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有人》 第1页 [恐怖灵异] 《床下有人》作者:山南葬笔【完结】 第一章:孤独的守望者 东风一时醉,人间几度春。看生死眼前纠缠,却无语直面泪眼。都道是,有情可以动天地,却只见,人间白首伫门立。 生死咒,咒生死,生死易看破,唯情绕心头。天涯无际,孤雁单飞,任漂泊。梦里依稀是鸿影,难再续,陌路人。 夜已经很深了,无边的秋风夹带着数不尽的惆怅肆虐人间。而繁星清冷,伴着无情的夜月,盯着人间。 人间,人间却只有飒飒的秋风和窗里摇晃的孤灯。而孤灯下,只有醉东风。 醉东风始终无法忘记那个令他魂伤梦断的夜晚,就在那个夜晚,与他相依为伴八年的母亲香魂飘散,那个美丽而出尘的女子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那一件浴血的红衣和枯黄的帛书,以及那个让美丽而善良的醉红衣最为心伤的秘密。 醉东风二十五岁了。在这孤独的二十几年里,陪伴东风的只有那无尽的孤寂和沉痛的思念。 醉东风似乎也爱上了这种别样的生活。看着头顶不知疲倦摇晃着的孤灯,醉东风温情的笑笑,似乎是在善意的嘲弄这个一直陪伴他却又一点也不了解他的朋友。 忽然,嘴东风的眉头轻轻的皱起,丝丝异样阴森的气息通过惆怅的秋风传递到东风的眉间。一阵诡异的波动在这个孤寂的小屋里飘荡,而屋子里却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 只有那昏黄的孤灯依旧不知疲倦的摇晃着…… 第二章: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水娜望着遥远的星空静静的出神,她在思念她晚夜仍旧不知归途的丈夫。身后的小屋有些不可名状的阴森,潮湿。她并没有开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不喜欢开灯,尤其是在她思念的人不在身边的时候。 但她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后却有一条虚影一直默默的注视着她,观察着她。而空洞的眼睛却不时有仇恨的光芒闪动。 水娜并不知道这些。他轻轻的嘆口气,这口气是那样的轻缓和虚弱,若非仔细倾听也是很难听见的。 水娜缓慢的转过身来,看着简单的小屋,心里有种莫名的紧张,目光最后停留在屋角里那张特别宽大的床上,仿佛那张床下掩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水哪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幽黑空洞的床底,却又触电一样的瞬间移开。 水娜想先睡一会儿,老是这样一个人死死的站在那里实在是有些难熬。水娜把那件她刚裁剪的江南特有的水衫脱了下来,没有回头的往衣架上放去。水娜新里有些疑惑,今天的衣服架怎么和平时的有些不太一样? 但她也就只是疑惑了一下,并没有深究。若她回头看一眼的话,那她以后恐怕就永远也不敢再用衣架了。因为她脱掉的那件水衫竟孤零零的挂在空中,仿佛有什么人拿着一样。但又确实看不见有什么人。 水娜并不知道这些,她已经沉沉的睡去了。 水娜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老是特别爱睏,一碰到枕头就人事不知。今天她有沉沉的睡着了。 水娜忽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云雾氤氲的树林,树林里除了稀稀的树木,就是一眼无法望透的白雾。 水娜迷惑不解,为什么自己总是做同一个梦呢?看着眼前阴森的白雾,她感到一阵发自心底的恐惧,她开始奔跑,发疯似的奔跑,她想逃离这种令她唿吸困难的恐惧。 但她却跑不快,无论她怎么努力,双腿就好象灌了铅绑了石头一样,或者是脚底抹了油,她就是跑不快。 额头上的汗珠花蕊一样爬满,她感觉到后面有人在追她,而那个人就一直跟着自己,吊着自己。自己甚至都能感觉她(他)的唿吸声,那冰冷的气息渐渐的都喷到了自己的脖子里。 水娜一声尖叫,脚下忽然绊到了什么东西,水娜不情愿的跌倒在地。再站起来已经来不及了,水娜手脚并用着攀爬起来。速度好象比方才快了一点,但她忽然发现一双手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喉咙,抓的是那样的紧,她感觉自己的唿吸声已经引起了耳鸣,眼睛也渐渐的模煳,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水娜死死的抓住那双手,想要掰开一点点,但一切都是徒劳,那双手仿佛有无穷的力量似的,大山一样的压抑着自己的唿吸。 水娜拼死挣扎着,她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至自己于死地,哪怕就是一眼,她也要明白…… 水娜勐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急促的喘息着,发现自己的双手却死死的抓在自己的脖子上,抓的是那样紧。水娜双眼布满了恐惧,而那双手也在她醒了以后渐渐的失去了力量,缓缓的滑落下来。 水娜抹掉头上的汗水,发现自己身上也是粘唿唿的,十分难受。水娜拿过床头的钟表,时间竟是方才八点多一点,而自己却明明感觉睡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摇摇头,仿佛要甩掉刚才那场梦所带来的恐惧一样。放下钟錶,她必须去洗个澡,身上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她拿了一件睡衣向卫生间走去。他们不是很有钱,所以那卫生间也是有些简陋。此刻,她却忽然那看见有光从卫生间里钻出,并有哗哗的淋水声伴随。水娜心里一阵惊喜,娇唿道:“木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也不叫醒人家……”喊着话她就扑到了门口。 第2页 唿啦一下打开了门,水娜脸色一阵苍白,里面并没有人,只有水莲蓬孤单的喷洒着。 ***************************************************************************** 第三章:惊声尖叫 水娜实在是无法相信就在今天这样一个平常而又无趣的夜晚,自己会遇到这么多匪夷所思,乃至离奇的事情.看着水莲蓬依旧孤独的喷洒着,水娜感觉浑身一阵虚弱,一阵无力,她不禁有些疑神疑鬼,她有想起了小镇里流传的故事,一个关于鬼孩子和鬼宅的故事. 水娜悽厉的尖叫着向后退去,仿佛卫生间里真的就有传说中的那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正在恍恍悠悠的往她扑来. 嘭的一声轻响,水娜感觉自己撞到什么冰冷的东西,仿佛是一个人,但更像是一个鬼!水娜再度响起了尖锐的叫声,这声叫声是那样说不出的恐怖,似乎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遇到了可以吓破她肝胆的东西一样. 叫声穿过屋子不太严密的窗户和门洞,传了几乎半个小镇,让寂静的已经陷入沉睡的小镇,瞬间打个激灵又醒了过来,立刻就是百户千家的灯火明灭,和不知所谓的犬吠声. 水娜叫声刚刚传出,就戛然而止.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忽然打断或者捂住了一般.但却是余音裊裊,给小镇的人们留下了无尽的想像,以及第二天的谈资. 水娜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她发现自己被一个高大的东西给搂在了怀里,同时他厚实的手就捂住了自己,让自己张的大大的嘴也来不及合上,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这样惊恐的看着他. “你怎么了?” 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声音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似害怕,又似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急切。 水娜在听见男人声音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发呆,似乎是脑袋短路,而又在瞬间接通了一样。她勐的把头塞进了男人的怀里,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把刚才的一切都忘掉。她就能从新开始,并告诉自己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在胡思乱想。 她没有把刚才的事情以及自己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告诉木林,因为她也知道,男人是不太喜欢自己拿这些毫无根据的生活琐事当正事来谈,所以她选择了沉没,她选择了小鸟倚人。那自己的一切都交给自己的男人去打理。 而在餐桌上,通过木林的话她知道了水莲蓬是木林打开的,他见自己在床上就没有叫自己,而是想去先洗个澡,当他把水莲蓬打开以后,忽然又想起自己为水娜精心准备的礼物拉在了车上,就又折回了车里。 水娜暗暗的松了口气,似乎放下了心里的一切,生活似乎又要继续下去了…… 醉东风趁着黑夜的掩护,伴随那阵阵奇异的波动,把小镇用脚仔细的丈量一遍,但奇怪的是似乎有什么人不希望自己查到什么,故布疑阵,让自己走了许多弯路,最终还是凭藉自己缜密的心思抓到了一点蛛丝马迹,找到了这个角落。 但此时雄鸡依然开始高歌,而朝霞也紧赶着在东方出现。也就只有无奈的摇摇头另做打算了。 可让他有些疑惑的是在他追踪过程中那似有似无的熟悉感,这种感觉在一定程度上很是影响了一番醉东风的注意力,以及判断力。乃至听了那声尖叫以后他仍旧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找对了地方。 沐浴着清晨细雨一般的雾气,唿吸着如水一样清凉的朝气,欣赏着东方蛋黄一样跳跃的希望,醉东风有些迷醉的徜徉在这偏远的小镇上。 他发现自己真的是应该满足了,有这样可惜好好体会和欣赏的生活,他真的是应该热爱她的。不自觉的,醉东风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令人绚目的笑容。这是一个对生活充满了爱的笑容,这是一个人人都应该羡慕和理解的笑容。 醉东风绕了一个圈子,来到了对面的一家早点铺子里,刚坐下要了两块钱的包子和一碗豆浆,就发现进来了一位特殊的食客。 说她特殊是因为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小镇是不应该出现她这样一位秀髮如瀑,穿着名牌风衣的窈窕女孩的。因为这里的人都是没有什么大钱的,也是比较恋家的,都不喜欢外出。所以她一进来,醉东风就有些疑惑。 他看着这个女孩坐在了一个角落里以后,也就自嘲的笑笑,因为他在这个女孩的身上竟感觉到了一丝的熟悉和亲近。醉东风不在胡思乱想,静静的等待自己的食物。 老闆有些畏惧的看了醉东风一眼,讪笑着把东西给醉东风放下,就急忙缩了头跑回了柜檯,仿佛一分钟也不愿意多留。 醉东风有些枯涩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就吃起了东西。 但他们两个的奇怪动作却都没有瞒过已经在角落里坐下的女孩。女孩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她不解的是自己为什么也在醉东风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熟悉,她确定两人从来都没有见过。而老闆那奇怪的行为更加加深了她的疑惑。她不明白。 很快,小镇里有两个闲钱或者想偷偷懒的人就把小饭馆给占满了,但奇怪的后来的人在看见里面没有了位子,而醉东风那空着的时候,也是扫一眼就挪开,宁愿几个人挤挤也不到他面前去。甚至有两个不自在的坐到了女孩那一桌,也不愿意舒舒服服的和醉东风同桌。 小店里片刻工夫就热闹非常,熙熙攘攘。人们眼神闪烁,交头接耳的交谈着什么,但却是不敢大声。仅仅能听到什么“半夜……”“尖叫……”一会儿,又有人压低声音嘟囔什么“鬼宅……有人住了!”“鬼孩子怎么……”有是什么“漂亮女子……” 第3页 等等,醉东风虽然在吃着东西,但他们说的大致东西他还是能听见的。对于他们的什么“鬼孩子”微微皱眉,但听见说鬼宅有人了,却是眼神大亮! 请诸位看官觉得还可以的,就打打分数,小小收藏一下,算是对小白的一种鼓励吧!呵呵! ***************************************************************************** 第四章:众里寻他千百度 醉东风对人们对他的议论好像已经习惯了,毕竟已经听了二十多年了,再难听的字眼,重复了几千遍,甚至几万遍,也变的无所谓了,甚至你还会觉得有些亲切。 泪满襟对那个让自己产生熟悉感的男子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害怕好像是从哪个最阴暗的角落里一下子窜出来抓住了自己,无法摆脱,无法言说。看着人们对他的奇异举动心里竟是有些莫名的难受,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泪满襟难以相信,所以她摇摇头,继续喝起了面前的豆浆。 据说这种东西是女孩子最好的早餐,泪满襟虽然不置可否,但每天也坚持着喝她一些。但好像就数今天喝的最为清香,她不明白,也许是这里的优美环境所致,更接近大自然。也许是她今天的心情很特别。 但有一件事是不可否定的——她就是那个住进鬼宅的女孩! 醉东风缓慢的吃着桌子上的东西,他有时候都对自己都很无奈。为了吃饭他已经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了。 这件事还要从他十岁的时候说起,那天早晨他又来到了那家小店,他很喜欢吃这里的水煎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吃到了,自从妈妈走了以后他就一直没有出过那个小院,今天忽然就想吃这里的水煎包。 醉东风来到以后要了一块钱的,可他等了很久,看着一个个比自己晚来却都买了,就是没有自己的时候,他有些气愤,但还是忍住了,问道:“你怎么不拿我的啊?” 那老闆翻翻白眼,嗡声道:“就是不卖给你!扔了都不卖给你这来歷不明的小子……”后面骂骂咧咧的话,醉东风已经听不清楚了,他已经出离的愤怒了。接着是难言的悲伤,他想起了有一次自己闹着非要吃这里的水煎包,而妈妈总是想规劝自己不要吃这里东西,可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的妈妈紧锁的眉头,只是一味的哭闹。 到最后自己还是吃到了这里的水煎包,也没有看见妈妈红红的眼圈,只是看见了妈妈看着自己吃东西,自己让她吃,她却不肯吃,只说不爱吃。醉东风不能想像妈妈当时是用什么方法买到的。一想到这里他就只有无言的悲伤。 醉东风忽然不饿了,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他忽然不饿了。从那天开始他已经不吃水煎包了。但今天看着这里的包子,他也有了一种莫名的恨意。醉东风放下筷子,擦擦嘴不再进食。 他看着角落里的少女有了一种荒唐的想法,他忽然发现少女身上竟有某中十分吸引自己的东西,而那中东西竟是说不清,道不明。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年为了报復那个老闆而在半夜跑进他家里,招鬼吓唬他的情景,也忘记了就是从那天以后,人们对自己来歷的猜测,又多了一种——鬼孩子! 但自己的来歷却唯有自己和已经魂飞仙境的醉红衣知道了。 醉东风现在心里想的就只是如何跟踪眼前的少女,心里暗暗道:“这个少女来歷不明,在这样一个敏感时间忽然出现。也许自己跟踪她会发现什么?” 鬼宅,醉东风也是时有听说,但他对这个住了二十几年的小镇还是十分的陌生,他仿佛就是这里的一个游客!没有人知道他的来歷,他也不想知道别人的事情。 少女悠哉游哉的走在悠长的小巷里,对身边的一切事物好像都十分的感兴趣一样,但接近以后,却发现并不是自己寻找的。而后一个华丽的转身,继续前行。 醉东风远远的坠着她,他不能想像这样的一个少女会和那令人闻之而色变的鬼联繫在一起。醉东风装作漫不经心的走在后面。 但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少女的身影,恋人一般。少女忽然消失在了前面的拐角处。 醉东风加快脚步,匆忙赶上以后,却发现,那里还有什么少女,只剩下一个个阴森的巷口,飢饿的盯着自己。 醉东风明白,再追下去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就在醉东风准备放弃回去的时候,从一个巷口里钻出了一群孩童,而这群孩童却做着一个怪异的游戏。 ***************************************************************************** 第五章:有心栽花花不开 这群孩童里面有一个喊道:“风东来——” 下一个接着道:“到西去——” 再一个孩子喊:“找死人——” 第四个小孩有些害怕,低声说:“哪……那里有?” 最后一个孩子就指着一群人,一个一个的数着数道:“你……家……床……底……是……不……是!”最后一个是字落在谁的头上,谁就必须立刻学鬼苦或者鬼叫,学的像了他们就开始下一轮,学的不像就让大家打鼻子眼! 醉东风看他们天真的样子,心理有了更大的疑惑,从这些孩童的游戏里他似乎可以重新再找到线索,他对自己的感觉从来是豪不怀疑的! 第4页 醉东风蹲下身柔声道:“小弟弟,你们的游戏是谁教的啊?告诉哥哥,哥哥给你们糖吃!” 被醉东风问话的是一个小胖子,圆圆的脸把眼睛挤的就剩下一条缝。听见醉东风说有糖吃,却立刻睁大道:“哥哥也会给和漂亮婆婆一样好吃的糖吗?” 小孩子说话就是这样的有意思。但他们首先关注的还是有没有糖吃,却忘记了自己已经把答案告诉了人家。醉东风愣了愣,他可从来没有同说过什么“漂亮婆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醉东风发愣也是一瞬间的事,马上笑道:“当然!哥哥的糖可是很好吃的……”醉东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身后上空一个女人的声音道:“胖墩!滚回来!你想死啊!什么人你都敢玩,小心我抽烂你的屁股!”话虽然是对着小孩子说的,但却是让醉东风听的! 小孩子们一闹而散,也忘记了什么糖,也不再做什么游戏了。 醉东风回头看了看,一个大红的身影从身后的院墙头消失。看来这个妈妈的确是有些泼辣,不但说话辣,做事也是不让分毫,满嘴的喷火药,也不怕得罪人。看来是一个直性子的人。 醉东风苦笑了一下,他现在虽然理解了人们的想法,也不再弄那些东西出来吓人了,但人们对他的认识却从来没有变化过。而现在,他也失去了睚眦必报的心力,还是享受人生的好,否则你的人生将是在报復和仇恨里挣扎,到头来一生全无建树。 醉东风摇摇头就要离开。地上一个花花的东西吸引住了他的目光,捡起来一看,竟是一块糖,一块金丝猴奶糖!这或许是孩子们哄跑的时候拉下的,但醉东风却是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某些想法。 醉东风失去了追踪的目标,百无聊赖的向家里走去。他现在不太喜欢白天出来,只有夜晚才是他放松的时刻,才是他自愉自乐的时间,无论做什么都是一个人,再也没有什么人会来打搅自己,无论自己是哭也好,笑也罢,总是那样的畅快! 醉东风昏沉沉的走在同样无精打采的小路上,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虽然他也知道人生是用来享受的,但就是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路边一个白髮老婆婆的哭声惊醒了低头走路的醉东风,醉东风知道这个老人,她是临老儿的遗孀,据说她还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和她相依为命,却不知道在几年前就忽然失踪了。 自从临风儿失踪以后,老人家是挨家挨户的找啊,问啊,这几年几乎把附近的村镇都打听遍了,就是没有女儿的消失,从此老人家整日以泪洗面,眼睛也渐渐的就失去了光彩,最后竟有些疯疯癫癜的了,逢人就问“看没看见我的风儿?我可怜的风儿啊……”人们也都可怜她,所以也都容忍她这样,只是被问到的人也就黯然的摇摇头,离开了。 醉东风看着白髮凌乱的老人家,心里不禁有些酸楚,似乎撞击到了他心里最不容触碰的地方。醉东风深吸一口气,到老人面前道:“婆婆,您女儿最后都去了哪里啊?” 老人家触电一样颤抖道:“晚上,逢家,逢家媳妇让她去绣花,绣花……风儿啊,我可怜的风儿!你在哪啊?” 老人好了没有一分钟,就又疯上了。但醉东风却扶起老人道:“婆婆,咱们先回去吧?先回去……”心里却对那逢家有了想法。却是不便再刺激老人家。 ***************************************************************************** 第六章:受伤的总是我 等到醉东风把老人家扶进了那混乱,荒草丛生的院子以后,旁边几个躲在门缝里的眼睛,都开始精光四射了,她们把门打开,开始三五成群的扎堆,施展他们的特长,放飞他们的想像了。但醉东风的眼睛只长在前面,他顾不了身后的闲言碎语了。也或许是他已经习惯了她们的长舌头。 进了小院子,扑鼻的是骚味和臭味,入眼的是各种胡乱丢弃的生活用品,更甚至时不时的在脚下出现的粪便。一切只能用脏乱差来形容了。 醉东风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酸楚,而眼睛也多了一点湿润。他有些不忍卒睹。慌乱之间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椅子,让老人家坐下,醉东风就开始了他的打扫工作。 其间醉东风问道:“婆婆,那个什么缝家是怎么回事啊?他住在那里啊?” 老人家一直都是迷迷煳煳的,只知道不停的哭自己的女儿可怜。到最后方才有一剎那的清醒道:“他是……我家老头子的远房妹夫,妹夫,对,就是妹夫……风儿啊,你去哪了啊?那天都黑了你还要去……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啊……” 醉东风急忙追问道:“那你妹夫住那啊?” 可老人家自此就再也没有清醒过。就在醉东风为老人家收拾院子的时候,恍惚间感觉到了什么东西进来了,而空气的温度也下降了不少,一阵阴风一样。 醉东风再去寻找的时候,一切又恢復如初了,仿佛只是自己的错觉。醉东风摇摇头,暗嘲自己太过敏感。 醉东风见她就只是一个劲的哭,也只能够微微一嘆,把买来的饭菜放在老人的跟前后,也就出来了。他能做的也许就只有这么多了。 走到街上,眼角扫见人们目光闪烁的偷窥着自己,侧目而视,仿佛正眼看一下,就亏了他们什么,或者醉东风就会吃了他们一样。 第5页 走到一个拐角,忽然听见一个大嗓门道:“你说昨天夜里木家媳妇是不是撞鬼了?怎么叫那么大声啊!你说我们镇到底做了什么櫱啊,那个鬼孩子就不会让我们消停一下!对了,不如咱们花钱找个道士把他捉了去吧?要不,以后咱们可就没有安静日子过了啊?” 旁边一个小声道:“你说临家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了,接连几个出事!那临风儿丢了也就丢了吧,那是她长的漂亮,或许是给人贩子偷走了!那临玉儿和临水儿姐妹俩得罪谁了啊,竟是死的死,丢的丢……” 说到这里好象看见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一样,勐的住了口,竟是一个字也不愿意再说。高嗓门的不解道:“哎!你怎么说半截话……”忽然也感觉到了不对,见那个妇女死死的低着头,回头一看,也是脸色一变,但接着就色厉内荏道:“怕什么怕!我们又没有说他……” 原来是都看见了醉东风从拐角后走了出来,恶魔一样震慑住了他们,剥夺了她们讲话的权利,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的声音,落髮可闻。 醉东风微微一笑,洁白的牙齿,惊阳光的照射,竟有了一丝耀眼的亮!刺的她们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把头死死的低着,一个尽的把毛线往针上缠,可就是缠不上。 “你们接着说啊,就当我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醉东风话刚一出口,唿啦,本来还勉强聚在一起的几个人,全数逃散。那个大嗓门的妇女,也悻悻的跑回了家。 水娜自从这几天老做那个怪梦以后,就变的有些疑神疑鬼,精神恍惚。她老是觉得有什么人一直在跟着和自己,可每次自己勐然回头,却又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院子仍旧自己一个人。 水娜拿出一把子油麦菜,准备做中午饭,等到用水的时候,方才发现没有水了,无奈,只好放下菜到井边来打水。可那种有人跟踪的感觉更加强烈了,水娜唿吸为之一窒,却不敢回头了,缓慢的把水桶提上来,等到伸手去提的时候。勐然一声尖叫,这声尖叫比之昨夜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比之铁器刮水泥地给来的刺耳,让人听的可以痒到股子里去。 接着,水娜就晕倒在了地上。她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她永远也不想看到的人,就在她提的那桶水里,她看到了她(他),正在水娜的身后,微笑着盯着自己,目光针尖一样锋利,恶狼一样阴森! 这声悽厉的尖叫声把正苦笑着要离开拐角的醉东风吓了一跳,但更害怕的还是刚才那些跑开的妇女,他们以为醉东风又拿水娜来警告她们呢。其实,就连醉东风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两度用尖叫声认识自己的女子是谁,甚至住在哪里。等到醉东风顺着声音找多来的时候,却是再也没有了线索,一切都是那样的寂静,沉闷。醉东风确定不了到底是哪一家发出的悽厉叫声,他再度陷入了疑惑。 现在,事情仿佛变的更加复杂诡异了! ***************************************************************************** 第七章:别有忧愁暗恨生 醉东风实在是有些郁闷,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呢,他已经不愿意在和她们计较了,她们却还是不肯放松一点,看来人的名就是树的影,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醉东风不再想他了,扫兴的往回走去,线索虽然是断了,但生活总还是要继续的! 醉东风转身走去。其实他都已经走到了水娜所住的小院的街上了,只是那声尖叫实在是太过急促和短暂了,没有给醉东风留下片刻的喘息时间,就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醉东风打量着路两边的人家,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尤其是人家门上贴的门神,他仿佛是和人家十分熟稔的样子,不时的眨眨眼睛,挥挥手。要是与人看见一定是以为他在和人家家里的人在打招唿,否则一定以为他是个傻子或者疯子。 但你要是仔细看他的手势的话,一定会发现他的手势总是有一定的特定规律和奥妙存在的,你要是再仔细观察的话,一定会发现那些一张纸一样的门神,眼睛里竟会放光,而那光好像也是在回应醉东风似的,也仅仅闪现一瞬间。 但这条路上除了醉东风以外,就只剩下一条癞皮狗卧在墙角,以及一只趴在墙头上的黑猫,眼神幽幽的盯着醉东风。剩下的就是清风和尘土了。 醉东风的脚步依旧轻快,他现在仿佛对什么事都不挂怀一样,他已经从十几年的但身生活里找到了生活的乐趣。在没有麻烦的时候,千万不要给自己找麻烦;想不通的问题等等也许就会自己通了,千万不要钻牛角尖。 所以现在他很悠闲,他很轻松,他的大脑很灵光。但他的眼睛却是晶亮的,从来没有什么他感兴趣的东西能像鸟掠过天空一样,不留下任何痕迹,他总是能够找到他需要的一点点东西。比方说现在,他已经对一家的门产生了兴趣。 你不要误解他有什么不良嗜好,其实他是对这家门上一样东西产生了兴趣,这家门上一个符咒让他忽然想起了生死咒里的一个阵法——鬼影重重。 这个阵法简单点说就是骗鬼的,让他(她)看得见人却是又对人没有一点办法,抓耳挠腮干着急,也是他们这类阴阳师运用的比较多的阵法。只是他不明白这里什么时候出现了和他同门的阴阳师,他已经可以从那熟悉的符咒上确定来人一定和生死咒的真正拥有者——泪家有什么瓜葛。 第6页 醉东风退后几步,发现这户人家里竟是异常的安静,混没有普通人家里那沖天的浊气和人气,仿佛这里从来就没有生人一样,冷冷清清,失宠的妃子一样了无生气。 醉东风忽然又对这户人家产生了兴趣,他十分的想知道这户人家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他有问题,还是这户人家有问题,他想弄个明白。 所以他上前去敲了门。 等了一阵,门似乎没有开的意思。等醉东风走向前,再度敲的时候,门却无声而开,鬼门关一样的毫无声息,那样的诡异和莫名其妙。 开门的竟是那家电里的少女。 醉东风看着她清水一样沉静萤光的眼睛,有片刻的失神,仿佛陷入了一般。但瞬间功夫,醉东风又恢復了清醒。 微笑道:“原来是小姐住在这里啊?实在冒昧,打扰小姐。呃——对了,小姐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醉东风今天好像是有些失了水准,因为他没有看到,在少女开门的一剎那,清亮的眼睛深处也曾有莫名的情绪波动,只是时间太过于短促,瞬间即失。完全没有给醉东风捕捉的机会。 少女十分有礼的柔声道:“没事,不打搅!