说道:“你别这么想,都是命,以后哥给你找个好女人。” 钢弹说道:“不,我不找了,我已经发誓了,从此我再也不碰女人。” 我说道:“你别冲动啊。” 钢弹说道:“我没有冲动,我就不该碰女人,以后如果再碰女人,我就把我下面的东西割了。” 我说道:“别,你绝对冲动了,你不要这样子想,等到地方了,我发动我的朋友,给你找个最好的妹子。” 钢弹说道:“文哥,你不要给我找妹子,如果你硬要给我找,我这就把我下面那害人的玩意割了。”说着,这家伙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刀。 我忙拉住他的手说道:“好好好,你不要冲动,我保证不给你找妹子了,你把刀收起来吧。” 钢弹点了点头,将刀放回了怀里。 我看着钢弹,想到他前几天从后腰上拔出两把刀,今天又从怀里拿出一把刀,这家伙不会身上带满了刀吧。 我问道:“钢弹,你老实交代,你到底带了多少把刀。” 钢弹说道:“我不能说,这是我的秘密。” 我说道:“毛线个秘密,赶紧如实交代,你到底带了多少把刀。” 钢弹瞄了一眼张梅,凑到我耳边,悄悄说道:“我带了十二把刀,这是我的秘密,你一定不要告诉别人啊。” 这太让我惊讶了,我怎么也想不到人身上带十二把刀竟然不影响行走坐卧? 我特想看一下他是怎么把十二把刀别在身上的,但旁边有人,我就压住了这个念头。 后来,我在没人时,让钢弹给我演示了一遍他是怎么把十二把刀别在身上的。 他的两个小腿上各绑着一把刀,后腰里横向别了两把刀,后背上别着两把刀,刀尖朝上,刀把正好在后腰处,胸前挂了四把刀,两个大臂上各绑着两把刀。 他绑刀挂刀的东西像虽说是皮质的,但很柔软,我打听得知是他师父当年给他制作的。 这家伙流浪街头那几年,刀被他换吃的了,但绑刀的东西一直留着,这些刀是那晚博和别墅里发生火拼之前博舟给他的。 我们在下午时到了成市,来到张哥的酒店门前,下车后送我们回来的司机调头走了。 我走进酒店,大厅的工作人员带我们上了二十二楼,我在那间茶室见到了张哥。 张哥给我们三人倒了一杯茶后,说道:“那件事已经处理干净了。” 我说道:“谢谢张哥。” 张哥道:“不要说这种话,这是我应该做的。” 张梅问道:“花花呢?” 张哥看了张梅一眼,说道:“她被我们控制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等会我安排人带你们去看看她。” 我们点了点头。 张哥笑着对我说道:“亮子,你的那十万块钱估计要不回来了。” 我问道:“为啥啊?” 张哥道:“我们找到花花时她已经花了六七万。” 我点了点头,说道:“自从昨天那事后,我已经不想要那十万块钱了,如果我刚开始就不要这钱,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张哥道:“憨批,你咋能说这么没出息的话,十万块钱说不要就不要了?你多久能赚到十万块?一天?一星期?一个月?还是一年?” 我说道:“我一个月如果赚一千多,一年就是一万多,我得赚十年左右才能存到十万。” 张哥道:“十年啊,你能活几个十年,妈的,多少人,多少家庭能轻轻松松拿出十万块钱?我告诉你,百分之六十的人或者家庭都拿不出来,我看你是来钱太简单了,对钱一点概念都没有,你娃现在把你的银行卡拿出来。” 我从兜里拿出银行卡递给张哥。 张哥问道:“里面有多少?” 我回道:“有八十多万。” 张哥道:“这卡没收了,今晚你可以住在酒店,从明天起你自己去赚钱,你想来这酒店住也行,但是要自己掏钱。你也不要想着找赵同等人借钱,因为他们不会给你一毛钱,你要自食其力,等你什么时候赚到十万块了,我就把你的银行卡还给你。” 我问道:“张哥,我去哪里赚钱啊?” 张哥道:“我的那医馆给你了,明天开始,你就在那医馆当医生,你要赚不到钱,你就饿死在那里吧。” 我摇头道:“张哥,不行啊,我这么小,况且我没有资格证,有人要是举报,医馆就倒闭了。” 张哥说道:“这些事你不要管,你做好你应该做的事就行。” 我点了点头。 张哥说道:“好了,亮子,你先出去,你肚子要饿了,去十三楼的雅间去吃点饭,我跟你的这俩朋友聊会天。” 我点了点头,离开了茶室。 来到十三楼,里面是各种小雅间,有很多客人在吃饭。 我找到一个没人小雅间,点了两份菜和一碗米饭,我点餐时看了下菜单,这里的饭菜价格高的离谱。 第282章 张氏伤科门 第二百八十二章 吃完饭后,我坐在雅间边喝茶边等张梅和钢弹,过了大概两个小时,钢弹过来找我道:“文哥,我们走吧,张哥安排人带我们去看花花。” 我问道:“你俩吃饭了吗?” 钢弹说道:“吃了,张哥请的。” 我和钢弹来到地下停车库,张梅和一个年龄在二十来岁,身高跟我差不多的男子站在一辆丰田轿车旁边等我俩。 男子看见我,走过来伸出手跟我握了一下手,说道:“张亮,我叫张前宇,你以后叫我宇哥就行。” 我说道:“宇哥好?” 宇哥笑了一下,说道:“走吧,现在我带你去看一下那骗你钱的女的,就当验明正身。” 我点了点头。 宇哥开车,汽车缓缓驶出停车库,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个位于山上的村庄。 宇哥带我们走到了一家小院门口,敲了敲门,一位六七十岁的大爷打开了门。 宇哥对大爷点了点头。 大爷带我们走进了院子。 院子很小,有四间房,是那种土木结构的房,看样子已经盖了很多年,一些地方有点破损。 大爷指着一间房说道:“你们找的人在里面。” 宇哥点了点头,带我们仨走进了那间房。 进门后,我看见花花坐在一个凳子上,面前摆着一个碗和一双筷子,看来刚吃完饭。 花花见我们进来,忙站起身对钢弹说道:“钢弹大哥,我错了。”说完,她开始流眼泪。 钢弹瞪了花花一眼,没有说话。 宇哥对我们说道:“你们聊,我出去等你们。”说完,走出了房间。 我对花花说道:“你为什么要骗我的钱。” 花花流着眼泪说道:“大哥,我错了,我不该骗钱,你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个两岁的孩子要照顾,你行行好,我再也不骗人了,你的钱我砸锅卖铁都还给你,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我说道:“已经晚了,如果昨天我给你打电话那时候你要把钱还给我,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是你自己找死的。” 花花突然跪在地上,说道:“大哥,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我的内心涌出无数的不忍,但我知道,事已至此,我是绝对不能放过她的,因为王凤霞已经死了,她是唯一知道我们抓了王凤霞的人,一旦我把她放了,那我说不定就玩完了,我说道:“你为什么要骗钱,你为什么不做个好人啊。” 花花看了我一眼,说道:“大哥,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当个好人,我再也不骗人了,我错了,大哥,你放过我吧。”说完开始磕头,嘴里不断重复着这些话。 我正要开口说话时,听见宇哥从外面喊道:“亮子,你出来一下。” 我走出房间,问道:“宇哥,咋了啊?” 宇哥说道:“走吧,我带你喝杯茶。” 我说道:“宇哥,我不渴。” 宇哥笑了一下,说道:“不渴才喝茶呢,渴了喝矿泉水。”说完,她拉着我走进了最边上的一间房子。 里面摆着一个沙发、一张茶几和一张床。收拾的很整齐,很干净。 宇哥给我倒了一杯茶,说道:“这是我们本地的茶,虽然不出名,但很好喝,你尝一下。” 我接过茶杯看了一下,是一种绿茶。 我喝了一口,没喝出什么感觉,因为当时的我根本就喝不出茶的好坏,我弄工夫茶只是为了在人前面装逼。 宇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说道:“从今天起,我俩就混在一起了,听说你小子挺能喝酒的,晚上我俩喝两杯。” 我说道:“好,宇哥我请你。” 宇哥笑道:“你的钱都被老大没收了,还是我请你吧。” 我笑了一下,说道:“张哥只是把我的卡没收了,其实我兜里还有一万多块钱呢。” 宇哥问道:“真的?” 我回道:“真的。” 宇哥说道:“我不信?” 我说道:“真的有呢,我这就拿给你看。”说着,我从几个兜里拿出了我所有的钱,放在了桌子上,说道:“看,我真的没骗你。” 宇哥拿起桌子上的钱,随便数了几下,递给我三百后说道:“这三百你拿上,剩下的钱没收了。” 我一脸黑线,说道:“凭啥,赶紧给我,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下个月我还要给张梅发工资呢。” 宇哥说道:“张梅的工资你不用管,我们帮你发,老大都说了,你的钱得全部没收,等你什么时候在医馆赚到十万块,我们就把你的钱全部还给你。”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妈的,把老子的钱还给我,我是怕张哥,但我不怕你小子。” 宇哥笑道:“你要理解老大的良苦用心啊,你小子来钱太快了,这不是好事,钱这个东西,你要担得住就是好东西,担不住就会害你。” 我说道:“你可拉倒吧,这种大道理我听得太多了,我看你小子就是想私吞我的这钱吧,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赶紧把老子的钱还过来。” 宇哥笑了起来,说道:“你小子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能看上你这三瓜两枣?笑话。” 我说道:“切,你就别吹牛逼了,我看你最多一个月只能赚一千多块钱,我看你刚才看见我的钱时,眼睛里都冒光了,快点还给我,穷鬼,贱人。” 宇哥说道:“你放屁,你小子说话太气人了,你从哪个眼睛看出老子是个穷鬼,妈的,龟儿子。” 我骂道:“靠,你敢骂我,你再骂一句试试,看我不揍你,妈的,就你这长得小米几几的货色,老子一把手就把你办了,靠,死贱人。” 宇哥突然拍了桌子一下,骂道:“龟儿子,你再骂老子一句。” 我骂道:“别说一句,我敢骂你十句,小米几几的货色,张哥没收我的钱也就罢了,人家是我的哥,也是我半个师父,你算个鸡毛,死贱人,赶紧把我的钱还给我,不然老子揍你,年纪轻轻不学好,他妈的学强盗。” 宇哥说道:“妈的,龟儿子,你有本事来揍我啊?来啊?” 我从沙发上弹起来,说道:“妈的,这是你自找的,老子这两天正有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呢。”说完,抬脚朝他脸踹去。 他伸手把我脚拍挡了一下,顺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我不带停顿的一个侧踢腿朝他头上踢去,他左手格挡,同时脚下一个上步,结结实实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 一股窒息的感觉传来,接着是剧烈的疼痛,我憋着气抱着肚子蹲在地上,我不敢呼吸,一呼吸就是一阵剧烈疼痛,同时我的肚子里翻江倒海,将吃的饭全部吐了出来。 宇哥说道:“妈的,这是老子给你的警告,下次再在我面前嘚瑟,老子把你胃打烂,龟儿子。” 他的这一拳打得我瞬间没脾气了,这小米几几的家伙原来是个高手啊,得,我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过了大概三四分钟,我慢慢好转了,扶着条几坐在沙发上说道:“妈的,算你狠,钱我不要了,你等着,我绝对会给你下毒。” 宇哥笑了一下,说道:“龟儿子,说话也不怕把舌头闪了,你给我下毒?你也不打听一下,老子是干啥的?” 我问道:“你是干啥的啊?” 宇哥说道:“老子跟你算是同行,现在接了老大的班,以后你小子跟我好好学习,不听话我就揍你。” 我问道:“你是黑医吗?” 宇哥说道:“什么黑医,老子是张氏伤科门第三十三代传人,是真正的国医圣手。” 我说道:“得,我服了,我以后跟你学习了,需不需要我拜师啊?” 宇哥说道:“拜师倒不用,规矩想必老大已经告诉你了吧?” 我点了点头。 宇哥说道:“不要坏规矩哦,不然我弄死你。” 我点了点头,说道:“明白。” 宇哥说道:“行,那我俩就回诊所,今天晚上我给你接风洗尘。” 我起身跟着他走出了小院。 到门口时,我突然想起钢弹两人,说道:“宇哥,钢弹和张梅还没出来呢,我俩把他俩带上。” 宇哥道:“不用,他俩自有老大安排。” 我说道:“宇哥,那花花咋办,我得弄死她啊,不然我以后会出事。” 宇哥道:“记住,你现在是个医生,再要说出这种弄死人的屁话,老子先把你弄死,憨批。” 我说道:“我也想好好当个医生,但树欲止而风不静啊,那花花的堂姐已经被我们搞死了,花花以后指定会搞我,我必须得自保啊。” 宇哥道:“花花的事你不用管,自有人处理,你好好干你的医生就行,以后不要提这件事,你要敢说一个字,老子先把你舌头拔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明白。” 宇哥带我来到了曾经张哥的那个诊所,院子和房子已经新修了,但医馆的摆设和房子的格局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院子中间的花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整的土地。 宇哥说道:“你就住你以前的那间房子,以后每天早晨八点到十点晨练、吃饭,十点医馆开门,晚上十点你可以休息。” 我点了点头,说道:“行,一切听你安排,你要不顺带也教教我点功夫,行吗?” 宇哥说道:“这个没问题,只要你想学,我就教你。” 我说道:“谢谢宇哥。” 宇哥道:“不用谢,你小子挺合我胃口,我现在请你吃饭,给你接风洗尘。” …… 一个小时后,我和宇哥坐在后院的客厅里,桌上摆着几道菜,这菜是他打电话从张哥以前点餐的那家饭店叫的。 宇哥拿出两瓶张哥喝的那种小角楼说道:“听说你小子只喝茅台酒,但我这里只有这小角楼,你凑合地喝点吧。” 我笑了一下,说道:“以前我是吹牛的,现在我都穷成狗了,还挑剔个毛线,我现在啥酒都喝。” 宇哥笑了一下,端起酒杯说道:“亮子,欢迎你来川蜀。” 我端起酒杯说道:“谢谢宇哥。” 一杯酒下肚后,我说道:“宇哥,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啊?” 宇哥说道:“我跟老大是同门,你说跟谁学的?” 我问道:“你是跟张哥的爸爸学的?” 宇哥说道:“你什么眼神,老子今年才二十八,老大的爸爸去世时我还没出生呢?” 我问道:“那你跟谁学的啊?” 宇哥说道:“我跟老大学的,我是老大的徒弟。” 我说道:“那我俩算是同门师兄弟,以后你就是我师兄。” 宇哥道:“不是,我俩不算是同门师兄弟,你算是个意外,不属于我们张氏伤科门,你也以后出去了不要说自己是张氏伤科门的。” 我点头道:“明白”。 酒过三巡,我说道:“宇哥,其实我的名字是假的,估计你的这名也是假的吧?” 宇哥说道:“你的名字是假的,但我的名字不算是假的,因为我们是按照门内规矩起名的。” 我问道:“你们门内规矩是什么啊?” 宇哥说道:“我们起名是按照门内族谱起的,老大是承字辈,我是前字辈。”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们门内还有族谱啊,我们师门太可怜了,别说族谱,整个师门可怜兮兮的就六个人,而且我大师伯已经去世了,在世的只有五个。” 宇哥说道:“你们师门跟我们师门不一样,我们师门按照族谱起名字是很有必要的,一是为了传承,二是为了分辈分,三是为了在道上生存。” 我问道:“这第一和第二我懂,这三条是什么意思啊?” 宇哥道:“这个我就不说了,说了也对你没啥作用,不过我可以给你说一说我们的字辈,以后你要碰上他们了,也能提前知道,避免给自己招来麻烦。” 我点了点头。 宇哥说道:“我们门内所有人都姓张,因为我们师门就叫张氏伤科门嘛,字辈顺序听说有四十多个字,但我只知道‘元、亨、利、贞、进、德、修、业、承、前、启、后’这十二个字,现在我们的传人‘业’字辈的有两位,‘承’字辈的四位,‘前’字辈的四位。业字辈的两位一位在京城,一位在沪市,承字辈的一位在川蜀,就是你张哥,另外的三位在湘省、豫省和东北的辽省,业字辈的除了我之外,其余三位分别在闽省、浙省和苏省。” 第283章 伤寒论剂量 第二百八十三章 等宇哥讲完他师门的一些事后,我问道:“我暑假来的时候没见过你啊,你以前在哪啊?” 宇哥说道:“我以前在长安,是老大前段时间把我叫过来的,以后我就在这川蜀落地生根了。” 我问道:“你在长安当的是黑医吗?” 宇哥说道:“不要说我是黑医,医生哪有黑白之分的。” 我问道:“那你给普通老百姓看病吗?” 宇哥说道:“不看,老子连个医师资格证都没有,怎么给普通人看病?” 我问道:“那你给谁看病啊?” 宇哥说道:“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老大给哪种人看病,我当然就给哪种人看病啊,我们门内的传承人都一样。” 我说道:“那你就是个黑医嘛,我还以为你在哪个大医院上班呢。” 宇哥说道:“不要说老子是黑医,老子是国医圣手。” 我撇了撇嘴,说道:“好好好,你说你是圣手就圣手,反正我又打不过你,你想说啥就是啥,说你是我国最厉害的中医都行。” 宇哥说道:“以后不要动不动说我们是黑医,虽然我们的确是黑医,但不想让人叫我们是黑医,这个称呼是贬义词,懂吗?” 我点了点头,笑道:“那我怎么称呼你们啊?” 宇哥说道:“我们的名字是绿林道上的国医圣手。” 我笑了起来,这名字虽说听着挺牛逼的,但感觉像是脑残起的,我说道:“这名字是你自己起的吧?” 宇哥点头道:“对啊,咋样?好听吗?” 我笑了一下,说道:“好听,感觉挺牛逼的。” 宇哥说道:“怎么叫感觉挺牛逼的,本来就很牛逼的,绝对的国医圣手。” 我说道:“好好好,你们就很牛逼。” 宇哥说道:“这还差不多,以后记住,不要叫我们是黑医。” 我点了点头。 我俩一直喝酒到晚上十点。 宇哥喝醉酒时给我说了一下他的一些生平,他是渝市人,家庭条件跟我一样,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 他自打开始读书,就梦想着考一个好的大学,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为此,他读书很努力,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在他高中时,偶然间喜欢上了中医,闲余时间一直翻看中医书籍,算是对中医初步有了点了解,但苦于没有老师教导,只能算是个初步的中医爱好者,不能说已经入门了。 十八岁时,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西南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系,考入大学后,他的学业不再那么紧张,他有了更多的时间研读中医典籍。 大一第二学期时,宇哥觉得自己的中医水平已经很高了,急切希望自己临床实践,他的第一个病人是她班里的一个男生,这男生叫李福,也是渝市人,宇哥自告奋勇,给李福诊病,通过宇哥的诊断,李福是脉浮紧,发热恶寒,身疼痛,不汗出而烦躁,典型的太阳证中的大青龙汤证,他给李福开了三副大青龙汤。 宇哥的诊断没有错,用的处方也没有错,但他把剂量搞错了,大青龙汤在《伤寒论》中的原文是“麻黄六两、桂枝二两、炙甘草二两、杏仁五十个、生姜二两、大枣十二枚、石膏如鸡子大。” 宇哥误将一两当成了五十克,于是他开出来的处方是“麻黄三百克、桂枝一百克、炙甘草一百克、杏仁五十个、生姜一百克、大枣十二枚、石膏大概是八十克。” 李福拿着这处方去了一家药店抓了三副大青龙汤,回家煎煮,喝完一副药后,他先是汗流不止,接着全身痉挛,随即陷入了昏迷中。 好在李福的家人都在家,一看这情况,第一时间把他送到了医院,在医院抢救了整整一个晚上,才把他抢救了过来。 李福醒过来后,父母和医生询问他为何出现这个问题时,他将宇哥给他开的处方给了父母和医生。 医生看完这处方,当场怒了,骂道:“那个庸医开的这方,这处方不是治病的,是用来要人命的。” 李福家人听见医生这么说,也当场怒了,在医生的建议下,他们报警了。 后来,警察将宇哥带走了,宇哥因非法行医罪锒铛入狱,被判了两年有期徒刑,他的大美前途算是彻底毁了。 宇哥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谈论的笑话,曾经他在村民的嘴里有多优秀,现在的他就有多糟糕,他的母亲本来就身有疾病,由于这件事的打击,自此卧床不起,半年后撒手人寰。 他的父亲一夜愁白了头,离开家乡去外地打工,从此音信全无。 第一年,在狱中的宇哥用过各种方式自杀,均没有成功。后来慢慢习惯了监狱的日子。在第二年时,有一个年龄在五十岁的中医犯了事,来到了宇哥的监房,宇哥跟他慢慢熟络了起来,后来变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一年的时间,这名中医对宇哥的性格、生平、家庭情况了解了个透,就在宇哥出狱前的一星期,这中医让宇哥背下了一个电话号码,并给宇哥指明了一条路。 出狱后的宇哥,找了个公用电话,拨通了狱中那中医给他的电话号码。这个电话号码是张哥的,自此,宇哥拜在了张哥门下,成为了张氏伤科门第三十三代传人。 也在跟宇哥的交谈中,我了解了张氏伤科门收徒的方式,他们这派收徒弟不在社会上找,而是从监狱里找,专门找那种前途尽毁,人品优良,对中医非常感兴趣,文化程度比较高,父母最好双亡的这种人。 由于他们收徒的要求比较奇特,导致张氏伤科门的传人很少很少。 好了,宇哥的生平已经写完了。 截止目前,像宇哥身上发生的这种搞错伤寒论中的剂量的事件,在一些中医爱好者身上时有发生,不发生危险也就罢了,一旦发生危险,实在是得不偿失的。 我在前文中已简单说了一下伤寒论中剂量的应用,我在这里再强调一下,在伤寒论中,最简单的剂量换算方式就是将一两当成一钱来看,普通男子一钱按5克计算,普通女子一钱当成4克来算。如麻黄六两,按现在的剂量就30克,桂枝二两就是10克。 伤寒论中涉及附子时,会出现附子一枚或者大附子一枚。如果用生附子,我的建议是附子一枚作5克计算,大附子一枚作10克计算,如果用炮附子,附子一枚作10克计算,大附子一枚作15克计算。服药后效果不好时,可以逐次递增。 在煎煮附子时,要煎煮一个小时以上,这一个小时不是从煎药开始计算,而是从沸腾时开始计算,期间不要加冷水。 如果真有中医爱好者打算要用生附子,我建议你的用量不要超过5克,而且要用包煎的方式煎煮生附子。 写到这,有些中医爱好者会拿李克老师的剂量会反驳我,李克老师确实对中医做了很大的贡献,他的破格救心汤证明了中医在某些急救方面不比西医差,甚至比西医强一点,李克老师的用药剂量得益于他渊博的中医知识和长年在一线治疗的丰富临床经验,同时,李克老师在用药的地方在医院,即使发生不良反应,也能第一时间进行施救。 但对于中医爱好者来说,针对中药中毒后施救知识的掌握参差不齐,同时,临床经验也不足,加之用药的环境大部分在自己家里,一旦出现中毒反应,或许会无法做到第一时间救治。 所以,对于中医爱好者,用药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没有安全的用药,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在伤寒论中,生附子主要针对的是去里寒,炮附子针对的是补阳固阳,在肾阳虚、表阳不固时用炮附子,在少阴寒证时用生附子,用药的剂量是要根据病人病情和身体状况来判断。 我再说一下传统的伤寒论中的剂量换算的方式,汉朝的一两约为现在的16克,我们拿最简单的桂枝汤来说,原文的剂量是桂枝三两、芍药三两、炙甘草二两、生姜二两,大枣十二枚。按汉朝一两是约为现在的16克计算,那就是桂枝48克,芍药48克,炙甘草32克,生姜32克,大枣12颗。 这是方剂的剂量,我们现在看伤寒论桂枝汤方剂下面的那一段话,“右五味,?咀三味,以水七升,微火煮取三升,……服一升……”这一段话能说明“桂枝48克,芍药48克,炙甘草32克,生姜32克,大枣12颗”为三次的服用量,那么一次的服用量就是桂枝16克,芍药16克,炙甘草约10克,生姜约10克,大枣4颗。 这一次的服用量与将一两当成一钱,一钱当成5克换算是差不多的,所以为了便利起见,读伤寒论可以直接将一两看成一钱即可。 我再啰嗦几句,我发现有一部分中医爱好者陷入了中药方剂的死胡同里,不从根本上研究中医学,而是找各种的秘方和医案,找到一个方剂后,原原本本按照方剂的用量服用,这是不可取的,因为人与人生活习惯、饮食习惯,病情程度、身体状况不同,所以用药的剂量也是不同的。 要问秘方有没有,我可以肯定地说是有的,但秘方在中医内科上很少,内科方面真正的秘方就是用经方做的加减,而在伤科方面,秘方很多,我们常见的云南白药就是国家级秘方。 伤科和内科用药不同,伤科的秘方可以直接拿来用,能做到万人一方,但内科需要精准的辨证论治,要根据病人的不同,酌情调整相关药物的剂量,是一人一方的医学。 我当年认识一个人,他是由于腰扭伤后疼痛难忍,找了本医书抄了一个治腰痛的处方,去药店抓药时,因为他的这处方中有60克炮附子,药店工作人员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怎么煎煮附子?”他的回答是“煮药嘛,最多煮三十分钟,煮的时间太长,会破坏药力。”因为这样,药店没有给他抓药,这是个良心的药店。 后来我看了他的这处方,这处方是治疗很严重的肾虚引起的腰痛证,跟他的腰扭伤没有半点关系。 如果当时他遇上一个不负责的药店工作人员,没有问任何问题,就将药卖给他,或许他就会出现附子中毒的情况。因为那时候的炮附子跟现在的炮附子相比,药力强很多。 如今中医爱好者越来越多,这对于我们祖国的医学来说,是绝对的好事,但中医毕竟是一门关乎人生命和身体健康的学问,这得需要系统的学,我从五年前开始想,如何将中医说的更加简单,更加让普通爱好者易懂。 想来想去,我总结出了四个字,这四个字就是“效仿天地”。中医认为我们人体和这地球是一样的,我们的肺就是天空,心就是太阳,脾就是土地,肝就是树木花草,肾就是水。 天地之间正常的象是天空是清的,太阳是热的,土地是肥沃的,树木花草是健康生长的,水是涓涓流淌的,天地二气的气机交换是流畅的。 将这正常气候引入人身体,即为人的肺是清的,心是热的,脾是不干不燥的,肝是不郁不燥的,肾是不干不寒的……。 用药就是将人身体的五脏六腑阴阳的平衡、气机的升降接近正常的天地自然之象,而不是无限的补或无限的泄。补过量易郁,泄过量就是亏。 如今生活水平日渐富裕,好多人吃喝不愁后开始想着进补,我觉得这种观念是不对的,因为我们的食物已经给我们提供了必要的营养,不需要再进补,人身体是无法代谢过量的营养,营养过剩就会造成营养堆积,就会产生湿,这湿是滋生恶性肿瘤的最大温床。 我觉得天地在创造我们时,就没有想过让我们吃的太饱,因为所有的食物都无法做到长期保存,唯有一年又一年的种植、养殖等,才能让我们勉强吃饱,同样,在这一年又一年的种植、养殖等活动中,让我们更加接近自然,吸收天地的阴阳二气,让我们的身体越来越健康。 但如今科技发达,食物非常丰富,这使得我们很多人不需要劳作就能吃到很多很多食物,所以我们的身体出现了这个那个问题,归根到底是不接近自然、不吸收天地阴阳二气,却吃了超过我们身体需要的食物所致。 所以我认为人与其要进补,不如让自己保持一点饥饿,让自己多接近自然。 还有一个误区,有些人以为吃药就能治好病,我可以肯定的说,某些疾病单纯的依赖药物是无法彻底治愈人身体的疾病,如果要彻底根治,那么生活习惯的改变最为重要,因为一些疾病的来源就是生活习惯的不健康。 一些糖尿病患者一边吃的降血糖的各种药物,一边在暴饮暴食,吃降血糖的药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己暴饮暴食,试问这种患者的糖尿病能治好吗? 如今我的越来越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人之所以会得绝症,是因为过度的放纵自己的欲望所致,这第一个欲望就是口腹之欲,第二个欲望就是色欲,第三个欲望就是舒适欲。 好了,就此打住,以上观点仅仅是我个人的一点愚见。 第284章 刀法 第二百八十四章 早晨起床后,我拿了一瓶矿泉水来到院子里,看见宇哥正在院子里练刀,他手里的刀很长,刀把也很长,这种刀我没见过。 宇哥看见我,停下手后对我说道:“你活动一下身体,十分钟后我俩过几招。” 我摇头道:“不不不,我打不过你。” 宇哥道:“打不过才练呢,赶紧的。” 我放下手中的水,走到宇哥练功的场地,简单活动了一下身体后,对宇哥说道:“我准备好了,你等会手下留情啊。” 宇哥笑了一下,说道:“你等一下。”说完,他跑进了房间。 不一会,宇哥抱着两套护具和两把木刀走了出来,对我说道:“这玩意是小鬼子练剑道的装备。”说完,扔在了地上。 我问道:“宇哥,我俩要练小鬼子的武术吗?” 宇哥道:“不,不练功夫,我俩就干一架,以后我俩每天早晨都穿这护具干一架。” 我说道:“你不是要教我真功夫吗?咋成干架了?” 宇哥道:“真功夫是打出来的,不是练出来的,拳脚上的功夫我就不教你了,因为中国武术的精华在兵器上,不在拳脚上。” 我问道:“为啥在兵器上啊,我们中国武术不是拳术很多吗?” 宇哥道:“中国传统武术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军中武术,一类是江湖武术,军中武术摈弃了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纯粹是为了战争服务,所以兵器的练习是重中之重,而拳术只是为了活动身体。这第二类江湖武术又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打把势卖艺的玩意,这种玩意表演性却很强,但杀伤力不足,人前表演是可以的,但真正搏杀时一点作用都没有,第二部分是江湖搏杀的武术,这种武术的精华还是在兵器上。” 我问道:“为啥好的功夫都在兵器上啊?” 宇哥道:“你傻啊,就拿我来说,个子都没有一米七,我就是拳脚功夫练到死,也打不过你带过来的那个叫钢弹的壮汉,你不要迷信那些拳脚功夫,决定拳脚功夫高低最主要的决定因素是先天身体素质的好坏,而不是流了多少汗,吃了多少苦。像我这种天生小个子,弱体质的人就是练死,到头来也是被那种高大的壮汉按在地上 摩擦。拳脚功夫是末技,它跟体操、舞蹈差不多,只是一种体育运动,混江湖的要想靠拳脚功夫防身保命,那纯粹是扯淡,迟早被人用刀砍死。” 我说道:“不对吧,拳脚功夫里有踢裆、插眼、打喉咙的招式啊,不管对方有多么强壮,裤裆里一脚直接功力全失。” 宇哥笑道:“你是电影看多了吧,那些踢裆插眼的招式偷袭一下或许有用,但真正在生死搏杀中一点用的没有,还踢裆,你都踢不到他的身上,怎么能踢到裆部,你拳头都打不到他的脸上,你指头就能插进他的眼睛里?笑话,你要迷信这些个东西,那么江湖生死拼杀时,你踢裆插眼的招数还没使出来,人家就乱拳把你打了个半死,或是几刀就扎死你了。 但兵器就不一样了,小孩子拿刀也能扎死一个成年人,兵器搏杀,身高体重的优势不重要,重要的是身法和步法的灵活性。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拳脚格斗太累人,打上三四分钟就已经累成狗了,一个人能干倒同样身体素质的三个或四个人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但兵器不一样,一刀就能干掉一个人,只要刀法牛逼,一人干倒几十个都不在话下。” 我觉得宇哥说的有理,点了点头,问道:“宇哥,你最多跟多少个人干过架。” 宇哥说道:“我最多的时候一个人干过三十多个人。” 我惊的目瞪口呆,说道:“你是在吹牛吧?” 宇哥道:“我骗你干啥,真是一对三十多,当时我拎着刀如狼入羊群,那些个家伙被我像砍菜一样砍,要不是他们跑的快,我全给打包收拾了。” 我说道:“行,那我练开始吧,我要好好练,以后我也要一个人打三四十个。” 随后我俩拿起护具穿了起来。 等我俩穿戴好护具后,拿着木刀面对面站定。 我习惯性的鞠躬,因为跆拳道的礼仪就是鞠躬,每次我们练跆拳道实战时,穿好护具都要鞠躬的。 我刚弯腰低头,宇哥的木刀结结实实打在我头上,虽然有护具保护,但我还是被打的眼冒金星。 宇哥骂道:“他妈的,不要鞠躬,我们中国功夫是抱拳礼,懂吗。” 我说道:“懂懂懂,这不练跆拳道习惯了嘛。” 随后我拿木刀行了个抱拳礼,宇哥也行了个抱拳礼。 宇哥说道:“来吧,你想怎么砍我就怎么砍,只要你能砍到我,我就给你一万块钱。” 我说道:“好,一言为定。”说完,我双手持刀,向他头上砍去。 宇哥抬刀一个格挡,接着身体一低,我的腿上被他狠狠砍了一下,正当我要反击时,宇哥的木刀突然从下戳了上来,直直捅在我的咽喉的地方,我被捅的往后退了几步,要不是有护具,就宇哥的这一下,绝对会把我喉咙捅碎了。 宇哥站直身体,说道:“再来。” 我拎着木刀冲上去,抡刀砍他,他身体一个闪身,用他的竹刀将我的竹刀磕了一下,我砍空了,正要拎刀再砍时,他的竹刀重重砍到的我脖子处。 我后退了一步,抡刀接着再砍时,他的刀身从我眼前划了个圈,将我的刀磕开后,又在我另一边的脖子上重重砍了一刀。 我后退了好几步。这宇哥是招招不离我的脖子啊,如果这是真的江湖拼杀,我就是有三条命,也被他给弄死了。 我说道:“宇哥,我已经被你弄死了三次了。” 宇哥道:“你太笨了,你每次就只会从上往下砍,妈的,你的对手不是西瓜,不会定在一个地方让你砍。” 我说道:“我这不是不会刀法嘛,你先教我一招,行不,不然,你打着也没意思。” 宇哥说道:“好,我今天教你一招。” 随后,宇哥用一分钟的时间给我教了一招。 他教我的招非常简单,左上格挡接下砍腿,右上格挡接下砍腿。 接着,他给我喂招,我开始练习。 练了几下后,宇哥说道:“你手里的家伙是刀,不是斧头,不要跟砍树一样砍我的腿。格挡后,刀身砍到对方腿上时,要在砍的基础上,做向后抽拉的的动作,就像用菜刀割肉,直上直下是割不了肉的。” 我点了点头,继续练习,练了几遍后,我突然想到一招。 宇哥喂招,我右上格挡,接着下砍腿,砍腿时我一个抽拉,同时身体后退一步,待刀尖离开他身体后,我突然使出全身力气,一刀扎向了他的肚子上。 宇哥被扎中,后退了好几步,说道:“好招,你小子可以啊,你使的这招叫推刺。” 随后宇哥详细给我讲解了“推刺”这一招及用法,随着他的讲解,我发现刀法有个诀窍,这诀窍就是刀法不能断,撩刀和砍刀是一个动作的两个步骤,砍下来后要撩上去,撩上去后就要砍下来,刀抽拉回来就要迎推出去,迎推出去就要抽拉回来,总结起来就是不管出刀还是收刀,都要有砍、撩、刺的动作,刀刀不离对手身体,刀刀不做无用功。 九点半时,宇哥说道:“好了,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赶紧吃早饭开门做生意。” 洗漱后,宇哥从外面胡同口买回来了两笼包子和两份豆花,吃完早饭,宇哥从房间拿出一把刀递给我道:“这是我珍藏的家伙,今天我送给你,以后对打用木刀,单练用这把刀,等你什么时候使这刀比你使筷子还熟练了,你算是出师了。” 我接过刀,从刀鞘抽出来后,细细打量,发现这刀厚度有六七毫米左右,刀身乌黑,我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把刀。 我问道:“宇哥,这种刀叫什么名字啊,我以前没见过这种刀。” 宇哥说道:“这刀我是在苗刀的基础上略做了一点改动,但也算是苗刀吧。” 我说道:“苗刀?是苗族的刀吗?” 宇哥说道:“不是,这刀最早是明朝戚继光将军设计的,因为形似禾苗,故叫苗刀。” 我点了点头。 回到医馆,宇哥说道:“以后内科和普通的伤科你负责治疗,内科上不懂的打电话问你师父,伤科上不懂的问我。” 我点了点头。 一上午,一个病人都没有来,中午时,我说道:“宇哥,伤科方面张哥没给我教完,你接着接着给我教吧。” 宇哥说道:“老大是不是给了你一本书?” 我回道:“是的,给了一本书。” 宇哥说道:“那老大已经给你教完了,理论知识就是那本书中的内容,你闲余时间看那书就行,以后等遇上严重的伤科病人,我根据临床给你教。” 我说道:“我这次来的匆忙,没有带那本书啊。” 宇哥说道:“无妨,我把我的那本借给你,但你要保护好,你要是搞丢了或者弄破了,我就把你手筋挑了。” 我说道:“算了,我不要你的书了,我这就给我师父打个电话,让我师父把那本书邮寄下来。” 宇哥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拿出手机给师父打了个电话。 师父:“徒儿,到川蜀安顿下来了吧。” 我回道:“安顿下来了,师父,我前天闯祸了。” 师父说道:“事情你马叔已经给我说了,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愧疚了,这件事不是你引起的,你只是做了你觉得应该做的事,只不过你没有考虑到其中的变数罢了,以后做啥事都要三思而行,师父再给你唠叨一遍,一定一定不要让你的手上沾上人命,这是我给你定的底线,如果你胆敢手上沾人命,我绝对会将你清理门户。” 我说道:“明白,师父,我给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从今以后好好学中医,以后当个好人。” 师父道:“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这话。” 我说道:“一定会记得的,师父,等我回来你好好收拾我一顿吧,发生了这么些事,都怪我没有听你的话。” 师父说道:“你已经长大了,我不会再打你了,我不可能打你一辈子,也没法管你一辈子,以后得路你要学着自己走。” 一股子心酸涌上心头,我说道:“师父,我需要你打我一辈子,管我一辈子。” 师父笑了起来,说道:“傻徒儿,小鸟终有一天要离开鸟巢的,你不去一个人闯一番,怎么能找到自己的路啊。” 我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说什么,不知咋的,师父越是这样,我的心里越难受,我非常希望这几天发生的这些事都是一场梦,梦醒后我还是跟往常一样在师父身边练武、学中医,过那平平淡淡,安安静静地生活。 我沉默了…… 师父说道:“徒儿,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纠结与悔恨,人要往前看。经历了,就成熟了。” 我说道:“明白了师父,师父,你能不能把张哥给我的那本邮寄下来啊,这边学习需要那本书。” 师父道:“我已经昨天邮寄了,过几天就到你那边了。” 我问道:“师父,你咋昨天就知道我需要那本书的?” 师父说道:“等你以后有自己的徒弟了,你就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我跟宇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聊来聊去我俩又聊到了江湖拼杀,我说道:“宇哥,你今天早晨教我的那刀法确实好使,但我也不能天天刀不离身吧,有没有小一点,能随身携带,而且不像匕首那么显眼的武器啊?” 宇哥说道:“有啊,我就随身携带着呢。” 我问道:“哪呢,你给我瞧瞧。” 宇哥从兜里拿出两个手掌大小的铁家伙递给我。 我接过来问道:“这是什么啊,怎么使?” 宇哥说道:“这叫指虎,套在手指上使用的。”说完,他从我手里拿过去套在了自己手上。 他举着两个套了指虎的拳头说道:“这玩意杀伤力很强的,街头干架用这个,基本上是打到对手哪,哪就骨折,在对手头上干两下,哪怕是再壮的汉子,也是瞬间歇菜。” 我接过指虎,套在手上感觉了几下,发现特别合手,挥拳感觉更加流畅了,这让我对这指虎爱不释手。 我说道:“宇哥,这东西是从哪买的啊,我也想买一对。” 宇哥说道:“这种指虎胡同口那商场后面的夜市上卖的很多,十块钱一对,各种款式的都有。” 第285章 儿科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下午时,正当我跟宇哥昏昏欲睡时,医馆的门被人推开了。 我抬头看去,是一个中年女人抱着一个孩子。 女人说道:“张大夫,劳驾你给我孩子看一下病。” 我瞬间来了精神,这女的是个道上的人。 宇哥对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我去给那小孩看病。 我走到女人面前,问道:“你的这孩子咋了?” 女人说道:“我的孩子昨晚受凉了,现在有点发烧。” 我看了一眼她怀中的孩子,脸蛋红红的,双目紧闭,我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发现这孩子的确有点发烧。 我对女人问道:“你孩子是昨晚才发烧的还是一直持续发烧了好几天?” 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应该说这女人轻易就能回答,但反常的是这女的竟然对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这让我一时有点不可思议。 正当我要说话时,宇哥从身后说道:“亮子,你自己不会诊断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宇哥,他轻轻对我摇了摇头,我心里有数了。 我抱起女人怀中的小孩,取开包裹的小被子,详细打量了一番,发现这小孩身热无汗,发烧,双目紧闭。 说实话,我对儿科几乎不懂,因为师父给我讲的是伤寒和金匮,讲述的病患都是以成年人为主,没有讲过儿科啊。 这让我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我将孩子交给女人后,走到宇哥身边,示意他去小院,我有话对他说。 来到小院,我对宇哥说道:“哥,儿科我不会啊,要不这孩子你去治。” 宇哥道:“我只会伤科,内科不会,你去治吧,我相信你能治好?” 我说道:“要不我俩让这女的去找别的医生去治疗吧,我真的不会治。” 宇哥道:“我给你说实话,但凡能找到这里来的病患,绝对不会去别的诊所治疗的,更不可能去医院,如果你现在不治这小孩,这女的出去绝对会把这小孩扔了,你信吗?” 我一脸惊愕,说道:“宇哥,这不可能吧。” 宇哥道:“你没看出来吗?这女人压根就不是这小孩的妈妈,是千刀万剐的贱货,你要不信出去给她一万块钱,她绝对会把那小孩卖给你。” 我问道:“这女的是人贩子?” 宇哥点了点头。 我说道:“宇哥,要不我俩报警吧,这种女的就应该去死。” 宇哥冷哼了一声,说道:“告诉你,报警逮了这女的后,会有千千万万个这种女的,只要有市场,就有买卖,赔本的买卖没人干,杀头的买卖有的是人干,现在你面前有四条路,第一条是报警,把这女人抓进去,你的良心或许会得到片刻的安宁,但从此这地界上所有的人贩子宁愿让这些孩子去死,也不会带这些孩子来看病,为此,会有很多孩子死去;第二条是出去把这小孩治好,也算是给那些人贩子手里生病的孩子留了一线生机;第三条是出去把那女的弄死,救下那个小孩,从此你得过东躲西藏的日子,因为只要你弄死这女的,她的同伙绝对会给警察匿名举报你。第四条是买下这个小孩,找到这小孩的家人,送回去,这样做,你就成了解救小孩的英雄,但从此会有源源不断的生病的小孩会让你买,而且一次比一次出价高,只要你一次不买,那么她们就会陷害你,最简单的办法是他们会将自己的孩子前脚卖给你,后脚举报你是人贩子,到时,你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何况你有多少钱去买她们手里的孩子?而且你能保证每一个买下的孩子你都能找到他们的亲生父母吗?” 我沉默了。 我咬了咬牙,转身走进诊所对那女的说道:“你的孩子我可以治,但我提前说好,我对治小孩没什么把握,不管治好治不好,我都不会收你的钱,如果治不好,你也不要找我麻烦。” 女的点了点头。 我再次接过小孩,使出浑身解数开始了望诊,这小孩面红、鼻息重,身热、无汗、手心也无汗,切脉时,由于小孩的寸关尺太短,脉太小了,没号出个所以然。 我抬头对女的说道:“这小孩你放我这里,你留个电话号码,我治好了给你打电话。” 女的问道:“要多久?” 我说道:“最迟明天中午。” 女人说道:“行,让你费心了,张大夫。”她将“张大夫”这三个字说的很重。 宇哥从身后说道:“规矩我们懂,你没必要威胁老子们,再说,老子们真要不讲规矩你们又能拿老子们咋的,憨批,贱人。” 女人笑着对宇哥说道:“张大夫你这话说的,我们咋敢威胁你们啊,我们还得指望你们给我们救命呢,好了,孩子我就放这里了。”说完,她走到桌子前,在一张处方笺上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随即,对宇哥和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离开了诊所。 待女人走后,我将孩子递给宇哥,坐在桌子前开始写处方,我第一个想到的处方是麻黄汤,因为师父曾经给程一开过这处方,当时程一的症状中也是有点鼻息重,师父说是受寒导致的鼻息重。 我在处方笺上写道“麻黄、桂枝、杏仁、炙甘草、石膏、粳米。” 这处方是麻黄汤和白虎汤的合方,用麻黄宣肺、桂枝发汗、杏仁润肺去痰、石膏降热、粳米生津降热,炙甘草补中。由于这小孩太小了,我用的剂量都很小。 我反复看了十几遍这处方,觉得没有问题后开始抓药、煎药。 药煎煮好,等待凉下来后,我让宇哥抱着小孩,我给这小孩喂药。 我在煎煮药时想到了可能喂药时小孩会哭闹,所以我是做足了准备,但当给这小孩喂药时,发现他一点都不哭不闹,这让我对这小孩愈发的喜爱。 待喂完药后,我将小孩抱回我的房间,放在床上,盖了被子后,我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这小孩眉头紧蹙,我感觉他仿佛知道自己被人贩子抓了,我对他的遭遇很是同情和无力,也对他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过了大概三四十分钟,小孩脸上的红色渐渐退了下去,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身体,发现他慢慢退烧了,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小孩突然开始哭起来,我忙抱起他哄了起来。 不管我怎么哄他,他依旧是哭,我解开他身上的小被子和衣服,瞧了一眼,没有大小便,同时我也观察到这小孩是个男娃。 我意识到他可能是饿了,于是我跑到诊所,将孩子交给宇哥后向胡同外跑去,我要去商场给这小孩买奶粉去。 我在商场一家母婴店买了一罐奶粉,一个奶瓶后匆匆跑了回来。 对于给小孩喂奶,我可是受过“专业”培训的,一点挑战都没有。 当我冲好奶粉喂给小孩时,发现这小孩估计已经饿疯了,使劲在吃奶。 我看着这一幕,对那女人的恨意愈发的加深,我特想弄死那女的,但听了宇哥的那些话后,我觉得弄死那女的的后果太严重了,不知咋的,我突然有了种深深的无力感,是那种眼睁睁看着别人害人而无能为力的无力感。 说句实话,虽然我认为张哥、马叔都不是好人,但我不讨厌他们,因为此时的张哥我虽然不了解,但曾经作为黑医的他我是了解的,他永远秉承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规矩,从不干拿钱治不好病的情况,比一些白医好多了。 再说马叔,通过现在的了解,我基本上算是了解了他的生财之道,但我不知咋的,还是不讨厌他,因为如果我的童年跟马叔一样,或许我还不如他,再一个,我觉得马叔虽然骗了很多人,但他的确解决了那些人的问题(当时我还不了解他在搞风水杀猪盘),再说到盗墓,盗墓是极其复杂的,我说的不是技术的复杂,而是人性方面的复杂,因为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曾幻想过有天从地里挖出很多宝藏,借这些宝藏让自己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试问一下,如果小说前的你突然知道了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有个古墓,而且里面有价值连城的古董,得到那些古董,你就实现了财富自由,那么你会怎么办,你是会报告相关部门还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去盗挖? 好了,话题扯远了。 我非常讨厌这个人贩子女人,此时的我是单纯的讨厌这女人,后来,我看了一些事和听了一些事后,我对所有人贩子开始讨厌乃至憎恶最后到恨之入骨,至于我为什么有这样的转变,在后文书中我会慢慢道来。 第286章 人情 第二百八十五章 接下来的时间,宇哥在诊所坐诊,我在后院一直照顾那个小孩,这小孩子很乖,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不哭不闹。 晚上睡觉前我又给这小孩喂了一次药,在半夜时喂奶时,发现这小孩已经不发烧了,身体好转了。 第二天早晨我和宇哥都没晨练,俩人轮流逗这小孩,这小孩实在是太可爱了。 我说道:“宇哥,我俩把这小孩买下来吧,他太可怜了,我以后想办法把他送回他父母身边。” 宇哥看了我一眼,说道:“我昨天已经给你说了,你要是今天买下他,后面会有很多的他让你买,到时候你怎么办?” 我沉默了。 宇哥道:“这是个世上肮脏的事海了去了,你没有能力去改变时,你就收起你那圣母心吧,现在的你如果圣母心泛滥,除了给你自己和你的家人找麻烦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我点了点头。 宇哥道:“有些事情不是现在的你能改变的,或许未来的你也改变不了,你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就行了,你小子好奇心太重了,好奇心重不是坏事,你的好奇心可以放在对知识的钻研上,对技能的研究上,但你千万不要放在对江湖、对人性的探究上,因为江湖上的事、人性中的东西,肮脏没有尽头的。” 我点了点头。 宇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慢慢体会吧。” 我说道:“宇哥,我现在心里真正的五味杂陈,有没有方法让我变得内心如铁。” 宇哥道:“哪有这种方法,真有这种方法,你的那个道士师兄博舟就不会来红尘炼心了。” 我问道:“你认识我师兄博舟?” 宇哥道:“当然认识啊,博舟博和我都认识,不过我跟博和接触的比较多,跟博舟接触的很少。” 我问道:“你和博舟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宇哥道:“上次小朗山赛车后我跟他相处过几天。” 我点了点头,问道:“宇哥,你刚才说博舟红尘炼心,这红尘炼心是啥意思啊?” 宇哥道:“你问的这个问题当初我问过你师兄博舟,你猜人家怎么说的?” 我摇了摇头。 宇哥道:“你师兄这样说,修道不是脱离世俗,修行于深山密林中,与野兽为伴,与草木为友,这样貌似是在修行,不过是在躲避世俗罢了,跟大道根本就扯不上半点关系。真正的修行首先是修人道,只有人道圆满了,才有一丝丝契机勘破仙道。 如果不在红尘中滚上三滚,怎么能体味人的七情六欲、爱恨情仇。不入红尘,怎么去修人道。未曾拿起,何谈放下,真正的放下不是用清规戒律约束而来的,也不是为了成仙而强迫自己放下的,而是在红尘磨炼中,内心从恐惧到坦然,从有欲到无欲,是体味红尘后的淡定,是堪透人性后的从容,这就叫红尘炼心,也可以说是修人道。” 我说道:“宇哥,我给你说,我觉得我那博舟师兄根本就不是个真正的道士,真正的道士都是仙风道骨,一切看淡,说话温文尔雅,不喝酒不抽烟,更不骂人,整日以苍生的平安为己任,降妖除魔,斩尽世间邪祟。但我那师兄,自从下山后,满嘴脏话,抽烟喝酒飙车打架是一样不落,典型的混混一个,而且他根本就不会降妖除魔,更不会什么法术。” 宇哥笑了一下,说道:“你小子懂个毛线,你见过真正的道士吗?” 我说道:“我见过啊,西游记上的菩提老祖、太上老君,还有那些鬼片和僵尸片中的道长们,都是真正的道士啊?” 宇哥说道:“那是电影,你在现实社会中见过真正的道士吗?” 我想了一下,说道:“没见过,我只见过博舟和他的师父姜爷爷,但博舟和姜爷爷根本就不像道士,虽说我见过姜爷爷把天上的雷引了下来,但姜爷爷平时跟博舟差不多,抽烟喝酒骂脏话,而且还跟我师父打架呢。” 宇哥说道:“我告诉你,你电影上看见的道士都是假的,博舟和他师父才是现实中真正的道士,是那种说不定未来能勘破大道的道士。” 我撇了撇嘴,说道:“你绝对被博舟忽悠了,他根本就没有法术的,他打一打人还行,但是要是碰上僵尸,绝对绝对的歇菜,因为他画的符丑的要死,贴在僵尸头上估计一点用都没有。” 宇哥说道:“你可拉倒吧,你跟我不在一个频道上,我不想跟你说了,你娃知道个鸡毛,我劝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电影和电视剧还是少看,看多了容易变成二百五。” 我叹了口气说道:“你咋就不信我啊。” 宇哥道:“信个鸡毛,现在你给那女的打电话把孩子送走。” 我愣了一下,随即咬了咬牙,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女的的电话。 挂断电话半个小时左右,那女的来了。 我将孩子递给了她。 她接过孩子看了一眼,说道:“感谢张大夫……。” 我没好气地打断道:“走吧,你不必感谢我。” 女的拿出一沓钱递给我道:“这是诊金,让你费心了。” 我没有接,说道:“我昨天说过不管治好治不好,都不要钱,钱你拿走。” 女人推辞再三后收回了钱,就当她要转身走时,怀里的孩子突然哭了,我的心仿佛也跟着碎了。 我忙叫住道:“等一下。” 女的回头看着我问道:“张大夫,怎么了?” 我走到她身边问道:“你们打算把这孩子卖到哪里去?” 女的笑了一下,说道:“张大夫,这不是你该打听的吧,我记得你们是有规矩的。” 我看了一下她怀中的孩子,说道:“我就想问一下,如果坏规矩了,你就别说了吧。” 女的说道:“都是道上的人,如果你欠我一个人情,我可以告诉你这孩子要送到哪里去。” 我说道:“行,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了。” 女的将孩子递给我,走到桌子前在处方笺上写下了一串地址。 我看了一眼,对女人点了点头。 女人抱着孩子走了,我拿着写了地址的处方笺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出胡同,再也看不见时,我回到了诊所,深深的记住了这个地址。 这地址位于闽南省,后来很久以后,我跟宇哥去了一趟闽南,到地方后我俩装作游客去了买这小孩的人家,这户人家是做生意的,家里颇有资产,我见到了这小孩,过的很好,他的养父母很爱他,这让我有点欣慰。 第287章 切磋 第二百八十七章 后来的日子,我跟宇哥在诊所练武看病,日子逐渐平稳了下来,我除了宇哥,没有跟任何我认识的人联系,因为我的手机自打给师父打了那一个电话后,就被宇哥没收了,起初我有点抗拒,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习惯了没有手机的日子。 宇哥这人很健谈,加之也喜欢喝酒,所以我俩经常在闲余时间喝几杯酒,酒后宇哥会弹吉,他的吉他弹的很好,不过他弹的都是一些悲伤的歌曲,有一次他喝醉后弹了一首刘若英的《后来》,他边弹吉他边唱,唱着唱着就哭了,这是我唯一一次看见他哭。 也在那时,我知道了宇哥心目中的那个白月光,白月光叫刘兰,是宇哥的同学,听说在渝市的一所中学当音乐老师。 就在快过年的几天,正当我认真看张哥给我的那本书时,一人走进了诊所。 “张大夫,劳驾你给我看下病”来人说道。 我抬头看去,顿时让我欣喜万分,来人是博舟这家伙。 我起身跑到博舟面前,狠狠给他了个拥抱,说道:“师兄,我想死你了啊。” 博舟拍了拍我的后背,说道:“好了好了,别整这么肉麻的话,搞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使劲抱着他,说道:“我真的想你,你想不想我啊。” 博舟推开我说道:“妈的,你小子不会变态了吧。” 我笑了一下,正当我要再扯犊子时,看见博舟的左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这道疤从太阳穴附近一直延伸到下巴处。 我指着疤痕问道:“师兄,你脸咋了啊?” 博舟笑了一下,说道:“无妨,被一个不开眼的小瘪三砍了一刀。” 我伸手准备摸一下疤痕时,博舟挡住我的手说道:“别动手动脚的,本道爷不习惯。” 我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说啥,我太了解博舟的功夫了,能把他伤成这样,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我觉得他上次跟寸头男们离开后,绝对发生过很惨烈的拼杀。 我说道:“师兄,下次去打架把我也带上吧,我这段时间学了刀法,现在很厉害的。” 博舟笑了一下,说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再练几年吧,前宇呢?” 我回道:“宇哥去出诊了,估计等会就来了。” 博舟点了点头,说道:“倒茶啊,我千里迢迢来看你小子,你不会连杯茶都不给我倒吧。” 我忙说道:“这不跟你联络感情,忘记倒茶了嘛,走,我俩去后院。”说完,我跑到诊所外面,挂了个“打烊”的牌子。 我俩来到后院客厅,博舟接过我递过去的茶杯,喝了一口后说道:“快过年了,你小子想不想回家?” 我沉默了,说句实话,我是非常的想家,但我不敢回家,自从上次王凤霞的事,加之这段时间我在这边的所见所闻,我觉得我已经不怎么干净了,我不敢见我爸妈,我怕他俩为我担心,我也不知道如何再去面对我的家人,我已经跟他们是两个世界中的人了,虽然知道寒假结束后我还是得回去读书的,但我现在还是选择不回去,能拖一天算一天吧,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就坦然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师兄,我不打算回去了,你回去后替我给我爸妈点钱吧,最多不要超过一万块,就说是我在川蜀当医生赚的,等我以后拿回我的银行卡后把钱还给你。” 博舟点了点头。 我问道:“惠兰现在咋样啊,我那晚匆匆离开,也没给她说一声,估计现在她骂死我了。” 博舟道:“我不知道,我自从大师兄婚礼前离开后,就再也没回去过,我是要去藏地的,想着你小子在这里,就顺路来看看你,明天我就走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估计年三十前我能回去。” 我说道:“师兄,你去藏地干啥啊?” 博舟道:“不该问的不要问。” 我点了点头,我已经习惯了博舟对我隐瞒一些事,而且此时的我心里也没有以前那种强烈的好奇感了。 博舟道:“你好好学中医吧,这个寒假结束后,你就回去好好读书,江湖上的事就不要参与了,以后我们师门也就彻底退出这江湖了。等你长大后你想当医生,就去大医院当个真正的医生,不想当医生的话干别的也行,做个清清白白的人。” 我说道:“师兄,其实我也想过,我这段时间见的坏人太多了,我都麻木了,我知道这种日子不适合我,但我觉得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前段时间我们弄死了王凤霞,后来那叫花花的女的估计也已经被弄死了,马老师出狱后估计要弄死我,而且前段时间我还欠了一个女人贩子的人情,这些事的发生,你说让我怎么能安安静静坐在教室去读书。” 博舟说道:“那王凤霞和她妹妹的事跟你没有关系,马老师的事你别担心,如果他出狱后敢炸翅,我帮你把他处理掉,至于对那女人贩子人情的事,你鸟都别鸟她,她们那些个货色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人,她们要是敢来让你还人情,直接弄死就行了,弄死一个,就相当于保护了一个孩子,变相了保护了一个家庭。 我说道:“师兄,不能弄死那人贩子啊,弄死了的话他们的同伙会举报我的,到时候我就进监狱吃花生米了” 博舟道:“我又没说让你亲自弄死,不是还有我嘛,神不知鬼不觉弄死她们简单的很” 我问道:“师兄,你怎么弄死她们啊?” 博舟道:“到时候再说吧,走,我俩去外面过几招,看看你从前宇手里学的刀法咋样。” 我说道:“好,我正打算给你露一手呢,我今天绝对把你干倒。”说完,我起身跑到放护具的房间,抱着护具和木刀走了出来。 我俩来到院中那片练功的地方,我说道:“师兄,穿护具吧。” 博舟道:“我不用穿,你穿上就行,不然我怕我打死你。” 我撇了一下嘴,说道:“你这话说的,也不怕把你舌头闪了,我拳脚功夫承认比你差,但我告诉你,我刀法比你强多了。” 博舟道:“强不强打过才知道,赶紧穿护具。” 我三下五除二穿上护具,拿起木刀,对博舟说道:“来吧,放马过来。” 博舟笑了一下,捡起地上的木刀,手里随便掂量了一下,单手持刀。 我说道:“你来砍我吧。” 博舟道:“好,我来了。”说完,挥刀轻飘飘朝我头上砍来。 我本能地使出上格挡接下砍腿,就在我的刀快要碰到他的刀时,博舟突然手腕一变,木刀瞬间从我头顶划过,就在我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变招时,他的木刀重重的砍在我的腰上,虽说穿着护具,还是震得我腰疼,我反手一个斜撩刀直奔他脖子时,博舟用刀磕了一下我的刀,顺势刀尖往前送了一下,我的脖子被他捅了一刀。我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 博舟对我挥了挥刀,示意我继续。 我慢慢走到他身边,抡刀由上向下砍去,这是我的假动作,我真正的目的是要做上弓刀式加迎推刀式。 就在博舟要做动作时,我顺势撤步的同时将刀撤回,接着一个推刺,直奔博舟胸膛。 就在我以为稳了时,博舟突然斜撤一步,他手中的刀尖重重砍在我手腕上,接着刀尖一变,从我脖子上划过。 我扔下刀,甩了几下手腕,因为我的手腕被博舟砍得生疼。我发现虽然博舟的动作很小,每次出手几乎就是动动手腕,但打在人身上却非常疼。 我问道:“师兄,你这是什么刀法啊?” 博舟道:“这不是刀法,是剑法。” 我说道:“得,我再练一段时间吧,我现在打不过你。” 博舟道:“继续,刚才你那假动作挺好的。” 我拿起木刀,一个右上撩式直奔他的腰腿部,博舟往后退了一步,随即我翻转手腕,准备撩刀式变顺砍刀时,博舟突然一个大跨步,同时一刀刺在了我的脖子处。 我后退几步,放下木刀说道:“不打了,我打不过你。” 博舟道:“还行,这段时间算是学了点东西。” 第288章 证之阴阳 第二百八十八章 我脱下护具说道:“师兄,我本想给你请客吃个饭,但我的银行卡被张哥没收了,钱被宇哥没收了,身上只有十几块,我干脆请你喝个饮料吧。” 博舟将木刀递给我道:“算了,我现在还有点事,等晚上我再来,到时候我、你还有前宇好好喝几杯。” 我问道:“你去哪啊?” 博舟道:“我去看一下张哥,有点事跟他商量一下。”说完,博舟转身走了。 我将护具和木刀放回房间后,回到了诊所,将门上那个“打烊”的牌子取了下来,继续坐在桌子上看书。 正当我看的入迷时,有人走进了诊所,来人喊道:“张大夫,劳驾你伸伸手。” 我看向来人,是个年龄在二十多岁,瘦小个,眼神不断左右闪缩和观察,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我对来人说道:“把诊所门关上吧。” 来人关上诊所门并反锁后走到我面前。 我问道:“你咋了啊?” 来人道:“张大夫,我前段时间白天没精神,迷迷糊糊的,并且全身无力,昨天开始我发烧了,我买了点感冒药吃了,一点效果都没有,今天我觉得我的感冒越来越严重了。” 我给他切了一下脉,发现此人脉沉,脉沉、白天没精神主少阴里阳虚,全身无力主太阴脾阳虚,发烧是受风寒所致。 我摸了一下他的手,发现此人手有点冰凉。 我断定此人是少阴感冒。 我拿出处方笺,写了一个处方“炮附子、干姜、炙甘草、细辛、麻黄。” 此方是四逆汤、麻黄附子细辛汤、麻黄附子甘草汤三个处方的合方。用炮附子补少阴肾阳、用干姜补太阴脾阳、用细辛和麻黄是解表散寒,用炙甘草温中补虚。 我起身抓了三副药,递给他道:“每日一副,三副后估计就好了。” 来人接过药说道:“谢谢张大夫,这药钱是多少?” 我说道:“先拿去吃药吧,药钱是一百,诊疗费是二百,暂时先不要钱,等你病好了再把药钱送过来,如果吃了药病不好,不用给钱。” 来人从兜里拿出五六百块钱,递给我道:“张大夫,我马上要跑路了,以后估计没时间给你来送药钱,你再给我抓两副,治不好就是我的命。” 我说道:“你的病不是那么严重,只是里寒过盛导致的,我给你抓几副四逆汤,等你这感冒病好了后,再吃点四逆汤,基本上这病就不会再反复了。” 来人说道:“谢谢张大夫。” 我起身给他抓了七副四逆汤,每一副用了6克生附子,递药时嘱咐道:“这药以后一周吃两次,每次要煎煮一个小时以上。” 来人接过药道了声“感谢”后转身走了。 好了,故事先暂停,既然写到这里了,我说说少阴感冒吧,这少阴感冒也分为少阴中风和少阴伤寒,表证跟太阳中风和太阳伤寒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脉沉。 如果患者是脉浮、发热、汗出、恶风,就是太阳中风证,用桂枝汤即可,如果病人出现脉沉、发热、汗出、恶风,用的处方是桂枝加附子汤。我见过很多医生误将少阴中风证诊断为太阳中风证,用桂枝汤后治疗效果不佳,于是有人就提出了桂枝汤效果不好的论断,导致对桂枝汤有了偏见。这完全是医生水平不高导致,跟桂枝汤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所以在遇上一个病人时,发现病人发热汗出恶风,首先要诊断这中风证到底在表还是在里,在表用桂枝汤,在里用桂枝加附子汤,切记。 如果病人出现脉浮紧、发热、恶寒、不汗出、身疼痛等的情况,那首先考虑的处方是麻黄汤,如果出现发热、恶寒、不汗出、身疼痛、脉反沉的情况,那治疗用的第一个处方就是麻黄附子细辛汤、第二个处方是麻黄附子甘草汤。用麻黄附子细辛汤是是病人刚得病,身体具备发汗条件时用。如果病人身体不具备发汗条件,那就用麻黄附子甘草汤,用麻黄解表散寒,用附子温中散寒,用炙甘草温中补虚。 在少阴证中,最主要的药就是附子和干姜,这两味药是同补先天及后天之阳的药。人的先天在于肾,用附子补肾阳,人的后天在于脾,所以用干姜补脾阳。 我认为补肾第一药是附子,第二药是生地。如果把肾比作地下水,那么用附子的目的是让地下水热起来,用生地的目的是补足地下水。肾水既热又足,那基本上身体就没有大问题。 老年人夜尿频繁,腰膝酸软,归根到底是肾阳不足,年轻男子人盗汗、遗精等,女子痛经、手脚冰凉等也是由于肾阳不足,阳不固阴所致,所以我认为附子是补肾第一药。 至于生地,那就很好理解了,生地的功效有清热凉血,养阴生津的作用,有些男子去治男科时,医生会说肝火过旺,开一些降肝火的药,比如龙胆草、夏枯草、黄芩等,但我觉得大部分男子肝火过旺的最根本原因是肾水不足,肾水滋养肝木的能力不够,导致了肝火过旺,所以去肝火可以在补肾水上下功夫,补肾水的主力药就是生地。 附子和生地一热一寒,正是一阴一阳,同时运用可以兼顾肾阴肾阳,是阴阳同补的对药,所以真正补肾效果很好的方子中,绝对有附子和生地这两味药。 有些朋友问熟地这味药,说句实话,我对熟地这味药不是那么感兴趣,因为在唐朝以前是没有这味药的,唐朝以前的地黄分为干地黄和生地黄,干地黄就是今天的生地,而生地黄就是今天的刚采摘出来的鲜地黄。熟地黄的出现是在唐以后,熟地滋补之功较强而治病之力不足。 如今大部分医生开药,对熟地情有独钟而对生地嗤之以鼻,有时候我看现在的一些处方,根本就看不出个子丑寅卯,姑且不论君臣佐使,就是连最简单的寒热都没有,开的药是清一色的温性药物。 温性的药物根本就治不了病,只能对身体进行简单的调理,所以如今的中医逐渐演变成了调理医学,大家对中医的认识就是见效缓慢,调理身体可以,但是治病还得去找西医。 其实中医变成如今这样,不怪中医师,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懂得都懂。 好,由于我太忙,闲话到此结束,下一章再啰嗦。 第289章 寒热 第二百八十九章 如果中医要治病,必须要用大寒大热的“虎狼”之药,经方中的麻黄、细辛、黄连、大黄、芒硝、石膏、附子、甘遂、水蛭、牤虫、巴豆等等的药就是典型的虎狼之药,某些中医师见这些药如见鬼神,避之不及,但如果脱离了这些药,那么中医学只能当成调理医学,根本就治不了病。 就拿大家谈之色变的恶性肿瘤(癌症)来说,中医认为恶性肿瘤是由于寒、湿堆积成形所致,所以在治疗恶性肿瘤时,主力药绝对是附子,因为寒湿堆积,治疗起来肯定是去寒去湿,附子是去寒的首选。如果不用附子,改用温性的药物,那简直就是刷牙漱口的东西,对疾病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 其实中医学不是那么神秘的,遇到病患第一步就是先辨阴阳,也可以说是寒热,寒证用热药,热证用寒药是最最基本的理念,高热就用大寒的石膏,里寒过盛就用大热的附子,如果能辨明寒热,那么中医就算是入门了,如果能辨真寒假热,假寒真热,那中医水平已经非常相当了。最难的是那种极端复杂的证,这种证用药方法是相反的,寒证用寒药,热证用热药,能突破这一点,算是中医高手了。 就拿最简单的辨寒热来说,以少阴证寒证举例,最轻微的少阴证寒证直观的表象是手脚冰冷,小便色白,这一眼就能辨出寒证,治疗首先四逆汤。 现在的一些女士手脚冰凉、痛经,经水淡红,这是典型的寒证。部分医生针对这种病证开出来的方子是以当归、川穹、白芍、熟地组成的四物汤,说有效果吗,效果是有的,但效果不大,为什么效果不大,我细细分析。 当归是性温之药、川穹是性温之药、熟地是性温之药、白芍是性寒之药。三味温性之药加一味寒性之药,这能去里寒吗?这根本就不现实的事情嘛。这四味药加起来的功效还不如夏天痛经时坐在马路边边上的那晒得烫烫的大石头有效果。 但如果把四物汤改一下,改成四逆汤,用附子和干姜这大热的药去里寒,效果绝对很好。 写到这,一个治疗寒证的痛经的方子就出来了,附子、干姜、炙甘草、白芍、当归、川穹。 用附子和干姜去里寒、用白芍收敛止痛、当归补血、川穹活血、炙甘草调和诸药,增强药的持久力。 这方子中附子、干姜是大热的药,当归、川穹是性温之药,白芍寒性之药。大热之药配温性之药再辅以酸寒收敛之药,针对寒证的痛经基本上能做到一剂知二剂已。 中药处方的配伍有着严格的要求,最简单就是寒热配合、补泄兼顾,抛弃了寒热、补泄,开出来的方子基本上就是乱枪打鸟,治病全靠运气而已,治好了运气好,治不好运气不好罢了。 所以我建议小说前中医爱好者在看历代名方时,眼睛不要只盯在处方药物的主治上,而是要从药物的性味归经看起,这样,你才能彻彻底底看懂人家的处方,也能融会贯通。 针对部分读者提出的我在文中将处方没写全的问题,我想说的是中医的处方是一人一方,处方是死的,人是活的,盲目的追求秘方是不可取的,与其追求什么秘方,倒不如搞懂其中的原理来的实在,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说句实话,如果中医小说单纯的写处方,什么病用什么处方,这太好写了,搞几本中医名家的医案,照抄过来就行,因为名家的医案中病证、处方、用药原理写的清清楚楚的,但如果这样写,读者与其读小说还不如去读名家们的医案来的实在。 还有,针对部分读者提出的涉及伤科的处方我没写全的事我做一下解释,文中张氏伤科门是实打实的存在的,前文中我写了那几个处方已经算是坏了规矩,后文中涉及张氏伤科门的处方我一个字都不会再写,我有我的苦衷,希望读者能体谅。 在本书后文中,关于内科方面的东西,我写的大部分都是《伤寒》和《金匮》中的方子,因为这两本书(其实是一本)是中医学的根本,我尽量以通俗易懂的方式完完全全的写出来。等写完《伤寒》和《金匮》后,我会写一些有效的时方,到时候我会将我认为非常实用的方子完完全全包括剂量和加减全部写出来,也让前文没看懂经方的读者有点收获。 等写完中医内科之后,针对灵魂方面的东西我只能随笔提一提,不会写的太深,写的太深了一不小心就成封建迷信了,毕竟灵魂方面太虚无缥缈了,不像中医处方那么好验证。 最后我会写祝由术、蛊毒、湘西赶尸以及降头术。 涉及到祝由术时,我也会详细写出来,有些不传的东西我会以隐秘的方式写出来,看懂的自然是有缘人。 涉及到蛊毒时,我会将治疗中蛊的方法细致的写出来,至于制造蛊毒的那部分,我会隐去,毕竟是害人的东西,传播出来弊大于利。 涉及到降湘西赶尸和降头术时,湘西赶尸我也会隐去一小部分,这东西不说开大家都觉得很神秘,说开了就没意思了,因为里面的一小部分东西写出来后,读者们从此不会觉得赶尸术有多神秘,只会有点厌恶罢了。 涉及到降头术时,我会着重讲,包括佛牌、养小鬼等,因为我觉得这类东西压根就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同时我会根据南洋邪术,写一些关于道家真正的东西,让读者们能清晰的看到正统的中华文化和那南洋邪术的区别。 最后再啰嗦几句,我的这本书写到江湖篇时,感觉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如果原原本本写那真实的江湖,说不定部分读者接受不了,因为已经有读者接受不了了,我也害怕以后这小说还没写完就被封杀了。如果不写那真实的江湖,我又感觉失去了我的初心。 经过我深思熟虑后,我决定采取个折中的方式,在后文书中本着最大还原真相的情况下还是美化一下有些人和有些事,毕竟写的太直白了不好。 好了,啰嗦了一大堆,故事开始。 第290章 有人闹事 第二百九十章 等男子走后,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诊所的门又推开了,来人是一位大腹便便、脖子上挂个很粗的金链子的男人,进门后对我问道:“小娃娃,医生在不在?” 此人一开口,我就知道他不是道上的人。 我对来人说道:“医生不在,出诊去了。” 来人问道:“医生什么时候来啊?” 我回道:“估计得很晚才来,你去别的诊所看病去吧。” 来人说道:“医生都不在,那你们开门做啥,搞得我白跑了一趟。” 我说道:“对不起啊叔叔。” 来人说道:“小子我给你说,开门做生意,得讲究诚信,你既然开门了,那就证明医生在,医生都不在,你开门干球,你这不是骗人嘛。” 我笑了一下,说道:“叔叔,我就是个学徒,开门和关门又不是我说了算,我要是能说了算,我早关门去睡觉了。” 来人道:“你小子既然是学徒,你给我号个脉,我瞧瞧你的手艺咋样?” 我说道:“叔叔,我不会号脉,我刚当学徒,老师还没给我教号脉呢。” 来人问道:“那你会什么?” 我回道:“我啥都不会,只会伺候老师,给老师端茶倒水,顺带帮老师跑跑腿,买一下烟啊酒啊之类的东西。” 来人道:“一看你小子就啥都不会,连最起码的待客之道都不懂,老子进门这么长时间,连杯水都不给我倒。” 我说道:“不好意思啊叔叔,我这诊所的水刚喝完,我还没去烧呢。” 来人道:“马勒戈壁的,我看你小子咋这么不顺眼啊,你小子是不是找抽呢。” 我笑了一下,说道:“叔叔,你这话说的,我咋能找抽呢,你要看我不顺眼,你就别看嘛,我又没强制性让你看。” 来人骂道:“操,小子我劝你最好别太猖狂,人狂挨拳头,狗狂挨砖头。” 我笑着说道:“叔叔,我狂不狂的你不要操心了,至于我以后挨拳头还是挨砖头,你更不需要操心,我都说了医生不在,你赶紧去别的诊所看病去吧,不然耽误了你的病情。” 来人冲到我面前,骂了句“马勒戈壁”后,突然给我甩了一个耳光,接着骂道:“小瘪三,你敢诅咒老子。” 一阵无名火突然窜上我的心头,随即我又压了下去,揉了揉火辣辣的脸,说道:“好了,叔叔,你是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你赶紧离开吧,我要开始学习了。” 来人骂道:“小比崽子,你在赶我走?” 我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咋能赶你走呢,我这不是害怕耽误你的病情嘛。” 来人突然又给我扇了一个耳光,骂道:“小比崽子,你又他妈的诅咒我。” 我努力压住心头的怒气,说道:“叔叔,你已经打我两下了,我看你气也消了,你现在走吧,我惹不起你。” 来人骂道:“操,小比崽子,老子就不走,你能把我咋的?” 我说道:“叔叔,从你进门后我是对你很客气的,你打我两下我也没有说啥,你要是来看病的,我现在再给你说一遍,医生不在,麻烦你去别的诊所看病去,你如果要是来找茬的,我劝你还是回去吧,这地方不是你能撒野的。” 来人突然一脚将桌前的凳子踢倒,说道:“妈的,老子就是来找茬的,你能把我咋的?” 我心里暗道,妈的,你既然来找死,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我说道:“好吧,既然你是来找茬的,我俩换个地方,你敢不敢去?” 来人道:“妈的,你小子还敢威胁我。”说着,伸手又一个耳光朝我扇来。 我后撤躲了过去,说道:“你最好别炸翅,你要真不怕死,跟我去后院,在这里我揍你怕你的血脏了诊所的地。” 来人抄起桌上的水杯,朝我狠狠扔了过来,骂道:“去你马勒戈壁。” 我闪身躲开飞来的杯子,杯子狠狠砸在我身后的药柜上。 我瞪着他,冷冷地说道:“你现在立马滚蛋,不然我打死你。” 来人骂道:“操,老子今天打烂你的这张嘴,看你小子再这么狂。”说着,抡起拳头朝我脸上打来。 我后撤一步,躲了过去后,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接着我转身往后院跑去,我是打算引他到后院,诊所地方太小,瓶瓶罐罐的太多了,打起来怕把诊所搞得一片狼藉,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人长得比我高比我胖,我觉得徒手干不过他,我要去后院拿刀。 挨了我一拳的男人怒不可遏,看我跑了,骂骂咧咧的追了上来。 我径直跑到我的房间,拿起角落里那把宇哥给我的刀。 当我刚把刀从刀鞘抽出来时,来人冲进了房间。 他看见我手里的刀后,猛然停下脚步骂道:“操,还敢拿刀,老子拿刀砍人的时候你还没……”。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一刀就干在他的头上,我不是用砍的,是拍的。 我这一下把他干懵了,他捂着头愣了一两秒,指着我骂道:“你小子在找死……”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又抡刀狠狠在他脸上拍了一下,这一下打得他摇摇晃晃。 我趁机一个正蹬腿,将他踹出房间。 我跟着冲出房间,抡起刀在他头上接连拍了五六下,直接将他干的瘫软在地上。 我骂道:“贱人,老子好言相劝,你不听,非要让我打你一顿,你知不知道错了?” 来人捂着头骂道:“小子,你完了,我等着。”说着,就要起身。 我骂道:“等你马勒戈壁。”说完,我又抡起刀开始拍他,我直接把他从头拍到脚,打得他鬼哭狼嚎。 一顿招呼下来,他蜷缩着身体骂道:“小比崽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骂道:“你是谁我不想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我给你说,刚才我是用刀拍你的,你要是再敢炸翅,我就不会再拍你了,我会用刀砍死你。” 我的话音刚落,远处一个声音传来“亮子……”。 这声音是宇哥的。 我转头,看见宇哥走了过来。 宇哥问道:“咋回事?” 我回道:“这家伙来诊所找茬。” 宇哥问道:“是你先动手的还是他先动手的?” 我回道:“是他先动手的,我给他好好说话,他扇了我两个耳光,扇完耳光后又踢了诊所的凳子。” 宇哥点了点头,拿过我手里的刀,刀尖杵在男人的头上说道:“不开眼的家伙,我们诊所是你这种货色来撒野的吗?现在跪下,磕一百个头后滚蛋。” 男人瞪着宇哥道:“马勒戈壁,你有本事砍死我啊?你今天要是不砍死我,我绝对会弄死你俩。” 宇哥笑了一下,说道:“妈的,还挺硬的。”话音刚落,他一刀砍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发出一声惨叫,同时肩膀上开始渗出血。 我惊得跳了一下,这宇哥说砍人就砍人,一点铺垫都没有,我的心有点抽抽了。 宇哥冷冷地说道:“再给你说一遍,现在跪下,磕一百个头后滚蛋。” 男人骂道:“磕尼玛戈壁……”话还没说完,宇哥突然抡起刀,两刀下去,结结实实砍在了男人的大腿外侧。 男人抱着大腿开始满地打滚。 宇哥冷冷地说道:“再给你说一遍,跪下磕一百个头后滚蛋。” 男人没了刚才那嚣张的气焰,抱着大腿哀求道:“大哥,我错了,放过我吧。” 宇哥突然又是一刀,这一刀砍在了男人的另一个肩膀上。 宇哥冷冷地说道:“再给你说一遍,跪下磕头,现在磕二百个。” 我看着满地的血和正在哀嚎的男人,觉得我的肝都在打颤。 第291章 外科缝针 第二百九十一章 男人艰难的爬起来,跪在地上开始磕头。 宇哥将刀扔给我道:“以后要是再遇上来诊所找茬的人,直接拿刀干他。” 我接过刀没有说话,说句真心话,我只能拿刀拍一下人,要让我真正拿刀砍人,我觉得没有那个胆子。 男人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每磕一下头,他的肩膀和大腿上就流出一些血,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了,于是准备转身回诊所。 宇哥道:“亮子,你过来盯着他,要是他少磕一个头,你就砍他一刀。” 我说道:“宇哥,要不把他放了吧,他流了那么多血,再磕下去,会失血过多的。” 宇哥道:“放心,他死不了,等会他磕完头后带到诊所来,我给他治一治。”说完,宇哥转身走向了诊所。 我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男人,心里是充满了不忍。 男人看宇哥走了,对我说道:“小子,我错了,你放我一马,以后我绝对看见你们就绕着走。” 我说道:“叔叔,你不该来这里闹事,我们这诊所不是你能来撒野的地方,你不要磕头了,坐下缓一会,等会我带你去把你治好。” 男人听后坐在了地上,挨了刀的那条腿伸直,没有挨刀的那条腿蜷缩在屁股下,两个手分别捂着两个肩膀,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 接下来我沉默着,耳边一直是男人的轻哼声。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我说道:“走吧,叔叔,我带你去把你治好。”说完,我走过去扶起男人,走向诊所。 走到诊所,我看见宇哥正坐在桌子上看我的那本书。 我说道:“宇哥,他磕完头了。” 宇哥转头问道:“磕够二百个了吗?” 我回道:“够了,整整二百个。” 宇哥道:“行,我现在给他治伤,你去把他带到治疗室。” 我将男人扶进了治疗室,我听见宇哥将诊所门反锁了。 宇哥拿了个医疗箱走了进来,对我说道:“好好看,今天我教你如何缝合伤口。” 我问道:“宇哥,不是有止血粉和生皮膏嘛,不需要缝针的。” 宇哥道:“生皮膏制作起来太费劲,而且里面的药也不便宜,这种小瘪三们不配用生皮膏,直接缝起来就行。” 我点了点头。 宇哥让男人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了。 男人照做。 当男人脱完衣服后,我看见他的身上纹满了纹身,挺唬人的。 宇哥拿出碘伏、棉花和钳子,开始给男人的伤口消毒。 男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因为宇哥的动作太粗暴了,我感觉他是故意整这个男人。 由于男人惨叫的声音太大,宇哥拿钳子指着男人的嘴说道:“你最好把你的嘴巴闭上,不然我先把你的嘴缝起来。” 男人的眼睛中露出惊恐之色,随即紧紧闭上了嘴。 我有点于心不忍,拿起他的衣服递给他道:“你把衣服咬在嘴里吧。” 男人接过衣服,将袖子咬在了嘴里。 宇哥粗暴的消完毒后,拿出像鱼钩模样的针,这种针是外科缝合伤口的针,我是第一次见。 穿了线后,宇哥开始缝合男人肩膀上的伤口。 我制止道:“宇哥,不喂麻沸散吗?” 宇哥道:“喂个毛线,麻沸散不要钱吗?你不要说话,仔细看我怎么做,等会他大腿上的伤口你去缝。” 我本能的想拒绝,但看见宇哥坚定的眼神,我点了点头。 宇哥一手拿镊子,一个拿钳子夹着针,对我说道:“缝合伤口第一步是判断伤口的深度,判断方法为用镊子夹着伤口观察一下,缝针时宜深不宜浅,太浅了伤口下面会出现死腔。”说完,给我演示了一下怎么判断伤口深度。 接着宇哥说道:“钳子夹在针的中间部位,下针时针尖与皮肤是垂直的,下针的位置距离伤口五毫米,垂直进针后将针弧线推至伤口下缘,再垂直出针。”他边说边给我做演示。 我认真观察,当针刺入皮肤的一瞬间,男人的肩膀抽搐了一下,发出轻哼声。 接着宇哥说道:“将针穿出后,钳子夹针前方,垂直取针,接着拉出缝线,镊子作固定。拉出缝线后是打结,打结的方法是钳压线绕两圈,接着夹住另一个线头顺着结的方向拉,再回压,接着反向再做一遍打结动作,打好结后剪线,留线头长度一厘米左右。” 接下来的时间,宇哥边示范边反复给我讲缝针的方法和打结方法。 男人两个肩膀上的伤口总共缝了三十六针。 缝合完伤口后宇哥将镊子钳子等放在托盘里,开始包扎伤口。 一切结束,宇哥说道:“去,把手洗一下后戴手套和口罩,接下来的伤口你去缝。” 我点了点头,通过宇哥的反复讲解,我觉得我已经会了缝合伤口的方法,内心急切的想临床实习一下。 当我准备出去洗手时,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发现他一脸狰狞,同时面色惨白。 我对宇哥说道:“宇哥,给他喂点麻沸散吧,我觉得他坚持不下去了。” 宇哥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那男人一眼,说道:“行吧,喂点吧,不然你小子等会心理压力太大了。” 我用坛子里的酒化了点麻沸散,递给男人道:“把这药喝上,等会你就感觉不到疼了。” 男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的胳膊动不了,麻烦大哥你给我喂一下吧。” 我道了声“嗯”后,轻轻将药灌进了他的嘴里。 过了十几分钟,我估计药效发作了,我推了一下男人,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洗手带口罩与手套,开接着给伤口消毒。 消完毒后,我拿起镊子和钳子,深呼吸了几口。俯下身开始给他缝合伤口,宇哥在旁边做指导。 这宇哥演示的时候很简单,但我真正操作时,才发现有点难。 好几次我都做不到垂直下针和垂直出针,有时候一个地方我需要扎好几次才达到宇哥的要求。 我庆幸给这男人喂了点麻沸散,不然就我这手法,等我把伤口缝完后他也就死了,是活活疼死的。 由于这男人喝了麻沸散,我心里是一点压力都没有,因为我自己就亲自试过这药,喝了后根本就感觉不到疼。 我静下心来一步一步慢慢缝合伤口,宇哥不断在旁边指导,等缝了十几针后,我逐渐变的熟练,宇哥也开始满意的点头。 我在男人大腿上的两道伤口上共计缝了一百针,一道伤口是四十三针,一道伤口是五十七针。其实这两道伤口不需要缝这么多针,但为了我的熟练掌握缝合伤口,宇哥让我把两针的间距放到最小,所以才缝了这么多针。 缝完针后我已经是满身大汗,刚才缝针时我额头上不断流汗,是宇哥帮我擦汗的。 我看着已缝合的伤口,感觉有点不满意,因为跟宇哥缝的比起来,我的简直惨不忍睹,那两道伤口活像两道丑陋的蜈蚣。 宇哥道:“要不你把线拆了,再缝一遍。” 我问道:“可以吗?” 宇哥道:“这有啥不可以的,拆了重缝吧。” 我拿起剪刀,将已经封好的线又拆了。 接下来我缝合的很熟练了,缝针时不光是把伤口缝起来,而且我尽量将伤口对整齐,希望以后这男人的大腿上只有细细的两道伤痕。 第292章 黑市 第二百九十二章 等缝完针,我清洗了一下自己,再次回到诊所时,看见宇哥正坐在桌子上悠哉悠哉的喝茶。 我瞄了一眼治疗室,看见那人静静地躺在治疗床上。 我说道:“宇哥,这人咋办啊,明天他清醒后不会报警吧?” 宇哥说道:“这事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你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提高自己的缝针技术,因为以后不涉及脏腑的伤都要你缝。” 我说道:“不用这么麻烦啊,用生皮膏不就行了嘛。” 宇哥道:“你小子不要依赖生皮膏,生皮膏这药局限性太大,只能治疗一下普通的伤科,要是涉及到脏腑,那生皮膏不光没有一丁丁点效果,而且容易让病人中毒或感染,而且生皮膏含二十三味药,少了一味都不行,你小子未来能保证凑齐这些药吗?” 我说道:“我可以凑齐啊,我师父那边就有那些药。” 宇哥道:“话别说满,假如你未来独自去行走江湖,身边没有你师父和我们,你能保证凑齐这些药吗?” 我说道:“肯定能凑齐啊,随便找个药店买上就行了。” 宇哥笑了一下,说道:“一听你这话就是个憨批,我告诉你,那二十三味药中有四味药药店是没有的,你除非去黑市上买,你知道黑市上这四味药价值多少吗?” 我摇了摇头。 宇哥说道:“憨批,我不想跟你说了。” 我笑了一下,说道:“就是很贵的意思嘛,搞得我好像不知道似的,宇哥,你说的那黑市是什么啊?” 宇哥道:“黑市就是买卖各种违禁品交易的统称。” 宇哥的回答提起了我的兴趣,貌似这黑市挺牛逼的啊,我说道:“宇哥,我的好哥哥,你带我去黑市逛一逛走吧,我想看一下黑市上看一下有没有卖冲锋枪的,如果有的话我买一把防身。” 宇哥瞪了我一眼,说道:“你以为黑市是你村里的大集吗,还去逛一圈,真是憨批。” 我问道:“黑市那是什么啊?” 宇哥回道:“黑市只是个称呼罢了,名字听着像个市场,但绝对不是你认为的那种村里的大集或者夜市之类。” 我说道:“你说了跟没说一样,那黑市不是个大集是什么啊?” 宇哥道:“我这么给你说,黑市交易是跟一些特定的人在私底下的交易,这种交易不能见光,就比如你要买一把冲锋枪,你联系上了贩卖枪支的人,两人偷偷摸摸做了交易,这就是黑市交易。” 我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以为黑市是一个市场呢。” 宇哥道:“把违禁品的交易搞成一个市场,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杀的。” 我说道:“好吧,那你给我介绍个卖冲锋枪的人,我找他买把枪。” 宇哥道:“你左一个枪右一个枪的,妈的你这家伙就是个法盲啊,你知道非法持枪要判多少年吗?。” 我摇头道:“不知道。” 宇哥道:“三年以上,你小子要是想去监狱踩缝纫机,那你就买把枪别在后腰去街上转一圈,我保证你未来的几年在监狱里踩缝纫机踩到冒烟。” 我吐了一下舌头,说道:“这么严重啊,那算了,我还是练刀吧。” …… 一会后,宇哥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了半个小时,诊所门口来了一辆面包车,从车上下来了两个小伙子,将治疗室的那个男人抬上车走了。 我看着远去的车,问道:“宇哥,这俩人把那男人要带到哪里去啊?” 宇哥道:“去他该去的地方。” 我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不会安排那俩人把那个男人弄死吧。” 宇哥道:“你可拉倒吧,老子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那个男人不会死的,等他醒过来后有人会让他把今天发生的事忘记的。” 我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宇哥坐在桌子前边喝茶边聊天,宇哥很能聊天,也很能吹牛。我一直以为我吹牛很厉害,但自从遇上宇哥后,我是甘拜下风啊。 他当时吹的一个牛到现在我都清晰的记得。他说他家小时候养了一只公鸡,这只公鸡能打鸣也能生蛋,每天能生两个蛋,而且每个蛋都是双黄的,这鸡蛋吃起来特难吃,跟吃鸡粪似的…… 晚上七点左右,宇哥接了一个电话后对我说道:“走吧,你师兄博舟要请我俩吃饭。” 我问道:“去哪吃饭啊?” 宇哥道:“这不废话嘛,当然去老大的酒店吃啊。” 我点了点头。 我和宇哥来到酒店的十二楼的一间包厢。 进入包厢,我看见博舟、钢弹、张梅、赵同、小胖五人,他们见我和宇哥进来,纷纷打招呼。 博舟和宇哥相互拥抱了一下,博舟让宇哥坐在了自己身边。 张梅起身对我说道:“老板……。” 我打量了一下张梅,我感觉现在的她跟前段时间有点不一样了,不管是穿着打扮还是气质,都跟以前截然不同。 以前的张梅像是一个邻家大姐姐,阳光而又亲切,而现在的她高冷和沉默。我觉得这段时间她肯定又经历了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然她不会变成这样。 我对张梅点了点头,说道:“等会我俩单独聊一会吧。” 张梅点了点头。 我对正笑呵呵的钢弹说道:“钢弹,这段时间你小子也不来看我一下,你这小弟当得太不合格了啊。” 钢弹说道:“文哥,不是我不来看你,是张哥不让我来啊。” 我点了点头,我很清楚现在的一切都是张哥安排的。 随着服务员陆续将菜端上桌,我们众人边聊天边吃菜,酒瓶子放在桌子上,但没有一个人去动它,我自打刚才看见张梅,就决定今天不喝酒,我要等会单独找她聊聊天,我需要知道这段时间她在干什么,也要确定一下花花的最后结局。 饭吃的差不多时,我给张梅使了个眼色,我俩起身向包厢外走去。 博舟、宇哥等人对我俩的出去没有任何反应。 走出包厢后,我俩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张梅拿出一包烟,给我递了一根。 我抽了两口烟,问道:“张梅姐姐,花花咋样了?” 张梅抽了一口烟,说道:“死了,是我亲手弄死的。” 花花的这个结局是在我的预料之中,但真正确定她死了后,我的心里还是空了一下,十万块钱让花花、王凤霞、张梅三个女人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如果当初我没有去那城中村的出租屋去找张梅,如果我不去要那十万块钱,那就不会发生这些事。如果不发生这些事,那张梅现在正在当代孕小姐,花花和王凤霞现在或许正在某个地方“接客”,但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如果,一切的一切都怪我啊。 第293章 酒吧 第二百九十三章 我说道:“张梅姐姐,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张梅看着我说道:“老板,我张梅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没有错,路是我张梅自己选的,我现在非常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就是个代孕小姐,干着那出卖灵魂的勾当。” 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和张梅沉默着。 过了五六分钟,我打破了沉默,“张梅姐姐,你这段时间在干啥啊?” 张梅说道:“老板,你不会在开玩笑吧,是你暂时安排我去酒吧上班的啊,你咋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在干啥。” 我疑惑道:“酒吧?” 张梅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现在在你的酒吧上班。” 我意识到这些都是张哥安排的。 我说道:“都是张哥安排的,我这段时间都没见过张哥,也就不清楚你在干啥,你在酒吧是干什么啊?” 张梅道:“跟着沈姐学习经营酒吧。” 我问道:“沈姐是谁啊?” 张梅回道:“是董事长的秘书,现在她暂时管理酒吧。” 我点了点头,道:“你能带我去那酒吧看一看吗?” 张梅道:“行,我这就带你去。” 我和张梅到了地下停车库,来到一辆红色的本田汽车旁边时,从驾驶室下来了一个女的,对张梅叫道:“梅姐”。 张梅对我说道:“老板,这是酒吧的司机,叫小兰。”接着指着我对小兰说道:“小兰,这是董事长的弟弟,也是我的老板。” 小兰恭敬地对我鞠了个躬,并说道:“老板好。” 我笑了一下,说道:“小兰姐姐,你辛苦了。” 小兰说道:“老板,你千万别叫我姐姐,我可担待不起啊。”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跟张梅上了车。 汽车驶出酒店地下车库,走了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到了一条满是酒吧的街道,汽车停在了街道中间的一家叫“北冰洋酒吧”的门口。 张梅说道:“老板,到地方了。” 我点了点头,跟张梅下了车。 走进酒吧后,工作人员和一些客人对张梅的问好此起彼伏。 我看着眼前的酒吧,里面很大,中间是个大大的舞池,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dj女在舞台上打碟,各种男男女女在舞池中正卖力的扭动着身体,卡座、沙发上坐满了喝酒的人们,闪烁的灯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dj声,颇有种群魔乱舞的感觉。 张梅带我到了一间办公室,关上门后,dj声和嘈杂声瞬间没了,这办公室的隔音做的太好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我身边的张梅,说道:“张梅姐姐,你坐啊。” 张梅说道:“老板,你打算喝点什么?我这就让小妹给你送来。” 我说道:“今天我不喝酒,我就是过来看一看,你坐吧。” 张梅点了点头,拿了个凳子,坐在了我身边。 我说道:“张梅姐姐,你在这酒吧工作,工资是咋算的啊?” 张梅说道:“工资还没定呢,这酒吧是你的,张董事长的意思是让你给我定工资。” 我点了点头,问道:“这酒吧一天能赚多少钱?” 张梅想了一下,说道:“平均下来一天的纯利润有两万多块钱。” 我怀疑我的耳朵听错了,问道:“多少?” 张梅回道:“一天的纯利润有两万多。” 我瞬间石化了,这他妈也太赚钱了吧,一天两万,一个月就是六十万,这个数字完全超过我的想象。 我觉得我有必要问一下张哥,如果这酒吧一天赚几百块钱,我可以给张梅分一半,但这一天两万,已经超过我所有的预期和心理承受范围了。 我对张梅说道:“你把你手机给我,我给张哥打个电话。” 张梅拿出手机递给了我。 当我接过手机后,张梅说道:“老板,我出去给你拿个水”。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我拨通了张哥的电话。张哥的手机号太好记了,后四位是1314。 电话拨通,我说道:“张哥,我是亮子。” 张哥笑道:“咋的?你小子拿张梅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是对那酒吧不满意还是我对张梅的安排不满意?” 我说道:“张哥,不是这样的,我刚才问了一下张梅,她说这酒吧一天的利润有两万多,而且张梅还说是你让我给她定工资,我不知道给她多少钱啊。” 张哥笑了起来,说道:“你小子连这么点事都搞不定吗?” 我说道:“搞定是能搞定,但这酒吧不是我的啊,如果真是我的,我直接给张梅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了。” 张哥道:“那酒吧就是你的,等会我会安排人跟你交接一下,你可以给张梅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但你小子别得意,剩下的那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你暂时拿不走,你小子什么时候在诊所赚到十万块钱,再给我谈拿钱的事。” 我说道:“这酒吧真的是我的吗?” 张哥道:“是的,那酒吧是我送给你的,你想咋样就咋样,就是卖了也行。” 我说道:“张哥,这酒吧太大了,我不敢要啊。” 张哥道:“憨批,你马叔能给你几十万,我就不能给你一个酒吧吗?妈的,你小子就是犯贱,这酒吧就是你小子的第一个产业,你好好弄,弄好了我再给你点产业,你小子要是敢弄砸了,看我不收拾死你。” 我说道:“张哥,我害怕……” 张哥打断我道:“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老子现在很忙,你小子好好研究怎么经营那酒吧吧,年三十前你可以一直待在那酒吧,也可以来酒店住。” 我说道:“张哥,我不用去诊所吗?” 张哥道:“不用,你宇哥跟你师兄去了藏地,如果你小子实在是想去那诊所,你也可以自己去坐诊。” 我问道:“宇哥跟我师兄去藏地干啥啊?” 张哥道:“不该问的不要问,你把你自己的事情搞好就行,我现在很忙,先挂了啊”说完,张哥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传来“嘟嘟”的声音,我陷入了沉思中。 我怎么也想不到张哥会送我一个酒吧,我想到这酒吧一个月就能赚六十多万,不觉间我的呼吸有点急促,我是一夜暴富了啊,哈哈哈哈……。 我感觉我的身体都有点轻松了起来,眼前的东西变得非常的顺眼,难道这就是有钱的感觉? 第294章 经营 第二百九十四章 我是怎么也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我特想大声喊几声,也特想跳起来蹦几下,随着办公室门的打开,张梅走了进来后,我使劲压住了激动的内心。 张梅给我递了一杯水。 我说道:“张梅姐姐,我不喝水了,我要喝酒,把这酒吧最好的酒给我拿一瓶。” 张梅点了点头,转身去拿酒了。 当办公室门关上的一瞬间,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是一蹦三高,要不是害怕张梅突然进来,我绝对会大声喊叫几下,用来表达我激动的内心。 好不容易稳住激动的内心后,张梅来到了办公室,一起来跟来的还有两个服务员和一个身穿正装,手拿公文包的女的。 服务员开始摆弄酒和一些小吃。 张梅指着手拿公文包的女的说道:“老板,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沈姐”。 沈姐伸出手说道:“你好,张总”。 我礼貌的握了一下她的手,说道:“你好,沈姐,请坐!”。 沈姐露出职业的笑,说道:“不用了张总,你麻烦在这份转让协议上签个字。”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式两份协议。 我在两份协议签名的地方大大的签了个“张亮”,本来我是想签“杜博文”的,但拿起笔想到我这边的名字是“张亮”,于是就签了这个名字,其实我感觉这协议不协议的都不重要,这些都是张哥的,如果他愿意给我,就是不签名都是我的,如果他不愿意给我,我就是签再多的字都没啥用,我这属于是白嫖啊。 女的接过一份协议,微笑地说道:“好的,张总,其它的手续我这就去帮你办,这酒吧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了,酒吧所有的事务你都可以问张梅,她全部知道,我现在就不打扰你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名片。”说着,将一张白色的名片递给了我。 我接过名片,看见上面只写了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名字叫沈清。 这女人跟我在后来有很多交集,她是张哥的秘书之一,也是一个职业经理人,专业能力非常厉害。 等沈清走后,我和张梅面对面坐定,我问道:“这酒吧现在有多少工作人员啊?” 张梅回道:“现有工作人员加上我是九十三个。” 我问道:“都是干啥的啊?” 张梅回道:“两个酒吧经理,负责运营和管理;十三个客户经理,负责招揽客人和服务贵宾;六个调酒师;四个吧员;二十个服务员;一个收银员;一个会计;一个出纳;一个采购;一个库管;五个厨工;一个维修工;四个保洁员;二十个安保人员;五个酒吧驻场歌手;两个dj,五个领舞;两个司机。” 我没想到一个酒吧需要这么多人。 我问道:“我们这酒吧算不算是个大酒吧啊?” 张梅道:“算啊,我们酒吧是本市最大的酒吧。” 我心里是乐开了花,我使劲掐了一下我的大腿,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我这不是在做梦。 我的内心激动的手都有点发抖,喝了好几杯加冰的洋酒后,我才渐渐冷静了下来,冷静下来的我意识到虽然酒吧已经是我的,但我不会经营啊,我从来就没想过我会有一间酒吧,我想过未来我可能是一家医馆的老板,也可能是一名医生,说句实话,让我经营一家诊所我觉得不难,因为我非常熟悉诊所,但酒吧我只进去喝过酒,我对其中的经营之道是一窍不通啊,我觉得我如果这酒吧搞砸了,张哥会吃了我。 我突然想到赵同,我没有经验,但他有经验啊,他负责那么大的一个酒店,我需要找他咨询一下,想到这,我坐不住了。 我对张梅说道:“走,你带我去酒店,我找三少爷问个事。” 半个小时后,我坐在了赵同办公室。 我问道:“赵同哥哥,张哥给我了个酒吧,我打听了一下,那酒吧光工作人员就有九十多个,我怕我搞砸了,特来给你取取经。” 赵同说道:“小产业,就是让你玩的,目的是让你积累一下经验,你小子想咋搞就咋搞。” 我说道:“哥,你还是教我点经营之道吧,我怕把那酒吧搞砸了后张哥弄死我。” 赵同说道:“不会的,你那酒吧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了,只要你小子不瞎搞,绝对黄不了。” 我说道:“我肯定不会瞎搞啊,你就给我教一下怎么经营酒吧,我也好有点准备啊。” 赵同道:“兄弟,我给你说,你不用学什么经营之道,你只要会管人就行了。” 我问道:“怎么管人啊?” 赵同道:“我给你捋一下啊,你由于还要去西北读书,所以你得先找一个你非常信任,而且对你非常忠诚的人,让她当老板,全权负责酒吧,而你做的是完全放权,不要干涉他,这个人不需要对酒吧经营多么在行,只要对你百分之百忠诚就行。你要记住,你需要的不是多会经营的人,而是对你非常忠诚的人。至于会经营酒吧的人,那酒吧街遍地都是,让你手下的老板去招就行” 我点了点头,说道:“懂了。” 赵同道:“懂了就好,我虽说管理这个酒店,其实我对经营之道是一窍不通,酒店业务是由小胖全权负责的,你如果要学经营之道,可以去找小胖。” 我说道:“不用了,我已经明白了。” 赵同道:“你打算让谁去当你酒吧的老板啊?” 我说道:“张梅,她是最合适的人。” 赵同点了点头,道:“不错,她很合适,我给你打包票,那张梅百分之二百不会背叛你。” 我问道:“为啥啊?” 赵同道:“反正她绝对不会背叛你,至于为啥,你小子慢慢想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哥,我打算将酒店利润的百分之五十给张梅,你看咋样?” 赵同道:“你给她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是相当于给了她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俩拿一样的钱这不合适,你要比她拿的多,因为你是老板,她是给你打工的,你应该给她的是百分之五十以下,百分之四十九都行,就是不能给百分之五十。” 我问道:“为啥啊?” 赵同道:“你要跟她拿一样的钱,那相当于你和她一样,那你们酒吧到底谁是老板?你的酒吧只能是你一个老板,如果有天张梅干的不好,你就可以把她开除。”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明白了。” 赵同道:“兄弟,我给你个建议,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既然用张梅了,就对她的管理不要指手画脚,外行指导内行是大忌,她被沈清带了这么一段时间,估计对酒吧管理已经门清了,所以就让她放手干吧。” 我说道:“明白”。 正当我要起身时,赵同说道:“忘了给你说,管好你家的徐嘉怡,千万不要让她去干涉张梅的管理,虽然徐嘉怡是你的女朋友,但你不要百分之百相信她,张梅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背叛你,但徐嘉怡说不准。” 我说道:“知道。” 第295章 不想联系 第二百九十五章 等再次回到酒吧办公室,我对张梅说道:“张梅姐姐,我想了一下,以后这酒吧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你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张梅说道:“好的,老板,我绝对会干好,我不会辜负你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以前我给你的工资是每个月五千多,现在我决定把这酒吧百分之四十五的利润给你,你觉得咋样?” 张梅瞬间愣住了,接着我听见她的呼吸有点急促,我想此时她的心情跟我刚才得知这酒吧是张哥给我的后是一样的。 过了许久,张梅深呼吸了一下,对我说道:“老板,你给的太多了,你给我百分之五的利润就行了,其实你不管给不给我钱,我都会把这酒吧经营好的。” 我说道:“该你拿的就拿上,不要推辞,推辞也没用,这是我已经决定好的。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以后千万不要再杀人了,也不要干违法犯罪的事情,好好经营这酒吧。” 张梅点了点头,举起酒杯说道:“老板,你是我的贵人,我敬你一个。” 我苦笑了一下,我算是她哪门子的贵人啊,自她遇上我后,她算是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啊。 我跟她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口酒后说道:“我不算是你的贵人,如果你没有遇见我,或许你的人生不会是这样的。” 张梅说道:“你就是我的贵人,如果没遇上你,我现在就是个代孕小姐,其实我打心底不想干小姐,更不想干代孕小姐,但我又想不到除了当小姐之外的赚钱的门道,自从遇上你后,我虽说手上沾了人命,但我已经得到了曾经想都不敢想的钱,我觉得我就是明天去死,我也无怨无悔。” 我说道:“你说啥话呢,你要好好活着啊,我们都好好活着,以后要开大奔,住别墅,过纸醉金迷的日子啊。” 张梅笑了起来,说道:“老板,我冒昧的问你一下,你今年多少岁啊?” 我回道:“我快十五岁了。” 张梅说道:“你不是才初一吗?咋已经十五岁了啊?” 我回道:“很正常啊,我快八岁才去读学前班的,今年初一,刚好十五岁了啊。” 张梅说道:“我们这边十五岁的都已经初三了。” 我说道:“你们这边读书可能比较早。” 张梅说道:“也是,我们七岁读一年级的。” 我点了点头。 张梅说道:“老板,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我问道:“你羡慕我什么啊?” 张梅道:“我前段时间去了你家,你家的条件跟我差不多,但你很幸运啊,你遇上了你师父,也遇上了马叔、张董事长等人,你是那种出生就在罗马的人啊,我就是那种出生就是牛马的人。” 我没有说话,其实我也觉得我挺幸运的,如果当初没有被师父收在门下,我跟我村里的那些同龄人一样,过着贫穷而又平淡的日子,或许我早已经辍学不读书了,在某个汽修店当学徒或者在某个饭店当服务员。 我端起酒杯对张梅说道:“张梅姐姐,你现在不是牛马了,你已经是酒吧老板了,以后你存点钱可以自己开一个酒吧,到时候你就是真正的老板。” 张梅跟我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口酒后说道:“老板,我张梅这辈子都不会跳槽,我永远会给你打工,你就是赶我走我都不会走的。” 我说道:“你不要说这些话,你又没卖给我,你是自由的,等你以后赚到钱了,随时就可以离开,真的,我不会阻挡你的。” 张梅道:“不说这个了,你明天留在酒吧还是去董事长那里啊。” 我说道:“我本来是想留在这酒吧的,但我不是让你当这酒吧的老板了嘛,我不能干涉你,所以明天早上我要去诊所,虽然宇哥不在,我可以不用去诊所,但我师父他老人家让我来这的目的就是临床学习,所以我还是去诊所坐诊吧。” 张梅点了点头,说道:“老板,你要不教我中医吧,以后我给你当助手。” 我说道:“我现在还是个学徒,中医内科学了一半,伤科学了个皮毛,我可不敢当你老师啊,你要是想学,以后可以找我师父学啊。” 张梅道:“要不你给我推荐一本中医书吧,我自己慢慢学,不懂的我可以问你。” 我想了一下,说道:“这样也行,你先买本《黄帝内经》读吧,不懂的可以问我。” 张梅点了点头。 我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张梅姐姐,你肚子里的孩子打了吗?” 张梅道:“早打了,是沈姐带我去打的。” 我说道:“好吧。” 正当我跟张梅聊天时,办公室门被敲响了,开门后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小伙子。 来人说道:“张总,宇哥让我把这手机和钥匙给你。” 手机是我的手机,前段时间被宇哥没收了,钥匙是诊所的。 我接过手机和钥匙说道:“哥,坐下一起喝点吧。” 来人摇了摇头,说道:“就不打扰你了,我还有事呢。” 来人走后,我对张梅问道:“这人你认识吗?” 张梅摇头道:“不认识。” 当我将手机开机后,信息铃声响个不停,我一个一个看这些信息,有赵宁发的,有李文惠兰发的,有徐嘉怡发的,让我意外的是,竟然有一条信息是李文惠娟发的,内容是“死博文,你死哪了?你要是再不给我妹妹回消息,你就死外面吧,永远不要回来。” 我笑了一下,将手机关机放在了桌子上,我其实挺想李文惠兰的,也想联系一下徐嘉怡,但我知道只要给她们回电话了,李文惠兰绝对会来川蜀找我,那徐嘉怡更是会来找我。 我不想让李文惠兰来川蜀,因为我觉得我在川蜀和西北是两个人,在西北时,我是个单纯、善良的初一学生,在川蜀时,我是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黑医,那个西北的我才是属于李文惠兰的。 我也不想联系徐嘉怡,说句说话,我是越来越不敢面对徐嘉怡了,我知道我跟她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同时不知咋的,我只要跟她在一起,就觉得她再跟我在一起,就会死于非命,这种感觉现在越来越强烈了。 我更不想联系赵宁,在我身边所有人中,我觉得只有赵宁是最干净的,我不敢让赵宁知道我在川蜀当黑医,她要是知道我每日面对的病人全是见不得光的人时,不知道她会怎么看我,同时,我也很清楚我师父、博舟、博和、马叔等人对赵宁的态度,他们可以让我接触江湖、甚至参与江湖上的一些事,但绝对不可能让赵宁接触一丁点江湖,赵宁本就不属于我们师门,更不属于这个江湖,或许等赵宁考上大学后,她就会离开我们。我未来的人生或许是灰色的,但赵宁未来的人生绝对是一片纯洁。 第296章 摊上事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我给张哥打了个电话,告知我要去诊所独自坐诊后,司机小兰将我送到了诊所。 我像往常一样打扫卫生完后,泡了一杯茶,坐在桌子前边看书边喝茶。 下午看书看困后我趴在桌子上睡觉,一直睡到五点左右,吃过晚饭后在诊所觉得无聊,我便开始配各种伤科的药,我打算明天开始做各种伤科的丸散膏药。 第二天早晨,晨练结束后,我回到诊所开始做药,一直做到下午四点多,算是大功告成,我看着一桌子的各种伤科用药,觉得这一天没有荒废。 晚上我正拿着几根针灸用针在扎书时,突然有人推开了诊所门。 我一看来人,顿时心里一沉,此人是前几天来诊所闹事的那人。 来人将手中的礼物放在地上,拱手对我说道:“张大夫,前日我是有眼不是泰山,惊扰到你们了,我今天是来给你们道歉的。” 他的话说完,我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他是来报仇的,没想到他是来道歉的。 我忙说道:“没事,没事,你不也受苦了嘛,你赶紧坐,我给你倒茶。”说着,我给他倒了一杯水。 他缓慢的走到桌子前,双手接过水杯,嘴里连连道谢。 我看着他走路和接水杯的别扭姿势,觉得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我和宇哥那天对他做的有点过了。 我俩坐定后,来人说道:“张大夫,前几日我不了解你们这诊所,要是了解,就是打死我我都不敢来这撒野,还望你们多多包涵。” 我说道:“没事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不也被我们搞了个半死嘛。” 他说道:“好,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以后我们就是兄弟。” 我点头道:“对,是兄弟。” 他说道:“我叫程远,不知张大夫怎么称呼?” 我说道:“我叫张亮,你叫我亮子就行。” 程远说道:“好,我叫你亮哥。” 我笑了一下,说道:“大哥,你不要开玩笑了,我这么小,我应该叫你哥才对啊,程远哥。” 他笑了起来,说道:“兄弟敞亮,我俩各论各的,我叫你亮哥,你叫我程哥,咋样?” 我笑了起来,说道:“可以可以。” 随后我俩聊了将近半个小时,临走之时我俩相互留了电话号码。聊天期间我了解到他开了个物流公司,他的这物流公司是灰色性质的,只要给钱啥东西都运。 等程远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后,诊所的门再次被推开,来人大声喊“医生”……。 我抬头望去,来人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满脸是血。 这人看穿着打扮,一眼就能瞧出是个古惑仔,而且他刚才进门喊“医生”,这说明他不是道上的人。 我对古惑仔非常不喜欢,而且张哥曾给我叮嘱过不要给这种古惑仔们治病,所以我忙走到他身边说道:“哥,医生不在,我看你这病挺严重的,赶紧去大医院吧。”话音刚落,诊所门再次被人推开,又冲进来三个古惑仔,他们三人身上也带伤,嘴里大声喊着:“医生医生……”。 我对三人说道:“大哥们,医生不在啊。” 三人中的一个说道:“你他妈是傻x吗?医生不在你不会给我们哥几个包扎一下吗?” 我说道:“大哥,我不会包扎啊,我就是个学生,来这找朋友玩的。” 一人说道:“妈的,给我们找点纱布,我们自己包扎。” 我说道:“大哥,这诊所是个中医诊所,没有纱布啊。” 他说道:“放你妈屁,鬼才相信诊所没纱布,你要是再不给我们找纱布,我们就把你这诊所砸了。”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把西瓜刀。 我心里暗道,妈的,小爷我今天算是摊上事了,我得找个理由去后院拿刀,赤手空拳干不过这四个家伙。 正当我准备说去后院找纱布时,诊所门被人狠狠踹开,冲进来了七八个手拿西瓜刀的古惑仔,进门后抡刀向诊所中的四人砍去。 四人也拿出西瓜刀开始对砍。 我被眼前的一幕搞得头都大了,第一时间往后退,我怕这些家伙把我给误伤了。 眼前的混战很惨烈,我看见一个小子左边的头皮都被砍下来了,耷拉在耳朵上方。 我忙退到后门处,拿出手机给张哥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以最快的语速说道:“张哥,诊所里来了两拨古惑仔打起来了,相互砍的血肉模糊啊。” 张哥说道:“你赶紧去后院,把后门锁了,诊所里就让他们打去,我这就处理。” 挂断电话,我看了一眼眼前的混战,那先前的四个古惑仔已经被后面来的人砍翻在地,他们抡圆了西瓜刀像劈柴一样砍蜷缩在地上的四人。 这太残暴了。 我闪身走进后门,将门反锁了起来。 我将耳朵贴在后门上听里面的动静,无奈的是这门太厚,里面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后,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川蜀的一个陌生电话号码。 接通电话后那头的人说道:“张亮,没事了,把后门打开。” 我问道:“你是?” 那头的人说道:“我是鸿源饭店的老板。” 我说道:“好,我这就打开。” 这鸿源饭店是胡同口的菜馆,我们在院子里喝酒时,送餐的就是这饭店,我也经常去这家菜馆吃饭,算是比较熟。 开门后,看见饭店的老板站在门口,见我出来,说道:“好了,事情处理完了,你把我手机号码存上,你以后再遇上这种事情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叔叔。” 饭店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好了,我去忙了,你把诊所打扫一下。”说完,他转身走了。 我看着满地是血、一片狼藉的诊所,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打扫。 至于我跑去后院以后诊所里发生了什么,请听我细细道来。 话说张哥挂断我的电话后,第一时间给鸿源饭店的老板打了个电话。 饭店老板挂断电话,立马跑到后厨喊了一声,并招了一下手,后厨的五名工作人员会意,跟着老板跑了出来。 五名后厨工作人员站在了胡同口,他们的目的是堵住胡同,不能让一个古惑仔跑了,同时饭店老板拨通了报警电话。 在等警察到来的时间,那后面冲进来的七八个古惑仔砍完人后跑了出来,当跑到后厨工作人员身边时,五个人突然动手,三下五除二将这七八个古惑仔制服在地。 警察到来后,将这七八个古惑仔全部上铐带走,同时跟警察一起来的还有一辆救护车,饭店的工作人员配合警察、医护人员将早已被砍得奄奄一息的四人抬上了救护车。 后来这七八个古惑仔有人在监狱蹬缝纫机蹬到冒烟,有人被赏了一颗铁花生米,因为他们砍的那四个人中,两人拉到医院时已经咽气了。 第297章 头疼 第二百九十七章 后来我跟鸿源饭店的老板喝了一场酒,期间他给我讲了他的生平。 鸿源饭店的老板是川蜀本地人,叫李顺利,年轻时跟张哥一起闯过江湖的,后来回到川蜀后,李顺利跟他远房表姐结了婚,有家有室的他便不再混江湖,开了这家鸿源饭店,过着平淡又幸福的生活。 这李顺利的摔跤功夫很是厉害,听说年轻时专门在京城和冀省待过几年,专门找中国跤老师傅学习各种中国跤技术。 生活安定下来的他除了经营饭店之外,每日就是练习中国跤,他的饭店三楼就是他练功的地方,那晚出来的那五个后厨工作人员是他的徒弟,个顶个的摔跤高手。 而且我也了解到我坐诊的这个诊所的法人就是李顺利。 后来等我对张氏伤科门愈发的了解后,我觉得李顺利对我说的话掺了点水份,我觉得这人其实没有退出江湖,而是在胡同口默默地保护者这家诊所,因为全国所有张氏黑医坐诊的地方,不远处总会有一家店,这种店里的老板以及伙计绝对是功夫高手,这不是巧合,这或许是张氏伤科门的一种惯例。 李顺利这人如今还在世,但他的鸿源饭店早已经关门了。 在成市的另一个角落里,有一家不起眼的饭店,这饭店的老板是李顺利的大徒弟,距这饭店两百米的地方开着一家中医理疗馆,这家理疗馆里坐诊的那个二十七岁的小伙子是张氏张科门“前”字辈的黑医。 好了,就此打住,关于张氏伤科门再不能写了。 那晚等我将诊所彻底打扫干净后,到了晚上一点多,我简单洗漱后去睡觉了。 就在半夜我睡的正香时,突然我的电话响了,接通电话是宇哥打来的。 宇哥说道:“亮子,门口有个病人,你去接待一下。” 我说道:“好的,我这就去。” 挂断电话后,我迅速穿好衣服跑向诊所,因为我知道能联系到宇哥的病人,绝对有两个特征,一是真正的江湖人,二是绝对的见光死的人。 我打开诊所门,看见门口站个男人,这人身穿厚厚的羽绒服,脸上戴着口罩。 我对他招了一下手,他左右看了一下,快速走进了诊所。 待走进诊所,他将口罩摘下来后,我看清了他的长相,此人长得很帅,而且皮肤很白,跟某个姓黄的明星很像。 我问道:“大哥,你哪里不舒服?” 他说道:“张大夫,我头疼,疼的实在受不了了,吃止疼药都没效果。” 我问道:“你头哪里疼?” 他手扶着左侧的头说道:“这里疼”。 我心里有底了,少阳胆经行于头两侧,这病从少阳入手。 我问道:“你口苦吗?” 他回道:“苦,口苦快一年了?” 我问道:“你全天口苦还是上午口苦?” 他回道:“每天早上口苦。” 我切了一下她的脉,发现是弦数。 我思索了一下,在处方笺上写道:“柴胡、黄芩、夏枯草、龙胆草、白芍、生甘草。” 此人脉弦数、早晨口苦,是少阳胆火造成的,头疼位置在头侧,是由于少阳胆火循经上攻所致。 用柴胡是疏解胆之郁,正所谓郁则生火,所以柴胡为君药。用黄芩、夏枯草、龙胆草泄少阳火热,为臣药。用白芍活血柔肝止疼,是佐药。用生甘草一是为了调和诸药,二是也为了清热。 我给他开了五副药,说道:“每日一副,如果吃了两副还没效果,你就再来找我。” 他接过药说道:“谢了,张大夫,药钱多少?” 我想了一下宇哥的定价标准,说道:“药钱总共600块。” 他拿出六百放在桌子上后道了声谢,转身匆匆走了。 我之所以要六百是因为我开的处方共有六味药,每味药20块,一副药就是120块,五副是600块。 有人会说我要价太高了,我想说的是黑医就是这么要价,就是开很普通的两味药,一副也不会低于100元,这个定价还是以前的,如今更贵。去年我听一个道上的黑医说,他外科缝针一针要100元,这仅仅是缝针钱,不包括消毒、麻药、纱布、药物等。 所以说人还是要遵纪守法,做个清清白白的人,一旦成为了见光死的人,你遇上的所有人都如吸血的蚂蟥。 既然写到头疼,我再啰嗦几句,按照头疼的部位,可以分为太阳经头疼、阳明经头疼、少阳经头疼。 太阳经行于头时,从头后一直到前额,所以太阳经头疼部位在头后、头顶、前额,用药处方可以依照太阳证处方做加减,如桂枝汤、麻黄汤、葛根汤、桂枝加葛根汤等。 我们举个例子,有人头后疼痛、同时有发热、恶寒、不汗出、项背强几几等证,那么我们就可以用葛根汤,葛根汤是由葛根、麻黄加桂枝汤组成,其中用葛根升太阳经之阳、津,用以解头后疼痛以及项背强几几,用麻黄是由于病人无汗,解肌开鬼门,用桂枝汤是调和阴阳,解肌发表。 再比如有人头上疼痛、同时兼有发热、汗出、恶风等证,我们可以用桂枝汤做加减,具体处方可以是桂枝汤加藁本。用桂枝汤解肌发表,用藁本祛风止疼;也可以用桂枝汤加羌活;桂枝加葛根汤;桂枝加薄荷、辛夷花等,具体临证活用。 阳明经行于头时,主要在面部,最高到前额连结眉棱骨处,所以面部到前额连结眉棱骨处的疼痛可以依照阳明证处方做加减,如调胃承气汤、大小承气汤、泻心汤等。 如果有人面部疼痛,牙龈上火同时兼大便难、脉大、小便黄赤等证,我们可以用小承气汤加三黄泻心汤治疗,用厚朴枳实润肠通便,用三黄泻火解毒、燥湿泄热。 少阳经行于头时,主要在头两侧,所以头部两侧的疼痛可以依照少阳证处方做加减,如大小柴胡汤等。 当然,头疼证不仅有这些,但所有的头疼不外乎风、寒、湿、热,治疗起来入手在去风、去湿、去寒或去热。当然处方中能否将药引到头痛部位并持续有效这是技术活。这时候不仅要考虑经络的走向,更要考虑药性的升降与巡行。 药性的升降与巡行在治疗重大疾病时是一定要考虑的,甚至是主要考虑的点,有些药是从下往上走,有些药是从上往下走,有些药是从内向外走、有些药是从外向内走,有些药是停而不走,有些药是走而不停。如果不考虑药性的升降与巡行,用药就达不到精准。 如今每每有医生开的处方为乱枪打鸟式,主要的原因是不考虑药性升降与巡行,只在药的主治上着眼,如果只着眼于药的主治,那么有些药的效果是一样的,但实质是主治相同的药进入人身体却是不同的,例如薄荷、辛夷花、葱白、羌活、独活、葛根、升麻、紫苏、荆芥等等这些药,各位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这些药的不同点和相同点。 就药的升降与巡行,由于时间原因,我只拿两味药说一下,先说辛夷花,这药质非常轻,而且是长在树梢上,性为升,所以常用在散头之风寒。 生铁落质重,性为从上走下,所以用以镇惊安神。 第298章 年三十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大年三十的早晨,我起床后没有晨练,将诊所以及小院内内外外全部打扫了一遍,吃过早饭后我又将我的两件衣服洗了,这是我家乡的习惯,要干干净净迎接新年的到来。 我走出诊所,胡同里尽是摆摊卖年货的,我买了几幅对联和几个“福”字,准备回诊所时,我又买了一把香。 回到诊所,我将小院所有房间的门上贴了一副对联和一个福字,在诊所门上只贴了一个福字,没有贴对联,因为师父说过,诊所门上不应该贴各种祝福或者招财的对联。宁愿架上药生尘,但愿世上无疾苦。 我又给书房的一个神像上了三炷香,这个神像是用石头雕刻的,据张哥说这神像是张仲景,据宇哥说是他们张氏伤科门第一代祖师,虽然他俩说法各异,但有个共同点,就是两人从来没有上过香,也从来没有拜过或擦拭过。 做完这一切,我给师父打了个电话,我俩聊了很多,最后师父说今年他和赵宁要去我家过年。 挂断电话后我又给我父母打了个电话,我父亲嘱咐我在外要好好学习,清清白白做人。 我妈对我是一阵啰嗦,问我为什么不给李文惠兰回电话,听说李文惠兰经常到我妈妈处哭诉我不理她了。我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 我给博舟打了个电话,他的电话关机没有打通。接着我给宇哥打了个电话,也是关机没有打通。我在心里默默祝福博舟和宇哥在藏地一切平安。 随后我给马叔打了个电话,得知马叔已经在江东市开了建筑公司,等过完年后他的工地就动工了,要建一套高端的高层住宅小区。 等电话打完后,我坐在小院的台阶上,听着外面七零八落的鞭炮声,一股思乡之情油然而起。 我虽然来这不到一个月,但我仿佛感觉像是过了好几年似的,以前我特害怕独自行医,但现今我独自在这诊所坐诊已经游刃有余了。以前我兜里有一万多块钱时我会高兴的飞起,但现今我有了一个酒吧,而且我估计我的积蓄已经超过一百万了,但我的内心却没有任何激动的感觉,反而是有种阵阵的空虚感。以前面对两三个小混混时,就会不由自主的害怕,如今我面对各种真正的坏人时,内心却一点发怵的感觉都没有。我想我已经变了,曾经那个单纯的杜博文已经在张梅杀了王凤霞的那晚已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专给坏人治病的黑医张亮。 我想,我的后半生可能一直就是黑医了。 正当我想的入神时,手机响了,是张哥打来的。 张哥说道:“亮子,今天是年三十,你小子是去你酒吧过年还是跟我们一起过年?” 我回道:“张哥,你安排吧,我咋样都行?” 张哥沉默了十几秒,说道:“得,你今晚跟我们一起过吧,你现在打车来酒店,洗漱一下,顺带换个衣服,晚上我们去个地方。” 我说道:“好,我这就过来。” 挂断电话,我背起书包,包里有十几万块钱,是诊所所有的钱,大部分是宇哥赚的,一小部分是我赚的,平时就放在书房书柜后面的一个暗格里,本来这些钱是宇哥的,但宇哥不在,我觉得把这些钱先交给张哥保管比较安全。 锁了诊所门,我走向了胡同口。 等我来到酒店后,大厅一个工作人员对我说道:“张总,董事长让你先去八楼洗漱一下,洗漱完后到二十二楼董事长办公室坐一会,董事长等会安排人来接你。” 我点了点头,径直上了八楼。 我去了小红所在的那间房子,我觉得我已经习惯了小红。 洗过澡后,小红准备给我按摩,我制止了,因为自打进门后,我就觉得小红有点心不在焉加闷闷不乐。 我点了一根烟,对小红问道:“你咋了啊?” 小红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没事。” 我说道:“你绝对有事,我俩是朋友,你有啥心事给我说一说吧,说不定我能给帮忙。” 小红看了我一眼,低下了头。 我说道:“你赶紧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给你帮忙啊。” 小红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说道:“弟弟,我妈妈昨天去世了。” 我的心紧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 我看着小红的眼泪滚滚往下流,心里一阵苦涩,说道:“姐姐,你赶紧回家去吧。” 小红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不回去,我家里人嫌我脏、嫌我丢人,已经跟我断绝关系了。” 我看着正在低着头哭泣的小红,仿佛间她好像变成了一只小鸟,一只伤痕累累又无依无靠的小鸟。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小红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捂着脸哭泣,我能感觉到她的伤心与无助。 后来小红边哭边说她小时候她的妈妈如何如何爱她,他的妈妈如何如何不容易,我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静静地当她的听众。 过了许久,小红突然坐直了身体,对我说道:“弟弟,我求你件事,行不行?” 我说道:“行,你说什么事。” 小红起身从里间拿出一个银行卡递给我道:“弟弟,这卡里有八万块钱,你能不能求赵总让他想个办法把这钱资助给我哥哥,就说是哪个公司或企业资助的,千万不要让我哥哥知道钱是我给他。” 我说道:“你直接给你哥哥就行了啊,搞这么麻烦干啥?” 小红说道:“不,我哥哥不会要我的钱的,她嫌我的钱脏。而且像我这种人,跟我哥哥接触了,说不定会影响他的前途。” 我非常的无语,但我又不知如何反驳她,想了想,接过了她手里的银行卡,说道:“行,我等会就去求赵同,看他有没有办法,如果有的话我让他给你帮忙。” 小红说道:“我哥哥叫赵有军,去年考上了大学,现在在湖南理工职业技术学院读书,专业是市场营销。” 我点了点头。 小红继续说道:“银行卡的密码是,你要告诉赵总,不要一下全给我哥哥,分月或者分学期给他打钱哦。” 我说道:“行,这个忙我给你帮定了,就是赵同不帮忙,我也会找人给你帮忙的。” 小红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弟弟……。” 离开八楼后,我去了二十二楼,刚出电梯,就看见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小伙子走到我面前说道:“兄弟,走吧,董事长吩咐我来接你。” 我跟着他下了楼。 上车后他指着后座上的几个盒子说道:“兄弟,里面是衣服和鞋子之类的,你把你这身行头换了。” 我打开其中的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套黑色的中山装,跟这小伙子穿的一模一样。 第299章 拜关二爷 第二百九十九章 汽车一直行驶了近两个小时,在车上我跟接我的人聊了一路,他叫安明,是土生土长的川蜀人,他貌似对我在川蜀一切都很了解,当我问及他为什么这么了解我时,他笑了一下,说很多人都了解我,当我再往深问时,他转移了话题。 汽车驶进了一座庄园,里面环境非常漂亮,非常大,一眼望不到边,黝黑的柏油路旁边是一排排长得很粗壮的树,树后有花园、假山、草坪,那草坪非常平整,比我见过的任何草坪都平整。 我对安明问道:“哥,这地方是干啥的啊?” 安明说道:“这是我们的大本营,现在你眼前的是个高尔夫球场,以后你想来打高尔夫就过来。” 我点了点头,高尔夫我在电视上见过,说句实话,我对这运动不怎么感兴趣,我觉得打篮球都比高尔夫球好玩。 汽车行驶了二十分钟左右,在一座中式的大楼下停了下来,我抬头向这座大楼看去,仿佛到了古代大臣们上朝的地方。 我俩下车后,安明对我说道:“兄弟,待会进去了不管别人如何跟你打招呼,你只握手就行了,不要模仿他们跟你打招呼的手势。” 我问道:“为啥啊?” 安明说道:“打招呼的手势是有说法的,你要是模仿人家们说不定会搞出笑话来,所以你只管握手就行。” 我点了点头。 我俩从侧门进入大楼,径直穿过楼道后来到了一个大厅,里面站满了很多人,相互扎堆聊天,这些人的穿着打扮跟我和安明一样,都是黑皮鞋、黑色中山装。 我和安明在一个角落站了下来,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看见是马良,我笑着对马良说道:“哥,你不去当和尚了?” 马良笑了一下,说道:“没呢,过完年继续去,我现在都有点喜欢当和尚了。” 我笑了,正当我跟马良聊的火热时,小胖走了过来,我们三人开始相互调侃打趣。 随后又过来了好个人,这几个人我都认识,大部分是我们那次在赵同家聚会的人,小部分是来诊所治过病。 诊所治过病的那几个人见我时,纷纷做出奇怪手势并问好,这奇怪手势是一手握拳伸出拇指,一手搭在伸拇指的那胳膊上。 接着有很多人都注意到我了,纷纷过来跟我打招呼,这些人打招呼的方式虽说五花八门,但握拳伸出拇指是相同的。 我听了安明的话,我打招呼的方式就是跟他们握手。 来跟我打招呼的人很多,我赔笑的脸都有点抽筋了。我非常疑惑这些人是咋认识我的,但转念一想,估计是张哥的原因,因为他现在是董事长了,这些人估计都是他公司的员工。 正当我不断重复着握手的动作时,突然大厅里有人用川蜀话喊道:“时辰差不多了,各位有序入场。” 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纷纷向一道大门走去。 小胖对我说道:“亮子,跟我走。” 我跟着小胖向另一边的小门走去,走进小门后是个走廊,当走到走廊尽头后,小胖指着尽头的门说道:“你进去吧,里面有张红色的凳子,你站在那凳子旁边就行。”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我问道:“胖哥,你不跟我一起进吗?” 小胖说道:“我进这个门不合规矩,你独自进去就行。” 我点了点头,走进了小门。 当我进入小门后,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我。里面的空间很大,我正站在一个主席台模样的地方,主席台下面密密麻麻站满了身穿黑色中山装的人,粗略看去有二百多人。 主席台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关公雕像,雕像前面放着一个很大的鼎,鼎里面插着一炷有我拇指粗的香,鼎旁摆着一个香案,鼎后面摆着五张很古朴的椅子,正中间的那张椅子雕工很漂亮,面对这五张椅子,左面摆了五张古代那种木色交椅,右边摆了六张椅子,前五张跟左边的一模一样,第六张椅子是另类的红色交椅。 正当我愣神时,一个年龄在六十左右的老者走到我身边说道:“去,你站在那红色椅子旁边,等会看别的椅子上的人坐下了你就坐那椅子上。”说完,轻轻推了我一下。 我向着那椅子走去,下面站着的人静静地看着我,我紧张的腿不由自主的发抖,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即使学校五一、国庆演节目时,我都属于那种集体合唱中的一员,打死我都不敢独自上台表演,但今天下面站着二百多号清一色中山装的人,而我却独自站在这主席台上,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睛中,我能不紧张嘛。 当我努力忍着颤抖的腿走到红色椅子旁边时,刚才跟我说话的那老者站在主席台上用川蜀话说着什么,此时的我紧张的大脑一片空白,哪里还能听清老者在说什么。 老者的话说完,主席台下的人们统一做了一个手势,整齐划一的喊着“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连喊了三遍,另一侧的小门里走出了一些身穿长袍的人。 这些人中,首先出来的是张哥,接着跟在张哥身后跟着走出了十三个人,赵同是其中之一,除了张哥和赵同,其余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他们中大部分人都在四五十岁,其中有一老者年龄在六十多岁,下巴留着山羊胡须。 张哥看了我一眼,轻轻点了一下头。 接着张哥站在最中间那把椅子旁边,接着有三人站在了张哥两边的椅子旁,张哥左手边的那把椅子是空的。 众人站定后,我发现大家都是面对关二爷,而我却站在椅子旁边,面对着我对面的椅子,这把我尴尬的冒出了汗,连忙一个向左转,面向关老爷。 喊话的老者喊道:“拜关二爷……。” 张哥走到香案前,拿起早已点好的两炷香,恭敬的插在了鼎里,接着张哥开始拜关老爷,他拜关二爷的动作很复杂,也很繁琐。 张哥拜完关老爷后,他旁边的三人以及喊话的老者走到雕像前,开始拜关二爷,他们的动作也很复杂和繁琐。 接着是赵同们十个人走到关老爷雕像前拜关二爷。 等赵同们正在拜关老爷时,喊话的老者走到我身边,轻声说道:“下面是你拜关二爷。” 我惊恐的对老者说道:“伯伯,我不会做这些动作啊。” 老者说道:“无妨,上去磕三个头就行。” 我向老者投去感谢的眼光,点了点头。 老者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等赵同们拜完后,老者对我使了个眼色,我深呼吸了一口,走到关老爷雕像前,恭敬的跪下磕了三个头。 接着是台下的众人一排一排的开始拜关二爷,他们的动作也很繁琐,但相对张哥们的动作,是比较简单一点。 等所有人拜完关老爷后,主席台上的众人开始纷纷落座,我也坐在了红色交椅上。 第300章 分钱 第三百章 会场中突然安静了下来。 仅仅只安静了十几秒后,张哥起身对大家开始讲话,他说的内容我没有听懂,之所以听不懂,一是他用的是川蜀方言,二是他说的话中夹杂了一些江湖话,江湖话是我后来知道的,他们这组织中江湖话有黑话、切口、也有很多很古老的川蜀方言,别说我听不懂,就是让土生土长的普通川蜀人过来,也基本上只能听个一知半解。 张哥最后一句话音调很高,我也能听懂,是“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接着台下所有人的喊了一声“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后整齐的做了一个“拜”的动作。 接着是喊话的老者起身开始讲话,这老者坐在张哥左手边刚才空的那张椅子上。 讲话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讲话的人加上张哥是六个人,跟张哥坐一排的那些人全部讲话了,赵同十人中只有左边的第一个人讲话,其余人没有讲话。 讲话结束后,从我来的那个小门中进来了二十个左右跟我一样衣服的人,他们每两个人抬了一张桌子,将桌子摆在了主席台最前沿。 抬桌子的人离开后,从那小门中陆续进来了很多人,他们中有人抬着一个用红布盖着的托盘,有人拉着大号的行李箱。 当把托盘摆在桌子上,揭开红布后,我看见托盘里是一根一根的金条,我数了一下,共摆了托盘十个,每个托盘里摆着十根金条,这些金条很大,比我骗那女的的金条大的多。后来我听说那一根金条是500克。 不知咋的,那金条对我冲击不大,真正让我惊掉了下巴的是那一个个大号的行李箱,里面全是一捆一捆的百元大钞,那些钱从行李箱中取出来摆在桌子上后,直接摆成了一座小山。 接下来的时间,是喊话的老者说一段话,下面人群中就会走上来一个人。 先是分黄金,共有十个人上台拿走了托盘,分完黄金再分钱,那分钱的场面太震撼了,最少的一个人拿了两捆,最多的一个人直接装了两蛇皮袋,我看见拿钱的人中也有小胖,他是拿了六捆钱。 眼前分钱的场面看的我心潮澎湃。 分完钱后,张哥起身讲话,讲完话所有坐着的人起身,众人高声喊了三遍“岂曰无衣,与子同胞”后会议结束。张哥率先向小门走去,随后主席台上的人一个一个跟着张哥走出去,最后我也跟着走了出去。 走出小门后,张哥对我说道:“亮子,晚上我还有事,你跟着赵同去酒店过年三十吧,明天晚上我俩好好坐一会。” 我点头道:“好的,张哥。” 赵同走到我身边说道:“走吧,兄弟,我们去过年。” 我跟着赵同走出大楼,外面停着五辆清一色的奔驰汽车,赵同带我上了中间的一辆车。 我跟赵同坐在后排,他给我递了一根烟。 我接过烟说道:“哥,今天分钱的场面太震撼了啊。” 赵同说道:“小场面了,刚才只是意思一下,等所有人回到各自堂口后那分钱的场面更震撼。” 我说道:“难道各个堂口分的钱比刚才那些还多?” 赵同道:“对的,你娃聪明,刚才分的钱就像你读书时领的奖状,仅仅代表鼓励和荣耀,而各自堂口里分的钱是奖品,奖品永远比那张纸片片奖状值钱。” 我问道:“刚才总共发了多少钱啊?” 赵同说道:“只有五千万。” 要不是车里,这个数字绝对会把我惊得跳起来。 赵同看着惊得目瞪口呆的我说道:“瞧你这德行,五千万算个鸡毛,等我去我堂口我让你看一下什么叫大场面。” 我说道:“在你眼里五千万都算个鸡毛,那你堂口要分多少钱啊?” 赵同伸出了三个手指。 我问道:“三千万?” 赵同轻轻在我头上刷了一巴掌,说道:“妈的,你看不起谁呢,我说的是三个亿。” 我彻底呆若木鸡。 随后赵同带我来到了酒店,在酒店门口下车后,我看见另外四辆奔驰车上也下来了几个人,其中只有小胖我认识。 我们上了十六楼,这层有好几个会议室,当我们走进最大的会议室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见赵同进来,众人纷纷起身。 赵同、小胖以及刚才一起来的几个人坐在了主席台上,我正准备在下面找个位置时,赵同喊道:“亮子,坐我旁边。” 我有点尴尬,我是何德何能啊,刚才就坐主席台,现在又要坐主席台,我算个鸡毛。 我不能拒绝赵同,因为此时坐在下面的所有人大概都是赵同的下属,我要是拒绝了就是驳了他的面子。 我坐在赵同旁边。 赵同开始讲话,他说的是普通话,中间没有说什么江湖话,所以我能听得懂他讲什么。 赵同讲话的内容大致如下:“各位兄弟姐妹们,一年的时间马上结束了,这一年我们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我们平平安安的局面和越来越红火的生意,离不开各位兄弟姐妹的辛勤付出和兢兢业业,马上就是过年,我在这里先给各位兄弟姐妹拜个年,祝各位以及各位的父母子女身体健康、幸福和谐、红红火火,也祝我们的生意明年蒸蒸日上,各位都能赚到盆满钵满,好,废话不说了,现在开始分钱。” 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传来,下面的人各个都是喜上眉梢。 接下来分钱我以为会见到三亿现金,没想到我一毛钱都没看见,他们是用支票的形式分钱。 期间我对小胖说道:“胖哥,咋不用现金啊?” 小胖说道:“你傻啊,三亿现金你知道有多重吗?搬到这里不得把我们累死,何况这些钱都是兄弟们今年苦回来的,用现金不免路上会出点问题,用支票最安全。” 分钱的时间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小胖个人分了六百万,属于个人中最多的一个,超过一千万的都不是分给个人的,是分给赵同手下公司的,接钱的是公司老总,估计他们回去了也是要举行这么个分钱仪式。 小胖之所以分到六百万,是因为刚才总部开会时小胖个人获得六十万的“奖状”,按照规矩是堂口还需要给他“奖品”,这“奖品”就是总部“奖状”的十倍。 我暗自在想,那获得两蛇皮袋“奖状”的人回到堂口得分到多少“奖品”啊。 分钱到最后,意外的是我也获得了五十万的奖励,据赵同说是对我的酒吧的鼓励奖,希望我们酒吧明年生意红红火火。 给我的五十万是现金,装在了一个密码箱里。当这箱子送到我手里时,我有了个想法,我想去酒吧也搞一个这样的分钱会议,但最后我还是忍住了,毕竟酒吧的老板是张梅,而且我也对酒吧的经营不熟,赵同说过外行指导内行是大忌,我打算把这钱给张梅,让她自己去分。 此时此刻,持续而来的金钱冲击让我对钱没了概念,也没了那种对钱动心的念头,我想,此时此时就是给我一千万,我的内心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波动。 第301章 十排大哥孙女 第三百零一章 会议结束后,来分钱的众人纷纷离开酒店,据小胖说这些人赶着回公司也是分钱,下面的好多人都等着拿钱回去好好过年呢。 赵同提议我们三人去喝杯茶,冷静一下后开始吃年夜饭。 我觉得这是赵同照顾我,毕竟赵同和小胖很有钱,也见过很多钱,他俩根本就不需要冷静,需要冷静的人是我。 我们三人来到一间茶室,边聊天边喝茶,期间我得知钢弹也跟着博舟去藏地了,这次博舟去藏地,不光带了钢弹和宇哥,还找张哥借了几十号人,估计博舟来川蜀就是找张哥借人的。 我拿出小红的银行卡放在桌子上,对赵同说道:“哥,小红让我求你件事?” 赵同问道:“小红是谁啊?” 我回道:“是八楼的洗浴的一个妹子。” 小胖补充道:“是姓赵的那女的,就是亮子经常去找她洗澡的那女的。” 赵同“哦”了一声,问道:“咋了,她让你求我干啥?” 我将小红的诉求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赵同。 赵同听后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也是个重情义的妹子,得,这个事情我帮你办了,正好我们集团就有资助贫困学生的活动,这八万块钱我们集团帮她掏了,那妹子存这些钱也不容易,等会你下去把卡还给她。” 我说道:“哥,我替小红谢谢你。” 赵同说道:“提谢就见外了啊,来,喝茶。” 小胖喝了一口茶后说道:“亮子,你是不是喜欢那小红,你要喜欢那小红,你就带她走,她的工资我们酒店每月一毛不落的发给她。” 我摇了摇头,说道:“胖哥,算了,要不是张哥,张梅我都不知道怎么安顿,小红还是留在你们酒店吧。” 小胖说道:“行,以后你想把她带走的话,说一声带走就行。”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以后再说吧。” 如今再想起这件事,我非常非常的后悔,那天我要是将小红带走,在酒吧给她安排个事或者干脆给她开一个店,那么她后面就不会发生那些事,她也不会死,唉! 好了,又扯远了,喝了一会茶后,我们三人去了餐厅,跟酒店的一些骨干成员开始吃年夜饭,这些人我都认识。 酒过三巡后,赵同看了一下手表,对我说道:“亮子,我要去总部吃年夜饭,你去不去?”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就不去了,总部的人除了你和张哥,别的我也不认识,去了太拘束,远没有在这里爽。” 赵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行,你就在这吃好玩好,等十二点了去放烟花,今晚我们酒店的烟花是全市最牛逼的。” 我说道:“真的吗?” 赵同说道:“真的,现在估计楼顶上已经摆满了,你想放的话现在就去放几个。” …… 赵同走后,我和小胖去了楼顶,楼顶上三四个工作人员正一箱一箱的摆烟花,那烟花确实摆了快一楼顶。 小胖指着一个特别粗的桶形烟花说道:“亮子,把这个放了,给这城市预预热。” 此时的我早已经摩拳擦掌了,在小胖的一声令下,我抬起烟花来到楼顶空出专门放烟花的地方,拿出打火机点着了。 十几秒后烟花冲上天际,等爆开之后,五彩的烟火照亮了半个城市,这烟花也太漂亮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小胖一个接一个的放烟花,那爆出来的五彩烟火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漂亮。 