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域》 第1章 巧合 我来自东北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下属一个叫士玉村的小村庄,大家都称呼我许磊。一个无意的巧合令我从此与堂口结下了不解之缘。从这一刻起我以我所亲身的经历开始分享东北出马仙的故事。 时间该回到2007年的春天,那一年我32岁,事情从快过清明节的前三天开始…七点钟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洗漱后出去办事。电话突然响起,是一个朋友用接近调侃的语气说:“许,恭喜你,快过生日了,更大的幸运是你过生日那天撞上了清明节,难得一遇,想怎么庆祝?我好通知哥几个,给你过个特别的生日!”我一下子梗在了那里。赶快找下日历,眼睛停在了那个日期上还真的是清明节。心情一下子沉了下来,默念“怎么这么巧!”脸色也不好了起来。这时电话那边一直传来朋友“喂!喂!喂!”“是不是你前世与地府有什么渊源呢?哈哈哈哈哈哈”己无趣再与之多论多谈,随口应敷到”也许吧,我先挂了,还有些事要忙,生日今年就不想过了,先这样挂了哈,”便顺手挂了电话,点了支烟靠在沙发上,默默吸了起来…这一天哪里也没去。 那时我自己做点生意,故而第二天我必须去把昨天没办完的事情处理完。早早的开车出了门,去市里跑了几个有业务的公司,把事情都一一交待处理完,就来到了刚买的房子那里转了一圈,看了下装修的进度。中午又急匆匆的赶了四十公里回到了镇子里,去参加一个同学乔牵的宴请。席间大家有熟识我生日的人也都在不停问:“许磊,你这也快过生日了,好巧。”“清明是个大节,这回你牛了,所有鬼都给你出来过生日,还有人都得送钱,你说小鬼们会不会也给你送个红包呢?……”明显看到了眼睛里有些戏弄的眼神,我不是个小气的人,虽然玩笑开得过了点,没说什么,只好默默一笑表示了无奈,心里却默默又犯起了一种不安的触动…也没有心情再用餐了,托了个借口说有事儿就先走了,到了母亲家里。 在母亲家的沙发上躺着,一直在吸着烟,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亦或无奈,亦或忐忑,总是隐隐的感觉到一种不安…母亲以为我有烦心的事就过来找我说话,我只好硬着头皮,在烦乱的心情下随意附和着,除了记得告诉母亲没事儿,就是最近事儿多没睡好之外,我己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大脑是一种空白的状态,而心中一想起明天就是清明节了不禁有一丝不安。 母亲放心了,去了邻居家串门,一看时间才不到三点,就去小店里买了纸元宝,开车去了一里外爷爷奶奶的墓地,给他们送纸钱去了。其实下午按当地的习俗是不上坟的,可一想明天是我生日,哪都不想去,只想安生的呆在家中,因为这巧合也太让人觉得不安了,就硬着头皮去了。纸烧了起来,火很旺,跪在那默默心中念叨:“明儿过节,孙子给你们送钱来了,愿爷爷奶奶在天之灵佑孙子平安,家和事兴…”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纸钱烧完了,磕了头,准备回市内租住的家里,哪也不想去了。可是突然发现车钥匙找不到了,以为在车里,到车里门是锁着的,又跑回坟前也没找到,这时似乎看到了爷爷奶奶在看着我笑,并说:“怎么还要送车?”眼睛往黑黑的一堆纸灰看着。我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悚,似乎那一刻头发都立了起来,后背是凉意浓浓的感觉…呆立在那里,好一会才回过神儿来,顺手找了个树枝,开始扒拉着纸灰,一顿翻找之后在一团因有雪未化净而导致没烧完全的元宝下,看到了一个黑黑的烤焦了的朔料块,拿出来去掉纸灰和泥土,还真的是车的钥匙,只是烤得己经不能用摇控器打开车门了,我很是震惊!回到车前,我只好试着把钥匙从里边折出来,希望还能打开车门,并启动车子。废了半天力气,终是成功的开了门,赶快打开车门,迅速钻进了车里。这时都快五点了,太阳也快落山了,春天的风还是很冷,我在外面折腾得有些冷了。试探着把钥匙插入锁孔,拧动。车竟然发动了,心中有了些许庆幸。打了电话告诉母亲不回去吃饭了,太晚了直接回市内了,然后开车上了回市内的公路。 天己经黑了,路上车子很多,可能是过节要回老家的,出去玩的人多的缘故吧。四十几公里,我停停走走开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回到家里。到家都快七点了。 妻子玲和儿子正在吃饭,见我回来玲问:“怎么这么晚?还以为在外面吃了呢?吃过饭没?”我说:“还没,去妈那儿了,顺路给爷爷奶奶送了点钱。”玲赶紧拿了碗筷,我在不安定的心情下,坐了下来陪她们一起吃着不知什么味道的饭菜,并还不时僵硬的挤出一点微笑。玲发现我不对,就问:“你怎么了?感觉有心事儿似的?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我:“没事,有点累,先吃饭吧。”玲没再追问。吃过饭,我坐在沙发上吸烟,孩子回自己屋学习去了,玲才凑过来问:“我了解你,怎么了?”我想了一会儿还是把生日的事儿和今天上坟的经历和她说了。她沉默了一会:“我知道你生日,赶上了清明节,也怕你这几天影响心情,于是就没提,就是个巧合吧,别放在心上。上坟烧了车钥匙就是你太大意了,别联想,明天哪也不去了,正好我们三口人一起安静的过个生日,省得你每年生日都和朋友们喝得一无是处,也不知是过生日,还是过酒。”在她虽故意用责备的语气想分散我注意力时,我在她脸上我还是看到了一丝丝担心。我:“也好,这些年都没一家人安静的过个生日过,正好。”并强笑了笑。那日很早就睡了。 第2章 生日 生日这天,特别的节日还是如期而至,多希望时间能停在昨天。昨晚作了个梦:我开车走在回母亲家的路上,却迷了路,在一条不知名的乡村小路上,路的中央站着一个女人,一身红色的长袍,脸是惨白色的,一头黑发很柔顺的披至肩上,她没说话,就对着我的车头,看着车里的我微微笑着…我吓坏了!早上醒了回忆起这个梦仍真实无暇,我其实是一个难得记住梦,或很少做梦的人。这样的巧合让我心头的不安更加凝重起来。 玲早起床了,准备好了早餐并叫我过去吃。我在卫生间洗漱时听到她和儿子在悄悄的讨论怎么给我过这个生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同时也回想起自己似乎有快五年没在家安生的和家人一起过个生日了,又有些许愧惭。这时听到了儿子的大笑声,我洗漱完毕了,开门顺口问道:“你们娘俩在说什么呢?怎么那么开心呢。”她俩相视神秘一笑,没有作答。于是我也不再追问,也不再想梦的事情了,坐下来幸福的吃了蛋,吃了面,吃了久违的幸福。吃过饭玲和儿子去超市釆购了,准备晚餐的食材,可能还会有蛋糕,礼物吧,估计下午才能回来,不让我去送,我不打算出门,就赖洋洋的躺在沙发看着电视。 一点半了她们还没回来,手机却响了起来,是好哥们庆子打来的。我接起对方直接就问:“寿星老,生日快乐,晚上什么局?这日子挺好,快普天同庆了。要不晚上老样子几个好哥们喝点,然后去嚎(就是ktv唱歌)几嗓子?”我说:“今年不出去了,明天补上吧,答应妻儿在家陪她们一起了,娘俩都出去釆购了,不在家说不过去了,每天把家都快当成旅馆了,要不你来吧?一起。”庆子:“那算了,明天补上吧给你准备了两瓶好红酒,不打扰你们一家三口了,哈哈哈。”我们又随口说了点别的就挂断了。一看手机收到许多短信,都是生日的祝福,父母的,兄弟的,哥们的,朋友的…可心里却无限怅然,这生日赶的!默默叹息了一声,又开始一丝丝不安,一想也不出去,家里又供养了佛,别想了也许就是个巧合吧。她们终于回来了,并带了大包小包的许多东西。玲给我买了件红色的夹克,我这几年没穿过红色的外套,一下子想到了那个梦,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控制了下情绪,在妻儿的建议下试了下,正好合适,也显得很年轻。心中的不安又被幸福感淹没了。玲去做饭,并嘱我不用伸手,我就和孩子下起了象棋…这期间电话不断,都是要找吃饭的我一一推掉了。只想安稳在家陪孩子和玲好好过个生日,也真是一想到那个梦,想到清明节不太爱出去走动了。 晚上玲准备了一桌子的美味,还准备了蛋糕,儿子鑫瑞特意点上了两支蜡烛并关起了灯,在他的监督下默默我许了愿:愿至亲,家人安好,自己事事兴顺。然后在儿子的生日祝福歌儿中吹灭了蜡烛…才感觉和家人一起是种暖暖的辛福。吃过饭大约八点半左右,刚要和儿了继续下棋,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接起来后还是庆子,听他口齿中带着的不利落就知道没少喝:“哥~们,泽子,小凯…我们在一起喝呢,刚喝完,没你还真的没意思,想~你了,我们准备下一场去嗨皮一下,来不?哥几个就想今天能给你过个生日,小凯都带了蛋糕来的,不,不让我们吃就想等你一起…”他们几个轮流拿着电话说着各种情宜啊,想念啊,要不去不讲究的酒话,根本不让我说话…玲皱着眉头问:”谁啊?”“庆子他们几个”我捂上手机并轻声的说,同时用了嘘的手势示意她别知声,玲嘴里小声叨咕着什么走开了。我回复庆子他们道:“明天一定好吗?太晚了我在市内还得赶四十公里路,到了都半夜了…”没等我说完小凯接了电话一顿磨叨,说我看不起兄弟了,现在有钱了,忘了穷哥们了等诸如此意一类的话…我平时是挺讲义气的一个人,真的开始矛盾了起来。以往有朋友半夜叫都会出去,记得有次叫辉的朋友和我同一个小区住,他喝多酒后,半夜一点给我打电话,说他喝多了,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大致的问了下情况,通过他的描述知道他家附近的树丛中,就起床穿衣服去找他。找了半个多小时,没找到,后来似乎听到了人哼哼唧唧的声音,循声找去在一丛小?树的间隙里发现了这货睡得正香,费力的把他叫醒,他还说:“不喝了,睡会儿。”我无奈的把他搀回了家,交给了他家嫂子。回家后刚躺下想睡,他又打电话过来,说:“哥们儿,我在哪呢?是不是地府啊?怎么这么黑,四面全是墙?…”我惊讶了告诉他我送他回了家,他就是不肯信,我解释了半个小时也不行。我无奈的挂掉电话,给他家嫂子打了电话过去,嫂子说:“别理他,回来不睡,在客厅里转圈圈呢,我来气就把灯关了,让他玩吧。”我无奈的在哭笑不得中挂掉了电话上床睡觉了。凯子还在唠叨着,我实在是说服不了了,几个人都有可能打个车冲家里来,没办法硬着头皮答应了他们,脑海里却在那一瞬间又浮现出了那个红衣女子诡异的笑容。玲不太高兴了,但是知道我的性格,说:“知道你会去,好在没喝酒,注意点。”我答了:“好。”其实我若讲了那个梦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我出家门的,这时己经九点半了。“穿新衣服吧,红色的避邪,也走走红运!”玲说道。我应允着,脑子里总是跳出和那个红衣女子相遇的场景,有些无奈的的穿上了红夹克出了家门。 第3章 遇见 天有些阴沉,要下雨的样子,云很低,看不见一点月光 ,初春的天气晚上还是很凉的,我摇下车窗吸烟的时候,不自主的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拉紧了衣服的拉链。路上还有很多人在烧冥币和元宝,一股重重的纸灰味,似乎能从一堆堆的火苗中,看到一双双黑黑的手在拼命的往出抢钱,又似乎在每个十字路口都能见到一些并不用脚走路的人徘徊在那里,不知道在等什么?我奇怪是我真的看到了,还是幻想,我仿佛被带入了那种场景里面。 “ 滴~~”一声刺耳而急促的汽车喇叭将我从幻境里带回了现实,本能的踩下了刹车。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已处在十字路口中间了,估计是闯灯过来的。而在我左侧一辆红色宝马车停在那里,离我近到可以隐约看到一个女人在车里驾驶。她车窗降了下来:“大叔,你想啥呢?想钱今晚有的是,你倒去抢点花啊~”一个二十岁左右长发穿着红色上衣的女孩儿,探出头没好气的嚷嚷道。我愣住了,又是红色,借着路灯的光看到她也是白皙的脸庞,黑色长发披肩的美女,怎么感觉似和我梦里见过的一样呢。“想啥呢,想钱又好色的老人家,你还走不走?没见过美女吗?”我回过神来,也没争什么,因为理亏,做了个道歉的手势,便启动了车子,继续赶路,头脑里一直浮现着梦中那个红衣女子的影像,似乎她又对我笑了笑。一阵风莫名的从开着的车窗缝隙吹进来,我不由的又打了个冷战,告诉自己要专注点,一定要小心,心中暗自感念着好险,也有些责怪这几个酒磨了。但还是要去的都答应人家了,想起了车里有佛歌,就随手打开了音响,放起大悲咒来,似乎心情平复了一些。 由于前段时间铁路道口扩建,通往镇子里的主路不能到达镇内,必须要走三公里的小路绕过去才能到。很快就转到了小路上,本来今天出来的人就不多,小路上就更清冷了,尽管开着远光,还是感觉自己在黑暗里穿行,前面灯光不及的地方是看不见边的黑暗,身后流淌的仍是墨色黑暗,车后视镜此刻应该是我最不敢看的地方,因为经常走也知道不远处会路过一片坟地,这条路又偏也没人来烧纸钱,就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似乎黑暗中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我,在不怀好意的笑,感觉头皮都开始酥麻了起来。这时电话响了,我一个激灵,回到了现实,是小凯问我到哪儿了,开免提放着音乐对方听不太清就顺手关了音响,告诉他们上小路了应该再有二十分钟就可以到了,他们告诉了我什么地点,就挂断了。晚上喝了些饮料,有些内急,正好停下车下车去方便一下。风不大,路旁的树还是被吹的发出了奇怪的声响,似乎有哭泣的声音,我紧张的借着车灯的光四处张望着,黑暗里好像有一只眼睛在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诡异,我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在增加,一种莫名的恐惧突然向心中袭来,赶紧解决完问题,就匆匆钻进了车里,却又感觉后坐有什么东西,惊悚中回头去看却什么都不见,回过头来还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后坐上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再回头依然空空的什么都没看见,但一种寒意和莫名的恐惧却升腾起来,愈加真实凝重,我此时也顾不得其它了,赶紧走,发动车子锁好每个车门,快速的向前驶去,恨不得马上开过这三公里才好。 在恐惧中似乎也忘了时间,这一刻只想尽早穿越这片黑暗,车速己近一百,在这颠簸的小路上。很快就到了有坟地的那个转弯处,这个弯很急是之字弯,旁边是一片树林,里面一个个土包下,住着很多有名无名的故去的人。我只能减速通过。刚转到弯的尽头,车灯下出现了一个黑影,似乎是人,吓子我一跳,我刹住了车子的同时,也看清了车的灯光中小路中央真的站着个人,离我的车头不到三米的样子。再仔细一看,我瞬间恐惧了,就像梦里见到的那个,只是穿的是长款的红风衣,身材一样苗条,高挑,黑发披肩,面色白皙容貌俊美的女人,不同的是她也没对我笑,而是在对着我挥手。我愣在那里有一分钟,脑子里在不停的想:这么晚,这个地儿,是人是鬼?是人?这都快十点了怎么会有人在这里?不一定是人,我该是碰到老人们口中的不干净的东西了。我该怎么办,冲过去?可万一是人就麻烦了,不过去也不行啊!我在犹豫中还是缓缓行驶起来,我想是人他应该会让我,是鬼一定会冲过来,我就拼了,撞过去算了。她没有躲闪,也没冲过来,反而优雅的用手扶住了我的机仓盖儿,并示意我停下还在说着什么。我无奈的打开了车窗,试探的问:“你什么事儿?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这么偏的小路上?”现在想自己当时是有点弱智的。她告诉我,她是前边村里住的,本来是回来祭祖的,和家人吵了几句就半夜跑出来了想走到公路上拦车回市内,可走着走着自己消了气,却发现这条路很是阴森,越走越怕,一想到树林里的坟地就更害怕了,就想往回走,正好听到了车声,就站这等着,看能不能把她捎到前边的树里,或镇里。说这些时她己走到我的车门旁,并感到了是带着哭腔说的,也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偷偷看她的双脚是沾地儿的。因为老人们都说鬼是脚不落地儿的,何况还有人的香水味。于是我放下了悬着的心,感觉脖子后面的冷汗已经湿透了后背。随手点了支烟吸了几口才说:“那好吧,你的确吓了我一跳,我捎上你。”她:“谢谢哥!”并呵呵的笑了起来有些调皮的问:”哥你胆还挺小,当我是什么了?我若是鬼也是个美鬼,你怕啥呢?”我笑了笑没答,她便从后门上了车坐在了后座上:“哥,你去镇里吗,是的话就把我带镇里去吧。”她说,我点了点头:“好。”开车往镇里驶去。 第4章 意外 离镇子还有十公里左右的路,有个人在车上了,路又小我就没像先前那样急的开车了,车速并不特别快。瞄了一眼六十多吧,却发现汽囊的报警灯在闪烁着,也没放在心上,以前也经常有这种情况。下意识的抬头斜视了后视镜偷瞄了一眼,的确是个人,是个十分美丽的女人,很端庄的坐在右后座上,记得上车时她本从左侧上的,不知何时挪到了右侧。我还是有些不安,意识里还感觉车后座除了她还有什么东西在,所以也没说话。除了车窗外的风声,车内静得都似乎能听得见我自己呼吸的声音。”哥,你好!感谢你让我搭车,我叫胡微,你怎么称呼?”她打破了这种沉静。“哦!很好听的名字,叫我许磊好了。”我默默的笑了笑,笑自己的多虑吧。“好的,我就叫你磊哥吧,(呵呵),你也喜欢红色吗?你是住镇里?”她笑着说。我:“好啊。红色!还行吧。不是的,老家是下边村里的,现在住市内,回来和哥们聚下,你怎么这么喜欢笑?”胡微:“这么晚了快十一点了都,你跑了这么远就为了聚下,看来是很重要的朋友啊?”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脱口说:“今天我生日,几个朋友非要唱会歌儿,庆祝下。”她:”哦?你的生日好特别?今天是清明节吖!”我似乎被她的话触动了,心中一振,从后视镜又瞄了她一眼,尴尬的回答:”是的,有点巧~”这时路己上了大路,路边也有了车,也许是聊天让我放松了,会车时借着对方的车灯,我认真的通过后视镜仔细的又看了她一眼,的确是一个很美的姑娘,美到这样的夜里与其独处,心里难免会有一点点悸动。我赶忙整理好心情并默默的笑话自己怎么会想偏了。 小凯又打电话来催了,路也宽了,车也少了就下意识的提高了车速,又快到一百了。“哥,你的朋友是给你过生日,还是要你来陪他们啊?”她笑着问,“这大晚上的,又是清明节,他们…”,我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笑着说:“多少年的好哥们了,白天就找我,每年过生日都得聚餐,所以还是回来了,不来不太好。”却感觉车后座在摇动,后视镜一看,似乎她的手似在抓着旁边的空座位,又似乎是在推的动作,也说不好,心里不禁多出了疑惑。“怎么了?”我问,这次她没有笑着回答:“没事儿,哥!我伸展一下,不知为什么胳膊有点酸。”但语气里却有种很吃力的感觉,正好对面有车驶来,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眉心是皱着的,似乎很生气的样子。我心中满是疑惑… 夜十一点,路上己没人烧纸了,离镇子还剩四公里了,又到了一个很长的向左的转弯路段,本能的想减速。我问胡微:“怎么样好些没有?”她吃力的答道:“好~些~了。”了字还没听完就感觉车并没有降下速来,一扫车速表,还有八十码的车速,但己快进弯了,又去踏了刹车,与此同时双手一同握紧了方向盘,向左扭动,这一切动作都在瞬间内做的,车头却指向却没有变化,更让人惊讶的是感觉此时的方向盘很重,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向右用力的抗拒着,脚下的刹车踏板也踩不下去了很硬,似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一样;后坐上转来了扭打的晃动,两只惨白的枯瘦干瘪的手同时出现在了方向盘上,感觉是从我的肩膀两侧的后坐的方向上伸过来的,控制着我无法转动车头,阴森的嘿嘿的笑声似从我脑后传到了耳朵里;在无限的惊悚中用尽全身的力气踩下刹车踏板的同时,全力的向左转方向盘,也听不到胡微再说话,只感觉后身后的振动越来越强烈,车子笔直的向着路边的的深沟的方向冲去… “就到这吧,哈哈!到家了,太好了!哈哈哈”阴森的声音从我耳后传来,我的两只手被同时那两只惨白而有力的手硬生生从方向盘上掰了下来,弯向了我的两个肩膀,似乎要把自己抱起来,我试图努力挣脱,但却发现那力量是我无法抗拒的,一切的抵抗都无济于是;胡微的声音传了出来,似在呵斥:“你敢~”同时出现了两只细嫩的手抓向那两只干枯而惨白的手,要用力掰开束缚我的两只手,我的心中生出了无限的绝望;与此同时一张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是倒过来的头顶向下,白色的头发凌乱的垂向我的腹部,并卷曲着绕向了我的脖颈,将脖子紧紧的束向了车坐的靠枕,面无血色,于瘪而枯瘦,就象蜡像一样,两只眼睛像两个红色的玻璃球一样,将深邃而阴森的目光投摄到我的双眼中,嘴似笑非笑的裂开,露出两颗白色的长牙,如白骨一样充满了阴森…;因我的脚也开始无力己不在油门踏板上车子此时己经稍稍降了一点速下来,并到已经了路边的深沟边上。我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意识己经说不出是惊恐还是疑惑了,脑子里一片混乱,连想的时间都没有了,呆在了那里,那一刻空气中充斥着一种宁静,静得那样恐怖,我整个人的意识灵魂都停在了那一刻…车冲进了沟里并撞向了沟边的一棵大树,“嘭”!很大的声意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强烈的振动让我的身体向着风挡玻璃撞了过去…与此同时感觉另一个软软的物体挡在了我和风挡玻璃之间,那双先前的一双细嫩的女人的手似乎是要抱向我,又似乎是要推开我,隐约中依稀看到了红色风衣的领子,看到了那属于胡微的秀美的脸庞,一个绝望而长长的喊叫声同时自胡微的口中发出“不!”我还是在强大的惯性面前,无法控制的向前撞去,感觉到胸口己贴到了方向盘上…就这几秒钟一切静止了下来… 第5章 缘份 我突然间如梦中醒来一样,不见有黑暗,所有地方都如白昼一样看得那么清楚,甚至超越了白昼的光亮,却柔和而又温暖的感觉,又那么安静。看到我的车斜立在沟边的树上,感觉自己轻飘飘的,车里另一个我躺坐位上一动不动,头歪在了一旁,穿着那件新买的红色夹克,也看不到血迹。“我是死了吗?””我心中在问!我现在是灵魂出窍了吗?因以前听爷爷说过人死后灵魂会离开肉体,等着鬼差来锁去地府,然后还会轮回。胡微没在车里,车门依然锁着。此时我发现自己是飘在半空中的,快及树枝的高度了。轻飘飘的,身体很轻,轻到似乎一动就会飘走的样子。我正在疑惑中,这时一个虚弱却又甜美的声音,从我身后飘过来:“你怎样?”我循声转过头去,便见胡微斜着身体瘫坐在地上,一脸的疲惫,眼睛也没有起初那么有神了,衣服却是完好无损的。”你受伤了吗?”我连忙问。“还好,腿有点疼,感觉很累。”我一脸诧异,心想:这么重的事故,她怎么好好的?又赶紧问:“伤哪里了?去医院吧,我打电话叫朋友过来。”此时却发现电话不在身上。我想努力的的去到胡微的身旁却怎么也发不上力,很是着急,也顾不上去想自己是死了还是怎么回事了。 几次尝试失败后,我有些气急败坏了。胡微看出了我的意图,吃力的笑了笑:”你自己做不到,我来帮你吧!”我的脑洞啊此时感觉象个小点点儿,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只见她只是努力的举起了胳膊向我招了招手,我便如被吸尘器吸到一样飘了下去。终于触地了,但似乎是从她的身体穿过去的。我想抓起她的手,一抓却愣了,我的手无法握住她的手,眼看着自己的手象抓空气一样从她的手掌穿过,似乎什么都没碰到只是在空气中划过了一次而己,我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又望向了她。她浅浅的笑了一下:“你己不是你了。你心中的想法是正确的,你不用怀疑了,你死了,你见到的自己就是你的肉身,而现在的你就是你的灵魂。”我更加惊讶,也开始不安了起来磨叨着:“我真死了?”她说:“是的,我本想挡在你和方向盘之间,但我还是晚了,只能保证你不飞出去,不至于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我更惊讶了?“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是要救我?你又是谁?为什么你还好好的?那个干瘪僵硬的手又是谁的,还有那张脸?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到底是人,还是鬼?还是同我一样?”此刻心中在不停问着自己,只是瞪大了双眼莫名的望着她。还没等我问出心中的疑问她又费力的开口说:“我是谁你先不用急着知道。那双手是一个女人的,一个死了没有去地府报名的女人,也可以叫她你们口中的(鬼)。她有怨气,而且很重,所以挣脱了鬼差的束缚变成了孤魂野鬼,她就在这一带因车祸出的意外,那时才十八岁,所以她恨着,一直带着怨气在这世间,但这些她也年流浪够了,就想找个人吸了阳气,然后借你的灵魂的壳去地府投胎转世去。”此时我脑海里还是有诸多疑惑的,于是我打断了她:“那为什么找我?”她笑了笑继续道:“因为她与你五行合,而且你还有很深重的机缘,也许借你转世她还可以走一条不寻常的路!”说这些时她眼睛里带着许多诡异。“我不懂?”我质异着。她:”机缘到了,你渐渐终会懂的,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可真急人说了一句等于没说的话,我心中却地暗暗想。我换了思路问:“她去哪儿了?”她诡异笑了笑说:“她去她该去的地方了。”“这么说你应该也不是人?”我直直的有点难听的问到。她笑了没不否定也没肯定,但感觉此时状态好了许多。 见她一直没正面回答我,我想了想就换了个提问方式:“那你又为何要救我?然要救为什么不早点救?现在我不是一样死了吗?”她沉默了一会反问我:“你信这有神仙的存在吗?”这是我所没有预料到的,梗在那儿,心中有种半信半疑的感觉,考虑要继续问她一些问题。违心的说“信!”她笑了笑缓缓的说:“你真的很聪明!我与你有一种你目前无法理解的缘份,我的师祖知道了你有此一难,嘱我来护着你,于是我才入你梦并提示你,可没想到的是那个女冤魂如此狡诈,到最后一刻才上了你的车,没有办法我也只能现了人身拦了你的车,在车上护着你,你感觉到车后座上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你还没有能力看到,我是故意现像于你和那个女冤魂,以为她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她还是决定最后一搏!”她话刚停下我便急切的问:”那,那个女鬼呢?”她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最后一刻我地她打得魂飞魄散了。”