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声音呢,我刚才小睡了一会儿,也许是睡的太沉,竟没有听到什么,实在抱歉!”说到这里,脸上已经出现了不好意思的微笑。 醉东风有些奇怪,为什么她好像对自己没有反感一样,毕竟这里的人都是排斥自己的。可瞬间他就明白恶劣,人家毕竟刚搬来住,对自己不甚了解…… 忽然醉东风的眼睛亮了一下,他勐然间想起早上人们的议论了,好像少女就是住在那个什么鬼宅的,难怪自己感觉这户宅子太过诡异。不过他不好直接对人家说什么,毕竟人家刚来,还是一个女孩,你忽然对人家说你住的地方死过人,是远近闻名的鬼宅。岂不是要虾坏人家女孩。 醉东风抱歉的笑吓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小姐。我也没有其他的事了……呃——对了,我这有个东西想送给小姐,请小姐不要怪我太过冒昧。这只是一个十分普通的护身符,带上她可以趋吉避凶……” 醉东风话还没有说完,少女的目光已经有些玩味的盯着醉东风打量起来,而白嫩的芊芊玉指也伸到了醉东风的面前。 醉东风慌忙把手里的明黄色护身符放在少女葱白一样的手里,落荒而逃! 而少女却是久久的站在了门口,脸色奇怪,目光里是深深的思索和疑惑,不知道她又遇到了什么难以揭开了问题,竟露出这样惹人喜爱的表情! ***************************************************************************** 第八章:清风徐来水波难兴 醉东风感觉自己今天有些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敲开了人家的门,更是莫名其妙的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少女送出东西,送了也就送了吧,最后自己竟是落荒而逃,实在是有些不符和自己往日的性格和做事风格。醉东风郁闷的站在一个小湖边,看着自己的身影映在红颜画眉一样明亮的水面,越发的不明白了。 水面上三三两两的亭亭玉荷,宛如害羞的少女,遮遮掩掩,不太情愿的把自己比花娇,比月清的容颜展露出来。 一阵清风拂过,刚刚出裕一样的窈窕荷花,竟真的都弯腰掬起了湖水,仿佛不剩风力,晶莹如玉的水珠全数洒在身上,化做无数断线的珍珠,或爱上了她,滞留不去;或摄于其高洁,不忍亵渎,惶惶逃逸。 这可爱的一幕终究没有逃脱醉东风的眼眸。醉东风微笑着,他似乎忘记了刚才的际遇,又从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充满生命乐趣的情景里去了。 对面漫漫轻纱薄雾般的杨柳枝下,有三三两两的女子洗衣,她们捋高了袖口,露出雪白莲藕一样的白嫩胳膊,尽情的挥洒着她们最家人的热爱,并把她的爱一点点的化到手里充满清香的洗衣粉里。 清脆的笑声隔湖被耳朵特别灵敏的嘴东风听到,她们似乎在自得其乐,并没有发现对岸还有人,或者是发现了也不在乎,她们不相信一般人隔这么远还能听到她们说话,所以她们说的很尽兴。 临家的女人真是难做啊?一个穿蓝底花上衣的女子嘆道。 是啊,也就奇了怪了。你说那临风儿丢了也就丢了,怎么临玉儿就被老公给杀了呢?她们平时不是挺好的吗?旁边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妇女接了话。 旁边一个女子忽然冷下道:好?可真好!他们要是好会弄到分生死的地步。我看那逢现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双眼睛老是往女人那里钻!哼! 先前的那个女子符合道:是啊,是啊。我就碰见过他两次,一看他的眼睛我就心里慌慌的。要拨人家衣服一样,真是可恨!说完还呸了一口。 年龄大一点的那个妇女低声道:什么呀也不愿,只能怪临玉儿餵不饱她的男人,让她的男人有了剩余精力还发挥。他们逢家的人好象都是欲望强烈型的。你不看那逢水娜,吧吧的往木家钻。一次听丢了的临水儿吹嘘,她家男人可是十分的厉害呦! 声音冷涩的女子再次开言道:我看啊,那什么丢了,出去了。全是屁话。说不定人都已经化成灰了,就在他们家床底下埋呢!小孩子们都编出歌来了! 哎呀!刘瘦子!你可别吓我!我以后可不敢走夜路了。咱们还是别说他们临家的女人了。对了,你们对那个住进鬼宅的女孩怎么看?我看她像是大城市里来的,你看人家穿的那衣服,在咱们这,听都没听说过。我要是能有一件该多好啊!说到这里时,竟是一脸的憧憬,连手里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看来心里是着实喜欢人家的衣服。 第7页 年龄稍大的妇女翻了她一个白眼,没有说话。其实在她心里正在埋怨自己丈夫不出息,不能给自己买些让人眼花的东西,有两钱就只知道喝,正天泡在那酒缸里,泡死了才好! 说话冷涩的女子声音依旧冷涩,剑一样刺道:好看什么好看!你怎么不让你男人出去啊?整天的爬在你肚皮上,有什么出息! 陷入幻想的女子一听这话,忍不住了。愤然色变道:你,你怎么这样啊你!你怎么不让你男人出去啊?你男人不业是天天……天天趴你……”竟是害羞的说不下去了。 年龄稍大的妇女忽然笑道:“哈哈,还是刚来的小媳妇好啊,脸皮子不但好看,还薄呢。就这样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呵呵……” 醉东风面色有些怪异,他发现自己实在是男称君子,竟然连这样的话都给他听到了,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先前自己知道了那鬼宅是逢现世和临玉儿的住宅,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家就闹了鬼了,而后临玉儿就被他老公给杀了,而他自己也落的个终身监禁的下场。 醉东风忽然想起来,那两声尖叫好象也是从鬼宅的方向传来。可奇怪的是,竟不见人们议论,反而是老说些沉芝麻烂谷子的事?那两声尖叫到底和鬼宅有没有关系?那个少女到底听没听见那叫声?声音是那样的悽厉和尖锐,按理说她不可能听不到啊?那她为什么要骗自己呢?脑海里忽然炸开一样蹦出一个问题:她到底知不知道那是鬼宅? 醉东风发现问题越来越复杂了,鱼网麻丝一样纠缠不清。他忽然又摸到了兜里的一样东西。 呵! 是一颗糖。一颗金丝猴的奶糖。 谁会有这样的糖,这可是他在此地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糖,而那个小孩口中的“漂亮婆婆”到底是谁?怎么会有金丝猴奶糖。这里可是从来没有多少外人感兴趣啊。 醉东风一时之间竟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了。有些苦恼的摔摔头,仿佛要摔出一切捆饶自己的东西一样。但这一切他真的可以天边云彩一样,去留无意? ***************************************************************************** 第九章:莫名其妙 醉东风顶着满头的雾水往家里走着,他对现在的一切充满了疑惑,却又有些无可奈何。人们依旧躲避着他,仿佛他就是瘟疫,就是世间最不可碰触的东西。醉东风视而不见,自顾自的思考着。对了,何不向临家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无论如何这都比自己道听途说来的要好的多啊。 醉东风仿佛一瞬间就获得了力量,两腿生风的赶着路。走了一段以后,醉东风发财发现问题,原来他不知道临家在什么地方?这让他火热的心又在瞬间经歷了数九寒冬,回归冰点。 他就不理解了,他到底是怎么着这些人了,非要死命的躲着自己,靠!醉东风罕见的爆了句粗口,对这些人的举动实在是无法理预,夏虫语兵,实在是不现实的事情。醉东风任了! 抬脚使劲把一块石块给提了出去,想藉此发泄一些郁闷的心情,却不曾想,石块比他更牛,直接打着旋,奔前方不远的一汉子冲去。呵!真准!老罗来了也就这水平吧!前面那人立刻摸着屁股跳脚大骂:“他妈的!哪个王八羔子不长……”骂到这里的时候呢,他就已经转过身来,杀气腾腾,一双眼睛几欲择人而噬! 但就在那一瞬间,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脸皮不听使唤了,竟奇蹟一样的硬是扭换成了苦瓜一样的笑脸,艰难的向蔚蓝片云也无的天空看了一眼,喃喃道:“这大白天的,怎么就下起了冰雹了呢……”然后迅速转了身,脚底抹了油一样,逃窜而去。 醉东风苦笑,他只能苦笑,看来他要是混个黑社会,肯定也是很有前途的。 醉东风咬咬牙,决定无论用什么办法今天一定要知道临家的门是朝哪个方向的!醉东风眼神凌厉的扫视一圈,发现自从自己来了以后,踢了一块石块以后,本来还有几个人的街道已经空空如也,片人也无。 醉东风再次泄气!看来还是回家得了,睡个觉才是实在的! 醉东风决定回家睡觉以后,感觉混身一轻,所有的包袱就在这一瞬间放下了。脚步轻快,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回去了。 到了门口,醉东风有一丝疑惑,他发现自己的小院子有人来过,尽管他(她)很小心,但还是让自己发现了蛛丝马迹,他屋里的门一般都是不关或者半关的,而今天他出去的时候,他明明感觉到门是半关的,可现在已经全部关上了。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东西,仿佛都被动过,又好象什么也没有动过。但空中却飘荡着一丝馨香好闻的气息,这绝对不是醉东风的习惯。 醉东风鼻翼翕动几下,手里忽然做了几个玄妙的手势,嘴里喝道:“浮光掠影!现!”然后,勐的放在了眼睛上,他的双眼大亮,萤光彩一样吸引目光,而房屋里的东西却都带上了奇怪的颜色,上面留下了不同于醉东风的痕迹。 醉东风唿出一口气喃喃道:“世界真是变了,竟也有人敢光顾我了。有意思,有意思。就怕你不来呢!”拍拍手,也不检查到底丢了什么东西没有,就那么把自己扔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仿佛周公真的有女儿一样,那么的迫不及待。 夜幕很快就降临在着一片似普通而又处处透着古怪的小镇上,一大片破布一样笼罩住了多彩天空,而小镇的人们也开始停顿了手了的个种伙计,享受着难得的片刻宁静。老人相伴漫步田间,年轻人约在黄昏,月上柳稍。 第8页 醉东风却依旧陷入梦乡。而就在这时候,一道阴冷的风径直钻进了醉东风的小院!那道风是那样的阴森和诡异,似乎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来自九幽地狱,要恨尽人间一切! 阴风无声无息就从洞开的门户进入了醉东风的小屋,停留在了醉东风睡觉的床前。而醉东风似乎睡的依旧香甜! ***************************************************************************** 第十章:夜半琵琶忽传耳 阴风看着醉东风怡然自得的样子,风更加的阴冷了几分,仿佛要冻掉屋子里的一切。但醉东风今天反应似乎比平时慢了半拍,依旧不知所谓的唿唿大睡! 阴风在小屋里仔细颳了一番,方才停顿下来,在醉东风床前停留片刻,最后从窗户里冲出。 醉东风却与此时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精光四射,利剑般锋锐。定定的盯着窗户,片刻,一个鲤鱼打挺,离床而起,衣服瞬间穿戴整齐。也跟着诡异的消失在了窗户外。 窗外冷风习习,已经接近深秋了,清冷的月辉吝啬的滴落下来,让在她滋润下的万物蒙上一层朦胧的面纱,离人的眼睛一样,透过泪珠竟无法分辨清楚一切。 醉东风的身影却出现在了远处鬼不愣怔的树阴下,落脚无声,鬼一样。而在他前方不远处,更有一个非人的身影风一样的飘荡在树枝之间,穿梭于枯叶丛中,奇怪的是这些东西好像对她(他)都去半点阻滞,而她也没有身体一样自由自在。 你若仔细观察定会发现她(他)就是方才出现在醉东风房间里的那股阴风,现在露出了庐山真面目——竟是一鬼。 而醉东风刚才似乎早就知道她(他)一样,竟在假寐,大概是在骗鬼! 前面的身影虽然朦胧,但仍能从朦胧的月色中依稀可见她窈窕的身姿,是个女鬼!长发随风而舞,天女散花一样,伴随着不时凋落的枯叶。她正忙于自愉自乐,对身后跟随的醉东风毫不在意。 一个华丽的转身,那样的清丽纯美,苍白的脸上是招人喜爱的笑容,调皮的对醉东风伸了下舌头,眨了下眼睛,那样的可爱,青春。正是享受人生的黄金时刻。 醉东风见她已经发现了自己,也就大方的走出来,竟毫不惧怕的走向前来,有些调侃道:“卿本佳人,奈何做鬼?”,说完,玩味的看着她过于苍白的脸颊。 女子对醉东风的话竟毫不理会,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一样,手里好玩的把玩着不停落下的枯叶,嬉戏哈哈。 醉东风很有耐心的看着她玩闹,十分欣赏的模样,使人难以相信他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难道有人不怕鬼吗? 女子玩了片刻,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最后扭头盯了醉东风一眼,消失在空中,而最后的那一眼,却充满了冷酷和阴森,不共戴天一样。也是这忽然变换的眼神让醉东风呆了呆,最终失去了她的踪影。 醉东风有些懊恼,更多的却是疑惑。那个女子为何会有次等巨变呢?又是什么原因让一个花季少女失去了自我,失去了一切? 醉东风百无聊赖的回到了屋子里,再度摔到了床上,眼睛转动间却发现桌子上多了张纸条,上书:东街,熘墙根,下路,见一湖,对岸树林! 醉东风看着眼前纸上娟秀流畅的字迹,久久无语。一切是这么的巧合,是故意还是真的巧合?到底对方想做什么?自己又该怎么做?去还是不去? 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也还没有怕过什么。 须臾,醉东风依约来到上午刚刚光顾过的小湖边,却只见小湖在静静的月光下如小家碧玉一样的羞涩宁静,那孤标傲世的青莲,芙蓉仙子般无视一切,依旧自我,立于镜面般晶亮的湖面。 醉东风极目而望,却不见对岸。夜晚下,一切都来的有些陌生和疏远,缓步走去,却闻一阵琵琶缓缓飘来,仙音裊裊,撩人情丝,时而高山飘雪,时而空谷兰开,悠忽直上九天,瞬间跌落深崖。 醉东风不禁停住了脚步,陷入而去。心中忽然流荡出一段往日的曲来: 车碾残花,玉人月下吹萧罢;未遇宫娃,是几度添白髮! 料必她珠帘不挂,望昭阳一步一天涯;疑了些无风竹影,恨了些有月窗纱。她每见弦管中巡玉辇,恰便似斗牛星畔盼浮槎。是谁人偷弹一曲,写出嗟呀?莫便要忙传圣旨,报与她家。我则怕乍蒙恩把不定心儿怕,惊起宫槐宿鸟,庭树栖鸦。 醉东风放把曲念完,却看到了一个他既想看见又怕看见的身影! ***************************************************************************** 第十一章:秋风秋夜思 醉东风看见了泪满襟,虽然现在离的还远,但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那个弹着琵琶浑然忘我的人就是泪满襟.她怎么出现在了这里?醉东风皱皱眉头,他实在是不希望她和这件事有什么瓜葛,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那么奇怪! 伴着醉东风吟唱结束,泪满襟也停下了。她惊讶的看着醉东风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你也读过《汉宫秋》?”拿起腿上的琵琶,站起了身。看着远处的醉东风,她好象也远远的就认出了醉东风。 醉东风怪怪的看着泪满襟道:“小姐来了很早吗?还是约了什么人?只是偶尔翻翻而已,马致远写的的确优美!不知不绝的就念了出来,请小姐不要见怪?” 第9页 面对醉东风的问话,泪满襟惊讶道:“难道是有人约你来了这里,那我岂不是打扰了你们?不好意思,我这就回去。以后有空可以聊聊啊!再见啊!”说着话的工夫就一把那简单的一张摺叠椅收拾好了,转身就要离开!显然是真的不想打扰醉东风。 醉东风走近了泪满襟,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发现的只是一汪晶亮,并没有别的情绪。显然心里光风霁月,没有什么要隐瞒的。醉东风松口气道:“没有人约我?我只是有些失眠,就想出来转转,欣赏以下这多情的月色。没有想到忽然就听着小姐的琵琶走到这里来了。小姐的琵琶弹的真好!若非今晚有事,真想和小姐好好谈谈。”语气里是淡淡的可惜。他们对现代人还读这样的曲书已经十分的惊讶,本来他们自己读来,偶感觉不可思议,如今竟然碰到了相同嗜好的人,顿有知音之感。却又不能畅谈,当然可惜。 泪满襟高兴的轻笑道:“是吗?呵呵,我也是怕辜负了洁白的月色,方才唿啦一下这东西,没想到到让先生见笑了!” 醉东风摆摆手道:“哪里,小姐弹的真的很好!对了,我叫醉东风!小姐以后可以叫我的名字。不知小姐怎么称唿?” 泪满襟愣了一下道:“我叫泪满襟,你可以称唿我满襟!那再见了醉……醉东风!”心里道:“这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 醉东风听见说叫“泪满襟”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就释然笑道:“好的!泪满襟!再见!” 泪满襟慢慢的消失在了拐角处。醉东风却一直盯着她的背影,没有离开过。他还不放心,想看出点什么异样。但一切都是那么普通,那么毫无波澜。 醉东风就在湖边慢步走着,等待着那个给他留言的人。他希望自己能从这里发现点什么。 秋叶在清冷的夜里也不得安宁,时不时的就会刮一阵怪风,撩拨一下它们,给它们本来就憔悴的身体,再增加一点负担,最后到它们不堪重负,颓然跌落。 醉东风注意不到这些无奈的树叶,他的眼睛一直在注意着周围的几个路口,只要一有风吹草动的,他就会在瞬间找到发出动静的方向方位。但最终都没有人来,只有秋风带走了秋叶,寒冷留在了人间。 醉东风最后嘆口气离开了。东边已经露出了一丝鱼肚白,他再等下去,就真的是大傻冒了。回到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虽然他感觉身体很累,大脑却是异常的清醒,脑海里反覆游荡的都是些为什么。他不能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最后还是睡着了,毕竟傲了一夜。 醉东风从来不为挣钱的事发愁。他那没见过面的老爹什么好的没有留下,却给他的妈妈醉红衣留下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不小的一比钱,所以这年他们母子倒也没有为花钱的事操过心,可他的妈妈还是离开了他。她太痴情了,已经无法再忍受爱人的远离,那颗红豆已经如血一样的红了,不能再红了,她经受不住再多的血泪了。所以她陨落了。 醉东风在梦里又看见了妈妈,所以他现在睡的很香,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 水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但她醒的时候就已经在床上了,还盖了被子。她忽然又想起了那张恐怖的脸。 “啊……” 水娜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外面传来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声音渐渐的靠近了自己。水娜感觉自己被人抱在了怀里,惊了一下,很快就酸软下来。这个怀抱太熟悉了,水娜呜呜的哭了,哭的很伤心,好象自己受了天底下最大的委屈一样。而木林也十分耐心的拍着她的背,眼神有些闪烁和游移,并不时的向床边看看。好象那里有什么东西一样。 水娜渐渐的止住了,抬起核桃一样肿起的眼睛,哽咽道:“林哥——我看见她了。她就在我提水的时候,她忽然就出现在了水桶里!一下子就把我吓的什么也不知道了!你以后别出去了好不好?好不好……”水娜发着娇嗔,摇晃着木林的胳膊。 木林先是一惊,欲言又止住了,喉头吞咽了一下道:“乖!她都已经丢了这么长时间了!是不可能再出现的了!别自己吓自己,会吓坏的!”对她说的要自己不出去,却是避而不答。 水娜也知道,自己没有工作能力,再不让木林出去,那他们这个家也就到头了,坐吃山空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所以她也就没有再无理取闹。 却迟疑道:“林哥,我问你个问题!你不要生气啊?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不说!” 木林看了看梨花带雨的老婆,心里不仅怜意丛生,紧紧胳膊,柔声道:“你问吧!我不生气。” 但水娜还是迟疑的看了木林一眼,见木林果真满脸的宠腻和怜爱,脸上微微一红,但心里却是十分的满足。轻声道:“你确定……确定她真的是丢了?”说完,很害怕的看着木林。 木林听见问话,脸色僵硬,眉头立刻紧皱,仿佛想起了什么十分不想回忆的事情。但很快,看见水娜一脸怕怕吃惊的样子,就又缓和道:“恩,大家都这么说的。我也找了很久,也登了寻人启示,甚至现在我还不时的托人打听。可惜的是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 第10页 水娜在听见前面的时候,脸色明显的松弛了,显然是放下了心,但听见木林说甚至现在还在找那个失踪的女人。生气嗔道:“都已经丢了几年的人了,你还找她做什么!”手里不轻不重的拧了一下木林。 木林假装生气道:“你说我找她做什么……”说已经攀上了水娜柔软的胸脯,动作起来。水娜也叫着,拍打着,躺倒在了床上。慢慢的床上就没有了声响,代之而起是阵阵令人血气升腾的喘息和呻吟声…… ***************************************************************************** 第十二章: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天刚蒙蒙亮,木林就穿衣起来要去上班。看看身边乌髮散乱,沉睡依然的佳人,眉头轻轻皱着,嘴角是淡淡的笑意,和莫名的愁绪。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愁些什么,如果他永远也不说出来的话。 最后望了一眼逢水娜,木林走出了房门,脚步慢慢消失在远处。 水娜却缓缓睁开了眼睛,泪水也同时流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但她知道自己为了这个男人到底受了多少的苦和委屈。这些她从来也没有提过。他现在也隐隐感觉到自己的男人有事情瞒着自己,不论好事或者坏事,她都感觉心里酸楚难禁。 翻个身,静静的盯着头上灰濛濛的屋顶,愣愣出神。她要想点办法,不然以后自己就没有好日子可过了,这是她所不能允许的,尤其是在嫁给了木林以后。 他不管木林以前有过几个女人,都是谁。但最重要的是现在是和她在一起的,所以她必须把日子弄的像样一点。 ………………………………………… 醉东风早早的醒了,不是他不想睡,而是最近的事情实在让他睡不着。翻翻覆覆孤枕难眠。本来不太复杂的局面,因为外人的介入,水顿时被搅混了。他已经不能看清自己的线索和方向了。 他现在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有了这个突破口,他才能够继续下去,否则就只能当个哑巴或者聋子。他不想做瞎子聋子,所以他把这些天的问题从新屡了一遍。 那个忽然出现的女鬼是没有什么线索了。而那神秘的鬼宅因为泪满巾的入住而告一段落。临风儿的事情也毫无进展,她那疯癫的母亲实在是不能说出太过有用的东西。而那凭空冒出的漂亮婆婆以及金丝猴奶糖就更加的神秘莫恻,不想也罢。如今就只剩下那两声尖叫和临家其他的几个失踪人口了。 想到这里,醉东风感觉自己又有了前进的动力和目标,混身也兴奋起来。睡不着了。索性就做起身来,做了几套健身运动,提提身体素质。 在畅快的流了一身臭汗,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全身说不出的爽利。 醉东风决定今天必须把临家给找出来。恩!必须找出来!醉东风暗暗的给自己鼓劲。 开了大门就上了大街。 大街上还是有些冷清,很少的几个人在走动,行色匆匆或懒懒散散。还有几个别的在晨运。醉东风好奇的多看了两眼晨运的人,竟发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泪满襟! 醉东风揉揉眼睛,确信那个人就是泪满襟。而她旁边竟清一色都是小镇里的汉子。醉东风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小镇里喜欢运动的人会这么多。 醉东风看着泪满襟婀娜的身姿在紧身运动衣的衬托下,更加的有了魅力,也难怪他们这些肉体凡胎,七情六慾嘛!醉东风自己都有些被她吸引,心里阵阵燥热。 醉东风招唿道:“泪满襟!出来运动啊?” 泪满襟十分的投入,好像把运动当作一项事业或者工程来做,对外物没有感应。听到醉东风的喊声,循声望来,笑道:“是啊!你不运动吗?” 醉东风苦笑道:“我都是在家里做!已经结束了!呵呵,看来你兴致正高啊!那你继续吧!我不打搅了!” 泪满襟笑笑,没有再说话。 醉东风一出场,大街上本来就少的行人,就更少了。几个借运动之名,偷窥美色的男子见他们认识,也急急的避开,甚至逃跑了。 就剩下一个男子,愣是苍白着脸无视醉东风的存在。 醉东风好笑之余,也有些庆幸。毕竟还是有人能顶住自己的名头的嘛!醉东风走到跟前问道:“大哥!给你打听个事儿?” 那男子就醉东风站在远处,不过来,还坚持着蹩脚的运动,见醉东风望自己而来,额头的汗珠已经是分不清的因为什么而流下的了。 “什……么……什么事?”男子艰难的开了口,眼睛却是游移不定,不敢望向醉东风。 醉东风也不想他太难堪!就问道:“你知道临家怎么走吗?” 男子眼睛暴睁,喘息道:“你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他们家在哪儿?我……我先走了……”也不等醉东风反应,抬腿就走! 醉东风刚要出口挽留。泪满襟忽然开口道:“这位大哥,你要是知道的话,就告诉人家吧!助人快乐,就是自己快乐嘛!”看来泪满襟并没有真的心无旁骛啊,还是十分关心醉东风的问话的。 醉东风感激的笑笑。 那男子见美女开口了,这个面子实在是不好驳回,就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好像十分为难的样子。 第11页 泪满襟有忽然开口道:“不如咱们边吃边聊吧!正好我也做完了!你说呢?”最后一句是醉东风的。 醉东风当然没有问题,立刻点头。同时还十分感激的看了泪满襟一眼,但心里也有些疑惑,她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那男子见有和美女亲密接触的机会,连和有鬼孩子之称的醉东风一起也不怕了。咬牙道:“好!我临东山就豁出去了!” ***************************************************************************** 第十三章:依然飘飘 一万字 醉东风有些瞭然,原来这人也姓临。那他肯定多多少少和临家有些瓜葛,也难怪会有如此表现。 醉东风慷慨道:“今天既然是我有问题要问,那么这顿饭理当有我来付。好!你们想去哪?” 泪满襟笑着看了嘴东风一眼,道:“咱们就去风铃早餐店吧!我正好可以回去换件衣服。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说完,就慢跑着先走了。 醉东风看临东山。临东山刚才一直在强称着心理的恐惧,此刻见美女说走就走了,心里再也忍受不住。刚才有美女在他不怕醉东风,他相信醉东风不会当着美女的面把他如何。 见醉东风看着他,脸色变换不定道:“我也回家换件衣服,你……你先去吧!”说吧,逃也似的离去。 醉东风依旧苦笑,但笑容里已经有了别样的神采,只是谁也未曾注意到,就连他自己也是。 醉东风再度光顾这家小店,就发现自己上次坐过的地方,依然换了新的桌椅。看来人们可不是一般的怕自己。 老闆面色难堪的挪到醉东风跟前,涩声道:“吃……吃什么?”多一个字就好象要了他命一样。仿佛这三个字也不想说,如果真的可以的话。 醉东风扫视一圈,发现了南面里有个通风透气,靠近窗户的地方。就点头道:“按,你等等吧!还有人要来,等他们来了在点也不迟。你先去忙吧。说罢,就走了过去。 但老闆好象一下自愣住了,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真的出毛病了。竟然有人要和"鬼孩子”一起吃饭,而且好象还不是一个。老闆呆呆的走回了柜檯,呆呆的坐下,眼睛忽然一亮,他要好好看看到底是谁敢和大名鼎鼎的醉东风一起吃饭。打定了主意,他的一双眼珠子就提熘起来,时不时的瞄一下醉东风的方位,还生怕醉东风看出来,装的还挺是那么回事!有做间谍和情报人员的潜力。 而几乎就在醉东风话音刚落,老闆刚要发愣的瞬间,小店里本来的食客嗡的一下炸开了锅。他们可是在醉东风进门的时候就死死的瞄上他了,现在一听见这样惊世骇俗消失,要不炸锅那可真就有些对不住醉东风二十几年闯下的名头了。 醉东风对周围的苍蝇充耳不闻,波谰不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万物不绕于心的超人境界了。自顾自的喝起了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热茶,小口慢啄,沾唇即离。一看就是喝茶的老手,颇有几分神韵。 杯茶未磬,泪满襟已经一身秋装步入了小店。本来因为醉东风而热闹的小店,瞬间安静,都呆楞的看着泪满襟的入场,甚至有位仁兄连嘴里的豆浆都喷出而不自知。 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风姿卓越的泪满襟了。只是今天泪满襟刚刚运动结束,甚至又故意上了点淡装,那纯美的姿态就更上一曾楼了。吸引眼球很正常。 但最震惊在坐的各位是此女子竟是望醉东风而来,他们无法相信她是来找醉东风的,在他们的潜意识里,那醉东风根本就是人见人怕,佛见佛躲的最不吉祥的东西。 而如今这在他们眼里的最不吉祥的东西,竟可以把他们日思夜想的仙女约出来吃饭,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情愿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老闆的耳朵一样出了毛病。 