我相信那晚的成市每个没有喝趴下的人都在看我和小胖放的烟花。 一个多小时后,小胖说道:“亮子,再不放了,再放十二点就没烟花了,这些烟花都是从外地运来的,现在放完了今晚我拿钱都没地方去买。” 我笑道:“我操,我终于发现胖哥你也有肉疼的时候啊。” 小胖说道:“老子才不心疼买这烟花的钱,关键这东西放完就没了,拿钱也买不回来,这些是两个月前在外地专门定做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胖哥,明年你也帮我定做点,我整回我村子里放,这一个烟花放出去,我就是我们村最靓的仔。” 小胖说道:“好,明年年三十前我把烟花送到你村子里来。” 我们回到酒店继续喝酒,骨干成员都已经回到各自的岗位工作了,今晚这酒店人爆满,川蜀有钱人还是多啊。 陆陆续续来了些人,有男有女。 我们在六楼最大的ktv包厢里唱歌喝酒跳舞、期间我喝的迷迷糊糊,好像跟一个非常飒的女的抱在一起接吻,后来发生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中午时,我才起床的,洗漱时我给小红说了赵同答应帮她,当我把她的银行卡递给她时,她死活不要,说是不能白拿公司的钱,最后我一阵威胁加说好话,她才将卡收回去了。 洗漱完成,我是神清气爽,找到小胖后,小胖笑着对我说道:“兄弟,昨晚发生的事你记得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喝迷糊了,我只记得我跳舞和跟一个女的亲嘴,后面发生的我都不记得了。” 小胖笑了一下说道:“你不记得,有人记得啊,你昨晚拿着话筒给人家表白,说今天就要跟她结婚,哈哈哈哈。” 我尴尬地头上冒汗,说道:“胖哥,真的吗?” 小胖说道:“骗你干鸡毛,我给你说,那女的是十排大哥的孙女,人家已经当真的,上午打来电话,估计等会就要来找你。” 我问道:“十排大哥是干啥的啊?” 小胖说道:“昨天总部开会时讲话的那老头就是十排大哥。” 我一阵惊恐,那讲话的老头坐在张哥旁边,那就是总部的大佬啊,完了,我这回捅到马蜂窝里了,这地方我是不能待了。 我对小胖说道:“胖哥,这地界我是不能待了,我现在就回老家,你把我送到火车站行不行?” 小胖说道:“靠,兄弟,你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那十排大哥的孙女就是个女疯子,她要知道我把你送走了,得把我皮扒了,你自求多福吧。” 我坐在沙发上,对小胖说道:“胖哥,你早知道他是十排大哥的孙女,你昨晚就应该拉住我啊,你这不是眼睁睁看着我跳了火坑嘛,我他妈现在徐嘉怡都没搞定,又招惹了一个大佬的孙女,你说的咋办啊?以后我他妈再也不喝酒了。” 第302章 王梦 第三百零二章 小胖说道:“兄弟,我给你说,虽说那女的是十排大哥的孙女,但你也不差,那女的要是在你面前叫嚣,你就揍她,只要不把她揍死,你屁事都没有。” 我说道:“胖哥,人家是大佬的孙女啊,我要敢揍她,说不定我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见。” 小胖说道:“大佬咋了,你现在也是个大佬,总部那么多人开会,只有十六个人有座位,你是有座位的其中之一,所以你要相信你的实力,我保证你揍她屁事都没有,你要有一点点事,我把我的头割下来让你当球踢。” 我问道:“真的吗?” 小胖说道:“绝对是真的,相信自己。” 我说道:“我真揍她了她的爷爷不会找我麻烦?” 小胖说道:“绝对不会。” 我说道:“那我怕个球,她要是敢在我面前炸翅,我绝对揍她。” 小胖说道:“你小子还不知道你坐的那个位置意味着什么,等你以后就懂了。” 我说道:“你给我剧透一下呗,那个位置意味着什么啊?” 小胖说道:“打住,我要是剧透董事长会把我舌头拔了……”说着,他的手机响了。 小胖一看手机,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她来了。”说完,接通了电话。 五六分钟后,门被推开了,就是那个很飒的女的。 她走到我面前,说道:“你昨晚不是说要娶我吗,我现在来了,你娶我吧。” 通过小胖的那些话,此时我的内心一点打怵的感觉都没有,我模仿大佬的语气对她说道:“小爷我现在还小,再说我已经有媳妇了,你当也只能当个小的。” 她愣了一下,说道:“操,渣子。” 我说道:“小丫头片子,你骂谁渣子啊,奶奶的,你要敢骂我,我就揍你。” 她突然笑了,说道:“得,本姑娘算是怕你了,大哥,听说北冰洋酒吧是你的,今天我要去那喝酒,所有的消费你包了呗。” 我说道:“怕我就对了,不过你想去我酒吧喝酒是可以的,所有的消费我包了,以后你去消费也不要钱。” 她说道:“真爷们,走吧,那我们一起去吧。” 我正打算去趟酒吧呢,要把那五十万给张梅。 我起身说道:“行,走吧。” 正当我俩出门时,小胖叫住我道:“亮子,这是你的银行卡,本来昨晚给你的,我喝酒忘了。” 我问道:“张哥不没收了?” 小胖笑着说道:“你已经通过了董事长考验。” 我接过银行卡说道:“走吧,胖哥,我们一起去喝酒。” 小胖说道:“你们去吧,酒店一大堆事等我处理呢,我估计这几天都没有时间。” …… 我和这女的在电梯里聊天得知,她叫王梦,比我大两岁,今年十七岁,在成市一中读书。 走出酒店大门,她从一个特拉风的摩托车上拿了一个头盔递给我说道:“上车,本小姐带你飚一圈。” …… 二十分钟后,来到了酒吧,此时的我脸煞白,我觉得坐在她摩托车上的这段时间,我的灵魂最少出窍了二十次,坐她的摩托车比坐过山车还煎熬,发誓我再也不坐她的摩托车了。 下了车,我脚踩在地面上像是踩在棉花上了,我想我是被冻的。 正当我准备往酒吧走去时,她拉住我,摘了我的头盔,我忘了头上还戴个头盔啊。 她看着脸色煞白的我问道:“你不会骑摩托车?”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会。” 她说道:“男人怎么能不会骑摩托车呢,明天我带你去我的摩托车俱乐部,送你一辆摩托车,顺带教你怎么骑摩托车。” 我说道:“算了,我还是开汽车吧,这玩意太危险了,而且大冬天的骑着太冷。” 她说道:“哪里危险,这世上就没有比骑摩托车更爽的事,就这样说好了啊,明天我带你去我俱乐部,你个男人怎么能不会骑摩托车呢……。” 正当我转身往酒吧走去时,她叫住我道:“大哥,你的包没拿。” 我突然想起那五十万还在她摩托车后面的箱子里。 五十万块钱昨晚我装在了我书包里,里面还有宇哥的十几万块,这六十几万快把我书包装满了。 当我和王梦走进酒吧时,酒吧里温度挺舒适的,正好能褪去我身上的寒冷。 酒吧里的人不多,有两桌沙发上有人,七八个卡座上有人,其余的几个人在坐在吧台喝酒,舞池里没有跳舞的人,舞台上空落落的,音响中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我和王梦走进了办公室,里面没有人,我拿出手机准备给张梅打电话时,张梅走进了办公室。 张梅笑着说道:“老板,过年快乐。” 我看着一脸憔悴的张梅,觉得她是严重的睡眠不足啊。我说道:“过年快乐,张梅姐姐,你应该注意休息啊。” 张梅说道:“太忙了,过年期间酒吧是爆满的,过完年就好了。” 我指着王梦说道:“张梅姐姐,这是我朋友,叫王梦。” 王梦跟张梅握了一下手,相互认识了一下。 我对王梦说道:“张梅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你想喝酒就找她,让她给你安排。” 没等王梦说话,张梅说道:“哪是老板,我只是个打工的。王梦姐姐,你是一个人喝酒还是跟朋友们一起。” 王梦说道:“我一个人喝点,你们这的调酒师不错,你俩忙吧,我去吧台了。”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张梅看了我一眼,转身跟着王梦出去了。 几分钟后张梅走了进来,对我说道:“老板,你打算喝点什么吗?” 我说道:“就喝点茶吧,你忙不,不忙的话跟我聊一会天。” 张梅说道:“现在不忙。”说完,从茶柜拿出罐茶叶给我泡茶。 …… 我和张梅边喝茶边聊天。 我问道:“张梅姐姐,经营这酒吧你有没有什么困难?” 张梅说道:“没有困难,沈姐已经经营好了这酒吧,我接手就是按照她的模式继续经营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以后有啥困难跟我说啊。” 张梅点了点头。 我拿起身边的书包,说道:“昨天赵同给这酒吧奖励了五十万块钱,这钱你处理吧,对那些表现好的员工发发奖之类的。”说着,我取出五十万摆在桌子上了。 张梅看了一眼这些钱,说道:“老板,这钱你还是拿上吧,酒吧有钱呢,等会六点时所有员工开会,你拿酒吧的钱给他们奖励就行了。” 我说道:“这钱还是你处理吧,本来是我想在这酒吧搞个分钱会议,但一想这酒吧你是老板,所以只能让你分了。” 张梅说道:“老板,酒吧账上真有钱呢,抛开所有的开支,现在账上有二十多万呢,我这就给你看一下账本。”说着,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账本,交给了我。 第303章 晚会 第三百零三章 我粗略看了一下账本,这账本中的内容像日记,字写的很工整,上头是日期,左面是每日盈利多少,右边是每日支出,最下面是减去支出的净收入,由于写的很详细,所以我这个初一水平的人看起来一点都不费力。 我翻了几页,对张梅问道:“这记账的方法是沈姐教你的?” 张梅回道:“不是,是我自己琢磨的,以前我为了存钱,每日记账,通过每日的账目,就可以分析出哪些钱是必要的花费,哪些钱没必要花,这样就就能存住钱,不然钱花哪了都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账我就不看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以后我也不会查账,你把握好就可以。” 张梅欲言又止。 我说道:“你有话就说吧。” 张梅说道:“老板,你应该再派一个人过来,这样我就可以受到监督,你也可以放心啊。” 我笑了一下,说道:“你这话说的,我对你就很放心啊,就是你把这酒吧卷跑了都没事,我只当自己眼瞎了。” 张梅说道:“不会的,老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搞那种乱七八糟的事。” 我说道:“我相信你,以后等我长大一点,我们再做点别的生意,要让我们的生意做大做强,以后我们也开奔驰住别墅。” 张梅点了点头。 她突然起身从办公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道:“老板,这里面是你的钱,以后每个月我都会把你的钱打到这张卡里,这卡是张哥在你家乡用你的名义办的。” 我说道:“你把你的那份钱拿走就行,我的钱交给张哥,张哥说我暂时不能拿酒吧的钱。” 张梅说道:“不是这样的,过年前我去找沈姐算酒吧的账目,是沈姐这么安排的,听说是董事长这么吩咐的。” 我说道:“好吧,既然张哥安排的,那我就拿走了,里面有多少钱啊?” 张梅说道:“这里面有三十多万块,是上个月的净利润中的百分之五十九。” 我说道:“咋是百分之五十九,不是百分之五十五吗?” 张梅说道:“我想了一下,我拿百分之三十就行了,剩下的百分之十一就放在酒吧账上面,用以酒吧备用资金,这是我自作主张的,老板,你不会生气吧。” 我说道:“你说我能不生气吗?说好的你拿百分之四十五,你咋能搞成自己只拿百分之三十了,我又不是周扒皮,我不能剥削你啊。” 张梅说道:“老板,百分之三十已经够多了,我完全满足了,你要是再往上涨钱,我就不干了,我还是去开服装店。” 我顿时无语,这天底下谁还能嫌自己钱少啊,但看着张梅决绝的眼神,我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吧,如果你以后真缺钱,把那百分之十一的备用金拿走也行。” 张梅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指着桌子上的五十万块钱,说道:“这钱你拿走,当酒吧备用金也行,给员工分了也行,你自己做主吧。” 张梅说道:“老板,酒吧账上有钱呢,再说给员工发奖金要不了这么多钱,我心里都有数呢,这钱你拿回去吧。” 正当我俩僵持不下的时候,王梦拿着一杯鸡尾酒突然走了进来,看着桌子上的钱说道:“你俩在这分钱啊?” 我笑了一下,给王梦让了个位置,示意她坐。 王梦坐下后,我将我和张梅的争执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王梦说道:“就这么简单的问题,看把你俩难的,我给你俩教个办法。” 我问道:“什么办法啊?” 王梦说道:“你俩两个都是这酒吧的大小老板,这钱先你俩拿三十万,大老板亮子拿二十万,小老板张梅姐姐拿十万,剩下的二十万中,拿出十五万今晚在酒吧搞一个新春晚会,为答谢新老客户,中间加点抽奖项目,奖品可以是现金,也可以是一两克的金豆子等等,反正要有多豪就搞多豪,这样你们酒吧今晚就彻底火了,剩下的五万新春晚会结束后,在你们酒吧内部搞一个小型聚会,期间一部分钱当红包发给员工,一部分钱也搞一个抽奖活动,这样岂不是人人都有好处,而且对你酒吧以后得发展也有利。” 我听得眼睛都亮了,我咋没想到这样搞啊。 我对张梅问道:“张梅姐姐,你看这样搞行不行?” 张梅说道:“这方法太好了,就这样弄,但我就不要那十万块钱了。” 我突然感觉只要提到给她分钱,这张梅就开始磨磨唧唧,妈的,于是我骂道:“你别再推来推去的,是你的钱你就拿上,磨磨唧唧的真烦,妈的,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张梅低下了头。 我看了一下手表,快到下午两点了,我对张梅说道:“好了,现在开始弄晚会吧,今晚必须要搞得要多豪有多豪,就是把这五十万都搞没了都行,赶紧行动吧。” 张梅说道:“好,我这就安排。”说着,就要起身去准备。 我看了一眼在旁边正喝酒的王梦,突然叫住了张梅。 我对王梦说道:“王梦姐姐,我是看出来了,你这大家大户出来的人就跟我们不一样,等会这晚会你也帮着张罗一下呗,不让你白帮忙,你需要多少的辛苦费你现在就从桌子上拿。” 第304章 两个角色 第三百零四章 王梦瞥了我一眼,说道:“刚才还要揍我呢,现在开始求我了啊,就你这点钱,本小姐也看不上,不过看在你叫我姐姐的份上,我免费帮你了。” 我说道:“那就谢谢姐姐了啊,以后你就是我酒吧的vip中的vip,一切消费全部免单。” 王梦说道:“这还差不多,好了,我跟张梅姐姐忙去了。”说着,起身跟着张梅就要走。 我又喊住张梅道:“把这些钱拿走吧,我的那二十万你帮我打到卡里,我不敢去银行,我对银行有阴影。” 张梅点了点头,从柜子里拿了个包,将钱装走了,顺带也将我的书包放在了柜子里。 我在办公室待着无聊,于是去给张梅和王梦帮忙,只帮了十几分钟,我就被王梦赶走了,他说我是土包子,待着只会添乱。 我无奈的走出了酒吧,我站在酒吧门口,看着门玻璃中的自己,这也不土啊,小伙子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咋王梦、李文惠娟、李玲玲、祁晓萱这些个大小姐都说我土啊,难道我真的土? 我细细打量自己,这头发是有点长,这衣服是昨天的那身黑色中山装,看起来确实显得有点老气,我看了十几分钟,最后我总结出我确实有点土。 我好歹也是有百万身家的人了,再不能让别人说我土了,想到这,我走回办公室,从包里拿了两万块钱,我要去买买买,我要把自己打扮成靓仔。 出门打车来到了一家商场,在商场转了一圈,我泄气了,我发现我的眼光不行,挑的衣服穿起来还是看着那么土。 我坐在商场休息凳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准备找个靓仔参照一下,看了很久,这眼前的这些人也没个时髦的人啊,这我咋找个参照物嘛。 正当我无可奈何时,迎面走来的两个女生吸引住了我,不是她俩有多漂亮,而是这俩女生的穿着打扮跟李玲玲差不多,一看就是时髦的人,我何不花钱雇她俩给我当一下参谋。 说干就干,我起身走到她俩面前说道:“两位姐姐你们好,一看你俩就是个时髦的靓女,我花钱雇你俩,你俩给我当一下参谋,我也想把自己打扮成靓仔。” 两个女生均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 我说道:“真的,我花钱雇你俩,你俩给我好好做一下参谋。” 其中一个女的说道:“你这搭讪的方式真奇葩啊。” 我说道:“你俩误会了,我不是搭讪你俩,只是我想请你俩给我当一下参谋,我刚才在这商场转了一圈,我自己挑的衣服我都觉得土。” 两个女生笑了起来,另一个女生说道:“行吧,你打算花多少钱雇我俩啊?” 我说道:“随便,你俩开个价。” 这女的笑了一下,说道:“我俩出价很贵的啊。” 我说道:“出吧,你俩出多少我就给多少,要是把我打扮成靓仔,我还给你俩奖金。” 这女的笑了一下,说道:“好,你给我俩一人三百,我俩给你当参谋。” 我从兜里拿出一沓钱,给了他俩一人四百,说道:“多给你俩一百,你俩一定要好好给我当参谋,只要把我打扮成靓仔,我再给你俩一人四百。” 两个女生的眼睛中露出惊讶的目光。 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两个女生高一点的叫韩玉芹,矮一点的跟我一个姓,叫杜霞,两人是川蜀本地人,是川蜀一个大专院校的学生。 随后的时间,我先被她俩带到了一家理发店,理发、修眉和染发。 我的头发被剪成了短碎发,并且染成了淡蓝色,我看着淡蓝色的发型,还挺帅的,心里暗道我是找对了人啊,要是没有她俩,打死我都不会想到把我头发染成淡蓝色。 接着她俩带我去了一个大商场,在她俩的各种比较下,给我买了一条很复古牛仔裤,配了复古的皮鞋,上身是一件卫衣加了一个羽绒马甲。 等我换了这一身行头后,杜霞和韩玉芹两人围着我左看右看,最后两人一合计,又带我去了一家眼镜店,按我的脸型给配了一个没有度数的眼镜。 戴上眼镜后,两人又对我一阵打量,韩玉芹说道:“亮子,你以后不要笑,你笑起来有点憨憨的感觉,你要不笑,绝对是又帅又酷。” 我点了点头。 最后我们相互留了电话号码,并且我又给她俩奖励了一人四百块,约定下次我买衣服一定再雇她俩当参谋。 等我再次回到酒吧时,酒吧里工作人员已经到齐了,都在忙碌着,我看见王梦坐在吧台上摆弄着手机。 我走到她面前说道:“辛苦了,王梦姐姐。” 她抬头看着我,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后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你是亮子?” 我说道:“我不是亮子还是谁啊,你眼睛花了啊。” 王梦一下站到地上,轻轻摸了一下我的头发,说道:“一会不见,你咋变成这样了啊?” 我本想笑,但想到韩玉芹说我笑起来憨憨的,于是我没有笑,对王梦说道:“咋的?不好看吗?” 王梦摇了摇头说道:“不,好看,太好看了,你小子现在不光帅,而且很酷啊。” 我说道:“当然,我可是专门花钱雇了两个参谋给我好好打扮了一番。” 王梦说道:“你这钱花的值。”说完,大声对张梅喊道:“张梅姐姐……” 张梅走过来看了我一眼,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惊讶,她跟王梦一样,用试探的语气问道:“你是老板?” 我说道:“当然是啊,刚才我专门出去打扮了一下。咋样?帅不帅?” 张梅说道:“帅,非常帅。” 我说道:“帅就对了,我现在好歹也是有百万身家的人,以后我绝不允许别人说我土。”后面一句话是对着王梦说的。 王梦笑了起来,说道:“没看出来啊,你这么在乎我对你的看法啊,你是不是超级喜欢我?” 我说道:“滚犊子哦,小爷对女人不感兴趣,女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后面这句话是刘鹏程曾经说的,我觉得用在此时此刻超级合适。 王梦撇了撇嘴,贱贱地笑了一下,说道:“昨晚你可是不这样啊。” 我说道:“昨晚是昨晚,没见小爷我已经改头换面了嘛,以后不要勾引我,小爷对女人不感兴趣。” 王梦笑了起来,说道:“我是看出来了,你绝对是个典型的渣子,百分之二百是渣子。” 我说道:“渣子咋了,我当渣子我骄傲。” 正当我跟王梦胡扯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张哥打来的。 电话接通后,张哥问道:“亮子,你现在在干嘛?” 我回道:“我在酒吧呢,准备晚上酒吧的新春晚会呢。” 张哥问道:“你忙不忙?” 我回道:“不忙,都是张梅和王梦在弄。” 张哥说道:“那好,你到酒店过来,我俩坐一会。” 我说道:“好咧,马上到。” 挂断电话后,我从办公室拿了我的书包,让小兰将我送回了酒店。 在路上,小兰频频从车内后视镜看我。 我问道:“我脸上有花吗?你咋一直看我。” 小兰笑了一下,说道:“老板,我觉得今天你的打扮非常酷。” 我说道:“酷就对了,我专门请人这样打扮的。” 等回到酒店后,每个工作人员只要看见我,总会多看我几眼,我是赚足了眼球啊。 当我走进二十二楼张哥的办公室后,张哥定定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说道:“你小子咋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了啊?” 我说道:“唉!一言难尽啊,上面的李文惠娟、李玲玲、祁晓萱,这里的王梦,他们都说我是土包子,于是我刚才专门雇了两个女生,把我打扮了一下,咋样,张哥,帅不帅?” 张哥笑了起来,说道:“帅是帅,但看着像是小混混。” 我说道:“像小混混总比土包子好,你想想你当初,那大裤衩子配大拖鞋,活脱脱就是个油腻的中年大叔,如今你不也专门找人把自己打扮了嘛。” 张哥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怎么看怎么像小混混,你小子现在还是学生,把头发搞成这样,等回家后你师父绝对会揍你。” 我说的:“这有什么难的,等我回去前染回来不就行了嘛,以后我来川蜀,我就打扮成靓仔,等回西北,我就恢复成学生模样,要随时转变,扮演好两个角色。” 张哥问道:“什么两个角色啊?” 我回道:“我现在就是两个人啊,在西北时,我是个初中好学生杜博文,在这里时,我是个道上的黑医、是个酒吧老板,是个身家超过一百万的张亮。” 张哥愣了一下,说道:“那你想当杜博文还是想当张亮?” 我说道:“我两个都想当,我能过两种不一样的生活,这多爽啊。” 张哥笑了起来,说道:“可以,你小子怎么喜欢就怎么来,但我提前给你说,你在外面怎么嘚瑟都行,但你千万不要去你家乡嘚瑟,你要在家乡嘚瑟,一不小心玩过头后你说不定以后就没脸回家乡了。” 我说道:“懂,张哥,我绝对会在家乡做一个懂礼貌,爱学习的好学生。” 张哥说道:“一言为定,你小子要食言了我可不饶你。” 我说道:“你老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呢。” 张哥点了点头,说道:“听说昨晚你又跟王梦搞一起了?” 我笑了起来,说道:“昨晚喝大了,发生的事我不知道啊。” 张哥说道:“你跟哪个女孩玩我都不制止,但王梦你还是要注意点,她的爷爷有恩于我,你要想跟她好好处对象,就好好处,不要把她玩弄,知道了吗?” 我说道:“张哥你放心吧,我现在对女的不感兴趣,一个徐嘉怡一个李文惠兰,已经把我头都搞大了,以后我跟女人我只谈生意不谈感情,等我长大了,如果李文惠兰还爱我,我就把她娶了,如果她不爱我了,我就找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结婚,像王梦这种大小姐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 张哥点了点头,说道:“你自己把握吧,你小子现在有了点钱,但你不要飘啊,钱这个东西你要能把控得住,你就是好汉,要是把控不住,你小子说不定就会死在钱上,你永远要记住,钱是身外之物,命要没了,就是有再多的钱也没用。” 我点了点头,说道:“明白,张哥。” 张哥说道:“我再给你送个礼物,你要不要?” 我问道:“什么礼物啊?” 张哥说道:“送你辆车吧。” 我说道:“张哥,车我就不要了吧,我现在也没个驾照,有车我也开不了啊。” 张哥说道:“无妨,我再送你个司机,以后在川蜀,出门就不要打车了,也不要坐别人的车,你小子现在也高低是个有钱人,说不定一些小贼已经盯上你了,指不定哪天把你绑架了。” 我惊讶道:“不会吧?” 张哥道:“怎么不会,你听我的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送我个什么车啊?大奔吗?” 张哥笑了一下,说道:“你站起身瞧瞧你的屁股,是坐大奔的屁股吗?” 我笑了一下,说道:“那是什么车啊?” 张哥说道:“等会你就看见了。” 我点了点头,我将书包拿到桌上后说道:“张哥,这是诊所所有的钱,宇哥不在,我给你吧。” 张哥接过书包,放在了自己脚边。 我补充道:“里面我拿了一万块钱,等会我找个银行取出来再给你啊。” 张哥说道:“改天吧,等会我还有事,改天我俩吃饭时你再给我。” 我说道:“好的。” 张哥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我回道:“大年十三开学,我大年初八回去吧。” 张哥说道:“好,你这几天好好玩玩,初四去诊所继续坐诊,巩固一下前宇教你的缝针技术。” 我说道:“巩固缝针技术得有病人啊,这大过年的哪有受外伤需要缝针的人啊。” 张哥道:“会有的。” 我说道:“好,那我初四早上就去开门。” 张哥点了点头。 第305章 酒吧活动 第三百零五章 我突然想起博舟,于是我说道:“张哥,你能联系上博舟吗?我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打通,我现在有点担心他。” 张哥说道:“你不用担心他,他不会有事的,他去的地方没有手机信号,电话打不通很正常。” 我说道:“他前几天来这时,给我说一切顺利的话他年三十就能回家,现在他没回家,就说明不顺利啊。” 张哥道:“他去办的事有点棘手,快了,我估计他初十之前能回来。” 我点了点头。 张哥说道:“我给你的那本书中的内容掌握的咋样了?” 我回道:“除了正骨之外,别的都掌握的差不多了。” 张哥道:“正骨等你下次来了专门学习。” 我点头道:“好” 张哥说道:“好了,我现在要去参加个饭局,你回你酒吧去吧。” 我点了点头,正起身要走时,张哥说道:“你的车在地下车库,司机你认识,是吴军,以后他就是你的司机,他现在地下车库等你呢,” 我说道:“知道了张哥。” 来到地下停车库,我看见了张哥送我的车,是一辆黑色的帕萨特。 吴军带我到了酒吧门口后,我说道:“哥,走吧,我请你喝两杯。” 吴军说道:“我就不去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走进酒吧,工作人员还在忙碌,酒吧布置的很有过年的氛围。 我看了一下手表,快到六点了。 我走进办公室,看见王梦正在打电话。 我没有打扰她,倒了一杯水后坐在了凳子上。 王梦打了很多电话,每个电话都是在宣传酒吧今晚的活动。 最后一个电话打完后,王梦将手机放在桌上,对我说道:“为了你酒吧的活动,累死本小姐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啊?” 我笑了一下, 给她倒了一杯水说道:“姐,你又不缺吃不缺喝的,要啥补偿啊。” 王梦瞪了我一眼,说道:“操,我俩绝交吧。” 我笑着说道:“别,别绝交啊,我开玩笑的,你说吧要啥补偿,只要你说,我就满足你。” 王梦说道:“行,你请我吃个饭吧。” 我说道:“这有啥难的,走吧,我现在就请你。” 王梦说道:“我刚才刚吃饭,等酒吧活动搞完后你请我吃宵夜吧。” 我说道:“行,一言为定,我请你吃大餐。” …… 晚上七点,酒吧陆陆续续来客人。 晚上九点,酒吧里客人已经爆满,音乐声震耳欲聋,舞台上是几个着装很暴露的靓男靓女跳着劲爆的舞蹈,舞池里客人们也尽情地热舞,一个卡座上的一对男女正在接吻,沙发上一桌客人中,两个女人抱着接吻,旁边的同伴正拍手叫好,在另一桌上,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搂着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那咸猪手正上下摸索…… 我看着其中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不知咋的,我感觉这酒吧像是个妖洞,里面的人全是妖精。 晚上九点半,活动准时开始,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dj女拿着话筒讲酒吧关于答谢新老客户,特举办新年活动之类的话,讲完话后开始第一个游戏,是喝啤酒比赛,看谁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喝完一洋酒桶啤酒。这比赛的第一名奖金是三千元、第二名奖金两千元、第三名奖金一千元,第四名奖金五百元,第五名至第八名,是一张酒店大床房的房卡,所有参与者酒吧送四罐啤酒。 参与者很多,那啤酒喝的一个比一个猛,最后获得第一名的竟然是个长得很瘦、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的女的,这让我有点不可思议。 喝啤酒比赛结束,第二个游戏是男女俯卧撑,具体是一男一女,女的坐在男人后背上,男人做俯卧撑,看谁做的多。第一名奖金五千元加一张酒店大床房的房卡、第二名奖金四千元加一张酒店大床房的房卡、第三名奖金三千元加一张酒店大床房的房卡、第四名奖金两千元加一张酒店大床房的房卡、第五名奖金一千元加一张酒店大床房的房卡、第六名到第八名奖励一张酒店大床房的房卡以及一些情趣用品。所有参与者酒吧送四罐啤酒。 后面的比赛越来越露骨,简直是少儿不宜啊,但参与的人却很多,将人性中的欲念演绎的淋漓尽致,满酒吧都是欲望的气息。 …… 凌晨两点,酒吧里的客人渐渐离场,预示着酒吧快打烊了。 凌晨三点半,酒吧打扫完卫生,张梅开始组织所有酒吧工作人员开会,搞内部活动。 我没有参与接下来活动,一是我有点困了,二是我不想对张梅的管理指手画脚。 我去到办公室时,看见王梦正躺在沙发上睡觉,我轻轻拍了一下她,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我说道:“走吧,我请你吃宵夜。” 王梦问道:“几点了啊?” 我回到:“快四点了。” 王梦闭着眼睛说道:“不去吃了,我快困死了,我先睡会,明天再说吧。” 我说道:“好吧,那你睡一会,明天我请你吃饭。” 王梦没有回应,我感觉她已经睡着了。 我将我的马甲脱下来盖在她身上,转身离开了。 给吴军打了个电话,他把我送回了诊所。 上床后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我被手机铃声吵醒了,我一看来电号码,顿时头都大了,是徐嘉怡的电话。 我没有接。 接下来我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是徐嘉怡一直给我打电话。 我觉得一直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我接通了电话。 徐嘉怡:“喂,亮子,你的电话终于打通了啊。” 我说道:“手机前段时间被张哥没收了,刚拿上手机。” 徐嘉怡说道:“好了,我就信了,你干啥呢,忙不忙?” 我说道:“忙啊。” 徐嘉怡问道:“你忙啥呢?” 我心里想,我忙个毛线,小爷我正睡觉呢,今天我打算睡一天,但我不能实话实说啊,我鬼使神差地说道:“江湖上的事你还是少打听。” 徐嘉怡停顿了一下,说道:“好吧,我在我俩的房子里等你,什么时候你不忙了过来,我现在已经学会做饭了,我给你做饭。” 我说道:“好,等我不忙了过来。” 徐嘉怡说道:“你一定要来啊,我一直会等你的。” 我说道:“好的,我一定来。” 徐嘉怡突然说道:“我爱你亮子。” 我头皮有点麻,说道:“嗯嗯,知道了,我先挂了啊,我这边有点忙。” 挂断电话后,我将手机扔在床头柜上,继续睡觉。 正当我刚进入梦乡时,我的手机又响了,一看是昨天刚认识的韩玉芹打过来的。 接通电话后韩玉芹说道:“帅哥,你干嘛呢?” 我回道:“不干嘛啊,在睡觉。” 韩玉芹说道:“我今天请你吃火锅,不知帅哥能否赏个脸。” 我说道:“姐姐,不好意思,我等会还有事呢,没时间啊。” 韩玉芹说道:“好吧,那我改天再请你。” 挂断电话后,我又接着睡觉,我刚睡着,手机又响了,我心中暗道,妈的,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是王梦打来的。 王梦:“亮子,你去哪了?” 我回道:“我去诊所睡觉了。” 王梦说道:“好,知道了。”说完,没等我说话,她竟然把电话挂了,莫名其妙的女人。 我将手机放下,又开始睡觉。 正当我睡的正香时,手机又响了,妈的,这手机太烦人了。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王梦打来的。 接通电话后她说道:“亮子,开门,我在诊所门口。” 我说道:“真的假的,你别忽悠我啊。” 王梦说道:“骗你是狗,赶紧开门。” 我起身穿了衣服,跑去诊所将门打开,看见王梦正站在门口,旁边停着她的摩托车。 我说道:“大姐,你好歹搞辆汽车嘛,大冬天骑摩托车你不冷吗?” 王梦说道:“本小姐身体没那么虚。”说完,将手中的手提袋扔给了我。 我看了一眼,里面是我的马甲。 我俩从诊所走进小院,来到客厅,我给她倒了一杯茶后问道:“你咋知道这个诊所的?” 王梦说道:“成市这小地方,本小姐就没不知道的,你们诊所的那个叫张前宇的医生呢?” 我回道:“宇哥跟我师兄去藏地了。” 王梦点了点头,说道:“你赶紧去刷牙洗脸吧,等会我带你去我家玩。” 我摇头道:“不去,我今天哪都不去,我要睡觉。”笑话,她爷爷是十排大哥,又对张哥有恩,我去她家绝对很约束。 王梦说道:“把你懒死,赶紧的。” 我说道:“真不去,我去你家绝对很拘束,我这人受不了一点拘束,我在这诊所待着就很好。” 王梦瞪了我一眼,说道:“那好吧,你给我搞点饭,我肚子饿了。” 我说道:“大姐,你咋没有在来的路上吃点,我这时候去哪里给你搞吃的。” 王梦说道:“你傻啊,你不会出去买啊。” 我说道:“我不去,胡同里的餐馆都关门了。” 王梦把脚搭在桌子上说道:“那你不会给我做点啊,我看胡同口的那菜铺开着呢,你给我做点你家乡的特色菜吧。” 我说道:“不,我不想做饭。” 王梦说道:“昨晚我帮你忙差点累死,你连顿饭都不给我做,我俩绝交吧,以后有事不要找我。”说着,她从兜里拿出一包烟,点了一根。 我想了想,我确实昨天欠了她的人情,算了,我还是给她做点饭吧,反正我也要吃饭。 我说道:“行,我怕了你了,我给你做饭。” 我没有去买菜,原因是我太懒了,不想出门,哈哈哈。 我在厨房找了一圈,只有几个土豆,我干脆给她炒个土豆丝吧。 我做了点米饭,接着开始洗土豆。 二十分钟后,我招呼王梦过来吃饭。 王梦看着桌上仅有的一个菜,说道:“你就做了个土豆丝啊?” 我说道:“你凑合着吃点吧,实在不行,我等会请你去吃大餐。” 王梦说道:“行了,本小姐没那么娇气,一起吃吧。” 正当我要准备吃饭时,她说道:“我记得你还没有洗脸刷牙吧?” 我说道:“对啊,我吃完再去洗。” 王梦瞥了我一眼,说道:“臭男人。” 我笑了一下,开始吃饭。 正吃饭时,王梦突然问道:“你已经有媳妇了?” 我笑了一下,说道:“唉!昨天给你吹牛的,我这么小咋能结婚呢,不过有两个女朋友。” 她惊讶道:“几个?” 我回道:“两个,咋了?” 她说道:“你真是个渣子啊。” 我说道:“我才不是渣子,我现在打算跟其中的一个分手,只跟一个好好处对象。” 她说道:“为啥啊,脚踩两条船不是男人们的最爱嘛。” 我说道:“就是因为我不渣,才要跟其中一个分手呢,女朋友多了心累。” 她笑了起来,说道:“还心累,说的好像是真的似的,你小子是把人家女孩玩腻了吧。” 我说道:“得,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我俩好好吃饭。” 她笑道:“被我说中了吧,我前天晚上就看你小子不是个好人,那甜言蜜语对我说的一套一套的。” 我说道:“前天晚上我喝大了,我不记得我说啥了,再说我不就亲了你一下嘛,你就当上嘴唇跟下嘴唇碰了一下啊,不要当真。” 她笑了一下,说道:“你说的真轻巧啊,还上嘴唇碰了一下下嘴唇,前天晚上那是现场直播,我的清白算是被你毁了。” 我说道:“不至于吧,都是江湖儿女,接个吻不算啥,看淡一点就行了。” 她说道:“我看不淡,要不你给我点补偿吧。” 我说道:“怎么补偿啊?” 她说道:“你带我去你家乡转一圈咋样?” 我说道:“理论上没问题,但我马上开学了,你不也得去读书嘛,等五一长假时我带你去我家乡咋样?到时候我请你吃遍我家乡的美食。” 她说道:“可以,一言为定啊。” 我回道:“一言为定。” 第306章 永远的好朋友 第三百零六章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王梦聊了很多,她这人穿着打扮很飒,性格也很洒脱,不矫揉造作,不婆婆妈妈,没有那种大小姐的作风,挺好相处的。 吃完饭后,我去洗漱,王梦自发的刷锅洗碗,这让我对她更加高看了一眼,截止目前,我认识的所有大小姐中,只有她和李文惠兰最好相处,也最接地气。 洗漱完后,王梦说道:“走吧,我带你去我的摩托车俱乐部,教你怎么骑摩托车。” 说句真心话,我对摩托车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有点恐惧,因为我家乡每年因骑摩托车摔死的人很多,我说道:“大姐,这大冬天的骑摩托车太煎熬了,我身体不像你,我虚的很,要不到夏天你再教我骑摩托车吧。” 她说道:“行吧,我不强迫你,那我现在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走吧。” 我问道:“去哪啊?我提前给你说,我不去你家。” 她说道:“知道了,绝对不是我家。” 我说道:“行,那走吧,但我不坐你的摩托车,坐你的摩托车太恐怖了。” 她笑了一下,说道:“好吧好吧,把我摩托车放你这诊所,我俩打车去。” 随后我给吴军打了个电话,同时我和王梦将她的摩托车放到了小院里。 王梦带我去的好玩的地方是个攀岩俱乐部,这家俱乐部听说也是她的,由于过年,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我俩换了运动服和运动鞋后,王梦开始攀岩,她很灵活,攀岩时特像个猴子。 轮到我攀岩时,我觉得我像个猪,妈的,这玩意看着简单,玩起来太难,一趟下来后我的手指头生疼,而且我发现我好像有恐高症,我觉得攀岩运动不适合我。 我坐在地上看王梦自己玩,她玩的不亦乐乎,仿佛不知道疲倦似得,整整爬了一个多小时。 当她坐在地上喝水时,我说道:“姐,你是不是上辈子是个猴子啊?” 王梦说道:“应该是吧。” 我笑了起来,这女太逗了。 王梦说道:“我自打会走路后,就喜欢爬树,我只要看见一棵树,就想爬,为此我爸妈没少打我,随着慢慢的长大,我是越来越喜欢爬树,是那种骨子里喜欢的,一天不爬树我就浑身难受,但我好歹是个女孩,整天爬树也太丢人了,在我爸朋友的介绍下,我开始玩起了攀岩,现在每天都要玩一会这运动,不然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我说道:“你真是个怪人啊。” 王梦说道:“以后我要爬遍世界上所有的高山和岩壁。” 我说道:“我支持你。” 王梦笑道:“你起来,我教你攀岩,男人要多运动。” 我推辞不过,只能任由她指挥,慢慢的,我发现刚才我使的是蛮力,这玩意是有技巧的,技巧是腰马合一,手脚配合,不过这太依赖臂力和指力,我爬了几趟后彻底累瘫了。 她看着躺在地上的我说道:“身体底子还行,就是基本功太差,得好好练基本功。” 随后我见识了一下如何练基本功,基本功就是用手指的力量抓着两块墙上的石头做引体向上,我试了一下,只做了半个引体向上,而王梦却一口气能做二十多个,这小娘们的臂力跟博舟有一拼。 在攀岩俱乐部我俩一直玩到下午两点多,这里面除了攀岩之外还有单双杠、爬绳网、攀绳等等,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她在玩,我在看,这小娘们身体素质真好,我是甘拜下风。 我突然意识到我认识的这些大小姐中所有人的身体素质都很好,那李文惠兰两姐妹自幼学习跆拳道和舞蹈,身体素质很好,那李玲玲是专业的拳击运动员,身体素质更好,祁晓萱听说射箭和自行车很厉害,而且貌似也会三招两式的拳脚功夫。 在我没接触这些大小姐之前,我以为她们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但真正接触了,才发现人家们可不是什么花瓶,要脑子有脑子,要身体素质有身体素质,也是,这些个大小姐家那么有钱,不好好将身体练好,怎么去享受美好的生活啊。 在俱乐部洗过澡出来后,我跟王梦在一家餐馆简单吃了个饭,我本想是请她去吃大餐,但她说大餐她吃腻了,路边小吃才是她的最爱。 吃完饭后,我俩走在大街上,王梦说道:“我俩现在去哪玩啊?” 我说道:“王大小姐,我俩都玩了两天了,你不回家啊?” 王梦说道:“过年的三天我家人不管我,所以我能尽情的玩,三天年过完后,我就开始悲催的日子了。” 我问道:“怎么个悲催法啊?” 王梦说道:“我一天学习的东西超多,早晨起床后先是背一个半小时的书,吃过早饭后家教来辅导课程,下午一点半开始,我要练一个半小时的小提琴,然后是家教来辅导课程,一直到下午五点到七点,才是我自由活动的时间,这段时间我会去俱乐部练一会攀岩和骑一圈摩托车,八点半到十一点又是学习,妈的,我快被我爸妈逼疯了。” 我听后觉得她确实有点悲催,我说道:“这么狠啊,你说你家又不缺钱,把你逼的这样读书干啥啊,你完全可以躺平啊。” 王梦说道:“还躺平,你是不知道我家的家规有多严,敢躺平直接就逐出家门。” 我问道:“好吧,可怜的大小姐,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啊?” 王梦说道:“我家以前是搞家具的,后来发展到建材生意,现在又涉足房地产。” 我说道:“你家牛逼,我爸妈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我家亲戚中条件最好的就是我二伯家,我二伯和二伯母都是老师,我要不是小时候被我师父收在门下学中医,我现在说不定早已经辍学去哪个汽车修理厂当学徒了。” 王梦说道:“我的家庭和你的家庭,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不好啊,像你的家庭,你稍微努力一下,你父母就很满足了,但像我这种家庭,你就是拼了老命的努力,父母总是会不满意的。” 我说道:“但你想过没,像你们这种人,本来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先天已经很好了,加之后天这么努力,你们以后就是人上人了,而我们这种家庭的孩子,如果没有契机,那就是努力死都追不上你们。” 王梦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是从哪里学的这种歪理啊?” 我说道:“这是我通过这几年的经历悟出来的,这不是歪理,是真理,就拿我来说,如果按照我正常的生命轨迹,像我这种家庭条件很一般,加之学习一点都不努力人,那绝对就是以后混在社会底层的人,但我遇上了点契机,契机就是我拜在了我师父名下,所以我才能跟你们一起玩,不然,我跟你们这些大小姐基本上是不会有任何交集的。” 王梦说道:“这就是人的命,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啊。” 我说道:“对,我也觉得是这样的。” 王梦说道:“我俩去喝酒吧?” 我问道:“就我俩?” 王梦回道:“对啊,就我俩。” 我笑着说道:“你不会想着把我灌醉后占我便宜吧?” 王梦打了我一拳,说道:“滚你大爷,本小姐还没沦落到倒贴你这穷小子的份上,本小姐之所以想跟你喝酒是因为你这家伙跟我相处目的很单纯,懂吗?” 我说道:“单纯?什么意思啊?” 王梦说道:“我说的单纯是你不图我什么,一不图我家里的钱,二不图我这个人。我给你说,我身边所有的人要么是想借我跟我爸妈搭个生意上的线,要么就是想把本小姐征服了,以后入赘到我家,目的都不纯,懂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对的,你这样说就对了,我绝对不图你家里的钱,因为我觉得我的钱够多了,我已经非常满足了,至于想征服你,入赘你家,那简直就是扯犊子了,小爷就是穷死,也不去大小姐家入赘,吃软饭,那是不可能的。” 王梦笑了起来。 随后我给吴军打了个电话,他把我俩带回了诊所,路上我俩买了一些下酒菜和一些酒。 我本来想是带她去哪个大餐厅喝酒,但王梦不愿意,说去大餐厅喝酒,说不定就有认识她的人搭讪,去诊所的小院喝酒,绝对是非常安静。 我当时以为王梦是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但后来我跟她相处久了,发现在成市认识她的人的确很多,她只要去大餐厅吃饭,总有人会跟她客气的打招呼或者买单,我当时还挺羡慕她的,如今我懂了她当时的无奈。 我俩来到小院,将下酒菜摆上桌后,我拿了两个电取暖器,我俩一人身边一个,我喜欢川蜀的一切,但唯一一点不喜欢的是川蜀的冬天好多地方没有暖气。 我觉得其实南方人比北方人更抗冷。 我喝的是白酒,如今小爷有钱了,必须茅台安排上,而王梦喝的是啤酒。 王梦拿起酒杯说道:“亮子,我俩干一个,以后就是永远的好朋友。” 我说道:“干杯,永远的好朋友。” 几杯酒下肚后,我问道:“你在这边就没个朋友吗?我俩两个人喝酒太没意思了吧。” 王梦说道:“没有,我现在只有你一个朋友。” 我说道:“不会吧,你以前就一个朋友都没有吗?” 王梦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虽说平时有几个玩的比较好的,但其实都是各怀鬼胎罢了。” 我说道:“那你太没意思了,不像我,我在我家乡朋友太多了。” 王梦说道:“那你给我说说你的朋友呗。” 我说道:“好,我一个一个给你捋,我有两个发小兼兄弟,他们叫刘鹏程和马佳乐,我们三个是拜把子的兄弟,我还有两个师兄,叫博舟和博和,他俩都是非常厉害的人,不过我喜欢跟博舟玩,虽然他经常欺负我,但我跟他在一起安全感爆棚,我还有一个姐姐,叫赵宁,她是粤州人,来跟我师父学中医的,虽然我叫她姐姐,其实她是我的师妹,她学习非常好,而且人也很好,我最最最信任的人就是博舟和赵宁。 还有我的女朋友李文惠兰,她跟你一样是个大小姐,但特别乖,我现在跟她是同班同学兼同桌,我非常喜欢她,如果她长大后还喜欢我,我就跟她结婚。我女朋友有个双胞胎姐姐,叫李文惠娟,这小妮子跟我女朋友虽说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格差异很大,她简直就是个小魔女,还有粤州的李玲玲姐姐,我家乡的马萍、韦豪、张强等等,我的朋友实在太多了,等你五一来我家乡,我把我的朋友都介绍给你,他们人都非常好,而且超级讲义气。” 王梦听后说道:“我好羡慕你啊,你在你家乡都有这么多朋友,你生活绝对非常有意思。” 我说道:“那是肯定的啊,我大年初八就回去了,我太想他们了,回去我要请他们去吃大餐,茅台酒踩着箱子喝。” 王梦说道:“我好想跟你一起去你家乡,跟你们一起生活。” 我说道:“打住,我师父家现在已经住了五个孩子,假期时加上李玲玲是六个,现在你去了没地方住。” 王梦说道:“你师父家住这么多孩子?” 我说道:“对啊,以前只有我和我师父两个人,后来赵宁姐姐来了,再后来是我师兄博舟,再后来是李文惠兰两姐妹,假期时粤州的李玲玲也会来。” 王梦说道:“你师父家肯定很热闹。” 我说道:“当然很热闹。” 王梦说道:“我家只有六个人,我爸妈、我爷爷奶奶、保姆和我,他们五个人一天除了正常的工作之外,剩下的时间一直盯着我学习,我在家里感觉都窒息了。” 我说道:“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感觉你很飒,以为你的生活非常有意思,但经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也挺悲催的,不过你也不要觉得太痛苦了,你比很多很多的人好太多了,照你这样努力下去,你未来一定是前途一片光明,以后我如果有难,你要帮我一把啊。” 王梦说道:“放心吧,以后你要有难,我绝对帮你,我都说了我俩是永远的好朋友。” 我说道:“对,永远的好朋友,以后你有啥困难也给我说,我绝对会帮你。” 王梦说道:“好,一言为定。” 我说道:“气氛已经到这了,我练干脆拜把子吧。” 第307章 惭愧 第三百零七章 王梦摇头道:“不,我不跟你拜把子。” 我问道:“为啥啊?” 王梦说道:“男人和女人只能拜堂,不能拜把子。” 我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靠,你这是啥歪理啊。” 王梦说道:“这不是歪理,这是真理,不信你去问你张哥。” 我说道:“好吧,我相信了,这估计就是你们这边的风俗,我们家乡没有这种风俗。” 王梦说道:“你会唱歌吗?给我唱个歌呗。” 我说道:“姐,你可饶了我吧,你让我打套拳可以,但让我去唱歌,你可就难为我了,我这破锣嗓子,估计只有我家的李文惠兰喜欢听,要不你给我唱个歌吧。” 王梦说道:“我不会唱,我五音不全。” 我说道:“你不是学小提琴的嘛,咋五音不全啊?” 王梦说道:“我就是因为唱歌五音不全,才去学小提琴的。” 我笑了起来,说道:“如果有小提琴多好啊,你可以给我表演一下。” 王梦说道:“以后吧,以后我来找你玩的时候我把小提琴带上。” 我点了点头,问道:“你会不会弹吉他,我这诊所有一把吉他,是宇哥的。” 王梦说道:“会点,但不是很精通。” 我说道:“会点就行,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吉他。”说着,我起身跑到宇哥房间,把他的吉他拿了出来。 王梦接过吉他,试了两下后说道:“你想听什么?我给你弹。” 我问道:“你随便弹吧,我啥都想听。” 王梦想了一下,说道:“我给你弹一首伍佰的《挪威的森林吧》。” 我说道:“好啊,这首歌我很熟悉,你开始吧。” 王梦随手拨弄了一下琴弦,开始演奏。 一曲完毕,我的心里仿佛流进了一丝泉水,她弹得太好听了,音调清澈又干净,我觉得她的吉他技艺比宇哥强。 接下来王梦弹唱了很多首歌,有屠洪刚的《你》、西游记后传的主题曲《相思》、王菲的《红豆》、罗大佑的《追梦人》等等。 我彻底被她的吉他技艺征服了,她这哪是会一点啊,简直就是精通啊。 …… 第二天早晨,我头痛欲裂,他妈的昨天的茅台酒绝对是假的,我喝了那么多茅台酒,只有这次头这么疼,妈的,奸商,绝对的奸商,我恨奸商。 我起床后来到诊所,给自己开了个小柴胡汤去人参大枣加了苍术、泽泻和葛花,我不知道张哥的那个醒酒汤的处方,我觉得这方子也能解酒,因为柴胡能疏肝解郁、黄芩去郁热、半夏和生姜止呕、苍术燥湿、泽泻利湿、葛花解酒醒脾。 我去厨房煎药时,瞧了一眼王梦睡觉的房间,她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床上睡觉,我读小学时,听我一个老师说,像小猫一样蜷缩着睡觉的人是因为没有安全感,难道这王梦没有安全感?扯犊子吧,像她这种家庭的孩子,那安全感直接爆棚。 四十分钟后,我觉得药煎的差不多了,赶紧给自己搞了一碗,一碗药下去,我抱着头又回到房间去睡觉,我越想越气,他妈的人生第一次独自买茅台酒,竟然搞了个假货,操,真是气煞我也。 慢慢的我又进入了梦乡,当我再次醒来后,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头痛的感觉好多了,看来我的这方子不错。 我起床去到王梦房间,发现她还在睡觉,我叫了叫她。 王梦迷迷糊糊说道:“你别打扰我了,我现在头疼死了,昨晚我后面喝了几杯白酒,那白酒加啤酒直接要人命啊,我现在不能动,一动就头晕。” 我说道:“那哪是啤酒加白酒的原因,我昨天买的那茅台酒是假货,等着,我给你去搞点药。” 王梦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我去厨房给她盛了一碗药。 她喝过药后说道:“亮子,我再睡一会,以后我再也不喝白酒了。”说完,她倒头又睡。 我也回房间睡觉了。 我醒来后已经到了中午,来到客厅时,看见王梦躺在沙发上睡觉,我走过去叫醒了她。 王梦睁开眼睛,伸手将盖在脸上的头发揽到耳边,看了一下四周说道:“我咋睡在沙发上了?我不是在床上睡觉吗?” 我说道:“我咋知道,早上我让你喝药时你还在床上睡呢。” 王梦说道:“妈的,都整失忆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你去给我买个饮料吧,我要喝冰红茶。” 我说道:“冰红茶诊所有呢,我去给你拿。” 诊所有很多饮料,都是宇哥买的,他买饮料都是一箱一箱的买,几乎每天都要喝一瓶,我对饮料不怎么感兴趣,因为我亲眼见过造假饮料,我姑姑家村里有几户人家在造假饮料,那自来水或井水配上各种色素、糖精和各种化学制品,怎样的口味都能搞出来。虽说正版的饮料都是合格产品,但我只要拿起饮料,就想起那些造假小作坊里的一幕幕,嘴里直发酸。 王梦一口气竟然喝掉了一瓶冰红茶,喝完后她打了一个饱嗝,说道:“本小姐算是满血复活了,给我搞个牙刷,我要去洗漱。” 我从卫生间给她拿了一个新的牙刷,我俩一起洗漱,我刷了几下牙,一股呕吐感传来,蹲在马桶边开始吐,王梦说道:“你真倒胃口”,说完,转身去外面刷牙了,当我刚吐的差不多时,听见王梦在外面呕吐,哈哈哈哈。 洗过脸后,我拿出了一罐大宝递给她,她说道:“本小姐从不用这些护肤品,最好的护肤品就是出汗。” …… 我俩从诊所出来后去了一条美食街,美美的吃了一顿饭后王梦说道:“亮子,我要回去了,下午五点我的‘假期’就结束了,初八你几点回西北,我来送你。” 我说道:“好,等我买上火车票后给你说哦。” 王梦说道:“好的,我那摩托车就放你诊所了,等初八我送你时再来骑。” 我点了点头。 王梦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给我摆了摆手,回家了。 我独自走在街上,不知咋的,王梦离开后我的心里空了一下,几天的相处,我已经把她当成了好朋友,自从我来川蜀后,到现在为止,我认识了很多人,张哥算是我的半个师父加叔叔,宇哥是我半个师父加哥哥,我对他俩只有尊敬。 赵同、小胖、马良等人算是我的哥哥们,我跟他们交往时没有那种随心所欲的感觉。 张梅本来是我的朋友,如今我成了她的老板,我跟她在一起总感觉有种隔阂。 而徐嘉怡已经成为了我不想见和不敢见的人,数来数去,在川蜀只有王梦才算是我的好朋友。 正当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时,迎面走过来了一人,待我看清她的长相后心里咯噔了一下,迎面走来的人是徐嘉怡。 徐嘉怡看见了我,走过来叫道:“亮子……” 我说道:“嘉怡。” 徐嘉怡笑了起来,说道:“我以为看错了,你真是亮子啊。” 我说道:“是的,我是亮子。” 徐嘉怡说道:“你咋把头发染成蓝色了啊?你的眼睛近视了吗?咋戴个眼镜?”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说来话长啊,你咋在这啊?” 徐嘉怡说道:“亮子,我俩的房子就在对面的那小区里,你忘了吗?” 我瞧了一眼对面的小区,的确是房子所在的小区,以前光走对面那条街了,今天在这一条街上,都没认出来啊,我要是能提前知道,打死都不会在这条街上逛,靠。 我说道:“这地方我总共就来了两次,记不住很正常的。” 徐嘉怡说道:“好吧,亮子,你现在忙吗?” 我努力想一个忙的理由,但我的脑子仿佛被昨晚的假茅台给搞坏了,我是绞尽脑汁,竟然想不出一个忙了理由,于是无奈的说道:“不忙,刚忙完。” 徐嘉怡说道:“那太好了,我俩回家吧,我给你做饭。”说着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心里暗自想着,杜博文啊杜博文,你小子咋成这样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被一个女的搞得这样头大,妈的,你要支棱起来,坦然面对这一切。 我对徐嘉怡说道:“好啊,你会做什么菜啊?” 徐嘉怡说道:“我现在会做的菜很多很多,你想吃啥啊?” 我随口问道:“你会做炕锅羊排吗?” 徐嘉怡说道:“会。” 我有点惊讶,问道:“炕锅羊排是我家乡的特色菜,你咋会做啊?” 徐嘉怡说道:“就是因为你家乡的特色菜,所以我才会啊,我可是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才学会的,走吧,我做给你吃。” 我俩在一个小的菜市场买了一些需要的食材,回到了房间。 我打量了一下客厅,很干净,那鱼缸里养了几条鱼,待我看清那几条鱼后非常非常的惊讶,因为里面的是三条王子虎头金鱼和两条鹅头红金鱼。 这两种金鱼是我的最爱,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两种金鱼在川蜀好像没有卖的。 我问道:“嘉怡,这里面的五条鱼你是从哪里买的?” 徐嘉怡笑着问道:“你喜欢吗?” 我说道:“喜欢,太喜欢了,你赶紧说你是从哪里买的?” 徐嘉怡说道:“我记得你说过你最喜欢的金鱼是王子虎头金鱼和鹅头红金鱼,我逛遍了成市和周边的花鸟鱼虫市场,没有找到这两种金鱼,我在网上关于金鱼的贴吧里发了很多求购这两种金鱼的帖子,联系上了一个冀省的网友,这金鱼是我从这冀省网友手里买的,当时买了五条王子虎头金鱼,五条鹅头红金鱼。回来后就有两条鱼已经快不行了,放到缸里就死了,后来又死了两条,后来又死了一条,为了避免全死完,我从网上恶补了许多饲养金鱼的方法,现在这五条金鱼已经活了两个多月了,再不会死了。” 我问道:“这鱼是怎么从冀省弄到这里” 张梅说道:“当时我给这网友打钱时多打了一点,是他托那边的长途货车司机顺路带过来的。” 我的心突然感觉化了,没想到我随口的一句话,她竟然记在了心里,为了买到我喜欢的金鱼,她做了这么多,她这么在乎我,而我却还想办法躲着她,我的内心充满了惭愧,我就是个小人。 我看着眼前的徐嘉怡,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轻轻在她耳边说道:“谢谢你嘉怡。” 徐嘉怡抱住我说道:“不用谢,你喜欢就好。” 我俩紧紧抱在一起,时间仿佛凝固了……。 过了许久,徐嘉怡说道:“我去给你做饭吧。” 我松开手说道:“我给你帮忙。” …… 徐嘉怡做饭的技术确实提高了,能看出来她很用心。 一个半小时后,徐嘉怡做的炕锅羊排端上了桌,她给我的了双筷子说道:“亮子,你尝一下咋样?” 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接过筷子夹了一块羊排吃了起来。 味道跟我们家乡的不同,没有那种羊肉入口后肥而不腻,软糯酥香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辣中带麻,酥软爽口,虽然跟我家乡的味道不同,但一个字“香”,两个字“好吃”,这是川蜀版的炕锅羊排啊。 我对她竖了个拇指说道:“香,非常香。” 徐嘉怡开心的像个孩子,说道:“你以后想吃啥我就给你做啥啊,如果我不会,我就去学。” 我点头道:“好,我俩一起做。” 我俩边吃边聊天。 徐嘉怡说了她的近况和她未来的计划,她说她这学期一门课都没挂,以前挂的课这学期已经考过了,现在还挂两门课,下学期开课时要重新学,争取全过了,而且她这学期拿了一个奖学金,她打算从下学期开始就准备考研,本科结束后要去读研究生。 我问道:“你现在缺钱吗?” 徐嘉怡说道:“不缺,我现在的钱足够我读完研究生了。” 我问道:“你现在有多少钱?” 徐嘉怡说道:“我现在卡里有十二万块钱。”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把你的银行卡给我看一下吧。” 徐嘉怡拿出银行卡递给我。 我看了一下,是农业银行的卡,我拿出手机将卡号记在手机上。 徐嘉怡看着我的举动,问道:“亮子,你在干啥啊?” 第308章 踏实 第三百零八章 我说道:“不干啥,我就是记一下你的卡号。” 徐嘉怡问道:“记卡号干啥啊?” 我说道:“不干啥,就是想记一下。” 徐嘉怡说道:“你不会要给我打钱吧,我不要你的钱,我钱有呢,这些已经足够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将卡递给了她。 通过那几条金鱼和一顿炕锅羊肉,让我对徐嘉怡是充满了愧疚,她为了养几条我喜欢的金鱼,学习饲养金鱼的技术,而且从千里迢迢之外买了我喜欢的金鱼;她又因为我是西北人,用心学习我家乡的特色菜,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而我却对她不闻不顾,故意躲她,我真是个渣子,此时,我觉得只有给她钱才能减轻我的愧疚。 我借故去厕所,给张梅发了个信息,写道“张梅姐姐,这是我女朋友的卡号,你现在给她这卡里转五万块钱,这五万块钱明天我给你,以后你每个月从我分红里扣一万块钱转到这个卡里。” 发完信息后回到客厅,此时的我看徐嘉怡,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漂亮,我心里暗道,见鬼去吧,我才不跟徐嘉怡分手呢,脚踩两条船咋了,是真名士自风流,唯大英雄能本色。 我坐在徐嘉怡身边,轻轻对她说道:“嘉怡,对不起,这个假期我应该来找你,好好陪你。” 徐嘉怡愣了一下,说道:“没事,亮子,我知道你很忙,不管你来还是不来,我都会在这里等你,永远等你。” 我轻轻揽过她,说道:“以后不会的,我只要有时间,一定会来陪你。” 徐嘉怡靠在我肩膀上说道:“亮子,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我要努力学习,以后不管你变成啥样,不管你有钱没钱,我都会努力做好你的贤内助。” 我的心彻底融化了,看着她的脸,我不由自主的想去亲她,当我的嘴唇刚碰到她的嘴唇上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真他妈的……。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张梅打过来的。 接通电话后张梅说道:“老板,你刚才发的信息我收到了,我确定一下那信息是不是你发的。” 我说道:“是我发的,你就按信息里的办。” 张梅说道:“好的,我马上去打钱。” 挂断电话后,徐嘉怡问道:“亮子,你想不想喝酒?”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喝了吧,昨晚我被人骗了,搞了两瓶假茅台酒,我差点死在这假茅台酒上,妈的,想起来就气。” 徐嘉怡用担心的目光看着我,问道:“那你现在咋样?要不要去医院?” 我说道:“我已经好了,去啥子医院,你忘了我就是个医生了啊。” 徐嘉怡笑了一下,说道:“以后你要买那种特别好的酒,就去靠得住的商店去买,现在好酒中假酒特别多。” 我点头道:“以后我不打算自己去买茅台酒了,我下次来川蜀托赵同给我搞几箱子,估计他买的全是真货。” 徐嘉怡说道:“这样也好。” 我说道:“大年三十那晚你咋没来酒店啊,你的那些朋友都来了,我以为你也会来。” 徐嘉怡道:“我已经跟他们不联系了,我要静下心来过好每一天,养金鱼、学做饭、努力学习文化知识,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很舒服也很适合我。” 我瞬间愣住了,她的话勾起了我心里最柔软的一点地方,曾几何时,我也是每日养鸟养鱼、学中医,生活一成不变,自打上个暑假来川蜀后,我见到了和接触到了很多很多。 记得当初来川蜀张哥身边时,我兜里只有一百块钱,而那时候的张哥也仅仅是个江湖黑医,每日大裤衩配拖鞋,而仅仅过去了七个多月,张哥从江湖上的张大夫变成了张董事长,而我从一个分毛没有的穷小子变成了百万富翁,我兜里的钱是增加了不少,但我知道我离以前的生活越来越远了,因为我不愿意放弃现有的这一切。 如果我没有见过赵同等人纸醉金迷的生活,假使我没有拥有过这么多钱,我想我能回到过去,过那平淡又清贫的生活,但事实是我见过人家们纸醉金迷的生活,我也经历过纸醉金迷的生活,我更是拥有了大部分人所拥有不了的钱,所以我再也不想去过以前的那种生活,我就是死也不去过我父辈们那样的日子。 这人啊,一旦经历了纸醉金迷后就很难就去接受那些平淡又穷苦的日子了。 我想我这次回到家乡后依旧能像以前那样生活,但不同的是以前没有选择,我不得不那样生活,而如今我只是在众多选择中选择了那样生活罢了,虽说生活状态一样,但心境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心是悬浮的,而现在的心是踏实落地的,我兜里的钱让我心安。 正当我愣神时,徐嘉怡的手机响了一下,她看了一下手机后说道:“亮子,你是不是让人给我打了五万块钱?” 我回道:“对啊,是我让人打的。” 徐嘉怡说道:“亮子,我说过我有钱,现在我不缺钱啊。” 我说道:“你有钱是你的事,我给你打钱是我的事,这不冲突,再说,我除了能想到给你给钱之外,想不到别的法子去表达我对你的喜欢。我现在穷的只剩下钱了。”最后这句话完全是用来装逼的。 徐嘉怡看着我说道:“亮子,我承认以前我跟你在一起是带着目的的,但自从你给我买房子,加之我生活静下来了后,我细细回想我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发现我是真的爱你,没有目的的爱你,你是我见过和接触过的唯一一个混迹在一群纨绔子弟中,但又很有良知的男人,你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我笑了一下,说道:“那是以前,现在估计我的那点良知马上就要被金钱腐蚀没了。” 徐嘉怡说道:“不会的,我虽然没有见过你的师父,但我见过你的两个师兄,我能看出你们三个是一类人,你们死也不会变成赵同、小胖等那些人,因为你们的心是干净的。” 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说啥。 徐嘉怡说道:“亮子,钱我不要了,你还小,以后用钱的地方很多,你只要偶尔来这房子陪陪我,我就很满足了。” 我说道:“给你的钱你就拿上,磨磨唧唧的真麻烦,以后我会每月给你卡里打一万块钱,这辈子只要我能赚到钱,绝对会一直给你打下去,只有这样,我才能觉得弥补我对你的亏欠。” 徐嘉怡静静地看着我,过了几秒钟说道:“亮子,我知道你的意思,那李文惠兰小妹妹比我更适合当你的妻子,但亮子,你知道吗,我就没奢求过你娶我,我知道我是个不干净的女的,如果未来你真娶我,我也会拒绝的,我只想当一个静静等待和陪伴你的女人。” 我说道:“嘉怡,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真的。” 徐嘉怡说道:“我知道你没有嫌弃过我,但我嫌弃我自己,你知道吗?” 我说道:“你不要这样子想,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不是变得越来越优秀了嘛,我相信你,你以后会越来越优秀的,我也会因为有你而感到骄傲和自豪的。” 徐嘉怡说道:“真的吗?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我说道:“真的,如果是假的,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徐嘉怡连忙用手堵住了我的嘴,说道:“你别乱说话,赶紧呸呸呸。” 我笑了一下。 徐嘉怡说道:“你以后不要说被车撞死之类的话,太不吉利了,知道了吗?” 我笑了一下,说道:“大姐,你是个大学生,受过良好的唯物主义,你咋能这么迷信啊。” 徐嘉怡说道:“我这不是迷信,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 …… 我说道:“我俩看看鱼吧,我顺带给你安排个任务。” 徐嘉怡说道:“好,小女子静待大爷你给我安排任务。”说完,她笑了起来。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俩起身走到鱼缸前,看着缸里的五条鱼,我说道:“嘉怡,这传统金鱼适合俯视,侧视的话怎么看怎么丑,俯视越好的传统金鱼,侧视就越难看,因为在中国古代养金鱼都是在瓦盆和木海中养,瓦盆和木海中只能俯视不能侧视,这就导致了我们古人培育各种金鱼品种时,以俯视的角度去培育,所以像王子虎头、鹅头红等这些金鱼适合在瓦盆或者木海中养,养在这种玻璃鱼缸中体现不出它们的美。我给你的任务就是把这五条鱼养在瓦盆或者木海里,不然真是白瞎了它们的美。” 徐嘉怡说道:“小娘子谨遵官人的要求,近期就去买个瓦盆或者木海。” 我笑了一下,说道:“瓦盆或者木海川蜀貌似也没有哦。” 徐嘉怡说道:“这金鱼不也这边没有嘛,现在是网络时代,网上发个帖子找,总会找到的。” 我突然想起冷正堂那院子中的石头水缸,于是说道:“其实也没必要非要搞瓦盆和木海,你可以搞一个石头水缸,这边石头水缸挺多的。” 徐嘉怡看了一眼阳台,说道:“那种石头水缸我知道,我家就有一个,是我妈用来养花的,不过把石头水缸摆到这里来,跟房间的装修有点不搭啊。” 我想了想,她说的确有理,就这客厅的装修,即使把瓦盆和木海弄过来也不搭啊,这让我一时有点犯难,但看着眼前的那五条“丑兮兮”的金鱼,我又觉得怎么看怎么“不和谐”。我突然想起我现在好歹也是个百万富翁,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他妈的过惯了穷日子,有钱了,这思维还一时有点跟不上啊。 我轻咳了一下,说道:“这有啥难的,把这房间的装修砸了重新装,钱我出,一定要让房间的装修跟石头水缸搭配。” 徐嘉怡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试探性的问道:“真的砸了吗?” 我说道:“砸了,过完年就砸了,我绝不允许我喜欢的金鱼儿放在玻璃鱼缸里养。” 徐嘉怡点头道:“好的,这几天的重新设计一下,等你下次再来时,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我说道:“嘉怡,你去过赵同的酒店,你觉得那酒店十二楼的装修咋样?” 徐嘉怡说道:“非常好啊,待在那十二楼,能让人心里静下来。” 我说道:“行,把这客厅就照那十二楼装修,当然,就不要搞什么假山流水了,把假山流水用石头水缸替代。” 徐嘉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说道:“亮子,你糊涂了吧,那种装修要专门找人设计,设计费加上装修费,很贵的。” 我说道:“贵没事,有钱难买心头喜欢啊。” 徐嘉怡说道:“亮子,能不能简单装一下啊,就装阳台就行了,没必要搞那么豪华啊。” 我看了一眼她,说道:“算了吧,让你找人搞那种装修有点难为你了,我找个朋友,让她找个懂行的人来设计,到时候你跟设计的人说你的想法,至于装修的钱你不要管。” 徐嘉怡还要说什么,被我制止道:“好了,这事就这样决定了,你听我的就行。” 徐嘉怡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俩重新坐在沙发上,徐嘉怡说道:“亮子,我觉得你变了。” 我问道:“怎么变了啊?” 徐嘉怡说道:“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你变了。” 我笑了一下,心想着变了才对,小爷我现在是百富翁,而且是这成市最大酒吧的老板,可不是以前的那穷小子喽。 我看了一下手表,显示的是四点十五分,还没到五点,我拿出手机给王梦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王梦说道:“亮子,怎么了?” 我回道:“王梦姐姐,我问你个事,你认不认识装修设计的人和装修房子的人啊?” 王梦说道:“当然认识啊,我家就是做建材生意的,名下有装修公司,怎么了啊?” 我说道:“太好了,我这有套房子,需要把客厅重新装修一下,你能不能让你家的装修公司来设计一下,钱无所谓,就要装修成赵同那酒店的十二楼的那种风格。” 第309章 堵好门 第三百零九章 王梦说道:“可以,明天早上我让设计人员过去,你把房子地址发到我手机上。” 我说道:“行,等会我发过来。” 王梦说道:“明天早上设计人员过来后跟你联系还是跟谁联系啊?” 我说道:“我明天早上有事,跟徐嘉怡联系吧,我把她的电话也给你发过来。” 王梦说道:“行,知道了,我问你一下啊,这徐嘉怡是不是你的那第二个女朋友啊?” 我看了一眼徐嘉怡,对王梦说道:“对啊,就是我女朋友。” 王梦笑了起来,不用看我都知道此时她的表情是贱贱的,她说道:“大哥啊大哥,你这口是心非的家伙,死渣子。” 我笑了一下,说道:“别乱说话啊,不然我跟你单挑。” 王梦说道:“好了,死渣子,我要忙了,你好好跟你的女朋友玩吧。”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我将徐嘉怡的手机号和房子的地址发给了王梦后,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对徐嘉怡说道:“好了,明天早上设计人员就来了,你跟她沟通吧。” 徐嘉怡点了点头,说道:“亮子,明天早上你就要走吗?” 我说道:“是的,明天早上我有事,一直忙到初八后我就要回家,等下次我来川蜀后再来陪你啊。” 徐嘉怡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说道:“好吧。” 我说道:“我下次来川蜀一定好好陪你,每天晚上不忙时都来陪你。” 接下来的时间,由于我俩干聊天没啥意思,徐嘉怡又不愿意去外面逛街,所以我俩开始喝酒,这次我吸取了昨晚的经验,没有买茅台酒,给自己买了两瓶张哥喝的那种小角楼,给徐嘉怡买了两瓶红酒。 那晚我又喝大了。 第二条早晨,当我醒来后,徐嘉怡已经做好了早饭,是粥、包子以及两个小菜。 我看着桌子上的包子问道:“这包子是你包的?” 徐嘉怡点头道:“是的,是你爱吃的肉包。” 瞬间我被感动了,我轻轻抱住她说道:“谢谢你嘉怡。” 徐嘉怡也抱住我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赶紧去洗漱吧。” 吃饭时,看着眼前的徐嘉怡,心里暖洋洋的,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啊。 吃过早饭,我起身就要离开。 徐嘉怡拿起我的马甲帮我穿上后说道:“亮子,你注意安全,我永远在这里等你。” 我轻轻抱了一下她,说道:“嗯嗯,下次我来川蜀一定好好陪你。” …… 下楼后我看见那辆帕萨特停在门口,我快步跑了过去。我在吃饭前就已经给吴军打了个电话,吴军这人很闷,不爱说话,但不知咋的,他这人给我一种特别可靠的感觉。 来到诊所,我开始打扫卫生,奇怪的是这次吴军没有离开,也帮着我打扫卫生。 我问道:“吴军哥哥,你不回去吗?” 吴军说道:“不回去,以后你去玩时我不打扰你,你在这诊所时,我就陪你。” 我说道:“你不需要陪我的,你该忙啥就去忙吧。” 吴军说的:“这是我的工作。” 我说道:“那好吧。” 当我刚打扫完卫生,诊所门被推开了,是两个年轻小伙子抬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小伙子喊道:“张大夫,劳驾你伸一下手。” 我知道这是道上的人,忙说道:“赶紧把病人抬到治疗室。” 我跟着走进了治疗室。两个小伙子将病人放在治疗室的床上后,走出了诊所,在诊所门前转悠。 我详细观察了一下躺在治疗床上的人,这人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外伤,但嘴唇附近和鼻孔有血迹,我拨开此人嘴唇,发现牙关紧闭,牙齿和内嘴唇附近都有血迹,这证明此人在昏迷之前时吐过血,这估计是受了内伤啊。 我回想了一下张哥教我的内伤方面的知识,伤科一百零八个穴位中,有三十六个大穴是受击打后会有危险,这三十六个大穴在击打后出现人吐血和昏迷的有只有三个穴位,分别为上血海、下血海和正血海。 我要观察一下这人到底是哪个穴位受到了重击。 我拿出剪刀剪开了这人的上衣,这人身体胸膛饱满,腹肌清晰,一看就是个功夫高手。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人的三个血海穴,发现他的上血海穴处有一丝不起眼的淤青,没跑的,这人就是上血海穴受到了重击。 我按照张哥教的手法,摸了一下受伤的部位,还好,这人的胸骨没有骨折。 病因和病机搞清楚了,那治疗起来就很简单,用活人汤加减即可,由于这人伤在上血海,所以我在活人汤的基础上加了郁金、麻黄等药。 按方抓药后,吴军走上来问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我说道:“你去厨房把这副药煮一下,煮药的砂锅在窗台上,记住,水开后煮二十分钟就好。” 吴军接过药跑向了后院。 我走出诊所门将那两个小伙子叫了进来,说道:“你俩把病人抬到后院的厨房旁边的那间卧室,等药煮好凉凉了给病人灌下去。” 两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其中一人在抬病人时随手将墙上的漏斗给拿走了,就这一举动,我知道这人是个懂行的,说不定就是张哥手底下的人。 病人刚抬走,又一辆越野车来到诊所门口,停车后驾驶座上的人下来,将后座上的一人扛进了诊所,被扛着的人后背全是血。 进门后驾驶座上的人对我说道:“张大夫,劳驾你伸伸手。”说完,轻车熟路的将病人扛进了治疗室。 这又是道上的人。 我忙走进治疗室,拿起剪刀剪开病人的背部衣服,发现他的后背长长的一刀伤,从右后肩胛骨一直延伸到左腰部,伤口张开着,看着我头皮发麻。 我忙搞了半勺麻沸散用酒化开递给病人道:“大哥,赶紧把这药喝下去。” 病人神志清晰,接过药后对我说道:“劳驾你了,张大夫。” 我点了点头。 我将缝针需要的东西拿进治疗室放置好后,戴口罩、清洗手、戴手套一气呵成。 接着我先给病人后背伤口消毒,消完毒后开始缝针,足足缝了四十多针,搞得我满头大汗,这不是累的,而是我太紧张了。 缝完针后上药包扎。 所有治疗结束,我将门外的人叫了进来,示意让他把病人抬走,并给了他一些药和纱布,将用药和换纱布的事项告诉了她。 等这病人被拉走没过十几分钟,又来了一个病人,此人是头部被砍了一刀……。 接下来的时间,陆陆续续的有被刀砍的病人带到诊所来,我从早上一直忙到了晚上十点,差点没把我累死,今天实在是太反常了,咋有这么多外伤的人来。这一天的外伤病人比我前期治疗过的所有外伤病人加起来还多。 吴军给我拿过来了一碗盒饭,我接过盒饭大口吃了起来,我是自从早上徐嘉怡那吃了一顿饭后,一整天都没吃啊。 吃过饭,喝了一杯茶,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我对吴军问道:“哥,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咋有这么多被刀砍的病人啊?” 吴军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正当我以为诊所不会再有病人时,一辆金杯面包车飞速的驶到诊所门口,车还没站稳,已经有人从车上跳了下来,冲进了诊所。 待我看清来人后激动的差点跳起来,来人是宇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年龄在二十七八岁的男子。 我忙站起身说道:“宇哥……” 宇哥没有理我,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跑到治疗室后面,打开了一直关着的那扇门。 这门自打我来到诊所后,是一直没有打开过,我曾经问过张哥里面是什么,张哥说是手术室,吩咐我坚决不能去里面。 我起身向宇哥跟了过去,还没走到那个房间门口,宇哥走过来说道:“快给我帮忙。”说完,跑出了诊所。 我也跟着他跑出了诊所。 打开面包车,里面有很多医疗仪器,正中间的医疗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口鼻上放着一个罩子,旁边蹲着一个全神贯注的看机器的小伙子,一个机器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我们三人将医疗床抬了下来,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里面好像有很多很多设备,不过都用白布盖着。 宇哥对我说道:“去,你和吴军把外面的门看好,今晚不管来什么人,一定要把门堵住,千万不要让人冲进这诊所。” 我点了点头,往外跑去。宇哥在身后喊道:“记得把刀拿上。” 待我跑到小院拿了刀跑出来时,吴军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非常离谱的刀站在汽车旁边,说他的刀非常离谱,是因为他拿着一把用钢板打造的朴刀。 我走到吴军身边,没等我开口,我看见跟宇哥一起来的一个小伙子匆匆跑出来跳上车,拿了个很大、很奇怪的白色箱子后又跑进了诊所,接着我看见诊所的灯灭了。 我看向吴军问道:“哥,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吴军说道:“不知道,等会如果打起来了,你跟在我身后,不要傻傻往前冲。” 我正要说话,只见吴军眼睛死死盯着胡同口的方向,轻轻的将刀拿了起来,同时我听见了一辆汽车急速驶来。 正当我转身往后看时,吴军一把扯住我肩膀上的衣服,将我拉到诊所门边,我被他扯得差点一个跟头。 我听见一声剧烈的声响,转头看去,一辆越野车狠狠的撞在宇哥开来的那辆面包车上,接着我看见越野车门打开,从里面跳下来了四个手持长刀的人,向诊所冲来。 吴军提刀冲了上去,一个轮刀逼退了四人,接着吴军一个撩刀,这一刀竟然将一个人的半截手臂给砍了下来,血瞬间喷了出来。 我看见掉落的半截断臂还在动。 被砍断手臂的人真是条汉子,竟然一声没吭,只是捂着手臂往后退。 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得魂都没了,身体僵住了。 眼前满是血和火花,火花是刀与刀之间的碰撞出的,我看见吴军抡刀砍在一人的腿上,那人摔倒了,腿仿佛被砍了下来,只有一层皮连着。 我想冲上去给吴军帮忙,但我的身体完全僵住,彻底不听使唤了。 突然又有一辆越野车冲了进来,径直向吴军冲去,我大声对吴军喊道:“小心”,汽车瞬间从被砍断腿的那人身上碾了过去,接着撞在了墙上,墙被撞出来了个大洞。 由于车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见吴军,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吴军被车撞了? 刚来的越野车上又冲下来了五个手持长刀的人,向正站在诊所门口的我冲来。 我大脑一片空白,心里想着完了,我的小命今晚要交代在这里了,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一阵剧烈的铁器撞击声传来,我的脑子瞬间清醒,身体也不再僵住了,睁开眼睛看见吴军站在我面前,抡刀跟这几个人对砍。 我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贴在诊所门上后,停下脚步,我看见吴军的肩膀上被人砍了一刀。 瞬间一股血气冲上我天灵盖,我提刀冲了上去,一个右提撩刀式直奔砍了吴军的那人。 那人后退几步,我的这一刀砍空了。 此时我和这人面对面站定,他的个子跟我差不多,身体不是很壮,由于没有灯光,我看不清他的长相。 我深呼吸的一口气,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他轮刀向我砍来,我本能的举刀格挡,刀与刀碰在了一起时,我下意识的一个下砍刀式,结结实实的砍在了他的腿上,我意识到我得手了,我不带停顿的又一个上撩刀,这刀又砍在了他的身上。 两刀下去,这家伙不但没有退,竟然向前一步,差点跟我贴在一起,此时我全身毫毛炸起,使出全身力气,用刀把结结实实的捅在他的脸上,这一下直接把他干翻在地。 我不敢停顿,刀尖对准他用力捅了下去。 第310章 被狗咬了 第三百一十章 就在我要拿刀捅这家伙时,他竟然将手中的刀向我头上扔来,我躲闪不及,他的刀飞奔到了我的脸上,没有扎在我脸上,是狠狠的拍在了我的脸上。 这一下打得我眼冒金星,后退了好几步,后背贴在了墙上,我摇了摇头,拎刀向他冲去,此时他已经没有刀了,我今天定要了他的命。 我快冲到他身边时,他刚从地上爬起来,我抡刀向他砍去。 这家伙慌忙后退,我的第一刀砍空了,接着我一个左上撩刀,他继续后退,不知什么东西绊了他一下,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看他摔倒在地,我心中狂喜,冲上去快要靠近他时,我也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头栽倒在地,栽倒在地也没啥,但我手里的刀竟然被甩飞了出去,我暗道不好。 我连忙从地上爬起,看见那家伙正伸手要捡我的刀,我一下扑在他身上,抡圆了拳头拼命地在他头上招呼,一拳又一拳,这家伙看捡刀无望,跟我撕打在一起,我感觉他的拳头很无力,这让我心里有底了,这家伙拳脚功夫比我差。 我在他头上一阵乱拳,打得这家伙双手抱头,连连后退,正在他低头往后退时,我一个弹踢腿,结结实实踢在他的脸上,他又被我干倒了。 我冲到他面前,抡圆了腿朝他头上踢,一脚、两脚,就在第三脚时,这家伙翻身突然抱住了我支撑的左腿,我用力挣脱时,我的左小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这家伙竟然在咬我的腿。 我右膝盖一弯,用膝盖压住他肚子,左手扯着他的短发,右手抡圈圆了拳头朝他脸上招呼,我不知道我打了多少拳,直到我胳膊彻底的没力气后,停下了手,他早已被我打的奄奄一息。 我站起身,忍着小腿上传来的剧痛,冲过去捡起我的刀,拎刀在手,我是安全感爆棚,我四处看去,我打算要再找一个对手。 我看了一圈,发现四周沾满了人,我心里暗道,妈的,我被包围了,完了,我要歇菜了。 我提刀对着这些人大声喊道:“来啊,小爷我砍死你们。” 我看见人群中有些人笑了,接着有人鼓掌,然后是所有人鼓掌。 我被眼前的一幕搞懵了。 有人向我走来,边走边说道:“亮子,你小子挺猛的啊,不错不错。” 我看清了来人,此人是安明。 他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瞬间瘫软在地。 我被安明扶着上了一辆车,他开车带我离开了这地方。 大概二十几分钟以后,我慢慢恢复了状态,对安明问道:“哥,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安明说道:“就在你跟那人拿刀打得正欢时我们已经来了。” 我说道:“操,你们不仗义啊,来了那么多人,竟然就没一个上来帮我的。” 安明笑了笑,说道:“你小子那么猛,哪需要我们帮忙啊。” 我说道:“操,我差点被那家伙干死,你知道吗?” 安明看了我一眼,说道:“其实我们是想来给你帮忙的,但有人不让啊?” 我问道:“谁啊,是哪个王八犊子不让你们来帮我。” 安明说道:“是你师兄,那个叫博舟的。” 我说道:“妈的,原来是他,靠,咦?我师兄回来了啊?” 安明说道:“是的,跟宇哥一起来的。” 我问道:“他现在在哪啊?” 安明说道:“他在诊所,帮宇哥救那人呢。” 我问道:“那手术室里的人是谁啊,是你们的哪个大佬吗?” 安明啐了一口,说道:“什么我们的大佬,是个日本鬼子。” 我说道:“日本鬼子?操,那日本鬼子救他干啥,直接整死就行了嘛” 安明说道:“不行的,那家伙必须要活着,今晚跟你交手的那个家伙也是个日本鬼子。” 我瞬间懵逼了,说道:“日本鬼子?你们咋就招惹了日本鬼子啊?” 安明说道:“不是我们招惹的,是你师兄和宇哥招来的。” 我彻底懵逼了,关于日本鬼子我只有在电视上见过,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能接触到日本鬼子,而且我貌似还干掉了一个,这让我有点小激动,我算是给当年惨死在日本鬼子手下的乡亲们报了点仇啊。 我说道:“哥,你说说我今晚打那日本鬼子的时候帅不帅?” 安明笑了一下,说道:“帅,简直跟街头小流氓打架一样帅,你也是个人才,生死拼杀被你硬生生干成了街头小流氓打架,我觉得那日本鬼子到死都不会想到是被你这个小混混给干掉了。” 我撇了撇嘴,说道:“你可拉倒吧,街头小混混能有我这么生猛?我可是高手,要不是被脚底下什么东西绊倒后刀甩飞了,我绝对干净利落的一刀就结果了他。” 安明笑了一下,说道:“还高手,高手能把自己的刀给甩丢了?” 我说道:“大哥,我这是第一次好吧,战斗经验不足导致的好吧。” 安明说道:“对对对,你是高手,我给你说,你小子就凭今晚干的这一场架,从此你可以在我们集团横着走了。” 我问道:“真的?” 安明说道:“真的,说句实话,你小子着实不错。” 我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不由自主的颠了一下脚,就这一下,差点没把我眼泪搞出来,我的小腿那是钻心的疼,疼的我龇牙咧嘴。 我拿出手机,借着手机的微弱的光看了一下我的左小腿,裤腿上全是血,我忍着剧痛将裤腿提了上去,发现我小腿的一大块肉被那小鬼子给咬了,妈的,真是条狗。 我对安明说道:“哥,你把我带回诊所吧,我的小腿被小鬼子咬了一口,一大块肉都被咬没了,我回去上点药。” 安明说道:“等着,马上到地方了,董事长等你呢,到时候让董事长给你治。”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开快一点,我怕那小鬼子嘴里有病毒,把我感染了就玩完了。” 安明笑了一下,提高了车速。 汽车来到了年三十我来的那个地方,七拐八绕的到了一间独栋小别墅前。 待车停稳后安明下车将我从车上扶了下来,我觉得那小鬼子的嘴里肯定有病毒,不然我的小腿不会这么疼,妈的,小鬼子就是小鬼子,干架就干架,跟狗一样咬人干啥。 当我俩走进那小别墅后,看见里面坐满了人,这些人中大部分是那天总部开会时有座位的人。 见我俩进来,张哥站起身,其余人都站了起来。 张哥和那个讲话的老者,也就是王梦的爷爷走过来扶住了我。 我对张哥说道:“张哥,赶紧给我搞点药,那小鬼子的嘴里说不定有病毒。” 众人笑了起来。 张哥说道:“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 接着我被扶进了一间卧室,我趴在床上,张哥先是给我擦血和消毒,接我在我伤口上抹了一些膏药并包扎了起来。 这膏药着实不错,伤口处感觉凉丝丝的。 张哥递给我一杯水和两粒药丸说道:“把药吃了,然后你在这好好睡一觉,等天亮后一切都过去了。” 我接过药吃了下去,张哥帮我脱了衣服后,我趴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我今天太累了,白天治了一天病,晚上又搞了一出跟小鬼子的拼杀,我身体快散架了。 第二天等我醒来后,已经是上午十点,我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我现在是浑身疼。最疼的地方不是受伤的左腿,而是我的右手,我瞧了一下右手手背,发现都紫了,妈的以后还是得少用拳头,我这拳头细皮嫩肉的,禁不起那样摧残。 我穿衣服时慢慢活动了一下左小腿,发现还是有点疼,我坐在床上,看见地上放着一个轮椅,我单脚跳到轮椅边上,坐在轮椅上,来到了客厅,发现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推着轮椅走出了客厅,来到了院子里,空气非常清新,满满吸一口,感觉全身毛孔都打开了。 “亮子……”有人叫了一下我。 我转头看去,是王梦在不远处。 我对她笑了一下。 王梦走到我面前说道:“听说昨晚你猛的一比?” 我说道:“不止一提拉,小场面啦”。 王梦拍了一下我的后背,说道:“靠,瞧把你嘚瑟的,走吧,我推你去餐厅吃点饭。” 路上我问道:“你咋在这里,你不是在你家吗?” 王梦说道:“我家就在旁边啊?” 我问道:“在哪啊?” 王梦将轮椅转了过来,指着不远处的别墅群说道:“我家就在那。” 我说道:“好,我记住了,等我腿好利索了去你家玩啊。” 王梦笑道:“你不是不想去我家嘛。” 我说道:“姐,刚才我说去你家就是客套话,你连客套话都听不出来吗?真笨。” 王梦说道:“你信不信我能让你飞起来?” 我不知道她为啥突然这样说,我下意识地说道:“不信。” 我的话音刚落,王梦推着轮椅跑了起来,这把我吓的心差点从嗓子里崩出来,大声喊道:“死娘们,我是伤员,我……” 我不敢说话了,因为下面是个长下坡,我咬着牙,忍着右手的疼痛,紧紧的抓着轮椅扶手,王梦推着我的轮椅越来越快,我真的感觉我飞起来了,不是身体飞起来,而是灵魂飞了起来。 我看见轮椅飞快的向一个水池冲去,完了,我今天会被这死娘们整死,我紧紧的抓着扶手,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轮椅突然停了下来,一股惯性传来,要不是我紧紧抓住轮椅的扶手,我绝对会飞出去。 我睁开眼睛,看见轮椅停在水池旁边,再往前走三十厘米,轮椅就掉进了水池里。 王梦笑着问道:“咋样,是不是感觉飞起来了。 我骂道:“滚你大爷,老子是伤员,你要整死我啊?” 王梦说道:“行,看来你还没飞够,我俩再来一趟。”说完,将轮椅掉了个头,向不远处的另一个长下坡推去。 我忙喊道:“姐,我的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轮椅停了下来,王梦笑着说道:“胆小鬼,真是个胆小鬼。” 我说道:“对对对,我的姑奶奶,你说的对,我就是个胆小鬼,你就饶了我吧。” 王梦说道:“好,本小姐今天就饶了你,我现在带你去吃早饭。” 随后,她慢慢推着我向远处的一幢房子走去。 来到餐厅,里面没有吃饭的人,王梦问道:“亮子,你要吃啥?” 我回道:“这里有啥啊?” 王梦回道:“这里啥都有。” 我说道:“好,那我吃五个鸡腿,我的腿受伤了,我吃鸡腿补一补。” 王梦笑了起来,将我推到一个餐桌前,她离开去点餐。 过了五六分钟,王梦走了过来,跟她一起来的是一个大厨模样的女人,推着一辆餐车。 大厨女的从餐车上拿下了好几碟子餐食后,对我礼貌地说道:“这位小帅哥,你的鸡腿请稍等,后厨正在给你做。” 我礼貌的点了点头,她推着餐车走了。 我看着桌子上的餐食,是两个包子、两份皮蛋瘦肉粥、四块精致的小蛋糕、两份精致的小菜。 我对王梦问道:“你一个人吃这么多啊?” 王梦说道:“你啥眼神,本小姐又不是猪,这是我俩两个人吃的。” 我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这是肉包,味道实在是太好吃了。 那皮蛋瘦肉粥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粥。 我说道:“这里的饭太好吃了,以后我来川蜀每天都要来这吃早餐。” 王梦说道:“你完全可以来吃,还不用给钱,这里的厨师都是顶尖的。” 我问道:“这餐厅是你家开的吗?” 王梦说道:“不是,这餐厅是总部开的,专门面向总部人员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不去学习吗?” 王梦说道:“学习啊,咋不学习,我是来这吃饭的。” 我说道:“不对啊,按你的计划,这时候应该是家教上门辅导你课程的时间啊。” 第311章 这是两件事 第三百一十一章 王梦突然笑了一下,说道:“其实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我今天早晨从我爷爷嘴里得知你昨晚跟人打架受伤了,在这里养病,所以今天早上我就装病了,我给我妈妈说我大姨妈来了肚子疼,上不了课,我妈就让我休息一天,刚才我看家里没人,就溜出来了。” 我笑道:“你是不是超级喜欢我啊,一听见我受伤了,就坐不住了啊?” 王梦说道:“滚犊子,你要是再乱说,我再让你飞一圈哦” 我忙说道:“姐,我的好姐姐,我错了。” 王梦说道:“据我爷爷说你昨晚还挺厉害的,没看出来啊,你这小子还是个武林高手。” 我笑了一下,说道:“不值一提啦,就收拾了一个小趴菜,这根本就不值一提,想当年我在我家乡,一人一把刀,跟三十多个道上的人干了起来,我当时拎着刀如狼入羊群,把那三十多个道上的人像砍菜一样砍,要不是他们跑的快,小爷我全打包收拾了。”(这是宇哥说的他的故事,我只是小小修改了一下,将主人公宇哥换成了我自己,反正王梦她不知道,哈哈哈) 王梦一脸惊讶,问道:“真的吗?” 我说道:“当然是真的,小爷我七岁习武,倒在我刀下的高手数都数不清。” 王梦说道:“你这么厉害,咋昨晚跟一个人打就受伤了啊?” 我说道:“那是小爷我运气不好,脚底下被什么东西绊倒后刀被甩了出去,刀不在手,只能跟那个家伙肉搏,小爷我一套飞毛流星拳,把那家伙打得晕头转向,直接干瘫软在地。当时我大意了,没有给那家伙补两刀,没想到那家伙就是条狗,就在小爷我大意时,被他找了个空档,在我小腿上咬了一口,我就是阴沟里翻了船,懂吗。” 王梦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这让我心里美滋滋的。 正当我沉浸在王梦崇拜的眼神中时,那大厨模样的女的推着餐车走了过来,将鸡腿摆在了桌子上。 我看着眼前的鸡腿,食欲大发,五个鸡腿竟然是五种风格,据这大厨模样的女的介绍,这五个鸡腿分别是麻辣的、烘烤的、煎炸的、番茄的以及原味的,一个鸡腿都能被人家们做出这么多的花样,这有钱人的日子就是好。 我拎起一个鸡腿,一口咬了一半,那味道简直美味的不得了,我差点连我舌头都吃下去。 王梦看着我狼吞虎咽,忙起身去给我端了一杯果汁过来。 五个鸡腿被我一阵风卷残云的消灭干净,意犹未止,于是对王梦说道:“我能再点五个鸡腿吗?这太好吃了。” 王梦问道:“你吃的完吗?” 我回道:“不就五个鸡腿嘛,就是再点十个我都吃得完,我可是武林高手,食量很大的。” 王梦说道:“好,我这就去给你点。” 接下来的时间,我足足又吃了八个鸡腿,这八个鸡腿是另外的八种味道,我活了小半辈子,今天算是彻底开眼了,前前后后十三个鸡腿竟然是十三种味道,等我回到家乡给刘鹏程和马佳乐说,他俩绝对会认为我在吹牛,绝对的。 我的肚子像皮球一样鼓了起来,被王梦瞧见了,说道:“你的肚子不会炸了吧?” 我一脸黑线。 她把我推出餐厅,说道:“你的那房子今天早上设计师已经过去了,过几天就开始装修了。” 我说道:“谢谢你啊。” 王梦说道:“谢不谢的无所谓啦,我就想知道你不是跟你那女朋友准备分手吗?你咋又没分手啊,你小子是不是醉死在她的温柔乡里了啊。” 我说道:“谁跟你说的我要跟我女朋友分手啊,好端端我跟她分手干啥,是真名士自风流,唯大英雄能本色,男人有两个女朋友不丢人啦。” 王梦啐了一口,说道:“渣子,绝对的渣子,死渣男。” 我说道:“渣就渣了吧,有些人想渣都还渣不了。” 王梦说道:“你完了,彻底完了,你已经渣到骨子里了,你迟早会死在女人手里。” 我笑道:“死就死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宁可做风流鬼,不做单身狗啊。” 王梦笑道:“瞧把你能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有多招女孩子喜欢呢。” 我说道:“好了,不跟你扯犊子了,你知不知道我张哥去哪了啊?” 王梦说道:“不知道,我爷爷和我爸爸也今天早上很早就走了。” …… 当我俩来到那小别墅后,刚推开门,我看见张哥正坐在茶桌前喝茶。 王梦恭敬的走到张哥面前叫了声“张叔”。 张哥说道:“小丫,你回家去吧,你爷爷和你爸已经回家了。” 王梦说道:“好的,再见张叔。”说完,将我推到茶桌旁后,对我轻轻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待王梦走后,张哥起身对我说道:“走吧,我给你换点药。” 换完药后,我俩重新回到茶桌前,张哥给我倒了一杯茶,我接过茶问道:“张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啊,咋小鬼子都来了?” 张哥说道:“日本人的事我还不是很了解,等博舟和前宇忙完了你问他俩。” 我说道:“好吧,那昨天白天受伤的那些道上的人都是小鬼子干的?” 张哥说道;“不是,那些人是渝市老哥会的人干的?” 我的大脑有点转不过弯来,莫非渝市老哥会的人跟日本人有勾结? 我将我心中的疑惑告诉了张哥。 张哥说道:“你不要乱说,渝市的老哥会人员虽说跟我们分家了,但毕竟同根同族,而且都是有血性的中国人,不可能跟日本人有勾结的。” 我问道:“那为什么白天是道上的人受伤,晚上小鬼子就打上门来了?” 张哥说道:“这是两件事,我一件一件给你说。那冷正堂完蛋之后,我们老哥会内部也发生了分裂,分裂为川蜀老哥会和渝市老哥会,过年前我们川蜀老哥会和渝市老哥会就一直有小的冲突,后来我们两方头脑都觉得这天天打打杀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毕竟都是同根同族,而且出来混还是以求财为主,于是在年三十晚上我们跟渝市老哥会的头脑们通了个电话,双方一致同意先安安静静过年,大年初四早晨我们双方来个友好会谈,争取两方还是还是像以前一样统一起来。 所以昨天白天来你诊所的那些人都是在会谈时发生小摩擦后搞的,毕竟都是江湖人,火气比较大,双方见面有点小摩擦是很正常的,但这种小摩擦基本上都不会下死手,所以我才让你去初四坐诊,那些小问题足够你应付和实习了。 昨天我们的会谈很顺利,就在快要结束后,我接到了博舟的电话,他说他们偶然间破坏了一群小鬼子的阴谋,并将小鬼子的头目给逮了,小鬼子们正一路追杀他们,他们两方人马都已经进入了川蜀地界,需要我们帮忙把日本人拦住。 当时我将这事告诉了会谈的双方,双方三言两语就商定我们两方人马全部出动,干掉这些小鬼子,毕竟我们每个川渝人都流淌着当年川军的血液,我们内部的友谊赛可打可不打,但这场涉及民族仇恨的淘汰赛必须要打。 那群小鬼子人数不多,就四十来人,虽说其中有高手,但也不值一提的,坏就坏在这些小鬼子们一入川蜀就化整为零,以小组为单位,从各个地方追杀博舟们,这让我们的人直接抓瞎,这么大的川蜀找到并拦截住这四十多个小鬼子,难度可想而知。 我们虽说找不到小鬼子,但能找到博舟和前宇他们啊,于是我们就搞了一个“围点打援”的战术,我们分散在博舟和前宇们的周围,小鬼子追杀的人员来多少我们就逮多少,我们前前后后逮了他们所有的人。 就在我们所有人都放松警惕时,博舟们逮回来的那个小鬼子头目突然暴起,竟然在我们众目睽睽之下干掉了一个渝市老哥会的重要头目人员,这让渝市老哥会的成员们愤怒至极,冲上来要撕了这小鬼子。 但博舟和前宇不愿意,说是这小鬼子不能死,留着有大用,最后渝市老哥会人员砍了那小鬼子十几刀,只剩一口气后留给了博舟和前宇,算是给足了我们面子。 随后博舟和前宇将那小鬼子拉去诊所救治,我们双方也就撤了,但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两组小鬼子成员,就是昨晚你们遇上的那九个人,好在博舟发现的及时,同时吴军和你比较给力,硬生生愣是拖住那九个小鬼子。” 我沉默了,这他妈是真的假的,电影都不带这样演的。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问道:“张哥,那吴军哥哥咋样了?” 张哥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你吴军哥哥虽说保住了一条命,但后半辈子彻底离不开轮椅了。” 我眼皮抽搐了一下,心开始滴血,咋会是这样啊,为啥会这样,操,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这个拖油瓶,吴军绝对不会变成这样。 我和张哥一直沉默着,过了许久,张哥说道:“你也别太伤心了,出来混的,这种结局是注定的。” 我心里五味杂陈,拿出身上的两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说道:“张哥,这两张卡里面是我所有的钱,你给吴军哥哥吧,也把我的酒吧给他吧,是我害了他,要不是我这个拖油瓶,他绝对不会变成这样。” 张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吴军的后半生你不需要管,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我给你保证,他虽然后半生离不开轮椅,但生活绝对有滋有味。” 我还要坚持,张哥说道:“不要再说了,吴军的事是我们集团的内部的事,我们集团的事等你再成熟一点了插手,现在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说完,将我的卡拿起来装进了我的兜里。 张哥说道:“亮子,昨晚让你身陷险境是我这个当哥的错,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我说道:“没事,张哥,我是个男人,不能永远活在你们的羽翼之下,小鸟终归有一天会离开巢穴独自去飞翔的。” 张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 我俩静静的喝茶,当一壶茶喝的没了味道后,张哥起身说道;“好了,我要走了,去处理那些日本人的事去了,你如果想出去,给安明打电话,他以后就是你的司机。” 张哥走后,我又沏了一壶茶,喝了一口,发现很苦,不知道是我茶叶放多了,还是这茶本来就很苦。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不知咋的,我突然有种孤独感,我拿出手机给安明打了个电话,我现在就想找个人聊天。 不到十分钟,安明走了进来,我给他倒了一杯茶。 安明接过茶说道:“亮子,你要出去吗?” 我说道:“安明哥哥,我不出去,我现在就想找个人聊天。” 安明笑了一下,说道:“你小子想找人聊天就找个妹子聊啊,你找我这个大老爷们干啥?” 安明这一句话仿佛抚去了我心头的阴霾,我笑了一下,说道:“跟妹子聊天我会不由自主的吹牛,我还是找老爷们聊天吧,能涨见识。” 安明笑了起来,坐在了我旁边的凳子上。 我问道:“安明哥哥,你知道吴军哥哥吗?” 安明说道:“知道啊,我和他是同学兼战友兼好兄弟。” 我说道:“吴军哥哥残疾了,你知道吗?” 安明说道:“知道啊,昨天半夜我就知道了。” 我说道:“唉!都是我的错,是我拖累了他。” 安明说道:“亮子,不怪你,路是我们自己选的,选这条路时我们已经知道会有这种结局的,这个结果对于吴军来说未必是坏事。” 我说道:“哥,吴军哥哥都残疾了,你咋能说不是坏事啊?” 安明说道:“残疾咋了,虽说以后天天坐轮椅,但也天天吃香喝辣的啊,我安明最后要是这个结局,我能在半夜笑醒。” 我说道:“哥,你是不是脑子有水啊,咋盼着自己残疾呢?” 第312章 正规企业 第三百一十二章 安明说道:“我不是脑子有水,这是事实,像我和你吴军哥哥这种人,初中毕业部队上混了几年,要学历没学历,要手艺没手艺的,要不是你张哥看得起我俩,我俩就是去哪个小区或者公司当保安的命。我给你说,出来混的,能全全乎乎寿终正寝的人全是从出生那一刻就已经有背景的人,就像你小子,你要是混,绝对会全全乎乎寿终正寝,但像我和吴军这种只有背影没有背景的人,最后的结局要么是蹲大狱,要么是惨死在哪个臭水沟里,吴军算是得了个好结果,你知道今天早上总部给了他多少钱吗?” 我问道:“多少啊?” 安明说道:“一百万,整整一百万啊。” 我说道:“才一百万啊?” 安明说道:“操,你别看总部的一百万,总部一百万,堂口就得给他年年分红,他小子算是混出来了,以后彻底实现了财务自由喽。” 听到对吴军是这样的结局,我心安了一点,问道:“哥,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啊?” 吴军说道:“五千,加上乱七八糟的奖金和一些补助,一年能拿个七八万到十万块吧。” 我说道:“你咋才拿五千啊?” 安明说道:“大哥,你这是典型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啊,就我这工资水平,在整个川蜀已经算是高收入了。” 我想了一下,也是,我当老师的二伯才一个月不到两千块,这一月五千,一年七八万到十万工资确实算是高收入了。 我说道:“好吧,以后我再给你每月发点钱啊。” 安明说道:“打住,我是总部的人,不是你酒吧的员工,我要是拿你的钱就是贪污,到时候总部要是知道了,百分之百就把我开除了,我要是丢了工作,我的爸妈谁去养,我的老婆和未来的孩子谁去养?你小子不要害我啊。” 我说道:“你们还有这样的规定?” 安明说道:“当然有啊,我们可不是以前的地痞流氓黑社会,我们是正规的大集团,是企业,是有严格的规章制度的。” 我问道:“你们集团都干什么啊?” 安明说道:“我们集团共涉及四种产业,第一产业是有色金属的采挖与冶炼,这是集团的支柱产业;第二产业是建筑业;第三产业是化学原料和化学制品制造业;第四产业是酒店、娱乐和体育行业。” 我说道:“你们集团真是正规企业啊?” 安明说道:“操,你这话说的,我们不是正规企业是啥,你以为我们是黑社会吗?” 我说道:“你们左一个堂口、右一个总部的,还拜关老爷,我以为你们是黑社会呢。” 安明说的:“这是企业文化,懂吗?是培养企业凝聚力的手段之一,再说拜关老爷的企业又不只是我们一家,连开小卖部的都拜关老爷,你不能说拜关老爷的都是黑社会,关老爷那叫武财神,我们在拜财神,懂吗?” 我说道:“那你们昨天咋跟渝市的老哥会火拼啊?” 安明说道:“跟他们火拼是因为他们侵害到我们的利益了,妈的,他们偷挖我们的矿,偷挖也就罢了,竟然说我们的矿是他们的,操,这你说谁能忍,不过好像昨天经过协商,他们准备跟我们合并了。” 我说道:“好吧,有机会你带我去你们矿上玩啊。” 安明说道:“行,到时候我教你开挖机和装机,那玩意开起来跟坦克一样。” 我问道:“挖机和装机是什么啊?” 安明翻了一下白眼,说道:“大哥,挖机就是挖掘机、装机就是装载机,你连这个都不懂吗?” 我说道:“当然懂啊,你整简称干啥。” 安明说道:“叫习惯了啊,我们都是这么叫的,” 我说道:“我的酒吧是不是属于你们集团的第四产业啊?” 安明说道:“你可拉倒吧,就你那小酒吧,我们集团都瞧不上的,我们是搞大酒店的。” 我顿时有点泄气,我以为我的酒吧够牛了,原来在集团眼里都不够瞧的,妈的,我真是自我感觉良好了。 安明说道:“不过你们酒吧跟我们集团还是有联系的,你们的酒吧所属的那栋楼房是我们集团下属堂口的,就是三少爷的那个堂口。”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怪不得三少爷会给我酒吧奖励五十万,原来人家是我们的房东啊。” 安明说道:“兄弟,我给你说,酒吧之类的根本不赚钱,最赚钱的就是采矿和冶炼,那挖机一响黄金百两,机器一转黄金千两,装机一装黄金万两,你小子得要有格局,懂吗,不要眼睛只盯在几十上百万上,你要努力学习,等以后你有知识有文化了,老大给你分一家矿业公司,到时候你小娃就彻底发达了。” 我说道:“算了吧,我还是搞酒吧吧,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我觉得我没有赚大钱的命。” 安明说道:“你可拉倒吧,我们集团下面的这些嫡系小辈中,你虽说是地位最高的,但也是最穷的,最没志气的,就拿你熟悉的王梦来说,人家可不是你以为的简简单单的大小姐,人家的体育公司很牛逼的,我们这川蜀地界的好多大型体育赛事都是人家公司承办的,而且她以个人名义在矿上入股了六台挖机,货真价实的大老板。” 我听后突然有点羞愧,妈的,我以为兜里有一百万了,就可以在王梦面前牛逼哄哄的,没想到人家其实就根本就看不上我的这点钱,操,我还是格局太小了啊,一百万就让我飘了,看来以后要淡定、淡定、再淡定。 我说道:“安明哥哥,你给我点建议吧,你说说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啊,我想当一个真正的大老板。” 安明想了一下,说道:“首先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脑袋里要有文化知识,没有文化知识全是扯淡;其次你要多跟三少爷、王源(小胖)、马良、王梦等这大少爷、大小姐们交往,这些人脑袋里全是赚钱的门道,跟她们相处久了你就学会怎么赚钱了;最后你要学会投资,钱不是存出来的,是投资出来的。” 我点头道:“这第一条和第二条我能理解,这投资是干啥的啊?” 安明说道:“投资就是拿你的钱投到你认为赚钱的门路上,就像王梦在矿上投了六台挖机似的,钱存在手里就死了,你要想办法钱生钱。” 我说道:“那我也在矿上投几台挖机吧。” 安明笑了一下,说道:“大哥,就你那点钱,别说投几台,一台你都投不了,现在矿上投资起步就得五百多万,你还是想着投点小的吧,等你有钱了再投大的。” 我问道:“那我投资什么啊?” 安明想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要知道我就已经投了,你找三少爷、王源、王梦等人问一下。” 我说道:“行,说干就干,我现在就去酒店找三少爷,你送我一下。” 安明说道:“对,就要有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走……。” 我和安明来到酒店后,安明不愿意上去,说他只是个司机,不能参与老板们谈事。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哥,你现在升了,你是我的司机兼助理,以后你当我的军师,我这就给张哥打电话。” 安明说道:“算了,我还是拿我的工资就行。” 我说道:“哥,你就不想赚大钱嘛?你跟我一起投资,如果你没钱,我可以借给你,以后我俩一起做大做强。” 安明说道:“兄弟,你真的不要为难我,我真没有资格,这是规定。” 我说道:“等一下,我给张哥打电话。”说着,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张哥的电话。 我说道:“张哥,我想让安明哥哥给我当助理兼军师,我要学着投资,我让我的钱生钱,你觉得咋样?” 张哥笑了一下,说道:“你想怎样搞都行,你把手机给安明。” 我将手机递给了安明,示意他接电话。 安明接过电话,足足听了五六分钟,期间他反复点头说“是、明白、知道”之类的。 挂断电话后,安明说道:“老大同意了,走吧,我跟你上去。” 我一阵狂喜,安明推着我来到了赵同的办公室。 三人简单问好后,我对赵同说道:“哥,我现在打算做投资,你能不能给我想个法子,让我兜里的一百万变成两百万。” 赵同听后笑了起来,说道:‘兄弟,你是来找我要钱的吧,要不我给你一百万,这样你兜里的钱就从一百万变成了两百万。’ 我说道:“哥,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要投资,你如果没有法子,给我指条门路也行啊。” 赵同看了我一眼,想了一下说道:“行,我给你指条门路,你去找小胖,小胖听说去年投了个什么酒厂,赚了点钱。” 我说道:“好,我这就去找小胖,哥,我要赚到钱了,请你吃大餐。” 赵同说道:“行,我等你赚到钱的日子。” 随后我和安明下楼来到小胖的办公室。 我:“胖哥,赵同哥哥说你前期投了个酒厂,赚了点钱,我现在有一百万,你给我找个投资的门道呗。” 小胖笑了一下,说道:“我的老弟,你投资找我干啥啊,你身边就有投资能手,你去找她,保准你赚到钱。” 我问道:“谁啊?” 小胖说道:“找王梦啊,那大小姐专搞投小钱赚大钱的事情,你去给她甩一百万,我保准你赚钱。” 我问道:“真的?” 小胖说道:“千真万确,你找她吧,你都已经跟她有肌肤之亲了,算是一家人,她绝对会带你起飞。”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行,我这就去找她。” 从酒店出来后,我和安明又回到了那个小别墅,我给王梦打了个电话。 我:“王梦姐姐,你能出来吗?我想找你聊点事?” 王梦很小声地说道:“我现在出不来,五点多你等着,我来总部的小别墅等你。”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我看了一下手表,时间是下午三点多。 我放下手机对正在泡茶的安明问道:“哥,刚才我张哥在电话里给你说啥了?” 安明说道:“老大说以后我就跟着你混,当好你的司机和助理。” 我说道:“好,以后我带你赚钱,等会王梦来了我投钱时你投不投?” 安明想了一下,说道:“我现在只有七万块钱,王小姐估计看不上我的钱。” 我说道:“没事,我给你借几十万,咋样,我俩是兄弟,有钱一起赚。” 安明立马摇头,说道:“大哥,你就不要搞我了,我要是敢跟你借钱,明天就得滚蛋,这样吧,我把我的七万块给你,让你投资,以后赚到钱了你按比例分给我点,亏了的话也没事。” 我想了一下,说道:“行,等会王梦来了我投资一百一十万,那十万相当于是你的,这样行了吧。” 安明说道:“不,我不能拿你一分钱,我只拿属于我的,你投一百零七万吧。” 我说道:“就三万块钱啊,张哥不会知道的。” 安明说道:“大哥,你知道混江湖的大忌是什么吗?” 我问道:“什么啊?” 安明说道:“大忌就是不诚实,我安明能有今天的日子,全是老大给的,我不可能欺骗老大的,是兄弟你也不要害我啊。” 我说道:“好吧,那你就投七万吧。” 安明说道:“行,我这就把钱转给你,你把你卡号说一下。” 我拿出张梅给我的那张银行卡递给了他。 他拿出手机记下了我的卡号后说道:“我出去给我老婆打个电话,我家的钱都是我老婆管的,我让她去银行给你打钱。”说着,将我的银行卡递给了我。 我接过银行卡说道:“好的,没看出来啊,安明哥你还是个好男人。” 安明笑了一下,走出了房间。 过了五分钟左右,安明走了进来说道:“好了,我老婆现在去银行打钱了,估计半个小时之内钱会到你卡上。” 我点了点头。 过了二十多分钟,我的手机来了一条信息,显示的是我的银行卡内转入了七万块钱,余额是四十五万多块。 我对安明说道:“好了,嫂子把钱转过来了。” 第313章 泄气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下午五点半左右,王梦走进了小别墅,问道:“亮子,你找我干啥?” 我赶紧示意王梦坐,接着让安明倒茶。 王梦看着我和安明的举动,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说吧,你找本小姐有啥事。” 我笑了一下,说道:“也没啥事,就是一会不见你这老姐,我有点想你了,想跟你聊聊天。” 王梦说道:“操,少扯犊子,有事赶紧说,本小姐要去锻炼身体呢。” 我笑道:“姐,你别这么着急嘛,我其实来找你是有一点点小事,需要你帮忙。” 王梦说道:“啥事啊?” 我说道:“我想投资点什么,小胖哥让我找你,他说你是投资能手,专门搞投小钱赚大钱的事情,所以我想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 王梦说道:“哥,你是不是没搞清楚投资啊,投资是有风险的,一不小心你投进去的钱就打水漂了。” 我说道:“知道啊,做买卖的有赚有赔很正常啊,你帮我投资吧,赚了我们一起分,亏了算我的。”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行吧,我正打算开一个体育培训中心,你准备投多少钱?” 我说道:“我有一百多万,我全给你投。” 王梦说道:“我那培训中心全部投入还不到一百万,你投一半吧,以后你就是股东了。” 我说道:“行,我这卡里有八十多万,密码是******,我全给你了,多出来的算是我给你的辛苦费。” 王梦说道:“行啊,你小子挺大方的啊。”说着,接过我手里的银行卡摆弄着。 我说道:“不算啥,我俩是好朋友,有福同享嘛。” 王梦笑着说道:“完了,我被你这家伙感动了,不行了,我要走了,再不走你这家伙要把我渣了。”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我笑着说道:“放心吧,我这穷小子不敢渣你这个大小姐。” 王梦说道:“我真有事,我要赶着去锻炼身体呢,再见,渣子。”说完,转身离开了。 我笑着对她说道:“再见,老姐。” 王梦走后,我跟安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对安明说道:“哥,昨晚我跟那小鬼子干仗你全程目睹了啊?” 安明点头道:“嗯嗯,咋了?” 我说道:“昨晚那小鬼子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我也被什么东西绊倒了,那绊倒我俩的东西是什么啊?” 安明说道:“绊倒你俩的不是东西,是个人。” 我疑惑道:“人?” 安明说道:“对啊,是个被干翻在地的人。” 我仔细回想着昨晚发生的火拼,我想起来确实有人被干倒了,那也是个小鬼子,被吴军一刀砍断腿后,被后面来的小鬼子的车碾了过去,妈的,小鬼子就是凶残,连自己人都不放过,操。 我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个被干翻在地的人是个小鬼子,那人其实没有被干翻,只是被吴军哥哥砍断了一条腿,被后面来的小鬼子的车碾了过去,才成那样的,估计那人已经死了。” 安明说道:“没死,今天早上我一个朋友说昨晚诊所门口的小鬼子一个都没死,包括你揍的那个,也没死,活的好好的。” 我有点惊讶,说道:“不会吧,我都把那个家伙揍成那样了,都没死?” 安明说道:“真的没死。” 我说道:“妈的,早知道再补他两刀了,真是他妈的气人,你知不知道那些小鬼子现在人在哪?我俩去给他们补刀吧。” 安明说道:“你可拉倒吧,事情已经结束了,那些小鬼子是谈判的筹码,全死完了我们也就玩完了。” 我说道:“还要谈判?小鬼子跟我们有血海深仇的啊,得搞死他们啊。” 安明说道:“你别幼稚了,这里面的水深着呢,把握不好就是国际矛盾,如果那样,我们就彻底玩完了。” 我问道:“为啥啊,这水怎么个深法啊?” 安明说道:“这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慢慢就懂了,现在我们没有杀掉一个小鬼子,但小鬼子们却杀了人家渝市老哥会的一个重要人员,这就是谈判的筹码,懂吗。” 我说道:“难道你们拦截住的追杀博舟们的那些小鬼子一个都没有被杀了?” 安明说道:“当时我们只是活捉了他们,谁傻逼兮兮的去杀人家们,谁要干掉一个小鬼子,谁就会有大麻烦,懂吗?” 我说道:“妈的,咋是这样啊,不应该啊。” 安明说道:“像这种事情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这样,有些事情不能意气用事,你想,小鬼子能……”。 我听后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靠在轮椅上。 随后我和安明两人都没有说话,陷入了沉默中。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推开了,来人说道:“咋不开灯啊。”说着,打开了灯。 我看了一眼,顿时开心坏了,因为来的人是宇哥和博舟。 博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小子昨晚不错,刀法没有练到狗身上,但还是有点菜。” 我说道:“闭上你的狗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是你这家伙昨晚不让别人来帮我的吧?妈的,我算是看透你了,你这家伙心是黑的。” 博舟笑道:“你小子练了这么多年武,如果连那么个小瘪三都干不过,你是死不足惜。” 我说道:“我俩绝交吧,我觉得如果没有你,我能多活几年。” 博舟道:“妈的,你还想不认我这个师兄?你是不是屁股痒了?” 我说道:“操,你等着,等我伤好了绝对要跟你来一场真刀真枪的比赛,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的那种。” 博舟道:“瞧把你能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有多牛逼呢,要不是看在你受伤了,本道爷绝对把你屁股打开花。” 宇哥说道:“好了,你两个师兄弟别掐了,都消停点。” 我和博舟同时看向了宇哥。 宇哥笑了一下,说道:“要不你俩来一场,车里正好有两把刀呢。” 博舟说道:“捏住,你再叽叽歪歪我俩来一场。” 宇哥笑道:“得,算我啥都没说,你俩继续。” …… 安明起身说道:“大哥们,我有点事,先走了啊,你们忙。”说着,转身离开了。 宇哥重新沏了一壶茶,我喝了一口后说道:“你俩能不能给我说说你们去藏地的事情。” 宇哥和博舟相互看了一眼,博舟开口道:“前宇,你说吧。” 宇哥笑了一下,说道:“行,我说吧。” 随后宇哥将他们在藏地的经历给我说了一遍。我听后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话说博舟前段时间来川蜀的确是来找张哥借人的,目的是去藏地找姜爷爷的仇家寻仇,他们去了藏地后愣是仇家的一根毛都没找到,反而是在昆仑山脚下的一个小镇上遇上了一伙小鬼子,博舟们坏了小鬼子的事并把人家们的头目给逮了,最后就是小鬼子一直追杀博舟们来到川蜀了。 好了,博舟们在藏地发生的事我写完了。 啰嗦几句哈,这只是本小说,里面的故事全是虚构的,各位看个乐子就行了,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千万不要对号入座啊。 前几天在短视频平台上看见了一个叫“秦岭别墅之谜”的段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看起来挺有意思的,玄之又玄。 好了,闲话不扯了,故事继续。 博舟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说道:“走吧,我们去吃饭,今晚本道爷要一醉方休,前几天他妈累死我了。” 我一脸黑线,这他妈还是个道士吗? 随后我们去了一家在当时成市特别出名的火锅店,我们三人点了很多菜开始边吃边聊。 锅都没开,博舟这家伙和宇哥每人已经旋了四瓶啤酒,而我只喝了半瓶啤酒,我不想喝啤酒,我想喝白的,最好是茅台,哈哈哈。 我们三人大口吃着火锅,这家店的味道着实不错。 我问道:“师兄,我小弟去哪了?” 博舟道:“你小弟是谁啊?”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小弟是钢弹,钢弹,钢弹,知道了吗?” 博舟夹菜的手停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妙,对宇哥问道:“宇哥,钢弹去哪了?” 宇哥看了一眼博舟,轻咳了一下,对博舟说道:“兄弟,你自己说吧。” 博舟喝了一口啤酒说道:“小猫丢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这些家伙竟然把钢弹弄到藏地给丢了,妈的,我对博舟骂道:“操,那是我的小弟,你的发小,你就这么把人家丢了?钢弹的脑子本来就不怎么灵光,藏地又那么冷,他一个人怎么在藏地生存啊。” 博舟没有说话,宇哥说道:“当时情况紧急,没办法。” 我没有理宇哥,对博舟说道:“我们明天去找钢弹吧,最好再弄个寻人启事,一定要把他找回来啊,是我把他带到川蜀来,你把他弄到藏地丢了,回去了给我师父怎么交代啊,说你弄到藏地把人家丢了?真是的,我就服了你了。“ 博舟说道:“我明天就去找,一定把他找回来。” 宇哥说道:“亮子,你也别埋怨博舟了,当时情况紧急,我们不在一辆车上,丢了的不光是钢弹,而且还有几个兄弟,我和博舟已经商量好了,明天早上就去藏地,把包括钢弹之内的那些兄弟找回来。” 我问道:“钢弹不是一个人丢的?” 宇哥说道:“不是,跟他一起丢的还有六个兄弟,他们是一辆车。” 我长呼了一口气,还好,钢弹不是一个人,跟他一起的六个人都是正常人,他们估计能照顾好钢弹。 我看了一眼静静喝酒的博舟,说道:“师兄,我刚才错怪你了,明天早晨我们就出发,一定要找到他。” 博舟说道:“不是我不带你,你现在都没法走路,去了也是拖累,我和前宇明天早上就出发,估计这两天就能把他们找到。” 正当我要坚持时,宇哥的手机响了,接通电话后,宇哥只听了不到十秒钟,说了句“知道了,我俩马上来。”后挂断了电话,起身对博舟说道:“人找到了,走。” 说完,他俩竟然跑了。 我看着他俩的背影,喊道:“喂,你俩去哪……啊?”我的话还没说完,他俩已经跑出了火锅店。 我从窗户看着他俩开车离开,自言自语道“妈的,这两个家伙太不靠谱了,靠。” 我拿出手机,看着手机通讯录,想来想去,我拨通了徐嘉怡的电话,毕竟我即将要离开川蜀了,这个假期我也没好好陪她,这几天谁也不要打扰我,我要好好陪她。 徐嘉怡:“亮子……” 我说道:“嘉怡,我请你吃火锅吧?” 徐嘉怡问道:“你不忙了吗?” 我说道:“不忙了,这两天我要好好陪你,你过来吧,我在**火锅店。” 徐嘉怡开心的说道:“好,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我看着一片狼藉的桌子,觉得让徐嘉怡不能吃剩饭,这请人就得要有个请的样子,于是我对服务员招了招手。 服务员走过来说道:“你好帅哥,需要什么服务吗?” 我说道:“你把这桌撤了,我要重新再点一桌。” 服务员说道:“先生,这桌菜大部分还没吃呢。” 我看了一眼,确实有很多菜都没下到锅里,我说道:“要不你找几个人过来,我请你们吃。” 服务员笑道:“先生,我们店有规定的,在工作期间不允许上客人的桌。” 我说道:“那你就撤了吧,我现在要重新请个人,不能让我请的这客人吃剩饭吧,你说是不是?” 服务员说道:“知道了帅哥,但这桌的单还没有买。” 我说道:“现在我就买单。” 当服务员刚把桌子打扫干净后,我看见徐嘉怡走进了火锅店,我对她招了招手。 徐嘉怡看见我,先是笑了一下,随即看见我坐的是轮椅后脸沉了下来,忙走过来问道:“亮子,你咋坐轮椅了啊?” 第314章 不能参与 第三百一十四章 看着徐嘉怡担忧的表情,我说道:“没事,昨晚在街上被一个狗咬了一口。” 徐嘉怡了一下我的腿,问道:“咬哪了啊?严不严重?” 我说道:“咬小腿肚子上了,不严重,过两天就好了。” 徐嘉怡还要再说什么,被我打断道:“小问题,不要紧的,过两天我就生龙活虎了。” …… 我俩吃完火锅后我给张哥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说道:“张哥,我这几天我有没有事啊?” 张哥说道:“本来你要去诊所坐诊,但你受伤了,所以你这几天没啥事。” 我说道:“那好,我这几天在徐嘉怡那,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啊。” 张哥说道:“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我给安明打了个电话,我让他来接我,我打算去诊所拿点药。 十几分钟后,安明走了进来。 我们上车后,先将徐嘉怡放在了小区门口,我和安明两人去诊所拿点我伤口上涂的药,诊所门口很干净,那个被越野车撞倒的墙已经修好了,一眼望去,根本就看出去一丝打斗过的痕迹。 我之所以没有带徐嘉怡一起去诊所,是因为不想让徐嘉怡知道我在这个诊所坐诊,毕竟这诊所不是个什么好诊所,徐嘉怡知道了对她没啥好处。 接下来的两天,我和徐嘉怡一起做饭、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生活好不惬意,我感到满满的温馨感、幸福感。 第二天中午,我找了间理发店,将我的一头蓝色碎发剪成了小平头,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最后一天傍晚,吃过饭后徐嘉怡推着坐着轮椅的我,在小区慢慢散步,我看着天空斑驳的云彩,听着身边嬉嬉闹闹的小孩,浓浓的幸福感涌上心头,希望时间停止吧,就这样定格在这个瞬间,一瞬即永恒。 我想,就是在那个傍晚,我是真正的爱上了徐嘉怡,如今多少次我都会在梦中梦到这个那个场景。年少时不能遇到太温暖的人,否则余生皆是她的影子。 第二天凌晨五点,我一瘸一拐的下楼,今天是我离开川蜀回家的日子,待我坐在车上后,我从车窗看去,徐嘉怡正站在阳台上静静地看着我离开。她说“你走我不送,你来我等着……。” 回到酒店十二楼的一间包厢,里面坐着博舟、宇哥、赵同、张梅、钢弹,我看见钢弹,欣喜若狂,钢弹这家伙回来了啊。 钢弹起身对我说道:“文哥……。” 我忙一瘸一拐走到钢弹身边,说道:“钢弹,你回来了啊,太好了。” 钢弹憨笑了一下,说道:“文哥,我现在会开车了。” 我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说道:“好,哥回去了给你买辆车。” 钢弹憨憨的笑了一下。 等钢弹往凳子上坐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动作很慢,我意识到他身上可能有伤。 我没有问他受伤的事,因为我了解他们在藏地发生的事,并且宇哥也受伤了,宇哥的伤在左腰处,被人拦腰拉了一刀,好在不是很严重。 吃完早饭后,我们正要离开时,张哥跟王梦走进了包厢,跟众人打过招呼后,王梦对我说道:“我来送送你。” 我没有告诉王梦今早我要走的事,估计是张哥告诉她的。 我对王梦说道:“老姐,我走了啊,五一你来我家乡玩,我等你啊。” 王梦说道:“好,五一见……。” 张哥将我叫到门外,拿出一个粘的严严实实的信封递给我道:“回家了把这给你师父。” 我接过看了一下,说道:“张哥,里面是啥啊?” 张哥说道:“是你师娘的照片。” 我有点好奇,说道:“张哥,我能看一下吗?”。 张哥道:“你不要看,回去了要第一时间给你师父啊。” 我点了点头,将信封装进了上衣兜里。 来到车旁边,我将赵梅叫到身边从包里拿出昨天取的五万块钱,递给她道:“这是我借你的五万块钱,你好好经营那酒吧,等我以后有钱了那酒吧送你了。” 张梅犹豫了几下,看了我一眼,从我手里接过那五万块钱,说道:“老板,你要有什么困难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再见,张梅姐姐。” …… 汽车开动时,王梦从车窗里给我扔了一个包说道:“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五一见,渣子。” 我对她摆了摆手……。 上路后,我打开了王梦给我的包,里面是一块户外手表,样子很好看,我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块表,从此,这块手表跟着我闯荡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如今它还在我的手腕上。 路上我对开车的博舟说道:“哥,你们去藏地那么危险,你这家伙都没受伤,我就奇怪的是你脸上的伤是怎样的一个高手搞的啊?” 博舟笑了一下,说道:“别提了,真是一个小瘪三搞的,我当时大意了,没有闪,就搞出了这么个伤,别说,有了这伤疤,我看起来更帅了。” 我一脸黑线,说道:“你可拉倒吧,你绝对遇上了一个超一流高手,哥,我求你件事,等这次回去了你教我刀法吧,我要做个超一流刀客。” 博舟道:“刀法前宇教你的那点就够了,生死搏杀没有那多多的花里胡哨的东西,我上去陪你打一打吧。” 我说道:“行,我俩每日来一场,一年后我绝对是超一流刀客。” 博舟笑了一下,说道:“还超一流高手,你小子就是迷之自信,生死搏杀刀法的好坏只占了一半,临敌的胆气和临敌时的运气是另一半,你就是刀法在好,胆气再足,临敌时运气不佳,说不定也会阴沟里翻船。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超一流的刀法,生死搏杀活下来的人都不是该死的人,懂吗?” 我说道:“也是,我那晚运气就不咋的,被摔了一跤,刀被甩飞了,不然我绝对一刀就结果了那个小鬼子。” 博舟道:“你和那小鬼子半斤对八两吧,不过你还是有点菜,你这家伙被绊后竟然把刀给甩飞了,如果换做前宇或者我,即使被绊倒了,刀也不会脱手,你还是回去了好好练一下握刀吧,以后就是胳膊断了也不能把刀丢了。” 我说道:“你说得对,其实我挺后悔的,如果那晚我提前能反应过来,我就不会拖累吴军,他也不会成那样。” 博舟说道:“没事,第一次都是这样,习惯了就好了,但我希望你永远不会有下一次,你要知道,只要是生死搏杀,半条命就已经没了,我无父无母,死了没啥,但你不一样,你身后有父母和师父,还有我妹妹,这些人都是你的责任啊。” 我说道:“拉倒吧,你妹妹自己去养,我才不给你养妹妹呢,你这家伙现在咋越来越像大师兄了,动不动咋就想死,妈的,我们都要好好活着,以后多多收徒,壮大师门,你瞧瞧人家张氏伤科门,再瞧瞧我们,现存的人就可怜兮兮的五个,势单力薄啊。” 博舟说道:“不是五个,是四个,我师父他老人家原则上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一脸惊恐,说道:“你说啥,姜爷爷去世了?” 博舟道:“说去世也不恰当,你就当不在了吧。” 我说道:“只要没去世就好,说不定未来还能见面呢。” 博舟叹了一口气。 我转头问钢弹:“钢弹,你伤在哪了?” 钢弹说道:“文哥,我被一个小日本子在后背上砍了一刀。” 我问道:“严重吗?” 钢弹说道:“不严重。” 我说道:“不严重就好,我不也受伤了嘛,混江湖的哪有不挨刀的,妈的,说起这个来我就气,你们是被刀砍的,我他妈是被咬的,来一刀的话我以后还能露出那伤疤炫耀一下,被咬的我怎么去炫耀,妈的,人家们会说我是被狗咬的,操。” 博舟和钢弹笑了起来。 我说道:“师兄,你这次回家后还会离开吗?” 博舟道:“暂时不离开,我要回去闭关一段时间。” 我说道:“那就好,你等几年再去找我们师门的仇家吧。” 博舟问道:“为啥啊?” 我回道:“现在我功夫太差,再过几年等我神功大成后我俩一起去,我帮你。” 博舟笑了一下,说道:“好,我等你。” …… 回去时由于时间不紧张,我们走的比较慢,在甘省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下午到的家。 回家后,李文惠兰那小妮子一顿抱怨,还用她那小拳头捶了我几下,最后我好话加瞎话一顿忽悠,终于把这小妮子给哄好了。 我没有看见李文惠娟,听说她去粤州找李玲玲去了。 赵宁也不在家,听说去市里补课去了。 在大家都不注意时,我将张哥给我的那信封交给了师父,并说道:“师父,这是张哥给我的,说里面是师娘的照片。” 师父接过信封点了点头,装进了衣服兜里。 晚上我在睡前,我将在川蜀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他老人家。 师父听后说道:“博文,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有些事你得自己去经历,但为师要告诉你的是,钱这个东西你要好好把握,大部分人当瞬间有钱了时,会出现奢侈无度、作威作福、无视一些规则,这就是钱的反噬,你现在有钱了,更要对世间规则和世间万物有敬畏之心,万不要作威作福,奢侈无度,须知钱如水,人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你因为有钱了而丧失对世间万物和规则的敬畏之心,那么你就受到了钱的反噬,到时候轻则你的后半生会非常痛苦、重则你会生死道消。”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明白,师父,我现在其实心态已经很平稳了,刚开始有钱时我确实心态有点飘,但我后来了解到王梦有那么多钱后,我发觉我的这点钱不算什么,以后我会平常心对待钱的,我的梦想不是赚一两百万,而是赚很多很多钱,如果我现在就因为一两百万而作威作福,奢侈无度,那么我也赚不到很多很多的钱,所以师父你放心,我绝对会比以前更听话,更低调,更要好好学习。”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博文,你长大了。” 我说道:“师父,你能不能把师娘的照片给我看看啊。” 师父愣了一下,说道:“斯人已逝,你就不要看了,看了徒增业障罢了。” 我问道:“师父,业障是什么啊。” 师父没有回答,只是说了声:“睡觉吧,我困了。” …… 半夜时,我迷迷糊糊醒来后,发现师父不在床上,我看见书房的灯亮着。 下床走进书房,看见师父静静的坐在书桌前抽烟,桌上放着一张发黄的照片,眼睛里满是泪水。 师父看见我,随手擦了一下眼睛,顺势收起照片说道:“你咋起来了?” 我说道:“师父,你咋不睡啊?” 师父说道:“人老了,睡不着了。” 我沏了一壶茶,给师父倒了一杯后坐在他身边。 师父说道:“你睡去吧,我在这坐一会。” 我说道:“师父,你是不是想师娘了啊,你能不能带我去给师娘扫个墓,她还没见过我呢。” 师父沉默了一会,说道:“你师娘没有墓,她的骨灰被我亲手撒到了大海里,因为她曾经说过她最喜欢大海。” 我说道:“师父,你不要伤心了,如果有下辈子的话,你跟师娘一定会遇见的,到时候我来投胎给你俩当孩子。” 师父挤出了一丝笑,说道:“好。” 我说道:“师父,能不能给我说说你年轻时候的一些事啊?” 师父说的:“我老了,已经忘记了曾经发生的那些事和那些人。” 我知道师父没有忘,只是不想说而已。 我说道:“师父,你能说说我们师门到底有多少仇家吗?我也好心里有数,以后我要跟师兄去找他们报仇。” 师父看了我一眼,说道:“没了,你博舟师兄已经清理干净了。” 我说道:“师父,你不会忽悠我吧,师兄前段时间去藏地找仇人都没找到呢。” 师父说道:“博舟的事不是你能参与的,甚至都不是我能参与的,你姜爷爷和博舟面临的事都不是我们能插手的。” 第315章 奇怪 第三百一十五章 听到师父这样说,我有点意外,说道:“师父,你这样做太不仗义了吧,我们是一个师门,同门有难一定要相互帮啊。” 师父说道:“这事真的不能插手,你就当啥都不知道吧。” 我抗议道:“不行,师父,我一定要给师兄帮忙。” 师父说道:“真不能帮,因为你姜爷爷和博舟们遇到的那些个东西已经超出了人的认知,至于是什么,你还是不要问了,反正你这辈子跟这些个东西不会有交集的。” 我大脑飞速运转着,神秘兮兮地说道:“师父,难道姜爷爷的仇人是僵尸?” 师父笑了一下,说道:“你乱七八糟的电影少看,还僵尸,这是现实生活,哪有电影上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赶紧去睡觉去,再要不睡觉,我把你屁股打开花。” 我撇了一下嘴,说道:“得,我去睡了,反正我以后要去帮博舟师兄,你就是把我屁股打开花我也去。” 师父起身就要来揍我,我一溜烟跑进了卧室。 第二日吃早饭时,我发现博舟没来吃早饭,这家伙昨晚破天荒的去卧室睡觉了,正当我准备要叫博舟吃饭时,师父拦住我道:“博舟闭关了,这段时间你们都不要去打扰他。” 我点了点头,博舟闭关的事他已经告诉我了,虽然我不太了解博舟闭关是在干啥,但我好歹看过很多武侠小说和电视剧,这武林高手都得闭关,博舟本就是武林高手,闭闭关是应该的。 想到这,我对师父说道:“师父,我也得闭闭关,等我出关就成武林高手了。” 师父看了我一眼,笑道:“你闭屁个关,我可告诉你,你小子这假期作业一个字都没写,到时候开学,你们老师狠狠收拾你时,你可不要哭鼻子啊。” 我不屑一顾地说道:“切,徒儿好歹也是经历过生死搏杀的人,不就是老师收拾一下嘛,尽管来吧,就当给我挠痒痒了,打可以挨,但作业是一个字都不会写的,见鬼去吧,我的作业。” 师父抄起手边的鸡毛掸子就要来揍我,我瞬间从凳子上弹起,一下抓住师父的手说道:“师父,我的好师父,你消消气,徒儿开玩笑呢,我吃完饭就写作业,绝对两天就把作业写完。” 师父阴沉的脸缓和了下来,我继续说道:“师父,你消消气啊,气坏身子可划不来,你坐好坐好,徒儿给你按摩一下。” 师父说道:“你少气我点比你按摩强一百倍,吃完饭赶紧去写作业去,兔崽子,几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我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嘴上连连说“马上去写”,但心里面想的是见鬼去吧我的作业,小爷才没时间写你这个烦人的作业的,小爷兜里还有五十多万没花呢,等会出去就花钱去,要狠狠花钱。 吃完饭后,师父说道:“你现在回家去,你小子一个假期都没回家了,好好去陪一下你爸妈,顺带把作业都写完,开学前那晚回来,我要检查你的作业。” 我点头道:“好,我这就去。” 随后我带着钢弹和李文惠兰去了我家。 我们三个在我家待了三天,这三天钢弹陪着我爸爸不是喝酒就是打牌,两人感情好的不得了,最后钢弹还认我爸妈做干爹干娘了,那一声一声的爸爸和妈妈叫的比我还亲。 李文惠兰则是和我妈妈一起聊天、做饭,甚至是做针线活,李文惠兰竟然会做针线活,这让我开了眼,这小妮子是大小姐中的另类啊。 而我则边伺候着程一大小姐,边听着我爸妈无尽的唠叨,没办法,谁让钢弹和李文惠兰这两个家伙太优秀了,正好很好的衬托了我的不务正业,唉!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大年十二的下午,我和李文惠兰去了县上师父家,而钢弹则留在了我家里,说是要帮他干爹干娘种地。 临走之前我给我爸了一万块钱,我爸妈好一阵担心,最后是钢弹作证,说我在川蜀当医生学徒赚的,而且我在川蜀从不干违法乱纪的事,这才让我爸妈拿了这一万块钱。 钢弹这家伙着实不错,那替我作证时一本正经的样子,连我都觉得我在川蜀是个天大的好人。 得,鉴于钢弹这么优异的表现,过几天我给他买辆汽车。 …… 回到县上,迎接我的是师父的鸡毛掸子加老拳,没办法,我食言了,作业是一个字都没写。 我是又疼又气,疼是因为师父揍的,气是因为李文惠娟那八婆在旁边各种的添油加醋和说风凉话,要不是迫于师父的威严,我绝对会揍李文惠娟这八婆一顿。 第二天早晨,我、赵宁、李文惠兰三人去了学校报到,而李文惠娟则在家睡觉,原因是她们体校还没开学。 开学后我又是被老师一顿折磨,谁叫我没写作业,不写作业那就是死有余辜啊,对于开学后的“折磨”,我已经没有多大的感觉,毕竟我自打读书开始,每次开学迎接我的都是新学期的“新问候”。 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我给钢弹花了九万多买了一辆捷达,车从汽车店开回来后,钢弹这家伙开心地飞起,竟然在车里睡了两晚,那时候刚过完年,我家乡天气还是很冷,也不知道钢弹这家伙是怎么在熄火的车里睡着的。 后来,钢弹这家伙平时一直待在我家里,偶尔才会到县上来,就是来也是待一天,晚上准时回我家,他对我父母比我这个做亲儿子的还孝顺。 我给了赵宁十万块钱,毕竟她是我的师妹,有福同享有难我挡,这是我定的我俩之间的规矩。 当时给赵宁钱的时候她死活不要,最后是师父出面,才让赵宁收下了这笔钱。 又在一个晚上,我将赵宁叫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后,给了她二十万块钱,这钱不是给她的,是暂时由她保管的,我自打上次跟小鬼子的一场生死搏杀后,就觉得以后我还会遇上生死搏杀,如果小爷一不小心挂了,那就让赵宁帮我照顾一下我爸妈和师父。 当时赵宁哭了,我是使劲浑身解数才把她哄好的,我也从那时候开始,决定将我大部分的钱全存在赵宁手里,因为我相信她,如果哪天我真挂了,她绝对会给我爸妈和师父养老送终。 看着卡里越来越少的余额,我索性来了一把梭哈,将我剩下的十几万块钱全部投资给了刘鹏程,虽说这家伙当时卖玩具赚了一大笔钱,但当我将这十几万给他时,他惊得愣了足足十分钟,最后抱着我哭得眼泪鼻涕直流,说是这世界上能慧眼识他这个英雄的人只有我,我是他的伯乐之类的话。 至此,我从百万小富翁又变回了兜里仅剩一千多块钱的穷光蛋。 博舟这家伙自打那天开始闭关后,一直都没有出来过,要不是我三天会给他送一碗饭和一杯水,我都感觉他已经死在房间里了,哈哈哈。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就是我在送饭时,我也看不见他,只是晚上把饭放在窗台上,第二天早晨去窗台收碗,我当时在想,这家伙是怎么在房间里拉屎撒尿的。 至于中医学习,师父一直没有给我教任何新的东西,只是让我阅读各种经方大家的书籍和医案,每天晚上师父会花一个小时给我讲各种医案。 我会在课余时间到师父坐诊的诊所当“小医生”,遇上的病患也是很简单的,无外乎就是各种类型的感冒、肠胃不舒服、腰酸腿疼、肾虚、痛经、妇科的一般病证等等,基本上也是几副药就好了,慢慢的,我在县上也有了点小名气,专门找我来看病的患者多了起来,真正让我名声大燥的是一个“鬼上身”的病人,这人的病有点奇。至于怎么个奇法,容我细细道来。 那是三月份的周六,很早我就去诊所坐诊,因为今天师父要去参加一个朋友孩子的婚礼。 此时正是春夏交接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得感冒的人很多,正所谓冬伤于寒春必温病嘛,当时大部分的病人的共同症状是嗓子疼、咳嗽、全身乏力等。 对于脉浮紧、不出汗的病人,我用的是葛根汤做加减,葛根、麻黄、桂枝和芍药是主力药物,葛根提阴提水升阳气,用以通太阳经,麻黄开鬼门,桂枝发汗,芍药是补阴。 如果病人有咳嗽嗓子疼的症状,我会加杏仁、连翘、麦冬等药,杏仁止咳、麦冬润肺,连翘清上焦之热。 对于脉浮缓、出汗的病人,我会用葛根加桂枝汤治疗,这方子跟葛根汤的区别就是有无麻黄。无汗用麻黄、有汗就不用麻黄。 至于咳嗽、嗓子疼等证,不管用哪个处方做加减,我都是会加点杏仁、连翘、麦冬、二花等。 对于脉沉的病人,我会用桂枝加附子汤或者四逆汤做加减,因为脉沉的病人,不管症状多像太阳证,归根还是在少阴上,太阳证出现脉沉,这叫少阴伤寒,手脚不冰凉就用桂枝加附子汤做加减治疗,手脚冰凉或下利清谷就用四逆汤做加减治疗。 好了,扯了那么一大圈,我现在讲那个病人的病有多奇怪。 那天早晨诊所来的病人很多,我忙的焦头烂额时,诊所进来了一对中年夫妻,这两人看穿着打扮是比较富裕的人,轮到他俩治病时,得知男人是陪自己老婆来的,他老婆从年三十那天开始,得了个怪病,就是吃饭时每餐必须要摆三个菜,如果多于三个菜或者少于三个菜,这女的就会不受控制的立马发火,掀桌子砸椅子之类的,但除了吃饭这件事之外,其余一切都很正常。这让一家人苦不堪言,毕竟过年时,走亲访友谁家都会摆一桌子菜。 起初家里人都认为这女的无理取闹,为此这男的差点跟着女的离婚,随着时间推移,家里人感觉这女的是可能是精神病,为此开始寻医访药,但只要去医院一说这种情况,医生总觉的是开玩笑的,哪有这种病嘛,有时候甚至会被医生赶出来。 