我还是疑惑:”那你为什么不在她动手前打散她的魂魄呢?”她良久没回复,过了会儿问我:“你看见我第一眼我是什么事物?”我说:“女人啊。”回答完我似乎明白了,?充到:“你同情她?因为她也是女人?”我叹息了一声“嗳~”用头看向车里的我,她似乎读懂了我的意思,伸手从口袋中拿出了小瓷瓶,倒出两颗红色的小药丸。她先吃了一颗,过了一小会儿,她站了起来,明显感觉气色好了很多,脸上都多出了些红润。也不知她怎么进到车里的,扒开了车里那个我的嘴,把剩下的那颗红药丸塞进他的口中,敲打了那个我的后背几下,又不知怎么回到了我的面前,神秘的看着我笑了…就在我还想再问些事情时,传来了警笛声,她一下子消失了,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第6章 抢救 我一脸迷惑的站在那,还没等我理清这一切,警车就到了身旁,下来两个交警,一边用对讲说着什么,一边向我走来,走向我的方向,我本能的想躲,却没躲开,他们俩就这样径直的穿过我的身体,走到了车边。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知从哪传了过来:“一刻钟后,你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如果他们带车里的你去别的地方,一定要跟着哦。”是胡微我听出来了,四下望了望去没见到任何她的影子。我刚要说我会飘走的,那声音又不知从哪儿传到我耳朵里:“你可以自由动了。”然后是一串笑声。两个交警交流着,并开始尝试打开驾驶室的车门,车门顺利的打开了,一个人把手伸进去,好像是要试试我的呼吸是否还有,并用拿出了手电筒又探身到车里,我为了看清是怎么回事,调整了方位,我竟然可以动了,我惊讶!那个交警扒开了我紧闭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下,又摸了摸我的颈部,然后从车里回来,一脸惊讶的对着同行人说:”奇怪,呼吸感觉不到了,脉搏似有似无,瞳孔没有散开,一点血迹都没有。”和他同来的交警看起来年纪比较大,有五十多岁了,没说话拿过了他手里的电筒钻进车里又查探了一遍出来后说:“别奇怪了,我摸了没有骨折的迹象,先弄出来拉去医院,通知救护车过来吧,”这时路边己聚集了好多车,小凯、泽子和庆子也不知何时从哪个车里凑了过来,歪歪斜斜的一边跑一边哭:“许磊~”小凯一个不小心滚进了沟里,弄得满脸是泥,我快笑死了。这感觉好奇怪,看着这样的场景才知道朋友到底是啥意义,是真是假,想自己要是有这能力就好了。 这时,那个我己经被大家从车里托了出来,放到了警车后座上,我顾不得小凯他们了,想起了胡微的话,连忙也往警车飘去,竞然就钻进了警车里,靠在了我自己的旁边,我想努力钻到自己身体里去,可是怎么尝试都无法做到。突然想起了胡微说要一刻钟,感觉应该是时间没到,我也忽略了时间,没办法参考,只能跟着再尝试了。警车飞快的开到了镇里的医院,因为我们的镇子比较大,医院的医疗条件还是不错的,手术室和抢救室都配得很齐备,医护也早接到了通知在门口等着,那个我的身体被急忙的抬进了抢救室,我赶忙跟了进去。在屋内看着躺在那儿死了的我,感慨万千~忘记了回到身体里的事儿。医生们检查后也认为有必要抢救一下,一轮抢救后,那个我还是那样一点反应没有,一个医生就提议作个气管切开术,体外建立呼吸,我不懂,但见护士为我的咽部作了清洁消毒,并在准备手术刀和其它工具。“傻瓜,还看热闹,要挨刀了,时间到了还不回去!”是胡微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到我耳朵里。我一下子想了起来,在护士把手术刀交给医生的一刻,我向死了的自己扑过去,眼睛一黑,感觉浑身都疼…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再有意识时,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周围很多人,母亲和我弟也来了,还有庆子、泽子、小凯也在,庆子他们似乎醒酒了。“醒了!醒了!”大家都很兴奋的喊着。看到母亲时母亲的泪流了下来,弟弟和大家都是怪怪的看着我。”我似乎失意了,问:”我怎么了?怎么了这么多人?我在哪?我是喝多了吗?”大家都惊讶的看着我。我弟说:“你出车祸了,大家都认为你…”他没说完泪也流了下来。”“哭什么?我不是还好好的吗!”我下意识的用手拧了自己的身体一下,疼。我渐渐回忆起了经历的事情,皱起了眉。弟弟说:“嫂子和大侄也快到了,在赶来的路上。”我明白弟弟的话,没说什么。小凯他们站在那儿好像十分愧疚的样子一句话也没说。我说:”这不没事儿了嘛,大家都别难过了,”看着弟弟看他们俩的眼神充满了怨气。护士说:“大家让一让,我们还要做些检查。”大家自觉的让开了。护士让我抬抬手,抬抬脚,还用手电照了下我的眼睛…我依依照作了,只是感觉身体有点疼。我发现手指上己经夹上了监护的电极夹子了,鼻子里也插上了管子,应该是吸氧用的。妻子玲和鑫瑞也到了,同时护士喊:“大家让让,救护车到了。”我急了:“要救护车干嘛?我不用!”医生解释到:“你目前看着稳定,但我们这里条件并不太好,安全起见还是去市里的医院观查几天吧,怕你有内出血。”玲,弟弟,母亲大家也都劝我。我没再坚持,母亲也要去,小凯他们也要去,我没同意,让小凯他们送母亲回家,告诉她们弟弟陪我去就行,有事儿电话联系。交警这才说话:“你们有认识修配厂没?没有,我们就先把车给你拖停车场去。”还没等我说话,小凯说:“拖我朋友修配厂吧。”交警点点头:“行那你陪我去现场吧。”又对我说:“你先去,我们处理完车的事儿去找你,得做个笔录,还有些字要找你签。”我点点头:“好的。” 在弟弟、 玲、儿子陪我去医院的路上,玲:“你呀,吓死我们娘俩了”眼泪在眼圈转着,儿了在偷偷的抺着泪。我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哭什么,爹命大着呢!”弟弟说:“一会再说吧,你们都别太激动,哥,你也休息一下,福大命大,没事儿就好。”大约一个小时就到了医院,一顿检查后,顺利的住进了病房,护士给输上了液,连上了监护仪,并嘱咐玲:“精神点儿,出结果还是要一点时间,目前看挺稳定的,但也不能大意,有什么情况马上通知我们。”玲点点头。转过头来默默看着我,没有说话。这时我看了下病房的钟,己经凌晨四点了,对玲说:“带儿子回去吧,小弟在,没事的。”她未回答,只是拿了橙子,坐在了床边,儿子困了就趴在我脚下睡着了。 第7章 得救 太阳出来了,虽然闭着眼睛,我却一直没睡,心中有很多困惑,撕扯着我的思绪,还有我扑向自己身体后,到睁开眼睛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我想知道的,还一直没有时间去了解。妻子坐在床边手拄着床头桌睡着了,弟弟没在,可能去吸烟了吧。过会儿弟弟回来了,见我看着他就问:“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我:“还好,浑身酸疼,有点疲惫,其它还好。”我顺口又问:“你昨天什么时候到的?知道我出事之后包括在镇医院抢救的经过吗?”我是想知道后来的事。弟说:“我去时你刚有呼吸,有些事也是后来听说的…送到了镇医院抢救。”说了些我交警救我并送去镇医院的事情,这些我当然知道,没太在意。他继续说:“你到医院后,呼吸几乎没有,脉搏是时有时无的,且非常微弱,不靠仪器几乎侦测不到,但瞳孔并未放大扩散,于是医护就决定抢救一下,其实大家都很诧异,也不报什么希望了,只想尽最后的努力,就有人建议作气管切开,供氧建立呼吸,据说当手术刀都要去切开你气管时,你突然阵剧烈的咳嗽,吓得医生都把手术刀掉在了地上,然后就有了脉搏,也渐渐的恢复了呼吸。我们也是在那刻到的医院。刚到你就睁开了眼睛。”我其实就想知道那一段发生了什么,我明白原因,却不想说,怕他们再认为我脑子坏了,拉我去精神病院,就故作惊讶的说;“这么危险!我只记得车撞上了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能是昏迷了吧。”这时妻子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坐在那里看着我,泪默默流了下来。儿子也醒了揉着眼睛:“爸,你咋样?”“挺好的傻小子。”我笑着说。 八点多医生来查房了,一大群医护围着我,一会捅咕捅咕我的手,问有没有知觉,一会捅咕我的脚,让我做抬起屈伸,还挠我的脚心,我下意识的缩了脚躲闪着。这时一个专家模样的人,拿了我的检查报告和各种片子看着,看完后说:“一个奇迹,他经历了那么大的撞击,居然一切正常,只是有一些地方有了淤肿,观察两三天,再做些重点检查,没事儿就可以出院了。”医护们出传看了我的报告,并一致的默默点头同意。护士长说:“我干半辈子急救了,你是福大命大之人,不可思议,我都听说了,请大家吃个喜吧!” ,“好的!”我笑着答到,此所有人都笑了起来,玲也笑了,瞪了我一眼,病房里此时充满了开心,幸福,和温暖的感觉,我默默感叹:活着真好!这时突然想起胡微了,脑子里想:她走了吗?在哪呢?念头刚闪过,一个细柔的声音就传到我的耳边:“一直在呢,不过你没事儿了,我就得回去了,有惊无险我也安心了,我走了,有缘自会再见!”感觉眼前有红影闪了一下,后来便是越来越远的清脆的笑声。我还想问些什么,想想还是没开口,心中留下了些许遗憾和诸多疑问。 “没事了,你领孩子先回家,好好休息下吧,弟在就行。”我从床上坐起来,感觉浑身都还有些酸疼,在我的劝说下玲带着孩子先回家了。不一会儿小凯、庆子领着我的父母从走了进来,小凯和庆子站在那里有些尴尬,低着头想说什么,看了下我弟欲言又止。我打了招呼:“快坐。”并示意他俩坐过来到床上,弟弟现在也没再敌对,拿出了烟,招呼他俩去外边吸烟去,病友们也都出去溜达了,只剩爸妈我们三个人了,妈妈就问:“你还好吗?怎么回事?大清明的那么晚往回跑什么?再说了你清明过生日就有点儿邪性,咋不注意点儿呢,我和你爸日前也提示过你,今年生日就别乱走了,巧合也好,什么也好,自己怎么不知道避避呢!你说你要真~出点啥事儿,我和你爸怎么活?玲她娘俩怎么办?”泪又顺着满是沧桑的脸上流了下来,父亲也随口附和着:”就是啊,听到消息我和你妈都不知道该干嘛了。”我有些愧疚,惭愧的低下了头,对爸妈说:”对不起,儿子让你们操心了。”与此同时扑入妈妈怀里,伸手和妈妈抱在一起,泪水流了下来。我就把回来的路上险起初险些撞车,后来在小村路上去方便,上车后总觉得后座有东西,很紧张,还有半路又遇到胡微的事告诉了他们,并没提小凯庆子。妈妈:“你年纪小,还是看不懂,也不相信这世上有人理解不了你事物。那不是撞见不干净的东酸西了嘛!”我其实己经有些相信了,于是我又把那个干瘪的女鬼,不让我转向,并看到了她的脸,她用头发和手束缚我的事,以及最后一刻胡微挡在了我面前的事同他们说了。妈妈思索了一会儿:“胡微一定是来救你的仙家,很可能和咋家保家仙有关。”仙家?什么样的仙家?咱家保家仙又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保家仙的事儿?”妈妈回答我:“是的,咱家有保家仙,就是人们常说的胡仙,黄仙。一直在仓房一个隐秘的柜子供着,是你爷爷传下来的,不让对外人说,也就没对你们说,也是怕你们年轻,不信乱说话,怕仙家怪罪…”我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正想再问问什么,弟和小凯他们从外面走进来了,妈妈也没再往下说什么。小凯和庆子问了我些情况,我们随便说了会话儿,一看时间快中午了,我就提议出去一起吃口饭,他们不允,我站起来走了一圈儿,并告诉他们我饿了,在弟弟跑去问了护士的前提下,他们才勉强同意,我们一起去医院外去吃饭。 第8章 救狐 吃过饭,我就嘱咐小凯他们过会儿把我父母送回去,等我好了回去再喝点儿,他俩尴尬的小声喃喃”好吧。”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安慰道:”这事儿与酒无关,一切只是个巧合而已,大丈夫看开点儿。”他们走后我才回病房,却发现昨天的两位交警在房间里等着我呢,一看手机在床上放着,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久等了吧?还得感谢两位不肯放弃,于我的救命之恩啊。”并不自主的用敬意的眼神,看着年纪大交警。“容气了,你也是命大,福大,我们队里这位老哥可是半个急救通,不知有多少人从他手里捡回了命。”年轻的交警说。我说:“是吗?真的是万分感谢!”我紧紧的握住了年长交警的手,心中自然知道是胡微真正救了我,但也幸好这位交警的经验了,却不能说出来。“我们言归正传,你说说事故的大致经过吧,小王你作下笔录。”年长的交警对同事说。我就简要的描述了下事故经过,只说是对向来车,灯光很亮,自己刚接过电话分神了,发现不对己来不及了,就撞上去了…我当然不能说车里真实发生了什么,谁也不会相信的。年长的交警皱了皱眉,没说什么,但感觉到了质异,怎奈是单方事故也没多说什么,我在各种手续上签好了字也就完事儿了。他们走时我又道了谢! 三天后的早上拿到所有的检查报告后,结果一切正常,我就出院了,把玲和儿子送回家,我弟开车拉着我就回母亲那里了,因为母亲打电话嘱咐过,一定要回家一趟有事和我说。到家后母亲看我好好的,上下一顿打量,欣喜的笑了,然后我们坐下来。我问:“妈,什么事儿那么急呢?一定要马上回来。”母亲看了眼弟弟说:“算了也该让你们知道了,我先和你们说发生在咱们家祖辈身上的事儿吧。”母亲给我们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那时爷爷还年轻,十几岁的时候,在赵姓的地主家做猪倌,那年秋天在地主家场院内,大家正忙着收粮时,一只混身白色的狐狸从场院边路过,身上一点杂色没有,看起来还很威猛,赵地主的儿子赵三是出了名的调皮捣蛋,没有不敢和不能做的事儿,看见这狐狸就动起了歪心思,想要那身皮毛。就用邪气而尖锐的声音喊到:“大家快把这狐狸抓住,谁要是抓住了有赏!”有些年轻的家丁就蠢蠢欲动了,被一些年长的婉转的制止了,偷偷告诉他们:“你们见过白色的狐狸吗?老人传这都是得道的仙家,只是路过此地,或与什么人有缘,还没修成人形而己,切不可伤了。”众人便没动,赵三一见急了:“你们这帮废物,不听使唤了是不是…小爷自己来,等完事儿看怎么收拾你们。”骂着粗口,便把看家的狗都放了出去,把白狐围在了当中,众人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各怀心事的看着。白狐并没有反抗,也没有逃走,就那样直直的看着赵三,而群狗们也没敢上前,只是虚张声势的围着,?旺的哮着…赵三似乎吓到了,也缩个脖子不敢大声了叫嚣了。爷爷这时说:“他也是个路过的,又没吃你家粮,也没伤你家物,你何必伤他呢?也都是条命。”边说边吹口哨作手势让那些狗回来,因为爷爷平时放猪,经常带着这些狗出去,也总给它们吃的,所以这些狗比较听爷爷的,就要散了包围,犹豫着欲往回扭走了,白狐却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赵三,赵三也不说话了,大家都以为就要结束了,这时不知赵六从哪跑出来,手里还拎镐把,出奇不意的向白狐的腿打去,大家还都没有反应过来,镐把就实实的着在了白狐的腿上,众人都认为完了,白狐一定会断腿了。爷爷也不管那么多了,抢下了赵六手里的镐把,扔在地上,转头看白狐时,只见白狐似乎落泪了,腿并没有断,只是破了口子,还在流着血,就顺手撕了一条衣襟,给白狐把腿上的伤口包起来了,白狐竟然默默的配合着,并没有伤爷爷,眼睛里似乎有很深的感激之情。赵六此时不干了,大骂道:“许猪倌,老子今天把你也办了!”从地上捡起镐把,就欲往爷爷头上打去,这时奇怪的事儿发生了,镐把就停在那,并没落下,赵六口里却一直吐着白沫,不会动了,而赵三也像是中了邪一样,大骂道:“老赵家大家大业,祖积阴德,怎么出了你们两个败类…”一股脑的把他俩做过的坏事儿,别人不知道的那些亏心事儿说了个遍,可是把急急赶来的老地主惊呆了,又气又恼又是羞愧…爷爷也没多说啥,柔声的对白狐说:“算了,算了,你快走吧,逃命去吧,赵老爷在没人会为难你的。”白狐深深的看了一眼爷爷,似乎听懂了似的点点头,并站立了起来对爷爷拜了三拜,一转身如一道白光一样不见了。这一切被赵家非亲生的四闺,也就是后来的我奶奶看在了眼里。赵三、赵六到这时才渐恢复了原样,双双摊倒在地上。 后来赵三哑了,还有些痴磨;而赵六的腿瘸了,一辈子没有成家,郁郁终老孤独一生无子无嗣;而爷爷却娶了赵四当了我的奶奶,虽奶奶是太姥姥改嫁赵家带去的,并不是赵氏亲生,结婚时赵老爷为了面子,还是给了我爷爷一个板房,四匹马的一挂马车,及陪送了我奶奶诸多金银,还有十亩良田,爷爷从此也不用为赵家抗活(就是给地主家打工)了,一家人靠种田,和租车给地主乡里家干活,爷爷和奶奶过上了富足安稳的生活。新中国成立后,爷爷和奶奶上交了车马,成了自主的农民。我听得入了神,仿拂回到了那一刻。 第9章 保家仙 我问母亲:“你就是为了叫我回来讲这事的吗?不能吧?”母亲说得有些累了,去倒了杯水。这时父亲接过了话儿:“你别急还有呢!”于是从父亲口中,我知道了另一个真实的故事:那是一九五几年时,爷爷在生产队,还是管理着那赵家送的那挂(辆)四匹马的马车,靠挣工分(相当于现在的股权,就是先把不同人,不同时间从事不同的工种所做的工时,按不不同标准记好,年底汇总,再把生产队为单位的集体,年效益汇总,按工时分配给个人)生活还是比较富足的。但随之而来的,一种流行的叫家窝子病的病情,让好多人都感染了,那时因为医疗条件不像现在这样好,也没有特殊的药物治疗,很多人生病了只能挺着,小孩儿就更多夭折的了。 听到这时,我觉得自己有点伤感了,去倒了两杯水,回来递给了父亲一杯。父亲喝了口水,继续讲:当时爷爷奶奶,共有八个孩子。现大姑身上(辈份)有两个姐姐,身下(辈份)有一个妹妹。依次才是二姑,父亲,三姑,老姑。因为家窝子病,大姑身上的两个姑姑,和身下的姑姑都病死了。当年小孩儿死得太多,又有老习俗,不让未成年孩子入祖坟,只能找个壕沟边埋了。年头一多,也只能大致的知道位置。那时父亲还小,以至后来每到该祭祀的日子,父亲只能在路口,烧些纸钱给三位姑姑。而爷爷奶奶,父亲及诸位剩下的姑姑,也都染上了家窝子病,全家人都病得很历害。小孩儿们都躺在坑上,下不了地儿,也行动不了。只能凭天由命了,挺过去就挺过去了,就相当于等死了。爷爷、奶奶是大人,相对还好一些,却也是行动费力,极其虚弱了。全家人都基本绝望了,只能眼睁睁的,静静的等着死神的到来。 我在想:那不是差点都没了我和弟弟了!父亲点了支烟接着讲:“全家人都做好了,面对死亡的准备了。后来有一天晚上,爷爷做了个梦。梦里有一个白胡子的长者,穿一身白袍,来到爷爷身边。问爷爷是否还记得,当年救过只白狐的事儿。爷爷说当然记得了,长者就笑了。老许,你是个善良的人,也是我的恩人,我叫天宝,我就是当年你救的那只白狐。那时我己修千年,有很多法力,但因缘注定我要有一劫要渡,必须人前现形。哪怕肉身被打坏,只要不失性命,才能继续修行,得成人形修成正道。幸好你及时阻止他们,并救下了我,才让我平安渡过此劫。为了感恩于你,我暗中佑了你多年了,给了你善良的妻子,并让你的生活富足,安稳,有难能躲。本想再帮你些年,让你后代尽数得好后,我也就回山继续修行结缘去了。但你全家己病成这样,恐过不了三日了,定当全数断命。我只好于梦里现像于你,并给你带来一粒回魂丹,放入你水壶之中。你明日早起来后,只需平分了水,给全家人喝了,定无大碍了。所有人三日定得痊愈,说完就从袖口拿出一颗红色的小药丸,放进了水壶中,然后又冲爷爷作了三个揖。并叮嘱,这一切,定不要随便对外人说。见爷爷点头应允了,才缓缓走了。第二天爷爷醒后,想起了这个梦。按白衣长者所说,将水一一分给了大家喝了。果然当日所有人就有所好转了,次日便皆能下地行动,第三天全部好了。”我听了很是惊讶。 我以为就结束了,有些惋惜:“怎么不留下呢…”突然有些相信传说中的仙缘了,也莫名疑惑,自己为啥不能结下,这样的缘份呢。这时母亲看出我的心思了,接过父亲的话茬接着说:“你爷爷讲,全家人好了之后,很多村里人都奇怪,都问你爷爷怎么回事。你的爷爷,尊重诺言并没说。只是后来在你爷爷当时住的板房周围,很多人经常看见两只白狐出现。其实他们,就住在你爷爷家板房的天棚里,只是你爷爷奶奶,叮嘱家人都不要说出去。你的爷爷奶奶及父亲姑姑,再没生过怪病,家里也没挨过饿。过了三年,爷爷又梦到白狐天宝了。对你爷爷说,有两只黄家(黄鼠狼修成的仙)是母子二人,落了难,被他救下,也住爷爷家后仓房了,切勿伤害。果然第二爷爷就见到了,并偷偷的,给她们弄了个小窝,放在了隐秘的地儿。还不许父亲及姑姑们,到仓房胡闹乱翻东西,要犯了一定会受责罚。轻的都下跪半天,重者就用赶马车用的皮鞭抽打,据说大姑被打过一次,以后再就没人敢触犯了。 我心中嘀咕:爷爷还真是挺狠的!”问母亲:“那后来呢?他们去哪了?”母亲讲:后来,爷爷奶奶有了些积蓄后,打算把板房拆了,想要盖个土坯房住。这样冬天会暖和些,让家里人住得舒服一点。可是爷爷奶奶总担心拆了板房后,白狐天宝,就没了住的地方了,又苦于无法与他沟通,一直都很纠结。但是就在要拆板房的前一个月,一天晚上,爷爷突然又梦到白狐天宝了。他对你爷爷说,你盖新房是好事儿,你不用担心我的住处。我非但不会阻止你,还要恭喜你。最近因为一些极其特殊的原因,我也得暂时回到山中去修行了。爷爷以为天宝生气了,因为那也是他的住处啊。就告诉天宝,不要多想,会给他们安置新的住处的。天宝却笑着告诉爷爷:他相信爷爷的话,但真的得走了,不是不护着了,是要用另一种方式,来保护爷爷及家人。告诉你爷爷也别去找别人,买块红布,裁成一尺六寸宽,一尺九寸高,上面写上几个名字上一行并排写上胡三太爷、胡三太奶、黄三太爷、黄三太奶,下边并排写上胡天宝、胡某某、黄某某、黄某某。然后,找一外人不见的地方,供在高处。每月初一、十五上香,农历三月初三和九月初九,按能力上个大供。要是有酒,有肉更好,但凡遇到难事,就点上香叨咕这几个名字求求,定会来帮助的。切记,不得告诉外人四处宣扬。爷爷想想后同意了,天宝就走了。爷爷第二天就偷偷按天宝说的办好了,从此再也没见白狐和黄家,出现在爷爷家的周围。 第10章 堂口 我问母亲:“那这一切和我的事又有什么关联呢?”我此时却在想:是胡仙天宝老爷子派谁来救我吗?想到这儿我觉得我有些信了是有仙家的。母亲说:“我也不确定,不过我可以带你去见个人,让她给你看一看,是不是有关联,或者你有什么其它的因缘,总不能就这样一直糊涂着啊!”我也动心了,回答母亲说:“也好,什么时候去呢?”母亲建议现在就去,我也急着知道真相,就同意了,心里却盘算着,到了看情况再说。问母亲:“妈,你有没有和人家说过我的事儿?”我担心母亲让人骗了。母亲笑了回答说:“没有,傻孩子,妈没老糊涂呢。”于是母亲带上了酒和一些礼品,弟弟我们三个人,就去了母亲说的那个人家里。路上母亲告诉我:”你到了叫王姨就行,然后拿两张百元的钞票先放在桌子上,再说事情问情由。”我点了点头,答应着母亲。 路上我总感觉胡微好像在我身边,却又不能肯定。很快就到了王姨家里,是一个整洁的小院,院周围布满了榆树,三间红砖的房子坐院子正中间,还真有点神秘的感觉。进屋后母亲简单介绍了我们认识,王姨是一个和善的老太太,听母亲说快八十岁了,看着却像六十出头的样子,我心里合计着:这就是人们口中的大神吗?母亲何时认识了有这能力的人?一会儿会是什么样子呢?会像电视里那样敲锣打鼓吗?怎么一个人,不是还应有个二神吗?并用眼睛瞄了屋子一圈,却并没看见有罗鼓类的东西啊。这时王姨招呼我:“孩子,坐!”并用手指了指靠窗的一个凳子,我这才从心事儿里走出来,坐了过去。才发现那是东南角放的一个圆桌,桌上放着支香炉,几捆香,还有些彩纸、笔和一个算盘,王姨坐在东北,我坐在西南。她问我:“怎了?孩子,想问点啥?直接说就行。”我想起妈妈的话,从包里拿出了两百块钱放在了香炉一只脚下,王姨笑了笑:“你妈告诉你的?”然后拿出了五支香,点上插进了香炉,是后三前二的插法。并没有用锣鼓,把生日时辰名字要了去。还自己点了一支烟吸了起来。然后对我说:“说吧孩子问啥事儿,你应该不是问财、运的。是横事儿。”我一惊,看了母亲一眼,母亲点点头,我就简单说了下车祸的事儿,只是没提胡微。 王姨一连抽了两支烟,并递给了我一支,说:“抽吧!”并似闭上了眼睛,我也就点上了,从包里也拿了包烟摆在了桌上。香着了有三分之一了,后面三支中中间那支的香头似乎特别亮些,但也没见王姨如电视剧里那样浑身抖,腿一直颤。这时王姨开口说:“你本没命之人了。”我一惊!母亲示意我别出声。王姨继续到:“你没全说啊,小子,你车里不止一个女冤魂吧,怎见还有一女子救了你呢,如无此女,你己去阴间报名了!”我更加惊讶,我也没说啊?难道是母亲?看了眼母亲,母亲的表情很无辜,反而弟弟听得张大了嘴,因他并不知道女鬼和胡微的事儿。我尴尬的笑了笑回答到:“是的,中途捎了个年轻的女孩儿。”仍没提胡微的名子。“她姓胡?”王姨睁开了眼睛问,我机械的点点头。王姨没说话起身去了隔壁屋子。我小声的对母亲说:“这么神?你确定你没说?”母亲肯定的告诉我:“没说。”“你王姨去与屋堂口上香去了,看来你的事儿挺复杂…”。我惊讶母亲怎么懂这么多?一定常来,只是我不知道而己。 过了一会王姨回来坐下了,我递了支烟给她并给点上了。抽了几口王姨突然说:“小丫头,来了也不打个招呼,仗着你师祖面子,糊弄我个老太太?”母亲和弟弟四下找,我却听明白了原因。“呵呵,见过您老!”是胡微的声音,王姨点了点头。母亲和弟弟一点表情没有,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但我却清楚的听到了。“回去时问你师祖好!”王姨自语道。又听到胡微:“一定!”王姨:“那我就给这小子说说了。”听见胡微:“可不就得你说说嘛,我说他也不信啊。”我的天,看着母亲和弟弟一点表情没有,我好不解,并且发根像有电一样开始酥麻,是一种描述不了的感觉,不象是惊恐。王姨看了我一下又看了一眼我母亲,转头对我说道:“你现在有点信有仙家存在了吗?”我肯定的点了点头,因为从她说出有一胡姓女子在我车上时,我就基本信服了。她接着又说:“没想到你有这么深重的缘份,这女子是位胡仙,与你家保家仙胡天宝长仙还有些渊源,但却不是胡天宝派来救你的,是你自己另有缘份,一位辈份极高,我都不能直呼其名的仙长,他算出你有此一劫,故派来此胡女来救你性命的。”我信了,因为和胡微说的大至吻合,就问:“那我的缘份是怎样的呢?”王姨又沉默了会说:“你将来和我一样,得领着一些仙家治病,救人,就是你会有一个堂口,不是保家仙,叫出马仙的堂口,要有很多不同的仙家,和你一起救人同修!”堂口?那我不就是大神了吗?”我心中想,有些犹豫,问:“可以不弄吗?姨。”王姨:“这不是你说得算的,仙家有办法会让你同意的,你不立(同意)的话你会糟很多罪!”我此时有些紧张了,怯怯的问:“没别的办法吗?”王姨:“有也没有,有是你可以先不立,答应下来,以后什么时候什么条件再立,这就是有;而到时间你还是得立,这就是没有。”“你也别想能不能化解,就是人们常说的送走,你的缘份从投生那天就定了,别起这念头了,这是宿命,你也不必急着就答应,可以观查下,再考虑考虑。”没用我问,就把我想问的话都答了,这个老太太真的不简单。我沉默了,拿了烟递给了王姨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支吸了起来。 第11章 宿缘 母亲说话了:“你王姨我们关系很好,不然出不会说这么清楚给你,换了别人,就告诉你有个堂口,得应了,或立上就得了,至于你立不立,是你自己的事儿,你王姨不会强求你的。”