所以他们都死死的盯着两人,他们迫切的想知道下面的事情会如何进行下去,他们更加迫切的想看醉东风被人正到底会是个什么反应。 醉东风没有回头就已经知道了泪满襟的到来,手里慢悠悠的倒了一杯清茶,放在了对面。他仿佛未卜先知似的确信泪满襟一定会坐到他的对面,并会喝那杯茶。 泪满襟果真是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虽然只是轻微的用手拭了下,也可以看出她是十分的爱洁的。 小店里的食客门都睁大了眼睛,等待着泪满襟像其他任何美貌女子整登徒子那样,把端在手里的一杯热茶,十分潇洒帅气的泼在醉东风那惹人讨厌的脸上。那张脸实在让他们做了太多的噩梦,他们太讨厌那张脸了。 泪满襟轻松的坐下后,欢快的随手拿起了醉东风倒好的茶,喝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茶的?” 醉东风先听足了身后的吸气声,方才回答道:“我不知道你喜欢喝茶,只是我喜欢喝茶。你要是也喜欢呢就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泪满襟眼神闪了闪,接着道:“哦,呵呵,那真是太巧了。他还没有来吗?不会是不来了吧?” 醉东风知道他是无话找话,就答道:“谁知道?但我希望他能来。难得有这么一个人敢和我说话!” 泪满襟诧异道:“你很坏吗?这里的人都很怕你?真的假的!我怎么看不出来?不会是故意骗我的吧?” 第12页 醉东风笑笑没有回答,他已经不需要回答。这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回答不回答都已经註定。 泪满襟恍然的点点头,吐吐可爱的舌头,继续喝茶。 终于,泪满襟眼睛一亮,看向了点门口。醉东风依然没有回头,他知道临东山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美女的诱惑,胆子涂了铁以后来见自己了。 今天对于小店里的诸位来说,可以算是一个难忘的日子了。他们就在今天见到几年都不会甚至都不敢忘记的画面。 大家看着林东山带着比死了爹娘还要难看的笑脸一步一停的挪到了醉东风的桌前,并真的就坐下了。本就极静的小店爆发了比刚开更为热烈的讨论声。 他们甚至都把临东山和醉东风的关系猜的天花乱坠,有人还把已经丢失的死了的临家几姐妹刨了出来,横家猜测,竖加想像。 泪满襟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怎么看你也不像啊?呵呵,你们为什么就这么怕他呢?”说到他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瞄了一下醉东风。 但醉东风对这些事情似乎莫不关心,眼都不抬,继续浅啄慢饮,依然故我。宛若在自己家里,而周遍的人都不存在。此刻,好象有问题的不是他,而是临东山,也或是泪满襟。 泪满襟看了看陶然自得,丝毫不加担心的醉东风,不禁有些疑惑,但瞬间就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好象在嘲笑自己无缘无故的对一个陌生男子横加担心,自己和人家又不熟悉,更谈不上什么其他的关系,实在是有些过了头。所以,她有些好笑,又有些迷茫。但这些都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并未在她止水般平静的心湖留下丝丝涟漪。 临东山讪笑一下,端起醉东风倒的茶就要喝,想以此做为掩饰。忽然想起这茶是醉东风倒的,手就又停在了空中,一时之间,尴尬无比。 醉东风却于此时抬起头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不说,我明白。大家都明白。你也不必逼问于他,他是不敢说什么的。”这句话说的平平淡淡,不温不火,全然听不出他这话是真情还是假意。 临东山还是称醉东风抬头的工夫,把茶放下了,他毕竟不是真的胆大。 泪满襟微微一楞,对临动山的话好象有些吃惊不解,不过,却很快就转移话题道:“不知道,你那么费心的找临家有什么要紧事吗?现在人也来了,你就好好的问问吧!” 醉东风慢悠悠的饮罢茶杯里最后一口茶,并重新倒上一杯以后,看着临东山轻声道:“你和东边的临家是什么关系?” 临东山自己倒了杯,拿中手里以后,方才感觉到自己急速跳动的心有些减缓。听见问话,匆忙咽下嘴里的茶道:“那是我远房老哥哥家,因为住的比较近,以前有些来往。但现在……现在不大走动了?” 醉东风目光灼灼的盯着临东山,手里的茶也停下不喝了。沉声道:“怎么回事?” 临东山急速咽了口唾液,又喝口茶方才,看了几眼泪满襟,确信她的确也很感兴趣,方才不情愿道:“还不是那挡子事儿。他闺女丢了,非要赖到玉儿身上不可。我们当然就不来往了。” 醉东风眼神幽幽的盯着临东山,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喝了口茶。却不见在他低头的空挡里,临东山快速的抹了下并没有多少汗珠的额头。似乎十分害怕醉东风打破沙锅问到底,不依不饶。 泪满襟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不过,却不曾让他们两人看见。她表现的是十分好奇的样子,但此刻却是一点也不急噪。也不吹促他们,对此事显的很有耐心的样子。但眼睛却是不时的盯盯醉东风,又盯盯临东闪,眼眸深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神采,与脸上的轻松显得有些出入和不和谐。 醉东风放下手里的粗瓷白色茶杯,漫不经心道:“那临玉儿呢?”声音说不出的飘渺,好象他从来就没有问过,又好象他根本就不在乎临东山的答案。 临东山把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吐回了茶杯,他被吓住了。他不明白醉东风到底是什么意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当年逢现世杀妻一案可是闹的满城风雨的,整个小镇都为此轰动过几个月。没道理醉东风会不知道啊?再怎么说,他毕竟也是住在这个小镇上的一人,若是泪满襟问出这样的话他没有可以奇怪的地方,但千不该万不该醉东风问出这样的问题啊,难道鬼宅的事真的和人们传说的那样是他闹的? 临东山深深的迷惑了,他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醉东风,惹出他盯上了这件他们临家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临东山艰难道:“您会不知道吗?整个小镇的人可都知道……” 下面似乎还有什么话未曾说出来,但却又有所顾及不敢和盘托出,有了犹豫和吞吐。 醉东风看了看泪满襟忽然道:“是不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还正想知道鬼宅的事情呢?你就大胆的说吧!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醉东风说此话的时候,眼睛并没有时刻离开过对面的泪满襟,他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她给了自己太多的迷惑了。 泪满襟惊唿一声,面色却是未变,接着就是嘻嘻的笑声道:“你们可真逗!我可是无神论者,哪里有什么鬼啊怪的啊!我可是不信。” 第13页 醉东风闻言,瞄了一下泪满襟,发现她眼睛里的确是凌然之威,全无一点听见鬼怪时应有的惊怕躲避。这不得不让醉东风相信她并未撒谎。醉东风更加的疑惑,也更加的坚定了自己揭开谜底的决心。 望见了雨雾之美妙,岂会错过山顶之罡风。 临东山瞪大眼睛,仿佛看见了猫不再吃鱼,他不敢相信的喝口茶,吸口气道:“你真的不怕?恩,难怪,难怪……”再说难怪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斜了醉东风一眼。 仿佛是在说,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和大名鼎鼎有鬼孩子之称的人在一起了;又仿佛在安慰自己,难怪她敢住进那里。 看来自己是虚惊一场,白做了一次好人! 醉东风放下茶杯,盯着临东山的眼睛沉声道:“空穴岂能来风!那临风儿的失踪肯定多少和你家妹妹有些关系。是也不是?”声音到最后竟有了一丝的严厉。看来醉东风是想用自己的名头和心里战术来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了。 临东山惊闻此语,脸色唰的白了,嘴唇颤抖的看着醉东风,眼里满是惊恐和迟疑,喃喃道:“你……你……”竟是无法使话语连贯。不知道是真的害怕醉东风而被醉东风的疾言厉色给吓住了,还是惊恐醉东风说出此番话的目的。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醉东风却是一刻也不放松的紧紧盯着临东山,黝黑的眼睛里射出丝丝诡异的光芒。 临东山却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九天玄冰之内,就在一瞬间从飒飒秋风送爽的秋天步入了霜雪如刀的寒冬腊月。混没有一丝的热气,全身赤裸,在接受醉东风双眼最严厉苛刻的审查。而心底最深处的种种,忽然那有了蠢蠢欲动的冲动,非要冲出自己心灵的羁绊,晾晒在炎炎烈日之下。 临东山忽然就想脱口而出什么。 而就在醉东风眼射诡异光芒的时候,旁边专心喝茶的泪满襟眼神不自觉的收缩片刻,而身体也有了不易察觉的震动。不过却不为专心他事的醉东风和临东山发现。 就在临东山要一吐胸中块垒的剎那间。泪满襟嗔道:“东风!你怎么这样啊,吓住了人家怎么办啊?”身手拍了一下醉东风的胳膊。 醉东风身体轻怔,仿佛刚从梦里清醒一样,眼睛慢慢的脱离了临东山。却扭头灼灼的盯着泪满襟,他想知道为什么就在自己马上要达到目的的时候,泪满襟却横加破坏。是有心?还是无意? 醉东风眼睛里露出了明显的失望。不知道泪满襟是演技高明心机深沉,还是几真的那么天真无辜,害怕醉东风吓住了临东山。但她的眼睛里确实是那么纯净,不见杂质。 醉东风心里嘆口气,无奈的继续倒茶喝茶! 临东山唿唿的喘着气,身体不自觉的缓缓远离醉东风,目光充满害怕和心悸,他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醉东风的可怕,盛名之下果然无虚士。屁股渐渐的有一大半脱离了板凳,马上就将有跌下的危险,但他还觉得不可以的样子,要是板凳再长一点,他估计还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手无意识的往泪满襟的方向摸索着。 而泪满襟却是毫无所觉的样子,眼神嗔怪的看着喝茶的醉东风,仿佛对他刚才的举动还在生气一样。 表情生动天真,樱红小口嫩嘟嘟的对着醉东风。 正在郁闷中的醉东风,抬头的瞬间,眼光无意之间瞥到如此风景,顿是一愣。此刻,泪满襟的娇容更是千万倍的风情起来。让醉东风古井不波的方寸之心,顿起风云波涛,难以克制。 醉东风艰难的咽口唾液,缓慢的挪开眼睛,手指有些颤抖,强做镇定的继续倒茶,而眼睛再也不敢望像泪满襟。 而泪满襟分明捕捉到了醉东风的片刻失神,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和笑容。但接着心里却是一阵迷茫。自己为什么要得意呢?要是其他人这样,自己就只会很潇洒的一不屑的冷哼来回应他!为什么自己对眼前的人会有这样奇怪的反应。 就在泪满襟迷茫疑惑的时候。临东山的手也摸到了泪满襟的芊芊玉指,瓷器一样的滑腻,棉花一样的柔软,惶若无骨。 临东山挪动的身体停顿住了,愣了,他吃惊的看向了自己的右手。 眼睛勐然爆发出惊人的狂喜色彩,原来是抓到了仙子的柔胰,触碰到了不是人间之物。难怪? 临东山简直要佩服自己在出门的时候那次咬牙了,虽然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一块,但今天竟有了这样的奇遇,他不得不佩服自己敢咬自己的舌头。 临东山狂喜的时候。泪满襟终于感觉到了来自身上的异样,慢慢从迷茫中甦醒过来,垂首一看,眉头顿是皱起,心里一股厌恶难以遏制的升腾。她冷哼一声摔开了临东山。 临东山正在飘飘欲仙之际,忽然被人摔了开了,顿时有从九天逍遥殿堂跌落人家地狱的感觉。 抬头一看,竟见泪满襟面色凌厉的盯着自己,而左手里却是拿着纸巾使力擦拭着被自己摸过的右手。 临东山魂飞魄散的慌忙站起,但他本来就因为惧怕醉东风而挪到了板凳边缘,此刻勐然要站起,身体顿是因为急促而失去了平衡,扑通跌倒在地。 但他在跌倒的时候却是心有不甘,双手张牙舞爪的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碰巧,桌子就被他抓在了手里。 他感觉自己比刚才抓住泪满襟手的时候更加的狂喜,全身的力气就瞬间而爆发,可怜的桌子若被他轻轻的一拉,他或许还就真的辛免于难了。但他此刻慌忙之间哪里掌握的住力度。 第14页 一时间,茶杯,热茶,桌子齐齐的倒进了他的怀里。桌球桌球,散落一地,仿佛是碎了的玉器,散了的车架,声音悦耳。幸好那壶茶被醉东风及时抓在了手里 临东山就在这一瞬间遭了难,衣服湿淋淋,更有被热茶烫红的皮肤生疼。但他已经注意不到这些。不顾小店里的食客笑的跌倒的跌倒,喷饭的喷饭,垂桌的垂桌。而他却是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泪满襟不放。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一样。而他也失去了感觉器官。。 直到,使劲擦手的泪满襟忍俊不禁的轻笑出声,他方才长出一口气的松懈下来。松懈下来以后他终于把灵魂招了回来,恢復了该有的反应,立刻身上那热辣辣的痛楚传到了大脑里。 龇牙咧嘴的临东山此刻颇为滑稽,混身的茶水,在他站起来的时候,茶杯玎玲掉落一地。哼哼着的临东山虽然放松了。但仍旧弯腰担心道:“对不起,泪小姐,我刚才……刚才实在不是有心的。您一定不要嫉恨我,我真的不敢冒犯你的。你就是再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亵渎您这样仙子一样的人物的,实在是刚才,刚才……” 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瞄了一眼,站在旁边强忍笑意的醉东风。那意思仿佛是在说,我刚才如此失态,如此出丑并不是我自愿的,而是被这人给吓的!你一定不要嫉恨我,我实在是只敢仰视您的。你应该忌恨这个不知道那里来的野人,他才是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 醉东风无奈的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辜。 泪满襟没好气的对醉东风嗔道:“笑什么笑!还不都是你闹的!要不是你他会这样吗?”虽然她此刻对醉东风发了脾气,但醉东风明白,他们都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他们也并不想把好好的依次谈话就这样的落下帷幕。 还有一个原因就只泪满襟自己对自己也有些自责,若非自己那样出神,又怎么会被人占了便宜。更何况自己也不是那样无理取闹的人。切别人不是已经道过谦了吗?还落的那样难堪,要是说惩罚,也早就够了。 醉东风对今天的事情也算是有些责任,所以他对泪满襟的嗔怪并未表示不满或者反抗。微笑着没有说话。 刚才他虽然没有让临东山把秘密说出来,但从他表现来看,那临风儿的失踪绝不是那样的普通丢失或者拐卖。肯定另有隐情。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隔墙有耳。自己干过的事早晚会有人知道的。若是他们真的堂堂正正,问心无愧。为何会对这件事这样讳莫如深,反应激烈。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那时疯时醒的临老婆婆,最不可能说慌,那不停念叨的话肯定是有来由的。 醉东风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的查查。既然有人要和他玩,他又有什么不敢奉陪的呢。 而有人暗中玩自己的事,醉东风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今天有了开头,以后自己再找了临东山就容易的多了。最怕的就是开荒和打破第一次。 醉东风看着嗔怪自己的泪满襟和敢怒而不敢言的临东山道:“好了!都是我的错行不?这些损失今天都算我的!老闆!过来算一下,到底要赔多少钱,我统统赔你,一分也不会少了你的!大胆的说吧!” 老闆本来也是笑的爬在了柜檯上,他们这个平静的小镇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这样让人心情彻底放松的事情了。前几年不是丢人就是死人就是闹怪闹鬼的。就这两天还不是出了两声惊天尖叫吗? 见醉东风叫自己,说什么要赔自己打碎的东西。哎呦!他的姑奶奶,他可是想都不敢这样想啊?本来看见醉东风进来,他就已经在可惜自己的桌子和餐具了。不但自己不敢收他的钱,还要赔上一副餐具。但现在桌球桌球把一切都毁了,虽然不是自己所喜欢看见的,但最终的下场却是一样的。 老闆头摇的像波浪鼓,手摆的似鸭子凫水,嘴里还不情愿嚷着“不用赔!不用赔!”,脸上是最艺术的笑。老闆今天算是经歷了人生最具有挑战性的表演。 醉东风优哉游哉的就壶喝着壶里剩余的茶水道:“真的吗,老闆?我可是有钱滴!你不用为我省!” 老闆差一点叫娘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鬼货!得了便宜还卖乖!但嘴上却是不敢说出来,虽然心里已经炼的滚瓜烂熟了。 脸上越发的恭敬道:“你说的哪的话!您以后常……常来光顾小店就是小店的福了。哪还用手您的钱!”老闆偷偷的砍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今天可算是贱到了家了。 醉东风放下茶壶,点点头。看向泪满襟和临东山,无辜加无奈道:“这可不能怪我了!我给他他不要啊!你们可都看见了。他还欢迎我以后常来呢!是不是老闆?”最后这一句话是对老闆喊的。 老闆立刻掂掂的道:“是、是。您以后一定要多光顾小店才好!我一定扫榻相迎、相迎……” 泪满襟奇怪的看了看满头是汗的老闆,和一脸果然如此表情的临东山。她算是此地真正的认识了醉东风了。也终于明白了醉东风的威力和临东山那躲躲闪闪的话语已经言行。 撇撇好看的小嘴道:“老闆!你真的不用客气!他有钱的!您尽管让他赔。本来这事就怪他!你别怕,他不能把您怎么样的!” 老闆和小店里的人差一点吓跪在地上。哎!我的姑奶奶,真是不知道的不怕啊,我们可真的是就怕他把我们怎么样了。到那时候,您一漂亮小姑娘,他不能把您怎么着,我们可还要活下去啊! 第15页 老闆抹了把冷汗,作揖道:“我的小姐!您就别说了!今天的事一切都有老头承担。您就别推託了。您要是有事,您就赶紧去忙!我赶紧把这收拾了,一会儿好继续营业啊!我的小姐!” 泪满襟眼自己要是再说下去,今天的事就有不可收拾且归错到自己身上的势头,她终于住了口。哼了一下醉东风道:“算你厉害!走吧!” 临东山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他原来也是只是闻名,知道醉东风的名头响亮,但究竟响亮到什么程度,有何种程度的威力,他是只敢想像的,而从来也没有见识过的。今天他终于验证了自己一贯的猜测。 而心里那最深处的隐秘也隐藏的更加的深沉了。要是真让这天杀的知道了,那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呢?他看着醉东风背影的眼睛不自觉的晃了晃,勐然打了个激灵。赶紧赶上前面的两人,满脸堆笑道:“两位要知道的事情,我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两位要是没有别的要紧事,我可想去办点自己的小事,不知两位可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这两人可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得罪了哪个。自己以后连怎么死的,说不定都不知道。还是小心伺候的好。 醉东风知道今天已经不能再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更有用的东西了。就摇摇头看向了泪满襟。泪满襟本来就是凑热闹的。醉东风买事,她自然就更不会有事! 点头道:“你去忙吧!以后到那里去坐坐啊?我可是十分欢迎啊!”说这话的时候,果然是笑意盈盈,一脸的桃花盛开状。 临东山却是勐然打个寒战,心里暗道:“我的娘来!让我去那里,岂不是要我老命!你小娘皮倒挺狠的啊!今天我就是无意间摸到了你的手,你就那样的表情。我要是真的有心,你还不要我死无全尸啊!”想到这里,临东山就发现泪满襟虽然笑的诱人犯罪,一朵梅花向阳开之状!但鬼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赶紧感激涕零道:“小姐你真是太好了!我今天真是做了回畜生!您真是菩萨心肠啊!我都那样了,您还可以原谅我!我以后要是有空,一定登门拜访,负荆请罪!醉先生,我就想行一步!” 说罢,还是恭身相送之状。自己要走还要等醉东风他们先行。这功夫可算是做到了家了。要是这样,醉东风还要找自己的麻烦,那就只能怪自己祖坟埋错了地方! 泪满襟自从见识了醉东风的威力以后,最小镇里人的怪异反映算是已经见怪不怪了。就点点头和醉东风先走了。 可他们没有再回头,要是在回头的话,一定会把自己的眼睛扔在地上,因为他们的眼睛今天实在是看到了他们的大脑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的事情。只见临东山已经一路冒烟的冲出了百米距离,身后尘土飞扬。要是就拿现在临东山的速度去参加奥运会的话,那田径赛还不包圆了。 醉东风看着秋叶飞扬,秋风萧瑟的街道,莫名的升起了股犹豫和感伤。几千年前,孔子就说: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的感嘆。人生一世倒果如草木之一秋啊! 醉东风忽然又摸到了口袋里的一个硬物,是那枚糖果,金丝猴奶糖! 醉东风忽然问道:“你可曾听说过一个叫漂亮婆婆的人?” 醉东风表面上问的漫不经心,实则心里紧张莫名。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紧张。仿佛生怕泪满襟说出什么自己无法接受的话来;又仿佛是什么其他自己也无法说清的原因。 两人是平行而走。谁有无法看到谁的眼睛,更不用说猜想他心里的秘密以及这句话的真假了。 泪满襟听见醉东风忽然问了自己一个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眼里掠过一丝不同寻常的光芒,柔声道:“没有听说过啊!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怎么会有这样怪异的名字啊?” 醉东风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就没有再问什么,他忽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到底要问什么,似乎到了她的面前自己一贯的冷静和缜密长了翅膀,飞了一样。 两人沉默的丈量着脚下的小路,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泪满襟却忽然开口道:“你听说过仓央嘉措没有?” 醉东风轻声回答道:“没有?”那声音的轻柔,仿佛害怕再大一线就要破坏眼前的气氛和美景一样。 泪满襟的声音变的空洞和缥缈道:“那我给你念首他做的诗怎么样?或许你就会对他有了印象?” 醉东风无声的点头,好像他这样的点头即使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类满襟一样能够看见一样。 泪满襟果然轻声念了起来,声音是那样的空灵和神秘,仿佛掩藏着世间最神秘的事物。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声音久久迴荡,裊裊余音仿佛飘荡在心底最深处,触动刺痛了那一抹最最的柔软。醉东风停下了脚步。眼神空洞无物。此刻剩下的仅仅是一副躯壳,灵魂已经飘荡到了一处神秘无法言说所在。 ***************************************************************************** 第十四章:踏破铁鞋无觅处 第16页 泪满襟似乎知道醉东风的反映一样,竟是也同时住了脚步。是那样的谐调与神秘。 醉东风久久无语。 一阵莫名的风穿过枯黄的木叶,闯入了两人之间,拂动了泪满襟的情丝,也拂动了醉东风的灵魂。泪满襟眼神悠远的拂了拂被吹乱的髮丝,依旧无言。 醉东风终于七神归位,神智清醒。浩嘆一声道:“他果真是一位大师!想他这样的大师真应该在多一些!不过世间真正理解他的又有几位呢?” 泪满襟微笑道:“人生得一知己足也!他不需要世人的理解,但求心灵的慰藉。纵然因此而身死魂灭,那也无怨无悔!” 醉东风贊一声道:“好!好一个纵然身死也无怨无悔!那我也想念首词给你听听。” 泪满襟微笑以答。 醉东风豪情满胸道: 滂沱雨,无底涧;涉激流,登彼岸,奋力拨云间,消得雾散。社稷安抚赤子心,长驱鬼魅不休战。看斜阳、照大地阡陌,从头转。 话音到此而寂,只剩下醉东风满腔的热血和无限的激情。 秋风更苦了。 泪满襟眼神异样的看着沉醉其中的醉东风,不停的变换着,如此清净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这样复杂的感情和变换,那也许是隐藏了太多的秘密吧! 这条街上孤零零的剩下无声的两人和不胜孤寂的猎猎秋风,满地的秋叶无法载动此刻的情丝,那就随风飘散吧,飘到千里万里之外,散到千人万人心里。 让他们也共享此刻吧! 起舞的木叶终于有了感觉,纷纷扑落两人肩头,发稍。终于唤醒了天涯的孤寂和秋神的眷顾。两人同时醒了过来。 泪满襟看着悲天悯人的醉东风道:“士为知己者死!今天我终于体会到了那神秘的感情。怎么样,到我哪里坐坐如何?” 醉东风呵呵笑道:“好!今天真是高兴!” 此刻,那横亘在他心头的诸多疑惑、谜团竟纷纷不知去向。 伴着沙沙的砸地声,醉东风步上了去往累满襟住处的小道,也是步往那和他名声不相上下的鬼宅的小道。两人都没有在说什么,此刻,一切言语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声就已道尽所有。 终于来到了那闻名已久的地方,触摸到了它诡异而又神秘的肌肤,闻到了它散发的莫名味道。醉东风打量着并打理的精巧别致的小院,庭树森森,竹影疏疏,几盆蛋黄一样颜色的硕大菊花,傲然立在秋风中,大有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架势,也章显了“此花开尽更无花”的真意。 所有的一切都让醉东风无法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宅,这分明是怀春少女的一抹情丝,那样的美妙和惹人喜爱。 但奇怪的是,上次醉东风感觉到的气息和看到的符咒竟是一点痕迹都没有了,难道是被多情哀怨的秋风藏起,还是自己做了春梦,醒来,一切都了无痕迹。 最东风迷惑了。 但泪满襟却自从醉东风走进小院以后,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脸,一举一动都尽落眼底。见醉东风陷入了困惑,嘴角的笑意盈盈而起。 道:“怎么样?我的设计还能入目吧!这可是花了我一个星期的努力呢?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呵呵!”一副得了心爱宝贝的可爱状。 醉东风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记错了一切。困惑道:“我是不是曾送你一个平安符啊?” 泪满襟立刻往脖子里摸了一下,有些羞涩道:“喏!这不是吗?你从哪弄来的啊?感觉带上她以后心里比以前平静了许多。” 醉东风摇摇头,摔开了他想不开的问题,笑道:“呵呵,是我小的时候,妈妈给我的!” 泪满襟问道:“那你一定很宝贝她吧?你妈妈可真好!有空我一定要去见见她,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奇女子竟养了你这么个超卓的人来。” 醉东风面色一暗道:“她已经离开了我?” 泪满襟从醉东风的脸色明白了此离开非彼离开,他的妈妈到真的是永远离开了他。慌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你……” 醉东风强做洒脱道:“没有关系。不知者不怪嘛!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我忽然想回去了!咱们再见吧!” 泪满襟知道自己无意之间触到了醉东风的禁忌,像他这样重感情的人,一定是心情顿坏。就也不挽留道:“那好吧,以后再寻机会吧!” 醉东风点点头就转身出了小院。 他有些奇怪,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想一探此院的究竟,但现在让自己进去真的可以一窥堂奥了,却又如此匆匆退出。人生真是变换莫恻啊! 醉东风往回走着,却迎面看见一个男子开车而来。在这样的小镇里能有车开的也就这么一位,他就是此镇的镇长——木林。 木林虽然是此镇镇长,但他也只是普通人,他也有七情六慾,他也有害怕的东西,比方说醉东风。或许还有更多他害怕的东西,只是人们不知道罢了。 醉东风在他车进入宅院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女子,一个如水一样柔媚的女子,但此刻女子的眉心却有一股阴气盘绕。但她自己显然是已经知道了。因为几乎在同时,醉东风就看见了在小镇西头做神棍骗吃骗喝的贾伸。毫无疑问,那贾伸就是此女子请来的。 第17页 观其阴气并无生命之忧,醉东风也就没有出言。忽然脑海里想起了什么,他终于找到了那两声尖叫的来源了。竟是她发出的。此刻终于找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了。 醉东风刚刚沮丧神伤的心情莫名的高昂起来。