最后他们实在没办法,打听来打听去得知我师父是比较厉害的医生,所以他俩来找我师父,但那天早晨我师父不在,只能我上场。 经过我的诊断,这女的一点毛病都没有,铁打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别说鬼上身,连感冒病都没有,但据这女的一系列反常的情况,又说明她的身体绝对是有点毛病的。这让我一时有点不知如何下手。 当时我已经学会抽烟了,遇到这种无处下手的病证,总会抽一根烟让自己冷静一下,平时都是偷偷跑出去抽,但今天师父不在,我可以在诊所抽烟。 当时的诊所管理不是那么严格,医生、病人都会在诊所抽几口烟。 我早晨没有带烟,于是我就跟这女人的丈夫要一根烟抽,这女的丈夫从兜里拿出一包十几块的烟,竟然给我发了三根烟,如果在平时,别人给我三根烟,我觉得很正常,我会认为人家看我没有带烟,多给了两根。但此时此刻,我已经被女人三个菜的毛病搞得无处下手,再给我三根烟,这个“三”让我有一种反常的感觉。 我拿起烟开始抽了起来,边抽烟边对男的问道:“大哥,你也抽一根吧。” 男的礼貌的笑了一下,说道:“我一天只抽三根烟,多了对身体有害。”妈的,又是“三”。 我瞬间有种感觉,不会是这男的有问题吧,于是我开始观察着男的,仔细观察了一圈,发现这也没啥问题,面相很正常啊。 我对男的说道:“大哥,你把你的左手给我看一下。” 男的疑惑道:“你看我左手干啥啊?” 我笑了一下,说道:“没啥,就是看看你的手相。”其实我想摸一下这男人左手中指,这是我自打学会“鬼门十三针”后的一个下意识的一个动作,但我不能给人家说我要给他诊断一下啊,毕竟有病的是他老婆,他又没病。 男的笑着将左手伸出来说道:“医生还会看手相啊。” 我笑着抓起他的左手说道:“都会点都会点。” 我随便看了一下他的手相后,不动声色的捏了一下他的中指,顿时惊呆了,这男的中指两侧跳动异常,分明是这个家伙有问题啊。 此时的我已经对女人的病无处下手,发现男人这种情况,我打算死马当活马医,先给这男人来几针试一下。 我大脑飞速运转了五秒钟后想到了一个忽悠男人同意我给他下针办法。 我装作神秘兮兮的样子对男人说道:“大哥,我看了一下你的手相,发现嫂子的病能治。” 男人问道:“咋治啊?” 我说道:“中医针灸上有左病右治、右病左治,上病下治、下病上治的原理,根据这个原理,我推出了另一个原理,就是夫妻之间,男病治女,女病治男,所以要治好嫂子的病,就得给你下针。”(说明一下,我推出的这个原理不是杜撰的,当然在医学上是没有这个原理,而在涉及到家庭方面的问题,就得男病治女,女病治男。) 男人半信半疑道:“真有这种原理?” 我说道:“有呢,咋没有,你不懂医学,这样,你让我给你扎几针,如果嫂子的病没有好,我给你赔钱,咋样?” 男人说道:“什么赔不赔钱的,你要想扎针就扎吧。” 我看了一下时间,正好时辰符合下针,于是我拿起一包针灸针,心里默想了一遍“鬼门十三针”的心法,并默念了一遍咒语后,在男人少商、人中上下了针。 待我人中下针后,这男人竟然突然定住了,不管我怎么叫他,他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旁边的患者们看见这一幕,纷纷围了上来。 我知道有门了,对着男人说道:“大哥,不管你是何方来物,你赶紧走吧,你也能感觉到我能扎到你,如果你不走,我就一路扎下去,到时候你就魂飞魄散了。” 男人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对着男人骂道:“操,敬酒不吃吃罚酒家伙,你当小爷是泥捏的,妈的,老子扎死你。” 说完,我大声念了一遍咒语,在男人大陵和风府穴上下了针。 风府穴上扎完针,男人身体突然颤抖了起来,我大声吼道:“赶紧滚,不滚小爷整死你。” 诊所里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男人突然间身体不再颤抖,眼睛里有神了,看着围观的众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知道男人正常了,于是说道:“没事,我这就把你身上的针取下来。” 我刚把针取完,突然身边他的老婆晕倒了。 男人看见这一幕,惊恐地看着我。 我忙走到女人身边,摸了摸她右手中指,很正常。又切了一下脉,发现他的脉有点不稳,这说明气血不稳,于是我脱去女人的鞋子,在她手上合谷、脚上太冲上下了针,手法是平补平泻,接着用拇指按压女人的人中穴,不到三分钟,女人醒了过来。 围观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看我的眼神都变了,那是崇拜的眼神。 我对众人说道:“好了,散了吧,病人已经没事了。” 第316章 黄连阿胶汤 第三百一十六章 第二天早晨,这对夫妻给我送过来了一个锦旗,锦旗上写的是“妙手神技,救死扶伤。” 经过询问,得知这女的的病彻底好了,不管桌上几个菜,都不会发火。 我拿着这锦旗对师父好一阵嘚瑟,被师父狠狠瞪了一眼后我瞬间歇菜,晚上时,师父将这锦旗烧了,说是治病救人本是医生分内之事,挂锦旗就是沽名钓誉了。 后来这对夫妻成了我的顾客,每每生一点点病,准会来找我,直到后来我离家后才断了联系。 当时我虽然治好了这女人,但没搞懂为何这男的得了“鬼上身”,却是女的出现了反常,我问师父,师父没有回答,让我去问博舟。 后来我将这个事情告诉了博舟,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博舟详细解答了这个问题,通俗来说,这对夫妻男的在家里地位非常高,女的基本上是逆来顺受的那种,在男人得“鬼上身”的病的某天,因为三个菜的原因狠狠骂了甚至打了女人,使得女人非常惊恐,导致女人灵魂出现了错乱,从此这男的犯病时,女人就会表现出来。至于这个解释,各位读者朋友们听个乐就行了,不要往深里想。 我想说的是,如今时代变好了,夫妻之间地位也是相当了,这是非常非常的好,在以前某些地方,包括我家乡,有些家庭中女人的地位很低很低,都低到尘埃里了,男人一个眼神,女人就得一哆嗦,男人一“咳嗽”,女人就得“感冒”,这是典型的封建社会的陋习。 上述的女人的病因其实不是“鬼上身”,而是家庭地位太低,活的太压抑造成的,好在没有出现悲剧。 但像女人家庭地位很低造成的悲剧案例很多,就在我治好那女人的那一年,我们镇上发生了一件悲剧,具体是这样的,有一户人家比较有钱,家里乱七八糟的规矩很大,儿子娶的老婆家里很穷,女的嫁到男方家后,男方家的所有人对这女的各种嫌弃,嫌弃人家做的饭不好,嫌弃人家家里穷之类的,吃饭时,这户人家都不让这女的上桌,简直卑微到了极点。 刚开始这家人对这女的只是嫌弃,直到这女的生了一个女娃娃后,从嫌弃变成了虐待,在人家女的坐月子期间,这户人家一天只给这女的吃一顿米粥,营养都跟不上,这女的哪有什么奶喂女儿,就因为女人提了一个要求,希望家里人给孩子买点牛奶喝,他的男人和婆婆就打了这女人一顿,妈的,我是越写越气。 后来这女人生病了,整晚整晚嘴里胡言乱语,家里人一看这情况,竟然没有想着去找人治病,而是大清早把这女的给赶出了家门,操,真他妈心黑。 那天中午,正好我师父去我家,在路上碰上了这女的,带到我家把这女的给治好了,治好后这女的又回到了她的丈夫家。 后来,这女的被这家人搞得精神崩溃,就在那年秋天,从猪圈搞了一瓶农药一饮而尽,死在了猪圈里,死后连个葬礼都没举行。 后来的后来,这女的生的那女孩子长大了,这女孩跟程一还是好朋友,长得很水灵,学习很好,就在这女孩初二时,这户人家竟然让这女孩辍学后嫁人了,彩礼要了十三万八,只陪嫁了一个洗衣机,妈的。 后来这户人家是越来越有钱,他家的小伙子为了生个儿子,前前后后娶了三四个媳妇,但依旧没生出儿子来,这些媳妇在男人家过的都不是很好,不是打就是骂,我爸就亲眼看见在河滩地里这家儿子打他的第二任老婆,那打得叫一个惨,最后我爸看不下去了,还上去拉住了这家儿子。 最后这家人花了几万块钱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一个儿子。 我在藏地接触过这家人,他们开了两个店面,卖各种假天珠、蜜蜡、绿松石之类的,赚的盆满钵满。 在我离家前夕,已经知道了马玉军的风水杀猪盘,我准备给这户人家搞个风水杀猪盘,把他们家整个一毛不剩,这是我唯一一次想搞风水杀猪盘,但最后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搞,如今想起来还是非常遗憾。 不好意思,我又扯远了,故事继续,我的生活归于了平淡,川蜀的一切仿佛都变成了一场梦,只有跟徐嘉怡打电话时,我才会意识到我在川蜀还有另一层身份。 四月份一个周末,正当我和李文惠兰将冬眠了一个冬天的金鱼儿往院子里搬时,突然博舟的房门打开了,我回头一瞧,眼前的博舟蓬头垢面,快瘦成了一条“肉干”。 我忙走到他身边叫了一声“哥”。 博舟没有搭理我,呆呆的走到院子中间开始练他所谓的“功夫”,动作很缓慢,幅度很小,我看了一会,觉得无趣,又开始去打理我的鱼儿。 在中午时,我感觉博舟有点问题,这家伙在院子里足足练了一上午的功夫,那身上的骨节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而且我发现这家伙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走到他身边,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他双眼闭着,没有任何意识,仿佛变成了一个只会做动作的机器。 这可把我吓坏了,一溜烟跑到诊所将师父叫了回来。 师父只是看了一眼,便对我说道:“博舟没事,不要管他,估计明天就好了。” 听到师父这样说,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第二天早晨,当我起床后发现博舟这家伙还在院子里练那些动作,我有种感叹,这家伙还是人吗? 一直到中午,正当我和李文惠兰端着碗坐在院子里边吃饭边观察博舟时,只见博舟突然停了下来,走到我养鱼的瓦盆前,一下将头栽进了瓦盆里,这把我惊得将手里的碗都扔了,三步并做一步走到博舟身边,想着一把把他拉起来。 但不管我怎么用力,博舟是纹丝不动,随后李文惠兰跑过来也拉博舟,正当我俩使出浑身力气拉博舟时,他突然站直了身体,用力吼了一声,摇了摇头,头上的水甩了我一脸。 我喊了一声“师兄?” 博舟转过头说道:“给本道爷搞点饭,饿死我了。” 博舟恢复了正常,这让我彻底放心了。 李文惠兰忙跑到厨房给博舟盛饭。 …… 正当博舟坐在院子里大口吃饭时,我无意间瞥了一眼瓦盆,发现里面的水少了一半,我走近瞧了一眼,瓦盆里本来有的七条鹅头红种鱼竟然少了三条。 我气呼呼走到博舟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喊道:“吐出来,把我的金鱼吐出来……。” 博舟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刚才我把你养鱼的盆子当成了我观里的大水缸,没注意到里面有鱼。” 我一脸黑线,骂道:“你奶奶的,你喝我鱼盆里的水也就罢了,竟然把我的宝贝金鱼给吞了,那是我留的种鱼,你吐出来。” 博舟说道:“吐出来也是死鱼,死鱼你要不要。”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以后你最好离我的鱼盆远一点,不然我绝对跟你拼了,妈的,狗剩那只猫都从来没吃过我的鱼,竟然被你这家伙吞了三条,你都不如一只猫。” 博舟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大口大口吃饭。 博舟吃完饭后,洗了个澡后,开着从川蜀开过来的那辆小胖的奔驰车走了,说是要去外面散散心,这一走就是一个月,再次见到博舟时已经是五一假期,这是后话,后文再说。 从这一学期开始,赵宁开始越来越沉默,周末回到家除了吃饭就是学习,跟我们很少聊天,更不可能一起去玩。 师父说这是由于赵宁学习压力太大导致了焦虑,为此,师父经常给赵宁煮一些中草药喝,里面是人参、石菖蒲、远志、麦冬、知母、茯神等,这种方子很简单,无外乎是安神罢了。 既然说到焦虑,我讲一下其中原理。 焦虑在中医方面有虚实两种证,虚证主要以滋阴降火为主,实证以疏肝解郁为主,严重的虚证可以用黄连阿胶汤做加减治疗,严重的实证用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做加减治疗。 我们先说一说黄连阿胶汤,这方剂是有五味药组成,分别为黄连、阿胶、黄芩、芍药、鸡子黄。 说起黄连,必须还要说黄芩和黄柏这两味药,黄连、黄芪、黄柏这三味药统称“三黄”,都具有清热燥湿的功效,因为这三味药都是性寒之药,所以能清热,至于燥湿,是因为苦味是从火中出,苦从火化,故能燥湿。 “三黄”都能清热燥湿,但功效略微有点不同,黄连主要侧重于上焦去心火,黄芩侧重于中焦去肝胆火,黄柏侧重于去下焦膀胱之火。能体现这一原理的是有三个处方,分别为去心火补心血的黄连阿胶汤、解肝胆郁去肝胆火的小柴胡汤和去下焦湿热发黄的栀子柏皮汤。 所以黄连阿胶汤中的君药为黄连,主要是清心火。 阿胶这味药能滋阴补血,原因阿胶是用水熬制驴皮而成,合水之滋阴之效和驴皮之补血之功,故能滋阴补血,为黄连阿胶汤中的臣药。 黄连去心火,阿胶滋阴补血,一去火,一补阴这正是仲景先师的高明之处。 此处方中用黄芩,原理在于木生火,心火的源头在于肝火,去肝火就能熄灭心火,故用黄芩去肝火,这是在源头上下功夫,故用黄芩为佐药。辅佐君药黄连。 如果说用黄连、阿胶、黄芩是仲景先师的高明之处,那么用白芍和鸡子黄,那简直就能说是神来之笔。 白芍这味药酸、苦、寒,酸能收敛,苦寒为黄连差不多,鸡子黄悬浮于鸡子白之中,正如心悬浮于肺中一样,正补心液。 用白芍和鸡子黄这两味药,正是像开辟了一条水沟,将黄连、阿胶、黄芩之力完完全全弄到心中,不偏不倚。 去正火、滋阴补血、源头去火、敛阴补液,我认为这正是黄连阿胶汤的立方依据。 焦虑症方面的虚证,主要是由于身体阴液不够造成了内火过旺,黄连阿胶汤正是去火补阴液。当然,不是所有的虚证的焦虑都用黄连阿胶汤,黄连阿胶汤主要是降火补液,但有些简单的焦虑引起的失眠,就不需要用黄连阿胶汤这样生猛的处方,用麦冬、生地、党参、甘草之类的即可,这里面麦冬润肺、生地补津、党参补水,甘草补中。如果要提高记忆力,让大脑清醒点,可以在这处方中加入远志、石菖蒲之类的药,远志可以安神益智,石菖蒲可以开窍豁痰醒神。 当然,不管用什么药,临床辩证还是很重要的,不经过辩证胡乱用药都是错的,是药三分毒嘛。 说完虚证我们再说实证,在虚证中入手点主要在心肺之上,在实证中我们入手点在肝上面,肝主疏泄,这疏泄表现在全身气机的条畅,现在对肝主疏泄解释的方面很多,但不管是促进消化吸收、维持气血运行、平衡水液代谢还是调节肾与生殖,归根到底还是气机条畅与否,气机条畅,那么消化、气血、水液等等都就正常了,这在中医“气一元论”中已经解释很明确了。 疏肝第一味药就是柴胡,在伤寒论中,大小柴胡汤、四逆散都是以柴胡做君药,目的就是条畅人体气机。 去肝火首先要条畅气机,再补水去火,去肝郁更得条畅气机,我们很多医生认为疏肝就是活血解郁,这诚然是有道理的,但须知气为血之帅,气行血即走,所以疏肝首选就是调气机,用柴胡、香附就是在解郁调气机,再加活血解郁的郁金,去郁热引起的黄芩,这就一个简单疏肝解郁的方子出来了,柴胡、黄芩、香附、郁金。 如果病人肝火过旺,随意发火,那就可以在这方子中加补津的生地;如果晚上睡眠不好,就可以加点麦冬、知母之类的;如果消化不好,可以适当的用点枳实、厚朴;如果床事不佳,就可以加点生地、补骨脂、韭子、巴戟天、肉苁蓉等等。方子很灵活,辩证很重要,这天底下没有难治的病,这第一难的是能否辩证准确,能否用药精准,这第二难的是药材质量能不能把控好,这第三难的是病人是否完全相信医生。 但绝对要明白一个道理,就是药简力专,越严重的病处方越要简单,须知有些病人只有一剂药的机会,这时候就要“急下存阴”,想的太多,用药太杂,貌似考虑的很全面,但病人的身体已经没时间去吸收这些药,多加药物只是给病人身体添加负担罢了。至于调理身体的处方,那数量就不是很严格的,二三十味药都是可以的。 以下几句话是给中医师说的,也是给那些想当医生的中医爱好者说的:上述“药简力专”理论上是这样的,但在实际临床上还是要慎重,现在中医师不好干,有些病证没有十全把握就不要妄想着“急下存阴”,这玩意一旦没搞好,错误全是中医师的,临床中首先要想的是保护好自己,虽然说医者仁心,但你身后如果只有你的责任,没有你的背景,那还是稳一点,出不出名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好好养家糊口,用药一定要严格按照相关规定来,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如果治不好,一定及时让病人再去找别的医生,不要为了那三瓜两枣耽误了病人最佳治疗时间,毕竟医生还是要有医德,这医德最重要的是做人要实诚。 好了,以上都是我的一点个人愚见,各位全图一个乐子看看就行了,如果真要用上述的处方,请找身边的执业中医师咨询后再使用,切不可盲目照搬。身体健康、生命安全不是儿戏,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第317章 开业 第三百一十七章 四月下旬的一个周五,放学后,正当我和李文惠兰往家走时,一辆普桑瞬间停在我俩面前,副驾驶上下来了刘鹏程,这家伙现在在体校读书,说是读书,其实就是打酱油,除了参加每天下午的训练之外,其余时间全在打理他的生意。 据说这家伙将体校大大小小的领导全贿赂了个遍,使得他逃学根本就没人管,之所以他每日下午准时去参加摔跤训练,据他说是要练好功夫保护李文惠娟。 刘鹏程走到我面前,伸手搭着我的肩膀说道:“我的伯乐,今晚哥几个聚一下呗,明天我们的玩具店开业了,今晚商量点开业的事情呗。” 我笑了一下,说道:“行啊,我正想找人整点酒呢,去哪聚会啊?” 刘鹏程说道:“当然是老马爷家啊。” 我笑了一下,说道:“又是吃白食吧。” 刘鹏程笑了起来,说道:“这不创业初期嘛,能省一点是一点,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我俩同时笑了起来。 来到老马爷家的酒楼,李文惠娟、马萍、马佳乐三人正在包厢有说有笑。 等我们所有人上桌后,刘鹏程对马萍说道:“萍儿妹妹,赶紧招呼上菜,再搞两瓶老马爷的茅台过来。” 马萍瞪了刘鹏程一眼,说道:“还茅台,真是占便宜没够,尿喝不喝。” 刘鹏程笑道:“喝,你敢尿我就敢喝。” 众人皆哄堂大笑。 随后马萍走出包厢张罗饭菜,没过几分钟,马萍抱着三瓶茅台酒走进来放在刘鹏程面前说道:“喝吧,喝不死你。” 刘鹏程对马萍说道:“弟妹人就是敞亮,以后哥赚到大钱了带你和佳乐去马尔代夫旅游,顺带给你家佳乐找个外国妞当小三。” 马萍狠狠打了一下刘鹏程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跟博文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家的佳乐都快被你俩带坏了。” 没等刘鹏程说道,我说道:“死马萍,你说鹏程不是个好东西我是非常认可,但你别带上我啊,我可是二十四k的纯好男人,这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就是我。” 马萍呸了一口,说道:“还好男人,你好意思说你是好男人吗?寒假去川蜀跟那个叫徐嘉怡的小三玩疯了吧,都不联系我家的李文惠兰妹子了,你这个渣男。” 我一脸黑线,骂道:“我警告你赶紧闭上你的麻雀嘴阿,不然我绝对给你下毒把你毒哑了。” 马萍嘚瑟地说道:“来啊,来毒哑我啊,你要有本事就来啊。”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说完,转头对马佳乐说道:“佳乐,我给你说,这男人得多出去转转,特别是要多去川蜀转转,那边的姑娘又漂亮又温柔,你知道为什么说少不入川吗?是因为川蜀的姑娘实在是太漂亮了,年纪轻轻去川蜀容易醉死温柔乡呢,我要不给你介绍几个……。”我的话还没说完,马萍冲过来对我一顿小拳头,边打边骂“叫你带坏我家的佳乐。” 我故意发出惨烈的叫声,喊道:“老马爷,快来救我,你家的死马萍要打死我……” 随着饭菜逐渐上齐,我们众人开始边吃边聊,刘鹏程说道:“各位兄弟姐妹,明天博乐兰—鹏程玩具店就开业了,我的这玩具店是股份制,博文是董事长,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刘鹏程是总经理兼店长,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马佳乐和惠兰妹妹则是股东,各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大家觉得按我说的做咋样。” 众人表示没有问题,只有我投反对票,我说道:“大哥,我在外面转了一圈,对经营这一块我也有一点了解,你这样分股份是不对的,你这店四个股东,除了你之外其余三人全是光拿钱不干活的,这样对你不公平,我觉得应该这样分,你拿百分之五十,其中百分之三十是你的股份,百分之二十是你的辛苦费,我拿百分之二十,负责给你提供资金,如果哪天你的资金链断了,我及时给你提供必要的资金。李文惠兰和马佳乐各占百分之十五,李文惠兰负责去给你办营业执照和去应付检查之类的,毕竟我老丈人关系在那嘛,不用白不用;至于佳乐同志,负责员工餐和店面租金问题,毕竟你开的那店的房东是人家老爹,佳乐一句话,说不定就把你租金减一半。” 我的话刚说完,马佳乐说道:“我爸说了,我们店的租金不要,永远免租,让我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一定要符合规章制度,不要干违法犯罪的事。” 我点了点头,对刘鹏程问道:“咋样,大哥,我这个提议你觉得可行吗?” 刘鹏程还在考虑,旁边李文惠娟打了一下刘鹏程道:“你考虑个毛线,博文子虽然是个死渣男,但人家说的对,你就听人家的吧,人家好歹去外面转了一圈,有了点见识,你他妈有见识吗?” 刘鹏程对李文惠娟温柔的笑了一下,转头说道:“对对对,我家惠娟说的对,就按三弟说的办。” 李文惠娟狠狠打了一下刘鹏程,骂道:“谁是你家的,死猪。” 刘鹏程忙讨好似的看着李文惠娟说道:“这不说习惯了嘛,消消气惠娟妹妹,以后你咋说我就咋干。” 众人皆笑了,我骂道:“操,你这死舔狗是舔的越来越没尊严了啊。” 刘鹏程说道:“操,你懂个毛线,渣男能懂什么是真爱吗?笑话。” 我一脸黑线,死舔狗,绝对的死舔狗,没尊严的死舔狗。 事情商定完成,接下来的时间,我和佳乐喝酒,而刘鹏程、马萍、李文惠兰两姐妹几人在商议怎么经营,好像说什么会员制,电话下单即可送货上门之类的,我听着没啥意思,我觉得此时此刻喝酒最有意思。 他们几人最后商议由李文惠娟负责明天的开业典礼。 那天晚上,我、马佳乐、刘鹏程、李文惠娟四人彻底喝醉了,睡在了老马爷开的宾馆里。 第二天一大早,我在开业典礼负责人李文惠娟这小妮子的指示下,叫钢弹带我去市里买了足足一后备箱的炮仗回到了县上。 中午十二点,玩具店开业典礼准时开始,那鞭炮声响彻天空,陆续有人来送花篮,像**单位、**科的花篮送了一堆,据说这些都是李文惠娟这小妮子张罗的。 下午两点,在老马爷家的酒楼组织了一场开业宴,来的人很多,有刘鹏程的爸妈和他们的同事、马佳乐的爸爸和几个他的朋友、王静、李杰、郭建民校长、二小的校长以及县上的几个领导等等,当时是李文惠娟陪着这几个领导,这小妮子伯伯叔叔的叫的别提有多亲了,也是因为这几个人的原因,后续玩具店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时我认为一个小小的玩具店开业,来这么多人有点大张旗鼓了,但后来一系列的发生,我才意识到就我当时的那点眼光,跟李文惠娟比起来那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 两天后,玩具店接了一个超级大单,这单子特别离谱,明明我们是玩具店,但接的单子是体育器材,这单是李文惠娟张罗来的,当时刘鹏程和王明就因为这一单的体育器材还专程跑了一趟外地。 又后来李文惠娟又接了一个大单子,是办公用品,刘鹏程和王明又跑了一趟外地。 后来那一个一个的大单子接的手软,这些大单子主要涉及在文体用品和办公用品上,我们的玩具小店根据单量及时做调整,最后变成了集玩具、文体用品、办公用品为一体的玩具文体办公用品店。由于货物用量很大,我们在县周边租了一个大院子,稍作修改后成为了大仓库。 至此,刘鹏程的生意算是步入了正轨。 随着学校五一活动的闭幕,表示五一假期到来了。 刘鹏程、李文惠娟、马佳乐、马萍提前两天已经逃学了,他们现在是一门心思的在搞钱,哪有时间读书。 而我和李文惠兰在学校当好学生,我之所以没有跑去跟他们一起去搞钱,第一个原因是因为我已经很有钱了,三月末张梅将二月份的酒吧分红给我打了过来,足足有四十多万,四月末又给我打了二十几万的分红,我是躺着得到了几十万,所以钱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多大的诱惑了;第二个原因是周末我要去诊所当小医生,自打上次治好了那对夫妻的怪病后,我是名声大噪,周末专门找我来的患者有很多,每个周末我在诊所当全天候医生,师父给我做指导和抓药,李文惠兰负责煎药;第三个原因是安明说过,要想当大佬,一定要好好读书,脑袋里要有文化知识,那王梦那么有钱,学习还那么刻苦,我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学习;第四个原因是我跟李文惠娟互相看着不顺眼,现在她是商店的实际负责人,我不想听她使唤。 五一第一天,我没有去诊所,师父给我放了好几天假,因为今天上午王梦要来。我早早的让钢弹开车,带我和李文惠兰去火车站接王梦。 早晨九点多,王梦走出了火车站,我老远看见她,挥手并对她大声喊道:“王梦姐姐,在这。” 王梦笑着走了过来,看见李文惠兰便说道:“亮子,这姑娘就是你的正宫吧。” 我自豪的说道:“对的,这是我的正宫夫人。”说着,我揽了一下李文惠兰的肩膀。 王梦跟李文惠兰握了一下手,说道:“亮子,你眼光不错,这妹妹一看就是个贤妻良母。” 我说道:“你淡定一点撒,都把我媳妇整害羞了,我媳妇可是小女生,不像你这么飒。” 王梦拍了一下我的胳膊,说道:“淡定个毛线,走吧,我他妈的为了吃你这边的美食,昨晚晚饭都没吃,现在快饿死了,我现在就要吃炕锅羊肉。” 我说道:“走,这几天你的吃喝拉撒小爷全包了。” 我带她去了上次我带嫂子和李玲玲去的那家最出名的炕锅羊肉店,到门口时,我说道:“王梦姐姐,我给你说,这家店别看装修不咋的,但那炕锅羊肉的味道绝对是一绝。” 王梦说道:“我是来吃羊肉的,又不是吃装修,管装修干啥,进吧,我尝尝怎么个一绝法。” 进门后我跟老板打过招呼,点了一大份炕锅羊排和一份中盘鸡,中盘鸡是给李文惠兰点的,这小妮子从不吃羊肉。 炕锅羊排上桌后,王梦边吃边是赞不绝口,我是满满的自豪。 几人吃饱喝足后,我问道:“王梦姐姐,你现在打算去哪,我带你去。” 王梦拿出一个小笔记本,看了一眼后说道:“我第一个计划是吃炕锅羊肉,第二个计划是大草原上骑马,走吧,你带我去骑马,我还没骑过马。” 我说道:“老姐,草原离这里有好几百公里呢,你确定要去?” 王梦说道:“去啊,咋不去,必须骑马。” 我说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草原。” 随后,由钢弹开车,我们向草原进发,一个多小时后,王梦和李文惠兰已经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两人有说有笑好不热闹,我在川蜀时,就感觉王梦和李文惠兰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因为她俩是一样的人,都是大小姐,但非常接地气,不矫揉造作,不趾高气昂。我庆幸李文惠娟没来,她要是来,说不定早已经跟王梦在车里打了起来。 一路上王梦只要看见风景好的地方,准要下车拍照片,这是走了一路拍了一路,在下午三点左右,我们到达了大草原。 王梦下车后伸了个懒腰,跑了几步后竟然搞了好几个空翻,这让旁边的两位游客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王梦走到我身边说道:“这地方太舒服了,晚上我们住帐篷咋样?” 我说道:“老姐,这里没有住人的帐篷啊,这里的牧民都有房子,晚上住在房子里。” 王梦指着不远处的几个蒙古包说道:“那不是帐篷吗?” 我说道:“姐,那是帐篷不假,但里面是吃饭的,不是住宿的。” 王梦说道:“你想办法吧,反正今晚我要住帐篷,喝青稞酒,搞篝火晚会,顺带搞个烤全羊。” 第318章 抓羊 第三百一十八章 我一脸无奈,说道:“老姐,你可给我出了难题啊。”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你不是在川蜀吹牛说你在这边混的很开嘛,这点小问题就把你难倒了,看来你也混的不咋的。” 我说道:“操,我说是难题,又没说解决不了,等着,小爷现在就打电话摇人,必须满足你所有心愿。”说完,我拿出手机给韦豪打了个电话,这家伙平时没少往大草原跑。 接通电话后我问道:“豪哥,干嘛呢?” 韦豪说道:“睡觉啊,昨晚跟博舟拼了一个晚上的酒,差点喝死我。” 我听到博舟回来了,这让我实在太开心了,我说道:“豪哥,我师兄在你那边吗?” 韦豪道:“在啊,在一楼睡觉呢。” 我说道:“太好了,豪哥,小弟现在有难,需要你们来帮忙。” 韦豪问道:“咋了?” 我说道:“豪哥,我川蜀最好的朋友来了,我们现在在**草原,她非要晚上住帐篷,而且还要搞篝火晚会,并且要搞烤全羊,你过来给我帮忙呗,多叫几个人,搞得热热闹闹的。” 韦豪说道:“操,我正好打算去草原玩一趟呢,等着,我现在就张罗,太阳落山之前到。” 挂断电话后,我对王梦说道:“事情搞定了,我的兄弟们太阳落山之前到,绝对满足你一切心愿。” 我们四人在离草原最近的县城找了一家藏餐店,点了一桌子藏餐,有酥油奶茶、阿卡包子、藏血肠、藏式土火锅、牦牛肉拼盘等等,要不是王梦制止,我绝对学着博和给她来“一本”。 我们在餐厅边吃饭边等韦豪,在五点半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韦豪打来的。 韦豪:“兄弟,你在哪?” 我回道:“我们在县上的**藏餐店。” 韦豪说道:“好,我们马上到。” 不一会,一行人走进了饭店,他们是韦豪、博和、博舟、白苗、薛军、王顺德、李虎,程程(博和的ktv店长),和六个我不认识的靓女。 我们众人一一握手打招呼,我说道:“豪哥,你们来的真快啊。” 韦豪道:“那是,也不看看我们开的是啥车。” 当我们下楼后,我看见路边停着七辆清一色的陆巡,这些车的车牌号都相差一位数。 韦豪指着这些车说道:“咋样,我们的这配置咋样?” 我伸出拇指说道:“牛,你们真牛。” 接下来的时间,在韦豪的带路下我们来到了草原深处,这地方扎了七八个帐篷,不远处还有有两户人家。 来到帐篷旁后,韦豪大声喊道:“多杰……”。 一位年轻的藏族小伙子从一顶帐篷中走了出来,摘了帽子给韦豪轻轻鞠了个躬后两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韦豪对我们众人说道:“这是我兄弟,叫多杰,放眼望去,只要你们看见的草原和草原上的羊和牛全是他家的。” 我很惊讶,这放眼望去,光羊都数不清了,这多杰家真有钱啊。 多杰点头对我们打招呼。 多杰的普通话不是很好,基本上只能说一点问候和祝福的话。 让我惊讶的是韦豪、薛军和李虎三个人的藏语说的那叫一个溜,我找了个时间问了一下这三人什么时候学的藏语。 韦豪说他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家里人去牧区打工,一来二去学会了说藏语。 薛军说以前贩过冬虫夏草,跟藏族人打交道多了就会了。 最最最搞笑的是李虎学藏语的历程,李虎舅舅家的村子是个汉藏混居的村子,村里的人都是养羊的,当年他辍学后去帮舅舅放羊,那时候带着羊去草原一放就是一整个夏天,到了冬天才会将羊赶回家圈养起来。 当时跟李虎一起去放羊的人是个藏族,一句汉语都不会说,而李虎这个汉族一句藏语也不会说,语言相互不通的俩人在草原上待了整整七个月,最后回家时,那个藏族人会说汉语了,而李虎则会说藏语了。 我当时感叹,怪不得我学不好英语,原来是环境不行,要是把我整到外国,不出一年,我英语说的绝对比我英语老师还溜。 韦豪走到我身边说道:“去吧,带你那个川蜀的妹子去抓羊,抓公羊啊,不要抓母羊,现在母羊的肚子里说不定有崽呢,喜欢哪只就抓哪只,抓三只羊就够了。” 这让我兴趣大增,说了声“得令”后转身跑向了王梦。 我对王梦说道:“走吧,王梦姐姐,我俩去抓羊,抓三只回来。” 王梦指着草原上的羊问道:“就抓那些羊吗?” 我点头道:“对,抓公羊不要抓母羊。” 我看见王梦的眼睛都亮了,说道:“走,这就去抓。” 我俩飞奔向了羊群,来到羊群身边,王梦问道:“这公羊和母羊咋分啊?” 我笑了一下,说道:“老姐,你傻啊,你不会看肚子啊,有**的是公羊,没有**的是母羊。” 王梦听后噗嗤一下笑了,说道:“你给我抓一只公羊来,我先观察一下。” 我一眼望去,发现了一只最大的公羊,冲上去准备一把抓住这羊的羊角,没等我的手碰到羊角,这羊竟然突然朝我顶来,这把我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这他妈的还是羊嘛,简直像牛。 随后我跟这羊干起来了,我抓它,它顶我,我跑,反复重复着这几个动作,这搞得旁边的王梦放声大笑。 我觉得失去面子了,妈的,小爷我好歹也是经历过生死搏杀的人,岂能怕你一只羊,我一咬牙冲上去一下抓住羊角,我准备将这羊摁在地上。 没想到这羊的力气出奇的大,两下挣脱我的手,一头将我顶翻在地。 我一下从地上窜起来,继续抓它的角,这羊往后退了两三步,猛然朝我冲来,我忙一个闪身躲了过去,接着一下扑在羊身上,双手攥着羊毛。 这羊又蹦又跳的,将我从羊背上甩了下来,我刚站稳,这羊又突然冲上来一头将我顶倒,由于是山坡上,这一下整的我滚了三滚,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抓住一把草,我绝对会一路滚到山脚下。 我起身刚站稳,这羊突然又窜了上来,我又被顶翻在地,妈的,我今天算是彻底丢人丢大发了。 我从地上爬起,冲上去一个飞腿踹在羊身上,羊被踹得摆了几步,我抡起拳头朝羊头上两拳,像是干在了石头上,我的拳头生疼。 这羊后退了几步,又向我顶来,我一咬牙,稳住身形,伸出双手抓住羊角,接着脚下一个绊子,将羊绊倒在地,顺势用身体死死按着羊对王梦大声喊道:“拿刀来,我要宰了它。” 此时的王梦蹲在地上抱着肚子笑,我喊道:“你笑个屁,赶紧拿刀来”,话刚说完,身下的羊一阵剧烈的挣扎,挣脱了我的束缚。 此时我已经算是找到了点门道,抓住羊角脚下一个绊子,准能将这羊放倒。 于是我又冲上去,一把抓住羊角脚下一个绊子,又把这羊给放倒了。倒地的羊一阵剧烈挣扎又摆脱,我接着又绊倒这羊。 不知绊了这羊多少次,最后一次羊从我身体地下挣脱后,我再也没有力气起来抓这只羊,于是躺在草原上大口的喘气。 王梦抱着肚子走到我身边笑着说道:“不行了,再笑我就笑死了,你咋就跟这只最大的羊干起来了,你不会找一只小一点的嘛,哈哈哈哈。” 我说道:“妈的,今天小爷我就跟它杠上了,要么今天它下锅,要么今天我被它顶死。”说着,我从地上爬起来朝那只羊又冲了上去,接下来我和这只羊又开始重复我绊倒它,它挣脱起的动作。 把我搞得满头大汗,满身是土时,韦豪、博舟、李虎三人笑着走了过来,韦豪说道:“你他妈傻啊,那是只头羊,你跟它较劲干啥。” 我说道:“我今天必须吃它,妈的,必须吃了。” 韦豪笑道:“你可拉倒吧,就照你这德行,我们他妈的就是等到饿死,你都连一只羊也抓不下来。” 我说道:“你们再等一下,我这就去抓它。” 博舟道:“你别丢人现眼了,头羊不能吃。” 我说道:“为啥不能吃啊,那只羊又不是母羊。” 博舟道:“你知道个毛线,赶紧下去,我们师门的脸被你这家伙丢完了。” 随即我看见博舟、韦豪、李虎三人轻轻松松各自抓了一只羊,我叹了口气,指着远处正看着我的那只头羊骂道:“死羊,等着,小爷迟早把你吃了。” 王梦走过来拉起我,拍了拍我身上的土,笑着说道:“你今天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我说道:“我平时抓羊很厉害的,不过今天状态不好,不然我绝对三下五除二就把这羊弄趴下。” 王梦笑道:“你就吹吧,我是看出来了,你今天绝对是第一次抓羊。” 我说道:“放屁,小爷我以前经常抓羊和杀羊,被我杀掉的羊没有一百只也有八十只。” 王梦笑道:“你就吹吧,你是吃过的羊没有一百只也有八十只了吧。” 我说道:“操,你要不相信我这就下去把那三只羊宰了,咔咔咔三刀下去,三只羊绝对被我宰得死死的。” 王梦说道:“我不信。” 我说道:“走,现在我就下去给你表演杀羊,让你开开眼。” 说完,率先冲下了山坡,边跑边喊:“羊留下,让我杀……。” 王梦跟着我跑下了山。 来到山下,我对韦豪说道:“刀给我,让我结果了这三只羊。” 我以为韦豪不会让我宰羊,但万万没想到人家真把刀递给了我。说道:“去吧。” 说句实话,我压根就没有杀羊的胆子,就是只鸡我都不敢杀,但此时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硬着头皮接过刀走向了那三只羊身边,李虎看我过来,一把摁倒了一只羊说道:“我摁着你杀吧。” 我拿刀蹲在羊旁边小声问道:“李虎哥,这羊怎么杀啊?” 李虎笑了一下说:“拿刀割脖子。” 我将刀放在羊脖子上,闭着眼睛拉了一刀,我以为这一刀下去血会渍的满地都是,但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一滴血的都没,我的这一刀连羊的皮外伤都没造成。 李虎说道:“用力啊。” 我看着羊的眼睛,突然就下不去手了,将刀递给李虎道:“你来吧,刚才抓羊抓的我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李虎笑了一下,接过刀一下割在羊脖子上,这一刀快把羊脖子割断了,那血一下就冒了出来,看的我心惊肉跳。 李虎站起身去杀另一只羊,眼前的这只羊在地上一直蹬腿,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转头看了一下王梦和李文惠兰,她俩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这边杀羊。 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我对王梦说道:“妈的,刚才抓羊搞得我胳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握刀的力气都没有。” 王梦贱兮兮地笑道:“我信了,本小姐信了。” 接下来李虎和韦豪负责收拾羊,我、博舟、王梦、李文惠兰,程程几人负责给一个大油桶做的烤炉、和一个普通烤炉生火。 薛军和博和则在旁边挖坑,说是要搞个新疆的馕坑烤肉。 白苗和另外的六个女的负责切菜之类的。 我悄声问了一下博舟这六个女的是干啥的,博舟说一个是薛军的女朋友,一个是李虎的女朋友、一个是韦豪的女朋友,剩下的三个是韦豪的朋友。 我心里想着,这哪是什么女朋友,就是小情人嘛,那薛军和李虎都是有原配老婆的人,听说都有孩子,至于韦豪,那就是渣男中的渣男,女朋友换的比换衣服还勤。 当李虎和韦豪将收拾好的羊扛过来后,藏族朋友多杰也开着一辆汽车过来了,他开的是一辆霸道汽车,打开后备箱里面满满一后备箱加一后座的木头。 我感叹到用霸道车拉木头,真是暴殄天物啊。 我们将车里的木头拿下来后,多杰又去拉了一车木头过来,这次跟着他过来了是七八只藏獒,这些藏獒围在刚才收拾羊的地方,吃羊的肠子肚子之类的。 接下来时间,在韦豪的指挥下,我们先是腌了一下羊肉,然后一整只羊被绑在一个铁架子上,由韦豪和李虎开始做烤全羊,韦豪说他做的烤全羊绝对是整个大西北最正宗,最好吃的。 剩余的众人将第二只羊分解开,开始穿签子,这只羊要做成烤肉。 我们穿的签字很小,薛军和博和穿得签字很大,薛军说要给我们露一手正宗的馕坑烤肉,他以前可是在新疆足足待了三年,深得馕坑烤肉的精髓。 第三只羊的排骨下了锅煮,说是吃手抓羊肉,四个腿的肉则则切成小块炒菜用。 正当我们各司其职的忙碌时,多杰又开车过来,这次他拉来了整整半只牦牛肉。 第319章 草原聊天 第三百一十九章 我看着这半只牦牛肉,对博舟说道:“哥,这么多肉,我们这几个人吃不完吧。” 博舟说道:“我们只是打前站的,等会还会来人呢。” 我问道:“谁啊?” 博舟道:“马叔和他江东市公司的人,今晚既是给你川蜀的朋友接风洗尘,也是马叔江东市公司的人员团建。” 我说道:“怪不得搞这么多肉。” 博舟道:“这才是一部分,等会马叔们过来时还会带很多食材,我们要一直搞到明天下午。” 我听后有点激动了,说道:“太好了,这人越多越热闹,我先去烤肉了,我给你露一手我的烤肉技术,保证让你吃了一串想第二串。” 博舟说道:“切,不就烤肉嘛,小爷当年在山里吃够了烤肉,我还是觉得菜好吃。” 我说道:“哼,野猪吃不了细糠的货。” 博舟瞪了我一眼,我忙转身一溜烟跑了,边跑边喊道:“就是野猪吃不了细糠,哈哈哈哈……” 随后,我、李文惠兰、王梦三人围着小烤炉烤肉,王梦和李文惠兰这俩大小姐根本就不会烤肉,我给她俩讲了一大通烤肉知识,迎来的是他俩虚心的听教,这极大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不过她俩不知道的是,我其实也不懂怎么烤肉,哈哈哈哈…… 正当她俩一人拿着一把烤肉边烤边听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时,远处驶来了一排车队。待车队驶近时,我看见来的车有六辆,一辆大巴车,一辆小卡车,其余的四辆是陆巡。 大巴车上下来了二十几号人,马叔从一辆路巡车上下来了,开车的是石杰。 我看见小卡车里拉的是音响、酒、瓜果蔬菜和一些肉类。 众人打过招呼后,马叔走过来问道:“亮子,你川蜀来的朋友呢?” 我指着满脸乌漆嘛黑的王梦说道:“这就是我的朋友。”说完,我对王梦说道:“姐,这是我的叔叔。” 王梦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笑着说道:“叔叔好,我的手太脏了,就不跟你握手了啊。” 马玉军说道:“无妨,你是亮子的朋友,也就相当于是我的侄女,好好玩,有啥要求尽管给亮子说。” 王梦说道:“好的,谢谢叔叔。” 马玉军说道:“不要说这些生份的话,我们都是一家人。” …… 马玉军走后,我对王梦说道:“老姐,不就烤个肉嘛,看你满脸乌漆嘛黑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挖煤去了。” 王梦笑着打了我一下,说道:“你别说我,看看你家的惠兰,她不比我好的哪里去了。” 我看了一眼正在一本正经烤肉的李文惠兰,顿时笑出了声,这小妮子整的跟大熊猫似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我笑了起来。 李文惠兰也跟着笑了起来,站起身说道:“现在我觉得我的肉熟了,你俩尝尝我的手艺。” 我接过一串吃了一口,发现味道挺不错的,看来我教的挺好,哈哈哈。 我们三人吃了几串烤肉,眼睛被韦豪的烤全羊吸引了,于是我们三人跑出去帮忙,我负责转架子,李文惠兰和王梦一人拿了一把刷子刷调料。我们三人玩的不亦乐乎。 薛军看着我们熟练了,说道:“好了,这烤全羊就交给你们仨了,我去整酒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大部分人围坐在篝火旁边喝酒唱歌跳舞,那韦豪的女朋友和三个朋友歌唱的一个比一个好听,一打听才知道人家们是师范大学音乐系的,怪不得唱的这么好,原来是专业的。 我对李文惠兰两人说道:“我们去喝酒唱歌跳舞吧,我不想烤全羊了。” 三人一拍即合,烤全羊的工作交给王顺德后我们三人坐在了篝火旁,一人拿了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我对王梦说道:“姐,你也是专业的,你上去给大家弹个吉他吧。” 王梦说道:“弹吉他是没问题,但手底下没有吉他啊。” 我说道:“有呢,我看见韦豪的车里有一把呢,我这就去给你拿。”说完,我起身向韦豪的车跑去。 我将吉他拿过来递给了王梦。 王梦试着弹了两下后说道:“行,我俩先喝酒,等我喝的差不多了再上,现在我不好意思。” 我笑道:“你这是酒壮怂人胆啊。” 几瓶啤酒下肚,我也有点上头了,站起身对大家喊道:“各位大哥大姐们,现在有请我们的王梦小姐姐给大家弹一首吉他。” 众人鼓掌欢迎。 王梦起身将吉他带子挂脖子上后,站在一个显眼的地方对大家喊道:“我只会弹不会唱,谁跟我来个组合。” 下面有人喊道:“你要弹什么歌?” 王梦大声喊道:“《北方的狼》谁会唱?” 好多人都说会唱,韦豪从地上蹦起来喊道:“这首歌是豪哥我当年的成名曲,北方的狼就是我,我就是北方的狼,谁都别跟我抢,我要跟王梦妹妹来个组合。”我感觉韦豪已经喝大了。 众人欢呼鼓掌。 待众人安静下来后,王梦开始了弹奏,韦豪闭着眼睛开始唱,别说,韦豪唱的真好,估计这首歌是他唯一最拿手的歌。 一曲终了,韦豪有模有样地吼了几声狼叫声,直接将气氛拉满。 待韦豪下台后,台下有人喊道:“老板来一个,老板来一个……。”接着大家都这样喊,我也跟着喊,谁叫小爷我咋呼啊。 马玉军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既然大家要求,那我就来一个。” 众人纷纷吆喝鼓掌。 马玉军对王梦问道:“《一无所有》你会弹吗?” 王梦喊道:“会……”。 马玉军说道:“好,一首《一无所有》献给大家。”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马叔沧桑的声音配上这首歌,简直绝了。 后来我发现不光马叔爱唱这首歌,李文惠兰的爸爸李健海、祁晓萱的爸爸祁正、川蜀的张哥也爱唱……,但凡我认识的大佬们只要会唱歌的,总喜欢唱这首歌,后来的后来,短视频兴起后,我偶然间看见王首富竟然也唱这首歌。难道大佬们都感觉自己一无所有?哈哈哈。 我们大家轮流上去唱歌跳舞,我也上去唱了一首《真心英雄》,这首歌是我唯一一首能拿出手的,一直到今天也是。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边唱歌跳舞,热闹之气直冲云霄。 正当我喝的有点晕乎时,我偶然看见王顺德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在烤肉,我突然就想跟他聊会天,博和将他从陇南带出来后,我们所有大大小小的活动他都在场,但他永远在幕后静静地干着属于自己的活,从不张扬,这也导致我跟他没有说过几句话,于是我拿了两瓶啤酒走了过去。 “王哥,你咋不去吃肉喝酒啊?”我边说边将一瓶啤酒递给他。 王顺德接过啤酒笑着说道:“我既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再说就我这普通话水平,跟你们交流都有点吃力,更别说上台唱歌了。” 我笑道:“没事,上去整一首你家乡的歌嘛。” 王顺德笑着摇头道:“不了,我这人就是狗肉,上不了席面。” 我坐在他身边,顺势拿起一串烤肉开始烤了起来。 我说道:“王哥,嫂子和孩子都好吧。” 王顺德说道:“很好,我打算九月一号把我孩子和老婆接到这里来,孩子就在市里读书,我要定居在这边。” 我点头道:“很好很好,你买房了吗?” 王顺德说道:“买了,不过不是很大,就六十多平方,但对于我们一家三口来说足够了。” 我说道:“跟着我师兄有没有困难的地方?” 王顺德说道:“没有,师父(博和)对我够好了,我跟着他这段时间赚的钱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如果没有你和师父,我还在那山沟沟里受苦呢。” 我说道:“都是你应该得到的,你还缺钱吗?如果缺的话我给你借点。” 王顺德摇头道:“不缺钱,我感激你都来不及,怎么能跟你借钱呢。” 我说道:“没事,缺钱就说,你是博和师兄的徒弟,我们是同门,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王顺德拿起啤酒说道:“谢谢你师叔,我这人嘴笨,无法表达对你们的感激之情,以后看我实际行动,这瓶酒我干了。”说完,他一口将手中的瓶酒一饮而尽。 我拿起啤酒说道:“我也干了。” 一饮而尽,扔掉手中的啤酒瓶后,我起身从旁边抬了一提啤酒过来,给了他一瓶。 我说道:“就冲你这声师叔,我今晚要跟你好好喝一场。” 王顺德说道:“好,我谢谢师叔赏脸。” 我笑了一下,说道:“什么赏脸不赏脸的,你叫我声师叔是给我脸了,我得兜上,我算个鸡毛,也就是你和钢弹给我脸了,别人都当我小孩呢。” 王顺德说道:“不是的,师叔,我是真心诚意叫你师叔的,抛开你对我的恩情,就你的医术,也是我这一辈子仰望的,你们都是有大本事的人,能不嫌弃我,还把我带在身边,我已经是感到莫大的荣幸了,我王顺德虽然本事没有,但我知道人要知恩图报,我这辈子永远鞍前马后的伺候你们。” 我说道:“你不要这么说,我们都是同门,是一家人。” 王顺德愣了一下,随即竟然哭了,这把我搞得不知所措,我忙说道:“我俩好好聊着天,你突然哭啥,你这样搞得我很尴尬。” 王顺德擦了一把眼泪,说道:“师叔,谢谢你,真的非常谢谢你,我不知道说啥,以后有事你尽管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王顺德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人养的。”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我相信你,你以后也要是有困难尽管给我说,我要做不到也不是人养的。” 王顺德边擦眼泪边点头,嘴里不断说道:“谢谢师叔……。” 我说道:“好了,不要哭了,我岁数这么小都不哭,你咋能哭呢,来,我俩整一个酒。” 王顺德拿起酒瓶说了声:“师叔,我干了”后,一口气将一瓶啤酒一饮而尽。 我一脸黑线,这家伙喝酒一点节奏都没有,一口就一瓶,这是要要了小爷的命的节奏啊,但人家已经干了,我不能喝一口吧,这不是我的风格啊。于是我也一口将一瓶啤酒干了。 我打了个饱嗝,说道:“王哥,我俩慢点喝,你这一瓶一瓶的干,是要喝死我的节奏啊。” 王顺德立马摇头道:“师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感激你……。” 我打断道:“好了,我俩随便喝啊,不要一口干一瓶,不然我陪不了你。” 王顺德说道:“不,我跟你喝酒必须干,你是我师叔,也是我恩人,只有这样,我才能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之情。” 我一脸黑线,这家伙不会是个二愣子吧,咋有这样喝酒的,算了,我还是撤吧,再不撤小爷铁定被喝趴下。 我说道:“行了,你还是烤肉吧,我觉得你烤的肉不错。” 王顺德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好好烤肉。” 我起身看了一圈,看见李文惠兰跟王梦两人坐在一起边聊天边喝酒,这王梦喝一口啤酒,李文惠兰就喝一口啤酒,这让我有点意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李文惠兰这小妮子平时只喝一两口啤酒啊,今天咋喝的这么猛,难道转性了? 我走过去坐在她俩身边,笑着说道:“惠兰,你今天咋喝酒喝的这么猛,难道李文惠娟那小魔女跟你互换灵魂了?” 李文惠兰笑道:“哥哥,不是的,我今天非常开心,而且我觉得不知咋的,今天的啤酒不是那么难喝。” 我笑了一下,说道:“你还是少喝点吧,不然等会你就醉倒了。” 李文惠兰笑道:“没事的,我今天就要喝醉。” 我说道:“行,等会你喝醉了我伺候你。” 李文惠兰靠在我肩膀上说道:“哥哥,你真好,我爱你。” 我瞬间感觉心都融化了,看着她红突突的脸蛋,要不是王梦在场,我铁定一口亲了上去。 我伸手搂住她说道:“我也爱你……” 王梦打断道:“你俩就够了啊,要亲热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我的牙都快酸倒了。” 我笑道:“操,你不会是羡慕嫉妒恨吧。” 王梦打了我一下,说道:“滚犊子……。” 我拿起酒瓶说道:“来吧,我们三个干一个,今晚必须整醉。” 两口啤酒下肚,我说道:“王梦姐姐,咋样,你开不开心?” 王梦说道:“太开心了,现在这一幕就是我梦中的草原生活。” 我说道:“现在就是天黑了,要是天亮着,我带你去骑马,我给你说,骑着马奔驰在这大草原上,那简直就是真正的自由。” 王梦问道:“你会骑马吗?” 我说道:“请把那个‘会’字取掉,小爷三岁就骑马,八岁就骑着马背着猎枪去打狼,截止目前我打的狼最少有七八十只,我家的沙发垫子都是用我打的狼的皮做的。” 王梦一脸惊讶,问道:“真的吗?” 第320章 对于桩功的一点拙见 第三百二十章 我犹豫了一下,说句说实心话,我觉得这个牛我吹的有点大了,我他妈屁股都没碰过马鞍子,我要说是真的,王梦绝对会让我明天带她去骑马打狼,我一上马绝对会露馅,算了,实话实说吧,我说道:“操,你这话说的,当然是假的啊,就小爷我这个屁股,你看像是沾过马鞍子的屁股吗?牛倒是骑过,不过是别人在我骑牛时扶着我的那种。” 王梦笑了,说道:“靠,你这小子白让本姑娘激动了一下,但我给你露个底,本小姐会骑马,而且技术还是一流的,明天我教你怎么骑马哦。” 我问道:“真的吗?你真的会骑吗?”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你这话说的,当然是假的啊,本小姐的屁股像是碰过马鞍子的屁股吗?逗你玩呢,我别说骑过马,在现实中连马都没见过,以前是见过一匹,但后来才搞清楚我见的那只不是马,是一只骡子,妈的,别人笑话死我了。” 我笑了起来,说道:“靠,你小女子白让小爷我激动了。” 我俩相互看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 那晚我们大家都喝醉了,我是彻底喝断片了,最后如何去睡觉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睁开后,我发现我睡在一个帐篷里,旁边睡的是博和。 我看了一眼手表,显示的是早晨六点。 我穿上鞋子走出帐篷,深呼吸了一口,觉得全身毛孔都打开了,爽……。 我看见不远处的博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打坐,这家伙估计昨晚在这块大石头上打了一个晚上的坐。 我一直觉得博舟的修行很奇怪,他除了不近女色之外好像没有什么清规戒律,除了正常的社交之外,他每日不是打坐就是睡觉,当然睡觉的情况是占多数的,但我随着跟他相处久了后,我感觉这家伙的睡觉不是我们所谓的那个“睡觉”,因为他睡觉时没有呼吸,这是我百分之百确定的。 我问过他很多次关于他修行的法门,但他回答都是模棱两可的,一会说是放空自己,一会又说是来者不迎往者不追,我记得有一次我把他问急眼了,他给我说了一大堆。 当时他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我道:“师弟,你认为人只凭自己的身体能飞起来吗?” 我说道:“扯犊子的话,人怎么能飞起来,人又没有翅膀。” 博舟笑了一下说道:“你只要潜意识中认定人飞不起来,那你绝对就飞不起来。” 我问道:“你的意思是人能飞起来?” 博舟回答道:“人的认知决定着人的行动,当你觉得不可能时,那就是不可能,当你觉得可能时,那就是有可能,如果一百年前有人说人能去月亮上时,那任何人都会说这人是傻逼,但如今有人说人能去月亮上,没有人会说这人是傻逼,因为外国已经在几十年前利用飞船登上了月球,假以时日我们国家肯定也会登上月球,人能登上月球是个不争的事实,所以现在有人要说人不可能登上月亮时,那任何人都会说他是傻逼。就登上月亮这事,一百年前的傻逼和一百年后的傻逼是完全不同的两撮人。 如果我现在说人能不靠任何药物,单凭自己的精神力就能治愈自己的身体,所有医生都会说我是傻逼,但总有一天会有人用事实证明人能凭借自己的精神力就能治愈疾病; 如今我问你人能只凭自己的身体能飞起来吗时,你第一时间进行了反驳,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你自己没见过人飞起来,你身边所有人都没见过人能飞起来,所以就说人飞不起来,但这只是人认为的,就像当初人们认为人不可能登上月球一样,至于到底能不能飞起来,这是个未知的,未知不代表不可能,懂吗。 你要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源于认知,人能做到的前提就是人能想到,想都想不到怎么能做到,你今天问我修行的法门,我就是完全说出来,你也不会懂,因为我俩的认知不同,你的认知是建立在科学的唯物主义这个哲学体系之上,我的认知是建立在另一种哲学体系之上,这两种哲学体系的不同,造就了我的修行法门你不可能理解。” 好了,这就是博舟当时的原话,自打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问过他任何关于他修行的法门。如今自诩修行之人很多,也有人不惜花大价钱购买一些修行窍门,我对别的宗教的修行法门不懂,但关于道教,我有一点认识,这是源于姜爷爷和博舟,道家真正的修行是条极窄的道路,之所以极窄,是因为这条路建立在另一种哲学体系之上,这种哲学体系不是唯物主义,更不是唯心主义,是脱离这两种理论之外的理论,至于是什么理论,抱歉啊。 现在大部分修行的人,主要切入点还是在修心,这是我们认知所决定的,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就已经算是修到了很高很高。至于别的修行法门,根本走不通,除非你像博舟一样前半生一直生活在道观中,而且还有一个真正懂行的师父手把手教。 我记得有一次我在逛一个旧书摊时,偶然翻看了一本书,这本书中有一点点理论,切记,仅仅是一点点理论是涉及到我上述说的“另一种哲学体系”,这本书好像叫《秘密全集》,是外国的一个成功学作家写的,有时间的朋友可以看一看,至于是书中的哪一点理论,我觉得就是你认为的那一点,哈哈哈。 重要的事情再说一遍,我写的这是一本小说,里面的内容除了中医知识之外,别的内容都是我为了让大家看着有趣而胡编乱造的,全是假的,各位千万不要当真,切记切记切记! 当然,我们可以抱着好奇的心态去涉猎一下关于唯心主义、正统宗教方面的知识是可以的,但仅仅涉猎一下就行了,不要往深入研究,这种东西看多了大脑容易中毒,对家庭、生活、事业是没有多少好处的,人要相信科学,相信唯物主义,毕竟这才是正统的哲学思想,是指导人类前进与发展的唯一正确理论,切记切记。 关于我们正常人的修行,我还是劝各位不要过度的迷恋什么道家、佛家的修行,平时练练太极拳、八段锦、易筋经、五禽戏、八部金刚功、长寿功等,都是非常好的锻炼身体法门,保持身体健康才是王道,至于什么成仙成佛的,那基本上跟我们正常人不会有交集的,毕竟我们是受过正统教育的人,我们所有的认知都是建立在科学唯物主义之上,也不是试着用自己的认知去研究什么宗教知识,这跟用西医的理论指导中医一样,终归有点不伦不类。 既然写到这里了,我有必要说一下站桩,现在大部分人站桩都是以混元桩、无极桩、形意三体式为主,这三种桩功对身体都很好,但奇就奇在这三种脱胎于传统武术太极拳、形意拳的桩功却屡屡让人站出毛病来,这是为何? 抛开武术中的站桩,我们还有一种只站着不动就能锻炼身体的动作,这动作叫“站军姿”。 同样是两种站立,站军姿能让人变得板正和健康,但站桩却为何会让人站出毛病来,归根到底是四个字“胡思乱想”。 不知何时,我们的某些传统武术搞得玄之又玄,什么大周天、小周天,阴阳五行、中医知识的全部往传统武术上套,貌似不整点这种东西就显得不是武术大师一样。理论知识一大堆,一伸手全部歇菜。 同样是传统武术,为何中国跤就没有这种情况? 归根到底是一些怕苦怕累的人有个武侠梦,练练摔跤吧又怕疼又嫌累,练练所谓的外家功夫吧,也怕疼又嫌累,最后选了个既不疼也不累的拳种,穿个对襟衬衣,慢悠悠的瞎比划,极大地满足了儿时的武侠梦。 后来发现这慢悠悠的瞎比划又无法显出个高低来,伸手干一架吧又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同时身穿对襟衬衣,脚蹬千层布鞋,抡胳膊挥拳头的有伤斯文,于是就多整点理论,打不如说,说死对手算逑,于是铺天盖地的玄之又玄的理论知识和武侠小说中的知识涌入了某些传统武术中,自此,一张口不整点大小周天,阴阳五行就让人感觉不是大师一样。在这一类人的推波助澜下,所谓的内家拳术就变成了“修仙拳法”。 好了,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现在详细说说这站桩为何会让人站出毛病。 首先站桩中引入这大小周天是否有错,我可以肯定的说绝对是错的。为什么是错的,我慢慢道来。 首先我们要搞懂周天运动到底是气血的运行、还是呼吸的运行? 有些人认为是呼吸的运行,所以在站桩时意念在呼吸上,方式就是慢吸深吸慢呼深呼,随着呼吸的悠长而让身体静下来,这种是唯一正确的,也是对身体最没有坏处的。这种呼吸方式不仅是站桩的意念核心,也在丹功修炼的初级,但这只是一种正确的呼吸方式,不是俗称的小周天。 除了这一层之外,还有一类人意念是也在呼吸上,但重点在呼吸的运行,呼吸的运行是后升前降还是前升后降没搞清楚,反正就是上下运行罢了,这种方式会出现两种结果,第一结果是前降后升引起的腹胀,第二种是后降前升的精神抖擞。 因为在中医上肾主吸气,肺主呼气,后吸入肾前呼肺出,后降前升加之意念引导,这是正常的呼吸方式,长久练下去会提高肾主纳气的能力,身体会比较精神抖擞。 但如果变成了用意念引导的前降后升,时间长了造成气机运行不畅,出现腹胀、口臭、精神萎靡、消化不好等问题。 好,现在我们揭开小周天的神秘面纱,小周天说白了就是气血的运行,人身体督脉主阳主气,任脉主阴主血,任督二脉的运行是气血的运行,也就是俗称的小周天,运行路线是后升前降,这在中医内科中是个很重要的理论,如导心火下行补命门火,命门火旺滋肾水,提肾水而滋经络等等,这些原理都是建立在后升前降之上。 所以问题就出来了,呼吸是后降前升,气血(小周天)是后升前降,这俩正好是相反的,所以这就出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有些人一方面意念在气沉丹田,一方面又意念在小周天(气血)的运行上,这怎么能静下来?就是有人非说能静下心来,那结果要么呼吸方式运行方式错误,要么是小周天(气血)的运行方式错误,因为这两个正好是相反的。 (如果你硬要说你的意念同时在呼吸和小周天上,而且呼吸正好是后降前升,小周天正好是后升前降,那么恭喜你,你已经活进了小说中,堪比金庸武侠中的周伯通,你掌握了“左右互搏术”。哈哈哈哈。) 呼吸运行错误就会出现腹胀、消化不良、口臭、精神萎靡、肚子变大的问题,这小周天(气血)运行错误就会出现抵抗力下降、腰疼、膝盖疼的问题。 所以说站桩到最后,人出现的问题不外乎呼吸运行错误造成的消化不良等问题以及小周天(气血)运行错误出现的腰疼、膝盖疼等问题。 所以说站桩嘛,就好好站桩,毕竟是武家的东西,武家的东西是以气运劲力,所以站桩的重点以及核心在呼吸和身体姿势的正确与否,跟小周天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记住,所有的肢体运动都在强调呼吸,例如长跑运动中的两三步一呼两三步一吸,体操中的内收呼气、外展吸气。 肢体动作的协调以及动作与呼吸的配合是任何体育运动(包括武术)中的难点内容,而重点内容则是动作姿势、发力方式以及发力的层次。这是但凡有点运动常识的人都是应该知道的,如果不懂,可以找一下身边搞体育的人员,如运动教练、体育教师等咨询一下。 如果读者中由于站桩,身体已经出现问题的,解决方法也很简单,第一步是停止桩功练习;第二步是上网学一下八段锦或者八部金刚功,每天早晨练一练,切记把八段锦和八部金刚功当成广播体操练,不要加入乱七八糟的玄之又玄的东西;第三步是八段锦或者八部金刚功练完后,再打一套广播体操。要保证练完后要出汗,如果不出汗,那就再来一遍,必须要练出汗来。 如果按照我所说的这种方法练习三个月,我保证你精神抖擞,身体健康、而且还会年轻五六岁。 写到这,这一章算是结束了,但临了我还是想说一下,真正的传统的东西没有那么玄之又玄的,但凡搞得玄之又玄的,绝对是骗子,妈的,现在网络上这种骗子越来越多,中医、传统武术、风水,这三个行业中骗子最多 中医方面,临床中医还好,这玩意能几副药下去就能鉴别出来,撑死骗不了多少钱的。重点在中医养生方面,那骗子数不胜数。 传统武术方面就更加玄乎了,传统武术中你跟他讲打,他跟你讲理论养生,你跟他讲理论养生,人家给你整阴阳五行,你跟他说阴阳五行,人家给你搞修仙得道,越扯越远,就是不真正拉开架子干一架,为啥,一干架所谓的大师全部得歇菜。 风水方面那就简直是扯犊子,就拿养个金鱼来说,明明跟养狗养猫没啥区别,但人家就跟你扯什么风水鱼,一会说养鱼要养单数,一会又说养鱼得养双数,只要你相信这个理论了,那卖鱼的就赚钱了,因为只要你鱼缸里的鱼死了一条,你就得赶紧去买一条,不然单数就变双数,或者双数就变单数。但凡你买了一条新鱼回家,如果不是养鱼老炮,那么这条新鱼一入鱼缸,说不定就会发生交叉感染的问题,如果发生交叉感染,那么你鱼缸里的鱼就会开始陆陆续续死亡,你陷入了无限买鱼的路上,除非你把鱼缸扔了,从此不再养鱼。 还有什么风水挂件、风水玉牌、风水画、风水绿植等等,这些玩意最好不要相信,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装饰,买也无可厚非,但最好不要扯到什么风水上,这些东西在风水上根本就没啥作用。 最好的阳宅风水就是顺眼即可,看着舒服即可。 至于阴宅,家里老人入土后能不动就不要动,最好还是不要动。 好了,以上只是我的一点个人愚见,各位看个乐子就行了。 第321章 钓场 第三百二十一章 陆陆续续有人起床走出帐篷。 马叔从帐篷走出来,看见我后走了过来,问道:“洗脸了吗?” 我摇头道:“没有,牙刷牙膏之类的都忘记带了,等会我去这周边的商店买点。” 马叔说的:“不用,我这就让人给你拿过来。”说完,他转头看了一圈,对一个女的招了招手。 马叔和我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他拿出一根烟准备抽,我说道:“马叔,你也给我一根吧。” 马叔看了我一眼,取了一根给我。 抽了几口烟后,马叔说道:“博文,你对未来有没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一下,说道:“有,我现在要好好学习,一定要考个大学,等大学毕业后我就开个诊所,像我师父一样当个好医生。” 马叔笑了一下,说道:“少扯犊子,说真话。” 我笑了一下,说道:“马叔,你咋知道我在扯犊子啊?” 马叔说道:“就你小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我门清。” 我笑道:“其实我真正的打算是未来当个大佬,像你和张哥一样的大佬,兜里的钱必须要多,住必须要住大别墅,车子必须是百万级以上的豪车,至于老婆嘛,两个就行了,李文惠兰和徐嘉怡。” 马叔听后笑了起来,说道:“还两个老婆,一个你都够呛。” 我说道:“两个已经很少了,像韦小宝都有七个老婆。” 马叔哈哈大笑,随即说道:“好,有志气是好事,听说川蜀张哥给了你一个酒吧,要不我也给你点产业吧,你去经营着玩一下,就当对你的历练了。” 我问道:“马叔,你准备给我说什么产业啊?” 马叔说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对经营之道是一窍不懂,你给我决定吧。” 马叔说道:“算了,我干脆给你一个铺面,你自己去想要干什么?想好了给我说,我帮你弄起来。” 我问道:“铺面在哪啊?” 马叔回道:“你想在哪开店我就在哪给你弄铺面。” 我说道:“那就在县上吧,离家近。” 马叔说道:“德行,我们那个县是做生意的地方吗?你小子要有格局,在我们市里和江东市你选吧。” 我想了一下,说道:“那就我们市里吧,江东市太远了。” 马叔说道:“行,最迟后天我把铺面产权证给你,你现在跟你那川蜀的朋友商量一下,准备做什么生意,不要怕,亏了也没事,就当玩了。” 我点了点头。 马叔起身去洗漱了,我找了一圈,没找到王梦和李文惠兰,打听之后得知她俩在中间的一个帐篷里睡觉。 我走进帐篷,看见王梦和李文惠兰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睡觉,这让我差点笑死。 我推了推她俩,说道:“起床,你俩真是个奇葩,咋能抱在一起睡觉呢。” 她俩睁开眼睛,王梦说道:“咋了,谁规定两个女的不能抱着睡觉,惠兰现在是我的好妹妹,说着,她竟然狠狠在李文惠兰脸上亲了一口。” 李文惠兰笑着抱紧了王梦。 我说道:“操,王梦老姐,你竟然占我媳妇的便宜,赶紧起来,快点……。” 她俩笑了起来。 洗漱完成后,众人开始忙碌早饭,我瞧了一眼,好像是在做炒菜之类的。 我们三人坐在帐篷前面的凳子上,王梦掏出一包烟递给了我一根,我俩开始吞云吐雾。 李文惠兰突然说道:“王梦姐姐,你也给我一根烟吧。” 我起身捏了一下李文惠兰的脸,说道:“你不能抽烟,你这小妮子我发现跟王梦学坏了啊,你要敢抽烟我就打你屁股。” 李文惠兰笑着说道:“知道了,哥哥。” 王梦笑了笑,说道:“切,瞧你俩,一个憨货,一个渣子,真是憨货配渣子,绝配啊。” 我瞪了王梦一眼,说道:“操,谁说我是渣子,老子可是专一的纯情好男人。” 王梦做了个要吐的动作,说道:“擦,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你要不是渣子,那天下间就没有渣子了,在家红旗不倒,在外彩旗飘扬的渣子。” 我说道:“打住啊,打住,这是在我的地盘上,你要是再乱七八糟的诋毁我这个专一的好男人,我就把你卖了,卖到这大草原的深处,让你天天去放羊。” 王梦笑道:“好好好,我怕了你了,亮哥,你是好男人,全天下最好、最专一的男人就是你。” 我笑了起来,说道:“这才对了嘛,我现在想做点生意,你给我提点意见,如果生意成了,我给你分股份。” 王梦说道:“什么生意啊?” 我说道:“我叔在市里给我了个铺面,让我自己去开个店历练一下。” 王梦问道:“铺面多大啊?” 他这一问,倒是难住了我,我也不知道铺面有多大啊,我起身说道:“你等一下,我去问一下我叔叔。” 我跑到马叔身边问道:“马叔,你给我的铺面是多大的啊?” 马叔说道:“你想要多大就多大,你们聊生意就行,我按你们的生意给你配铺面。” 我点了点头,回到王梦身边说道:“我叔说了,铺面按我们商量的生意给我们配,想要多大就有多大。” 王梦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想想,你这张亮小子适合干什么生意。” 过了一会,王梦说道:“你们这里人的消费情况我不太清楚啊,你说说你内心想开一个什么店?” 我想了一下,说道:“我最想开一个花鸟鱼虫店,因为我喜欢养金鱼和鸟。” 王梦吐了一下舌头,说道:“你可拉倒吧,家财万贯,带呼吸的都不算,金鱼啊鸟啊之类的还是少碰,就你那点水平,养几只玩玩是可以的,但你要敢开这种店,绝对损耗很大,死的都没卖掉的多。” 我抗议道:“切,你不懂我,我告诉你,我养金鱼很厉害的。” 王梦说道:“我知道你会养金鱼,但你只会养金鱼,你会养热带鱼吗?会养海鱼吗?会养水草吗?老古董才玩金鱼,现在人都养热带鱼,你不信看着,以后绝对是热带鱼、海鱼、水草缸越来越火,你说的那种瓦盆啊、传统金鱼的都会变成小众,除了有点复古情怀的人,没人会去碰。” 我说道:“不信,我觉得金鱼会越来越火。” 王梦说道:“你要认清现实,养你的那种金鱼每天要换水,而且放在玻璃鱼缸里也不好看,现在的人越来越忙,谁有精力整天给鱼换水啊,都想着搞个不用换水的鱼缸去养鱼,而且现在大家养鱼首选的都是玻璃鱼缸,玻璃鱼缸在家好摆放,而且里面的一些设备能让养鱼变简单,所以说除了你这种老古董之外,谁还养什么金鱼啊,你还是想点别的生意吧。” 我一时语塞,其实我内心深处觉得王梦说的对,因为除了我和郭校长之外,我见过的真正喜欢养鱼的人都是用玻璃鱼缸养鱼,但我还是不愿意承认传统金鱼、古法养鱼会被淘汰这个事实。 我想了一下,说道:“那要不开个酒楼?” 王梦瞥了我一眼,说道:“你是会炒菜还是认识厨师啊?” 我说道:“我不会炒菜,也不认识厨师,但我可以招几个厨师啊。” 王梦说道:“你可拉倒吧,除非你搞大酒店,将后厨包给厨师,你要是想雇几个厨师开个酒楼,那你赚的那点钱都不够给厨师开工资的,即使你雇的厨师将你酒楼带火了,但你小子酒楼的经济命脉也就被人家厨师抓住了,哪天人家一不开心,就给你撂挑子或者使坏,你小子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去哭,你去好好看看现在市面上开的那些酒楼,哪个酒楼的老板不会炒几下菜。” 我想了想,觉得王梦说的对,因为马萍家的酒楼虽说雇的厨师,但老马爷和马萍的爸爸都是很厉害的厨师,貌似马萍的妈妈也是厨师,他们酒楼就算是厨师撂挑子了,那也不用害怕,人家们自己就可以弄。 我说道:“那我开个酒吧,你觉得咋样?” 王梦说道:“打住,酒吧你更把握不住。” 我说道:“我现在就是酒吧的老板啊,咋把握不住啊?” 王梦说道:“你只是拿钱的老板,经营是人家张梅干的,张梅专门被沈姐带了一段时间,而且你们酒吧在张梅接手之前已经被别人经营好了,按照以前的老路子走就行了。你现在开个酒吧,你知道如何经营吗?” 我想了一下,觉得王梦的对,顿时我泄气了,妈的,这钱不好赚啊。 王梦说道:“我给你说个赚钱的路子,你不要搞什么铺面,你去包一个水库,搞一个钓鱼场,你只要定期保质保量的往水库里放鱼就行了,绝对会让你小子大赚一笔。” 我说道:“钓鱼场?钓鱼能赚多少个钱啊。” 王梦说道:“我不是让你去钓鱼,是开个钓鱼场让别人来你厂子里钓鱼,按小时或者按天收费。” 我说道:“虽然我不懂钓鱼场,但我相信你,你说开钓鱼场我就开钓鱼场。” 王梦说道:“我就喜欢你小子这一点,听人劝吃饱饭,你把水库包下来,我派一个人过来帮你搞起来。” 我说道:“好,一言为定,我这就去给我叔叔说。” 我跑到马叔身边,他正在跟博舟聊天,我对马叔说道:“马叔,我跟王梦商量了一下,不开店了,我俩打算搞一个钓鱼场,你帮我包一个水库吧,等水库包下来后王梦会派人过来帮我搞起来。” 马叔听后点了点头,说道:“行,既然你想弄钓场就弄,我现在就联系人帮你承包水库,估计两三天就能搞定。” …… 回到王梦身边,我说道:“好了,我叔叔说联系人包水库,估计两三天就搞定了。” 王梦说道:“行,等承包好了之后我负责帮你弄起来,我们公司名下就有几个钓场,对于搞钓场,我们有的是专业人员。” 我说道:“老姐,谢谢你。等钓场搞起来后我分你一半利润。” 王梦说道:“打住,本姑娘不缺你那三瓜两枣的,你现在好好学赚钱,等你以后有钱了,我们合伙玩大企业,高低都得整几个大的制药厂,制药那才是真正的暴利。” 我点头道:“行,我努力赚钱,以后我们开制药厂。” …… 吃过早饭后,多杰赶过来了十几匹马,我们开始骑马,我们的指导老师是韦豪、李虎,这俩人骑马技术真正的一流,能在飞速奔跑的马背上做出上马下马的动作。 我也骑了一会马,在马下时感觉马也不高,但真骑到马背上时感觉好高啊,我是越来越觉得我有恐高症。 我也了解到这马分为走马和跑马,走马类似于竞走运动员,虽然在走,但走的很快,跑马像是跑步运动员,跑起来风驰电掣。 一个小时后,我已经熟练的骑着走马“奔走”在草原上,而王梦则早已经骑着跑马“奔腾”在草原上。 我一直以为骑着马可以自由奔腾在草原上,但事实不是这样的,草原上骑马狂奔是有固定路线的,如果乱跑的话,一不小心马蹄就会陷在老鼠洞或者土拨鼠的洞里,结果就是马腿折断,马背上的人飞出去。 等大家都骑马骑累后,韦豪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十把弓箭,说是要来一场射箭比赛,第一名奖金一万元加一只羊,第二名奖金一万元,第三名奖金八千万。 这让我们纷纷摩拳擦掌。 韦豪在离我们大概三十米的地方堆了一个小土堆,说是先每人来五箭,只要有一箭射中小土堆,则就能晋级,一箭都射不中,则淘汰,淘汰者获得奖励奖五百元,李文惠兰由于力气太小,拉不开弓所以不参与射箭,当小裁判,负责发奖品。 韦豪给我们进行了分组,李虎、钢弹、薛军、博舟、博和为第一组,我、王梦、韦豪、王顺德、马叔为第二组,剩下的人女的女的是一组,男的男的是一组。之所以五人一组,是因为十把弓箭中五把是相同的小磅数的弓箭,三把是中磅数弓箭,一把是大磅数弓箭,一把是超大磅数弓箭。 第322章 里面有人 第三百二十二章 第一轮比赛使用小磅数弓箭。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组所有人都是五箭全中,全部晋级。 轮到我们第二组时,王梦、韦豪、马叔五箭全中,晋级,王顺德中一箭,也晋级,就他妈我一箭都没中,惨遭淘汰。 后面的组里白苗竟然懵上了一箭,晋级,别的女的全都淘汰,四个男的晋级。 第二轮比赛开始,这轮比赛的靶子有六十米远,使用的是中磅数弓箭,五箭中三箭晋级,反之淘汰,淘汰人员获得八百块钱的奖励奖。 比赛结束,李虎、韦豪、薛军、博舟、博和、王梦、钢弹五箭全中晋级,马叔和两个公司的男的中三箭晋级,其余人淘汰,白苗、王顺德一箭没中。王顺德还好,白苗连弓都没拉开。 第三轮比赛开始,这轮比赛的靶子有八十米远,使用大磅数弓箭,五箭中四箭晋级,反之淘汰,淘汰者奖金一千元。 王梦一箭没发惨遭淘汰,因为她拉不开这大磅数的弓。 比赛结束,成功晋级者是李虎、韦豪、薛军、博舟、博和、钢弹,其余人淘汰。 第四轮比赛开始,这轮比赛的靶子有一百一十米远,使用超大磅数弓箭,五箭全中晋级,少一箭淘汰,这轮淘汰的人不光一毛钱奖励都没有,而且还要在下一轮当活靶子,至于怎么个活靶子,下一轮再说。 比赛结束,薛军、博舟、博和、钢弹晋级,李虎和韦豪淘汰。 第五轮比赛开始,由李虎和韦豪骑着马,各自拉着两个纸箱子在八十米的地方来回跑,射箭人员自行挑选弓箭,射两箭,两箭中两个纸箱子者晋级。 李虎和韦豪不带犹豫的骑上马,拉着纸箱子开始跑。 王梦看着远处的李虎和韦豪说道:“亮子,这也太危险了吧。” 我说道:“我觉得不危险,你看看他们这熟练的样子,再看看我马叔那一脸淡定的样子,估计他们经常就这样玩。” 王梦说道:“你们这边还是玩的野,我们那边绝对不会这样玩的。”她的话刚说完,只见钢弹一箭射出去,正中韦豪拉着的那个纸箱子,韦豪大声喊道“好”。 接着钢弹又射一箭,正中李虎拉到那个纸箱子,李虎大叫一声“好”。 这轮比赛结束,博舟、博和、钢弹晋级,薛军射中一箭淘汰,我觉得薛军不是技术不好,是运气不好,他射箭时正好一阵风过来,能射中的箭被吹偏了。 好了,射箭比赛到了决赛部分,决赛的规则是每人带五只箭,骑着马去射鼠兔(大草原上的一种老鼠,又机灵又狡猾),半个小时为比赛时间,以射中的鼠兔多少排名。 随着李文惠兰的一声令下,博舟三人骑马各自奔向不同方向,他们均骑着马跑了大概两百多米后,停了下来,博舟蹲在地上开始抽烟。 而钢弹和博和蹲在地上仔细观察四周的鼠兔洞。 鼠兔的活动范围就在自己洞口的周围,所以找鼠兔最简单的方法就在它洞口周围找。 过了三四分钟,钢弹首先射出了一箭,箭射出去后他没有去管那只箭,而是往另外的方向走了十几步后又蹲了下来。 第二个出手的是博舟,他一根烟抽完,拿起弓箭快速向两个不同的地方射了两箭,接着又安静的蹲在地上。 博和则一直以很慢的速度慢慢往前蹲着走,就在他离一个鼠兔洞很近时,拿箭往地上一捅,接着他用手挖开箭周围的草地,从里面抓出来了一只被箭捅死的鼠兔。 半个小时到,博舟三人回来时,钢弹射中了四只,博舟射中了三只,博和射中了三只。 韦豪咳嗽了一下,大声喊道:“本次射箭比赛钢弹第一名,博舟第二名,博和第三名。” 人群中一阵嘘嘘,纷纷说韦豪搞偏袒,人家博舟和博和都是三只,为啥博和要排在博舟后面。 韦豪双手示意大家安静,待众人安静下来后说道:“我们这是射箭比赛,博和的三只鼠兔有一只不是射中的,而是他拿箭捅的,所以不算数,这样下来,博舟三只,博和两只,我这排名一点毛病都没有,我作为大西北知名的射箭裁判,从不偏袒,从不搞假赛,那绝对的公平公正。” 众人笑了起来。 王梦问道:“豪哥还是这边的射箭比赛裁判啊?” 我笑了一下说道:“你就别听他扯犊子,那所谓的知名裁判是他自封的,他在赛车时说自己是大西北知名的赛车裁判,在我们打篮球时说自己是大西北知名的篮球裁判,就是喝酒时,他也说他是大西北知名的酒桌裁判,反正只要我们有小比赛,他都是知名裁判。” 王梦笑了起来,说道:“亮子,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有趣了?” 我问道:“为啥啊?” 王梦回道:“因为你身边的人都很有趣。” …… 射箭比赛结束后,我们又进行了一场摔跤比赛,男女组的奖金跟射箭比赛一样。 博舟、博和、钢弹被禁止参赛,原因是上一场比赛的前三名禁止参赛,其实不管他们三个是不是上场比赛的前三名,都不会让他们参赛,因为这三个家伙一上场,绝对就包揽了前三名。 李文惠兰由于太小没有对手,所以也就取消了参赛资格,马叔则是老板,没人愿意跟他比赛,也就取消了参赛资格。 最后男子组摔跤冠军是李虎,而我万万没想到,我竟然整了个倒数第一名,妈的,马叔公司成员中有一个又瘦又小的家伙,我以为我能轻松拿捏他,所以预赛我专门挑的他,没想到人家一招就把我放到了,第一轮就把我淘汰了,最后他竟然整了个第二名,后来我才知道这家伙以前专门练过摔跤。 女子组摔跤冠军是王梦。我觉得我认识的所有女的中,只有李玲玲的战斗力跟王梦有一拼。 摔跤比赛结束后,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在马叔的提议下,我们进行了一场美食大赛,根据现有的食材,每人做一道菜,做好后由所有人品尝打分,这次取前八名,将奖金从第一名的一万元加一只羊到第八名的三千元,所有参赛人员均得到五百元的奖励。 随着一声令下,我们开始行动了起来,李文惠兰选择了烤羊肉串,我选择做牛排,王梦说她要做什么战斧羊排,博和选择以羊肝子炒菜,钢弹说是要做爆炒牛肉,李虎则选择做土豆炖牛肉,韦豪和薛军合伙做全牛头宴……。 所有人都在努力做一道自己最拿手的菜,就数博舟最奇葩,这家伙竟然选择了煮一锅土豆,哈哈哈哈。 美食大赛一直进行到了下午,由于菜的难易程度不一样,所以是陆陆续续上菜,最先上去的是李文惠兰的烤羊肉串,最后上去的是韦豪的薛军的全牛头宴,也是全场最豪华的。 最后宣布比赛结果时,我发现获奖的全是昨晚后面来的那些人,我们提前来的这些人一个奖都没有。 我最后细数了一下,从头到尾没有拿一个奖的就是我、李文惠兰和马叔,马叔是老板,没奖很正常,毕竟不能自己给自己发奖嘛,李文惠兰太小,除了美食比赛别的比赛也没参与,没奖也正常,就我他妈的最悲催,每场比赛都参加了,一个奖都没获得,我自卑了,哈哈哈哈。 …… 马叔和他公司的员工走了,薛军、李虎带着他俩的女朋友和韦豪的那三个朋友也走了,程程跟王顺德走了,博和带着白苗走了…… 最后草原上只剩下了我、博舟、韦豪、钢弹、李文惠兰、王梦、以及韦豪的女朋友赵雯。 我对韦豪问道:“哥,晚上还有啥活动啊?” 韦豪神秘一笑,说道:“今晚我们整点刺激的,来个夜探鬼洞。” 我疑惑道:“鬼洞?鬼洞在哪里啊?” 韦豪指着远处的一座山说道:“就在那山后面。” 我转头对博舟问道:“真是鬼洞吗?” 博舟道:“鬼洞个鸡毛,就是一个窑洞,有啥看的。” 我看向韦豪,韦豪说道:“我跟你说,虽然那个洞里没有鬼,但有很多很多的野鸽子,等会天黑后我们去逮十几只,晚上我给你们做个叫花鸽子。” 一听到逮鸽子,我是兴趣大增,确定道:“真的有鸽子吗?” 韦豪道:“骗你干鸡毛,真有很多鸽子,我已经观察了好几次呢。” 我说道:“好,那我们准备点逮鸽子的东西吧,最起码得去这边县城里买个网。” 韦豪道:“不用,我有一个特牛逼的计划,你们听我计划行事。” 几人一拍即合,于是纷纷上车在韦豪的带领下往那个窑洞进发。 正所谓望山跑死马,我们足足走了一个半小时,才来到那个窑洞附近,此时天已经全黑了。 韦豪下车后从后备箱拿出来了一卷折叠的四四方方的大篷布,小声说道:“我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先用这篷布把窑洞口盖住,这样里面的鸽子一个跑不了,想咋样逮就咋样逮。” 我们纷纷点头示意明白。 随后我们将篷布打开,从一头卷起来后,我、韦豪、博舟、钢弹四人扛着篷布走上窑洞口的上方。 来到窑洞口上方,我看见这窑洞口有一间房子那么大,我们四人轻手轻脚的将篷布一头用路上制作的木头楔子固定住,接着将卷着的篷布推了下去。 篷布在下落过程中逐渐打开,严严实实捂住了窑洞口。 韦豪大声喊道:“操,成了,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鸽子,哈哈哈。”说完,往下跑去。 我对王梦、李文惠兰和韦豪的女朋友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仨过来抓鸽子。 王梦三人拿着蛇皮袋跑了过来。 韦豪拍了拍窑洞口的篷布,喊道:“鸽子妹妹们,都起床了,哥哥来抓你们了。” 我们众人皆笑了起来,此时的我已经激动的摩拳擦掌。 正当韦豪准备揭开篷布的一角准备进窑洞时,博舟拉住道:“等一下。” 韦豪一脸疑惑的看着博舟。 博舟做了个安静的动作,小声说道:“钢弹,快去车里把弓箭拿过来。” 钢弹转身向着车跑去。 韦豪小声问道:“咋了?博舟。” 博舟说道:“你不觉得反常吗?平时这洞里至少有一百多只鸽子,按理来说篷布盖在这洞口时鸽子应该有点动静,但现在你听到鸽子的动静了吗?” 韦豪沉默了一下,说道:“对啊,咋没有鸽子的动静。” 博舟说道:“等钢弹把弓箭拿出来后我们仨进去瞧一眼。” 韦豪点了点头。 钢弹拿着五把弓箭和五个箭筒跑了回来。 博舟将两把弓箭和两个箭筒递给我和王梦说道:“你俩站在洞口上方,如果里面跑出来别的人或者野兽,就拿弓箭射。” 我和王梦点头表示明白。 博舟对韦豪的女朋友说道:“赵雯,你带惠兰去车里,把车打着火。” 赵雯点了点头,带着惠兰转身就要走。 惠兰看着我说道:“哥哥,你要小心啊。” 我点头道:“没事的,你赶紧去车里。” 随后我和王梦走到洞口上方,找了一个视野比较好的地方张弓搭箭。 一切准备就绪后,博舟对韦豪使了个眼色。 韦豪大声对着窑洞喊道:“里面的人听着,老子们是警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赶紧出来投降,不然老子们把你们突突成筛子。” 我嘴角笑了一下,总觉得韦豪喊的这话有点不伦不类,同时,我也感觉博舟和韦豪有点疑神疑鬼。 韦豪准连续喊了好几声后,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正准备冲进去时,博舟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 韦豪会意,站到了窑洞口的边上。 博舟身体靠近窑洞口的土台上,手拿着弓的一端,一端拍打了几下篷布。 里面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松了一口气,我感觉这就是博舟疑神疑鬼。 博舟伸手掰了一块土块,狠狠的砸在篷布上,突然“哒哒哒”连续三声枪声传来,我顿时一个激灵,举起了弓箭,里面有人在打枪…… 第323章 盗猎分子 第三百二十三章 钢弹和韦豪也第一时间同时举起了弓箭。 博舟喊道:“里面的好汉,打扰你们了,你们忙,我们这就撤。” 说完,博舟对钢弹和韦豪使了个眼色后他张弓搭箭,从窑洞的死角处,慢慢往后退,退了十几步后停下脚步,依旧是弓箭对着窑洞,嘴里发了一声“嘶嘶”声。 钢弹开始像博舟一样往后退,钢弹退了二十多步后停下脚步,博舟继续嘴里发出“嘶嘶”声后,韦豪往后退,韦豪退了几步,从窑洞口的死角处走到我和王梦身边,搭弓对着窑洞口。 接着是钢弹来到我们身边,最后是博舟走了过来。 韦豪问道:“博舟,咋办,是撤还是干他狗日的。” 博舟想了一下,说道:“干他狗日的,你这就打电话摇人。” 韦豪拿出手机,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开始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韦豪走过来说道:“好了,已经摇人了,最快也得要一个小时。” 博舟说道:“好,我们就在这等,只要里面出来人,就拿弓箭射他狗日的,妈的,今天差点我们几个阴沟里翻了船。” 后续的时间,两方都陷入了沉默中,我的心一直怦怦直跳,我反复告诉自己冷静,冷静。 草原上的月亮很亮,虽然天已经黑了,但在月光的照射下还是能看清很多地方。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眼前的窑洞口,生怕在我一眨眼的时间,突然里面持枪的人出来。 过了不知多久,窑洞里的人动了一下篷布,我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 接着我感觉到窑洞里有人在扯篷布,由于我们钉的很结实,所以窑洞里的人试了几下后放弃了。 接着窑洞里又陷入了安静中。 大概十几分钟后,突然传来拨弄篷布的声音,接着我看见一个人从里面跑了出来。 没等我反应过来,这人一个趔趄栽倒在地,是王梦向这人的腿射了一箭。 正当我要对王梦说好箭法时,我被人扑倒在地,王梦也被人扑倒在地。随后耳边传来一阵枪响声。 扑倒我的是博舟,扑倒王梦的是钢弹。 我们五人趴在地上,耳边尽是哒哒哒声,下面的人对着我们的地方不断在开枪。 博舟对我小声说道:“往后爬,千万不要冒头。”说完,他向着另一边爬去。 韦豪和钢弹也向不同的方向爬去。 我慢慢的往后爬去,这枪林弹雨的,一不小心小爷的头说不定就会碰到哪颗不开眼的子弹,如果那样,我就彻底报销在这里的。 爬了几下,我发现王梦还趴在原地,我又往前爬,接近王梦后我扯了扯她的裤子,小声说道:“往后爬啊,在这趴着挨子弹啊。” 王梦转头断断续续说道:“我被枪打了。” 一股冷气从我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我感觉天塌了。 我忙问道:“你伤在哪了?” 王梦没有说话。 我感觉事情搞大了,妈的,就是我死也不能让她死,她是来找我玩的,要是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我得到张哥面前以死谢罪,今天说啥我都要把她救下来。 耳边已经没有枪声了,但我依旧不敢起身。 我抓住王梦的脚,拼了命的拉着她往后退。 王梦随着我的拖动,用左胳膊往后爬。 爬了三十多米左右后,我觉得安全了,一下蹲在地上,将王梦翻转过来问道:“你哪里受伤了?” 王梦一阵龇牙咧嘴,说道:“你轻点……。” 我没有去管她说话,眼睛打花了在她身上看,我看见她的右胸部满是血迹,我暗道不好。 此时的我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一把扯开她的衣服,看见她右锁骨下方有个小洞,里面慢慢流血。 我用手按了一下伤口周围,松了一口气,这没伤到骨头,同时根据出血量和王梦的表现,判断出可能没有伤到肺,这让我心里的石头落地了,我用她的内衣按在伤口上,拉起她的左手说道:“按住着,我这就带你去治”。 王梦点了点头。 我一把抱起她向汽车快步跑去。 不知是王梦太轻了还是我力气变大了,反正我抱着她往前跑时丝毫不觉得累。 我听见王梦说道:“亮子,我会不会死啊?” 我边跑边大声喊道:“死个毛线,就是我死我也不会让你死。” 这回我们来时开着两辆陆巡,一辆是韦豪开的,一辆是博舟开的,那次王姨事件时,我曾给过博舟一些伤科上的药,从那时候开始,不管博舟开哪辆汽车,他总会把这些药放在车里。 我边跑边祈祷,乞求上天保佑,博舟这次依旧带着那些药。 等我抱着王梦跑到博舟开的那辆车旁时,李文惠兰和赵雯跑过来用惊恐的语气问道:“怎么了……。” 我大声喊道“快把这车门打开。” 赵雯快速打开了车的后门。 我将王梦放在后座上后,冲过去打开后备箱,发现角落里放着一个医疗箱,我打开一看,里面不光有那些伤科药,而且还有一套外科用的器械和纱布、绷带、碘伏等之类的,这让我一阵狂喜。 我拿出止血粉和纱布,来到车的后座,拉开王梦的左手,将半罐子止血粉全撒在伤口上,接着我用一块纱布按住伤口说道:“先止血,这里不安全,我把你拉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治。” 说完,我让赵雯把韦豪开的那辆车的车门打开,方便等会博舟们撤离,同时觉得把李文惠兰和赵雯两个没有任何战斗力的女的放在这里,是非常不安全的,我让赵雯和李文惠兰上博舟的这辆车,我一脚油门,开车驶离这片地方。 开了半个小时,我将车停在一个山坳里。 下车后我从后备箱拿出一瓶酒,在博舟的杯子里化了一点麻沸散让王梦喝下去。 待药效发作后,我将后座放平,拿着医疗箱开始给王梦做“手术”。 当我拿着手术刀沿着弹孔下刀时,手术刀碰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我感觉这东西是子弹。 我拿着钳子夹了一下,发现的确是子弹,我有点疑惑,这子弹咋打得这么浅。虽然很疑惑,但心里还是按耐不住的狂喜,这说明王梦就是个皮外伤啊。 我拿出棉签和碘伏之类的,给伤口里里外外好好消了一下毒后,在纱布上抹了一点伤科膏药,贴在了伤口上,接着仔细包扎好伤口后并将她的衣服给她穿好。 做完这一切,我长长呼了一口气。 李文惠兰问道:“哥哥,王梦姐姐……” 我回道:“王梦没事了,妈的,刚才吓死我了,操。” 听见王梦没事,李文惠兰和赵雯明显松了一口气。 彻底放松下来后,我突然又担心起来博舟三人,不行,我得回去。 于是我又招呼李文惠兰两人上车,一脚油门,向刚才那个窑洞驶去。 就在我快要到达那个窑洞附近时,在汽车灯光的照射下,我看见韦豪的车旁边围着很多人,地下躺着四个人,博舟和韦豪一人拿着一把长枪在打量。 待我开车到地方后,博舟来到车窗边上问道:“王梦是不是受伤了?” 我回道:“是的,她挨了一枪,但不是很严重,我已经治疗了,过几天她就好了。” 博舟看了一眼后座躺着的王梦,点了点头。 接着博舟转身对躺着的四人说道:“妈的,等会我们就挖坑,把你们全来个倒栽葱活埋。” …… 我下车后,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全是藏族同胞,其中只有多杰我认识。 我走到地上躺着的四个人身边,发现他们全身血迹,其中三人睁着眼睛正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们,一人闭着眼睛仿佛已经不行了。 我看着其中一人,非常非常惊讶,因为这人跟我一个村子的,叫柳成虎,他的爸爸跟我二伯是同学,而且关系还很好。 他也认出了我,小声念叨了两个字,我能听到他念叨的是“博文”。 我对博舟问道:“哥,这四个人是干啥的啊?” 博舟说道:“盗猎的,他妈的一群畜生,老子这就去把他们活埋了。” 我看了一眼柳成虎,对博舟说道:“哥,我求你件事,行不行?” 博舟问道:“什么事?” 我说道:“能不能把这些人放了?” 博舟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大声问道:“你说啥?” 我说道:“能不能把这些人放了?” 博舟问道:“为啥啊?你认识他们?” 我说道:“我认识其中的一个,他是我们村的,算是我的一个哥哥,他的爸爸跟我二伯关系特别好。” 博舟思考了一下,说道:“行吧,既然是你们村里人,我就放了。”说完,转头叫了一下韦豪。 韦豪走过来问道:“咋了?” 博舟说道:“把这四个人放了吧,博文认识其中一个,是他们村子的。” 韦豪点了点头,转身用藏语对着这些藏族同胞交流。 其中一个年龄在三十左右的藏族同胞走到我面前,用生涩的普通话问道:“朋友,你认识其中的一个?” 我回道:“嗯嗯,大哥,其中的一个是我们村子的,他的爸爸跟我二伯关系很好。” 他点了点头,说道:“朋友既然认识,那就放了,你告诉他,以后不要再来打野生动物,如果再来打野生动物,抓住就杀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大哥,我会告诉他们的。” 他点了点头,转身用藏语对大家说了长长一段话,接着,除了多杰之外,所有的藏族同胞依次跟我们拥抱之后上车离开了。 我走过去解开刘成虎四人身上的绳子,说道:“哥,今天我们放过你,以后不要再来打野生动物了,再来人家们就会把你们杀了。” 柳成虎说道:“博文,我欠你一条命。” 其余两人也纷纷说道:“我们欠你一条命之类的话。” 我看着他们四人身上都有伤,特别是晕倒的那人伤的最重,我觉得现在把他们丢在这茫茫草原上不亚于弄死他们,于是我对博舟说道:“哥,我把他们送出草原,行吗?” 博舟说道:“你自己做主吧,我没意见。” 随后韦豪将车留给了我,他坐着多杰的车走了。 我将柳成虎几人扶上了车后说道:“哥,我把你们送到离这里最近的县城里,后面你们自己想办法去找医院治伤去,如果昏迷的那个大哥死了,就说明他命不好,不要来找我们麻烦。” 柳成虎三人纷纷表示没问题。 两个半小时后,汽车来到了县城周边,我说道:“到地方了,我没有驾照,不能进县城,你们下车吧。” 柳成虎三人纷纷道谢之后抬着昏迷的那人下了车。 我从后视镜看见他们一瘸一拐的抬着昏迷的那人往县城走去时,有点于心不忍,于是倒车过去后拿出身上所有的现金递给柳成虎道:“哥,这点钱你们拿上。” 柳成虎头摇的像拨浪鼓,说道:“博文,我们已经欠了你天大的恩情,钱我们是绝对不会要的,你赶紧回去吧。” 我下车将钱硬塞给他后说道:“就当我借给你们的,以后等你们好了再还给我吧。” …… 我驱车离开了县城,往多杰的草场赶去。 说几句题外话,当年在青藏草原盗猎的人很多很多,专业盗猎团伙大部分是青藏高原本地人组成,也有甘省、宁省、川蜀的,他们盗猎的第一个目标是藏羚羊,第二目标是雪豹,其次是鹿、岩羊、狼等等。 不专业的盗猎团伙那简直多如牛毛,这些不专业的盗猎份子的第一目标是湟鱼,第二目标是土拨鼠。 像土拨鼠、湟鱼之类的逢年过节都是在大集上堂而皇之的买卖。 我当年跟一些专业的盗猎团伙深入接触过,后文书中我会根据我的所见所闻适当写一些人和事,让各位读者们了解一下那血雨腥风的无人区。 如今随着法治的健全和人民保护动物的意识增强,盗猎份子越来越少,这是一件好事,毕竟青藏高原气候恶劣,野生动物本身繁殖就比较困难,如果不对它们进行严格的保护,假以时日,这些高原精灵就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了。 好了,闲话不叙,故事继续。等我回到多杰的草场时,看见博舟、韦豪、钢弹三人正蹲在地上摆弄着一个挖出来的灶。 我走过去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韦豪说道:“我们要做叫花鸡、叫花鸽、叫花羊。” 我问道:“王梦在哪啊?” 博舟说道:“在她昨晚睡觉的那个帐篷。” 我走向那帐篷,进去后看见王梦静静地躺在床上,赵雯和李文惠兰坐在两边看着她。 我走过去对王梦说道:“姐,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我给你说,你没事了,这麻药的劲得持续六七个小时,你好好睡一觉,我们在做叫花鸡、叫花鸽、叫花羊,我给你每个都留点,等半夜你醒来后再吃哦。” 第324章 不吹牛会死 第三百二十四章 赵雯问道:“王梦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 我回道:“嫂子,我可是国医圣手,如果连王梦姐姐的这点伤我都治不好,那我这么多年的医学都学到狗身上了,你放心吧,她要是有事,我把我的头割下来让你们当球踢。” 赵雯笑了一下,说道:“韦豪说过你中医很厉害,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 我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 从帐篷走出来后,我看见博舟三人正将用锡箔纸包好的几只鸽子上抹泥巴。 我问道:“这些鸽子是从哪里来的啊?” 韦豪笑道:“刚才从那几个人手里没收的,妈的,你的那个老乡真他妈凶悍,要不是老子们机灵,说不定就交代在那个地方了。” 我问道:“你们是咋抓住他们的?” 韦豪说道:“我们包抄过去时,人家们已经从那窑洞里跑了出来,正准备给我们来个包围,妈的,其中两个跟博舟和钢弹碰了个面对面,幸亏是跟博舟和钢弹面对面,要是跟我面对面,说不定我还搞不定呢。” 我说道:“一个被王梦一箭射倒,两个跟博舟和钢弹碰了个面对面,那还有一个呢?” 韦豪说道:“还有一个就是你的那个老乡,看情况不对,他拉着被王梦射了一箭的那家伙跑进了窑洞里,最后是多杰们来了以后,整了几个燃烧瓶扔进窑洞后,他俩才投降的,妈的,我们本来打算把那几个家伙腿打断后扔在这草原上自生自灭,没想到你竟然跟他们认识。” 我说道:“没办法啊,那人跟我是一个村子的,他算是我的一个哥哥,他的老爹跟我二伯关系超级好,经常来我家喝酒,而且他家就他一个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这草原上吧。我给你们说,要是我不认识他们,我百分之百弄死他们,我在治完王梦的伤往回赶时,一路上就决定跟他们来个你死我活,王梦可是张哥集团的十排大哥的孙女,这十排大哥是张哥的恩人,幸亏王梦没啥事,要是有点事,我他妈今天晚上就得去川蜀张哥那以死谢罪。” 韦豪听后愣了一下,说道:“操,妈的,明天你就把这个王梦送回去,这小妮子要是在这里出点事,你张哥那边会遇到天大的麻烦,现在你张哥虽说当了集团一把手,但屁股还没坐稳呢,你就不要给人家添麻烦,老子要是知道这小妮子是十排大哥的孙女,我昨天晚上就连夜送回去了。” 我一脸惊讶,说道:“豪哥,你咋对张哥的情况这么熟啊?” 韦豪说道:“那是必须的,小爷当初可是为你张哥上位立过汗马功劳的人,要不是我……。”没等韦豪将话说完,博舟将手里的一块泥巴甩在了他的脸上,骂道:“就你话多,妈的,做不做叫花鸡。” 韦豪将脸上的泥巴伸手擦了去说道:“操,死道士,也就你敢给我脸上甩泥巴,要是别人,小爷我绝对会把他的狗爪子砍下来。” 博舟伸手又抄了一把泥准备甩向韦豪,韦豪忙起身连爬带滚的跑远了,站在远处骂道:“臭道士,死牛鼻子道士,妈的,小爷现在要跟你绝交一个小时。” 博舟起身追了上去,没跑几下就将韦豪摁倒在地,手上的泥全部抹在了韦豪的脸上。 韦豪边笑边大声喊道:“道爷,老道爷,我错了……。” 博舟和韦豪先是扭打着,接着俩人好像躺在草地上说什么话,等他俩再回来后,我对韦豪问道:“豪哥,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帮张哥干什么了?” 韦豪说道:“我刚才啥都没说啊,谁是张哥啊,你娃在说什么?” 我一脸黑线,说道:“得得得,就当我没问,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够可以的。” 韦豪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叫花鸡做起来实在是太耗费时间了,一直要烧火,最后我、韦豪、博舟三人跑去一边喝酒去了,让钢弹一个人在那烧火。 由于我一直担心王梦,所以只是喝点啤酒,而博舟和韦豪则从车里搬了一箱子五粮液,两人说是要“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后来李文惠兰和赵雯加入了酒局,她俩跟我喝啤酒。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叫花鸡之类的做好了,此时的韦豪已经喝的舌头都打结了,走路摇摇晃晃的,反观博舟,则是一点醉了的感觉都没有。 留给王梦的一只鸽子、一只鸡、一块羊肉没有从坑里取出来,韦豪说是这样保温,就是明天早上都是热的。 我吃了一块叫花鸡,发现这味道简直就绝了,那叫花鸽和叫花羊肉的味道也是一绝。 我边大口吃着,边赞扬韦豪的技艺。 韦豪拎着半只鸡边吃边说道:“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技术,想当年我那太爷爷可是专门在皇宫里给慈禧老佛爷做叫花鸡的,由于实在是太美味,慈禧老佛爷给我爷爷送了一块匾,你们猜猜那匾上写的是什么?” 我们都表示不知道。 韦豪站起身,豪情万丈地说道:“那匾上写着五个字,是‘天下第一鸡’,妈的,也就是我们这些后代无能啊,没有保存好那块匾,被当劈柴给烧了,妈的,无能啊无能。” 博舟笑着说道:“豪哥,你昨晚不是说你太爷爷是给慈禧老佛爷做烤全羊的吗,我记得你说慈禧老佛爷给你太爷爷送的是‘天下第一羊’的匾啊。” 韦豪说道:“那是我大太爷爷,专门做烤全羊的,我现在说的是做叫花鸡的我二太爷爷。” 赵雯笑道:“我还知道阿豪的另一个太爷爷是干啥的,他曾说他的太爷爷是宫里给慈禧老佛爷鉴宝的,慈禧老佛爷给他太爷爷送了一块匾,匾上写的是‘天下第一眼’。” 我们大家都笑了,笑的前俯后仰。韦豪说道:“对啊,赵雯说的没错,鉴宝的这太爷爷是我三太爷爷。我给你们说,我祖上当年那可是风光无限,就连家里的佣人,穿得都是老佛爷赏赐的黄马褂。” 博舟说道:“我靠,这牛逼吹的,我他妈要不是了解你,我还真就信了。” 韦豪说道:“你就说吧,我做的这叫花鸡咋样?” 博舟说道:“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你吗,你自己说说你的这叫花鸡手艺是从哪学的。” 韦豪瞪了博舟一眼,对大家说道:“吃肉吃肉,别管这牛鼻子,这家伙吃素,跟我们不一样。” 我问道:“豪哥,你说说你这叫花鸡技术到底是从哪学的啊?” 韦豪说道:“我就操了,博文,你小子赶紧闭嘴,不然老子不给你吃我做的鸡。” 我笑道:“好好好,就当我没问。” 晚上十一点,韦豪彻底醉倒了,赵雯扶着他睡觉去了。 博舟和钢弹两人抱着喝剩下的半箱子五粮液去了一个帐篷,说是两人要“忆往昔”去。 我带着李文惠兰去了王梦睡的那间帐篷,李文惠兰躺在王梦身边慢慢睡着了,而我则靠在沙发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啤酒,我在等王梦醒来,估计麻沸散的药效快过去了。 就在我快要睡着时,我听见王梦小声叫了声“亮子”。 我忙站起身走了过去,说道:“姐,你醒来啊。” 王梦点了点头,说道:“你扶我一下,我要起床。” 我轻轻将她扶了起来。 王梦看了一眼旁边熟睡的李文惠兰,说道:“我俩出去吧,不要打扰惠兰妹妹睡觉。” 我点了点头,将她扶出了帐篷,之所以扶着她,不是因为她伤的有多严重,是因为这麻沸散的药劲过去后,人的四肢有点不听使唤,慢慢走一会就好了。 我俩走出帐篷,我在快熄灭的火堆里填了几块柴,没一会火势增大,我刨出给她留的叫花鸡之类的,别说,这韦豪说的一点都没错,过了这么久,这叫花鸡还是那么热腾腾。 王梦吃了一口鸡肉,说道:“这也太好吃了吧。” 我说道:“好吃就对了,豪哥吹牛说这是他家祖传的手艺,他家的一个太爷爷当初在宫里给慈禧做叫花鸡,还赏了个‘天下第一鸡’的牌匾。” 王梦笑了一次,说道:“这豪哥跟你有一拼啊?” 我问道:“什么有一拼啊?” 王梦说道:“满嘴跑出车跟你有一拼。”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我差远了,估计宇哥跟他有一拼。” 待王梦吃饱后,她说道:“亮子,给我拿瓶啤酒,我想喝两口。” 我说道:“你喝个毛线,你就喝饮料或者水,你虽说伤的不严重,但也是中枪了,这几天就不要喝酒了。” 王梦点了点头。 我说道:“姐,你是怎么受的伤啊?” 王梦想了一下,说道:“我把那个人一箭不是射倒了嘛,射倒后我被人扑倒在地,我趴在地上时受的伤。” 我想了一下,估计是王梦趴在地上后,从下面飞来的子弹穿过她趴的那片地后打进了她的身体里,不然她身体里的子弹不会那么浅。 我说道:“还好有惊无险,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得跑到川蜀向张哥和你爷爷以死谢罪。” 王梦说道:“谢谢你亮子。” 我摆了摆手说道:“应该的,我俩是兄弟,就是我死我也不能让你死。” 王梦笑道:“完了,我又被你这家伙感动了,你这哄骗女人的话术是一套又一套的啊。” 我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你是不知道,我当时得知你受伤了后,感觉天都塌了。” 王梦说道:“其实我当时也感觉我快死了,我给你说,我都看见了黑白无常,他俩正拿着铁链子准备勾我的魂呢。” 我笑了一下,说道:“你可拉倒吧,你那是吓的,你的那点小伤根本就不致命,都没有我被那小鬼子咬的严重。” 王梦说道:“我不是当时不知道嘛,我都被枪打了,我就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忘了问,那些打我们是干啥的啊?” 我回道:“是盗猎的,总共四个人,我给你治完伤返回去时,已经被博舟们抓住了。” “那现在那四个人去哪了啊?”王梦问道。 我回道:“我把他们放了。” 王梦一脸惊讶,说道:“咋就放了啊,我都还没报仇呢。” 我说道:“那四个人中其中一个是我村子里的,他的老爹跟我二伯关系特别好,他算是我的一个哥哥,所以就放了。” 王梦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你说这事搞的。” 我说道:“也就是你没有事,你要是有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会放了他们,我会把他们全部挖个坑,倒栽葱式的活埋了。” 王梦说道:“操,亮子,没看出来啊,你还这么凶悍。” 我说道:“你没看出来的多了去了,小爷从小在这江湖上混,大大小小的场面经历的多了去了,不凶悍小爷能活到现在嘛。” 王梦说道:“那你给我说说你经历的各种江湖上的场面呗。” 我说道:“好,我挑几件给你说说,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跟一个坏老头干了起来,那个坏老头是专门残害小孩的,当时被我一套劈挂拳打的那老头都找不到北了,最后是我亲手把他抓了交给警察叔叔的,当年这死老头就被枪毙了。还有,我曾亲眼见过一个有钱人在他别墅里杀了他的老婆,被我发现后拿刀冲进去,一连串的绝命连环刀后,那男的被我砍得胳膊和腿掉了一地,死的不能再死了。还有我曾经跟我们市里的江湖人干了起来,当时人家们三十多个人围着我,我是一人一刀如狼入羊群,要不是他们跑的够快,我能全把他们打包收拾了。唉!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多的我都不记得了。” 王梦问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我说道:“当然是真的啊,我骗你干啥,小爷我七岁就开始混江湖,如今十五岁了,混了足足八年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亮子,我给你说,你这家伙就是个满嘴跑火车的货,不光你,你身边的小胖、赵同、马良、张前宇医生,这边的薛哥、豪哥等等,全是满嘴跑火车的货,你们是臭味相投,我感觉不让你们吹牛你们会死。” 第325章 撤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我瞪了王梦一眼,说道:“操,你要不会说话就闭嘴,妈的,我们都是实在人,说的都是实在话。” 王梦笑道:“对对对,你们是实在人,是这天底下最实在的人。” 我说道:“以后不要说小爷我是满嘴跑火车的人,不然小爷我指定给你下点毒。” 王梦笑道:“好,遵命,我的张亮小爷。” 我说道:“这还差不多,也就是小爷看你受伤了,不然指定要让你给我捶捶腿赔礼道歉。”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我还给你赔礼道歉,你小子应该给我赔礼道歉。” 我说道:“小爷我凭啥给你赔礼道歉?” 王梦说道:“你今天不经过我的允许,一把就把我的上衣全扯开了,本小姐都被你这家伙看了个遍,你不光看了,而且还用手摸,你必须给我赔礼道歉。” 我说道:“你别不识好人心啊,我那是在救你,再说,医生的眼里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王梦说道:“你可拉倒吧,你治病就治病,那你为啥要摸我?” 我说道:“我那是在做诊断,诊断你的骨头有没有受伤,医学上的事你不懂就不要瞎说。” 王梦说道:“我就感觉你在占我便宜,你绝对在占我便宜。” 我说道:“你可拉倒吧,就你那上半身,脱了衣服跟我差不多的样子,有啥值得我占便宜的,我要真想占女的的便宜,就去赵同酒店的八楼了,那里的哪个女的身材不比你好,而且占她们便宜还不用负责。” 王梦瞬间从地上弹起来,抄起酒瓶子就要来打我,随即又是一阵龇牙咧嘴,用左手捂着伤口定住了。 我笑道:“你是忘了你受伤了吧,还想来打我,你那伤口崩了还不得小爷我给你治,你赶紧消停一下吧。” 王梦瞪了我一眼,说道:“你等着,张亮,我跟你没完。”说完,坐在了凳子上。 我说道:“你就消停点吧,我只是陈述事实,又没说假话,至于你跟我急眼嘛。” 王梦说道:“滚犊子,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了,本小姐要去睡觉。”说完,起身向帐篷走去。 我在她身后喊道:“明天早上小爷我亲自给你换药哦。” 王梦没有回头,我听见她骂道“滚……”。 我笑了一下,这女的有毛病,小爷只是实话实说,咋说翻脸就翻脸,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我一口将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看了一眼博舟和钢弹的帐篷,发现灯还亮着,听见两人有说有笑的,我走进他俩的帐篷,加入了酒局。 ……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已经到了上午九点,我走出帐篷,看见韦豪指挥着众人围着大锅做着什么。 我边走边喊道:“豪哥,你又在做什么美食?” 韦豪说道:“老子在做我们祖传的老韦家杂碎。” 我走近看了一眼,的确是在做杂碎。 我问道:“豪哥,你这羊肠羊肚的从哪搞的?洗干净了吗?” 韦豪说道:“我大清早去县上买的,绝对洗的很ok,保证让你吃了一碗想第二碗。” 我笑道:“这羊肠羊肚的不能洗的太干净,要留点原味,不然不好吃啊。” 韦豪说道:“滚滚滚,你要想吃原味的,那草原上的羊粪蛋子海了去了,去抓一把吃。” 我笑了一下,看着坐在旁边帮钢弹烧火的王梦,说道:“走吧,王梦姐姐,本医生给你换点药。” 王梦瞪了我一眼,说道:“不用换。” 我说道:“医学上的事你不懂就别瞎逼逼,赶紧走,小爷给你换药,不然伤口发炎了你就完蛋了。” 王梦说道:“我不想让你这个渣子给我换药,我让惠兰妹妹给我换,你给她教一下。” 我看了李文惠兰一眼,问道:“惠兰,你愿意给王梦换药吗?” 李文惠兰看了一眼王梦,吞吞吐吐说道:“我不敢换,我害怕看见伤口。” 我对王梦说道:“听见了吗?我家的惠兰不敢给你换药。” 王梦说道:“那我就让赵雯姐姐给我换药。” 正在切羊肠子的赵雯听见,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说道:“你们放过我吧,我可没那胆子。” 我笑了起来,说道:“听见了吗,王梦老姐,人家也不敢给你换药。” 王梦说道:“那我等死吧,反正我就不让你换药。” 我走过去一把拉起她骂道:“奶奶的,你要死了老子怎么给张哥和你爷爷交代,走,小爷闭着眼睛给你换药。” 我扯着王梦往帐篷走去,王梦说道:“你要是不闭眼睛,我就把你眼睛挖了。” 后续的换药中,本来可以换一贴膏药就行了,但我为了欺负王梦,故意说的很严重,我是又消毒,又擦拭,而且还再次做了一下诊断,看骨头有没有受伤,最后以最慢的速度给她换了个药,要问我在换药中有没有闭眼睛,那我可是绝对闭着眼睛的,不过只闭了一只眼睛,哈哈哈哈。 …… 早饭吃完后,韦豪对我说道“兄弟,接下来你打算干啥,是回市里我们醉生梦死还是在这大草原上玩。” 我想了一下,说道:“等一下,我问一下王梦。” 我走到王梦身边,看她有点对我爱搭不理的样子,我笑着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说道:“老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啊,你也知道,我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人,昨晚跟你聊天时我已经喝大了,不知道跟你说啥了,你就当昨晚我啥都没说啊。” 王梦依旧不理我。 我说道:“好了,老姐,你也是个女中豪杰,就不要使什么小女生的性子了,你要实在生气,我就把我的右脸伸出来,你用你的那温柔的左手扇我的右脸吧,行不行。” 王梦没憋住,笑了一下。 我将右脸凑到她的面前说道:“扇吧,下手轻点啊,不要把我扇毁容了啊,我就靠这张帅脸活着呢。” 王梦推了我一下,说道:“滚蛋,我发现你这家伙是脸皮越来越厚了。” 我说道:“厚点好,厚点好,厚点扛扇。” 王梦笑了起来,说道:“我就服了你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笑道:“我跟你们这些大小姐们打的交道多了,跟你们打交道,就得厚颜无耻,谁叫你们吃这套呢。” 王梦说道:“你小子算是彻底毁了,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渣子。” 我说道:“你到底打不打我,你不打我就代表你不生气了,你要是打我,也代表气消了啊。” 王梦笑道:“你这话说的,我到底打不打你啊。” 我说道:“我就不为难你了,像你这样温柔善良可爱又漂亮的大小姐,挥胳膊抡拳头打人有损你们的形象,换个方式惩罚我吧,说说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小爷我绝对满足你的心愿。” 王梦笑道:“渣子,绝对的渣子,这哄女生的方式一套又一套的,本小姐本来是打算去爬一下这里的雪山,但我现在受伤了,爬雪山的事情等以后我再来这里时我们去,现在嘛,本小姐的心愿就是待在这大草原上,吃遍你这家乡的美食。” 我说道:“行,小子这就满足你的心愿,让你吃遍这里的美食。” 随即我走到韦豪面前说了王梦的心愿。 韦豪听后说道:“这太容易了,包我身上了,我保证王梦大小姐吃遍这里的美食。” 我两手作揖说道:“豪哥辛苦了。” 韦豪说道:“不辛苦不辛苦,小爷我可是集我们老韦家所有太爷的厨艺出生的,我这几天就让你们瞧瞧我们老韦家祖上的辉煌厨艺。” 正当我和韦豪吹牛吹得昏天暗地时,博舟走过来说道:“博文,刚才惠娟给我打电话,哭着喊着要来这里玩。” 我一阵惊恐,问道:“你不会同意了吧?” 博舟说道:“同意了啊,人家都哭了,我能不同意嘛。” 我说道:“擦,师兄,那李文惠娟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那小妮子要来这里,准搞的鸡飞狗跳的。” 博舟说道:“没事,她小妮子敢炸翅,我就收拾死她。”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要控制好她啊,一定控制好她。” 博舟道:“你就别操这闲心了。” 我问道:“李文惠娟跟谁们一起来啊?” 博舟说道:“一帮子,有鹏程、佳乐、马萍、张强、祁晓萱、李玲玲。” 我一听傻眼了,这来的这帮子人全是跟李文惠娟一路的啊,以前的刘鹏程能靠得住,现在这家伙已经是李文惠娟的舔狗了,不落井下石就是谢天谢地,这马萍和马佳乐也已经被李文惠娟带偏了,至于这李玲玲和祁晓萱,更是玩完,也就张强不跟着李文惠娟玩,但张强也就是个和稀泥的家伙,关键时候根本就不起作用啊。这帮子人一来,本小爷我能有毛线的生存之地。 想到这,我是感觉出来了,这地界我再不能待了,于是我说道:“师兄,你把你的那辆陆巡的车钥匙给我一下。” 博舟将钥匙递给我问道:“咋了?” 我接过钥匙说道:“还能咋了,小爷我要带着我的人撤了,惹不起她们我还躲不起她们嘛,你回去时把钢弹的捷达开回去。” 博舟骂道:“没出息……。” 我走过去将车钥匙扔给钢弹说道:“把那陆巡开过来,我们撤。”钢弹接过车钥匙点了点头。 我走到李文惠兰和王梦跟前,说道:“赶紧收拾东西撤,小爷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王梦问道:“去哪啊?” 我没有回答王梦的问题,对着李文惠兰说道:“你姐、李玲玲、祁晓萱们马上就要来这。” 李文惠兰起身说道:“哥哥,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一下我的包。” 王梦看着李文惠兰的举动,问道:“咋了啊?” 我说道:“老姐,我给你说,马上要来几个那种坏怂大小姐们,他们来了我准没好果子吃,赶紧撤吧,上车我再给你细说。” 待我们几个上车准备走时,韦豪跑过来说道:“我跟你们一起走。” 我笑道:“豪哥,你不留在这里跟李文惠娟们玩?” 韦豪说道:“玩个鸡毛,老子想起那祁晓萱和李文惠娟就头皮发麻。” 随后我们离开了这片草原,只留下博舟一个人,谁叫他把李文惠娟们招来,他一个人陪她们玩吧,哈哈哈哈。 我们跟着韦豪的车走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在一幢两层的藏式风格的房子处停了下来,远处的雪山看的清清楚楚。一眼望去,草原、雪山、大河尽收眼底,仿佛是人间仙境。 我们聚在一起,韦豪说道:“我们就在这安营扎寨,我给你们说,这地方绝对比我们刚才待的地方更好玩。” 我说道:“好,我们就听豪哥你安排。” 韦豪带我们走进房子,里面的装修是藏式风格,这是一家集餐饮、住宿的农家乐。 一个老板模样的男人走过来热情地说道:“是哪一阵风把我们的豪哥给吹过来了。” 韦豪说道:“我带着我的弟弟妹妹们过来照顾一下你的生意,赶紧把你们店的拿手好菜整上来,味道不好下次小爷就不来了。” 老板说道:“你这话说的,放心,你豪哥要是不满意,我不要你的钱。” 韦豪笑道:“这还差不多,再整三间房子,我们要在这住两天。” 老板道:“一切交我身上,你就放心吧,豪哥,你是本店的vip,我要不弄得让你满意,我怎么从你手里赚钱啊。” 韦豪笑道:“我就喜欢你这一切向钱看的作风,我给你露个底,我这几弟弟妹妹都是特有钱的那种,你要是抱上了人家们的大腿,三年之内你绝对会在省城买房。” 老板一听,忙挨个跟我们握手,边握手边说一些以后照顾一下小店生意之类的话。 我们纷纷表示会照顾他的生意。 这老板叫孙启禄,后来我们经常去照顾他的生意,这是一个爱钱爱的很坦荡的商人,只要钱打够,吃喝玩乐睡这一条龙服务保准让你满意。 我们来到一间包厢,在等待上菜的时候,我问道:“豪哥,你咋也怕李文惠娟和祁晓萱那两个小魔女啊?” 韦豪说道:“妈的,那俩家伙简直就不可理喻,小爷在她俩手里是吃够了苦头。” 我笑道:“你吃了什么苦头啊?” 韦豪看了一眼赵雯,说道:“改天单独给你说啊。” 第326章 有车来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后来一段时间后,韦豪还就真给我说了他和李文惠娟、祁晓萱的事,挺悲催的,这家伙在李文惠娟和祁晓萱手里挨过打,还不止一次,至于为什么挨打,那完全就是因为赵雯。 这韦豪本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渣男中的渣男,脚踩几条船绝对是他的常态,去年韦豪冒充大学生跑到师范大学勾搭人家女大学生时把赵雯给勾搭上了。 跟赵雯处了一段时间的对象后,韦豪的眼睛又被赵雯同宿舍的一个女的给吸引了,于是韦豪给赵雯扔了一万多块钱后,转身跟赵雯同宿舍那女的处起了对象。 虽说这韦豪是个花心大萝卜,但人家赵雯可是个专一的好女孩,韦豪移情别恋后搞得赵雯吃不好睡不好,整日以泪洗面,都瘦脱相了。 后来赵雯经常去找韦豪复合,但韦豪说啥都不愿意跟她处对象,后来韦豪只要一看见赵雯转身就跑。 国庆节我跟王静去川蜀的那段时间,韦豪在自己的房子里搞了个聚会,李文惠娟、祁晓萱在场,正当大家玩的开心时,赵雯不知咋回事,竟然找到了韦豪的家里。 一进门开始哭哭啼啼的求复合,韦豪当时有点喝大了,被赵雯这么一闹,顿时火气直冲天灵盖,竟然给人家赵雯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顿时就惹火了李文惠娟和祁晓萱这两个大小姐,人家两个逮住韦豪就是一顿胖揍,要不是赵雯拼命护住韦豪,绝对会被这两个大小姐揍进医院。 打完韦豪后,这俩大小姐在韦豪家搞起了什么审判会,韦豪是被告,赵雯是原告,李文惠娟和祁晓萱是法官,其余一起聚会的人是旁听。 经过赵雯的一阵控诉,李文惠娟和祁晓萱这俩“大法官”还没宣判,又起身把韦豪揍了一顿,揍完后李文惠娟和祁晓萱当庭“宣判”,判韦豪没有权利跟赵雯分手,而且这辈子只能爱赵雯一个女的,如果要再沾花惹草或者跟赵雯提分手,她俩就要把韦豪“阉了”,而且人家两个给了赵雯一个“权利”,就是一旦韦豪对赵雯不好,就第一时间告诉她俩,她俩狠狠收拾韦豪。 自此,韦豪算是彻底被绑在赵雯身上了。 后来有一次韦豪勾搭别的女人被赵雯发现后,人家赵雯第一时间就找到李文惠娟和祁晓萱告状,得知这个情况的李文惠娟两人在一个酒店将韦豪直接来了个捉奸在床。 韦豪又挨了一顿打,挨完打后李文惠娟两个人还不罢休,非要把韦豪带到医院阉了,韦豪被吓懵逼了,他太了解这俩大小姐了,就没有她俩不敢干的事情。 韦豪瞅准机会逃跑时,被祁晓萱拎起一个灭火器,在韦豪头上狠狠砸了一下,来了个“物理麻醉。” 待韦豪苏醒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病床上,这可把他惊得后背直冒冷汗,第一时间拉开被子,也不管病房里的病友们,脱了裤子就开始检查自己的小兄弟,看着自己小兄弟完好无损,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后来他得知自己住院的原因是被祁晓萱一灭火器干成了脑震荡。 出院后的韦豪从此就得了个怪病,除了赵雯之外,他跟别的女人睡觉时,自己的小兄弟竟然就支棱不起来,这让他恨死李文惠娟和祁晓萱了。 说完这件事后,韦豪让我给他治一治,我诊断了一番,他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经过我的深思熟虑,我觉得他的七魄中的雀阴出了问题,由于灵魂方面我压根就不懂,所以我让他去找博舟治疗,博舟理都没理韦豪,说这样刚刚好,以后就好好跟赵雯处对象,结婚生子,两人相亲想爱白头偕老。 当时我认为韦豪的这个病的病因在于李文惠兰和祁晓萱捉奸在床,又打又骂韦豪,使得韦豪惊吓过度所致,后来我把他带到我师父面前,让我师父他老人家诊治。 我师父诊断完成后竟然说的话跟博舟一模一样。 后来的后来,待我真正见识了博舟的神秘后,我完全有理由怀疑韦豪的这个病就是博舟搞出来的,绝对的。 也因为韦豪的这个病,他最后真就跟赵雯结婚了,毕竟除了赵雯之外他在别的女人面前跟太监没啥两样。 我在这剧透一下,赵雯是个好女人,绝对的好女人,我如今对她是充满了敬意,韦豪能娶了她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至于怎么个好法,我后文再写。 扯远了,我们故事继续。 服务员一盘一盘将菜端上桌,每道菜上来,服务员都会介绍一下,我听着这些介绍,眼睛都直了。 这竟然一盘盘的全是野味啊。 对于吃野味,我当时一直觉得是我家乡有钱人独有的一种爱好,但随着走过的地方多了,接触过的大佬和有钱人越来越多,我发现吃野味是大部分大佬和有钱人共同的爱好,即使自己不吃,也会点上桌,为啥?因为贵啊、稀少啊。 关于吃野味,我在读大学的时候参加了一个饭局,那饭局上的一道菜让我差点惊掉下巴,具体咋回事,我在后文书中在讲。 等我们吃饱喝足后,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先睡一会,晚上再狂欢,毕竟疯玩了两天两夜,大家都有点累。 睡觉时,我和钢弹一间房子,李文惠兰和王梦一间房子,韦豪和赵雯一间,房子里是大炕,睡起来很舒服,我头挨到枕头上没到十秒钟就睡着了。 当我睡得正香时,有人摇醒了我,我睁开眼睛一看,是钢弹。 我说道:“干啥啊?” 钢弹说道:“文哥,大家都起床了,就等你呢。” 我点了点头,慢腾腾从炕上爬起来,看了一下手表,显示是晚上十一点多。 简单洗了一把脸后,我跟钢弹走下了楼。 来到包厢,看见韦豪正唾沫星子横飞地说着什么。 我问道:“豪哥,你在吹什么牛啊。” 韦豪说道:“正好你来了,走吧,我带你们去玩个非常牛逼的玩意走。” 我问道:“什么啊?” 韦豪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出门后我们所有人坐在了一辆车里,由韦豪开车,径直向草原深处开去。 我看着外面黑漆漆一片,问道:“豪哥,你带我们去哪里啊?” 韦豪说道:“去了就知道了。” 汽车行驶了快一个小时后,转过一个弯,我看见前方有一些光点,待走近时,我发现那些光点是停在山坳里的汽车车灯,这里停着三辆皮卡车。 韦豪停下车对我们说道:“下车吧,好东西就在前面车里。” 待我们下车后,皮卡车里也下来了六个男的,纷纷走过来跟韦豪拥抱握手打招呼。 韦豪向其中一个跟钢弹有一拼的壮汉问道:“大哈哥,我给你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大哈拍了一下韦豪的肩膀说道:“放心吧阿豪,一切都准备好了。” 大哈带我们走到一辆皮卡车车厢旁边,揭开里面的盖着的布,我顿时眼睛都直了。 里面放着十几把枪。 韦豪拿起其中的一把枪,子弹上膛,对着天空就是一突突。接着,将手中的枪递给我道:“亮子,来一突突。” 我接过枪准备打时,旁边的大哈走过来说道:“兄弟,你这个持枪方法不对,你应该……。” 大哈手把手的教我怎么持枪后,我朝天空放了两枪,虽然后坐力有点大,但由于枪托紧紧地顶在肩周窝里的原因,感觉后坐力只是一种推力,同时,我发现每打出一枪,这枪口就往上跳,所以持枪既要有往后顶肩周窝的力,而且还要压住枪。 接下的时间,大哈们手把手教我们打枪,什么长的短的,挨个都给我们教了一遍。当然,李文惠兰这小妮子只能玩一下小口径步枪。她太娇滴滴了,别的枪根本玩不了。 由于王梦受伤了,不能打枪。但这家伙一看见枪就兴奋了,拦都拦不住,最后韦豪也给她搞了一把小口径步枪,让她趴在地上用左手打。 当我们会熟练的操作枪支后,大哈招呼自己的人从一辆汽的后备箱拿下来了很多啤酒瓶,摆在汽车灯光照射的地方让我们打,我们打得不亦乐乎。 当我们打枪打的正欢时,大哈腰里的对讲机突然响了,由于大哈在我身边,我清楚的听到对讲机里有人说道“有情况,三辆汽车正往这边驶来。” 大哈拿起对讲机说了声“知道了,做好警戒。”说完,他大声对大家喊道:“有情况。” 大哈的人和韦豪立马抄起了枪,同时,汽车的灯全部熄灭了。 我也抄起枪往韦豪身边跑去。 我问道:“豪哥,啥情况?” 韦豪说道:“我也不知道,但这时候能来这里的人绝对不是好人,如果等会有情况,你一定要保护好惠兰和王梦。” 我说道:“你放心吧。” 我走过去把惠兰和王梦带到自己身边。 韦豪对我说道:“记住,如果真打起来,一定不要心软,该拿枪崩就拿枪崩,你不崩他他就崩你,在这个茫茫大草原上,枪杆子才是硬道理。” 我点了点头,说道:“明白。” 韦豪递给了我三个压满子弹的弹夹,我将两个揣兜里,一个换在了枪上。 我们静静的看着前方时,大哈的对讲机又传来声音,“来了,是朝我们来的。” 大哈拿起对讲机说的:“做好警戒,估计来者不善。”说完话后,大哈轻轻吹起了口哨,我第一感觉这大哈有毛病,这么紧张的情况下竟然还吹口哨。这种感觉只一刹那就消失殆尽,因为我看见大哈的人轻轻趴在了地上后,朝着四面八方爬去。 韦豪拉了一下我,示意趴下。 我转头对身边的李文惠兰和王梦说道:“快趴下,等会我往哪里爬就往哪里爬。” 他俩听后立马趴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站着的人只有大哈和钢弹。 韦豪对钢弹轻声喊道:“钢弹,趴下,杵在那挨子弹吗?” 钢弹一听,立马趴在了地上。 我紧紧握住了手里的枪,此时此刻,它带给我无限的安全感。 我看见了汽车的灯光,那灯光越来越近,距离我们二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从汽车里走下来一人,对着我们用我们这边的方言喊道:“里面的人报个号。” 大哈用方言回道:“我是大哈。” 那边的人笑了起来,说道:“我是老黑,我正好找你呢。”说完,我看见三辆汽车里又下来了十二个人。 他们手里都提着长枪,向大哈走来。 大哈看了我们一眼,往前走去。 在距离我们十米左右的地方大哈和对方十三个人碰面。 老黑说道:“大哈,我打听你个人,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叫韦豪?” 大哈说道:“对啊,咋了?” 老黑说道:“日他妈的昨天韦豪纠结了几个人把我四个兄弟搞了,一个兄弟昨晚他妈的就死了,搞了也就罢了,狗日的韦豪还把我们的五百张皮子给抢了。” 大哈说道:“我这段时间没见过我弟兄韦豪,听说他现在在省城。” 我转头看了一眼韦豪,发现这家伙竟然不在我身边,我轻轻转头看了一圈,没找到他。 我听见老黑说道:“大哈我日你妈,你这个哈怂不老实啊,我一个兄弟刚才就瞧见韦豪那狗日的就在这里,你他妈的赶紧把那狗日的交出来,不然老子崩了你。” 大哈冷笑了一下,说道:“我日,你崩一个试试,我大哈又不是吓大的,我都说了韦豪不在这,即使在这,日他妈的你动一下他试一试。” 老黑冷笑了一下,说道:“大哈,你的意思是你要铁了心保韦豪了?” 大哈说道:“对,我就保他了,你的那五百张皮子我从韦豪手里给你要回来,至于你死掉的兄弟,算是白死了,日他妈当年你老黑不也搞死了我两个兄弟嘛,我大哈退一步,我们从此扯平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老黑说道:“我老黑也退一步,五百张皮子还回来,再加三十万,如果成,昨天的事就一笔勾销,如果不成,今晚我们就碰一碰。” 第327章 去做客 第三百二十七章 听到老黑要三十万,大哈说道:“三十万太多了,最多十万。” 老黑说道:“放屁,你的十万挂了里子吗?我他妈看在你大哈的面子上再退一步,二十万,少一毛都不行。” 大哈沉默了,过了一会说道:“好,二十万就二十万,成交。” 老黑说道:“皮子明天送回来,钱我现在就要。” 大哈说道:“我现在没有带那么多钱,明天我从银行取出来给你送过来。” 老黑说道:“不行,就今晚。” 大哈说道:“老子现在没钱,咋办?” 老黑说道:“没事,据我兄弟说,你这有两个小女娃娃,我们先带走,明天你带钱过来赎人。” 大哈说道:“不行,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老黑说道:“大哈,两条路,要么你现在给我二十万,要么我先带走那两个女娃娃。” 大哈说道:“那就没得谈了?” 老黑说道:“你说呢?” 瞬间气氛凝固了。 我将枪口对准了老黑。 大哈笑了一声,打破了凝固,说道:“妈的,我大哈今晚认栽了,我车里有二十万,我这就取给你。” 老黑笑了起来,说道:“赶紧拿钱,过一分钟就涨价了。” 大哈上了一辆皮卡车的后座,不到一分钟拿着一个包下了车,将包扔在老黑的脚底下说道:“这里是二十万。” 老黑没有去捡那个包,将枪口对准大哈说道:“把包捡起来,好好交到我老黑的手上。” 大哈说道:“你他妈不会自己捡啊。” 老黑说道:“我让你捡,你怎么扔到地上就怎么给我捡起来。” 大哈沉默了一下,说道:“行,今天我大哈认栽了。”说完,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包。 老黑众人笑了起来。 老黑没有接那个包,是他身后的一个小伙子接过包,打开数了一下后对老黑说道:“哥,钱够数。” 老黑点了点头,对大哈说道:“行,把老子的皮子明天送过来,少了一张我扒了你的皮顶数。”说完,突然一枪托砸在大哈头上,大哈一头栽倒在地。 老黑拿枪指着大哈说道:“这是给你的警告,以后给老子给钱时双手好好的送上来。” 老黑对着山谷喊道:“狗日的韦豪,我知道你在这里,今天老子就放过你了,以后不要让我在这片地界碰上你,要是碰上了,我把你的皮给扒了。”说完,朝天放了一梭子后,转身上了车。 待老黑们的车走了后,韦豪距离我十多米的地方站起来,跑向了大哈。 我也站起来跑向了大哈。 我刚跑到大哈身边时,他捂着头从地上站起来说道:“日他妈的老黑,老子一定整死你。” 说完,大哈手指头伸进嘴里打了个响亮的口哨声。 五个人从远处四面八方跑过来。 接着我又看见从山坡上跑下来两人。 待众人集合后,大哈说道:“日他妈的老黑欺人太甚,走,回县上摇人。” 众人纷纷上车,朝着县上驶去。 在车里我对韦豪说道:“豪哥,你赶紧联系一下博舟,那老黑就是昨天我放了的柳成虎们的老大,他们会去找博舟的。” 韦豪说道:“放心,他们绝对不会去多杰的草场的。” 我问道:“为啥啊?” 韦豪说道:“多杰的舅舅是这地界的hf。”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我们现在去哪?去干那个叫老黑的人去吗?” 韦豪说道:“等会到县上后我让人把你们送回去。” 我说道:“不,我不回去,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干死那老黑,我不光要干死老黑,还要干死柳成虎,妈的,一定要干死柳成虎,小爷昨天就不应该把他放了,白眼狼,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老子恨死他了。” 韦豪说道:“你听话哦,去县上了回家去,不要参与这些事,这里是无人区,连个手机信号都没有的地方,能在这里混的人一个一个凶悍,都是些不要命的悍匪,远不是你在川蜀遇上的那些讲江湖道义的江湖人。” 我说道:“不,我绝对不会回去的,今天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回去,我一定要活捉了狗日的柳成虎,我要把他活埋了。” 韦豪无奈的笑了一下。 我们驱车先去了孙启禄的农家乐,从车里取了膏药,分了一半拿上车后,我们向县城驶去,在路上我详细给王梦和赵雯教了如何给伤口换药,并嘱咐赵雯给王梦换药。 我们到县上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大哈他们在韦豪耳边嘀咕了几句后离开了。 韦豪在一个宾馆门口停下了车,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停车后下来了一个藏族同胞。 韦豪下车说道:“洛桑,你麻烦把我女朋友和两个妹妹连夜送回省城。” 洛桑点了点头。 韦豪对车里的三个女的说的:“你们回去,去了就待在我家,不要让我师父或者亮子的师父知道你们回来了啊,要是被他们两位老人家知道我带亮子去打狗日的老黑,他俩老人家会把我的皮扒了。” 我听后心里乐开了花,看来韦豪要带我去打老黑。 我转头对李文惠兰说道:“惠兰,一定要保密啊,你和王梦姐姐就好好待在豪哥家,我最多两天就回来。” 我看见李文惠兰快哭了。 我说道:“别哭,我又不是去死,你哭个毛线,赶紧回去。” 李文惠兰这小妮子竟然跟我耍起了性子,说要么我跟她一起回去,要么她也不回去,这让头大。 韦豪对我和钢弹说道:“我们开洛桑的车去。” 我们下车后从后备箱拿枪时,李文惠兰这小妮子从车上跑下来,哭着喊着非要拉着我一起走,我瞬间火大,将枪递给钢弹后一把抱起李文惠兰,扛进了汽车里。 她边哭边挣扎着要下车,我对王梦使了个眼色,王梦会意,抓住李文惠兰,开始各种的劝。 待洛桑开着车离开后,韦豪吼了一声,说道:“走,去宰了那狗日的老黑。” 汽车往县城外驶去。 四十分钟左右,我们来到了一个村里,七拐八绕的到了一户人家,韦豪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大门打开了。 进入房间,里面坐满了人,大哈和他的人也在其中,这些人全部说的是我们本地方言,韦豪跟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后,指着我说道:“这是我弟弟,等明天如果打起来后各位保护好他啊,他要有个三长两短,小爷我就得自杀。” 众人笑了起来。 一个年龄在三十左右,额头上有一道疤的男人笑着说道:“小孩,你来这里干啥,不去学校好好读书。” 我说道:“我要去把柳成虎那狗日的活埋了。” 他问道:“柳成虎对你干啥了啊。” 我说道:“他妈的昨天我念他柳成虎跟我是一个村子的,就把他给放了,而且我还把他送到这县上来,并给了他好几千块钱,没想到这牲口是个白眼狼,转眼就把我们卖了。” 众人笑了起来,一人说道:“博文火气大的很啊。” 我愣了一下,这人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详细看了他一眼,觉得很面熟。 我问道:“大哥,你咋认识我啊?” 这人说道:“我跟你一个村的,你家是五队的,我家在二队,我弟弟跟你姐姐是同班同学。” 我顿时开心坏了,走过去说道:“大哥,我在村里待的时间太少,没把你认出来。” 他笑着指了好几个人,说道:“这都是我们村里的。” 我挨个跟他们握手问好。 正当我跟“乡亲”们叙旧时,我的手机响了,看了一下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挂断了,没有接。 刚把手机揣进兜里时,手机又响了。 又是刚才的那个电话,我又挂断了。 当我的手机再次揣到兜里时,又响了,还是刚才的那个电话。 韦豪说道:“接吧,说不定有急事呢。” 我接通电话说道:“喂,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博文,我是柳成虎。” 我瞬间火大了,骂道:“操,你这白眼狼还有脸给我打电话,我正准备要来把你活埋了。” 柳成虎说道:“你快把手机给韦豪,有紧急事情。” 我将手机给了韦豪。 韦豪拿过手机说道:“咋了?” 电话那边的柳成虎快速说了几句话后挂断了。 韦豪大声喊道:“赶紧准备,老黑那狗日的准备要把我们包了饺子,现在在县城里。” 众人纷纷开始拿家伙。 我、韦豪、钢弹三人冲出房门,从车里拿起了自己的枪。 待我们三人再次走进房间后,所有人都是人手一把枪。 大哈说道:“狗日的老黑带人来包我们饺子,我们就去抄他老窝,现在我们所有人从老羊道出去,在狗熊洞会合。” 众人纷纷快速走出院子,向四面八方跑去。 大哈在韦豪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后转身跑了。 韦豪则慢悠悠的上了车,拉着我和钢弹往县城走去。 我问道:“豪哥,老黑在县上啊,我们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韦豪说道:“自投罗网个屁,他又不是交警,路上的每辆车他都要管吗?” 我恍然大悟,我们现在开的是辆面包车,这种车在这地方太多了,基本上在一百辆车里,这种面包车就有七十多辆,怪不得韦豪跟洛桑换了汽车,那辆陆巡确实太扎眼了。 我们往县上走时,路上看见了一长串的车队,足足有二十多辆车,有面包车、有越野车、有皮卡车。 在经过这些车队时,韦豪在车里骂道:“老黑,你这个笨猪,就你那猪脑子,你是想破头都想不到老子跟你们擦肩而过了,就你还想包我们饺子,老子们这就去捅你屁股,哈哈哈哈。” 随后韦豪说道:“你俩睡一会,我们要开很长时间的车。” 我问道:“豪哥,我们去哪啊?” 韦豪说道:“去玉县。” 我问道:“玉县?去玉县干啥啊?” 韦豪说道:“我们去老黑家做客。” 我问道:“我们是去绑架老黑的家人吗?” 韦豪说道:“绑架个鸡毛,我们跟老黑的恩怨跟他家人有毛线的关系,老黑的家人都在省城,不在玉县,我给你说,你在川蜀怎么不讲道义都行,但在这边地方,特别是这片无人区里,你小子不管跟对方有多大仇多大怨,一定不要去碰人家的家人,祸不及家人是这片地方的底线,你胆敢碰了人家的家人,别说对方,就连你身边的人都会把你宰了。” 我说的:“为啥啊?对于敌人就要斩草除根啊。” 韦豪说道:“斩草除根个鸡毛,这里混的大部分都是本地人,仇家或许就是一个村的,你去碰一下他的家人,人家来碰一下你的家人,那混个鸡毛,干脆就在村里搞械斗就行了,这地界的恩怨就在这地界解决,出了这地界,所有的恩怨全部放到一边。” 我问道:“意思是我如果在这里干不掉柳成虎,去我村里就不能碰他了?” 韦豪说道:“对,你们村子的人在这里混的有很多,而且好几个都是仇家,你见过人家们在你们村里相互火拼吗?” 我说道:“没有,听都没听见过。” 韦豪道:“那就对了,回村子全是老老实实的农民,来这里全他妈是悍匪,这就是这片地界的生存之道。” 我点了点头。 韦豪说道:“柳成虎今晚给我们通风报信,避免我们被包了饺子,已经还了你昨天的人情,你俩扯平了,以后如果你俩在敌对阵营遇上,火拼时绝对不要手下留情,但如果在自己阵营遇上,那就是兄弟。出了这地界,回到村子里,人家还是你哥,知道了吗?” 我说道:“知道了。” 韦豪说道:“赶紧睡一会,我们三个换着开车。” 我靠在座椅上,怎么也睡不着,对韦豪说道:“豪哥,我们去玉县到底干啥啊?” 韦豪说道:“据大哈说,老黑的仓库在玉县某个地方,我们去了实地确定一下,如果真是他的仓库,我们就把他的仓库点了,货都没了,看他老黑怎么买枪支弹药,怎么养那么多人。操,想想就爽。” 我问道:“是一把火烧了吗?” 韦豪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赶紧睡吧。” 第328章 都是一家人 第三百二十八章 我在车里昏昏沉沉睡去,等我再次醒来时,汽车正行驶在一条盘山公路上。 我揉了揉耳朵,说道:“豪哥,我咋感觉我的耳朵闷闷的啊,像是塞了棉花一样。” 韦豪说道:“正常,你那是高原反应,这里海拔已经超出四千多米了。” 我点了点头。 转头看了一下钢弹,这家伙正呼呼大睡。 韦豪说道:“你来开车吧,我要睡会。” 我点了点头。 当我换到驾驶座上,开动车辆后发现这车没什么劲,只能挂一档或者二档走,挂了三档后即使油门踩到油箱里,车一点劲也没有。 我说道:“豪哥,这车坏了吧,咋没劲啊?” 韦豪说道:“车没坏,只是高原反应了。” 我说道:“车也有高原反应啊?” 韦豪说道:“当然有啊,发动机的燃烧需要空气参与,这里是高原,空气稀薄所以就动力弱了。” 我说道:“原来如此,那陆巡来这有没有高原反应啊?” 韦豪说道:“也有,不过没这面包车这么肉,陆巡有八个缸,这车四个缸。” 我问道:“捷达几个缸啊?” 韦豪说道:“也是四个缸。” 我说道:“怪不得陆巡那么费油。” 韦豪说道:“我不跟你说了,我先睡会,等过了这座山后,到前面路边有商店的地方把我叫醒啊。” 我说道:“好,你睡吧。” 韦豪闭着眼慢慢睡了过去。 我边开车边打量四周的环境,这里的草原依旧是一片枯黄,小草还没有长出,说明这里的温度比我们昨天待的草原冷。 一两公里后我已经没有了看风景的欲望,因为这里除了枯黄的草原就是远处的雪山,我已经看腻了。 汽车走的很慢,活像一头老牛一样。 待车行驶到山顶时,我看见有一个路牌,写着“****山,海拔4824米”,我看着4824米的海拔数,觉得有点可惜,要是五千多米以上多好,那样,我也算是到过高海拔的地方。我觉得要是王梦在这,绝对会下车在这牌子前拍个照片。 过了牌子,面前就是一段一段的下坡路,我将档位一直放在二档上,利用发动起的牵制力下坡,我不敢用高档位,我觉得这车要是用高档位,绝对会在半道上刹车失灵,要是刹车失灵,一头栽倒哪个沟沟里去,那我们就彻底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那我们死的也太他妈冤了,没死在火拼中,倒是死在半道车祸上,传出去会被人笑话死。 …… 汽车一直行驶了三个多小时,眼前的路慢慢变平,我看见远处有几幢房子,路边停着几辆大车。 待我驶近,第一家店的招牌是“停车住宿”,接着是一些商店、饭店之类有。” 我叫醒了韦豪。 韦豪看了一眼,说道:“前面有家小西川饭店,到那把车停下来。” 我点头表示明白。 待车停稳后,韦豪叫醒了钢弹,说道:“走吧,我们几个整点饭。” 我们下车走进小西川饭店,饭店的老板娘,一位年龄在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热情的迎了上来,通过她和韦豪的聊天,我感觉他俩很熟,估计韦豪没少到这里吃饭。 …… 这里的饭菜是川菜,但跟川蜀真正的川菜比起来差点意思。 吃过饭后,韦豪将车开进这饭店的后院,将我们的枪和弹夹全部绑在车的地盘,临走时老板娘给了韦豪一个包,韦豪接过包时老板娘说道:“小哥,注意安全。” 韦豪笑道:“放心吧,我还没睡你女儿呢,说啥也不会死。” 老板娘打了一下韦豪,笑道:“哪天我要把你这张狗嘴给撕了。” 韦豪笑了起来,招呼我和钢弹上车。 待车驶出饭店后,我看了一眼刚才老板娘给韦豪的包,里面是三把手枪和一些子弹。 我问道:“豪哥,这老板娘咋送你了把手枪?” 韦豪说道:“送个球,这是我租的。” 我有点不可思议,这枪也能租? 我问出了我的疑惑,韦豪说道:“当然租啊,谁有那闲钱买这破玩意,十米之外指啥打不到啥的东西。” 我问道:“那你租它干啥啊?” 韦豪说道:“用来吓人啊,这玩意虽说不好使,但吓人绝对好使。你把这包放到座位底下,说不定前面就有检查的。” …… 一直到太阳快落山时,我们到了玉县,韦豪打了一个电话,我们从一家小宾馆接了个人。 这人上车后,韦豪跟他都是用藏语交流,我一句都没听懂。 汽车驶出了玉县,经过一条大河时,韦豪说道:“亮子,这大河是澜沧海。” 我看了一眼,觉得跟黄河差不多。 …… 汽车又行驶了很长时间,驶到一个很小的村庄后,停在了路边。我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显示是晚上九点四十八分。 韦豪用藏语跟刚才上车的人说了几句话,这人转身下了车,向村庄走去。 韦豪给我递了根烟,我俩在车里吞云吐雾,而钢弹这家伙又在呼呼大睡。 我感觉钢弹有点反常,平时这家伙也没有这么多的瞌睡啊。 我说道:“豪哥,这钢弹咋今天一直睡觉啊?” 韦豪说道:“钢弹估计高原反应了。” 我说道:“我都没高原反应,他咋就高原反应了啊?” 韦豪说道:“他从小生活在低海拔地区,来这总会有点反应的。” 我点了点头。 正当我和韦豪聊天时,我看见远处村子里有人用手电闪了几下我们的车。 韦豪说道:“走,开始干活。”说完,从包里拿出一把手枪递给了我。 接着韦豪又叫醒了钢弹,将一把手枪递给他。 我打开看了一下弹夹,里面压满了子弹。 下车后韦豪说道:“亮子,看我行动,我开枪你就开枪,我要不开枪,你一定不要开枪,懂吗?” 我说道:“明白。” 我们三人快步走进刚才手电灯光亮起的地方,刚才先下车的那个人指着一个门对韦豪用藏语说着什么。 韦豪点了点头,这人转身往车上走去。 韦豪说道:“这里就是狗日的老黑的仓库。”说完,韦豪翻墙进入,接着他从里面打开了大门。 里面总共有十间房子,我们蹑手蹑脚挨个观察了一遍,除了第五间之外,别的房间全部挂着锁。 