王姨笑了笑:“都是缘份,这孩子缘份太大了,送走不立是不可能的,但估计年纪还轻,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我还在思忖中,却看到了胡微的脸,吓了我一跳,那脸上是很生气的怪怪的表情,也没多说话。王姨神秘的看了我一眼,就和母亲聊天去了。我坐在那里犹豫的抽着烟,弟弟都不敢说话了,一脸无奈,欲言又止的感觉。我思绪正飘的时候,王姨和母亲的话传到了耳朵里,大意是说:以前出遇到过许多像我一样,有缘份的人,也是年纪轻轻的很犹豫,怕自己有堂口了,让别人不能正眼相看,就不想立,想以后再说,还不想应下,结果被说破后,开始诸多不顺,事事不成,有的甚至会伤及性命…也有家里有懂的人,劝说后想明白了,应下了,和仙家提合理条件的,等仙家满足了愿望再立堂口的…。我明白这是在指点我方法,其实我不是唯利是图的人,我若信服想立的话,我变不会提条件,现在也不是不信,只是顾虑自己在做生意,如是成了大神不太好,犹豫在立或不立中。 胡微的表情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出现,到现在都能记得。我抽了有半包烟还是决定回去再考虑下,不能在人家这儿耗着,不太礼貌。就起身对王姨说:“谢谢姨指点迷津,我回去再考虑考虑,到时还少不了麻烦您。”小弟也打圆场说:“对是应该回去好好想想,也不是小事儿。”王姨笑了笑:“那倒没事,你妈我姐俩好久不见了,说会话儿,亲近下。只是提醒你别拖太久,你这次就是关口,叫白虎挡道,差点要了你的命,幸好有仙家救你,你认真想想,我也不多留你们了,过会还有人要来,昨天打过电话了都。”我客气了下,就和母亲、弟弟回母亲那里去了。到家后母亲对我说:“我和你讲个事儿吧,你二舅妈还记得吗?”我当然记得,心脏病走的,本应是本市第一例免费换心脏的病例,却在手术头一天突然出现心衰去世的。回答道:“记得。”“你知道为什么没等手术,头一天却突然去逝了吗?“母亲问我。“不是因心衰吗?”我说。母亲叹了口气:“也许吧,但有一个故事,你们那时还小并不知道,我给你说说吧。”我惊讶的看着母亲,心想:怎么我不知道的事儿这么多? 母亲缓和了下情绪,讲了二舅妈事情:原来二舅妈早年就是有堂口的,是要立堂给别人看病,并处理些其它邪灵的事情,可二舅很犟,说什么都不肯信,于是仙家就总折腾二舅妈,不是今天病了,就是明天不定有啥奇葩的事情发生,而家里的生活也是不好,有这顿儿没那顿儿的,很搓据,折腾了两三年,还是在姥爷知道了,将二舅教训了一顿后,二舅才免强同意让二舅妈应下了,答应生活好了,她不闹病了,五年后就出马(就是有堂口的人,立上堂口,供上堂单,给别人看病,给仙家扬名的意思)。说也奇怪,自二舅妈应下后,二舅妈就不再闹病了,家里也平静了,生活也渐渐好好了起来,二舅弄了个做粉条的作坊,每年收入可观,据说那时二舅家基本上没买过米和油,我小时侯去二舅家,的确有一次打开了装米的缸看,让老爷看到了一顿训斥过。 五年时间一转眼就到了,也到了二舅妈该立堂出马看病救人的时间了。其实这五年,也偶你有些亲朋有点小事儿,二舅妈给处理下也就好了,也小有些名气了,但每次二舅都会故意躲开,也许是眼不见心不烦吧。他们家的日子也过得红红火火的,积蓄也多了起来,大家都很羡慕,但每当有人提及二舅妈能看外病的事儿,二舅却总是紧锁眉头,闷闷不乐的,有时还会激动的把话题转开。马上到了第五年的农历九月初九了,二舅妈和二舅沟通了出马的事儿,二舅却无论如何不同意,并且因此吵了起来。以后每次提及出都不欢而散,二舅妈是个知事理的女人,也没太多争辩,这件事就这样一直拖着。 这一年秋天我舅的生产粉条作坊,特别不顺,出的淀粉总是黑黑的,做出的粉条也是不能很好的成型,所以销售的也不好,结果剩了一库的淀粉和粉条,那一年二舅赔了。但就是不同意舅妈立堂,第二年买了很多地自己种土豆。至秋天该收获的时侯,看地邻的土豆个大而饱满,二舅起初还偷乐自己的眼光好呢,可一收自己家的个个像个小乒乓球,没有一个土豆是大的,种了大半生地的二舅,绝望的在地头坐了一天一夜,粉坊也开不了了,土豆种子和买地的钱又赔进去了一大笔,众人都劝他别这样固执了,可二舅如着了魔一样发起了更大的犟劲,把唯一的一支香炉都扔到野外去了,打那以后米缸也空了,油也得自己买了。二舅妈也开始闹病,越来越严重,为了治病二舅一家债抬亮筑。医生建议试下刚引入哈市的换心脏手术,并告诉第一例因有风险是免费的,为了挽救舅妈的生命,思考了多日,加上众人的劝说二舅勉强同意了医生的建议,但还是坚决不同意舅妈出马看病。经过一个多月的调理,移植的器官也找到了,配上了型,但就在临手术的头一晚上,舅妈的病情劫突然恶化,终是没有抢救过来走了,走时舅妈是安祥并带着笑容的。妈妈说:“那就是最后成了实病,虽可医,却不让你医了,因为舅妈有自己的宿命,二舅的倔犟让众仙家无奈了,只有早些领走舅妈,再转世结缘了。” 第12章 应允 我虽然倍感遗憾,甚至还有些愤慨,但是更多的还是责怪二舅的固执,直至多年后,我才从自己的经历中,理解了仙家为何要带走舅妈?人死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此时我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弟弟也劝我别再固执疑惑了。我动摇了,打了电话儿给玲,说了这件事和我一直没对她说的细节,包括胡微后来如何救我的经过,以及去王姨那王姨所说的宿缘,我可能要出马立堂口,想问问她的意见。让我意外的是玲竞然没有反对,还劝我别太执拗,因为她的爷爷对她讲过类似的事情,她了解一些。她的爷爷在当地是个出名的算命先生,盲人,据说是得到过真传的麻衣神相,故我都比较信她爷爷的话,只是现在人去世了,我无法征求意见,不然一定打电话亲口问问。放下电话,我抽着烟,也没人再劝我,因为家人都知道我的性格,说多了,我若心生反感反而更不成了,也许这就应了那句老话儿“养儿随娘舅”了吧,我骨子里也有种自带的倔犟。胡微的一言一行也在我脑海中不停出现着,我抽了很多烟,最后深吸了一口然后用力灭掉,对母亲说:“明天我们再去王姨家一趟吧!”所有人笑了没多说什么,也都明白我的意思了。这一夜我很晚才睡着,一直在犹豫中挣扎着,不知何时睡着的。 那晚我做了梦,梦中胡微和一位也穿着红袍的长须老者一同出现了,老者面色红润,一副仙风道骨的形象。胡微我见过自然一眼我就认出了,她说这是她的师尊,我可以叫天尊,今晚特意因我的犹豫来启示我。我不懂自然要问为什么,老者捋了捋胡须笑道:“是有个犟劲儿,这样还不肯信服,今天有缘梦里见到我本相,我就简单给你说说。”他告诉我,我本不是凡人转世,为鬼王送生而来,投胎到此家生人做子,也是天宝当年试过爷爷本性纯补善良,才选此人家,我这次所经历的只是一个劫数,此劫过了,必得应允众地仙,也就是胡、黄等有缘的仙家,供奏他们并带他们一起救人,除去人间人所不能解决的苦难及怪病,共同修行,此世亡故后方可重入轮回,再择适世而生,若劫历尽,修行圆满,才得回归本位。望我好好思量,珍惜缘宿,别负了这一世时光。然后就笑呵呵的和胡微走了。我于梦中醒来己凌晨五点了,转世,修行这些我能略解一些,本位是什么?鬼王送生又是什么?这些疑问让我再无法入睡,从睡觉的沙发坐起吸着烟,良久后做了个决定,”答应了。”却听到了胡微笑出了声,我心中默默责怪“小丫头,鬼怪精灵的,原来没走!” 吃过早饭,又是我们仨个来到王姨家里,有人在看事儿,等了半个小时那伙人走了,王姨才笑着问:”看见了?想通了?”并神秘的笑着。我惊讶她如何知道的,没正面回答,却说:”只是有些事儿还不懂,想请教下您老人家!”王姨:“说吧孩子,我知道的能说的定会告诉你。”我说了昨晚的梦,并说自己不太懂的几个疑问。王姨笑了笑告诉我:“你是礼佛的,你该听说过轮回,转世,修行也能大致了解其中的意思,我不多说了。历劫,就是某些仙家在修行过程中,要经历的磨难,必须自己面对,找到或得到能助之外力,借此平安渡过,若历劫成功,便会修行进上一步,能力也就更大。”我点了点头。王姨继续:“鬼王送生,就是你前世身份特殊,这世要投胎转世到指定人家,而鬼王为了稳妥,亲自来送你投胎生人;本位的意思是,你原来在仙界有自己的身份地位,但由于种种原因必须重入轮回,可能一世,可能数世,直至把该经历的劫数都化解了,就会回归原来的位置,甚至达到更高的境界。但你的身份我不能查,查到也不能说,缘份到了你自会知道。”我虽不敢全信,但也理解了王姨的解释。也惊讶,一个农村老太太能说出如此语言,心中的信服又多了几分。 我又问:“堂口通常都供奏哪些仙家呢?”王姨:“堂口通常是五种仙家,就是大家口中所常说的胡、黄、嫦、蟒、灰,也有地方称胡、黄、嫦、蟒、白。但真正的是,狐仙也称胡家仙即狐狸成仙;黄仙就是俗人口中的黄皮子成仙;嫦蟒是指蛇仙、蟒仙、包括虎、狼、猴等成仙;白仙或灰仙指的是刺猬呀一类的、鼠类的成了仙,而还有一类仙叫青风指的是鬼仙,大多数是自家己故的先人在?界修成仙,也可能是外来有缘的鬼仙。”我表示明白了。又问:“那我该如何应下呢?又该在何时立堂出马呢?”王姨笑了笑:“还挺细心的!应,就是答应的意思,代表你同意仙家的要求了,将来择合适的时机出马立堂供奏他们;时间你自己决定,或按仙家给你的梦决定就好,大多是农历三月初三,九月九初九前几天就行,三月三、九月九是这些仙家的大节日,正好当日就正式供上了,也有不应直接就出马的。若是应了后再立堂,如在我这儿应了,我就得给你打道裱文,说清楚谁应了,怎么应的,何时立堂口,有无条件,然后你去升了,我家仙家会助你升送到位,到时间了你就得立堂,不然磨难重重,这些仙家最重诚信,最厌出尔反尔。到时间立堂口找我也行,结有缘的师父也行,也有个别的自己在梦中就可真接对梦到的仙家应了。”我这才懂,也更信服眼前这位老太太了。”“我答应了,也没太多条件,只佑我平安兴顺就好,三月三我就来您这立堂口。”所有人都惊讶了,没想到我没提条件,还决定这么快就立,她们哪里知道,那一刻我似乎有种强烈的感觉就让我这么办,后来懂了那是上身了。就这样王姨上了香,打好了裱文给了我,告诉我今晚找个十字路口,摆好酒,点上香,升掉裱文,再烧些元宝或纸钱儿…。当晚我就在母亲的陪同下把这件事儿做完了。 第13章 仙梦 在农历三月初三前的日子,一有时间我就上网搜搜有关马仙的资料,虽然各有说法不同,但还是对堂口有了一些初步的认知和了解了。这些日子生意很好,生活也很平稳,车也修好了,一切都安静祥和,只是经常做些奇怪的梦,在梦中见到些奇怪的事物和仙家,有的还直接告诉了我名字,久了就习惯了,有几天不做这样的梦,反而不太适应了。胡微也偶尔在我耳边嘱咐上几句,或在梦中见到她,而妻子也习惯了有胡微的存在。儿子还曾经幻稚的问我:“爸爸,是不是以后我不能在家随便乱跑了?”我不解。他继续说:“因为万一伤到她们就不好了。”我把肚子都笑疼了,也许这就是天真无邪吧! 三月初一的头一天,母亲打了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提示我该去王姨那里了。我才猛然想起要提前一些日子,就告诉母亲:“我今晚回去,明早我们就去王姨那里。”晚上玲拿出了两瓶酒,一条烟,叮嘱我拿给王姨,我收好开车回母亲那里。又来到了那条小路,心里不由得有点紧,这是我出事后第一次自己开车走这条路,不由想起了了那天的经历,总是本能的通过后视镜向后坐瞄去……。“看什么呢?找我还是找她呢?呵呵!”胡微的声音从后座传来,心里咯噔一下,头皮都有些发紧,小怒的说:“鬼丫头,能不能不这样,多吓人!”只听她笑着,并出现在了后座上,用手捂着嘴痴痴的笑着,今天她仍一身红色,却不再是风衣,是有点类似唐装的红棠,头发也盘了起来,挽了个发髻,和白析的皮肤配在一起很美,那是一种端庄而古典的美。“不许偷看,好好开车!”胡微轻声责备到,又说:“其实一直在你身边护着你呢,我们不能随便现形的,也不是现相了谁都能看到的,下次我先弹你头一下再说话行了吧!”她装作生气的把脸扭作一旁,还哼了一声。“小气啥呢,你都有人形了,比我大多了,还像个小丫头。”我立刻意识到我说错话了。果然她瞪大了眼睛,很生气的瞪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扬了扬拳头。我赶紧道歉:“对不起,口误!”她才消了气儿,才懂得无论女仙家还是女人都不喜欢听人说老。她仍不依不饶的:“以后就叫我小姑奶奶吧,小丫头不适合我,我都这么老了。”我伸了下舌头没敢再说话。不一会就平平安安的到达了母亲家,刚想问问胡微她怎么办,却发现她又不见了,心中默默“嗨”了一声,人家是又藏起来了这是。母亲见我回来很高兴! 这一夜我睡得很早,只为母亲叮嘱过明天也许会很累的,可能要很长时间。睡着后又做梦了,梦到了胡天尊长者笑呵呵的来了,还跟着八男一男女九位仙家,个个都各穿不同颜色的衣服,天尊长仙今天一身金色长袍,袖口上还绣着红色龙形图案,左手握持一金色令牌,看上去特别威武;旁边位是一位穿了一身灰色长袍,看着极其朴素又有点像道士的长者,白发白须,面色饱满红润,手持红色令牌,称自己是胡家天道仙长;接着是一位穿着一身黑绸长衫,袖口嵌着金丝,肤色很白,却很严肃,形似壮年,手持红色令牌,称自己为胡家天青仙长;然后是一个身着红衫,披半身金甲,面色白净又泛着红润体态健硕的壮年,左手持红色令牌,右手握一杆金枪,背插三角大号红色令旗,称是胡家天龙仙长,乃天青之弟;然后是二位身着一身黄袍的老者,看着也仙风道骨白发白须,威仪自带,手中亦均持红色令牌,分别称黄家天尊仙长和黄家师尊仙长;接下来是一位也穿黄衫,面色微黑,却异常健状,亦身披半身金甲,腰中配着金匣黑把腰刀,背插大号黄色令旗的壮年男子,称黄家天彪仙长;下一位是位身穿紫裳身披黄绫的女仙长,肤色白而粉润,高贵端庄,凤目中闪着智慧,威仪庄重,似中年女人一样有种无比成熟的美,手中亦有红色令牌,沉静的称是黄家仙姑长仙;最后是两位穿着一样,同是黄衫红马挂,俊朗健壮,眉清目秀,看似能言善辩的两位仙家,各手持黄色令牌,分别称黄天牛黄天虎仙长。我都看呆了,真的好威风。这时胡微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天尊的身旁,亲昵的偎在天尊身旁,口中叫着”爷爷~” 我看着一众仙长及胡微,很是不知所以,心中全是问号。这时天尊看出来了微微笑着对胡微说:“丫头,解说下如何!”胡微干脆的回答!:“好勒!”对着满脸疑惑的我说“这十位仙长,修行都万年有余,历无数劫,才得成如此仙道修为,今天现相于你,因为明天起诸位爷爷、奶奶、叔公、叔伯即将与你继续同修,成为你堂口中的教主及报马。但不是你堂营之中最权威的教主,那一位仙尊我不敢提及名讳,亦不敢对你说破,待机缘到时你自会得知,也会明示于你,那天起你才得大成,你的堂营和诸多小堂营有所不同,一定要好好珍惜宿缘,有事多与众仙长交流,你不得任性而为,不然必有劫数,祸事,及诸不顺相伴的因果加身,切记、切记、切记!爷爷与天道爷爷暂行大教主之令,领着天青伯伯、天龙伯伯、黄天尊爷爷、黄师尊爷爷、黄天彪伯伯、黄仙姑姑姑,将成为你堂营暂代行教主之职的八位教主,而黄天牛叔叔、黄天虎叔叔则是你堂营的两大报马堂主。”这时天尊长者满意的点点头,看着众仙及胡微严肃的表情,我也点头应允:“知道了!”我又问:“丫头,不对姑奶奶,你呢!”胡微笑得前仰后合的,说:“本姑奶奶暂且做你的护身报马吧,累点就累点儿吧,待有日我胡天一叔叔和黄天义叔叔到了让给他们,我就负责哄你玩就行了!”众位仙让让她弄得哭笑不得,纷纷摇头!天尊教主又嘱咐了些事情,告诉我明天见,就带众仙长走了,只有胡微还留在那里,看着我调皮的笑。 第14章 规矩 早上醒了,梦依然清楚的记得,六点就起了床,吃过早餐,开车带着母亲去了王姨家里。本来弟弟也想去的,可临时有事儿没去上,我却感觉是胡微不想让他去。 很快就到了王姨家,王姨责怪我拿那么好的烟酒干嘛,我笑着回答说:“是感谢仙家的!”王姨没多客套就收下了。我问王姨:“该怎么弄呢?用不用敲锣打鼓什么的,我怎么才能出马呢?”王姨笑了:”你这是文堂口,不用上身就能看事儿的,不用二神镐锣打鼓的,不用那些过场,一会我上了香,会请你的仙家下来示你,按说一般会上身绑窍,之后你自己可能会有混身抖动的迹象,并且不一定知道你说了什么,但胡家那小丫头现像,你便能见到,说明的的眼睛己开了,而且你能听到那丫头的话,能与她在心中交流,就是你的窍己打开,至于到什么程度取决于你的缘份深浅。”我不解,又问“:”眼开了是什么意思呢?什么叫窍?”王姨解释给我:“就是你的阴阳眼开,有些人不懂的叫成天眼,天眼成了可看到万物及万物本质,可读众生灵心,是要很大机缘和修为的,阴阳眼能看阳世、阴间、过去、甚至未来一定时间的像,亦能看到诸仙形像;窍呢,就是一种媒介,仙家可以附体在你身上,借你的五官,心灵去感知你所想感知到的事物,也可以借你口说话,借你眼观人,看事,并传递信息给你,也就是把仙家的灵魂与你的灵魂合而为一了。”我才明白,有些和网上那些二货说得不大相同,此时我更认可王姨的话。 姨:”那我该怎么出马呢?”王姨淡定的回答我:“我上好香,会请你家仙来,或上你身,或给你相,或告你名子,也可能他们上你身直接报名,无论哪种你都会知道每位仙家的名字,你说出来,我就记下。都报完名字、职位后,就要写堂单了。写好堂单,我再上香请我家仙家给你的堂单开光,然后你回去将堂单挂好,并且供奉上,这样就是出马了。”接着又说:“这不算完事儿,你得在写堂单前和仙家约定好何时看病救人,因为你和仙家要磨合一定时间,才能建立好沟通的方式,那时才能有效的沟通,才能给人看事儿、除病,怎么看,都看什么样的事情,不看不处理哪类事情,这些约定好了,才能将仙家写到堂单上,开光后正式供奉,起初几年还会有因今天时机未到,没结缘仙家,还会在以后时不时来结缘,经过一定时期才能到全,那时堂营才能有四梁八柱,也就是仙家在堂营大部分重要仙家,大致到全后经过选拨考核后产生:坐堂、压堂、监堂、看堂、扫堂…等十个分堂堂主,及领兵王、收兵王两位分堂堂主,还有大报马、护法也是分堂堂主级别的,大教主身边还有胡家、黄家、青风等八个护法金刚,然后通天、探地…等十位使者,跑堂、传话的小报马;主管胡、黄、嫦蟒、的教主、副教主将军、元帅、等统领;主管青风的碑王、副碑王…等这时才方为四梁八柱己全的全堂,才叫出全了。”说了诸多感觉王姨有点累了,她喝了口水,我赶紧递上支烟点上了。王姨笑了:“烟,在仙家口中叫蓝花杠,酒呢就叫哈啦气儿。”抽完烟又说:“供了堂口之后,堂营众仙大体到全时,还得给仙家开马绊,解马锁,这样仙家才能正式行驰四方,以堂口名义,行走于各方各界,治病救人,看事明理;还要拜星,拜过星后即是通知了上方神仙,也就是天上众神仙,人间有此香堂一坐,上方审核考核成功后,才能认可此香堂,并降下法旨,这时堂营才能有旗、令、印、剑,四宝,才正式立完堂口,方能上天、入地、有手续行走各界,名正言顺,办事儿有据,你就叫做弟马。仙家去办一些麻烦事时,也不必背负因缘业报,因有上方允许了,就相当于有了营业执照。不然就是野堂,相当于黑作坊,做事无凭无据,无始无终,还容易走偏,那仙家和弟马也就一同毁了修行,最终仙家和弟子将面对因果业报。”我才真的领悟了堂口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还有这么多说道和程序。 我要都问清楚才行,就又问:“还有啥规矩没?”王姨说:规矩有,每个堂口各不相同,但大规矩是不能作恶,助恶;必行善行。可得财物,不可行骗他人财物…等你家堂营主事儿的来了会告诉你的。”原来是这样,那是好事儿啊,行善行,助人的事儿我是愿意的。“那堂口有什么种类?仙家还有什么顺序吗?”我又问。王姨说:“当然有,堂口分为文堂,武堂,也就是说看事儿如正常人一样,没太大变化,叫文堂;若上身绑上死窍,有各种奇怪表现的,比如腿抖身颤的,弟马说啥不知道,要靠二神接话翻译的,或弟马上身腿抖身颤,但自己不用二神,可以直接和来看事的香客沟通的,或看完仙家下了窍,再告诉香客事情原由处理方法的,都叫武堂。然后还分道家堂、萨满堂,道堂看事多不上身,如文堂,查事较细,能查出因缘业果,一般比较历害;萨满堂就是以前说的跳大神的,要上身绑窍才能看事儿,一般会很快就说出原因、解决办法、结果,快是快,但大事容易查不透因由,多数还得有二神帮忙问答,有的老堂口还要听鼓听神调。”王姨停了下来。好复杂的感觉,“还有吗?”我继续问。王姨抽了支烟继续说:“堂口按主管天神还分成三种,一、通天教,由通天教主主管;二、金花教,由金花娘娘主管;三、银花教、由银花娘娘主管。通天教主统领天下一切地仙堂口,金花娘娘和银花娘娘是其两位弟子。以金花教堂口最多,都为全堂;银花教相对少些,大多数不是全堂;而通天教的就更稀有了,必是全堂,还得有很大机缘,一般还会有上方堂口,就是要供奉有缘天上众神仙。也不能自己想什么教是什么教,要看是哪个教的缘就只能在哪个教名下,点堂师父要能看透,不可乱点。点错必有大祸。仙家顺序相对简单些,就是胡仙、黄仙、嫦蟒仙、白仙、青风,但青风至关重要,虽在最下,青风的碑王却是与教主呼应,起稳定堂营的作用。”今天我是真长了见识了,赶紧给王姨点上烟,叫了声:“师父!”王姨笑了,说:“丫头支得招吧,悟得挺快!”胡微现了身,当然母亲是看不到的,冲王姨拜了下:“老人家慧眼!” 第15章 教主 我想了想,对王姨说了昨晚梦的事儿。王姨很开心,说:“我上次看到的就是你的堂口很特别,和大多数大同。教主一直看不到是谁,我的仙家也不告诉我,没想到你的堂口直接来了八位教主。还有大报马、护法堂主也到了。按四梁八柱的说法,还差几位分堂教主,护法金刚,十位使者就全了。恭喜你啊孩子,这可不是小堂,好好珍惜缘份吧!” 说完了这些事儿,王姨开始准备立堂的事情。裁了一块三尺三宽的红布,然后对我说:“大多数出马仙的堂单,都是三尺三宽。也有的仙家特别多,会用六尺六宽的,甚至九尺九宽的。你刚立堂,先用三尺三的吧!”并把红布上用酒喷洒了一下,抹平整后,折了几折放在那里备用。折好堂单对我说:“那我们就要准备开始了,你坐好就行。”我点了点头,母亲在一旁看着并没有多说话。 这时,王姨摆放好香炉。拿出了十三支黄香点上,依次往香炉里插着。口中还小声叨咕着什么,我并没有听清。此时母亲咳了一声,给我使了个眼神,我马上明白了。来时路上母亲告诉我,出马时,要往点堂师父堂口上奉上钱财的,而且不能太少。一般至少也得要一千八百八十块,多的要过万,还有更多的。我从包里,拿出了早准备好的八千八百块钱,恭敬的放在了香炉的前面,王姨看了下,笑着说:“怎么拿这么多?心还挺诚的。”并没有拒绝,后来知道这是规矩,我就是拿十万也不能退,再好的亲友都不行。 王姨又小声的叨咕了些话,我也没敢仔细听,因为感觉是在和仙家说话。胡微就站在我旁边,一脸严肃的看着,没有讲话。香着得很?,王姨眼睛突然一亮,是很深遂的感觉,然后大声郑重的说:“有请许门宝府众仙下降坛前,为在坐的许门宝府弟子许磊示相,报名!”我正不解其意想问,胡微却制止了我,突然感觉,自己的整个后背开始紧了起来,一种酥麻从脚底一直传到头顶,并且越来越强烈。胡微小声告诉我:“这就是上窍!”我人生第一次明白,并真正了解了上窍的感觉…。 不一会儿就感觉屋子变大了,似乎透明了。我可以透过房顶,看到外面蓝蓝的天,和飘着的如絮的几片白色的云。及村路近的道路,树木,行走的人…等一切事物。 些许,胡天尊仙长和昨天的一众仙长,从远处似乎是飘过来一样,转眼即到近前。不远不近,就站在房外的院子中,在正常人目光可看清楚的距离内。只是多了四位仙家,两位穿红衣,两位穿黄衣,手中亦有令牌。王姨似乎也看到了,对着天尊一拱手抱拳拜了拜。道:“老仙尊大驾降临,久违了。只听过您的名,今日终得见真容,有礼了!”天尊微微笑道:“好说!”胡微,想去爷爷那里。天尊仙长用不大,但却你能令你听得很真切的声音,说:“你就站在那里,帮忙就好!”胡微便没敢动,乖巧的站在我身边。 天尊仙长,这时开口说:“现在我代表师尊,下降两位地马坛前,与汝等正式开始为许门宝府弟马,办理出马立堂一事。而示像报名,并告知堂营属性,因缘。凡请王门宝府弟马,定要听清记好!”王姨点点头并拿了几张黄纸和一支黑笔出来,说:“好,敢请天尊仙长开始吧!” 天尊仙长点点头,便缓缓的开始了:“许门弟子所结缘堂口,诸仙兵马为通天教旗下,堂名为通天教主许门宝府。今日诸结缘仙众,大部分将陆续就位。若有机缘未到,今日不能到达的仙众。以后得机缘,还会陆续临堂。到时,许门弟子可一一记好,待到农历三月初三或九月初九时,书于红纸上补入堂单。等到有机缘重写堂单时,一并写入堂单供奉即可。”王姨答道:“好。”这时胡微捅咕了我一下,我马上领会了她的意思。也赶快说:“好,弟子明白。”天尊点点头继续:“此堂营弟子听清,你己结缘。日后所行之事,不可有违天规,世理。不可助人做恶,不可私自主事…一切有缘之事,皆得与我等仙众讲清方可为之。待日后大教主临坛时若有新机缘,以大教主到时所示行事。不然,必得因果,可能懂得并遵从!”我自明白其中意思,点头应允道:“弟子明白,并愿意遵从!”王姨看了看我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我的的回答,笑了笑。这时看到远处还有诸仙众赶来。 天尊仙长:“现我将开始正式报名,两位地马听好。堂名为通天教主许门保府,坐堂教主为本人胡天尊,压堂教主为胡天道,监堂教主为胡天青,领兵王为胡天龙,接堂教主为黄天尊,传堂教主为黄师尊,收兵王为黄天彪,圈堂教主为黄仙姑,大报马为黄天牛,大护法为黄天虎!按次序记好!”王姨点头并记下。天尊道:“这四位新来,两位红衣者为,看堂正副堂主胡道成,胡法师。两位穿黄衣者,为扫堂正副堂主黄天恩、黄天顺。现还有两堂堂主没有选定,待日后择机再定。护身报马亦如此,护身报马暂由胡微代掌。我等八位教主,暂代大教主掌理堂营事物。待日后机缘到时,大教主临坛归位后,我等八位教主自降为堂主,名字先后次序不变。”王姨点头道:“知道!”我亦惊,连忙回复:“弟子知道!”王姨一一记好。 天尊继续道:“仙众正在下山赶来的路上,我就先说件事儿。此堂碑王副碑王暂时到不了,可先记下碑王之名为徐某某,而副碑王由南霸王、北雄风两位代掌。待日后副碑王临坛归位后,两位降为将军即可。”我们应允着。这时从远处赶来三位穿红衣的胡家仙家,自己报名为胡天宇,胡天启,胡仙姑。天尊告知为,胡家仙之教主胡天宇,副教主胡天启胡仙姑。王姨记下。时天尊说:“莫急,等胡家仙都到了报完名再继续!”王姨和我点头应允,各自点了支烟,我看到房前屋后,己聚集了不少仙家。 第16章 报名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胡家的仙家基本到齐了。并一一从仙众中走出来,示像给我。按辈份大小,开始依次报名。然后报完名,就站到了胡家仙三位教主的身后。我是胡某某…王姨就在纸上写上对应的名字?只是看见王姨,把男性仙家写在了纸的右侧,女性仙家写在了纸的左侧。我虽不太懂也不敢多问,瞄了一眼大约有七八位那么多。此时,胡家仙家都已报完了名字。胡家三位教主,就带领胡家众仙家,默默的站在了天尊等教主、堂主的后面,整齐有序。王姨也有些吃惊的说:“难得一见,果然是大堂口,胡家仙家就七八十位,以后还得有来的呢!真是不少!我还得多上几盘香。”说完又动手插上了十三支香。 这时,从还没有报名的仙众中,又走出穿黄衣的三位仙家。分别报名为黄天赐,黄天姑,黄道成。天尊说:“此三位黄家仙为黄家教主黄天赐,两位副教主分别是黄天姑、黄道成。”然后示意继续。于是黄家众仙,开始一一从仙众中走出。示像于我,并按辈份大小开始报名。我是黄某某…报完后,就站在黄家三位教主身后,全部井然有序。黄家仙似乎更多,有一百位左右。王姨也一一在纸上,记好。黄家所有仙家报完名后,三位黄家教主,就领着众黄家仙,站到了胡家仙众的后面。 王姨和我都有些累了。胡微就问:“二位要休息下不?”我看了王姨一眼,王姨说:“休息会儿也好,就请诸仙也稍休息会儿吧。这么大的堂营少见,还真是累了,老了…”胡微便把话儿,传达给了还没报名的嫦蟒及青风仙家。