微笑着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往家里走去。 走在大街上,见那些缩头缩脑的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的样子,就知道早上的事情已经传便了小镇。人们不仅又为生活添加了一点点的兴奋剂,他们又有了可以瞎掰和幻想的话题了。 醉东风没有理会,继续走自己的路。 没有走多远,他就听见一家院子里传出了大嘲大闹的声音,同时又有一个较小的声音反抗着。但显然那个声音小的理亏了许多,并不敢真的反抗,不痛不痒的哼哼几声。 醉东风哑然失笑。他已经听出来了,那竟是临东山的家,而那高声大骂的女子就是前几次见过的那个很大胆豪爽,强抗着面子装做不害怕自己的女子。 这又让醉东风想起了那个做着诡异游戏的胖小子,不知道他爹娘在那大吼大叫,他又是怎样一副光景。不禁望那边看了一眼。却正好看见临东山被老婆在后面追赶着上街了。临东山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在家里的地方太小,实在是躲不过老婆又重又准的杀威棒。疼急了,就索性推开门跑了出来。 嘴里狠狠道:“你个泼妇,我看你还追不追了!爷们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你……”本来吧,临家媳妇见临东山跑出了家门,也就准备顺势放过他麻醉剂也好下台。可竟见他不知好歹刚这样骂自己。顿时,刚下去的火又成了燎原之势。大吼道:“姓临的!你个王八蛋!敢骂老娘泼妇!老娘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泼妇……” 听她话的意思她还根本就没有发挥出来。立刻就听见临东山大叫声:“你个蠢货!你还真打啊!啊!你再打!” “啊!” “好!好!算你狠!你有种你再打一下!” “啊,老婆!我的好老婆!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那醉东风的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敢惹他啊,老王头还不是赔了茶水桌子还要赔笑脸……” “啊!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要是再看那个骚……啊!骚狐狸一眼我随你处置……” 原本还以为是因为见了自己,怕自己给他们带去不幸而大动干戈的。没有想到竟是因为泪满襟!呵呵,要是泪满襟知道的话,不知道又是什么一副光景呢。想到这里,醉东风嘴角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 ***************************************************************************** 第十五章:那惊鸿的一瞥 泪满襟似乎知道醉东风的反映一样,竟是也同时住了脚步。是那样的谐调与神秘。 醉东风久久无语。 一阵莫名的风穿过枯黄的木叶,闯入了两人之间,拂动了泪满襟的情丝,也拂动了醉东风的灵魂。泪满襟眼神悠远的拂了拂被吹乱的髮丝,依旧无言。 醉东风终于七神归位,神智清醒。浩嘆一声道:“他果真是一位大师!想他这样的大师真应该在多一些!不过世间真正理解他的又有几位呢?” 泪满襟微笑道:“人生得一知己足也!他不需要世人的理解,但求心灵的慰藉。纵然因此而身死魂灭,那也无怨无悔!” 醉东风贊一声道:“好!好一个纵然身死也无怨无悔!那我也想念首词给你听听。” 泪满襟微笑以答。 醉东风豪情满胸道: 滂沱雨,无底涧;涉激流,登彼岸,奋力拨云间,消得雾散。社稷安抚赤子心,长驱鬼魅不休战。看斜阳、照大地阡陌,从头转。 话音到此而寂,只剩下醉东风满腔的热血和无限的激情。 秋风更苦了。 泪满襟眼神异样的看着沉醉其中的醉东风,不停的变换着,如此清净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这样复杂的感情和变换,那也许是隐藏了太多的秘密吧! 这条街上孤零零的剩下无声的两人和不胜孤寂的猎猎秋风,满地的秋叶无法载动此刻的情丝,那就随风飘散吧,飘到千里万里之外,散到千人万人心里。 让他们也共享此刻吧! 起舞的木叶终于有了感觉,纷纷扑落两人肩头,发稍。终于唤醒了天涯的孤寂和秋神的眷顾。两人同时醒了过来。 泪满襟看着悲天悯人的醉东风道:“士为知己者死!今天我终于体会到了那神秘的感情。怎么样,到我哪里坐坐如何?” 醉东风呵呵笑道:“好!今天真是高兴!” 此刻,那横亘在他心头的诸多疑惑、谜团竟纷纷不知去向。 伴着沙沙的砸地声,醉东风步上了去往累满襟住处的小道,也是步往那和他名声不相上下的鬼宅的小道。两人都没有在说什么,此刻,一切言语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声就已道尽所有。 终于来到了那闻名已久的地方,触摸到了它诡异而又神秘的肌肤,闻到了它散发的莫名味道。醉东风打量着并打理的精巧别致的小院,庭树森森,竹影疏疏,几盆蛋黄一样颜色的硕大菊花,傲然立在秋风中,大有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架势,也章显了“此花开尽更无花”的真意。 所有的一切都让醉东风无法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宅,这分明是怀春少女的一抹情丝,那样的美妙和惹人喜爱。 第18页 但奇怪的是,上次醉东风感觉到的气息和看到的符咒竟是一点痕迹都没有了,难道是被多情哀怨的秋风藏起,还是自己做了春梦,醒来,一切都了无痕迹。 最东风迷惑了。 但泪满襟却自从醉东风走进小院以后,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脸,一举一动都尽落眼底。见醉东风陷入了困惑,嘴角的笑意盈盈而起。 道:“怎么样?我的设计还能入目吧!这可是花了我一个星期的努力呢?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呵呵!”一副得了心爱宝贝的可爱状。 醉东风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记错了一切。困惑道:“我是不是曾送你一个平安符啊?” 泪满襟立刻往脖子里摸了一下,有些羞涩道:“喏!这不是吗?你从哪弄来的啊?感觉带上她以后心里比以前平静了许多。” 醉东风摇摇头,摔开了他想不开的问题,笑道:“呵呵,是我小的时候,妈妈给我的!” 泪满襟问道:“那你一定很宝贝她吧?你妈妈可真好!有空我一定要去见见她,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奇女子竟养了你这么个超卓的人来。” 醉东风面色一暗道:“她已经离开了我?” 泪满襟从醉东风的脸色明白了此离开非彼离开,他的妈妈到真的是永远离开了他。慌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你……” 醉东风强做洒脱道:“没有关系。不知者不怪嘛!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我忽然想回去了!咱们再见吧!” 泪满襟知道自己无意之间触到了醉东风的禁忌,像他这样重感情的人,一定是心情顿坏。就也不挽留道:“那好吧,以后再寻机会吧!” 醉东风点点头就转身出了小院。 他有些奇怪,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想一探此院的究竟,但现在让自己进去真的可以一窥堂奥了,却又如此匆匆退出。人生真是变换莫恻啊! 醉东风往回走着,却迎面看见一个男子开车而来。在这样的小镇里能有车开的也就这么一位,他就是此镇的镇长——木林。 木林虽然是此镇镇长,但他也只是普通人,他也有七情六慾,他也有害怕的东西,比方说醉东风。或许还有更多他害怕的东西,只是人们不知道罢了。 醉东风在他车进入宅院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女子,一个如水一样柔媚的女子,但此刻女子的眉心却有一股阴气盘绕。但她自己显然是已经知道了。因为几乎在同时,醉东风就看见了在小镇西头做神棍骗吃骗喝的贾伸。毫无疑问,那贾伸就是此女子请来的。 观其阴气并无生命之忧,醉东风也就没有出言。忽然脑海里想起了什么,他终于找到了那两声尖叫的来源了。竟是她发出的。此刻终于找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了。 醉东风刚刚沮丧神伤的心情莫名的高昂起来。微笑着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往家里走去。 走在大街上,见那些缩头缩脑的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的样子,就知道早上的事情已经传便了小镇。人们不仅又为生活添加了一点点的兴奋剂,他们又有了可以瞎掰和幻想的话题了。 醉东风没有理会,继续走自己的路。 没有走多远,他就听见一家院子里传出了大嘲大闹的声音,同时又有一个较小的声音反抗着。但显然那个声音小的理亏了许多,并不敢真的反抗,不痛不痒的哼哼几声。 醉东风哑然失笑。他已经听出来了,那竟是临东山的家,而那高声大骂的女子就是前几次见过的那个很大胆豪爽,强抗着面子装做不害怕自己的女子。 这又让醉东风想起了那个做着诡异游戏的胖小子,不知道他爹娘在那大吼大叫,他又是怎样一副光景。不禁望那边看了一眼。却正好看见临东山被老婆在后面追赶着上街了。临东山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在家里的地方太小,实在是躲不过老婆又重又准的杀威棒。疼急了,就索性推开门跑了出来。 嘴里狠狠道:“你个泼妇,我看你还追不追了!爷们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你……”本来吧,临家媳妇见临东山跑出了家门,也就准备顺势放过他麻醉剂也好下台。可竟见他不知好歹刚这样骂自己。顿时,刚下去的火又成了燎原之势。大吼道:“姓临的!你个王八蛋!敢骂老娘泼妇!老娘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泼妇……” 听她话的意思她还根本就没有发挥出来。立刻就听见临东山大叫声:“你个蠢货!你还真打啊!啊!你再打!” “啊!” “好!好!算你狠!你有种你再打一下!” “啊,老婆!我的好老婆!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那醉东风的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敢惹他啊,老王头还不是赔了茶水桌子还要赔笑脸……” “啊!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要是再看那个骚……啊!骚狐狸一眼我随你处置……” 原本还以为是因为见了自己,怕自己给他们带去不幸而大动干戈的。没有想到竟是因为泪满襟!呵呵,要是泪满襟知道的话,不知道又是什么一副光景呢。想到这里,醉东风嘴角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 醉东风睡了个安稳,他已经有几天不能如此酣畅淋漓的大睡一场了,这实在是一件恐怖的事!所以醉东风看着秋日的阳光调皮的爬进窗台,进而撒泼在自己的床上,没有一丝的烦恼,却是满眼的温柔,满心的喜悦。是啊,人要是每天都能这样无忧无虑的享受上几分钟温暖的阳光,实在是上天莫大的恩赐。 第19页 醉东风陶醉在秋晨这不热烈也不冷淡的温暖里,就是这样淡淡的感觉,让醉东风迷醉。 但日子终究是要过的,车还是要向前走的,醉东风还是要起来的。 醉东风懒洋洋的整理还早晨的内务问题,就开始思考今后的事情了。那扑朔迷离的情节让他慢慢的有了几分头绪,但有了几分并不代表就真的一切都简单了。 醉东风刚出了小院,没有走出几步就又被新的问题扰乱了思绪。人们纷纷又在议论床下有人的诡异事情,而孩童们做游戏的热情却如冬日之火,越烧越汪! 而那神秘莫恻的漂亮婆婆再度被人们提上了讨论日程,却是众说纷纭,热闹异常。但终究都是些浅见和臆测,并没有说出个什么道道来。 醉东风忽然意识到,那床下有人的事定然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目的就是要引起人们的议论。但他最终的目的和想法却还有待挖掘。 是谁要这么做呢? 这件事到底对谁有利?又对谁不利呢? 醉东风又没有了早晨刚起来的时候的好心情了.为什么每天总是有那么多烦心的事呢? 正当醉东风想回去继续睡大觉,等待一切自己水落石出的时候,听见一个妇人唠叨“镇长的老婆不是也失踪很长时间了吗?他们临家就是事多?肯定是上被子得罪了什么人了……” 后面的言语醉东风也就没有注意,他不明白了,那天他在那个镇长家里明明是看到一个女人的啊?那她们却为何又说他老婆失踪了呢?那天自己看到的难道不是他老婆?那她会是谁? 醉东风恍惚间又想起了那天夜里见到的那个女鬼,她是那样的清丽,那样的脱俗,可最后怎么就留下了那么悽厉的眼神呢?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醉东风不明白,秋风也不明白;醉东风有思想,所以他烦恼;秋风只懂得相思,所以她不烦恼,她只消瘦!醉东风不能去堂而皇之的去打听,去询问,他只能这样陪着秋风的相思瘦而迷茫的静夜思。 醉东风知道临东山言不由衷,但也没有料到他们临家竟是这么有故事的人家。他确信自己要想尽一步了解什么,惟有从临东山那里找突破。 不巧,他在拐角处又看见了那胖胖的,眼睛只剩一条线的小子。也正巧听见他喊“你家床下是不是?”醉东风嘴角慢慢的被拉起了。这个小子实在有些可爱,两次看见他自己都有这样的感觉,看来两人似乎有些莫名缘分。 醉东风想问他们一些事情,毕竟小孩比大人可爱一些。也并不真的就害怕自己。自己长的还是挺有风度的嘛!醉东风暗暗的嘲弄一下自己。 孩童们总是那样天真,总是那样的快乐,稍有得到就很满足,且因此而高兴,因此而感激。不知道大人们什么时候能有孩童的思想境界呢? 他们正做的高兴,忽然看见醉东风走了过来。 几个大一点的小孩,看了看醉东风,眼睛突然大张,撒腿就跑,嘴里大唿“鬼孩子……”几个小一点的不知所谓,见自己的哥哥姐姐忽然跑了,自己也就跟着跑了起来。 那个胖胖的小子也跟着他们慢腾腾的跑着,但限于身体和性情,他慢慢的就掉了队,最后竟被脚下的砖块绊倒在地。哎呦一声,挣扎不起。 醉东风急忙快步赶上! 小胖子哼哼着被醉东风扶起,大概是疼的什么都忘记了,没有哭出来已经是勉强了。醉东风赶紧从怀里摸出几块东西塞进小胖子的手里,道:“没事吧你?吃几颗糖吧?” 小胖子忽然想起是有人把自己拉起来的,忙张大眼睛要看个究竟,只是他眼睛真的是太小,即使如此努力的要正大仍然给人以小眼的感觉。 “啊!” 小胖子惊叫一声,喃喃道:“你、你……”孩子毕竟是善良的,本来被父母安排要远离并痛恨醉东风的,而在孩子的眼里醉东风应该是青面獠牙,面目可憎的。但现在人家却好心的要帮自己,而且,而且人家长的好象并不可怕啊。 醉东风肉声道:“不要害怕!我和你一样都是人,要不你摸摸看!”说罢就真的把手伸到了小胖子的手里。小胖子迟疑着摸了一下,软软的,暖暖的。不对,又使劲摸了摸,还是那样,和自己身上的肉没有区别啊?小胖子疑惑了。 醉东风看着他可爱的表现,微笑道:“不要害怕,以后你可以到我家里来玩啊,我家里可是有很多这样好吃的糖果呢?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小胖子看着手里的奶糖,半晌方才轻声迟疑着道:“什么……什么事情?”显然是在心里狠做了一阵子思想斗争,方才败在了糖果的诱惑之下。 醉东风刚要说出条件,却听小胖子轻轻的“咦——”了一声。醉东风心里暗笑“终于发现了吧!”醉东风暗暗的鄙视了一下自己,竟然对小孩子动这样的心思。但这也只是无伤大雅的小事而已,醉东风还不会用心来衡量自己的好坏,否则世界上可就真的没有好人了。 小胖子最答应了醉东风以后,方才看清楚,原来手了糖的竟是自己吃过的最最好吃的金丝猴奶糖! 醉东风的用意依然先而易见。 醉东风鼓惑道:“咱俩的事是个秘密,只能我们两个人知道。明白吗?” 第20页 ***************************************************************************** 第十六章:爱 醉东风感觉身后有些异样,不过却没有深究。仍旧充满诱惑的盯着满眼星星的胖小子。 “你们在做什么啊?”清风吹动风铃一样的声音。醉东风不用回头就已经猜到,在这个小镇里能有这么特别而又动听的声音的人,只有一个人,她就是泪满襟。 醉东风转身道:“你来了。我在和胖蹲商量一件关于我们两人的很私人的问题。你有没有兴趣参加一下?” “啊!金丝猴奶糖!你从哪弄的啊?这里好像没有啊?”泪满襟先是惊讶的看了一眼胖蹲手里的奶糖,方才扭头不解的看着醉东风。 醉东风眼露奇光的看了看泪满襟道:“你也喜欢吗?我前几天没事去市里买的!” 泪满襟摇头道:“你们有什么事吗?继续啊,我只是随便走走,欣赏一下小镇特有的风情。” 醉东风摸了摸胖蹲的头道:“想吃了就来找我啊!” 胖蹲恩恩着撒腿跑开了。对醉东风的话也不做明确的答覆,但手里的糖却是抓的紧紧的。 醉东风呵呵笑道:“小孩子真好!我真想再回到小的时候,只有那时候我才感觉到人生的快乐和做为人所应该有的情感。” 泪满襟诧异道:“为什么?难道你现在不觉得做为人是很幸运的吗?” 醉东风抬头望尽虚空,无视明亮的阳光,无视整个天地充塞的愁思和萧瑟,满怀激情道:“不!我现在比那时候更加的明白做为人的幸运和人所应该有的责任以及情感!我实在是无法表达我对生命以及人生的热爱!那首词就是我的心声!” 泪满襟疑惑道:“那你刚才……” 醉东风怀念道:“我只是对人生中流水般逝去的美好的一种怀念!人总是在失去了方才懂得她的真意。又总是在懂得中追忆她的种种,而后不断的自责,不断的悔恨!我现在已经饱尝此中真味,也懂得了生命中所应该做的和所不应该做的!所以,我现在总是热爱着我身边的一切!包括这里的每一个人,甚至这里的一草一木!” 泪满襟眼神爆发惊人亮光道:“那你可以陪我走一阵吗?我想有你的陪伴我将会发现许多我不曾注意到的事物,体会他们给我带来的感觉。这将是我人生中的宝贵财富!” 醉东风微笑道:“乐意奉陪!” 走了几步,醉东风问道:“你听说了小镇上的传言没有?” 泪满襟眼神怪异道:“什么传言?” 醉东风缓声道:“就是关于临家女子的传言……呵呵,你可能很快就会了解的!”他本来想说那个床下有人的传言,但奇怪的是话到嘴边,却欲语还休。索性就说了临家女子来客串。 对于今天的行为,醉东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最近他总是莫名其妙的话到嘴边,又重新咽下。好像是害怕什么,有好像是在躲避什么?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她面前变的小心翼翼,言不由衷。 泪满襟毫无所觉道:“哦,那个谣言啊,今天晨炼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们可真是有意思。不过也挺可恶的!人丢了,不去用心寻找,反而在这里唠唠叨叨,疑神疑鬼,真是有些可悲!” 醉东风捡起一片刚刚羽化而飘落的木叶,细吸观察道:“你应该理解他们这些人的。他们最擅长的就是造谣生事和疑神疑鬼。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外号?” 泪满襟虽见醉东风说的漫不经心,但仍旧迟疑道:“就是那个十分难……那个外号?”她在话要出口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这样说有些不妥,就改了口,换了言。 醉东风轻轻抛飞手里的木叶,让它自由飞翔。而后道:“鬼孩子嘛!我都已经习惯了。呵呵,你不用有什么忌讳!我喜欢真性情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可以做真正的朋友,也只有这样的人才理解什么是应该坚持,而什么是应该放弃的。” 泪满襟定定的看了一阵醉东风道:“你真是一个奇妙的人!呵呵,我发现和你说话也算是一大享受!哈哈!很好笑吧?” 醉东风看着泪满襟明媚的笑容道:“世间的事总是有原因的。什么因就造什么果!这是很难改变的!” 泪满襟摆手道:“走!咱们不说这些了,说点轻松的。你给我讲讲这里的趣事怎么样?” ***************************************************************************** 第十七章:山重水覆疑无路 醉东风有些兴奋的陪着泪满襟,向他指点着小镇里的诸人诸事。这堵墙是什么时候建的,它又有什么样的传说;张家什么时候嫁女以及嫁女的时候出了什么样的笑话。 最后不经意的道:“要说这里最奇异的家,应该是临家。你呀知道我是比较感兴趣的。否则也不会那么上心的去找临东山,于他打听他家里的隐私,我也不想那么无聊的去挖人家墙角吧,呵呵!” 泪满襟哼声道:“谁知道你是什么居心!反正我是不知道!你怎么说都行!” 醉东风呵呵一笑道:“就知道你厉害!我带你去看一件有趣的是怎么样?我想你一定未曾见过,不过以你之性情,肯定喜欢!” 果然,泪满襟眼放精光,有些兴奋道:“哦,那你说说?我先听听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趣!” 第21页 醉东风眼神难以琢磨道:“你可是听说过这里一直在闹鬼?” 泪满襟不屑的点头,表示知道。心里虽然不屑一顾,然现实和自己的意志却并不一定同行。她还是要承认的。 醉东风微笑道:“我带你看的就是本镇镇长家里的文章,据说他老婆招了鬼,如今正被鬼怪缠身。请了西头的神棍来装神弄鬼。我想一定十分的好看。定会让你眼界大开!” 泪满襟兴奋的有些过头道:“好啊,好啊!我虽然不相信鬼神的存在,但对于世人装神弄鬼的把戏却是情由独钟!你快带我去!” 醉东风看着忽然兴奋难忍,仿佛酒鬼忽然闻到了琼浆玉液,混身十万八千个毛孔都在作反,亿万条酒虫齐齐爬动。那样的急切和怪异。醉东风眼露疑惑神色,却马上带着她向镇长家所在方位走去。 一路上,泪满襟都表现的异样兴奋,却让醉东风有了一丝做作的感觉。似乎是她在故意逼自己兴奋和高兴。那她这样是为了什么呢? 醉东风有了不解,却是不便直接开口。 须臾,两人就赶到了地方。泪满襟惊讶道:“啊!竟是和我如此之近。我竟是不知道他们家在弄鬼?我这个邻居当个实在是有些失败!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附近的东静才行!走,咱们进去!”说罢,就要拉醉东风进去。却不觉手没有拉到,却只拉到了一阵清风。 泪满襟转头看着有些难堪的醉东风,目露奇异光彩,随即调笑道:“你不会是从未拉过女孩的手吧?”泪满襟此刻虽然自己说的轻狂,却是也羞涩不堪。自己竟主动去拉一个男子的手,这实在是太……所以,泪满襟故意说的满不在乎,以次来消解自己的难堪和醉东风的意想。其实,很多时候,越是装的满不在乎的人,往往对某事越是在乎。 醉东风苦笑道:“我不是害怕和你拉……呃!我是不能进他们家的!这你应该理解的!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边也一样。” 泪满襟装做没有听见他说什么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也不进去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我随便做个清梦就可以见到数不尽的奇幻事件。咱们还是去做写别的吧!” 醉东风有些感动,有人如此在乎自己的感受,自己岂有不在乎和不感动的道理。眼睛忽然落在了泪满襟檐牙密布的香闺上,蓦地一亮道:“有了!咱们爬到你的房顶上,不就可以掠过阻隔,鸟瞰而得吗?” 泪满襟顺其目光看去,果然,若站上粼粼瓦片,却是可以鸟瞰那边的一切动静。再度高兴道:“好啊!你可真是聪明!走,我们这就进去!”说罢,领先走向自己的小院落。 醉东风紧随其后,再度进入这个闻名的小院,醉东风又有了不同的感受。清静似佛寺道庵,隐隐然有出尘之意。这分明是一片远离尘嚣的净土。醉东风有些沉醉,他竟有了回到自己小院的感觉,简直就是回到了自己家里。心旷神怡。 泪满襟目露奇异光芒的看了一眼出神的醉东风,出声道:“你先等等,我去把梯子般过来。”醉东风闻眼望去的时候,泪满襟依然恢復如初,依然十分兴奋、期待,仿佛小孩子在等待自己最喜爱的玩具一样。 醉东风愣愣道:“哦。在哪里,我去帮你!力气活还是交给我吧!你只管擦亮了眼睛等着看好戏吧!” 泪满襟嘻嘻笑道:“好啊!那我就等着喽!梯子在门口。就在那里,你肯定能看到!” 醉东风呵呵笑着走到了门边,搬起一个小巧的梯子就要走开。眼睛却被一样奇怪的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一张吃过的金丝猴奶糖糖纸,遮遮掩掩的混在其他垃圾里面,堆在门口的垃圾篓里。 醉东风可是知道泪满襟不喜欢吃糖的,还是今天早上泪满襟告诉醉东风的。醉东风有些拿捏不定。 泪满襟见一直醉东风站在那里不过来,就喊道:“哎!你怎么还不过来啊。你不会是搬不动吧!嘻嘻……” 醉东风马上回应道:“瞧你说的!就这么一个东西,我会搬不动。我只不过是酝酿一下而已。好了,马上就能一探究竟了!” 很快,两人就都爬上了古蹟斑斑的房顶,临风而立,飘飘乎遗世而独立,几欲乘风而去。醉东风不尽激情勃发,双手平举而起,迎着嘶嘶的秋风,闭目而立。 泪满襟看着身边陶醉的醉东风,眼中有了丝奇怪的波动。但很快也陶醉在这激情澎湃的登高望远之中。 却是忘记了观看镇长家里的境况——此次的主要目的。 “天灵灵,地灵灵……” “皇天后土齐齐显灵……” “太上三清急急如律令……” 一阵乱七八糟和着奇异韵律的叫声从地上传来,惊醒了陷入各自境地的两人。两人对望一眼,齐齐一笑,望向了那装神弄鬼的所在。 只见里面像模像样的摆了个三清八宝香案,上面放了诸如,生米,符水,符纸,桃木剑等等,倒也有些职业风范。此刻见一个鼠须高跷瘦小汉子,穿了一身破旧的黄色袍服,歪戴着一顶四面搭沿的黄黑帽,醉里念念有词,不时的喝口水,再喷到院子里每一个角落。 而他嘴里间或会蹦出一个人的名字,醉东风知道那就是他所要对付的妖魔鬼怪了。可忽然那个名字让他有了别样的感觉。那个名字他虽然是第一次听见了。但却有一种熟悉感。这让他瞬间就想起了另两个名字——临风儿、临玉儿。为什么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那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第22页 ***************************************************************************** 第十八章:抽刀断水水更流 醉东风听到声音以后问泪满襟:“你听见他嘴里念叨什么了吗?” 泪满襟好笑道:“鬼才知道呢,那么奇怪的声音,大概只有鬼才能听的懂!你听懂了吗?”明亮的眼睛盯着醉东风,一副玩味的表情。 醉动风哑然失笑道:“我难道是鬼不成。我的‘名字’里随有鬼字,却不代表我真的就是鬼啊。呵呵,你可真会开玩笑!” 泪满襟皱皱小巧的鼻子,转头继续研究起对面的好戏。醉东风却又有了不一样的心思。他不能确定今天看到的,也不能确定今天听到的。但他能确定就是镇长真的曾经还有一个老婆,那就是今天那个神棍念叨的人,临水儿。 …………………… 水娜实在是无法再这样处处经心,步步惊魂的生活下去了,她必须想个什么办法把问题解决掉。所以他就请了西头的神棍帮她念叨一番。 奇怪的是就在神棍念叨以后果然她睡了几个安稳觉来,而且白天也没有那种被人跟踪,却始终找不到人的感觉了。水娜有些庆幸,也有些不屑。心想:“你不就是一鬼吗?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随便找个欺世盗名的混混就把你打发了,你实在是没有什么还怕的!哼!幸福永远是我的!” 就在水娜这样洋洋自得的时候,她的身后忽然起了一阵阴凉的风,吹的她衣襟翻飞。此刻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阴气渐生,阳气减退的时候。 这阵风诡异的竟是从庭院里屋子里刮出来的,他们的屋子是有个小窗户,但那个窗户因为秋天的来临已经关闭了,且是她亲自关的。她恐怖的看着那团风沖向自己面前。 就在一剎那间,她从那团风里再度看到了令她寝食难安的笑脸,此刻那个人正满面春风的瞧着她。忽然美貌异常的脸上竟出先了一道道的血痕来,仿佛大地龟裂一样,她的整张脸就这样被一条条的血痕爬满。而她的嘴却仍旧是恐怖的笑着,那舌头和牙齿,忽然煮熟了一样,颗颗滚落在地,就连疯狂的眼睛也突然从眼眶里滚出,而那双眼珠就这么异常的停留在空中,呆呆的盯着水娜,从那死白的瞳孔里水娜冷飕飕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自己的脸色苍白,嘴唇哆嗦,全无人色的脸。 水娜一步步的后腿,这种退步几乎已经成了本能的反应,她连自己已经几乎软倒在地也没有了感觉,她已经失去了反应能力,大脑一片空濛。 脚下忽然般到了什么东西,颓然扑到在地,水娜就如吸上了隐的菸鬼,虽然跌倒在地,但眼睛却依旧死死的盯着空中的那团风,以及风中的那个怪物! 水娜已经失去乐尖叫的想法,她的大脑此刻已经辞了职,罢起了工,它被吓怕了,它不敢出来继续工作了。就把剩下的一切种种,皆交给水娜身体进行了本能反映应。 水娜身体跌倒以后就失去了站起的力量,脖子也当了,突然的从门口吹进了一片黄叶,黄叶一进门就开始燃烧,黄叶一加燃烧就奇怪的冒出阵强光,光芒随刺眼,但人眼却是可以接受。强光挡在了水娜身前,就如一个尽职的丈夫为自己的妻遮风挡雨一样。 那团风在黄叶出现的一瞬间,就出现了异常的波动,而风里的那个人不人鬼的鬼的鬼物,忽然恢復了苍白,但已经比较好看的人脸,惊恐的看着那团黄叶,但眼睛里更多的却是不解,仿佛他(她)认识那团黄叶一样。 阴风嗖然飞进了小屋之中,消失不见。 水娜失去了精神的支撑,身体也失去了支撑,虚脱般倒地。 门忽然无风而开,伴随着开的门,一个人严肃着脸,飘然而入。扫视了一圈院子,把一样东西打进了院子中的那棵唯一的老槐树内。转头看了看水娜,却是没有说一句话,再度出门而去,伴随的是无声关上的门。 就在门关上盏茶时间,旁边的一扇门也打开了,泪满襟脸色怪异的走出,环顾一下身周,竟无一人。