我们走到第五间房门前,韦豪深呼吸了一口气,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我和钢弹紧跟着冲了进去。 韦豪一手拿手电筒,一手拿枪喊道:“不要动,动我就打死你们。”这句话是用方言喊的,接着韦豪又用藏语喊了一遍,又用普通话喊了一遍。 在手电灯光的照射下,我看见里面的炕上躺着三个男人。 见我们进来,他们翻身而起,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们。 钢弹打开了房间的灯。 一人用方言说道:“你们是干啥的?” 韦豪说道:“我们是来捅老黑屁股的,我们只找老黑的麻烦,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不要动,动一下我就打死你们。” 有一人说道:“我们不会动的,你们要什么就拿吧。” 韦豪说道:“敞亮,把你们手里的铁嘎啦拿出来,不要玩什么小九九啊,我的子弹可不长眼睛。” 三人纷纷从枕头底下拿出枪扔在了地上。 韦豪说道:“钢弹,过去把这几个家伙绑起来。” 钢弹将枪插进裤腰,走过去拿起这些人的鞋子开始解鞋带。 他是用鞋带绑住了这些人,算是让我开了眼。 一根鞋带从身后绑住两个大拇指,一根鞋带绑住两个脚拇指,两根鞋带在身后一接,一个人就动弹不得了,这种绑人的方式我是第一次见,以前我觉得绑一个人,最起码得弄一根指头粗细的绳子捆起来,钢弹这种方式又简单又实用,而且还很牢固。 等三个人被绑住后,韦豪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韦豪:“大哈,我们搞定了……。” 接着韦豪连连说了几句“知道”后挂断了电话。 韦豪对趴在炕上的三个人问道:“老黑的电话你们谁知道?” 三人不说话。 韦豪笑了一下,说道:“日他妈的不要嘴硬,你们要认清形势,都是一个地界上混的人,老子们只弄老黑,不会弄你们的,但你们要是想当英雄好汉,你们就试一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我们的子弹硬。” 说完,拿枪顶在一人的头上说道:“说,老黑的电话号码多少?” 这人看了一眼韦豪,说道:“138********”。 韦豪拿出手机说道:“再说一遍。” 这人重复了一遍。 韦豪打通老黑的电话后说道:“狗日的老黑,你不是听说把我找疯了吗,日他妈的看来你是要打算跟我拼一把呗。” 我由于离韦豪很近,隐约能听见老黑的声音,老黑问道:“你是谁?” 韦豪说道:“老子是你的爷爷韦豪。” 老黑说道:“日他妈昨晚我把你放了一马,今天你又开始蹦跶了啊。” 韦豪说道:“蹦跶你妈个蛋,老子现在在捅你屁股呢。”说完,韦豪将手机对准刚才说电话号码的人,说道:“说,给那狗日的老黑报个信,让他知道老子在捅他的屁股。” 那人看了一眼韦豪,对着手机说道:“老黑,人家们现在在仓库里。” 韦豪拿起手机笑道:“听见了吗?狗日的老黑。” 老黑说道:“日你妈韦豪,有本事跟我们真刀真枪拼一场。” 韦豪说道:“拼个鸡毛,我现在给相关单位打个电话,让他们来你仓库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违禁品啊。” 老黑停顿了一下,说道:“妈的,狗日的韦豪,我认栽了,你提要求吧。” 韦豪说道:“我操,老黑,你不是硬的很吗?咋三秒没到就软了啊?” 老黑说道:“废话少说,提条件。” 韦豪说道:“好,昨晚你抢了大哈的二十万,现在我也不多要,你就赔个八十万吧。” 老黑说道:“行。” 韦豪说道:“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个球,这钱你亲自送,大哈就在**县公安局对面的茶餐厅里。” 老黑说道:“行。” 韦豪说道:“日你妈别急,老子还没说完,钱送给大哈后,你再好好给大哈磕三个头,恭恭敬敬的叫三声爷爷。” 老黑怒喝道:“放你妈的屁,别欺人太甚。” 韦豪说道:“这玉州的相关部门的电话是多少嘞?” 老黑说道:“日你妈韦豪,算你狠,老子答应你的条件。” 韦豪说道:“行了,快按老子说的办,天亮后相关部门就上班了。” 我听见老黑挂断了电话。 韦豪将手机和枪全部收起来,说道:“行了,事情解决了,我们在这整点手抓,吃饱喝足再回去。” 接着,韦豪的举动差点惊掉了我的下巴,只见他从腰里拿出他的那把“进口”弹簧小刀,竟然割开了绑着三人的鞋带。 三人穿好衣服纷纷下了炕。 韦豪说道:“给我们煮点手抓去,再整一壶奶茶,吃饱喝足我们就撤了,你们该干啥就干啥。” 三人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对韦豪说道:“豪哥,人家们出去说不定会拿枪来干我们。” 韦豪说道:“干个鸡毛,把枪收起来。”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频频往外面看。 韦豪说道:“今天的他们或许就是明天的我们,都是在这片地界上混的,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太为难人的,昨晚老黑不也没有太为难我们嘛,都是来捞钱的,哪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要干个你死我活的。” 我说道:“豪哥,这简直就是过家家嘛。” 韦豪说道:“差不多,毕竟都是本地人,论来论去说不定就成亲戚了,认个怂,赔点钱就完事了。” 我说道:“我们把人家们的人放了,老黑要是反悔呢?” 韦豪说道:“他敢,我给你说,如果老黑反悔,或者出去的这三个人叫人把我们包了饺子,不到一个小时,相关部门的一帮子人就会来这查了这家仓库,老子又不是吃素的,我已经安排好了后手,老黑也清楚我们有后手,不会胡来的。” 我想了一下,确实刚才我们在玉县的宾馆接的那人没有进来。 我说道:“豪哥,昨晚老黑如果真把我们包了饺子咋办?” 韦豪说道:“就说明我们不行啊,你别说,昨晚真被老黑包了饺子,估计那狗日的要按人头要钱呢,不给钱就拿皮子顶,没皮子就拿汽车或枪支弹药顶,如果啥也没有,就打断双腿扔到草原上自生自灭。” 第329章 一路人 第三百二十九章 我觉得这跟我想的不一啊,我以为来这里会有一场惨烈的枪战,没想到一枪都没放。我说道:“豪哥,你这说的都是活捉的,就没有直接拿枪干起来的吗?来一场枪战的那种。” 韦豪说道:“拿枪干起来的情况都在无人区里,村子和县城之类的不会随便开枪的,要在老百姓居住的地方来一场枪战,相关部门过来屎尿都给你挤出来,你小子乱七八糟的电影看的太多了,都快成二百五了。” 正当我和韦豪聊天时,一个人抬进来了个高压锅,通了一下炉子开始煮肉。 又一个人拿了一条烟递给了韦豪。 ……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六个人坐在炕上开始大口吃羊肉,大口喝奶茶,我们三个人由于要开车回去,谁也没喝酒,对方的人拿了两瓶白酒开始喝了起来。气氛很热闹,任谁也想不到刚才我们还把这三个人给拿枪绑了。 我们吃肉吃的正欢实时,韦豪的手机响了。 韦豪接通电话不到十五秒,就挂断了电话,说道:“老黑赔钱了,事情一笔勾销了,钢弹,把人家们的枪还给人家们。” 钢弹拿出三把手枪放在了桌子上。 一人将枪放进了被子下面。 韦豪说道:“今天过后老黑又要搬仓库了啊。” 一人说道:“不搬仓库等着你们又来捅屁股吗?” 众人笑了起来。 吃饱喝足后,我们准备回去,一个人将锅里剩下的肉装进袋子里说道:“拿上吧,拿上路上吃。” 韦豪接过袋子说道:“行,以后你们要把我韦豪包了饺子,我请你们吃大餐。” 我们相互握手告别后,上了车离开了这片地方。 路上我问道:“豪哥,我们回哪啊?” 韦豪说道:“先回老孙的农家乐,到地方了你和钢弹开着博舟的那辆车回去,我去跟大哈们喝顿酒。” 我说道:“事情就这样完了?一枪都没放?” 韦豪说道:“妈的你小子真是个二百五,枪能随便放吗?这天下所有混黑的人,除了你这个岁数的二百五之外,没人想着随随便随便打啊杀啊之类的。” 我想到当初张哥给我说的那番话,“道上的人不是亡命徒,都是出来求财的,都不愿意手上沾人命……。” 看来川蜀道上的人和这边的道上的人差不多,我又想到博和别墅那晚的火拼,那是一个活口都没留啊,莫非我们师门的仇家和那些寸头男们不是道上的人? 第二天天快亮时,我们到了孙启禄的农家乐,一进门孙启禄凑过来说道:“听说你们把老黑搞了?” 韦豪说道:“你听谁说的?” 孙启禄笑了一下,说道:“县上都传着呢,说是你们捅了老黑的屁股,逼着老黑又是下跪磕头叫爷爷,又是赔钱的。” 韦豪笑了起来,说道:“谁叫他老黑找老子麻烦,如果下次再来找麻烦,我就让老黑去广场上跪下给我磕头叫爷爷。” 孙启禄说道:“你们牛逼,那老黑的半世英名算是被你们毁了。” 韦豪说道:“他老黑有球个英名,敢惹老子,就得把他摁在地上摩擦。” …… 在农家乐吃过饭后,我和钢弹去房间睡觉,而韦豪则是去找大哈了。 一直到中午,我俩起床后开车离开了农家乐。就在县城加油站加完油刚出来时,有一辆车堵住了我们的车。 车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人一开口我就知道坏了,这人是老黑,前天晚上天太黑,我没看清他的长相,但记得他的声音。 我心里一阵慌乱,但一想到韦豪说的那些话,这里是县城,我估计老黑绝对不会开枪,只能肉搏,如果真是肉搏,他俩就两个人,我和钢弹也两个人,就凭钢弹的战斗力,这俩人根本就干不过我俩。想到这,我胆子变大了。 老黑趴在车窗上问道:“去哪啊?” 我回道:“回省城。” 老黑问道:“就你俩吗?” 我回道:“就我俩。” 老黑问道:“韦豪那狗日的去哪了?” 我回道:“我不知道去哪了,就是知道也不会给你说的。” 老黑笑了一下说道:“帮我带个东西去省城。” 我问道:“带啥啊?我提前给你说,犯法的东西绝对不带。” 老黑说道:“五箱牛肉干,两只羊。” 我说道:“行,东西在哪?” 老黑说道:“东西在我车里,你们把车停路边上。” 将车停在路边后,老黑和另一个人将五箱牛肉干和两只羊放进了我们车的后备箱。 老黑给我了一个电话号码,说道:“到省城了打这个电话。” 我点了点头。 …… 当汽车离开县城后,我拨通了韦豪的电话。 我说道:“豪哥,刚刚我们加油的时候碰上了老黑。” 韦豪问道:“他说啥了吗?” 我回到:“他问了一下你去哪了,然后让我们帮他将五箱牛肉干和两只宰好的羊带到省城。” 韦豪说道:“那就带回去吧。” 我说道:“要不我把老黑的东西半道上卖了吧,反正我们跟老黑是仇人。” 韦豪说道:“仇人个球,好好给人家带回去,这县城和省城距离太远,交通太不方便,让人带个东西很正常不过了,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我说道:“好,那我就好好带回去。” …… 我和钢蛋到地方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我拨通了老黑给我的电话号码,是一个女的接的。 我说道:“喂,你好,老黑在我们车上带了五箱牛肉干和两只羊,我们到省城了,我们送过来还是你来取。” 女的说道:“叔叔,你能帮我送一下吗?” 我听到她叫我叔叔,我是一脸黑线,估计这家伙不知道我的岁数,我说道:“行,送到哪里啊?” 她回道:“城东区**路**小区。” 我说道:“好,我们估计半个小时到,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半个小时左右,我和钢弹到地方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说道:“我们到了,你赶紧来取。” 女的说道:“我就在小区门口,你们开的是什么车?” 我回道:“我们开一辆白色的陆巡,车牌号是****” 她说道:“我看见你们的车了,我这就过来。” 待这女的走近时,我发现这岁数比我大不了几岁。 我下车后对她叫了声:“侄女”。 她一脸惊讶,随即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岁数比较大呢。” 我说道:“没事,以后你就叫我叔叔吧,我看着年轻其实我已经三十八了。” 她一脸不可思议,问道:“真的吗?” 我说道:“当然是真的,我的女儿都跟你差不多大了。” 她半信半疑的说了声“哦”。 随后我和钢弹帮她把牛肉干搬进了小区门口的一家特产店,羊肉帮她搬到了小区的房子里。 经过聊天,我得知她叫胡苗苗,今年刚刚二十岁,小区门口的那家特产店是她今年刚开的。 临走之前我跟她相互留了电话号码,并约定以后买特产就找她。 老黑的事件算是告一段落了,后来我得知柳成虎四人没有一个死了的,老黑说人死了纯粹是为了多要钱。 写到这,我说几句闲话,像大哈、老黑等都是专业的盗猎团伙,两方人马那晚虽说是“敌对”关系,实则都是一路人,所以解决方式很温和,很友善,但这只是他们对自己人,要是对外人或者真正敌对的人,那手段就不是这么“温和”了,只要是碰面了,基本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根本就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所以在那地界的人,不管是白的还是黑的,全是非常凶悍之辈。 虽然很凶悍,但他们所有人都恪守祸不及家人的规矩,所以总体而言算是讲江湖道义的,算是传统的江湖人。后来我接触过一些另类的江湖人,这一类江湖人纯粹就是坏人,一点原则都没有的坏人,关于这类人,后文中我会写。 写到这,我觉得我有必要说一说那天我带王梦去治伤时发生的事,当时韦豪打电话叫的人是多杰,毕竟多杰离我们最近,多杰来的时候带过来的那些人是一个自发组成的自然保护队伍,是专门用来保护野生动物的组织,这种组织当时在青藏高原有很多,最出名的是“野牦牛队”,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可可西里》这部电影和《平衡》这部纪录片。 当时博舟们确实是从山洞里找到了五百张珍稀动物的皮,但这五百张皮子不是韦豪带走的,是多杰带过来的保护队收走了。 这五百张皮子也不是在那片草原上打的,那片草原也没有这么多的珍稀动物,而是在很远的一片无人区打的,柳成虎们是一个小的运输队,他们的目的是把这些皮子弄到格尔市做交易的,因为他们在藏区的那条线暂时断了,这次弄五百张皮子是打算到格尔市打通一条新的路线。 他们之所以会在那个窑洞里,是因为他们在运输过程中跟另一伙的盗猎分子碰上,他们的车子被人抢了,枪也被抢了两把,没有看错,是车子和枪被人抢了,不是皮子被抢了,对于盗猎分子来说,最重要的是枪、其次是汽车,最后才是皮子,有枪有车自然就有皮子,同时,抢车抢枪不抢皮子是规矩。 当时皮子的交易主要在三个地方,第一个是格尔市,第二是是藏地,第三个是川蜀藏区,这三个地方收购的皮子统一会在藏地进行粗加工,然后利用走私的方式运到尼泊尔或者巴基斯坦,再从这两个国家运到印度进行深加工,制成皮毛制品卖到世界各地有钱人的手里。所以说,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还是那句话,赔本的买卖没人干,赚钱的买卖有的是人干。 好了,重要的事再说一遍,这是一本小说,以上内容都是胡编乱造的,各位看个乐子就行了,不要当真。 故事继续,我和钢弹去了韦豪家,一进门李文惠兰就跑过来左看看我右看看我,确定我没受伤后一下就抱住了我,大声哭了起来,边哭还边打我。 我是好说歹说都劝不好她,最后她逼着我发了个誓,说以后再也不干危险的事情,她才慢慢停止了哭泣。 我们几人坐在沙发上,赵雯给我和钢弹倒了一杯水后下楼去饭店买几个菜。 王梦问道:“你们这去了这么久,事情顺利吗?” 我说道:“顺利,太顺利了,那晚你们走后,我们几十号人冲到老黑的大本营来了一场激烈的枪战,当时小钢炮都整出来了,那场面比电影还精彩,最后老黑们一看打不过我们,带着他剩下的人跑了,我们一路追,追到大草原上后人家们给我们打了个埋伏,要不是小爷机灵,早被人家们一枪撂倒了,后来韦豪、大哈们去追老黑,我和钢弹两个人去追柳成虎,我都发誓了,必须活捉了柳成虎,我和钢弹一直追了昨天晚上十点多,才在玉县的一个村子里活捉了柳成虎。 当时柳成虎身边跟着两个美女杀手,那枪打的别提多准了,虽然她们枪打准,但小爷也不是吃素的,稍微使了点手段就逮住了这两个美女,别说,那俩美女长得还真漂亮,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 柳成虎这瘪犊子玩意儿竟然拿三十万块钱贿赂我,同时那俩美女也用美色诱惑我,求我放了他们三个。你俩猜猜我最后放了没?” 李文惠兰说道:“放了吧?” 王梦说道:“绝对放了,你是个渣子,那俩美女一诱惑你你就心软了。” 我瞪了王梦一眼,说道:“操,别一老说我是渣子,我说过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女人只能影响我赚钱的速度。” 王梦问道:“那你到底放了没?” 我说道:“放个鸡毛,当然没放啊,我跟他有深仇大恨,他不光打伤了你,而且还出卖了我们,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会放他的,最后我挖了三个坑,把柳成虎来了个倒栽葱活埋了,那俩美女杀手本来我是想着也活埋算逑,但钢弹心软了,所以我俩一人一枪结果了那两个美女杀手,让她俩去地狱里陪着柳成虎。埋了他们三个人后,我本想拿了那三十万,最后一想,我都要了他的命,再要钱岂不是有点不合江湖道义了,所以我把他的三十万当烧纸烧给他了。” 第330章 买买买 第三百三十章 李文惠兰和王梦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王梦对钢弹问道:“钢弹哥哥,亮子说的都是真的吗?” 钢弹看了我一眼,点头道:“是的。” 我心里乐开了花,这是我想了一路想好的说辞,并且三令五申要钢弹配合好我。 我要是实话实说,说我们三个跑到千里迢迢的玉县,吃了一顿手抓羊肉,喝了三大碗奶茶,一枪没放,事情就结束了,这太有损我光辉形象了。 王梦问道:“你真把他活埋了?” 我说道:“绝对是真的,你要不信明天我带你去玉县,把柳成虎那瘪犊子玩意儿挖出来让你瞧瞧。” 王梦头摇的像拨浪鼓,说道:“不不不,我不去。” 我说道:“切,你不懂,这是江湖,吃人的江湖,江湖上不能心慈手软,斩草必须要除根。” 王梦说道:“亮子,我突然感觉你好恐怖啊。” 我说道:“放心吧,我只是对敌人心狠手辣,但对于朋友,我绝对掏心掏肺,你去川蜀谁要欺负你,你给我打电话,我召集一群我无人区的悍匪兄弟,连夜杀到川蜀把欺负你的家伙给活埋了啊。” 王梦说道:“切,本姑娘长这么大,唯一欺负我的人就是你,你要不把你自己给活埋了呗。” 我说道:“滚犊子,小爷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奶奶的,你可别讹人啊。” 王梦说道:“你就欺负我了,我说欺负就欺负了。” 我说道:“死娘们,无理取闹的死娘们。” 李文惠兰突然说道:“哥哥,那柳成虎三人的鬼魂会不会跟过来啊?” 我被这小妮子逗笑了,说道:“你放心吧,他活的时候我都不怕他,还怕他的鬼魂,妈的,他要敢跟过来我再杀他一次,小爷的‘鬼门十三针’是专门杀鬼的。” 李文惠兰往我身边靠了靠,说道:“哥哥,你以后千万不要再杀人了,杀人会有报应的。” 我笑了一下,说道:“放心吧,杀好人会有报应,杀坏人一点报应都没有,我要让自己变得强大,以后要好好保护你。” 李文惠兰抱住了我,说道:“哥哥,你真好。” 我也抱住她说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 正当我和李文惠兰抒情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你俩够了啊,真不害臊,我的牙都快酸倒了。”说话的是王梦。 我看着王梦说道:“你要是羡慕嫉妒恨,你就去找个男朋友嘛,天天妨碍我和惠兰干鸡毛。” 王梦骂道:“去死吧你,渣子。” 我故意紧紧地抱住李文惠兰,还亲了一口,我就要气死王梦,哈哈哈哈。 …… 赵雯从饭店提过来了五个菜,吃完饭后钢弹走了,说是明天早上要帮我爸妈去地里浇水,这让我心里一阵惭愧,我这个亲儿子还不如他这个干儿子。 我跟着钢弹下楼,从自动取款机取了两万块钱,递给钢弹说道:“去了给我爸妈买点好衣服,请他们好吃好喝,就说这些钱是你赚到,千万不要说是我给的。” 钢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钢弹的背影,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以后要找个理由经常给钢弹钱。 等再次回到韦豪的房子,我对王梦问道:“姐,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王梦瞪了我一眼,说道:“你不要提回去的事,我一想起回家就心烦。” 我说道:“你再烦也要回去啊,不回家你爷爷得追过来。” 王梦说道:“今天是第五天,我后天早上走。” 我说道:“好,那我明天好好带你在我们市里转一转,顺带给你搞点特产拿回去。” 话说出口我又觉得不合适,这王梦是坐火车回去,自己一个人带不了多少特产啊,于是我又改口道:“我明天早晨去找个车,帮你把特产拉回去。” 王梦说道:“随便买点就行了,没必要拿那么多。” 我说道:“这可不行,特产必须得整足了,不然显示不出小爷好客。” 王梦笑了起来。 由于我这两天没有好好睡过觉,闲聊几句后,我早早睡去了,赵雯三人去逛夜市了。 韦豪的这房子虽说不是别墅,但很大,里面有四个卧室,睡我们几个人绰绰有余了。 在半夜时分,我睡的正香时,感觉有人在轻轻推我,我睁开眼睛看见李文惠兰站在床边。 我问道:“惠兰,你咋不去睡啊?” 李文惠兰说道:“哥哥,我害怕,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柳成虎的鬼魂来了。” 我说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呢,这世界上没有鬼,赶紧去睡吧。” 李文惠兰说道:“哥哥,我要跟你一起睡。” 我说道:“好吧,那你上来吧” …… 第二天早晨,正当我和李文惠兰睡的正香时,门被推开了,王梦大声喊道:“起床。” 我说道:“姐,这才几点啊,我再睡会。” 王梦说道:“快起床,我要去玩。” 我无可奈何,跟李文惠兰起床了。 简单洗漱后,赵雯给王梦换了药,我们下楼吃了点早饭。 我问道:“王梦姐姐,你打算去哪玩?” 王梦没好气地说道:“不知道,我又不是这地方的人,我咋知道去哪玩。” 我觉得这女的自打今天早晨起床后就气呼呼的,我想了想,我也没招惹她啊,善变的女人,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随后我带她去了动物园,王梦在动物园边看里面的动物边骂,说什么破动物园,什么破动物之类的,我感觉她或许是明天要回家,所以才一肚子气。 从动物园出来后,我的手机响了,是马叔打来的。 马叔问道:“王梦什么时候回去?” 我回道:“她明天早上回去。”我的话刚说完,旁边的王梦说道:“我今天就回去,什么破地方,我一秒都不想待了。” 马叔听见了王梦的话,笑着问道:“你王梦姐姐咋了,咋听着生气了。” 我回道:“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早晨起床后就成这样了,活像全世界欠她钱似的。”我看见王梦狠狠瞪了我一眼。 马叔说道:“你再确定一下,她是不是真的要今天回去,如果回去的话我派车过来把她送回去。” 我转头对王梦问道:“姐,你确定今天回去吗?” 王梦说道:“对,就今天就回去,这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待了。” 我对马叔回道:“人家说今天就回去,这地方她一秒钟都不想待。” 马叔笑了一下,说道:“行,我这就派车下来,顺带给她买点特产带回去,你哄一哄她,都气成那样了,还说你没惹她。” 我说道:“我真没惹她,她有毛病……。”我的话还没说完,王梦一脚将我差点踹倒。妈的,我忍了,臭娘们。 马叔说道:“好,我这就派人下来,你们在哪?” 我回道:“我们现在刚出动物园,还要逛一下街。” 马叔说道:“行,等会车下来后我让司机联系你们。” 挂断电话后,我深呼吸了一下,换了个笑脸对王梦说道:“姐,你别生气了啊,气出病来可就不好了,我给你送个礼物,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王梦看了我一眼,说道:“我想要的礼物你买不起。” 我问道:“操,你别把我看扁了,虽说我没有你有钱,但我也算是个有钱人,什么礼物买不起啊,你说吧,只要你说我就给你买。” 王梦说道:“行,这是你说的啊,走吧,我们去你这最好的大商场,我今天要狠狠让你出血。” 我说道:“走,我看你怎么让我狠狠出血。” 我们来到了市里最好的商场,王梦转了一圈,走进来一个首饰店,她东瞧瞧西望望,最后挑了一个钻戒和一个钻石项链。 王梦说道:“我就要这两个,你买单吧。” 我一脸不屑,心里想着这玩意值多少钱嘛,要是黄金的话还能让我出出血,这种东西在我们县的小礼物店有的是,最贵的才七八十块钱。 我说道:“行,我买单。” 当售货员小姐姐报了价后,我差点瘫在地上,那个钻石项链竟然要八万多块钱,钻石戒指更贵,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 我拿起那钻石项链和戒指,反复看了两下,这也看着不值钱啊,这玩意难道比黄金还贵?妈的。 王梦说道:“你买不买单?” 我咬了咬牙,说道:“买,只要你喜欢就行。”说完,我掏出了银行卡。 从首饰店出来后,我虽说心里没有滴血的感觉,毕竟我也好歹是有几十万的人,但我还是非常气大,因为我感觉被骗了,不是被王梦骗了,是被这首饰店骗了,我们县上几十块钱的东西这里竟然要十几万,妈的。(如今再想起这一幕,我为我的孤陋寡闻感到羞愧。) 正当我心里狠狠咒骂这家店时,李文惠兰说道:“哥哥,我也想要个礼物。” 我说道:“行,我给你买,但不要买你王梦姐姐看上的那种,那玩意在我们县上撑死才几十块钱。” 李文惠兰和赵雯笑了,王梦冷笑了一下说道:“土包子,你懂个毛线。” 李文惠兰说道:“哥哥,我不喜欢钻石,我喜欢黄金,你给我买个黄金手镯吧。” 我说道:“行,就这给你买个黄金手镯。” 随后我们去了一家金店,李文惠兰挑来挑去挑了一个自己很满意的金手镯,我也觉得这金手镯非常好看,因为这金手镯的造型是个金箍棒。 买单时我又开始气大,因为这么好看的一个金手镯才卖几千块钱,王梦挑的那两件东西竟然十几万,操。 刚走出金店,王梦突然说道:“我也要买个金手镯,你给我买吧。” 我本能的想拒绝,但一想到已经花了十几万了,再花几千也没啥,头都磕了,作个揖也不算啥。 我说道:“好,只要你喜欢,我就给你买。” 随后我们又进入了金店,王梦挑了一个没有任何花纹的金手镯,价格比李文惠兰的便宜一点。 我看着身边的赵雯,想着人家陪了我们一路,韦豪也对我非常好,于是说道:“嫂子,你也挑一个吧,我送你一个。” 赵雯一脸惊讶,说道:“你不会在开玩笑吧?” 我说道:“我怎么能开玩笑呢,你也挑一个,就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等以后你和豪哥结婚时,我再送一个大大的红包。” 赵雯还要推辞,被我一顿好言相劝,最后她也挑了一个金手镯,价钱跟王梦的差不多。 当我们走出金店,我突然想到给外人买了这么多,倒给家里人没有买,不行,我还要去买金手镯,我要给我妈、我姐、赵宁每个人送一个,算了,给李文惠娟也买一个吧,虽说这小妮子对我太不友好,但好歹也是跟我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大家都有了,就她没有,这小妮子绝对会更加对我不友好。 于是我又带三人返回了金店,在他们三人的指点下,我买了四个金手镯,都是几千块,就没有一个上万的。还是黄金好啊,这前前后后买了七个金手镯,加起来都没有一个钻戒贵,妈的,以后要离那种钻石的首饰远一点。 走出金店时,金店店长叫住了我们,由于我买了七个手镯,人家给我送了一颗金豆子,这金豆子穿在一根红绳子上,看起来还蛮好看的,我决定回去了把这金豆子送给程一小姑娘。 走出金店后,我试探性地对王梦问道:“姐,你还要礼物吗?” 王梦说道:“让我想想啊。” 我的心不由自主的乱跳起来,我非常非常害怕这家伙再来一个钻石手镯,如果是这样,我他妈就彻底破产了。 王梦看了一眼我,说道:“瞧把你吓的,本小姐这次放过你了,下次再来时再跟你要礼物啊。” 我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王梦大小姐啊,你不会有下次了,你下次再来我就把你放到草原上,我们这里的商场基本上跟你不会再有交集了。 虽说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该骗还得骗,说道:“好的,你下次来我再给你买钻戒和项链啊。” 王梦冷笑了一下,说道:“打肿脸充胖子的渣子。”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接通后是程程打来的。 程程:“亮子,你在哪啊?” 我说道:“姐,我在**商场。” 程程说道:“好,我这就过来,你们在那等我一下。” 二十分钟后,我们跟程程见了面,她开的是博和的那辆宝马车,说道:“你马叔派我把王梦送回去。” …… 第331章 五苓散 第三百三十一章 随后我们去了胡苗苗的特产店,到了特产店后,我对胡苗苗说道:“大侄女,我来照顾你的生意来了。” 胡苗苗笑道:“你就别冒充大人了,你就是个小屁孩。” 我说道:“胡闹,谁冒充大人了,老子今年三十八了,这是我女儿。”说完,我摸着李文惠兰的头说道:“乖女儿,叫爸爸。” 李文惠兰看着我笑了一下,轻声叫了声:“爸爸”。 我差点没憋住笑了起来。 旁边的王梦小声骂道:“憨货配渣子……。” 胡苗苗一脸惊讶,问道:“你真的三十八了吗?” 我回道:“当然,没见过这么年轻的老男人吧,赶紧的,叫叔叔,不然我不照顾你生意了。” 胡苗苗说道:“叔叔好。” 我心里乐开了花,这胡苗苗感觉有点脑子不够用,也是,他的舅舅老黑也脑子不太够用,要是脑子够用也不至于被我们捅了屁股,看来这胡苗苗遗传了她妈妈的血统啊,哈哈哈。 接下来我将胡苗苗店里的所有特产挨个买了点,买了足足一后备箱,那时候没有真空包装,要是有真空包装,我绝对会让王梦带一只牦牛和三只草膘羊回去。 随后我们吃了一顿送行饭后,程程带着王梦走了,临上车时,王梦莫名其妙狠狠打了我一拳,打的我差点背过气去,妈的,我又忍了,死娘们,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王梦走后,我和李文惠兰回到了我们县上,我俩先去刘鹏程的店里转了一圈,看店的是王明,经聊天得知刘鹏程、李文惠娟等人还没从草原上回来。 回到家,家里只有赵宁一人,师父去诊所坐诊去了。 我将手镯送给赵宁,又给金鱼换了一下水后,跑去诊所给师父帮忙去了。 诊所的病人很多,师父忙的焦头烂额,我去了师父才稍微闲了下来。 由于是下午,来诊所的病人以慢性病居多,好多不是我们本县的人,是慕名前来找师父的,对于这类病人,师父会比较重视,药钱会压到很低很低,而且会将后续用药全部开完,争取只让病人跑这一次。 那时候交通不是很方便,稍微远一点的县的人来我们县里,基本上要换乘好几次班车才能来,来了看完病之后,当天是绝对回不去的,会在我们县上找个小旅馆住一宿,第二天再换乘班车回去。 师父说生病本就是不幸的,来治病的车费、旅馆费,已经让患者花了一大笔钱,如果再多要药钱,岂不是让患者雪上添霜。 我那天下午第一个接待的病人就是广通县的,据说马叔的老家就是这个县。 这病人是个男的,年龄四十多岁,长得很胖,身体浮肿,据此人陈述是喝水不解渴。 当我听到他说喝水不解渴,我第一个想到的处方是白虎汤做加减,因为消渴证中的上消就是喝水不解渴。 但我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上消是肺热津伤所致,这种情况不会出现病人身体发肿的情况。 我切了一下病人的脉象,他的脉是浮脉,说明病在表。 脉浮,消渴,身体浮肿,这病绝对是个很轻的病,我反复思考着伤寒中关于脉浮的条辨,有一条辨逐渐浮现在脑子里,“若脉浮,小便不利,微热,消渴者,五苓散主之。” 我觉得此人的情况跟这条辨相似。 我对病人问道:“叔叔,你小便咋样?多不多?” 病人回答道:“不多,一天一次到两次吧。” 我心里有底了,这病人用五苓散就能治好。 我给这病人开了大概十四天量的五苓散,我记得当时我师父收了人家四块五的药钱。 这病人后来又来了,不是他的问题,是他带他的孩子来治病的,据他说他喝了一周的五苓散后病就好了,而且自己还瘦下来了。 我现在详细说一说五苓散这个方子,这方子是由五味药组成,分别是猪苓、茯苓、泽泻、桂枝、白术组成。 猪苓、茯苓、泽泻,这三味药都是甘淡渗利之药,都能利水去湿,但稍微还是有一点点区别的,茯苓侧重于健脾去湿,所以健脾去湿的方子中都有茯苓,茯苓侧重去祛湿,但利水效果不强。 猪苓这味药专主渗利,是一味利水药,利水能力比茯苓强,但健脾能力就不如茯苓。 猪苓和茯苓是性平的药,所以用这两味药不用管病人的寒热,不管是寒证的水肿,还是热证的水肿,皆可用猪苓、茯苓。 泽泻这味药也是利水的药,但泽泻性寒,在利水的同时能去热,所以在热证中用这味药是对证的,寒证中用泽泻则不对证。 桂枝这味药在伤寒中很常见,只要脉浮、或者表证未去,皆用桂枝,有人认为在五苓散中桂枝是用来解表的,这是正确的,但我觉得桂枝不光是用来解表的,还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用来强心阳,增强“太阳光照”的,我在前文书中写健脾祛湿中的“苓桂剂”时,写了用桂枝增强“太阳光照”,在这里我就不写了。第二个原因是桂枝解肌,能将方中其余药的药力引至肌肉中,去身体浮肿。如果没有桂枝这味药,剩余四味药也能健脾祛湿利水,但去身体浮肿的力量就比较弱。 白术是健脾祛湿的干燥剂,目的是利完水再加一把“干土”,强化利水祛湿效果。 所以五苓散这药综合分析,就是既健脾祛湿,又利水去湿热的处方。 五苓散这方子是散剂,散就是散开的意思,用散剂的目的是分散到身体各个地方,同时散剂的药效比较缓慢但又持久,湿热、小便不利、水肿的病人用散剂效果比较好,用汤剂则速度太快,利水效果虽强,但由于太快,所以祛湿效果就不佳。 上述的病人是全身浮肿,小便不利,所以利水去浮肿,此人之所以有喝水不解渴的原因,是因为身体旧水堆积,使得水道不通,故喝水不解渴,去旧水生新水就可以解决喝水不解渴的问题。 还有用寒性的泽泻,主要是因为此人虚胖,虚胖者都是有湿热的情况,用泽泻则对证。虚胖的人可以多用点泽泻,而干瘦的人则要相对减少泽泻的用量。 五苓散这个方子不光可以用在上述的证上,在很多证上都可以用这方子。我在后来临床中经常用这个方子给病人减肥。如果小说前的你是长期伏案工作,经常吃夜宵喝啤酒,身体虚胖并且伴有轻微脂肪肝的病人,可以吃一吃这个药,效果挺好,这药由于是散剂,制作、携带和服用也很方便。当然,服药之前一定找一下身边的执业中医师咨询一下,万不可盲目服用,须知是药三分毒。 既然写到了五苓散,很有必要写一个跟五苓散“长得”特别像的处方——猪苓汤。 猪苓汤也是有五味药组成,分别是猪苓、茯苓、泽泻、阿胶、滑石组成。 此方在伤寒中的原文是“若脉发浮,渴欲饮水,小便不利,猪苓汤主之。” 如果在临床中只有“脉发浮,渴欲饮水,小便不利”这种证时,不需要用猪苓汤,用五苓散即可,猪苓汤有一个主证,就是小便颜色黄赤,小便时有赤痛。 这方子里面的阿胶是用来补阴润燥的。 滑石是甘淡之药,属于利水渗湿的药,这药性寒,所以是清热利水渗湿的药。 我们分析一下猪苓汤的性和主治,此方中猪苓、茯苓、阿胶是性平之药,泽泻、滑石是性寒之药,三味性平之药加两味性寒之药,此方就是性寒的处方,寒性的药可以清热消炎。 同时此方中的猪苓、茯苓、泽泻、滑石全是利水渗湿之药,所以此方是清热消炎利尿的处方。 病人小便颜色黄赤,黄赤属热,故要清热,小便时有赤痛,说明内有炎症,故要消炎,小便不利,就要利小便,所以用猪苓汤正好对证。 用阿胶主要原因在滋阴润燥上,之所以内有热,有炎症,就是阴液不足,所以用阿胶补阴液不足和润燥。 好多人说猪苓汤能治肾结石,膀胱结石,我觉得这样说有点不准确,因为肾结石、膀胱结石是西医的病名,猪苓汤又是中医的方剂,用猪苓汤治肾结石是典型的辨病论治,这是不准确的,中医讲究辨证论治,猪苓汤的证就是“脉发浮、渴欲饮水、小便不利,主证是小便短赤、赤痛。”如果有主证,即可用猪苓汤,不用管内在是石头还是炎症,如果没有这几个证,特别是没有主证,就不要用猪苓汤。 如果非要用猪苓汤治肾结石,有些情况下好使,有些情况需要在这方子的基础上根据病人情况做加减,例如加金钱草、海金沙、鸡内金、芒硝、车前子、王不留行、石韦等等。 现在中医爱好者的学习,经常会陷入一个辨病论治的误区,用西医的病名去找中医的方子,这是不正确的,当然,这不只在中医爱好者身上出现的问题,一些现在的中医执业医师也有这个问题,这是个误区。 一定要记住,人是运动变化发展的,这疾病在人身上也是运动变化发展的,一个方子治一个病,那就错了,疾病是变化的,方子就应该是变化的,如果一个病有了一个名字,那就是孤立的看待疾病,不考虑疾病的变化和身体内在的联系。 记得我有一个朋友得了个俗称的重感冒病,在医院打针输液几天后感冒病倒是好了,但经常恶心呕吐,后来他是找了很多医生,中医西医都有,又是做胃肠镜,又是检查什么血液,开了一些止呕药和处方等等,所有的医生都在围绕这个呕吐上弄,最后检查搞了一大堆,药吃了一大堆,但呕吐的毛病就是没治好,最后有人说是胃癌早期,有人说是食道癌早期,我这个朋友差点被吓死。 后来因为一些事,我跟他相处了一天,他将自己的情况给我说了一下,我一听这不就是太阳证没治好,变成少阳证了嘛,给他写了一个小柴胡汤的方子,他按方抓药,只吃了两副就好了。 我在想,我这个朋友自打得感冒病开始,我不说西医啊,我只说中医,一路就没遇到一个真正懂行的中医,全他妈是庸医,但凡懂伤寒论,懂六经辨证的中医,都能治好这个病,但为何没治好,归根到底是看病名所致,头痛治头,脚痛治脚,呕吐就治呕吐,从没深入的去考虑。 还有一个朋友的朋友,这是个当人民教师的女的,长得挺漂亮的,我跟她年轻的时候认识,她大前年死了,原因是死于什么癌症。 这女的平时身体没有任何毛病,就因为每两三天早晨刷牙时牙龈就会出血一次,去医院一检查,说得了什么绝症,开始住院治疗。 住院治疗两周后头发就掉了个精光,一年后就死了。我在想,如果这女的不要去管什么牙龈出血,也不要去医院检查治疗,她的头发会短短两周掉光吗?她会一年后死吗? 任何疾病的自然传变都是有时间的,哪有那么迅速。说到这我又想到了一个超级搞笑的事情,这事情发生在郑老三身上,他七十多岁那年村子里组织他去医院体检,体检后说他肺不好,要住院治疗,不然以后会发展成肺癌。 当时郑老三拒绝住院,说他自己已经七十多岁了,就是治好了能活几年,能活一百岁吗?从医院出来后的郑老三该喝酒喝酒,该抽烟抽烟,该劳动劳动,一直过了十几年,他也没变成肺癌,在他九十四岁那年寿终正寝了,去世前一天还参加了一场养鸟协会的聚会。 或许医院医生说的没错,郑老三最后真的发展成了肺癌,在九十四岁那年肺癌扩散,所以去世,如果他七十多岁那年听医生的话,好好住院治疗,说不定他会活到一百多岁。呵!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吃喝拉撒睡没有任何问题,身上没有什么疼痛不舒服的,那就离医院远点,越远越好,说不定哪天你去检查,发现正好仪器坏了,或因为饮食的原因身上的某个指标稍微有一点不正常,再加之医生说一说未来疾病的发展,你说不定就会被吓懵逼,最后“神丧”。 “神丧”是个中医词,原话是“神存而形丧,活者十之八九,形存而神丧,活者十之一二。”这个“神丧”或许有些朋友见过,就是那种身体没啥大的毛病,跑到医院一检查,说是什么癌症晚期,当场就吓瘫,然后整日精神萎靡不振,这就是“神丧”,这种人即使癌症是误诊的,也会几年内死掉。 这个“神丧”有轻有重,下一章我说说这个“神丧”。 第332章 神丧 第三百三十二章 说到“神丧”,要说一下“神”,当然这个神不是宗教意义上的那个神,这里的神是“精神”“神志”,也可以说是“精神力”。 人如果顺风顺水,就会精神焕发,生活不顺时就会精神不振,一场生活中的苦难让人一夜白头,一场天大的欢喜让人身轻如燕,病好一大半。 “神”这个东西貌似很玄,但实打实的存在于每个人身体中,能直接或者间接影响身体,所以对“神”的研究一直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重要内容,也是中医学要突破的一个瓶颈。 一个正常的人,不光身体(形)是正常的,神也是正常的,这叫“形神俱存”,形体的病自古以来一直都是好治的,这是不容质疑的,但“神”方面的问题,却很难治。 我们现在听说过很多医学奇迹,说医学奇迹其实就是扯犊子的话,解释不了就是奇迹嘛。医学奇迹归根到底是病人形丧而神存,这种情况在西医上叫“病人有极强的生存意识”。 我们的医学现在貌似走偏了,所有医生都会将病说的很严重,如果是胃溃疡,就会说成现在是胃溃疡,但以后会发展成胃癌,如果是子宫肌瘤,就会说成现在是子宫肌瘤,但以后会发展成子宫癌,如果是乳腺增生,就会说成现在是乳腺增生,以后会变成乳腺癌等等,这是十年前医生的术语,现在的医生术语改了,改成不排除出现癌症的情况之类的。 癌症这个词是近几十年出现的,随着各种医学的报道和医学知识的传播,使得现在大家的脑子里印上了癌症就是绝症的观念。 这个观念的出现,造成了只要病人一听见自己是癌症,那已经就吓瘫软了,“神”已经跑了一大半,再由于后期的治疗时自己的担忧、家人的担忧、外人的胡说八道,那“神”就彻底没了,神丧而形存,活着十之一二嘛。 同时大部分中医师要得知患者是癌症,那立马手就软了,辨毛线个证,清一色的补,攻是不可能的啦,书上虽说写补攻结合,但真正临床上对于癌症病人,开诊所的医生哪个敢狠下心来攻?我给你说,但凡诊所中医敢攻,这病人死了后,人家随便就能把这医生送上法庭,到时候没人会说这病人死在癌症上的,只说是被你用虎狼之药攻死的。 至于医院的中医师,更玩完,不求无功但求无过是保住工作最大的法宝。 我们有没有想过,如果病人不知道自己是癌症,医生也不知道是癌症,两方都不知道是癌症,只是根据病人身体的情况对症下药,姑且不说病的能不能治好,但首先能确定的是病人的神不会“丧”的那么快。 我本人遇上过一个病患,他的儿子跟我关系不错,在一次我跟他喝酒时,就在我喝上头的时候,人家突然说他老爹是肝癌晚期,在医院治疗了很久,已经放弃治疗了,现在只有一个月的寿命,问我能不能治一下,死马当活马医嘛。 如果我在没喝醉的时候,要是听到这种病,我绝对是不会治的,前面的医生已经治了那么久,就是好人都快差不多了,这种病治之无功,说不定还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但我那天由于喝上头了嘛,也就随口应承下来了,没想到人家一听我应承了,立马就带我去给他爸看病。 他把我带到他父亲面前后,我随便诊断了一下,毕竟是肝癌晚期嘛,我也没抱多大希望。 就在我问诊期间,我这个喝醉酒吹牛逼的毛病又犯了,我给人家老爷子吹牛说他不是肝癌,据我看他面相还能活二十年,他现在的这点磨难就是为了以后更享福等等之类的。 我牛逼吹了个爽,老爷子也听了个爽,后来他从床上坐起来听我吹牛逼,期间他给我弄了一瓶他珍藏的好酒,我跟他边吹牛逼边自斟自饮,最后我彻底喝大了,我给他开了一个处方,我没有管他肝癌的问题,只是按他的证开的,里面的一些药的剂量很大。 开完处方,我不知咋的,又给他吹牛逼说我这个方子比较邪乎,服用这药时,别的药一颗都不能吃,而且煮药的水必须是甘澜水,让他每天早晨弄一桶水,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用水瓢扬一千遍再煮药,必须是他亲自扬水,同时每扬一遍就说一句我的病快好了,如果差一瓢或少说一遍话或吃一颗别的药,当晚就死。 第二天酒醒后我就开始后悔,毕竟我知道我昨晚全是吹牛逼的,但我一又想,反正老爷子活不长了,就当临死之前给他乐呵乐呵行了。 后来我再见到这老爷子时,已经是两个月后了,我没想到他还活着,而且精神头很足。 这让我很是惊讶,我看了一下我开的处方,说句真心话,如果我没有喝醉,那处方我绝对不敢开出来。 但看着老爷子精神头很好,我也就放心了,再没有换药,继续让他按方服药。 那个处方老爷子足足吃了一年,期间没有换。一年后停药了,如今那老爷子还活着呢,还真就跟我说的一样,人家现在还真享福了,儿子女儿都升职了,生活一团和谐。 后来我没事时经常想那个给老爷子的处方,怎么想怎么不合理,好多医生听了这处方也直呼不合理,但这处方还真真切切的治好了这老爷子。 其实我后面想通了,老爷子之所以能治好,处方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老爷子和老爷子的家人真相信了我吹得那些牛,导致神没丧,而且每天早晨一千遍的“我的病快好了”其实就是一种心理暗示,说着说着自己也就相信了。 这老爷子或许就是真正的命不该绝,如果那晚我没有喝大,如果我喝大后没有跟他吹牛逼,如果我吹的牛逼他不相信,如果他的家里人有一个不相信我,不让老爷子早上扬水,那他绝对一个月后就死了。 也或许那老爷子根本就不是肝癌晚期吧,反正是各种契机碰在一起,导致了老爷子还在世。 说句实在话,其实治好的绝症病人全是稀里糊涂好的,病人是稀里糊涂,医生也是稀里糊涂,死掉的都是明明白白死的,病人是明明白白,医生也是明明白白。 治疗癌症,特别是晚期癌症,最难的是能否让患者和患者家属相信病能治好,其次是开处方时医生能不能狠下心来。这两个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难如上青天。 我们平时生活中就能做到让一个好好的人“神丧”。道家有一个很牛逼的术法,能瞬间让人“神丧”,这个术法不能讲的,但我可以说一个事,大家就当看个乐子。 如果你本人遇上了一个恶作剧,就拿口臭来说,本身你一点口臭都没有,当你跟一个异性聊天,人家突然捂住鼻子说你有严重的口臭,你是不是感觉有点尴尬,你是不是要验证自己到底有没有口臭,在你验证过程中又有两三个人说你口臭,那你会怎么做? 如果接下来的几天,又有几个人说你口臭,那你又会怎么办?神经大条一点的人或许不会有多大的问题,但特别在乎自己形象,神经又不是那么“大条”的人说不定就崩了,开始治疗口臭啊、经常刷牙之类的,最后严重的会出很大的心理毛病。 这个例子真实发生在一个姑娘身上的,那姑娘就是被单位上的几个人联合搞了个恶作剧,现在这姑娘都成自闭症了,天天窝在家里不出门,而且在家一天刷十几次牙。当然,这个姑娘被恶作剧搞得不是“神丧”,是“神偏”了。 “神偏”这种病,基本上懂行的人不愿意治,怕给自己扣一顶封建迷信的帽子,不懂行的根本就治不好,或许再过几年,国外的心理医学能治好,毕竟在医学方面,国外的月亮比国内圆嘛,tmd。 在《三国演义》中诸葛亮骂死王朗这个情节大家估计都看过,这个故事的真假暂时不论,但王朗之所以会被诸葛亮骂死,就是因为诸葛亮通过语言攻击,让王朗“神丧”。 现在网络上流行一句话,说“杀人诛心”,这“杀人”就是“形丧”,“诛心”就是“神丧”。 我们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例子很多,例如几句侮辱性语言导致人家跳楼自杀,几句鼓励性语言让人家信心大增之类的,这都在“神”的层间上,所以人还是要积口德,不要轻易揭人短,侮辱人,说不定你的一句话就能让人家生死道消。 我们很多人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里的善和恶大概指的是行为上的,但行为上的善与恶,是有限度的,普通人做不了天大的善事,也做不了滔天的恶事。因为行善和作恶也是要有能力、要有平台的,就像贪污一个亿,前提是手底下得经过超过一个亿的钱。 我在想,人遇上的最大的恐怖不外乎就是死亡了,一个人因为风言风语宁愿去死,也不愿活着,那就说明有些风言风语比死亡更恐怖。 所以普通人最大的恶就是不积口德,随随便便揭人短,污蔑人,乱传闲话,这种情况生活中很多很多,大家都见怪不怪了,我可以肯定的说,这不积口德就是作恶,胡编乱造的不积口德那是恶上加恶。行恶而不知为恶是最大的恶。 我们生活中会看见有些人平时也很老实,勤勤恳恳,但是诸事不顺,干啥啥失败,不要找外部原因,多找找他自身的原因,我本人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同样在我前半生中接触过很多非唯物的真正的宗教人士,算是了解报应这个玩意。说下辈子会有报应那是扯犊子的话,一入轮回前尘皆无。报应这玩意就是现世报。 这世界上最简单、成本最低的作恶方式就是不积口德,造谣污蔑,正因为是最简单,最没有成本,所有这是最恶的,最能现世报的。因为除了这件事之外,任何行恶都是有代价的,这代价越大,报应越小。毕竟是低成本才能高收入嘛,高成本哪有什么高收入,哈哈哈哈。 好了洋洋洒洒写了这么一大堆,总觉得这章不该写,但想来想去还是写一写,因为“神”这个东西是中医学很难突破的瓶颈,至于中医学的学习需要突破多少瓶颈,我归类了一下,共有六个。 这第一个瓶颈是气一元论。这一层是建立中医思维,认识到人是一体的,是相互联系的,是运动变化发展的,如果这一层突破不了,就会陷入头疼治头,脚疼治脚以及割裂开来看疾病的思维误区。 第二瓶颈是阴阳观念。这一层是建立中医的矛盾思维,以及在矛盾中找平衡点的认知,如果这一层突破不了,那么用药就会不精准,长此以往就会陷入“乱枪打鸟”的思维误区。 第三个瓶颈就是辩证论治,跳脱病名的误区,不会被复杂的病名和奇怪的病所干扰,如果这一层突破不了,那么就会出现辨病论治的情况,长此以往就会陷入所谓“秘方”的思维误区。 第四个瓶颈就是五行学说,这一层是气一元论思维的深入,能在错综复杂的证中抓住主证的同时兼顾其它,如果这一层突破不了,那么疾病只能治好一半,医术时高时低,治疗后期的处方疲软,有时候无法做到根治疾病。 这第五个瓶颈就是形神说,这一层已经从对形体的治疗上升到形神俱治的层面,如果没有突破这一层,只突破了前四层,那只能说是一名好医生,当不得真正的国医圣手,如果突破这一层,那天下就无难医之病、亦无难医之人,能称得上国医圣手。 在第五个瓶颈之上,还有一个瓶颈,就是灵魂说,这一层已经彻底突破了形体的局限,突破这一层,那上可医人医鬼医神仙,下可治妖治兽治万物,无所不治无所不聊。能突破这一层的人,就是圣人。 好了,这章到底就算结束了,再说一遍哦,以上的故事情节都是我胡编乱造的,各位看个乐子就行了,不要当真啊。 第333章 水库 第三百三十三十章 晚上我和师父回家的路上,师父突然说道:“博文,你这假期作业又打算是不写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师父,我给你说,我觉得发明作业的这个人有毛病,上学时间就是应该好好学习,这没有错,就像你去诊所当医生给人好好看病一样,我觉得就是因为学了一天,身体和大脑已经累了,放学的意思就是回家休息和睡觉,这没错吧。 但气就气在明明学了一天,还不够,还要弄那么多作业回家写,极大的占用了我的休息和睡眠时间,我们这些小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天天睡不好觉,怎么茁壮成长嘛。 再说这个放假,如果害怕耽误学习就不要放假了嘛,天天在学校学习就行了,但之所以放假,就是觉得不会耽误我们学习才放的假吧,放假的目的也是为了我们好好休息,但又给弄那么多作业,那放假的意义在哪嘛?放了假又布置很多作业在家写,这不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学习这个东西我算是参悟透了,死学硬背一点都不好使,得悟,就像你教我中医,也没有天天让我学习和背六七个小时吧,但我不也学会中医了嘛,再说我如果脑子不好使,悟不透,你就是打着我将中国所有的医学着作都背下来,那也只能应付一下考试,治病百分之百抓瞎。 我再给你说说这学习的目的,学习的目的不就是让我们学会知识和做人嘛,但天天拿一张破卷子考试,搞得好像考得好的学生知识和做人就好,考不好的学生知识和做人就不好,这是有问题的。 我们现在的班里,这学习好的学生嘛,那老师就觉得啥都好,学习差的学生嘛,老师就觉得一无是处,难道学习好的学生以后就不会犯错?这学习差的学生以后就要进监狱?这根本就有毛病嘛,这世界上每个人都去考了大学,都去坐办公室,那谁来种地嘛,谁来扫马路嘛,这是不现实的事情嘛。 所以说,作业我是以后一个字都不会写,以后能考个大学就考,考不上就拉倒,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师父你老人家没读过大学,不也活的好好的嘛,我爸妈也没读过大学,不也活的好好的嘛。 再说,现在的我也不缺钱,也不指望以后考个大学找个好工作之类的,有些好工作还没有我现在赚的多,所以我读书的目的就是学习各种有用的知识,至于考不考大学,那就是以后的事了,即使考不上大学,我也能当一个很好的医生,反正饿不死就行了。 师父你老人家也不要逼我,你就忘记作业的事情,不去想心就不烦。”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没有说话。但从此以后师父再也没有逼我写过作业,后来我直接将书包都扔了,书全放在教室,放学孑然一身回家,上学孑然一身去学校,极大地减轻了我肩膀的负担。 注意哦,现在的学生千万不要学我哦,该写作业还得写作业哦,我们那个时代的学生没有那么“卷”的,现在的学生一个比一个牛,考试有的都整满分,现在要不写作业,指定被卷死。 好了,闲话不扯了,故事继续。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晨练时,师父破天荒的拿起了宇哥给我的那把“改造版”苗刀,说道:“博文,我从今天起给你教刀法。” 这把我激动地差点跪下,连连对师父说“师父辛苦了,师父你太好了”之类的。 师父一教刀法,我发现跟宇哥的差不多,不过师父讲的更加详细,特别是每一式的变化,那比宇哥教的更加凌厉和刁钻,我也了解到这苗刀,不仅刀身可以格挡,刀镡也可以格挡,而且刀镡隔档变化更多。 晨练结束后,我跟师父聊天得知张哥的刀法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年轻时教的。 我细细一琢磨,这宇哥是张哥的徒弟,宇哥的刀法是张哥教的,张哥的刀法是我师父教的,那我师父岂不是宇哥的刀法祖师,我现在都跟宇哥的祖师学刀法,那进步绝对比宇哥快,我得好好学习,等再次去川蜀一定要干翻宇哥,让他给我端茶倒水,哈哈哈哈。不不不,宇哥可以不用干翻,但一定一定要干翻博舟那家伙,这死牛逼子道士自打我遇到他后,就一直被他压着打,我一定要练好刀法,打得他以后叫我师哥,对,就这样做。 吃过早饭,我没有去诊所坐诊,因为吃早饭时马叔给我师父打了个电话,说是水库承包好了,等会他会来接我。 马叔之所以没有给我打电话,是因为我的手机昨天下午就没电了,手机的充电器被我丢在我家里了,师父家唯一的一个万能充昨晚又被师父“霸占”了,我可怜的手机只能在今天早上充个电。 上午十点,马叔来了,简单闲聊过后他带我走了,我在车里将手机开机,发现王梦昨晚半夜给我发了一个信息,信息内容是“吾与春风皆过客,君携秋水揽星河。”我读了好几遍,没读出个所以然,我让马叔给我解释一下这是啥意思。 马叔看了一下,说道:“王梦的意思是她回家了,你在家好好生活,祝愿你以后成为一个大人物。” 我觉得王梦还是有文化啊,告别都能整句诗,要是换做我,最文雅的就是句“江湖再见”,看来我要好好学习,没点文化连人家的告别诗都看不出来,我下次从川蜀离开后也给她整句告别诗。 我觉得既然人家给我整了句诗,我也要给他回句诗啊,不然显得我没文化,我绞尽脑汁,将我肚子里的那点诗想了个遍,最后我想到了一首诗,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诗,这首诗张哥和博舟都说好。 我在手机上编辑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点击发送,我觉得这首诗王梦看了绝对说好。 过了十几分钟,我的手机来了一条信息,是王梦发来的,就两个字“渣子”。 我一脸黑线,死娘们,亏我刚才给她绞尽脑汁想诗了,妈的,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 马叔带我先去了市里,在一条繁华的街道指着一间铺面说道:“博文,这家铺面我给你,以后你有想法了,就在这开个什么店。” 我进去铺面瞧了一眼,里面除了铺了地板之外啥都没有,上下两层,第一层是一百平米,第二层是八十平米。 马叔给我递了一个本子,是产权证,里面的名字是我爸的。 我问道:“马叔,这本子上名字咋是我爸的?” 马叔说道:“你不满十八岁,弄你名下比较麻烦,就弄你爸名下了。” 我问道:“我爸知道这个铺面吗?” 马叔说道:“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问道:“马叔,这铺面总共多少钱啊?” 马叔说道:“不要管钱不钱的,你用就行了,等以后我江东市的楼盘盖起来了,再送你个铺面和两套房子。” 我说道:“谢谢马叔,等我以后赚到大钱了给你送一套京城的房子。” 马叔笑了起来,说道:“行,那我就等着以后去京城安家。” 随后,马叔带我去了离市区三十多公里的一个山窝窝里,指着一个水库说道:“这水库我给你承包了二十年,包括水库旁边的十亩地,你联系王梦搞钓场吧,投资施工之类的不要管,你只管把图纸弄好,我叫我们的施工队来给你弄好。” 我说道:“谢谢马叔……。” 马叔说道:“我们是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以后这钓场给我留一个钓位,没事我过来甩两杆子。” 我说道:“放心,我给你留十个。” 马叔笑道:“留一个就行了,还十个,你不赚钱了啊。” …… 马叔开车带我在水库边上转了一圈,这水库有十个足球场那么大,四周山上是一些树,风景很不错。 我俩看完水库后,我给王梦打了个电话。 我:“王梦姐姐,你到家了吗?” 王梦说道:“刚到市里,咋了?” 我说道:“我这不是有点担心你嘛,想着问一下你到家了吗?” 王梦说道:“死远一点,本姑娘不需要你担心,有事就说话,没事我就挂了。” 我堆着笑说道:“老姐,我们水库承包好了,要不你现在掉头回来吧,我们商量着搞钓场。” 王梦说道:“滚犊子,本小组现在不想看见你。” 我说道:“别介啊老姐,我们都把水库承包了,你要放我鸽子的话,那这水库我干啥啊,不至于我去养鱼吧。” 王梦说道:“我说我不想就看见你,又没说我要放你鸽子,你这个笨猪。我现在就联系人过来,明天上午估计就到了,到了我让他联系你。” 我说道:“谢谢老姐啊,等钓场弄好了我给你买钻石戒指啊。” 王梦说道:“死远一点,渣子。”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想着我也没得罪她啊,这娘们咋现在对我这么不友好了,算了,想不通的事就不想了,估计这死娘们性格就这样,喜怒无常,也是,人家好歹是个大小姐嘛,喜怒无常不就是大小姐们的一贯作风嘛,还是惠兰好,她没有这么多的毛病。 从水库回来后,我看见李文惠娟、李文惠兰、刘鹏程、马佳乐、马萍几人正在院子里搞烧烤。 马叔跟大家打过招呼后离开了,说是要去工地上转一圈。 我加入到他们烧烤队伍后不到十分钟,我和李文惠娟这小妮子因为烤肉上撒调料的原因干了一架,我说边撒边烤,她说烤完再撒。 最后我被人家们踢出了烧烤队伍,妈的,现在的刘鹏程、马佳乐、马萍几人全跟李文惠娟穿一条裤子。 我气呼呼地回到客厅,躺在了沙发上。 听着她们在院子里说说笑笑,好不热闹,我更加的气大。 我走出去对李文惠兰喊道:“惠兰,过来,不要跟她们玩,我等会去带你一个好地方。” 李文惠兰放下手中的烤肉跑了过来。 我俩回到客厅后,李文惠兰问道:“哥哥,你带我去哪啊?” 我回道:“我带你去市里。” 李文惠兰问道:“去市里干啥啊?” 我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以后不要跟你姐姐们玩,你跟她们在一起光被她们使唤了。” 李文惠兰笑道:“谁叫你不跟我玩。” 我说道:“以后我一直跟你玩哦。” 李文惠兰点头道:“好的,如果你跟我玩,我就不跟她们去玩。” …… 我拨通了钢弹的电话。 我问道:“钢弹,你在干啥?” 钢弹回道:“我和爸在地里浇水呢。” 我说道:“你上来,带我去趟市里,我有事呢。” 钢弹说道:“不,我不来,地里水还没浇完呢。” 我说道:“妈的,你现在牛逼起来了啊,连你文哥的话都不听了。” 钢弹说道:“我忙着呢,明天水就去别的村了,今天得把地全部要浇完,晚上去市里不行吗?” 我想了一下,说道:“行吧,那你晚上上来啊。” 钢弹说道:“好”。 挂断电话后,我非常的无聊,于是走到院子里对李文惠娟几人喊道:“谁愿意跟我出去玩,我就给谁一万块钱。” 她们几人看了我一眼,只是看了一眼后又开始该干啥干啥。 我一脸黑线,妈的,这把小爷我当空气了啊。 我又喊道:“现在涨价了啊,谁要跟我出去玩,我就给谁两万块钱。” 马萍说道:“博文,你就闭嘴吧,谁稀罕你的臭钱,你赶紧消失吧,别打扰我们几个。”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 李文惠娟说道:“博文子,你要实在想跟我们玩,那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让你加入我们。” 我说道:“我送你一个字,‘滚’,妈的,小爷才不稀罕跟你们玩呢,我要去当医生治病救人去,以后你们生病了不要来找我。” 说完,我带着李文惠兰去了诊所。 第334章 下利 第三百三十四章 我去了诊所帮忙后,师父才稍微闲了点,诊所的病人大部分的病都不是很严重的,如果遇上了很严重的,我要搞不定,师父才会上手。 说几句题外话,我在那时候诊所当小医生时,什么癌症、糖尿病之类的听都没听见过,你要说那时候诊所没有癌症的病人?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归根到底是病人不知道啥是癌症,我和我师父也不知道啥是癌症,就按证抓药。 轻的病一两付,最多七付就好了,重一点的病也有治一年半载的,基本上也就好了。 如果遇上那种死证的病人,师父就会给家属说明情况,让家属去准备后事,不会死马当活马医。我当初问过师父,那些死证的病人为啥不治,师父说死证一旦出现,那已经是阎王爷勾了生死簿的人,一个人医术再厉害也不可能跟阎王爷抢人嘛,死马当活马医,只是让病人受罪和家属承受经济负担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世上哪有不死的人,人干干净净来,体体面面的去,那就是圆满了……。 后来,我慢慢长大后,这医疗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医也从主流医学慢慢变成二流甚至三流的调理医学,村里、乡镇、县上的医生也从纯中医变成了中西医结合的医生,从原来的开方抓药变成了打针输液。诊所和医院越来越漂亮,里面的设施也越来越好,我发现现在这病人也是越来越多,现在我老家村子里四十岁以上的男人不是糖尿病就是高血压,反正就很少有一个是好的,同时我也发现现在好多人好像只要生病,去医院一检查,都是无法根除的病,反反复复住院,经常吃药成了常态。甚至对于那些死证的病人,死马当活马医,最后人死了,给家属留下了一大笔账单的案例数不胜数。我还是觉得这医德最主要的就是做人要实诚。唉!宁愿架上药生尘,只愿世间少疾苦。 好了,闲话不扯了。 我在诊所治疗中,遇上了一个病人,这人上厕所下利便脓血。通过诊断,我给他开了两副桃花汤。 既然写到桃花汤了,那我现在就简单写一写“下利”。 “下利”在伤寒中有很多处方的条便上都有,太阳证、阳明证、少阳证、太阴证、少阴证、厥阴证都会出现下利,但不管在哪个证上,无外乎“寒热”二字。 我现在拿伤寒中的几个方子详细写一下。 简单来说下利总共分为三种,寒利、热利和单纯下利。 治疗寒利的处方有桂枝人参汤、桃花汤等。 治疗热利的方子有葛根黄芩黄连汤、白头翁汤等。 治疗单纯下利的有赤石脂禹余粮汤等。 寒利和热利的诊断很简单,脉象迟、便不臭、手脚冰凉就是寒利,反之就是热利,两不相靠就是单纯下利。 我们先分析一下治疗寒利的处方。 第一个是桂枝人参汤,此方共有五味药组成,分别为桂枝、炙甘草、白术、人参、干姜。我们先分析一下此方的药性,桂枝性温、炙甘草性温、人参性温、白术性温、干姜性热。五味药中四味是温性之药,一味是热性之药,合起来就是热性之方。寒证用热药,此方用在寒利上药性是对证的。 此方中的桂枝用来强心阳,“太阳”亮起来大地自然温暖起来了,桂枝在去湿去寒中,前文写“苓桂剂”时我已经详细论述过,这里就不啰嗦了。 炙甘草是温补脾胃之药。 白术是“干燥剂”,下利便水,用白术的目的就是“干燥”一下 人参这味药在这里用成党参比较贴切,甚至整本伤寒论中的人参大概都是党参,因为研究伤寒的方剂时,有些方剂中将人参当成我们现在的东北参有点解释不通,用党参的话就能解释通,同时有些经方中将人参换成党参效果更好。在伤寒论中我对党参和人参的看法在上文书中已写,在这里我就不写了。 我们在这里将人参换成党参,党参具有生津作用,用在这里是因为下利已经伤津了,故用党参补津。 干姜是补脾阳的药,能温中散寒。 综合分析,桂枝人参汤是温中散寒、健脾去湿、补津止利的方子,这方子温中驱寒的效果很好,能用在普通的寒利上,但由于此方中缺乏“收涩药”,所以严重的寒利中,此方止利效果不佳。但此方中由于有桂枝,所以在止利的同时有解表的作用,当然,我们在这里只说下利,所以就不说别的功效了。 第二个方子桃花汤,此方有赤石脂、干姜、粳米组成,赤石脂是性温的收涩药,干姜是热性,用来温中散寒,粳米是平性的补津之药,此方一热、一温、一平合起来就是热性方剂,同时在温中散寒健脾补津的同时,加了赤石脂这味收涩药,既能去寒又能收涩,所有在严重的寒利中用之。 桂枝人参汤、桃花汤这两个方子在寒利中侧重点不同,温中为主就用桂枝人参汤、即温中又止利,就用桃花汤。 以上是治疗寒利的两个处方,我们再说治热利的两个处方。 第一个处方葛根黄芩黄连汤,此方有四味药组成,分别为葛根、黄芩、黄连、炙甘草。 葛根为凉性的升津之药,黄芩为性寒的清热之药,黄连为性寒的清热之药,炙甘草是性温的温补脾胃之药,一个凉性、两个寒性、一个温性,合起来此方是寒性的处方,正好在热利上药性是对证的,同时葛根具有升提之功,黄连黄芩清热去火,所有此方在热利中去热效果突出,但由于没有收涩药,只一味升提的葛根,所以去热功高止利效果不佳。 第二个处方是白头翁汤,此方有四味药组成,分别为白头翁、黄连、黄柏、秦皮。 白头翁是寒性的凉血止利的药,黄连是寒性的清热之药,黄柏是寒性的清热之药,秦皮是寒性的收涩止泻之药,四味寒性的药合起来就是寒性的处方,同时此方中有清热之药,也有止泻之药,所以此方去热止利效果都很好。 葛根黄芩黄连汤、白头翁汤这两个方子在热利中也是侧重点不同,去热为主就用葛根黄芩黄连汤、既去热又止利,就用白头翁汤。 我们再说说单纯止利的赤石脂禹余粮汤。此方剂有赤石脂、禹余粮两味药组成,赤石脂是温性的收涩药,禹余粮是平性的收涩药,一温一平两味药合起来就是温性的药,所以此方是温性的方剂,非寒证非热证即可用之,但由于两味药都是收涩药,故止利效果很好,所以此方常用在单纯的下利中。 好了,关于止利的处方很多,洋洋洒洒全部写完感觉太啰嗦了,以上我只是将代表性的处方拿出来做了一下对比分析,如果下利兼腹痛,就加白芍,如果下利兼呕吐,就加半夏,如果下利兼口渴,就加瓜蒌根等等,这些加减细细分析伤寒论中的各种处方,总会分析出来的。 我写这几个方剂的目的让读者感受一下如何分析处方。一个方剂拿在手,第一点必须要分析方剂的寒热,也就是阴阳,毕竟治病着手就在阴阳上。寒证用热药,热证用寒药这是最基本的处方思维,也是最重要的处方思维。现在有些处方洋洋洒洒几十味药,从药的主治上来看感觉很精准,但从药性上分析一塌糊涂,为啥是这样,是因为学中药时,着眼于药的功效与主治,忽略了药的性味归经,特别是药性。 我们常听见好多老先生说现在的处方看不懂,根源就是在药性上,一个处方有二十多味药,其中的药虽说有寒有热,但多味药一中和,大概率就是平性的处方,这是中医变成如今调理医学的根源。 其实中药的主治没有那么精准,君臣佐使一配合下来,主治也就变了。举个例子,就拿黄连这味药来说,单味就是去心火的药,但黄连按比例配柴胡,它就可以变成去肝火的药,按比例配干姜,它就可以变成清胃火的药等等。 现在的物流和交通很方便,各种中草药都能买到,但当年的诊所里不可能有那么多的药,撑死也就五六十味,药没有就不治病了吗?那是不可能的,那时候的中医的做法就是根据诊所现有的药,两味或者三味药一叠加,让功效变成自己需要的。 自古以来,在中药学习中最重视的是性味归经和药材的“象形”说,而如今貌似变成了功效与主治,一味药将功效主治定死,那这药就死了,用药时就做不到那么灵活。 所以看一个处方先分析这方剂的药性,如果寒证用的处方是寒性,那么这处方要么是很厉害的高手开的,要么就是笨蛋开的。如果寒证用的处方是平性,那绝对是庸医开的,毋庸置疑的。如果寒证用的处方是热性,那就是懂行的医生开的。 同理,治病时给病人开完处方后,顺带手就要检查这处方的药性是否跟病证相符,这种相符是寒证用热药,热证用寒药,可不是现在的一些医生搞的不管是寒证还是热证,一律开的处方是平性的哦。 如果药性与病证相符,即使用药有一点不精准,那大概率是有点效果的,即使没有效果,那也不至于出现不良反应,如果出现不良反应,大概率是药性与病证不符造成的。 中医的学习,最后归根到底是一种思维方式的学习,这种思维方式一是始终要有事物是运动变化发展的观念,这里包括疾病,不能静止的看待任何事物,因为这世间的万物,就没有是静止的;第二是始终要有事物是相互联系的观念,这里包括疾病和人体的五脏六腑等,因为这世间的万物,就没有孤立的;第三是要有矛盾观念,也就是阴阳观念,矛盾双方是对立统一的,在矛盾中寻求平衡就是中医的用药观念;第四是要有世界是物质的概念,任何疾病不管外在表现有多玄多邪乎,但归根到底就是内有所缺必外有所求,即使是中医最终的灵魂观,也是建立在世界是物质的概念,毕竟灵魂也是一种物质。 写到这,有些读者就会意识到我所说的这种观念其实就是唯物主义,对的,没有错,中医的指导思想就是唯物主义,唯物主义有科学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朴素唯物主义等等,但归根到底是不管哪种唯物主义,都承认世界是物质的,事物是运动变化发展的,以及矛盾的普遍性等,即使真正道家的初层学问,也是建立在这些观念之上,不过只是代表术语不同罢了。 我在说说中医另一个毁誉参半的知识点,这知识点是“药引子”。 “药引子”是中医一直存在的知识点,就如桂枝汤服用后要喝米粥以助药力,这米粥可以说成药引子,又比如小柴胡汤去滓再煎,这里的“去滓再煎”可以说成药引子,还有白通加猪胆汁汤方中的人尿和猪胆汁,也可以成药引子。药引子的主要目的要么是增强药效,要么是防止药物与身体的格距。 也有人认为药引子是“引经药”,例如白虎汤加大黄中的大黄,桂枝加附子汤中的附子,小柴胡汤中的柴胡等等,这里的药引子可以理解为处方中的君药或者臣药。这两种理论的药引子都是完全正确的。 但不知何时,这正确的知识点逐渐偏了,那出现的药引子一个比一个奇葩,一个比一个让人费解,如什么“原配的蟋蟀一对”“十年的白公鸡冠子上的血”“三条腿的蛤蟆”等等,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问题,归根到底是一帮“中医骗子”搞出来的,这帮子人将中医搞得玄之又玄,为何要搞成玄之又玄,就是因为人愿意相信那些玄乎的东西,这越有钱的人越相信这些玄乎的东西。而且玄乎的东西值钱啊,这东西在某些所谓的“养生”的药材中非常常见,一两某药材一两金的例子数不胜数,具体例子我就不说了,怕拉仇恨。 再一个有些中医名家遇上某些自己治不好的病时,为避免砸了自己招牌,就会搞一些压根不存在或者很难找到的药引子来搪塞,将自己治不好的病归因到没有合适的药引子上,这样,即保全了自己的名声,也把患者拖死了,最后名家依旧是名家,他妈的。 好了,到这就戛然而止吧,再说就得罪有些人了。 以上仅仅是我个人的一点拙见,仅仅做抛砖引玉之举。我们故事继续。 第335章 下药 第三百三十五章 晚上七点多从诊所回来,正当我们大家吃晚饭时,钢弹回来了,他没有吃饭,说是在我家已经吃过了。 吃完饭后,我带着李文惠兰准备去市里,走到门口,突然有一个想法涌上心头,于是我对李文惠娟喊道:“李文惠娟,你出来,我带你去市里看个好东西。” 李文惠娟从客厅走出来问道:“你带我去看什么好东西啊?” 我说道:“走,去了就知道了。” 李文惠娟说道:“我不去,跟着你没有什么好事情。” 我走过去粗暴地抓住她的肩膀,边把她往外拉,边说道:“奶奶的,小爷叫你去是看得起你,你再拖拖拉拉,我就把你卖到大草原上去放羊。” 李文惠娟挣扎了几下,说道:“把你狗爪子从本小姐身上撒开,不然我就急眼了。” 我更加用力拉着她往外走,说道:“你急个眼试试,别人怕你我才不怕你呢,走,妈的,你再牛逼哄哄的,我就揍你。” 李文惠娟狠狠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任由我拉着她往车里走去。 上车后我对李文惠兰说道:“惠兰,明天有事,我俩就别去学校啊。” 李文惠兰问道:“哥,有什么事啊?” 我说道:“明天王梦要派个搞钓场的人来,我们研究一下怎么弄钓场。” 李文惠兰点头道:“好的。” 旁边的李文惠娟问道:“什么是钓场啊?” 我回道:“不要说话,大生意上的事你不懂。” 李文惠娟瞪了我一眼,说道:“就你这穷酸样,还大生意,你知道生意两个字咋写吗?” 我说道:“好像说的你有多懂做生意一样,你也就靠着县上的那些领导照顾你,要没有他们,就你这球样子,还能做生意?” 李文惠娟说道:“放屁,你这家伙咋这么让人讨厌啊,你要不会说话就把你狗嘴闭上,你再惹我,本姑奶奶绝对跟你急眼。” 我笑了一下,说道:“你叫我一声哥哥,我给你投资一个铺面,让你把生意蔓延到市里去。” 李文惠娟哼了一声,说道:“还铺面,就你这家伙,连个厕所都投资不了。” 我笑了一下,说道:“我现在允许你嘚瑟,等会到市里了你就嘚瑟不起来了,小丫头片子你等着,我等会放一个大招惊死你。” 李文惠娟说道:“那你就惊死我吧,快点哦,不要让我等一千年。” 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们到了马叔给我的那间铺面前,下车后我指着铺面对李文惠娟说道:“看,你眼前的这铺面是小爷的,你现在叫我一声哥哥,我就把这个铺面借给你,让你在这里做生意。” 李文惠娟打量了一下铺面,说道:“开门啊,让本姑奶奶进去好好瞧瞧。” 我拿出钥匙打开了门,李文惠娟率先走了进去,她左瞧瞧右看看后,说道:“行啊,你小子的确惊到我了,这铺面真的是你的?” 我笑了一下,说道:“百分之百是我的,不信回家后我给你看产权证。” 李文惠娟说道:“我相信了,说说吧,你打算拿这铺面做什么生意?” 我说道:“小爷生意太多了,还没想到用这铺面做什么生意,要不我把这铺面借给你,你跟鹏程们做点生意。” 李文惠娟没有回答,又细细打量了一圈,说道:“博文小子,我给你说点真心实意的话,你用这个铺面给你爸妈开个超市吧,你小子天天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而你爸妈却还在家里整日受苦,你就没想过让你爸妈过点好日子?你看看我们身边这些人的爸妈,哪个跟你爸妈一样是个整日受苦的人。你给你爸妈开一个超市,让他俩来这里经营,一年下来总比种地赚的钱多,而且还不用受苦。再看看你身边这个死大个钢弹,除了舞刀弄枪有一把子力气之外啥也不是,你开超市让你爸妈经营,让这个死大个当搬用工,以后你爸妈和这死大个算是有着落了。” 我愣住了,李文惠娟的话说到了心坎里了,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有点不合适吧,现在的我不敢让我爸妈知道我很有钱,他们要知道了,绝对会刨根问底地问我钱的来源,我爸妈从小就教育我,让我不能拿别人的一分钱,他们要知道我拿了马叔和张哥的这么多钱,绝对会被吓疯了。 我说道:“这不行吧,我爸妈要是知道这铺面是我的,他们得吓死,我也想过让我爸妈过点好日子,但你也知道,我这人岁数这么小,要是我爸妈知道我有那么多钱,绝对会认为我干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而且说不定就不让我去川蜀了。” 李文惠娟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傻啊,不要让你爸妈知道这超市是你的不就行了嘛,你把超市弄起来,我去给你爸妈说,就说我亲戚家开了个超市,没人照看,让他俩照看一下,每月给他们发工资,至于工资嘛,你想发多少就发多少。” 我想了一下,这办法确实比较好,于是摸了摸李文惠娟的头,说道:“你这主意非常不错,这个办法小爷采纳了。” 李文惠娟狠狠摸了一下自己的头,抗议我在摸她的头。 我转念一想,又有点泄气,说道:“惠娟妹妹,这超市我不会开啊,要不我找马叔帮忙搞起来吧。” 李文惠娟说道:“你一直麻烦马叔,马叔又不是闲着蛋疼,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心情一好,说不定有办法把你这超市开起来。” 我本能的想骂她,但转念一想,我这家伙没啥本事,但这李文惠娟小妮子大家大户出来的,说不定还真就有办法把超市弄起来,算了,叫一声姐姐又不掉块肉。 我笑着对李文惠娟叫道:“姐姐,我的惠娟姐姐。” 李文惠娟笑了,这笑声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李文惠娟说道:“行,就凭你的这声姐姐,你这超市包我身上了,我帮你弄起来。” 我说道:“就你?你可拉倒吧,我还是找马叔吧。” 李文惠娟说道:“说你没见识,那是一点错都没有,我承认这超市我搞不起来,但我认识能搞起来超市的人啊,我大表哥就是弄超市的,他开了好几家大超市呢,我可以请他帮我弄起来啊,就你这巴掌大点的小超市,都不用我大表哥亲自出马,随便派一个经理过来就弄起来了。” 我看向李文惠兰,李文惠兰点头道:“哥哥,我姐姐说的对,我大表哥家就是开超市的。” 我点了点头,转头对李文惠娟说道:“那就谢谢惠娟妹妹了,你要能弄起来,我绝对叫你十声姐姐。” 李文惠娟说道:“不用谢,我也就是看在你送我金手镯的份上帮忙的,你这家伙虽然很讨厌,但还算有点良心。” 我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走,我今晚请你吃大餐。” 李文惠娟说道:“我提前把话说好,这超市我帮你弄起啦,但钱我是一分都不会掏的,超市所有的钱你自己掏。” 我说道:“这是应该的,明天我就把钱取给你,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李文惠娟说道:“就先给十万吧,不够我再跟你要。” 我说道:“行,明天早上我就把钱取给你。” 李文惠娟说道:“我还有一个条件。” 我问道:“什么条件啊?” 李文惠娟指着钢弹说道:“把这死大个借我几天。” 我问道:“你借钢弹干啥啊?” 李文惠娟说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本小姐没有汽车,给你开超市不需要跑来跑去啊,让这死大个给我们当司机。” 我笑了一下,说道:“好好好,借借借,别说钢弹,连我都可以借给你。” 李文惠娟说道:“谁稀罕你,你这家伙除了骗我妹妹,还能干啥,走吧,你现在请我去吃喝玩乐吧。” 我说道:“好,今晚所有的消费由我杜公子包了。” 随后,我们去了博和的ktv,我们刚坐在包厢里,祁晓萱走了进来,她是被李文惠娟打电话叫来了。 跟祁晓萱一起来的还有四个岁数跟我们差不多的女的,她们分别叫赵佳慧、韩文雯、肖静初、李月圆,这四个都是跟祁晓萱一样的大小姐们。 接下来的时间,是我和钢弹的噩梦,这几个大小姐对我和钢弹使唤来使唤去的,我别说唱歌喝酒,就是连酒瓶子和话筒边边都没碰到。 最后除了李文惠兰之外,这些大小姐们都喝大了,喝大后这些大小姐们本性外露,要多跋扈有多跋扈,我在祁晓萱手里挨了好几个大嘴巴子,妈的,我一而再的忍了,最后决定找个机会给她下点毒,好好教训一下她。 从ktv出来后,我们去了李文惠兰爸妈买的一套房子里,又在这房子里吃喝玩乐,唱歌跳舞。我和钢弹直接成了苦力,进进出出的给她们买各种东西。我又挨了祁晓萱好几个大嘴巴子,妈的,等着,会有时间让你哭的。 一直到凌晨两点,这些大小姐们都睡了,我躺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酒瓶子,嘴里露出了邪恶的笑。 第二天天亮,我们吃早饭时,我拿着一杯化了麻沸散的酒,递给祁晓萱说道:“姐,这是我特制的醒酒汤,你赶紧喝了,我保证你神清气爽。” 祁晓萱接过杯子说道:“你要一直这么听话,姐以后就不揍你了哦。” 我笑道:“对对对,以后我保证很听话,绝对不会让姐你生气。” 祁晓萱笑了一下,开始喝我给她的“醒酒汤。” 她喝了一口后说的:“这咋是酒啊?” 我说道:“这醒酒汤就得放到酒里,原汤化原食嘛,赶紧喝吧,如果你喝了不觉得神清气爽,你就揍我一顿。” 祁晓萱一饮而尽,我的心里乐开了花。 过了一会后,我贱笑着对祁晓萱问道:“祁八婆,你身上是不是感觉有点发麻?” 祁晓萱突然盯着我问道:“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我说道:“没啥,就是给你下了点毒。” 祁晓萱突然站了一下,又瘫坐在沙发上,说道:“死小子,我看你在找死……。”她开始说话有点口齿不清了。 旁边的赵佳慧几人吓得都站了起来。 我说道:“所有人都给我坐好,你们这些大小姐都已经喝了我的毒药,祁八婆喝的最多,你们喝的比较少,这个毒只有我会解,如果你们胆敢跑,那我保证今晚你们就会七窍流血,肠子都断成一截一截的,最后受尽折磨而死。惠兰你放心,我没有给你下毒。” 此时的祁晓萱已经彻底瘫倒在沙发上。 其余的大小姐们,除了李文惠兰两姐妹之外,都吓得脸都白了。 赵佳慧说道:“杜博文,你说吧,你给我们下毒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道:“妈的,昨晚你们使唤了小爷一个晚上,你们以为小爷是泥捏的吗,你们不要想着打电话找你们爸妈,我给你们说,小爷七岁就学着怎么给人下毒,现在我下毒的技术比我师父都厉害,你们身上的毒只有我会解,如果你们敢叫一个人来,我就会跑了,到时候小爷绝对会跑到一个你们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你们找不到我解毒,那你们只能死了。” 韩文雯说道:“我们不会打电话叫人的,你赶紧把解药给我们吧。” 我说道:“等着,小爷的话还没说完。昨晚你们使唤了我一个晚上,现在我要使唤你们。” 赵佳慧说道:“我不信你给我们下毒了,你给晓萱姐的那杯醒酒汤就是毒药,我们没有喝过你的毒药。” 我冷笑了一下,说道:“我昨晚已经给你们下毒了,刚才给祁八婆的那杯醒酒汤不是毒药,是促使毒药发作的药引子,你们要是不信,现在就离开,但我提前给你们说,你们要敢离开,晚上七窍流血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救你们。” 她们都安静了下来,我瞄见李文惠娟嘴角笑了一下。 第336章 下药(二) 第三百三十六章 我将腿搭在桌子上说道:“现在赵佳慧和韩文雯过来给小爷捶捶腿,昨晚伺候你们一个晚上了,小爷的腿现在有点酸。” 赵佳慧和韩文雯起身走过来给我捶腿,我心里是乐开了花。 我对李月圆说道:“起来,给小爷我唱个曲儿,昨晚我看你唱歌唱的挺不错的,就给小爷唱一首《盛夏的果实》。” 李月圆点了点头,站起身开始唱歌,别说,确实唱的好听。 唱完歌后,我对肖静初说道:“你给小爷我跳个舞。” 肖静初忙站起身,走到客厅里给我跳舞。 此时的我心里是乐开了花,比吃了蜜还甜。 …… 过了一会,我起身说道:“现在你们四个去客厅做一百个蹲起,李文惠娟去数着,少一个我就不给解药。” 李文惠娟看了我一眼,她的嘴角露着笑,估计这小妮子知道我的小把戏,奇怪的是他没有拆穿我,反而非常的配合我。 我看了一眼瘫在沙发上的祁晓萱说道:“妈的,昨晚你他妈给小爷扇大耳刮子扇的挺爽啊,当年小爷我治好了你的病,你他妈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想着欺负我,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操。”说完,我扇了她几个耳光。 我甩了甩手,说道:“妈的,以后你他妈见我必须立正站好,态度必须恭敬,不然老子下毒把你折磨死。现在我还要打你。”说完,我又给她扇了几个耳光。 接下来的时间,我没有去管祁晓萱,眼睛盯着赵佳慧四位大小姐,让他们各种的“锻炼”,一个小时后,这四个大小姐彻底累瘫在地上了。 我指着肖静初说道:“去,从厨房给老子拿把刀,我要刨开祁晓萱的肚子,看看她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 顿时这几位大小姐又被吓得脸都白了。 李文惠兰忙说道:“哥哥,我求你,你不要这样做……。” 我对李文惠娟说道:“过来,让你妹妹不要说话,不然我不给你解药。” 李文惠娟走过来在李文惠兰的耳朵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后,李文惠兰不再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 我对肖静初说道:“赶紧去拿刀啊,小爷说话不好使吗?” 肖静初忙从地上爬起来,向厨房走去,不到一会,拿出来了一把菜刀。 我拿着菜刀走到祁晓萱面前,在她眼前比划了几下后说道:“我现在就把你的肚子拉开,看看你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妈的。” 说完,我拿菜刀在她肚子上比划了两下,停下手说道:“前几天一位高人说我近期手上不能沾血,我就不亲自动手了,我让赵佳慧来。” 说完,我对赵佳慧喊道:“赵佳慧,你过来,把这祁晓萱的肚子割开。” 赵佳慧颤抖了一下,竟然哭了。 我拿菜刀指着她说道:“你要再哭,我就把你的肚子割开,快点过来。” 赵佳慧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博文,你就饶了我吧,我下不去手。”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韩文雯,没等我说话,韩文雯也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着说道:“我也下不去手……。” 随后肖静初和李月圆也跪在地上,求我放过她俩,她俩也下不去手。 我起身骂道:“妈的,昨晚你们不是牛逼的很吗?现在咋不牛逼了?妈的,一帮死娘们。” 我转身走到祁晓萱身边说道:“得,别人指望不上喽,我亲自割开你的肚子吧。”说完,我开始拿着菜刀进行比划。 李文惠娟走过来,抓着我的手说道:“哥哥,我求求你,放过萱萱姐吧。” 我看着李文惠娟,她给我轻轻眨了一下眼睛,这小妮子给我找台阶呢,这小妮子可以,脑子够聪明。 我轻轻拍了一下李文惠娟的头,说道:“行,看在你跟我是一家人的份上,我就卖你个面子,不把祁晓萱这死八婆的肚子割开,但你现在去给祁晓萱这死八婆扇几个大耳刮子,不然我割开你的肚子。” 李文惠娟非常听话的点了点头,走到祁晓萱身边,抡起胳膊开始扇大耳刮子,这小妮子下手太狠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让赵佳慧四人轮着给我讲笑话,如果笑话不好笑,我就让他们做二十个俯卧撑或者去扇祁晓萱一个耳光。 她们水平太差,讲的笑话一个都不好笑。这四个小妮子刚开始选择做俯卧撑,但后来实在做不动了,就都去选择扇祁晓萱耳光。 一直到中午,这四个小妮子被我欺负的哭了一次又一次,那祁晓萱的脸上至少挨了二三十个大耳刮子,我心里实在是太爽了。 …… 我看了一下手表,估计王梦派过来的那人快到了,于是对赵佳慧们说道:“你们留在这里,我去给你们拿解药。”她们头点的跟捣蒜一样。 我下楼后在小区门外转了一圈,找了个药店买了一罐子六味地黄丸,从中间取了六颗,其余的放车里了。 回到房子,我在桌子摆了六颗六味地黄丸,说道:“这六颗是解药,现在一人拿一颗,吃了这颗药,你们身上的毒就会解一半,晚饭前我再给你们另外的一颗。” 赵佳慧四人忙一人拿了一颗吃了,李文惠娟看了我一眼,也吃了一颗。 我指着剩下的一颗说道:“这是祁八婆的,我估计她下午就会醒过来,醒过来后让她吃了,等会我走后,你们找冰块一直敷她的脸,我们扇了人家那么多耳光,不冷敷一下明天说不定就见不了人了。” 几人点了点头。 我拿出手机给王梦打了个电话,王梦没有接,过了一会她给我发了个信息,里面是一个电话号码。 我拨通了这个号码。 “喂,你好!”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我说道:“大哥你好,我是亮子,你是王梦姐姐派过来给我弄钓场的吗?” 那头的男子说道:“你好张总,我就是王总派过来的。” 我问道:“大哥,你现在到哪了?” 男子说道:“我不知道到哪了,我把手机给程姐吧。” 一会,程程的声音传来,说道:“亮子,我们快到市里了,你现在去水库吧,我们在水库见面。” 我说道:“好的,程程姐,我现在就出发。” 挂断电话后,我对众人说道:“我现在去搞我的生意去了,你们就好好待在这里,晚上我给你们送解药,要是你们敢不听话,我宁愿把解药喂狗也不会给你们。还有,一定好好用冰块敷祁八婆的脸,晚上我回来后要是发现她的脸有一点点肿,我就把你们的脸全部打肿。” 赵佳慧几人使劲点头。 我虽然很讨厌祁晓萱,但我真的害怕她的脸肿,她的脸要肿了,回到家人家家里人一看自己的女儿脸肿了,再一了解我给人家下了毒,然后他老爹绝对会给我师父打电话告状,我师父要知道我用麻沸散行害人之举,不把我弄死也要弄个够呛。 …… 我带着钢弹和李文惠兰去水库了。 到水库十几分钟后,程程带着一个男子来了,这男子叫苟军,年龄在二十七八岁,听说是一名专业的钓鱼教练。 我们相互打过招呼后,我们上车,带着苟军沿着水库转了一圈,水库和十亩地让他看了一遍。 苟军看完后对我说道:“张总,你们这冬天比较冷,这水库到时候会结冰,但又不是很冷,这结的冰也不会很厚,所以没办法弄冬钓。” 我点了点头。 苟军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在那十亩地里弄几个室内钓场,这样冬天也可以营业。” 我点头道:“好,一切就交给你了,你想咋弄就咋弄。” 苟军点了点头。 我准备请他和程程吃饭时,程程说道:“亮子,吃饭的事改天再说,现在你马叔正等苟教练商量钓场开工的事呢,我先把他带过去,等钓场开工了你再请吃饭吧。” 我说道:“那好吧,那你赶紧带过去吧。” 正当苟军要上车时,李文惠兰说道:“哥哥,你是不是忘记给人家给见面礼了。” 我一听赶紧叫住苟军,从兜里拿出一个大大的红包走过去递给他道:“大哥,这是见面礼,以后这钓场让你费心了。” 苟军笑道:“应该的,见面礼我就不收了,这不符合我们公司规定。” 我说道:“拿上吧,这是我们这边的风俗。”最后推辞再三,苟军拿上了红包。 我给他的红包里是一万块钱,其实我们这边没有见面礼的风俗,但我现在好歹是个江湖中人,我在这边接触过的江湖中人大部分初次见面都会给红包,而且那红包里的钱只多不少,当初博和结婚时,那些江湖中人给我的见面礼红包收得我手都软了。 等再次回到李文惠兰家的房子时,祁晓萱已经醒过来了,只是看了我一眼后,就不再看我,用装了冰块的袋子敷脸。 我拿出下车时拿的六颗六味地黄丸说道:“这是你们大家的解药,吃了吧。” 几人吃完解药后我说道:“各位姐姐们,昨晚你们欺负我了,今天我欺负你们了,我们现在扯平了,今晚我给你们好好请客吃个饭,就当我们重新认识一下,以后我们就是兄弟。” 肖静初说道:“大哥,你不会还要给我们下药吧?” 我说道:“不会,我保证不会给你们下药,以后我们和平相处,互不侵犯,你们不要欺负我,我也不会给你们下毒。” 李月圆说道:“好,我们以后就和平相处,互不侵犯。”说完,她伸出手跟我握了一下手,接着是肖静初跟我握手,接着是赵佳慧,接着是韩文雯,最后我将手伸到祁晓萱面前说道:“以后和平相处,互不侵犯。” 祁晓萱没有看我,只是将手伸了出来,我跟她握了一下手。 我对大家说道:“走吧,我请你们吃饭,今晚的吃喝玩乐我全包了。” …… 经过众人商议,我们来到市里最好的一家火锅店,在点菜时,我狠狠装了一把逼,我点了“一本”,哈哈哈哈。 随着众人几杯酒下肚,气氛逐渐缓和了下来,祁晓萱问道:“博文,你给我们下的毒叫什么啊?” 我大脑飞速转了一圈后说道:“这个毒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在含笑半步癫的基础上加了一日断命散和七窍流血散。” 说完后,我看了一眼众人的表情,她们的脸上均写着三个字“听不懂”。哈哈,听懂才怪了。 我说道:“毒药上的事情你们就不要打听了,我说了你们也听不懂。” 祁晓萱说道:“你能不能给我点你的那毒药。” 我头摇的像拨浪鼓,说道:“绝对不可以,这玩意你想都不要想,我要给你一丢丢,我师父他老人家要知道了得把我捏死。” 祁晓萱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 吃完饭后,我们相互告别,钢弹带着我和李文惠兰两姐妹回了县上。 在路上李文惠娟笑着说道:“博文子,今天本姑奶奶配合得咋样?” 我对她伸了个拇指说道:“非常好,你太聪明了,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小把戏。” 李文惠娟笑道:“就你那点小把戏,还能骗得了本姑娘,切!” 我说道:“惠娟,你跟祁晓萱不是关系很好嘛,咋今天你没有揭穿我,反而那么配合我啊。” 李文惠娟说道:“我跟祁八婆现在关系不好了。” 我很惊讶,问道:“为啥?” 李文惠娟说道:“他妈的那死婊子竟然勾引我博舟哥哥,杀父之仇,夺夫之恨,不共戴天。” 我笑了起来,我以为只有男人才会为女人争风吃醋,没想到这女的也会争风吃醋啊。 我问道:“那祁晓萱怎么勾引我师兄的啊?” 李文惠娟说道:“我们在草原上时,那祁晓萱臭婊子对我的博舟哥哥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的别提多肉麻了,而且她还故意摔倒后让博舟扶她,她趁机摸博舟哥哥的手,不光这样,她还在半夜让博舟哥哥陪她,骗博舟哥哥说她害怕得睡不着,妈的,一想起这些我就气啊,气死我了。” 我笑了起来,这博舟确实太招女孩子喜欢了,俊朗的外表,长长的头发配上满背的纹身,那直接就是少女杀手,而且这家伙脸上的那道刀疤配合他高冷的性格,活脱脱就是漫画中的人物来到了现实中,最最最重要的是这家伙有种魔力,不管谁在他身边,都能感到满满的安全感,妈的,这家伙当初在道观中简直就是个丑小鸭,自打下山后这丑小鸭居然变成天鹅了,靠,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我寻思着哪天我也去整点纹身,就整跟博舟一模一样的,最好下次如果遇上生死搏杀,给我脸上也来一刀,那我也就成了“少女杀手”啊,哈哈哈哈。 第337章 重要的事 第三百三十七章 后续的几天,李文惠娟这小妮子彻底就没去体校,专门给我弄超市去了。 在苟军的指挥下,我的钓场也开始动工,博舟去了我的钓场转了一圈后,指着一片地方说给他盖一间房子,他以后就在那房子里修行。 那片地方正好在我们承包的十亩地中间,就因为他的这房子,室内钓场都进行了重新规划,没办法,博舟的要求必须得满足了,谁叫我这个师弟仗义啊。 一个月后在李文惠娟这小妮子的操持下,我的超市首先开了起来,一楼是个烟酒超市,二楼简单装修了一下,成了我爸妈和钢弹住的地方。 李文惠娟这小妮子还给超市起了个名字,叫恒福烟酒超市,她说“恒福”是“一直都幸福”的意思。 我觉得这名字起的很好,要是换做我,绝对起不出来这样的名字。 超市开业之后,就在我绞尽脑汁想着如何骗我爸妈来经营这家超市时,李文惠娟这小妮子帮我搞定了,人家请她的妈妈出面了,人家的妈妈带着惠娟和惠兰去我家住了一晚,不知道跟我爸妈聊了什么,反正最后我爸妈开开心心的去经营超市去了。 我爸妈从始至终一直都以为那家超市是李文惠娟妈妈开的。李文惠娟的妈妈会派人定期去超市转一圈,指导一下我爸妈怎么经营,顺带收收钱,解决一下我爸妈生活上的困难,给我爸妈涨点工资,发点奖金之类的。收的钱会转交到我的手里,至此,我爸妈算是从农村步入了城市。 这件事后,我对李文惠娟的看法变了,这小妮子虽说对我不怎么友好,但却是真心实意的帮助我,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欺负过她,连骂都没骂过。 钢弹跟着我爸妈去经营超市去了,渐渐不再跟着我们鬼混了,我爸妈也把钢弹当成了自己亲生儿子,对我这个亲儿子不再那么上心了,也是,我自打七岁跟着师父后,持续在家的日子就没超过十天以上,而且在家还经常跟我爸妈耍性子吵架,能对我上心才怪,哈哈哈。 自打花花的事情后,钢弹仿佛冰封了自己,从此再也不提娶老婆的事情,这可急坏了我爸妈,后来的很多年,我爸妈一直给钢弹想办法张罗一门亲事,但钢弹之家伙总是会找各种理由拒绝,最后钢弹都没有娶老婆,这也是我爸妈后半生最大的一个遗憾。 超市开业后的一个星期,我的钓场也竣工了,这钓场是我们省最大的钓场,没有之一。 起名字时我犯难了,经过我一个晚上的考虑,我想出了一个超级好听的名字,叫“博梦钓场”,“博”指的是我,“梦”指的是王梦,毕竟这钓场能弄起来,王梦功不可没。 当我把这个名字说出来后,李文惠兰这小妮子不干了,非说这名字不好听,最后在苟军的建议下,改成了“搏梦钓场”。 钓场开业后,苟军也就留在了我们钓场,成为了钓场的负责人,我当时给他开的工资是百分之四十九的利润,但他自己调整成了百分之三十。 当时就因为苟军留在我们钓场这事,王梦打电话狠狠骂了我一顿,说我挖了他的优秀人才之类的。 其实苟军不是我留下的,是他自己要求的,原因是他跟程程恋爱了,俩人爱的死去活来的那种。 钓场开业之后,博舟就从师父家搬去了钓场他的那间小房子里,如果没有事情的话,他会整日在那间房子打坐或者坐在一个很偏僻的钓位上“钓鱼”,这“钓鱼”上为何要打个双引号,原因是博舟这家伙的鱼竿上挂的不是鱼钩,而是挂几粒玉米,简直是现实版的“姜太公钓鱼”。 至此,我成了川蜀成市最大的酒吧、我省最大的钓场和一个烟酒超市的幕后实际老板,我稀里糊涂成为了一个小小的“富一代”,哈哈哈……。 后来的一段生活中,川蜀张梅每月会给我打二十到三十多万的钱,而烟酒超市也在李文惠兰妈妈的“加持”下,那大单子一个连一个。钓场更不用说了,那是二十四小时赚钱,并且赚的更多,之所以赚的多,是因为我们钓场弄超级“标鱼”,那一个个超级“标鱼”诱惑者钓鱼爱好者们前仆后继的跑到我们钓场“甩鱼竿”,当然,这里面是有猫腻的,至于什么猫腻,懂的都懂。 但我的生活没有因为我有钱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该学中医就学中医,该去读书就去读书,唯一变了的一点是我彻底对钱没什么概念了, 说句真心实意的话,自打我开始有钱后确实“飘了”几天,那几天就是在川蜀把自己染成“蓝毛”的那几天,那几天之后我再也没飘过,毕竟我身边的人要么都是很有钱的,要么是对钱不感兴趣的人(我师父和钢弹),所以我就是“飘”也找不到个对象。 钓场开业后的半个月,我直接给我的跆拳道教练开了一个他不会拒绝的价钱,弄成了我们的“私人教练”,只要我有时间,我就会带着李文惠兰、马佳乐、马萍去跆拳道馆进行“开小灶”式训练,当然大部分时间只有我和李文惠兰两个人训练,这种训练一直持续到初三毕业。 好了,我们还是按着脉络写故事。 六月下旬的一个周五晚上,我从跆拳道馆出来后,碰见了正在等我的马叔。 马叔说道:“博文,走吧,今晚我俩去喝几杯酒。” 我让李文惠兰自己回了家,跟着马叔离开了。 汽车驶出了我们县城后上了高速路。 我问道:“马叔,我们这是去哪啊?去江东市吗?” 马叔回道:“不是,我们要去外地。” 我非常惊讶,说道:“喝个酒不至于去外地啊。” 马叔说道:“其实我带你去不光是喝酒,我要把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一件事交给你。” 我问道:“什么事啊?” 马叔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突然问道:“博文,以后你会不会收个徒弟。” 我说道:“当然收啊,我不能将我师父的传承在我手里断了。” 马叔说道:“行,我这次带你去是给你找个徒弟。” 这话一说出口,惊得我下巴差点掉了下来,我忙说道:“马叔,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收徒也是以后老了的事情,现在就我这点本事,收徒就是误人子弟啊。” 马叔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我看着马叔,说道:“马叔,你搞真的啊?” 马叔说道:“对。” 我愣了一下,说道:“马叔,我师父知道你要给我找个徒弟的事吗?” 马叔说道:“不知道,你和我身边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马叔说道:“我现在带你去收的这个徒弟是我的儿子。” 要不是在汽车里,这句话绝对会惊得我跳起来,马叔根本就没有儿子啊,他只有马文艳一个女儿啊。 马叔说道:“博文,我马玉军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迟早会暴雷,我死了没事,但我老马家不能绝后啊。” 我沉默了…… 许久后我问道:“马叔,你的儿子是王静姐姐生的吗?” 马叔回道:“不是,孩子的妈妈你们都不认识。” 我说道:“马叔,王静姐姐一直想着给你生孩子呢,你咋不让她给你生一个啊。” 马叔说道:“博文,有些事情你还小不懂,我马玉军已经脏了,我身边的那些女人哪个没脏,如果我暴雷了,她们也终将会覆灭,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所以我不能跟他们任何一个女人生孩子,如果生了,我孩子以后就不干净了。” 我说道:“马叔,我这两年也猜出来了你们在干什么,你现在不是还没暴雷嘛,赶紧收手啊,以后你就平安了啊。” 马叔笑了一下,说道:“博文,你要明白,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那就没法回头了,我现在身后跟着一帮子人在讨生活,即使我愿意收手,他们会愿意吗?我的这条船已经很大了,即使我不去掌舵,这条船也会一直航行下去,直到这条船沉没了为止,上船容易下船难啊,我现在能做的是努力让这条船走的更远,但沉是迟早要沉的。”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说道。 马叔拿出了一包烟,取了一根后递给我了我,我也取出了一根烟,我俩都沉默着,只是静静地抽烟。 一根烟抽完后,马叔说道:“博文,答应我,以后不要干任何脏事,如果真要干,给我说一声,我安排人帮你去干了,你一定要干干净净的活着,以后我的儿子、博和的孩子,都是你的责任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明白,马叔,你们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去干脏事。” 马叔说道:“以后我会用恰当的方式将我手下干净的产业全部转到你手里,假设以后我不在了,我的儿子和马文艳要是没有出路了,你帮衬一下。” 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马叔,他正专心的开着车,他没有看我,但我感觉他一直在等我的回答,我说道:“明白马叔,只要我杜博文活着,我一定让他俩过好日子,以后我也会用恰当的方式将你给的转到你儿子手里。” 马叔说道:“我给你的就是给你的,不是给我儿子的,我只希望我儿子以后平平安安,平平淡淡过这一生,你记住……。” 马叔说了很长一段话,我听后沉默了,过了许久,我点头道:“知道了,马叔,你放心。” 马叔说道“创业难啊,像我这种无依无靠的人创业更难,这人分三六九等,社会又有高层、中层、底层,像我这个出生在尘埃中的人,前半生吃透了这世间的苦,后半生虽说有点钱了,但终归到底是镜中之花水中之月,尘埃落定那一刻,我马玉军还是当初那个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一路乞讨的马玉军啊。” 当时年少的我没有听懂马叔这番话,当我能听懂时,我已不再年少,而那时候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汽车一直在高速路上行驶到第二天凌晨五点,下了高速后又走了一段时间,到了一个县上,我俩找了一家宾馆开始休息,一直休息到十二点,洗漱了一下后,马叔下楼从车里拿了一个行李箱走了进来。 打开行李箱后,里面是几件旧衣服和一双布鞋,马叔说道:“我换一下衣服啊。” 我看着里面又旧又土的衣服,说道:“马叔,这些衣服怎么能穿啊?” 马叔说道:“能穿,咋不能穿,人这一生要扮演很多角色,今天的我就是一个常年在外打工的穷苦人。” 我问道:“马叔,这是为何啊?” 马叔回道:“等回去了你就知道了。” 马叔换了一身行头后,我仿佛从他身上看见了我老爹的影子,此时的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嘛。 我问道:“马叔,我需不需要换衣服。” 马叔说道:“不需要,你扮演的是我老板的儿子。” 我笑了,说道:“那你的老板,也就是我爹是干啥的啊?” 马叔说道:“你们家是开诊所的,你老爹种了五十亩药材,我是你家雇上打理药材地的人。” 我笑了,心里感觉这太有意思了吧,跟演电影一样。 从宾馆出来后,我俩在一家包子铺吃了点饭,接着马叔买了点廉价的酒和茶叶,以及一些饼干、面包、大枣、核桃之类的,最后在一家衣服店买了几件看起来特土的衣服,其实这店里的衣服就没有不土的。 我俩提着大包小包去了汽车站,坐上了一辆班车,班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到了一个乡镇,在乡镇我俩等了好久,才等上了一辆面包车,面包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在一个偏僻的村口我和马叔下了车。 马叔说道:“到地方了,去了叫我李哥,不要叫马叔,记住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李哥。” 马叔看了一下我,笑了起来。 这村子全是土木结构的房子,跟我老家的村子比起来差远了。一路上只要碰上了人,马叔总会停下脚步问好,要是问好的对象是男的,马叔会从兜里拿出烟递上一根,这烟是早上我俩出宾馆后时买的,一包两块钱。 我俩在一个很旧的木质大门前停了下来,马叔说道:“到家了。” 我点了点头。 马叔推开门走了进去,边走边喊道:“文秀,文秀……。” 第338章 徒儿 第三百三十八章 一个年龄在二十多岁的女的从房间走了出来,看见马叔后快步迎上来说道:“成良,你回来了啊。” 马叔指着我说道:“文秀,这是我以前给你说的,我老板的儿子,张亮” 文秀嫂子有点拘谨的对我笑了笑。 我对她恭敬地叫了声“嫂子”。 文秀嫂子连连点头,说道:“快快请进……。” 我们走进屋子后,我环视了一圈,屋子地面是土地,中间的火炉是用泥砌的,两个柜子黑漆漆又很陈旧,那沙发更别提了,就这沙发,扔到我村里都没人捡,种种迹象表明这家实在是太不富裕了。 马叔坐在沙发上,示意我也坐。 我俩坐定后,文秀嫂子给我俩倒了一杯茶,马叔接过茶问道:“文秀,爸和孩子哪了?” 文秀嫂子说道:“爸带着孩子去地里了。” 马叔点了点头,起身从兜里拿出点钱递给文秀嫂子说道:“去买点肉吧,晚上我们吃点好的。” 文秀嫂子接过钱说道;“好好好,我这就去。” 我看见马叔给的那点钱里面最大的面值是二十的,最少的是五毛,总共加起来估计都没有一百元。 待文秀嫂子走后,马叔对我说道:“这就是我在这的家,我是这上门的女婿。” 我说道:“马叔,你在这的家也太穷了吧,你把这房子修一下嘛,你又不缺钱。” 马叔说道:“我在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常年在外务工的农民,可不是什么老板,一个月赚一千来块钱的人,哪能一两年就盖起一面房子。” 我说道:“你又何必呢,最起码装也装一个稍微有点钱的人嘛。” 马叔笑了一下,说道:“有钱的谁他妈当上门女婿啊。” 我说道:“你这搞的,你自己在外吃香喝辣的,老婆孩子在这里受苦,这也忒不仗义了啊。” 马叔喝了一口茶,说道:“不是还有你嘛,你是我老板的儿子,妥妥的富二代,马上就是我孩子的师父,有些事情你做比我做合理多了。” 我反复思考着马叔这句话,突然间我就懂了,说道:“行,我知道了马叔。” 马叔看着我说道:“是李哥,我叫李成良” 我笑着说道:“对对对,那李哥,把我徒儿叫过来,我瞧瞧。” 马叔说道:“等会吧,估计我媳妇等会就把我孩子带回来了。” 我拿出身上所有的钱,数了一下是六千多块,这也太少了吧,我不得最少给我的徒儿整个十万八万的啊。 我对马叔说道:“这边哪有银行,我得去取点钱,我要给我徒儿整个十万八万的。” 马叔说道:“细水长流,你要今天给我家人弄个十万八万的,我家人估计会吓死,你还是少给点,这两年内累积给掉五万块就行了。” 我笑了一下,心里有一个想法,但我觉得现在不能说,等在酒桌上说,演戏嘛,就得演好,但不管咋演,我这徒儿是真的,以后我也是有徒儿的人了。 一会后,文秀嫂子抱着一个孩子,跟一个年龄在六十左右,右腿有点残疾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和马叔均站了起来。 右腿残疾的男人走过来对马叔说道:“成良,出去几个月,活干的顺利吗?” 马叔说道:“爸,工作很顺利,这是我老板的儿子。” 我忙对男人恭敬地说道:“伯伯好。” 男人跟我握了一下手说道:“我们这穷山僻壤的地方,你能来是看得起我家成良,我替成良给你道个谢啊。” 我忙说道:“不不不,伯伯你说笑了,也亏李哥这几年兢兢业业打理我家的药材地,要不是他,我家的药材地还不知道咋样了啊。” 伯伯抓着我的手说道:“你们这是看得起我家的成良,赶紧坐赶紧坐。” 待我们坐回沙发上后,我让文秀嫂子把孩子抱给我,我要看看我的乖徒儿。 我抱过孩子,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小家伙,这小家伙大概一岁的样子,小眼睛炯炯有神,跟马叔长得太像了,简直就是超小号的马叔。 小家伙看着我笑了一下,这一笑仿佛我的心都化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跟这小家伙在一起玩,这小家伙太有意思了,稍微逗他一下,他就开心的笑,而且这小家伙貌似很聪明,我要装作不开心时,他就会抱住我,我太喜欢这小家伙了。 等饭菜上桌时,小家伙已经跟我非常熟了,挂在我身上就是不愿下来,最后是被文秀嫂子硬抱了下来。 吃饭时,我们大家坐在饭桌上后,我对马叔问道:“李哥,伯伯和嫂子知不知道我要收徒的事。” 马叔说道:“知道,我前段时间已经告诉爸和我媳妇了。” 伯伯说道:“小老板(伯伯对我的称呼),不知你觉得我家的龙龙能不能当你的徒儿。” 我说道:“能啊,太能了,我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小家伙,伯伯,我这徒儿叫什么名字啊?” 伯伯说道:“本来的名字叫李金龙,但成良改成了王金龙,孩子跟我们的姓了。” 我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下说道:“伯伯,我们这一派收徒有师承辈分字号,以后这娃娃叫王志军咋样?” 我起这个名字原因有二,一是我们师门确实有辈分字号,我是“博”字辈,我们下一辈是“志”字辈。二是这个“军”字是马叔名字中的字,估计这孩子一生都不会知道他老爹真正的名字叫“马玉军”,他名字中带“军”字也是为了跟马叔有点联系。 伯伯点头道:“好,我的孙儿以后就叫志军,成良你有没有意见?” 马叔看了一眼,说道:“我没有意见,以后我儿子就叫王志军。” 我心里算了一下,这孩子现在一岁,我是十五岁,七岁时我就是二十一岁,那时候我也有驾照,可以自己开车了,到时候我定期来这里给我徒儿教中医,师父怎么教我的,我就怎么教他,等他再长大一点,我就给他陆陆续续给钱,也给他弄产业,逐渐将马叔给我的全部给他,这样我也算践行了我对马叔的承诺。 我说道:“伯伯,等志军七岁时,我就来收他为徒,以后定期到这边给志军教中医知识。” 伯伯和文秀嫂子都点了点头,文秀嫂子说道:“我们听你的安排。” 收徒事宜商量的很顺利,估计马叔已经做好了前期工作。 我看了一眼正在吃菜的马叔,觉得此时此刻我应该放大招的时候到了。于是我便对马叔说道:“李哥,这咋不上酒啊,今天我见了我的徒儿,这是喜事啊,拿瓶酒来,我跟伯伯喝两杯。” 马叔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害怕我喝大后给他揭了老底。 我没有管马叔的眼神,我必须得整几口酒,不整几口酒后续怎么放大招啊,如果真搞砸了,一切就怪在酒上,就说我喝大了胡说八道的。 伯伯听见我要喝酒,忙对文秀嫂子说道:“文秀,赶紧去给小老板买瓶好酒。” 文秀嫂子就要起身去买酒,我制止道:“家里没有酒吗?” 伯伯说道:“酒是有,都是些不好的酒,估计小老板你喝不惯。” 我说道:“啥酒都行,我不挑三拣四,就拿家里的酒吧。” 最后他们争执不过,从房间给我拿了瓶酒。 我和伯伯几杯酒下肚,气氛有点活络了起来,随后伯伯喝一杯我就喝三杯,当我喝得上头时,我说道:“伯伯,既然志军以后是我的徒儿了,我们也就是一家人了,我看着你家这房子确实有点太破,这让我的徒儿以后怎么能茁壮成长嘛,这样,我先给我徒儿送点富贵,明天我就给你们一笔钱,抓紧时间盖一幢两层的小洋楼。” 我的话一说出口,三人都愣了,马叔深深的又看了我一眼。 我将手搭在马叔的肩膀上说道:“李哥,我作为你的小老板,给你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作为伯伯的儿子、嫂子的丈夫、志军的父亲,这太差劲了,连个像样的房子都盖不起来,我和我爸要是早知道你家住这么破的房子,早给你盖了一面小洋楼,你这人平时就是死干活,问你有啥困难嘛,你也不说,你家的这房子怎么能住人嘛,以前也就罢了,现在志军是我的徒儿,我决不允许我的徒儿住这样的房子,我们师门做为中医界有头有脸的大门派,师门中的人就没有一个穷人,志军也不能当穷人。” 说完,我也没管马叔的表情,从兜里拿出所有的钱放在桌子上说道:“伯伯,嫂子,这是我给志军的见面礼,明天大清早我就去银行取钱,后天你们就张罗着盖房子,等我下次再来时,要是房子还没盖起来,我就把李哥开除了,让他滚蛋回家,奶奶个熊,家里都破成这样,还有什么脸跟着我们混。” 伯伯和嫂子彻底傻眼了。 我说道:“伯伯、嫂子,你俩也别觉得不可思议,十万二十万的对于我们来说,全是小钱,我有个姓马的叔叔,他当年随手就给我甩了几十万让我去随便花,这些事情李哥都清楚,我不是给你们吹牛逼,我们平时喝的酒都是几千块的,开的车都是百万级豪车,花钱最少都是一万起步,你俩要不信就问李哥,他跟着我们都是吃香喝辣的。” 我的这一番豪言壮语一出口,桌上鸦雀无声,我拍了一下马叔的肩膀说道:“李哥,你说说我说的对不对,就我那马叔,是不是当年给我甩了几十万,我们是不是喝的是茅台、住的是别墅、开的是百万级的豪车?” 马叔看了我一眼,对伯伯和文秀说道:“亮子说的对,他们的确很有钱。” 我说道:“伯伯,嫂子,听到了吗?你们拿我十几二十万的钱,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啊,我们的十几二十万就像你们的一二百,你们也不要推辞,都穷成这样了,有啥不好意思的,如果志军不是我的徒儿,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因果,但志军成为了我的徒儿,那我们之间就有了因果,所以房子必须要盖起来。” 文秀嫂子说道:“小老板,这不好吧……。” 我打断道:“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们房子都破成这样了,还说不好,那咋样是好的,我的徒儿住在这样的地方,能茁壮成长吗?” 说完,我转头对伯伯说道;“伯伯,你这村子里有没有盖房子的匠人?” 伯伯机械的点了点头,说道:“有呢,有匠人呢。” 我问道:“有没有能盖二层洋楼的匠人?” 伯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盖洋楼的匠人没有,这种匠人得去县上找。” 我说道:“行,明天早上我取钱时顺带找个匠人来,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必须是二层洋楼,必须是这村里最好的房子。” 说完,我又喝了两杯酒。 此时此刻我意识到我得撤了,烂摊子得留给马叔了,再吹下去,我说不定就把李哥叫成马叔了。 我起身说道:“我累了,先去睡觉了,明天早上六点就叫醒我。”说完,我又对马叔说道:“李哥,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明天早上推辞,那你就不用跟我回去了,我立马把你开除,你就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找活去吧。” 我被文秀嫂子带到了一间房子,我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第二天早晨五点,我是被渴醒了,醒来后的我是头疼欲裂,妈的,昨晚那酒确实太差。 我走出房间,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点水喝,我站在院子里大声喊道:“李哥,赶紧起床,去找匠人盖房子。” 我一嗓子下去,我看见两间房子的灯都亮了,不一会,我的小徒儿竟然光着屁股跑了出来,我一把抱起他,这小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 马叔、文秀、伯伯都走出了房间,马叔说道:“亮子,吃过早饭再去嘛。” 我说道:“现在就走,得抓紧时间,你们这离县城太远,一来一去半天就没了,大后天我还要去读书呢。” 马叔说道:“那好吧,估计我要在推辞一下,你就把我开除了。” 我说道:“你敢,敢推辞立马把你开了。” 第339章 麻黄连翘赤小豆汤 第三百三十九章 我和马叔走出了家门,马叔从隔壁借了一辆摩托车,他载着我驶出了村子,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下了车。 马叔递给我一根那廉价的烟,我没有接,我从兜里拿出一包华子,取了一根,自顾自点上。 马叔说道:“博文,你他妈昨天晚上差点吓死我。” 我笑了一下,说道:“马叔,我觉得你太累了,你总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这世间哪有什么复杂的事,复杂的原因只是你想的复杂罢了。” 马叔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或许我就是想的太复杂了。” 我问道:“马叔,你咋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成了上门女婿啊?” 马叔说道:“都是命运使然吧。” 我笑了一下,说道:“你这太敷衍了啊,不想说就不说了嘛,还什么命运使然,文秀嫂子和伯伯都是好人啊,你真决定就这么骗一辈子了?” 马叔说道:“有啥骗不骗的,或许李成良才是真正的我。” 我沉默了,说道:“走吧,去给李成良家张罗盖房走。” 我和马叔到县上后,马叔带我又去一家包子铺吃了点早饭,这马叔估计跟博舟一样,最爱吃的就是包子。 吃过早饭,银行也刚上班,我俩在银行门前有了争执,我说取我的钱,马叔说取他的钱,我俩争执不下后,我笑道:“李成良,你他妈一个月一千多的工资,你有十万吗?妈的,听我的,不然我就把你开除了。” 马叔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说道:“行行行,那就感谢小老板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在你家做工。” 我俩同时笑了,马叔笑着笑着竟然流出了泪。 我看着流泪的马叔,不知咋的,我能感觉到他的心里很苦,我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不就我给你家盖了一面房子嘛,至于你感动得哭嘛。” …… 我从银行取了十万块钱后,我和马叔开始东打听西打听,找到了一位能盖二层洋楼的匠人,是一位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他骑着摩托车跟着我和马叔去实地勘察。 匠人到家后反反复复勘察和实地计算后,对我说道:“老板,这我算了一下,把房子全部盖起来,包工包料的话共计需要八万三。” 我看了一眼马叔,他轻轻点了一下头,意思是价格差不多。 我从包里数了九万递给他说道:“我给你九万,我只有一个要求,一定不能不能偷工减料。” 匠人接过钱说道:“偷工减料是砸我自己饭碗的事,我老邓绝对不干,八万三就八万三,我只赚我应该赚的钱。”说着,数了七千递给我。 我瞬间对此人高看了一眼,这是个实诚人啊。 …… 匠人老邓当天就住在了文秀嫂子家,下午就有车送过来砖头水泥钢筋之类的。 这老邓对材料检查的很细致,通过种种行为,我更加确信这老邓是个又懂行又实诚的匠人。 闲话不表,第二天凌晨五点我就起床了,原因今天要拆房挖地基。 我看着眼前忙碌的人们、伯伯和文秀嫂子脸上的喜色,我的心里暖暖的。 中午时,我和马叔离开了,临走之时文秀嫂子抓着马叔的手久久不愿分开……。 我俩回去的路上,马叔很沉默。 到了我们省上后,我掏出一根烟递给马叔道:“马叔,你放心,以后我会定期去照顾嫂子一家人。” 马叔接过烟说道:“博文,记住你的承诺。” 我说道:“放心吧马叔。” 马叔点着烟抽了一口,说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相信你。” …… 马叔在晚上一点多将我送回了家,进门后我看见书房里的灯亮着,我走进书房,看见师父在看书。 我说道:“师父,你咋还没睡觉啊?” 师父说道:“人老了,睡不着。” 我坐在师父身边,师父将手中的书放在桌子上,我看见书名是《时间简史》。 我指着书问道:“师父,这书是讲中医的吗?” 师父摇头道:“不是,是一个外国的大教授写的,讲宇宙的。” 我点了点头。 师父说道:“早点去睡吧,明早你还要去学校呢。” 我没有起身,对师父说道:“师父,我给你问个事情,如果我收了个徒弟,以后我应该怎么教他啊?” 师父看着我好一会,说道:“真心实意的教,把他当成你的孩子,用心呵护他。” 我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师父,我去睡了。” 师父点了点头。 当我快走出书房门时,师父突然说道:“男人要有信义,既然承诺人家了,不管咋样,都不要背信弃义。” 我愣住了…… 我转身看着师父,师父看着我,我俩相互看着,瞬间,我感觉所有的事,师父估计都知道。 正当我要开口时,师父说道:“睡去吧,以后好好学习,脑子里没点知识怎么去给人家当师父。” 我点了点头,说道:“明白,师父,我睡去了。” 师父对我点了点头。 一夜无话,第二天去学校后,我开始非常认真的听课,师父说的对,脑子里没点知识怎么给志军当师父,我现在是有徒弟的人了,我一定教好他,做一个像我师父一样的师父。 放学后我练了一个半小时的跆拳道,吃过晚饭,我主动要求让师父给我讲各种中医医案。 一直到晚上十点半,师父停止讲课,说道:“若有恒何必三更眠五更起,今天就讲到这里吧,以后中午就不要疯玩了,到诊所来临床实习吧。” 我说道:“好的,师父,以后我周末哪里都不去,一直要在诊所临床实习。” 师父点了点头。 第二天中午,我去诊所后,师父指着一个三十多的女人说道:“博文,你去给这个阿姨诊断开方。” 我让阿姨坐在我面前,我问道:“阿姨,你是哪里不舒服啊?” 阿姨说道:“我全身发痒,出红疹子。”说着,他将衣服袖子拉开让我看了一下她的胳膊,这胳膊上确实一片一片的红疹,有些地方挠的一道一道的血丝。 阿姨说道:“小医生,你赶紧给我治一治,我这痒的实在受不了,现在晚上痒的都没法睡。” 我说道:“放心,你这病不难治,我再给你诊断一下,” 我摸了一下她的胳膊,发现黏黏的。切了一下脉,发现脉浮,看了一下舌苔,这舌苔是白腻的。 这皮肤上黏黏的,说明有湿,舌苔白腻,也说明内有湿,脉浮说明病在表,浮脉又多风热,总体说明此人湿热夹表,不得宣泄所致。 找到了病因,那开方子就简单多了 我开的方子是麻黄连翘赤小豆汤,此方共有八味药组成,分别为麻黄、连翘、赤小豆、杏仁、桑白皮、生姜、大枣和炙甘草。 此病在表,又是不得宣泄所致,所以用麻黄,麻黄宣肺,肺主皮毛,所以麻黄是宣泄表皮,开鬼门之药。麻黄入肺开鬼门,故能将方中其余的清热祛湿的药带到皮肤,为此方的君药。 连翘味苦微寒,为清热之药。 赤小豆味甘性微寒之药,既能能清热又能祛湿。 杏仁味苦性平,色白入肺,苦能降火,故能润肺清热, 桑白皮味苦性寒,色白入肺,苦能降火,寒能清热,故能清肺热。 连翘、赤小豆在表清热,杏仁、桑白皮在内清热,正是一内一外,从外到内,从内到外,内外兼治。这四味药所以是臣药。 生姜这味药味辛性温,助麻黄宣泄表皮,同时去脾之旧水而生新水,去内家之湿。为方中佐药。 大枣和炙甘草味甘之药,调和诸药,健脾补中。 用中药“象形说”解释,连翘像心包,又是苦味之药,故入心清火。 赤小豆色红象心,性寒故也能清心火。 此方用赤小豆和连翘,取“火克金”之故。“熄灭”心之邪火,用杏仁和桑白皮灭“火克金”所遗留的“余火”,并以润肺。同时桑白皮和赤小豆皆有祛湿之效。只四味药,将清热和祛湿联系起来,兼顾五行相生克,仲景先师用药之精准和思路之清晰让我顶礼膜拜。 综合分析,此方为宣泄皮毛,清热祛湿之药。用在湿热夹表不得宣泄的证上时,正好对证。 我给这女人开了三副,后来这女的因为别的病来诊所治疗,据她说这药吃了一副后身体就不痒了。 我们在说说这麻黄连翘赤小豆汤,此方在伤寒论中的原文是“伤寒,身黄发热者,麻黄连翘赤小豆汤主之。”是用来治疗湿热发黄兼有表证的处方,关于“发黄证”我在后文书中专门详细论述,在这里我只说说麻黄连翘赤小豆汤。 此方用麻黄正好能体现将药力引至皮肤上,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思路,处方用药时,能否将药力引至病变部位是疾病能否治愈的关键,一等中医用药就能直达病变部位,二等中医只能将一部分药力引入病变部位,末等中医用药根本到不了病变部位。 六经中的一些处方用药,正能体现这一思路,例如太阳证中的桂枝麻黄,桂枝入肌,麻黄入皮;阳明证中的石膏大黄等,石膏入肺清热,大黄泻下走窜;少阳证中的柴胡、黄芩,柴胡条畅气机,黄芩去热;太阴证中的芍药、大黄,大黄去实,芍药止腹痛;少阴证中的附子、细辛,附子去里寒,细辛升阳气等等。 当然厥阴证中也有这一类药,厥阴证在这先不写,毕竟厥阴证是个寒热并结,阴阳两衰的证,治疗起来没有像前五经“单纯”,待我将前五经全部写完后再写厥阴证,这样读者就不会迷惑。 像上述的用药思维在《金匮》中的每一个处方都能体现,我想说的是,一个处方,君药很重要,君药要体现出医生的用药思维和治疗入手点,君药如果错了,那这一个处方基本上就治不了病,我们现在有的医生开处方,起手君药就是滋补药,如果是“养生处方”,这种起手方式是正确的,但如果是“治病处方”,这种起手方式绝对是错误的。 在仲景先师的用药观念中,根本就不用大量滋补药的中药,在经方中也没有用大量滋补中药的处方,即使是大枣和党参,也是非必要绝对不用。 我说到这有人会反驳说治病因“先补再攻”,诚然这种“先补后攻”的起手方法在某些危证病人身上能用到,但现在能来找中医的患者有几个是危证?大部分来找中医的病人根本就不需要“先补后攻”。 直达病变,一击必中这是经方思维,当然如果要“捞钱”的话,那就当我没说。 我提醒一下,那些已经被西医开过刀的,特别是在五脏上动过刀的病人,用药一定要慎重,慎重。好了,点到为止。 好了,我们故事继续。 一直到暑假,我的生活非常平淡和充实,每天早晨练四十多分钟的肢体功夫后就是练刀,在练刀时师父会一直在旁边指导我,当然拳脚功夫还是各种单劈手和十趟弹腿,中午我会去诊所坐诊,一直到上课前十分钟我才会跑去学校,放学后我会去练一个半小时的跆拳道,晚饭后师父会给我讲中医各种医案到十点,十点到十一点是我练调阴气的功法和洗漱的时间,十一点准时睡觉。周末我会全天在诊所坐诊。 哦,当然,我还是会养金鱼,但鸟不养了,原因是我没有遛鸟的时间,而且我寒暑假会去川蜀,这段时间照顾不上鸟,师父和赵宁一个比一个忙,根本就没有时间照顾我的鸟儿,至于李文惠兰这小妮子,那根本就不是个养鸟的料,她一直觉得我的鸟吃的不好,如果让她养,她绝对会给鸟买很多高油的谷物,不出一年我的鸟就会因太胖不会叫了,不出两年,我的鸟就会因为“高血脂”“高血糖”而死,哈哈哈。 我的金鱼因为我悉心的照料,今年终于成功繁殖出了很多小鱼,我通过一选和二选,将品相不太好的金鱼全部放生到我们县上的水库里了,剩下的一百多尾鱼苗被我拿到我的钓场,放进了在室内钓场里专门修来养金鱼的水泥池子中,交由博舟照顾,博舟这家伙对于任何动物,他都是表现的非常非常友好,估计是他当年在山上时常年跟动物为伴的原因吧。 期末考试结束,我考了个班里的第十一名,李文惠兰班级第一名,年级第一名,赵宁班级第十名,年级第十八名,马佳乐这家伙竟然整了个倒数第五名,“坐”在了我当年的位置上。 李文惠娟和刘鹏程直接没去考试,他们体校期末考试的时候,刘鹏程被李文惠娟带着去我钓场钓鱼去了。 领完成绩单后,我带着李文惠兰往诊所走的路上,我的手机响了。 第340章 没一个好东西 第三百四十章 我看了下来电显示,这号码太牛了,尾号是四个八,我接通电话,刘鹏程的声音传来。 刘鹏程开口便问道:“兄弟,我这手机号码牛逼不?” 我回道:“牛逼,太牛逼了。” 刘鹏程说道:“不牛逼怎么能配上我大佬的气质。” 我笑道:“你有毛线个大佬的气质,你浑身上下只散发着舔狗的气质。” 刘鹏程骂道:“滚远一点啊,老子这叫专一好男人,哪像你这个渣男。” 我说道:“少扯犊子,有事赶紧说,没事我就挂了,我要去诊所坐诊。” 刘鹏程说道:“有事啊,当然有事,晚上我们哥几个整点酒呗。” 我说道:“不整,我现在是一门心思学习的好孩子,跟你们这些学校的垃圾不想玩,你们太影响我的学习了。” 刘鹏程说道:“别介啊,兄弟,今晚我撺掇了个超级好玩的局,你赶紧来,如果不好玩,你就揍我。” 我问道:“什么局啊?” 刘鹏程说道:“你来了就知道了,一定一定你一个人来,千万不要带惠兰和赵宁姐姐。” 我问道:“为啥啊?” 刘鹏程说道:“你来就知道了,再说一遍,千万不要带惠兰和赵宁姐姐。” 我说道:“知道了,说地址吧,我马上来。” 刘鹏程说道:“就市里佳乐家的那房子里。” 我说道:“好,我马上来。” 挂断电话后,我对李文惠兰说道:“惠兰,你自己回家去吧,我要去市里。” 李文惠兰问道:“哥哥,你去市里干啥啊。” 我大脑飞速运转一圈,说道:“鹏程说他家的一个亲戚病了,让我去治一下。” 李文惠兰点头道:“好吧,那你晚上回不回来啊?” 我回道:“再看吧,如果时间早我就回来。” 李文惠兰点了点头。 我包了一辆车,向市里赶去。 一个小时后,我到了市里马佳乐家的房子,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马佳乐。 马佳乐看了看我身后,问道:“就你一个人吧?” 我点了点头。 马佳乐笑了一下,说道:“赶紧进来,就等你呢。” 进入房间后,我看见客厅桌子上摆满了菜,中间显眼的位置放着一些酒,白的红的啤的都有。沙发上坐着七八个女的。 刘鹏程对我摆了摆手,说道:“兄弟,快过来,就等你呢。” 我坐在了刘鹏程给我腾出的位置上后,刘鹏程指着我对一众女的说道:“各位姐妹们,你们都不认识我这兄弟吧,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这兄弟叫杜博文,不光是个神医,而且是个大老板,前几天我带你们去的那个‘搏梦钓场’就是他的产业。” 旁边的妹子们均向我投来友好的眼神。 我对鹏程问道:“大哥,这些妹子是?” 刘鹏程说道:“都是我在这市里的朋友,今晚我们全部不回家,就在这里玩一个晚上。” 我看了一眼佳乐,笑着准备说话时,佳乐忙抢先说道:“闭嘴,你要说啥我知道,今晚的这个局我家里人都不知道。”我笑了,这真是心有灵犀啊,他回答的正是我要问的,我打算问他马萍知不知道这个局,哈哈哈哈。 我们三个相视一笑,都笑了起来,鹏程说道:“整酒整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我们相互熟络了起来,这些女的最小都比我大,跟刘鹏程差不多,最大的有十八岁的,都是市里的高中生。妈的,人家们这个岁数都高中了,我们几个才初中。 一个打扮的非常时髦的女孩对我问道:“博文,你有对象吗?” 没等我说道,刘鹏程抢先说道:“没有,我兄弟至今是个单身狗,不光我兄弟是单身狗,我和佳乐也是单身狗。” 我和佳乐相互看着笑了一下,忙同时说道;“对对对,我们都是单身狗。” 我们刚开始喝酒都有点矜持,随着酒越喝越多,我们也逐渐不再矜持。 待我喝大时,我看见刘鹏程跟一个妹子手牵着手说说笑笑。 我也看见佳乐跟两个妹子手牵手正跳舞。我心里暗道,妈的,两个渣男。 慢慢的,我也跟一个妹子相互看对眼了,我俩是越聊越投机啊,后来不知咋的,我俩的手竟然就牵在了一起。 正当我俩快贴在一起时,我的手机响了,妈的,真扫兴。 我看了一眼来电号码,顿时酒醒了一半,是李文惠兰打来的。 我忙对众人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接通了电话。 我:“惠兰,咋了啊?” 李文惠兰说道:“哥哥,你在哪啊?” 我说道:“我在鹏程的亲戚家。” 李文惠兰说道:“哥哥,我现在在市里,我来找你吧。” 我忙说道:“不用不用,你去你家的房子里吧。” 李文惠兰说道:“不,哥哥,我就要来找你。” 我说道:“不要来,我这边马上结束了,我等会就来找你。” 李文惠兰说道:“好的,哥哥,我等你啊。” 挂断电话后,我的酒醒了一大半,妈的,小爷我说了小半辈子的瞎话,就刚才的那几句瞎话说的我心直突突。我太害怕这小妮子说她就在门外,就马佳乐家的这房子,我们身边的这些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我起身说道:“惠兰来市里了,等会我要走了,再不走这小妮子绝对会来这房子里找我。” 刘鹏程和马佳乐说道:“你现在就走,那小妮子来了我们的天就塌了。” 我还想再坐一会,跟刚才那个妹子谈谈人生、理想之类的,但刘鹏程和马佳乐这俩家伙竟然把我推出了门外,妈的,重色轻友的家伙。 我在小区门口的超市里买了两瓶矿泉水,坐在路边全喝完了,我要“稀释”一下我身体里的酒精,哈哈哈。 我觉得不再那么醉了后,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向李文惠兰家的房子赶去。 在车上回想起刚才房间里的一幕,我深深叹了一口气,看来我真就是个渣男啊,不光是我,这刘鹏程和马佳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妈的,以后不能这样玩了,我要做一个像博舟一样的人,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等我回到房子里后,看见里面只有李文惠兰一人。 我问道:“你咋下来了啊?不好好在县上待着。” 李文惠兰笑着说道:“我想你了,所以就下来了啊。” 我说道:“其实你不用下来,刚才我和刘鹏程还想着回县上呢。” 李文惠兰说道:“屁,你俩绝对去喝酒了,你这一身酒味。” 我说道:“我给人家亲戚治病,人家们请我吃了个饭,饭桌上喝两杯酒很正常。” 李文惠兰说道:“哥哥,你身上咋有女孩的味道。” 我一阵慌乱,忙稳住心神说道:“放屁,你又不是狗,再说我根本就没有跟女的接触,就是那患者也是男的。” 李文惠兰说道:“我的鼻子可尖了,你身上就有女人的味道。” 我大脑飞速运转,一秒后我决定撒个善意的谎言,我说道:“哦,刚才我坐出租车的时候,司机是个女的,而且在车里打了很多香水,你是不是闻见我身上的香水味了啊。” 李文惠兰很有深意的笑了一下,说道:“你赶紧洗澡去吧。”说着,把我推进了卫生间。 我在洗澡的时候感叹李文惠兰这小妮子的鼻子也太尖了吧,我就跟那女的牵了牵手,这都能闻出来,看来以后不能胡来了,我要当一个好男人。 洗过澡后,我和惠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突然问道:“哥哥,你什么时候去川蜀啊?” 我回道:“后天,明天准备一下。” 李文惠兰说道:“哥哥,你能带我去川蜀吗?” 我说道:“不行,你不能去。” 李文惠兰一听,瞬间就哭了,那眼泪流的哗哗的。 我拿起纸巾擦了擦她的眼泪,说道:“惠兰,你真不能去。” 李文惠兰哭着问道:“为啥啊?我为啥不能去啊?” 我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感觉我的心都碎了,但我深知李文惠兰绝对不能去川蜀,我在川蜀干的是黑医,这个事情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再说她跟着我去川蜀,说不定就会遇到危险,真要是再遇上一场生死拼杀,我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能保护她。 我说道:“惠兰,有些事我不能说,你也别问了,我在这边是杜博文,在那边是张亮,你的哥哥是这里的杜博文,不是那边的张亮。” 李文惠兰靠在我身上,哭着说道:“哥哥,你答应我,去了一定不要干危险的事情,更不要跟坏人接触,如果遇上危险的事情,第一时间跑,跑的越远越好,千万不要往上冲。” 我说道:“嗯嗯,我答应你,一定不会干危险的事情。” 李文惠兰说道:“哥哥,你千万别逞英雄,博舟哥哥功夫那么好,都被人脸上砍了一刀,说明外面的坏人有很厉害的高手,所以你一定一定不要逞英雄,遇到危险第一时间跑啊。” 我说道:“放心吧,我要遇上危险绝对会第一时间跑的。” 李文惠兰说道:“哥哥,我求你件事行不行?” 我说道:“说吧,什么事?” 李文惠兰说道:“哥哥,你离王梦姐姐远点,行不行?” 我问道:“为啥啊?” 李文惠兰说道:“我觉得王梦姐姐想把你从我手里抢了。” 我笑了起来,说道:“你别胡思乱想了,就王梦,我俩是哥们。” 李文惠兰说道:“哥哥,你拿她当哥们,但她没有拿你当哥们,我能看出来,她想当你的女朋友。” 我笑道:“你可拉倒吧,人家是有钱的大小姐,根本就看不上我这个穷小子。” 李文惠兰说道:“真的,哥哥,她绝对想当你的女朋友。” 我说道:“你别胡思乱想了,就是她想当我女朋友,我也看不上她,她长得跟个男人似的,而且脾气还不好,说生气就生气,我只爱你一个,除了你之外,我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女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 李文惠兰点了点头,突然问道:“那徐嘉怡姐姐呢,你对她也不感兴趣吗?”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觉得这小妮子前面说王梦纯粹就是打铺垫,目的要说徐嘉怡。 我停顿了一下,说道:“放心,惠兰,这辈子我只有一个媳妇,就是你李文惠兰,如果你不当我媳妇,我就终生不娶。” 李文惠兰说道:“哥哥,我也是,我这辈子非你不嫁。” 我说道:“惠兰,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对你的感情是永远不会变的,就是哪天你不爱我了,我也会依旧爱你,永远爱你。” 李文惠兰紧紧地抱住了我,说道:“哥哥,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永远只爱你一个。” …… 第二天我和惠兰一直到上午十点才起床,我俩吃过早饭后去了我爸妈经营的那家超市,我爸和钢弹不在,听说超市接了个企业的单子,我爸和钢弹去送烟酒去了。 一直到下午两点,我爸和钢弹回来了,由于超市不能没有人,所以我们没有一起吃个饭,我告诉了我爸妈去川蜀的事情,我爸妈嘱咐我去了好好学习,不要干违法的事情。 临走之时我爸拿出了两千块钱递给我,我以在诊所坐诊赚了点钱为由,没有拿着这两千块钱。 从超市出来后,我又去了趟钓场,室外钓场里的钓位全都满了,室内钓场里人比较少,室内钓场人少的原因是收费比较高,经济能力一般的钓友都选择在室外钓鱼,这室内钓鱼的人要么是想拿小钱去搏一把拿巨额的“标鱼”的赌徒,要么就是经济实力雄厚的钓友。 李文惠娟这小妮子在钓场钓鱼呢,我很清楚这小妮子根本就对钓鱼一点兴趣都没有,之所以在这钓鱼,就是因为她的博舟哥哥在这,哈哈哈。 从钓场出来后,我和惠兰回到了县上,罕见的是师父在院子里,换做平时,这时候的师父在诊所给人看病啊。 我说道:“师父,你咋没去诊所坐诊啊?” 师父说道:“明天你要去川蜀,今天下午我就给自己放了假,等会你博和师兄要来,我们在这吃个饭,明天早上你博和师兄带你去川蜀。” 我说道:“太好了,我还愁我坐火车怎么把我的刀带回去呢,现在好了,开车去的话刀就好带了。” 不一会,博和师兄来了,一起来的还有马叔,我们在老马爷家的酒楼吃了一顿饭。 第341章 十九岁 第三百四十一章 吃完饭后天快黑了,我们回到院子里,师父把我叫到书房递给我一个信封说道:“你到川蜀了第一时间把这封信给你张哥。” 我接过信封,点了点头。 师父说道:“你小子一定不要半道上偷偷撕开信封看里面的内容,你要看里面的内容,我就收拾死你。” 我屁股紧了一下,说道:“放心吧师父。” 师父说道:“好了,你现在准备一下,跟你博和师兄去市里吧,明天天亮就出发。” 我拿起我的刀和张哥给我的那本书说道:“好了,师父,我准备完了。” 师父笑了起来,问道:“衣服之类的不带吗?” 我说道:“衣服之类的就不带了,我现在是有钱人,去了就买。”嘴上是这样说,但心里想的可不是这样的,我这里的衣服一点都不时髦,等后天到川蜀,我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头发染了,再买些非常时髦的衣服,我要在川蜀做个靓仔。 师父说道:“那现在就回去吧。” 我走出书房,招呼博和师兄走。 我俩刚坐到车上,李文惠兰也坐了进来,说是要跟着我们一起去市里。 一夜无话,第二天凌晨五点当我蹑手蹑脚的起床时,李文惠兰这小妮子突然醒了过来,她又开始掉眼泪,我好好安慰了一下她,并承诺这次我早点回来,回来后带她去外地旅游……。 汽车驶上高速后,我大声喊道:“川蜀,小爷来了。” 博和看了我一眼,说道:“看你这样,不知道的以为川蜀是你故乡呢。” 我说道:“对啊,我张亮小子的故乡就是在川蜀,师哥,等中午我俩吃饭时,你找一个大一点的城市啊,我把我这头发染一下,这一头黑发有点配不上我江湖黑医的身份。” 博和撇了一下嘴,说道:“你可拉倒吧,我俩要抓紧时间赶路呢,哪有你染头发的时间,等你回川蜀了再染吧。” 我说道:“也行吧,明天我的计划是先到川蜀跟张哥见一面,然后去诊所把我的刀放下,接着我要去找徐嘉怡,我和她去逛街买衣服,顺带把我的头发给染了。” 博和说道:“妈的,你这小子真正就是个渣男,昨晚还跟惠兰妹子缠缠绵绵,今天就想着徐嘉怡,你真是的。” 我说道:“打住,打住啊,老子今早已经进行了身份转换,昨天我是杜博文,杜博文爱的是李文惠兰,今天开始我是张亮,张亮爱的是徐嘉怡,不要把我身份搞混了。” 博和看了我一眼,突然就沉默了。 我看着正在沉默的博和说道:“师兄,你咋了啊?咋瞬间就蔫了啊?” 博和说道:“你刚才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也需要整个另外的身份。” 我笑了起来,说道:“有另外的身份了,你就可以再找另一个老婆了,唉!可怜我的白苗姐姐啊,咋就找了你这么个混蛋。” 博和说道:“滚犊子,我没有你那么龌龊。” 我说道:“你可拉倒吧,老子也就总共谈过两个女朋友,还都是真心爱的那种,你说说,你他妈谈了多少个,还说我龌龊,我要是龌龊了,那你直接就是龌龊的祖宗。” 博和说道:“你是脚踩两条船,我是为了找老婆‘试错’,我俩的出发点不同。” 我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是我听到最最最搞笑的话,知识分子就是知识分子,把花心都说的这么好听,这么文雅。 我说道:“打住打住,我俩就不说这个事情了,再说下去,我的三观都被你这家伙给整碎了。” 博和笑了起来,不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博和突然说道:“郑长林。” 我疑惑道:“郑长林是谁啊?” 博和说道:“就是我,以后我的另一个名字叫郑长林。” 我说道:“好的,长林大哥。” 博和笑了起来。 晚上时,我俩在元广市住了一宿,第二天下午,到了成市,张哥已经在酒店等我俩。 简单聊了一会天后,我将师父给的信取出递给了张哥。 张哥装进了兜里,没有打开。 吃过饭后,博和去八楼洗澡去了,我也想跟着去,但张哥叫住了我,他带我去了二十二楼的茶室,喝茶时他递给我了个档案袋,打开后里面是一本户口本、一张身份证、一本驾照和一张工商银行的卡。 我看了一眼身份证,顿时乐了,因为照片是我的,我记得这照片是上次离开前在那小别墅里拍的。 姓名:张亮,性别:男,民族:汉,出生:19**年5月6日,住址:川蜀省成市******。 我看着出生日期算了一下,这张身份证上的我现在已经十九岁了。 我对张哥问道:“张哥,这身份证真的假的?” 张哥说道:“真的,驾照也是真的,以后在这边就忘了你是杜博文吧。” 对于身份证的真假,我没有多大的感受,但我得知驾照是真的,我激动的差点跳起来,问道:“张哥,意思是我以后可以在市区开车上路,警察叔叔不会抓我?” 张哥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你随便开车,只要不违反交通规则,警察不会抓你的。” 我太激动了,说道:“太好了,张哥,我现在就要去买辆车,我要买一辆一百万的豪车开。” 张哥说道:“你可拉倒吧,你小子别飘了,就开我给你的那辆帕萨特,里面有定位,如果哪天你有事我们联系不到你,我们也可以通过车找到你。” 我撇了一下嘴,说道:“那帕萨特已经配不上我了,最低我也要开个宝马。” 张哥瞪了我一眼,说道:“把驾照拿过来,还开宝马,你去开屁吧。” 我忙将驾照揣进兜里说道:“张哥,我的好张哥,我刚才开玩笑呢,帕萨特配得上我,绝对配得上我。” 张哥笑了一下,说道:“你小子不要想着开什么豪车,豪车上路太扎眼,做人要低调,懂吗。” 我点了点头,但我心里想着,还低调,低调个屁,你们全部人开的都是豪车,你们咋不低调。 张哥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说道:“我劝你打消开豪车的念头,你娃要是敢开豪车上路,我绝对会把你的这驾照注销了,年轻人可以飘,但不能飘的太狠。”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张哥,我不喜欢轿车,我喜欢越野车,陆巡就算了,你好歹让我整辆霸道嘛,你们都是坐大奔的人,我开个霸道不过分吧,我现在好歹也是这成市最大的酒吧的老板,我开个霸道符合我的身份啊,再说车也不需要你给我买,我自己买还不行吗?” 张哥笑了一下,说道:“也罢,这几天你先开那辆帕萨特,你的霸道我给你买,等里面装好定位了我招呼你,你来开走。” 我起身一下抱住了张哥,狠狠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张哥,谢谢张哥,你太好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张哥推开我道:“妈的,你这小子变态了吧。” 我说道:“没有没有,我这不是激动了嘛。” 张哥说道:“赶紧滚蛋,今天给你放一天假,会会你的小情人去,明天早上十点开始去诊所坐诊,以后酒吧的钱会打到刚才给你的那张卡里,密码是你身份证上的生日。” 我给张哥双手作揖道:“遵命,小子这就告退。” 张哥将那辆帕萨特的车钥匙扔给我说道:“赶紧滚蛋,明天早上要是迟到一分钟,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笑道:“放心吧,我张亮是这全天下最守时的人。” 正当我出去时,张哥说道:“你的那户口本上的地址就是那个诊所,以后那院子就是你的。” 我说道:“知道了。”对于我来说,什么户口本啊、院子之类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我能开车上路了,我这就去开车兜一圈去。 …… 来到地下停车库,我开着那辆帕萨特我哼着歌驶出了地下停车库,一路上我专门找有交警叔叔的地方开,但没有一个警察叔叔人堵我,最后我直接停在一个交警叔叔的身边喊道:“叔叔,你咋不查我的驾照啊。” 交警叔叔走过来说道:“小子,把驾照拿出来,看你这样子,估计都没成年。” 我边拿驾照边说道:“叔叔,我已经十九岁了。” 交警叔叔接过驾照反复看了一下后,又看了一下我的脸,说道:“小子,刚考的驾照吧。” 我点头道:“是的,叔叔。” 交警叔叔将驾照递给我说道:“一、以后不要在马路上乱停车,如果下次你再乱停车,我就给你罚款了。二、实习期不能开车上高速。知道了吗?小子。” 我忙敬了个礼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绝不乱停车,绝不在实习期上高速。” 离开交警叔叔后,我的心里是乐开了花,我这驾照已经通过交警叔叔的验证,确定是真的,这太爽了,以后我自由喽。 我开着车在成市的各个街道上转,转到最后,我“光荣”的转迷路了。 我打听了一路,才将车开到了徐嘉怡所在的小区,我昨晚已经给徐嘉怡打过电话了,她知道我今天会来。 房间的门打开,我和徐嘉怡来了个大大的拥抱,接着我打量了一下客厅,淡雅的复古装修及家具,配上几盆绿植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徐嘉怡看着正在打量客厅的我,问道:“亮子,这装修你满意吗?” 我回道:“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 …… 接下来徐嘉怡去厨房给我做饭,我也跟着帮忙,蔬菜肉类等都是早已准备好的,她炒菜,我给她打下手。 她做了一道粉蒸肉、一道鱼香肉丝、一道红烧羊肉和一道老鸭汤,非常好吃,我是吃的满嘴流油。 