众仙,默默点头同意。我拿了烟递给了王姨,我们分别点了一支。母亲此时插话说:“你王姨今天可辛苦了,这都两个小时了!”王姨却笑了:“没啥,看到这么大的堂口,我还是有点兴奋的。不过一会儿,就得让孩子自己写堂单了。听说字写得还不错,正好也练习下。就从今天,自己的堂单开始吧,以后免不了也得写,总得会才行。”我赶紧说:“不行,王姨我哪会啊!”王姨说:“没事儿我教你写就行了。”母亲又插话道:”你姨这是偏向你呢!”胡微也插话说:“以后她老,就是你的师父。,这就开教你了,呵呵!”王姨骂道:“死丫头,就你心眼多,就这么把我算计啦!我只是点堂师父,你这一说,我就真得收这徒弟,把我架成师父了。也好,有如此缘份的徒弟,我家堂口仙家和我也是脸上,也是有光的,那我就收了这个徒弟了。”胡微小声告诉我:“还不快磕头拜师!”我才醒悟,忙对王姨磕了三个头,并口称:“师父!”王姨笑得很开心,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儿,并一直在笑着说:“好!好!好!” 说话中,王姨和我也都休息得差不多了。我看了下,其实剩下没报名的仙家没太多了。王姨又插上了十三支香说:“这么多年了,头一回上这么多盘香,也是缘份。众仙家开始吧!”天尊教主也示意,剩下的众仙可以开始报名了。于是,仙众中走出两位仙家。报名为蟒玉尊、蟒成志。天尊开口道:“此二位便是,蟒家仙的教主副教主。”说完后蟒家仙,便开始一一示像于我。并按辈份大小,开始报名。我叫蟒某某…报完后,依次站在蟒家两位教主身后。王姨也一一记下,不多二十几位。然后剩下的仙众中,又走出两位仙家。分别报名嫦德臣、嫦德?。天尊这时又开口点道:“此二位仙家,便是嫦家仙的正副两位教主。”嫦家仙也开始一一走出,示像于我。并按辈份大小,依次报上名字。我叫嫦某某…报完名后,依次站在嫦家两位教主身后,也有二三十位。王姨一一记下后,嫦蟒两家仙家,在各自教主带领下,站到了黄家众仙后面。天尊开口说:“此堂,目前结缘白仙皆未下山,今日暂不报名。待日后,机缘到时再补登堂单上。”王姨答“好!知道了!”天尊又补充到,念青风正副两位碑王都没在,我且告你们碑王名讳。你记下后,其余青风开始自报姓名。碑王名徐某某,副碑王暂由南霸王、北雄风两位代掌,副碑王归位后,自动让出位子。”南霸王和北雄风两位青风,便从剩下诸仙中站出。拱手道:“得令!”这时剩下的几位青风,便一一按辈份大小报名,并依次站到南霸王、北雄风身后。我知道一个名子是太爷爷的,我没见过本人,没想到还能在这场景下见到!还见到了爷爷、奶奶。赶紧恭敬的叫:“太爷爷、爷爷、奶奶好。”很是激动。还有的我不认识的,他或她们却也都笑着。说:“孩子,我们是你的祖辈。没想到得了你这么个弟马,该是欢喜的。”王姨记好各自名字后,他们也依次站到了嫦蟒众仙身后。这时天尊说:“今日通天教主许门宝府,众仙能来者皆己报名。报名,到此暂时结束。念还有机缘未到,日后由许门弟子,择机缘再写入堂单。报名结束了。”看着这一大群仙家,有序的站在那里。真像支军队,威风凛凛,我心中自然升出了种自豪感!很是敬畏! 王姨这时说话了:“诸位教主,仙家,还有何话,对许门弟马讲吗?”天尊问了下仙众,众仙都没表示。就说:“规矩先都说个大致了,不作恶行,不?恶事,不近恶人,谨尊仙嘱就好。此子慧根深厚,善根亦足。信我们同修,定会开悟。窍还会继续打,直到沟通无碍。也无它要事了,今天暂且完结。我先领众仙去其府中等候,你们处理后面事物即可!”说完和王姨打了个召呼,就领众仙走了。王姨说:“你这堂口太大,将来定会有磨难。你要坚定信心,不可动摇。那些未到之仙,日后也会择缘而来,你到时就会知道的。你好在眼明,窍开,省了不少事儿,要不还真得吃些苦呢!我家仙家也查了下你的来由,我不便多说。切记,不可轻易动摇信心,要尊仙嘱。你有大机缘,定要好自为之!”我肯定的点了点头,胡微脸上却笑开了花。王姨开始整理记下的名字,准备写堂单了。 第17章 写法 这时我看了下表,十一点多了,这一报名加准备就三个小时。看了下王姨:“姨,累不?”王姨说:“还好。”其实我都累了。王姨这时整理好了名字。对我说:“我先给你说说,怎么写堂单吧。首先上面不要顶着头写,先空出一块,留着写对联的横批。先在中间居中的位置,横着由右至左,写上供秦二字。二字下方在正中用大点的,字竖着上通天教主许门弟子几个字。在右边,用小字竖着写上金童,在左边同样写上玉女,最后一个字与弟子的弟对齐就行。”我好奇地问:“不是男左女右吗?金童怎么写在右边了?我刚看您在纸上,把男仙都写在了右边,一直不懂正想请教!”王姨笑了笑。说:“男左女右没错。我问你个事儿,若你背对堂单站着的话,你觉得哪一侧应该是左呢?”我想了一下明白过来了。说:“懂了姨,我们面对堂单时,右即是堂单上的左。”胡微白了我一眼。说:“大笨蛋!”母亲说:“是啊,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我看见的堂单,无论保家仙还是堂口总感觉像是反的呢!”王姨继续笑着说:“对了。然后,在金童右边,由左往右排列,依次竖着写上,胡三太爷、胡三太奶、黄三太爷、黄三太奶。字要比通天教主许门弟子的字,小一些,奶字要与弟子的子字,底下对齐。然后,在左边由右向左排列,用同样的方式,写上药王老爷、药王奶奶。并在药王老爷右边,用金童一样大的字,竖写上药龙,龙字与爷字底下对齐。在药王奶奶左边,用同样方式写上药虎。也可在药虎左边,竖着由右至左,字比药王老爷几个字略小,依次写上孙思邈、华佗…等史上名医的名子。”我又有些不懂了,问王姨为什么这样排列呢?王姨说:“政府开会你见过吧?为什么大领导坐正中,然后左右依次是二把、三把手…越往边上越小?”我明白了王姨的意思,一想也对。 胡微见我若有所思的,傻傻的自己在那点头,都捂着嘴都笑出声了。王姨接着说:“这就叫堂头。如是金花教堂口,就把中间换成金花教主某门弟子。若是银花教的堂口,换成银花教主某门弟子就行。也有一种通天教主亲掌的堂口,那时就得在通天教主两边,用略小的字右写金花娘娘,左写银花娘娘。这就是堂头的基本写法。也有仙家有特殊要求的,那就到时与仙家沟通好,按堂口大教主的意思写就行,但差不了太多,大致相同。”说完要去拿烟,我忙递去支烟并点上了,自己也点了一支。胡微调皮道:“还挺有眼力见,真会来事儿,我也想抽。”我就逗她。在心中默默对她说:“小姑奶奶,你就别抽蓝花杠了。一是女孩子抽有点怪,二是你想我妈在,你抽的话她看不见你。一根烟,自己在半空中自己玩,不把老太太吓着才怪。”她瞪了我一眼,把脸扭到一边,不再说话。母亲是听不到她说话的,只有王姨和我可以听见,王姨也笑了。 吸完烟。王姨继续说:“写好堂头后,通天教主下边,一直到最底下,直至写仙家名子的地,方最下边一个字止。要空着留出,至少二到三寸的空白的一条儿,这叫马道。马道,是大教主,各堂堂主,各路仙家,相互传达信息和来往的通道。可骑马而行,只能空着。也有个别点堂师父,不懂其意,为了好看把胡、黄、嫦、蟒、碑王等教主,写在上边是不合适的。那样不就成了在马道中挡路了吗!然后,在马道上横着,由右至左,写上掌堂教主几个小子。在掌堂教主四个字下边,竖着写上,掌堂教主的名字。字大小,要比胡三太爷儿个字,略小一点点。如果有缘结到,比胡三太爷仙位高的仙家,就可以写大点,这要视情况定。你的掌堂教主暂时没到,由其它八位堂主代管,就不用写了。不过你的八位代管教主,仙位都奇高了,别家堂都难得一见,估计你家大教主仙位,会很高。然后,在掌堂教主右边,马道边,由左向右按大小顺序,依次竖着写上堂主的职位、名字。也可只写名字。一般右边写一半,然后转到左边,由右往左,依次写另一半堂主职位、名字。职位要用小字,名字比胡三太爷几字略小,也要小过掌堂教主。你的堂主还有几位没来,那你就暂时空着地儿就行。你在马道右边,依次由左至右,先竖着写上胡天尊、胡天道、黄天尊、黄师尊四位堂主。然后,在掌堂教主左侧,马道边上,以同样方式写上胡天青、胡天龙、黄天彪、黄仙姑。再从右侧,黄天尊旁边,依次写上胡道成、胡法师两位看堂堂主。接着写黄天恩、黄天顺两位扫堂堂主。再往右,写上大报马黄天牛、大护法黄天虎。左边接着黄仙姑先空着,因为有二位堂主还没到。还有护身报马胡、黄各一位没到呢,你也可按胡微所说,空出两堂堂主,四位仙家之位。由右至左,先写上胡天一、黄天义两位护身报马的名字,因为天尊都替他们报上了名字。” 王姨又吸了支烟。接着说:“在诸堂主下方,再起一行。从马道右手,由左至右,同上方法写十位使者的名字。右边写满后,从马道左边开始写,写完使者,再写护法金刚。然后,再写跑堂童子,胡、黄两家各一位。你的八位护法金刚,没到全或没选出。你的十位使者也没选出,跑堂童子也没选定,就暂时不写,只留一行空间就行。在这一行下边开始,从马道右边,由左向右先如上法,写胡家三位教主名字,然后按纸上顺序,写胡家男性仙家名字。写满一行后,另起一行。写完男性仙家后,再在马道左边由右至左,依次写胡家女性仙家。写完一行,再写一行直至写完为止。写完胡家仙家,如这方法再在下边写黄家仙家。然后,是蟒家仙写马道右边,从教主开始依次写完。再如此法,写嫦家仙家于马道左边。最后写上碑王、青风。碑王写在马道右边,然后写青风,写满可换左边继续写。左边有空地儿就留着。若有特殊缘份仙家,可写在这里。这样仙家名字就写完了。堂单四边,都要留出位至少三寸位置,还有对联要写的。”我表示听明白了,在心里,也有了堂单大致的样子了。 第18章 堂单 王姨拿了纸和笔给我。对我说:“先别急着写,在纸上练习一下。然后,感觉一下该怎么写才好,都练习好了再正式写。并且你记住正式写堂单时,不能写错字,如写错了字,就得重写。”我表示明白了,接过来纸和笔,就坐在桌前开始练习起来。 胡微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说:“字是挺好的,老人家也真偏心眼,你连写堂单都学会了!”听王姨说写法时,还觉得有点复杂。现在一回忆,把思路理清了,发现姨真的说得很细致了。所以我从中找到了规律。在纸上练习起来,也轻松了许多。但还是,写了几遍才练习成功。 此时,母亲和王姨在聊天儿。我在纸上写好后,便拿着在纸上写好的给了王姨看。王姨看了一会儿。说:“很好,你在写好的上面,再写上一副对联。上联是,住深山修真养性;下联是,出古洞四海扬名;上联写堂单右边,下联写堂单左面。上面从右往左,写上横批,有求必应。以后仙家都到齐了,在底下从右至左写上,全堂兵马就可以了。”我又写好后。把对联加上了拿给王姨看,王姨看了一眼点点头说:“就按这个开始写吧”。说完又上了十三支香在香炉中,把红布在桌上展开了。拿出了粗细不同的,几支黑笔给我。说:“可以了,这就是你人生写的第一张堂单,慢慢写吧!”说完,又和母亲说话儿去了。 我认真的看了红布一会儿,脑子里,大致有了字的大小规划,及布局的方案,便开始认真的写了起来。由于第一次面对这种事物,开始时,因为紧张,手都是有一点抖的。写完堂头后,额头就冒出汗了。胡微偷偷的在旁边笑着我。王姨也笑了,看了看。说:“休息会儿,放松点儿!不用那用紧张,慢慢写!” 我喝了杯水,抽了支烟。一抬头看都快一点了,就又拿起笔来,继续写堂单。写完胡家仙家后,一切也都习惯了。也有了条理,就进行的快了些,大约两点钟最后一个字写好了,终于长长的嘘了口气。 王姨见我写好了,便走了过来,认真的看了看。说:“可以,写得不错。字是挺好看,写得很工整,也很漂亮。”胡微也投来了称赞的眼神。此时我却在想:这丫头,这回是不是要天天跟着我,形影不离了!嗳!要受苦喽…。胡微立刻轻责我说:“乱想啥!”就象看透了我的心似的。 王姨去洗了下手。回来后这次没有插十三支香,而在香炉上插上了五支香。然后拿了面小铜镜,一支香,还有一盒女人用的,传统的姻粉。放好后,口中小声的叨咕着什么。然后,开始用香头沾上了姻粉,从供奉的“供”字开始一个个字点,小声点读着。每点一字,读一字,同时还用铜镜一直照着堂单。十多分钟后,香头点完最后一个名字时。收拾好了,所有东西,把堂单拿起来抖了抖,抖落了上边沾的姻粉。几折后,折成一个大的三角的形,放到了桌上。对我说:“这会儿,你出马就算完成了,回去准备东西就行了。准备好后,三月三中午十一点前,供奉上就可以了。” 然后,告诉我要准备一个大点的仙龛。若是找不到合适的,直接把堂单,挂在墙上也是可以的。并且,要注意高度合适,并告诉了我最低的标准。叮嘱我,最好是让堂单坐北朝南供着。实在无法做到也可坐西朝东,再不行就坐东朝西,无论如何,不可坐南朝北供。堂单不能对着厨房门,更不可供在厨房内,不可对着烟囱灶台。不能对着卫生间门供,也不能供在卫生间内。不能对着屋子正门供,也尽量不对着其它房内的门供。要靠在实墙上,若实在无实墙,可用其它东西做个实墙。 说完后,又转头问了下胡微。说:“你爷爷走的时候,嘱咐你香炉个数,碗筷个数,酒杯个数,和上香方法了没有?”胡微点点头。王姨说:“那你就给他说说吧。” 胡微告诉我说:“要三个香炉,五支碗,五双筷子,三只酒杯,一只水杯,怎么放一会问王姨就行。”王姨和我都乐了。胡微也好像意识到,她叫王姨不太恬当了,脸微微泛了红,有些尴尬。王姨为了打破尴尬,赶紧接上话儿。说:“五支白色瓷碗,要并排摆在堂单的下面,上面斜放五双红筷子。然后在碗前边,并排摆上三只酒杯,杯中要倒满酒。堂单的右侧酒杯旁,放上一杯水。在最前面,并排摆好三支香炉,注意香炉上,不能有“佛”字的。你再买两支电子的烛灯,左右各放一盏。买两束塑料花,左右灯旁各放一束。还有三块小菜板,放在堂单的左手。一面小镜子、一把梳子、一块红毛巾,都放在左手边。注意我说的左右,是指你对着堂单的方向,按你身体的左右来区分的。丫头你再说说上香怎么上,有什么要求吧!”其实王姨是在用说事儿的方法,打破了刚才尴尬的气氛。看了眼,这位不简单的老太太,心中暗暗钦佩,老人家的睿智。 此时,胡微的脸也没那么红了。说道:“爷爷去弟子家之前,对我说,平时也要早晚都上香。中间香炉后排,横着依次并排插三支香,前排并排插三支香,一共六支,左右香炉各插三支香。若不在家,或有事外出回不来时,是可以不上香的,但要在心中,默默告知原因。如果将来有人来看病问事儿,就在中间香炉的后排,并排插三支香,前排并须插两支香,共上五支香就可以。也有遇到特殊的情况,可能要上七星香,到那时仙长们会提示你,并告诉你插法。若是立堂口,这种大事儿,就要上十三支香。中间香炉上两排香,每排各上三支香,前面上一支香,左右香炉各上三支香。要是遇去别人家,或不在堂营时,帮其办理这类事儿,只用一个香炉,插上十三支香也可以的。若有看事袪病者,或陪同来的人,带着仙家到堂口了。记得,给别人家仙家,单上一支香,斜插香炉左边就行。上香时,中间香炉,点上蓝花杠插在边上。也就是就这些了!”王姨问我:“听懂了吗?若懂了好好记下!”我点着头表示听懂了。并在心中,默默重复了多遍记下。 第19章 供奉 这时都快下午三点钟了,正好忙了一小天儿。中午都没时间吃饭,看着王姨的确很累了。就问王姨:“姨!还有其它的事儿要交待的吗?没有的话,你也累了一天了,我们就不打扰了!”王姨并未急着答,而是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什么…。母亲突然说:“王姐,上供的事儿好像没说呢!”王姨恍然大悟说:“是老了,这事儿怎么忘了!”大笑了起来。然后对我说:“给你说说上供,可供烟、酒、鱼、肉、水果、馒头、点心、熟食等,但不可是有刺鼻的异味的食品。农历每个月的初一、十五要上供,供水果和鳮蛋就行,若有条件也可供只烧鳮,要能供鲜鸡就更好了,亦可供熟食。这个供早上上完香,除了水果鳮蛋都可撤下。农历的新年、三月初三或九月初九时得上大供了。起码要有鳮、鱼、水果、鳮蛋、馒头。鳮要现杀的公鳮最好,留血,如实在没有鲜鸡也可以,也可供肉、副食类的食品。馒头要供五份,每份五个,底下正着一圈儿摆上三个,上边两个一反一正放,正好放在三个馒头上边,供五份,二十五个馒头。这种大供一定要到晚上时,上完香才可撤下来。”说完又想了想说:“这回是真的没啥事儿了,有啥不明白的以后就来找姨,打电话也行!”我表示了都听明白了,和王姨又说了会儿话儿后,便和母亲领着“小姑奶奶”离开了王姨家,回到了母亲那家里。这夜也许是累了睡得很香。 第二天早晨,我就同母亲去了镇里。这个镇有个比较大的批发市场,所以很容易就把该买的东西,基本都买到了,唯独差一样——仙龛。逛了几家佛教用品商店,发现都太小,供保家仙还行,我就决定自己做。于是就买了红色的双面板,回到母亲那里自己用了一下午时间,做了一个仙龛。明天就要供上堂口了,我就要把所有东西都装到车上,装仙龛时麻烦了,有点大装不进去。就又重新把仙龛改成是可以拆开的,等回去再组装,这样又折腾了几个小时,要不还真装不下,装好后就开车回了市内。 路上胡微又现了身,一路和我聊了一些,关于仙家渡劫的事儿。时间过得很快,到家时都晚上七点多了。把东西都搬进屋后,就开始找供堂单的地方,折腾了很久,才找好。把地方腾出来,然后在九点多才把仙龛稳定的安置好。儿子也不睡,兴奋的给我打着下手。还说:“这回家里热闹了!”看着他蹦蹦跳跳的,我真的很羡慕童心的清纯。 晚上又做梦了,梦到了天尊仙长:天尊带着昨天,见过面的诸仙家,一同出现。还有两位未见到过的。他便从仙众中点出了两位仙家,一个穿红衣,一个穿黄衣,介绍到红衣者名胡天一,黄衣者名黄天义,这便是我的护身报马,以后将常护持我左右。胡微有些不情愿了,天尊爱孙心切,便由了她和两位叔叔一起,这样胡微才开心起来。天尊告诉我,一年内还会有仙家陆续来到堂营,只要记下就好,一年后就要换堂单。这一年会有各种经历,因与众仙之间也需要磨合。最终四梁八柱全部到齐后,就可以开马绊,拜星,然后请法旨。拜星,开马绊的事情他们会告诉我怎么做,不用再去劳烦旁人。这一年勿必用心体会感受,与众仙建立起最有效的沟通。若有看事袪病者,无论是亲,是友,一定不可一文不取,因为你不取其钱财,他人亦也有业力于你。因缘业果会纠缠不清,对你及他人都不好。若真有苦难之人,经查无有恶业因果,亦可助其去难,亦可不取其利。于你自己亦不可任性而为,有事多与我等沟通,我巩你起执念,令自己多生劫数磨难,切记。丫头会在你身边提示你。我问教主是谁?但天尊并未告诉我,只说机缘到了自然会得知真相,有三位很重要的仙家,会在不同时期内结缘落坐,只需耐心等待就行。说完就带众仙离开了。 这一夜睡得很累,早上都不想起床了。但念及今天就是三月初三了,还是硬着头皮起来了,冲了个澡,精神状态好了许多。吃过早饭,我就和玲一起打扫了昨天摆好的仙龛,还有放龛的那个屋子。儿子时不时也过来凑个热闹,胡微自然一直在看着。收拾好,看了下时间快九点了,就拿出了昨天写好的堂单,挂在了仙龛上。按昨天说的,摆上了五副碗筷,三支香炉,倒了三杯酒,一杯水。花、灯、菜板、红毛巾、镜子、梳子也都一应摆放整齐了。站在堂单对面认真的看了看,觉得没忘记什么。才放心的开始摆供,并把昨天从母亲家带来的,杀好的公鳮和血也摆好了。回头问胡微:“这样可好?”胡微说:“可以了,弄得不错,挺整洁的,看着很舒服,也没有错漏,当然可以,一会儿准备上香吧。”我点点头。妻起初不解,以为我在和她说话呢,刚要答就意识到了怎么回事儿,只无奈的笑了笑。我逗玲:“怎么,介意了!”她瞪了我一眼说:“胡说八道什么!” 我拿出了十三支黄香,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给堂口上香,不免激动而又紧张,点香的手在那抖着,妻和胡微都笑出声了。香着起来很旺带着火苗,我就想用嘴去吹,胡微忙提示:“不可用嘴吹,摇灭就好!”我下意识的停止了,摇了摇火苗灭了。就按昨天所说插好了香,并点上了蓝花杠,插在中间香炉的边上。“磕头,三拜九叩。”胡微接着告诉我说。我也不敢质异,就照做了。因以前母亲说过三拜九叩是怎么回事儿,每年春节也供祖先,也是这样叩拜,所以我很熟练。此时心中想:这下好,有个小姑奶奶天天看着了~。正在想着,就觉后背开始紧了起来,一种熟悉的酥麻又自脚下瞬间传至头顶,我知道是仙家在打窍了,就坐在了事先准备好的橙子上,这种感觉持续了四十分钟香着完了才结束。只觉得此时的堂单格外的明亮,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心中升出,是喜悦亦或是忧虑,只觉得肩上似乎抗起了什么…从此,便与众仙结下不解之缘。 第1章 小试 接下来的半年,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如前的平静。除了每天上香,胡微现像与我聊聊天儿,也没什么异样的。我也去王姨那串了几次门,王姨只说我气色比原来的好了。生意兴顺了一些,有小事儿我也偶尔求求,都应验了。也时不时,在初一或十五时给我打打窍。我也感觉到,自己的感知能力比以前强了。 六月初三的晚上,没有出去应酬。吃过饭,就躺在了沙发上看电视,也不知何时就睡着了,睡在了沙发上。又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老者出现在我的梦中,确切的说是一个年长的僧人,白眉白须都很长,胡须都及胸前了。左手持一根锡杖,右手持串一串念珠,身旁还跟着一只威武无比的虎。只是长得有些奇怪,头顶却有一支独角。“呵呵!”老者微微笑道:“你想知我是谁?”我奇怪,我没说话他怎么知道的,心中是这样想着。老者继续用一种慈祥的声音,那声音慈祥到令你的心中充满温暖。说道:“你将来会知道我是谁的,但现在还没到告诉你的时候。也没到开示你的时机,你只需记得我,是一个白眉僧就好。”说完用若洪钟般的声音,大笑起来,并缓缓的向远方飘去!我喊着天尊的名字,也喊着胡微的名字,可终是没有见这爷孙出现,回应。一个清晰的声音,却自远方老者飘去的方向传来:“别喊了,他们亦不会告诉你的,待你家大教主现身时,自然一切迷惑自解。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于梦中惊醒,定了定神,看了下表凌晨一点了都,赶紧拿出桌边的纸笔,记下名字,唯恐忘记了。 此时我在心中默念胡微的名字,她便出现了。站在我面前,冷冷的说:“大半夜的,啥事儿,梦里喊,醒了还喊。”我就问:“这梦怎么回事儿?”胡微娇嗔的说:“嗳哟!都半年了,还用问,有缘仙长梦中示相给你呗!告诉你啥名就记啥名就行,人家不说定是有原因的,别猜想了,快睡会吧!记得用红纸写好,贴在堂单上就行,等明年换堂单时写上。我可是要睡觉了!”我不知何时又睡着了。 早上醒了后,发现天阴得厉害。把名字写好后,贴到了堂单上。可能是没睡好,没精神,就不太爱动。九点半时,一个大客户的釆购经理,王哥打来了电话。本以为又是中午要吃饭,对方的态度却很急。说:“哥们,上批货什么情况?车间检尺了米数不足,一卷差六十米。老大急了,让你给个说法。十一点前必须到工厂,你看怎么解决?要解决不了,就得清算发票,然后终止合同……!”我听后也很紧张,缓和了下情绪。说:“哥,上批货我和你说过,不是原来厂家的货。工厂急着用,我从别人那调过来的。我一会儿去工厂,你安排下和董事长见个面,我来解释吧!”对方告诉我说:“十一点到正合适,找合理的原因解释。然后,拿出售后的方案。按这比例,一卷少了百分之十了,不太好说话。到时若老大气消了,中午正好一起吃个饭缓和下!”我答应了。 我坐在那想该怎么办,突然灵机一动,上香求求吧。于是我上了五支香,求仙家帮忙。收拾下就赶快出了门。怕中午出去吃饭要喝酒,我就没有开车。 打车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解释的办法。也知道是车间主任,在搞事儿。其实,按合同我们是按每卷六百个平方供货的,但后来怕出现米数不足的问题,我提供的是一米二幅宽的货,这样一算也说得过去,心中便有数了。 去工厂要四十公里,我打电话把朋友也一顿质问。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这事,以后不能用他的货了! 车有点多,一直走走停停的,我有点急,一直看着表。天阴得更重了,却还没有下雨。我在心中默默的祈求:仙家助我,正点赶到,并让对方的董事长能消消火,听我解释。又坏坏的想:要是到工厂门口时能下一场大雨就好了,十分钟就够了,可以淋透我,那样卖个惨也许能过了这关吧。 车少点了,我就崔司机尽量开快点,争取十一点之前到地儿。其实这客户对我很重要,能占我产值的七成,对我来说是生意也是饭碗。所以,我并没太轻松的感觉,但得稳定情绪,冷静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状态,这一点我早己深刻心中! 终于快到工厂了,我正在想事儿。突然听到了,有什么敲打车窗玻璃的声音,”哗啦!哗啦!”的。一抬头见下雨了,真的下雨了。云却没那么多,我有些兴奋,但还是觉得可能是巧合吧。 王哥的电话又打来了:“你到哪儿了,哥们?十一点能到不?约好董事长了都。”我说:“马上,不到一公里了。”,王哥开玩笑的说:“命不错,下点雨浇浇你,也许老大就消火了,天助你啊!哈哈哈!”我没说什么,其实我们的私人关系很好的,处成了好哥们了都。 十点五十八分,车靠到了工厂的问口。雨却大了起来,就像有人从天上,用水桶往下倒水一样。我还是硬着头皮,冲进了雨里…。从大门口到办公室有二百米,足够淋透我了。迈进办公室的大门,感觉自己身上都像在下雨。水顺着衣袖、裤角,散乱的头发一直往下淌。我抺了抺头上和脸上的水,一抬头看见王哥迎了上来。对我说:“这雨真是给你下的,你也真敢进来。老大在楼上看到了,让我拿毛巾给你,擦擦吧!”说完递给了我一条毛巾,我就擦了擦头,急匆匆的和王哥上楼,去老大的办公室了。奇怪的是,这时雨却小了,成了毛毛雨。 进屋后,王哥给我们相互介绍了下,董事长笑了。说:“看来你是带着诚意,来解决问题的,坐!”我笑笑:“解决问题必须有诚意,合作这么多年了,还头一次见您,只是方式不是很合适!”大家都笑了。 我先以,机器计数器故障为借口,解释了缺米的问题。告知,己告诉生产车间赶快检修,并表示了歉意,提出补货的建议。董事长问王哥说:“差多少?”客户见我看着桌上的合同会意的说:“其实没差,我也翻了下合同。签合同时,按一米幅宽,每件六百平米签的。后来他们设备升级,不再生产一米幅宽规格的产品了,改成生产一米二的幅宽的产品了,但仍以原来的长度供货。这样,折合成平方米,也是够的。”老大听后皱了下眉,说:“车间、仓库应该都知道的,这样不好啊!”稍有歉意的看了我一眼。说“我希望我们合作一真愉快,长久。还没吃饭吧,王儿,你定个地儿中午我请客了。”董事长说完大笑了起来。中午我们一起愉快的吃了顿饭,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真得感谢那场奇怪的雨… 第2章 麻将 后来,我问过胡微。她只是笑而不语,并未回答。有一次回母亲那儿,正好母亲想念王姨了。就陪母亲一起去了,在王姨那我提到了这件事情,王姨笑呵呵的说:“可不就是仙家帮了你了!”我就没再多想。那一次王姨教了我还魂码、五雷煞、七星煞、等几道符咒,并告诉了我用法。 原来母亲这次来,是有事问王姨的,是三姑父得了肺癌,想问问王姨该怎么办。我心想为啥不问我呢?这老太太还信不过我啊!并没有说出来。王姨上了香,告诉母亲:“不太好,命里有这一难,尽量别手术还有五年阳世,要去了医院,恐怕过不了九月。”我很震惊,这都行!母亲表示无奈,毕竟也只能是建议下。回去后,母亲还是将原话儿告诉了三姑。 姑父还不到六十岁。身体看起来一直很好,很壮实的,实在想不出为啥得了这个病。一家人商量后,还是做了手术,并做了两个疗程的化疗。当我再见到姑夫时己判若两人。头发也掉光了,脸是惨白的毫无血色,而是人虚弱到下不了炕了。手术并没有缓解他的病情,反而越加严重了。由于很疼只能靠镇痛药,来缓解疼痛,整个人也瘦得皮包骨了。看着很难受,我还是克制着情绪,笑着和他说着话儿。而姑父哭了,泪从眼角淌了下来。说:“我好像快不行了…”,我只有安慰着。心中却有人告诉我过不了这个月了,一想可不快到九月了嘛!