笼烟黛眉划出优美的弧线,眼睛射出奇异的光芒。 缓步走到木林家门前,轻轻如风般推开木门。水娜倒在门洞里,毫无生息,只剩微弱起伏的腹部,在告诉世人,她仍旧是活的。 眼睛里一道异样精光,细雨般扫视庭院全身,一无所获。扫兴之余,很是有些不甘,再度打量一番,仍旧痕迹渺渺。 只有地上的身体那样的突兀。 门又如风一般的关上,就像它开的时候一样。 泪满襟再度扫视一下身后,回到了无声的鬼宅。 门关上的瞬间,一只眼睛出现在了墙角。然而,眼睛里的神情却是难以琢磨,无法猜度。 醉东风从鬼宅回家几天了,这几天他一直都没做什么事,似乎一直把自己关在了家了,至少,他给周围的感觉是如此。更何况人们早已习惯了他终日闭门不出。对此,倒也反应平常。 醉东风忽然就出现在了大街上,大街上的临东山面前。临东山早上起来起,感觉眼皮频跳,无法停下,使尽扇了两巴掌,反应稀松。也就骂骂咧咧不再理会。不想刚到街上就被醉东风堵住了路。 临东山哭丧着脸道:“醉大哥!醉爷爷!您有什么事赶紧手。我的屁股可是还没有好,我的膝盖刚结痂。您就饶了我吧!” 第23页 醉东风冷笑道:“是吗?那你想不想死的更难看点,搓板再跪断两张?” 临动山唉呦一声,眼泪鼻涕差一点齐飞,剩下脸皮牙齿同色。哀求道:“你发发慈悲,发法慈悲……” 醉东风仍旧冷声道:“东郊树林,不见不散!”说罢,头也不回,洋长而去。唯独临东山面色如土。 ***************************************************************************** 第十九章:话气如霜 临东山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待醉东风不见踪影,他就战战兢兢踅摸向东郊书树林。 淋东山愁眉苦脸,仿佛丢了几毛钱,那样的难受。 胖墩忽然从一个暗角里奔出,抱着临东山的大腿道:“爸,你要去哪?我也去!”细细的眼睛射出渴望的光芒。 临东山喝道:“一边去!找你妈吃奶去!别烦我!”然后小声嘀咕道:“奶奶的!你个小混蛋,还显老子没事做……” 胖敦嘟着嘴,却是不敢再抱临东山的腿了,慢慢的走了回去。却是三步一回头,希望临东山能够一时兴起,改变注意。 但临东山遇到了他不能不重视的问题,哪里有精神去理会他一个小屁孩的想法。他已经焦头烂额的无法应付醉东山了。 路终究是那么长,他还是走到了他最不愿意来的小树林。透过缝隙看见醉东风果然在那里等候。身体迎着风一动不动,标枪一般。却惹的秋风更加缠绵不去,徘徊左右。 临东山左看看,有瞄瞄,生怕有人把他的事八卦给他老婆,那他可就是吃也吃不了,兜也兜不住了。 幸好,附近却只有稀疏的树木,和清凉的风以及那若有若无的桂花香! 醉东风声音缥缈道:“金秋十月,桂花飘香。来此地一观桂花之风姿,岂不也是人生一大享受。你怎若上刑场般难看!” 临东山心里道:“靠!你还问的出来。要是没有你,我还敢来风骚一番。如今你霸占此地,谁吃了豹子胆,敢和你一起欣赏!”嘴上道:“不、不是。你不知道,我这人享受不来,我对桂花香过敏。真的,特别是被这小风一吹,哎呦!那头就更晕的厉害……” 醉东山转生盯着临东山沉声道:“好了。我也不听你跑火车了!马上告诉我临水儿是谁?”说罢,眼睛灼灼的盯着,临东山,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变化。 临东山哪里知道他要问这个,还以为他不过是打听下鬼宅,或者临风儿,最多捎带着刨刨临玉儿的事!忽然那竟听见问临水儿!顿时,愕然!见醉东风眼神如此凌厉,马上艰难道:“她、他也是我妹妹!” 醉东风继续道:“你到底有几个妹妹!说清楚!是不是每一个都有问题!” 临东山,吃吓不住马上讨饶道:“没、没、没,我就两个妹妹!我也正在奇怪呢,怎么他妈的祸事都跑我们家来了呢?” 醉东风紧盯道:“是吗?” 临东山急忙擦点额头冷汗道:“是、是,真的。她去年就出去没有再回来了。妹夫也一直在找,就是没有她的消息不是。” “那你和镇长什么关系?”醉东风道。 “他就是我妹夫,也就是水儿的丈夫。”临东山急忙回道。 “哦——那现在他家里的那是谁?”醉东风继续问道。 “那、那是逢水娜。他现在的老婆,年前刚娶的!”临东山苦涩道,也是,自己的妹妹刚失踪不久,自己的妹夫就另有新欢。自己怎么能高兴呢。 醉东风脑海一声霹雳,眼神更加的闪亮道:“那她和逢现世什么关系?你们怎会答应他另娶!把你妹妹置于何地!万一她要是在回来呢?” 临东山脸上汗水更多道:“她是他妹妹,本来就和镇长不干净,两人一直关系亲密。与水儿是情敌。水儿失踪以后,她就公然住进了镇长家。他是镇长,我、我能怎么样?” 醉东风眯着眼道:“你就这么相信他说的话。你就相信你妹妹丢了,就这么消失与无形?一夜之间?你相信?” 临东山目露迷茫道:“那怎么办?人都已经找不到了,我总不能蛮不讲理吧。我……” “那她要是死了呢?”醉东风忽然轻声道。 “什么!”临东山脸色瞬间苍白,猪皮一样惨白。眼神瞳孔收缩,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报应啊!报应……” 醉东风忽然听见他说报应两字,眼睛忽然亮起道:“报应?什么报应?你快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 临东山却丢失了魂魄一样,眼神呆滞,面皮僵硬,失魂落魄的盲目向林外走去。对醉东风的话,充耳不闻,秋风一样,刮过,不留痕迹。 醉东风见他反映如此巨大,显然是戳到其痛处,一时难以接受。也就不再追问,目送他背影渐渐模煳,直至淡化。 临东山不是没有想过,毕竟他不是经歷第一次这种事情。他却强迫自己不准往那里想,不准让那种可能跳出,他一直把他压在心地最深处。今天忽然被醉东风揭了封印,念头洪水勐兽般攻占心里每一个角落,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 第24页 第二十章:人心隔肚皮 醉东风回去的路上看见了一个小屁孩鬼头鬼脑的偷看他,醉东风就假装不在意的样子,走到跟前,一把抓住,瞪眼道:“做什么呢,刚拣了钱是不是?” 胖墩急忙就跑,却发现跑不出醉东风的手掌心,就苦着脸道:“没、没有拾钱!我头看我爸爸来着。” 醉东风放开他,摸了颗糖递给他道:“你老爸不是一回去了吗?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胖墩使劲挤挤眼睛,道:“我想看看是谁把爸爸弄成那样的,那个人真是太厉害了。我妈妈让我爸跪一夜搓板,我爸还是照样吃饭吃的香!刚才他都看见我了,就是没反应,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我就想看看是谁这么厉害!” 醉东风看着小胖墩,无语! 小孩子就是爱说实话。不过也从此可以看出来,这小子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是一个吃货。更加的说明临东山受震动之大。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八九不离十了,否则,临东山完全可以当作秋风野屁,一笑了之。 醉东风拍拍胖墩肉乎乎的脑袋道:“你就不用看了,你老爹没事!就是刚才被东头的驴踢了脑袋,一时无法反映过来,过两天就没事了。” 拉着胖墩胖乎乎的小手,望家里走着道:“你知不知道你家姑姑的事啊?” 胖墩吸熘着嘴里的糖,含煳道:“我知道啊。我两个姑姑住的很近的。都挨着的。我以前经常上它们那里吃东西。可是,现在、现在……” 醉东风明白他说的也就是自己怀疑的所在。那个临水儿和临玉儿之间肯定有不足外人道的秘密,而她们两个能嫁的如此邻近也少不了对方的支援。那她们两个同时出事,且都是如此的离奇和皈依,那更加的说明了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不可高人的事情,否则也不会出现次等事情? 那到底是为何呢? 或许自己下的暗兵可以帮自己找到些什么? 那个一直折磨逢水娜的女鬼肯定有什么人在暗中帮助,有了靠山她才会如此嚣张和无所顾忌。这不禁又让他想起了一个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眼睛的情景,同时也给自己带来了新的疑惑。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这个事情好像更加的有趣了。 醉东风见路上人影越来越多的架势,就从兜里再抓一把糖果,塞进胖墩的手里道:“你快回家吧。说不定你娘又让你老爹跪搓板呢,你赶紧去给你爹帮帮手,放放水!” 胖顿看见慢慢一把的糖果,早已经无心再听醉东风胡说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糖果,嘴里的口水咽了一口又一口,它怎么就那么多呢?胖墩不解。 听见嘴东风让自己先跑回家。就哦了一声,撒腿就跑。仿佛有谁正在后面捉着他要和他分享这一把糖果,这样的投入和拼命。 醉东风不禁微微一笑,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还是小孩子的生活好啊?无忧无虑的。 醉东风再次摸到了那条特殊的街上。走进了临家老婆婆的院子里。自己不是不想管他,而是自己实在是有诸多的不方便。但他仍旧偷偷的把一些吃的东西放进老人的家里,让老人至少不会饿死。 到她这个年龄也就求个温饱吧,尤其是在人疯了以后,和动物也就外貌不一样吧。最多会大吼大叫几声,或者说些胡话。 奇怪的感觉在醉东风步入这家老宅的时候就已经袭击了醉东风的神经,这里和别的地方实在是有些不一样。 诡异就诡异在他的气氛上,这里有了一丝不是生人的东西,一丝阴魂的痕迹。难道是?想到这里,醉东风心里有了丝明悟。 屋子里的老人依旧疯癫,依旧不认识这个现在可以说是唯一在乎她的人。长亭依旧独立,但故人皆以不在,也许疯傻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醉东风看着她,默默的出神。他有了别样的想法。他要在这里过夜,他要等待,他必须等到他想要的东西?现在唯一能够揭开谜团的说不定就在这里。醉东风不能放弃任何一点的机会。 黑夜伴随着阴气走来,阳气紧随着光芒入塌歇息。醉东风伴着老人倾听着秋风的私语。院子里终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变化。秋风忽然变坏了心情,阴森着不肯离去。 盘旋在破败的小院子里。 醉东风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的怪风,耐心出奇的好。嘴角慢慢有了好看的弧度道:“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 盘旋的阴风终于宁静,却依旧冰冷,显出她不同的来歷。 “我不是你的朋友?”清冷的声音,冷风一样飘来。 “但我认为我们是朋友就足够了?”醉东风不以为忤的坐在老婆子身后,慢慢有情调的梳理着老人杂乱的髮丝。 “哼!你不用假惺惺的!世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也不例外!”声音仿佛从来就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着醉东风。 “呵呵,是吗?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你已经不属于这里了?你应该早早去投胎,去还阳,从新做人!”醉东风劝解着。 “做人要都是这样,不做也罢!”风中的女子似乎恨上了世间的一切人,一切事!不知道她到底受了什么样的磨难和屈辱。 不过也难怪,那么多死人都能安安生生的去投胎,却偏偏她留在了人间?是什么让她有了这么强烈的执念? 第25页 “那你又为什么要那样折磨一个无辜女子呢?”醉东风开始有目的的套话。 “哼哼哼!她是无辜的人?她会是无辜的人?你太可笑了。事情的发生都有他发生的理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辜的恨!那个女人她是罪有应得。谁也救不了她!”女子的三声冷笑,让醉东风有了更多的想法。 “那你也不怕我?”醉东风威胁道,“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 “不需要!你不用假惺惺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女子出言打断醉东风的劝说。 “那鬼宅里闹鬼的事是你做的吧?” “不是!是又怎么样?我高兴!我乐意!怎么着吧?”女子言不由衷,开始胡搅蛮缠。 ***************************************************************************** 第二十三章:夜半私语 醉东风手依然不停道:“你平日住哪里?若是鬼宅的话,我怎么去了几次却没有感觉到你?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帮助你?” “哼!好人总是有人帮助的。你就不用想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不过是要看看是谁在照顾我的母亲罢了。”风中的女子有些伤感和沉寂,眼神里却又有些掩饰,颇似有些苦衷。 “好罢!我不问你是谁让你这样做的,何人与你为后盾。我切问你,那临水儿去了哪里?” “……她已经死了……” “你怎么知道的?”醉东风有些急切,显然目标渐近,难免心慌。 “哼哼!我怎么知道的?就是我看着她一点点归天的。我还目睹了更加有趣的事情呢?”风中的女子似乎有些恶作剧的心里,只是恶作剧的主角却是一个红颜女子的卿卿性命。 “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她死有余辜,我会这样她也要付出代价!”女子的话里顷刻间风云密布。 “你叫临风儿吧?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是你们臭男人惹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们是名副其实的下半身动物!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都是你们!”女子忽然变的歇斯底里,大喊着刮出了庭院,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残月如钩,阴云密布,夜冷如霜,大地一片萧瑟。女子的身影却一点痕迹也无。只剩下明灭的几颗星星窥视着人间的沧桑变换,悲欢离合。 醉东风确信镇长是知道他妻子被人杀害的,只是不知道尸体藏在那里。 你总是说“执子之手,与尔偕老”,却转眼天涯永隔,行同陌路,但愿人生只如初见,相看两相欢。 相爱总是简单,就怕相处太难! 木林和临水儿是否也懂得?天下又有几个人懂得?心里一个声音却道:“自己也懂得吗?” 醉东风伫立住风中,无声无息。 天终究是要亮的,问题也是无法逃避的。 醉东风还是踏着清晨的清辉走到了镇长家门前,他必须要镇长证实一些事情。通过平时的言行,木林此人城府甚深,喜怒不形于色,就连自己的妻子也可不露片言。 经过这次的惊吓,水娜有些精神恍惚,木林不可离其半分,否则就会惊叫出声,满面惊恐,瞳孔收缩。头髮散乱,肤色惨白,全无一点往日的风情柔媚。此刻,她就是一个受惊的孩子,一个需要呵护的雏鸟。 木林眼神难以琢磨,脸色亦是难看,皈依的是他的脸色却不停的红白交替着,显然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挣扎,两个对立的念头彼此进攻,寸土不让。木林也是有苦难言。 雄鸡报晓时,水娜方才安静少些,被木林哄睡在床。睡梦中,女子仍旧紧锁了眉头,显然就是勉强睡下了,也是不安稳的,仿佛等待着随时的醒来。 木林松了口气,眼睛扫视着静寂的房屋,闪动着莫名的情绪。最后他不经意的用眼角瞥了一眼床下,瞳孔频缩,瞬间又强迫着自己看向别处。 “砰砰砰”几声敲门声把木林惊醒,他回头看看水娜见她仍旧在睡。就起身去开门。看见灰濛濛的天空,他皱皱眉头,自己竟又被折腾了一夜,看来今天又不是一个好天。 门缓慢的打开,木林脸色顿变,却又强做镇定,看着来人不发一言,却也未曾立刻关门。显然他还是有一点镇长的架势。 “我能和你进去谈谈吗?” 无声,无声就是沉默,沉默有时候就是最强烈的反抗。 “那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吧?” 仍旧无声,但这个沉默,似乎代表着愿意。 “你可知道临水儿去了那里?” 门动了动,显然,木林下意识的就要把门关上,却又怕做的太过明显,冷冷道:“不知道!”最后又加了句“我也在找她!” “她是不是死了?” “胡说!谁告诉你的!一派胡言。赶快离开,大清早的,别自找麻烦!”木林已经招架不住来人的逼问。 醉东风寸言不放道:“是不是你把她杀了!又把她藏起来了……” 门砰的被关上,靠着门,木林急速喘息着。可很快他又把门打开来,他想告诉来人不是他,他也想知道临水儿去了那里。但门外已依然空空如也。 第26页 木林懊恼的甩甩手,自己刚才也太菜了,别人诈一下,自己就沉不住气,实在太窝囊!但他后悔依然来不及。 “啊!林哥——你在哪?”显然水娜又醒了。 木林疲惫的闭上眼睛,然后再缓慢的睁开,眼睛恢復了平稳和沉静,已经不能从他眼里再看到什么端倪,俨然又是那个威严的镇长。 只是在他关上门以后,醉东风却忽然出现在了门外。 ***************************************************************************** 第二十四章:平地起波澜 醉东风明白以自己普通人的手段看来是很难,自己若是用了其他的手段,则自己处境将是更加的艰难,到时候就是混身长满了嘴也是于是无补。 看来只好用非常手段了。 临东山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门前。却发现他那悍妇依然双手恰腰堵在了门洞里。临东山视而不见的继续走回。 临家媳妇有些诧异,平日里自己要是一摆这个架势,保准临东山利马嬉皮笑脸的陪不是,逗自己开心。但见天他似乎有些不寻常,不过平日里嚣张惯了,一时之间哪里拉的下脸面。 “站住!” 临东山继续走去。 “我叫你站住你……”话未手完就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她看见了临东山以从未有过的严厉目光盯着自己,不禁一阵害怕,不自觉的放开了手。嘴里却仍旧不放弃道:“不站住就不站住呗,用得着这样看人家吗?” 临东山却不在理会。 临家媳妇有些奇怪,今天他是怎么了,心里不禁犯了嘀咕。 瞅眼瞄见胖墩鬼头贵脑的低头勐向里面钻,心里不禁有气。“好啊!你们爷俩一起欺负我不是!”“站住!”一声低喝,胖墩哎呦一下,躲躲闪闪的站在了旁边,眼睛不时向上偷翻一下。 临家媳妇沉着脸道:“说!去哪了?” “去、去玩了啊。” “我问你爹去哪了?” “我不知道。我就看见我爹从那边回来的。”手着话,手抓成拳头比划了一个方向。 “手了拿的是什么?” “没有金丝猴奶糖!没有!”声音不情愿,切急忙藏在了身后。 “是吗?谁给你的?说!” “我、我爹给我的!” “你爹给你的。他怎么不给我,拿来一半!哼!敢一个人吃,小心把打你的屁股!快!” “哦……”胖墩可怜僖僖的伸出了一只手,把里面的几颗糖放进了临家媳妇的胖大手里。眼睛不舍的死死盯着,喉咙咽了一下,仿佛用眼睛已经把那失去的糖给吞了下去。以此来满足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聊表安慰。 临家媳妇熟练的拨开糖纸吃进嘴里,缓声道:“果然是好糖!记住以后谁再给你买了一定要分给我一半,明白吗?” 胖墩垂头丧气的“哦”了一声进去了,嘴里却嘟囔道:“分给你,我的什么好吃的都要分给你!嘿嘿,幸亏我藏起了一半,要不今天……” 临家媳妇看着儿子回了屋,也低估道:“给你爹一号的东西!你以为就你那点鬼注意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我不过是不和你一般见识,恩谁叫你是我儿子呢。想当年我做姑娘的时候那可是远近闻名,谁敢给我玩猫腻我不……”下面再嚷嚷些什么就不知道了。 醉东风敲开了泪满襟的大门。微笑着对泪满襟道:“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忙,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泪满襟让进了醉东风嗔道:“看你说的,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决不推迟。”此刻的泪满襟竟然有了积分难得的豪气,豪气干云的样子,让醉东风眼前不仅一亮。 “其实也很简单,我一直在暗查一件事。上次咱们不是欣赏了一下装神弄鬼的把戏吗。你虽然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我却由此怀疑起了一件事。经过我几方查证,我确信这附近出了人命。只是兇手掩藏的很深罢了。所以人们一直都没有在意。但我不能让这些人枉死,我要让她们沉冤得雪!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助我!”说到最后,竟是不自禁的面红耳赤,激动异常。 他大概是最理解人被冤枉以后的感受,毕竟他已经有被人们冤枉二十几年的歷史了。 泪满襟目光怪异的看了醉东风一阵,方才点头道:“好吧。反正我来这里也是游玩。要是能帮什么人沉冤得雪。让坏人得到报应。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我何乐而不为呢?”这句话似乎是在回答醉东风,但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醉东风嘿然道:“那就好办了。真是万是俱备啊!现在就只剩下导火索了。对,我先去发动一下他。你等我的好消息。”话饮刚落,已经小孩子一样的冲出了房间。 说的也是,忙乎了这么久,终于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了,怎能不高兴呢。即便他是一个十分沉稳的人。 泪满襟眼中闪现奇异光芒,瞬间消失以后。双手频频做了几个玄奇奥妙的手势,房间里立刻颳起了一股怪风。一个虚影渐渐的出现了房间里。醉东风若是在的话,一定回大吃一惊,可惜他不在。他要是在的话,人家也就不会出来了。 “你都听见了!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第27页 “哼!他忙他的。我忙我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是最痛恨始乱终弃的人!尤其是糟蹋女人的人!所以你的那些做法我是可以理解的。这也是我支持你的主要原因。但你最好不要隐瞒我什么!我向来是恩怨分明的。你把自己的事做完以后,就接受我的超度,赶紧转生。不要再出什么违反天地阴阳循环的业报了!”泪满襟此刻的表现竟和醉东风一贯见到的判若两人,冷静聪明,却自有主见。把醉东风玩弄与鼓掌之上,只在谈笑间。 不知道醉东风知道了以后,会做如何感想。 虚影眼光有些闪烁道:“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会欺瞒您呢!我还等着你帮我超度呢!” 泪满襟不置可否,亦没有再说话,只是在走神,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一会儿喜一会儿忧,眼神变换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虚影慢慢的消失在了房间里,就仿佛她来的时候一样,不带起一丝涟漪。 ***************************************************************************** 第二十六章:平地起波澜 醉东风明白以自己普通人的手段看来是很难,自己若是用了其他的手段,则自己处境将是更加的艰难,到时候就是混身长满了嘴也是于是无补。 看来只好用非常手段了。 临东山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门前。却发现他那悍妇依然双手恰腰堵在了门洞里。临东山视而不见的继续走回。 临家媳妇有些诧异,平日里自己要是一摆这个架势,保准临东山利马嬉皮笑脸的陪不是,逗自己开心。但见天他似乎有些不寻常,不过平日里嚣张惯了,一时之间哪里拉的下脸面。 “站住!” 临东山继续走去。 “我叫你站住你……”话未手完就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她看见了临东山以从未有过的严厉目光盯着自己,不禁一阵害怕,不自觉的放开了手。嘴里却仍旧不放弃道:“不站住就不站住呗,用得着这样看人家吗?” 临东山却不在理会。 临家媳妇有些奇怪,今天他是怎么了,心里不禁犯了嘀咕。 瞅眼瞄见胖墩鬼头贵脑的低头勐向里面钻,心里不禁有气。“好啊!你们爷俩一起欺负我不是!”“站住!”一声低喝,胖墩哎呦一下,躲躲闪闪的站在了旁边,眼睛不时向上偷翻一下。 临家媳妇沉着脸道:“说!去哪了?” “去、去玩了啊。” “我问你爹去哪了?” “我不知道。我就看见我爹从那边回来的。”手着话,手抓成拳头比划了一个方向。 “手了拿的是什么?” “没有金丝猴奶糖!没有!”声音不情愿,切急忙藏在了身后。 “是吗?谁给你的?说!” “我、我爹给我的!” “你爹给你的。他怎么不给我,拿来一半!哼!敢一个人吃,小心把打你的屁股!快!” “哦……”胖墩可怜僖僖的伸出了一只手,把里面的几颗糖放进了临家媳妇的胖大手里。眼睛不舍的死死盯着,喉咙咽了一下,仿佛用眼睛已经把那失去的糖给吞了下去。以此来满足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聊表安慰。 临家媳妇熟练的拨开糖纸吃进嘴里,缓声道:“果然是好糖!记住以后谁再给你买了一定要分给我一半,明白吗?” 胖墩垂头丧气的“哦”了一声进去了,嘴里却嘟囔道:“分给你,我的什么好吃的都要分给你!嘿嘿,幸亏我藏起了一半,要不今天……” 临家媳妇看着儿子回了屋,也低估道:“给你爹一号的东西!你以为就你那点鬼注意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我不过是不和你一般见识,恩谁叫你是我儿子呢。想当年我做姑娘的时候那可是远近闻名,谁敢给我玩猫腻我不……”下面再嚷嚷些什么就不知道了。 醉东风敲开了泪满襟的大门。微笑着对泪满襟道:“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忙,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泪满襟让进了醉东风嗔道:“看你说的,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决不推迟。”此刻的泪满襟竟然有了积分难得的豪气,豪气干云的样子,让醉东风眼前不仅一亮。 “其实也很简单,我一直在暗查一件事。上次咱们不是欣赏了一下装神弄鬼的把戏吗。你虽然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我却由此怀疑起了一件事。经过我几方查证,我确信这附近出了人命。只是兇手掩藏的很深罢了。所以人们一直都没有在意。但我不能让这些人枉死,我要让她们沉冤得雪!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助我!”说到最后,竟是不自禁的面红耳赤,激动异常。 他大概是最理解人被冤枉以后的感受,毕竟他已经有被人们冤枉二十几年的歷史了。 泪满襟目光怪异的看了醉东风一阵,方才点头道:“好吧。反正我来这里也是游玩。要是能帮什么人沉冤得雪。让坏人得到报应。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我何乐而不为呢?”这句话似乎是在回答醉东风,但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醉东风嘿然道:“那就好办了。真是万是俱备啊!现在就只剩下导火索了。对,我先去发动一下他。你等我的好消息。”话饮刚落,已经小孩子一样的冲出了房间。 第28页 说的也是,忙乎了这么久,终于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了,怎能不高兴呢。即便他是一个十分沉稳的人。 泪满襟眼中闪现奇异光芒,瞬间消失以后。双手频频做了几个玄奇奥妙的手势,房间里立刻颳起了一股怪风。一个虚影渐渐的出现了房间里。醉东风若是在的话,一定回大吃一惊,可惜他不在。他要是在的话,人家也就不会出来了。 “你都听见了!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哼!他忙他的。我忙我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是最痛恨始乱终弃的人!尤其是糟蹋女人的人!所以你的那些做法我是可以理解的。这也是我支持你的主要原因。但你最好不要隐瞒我什么!我向来是恩怨分明的。你把自己的事做完以后,就接受我的超度,赶紧转生。不要再出什么违反天地阴阳循环的业报了!”泪满襟此刻的表现竟和醉东风一贯见到的判若两人,冷静聪明,却自有主见。把醉东风玩弄与鼓掌之上,只在谈笑间。 不知道醉东风知道了以后,会做如何感想。 虚影眼光有些闪烁道:“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会欺瞒您呢!我还等着你帮我超度呢!” 泪满襟不置可否,亦没有再说话,只是在走神,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一会儿喜一会儿忧,眼神变换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虚影慢慢的消失在了房间里,就仿佛她来的时候一样,不带起一丝涟漪。 ***************************************************************************** 第二十七章:画地为牢 木林大清早的开车去上班。但他的眉头却是紧皱的,他是应该春风得意,醇酒美人相见欢的。