吃过饭后,我带着徐嘉怡去逛街,当她看见我开车后惊讶地说道:“亮子,你不能开车啊,你都没驾照。” 我笑了一下,说道:“有了,我现在有驾照了。” 徐嘉怡说道:“你就别骗我了,你的岁数不能考驾照。” 我说道:“谁说不能考,小爷我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徐嘉怡愣了一下,说道:“亮子,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现在才十五岁,最多十六岁啊。” 我说道:“那是我以前骗你的,我真实的年龄是十九岁,我出生于19**年5月6日。” 徐嘉怡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信。” 我拿出身份证和驾照递给她说道:“看,这是我的相关证件。” 徐嘉怡反复看了一下身份证后问道:“亮子,你不是西北人吗?” 我回道:“以前是西北人,现在我把户口迁过来了,以后就是川蜀人了。” 徐嘉怡问道:“你是不是迁户口的时候把自己的出生日期改了啊,把自己改大了点。” 我笑了一下,说道:“别胡思乱想,身份证上几岁我就是几岁。” …… 我俩将成市好一点的商场全转了个遍,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后备箱,九点回家时,我已经变成了一个靓仔,我发现徐嘉怡的眼光比杜霞和韩玉芹好,杜霞两人把我打扮成了一个小混子,徐嘉怡把我打扮成了一个“成功小青年”,哈哈哈……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八点,我去了诊所,进门后看见宇哥在院子里练刀。 我俩打过招呼后,我说道:“宇哥,我这次去,我师父传授了一套超级刀法,我俩干一场咋样?我绝对把你三刀就干翻。” 宇哥笑了一下,说道:“刀法不知见涨了没,但你这吹牛逼的本事确是见涨了,来来来,我好好领教一下你的超级刀法。” …… 我俩穿好护具,拿刀面对面站定,我说道:“放马过来。” 宇哥突然一刀直奔我肚子,我稍左转了一下,一刀直奔他握刀的手。这是我学的绝招,兵器之间的对拼,向对方躯干下刀是低手干的事,因为我能扎到对方时,对方也能捅到我,要在对方持刀的手上下刀,这样距离有了,即使一刀不中,也能及时进行变招。 就在我的刀快碰到宇哥的胳膊时,他突然刀一横,格挡住了我的刀,我顺势手腕一翻,一个撩刀直奔他的脖子。 宇哥后退了一步,我一刀落空,宇哥喊道:“好刀法”。 我嘴角漏出一丝笑,但手下没停,一个斜砍刀直奔他的肩膀,宇哥身体右转了一下,挥刀直奔我持刀的双手。 小样,这动作是我刚才玩剩下的。 我收刀用刀镡顶住他的刀,脚下一个上步的同时,双手往上一举,他的刀被我的刀镡顶了起来,此时我和他快贴在一起,正当我将刀往后一扬,准备用刀把顶他脸时,他突然一撒手,刀滑落的瞬间握拳朝我头上一顿组合拳,直接将我干倒在地,饶是我穿着护头,也被他打的眼冒金星。 我骂道:“操,你这家伙竟然耍赖。” 宇哥摘掉头盔笑着:“今天我再教你一招,只要干掉对方就是好招数,生死拼杀不是擂台格斗,被干死的家伙全是认为对方在耍赖。” 第342章 欠钱 第三百四十二章 他这样一说,我突然灵光一闪,嘴上骂着他“耍赖,不讲武德”之类的,手下不动声色地抓了一把土,趁他放松警惕时,将手里的土狠狠甩向他的脸。 宇哥顿时闪身躲避,我抄起木刀狠狠捅在他的肚子上。大声笑着说道:“我也教你一招,这叫将计就计。” 宇哥笑了起来。 接下来我俩又进行了几个回合的打斗,我只赢了一个回合,我没有输在刀法上,是输在了刀感和格斗经验上。 洗漱时宇哥说道:“亮子,你的刀法确实可以了,现在欠缺的是临敌的经验。” 我说道:“以后我多跟你打一打,这经验不就出来了嘛。” 宇哥摇了摇头,说道:“你跟我打是没用的,因为我俩用的是木刀,木刀伤不了人,所以对战双方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可以随心所欲的打,但真正生死搏杀时,对方手持明晃晃的真刀,一招失误不是残了就是死了,所以心理压力很大,在那种情况下,人的神经会高度紧张,这会导致肌肉僵硬,甚至大脑一片空白,能用到平时练习的百分之三十就算已经很好了。生死搏杀其实拼的是心理素质,能活下来的人都是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和泰山崩顶不露于色的心理素质。” 我问道:“那咋办啊?” 宇哥说道:“最好的办法是不要参与生死搏杀。你和我不一样,你身后有你的父母、师父以及很多你爱和爱你的人,你的人生一片明朗,正因为你拥有一切,所以你在生死搏杀时会牵挂这一切,你做不到破釜沉舟,但我不一样,我的人生已经毁了,一无所有便了无牵挂,所以我能做到破釜沉舟。你以后不要想着去搞什么生死拼杀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一个人真正的强大不是他的功夫有多好,而是他所拥有的财富和地位,练武只是你锻炼身体的方式,而不是你谋生的方式,你好好想想吧。” 宇哥说完后转身就去了诊所,而我则坐在院子里反复思考宇哥的话,他的话说到我的心坎里了,现在的我肩负着赡养师父和父母的责任,也肩负着抚养程一和志军的责任,我有我爱的人,也有爱我的人,如果真的在生死搏杀时,我会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吗?我想,我没有……。 我走回诊所,对正在看书的宇哥说道:“宇哥,谢谢你,我懂了。” 宇哥点了点头,说道:“懂了就好。” 诊所上午一个病人也没来,中午我和宇哥在小院中吃饭时,宇哥突然问道:“亮子,你五一假期的时候对那王梦大小姐干了什么啊?她好像恨死你了。” 我说道:“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她来我家乡后,我带她去大草原上吃喝玩乐,我是好吃好喝招待她,她最后一天早晨不知咋的,突然就成气包子了,我觉得那小娘们有病,喜怒无常的病。” 宇哥笑了一下,说道:“据我感觉,王梦不是那种喜怒无常的女孩,她这么恨你绝对是有原因的,你还是好好找她聊聊吧。” 我说道:“我才不去找她聊天呢,我现在不想见她,她太难伺候了,我又不是只接触过她一个大小姐,我接触的那些大小姐中,脾气比她差的多了去了,那些大小姐脾气虽然差,但发火都是有原因的,就这个王梦,妈的,她莫名其妙的发火,我就根本找不到她发火的原因,对于这种难伺候的大小姐,我做人的宗旨就是能躲就躲,眼不见心不烦,谁愿意伺候谁去,我绝对伺候不了。” 宇哥看着我说道:“你还是说话慎重点啊。” 我说道:“慎重个毛线,也就是你们怕她,小爷我才不怕她呢,小爷在这诊所还说不成她了?这地界又不是她家的,宇哥我给你说,也就是她不在这里,要是在这里,我绝对狠狠收拾她一顿,好好把她那喜怒无常的臭毛病改改。” 宇哥只是埋头吃饭,没有回应我。 我说道:“宇哥,你咋蔫了啊,我不就骂了一下王梦嘛,你有必要这样吗?你不会喜欢王梦那个大小姐吧?” 宇哥依旧没有回应我。 我说道:“宇哥,你不会真喜欢她吧,哈哈哈,我给你说,那小妞喜怒无常啊,你把握不住的,话又说回来,如果你真的图她家的家产,那你就想办法把她拿下,如果你图她这个人,我劝你还是慎重,那小妞不好伺候啊,你要把她娶回家,不亚于娶了个姑奶奶,最后的结局要么是人家把你整死,要么是被整疯,反正就不会落个好。” 我的话刚说完,身后有人说道:“好你个渣子,你再诋毁本姑娘,本姑娘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我瞬间一个激灵,暗道“完了”,因为身后的声音是王梦的。 我呆呆地坐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我看见宇哥偷偷的笑,妈的,这家伙坑了我。 王梦走到我身前,冷冷的看着我。 我露出一个自认为非常友好的笑脸,说道:“王梦姐姐,你咋来了?刚才我不是在说你,我在说李文惠娟,就是李文惠兰的姐姐,你人这么好,又温柔又漂亮,而且身材又这么好,我咋能诋毁你呢,我的嘴里全是你的好,一句诋毁的话都没有,不信你问宇哥,今天上午我还在他面前夸你了。”说完,我对宇哥问道:“是吧,宇哥,我是不是在你面前夸了王梦姐姐一上午啊。” 宇哥起身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呢,你俩聊,我先去忙了。”说完,转身跑向诊所。 我看着宇哥跑向诊所,我也站起身说道:“王梦姐姐,我也突然想起来我有个事情要问宇哥,你先坐一会,我去去就来。”说完,我转身向诊所走去。 王梦扯住我的衣服说道:“渣子,你有毛线个事,我看你就是想躲着我。” 我转身笑了一下,说道:“我的老姐,我真有事问宇哥呢,我怎么能躲着你呢,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大美女,我恨不得都贴你身上呢,我……” 王梦打断我的话说道:“打住打住,我对你的这些花言巧语已经免疫了,我找你有点事呢。” 我问道:“老姐,什么事啊?” 王梦说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体育培训中心。” 我说道:“体育培训中心有啥好看的。” 王梦说道:“你是股东,当然要看呢,而且你还要在一些材料上签字呢。” 我问道:“姐,改天行不行?” 王梦说道:“不行,就现在,本小姐只有今天有时间。” …… 我被王梦一顿好言相劝加威胁,我妥协了,跟宇哥说了一声后带着王梦去了她的体育培训中心。 在路上王梦看着开车的我,问道:“亮子,你不是没有驾照吗?咋能开车上路啊,你这是无证驾驶呢。” 我笑了一下,说道:“好像说的你骑摩托车就不是无证驾驶一样。” 王梦和我对视了一眼,我俩都笑了、 我俩来到了培训中心,里面是四层,第一层是前台,家长休息区和各种办公室,第二层至第四层是各种的培训室,里面有武术、跆拳道、射箭、摔跤、乒乓球、台球、舞蹈等等,这是一家面向中小学生的体育培训中心,里面来学习的学生有很多。 王梦带着我转了一圈后,回到一楼一间办公室,她拿出一份材料让我看一下,如果觉得合适就签字。 我看了一眼,主要是涉及股份及分红,让我惊讶的是我竟然占股百分之六十。 我说道:“姐,我咋拿这么多啊,按理来说你是老大,你应该拿大头啊,我拿百分之二十多就行了。” 王梦说道:“这全部投资下来没有多少钱,而且用的钱全是你的,本小姐一毛没掏,算是来了个白嫖,所以你拿六十是应该的。” 我说道:“这样不对啊,这想法是你的,里面经营全是你弄起来的,你应该拿大头,这样,我拿百分之四十,你拿百分之六十。” 王梦瞪了我一眼,说道:“你真他妈墨叽,我最烦你这样,生意就是生意,别扯那么多的犊子,赶紧签字,真他妈婆婆妈妈不像个男人。” 我一脸黑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说啥,真就显得我墨叽了,于是我大笔一挥,签下了我的大名“张亮”。 王梦拿起材料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从兜里拿出我曾经给她的银行卡说道:“这卡里的钱没有用完,你拿走吧,以后你的分红会打到这卡里。” 我接过卡后说道:“姐,当初我给你的钱里面有安明哥的十万,你从我的股份里按比例给他分红吧。” 王梦点了点头,说道:“行,我安排。” 随后我俩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我沉默的原因是怕哪句话说错,这大小姐又开始发火。 王梦开口打断了沉默,说道:“本小姐帮了你这么大的一个忙,你就没点表示的?” 我忙陪笑道:“有表示,绝对有表示,我要不再给你买个钻石的项链吧。”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哼,打住,你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你兜里有多少钱本小姐门清,你请我吃个饭吧。” 我点头道:“行行行,我这就请你吃饭,走吧,你带我去这里最好的饭店,今天所有的消费我买单。” 王梦说道:“我不想去饭店吃饭,我俩去你们诊所的小院烧烤走吧。” 我犹豫了,如果宇哥不在,我绝对二话不说就带她去诊所小院,但现在宇哥在,“大小王”我还是能分清的。 我说道:“姐,我俩去外面吃吧,诊所还要开门做生意呢,病人来了看见我们在院子里喝酒吃烧烤,这有点不合适吧。” 王梦贱贱的笑了一下,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怕张前宇?” 我说道:“不是怕,就是感觉有点不合适。” 王梦说道:“你可拉倒吧,就你这家伙的小心思我门清,走吧,我就要去你们诊所搞烧烤,他张前宇敢蹦乍,本姑娘就收拾她。” 我一脸黑线,听王梦的语气,莫非她以前收拾过宇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推辞不过,只能硬着头皮将王梦带到了诊所。 宇哥正坐在诊所桌子上看书,看见我俩,他起身用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我。 没等我说话,王梦说道:“张前宇,我要在你这院子弄烧烤,你去买烤炉和食材去吧。” 王梦一开口,我的心有点凉了,我太熟悉宇哥了,除了张哥和博舟之外,就没有人能使唤他,王梦这家伙竟然使唤宇哥,那简直就是给自己找难堪。 宇哥开口了,但他说出来的话让我大跌眼镜,他竟然说道:“好,我这就去买。”说完,他转身走了。 我看着宇哥的背影,有点恍惚,这还是我认识的宇哥吗? 我和王梦走到小院,我问道:“姐,你跟宇哥认识啊?” 王梦说道:“何止是认识,张前宇这家伙现在还欠我两百多万呢,本小姐要是哪天心情不美丽了,他就得还账。” 她的这番话太“雷人”了,打死我都不相信宇哥会欠她这么多钱。宇哥孑然一身,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怎么就能欠两百多万呢? 后来,我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具体容我慢慢道来。 话说宇哥入了张氏伤科门后,就认识了王梦,原因是张哥跟王梦的爷爷关系很好,一来二去宇哥跟王梦也熟络了起来。 后来宇哥学成“毕业”后,在张哥的安排下去了长安干起了黑医,干黑医期间他迷上了古玩,刚开始是喜欢珠子、核桃等普通的文玩,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光从文玩转移到了古董。 他在长安古董界混了半年,买了几个古玩,但全是“打眼吃药”,一件好货都没弄到,这极大的激起了宇哥不服输的劲头,开始更加卖力的研究古玩的鉴定。 后来经人介绍,宇哥认识了一个土夫子,他从这土夫子手里淘了两件“生坑货”,这两件货让宇哥尝到了甜头,后来,这土夫子陆陆续续又给宇哥低价出了几件“生坑货”,这使得宇哥对这土夫子的信任值拉满。 第343章 兜风 第三百四十三章 后来的有一天凌晨一点,这土夫子鬼鬼祟祟地找到宇哥,土夫子见四下无人,便小声说道:“前宇,我被相关部门盯上了,现在要去跑路,估计以后再也不回来了,我手里有一个唐代的‘罐头’,‘盖子’我已经开了,里面有大货,我现在被相关部门盯的紧,不能露面,现在我把那个‘罐头’低价转给你,你给我点路上的盘缠就行。” 买卖“罐头”已经是地下古玩界人人皆知的事情,如果不是“开盖的罐头”,宇哥会犹豫,但这“罐头”已经开了盖,取大货就如从口袋里往外掏东西一样简单,这让宇哥兴趣大增。 宇哥问道:“兄弟,有照片吗?” 土夫子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照片,递给宇哥道:“我这拍照技术有点差,照片有点模糊。” 宇哥接过照片只是一眼,就被照片中的物件吸引住了,呼吸都变得有点急促。 宇哥稳了稳心神,问道:“这‘罐头’你多少出?” 土夫子伸出四个指头说道:“这是最低价,里面的那几件大货每一件都值这个价。” 宇哥犹豫了一下,说道:“三个半,超过这个数我也拿不出来。如果可以,你带我去认个路,认完路我立马打钱。”说完,伸出了手。 土夫子思考了一下,狠狠跟宇哥握了一下手说道:“行,我也是没办法,但凡有一丁点办法,这个罐头我自己吃了。” 随后在土夫子的带路下,两人来到了某个人迹罕见的山坳里。 宇哥四处打量了一下,根据自己在书上学的那点风水知识,他觉得这地界还真是块风水宝地。 土夫子拿出兵工铲扒拉了几下,一块木板子显现出来,将这木板子移开后,一个盗洞出现在宇哥面前。 宇哥拿手电筒往盗洞里照了一下,看见一些青砖和亮闪闪的东西,宇哥的呼吸再一次变得急促,他感觉里面那些价值连城的古物正向他招手。 …… 宇哥两人将盗洞进行详细伪装后下了山,回到诊所后,宇哥向王梦打了个电话借了三百万,加上自己全部的积蓄五十万,共计三百五十万,全部给了土夫子。 交易达成,土夫子因为跑路的原因,匆匆离开。 当日的宇哥那激动的心情一直未能平复,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凌晨两点,宇哥伙同自己的一个朋友,两人开着一辆破面包车来到了那山坳里,一直到凌晨五点,两人才将墓里所有的古董搬上了车,扬长而去。 宇哥没有将这些古董立即出手,因为据他了解,所有土夫子都会将生坑里的货捂上一年半载,这是为了防止过早出手而暴雷。 一直到一年之后,宇哥开始联系人将手中的古董出手。当买家看见他手中的玩意后,立马转身就走,后续好几个买家都是这种举动,宇哥有点慌了神,后来他花了一大笔钱找了一个非常知名的古玩专家,通过这专家的鉴定,他的这些玩意全是假货,都是长安本地小作坊产的。 宇哥两眼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后来的宇哥,踏上了给王梦还钱的路。他当黑医是能赚钱,但赚的都是辛苦钱,每月除去自己必要的开支之外,剩下的钱全给王梦还账,如果按照正常脉络,估计宇哥已经将欠款还完了。 但事情的发展往往不会按照正常脉络。 就在宇哥将欠款还了一百多万时,那土夫子突然有一天又找上门了,宇哥一见到这土夫子,顿时怒火直冲天灵盖,没等土夫子说话,宇哥拎起刀就赏了土夫子一顿小刀法,将这土夫子砍了个半死。 随后发生的事让宇哥这个初入江湖的小子算是见识到了江湖险恶。按照宇哥认为的江湖规矩,他砍了这土夫子就砍了嘛,毕竟这土夫子先是骗了他,但他没想到的是这土夫子的家人竟然报警了,宇哥当天就被逮捕,在审理案件期间,土夫子一口咬定不认识宇哥,宇哥也不敢承认被土夫子骗了的事情,因为他已经实锤了故意伤人,再弄一个盗墓的罪名,那他的后半生就得一直在监狱蹬缝纫机。 有人会说宇哥根本不涉及到盗墓,因为古墓里的文物全是假货,呵呵呵,不管假货还是真货,只要那古墓是真的就行了,你敢说你盗的东西是假的?笑话,古墓里哪有假货,分明就是你把真货卖了后拿假货对抗审查,到时候如果不把那墓里的真货拿出来,再砸一个倒卖文物的罪名,即使拿不出来,盗墓这个罪名肯定要砸的。 宇哥只在监狱中待了三个月,原因是张哥托人取得了土夫子的谅解,同时走了很多关系,当然,取得谅解和走关系都得两个字“砸钱”,砸的钱全背在宇哥头上。 张氏伤科门可不像是我们师门,让张氏伤科门的师父掏钱,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不被抛弃那就是师门开恩了。 出狱后的宇哥,又从王梦手里借了一百多万,用以偿还把他从监狱捞出来所用的钱。 至此,宇哥又欠王梦总共三百多万,只能更加卖力的赚钱还账。 好了,宇哥欠钱的来龙去脉已经写完了,前文中宇哥是被那土夫子搞了一个局,这种局在盗墓行里很多,当时这种局只是坑古玩商家和一些古董爱好者。 如今由于盗墓小说和盗墓电影的兴起,有些吃饱了没事干的有钱人迷上了盗墓,用来追求刺激,正所谓有需求就有市场,在这种背景下,现在衍生出了一个“假盗墓”的活动,就是几个土夫子搞一个假的古墓,纠结一帮子追求盗墓刺激的有钱人去挖,借此各种敛财。这中间猫腻很大,有时候搞的钱比真盗墓来的多。 我有一个干这行的朋友,这朋友开着一家户外用品店,一年光卖户外用品就能赚五六百万,这大部分的钱就是从这些追求盗墓刺激的有钱人手里赚的。什么黑驴蹄子、黑狗血、穿山甲的爪子、“鬼吹灯”的底座、防毒面罩、“德制”兵工铲等等,但凡盗墓小说和电影中只要有的,他的店里就有卖的。 好了,就此打住,再不能深入的写了,再写又要得罪人了。 再次申明一下哦,我这本是小说,上述的内容是我为了故事情节胡编乱造的,目的就是让大家看个乐子,千万不要当真,切记切记! 我们故事继续。 宇哥回来时,一手提着一个烤炉,一手提着半袋子炭,跟宇哥一起来的是胡同外鸿源饭店的一个伙计,这伙计手里提着各种烧烤的食材。 鸿源饭店的伙计将东西放下后就离开了,我和宇哥开始给烤炉生火,而王梦则哼着歌穿签子。 一番忙碌后,我们三人开始围坐在烤炉旁边烤烧烤,虽然天气很闷热,但我们有的是办法,我们仨每人旁边一个电风扇,边吃烤肉边喝冰镇啤酒,真可谓是冰火两重天,我和宇哥都懂中医,知道这样对身体不好,但懂不代表要践行嘛,哈哈哈。 晚上八点多,我们三个喝上头了,我喝的最多,说话都开始打结了。 最后我又“光荣”的喝断片了。 半夜时分,我被渴醒了,醒来后我的起身去找水喝,在院子里看见了王梦,她正坐着喝饮料,脚边放着一箱子饮料。我看了一下手表,显示是凌晨三点多。 我走过去说道:“姐,你咋没去睡觉啊?” 王梦说道:“睡不着,渴的很,在这喝点饮料。”说完,递给我一瓶饮料。 我喝了两口,觉得不怎么解渴,跑到水龙头旁大口喝了点自来水,又洗了一把脸,觉得甚是舒服。 我搬了个凳子坐在王梦身边,说道:“姐,你这是夜不归宿啊,你爷爷和老爹不管你吗?” 王梦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 我笑了一下。 王梦说道:“你带我去兜风吧。” 我忙摇了摇头,说道:“姐,我还醉着呢,开不了车。” 王梦说道:“大半夜路上哪有车,走吧,我坐在这里心急的很。” 我想了一下,也是,这大半夜路上哪有车啊,交警叔叔更是下班睡觉了,兜兜风也未尝不可。 我和王梦离开了诊所,上路后,开了很久,我意识到这王梦压根就不是让我带她去兜风,而是她貌似要去个地方,我问了好几次目的地,她就是不说,最后我也不再过问,只是听从她的指挥,她往哪指我就往哪开。 一直到早晨九点多,王梦说道:“停车,我俩吃点早饭再赶路吧。” 我一脸懵逼,这已经在渝市境内了,再开都要离开渝市地界了,我问道:“姐,我们这是去哪啊?” 王梦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吃饭吧。”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车停在路边,两人在一家早餐店吃了个饭,给车加满油后我俩又上路了。 就在汽车快要驶出渝市地界时,王梦指挥我将车停在一个停车场,下车后她带我走了十几分钟,走到另一个停车场后指着一辆陆巡说道:“我俩开这辆车吧。”说着,拿出车钥匙递给我。 我坐在驾驶座上,看了一眼汽车行程表,这车才跑了一千多公里,是个崭新的车啊。 我问道:“姐,这车是你的吗?” 王梦说道:“算是吧,你喜欢吗?喜欢我就送给你了。” 我本能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这车太贵,平白无故拿你这么贵重的一辆车,我良心不安啊。” 王梦白了我一眼,说道:“德行,还良心不安,说的好像你从来不拿别人的东西似的。” 我本想反驳,但仔细一想这王梦说的对啊,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给的,说我自己从来不拿别人的东西那就是扯犊子的话啊。 我笑道:“还是算了吧,以后我自己买一辆陆巡开。” 王梦说道:“亮子,你有没有想过哪天离开你马叔和张哥,自己独自去外面闯出一番事业,只属于你自己的事业。”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想过,就我这点本事,要是没有张哥和马叔,我别说开酒吧和钓场,就是开个小卖部都费劲,我清楚我自己有几斤几两。” 王梦笑了一下,突然问道:“你知道冷正堂吗?” 我浑身一个激灵,问道:“他咋了?” 王梦看了我一眼,说道:“据说冷正堂以及他的所有族人被一股神秘力量杀了个精光,那股神秘力量就是你们师门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姐,你太看得起我们师门了,我们师门现在只有四个人,不,是五个人,除了我师父你没见过之外,我大师兄博和、二师兄博舟、我大师兄的徒弟王顺德你都见过啊,我们师门要是有那么厉害的能力,我师父也不至于整日在我们县上的小诊所当医生。”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看来你啥也不懂啊。” 我说道:“什么懂不懂的,我从小跟着我师父,我不了解我师门难道你了解啊。” 王梦说道:“年三十总部开会你是坐在主席台上,是吧?” 我点头道:“是的,当时还是你爷爷让我去坐的。” 王梦说道:“你知道坐那个位置意味着什么吗?” 我摇头道:“不知道。” 王梦说道:“坐那个位置意味着你是川蜀老哥会下一辈的领军人物,我、小胖、马良等等,甚至赵同都得听你的。” 我笑了一下,说道:“姐,你就别开玩笑了,我算个鸡毛,还领军人物,我他妈连你们老哥会是个什么组织都不知道,领军个毛线。” 王梦看着我说道:“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我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很是一本正经,我试探性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王梦说道:“真的,所有川蜀老哥会的成员,估计只有你这个傻蛋不知道。” 此时我的心里喜悦和恐惧相加,喜悦是我感觉我是大佬了,恐惧是我对老哥会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王梦说道:“知道你为什么会坐那个位置吗?” 我说道:“是不是张哥的原因啊?张哥不是集团的老大嘛。” 第344章 重要的人 第三百四十四章 王梦说道:“不是,不是你张哥的原因,如果是也只占百分之十,你张哥在集团虽说是老大,但也不是所有的事都是他说了算,据我了解,你坐那个位置的原因百分之九十是灭了冷正堂的那股神秘力量,我偷偷听见我爷爷跟我爸爸聊天说那股神秘力量就是你们师门。” 我摇头道:“不是,你们绝对搞错了,我们师门根本就没有那么强的……”,说到这,我停住了,因为我突然想起博和结婚时候的那些寸头男们,以及那些江湖中人,难道我师门真有一股神秘力量? 看我不说话了,王梦说道:“慢慢想吧,你们师门绝对不是你所了解的那么简单。” 我想了一下,怎么也想不通,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但一想到我现在是大佬了,心里还是有点开心,我看着王梦笑了一下,说道:“姐,你确定我现在是你们老哥会下一辈的领军人物?” 王梦说道:“是的,百分之百是的。” 我又问道:“是不是连你也要听我的?” 王梦愣了一下,点头道:“对,如果不是太过份的,我都可以听你的。” 我贱笑了一下,说道:“好,那我现在要给你下命令了,以后不要叫我亮子,更不能对我发火,从现在开始,你要叫我亮哥。” 王梦打了我一下,骂道:“滚你大爷。” 我笑了一下,说道:“得,看来我这大佬说话还是不好使啊,鉴于你这么不尊重我这个老大,等我以后当了你们的大哥后,第一件事就是拿你去跟别的帮派和亲,和亲懂吗,就是把你送给对方的大哥当小老婆。” 王梦狠狠打了我一下,这一下差点让我将车开到沟里,我说道:“你别动手动脚啊,我要是一不小心把车开到沟里,我俩都得死在这里。” 王梦说道:“那你现在就开到沟里吧。”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得,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小爷怕了你了。” 王梦瞥了我一眼,说道:“胆小鬼。” 我反驳道:“你可拉倒吧,小爷才不是胆小鬼,不怕死和找死是两码事,不怕死的是好汉,找死的是傻逼,懂吗,小丫头片子。” …… 汽车驶出了渝市,来到了鄂省地界,这是越走越远啊,我对王梦问道:“姐,你这是要去哪啊?这都干到鄂省了,你的目的地还没到吗?” 王梦看着汽车窗外,淡淡地说道:“快到了。” 我问道:“姐,你要去哪啊?” 王梦沉默了一会,说道:“我要去给我爸妈扫墓,明天是我爸妈的忌日。” 我的大脑一时有点转不过来弯了,王梦的爷爷是十排大哥,他的爸妈我虽然没见过,但我很清楚人家们活的好好的,根本就没有去世啊,我用疑惑的眼光看了她一眼,说道:“姐,你老爹和老妈不是活的好好的嘛。” 王梦说道:“我不是我现在爸妈亲生的,我的亲生父母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了。” 我愣了一下,说道:“不好意思啊,姐,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王梦说道:“没事。”说完,她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我也拿了一根烟点上,此时的我不知道说什么。 王梦缓缓说道:“我现在的爸爸实际上是我的亲叔叔,我爸妈去世后我就被我叔叔收养了。” 我说道:“好歹都是一家人嘛,你叔叔,哦不,你现在的爸爸没有孩子吗?” 王梦回道:“以前有一个儿子,我爸妈去世的那天我叔叔的儿子也去世了。” 我欲言又止。 王梦说道:“你是不是要问我爸妈和我叔叔的儿子怎么去世的吧?” 我点了点头。 王梦说道:“车祸去世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大师兄的爸妈也是车祸去世的。” 王梦说道:“亮子,我给你说个秘密,我一直觉得我爸妈去世的那场车祸是有预谋的,他俩是被人害了。” 我看了王梦一眼,没有说话。 王梦说道:“这个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因为我爸妈在出车祸的前一个月举动很反常,她俩将所有积蓄都买成了黄金,并且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包括房子,这些钱也买了黄金,出车祸前一个晚上我爸将藏黄金的地方告诉了我,而且叮嘱我要好好活下去。” 我听后头皮有点发麻,如果不是王梦吹牛,那说明她的爸妈提前已经知道自己会出事,并做了一系列的准备啊,这样看来,她的爸妈大概就是被人害的。 我说道:“姐,你爸妈是做什么生意的啊?” 王梦回道:“走私。” 我没有听懂她的意思,“走私”?什么是走私啊? 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王梦说道:“走私就是将国外的东西弄到中国来,以前我爸妈是跑船的,我家有三艘大货轮,后来就干起了走私,小到国外的香烟、雪茄、酒、皮带、手表等,大到汽车、各种发动机、机床等,都可以从国外弄进来。” 我点头道:“知道了,这走私跟我兄弟鹏程从浙省将玩具等东西运到我省卖掉是一个道理啊。” 王梦白了我一眼,说道:“你真是没见识啊,你的兄弟那生意只能叫贩卖,根本不算走私。” 我问道:“那走私是干啥的啊?” 王梦说道:“给你举个例子吧,就拿手表来说,假如一块手表在国外卖五万人民币,如果通过正规渠道进入国内,这块表在国内最低的定价就是十万以上,甚至更高,因为外国货从正规渠道进入国内是要收税。走私就是不通过正规渠道将东西运入国内,这样就不用交税。同样一块手表,正规渠道进入国内卖十万块钱,商家可能只赚一两万,但通过走私进入国内的,即使卖八万块钱,商家也能赚到三四万,这只是一般的手表,如果是特名贵的手表,那赚的更多。如果是大件的东西,如汽车、机床等,那赚的钱是你想不到的数字,并且外国货只要运到国内,就不愁没人买,毕竟走私的东西绝对是正品,而且还低于国内市场价……。” 我说道:“懂了。” …… 在王梦的指挥下,我开车一直在鄂省行驶到晚上九点,来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村子里,七拐八绕后到了一个院子,院子的布局是个徽派的二进四合院。 进门后一个年龄在五十左右的妇人迎了上来,妇人说道:“小姐,你来了啊,你要吃什么我这就去做?” 王梦说道:“吴妈,你去休息吧,今晚我自己做饭。” 吴妈是王梦父母在世的时候请的保姆,在王梦家已经有十四年了。这院落听说是王梦父母在世时准备养老的院子。王梦的父母去世后,王梦的叔叔(现在王梦的爸爸)将王梦父母骨灰埋在院落后面的竹林里,吴妈也跟着来到了这里。 晚上十点过,我和王梦吃完饭后,她拿出了一瓶茅台酒递给我道:“今天你赶了一天的路,辛苦了,这是我爸在世时珍藏的酒,你尝一尝。” 我说道:“不辛苦,我俩是兄弟,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王梦说道:“屁,谁跟你是兄弟,我是你姐。” 我笑道:“靠,我是你的老大,以后叫亮哥,不叫亮哥必须把你弄去和亲。” 王梦笑着打了我一下,我说道:“你竟然打老大,你完了,以后你和亲的对象绝对是最丑最老的。” …… 我和王梦在一间茶室中边聊天边喝酒,她喝的是红酒,听说还是法国货,我尝了一口,味道又苦又涩,真不知道法国人咋搞的,竟然能造出这么难喝的酒。 我喝到上头时,王梦说道:“亮子,我问你件事行不?” 我说道:“问吧,就我俩这关系,你问啥都行。” 王梦说道:“哪天我找到杀害我爸妈的凶手,假如这凶手势力特别大,我自己没能力报仇时,你会不会帮我报仇?” 我说道:“当然会啊,你是我的兄弟,为兄弟两肋插刀是我一贯的作风。” 王梦定定地看着我,把我看的都不好意思了,我说道:“姐,你就别这样看我了,我脸上又没有花。” 王梦说道:“谢谢你,亮子。” 我笑了一下,说道:“什么谢不谢的,兄弟之间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 王梦沉默了一下,说道:“亮子,我想当你的女朋友。” 我一阵慌乱,差点将手中的酒杯摔了。 我说道:“老姐,打住,我已经给你说了,我现在对女人不感兴趣,女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 王梦说道:“你不需要赚钱,我有钱,我可以把我的钱都给你,你知道我爸妈给我留了多少黄金吗?” 我说道:“打住,小爷才不当软饭男呢,吃软饭的男人最没出息,我要靠我自己的本事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佬。” 王梦说道:“亮子,我真有钱,我给你说,我爸妈给我留了……。” 我打断道:“停,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你有多少钱,你有钱只是你的事,就是有一个亿,我都不会眼红,我是绝对不会拿你的钱的,绝对的。” 王梦又定定的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 对于王梦给我钱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接受的,张哥给我钱我能接受,他虽说没有拜我师父为师,但实质上我俩就是同门师兄弟,就像如果哪天博舟需要我全部的钱,我会毫不犹豫的给他,虽然我会肉疼,但绝对不会给自己留一分钱,这是我们师门的因果,就像博舟说的,我们是同门,拜了师就有因果了,即使不花钱,因果还是存在。 我接受马叔的钱的原因,一是在我生命中他是出场很早的人,自打我拜在师父名下后,我就跟马叔一直相处,他虽说不是我亲叔叔,但我已经把他当成了我的亲叔叔,我跟他的因果已经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 第二个原因是因为志军,虽然我年龄不大,但我很清楚马叔让我收志军为徒的原因,他是给我托孤,就像三国演义中的刘备给诸葛亮托孤一样,我绝对会尽心尽力养大他的孩子,这世上只要我杜博文有一口吃的,我绝对会分一大半给志军,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跟马叔的因果。 但王梦在我生命中出场已经很晚了,我跟她没有多大的因果,如果今天我拿了她的钱,那我就种了“因”,或许未来的那个“果”我会是用生命去偿还的,我不能出事,我要给我师父和父母养老送终,我还要抚养志军和程一长大。 假如今天说这些话的不是王梦而是赵宁,我绝对会接受,不管有多少的“果”,哪怕是我用生命去偿还的果,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接受。 我想,此时的我最在乎的人是师父、父母、博舟、博和、赵宁、志军、程一、李文惠兰,以及我的亲姐姐,其次是张哥、马叔、钢弹,再其次是徐嘉怡,李文惠娟、宇哥、刘鹏程、马佳乐、马萍。 要数王梦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她跟张梅、韦豪、薛军等人差不多,我不能为了她而放弃我最在乎的人,男人可以做到博爱,但一定要分清孰轻孰重。 我和王梦沉默了五六分钟,王梦开口道:“亮子,你喜不喜欢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说句真心话,对于王梦,我确实有点喜欢,但这个喜欢估计只是一种欣赏罢了,她很优秀,同时她也很漂亮,这让我想跟她在一起玩,但仅仅只是想跟她一起玩,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她处对象。 我跟徐嘉怡处对象是因为她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初恋,在她身边我有“小家”的感觉。 我跟李文惠兰处对象,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她的一切,我很爱她,她温柔善良体贴,最重要的是我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她也很爱我,我想,未来我可能会辜负徐嘉怡,但此生我绝对不会辜负李文惠兰。 王梦看我沉默不语,说道:“亮子,我承认你心中李文惠兰很重要,我知道我比不上她,但我想不通我比那个徐嘉怡差什么?她的过去我很了解,你能接受她,为何就接受不了我?” 我依旧沉默不语,我不知道说什么。 王梦说道:“亮子,你说我比徐嘉怡差什么?” 第344章 招魂 第三百四十四章 我大脑飞速运转,想到了一个我觉得很贴切的理由,说道:“你很好,比徐嘉怡好太多了,我承认我也喜欢你,但我感觉我总有一天会辜负徐嘉怡,如果我跟你处对象了,我也绝对会辜负你,我已经跟李文惠兰私定终身了,此生我非李文惠兰不娶,如果未来李文惠兰不嫁给我,那我就终生不娶,” 王梦笑了起来,说道:“没看出来啊,你这渣子原来是个专情的人啊。” 我笑了起来,说道:“当然啊,我可是二十四k的纯好男人,我俩就处兄弟吧,处男女朋友太累,而且说不定以后我辜负你后我俩就成仇人了。” 王梦一本正经地说道:“亮子,我真的喜欢你,以前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很淳朴的男孩子,你的心很干净,我想跟你当一辈子的好朋友,但上次我被枪打伤后,当时我觉得我快死了,当你抱着我往车里跑时,我有种满满的安全感,当时我相信只要有你,我绝对死不了,你让我很安心,自从我父母去世后,除了你之外没有人给我那种安全感,从那天起我就喜欢上了你。”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给你说个心里话,以前我没来川蜀时,是非常憧憬爱情,而且还非常喜欢漂亮的妹子,那简直是见一个爱一个。自打我来川蜀后,我先是参见了赵同举办的聚会,那些女的一个比一个漂亮,而且很简单就能得手,自打那时候我感觉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全是屁话,男人就要有钱,有钱了身边全是美女。 接着我认识了张梅,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后来我了解到她为了赚大钱去做代孕小姐,再接着我认识了三位小姐,通过跟她们交流和交往,真是颠覆了我的三观,那时候我更加确信所谓的爱情真的是屁话,对于成功的男人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再后来我去了赵同的酒店,那里面的美女更多,那个酒店只要男人有钱,想睡哪个就睡哪个,根本就不需要费力的去追求或者讨好某个美女,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对什么爱情压根就不相信了,穷人才谈爱情,有钱人只谈钱。 也在这时候,不相信爱情的我,还又真就相信了爱情,因为转了一大圈,见了很多很多的美女后,我才发现李文惠兰的好,我和她刚认识的时候我就是个穷小子,而她是个大小姐,我是个脏兮兮的农村娃,而她是个天鹅般的官二代,他没有瞧不起我,更没有嫌弃我,更没有嫌弃我农村的爸妈,她能陪我爸妈去种地,她能陪我妈妈做鞋垫,她能睡得惯我村里的土炕,她能吃得了我家里的粗茶淡饭,他也能接受我的坏脾气。 你说说她李文惠兰跟着我图我的什么?图我有钱?笑话,人家的钱比我多的多;图我有前途?那更是笑话,人家是妥妥的官二代,我的前途一片渺茫,而她的前途是一片光明;图我长得帅?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我跟她刚认识时,我他妈的那双手比猪爪子还脏。如果这世上真有爱情,那李文惠兰对我的爱就是爱情,我也只相信她的爱情。这一生我宁愿负了全天下的女人,也不会负她,我这一生只会爱她一个人,如果我以后娶妻子,那肯定是李文惠兰,绝对不会是另外的女人。 所以说王梦姐姐,我俩还是处兄弟吧,就是我今天答应你跟你处男女朋友,那也是假话,我不想骗你。话说回来,就拿上次我救你的事,那绝对是兄弟之间的情谊,如果换做我师兄或者豪哥,他们也会拼了命的救你,这只是一个男人的担当,不涉及爱情。” 王梦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妈的,我是第一次给男生表白,竟然他妈的被拒绝了,我就操了,真他妈下头。” 我跟着笑了起来,说道:“什么拒绝不拒绝的,我俩是兄弟,兄弟之间能互帮互助一辈子,男女朋友大概率做不到互帮互助一辈子的,如果今天我俩处男女朋友了,最大最大的结果就是我俩会在一起睡觉,但未来我绝对会辜负你,到时候你不把我宰了是难消心头之恨。我现在仇人够多了,我可不想跟你处成仇人,我要跟你处成仇人,那川蜀地界我绝对会混不下去的,我可不想离开川蜀,川蜀美食很多,美女更多,我还想醉死在川蜀那片温柔乡中呢。” 王梦说道:“亮子,我发现你真能说啊,几句话说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表白了,算了,以后我再跟你表白哦。” 我笑了一下,说道:“好的,那我以后再拒绝你哦。” 我俩同时笑了起来。 …… 第二天早晨八点多,王梦带着我去给她的父母扫墓,两座坟很小,没有墓碑。 王梦跪在坟前一边烧纸一边流泪,我跪在她旁边陪着她。等纸烧完后,王梦对我说道:“亮子,你去竹林转一会,我跟我爸妈说说话。” 我点了点头,起身向竹林深处走去,对于竹林,我是有莫名的喜欢感,这种喜欢感可能来源于我看过的那些武侠小说。我在竹林里不断转悠,幻想着突然看见一个竹屋,里面有一个神仙,他给我传授了各种仙法。 最后神仙我没看见,倒是看见了几条蛇,这把我吓得没有转悠下去的勇气了,一溜烟跑出了竹林。 快走出竹林时,我看见王梦坐在坟前边擦眼泪边说着什么,我突然觉得王梦有点可怜,或许她的内心很苦很苦,我又想到博和师兄,他也没有爸妈,他的内心可能也很苦,我又想到博舟,他更可怜,他别说没有爸妈,连一个亲戚都没有,跟他们相比,我真的是幸运的,我有很多爱我的人,我也有很多我爱的人。 突然我有点想我爸妈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我爸爸的手机,他和钢弹正在往库房搬酒,我俩没说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我又拨通了李文惠兰的手机,她在诊所给我师父帮忙煎药。我跟她聊了很长一会,跟她聊天,我总是感觉心里暖暖的。 …… 我和王梦回到家后,一路上很沉默的她突然说道:“亮子,你知道招魂吗?” 我问道:“招魂是什么啊?” 王梦回道:“招魂就是我把我爸妈的魂招过来,我想跟我爸妈问点事。” 我摇头道:“不是很了解,但我会扎鬼。” 王梦问道:“亮子,你说人死后会去哪里?” 我想了一下,说道:“我的姜爷爷说人死后会入轮回,一入轮回前尘皆忘。博舟说人死后天魂归天,地魂归地,人魂在世间慢慢消散。我师父说人的出生是一段缘分的开始,死亡就是这段缘分的结束。我认为人死后会去一片白茫茫的地方。” 王梦疑惑道:“白茫茫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啊?” 我回道:“这是我自己感觉出来的,我给你说个我自己的秘密啊。” 王梦点了点头。 我说道:“我有时候会看见一些线条,这些线条在一片白茫茫的地方,错综复杂,相互交织和缠绕,以前我只能看见这些线条,现在我能看见线条之外的东西,所以我觉得人死后会去一片白茫茫的地方。” 王梦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这说了又好像没说似的,那些线条是什么啊?你看见的线条之外的东西又是什么啊?” 我回道:“我师父他叮嘱过我,不能给任何人说我看见的东西,所以这个问题我不能给你解答,你只要知道人死后会去一片白茫茫的地方就行了。” 王梦问道:“难道没有天堂和地狱吗?” 我回道:“没有,所谓的地狱天堂之类的,都是宗教杜撰出来给信徒洗脑的玩意罢了,一入轮回,前尘皆无,人的死亡代表着所有缘分的终结,就是给人在世间的一切画了个圆满的句号。至于天堂和地狱,其实不在人死后,而是就在我们身边,在我们的心里,那天使和魔鬼也在我们身边,在我们心里。” 王梦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我补充道:“人很开心时,就是在天堂,人要很伤心时,就是在地狱啊,人在鸿运当头时就是在天堂,人在走霉运时就是在地狱啊。正因为我们时而伤心、时而开心,时而鸿运当头,时而走霉运,所以人是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就是天使,坏的时候就是魔鬼。” 王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我说道:“每个人的心里住着两个小人儿,一个是白色的,一个是黑色的,白色的是积极的、好的,黑色的事消极的、坏的。这两个小人儿每天都会在我们心里打架,如果白色的小人儿打赢了,那人就想开了,对人友善、对事尽心尽力,看这个世界都是美好的;如果黑色的小人儿打赢了,那这人就想不开了,看谁都不顺眼,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看这个世界都是肮脏的。如果内心中白色的小人儿彻底把黑色的小人儿打死了,那这人就是所谓的天使,如果黑色的小人儿把白色的小人儿彻底打死了,那这个人就是所谓的魔鬼。但这小白人和小黑人不会被轻易打死,除非掌握了大神通以及遇到大的契机,所以说我们大部分人都是半好半坏,半天使半魔鬼。” 王梦点头道:“你说的对,我的心里也有白色和黑色两个小人儿。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也是大部分人都能理解的,但这个世界上还有我们不了解的一些东西,比如招魂,人死后就能通过招魂的方式将死去的人的灵魂招回来的,等灵魂招回来后,活着的人就可以跟已经死去的人交流。” 我说道:“我很理解你,我知道你非常想你爸妈,但你要明白,既然已经去世了,那么他俩跟你的缘分已经画了个圆满的句号,你和他们之间已经没有联系了。你千万不要搞什么招魂之类,你说说的这种招魂其实都是邪术,要相信这些玩意儿,轻则骗钱骗色,重则入魔道。” 王梦愣住了,过了许久说道:“亮子,你不懂我,我一定要把我爸妈的魂招来。” 我说道:“我承认我不懂你,但我从小跟着我师父,而且我姜爷爷和博舟师兄就是道士,我一星半点的了解道家的东西啊,你说的这种招魂真是邪术啊,即使搞好了你也得不到你要的结果,但要搞不好,鬼知道会招来什么玩意儿。” 王梦说道:“亮子,我知道你说这些是为我好,但我一定要将我爸妈的魂招回来,这世上高人很多,我就认识一个能招魂的人。” 我撇了一下嘴,我觉得她被骗了,虽说我不是道门中人,但我跟博舟相处久了,或多或少了解一些道门的东西,招魂这种法术确实存在,这法术是用在客死他乡之人上,目的是为了让客死他乡的人能魂归故里,但想通过招魂的方式向已经死去的人问一些事,那大概率是扯犊子的事,这世间是有法则的,万事万物的“生长收藏”都是在这法则之下运行,阴阳两隔就是一条很大的法则。 话又说回来,如果真将死去的人的魂招回来,那招的是什么魂,是天魂?地魂?还是人魂?人一旦死亡,那是天魂归天,地魂归地,人魂游荡在这世间,天魂和地魂是不可能招来的,招来的大概率就是人魂,这人魂如果真能招回来,那招回来的这人魂中绝对是夹杂了一缕地魂的执念和怨念,这夹杂了地魂的执念和怨念的人魂,那就是俗称的邪祟,这玩意没有一丝丝天魂那至纯至净之力,简直跟野兽差不多,除了给主人家作祟之外根本就没有一丝作用。 我说道:“姐,你还是慎重一点的好,我虽然不像我师兄博舟那样对灵魂很了解,但我还是了解一点点,即使你找到了一个能招魂的人,他就算能把你爸妈的魂招回来,那招回来的魂是人魂,根本就回答不了任何你的问题,你父母已经去世了七年以上,那如果能招回来,说明你爸妈的人魂中夹杂了一缕地魂的执念或者怨念,这种魂只会作祟一方,对你一丁点好处都没有啊。” 第346章 阴曹地府 第三百四十六章 王梦点了一根烟,缓缓抽了几口后说道:“亮子,这事我已经决定了,不要劝我了。” 我动了动嘴,没有再说话。 一根烟抽完后,王梦说道:“亮子,我想了想,你还是回去吧,回川蜀去。” 我愣了一下,说道:“你呢?你不回吗?” 王梦说道:“我不回,我已经决定给我爸妈招魂了,等会我就联系那个招魂的大师。” 我说道:“要回我俩一起回,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我想看看那大师怎么招魂。” 王梦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还是回去吧,你又不相信这些东西。” 我说道:“我还是看看吧,说不定你找来的那大师真有大能耐。” 王梦说道:“好吧,但你一定不要在大师面前说‘招魂’是邪术啊。” 我点头道:“你放心吧,我又不是脑残。” 王梦说道:“那大师脾气有点大,你要是对他有一丝丝不恭敬,人家转身就会离开,到时候我再去请他就难了。” 我说道:“知道了。” 王梦说道:“你一定要记住啊,等大师来了要拿起十二分的恭敬。” 我说道:“你就放心吧。我问你一下啊,你请这大师花了多少钱?” 王梦说道:“一百万。” 我非常吃惊,说道:“姐,招个魂要这么多钱?你不会被骗了吧。” 王梦说道:“人家没有骗我,大师出手全凭缘分,有缘了即使不用给钱都行,没缘就是给一千万,人家大师都不带理的,给大师的钱也全凭信徒的心意,有钱了多给,没钱了不给都行。” 我说道:“那你咋给了他一百多万,你给掉一万多就行了嘛。” 王梦瞪了我一眼,说道:“一万多怎么能拿出手呢,人家大师听说招一次魂会元气大伤,得闭关好几个月呢。” 我无奈的说了声“好吧。” 王梦拿出手机开始联系大师。 挂断电话后说道:“大师说明天到。” 我点了点头。 …… 随后我和王梦驱车去了当地的县城,按照大师的吩咐,我俩买了很多做法事的东西,有烧纸、白色蜡烛、各种颜色的纸,红布、白布等等,装了满满一后备箱。 闲话不表,第二日中午十二点多,大师来了,大师是一位年龄在五十多岁的人,身穿对襟衬衣,脚穿千层布鞋,脖子上戴着一串佛珠,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说话温文尔雅,让人感觉这大师绝对是有大本事的人。 跟着大师一起来的有三男一女,这三男一女的穿着打扮跟大师差不多,据了解是大师的徒弟们。 大师进门简单打过招呼后就到了一间提前准备的房间里开始打坐,他的四位徒弟则在客厅做法事前的准备工作。 一位男徒弟拿了个大印在烧纸上拓印,印章内容貌似是个符,我仔细打量了很久,没看出个所以然。 另一位男徒弟则用烧纸剪各种小人和纸钱,别说,人家这剪纸的手艺确实很高,一沓烧纸三四下就能剪出一沓小人。 第三位男徒弟拿着各种有颜色的纸折叠着各种东西,有纸筒、帆船、鞋子等等。 我对这第三位男徒弟问道:“大哥,这些纸筒、帆船之类是用来干啥的啊?” 男徒弟用很礼貌的语气说道:“这纸筒、帆船、鞋子都是为了亡人走出阴曹地府用的。” 我点了点头,问道:“大哥,你可不可以给我说说这阴曹地府啊?” 男徒弟点了点头,边折叠一个纸船,边说道:“这阴曹地府只是阴间的一个站,阴间共有十三站,第一站是本地的土地庙,人去世后亡魂先是到土地庙,在土地神的指引下进入第二站;第二站是黄泉路,这是通往阴间的路;第三站是望乡台,望乡台是个高高的石台,亡魂站在这石台上后最后看一眼自己生前的家乡和亲人;第四站是恶狗岭,恶狗岭里有很多的恶狗,这些恶狗会根据亡人生前的罪孽轻重来咬亡魂,罪孽轻的咬的次数少,罪孽重的咬的次数就多;第五站是金鸡山,金鸡山上有很多公鸡,这些公鸡会根据亡人生前的淫欲大小来啄亡魂;第六站是野鬼村,这里的野鬼都是没有通过恶狗岭和金鸡山的亡魂,它们会迷惑那些通过恶狗岭和金鸡山的亡魂来替换自己留在野鬼村;第七站是迷魂殿,这个殿里有一眼泉,亡魂喝了里面的泉水就能口吐真言,说出自己在人世间的罪恶,等待阎王爷的审判;第八站是酆都城,也就是俗称的阴曹地府,在这里亡魂会被审判;第九站是十八层地狱,通过酆都城的审判结果,亡魂会进入相应的十八层地狱中,接受相应的善果和恶果;第十站是供养阁,这个供养阁的功能相当于现在的邮局,阳世间的亲人给亡人烧的纸钱等东西会通过供养阁送到亡魂手里;第十一站叫鬼界堡,这是人间与阴间的通道,亡魂会在特定的时间通过鬼界堡到阳世间跟家人团聚一下;第十二站是莲花台,这里是地藏王菩萨道场,亡魂到这里后会被地藏王菩萨超度;第十三站是还魂崖,还魂崖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走到奈何桥上的亡魂都会喝一碗孟婆汤,喝了汤就忘记了前世的种种,亡魂也就又去投胎转世了。” 我点了点头,问道:“大哥,这进入阴曹地府的亡魂是人的天魂、地魂还是人魂啊?” 男徒弟看了我一眼,说道:“什么天魂地魂啊?没有的事,人只有一个灵魂,死后进入阴曹地府的就是人的灵魂。” 我瞬间开始怀疑此人,虽说我不了解所谓的阴曹地府,但我了解人的三魂七魄啊,我本身就出现过三魂七魄被分割的问题,而薛军也出现过天魂被“镇压”的情况,这是我自身经历的或者是亲眼看见的,而他竟然连三魂都不知道,这不会是个骗子吧,不行,我还得试探一下他。 我说道:“大哥,你刚才说这野狗岭和金鸡山会根据亡魂生前的罪孽和淫欲去咬或者啄亡魂,这恶狗和公鸡都已经知道人的罪孽了,为何亡魂还要去酆都城受审判啊?” 男徒弟思考了一下,说道:“这恶狗岭和金鸡山就像是看守所,酆都城就像是法院,十八层地狱就是监狱。一个人犯事后被警察逮捕,先是送到看守所,等待法院审判,法院审判完了再送到监狱。这亡魂前期在恶狗岭和金鸡山受的苦就像是犯人去看守所要学规矩一样,等规矩学的差不多了,再通过酆都城的审判去十八层地狱,这样亡魂已经懂规矩了,不会在十八层地狱闹事。” 我听了他的回答,差点笑出了声,我继续问道:“大哥,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说我们国家的人死了后灵魂会去阴曹地府,那外国的人死了后灵魂去哪啊?” 男徒弟说道:“外国人死了后一样去阴曹地府啊。” 我说道:“外国人说的都是外国话,我们阴曹地府的阎王爷能听懂他们说的外国话吗?” 男徒弟说道:“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人,死后亡魂说的都是‘鬼语’,阴曹地府里的通用语言是‘鬼语’,通用文字是‘鬼文’。” 我问道:“这个‘鬼语’是谁教给亡魂的啊?” 男徒弟说道:“没有人教,人的亡魂自带这种语言,就像婴儿出生后本能的会嘬奶一样,这都是本能,不需要教的。” 我问道:“大哥,你去过阴曹地府吗?” 男徒弟说道:“去过,我师父带我去了好几次。” 我问道:“阎王爷长啥样啊?” 男徒弟说道:“我没见过阎王爷,每次我师父带我下去后,我都是在酆都城门口等我师父,根本就没进过酆都城,我师父见过阎王爷。” 我问道:“大哥,那阴间是什么样的啊?” 男徒弟回道:“阴间的天上没有太阳、月亮和星星,永远是黑乎乎的,地面上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戈壁滩,里面尽是风声和鬼哭狼嚎声,但我估计阴间的地面上长着一些花,我是亲眼见过一株狼毒花。我们阳间的狼毒花是红白相间的,那阴间的狼毒花是大红色的,血红血红的。” 我点了点头,问道:“大哥,你是怎么进入阴间的。” 男徒弟说道:“是我师父带进去的,我师父由于法力强大,阴间给了他一个在阳间的阴差名头,他是可以自由出入阴间的。” 我问道:“那你师父是从哪里进入阴间的?” 男徒弟说道:“我们的寺庙里有一口井,那井直通阴间。” 我问道:“是灵魂出窍还是肉体直接进去啊?” 男徒弟说道:“当然是肉体直接进去啊,还灵魂出窍,你是西游记看多了吧。” 我越听越觉得这人在吹牛,姜爷爷都说过人的肉体是无法做到从这一个空间到另一个空间的,如果阴间真有的话,那阴间就是另一个空间啊。 我问道:“大哥,那阴间去了如果饿了怎么办啊?是不是去的时候还要带点水和吃的。” 男徒弟笑了一下,说道:“去阴间不会饿的,阴间的一天是阳间的一年,我师父去阴间也只能待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怎么能饿啊,但去了阴间虽说只有一个时辰,阳间就过了一个多月了。今晚我师父给王总(王梦)的父母招魂,招完魂后我师父要把她的父母送回阴间,送两个亡魂入阴间要在阴间耽搁两个时辰,按阳间的时间算就是两个月,所以我师父从明天起要闭关最少两个月。虽说我师父他老人家是有阴差的名头,但毕竟是个大活人,去阴间待两个小时对元气损伤太大,估计今年接下来的这半年世间我师父一直会闭关,唉!” 我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说道:“谢谢大哥,也谢谢你师父。” 男徒弟说道:“什么谢不谢的,王总和我师父有缘,再说解决别人困难是我辈修道之人的责任。” 我点了点头,问道:“大哥,你还没说这纸筒、纸鞋和纸船是用来干啥的啊?” 男徒弟说道:“这些纸筒是亡魂往从阴间往阳间走时用来赶金鸡山和恶狗岭上的公鸡和恶狗的,这纸鞋是给亡魂穿的,目的是从阴间到阳间走的稳,这纸船是亡魂为了度过阴间的三途河用的。” 我问道:“三途河是什么河啊?” 男徒弟回道:“三途河是阴间的一条大河,也叫渡河,是阳间与阴间的分界线。” 我问道:“那忘川河是干啥的啊?” 男徒弟说道:“这忘川河和三途河是指一条河,叫法不一样罢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大哥,这阴间有牛头马面吗?” 男徒弟说道:“有。” 我问道:“牛头马面是干啥的啊?” 男徒弟说道:“这牛头马面是阴间的官差,专门押解亡魂前去审判的,就像现在的司法警察一样。” 我问道:“也有黑白无常吗?” 男徒弟说道:“有,这黑白无常负责到阳间勾魂的,就像是现在的刑事警察一样。” 我点了点头,说道:“大哥,你咋对监狱啊、警察这么熟悉?” 男徒弟愣了一下,说道:“我是警官学校毕业的,毕业后干了几年警察,后来因为机缘巧合,辞职后拜在了师父名下。” 我瞬间对他充满了敬仰,他竟然当过警察,那说明他说的都是真的,毕竟警察叔叔代表着正义,可从来不骗人。我说道:“你原来是警察叔叔啊,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个警察叔叔。” 男徒弟笑了一下,说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值一提。” 我说道:“大哥……。” 王梦走到我身边打断我的话,小声说道:“亮子,你出来一下。” 我起身跟着王梦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里后,王梦说道:“亮子,我俩去买两只公鸡、两只黑狗走。” 我问道:“买这些干啥啊?” 王梦说道:“大师要求的,听说是为了招魂用的。” 我点了点头。 第347章 正常和疯了之间随时转换 第三百四十七章 晚上十一点,大师和四位徒弟带着王梦去竹林的坟地里招魂,我则留在了家里,我本想跟着去,但大师说我六根不净,我去了会冲撞到王梦父母的亡魂。 我当时没听懂大师说的六根不净是什么意思,现在想起来我当时就是个脑残,如果博舟在场,后续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请容我慢慢道来。 等王梦几人走后,我坐在茶桌前边喝茶边等他们回来。 当我等得非常无聊时,我拿出手机准备给博舟打个电话,我想问一下这招魂和六根不净是什么意思,但无奈的是博舟的手机已关机。 我想着给师父打个电话,但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师父估计已经睡着了,我不想打扰他老人家。 我将手机放回桌子上后又开始喝茶,王梦家这茶室里茶叶很多,各种各样的都有,我是挨个尝了一壶,最后我感觉头晕了,胃里特别难受,我意识到我喝茶喝醉了,我起身回到卧室睡觉去了。 茶喝醉的情况我见得太多了,我们家乡家家户户喝的是老砖茶,有些人家熬的茶太浓了,小孩子喝了就会醉茶,茶喝醉了睡一觉就好了,没必要大惊小怪。 等我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早晨八点多,我起身找了一圈,发现王梦和大师几人都没有来。 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王梦几人依旧没有来,我觉得有必要去坟墓旁看一下他们。 待我走进竹林后,看见纸人和纸钱扔了一路,这些都是昨天大师的徒弟做的。 当我快走近坟墓时,看见王梦坐在坟上,背对着我,坟墓周围满是剪成条的烧纸、纸钱、纸人之类的,大师和他的四个徒弟都不在。 我走近王梦身边,叫道:“王梦姐姐。” 我看见王梦猛然抖了一下后,依旧背对着我坐着。 待看清她的脸后,我惊得差点跳起来,只见王梦满脸都是血,一手抓着一把纸钱,一手拿着一面用红纸做的小旗子,正痴痴的对我笑。 我问道:“姐,你咋了?” 王梦没有回应,依旧痴痴的笑。 我轻轻拍了一下她,她突然从坟上跳起来,转身跑了,边跑边大声笑着。 我感觉她有点不对劲,忙向她追去。 越跑我越觉得王梦不正常,因为她的笑声让我感觉她已经疯了,而且她跑的时候不管眼前的任何障碍物,好几次都撞到竹子上了。 就在她被一根倒下的竹子绊倒后,我按住了她。 我用力抱住她,她挣扎的力气非常大,边挣扎边大声笑着。 正当我使出浑身解数抱住她不让她挣扎时,我的左手中指传来一阵剧痛,王梦将我的左手中指掰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我感觉我的指头断了。 我用右手使劲抓住她掰我中指的手,不能再让他掰我中指了,再掰真断成好几截了。 此时左手中指剧烈的疼痛让我大吼了一声,右手一使劲,扯开了她的手,王梦突然不挣扎了,她开口道:“亮子,你咋了。” 我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眼睛有神了,我感觉此时的王梦变的清醒了。 我松了一口气,说道:“妈的,你把我手指掰断了。” 说完,我用右手摸了一下我左手的中指,还好,没有断,只是脱臼了。 王梦说道:“不就断了根手指嘛,你把你的手指扯下来,我吃了它。” 我吃惊的看向她,看见她双眼紧紧的盯着我的手指,嘴里竟然流出了口水。 我忙说道:“你有病啊,这是我的手,又不是鸡爪子。” 王梦痴痴的笑了起来,接着我看见她的嘴慢慢往我手上凑,我忙推了她一把,她突然一下扑向我,张嘴就要咬我。 我后退了好几步,脚底下被什么东西绊倒了,王梦扑在我身上,张嘴就要咬我的脸。 此时我顾不上脱臼的手指头,忙用双手使劲推她的头,她嘴里流着口水,不断找各种角度来咬我。 我胳膊一使劲,将她推向一边的同时,忙从地上爬起来。此时此刻我非常肯定王梦身体绝对出了大问题。 王梦从地上爬起来后,张着嘴向我扑来,我一脚将她踹倒在地后,忙用右手抓住我的左手中指,一使劲将脱臼的中指掰正了,我不懂正骨,但此时情况紧急,只能这样做了,不然我这脱臼的中指太影响我抓王梦了。 我顾不了中指上的疼痛,因为王梦又向我扑了过来,我忙又一脚踹去,王梦抱住了我的脚,张嘴就要向我的腿咬去。 我抡起右手结结实实着她头上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下去,王梦松开了我的腿,一手摸着头说道:“亮子,你有病啊,你打我干啥。” 我彻底懵逼了,你说她疯了吧,她知道我叫亮子,你说她没疯吧,她要吃了我。 我说道:“你他妈要吃了我。” 王梦说道:“谁要吃你,你有病吧。” 我看着她的眼睛,发现她变正常了,说道:“姐,你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梦说道:“知道啊,你刚才打我了啊。” 我说道:“我打你之前呢,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梦说道:“知道啊,我想吃你的手,你不给我吃啊。” 我说道:“你有毛病啊,我的手怎么能让你吃啊。” 王梦突然痴痴的笑了起来,我看着她的眼睛,一阵惊恐,完了,这家伙又疯了。 王梦盯着我的脖子痴痴的笑,我做出防御的姿势说道:“姐,我俩回家吧。” 王梦没有回答,只是痴痴的笑,并且盯着我的脖子流口水。 我又叫了她两声,她没有回应。 我抡起胳膊又扇了她一个耳光,她的眼睛变清明了,说道:“亮子,你她妈有病啊,你又打我干啥。” 我说道:“你他妈疯了。”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你才疯了呢,你全家都疯了。”说完这句话后,我看见王梦的眼神又变得直勾勾的,她又盯着我的脖子开始磨牙。 我意识到王梦是疯了和没疯之间随时在转变,我要把她弄到家里绑起来后好好诊治一番,那鬼门十三针说不定对她有用。 说干就干,我慢慢往她身后挪,我要抓住她的后背衣服扯回去,让她正对我,她绝对会咬我。 正当我慢慢向她身后挪步时,她也慢慢转身,眼睛始终盯着我的脖子。 我脚下一使劲,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跑到她的身后,抓住她的衣服就往家的方向扯。 王梦挣扎地要转身时,我用左手抓住她的后脖颈,不让她转身。 …… 从这里到王梦家最多有一公里,但就这一公里的路,我扯着她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一路上王梦时而清醒时而疯了,有时候她会放声大笑,有时候她又会放声大哭,又有时候她会磨牙,又有时候她会骂我。 她骂我的时候用的是不同的语言,普通话、川蜀话、英语以及一种我不知道是哪的方言(后来我了解到这种方言是闽南某地的方言)随时转换,丝毫没有违和的感觉。 回到小院时,吴妈正在扫院子,这让我松了一口气,这两天我一直没见过吴妈,估计是被王梦安排走了。 吴妈看见我扯着王梦的动作,一脸惊讶,我对吴妈喊道:“吴妈,王梦疯了,快去找个绳子我俩把她绑起来。” 吴妈没有去找绳子,而是跑到我身边问道:“小姐怎么了?” 我说道:“王梦疯了,你快去找个绳子我俩把她绑起来,绑起来后我给她治。” 我的话音刚落,听见王梦说道:“吴妈,我没疯,张亮这小王八蛋骗你呢,刚才她打了我好几次,你赶紧救我。” 吴妈用恼怒的眼神看着我,说道:“快把我家小姐放开,不然我报警了。” 我一脸黑线,说道:“你赶紧去找绳子啊,王梦一会清醒一会就疯了,我没有骗你。” 吴妈骂道:“第一眼看见你小子就觉得你不是个好人家的娃娃,你赶紧把我家小姐放开。”说着,伸手开始拉扯我。 我说道:“你有病啊,我骗你干鸡毛,王梦她真疯了。” 吴妈突然伸手给我脸上一个耳光,骂道:“臭小子,放开我家小姐。”说完,又给我扇了一个耳光。 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骂道:“妈的,死老太婆,你的那双眼睛算是白长了,我可以放开王梦,但后果你自负啊。” 吴妈说道:“你赶紧放开,不然我跟你拼了。” 我非常的火大,将王梦推到吴妈面前说道:“死老太婆,等会你别后悔。”说完,我放开了王梦。 吴妈摸着王梦那满脸是血的脸说道:“小姐,你这是咋了?” 我看见王梦的眼神变直了,往后退了两三步说道:“死老太婆,我劝你离王梦远一点。” 吴妈没有回应我,用手开始擦王梦脸上的血。 突然王梦一把抱住吴妈,张嘴就朝吴妈的脸上咬去,吴妈往后挣扎,我忙冲上去扯住王梦的头发,好在我反应迅速,要是再慢一秒,吴妈的鼻子就被王梦咬了。 我一手扯着王梦的头发,一手抓住她的后脖颈喊道:“赶紧去找绳子。”话音刚落,王梦开始剧烈挣扎,我害怕将她头发扯下来,于是松开抓她头发的手,改抓她后背的衣服,扯着她在院子里转圈圈。 王梦痴痴的笑着,偶尔会发出一两声磨牙声。 我看着都像定住了似的吴妈喊道:“死老太婆,你长在地上了吗?赶紧去找绳子啊。” 这一声让吴妈回过了神,两手抓住自己的衣襟说道:“家里没有绳子啊。” 我说道:“没有绳子那去找卷胶带。” 吴妈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跑去,我喊道:“你跑外面干啥啊。” 吴妈说道:“我去买胶带。” 我说道:“快点啊。” 吴妈转身跑出了大门。 不到三十秒吴妈又跑进来说道:“家里有胶带。”说完,跑向房间。 我一脸黑线,这死老太婆刚才打我的时候那么牛逼,没想到心理素质这么差,妈的。 随后吴妈从房间拿着一卷黄色的胶带跑了出来,就在跑到我和王梦身边时,她竟然左脚绊右脚,结结实实扑在我身上,我差点被她撞倒在地。 我的心里跑过一万只羊驼。 将王梦用胶带捆起来后,我在她右手中指上切了一下脉,发现没有丝毫跳动的迹象,王梦不是“鬼上身”啊。 我看着边挣扎边痴痴笑的王梦,本想给他扎扎鬼门十三针,因为鬼门十三针对普通情志类疾病也是有效果的,但我现在已经将王梦用胶带捆成了粽子,没法下针啊。 此时此刻我意识到王梦身上的问题我是搞不定的,我思索再三,拿出手机拨通了张哥的电话。 我:“张哥,王梦出事了。” 张哥问道:“出啥事了?” 我说道:“王梦疯了。” 张哥问道:“疯了?” 我回道:“是的,疯了,她昨晚找了个大师去她爸妈坟地里招魂,今天中午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疯了。” 张哥说道:“胡闹,你和王梦现在在鄂省?” 我回道:“是的,在王梦爸妈的四合院里。” 张哥说道:“好,我知道了,你照顾好她,我们这就赶过来。” 挂断电话后,我看着痴痴笑的王梦,觉得有必要把她的嘴堵住,不然鬼知道她会不会把自己的舌头咬了。 我找了个毛巾塞住了王梦的嘴。刚把毛巾塞好,吴妈一把将毛巾取了,我恼怒地看着她说道:“你有毛病啊。” 吴妈说道:“你这样会憋坏小姐的。” 我一脸黑线,说道:“你知道个毛线,不把她的嘴塞住,她把舌头咬了怎么办?死老太婆你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吴妈骂道:“小子,我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人家的娃娃,你左一个死老太婆右一个死老太婆的,你真是没礼貌,我这个岁数都快当你奶奶了,你要尊重我。” 我心里跑过十万个羊驼,说道:“好,我尊重你,我现在把毛巾给我,不然王梦咬了自己的舌头你负责啊。” 吴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梦,将毛巾递给我道:“你轻点塞毛巾。” 我瞪了吴妈一眼,这家伙在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想了个能支走她的理由,说道:“我饿了,你去给我做点饭吧。” 吴妈瞪了我一眼,说道:“自己去做,我要守着我家的小姐,我给你说,我家的小姐要是被憋死,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让你去给我家小姐陪葬。” 我真正的够了,这吴妈就是个二百五嘛,妈的,真不知道王梦的老爹在世时为何要找这么个二百五来当保姆。 第348章 秒 第三百四十八章 吴妈说啥都要陪在王梦的身边,我实在是不放心吴妈,这人同情心太泛滥,如果我出去做饭了,说不定吴妈会放开王梦,她老胳膊老腿的,绝对搞不定疯了的王梦,到时候一定会酿成惨剧,等王梦正常后绝对会悔恨终生。 我去厨房找了一圈,只从冰箱里找了两根火腿肠,两口吃下去后一点感觉都没有,也就这样了,忍一忍吧,人一天不吃饿不死。 肚子饿是小事,我的左手中指的疼痛却是快要了我的小命,此时我的中指已经肿成小胡萝卜了,不能大幅度的弯曲,估计我自己胡乱捏坏了,好在明天张哥会来,到时候让他瞧一瞧。 我从冰箱找了点冰块,放在杯子里,又倒了点凉水,将中指放到里面进行冷敷,虽然我对正骨不懂,但我好歹学过伤科,受伤后先冷敷我是懂的。 有些人平时喜欢运动,出现简单运动损伤时,可以选择先冷敷半个小时以上,等过了十二个小时或者二十四小时后再热敷,这对简单的运动损伤有很好的作用。 等我回到王梦在的房间时,眼前的一幕差点把我气死,只见吴妈竟然拿着把剪刀正在剪王梦身上的胶带。 我忙制止道:“吴妈,你在搞什么?” 吴妈说道:“我家小姐跟我刚才说话了,她已经正常了,没必要绑着她。” 我说道:“你是不是脑子有水,王梦是时而疯了时而正常,你现在看看她,她哪像个正常的人。” 此时的王梦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吴妈,嘴里发出阵阵磨牙声。 吴妈看了王梦一眼,说道:“你个小娃知道什么,我吴妈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需要你这个毛头小子指指点点吗?再说我家的小姐是个大姑娘,你把她像个狗一样绑起来成何体统。” 我心里跑过无数只羊驼,妈的。 我说道:“你算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看不出好歹啊。” 吴妈骂道:“放屁,我吴妈行得正做得端,哪像你这小子,我看你就是没安什么好心,我都怀疑我家小姐的病是你这坏小子搞出来的。” 我一脸黑线,说道:“妈的,我算是服了,我是看出来了,你这个死老太婆不光眼瞎而且还固执,也罢,像你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想放开王梦你就放开吧,但我告诉你,等会你要是有三长两短,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吴妈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手下不带停顿的将绑在王梦身上的胶带全剪了。 此时的王梦变得痴痴的笑,我觉得她马上就要攻击人了,妈的,吴妈这个死老太婆,等会绝对会后悔,小爷这就闪人,等吴妈求饶时我再进来,妈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 我转身离开房间时,看见吴妈手边的剪刀,我得把这把剪刀拿走,不然等会说不定吴妈这死老太婆会伤害王梦,王梦可以伤害吴妈,因为这是吴妈自找的,小爷还乐意看见她被伤害,但吴妈绝对不能伤害王梦。 等我拿剪刀时,吴妈说道:“你小子拿我剪刀干啥。” 我说道:“死老太婆,我怕等会你伤害王梦,妈的,你死没事,但王梦不能受到一丝伤害。” 吴妈瞪了我一眼。 我转身离开房间时,听见吴妈在骂我。 我在门外静静地等着,估计不到十分钟,吴妈绝对会发出惨叫。 没过三分钟,我听见房间里有动静了,接着我听见吴妈大声喊道“小姐,小姐,我是你吴妈啊,小姐……。” 我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贱笑,妈的,死老太婆,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接着我听见吴妈喊道:“小子,小姐疯了,快来救我……” 我笑了一下,心里想着“妈的,现在知道求我救你了,滚吧,小爷才不来救你,今天就要让你受点苦,最好让王梦把你的鼻子咬了,奶奶的,小爷劝了你多少次了,死老太婆,这是你自找的。” 我听见房间里吴妈发出了一声惨叫,我的心里乐开了花,我故意用力拉着房门,生怕吴妈跑出来,她自己选择果自己去吃吧。 吴妈喊道:“小子,你快来……,啊……” 我就不来,我就不来。 吴妈接着又是两声惨叫,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大声喊了声:“吴妈,我来救你。”说完,报复性地飞起一脚,将门踹开,冲了进去,待我看清眼前一幕后,惊得我差点跳起来。 只见王梦压着吴妈,正抱着吴妈的头在啃,血流了一地,我意识到自己玩大了。 忙冲过去一把扯住王梦的头发,不顾左手中指的伤,抡起胳膊朝王梦头上甩了两巴掌,接着一个锁喉,将王梦从吴妈身上拖了下来。 吴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抱着脸边发出惊恐的叫声,边跑了出去。 我胳膊一使劲,将王梦摔倒在床上,当我要拿床头柜上的胶带时,王梦从床上站了起来,朝我扑来,我一个后蹬腿,将王梦踹倒在床上后,一下扑了上去。 王梦被我按倒后,我由于太紧张竟然找不到胶带的头,这把我急的头上的汗都流出来了,最后我一手按着王梦,一手将胶带递到嘴边开始咬,咬了好几次,终于咬出来个头,用牙一撕,竟然只撕了十厘米后断了,妈的,我真是点背。 最后我索性将胶带扔了,拿起床单的一头,将王梦用床单给裹住了。 裹住后我觉得不保险,用力一把扯下窗帘,绑在王梦身上后,我松了一口气。 此时我有时间观察王梦,看见她的嘴正在咀嚼着什么,我伸手硬掰她的嘴,想看一下她在咀嚼什么。 我是使出浑身解数,竟然没能掰开她的嘴,最后我心一横,抡圆了胳膊朝她脸上狠狠两个耳光,突然王梦的眼睛变得清明了,含糊不清地说道:“亮子,你打我干啥。” 我下意识地说道:“你张开嘴,我看一下你嘴里是什么?” 王梦竟然真的张大了嘴巴,我看了一眼,发现此时她的嘴是真正的血盆大口,她咀嚼的东西好像是肉,妈的,绝对是肉,是吴妈脸上的肉,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要不是我肚子里没食,此时我铁定吐了。 王梦的眼神突然又变直了,嘴巴开始咀嚼,我意识到她又犯病了。 我隐约摸到了点门道,如果打王梦,她会暂时变得清醒,但这种清醒只能持续一两分钟,最多不会超过三分钟。虽然是摸到了这点门道,但我不至于一直打她吧,如果一直打她,估计她的疯病还没治好,我就已经把她打死了。 我将手从床单的缝隙里塞了进去,摸了一下她右手中指,没有丝毫跳动的迹象,这说明不是鬼上身啊,莫非王梦真得了精神病? 我又摸了摸她的手,她的手很软,没有一丝丝痉挛的感觉。我缩回手,坐在王梦身边,长长叹了一口气,妈的,我还是太差了,中医学的还是不到家啊,要是我师父在这里,说不定就能治好她,唉!以后要更加卖力地学习。 过了好一会,我突然想起跑出去的吴妈,忙起身跑出去找吴妈,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她,吴妈消失了,跟她一起消失的还有她的那辆自行车。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守在王梦身边,她是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又磨牙的,我没有将毛巾塞进她的嘴里,因为我怕她嘴里有东西,塞毛巾说不定会呛死她,再一个我观察了好一会,发现她没有要咬自己舌头的迹象,这让我放心了,我现在只能不断祈祷着张哥们快点来。 我想起那大师几人,妈的,那屁个大师,绝对是骗子,不光是骗子,还是坏人,王梦变成这样他们绝对脱不了干系,那个人还当过警察,当过屁的警察,估计是蹲过监狱的坏人。 等以后王梦好了后,我一定要帮王梦把那几个大师抓回来,必须把那个大师和大师的四个徒弟来个倒栽葱式的活埋,妈的,越想越气。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担忧了,这王梦变成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如果治不好咋办啊,不,绝对会治好的,我师父绝对有办法,即使我师父没办法,不是还有姜爷爷嘛,虽然博舟说姜爷爷已经不在了,但也没说姜爷爷去世了啊,只要姜爷爷没有去世,我觉得我师父就有办法找到姜爷爷。 估计我想远了,不用我师父和姜爷爷,张哥们的老哥会说不定就有人能治好王梦,即使他们没有能治好王梦的人,但他们有钱啊,这么大的中国,花大钱找人,绝对能找到治好王梦的人,绝对的。 想到这,我又心安了。 我看着正在大声哭喊的王梦,心里一阵苦涩,唉,好端端的女孩竟然变成这个样子,妈的,都怪那大师几个贱人,妈的,以后一定要离这种江湖骗子们远一点,不光要离这种江湖骗子远一点,而且要离什么招魂之类的邪术远一点。 我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为何王梦会变成这样,我现在所学的中医中,对于治疗疾病的大部分手段是《伤寒》,伤寒中的六经传变,太阳、少阳、阳明、太阴、少阴、厥阴六证中根本就没有王梦现在所体现出的这种状况,虽说伤寒论中有“如见鬼状”“谵语”等条文,但跟王梦现在的症状比起来,《伤寒》中的这些证简直就是毛毛雨。 我突然想起来我没有给王梦切过脉,我起身走到王梦身边,将手伸进去切了一下脉,不切脉不要紧,这一切脉让我冷汗直流,因为王梦双手的寸关尺根本就没有脉。 我试着切了一下“反关脉”,也是没有脉啊,一个大活人没有脉,这不是瞎扯嘛,但事实就是这样,王梦的挣扎说明她是个实打实的活人,但没有脉又是咋回事啊? 如果此时王梦有脉象,我可以根据脉象初步做出一些诊断,虚实寒热阴阳表里是能通过脉象诊断出来的。 我想遍了师父的教导,师父根本就没给我教过这种情况下怎么办啊,想到这,我拿出手机给师父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说道:“师父,我遇上了一个特奇怪的病。” 师父问道:“什么样的怪病。” 我说道:“这个病人是五一来找我玩的那个叫王梦的女孩,她昨晚跟着个‘招魂’的大师去坟地里给她的父母招魂,今天中午我看见她时,她一会疯癫一会又正常,每次正常的时间大概只有不到三分钟,她疯起来后会吃人的,她差点把她家的保姆给吃了,我切了她右手中指的脉,没有任何跳动的痕迹,说明不是鬼上身,最最最奇怪的是她的寸关尺没有脉啊,反关脉也没有。” 师父沉默了一会,问道:“你狠狠扇她一个耳光。” 我问道:“为何要打她啊?” 师父说道:“如果打了她后她能清醒一下,那说明还能救,如果不能清醒,那她就没救了。” 我说道:“师父,她清醒呢,我刚才打她了,每打一下她能清醒最多三分钟。” 师父说道:“你现在再打她一下,等她清醒后计一下清醒的时间是多长。” 我说道:“好,我这就打她。” 师父说道:“记住要计时,我要她精确的时间。” 我说道:“好。” 我没有挂断手机,将手机放在手边摘下手表,调到秒表页面后抡起胳膊狠狠扇了王梦一个耳光,正在磨牙的王梦眼睛变得清明,我忙按了一下计时开始键。 我叫道:“王梦姐姐,你认识我吗?” 王梦说道:“认识啊,你是亮子嘛。” 我说道:“姐,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啥啊?” 王梦眼睛闪过一丝迷茫,说道:“我好像看见我妈妈了。” 我说道:“姐,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王梦说道:“鄂省啊,是你开车带过来……。”话还没说完,她大声笑了起来,眼神变得直勾勾地。 我立马按了一下计时暂停键,显示是58秒。 我拿起手机对师父说道:“师父,58秒,她清醒58秒。” 师父说道:“博文,王梦这女娃危险了,我现在指挥你,你赶紧行动,再要耽搁一个时辰,王梦这女娃就彻底没了。” 第349章 带走吧 第三百四十九章 师父说道:“你现在马上找一个水桶,浴缸也行,将王梦那女娃泡在凉水里。” 我说道:“好,我这就去做。”说着,我拿着手机跑向二进院的卫生间,我第一天刚来这院子上厕所时,看见二进院里的卫生间里有个浴缸。 我打开水龙头往浴缸里放水,我试了一下水温,发现不是很凉,估计这边天气太热的原因,于是又跑回厨房,将冰箱里的冰块全部拿出来放进了浴缸。 等水接满后,我跑到房间将王梦扛了回来,放进了浴缸。 接着我拿起手机问道:“师父,现在怎么做?” 师父说道:“找根细线将她的两个中指从根部绑起来,绑紧了。” 我忙起身开始去找细线,我是翻遍了所有的房间抽屉,终于在一个抽屉里找了一卷细线,拿到卫生间后,艰难的从床单里抽出王梦的两个胳膊,将她的两个中指紧紧绑了起来。 师父继续说道:“现在你拿针刺破她的两个中指指尖。”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针将王梦的中指尖刺破,流出来的血是暗红的。 师父继续说道:“现在你把她的衣服全脱了。” 我看了一眼王梦,说道;“师父,我脱衣服时她不会咬我吧。” 师父说道:“不会,赶紧脱衣服。” 我开始脱王梦衣服,但由于王梦有点挣扎,加之她在浴缸里,脱衣服太费劲了,导致一分钟后我只脱了她的一件外衣。 由于师父督促的紧,我索性直接跑出去拿了吴妈的那把剪刀,将王梦的衣服全剪开脱掉。 师父说道:“现在要用鬼门十三针,不用火针,下火针的穴位正着下针,别的穴位反着来,十三针全部扎完,我教过你这种下针方法的。” 师父说完,我意识到了什么,因为这种下针方法我在博舟身上用过一次。 我说道:“师父,今天是阴日还是阳日?” 师父说道:“按阴日阴时下针。” 我默念了九遍鬼门十三针的咒语,一口气将十三针全部扎完。 等扎完最后一针后,我看见王梦闭上了眼睛,我的耳边没有出现预想的那种声音。 师父说道:“现在把绑在她中指上的绳子解开。” 我按照师父说的解开了王梦中指上的绳子。 师父继续说道:“现在给她手脚尖点刺放血。” 我拿起针开始点刺放血。做完后师父说道:“现在把她身上所有的针取下来。” 我取下针后,师父说道:“我现在说八个穴位,你开始下针,下针方法按照鬼门十三针阳日阳时的下针方法下。” 我拿出针灸针说道:“师父,我准备好了。” 师父说道:“涌泉、太溪、三阴交、足三里、劳宫、合谷、中脘、哑门。” 下完针后师父说道:“等五分钟后你切一下她的脉,如果脉回来了,就把针取了,脉没有回来就一直留针,直到脉回来,等取了针后把人家女娃的衣服穿好,放到床上后你去抓一付麻黄汤和一付四逆汤,麻黄汤中麻黄用**克,喝了麻黄汤估计她会醒过来,等她醒了后让她喝一付四逆汤,方中用**克生附子。” 我说道:“师父,王梦喝完四逆汤就好了吗?” 师父说道:“这只是保住了她的命,但要想彻底治好,难啊。” 我说道:“师父,再难也得治啊。” 师父说道:“这事让你张哥和女娃的家人做决定吧,你现在先按我的方法去做吧。” 说完,师父挂断了电话。 等过了五分钟后,我切了一下王梦的脉,发现脉没有回来,随后我每过两分钟就切一下她的脉,一直过了四十多分钟后,我切到她的脉回来了。 我取了针后,将她从浴缸抱了出来,胡乱擦了几下后,跑到她的房间拿了她的睡衣套在她的身上。 将王梦放到床上后,我开车去买药,我一路打听,三十分钟后我到了这边的县城,买药时我傻眼了,因为我买的麻黄和生附子剂量相对比较大一点,人家药店不给我买,麻黄还好,生附子直接没有。 我找了好几家药店和诊所,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我无奈的拨通了师父的电话,将这事告诉了师父。 师父笑了一下,说道:“博文,你还是经验不足啊,你现在去找个中医诊所,将你的诉求悄悄给医生说,不要让别人听见,顺带手给人家塞几百块钱,药就买上了。” 挂断电话后,我去了一家中医诊所,医生是个胖胖的中年男子,我看四下无人后走到医生身边,悄悄说道:“大夫,我要**克的生附子和**克的麻黄。” 医生看了我一眼,正要开口说话时,我忙将准备好的六百块钱放进了他的大褂兜里。 医生没有说话,伸手摸了一下兜,点了点头,站起身上了二楼。 等他从二楼下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纸袋子,递给我,我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生附子,接着他走到药柜前给我抓了**克的麻黄。 将麻黄递给我后说道:“你还要什么药?” 我将麻黄汤和四逆汤方中别的药告诉了他。 等我拿着药准备走出诊所时,医生叫住我道:“小子,这是我的手机号,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你联系我。”说完,将一张处方笺递给我。 我接过处方笺看了一眼,里面是个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我说道:“什么药都能买到?” 医生点了点头。 我问道:“你贵姓啊?” 医生说道:“免贵姓宛。” 我正要开口说话时,有病人走进了诊所,我对医生点了一下头后转身离开了。 在车上我将这宛医生的电话号码存进了手机中,我觉得这人我以后肯定用得着,因为自打上次跟宇哥聊了黑市后,我知道有些药材不能在明面上买卖。 回来的路上路过一家超市时,我买了几包方便面,我实在是太饿了。 等回到王梦家后,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王梦,她双眼微闭,呼吸平稳。 麻黄汤煎煮好,我开始煎煮四逆汤。 等麻黄汤晾凉后,我拿了个勺子,去给王梦喂药,我喂了几勺后发现药从嘴里流了出来,我放下药返回厨房找了一圈,没找到漏斗,我开车去外面买了一个漏斗回来。 王梦喝完麻黄汤二十多分钟后,我听见她叫了声“亮子”。 我忙将手中的碗放下,走到王梦身边看了一眼,发现她已经醒了,我说道:“姐,你醒了啊。” 王梦点了点头。 我心中一阵狂喜,正要开口说话时,我看见王梦的眼睛又闭上了,我叫了几声,发现她睡着了。 等四逆汤煎煮好,晾凉后我端着药回到房间,轻轻推了推王梦,她睁开了眼睛。 我说道:“姐,把这药赶紧喝了。” 王梦动了动手,说道:“亮子,我坐不起来。” 我说道:“没事,我喂你。” 我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将药喂到她的嘴里,喝药过程中,我发现王梦随时会睡着,但只要叫一声,她就会醒来。 药喝完后,她又睡着了。 我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显示是下午六点多。 晚上九点时,王梦醒了过来,此时的她能下床了,她喝了一杯水说自己饿了。 我起身给她煮了一包方便面,等端着方便面回到房间时,我看见她又睡着了。 过了一会,我发现王梦随时随地都能睡着,吃一碗方便面她都能睡着五次。 我坐在王梦身边等张哥们的到来,期间王梦上了一次厕所,在厕所中又睡着了。 在凌晨三点多时,张哥回来了,一起来的是王梦的爷爷和一个三十多的女人,这女人很漂亮,非常有气质,跟李文惠兰的妈妈差不多,后来我得知这是王梦的婶婶,也就是她现在的妈妈。 王梦的妈妈一脸焦急,一进门就走到王梦身边用担忧的眼光看着王梦。 我轻轻推了一下王梦,叫道:“王梦姐姐,你妈妈和你爷爷来了。” 王梦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轻声叫了声“妈妈。” 王梦的妈妈抓住王梦的手叫了声“小丫”后,开始哭泣。 王梦的爷爷看着我说道:“走,我们去外面聊。” 我跟着张哥和王梦的爷爷走了出去。 来到茶室,王梦的爷爷说道:“小亮,你详细说说这几天发生的事。” 我一五一十的将发生的事告诉了张哥和王梦的爷爷,不过我把王梦预计的她的爸妈被害死的事情没有说,关于她爸妈留给她的黄金的事情也没说。 王梦的爷爷听完后跟张哥对视了一眼,张哥从兜里拿出一摞照片递给我道:“看一下,里面有没有那大师的照片。” 我接过照片一张一张的看,待我看到第十一张时,详细看了几眼,对,没有错,这张照片就是那个大师的,虽说这照片中的大师比较年轻,但他左眉毛上面的那颗痣说明照片中的人就是大师。 我将照片递给张哥说道:“这张就是那个大师的。” 张哥接过看了一眼后递给了王梦的爷爷。 王梦的爷爷接过照片看了一眼,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承祖,我早应该想到是他。” 张哥点了点头,转头对我说道:“亮子,小丫的病你师父咋说?” 我说道:“我师父说要想治好王梦姐姐,难啊,需要让你和王梦姐姐的家人做决定。” 张哥听后看向了王梦的爷爷。 王梦的爷爷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张哥。 张哥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两人陷入了沉默中。 过了许久,我沉不住气了,说道:“张哥,爷爷,你俩怎么了啊,我师父说的是难治,又没说治不了啊,天亮后我就带王梦姐姐去找我师父,即使我师父治不好,不是还有姜爷爷嘛,我觉得我师父能找到姜爷爷。” 张哥和王梦的爷爷均看向了我,这把我看得全身发毛。 我试探性地问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张哥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王梦的爷爷。 王梦的爷爷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小亮,我哪有什么脸去求你师父出手啊。” 我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点话外音,试探性地问道:“爷爷,你认识我师父?” 王梦的爷爷苦笑了一下,说道:“岂止认识啊。” 我一脸疑惑地看向张哥。 张哥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又疑惑地看向了王梦的爷爷。 王梦的爷爷说道:“太晚了,小亮你先去睡会吧,等天亮后我给你个答复。” 我看了一眼张哥,张哥说道:“睡去吧。” 我点了点头,起身去房间睡觉了。 我躺在床上想着王梦的爷爷跟我师父曾经发生过什么?想来想去没想出个所以然,既然想不出,就不想了,如果明天张哥和王梦的爷爷没有办法治好王梦,我就偷偷把王梦带到我师父身边去,我了解我师父,他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待我醒来后,第一时间去看王梦,她依旧在睡觉,王梦的妈妈对我说道:“小亮,这两天苦了你了。” 我摇头道:“不苦、不苦,唉!都怪我,我应该劝住王梦姐姐。” 王梦的妈妈说道:“不怪你,都怪我们啊。” 我问道:“阿姨,王梦姐姐怎么办啊,你们有想法吗?” 王梦的妈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王梦姐姐是治不好了。” 我说道:“阿姨,我师父说难治,没有说治不好,说明我师父有办法治好王梦姐姐啊,我这就把王梦姐姐带到我师父身边去。” 王梦的妈妈摇了摇头,说道:“小亮,有些事你不知道,我们没有脸去求你师父的。” 我说道:“阿姨,我师父绝对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我把王梦姐姐带回去,我师父绝对会救的。” 王梦的妈妈说道:“小亮,有些事你不知道,我们家亏欠你师父太多太多了。” 我问道:“阿姨,救人如救火,不能推啊,什么欠不欠的,我师父说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就是我欠你你欠我,若无相欠怎能相见,你让我把王梦姐姐带走吧,我师父绝对有办法治好她。” 王梦的妈妈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做心理斗争,过了许久,她看了一眼窗外,说道:“小亮,小丫虽说不是我的亲女儿,但她是我的唯一,我不能失去她,我做主了,你把她带走吧,所有的后果我自己承担。” 第350章 你做主 第三百五十章 我点了点头,正当我要去叫醒王梦时,我左手中指突然一阵剧痛,我看了一眼中指,发现中指不光肿了,而且还青了,接着我不知咋的,突然觉得我自作主张或许是不对的,如果是我自己的事,我能做主,但这个事情好像涉及到我师父和王梦的爷爷,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不了解,说不定我把王梦带回去会让我师父很为难,我有必要征求一下我师父的意见。 想到这,我对王梦妈妈说道:“阿姨,我先打个电话啊。” 王梦的妈妈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 我没有做任何解释,转身跑出了房间。 走出四合院大门后,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师父的电话。 我说道:“师父,我想把王梦姐姐带回来,你能不能把她治好。” 师父沉默了一下,说道:“你见到了那女娃的爷爷和你张哥?” 我说道:“是的,昨晚他们来了。” 师父说道:“博文,你真想治好那个女娃?” 我回道:“嗯嗯,是的,师父,她是我的朋友。” 师父说道:“你知道那女娃是谁弄成那样的吗?” 我说道:“是那个大师和他的四个徒弟啊。” 师父问道:“那你知道那大师是谁吗?” 我回道:“不知道啊,师父,难道你知道吗?” 师父回道:“自打你昨天打电话询问那女娃的病时,我就知道是谁下的手。” 我问道:“是谁啊?” 师父说道:“这种手笔只有你姜爷爷的大师兄那一派能弄出来。” 我愣了一下,姜爷爷的大师兄?我突然想起来当年我发生那丢魂的问题后,赵宁在叙说我中病后的过程时好像提到过姜爷爷的大师兄。 我说道:“师父,难道那大师是姜爷爷的大师兄?” 师父说道:“不是,你姜爷爷的大师兄现在已经九十多岁了,那大师估计是他们那一派的传人。” 我说道:“师父,姜爷爷大师兄们的那一派为何要搞王梦姐姐啊?难道他们那一派是骗子?” 师父说道:“你姜爷爷的大师兄那一派不是骗子,但他们那一派很复杂,以后你会知道的,我给你说件事,那女娃的亲生父母就是你姜爷爷的大师兄那一派出手杀掉的,他们之间的恩怨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如果那女娃这次没了,那么他们之间的恩怨就消了,如果治好了,他们之间的恩怨还是会有的。” 我傻眼了,彻底傻眼了,我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姜爷爷的大师兄算来也是我的师伯,我们是同门。 此时我突然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王梦,要是王梦知道杀了她父母的人是我的同门师伯,那我和她岂不是成了仇人,话又说回来,我现在让我师父救王梦,岂不是在拆姜爷爷大师兄的台,那我师父和姜爷爷的大师兄会不会因为这事而反目成仇……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师父说道:“博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想不想救王梦那女娃?” 我的内心在做激烈的挣扎,说想救吧,是真的想救,因为我和王梦关系很好,我不想看到她变成这样,说不想救吧,也是真的不想救,因为我不想让我师父为难,更不想因为这件事搞得我师父和姜爷爷的大师兄反目成仇。 我说道:“师父,我不把王梦姐姐带过来了,我不想让你为难,你给我指条路吧,我带王梦姐姐去找别人治。” 师父说道:“博文,王梦身上的问题别人治不了的,即使有人能治,也会因为你姜爷爷大师兄的原因,不会治的,你姜爷爷大师兄那一派是凶名在外啊。”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师父,你做主吧,如果可以救,那我就把她带回来,如果不能救,我现在就离开,以后我也不再去川蜀了。” 师父说道:“博文,你已经长大了,你自己做主吧,不管你选择哪一种,为师都会支持你。” 我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我说道:“师父,你让我再想想吧,等我想通了给你回电话。” 师父说道:“可以,但那女娃只有七天的时间,七天后她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我说道:“明白了,师父,我今晚之前就给你回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走回了房间,看着沉睡中的王梦,心里五味杂陈,我不喜欢王梦那是假的,很多次我都在梦里梦见过她,但我对她的喜欢不是那种男欢女爱,因为比起她,我更爱李文惠兰,我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这种感情,这种感情超越友情,但又低于爱情。 王梦的妈妈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也看着她沉默着。 过了许久,我打破了沉默,问道:“阿姨,你能给我说说王梦姐姐亲生父母的事情吗?” 王梦的妈妈听了我的话后,低下头不再看我,过了许久,说道:“小亮,有些事我不是很清楚,你如果想知道,去问王梦的爷爷或者张哥吧,他们清楚。” 我点了点头,起身去茶室找张哥。 进门后我看见张哥和王梦的爷爷相互对坐着喝茶,他俩估计是坐了一宿。 我走到张哥身边举起左手说道:“张哥,你看一下我的这中指吧,昨天被弄脱臼后,我胡乱捏上了。” 张哥左手握住我的手腕,右手抓住我的中指,轻轻捏了两下,突然一使劲,我的手指头传来一阵疼痛,这种疼痛像是脚崴了后有人碰了一下一样,虽然疼,但持续时间很短。 张哥松开手说道:“没事了。” 我看了一下指头,问道:“张哥,不打个石膏吗?” 张哥说道:“还石膏,需不需要再整个夹板?你要是不嫌麻烦,就去自制点石膏去,餐巾纸上倒点鸡蛋清,缠在指头上,等鸡蛋清干了后就是“石膏”。” 我问道:“真的?” 张哥瞪了我一眼,说道:“古代没有现在的这种石膏,难道我们祖上就不接骨头了吗?憨批。” 我笑了一下,看气氛缓和了,我对王梦的爷爷说道:“爷爷,我刚才给我师父打了个电话,我师父给我说了些事,我知道了王梦姐姐是我的一个师伯搞成这样的,你能不能说说王梦姐姐的爸妈跟我那个师伯之间的事吗?” 王梦的爷爷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些事就不说了,我们老一辈的事,就让我们带到坟墓里去吧。” 我说道:“爷爷,我给你说句实话吧,我师父说救不救王梦让我做主,如果我将王梦姐姐带到我师父身边,我师父绝对能救,但那是为难我师父,但如果不带去,那王梦姐姐七天后就醒不过来了,我想听听以前的事,如果是我师伯的错,那我绝对要让我师父把王梦姐姐救回来,如果是王梦姐姐的爸妈的错,那我现在就回西北,再也不来你们川蜀。” 王梦的爷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旁边的张哥说道:“叔,有些事应该告诉他们,不说看似是好事,但时间久了,只会徒增误会罢了。” 王梦的爷爷点了点头。 张哥起身离开了茶室。 王梦的爷爷给我倒了一杯茶,说道:“这件事要追溯到几十年前,那时候你们师父们是南方地界龙头,而我是川蜀老哥会的成员,我们老哥会那时候发生了很严重的分裂,分裂的原因是一部分人认为要将我们老哥会洗白,而一部分人则认为洗白的时机未到,盲目洗白是坏了规矩。 当时我是属于那撮想洗白的人,后来,老哥会内部想继续混黑的那撮人被我们打出了川蜀,那撮人中带头的人就是冷正堂,冷正堂这家伙临走之前为了报复我,带走了我的两个儿子,当时我的那小儿子才十岁,大儿子也只有十七岁,王梦的亲生父亲就是我的大儿子。 后来我带着我手底下的人去南方找我的两个儿子,当时你们师父们跟冷正堂们正打的热火朝天,我一去南方,就被冷正堂的人发现了,这家伙对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并且拿我两个儿子的命做威胁,因为这样,我带着我的人加入到冷正堂的麾下。 随着慢慢的发展,我的势力渐渐大了起来,当时我不知道我已经成为了冷正堂的眼中钉肉中刺,他的目的不光要除掉你师父们,也要除掉我。 后来你大师伯的人抢了我的一批军火,我带着人绑架了你大师伯的妻子和儿子,想着用他的家人换回我的那批军火,我们双方经过谈判,都已经谈妥了,就在交换前的一个晚上,冷正堂这家伙竟然从我手里将你大师伯的妻子和儿子给抢了,当晚就将她俩给折磨死了,我是第二天才知道她俩死了的事。 冷正堂将你大师伯的妻子和儿子折磨死后,竟然派人去给你师伯通风报信,说是我折磨死了她的妻子和儿子。 冷正堂这招毒啊,他的目的是我跟你大师伯来个生死拼杀,最后不管哪一方被灭了,都对冷正堂有利。 说句实话,我当时很清楚,就我们从川蜀来的这点人,根本就打不过你师父们,之所以我们蹦乍了这么久,原因是我们没有触碰到你师父们的逆鳞,但冷正常折磨死你大师伯的家人后,算是彻彻底底触碰到了你师父们的逆鳞,我意识到如果我再不行动,就真的让冷正堂的奸计得逞了,我会背着这黑锅死在你师父们的手里。 于是我找到了你师父,将所有的事告诉了他,你师父没有为难我,将我送出了南方,算是保下了我的命。 当时我之所以找你师父,是因为你师父当时在南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混黑的人,他是个医术高明的医生,加之为人厚道,白道黑道都很尊敬他。 我当时要是去找你的二师伯,也就是姜元一,我指定会被他活扒了皮,那姜元一可不像你师父,他的凶名让整个南方混黑的人闻风丧胆。 我更不可能去找你大师伯,你大师伯虽说不像姜元一那么心狠手辣,凶名在外,但也差不多,他要得知他的妻子和儿子被冷正堂折磨死了,指定会让我尝遍满清的所有酷刑,毕竟是我绑架了他的妻子和儿子。 你师父将我送出南方后,他们开始对冷正堂进行狂风暴雨般的报复,没过三天,冷正堂就被打的丢盔弃甲,我当时又返回南方去找你师父,我求他救下我的两个儿子。 你师父同意了我的请求,保住了我的两个儿子,当时你师父让我带着两个儿子离开南方时,我的大儿子让我求求你师父,把他留在你师父身边学点能耐,我觉得这是好事,于是我就去求你师父,你师父同意了,我大儿子开始跟着你师父。 我是万万没有想到,我的大儿子竟然被冷正堂那个家伙洗脑了,他留在你师父身边是冷正堂教他的,目的害人。 后来我的大儿子看害你师父不成,转而将目光盯在了你师父的未婚妻和姜元一的大师兄,也就是赵元贞的妻子和女儿身上。 你师父的未婚妻被下邪术就是我大儿子在中间牵的线,你师父的未婚妻死了的那晚,我的大儿子趁机伙同冷正堂的余孽将赵元贞的妻子和女儿给绑架了。 后来你师父们解散了堂口,而我的大儿子和赵元贞的妻子和女儿也消失了。 当时我得知这个情况后,第一时间去跪在你师父面前悔罪,你师父没有责怪我,淡淡的说了句“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斯人已逝,罢了罢了……”。 虽然你师父原谅了我,但我不会原谅我的大儿子的,我当时发誓要找到我的大儿子,亲手砍下他的头送到你师父面前,我是找了又找,始终没有任何有关我大儿子的消息。 除了我找我大儿子,还有一个人在拼了命的找我大儿子,这人是赵元贞。 后来很久后,我突然收到了一封信,是你师父写的,托你张哥送过来了,信中是一个地址,并附着一句话。 第351章 无愧于心 第三百五十一章 王梦的爷爷停顿了一会,说道:“当初我带着我的小儿子回到川蜀后,川蜀老哥会由于一些其他原因,濒临解散,我带着残留的部分想洗白的老哥会旧部,成立了一个干干净净的堂口,正当我们的生意举步维艰时,有一股很强的势力来到川蜀,召集原来老哥会残留的不想洗白的那部分成员,很短的时间内在川蜀重新立起了老哥会的旗帜,对外宣称是白家。 这个白家没有为难我们堂口,而且一定程度上给予了我们帮助,使得我们堂口的生意开始蒸蒸日上,我一直以为白家没有为难我们,是因为我们堂口的大部分成员都是曾经老哥会成员,但后来发现不是这个原因。” 王梦的爷爷沉默了,开始抽烟,我问道:“爷爷,我师父给你的信中写的是什么啊?” 王梦的爷爷没有回答,只是静静抽烟,一根烟抽完,缓缓说道:“你师父给我的信中写的那个地址是我大儿子的所在地,附的那句话是‘让你大儿子提供冷正堂的行踪并自行了断,我保你全家周全’。 我循着地址找去后,看见了我的大儿子,我一见我那不成器的大儿子,就准备要结果了他,但我始终还是没下去手,后来我得知我那大儿子绑了赵元贞的妻女后跟着冷正堂躲到了泰国一个寺庙,后来就一直住在那边,期间跟赵元贞的女儿结婚生子,生下的孩子就是小丫。” 王梦的爷爷停顿了许久,接着说道:“我也在那时候知道了返回川蜀重建老哥会的白家,领头的就是冷正堂,而我的大儿子是冷正堂川蜀地界之外势力的领头人,川蜀的白家没有为难我们是因为我的这个大儿子。” 说到这,王梦的爷爷又停顿了,拿起一根烟抽了起来,我听到这里,算是听到了点门道,这王梦的老爹确确实实是我师父们的仇人啊,妈的,我的师娘就是被他们害的,我要是找我师父将王梦救过来,岂不是救了仇人的女儿,我有点庆幸,庆幸我没有一时冲动,将王梦带去找我师父,如果这样做,我死后真正的无颜面对我师娘。 我又想到王梦的妈妈是姜爷爷大师兄的女儿,也就是我没见过面的元贞师伯的女儿,那王梦就是我元贞师伯的孙女啊,算起来我们还是一家人,这不救她又说不过去啊。 救王梦是救仇人的女儿,不救她又是对同门见死不救,妈的,这让我如何行事啊。 怪不得师父让我做决定,这是将一个太大的难题交给了我啊。我从桌上拿起一根烟抽了起来,我要冷静一下。 王梦的爷爷一根烟抽完,说道:“我愚昧啊,当时我应该听你师父的话,让我的大儿子自行了断并告知你师父冷正堂的行踪,这是最好的结果啊。但我没有听你师父的话,当时我觉得冷正堂的势力已经那么大了,我和我家大儿的势力也不差,而你师父们已经解散了堂口,势力已大不如前,因为这个原因,我没有让我大儿自行了断。 不光这样,我还欺骗了你师父,我欺骗你师父说我大儿子已经自行了断,并给了一个关于冷正堂的假消息,骗说冷正堂在泰国某个寺院出家了,这使得你师父们跟泰国的一些势力起了冲突,那个冲突很大,都惊动了一些当局老人,最后你师父们受到很严重的打击,当时你大师伯元正被当局逮捕入狱判了死缓,二师伯元一和赵元贞被大能人物圈禁到藏地,你师父本来也是要被逮捕入狱判个死缓,但被一位湘省的老人保住了。 因为这件事,我重新被冷正堂所重用,我成了他的嫡系人员,我的堂口成为了洗白的老哥会,后来,川蜀地界说的老哥会指的就是我的堂口,是一清清白白的大集团。而那个涉黑的传统老哥会成为了白家,我的老哥会和白家看似是一黑一白,泾渭分明,殊不知,我这洗白的老哥会和白家那个传统的老哥会其实都是冷正堂建立的。 就在我逐渐淡忘了你师父们时,一天晚上你张哥给我送了一封信,信是你师父写的,信中写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配合好承祖,让大儿交代冷正堂的行踪并自行了断,我保你王家。’看完信后我愤怒了,我将承祖软禁了起来,准备交由冷正常发落,我之所以出如此昏招,想来是那几年大哥当习惯了,觉得川蜀地界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人能动得了我的家人。 将承祖软禁后的第二天清晨,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得知我大儿子两口子和我小儿子刚两岁的儿子都出了车祸,三人当场死亡。 接着那天一个连一个的噩耗传来,我的二弟全家得了传染病,死在了医院;我的大姐全家煤气中毒,意外死亡;我的小女儿家房子失火,一家五口人全部葬身火海;我的小儿子的媳妇从楼上掉下来,失去生育能力,至此我们王家只剩下了小丫一个独苗。 通过这些事情的发生,我知道到是你师父们回来了,我也知道我错了,错的太离谱了,为了保住我王家的独苗,我开始听从你师父的安排,将承祖安排进白家。 但我没有告知你师父们冷正堂的一丝消息,因为我觉得只要冷正堂不灭,我王家绝对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同时我稀里糊涂地派杀手去暗杀你师父,我没有派人去暗杀你大师伯元正和二师伯元一,原因是我不敢,因为你的那两位师伯太凶悍,我骨子里怕他俩,我怕暗杀他俩不成,人家俩灭我王家九族。你不要以为我是危言耸听,你的那两位师伯当年可没少干灭人家九族的事。 我总共派人暗杀了你师父七次,最后一次派去暗杀的人被你师父活捉,派人送到了我面前,并给我带话说‘死的人够多了,希望到此结束,告知他冷正堂的下落,他保冷正堂不绝后,也保我不绝后’。 我没有将冷正堂的行踪告诉你师父,因为我误解了你师父,我错误的认为当你们师父们灭了冷正堂后,他们会顺带手的灭了我,正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太傻了。 后来你师父们终究还是打听到了冷正堂的行踪,去年灭了冷正堂全族之后,我全家被赵元贞的人带走了,当时赵元贞就要活剐了我们全家时,你师父匆匆赶来,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后,将我们全家从赵元贞手里救了下来,当时赵元贞放了我们的时候警告我,我们王家只能有一个后代,就是小丫,如果再有一个后代,他赵元贞必让我王家绝后,我答应了赵元贞的要求,并起了誓。 当时你师父也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违背誓言,让我只留小丫一个后代,并尽力扶持承祖上位,他保我们王家后两代的荣华富贵。 这件事后,我彻底见识了你师父们的实力,开始尽心扶持承祖当上了老哥会的舵头,但我却依旧心存侥幸,私底下让我二儿子再娶了一房老婆,因为我不希望我王家的后人是个女娃娃,我想要个孙子,前段时间我二儿子的二房给我生了个孙子,我以为这事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赵元贞知道了。 你师父说救小丫难,是因为我自己违背了誓言。自打我认识你师父以来,你师父处处给我留后路,未曾负我一分,而我却负你师父万分,我现在有什么脸面去求你师父救小丫啊!” 听完王梦爷爷的话,我沉默了,我一直觉得我的师门很简单,但现在看来,我的师门有很多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 我起身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茶室,我要独自离开这里,我不想让我师父救王梦了,因为我师父没有错,错在王梦的爷爷,他负我师父那么多次,他活该绝后。 当我走出茶室后,看见王梦的妈妈站在院子里,她看见我后,跑过来突然跪在我面前,抓住我的腿哀求道:“小亮,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跟小丫没有关系,她是无辜的,我求你救救小丫,等小丫康复那天,我们王家全部自行了断,用以偿还我们的过错……。” 我使出浑身力气拉起她,说道:“阿姨,你不要这样,这件事我确实无能为力。” 王梦的妈妈哭道:“小亮,小丫是无辜的,我现在就自行了断,我求你救救小丫。”说完,她突然拿出一把剪刀,朝自己的脖子狠狠扎去。 我忙紧紧拉住她的手,说道:“阿姨,你不要这样……。” 王梦的妈妈拼命挣扎着将剪刀向自己脖子上捅时,就在我快拉不住她时,我鬼使神差地说道:“阿姨,救,我一定让我师父救王梦姐姐。” 王梦的妈妈停下了手,问道:“小亮,你说的是真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真的。” 我的心太软了,我根本就接受不了王梦的妈妈死在我面前,虽说王梦的爷爷负了我师父,但那些事我没有亲身经历过,此时王梦的妈妈要在我面前自行了断这件事却是我正在亲身经历的,没有亲身经历的事情感受不到其中的苦,但亲身经历了,就知道苦了。 我扶起王梦的妈妈说道:“阿姨,我这就求我师父救王梦,但我也只能做到这样,至于你们家和我师父、我元贞师伯之间的事,我是绝对不会插手的。” 王梦的妈妈忙点头说“明白、知道、谢谢之类的。”我感觉此时的她有点语无伦次,好像神志有点不正常。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师父的电话,说道:“师父,我想好了,我要救王梦姐姐。” 我师父笑了起来,说道:“傻徒儿,你是在给为师找事情啊。” 我说道:“对不起师父,我实在是狠不下心来。” 师父说道:“哪有什么对不起一说,徒儿,你做的对,为师为你的选择感到欣慰,你永远要记住,什么恩怨情仇之类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活着的人最重要,纠着过去不放,是对别人、对自己都是一种惩罚,人要往前看。” 我说道:“明白,师父。” 师父说道:“是你自己选择救那女娃,那你自己就要去面对你姜爷爷的大师兄吧,你带着那女娃去找他吧。” 我说道:“明白,师父,姜爷爷的大师兄现在在哪啊?我这就带着王梦姐姐去找他。” 师父说道:“在藏地,地址我给你发信息。” 我一听是藏地,顿时歇菜了,藏地那么远,我又不认路,我带着王梦如何能到啊。 我问道:“师父,只有我带着王梦姐姐去吗?” 师父回道:“是的,只有你和她两个人去。” 我说道:“师父,我不知道路啊,你能不能让张哥或者博舟陪着我去?” 师父说道:“不能,这是你的选择,你得自己去完成,能完成是那女娃的命,完不成也是那女娃的命,我给你说,如果我让博舟或者你张哥陪你去,你姜爷爷的大师兄不仅不会救那女娃,那女娃的家人也会保不住,如果你一个人带着那女娃去,说不定能保住她的家人。”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明白,师父,我这就去藏地。” 师父说道:“徒儿,你要记住,人生路上的选择题,怎么选都会有艰难困苦,你选择了救那女娃,就要承受路上的艰难困苦,如果你不选择救那女娃,你的身体舒适了,但你的良心就会活在无尽的后悔中,上路去吧,这后面遇上的所有的艰难困苦都是你自己选的……。” 挂断电话后的我,心里涌上了一股子的自信,师父说的对,人生的选择题不管怎么选,都会有艰难困苦,与其我后半生活在无尽的后悔中,我何不拼一把,不管结果咋样,反正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力,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第352章 真理是什么 三百五十二章 我们几人聚集在茶室,我说道:“我师父同意救王梦姐姐了,我现在要带她去藏地找我元贞师伯,我师父还说了,如果我独自带王梦姐姐去藏地,说不定能保住你们王家。” 王梦妈妈听后脸上露出了喜色,对我欲言又止。 王梦的爷爷听后竟然哭了,是那种嚎啕大哭,我想劝劝他,但不知道如何劝他,只能静静地看着他。 一会后,王梦的爷爷起身突然跪在我面前,这把我惊得跳了起来,忙闪身到一边扶他,他一个老人对我的这一跪,我估计都折了我十年的寿。 我用力扶他,他抓住我的手说道:“小亮,这是我王家欠你师父的。”说完,就要对我磕头。 我是说啥都不会受他的这个磕头,刚才他的一跪估计都已经折了我十年寿,如果他再给我磕一个,估计得折我三十年的寿。 我使出洪荒之力,拉住他不让他磕头,但我发现他虽然是个老人,但力气很大,我怎么也拉不住他,就在我无计可施时,我膝盖一软,索性也跪在他的面前,没等他的头磕在地上,我先咣咣咣地给他磕头,边磕边心里说道“老天爷,我没有逼他这个老人给我下跪磕头啊,他非要这样做,我没办法啊,我现在磕十个头还给他,你可千万别折我的寿啊……。” 正当我卖力磕头时,我被人拉住了,我抬起头看见拉住我的人是王梦的爷爷和张哥。 王梦的爷爷说道:“小亮,你……。” 我说道:“爷爷,我求你不要给我磕头了,你岁数这么大,你一个头磕下去,说不定得折我三十年的寿,我不能英年早逝,我身后一大堆人等着我去养。” 我的话说完,王梦的爷爷愣住了,而旁边的张哥竟然笑出了声,听见他轻声说了声“瓜娃子。” 王梦的爷爷说道:“小亮,我欠你师父太……。” 我打断道:“爷爷,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师父说人与人之间就是你欠我我欠你,若无相欠怎么能相见啊。” 旁边的张哥扶住王梦的爷爷说道:“叔,你还是起来吧,再搞下去就耽误了小丫治病。” 王梦的爷爷被张哥从地上扶起来后,说道:“小亮,你和你师父的大恩我记下了,我王发龙今天发誓,如果我王家再要负了你师父和你,那我王家不光绝后,死后我所有王家人生生世世在地狱受苦……。” 随后王梦的妈妈去给王梦换衣服,我被张哥叫出门外,指着他开过来的一辆白色霸道车说道:“亮子,这车你开去进藏。” 我说道:“张哥,我还是开王梦姐姐的那辆陆巡吧,霸道虽说也是越野车,但跟陆巡比起来,它就是陆巡的弟弟啊。” 张哥笑了一下,说道:“憨批,你知道个鸡毛,你过来。”说着他走过去打开了汽车驾驶室的门。 我跟着走过去,只见张哥用手砸了一下驾驶座边的操作台下部,弹出了一个隔板,他拉开隔板后,我看见里面放着一把手枪。 张哥指着手枪说道:“路上有危险了拿出来防身。” 我连忙点头,说道:“好好好,有这家伙在手,我这一路上也不怕了。” 张哥说道:“忘了问你,你会使这家伙什吗?” 我骄傲地说道:“会啊,我可是专门在我家乡的大草原上练过的。” 张哥点了点头,转身来到汽车后备箱处,打开后备箱,在左边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一根细细的绳子,扯了一下后,汽车后备箱顶部被打开,我看见里面放着一把长枪。 张哥说道:“前座的手枪是用来防身的,如果一旦遇上很危险的事,还是这56冲好使,你要记住,如果遇上危及生命的事,宁可犯国法,也不要死于非命。” 我点了点头。 …… 王梦的妈妈将王梦扶到了车后座后,我也坐上了驾驶座,就在准备启动车辆时,张哥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说道:走吧,我俩去趟市里,我给你置办点东西。” 我点了点头,汽车缓缓启动,张哥指挥我往市里开去,他对这边的路很熟,我问他是不是以前来过,他没有回答。 来了市里后,我俩先去了一趟新华书店,张哥找了一本《中国公路地图集》的书,回到车上后他拿了一根笔,给我划了进藏的路线,并且标注了沿途住宿和休息的地方。 接着他又带我去了一家户外用品店,买了睡袋、手电等户外用品。别说,这鄂省就是比我家乡发达,我现在所处的市还不是鄂省的省会,发达程度比我家乡的省会城市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可想而知鄂省的省会有多好,我下定决心等王梦被治好后,我一定要去鄂省的省会逛一逛。 接着张哥又带我去了一个超市,买了一些矿泉水、饼干、方便面等食品。 我看着快装了一后备箱的东西,说道:“张哥,不需要弄这么多吧,我去藏地,又不是去非洲,根本不需要这么多的东西。” 张哥说道:“你懂个鸡毛,如果你要去南方,我指定不会给你准备这么多东西,但你现在要去的地方在藏地,途经很多无人区,等你娃上路后就知道这些东西的必要性。” 等所有东西都置办齐全后,张哥突然问道:“亮子,你今年多少岁啊?” 我说道:“你不是明知故问嘛,我多少岁你还不清楚啊。” 张哥问道:“多少岁?” 我说道:“十九岁,我张亮小伙今年十九岁。” 张哥笑了一下,说道:“我问的不是张亮。” 我笑了一下,说道:“刚到十六岁,咋了?” 张哥点了点头,说道:“行了,我当年十五岁出门闯江湖,你师父他老人家当年也是十五岁出门闯江湖,你现在都十六了,是应该让你出去闯一闯。” 我说道:“切,我也是十五岁闯江湖的好吧,去年我来你身边时就十五岁。” 张哥说道:“行吧,你娃要牢牢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啊。” 我点头道:“好,你说吧。” 张哥说道:“第一,这一路上不要多管闲事,不管路上遇到什么人拦车,一定一定都不要停,你记好了吗?” 我点了点头,问道:“交警叔叔拦车都不要停吗?” 张哥说道:“如果在市、县、乡,交警拦车你要停,如果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别说交警,就是天王老子拦你车,都不要停。你记住了吗?” 我点头道:“记住了。” 张哥继续说道:“第二条,你娃如果要在荒无人烟的地方上厕所,一定要把手枪带上,而且一定要把车门子锁好,把钥匙带在自己身上,千万不要不锁车门就下车去上厕所。” 我点了点头,问道:“为什么啊?” 张哥道:“你记住就行了,不要问为什么。” 我说道:“好,我记住了。” 张哥继续道:“第三条,一路上只要看见加油站,不管车里还剩多少油,都要加油,千万不要等到车快没油时再找加油站,还有,加油要在正规加油站加。” 我点头道:“记住了。” 张哥说道:“第四条,路上不要跟任何陌生人打交道,更不要吃或者喝陌生人的任何东西。” 我点头道:“记住了。” 张哥说道:“第五条,住店时,一定不要找任何妹子,也不要搭理任何跟你搭讪的女人,管好你裤裆里的玩意儿。” 我笑了一下,说道:“张哥,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是那种人嘛。” 张哥说道:“你是哪种人你心里很清楚,记住我的话。” 我点了点头。 张哥继续说道:“第六条,一定一定不要喝酒,知道了吗?” 我说道:“知道了。” 张哥说道:“第七条,如果要去饭店吃饭,一定要找人多的饭店,千万不要去那种偏僻的地方,里面没一个客人的饭店吃饭。” 我点头道:“明白。” 张哥说道:“第八条,如果你要错过了酒店,你俩就在车里睡,睡觉时把车门锁好,窗户打开一点缝,56冲放在手边,睡一两个小时就行了,不要睡太长的时间,等去酒店多睡一会。” 我说道:“知道了。” 张哥说道:“好,你要牢牢记住这八条,这八条是你娃能不能活着到地方的关键。” 我点头道:“明白,张哥,我一定会记住你说的话。” 张哥说道:“好了,上路吧,我等你回来,这一路上你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我点了点头。 张哥下车后对我摆了摆手。 我启动车辆向藏地进发。 我默想着张哥给我嘱咐的八条,心里牢牢记住了,我相信张哥,他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辈子,既然他这么叮嘱我,我听他的准没有错。 如今我走南闯北了很多年了,再想起当初张哥说的这八条,我的心里对他充满了感激,如果当初他没给我说这八条,或许我在进藏的路上就出事了,即使不出事,未来绝对会出事。 如今的社会治安已经非常好了,导航也很方便,在国内旅游不用践行这八条,但在当时,出行还看地图的时代,特别是川藏线、青藏线、新藏线等途径很多无人区的路线上,那这八条确确实实是保命的法则。 无人区是没有法律的地方,人性的恶会在那里展现的淋漓尽致,有些恶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做不出来,在我的前半生中,无人区是个绕不开的话题,因为我曾在各种无人区和公海中穿梭,我在那里亲眼见过,或是亲身经历过许多许多的恶,有些事我会在后文书中写一写,但大部分我是坚决不会写的,我会把这些带进坟墓中。 这人是要相信真善美,但在相信真善美的同时,一定不要忘记还有假恶丑,因为这个世界本就是黑与白并存,善与恶并存,这是人性深处的东西,只要有人,那永远就不会消失,有时候我在写一些事或者一些人时,我会写了又删、删了又写,反反复复多次后我会选择删除,毕竟是个大家公开阅读的东西,写的太过直白,未免会有很多人接受不了。 在后文书中,一些地方的名字我就不写了,写了容易让人对号入座,如果有必要写出地名时,我会进行化名,这是无奈之举,希望读者们担待。 在后文书中的中医知识,涉及形体疾病的案例和处方,我会完完全全写出来,但涉及到灵魂和玄之又玄的知识时,我只能用故事的形式写出来,不会写的过于直白,这也是一种无奈之举,希望读者们担待。 我还是那句话,中医学发展到今天,研究形体方面的疾病和处方,已经意义不大,因为几千年的中医史已经将这部分研究的很全面的,耐下心来找各种中医古籍去阅读研究,总能研究明白的。 中医学最神秘的地方和最值得研究的地方是脱离了形体的灵魂方面,这方面的内容最能直观表现出我们中医学的奇妙和我国泱泱千年的文化底蕴。不过学习和研究这类学说的门槛很高很高,这是有深层次的原因。 我说点不一样的东西。说之前我先提一个问题,什么是真理?大部分人相信的就是真理?书上写的就是真理?所有人都认可的就是真理?如果是这样,那真理就是人人能知道和了解的,人的认知应该是差不多的,但为何人类的社会会是金字塔形状的,最顶层的那一小撮人掌握了大部分的财富和特权?好,这个话题我再不往下写了,再往下的内容要悟。 我再扯点别的东西,我说一下大部分人熟知的一种装饰品—天珠,天珠在我那一年带王梦进藏后得到了一枚,是一位密宗大师送我的,就因为这枚天珠,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会在后文书中写,这里就先说天珠。 我得到天珠的那时候,天珠在社会上还没火起来,如今不知咋了,突然就火了,在各种文玩店、地摊上都能见到天珠,如果仅仅把天珠当成一种装饰品,那买个几十块钱的就行,不要盲目的追求老的、至纯的、全手的,如果你追求这种,那你大概率会入坑。 我看过一些讲解全手和机工天珠的分辨方法,看来看去,总结出了一个道理,就是全手的天珠看起来比较粗糙,机工的比较完美,但我们想一下,现在机工都能做出很完美的天珠,难道就做不出点比较粗糙的天珠?这里就涉及到一个认知的问题。 再说一个认知的问题,如果有一颗能改运的高僧大德加持过的天珠,那初次获得这颗天珠的人为何不改自己的运,反而将这颗天珠流传到市场上,而恰恰就能让你花个几万块钱请回家? 我说一个扎心的事情,我们姑且做个假设,假如天珠真的能改运,那社会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别说拥有一颗,即使见一面也是不可能。 好了,就此打住,再写下去卖天珠的商家开始要跟我拉仇恨了。 还是那句话,真理是什么?大部分人相信的就是真理?书上写的就是真理?所有人都认可的就是真理? 最后说一个超级搞笑的故事,娱乐一下。我在十六岁那年获得的那枚天珠,我是千防万防,最后还是没有防住,去年被“家贼”赵宁闲着没事干,拍了几张照片和一段视频,发给了一个知名的天珠鉴定专家鉴定了一下,这专家给出的结论是“广东珠工艺,手工画线,是个新珠子,制造出来到现在最多2年,没有佩戴价值。”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嘴角的笑比ak还难压,姑且不说什么工艺,我他妈十六岁获得这枚天珠到去年,难道只过了两年?难道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哈哈哈哈哈。我非常希望专家说的对,如果真是这样,我今年才十八岁,那是个多么美好的年纪啊。 第353章 帮助 第三百五十三章 汽车行驶在路上,这一路要走好几天,刚听到要去藏地时,我有点害怕,但自打我知道我开的车里有两把家伙什之后,我是安全感爆棚,在这玩意之下,那简直就是众生平等,这一路上要是那个坏人不开眼惹到我,我绝对送他去见西天如来佛祖。 我打开了汽车音响,音乐声传来,是我很熟悉的那首《把悲伤留给自己》,也是宇哥经常唱的歌曲之一。我将音乐声调到最大,开始跟着唱了起来。自由,这他妈就是自由的感觉啊。 我是边边唱边开车,由于我有点五音不全,平时大家去ktv唱歌时,我害怕唱跑调后被人笑话,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喝酒,但今天不一样,我身边只有王梦,她睡得很沉,没有人笑话我,我想怎么唱就怎么唱。 当听到张信哲的《过火》时,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把这首歌中的“我”换成“你”,把“你”换成“我”,怎么唱怎么自恋,我唱着我“改装”的歌词,是越唱越觉得自恋,哈哈哈哈,后面我把所有歌曲都进行所谓的“改装”,我直接唱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正当我唱的要多自恋有多自恋时,我的脑袋上被人打了一巴掌,我转头瞄了一眼,是王梦打的。 我忙将音乐声调小,说道:“老姐,你咋活了,哦,不,咋醒了?” 王梦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唱的真恶心,我都被你恶心醒了。” 我笑了一下,说道:“你赶紧晕过去吧,别打扰我抒情,这一路很长,我要彻底放飞自我。” 王梦有气无力地说道:“我饿了。” 我说道:“后备箱里有吃的,拿点自己吃。” 我听见王梦动了两下后没有了动静,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她又睡着了。 我叹了一口气,将车停在路边,下车从后备箱拿了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一半后,取了几片饼干,掰碎放进了矿泉水瓶里,使劲开始摇晃,我要给王梦做一个“矿泉水泡饼干”,这种做法是我学校那些住校生“发明”的,是我们一中学生每个人都会做的一道“菜”。 等将饼干摇稀碎后,我坐进后座,摇醒了王梦,说道:“姐,吃饭吧。” 王梦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矿泉水瓶,问道:“你做的是什么?” 我回道:“是我学校最流行的一道菜,赶紧喝吧,喝了你睡觉。” 王梦接过去只喝了两口后,拿着矿泉水瓶睡着了,我对她的这种情况已经习惯了,虽然她能随时睡着,但也能随时叫醒啊,我伸手摇醒了她,她又开始喝,反复几次后,她喝完了半瓶矿泉水泡饼干,最后说了一句“你做的饭真恶心”后,又睡着了。 我一脸黑线,妈的,什么叫恶心,这饭可是我们一中的“硬通货”,只要班里有一个学生搞一瓶这样的,我们都会抢着喝两口。 我没有素质的将瓶子扔到了路上,开始开车上路,走着走着,我突然觉得王梦一路上都是这样“半死不活”,那我岂不是有点无聊,要是王梦能正常说话聊天,那该多好啊。 我想来想去,觉得我得给博舟那个家伙打个电话,说不定博舟有办法让王梦暂时满血复活。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博舟的电话。 我说道:“我的博舟哥哥,你在忙啥呢?” 博舟这家伙竟然只说了句“操”后,挂断了电话。 妈的,这死牛鼻子道士竟然敢挂断小爷我的电话,翅膀硬了啊,等回去我一定要把他从我的钓场赶走。 我又拨通了博舟电话。 我说道:“死牛鼻子小道,你牛逼了啊,敢挂我电话,现在立刻马上从我钓场滚蛋,滚回你的那破道观去。” 博舟说道:“妈的,你小子是隔着手机练胆啊,你有本事来我面前说这些话,看我不把你收拾成死狗。” 我笑了一下,说道:“哥,我的好哥哥,我开玩笑呢,现在你小弟我有难了,需要你的帮助。” 博舟说道:“如果是关于王梦的,你就打住,本道爷没那能力。” 我说道:“你咋知道是关于王梦的?” 博舟骂道:“妈的,你他妈这贱人,我给你说,赶紧把王梦那小妮子扔了,自己滚回来。” 我说道:“哥,你不是道士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你咋能这样冷血啊,普渡众生不是你们出家人的夙愿嘛。” 博舟骂道:“滚犊子,老子是道士不是和尚,老子们可没那么假惺惺,你赶紧把王梦那小妮子扔了,不然你去藏地绝对会死。” 我说道:“哥,你就别吓唬我了,我师父已经都安排好了,我去藏地屁事没有。我给你说个秘密啊,王梦是你大师伯元贞的亲孙女,她跟你是沾亲带故的啊,你大师伯要是知道你要让我把王梦扔了,绝对会来整死你。” 博舟说道:“放屁,就元贞那死狗,敢称我大师伯,真他妈不要脸,你知道本道爷上次去藏地干啥去了吗?我告诉你,我是专门宰他去的,要不是那死狗跑的快,现在绝对被我活活把皮扒了。” 我被博舟的话搞傻眼了,这是啥情况啊,元贞师伯不是姜爷爷的大师兄吗?不是跟我们同门吗?博舟这家伙咋要杀了元贞师伯?博舟这是在搞同门相残啊,这是江湖大忌啊。 我说道:“师兄,你不会搞错了吧,元贞师伯是姜爷爷的大师兄啊,是你千真万确的师伯啊,你要杀人家,你这是同门相残啊,要是被姜爷爷知道了,绝对会弄死你。” 博舟说道:“你放屁吧,元贞那死狗当年早被我祖师逐出师门了,你现在马上把王梦扔了,藏地千万别去。” 我看了一眼后座上睡觉的王梦,说道:“师兄,我是绝对不会把王梦扔了的,藏地我也绝对会去,我已经答应人家了,藏地就是狼谭虎穴,我都要去闯一闯。” 博舟连连说了好几个“操”后,沉默了。 我也没有说话,将手机放在副驾驶坐上后静静开车。 过了许久,博舟说话了:“师弟,师弟……。” 我忙拿起手机说道:“哥,我在听呢。” 博舟说道:“你他妈就是我灾星,本道爷早知道跟着你会是这样,当初宁愿饿死在山上,也不会跟你下山的,我告诉你,你和你师父都是怂包,我师父咋搞的,咋就跟你师父是同门,我也咋搞的,咋就跟你这家伙是同门,妈的,我是真正够了,他妈的这次之后,我们江湖再见,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你和你师父影响我修行。” 我心里乐开了花,我太了解博舟这家伙了,这家伙只要开始骂我,绝对就会帮我,只要开始骂我师父,绝对会以命帮我。 我笑道:“哥,你有本事去当着我师父的面说这些话啊,你给我说个鸡毛,你以为我想跟你当同门吗?你这家伙一点忙都帮不上,我要知道你下山后给我一点忙都帮不上,我绝对不会带你下山,让你饿死在山上,后悔啊,后悔,我师父他老人家咋搞的,咋就让我把你带下山了,我那姜爷爷也是咋搞的,咋就找了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徒弟,妈的,我们师门咋搞的,咋把你这家伙给吸收进来了,操,真他妈的。” 博舟骂道:“贱货,我他妈告诉你,以后要是我修不成正果,我绝对会在地狱等你和你师父,绝对的。” 我笑道:“你可拉倒吧,就你那球样,即使没有我师父和我,你也修不成正果,你他妈抽烟喝酒飙车打架骂人还杀人,你修鸡毛个正果。” 博舟骂道:“妈的,贱人,贱人啊,你这贱人到川蜀地界联系我,我现在就出发去川蜀。” 我笑道:“师兄,你不是不帮我吗?咋又开始帮了,别介啊,帮我影响你修行啊。” 博舟骂道:“滚犊子,滚远……。” 博舟挂断了电话,我将手机扔到副驾驶坐上后,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这家伙会帮助我,我吃定他了,要是这家伙再陪我去藏地,那更是太爽了,爽……。 …… 一路无话,在晚上时,汽车到了渝市地界,我找路人打听到这地界最好的酒店位置后,将汽车开到酒店门口,跟我一起到酒店门口的一辆车是大奔,就是小胖开的那种,门童一看是大奔,忙迎了上去,又是开车门,又是鞠躬欢迎之类的,最后门童亲自将那辆大奔开到酒店门口的一个车位上。 而轮到我时,门童变了一副嘴脸,指挥我将车停在离酒店门比较远一点的停车位内,看着酒店门口空着的两个车位,我心里飞过一千只羊驼,妈的,看老子开个霸道,就让我停这么远,我要是开辆陆巡或者大奔,绝对会让我将车停在酒店门口,要是我开一辆赵同那种跑车,说不定就让我停酒店大厅了。 我下车打量了一下停车场的车,离酒店门口越近,停的车越好,我估计要是开马叔给我的那辆捷达,说不定直接就让我开出停车场了,妈的,真是势利眼,操。 我叫醒了王梦,扶着她走进了酒店,酒店大厅的工作人员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和王梦,我心想我俩脸上又没有花,至于这么看我俩嘛。 订房时,酒店前台女的对我态度是相当的恶劣,竟然将房卡扔到了我面前,我真是够够的了,小爷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哪个酒店像这样子啊,就是小招待所,也不可能将房卡扔到我面前吧。 我本想发火,但一想到小爷我孤身在外,发火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于是我忍了。 就在我扶着王梦坐电梯时,电梯里的一个男的左看看我,右瞧瞧王梦,淫笑了一下后对我竖了个大拇指,说道:“兄弟,你真牛,这妞真带劲,你给她下的是什么药,给我推荐一下。” 我当时没有听懂他的话,以为他是个高人,便说道:“大哥,你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我她得病了,你是咋看出来的?” 男的淫笑了一下,说道:“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啊,我也经常搞这种事,我俩加个qq呗,我拉你进个群,里面全是我们这种志同道合的人。” 我心里有点小开心,莫非我是找到了高人组织?我忙说出了我的qq号,他在手机上记了我的qq号后,说道:“兄弟,我住在808房间,我手里也有个妞,晚上你要是想换个口味,联系我,我俩搞个交换。” 我没有听懂他的话,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后,王梦刚沾到床上就睡着了。 我洗了把脸,坐在酒店的电脑前,开机登录了qq号,刚登录上,就看见有人在加我。 我同意后,这人给我发了个玫瑰的表情。 我回了一个笑脸。 这人回道:“兄弟,记得我吗,我是刚才电梯的那位。” 我回道:“记得,大哥好。” 这人回道:“兄弟好,我们都是志同道合的好兄弟,我现在拉你进群,晚上你要把手里那妞玩腻了,就联系我,我俩来个交换,我手里的妞是个大波霸,估计你喜欢,你手里的那个妞是我喜欢的菜。” 饶是再傻逼的我,我也是看出了点门道,我试探性地发了个疑问的表情。 这人给我发了张图片,我打开一看,是一张躺在酒店床上赤身裸体的女的照片。 他给发消息道:“兄弟,咋样?搞交换行不行?” 我的心里跑过无数的羊驼,这他妈是个变态啊。 我没有回消息。 一会,我看见我被拉进了一个群,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看着群里各种的聊天记录,我被惊呆了,里面聊天的全是一些变态,分享怎么给女的下药,下什么药,而且会时不时有人发出一些被下了药的女人的裸体照片,期间好几个都商量着“交换”。 我是越看越愤怒,我本想骂几句,但一想到我带着王梦孤身在外,我又忍了,我退出了那个qq群,并删除了那个电梯男子的qq号。 后来,我是见过和听过无数无数的女的被变态下药的事,截止到今天,这种情况不但没减少,反而更多了,现在貌似都搞成一条完整的产业链,给女的下药、带到酒店开直播赚钱或者在某些网站上卖视频等等。这种其实都是小意思,我后来见过的比这残酷的海了去了,像什么故意传染aids、下药奸污后摘器官、贩卖妇女等等,太多太多了。 女孩子在外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更要洁身自好,千万不要去追求什么刺激,城市里的坏人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有时候一个冲动的决定真的会毁了一生。你是你父母的宝,你也是那些坏人手里的“宝”,你父母会不求付出地精心呵护你这个宝,生怕你磕着碰着,而那些坏人,才不在乎你是不是什么“小仙女”,他们会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将你的身体利用到极致上,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如果不信,慢慢往后看,我会在后文书中写一写我亲眼见过和听过的事,我写的那些事为了能让读者接受,酌情进行了修改,如果在我写的那些事的基础上乘以十的残忍,那就是我真正见过和听过的现实。 第354章 博舟治病 第三百五十四章 第二天早晨,我到酒店餐厅吃过早饭,给王梦带了几个包子和一块红薯。 吃过早饭,我扶着王梦离开酒店,酒店女性工作人员看我的眼神依旧是非常不友好,我没有搭理她们,因为我知道她们对我不友好的原因是错把我当成了变态,把王梦当成了被下药的可怜女孩。 开车向川蜀进发,路上我没有听歌,因为自打昨天我看了那群里的消息后,心情一直不怎么好,我觉得那些变态太他妈坏了,如果我姐、李文惠兰两姐妹、赵宁等我在乎的这些女的被那些变态下药了那可如何是好。 我想起我给祁晓萱下药的事,我突然觉得我他妈好像也是个变态啊,虽然我下药的目的是教训祁晓萱,但下药这手段跟那些变态们差不多,我保证以后除非是威胁到我的生命上,不然绝对不会给人下药,我不能成为变态。 下午时,我到了川蜀的成市,驱车到了宇哥的诊所,这是博舟的安排,让我到成市后直接去诊所。 当我扶着王梦走进诊所后,宇哥看了一眼,起身锁上了诊所门,我一进入院子,就看见变成“气包子”的博舟,我暗道不好,我马上要受苦了。 博舟这家伙一看见我,没等我说话,冲上来一拳就将我放倒了,我倒地的瞬间,将王梦也拖倒了。 宇哥扶起王梦,对我贱笑了一下后向客厅走去。 我抱着头蜷缩在地上装死狗,这是我惯用的一招,博舟这家伙自打下山后,没少打我,每次他打我,我都躺地上装死狗。 接下来的几分钟,那是我的噩梦,博舟这家伙对着躺地上的我一顿乱踢,差点把我的灵魂给踢出窍。 他边踢我边骂道:“他妈的你这贱人,叫你乱管闲事,叫你乱管闲事。” 我的嘴也没闲着,对博舟骂道:“我就管闲事,妈的,你整死我啊,整死我后你就没有师弟了,死牛鼻子道士,你有本事整死我啊。” 被博舟教训完后,我从地上爬起来说道:“死牛鼻子道士,你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以后绝对会把你打成一条死狗。” 博舟抡起巴掌就要来打我,这把我吓得又双手抱头。 博舟的巴掌没有落在我的脸上,我听见他骂道:“贱货……。” 我也骂道:“我要是贱货,你就是大贱货,死牛鼻子大贱货。” 博舟踢了我一脚,说道:“在这给我杵着,动一步我把你腿打断。”说完,转身向客厅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家伙要去给王梦治病了。 待他走进客厅,我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接下来的时间,我清楚的看见了博舟是如何给王梦治病的。 他先是取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那个琥珀项链,这项链曾经他给薛军治病时用过。 博舟将琥珀项链放到一个铁碟子里,用药杵轻轻砸了一下,琥珀项链裂开,里面流出了很多红色的像血一样的液体,我估计这些红色的液体是里面的那个红点,那红点赵宁曾亲眼见过会变大。 博舟拿着两根竹条将铁碟子里的琥珀夹出来,让宇哥去用药碾子碾成粉末。 博舟拿了一条毛巾,勒住了赵宁的脖子后,拿了根细竹签,扎了一下赵宁的印堂,赵宁的印堂滋出一条像牙签粗细的血,这些血被博舟接到了那个铁碟子里。 接着,博舟从一个包里拿出一个很古朴的灯盏,这灯盏在给薛军治病时也出现过。 他从灯里挖出一点灯油,放进了铁碟子里,用竹签搅拌几下后,将赵宁的上衣脱去,用竹签蘸着铁碟子里的东西扎王梦的后背,这举动像是在纹身。 博舟扎了将近一个小时,结束后我看见王梦后背上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的图案。 随后博舟拿出两张黑色的纸放在桌子上,又拿出一根毛笔,左手托着那个铁碟子,右手拿着毛笔,开始大声念我听不懂的咒语,这咒语很长,足足念了三四分钟后,博舟拿毛笔蘸了一下铁碟子里红色的液体后,开始在黑色纸上画符,第一张符画的很快,到第二张符时,博舟只画了一笔后就停住了,他的手开始抖,接着是腿开始抖,然后是全身在抖,头上也出现了很多汗珠。 这张符画起来好像非常艰难,愣是画了足足五六分钟,当最后一笔画完后,博舟一下瘫软在地。 我忙跑过去扶博舟,我看见他脸色煞白。 博舟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包里有个大印,你帮我拿过来。” 我从他的包里取出打印递给他。 博舟接过大印后艰难的起身,给我说道:“站远一点”。 我忙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贴到墙上后停了下来。 只见博舟一手拿着大印,一手手指相互缠绕做出一个很复杂的手势。脚下跳来跳去,嘴里大声念着什么。 博舟此时的举动像是在跳大神,不,不是像,就是在跳大神。跳着跳着,我看见博舟的鼻子里开始流鼻血。 跳大神的动作持续了五六分钟,最后博舟拿起印重重的盖在第二张符纸上。 当大印盖在符纸上的瞬间,我感觉我眼前空气像是变成了水,一切都变得扭曲和不真实。 眼前的这种感觉只存在了一刹那,我估计我的眼睛花了。 盖完大印后的博舟一头栽倒在桌子上,我忙跑过去扶博舟时,看见他的鼻子里大股大股的流着鼻血,嘴角也有血。 我和宇哥两个合力将博舟抬到沙发上。 博舟缓缓睁开眼睛说道:“把我扶起来,最后一下了。” 我和宇哥将博舟扶起来,博舟拿起一根竹签,戳了一下自己的中指后,将中指血滴进了灯盏,接着将那琥珀粉倒进了灯盏,又拿起拿起王梦的右手中指,在那个古朴的灯盏里放了点王梦的中指血后,将灯盏递给宇哥道:“点着后放到院子中间我带过来的那间小房子里。” 宇哥接过灯盏走了出去。 博舟拿起第二道符纸,折叠成三角形后装进了一个布包递给我道:“挂王梦的脖子上。”说完,瘫坐在地上。 我接过布包,扯了一下布包上的细绳后,挂在了王梦的脖子上。 