胡微也偷偷告诉我说:“人快不行了!”那以后,我几乎每周都回老家去看他。 快中秋节了。阴历十三我买了些东西,又回母亲那儿,正好赶上母亲要去二里地之外的三姑家,去看姑父,就一同去了。路上母亲说了个事儿:姑父最近不正常,总是自己一个人把手拿起来,口中还叨咕着麻将牌的名字,偶尔还大笑说摸了红中宝,胡了一类的话。更奇怪的是,母亲每次去看他,刚从家里一出门,他就知道。对身边人说:“嫂子来看我了,刚出门!”再过会儿,还能说出到哪儿了。以至于,到后来都能知道,何时进院进屋。起初,大家都以为他打杜冷丁,出现了幻觉,或者也可能是巧合。可久而久之,每次都很准确,太家就都紧张了。周围年长的邻居都说这是中邪了,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住进了身休,时间久了会出事儿的。有的年纪大的老人说经历过,到日子人可能会从坑上下地伤人,那时就不好办了。 家人们都很紧张,商量了下,决定听从邻居们的建议,找了个附近很出名的阴阳仙生。据说可以处理这类事情。正好今天来。母亲对我说:“去了你也给看看!”我没说什么。胡微默默传话儿给我:“都信不着你,看看别乱说!”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也有些好奇,也想看看怎么回事儿。 很快就到了三姑家,阴阳仙生还没到。进了屋,看见姑父更虚弱了,但眼睛去出奇的亮,亮得有些吓人,不像一个久病的人。手在那举着,似乎在拿什么东西。口中还小声的叨咕着什么,根本不理会别人,人很多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在大家说话的时候,我在屋里四处看着,并没发现什么。“把眼睛闭上,把心静下来,用心看!”是胡微在告诉我。我便闭上眼,尽量平复心境,不为外物所扰。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看到了,在坑上,姑父腿的上面放了一个小炕桌,三个人正和姑夫在打麻将。一个中年男人,脸很白,没有血色。有些枯瘦,一笑,可见一口黄牙。穿得比较寒酸,军绿色破棉袄,青色裤子还有补丁。一个女人,微胖,脸上就像用面粉涂了一层似的。白但粉脂气很重,嘴唇抺得无比红艳。穿着红色小花棉袄,蓝色的裤子,但身上衣服还算整洁,也没有见补丁。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儿。脸像被深秋的风冻到了的苹果似的,两个大红脸蛋儿。穿得更寒酸,衣服破不说,上衣小的系不上扣,露个肚皮。裤子更可笑,大得出奇,感觉一个裤腿都,能给孩子做个袍子穿了。我睁开了眼睛,仍然见他们在那玩,我确定这肯定不是人。因为屋内的人,对他们三个的存在没有任何查觉。我就在心中默默问胡微:“为什么现在睁开眼,也能看到了!”她笑了:“让你用心看,就是教你,在心静下用意念打开阴阳眼。打开了当然能看到,你出生自带的,只是你不太会用,我不得教教你!要不白叫小姑奶奶了!呵呵!呵呵!”笑够了接着说:“立堂那天,我偷上了你的窍,帮你打开了阴阳眼,不然你怎么看得到。”我才恍惚大悟。四个人玩得还挺好,姑父摸宝了,那三个人垂头丧气的。感觉他们仨个人是一家的。我正想问胡微该怎么处理时,听有人说:“刘先生到了!”就透过窗往外望去。 一个头发花白,带着眼镜的,精干的老头,从车上下来了,手里还拿了个大皮包。旁边人忙接了过去,感觉很尊重的样子。刘先生进了屋,和众人打了招呼后,坐了下来。姑敬上了烟,他吸了几口开口了:“就是炕上这位吗?”大家一致的点了点头。刘先生站起来走到姑夫身边,伸手把了把脉,又看了一会儿。说:“还真是有上身的寃魂,是个男的!”我惊呆了,这到底是会还是不会啊?明明没上身,只是在一起玩而己,嗳~!!!胡微也偷偷乐了说:“别掺和,就看着就行。”我懂她的意思没多说话,就静静的看着。 那三个人,起初还有点紧张。一听刘先生这样说,继续和姑父打床将,边打边笑。刘先生又说:“这个房子风水不好,你们看前面那家,男的应该刚没不久。”大家惊讶了,七嘴八舌的说:“神了,是年初没的。”刘先生继续说:“那家房子的烟筒,也是年初改的吧?”我顺着窗看去,发现那家的确奇怪,房子两边,在房子外面一边一个烟筒,看着很怪。众人惊问“先生怎么知道的?”刘先生说道:“这样的两个烟筒一立,他家宅子便成了庙,凡人怎住庙?所以主必亡。”我觉得,除了这先生看不到那三货之外,也是有点能力的。 第3章 符咒 众人,纷纷议论着这事儿。三姑问:“那和我家有什么关系呢?”刘先生道:“庙后按风水为煞地,住此亦克主。轻则重病,重则取命。你家原本没事儿,但自那两个烟筒起来也就不好了。”又想了下说:“也不知屋里有没有那家之人,别计较啊!”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抺下了眼泪。原来她便是前屋的邻居。哭了会儿,问刘先生:“有法化解不,没想到,这两个烟筒要害了两家人。”众人赶紧安慰。刘先生说:“有是有,等我处理完这个事儿后,再论!”大家这才想起姑父的事儿。那三个鬼也不打了,像是很关注的样子。那孩子,欲往刘先生身上扑,被两个大人制止了。说:“身上有符,你切别冒失。”我真的快忍不住了,幸好胡微一直默默劝我。刘先生从包里拿出了黄纸和笔,大家给准备了桌子。刘先生就在桌上写了三道符,然后说:“我请了三道符,一道贴于房门上方冲屋外。以免处理完了,那个东西再回来。一道,一会儿安置此男人枕头下,用红布包上,可以镇邪。另一道,我一会儿要用。先把这两道安置好,然后我再说下一步。”姑家弟弟太平,忙按刘先生所说,把两道符都处理好。又问:“先生,接下来该做什么呢?”刘先生一脸严肃的说:”现在找一个盆,盆用完就不拿回来了。盆中装满水,然后准备烧纸三刀(就是三捆),找一块用过的砖备好。都准备好后,我一会儿,会做事,把身上的寃魂请走,装入水盆中。事主的儿子拿着盆,再去一个人,拿着我用完剩下的烧纸。一同去找你们村的土地庙,或大的十字路口。找到后,冲西南方,先把我用的卷了符的烧纸烧了,然后把盆里的水拨向西南方。之后烧剩下的烧纸,记住烧完就往回走,别回头张望。来回路上,两个人不要讲话,大笑,亦不可与路人说话。送这些事物的人,走了之后。家里安排个人,把准备好的砖,立在这家厨房的灶坑口(就是东北做饭用的灶台添柴的地方),这事儿就齐了。不出三日,这症状就会好转。但我只能去身上的外病,实病我可无力回天。都听清楚了吧?”姑姑和太平都点头应允着。 我就在想,那三个也不在身上啊,他行不行啊。胡微又告诉我别出声,我就忍着看吧。大家商量了一会儿,邻居一壮汉说陪我弟太平去。但却没人愿意堵灶坑门,也许是大家都忌讳吧。我看不过去了,就自告奋勇的,担下了这个活儿,胡微却撇了我一眼也没说啥。 买烧纸的人回来了,一切都准备好后。刘先生,从烧纸捆中取出了七张烧纸,把剩下的那道符夹在了中间。这时,我见那三个鬼很紧张,商量下抬着桌子就跑了。心想:不管怎样还行,起码吓跑了,说明这符管用。刘先生,走到姑父身边。拿起那七张烧纸卷的纸卷,口中念叨着什么,对着姑父的头顶向左右各绕了三圈。然后把纸卷向水盆一甩,大声说:“退”。说完后便让弟弟端着水,那个邻居家的小伙子,拿那个纸卷和剩下的烧纸,去送了。他们俩个出了门后,我便拿着准备好的那块砖头,把灶坑门挡上了。然后回到屋里,想看看那三个还在不在,没有看到。 二十分钟后,弟弟他俩回来了。告诉刘先生,按他说的都办好了。刘先生说:“好,这件事儿就办完了,如果这两天还不好,可以再找我。”我心里不太相信,胡微只是笑并不说话。母亲看着我刚要说会么,我赶快摇了摇头,母亲便没开口。这时三姑拿了些钱给了刘先生,他也没推辞就收下了。 前面房子的邻居,这时就问:“先生,我家那房子还会伤人吗?还会不会影响别人家啊?”刘先生肯定的说:“当然会了,不止会伤自己家人,也还是会对这家不太好。”那时,我对风水一点也不懂,就看了看胡微。胡微在心里对我说:“这点上他没说错,的确是会伤人的。感觉,他是个看风水的,别的能力不行。应该都是按固定的办法,化解一些事情,先听听。”邻居很是尴尬,问刘先生,有没有什么办法化解。刘先生想了片刻说:“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邻居说:“没事先生只管说多少钱,我不能让这房子再伤了别人了,嗳……”刘先生笑了说:“你先得把左边的烟筒扒了。然后我给你写道符,你埋在烟筒的地基下。当晚天黑透后,上个大供,一个猪头,生的就行。两样水果,一样都用五个。十五个馒头,分三份,一份五个。白酒一瓶,摆好供品后,点上三支香。白酒要先倒出三口,第一口敬天,第二口敬地,第三口敬神。然后放在那就行,不要盖盖儿。再三拜九叩,说:‘肯请城隍、土地二位上神,莫要见怪。我本草民,不知有此讲究。误把人宅修成小庙,乃无意之行。今日特奉此供,请二位上神,还我人宅属性!”邻居听了,一个劲的点头说:“好好好!先生这儿要花费多少呢?(就是要多少钱的意思)”刘先生说:“你赏就好。” 我此时觉得,这人还行并不大开口,有些德行。看了下胡微,她在心中告诉我,这事可以这么办。对于风水先生,也只能这么办。如果是我去办,就不用这么麻烦。完全可以,让仙家,直接找两位神仙说清原委就可解决。我问:“真的?”胡微很肯定的说,她去都能办,大不了打爷爷旗号。我暗想原来仙家这么有能力的。邻居从口袋里,拿出来六百元钱,给刘先生说:“先生别嫌少,一点心意。”刘先生也没多说,就收下了。然后写了道符,给了那位邻居。并把供什么,怎么供,怎么说,怎么办都写在了一张纸上。事情也都办好了,刘先生说还有活儿,就先走了。 第4章 方法 大家都走后,只剩下三姑一家人、母亲和我了。母亲就问我:“你看到了什么?刚才怎么一直没说话?”我看了下三姑和弟弟,想了良久说:“没什么,过两天看看情况再说吧,我这两天也不走。”三姑似乎听出了什么?问:“磊会看事儿?”母亲笑了说:“上次车祸后,去王姐那儿,说他有堂口。三月三就出了,都立上了。”姑说:“那怎么不说,让磊给看看多好。”我笑了:“姑,我还不确定行不行。”并没说那三个鬼的事儿。姑又问:“那你看,你姑父能不能过了这关?”我当然明白姑的意思,就在心中问胡微,胡微:“过不了了,九月都进不了就得走了。要没那三个东西,早该去了。所以,那先生也没说错太多,有邪扰乱但不是上身。现在那三个,暂时走了,应该还会回来,观察两天看看吧。要不行你就给办了吧。”“我?”我惊讶了!“可不就是你还能是我?”胡微调皮的说。“可我不会啊!”我回答。她笑了:“我不是你小姑奶奶嘛,我教你不就会了!”真是拿她没办法,心想天尊仙长啊,啥时她能走啊!胡微:“想都别想,哼!” 我听到两个人的笑声,还以为是那三个货回来了。刚要用眼看,就听有人在我耳边说:“是我们,天一、天义。”我才想起来有护身的事儿,尴尬的笑了下。三姑见我一直未答,反而有些不安了问:“是不好吗?磊有啥你直说,姑心里也好有个准备。”我连忙说:“没事儿。”向屋外使了个眼色,找弟弟去门口吸烟。 我们来到院里,姑和母亲也跟了出来。看来姑看懂了我的意思,有些话,是不能让姑父听到的。我就告诉姑,可能就是最近了,进不了九月姑父就得走了。姑没说话,弟弟有些难受了,从不吸烟的姑,把弟手里的烟拿过去,用力的吸着。半天才说:“我能想通。这两天你在,正好用个车还方便。明天,你就和我去镇里,把该买的东西都准备好吧!”我点了点头。告诉姑:“明天我还会过来,你看姑父,还有没有说胡话和怪异的行为了。我们先回去,也许这些天我就在这边了,放心!”姑点点头,我便和母亲回了家。 到了家后,母亲说:“你没说实话,你到底看到了些什么?你的表情我就能看出来,你是不方便在那说是不是?”我看着母亲,心想这老太太真不好糊弄。就把看到三个鬼的事儿,全都和母亲说了。父亲也在,也听到了。他们问我,是不是那个先生没送走。我点了点头说:“走不走,都不是那先生办的。那三个,现在是因怕那道符暂时走了,我怕还会回来。明天,看看什么情况吧。这些日子我也不回去了,那边没什么大事儿,打打电话也就办了。”他们也同意我的想法了。我说有点饿了,让母亲做点东西吃。饭很快就做好了,吃好后,我借要睡会儿的借口,就一个人去了弟弟的房间。 其实,我是想问下胡微他们,这种事儿得怎么办。因为,我虽学会看到了,并不知道解决的方法。关上了门,我就迫不及待的问了他们三个,天一、天义只是笑着。胡微就说:“这样的情况,你可以用符咒,你师父不是刚教你了吗?你也可心中请我们帮你。用七张烧纸卷上符咒,像那个先生那样,但要对着看到的鬼,在鬼的头上拉一拉然后送走,再烧些纸钱给他们。你还可以,请我们直接捉了,然后送到地府,若是要伤人性命那种,甚至可以打散其魂魄。还有一种方法,你写裱文。说清事情的原委,请上方神仙、堂中仙家去处理。也可以用七张或九张烧纸,卷上裱文,在鬼头顶如那阴阳先生一样操作。只是直接送走就可以,不用水啊什么的。”我点了点头,就问裱文该怎么写,胡微这个小万事通,就一股脑的,把几种裱文的写法,都和我说了。弄得天一、天义两位仙长,相互看了眼一直摇头笑着。我又问这丫头:“我怎么查他们是否要害人,是否害过人,还有他们的来历呢?”她告诉我:“以你目前的修为和能力,你只能看到个像,你是查不到的。啥时候,你的修为上去了,你才能查这些事情,那是要很长时间的。可能有机缘你也可开了天眼,那时,你才能知道一切的本来面目。过去、未来,还有善恶因果。现在你若想知道,就只有请我们帮你去查了。查好后告诉你,也许现相于你,对你明说。也许心中意念告诉你。”我表示明白了。心想,这丫头,还是我一个老师啊! 我又问她;“那你二位师伯师叔,既是我护身报马,主要是起什么作用呢?”小老师笑了说:“你得笨啥样?听名子都知道个差不多。我这两位师叔伯,主要是随时保护你呗,令你不受外邪侵犯。你想,将来你要给人看事儿,难免沾上这类鬼魅之事。鬼也有鬼道,也亲友,那时你若杀了、灭了、捉了送去地府,就容易招他们记恨。你还是凡夫之体,你也得睡觉啊。要有鬼报复你,我二位师叔伯,就能保护你了。再有你在外有事儿,有难,有需要堂营仙家帮忙时。你现在还没有学会直接沟通,那我黄家师叔就可回营求助,通传你的意思、想法了!”我才知道,我现在整个一个,一年级小学生啊。笑着说:“谢小姑奶奶赐教!”她也不客气:“免了,平身跪安吧!”可是把天一、天义都整得无语了,苦笑着,一句话也没说。她似乎是开心到了兴头。接着说:”我己查了这三个鬼,生前不是一家,但都是没到寿就横死的(就是出了意外死的)。都有各种冤屈,是在鬼域凑到了一起。男的爱赌,因赌被害碎尸野外,家人都找不到。女的爱美爱浪,被混蛋男人骗了色并害了。沉了井,也是家人找不到尸首。那孩子更可怜,一家人都死于大洪水。都没人找,他却与家人漂散了,自己成了游魂。幸遇,这两位收留。他们碰到这孩子时,孩子是光着的,连件衣服都没有。他们,就凑合就成一家人了。所以送走就行,或渡去地府转世也可。不能打散了,没啥大恶。”我点头答应着,她还要说什么,我就告诉她困了,她不开心的就走开了,我还真睡着了。 第5章 准备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和母亲去了姑那里。进屋后我开了阴阳眼。让人无奈的是,又见到了,姑父和那一家三口在打牌,也没敢告诉姑他们。母亲见我皱着眉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就说:“你是不是又看到了?看到啥就告诉你姑吧,是自己家的事儿 。”我没办法,只好把姑和弟,叫到了院子里。简单的和姑还有弟弟,说了我看到的事情。并告诉她们,这些东西还在。那个刘先生,并没有处理好。因他看不到,所以弄偏差了。而姑父,所以能知道一些事情,是这几个寃魂告诉他的。姑说:“那怎么办啊?”我说:“没事儿,晚上我来处理吧,我会请仙家帮忙的,放心!”其实此刻的我,心中也是没底的,毕竟,还没处理过这样的事情。胡微不服气的,在心中对我说:“那么不自信呢,不信自己,还不信我们啊,会办好的!”我正好有疑问问她,就说:“按你昨天说的方法,那个先生,应该出可以送走啊!怎么?…”胡微笑了:“符也好,咒也好,裱文也好。有多大效力取决于写符、念咒、或打裱文者的能力,修为。要有加持才有效力,修为和能力越高的人,所作的这些事物,法力才越强。还有,有修为的人施了加持,这法术才有效力。修为、能力越高,效力也就越强。并不是那先生没能力,一是他没看透怎么回事儿,用法有偏差。所以,作用就打折了。你没见第三道符一亮,那几个寃魂就怕了,赶紧走了吗?那就是他还是有些修为和能力的。只是,必竟只是风水仙生,又施法不准,才会是这样的结局。要不然,普通人写道符,念个咒,打个裱就行了。还要我们啥用,还要修行干嘛!”我这时完全明白了,估计昨天她就想说,怪我困了要睡觉!姑听说,我能办就安心了。还说:“你要是说办不了,我都不知今晚,敢不敢在屋里了~”说完后让弟弟在家陪姑夫,母亲我们三个去镇子里,买东西去了。 到了镇里,我就在车上等着。母亲和姑姑下去买,整整的买了一车。她俩似乎还没买完,只能在车里慢慢的等着。心中总是感觉很奇怪,觉得,我若把那三个鬼送走,姑夫也就到了限了。不知,是我自己在想,还是仙家们在告知,心不静时,我根本无法区分。 正坐在车里想事儿,有人敲车窗。抬头一看是庆子和小凯,我赶紧下车打招呼。小凯说:“自上次之后,我们很久不见了,你回来也不知声了,是不是有想法了?”“当然不是,这些日子事儿挺多,也不怎么爱喝酒,朋友怎么能有想法!”我连忙解释道。小凯说:“那都都碰到了,是不是晚上得整点儿了?别说没时间!”话说至这份儿,我若不答应,肯定会让他俩误会。因为,上次后我发现,他们也不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只能答应到:“晚点吧,我姑夫病重了,一直在忙这事儿。你看后座上,还放着白布呢。我晚上有点事儿,我们八点多吃点小烧烤吧,我请,你俩通知声泽哥。”他俩见我答应了,很高兴的样子,直接打了泽的电话。那边听说我回来了,自然满口答应。也听着很开心,必竟快半年,没在一起了,也都挺想念的。这时母亲和姑回来了,他俩打了招呼,约定电话联系后,就分开了,各自忙自己的去了。三姑和母亲也基本买齐了。就开车回姑家,真是当我的车,是小货车了,装了满满一车。 路上三姑问:“磊,你说实话,你要是把那三个东西,送走了,是不是你姑父也就…”没等说完泪就从眼角流下来了。我当然明白,姑的意思。脑子里却突然出现了:办完后,八月十九凌晨,人就没了的信息。这次很清晰,甚至看到了一屋人,我还帮忙给穿衣服的场景。我以前从未做过,给死人穿衣服的事儿。我赶快,安慰了下三姑。告诉她,人这一生好多事儿都是宿命,就算到那天,也得正常面对。好好生活下去,别乱想了,我处理完看情况吧!母亲也劝着三姑,过了一会儿,姑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回到姑家,把东西都缷完后。我开车带母亲,回到母亲家。路上我对母亲说了,如果处理完那三个鬼,三姑夫可能就这几天了。母亲叹息着,说:“你回来,是要办那件事儿吧?我一会还和你去,这几天就住那了,不然有啥事你姑该没主意了。”我说:“好,我晚上去吃个饭,也回那儿住。”说着话就到家了。 我找了个碗,放上了小米儿。找了个,清静有桌的屋子,然后上了五柱香。心中默求仙家,一起帮我处理这件事。并请有缘仙长,给我所打裱文和符给予以加持!心中说完,就拿出了去镇里偷买的黄纸。开始按胡微所说的方式,打了道裱文。为了稳妥起见,又偷偷写了七星煞的符。由于生平第一次写,费了好大力气,才写成这两样东西。这时天尊,传话儿于我:“晚上,天一、天义可助你成事!”我就更多出了份自信。 下午四点,和母亲又来到了三姑家。我把弟太平,叫到了院内对他说:“我五点钟,会处理那三个冤魂的事。我处理完,你拿我给你的东西和纸钱儿,还去昨天那地去烧掉就行,敢不敢?”太平肯定的点了点头:“敢!” 回屋后,我本想,和姑夫说会儿话儿。可他还在那儿和那三个打着牌,根本不搭理我们。我就准备东西去了,让三姑找出了三支香,我连同裱文加上七张烧纸卷好,放隔壁屋子备用。然后和姑我们坐下来,开始商量,三姑夫走后的事儿。起初弟太平是有些激动的,后来在三姑和母亲的劝说下,才缓和了情绪。这种心情谁都能理解,那必竟是亲生父亲啊!正说着,几位邻居也来了,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儿能帮上忙。让我感觉到,城市生活所感受不到的东西,大家的热情和互助! 第6章 去邪 五点很快就到了。我拿了纸卷,来到姑父的身边。这时那三个寃魂,看我拿东西来了,一惊,停下了打牌。居然知道,我来是要干嘛了,也知道,我能看见他们了。就直接对我说上话了:“你想做什么?”我笑了笑说:“这话该我问你们,你们想做什么?”他们好像并不怕我。反而屋里,不知所以的人,对我的自言自语有些惊讶,母亲就示意他们别说话。那个男鬼叹了口气。说:“我们也流浪够了,就想借这皮囊也走回轮回。你想阻止吗?你不见得能阻止得了。”我平静的对他们说:“三个人怎用一个壳子?你用了,我姑父,岂不成游魂野鬼了!何况你怎知我行不行,我倒想试试!”那女鬼激动了说:“嘿嘿,怎么用一个壳,老娘自有办法,不劳你操心。我们也不是白给的,昨日是不想与符斗,躲躲。你真以为,我们就怕了那老头?倒是没想到还有个能看到我们的,走眼了!你想硬来,我们陪着!…”那个小孩儿,赶紧拉了拉女鬼的衣服:“娘,我怕!”男鬼说:“你怕啥!有我们呢,没事儿,这壳爷借定了!”我刚要动手硬来,就想到胡微所说的,他们三个的身世。也有了怜悯之意,就把他们三个的身世来历,都对他们说了一遍。男鬼叹息着!女鬼和小孩儿都流下了眼泪,我的怜悯心更重了。其实我打的裱文,就是要接引他们去地府轮回的。这时,我告诉了他们三个,我的想法。天一、天义、胡微都现了像于我,并竖起了大拇指。 男鬼,一直转着眼珠儿在想。女鬼,却表示不信,要斗到底,并往窗外看着。胡微和我都看出她的意图了,胡微、天一、天义各自走到窗边、门前,并现了像于他们三个。男的一惊!说:“原来你有堂营?”我说:“是的!你也看见了,看不见的仙家屋外还有,现在你们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我们斗一下,你赢,放你走。你输我家仙可能会打到你们魂飞散。二,你相信我的话,我不强收你们。自己来,我送你们些纸钱,引你们去地府超生!自己选择吧,一炷香时间!”我的话好像起作用了,三个鬼头,开始交头接耳的商量起来。 屋里所有人都没说话,眼睛都瞪得大大的,惊讶着!此时我感觉自己,有点像精神病!这时天尊传话儿过来了:“若得化解为上,能助人。亦能渡了冤魂怨气,令尔等去地府重入轮回,以至不再游走惑人。你这样,可是功德一件啊,没想到你有如此悟性。可以自己想到这样的境界,看来大教主,果没看错你!但记住,不可让其无休止拖延下去,要立威。时间一到,你可请丫头她们三个助你。用你手中之物强收了,也一样强渡去了地府。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散其魂魄!”我回复:“知道了仙长!”我没有上香,只是抽着烟。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和一柱香基本相当时。我问道:“三位,商量出结果没有?别拖着了,时间到了。”男鬼和女鬼表现得很狂燥。都张着嘴,露出了自己的牙。我才发现,人们说的鬼的獠牙长什么样了,原来不过是比普通人的牙,稍长了些而己。男鬼这时说:“我赌了半生。今天,怎么也不能因你一个小子,几句唬人的话而吓退,轻易就服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己露出凶相。一纵身,便向我扑来,我吓得本能往后躲去。胡微刚要过来,他便到了我的面前。两只干枯的手,直直的奔我的脖子掐过来,我都没有时间闪躲。心想坏了,这是狗急跳墙了。本能的伸出了手去挡,此时手中正拿着,那卷卷好的烧纸,还有七星煞符。只听那男鬼大叫一声,便把手缩回去了。然后直直的看着我问:“你是谁?怎可持此符?”我没搭话,其实我是没法回答。就换了个方式说:“我乃通天教主许门宝府弟子!”那鬼一声狂笑:“罢了我宁可魂飞魄散,也要与你斗一斗!”突然眼睛就变红了,就象随时可破的红泡泡一样,感觉里充满了血。张开嘴,便向我的脖子咬来…我也不知是符有用,还是纸卷有用,反正有一个一定有用。就向其头顶砸去,我见到那符,现出了金光(事后问别人说啥也没见到),也正好展开,命中了男鬼的眉心。他一声惨叫,便化成一团青烟,被手中的那卷纸尽数吸入,再不见其身。胡微偷偷告诉:“你收了他元灵啦!好历害!你真不是弟马那么简单!”我愣了一下,也没多想这句话。赶快看向那女鬼,发现她惊呆了。在那张着大嘴,呲着獠牙,看着吓人,但眼睛里全是惊恐,身体莫名在抖着。过了一会她一激灵大喊:“我也拼了。”我下意识的扬起了手,准备应对。她却一跃奔窗边扑去,正是天义的方向。还没等我来得及说:“她要跑!”天义只一挥手,她便惨叫着,跌坐在了坑上,嘴角竞然流出血来。天义笑呵呵的说:“你太不知深浅了,留你魂魄,是因天尊教主有言在先,还不降伏?”女鬼倒也干脆说:”我诚心降伏,说完便往我这边扑来,本以为她要使诈。我又扬起了手,却意外的发现,她自己钻入了那七张纸中。天一笑了笑:“义弟历害!一挥手渡了一怨魂,功德自在啊!哈哈哈!”天义只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这时,只剩那个孩子了。一直坐那哆嗦着,看着让人怜悯。我对他说:“你也见了那两位,一消一降,你打算怎样呢?我是诚心度你们,却不愿信。我也只好强收了你了!”我感觉自己,现在说话底气十足了。孩子竟然哭了,翻身起来向我磕头,说:“请您高抬贵手,念我从未伤人,我愿听您接引,自去地府。”我的泪也差点流下来,便一指那卷纸,说:“去吧,到地府会按因果,令你入六道的。”我都不知我这时说话如此官腔了,弄得个胡微直乐。那孩子道了个谢,便自己钻人纸卷中。 此时,我方长长的出了口气。告诉大家完事儿了,让太平拿了纸卷和烧纸去办。我却把那首道符收了起来。太平回来时都七点多了,告诉我一切都办好了。 第7章 三个女人 大家都吃惊的看着我,姑就简单的,和他们说了下,我立了堂口的事。以及,那个先生没办成,那件事儿的前后经过,这大家才放下了心。就有人开玩笑,说:“自己家有人会,还请先生干嘛。”我一脸尴尬。这时,一个年长的王姓大爷,就问我:“小子,你有这能力,那就请你家仙给看看,这人啥时走(死的意思)。” 我看了下姑父,他像是睡着了。心想,是走了?还是那三个折腾了他这些天,他太累睡了呢?胡微偷偷告诉我:“是消耗太大了,还没事没到时候不能走。”听后我安心了。就指了下门口,众人也会意了我的意思,我们便来到了另一间屋子。两屋中间有一个窗,也能看到姑父的情况。我说:“如果没错,阴历十九凌晨,地府就会来接人了!”王大爷叹了口气:“人就是命,还不到六十呢,还不要我,我都活够了!”王大爷都快八十了,除了有点驼背,身体还是很硬朗的。我突然想起吃饭的事儿,赶紧拿出电话,一看十个未接来电,都是小凯他们打的。刚才办事儿,怕打扰静音了,赶紧回了电话。和他们约好了吃饭的地方,和各位打了个招呼,就去镇里吃饭去了。 路上,我问胡微:“你说我收了他的元神,不是普通弟马。是什么意思?”胡微笑了笑解释道:“我不是说过,越有修为的人,加持过的符越厉害嘛。你的裱文和符,按一个弟马的身份,不该有那么大能力,能收了他的元神。我当时都担心你了,是天一师伯不让我动,我才忍住了。那就说明,你前世有很强的法力,修为。转世后,你仍持有这种能力,只是那一刻才激发出来了。或者你写符、打裱时就激发了。你的裱文和符就有了这种能力,那你自然不是普通弟马了。我刚才偷偷传话问爷爷,爷爷不让问。所以,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转世来的。元神就简单了,鬼是魂魄而成,灵魂并未散。