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心神不宁,也是,新婚宴尔,如漆似胶,正是享受的时候,偏偏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而这件事同时又引起他心里最不愿意想起的一件事,他最近实在是烦心。 昨天夜里他又被老婆折腾了半宿,早上起来的时候精神也不是太好,总有些迷迷煳煳、昏昏沉沉的。所以开起车来也是有些心不在焉。 他没有注意到前面拐角处有一个人已经瞄上了他的车,那看着他车的眼睛实在是有些难以琢磨,不知道到底是何居心。 木林张着嘴哈切连天,方向盘也胡乱握着。黑影忽然就出现在了他的车前头,等他急忙剎车的时候,人已经扑到了车下面。 木林冷汗满头,人说“人倒起霉来喝凉水都会塞牙缝”,这句话他平时还真不相信,可今天的事却让他彻底改变了自己的看法,但后面的事却更加的让他信了那句话的真理性。 等他打开车门查看到底是谁这么“幸运”的时候,他可真想立刻撒腿就跑,他看见了一个他近来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醉东风。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竟会撞到这个人,为什么最近这个人就和自己耗上了呢。他打量四周,发现没有人。他有些庆幸自己今天因为睡觉不稳妥而起了个大早,等他再度回到车上,把车发动起来,准备走人的时候,却看见前面忽然出现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两个人。 两人一出现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醉东风和把车发动着准备开熘的木林,马上他们就发挥了一个观众所应该具备的素质。 很快,百门千户都纷纷开门,探出头来。看见是出了车祸,纷纷来了兴致。大都衣衫不整的奔上前来。 见倒在地上的竟是醉东风,而肇事者竟是他们这里的最高行政长官,镇长大人。众人立刻兴致高涨百倍。本以为是一个简单的小车祸事情。不想竟是镇长和人对干,实在是有炒做的地方。 ***************************************************************************** 第二十八章:处心积虑 临东山摆在前面却不敢啃声,拿眼睛示意泪满襟.泪满襟翻翻白眼.冲到了木林车前,挡住道:“你怎么回事啊?撞了人就想开熘吗?还有没有法律了啊!” 竟泪满襟这么一吆喝,本来还有些躲避木林官威的人,马上胆子就壮了,跟着瞎起闹。平日里你木林是镇长,高高在上,但现在你就是一个肇事者,人人都可以制裁你。痛打落水狗的事大家都愿意干啊! 木林瞬间头大如斗,本还混沌的大脑立刻从上凉到下,醒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镇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马上下车道:“好好好!你们都赶紧回去。我现在就送他去医院。” 人群里立刻就有人嚷嚷道:“送医院,说的好听。咱们这有医院么?最近的也要百十里地,你把人送到地方也都已经挂了!”此人一唿,应者成群,纷纷嚷着镇长人面兽心,睁眼说瞎话。 临东山和泪满襟见火候差不多了。泪满襟就上去道:“我看还是先把人弄到你家里去。然后就近请医生。说不定他只是暂时的昏迷,休息一下就会好了。” 临东山马上“好心”的帮忙把人往车里拉。 木林被大家一吵吵,脑袋也有些混乱,没有注意到泪满襟前后矛盾的话。本来大唿大喊草菅人命的人是她。如今又一点都不担心的要把人弄到他家里去。这不能不让你怀疑她的用心。 临东山往上拉人的时候,泪满襟趁机摸了一把醉东风的手腕,然后脸上方才放松,微皱的眉头舒展才来。她本不同意这次行动,但耐不住醉东风坚持。刚才叫的听响,其实心里也没底,不知道醉东风是真伤还是在装。现在摸了下手腕。感觉脉搏一切都正常,方才送了口气。但她在醉东风上了车以后,又奇怪,我怎么会那么担心他?怎是莫名其妙。不过却还是跟在车后面走了。 第29页 醉东风终于正大光明的进了木林的家。这次我看是请神容易送神难,醉东风不折腾出个道道来是不会轻易出去的。 水娜见木林和一群人都嚷着进了自己家,面色勐然一变,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马上就冲出去拦住众人道:“怎么拉?你们都怎么回事!”看来睡一觉对她的影响还是蛮大的,至少她暂时已经正常了。 木林上前对她耳语几句,大概也就是他撞了鬼,碰到了人,被打击逼着下不来台,就把人抬自己家里来了。 水娜看着醉东风欲言又止,最后却不请愿的把人让了进去。他们家里没有别的人也就那一张大床,醉东风有幸躺在了上面。 就在醉东风接触大床的一瞬间,手指眉头齐齐的抖动了一下。但动作很轻微,几乎没有人能够看到。 但几乎不是说没有。水娜和泪满襟的眼睛就丝毫没有脱离醉东风的脸。水娜是面色一喜,想着他就快醒了,醒了就赶紧送出去,省的麻烦事多。自己这张床看来又要换了?水娜想到这的时候望了一眼木林。 泪满襟看见醉东风的表情,眼神是奇妙的,她本来就知道醉东风无事,此刻见他的动作,显然是对什么事十分的惊讶,但最后又忍住了。泪满襟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但很稍露即散。没有人看见。大家都在注意醉东风的死活伤患,无人注意她的轻微动作。 医生终于在大家的千唿万唤下出现了,看他额头细密的汗珠,可见他也是十分的心急啊,想来也算是一个悬壶济世的人。 来人立刻拿出一干急救器材,对醉东风就是一阵乱查乱摸,最后长出一口气道:“没事,只是暂时昏迷,没有什么大碍,很快就会醒来。” 木林水娜送了一口气。但人群里可惜的声音却是更响。他们唯恐天下不乱,正好撞人的是镇长,而撞的又是人见人怕的“凶人”,岂不是撞死人不偿命的绝配。但最后竟是毫髮无损,那也太令人失望了。众人纷纷摇头离去。感觉此地是一点留恋的意义都没有了。 果然,不久醉东风就幽幽醒转,张开了迷茫的双眼,看见眼前的人正要迷惑的时候,就听见一声惊唿“啊!醒了!谢天谢地!终于醒了。那就赶紧走吧!”说这话的是水娜,她对醉东风的出现那是难以接受的。 奇怪的是醉东风也不推迟,拍拍身上的灰尘就真的和泪满襟一块出去了。倒是把木林和水娜弄的一愣一愣的,良久没有说出话来。最后还心虚的跟着跑到了大门口,见醉东风去了旁边的鬼宅,方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泪满襟玩味的看着醉东风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被人撞是不是很爽啊?”临东山也跟着起闹,调侃醉东风。 醉东风苦笑着默默鼻子,不表示意见。却忽然脸色一整道:“我猜的果然不错。在床下我的确感觉到了尸体的味道。那里果然埋了人。奇怪的是这样隐秘的事情,怎么就有人知道了呢?” 泪满襟忽然藉口道:“为了犒劳你今天的卓越表现,我决定亲自下橱,炖锅排骨汤作为赏赐!” 醉东风:“……” 临东山沉默。他已经被醉东风抛出的消息惊住了。他在担心并可怜他的妹妹,他希望那下面的人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不知道哪年就埋在那里的死人,就不能是他的妹妹。但他的心里却隐隐然有不享的预感。他对这种预感十分的反感,有些混身冒火气。所以对泪满襟调侃的提议没有做出回答。 泪满襟竟对这件是不感兴趣,这可有些不合她的脾性,醉东风默默的想,但也没有在意,向来她一个女孩子,说不害怕那是强撑的,自己也就别难为人家了。 类满襟出了屋子脸上的先容就消失了,带之而起的是诡异奇怪的表情,不知道她心里到底隐藏着什么。 ***************************************************************************** 第二十九章:宁静午后 临东山痴呆良久方才嘆气道:“看来一切都还是要面对的!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好吧,我以后一定支持你!哎!怎么就那么多事呢?” 醉东风有些同情的看着临东山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是我们所无能为力的。我们所能够做的就是如何把事情的结尾后续变的不再那么令人伤悲和难以接受。就如同现在我们的努力。她们虽然出了问题,但我们可以把伤害她们的罪魁祸首找出来,并狠狠的惩罚他们!这就是我们外人所能做的最好的。你无法预料一件事情的发生,毕竟我们不是未卜先知,也没有神仙的超能力。所以你无须自责,你所应该做的就是抖擞精神,把接下来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临东山似乎也有些解脱,毕竟都不是石头脑袋,冥顽不灵。 诱人的香味毫无徵兆的钻进了两人的鼻孔,进而扩散到鼻孔里的每一个嗅觉细胞,转而全身亿万个神经元,他们一起雀跃着,欢唿着,挑逗的唾液喷薄而出,食指大动。 临东山不禁深吸一口气,耸动鼻翼哈道:“好香啊!真他娘的好东西!今天我算是粘了你的光了。否则我可是连这个门都难以踏进!你小子可真是幸运啊!” 醉东风不理会临东山的揶揄,微笑道:“呵呵,没有想到,看似娇滴滴大小姐的人竟也可以熬出如此出色的高汤,出任意料啊。我都有些按捺不住躁动的神经了……” 第30页 临东山还想再敲打两句,见醉东风不接招,他再撩拨就有些索然无味,也不再挑衅道:“是啊,的确是人不可貌相。你以后有福了。哈哈……” 醉东风笑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少拿……” 此时,泪满襟已然端着沙锅步入厅堂里。靠近之下越发的感受到消魂的滋味。临东山此刻已经满眼的沙锅和排骨,哪有别的什么东西,手忙脚乱的就要拿筷子勺子大块哚咭。 醉东风却看见泪满襟腰里围一个西湖杨柳绿色的围裙,长长的头髮扎在脑后,脸色红润,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打扮,分毫不同于平日里的青春跳脱,凭空增添许多成熟风情,妩媚多姿,秀色可餐。醉东风忽然不知身在何方,眼里只有泪满襟无限的风情和美丽,魂兮飘飘欲散。 泪满襟笑靥如花的看着急躁的临东山,眼角偷偷的瞄着死盯自己不放的醉东风,那嘴角的笑意更加的妩媚和灿烂了,小巧瑶鼻轻轻皱起,嗔了醉东风一下。 醉东风勐然警觉,脸红如血,讪讪的转过头去,眼睛闪烁的看向热气腾腾的排骨汤。须臾,刚才的尴尬一过,心神瞬间被飘荡在空气中的浓浓爱心所俘虏,再次坠入,不可自拔。 一顿饭在两人筷来勺往的对阵中,被消灭殆尽。最后打着饱咯仍旧意犹未尽的模样,眼睛仍不时的瞄向空空如也的沙锅。 相反的泪满襟却吃的很少,浅尝则止,而后笑意盈盈的盯着狂吃勐喝的两人。说是两人,实际上看向临东山的时候,注意力却在眼角,而看向醉东风的时候,注意里就在闪亮的明眸里,总的来说,眼睛就一直在看醉东风。临东山那里只是业余捎带的。 两人帮手要洗涮,却被泪满襟严词拒绝。两人腆着涨起的肚子出了泪满襟的地方。临东山幽幽嘆道:“唉!几年前我也是这样悠哉游哉的徜徉在这里。可如今,人事已非,想故地重游还要别人相伴。人生真是变换无常啊!” “白云苍狗,世事变换都不是我们所能掌握的。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是尽量适应他们,让自己更加流畅的游动在这个复杂的人世间。” “不说这个了。哈哈,我他妈的这样很是有些不习惯啊。还是装疯卖傻,无忧无虑的好啊。正常人太累了。对了,你下面准备怎么办?” 醉东风明白他说的怎么办是两人既然把瘟神送给了木林,就必须有所收穫。 道:”不用着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过下面还需要你的精彩出场啊。“接着就对临东山一阵耳语,具体说些什么,就不足于外人道了。 两人都没有发现,去洗刷的泪满襟并没有真的去洗刷,而是任凭水流淌。她自己却是跟在两人身后,把耳朵贴在了大门上,仔细的探听着两人说些什么。好看的笼烟眉时不时的皱一下,最后嘴角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也不知道她都听到了什么,还是她什么也没有听到,在故作高深。 水娜在醉东风躺过自己的床以后,简直无法目视那张不知道承载了她与木林多少欢乐的温柔仙乡。浑身的鸡皮疙瘩下去一批,又是一批,扫之不尽。现在随是白天,但那中背后有人的感觉,承重的她不敢稍加扭头,生怕一个转身,那个人就张牙舞爪的站在自己身后。 她以嫦娥奔月的速度逼迫着木林,让他换张新床来。木林也奇怪,为什么最近的倒霉事就那么多呢?老婆的事情还每哟解决,如今倒好,又出了这挡子事。他实在是不想动那张床,仿佛一动那张闯,心里就有无数只黑压压的蚂蚁在啃噬一样,痒到牙根上,痒到股子里。 但最后,他还是没有顶住女人的唠叨和口水攻势。答应换张新床。可换床说起来简单,那么大一张实木双人床,让他一介文弱书生如何挪移的动。 好巧不巧的,已经很少走动的姐夫突然出现在了家里,声称愿意找人帮自己把床的事情搞定。真是挠痒挠对了地方,自己要瞌睡,有人偏偏送来了枕头。那就睡吧,管他醒来是雨学连绵还是晴空万里,先睡下再说。 于是这搬床买床的事情就着落在了临东山——这个便宜姐夫头上了。等临东山走了,木林看着水娜还有些纳闷,临东山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这么热心了。自从临水儿失踪以后他可没少给自己脸子看。想不明白就不想,省了自己的麻烦才是最实在的。 在临东山吆喝了几个人以后就出去买床了。当然是先把床买回来以后再换新床了。要不然你先把原来的床弄出去了,却没能及时买到新床,到了夜里怎么办?睡地上?还是别的什么窟窿里?这实在不是个事。 木林索性也不再出上班了,今天上午下午一折腾,也没有什么时间去上班了,更何况自己也没有了那个心情了。水娜终于绽放出了连日以来最灿烂的笑容。她的男人终于可以好好的陪陪自己了。 一下午都相安无事,水娜最害怕的事情也再未出现,好像他十分的惧怕木林一样。月上柳稍的时候,临东山还是没有消息。水娜忽然感觉小腹有些胀痛,她这几天连吓带折腾,吃没有吃好,休息没有休息好,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终于招致每月的月事紊乱连带着阵痛。这实在不是个好消息。尤其是对于一个女孩子。 所以,水娜急忙离开了木林温暖宽阔安全的怀抱,尽管自己是那样的迷恋和不想离开。卫生间有些昏暗,水娜伸手去拉灯,但平日里一拉准亮的灯,却没有亮。肚子里又是一阵难受,水娜恼火之下,把绳子拉断了下来。 第31页 没有办法,肚子实在难受的厉害,只好先解决再说。终于在一阵怪声以后,浑身一阵爽快轻松。伸手去拉卫生纸,手里竟摸到了一个软软的冰并凉凉的东西,仔细一感觉竟是一个人手,诡异的人手还友好的摸了摸水娜。 ***************************************************************************** 第三十章:血色手印 水娜本以为今天是一个好天气的,木林也罕见的在白天陪在了自己身边,一天就这么幸福快速的过去了,不料却于这个时候蹦出了个人手,败坏了酝酿了一整天的心情。 水娜无法控制的尖叫出声,她已经不能记得这是她第几次失声尖叫了,但声音依旧穿云裂日,响彻小院。 裤子都来不及提上,抓着就奔出了卫生间。到了门口砰的撞在了一个人身上,嘴再次张开,声音还未发出就已被一双大手捂住。“怎么了!”声音低沉而急促。是木林的声音,水娜听出来了。 “手、手,一只手……”谁娜已经语无伦次,无法清晰的表达出她脑海里所想的东西,只能本能的把脑海里记忆最深刻的东西说出。即便如此,木林仿佛心有感应般瞬间即明了。 搂着水娜再度走进卫生间,摸了摸开关,没有了绳子,刚才已经被水娜情急之下拉断。木林一直未在开腔。搂着水娜继续寻找,在屋子里找到了一把手电,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狭窄逼仄的卫生间,一个便池,一个现代的热水器,简简单单,在放手纸的地方是一卷惨白的手纸,在朦胧迷茫的灯光照耀下变换出丝丝柔和的亮泽,上面有一个清晰的手印,血色的五指手印。 木林额头也见冷汗,这醒目刺眼的血色,仿佛在预示着什么?苍白的脸色也似乎在躲藏着什么。 水娜见木林久久不语,慢慢抬头向他看去,见他诡异闪躲的眼睛不情愿的盯着一个地方,嘴唇紧紧的抿着,山根隐隐可见,面色难堪。心下默然一惊,难道真有什么东西不成? 水娜偷偷的谨慎的顺着木林的视线看去,入目的血色五指,让她决然发颤,他不明白怎么那里会出现一个血红的指印。 转头把小脑袋再度埋进木林的胸前,似乎这样就可以学会鸵鸟的绝技,心里就不再害怕了。 脸转向木林,就准备扑下。再度被吓住了动作,木林的胸前竟也出现了一个血红的手印,不,仔细一看是几个手印,错综杂乱,深浅不一的密布在木林的胸口。“啊!”水娜再次惊叫,奋力就要摆脱木林的怀抱,却发现伸出的是一双沾满鲜血的手。“啊!”水娜又一次惊叫。 木林也已看见水娜血红的手,目露惊异之色。可须臾功夫却又释然的松了口气。拍拍惊魂未定的水娜道:“小娜!别害怕了。赶紧把衣服脱了,洗个澡,就一切都好了。别在自己吓自己了。拿有那么多吓人的东西。” 水娜见木林出言奇怪,也发现了自己衣衫不整,春光咋谢。好在看见的只有木林。水娜顺着自己的目光也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境况,顿时羞的无地自容。自己的腿上竟也是血迹片片。看来一切都是自己吓自己,自己摸黑上厕所,把一切都搞乱了。 杯弓蛇影,这几天自己实在是被吓怕了,惊恐之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现下倒也好了,出了这么大的洋相,真是丢人。 水娜面色羞红,不敢去看木林火热的目光,虽然这样的目光在平时她是十分喜欢和渴望的,但她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是装做不知道的好。木林虽然感觉自己热血沸腾,想要飞翔一番,奈何?毕竟自己不是畜生。 木林嘿嘿笑笑离开了卫生间,同时道:“你洗吧。我给你拿换洗的衣服。” 两人温馨的举动,都一动不动的被站在热水器下面的一个虚影看在眼里,虚影目光狠厉的看着两人亲亲我我,你侬我侬,嘴角掀出一道恐怖阴森的笑容,里面仿佛隐藏了世间最恐怖阴森的阴谋。而阴谋的主角就是眼前两个相亲相爱的男女。 月上中天,群星满天的时候临动山还是没有回来。看来今天是不能把事情此地解决了。两人还要在这张被诅咒过的床上共度春宵。 透过万家的灯火,喧闹的街市,在一家小酒馆里。临东山正满面红光,兴高采烈的吼叫着,不过中间却时常低声沉吟几句。周围是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这群汉子也个个目露精光的盯着临东山。对临东山唾沫星子乱飞的时候,也符合着大笑几声,但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只要临东山低语的时候,几人却是一脸的认真谨慎,生怕真的露掉了什么。 “临老大,您确定那里有古董吗?”一个猥亵一点的人,目光狡猾的打量着油光四溅的临东山,显然对临东山的话不太相信。想想也是啊,谁傻比啊!有古董不自己独吞?还要找几个人一起分享。 临东山面色一变,马上神秘的涩声道:“靠你奶奶的!你以为老子想啊。自己拿回家,岂不是更爽!”旁边立刻有两个人符合道:“就是、就是!临老大叫我们就是看的起我们!你怎么那么多屁话啊!”那个猥亵男,不屑嘲弄的撇撇嘴,但动作却是十分的轻微,也立刻认错道:“是是是,是我乌鸦嘴!我不过是好奇吗?您说是不是临老大?”看来这人是真的狡猾,一点也不肯得罪人,还要把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第32页 临东山继续神秘道:“不是我临某人生的高尚。实在是那里不是一个人能搞定的地方。镇长家的那床不但大而且重,一个人玩不转啊!不过最重要的是有人说他床下面有死人。死人啊,你们不想想,我一个人敢挖吗。再说了,镇长也不是咱们惹的起的。虽然他曾经是我妹夫。可他打心眼里从来就看的起我过。哼!这次我就要他好看。非把他阵宅宝物给挖出来不可。” 三个人一听有死人,顿时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心里那一点点的恐惧就被那阵宅宝啊,发财啊,美女啊冲击的零零散散,片星不存。纷纷表示要和临东山同生死共患难,两肋插刀。 却不见临东山眼睛里闪烁着奸诈的光芒,一副小人得志阴谋得逞的模样。但众人都已经被满天的钞票给迷住了心志,管他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只要有钱,先跳进去再说。 ***************************************************************************** 第三十一章:明修栈道 暗度陈仓 天刚拂晓,木林水娜尤在在梦中。 临东山超着破锣嗓门依然叫嚣在门外,那刺耳的声音,四邻可闻,人们纷纷咒骂或腹诽着临东山的缺德行为。 木林勉力睁开惺忪的睡眼,推开水娜纠缠的四肢,打着哈欠穿好衣服,出得屋来。喊道:“来了来了。小点声。大清早的让不让睡觉了。你就不会晚来一会儿?偏偏赶在这个光景?” 木林对他个姐夫的声音还是有几分熟悉的,故而也不加客气。 临东山郁闷的收回手来,积威之下还是有些惧怕,尽管现在已经有人撑腰。须臾功夫,木林打开了门。 迎着晨光,见是临东山领着三个人抬着一张大床站在门外。临东山倒无所谓,另外三个人的眼色好像有些急切和炙热。木林在心理有些疑惑,他们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进了我家而兴奋,还是听说水娜长的漂亮?要是前者,我说不顶会请几个喝杯酒高兴一下,若是后者,就小心你们以后的小日子!不过木林心里忍不住让他们是因为后者,自己也小小的虚荣一番。 但真实的原因却无从知晓。也许几有天知道,或者某人知道。 这张床的确是一张上等好床,宽大厚实,木里柔和细密,且表面都已打磨光滑,铺上上等的压榨棉花套制的被褥,躺上犹如躺在云端。只要想像一下就知道它是多么的优秀。 木林不禁用眼睛夸奖了一下临东山,暗道你小子会办事,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临东山立刻谦恭的回应,表示以后一定尽心为镇长办事,你就是我的衣食父母。咱俩那一点的姻亲关系是从来就不存在的。 心里却是骂道:“你等着!王八蛋!今天有你好看的!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我保证是一齣好戏!”在想到好戏的时候,语气不禁加重,等也有一点悲凉默默上起。 几人齐力把下床抬进了大门,放在了小屋的门口。木林进去让水娜赶紧起床。那个有些滑头的汉子嘟囔道:“镇长每年贪污那么多钱,为什么就不翻宅一下自己的房子呢?就这么间小破屋,怎么住了?” 一个耳朵灵活的接道:“靠!你懂个屁啊!这叫财不外露,他开个车就已经够嚣张的了,他要是在大兴土木,高楼大房的弄起来,那他这个镇长还想不想干了?你小子就知道显摆!懂个鸟!” 狡猾的汉子刚想反驳,屋里的水娜正好穿戴整齐走出来,他立刻三缄其口,做老实状。只是好景未曾坚持就丑态鄙陋,装看其他的几人,除了临东山因为泪满襟的薰陶稍微好一些,这个也只是稍微。各个都面红耳刺,一副猪哥像。 水娜观此情景眉眼水汪汪的瞟了一下身后的木林。那意思就是在说,你看看吧,我的魅力是不是很大,你娶了我真是你的福气! 木林毕竟是只老鸟,哪里不明白是娜的意思,挑逗的摸了一把水娜挺翘的屁股。水娜本就放起身,身体比较敏感,不妨木林偷来这一手,不禁低促的叫了一声。声音娇媚甜嚅,悦耳撩人。 声音虽小,却也惊醒了呆掉的几人。临东山带头打哈哈道:“呵呵,这个床搬来了,是不是……”言下之意就是你赶紧让看吧,不就是看了你几眼吗?那是给你面子,要是识趣呢就赶紧让开,爷们好办事。 水娜轻哼一声,扭腰摆臀的走带了边上。几个人鱼贯而入,很快,哼哈哼哈声中就已经把原来的床抬了出来。 走过木林身边的时候,临东山或随意或故意的瞥了一眼边上的木林。只见木林脸色阴沉,目光闪烁,竟一点也没有了刚才调戏老婆时的轻浮和挑逗。竟罕见的严肃。 临东山嘴角勾出抹冷笑,只是动作过小,谁也不曾注意。 不远处房顶上,竟有两个人大清早的悠闲的坐那观察起这边的风景来了,他们时而低语几句,时而无声的笑笑。无人知晓他们在谈些什么和笑些什么。或许临东山能猜出些什么。但他此刻的心神全都在木林这里,那里会有精神理会他们。 这是一张好床,虽然已经有些年头,但木里依然细密清晰,就连贴地的床腿也仅仅有些老土,却没有腐烂的迹象。 木林脸色阴沉的看着那张床,仿佛那装床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几个人再度进去,把量好的尺码在屋里一比,几个人对望了一眼,微微的点点头。临东山就出屋来看着木林道:“那地方有些方便的地方,我们想着为了让您以后睡的安稳,还是那铁杴平平的好。您看……” 第33页 木林面色顿变,诡异的抽搐几下,好像这个动土的话让他想起了什么他最不愿意想起的东西。沉吟良久,一直未曾做答。直到水娜嗔道:“木林,怎么了。就让他们该挖的挖,该平的平呗。早就说让你做个地平,你老说忙,就这么一直拖着……” 水娜一开口说话,木林的脸色就阴晴不定的在变换。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而后自己又进屋里仔细打量了一翻,好像不愿意在看一样道:“那好吧!你们几个小心一点,我的房子年头有些久。不要给弄出什么事端来!”说罢就站在外头,再也不望屋里可那一眼,两眼死死的盯着院子里的那棵老树,动也不动。 临动山和另几个人似乎就在等木林这句话呢。当他们看到木林犹豫不觉和阴晴不定的脸色的时候,心里呢股子火烧的越发望了,宝藏的事情就更加的真实了,他们也更加的相信临东山的话,干劲越发的足了。 ***************************************************************************** 第三十二章:床下惊魂 木林似乎已经石化,对身边的一切都不管不问。水娜少见木林如此,也有些沉默。似乎就只剩下屋子里几个哼哈着别有用心的几个人的声音。 老旧的泥土散发着怪异的味道,四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眼放精光,电闪四射,对土里面出现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否不放过。一副挖地三尺的架势。四人努力之下第三行很快就出现了一个不规则的坑。 睦邻若是全程关注或许还能阻止事情的恶化,或许还可以挽回颓势。然事情皆是如此难以琢磨。木林竟是放开手脚躺他们为所欲为。狡猾的汉子见镇长竟是一点也不监视他们行动,不免有些嘀咕,却难抵宝物吸引太甚,血气番涌全身,手脚异常的麻利。四人中他最为瘦小,然挖出的土却是以他最多。却是神奇。 泥土一点点的离开地上,翻出地面。他们也仿佛依然看见大批的宝物在向他们频抛眉眼,在捎首弄姿。却不曾记得临东山曾经言语说这里很有可能挖大批死人,可能挖出大量白骨来。 人们在做事时,总是只想到好的诱人的地方,等到事情败露自己要承担严重后果时,却幡然悔悟,当初为何就把那警示抛到了脑后九霄云外? 坑越来越深了,几有一米见底,四人却仍不见宝物踪影,也无一点铜臭迹象,但见临东山仍旧不知疲倦的挖掘,不耐再做鼓气,继续挖下。 水娜感觉里面声音异常,有些奇怪,不禁进屋一看,却只见土堆,不见人影。并不时的还有湿润的突然翻出。 “你们在做什么?木林!快来啊,你看他们在做什么!你们快停下来!”水娜充分发挥了她女主人的权利,大唿小叫道。 木林身体一阵颤抖,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嘴角不受控制的一直颤抖着。风一样冲进屋里。 果然一切都如自己所料,他们果然在挖。那一铲下去,不是挖在地上,简直就是挖在他的心口上。木林头不受控制的眩晕。水娜惊唿一声身手扶住,惊慌的看着她的天,她的男人。 木林深吸一口气,镇定道:“住手!谁让你们这么干的!”声音因为多年高高早上的生活而有少见的威严。 四人对望一眼,眼里均有难掩饰的狠厉与疯狂。铁头不见暗咬黄牙喝道:“红军!你去把他们的嘴堵上!今天老子非把东西挖出来不可!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就是咱们哥几个!” 四人中立刻有一肌肉遒结,看似十分彪悍的汉子,应声而出,扔下铁杴,跳出坑来。铁塔一般站在木林跟前,满连兇狠,欲择人而噬。 水娜惊怕的低叫一声,躲在木林身后。木林色厉内荏道:“你们这是违法,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心里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脸声瞬间浮现一层凶光,勐推一把水娜,把她推出几米开外喝道:“去给我喊人来!我今天要他们好看!竟敢在太岁头上撒野!” 红军见木林竟忽然爆发了男子汗气概,有些惊异,眼睛不禁躲闪一下。木林怒喝一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在红军失身的瞬间,勐然出击,一拳打在红军下颚处。 水娜见此情景,马上也爆发出了无穷的潜力。眼看老公就要被人挂了,怎能不全力以赴。穿云裂空的叫声响彻方圆,几乎小镇处处可闻。人们纷纷放下手里活计,轰拥而来。 红军不想自己终日打鹰,今天竟被鹰啄了眼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敢出手接给自己一记老拳,岂不失尽了颜面。红军恼羞成怒之下,怒喝一声,不顾火辣辣了的嘴角,扑到木林跟前。拳打脚踢就来上了。 木林终究是书生,虽方才出其不意,攻敌不备,打了敌人个措手不及,但实力相差实在悬殊,立刻就被红军干倒在地,唯有抱头苦挨的份。 红军现在,恶向胆边生,依然忘记下面是什么身份的人,只感觉这样下去手也爽,脚也爽,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透着爽气。所以打的那叫一个起劲。 临东山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虽然在一铲铲的挥土,但那铁杴在他手里仿佛重量翻了无数倍,地球引力增加到无限大一样,他竟一铲慢似一铲,竟有不能继续的架势。