博舟坐在地上,艰难地指着一碗水说道:“把第一道符拿去院子里的那灯盏上点着,化成灰放进碗里,让王梦喝下去。”说完,博舟闭上了眼睛,开始打坐。 我拿着符和碗,走出了房间。 我看见院子里中间摆着一个小小的房子,这房子是木质榫卯结构做成的,高约五十厘米,宽约四十厘米,是一个小号的道观大殿,我在灯盏上点着符,将符灰化在水里后端进房间,叫醒王梦后让她喝了下去。 …… 我跟宇哥站在院子里,宇哥说道:“你现在带着王梦上路吧。” 我点了点头,宇哥说道:“我转告你师兄的话,让你路上走快一点,王梦的情况他只能压制五天,所以五天之内你一定要赶到藏地,还有王梦这几天不能洗澡,身上的那张符不能摘下来。” 我点了点头。 我和宇哥将王梦抬到车上后,宇哥拿着博舟的那大印递给我道:“这东西你师兄让你带上,他说如果去藏地那个叫元贞的人为难你,你就把这大印给他,他得到这个大印就会满足你的要求。” 我接过大印看了一眼,当初姜爷爷引雷那次我见过这大印。 …… 汽车向藏地出发,过了大概三四个小时后,王梦醒了过来,说道:“亮子,我的后背好疼啊,你师兄对我干啥了?” 我瞧了她一眼,发现她好像满血复活了,说道:“我师兄给你后背纹了个图案。” 王梦从后座爬到副驾驶上,问道:“他给我纹的是什么啊?” 我本想实话实说,但转念一想,打算捉弄一下王梦,便说道:“我师兄在你后背纹了个奇丑无比的大蜈蚣,那大蜈蚣不光奇丑无比,而且还超级恶心,估计你以后的丈夫看见那纹身后,绝对会马上跟你离婚。” 王梦一脸惊恐,问道:“真的?” 我说道:“真的,千真万确。” 王梦开始脱衣服,我说道:“姐,你脱衣服干啥,你又看不见你后背的纹身。” 王梦说道:“我手机有照相功能,你给我拍一张我看看。” 我笑道:“姐,你要注意形象啊,我是个男生,你他妈在我面前脱个精光,你不害臊啊。” 王梦说道:“害臊个毛线,你小子又不是第一次脱我衣服了,我给你说,如果你师兄真给我纹了个特恶心的蜈蚣,我现在就让别的车把我撞死。” 我笑了一下,将车停在路边,拿着王梦的手机给她后背拍照。 拍完照后我笑着说道:“完了,那大蜈蚣现在更加恶心了。” 王梦一把夺过相机,详细看那张照片。 等看完照片后她抡起拳头锤了我几下,骂道:“死张亮,你是越来越坏了。” 我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由于王梦满血复活了,我俩开始聊天。 我说道:“姐,你是怎么认识那大师的啊?”这是我这几天心头最大的疑惑。 王梦说道:“上次从你家乡回来后的一个晚上,我在街上溜达时,碰上了那个大师,那大师当时在摆地摊算命,一见我就说我身上跟着冤魂,当时我觉得他在忽悠我,正当我转身要走时,他竟然说我身上跟着的冤魂是我的父母,并且将我父母的名字都说了出来。 我亲生父母已经去世的消息知道的很少,能知道我亲生父母名字的人更少,这大师竟然能说出我父母的名字,这让我觉得他是个高人。 后来我就找他算了一卦,她算的非常准确,而且还告知我,我的父母是被人害死的。 我本来就觉得我父母是被人害死的,他这样一说,我更加确信他是个高人,后来我跟他秘密接触了很多次,期间他表现的很神,我更加确信他是个高人,。 我当时让他算我爸妈是谁害死的,他说我父母的魂被高人镇压了,他算是算不出来,但他可以将我爸妈的魂招回来,让我自己问我爸妈。 我让他招魂时,他说要等到一段时间,等到阴曹地府的门被打开的时候,他才能将我父母的魂招回来。 直到前几天他联系我,说阴曹地府的门已经打开了,可以给我爸妈招魂。 他还说算到了我身边的贵人,那个贵人就是你,让我带着你去鄂省,说只要我带着你去,我父母的魂绝对会招回来,到时候就会真相大白,所以我带你去了鄂省。” 我点了点头,问道:“姐,那天晚上你被带到坟地里发生了什么?” 王梦说道:“刚开始是正常的做法事,直到他将一碗血抹在我的脸上后,我突然就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黑乎乎的地方了,那地方没有天地,我怎么也找不到出路,接着我看见我眼前全是魔鬼,我被魔鬼咬了后我也变成了魔鬼,我跟着那些魔鬼一直在那黑乎乎的地方走动,找一种绿色的小人吃,我还吃了两个绿色的小人。 等第二天我看见你时,我发现我的眼睛看见的所有东西都是血红色的,我咬你的时候我是有意识的,但我控制不住自己,那时候我的灵魂好像变成了两个,一个是我的灵魂,一个是魔鬼的灵魂,我的灵魂能看见我的所作所为,但无法支配我的行动,支配我行动的是魔鬼的灵魂,那种感觉就像你变成了旁观者,你能清楚的知道你在干什么,但就是无法制止自己的行为。 后来我也知道我咬了吴妈,直到你把我弄到浴缸里扎完针后,我感觉我的身体里面出现了一个很薄的屏障,将魔鬼的灵魂隔开了,我自己的灵魂能支配我的行为,但我感觉很累很累,就是呼吸我都感觉很累。 刚才你师兄给我后背上扎针时,我也能感觉到,我感觉他每扎一针,我的身体就热一下,他扎到最后我感觉我好像被放进了开水里烫,我非常非常的难受,后来你让我喝了那一碗水后,我一下感觉全身都凉了,身体也不怎么烫了,慢慢的感觉很舒服。” 我问道:“姐,那你现在什么感觉啊,你能不能感受到那魔鬼的灵魂?” 王梦说道:“我现在感觉不到魔鬼的灵魂,但我现在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这种感觉怎么描述呢,这么说吧,我知道眼前的你是真实的,但又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看东西有时模糊,有时又很清楚,每次我感觉眼前的东西变模糊时,我后背上就会疼一下,眼前的东西就会会变清楚。” 第355章 隐瞒了什么? 第三百五十五章 王梦的描述很玄,这跟胡扯没什么两样嘛,说实话,如果不是我全程都在,我是打死都不会相信她的描述。 我在想,人这个动物很奇怪,这种奇怪在于如果是自己切身感受的,那绝对会相信,如果不是切身感受的,同时自己没亲眼见过,那第一反应大概就是否认。 我的一堂哥是一名西医脑科医生,因为他的原因,我曾在大学期间花了一周时间,去精神病院实地观察那些精神病患者,一周后,我竟然感觉好像我也得精神病了。 从精神病院出来后,我想了很久很久,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个问题,人是群居性动物,这造就了我们大家都差不多,也因为这个原因,人这个动物就特别排斥“例外”,有的人可能审美跟我们大部分人不同,我们会感觉这人“指定有点问题”,有的人可能看见的东西跟我们大部分人不同,我们会觉得这人“可能有病”。但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 …… 我曾接触过一个患者,在跟她聊天的过程中,我了解到了她得病原因,她是她家的第二个女儿,在她出生那年,她的伯伯和叔叔们在大年初三坟里烧纸时,狠狠的打了她的爸爸,原因是她的爸爸没有儿子,说没有儿子就是“断后”,并从那时候开始,她的叔伯们不让她爸爸去坟地里烧纸。 那时候计划生育抓的严,她的妈妈生完她后就被结扎了,也没再生三胎。 随着她记事起,她的父母经常因为她不是男孩而抱怨或者吵架,这就导致她也恨自己为啥不是男孩,因为这个原因,她强迫自己变成男孩,剪男孩的头发,穿男孩的衣服,跟男孩玩,十三岁时,她就开始帮爸爸开拖拉机去地里干农活,反正男孩干的事情她都干,女孩干的事情她一件都不干。 后来她读大学了,在读大学期间她又因为自己打扮的太男性化而显得格格不入,所以又强迫自己穿女孩衣服,留长发,学着化妆打扮,一来二去,她开始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喜欢当男的还是喜欢当女的。 大三时她遇上了一个非常帅的男孩,跟这男孩处了对象,跟男孩第一次接吻时,她竟然吐了,原因是她感觉很恶心,这种恶心感就是让一个正常的男人跟一个男人接吻的那种感觉。 她强迫自己喜欢这个男孩,后来两人上床时,她感觉非常痛苦,这种痛苦就像一个正常的男人跟一个男人睡觉的感觉。 后来,这个男生跟她分手了,分手的原因是这个男生认为她是“同性恋”。 分手后这女生也觉得自己是同性恋,所以试探性地找了个同性恋的女生处对象,只处了三天,她就分手了,原因是她跟女生搂搂抱抱时觉得更恶心。 至此,她找了很多医生去看病,给她看病的医生一概认为她是精神病,所以她开始吃各种治疗精神病的药物,慢慢的,她发现自己“幻听”了,刚开始是耳朵里经常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这种声音有时候像是压路机在压路,有时候像是拖拉机的声音,有时候又像是知了的叫声,再后来,她幻听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耳朵里经常出现骂她的声音,据她描述,这种骂她的声音像是机器人发出的。 再后来,这种骂她的声音变成了劝她跳楼、卧轨、喝农药等。 …… 我在这里写这个病患的原因是,我想说人的一切,包括思维和认知都能被外在所影响或者改变的,这种影响或者改变的基础就是别人的接受或者认可,但别人的接受或者认可一定是对的?一定就是真理? 说到这,我说说真正修行中的第一重障碍,这障碍就是在红尘滚滚中能否坚守本心,不为外在所迷糊,因为这个原因,在修行有了红尘炼心这么一说。 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啊,难如登天,如果真有修行人渡过了这第一重障碍,那后面依旧还有很多障碍,第二重障碍我只说一句话,悟透即是缘。这一句话就是“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也有大智慧。” 还是那句话,“征得大道”那是个虚无缥缈的事情,作为我们,能在这短暂的红尘中拥抱今天,享受当下,珍惜眼前人,力求在这草木一秋般的生命中做到不负如来不负卿,那也就是修得了大圆满。 我又扯远了,还是那句话,这是本小说,里面的故事内容全是虚假的,不要当真,切记切记。 各位读者读这本小说时,能读个乐呵,就慢慢读,如果觉得我写的不恰当或者越读越觉得我瞎扯,那就不要读了,毕竟读小说就是为了消遣和打发无聊的时间,如果因为读我这本小说,让你感觉到不愉快,那就第一时间弃读,千万不要因为我小说的原因让你心情不爽,如果这样,我罪过就大了。 好了,我们故事继续。 当王梦说完她的情况后,我动了动嘴,没有说话。 王梦看着我说道:“亮子,你是不是有啥瞒着我?”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没有啥瞒着你的。” 王梦说道:“你绝对有事瞒着我。” 我说道:“真没有瞒着你的。” 王梦定定地看着我,这把我看得全身发毛,王梦说道:“亮子,你绝对有事瞒着我,我听到我妈妈在院子里跟你的对话,她在求你。”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姐,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知道多了心累的很。” 王梦说道:“亮子,我俩是不是兄弟?” 我点头道:“是啊,绝对是兄弟。” 王梦说道:“是兄弟就不要瞒着我,我有权利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事,我问你,我是不是得绝症了,治不好的那种?” 我松了一口气,我以为她要问她亲生父母的事情,没想到她只是想知道她的病情,我说道:“没有,你不是得了绝症,你只是被坏人搞出了病,这病不难治,我藏地的元贞师伯就能治好你。” 王梦问道:“真的?” 我说道:“千真万确,如果我骗你,我就是小狗。” 王梦笑了起来,说道:“这就好,我还没给我亲生父母报仇呢,我不能死。” 我听到她说报仇,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有点不自然。 我的表情出卖了我,王梦看着我说道:“亮子,你是不是真有啥事瞒着我。” 事已至此,我觉得我没必要瞒着什么了,王梦迟早会知道一切的,即使我不说,她去藏地也可能会看出点什么,我准备给她坦白一切了,我坦白总好过王梦自己猜,猜忌会害人的。 我说道:“姐,我给你说个事啊,等我说完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给你亲生父母报仇。” 王梦愣了一下,随即又点了点头。 后续的半个小时,我将王梦爷爷给我说的话全部告诉了她。 王梦听完后沉默了。 我觉得王梦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这些信息,所以我也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开车。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王梦依旧沉默着。 我到了张哥给我标注的第一休息地,是一个藏族县城,这是一个藏族自治州的首府所在地。 我先是找了个加油站,给汽车加满油后,找了一家宾馆,这宾馆位于一条大河的边上,大河两边是各种的商店,显得比较繁华。 在订房时,我订了两间,王梦现在暂时满血复活了,我俩要是再住在一起,就有点不合适了。 我将房卡递给王梦道:“姐,我俩先去吃点饭吧。” 王梦接过房卡淡淡地说道:“我累了,要去休息,你自己去吃吧,晚上不要打扰我。”说完,转身上楼了。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宾馆,县城的街道满满的藏式风格,耳边不时传来那首《康定情歌》。 我在一家面馆吃了碗面条后,回到了宾馆。尽管我有一万分的冲动想在这县城逛逛,但我还是忍住了,毕竟我的目的不是来旅游,是带着王梦去藏地治病,如果我逛街时发生了点事,耽误了给王梦治病,那我就真的罪过大了。 在房间,我给王梦发了个信息“姐,我已经吃饭了,你如果肚子饿了,你给我打电话,我去给你买饭,你一定要好好待在房间,不要乱跑,我俩算上今天只有五天的时间,时间一到,你的病就复发了,明天早上我俩五点半出发,我来叫你。还有,你一定不要洗澡,脖子上带的那个布包也不要摘下来。” 王梦没给我回消息。 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后上床睡觉了。 睡到半夜,我被手机铃声惊醒了,拿起手机一看是王梦打来的。 我:“姐,你怎么了?你饿了吗?” 王梦说道:“我问你一下啊,我现在的身体能不能喝酒。” 我说道:“不能喝酒,一口酒都不能喝。” 王梦回道:“好的,知道了,你睡觉吧。” 我问道:“姐,你是不是肚子饿了,我现在去给你买饭。” 王梦说道:“我不饿,你赶紧睡觉吧。”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是晚上十一点半。 我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躺在床上突然就感觉睡意全无了,翻来覆去好一会后,我下了床,取了一根烟站在窗台前抽了起来。 我看见楼底下的街道上还有逛街的人,对面街上有几家烧烤店正在在营业,我看见一家的烧烤店的烤炉上烤的好像是羊排骨,这太刺激我的味蕾了,要不是我现在重任在身,我绝对会跑下去吃点烧烤,再喝点啤酒。 正当我漫无目的看眼前的街道时,我突然看见了王梦,她坐在河边的一个台阶上,手里夹着一根烟,旁边放着一罐可乐。 我爆了声粗口,妈的,这死娘们,不好好睡觉,半夜三更乱跑搞毛线,要是遇上坏人或者被小流氓骚扰,怎么办啊,这不是在耽误事嘛。 我忙拿了房卡跑出宾馆,就在出门瞬间,我觉得这半夜三更的,我得把我的家伙什带上。 于是我跑到车旁边,坐进驾驶座,拿出了那把手枪,取出弹匣看了一下,里面压满了子弹,而且我还看见枪下面整整齐齐放着一排六个弹匣,每个弹匣中都压满了子弹。 我拿着手枪上膛退膛开关保险……,验枪完毕后,将枪别到后裤腰上,打开车门下了车。 来到王梦身边,我说道:“姐,回去睡觉吧,你在这待着不安全。” 王梦给我扔了一根烟,我接过点上了。 王梦说道:“亮子,我俩去吃烧烤吧。” 我说道:“行,不过不能在店里吃,我俩打包到宾馆房间吃吧。” 王梦看了一下我,说道:“看把你吓的,胆小鬼。” 我说道:“姐,我可不是什么胆小鬼,我要带你去藏地,路上不能出现一点问题,要是出事耽误了你治病怎么办?如果你想旅游,等去藏地治好你的病后我俩一路旅游回来。”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你小子岁数不大,咋已经成油腻的大叔了,怕这怕那的。” 我撇了一下嘴,说道:“只要把你平安弄到藏地治好病,当油腻大叔也不算啥,赶紧吧,要么我俩去买烧烤打包到房间吃,要么我俩现在就回宾馆睡觉。” 王梦起身喝了一口手里的可乐,非常没素质的将自己手里的易拉罐扔进了河里,说道:“走吧,我俩去买烧烤。” 我俩走进最近的一家正在营业,且非常火的烧鸡店,在老板的推荐下,买了一只炭火烤鸡和一些烤素菜。老板说烤鸡烤的是放羊鸡,炭火烤鸡是他们的特产,“放羊鸡”是什么鸡?难道这边的鸡也可以放羊?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我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我就因为想搞清楚什么是“放羊鸡”而又专门去了一趟这县城,到地方细细一打听,才知道老板说的不是“放羊鸡”,是“放养鸡”,妈的。 提着烧烤回到宾馆,我和王梦大口吃这炭火烤鸡,别说,这味道还挺不错的。 …… 第二天早晨退房时,我算是彻底见识的这宾馆的作风,工作人员检查床单检查的那叫一个细致啊,都恨不得拿个放大镜检查,最后工作人员在我的床上发现了一滴非常非常小,不睁大眼睛看都看不出来的油点,扣了我五十的押金,而王梦的房间更惨,竟然床单的角角上有个钉子扎的小洞,直接扣完了一百的押金。 当时我记得王梦都急眼了,她说那床单上的小洞本来就有,是宾馆趁机敲诈客人的。宾馆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工作人员说他们宾馆从不敲诈客人,如果那个床单角角上的洞本来就有的,那王梦这个客人为何不入住时就提出来。 这把我和王梦都逗乐了,谁他妈住宾馆时会仔细检查床单的每一个角落,最后我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只退了五十的押金,当开车离开酒店时,停车场的工作人员竟然跟我要了五十的停车费,他妈的我又忍了。 后来我再一次去这县城时,这家宾馆已经倒闭了,门口那停车场停车一天一夜才要十五块钱。妈的,倒闭的好,太好了,奸商……。 第356章 吓尿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 上路后,我对王梦问道:“姐,你想通了吗?” 王梦看了我一眼,问道:“什么想通了?” 我说道:“你爸妈的事情啊。” 王梦瞪了我一眼,说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本小姐心情刚好一点,你这家伙别坏我心情。” 我笑了一下,说道:“得,就当我没说。” 接着我和王梦又陷入了沉默中。 …… 汽车缓缓开始上坡,眼前的路是个盘山公路。 在驶到山顶上后,王梦说道:“你把你昨晚拿的那手枪给我,我瞧瞧。” 我想都没想,从车下暗格中拿出手枪递给她。 王梦接过手枪,熟练的打开保险,拉栓上膛后突然拿枪顶在我的头上冷冷地说道:“张亮,你去死吧。” 我全身毫毛炸起,握方向盘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试探性地说道:“姐,你不要开玩笑了。” 王梦冷冷地说道:“你们师门杀了我爸妈,我要给她俩报仇,我先杀了你,再去杀你师父们。” 我用眼睛余光瞥了一下顶在我头上的枪,只见王梦手指放在扳机上,那枪后的击锤翘起,此时的我三魂七魄都快吓飞了,说道;“姐,你别闹,我是无辜的啊,我可没杀你父母。”我感觉我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 王梦用枪使劲顶了一下我的头,这一下差点把我吓尿了,不骗人,真的差点吓尿,只有亲身体会过被枪顶在头上的人,才懂这种感觉。我感觉我已经看到了黑白无常来索我的命。 我的手抖得实在是开不了车,王梦见状说道:“将车停在路边。” 我忙小心翼翼地将车停在路边后,说道:“姐,我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他们需要我去抚养啊。” 王梦冷笑了一下,说道:“你还知道上有老下有小啊,你们杀我父母时咋没想过他们也上有老下有小。” 我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暗想今天我要彻底交代在这里了,妈的,蛇蝎毒妇啊,最毒妇人心啊,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我他妈在鄂省就应该离开,管球她的死活,他妈的,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啊,我这祸就是我自己招来的。师父,恕徒儿不孝,不能给你养老送终了,爸妈,恕儿子不孝,不能给你俩养老送终了,惠兰,再见……。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没有等来王梦开枪,我听见她说道:“张亮,你去死吧。” 我紧紧闭上了眼睛,咬紧了牙。 突然王梦笑了起来,我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她,她笑的要多放肆有多放肆。 我心想,妈的,真正的蛇蝎毒妇。随即,我又闭上了眼睛。 王梦说道:“亮子,你他妈就是个胆小鬼,我稍微吓你一下,你就成这个熊样了,算了,我不吓你了,再吓你,你绝对会被我吓死。”说完,拉起我的手将枪塞进了我的手里。 我睁开眼睛,看见手里的枪,全身软了下来,感觉头上的汗哗哗往下流,我忙第一时间退膛,关保险。 将枪放回暗格中后,我转头看着王梦那张乐开花的脸,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伸手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骂道:“死娘们,妈的,不识好人心的死娘们。” 王梦一手捂着脸后,开始放声大笑。 我转身一把将她按在座位上,右手左右开弓,朝她脸上扇了五六个耳光后,她才停止了笑,我心头的火才算是消散了。 我坐回驾驶座上,重重喘着粗气。 王梦坐起身,从操作台上拿了点纸开始擦鼻血。 过了好一会,我算是彻底缓过劲来,我看着两个鼻孔里塞着餐巾纸的王梦,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道:“以后再要拿枪指我,我绝对会打死你。” 王梦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开动汽车,继续上路。 过了十几分钟后,王梦开口说道:“亮子,你说话啊。” 我没好气地说道:“跟你说个鸡毛,等回藏地治好你的病后,我俩江湖再见,妈的,蛇蝎毒妇。” 王梦笑了一下,取出鼻子里的餐巾纸,竟然将鼻血蹭我的脸上了。 我边擦脸,边骂道:“死娘们,你恶不恶心,滚你妈,再嘚瑟我他妈把你扔在路上。” 王梦放肆地说道:“你扔啊,你现在就把我扔了。” 我瞪了她一眼,骂道:“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死娘们。” 王梦说道:“好了好了,我的张亮大哥,我刚才拿枪吓你了,你也打我了,算是扯平了,我俩和好吧。” 我没有说话。 王梦抓住我的右手,用特别嗲的声音说道:“张亮哥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她的这一声,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说道:“打住,你他妈跟个男人一样,就别学小女人了,臭娘们。” 王梦笑了起来,说道:“你打住啊,本小姐可是二十四k的纯女孩,我哪里像男人了。” 我撇了一下嘴,说道:“就你,还二十四k,你可拉倒吧,你要是二十四k,我家的惠兰就是一百二十四k。” 王梦打了一下我,说道:“好好好,就你家的惠兰最好,最女孩了,我们都是男人,好了吧。” 我说道:“不是你们都是男人,只有你是男人。” 王梦骂道:“滚你大爷,把手枪给我,看我打不打死你。” 我说道:“打住,臭娘们,你他妈的再要拿枪顶着我,我绝对跟你绝交,先绝交,再打死你的那种。”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好了,好了,我俩不说这个了,我俩说个正事吧。” 我说道:“你说吧。” 王梦说道:“亮子,如果这次去藏地治好了我,我俩合伙做生意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王梦说道:“你咋不问做什么生意啊?” 我说道:“我不懂做生意,我听你的,你说咋弄就咋弄。” 王梦说道:“你这是准备当甩手掌柜啊。” 我笑了一下,说道:“谁叫你这么能干啊,做生意这块,我就是你的弟弟。”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那叫我姐姐。” 我笑道:“姐姐,我的王梦姐姐。” 王梦笑了起来,说道:“好吧,我给你说,如果我这次不死,我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回去了我要重新换个活法。” 我问道:“什么活法啊?” 王梦说道:“我以前的目标是为了给我爸妈报仇,但现在看来我爸妈的这仇我也报不了,所以以后我再不想报仇的事了,我要做生意,当个中国最厉害的女企业家。” 我对她竖了个大拇指,说道:“姐,你绝对会成为中国最厉害的女企业家的。” 王梦说道:“等回去了,我要把我爸妈给我留的黄金全部换成钱,然后我要变卖掉现在所有的产业,我要将我所有的钱全部投入到房地产行业中。” 我问道:“为何是房地产啊?” 王梦说道:“姐给你说个秘密啊,这世界上所有的人活一生,都离不开八个字,这八个字就是‘衣食住行、生老病死’,只要你的生意沾上了这八个字中的其中一个,那就赚大发了,人最初的需求就是吃饱和穿暖,等吃饱和穿暖之后,就会想着住好的房子,现在的人已经吃饱穿暖了,所以下一步房产行业绝对会火,等人人住上好的房子后,就会想着出行便利,所以房产行业火的同时,汽车制造业也会火,房产和汽车两个行业未来必火,最少火二十年,汽车行业我没那实力去涉足,但房产行业我能涉足啊,我现在的爸爸就在搞房地产呢。” 我点了点头,觉得王梦说的非常有道理。 王梦继续说道:“我给你透露点天机啊,等我在房产行业赚到足够的钱后,我会立马跳出房产行业,拿我所有的钱去开医院、制药厂,到时候我绝对就赚大发了。哈哈哈!” 我问道:“为何是医院和制药厂?” 王梦说道:“你傻啊?人一旦吃饱穿暖,住上了好的房子,开上便利的汽车,那人还有什么需求?那就是想让自己和家人都拥有健康啊,所以我要开医院,不光要开治病的医院,我还要开美容医院,治病的医院沾着‘生’和‘病’两个字,而美容的医院则沾着‘老’这个字,我都沾了‘生老病死’中的三个字了,怎么能赚不到大钱。至于开制药厂,就很好解释了,人不住院就吃药啊,这是配套的。” 我点了点头,觉得王梦说的非常有道理,于是说道:“姐,你太牛了,等我俩从藏地回去,我也凑钱,将我的钱全投给你,你去搞房地产,以后你带我去开医院和制药厂。” 王梦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我现在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以后只要本小姐有一口吃的,就有你的一口吃的。” 我笑了一下,突然感觉我特像是个软饭男,哈哈哈。 王梦继续说道:“亮子,你想不想赚一大笔快钱?” 我说道:“想啊,谁不想赚一大笔快钱啊。” 王梦说道:“行,等从藏地回去,听我的安排,我让你今年过年前狠狠赚一笔钱。” 我问道:“姐,你打算让我干什么啊?我提前给你说,犯法的事情我绝对不干。” 王梦瞧了我一眼,说道:“你可拉倒吧,犯法的事情我也绝不碰,我俩做的生意绝对是不犯法的。” 我说道:“那你给我说说我俩做什么生意赚快钱啊?” 王梦说道:“资本的运作,我说了你也不懂,等搞起来你就懂了。” 后来,王梦真就带我在过年前狂赚了一笔,中间的运作方式真是让我开了眼,至于如何运作,下文书中我详细写一写,这种方式现在还没过时,而且现在比以前还好搞,想赚快钱的人朋友可以学一学,哈哈哈。 …… 随后的路况开始变得越来越难走,一路上大卡车也慢慢变多,在一个小转弯的地方我看见了一起车祸惨剧,这让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专心开车,而王梦也专心的看着眼前的路。 随着路况越来越难走,我开始担心汽车的轮胎,这车要爆胎了怎么办,但又一想张哥既然让我开这辆车进藏,绝对是对这辆车的车况心里有数。 当路变得平坦后,我在上厕所时,顺带观察了一下车的四个轮胎,轮胎状态良好,我发现这车有两圈备胎,一圈是挂在车下面,一圈是背在车后面,这估计是改装的,因为马叔的那辆霸道车和博舟以前的那辆都没有挂着的备胎。 突然间我有点喜欢这车了,这车既能藏枪也能放两圈备胎,这不就是我的梦中情车嘛,我决定等我回去后,张哥说的那辆新霸道我不要了,我就要这辆车。 我拍了拍车的引擎盖,说道:“我的车儿,不,我的马儿,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座驾,以后我和你一起去仗剑走天涯。” 王梦听见后笑了起来。 重新上路不到半个小时,我遥远看见路边站个女的在拦车,我逐渐放慢车速,待我看清这女的长相后,一脚油门,汽车高速驶离。 王梦问道:“你在搞什么,你咋不停车啊,那女的说不定有困难啊。” 我说道:“停个毛线,小爷送你一个忠告,出门在外不要多管闲事。”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那你刚才为啥要放慢车速啊?” 我笑道:“我就是想看一下那女的长啥样,别说,那女的长得还真可以。” 王梦说道:“色狼,你是绝对的色狼。” 我说道:“你可拉倒吧,小爷我这是欣赏,我一直就想不通一件事情,你说这男人喜欢女人是天生的吧,也是男人的天性吧?” 王梦说道:“对啊。” 我说道:“那男人看个女人咋了嘛?咋就成色狼了?妈的,我就看不懂你们女的,看一下你们咋了嘛,把你们多看两眼你们又不会掉一块肉,真是的。”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经常看女人的男人内心不正常啊。” 我说道:“屁吧,一个男人经常看男人才内心不正常,眼睛里只有男人,没有女人的男人你们女人要吗?” 王梦说道:“但男人也不能眼睛里全是女人啊。” 我问道:“那男人的眼睛里应该是什么?” 王梦说道:“一个好男人的眼睛里应该全是她的女朋友。” 我撇了一下嘴,说道:“那好,你不要在我眼前晃,我要当个好男人,我的眼睛里应该全是我家的惠兰。” 王梦狠狠打了一下我。 我说道:“别碰我,奶奶的,我要把车开到沟里,我俩全得死在这里。” 王梦说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李文惠兰。” 我对她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偏提,我就要提,惠兰、惠兰、惠兰,我家的惠兰又漂亮,又温柔,又可爱,一想起她我的心都是甜的。唉,几天没给我家惠兰打电话了,我有点想她了,我要给她打个电话。”说着,我拿起了手机。 王梦狠狠一把将我手机打落到我脚底下,转身从前座中间爬到了后座上,边爬边嘴里说道:“你他妈死在李文惠兰的肚皮上去吧。” 我笑了一下,将车停到路边,捡起了脚底下的手机。 第357章 到达目的地 第三百五十七章 从川蜀离开的第三天下午,张哥给我地图上标注的休息点没了,因为此行的目的是在喜马拉雅山脚下的一个寺庙,接下来的路程大概有六百多公里,其中有四百多公里是人迹罕见的无人区。 我和王梦在一个小镇上吃了点饭,顺带将汽车加满了油,我打算从现在开始,就不找住宿的地方了,我要抓紧时间赶路,因为留给王梦的时间不到两天了。 我摘下手腕上的手表,定了个三十六小时的倒计时,为何是三十六小时,因为博舟压制住王梦的病情是在下午,我估计后天下午王梦就会犯病,所以我必须在三十六个小时内赶到目的地。 好在我驾驶的这辆车加装了一个副油箱,两个油箱加满油后一路上就不需要加油了。 汽车开出小镇,前行的路越来越难走,这导致车速始终保持在三十码左右,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多,我实在累的不行了,我将车停在一个山坳里,从后备箱拿出那把长枪递给王梦道:“姐,我实在太困了,我要练会调阴气的功法,你把枪拿好。” 王梦接过枪说道:“亮子,你困了就睡会嘛,为何要去练什么功法啊?” 我说道:“你不懂,如果我要靠睡觉来休息,那指定得睡到明天中午,但如果练调阴气的功法,一个小时相当于我睡了五六个小时。” 王梦疑惑道:“真的?” 我点头道:“真的,我从小就练这功法,很清楚这套功法的奇效,你在车里坐着为我‘护法’,钥匙你拿上,车门锁好,车窗开一点缝,如果我练功法期间有危险了,你就开枪,等我练完后,你休息,我开车赶路。” 王梦要说什么,被我打断道:“就这样做,听我的吧。” …… 我在车旁边找了块平坦的地方,深呼吸了一口,感觉肺都是凉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星空很低,漫天的星星看的很清楚,很美,很美。 我缓缓起势,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飘了起来,越飘越高,我的眼前突然亮了,出现了很多很多的亮点,我慢慢飘向那些亮点,亮点周围是各种杂乱无章的线条,这些线条有的在动,有的在停滞着,我在这些亮点周围飘荡着,我伸手去触碰这些亮点时,我的手感觉不到任何,仿佛这些亮点与周围的环境是一体的。 …… 突然我感觉一阵天崩地裂,大脑中传来一声惊雷,眼前的亮点和那些线条突然消失,我瞬间从天上掉了下来,我的大脑中袭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剧烈的疼痛只持续了一刹那就消散了。 我睁开眼睛,很清晰的感觉到我手腕上的手表在震动,这是我在练功法前调的闹钟,说明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我缓缓收功,收功时我感觉我的鼻子里流出了鼻涕,收完功后,我不由自主伸手擦了一下鼻子,发现我流的不是鼻涕,是鼻血。 我向前迈了一步,突然我的身体像被电击了一样,从脚心直接麻到头顶,我感觉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发麻,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我看见王梦从车里跳下来,跑过来摇了摇我,我的耳朵里传来阵阵雷声,听不见王梦在说什么。 接着,我大脑里传来滋滋滋的声音,这声音像是收音机的电流声,也像是刀刮铁的声音,我感觉我的头快炸了,此时我看见的一切都在明暗交替的闪烁着。 正当我快要没了意识时,我清晰的听见了两声咳嗽声,没有听错,就是咳嗽声。 我大脑里滋滋的声音突然没了,大脑开始变得异常清晰,耳朵能听见王梦的声音,我听到她大声喊着“亮子、亮子……”,我的眼前不再明暗闪烁,我能清晰的看见一切。 我捏了捏拳头,没有感觉到手臂发麻的感觉,我对王梦说道:“我没事。” 说完,我从地上站了起来,走过去打开驾驶座车门坐了上去。 王梦跳上副驾驶,拿着餐巾纸边擦我鼻血,边问道:“亮子,你咋了?” 我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咋了,刚才我他妈的感觉我要死了,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王梦问道:“真的好了吗?” 我对她笑了一下,说道:“真的好了,你现在休息,我要赶路了。” 汽车开动,王梦一直观察了我两个多小时,确定我没有任何问题后,从两前座中间趴到后座上开始休息。 我反复思考我刚才到底是咋了,想来想去,我怎么也想不出原因,于是拿出手机准备问一下师父,发现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 我将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开始专心开车。 …… 漫天的星辰,漆黑的四周,远处雪山的轮廓,荒无人烟的戈壁,车灯照射的砂石路,我突然有种恍惚的感觉,我感觉我被这个世界丢弃了,我感觉……。 直到凌晨五点多,我看见很远的地方有点亮光,这亮光好像是灯泡发出来的,这让我的心突然变得踏实,仿佛瞬间回到了人间,我终于知道人为什么要追求“光明”了,我也终于知道师父说的“在内心点一盏灯”是什么意思了…… 早晨七点,我看见周围的戈壁滩变成了草原,当我第一眼看见草原上的一个牧民时,不知咋的,我有种跑过去想拥抱他的冲动,这一整个晚上,我太“孤独”了。 …… 接下来的时间,除了我俩上厕所之外,汽车不带停顿地一直走着,期间我差点走错路,幸亏遇上了一个会说汉语的藏族同胞,我才没有走错路。 第五天早晨七点十八分,我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位于喜马拉雅山脚下的一个藏传佛教的寺庙。 我和王梦走到寺庙门前,发现大门紧闭着,我敲了敲大门,大声喊道:“元贞师伯,元贞师伯……。” 我叫了足足二十分钟的门,大门才被打开一道人能进去的缝,正当我要走进去时,突然从门里走出来了一只黑色的像小牛犊大小的藏獒,这把我吓得差点魂没了。 我定在了原地,用惊恐的眼神盯着藏獒。 这只藏獒经过我身边时没有搭理我,这让我重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接着从寺庙大门里走出一个身穿红色僧衣的藏传佛教僧人,对我招了招手。 我带着王梦走进寺庙。 寺庙里的僧人都在忙碌着,没人关注我和王梦,就在经过大殿时,我走进去跪下磕头,我在很小时就悟出了一个道理,进庙磕头总没有错,后来随着我在江湖混了半生,我又悟出了一个道理,不管去哪,只要看见有点香或磕头的地方,立马磕头绝对没有错,特别是一些江湖上传统的堂口,进人家的堂口不给祖师爷磕头,就是坏了规矩,老一辈的江湖人特别重视这一套。 当然,我只说了磕头,没有说点香哦,现在的一些寺庙进去了千万别点香,三根香一点着,说不定有人就会跟你要钱,有些寺庙现在已经变味了,宗教场所变成了敛财重地,出现这种现象最多的是汉传佛教的寺庙,道教道观和藏传佛教寺庙这种现象倒是很少。 待我磕完头后,起身看见王梦直愣愣的站在我身边,我一把将她拉过来示意她磕头,这家伙真是的,我俩是来求人家们办事,一点规矩都不懂。 待王梦磕头时,我瞧了一圈,这里也没个功德箱,这让我一时犯了难,来时带的十万块钱不知道放哪。 我对带我俩进门的僧人说道:“大师(这称呼是我自己绞尽脑汁想的),我想给寺庙捐点钱,你们的功德箱在哪啊?” 僧人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让我犯了难,这摇头是啥意思嘛,是嫌我带的钱少?还是说人家不愿意接受我的钱?还是人家们没有功德箱? 我试探性地问道:“大师,你这摇头是啥意思吗?” 僧人用非常生涩的普通话说道:“钱、不要、我们。” 我听懂了他的话,意思是这个寺庙不要钱。我想了一下,人家们不要是人家们的事,我不给是我的事,我还是给掉吧,马叔曾给我说过,求人办事就得拿钱开路。我将手中的十万块钱放在了佛像前的桌子上。 僧人看见这一幕,没有制止。 接着,我和王梦在僧人的带领下走进了旁边的一个小门,里面是一个小院,右手边是一座木质的二层藏式楼房。 僧人带我俩上了二楼,二楼的房间很矮,我估计房间的高度只有两米多。 房间正中间是一个长长的木质桌子,围绕桌子的是藏式沙发,僧人示意我俩落座后,转身离开了。 接着我和王梦陷入了漫长的等待中,就在我等的心慌时,有个年龄看着有五十左右,身体非常结实,那胳膊比我大腿还粗的僧人走进了房间,这僧人虽说是穿着藏传佛教的僧衣,但看着不像是藏族人。 这人开口是一口流利的汉语,指着我说道:“小子,你出来一下。”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我边走边说道:“大师,你是汉族人吗?” 僧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问道:“你师父元儒近况可好。” 我心中暗喜,这人既然认识我师父,那说明我是找对门了啊,我礼貌的回复道:“大师,我师父近况很好。” 僧人点了点头,说道:“想来跟你师父已经有十三年没见过了,替我回去带个话,让他有时间来这里坐坐。” 我回道:“好的,我回去一定把这话带到。” 僧人说道:“小子,你是不是这几天身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准备说没有,但话到嘴边停住了,因为前天晚上我身上确实发生了点事情。 我说道:“大师,我前天晚上身上是发生了点事情。” 僧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问道:“大师,你咋发现我身上发生了事情?” 僧人说道:“你小子一身的黑气。” 我低头打量我的身体,这也没有什么黑气啊。 僧人看见我打量自己的身体,说道:“别看了,你看不见的。” 我说道:“大师,你认识我元贞师伯吗?” 僧人说道:“他是我的上师。” 上师?上师是什么?我想来想去估计“上师”就是老师的意思,既然元贞师伯是他的老师,那他就是我的师兄啊,于是非常恭敬地对他叫了声“师兄。” 僧人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可不是你师兄,你师兄是博舟和博和那两个家伙。” 我问道:“师兄,你认识我博舟和博和师兄啊?” 僧人冷哼了一声,说道:“何止是认识,那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我听他的语气,貌似是非常不友好啊。 我没敢说话。 他又冷哼了一声,说道:“据我所知,那博和近年来没少干挖坟掘墓的事情啊。” 我没有说话,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他说道:“真是狗鼠一窝,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元正老东西教出来的徒弟能好到哪里去。” 他虽说在骂我大师伯和大师兄,但我不敢回骂,因为他给我的感觉是只要我敢回骂,他绝对会捏死我。 他继续说道:“听说前段时间博舟那狗崽子来藏地找我们寻仇了?” 我忙摇头道:“师兄,我不知道这件事。” 他停下了脚步,冷笑了一下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说道:“知道不知道你心里清楚的很。” 我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此时此刻绝对想捏死我,我被他的盯得全身发毛,冷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小心翼翼地说道:“师兄,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啊。” 他突然一巴掌拍在我的天灵盖上,我瞬间眼前一黑,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接着我感觉天旋地转,大脑里轰隆轰的乱响。慢慢的,我感觉“轰隆隆”声逐渐变得有规律,变成了诵经声,接着这诵经声越来越清晰,此时我身上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我全身骨头缝里都是这种诵经声。 过了不知多久,天旋地转的感觉没了后,我缓缓睁开眼睛,瞄见他将手放在我的头顶,嘴里正诵着经文。 诵经完毕,他轻轻在我头顶拍了两下,每拍一下,我感觉我的身体像是瓷实了一下。 第358章 送个见面礼 第三百五十八章 我站起身感受了一下,感觉身体跟以前没有两样,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刚才他出手的速度太快,快的让我没来得及反应,现在有点后怕,这家伙不会是要弄死我吧。 我忙堆着笑脸说道:“师兄,你跟我师父是老相识了,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名下有一个酒吧和一个钓场,回去了我全卖了,卖的钱给你们寺庙捐功德。” 他冷哼了一声,说道:“元儒怎么找了你这么个不开眼的笨蛋当徒弟。” 我忙点头道:“对对对,师兄教训的对。” 他瞪了我一眼,说了声“跟上”,转身往前走了。 我也瞪了他一眼,心想着“妈的,等着,等小爷从车里拿了枪,绝对把你突突成筛子。” 他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我说道:“臭小子,你心怀歹意啊。”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妈的,这家伙神了,竟然能知道我心里想啥。 我忙迎上去说道:“师兄,你这说的是啥话啊,你是我师兄,我俩算来是同门师兄弟,我怎么能心怀歹意呢。” 他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我松了一口气,跟上了他的脚步。 他带我走进了西北角的一个小门,接着是一道长长的石板小路,走了三四分钟,旁边出现了三间房子,我瞄了一眼,里面是两口超大的锅,估计这是寺庙的厨房。 等走到小路尽头后,右手边是一个小门,走进小门又是一个院子,四周都是木质的楼房,经过中间大殿时,我看见里面又有佛像,忙跑进去又跪下磕了三个头。 待我起身后,看见他在门边看着我。 我忙讨好般对他说道:“师兄,我拜了一下佛,你们这里咋没有功德箱啊,如果有的话,我也好捐点功德。” 他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转身接着往前走。 我忙跟上了他的脚步。 接下来又经过一个有佛像的大殿时,我看见里面坐了七八个身穿红色僧衣的僧人正在念经。 我犹豫再三,轻手轻脚跑进大殿跪在佛像前又磕了三个头,起身后看见念经的僧人正齐刷刷的看着我,这让我心砰砰直跳,忙双手合十,讨好般的对念经的僧人们说道:“各位大师,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说完,蹑手蹑脚向大殿门口跑去。 正当我快接近大殿正门时,从旁边的楼梯上下来了一位年龄在七八十岁的老僧人,他对我挥了挥手,示意我停下。 我忙停下脚步,看了看他,再看了看门外我那不知是敌是友的“师兄”。 我那僧人“师兄”忙走了进来,看见楼梯上下来的老僧人,忙双膝下跪,我看见这一幕,也跟着双膝下跪。 我老僧人缓缓走到我面前,用藏语好像在问我什么。 我正要准备说我听不懂藏语时,我那“师兄”用藏语回话。 我听到他说话,索性低下头静静地等待。 我那“师兄”说了很长一段话后,我感觉到那老僧人将手放在了我的头顶,瞬间我的心提到嗓子里了,这老僧人不会是要弄死我吧。 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听见老僧人开始诵经,他的诵经声传到我的耳朵里,让我突然间心里变得平和,仿佛卸下了身上所有的重担。 待老僧人诵经结束后,我的脖子上感觉多了个东西,我睁开眼睛,看见老僧人将一颗长条形的珠子挂在了我的脖子上,饶是我再傻,也知道这是人家给我送了个礼物。 我忙说道:“谢谢大师”,说完,磕了三个头。 从大殿出来后,我对我那“师兄”问道:“师兄,刚才那老僧人是谁啊?” 我那“师兄”说道:“他是**仁波切,你脖子上的‘se’以后好好佩戴。” 我看了一下脖子上的这个“se”,说道:“师兄,这是你们的护身符吗?” “师兄”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它会给你带来福报。” 我一听这珠子有这么大的奇效,忙放进了衣服里面贴身佩戴。 后来,过了很多年后,我了解到“se”还有一种称呼,叫“天珠”。 …… 接下来又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我被“师兄”带到了一个建在山腰的房间,到门前说道:“进去吧,上师在里面等你。” 我忙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里面光线很昏暗,我看见一个年岁很大的僧人背对着门坐着,正在诵经,我意识到这就是元贞师伯。 我忙跪在地上说道:“师伯在上,小侄给你磕头了。”这句问候的话是我在路上反复斟酌,想遍了我看过的所有武侠小说和武侠电视剧才想出来的。 元贞师伯停止了诵经,缓缓说道:“你因何故千里迢迢赶来?” 我心想你不是明知故们嘛,但嘴上恭敬地说道:“师伯,我求你救救王梦姐姐。” 他问道:“为何让我救她。” 我心想我这师伯不会老糊涂了吧,王梦的病就是他们一派搞的,他要是不救,那谁能救嘛。 心里虽说这样想,但嘴上还是恭敬地说道:“师伯,我师父说只有你能治好王梦姐姐,所以我求你救救她。” 他又问道:“她为何会中病?” 妈的,我这师伯绝对老糊涂了,我耐着性子说道:“师伯,王梦姐姐的病听说就是你们一派弄的,所以我求你救救她。” 他接着问道:“为何我们一派让她着病?” 我现在是看明白了,我这师伯绝对是装糊涂,也罢,你想玩我也跟着你玩。 我说道:“师伯,据我所知,是王梦姐姐的爷爷没有信守诺言,所以你们一派才会让他着病的。” 他说道:“不守诺言招来的祸患,何故要求我救她?” 我说道:“师伯,王梦姐姐是无辜的啊,她爷爷不守诺言,跟她有鸡毛……,哦不,是跟她有什么关系啊?祸不及家人啊,师伯。” 他冷哼了一声,说道:“好一个祸不及家人,那我妻女为何要受无妄之灾?” 我顿时语塞,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我绞尽脑汁,想了又想,终于想了个好的理由,说道:“师伯,王梦姐姐也是你的家人啊,她的妈妈就是你的女儿啊。” 他说道:“即是女儿,又何故与贼人苟合?” 我彻底抓瞎了,妈的,这让我怎么回答嘛,你女儿干的事你不去问你女儿,问我干毛线嘛,我估摸着这家伙根本就不想给王梦治病,奶奶的,既然这样,老子还不伺候你了,妈的,你有本事整死我,我要被整死,我师父和博舟绝对不会放过你。 想到这,我坦然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揉了揉发疼的膝盖,说道:“师伯,你问的这个问题我答不上,我又不是你的女儿,我咋知道她为何要跟贼人苟合。” 他说道:“既然不知,那你从哪来去哪吧。” 我说道:“师伯,我也豁出去了,如果你不治王梦姐姐,那我就在你们寺庙等着,等王梦姐姐死了后我就把他埋在你们寺庙,不,就埋在你这屋子的旁边,让她化作厉鬼天天纠缠你。” 他说道:“你在威胁我?” 我说道:“没有威胁啊,我怎么能威胁你呢,我只是实话实说嘛,你想想,王梦姐姐如果死在你们寺庙,我不埋在你们寺庙我埋哪嘛,我不至于把她的尸体拉回去吧,这一路这么远,等我把她的尸体带回川蜀,都已经腐烂了。你要么治,要么等着吧,等我把她的尸体埋到你的这屋子旁边后,我就回去,再也不来打扰你。” 他冷冷说道:“你在找死。” 我笑了一下,说道:“那你就整死我吧。”说完,我直接躺在了地上,自打我收到那个叫‘se’的见面礼后,我就感觉这寺庙的人不会弄死我,此时我跟他对过话后,我感觉他也不会弄死我,话又说回来,如果他要是会弄死我,那我师父绝对不会让我来藏地的。 他没有说话。 我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说道:“来啊,你来整死我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王梦姐姐是我最好的朋友,她那么信任我,跟着我千里迢迢,吃苦受累地来找你,你竟然不给治,那我不是辜负了她的信任嘛,我这大老爷们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你赶紧来整死我吧,我早死早投胎了,十六年之后我还是一条好汉。” 他冷哼了一下。 我说道:“你也别哼哼唧唧的,你哼又哼不死我,你赶紧过来一巴掌拍死我吧。” 他不再理我,开始诵经。 我说道:“师伯,你咋不来整死我啊,你赶紧来啊,我得到黄泉路上去排队。” 他依旧是诵经,不搭理我。 我说道:“师伯,你别念经了,你念经又弄不死我,你快来整死我吧,哦,忘了说啊,前段时间听你的徒子徒孙说,你们这一派好像在阴曹地府有关系,小侄麻烦你一下啊,我身上带着三张银行卡,密码是******,里面有一百多万钱,这钱你拿走随便去花,等你拿了我的钱后,去阴曹地府找阎王爷说说情,把我投胎到一个超级富翁家,下辈子我想当个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 他依旧不搭理我。 我心一横,妈的,你不搭理我,我就让你念不成经。 我坐起身说道:“师伯,我给你说,我唱歌唱的超级好听,认识我的都叫我情歌小王子,我现在给你唱个歌啊。”说完,我故意清了清嗓子,开始大声唱我“改装”过的《过火》,我是故意唱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接下来的时间,我将我会唱的情歌全“改装”后唱了一遍,我都快把自己唱“恶心”吐了,这家伙竟然依旧是无动于衷。 我咳了咳发哑的嗓子,准备使出最后一个杀手锏。 我说道:“师伯,我刚才忘了给你说,我来之前我师兄博舟,博舟你知道吧,就是我姜爷爷的徒弟,他给了我一块大印,他说如果你要是治好王梦姐姐,就让我把大印送给你,如果你不治王梦姐姐,就让我把那块大印给砸了,我等会就出去把那块大印砸了。” 他停止诵念经文,我心里一喜,这鱼咬钩了啊。 他说道:“将印拿过来。” 我说道:“算了算了,我不麻烦你了,王梦姐姐你不用治了,那大印我也不想给你了,我这就出去把大印砸了。” 他说道:“将印拿过来。” 我说道:“好好好,我怕了你了,你现在把王梦姐姐治好,等王梦姐姐好了后,我就把大印拿给你,放心,我绝对是信守诺言,如果我要骗你,你再把王梦姐姐整病,顺带把我抽筋扒皮吧。” 他冷冷地说道:“记住你的承诺。” 我说道:“放心吧,我师父和我爸妈从小就教导我做一个诚实的孩子,我学校都给我颁发过诚实守信奖呢,我在我家乡就是诚实守信的代表。” 他对着窗外用藏语喊了一声。 门被推开了,进门的是我的那个“师兄”。 我的那个“师兄”恭敬地跪在地上。 元贞师伯用藏语说了一大长串,“师兄”用藏语回了两句话后,起身,退出了房间。 我说道:“师伯,你是不是让这个‘师兄’去给王梦姐姐治病了啊?” 元贞师伯说道:“是”。 我说道:“好,只要你治好了王梦姐姐,那我就把大印给你。” 元贞师伯没有说话。 我说道:“师伯,你不会忽悠我吧,你们随便弄一下王梦姐姐,等我把她带到川蜀后,她不会又开始犯病了吧?” 他说道:“我没那么无耻。” 我松了一口气,此时我对元贞师伯一点恐惧的感觉都没了,我合计了一下,总觉得我有点亏,千里迢迢来这里,不光赔了十万块的功德钱,还把博舟的大印给赔了,我不搞点东西回去,博舟不得骂死我啊,想到这,一个恬不知耻的计划涌上心头。 我说道:“也是,早闻师伯你是个好汉,说到做到,从不骗人,今天一见,果然是这样,刚才我唱歌‘恶心’到你了啊,小侄我给你磕一个,就当赔礼道歉了。”说完,我跪下磕了一个头。 他没有搭理我。 我坐在地上说道:“师伯,你好歹是我的师伯,我俩初次见面,你咋不给我个见面礼啊,刚才来你这时,碰上了一个叫**仁波切的佛爷,人家给我送了一个叫‘se’的珠子,你咋就不意思意思啊,你不会穷的叮当响吧?” 他淡淡说道:“你个癞子,元儒咋找了你这么个徒弟。” 我说道:“师伯,好好说话撒,我怎么能是癞子呢,我要是癞子,你这师伯岂不就成了大癞子嘛,你给我整个宝物当见面礼呗,要是没有宝物,给我送一百万钱也行。” 他没有说话。 我说道:“师伯,你不会连一百万块钱都没有吧,不应该啊,我都有一百多万块钱的人,你这么厉害的人,咋就连一百万块钱都没有,算了,你要是没有钱,给我送点别的也行。” 他将手中的念珠扔给了我。 我忙接过看了一眼,这是串用骨头做成的念珠。 我说道:“师伯,你这有点糊弄我啊,这串用骨头做的珠子也不值几个钱啊,你有没有宝石、黄金或者古董之类的,最少值个一两百万的那种。” 他说道:“你的那对眼睛长在你的头上,算是糟蹋了那对眼睛。” 第359章 练功走火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我反复看了几眼手中的念珠,怎么也看不出这东西值钱,说道:“好好好,师伯,我就当你的这串珠子很值钱吧,我接受你的这见面礼了,我再给你说个事啊,我师兄博舟给我大印时满脸的肉疼,他非常舍不得那块大印,你现在给我师兄博舟也回个礼吧,我要两手空空的回去,他绝对会揍死我。” 他不搭理我。 我说道:“师伯,你好歹给个回礼嘛,我也好回去安抚一下博舟的心情,你要实在穷的叮当响,你给我打个欠条也行,我去找你的徒子徒孙们要,前段时间你徒子徒孙骗了王梦的一百万块钱,他们可比你有钱多了,你就给我打个五百万的欠条吧,我找他们要回来后你拿三百万,我只拿两百万,你看行不行?” 他依旧不搭理。 我叹了一口气,大脑飞速运转,突然蹦出一个想法,我说道:“师伯,我想了想你还是弄死我吧,反正我回去不死也得扒层皮,我给你实话实说吧,那大印不是博舟给我的,是我偷的。 我以前跟博舟喝酒时,他喝醉后给我说师伯你老人家最喜欢的就是他的那块大印,我当时就把这件事牢牢记在心里了,后来我得知我要带着王梦来求你治病时,我觉得空手来看你实在是不礼貌,于是我就把那块大印给偷拿上了,现在大印你拿走了,我回去如何给博舟交代啊。 我给你说,博舟那家伙就不是个好人,自打他下山后,他对我不是打就是骂,我都数不清他打我多少次了,就在我前几天出发来你这之前,他还打了我一顿,你说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师兄嘛。 我估计他现在已经知道我偷了他大印的事情,现在正磨刀呢,我回去他指定会把我的皮扒了,师伯啊,我的好师伯,你干脆弄死我吧,死在你手里总好过死在博舟那家伙手里,死在你手里最起码我不受罪,要是落到博舟手里,指定我会被折磨死,师伯,我求你整死我吧。”说着,我哭出了声,眼睛使劲眨了几下,发现一滴眼泪都出不来,我拿指头蘸了点唾沫,抹在了眼睛上。 我边哭边说道:“师伯,你行行好,你受累赶紧整死我吧,我活的太累了,你整死我后念在我是你侄儿的份上,给阴曹地府打个招呼,让我下辈子投胎到超级富豪家啊。” 我边“嚎啕大哭”,边瞧他的背影。 见他缓缓伸了伸手,我忙停止“哭”。 他说道:“真是个癞子,去把大印拿过来,我会让你给博舟有个交代的。” 我的心里乐开了花,嘴角的笑比ak还难压,轻咳了一下,装做悲伤的样子说道:“师伯,你不会忽悠我吧,你可千万别忽悠啊,你是我的师门长辈,忽悠我有损你的光辉形象啊。” 他说道:“去吧,去吧。” 我忙站起身说道:“好,我这就去,你千万别忽悠我。”说完,我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我以一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寺庙,来到车里,将博舟给我的那块大印取了出来,犹豫再三,没有带枪,因为我觉得元贞师伯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邪恶。 重新回到那小屋后,我将大印放到元贞师伯手边的同时,偷瞄了一下他的长相,“枯木”两个字蹦出我脑海,元贞师伯长得就像是一棵快干枯的老树。 元贞师伯伸手拿起那块大印放在了自己身前,我由于在他身后,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 过了约莫一两分钟,元贞师伯说道:“回去休息吧,明天早晨你和那个女娃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猛然间反应来,忙摇了摇头,说道:“师伯,你还没给我宝贝啊,我回去怎么给博舟交代。” 他说道:“明天天亮后你会得到你应该得到的一切。” 我点了点头,跪在地上说道:“谢谢元贞师伯,小侄给你磕头了。”说完,我磕了三个头。 正当我起身走向门外时,我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忙转身跪在地上说道:“师伯,小侄还有一件事求你。” 元贞师伯缓缓说了一个字,“讲” 我说道:“师伯,你放过王梦姐姐全家吧,他的爷爷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知错能改就是好人嘛。” 元贞师伯缓缓说道:“待你下山后,让元儒带着王发龙的孙子来我这边,我观王发龙的那孙子与我佛有缘。” 我还要说话,他摆手示意我出去。 我想了想,这个结果已经是我所能做到的极限了,人要见好就收,大印已经被他拿到手了,我再叽叽歪歪,人家一发怒将我打出寺庙,那我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我恭敬的跪在地上说道:“感谢师伯,等我下山一定将你的吩咐转告给我师父,小侄先行告退。”说完,我又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从半山腰下来后,我走在石板小路上,一时犯了难,元贞师伯让我去休息,但没个指路的人,这让我去哪休息嘛。 我在寺庙里乱串,来来往往的僧人均不搭理我,经过一间大殿时,瞄了一眼大殿里面,没有一个僧人,我看见里面有一排板子,板子上放着一块一块的地毯,我知道那是僧人坐着念经的地方,因为外面那间大殿里念经的僧人就坐在上面。 我走进去给佛像磕了三个头后,起身拿了两块毯子,放到大殿外面的台阶上后,躺了上去,连续开了好几天车,我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躺下去没过一分钟就睡着了。 睡着后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雪山上飞来飞去,看见一个身穿红色僧衣的僧人正对我招手,我飞过去站在他面前,他伸出右手,他的右手掌中长出来了一朵非常洁白的花,他将花送给了我,我的手刚触碰到那朵花时,那朵花飞进了我的身体里面……。 当我醒来时,发现太阳快要落山了,我伸了伸懒腰,这一觉睡得实在是太舒服了,此时我浑身通透,大脑异常的清晰。 我坐在垫子上,正要起身时,突然看见大殿里有一个岁数很小的僧人小孩,他估计只有七八岁的样子,正站在柱子后面看着我。 我对他招了招手。 他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着跑了过来。 我给他让出了点毯子,示意他坐。 他坐在我身边,我发现他长得特别白净,一点都不像是高原上长大的,倒像是城里楼房里长大的孩子,我说道:“小孩,你会不会说汉语。” 他摇了摇头,表示听不懂我说话。 我揉了揉肚子,给他比划了几下,意思是有没有吃的? 他好像看懂了我的比划,起身拉着我往大殿外走去。 他带我从那个有三口大锅的厨房后面穿了过去,里面是小院,四周是一层的木质房子,进入房间,映入眼前的是个大炕,炕上摆着一张桌子,他示意我上炕。 我脱下鞋子坐在了炕上,他给我倒了一碗茶后,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些青稞炒面、酥油、曲拉等,对于我这个经常跟韦豪、薛军们混的小子,拌糌粑对我我来说那是门清。 我拿着碗开始拌糌粑,小僧人坐在我旁边陪着我。待我拌好糌粑后递给他了点,他接过糌粑露出大白牙笑了起来。 我吃饱喝足后说道:“小孩,可惜你听不懂我说话啊,不然我俩吹吹牛逼多好。” 他对我笑了起来,我发现他笑起来很可爱,这让我对他的好感直接拉满。 我看见他脖子上带着一颗“se”,跟我的差不多,我从我脖子上取出我的那颗“se”给他瞧了瞧,他看了两眼,用藏语说了好几句话,我一句也没听懂。 他见我听不懂,拿着我的“se”放进了我的衣服里面,我感觉他的意思是让我贴身佩戴,保护好这颗珠子。 我对他点了点头。 接着我从兜里拿出元贞师伯给我的那串骨头做成的珠子,本想让他瞧瞧这串珠子值多少钱。 没想到这小僧人一见这串珠子,竟然瞬间跳下炕,跪倒在地上。 这把我给整懵了,这是啥情况啊? 我跳下炕准备去拉他,当我的脚刚碰到地上时,他突然起身跑了出去,边跑边用藏语喊着什么,我看着他的背影彻底凌乱了。 …… 我打量着手中的珠子,觉得这串珠子的背后说不定有什么很深的寓意,装在兜里有点不合适,于是我它套在了脖子上。 过了许久,我看见小僧人拉着一个老僧人走了进来,待我看清这老僧人的长相后,忙从炕上跳下来,跪在他面前,因为这个老僧人是刚才送我“se”的**仁波切。 他双手从我脖子上取下那串珠子,恭敬地将珠子放在桌子上后,盘腿坐在炕上开始诵经,小僧人也跟着坐在炕上开始诵经。 我跪在地下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一直跪着吧我的膝盖受不了,坐下吧又觉得不合适,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时,我听到外面是一些来来往往的脚步声,跪着爬到门边往外一瞧,发现外面……(下面发生的事必须要隐去。) …… 第二天天亮,我带着王梦离开了寺庙,临走之前我那“师兄”转交给了我一个大木箱和两封信,木箱是给博舟的,两封信一封是给博舟的,一封是给我师父的。 那串珠子则是放进了一个宝石镶嵌的盒子里,用哈达包住后交给了我。出发前我恭敬地将他放在了汽车后座上,我决定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将这串珠子交给我师父,后座别说我和王梦坐,就是碰也不能碰。因为昨天下午到晚上发生的事,让我对这串珠子敬畏万分,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哦,忘了说,我进门捐赠的那十万块钱人家寺庙没要,临走之前一个僧人用哈达将钱包住还给了我。 …… 汽车向前方出发,路上的艰难险阻不写了,四天后我到达了我的家乡。 之所以是去我家乡,是因为我在路上有信号的地方,给师父打了个电话,将元贞师伯的话以及那串珠子的事情告诉了师父,师父让我暂时回家一趟。 回到小院,师父、博和、博舟早已经在等我,我们几人将东西拿到书房后,师父关上了书房门。 我们四人坐在书房中,师父和博舟分别看完信后,博舟一脸凝重,将他的信递给了我师父。 我师父看完信后对博舟说道:“你现在就动身。” 博舟点了点头,抱起那个大木箱离开了。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师父,师父没有回答,伸手打开放那串珠子的盒子,只是看了一眼,便盖上了盖子,放在博和面前说道:“博和,这串珠子你以后贴身佩戴,十年后送回藏地**寺去。” 博和点了点头。 我将脸凑到博和面前,笑嘻嘻地说道:“大师兄,我九死一生的从藏地给你请了这串珠子回来,你不得给我点辛苦费啊?” 博和说道:“我的那套别墅送你了。” 我一阵狂喜,正要激动地跳起来时,看见师父黑着脸盯着我,这把我吓得浑身一激灵,忙笑着对博和说道:“我开玩笑的,大师兄,我怎么跟你要辛苦费呢,开玩笑啊,开玩笑,纯粹是开玩笑。” 博和要说什么,我使劲给他挤了挤眼,他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对师父说道:“师父,你教我的那调阴气的功法一点都不好使,我前段时间差点死在那套功法上。” 师父说道:“怎么了?” 我正要开口说话时,博和起身拿起盒子说道:“师叔,我先回了”。 师父点了点头。 博和走到门口,趁师父不注意,对我做了个“打电话”手势,我会意,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待博和走后,我细细地将我练那调阴气功法时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师父,师父听后问道:“你练功期间是不是有什么打扰到你了?” 我想了一下,伸出手腕上的表说道:“对,我练功时调了个闹铃,我出问题时,正好我手腕上的表在震动。” 师父说道:“你是练功走火了,以后练那功法时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身上不要带手表和手机。” 我点了点头。 接下来师父两手分别捏住我的两个中指,闭着眼睛开始“切脉”诊断,足足切了半个小时的脉后,师父睁开眼睛说道:“你没有任何问题啊,身上丝毫没有练功走火的痕迹。” 第360章 师承关系 第三百六十章 我想了一下,说道:“师父,我感觉我可能已经被治好了,我那天去了那个寺庙后,元贞师伯的一个徒弟问我是不是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问他咋发现的,他说我全身黑气,接着人家一巴掌将我拍得直接跪倒在地,然后他开始诵经,我感觉他诵的经文全跑到我的骨头里了,我当时被吓懵逼了,以为他要弄死我,现在想起来,估计当时他给我治病呢。” 师父笑了起来,说道:“你说的那个元贞的徒弟是不是长得非常强壮?面相不是藏族?”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是的,他还说认识你,跟你十三年没见过面了。师父,我给你说,他特别神,我当时心里想着拿枪突突死他,他竟然能感觉到我心怀歹意。” 师父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他叫尼玛才让,以后见了他叫师叔,他可不是你的师兄。” 我一脸疑惑,说道:“师父,辈分乱了啊,元贞师伯是他的老师,你跟元贞师伯是师兄弟,算下来他就是我师兄啊,咋成师叔了。” 师父说道:“这件事情论起来就远了,得从我们的太祖师说起,我们太祖师当年收了两个徒弟,一个徒弟就是我们这派的祖师,一个徒弟后来进藏地入了密宗一派,尼玛才让就是密宗一派的传人,后来你姜爷爷和元贞被圈禁在藏地后,因为种种原因,元贞入了密宗一派,就因为这个原因,我的师叔,也就是你姜爷爷的师父王玄真道长将元贞给逐出了师门,后来你姜爷爷和元贞一直不和,其实细细数来,都是一个祖师,只是修炼方式不同,大道三千,殊途同归,是你姜爷爷和他师父太偏执了。” 我问道:“师父,我现在感觉我们师门关系好乱啊,你跟姜爷爷是同门师兄弟,姜爷爷又跟元贞师伯是同门师兄弟,姜爷爷的师父又不是你的师父,我们这派的关系到底咋论嘛。” 师父说道:“我们的太祖师名字我不清楚,我师父没给我说,我们太祖师收了两个徒弟,分别是‘守中’和‘守拙’。 ‘守中’就是我的师爷,他收了三个徒弟,分别是‘玄通’‘玄明’和‘玄真’,‘玄通’是你元正师伯的师父,‘玄明’是我的师父,‘玄真’是你姜爷爷和元贞的师父。 ‘守拙’进藏地入了密宗一派,就是尼玛才让的师爷,当时元贞被圈禁到藏地,入密宗一派的上师就是尼玛才让的师父,所以尼玛才让跟我是同辈,你应该叫他师叔。” 我点了点头,说道:“师父,那尼玛才让师叔为何叫元贞师伯是上师啊,而且还给元贞师伯下跪呢,按理来说他俩是同门师兄弟啊。” 师父说道:“这是他们密宗的传承方式,达者为师嘛。” 我点了点头。拿出脖子上的那颗“se”递给师父道:“师父,这是我去藏地寺庙后,一个叫**仁波切的老佛爷送给我的,尼玛才让师叔说这颗珠子会带给我福报。” 师父罕见的用双手接过那颗珠子,细细打量一番后戴在了我的脖子上,说道:“好好戴着,以后不要随随便便拿出来给人看。” 我点了点头,将珠子放进了衣服里面。 师父说道:“明天你带我去川蜀。” 我问道:“你是要去将王梦姐姐的小弟弟送到藏地那个寺庙吗?”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最好的结果。” 我说道:“师父,如果王梦姐姐的爷爷不让你带走他的小孙子怎么办啊?” 师父说道:“那就看他们家族的造化了,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师父,如果王梦的爷爷再要骗你,那就把他们全家都灭了吧,不过放过王梦姐姐啊,她是无辜的,怎么说他她也是元贞师伯的外孙女,跟我们是一家人啊。” 师父狠狠瞪了我一眼,抡起巴掌就要来打我,我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忙抓住师父的手说道:“师父,你消消气,我刚才开玩笑的。” 师父骂道:“你是越来越不像样了,越来越缺少敬畏之心了,还灭人家全家,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师门又是个什么东西?我们是天道的主宰者吗?你记住,我们没有任何权利去左右人家的生死,即使你娃未来有那么一丝造化,获得了点微不足道的社会地位,你也不要妄想着去左右别人,更不要轻易去决定别人的生死,天道因果轮回,任谁也是躲不掉的,今天你敢灭人家全家,他日别人就会来灭你全家,你元正师伯骄傲了一辈子,最后得到了什么?是五弊三缺样样没落。你姜爷爷和元贞也是狂了一辈子,最后又得到了什么?一人身陷于混沌无法自拔,一人……。”师父停顿了。 我问道:“师父,姜爷爷和元贞师伯最后怎么了啊?” 师父抡起巴掌就要来打我,我忙抓住师父的手说道:“师父师父,你消消气,就当我没问,行了吧,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拉倒嘛,揍我干啥。我知道了,人要有敬畏之心,不要随随便便左右别人,更不要去决定别人生死,天道因果轮回任谁也逃不掉,多行不义必自毙。” 师父看着我说道:“博文,你现今已经长大了,你的兜里也有钱了,你在外面不管如何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我不管,但我告诉你,你娃一定要对万事万物心存善念、心存敬畏之心,你要是敢干出欺男霸女,丧良心的事情,我绝对会清理门户,我宁愿没有你这个徒弟,我也不希望我培养出一个社会的败类。” 我意识到师父这次是来真的了,忙站起身恭敬地说道:“明白,师父,我一定做个好人,不会给你丢人,不会给师门抹黑。” 师父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 待我坐下后师父说道:“博文,你这次去藏地的行为,为师很欣慰,你能独自一人平平安安将王梦带到藏地又带出来,说明你娃有责任心,你能去藏地想尽办法解决王梦家的事,说明你娃有担当,完事之后你能风轻云淡,不求王梦家给你回报,说明你娃明大义,你要一直这样走下去,为师希望未来的你是个负责任、有担当、明大义的真正男子汉,如果这样,为师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我重重点了点头,说道:“明白,师父,你放心,我一定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不会辜负你的教诲。”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去吧,你娃一路的风餐露宿,也算是受苦了,跟你大师兄去市里玩一会去,明天早晨我们去川蜀。” 我点了点了头,问道:“师父,你去不去啊?我今天晚上请你吃大餐。” 师父笑了一下,说道:“我就不去了,你们玩的这些跟我年轻时比差远喽。” 已经起身的我又坐回了凳子上,说道:“师父,你们年轻时玩什么啊?给我教教呗。” 师父沉默了,我看见他满眼是回忆。 过了一会,师父说道:“算了吧,都是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我给你说,你要玩,就玩点高雅的,别人玩不了的,像博舟玩的赛车还能看看,至于你们玩的不外乎就是吃饭、喝酒、唱歌、约妹子,那是一点意思的都有,淡得不能再淡了。” 我吐了一下舌头,说道:“师父,你可拉倒吧,像博舟玩的赛车能叫玩吗?那叫玩命,我可没那胆子,我还是吃饭喝酒唱歌约妹子吧,虽然没有多大意思,但胜在安全啊,我现在可是百万富翁,我要挂了,那不得亏死。” 师父笑了起来。 …… 走出书房,我对客厅的王梦喊道:“王梦妹儿,走,大爷去带你吃喝玩乐。” 王梦笑着从客厅走了出来。她跟我师父打过招呼后,我俩走出了家门。 看着眼前的汽车,我犹豫再三,最后选择没有开,毕竟在我家乡,我还是那个十六岁的杜博文,张亮只属于我家乡之外。 王梦看我没开车,问道:“亮子,你咋不开车啊?” 我说道:“你可饶了我吧,我没日没夜的开了这么多天,现在看见方向盘就想吐,我俩还是包个车吧。” 王梦贱笑了一下,说道:“不会你这边的交警都知道你搞的是假证吧。” 我瞪了她一眼,说道:“话别乱说啊,什么假证,我是用假证的人吗?再乱说话我把你卖到草原上去。” 王梦笑道:“好好好,我就当你开车开腻了。” 走出胡同,我给大师兄博和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说道:“大师兄,刚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你的别墅给不给我?” 博和说道:“给啊,咋不给,我的那别墅现在就是你的了,你想什么时候办过户都行。” 我笑了一下,说道:“算了吧,小爷我现在的身家,住别墅还没资格,把你的别墅今晚借我一宿,我要在你别墅搞一个超级聚会。” 博和说道:“那别墅已经是你的了,你想咋搞就咋搞,钥匙在门口垫子底下。” 我说道:“别胡说八道,什么那别墅是我的,这话要是我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得弄死我,只借一宿啊,今晚过后别墅还是你的,但今晚你给我帮个忙呗。” 博和问道:“什么忙啊?” 我说道:“你去给我请个厨师呗,最好请个祖上在宫里干过御厨的厨师,我今晚想请大家吃满汉全席。” 博和笑了起来,说道:“你可拉倒吧,还满汉全席,你以为我们这山沟沟是京城啊,那韦豪不是祖上七八个太爷爷都在宫里干过御厨嘛,你请他啊,他是根正苗红啊。” 我笑道:“就韦豪?他就差没吹牛逼说慈禧是他太奶奶了,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先挂了啊,我给韦豪打个电话。” 我拨通了韦豪的电话,电话接通后我说道:“豪哥,你在哪啊?” 韦豪没好气地说道:“我他妈遛狗呢。” 我笑道:“咋了,豪哥,听口气你好像有一肚子火啊。” 韦豪说道:“妈的,没火才怪了,他妈的赵雯不知从哪整了条狗,天天让老子拉着遛,我他妈的就日了狗了。” 我笑道:“豪哥,消消气,晚上我们搞个超级大聚会呗,你负责搞起来,我负责掏钱的那种。” 韦豪问道:“你小子从川蜀回来了啊?” 我回道:“回来了,不过明天就得去川蜀。” 韦豪道:“行吧,晚上在哪搞聚会?” 我说道:“就我大师兄博和的别墅里,我实在想不出来怎么搞聚会,你帮我搞起来,钱我掏,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多豪有多豪,要多好玩有多好玩。” 韦豪想了一下,说道:“行,晚上请多少人?” 我说道:“几十个吧,能不能整?” 韦豪道:“能整,咋不能整。” 我说道:“好,那你先去弄,整个十万以上的标准,我下来就把钱给你。” 韦豪道:“什么钱不钱的,老子还没穷到连十几万都拿不出的时候,你放心吧,一切交给我。” 挂断电话后,我挨个给我认识的人全打去了电话,相约今晚在博和别墅搞聚会。 打完电话后,我返回车上,拿了那寺庙退给我的十万块钱,接着我又从银行取了十万块钱,我不能让韦豪掏钱,既让他出力,又让他出钱,不是我的作风啊。 我取钱时,王梦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说道:“亮子,这卡给你,里面的钱就当是你这一路的辛苦费。” 我瞥了她一眼,说道:“打住,我师父都说了,不求回报是明大义,你是要陷我于不义的境地啊,我帮你既不图你这个人,也不图你的钱,你是我元贞师伯的外孙女,我们是一家人,帮你是应该的,你要再拿钱污染我纯净的灵魂,我就把你卖到大草原上。” 王梦笑着打了我一下,说道:“那你把我卖了吧,现在就卖了,我要去大草原上放羊。” 我笑道:“别激我啊,我真的会把你卖了。” 王梦笑道:“我就激你了,你赶紧把我卖了啊,你要是不把我卖了,你就是个吹牛逼的货。” 我想了个足够能气死她的话,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吧,你跟个男人似的,把你卖到草原上,卖的那点钱都不够我带去去草原的油钱。” 王梦果然怒了,伸手就要来打我,哈哈哈……。 第361章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第三百六十一章 我先是带着王梦去我爸妈的烟酒超市转了一圈,我妈妈在看店,我爸和钢弹两个人在二楼下棋,我们闲聊了一会后我要带钢弹去聚会,钢弹这家伙死活没去,说跟着我没意思,妈的,钢弹这家伙“变心”了啊,哈哈哈。 从烟酒超市出来后,我俩又去了一趟钓场,苟军将钓场打理的井井有条,生意很红火,我暗自感叹到苟军真是个人才啊,以后要再开一个钓场,不,开两个钓场。 苟军说他和程程要在今年国庆节结婚,这让我心情大好,我当场就承诺他结婚时我给他包一个超级大红包。 从钓场出来后我去了赵宁的房子,她现在跟李文惠兰住一起,她俩两个学霸在一起,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她俩之所以住市里,是因为假期报了个培训班,每天去上课,这让我有点汗颜。 李文惠兰看见我和王梦在一起,脸色瞬间有点不正常了,竟然转身跑去了卧室,我跟赵宁说了几句话后,去了李文惠兰的卧室,进门后发现这小妮子竟然趴在床上哭,这让我一时不知所措,忙问道:“惠兰,你怎么了啊?” 李文惠兰说道:“你管我干嘛,你去跟你的王梦玩去吧。” 我笑了一下,这小妮子竟然吃醋了。 我轻轻将她拉起,说道:“惠兰,我只爱你一个人,我跟王梦只是朋友而已,真的,我发誓,如果我跟王梦不清不楚,立马出去被车撞死。” 李文惠兰起身一下捂住我的嘴,说道:“你不要乱说话,赶紧呸呸呸。” 我笑着轻轻将她搂在怀里,说道:“惠兰,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此生如果我辜负你,我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翻身。” 惠兰在我后背上轻轻打了一下,说道:“哥哥,你不要乱说话,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只是看见王梦就浑身不得劲,我感觉她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我说道:“傻瓜,怎么可能呢,我都跟你私定终身了,心里满满的都是你,容不下第二个女人的,我师父此生只爱了我师母一人,我师母不在后他终生未娶,我是我师父教出来的,我此生也只爱你一个人,我未来的老婆只能是你,如果你不嫁给我,我就终生不娶。” 惠兰说道:“哥哥,我也是,此生我非你不嫁,如果你娶别人,你婚礼的那天就是我的葬礼。” 我说道:“傻瓜,别说这样的话,我俩以后要白头偕老,你给我生一堆娃娃,男孩就让他练武,女孩嘛,也让她练武,以后我俩的后代全是武林高手。” 惠兰笑着说道:“我又不是兔子,怎么能生一堆娃娃呢,我给你生两个孩子,最好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我说道:“好好好,就两个,到时候我俩也算是儿女双全啊。” …… 哄好李文惠兰后,我们出发去了博和的别墅,李文惠娟、刘鹏程、马佳乐、马萍、祁晓萱、韩文雯、肖静初、李月圆,这八个人已经到了,他们正在客厅喝啤酒,看他们的样子,估计已经成为了穿一条裤子的团队了,因为这八个人见我,均没有啥好语气,妈的,刘鹏程和马佳乐这俩家伙已经“背叛”我了。 一会后,韦豪来了,跟他一起来的是五个厨师和一辆厢式货车,厢式货车里拉的是一些锅碗盆灶和食材,韦豪指着厨师对我说道:“据博和说你要整满汉全席,满汉全席的厨师我请不来,但我请的这四名厨师也不赖,两个是中餐的,两个是西餐的,晚上你就瞧好吧,这四名厨师做出来的菜不比满汉全席差。” 我说道:“我相信你豪哥的眼光,你们祖上都在皇宫混过,你的眼光堪比慈禧老佛爷。” 韦豪笑着说道:“过奖了,过奖了,我韦豪的眼光比慈禧还是差那么一丢丢。” 我俩都笑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博和带着白苗和赵雯来了,接着来的是张强、王顺德、银行工作的沈洁、老黑的外甥女胡苗苗。 我趁大家不注意时,将赵宁叫到三楼的一个房间,说道:“姐,你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我明天给你打一大笔钱。” 赵宁说道:“银行卡在房子里,今晚我回去了给你发过来。” 我点了点头。 赵宁说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犯法的事情一定一定不要干。” 我说道:“你放心吧,我从不干犯法的事情,我干啥都心里有数呢。” 赵宁说道:“我其实很担心你。” 我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我存在你手里的钱你可以随便花,不要觉得钱是我的,你就不去花,你想买啥就买啥,想吃啥就吃啥,就是全花光了都没事。” 赵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说道:“你好好学习哦,等你考上大学了我给你送你一辆大奔,你到时候开着大奔去读书,绝对是你们大学最靓的妞。” 赵宁说道:“不,我才不要呢,我要开着大奔去读书,同学都会说我是被包养了。” 我笑了起来,说道:“你从哪里听得歪理啊,我听我川蜀的朋友们说人家们读大学时,都是开着跑车去学校的,你是我的师妹,跑车我暂时买不起,但一辆大奔还是能整来的,听我的,等你考上大学了,必须开着大奔去学校,你不能丢我师门的脸。” 赵宁依旧摇了摇头。 我说道:“小样,你就是脸皮太薄,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听师哥我的,不然师门家法伺候。” 赵宁笑了起来,随即说道:“博文,我给你说个事,你离马叔远一点,我感觉他干的事情是犯罪的。” 我瞪了她一眼,说道:“闭嘴,话不要乱说,你好好读你的书吧,江湖上的事情少感觉。” 赵宁说道:“真的,我亲眼看见马叔的车后备箱里有好几个青铜器,倒卖青铜器是违法的,抓住是要判很严重的刑,而且我还看见石杰和薛军等人都有枪。” 我说道:“赵宁儿,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江湖上的事情你少看、少说、少感觉,这些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赵宁还要说什么,被我粗暴打断道:“赵宁儿,我他妈说的话你听不懂吗?不要乱说话,这些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你他妈再要乱说话,我绝对揍你。” 赵宁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我说道:“听师哥我的,以后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听得不要听,不该说的不要说,知道了吗?” 赵宁点了点头。 我说道:“重复一下我说的话。” 赵宁说道:“以后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说的不要说。”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赵宁儿,我给你说,不管未来马叔、博和、博舟以及我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都不会连累到你,如果我们玩完了,你负责照顾好马叔的孩子,博和的孩子和我的师父和父母,知道了吗?” 赵宁要说什么,被我狠狠瞪了一眼,她点了点头后,低头不再言语。 …… 从房间出来后,我又给王雅文三人打了个电话,依旧没有打通,我有点担心她们,但愿她们都很好。 下楼后我将韦豪叫到一旁,拿出准备好的二十万递给他道:“豪哥,不能让你既出力又出钱,这钱你拿走吧。” 韦豪瞥了一眼,说道:“兄弟,你是啥意思,你看不起我是咋的?” 我忙说道:“豪哥,不是这个意思。” 韦豪说道:“兄弟,赶紧把钱收起来,如果你这样,我俩兄弟做不成了。” 我叹了口气,收回了钱。 我突然想到什么,对韦豪说道:“豪哥,大草原上的那种‘悍匪’你认识多少?” 韦豪问道:“咋的?你需要人手?” 我说道:“我暂时不需要,但我感觉以后会需要。” 韦豪说道:“我认识几十个吧,你以后有需要了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安排人。” 我说道:“豪哥,我想养几个那种人,你觉得咋样?” 韦豪说道:“我就操了,你是脑残吗?养那些人干啥,吃饱了撑的,你需要的不是打打杀杀的人,这种人遍地都是,只要有钱咋凶悍的人都能雇回来,你需要的人是能给你赚钱的人,像苟军那样的,以后武侠、黑社会之类的电影少看,看多了你会变成傻逼。” 我点了点头,韦豪的话算是提醒了我,我现在确实手底下缺少能给我赚钱的人,除了张梅和苟军之外,我无人可用啊,得,等我回川蜀后好好找王梦和小胖聊聊天,学一学做生意之道。 …… 等重新回到客厅后,大家都在相互扎堆聊天。 我将刘鹏程和马佳乐叫到一旁,悄声说道:“大哥,二哥,你俩叫点妹子来嘛,就叫上次佳乐家聚会的那帮子。” 刘鹏程悄声说道:“博文,你他妈要分得清形势,惠娟和马萍在场,老子俩敢叫别的女的来吗?” 我说道:“这有啥嘛,叫过来一起玩啊,人越多越热闹。” 马佳乐说道:“你可拉倒吧,你如果真想玩,改天我们几个重新安排个局,今晚就算了,我家马萍要知道我在外面沾花惹草,绝对会把我阉了。” 我笑道:“你俩好怂啊。” 刘鹏程和马佳乐同时说道:“滚你大爷……”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众人边吃边喝酒,喝到兴起之处,我对肖静初喊道:“小妮子,去给大爷们跳个舞助助兴。” 肖静初瞪了我一眼,说道:“不,我一个人跳感觉跟个脑残似的,如果你陪我跳我就跳。” 我说道:“奶奶的,小妮子你长本事了啊,我这几天又研究出了个毒,正愁没个人试试药呢。” 肖静初说道:“本小姐现在才不怕你呢,你要敢给我下毒,我就去找你师父告状,把你打成死狗,哈哈哈。” 我说道:“操,是那个瘪犊子玩意儿把我老底揭了。” 旁边的博和笑道:“是我。”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大师兄,你揭我老底干啥,你不知道你是哪伙的人吗?” 博和道:“我是为你好,你这家伙给这给那下毒的,你要失手毒死了咋办,再说,你这家伙太不地道,净给我们自己人下毒了。” 众人笑了起来。 我对肖静初说道:“静初小妮子,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现在上台给我们大家跳个舞助助兴,要么叫几个跳舞的妹子过来,不然后果自负啊。” 肖静初笑道:“你叫我一声姐姐,我立马叫我们姐妹过来,她们可都是专业的舞蹈选手。” 我问道:“真的?” 肖静初说道:“真的,如果我骗你,你就毒死我吧。” 我说道:“好,我这就叫你姐姐,静初姐姐,静初好姐姐。” 肖静初连连说了好几个“哎”后,拿起手机开始叫人。 …… 凌晨一点,气氛最热闹的时候,我觉得我是时候该撤了,明天早晨还要带师父去川蜀呢,我不能喝醉。 我对王梦使了个眼色,王梦轻眨了一下眼睛,表示会意。 我起身借故上厕所,离开了聚会场地。 来到别墅外面的小路上,我点了根烟抽了起来,一根烟没抽完,王梦走了出来,我说道:“走吧,我俩回县上,明天要去你家呢。” 王梦点了点头。 正当我跟王梦往外走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哥哥”。 我回头说道:“惠兰,你回去玩吧,我和王梦要去我师父身边。” 李文惠兰跑出来抓住我的手说道:“不,哥哥,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我说道:“行吧,那一起走吧。” …… 回到县上后,我让王梦回了师父的小院,而我和李文惠兰则去了她妈妈买的那套房子里。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五点多,我的手机响了,是师父打来的,接通电话师父说道:“起床吧,六点我们准时出发。” 我起身穿衣服,李文惠兰坐在床上说道:“哥哥,你去了注意安全哦。” 我点了点头。 昨晚在李文惠兰的闹腾下,我把王梦身上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这小妮子,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小妮子也就不再闹腾,也不吵着跟我去川蜀了。 回到小院,师父和王梦已经洗漱完毕,正等我呢,我随便洗漱了一下后,我们三人上了车。 早晨十点多,我们在甘省的一个县城里吃饭时,我对王梦问道:“姐,你见过你的小弟弟吗?” 王梦摇了摇头,说道:“没见过。” 我说道:“你记住啊,你以后在藏地的那个寺庙里还有个小弟弟呢。” 师父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王梦说道:“我不想记住,其实我自从听你说完我家里的事情后,我就觉得我爷爷当年做的有点不地道,再通过这段时间我对你师门的了解,我愈发觉得当初都是我爷爷的错,以后我要忘记所有,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我笑道:“真的假的,你不会是想着积聚力量,以后找我师门报仇吧?” 师父狠狠瞪了我一眼,说道:“这么多饭都填不上你的嘴吗?” 我忙缩了下头,笑道:“开玩笑啊,开玩笑的。” 王梦对我笑了一下,我感觉她的笑中有很多意思。 等上车时,王梦偷偷对我说道:“如果你害怕以后我找你师门报仇,那你把我娶了啊,反正你有两个身份,是不是啊,杜博文。” 我用威胁的眼光看着她,小声说道:“老子信任你才让你知道了我的底细,我劝你以后管好你的嘴,不然我绝对会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做了。” 我以为王梦听了会非常乖巧的点头,但没想着这家伙直接转头对我师父说道:“爷爷,杜博文说他要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我。” 我一脸黑线,心中跑过一万只羊驼,妈的,死娘们。 师父听后瞅了我一眼,这把我吓成了缩头乌龟,因为我太了解师父的这眼神了,这要是在家里,这眼神一出现,绝对会把我打得哭爹喊娘。 师父对王梦说道:“你就让杜博文试试,他要是心生歹意,我绝对会清理门户。” 王梦听后用挑衅的眼光看着我。 第362章 集团整合 第三百六十二章 凌晨一点多,我们三人到达了川蜀地界,路口上张哥跟王梦的爷爷以及一个长得非常斯文的中年男子正在等我们,我一停车,王梦的爷爷快步走了上来给我师父打开车车门。 我师父下车后,王梦的爷爷紧紧的抓住我师父的手就要下跪,我师父拉住道:“发龙,平常心平常心。” 王梦的爷爷哽咽道:“李大夫,我王发龙对不起你啊。” 师父拍了拍王梦爷爷的肩膀,说道:“我们都已经半截身子进黄土的人了,就不要说对得起谁对不起谁的话了。” 旁边的中年男子走过来噗通一下,跪在我师父面前说道:“叔,让你大老远来一趟,我们对不起你,我给你磕头了。” 师父伸手一把将中年男子拉了起来,说道:“不说这些话了,一切就到此结束吧。” 中年男子和王梦的爷爷连连点头…… 后来我了解到中年男子是王梦的叔叔,也就是她现在的爸爸。 师父和王梦的爷爷聊天时,张哥走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行啊,你小子真跑到藏地把事情解决了,不错,比我年轻时强。” 我笑了一下,拉着张哥走远一点后说道:“张哥,我求你件事,行不行?” 张哥说道:“说吧,我俩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了。” 我说道:“那辆新的的霸道我不要了,你把我现在开的这辆霸道卖给我吧。” 张哥笑了一下,说道:“行啊,你小子打算出多少钱?” 我说道:“你说吧,一百万之内我能接受。” 张哥笑道:“好小子,现在都这么豪了吗?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百万了。” 我笑道:“不是托你的洪福嘛,要不是你,我现在兜里估计都没有十万块钱。” 张哥说道:“好,这辆车我卖给你了,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我给你打个折,再搞个亲情价,你给我一百块就行。” 我好像听错了,问道:“你要多少钱?” 张哥伸出一个手指头说道:“一百块。” 我笑着从兜里拿出一万块钱递到张哥手里,说道:“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我孝敬你了。” 张哥打了我一下,说道:“妈的,你龟儿子现在都拿我开涮了。” 我笑道:“没没没,我怎么能拿你张董事长开涮呢。” 张哥笑了一下,将一万塞进我兜里,说道:“不开玩笑了,车给你了,但车里的家伙什我要拿走。” 我满不在乎地说道:“拿走吧,拿走,那两把家伙什放我车里也没用。”我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想着不就两把枪嘛,过几天我从草原大哈的手里搞两把不就行了嘛。 师父跟张哥们走了,临走之前张哥从我车上将那两把枪给拿走了。 我和王梦没有被带走,张哥的意思是让我去酒店休息,师父的意思是让我去诊所,学习不能耽误。 看着张哥们的汽车驶远,我对王梦说道:“姐,你打算去哪?” 王梦说道:“我听你的,你想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我说道:“打住啊,我跟你处了这么多天,早处腻了,现在我送你回家,等会我要去找宇哥整点酒。” 王梦打了我一下,说道:“本小姐还没跟你说处腻了话,你倒是先说上了,我告诉你,你小子不光长得不帅,而且说话也不好听,我心里已经烦死你了。” 我瞪了她一眼,说道:“好,那现在我俩各回各家,以后江湖再见,死娘们。”说完,我转身上了车。 王梦打开副驾驶坐了上来。 我说道:“滚吧,死娘们,我现在不想跟你玩。” 王梦双手合十,说道:“张亮大哥,张亮大爷,小女子错了,你跟我玩吧,你要不跟我玩,没人跟我玩了。”说完,笑了起来。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说道:“姐,你还是回家去吧,我要去诊所跟宇哥整酒去呢,你也知道,今天中午我和他已经约好了。” 王梦说道:“我也去,我们三个一起喝酒。” 我说道:“你可拉倒吧,你是宇哥的债主,你要是去了,宇哥还能放得开嘛,你还是别折腾我了,我这就送你回家啊。” 王梦还要坚持,被我粗暴打断。 将王梦送回家后,我“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诊所,为何说是“跌跌撞撞”,是因为我对这成市的道路不熟啊,我打定主意,明天买一张这成市的交通地图,好好研究一番。 回到诊所门前,诊所的灯关着,里面黑乎乎一片,我看见诊所门前放着一辆面包车和一辆黑色的奔驰汽车,四个黑衣人在门口转悠,他们一见我,均直勾勾地盯着我,这把我盯得有点全身发毛。 我深呼吸了一口,鼓起勇气准备推门进入诊所时,被一个黑衣人拦住道:“你是干啥的?” 我说道:“大哥,我是这诊所的医生。” 黑衣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道:“外面等着吧,等会再进去。” 我说道:“大哥,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到自家的诊所,我进不进门需要征得你的同意吗?” 黑医人说道:“你听说过你小子,你叫张亮是吧?” 我点点头,说道:‘对啊,我就是张亮,你都知道我,还不让我进去吗?” 黑衣人说道:“小子,我是为你好,你娃还小,有些事你最好不要知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瞧了诊所一眼,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诊所门前有人守着,诊所里灯是黑的,说明宇哥在那个常年关门的手术室里动手术呢,说不定正在抢救一个大佬。 想到这,我对黑衣人点了点头,说道:“懂了,大哥,我现在离开吗?” 黑衣人说道:“也不需要离开,你去你车里坐一会,里面估计快结束了。” 我点了点头,从兜里拿出一包烟取了一根递给他。 他摇了摇头,表示不抽烟。 我自顾自的点上后,说道:“大哥,我这就去车里坐一会啊。” 黑衣人点了点头。 上车后,我躺在座椅上,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近一年的我,有一个道理几乎已经刻在了我的心上,这道理就是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说的不要说,师父说的对,有些事别说干,就是看也不能看。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我边抽烟边听歌,就在我快要睡着时,突然诊所的灯亮了。 好奇心去驱使我坐起身看向诊所。 只见从诊所出来了一个身穿手术服的人,将一个箱子递给了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接过箱子后,匆匆上了奔驰车,另一个黑衣人跑过去坐在驾驶座上,车辆启动,一脚油门飞速驶离巷子。 待奔驰车走了后,剩下的两个黑衣人中的一人启动面包车,一人打开了后备箱,不一会,刚才拿出箱子的那人又从诊所推出来了一辆担架车,车上躺着一个人,我看不清是男是女。 担架车被推上了面包车,推车出来的那人也坐进了面包车里,面包车一脚油门,驶离了巷子,我又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看见宇哥从诊所走了出来。 宇哥对着我的车招了招手。 我下了车走到宇哥面前,说道:“宇哥,刚才你在救一个大佬吗?” 宇哥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进诊所吧。” 我跟着宇哥走进了诊所,回到小院客厅后,我俩开始把酒言欢。 酒过三巡后我问道:“宇哥,你能不能说说你今晚在手术室干啥呢,提前说好啊,如果你不方便说就别说,我不让你为难。” 宇哥说道:“这个事你不要打听了,我也不会跟你说的。” 我点了点头。 宇哥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亮子,你说这世界上真有地狱吗?” 我说道:“没有,博舟说人死后天魂归天,地魂归地,人魂在这世间慢慢消散,所以说,这世界上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 宇哥点了点头,说道:“但愿没有地狱吧,不然,我绝对死后会下地狱。” 我说道:“你不可能下地狱的,你不就当黑医骗了点别人的钱嘛,不至于下地狱,你要下地狱了,那下地狱的人多了去了,说不定我也会下地狱,因为我也经常骗人。” 宇哥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你以为我只是简简单单干了些给见不得光的人治病,骗点医药费的事情?” 我说道:“那还有啥嘛,你们黑医不就是给见不得光的人看病,赚点高价医药费的医生嘛,其实你们黑医跟白医差不多,都是治病救人,不过治病对象不同罢了,张哥已经详细给我说了黑医和白医的区别。” 宇哥笑了一下,说道:“憨批,你知道个鸡毛。” 我说道:“你可拉倒吧,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啊,你是个黑医,我也是个小黑医,我俩都是一样的。” 宇哥说道:“你是个鸡毛的黑医,这个话题不说了,整酒,明天我要去趟我老家,你好好在诊所待着,我就去两天,等我回来了教你正骨。” 我问道:“你去老家干啥啊?” 宇哥说道:“我要去上坟。” 我点了点头。 …… 后来,我意识到我俩喝酒时的那晚,宇哥是话里有话啊,他们真的不仅仅是给见不得光的人治病,这只是他们的额外工作,那点收入可有可无罢了,他们真正的收入中,每一分钱都沾着人血,每一分钱都是血淋淋的,为何这样说,后文书中我适当会写点。 还是那句话,赔本的买卖没人干,杀头的买卖有的是人干,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需求,就会有市场,任何东西都可以买卖,任何东西都可以交易。 好了,我又扯远了,故事继续。 第二天早晨,晨练结束后,宇哥离开去了他老家,我打扫完诊所后,开门营业。 十点左右,安明走了进来。 我给他倒了杯水后,调侃道:“大哥,你来诊所是得了什么病吗?” 安明笑道:“对啊,张大夫,你给我瞧瞧呗。” 我笑道:“你哪里不舒服啊?” 安明说道:“你是大夫,你自己诊断啊。” 我说道:“好,据我观察,你是面色苍白,唇无血色,这是纵欲过度了啊,这样下去你马上会未老先衰啊,不行,我俩是兄弟,我得救救你,你现在去治疗室躺着,我把你裤裆里的玩意儿割了,从源头上治疗,这样你就不会纵欲过度了,我保你活到九十九。” 安明推了我一把,笑道:“你可拉倒吧,你个庸医。” 我笑了起来。 我问道:“哥,你过来干啥啊?” 安明说道:“操,我他妈是的你的司机,司机懂吗,我的工作就是给你开车。” 我笑道:“你可以下岗了,我现在能自己开车。” 安明笑道:“别介啊,兄弟,我他妈不给你开车我干啥啊,要不我陪你睡吧。” 我骂道:“滚滚滚,我可不是变态。” 安明正色道:“前宇不是回老家了嘛,我来陪着你,这段时间我们集团不是很太平,老大怕你出事。” 我问道:“你们集团怎么了啊?” 安明说道:“从今天起老大要搞集团内部的整合,估计会砸一部分人的饭碗,砸了饭碗的人难免会狗急跳墙,你是老大的软肋,所以我来保护你喽。” 虽然安明说的很轻松,但我感觉真实情况估计不是很轻松,说不定有人会因此而丢了命,因为前几天我听了王梦的爷爷的叙述,我觉得他们的这个集团不是那么干净。 王梦曾说张哥虽说是集团的董事长,但在集团也不是百分之百说了算,估计这次之后,张哥会是真正的集团老大,因为王梦的爷爷绝对会支持张哥,不然我师父也不会费尽心力的保王梦的爷爷,突然,我有种感觉,这一切不会都是我师父的安排吧? 我觉得我有必要去外面躲一段时间了,如果真是我师父的安排,那绝对有人会恨我师父,到时候我就危险了,我不能拖师父的后腿,即使不是我师父的安排,那些被张哥砸了饭碗的人说不定狗急跳墙后,顺带手的把我给干掉了。 我觉得现在如果我保护不好自己,那说不定就会让我师父或者张哥陷入被动的局面,我不能给他俩添麻烦。 想到这,我对安明说道:“哥,要不我俩先消失一段时间吧,等张哥搞完整合后我俩再来。” 安明说道:“消失个毛线,你放一万个心,你娃百分之九十九不会有危险,你该干啥就干啥,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玩意儿敢来动你,那就是跟我们整个集团作对。” 第363章 有一个办法 第三百六十三章 我思来想去,觉得我有必要给我师父打个电话。 我跟安明闲聊了几句后,找了个理由去了后院卧室,拨通了师父的电话。 我说道:“师父,听说张哥的集团要搞内部整合,是不是啊?” 师父说道:“是的,已经开始了。” 我说道:“师父,我要不要出去躲一躲。” 师父笑了一下,说道:“你躲了干啥,你好好就在那诊所待着吧。” 我说道:“师父,有些事你不要瞒着我了,张哥的集团内部整合是不是跟你有关?” 师父停顿了一下,说道:“别乱想了,这是人家们的事,跟我能有啥关系。” 我说道:“师父,你别骗我了,经过我的分析,绝对跟你有关系,不然你费劲巴拉地保王梦的爷爷干啥,师父啊,我的师父,你能不能不要瞒着我啊,我是你的徒弟啊。” 师父笑道:“好了,你这么大的小伙子了,应该成熟一点,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之所以保王梦的爷爷,是因为我们是老相识了,加之人家家里的灾难就是你元贞师伯搞的,我是不想让我们师门罪孽深重啊。” 我说道:“好了,师父,我姑且当你说的是真的,但我也决定了,不管张哥集团的整合跟你有没有关系,我都要出去消失一段时间,如果跟你有关系,我不想拖你后腿,如果跟你没有关系,我也不想拖张哥后腿,上次就因为我拖累的吴军哥哥,他才会被小鬼子砍成残废,今天吴军哥哥的朋友安明哥哥来诊所,说是保护我来了,你想,如果没有危险,我用得着保护嘛。” 师父笑道:“行吧,你想去外面转转也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嘛。” 我笑了起来,说道:“师父,张哥集团的事绝对跟你有关系,刚才我说去外面躲一段时间是诈你的,看来我待在这川蜀地界,是真会有危险,如果没有危险,你绝对不会同意我去外面躲一躲,我是你带大的,我太了解你了,好了,一切我都明白了,我这就消失一段时间啊。” 师父笑道:“你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啊,今天敢诈我,明天就敢骗我,等回家得家法伺候喽。” 我笑道:“等我回家了再说吧,师父,你给我教教呗,跑路时有没有需要注意的事项?” 师父说道:“我看你小子去外面躲是假,真正的目的是想去旅游吧,行了,我给你放十天假,十天后滚回来学习,至于你问的那些个所谓的跑路的注意事项,你不是武侠小说和黑社会电影看了那么多嘛,需要我给你教吗?就按你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电影学吧。” 我说道:“好咧,师父,我马上消失,你和张哥放手干啊,不用管我。” 师父笑了起来,说道:“臭小子……。” 挂断电话后,我回想了一下我看过的那些电影上的主人公跑路的情节,心里渐渐有了计划。 回到诊所,我对安明说道:“哥,前期我和你给王梦姐姐的投资,她给你分钱了吗?” 安明回道:“分了,前前后后已经给了我十五万多,我只投了七万,却赚了八万多,我是托你的福了。” 我说道:“这就好,以后我再带你投资啊。” 安明说道:“带我投资的事情可以放一放,你准备好吧,等集团整合完毕后,你就成大佬了,以后你是我们集团最年轻的大佬。” 我笑了一下,说道:“那敢情好,如果我成了大佬,那你还给我当司机啊,我一个月给你整两万的工资。” 安明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啊,我当不了你的司机,这次事情之后,估计我要被调到矿上去了,兄弟,你记住我的话,以后你要当上大佬,别人培养的人你一个都不要重用,你重用的人应该你自己培养的,这样,你的位子才会稳。” 我说道:“哥,能不能详细解释一下啊?” 安明说道:“你知道这次我们集团为何要整合吗?” 我摇了摇头。 安明说道:“当初老大上位后,虽说名义上是整个集团的老大,但集团重要岗位上的人全是以前集团的旧部,这些个旧部他妈的尽干些吃着集团的饭,砸着集团的锅的事情,要不是老大警觉,早被这些个王八蛋们给干掉了,老大吃亏就是吃在重用了别人培养出来的人上,你要记住,当了大佬,在用人方面,特别是在重点岗位上的用人,最重要的是对你的忠诚,如果没有忠诚,能力再强也不要重用,将那些个能力很强却没有忠诚度的人放在重要岗位上,就相当于放了个定时炸弹,鬼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你千万不要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这些人手里,知道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懂了,哥,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啊,如何培养对我非常忠诚的人啊?” 安明说道:“这个我也不懂,但我感觉你手底下的那张梅就对你非常忠诚,我相信你,你能培养一个张梅,就能培养很多个张梅。”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涌上了一股苦水,什么是我培养了张梅,我是害了张梅啊,我不光害了她,我也害了王凤花和王凤霞。 我说道:“哥,我给你说个事啊,我现在马上要消失十天,十天后我才会回来,你不用在这里保护我,你去给张哥帮忙吧。” 安明问道:“你要去哪?” 我说道:“哥,我要去外面躲一躲,至于去哪,你别问了,我也不能说,将目的地告诉他人,那能叫跑路嘛。” 安明思考了一会,说道:“你确定要去外面躲躲吗?” 我说道:“是的,我待在这里就是给张哥添乱的。” 安明说道:“兄弟,你把我带上,我俩一起去吧,你要是在外面出点什么事情,我他妈就完了。” 我说道:“大哥,我不会出事的,我能出什么事啊,你去给张哥帮忙啊,说不定他正缺人手呢。” 安明说道:“兄弟,我给你透个底吧,我已经将我全家人的性命都压在你的安危上了,我可以死,但你不能出一点事,我死了集团会照顾好我全家,但你要出点事了,我全家都得去死。” 我愣了一下,问道:“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安明说道:“真的,不信你打电话问三少爷,我全家现在就在三少爷的酒店。” 我说道:“哥,我这就给我张哥打电话,他怎么能这样做呢。” 安明说道:“这是我愿意的,我家人是我亲自送过去的,兄弟,你还小,不懂这个世界规则,我要不把全家人的性命压上去,老大如何能信任我,在这个世界上,不管白道还是黑道,要想混出头,就得压上全部身家,不留后路,才能出头。那些模棱两可,见风使舵,随时准备跳船的人,不管是白道大佬还是黑道大佬,都是不会信任的,信任不是嘴上说出来的,是用行动证明出来的。”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以前一直以为江湖中是祸不及家人的,但现实中,除了我家乡草原上的那些盗猎份子之外,好像都不遵守这个规矩啊,难道真正的江湖没有祸不及家人这么一说? 我说道:“安明哥哥,这江湖中不是祸不及家人吗?咋你们动辄就是压上全家性命啊?” 安明笑了一下,说道:“祸不及家人,笑话,这是天大的笑话。混出头了,家人跟着沾光,混烂了,家人跟着下地狱,这才是真正的江湖,不光是江湖,就是白道也是如此,哪有混好了跟着沾光,混烂了就祸不及家人的道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落败,满门抄斩,一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才是现实。” 我点了点头,说道:“哥,我不想当大佬了,我不想拿我全家性命去赌,我打算回去了好好读书,以后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 安明说道:“可以啊,但等你长大后你就会明白,不管你当不当大佬,不管你走白道还是混黑道,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会拿你整个身家性命去赌的,假设你以后去当医生,你成为了一个名医,赚了很多钱,你难道不会让你的家人花你的钱吗?那是不可能的嘛,让家人都过上好日子是我们男人活着的动力,但假设你治死了人,被逮进了监狱,你的家人就不会受到别人的白眼或指指点点,甚至是被医死的病人家属的愤怒吗?再假设你以后考了大学,毕业后当官了,你的家人不会受到你的照顾吗?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你因贪污进了监狱,你的家人就会好过吗?” 我思考着安明的话,将我能想到了未来都做了一遍推理,发现不管走哪一条,成功了我家人都会跟着我沾光,失败了好像我家人都会受到牵连,我想了很久,竟然想不出一条既能让家人沾光,也不会让家人受到牵连的路。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安明哥,我懂了。” 安明说道:“你还小,有些事不懂是很正常,我再给你说句真心话,未来你会有很多下属,对待下属,你不要搞什么妇人之仁,你给他钱,他给你干活是天经地义的,如果你给他们足够的钱,你就是让他们替你去死,也是应该的,毕竟你是花钱养着他们。你要知道,但凡跟着你讨生活的人,都是希望赚到大钱的人,只要你让他们赚到大钱,让他们的家人过上好日子,你就是让他们去死,他们也是心甘情愿,但你要是因为妇人之仁导致他们亏钱,我给你说,他们第一个会把你拆成渣渣。这个世界很现实,什么友情、爱情、兄弟情,都是建立在一定利益基础上的,没有这个利益基础,什么情最后都会变成恨。 以后你要脑袋时刻要保持清醒,不要傻逼兮兮的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别人,你以为王梦跟你在一起任你使唤,任你骂,甚至是倒贴你,难道是因为她看重跟你的友情,笑话,你身上要是没有她所追求的东西,你信不信,就凭你大年三十那晚亲人家这件事,她能安排人把你娃给废了,你跟她比起来,你还是太嫩。 你太重感情了,这是好事,也不是个好事,你可以看重你跟你师父的师徒情、你跟张哥的兄弟情、你跟你家人的亲情,这是一个男人必须要看重的东西,但至于男欢女爱、社会朋友情之类的,你不要当真,都是千年的狐妖,就不要演什么聊斋了。” 我瞬间惊醒,问道:“哥,王梦真是你说的那样?” 安明说道:“我他妈是拿王梦做例子,懂吗,王梦对你倒是没有什么异心,要是有异心,老大也不会让你跟她交往。” 我点了点头,问道:“哥,那我下一步该怎么做啊?” 安明说道:“该咋样做就咋样做啊,以后心里有数就行了,逢人只说三句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你娃以后要心里藏得住事,不要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老底给揭了,更不要把自己的软肋告诉别人,这次你将王梦带去你家乡,将你家人、朋友全让她接触了个遍,你相当于把你的老底给揭了啊,好在王梦和她的家人跟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王梦和她的家人不是我们一条战线的人,是我们集团马上要清算的人,那你说说,他们会不会拿你的家人做文章?老大费了那么大劲,让你有了张亮这个身份,你倒好,没费多大劲把自己老底给揭了。我问问你,你跟老大处了这么久,你知道老大的家在哪吗?她的老婆孩子在哪吗?” 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妈的,我真是把自己的老底给揭了,这可咋办吧,我他妈的确太嫩了。 我背靠在椅子上思索许久,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 我说道:“哥,要不要我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王梦给做了。” 安明笑了一下,说道:“你牛,你能有这个想啊,说明你娃杀伐果断,是个当大哥的料,但你不必杀了王梦啊,我给你说个办法,这办法比杀了她还管用。” 第364章 堂堂正正 第三百六十四章 听到安明说有个好办法,我忙问道:“哥,什么办法啊?” 安明说道:“你现在去追求王梦吧,只要你追她,她绝对答应你,等集团整顿结束后,我们给你和王梦搞一个订婚宴,这样,你俩成了一家人,你跟她以及她们家族就绑在了一起,到时候她和她们家族不光对你不生异心,而且还会不遗余力地支持你,有了她们家族的支持,加上老大的支持,未来我们集团的接班人必定是你,咋样?这个办法比你杀了她还好使,你杀了她不光得不到什么好处,而且还会有无尽的麻烦,你想,王梦是他们家族的唯一接班人,你把人家给弄死了,他们家族能对你善罢甘休嘛。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跟她在一起,这对你和对她们都是很有利的。” 我忙摇了摇头,说道:“哥,我不喜欢王梦啊,我喜欢的李文惠兰,我以后是要跟李文惠兰结婚的。” 安明瞥了我一眼,说道:“兄弟,醒醒吧,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在绝对利益面前,那些情啊爱之类的全是扯犊子,小孩子才谈情说爱,大佬只看重利益。你要清楚,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娃要是以后没钱,别说娶媳妇,就连谈恋爱的资格都没有。等你以后成了大佬,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你想跟谁谈恋爱就跟谁谈恋爱。男人可以没有爱情,但不能没有地位,未来的你能否保护好你所爱的人,靠的是你的绝对实力,而不是什么情情爱爱之类的。” 我说道:“哥,我不能辜负李文惠兰啊,我跟她已经私定终身了,我已经发誓非她不娶了。” 安明笑了一下,说道:“兄弟,你可拉倒吧,所有的爱情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散,不要用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去换现在天大的利益,未来的事情等你活到那个时候在说,现在的你,需要做的是把握好现在。” 我摇了摇头,说道:“哥,我不能辜负李文惠兰,如果我今天因为当个大佬而辜负了李文惠兰,那以后我绝对会讨厌我自己,我不能做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人啊。” 安明说道:“兄弟,哥理解你,但我给你说,男人就是难忍,意思就是有些事即使再怎么难都得忍着,你以为不辜负李文惠兰了,你以后就会变成你不讨厌的那个人?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每一个男人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自己当初那个最讨厌的人。 私定终身?那是建立在你和李文惠兰平等的基础上,如果未来你是个穷光蛋,你能去娶你的李文惠兰吗?你愿意让她陪着你去流落街头吗?即使你愿意,她也愿意,她的父母会愿意吗?这世上多少真挚的爱情最后都是被现实一点一点的狠狠敲碎。你要真是爱她,就先将对她的感情深埋在心底,去努力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佬,你要知道,真正的爱不是自私的占有,而是保护,保护她成为她想成为的那个人,保护她活的无忧无虑,而不是自私的占有她,让她陪着你受苦,将她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小仙女变成一个整日为柴米油盐而发愁的黄脸婆,懂吗?” 我说道:“哥,我能给李文惠兰幸福的。” 安明说道:“你能给她幸福?你有什么?你有钱还是有社会地位,我知道你会说你有钱,但你的那些钱哪个是你自己亲手赚来的,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老大给的,你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吗?假使老大哪天一不开心,收回了你的一切,到时候你靠什么去给李文惠兰幸福?靠你们家的那几亩田地?靠你所学的医术?我知道你会说你可以靠医术赚钱,但你要明白,纵使你有通天的医术,你也只是个医生,假使有天某个大佬让身怀通天医术的你见不了“天”,你能奈何?别人给你的终究是别人的,你自己打拼出来的才是真正属于你,你要把你自己的命运牢牢抓在自己手里,知道了吗?你现在面前有两条路,一条路是成为一只向老大摇尾乞食的狗,另一条路是成为一只真正的狼,当狼当狗你自己决定吧。” 安明的话久久回荡在我耳边,“真正的爱不是自私的占有,而是保护”“将一个无忧无虑的小仙女变成一个整日为柴米油盐而发愁的黄脸婆”“纵使你有通天的医术,让你见不了‘天’”“自己打拼出来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将自己的命运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我动摇了,因为我觉得安明说的对,如果未来让李文惠兰跟着我变成了一个整日为柴米油盐而发愁的黄脸婆,那我对她的爱还有什么意义,我生而为男人,我算哪门子男人。 安明说道:“兄弟,将真正的爱深藏于心中,努力奋斗吧,爱是有条件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哥,我考虑一下啊。” 安明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 我想到前几天我已经拒绝王梦了,现在又去舔着脸追她,这是不是太假了啊,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我真成了一个玩弄感情的渣子啊。 我试探性地说道:“哥,前几天我已经拒绝王梦了,现在我怎么去追她啊。” 安明笑了一下,说道:“这还不简单,你不是要去外面躲一段时间嘛,把王梦也带上啊,去了外面,喝点酒,稀里糊涂跟她一上床,事情就成了,然后给她保证要对她负责之类的,气氛轰到一定程度,就说订婚的事,她绝对会被你拿下,听我的,我是过来人,我有经验。” 我说道:“哥,这样做太下作了吧?太不道德了吧?” 安明说道:“下作?道德?全他妈是用来骗老实人的,自古成大事者哪个不下作,哪个真有道德。” 我点头道:“知道了,哥。” 随后,我拿出烟递给安明一根,点上烟后我边抽烟边反复思考安明的话,我觉得他说的都对,但隐隐又感觉这样做确实太不道德了,太下作了,思来想去,我觉得我有必要问一下师父,听一下他老人家的意见。 我起身对安明说道:“哥,我去上个厕所。” 安明点了点头。 去到厕所拨通了师父的电话,我将安明所说的一五一十告诉了师父。 师父听后问道:“博文,你想怎么做?” 我说道:“师父,我觉得安明哥说的对,但我觉得如果我真这样做了,以后就没脸去见李文惠兰了,或许以后我也没脸去见王梦了,虽说安明哥的办法是好的,但真的太下作了,太不道德了,我不想成为一个欺骗女人的男人,我给你保证过,我会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如果今天我按照安明哥说的那样做了,我就当不了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了。” 师父笑了起来,说道:“你不是已经找到答案了,就按照你心中的想法去做吧,为师支持你。” 我说道:“好的,我知道了师父,我不会去欺骗王梦的。” 师父说道:“徒儿,为师告诉你,人生路上的选择题,不管怎么选都会有遗憾,只要问心无愧就行了,人活一生,不就图个问心无愧嘛。” 我说道:“知道了,师父,我已经想好怎么做了。” 师父说道:“好,知道怎么做了,就大胆的去做吧。” …… 挂断电话回到诊所后,我对安明说道:“哥,我这就带着王梦出去啊。” 安明笑了一下,说道:“加油,你绝对能搞定她。” 我笑了一下,拿出手机拨通的王梦的电话。 我说道:“姐,你在干啥啊?” 王梦回道:“不干啥啊,在家发呆呢。” 我说道:“姐,我听说我俩有危险,我带你出去躲一躲吧。”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你从哪听说的我俩有危险啊?” 我说道:“小道消息啊,如果你愿意跟我出去,那你就来诊所,我俩出去躲一段时间,让张哥和你爷爷放手去干。” 王梦沉默了一下,说道:“行,我这就来诊所。” 挂断电话后,安明说道:“兄弟,我给你说,我们会一路保护你的,毕竟你的安危跟我家人绑在一起,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俩,你俩就当我们不存在啊。” 我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安明说的是“我们”,难道还有别人?我问道:“哥,来保护我的人是几个啊?” 安明说道:“加上我是五个,我是队长。” 我问道:“他们四个去哪了啊?” 安明说道:“在胡同口的饭店里呢。” 我说道:“好,你们愿意保护就跟着吧,其实我去的地方超级安全,根本不可能会有人来杀我。” 安明说道:“防患于未然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点了点头。 …… 过了二十几分钟,王梦来到了诊所,我锁了诊所门,开车带着王梦离开。 汽车驶出胡同口时,安明们开着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跟了上来。 王梦问道:“亮子,你带我去哪里啊?” 我说道:“我打算把你带到草原上卖了,毕竟你知道了我的全部秘密,不把你除了,我是睡不着啊。”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好吧,记得把我卖到一个有钱人家啊,穷人家我待不习惯。” 我笑道:“姐,你难道不怕我真把你卖了吗?” 王梦说道:“不怕啊,如果你真把我卖了,我也就认了。” 我说道:“放心吧,不会把你咋的,我带你去我们家乡的大草原,在那地界待着,绝对安全,就是真有狗急跳墙想杀我俩的人,他们也不敢来大草原,他们要是敢来,我就敢把他们倒栽葱式的活埋在大草原上。”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你牛逼。” 我说道:“姐,你难道没听说张哥的集团今天开始要做大整合吗?” 王梦说道:“我早就知道了,我从藏地出来后,我给我爷爷打电话报平安时他就告诉我了。” 我说道:“姐,难道你不怕吗?集团整合肯定会砸很多人的饭碗,这些人说不定狗急跳墙来把你给杀了呢。” 王梦说道:“怕个毛线,你小子不也在川蜀嘛,如果真有危险,你早被你张哥安排的远远的了,你都没有危险,我有毛线个危险,狗急跳墙的人要杀也是先杀你,谁叫你是张哥的兄弟啊。” 我笑了一下,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如果我偷偷被张哥安排走了呢?你不知道怎么办啊?” 王梦说道:“不可能,你张哥跟我爷爷们是一伙的,他如果把你安排走了,我爷爷绝对也会把我安排走的,我不可能不知道。” 我说道:“也是啊。” 王梦说道:“以后多动动脑子,别整天想着跟那个李文惠兰腻歪,李文惠兰就是个憨货,你跟她待的时间长了,你就成憨货了。” 我说道:“打住啊,不要说我家惠兰的坏话,不然我把你带到大草原上真的会打一顿的。” 王梦“哼”了一声,说道:“明明就是个憨货,咋就不能让人说了,我偏说,你打死我啊。” …… 我点了一根烟,说道:“姐,我给你说个事情啊,有人给我说,让我把你带到外面灌醉后睡了你,等我俩生米做成熟饭后,我就骗你说要为你负责,要把你娶了之类的,最后跟你搞个订婚,如果这样做,我就能获得你和你家族的支持,我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佬。” 王梦看了我一眼,说道:“那你是咋想的啊?” 我说道:“我当然心动了啊,这不正把你往外带嘛。”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给你出这个主意的人绝对不了解你,你他妈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货,别说干出把本小姐灌醉后睡了这么牛逼的事,就是我他妈脱光了自愿让你来睡我,你都不敢。” 我说道:“你太看不起我了,我他妈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对不起我家的惠兰,懂吗?我想当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不想做这么下作的事情。” 王梦说道:“切,别整这么高大上的理由了,没胆就没胆,承认自己没出息不丢人。” 我说道:“你他妈别激我啊,你再激我,我真把你睡了后不负责啊。” 王梦说道:“那你来吧,我等你。”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姐,别这样说,我俩是兄弟,我不可能做出那么下作的事情的。” 王梦看着我笑了起来。 第365章 最后的底牌 第三百六十五章 我看着王梦对我笑,不知咋的,我竟然有点不好意思,忙改变话题说道:“姐,你给我说句真心话啊,你以后会不会害我?” 王梦说道:“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说道:“姐,你以后会不会害我?” 王梦冷哼了一声,说道:“会,绝对会害你,你现在就把我弄死吧,免得你以后被我弄死。” 我试探性地问道:“真的吗?” 王梦瞪了我一眼,说道:“真的。” 我说道:“姐,你别吓我啊。” 王梦说道:“胆小鬼,你他妈是个男人吗?你他妈不应该问我会不会害你,你应该对我说以后我要是敢害你,你就把我倒栽葱式的活埋了,这才是真男人的作风,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怕一个女人会害你,真他妈没出息。” 我笑了一下,说道:“好,那我重新给你说啊,以后你王梦要是敢害我,我绝对会把你倒栽葱式的活埋了,不,活埋还便宜你了,我要把你抓去喂狗,让一群饿疯了的藏獒活活把你撕碎。” 王梦看着我,非常正式地说道:“好,这才是男人的作风,我也告诉你,我王梦纵使负尽全天下的人,我也不会负你。” 王梦的话一说完,不知咋的,我感觉气氛都有点凝固了,为了缓解气氛,我笑道:“姐,你搞得好像跟我私定终身一样,要是我家的惠兰听到你的这句话,绝对会吃醋的,是那种我要哄一天的吃醋。” 王梦冷哼了一声,说道:“以后不要跟我问这么傻逼的问题,再问我就发火了。” 我笑道:“遵命,我的王梦大人。” 王梦说道:“这还差不多。” …… 汽车驶出成市两个多小时后,王梦突然说道:“亮子,我感觉我俩被跟踪了,你看后面的那辆黑色的大众轿车,自打我俩出发后,一直就跟着我俩。” 我瞄了一眼后视镜,说道:“姐,那不是跟踪我俩的,那辆车里是安明和他的人,他们是来保护我俩的。” 王梦听后沉默了,过了一会说道:“亮子,甩了他吧?” 我问道:“为啥啊?” 王梦说道:“你听我的,想办法甩了他。” 我看了王梦一眼,发现她的脸色非常凝重,我觉得应该听王梦的,相较于安明,我还是比较信任王梦。 我说道:“行,我试一下啊,如果甩不掉我也没办法,毕竟人家们是老司机。” 王梦说道:“算了,我指挥你,你现在就这样正常开吧,等会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啊。” 我点头道:“好”。 汽车行驶了二十分钟后,王梦说道:“前面路口左转。” 我按照王梦的指挥左转。 继续走了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县城里,王梦说道:“找个银行,将车停在银行门口。” 我问道:“找银行干啥啊?” 王梦说道:“不要问,听我的就行了。” 我“嗯”了一声,开始专心开车。 汽车停在一家工商银行门口后,王梦说道:“我去取点钱,你在这等我,汽车不要熄火。”说完,她下了车。 我从后视镜看见安明们的车停在距离我二十米左右的路边上。 十分钟后王梦提着一个包走出了银行。 上车后,王梦说道:“走,现在去这县城最大的商场。” 我忍住心头的疑惑,继续开车。王梦则爬到后座上,拿起我的书包,将里面的衣服全取出来后,将她手里的包装了进去。 十五分钟后我俩到了这县城最大的商场。 接着,王梦指挥我将车停在商场停车场后,她让我背着书包,跟着她进商场,一进入商场,王梦就撒腿狂奔,我也跟着她跑了起来。 几分钟后我俩从商场侧门跑了出来,来到路边,王梦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俩坐了上去。 接下来的时间,我俩连续乘坐了好几次出租车,都快把这县城给绕了个遍。 最后我俩包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元广市,在路上,我的手机反复响起,是安明打过的,王梦没让我接,最后我直接将手机给关机了。 晚上十二点多,我俩到达了元广市,王梦带着我去了元广市非常高级的一家酒店,订了两间房,就在我准备上楼休息时,王梦拉着我离开了这家酒店。 我问道:“姐,我俩不休息吗?” 王梦说道:“休息啊,咋不不休息,但不在这酒店休息。” 我准备发问时,王梦打断道:“现在不要问我任何事情,等我俩休息时,我再给你细说,现在听我的。” 我点了点头。 接下来,王梦带我包了一辆私家车,离开了元广市,一直快到凌晨五点,我俩到了陇南地界。 我俩在一家非常普通的宾馆订了一间房,回到房间后,王梦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说道:“他妈的,累死本小姐了。” 我说道:“姐,你给我解释一下啊,为什么要甩了安明哥。” 王梦坐起身说道:“你他妈就是个棒槌,你明明要出去躲一躲,又为何让安明跟上?” 我问道:“安明哥跟上咋了嘛?” 王梦说道:“你出去躲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害怕集团的某些人狗急跳墙,把你小子给杀了嘛,但我问你,安明和他带的人是不是集团的人?” 我说道:“是集团的人,但他是张哥安排的啊。” 王梦说道:“是集团的就行,我再问你,你了解集团内部的事情吗?” 我摇头道:“不了解。” 王梦说道:“你他妈不了解那你让安明跟着干啥,你还不如好好待在成市,如果你待在诊所原地不动,没人会傻逼兮兮的跑到那诊所来弄死你,因为在诊所不管怎么弄死你,都会有线索可查。 但你非得要出来躲一阵子,躲了那你就悄悄出来嘛,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倒好,出来躲却带着安明,如果安明带的手下有一个人被某些人买通了,他们在川蜀地界之外的路上给你搞一起正常的车祸,你他妈被撞死了,到时候你张哥再牛逼,也查不出任何线索,你他妈就算是白死了。” 我说道:“不会吧,安明哥的家属全被张哥控制了,如果我出事了,安明哥的家属就会出事啊。” 王梦说道:“你个脑残,如果你在诊所被人干掉了,那安明绝对逃脱不了干系,他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在诊所里出事,但你要是自己开车在高速路上撞死了,那就是意外,是你自己的责任,安明有一千个理由能撇清自己的责任,你懂吗?” 我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但回过头来又感觉王梦是不是有点太杞人忧天了,便试探性地说道:“姐,不至于吧。” 王梦瞪了我一眼,说道:“不至于个鸡毛,你以为集团整合就是简简单单开除一部分人的事情吗?那是你死我亡的斗争,你个脑残,你张哥能在集团立足,凭的是什么?是你师父的势力,你要是在集团整合的关键期被弄死或者绑架了,你让你张哥和我爷爷们怎么做,你师父又会怎么对待你张哥和我爷爷?他妈的我越看你越气大,我以为你出去要躲一段时间是征得你张哥同意了,但我自打知道安明跟着后,我就意识到你这货压根就没给你张哥说,是你自己想的傻逼主意。” 我意识到自己错了,于是尴尬地对王梦笑了一下。 王梦没好气地说道:“现在赶紧睡一会,十点我俩出发。” 我乖巧的点了点头,躺在床上后问道:“姐,等会我俩去哪啊?” 王梦说道:“不知道,走到哪算哪。” 我说道:“我俩去我家乡的大草原吧,那里绝对安全。” 王梦说道:“去个鸡毛,姐教你一招,要想别人找不到你,最好的办法就是连你也不知道下一步去哪。” …… 十点整,王梦叫醒了我,我俩离开宾馆,吃了点早饭后,王梦说道:“走吧,我俩现在去买辆车。” 我问道:“好,我也觉得没有车不太方便。” 我俩通过打听,去了最近的一家买卖二手车的店,店里只有八辆二手车,我第一眼就瞧上了店里的一辆二手霸道,我看了下里程表,这车只行驶了六万多公里。 我打算买下这辆车,但被王梦制止了,她挑来挑去看上了一辆普桑,这车我进店后是第一个排除之外的,因为这车太破了,里程数快超过十五万公里了。 最后在王梦的强硬指挥下,我俩花了两万出头的价格买下了这辆车,签合同时,是王梦签的,我看见她拿出的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刘洁雯。 汽车行驶到路上后,我说道:“姐,我俩不买新车也就罢了,最起码把那辆霸道买上嘛,这桑坦纳实在是太破了啊。” 王梦瞥了我一眼,说道:“姐再教你两招啊,第一招是跑路时不要买新车,因为新车有一大堆手续要办,非常麻烦,但买二手车就简单多了,整张假身份证直接买就行,前脚买上后脚就能开走。这第二招是跑路时不要买好车,好车太扎眼,说不定会给你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再说,买这种便宜的车,如果路上有啥情况可以随时把它扔了,也不心疼嘛。” 我恍然大悟,说道:“学会了,不愧是大小姐,见识比我这农村娃强太多了。” 王梦笑道:“你好好跟姐学啊,姐一身本事。” 我笑道:“一定好好学。” 王梦说道:“你小子回去了最好找人学一下怎么看车况,引擎盖一打开,你这家伙两眼一抹黑,啥都不懂,买二手车不要看汽车表面,要看汽车三大件的状况,你刚才看的那辆霸道的发动机大修过,是个事故车,估计也是调表车,你要是把那车买上,你小子不光亏大发了,而且说不定行驶途中还会出现危险。” 我点头道:“好,我回去了一定找人学一下怎么看车况。我问一下啊,姐,你说的汽车三大件是什么啊?” 王梦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道:“天啊,我就服了,汽车三大件是发动机、变速箱、地盘,你这家伙除了会开车,对车是一窍不通啊。” 我笑着摸了一下头,说道:“我也就是从今年开始有了点钱,去年我还是个穷光蛋,要不是我马叔,我连车都不会开,我们家的情况你也了解,我爸妈就是个农民,哪有钱买什么车,我能学会开车就已经不错了。” …… 汽车驶出武都后,我问道:“姐,我俩去哪啊?” 王梦说道:“不要管去哪,你随便开吧,开到哪算哪,我俩就这样转几天,我估计最多十天,集团整合就完成了。” 我点了点头,想到了什么,问道:“姐,我问你一下啊,刘洁雯是你的真名吗?”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我的真名是王梦,刚才那身份证是假的。”说着,她从兜里拿出一沓子身份证对着我摆了摆,说道:“见了吗?全是我办的假身份证。” 我停下车接过她的一沓假身份证详细看了一下,足足有八张,除了照片和性别跟王梦能对上之外,别的信息都不一样,地址有粤州的、甘省的、陕省的、冀省的等等。 我问道:“姐,这些假身份证怎么办的啊?” 王梦说道:“简单的很,我认识办假证的人,一张几百块,想办几张就几张。” 我说道:“姐,等回川蜀了,你能不能也给我搞几张啊?” 王梦说道:“行啊,等回去后你给我张你的照片,我给办几张。” 我点了点头。 王梦又拿出两张身份证递给我道:“我也给你揭个老底,这两张身份证是真的,我跟你一样,也有两个身份。” 我接过看了一眼,一张身份证上的名字是王梦,地址是川蜀,算年龄快到十八岁了,另一张上的名字是王忆,地址是鄂省,算年龄已经是二十一岁。 王梦接回自己的身份证说道:“王梦是真的,这名字是我亲生父亲起的,年龄也是真的,王忆这名字是我自己起的,为了怀念我亲生父母。以后不要给别人说我叫王忆啊,这是我最后的底牌,你也一样,以后不管做什么,都用张亮的身份,杜博文这身份是你最后的底牌” 我说道:“姐,我有点不懂,这最后的底牌是啥意思啊?你能解释一下吗?” 王梦说道:“王梦死了,王忆就活了,张亮死了,杜博文就活了。” 我反复思考着王梦的解释,猛然间大脑闪过一道灵光,我悟了。 我对王梦说道:“姐,我懂了,谢谢你,你又给我教了一招。”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多跟姐接触哦,你会越来越聪明的,少跟那憨货李文惠兰接触,不然你就成憨货了。” 我一脸黑线。 第366章 上山 第三百六十六章 汽车漫无目的地走着,我俩专挑小路走,就在下午两点多时,我俩到了一个风景非常漂亮的地方,一眼望去漫山遍野全是绿油油的树,一条大河沿着山脚流淌,河里的水非常清澈,真正的山清水秀,我还在一棵树上看见了一只猴子, 王梦看着眼前的景色,说道:“亮子,这地方风景挺好的,我俩就待在这里吧。” 我说道:“行,我正有此意,这地方太漂亮了。” 经过我俩一路的打听,半个小时后,我俩到了附近的镇子上,在一家饭店吃饭时,跟饭店老板打听得知这镇上往外出租的房子特别多,原因是这周边村子的学生都来这镇上读书,由于镇上的中小学没有宿舍,所以镇上大部分村民将自己家闲置的房子收拾出来出租给来镇上读书的学生,现在是暑假期间,闲置的房子自然比较多。 饭店老板家就有几间闲置的房间,老板得知我俩要租房子后,便带我俩去看了一下他家要出租的房子。 房子就在饭店的二楼,有四间要出租的房,每间里面有一张床和一张书桌。 想着这边所有出租的房子估计都是这样,住这里最起码吃饭方便,我俩便租了这老板家的两间房。 一直忙到四点多,我俩将房间被褥和洗漱用品置办齐全后,双双上床睡觉了,昨晚就没好好睡觉,此时我俩早已经困得头重脚轻。 晚上十一点,我被王梦叫醒了。 王梦说道:“亮子,我俩去吃点饭吧。” 我看着手表说道:“姐,现在都半夜了,这是农村,哪有什么饭啊,你忍忍吧,明天早上我俩再去吃。” 王梦说道:“走吧,下去看看吧,说不定有饭店开着呢。” 就在我走出门时,王梦说道:“把书包背上吧。” 我忙反应过来,这书包里有王梦今天取的十万块钱,交由我保管。 我俩在镇上转了一圈,别说饭店,连个小卖部都已经关门了,王梦说道:“走吧,我俩去这边的县城吧。” 我说道:“姐,你可拉倒吧,你认识路吗?你知道这里的县城在哪个方向吗?你消停一点吧,明天我俩再去吧。” 王梦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仓促了,早知道在路上买点吃的。” 我掏出烟递给她一根开玩笑道:“抽一根吧,喝不了西北风,抽一口烟也行。” 王梦接过烟,转身走到路边胡同里的台阶边上坐了下来。 我也跟着坐在了台阶上。 正当我俩抽烟时,两辆汽车飞速从我俩侧面的大路上驶了过去。 由于天黑没有路灯,我只能看个轮廓,这两辆驶过去的车是越野车,好像陆巡或者是霸道。 我对王梦说道:“这镇子上的人看来比较富啊,我家镇子上别说越野车,桑塔纳都没有几辆,全是手扶拖拉机啊。” 我的话音刚落,又从路上驶过两辆越野车,其中一辆在经过胡同口时突然加了一下油门,发动机的声音我太熟悉了,这是陆巡加速时的“咆哮声”,这种“咆哮声”韦豪曾说戏称是“烧钱声”。 我说道:“操,又是陆巡,这镇上有钱人也太多了吧。” 王梦突然一把掐了我的烟说道:“情况有点不对劲。” 我问道:“咋了嘛?” 王梦说道:“你在白天时见过这镇子上有一辆陆巡吗?” 我说道:“陆巡又不是大白菜,怎么能随处可见啊?” 王梦说道:“那别的车见过吗?” 我想了一下,说道:“三轮摩托车算不算?” 王梦说道:“估计我俩的行踪被人发现了。” 我疑惑地看着她。 王梦说道:“走,我俩去瞧一瞧。”说完,起身贴着墙蹑手蹑脚往胡同口走去。 我也起身跟着走过去。 我在胡同口瞧见四辆越野车就停在我俩今天吃饭的那饭店门口,楼上就是我俩租的房间,没跑的,这四辆车就是来找我和王梦的。 王梦轻声说道:“走,这地方不能待了。”说完,身体贴着墙往胡同深处走去。 我也学着王梦身体贴着墙往胡同深处走去。 走了大概十几米后,王梦撒腿狂奔,我也跟着狂奔。 跑了一百多米后,我俩傻眼了,眼前是个大门,这胡同是个死胡同啊。 王梦瞧了一眼院墙,说道:“上墙吧。” 上墙对于我来说是小儿科,这几年拳脚功夫虽然练的不行,但身体素质那可是杠杠的。 我俩爬到墙上后,我正要跳进院子里时,被王梦拉住道:“别进院子,跟着我,我俩从墙上爬到那房顶去。”说完,王梦趴在墙上往前挪。 这墙是土墙,动静要是大一点,墙上就往下掉土块,我俩轻手轻脚挪了将近五分钟,才到了房顶。 从房顶观察了一下,后面是一片地,地里面好像种的是小树苗,我俩同时跳了下去。 待落地后,我差点叫出了声,这地里种的哪是什么树苗,是他妈的花椒树,要知道此时的我穿的是短裤,估计小腿上最少被花椒刺扎了十几下。 我咬着牙说道:“姐,这里种的他妈是花椒树啊。” 王梦也咬着牙说道:“忍一忍吧,花椒刺扎不死人。”说完,她摸黑向着地边慢慢走。 我咬着牙跟上了她,待我俩走出这片地,我的两个小腿都快没知觉了,妈的,我发誓,以后我要是跑路,绝对不会穿短裤。 出了花椒地是条小溪,过了小溪便是山脚下,我站在小溪边咬着牙洗我的小腿,边洗边说道:“姐,那四辆车是干啥的啊,我俩都跑了这么久了,连我俩都不知道这地界是哪里,不应该被人发现我俩的行踪啊。” 王梦沉思了一下,问道:“你下午睡觉时给安明打过电话吗?” 我摇头道:“我的手机自打你让我关机后再也没开过啊。” 王梦说道:“那就是我的错。” 我问道:“你咋了啊?” 王梦拿出手机说道:“估计是这手机的原因。”说完,她在小溪边上找了起来,一会后,她拿了一块泡沫板走过来,接着从头上取下扎头发的橡皮筋后,将手机绑在泡沫板上后扔进了水里。 我一时有点看懵了,王梦的这手机是触屏的,能照相也能听音乐和看电影,这在当时是属于超级先进的手机,即使是张哥和马叔,也用的是按键手机,我曾问过王梦这手机是从哪买的,王梦说是从国外买的。 我说道:“姐,你这是在干啥啊?你那触屏手机说扔就扔了啊。” 