人死了,是肉身不中用了,灵魂会出窍,你不是经历过吗?而灵魂一旦成了鬼,就又有了自己的灵魂,就叫元神。就相当于鬼的灵魂,你能懂吧?”我听懂了,好玄的事情!我说:“哦是这样啊,我当时就是本能,都吓到了,第一次和鬼打架。”她笑得都停不下来了:“歪打正着了还。我两位师叔伯一定知道原因,但他们俩看见你的能力后,回堂营了。心晚些回来,有事儿。到时,我磨叽他俩没准能套出来。”我真拿这个精灵鬼没办法。不到五公里的路,很快就到了地儿。 哥几个,问我啥事儿这神秘,不接电话。我本想一吐为快,在他们面前显摆一下,胡微却阻止了我。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很长时间没见了,我怕开不了车,就没敢喝白酒。我们又是吃烧烤,就喝了很多啤酒。但这一次把他们三个全放倒了,我却没事儿。像没喝似的,开车把他们一一送回了家。十一点了,才开车往姑家里返。胡微还逗我,心要告我酒驾。到了往村路转的地方,她说两位师叔伯好象回来了,到我姑家了。她要问事儿去,就一溜烟先走了。还告诉我我没事,自己也有修为,若有啥事儿叫她。路上,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开车了。 虽有月光,还是有点紧张。正好我想上厕所,就停下车去方便。自上次后,我每次夜里,下车路边方便,总是在车前有车灯照的地方,有点作病了。正方便着,车灯却突然暗了一下,然后车子熄火了,我吓了一跳。还骂了句:“破车这时熄火,坏了?”也没多想,也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吧,并未紧张。再加上处理完那件事儿,也有底气了。 方便完开,门上车后我却愣住了。车钥匙,不在钥匙门里,而在车的副驾上放着。头皮瞬间发麻,一种紧张的感觉,从心底生出。可能是喝了酒,头脑有些糊涂,也不管那么多了,拿了钥匙发动车子,就开车继续往回走。心里还骂了句胡微:“鬼丫头,这时走,留我一个人!”正想着,听就到一个小孩儿的笑声。就象没忍住冒出来的,出了声,又硬忍回去了的感觉。不是胡微我很肯定,头皮又开始发麻。这声音,似乎又是后座传来的。我好象一下子醒酒了,往后座瞟去。没看到什么,一想坏了,啥也没有才吓人呢。赶紧静心开了眼,再看去,头嗡的一下,差点掉沟里。下意识刹住了车,回头往后座看去。那一瞬间的感觉,无法形容,要有心脏病都能过去。清楚的看到,后座上意然座了三个人。一个老婆婆,头上挽着发髻,还插了根簪子。灰色的像道袍样的衣服,不像现代人的打扮。面倒很善,看着我微微笑着。一个中年的女人,一身白衣,也挽了个发髻,头插一根金籫。很富贵,面相也不恶,也是微微笑着对我。中间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穿着一身绿衣服,头上两个小辫子。小脸粉嘟嘟的,正捂着嘴。笑声,应该是她发出的。 我壮着胆子问:”你们是谁?想干嘛?”那婆婆笑了:“小子!你开了阴阳眼才能看见,你说我们该是谁?我们想干嘛?自然是找你啊!”我想坏了,是不是那三货的亲友啊!一边偷偷把车开起来,一边又试探的问:“你们是找我?找我干什么?我们又无怨无愁的,难道是让我收了你们?也想去地府入六道轮回?”中年女人说话了:“哟,这帮黑前,刚懂了点东西,就要收我们三个?还要度我们去地府?小子口气不小啊,地府我倒常去,就是不肯留我!哈哈!”这一笑可是紧张坏我了。偷偷加速,决定回母亲家,并在心里喊着胡微她们。又对她们三个说:“好,那就是找我报仇来了,有胆跟我回家,到家一较高下吧。”车速飞快的往家开。后面传来了大笑声,是那个中年女人的。她边笑边说:“哈哈哈哈!好好好,正合我意。就与你回家,见识下你那三个帮手!”口气好大,我心想着却没回答。而是飞快的,把车开到了母亲家院里。见胡微她们己在门口,心稍安了些,还是停下车转头就进了屋。 第8章 青风 进屋后,先打了电话给母亲,问了姑父的情况。母亲告诉我,一切都好,我就说有事儿,不回那头儿了,现在老宅呢。放下电话后,去门外看什么情况。发现车里没人了,胡微她们也不见了,怎么叫也不出现。 父亲,这时被我吵醒了,问什么事儿。我怕他担心,就说:“没事儿,刚才喝了点酒,吵到你了吧,快睡吧!”父亲觉轻,又问了三姑夫的事儿。我就一五一十的,和他讲了一遍。他叹了口气说:“幸好你在,不至落得个孤魂野鬼的下场。照你这么说,也就这几天了?”我点了点头说:“早点睡吧,爸!我也困了,也要睡了。”父亲没说话,我就回到放沙发那屋,躺在了沙发上,竟不知何时睡着了。 再醒,都是第二天八点多了。我睁开眼睛,却见父亲和弟弟坐在那儿,看着我。就说:“你俩吓人不?大早上的这样看着我?我怎么了?又没喝多?”弟弟笑起来说:“我和爸商,量一早上了,要不犯法都想掐死你。你睡得直打呼,我们爷俩可苦了,看了一宿热闹!”我很诧异问:“发生什么事儿了?让你们一夜没睡!”看他们俩状态真的很差。弟说:“你回来,我就醒了。没爱出声,过会儿你就打呼了,睡得很香。这时,外面就开始热闹起来了。我和爸都睡不着,就扒窗户上往外看。这场大戏,看到天亮也没看明白。”我更惊讶了!大戏?一头雾水的我,赶紧坐起来拿了烟给弟弟,说:“你快说说咋回事儿,别卖关子。” 弟弟讲:我睡后,就听见,院子里有很大的声音。像有人在跑动,又象是在争吵打架。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他俩就睡不了了。一同起来,拿了手电筒,结伴想出去看看,以为有人进院了。可开门后,却什么也看不到,什么声音都没了。回屋后,又能听到各种声音。再出去,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也什么都看不到。折腾了几次后两人也不出去了,索性一人拿一个橙子,往窗边一坐,把灯一关。听着声儿,就往外看。借着月光,也只能看,到几团黑影绞在一起。一会儿在东边,一会在西边,一会分开,一会又扭作一团。就这样折腾到了天亮,黑影汇在了起,然后一闪就消失不见了。两人就开始分析,分析来分析去,都觉得一定和我有关。弟本来要叫我,爸知道我昨天处理三姑夫的事,加上喝酒了一定很累,就没让。于是,两人早饭都没吃,就在这等着我给解释下。我心里这个苦啊,我连个梦都没做,啥也不知道,咋解释啊。就告诉他们:“等我收拾下问问吧,我啥也不知道啊!”突然想起那老少三个女人的事儿,心想一定和她们有关。也没和弟他们说,心想,等问完胡微他们再说吧,就去洗漱了。 吃过早饭,快九点了。父亲和弟弟,又坐我身边了。也不说话,就看着我。我明白他俩的意思,就在心叫了胡微的名字。她来了,好像挺累的,打着哈欠问我:“啥事啊?”我说:“你这是,明知故问,那三个怎么回事?昨晚发生了什么?”她故作神秘的说:“这可不能说,我得去问问爷爷!我说:“别卖关子?收了?”她还是没有绷住,和我说了。 原来那三位,不是找我报仇的。是三个鬼,却是鬼仙是和我有缘的仙家。我进屋后,胡微她们就和对方接上话儿了。对方就报了各自的名子,并说了出处,缘份,想上堂口。但胡微她们,也不敢轻信。天义就去查来处,并回去告知了天尊教。然后胡微提议,先不谈上堂口的事儿,先按规矩比个武,看看能力再说。就这样,天一、胡微,就与对方三个鬼仙,斗了两个时辰。我打断了急着问:“那结果呢?”胡微:“没分胜负呗!”然后又说:“早上,天义师叔回来了。告诉一切查明了,确如其所说,亦是有缘之仙到了!”我就不懂了:“那还比划什么?”胡微告诉我,这是规矩。但没想到,我堂口青风这么多。一般小堂口,青风最好不过五位,多了容易乱堂的。但天尊都点头了,这堂口肯定另有缘份,三位自当留下了。我这才和父亲、弟弟简单的说了下。他俩也没太惊恐,放过了我,各自忙去了。 他们走后,我只感觉眼前一亮,昨晚那三位就现身了。那小姑娘还吃吃的笑着,那婆婆开口了:“小子跑得还挺快,这回不用跑了,我叫峨眉某某,”报了个四个字的名子,“以后有事儿,就找我吧!”说完又指了下那个女人,说:“这位是许某某,我的女儿!”小孩儿自己就报上名了:“我是某某仙子,那个是姥姥,那个是妈妈!”很可爱。现在明白,为啥他们面相不恶了,原是与我有缘之仙。婆婆又说:“我们亦是你祖上之人,那小丫头,按辈份,都比你爷爷奶奶要高的。”我赶紧抱了个挙:“见过诸位先辈!”心中暗想,这下不好玩了,看那丫头那样就鬼怪精灵的。有个小姑奶奶了,再来个小祖宗。我以后得小心应对了,日子不好混了啊! 正在默默感慨呢,小姑奶奶叫了声:“爷爷!”就见天尊一脸微笑,飘然而至。对三位青风拱了拱手:“三位见谅,比斗之事,乃是规矩!”峨眉某某就笑了,拱手说:“我等亦见过教主,比斗规矩早就知晓,无妨!”天尊又说:“理解便好,也不用如此客气,我也是暂代教主之位!”指了下长者青风:“大教主传话儿,这位乃八位护法金刚之一。”指着青风许某某说:“此为堂口青风重将!”笑呵呵的看了下孩子,对我说:“此女童虽小,却得大机缘,随便出入地府各司,是你堂营的通阴童子!”又嘱我,记好各位仙家名子职位,将来换堂单时一并写上。才带着三位青风,缓缓离开了。 第9章 阴阳道 我一看时间,都快中午了,就开车去三姑家,看姑父去了。路上问胡微,为啥一定要比武呢?她告诉我:“这是先前诸多年立下的规矩。只为后来之仙,皆不熟不知能力。要通过比武,看下对方能力。不然,招来混日子的就不好了。如你们人世考试一样,就这么简单!”我才明白。 进屋后,见姑父没有像先前那样举手,也没见到那三个寃鬼,便安心了。姑父见我来了,竟主动打招呼让我坐下。我就坐在了他的身边。他吃力的说:“我可能快不行了,也就这几天日子了,你弟太平我就托付给你了。他还小,我身后事儿,你帮着多张罗张罗。以后成家了,工作了,你也帮着拿拿主意…”我的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儿,却控制着不流出来。点头答应着姑父。说完这些姑夫说有点累了,我答应了他就放心了,要睡会儿,然后就真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我问了母亲昨晚怎么样,母亲说挺好的,就是没精神头了。我叹了口气,去院内吸烟去了。母亲跟了出来,向我要了支烟,点上了问我:“你看怎么样?看着没精神,王大爷说,按经验也真就这两天了。你昨晚忙啥了?”我就说了下,昨天的事儿,母亲听完很惊讶。我告诉母亲,仙家早就说了,八月十八后半夜就差不了,这两天看着吧。今天都十五了,下午回家一趟上个供,明早回来。有啥事儿,打电话一个小时我就能到。我和三姑等人打了招呼后就,开车回市内了。 到家后,我洗了个澡。把买好的供摆到堂口上,上过香,睡了很榻实的一大觉,晚六点才起来。 吃饭时,和玲说了三姑父病重的事儿,还有这两天的经历。她也惋惜着姑父的遭遇。我告诉她:“明天要回去住几天,怕姑父那有事儿没个照应。早、晚,我不在家她给仙家上个香。”她点头答应了。儿扬着脸儿问我:“爸爸,我也想上香!”我笑着说:“你太小了,长大的好吗?”此时心中却在想:这件事别让孩子沾了…。 吃过晚饭,我打电话给母亲,问了问姑父的情况,就坐下来看电视。看到很晚也不困,就找了两瓶啤酒喝。不一会儿,就感觉自己的后背越来越沉,而且很冷的感觉。起初也没在意,就以为是这两天累的,再喝了凉啤酒的事儿。可这种冷却越来越严重了,我想去拿被子。却感觉起身十分吃力,象背了很沉的东西似的,废了很大力气才把被子抱到沙发上。这时冷得象冻透了似的,后背感觉更加沉了。赶紧钻进被子,我想叫胡微,犹豫了下想想算了,迷迷糊糊的,不知啥时睡着的。 这晚又做梦了,梦到我在一个树林里。背着一个披斗笠的木头人,走了很久。过了一座桥,桥头有个老太太,在一口大锅里渚着什么,也没搭理我们。过桥便见,一座灯火通明的古代城池。城门三个门,中间的高大,两边的略小。门的两旁及城墙上,挂满了红灯笼,很多卫兵守在那里。我站在门前,不知该怎么办时。身上背的,木头人竟然说话了:“走左边门!”我也没多想,听令的从左边门进了城。可刚进城,就见一头牛挡在那里。怒视着我,似乎不想让我过去。身后的木头人,似乎也软了,也重了。我回头一看,变成了一个人。一个发黑的,破草帽子下边,罩脸着一张黑得象炭的脸。脸上黑色的麻坑密布,仍然披着斗笠,他开始变得很重很重。他对牛喊了声:“闪开!”那牛就乖乖的,让开了路。 在他的指挥下,我来到了一间屋子。进了屋子,我被屋内的场景吓呆了。全是长相丑恶的怪物,有的伸着长长的舌头,有的张着血盆大口,有的一只眼睛,有的就像电影里地府的夜叉。他从我身上下来了,那些怪物便向我挤来,向我身体贴过来。我惊恐的想大叫,他挥了挥手,那些东西就退回了原位,但仍死死的盯着我。他看我笑了笑。不笑还好,一笑我转身就想跑。却发现我腿好象动不了了,他讲话了说:“小子,你跑啥?谢谢你送我进地府,若非你,我自己还真难进门呢!”我惊呆了说:“什么?地府?”他点点头::“是的,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地府,以后你也会常来这儿的。”我简直不敢想信自己的耳朵了,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 他又笑了。我在心里求着,可别笑了。太他妈吓人了,却不敢说出来。他说:“别怕,小子,我不是恶鬼。那些看你的才是,都想吃了你解馋呢。我叫阴阳道,误入了魔域,才化成木人。你我注定有缘,你便要在今日,于梦中,在魔域救我。你破了魔咒,我才得恢复本来相貌。进了此门,方才全部解了我此劫。而我命中注定,唯你能救。现在不告诉你原因,日后你定会得知。我从此,也会成为你的副碑王,坐你堂营之中。”我简直快疯了,但他说副碑王,我有点心动了。他似乎查觉到我不信,说:“真的!你可明日问天尊!”我也只能相信了,心想能回去就行。他说:“你当然能回去。”难道他能读我心吗?怎么我想什么,他都能知道呢! 这时,他从一只箱子里,拿了一把看上去很破的剑。背在身上说:“还有些时间,走,我带你地府转一圈,然后和你回去!”也不问我同不同意,拉起我便走出屋子。地府,看上去就像座古城。没什么特别不同的,只是偶尔见到一些穿黑袍,一些穿白袍的,头带高帽的状汉。押着用铁链绑着的人,走进城来,向远处走去。他告诉我这便是黑白无常,记着点。他有点嫌我走得慢了,一提我就飘起来了。很快就飘到了,有兵守护的一个大宅子前。他也不和卫兵打招呼,径直飘过院墙向后院飘去。那些卫兵也只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并未阻止,似乎拿他没啥办法。到后院见一间房里,一白眉白须没头发微胖的老头,躺在摇椅上拿着酒杯品酒呢。他在我耳边小声告诉我:“就是他送你投生的,鬼帝!地府老大。你记住,以后若见就不用提示你了。”我正要问些什么,听到了梆子声。他说了声:“坏了!”不由分说带我急向城外飘去… 第10章 无常 我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下意识的看了下手机,四点整,天还没亮呢。以前也听老人们说过,有人去能去地府。壬时就得回来,还得上半个时辰回来。要不然,到了卯时就留那了。就算找到,有能力的师父去解救,也九死一生,很难还阳的。我不得不找胡微了。刚想到她,她就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了。一脸严肃的问我:“逛得如何?”似乎她知道,我梦里见到啥了。 没等我开口她又问:“做梦了?”我很惊讶。点点头,说了梦的内容。她生气的说:“这个副碑王太冒险了,要回不来,怎么弄!”我连惊问:“你知道我今晚的梦?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她说:“是的,我们都知道。八月十五子时,你得去救你家副碑王。就是你看到并背过的,那个木头人。早知道他这么爱冒险,我就不让你去了,让他一直当木头人儿好了!”她生气了!感觉到了,她语气中流露出的紧张。她继续说:“他没骗你,你也不是梦。是你真实的元灵出窃了,到你解他魔域封印的时候了。他被魔封印,虽是木头人了,却是意念仍在,元神未灭。所以昨天以意念加于你身,你才觉后背有重物,才肌体寒冷,就是在提示你的元灵。你即便问我,我也不可告诉你,因天尊不允。这也是你和大木头的一个小劫,要自己过!你的确救了他,他也确是你堂营的副碑王!只是他特意带你去认鬼帝,有点险!我很不开心!!!” 她刚说完。一个阴沉的声音就传来了:“有何不开心的丫头?这不是都好好的吗?这小子不啰嗦,要啰嗦一路问,就没时间看一眼鬼帝了。这不挺好,认得了,要不然以那老爷子的个性,哪天逗他,再给他整炸毛了,更难处理!”是阴阳道的声音。胡微说:“哼!就你理多!我告诉爷爷去!”却听到”啥事儿,要告诉我啊!谁惹小姑奶奶了?哈哈哈!”天尊现了象,微笑着站在我面前。阴阳道也一并现了象,和梦里无二,也咧个嘴。不知道算不算笑,真不愿见他,太吓人了,我皱了皱眉头。 胡微撤娇的抱住了,天尊的胳膊。嗲声嗲气的说:“爷爷~,就是这个大黑木头呗!”天尊大笑着:“好说!好说!不过那可是你长辈,你不可再叫黑木头了!”阴阳道:“丫头,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哈哈!”胡微脸上的表情,几乎扭屈到了极至。有种特别嫌弃的感觉,直跺脚!说:”爷爷!你看他!那么丑,还说抱过我…”。天尊笑道:“他没说谎,是抱过,当时我也在!”。胡微直接不见了,是气跑了估计。天尊正式的说:“没错,他就是你堂营的副碑王。他说叫阴阳道,你就记阴阳道就好了。得机缘你会知他生时真名的。”我拱手对两位作揖:“弟子,见过教主,碑王!”两人相视一笑便飘然而去。 这时天还没亮哪,我也睡不着了。去冲了个澡,然后找了块儿红纸,写好副碑王的名子,把香上上。吃过早饭后,开车去了姑家里。 到了姑家后,我又问了下情况。母亲告诉我,还没有异常。看着姑夫更消瘦也更虚弱了,似乎呼吸都不顺畅了,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不由在心中,感叹起人生来了。昨晚做了一宿梦,这阵儿还真有些困了,就去隔壁屋的床上睡觉去。母亲走过来,小声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儿,就把昨晚的梦简单说了说。母亲担心了:“嗳,这也是挺危险的,不过即是缘,你也无可逃避。万万小心,以后你会越来越多,与那样的事物打交道!”我安慰了母亲后,很快睡着了。 再醒时是晚上六点了,听那屋很嘈杂,很多人围着姑父。就赶快起来,过去看怎么回事。原来姑父呼吸困难,是啖卡住了。太平用吸啖器吸出了啖,现在好多了,虚惊一场。姑又落泪了。我赶紧安慰:“姑,镇定些,你这样要是再倒下,这个家就完了。这几天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陪着你。”过了一会儿姑才好些,姑父也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无力的点了点头。我没说话,也点点头,我明白,姑父是听到了我的话,并认可了,又没有足够的气力说话了。余下来的几天,我哪都没去,就这样陪在姑身边。 八月十八那天还是到了,来了很多人,都陪在这儿。这几天我也熬得很累了,八点吃过饭就有些犯困。就和大家说了下,去了院外,想车里眯一会儿,让他们有事儿叫我,结果真睡着了。 突然被推醒了。一看是太平,赶紧问:“怎么了?几点了?”太平回答说:“快一点了,我爸好像不是太好,王大爷让我叫你!”我立刻和太平回了屋。进屋后,王大爷就问:“小子,快后半夜了,是不是得准备穿衣服了?”我在心中感觉了下,却听到了副碑王的声音:“鬼差都出来了!准备吧!”吓了我一跳,心想胡微怎没来?就听:“哼!让他显摆下!”我明白了是还没消气儿呢!我就对王大爷说:“穿吧!走了该不好穿了!”姑夫似乎听懂了,但却没有说话的力气了,流泪了点点头。 大家都明白,他不想走在坑上,按习俗对后人不好。王大爷也说:“嗳!我看都脱像了,下巴都掉下来了。差不多了,那大家就帮忙把衣服给穿上吧!”于是众人就一起动手帮着穿衣服,我也伸了手。感觉这场景,如我曾在脑海里见的一样。穿好衣服后,众人便一起把姑父抬到了准备好的木板上。看着有些残忍,但习俗就是这样,也无奈。 这时,差十分钟凌晨两点。我静了心,就开了眼,站在院内往门外望去。五分钟后,就见一黑一白,两个影子一闪一闪的,从远处跳过来,不一会便到了院门口。副碑王迎了上去,悄悄的说了什么。并从怀里拿了包东西,给两位无常。两个高帽点了点头,往屋里走来。到了姑父身边,只一招手,姑父的灵魂,便从身体里飘了出来。两人用铁链锁住双手,领着就跳走了。这时姑夫闭上眼睛,也停止了呼吸。三姑和太平大声哭了起来,众人也默默的落下眼泪… 第11章 白衣 我并没有流泪,和王大爷一起,帮着张罗着各种应做的事情。心里,一直在想着副碑王做了什么…。天亮后,一切都准备好了。我有些累了,坐进车里。点了支烟,在心里,开始叫副碑王的名字。他直接就坐到了副驾。虽然,有点不愿看他那脸,有事儿要问也不得不看。我问:“你和他们说啥了?给他们的是什么?听老人说要等烧了纸钱儿,开过光才领人走。省得去了地府没钱打点,会受罪。为什么直接就领走了?”他又笑了,这一笑太丑了,丑到吓人。他说:“是我告诉他们,直接领走的。别在家呆着,看着家人难受,到时还得看着自己肉身被烧掉。我给他们的,就是冥府的元宝。家人烧的纸钱,我会想办法送过去,让他俩多照顾点儿。那钱也有他俩一份儿,路上不用担心。鬼差来拿人,是要入殓才走,也是顺手给自己也谋点钱财。我知道他们规矩,也和他们熟识。就顺手给了些元宝,并叮嘱他们头七时,早点带回来,最后看看家人。然后,再经判官审清善恶,再入轮回。”我大致明白他的意思了,表示了感谢。没想到长这么吓人,比鬼差都吓人的他,竟有如此善念。想想人世间,又有多少人面心不合呢! 我又问他:这几天都在这儿?他点了点头说:“我得和你磨合下啊!哈哈哈!”我直接说:“求你了,不笑我还能接受,你一笑,我真是起鸡皮疙瘩!”他也不解释转瞬就不见了。姑父的葬礼,办得还是很隆重的。我也尽到了我的能力。三天后,他也入土为安了。选墓地时,副碑王说风水不是特别好,就教了我道符,我偷偷的放入了墓地之中。 明天,就是姑父烧头期的日子了。晚上我就睡得很早,最近几年总出去应酬,好像都习惯了睡沙发。离开沙发,就像睡不好觉似的。大多数时候,还要开着电视睡,我若睡着了,那娘俩会把音量调小,要关掉还容易醒,这成了我的一种不良习惯。 睡到半夜时,突然像是被什么人推醒了。揉揉眼睛抬去找,发现一个,穿一身白色唐装的俊美男人,正坐在小沙发上看着我。一惊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他悠然的回答:“我是我啊,我想去谁家就能去谁家。”我仔细看了下,回想着自己见过的仙家,没有印象。清醒点儿的我,感觉肯定不能是人。人大半夜哪有这样穿的,还能进别人家。他拿了一把很旧的剑,那剑似乎在哪里见过。我拧了下自己,疼,确实不是做梦。坐起来点了支烟问:“你是什么来路,找我何事?”他笑得历害,回答道:“我是鬼啊。三更出来看你挺肥嫩,就想来偿偿鲜!”此时我醒得差不多了,笑了:“我不太相信你的话。一是我有三位护身,而我又在堂口家里。二是你要伤我,还叫醒我干什么?”我经过这些天的事儿,也不怎么怕这种事物了。他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有点意思了,也不怕,还挺冷静。那我就告诉你吧,这也是我家啊。我们也曾很熟的,没啥事儿,就想找你聊会儿!”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没见过啊。突然想起,那把剑象是阴阳道的,难道???急问:“他呢?剑怎么在你这儿?”其实我也不确定就是那把剑,就是试探一下。同时心里也在捉摸,按说天一他们仨个,会现身护我啊,怎么不见呢?他没说话,把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一道寒光顿时生出,似乎屋子都亮了许多。电视的光,被淹在了剑的寒光之下。他看着剑说:“老伙计,几十年没出鞘了!”那声音我听出来了,是副碑王那沧桑的语气。急问:“难道?你是…”他变成了愿来的样子,果然是阴阳道。这大半夜的在剑的寒光下,那个样貌,真的太考验人的定力了。我吓了一跳,正想问他,胡微却冒出来了:“那才是你本相?太帅了吧!”一脸痴迷,就像个小花痴。他又回到一身白衣的像,缓缓说:“这回你俩都不嫌我丑了吧?那是我的本像。我所以把自己弄得很丑,似夜叉。是因为去地府方便,见鬼帝、鬼主都方便,省得总被盘问。再有,遇到难缠恶鬼,这形相也有个振摄,要现在这形象太麻烦。今儿,也是看你俩总嫌弃我,给你俩看看,我也没那么丑。哈哈哈!”胡微红着脸:“那是我错了,伯伯!”阴阳道笑着:“道歉我接受,但你得叫我声爷爷才行。叫伯伯,可不对辈儿!”这小花痴改口也快:“好吧,大漂亮爷爷!”阴阳道笑了:“不和你贫嘴了。你俩记得,别和外仙提及我本像。我回位了,明早和这小子一起,去他姑父那儿,走了!说走就走了。胡微喃喃的说:“这爷爷好威风!”也走了,我赶紧又睡了一会儿, 不到八点,我就直接开车到了墓地。路上,给姑父买了些元宝。不大一会儿,姑和大家也都来了。准备好了供品,摆上后,就开始烧花圈,纸马,元宝纸钱等这些东西。这时我偷偷的开了眼,见两位鬼差真的带姑父回来了,就站在不远处。姑夫也没有太难过,似乎己经接受了死亡的是实。我对他们仨个点了点头。那两个鬼差,似乎知道我的身份,他们仨个也冲我点了点头。鬼差这时解开了,姑父手上的铁链,从怀中拿出了两个小布口袋,给了姑父。并指了指烧元宝的火堆,姑父便缓缓的来到了火堆旁。说也奇怪,姑父伸手往火里一探,就能抓出东西。不是元宝,就是大把的?钱儿,并不怕火烧。那小布口袋也特别能装,似乎有多少都能装下。纸马等都烧完了,姑父回到二位鬼差身边。把一个布口袋递给了两位鬼差,另一个就挂在了自己的腰间。阴阳道现像,走了过去又说了些什么。两位鬼差大声回答:“放心,不会受太大罪!”似乎也想告诉我,我不能回答,只在心中说了感谢!并隔空抱挙谢了谢。大家都办完烧七的事儿,两位鬼差才带姑父走了。 第12章 李静 这些日子我累坏了。给姑夫烧完头七,吃过饭,回到母亲那里,我便睡了一个下午。五点才起来,就接到了小凯的电话。才想起来,晚上要找那些,给出了车的哥们儿吃个饭。匆匆收拾了一下,便来到了约好的饭店。 只一大桌十几个人,小凯一一介绍了下。这时我发现还有一个女的,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我以从没见过。小凯忙说:“这是我表哥秋哥的一个朋友,给我表哥办了点别的事儿。表哥本想请她吃饭的,我就一起叫上了。”我客气的说道:“那不正好,还多认识位朋友。表哥出了这么大力,怎么能不来呢!”拿起杯,倒了杯啤酒走过去:“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但认识了就都是朋友,认识下我叫许磊。”同时举起杯,做了个敬的动作。她也很爽快,拿起酒杯喝了半杯,才发现她竟然喝的是白酒。我有些尴尬,把一杯啤酒全干了。 她说自己叫李静,没什么事儿做,只是经常弄个神神鬼鬼的,说完还大笑了起来。我也没走心,客气了下,就回到自己的座位,和大家继续说话喝酒。小凯在我旁边小声对我说:“她是看外病的。秋哥最近不太顺,就找她给处理下。”我当然懂看外病是什么意思,偷偷开了眼看了她一眼。的确看到了她身后,站着一胡一黄两位护身。点了点头,说了句大概只有她明白的话:“两位也一起吧,既然见面了就是缘份。”其它人,都不理解我在说什么,只有她认真的看了我一下。小凯以为我喝多了,刚要解释。她却站起来,拿了白酒和杯子,走到我这里。把我杯里的啤酒倒了,给我倒上了白酒,自己也倒上了一杯。