铁头现在已经陷入精神极度亢奋的状态,对身边的一切变化全然不知,唯一在做的事情就是挖,使劲挖,把地挖穿! 第34页 不知何时,院子里已经聚满了人。男女老少,应有尽有。几个孔武有力的青年,上前拉开了疯狂的红军。红军仍旧骂骂咧咧道:“你奶奶的!老子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呢!你敢打我!这就是教训……” 下面的木林依然是满头大包,衣衫破烂,不成人形,看来不住几个月的医院是难以再现他风度翩翩浊世好镇长的光辉形象了。 人群里有两个人是冷静的,对眼前的一切是无动于衷的,他们就是醉东风和泪满襟。现场实在是有些混乱,人们没有注意到平日里避如瘟疫的“鬼孩子”就近在身边,声息可闻。 醉东风虽然无动于衷,然其手却不受控制的紧紧抓在一起,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反观泪满襟则是处变不惊,一片宁静,任天空云捲云舒的得道高人模样。 “啊!”“鬼啊!”“嘿!” 几声不同的惊叫声同时在屋子里标出,那声音的恐怖,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不想见到的东西一样,那样的惊恐和惧怕。铁头以及那个汉子面色的苍白的从屋里爬出,连本来的铁杴也顾不得拿。 两人连滚带爬的爬出来,却不见临东山的踪影,唯有黑黝黝的房屋门口,仿佛洪荒勐兽张开的喉咙,等待着人们的进入。 地上被水娜扶起的木林,听见叫声,本来还强撑的身体,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生机生气,瘫软如泥。水娜惊恐的叫声如在遥远的天地初开,那样的遥远,遥不可及。而木林那鲜血密布的脸上,却是惨然的,神经质的,但又有一丝的放松解脱感。那样的丰富,那样的难以琢磨。 围观众人见平日里的两个凶人如此失态,屁滚尿流的从屋子里爬出,也被震住了胆子,不敢稍进一步。他们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所以他们面面相觑,却又寸步不进。 院子里就在这片刻间静了下来,落髮可闻,甚至一丝的秋风也欠奉。只听见人们压抑的唿吸声,已经快速的心跳声。 醉东风甩甩布满汗水的手,和泪满襟对望一眼,推开僵硬的人群走了进来。不理会人们惊恐猜疑难度的眼神,坚定的走出了人群,走进了那黝黑未知的小屋。 ***************************************************************************** 第三十三章:一尸两命 醉东风协同泪满襟无视众人的惊异,步入小屋。透过有些昏黄的阳光,他们看见的是一堆老黄泥土,只是仔细观察一下,发现这里的泥土和外面的普通泥土有些细微的差别,但你要是真的让说出这些差别来,却又不知从何说去。 醉东风看了一眼泪满襟,因为他已经看出来泥土的差别究竟在哪里。想看一下泪满襟究竟是什么反应,却发现泪满襟依旧面色沉静,不知想些什么。 临东风却是神情呆滞的盯着坑里,身体僵硬,无力。脸上是说不出的悲伤情形。竟无法用言语表达,也许真是感情到了最真挚的之后,再用语言形容就有些苍白了吧。 临东山的情形,让嘴东风心里漠然一阵酸楚。他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但现在他却有些不想让自己的猜测成真,他感觉自己真的是有些残忍,把一个残酷的别人都不敢面对的事情非生生的摆在别人的面前,血淋淋的,无人可以正视。但现实总是残酷的,不是他想就怎么样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残酷与冰冷。 泪满襟竟是一种十分奇怪的表情,看着呆滞的临东山,嘴唇动了几动,最终却又一句话也未曾说出口。只是她那种表情实在是太过奇特,让人无从琢磨。幸好的是临东山呆滞,醉东风无视。也就没有人去琢磨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了。 他们终于看清楚了众人畏之如虎的东西是什么了。那是一具骷髅,是一具骨头扭曲的骷髅,看起情形生前一定是死的十分的痛苦,一至于死后也这样痛苦。但这还不是人们最害怕的。看见一具骷髅也就是一队白骨。但在那白骨之中却还蜷缩着一小堆,微型的人骨,那人骨是那样的脆弱和小巧,让人几乎以为那是假的。 但就是这副人们都以为是假的东西把他们吓的魂不附体。那是一个未出生的婴孩,就在从为享受多一天人生的时候别人扼杀在母亲的肚子里,一尸两命。 在他们的小镇里,碰见尸体白骨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碰见死婴。那是要受诅咒的!那是要受到惩罚的。所以他们方才才有了那样一副魂飞魄散的表现。他们实在是太相信他们这里的传言了,毕竟这是生他们养他们的地方。 也许他们在刚一发现婴孩的时候就吓出了屎尿,奔逃而出。但现在这里面的枯骨却是那样的清晰。看来是临东山在他们都奔出以后自己动手整理的。亲情果然是伟大的。就连最恐怖的诅咒也是可以破除的。 醉东风已经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临东山了,此刻他说出什么话来都是苍白的无力的,虚伪的!醉东风缓慢的做在了土坑边上,也盯盯的看着那小堆枯骨。他可以从那句骨头的形状上看出那是一个女孩。要是能够见到太阳,那一定是一个漂亮聪慧的小姑娘,她的妈妈一定让她穿最漂亮的衣服,把她打扮的宛如一位小公主,人见人爱!但现在一切都是空谈,都是幻想。 泪满襟久久无语,几次都有要出去的冲动,最后却又都忍了下来。 临东山面无表情,把那一根骨头缓慢的从下面拿出来。他终于找到了失踪了两年的妹妹。这是他的小妹妹,是他们全家最宠爱的小可爱。她就因为这样,才回是任性的,最后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了年轻有为的镇长木林。没有想到她自己坚持的爱情最后的回报竟是埋故床下!甚至一副棺材都没有。最可恨的竟是还要没有出生的孩子也遭了难。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才会上演如此狠辣的惨剧呢? 第35页 门外还是有几个胆大的人的,他们相互壮着胆走进了小屋,却正好看见临东山抱着一个骷髅头从坑里上来,齐齐打个冷战,心跳顿时如打鼓,但很快忍住了。最初的惊吓过后,也就能够适应了。 但下面的情形却把他们中的人吓走了个精光。他们终于看见了那一副微型的骨架了。他们强自鼓起的勇气在那一瞬间消耗殆尽,放了个精光,惊叫一声,狂奔而出。他们也是凡人。 醉东风没有下去帮手,他知道即使他愿意,临东山也是不愿意的。他想亲手把自己的妹妹打理好。生前他每哟照顾好自己的妹妹,让妹妹落了个这样的下场,她死了以后自己要是再不尽点心力,那自己就真的不是个东西了。 那副骨架终于被从新组装好了。看着他蜷曲的骨架,扭结的骨节,临东山豆大的泪珠终于从一个男人的眼眶里奔涌而出。 普通,他跪倒在地,失声痛哭,哭声悽厉,沧桑,不忍卒听。这是一个男人的悲伤。 黄昏下的黑毛乌鸦轰然惊飞,嘎嘎叫着落在一片混乱的坟地里。他们的眼睛里有些难以掩饰惊慌,他们好像从来未曾听过这样哀伤的哭声。 ***************************************************************************** 第三十四章:英姿飒爽 木林倒在了地上,双目无神,定定凝望着昏黄的天空。水娜也陷入惊慌之中,手足无措,脸色苍白。几无人色。 醉东风拍拍临东山,示意自己出去买副棺材。人已经不在了,尸骨若在遭受烈日暴晒,就太不尽人情了。 泪满襟无声立在远处,既无言语,亦无动作。看着临东山不出声。对醉东风的话不做一词。茫然陷入自我。 此刻不是研究问题的时候。醉东风独身出去,忙乎需要的棺材。 众人都感觉到事情的皈依,观看木林的眼神充满猜疑和不信任。尽管他们心里是害怕异常,却已经可以对木林进行指指点点。不知道谁的嘴手那么迅速,警笛的尖利唿啸声响彻宁静久违的小镇里。 戛然的停车声,打破了现场的嗡嗡声,人们纷纷观察着步入的两个人民公僕。并排而行的是两个警服笔挺的普通警员。左边的是一个面色白净的青年,眼光灵动,面目清秀。而右边的却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女警一身的警服,却更章显逼人的英气,精华内敛,说不出的气质闪亮。 众人对官方人员是排斥的,虽然只是两个年轻的警员,但大家仍旧是疏远他们,远远的看着他们,看猴耍猴一般的指点。 却无人上前讲述一下具体情况。 “是谁报的警?我是xx警局的警员凌英姿。他是于晋风。”女警声音铿锵,坚定有力,显然是训练有素,颇有威严。青年站在边上,有些苦笑的看着周围的群众,欲言又止。但他的犹豫却更衬托着女警的风姿更加出色。 众人寂静无声,就连报案的人也不愿出来露面。那这个案子就有些玄乎了。于晋风眉头轻轻抽动,灵动的眼睛四处打量着。心里暗道:“这里果然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恩,有意思有意思……”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笑眯眯的看着众人。 凌英姿见无任出来应答,声音加大道:“谁报的案……” “有什么事吗?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不用找谁报的案了!”凌英姿话音未落,有人接了腔。 凌英姿豁然转身,眼睛一亮,竟是一个美丽灵慧的少女,难得啊!凌英姿比于晋风更早一步感觉到此地的异常,只是她不加表示罢了。她并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样冲动,鲁莽。 两个同样出色,却气质各异的美丽女子见面,自然要彼此较量一番的。两人静静的观察对方片刻,都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就连边上的于晋风亦是双眼露出思索神采。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详细的告诉我一下吗?”凌英姿以最普通的问话方式开始了今天的问话。 “很简单。这里挖出了一具骷髅。一具特殊的骷髅。”字里行间,传达着神秘和特殊的信息。尤其是那双晶亮的眼睛。让凌于二人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让一让!让一让……”醉东风以他最快的速度把棺材弄了来。向这样的事那是宜快不宜慢,宜晚不宜早。而现在又正是黄昏时分,时间是最好的时间。醉东风是最会把握这样的时间的,故而十分迅速和恰当。 棺材走到小屋门口时醉东风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感觉。这里果然出现了厉害人物。看着两人醉东风点点头进了小屋。死人为大,他必须先安排了尸骨再说。 在泪满襟的指点。凌英姿到了倒在地上的木林身边,道:“你就是这里的房主?” 无人回答。木林依旧死人一般表现,双木无神无采。于晋风手里的笔记本也派不上用场。盯着表现怪异的木林,他们都知道事情有些问题了。挖出的尸体肯定和主人有很大的关系,否则,他不该是这样的反映。 见木林没有什么反应。转身问水娜道:“你是他什么人?” “妻子。”水娜有些失神的抱者木林。 “那你知道尸骨的事情吗?” 听见尸骨,水娜迷惑的眼睛流露出惊恐神色,并有点恍然神色。但瞬间就恢復了迷茫惊恐,头摇如风吹,低声啜泣不再出声。默默的抱着木林流眼泪。 第36页 凌风姿眼中精光一闪即逝,和于晋风对望有眼,就进入小屋。看见已经基本放入棺材的骷髅,面色一变,他们也看见了那微型的骷髅骨。转即又看见骷髅的扭曲变形,初步确定这是一宗谋杀案。 凌英姿看着屋子里表情各异的三人,面上怒色一闪即逝。她不尽对死者充满了同情。同样作为女子知道一个女子肯为一个男人怀孕是爱极了这个男子的,她愿意把自己的好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他,只是希望他也可以这样的对待自己而已。却不曾想到得到的却是…… 凌英姿最于晋风的目视下压住了火气。沉声道:“谁可以给我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她把火气压下去了,但在不自觉间语气依然十分凌厉和严峻。 醉东风看看沉默着转移尸骨的临动山,见他不说话,也见看了看凌英姿没有说话。同样的,泪满襟见醉东风不回答,自己也就沉默不语。 “你们……”凌英姿有些按捺不住,于晋风先一步拉住了她1的手,防止她发火。外面却响起了叫骂声。 “你个狐狸精!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没有想到你们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这个大嗓门终于让醉东风想起了临东山豪爽的老婆。果然是一个彪悍的人物。 “还有你!你个臭男人!你不就是一个镇长吗?你是个人吗你!是人都不会干这样不是人干的事情!你死定了你……” 除了临夫人豪爽嘹亮的嗓门以外,就只有短促的痛哼声,看来她不但嘴厉害,手脚也是厉害的。 于晋风和凌英姿齐齐向外走去。 ***************************************************************************** 第三十五章:泼妇发威 来到门外大家终于见识到了临东山老婆的厉害了。第上衣衫不整的两人,人们几乎已经不敢相信那就是曾经跺一跺叫真箇小镇都晃动的镇长了。简直就是一要饭的。 而水娜也是披头散髮的完全失去了女人的感觉和视觉,你要从现在去看他,肯定无法想像她本来竟是一个那么优秀和迷人的美女。 凌英姿大喝一声:“住手!干什么呢?” 临东山媳妇一见是警察来了,立马站起来到了边上。但那嘴里仍旧嘟嘟囔囔骂骂咧咧不知道在诅咒些什么。眼睛也兇狠的盯着狼狈的木林夫妇。 醉东风和泪满襟对视一眼,齐齐苦笑。但泪满襟的嘴角分明有别样的意思隐藏。醉东风却没有看到。他回身进了屋子。,既然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没有参与的必要。就回屋看看临东山吧。 临东山本来还呆滞的眼睛看见醉东风进来,落为活动道:“帮个忙把她抬出去好吗?” “好!” 醉东风真的很希望能帮上点什么。这样总比站在一边胡思乱想要好的太多。本来就不是很重的棺材在放入一副枯骨以后基本上没有增加重量。 棺材终于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一但稍微靠近谁,他们都急忙躲开。却又不愿意躲的太远,仍旧不肯离开院子。 ***************************************************************************** 第三十六章:红颜枯骨 临家媳妇本来慑于凌英姿威严不敢再放肆。却忽见醉东风和临东山一起抬棺材出来了。高叫一声就扑到了棺材上。 “我的妹子啊!你死的好惨啊!你告诉我是谁?我一定千刀万剐另外他!我可怜的妹妹啊……” 本来她过门的时候临水儿是未曾出嫁的,她们在一起生活了有几年光景,比较融洽,所以两人是有不错的感情的。如今忽然看见的自己的小姑子就这么一队枯骨的躺在自己面前。更是有未出世外甥女。哪能不悲痛哀号呢。 但也奇怪的她竟不怕传言十分逼真的诅咒?看来情的确是可以抵挡很多的东西的。 “啊!”临家媳妇急促惊叫一声,跌倒在地,眼睛圆睁,一句话就也不说了。醉东风和临东山急忙放下棺材,一看。不尽也倒抽一口冷气。 之间躺在棺材里的骷髅竟在那空洞洞的眼洞里,流出了两道污血,污血竟也不顺眼眶而下,缓慢的流向了鼻子和嘴巴的方向。仿佛她是站着一样。但她的骷髅明明是躺着的。 “诈尸——”众人本就聚精会神的盯着棺材,此刻看见此等诡异恐怖的画面,哪不惊怕。大叫一声,纷纷朝外拥去。一时间洪水勐兽一样。任谁也无法令他们停下来。 而众人此刻竟是似乎忘记了醉东风的身份。 “你!你怎么在这里的!是不是你!”临家媳妇忽然反应了过来,看见醉东风和泪满襟竟都在现场,而醉东风曾经还抬过棺材呢,这更是不可饶恕的。 泪满襟她不敢招惹,但男人他可从来没有怕过。虽然对醉东风有些惴惴,但彪悍的性子还是沖的她的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闭嘴!一边呆着去!”临东山见自己老婆竟是越闹越不像话,不得不出口训斥。 “你——”临家媳妇可是远近闻名的河东狮,何曾受过这样的呵斥,然她3毕竟不是蠢人,虽然平日里有些不检点但此时见临东山表情有异,也就“你”了一声,不再开口说话。但一双圆熘熘的眼睛仍旧死死的盯着醉东风。 第37页 醉东风苦笑。 泪满襟却忽然上前拉住了醉东风的手,以示安慰。忽然被温柔的手抚慰,醉东风立刻面红耳赤,瞬间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快。有些不敢回头,但手却是仅仅的回握住了,一丝也不放松,仿佛世间最宝贵的东西。却不见泪满襟除了眼睛里的温柔,还有几许不为人知的复杂情绪。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凌英姿见人已经跑的差不多了,也就只能询问现在还闲着,而且似乎还和死者有很大关系的临东山。 “你还是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吧,这样的话也有助于我们快速找出兇手,也好给你亲人一个交代。”于晋风见凌英姿有些急躁,急忙上前圆场道。 奇怪的是刚才那么恐怖吓人的场景,醉东风和临东山夫妇不怕倒有情可原,但泪满襟和两位警察竟也不怕,好像一点也不奇怪的样子,这就难免让人有些不解。但他们好像只关注那躺在棺材里的枯骨,对众人奇怪的表情竟没有注意到。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死的是我妹妹。我有天生的知觉知道这是我妹妹。而她死的那样的惨。我敢肯定她的死一定和他有关系!”说着话,临东山的手钢刀金剑一样指向躺在蜷缩着发抖的水娜身边的木林。 凌英姿转眼看向两人,眼里有股奇异的光芒闪过。但很快就消失无踪。“他是谁?” “他曾经问世我妹妹的丈夫!是我妹妹宁愿与家人反目成仇也要嫁的男人!”说到丈夫男人的时候,临东山的声音和嘴里竟是说不出的苦涩。 而地上已经死了一样的木林,听见丈夫和反目成仇的时候,竟也抖动了两下。 “哦,是吗?”凌英姿说此话的时候,声音已经生硬异常。显然对这件事愤怒异常。“尸骨从哪挖出来的?” 凌英姿寒声继续问道。 临东山知道警察也是十分人性化的以后,嘴里越发的苦涩,艰难吐声道:“就在他床下面。” ***************************************************************************** 第三十七章:污血盖棺 “床下面?”凌英姿面色瞬间变换。从未听说过如此诡秘的事情,所以她有些惊奇。 快步走到木林身边,蹲下,看着苍白几近死灰的脸。脸上闪过奇异的表情。她可以确定那具枯骨是被谋杀的,是有冤屈的。那这个男人如此反应。事情肯定和他有关。 临东山脸上有了表情。那是一种恨到骨髓里的悲痛。一把拎起地上的木林道:“说!是不是你!你个混蛋!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啊!你怎么不说话啊!”临东山全身颤抖,鬚髮皆张! 水娜哭泣道:“临、临大哥,你就放了他吧!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错……” 临东山摔手把水娜摔到一边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继续鄙视着木林。非要他回答的所以然不可!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就这样死了。还死的不明不白。这个男人竟然还假惺惺的给自己说是走失了,走失了怎么会出现在你床下面? 临东山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妹妹就是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给谋害的。只有这样方才可以说明一切。 泪满襟见水娜被摔在地上,手伸了伸想要扶起她,却不知为什么的又停了下来。于晋风皱着眉头把她扶起。却也没有责骂临东山不该对女人发火。 但他看着木林的眼睛里却有一丝的冰冷。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可恨。 自始至终,醉东风仿佛就成了一个旁观者,只是冷眼旁观,不做一言,他的眼睛蕴藏着最深沉的悲哀。他又想起了自己相思成病的可怜母亲。自己的母亲何曾不是一个痴情的女子。而最后的下场又是什么呢?对于木林这样的男人,醉东风发现自己竟是没有一点动手的意思,看着他,自己只是感觉好笑。这还是人吗?这是人做的事吗?既然已经有人要惩罚他了,且比自己惩罚他来的更加的深沉。自己何必望做小人。狗咬了自己,最好的方法不是你再去咬它一口,而是让它被自己的主人杀死吃掉。 所以,醉东风冷眼看着警察和临东山的一举一动。不置一词。他会得到他应有的报应的。 凌英姿看见醉东风和泪满襟牵在一起的手,眼睛流露出奇怪的光芒。勐的发火道:“晋风!把他们都带走!我要好好的问问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餵!你醒醒,你醒过来啊。你不要以为你装死我就会放过你!你……”临东山发现自己手里的木林竟是越来越奇怪。有些惊慌的喊着。 站在一边的水娜惧怕临东山,没有近前。看到如此情况,再也顾不得那么多,扑上前就抱起了木林低垂的脑袋。 “啊……” 水娜尖叫一声,软倒在地。 木林的脸上竟已经是死灰一片,全如人色,眼睛圆睁,瞳孔大张,嘴角有丝丝的血迹流出。竟是咬舌自尽了。刚才大家都在注意枯骨和责备他的无情狠辣。却不曾想他竟已经自杀。 临东山双手一哆嗦,松开了软绵绵的木林。惊吓的向后退去。眼神惊鄂,忽然仰天大笑,笑声悽厉沧桑,蕴藏了说不尽的悲哀和无奈。这他妈的都叫什么啊?怎么都这样啊?哈哈哈…… 临东山大笑着,笑到了眼泪从眼角汩汩而下,滴在干燥的泥土上,留下一点轻微的印记。 第38页 醉东风先是愕然,接着就是轻微的嘆息。他没有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但似乎事情又不是这么简单。似乎隐藏着更加深沉的阴谋。但这诡秘的气氛却不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有些苦闷的摇摇头。 “你怎么了?” 泪满襟自从木林死后,就一直直直的盯着醉东风,眼神奇怪,时而欢喜,时而哀愁,时而害怕,复杂难言,好像在做着激烈的思想争斗,一时心乱如麻,无从想起,无从决断。见醉东风摇头,就冲口问了出来。问出口以后却又有些后悔,显自己太过孟浪和主动。 “我只是感觉事情不是这样的简单!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围绕着我。我却又理不吃个头绪来。你觉得呢?”醉东风没有感觉到泪满襟矛盾的心里,直接回答道。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啊?”泪满襟见醉东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和问题,有些庆幸,同时有些失望。他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变化?但一听见醉东风的回答,脸色轻变,有些惧怕,想要掩藏什么事情般急促回答。 醉东风没有再说话。看着呆掉的凌英姿和于晋风。看来两人也是第一次经歷这样的事情。都被吓住了。 凌英姿捂着嘴跑到了一边,勐烈的呕吐起来。而愣着的于晋风听见凌英姿呕吐,也马上反映过来,强自镇定的跑去为凌英姿拍派后背。 院子里就剩下了临东山夫妇和醉东风他们。临东山笑罢,招招手,示意过来帮自己把棺材抬走。要把她抬回祖坟里去,抬回她姐姐安息的地方。 “啊!” 临东山媳妇一声惊叫,惊恐的后退几步。临东山眼神悲伤的看着棺材里,却没有退去。 醉东风上前一看,眼神骤缩。枯骨上本来流淌的污血,在木林自杀以后竟有泛滥的趋势,越流越多,整个棺材底几乎都要布满乌黑的污血。 ***************************************************************************** 第三十八章:魔踪初现 醉东风他们还在忙的不可开交,凌英姿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处理。只有等待水娜的醒来。他们各自找个地方开始守夜。 在小镇地下深处,有一个阴森潮湿的洞穴,里面鬼火幽幽,黑泉叮咚。有两个女子的呻吟声时有时无,似极为痛苦。 同时又有一个兇狠嚣张的声音在咆哮。没有人知道这么一个所在。 黝绿的洞穴里飘入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脚不点地的身手。仔细看看,是临风儿。她怎么就到了这里,不去照顾自己疯癫的母亲,怎么到了这里?难道这里就是她这个鬼魂的巢穴? “大王?您就别折磨她们了。上面出事了?” “什么事?那个女娃不是已经被你骗的团团转了吗?还有什么事?别耽误我享受!哈哈,这两姐妹越来越有魅力了……”那个咆哮的男声竟对临风儿的话不加理会。 “他可是无泪家族在这里的野种……” “什么?不就是那个女完吗。她怎么又成了野种!无泪家族!我与你们不共戴天!”男子充满仇恨和凶厉的声音震的洞穴石灰簌簌而下。 “我说的不是她?是我们小镇的人。就是那个醉东风,大家都叫他鬼孩子的那个。那些个愚蠢的人,哪里知道他的厉害!哼!”临风儿知道的东西看来是很多的啊,也是至今说醉东风好话的少数几个人。 “什么?是他!他是泪无声那个混蛋留下的野种?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我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他。也让泪无声知道知道我阴魔也不是好惹的。竟然敢跑来破坏老子法身!他会知道后果的!”阴魔停止里对两个女鬼的折磨,眼冒凶光,气喘吁吁。看来他们口中的泪无声当年给了他极为深刻的记忆。 “他领着人找到了临水儿的尸骨。要是再给他发现了我们在尸骨上的手脚的话,那她们两个很有可能就会超生的。那大王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玩物了啊?”临风儿继续煽风点火。 “够了!你先上去迷惑住他们。我自有主张!”阴魔不耐的打断临风儿的话。 临风儿眼睛里偷偷闪过一道厉芒,飘出了地洞。 ……………………………… 泪满襟似乎有所感应,藉口有事要回去一趟。就先回了自己那里。醉东风有些担心的看着她离开。 眼神琢磨的看着棺材里布满污血的枯骨,若有所思。这奇异罕见的污血盖棺,充分表明了死者现在正在受痛苦,而不是转生继续享受人生。那会是什么事情呢。抬头看看打趸的凌英姿3和于晋风,以及傻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临东山。当然他媳妇已经煳煳大睡了。虽然她和临水儿很亲近。但她就是这么个没有烦恼的人。 醉东风在确定没有注意自己之后,双手开始做着各中纷繁复杂却又无法道其玄妙的手势,手里不停的有光线射入枯骨之中。眼睛渐渐大亮。 圆形的骷髅忽然变的透明起来。一个嘿嘿蠕动的虫子出现在了枯骨的头颅内。蛊虫!醉东风倒吸一口冷气,收回了目光,人也恢復了正常。但却没有看见于晋风曾偷偷睁开过眼,而凌英姿也扭过头。只是现在两人仍旧是那副模样。醉东风没有发现他们,也没有注意他们。他已经被自己的发现震惊了。 他相信木林是没有这样的手段的,而周围的人也不可能有,他也没有发现有这发面的迹象。那究竟谁? 第39页 醉东风渐渐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竟然有人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对她下了尸蛊。那她的魂魄去了哪里?肯定是被下蛊的人控制了?到哪去找他们呢?难道这里还有什么隐藏的魔道高手不成? 碎东风被自己的想像吓了一跳。看来事情一点都不简单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谋杀了。已经有不寻常的势力介入了。自己是不是应该採取一点措施。 醉东风不禁看了看继续打趸的两个人。没有说话。 凌英姿在醉东风视角的死角对于晋风偷偷做了个手势,表示事情有变。他们是不是还继续插手。 于晋风沉默片刻,缓慢的点点头。 ……………………………… “你去了哪里?”泪满襟一回到住处,就对着空气问道。 “有一件事我现在想告诉你。你听了以后不要着急也不要露出破绽!怎么样啊?”临风儿应声出现在泪满襟的房间里。 “哼!反正都已经替你隐瞒这么久了……对了,我这么帮你,你竟然还有事情一直瞒着我!你……”说着话泪满襟就作势想发标。 “呵呵,你别着急!我们同为女人,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方才隐瞒你的。原来只靠你和他的力量不一定就能把我救出来。但现在你们又来了帮手。我看也差不多可以让你们知道了。”临风儿好像胸有成竹,并不惧怕的泪满襟。 “你也发现了他们?也是啊,你是对我们最敏感的!”泪满襟有些揶揄道。 “哼!少说风凉话了。以后有你哭的时候。你到底要不要听了”临风儿似乎不愿意在这个问题多做纠缠,催促道。 ***************************************************************************** 第三十九章:唇枪舌剑 “你说吧有什么事?”泪满襟却显得有些好整以暇,不慌不忙的做在了椅子上。别人求你的时候,你也会是这么惬意的。 临风儿不满的皱奏眉头,忍下道:“哼!我现在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的秘密!你可知道为什么这里总有那么多鬼怪吗?可能你是知道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到这么一个鬼地方来?” “我的事不用你管。现在好像是你陷入困境了吧。说吧!” “其实,我也不是完全因为恨她们放才这么折磨她们的。