王梦说道:“这手机是集团的一个老大送我的,估计他当时送我手机时就没安什么好心。” 我说道:“姐,你生气也不能扔手机啊,你不想要可以给我啊。” 王梦说道:“估计那手机能追踪到我俩的行踪,走吧,现在我俩抓紧时间跑路吧,估计等会就有人来这里找我俩。” 我撇了一下嘴,心里想着“手机能追踪行踪?欺负我没文化吧,你这是为你自己的任性找借口罢了。” 如今智能手机遍布天下后,我再想起曾经的这想法,我深感羞愧,妈的,当初用“老年机”的我就是打死也不可能想到手机能定位。 …… 后续一路上,我俩都不带停顿的往山上跑,跑不动了就走,直到一个半小时后,我俩才算是爬上了山顶,此时的我两腿发抖,嘴像个风箱似的大口喘着粗气。 王梦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缓一会吧,再跑我就要废了。” 休息了十几分钟,我俩算是缓过劲来,王梦问道:“什么东西这么臭啊。” 我说道:“管他什么东西呢,跑路要紧。” 随后我俩起身向山背后走去,越走感觉臭味越浓,我停下脚步说道:“姐,这是咋了,这地方不会有什么东西腐烂了吧。” 王梦说道:“赶紧走,我现在都快被臭晕了。” 我俩加快了脚步,没走几步,同时停下了脚步,因为眼前摆着一个棺材,臭味是从棺材里散发出来的,我感觉我的心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我下意识地抓住王梦的手,我感觉到她的手在发抖。 我大吼了一声,拉着王梦撒丫子就跑,一直跑到没有路时,我才停下来喘着粗气边说道:“姐,他妈的刚才臭味是从棺……。” 王梦打断道:“别说了,我俩赶紧离开这里。” 我看了周围一眼,全是小的灌木丛,脚下的路没了,如果回头是有路的,但我俩绝对不可能回头的,因为那棺材就摆在路边。 我心想“妈的,这地界的人真他妈有毛病,棺材不埋进土里,整在路边干鸡毛,也亏小爷我胆子大,不然指定要吓尿。” …… 王梦从路边折了两根树枝递给我一根,说道:“我估计草丛里有蛇,用这树枝边走边打地面,蛇就不攻击我俩了。” 我接过树枝前面开路,前行的路超级难走,有些不知名的灌木上长得刺,一下一下扎我的小腿,而且经常走着走着眼前就是悬崖了,我俩不得不返回去绕路。 妈的,我从川蜀跑出来干鸡毛,真是没罪找罪受。 跌跌撞撞地走了两个多小时后,突然我的鼻子里又钻进一股子臭味,妈的,这臭味跟刚才的一模一样,这附近绝对还有一个棺材,我的心开始砰砰直跳。 王梦抓住我的胳膊说道:“亮子,我害怕。” 我装出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怕个鸡毛,我给你说,我会鬼门十三针,这套针法专门是用来扎鬼的……” 王梦打断道:“亮子,我求你不要说了。” 我说道:“放心吧,有我呢,我保护你,我教你一个心法啊,你要想你的左边是青龙,右边是白虎,前面是朱雀,后面是玄武,头顶上师北斗七星,想的越形象越好,越深入越好。” 王梦安静了一会,说道:“亮子,你再说一下,这前面是什么?” 我说道:“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北斗七星在头顶。” 王梦重复了好几遍后安静了下来,我一手拉着她,一手抡着树枝打地面,边走边打。 十五分钟后,一个棺材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的腿肚子开始有点发软。 我忍着心头的颤抖对王梦说道:“你赶紧闭眼,我拉着你走。” 王梦“嗯”了一声。 我屏着呼吸从棺材边走过,边走边心里念叨着“里面的爷爷或者是奶奶,小子我无意中闯到这里的,没有要打扰你的意思,你千万不要生气,等我下山后一定给你多多烧纸钱啊。” ……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我又闻到了这种臭味,我心里有股恼怒,妈的,有完没完啊,咋这么多棺材不埋在地里啊,这边的人真是的,我就够够的了。 由于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次我没有多大的恐惧,经过棺材时我瞄了一眼,发现这棺材很破,像是用破木板钉起来的。 接下来的时间,我又看见了一个棺材,也很破,像是用破木板钉起来的。 我俩走到山脚下时,时间已经到了早晨六点多,天已经大亮了,山脚下是一个峡谷,峡谷里有一条不大的河。看见这一幕,我俩彻底歇菜了,此时的我俩是又累又饿,没有人家预示着我俩又要赶路了,我觉得我会被饿死在路上。 王梦一脸沮丧的看着我。此时的她头发散着,满腿都是泥,胳膊上好几道血丝,估计是被树枝挂的,满脸的汗水中夹杂着尘土,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我的心里闪过一丝的不忍,挤出一丝笑说道:“你等一下,等会我给你弄点饭,吃完饭我俩再走,就沿着这大河走,有水绝对有人家,我估计不远处就是人家。” 王梦问道:“你做什么饭啊?” 我指着河说道:“我去给你逮鱼。” 王梦笑了起来,说道:“我昨晚被棺材吓懵了,我咋没想到抓鱼啊,走吧,我俩一起去。” 我俩来到河边瞧了一眼,这河很浅,最深的地方也就只到我的膝盖上。 我走进河里随便拨弄了几下石头,发现这河里真有鱼,不过都是一些小鱼,最大的也只有我手指头粗细,虽然鱼小,但架不住这河里鱼多啊,十条吃不饱就吃二十条,二十条吃不饱就吃三十条……绝对能吃饱了。 第367章 大熊猫 第三百六十七章 我将自己短袖脱下来后做了个网,用石头在河里摆了一个分流的小河,由我在小河的尽头支网,王梦拿根棍子从上面赶鱼,一网下来,足足抓了四十几条小鱼,有几条有我拇指粗细。 王梦看见这些鱼开心地跳了起来,而我却心凉了一大截,作为从小下河摸鱼的我,算是了解河里的鱼,这简单弄了一把,就抓了四十几条鱼,说明这里的鱼根本就没人来抓,没人来抓说明这附近大概没有村子。 我抬头细细观望了一圈河边的两座山,灌木枝上没有一个塑料袋,两座山坡上没有一条人走出来的路……,种种迹象说明这里人迹罕见啊。 我没有将这情况告诉王梦,我怕她知道后泄气了。 接下来我俩继续抓鱼,前前后后共抓了几百条小鱼,我将比较小的鱼给放了,留下了一百多条拇指粗细的鱼,我觉得这些鱼我俩够吃了。 我和王梦在山脚下捡了一些枯树枝,生起了一堆火,在捡树枝的时候,我捡了一个酒瓶,这酒瓶貌似很多年了。我捡这酒瓶的原因是我俩都没有带刀子,我需要用玻璃给鱼“开膛破肚”。 十几分钟后,我和王梦一人拿着四根树枝,每根树枝上挂着一条小鱼,开始了简陋版的烧烤鱼。 一百多条小鱼被我俩一阵风卷残云后全入了我俩的五脏庙,或许是我俩太饿了,也或许是这河里的鱼真的好吃,我和王梦均觉得这烤鱼实在是太美味了。 吃饱喝足后,王梦问道:“亮子,我俩现在往哪走?” 我左右看了一下后,说道:“我俩沿着这河往下走吧,自古有水就有人家嘛,即使找不到人家,我俩也可以吃鱼啊,爬山实在是太累了,而且说不定这山上还有那种棺材。” 王梦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我现在也没啥想法了。” 我拿起刚才用来给鱼“开膛破肚”的玻璃碎片,带着王梦沿着河往下走,一直走到中午,没有看见一户人家,河两边的山上也没出现什么小路,我开始有点泄气,对王梦说道:“姐,如果我俩一直找不到人家,怎么办啊?”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那我俩就在这山沟沟安家吧,我俩打渔、狩猎,闲余时间我在家织布。” 我笑了起来,说道:“你会织布吗?” 王梦摇头道:“暂时不会,但我会学啊,用晒干的树皮估计就能织布。” 我笑道:“用晒干的树皮织的布穿身上会不会太扎了。” 王梦说道:“习惯就不扎了,人的身体有适应性的。” 我说道:“以后如果再跑路,我绝对会带一把刀,一套钓鱼工具,一卷细钢丝,细钢丝可以用来下扣子抓野鸡野兔,最最最重要的是,我以后再也不会穿短裤了,即使再热的天,我也不穿短裤。” 王梦看了一眼我的两个小腿,准备脱自己的裤子。 我一把拉住她道:“姐,你脱自己裤子干啥啊,你不会要耍流氓吧。” 王梦说道:“我俩身高体重差不多,我的裤子你穿吧,你看你的腿成什么样子了。” 我制止道:“别,我可从不穿女人的裤子,再说你脱了裤子就剩裤衩了,要是路上碰上人咋办,你丢人丢大发了。” 王梦说道:“没事的。” 我说道:“别了,我真不穿你的裤子,我皮糙肉厚的,即使受伤,几天就会好,你细皮嫩肉的,要是把你的腿刮花了,你以后绝对找不到老公。” 王梦笑道:“我要找不到老公,我就嫁给你。” 我摆手道:“打住啊,我要把你娶了,别人都会把我当成吃软饭的,我可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吃软饭那是不可能的。” 王梦笑道:“你可以软饭硬吃啊。” 我转身轻轻打了一下她,正当我要开口说话时,瞬间愣住了,心脏不由自主的砰砰直跳,因为我看见王梦身后不远的地方竟然走着一只大熊猫,没有看错,就是国宝大熊猫。 我死死盯着那只大熊猫,王梦看见我脸色不对劲,问道:“亮子,你咋了?” 我悄声说道:“熊猫,你身后有个熊猫。” 王梦转身看见了那只熊猫,悄声问道:“亮子,它会不会咬人啊?” 我轻声说道:“我老师说过,大熊猫不是猫,是熊,熊肯定会咬人啊。” 王梦说道:“我俩跑吧。” 我说道:“不行,不能跑,韦豪说过如果看见野兽,千万不能跑,要是跑的话野兽会认为你怕它,它会追上来咬死你,最好的办法是原地不要动,眼睛死死盯着野兽。” 王梦说道:“我听你的,但愿你说的对。” 我俩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只那只大熊猫,只见那只大熊猫慢悠悠地朝我俩走来,越走越近,我的腿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感觉身体慢慢僵住了,心里默想着韦豪啊韦豪,但愿你说的对,如果今天我被大熊猫吃了,我绝对变成厉鬼来纠缠你……。 大熊猫走到离我俩十米左右的地方时,停下脚步慢慢打量着我俩。 两人和一只大熊熊就这样对望着,时间仿佛凝固了,我能清晰的听见我的心脏在砰砰直跳。不知咋的,我心里突然蹦出了个想法,被这大熊猫吃了也算是被国宝吃了,死后会不会上天堂啊。 我不知道我为何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我使劲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但不知咋的,我越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我的大脑越是蹦出一些胡思乱想的想法。 我轻轻深呼吸了一口,试图让自己静下来,突然,我的脑子里蹦出了一段话,这是博舟曾给我说的,他说人怕动物三分,动物怕人七分,当你怕那只野兽时,那只野兽更加怕你。 想到这,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赌一把。 我轻轻对王梦说道:“姐,等会我咋做你就咋做,我俩赌一把。” 王梦没有回应。 我深呼吸了一口,心里默数了个“一二三”后,嘴里大吼着,从地上捡起石头朝大熊猫扔了过去。 大熊猫被我吓得突然站了起来,转身往后跑去。 我看见这一幕,心头的恐惧瞬间飞到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冲动,我鬼使神差地大吼着追了上去,边跑边从地上捡石头打那只大熊猫。 那只大熊猫跑的飞快,没几下就跑上了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站在山脚下大声嘶吼着,即是为了吓那只大熊猫,也是为了发泄我心中的压抑,从昨晚看到那个棺材到现在,特别是我感觉到这附近没有人家后,我的心情就开始变得非常压抑。 我不断大声嘶吼着,我感觉我癫狂了,变成了一个野兽,即使现在出现一只老虎,我也敢冲上去干它。 王梦跑到我面前拉住我在说着什么,我只能看见她的嘴巴在动,但听不见她说什么。此时我感觉我的身体里面有个野兽,他在嘶吼,我也在嘶吼,我感觉我跟野兽融为一体了,我就是它,它就是我。 突然我的脸上传来一阵疼痛感,我被王梦扇了一个大耳刮子。 我的大脑变清晰了,身体里的野兽仿佛瞬间跑没影了。 “亮子,亮子……”王梦用焦急的眼神看着我并大声对我喊着。 反应过来的我意识到刚才失态了,对王梦挤出一丝笑说道:“没事啊,我在吓那只大熊猫呢。” 王梦左看看我,右瞧瞧我后说道:“你确定没事了?” 我笑了一下,说道:“我能有啥啊,你看,那只大熊猫不是被我吓跑了嘛。” 王梦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刚才你太吓人了,我以为你被那只大熊猫吓疯了呢。” 我说道:“切,不可能,我没那么脆弱,倒是你,刚才你咋不跟着我打那只熊猫啊?” 王梦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我刚才被彻底吓懵了,身体动不了。” 我笑道:“你的胆子实在太小了。” 王梦说道:“我俩赶紧跑吧,说不定这里还有别的野生动物呢。” 我瞬间反应过来,说道:“赶紧撩吧,再待下去我俩真就喂野兽了。”说完,撒腿就跑。 我俩一直跑了十几分钟,直到跑不动后才停了下来。 …… 接下来的时间,我俩像是两个惊弓之鸟似的,只要听到一丝动静,就撒腿跑,一直这样持续到了下午四点多,直到我俩老远看见了一个人,才算是踏实了下来。 我俩边朝那人跑去,边嘴里大声喊着“叔叔”,待跑近后看清了这人,发现不是叔叔,是个老爷爷。 这老爷爷年龄在七十左右,腰板很直,下巴上留着山羊胡须,头戴草帽,显得非常精神。 老爷爷听见我俩叫他,停下脚步看着我俩。 我俩跑到他身边,老爷爷对我俩说道:“你俩是在叫我吗?” 我开心的差点跑过去抱住他,说道:“爷爷,我俩迷路了, 你能不能带我俩去这边的村子啊。” 老爷爷说道:“你俩来这里干啥来了啊?听你俩的口音,不像是这边的人啊。” 我说道:“爷爷,我俩是个中医学徒,跟着师父来这边山里学习辨认中药,今天早上我俩跟我师父走散了。” 老爷爷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村子离这里还有二十几里路呢,你俩吃饭了吗?如果没吃饭,先到我那吃点饭。” 一听到吃饭,我顿时觉得一阵饥饿感传来,说道:“爷爷,我俩都没吃饭呢,不过我俩就不麻烦你了,你给我俩指个路,我去你们村里找个饭馆吃吧。” 老爷爷说道:“走吧,去我那先吃点,饿着肚子怎么能赶路啊。” 随后,我俩跟着老爷爷向山上走去,我问道:“爷爷,你在这山上干啥啊?” 老爷爷说道:“我在山上种了一点花椒树,现在要去看一看花椒成熟的咋样了。” 我们三人边走边聊,我问道:“爷爷,我昨天看见你们这山上有很多棺材,那些棺材是干啥的啊。” 老爷爷说道:“我们这边有个风俗,人去世后要在山上放几年,等变成骨头了才能下葬。” 我问道:“为啥啊?不是入土为安嘛。” 老爷爷说道:“我们这地界由于土质的原因,如果不放几年埋下去后,人不会腐烂,会变成僵尸。” 一听到僵尸,我顿时来了兴趣,说道:“爷爷,你们这边的僵尸是不是跟电影上的那种,砰砰跳跳,看见人就会扑过来吸人血。” 老爷爷笑了一下,说道:“哪有那种,那只不过是电影上演的。” 我问道:“那你们这边的僵尸是咋样的啊?” 老爷爷说道:“就是尸体长年累月不腐烂,最后尸体上的水份流失完后就变成了干尸,俗称僵尸嘛。” 我问道:“爷爷,你见过这种僵尸吗?” 老爷爷说道:“见过,当年生产队时期我们平整土地时挖出来过那么一个棺材,里面的尸体就没有腐烂,是个干尸。” 我问道:“爷爷,那干尸长啥样啊?” 老爷爷说道:“那个干尸头上戴个老时候的那种毡帽,全身黑乎乎的,非常瘦,就像是骨头上披了一层皮。” 我说道:“爷爷,那僵尸指甲是不是特别长,嘴里还有獠牙啊?” 老爷爷说道:“指甲的确很长,不过嘴里没有獠牙。” 我说道:“幸亏你们挖出来了,要是没有挖出来,再过几十年,那僵尸绝对会在月圆之夜从棺材里蹦出来。” 老爷爷笑了起来,说道:“没有那么邪乎,尸体丧失水份后皮肤会变紧,所以指甲就显得比较长,牙也一样,人的牙龈脱水后,牙就显得特别长,如果生前长着一对虎牙,那死后变成干尸后,由于牙龈脱水,就像是长了一对獠牙,僵尸电影上演的那么邪乎是为了吸引人去看电影,现实生活中没有那么邪乎。” 我说道:“爷爷,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电影上演的那种僵尸,就是那种两手臂朝前伸直,走路一蹦一蹦的,会吸人血的那种僵尸。” 老爷爷说道:“没有,但你说的这种僵尸形象是有出处的,以前的赶尸人赶尸时,那尸体的形象就是两手臂朝前伸直,走路一蹦一蹦的,但不会吸人血。” 老爷爷一说赶尸,顿时让我兴趣拉满,作为林正英的忠实电影迷,赶尸和僵尸那可是我们同学之间经常聊的话题啊。 我说道:“爷爷,你也知道赶尸啊?” 老爷爷说道:“知道啊,我祖父和父亲就是赶尸匠。” 第368章 补水降火 第三百六十八章 听到老爷爷说他的祖父和父亲都是赶尸匠,我一时有点小激动,眼前的这老爷爷是赶尸世家,我要是学会这赶尸术,那一个咒语一道符,直接让尸体跳起来,这得让我的朋友们对我崇拜值直接拉满,想到这,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我的心头,对老爷爷说道:“爷爷,你教我赶尸术吧。” 老爷爷看了我一眼,笑了起来,说道:“我们祖上有规矩,赶尸术只能传给后人,你不是我的后人,我不能传给你,再说赶尸术已经淘汰了,学了也没啥用。” 我说道:“爷爷,我俩可以做个交易,你教我赶尸术,我可以给你钱,你开个价,只要我能接受,我立马就给你。” 老爷爷笑了笑,说道:“不了,不了,你是个学生,任务是去学校好好学习,不要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说道:“爷爷,你这话说的,赶尸术怎么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赶尸术和中医都是我们国家的文化魁宝,不能失传啊,我从小学中医,学中医也不影响学习的,我现在中医很厉害,我的学习也很厉害,我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名,绝对的学霸啊,那学校发的奖状多的我家的墙都快贴不下了。” 老爷爷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会中医?” 我说道:“当然会啊,不光会,而且非常厉害,我七岁跟着师父学中医,现在已经出师了,只要是人生的病,我都能治,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国医圣手啊,你教我赶尸术,你以后生病了给我打电话,我不管在哪,绝对第一时间跑过来给你治。” 老爷爷笑了一下,说道:“还国医圣手,你这小娃真能白话,看你样子,估计汤头歌诀都没背完吧。” 汤头歌诀是什么?我别说背,听都没听过啊,但我不能承认我不知道,这样岂不是显得我太差劲了,我得发挥我吹牛逼的本事,想办法把赶尸术从他手里学过来。 我说道:“爷爷,不就是汤头歌诀嘛,我师父说我是中医奇才,不用背汤头歌诀,直接从黄帝内经学,汤头歌诀都是那些悟性不高的中医学生背的。” 老爷爷笑着摇了摇头。 我说道:“爷爷,你别不信啊,我真是中医奇才,我师父都说我是百年难遇的中医奇才,以后绝对会成为一代开宗立派的中医大师,堪比张仲景的那种。” 老爷爷说道:“你这小子,中医本事不知道高不高,但你这吹牛的本事确实很高,还堪比张仲景,真是瞎话张口就来啊。” 我说道:“得,不管我说啥你都不会相信的,我俩手底下见真章,等会去你村子里后你给我找个病人,如果我治不好,我给你一万块钱,如果我治好了,你教我赶尸术,行不行?” 老爷爷笑了起来,说道:“你小子好大的口气啊,年纪轻轻,太狂了不是好事啊。” 我说道:“你就说赌不赌吧,我狂绝对有狂的本事,我给你说,我不光能治病,而且还能扎鬼,什么鬼上身之类的,对于我来那就是手拿把掐的事。” 老爷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真要跟我赌?” 我从肩上取下书包,从外侧小包里取出准备在路上开销的两万块钱,说道:“看,钱就在这里,现在涨价了,如果我治不好你找的病人,两万你拿走,如果治好了,你教我赶尸术。” 老爷爷看了一眼我手里的钱,说道:“小子,外面行走不要随便露富,不然会招来歹人。” 我说道:“没事,这里就我们三个,你一个赶尸术的传人,不可能是歹人,你就说吧,跟我赌不赌。” 老爷爷说道:“行,既然你小子口气这么大,我就看看你手腕有多硬,我家正好有个病人,等会让你治,治好了我教你赶尸术,如果治不好,钱我不要,你小子把我种的花椒全摘了,行不行?” 我伸出手说道:“好,一言为定。” 老爷爷握住我的手说道:“一言为定。” …… 继续走了十几分钟后,老爷爷种的花椒树映入眼帘,那一撮一撮的红花椒挂在花椒树上,感觉非常漂亮。 花椒地旁边是两间搭建出来的房子,里面锅碗瓢盆一应俱全,老爷爷对我俩说道:“门边袋子里有土豆和白菜,油盐调料在锅旁边,锅里有馍馍,你俩自己做点饭吃,我去看看花椒。” 老爷爷走后,我和王梦开始做饭,自打早上吃完“烤鱼”后,我俩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王梦负责洗土豆、白菜和炒菜,我负责生火,二十分钟后,一道“土豆烧白菜”出锅,我们三人坐在房前的一片空地上开始吃饭。 吃饭时我得知这老爷爷今天晚上准备住在这房子里,明天很早起来摘花椒,中午摘花椒太热了。 我也了解到老爷爷种的花椒叫“大红袍”花椒,属于非常好的那种花椒。 吃饱喝足后,老爷爷带我俩向他村子走去,七点多时,我们到了村子,走在村子里,村民一见这老爷爷都会尊敬地打招呼。 老爷爷用我听不懂的方言跟村民打招呼时,我才反应过来老爷爷跟我聊天时说的是普通话,怪不得我刚才跟他聊天聊的很溜,原来人家普通话说的贼溜。 我隐隐感觉这老爷爷不是个普通的农民,像他这个岁数的农民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的人太少了,反正我村子里一个都没有。 我问道:“爷爷,你以前是干啥的啊,咋普通话说的这么好?” 老爷爷说道:“我当年是个语文老师。” 我听后恍然大悟,怪不得人家普通话说的这么溜,原来是专业的。 老爷爷带我到了他的家里,西房是六间非常漂亮的松木房,北方是一幢两层洋楼,院子里铺着方砖,显得异常的干净。 走进客厅,我瞧见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幅梅花国画,两边挂着一副对联,上联是“春有百花秋有月”,下联是“夏有凉风冬有雪。”真是好画好字好对联啊,我默默的记住了这副对联,等回家我也在我家挂这么一副对联,那逼格直接拉满。 老爷爷示意我和王梦坐,他给我俩倒茶,我说道:“爷爷,茶先不喝了,你赶紧带我去看病人,我略使手段把病人治好了我俩再喝茶。” 老爷爷看着我问道:“你真要跟我赌?” 我说道:“这不废话嘛,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赶紧带我去看病人,我让你瞧瞧我的手腕有多硬。” 老爷爷说道:“好,那你跟我走。” 随即,老爷爷带我去了二层小洋楼,进入了一楼左手边的一间房子,一进门我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脱光衣服坐在一个大水桶里,正大口吃着冰棍。 中年男子看见我,对老爷爷问道:“爸,这小伙子是?” 老爷爷说道:“这是我带过来给你瞧病的,说不定这小娃娃真能治好你的病。” 中年男子看了我一眼,说道:“爸,我这病王大夫都没把握,这小伙子就算了,我先泡几天凉水,如果还不起作用,我就去省城找医生。” 没等老爷爷说话,我抢先说道:“叔,你这病我绝对能治好,百分之百的。”我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这人泡在冷水里,吃着冰棍,这一看就是阳明热证嘛,阳明热证不是什么绝症。 中年男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老爷爷,老爷爷说道:“让他治吧,说不定这小伙子能治好你的病。” 我对老爷爷说道:“绝对能治,你就瞧好吧,不要忘了我俩的赌约啊。” 老爷爷笑了一下,说道:“不会忘的,你上手吧,我看看你的手腕有多硬,是不是真的就如你说的那么硬。” 我走过去拉起中年男子的胳膊开始号脉,指头刚碰到寸关尺上,我意识到我想错了,这脉像不是阳明脉,阳明脉是又浮又大且脉中实,他的脉像是弦数,深按又显得脉中有虚,这不是阳明脉。 我闭着眼睛仔细切脉,待两边手都切完脉后,我彻底推翻了先前我认为的阳明证,他的病根本就不是阳明热证,弦数说明肝火过旺,脉中虚说明水不足,火旺则水亏,补水即降火,这病的入手点在应该在补水降火上,水足火必灭。 有了初步诊断后,我看了一下中年男子的舌头,舌尖微红,舌边很红,舌尖主心,舌边主肝胆,舌尖微红舌边很红,说明肝胆相火过旺,相火影响到心,使得君火过旺,这病就是在补水平肝火上,肝火一熄灭,心火自然灭,想到这,我心里有底了。 我对中年男子问道:“叔叔,你的小便颜色是黄的还是白的?” 中年男子说道:“黄的,焦黄焦黄的,而且味道很大。” 我点了点头,对中年男子说道:“你这病我能治,顶天就是七副药。” 中年男子将信将疑地说道:“真的?我这病我们这边的一个名医都没把握治好。” 我说道:“放心吧,我跟老爷爷打赌了,我要治不好你,我赔两万块钱。” 中年男子说道:“好,我相信你,你要把我治好了,我给你两万块钱。” 我笑了一下,说道:“钱就算了,我跟老爷爷另有赌注呢。”说完,我看向了老爷爷。 老爷爷点了点头。 老爷爷给我找了纸笔,我思索了一下,开了个处方,分别是知母、生地、黄柏、龟甲、生甘草。这五味药都是性寒之药,合起来就是寒性的处方,用在他的热证上首先是对证的,热证用寒药嘛。 用知母是补水,用生地补津,用黄柏是去下焦热,用龟甲是滋阴潜阳。而且生地和龟甲都具有平肝火的功效,因为此人阴不足造成阳亢,补水降火是正理,如果用降肝火的药,肝火会熄灭,但说不定会出现病人阴阳两伤的预后不良的情况。 用生甘草是因为此药即清热又能蓄水,因为要补水降火,所以用生甘草正正好,炙甘草主要是用来补脾胃,保胃气,这男子这么强壮,不需要考虑补脾胃保胃气,如果身体不强壮的,可以考虑生甘草和炙甘草同时用。 写完后,我想了想,又加入了当归,加当归的原因是火旺必伤血,当归用来补血,当归是性温的药,加在五味性寒的药中,处方的性是不会改变的。 我反复看了几遍这处方,觉得此方非常合适,用在这男子身上绝对好使。 我将处方递给老爷爷说道:“按方抓药,五副必定见效。” 老爷爷看了一眼处方,自言自语道:“虎狼之药啊。” 我说道:“什么虎狼之药,能治病就是好药,真正牛逼的虎狼之药我还没用呢,如果这个处方你觉得不合适,我再开个处方,直接让这叔叔从头凉到脚。” 老爷爷说道:“得,不信医者不治,我相信你,这就去抓药。”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为了营造点气氛,对老爷爷说道:“处方不要外传啊,这处方可是我师门的不传之秘。” 老爷爷点头道:“知道了。” 待老爷爷走后,我对中年男子问道:“叔叔,你这病是咋搞的啊?你咋搞的身体里面都着火了啊。” 中年男子说道:“前段时间我由于这房事不理想,搞了点鹿茸和鹿血天天吃,吃着吃着就成这样了,你瞧瞧我小弟弟,现在都‘金枪不倒’了。” 我瞄了一眼,说道:“你这补身体补的都阳亢了,像你这样强壮的人,应该以滋阴为主,补阳为辅,再说补身体哪有你这样天天吃鹿茸的,如果你非要吃,可以把鹿茸和生地加起来吃,说不定效果还比较好。” 中年男子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不要吃鹿茸了吗?” 我说道:“当然啊,不过每天吃一点点还是可以的,一次不要超过六克,最好将鹿茸和生地泡酒,每天喝一小杯吧。” 中年男子说道:“才六克,这么少啊?” 我说道:“是药三分毒嘛,任何药吃多了都会有副作用的 中年男子说道:“怪不得我成这样了,前几天我一天最少吃三十克,昨晚我都吃了快一两。” 我说道:“你这样吃下去,哪个医生都治不好你,你从今天起千万不要再吃鹿茸了啊。” 中年男子道:“再不敢吃了,我这还有好几斤呢,如果你把我治好了,那些鹿茸我送你了。” 第369章 认可 第三百六十九章 听到他要送我鹿茸,我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年纪轻轻要那玩意儿干啥,你以后拿它泡酒吧。” 中年男子笑了起来,说道:“小兄弟,你怎么称呼啊?” 我说道:“叔叔,我叫张亮。”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说道:“我以后叫你亮子啊,亮子,你是怎么跟我爸认识的啊?”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别提了,我跟我师父到这边的山上学习辨认药材,昨天在山里迷路了。” 中年男子从旁边桌子上拿起手机说道:“你师父的手机号是多少?我帮你联系一下你师父。” 我大脑飞速运转,一个理由浮现在大脑里,说道:“我师父他老人家不用手机,即使他有手机,他老人家也不会来接我的,我估摸着昨天不是我迷路了,而是我师父把我和我师妹带到山上后偷偷走了,估计这次又是让我俩历练了,过几天我去你们这边的县城,打车回去吧。” 中年男子将信将疑地问道:“你师父这么狠?” 我笑了一下,说道:“叔,你可不懂我们师门的规矩,我们师门历代徒弟十二岁之后就得年年出去历练,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嘛。” 中年男子说道:“你们师门放你们出来不怕你们丢了?” 我的大脑又开始飞速运转,一秒钟后又一个合适的理由浮现在脑子里,说道:“不怕啊,丢就丢了嘛,被人贩子抓了或者被野兽吃了,说明这弟子与师门无缘啊,师门再收弟子就行了,铁打的师门流水的弟子啊。” 中年男子说道:“擦,这么冷血,那你要被你师门弄丢了,你爸妈不得去拆了你师门。”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别提了,我小时候家里实在太穷了,我又吃的太多,家里养不活我,就把我送到了师门里,孩子一旦送入师门,那就是师门的人了,生死都与父母无关了。” 中年男子说道:“你们师门是干啥的啊?” 我说道:“我们师门就是个道观,我是专门学中医的,我还有些师兄,有学风水的,有学修仙的,有学抓鬼的,我本来是要去学抓鬼的,但我师门规定除了学中医之外,学别的本事长大后都不能结婚生子,我一看这怎么能行嘛,所以就去学中医了,现在我是中医班的徒弟。”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说道:“原来你是个道士啊。” 我说道:“可以这么说,但我这种道士算是假的,以后可以结婚生子的那种,我师兄们才是真正的道士。” 中年男子说道:“学中医挺好的,你们师门还收不收徒弟,如果收的话我把我儿子送进去,我那儿子除了去网吧玩游戏之外啥也干不了,都快把我愁死了。” 我一听人家要把他的儿子送到我师门,心里顿时乐了,这家伙被我忽悠信了啊。 我说道:“叔,我师门只收三岁以下的孩子,三岁以上的不收,而且还要是那种家庭非常困难的。” 中年男子说道:“那就算了,我孩子今年都十四了。” 正当我和中年男子聊的唾沫星子漫天飞时,老爷爷拎着一个包走了进来,说道:“药我抓回来了。” …… 四十多分钟后,中年男子喝了药,我说道:“叔,你就不要泡冷水了,起来睡一觉吧,半夜再喝一碗,明天早上估计就能见效。” 中年男子说道:“行,我这就起来,这一直泡着是我也是受了老罪了。” 老爷爷带我去了客厅,王梦由于说太累了,老爷爷给她安排了一个房间去休息。 我和老爷爷坐在客厅里,老爷爷说道:“孩子,你怎么称呼啊?” 我说道:“爷爷,我叫张亮,你叫我亮子吧。” 老爷爷点头道:“亮子,你赶紧联系一下你师父吧,你来我家,估计你师父把你找疯了。” 我将给中年男子说的话又给老爷爷重复了一遍,老爷爷听后说道:“旧社会有这样的道观,没想到现在还有啊。” 我说道:“有呢,怎么能没有,不光是我们道观,我还知道有个张氏伤科门呢。” 老爷爷说道:“也是,有些东西就得需要门派传承。” 我说道:“爷爷,你也弄个门派啊,就弄个赶尸门,收徒教赶尸术,慢慢的你们赶尸术就发扬光大了。” 老爷爷笑了起来,说道:“还发扬广大,不失传已经不错了,现在哪有那么多客死他乡的人啊,再说真正的赶尸术不像电影上演的那么玄乎。” 我问道:“那真正的赶尸术是咋样的啊?” 老爷爷说道:“等着,我儿子的病还没好呢,如果明天早晨我儿子病好了七七八八,我就教你赶尸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啥是真正的赶尸术了。” 我说道:“好,等着吧,叔叔的身体明天早上绝对好的七七八八。” 老爷爷点了点头。 我掏出一包烟递给老爷爷一根,老爷爷接过烟说道:“你小子看来有钱的很啊,都抽的是中华。” 我笑了一下,说道:“也不算有钱,勉强能吃饱肚子吧。” 老爷爷笑了一下,说道:“抽的是中华,戴的手表是外国货,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两万块钱打赌,跟你一起来的那姑娘一身名牌,戴的那几件首饰的价值都快超十万了吧,你俩要是勉强能吃饱肚子,那这世界上大部分人得饿死。” 我笑了一下,说道:“有钱又能咋的,今天要不是遇上你,我俩估计还在那河边吃烤鱼呢。” 老爷爷笑了起来,说道:“小伙子,你给我透个底,你俩到底是干啥的,别说是什么道士啊,你俩要是道士,那全天下的人都是道士。”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都说人老成精,这说的一点都没错啊。 我说道:“爷爷,我能不能不说啊。” 老爷爷盯着我看了好几秒说道:“行,既然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俩是不是现在落难了,正躲避什么人呢?” 我随口蹦出一句“你咋知道?”刚说完,我就后悔了,他妈的我真是沉不住气,这一句话一出口,算是我把自己的老底给揭了啊。 老爷爷笑了起来,说道:“你问我咋知道的,我给你实话说吧,我刚才去抓药的时候听说今天下午有三辆车到我村子里来找人,我估摸着就是来找你俩的。” 我猛然惊起,意识到这地界我和王梦不能再待了,说道:“爷爷,我俩要走了,这几天就按那方子给叔叔服药,过几天我再来找你学赶尸术。” 老爷爷摆手示意我坐,说道:“你放一万个心,你俩就待在我们村里,我要不点头答应,任何人休想找到你俩,即使找到了也把你俩带不走,除非你俩犯了国法。” 我坐在沙发上说道:“爷爷,我给你打个保票,我俩绝对没有犯国法,来找我俩的人现在暂时还分不清是敌是友,最多再过十天,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老爷爷说道:“行,那你俩就在我家住个十天,我大的本事没有,但在我们村子这一亩三分地上,说话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爷爷,我相信你,我俩就住这几天,但我俩不白吃白喝啊,我给你两万块钱,就当我俩的食宿费。” 老爷爷摇了摇头,说道:“钱我不要,我要你答应我个条件。” 我问道:“什么条件啊?” 老爷爷说道:“我看你和那姑娘是富贵人家出来的,我们村里有几个非常好的后生,以后你俩帮着提携一下,给他们谋个讨生活的活计,你觉得咋样?” 我本想立马答应,毕竟安明说过我如果当了大佬,用的人一定要是自己的人,现在我除了张梅之外无人可用,但话到嘴边我停下来了,安明说过手下的人的忠诚度最重要,老爷爷说的这些人我见都没见过,何来的忠诚度嘛。 我说道:“爷爷,答应你也没啥,毕竟我也需要人手,但我用的人必须要对我有忠诚度呢,用没有忠诚度的人相当于用个定时炸弹,鬼知道什么时候会把我炸死,你说我说的没毛病吧?” 老爷爷说道:“没毛病,一点毛病都没有,用人就得考虑忠诚度,我老汉在这里给你打个保票,如果我推荐的这几个后生要是对你阳奉阴违,没有什么忠诚度,我老汉第一个不答应,绝对将他们连着他们父母打出这个村子,并在族谱上除名。” 我说道:“行,我考虑一下啊。” 老爷爷说道:“好,你考虑一下,我推荐你的后生绝对是老实人家的娃娃,没有那种眼高手低,给你找麻烦的那种。”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你爷爷,我先考虑一下,临走之前绝对给你答复啊。” 老爷爷说道:“行,那你也休息吧,明天我俩再聊。” ……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反复思索着老爷爷的话,我的确需要人手,我现在兜里有一百多万,我需要做点什么生意,因为我要成为大佬,不能让小仙女李文惠兰跟着我变成一个整日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发愁的黄脸婆,但我亲自去做生意又不现实,毕竟我要去学校读书,我得找个帮我做生意的人,就像张梅那种的。 老爷爷都给我打了保票,说明这些人暂时的忠诚度还是有的,只要我带他们去赚到钱了,那他们对我的忠诚度会进一步提升,但话又说回来,我他妈带他们去做什么生意啊,酒吧是张哥给我的,钓场是王梦弄出来的,烟酒超市是李文惠娟弄出来的,基本上我是属于躺赢的那种。 我反复思考着我要做什么生意,想了个遍,我他妈竟然想不到我能做什么生意,突然我想到王梦不就在我身边嘛,我不知道做什么生意,但她知道啊,这么好的军师在我身边我不用,我真他妈是个白痴。 我翻身下床,走到王梦睡的房间敲了敲门,轻声说道:“姐,开一下门。” 没一会王梦打开了门,问道:“咋了啊?” 我说道:“我找你商量点事呗,大事啊,绝对的大事。” 王梦说道:“进来吧。” 进门后我俩坐在床头上,我将老爷爷给我推荐人以及我在发愁做什么生意的事全告诉了王梦,让她给我拿个主意。 王梦说道:“亮子,我给你说,这老爷爷推荐的人你全要,像这种偏远村子里,这样的老爷爷有着绝对的权威,他只要相信你了,那这个村子的人就相信你了,你从这村子带出去的人就是你的死忠,任何一个人要想背叛你,都得掂量一下背叛你的后果,族谱上除名不亚于刨了祖坟啊,所以老爷爷推荐的人你全要,这是好事。但光让老爷爷相信你还不够,你要让整个村子的人都认可你,如果整个村子的人都认可你了,那我告诉你,这个村子就是你的大本营,是你能东山再起的资本。” 我点了点头,说道:“听你一句话,胜读十年书啊,姐,你给我支个招呗,怎么能让这整个村子的人都认可我?” 王梦笑道:“你好好叫我十声姐姐,我给你支个招。” 我连续叫了十声姐姐。 王梦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要想这村里所有的村民都认可你,需要你花钱,花很多钱,把这村子的学校、道路、寺庙之类的全给他好好修缮一番,并且定期花钱维护,这样,这村里所有村民就永远记住你了,记住你就是认可你了,你再带几个人出去赚到钱,那你就成了这村子的权威。” 我说道:“姐,你的这办法确实好,但我只有一百多万啊,修学校、道路、寺庙之类的,我的这点钱就是毛毛雨啊。” 王梦笑道:“你再好好叫我十声姐姐,我再给你支个招。” 我又叫了十声姐姐。 王梦笑的花枝招展,说道:“好,就凭你这十声姐姐,这些钱我投给你,你需要多少我给你给多少,但我有个条件,以后我需要人了,你得无条件支持我。” 我说道:“好,我的人就是你的人,这些人我带出去也不知道做什么生意,我全给你,以后我俩合伙做生意。” 王梦说道:“行,要的就是你的这句话,以后我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说道:“不对,有难我当,有福我俩一起享,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王梦笑了起来,说道:“完了,我又被你这家伙感动了,你赶紧滚蛋吧,再感动下去我就要以身相许了。” 我笑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王梦说道:“明天早晨知道怎么给那老爷爷说了吧?” 我说道:“知道了,不就是我尽管承诺,你掏钱兜底嘛。” 王梦笑道:“赶紧滚蛋,你就是我的冤家。” 第370章 齐抓共补 第三百七十章 走出王梦房间后,我突然意识到她还没教我做什么生意啊,光说给这村子花钱了,没说我做什么生意赚钱,这不是扯犊子嘛,我又不是慈善家,我要搞慈善也是去给我村里搞啊,想到这,我转身又敲响了王梦的房间门。 王梦打开门问道:“你又干啥,你是不是想跟我睡啊?” 我笑了一下,说道:“姐,你别误会啊,你刚才没说我带这村里的人出去干啥啊,光说花钱了,没说怎么赚钱啊。” 王梦说道:“你先让这村里人认可你了再说,做生意的门道太多了,我不是马上带着你要进军房地产行业嘛,钱本小姐有,现在需要的是人,只要你能弄到几个靠得住的人,那我俩绝对能成事,有人有钱这世上就没有成不了的事。”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你赶紧睡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王梦笑道:“进来一起睡啊?” 我忙摇了摇头,说道:“算了算了,我还是一个人去睡。”说完,我逃也似的离开了,身后传来王梦的笑声。 第二天我正睡得香时,门被敲响了。 “亮子,醒了没?”这声音是中年男子的。 我忙起身对着门喊道:“醒了。”说完,我跳下床打开了门。 中年男子一脸喜色地对我说道:“兄弟,你真牛逼,我吃了你的药,今早身上不怎么热了,关键是我小弟弟软了下来,你真有本事,昨天我还有点不相信你的医术,今天我算是服了。” 我笑道:“不值一提的,药继续吃啊,你吃的鹿茸太多了,大热伤津,我开的方子专门是补水、补津、补血以及滋阴去热的,那几付药吃完,你就正常了。” 中年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走,洗漱一把,我带你去我们县上好好吃一顿。” 我说道:“叔,外面就不去了,家里吃就行,我还要跟爷爷学赶尸术呢。” 中年男子说道:“那玩意有啥好学的,封建迷信罢了。” 我笑道:“兴趣,完全是兴趣。” …… 当我正在洗漱时,王梦走下了楼,我俩洗漱完,老爷爷已经做好了饭,做的是烩菜,味道很不错。吃饭时我了解到老爷爷叫许正平,曾是这边初中的语文老师,退休后回到老家村里当起了村长,这村全是姓许的,老爷爷既是这村的村长,也是族长。 老爷爷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已经出嫁,大女儿举家搬迁到了疆省种棉花去了,二女儿在省城一家中学当老师,中年男子是老爷爷第三个孩子,叫许国伟,初中毕业后被老爷爷安排进了这边县邮局上班,但他只上了半年班后就辞职了,辞职后干了很多工作,现在跟老婆在县城里经营者一家鲜花店,生意非常不错,并且还买了一辆出租车包了出去,是这村妥妥的是首富。 吃完饭后,许国伟说是要去训练他的信鸽,转身离开了。他在这村子边上还有一座院子,专门用来养信鸽,据说养的信鸽是外国血统的。 许正平老爷爷给我添了一杯茶后说道:“亮子,今早我家国伟的病好的七七八八了,你确实有硬手段,不愧是百年难遇的中医奇才,你担得了这个称呼,昨天我小看你了,我以茶代酒给你赔个不是。”说着,拿起了茶杯。 我忙举起茶杯说道:“爷爷,你这是折煞我了,其实我中医也就是学了个皮毛,昨天为了从你手手里学赶尸术,那是给你吹牛的,我师父根本没说过我是百年难遇的中医奇才,你可千万别再说我是中医奇才了,我师父要知道了得揍死我,我二师兄知道了得笑话死我。” 老爷爷笑了起来,跟我碰了一下杯后说道:“实不相瞒,我也平时研究一下中医,昨天你开的那方子用的是知母、生地、黄柏、龟甲、生甘草和当归,这方子未免有点太寒了吧,难道不会败阳火吗?” 我说道:“爷爷,中医理论有千千万,但有一条理论是绝对没有异议的,就是寒证用热药,热证用寒药,昨天叔叔脉弦数说明内有热,弦是肝脉,数是热脉,脉弦数意思是肝火过旺,而且叔叔的舌尖微红舌边深红,舌尖对应心、舌边对应肝胆,舌边深红也能证明是肝胆相火过旺。相火过旺属于热证,热证用寒药肯定是对证的。” 老爷爷点了点头,说道:“理虽说是这个理,但你用的这些药也没个清肝胆火的药啊,清肝胆火不是要用龙胆草、黄芩之类的嘛?” 我说道:“原因很简单啊,造成肝胆相火过旺的来源有两种,第一种是由郁而生火,这种情况下的治疗方法是解郁清火,可以用龙胆草、黄芩之类的,像小柴胡汤的组方原理就是解郁清火,龙胆泻肝丸的组方原理也是解郁清火。 第二种是由于肾水不足造成了肝胆相火过旺,因为水生木,所以肾水足肝木就不生火,如果肾水不足,那肝木就会缺少水,一旦缺水到一定程度,就会造成肝木过燥而生火。 叔叔的病正是由于吃了大量的鹿茸,使得肾阳过旺,加之叔叔本身身体就有阴虚的情况,所以出现了肾水不足而使得肝木生火。 我立方的依据是补水降火,用知母补肺中之水,之所以补肺中之水,是因为肺金克肝木,肺中之水足了,就能牵制肝火不会过旺;用生地是补肾中之水,肾水生肝木嘛,肾水足了,肝木就不会过燥,就不会生火;用龟甲是滋肝阴,因为肝火本身就是肝阴不足,滋肝阴就相当于在火头上下功夫。 用生甘草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生甘草具有蓄水的作用,我用药的目的是补水降火,生甘草正好能将补进去的水蓄住;第二个原因是肝木克脾土,用生甘草正好能实脾,脾实后肝火不会移到脾上。 知母、生地、生甘草这四味药从肺金、肾水、脾土三个方向共同作用,阻断了肝火的进一步发展与蔓延,用龟甲直接作用在肝上,算是从源头灭了肝火。 用黄柏是要灭身体余火,不用黄柏的话肝火虽然清了,但下焦依旧会有余火,因为叔叔的肝火过旺归根到底还是由于肾阳过旺、肾阴不足导致,用黄柏相当于在根本上用药。 用当归的原因就很简单了,因为火旺必血亏嘛,加之用当归正好跟前面的知母、生地相对应,知母补水、生地补津、当归补血,水津血齐抓共补嘛。” 我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说完后我看老爷爷是一脸的懵逼,我感觉他没有听懂,不应该啊,我讲的够简单明了了吧,他学过中医,应该能听懂才对啊。 我问道:“爷爷,你听懂了吗?” 老爷爷摇了摇头,说道:“没懂,你说的这肝木啊、脾土之类的是啥意思啊,中医上有这种理论吗?” 我晕死,他竟然连“中医五行”都不知道,我问道:“爷爷,你没学过中医五行学说和阴阳学说吗?” 老爷爷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听都没听过。” 我又问道:“那六经辨证学过吗?” 老爷爷又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也是听也没听过。” 我不甘地继续问道:“八钢辩证总知道吧?” 老爷爷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我一时语塞,这“五行”“阴阳”“六经辨证”“八钢辩证”他都没学过,那他学的是啥中医嘛,我问道:“爷爷,那你学中医学的是啥啊?” 老爷爷说道:“学中医不是先学药性赋吗?药性赋学完就知道了每味药的功能和主治了,到时候再学汤头歌,汤头歌学完就懂了方剂了啊。药的功能和主治懂了,方剂也懂了,再就是临床学习,要在临床中学会哪种病用哪种方子治,方子背的越多,看病就越熟练嘛,等把所有中国古代的好方子都背下来后,并在临床中熟练的用上这些方子,那就是个好医生了嘛。” 我被他说懵逼了,中医还有这种学习方式?师父不是说学中医的顺序是经络、《内经》《神农本草经》《伤寒》《金匮》,这些学完了再学历朝历代的各种名医大家的着作和方子嘛,咋到这老爷爷这里又变成了先学药性赋、再学汤头歌、最后背方剂了啊,貌似他的这种学习方式比师父说的简单多了啊。 我试探性地问道:“爷爷,你现在学到哪了?” 老爷爷说道:“药性赋和汤头歌我已经完全背下来了,现在就是背各种古方。” 我问道:“那你治好过多少个病人啊?” 老爷爷说道:“治好的人挺多的,不过都是些感冒发烧、消化不良的,严重的病没治好过。” 我问道:“严重的病咋治不好啊?” 老爷爷说道:“严重的病得需要秘方,我现在只搜集了十三个秘方,哦,现在是十四个,你的那张方子不就是你师门专治肝火过旺的秘方嘛。我给你说,没有秘方根本治不了严重的病,有秘方的人又不外传,就像我们镇子上的王大夫,他就有一张秘方,专治阑尾炎,我们镇子上的人以前得阑尾炎了都去医院开刀,现在没人去开刀,只要去王大夫那里,几付药下去阑尾炎就好了,我曾出三万买王大夫的那张方子,人家都没有答应。” 我突然感觉有点悟了,这老爷爷估计不是很懂中医啊,这阑尾炎要什么秘方嘛,《金匮》的“疮痈肠痈浸淫病脉证并治篇”中写的那么详细,无外乎就是大黄牡丹皮汤、薏仁附子败酱散、当归赤小豆散这三个处方,临证时根据病情的发展情况用单方或者复方治疗罢了,如何能是个秘方嘛(阑尾炎后文中再细写)。 至于我昨天开的那个处方,更加算不得什么秘方,给他吹牛逼说是我们师门秘方只是为了学赶尸术而渲染了点气氛罢了,此时此刻,我感觉再跟他聊中医没什么意思了,对于中医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啊,跟懂行的聊能相互探讨增长见识,跟外行聊只会起争执。 我决定跟老爷爷换个聊天方式,我要给下点“钩子”,如果他“咬钩”了,那对于我学赶尸术以及得到村民的认可都是有很大帮助的。 我说道:“爷爷,我给你说,我们师门秘方非常多,治什么病的都有,你以前就是没碰上我,要是碰上我了,那治阑尾炎的秘方我早送给你了,根本就不需要花三万块钱去找那个王大夫买,那处方简单的很。” 老爷爷听后眼睛都亮了,试探性地问道:“真的?” 我说道:“千真万确,阑尾炎根据病情发展的不同阶段,需要用到三个处方,你给我找个纸笔,我先给你写第一个处方,你拿着我写的处方去问一下那个王大夫去,他治阑尾炎的秘方跟我写的这个处方是不是一样。” 老爷爷忙从抽屉里给我找了纸笔,我拿笔在纸上写道“大黄、丹皮、桃仁、芒硝、冬瓜仁。” 我将处方递给老爷爷。 他接过处方详细看了一会,说道:“这是虎狼之药啊,真正的虎狼之药啊,这川军大黄已经够强了,里面竟然还有芒硝、丹皮、桃仁这种攻坚的药,这药吃下去病人受得了吗?” 我说道:“不是虎狼之药还治不了病,你找时间去那个王大夫那里问一下去,他治阑尾炎的秘方是不是就是这个处方。” 老爷爷拿起纸笔重新誊写了一份后说道:“我现在就去,你等我一下啊。”说完,没等我说话,转身匆匆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这老爷爷学中医真是走了死胡同啊,但凡是读了几天《金匮》,也不至于连个“大黄牡丹皮汤”也不认识。 待老爷爷走后,王梦对我问道:“亮子,中医真的能治阑尾炎吗?” 我说道:“当然啊,西医还没传到我们中国时,难道我们国家的中医对阑尾炎就束手无策了吗?那是不可能的,你要记住,今人未必就比古人聪明,古人也未必就比今人愚昧。不要拿发展了几百年的东西去质疑一个发展了几千年的东西,如果这样,就跟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在质疑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的人生阅历一样。同理,如果用发展了几百年的理论去指导一个发展了几千年的学问,就跟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去教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如何在社会上打拼一样,简直就是扯犊子罢了。轻易否定、轻言对错只是愚昧无知的表现。目光短浅、脑袋没文化、粗鄙无知的人才容易轻易否定和轻言对错,懂吗?” 王梦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非常正确,我突然发现涉及到你的专业知识时,你小子厉害的很啊,你不会真是个百年难遇的中医奇才吧?” 我装作神秘的样子说道:“知道就好,不要说哦,要是被别的中医门派知道我是个百年难遇的中医奇才,那他们绝对会来把我扼杀在摇篮里,因为只要我在,他们门派的徒子徒孙们就出不了头。” 王梦打了我一下,说道:“妈的,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真能顺杆子往上爬。” 我说道:“别打我,你要知道你现在打的是一位百年难遇的中医奇才,把我打坏了,那可是中医界巨大的损失。”说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这牛逼吹的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了。 第371章 秘方 第三百七十一章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许正平老爷爷走了进来,一进门便激动地说道:“亮子,你那方子的确跟王大夫的秘方差不多。” 我笑了一下,问道:“他的方子里都有啥药啊?” 老爷爷拿出一个纸条递给我道:“你看一下。” 我看了一眼这处方,里面是“大黄、芒硝、桃仁、丹皮、连翘、银花、红藤、木香。” 我觉得这方子挺好,用连翘和银花代替了冬瓜仁,用红藤化淤止痛,用木香行气,这是个行家开的方子。 我将方子递给老爷爷道:“这方子很好,用连翘银花代替了冬瓜仁,辅以化淤止痛的红藤和行气的木香,是起了点睛之笔,算是个秘方。” 老爷爷给我倒了茶说道:“喝茶喝茶,我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那王大夫的秘方我这辈子都看不到。” 我说道:“这样的秘方我师门多了去了,以后有机会我给你一本书,那书里全是秘方。” 老爷爷激动地搓着手说道:“真的?” 我说道:“我骗你干啥啊,我要跟你学赶尸术,学完赶尸术后我算是你的半个徒弟,徒弟不会欺骗师父的。” 老爷爷连连说了三个“好”字后,说道:“从明天早上起我教你赶尸术。” 我激动地差点跳起来,我以为学赶尸术要付出很多的代价,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征服”了他,一个我随便开的方子,一个大黄牡丹皮汤,竟然换回了个赶尸术,我这笔交易做的太划算了。 老爷爷笑道:“你猜一下我是怎么让王大夫把秘方拿出来的?” 我问道:“怎么做的啊?” 老爷爷说道:“我将你的方子拿给王大夫看,那老东西贼的很,一看你的方子,立马就说你的方子是虎狼之药,不光治不了阑尾炎,而且病人吃了可能立马会死。要不是我能感觉到他看你的处方时面部表情有点不对,我都相信了。我骗他说我的处方是一个老道爷给的,我亲眼看见老道爷用这个处方治好了一个人的阑尾炎。” 我笑了起来,说道:“我以为只有我们这种年轻人会吹牛,没想到你这个老爷爷也会吹牛啊?” 老爷爷说道:“什么吹牛不吹牛的,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哪有他王大夫骗我,我不能骗他的道理。我给王大夫说完处方的来源后,这家伙依旧无动于衷,说你的方子不能用,用了真会出人命。他越这么说,我越加肯定你的这方子就是治阑尾炎的秘方。最后我骗他说既然我的方子不是治疗阑尾炎的秘方,那我就把这方子公开,让我们镇上所有的医生都试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治阑尾炎的秘方。当我说完这句话后,你猜王大夫那老家伙怎么着了?” 我问道:“怎么着了啊?” 老爷爷说道:“王大夫听我要将处方公开,这老家伙突然就变了一副嘴脸,拉着我去了后院,说刚才他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方子不能公开,公开方子就是砸了他的饭碗之类的话,最后他将他的秘方给我看了,并约定以后他每治好一个阑尾炎的病人,就给我二十块钱,前提是我不能将处方泄露出去。” 我笑了起来,说道:“这感情好啊,他治病,你收点钱,这是双赢啊。” 老爷爷说道:“双赢个屁,他才给我二十块钱,你知道他治好一个阑尾炎收多少钱吗?” 我说道:“一百,最多一百吧?” 老爷爷说道:“一百,你太小看他了,他收一千。” 我顿时惊呆了,好家伙,这要价堪比黑医啊,不应该啊,这王大夫既然在镇子上开诊所,那就是白医啊,白医不是都像我师父一样吗。 我说道:“咋这么多?这几味草药撑死一付也就是不到十块钱,开个五付的话连五十都不到啊,他咋收一千块啊?” 老爷爷说道:“我也就是见了这秘方后才觉得这老东西不是个好人,他以前说他治阑尾炎的方子里有什么人参、穿山甲的鳞片、犀牛角、麝香等之类的名贵药材,你想,既然有这么多名贵药材,人家要一千也不过分吧,毕竟阑尾炎去医院开刀也要花一千以上,而且动刀子人也受罪,所以我们这边的人都觉得他要一千很合适,没想到他的秘方里根本就没有那些名贵药材,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 我说道:“不应该啊,你说的这王大夫开的诊所正不正规啊?” 老爷爷问道:“什么意思啊,什么正规不正规啊?” 我说道:“就是那种挂了招牌,不管谁去都能会给看病,受卫生局管理的那种。” 老爷爷说道:“就是这种啊,诊所不都是受卫生局管理吗?” 我说道:“那说明他是个白医啊,白医据说都是些医者仁心、医德高尚,不收天价医药费,不会见死不救的白衣天使啊。” 老爷爷笑了起来,说道:“什么白衣天使,都是些抓住青蛙都得攥出尿来的主。” 我笑了起来,发觉这老爷爷挺逗的,这比喻如果放在黑医身上,那真是太形象了,我在诊所当小黑医时,就是典型的抓住青蛙攥出尿的主啊,宇哥和张哥更狠,他俩不光要攥出尿来,而且连肠子肚子都要攥出来的主,看来看去,也就是我师父他老人家算是个比较好的医生。 正当我愣神时,老爷爷说道:“亮子,你干脆在我们镇子上开个诊所吧,就凭你师门的那些秘方,你的生意绝对比王大夫好,你在我们这当医生,也是造福我们这方百姓了。” 我笑了一下,说道:“爷爷,开诊所就算了,我连个医师资格证都没有的家伙,开门不到两天,估计就会被人举报关门了,要是再给弄个非法行医罪,那我就亏大发了。” 老爷爷说道:“医师资格证好办啊,连我都办了个乡村医生资格证,我县上有人,我想办法给你也办一个乡村医生医师资格证吧,这样,你就可以在我们镇子上开诊所了。” 我摆了摆手,说道:“爷爷,我就不麻烦你了,我的梦想不是当医生,再说我们师门也不允许我在外面开诊所当医生,当医生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现在要跟你商量个大事。” 老爷爷说道:“行吧,你什么时候想在我们镇子上开诊所了给我说一声,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帮你去跑乡村医师资格证。你要跟我商量什么大事啊?” 我说道:“爷爷,昨天你说的要我给你们村的几个年轻人找谋生活计的事,我昨晚想了一下,我现在手底下确实缺人手,我可以带你们村的年轻人去赚钱。” 老爷爷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就把那几个后生叫过来,你瞧一瞧,能对上眼的就带走,对不上眼的就说明那后生没有那个命。”说着就要起身去叫人。 我忙制止道:“爷爷,你等一下,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老爷爷坐下后说道:“还有啥话你说吧。” 我说道:“既然我带你村子的年轻人去外面闯江湖了,我也不想亏着你村子里,我打算给你村捐一大笔钱,把你村的道路啊、寺庙啊、学校之类的都修一下,以后我也会定期给钱进行维护。” 老爷爷听后愣住了,过了许久说道:“这修缮学校、道路、寺庙需要一大笔钱啊,几万块是搞不定的。” 我说道:“钱不是什么问题,需要多少我给多少,你算一下,需要多少钱?” 老爷爷思索了一会,说道:“我估摸着最少需要几十万呢。” 我说道:“几十万不是问题,就是几百万也不是问题,你计划一下,如果可以,那就这几天开工吧。” 老爷爷看着我陷入了沉思中,我拿出烟递给了他一根,我也点了一根。 待一根烟抽完后,他长长松了一口气,貌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这就召集我村里的那几个老家伙们商量一下,写出一个具体花销的单子,你看着单子给钱就行了。” 我说道:“好。” 老爷爷转身离开了,王梦看着我说道:“你刚才不该说带他们村的人去外面闯江湖这种话。” 我问道:“这话咋了嘛,男人就要闯江湖啊。” 王梦说道:“江湖、江湖啊,你认为的江湖跟老一辈的人认为的不一样哦,也是,你这样一说,倒是省却了很多麻烦。” 我问道:“什么麻烦啊?你咋整的话我听不懂啊。” 王梦说道:“等着吧,你会明白的。” 我说道:“莫名奇妙,哦,忘了说,我俩只带了十万块钱,十万块钱绝对是不够的,我估计这边县城里就有找我俩的人,到时候人家要几十万上百万的时,我俩怎么去取钱啊?” 王梦说道:“没事,钱不用去取,等老爷爷们商量好了,把他的银行卡号给我,我打个电话,直接转账就行了。” 我问道:“这也能行?” 王梦说道:“咋不行?你慢慢学吧,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哦。” 我说道:“好的,那你好好教我啊。” 王梦笑了起来,说道:“你他妈得牛逼起来,你不应该说你要好好教我,你应该说王梦儿,你他妈要把事情办好,办不好收拾你。” 我笑了起来,说道:“姐,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咋好好的话不想听,专挑威胁你、骂你的话听啊?” 王梦打了我一下,说道:“滚你大爷,老娘才没受虐倾向呢,老娘那是在培养你,你以后说话少用商量、甚至请求的语气,你要多用命令的语气,特别是对下属说话,一定不要用商量的语气,你的话越温和、越软,他们就越觉得你好说话,好糊弄,当大佬的第一步,就要霸道一点,你要学曹操,宁可你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你,只有强者才配去谈什么仁义道德,而那些弱者只能被支配,教你谦虚、温顺的人只是想把你变成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怎么能当大佬,怎么能去领导一群在弱肉强食的丛林里摸爬滚打的饿狼们?” 我觉得王梦说的非常有道理,说道:“姐,那我以后怎么能变得霸气一点啊?” 王梦说道:“首先从现在起你一定不要说泄气的话,更不要在人前面露忧伤、恐惧之类的,即使太塌下来了,也要笑着面对,也要装作云淡风轻。说泄气的话只会丧失你的精气神,面露忧伤、恐惧,除了表现你的懦弱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就按你说的做。” 王梦继续说道:“其次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肚里无食人不知,身上无衣受人欺,不了解你的人怎么去衡量你?不就是用你身上穿的衣服、戴的首饰和所开的汽车做衡量嘛,你回老家怎么做我管不着,但在川蜀地界,以后买衣服不要买便宜货,哪种衣服贵就穿哪种,还有,等你回去了,那辆霸道就不要开了,我送你一辆陆巡,车是男人的第二身份证。” 我点了点头,觉得王梦说的对,上次我俩在渝市住酒店时,那门童势利眼的举动让我记忆深刻,这次遇上的这老爷爷不也是从王梦的穿着打扮和我戴的手表、抽的中华烟上判断出我俩的身份了嘛,其实就是我,也有那种势利眼的感觉,我在大街上看见开大奔的人时,不由自主地就会觉得开这车的人是个有钱人。再说,马叔公司的嫡系全是开的清一色的陆巡,张哥的集团中的大佬清一色的全是大奔,为什么马叔的嫡系们不开捷达?为什么张哥集团的大佬不开桑坦纳?或许这些贵的、美好的物质不光能满足人灵魂深处“审美的烙印”,或许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 王梦补充道:“算了,我估计你这家伙也不会打扮自己,以后你的衣服之类的我负责吧。” 我笑道:“好好好,那就辛苦你了。” 王梦瞪了我一眼,说道:“你还说这种话?” 我忙反应过来,说道:“王梦儿,以后你负责把我打扮成大佬啊,做不好我收拾你。” 王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明白,张总。” 我笑了起来。 王梦说道:“还有,以后少笑,你笑起来跟个憨批一样。” 我忙停止了笑,王梦是第二个说我笑起来像个憨批的人,第一个说的是韩玉芹,难道我真的笑起来像个憨批?或许我真的笑起来像憨批,我下定主意,以后不能笑,一定不能笑,笑也在心里笑,脸上不能笑。 王梦说道:“你要好好努力呢,你屁股后面一堆人都指望着你成为大佬,你可不能辜负他们的希望啊?” 我问道:“谁啊,都是谁指望我成为大佬啊?” 王梦狠狠瞪了我一眼,说道:“憨批,你他妈现在都有两个女朋友了,当不了大佬,赚不了钱,拿什么去养你的那两个女朋友,憨批,脑残。” 我笑了,笑到半道强忍住了,我不能笑,不能笑,笑起来像憨批。 第372章 商议 第三百七十二章 老爷爷走后,我跟王梦在客厅坐着闲聊了将近两个多小时后,老爷爷走了进来,一起来的还有三个跟老爷爷年岁差不多的老人。 我和王梦忙站了起来。 老爷爷指着我对三位老人说道:“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我收的学生。” 三位老人均用友好的目光看着我。 老爷爷对我说道:“亮子,这三位都是我们许家的长辈们。” 我恭敬地向三位老爷爷问好。 我们众人坐定后,其中一位老爷爷说道:“小亮,详细的事情正平已经给我们说了,我们合计了一下,暂时先修我村里的庙吧,路和学校就先不修了,要全修的话会让你花很大一笔钱。”(这位老爷爷说的话是方言,我只听懂了一半,另一半是许正平老爷爷给我翻译的) 我说道:“爷爷,既然我说要全修,就肯定要全修,只修寺庙不适合,我刚才又想了一下,我不光要修寺庙、学校、道路,我还要给你们村修个许家老祖宗的祠堂(修祠堂是王梦教的)。” 四位老爷爷均愣住了。 我拿出烟挨个派烟,刚才说话的那老爷爷抽了一口烟后,说道:“小亮,这样下去你的花的钱就多了,我估摸着要两百万。” 我问道:“爷爷,确定是两百万吗?” 老爷爷说道:“最少也要一百万,因为修缮学校就要花将近八十万左右。” 我说道:“爷爷,我的意思你没懂,我问的是两百万够吗?” 老爷爷说道:“两百万够了,够够的了。” 我说道:“好,我先给两百万,如果不够,再给我说,我再打钱。” 说完,我转头对许正平老爷爷说道:“爷爷,你把你的银行卡给我,我现在就安排人转钱。” 许正平老爷爷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一时不说话。 我说道:“爷爷,你的银行卡给我啊,我给你转钱,我可没有两百万的现金啊。” 许正平老爷爷问道:“亮子,你要确定好,是两百万啊,不是两三万。” 我说道:“我确定好了啊,就是两百万啊,赶紧把卡给我吧,我现在安排转账,明天你们就可以动工了。”此时我的心里非常爽,因为这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要问人什么时候最大方,就是在花别人钱的时候最大方了,不就两百万嘛,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钱,王梦已经给我说了,我吹牛,她兜底嘛,别说两百万,就是说两千万我都会答应下来,哈哈哈哈。 许正平老爷爷说道:“亮子,你再考虑一下啊。” 我说道:“不要考虑了,我已经考虑好了,你的银行卡给我啊。” 许正平老爷爷犹豫再三,最后从房间拿出了他的银行卡,我接过看了一眼,是个工商银行的卡。 我将银行卡递给王梦道:“王梦儿,去打电话转钱吧。” 王梦接过银行卡说道:“好,我这就去安排,你的手机在哪啊?” 我反应过来,王梦的手机早被她扔那小河里了,我说道:“我的手机在书包里。” 王梦点了点头,拿着银行卡离开了。 待王梦走后,四位老爷爷均定定地看着我。 我被他们看的有点发毛,说道:“爷爷们,你们不要一直这样盯着我嘛,看得我心里发毛了。” 四位老爷爷均笑了起来,气氛一下缓和了下来。 我说道:“爷爷们,你们还有需要花钱的地方吗?如果有的话尽管说,我继续给你们钱。” 四位老爷爷均摇了摇头,说道:“没了,没了,这一下全修好了。” 其中又一位老爷爷说道:“小亮,我冒昧地问一下,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他的话音刚落,刚开始说话的那老爷爷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老三,你乱说啥话呢。” 叫老三的这老爷爷尴尬地笑了一下。 刚开始说话的老爷爷说道:“小亮,你做什么生意的我们不管,我老汉只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我说道:“爷爷,你说吧。” 老爷爷说道:“我们那些以后跟着你去混江湖的后生,能平平安安最好,如果真需要有人要将身子留在外面,最好给人家家留个独苗。” 老爷爷的话刚说出口,一直没说话的那个老爷爷说道:“正生,西楚霸王那么厉害的人,都赔掉了整个江东的后生,你的这些话就不要说了,自古富贵就得要险中求,我们村出去的那些个后生如果在江湖上能混出个名堂来,就是我们老许家祖上积德了,如果混不出来,把身子全留在外面了,也是我们老许家的命。” 三位老爷爷听后均点了点头。 由于他们说的话都是方言,我只能听懂个七七八八,但饶是这样,我也懂了他们的意思,他们估计是我要带他们的后生们去混江湖,干打打杀杀的活计,我觉得他们是误会我了,我才不是带他们去干打打杀杀你的事情,我要带他们去做正规生意。 就在我准备解释时,到嘴边的话我又咽了下去,因为我想到了张梅,当初我将张梅从王雅文手里带走时,不也打算让张梅做正规生意嘛,谁知道后面发生了王凤霞和王凤花的事情,唉!未来的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此时此刻我突然理解了王梦前面说的那句话,老爷爷们认为的江湖跟我认为的江湖不一样啊。 我对四位老爷爷说道:“爷爷们,我给你们这打个保票,我从你们村子带出去的人,尽全力让他们好好回来,如果真有什么意外,有人把身子留在了外面,那他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他的兄弟姐妹就是我的兄弟姐妹,我绝对会不遗余力地照顾好他的家人,如果我做不到,我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四位老爷爷均点了点头,正平老爷爷说道:“亮子,放手去干吧,我们相信你。” …… 王梦走了进来,将银行卡递给徐正平老爷爷后说道:“爷爷,钱已经打了,最多再过十分钟到账,你现在就出发去银行取钱。” 许正平老爷爷接过银行卡说道:“好好好,那我们明天就开工。” 开头说话的那老爷爷说道:“既然小亮将钱打过来了,那我们也别闲着了,正平和老三去取钱吧,我和正军去把村里人召集起来,大家开个会,也让大家认识一下小亮。” 许正平老爷爷点了点头,说道:“好,就这样办。”说完,转头对我说道:“亮子,等会你上去讲两句话。” 我说道:“爷爷,我就不去了吧,去也得再过几天去啊,你知道我的情况的。” 许正平老爷爷说道:“无妨,这是我们村,你放心大胆的露面,哪怕天王老子来了,都带不走你。” 正当我犹豫时,王梦不经意间拍了我一下,我会意。 我说道:“好的,爷爷,你们去忙,等会我听你的安排。” 待四位老人走了后,我对王梦说道:“姐,我俩不应该抛头露面啊。” 王梦说道:“怕个毛,我给你说,现在我俩已经非常安全了,即使有集团狗急跳墙的人要来绑架我俩,他们也得掂量一下,你要记住,再牛逼的黑社会也不敢到农村来闹事,更何况你现在已经是这村里的大金主了,你如果下定决心待在这村里不出去,即使整个集团的人来也带不走你。” 我问道:“为啥啊?”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你慢慢悟吧,如果你想看个热闹,一个小时后就给安明打个电话,告诉他你所在的位置,我想,等所有村民集合起来后,我会看见非常热闹的一番景象,哈哈哈。” 我说道:“真的?我现在可以给安明打电话?” 王梦说道:“不是现在,最少一个小时后吧,要卡时间点,最好是你上台给村民讲完话后,正好是安明来村里找我俩的时候。你的电话打早了,火候不够,电话打晚了,火候也不够,就要正正好,我想,到时候来的人至少是两撮,安明和他的人你要亲近,另外来的人你指挥安明和村民控制住,全交给你张哥,你这么一搞,你张哥和我爷爷那边就好弄了。” 我思索许久,突然悟了,说道:“姐,我懂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给安明打电话告知我俩的位置时,有人会将我俩的位置泄露给那些狗急跳墙的人,那些狗急跳墙的人也会来找我俩,到时候我们就逮住那些狗急跳墙的人,是不是这样啊?” 王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孺子可教也。” 我说道:“姐,你是不是很早就有这个计划了啊?” 王梦说道:“没有,这计划也是我昨晚想出来的。” 我说道:“牛啊,你这是布了个局啊。”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明者因时而变,智者随事而制,慢慢学吧,智者谋势,能者谋局,庸者谋利,成大事者,要有格局,你在这花了两百万,即找了一帮你的死忠,也给张哥那边缓轻了压力,这就是智者花钱的方法,不要谋利,要谋局、谋势。回去了找你张哥把这两百万要回来啊,不能做亏本的买卖。” 我看着王梦,突然间觉得她太聪明了,像是三国的诸葛亮啊,我觉得有她辅佐,我必成“大业”,我说道:“姐,你以后给我当军师吧,我当刘备,你当诸葛亮。”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不,你当曹操,我当郭嘉。” 我俩同时都笑了起来。 …… 我给王梦发了一根烟,她摇了摇头,说道:“你的这我抽不习惯,我还是抽我的吧。”说完,拿出了一包女士细烟。 我瞥了一眼,说道:“没品味,你没看电影上演的嘛,越大的大佬抽的烟越粗,最大的大佬整的都是大雪茄,哪像你整个这么细的烟,以后你是我的军师,我是大佬你就是二大佬,我以后抽最粗的雪茄,你抽小一号的雪茄,细的就别拿出来了,丢人,整个那么细的烟,活像还没满月似的。” 王梦笑道:“你个土包子,纯纯的暴发户心态。” 我说道:“暴发户咋了,我本来就是暴发户,等这次回去了我高低得整一条金链子戴脖子上,就整一斤的,太轻了显示不出我是个暴发户。” 王梦笑道:“还一斤,你咋不整条十斤的,最好打一条狗链子。” 我说道:“土包子,你知道个毛线,戴一斤的金链子是品味,戴十斤的是傻逼。” 王梦笑道:“对对对,我是个土包子,你张亮小子最有品味了。” 正当我和王梦扯犊子时,我突然感觉有件事想不通,王梦咋那么笃定我给安明打电话时,我俩的行踪会透露到那些集团狗急跳墙的人耳朵里? 我问出了我的疑惑。 王梦说道:“感觉啊,纯粹是感觉,我是个女的,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准的。” 我撇了一下嘴,说道:“少扯犊子,还感觉,你要是感觉那么准,你咋能被我元贞师伯的徒子徒孙们搞成那个球样,快点啊,不要瞒我,你现在我的军师,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分清大小王。”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好吧,那我给你坦白吧,安明手底下的人全被集团的一些大哥们买通了,安明的一举一动全在他们的监控之中,你信我的话吗?” 我有点不可思议,说道:“真的?” 王梦说道:“真的,安明是你张哥的嫡系,他对你张哥那绝对是忠心耿耿,属于死忠的那种,但安明手底下的人却不是安明的死忠哦。” 我一时愣住了。 王梦继续道:“你张哥前段时间的处境其实挺无奈的。” 我说道:“姐,你给详细说说吧。” 王梦点了点头,说道:“当初你张哥当集团董事长其实下面很多人都是面服心不服的,毕竟你张哥当初只是个黑医小老大,能上位是因为你师父们灭了冷正堂全族,同时在我爷爷的配合下弄死了几个集团的大佬,属于是用强硬手段上位的。” 第373章 欠多欠少罢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王梦继续说道:“自古上位难,能在那个位置上坐稳了更难,你张哥上位后,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手底下没人,当时他带进集团的嫡系只有十几个人,其中赵同、小胖、安明、吴军和沈清你接触过,别的人以后你会见到的,你张哥带来的这十几个人除了沈清、赵同、小胖之外,别的人打打杀杀可以,但涉及到集团运营问题上,简直是门外汉。 因为这个原因,你张哥只能用集团以前的老班底,这些人明面上装作非常配合你张哥,但背地里一直搞着架空你张哥的事情,其实当时我爷爷也是属于想架空你张哥的人之一,毕竟集团一半是我爷爷打下来的,拱手让人任谁都不甘心,集团里的一些老大好几次想着弄死你张哥,最后都是被我爷爷压了下去,别人不了解,但我爷爷很清楚,你张哥之所以能上位,最大的依仗就是你们师门,集团的人要是弄死你张哥了,那你们师门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你张哥坚决是不能被弄死的,这是红线,不能弄死但可以架空啊,所以你张哥的嫡系用的人全被集团的人买通了,你张哥的嫡系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们的监控下。 我自打上次出事后,我爷爷才算是下定决心将你张哥真正扶到董事长的位置上,让他坐实坐稳,所以你带我去藏地治好病后,我给我爷爷报平安时,他将集团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并叮嘱我以后不要再想着掌集团大权的事,如果你张哥或者你需要我帮助,要不遗余力地帮,只有这样,我们家族才会如你师父所说,能保富贵。 那天你给我打电话说要带我出去躲一躲时,我将这消息告诉了我爷爷,我爷爷觉得这是你师父的安排,让你把我带走是为了防止我爷爷和我爸爸生出二心,所以我就跟着你了。 但自打我知道安明带人跟着我俩时,我意识到你带我出去躲一躲这事,根本就不是你师父的安排,是你自己想出来昏招,所以我就想尽办法带你摆脱安明。 那晚我叫你下楼吃饭也不是我饿了的原因,是因为我接到了你张哥的电话,他告诉我我的手机能追踪行踪,让我带着你不动声色地离开我俩住的房子,并教了我如何处置我的手机,所以我俩就连夜翻山跨河地跑到这村里来,我本来想着带着你神不知鬼不觉地返回川蜀去,没想到你这家伙挺牛逼的,一来就征服了这村里的老村长。” 我听后苦笑了一下,我以为张哥当了董事长就是集团的老大了,没想到原来他风光的背后是如此无奈,我突然觉得或许大佬都不是那么好当的。 王梦说道:“亮子,这次事情之后,你绝对会被你张哥重用,以后你在集团的地位会比我高很多很多的,未来你就是集团的接班人,等你你成为了集团的接班人后,你可要保我们家族的富贵啊。” 我叹了一口气,又点了一根烟后,抽了几口后说道:“姐,我给你说个真心话,我想当大佬的目的只是想过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但随着我慢慢的了解,我发现纸醉金迷生活的背后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我觉得我当不了大佬,我的心太软了,关键时候我狠不下心来,我其实挺羡慕我师兄博舟的,他杀伐果断,内心炼的比钢铁还坚硬,很适合当大佬,我也挺羡慕宇哥的,他也是那种杀伐果断,不拖泥带水的人,我想学着变成他们那样杀伐果断,虽说心里是这样想的,但真遇上事时,我就是狠不下心来,这不是我骗你的话,是真的,我真试验过的。”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你别看不起自己啊,其实你挺牛逼的,你比张前宇厉害多了,你别看他现在牛逼哄哄的,以前可是非常差劲的,你今年才十六岁,就敢拿刀跟小鬼子来一场生死搏杀,就敢孤身带我进藏治病,昨天看见那只大熊猫后,我都快被吓尿了,你小子竟然敢去打那只熊猫,这些种种说明你胆气十足,比当年的张前宇强太多了,你还有一个品质是张前宇不具备的,就是你非常坦荡和有担当,你能大方的承认你小子脚踩两条船,你能在我受伤时使出浑身解数救我,这足以证明你的担当和坦荡,你已经具备了当大佬的品质。当个合格的大佬,就得胆气十足并坦荡和有担当,最最最重要的是你小子说瞎话都不带脸红的,这也是当大佬必须要具备的条件之一,种种一切说明你这家伙就是天生的大佬,别的条件不需要,什么杀伐果断那是扯犊子的话,真需要做那些杀伐果断的事情,我帮你做决定,有些人是面子,面子不能沾一丝灰,有些人是里子,面子不能干的事,里子得兜住了,我当你的里子。” 王梦说了洋洋洒洒一大堆,真正让我听进去的是前半段话,这前半段话说的让我心里美滋滋的,我这个穷小子能得到王梦这大小姐如此高的评价,看来我的确很牛逼的。至于后半段话,我没有听进去,直到很久后,我明白了王梦这段话中最重要的不是前面的话,而是最后一句话。 我美滋滋地对王梦说道:“姐,你这样一说,我突然感觉自己能行了,以后我要是当上了集团的老大,那你就是老二,到时候我负责过纸醉金迷的生活,你负责管理集团,定期给我打钱啊。” 王梦笑着打了我一下,说道:“你想的美,让我累死累活给你赚钱,你当甩手掌柜?不行,你负责去赚钱,本小姐负责花钱。” 我坐起身看着王梦说道:“姐,我说的是实话,我他妈又不是傻子,其实我啥都懂,张哥的集团说白了其实就是抢来的,从你爷爷和冷正堂手里抢来的,冷正堂那边已经死绝了,但你爷爷这边还有你啊,所以以后我要是当集团老大,那我就把集团还给你,你以后有孩子了,就让你的孩子继承集团,这样一圈下来,算是物归原主了。” 王梦愣住了,过了好一会说道:“亮子,这是你师父教你的?”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我自己想的,张哥的集团前身就是你们川蜀的老哥会,你们川蜀的老哥会让我一个西北人来当老大,这于情于理不合适啊,再说,我在西北还有一个非常非常大的责任要去完成,川蜀这些事有我没我都没无所谓,但西北的那个责任,我必须要亲自去完成,如果完不成,我他妈死了也不得安生,所以说,不管未来咋样,张哥集团的继承人绝对是你不是我。” 王梦疑惑道:“亮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消息啊?” 我说道:“内幕消息我不知道,但我能分析啊,你想,你是谁?你可是我元贞师伯的亲外孙女,我们是一家人,如果让你继承了集团,那就是我们师门继承了集团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不然我元贞师伯为何要让我师父将你的弟弟送去藏地那个寺庙,这是在给你扫清继承路上的障碍啊。” 王梦思索了一会,说道:“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我说道:“你可拉倒吧,你有什么值得我忽悠的地方,以后多多看看武侠小说或者古代电视剧,里面这种情节多得很。” 王梦笑了起来,说道:“如果是这样,那结果是不是最后我俩结婚,让我俩的孩子再去继承集团,最后集团就真正归你们师门所有了?” 我说道:“打住,我们师门没有那么龌龊,我师父可不会干涉我的终身大事,如果我娶老婆,也是娶李文惠兰,她天天跟着我师父,我师父已经默认李文惠兰是他徒儿的媳妇了,再说,一个男人一生只能娶一个媳妇,娶两个媳妇犯法呢,犯的法好像叫重婚罪。” 王梦笑的前俯后仰,说道:“你还知道重婚罪啊,那你为什么要脚踩两条船?据说那徐嘉怡住的房子都是你买的,你这是金屋藏娇啊。” 我说道:“打住,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家的惠兰知道徐嘉怡后都没说什么,你说个鸡毛,徐嘉怡就是我的小三。你现在的爸爸不也有个小三吗?还让小三给你生了个弟弟,你得感谢你外公,也就是我元贞师伯,要不是他用铁血手段把你弟弟搞走,就你爷爷那重男轻女的德行,你那个弟弟长大后,你将在你家族一点地位都不会有,说不定你爷爷会拿你去跟哪个大佬和亲,让你给一个头发花白、满脸褶子的老男人做小老婆。” 我的话说出口,我以为王梦会笑着打我,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被王梦看的浑身发毛,轻轻打了她一下后说道:“姐,你鬼上身了嘛?” 王梦竟然哭了,豆大的眼泪哗哗往下流,这把我整的一时不知所措。 我说道:“姐,你在搞什么?咋好好的就哭了啊,我也没欺负你啊,再说我说的话也没啥毛病啊,你哭个鸡毛。” 王梦从桌上拿了张纸,擦了擦眼泪说道:“亮子,其实你说的都对,我在我家族受的苦只有我知道。” 她的话顿时提起了我的兴趣,说道:“你爷爷不会真让你去和亲吧?” 王梦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 我一时没憋住,竟然笑了出来,这他妈和亲不是电视上演的嘛,咋搞到现实中来了。 我强忍住笑说道:“姐,真让你去和亲啊?你和亲的对象是谁啊?” 王梦推了一下我,说道:“我都哭了,你还笑。” 我笑道:“你哭你的,我笑我的嘛,这有啥冲突的,说一说你和亲的事情吧,让我开开眼。” 王梦擦了一下眼泪,说道:“以前冷正堂在的时候,我爷爷和现在的爸爸让我经常去找冷正堂的重孙冷明亮去玩,明里暗里暗示我以后要嫁给冷明亮,说嫁给冷明亮后我们家族会更上一层楼,你不知道,那冷明亮就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没少干欺男霸女的事情,而且还吸毒,我都讨厌死他了,我怎么能去当他老婆,好在冷明亮被你师门弄死了。 冷明亮死了后,你来了川蜀,我爷爷和我爸爸又让我去跟你交好关系,说你身后有很深的背景,跟你交好后家族的事业会更上一层楼,起初我其实很排斥你的,你在年三十那晚的表现也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嘛,年三十晚上聚会结束后我都哭了好一会,我觉得我是逃离了冷明亮的虎口,又掉入了你的狼口,大年初一其实我是特别不想来找你,我是被我爷爷赶过来找你的,明里暗里暗示我以后要嫁给你。 那几天我虽然跟你一起玩,但我其实很讨厌你的,天天诅咒你出门被车撞死之类的,但随着跟你交往越来越深,特别是五一去你家乡后,我发觉你不仅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纨绔,而且还非常优秀,我觉得其实嫁给你也挺不错的,你比那些纨绔子弟好太多了,再后来我发现我不光不讨厌你了,我还有点喜欢你,上次给你表白是真的,我真的喜欢你,我在你身边能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即使在我家里,我都感受不到,我万万没想到我给你表白,你竟然拒绝了,真下头啊。” 我笑了起来,说道:“你爷爷和你现在的爸爸真他妈不是个好东西,怪不得我师门要搞他们,真是两个老杂毛。” 王梦说道:“你别这样说我爷爷和我爸爸,他们毕竟把我养这么大了。” 我说道:“操,就是老杂毛,妈的,他们养你这么大是有目的的,目的就是让你去和亲,奶奶的,真是封建余孽啊。” 王梦笑了起来,说道:“其实我现在挺愿意跟你和亲了,要不我俩回去了订婚吧,我当你老婆。” 我一脸黑线,说道:“妈的,你是不是前面说的和亲都是假的,目的又是变着法的跟我表白吧,你这死娘们玩的还挺花的啊,一溜一溜的。” 王梦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前面跟你表白是喜欢你,现在从喜欢变成爱了,算上去藏地这次,你已经救了我两次,而且我已经了解你了,不光了解你了,我也了解你师门,其实不管我跟你交不交好,你们师门都不会为难我的,现在我是发自内心的跟你表白,你的大恩我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我说道:“妈的,打住啊,我俩是兄弟,我只爱我家的惠兰,我他妈跟你处兄弟,你竟然想当我老婆,妈的,我劝你死了这个心吧,我对我家惠兰的爱是永远不变的,你跟我表白,是想让我干出对不起我家惠兰的事,你是在坏我道心,你再这样,我绝对揍你,奶奶的,死娘们。” 王梦笑了起来,说道:“真爷们啊,这拒绝我的样子真爷们,真帅啊。” 王梦一说真爷们,突然一个非常有逼格的话蹦出我的脑海里,我说道:“以后你好好当我的军师,不要有非分之想,等我把集团搞到我手里,交到你手里后,我俩此生的缘分算是结束了,若无相欠,怎能相见,一切的一切就当我上辈子欠你的,还完了,我俩的缘分就结束了,来生来世再不相见。” 王梦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亮子,我爷爷说你们师门是道门,你不会真是个道士吧?” 她这一问,我突然想起博舟曾经说过的话,于是装作非常有逼格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道:“本山人的确是道士,是来红尘炼心的,待我了却这世间所有因果后,我终将要回到道门去,一入道门深似海,从此退转难寻岸啊,此生我注定是道门中人,生生世世是道中人,红尘种种皆跟我无缘,能有幸与你这大小姐相识相知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岂可再贪恋红尘。”话说完,我觉得此时此刻我太有逼格了,绝对的世外高人的逼格。 王梦的眼神更加复杂,看着我说道:“亮子,你既然是道士,为何要找李文惠兰和徐嘉怡啊?” 我脑子飞速运转,一秒钟后一个理由涌上心头,说道:“都是欠的,若无相欠,怎能相见,只是欠多欠少罢了……” 第374章 招聘 第三百七十四章 王梦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什么欠不欠的,都是缘分吧,不说这个了,你准备一下,等会你要上台给村民讲话呢。” 我瞬间蔫了,说道:“姐,我上去讲啥啊?” 王梦说道:“你想讲啥就讲啥,你要锻炼自己,以后需要你讲话的场合有很多。”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姐,就我这家伙吹吹牛逼还可以,真把我整到人前讲话那简直就是丢人现眼,估计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整不出来。” 王梦说道:“亮子,你要相信自己,你现在不要把自己当成什么学生,你要把自己当成有好几千万资产的大佬,你要明白一句话,成功者即使胡扯都有人相信,失败者就是说真理也没有人理会,人只相信自己看见的,从不相信什么真理,你现在在村民的心里已经算是成功者了,你就是放个屁,有些人都会觉得是香的,所以你不要怕,发挥你说瞎话的本事,怎么牛逼怎么吹,你就是牛皮吹上天,我都给你兜底。” 我说道:“姐,你真给我兜底啊?” 王梦说道:“绝对兜底,不只现在兜底,未来永远给你兜底。” 我听王梦这么一说,心里有底了,说道:“姐,只要你给我兜底就行,论吹牛逼的本事,除了豪哥和宇哥之外我谁也不服,你等着吧,等会我的表现绝对惊险全场。” 王梦点头道:“我相信你,但你一定要让这整个村的人都相你能带他们赚到大钱啊,如果你做不到这样,我俩下一步计划就搁浅了。” 我说道:“你就放心吧,只要你给我兜底,我绝对能惊掉他们的下巴,让他们百分之百相信我能带他们赚到大钱。” 王梦说道:“我一直相信你,你也相信我,不管你咋样,我都会给你兜底。” …… 许正平老爷爷走了进来,说道:“亮子,走吧,村民在大队已经集合好了,等会你上台讲个话,让村民认识一下你。” 我点了点头,和王梦跟着许正平老爷爷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对王梦说道:“王梦儿,把我书包拿上吧,等会有用。” 王梦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快步向楼上走去。 我们三人离开院子走了没过五分钟,我老远看见一群人坐在一片空地上正聚精会神的听讲话,用木头搭建的主席台上讲话的老者就是刚才跟我们商议捐款事项时最初讲话的那一位,叫许正生。 就在快到人群旁边时,王梦轻轻拍了一下我的手,我看向她,她给我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我会意。 我对许正平老爷爷说道:“爷爷,你等一下,我需要打个电话。” 许正平老爷爷停下脚步说道:“行,你打吧,我等你。” 我点了点头。 王梦从兜里拿出手机递给我,我接过手机看了一眼,里面足足有七八十个未接电话,都是安明打的。 我拨通了安明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安明就火急火燎地说道:“兄弟,你在搞什么,我都快急疯了,你现在在哪啊?” 我笑了一下,说道:“安明哥,昨天我一时冲动把你甩了,不好意思啊,我这不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正给你回电话嘛。” 安明说道:“行了,闲话见面再扯,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 我说道:“我现在在甘省的……”,我停住了,因为我不知道这里的地址啊。 我转头对许正平老爷爷问道:“爷爷,你们这村的具体地址是什么啊?” 许正平老爷爷说道:“这里是**市**县**乡许家窑村。” 我将地址给安明重复了一遍。 安明听后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们就在**市里,我马上带人赶过来,你一定好好待在那村里。” 挂断电话后许正平老爷爷说道:“亮子,你是给你家里人打电话吗?” 我本想回是,但话到嘴边我改口道:“不是,我是给我保镖打电话的。”我觉得这样说显得我有逼格。 许正平老爷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们刚走到主席台旁边,正在讲话的许正生老爷爷站起身对村民说道:“各位,我刚才说的大老板来了,现在热烈鼓掌,请张亮老板给我们讲话。” 主席台下的村民齐刷刷看着我鼓掌,这一幕搞得我小腿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 我使劲掐了一下我的大腿,不断在心里打气道:“杜博文,你是大佬,大佬就是你,你要支棱起来……。” 我深呼吸了一口,对村民摆了摆手,慢悠悠的走上了主席台,之所以是慢悠悠的,不是我耍大牌,而是我的腿有点发软,我怕走快了一头栽倒,如果这样,我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当我走到主席台上后,许正生老爷爷拉了一下凳子,示意我坐。 我对许正生老爷爷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因为此时我已经紧张地两腿发抖,如果站着讲话,村民绝对会看见我发抖的腿,到时候人家们绝对会鄙视我。 待我坐定后,许正生老爷爷将绑着红布的话筒朝我嘴边推了推。 我深呼吸了一口,朝着话筒喊道:“喂喂喂。”刚喊完,我就后悔了,妈的,谁他妈讲话先喊“喂喂喂”的,这又不是村委会的大喇叭,我就操了,真丢人啊。 主席台下的村民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扫视了一圈主席台下的村民,有老有少,粗略估计有二百多人。 我又深呼吸了一口,对着话筒说道:“各位伯伯伯母、叔叔阿姨、大哥大姐、弟弟妹妹们,大家好。” 主席台下的村民此起彼伏地喊着“老板好。” 这一声声的“老板好”让我逐渐有了自信心,心里也不再那么紧张。 我说道:“各位乡亲们,来的匆忙,没有给你们带什么见面礼,虽说没带什么见面礼,但江湖礼节不能少,王梦儿,现在给各位乡亲们发钱,就当是我的见面礼了。”后面的这句话是对着王梦说的,这是我提前想好的,也是我让王梦去取书包的原因,因为我见过的江湖人只要一见我,绝对会给我甩一个红包的,每次我收到红包,心里就对给我的红包的人好感值直接拉满,我想这边的村民跟我一样的。 王梦朝我点了点头,打开书包拿出昨天取的十万块钱。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王梦和许正平老爷爷等人给村民发钱,岁数大的给了五百,中年人给了三百,小孩给了一百,每个村民只要拿到钱,都对我拱手示意。 钱发完后,村民们都用友好的眼光看着我,我感觉到了村民满满的好感。 此时此刻,我再也没有那种紧张的感觉,对着村民说道:“各位乡亲们,钱不多,只是一点见面礼罢了,但我给你们保证,未来给你们的见面礼只会越来越多,绝对不会越来越少。” 村民们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掌声结束,我说道:“各位乡亲们,实不相瞒,我这人不缺钱,手里有的是钱,但我现在非常缺人手,我此次出来,就是为了找几个得力干将,跟着我去闯江湖,打天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称分金银,我出来这几日,像无头苍蝇一样转了好几日,一个得力干将都没找到,但我不着急,因为我相信缘分,有缘自会相见,冥冥之中我来到了这村里,一到这村里,我就感觉缘分到了,所以我决定就在这村里找几个得力干将,跟着我出去一起打天下,如果有人愿意跟着我,我保证让你一年内就有一辆汽车,三年内在家盖起一幢漂亮的小洋楼,十年内让你住上别墅,开上大奔。” 我的话音刚落,村民们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仿佛在商量着什么。 我看向了王梦,她对我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自己,我懂王梦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让她讲几句话。 我对着话筒说道:“各位乡亲们,我的话说完了,现在由我们公司的王总给大家讲话。” 村民们听我说完,陆续鼓掌。 王梦快步走向主席台,我起身给她让出位置,坐在了许正平老爷爷身边。 王梦坐定后对着话筒说道:“各位乡亲们,我代表我们公司现在宣布一些事项,我们公司地址位于川蜀,是一家家族式企业,是集房地产、家具、体育为一体的大集团,刚才讲话的是我们的张亮董事长,我听见好多村民在质疑我们张董事长的岁数,我在这里给大家说一声,我们集团是家族式企业,张董事长今年虽说只有十九岁,但他是我们集团的唯一继承人,现今由于我们张董事长刚接手企业,手底下缺少忠诚于他的得力干将,使得张董事长面临一些困境,所以我俩才来这里招人,招一批百分之百忠诚于张董事长的人,解决他现在所面临的困境。 我们集团本来招聘人员是面向毕业大学生群体的,不会到农村招人,但由于我们张董事长前段时间找高人算了一卦,高人说张董事长需要的得力干将在川蜀朝北的农村,所以张董事长带着我离开川蜀朝北走,昨天张董事长认识了你们村的村长许正平老爷爷,并因种种原因张董事长认许正平老爷爷为老师,我想,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说明张董事长需要的得力干将就在这村里,所以今天早晨张董事长决定向你们村捐赠两百万用以修缮你们村的学校、寺庙和道路,并决定建一座许家祠堂,用以供奉历代许家先祖,此次捐款两百万是前期捐款,后期会持续捐款。 就在一个小时前,张董事长又决定出资一百万,用作他得力干将的安家费,等会只要经过考核并成为张董事长的得力干将的村民,张董事根据该村民家庭剩余成员给予安家费,每位家庭成员给予五千元整,如果该村民家庭剩余六位成员,即给予三万元的安家费,家庭成员人数以户口本为准,此次安家费在离村当日全部付清。” 王梦停止了讲话,主席台下的村民交头接耳的开始窃窃私语。 王梦静静地看着村民,过了五六分钟,一位年龄在三十左右,皮肤黝黑,一看就是长年下地劳作的村民站起身用蹩脚的普通话问道:“老总,我问一下,这招聘人员的考核是什么啊?” 王梦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大哥问的好,想必这位大哥的这个问题也是在座各位想问的问题,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先说一下招聘人员的岁数要求,男性人员为十六岁至四十五岁,女性人员在十六至三十岁,在校学生不在招聘范围中。现在符合此两项要求的村民留下,不符合的请离场,我们的考核内容只向符合以上两个要求的人员透露。” 王梦的话音刚落,仿佛在村民中扔进了个炸弹,村民们先是交头接耳的商量,接着是起身扎堆商量。 过了四五分钟,许正平老爷爷拿起话筒说道:“各位不符合要求的村民现在散会,一分钟后还不离场的,取消他家人的招聘资格。” 许正平老爷爷一声令下,部分村民开始拿着凳子陆续离场,一分钟不到,场地里走了一大半人,剩下的人大概有七八十个。 待不符合要求的人离开后,王梦对剩下的村民招了招手。 村民们向主席台前聚拢后,王梦说道:“我再说一遍,如果还有不符合刚才我说的那两点要求的村民,请你现在马上离开,如果在后续考核中发现有不符合要求的村民,那就是弄虚作假,对于弄虚作假的人,我们集团永不录用他和他的家人,并取消后续所有的福利待遇。” 村民们大声喊着:“没有、我们都符合、我们不弄虚作假”之类的话。 王梦点了点头,拿开话筒说道:“好的,我现在宣布考核内容,考核共分为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实操,具体是等会会有一群我们集团的人过来,这些人是专门用来考核你们的,到时候如果你们能控制住那些人员,那么第一项实操考核通过,全部人进入下一项考核,如果控制不住,那第一项实操考核不通过,我们集团在本村停止招聘,意思是你们中一个人我们都不会招的,至于那二百万的捐款,依旧算数,但会停止后续的捐款。” 王梦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人说道:“老总,来的人有多少?怎么控制啊?是打他们吗?” 王梦说道:“来的人具体人数保密,毕竟是考试嘛,你们知道人数了考核就没有意义了,那些人来了后,你们看我动作,我指哪些人,你们就把哪些人全部制服并绑起来,期间有反抗的就揍他,打断腿打断胳膊都没事,但不能打死他们,如果你们中间有人受伤了,我们集团负责将他治好并根据受伤情况给予一千元至三万元的奖励,并且免于他的第二项考核,直接录用。如果你们中间有人因为制服过程中意外死亡,我们集团在严惩凶手的同时,给他家人赔偿50万元,并且他的家人由我们集团赡养,每月赡养费不低于3000元,有子女的我们负责估他读大学,大学毕业后我们集团直接录用,每月工资不低于5000元。” 王梦的话说完,村民们仅仅只是交头接耳了一分钟不到,有人说道:“行,我们听老总的话,让我们抓谁我们就抓谁。” 王梦说道:“我们不强人所难,我再给大家说一遍,集团来的人中肯定有高手,你们在制服他们时,大概率有人会受伤甚至死亡,我给大家三分钟的考虑时间,如果有人害怕或者不愿意干的,现在请马上离场。” 村民们纷纷表示不离场。 王梦说道:“大家不要说话了,三分钟时间还没到,三分钟时间到了,没有离场的人就说明铁了心要干。”说完,王梦开始看手腕上的手表。 第375章 武术之乡 第三百七十五章 三分钟时间到,王梦说的:“好,既然各位都选择留下来,那我们集团也不亏待各位,等此次考核结束后,未被我集团录用的人,我集团会将其纳入预备职员名单,等以后我们集团的岗位有空缺时,优先录用预备职员,同时,考核结束后,未被录用的人员由集团给予相应的补偿,具体补偿的钱数,现在由我们张亮董事长决定。”说完,王梦看向了我。 我起身走到王梦身边,就在她给我腾位置时,不动声色的对我伸出了两个手指头,我轻轻点了一下头,表示会意。 我坐在凳子上后,打量了一圈主席台下站着的人,说的:“这个未被录用人员的补偿钱数,我想了一下,决定给予两千元的补偿,这个两千元是我们公司以前就定好的,以后再招人时,未被录用的同样也给予两千元的补偿。”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过了一会,一个年龄在十七八岁左右,皮肤黝黑,但五官很漂亮的女的问道:“董事长,这次你们公司打算招多少人啊?” 她的问题算是问住我了,招多少人我也不清楚啊,但我不能说不清楚,我要说不清楚岂不是露馅了,我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两秒钟后,我想出了对策,说的:“关于我们公司招录多少人员,这件事是由我们公司的王总负责,现在由她给你们回答,同时,你们有啥问题都问她吧,她是我们公司的二把手,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她都有权做决定的。” 说完,我起身看向了王梦。 王梦快步走了过来,我给她腾了位置。 王梦坐定后说的:“我先纠正一下啊,刚才董事长说集团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我都可以做主,这是抬举我和鼓励我罢了,我其实没那么大的权限,我也是打工的,董事长看得起我让我坐在了总经理的位置上,要是哪天我干的不好,说不定就把我扫地出门了,各位你们要记住,你们入职后,能赚多少钱,能否未来开豪车住别墅,都是董事长说了算,所以你们一定要百分之百对董事长忠诚,能力是次要的,没有能力我们集团可以培养,但如果没有忠诚度,干那些吃董事长的饭,砸董事长锅的事,不管他的能力有多强,我们集团也会坚决将他开除出去,违法的送到监狱,没有违法的集团将追缴一切给他的福利,并将他和他的家人纳入集团黑名单中,终生不再录用。” 主席台下的人此起彼伏地说着“明白,知道、懂”之类的话。 我暗自感叹王梦真牛逼啊,这话说的一溜一溜的,几句话就将我捧得高高的,同时也强化了这些人的忠诚度,大棒子加枣真让她玩明白了,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比我这个土包子强太多了,我需要从她身上学的东西还很多啊。 想到这,我突然有点恍惚,这些想法咋就跑到我脑子里了,平时什么大棒子加枣之类的我根本就想不出来啊,今天咋了,我难道悟了。 后来,我明白我不是悟了,是体验到了“屁股决定脑袋”这句话的意思,这人啊,如果屁股坐在主席台下,眼睛只能看见主席台上的人,耳朵也只能听见主席台上的人说的话,这脑子就僵住了,但如果屁股坐在主席台上,那眼睛看见的就多了,耳朵也就听见的多了,脑袋自然就活泛了。 王梦继续说的:“此次我集团拟决定从你们中间招聘三十人,但如果你们中间优秀的人很多,我们也可以将招聘人数升至四十人,等会就看各位的表现了啊,各位加油哦,加入我们集团后,基础工资为三千,同时会有餐费补贴,话费补贴,零零总总加起来每月最低工资为三千五,如果表现优异,工资会逐月增长,如果提拔为中层领导,那一年的收入不会低于三十万,而且集团还会分房和配车。” 王梦的一番话仿佛在人群中扔进去了个炸弹,众人沸腾了,各个摩拳擦掌,貌似铁了心要加入我们公司。 王梦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待众人安静下来后,王梦说的:“各位暂时不要激动哦,等会还有考核呢,只有考核通过,才会被我们公司录用,我再说一遍,等会如果制服不了我们集团安排过来考核的人,那抱歉,在座的各位我们一个都不会录取。我给你们提醒一下,你们最好现在去准备点趁手的家伙什,因为等会集团来考核的人说不定手上有家伙什,你们总不能用拳头去制服他们吧,你们准备家伙什的时间只有十分钟哦,迟到的人员取消招聘资格。” 王梦的话说完,众人一哄而散,纷纷跑去准备家伙什。 我看着一哄而散的众人,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我觉得此时的这些村民别说让他们去制服集团的人,就是带他们去找个黑社会组织干仗,他们都敢去,而且我百分之百相信他们能打赢,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又悟了。农村、农民啊…… 待众人走了后,坐在主席台上的一位老爷爷起身说话了,这人是前期我们商量捐款事宜时说西楚霸王赔掉了整个江东的后生之类话的那位老爷爷,他的名字叫许正军。 许正军老爷爷起身说道:“大家都去准备家伙什了,我老头子也去准备准备吧,等会我也活动活动身体。” 我看着年过六十的老爷爷,心里乐了一下,他这么大的岁数了,还想着去干仗,这是说话不怕闪了舌头,就他那老胳膊老腿的,别说干仗,就是让他去绕着主席台下的空地跑一圈都费劲。 我说的:“爷爷,你就不要准备了,你岁数这么大了,等会你看戏就成了。” 老爷爷鼻孔里轻哼了一下,说的:“老总,你是看不起老汉我啊,我老汉当年也算是风云人物,倒下我鞭杆下的好汉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喽,等会我就让你开开眼,什么叫拳怕少壮棍怕老郎。”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看向了旁边坐着的三位老爷爷。 除了许正平老爷爷之外,另外的两位老爷爷也站起身说的:“走吧,我们都去准备点家伙什,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再不活动一下就真正成烂木头了。” 三位老爷爷在我和王梦惊讶的目光中离开了。 我对许正平老爷爷说道:“爷爷,你咋不劝一下那三位老爷爷啊,他们岁数那么大了,打不了架啊。” 许正平老爷爷说道:“无妨,亮子,你估计是不了解我们这里,我们这里是甘省出名的武术之乡,话说南拳北腿东枪西棍,这西棍就说的是我们这里的棍法,那几个老家伙你不要担心,都是玩了一辈子棍的人,手底下是有真功夫的。” 我惊讶道:“真的吗?爷爷。” 许正品老爷爷笑着点了点头,说的:“真的,等会你就瞧好吧,我们这些年轻后生中有那么几个手底下也是有真功夫的,你要是把他们招到你公司里,给你干干保镖之类的话,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啊。” 我连连说了好几个“好”,此时我的心里有点小激动,如果这村里真有那种武林高手,那我算是捡到宝了,妈的,我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跌跌撞撞的竟然来到了一个武术之乡,如果真有高手,我说啥都得整到我手底下,给我当什么西棍的老师,赚不赚钱的先不说,最起码得把我培养成一个武林高手。 七八分钟后,村民陆陆续续的跑了回来,手里拿的家伙什五花八门,长棍短棍的居多,有那么七八个人拿着个四不像的武器,这武器说是双节棍吧,但这一节长一节短,长的那一节快有两米了,短的那一节不到五十厘米,说不是双节棍吧,但这武器确实是两节。 我指着那种奇怪的“双节棍”对许正平老爷爷问道:“爷爷,那个武器叫什么名字啊?” 许正平老爷爷说道:“那叫连枷,即是农用工具,也是一种很久远的兵器,那宋太祖赵匡胤当年就是靠着这种兵器打得天下四百军州都姓赵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对这种兵器充满了好奇。 我继续细细打量着村民手里的兵器,我看见大部分女的拿的都是绳子,只有四个年轻的女的拿的是兵器,两个拿的是那种连枷,两个拿着红缨枪。 让我吃惊的是一个壮汉竟然拿着一把超级大刀,这把超级大刀一看就是从铡刀上拆下来的,不愧是壮汉,用的兵器都这么“凶猛”。 我看见一个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刀,看那油乎乎的刀把子,说明这把杀猪刀经常使用,估计这家伙就是个杀猪匠,后来,我确定他就是个杀猪匠,那杀猪技术简直一流,如果不需要盛猪血,那他一个人就能杀猪,一手拿钩,一手拿刀,一刀下去,那刀尖不偏不倚就捅在猪心上。 我看见有两个家伙竟然腰里别着长刀,手里拿着那种农村用来打野鸡野兔的鸟铳,正卖力地往枪管里填火药,我感觉这两人战斗力绝低不了。 三位去取家伙什的老爷爷回来了,他们三人拿三种武器,分别是短棍、长棍和连枷。 待所有人都到齐后,王梦悄声对我说的:“亮字,我俩算是捡到宝了,这些人种大部分人看着像是打架的行家啊,等回去我俩先干几个砂场,等人员磨合的差不多了,你张哥集团名下有个小金矿,到时候你把这个金矿要过来,金矿到手你小子就赚大发了。” 我问道:“打架和干砂场和挖矿有什么联系吗?” 王梦说的:“有,干砂场打架的次数比较少,但要是干金矿,那打的可凶了,凡是只要涉到开矿,那打架就是家常便饭,人多拳头硬,那地下的东西你随便挖,即使挖不上,可以抢啊,有些事等你有金矿就懂了。” 我点头道:“好,我要是把金矿要回来,那我俩就带人去挖,挖的金子一人一半。”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你拿大头我拿小头,谁叫你是董事长,我是总经理啊。” 我俩同时笑了起来。 …… 王梦看了一下手表,说的:“给安明打个电话吧,催一下他,就说十分钟他要不到你又要消失了。” 我笑了一下,正准备拿手机打电话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安明打过来了。 我对王梦说道:“说曹操曹操就来电话了。” 王梦说的:“接吧,安明到了我先指挥人把他手底下的人全制服了。” 我接通了电话。 安明说的:“亮子,我们到许家窑村了,你在哪个位置?” 我回道:“安明哥,我在村委会的门口。” 安明说道:“知道了,马上到。” 挂断电话后,王梦对众人喊道:“各位,集团第一批考核的人来了,大家准备一下,等会听我指挥,我说抓谁你们就抓谁。” 村民纷纷喊着“明白,知道了”之类的话。 三分钟不到,安明的那辆帕萨特开了过来,后面跟着的是同样黑色的两辆帕萨特。 我站在主席台向安明的汽车招了招手。 汽车驶到空地上停了下来,共下来了十一个人,最后一辆车里只有一名司机。 除了安明之外,其余的十人走到离村民大概有七八米的地方时,均停下脚步打量着手拿武器的村民。 安明笑着走过来道:“兄弟,你在搞什么?” 我笑了一下,一个超级搞笑的想法涌上心头,说道:“安明哥,这村是个武术之乡,我正在看人家们的武术表演呢,你叫你的人过来,一起看啊。” 安明走上主席台,说道:“妈的,我都着急死了,你竟然窝在这山沟沟看什么武术比赛,真操蛋。” 没等我说话,我听见王梦大声喊道:“各位,抓住他们。”我向王梦看去,只见王梦的手正指着安明带过来的十个人。 村民们在王梦的一声令下,抡起家伙什就朝那十个人跑去。 那十个人反应非常迅速,均转头快速向车里跑去,我估计他们是要去车里取家伙什,估计车里有枪。那十个人刚跑到车旁边时,村民也跑到了车旁边,接着,我看见了一场真正的“武术表演”。 村民们抡圆了手里的家伙什朝那十个人打去,赤手空拳的十人来不及从车里拿武器,均转身用拳头抵抗。 三分钟不到,那十个人就被村民打倒在地,要不是有许正军三个老爷爷在现场制止,估计这十个人被一拥而上的七八十号村民打成渣渣。 安明看见眼前的一幕,惊讶道:“亮子,你在搞什么?” 第376章 摇人 第三百七十六章 我看着安明的脸,此时他是一脸疑惑加惊恐,我瞬间有了一种我是大佬的感觉,哈哈哈,这种感觉太爽了。 我努力模仿着电影中的大佬的样子,笑着拿出烟递给安明一根说道:“安明哥,先抽根烟,我不是说正在观看武术比赛嘛,你瞧瞧,咋样,这村里的武术比赛好不好看。” 安明接过烟沉默了一下,说道:“兄弟,我们可是一伙的啊,你这样搞就没意思了啊。” 我说道:“放心吧,安明哥,我们的确是一伙的,我绝对不会搞你,你就把心放肚子里,跟我们一起看武术比赛吧,我估计更加精彩的还在后面。” 安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头对王梦说道:“王总,你俩这是?”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王总了,我现在是张亮的人,你有啥事问张亮吧,我去看看你带过来的人,别被这些村民给打残了。”说完,转身跳下了主席台,向人群中走去。 我看着此时安明的样子,一个词语浮现在我的脑子里——“凌乱”,对,此时的安明就像个被女朋友甩了后独自在风中凌乱的舔狗,可惜啊,此时的天气没有点风,要是有点风,那绝对就是一副“名画”,哈哈哈。 我鬼使神差地拍了拍安明的肩膀,恍惚间我感觉安明的肩膀也不是那么高大,而我也不是那么渺小,妈的,我觉得我以前是小看自己了。 我说道:“别胡思乱想了,安明哥,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我给你解释哦。” 安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坐在凳子上,对安明说道:“安明哥,你也坐吧。” 安明说道:“算了吧,我还是站着。” 我笑了一下,心里是乐开花了,这安明把我当“大王”了,不错不错,关键时候瞬间就能分得清大小王,怪不得是我张哥的死忠。 安明说道:“亮子,哦,不,张总,我能不能给你张哥打个电话。” 我又笑了起来,此时的安明竟然连对我的称呼都改了,看来刚才的一幕把他吓懵逼了。 我说道:“打吧,只给我张哥打哦,不要给别人打电话。” 安明连连说了好几个“明白”后,掏出手机,当着我的面拨通了张哥的电话。 安明说道:“老板,我找到亮子了,但这边发生了点状况,亮子他在一个村里,指挥村民把我带的人全部给控制了。” 安明的手机通话声音太小,我没听清张哥说什么。 安明不断说“是、明白、知道”之类的话,过了几分钟,他将手机递给我道:“张总,老大要跟你通话。” 我接过手机说道:“喂,张哥。” 张哥笑道:“行啊,你小子着实不错啊,狼狈逃命改为主动出击,不错不错,我小看你了。” 我笑道:“张哥,你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承认我是有那么点点能力,但不是你说的那么强啊。” 张哥笑道:“龟儿子,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真不经夸,行了, 我这边现在忙的焦头烂额了,你那边自己把握好,安明以后是你的人了,有啥事情你就给他吩咐,他绝对靠得住。” 我说道:“知道了张哥,你也那边把握好,我这边正给你准备礼物呢,说不定今晚我会给你送个大礼。” 张哥笑道:“你小屁娃装鸡毛个大佬,奶奶的,还给我送礼物,你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我这边你不用担心。” 我说道:“好好好,你是看不起我啊,你等着,我给你整个惊天大礼物。” 张哥笑道:“行,我就等你的惊天大礼物,先挂了,我还有事。” 我将手机递给安明道:“哥,你也不要叫我张总了,你是我哥,我俩是兄弟,我现在给你揭晓谜底,同时我还有有个计划,需要你配合,我要给我张哥送个惊天大礼物。” 安明接过手机说道:“张总,有啥你就吩咐。”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我都说了你不要叫我张总,你还叫,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当兄弟啊。” 安明笑了一下,说道:“不是这样的,我觉得现在我再叫你亮子不合适了,规矩我懂,我再叫你亮子就显得我不知大小了。” 我装作无奈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随便吧,你想叫啥就叫啥,叫我张哥都行。” 安明点了点头,竟然真叫了我一声“张哥”,妈的,我差点没憋住笑了出来。 我起身搂着安明的后背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说道:“安明哥,我给你露个底,我和王梦之所以要控制住你的人,是因为你手底下的人全被集团的有些老大买通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控下。” 安明瞬间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说道:“你是我张哥的死忠,监视了你,就变相的监视了我张哥啊。” 安明没有说话,将手里我给的那根烟点着后开始猛吸,一支烟结束后说道:“他妈的,怪不得我干啥都感觉关键时候差那么一点,没想到老子被摆道道了,你是咋知道这事的。” 我本想说是王梦告诉我的,但话到嘴边我忍住了,马叔说过,事以秘成,不能给人轻易露底牌。 我脑子一转,想了个非常装逼的理由说道:“这些事你就不要问了,驴有驴道,马有马道,这年头江湖上混的人谁没点手段呢,我可以给你露个底,这村子所有村民都是我的人,我让他们干啥他们就干啥,我就是让他们去杀人,他们都眼睛不带眨的,这样的村子我有好几个,而且不光是这种村子,无人区我还有一群悍匪小弟,没有这点能力,我怎么能跑到你们川蜀混啊,不是猛龙不过江啊。” 安明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明白,张哥,你有啥就吩咐吧。” 我笑了一下,说道:“以后不要叫我张哥了,我叫老大张哥,你叫我张哥,这有点乱套了。” 安明说道:“好,以后我叫你亮哥。” 我笑了一下,妈的,这家伙是个二百五吧,我的意思是他叫我亮子,没想到他竟然误解成叫亮哥了,也罢,亮哥这称呼挺适合我的。 我说道:“行吧,我刚才心里突然有了个天大的想法,等会估计还会有人来绑架我和王梦,我们逮住那些人,给他们来个严刑拷问,问出幕后是谁后,我们杀个回马枪,不要等张哥动手,我们去川蜀直接把幕后给宰了,妈的,老子在我家乡只有我绑架别人的份,谁他妈敢来绑架我,但来你们川蜀后他妈的把老子给撵成狗了,不搞一搞,你们集团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安明一脸惊恐道:“兄弟,你这样搞会搞过头吧,我们集团水深的很。” 我说道:“深个鸡毛,重病就得下猛药,你们集团现在估计乱成球了,要是我们帮张哥把那些大哥全部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那我就是集团接班人,到时候你就是下一个集团老大,你不是觉得开矿赚钱嘛,以后你就是管开矿的老大,如果要是搞烂了我带你跑路,回到我家乡我依旧让你当大哥,保你荣华富贵。” 安明陷入了沉思,我拿出烟递给了他一根。 我说的这计划是我刚刚才想出来的,我本来的计划是抓住来绑架我和王梦的人,问出幕后人员后告诉张哥,让张哥自己处理,但就在我给安明吹牛说我在无人区有悍匪小弟时,我脑子里的计划突然就变了,王梦不是说张哥手底下严重缺人手嘛,张哥缺人手,但我不缺啊,我有的是人,我不光有人,我现在貌似还有钱,毕竟王梦说过会给我兜底。 如果安明同意,我觉得事情就有搞头,到时候我打电话向马叔借人,马叔手底下有的是亡命徒,不光要找马叔借人,我还要联系韦豪,让他从无人区给我拉一群那种悍匪来,妈的我就不信了,一群亡命徒加悍匪还干不掉一帮子做生意玩脑子的,自古枪杆子里出政权啊,如果这次事情真搞成了,我他妈就真成大佬了,到时候从马叔手里借的人和无人区的那帮悍匪我全收在自己手下,我要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世界,如果事情搞砸了,那我就闪人,川蜀的“张亮”小子就死在川蜀地界,“杜博文”从川蜀学成回家喽。 我想到这,瞬间有点恍惚,这还是我吗?我在现在胆子都这么大了?我难道变了吗? 看着久久做不了决定的安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哥,想一想吧,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你他妈干了半辈子的小弟了,就不想干老大吗?就不想开大奔住别墅吗?你要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啊。” 安明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突然将烟蒂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说道:“妈的,你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干,必须干,一脚天堂一脚地狱。” 我笑着拍了一下肩膀,说道:“要的就是你的这句话,你现在去帮王梦把后面来的人逮住,我现在打电话摇人,我摇一群亡命徒过来。” 安明点了一下头转身就要走。 我叫住道:“我俩的计划只有你知我知哦。” 安明点头道:“明白”,说完,转身向王梦走去。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马叔的电话。 马叔那熟悉的声音传来,“博文,怎么了?” 我说道:“马叔,我要找你借点人?” 马叔问道:“借什么人啊?” 我说道:“我要借点亡命徒,越多越好,我要在这边搞点惊天动地的事情,搞成了我就成张哥集团的大佬了。” 马叔问道:“你要搞什么?” 我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马叔。 马叔思索一会后说道:“行,人我给你,但你小子一定不要亲自去参与,我让老钱带人下来,到时候你给老钱安排,一定一定听我的话,千万不要自己去参与,你要记住我俩的承诺。” 我说道:“明白,马叔,我绝对不会自己去参与的,我一定会完成你给我安排的事情。” 马叔说道:“好,我相信你,我现在就安排人下来。” 我说道:“马叔,你让老钱带人到甘省*市*县*乡的许家窑村,我现在在这村里。” 马叔说道:“行,你把地址发到我的手机上,我这就安排,估计今晚凌晨他们就到。” 挂断电话后,我将地址编辑成短信发到了马叔手机上后,我又拨通了韦豪的电话。 韦豪懒洋洋地说道:“兄弟,咋了,你小子在川蜀有难了?” 我说道:“豪哥,我现在需要人,需要那种敢打敢杀的人。” 韦豪说道:“兄弟,你是咋了,有人得罪你了啊?” 我说道:“没有,张哥集团出事了,我现在要帮张哥干件大事,需要那种敢打敢杀人,最好就是像大哈和老黑那种的。” 韦豪说道:“你跟我借人这件事我师父知道吗?” 我说道:“我已经找马叔借人了,马叔现在正在安排,是老钱要带人下来。” 韦豪听后语气变了,用很正式的语气说道:“行,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联系人,你要多少人?” 我问道:“你能给我找多少人?” 韦豪思索了一下,说道:“我给你找二十个人,毕竟这种人要价都很高,多找人就得多花钱,二十个就够了,多了划不来的。” 我问道:“一个人的劳务费多少钱?” 韦豪说道:“只伤人不要命的,劳务费一次一万,要命的那种一条人命五十万,我给你弄下来一个要命的,十九个只伤人不要命的那种。” 我想了一下,说道:“你能给我弄五十个只伤人不要命的那种吗?” 韦豪思索了一会,说道:“如果你只要二十人,我一个小时内就可以集结到,明天就能到川蜀,如果是按照你的标准,五十个人的话我一时半会集结不了,毕竟现在有好多人已经进山了,如果后天他们到川蜀可以的话,那我能召集五十个。” 我说道:“好,那你先召集二十个,让他们到甘省****许家窑村,剩下的三十个让他们后天直接到川蜀来。” 韦豪说道:“好,我现在就安排,我明天早晨亲自将人带下来,我对你有点不放心,有些事我帮你去干。” 我说道:“哥,你就不用来了……。” 韦豪打断道:“打住啊,兄弟,你他妈是我师父的宝,你要出点事,我师父得捏死我,我必须亲自到,不然我不给你召集人。”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好吧,那你来吧,你来了我给你一百万的劳务费。” 韦豪说道:“真他妈豪气,好,就这样说定了,把我的一百万准备好,我保证让你花的物超所值。” 我说道:“放心吧,我现在有的是钱,一百万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加一百万。” 韦豪说了声“滚你妈”后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笑了一下,想了想,我将许家窑村的地址编辑成短信发到了韦豪的手机上。 我长呼了一口气,此时此刻我豪气冲天,我找到当大佬的感觉了,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之外,这他妈就是大佬的感觉。 正当我沉浸在豪气冲天的感觉中时,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村委会门口的空地,发现原本嘈杂的场地中现在竟然一个人都没了,不光没有人,连安明们开过来的那三辆车也没了。 第377章 伏击 第三百七十七章 我看着四下无人,忙拿出手机拨通了安明的电话。 我问道:“安明哥,你们在哪啊?咋一个人都没了?” 安明说道:“亮哥,我们在准备伏击呢,这次听说来的人比较多。” 我问道:“你咋知道来的人比较多?” 安明说道:“刚才我带过来的一个人被王总上了点手段后全招了,他们跟渝市的老哥会有勾结,打算将你和王总绑到渝市老哥会去。” 我说道:“渝市老哥会?他们不是跟你们合并了吗?” 安明说道:“合并个鸡毛,他们合并的目的是把我们合并了,不是我们把他们合并了,我就日了狗了,操,真他妈的一群狗崽子。” 我说道:“好,你们现在在哪,我来给你们帮忙。” 安明说道:“王总不要你来,这边的村长和王总刚安排人了,等会会过来三个村民,你跟他们去找个地方猫着,等来的人全逮住了后我给你打电话。。” 我说道:“操,你们在前线冲锋,我窝在后方算什么情况,我必须要来,妈的,王梦一个女的都冲锋陷阵了,我更要冲锋陷阵。” 安明说道:“亮哥,都是王总的安排,你不要为难我。” 我说道:“操,妈的,你要搞清楚,张哥安排让你跟着我,你现在是我的人,不是王梦的人,你要搞清楚情况,赶紧说,你们在哪,我要过来。” 安明说道:“我把手机给王总了。” 没等我说话,我听见手机里传来王梦的声音,说道:“亮子,你不要来了,这边我能处理。” 我骂道:“你处理个鸡毛,妈的,死娘们家家的,你是老二,我才是老大,你要分得清大小王。” 王梦说道:“正因为你是老大,才要坐镇后方,哪有老大往前冲的。” 我骂道:“滚你妈,王梦儿,现在我命令你赶紧说位置,不然我把你腿打断,死娘们。” 王梦说道:“好好好,我怕你了,我现在就来找你,臭男人。” 我骂道“妈的,老子又不是残废……。”话还没说完,王梦已经挂断了电话,我自言自语道“操,死娘们,等这次事情结束后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顿,让她摆正自己的位置。” 过了三四分钟,我看见远处走过来了四个人,三男一女,女的是王梦,男的是三位村民,其中一位就是那个拿大铡刀的壮汉。 我跳下主席台迎了上去。 走到王梦身边,我说道:“王梦儿,你等着,等这次事情结束后我绝对要收拾你,让你学会摆正自己的位置。”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是是是,我的张大少爷。” 我转头对着壮汉笑了一下,问道:“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壮汉恭敬地对我说道:“老总,我叫许发龙。” 我捏了一下他的胳膊,好家伙,这胳膊比我的大腿还粗,我说道:“大哥,你这身板真牛啊,你是干啥的啊?” 许发龙说道:“老总,我以前是体校练举重,后来发生了点事,从体校出来后就回家种地了。” 我轻轻挥拳打了一下他的胸膛,说道:“种地真是白瞎你这身板了,你想不想跟我干?我带你去吃香喝辣的去。” 许发龙毫不犹豫地说道:“想,非常想,如果老总愿意,我许发龙这条命就是你的。” 我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说道:“愿意,我太愿意了,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我们一起去打天下。” 许发龙憨厚的笑了起来。 旁边的两个男子说道:“老总,我俩也愿意跟着你干。” 我看了他俩一眼,这俩人长得有点像,估计是兄弟俩,个子在一米七左右,相貌平平,丝毫没有让我惊艳的感觉。 我说道:“两位大哥,你俩有什么特长啊?” 两人相互一看,一人说道:“老总,我俩是亲兄弟,我俩嘛,功夫也不行,脑子也不咋的,属于那种要啥啥不行的人。”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妈的,头一次看见有人这样推销自己的, 我说道:“大哥,你俩这要啥啥不行的,我咋把你招进公司嘛。” 两人均尴尬地笑了一下,一人说道:“老总,我本来觉得我俩要啥啥不行,但现在我俩感觉有个特长,就是非常心狠手辣,以后你要遇上要动刑拷问的就交给我俩,我俩保准撬开他的嘴。” 王梦在旁边补充道:“刚才就是他兄弟俩撬开了安明带过来的那人的嘴。” 王梦这样一说,我觉得王梦挺欣赏这俩兄弟的,既然王梦欣赏,那就招进来吧。 我说道:“行啊,心狠手辣也是特长啊,我认识几个人就非常心狠手辣,没有他们撬不开的嘴,既然你俩说你俩的特长心狠手辣,那今晚我给你俩安排个活,你俩给我露一手,如果真如你俩所说的,那我们公司就把你俩招进来,以后我带你俩吃香喝辣去。” 两人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同时说道:“放心,老总,我俩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两位大哥怎么称呼?” 刚开始说话的那人说道:“老总,我叫许发明,旁边的是我弟弟,叫许发祥,我俩是双胞胎。” 我点头道:“好的,今晚你俩露一手,如果让我满意了,那绝对招你俩进公司。” 两人相互一看,许发祥捏了一下拳头,我能明显感觉到两人非常激动。 王梦说道:“张董事长,要不你们三个找个地方坐着聊一会,我去村口看一下。” 我看了她一眼,说道:“不需要,走吧,我也去村口瞧一瞧。” …… 待我们快走到村口时,老远看见村口乱哄哄的,貌似已经打起来了,看见这一幕,我们四人快步跑向村口。 走近时看见村民层层围住了十七八个身穿黑色运动服的人,这十七八个人人手一把大砍刀,虎视眈眈的盯着村民。 我正要往前走过去时,身边的壮汉许发龙拉住了我,我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 许发龙说道:“老板,前面危险。” 我笑了一下,说道:“危险个鸡毛,我们几十号人还干不掉他们十几个人。” 许发龙扛起大铡刀说道:“好,我俩一起去,我保护你。” 我点了点头,带着许发龙走向人群,人群给我让出了一条道。 我走到那十七八个人前面,说道:“妈的,老子给你们一条路,赶紧放下武器投降,不然我把你们的筋挑了。”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说道:“你是谁?” 我笑了起来,说道:“他妈的老子叫张亮。” 我刚说完自己的名字,这中年男人突然冲到我面前,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的我都没反应过来,就在他的刀快要架到我的脖子上时,我感觉眼前闪过一个巨物,狠狠砸在中年男子身上,中年男子被打翻在地,待我看清后,那巨物是把大铡刀,旁边的许发龙的确保护住了我。 就在我下意识转头对许发龙说“谢谢”时,我身边冲上去两个人,没等我的“谢谢”说出口,耳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我回头一看,只见许发明和许发祥两兄弟一人抓着一条中年男子的脚,用尖刀使劲割中年男子的后脚腕子,中年男子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我。 我下意识的喊道:“你俩在干什么?” 许发祥重重割了一刀说道:“我俩挑了他的脚筋。” 瞬间我感觉我的脚腕子都疼了,妈的老子说“筋挑了”或者“扒了皮”之类的,全属口头禅啊,我的老师们经常用这种口头禅“威胁”我们这些不写作业的学生的,久而久之我们这些不写作业的学生就有了这种口头禅,没想到啊,我是万万没想到啊,我的一个口头禅真就让许发明两兄弟挑了这人的脚筋,妈的,真是日了狗了。 我看着蜷缩在地上全身发抖的中年男子,心不由自主的抽抽,嘴里开始发苦,但此时此刻,我很清楚我不能表露出任何恐惧的表情,因为王梦说过,一只绵羊怎么能带领一群恶狼。 我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要狠起来。 旁边的王梦估计看出了我的反常,走到我身边说道:“行了,挑了脚筋就行,等会看他表现,如果表现不好,直接砍了他的四肢。” 许发明和许发祥站起身走到我旁边,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发出阵阵的哀嚎声。 王梦轻轻将我拉到身后,指着剩下的运动装男子们冷冷说道:“我只说一遍,现在放下刀投降,不然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我能感觉到王梦没有开玩笑,如果这些运动装男子不投降,我觉得王梦绝对会下令全部挑了他们的脚筋,此时此刻我仿佛看到了王梦的另一面,冷静、杀伐果断。 我慌忙对运动装男子们补充道:“都是一家人,我们不想伤害你们,你们要认清形势,赶紧投降吧,我保证放过你们。” 运动装男子们左右看了看,均将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一人说道:“我们投降了。” 我长长呼了一口气,我真的生怕他们不投降,如果这样,我感觉他们的下场会很惨。 旁边的许正军老爷爷用非常蹩脚的普通话说道:“投降就爬地上,双手放后面。” 运动装男子们陆续趴在了地上,村民中走出来几个拿绳子的人,开始捆绑运动装男子们。 就在我们大家都放松警惕时,突然一个运动装男子从地上跳起来,一脚踹翻一个村民后跑出了人群,由于村口的路已经挡住了,这人朝着村里跑去。 就在众人要追时,许正军老爷爷喊道:“大家不要追,成宏、发辉、小狗子三人去追,其余人把投降的人先捆住,不能乱阵脚。” 在许正军老爷爷的一声吼下,人群中跑出三个拎着连枷的男子朝跑掉的那人追去,其余村民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将躺在地上的运动装男子们捆了起来。 接着许正军老爷爷指了几个人说道:“把这些人先带到许老三家去,剩下的人依旧隐蔽起来。” 人群中一部分人抓着运动装男子们离开了,剩下的村民分散开,有些人拿出扑克打牌,有些人闲聊,甚至有几个人不知道从哪搞了个棋盘,围坐在一起开始下象棋。 眼前的这一幕着实惊呆我了,如果此时任谁来村里,都看不出来村口三三两两聚集聊天、打牌、下棋的人其实都是假装的。 我看着被带走的运动装男子们,那个被挑了脚筋的男子被两个村民拖走了。 我转头看了看王梦,没有说话,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王梦说道:“走吧,我带你去休息吧,这个地方不适合你。”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我要待在这里。” 王梦笑了一下,凑到我耳朵边说道:“胆小鬼。”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我缓过劲来,想起刚才的那一暮暮,我感觉当时场地中所有人中,就数我最差劲了,最冷静的当属许正军老爷爷,如果不是他大吼一声稳住阵脚,或许爬地下的那些运动装男子真就起身反抗,最后可能会全身而退,毕竟这些是村民,比起老哥会那些江湖人,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我看着坐在村口一块石头上抽烟的许正军老爷爷,觉得这老汉太牛叉了,这哪是普通的村里老汉,这分明就是指挥作战的老将军啊。 我走到许正军老爷爷身边,拿出烟恭敬地递给他一根说道:“爷爷,你辛苦了。” 许正军老爷爷接过烟别在耳朵上说道:“这有啥辛苦的,我老汉练了一辈子武术,看了半辈子兵书,今天算是用上了一下,这太畅快了。” 我说道:“老爷爷,想不想来我公司上班?我给你出双倍工资。” 我感觉许正军老爷爷的眼睛瞬间变亮了,说道:“老总,你没骗我老汉吧?” 我说道:“没有,没有,我怎么能骗你呢,我是真心实意请你出山的,如果你愿意跟我干,以后只要干仗,我让你全权指挥,你就是我们公司的老将军。” 许正军老爷爷悄声问道:“老总,你给我露个底,你们公司到底是干啥的,你可别忽悠我老汉啊,我老汉可是不傻子,刚才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你们公司来搞什么招工考察的,那些人大概全是你的仇家啊。?” 我说道:“得,老爷爷,我也不骗你,我们集团现在发生了一些事情,集团老总是我的哥哥,我们集团的一些人不听话,想着架空我哥哥,现在我哥哥在那边整顿集团呢,来的这些人就是想绑架我,一旦我被绑架了,那我哥整顿集团的计划也就落空了,说不定集团就被人抢走了。” 许正军老爷爷听后眼神死死的盯着我,我也看着他,我心里丝毫没有发虚的感觉,因为我说的是真话。 第378章 惨叫 第三百七十八章 我和许正军老爷爷对视好长一会,他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绝对保你,我们保你这属于保王之功啊。” 我说道:“爷爷,你放心,这次事情之后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村子的,以后你们村子就是我的大本营,你们村里我带出去的人就是我的嫡系,我保准几年之后你们村是这边县上最富的一个村子。” 许正军老爷爷说道:“好,我答应你,等这件事结束后我跟着你去混江湖,我老汉耍了一辈子棍,窝在这村里我是有志难伸,我是马上入黄土的人了,我怕个球,以后把最危险的事情交给我,临了我也过点轰轰烈烈的日子,也算是我这辈子没有白活。” 我激动地两眼放光,说道:“爷爷,等这次结束后我们集团要搞沙场和金矿,到时候我手底下所有能打的人全交给你,任由你指挥。” 许正军老爷爷恍然道:“原来你是金掌柜啊,好,只要你不嫌弃我老汉这把老骨头,我老汉跟定你了,当年我也当过沙娃挖过金子,我了解金场。” 我开心的差点跳了起来,此时此刻我觉得有必要意思一下,我转头对王梦招了招手。 王梦走过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我说道:“把书包给我。” 王梦将背着的书包取下来递给我。 我从书包里拿出两万块钱递给许正军老爷爷道:“爷爷,这是我孝敬你的。” 许正军老爷爷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钱,说道:“无功不受禄,等以后我到你金场干活了你再给吧,现在我老汉不能拿你的钱。” 我说道:“爷爷,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许正军老爷爷说道:“如果是你的心意,你给我三百就行,我看上了一根棍子需要三百,别的钱你拿走吧,干多少活拿多少钱是规矩。” 我推辞不过,拿出三百递给了许正军老爷爷。 他接过钱说道:“好,你的心意的领了,以后我这把老骨头任你驱使。” 正当我要说话时,王梦轻轻拍了一下我。 我转头看见刚才去追人的三个人拖着那个跑掉的运动装男子回来了。 待将运动装男子带到我面前时,我发现这家伙全身湿透了,脸特别红,龇牙咧嘴的好像非常痛苦。 去追的三人中的一人从腰里掏出一把手枪递给我道:“老总,这家伙带着一把枪。” 我接过枪看了一眼,保险已打开,子弹也已经上膛了,我赶紧退膛关保险,给我枪的这男子看来不懂枪啊,这顶着火的枪也敢别在腰里,真不怕走火了。 我将枪别在裤腰后问道:“大哥们,你们受伤了吗?” 三人均摇了摇头,一人说道:“没有,这家伙被我们追的跑进了死胡同里,走投无路时竟然掏枪逼着我们让路,我们使了点手段,小狗子整了一壶开水,直接浇在了这家伙的头上,这家伙当场就歇菜了。” 我看着满脸通红的运动装男子,心里对他是一阵不忍,一壶开水整头上,以后估计这家伙头发长不出来了。 我说道:“兄弟,你他妈就不应该跑,老子只想逮住你们,等我张哥那边结束后我就会把你们放了,现在倒好,你被整了个开水浇头,你这是自找的啊。” 运动装男子颤颤巍巍地说道:“大哥,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应该来绑架你,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我是走投无路才来干这种绑架你的蠢事的啊。” 正当我要说话时,旁边的王梦开口了,对运动装男子说道:“你是不是叫李学平?” 运动装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忙说道:“姐,你认错我了,我不是李学平。” 王梦冷笑了一下,说道:“编,你接着编。” 运动装男子说道:“姐,我真不是李学平,我叫罗刚,我兜里有我的身份证呢,你可以看一下。” 王梦冷哼了一声,说道:“没想到啊,我是没想到啊,张承祖掘地三尺都没把你找出来,原来是你这家伙竟然躲在渝市老哥会里,这一招灯下黑玩的挺溜啊?” 运动装男子深深的看着王梦,过了一分钟左右,身体明显瘫软了下来,说道:“东躲西藏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是竟然栽在了你这么个小姑娘手里,苍天无眼啊。” 王梦冷笑了一声,没有搭理他,转头对我说道:“亮子,给你张哥打电话吧,就说你逮住了李学平。” 我疑惑地看着王梦。 王梦说道:“打电话吧,你张哥要是听到你逮住了李学平这家伙,估计得激动死。” 我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通了张哥的电话。 刚接通电话,张哥便焦急地说道:“咋了,亮子,你那边出事了?” 我说道:“没有,我们这边很好,已经逮了一帮来绑架我和王梦的人,刚才我们逮了一个叫李学平的人,王梦说让我给你打电话告诉一声。” 张哥突然提高了音量,说道:“什么,你再说一遍,你们逮到谁了?” 我说道:“李学平啊,我们逮到李学平了。” 张哥连连说了好几个“好”,我能感觉到张哥异常的激动。 张哥说道:“你们一定要控制住他,千万不要让他跑了,最好……,算了,你把手机给安明。” 我找了一圈,没见到安明,我说道:“张哥,安明哥不在我身边。” 张哥说道:“小丫在你身边吗?” 我说道:“在,就在我旁边呢。” 张哥说道:“把手机递给小丫”。 我将手机递给了王梦。 王梦接过手机说道:“张叔。” 我没听到张哥对王梦说了什么,最后王梦说了声“知道了”后挂断了电话。 我问道:“我张哥给你说什么了?” 王梦说道:“你张哥让我们看好这个李学平。” 我点了点头。 王梦说道:“亮子,你在这待一会吧,我先把这李学平找个地方关押起来,这家伙跟老鼠一样,一不小心就溜了。” 我说道:“好,你赶紧去吧。” 王梦转头对许发祥两兄弟招了招手,几人抓着李学平离开了。 王梦走后,许正军老爷爷说道:“老总,我刚才听被逮住的那个人好像是个重要人物,我有个计划,我们来个将计就计吧,不然一直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敌明我暗,守不如攻啊。” 我说道:“行,爷爷,我听你的,你现在是我们的将军,作战时一切听你指挥。” 许正军老爷爷说道:“你确定一切让我指挥?” 我说道:“确定,百分之百确定。” 许正军老爷爷说道:“那你给众人说个话,就说你将招人的权利给了我,一切听我的话,如果谁不听我的话,你们公司取消他的招聘资格。” 我点头道:“没问题。” 许正军老爷爷对正在伪装的众人喊道:“都过来一下,老总有话对你们说。” 众人纷纷起身围了过来。 我思索了一下,说道:“各位,刚才经过考验,我公司已经特招许正军老爷爷为我们公司的大哥,现在我将招人的权利给了许正军老爷爷,你们要绝对听他的话,许正军老爷爷只要看上的人,我们公司直接录取,而且工资从原来的三千多提到五千多,如果不听许正军老爷爷话的人,我们公司取消他的招聘资格,从此永不招聘他。” 众人交头接耳的开始议论。 我说道:“各位,你们明白了吗?” 众人喊道:“明白了。” 我对许正军老爷爷说道:“爷爷,现在所有人由你指挥,如果需要钱做奖励,你给我说,我立马打钱。” 许正军老爷爷点了点头,对众人说道:“老总既然将权利给了我,我希望各位听我的话,我现在了解了两个情况,第一是老总的确手底下需要人,你们只要被招进公司,那就是野鸡变成了凤凰,第二是我们马上要遇上的人是老总集团中的叛徒,他们的目的是把老总绑架了,抢了老总的公司,如果老总的公司被抢了,那我们去哪里工作?老总拿什么给我们发工资?所以保护住老总,就是保护住了我们的荣华富贵,灭了老总公司的叛徒,就相当于给我们腾出了位置,所以说我们一定要好好干,干好了就是保王之功,老总已经给我承诺了,事成之后老总的集团就有我们许家人的一席之地,到时候我们许家窑村不再是我们县上最穷的村子,而是我们县上最富有的村子,我们县上的首富必将是我们老许家的人。” 许正军老爷爷说完话后,壮汉许发龙喊道“保老总,杀叛徒。” 接着村民中稀稀拉拉的喊道:“保老总,杀叛徒。” 最后是所有村民异口同声地喊道:“保老总,杀叛徒。” 我被眼前的一幕搞得热血沸腾,头脑一热,做了个决定。 我对大家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大家安静下来后,我说道:“各位辛苦了,我现在决定拿出二十万元奖励今晚所有参与许正军老爷爷指挥的行动的村民,明天天亮后我就将钱拿出来,由许正军老爷爷按照功劳大小奖励,直到把二十万元全部奖励完。” 众人沸腾了。 许正军老爷爷示意大家安静。 待众人安静下来后,许正军老爷爷说道:“老总既然拿二十万奖励我们,我们就不能给老总丢人,今晚谁要是怂了,那从此以后滚出许家窑村。” 众人纷纷喊道“绝对不怂,绝对不丢人”之类的话。 接着许正军老爷爷开始分组,他总共分了五组,分别让五个人当个组长,又选了一个身材精瘦的男子当了副队长,分配了各自的任务后,对我说道:“老总,走,我俩去看一下那个重要人物,我要问话。” 