说:“许哥,走眼了,大家都是同路人。你的身边的两位辈份很高啊,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形影不离。看来你的机缘很大,我就借你的酒敬你们四位吧!”说完干了。我知道她也能看到,就拿了酒杯站了起来说:“我也敬你们三位了。”也干了,其实我很少喝白酒。大家都在莫名其妙中,秋反应过来了说:“兄弟,没想到你也有……”我没让他说完,但大家也都明白了。小凯高兴的说:“这回好了。咱们这群人,以后有啥这方面的事儿,有两位朋友呢,来一起干一个。”大家就一起站起来又干了一杯。那晚都喝了很多,我没回村里住,在对面的洗浴开了房住下了。 第二天中午,才起来。酒喝得太多了,就下楼去冲了下,想蒸一会,醒醒酒。刚进汗蒸房,看见秋哥也在,在喝茶。招呼我过去,我就坐在了他对面,一起喝着茶。秋哥神秘的问我:“兄弟,啥时候顶的香啊?怎么一点都没听说?”我笑了说:“半年多了,上次车祸后!”秋哥打听着,我回复着能说的,就这样闲聊着…。秋哥接了个电话,像是有人找吃饭,他还说和我在一起呢。他放下电话说:“晚上有人找吃小笨鳮儿,一起去。”我推辞着说:“现在还没醒酒呢,昨天喝太多了,不去了,也不熟。”他说:“兄弟,外了不是,咋不熟呢,昨晚还一起吃饭了,人家可点名约你了。”我不解,问:“谁啊?”秋哥说:“去了就知道了,三点吃饭。我叫上小凯,就咋仨,喝点茶,醒醒酒。”说完也没问我同不同意,就打小凯电话,让他过来找我们。 小凯是他的表弟。他们关系很好,我和秋哥也只是熟,也没太多来往。局都组这样了我也没办法强推,就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着…两点多小凯来了,打电话说,不进来了在大堂等我们。我俩就冲了个澡,出去了。 小凯开着秋哥的车,拉着我俩。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一个村里一户人家前,停了下来。我一进院,就感觉到这院里有仙家。正捉摸呢,李静笑着从屋里出来了。说:“嗳呀!许哥大架光临,欢迎!”我才知道原来这是她家。我说:“你这样说才是客气了呢,无缘不识。听说有小笨鸡吃,我也是搀了,就跟着来了。”大家说笑着,就进了屋。 她的姐姐和妈妈,在厨房忙碌着,看我们到了也出来打了招呼。很快,一桌丰盛的农家菜就摆在了桌上。很有食欲,闻着都香。大家坐好后,李静一一做了介绍。看来这女孩是个外场人,喜欢交朋友。她妈妈和姐姐,听说我也有堂口,有些意外。吃着吃着,李静也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就说:“许哥,你给我姐和我妈看看,她俩人这两年不太好,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她家仙有意试探我,胡微也偷偷告诉我是这个意思。我就请仙家去查了一下,很快就有了回复。我就说:“那我就说说,对错别介意好吗?我就直说了。你家这堂仙,本该你妈妈领,你父亲不信,以至一直到你父亲去世了,也没出来。现在你妈妈也是半堂仙在,能办一些事儿。后来就找过你姐,你姐夫不让供,以至你姐因此而离了婚。这两年,你接过来了,她俩挺好的啊。也不闹毛病了,有点债,也还差不多了。怎么说不好呢?”她妈妈和她姐惊呆了,因这这些事儿没人说过。我事前也不知道,秋哥和小凯也呆在那了。李静笑了,竖起了大拇指说:“厉害!这些事儿很少有人知道,你家仙不简单!”我见到她家的教主点了点头走开了。 我和她相视一笑。大家也都知道了,这是仙家要比比。因这事儿,胡微早告诉我了。秋哥和小凯看了我一眼说:“我们倒是认识些日子了,都不知道,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李静的妈妈说:“这两傻孩子那是人家仙去查了!”他两才反应过来,挠挠头说:“喝多了这是,对啊,来喝酒吧。”那天我们以没少喝,又回到洗浴住的。自从那天起我便和秋哥、李静熟识了,相互留了联系方式。 第13章 鬼院 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让很多人知道,我有一堂仙的事情。也时不时的结下缘分,给一些朋友处理些事情。 快过阳历新年了,我买了些东西,给母亲他们送回去。路过镇子时,碰到了秋哥,停下车我们说了会儿话儿。他说晚上,要找我喝点酒。我没肯定答复,说晚上再说吧,开车就回母亲那了。 本想着好好陪陪父母。两点多母亲炖了大鹅,那是我最爱吃的,母亲做这个很拿手。正听吃着,电话响了,一看是李静。想了下还是接了,她说:“许哥,你在哪呢?听秋哥说你回来了,一起吃个饭吧?”我告诉她我是回来了,在我妈这儿呢。都吃上了,不然你过来到这儿来吃吧。她说:“那不了,那就晚点儿,叫上秋哥他们,我们一起去整点小烧烤,喝点啤酒聊会儿天儿。”我应付着:“行,晚点再说。”就挂了。 刚吃完饭没多久,她又打了电话儿过来。我想这也真是盛情,接起来。听到的是,她十分痛苦的,有些颤抖的声音:“许哥,你吃完饭了吗?有点事儿,想让你帮个忙!”我听着不对就说:“你说吧。有事就说,没事儿的。”她就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打完麻将回来想休息一会儿。晚上咱们好喝酒,一下子就冷得不行了。现在,在火炕上的热炕头上,披着两床被子还冻得直哆嗦。你方便吗?方便的话儿你来我家呗。我上了香,仙家也不说话,不知道是怎么了!”我一听就不对,和妈妈打了招呼,就开车去了她家。路上,给秋哥打了电话说了下,因为觉得我不和他说,去他一个异性朋友家里不太好。 自己第一次开车去她家,找了好一会儿才找。我因为觉得不对,就一直开着眼。一到门口我就看出了问题,她家的院墙上,坐了很多鬼,我不太理解。那些东西看见我,还呲个牙对我,也不知道是吓唬我还是什么,也没多想就进了屋。她果然在炕上,围着两床被子在哆嗦着。看着我到时了,几乎是哭着说:“许哥,快给看看,这是怎么了?”其实我没进过这屋,才发现堂单供在这里。也没说什么,就让他妈妈,先给堂口上了五支香。老人家好像挺懂的,上完五支又在旁边点了一支。我也没客气,就直接叫她家教主。 不一会儿,她家教主,就上了李静的身。她抖得更厉害了。我就问:“李门教主,弟马如此这样,为何不管?屋外墙上,那些冤魂又是怎么回事儿?”其实我知道,大致情况了。胡微他们在我进院时,就告诉我,那些鬼是李静抓回来的了。她家教主很生气的说:“还知道找救兵,你问问她自己知不知道咋回事!那些玩意都在这多久了!她一天天就知道玩。要不是你来了,我得给面子下来,我得好好收拾这小丫头一下,要不不长记性!”我说:“嗳,都年轻过,有啥不对的你该说说,别这样收拾,自己弟子自己不心疼啊!”教主,就生气的把事情说了。原来这些个鬼,都是这些日子,她在不同人家驱鬼抓回来的。本来应该直接送走,但她总是不是唱歌,就是吃饭打麻将的。一和她说,她就说到时一起送。其实仙家能办,但她这样,仙家就想治治她。就偷偷把护身撤了,鬼就放家里放着。结果鬼看到了机会,就上了身,那么多鬼磨她,她还能不冷。她妈妈这时也说:“死孩子,就知道玩,正事儿不办完就出去玩,也该收拾一下了!”我也笑了,对教主说:“这回她估计能记住了,你也别生气了。我说个情,给她办了吧。”教主说:“嗳,你都说话了,我能不下台阶嘛。你家仙家我也知道能力,但这事儿你不能帮管。让她自己,找自己家碑王来办,我暂把他身上的去了。我就不多和你说了,以后你得多帮她。说不定有啥难,还得你给了呢。我就先下了,后会有期!”说完就走了。 这时,秋哥不知道啥时进来了。我打了个招呼,我对李静说:“你也是,办好了再去玩啊。这些东西,放家里你也想得出来,不怕家人中招啊。”她笑了:“谢了哥,你不来说情,不定这一晚怎么收拾我呢!可是我家碑王,就是我爷爷。就立堂时,来过一回。再怎么叫都不来,教主这也是难为我呢。”她妈也说:“是啊,那老爷子,活着时脾气就倔,不知道能不能来呢!要不来,还得你请你家仙家,给帮个忙啊,不然晚上还不作上天。”我说:“好,放心吧。不过我也建议,她爷爷来处理。我家仙也不好在你家出手,不过老爷子要真不来,我再想办法。”只见她的教主,在一旁竖了大拇指。意思是,我办事挺懂规矩。李静这时也没那么冷了,就下了坑。 我就在心里说了一些话,让胡微去请她家碑王。李静也又上了香,香着到三分之一时,她又开始抖。又开始冷了起来,想上坑。我却看到,一个老爷子上了她身。知道她爷爷来了,就没让她动。这时她也感觉到了,说:“妈,许哥厉害!我爷来了!”刚说完,她爷就以一口地道我山东话,开了腔:“你个小妮子,就知道玩。教主收拾你俺晓得,也想好好治治你哩。你不打那个麻将,就不中了是不是?就是玩,也把个正事儿办完了再去吧。你可行,整些个没脸的,往墙头一扔你就踮了。这回好,难受不?好在,人家许门弟子让仙家去请俺,要不俺也看着。疼你,也得收拾一下。”说完对我拱了下手:“以后她有啥难处,还得请你家仙家多照着点咧!”我说:“好说,都是朋友,放心吧老人家!”他这才又对李静说:“得勒,许门弟子有这话,我也不能说啥咧。一会儿,都把这些个没脸的送地府去,以后有事可不能这样咧!”李静赶紧点头答应。他爷爷打了个招呼和我,就走了。 不一会儿,屋外一阵响动后,我再看时,就见不到那些鬼了。大家都说的厉害,他爷真是给我面子了。李静也好了,张罗要去吃饭,拧不过她,大家就又一起去了镇里。 第14章 惊吓 到了镇子里,找了一家烧烤的小店坐下来,李静又叫了一个,叫李名的朋友过来。 吃着吃着,李静突然问我:“许哥,都说自己的事儿,自己看不清,我也看不清。我都二十六了,还没对象,你帮我看看我的婚姻呗!”我犹豫了下说:“你是认真的?”并看了一眼秋哥。我在心里,总隐隐感觉,他们走得有点近。她说:“我是个直接的人,你就帮忙帮到底,给看看吧!”我说:“我要看可以,能说不能说的,可都会说,你可不能介意!”她回答:“这没问题!” 我就静下心来,请仙家去给查了下。过了一支烟的工夫,就有了结果。我就对李静说:“我可直说了!”她点点头。我说:“你的婚姻挺曲折的,首先你刚和一个有家的男人分手。你们在一起两年多了,你还在痛苦中。但那个人也不离,其实离了,你们也走不到一起。然后,你最近好像,又有了一个新的开始,对方比你大也有家,你们还在暖昧着。这个你们也走不远,两年最多了。你真正动正缘,得三十一二岁,就是五六年之后。还得你家教主和你爷爷,能看上眼儿的才行,不然处多少个都成不了。”她吃惊的看着我。说:“哥,你可真是一点不留口啊,我家仙家和你说的一样。只不过我分手那个没提,让你给说出来了。”我笑了笑:“我这都没全说呢!”她有点尴尬了,说:“嗳!我这命啊,就找不到合适的。合适的都有家了,来喝酒吧!” 李名,吃惊的看着我。说:“哥你也会?这事儿,我怎么就觉得有点太神了呢?你给我也看看!”我其实,是不太喜欢他的。就说:“有家有业的,还看这事儿干嘛?”他说:“哥,看我有没有桃花运。”嬉皮笑脸的,真的是让我心中生厌。胡微也说:“他有点讨厌,抖落他一下!”我也是这意思。 过了五分钟,我对李名说:“你确定要问?仙家嘴黑你可别急!”他说没事儿。我就说了:“你不止犯桃花,还全是烂桃花。而且你媳妇的闺蜜,朋友的女朋友,你都染指过吧。现在回家是不是有个手机要放在车上…”我把他身边的所有女人都数了一遍。还要说时,他拿起了酒杯说:“哥,口下留情吧。”要敬我!李静瞪了他一眼。说:“啥事都好奇,这事儿也想占点便宜,沾大了吧,该!”秋哥也话里话外的在损他,弄得他真是快无地自容了。 吃过饭,我想回母亲那里,秋哥却说酒驾不安全,提议去汗蒸。其实我真不想去,也有些质异他的想法。在大家的劝说下,还是去了。到了那儿,秋哥又让服务员,拿了许多啤酒和干果来,还要喝。并说:”兄弟,边喝边蒸不醉。”我无奈的摇摇头,即来之则安之吧,反正都来了。 李名,总是那么活跃。一会一个电话儿,又约了几个朋友过来。也喝兴奋了,见到朋友就介绍我有堂口的事儿,我真的有些反感。胡微告诉我,一会一定收拾他。他找来的,那些男的女的,所谓的朋友,也这问,那问的。李静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就一直在提酒。不想在这种场合下,总说这些事情。 正喝着,李静的爷爷又来了?李静感觉到了,小声对我说:“许哥,不好,我爷来了。”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我一看,还真是。在心中默默对老人家说:“这场合不合适。您老有啥事儿,就对我说吧。”她爷爷似乎很生气,但还是没直接上她身说话。而是,在心里和我说:“这丫头,一天天的就知道疯。一疯就疯半宿,你看看这一圈人,都是个什么东西。今天见你,看你善根深固,才愿与你说说话。那个叫秋的小子,我没看好,他喜欢我家妮子,俺不同意。”我安慰着:“老爷子,现在的年轻人,都张狂,也和之前不同了。你若有啥担心的,就偷偷护着点儿,也别生气…。”劝了好久,她爷爷才消了气儿。对我说:“小子,以后但凡你有啥事儿,记得说一声,我定会帮忙。嗳说实话,你家那个副碑王,地府都随便走,也真不见得能用到我。就是看你这个小爷们顺眼,我先走了。”说完就下去了,李静这才松了口气儿,当然她也能听到我们的对话。 这会儿,李名见我和李静都没说话。就问:“两大神仙,这咋还不说话了,让仙家给魂勾跑啦!有没有漂亮的女仙家,也勾我一下,哈哈!”我真的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尽量的平复了下情绪,瞪了他一眼。他却“妈呀!”一声从汗蒸的小地坑上,一下子跳到了地上,站那直抖。抖了一会儿,才爬上来。对着我,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口里还念叨着:“各位神仙,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这凡夫俗子一般见识了。可别怪罪我,我再也不敢心中不敬了。”连头都不敢抬。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一头雾水。看看大家,除了李静和秋哥在那笑,都和我一样迷茫着。我刚要开口问怎么回事,李静和秋哥一同对我摇着头,示意我别说话。我就又去看李名,这时他正偷偷抬头瞄着我。一见我看他,又连滚带爬的跑李静身后去了。并惊恐的对李静说:“亲姐姐,救救我!”又几乎是用哭着的腔调,低着头对我说:“许哥,再也不敢了,别让你家仙家吓我行吗?我错了,再不敢不敬了!”我有点更糊涂了。 这时,秋哥对李名说:“你这是自作自受,啥玩笑都敢开!”我正想问胡微,李静却说:“许哥,你自己不知道,刚才你看他第一眼的时侯,我和秋哥都看见了。你变相了,脸是黑的,嘴在滴血。两个眼睛在眼眶外面,并红得吓人。给我都吓了一跳,别说小李名了。第二次,看他时是一只胡仙的相,但眼睛还是红红的。估计,只有我和李名能看到。你说他能不怕吗?这也是自找的,这回他定能长记性了。开这玩笑,你家仙不吓他,我家仙也得收拾他。”我这才明白。一脸严肃的对李名说:“没事儿了朋友,下次可别这样说话了。这次只是吓你,要是收拾你可麻烦了!”这时我听到胡微的笑声,不用想就是她的干的。心想,不过也真得教训这小子一下,啥都敢说。李名点了点头,却再也不敢坐我旁边了?以后又见过他几次,都离我远远的坐。 第15章 龙女 这一晚,喝了太多酒,都不记得几点睡的了。第二天,早上十点才起来。冲了个澡,就打算回市内的家里了,这又两天没回家了。 刚到大堂,就见到秋哥和小凯了。秋哥状态看上去还真挺好,不像宿醉的样子。我问秋哥:“昨天没回家?”秋哥说:“回了!这不是来等你吗!”我不懂问:“等我?有事儿?”小凯说:“有点小事儿,泽想找你帮个忙,在店里准备饭呢。让我来接你,正好碰到秋哥了。就一起来了,走吧!”我心中叫苦,嗳又得喝了。 我和他们,来到了泽的商店,饭菜都备好了。入坐后正准备吃饭时,秋哥手机响了。是李静,问他有没有事儿,想来镇里打不着车,想让秋哥接一下。秋哥就把钥匙给了小凯:“兄弟,你去吧!”小凯无奈,开车去接了李静。我在心中默默的想,这怎么还越喝越乱呼了。今晚一定回母亲那,明早直接就走,要不明天弄不好还得喝。我们就一边聊天儿,一边等。 半个小时后,李静来了。我开玩笑的说:“李师父好!”她也开玩笑说:“许师父好!”说笑中我们坐了下,准备开喝。小凯说:“泽有事儿想问问,两位师父谁给说说啊!”李静我俩相视一笑,一起说:“谁说都一样!”泽说:“我先说说情况吧。我媳妇在市场出个小摊位,生意也不好。有个同学,在市内做化妆品批发,想去市内找个小门面,先从他那拿货干着。两位谁给看下能怎么样?”我说:“生日时辰报一下。”我和泽及他媳妇都是同学,所以我知道名字。泽说了,我就请仙家给看了下。说:“不能说一定行,好好做,比现在要好。但得入行,不入行,可能没啥变化。只能是个机会,得取决于自己把握。”泽点点头:“这个倒有准备,一年费用不大,想试试。”我转头对李静说:“李师父你看呢?”李静抽了支烟,她上身了。仙家说:“拍脸的做好比穿身上的强,也没那么容易,会很波折。”就下去了。泽说:“就是没有百分之百成的可能,但还是有机会的,那就试下。这两天,就去市内找住的房子,然后定摊位,来谢谢两位喝酒吧。”这顿饭吃到了下午二点都没吃完。好累人。 李静突然问我:“许哥,为啥你家堂口有八位教主呢?而且胡、黄没按别人家的顺序排位啊?仙家别介意,我没见过这样的堂口,我家仙告诉我也不太明白原因。今天人少,就想问问你!”我其实这些日子,也帮别人家堂口不稳的,处理过翻堂的事情。也发现,别人家的堂单,和我的堂单不太一样。其实也一直想找我师父问问呢。李静这么一问,我倒想起了,天尊说过大教主还没落坐的事儿。胡微也在一旁提示我,我一下子想通了似乎,但有些事儿不想说太明。就随口说:“我的堂口,的确和大多数不同。我是通天教的,你们是金花教的。而我家掌堂大教主机缘原因,还没落坐呢。我问过,仙家不肯告诉我,只让我等!我其实也有些好奇的,要不让你家仙给说说?”我本以为这事儿,她家仙不会说啥,不合规矩。也不知是酒的事儿,还是所说的机缘吧,李静竟然冲动的,叫他家一位叫龙女的上方仙给查查。龙女来了,我看到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一身红衣,上了李静的身。就开口说:“你家教主辈份太大,我是不能直说其名的。只能告诉你,是上方一位很大的神仙,机缘到了才能现相于你!”这时见,胡微己经伸手,要制止她了,她却干脆的说完了。胡微一脸无奈,焦虑的对龙女说:“你疯啦,这都敢说?”龙女似乎也觉得唐突了,伸了下舌头告诉胡微:“小姐姐,我一时兴奋了,不会怪罪我吧!”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天一,却示相于龙女。并开口说:“不妨事,也是机缘,可能注定要你说破一二吧。好在你还没糊涂到直呼其名,没大碍,但你可能会有点小罪要糟了!”胡微刚要问天一会糟什么罪,天一却笑着摇了摇头,转身不见了。 我还是对李静和龙女道了谢!秋哥他们仨个虽然看不见,听不着,但从我和李静后来的交流中,还是得到了一点消息。都说:“兄弟,你这缘有点大啊!”我没说什么,笑了笑,举起酒杯继续喝酒了。这时秋哥却突然表情痛苦,并且弯下了腰,我们以为他出问题了,就赶忙问情况。也担心是不是酒喝多了,是否有心脏不好的可能。胡微却说:“没事儿!”秋哥自己也说:“奇怪了,我腰是不好,但突然就感觉后背很重,腰也很疼,我得躺一小会儿。别担心,没事儿,你们继续喝!”说完就去了沙发上。 李静看了我一下,我也觉得奇怪就开眼去看。见一个个子很高的老头,穿一身青衣服,有些驼背,压在秋哥身上!我并未急着问那老头,却让胡微查下是谁。她很快告诉我,是秋哥的大爷。我就问秋哥:“哥,你大爷长什么样?还在吗?”秋哥当时没反应过来,就说了他大爷的形象,一对比正是那老爷子。我就问老爷子:“自己侄儿,啥事儿,这么折腾他啊!”老爷子骂骂咧咧的说:“每年都他给我送钱,今年都没回去,缺钱儿了,要俩钱儿花!”我笑了对他说:“这好办,晚上让他给你送!”转头对秋哥说了,秋哥也反应过来了说:“大爷没儿没女,没了后,每年我都给他烧点纸钱儿。今年雨太大,没回老家,墓地进不去车。就在路口给长辈们送,还真忘了我大爷了,这老头还挑理了,晚上就烧!”也奇怪了,秋哥说完就好了,还叨咕着,这老爷子,要钱就要钱呗,让我这么难受。所有人都大笑了起来。我们基本上又喝了一个下午,今天又回不去家了。我总在外边应酬,也没人问我了。 第16章 空坟 我又在洗浴住了一夜。心中想,这种局面得结束了。不然长此下去,我容易背黑锅。 早上起来,秋哥电话就打进来了:“兄弟!怎么样?难受不?”我说:“当然难受了,三天了。这酒喝得有些过份了!”他笑着说:“中午继续,孩子大学的学生处处长来了,帮我陪陪。叫上泽,小凯没别人!”我是想推,可一想来人了,不去帮捧个人场不太好,只能答应了!我们去了一家农家乐,是个养鱼池。老板是个热情的人。客人还没到,我们几个就在那闲聊着等着。 中午十点,开来一辆商务车。加上司机来了六个人。一看是客人到了,我们就迎了出去。秋哥介绍了学生处的李处,还有两对天妻。一对儿是做建筑生意的,姓胡叫青山。还有两位,是市内一所大学的副校长,姓王和他的妻子。大家客套了会后,便落了座。 李处似乎是个爱开玩笑的人,老家是我们隔壁镇子的。他说:“既来之,则安之。不过我得先说个事儿,这位胡青山是我小姑父。到时别喝了酒弄尴尬了,他夫人自然得叫小姑了!哈哈!”我们也说那以后就叫小姑、小姑父得了!”我看了几眼小姑,总觉得她有点怪怪的的感觉,也没多想。酒局就这样开始了。 喝到一半时,秋哥也不知道是因为喝多了,还是有意的。指着我说:“我这兄弟,有特异功能!”李处就开玩笑说:“咋的,兄弟有仙?还是有堂?”秋哥哈哈大笑说:“李处,你嘴也是开过光了!”我其实挺尴尬的,觉得这样的场合不太适合吧,毕竟都是高校的。让人意外的是,大家并没有太惊讶,这是我没想到的。这时小姑说话了:“我说我见到你,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就感觉你的身上带着什么呢!这就对了!”我开眼往小姑那看去,却看到她的身后站着一胡,一黄两位仙家。心中一惊,护法!小姑是有堂口的?就对小姑说:“小姑供多久了?”小姑笑了,说:“两年多,但感觉供上后,总觉得哪有问题。反而这两年不太顺利!总发生些奇怪的事情!”我就偷偷让胡微去查了。 这时,王校长拿起酒杯说:“兄弟!见面是缘份,你又有这样的机缘,我敬你一杯!”说完就干了一整杯酒。无奈下,我也只能站起来,将杯倒满酒干了。王校说:“即然有缘见面,有个事儿我也想问问,不知方不方便给说说呢?”我回答道:“若王哥信,我倒愿意帮忙看看!”他就问:“这些年,按惯例,我早该扶正了。但就是一直副着,每次到了关键时刻,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一直挂在这儿,麻烦你家仙家给看看,问题出在哪儿了?”我点点头,并未说话,而是点了支烟,暗暗请天义给去查了下。 一支烟抽完了,天义也回来告诉了我原因。我对他说:“王哥,见你家祖坟里有个空冢,这就是问题所在。”李处问:“空冢?空坟的意思吗?你给详细说说!”大家也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说:“好!王哥。应该是你的叔叔,没儿没女,都没成过家,只有衣服在坟里。人应该是战乱没的,没尸骨了。就这样葬了,所以挡着你的运势,你总上不了这一步。”王校惊讶的看着我:“兄弟!神了,这都能看到?”大家就崔他快说说,他说:“的确,自己的叔叔,走在朝鲜战场上了。家人给埋了个空坟,是为了纪念下。那时也找不到阴阳先生,就把用过的衣服放在了棺材里,一直这样葬着。”又问我:“那该怎么办呢?”我想了下,按天义的方法告诉他:“有个老话儿,一个罗卜一个坑。找个阴阳先生,选好日子重处理下吧!”大家就说:“还找什么,你就最合适!”我笑了笑说:“我家不做坟地的事儿!还得请个阴阳先生,坑中下一个罗卜。这样亡者去了地府,阳间也有家,你大运就上来了。做完不出两年,定成!”王校是个明白人,他可能知道我不是不能处理,而是不愿意沾坟地的事儿。就说:“好!兄弟,就按你说的,明年清明我就做,来敬你一个!”两口子把酒倒满了,双双举杯敬我。我无法推辞说;“大家一起来吧!”众人就一起又干了一个。 胡微回来了告诉我:“小姑家堂单,有很多地方都弄错了。而且碑王点错了人,把外来鬼仙当碑王供上了。写法也有问题,可能是当年点堂的师父,还不够资格。也分不清咋回事,就为了挣钱给乱点了一气,得捋堂…”我就原原本本的,把这些都对小姑说了。小姑父说:“兄弟,看来这是一种缘份。前些天你小姑做了个梦,就说有一个男的,能处理我家堂口的事儿。若不是如此,我都不想供了。可又听人说,轻易也不好供了又送走,都是因果,看来这梦灵验了。”我赶紧说:“是侄儿!别叫兄弟了!如果肯信,我倒愿意帮忙看看,并处理下!”大家都笑了。 小姑说:“肯定信啊!仙家都这样提示了,还有啥不信的。况且,你连王校的事儿都看那么清楚,我们就更信了。你明天有啥事儿没?没事明天就来家里,帮我们处理一下吧!”我正在犹豫中,秋哥说:“兄弟,明天没事儿,我陪你去!”我在想几天没回家了,生意上虽不用总去忙,也得维护下客户的。但听他这样一说,我若说改天,反而有些娇情了。胡微他们也建议我去做,就只能答应了!小姑夫说:“好!那明天就在家恭候了,什么事都推了。不过晚上我们还这些人,我做个东,哈市见!” 吃完饭,临分开时,我告诉着小姑,该准备些什么东西。这时,王校从车里拿出两茅台来。对我说:“一点意思,给仙家的!”我想推辞,大家一再劝,我也就收下了。他们走后,秋哥还要去洗浴住,我推了说:“今儿不去了,这离我妈那特近,又都小路,回母亲那儿了,明早见吧。”便开车回了母亲那里。 第17章 调和 这一晚,睡得很香,也缓过了来。母亲问我:“这几天一直没回家?都野哪儿去了?”我笑了:“天天喝!”把这几天经历,简单的和母亲讲了一下。母亲责怪说:“酒,要少喝!有缘帮别人办事儿,是仙家给结缘,但不能天天这样喝啊!今天回市内,办完那件事儿,赶快回家呆几天吧!”我答应着母亲。这时,秋哥来了。和母亲打过招呼后,我们就开车接上小凯,去了市内小姑那里。 小姑父,早早就等在了家里。茶都泡好了,就等我们呢!进屋后,小姑带我参观了一圈。其实我知道,她是想让我帮看看风水。还有佛堂、仙堂的位置!风水,于那时的我懂得也不多。但今天感觉,和我一起来的,不止天义他们三位仙家。隐隐的感觉,还有几位仙家在身边。我也没多想,知道捋堂是个大事儿,仙家这是来帮我了。 小姑家的佛堂,供在了卧室。而且就,那样直接摆放在那儿,没有任何遮挡。我对小姑说:“这样不好,你想,人睡觉时是不是穿得很少,也有诸多不方便。佛堂万万不能这样供养,要在明亮清净处。就算有些人家,实在没有地方,供卧室了,也得有个红布帘。在晚上睡觉时或其它不方便时,挡上才行的。”小姑问:“那怎么办呢?当时,也是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了。”我在屋内转了转,客厅真是没合适的地方,这房子格局有点特殊。找了许久,发现客厅大阳台那里,比较合适。光线也好,靠西还有面实墙,就建议供这里。小姑也是个痛快人,和小姑父、秋哥他们几个,不一会儿,就地地方收拾了出来。将佛龛和佛像,都请到了那里。小姑在我的建议下,又上了三炷香,这件事儿就算处理好了。仙家们,似乎也点头同意了我的做法。 我们又来到,供堂单的地方。这是一间书房,平时不住人,这点倒挺好。我在心中默默念叨着:“不是有意读你们名字,是今日结缘如此。我特来处理你们家堂口,存在诸多不妥之事,莫要见怪!”其实这都是天一他们,早就教会我的了。去别人家堂口,别把人家堂单读出来。或读人家仙家的名字,这是忌讳。有事儿要处理时,也说明了再做!