我也是被逼的。逼我的那个人才是罪魁祸首!或许已经不能叫他是人。对!他现在已经不是人了,他很早就已经不是人了。一切的事情都是他搞的鬼!就连我被欺负也是他间接导演的!横我一定要让他死的很的很难看!不过,却需要你们的帮忙。”临风儿咬牙切齿,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什么!这里还有这种东西。它究竟是什么?在哪儿。快带我去,我灭了它!不能再让它危害人间!”泪满襟显然是被吓到了,瞬间她的职业道德让她做出了决定和选择。 “你一个人是不行的。不是我小看你。据说当年泪无声联合茅仙道以及其他几位修道高手方才打败了它。但最后还是在疏忽之下让他的一缕原神逃逸。现经过几十年的恢復,那逃逸的原神已经十分的强大了,发展成了完整的魔体。魔力惊人,就凭你一个人是绝对不行的。”临风儿开始泼冷水,她是真的害怕,如果泪满襟一个人收拾不了那个魔头,最后又把自己给暴露了,那自己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永远要为它驱使和玩弄吗。所以她故意有些夸大那魔头的实力,只是想多获得一点帮助,一求毕其功于一役。 “阴魔!它还没有死?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早就已经被爸爸他们打的魂飞魄散了。怎么还可能活下来。”泪满襟完全无法相信当年那么轰动的一件除魔大战,最后竟然没有把魔头杀死。而她这次来的目的却不是为灭魔而来,实在有一些私人事情是她无法释怀的。所以她要到这里来寻找根源。自从他父亲除魔归家以后,竟好像是变了一个人。本来和自己母亲关系还算一般的竟忽然变的行同陌路。最后竟达到要离婚的地步。若非母亲娘家也是大家族,加上爷爷的压力,爸爸就真的和母亲对簿公堂了。 虽然一切都被压下来了,泪满襟的爸爸却是从此一蹶不振,整日借酒浇愁,还时常的喝醉的情况下喃喃什么“对不起红衣,对不起红衣。我没脸再见你了……”虽然泪满襟当时听的模煳,但她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爸爸是有了外遇。本来她对大家族之间的政治联姻是十分反感的。但到了自己这里,眼看着爸爸为了寻找自己的爱情要抛弃自己和母亲,她顿觉五雷轰顶,难以接受。 所以她对男人和婚姻有一种本能的反感,如今她已几乎小三十了,却依旧小姑独处。只是她修炼有方,在别人的眼里她仍旧是一个十八九的少女形象。而她自己虽然独处却很会调节自己。总是保持着少女心性,以此来永葆青春。 只不过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了那个让自己方寸错乱的男子,从第一眼看见他自己就有一种熟悉感,且最后来的交往中,自己竟一点点的陷入了进去,没有了平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和他相处融洽,引为知己。 泪满襟越想心里越乱,烦恼的大摇起头。 “你不用想了,你已经爱上他了。呵呵,你还是不要爱上他的好。他可是我的!不然你会后悔的!”临风儿眼神奇怪的盯着泪满襟。 第40页 “什么!你胡说!他怎么可能是你的!你……”泪满襟听见以后不假思索的大加反驳。 “我是个鬼魂不假!但我是爱他的,当年是,现在依然是!我一定可以还魂的。你不知道吧,我的肉体可是保存的完好无损。呵呵……”临风儿得意的奚落着泪满襟,这种感觉让她感觉混身轻飘飘的舒服。 “你现在给我滚!出去!”泪满襟心情本就烦乱,如今又被临风儿攻击,更加的火冒三丈,失态的把临风儿赶将出去。 临风儿却微笑着消散在房间里,不再还嘴。 泪满襟慢慢的划倒在地,委顿而下,头放胸前,肩膀耸动,泪留成河。 醉东风转头看着凌英姿轻声道:“你们是哪个门派的?” “什么?什么门派?你在说什么啊?”凌英姿忽然听见嘴东风这样问自己,瞌睡全然清醒,竟无一点睡意的涩声打岔道。 “你们不用隐藏了。自从你们进了这个院子,我就已经从你们身上感觉到了。说吧,说出来,或许对大家都有好处。”醉东风十分肯定道。 “呵呵。是吗?既然兄台如此爽快!在下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茅山茅仙派。兄台呢?”于晋风见醉东风依然识破两人,也就索性开门见山,以江湖规矩报了家门。 “我吗?我只是一个被人遗忘的人吧了。无门无派,孤魂野鬼一个!”醉东风患得患失的摇头答道。 “不是吧。我怎么看你的道法像是……”凌英姿快嘴快舌就出口询问。 “呵呵,既然兄台不想说那就算了。只是这里的事情还想请兄台好好的介绍则个。”于晋风见醉东风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明白这里有什么不便捅破的事情,就马上打断了凌英姿的问话。 凌英姿嘟嘟嘴,不再开口,坐到了边上。她虽然是于晋风的师姐,但很多事情都是有于晋风做主。她也明白自己太过心直口快,遇事也就常常拉着于晋风和她一起出来。今天这事,也是她听说竟是几十年前灭魔的地方出了怪事,哪有放过的道理。急忙间就拉了于晋风赶来。 来了以后发现果然处处透者玄机,不仅心有所喜。正要有所作为时,情况急转直下,变数顿生,自己一时之间竟有无处着手之感。忽然发现了醉东风和泪满襟的异常,心里却又慢慢的冷静下来。只是奇怪自己遇到醉东风的事时却往往难以保持冷静,急切躁动。 醉东风见于晋风如此有礼貌和精明。也就不推託道:“你们没有来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怪事连连。只是我在这里有些不方便的地方,虽然一直努力查找,但最后却是所获寥寥。最后终于让我抓到了机会,点燃了导火索。最后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就是这样。”然后醉东风又把自己的猜测以及其他他们不知道的情况说将一遍。天也就大亮了。但一直的,泪满襟都未曾露面。醉东风有些担心。对两人打破:“你们先照看一下,我出去一趟。” “去看你的红颜知己吧?真是让人羡慕啊!”凌英姿立刻出口相激。 “呵呵,你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我师姐爱开玩笑,你别介意啊!”于晋风见凌英姿如此,马上出口圆话。 “我就是不爽!怎么了,她一个大活人会有什么事?更何况她……”凌英姿不知怎么的,听见于晋风说自己爱开玩笑,就立刻出口反驳。好像满一步就让醉东风相信自己是一个不够庄重的女子或者又什么企图的人。 “没事、没事!我很快就回来,很快就回来!”醉东风很少和人打交道,尤其是女孩子,小时候是有母亲,那是毫无心机,无所顾忌的。而后就是泪满襟,自己就常常感觉束手束脚,举措失当。如今听见凌英姿调侃自己,竟是不知道怎么反映,却也不生气,呵呵笑着就往外跑。 醉东风刚消失在外面。于晋风就急忙道:“师姐!你是怎么了。你怎么这样啊今天。你平日了可不是这样啊。简直就是两个人?” “要你管……”但话一书口,顿觉失当。“对不起师弟。你也知道师姐就是这样嘛。你不要和师姐一样啊。” 于晋风摇摇头并不生气道:“我要是是不知道你我还会和你一块吗?你啊,真是无法说?”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了。就是忍不住想出口。我……”凌英姿3对自己的反常举动也是十分的苦恼,不知原因所在。 “你……”于晋风听见以后眼神骨碌碌乱转,脸色怪异,不再说话。只是不时的拿眼偷窥凌英姿。嘴角一丝奇异的笑意。 醉东风一进入鬼宅就感觉到事情有变,泪满襟竟是面色苍白的跌坐在地。眼神呆滞,全无精神。 急忙拉到椅子上道:“怎么了,满襟?怎么坐到地上去了?”醉东风声音急切,脸色惶急。 “你来了。”泪满襟呆滞的眼神稍有神采答道。 泪满襟看着醉东风欲言又止,心里矛盾难以拿捏.“怎么样了,那边?”只好先问道。 “还好啊。天亮3了马上就有决定了。只要人醒来一切都好办。”醉东风担心归担心却还是不好问出口,毕竟泪满襟不想告诉自己。他感觉还是躺她告诉自己的好些。 第41页 “那咱们还是去那边吧,这里也不能作些什么?图增烦恼。”泪满襟立刻站起来,有些热心过度,明显有事。 “好。”嘴东风眼里的奇特光芒出现良久,又消失,。只是趁泪满襟不注意时,打量了一番房间,眼睛里有不同寻常的表情,难以恻度,。 泪满襟到了地方仍旧未曾恢復过来,显得魂不守舍,一切都都无精打采的,不时的陷入自己的世界。对眼前的一切都不闻不问。 凌英姿和于晋风惊异的看了看泪满襟,眼眼睛示意醉东风,问他泪满襟是怎么回事。醉东风番番眼睛表示不知道。 凌影子瞥瞥嘴,显然是不相信醉东风的话。醉东风耸肩表示无所谓。凌英姿更加的噘嘴,表示对醉东风的不满和气愤。醉东风不看她,对于晋风眨眨眼。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里的事情?”正在沉思的肋满襟,忽然站起来,眼睛盯着凌英姿和于晋风。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恩,这个?我们感觉事情有些出乎意料,所以准备好好的调查一番再做打算。”凌英姿有些回答不上来,毕竟她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泪满襟忽然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道:“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着件事情关系着她们的死,更加的关系着我们的生死。”这句话一说出来简直把众人吓一跳,什么事能上升到这种直关生死的地步了? 众人果然正襟危坐要听泪满襟扔个炸弹出来。 “你们可知道二十多年前发生在这里的一件大事吗?不要给我说你们不知道。咱们现在打开天长说亮话,也就不要瞒对方。”泪满襟一开口就把这事给撂出来,大家有些措手不及。脸色讪讪的,但都很快恢復着点头。毕竟不是一般人物。 “你们可也知道那次出手的除了茅仙派的一些高手以外,还有不少的世家高手。但那次大家在付出巨大的代价以后,都以为终于那那恶魔消灭了。死伤再大也算可以有个交代了。但他们却绝对没有想到那个魔头在最后关头竟有一屡原神逃逸。” 他们在泪满襟说到魔头的时候,都隐隐的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出现,他们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没有想到后果竟是这样的。瞬间唿吸有些压抑,目不转睛的盯着泪满襟菱形红润的嘴唇,急切的希望有不希望的等待着。 “可惜的是。那个魔头不但没有死,而且现在还在这里,他不但魔力渐渐恢復,而且变的比以前更加的兇恶和变本加厉。这里的一切惨事都和他有脱不了的关系!”说到这里泪满襟好像如释重负一样,心里顿时轻松异常。看着醉东风的眼睛也轻松和温柔了许多。 “你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他们在沉默震惊良久之后,终于问出了一个泪满襟一直都不敢面对的问题。这次是于晋风提出的。 泪满襟面色苍白,眼睛不时的看看他们师姐弟,最主要的是看醉东风的表现。好在醉东风并没有什么大的表示。 “我说出来以后。希望你们要明白我的苦衷。能够原谅我,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个样子的。我也想办好事的……”泪满襟竭力的先为自己铺垫着,她不怕于晋风他们误会,但她却不得不顾忌醉东风的想法,所以她的这些湖预期说给他们听的,倒不如说是对醉东风一个人解释的。 凌英姿愣愣以后,撇撇嘴,表示郁闷。于晋风愣愣却是善意的笑笑。但泪满襟还是不说话。因为醉东风还没有有所表示。这才是主要的。 “你说吧,没事的。我不会怪你!”醉东风声音温柔而体贴,他也有些明白为什么早上看见泪满襟的时候她是那样一副样子,看来这件事也折磨的她不轻了。 ***************************************************************************** 第四十章:结束吧 “一切要从我来了以后开始。其实当我第一天来到这里以后我就意识到这里的不同寻常。而住进那里也并非没有理由。完全是我自己的意思。我知道那里有事情。这要先说一下我的来歷了。其实我是无泪家族的人。所以对这里的事情我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当泪满襟说到这里的时候,于晋风两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显然他们也是对泪满襟的来歷充满了好奇。 只有醉东风在听见她说无泪家族的时候全身抖动了一下,眼神里有股难以掩饰的震惊,片刻就是恍然和痛苦。愣愣的出神,对泪满襟后来的话就没有了一点意识和注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和想像里。 “我来到这里以后就住进了这里文明的鬼宅,当我第一天住进去以后。果然发现里面是有鬼的。而且是一个十分凶厉的女鬼。我费了很大的法力和力气方才收服她。本来我是打算直接消灭她的。可是后来的她苦苦哀求我并对我说出她的苦难和死因。于是我就被她说服和打动了……” 泪满襟说到这里时,凌英姿忽然打断道:“那她都给你说了什么啊,竟然可以让你一个驱鬼灭鬼的人帮起鬼来。”显然凌英姿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泪满襟有些苦涩道:“其实那也好似每一个女人的悲哀。那还要从四年前说起。那是在一个繁星漫天的傍晚,她正做好了饭要和父母一起吃。却发现她远房的姑姑忽然到了自己家里。非要拉着自己去帮她绣一件东西。其实也是那个女子的悲哀。她不但长的漂亮而且还会一手少有的针线活计。她父母不好拒绝。就让她去了。谁知道她去了以后,竟导致了一连串的惨事发生。原来她那姑父是一个欲望很强的男人,但她的姑姑却犯了妇科病,不能应付。而就在那天晚上,在她姑姑的纵容下,她那禽兽姑父就强暴了她。少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旁边的临水儿发现异状过来敲门。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得救了,却不料那个临水儿不但没有救她,反而当作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又回去了。于是一场人间悲剧就这样在繁星注目下发生了。最后她那禽兽辜姑父是满足了自己,却毁掉了一个花季少女的一切。但更可怕的事情总是伴随着一件件的其他事情发生的。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临风儿。最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她给掐死在了自己家里。埋在了自己家的床下面。” 第42页 “太可恨了……”听到这里时,凌英姿忍不住大声叫骂,要为那女鬼明不平。但紧接着看见他们怪讶的看着自己。马上尴尬的笑笑,伸伸舌头,快速的扇动一下手掌,让泪满襟继续。 泪满襟苦笑一下没有没有在意,却看了一眼醉东风,发现他仍旧是微睁着双眼,脸上表情怪异,不知道心理在想些什么。泪满襟有些忐忑。但既然已经开了头是必须交代清楚的。就接口继续。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那样的丧心病狂,竟干杀人灭口。临风儿就这样含恨而终。可怕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她忽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绿光荧荧的地洞里。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已经有一个怪物扑到了她的灵魂上,再度重复了一翻她刚刚遭遇过的事情。 临风儿彻底绝望了。她恨透了世间的一切!竟然连她死了以后也不得安生。当到那个恶魔终于满足了兽慾以后她方才忽然明白了一个震惊的真相。那就是上面发生的一切都是它——恶魔导演的。 她姑姑的病是它造成的,而今天的一切更是在它的推波助澜之下,促成的。本来逢现世是可以压制自己的。但最后竟忽然就被一股子怪异的力量给支配了,最后酿成了这样的惨剧,而恶魔也得尝了所愿。于是她的苦难日子开始了。她不过是一个刚刚死去的灵魂而已,那里有什么力量和法力。被恶魔控制于鼓掌之间,日日受尽折磨和摧残。这样的日子可以说是度日如年。但她就这样过了将近两年。这时候,恶魔长期积聚的欲望得到了舒缓,对临风儿也失去了感觉。它就开始了新的阴谋和手段。而这些手段和阴谋的实施者就是临风儿。 而临风儿被恶魔折磨良久,早就变的冷血和偏激。而这次要她对付的人正好是害的帮凶,她也就灭有推迟的答应了下来。 恶魔输给了她一些魔力,好让她办事的时候方便一些。于是事情就开始了。首先就是逢现世夫妇。临风儿先是控制了逢现世的心神。 逢现世正面红耳赤,上窜下跳的围着老婆临玉儿打转,嘴里嘟囔道:“老婆,你进行行好吧,就一次行不行啊?很快的!老婆,你看我都忍了这么久了……” “不行!看你那熊样,这么一点事都忍不了。你想让我死啊……”临玉儿面现鄙夷的呸了自己男人一口。显然是对两年前的事,仍旧耿耿于怀,虽然当初的那个注意是她同意并帮过手的。 “你、你别提那事了好吗?哎呀!好了好了。我自己解决。别老提那件事行不行以后。想起来我就嵴梁骨发凉。那张床我都不敢睡了。害的我们又得从新打张床……”正在抱怨的逢现世忽然停住了声音。整个房间静默无声,正在缝补衣服的临玉儿感觉有些奇怪,抬头一看。手里的针线全部跌落在地。惊恐的张大了嘴巴,声音还没有发出,就已经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掐住了喉咙。逢现世翻着一双全是眼白的眼睛,嘴里呵喝有声的扑到了临玉儿的身上。 结果可想而知。临玉儿不但尝到了人间最痛苦的惩罚,到最后还命丧黄泉。香魂一屡,裊裊飘散。 直到逢现世把一切罪行都犯下以后,临风儿方才离开他的身体。残忍的让他恢復了神志。逢现世瞬间呆掉。面色如土。最后被逮捕枪毙。 他的下场算是好的,枪毙以后就可以重新转世再生。但临玉儿却步了临风儿的后尘,成了阴魔新的玩弄工具。而临风儿则是成了推波助澜着。一旦她发现阴魔即将对玩物失去兴趣的时候,她总是想着法的帮他寻找新的玩物。以此来保得自己的安静。这就要说到那个被你们挖出来的临水儿了。其实当年临水儿和如今逢水娜是情敌,她们当年共同追求年少潇洒的木林。最后临水儿技高一筹,嫁得如意郎君。但逢水娜死也不甘心。于是她也一直不再嫁人,死死的盯着两人,见缝插针的勾引木林。刚开始的时候,木林还能忍受,毕竟新婚宴尔不易厌倦。但最后还是没有顶住逢水娜的潮水攻击。败倒在逢水娜的温柔乡里。他们虽然好上了但一直都是瞒着临水儿进行的。所以林木税儿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正日价笑容满面。终于有一天在木林和逢水娜约会完毕,得知了逢水钠怀孕的消息。这可吓坏了木林。家里老婆一直不见动静。外面的倒先有了反映。他坚决要求做掉这个孩子。 但现在逢水娜终于显露出了她坚韧狠辣的一面。任凭木林磨破嘴皮子,跑烂铁鞋子,她就是一根筋咬牙坚持对抗到底。非要生下这个孩子不可。 事情终于被临水儿知道了。于是两人爆发了江天动地的战争,这场战争是一场持久而没有结果的战争。但最后终于在某一天的夜里出现了转变。那就是临风儿的出现。临风儿见两人又将大打出手一翻,全无当初如漆似胶蜜里调油的深情,就索性为自己牟利也为他们解决痛苦的附到了木林的身上,再次发挥手段把临水儿掐死在床上。等到临水儿永远不可能再醒来,完全死去的时候,木林恢復了神志。看着被自己杀死在床上,面色紫黑的曾经的爱人。木林顿觉五雷齐鸣,自己再也没脸活下了,大吼一声要自绝。门外忽然有了敲门声。木林差一点软倒在地。但敲门声好象不知疲倦一样,且越来越急促。木林咽几口唾液,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把人放到了自己的床底下。 第43页 木林颤抖着几经由于终于把门打开了,他一下顶决心决定就算是死了得了,反正自己都已经把老婆杀了,既然有人来,那就是天意,天意要杀自己,自己只有接受的分。 门哑哑打开,透过昏黄的灯光,木林看见竟是一切的罪魁祸首——逢水娜,浑身一个哆嗦,真是一个天堂一个地域啊。逢水娜见开门的是木林,一句话不说,就直接扑了进来,速度那叫一个勐,你简直不能相信她是一个孕妇。 呜呜的哭声把木林拉回来现实,急惶惶的大量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发现这里的异样,一把拉着逢水钠进了自己家里。身后的门碰的关上了。 两人急匆匆的回到了房间里,映着灯光,一时间热血澎湃,火辣辣的热吻到唿吸不畅,两人才松开彼此。 木林定定的看着她道:“你怎么现在来了?”这其实是他最想知道的话题,为什么自己刚一杀死老婆,你这个婚外恋就出现了,难道两人真的好到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木林不太相信,这毕竟有些不可能。 “我、我忽然之间感觉唿吸不畅,混身燥热,预感你要出事,我就急忙跑来了。你没有事吧?”逢水娜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这个让她疯狂让她不顾一切的男人,目光是那样的执着痴迷。 木林无语,他最不相信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没有她爱自己都爱到了这个地步,自己真是个混蛋,这样害了两个女人,两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当现在两人就剩下一个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好好珍惜现在拥有的?他现在意思到了自己因该珍惜现在拥有的,他似乎忘记了他曾经岁珍贵的拥有是那个床下面的女人——临水儿,一个不顾一切要嫁给他的女人。 木林沉默良久,方才看着逢水娜的眼睛道:“水娜,你爱不爱我?”你说这人要不要脸,现在还问这样的问题。果然逢水娜十分伤心道:“你、你怎么可以问我这样的问题。你太让我伤心了!” 水钠果然是一个痴情女子,这话说的。木林马上投降道:“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但你现在必须要和我共同守护一样秘密?” 逢水娜无辜道:“什么秘密?” 木林什么话也没说,他决定赌一把,他要赌逢水娜爱自己爱到不辩十分的地步,所以打算让他个自己共同承担这件罪恶。伸手到床下,使劲一拉,临水儿那已经有些僵硬变了颜色的尸体被拖了出来,直稜稜赤条条的出现在了逢水娜的眼前。 逢水娜顿时惊呆,但接着就是一阵狂喜,自己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了,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一下子跳起来抱出木林一阵狂吻。 临风儿看的柳眉倒竖,实在是刃不可忍,奋力用鬼里推了两人一把,正投入激情的两人被这样的一重击,那里反映的过来,等到反映过来了,逢水娜也已经轰然倒地。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从小腹沖向全身任何一条末梢神经,大脑瞬间忍受不住,于是喉咙开始加强工作,尖利的叫声腾空而起。 木林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抱起女人就沖了出去。到了医院一检查,结果令人居丧,从此以后逢水娜出了长个女人样以外,女人的天职就算是完了,终身不孕。临风儿因为这事不知道得意多久,甚至连阴魔也看着比平日里顺眼的多了。 回来后,木林看着床上虚弱苍白的爱人,心里五味杂陈,真是既喜且忧啊,怎么就不能鱼和熊掌兼得呢? 没有办法,木林发挥了大脑的超级作用,苦思一夜终于有所收穫,那就是把临水儿的尸体埋在自家床底下,对外宣称他打工未回,过一阵自就宣布她联繫不上,有可能玩失踪,最后就干脆哭喊,临水儿失踪了。然后大张旗鼓的派人去寻找,而他自己更是痛哭流涕,忏悔自己不该鬼迷心窍让她打什么鸟工。 等这样煳弄过去以后,你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入我木家的门了。木林看着逢水娜痴情发亮的眼睛深情的说道。 于是,从此两人就双宿双栖,新婚宴尔,如漆似胶,蜜里调油了。 再一点就是泪满襟的到来问题,她是抱着挖自己老爹墙根的打算来的,但一听说这里老是发生什么失踪,什么诡异事件,心里就琢磨着是不是该做些什么。于是她就遇见了鬼魂临风儿,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演了一场双簧。玩了一把大家。 醉东风目光复杂的看着泪满襟,他似乎对很多事情都已经知道似的,但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没有责备泪满襟只言片语。看着临水儿的枯骨沉声道:“我会让阴魔付出代价的!你现在就去告诉临风儿,说我们都已经被她迷倒了,让后让那阴魔上来娶我等性命。我们呢先布置好收拾的法阵,然后在装死等他到来。然后一举消灭他!” 凌英姿看着于晋风,于晋风无声的点头。现在就是有引蛇出洞这招有效,其他的都是屁招,没用。 泪满襟深深的看了醉东风一眼,奔了出去。 醉东风眼着她消失的背影,眼里流露出温情同时有十分痛苦的情绪,久久的失神,最后眼里爆发出惊人的光芒,射在庭院里的一棵老槐树上,同时里面又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凌厉和仇恨。 临风儿回到洞府如此如此这般就和阴魔说了,阴魔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圈,一道狡猾的光芒闪过,却奇异的答应了临风儿的提议。临风儿简直有些惊喜若狂,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如此的顺利,有些虚假一样。却没有注意到阴魔看着临风儿惊喜的表情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 第44页 阴风唿啸,携带着雷霆威势突然就降临了小镇上空,阴魔嚣张的笑声笼罩着整个小镇,人们纷纷关门关窗,躲进床下或者被窝。却不曾知道床下有时候却是最可怕的地方。 浓墨般的黑云望木林小院而下,阴着周围百米全是飕飕的阴风和鬼厉的哭喊声,那是无数阴魂不得超生的痛苦嘶喊,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声音,谁若是听见,定然十天半个月无法入眠。 以醉东风为代表的正道人士都躺倒在地上,对阴魔的到来毫无反应,就像是真的被临风儿迷倒了一般。阴魔嘎嘎怪笑道:“几个小儿,不用再装模作样了。阴爷爷可是当你祖宗的年龄都有了还会被你们几个耍弄吗?真是笑话。爷爷不过是出来松散一下筋骨。” 醉东风和于晋风一点未动,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一样,但凌英姿却是一跃而起,咒语符咒瞬间击出,却忽然发现就自己一个人站起来了,就连泪满襟却也只是微微的睁开一点眼缝,并无大的动作。 三人一见凌英姿已经沖天而起,顾不得郁闷,也是跟着跃出,各呈手段与阴魔战在一处。阴魔对几人的攻击似乎有些免疫和熟悉,有理有据的化解于无形。 最后凌影子一个忍受不住,贪功冒进,陷入险境,于晋风奋然解围,不料阴魔早有防备,一团腥臭污秽的液体喷在了空中的于晋风身上。于晋风一身惨叫跌倒在地,竟然失去了战力。 凌英姿陷入敌手,泪满襟差一点失收。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泪满襟担忧的看了醉东风一眼。醉东风同样面色沉重,没有表情。忽然沉声道:“我来换她怎么样?” 阴魔异样的看了一眼醉东风,他可看出了醉东风是这些人里的中坚,抓住了他那一切就都搞定。但同时又怕醉东风有诈,有些犹豫。 醉东风嘴角飘起一屡轻蔑笑容道:“怎么,你怕了不成?” 阴魔马上怒吼一声,接着,声音未落泪满襟就感觉凌英姿挟风雷之势激飞而来,若不接住肯定被摔的肉碎骨裂,所是接住的话,那就无法去营救陷入陷阱的醉东风了,犹豫之际,凌英姿已然来到跟前,不容有失,无奈,只好先接住再说。回头一看,顿时有些心惊肉跳。 醉东风果然已被阴魔抓在了手里,脸上有压抑不住的痛苦之色,显然那阴魔正在施展诡秘的手段,折磨醉东风。但醉东风却仍旧是努力装出一屡清风般的笑容来安慰泪满襟。 泪满襟放下已经失去力量的凌英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营救出这个让自己流泪,又曾经老是让自己笑的男子。 忽然醉东风嘴角飘出一死真正的笑容,并喃喃有词,只是只能看见嘴唇的动弹,却不知道在念些什么,而阴魔却是只顾着大笑和发泄,根本没有注意下面手里的人会如何。 终于当醉东风停住嘴唇片刻,再深深的看了泪满襟一眼以后,轻啸一声:“杀!”泪满襟心有感应似的惊叫一声:“不——”她终于明白了醉东风在做什么。 那失敬消失到不知何处的临风儿忽然现身,嘴角带着疯狂的笑容,汹涌的鬼里聚在右掌之中,稳稳拍在那棵古老的槐树上。一道金色里混合着墨色般的黑线的光箭怒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到阴魔身前。 阴魔嚣张的笑声戛然而止,瞳孔顿时收缩成一线,一声怒吼从心底深处发出,他终于认出了这是什么,这是无泪家族最为着名也是最为惨烈的咒术——比翼双飞!是合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全身精血炼制而成,几乎就是两个人以生命为代价而换来的绝命一击。 阴魔尖哮着要脱离醉东风,但醉东风却面带着微笑,死死的抱住了他。就在阴魔将要挣脱的时候,槐树跟前拍掌的临风儿乳燕投林般也纵身跟随金光而进。 轰!! 一切都化为了灰烬。只剩下一句缥缈的话语,“姐姐,对不起了,当年妈妈也是为情所困,也是受害者。我要和风儿一起走了,你自己保重!” 秋风依旧呜咽,带走了什么,又留下了什么。只剩下那孤单的身影,伴随着满地的枯叶,蹁跹起舞。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