我点头道:“好” …… 五六分钟后,我和许正军老爷爷来到了许正明(许老三)老爷爷家,他家的房子是木质的房子,房间里的家具少的可怜,仅有的家具也是非常破旧,这一切说明许正明老爷爷家不是很富裕。 套房里站满了人,安明带过来的人和刚被逮住的那些运动装男子均被五花大绑的躺在地上,旁边站着的是一些手拿五花八门的武器的年轻女村民。怪不得我刚才没有看见一个女村民,原来都在这里“看押俘虏”。 女村民看见我,纷纷问好。 许正军老爷爷对一个女的问道:“许燕,刚才最后逮过来的那个男的呢?”叫许燕的这个女的就是前面问我集团要招多少个人的那个女的,年龄在十七八岁左右,皮肤黝黑,五官很漂亮。 许燕说道:“在猪圈里呢,王总和成宏叔几人也在猪圈里,好像在打那个人,那人自打进入猪圈后一直在哭喊。” 许正军老爷爷点了点头,说道:“许燕,一定要看好这些人,等这次事情成了后我给你担保,让老总把你招进公司里,到时候你弟弟治病的钱就有了。” 许燕说道:“好,我一定看好他们,如果他们跑了一个人,我许燕提头来见老总。”这句话虽说是回答许正军老爷爷的,但她说话时是看着我的。 我对许燕问道:“你弟弟生病了?” 许燕点头道:“是的,已经病了两年了。” 我伸手准备拍一下她的肩膀,但又碍于她是女的,我放下手说道:“我给你保证,等这次事情结束后你弟弟的病我帮你治好,你不用掏一分钱,所有的钱我给你掏。” 许燕眼睛亮了,说道:“老总,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说道:“绝对真的,如果假的,你弄死我。” 许燕连连说道:“谢谢老总。” 突然一声惨叫从院子角落里传来。 我循着声音看去,没看出个所以然。 许燕说道:“老总,这声音是从猪圈里发出来的,王总几人正在打那个最后抓过来的男人呢。” 我点了点头,和许正军老爷爷向猪圈走去。 待走进猪圈后,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我。 第379章 冷 第三百七十九章 我看见几个村民死死的抓着李学平,许发明抓着李学平的头,而许发祥则拿着个手钳子正在拔李学平的牙。 我走进猪圈时,正好看见许发祥拔下了李学平的一颗牙,那个沾着血迹的牙在猪圈灯泡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白森森。 王梦看见我后说道:“亮子,你咋来了,你赶紧出去吧,这里你不要待了。” 我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心脏直突突,说道:“你在搞什么?” 没等王梦说话,我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看见猪圈地上全是血,而李学平的手腕和脚踝处正在渗血。 我突然大脑一片空白,饶是再傻逼的我,我也看出来了,王梦几人已经挑了李学平的手筋和脚筋。 王梦好像在说着什么,但我只能看见她的嘴在动,耳朵根本就听不见她说的是什么。 我跌跌撞撞地被王梦拉出了猪圈,站在猪圈门口,王梦给我脸上扇了一耳光,我的大脑变得清晰了起来。 王梦说道:“亮子,你赶紧离开这里,这局面不适合你。” 我嘴里一阵一阵的发苦,说道:“姐,你们在搞什么,你们为什么要那么折磨那个李学平啊。” 王梦说道:“我们没有折磨他啊。” 我说道:“屁,你们挑了他的手筋和脚筋,而且正在拔他的牙,这不算折磨那怎么样的才算是折磨。” 王梦说道:“挑了他的手脚筋是为了防止他跑,拔他的牙是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我们只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住她,没有折磨他啊。” 瞬间我觉得眼前的王梦变得好陌生,她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王梦。 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我想离她远一点。 王梦见我后退了一步,她冲过来一把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说过你是面子,我是你的里子,不要觉得里子有多残忍,里子的残忍只是为了让面子更加干净。” 此时此刻,我不想听王梦说的任何话,我想远离她,离得越远越好,我想回我家乡了,虽然在那里我可能当不了什么大佬,但在那里的日子平淡又温馨,而且在那里我身边的人全是好人,我能看清的人,但在这里,我看不清任何人了,我认识的王梦是个漂亮而且很飒的阳光女孩,不是挑人筋拔人牙的女魔头,我认识的农村人是淳朴善良的,不是淳朴善良的表皮之下包裹着嗜血的灵魂的人。 我轻轻地推了一下王梦,王梦突然吻了上来,我使劲推了她一下,我的嘴唇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把我的嘴唇咬破了,王梦松开了我,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后说道:“你可以觉得我是个冷血残忍的女人,但我告诉你亮子,我的冷血和残忍正是你的温暖和慈悲,有些事终归有人要做,与其你去做倒不如我去做。”说完,王梦走进了猪圈。 我深深的看着猪圈门,里面传来许正军老爷爷的说话声和李学平的惨叫声,我想,我不应该来这里,我不应该来川蜀,不知咋的,我的眼泪忍住不哗哗往下流,我想我师父了,我想我爸妈了,我想李文惠兰了,我想赵宁了。 我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大门,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拿出手机拨通了师父的电话。 师父慈祥的声音传来:“博文。” 听见师父的声音,我忍不住放声大哭。 师父说道:“徒儿,你咋了?” 我说道:“师父,我想回家了,我俩明天回家吧,我不想待在川蜀了,我俩回去你教我中医,我跟你好好学中医,我要当个好人。” 师父说道:“徒儿,你这是怎么了啊,不要害怕,给我说一说,就是天塌下来也有为师为你顶着。” 我说道:“师父,我看见了王梦她指挥人将一个叫李学平的手筋和脚筋挑了,现在他们正在拔他的牙。” 师父停顿了一下,问道:“你再说一遍,她们在折磨谁?” 我回道:“李学平,一个叫李学平的男人。” 师父突然咳嗽了两下,说道:“博文,王梦那姑娘做的没有错。” 我说道:“师父,她咋没有错啊,她太残忍了,我觉得她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王梦了。” 师父说道:“你张哥的大儿子就是被李学平扔进搅拌机活活绞死的,你张哥的媳妇曾被李学平折磨了两天三夜,如今她戴假发,戴假牙,丧失生育能力就是拜那个李学平所赐。” 我瞬间石化了,过了许久,说道:“师父,你说的都是真的?” 师父笑了起来,说道:“傻徒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瞬间一股子无名火直冲我脑门,妈的,我是错怪了王梦,那李学平是个畜生,绝对的畜生,挑他手脚筋、拔他牙是便宜他了,我虽然没接触过张哥的大儿子,但我接触过张哥嫂子啊,我那温柔漂亮的嫂子竟然戴的是假发和假牙,竟然被李学平这畜生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他妈的我要去给张哥嫂子报仇。 我对师父说道:“师父,我要去给张哥嫂子报仇了。” 师父说道:“你不要去报仇,你不光不要去报仇,而且还要把李学平保护住,不能让他自杀了,你要把他活着交给你张哥,唯有你张哥亲自手刃了他,才能解开你张哥的心结啊。” 我站起身说道:“知道了师父,等张哥来了后我保证交给他一个活着的李学平。” 师父说道:“徒儿,你一定不要去……。”没等师父说完,我挂断了电话,我知道师父的下半句会说什么,他绝对会说不要我去折磨李学平。不折磨李学平那是不可能的,张哥嫂子对我那么好,我要替她去报仇。 我快步跑进了猪圈,看见李学平正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许正军老爷爷拿着纸笔快速写着。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学平,转身凑到王梦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姐,刚才我错怪你了,对不起你。” 王梦听后笑了一下,凑到我耳朵边小声说道:“知道错怪我了那就以身相许吧,本小姐不嫌弃你这个臭男人。” 我看着王梦,在昏暗的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她那么的漂亮和迷人,操,我他妈的竟然走神了,老子是来报仇雪恨了,可不是来勾搭王梦的,他妈的。 我转头冷冷的盯着李学平,大脑里不断思索着等会如何折磨他,我想了许久,终于想了个折磨他的办法。 由于我只想了如何折磨李学平了,他和许正军老爷爷的对话一个字都没钻进我的耳朵里。 许正军老爷爷收起纸笔对我说道:“老总,情况我已经掌握清楚了,现在我带人去主动出击,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我点了点头,此时我哪管什么好消息不好消息的,我只想折磨李学平。 许正军老爷爷离开了猪圈。 我冷冷的对李学平说道:“畜生,老子要给我嫂子报仇。” 李学平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 我对许发祥问道:“大哥,这家伙的牙你拔完了吗?” 许发祥说道:“没有,只拔了六颗。” 我说道:“那现在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王梦就死命将我连拖带拽地拉出了猪圈,说道:“亮子,你不能干这些事,你赶紧离开这里。” 我说道:“不,我要狠狠折磨李学平这个家伙,他整死了我张哥的儿子,折磨坏了我嫂子,我要给他们报仇雪恨。”说着,我就要冲进猪圈。 王梦拉扯我不过,抡起胳膊狠狠在我脸上扇了一个耳光,我的脸顿时变得火辣辣的,我骂道:“你他妈有病啊?你打我干啥?” 王梦说道:“你不能干这种事,你赶紧离开这里。” 我说道:“不,我一定要把那家伙折磨个半死。” 王梦说道:“你他妈听我的,你想想你父母、想想李文惠兰,你今天要是干了这种事,那就算开了头,以后你会越陷越深,你要是手上沾了血,以后你怎么回头。” 我说道:“管球什么回头不回头的,老子就要折磨他,我要把他的胳膊和腿全卸下来。” 王梦说道:“亮子,你冷静一下,我答应你,我帮你去折磨李学军,你赶紧离开这里。” 我说道:“屁,老子是个爷们,哪有你这个娘们挡在我前面的道理,我一定要亲自去报仇。” 王梦突然又给我扇了一个耳光,说道:“你他妈冷静一点,万事动脑子,不要意气用事,这世上哪个大佬的手上沾着人血,老娘还指望着你将集团继承过来后还给我,你他妈手上沾了人血,我他妈指望谁去。” 我说道:“爱指望谁指望谁去,老子今天必须报仇雪恨。” 王梦突然抱住了我,我使劲推开她。 就在她松开我时,我瞧见她手里拿了把枪,正是我腰间别的那把李学平的手枪。 王梦拿着手枪拉栓上膛一气呵成。 我冷哼了一声,说道:“咋的,你又要拿枪威胁我。” 王梦拎着枪冷冷说道:“现在要么你离开这里,我帮你去报仇,要么我进去一枪打碎李学平的狗头,你将他的尸体交给你张哥。” 我愣住了,李学平绝对不能死,师父说过,唯有张哥亲自手刃了李学平,才能解开张哥的心结。 我看着一脸决然的王梦,知道她没有给我开玩笑,我瞬间蔫了,说道:“好好好,算你狠,我告诉你王梦儿,你他妈一定要狠狠地折磨他,但不能整死他。” 王梦说道:“我知道了,给你三秒钟时间,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绝对会打爆李学平的狗头。” 我狠狠瞪了王梦一眼,转身离开了。 走出许正明老爷爷家,我看着眼前的胡同,天已经快黑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隐隐感觉今天过后,这个村子里的大部分村民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正是来源于我,这个十六岁的初中学生杜博文,也是这个十九岁的川蜀小黑医张亮。 我从兜里拿出烟盒,里面只有一根,我点了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静静的抽着烟,回想着来川蜀的点点滴滴。 去年的暑假,我来到了川蜀,那时候的张哥还仅仅只是个黑医,而我也仅仅只是个黑医学徒,在那个暑假,张哥变成了川蜀老哥会的大佬,而我则接触到了一个真实的江湖。在后来的寒假中,张梅在我的面前杀了王凤霞,我成为了川蜀成市最大酒吧的老板,也体验到了那纸醉金迷的生活,也跟王梦相识。到了这个暑假,我初步了解了我的师门,我跟王梦从相识变成了相知,我也知道了那纸醉金迷背后所要付出的代价。 一年的时间,我从一个有一万块钱就感觉拥有了这个世界的杜博文变成了一个豪掷百万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张亮,我也从一个梦想以后一月赚到三千块钱的农家子弟变成了一个想打造自己势力的集团接班人。时间过得好慢,一年的时间仿佛度过了我的半生,时间又好像过得好快,快的我都来不及做心理准备。 我快乐吗?我想我是快乐的,因为我拥有了大部分人所拥有不了了,但我真的快乐吗?我想,这种快乐只属于川蜀张亮,而不属于西北杜博文。 一根烟抽完,我拿着打火机一下一下的按着,火苗一下一下的窜出来。 突然我的身边传过来一个声音,“小伙子。” 我循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是一个挽着发髻,身穿道袍的中年道士。 我对他笑了笑,我对道士有非常非常大的好感,这好感来源于姜爷爷和博舟。 我起身对他恭敬地说道:“道长好。” 道长一屁股坐在我刚才坐的石头上,对我说道:“本山人游历至这村,观这村血光冲天,特来瞧一瞧,见到你,本山人的一切疑惑均已打开,此村冲天的血光正是缘由你啊。” 如果换做平时,有个道士对我说这么一番话,我指定会刨根问底,但此时,不知咋的,我的心态非常平和。 我说道:“道长,有烟吗?给一根吧,我的烟刚抽完。” 道长从怀来拿出一个布袋子递给我,这种布袋子我很熟悉,这是个旱烟袋,里面装着烟斗和旱烟叶,我的姥爷一直是抽的这种旱烟,我小时候没少拿着烟斗玩。 第380章 是梦? 第三百八十章 我熟练的打开旱烟袋,烟斗里揉进去了点烟丝后点着抽了起来。 两口烟下去,发现嗓子和肺里凉丝丝的,这旱烟叶估计是上品啊。 我说道:“道长,这烟叶从哪里搞得,咋这么好抽。” 道长笑了一下,说道:“哪有好抽的烟,境由心生,好坏只是你所认为的,均是跟天生地长的烟叶子无关。” 我点了点头,嘴里不停地抽着旱烟,这旱烟是越抽越好抽,一烟斗抽完,我又重新弄了一烟斗抽。 道长看着我抽烟,笑而不语。 就在我准备抽第三斗烟时,道长拿走了旱烟袋,说道:“年纪轻轻,烟瘾这么大不是个好事啊。”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我从来没抽过这样好的烟,要不道长我俩换吧,我给你几条中华烟,你把这袋烟叶给我。” 道长笑了一下,说道:“中华烟、中华烟,我记得我最后抽那中华烟还是在四十年前啊。” 我说道:“好家伙,道长,你是个有钱人啊,四十年前就抽上中华了啊。” 道长笑了一下,说道:“均是过往云烟罢了,烟锅锅送你了,就当是我俩的见面礼了。” 我打量了一下手中的烟斗,头上是一个铁质的烟锅锅,中间是一根不知名的木头,尾部是玉石做的烟嘴。 我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啊,我俩刚见面,你就送我礼物,我这身上也没个什么像样的礼物送给你啊。” 道长笑了一下,说道:“有心意即可,物件不物件的不过是身外之物,终究是不能真正所拥有的。” 我说道:“道长,你不会是个神仙吧,咋说的话都仙里仙去的,我的师兄也是个道士,但他跟你比起来就差远了。” 道长笑了笑,挪了挪身体,示意我坐下聊。 我坐在他身边,道长说道:“小子,你来这村里干啥啊?” 我说道:“道长,我是稀里糊涂来这村里的,我张哥的集团出了点事,我自作主张的带着王梦姐姐从川蜀跑了出来,后来有人要绑架我,我和王梦姐姐翻山越岭就跑到这村里了,随后我和王梦姐姐一合计,打算在这村里招点人,带他们出去干一番大事业。” 道长点了点头,从背的包里拿出来了一个用布包裹的东西递给我道:“既然你要去干一番大事业,本山人再送你一件礼物,这礼物会在未来助你一臂之力。” 我接过礼物,布里包裹的东西方方正正的,估计里面是个盒子。 我说道:“道长,你都送了我两件礼物,我也送你一件礼物。”说着,我将脖子上戴的那“se”摘下来递给道长道:“道长,这珠子是藏地寺庙的一个大师送我的,说戴这个珠子会给人带来福报,我送给你吧,这颗珠子会给你带来福报的。” 道长没有接珠子,只是用双手抓住珠子两端的绳子后,套在了我的脖子上说道:“福报,本山人已跳脱红尘,哪需要什么福报,福报就留给你吧。” 我说道:“道长,那你需要什么啊?你都给了我两件礼物,我高低得给你送件礼物啊,你需要钱吗?我身上有一百多万块钱,我送给你吧。” 道长笑了起来,说道:“本山人已跳脱红尘,人世间的东西均对我无甚大用,你还是自己拿着吧,你本红尘之人,得用红尘之物。” 我说道:“道长,你说人世间的东西对你无甚大用,你不会真是神仙吧?” 道长说道:“神仙也好、凡人也好,只不过是一种又一种的存在形式罢了,我马上要离开了,离开之时,我再送你一句话,你要牢牢记住。”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道长徐徐说道:“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见恶更恶恶则转善,见善更善善方为真,万生一相只为生存,万生万相亦不过只为生存……,你要在这万生万相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相,等你着了相再褪下相的那时候,我们还会见面的。”说完,道长起身就要离开。 我忙问道:“道长,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其中的意思……”我的话还没说完,我看见道长瞬间已经走远了。 道长消失在了黑夜中,我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嘴里小声念着“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 正当我不断念着道长说的话时,我突然听到有人叫我,“亮子……。”接着,我感觉我被人推了一把,这一下直接将我推倒在地。 我忙回头看时,我发现我睁开了眼睛,原来是我坐在石头上睡着了,眼前叫我的人正是王梦。 王梦见我醒来,用惊喜的语气说道:“亮子,你终于醒了啊,你要再不醒来,我就得送你去医院了。” 我说道:“我他妈的咋在这睡着了啊,我刚才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我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我发现我手里正攥着一个烟斗,身边还放着一个用黄布包裹起来的东西。 我大脑一阵炸裂,我刚才看见的那道长是真的,我没有做梦。 我问道:“姐,你刚才看没看见一个道士。” 王梦说道:“哪有道士啊,村里整个已经戒严了,道士不可能来啊。” 我说道:“不,就是来了个道士,刚才我俩还坐着聊天了。” 王梦说道:“你不会睡傻了吧,刚才有村民说见你在外面睡觉呢,我出来看时,你正坐在这呼呼大睡,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善啊恶啊之类的,我都叫了你六七分钟后才叫醒你的,哪有什么道士啊,你绝对是做梦做傻了。” 我说道:“我真见了一个道士,他还给我送了两个礼物呢,你看,这烟锅锅就是他送我的,这包裹也是他送我的。” 王梦看着我手里的两个物件,说道:“亮子,我非常确定的告诉你,你刚才就是在睡觉,而且根本就没有什么道士,如果真来道士了,村民肯定会来报告的。” 我看着手中的两个物件,脑子里飞速运转着,突然一个念头蹦了出来,我对王梦说道:“姐,你信不信,我刚才看见神仙了。” 王梦说道:“信,在你身上发生任何奇葩的事情我都信。” 我从王梦身上取下书包,将烟斗和包裹放进了书包里,我没有打开那个包裹,因为我感觉这东西来的太神了,太不可思议了,我得原封不动地拿好,等这次事情结束后我要去找我师父详细问一问,这直接整碎了我的三观啊。 我背起书包问道:“那李学平咋样了,你有没有帮我好好折磨他。” 王梦笑了一下,从裤腰上拿下枪递给我道:“东西物归原主了,你别记恨我威胁你啊,刚才你这家伙都失去理智了,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我接过枪看了一眼,已经退膛关保险了,将枪插进裤腰后说道:“没事,我刚才确实太冲动了,以后我再冲动时你要及时制止住我啊。”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咋的?咋现在这么心平气和了啊,刚才见了个‘神仙’难道你小子转性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对,刚才那‘老神仙’送了我一句话,我现在非常心平气和,不过心平气和归心平气和,那李学军还是得折磨,他的牙被拔光了吗?” 王梦说道:“刚才有人给我说你睡在外面了,我过来看你,至于他的牙有没有拔光我还不知道呢。” 我说道:“那你再去吧,把他的牙拔光了后再把他所有的指甲给我拔了,把他的头发也拔光,如果头发拔不下来,就用开水烫,一定得整光光。” 王梦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亮子,我咋感觉你变了。” 我说道:“我没变,我只是悟出了一个道理,见恶更恶恶才能转善,那李学平不是个恶人嘛,我得比他还恶,我比他恶,他才能转善,我这不是在折磨他,我是在渡他。” 王梦撇了一下嘴,说道:“你刚才哪是见了个‘神仙’,你是见了个魔鬼吧。”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看了眼天空,今夜的星星显得格外的亮,我一字一句地说道:“‘神仙’也好,‘魔鬼’也罢,不过只是一种又一种的存在形式而已,我只是用李学平的方式对待李学平罢了,赶紧去吧,今晚对于李学平来说,是个不眠之夜。” 王梦呆呆的看着我。 我说道:“你傻了啊,还不快去,等天亮后张哥就会来,到时候就‘渡’不了李学平了。” 王梦笑道:“你刚才真他妈帅,我都看呆了。”说完,起身向许正明老爷爷家走去。 我看着王梦的背影,喃喃说道“万生万相,我只不过是在扮演此时此刻需要我扮演的相罢了。” 待王梦走了后,我起身慢慢走在村子胡同了,十几分钟后,我找了个非常僻静的地方。 刚才自打那道长“离开”后,我就觉得我自己身上有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我看透了这世间一切,也放下了这世间的一切,身体从内到外都有一种平和的感觉。同时,我仿佛变成了局外人,看见的一切都像是在演电影,我虽置身于这世间,但我又像是旁观者一样观看这世间的一切芸芸众生。 我拿出到手机给安明发了个信息“安明哥,我练一会功夫,你们不要找我,等我练完功后来找你们,记得给王梦也说一声。”信息发出去后,我将手机关机,摘下手表,取下书包,取下腰里的手枪,深呼吸了一口,慢慢的开始练起了导引功法。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些线条,我慢慢向线条飘去,待接近那些线条时,我停了下来细细打量这些线条,这次我看见的这些线条更加的错综复杂,线条与线条之间不断交织着,在每个线条交织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水泡一样的球,我盯住了其中一个球细细打量,慢慢的,我感觉那个球原来越大,越来越大,我突然被变大的球包裹了起来,不,我不是被包裹了起来,我是被球吸了进去。 我的眼前一片白茫茫,没有天也没有地,我仿佛在漂浮,又仿佛在走着,突然我看见了一粒非常非常小的黑色颗粒,在白茫茫中出现的这颗黑色颗粒显得那么的突兀与不协调。 我向黑色颗粒走去,但不管我怎么走,就是走不到那黑色颗粒近前,我感觉它离我很远,又感觉它离我很近。 我一直走着,一直走着,不知走了多久,我的眼前黑色颗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些线条,那些线条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我看不见了时,我清晰的感受到了我的脚正踩在地面上。 我缓缓睁开眼睛,天边泛出鱼肚白,预示着天快亮了,我猛然间脑子里蹦出个想法,我应该像博舟那样闭个关。 拿起手机开机,刚开机就来了两条信息,是安明和张哥发来的。 我拨通了张哥的电话。 刚接通电话,张哥便说道:“亮子,你在哪里?” 我回道:“我在许家窑村啊。” 张哥说道:“我也在许家窑村,我们找遍了整个村子,都没找见你,你到底在哪?” 我回道:“我就在村子里,我昨晚练了一下功夫,没想到给整到天亮了。” 张哥说道:“那你赶紧来吧,我在许正平老爷子家。” 挂断电话后,我四下看了一眼,突然看见我身边五米处有着一个又一个的土堆,这些土堆足足有三四十个,土堆的正前方立着一个大大的墓碑。我操,昨晚天太黑,没看清地方,我竟然跑到坟地里来练功夫了。 我走到坟地中间,跪在地上说道:“各位爷爷奶奶,昨晚我打扰你们了,不好意思啊,等我闲了后来给你们上贡品,上大贡品。”说完,我磕了三个头。 往回走时,我突然感觉这坟地里练功也着实不错,最起码没人打扰啊,得,以后我练功就去坟地里,没人打扰,也就不会走火入魔,去藏地路上练功时发生的事我是记忆深刻啊,那种滋味太不好受了。 我边走边思考,我想到我们一中后面有一片很大的坟园,除了过节上坟之外没有任何人去那里,我以前看林正英的僵尸片入迷后,我和几个朋友们还去那里“抓鬼”了。那片坟园不就是我练调阴气功法的天然场所嘛,得,等我回家乡后就在那里练功,我一定要看清那些线条是什么,那些线条连接处的气泡又是什么。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这一下惊得我一个激灵,妈的,以后得把手机搞成震动,不然指定会把我吓走火,哈哈哈哈。 第381章 一切都在计划中 第三百八十一章 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我接通电话,老钱的声音传来:“博文,我们到许家窑村了。” 我说道:“老钱叔,你们在村子哪里?” 老钱说道:“我们没有进村子,你出村口往前走五百米左右,转过一个弯就看见我们了。” 我说道:“叔,你直接来村里吧,进村口时有人要问你,你就说是来找张董事长的,村民如果不放你进来,你就给我打电话,我给村民说。” 老钱说道:“不进来了,我们这些人还是少露面的好,你等会出来把要搞的事给我说,我帮你去把事情办了,办完我们直接就回去了。” 我问道:“老钱叔,你们来了多少人?” 老钱说道:“七个,我们来了七个人。” 我说道:“好,你们就在那先等我一下,我去见见我张哥,等会我来找你们。” 老钱说道:“行,我们等你。” 挂断电话后,我匆匆向许正平老爷爷家走去。 在门口我看见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汽车,这车估计是张哥开过来的。 刚走进院子,我看见张哥站在院子中间正抽烟,王梦、安明等人围着张哥站着。 我喊道:“张哥……” 张哥回头看见了我,笑着对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后,张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行,你小子非常行,你是的确给我送了个大礼。” 我笑了一下,说道:“张哥,别说这些见外的话,我俩是兄弟。” 张哥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一个小时前刚到的,我等你只是跟你见个面,现在我得回去了,你在这村里好好待着,过个三五天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带着你招的人回来,我给你接风洗尘,把你的人安顿好。” 我点头道:“好。” 张哥又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说道:“我回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就在张哥转身要走时,我看着王梦突然想到什么,叫住张哥道:“张哥,听说集团有个小金矿,你把那金矿给我吧,我也好把我招的人安顿好。” 张哥说道:“你个瓜娃子,那小金矿有什么搞头,等你过几天回去后我送你个大礼。” 我笑着连连道谢。 张哥笑着骂道:“瓜娃子,我回了。” 张哥走出许正平老爷爷家,指着门口那辆奔驰汽车说道:“这车送你了,后备箱的东西估计你用得上。” 我说道:“张哥,你把你的车送我了,那你开什么车回去啊。” 张哥道:“老子又不是只开这一辆车来的,我的人在村口等我呢。” 说完,张哥向村口走去,我忙跟了上去,说道:“张哥,我俩一起去吧,我也要去村口,顺带跟你商量点事。” 张哥点了点头,对跟着的王梦和安明等人说道:“你们忙自己的事,我跟亮子俩人走一走。” 安明等人均停下了脚步。 我和张哥走了几步,我小声说道:“张哥,我从我家乡调了一群人下来,本来我是打算让这些人去干掉渝市老哥会的头目们,但我刚才想了想,我觉得渝市老哥会的情况我也不了解,盲目的派人去弄说不定会被人家们包了饺子,你给我想个招吧。” 张哥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还是消停一点吧,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我说道:“张哥,你不了解啊,王梦给我说过,你手底下的死忠用的人全被集团的人买通了,目的就是为了架空你,包括王梦的爷爷以前也打算架空你呢,我起初是不相信的,但自打控制住了安明哥手底下的人,通过这些人交代的事情,以及我们逮住的李学平等人交代的事,这直接就证明王梦说的是真的啊,张哥,你手底下的人现在一个都不能相信啊。” 张哥笑了笑,说道:“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他们的那点小九九全在我掌控之中,我给你说,老子自打第一天进入集团当了一把手,我就清楚那些人的小九九,之所以等到现在才动手,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罢了,手底下无人可用也只是个假象罢了,如果老子愿意,分分钟钟就能将集团上下的人全给换一遍。” 我一脸惊讶,说道:“张哥,你说的真的假的?” 张哥说道:“你个憨批,老子十五岁就混江湖,混了几十年,哪种场面没见过,他们玩的都是当年我跟着你师父们玩剩下的。” 我问道:“张哥,那你等的那个合适的契机是什么啊?” 张哥说道:“契机就是王军辉(王梦现在的爸爸)的小老婆生出儿子来。他妈的,王梦的爷爷和他的叔叔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贱人。集团里架空我之类的小九九都是他俩搞的,虽说灭了他俩很简单,但你要知道,王发龙的(王梦的爷爷)大儿媳就是你元贞师伯的女儿,他的孙女王梦就是你元贞师伯的外孙女,即使你元贞师伯再怎么恨他的女儿,甚至是要了她的命,但终究王梦是你元贞师伯的血脉,是他这世间唯一的血脉,需要有人护着王梦这个血脉,护着这血脉最佳人选正是王发龙和王军辉,之所以我一直迟迟未动手,就是在等王发辉的小老婆生出儿子,然后我们用铁血手段搞走他的儿子,让他俩苦心经营的计划落空,让她俩清楚的看到他们和我们的差距,也让他俩清楚的认识到王梦才是他们家族唯一所依赖的人,唯有这样做,他俩才能尽心尽力去护着王梦,不然,就凭那父子俩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气性,早把王梦推进了火坑里。”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张哥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说道:“张哥,原来王梦生病,让我带她去藏地找元贞师伯治病,这些都是你计划中的啊。” 张哥说道:“王梦生病是我的计划之中,但你带去治病不是我计划之中的,我本来的计划是让王军辉带着王梦去找你元贞师伯的,但后来我看你和王梦两人感情那么深,索性就让你带她去了,这世上最大的人情莫过于救命之恩了,你小子稀里糊涂的已经救了王梦两次了,这辈子你俩之间的因果牵绊已经很深了,这也是好事,毕竟我们都老了,以后的江湖还是属于你们的。” 我深深的看着张哥,大脑飞快地运转着,突然有个点我想不通了,说道:“张哥,有点说不通了,如果都是你的计划中,那为何博舟在半道上将他的大印给我啊,如果没有博舟的那个大印,我元贞师伯绝对不会给王梦治病的,难道博舟给那个大印也是你计划中的?” 张哥笑了起来,说道:“不是,准确的说这一路所有的计划都是出自你师父之手,我再牛逼也算不出你这家伙在半道上会给博舟打电话啊,我更算不出博舟竟然为了你把人家师门大印都拿出来让你送了人,你算是欠了博舟天大的恩情啊。” 我沉默了,如果这计划是出自师父之手,那我就想通了,因为我从小跟着师父,师父对我门清。 我说道:“那博舟知不知道这个局啊?” 张哥说道:“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打死博舟都不会将他的师门大印拿出来的,那师门大印抛开术法层面功能,最大的功能是师门印信,如果有那个大印,那博舟就是你们一派的掌门人,他以后的传人就是道家皆认可的最正统的传人,至于你元贞师伯那一派的传人,只要博舟不愿意承认,那皆是邪门歪道,即使修的再牛,正统道家都不会认可的,博舟把大印交出来就相当于把掌门之位交了出来啊。” 我听后惊恐万分,我万万没想到博舟竟然为了我将掌门印信都送人了,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张哥,我们算是坑了博舟啊。” 张哥笑了起来,说道:“不要算我啊,我可没坑博舟,坑博舟的是你和你师父。” 我说道:“唉!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多管闲事了,那天在鄂省我就应该狠下心来跑了。” 张哥说道:“其实这也不算是坑了博舟,你姜爷爷在的时候,你姜爷爷和你元贞师伯只是有点小摩擦,但终归还是相互承认和认可的,但你姜爷爷不在后,博舟那家伙直接不承认你元贞师伯那一派,非得要给你元贞师伯砸一个师门叛徒的‘大帽子’,这对于你元贞师伯来说,那简直比生死道消更痛苦,博舟这样做太草率、太冲动了,让他交出大印,也算是对他的一种磨炼罢了,那大印终归还是会回到博舟手里的,等他有一天真正成熟了,真正能担得起‘掌门人’三个字时,那大印自然而然就会回到他的手里的。”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也是,博舟那家伙确实太狂了,别说对元贞师伯,就是对我也经常不是打就是骂,是应该压一压他,免得他愈发的狂。” 张哥在我头上刷了一巴掌,说道:“你小子就别说博舟了,你也不比博舟好到哪里去,博舟虽说有点小冲动,但最起码人家很稳重,你小子倒好,关键时候就冲动和乱来。” 我抗议道:“我咋了,我咋就乱来了啊。” 张哥道:“你咋没乱来,昨晚听说你都要亲自去折磨李学平了,就你这货,要不是王梦压住,早把李学平折磨死了,即使没有折磨死,你想一想,如果你昨晚在几个村民眼前折磨李学平,哪天你跟其中某个村民关系处僵了,或者你满足不了某个村民的需求,那人家会不会恨你,会不会去有关部门把你举报,到时候李学平肯定已经被我弄死了,有关部门要是找不到李学平,就得怀疑你小子把李学平弄死了,那时候你小子算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了,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说道:“那王梦就可以折磨李学平了吗?” 张哥说道:“谁说王梦折磨李学平了,王梦一个字都没说要折磨李学平,都是那几个村民自发弄的,王梦充其量不过是瞧了个热闹。” 我一脸惊讶,随即我反应了过来,说道:“妈的,我还是太嫩了。” 张哥说道:“慢慢学吧,你小子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我给你再说一遍,你小子一定一定手上不能沾血,更不能沾人命,你的这一生应该是光明、干净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张哥,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冲动了,绝对不会手上沾血。” 张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时代已经变了,你师父那一代人和我们这一代人,都算是创业之人,手上沾了血那也是没办法,我们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我们所处的那个时代跟现在不一样,你们不需要创业,你们要做的是守业,创业可以用极端手段,但守业一定要行正大光明之举。如果你一无所有去创业,没有多少人注意你,但你一旦掌握了一定的财富和地位,那绝对会有很多人盯着你,说不定一个小的疏忽,就会迎来灭顶之灾,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未来我会慢慢将集团的一些事物交给你,到时候你就要如履薄冰的活着啊。” 我点头道:“明白,张哥。” 张哥说道:“守业也不是不能用极端手段,但你要记住,极端手段就是暗黑手段,是见光死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一旦要用,一定一定不能见光。” 我点头道:“明白了,张哥。” 张哥说道:“把你召集下来的人打发回去吧。” 我说道:“张哥,那些人是我找我马叔借的啊,来了啥也没干,就这样回去能行吗?” 张哥沉默了一下,问道:“你确定是你马叔的人?” 我回道:“现在来的七个人是我找我马叔借的,绝对的死忠和亡命徒,等会还会来二十个人,明天还有三十个人直接去川蜀,但这五十个人不是亡命徒,是草原上的盗猎分子们,那种拿钱办事的人。” 张哥说道:“我操,你召集了这么多人啊。” 看见张哥吃惊,我有点小得意,说道:“这点人算啥,也就是时间紧,要是时间充足,我招集下来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张哥在我头上刷了一巴掌,说道:“妈的,你小子给你点笑脸就灿烂啊,你召集五十个人下来,住哪里?吃什么?你想过吗?说的轻巧,还召集一千人,你真要召集一千人下来,还没办事,这一千人就把你吃穷了,你真是个憨批。” 第382章 分析 第三百八十二章 我尴尬地对张哥笑了一下。 张哥说道:“这次你花了多少钱召集这些人下来的?” 我说道:“马叔借我的七个人暂时我不知道要多少钱,那五十个人我是让韦豪给我找的,一人要一万,总共五十万,韦豪等会就会带二十个人到这来。” 张哥瞥了我一眼,说道:“你小子的钱来的太容易了,使得你这家伙对花钱一点概念都没有,亮子,你要明白,自古都是钱难赚屎难吃,你在赵同酒店混了这么长时间,你就看不懂那些跟你一样家庭出生的女的,为了赚到一个月五六千块钱在干什么吗?他们不光在出卖自己的肉体,更是出卖自己的灵魂,你再看看那些饭店跟你一个岁数的服务员们,他们一天当牛做马的干十几个小时,最后一个月的薪水还不够你买一瓶茅台酒的,但你小子,为了一个不成熟的计划,已经花出去了最少五十万,你这样做就是干赔本的买卖嘛,都说杀头的买卖有的是人干,赔本的买卖没人干,你咋干赔本的买卖啊,再有钱也经不起你这样造,以后你手底下的人会越来越多,会有好多人靠你吃饭,如果你一直就是这种花钱态度,你的公司不出两年绝对会破产倒闭的。现在你可以靠我和你马叔,但我和你马叔终归会老,哪天我们不在了你去靠谁?你要成熟起来,干任何事都得要有计划,计算成本和收益,笨蛋才干成本大于收益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我点头道:“知道了,张哥,我以后一定有计划的干事,绝对不干赔本的买卖。” 张哥说道:“走吧,去看看你马叔的人。” 我和张哥走到村口,村口有十几个村民在“把守”,看见我后纷纷点头问好。 走出村口,我看见路边停着三辆奔驰轿车和两辆越野车,里面共坐了十三个人,我在一辆越野车里看见的被折磨惨的李学平,他满脸的水泡,这些水泡是被开水烫的,头上绑着纱布,隐隐约约能看见血迹,估计许发明两兄弟把这家伙的头发干拔了。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学平,对这家伙我是不仅没有一丝怜悯之心,相反,我觉得这种惩罚对他都是轻的。 我对张哥说道:“张哥,把这家伙弄回去活剐了啊。” 张哥没有说话,伸手将车门关上了。 我补充道:“张哥,一定把他活剐了啊。” 张哥说道:“好了,李学平的事情你不要管了,如何处置他我有计划。” …… 老钱们开了一辆面包车,我和张哥来快走到车旁时,老钱几人从车里走了下来,我看见这七人中除了老钱之外,还有一个人我认识,是虎子。 跟众人打招呼时,我惊讶的发现张哥和老钱竟然认识。 打过招呼后,张哥转头对我说道:“亮子,你回村吧,我跟老钱几人商量个事。” 我说道:“我能不能不回去啊,你们商量,我就听一下,不打扰你们。” 张哥瞪了我一眼,说道:“不行,赶紧滚蛋。” 我撇了一下嘴,说道:“好吧,那你们聊吧。” 就在我转身要走时,张哥说道:“老钱等会跟我就走了,韦豪你也别等了,我等会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直接去川蜀。” …… 我回到许正平老爷爷家,里面只有王梦一人,她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见我进来,说道:“你吃点早饭吧。”说着,起身给我倒了一杯茶,又端过来了个盘子,里面放着几个馒头。 我说道:“姐,我俩商量一下,要不把许正军老爷爷们叫回来吧,我刚才跟张哥一聊天,得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主动出击没必要啊。” 王梦愣了一下,说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主动出击啊?” 我说道:“许正军老爷爷们不是去逮渝市老哥会的头目们去了嘛。” 王梦说道:“什么逮渝市老哥会的头目们去了,你昨晚是不是一冲动将脑子烧坏了啊,没听进去许正军老爷爷跟李学平的问话内容吗?” 我说道:“昨晚光想怎么折磨李学平了,他跟许正军老爷爷的对话我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后面我被你叫醒后就去练功了,许正军老爷爷到底干啥去了,我是一概不清楚啊。” 王梦笑了起来,说道:“好好叫我声姐姐,我给你揭秘许正军老爷爷干啥去了。” 我笑道:“我不是一直都叫你姐姐嘛,要不我叫你声姑奶奶吧。” 王梦打了我一下,说道:“操,我有那么老吗,赶紧好好叫声姐姐。” 我连着叫了好几声“姐姐”后说道:“行了吧,多出来的‘姐姐’就当我送你的,你赶紧揭秘吧。” 王梦笑道:“这还差不多,待本小姐细细给你道来,昨晚据李学平交代,要绑架我俩的人总共有三拨,那晚我俩租房子的村子位置正是他们通过我的手机定位的,我俩从村子跑出来后,他们就围绕着那村子向外找。 我俩那晚在那村子里看见的几辆越野车就是来绑架我俩的,不过不是李学平们,是另外两拨中的一拨,前天我俩还没到这村子时,李学平这一拨人已经来过这村子,找了一圈没找到我俩后就离开了。 你给安明打了电话说了我俩的位置后,安明手底下的一个家伙第一时间将我俩所处的位置告诉了李学平,李学平这家伙得知我俩的位置后,没有将我俩的位置告诉另外两拨人,原因是另外两拨人只想控制住我俩后找你张哥和我爷爷谈判争取一些实际的利益,等目的达到后就把我俩好好放了,而李学平不同,他跟你张哥有死仇,他绑架我俩的目的不是想争取利益,而是想用我俩做筹码,让你师门和我爷爷联合起来干掉你张哥。 李学平这个傻逼,如果当时他把我俩的位置告诉另外两拨人,那三拨人一起来到这村里,那我俩还真就危险了,三拨人齐聚起来足足有四十多人,村民肯定抵挡不住的,毕竟村民跟道上那些见过血的打手们还是有一定差距的。”王梦停了下来,拿起水杯开始喝茶。 我问道:“姐,难道许正军老爷爷们是去逮另外两拨人了?” 王梦点头道:“对的,娃儿聪明,许正军老爷爷正是带着村民去逮另外两拨人去了。” 我说道:“许正军老爷爷带去了多少人啊?少了我怕干不过另外两拨人。” 王梦说道:“带了多少人我也不了解,但我相信许正军老爷爷们绝对会把那两拨人逮回来。” 我疑惑道:“为啥啊?” 王梦说道:“我分析出来的。” 我问道:“你怎么分析出来的。” 王梦说道:“首先,许正军老爷爷通过李学平们的交代,已经很熟悉将要面对的对手,这是兵法上的知彼。其次许正军老爷爷带的村民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对于自己带的人他很了解,这在兵法上知己,也可以说是得人和,《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再一个,许正平老爷爷们就是生长在这片地方,他们对于地形是很熟悉的,这在兵法叫‘得地利’。同时,许正平老爷爷们都是干干净净的农民,而另外两拨人尽是些灰色的人,许正平老爷爷们在打斗中如果不占优势时,他们不需要叫外援,只需要一个报警电话就行,但渝市来的那些人可是打死他们都不会报警,这样一说,许正军老爷爷们可是有充足的后背支援,而那两拨人可谓是深入敌后,孤立无援,这在兵法上叫‘得人和’,天时、地利、人和,许正军老爷爷们占了三分之二,知彼知己加上得地利和人和,怎么会输啊? 最重要的一条,这次不光是许正军老爷爷带队,跟他一起去的还有许正平等三位老爷爷,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何况是四个老人呢,你别小看这些老人,他们活了大半辈子,走过的桥比我们走过的路还多,再说他们曾经生活的那个年代本就是村与村械斗频发的年代,他们年轻时干过的仗比我们见过的都多,对于逮几个人、跟人干仗那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我听后静静思考了一下,觉得王梦分析的特别对,种种条件说明许正军老爷爷们真的不会输,但我觉得王梦没有分析到一个最重要条件,这条件就是武器,许正军老爷爷们拿的都是棍棒和刀之类的,但渝市来的那些人说不定都带着枪,武器不对等,那再多的条件都是次要的,一把机关枪就可以打平一个村子啊。 我说出了我的顾虑。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谁说许正军老爷爷们没带枪。” 我说道:“他们哪有枪,有也是几把打野鸡的鸟铳,那玩意打了一枪后就成烧火棍了啊。” 王梦笑了一下,点了根烟,斜上方四十五度的方向缓缓吐了一口烟后,慢悠悠说道:“村里没有枪,但安明过来时,可是长枪短枪带了好几把哦。” 我瞬间恍然,说道:“妈的,我咋没想到这条啊。” 王梦说道:“多看多听多思考吧,你小子太毛糙了。” 我说道:“对对对,王梦老姐你说的对,我确实太毛糙了。” 说完,我从王梦的烟盒拿了根女士细烟,虽说我对这种“没满月”似的细烟不太感兴趣,但此时聊胜于无啊。 抽了几口后,我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姐,枪有了,但村民会使枪吗?我第一次打手枪差点把我手腕子给干折了。” 王梦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傻啊,这一个村难道连一个当过兵会玩枪的都没有吗?”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姐,我觉得跟你比起来我确实太差了,幸亏你是我元贞师伯的外孙女,跟我是一家人,如果你是我的敌人,早把我玩死了。” 王梦说道:“你也不差,只不过读的书实在是太少了,加之你小子太毛糙,容易冲动,所以有些事你想的比较少。” 我说道:“对对对,我以后一定多读书,多思考,遇事绝对不会冲动。” 王梦说道:“我给你说吧,你其实之所以毛糙,是因为你的想法出了问题,你从小练武,身体素质比同龄人强,这使得你遇到事情第一出发点就是用武力解决,从来不想以智取胜,所以你永远想着怎么练武,怎么成为一个武林高手,而不是想着怎么成为一个智者,你要明白,拳头再厉害,也干不过用脑子的人,我希望未来你遇到事情,第一步想的不是怎么用武力解决,而是想着怎么以智取胜,武力只是智力的辅助,它不能成为你解决事情的主要手段,我心目中的你,应该是文通武备的大丈夫,而不是那个挥胳膊抡拳头的莽夫。” 我惊讶道:“姐,你咋对我分析的这么准确啊,我的确是遇到事情第一想的就是用武力解决,同时,我也是天天幻想着成为一个武林高手,从来没想过用智力取胜啊。” 王梦笑了起来,说道:“因为我想嫁给你啊,找一个文通武备的男人,不如从小培养一个,找的不一定可靠,但从小培养出来的绝对可靠,我就是在培养你啊。” 我一脸黑线,说道:“姐,你好好说话啊,以前你勾引我是你爷爷安排的,目的是想借助我师门的力量,但你本就是我们师门的人,不需要勾引我也能得到我们的帮助,我现在也给你承诺了,以后我要是继承了张哥的集团后第一时间就给你腾位置,所以你犯不上勾引我,我俩就好好处兄弟吧,你左一个喜欢我,右一个嫁给我的,我都跟你在一起有点不好意思了,我都说了我是个道士,道士不能三妻四妾的,不然会生死道消的。” 王梦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说道:“你编,你再编。” 我问道:“我编什么啊?” 王梦说道:“我都问你张哥了,你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个道士,你们师门中现在只有博舟是真正的道士,他妈的我发现你这家伙吹牛逼真是不带打草稿啊。”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脑子飞速运转一圈,说道:“谁说我不是道士了,我真是道士,我的心是道心,虽说我现在还没入道门,但总有一天我会去当道士的,红尘种种皆与我无缘,我此生只追求成仙大道。” 王梦笑道:“切,还成仙大道,就你满嘴跑火车的主,还追求成仙,你他妈去当神仙的童子人家都不带要你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人吧。” 第383章 敲诈 第三百八十三章 我和王梦一直等到中午,一阵手机铃声传来,王梦从兜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上翻盖手机。 王梦接通电话不到一分钟,只说了一句“知道了”后便挂断了电话。 我用询问的眼光看着王梦。 王梦起身说道:“走吧,许正军老爷爷们回来了。” 我跟着起身,问道:“他们逮住那些人了吗?” 王梦说道:“逮住了,现在就在许老三爷爷家。” 我捏了捏拳头,轻声说了声“耶”。 几分钟不到,我和王梦走进了许老三爷爷家。 一进门,看见村民们拿着杂七杂八的武器,正围着二十几个正被捆绑起来的人。 村民们看见我和王梦,纷纷让出了一条路。 我和王梦走到被捆绑起来的二十几个人面前,我冷冷的看着他们。 王梦说道:“都把头抬起来。” 二十几个人像是没有听到王梦说话似的,均低着头。 王梦说道:“都聋了吗?我再说一遍,都把头抬起来,如果再装聋子,我就让你变成真聋子。” 二十几个人陆续抬头看着我和王梦。 我挨个看了一遍,没有我认识的人,让我惊讶的是这二十几个人中竟然有四个女的。 王梦详细看了一遍后轻轻拍了拍手,说道:“不错不错,这一网下去,竟然捞了好几条大鱼。” 我看着王梦。 王梦指着其中一个年近三十,胳膊上纹着一朵玫瑰花,颇有御姐范的女人,小声对我说道:“亮子,那女的你认识吗?” 我摇头道:“不认识啊。” 王梦贱笑了一下,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那是小胖的梦中情人,你给小胖打个电话,就说我们活捉了她的钱姐,如果他要,明天早晨之前拿二百万过来买走,如果不要的话明天早上我们就把她钱姐身上能用的器官给卖了。” 我一脸惊讶的看着王梦。 王梦笑了一下,小声说道:“这次你吃定小胖了,你就是要五百万,那小胖都得颠颠的送过来。” 我贱笑了起来,小声说道:“二百万太少了,我要五百万吧,你拿三百万,我拿二百万。” 王梦说道:“别介,五百万小胖一时半会凑不出来,但二百万他绝对能拿出来。”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给小胖打电话。”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人群,走出门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后,我逐渐冷静了下来,小胖是我们自己人,平时对我很不错,我觉得跟他狮子大开口要二百万有点不合适,但张哥说过,不能干赔本的买卖,许正军老爷爷们冒着生命危险将这些人给逮了回来,人家们已经立功了,等会就要论功行赏,如果我不搞点钱,那我岂不是又干了赔本的买卖了嘛,此时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我思来想去,还是狠不下心来,我想起我的语文老师经常说的一句话,他说人要经常换位思考,换位思考你就理解了别人,也就理解了自己。 我开始换位思考,假设哪天李文惠兰被人绑架了,人家跟我要二百万时,我绝对眼睛都不带眨的,即使我没有那二百万,我也得想办法凑,但如果是我的朋友绑了李文惠兰,跟我要二百万,如果我不给,那他就撕票的话,我也会给,不管他说的撕票是不是真的我都会给,因为我不敢赌,我不能失去李文惠兰,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一样,但我给了钱后,我绝对会跟这个朋友绝交,毕竟连朋友都敲诈的人根本就不是好人。 此时,我脑子里清醒了,我不能敲诈小胖,毕竟小胖是我的朋友,如果我敲诈了他,以后我俩就做不成朋友了,或许我俩直接就会成为仇人。 想到这,我将拿出来的手机又放回了兜里,就在我转身要去找王梦时,我的脑海里浮出了一句话,“见恶更恶恶则转善”。我停下了脚步,我意识到我刚才的想法有一个错误点,那就是将那钱姐的过错不由自主的转移到让小胖去承担了,钱姐来绑架我和王梦,这是她的错,也是她的恶,如果我对她的过错无动于衷,那岂不是见恶更善了嘛,见恶更善恶则更恶啊,妈的,我又不是圣人,别人都来绑架我了,我能对她好?我要是今天轻飘飘的把她放了,那岂不是她以后还会来绑架我?想到这,我觉得我得给小胖打个电话。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小胖的电话。 我说道:“胖哥,你认识一个叫钱姐的女人吗?” 小胖懒洋洋的说道:“认识啊,咋了?” 我说道:“这个钱姐带人来绑架我和王梦,被我们逮了,现在正打算把这女人身上能用的器官全卖了,刚才这钱姐说她认识你,所以我问你一下啊,你喜欢她身上的哪个器官,我噶下来送给你。” 我听见小胖那边有杯子掉落的声音,他提高了音量,说道:“兄弟,你确定逮住了钱姐?” 我说道:“千真万确啊,如果你不信,我现在把她胳膊上的那个玫瑰花的纹身割下来给你送过来啊。” 小胖焦急道:“别介,兄弟。” 我说道:“咋滴?难道胖哥你不喜欢她胳膊上的那个玫瑰花纹身?” 小胖说道:“兄弟,哥求你件事,行不行?” 我说道:“胖哥,我都说了我俩是兄弟,兄弟之间就不要说求不求的话了,你有话直说,我如果能办到,绝对给你办。” 小胖说道:“兄弟,你把那钱姐放了吧。” 我装作吃惊的语气说道:“什么?胖哥,你在说什么?你让我把钱姐放了?你在开什么玩笑呢,你要知道,她不是来找我玩的,她是来绑架我和王梦的,他妈的要不是我警惕性高,现在已经被她绑架到渝市了,说不定现在早把我折磨死了,把王梦卖到窑子里了,我他妈又没招她惹她,她凭什么要来绑架我,难道就认为我这么好欺负吗?” 小胖说道:“兄弟,哥求你了,如果你把钱姐放了,我小胖欠你个大人情,以后你有啥事就招呼。” 我叹了口气说道:“胖哥,你到底是哪伙的人啊?你想一下,如果我和王梦被钱姐绑架了,你一个电话,轻飘飘的说句‘把张亮和王梦放了’,那钱姐会听你的吗?话又说回来,我今天卖你一个面子,把钱姐放了,她以后还会不会来绑架我?” 小胖沉默了一会,说道:“兄弟,你说的都对,但我还是求你把钱姐放了,不管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我说道:“胖哥,我没想到你会说这种糊涂的话,你竟然帮着我们的敌人说话,我心寒了啊。” 小胖说道:“兄弟,不管钱姐犯了多大的错,我小胖都愿意为她承担,哥求你了,你放了钱姐,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我故意沉默了一下,说道:“胖哥,我俩是兄弟,我可以卖你个面子,我现在就把钱姐去放了,但放钱姐之前你回答我个问题,如果以后钱姐再要来绑架我或者直接把我绑架了,那我应该怎么做,你又应该怎么做?” 小胖沉默了一会,说道:“兄弟,你把钱姐放了,我保证她以后不会来绑架你。” 我问道:“你真能保证?” 小胖说道:“真能保证。” 我说道:“你拿什么保证?如果我以后真被钱姐绑架了,那你应该怎么办?如果我被她绑架后折磨死了,那你又应该怎么办?” 小胖说道:“我真能保证,她以后绝对不会来绑架你,更不会来伤害你。” 我说道:“胖哥,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再问你一遍,如果我以后真被钱姐绑架了,那你应该怎么办?如果我被她绑架后折磨死了,那你又应该怎么办?” 小胖沉默了,过了大概一分钟,说道:“兄弟,我知道我提这个要求确实过分了,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钱姐受到伤害,我不能失去她。”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胖哥,你真的在为难我,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不能拿我的小命去赌你不确定的保证啊。” 小胖说道:“亮子,你说个条件吧,不管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故意又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道:“胖哥,我俩是兄弟啊,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置兄弟的安危于不顾,也罢也罢,钱姐我放了,至于什么条件嘛,我也就不提了,毕竟兄弟之间提条件丢份,你随便说一个条件吧,我都答应。” 小胖说道:“对不起亮子,我真的不能失去钱姐。” 我说道:“对对对,你说的对,你不能失去钱姐这个女人,但你可以失去我这个兄弟啊,我真没想到啊,我在你心中的分量还不如渝市老哥会的一个死娘们重,也罢,兄弟我彻底心寒了。” 小胖说道:“兄弟,你误会我了……。” 我打断道:“啥都不要说了,说多了都是废话,你随便说个条件吧,不管说啥我都答应,我不想让你欠我人情。” 小胖说道:“对不起兄弟,我手里有二百多万的现金,成市还有一套刚装修还没住过的三居室,我全给你。” 我的心里乐开了花,我的目的达到了,天地良心啊,我可没敲诈小胖,是他自己愿意给我的。 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我故意叹了口气,沉默了,我要再压一压小胖,等他憋不住了,再给我加点筹码,到时候我只要二百万,别的都不要,这样既显示了我对他这个兄弟的情谊,也让小胖欠了我个人情。我突然发现我他妈就是个天才,哈哈哈。 就在我沉默了不到一分钟,小胖憋不住了,说道:“这样,亮子,我再给你补偿辆车,你不是没开过跑车嘛,我送你一辆。” 我说道:“也罢,胖哥,谁叫我俩是兄弟,车子和房子我就不要了,你把二百万拿过来吧,毕竟这次我的人为了保护我和王梦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两百万就相当于给那些为了保护我和王梦死掉的兄弟们的一点补偿吧。” 小胖沉默了一下,说道:“亮子,我对不起你,这次是我小胖欠你的,以后我绝对会还。” 我说道:“别说什么还不还的,我俩是兄弟,明天早晨五点之前来甘省****许家窑村带走你的钱姐吧,我只能等你到五点,超过这个点我就做不了主了,因为我西北的大哥们要下来,到时候他们就会带走钱姐。” 小胖说道:“好,我这就出发,我欠……。” 我打断道:“好了,不要说这些话了,赶紧来吧,耽误了时间,我也没办法。” 挂断电话后,我笑出了猪叫声,一直笑了三四分钟后,我才停了下来,妈的,我感觉我咋越来越坏了,不光坏,咋还有种奸诈的感觉,不,我不能做个又坏又奸诈的男人,我要当个好人,以后这种事情要少干。 我走回许老三爷爷家后,看见王梦正坐在台阶上,院子里齐刷刷蹲着那些被逮回来的人,旁边站着十几个拿着各种武器的村民。 王梦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 我走过去示意王梦进房间聊。 进入房间后,我小声将我如何“敲诈”小胖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王梦。 王梦听完后笑的前俯后仰,说道:“亮子,我发现你这家伙越来越牛逼了啊,这一手玩的真绝,敲诈完小胖后还让小胖对你感恩戴德,你越来越像个大佬了。” 我笑了一下,说道:“怎么叫越来越像大佬了,小爷我就是天生的大佬。” 王梦笑道:“对对对,你就是天生的大佬。” 我说道:“做为天生的大佬,我刚才又想了一招,做为军师的你给我参谋一下。” 王梦说道:“好的,请大佬张亮说你的招吧。” 我说道:“姐,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俘虏?” 王梦说道:“还能咋处置,等你张哥那边处理完后,这些就变成自己人了,到时候直接放了啊。” 我说道:“轻飘飘放了多没意思,不惩罚一下显得我俩太好欺负了啊,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第384章 制度 第三百八十四章 我对王梦说道:“姐,我的计划是这样的,这些个家伙敢来绑架我,说明他们认为我俩岁数太小,好欺负嘛,我俩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把他们所有人的一个脚筋挑了吧,这样省的他们以后再来绑架我俩。” 王梦一脸惊恐的看着我,说道:“亮子,你说的是真的?” 我笑了一下,说道:“当然是假的啊,我怎么能干挑人脚筋的事,我真实的计划是等会我俩一人唱白脸,一人唱黑脸,首先唱黑脸的说要把他们的脚筋挑了,他们肯定会非常害怕,等气氛轰到一定程度,唱白脸的人出场,然后跟唱黑脸的人商量一下,最后决定给他们两个选择,要么掏钱,要么挑脚筋,你想,这这种程度下,他们绝对会掏钱的,不掏钱的都是傻子,这样我俩就发了一大笔财,这些钱中一部分拿出来犒赏村民,一部分就当我俩创业的资本,你觉得咋样?” 王梦思考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你行啊,开始玩绑架勒索了啊。” 我撇了一下嘴,说道:“什么绑架勒索,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想,这些个家伙要是真把我俩绑架了,那绝对会对你爷爷和我张哥狮子大开口,他们才是绑架勒索,我只是用他们对待我俩的方式对待他们了,这有毛病吗?一点毛病都没有啊。” 王梦点头道:“对对对,我听你的,到时候我唱黑脸,你唱白脸。” 我说道:“不,我要唱黑脸,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怕我。” 王梦说道;“这个没得商量,如果你要唱黑脸,那我就不跟你玩了,我现在就去把他们全放了。” 我瞪了王梦一眼,说道:“你有病啊,你咋尽想着抢我风头啊。” 王梦笑了起来,随即说道:“我说过,我是里子,你是面子,我俩分工已经很明确了,是你有毛病,不按我俩的约定来。” 我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你唱黑脸。” 王梦说道:“我觉得在这个计划上再润色一下,先慢慢榨他们的钱,最后再狠狠榨一把,争取把他们榨的干干净净。首先榨小钱,计划是这样的,那些个家伙中,一部分人到现在滴水未进,我们等会就在这院子里开锅做饭,整几口大锅,锅里炖排骨,那香味一出来,他们绝对口水流一地,然后我们就坐在他们周围大口吃排骨,他们要是忍不住想吃排骨,那可以给他们吃,但必须得掏钱,一块排骨一千块,等有人掏钱了,那就给他搞非常非常咸的排骨,等吃了非常咸的排骨后,他们就会很渴,到时候再卖水,一小杯水两千块。” 我说道:“这办法不错,我再补充一点,如果不吃排骨的人,我们给他灌一大碗咸水,等他们非常渴了我们卖水,吃了排骨的人一碗水两千块,没吃排骨的人一碗水三千块,必须让他们掏钱。” 王梦说道:“对对对,就这样办,等会计划开始后,我俩再润色,争取把这些家伙不光要榨的干干的,还要折磨个半死。” 我和王梦相互看着对方,均笑了起来,笑得要多贱有多贱。 计划制定好后,我和王梦开始行动,我来首先要召集村民开会,论功行赏,等所有人得到封赏后,再进行下一步计划,到时候村民绝对会信心高涨,有些事不用我和王梦说,一个眼神说不定就有村民去干了。 我和王梦走出房间,王梦对一个身高不到一米七,非常精瘦的中年男子说道:“国成哥,这边麻烦你看一下,我和董事长去找许正平老爷爷们,商量一下下一步计划。” 精瘦男子说道:“放心吧王总,这边有我看着绝对出不了问题。” 王梦点点头,跟我离开了许老三爷爷家。 这精瘦男子叫许国成,未来有非常惊艳的表现,在这里我先随便提一笔。 我和王梦走到许正平爷爷家门口时,我看了一眼张哥给我留的那辆奔驰汽车,想起张哥对我说这车后备箱里有我需要的东西,我便停下脚步,对王梦说道:“姐,这车的钥匙在哪啊?” 王梦从兜里拿出钥匙递给我。 我接过钥匙打开后备箱,里面放着两个纸箱子,我随手打开了一个纸箱子,映入眼睛的是一沓沓崭新的百元大钞。 我不禁发出了声“我草”。 我下意识的对王梦说道:“姐,这两箱子大概有多少钱啊。” 王梦看了一眼,说道:“大概三百多万吧。” 我拿了一沓钞票摆弄了几下,对王梦问道:“你闻见什么味道了吗?” 王梦嗅了嗅,说道:“没有啊,啥味道都没有啊。” 我笑道:“你竟然没有闻出金钱的味道?” 王梦白了我一眼,说道:“德行,格局放大啊,别搞得跟个没见过世面的癞蛤蟆一样。” 我笑道:“操,什么癞蛤蟆,我现在是金蟾。” 王梦笑道:“德性……。” 我随手将手里的钞票扔进了后备箱,锁了车门后我跟王梦走进了许正平老爷爷家。 许家德高望重的四位老汉正坐在客厅里喝茶,见我俩进来,纷纷打招呼。 待我们坐定后,我说道:“四位爷爷,你们昨晚辛苦了。” 许正军老爷爷说道:“这是哪的话,我老汉活了几十年了,昨晚是我活的最畅快的一晚。” 我们众人笑了起来。 我说道:“四位爷爷,感谢的话就不说了,昨晚你们帮了我大忙,等会我们集合一下这两天所有参与了行动的村民吧,我要论功行赏。” 许正军老爷爷问道:“亮子,你打算怎么论功行赏?” 我豪情万丈地说道:“当然是发钱啊,我打算拿出两百万全发完。”之所以是两百万,是因为小胖正颠颠的跑过来给我送两百万,用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就是爽。 我以为当我说出两百万时,四位老爷爷均会被我震惊到,但没想到的是他们非常的平静,这一下把我整懵了,难道他们嫌钱少?对,估计就是嫌钱少,刚才我敲诈小胖时不也用沉默压了压小胖嘛。 我说道:“各位爷爷,怎么了啊,难道嫌两百万少,如果这样,我再加一百万。” 许正平老爷爷说道:“亮子,我们不是嫌你给的钱少,而是嫌你给的太多了,我们四个老汉上午已经想到你会拿一大笔钱分给参与行动的村民,但我给你说,你要是拿出两百万来论功行赏是非常的不妥。” 这一下彻底把我整懵逼了,这是什么情况?拿钱论功行赏怎么不妥?我看了一眼王梦,她双手摆弄着水杯,一脸的平静。 我对许正平老爷爷问道:“爷爷,为什么不妥啊?” 许正平老爷爷说道:“如果昨晚的事只是一锤子买卖,你花钱雇村民去帮你干活,那事成之后你拿出两百万丝毫没有不妥,但你要是打算带村民去外面闯江湖,那你现在拿出两百万就非常不妥,因为既然是带着村民去闯江湖,那以后干昨晚那样的事情就是家常便饭了,你现在拿出两百万论功行赏,那下次干了比昨晚更危险的事情,你得拿出多少来论功行赏,这样搞下去最后不是村民背叛你,就是你将村民的胃口惯大后你被拖死。你既然打算要带着村民去闯江湖,打拼出一番事业来,那你就应该从现在开始定出个制度来,像什么公司招聘制度、管理制度、工资标准、晋升方式、奖励制度、惩罚制度之类的都得弄出来,这样就是用制度管人了,以后按照制度该奖励的奖励、该晋升的晋升、该处罚的处罚,这样村民们就能清楚的知道了什么事情该干、什么事情不该干,什么事情干了有奖励,什么事情干了有惩罚,这会让每一个跟着你的村民都能知道自己的奋斗目标,他们就有了未来,而你才能在那个老大的位置上做稳啊。” 我听后恍然大悟,我想到安明曾说张哥的集团是正规集团,一切都是有制度的,而且安明貌似对集团的制度很是在意和敬畏,现在许正平老爷爷对我说出了制度的必要性,这让我有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我对许正平老爷爷说道:“爷爷,我懂了,但时间匆忙,我又对制度一窍不通,一时半会我怎么能搞出个制度来,你给我教一下吧,下一步我该怎么做?” 许正平老爷爷说道:“我看你身边的王总就很熟悉制度管理啊,这样吧,等会我们四个老汉和王总一起拟定制度,争取晚饭之前定出个暂行的制度来,制度出来后我们组织村民学习一下,你觉得这样做是否妥当?” 我说道:“妥当,太妥当了,那就有劳你们四位爷爷了。”说完,我看向了王梦。 王梦抢先说道:“董事长、各位爷爷,我有个提议,我说一下啊,你们觉得是否妥当?” 我们几人纷纷点头示意王梦说她的提议。 王梦说道:“我们在制定制度之前,先商议出公司领导小组,等领导小组定出来后,再根据领导小组的分工,制定相应的制度,这样做我觉得比较合理。” 我看向了许正平老爷爷。 许正平老爷爷说道:“对,王总说的对,有了领导小组,那后续的事情就好办了。” 我看向了另外三位老爷爷。 三位老爷爷均表示赞同。 随后,我们几人开始商讨领导小组的建立,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听,偶尔也会说两句,但说的都是不痛不痒的话,毕竟对于管理这一块,我是小小白,我从小就没干过管理方面的事情,连班级小组长都没干过。 一个多小时后,领导小组成立,我是组长,王梦是副组长,许正平四位老爷爷是成员。 在这个领导小组成立的那一刻,我算是彻底进入了那个江湖的大舞台,后来这个领导小组存在了很多年,对一些人和一些事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以至于如今的我活在无尽的愧疚和噩梦中…… 好了,我又开始扯远了,我们故事继续。 领导小组成立后,王梦和四位老爷爷开始研究商讨一些制度的建立,我静静的做旁听,听着听着,我听出了很多门道,也学到了很多知识。 其中我最大的收获就是两个字“人性”,因为每一条制度的建立基础就是“人性”,不患寡而患不均就是人性,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也是人性,趋利避害亦是人性……。我想,人是可以像狗一样驯服的,驯狗无外乎就是大棒子加狗粮,而驯服人,也是大棒子加狗粮,不过这个狗粮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金钱”。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暂行的管理制度出炉,接下来分批次召集“应聘”村民开会宣读和学习制度。为何是分批次呢,原因是要有人看守逮住的那些人。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制度学习结束,一部分村民因“逮人”事件中表现优秀,免于第二项考核,特招进入公司。 特召进入公司的人有二十五人,其中二十人是男性,五人是女性。心狠手辣的许发祥两兄弟、壮汉许发龙、小狗子许发财、救弟心切的许燕等都在其中。 下午六点,许老三爷爷家的院子里支起来五口大锅,开始煮肉,随着大锅逐渐烧开,那肉香味开始在整个院子飘荡。 我看见部分“俘虏”眼睛盯着大锅,喉结不断地动着,估计已经被馋坏了,这一幕让我的心里乐开了花。 我看见小胖的梦中情人钱姐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这钱姐既然是小胖的梦中情人,那我得研究一下他俩到底是两情相悦还是小胖是个舔狗,如果是两情相悦,那我明天早上就逼着小胖娶了钱姐,我当一把月老过过瘾,如果小胖是个舔狗,那我得给小胖助力一下,毕竟我讹了他两百万,内心多少是点负罪感的。 想到就得干,我将钱姐带到了一个无人的房间,坐定后我开口道:“钱姐是吧?” 钱姐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第385章 真有钢 第三百八十五章 我看钱姐白了我一眼,顿时心里有点恼怒,妈的,这死娘们竟然敢白我一眼,真是看不清局势啊。 我冷哼了一下,说道:“钱姐,看你也不笨,你咋分不清大小王啊,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俘虏要得有俘虏的样子,你他妈再敢瞪我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我以为我这么一说,会吓倒她,但我万万没想到,这死娘们又他妈的瞪了我一眼。 顿时我火大了,随手抄起手边半截不知用来干啥的竹竿,怼到离她眼睛一厘米的地方,说道:“你他妈再瞪我一眼。” 钱姐眼睛盯着眼前的竹竿,冷冰冰地说道:“真是阴沟里翻了船,我竟然栽到了你这么个生瓜蛋子手里,你现在就把我的眼珠子扣下来,你要不扣下来,你就不是人养的。” 我一时愣住了,妈的,这死娘们真有钢啊,竟然不怕我扣她眼珠子,这一下把我整的不上不下了,不扣她眼珠子吧,显得我真成了生瓜蛋子,扣她眼珠子吧,我又下不去手,何况她还是小胖的梦中情人,我要扣了她的眼珠子,那小胖岂不是要跟我拼命。 我大脑飞速运转一圈,将手中竹竿一扔,笑着说道:“我怎么能扣你眼珠子呢,你要是被我整瞎了,那你岂不是不值钱了啊,我得拿你赚钱呢。” 钱姐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坐回凳子上,说道:“你知道我会怎么处置你吗?” 钱姐一副不理我的样子。 我说道:“我给你透露一下哦,免得到时候你接受不了,我打算今晚就把你带到我们家乡的无人区,到时候我就让你在无人区当小姐,天天接待那些无人区的悍匪,等我从你身上赚的差不多了,我再把你的心啊、肝啊之类的全掏出来卖了,哈哈哈哈,想想就爽。” 钱姐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我非常确信这死娘们真有钢,我已经这么威胁她了,她竟然不怕,得,我得换个方式。 我笑了起来,说道:“你真有钢,这一下就把我给唬住了,算了,我给你实话实说吧,我没想过要弄死你,毕竟你是我小胖哥的梦中情人,我再怎么恨你,我也得看小胖哥的面子吧,给你两个选择吧,要么我今晚就把你带去无人区,要么你明天嫁给小胖哥。” 钱姐冷冷的看着我不说话,一脸的拽逼样,好像她不是我的“俘虏”,而是我的姑奶奶似的。 我心头涌上一丝无名火,妈的,这死娘们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小爷我是泥捏的。 我冷冷说道:“我给了你两个选择,我他妈让你选一个。” 钱姐依旧只是冷冷的看着我。 我说道:“我给你一分钟时间,一分钟后你还这个球样,别怪我心狠手辣。”说完,我举起手腕开始计时。 钱姐依旧不理我。 一分钟时间到,我顿时火大了,说道:“操,你他妈真把小爷我当成泥捏的了啊,妈的,你拿小爷我对你的宽容当成放肆的资本了啊,死娘们,等着,等会小爷让你跪着求我。”说完,我起身离开了房间。 走出门外,我看见王梦正坐在那群“俘虏”前说着各种威胁的话。 我向王梦招了招手。 王梦走了过来,我带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说道:“姐,那钱姐真他妈的拽,小爷想给她点颜色瞧瞧,你了解她,你说说她有什么弱点。”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钱姐不拽能叫钱姐嘛,那钱姐的老爹叫钱老八,现在你张哥的集团正是曾经钱老八和我爷爷一同创建的。人家钱姐再差,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你不给她上点手段,根本就拿捏不住她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怪不得这么拽,原来是大佬的女儿啊。” 王梦笑道:“屁个大佬,就算是大佬,也是曾经的大佬,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啊,那钱老八背叛出集团后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情,要不是我爷爷和你张哥念旧情,早打冒了。” 我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犹豫个鸡毛,等会我就把那钱姐打一顿,看她那个拽逼的样子,我就气大。” 王梦贱笑了起来。 我推了她一把,说道:“你是不是有啥好主意瞒着我啊?” 王梦笑道:“没有啊,哪有好主意。” 我看着王梦的表情,非常肯定她绝对有好主意瞒住我。 我一把抓住王梦的肩膀,说道:“好啊,你这死娘们现在牛逼了呀,竟然敢骗我,快快如实招来。” 王梦笑嘻嘻地说道:“听说钱姐最害怕老鼠,我只是听说啊,不知道真假。” 听到这一消息,我心里突然就有了个能吓死钱姐的办法。 我松开抓王梦肩膀的手,捏了一下王梦笑嘻嘻的脸,说道:“你真是我的好军师,表现不错,记一功。” 王梦说道:“你怎么搞钱姐都没事的,但一定不要弄死或者弄残了啊,如果那样,小胖绝对会找我俩玩命。” 我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接下来我向村民宣布了一条收购消息,两个小时内一只老鼠一百块收购,消息一出,除了已经招进公司的二十五位村民之外,其余村民全去抓老鼠了。 两个小时后,我的眼前放着四个大铁笼子,里面有各种大大小小的老鼠。 我带着许发祥两兄弟,提着装老鼠的笼子走进了钱姐所在的房间。 待钱姐看清铁笼子里的老鼠后,一脸的惊恐,我心里一阵狂喜,王梦说钱姐怕老鼠是真的,哈哈哈。 我将笼子放在钱姐周围,笑嘻嘻地对钱姐说道:“听说你非常喜欢老鼠,我特地花了一大笔钱从村民手里收购了点老鼠送给你,咋样?喜不喜欢?” 钱姐满脸惊恐,眼神闪躲,要不是被许发祥两兄弟摁着,绝对会从椅子上弹起来。 此时的钱姐脸上再也没有那种牛逼哄哄的样子,我说道:“钱姐,你说啊,你喜不喜欢这些小老鼠。” 钱姐双腿快要蜷缩进怀里,惊恐地说道:“拿走,把这些恶心的东西拿走。” 我笑道:“妈的,刚才小爷我跟你好好说话,你非要摆个臭脸不理我,现在小爷也不想理你。” 说罢,我转头对许发祥说道:“哥,给这女的身上放一个老鼠。” 许发祥大声说道:“得令”,接着伸手进笼一把就逮住了一只大老鼠。许发祥太生猛了,就这样徒手抓老鼠,也不怕被老鼠咬了,虽说我也不怕老鼠,但让我徒手在装满了老鼠的笼子里抓老鼠,我绝对会心里打怵,我怕被老鼠咬了。 钱姐满脸惊恐,大声喊着“不要,你敢”之类的话。 我一听,更加火大,都到这时候了,钱姐竟然还敢说“你敢”这种带着威胁意思的话,妈的,死娘们,小爷不光“敢”,而且还“非常敢”。 我对许发祥说道:“妈的,这死娘们还敢威胁我,把老鼠直接整进她的怀里。” 许发祥粗暴的将手里的老鼠从钱姐的衣领里塞了进去。 顿时钱姐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声,身体不断挣扎着,许发祥两兄弟死死的摁着她,接着我看见钱姐裤裆里湿了一片,这是被吓尿了啊。 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对许发祥说道:“把老鼠抓出来吧。” 许发祥将手塞进钱姐的衣领里,摸索了好一会才将老鼠给抓了出来,我觉得这许发祥之所以摸索这么长时间,不是老鼠不好抓,而是这家伙趁机在占便宜。 此时的钱姐吓得花容失色,滴滴泪水从眼睛里往外涌,要不是我刚才见识过她那拽逼的样子,我会误以为她是个娇滴滴的小女人。 我冷冷的对钱姐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跟我说话,如果你再拽逼,小爷绝对会把你脱光了扔进满是老鼠的笼子里。” 钱姐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说道:“我一定好好说话,求你把这些老鼠拿出去。” 我对许发祥两兄弟使了个眼色,他俩将老鼠笼子拿了出去。 我坐在凳子上,从兜里拿出一包烟点了一根,这包烟是刚才从一“俘虏”身上搜刮的。 我吸了两口烟,说道:“我给你说,你不就是钱老八的女儿嘛,你爹钱老八见我也得一口一个‘亮哥’的叫,不然我扒了他的皮,何况是你,要不是我看在小胖哥的面子上,就凭你刚才那拽逼样,我早让你体会到了什么叫社会的毒打,妈的,现在恭恭敬敬叫我两声‘亮哥’。” 钱姐低着头轻声叫了声“亮哥”。 我说道:“妈的,我让你叫两声,不是一声,你是不是想进老鼠笼了。” 钱姐惊恐地摇了摇头,大声叫道“亮哥、亮哥……。”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现在再给你两个选择,不,是三个选择,第一个是我今晚带你去无人区当小姐,两年之后我把你的心啊、肝啊之类的全卖了,第二个是你明天嫁给小胖哥,第三个是把你扒光了扔进老鼠笼,你选一个。” 钱姐低着头不说话。 我说道:“三十秒时间哦,三十秒内还不做选择,我就默认你要进老鼠笼。” 钱姐猛然抬起头,用哭丧的语气说道:“我已经选好了,我选第一条。” 这个选择一时把我整懵逼了,我觉得是个女人都会选择第二条嫁给小胖,因为第一条和第三条都没有好下场,再说小胖哥虽然有点虚胖,但人家是国外留学过的高材生,年少有为的人啊,咋这家伙竟然选第一条,我是不是听错了。 我问道:“你再说一遍,你选择哪一条?” 钱姐说道:“我选第一条,你把我带去无人区吧。” 我彻底懵逼了,这女人不会被老鼠吓傻了吧,咋能做这种选择,我说道:“你要搞清楚选择第一条的后果,选择了第一条你今后会过得很惨的,你咋不选嫁给小胖哥啊。” 钱姐用决然的眼光看着我,说道:“我就死也不会嫁给王源那家伙的。” 我突然意识到眼前的钱姐跟小胖哥绝对有故事,绝对的。 我说道:“说说理由,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小胖哥。” 钱姐低着头不说话。 我说道:“说啊,不说是不是想让老鼠陪你了?” 钱姐说道:“我说,我说……。” 我说道:“赶紧的,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钱姐看了一眼我,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似的,说道:“那王源不是个人,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我说道:“你这话真正勾起了我极大的兴趣,详细说说你和小胖的故事,如果小胖真有错,那我就不强迫你嫁给他,不光不强迫,而且我还要把你放了。” 钱姐说道:“给我根烟,行吗?” 我拿出烟给她点了一根。 钱姐由于双手被绑着,只能用嘴叼着烟抽。 我没有逼她,我在等她把烟抽完。 一根烟抽完后,钱姐详细将小胖和她之间的事告诉了我,听得我目瞪口呆,简直是震碎了我的三观。 要问钱姐和小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请容我慢慢道来。 小胖的爸爸和爷爷也是曾经川蜀老哥会的成员,但在集团里地位不高,小胖和钱姐从小一起玩到大,一起读书一起留学,属于知根知底的发小,按理来说,小胖跟钱姐即使当不了两口子,也不至于混成仇人,但事实真是钱姐恨不得把小胖挫骨扬灰了,这根源在钱姐的母亲身上。 钱姐的母亲是钱老八的第三房老婆,由于生了钱姐这个女儿,使得她在钱老八大家族中地位不高,毕竟钱老八足足有五房老婆,其余四房生的都是儿子,唯有钱姐的母亲生了个女儿,钱老八跟王梦的爷爷都是一路货色的人,都非常的重男轻女。 因为这个原因,钱姐的母亲“失宠”了,钱老八别说碰她,就是看都不带看她的,虽说失宠了,但钱老八在钱上还算大方,每个月会给钱姐母亲一大笔钱,钱姐母亲的生活水准没有“失宠”。 后来钱姐和小胖去国外同一所学校读书,钱姐的母亲也跟着去国外给女儿陪读,一来二去,钱姐的母亲和小胖慢慢熟络了。 小胖从小的梦中情人就是钱姐,没少追求过钱姐,但钱姐根本就不喜欢小胖,只是把小胖当成了自己的哥哥,自打去国外后,小胖对钱姐的追求更加猛烈,隔三差五就去钱姐家各种对钱姐献殷勤,钱姐虽然嘴上依旧没答应,但心里慢慢已经有点接受小胖了。 第386章 榨干 第三百八十六章 钱姐逐渐接受了小胖时,突然她发现自己的母亲慢慢变了,对她越来越冷淡,而对小胖却是越来越热情。 钱姐看着母亲这种变化,心里还挺美的,自己的母亲对小胖这么热情,说明母亲已经接受了小胖这个准女婿。 就在钱姐接受了小胖,跟小胖同居后,某天她发现自己的母亲竟然怀孕了,由于在国外待久了,加之自己母亲“失宠”的情况她很清楚,所以她的母亲怀孕这件事对她没有产生多大的震惊,但由于她的母亲不愿意去做流产,而是准备把孩子生下来,这件事让钱姐非常接受不了,因为她觉得自己母亲在国外跟别的男人鬼混她能接受,但因为鬼混而生下孩子,她接受不了,毕竟钱老八虽说对她母亲不好,但对她很好啊,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母亲给自己父亲戴一顶“呼伦贝尔大草原”。 因为这个原因,钱姐和自己的母亲发生了一起从未有过的激烈争吵,争吵过后,钱姐的母亲悄悄离开了原来租住的房子。 等再次见到自己的母亲时,已经是一年之后,钱姐的母亲已经生下了孩子,是个男孩,长得很可爱。 事已至此,钱姐觉得跟母亲再争吵也没什么意义了,毕竟孩子都已经生出来了,总不至于把孩子弄死吧。她跟自己的母亲和好了,开始跟母亲尽心尽力照顾这个小孩,也就是她的弟弟。 半年后钱姐的母亲移民成了外国人,而那个孩子跟着母亲也为了一名*籍华人,中文名字叫王晋鹏,英文名字好像叫nike wang。 因为自己的母亲姓王,所以钱姐对自己弟弟的这个名字没什么疑惑。 随着时间的推移,钱姐发现小胖变了,小胖对自己不再那么热情了,他的热情全部转移到了自己弟弟身上了,只要小胖一有时间,绝对是第一时间跑去陪孩子,貌似孩子才是小胖的唯一。 刚开始钱姐对小胖没有多大的怀疑,但有一天他回家时,发现自己的弟弟竟然叫小胖爸爸,貌似自己的母亲和小胖为此还很开心,这让钱姐开始怀疑小胖。 随后她的母亲与小胖的种种行为愈发让钱姐怀疑加重,一天钱姐找了个理由跟母亲和小胖说自己要回国一趟,来到机场后她只在机场转了一圈,没有乘坐回国的飞机,走出机场后她伪装起来开始跟踪小胖,在一个深夜,钱姐冲进自己母亲的房子,在卧室里看见了一脸惊恐的母亲和小胖时,她眼前发黑,差点晕了过去。 接着,她的母亲向她坦白出了一个更加雷人的消息,她那同母异父的弟弟的亲生父亲正是她的男朋友小胖。 钱姐深深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欺骗,她跟自己的母亲和小胖彻底决裂了。 钱姐是边哭边对我叙述的,叙述完后,我一脸震惊,过了好一会我才从震惊中缓了过来,对钱姐问道:“小胖哥真的干出了这种事情?” 钱姐说道:“你现在给王源打电话证实啊,我要是说的话中有一个字是假的,你就把我扔进老鼠笼子里。” 我拿出手机犹豫再三,没有打小胖的电话,毕竟这事情太狗血,太垃圾了,我不知道如何跟小胖证实。 我对钱姐说道:“好了,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逼你嫁给小胖。” 钱姐没有说话。 我说道:“我把你放了吧。” 钱姐抬头跟我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的不相信。 我说道:“我给你说个实话吧,其实我只是想讹点钱后把你们放了,卖你们器官都是假的,你现在别着急,明天早晨五点之前小胖会来,到时候我当着他的面把你放了,至于你跟小胖回去还是自己离开,随你便吧。” 钱姐的眼神突然变冷了,说道:“你现在要么把我放了,要么把我弄到什么无人区去,我是不会跟王源见面的。” 我说道:“那不行,我已经把你用两百万卖给了小胖,不把你交到小胖手里,我是拿不到两百万的。” 钱姐说道:“我给你两百万,不,三百万,你把我现在就放了。” 我说道:“钱姐,你不要为难我,货卖两家是做生意的大忌(这是刘鹏程的生意经),我不能为了多搞一百万就做不诚信的事情。” 钱姐说道:“我给你三百万,你现在把我放了,以后就当我钱萍欠你一个大人情。” 多得一百万,而且还让她欠我人情,这让我的内心产生了些许动摇。 我说道:“钱姐,你不会骗我吧。” 钱姐白了我一眼,说道:“你说个卡号,再把我手机给我,我这就打电话给你转三百万。” 我说了声“等着”后,转身离开了房间,我要去找王梦商量一下。 将王梦叫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我将钱姐与小胖之间的事情和钱姐的承诺全部告诉了王梦。 王梦听后笑了起来,说道:“妈的,小胖这家伙真是个人渣中的人渣啊。” 我说道:“姐,你觉得钱姐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梦问道:“什么是真的啊?” 我说道:“就她跟小胖的事情以及给我的承诺。” 王梦说道:“我觉得是真的,因为小胖真有一个儿子,并且小胖和钱姐两人是突然分手的,我们大家都以为小胖是跟别的女人乱搞生出孩子后钱姐跟他分手的,没想到啊,小胖乱搞地对象竟然是钱姐她妈,真他妈的狗血,我要是钱姐,绝对会把小胖煽了。” 我说道:“现在咋办,是拿钱姐的钱还是拿小胖的钱。” 王梦贱贱地笑了一下,说道:“小屁娃才做选择,大佬都要。” 我说道:“姐,这不道义啊。” 王梦说道:“道义个毛线,你是不是看钱姐哭了,心软了啊?” 我忙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小爷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别说她哭,就是她在我面前自杀我都不带眨眼的。”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的,但事实上我的确心软了。 王梦说道:“你别被钱姐的表象骗了,那臭娘们别看现在哭的梨花带雨活像个温顺的小猫,实质上就是个心狠手辣的蛇蝎毒妇,被他弄残的男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我惊讶道:“真的?” 王梦说道:“我骗你干鸡毛,那臭娘们在国外学了些乱七八糟的文化,现在都把自己整成性变态了,经常性虐待一些小白脸,我就亲眼见过她用很粗的锥子扎一个小白脸的下体。”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你要不要试试她的什么性虐待啊?” 我头摇的像拨浪鼓,说道:“不、不,我才不想试什么性虐待,我又不是变态。” 王梦说道:“你要不想试她的性虐待,那你就不要被她的表象骗了,要清楚我俩现在在干啥,我俩在搞钱啊,我的大哥。至于她说欠你人情,听听就行了,别当真,你不需要她欠你人情,毕竟渝市老哥会马上就被我们吞了,到时候她钱姐日子过得好不好得看你的脸色。” 我说道:“好,我明白了,那我再榨一下她,争取把她榨干了。” 王梦笑道:“这就对了,我就喜欢你听人劝的性格,去吧,我的小王子,我看好你哦。”说着,伸手就要来摸我的脸。 我忙拨开她的手说道:“好点啊,别动手动脚的,我家的惠兰会误会。” 王梦打了我一下,说道:“滚吧,臭男人……。” 随后我又跟王梦商量了十几分钟,初步商量出了一个能榨干钱姐的办法。 …… 我拿着钱姐的手机并带着许发祥两兄弟走回房间,进门后许发明拿刀割断了绑钱姐的绳子,我将手机和我的银行卡递给她道:“现在打钱吧。” 钱姐接过手机,活动了一下手腕问道:“拿了钱你会放了我吧。” 我说道:“会,我都说了我是我们学校诚实守信的代表,从小就没学会怎么骗人。” 钱姐点了点头,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是个公司会计,钱姐将我的卡号告诉了对方。 …… 电话挂断后钱姐对我说道:“好了,最多半个小时钱会到账。”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许发祥两兄弟使了个眼色。 许发祥两兄弟立即摁住钱姐,三下五除二将钱姐给捆了起来。 钱姐用惊恐地语气说道:“张亮,你在搞什么?” 我笑嘻嘻地对钱姐说道:“我先把你绑起来,等钱到账了再把你放了。” 钱姐冷冷地对我说道:“你最好信守诺言。” 我笑道:“放心吧,我再说一遍,我是我们学校诚实守信的代表,信守诺言那是我一贯的作风。”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我的手机上来了条信息,信息显示三百万到账。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钱姐说道:“好了,钱到账了,我现在给小胖通知一下,告诉他我现在就要把你放了。” 钱姐说道:“不,不行,你直接把我放了。” 我说道:“这可不行,现在小胖知道你在我手里,我要不通知小胖就把你放了,你出去后被车撞死或者被疯子杀了,那小胖不得怀疑我啊,到时候我可是黄泥巴抹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钱姐说道:“我的安危跟王源有屁个关系,你现在最好把我放了,不然我的那三百万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这死娘们又威胁我,我骂道:“操,你他妈的还敢威胁我,妈的,你的钱我就拿了,你能把我咋的,你的狗嘴里要是再蹦出一个威胁我的字,我就整一只老鼠塞你嘴里。” 钱姐瞬间软了下来,说道:“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陈述事实,你拿钱了,应该把我放了,做人要讲诚信。” 我说道:“我又没说不讲诚信,我先给小胖打个电话,又没说不把你放了。” 钱姐说道;“你不要给王源打电话……。” 我伸手指着她的脸说道:“我现在要你闭嘴,你要是再敢说一个字,我就在你嘴里整进去一只老鼠。” 钱姐说道:“我不需要王源那猪狗不如的家伙关心我,我自己可以回去。” 我对旁边的许发祥说道:“哥,我都说了让这死娘们闭嘴,她咋还说话啊。” 许发祥秒懂,说了声:“明白老总”后,转身跑了出去,没到一分钟,手里攥着只老鼠走了进来。 钱姐一看见老鼠,身体瞬间抖了起来,结结巴巴说道:“张亮,我错了,我现在一定闭嘴。” 我满意的点头,对许发祥说道:“哥,等会我要让她说话,她就可以说话,我要没有让她说话,她胆敢说一个字,那就把老鼠塞她嘴里。” 许发祥说道:“明白,老总。” 我对钱姐说道:“你听见了吗?” 钱姐没有说话,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小胖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小胖便说道:“兄弟,我正往你那边赶呢。” 我说道:“胖哥,你不用来了,钱姐掏了三百万买了自己,三百万我已经收到了,现在我正打算把她放了,你的两百万我就不要了,毕竟我俩是兄弟,我收你的钱心里过意不去。” 小胖用焦急的语气说道:“别介,兄弟,我想了想,我必须要见到钱姐,你一定一定不要让她独自离开。” 我说道:“胖哥,你跟钱姐有啥子事情嘛,至于你这么喜欢她,还非要见她一面,兄弟劝你一句哦,真男人绝对不能当没尊严的死舔狗,放弃了钱姐这个棵小草,你会得到一大片草原呢。” 小胖说道:“我跟她必须要见一面,有些话我得当面对她说。” 我说道:“好吧,我问一下钱姐啊,她想不想见你。” 我故意大声对钱姐说道:“听见了吗?我胖哥必须要跟你见一面,现在我暂时不能把你放了。” 钱姐看了一眼许发祥,没有说话。 我看懂了钱姐这个眼神,说道:“现在我允许你说话,但只能说三句,多一句就得罚款一万元,你要觉得合适,你就点点头,你要觉得不合适,就摇摇头。” 钱姐点了点头。 我说道:“那你现在开始可以说话。” 我的话音刚落,钱姐大声吼道:“去你妈的王源,我钱萍就是死也不会跟你见面,你个垃圾,要不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我早把你活剐了,你个猪狗不如的家伙,你有什么脸让我见,你他妈去死吧。” 我忙打断道:“停,不要说话。”我的话音刚落,许发祥瞬间将老鼠怼到钱姐面前,把钱姐吓得紧紧闭上了嘴。 我对许发祥满意地点头,说道:“哥,你等会计算一下啊,刚才他说了多少句话,超过三句要罚款。” 许发祥说道:“她刚才说了八句,应该罚款五万。” 瞬间我对许发祥的好感直接拉满,这家伙非常非常不错,我满意地对他点了点头。 我拿起手机对小胖说道:“听见了吗?胖哥,她说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小胖说道:“兄弟,你把手机给钱姐吧。” 我说道:“胖哥,没用的,钱姐不会跟你说一句话的,我刚才都说了,她只能说三句话,现在已经超过三句话了,再说一句就得罚款,你也知道,我现在管着一帮子人,得说到做到啊,我不罚款怎么能服众啊。” 小胖说道:“没事,你该罚多少就罚多少,最后说个数,我帮她还。” 我说道:“哥,我真不想要你的钱,我要钱姐的钱是因为她要绑架我,这是对她的惩罚,你又没干过伤害我的事,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啊,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啊。” 小胖说道:“没事兄弟,你这不是不义,你是在帮我忙,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让你陷入不义啊,我必须要见到钱姐,我跟她两年没见面了,她一直躲着我,要不是你找到她,我一直以为她在国外呢,我跟她有很大的误会,需要面对面坐着聊一聊,你就帮兄弟这个忙吧,就当我小胖求你了。” 我说道:“哥,别说这种话,你求我干啥啊,你俩有误会就应该解决,但我觉得我应该现在就把钱姐放了,你改天再跟她聊天,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一是我收到了钱姐的钱,必须要放了她,我得讲诚信啊。二是你也听见了,我刚才头脑一发热,在我手下的人面前说出了“钱姐多说一句话就得罚一万”的话,话已经说出去了,我再收回,岂不是我成了说到做不到的人啊,以后让我怎么管理自己的手下啊。你现在跟钱姐要解决误会,是不是得让她说很多话啊,她已经欠了我五万元,再跟你说下去,不得欠我很多钱啊,到时候我觉得我们会伤和气啊。” 小胖说道:“兄弟,钱不钱的无所谓,你帮兄弟我这个忙,我这辈子都欠你人情。” 我说道:“行吧,既然你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这个做兄弟的只能帮你了,我觉得你俩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我跟钱姐再商量一下,争取让她等着你,等会我再给你回电话啊。” 小胖说道:“好,兄弟,你一定要留住钱姐,我抓紧时间赶过来。” 我说道:“好的,但胖哥你开车要小心啊,最好慢一点,别急急忙忙整个车祸出来。” 小胖说道:“没事,我心里有数……。” 第387章 开个价吧 第三百八十七章 挂断电话后,我对钱姐说道:“你也听到了吧,现在你让我把你放了,而我胖哥让我把你留住,这让我太为难了,你给我说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吧。” 钱姐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随后,我俩都陷入了沉默中。 我沉默是因为我在思考一个既能搞钱,又能不伤和气的方法,起初我是有计划的,我的计划是将钱姐来个“拍卖”,钱姐和小胖谁出的价高我就听谁的,但跟小胖通完电话后,我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我觉得这样做太不地道了,有些事玩过头了,真就伤了和气。 钱姐沉默估计是气的,气我出尔反尔吧。 我看了一眼钱姐,突然感觉此时此刻这女人真成了烫手的山芋,现在放了她吧,跟小胖我会伤和气,把她交给小胖吧,我又落了个拿钱不办事的恶名,事已至此,我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了。 我对钱姐说道:“姐,我现在是两头为难啊,我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估计你也想不出来,这样吧,一切交给老天做决定,你觉得咋样?” 钱姐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说道:“你咋不说话啊?” 钱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瞪了眼前正抓着老鼠的许发祥。 我突然笑了一下,我他妈把这茬给忘了,我对许发祥两兄弟说道:“哥,你俩先去外面吃点肉去吧,有事我喊你俩。” 许发祥两兄弟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两兄弟走后,我对钱姐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话了,但坚决不能骂我,不能诅咒我,要是违背这两条,老鼠必须整你嘴里。” 钱姐说道:“你刚才说交给老天做决定,是什么意思啊?” 我说道:“很简单,我找个硬币一抛,正面朝上,我现在就把你放了,如果反面朝上,那你得等着,等小胖哥回来我就把你放了,你觉得咋样?” 钱姐冷哼了一下,说道:“随你便……”话还没说完,突然外面一阵骚动,呵斥声、骂声此起彼伏。 我忙跑出门外,只见一个黑色运动装男子一手紧紧搂着王梦脖子,一手拿着一把螺丝刀抵在王梦的脖子上,大声对周围的村民呵斥道:“都往后退,不然我杀了这女的。” 眼前的一幕让我浑身一个激灵,腿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我内心深处反复告诉自己冷静,要冷静。 我深呼吸了好几口后,快步走了上去,村民看见我后安静了下来。 我看着运动装男子,运动装男子也看着我。 我一片空白的大脑里突然蹦出了博舟的样子,一想起博舟,我冷静了下来,大脑飞速运转着,我在思考如果博舟遇上眼前的事,他会怎么做? 如果博舟在场,他绝对不会妥协,他只会把这运动装男子的“皮扒了”。 想到这,我学着博舟的语气冷冷地对运动装男子说道:“放开王梦。” 运动装男子大声喊道:“放你妈*,往后退,不然我杀了她。”说着,拿螺丝刀的手动了动,感觉就要将螺丝刀插入王梦的脖子里。 我说道:“兄弟,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放开王梦,我放了你,第二是你杀了王梦,我活活扒了你的皮,然后杀你全家。” 运动装男子说道:“你糊弄鬼呢,我要是放了这娘们,你们绝对不会放过我,老子最后警告你们,赶紧往后退。” 我脚底下没有动,说道:“我最后给你十秒钟,放开王梦,我保证放了你。” 运动装男子说道:“给我一辆车,再把我钱姐带出来,等我和钱姐安全了我自会放过这小娘们。” 我装作很轻松的样子看了一下手表,说道:“你还有五秒钟的时间。” 运动装男子用力晃了晃手里的螺丝刀,说道:“你他妈听到我的要求了吗?快给我准备一辆车,让我把钱姐带走。” 我说道:“时间到,你的要求我是不会满足的,你现在杀了王梦,然后我扒了你的皮后再去扒你家人的皮。” 运动装男子说道:“你是傻逼吗?你真不怕我杀了这小娘们。” 我说道:“别啰嗦了,你想杀就杀吧。” 运动装男子死死的盯着我,我也盯着他,时间仿佛凝固了。 过了十几秒钟,运动装男子说道:“你真不怕我杀了她。” 我冷笑了一下,说道:“不怕,你敢杀了王梦,我就把所有跟你沾亲带故的人全杀了,不,杀了他们是便宜了他们,我要把他们全部抓过来,在你面前慢慢折磨死。” 说完,我对王梦说道:“王梦儿,你先上路啊,你到黄泉路上等一会,我把所有跟这家伙沾亲带故的人全送下来陪你。” 运动装男子愣住了。 王梦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但我从她嘴唇上看出她对着我说了句“去你妈的。” 我满满吸了一口气,对着正在发愣的运动装男子大声吼道:“杀啊。” 运动装男子被我吼得一个激灵,竟然将手里的螺丝刀一扔,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大哥,我求你放过我吧。” 我走过去一脚踹他脸上,骂道:“妈的,没本事就不要学绑架勒索。” 我身边涌上来了一群村民,开始对运动装男子拳打脚踢,我正准备再踢运动装男子几脚时,我被人扯着后背的衣服拉出了人群。 我转身看见拉我的人是王梦。 我说道:“你不要拉我,我要去揍他狗日的。” 王梦没有说话,闷着头将我拉到一间没人的房间,刚进门,她转身一个耳光结结实实扇在我的脸上,我的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 我骂道:“操,你打我干鸡毛。” 王梦说道:“你他妈刚才对我一点都不关心。” 我摸了一下脸,说道:“你他妈是脑残啊,我刚才要是软一下,那家伙绝对把你绑了,我装作不关心的样子是一种策略,你现在不是毫发无伤地被我救了下来了嘛,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竟然打我,死娘们,不识好人心的死娘们。” 王梦扑哧一下笑了起来,说道:“我知道你做的对,我打你的原因是你刚才没有一丝关心我的样子,一丝丝都没有啊。” 我骂道:“你懂个鸡毛,娘们家家的,你他妈是不是扇我耳光扇上瘾了啊,操,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敢扇我耳光,我绝对还手了啊。” 王梦笑道:“那你扇我一个耳光吧,就当我还你了。” 我说了声“操,死娘们”,转身就要离开,我要去揍那个家伙,妈的,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我不把他揍成死狗我就不是个爷们。 正当我转身要走时,我被王梦拉住了,没等我反应,她突然一下抱住了我,接着我看见她的脸贴了上来,然后我感觉到了她的嘴唇贴在了我的嘴唇上。 我不知咋的,下意识的反应是“妈的,这死娘们竟然占我便宜。” 我粗暴地推开王梦,说道:“操,你他妈好一点,小爷是有媳妇的人。”说完,我使劲擦了两下嘴。 王梦咬着嘴唇笑了起来,说道:“本小姐一定会把你拿下。” 我骂了声“死娘们”后转身离开了。 身后传来王梦的笑声。 等再次回到院子里时,运动装男子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了,要不是许正军老爷爷在场,我觉得这家伙绝对现在已经去黄泉路上排队了。 我看着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男子,用脚轻轻踢了两下。 运动装男子艰难的睁开眼睛,对我说道:“大哥,我求你饶了我。” 我冷哼了一声。 对许正军老爷爷说道:“爷爷,安排个人把这家伙带到医院治一治,别死在这里了。” 许正军老爷爷说道:“放心吧亮子,我们心里有数,这家伙死不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最好治一下吧,包扎一下也行,我等会要好好跟他聊聊。” 许正军老爷爷说道:“好,我这就安排人带他去这边的诊所包扎一下。” 有人会问,我会治一般的伤科病,为何不给这家伙治一下,我的回答是这家伙不配,我知道张哥给我的那辆车里有各种伤科药和治疗工具,就放在那两箱子钱的后面,车里放药是张哥的习惯,如果我想治,分分钟钟的事,但我绝对不治,我没有那么高尚的医德,我没弄死他也只是害怕犯法,如果没有法律约束,这家伙现在已经被我活剐了。 许正军爷爷安排了五个村民带着运动装男子去诊所了,我走到“俘虏”们的前面,挨个看了一圈,每当我看到谁时,谁就会自动低下头,不会跟我对视。 我轻咳了一下,说道:“各位,你们之所以现在蹲在这里受苦,不是我造成的,是你们自己造成的,你们不打我和王梦的主意,我们如何能伤害你们?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们没有种恶的因,怎么能结现在这种恶果,如果你们当中还有人想着靠绑架我的人平安离开,那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你们要是谁再做出绑架我的人这种恶事,那又种了一个恶因,我绝对还给你一个非常非常大的恶果,我相信你们都有爸爸妈妈、亲戚朋友、老婆孩子,虽说江湖上有祸不及家人的这种规矩,但在我这里可没有这个规矩,你们要是谁敢跑了,我就去逮你们的爸妈,没有爸妈的逮媳妇孩子,没有媳妇孩子的逮亲戚朋友,我会将你们种的恶果全部还给你的家人,所以说,既然输了,就好好认输,有错要认,知错就要改,挨打要立正,敢作就要敢当,这才是江湖人的优良品格,在这里,我也给你们透露一个好消息,只要你们满足了我的需求,认识到了自身的错误,我会完好无损的将你放走,但你们要是想搞什么小猫腻,那我们就得摘你们身上的零件了哦,知道了吗?” 人群中有几人小声喊道:“知道了”。 我大声吼道:“没听清楚吗?” 众人大声喊道:“知道了”。 我满意的笑了一下。 许国成走过来轻声对我说道:“老总,要不要开始卖肉?” 我疑惑道:“卖肉?” 许国成点头道:“对,有一口锅的肉和排骨就是准备给这些家伙的。” 我瞬间懂了,点头道:“卖,现在就卖,赚到的钱我全给你们二十几人发奖金。” 许国成招呼众人开始“卖肉。” 他们不知道从哪搞了个称,称着卖肉,第一轮是一斤排骨一百元,一斤肉二百元,只有两个“俘虏”买了肉。 第二轮涨价了,一斤排骨二百元,一斤肉三百元……。 第三轮、第四轮……,到第十轮时,已经变成了一斤排骨一千元,一斤肉一千五百元。 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越到后面买的人越多,呵呵呵呵。 …… 接下来院子里交给了王梦。 我转身回到了关钱姐的房间,钱姐面无表情,我对她笑了笑,说道:“想必你也听到外面的响动了吧,刚才有个人想救你,被我们制服了,不错啊,都到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有人奋不顾身地想着救你,不错不错。” 钱姐没有理我。 我说道:“鉴于你的部下那么勇猛,竟然敢众目睽睽之下绑架王梦儿,那等会我就把他的脚筋和手筋全挑了,免得以后还做出这么牛逼的事情来。” 钱姐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我说道:“有话就说吧,有小胖这层关系,我不会为难你的。” 钱姐说道:“我想保他,你开个价吧。” 我笑了起来,说道:“别介啊,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啊,就不让你破费了哦。” 钱姐冷哼了一下,说道:“你不就是想要钱嘛,开个价吧,外面的那些个人我也全保了,你一并开个价吧。” 我说道:“你胡说什么呢,我像是个要钱的人吗?小爷我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不过你真要保他们,我给你开个价吧,就当卖小胖哥面子了,反正我开的价你也拿不出来,这样吧,我也不一个人头一个人头算,直接给你个打包价,三千万咋样?” 钱姐没带犹豫地说道:“好,三千万就三千万。” 我瞬间愣住了,这女的难道这么有钱吗?不,我要么是听错了,要么是她在忽悠我。 第388章 过往 第三百八十八章 我问道:“你确定没有听错?我说的是三千万,不是三百万哦。” 钱姐说道:“我耳朵没聋。” 我的小心脏怦怦直跳,三千万啊,要是真搞到三千万,我杜博文真就是野鸡变成凤凰了。 我稳了稳心神,说道:“好吧,那就打钱吧,三千万一到账,我立马把你们全放了,以后江湖再见。” 钱姐说道:“你最好跟王梦那小贱人商量一下去,我觉得你这生瓜蛋子吃不下我的三千万。” 我想了想,她说的对,我的确得跟王梦商量一下去,说不定三千万还要少了呢,哈哈哈哈。 我走出房间,将王梦叫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说道:“姐,钱姐说了,她愿意拿三千万保她的所有人,你觉得合适不?如果合适的话,那就让她打钱,钱一到账,我俩就把他们所有人放了。” 王梦笑了起来,说道:“钱姐的确有三千多万,不过那不是钱,而是资产,她要有三千万现金,我把自己的头掐下来。” 我一听不是现金,顿时歇菜了,说道:“妈的,那死娘们竟然忽悠我,白让我激动了,我这就去整个老鼠吓吓她。” 王梦说道:“走吧,我俩进去跟钱姐商量一下三千万的事情吧,如果谈拢了,那你小子的人生算是走了捷径啊。” 我和王梦走进了房间。 一进门王梦便笑着说道:“钱姐啊,实在不好意思,昨天我受了点惊吓,一直没把你认出来。” 钱姐白了王梦一眼,没有说话。 王梦对我说道:“老公,你一直在外面,对我们川渝地界上的事情不是太了解,你赶紧找人给钱姐松绑吧,她可是我俩小两口的贵人啊。” 我傻眼了,王梦这是搞的哪一出啊。 虽说心头有无数的疑惑,但此时此刻,我得陪着王梦演下去啊,只要搞到三千万,别说让我演王梦的老公,就是让我演王梦的孙子我都愿意。 我忙笑道:“对对对,老婆你说的对,我对川渝地界上的事真是知之甚少,我要早知道钱姐是我俩小两口的贵人,打死我也不会这么对待钱姐,我这就叫人松绑。” 说完,我快步走出去招呼许发祥两兄弟给钱姐松绑。 松绑后,王梦对许发祥两兄弟说道:“快给我们钱姐端一碟子排骨回来,再弄点好茶。” 许发祥两兄弟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王梦笑着对钱姐说道:“我的好姐姐,听我老公说你打算将你的一点小产业送给我俩,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你可别忽悠我老公哦,我老公这个岁数的男人容易冲动,一冲动说不定就会将你整进老鼠笼子里,如果这样,那妹妹我可就难办了啊。” 钱姐冷哼了一下,说道:“你这贱人就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了,我钱萍认栽了,我的产业你很清楚,你打算要哪一块?” 王梦笑道:“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我假惺惺啊,我王梦从来都是很尊敬你的,你是我的好姐姐,我本来就没打算要你的产业,但既然姐姐你发话了,我不要的话就是不给你面子,这样吧,妹妹也不多要,你不是搞了个小商场嘛,把那小商场给我小两口子就行了,你手里别的产业妹妹也不敢要啊。” 钱姐冷哼了一下,说道:“行,我钱萍认栽了,商场给你俩了。” 王梦说道:“好姐姐就是大方,那我们什么时候办手续啊?” 钱姐说道:“随时可以。” 王梦说道:“我今天看了一下黄历,明天正好是个产业过户的好日子,那就明天办手续,不知姐姐方不方便?” 钱姐说道:“行,就明天。” 王梦说道:“那好,那今晚你的这些兄弟我先让张前宇带回去好吃好喝的招待好,等明天手续办完,你的这些兄弟我王梦亲自给你送回来。” 钱姐愣了一下,说道:“就不麻烦张前宇了,我的人就让他们待在这里吧。” 王梦说道:“别介啊,姐姐,这里穷山僻壤的,连个像样的餐馆都没有,让各位兄弟待在这里难免会吃点苦,我俩就说好了,让张前宇招待吧,他那里锅碗瓢盆之类的一应俱全,招待起来比较方便。” 说完,王梦转头对我说道:“老公,给你兄弟张前宇打个电话吧,就说我们这边有几十个人需要他招待,让他连夜弄几辆车把人接过去。” 王梦的话把我搞得云里雾里的,她咋让宇哥招待这些人啊,那诊所也没那么多的锅碗瓢盆啊,算了吧,王梦这样做自有她的打算,我听她的就行。 我说道:“好的,我这就给我兄弟打电话。” 说完,我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钱姐说道:“我钱萍说到做到,你俩要是怕我中途搞什么猫腻,可以派人拿枪盯着我啊,不至于搞得这么绝吧。” 王梦笑道:“好姐姐,你的手段妹妹可太了解了,听妹妹的吧,妹妹我也是说到做到哦。”说完,转头对我说道:“老公,打电话吧。” 我拨通了宇哥的电话。 宇哥:“咋了?亮子。” 我:“宇哥,我这边有几十个人需要你招待,你赶紧过来接回去吧。” 宇哥:“是王梦安排的吧?” 我:“是的,她说你那里锅碗瓢盆一应俱全,方便招待这些人。” 宇哥:“懂了,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我这就赶过来。” 刚挂断电话,许发祥两兄弟端着一碟子肉,拿着暖瓶水杯之类的走了进来。 王梦开始招待钱姐,我则是将这边的地址发给了宇哥。 宇哥回了条信息“地方有点远,明天早晨我们估计能赶过来。” 我让王梦看了一眼信息,王梦对我笑了一下。 …… 钱姐咬了一口排骨后,突然打翻了眼前的碟子,骂道:“操,你俩没必要搞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吧。” 我和王梦同时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她。 钱姐说道:“他妈的我都认栽了,你俩有必要这样搞吗?” 王梦问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啊?” 钱姐说道:“你自己尝尝这碟子排骨,这他妈是人吃的吗?” 我和王梦对视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王梦说道:“不好意思啊姐姐,煮这排骨的时候盐放多了,我们打算拿它喂狗呢,估计我的那两个小兄弟搞错了,把喂狗的东西给你端了上来,等会我狠狠收拾他俩,你消消气,我这就给你再换一盘。” 说完,王梦快步走了出去。 钱姐看王梦离开,对我说道:“你跟王梦那小贱人结婚了吗?” 我笑了一下,说道:“还没有结婚,不过订婚了。” 钱姐冷笑了一下,说道:“姐给你个忠告,你要小心点王梦那小贱人哦,她跟你在一起目的可不是那么单纯哦。” 我不在乎地说道:“我知道啊,她不就是想着把我张哥的集团整到自己手里嘛。” 钱姐说道:“原来你知道啊,看来你小子藏得也挺深的,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你小子好好玩她,我期待王梦那小贱人机关算尽后一无所有那一天,到时候你给我张罗一声,我过来放炮庆祝。” 我笑了一下,说道:“没有那么一天的,如果王梦哪天想要拿走集团,我不光不会制止,我还会给她帮忙呢。” 钱姐用吃惊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你他妈不会被王梦那小贱人睡傻了吧,她的爷爷和爸爸可是一直想架空甚至弄死你老哥张承祖啊,你老哥一旦被他们弄死了,你也就跟着玩完啊。” 我笑道:“这件事我也知道啊,不光我知道,我张哥也知道啊,我们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 我的话音刚落,王梦的声音传来,“老公,你说什么瞎操心啊?” 我转头看见王梦端着一碟子排骨走了进来。 我笑道:“刚才钱姐说让我防着你点,你跟我在一起的目的是将我张哥的集团弄到你手里,而且她还说你的爷爷和爸爸一直想架空甚至弄死我张哥。” 王梦笑了起来,说道:“钱姐这是好心哦,你要好好感谢她。” 钱姐愣愣地看着我和王梦,过了好一会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说道:“好手段啊,你们好手段啊,你们川蜀老哥会的人真他妈奸诈。” 王梦笑道:“姐,你这是说的啥话啊,明明就是一家人,搞什么分裂嘛,合并了才能走得远走得稳哦。” 钱姐没有说话,我能感觉到此时的她心灰意冷。 接下来的时间,由于钱姐一言不发,我和王梦也就不再搭理她,由许发祥两兄弟看管。 我和王梦来到院子里,我对王梦问道:“姐,你为什么要让宇哥招待这些俘虏啊?” 王梦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亮子,除了这件事之外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对你坦白,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好奇,更不要去打听,有些事情即使你没干,只要你听了,那你也就不干净了。” 我说道:“真的?” 王梦点头道:“真的,张前宇扮演的角色你只能悟,不能听。” 我说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不问了。” 王梦说道:“亮子,不是我刻意隐瞒,是真的不能给你说啊,非常抱歉。” 我点头道:“明白。” …… 许国成正组织人热火朝天地“敲诈”那些“俘虏”,所有“俘虏”满脸的生无可恋。 有些“俘虏”身上没有带很多钱,许国成们就让他们打欠条,我好奇的问许国成,“俘虏”们如果以后不认账咋办?欠条不就成一张废纸了嘛。 许国成笑了一下,将“俘虏”们打的欠条给我看。 每张欠条后面附着两张纸,第一张上写的是欠款“俘虏”的家庭详细信息,第二张上是欠款“俘虏”亲手写的曾经干过的坏事,其中时间、地点写的清清楚楚,有些坏事看的我头皮发麻。 待我看完这些欠条,许国成说道:“如果这里哪个不开眼的家伙以后不还钱,我们先搞她家人,如果搞了她家人还不还钱,我们就把他写的‘认错悔过书’邮寄给他们当地的公安局。” 我说道:“这些‘认错悔过书’真不真实啊,别被这些家伙忽悠了。” 许国成说道:“不用管是不是真实的,只要他们写了就行,白纸黑字签名画押一应俱全,寄到公安局即使不是真实的事情,公安局也得找他核实,这些家伙全是黑社会,屁股都不怎么干净,只要落到公安局手里,绝对没啥好下场。” 我听后点了点头,问道:“这个办法是谁想出来的?” 许国成说道:“是我自己想的。” 我说道:“可以啊,哥,你以前是干啥的?” 许国成说道:“我以前当过几年边防武警,退役后干了一段时间的编外城管,因为打伤了一个小商小贩,被逮进监狱吃了两年的牢饭,去年刚放出来,前段时间我买了个三轮自行车在县城卖水果,以前干城管的时候专搞小商小贩,现在我却混成了小商小贩,唉!造化弄人啊。” 我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你现在不是遇上我了嘛,好好干,以后我保证让你开大奔住别墅。” 许国成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说道:“放心老总,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许国成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 …… 跟许国成闲聊了一会后,我找到了壮汉许发龙,我想听一听他的过去。 我问道:“哥,你说你是因为发生了点事从体校出来了,我想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啊?” 许发龙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别提了,我是真他妈冤啊。” 我问道:“怎么个冤法啊?” 许发龙说道:“我是被省城的一个婊子害了,当初我去省城参加省运会,由于我获了奖,教练给我放了两天假,让我在省城转一转,因为我从来没进过酒吧,我便在当天晚上去省城最出名的酒吧开开眼,花了八百买了瓶洋酒,就在我一个人喝的差不多时,有一个女的过来搭讪,那女的玩的特别开,我俩从酒吧出来后她直接带我去宾馆开房,第二天早晨那婊子非说我强奸了她,跟我要两万块钱,不给钱她就报警,我当时就是个穷学生,哪有两万块钱,最后这婊子就报警了,我在看守所待了一个月,我家里东拼西凑借了六万块钱,才把这事情摆平了,虽说我没被判刑,但毕竟是进过看守所的人,体校因为这事把我开除了,我他妈这个恨啊,以后我许发龙但凡能混出头,我一定要弄死那个臭婊子,操!” 我说道:“哥,你一定会混出头的,相信我。” 许发龙说道:“老总,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我一定会跟着你好好干。” 我点了点头,说道:“哥,你知道害你的那婊子现在人在哪吗?我帮你把她逮回来。” 许发龙说道:“不,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不能麻烦你,那臭婊子以后我自己去收拾。” 我问道:“真不需要我帮忙?” 许发龙说道:“真不需要。” 我说道:“好吧,以后如果你需要给我说一声啊,我一定帮你。” 许发龙点头道:“谢谢老总。” 第388章 善恶 第三百八十八章 跟壮汉许发龙聊完天后,我又去找许燕,她说她的弟弟生病了,我想问一下她的弟弟得的是什么病。 找到许燕时,她正在看管着那几个女俘虏,看见我后恭敬地对我说道:“老总好。”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找你问个事。” 许燕将自己手头的工作交给另外两个女村民后跟我走了出来。 我俩坐在台阶上,我问道:“你说你弟弟生病了,你弟弟得的是什么病啊?” 许燕说道:“我弟弟得的是热病。” 热病?热病是什么病?我咋听都没听过。 我问出了我的疑惑。 许燕说道:“热病就是经常性发热的病。” 我想了一下,在伤寒中太阳证、阳明证和少阴热化证中都会出现经常发热的症状,至于是哪一证,需要望闻问切四诊俱参。 我说道:“你带我去看一下你的弟弟吧,说不定我能治。” 许燕说道:“我弟弟不在家,他现在跟我妈妈住。” 我问道:“你妈妈不跟你们住吗?” 许燕说道:“我妈妈和我爸爸离婚了,我跟我爸爸,我弟弟跟我妈妈。” 我点了点头,问道:“那你弟弟现在在哪啊?” 许燕说道:“我弟弟现在在省城。” 我说道:“好吧,等以后我带你去省城,到时候我看看你弟弟。” 许燕说道:“谢谢老总,老总其实我不想骗你,我弟弟的病其实是绝症。” 我说道:“绝症?我觉得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绝症啊。” 许燕说道:“真的是绝症,听说这热病全世界的医生都没办法根治。” 我说道:“不应该啊,我从小学中医,中医上只有死症,没有绝症啊,你弟弟吃饭、睡觉之类的好不好?” 许燕说道:“我弟弟吃喝拉撒睡倒没什么大问题。” 我说道:“既然吃喝拉撒睡都正常,那就不是死症,估计能治好。” 许燕小声说道:“老总,我告诉你个秘密,不光我弟弟是热病,我妈妈也得热病了,这种病是传染病,你千万不要给别人说,如果我村子里的人知道了,我和我爸爸在这村里就待不了了。” 我问道:“你弟弟和你妈妈是怎么得的这个热病啊?” 许燕说道:“卖血,我妈妈的好几个朋友都卖血,我妈妈和我爸爸离婚后,没钱时就会带着我弟弟去卖血,然后就得这种病了。” 我疑惑道:“卖血?卖什么血啊?” 许燕说道:“当然是卖自己的血啊,一个月卖一次,一次能赚好几百。” 我说道:“靠,还有这种操作啊,我听都没听说过。” 许燕说道:“你当然不会知道卖血的,因为你很有钱,卖血的人都是没钱的穷人。” 我问道:“这血都卖给谁们啊?” 许燕说道:“我不知道,我没卖过血。” 我说道:“以后我见你弟弟了,好好问一下这卖血的事情,也算是开开眼。” 许燕沉默了一下,抬头看着我说道:“老总,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能不能说。” 我说道:“你有啥就说吧。” 许燕说道:“老总,我们俘虏了这么多人,可以考虑把他们的血卖了,如果你同意,我现在就联系我妈妈,让她给你介绍个卖血的地方。” 我想了一下,说道:“算了吧,卖血能卖几个钱,一个人几百块,这里几十号人撑死也就是几万块钱,没啥搞头。” 许燕说道:“我们可以把这些人圈养在我们村子里,每个月卖一次血,一个月就是几万块钱,一年就是几十万啊,老总,你好好想想。” 许燕的这番话让我的心里一颤,这女的竟然想着圈养人卖血,这直接把人当奶牛了啊,这还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姑娘嘛,这简直就是个女魔头嘛。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这些‘俘虏’们其实都是我们自己人,明天早上我就会把他们放了,你也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人又不是奶牛,怎么能圈养起来卖血呢。” 许燕沉默了一会,说道:“老总,以后如果你再要‘俘虏’了坏人,全交给我吧,我把男的圈养起来一边干苦力一边卖血,女的一边当小姐一边卖血,绝对会给你赚很多很多钱。” 我定定的看着她,此时此刻,我觉得眼前的这女的真是人不可貌相,老实巴交的外表下竟然有着一颗蛇蝎之心,我后悔把她招进来了。但我转念一想,这蛇蝎之心不也是她的长处嘛,王梦说过里子和面子,马叔说过要培养干脏事的人,这眼前的许燕不正是里子和干脏事的人嘛。 正当我大脑飞速运转时,许燕说道:“老总,你这是答应我了吗?” 我回过神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问你个事情啊,如果我交给你的‘俘虏’不听话咋办啊?” 许燕笑了一下,说道:“这有什么难的,杀鸡儆猴、酷刑伺候等轮番上场,就是孙悟空交到我手里,我都得让他给你演猴戏。” 我被她的后一句话逗乐了,说道:“好,那等会我交给你个人,你让我瞧瞧你是怎么酷刑伺候他的。” 许燕问道:“哪个人啊?” 我回道:“就刚才绑架了王总的那个王八蛋。” 许燕眼睛亮了,摩拳擦掌地说道:“好的,我也讨厌那个王八蛋,你就把他交给我吧,我绝对把他‘伺候’地好好的。” 我说道:“有个前提啊,你不能把他弄残或者弄死啊。” 许燕说道:“放心吧老总,我绝对保你满意。” 我问道:“你是打算怎么‘伺候’那男子啊?” 许燕思考了一会,说道:“我先给他来个铁板烧。” 我问道:“铁板烧是什么啊?” 许燕回道:“就是用烧红的铁烫他,电视剧上小鬼子不就这样对付我们中国人嘛。” 我继续问道:“铁板烧之后呢?” 许燕回道:“毛巾蘸盐水擦他被烫伤的地方,这招叫给伤口消毒。” 我顿时来了兴趣,这女的貌似对折磨人很在行啊,我再问问她还有什么招。 我说道:“然后呢?” 许燕说道:“皮鞭蘸盐水抽他,这叫边抽边消毒。还有就是‘喝饮料’,就是煮一锅特浓的辣椒水,灌进他的嘴里,然后再一杯一杯地给他灌烈性白酒,那滋味别特多爽了。” 我说道:“继续。” 许燕说道:“万箭穿心,就是把竹签扎进他的指甲里,都说十指连心嘛,所以这招叫万箭穿心,再有就是……。” 许燕洋洋洒洒说了十几种折磨人的方法,听得我头皮直发麻。 我问道:“你是从哪学的这些整人的方法啊?” 许燕笑了一下,说道:“从电视上、书上看的,我从小就对这种折磨人的方法感兴趣,如今学了很多,但一直没有在人身上实践过,只在小动物上实践过。” 我问道:“你都在什么动物上实践啊?” 许燕回道:“猫啊狗啊之类的,我前几天刚把我家狗的皮扒了,我是把狗绑在一块木板上,拿小刀慢慢的把皮给扒了,那狗叫的别提多惨了,扒完皮后那狗还活了一天呢。” 我一阵心惊肉跳,问道:“你是活活扒皮的啊?” 许燕说道:“当然啊,死了扒皮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的脸不由自主的抽抽了一下,这家伙直接就是个变态啊,我挪了挪身体,想离她远一点。 我刚跟她拉开了点距离,她屁股一挪,贴在了我身边,小声说道:“老总,我再告诉你个秘密啊,我折磨女人特厉害,因为我是女人,我太了解女人身体的构造了,我给你说,女人最害怕的是……。” 我打断道:“停,别再说了,我不想知道这些,你直接就是个变态。” 许燕笑了起来,说道:“老总,你不要这样说人家嘛,我咋是个变态嘛,我可是个小女人哦。” 我瞥了她一眼,说道:“你要是小女人,那别的女人全是小小女人。” 我的话音刚落,许燕看着大门摩拳擦掌道:“来了,我需要伺候的男人来了。” 我向大门口看去,是几位村民押着那个绑架王梦的运动装男子走了进来,这男子头上被纱布包扎着。 几位村民看见了我,将运动装男子押到我面前,一村民说道:“老总,医生诊断了,这家伙就是受了点皮外伤,死不了。” 没等我说话,旁边的许燕一下站起来说道:“这王八蛋交给我了。” 押着运动装男子的村民们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我说道:“就交给许燕吧。” 许燕说道:“老总,我一个人怕制服不了这男的,你再给我两个男的帮手吧。” 我说道:“可以,你挑两个帮手吧。” 许燕从眼前的村民中挑了两个男子,将运动装男子带进了关押“女俘虏”的房间。 我坐在台阶上听着房间里的动静,里面没有传来惨叫声,倒是许燕这女的风风火火跑了出来,没等我问话,她已经跑向旁边的一个房间了。 一会,她从房间拿着一个火铲走了出来,将火铲插进外面煮了排骨的灶台里后,又转身去了厨房,不到一分钟,一手拿着一个铁盆子,一手拿着一把筷子走了出来。 经过我时,她说道:“瞧好吧老总,我先给那家伙来个小夹棍。” 许燕走进房间没过三分钟,我听见房间里传来男子的惨叫声,那惨叫声真正的堪比杀猪。 院子里的村民只是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这房间后,继续该干啥就干啥了,仿佛房间里的惨叫对他们一点震动都没有。 我起身从窗户看去,只见那运动装男子已经被扒了个精光,许燕正用两根筷子使劲夹男子的下体。 许燕是一脸享受、抓运动装男子的两位村民有说有笑,运动装男子正在痛苦的哀嚎,两位看守女俘虏的女村民也饶有兴趣的看着许燕的举动,旁边的那几个女俘虏在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 一瞬间我感觉眼前的这幅残忍的景象非常肮脏,对,就是非常肮脏,是人性的肮脏,许燕和这些村民本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如果没有遇上我,他们是遵纪守法的好村民,但此时此刻他们仿佛都变了,许燕释放出了她的变态、房间里的几位村民释放出了他们的冷漠,院子里的许国成释放出了他的奸诈,许发祥两兄弟释放出了他俩的残忍…… 院子里所有的村民,他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无尽地施展着自己的“才华”,没有一个村民上前制止,没有一个村民说“这样做是不对的”,貌似此时此刻“恶”才是正确的,而“善”是错误的。我不知道为何会是这样,难道人性的恶是天生的? 我坐回了台阶上,想起师父曾经对我的教导,他老人家曾说“人之初,性本无善恶”,而此时此刻,我突然感觉我师父说错了,应该是“人之初性本恶”,我们一直在提倡“善”,为何要提倡,因为“善”需要通过后天学习而来,我们又为何会批判“恶”,因为“恶”是生来就有的,如果不批判,只会是更恶。 我们为何要无尽的宣扬“真善美”,因为“真善美”是后天所学习而来的,所以稀有,所以要提倡,我们为何要批判“假恶丑”,因为“假恶丑”是生而就有的,如果不批判,那假会越假。恶会更恶…… 我仿佛理解了我姥爷说的那句话,“人学好很难,三年未必能学好,但学坏很简单,三天就能学坏。” 我也理解了古人为何要“三省吾省”,我老师曾对我有过这样一个评语“未来的你,需要三省汝省,晨省今日要干什么,午省还没干什么,晚省今日之得失。” 我想,我老师的这个“三省”有点太简单了,真正的“三省”应该是“晨省人性的恶,午省人性的善,晚省自身的善恶”。 突然我仿佛懂了“梦中”那个道士最后给我留的那句话,“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对啊,心本无善恶,意之一动,即有善恶,是非善恶本是一念所致,又何来善恶,我的善放在别人身上可能就是恶,别人的恶放在我身上又可能是善,万生一相只为生存,万生万象亦不过只为生存,我的“相”又是什么? 第390章 鬼门关走一遭 第三百九十章 正当我愣神之际,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看见拍我肩膀的是王梦。 王梦朝房间努了努嘴,问道:“里面是你安排的?” 我挤出一丝苦笑,说道:“算是吧。” 王梦笑了一下,说道:“里面玩的挺花的啊,没看出来啊,你这家伙原来是个变态。”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吧,这惨叫声整的我心烦意乱。” 随后我和王梦走出了大门,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我抬头看了一下天空,漫天的星辰虽不似在藏地那晚那样震撼,但依旧是很美。 我对王梦问道:“姐,你说说人性本是善的还是恶的?” 王梦没带思索地回道:“恶的。” 我问道:“为啥啊?” 王梦说道:“不为啥啊,本来就是恶的东西,不需要什么原因的,西方好像有个‘原罪’理论,就是说人生来就是有罪的。” 我点了根烟,说道:“这‘原罪’理论意思是我们都是有罪的?不管做好事还是坏事,都其实是有罪的?” 王梦说道:“其实我对西方的这种理论不太感兴趣,都是听小胖等那些留过学的家伙说的,我喜欢道教的理论,道法自然嘛,善恶皆为自然之道,不是吗?《道德经》上不是说嘛,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有无相生,难易相成。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相对的,没有善就没有恶,没有好人也就没有坏人。” 我点了点头,说道:“也是啊,没有善哪有恶嘛。” 王梦说道:“亮子,你是不是感觉我们干的事情太恶了啊?” 我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感觉这些村民的变化太快了,仅仅两天,就从一群老实巴交的农民变成了如今这样。” 王梦说道:“不是他们变了,而是他们的谋生方式变了,你不也变了嘛,就拿我们折磨李学平来说,你不也是从刚开始的不接受变成比我还残忍的家伙了嘛,我们都会变的,这种变化只是为了我们更好的适应这个人世间,村民们的变化也正是为了更好的适应这个物欲横流的世间,你想,他们当老实巴交的农民是自己选择的嘛?是无怨无悔的吗?不是的,他们之所以选择当个老实巴交的人,是因为他们除了农民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人哪有喜欢过贫苦日子的,只不过是没有选择而已,我俩的到来,让他们看见了除了当农民之外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而走这条路正好能得到他们想得到的一切,老实巴交只是为了扮演好农民这个角色,而残忍和嗜血,则能很好的扮演好江湖人这个角色,他们的转变不是性格的转变,只是谋生方式的转变罢了。” 我沉默了,徐嘉怡曾说过的话又浮现在我的耳边“世界上比死更可怕的东西是什么?是穷,比穷更可怕的事情是穷且没有尊严地活着”“你知道睡我最多的男人是哪种人吗?告诉你,就是那些你认为很高尚的男人,就是那种平时从事着光鲜靓丽的职业,满口仁义道德的男人们,都是一张人皮下包裹着一个禽兽的灵魂,不要谈谁纯洁,谁无私”…… 徐嘉怡说的那些话反反复复重复在我耳边。 不知过了多久,王梦打断道:“亮子,你咋了?” 我回过神说道:“没啥,就是想起了有人说的一些话。” 王梦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缓缓说道:“你在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你,你以为看清了深渊,殊不知这是深渊吞噬你的开始。” 我反复念了两三遍这句话,问道:“姐,这啥意思啊?” 王梦说道:“没啥意思,是我随口说的。” …… 一根烟抽完,我说道:“走吧,我要去凝望深渊了。” 王梦笑道:“其实看清深渊最好的办法不是凝望,而是走进深渊。” 我说道:“好吧,那我要去走进深渊。” …… 走进院子,里面嘈杂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个男人的惨叫声,这惨叫声是那运动装男子传出来的。 我的耳朵自动屏蔽了这个惨叫声,我不想去看现在正在发生的那一幕,我也不想放过这个运动装男子,因为他刚才的确触碰到了我的逆鳞,今天他敢拿螺丝刀挟持王梦威胁我,那明天就会有人拿枪挟持李文惠兰威胁我,以德报怨那是圣人干的事,以恶制恶才是我的本色,我想,待我走进深渊,再走出深渊,我便能找到我自己的“相”。 …… 我回到关押钱姐的房间,此时的她愣愣地坐在凳子上,仿佛全身的精气神都被抽干了似的,她看我进来,只是微微抬了一下头,便低下头沉默着。 我没有理她,因为我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 我斜靠在破旧的沙发上,闭着眼睛思考我近年来遇到的各种人,他们每个人都教了我很多道理,他们的出现让我从一个憨厚的农村娃变成了如今我样子,我应该感谢他们,如果没有他们,我会一直憨厚下去,但憨厚是我的“相”吗,我想这不是,我的“相”可能有很多种,但憨厚绝对不是。 慢慢的,我进入了梦乡。 …… 我被人摇醒了,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王梦。 王梦打趣道:“你的心真大啊,也不怕睡着后被钱姐杀了。” 我笑了一下,坐起身说道:“怕个鸡毛,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会动我。”这话我是对着钱姐说的。 钱姐依旧低着头没有回应。 王梦说道:“小胖来了。” 我看了一下手表,显示的是凌晨四点二十分,我说道:“胖哥走的可真快啊。” 王梦说道:“走吧,他在院子里呢。” 我站起身对钱姐说道:“钱姐,胖哥来了,你不跟我出去见见他?” 钱姐没有回应。 我和王梦走到院子,看见小胖正站在院子里一脸焦急地向我走出的房间看着。 小胖看见我,匆匆走上来说道:“兄弟,我没有来晚吧?” 我笑着跟他握了一下手,说道:“不晚,时间刚刚好。” 小胖松了一口气,问道:“钱姐呢?” 我说道:“就在我刚出来的那房间呢,胖哥,我给你说,这一晚可苦了兄弟我了,我是对钱姐好话说尽,说的嗓子都被干冒烟了,她才决定见你一面哦。” 小胖说道:“大恩不言谢,以后看我小胖的实际行动。” 我说道:“我俩是兄弟,就不要说这见外的话了,走吧,我这就带你去见你的钱姐。” …… 我们三人走进房间,钱姐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没等我说话,小胖走过去蹲在钱姐面前,抓住钱姐的手说道:“你终于肯见我了啊。” 钱姐没有回应。 小胖说道:“我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弥补不了我对你的伤害,事已至此,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的,如果你杀了我能弥补我对你的伤害,那你尽管动手吧。”说完,小胖突然从怀里拿出一把枪塞进了钱姐的手里。 看见枪的一瞬间,我头皮发麻,暗道不好。 没等我和王梦做出动作,有枪在手的钱姐瞬间来了精神,将枪口对准了我。 我仿佛掉进了冰窟里,全身发冷。 我被王梦拉了一下的同时枪响了,我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热浪贴着我的右侧头皮飞过。 接着枪又响了,这一枪是打在了天花板上,是小胖将钱姐的胳膊推了一把,枪才打到了天花板上。 一股怒火直冲我天灵盖,愤怒让我失去了理智,没等钱姐开第三枪,我冲上去飞起一脚踹在钱姐的胸上,钱姐被我踹翻在地的同时枪又响了。 我的身上没有传来疼痛,我知道这枪没有打在我身上。 我一个跨步冲了上去,一脚狠狠地踢在了钱姐的头上,这一脚我是使出了全身力量。 接着我是抡圆了腿开始踢她的头,我要踢死她,我必须要踢死她,她开枪不是为了吓我,是要要我的命,她敢要我的命,我就必须要她的命,我必须要了她的命,此时此刻就是玉皇大帝来了都救不了她。 正当我下死手要弄死钱姐时,小胖扑在了钱姐身上,替钱姐承受着我的怒火。 我被人从后腰抱住,我回头看见抱我的是王梦。 我大声吼道:“他妈的放开我。” 王梦死死地抱着我,大声喊道:“亮子,你冷静。” 我死命挣开王梦,骂道:“冷静个鸡毛,没见我刚才差点被干死吗?我今天一定要弄死这个臭婊子贱人。” 正当我转身拎起椅子要砸钱姐时,我又被人抱住了,接着我被摁倒在地,摁住我的是许发祥两兄弟和许国成。 我大吼道:“他妈的放开我。” …… 我被几个村民架出了房间。 我歇斯底里地骂道:“你们这群脑残,快放开我,没见我被人差点干死吗?你们分不清好歹,看不清大小王吗?” …… 我被村民关进了厨房。 我在厨房里拼命地打砸,发泄着我的愤怒,我不知道我为何如此愤怒,但我知道刚才我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如果我不是被王梦拉了一把,此时我已经魂归九天,我生命中的一切都会离我远去。 他妈的死贱人。 不知过了多久,打砸了一通的我累瘫在地上,我大口喘着粗气,身体的劳累丝毫没有减轻我的愤怒,反而是愈发的愤怒。 正当我从地上站起要去踹门时,腰里的一个东西硌了我一下,我反应过来,我腰里别着一把手枪,这枪是李学平的那把。 我掏出手枪拉栓上膛,深呼吸了一口,走到门口开始敲门并用很轻松语气说道:“开门吧,我已经冷静了。” 王梦在门外说道:“亮子,我知道你愤怒,但我希望你冷静下来,愤怒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等你冷静下来后我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结果。” 我装作轻松的样子说道:“姐,我已经冷静了,你开门吧,我不会再愤怒了,我知道愤怒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只是想问一问小胖,他狗日的给钱姐那婊子递枪的目的是什么?我也想问一问那狗日的死婊子钱姐,她要杀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王梦说道:“亮子,对不起,剩下的事情你交给我吧,让我去处理。” 我说道:“行,但我一定要现在见见狗日的小胖和死婊子钱姐。” 王梦说道:“亮子,你在里面休息一会吧,天亮后我放你出来。” 我又压不住心头的愤怒了,冷冷地说道:“王梦,你他妈赶紧把门打开,我不想跟你再浪费口舌,你是好人,我也知道刚才是你拉了我一下,你救了我一命,你的恩情我来日再报,今天我一定要报仇雪恨,我张亮在此发誓,从今往后谁要再拿枪指着我的头,我一定要弄死他,不珍惜我生命的人,我凭啥要珍惜他的生命,你打开门吧,我现在很冷静了,如果今日不报此仇,我他妈就自己干死自己,有仇不报,我活在这世间还有什么意思。”说完,我对着地面连开了两枪。这两枪既是告诉王梦我的决心,也是让王梦知道我手里有枪,如果干不死小胖和钱姐,我就干死自己。 门外传来了一阵开门声,正当我准备要冲出去时,王梦冲了进来,接着门又被紧紧关上了。 王梦一把抱住我说道:“亮子,我求你了,你冷静一下,今天你要干死了他俩,你从此的人生只剩灰色,没有彩色了。” 我狠狠推开王梦道:“滚远,什么灰色彩色,我知道不干死他俩,我的人生全是黑色。” 王梦突然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我拿枪的手,说道:“亮子,我求你了,你冷静一下,如果你真要杀了他俩,那你先把我杀了吧,你是我人生中的彩色,如果没有了你,我的人生只剩下黑色了。” 我看着跪在我面前的王梦,愣了一下,随即说道:“赶紧滚蛋,不然我真干死你。” 王梦盯着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不会滚的,你现在就杀了我吧。”说完,双手一使劲,将我握枪的手往前一拉,枪口顶在了她自己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