叨咕完,我开始,认真开眼去看堂单,碑实有很多问。一,掌堂教主,辈份没有胡三太爷奶高。却用了很大的字,这是不尊,不合规矩。二,胡、黄、嫦、蟒、碑王等教主名字,都写在了马道上。这点就是我立堂时,师父和众仙长叮嘱过我的问题。马道被占,仙家之间沟通不畅。我又仔细的看了碑王,也见到了那碑王的相。确是鬼仙,但却本不是这堂营之缘。是结缘己久,没结到自己之缘。这堂口立堂当天,游历路过。被点堂的错点了鸳鸯谱,就成了这堂碑王。仙家当然不服,堂口争论不休。所以出诸多怪事。实是提示弟马,有不正确的地方。除此之外堂单供得也有问题:一,供在正西的位置,正对屋门。二,没有碗筷,酒具,只有一支香炉。一支也可以,必竞堂口不大。但碗筷、酒杯,于堂口是不能少的。 看完后,我就对小姑二人说了,指了出来。他俩问我:“那该怎么处理,你就作主,我们就配合就得了。”我笑了说:”我先和你家教主,还有碑王沟通之后,要定堂口的事儿。先给堂口找个好地吧,然后你们好收拾地方。”我就在屋里,仔细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北墙的一个书柜上。说:“这个地方行,能搬吗?”小姑父说:“当然能,多余的话扔了都行!”我笑了:“那倒不至于,你们找地方安置这柜子吧。把地儿腾出来,过会儿要用。”小姑父便和秋哥,小凯就动手折腾屋子里的家俱。 我和小姑,又来到堂单前面。到堂单前,就感觉那个碑王有些烦燥了。有点想动手,又不太敢的意思。我便见到了阴阳道,站在一旁怪怪的看着他笑。我直接,和她家的碑王对话了。在心里说:“你这样不行,我得请你让位了。于情于理,这不是你该结之缘。正常我得赶你出去,你自结己缘。但我念你,在此堂并未乱堂。也做了诸多努力,我可以找她家教主,商量一下。能否留你在堂口,只是不能是碑王了。可能你道行有些,别人不一定及你。但你出师无名,难以服众,如何?”他犹豫了一会儿说:“嗳,这也是宿命。来时,便知有此一日。我困于执念,其真正碑王又拿我无奈,才有此因果。也罢,你即这样通情理,我便由你作主吧!”阴阳道点了点头,对他又如哭一样的笑了笑! 我见,她家教主早在等我了。就开门见山说了,自己的想法。他回答我说:“我亦正为此事头疼,能力无异,但缘份不正。上次急于出堂,就也起了贪念,先未点破。可众仙总有意见,故这两年,我亦无法圆满此事。但念其也在此堂两年有余,今日得你一解,我也通透了。也不能太委屈他,做个副的吧。来时,也与诸仙家都沟通好了。另外所有堂口问题,你就按你的意思办就好。结你这一缘,可是令我家黄家众仙,没少出力,四处探访。有劳了!”拱了拱手。我便又转向那碑王问:“你意如何?”他笑了说:“谢教主收留,我本想离开了。哪曾想,给我如此礼遇。老夫感恩了,不至再飘泊了,就在这儿吧!以后定尽心扶助碑王,了却诸不善之事!”教主笑了,碑王笑了,她家众仙也都笑了,一团合气。我家所来仙众,也是十分开心,然后悄然离开了。我便对小姑,简单讲了下诸事儿的经过。小姑也很高兴说:“这样最好,碑王曾帮我过了几个关口呢。我也希望他老人家,能留下来!”于是我就让小姑,找个清净的地儿,我得重写堂单。 第18章 捋堂 小姑找了另一间屋子,放好了桌子。把我昨天让她准备的东西,都拿给了我。我又让她,去拿了个干净的碗,装上米。我在碗内,插上了十三支香。然后,去供堂单的那个屋子,用黄纸抄下了所有仙家的名字。 回到桌旁,我就请了她家的教主。小姑还以为会上身,自己找了凳子就坐下了。我告诉她不用的,可以在这看着,但我正式写时,先别问太多就行。 她家教主来了。我在心中问:“碑王人选,确定下来没有?”他点了点头,告诉了我确定好了的名字,我在纸上记下来。又告诉他:“那我就开始重写堂单了,就是给你们重换门庭,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还要交待的?”他说:“你所看透之事,我心皆己满愿,你做便可!”我点点头说:“好,那开始了。” 于是我就在桌上,把准备好的红布铺好,开始写堂单…。写了一会儿,有些累了,我就点了支烟吸。其实,写堂单,并非只是写写字。那么简单,是一种很累的行为。因为要用意念,借自己及仙家的能力,给堂口重塑一个新的庭院,一个新的府地。 这时,小姑夫他们几个,也摆好家具了,过来了。见我在休息,就问我:“还有啥事儿要办的吗?”我想了想告诉他:“你得再买五个白瓷碗,五双红筷子,三支小酒杯。也就不差啥了。”小姑夫听完,便和秋哥他们出门,去买东西了。 我休息了一会儿,拿起笔继续写堂单。一个半小时后,终于写好了,这时是中午十二点了。小姑夫回来了,不止买了碗、筷、酒杯,还买了上供的鳮鱼,水果,馒头。我还真忘了这些事儿了,对小姑夫说:“我还真忘了,你怎么想起的?难不成有仙家提示了?”他答到:“还真是有可能,就突然感觉得卖供。好像还真有提示似的,样数都对。”我也没深问,看下时间,赶快告诉秋哥他们,去隔壁屋稍等,我得开光了。 我又在碗内上了五支香。然后,开始给写好的堂单开光。完成后,我又请了小姑家教主。他来后我问:“堂单开过光了,还有何事嘱托没有?若没有,我就把旧的升掉了。”他想了下说:“做便好,无事了!” 我就和小姑,又来到了供堂单的那屋。让小姑,去把自家的堂单摘下,然后折好放在一旁。叫秋哥他们来帮忙,把龛挪到了靠北墙边,准备好的地儿。龛稳好后,小姑将仙龛打扫,并擦试了一遍。我取回新写的堂单,告诉她们挂好。挂时,我告诉小姑夫,要把上面的两个角折起来。小姑夫不解问:“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告诉他:“堂单不折上方两角,代表你堂口还在招兵。有仙家,路过若想结缘,就会来堂口挑战,堪至比斗,会令堂口不够安稳。如折好了,不影响正缘仙家来结缘,这样不是正缘的仙家,一见不召兵,就不会随便来扰,会省了诸多麻烦。”他们都在那点头,似乎又学到了什么似的。 堂单挂好后,我教他们放好了碗、筷子、及酒杯等一应应供器物。然后,把上供的方法,又对他们大至说了一下。他们夫妇二人,亲自动手摆好了供。我又让小姑父,找个干净的铁盆来。他说:“昨天你告诉完就买了一个。”并拿给了我。我告诉他:“也好,用过后不用扔。可以放仙龛底下,以后有事儿免不了要用到。”我顺手打开了窗,说告诉他们:“一会旧的堂单,就升在堂前了。会有烟,怕呛的可以回别的屋了。”秋哥和小凯明白我的意思,就走开了。 我又讲了一遍,上香的方法,给他们夫妇二人。小姑才在香炉里,插上了十二支香。然后,开始叩拜。起身后,又去拿了一支香。我就笑了说:“小姑,不用了,我说过了和仙家。”她也不再坚持。我就在堂口前,把旧的堂单升掉了。升完后,在心中恭喜了她家教主。他家的教主和众仙家,也很是满意。开心的,感谢着我和我的仙家,这件事就完成了。 回到隔壁屋时,小姑夫拿了一个红包出来。看着很厚,我明白他的意思。就笑着说:“小姑夫,不用了,心领了,即是缘份,帮个忙好了!”他不同意说:“我家仙家昨晚都托了梦,告诉我该怎么做了。数都说了,你可别嫌少!”这时他家的教主也,现身劝我。胡微也提醒我,别忘了天尊的话。我也无法再推辞了,就免强收下了。 处理完,己经快三点了。大家才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小姑便问了一些关于堂口,她还不懂的规矩。我都一一为她,讲了一遍。这时候小姑父,突然问我:“磊,我最近常做一个梦,不知道什么意思。我和你说说,你看有没有什么暗示。”我说:“好的,你说说吧,我请仙家给你看看。”他说:“都有一个月了,我常梦到一口黑猪。挺大的那种,是我母亲领着来找我。而奇怪的是,我母亲的身体以前还好。但最近几个月,总是小病儿不断,一直都不消停。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联系?”我便问了他母亲的姓名,生日,时辰等信息。告诉他们稍等,然后让天义去给查下。我隐隐的能感觉到,这个梦是在提示什么。 也就一刻钟,天义就回来了。告诉我说:“她母亲,以前许过一口还愿猪,一直没兑现。现在有仙提示她家子女,要把这只还愿的猪给还上,不然老人会不太平。”我便对小姑父,说了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让他问下他母亲,还有没有印象了。他是个痛快人,马上打了电话过去。她母亲回忆良久,才记起。说是刚有小姑父时,他体弱多病。为了他平安健康,的确许过愿。如他平安康健,定送黑猪一口,还愿。事情查出来原因了,他们就问我怎么办。我告诉他们二人,明年九月初九,把这只还愿的黑猪,送上就行,现在答应了就可以,他母亲就会太平了。他们想了想,便就允诺了,明年九月初九把猪还了。我便请天义,去办此事了。 说着话儿,就到晚上了。我本想走,回家好好休息下,可他们不肯。并说:“昨天都说好了,李哥的王哥他们都去了,在等我们呢。”我无法再推辞,我们就一起去了饭店。这一晚,又喝到很晚,终于安稳回了家。这些天,真是有些累了。 第19章 弟弟 一转眼,就到了春节。这一年,过得感觉比每一年都快。可能是我有了这些缘份,有时,时不时的给大家办点事情,加上打理生意,所以是很忙碌的感觉。 春节,是在母亲家过的。除夕中午,上好了供,就回老家过节了。这几天,每早都要回去上炷香,一直到正月初三。初三中午回到母亲家里,她提议去看下王姨,我也正有此意。我就和母亲,弟弟就一起准备了烟、酒、等,一同来看望王姨和仙家。 进屋后,发现已有很多人在等了。和王姨打了招呼后,便由她去忙。我便坐在隔壁屋的沙发上吸烟,和一同等待王姨给说事儿的人闲聊着。过了一会儿,王姨向我招手,示意我进屋去坐。起初,我还不太理解。来到,上次我写堂单的那个屋里。这也是王姨给众香客,说事儿的屋。她也没说让我进去干嘛。只是笑着说:“孩子,坐着听听也好。来了,就别在外面闲聊了!”我正不解她的意思。胡微偷偷告诉我:“这是让你学一些事情,老太太对你可真好!”我才懂了王姨的良苦用心。于是,就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耐心的听着,她给人说事儿。两个小时后,我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在心里默默的道谢着。 大家都走后,感觉王姨很累的样子。她拿了烟给我,问:”这又好几个月没来了,现在和仙家磨合得怎么样?最近又办啥事儿没有?”我便一一如实告诉了她,这几个月的经历。只是在说到姑父时,有些犹豫了。她只是笑着,看了我一眼,说:“最后,你还是出手了。见到了,也知道该怎么解决了是吧?”我惊讶的看着王姨,说:“姨,你怎么知道的?”她慈祥的笑了,说:“上次我就知道了,阴阳先生解决不了。你及你家仙,一定会出手解决的。何况你今天,你不还带着小快嘴儿来了嘛,早都告诉我了!”我越来越觉得,这位老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看破也不说破,这可能才是世人口中所说的“高人”吧。 这时,母亲问弟财运的事儿,和有没有啥要注意的。王姨回答说:“财运中上,有七分财。只是今年家中要有病人伤财,发生害口舌的事儿。流年犯了太岁,正月初八晚上躲躲星吧。你家老大都能看的事,还要问我。”说完又是一笑。我敢紧客气的说:“我差得远呢,我母亲还是更信您!”母亲又问:“姐,人病伤财,那是宿命。犯害口舌是怎么回事儿呢?”王姨并未急着说,似乎在往远处望着什么,吸着烟,也似乎不方便说太透。 我确在此时,听到仙家偷偷告诉我。说:“你弟,可能会离婚!”我一惊,皱了下眉头,并未声张。王姨看了我一眼说:“告诉你了?”我点了点头。母亲似乎也感觉到,王姨不说是有难处。也不再细问,就问躲星的方法。王姨告诉我弟:“正月初八晚上,星星快出全前。找一个屋子,把窗帘和门关好,不要出屋,不能开灯。就一个人,在那屋呆到凌晨一时。可以吸烟、吃东西,少喝点酒也没关系。让你哥也求求他的仙家,尽量帮你化解一下。希望诸不如意之事,能快些过去。但是,宿命有时是无奈的。”弟弟有些紧张,听王姨的话似乎有诸多无奈。王姨又安慰到:“都能帮你,没啥大事儿,别太紧张。”但我却看到她眉头深锁,知道这事儿一定挺复杂。我就在心中,默默的问胡微。她犹豫了半天,才告诉我:“你弟媳,会生病,会生一种精神类的病。但另有隐情,可能他们最终会走散了,但这是宿命。我们也会尽力帮忙的,就怕最终无能为力。你不可说破,见机行事吧。嗳!”我才知道,这事情很严重了。苦于不能说出来,只好换了个别的话题。 我问了下,三月三我是不是要重换堂单的事儿。王姨问:“结缘到什么样了?”我说了,这些日子结下的诸多缘份。护身归位,副碑王领我去偷看鬼帝,还有诸位青风来的事儿。王姨说:“你这可够快的,都去过地府了,你还能救仙,过阴,我就说你的缘份很特别吗!看来三月三你不止要换堂单,还得开马绊,拜星啊!”我敢快问:“那我是不是还得来麻烦您?”王姨思索了会儿,突然告诉我:“你自己就行,你先把堂单重写。你四梁八柱这回到齐了。只差三位重要的仙家没到。也不是一两年就得缘的,不影响你处理任何事情。开马绊,拜星,我不告诉你怎么做了,三月三前,仙家定会教你怎么做。这次,你都得自己来办。按以往,都是要我给你办的。但你家仙家,刚才告诉我,要亲自教你。看来明年后,你就能处理立堂的事儿了,恭喜你进步如此之快。”我也真是对自己没信心,没办过开马绊,拜星的事儿啊。就问王姨:“我能做好吗?写堂单倒是没啥了。”王姨镇定的告诉我:“你不信我说的,你还不信自己家仙家的能力吗?他们要教你,你都会学会的,孩子定好好珍惜吧!”我敢紧解释:”我当然信你!你这样一说,我心中就确定多了。”王姨笑了:“这就对了!”我也不再追问了。 这时,她突然拿了纸笔,写了一道符。对弟弟说:“带在身边,姨也只能这样帮你了,希望能化解你今年的不利!你也不用多问,事到时,自然能解决!”弟弟点了点头:”谢谢姨!”我此时,心中有些若楚,也有些无奈。但听胡微和王姨的话,我明白这是宿命,终是不可太容易就化解得了的!又聊了一会儿,我们见有些晚了,就回母亲那里了。 晚上身边没人时,母亲问我知道些啥,我还是没有说。因为总觉得说了,这个春节,大家都会过不好。这一年春节,我一直在母亲那里,过了正月十五,才和家人一起回了市内的家中。 第1章 自理 过完春节,转眼就来到了二月二,龙头节,时间飞快的流转着。这些日子,有些朋友,知道我立堂口了。找我帮他们处理点小事情,自己也在不断的经历中,得到了成长和锻炼。 弟弟虽然也躲了星。但宿命这种事物,真的是够奇妙的,来了你是无法逃避的。弟媳,真的生病了,还住进了医院。生了一种奇怪的心理疾病,总是想自杀。也几次尝试着要自杀,只是家人看护得周全,才没出问题。我也找了很多种关系,去问这种病是什么病。为什么好好的人,会突然出现这样的症状。展转之后,我得到了,仙家早就告诉我的答案:抑郁症。就是人的心中,牵念太多过于敏感的事物,自己钻进了死胡同。而生出的,一种精神类疾病,很难治愈。我也曾几次,试图请仙家来帮助调理。堂口仙家却告知了我,许多至今,我都不能对弟弟真实告诉的因由。于是,也只能善护其不出意外而己。 就这样,弟弟我们,也只能尽心尽力的,在治疗上给予配合,别无它法…。一个月下来,终于得到了医生认可,可以回家观察。但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原因,或何种考虑,弟媳的家人,将弟媳接回了娘家。而弟弟,只需要负担,其后续治疗的费用。这种状态一直维系了很久。 出了正月,新房子也装修完了,并放完了味。就找了个日子,搬到了新房子里住了。这一折腾三月就到了,今天己是初一了。我照常上了香,供了供品。这一天也没什么事儿,就没有出去。也是担心,快到三月三了,堂口的仙家,别有什么事儿要叮嘱的,在外边不太方便。正好今天,也只有自己在家,她们娘俩也出去了。 中午,自己吃了口东西。想懒在沙发上,睡一小会儿,却被胡微叫了起来。她说:“别睡了,今天清净,爷爷一会儿会来找你!”这也是我心中所念,所以,便放弃了睡觉的念头。和胡微一边说着话儿,一边等着天尊的到来。 不久,天尊真的现像于我了。仍是一脸慈祥的笑容,站在那里。我忙站起施礼,天尊示意我坐下。缓缓的说:“后天,便是三月初三了。你得推掉所有的事情,只为这一天很多事,要你自己处理。很重要,能做到吗?”我回答道:“这是自然的,我知道要专心做的事情,胡微也反复提示过我了。”天尊点了点头说:“那大致和你说一下吧。第一件事儿,你得重写堂单了。把这一年来,自立堂后,未正式登录在堂单上的仙家,补登到堂单上。有三位仙家,大教主,碑王,和另一位与你缘份特殊的仙家,还是暂不会落座。但这次重写堂单当日,仍会有一些新的仙家到来。你要等仙家都报了名号,记好后才能正式重写。并且,这次你的四梁八柱业己选定。我在当日,新来的仙家到全之时,或亲口告诉你,或由其它仙家告诉你,或令胡微告诉你。你得认真记下,并一一按上次所嘱之位置,对应写好。”说到这儿他注视着我,我知道在等我的回应。赶忙答道:“弟子记好了,定会认真做好。请天尊教主放心!”他点了头说:“好!”天尊又继续告诉我:“当堂单都写好后,你须把新的堂单,重新用原来的方法开光。做好后,取下旧的堂单,然后挂上新的堂单。摆好供后,再上十二支全香。叩拜完,在堂前把旧的堂单升掉。”他说完后我点头应允着。 他继续说:“这只是一件事情。第二件事儿,是开马绊。仙家正式开了马绊,解了马锁,才能行驰天下,师出有名。去任何境域,任何地方,任何山头、洞府办事不受阻碍。也会在你给别人查事,处理事情时更顺心应手。本来按规矩,你得请你的点堂师父,来给你办理此事。有个别的堂口,还要请二神来,鸣鼓讼词才行。但你堂口特殊,与诸多堂营不同。故尔,由你自己亲自来办。这样的情况,也在规则之内。一是,免得难为了你的点堂的师父。二是,也能教你开马绊正式的方法。这些方法,你于日后,给别人点堂,或处理这类事物时,自会要用到。我及众仙,就此全部都教于你。”我见其又停下看我。我点头应允的同时,问:“仙长,那该怎么做,方法是什么样的,请天尊明示。”他说:“现在告诉你恐你记不清楚。你把堂单处理好后,我会亲自教你如何处置。你明日,得准备一些东西。一根九尺九寸的红线,一把新的铜锁,一支新的剪子,还有红布,打裱用的黄纸。这些是后日,你自己给自己堂口仙家,开马绊所用的东西。”我笑着答应着,并默默找了纸笔写了下来,怕自己遗漏了。 见我都记好。天尊又说道:“第三件事儿,就是拜星。这也本是你点堂师父该做的。也同开马绊一样,都由你自己来做,也正好教会你。你得准备九支小酒杯,九支茶杯,还要画一张或请(买的意思)一张先天八挂图。准备九支蜡烛,或请一盒酥油灯也行。再备些元宝、纸钱。等你开完马绊后,我再详细告诉你,拜星的方法,和做此事的意义。”我点头说:“弟子清楚了,明日,这些东西自会备齐。”天尊见我己知道说:“好,你准备吧,我会令胡微,在你身边提示你。有何不明之事,你尽可问她。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多留于此处。这两天,也可能会有梦中现相于你的仙家到,你只需记好姓名即可,后天再见!”说完转身即逝。 胡微,这时才笑嬉嬉的说:“这些仙家,怎么这么偏心于你。这么急,就教你这些重要事物。我得恭喜你啊,你的缘份看来都要到了。”我也表示了惊讶,聊了一会她也走了。这一夜,并未有仙,于梦中报名于我。胡微也没再找我,反而睡得很香甜。 第2章 换堂单 第二天,早早的带着胡微,一起出了门。把该准备的东西,全都备齐了。幸好有这丫头在,还真是差点忘了些事情。尽管这小仙女儿,平时有些调皮。但真正有正事儿的时候,却很细致。以至感觉到,似乎没她在身边,总会有些许不安。以至有时,妻子都会酸溜溜的,吃些本不该有的醋。有几次还险些因此事而争论,才知道女人的心思,如此难度。买完东西回到家里,我仍然没有出门。虽然有很多约局的电话,我都一一推掉了。 这一晚睡得很早,做了梦。又梦见了,那个白眉僧人。微笑着提示我,在堂单何处给其落上名号。不要错写在清风后边,要有自己单独的空间。我也尝试着问他的出处,由来。但他还是笑而不答,临走时念了句佛号。并说:“不到机缘,便不能讲,若得机缘到时,自会告知!”我只能无奈的,看着他又飘远。 后来,阴阳道,又带我去了地府,游走了一圈。这次,他又带我去了鬼帝的住所。我也真切的看到了,鬼帝的容貌。并不似电影里乱演的,而是一身白衣,有些富态,反而像个僧人。白眉、白须都很长。一看,就感觉像个长寿的仙长。白须都己及胸,面色红润,眼睛特别的亮。我们并未做过多停留,他又带我,去认了一下地府的各司衙门口。并告诉了我一些,各司的职能。然后便要带我回去。说是怕我太疲惫,影响了明天要处理的事情。其实,我是充满好奇的,想多看看的。也不似上次那样紧张,看到了奇怪的事物和景象并不恐惧了。兴致正浓时,却被他硬生生的拉了回来。还告诉我,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来,也只好从命。 第二天醒来时,才懂得阴阳道是对的。因为我感觉很累,睡了一个整宿,却仍是混身疲乏的感觉。但却必须起床,因为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胡微在一旁偷偷笑我。说:“哟!那地儿还去上瘾了,还要走个遍?不想回来了?”这调皮丫头,我斗嘴是斗不过的,只好保持沉默。 吃过早饭,我把新买的红布裁好。准备好了,所有应准备的东西。包括,擦试干净了桌子。我偷偷的叮嘱了玲,让她带儿子出去玩儿。因为,我怕孩子在家,有些事儿不方便,也怕他掏乱。玲会意的领他去了公园。 她们走后,我在堂口的香炉里,上了十三支香。并告知诸位仙家,今日重新写堂单,并要开马绊,拜星。然后,静静的坐在堂前…。香刚着了四分之一,就见天道仙长,带领一众仙家现了像于我。一瞬间,就觉得屋子很小,全是仙家。而且有很多我没见过的,单独站在了一侧。天道说:“弟子,许久不见。今日又有诸位有缘胡、黄等诸仙临坛了。过会儿,会一一报名于你。可先记好,然后我要告知你写法顺序。”我答应着,并回到了桌子前,准备好了纸和笔。 香着到了一半时,这些新来的仙家,从穿红衫的胡仙开始,向我一一示相,并报上名字。然后是黄仙、嫦蟒仙、白仙。这一次来了十几位胡仙、十几位黄仙、六位狼仙,八位猴仙,青风倒是没见有新来的。大教主、碑王仍然没见到来。其实我心中,是有些企昐的,就问了天道。天道笑着告诉我:“机缘没到,他们两位自然不会到的。待到机缘至时,自会现相于你。还有一位有特殊缘份的仙,也是一样要等某一特定时间,才能结缘而至。你不必心急。即便这样,你的堂口,四梁八柱己大至齐备。今日,你就按我所说的顺序,将四梁八柱的名字,登入各自仙位。然后,把新来的仙家,按辈份大小写在对应的仙营上。如果辈份相同的,就按先来后到的顺序写上堂单,三年内堂单不用再动了。堂单写好后,天尊会来告知你,如何开马绊的方法。你可听懂?”我表示听懂了,心中的些许期昐,也不再执意了。 天道,就将四梁八柱的名字,对应位置,和先后顺序又告诉了我一遍。分堂教主有:坐堂、压堂、监堂、领兵王、收兵王、圈堂、接堂、传堂、看堂、扫堂、医堂、风水堂、大护法、大报马、护身报马。十位使者:通天、探地、闯关、探兵、合兵、布阵、圈财、行令、授法、度善。八位护法金刚,两位跑堂童子,一位通阴童子。另外还有一位特殊仙长,要在青风的左手边,空白处,给留单独的地方落座。就是梦中,两次现像于我的白眉僧。还有就是,现在得把天尊,暂时写到掌堂教主的位置。代掌,大教主的职位,打理堂营一切事物。告诉完我,问我可听明白了。我肯定的回答懂了后,天道说:“我暂领众仙回去,你在午时前务必做好这件事情。”我点头答应着,他便带众仙离开了。只剩下胡微,还在我身边陪着。 我把红布展开,铺好。稍微构思了下,便开始,按天道所说的写堂单。只用了一个小时,我便把堂单写好了。胡微,欣喜的笑了。我又在香炉中上了十三支香,并插好了一支烟。拿来镜子、胭脂、取了一支香,开始为堂单开光…。当我默念到天尊的名字时,就强烈的感觉到了上身的酥麻感。每念一个名字,都有一种不同的上身感。念完嫦蟒仙家的名字时,我头上己有了些汗珠了。然而,念到青风时,一瞬间便感觉如入冰窖。寒冷透入肌肤,我的手都不自觉的在抖着…。终是为堂单开好了光。胡微这时告诉我,这是这次仙家在开光时,给我打窍,做后面的事情时还会的。 开好光后,我到堂前取下了旧的堂单,将新堂单挂好。并把所有供具清洗了一遍,又把仙龛,打扫得很干净后。将供品一一的都摆放好。做完这些,我在三支香炉中,又上了十三柱香。并在上香时,按胡微的嘱咐,默念着堂口仙家的名字。香上好后,我拿出了新买的铜盆。在堂前,将旧的堂单升掉了。都处理完时,不到中午十一点。我擦了擦额头的汗,走到沙发那,坐下来点了支烟吸起来。 胡微用奇怪的眼神儿,看着我。说:“累坏了吧?休息会儿吧。香着完,你可以吃点东西,再小睡一会了,下午还有的忙。”语气里有一种关心,像一个很熟识的朋友似的。我也真是累了,感觉特别疲惫。香着完后,我吃了口东西,真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3章 马绊 也不知是在梦中,还是睡得惊了。感觉胡微,在叫我醒醒,有事儿。醒过来后,看了下表,快下午两点了。吸了支烟提了下神,精神了一下,才从困意中恢复了清醒。去洗脸时,见玲和儿子已经回来了。可能是玩得累了,在卧室也睡着午觉。 我就去了书房那屋,并关上了门。问胡微:“这么急,是什么事儿?”胡微生气的看着我。说:“你睡迷糊啦?我爷爷找你!得准备开马绊的事儿了。”我才恍然大悟,还是真的睡迷糊了,人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这时,见天尊现像于我。笑着走来,对我说:“昨晚留恋地府,上午又换堂单,也真是累了。就没急着叫你,是胡微这丫头着急了。既然你醒了,我就且说说开马绊的事儿,和方法吧!”我连忙拱手对天尊说:“谢谢教主体谅弟子,也不怪胡微,办正事儿要紧。等都处理好了,好好休息一天吧,还请教主赐教?”并把笔和纸,都准备好了。怕有事儿记不清楚,遗漏了什么。 天尊点头笑了。告诉我:“先说说为啥要开马绊吧。是因为,一堂仙家到齐后,修为各有不同。有的仙家修行数千年,修为较高法力很强。经历过了无数劫数,早己得道,不开马绊也可四方行驰,不受困阻。但大多数仙家,虽也经数千年修行,小有成就。但还是在修为定力,上稍有不足。却也要下山渡善、救人。在堂营历练修行,方可在修行上完成圆满。也算是,修行上的一小劫吧。而这些仙家,因劫未渡完,恐其修持不够,妄自行事。四处行走时,一念之差,起了执念,助了恶业,便会毁其修行。其师父或上方仙长,为其不入岐途,会以绊马锁加持,不可随意穿行于各界。若起执念助恶事,其绊马锁,必会束缚其法力。也定会绊住其双足,不任其胡乱行走,胡作非为,损了道行。然而,结缘到堂口后。若是正堂,经上方批准的仙堂,就不必再以绊马锁,束缚其行为了。因为,其所行之事,自有有缘的仙长,上方神仙监督管理了。这时,为了其帮助堂口弟马,办事方便,便可由堂口弟马的点堂师父,或弟马自身请上仙相助,为其解开绊马之锁,即是开了马绊。有两种开马绊的方法。一是,请点堂师父开马绊。这是大多数堂口的方法。二是,弟马自己请上方神仙相助,为自己堂口仙家开马绊,解马锁。你的堂口缘份特殊,所以要你自己来开马绊。也是为了通过这事,教会你开马绊的方法。而开过马绊后,你堂口所有仙家,便可依令行事,驰骋四方各界。查事儿,办事儿,闯关,行令,渡善,除恶邪等…不受阻碍了!”天尊说完这些,停下来看着我。我会意的告诉天尊:“教主在上,弟子己明了教主之意了。”并感谢着天尊的教化。拿着笔,在纸上简单的记了下。 我写完后,问天尊:“教主,那该如何开绊呢?”天尊见我记完,又缓缓说道:“我慢慢讲给你听,你可边听边记,日后也好温习一下。待你办的此种事情多了,自会熟记于胸了。开马绊有两种方式。先说第一种,点堂师父为你开马绊。这种要去点堂师父堂前,或点堂师父到需要开马绊的弟马堂前来做。首先,要提前一天或几天到堂前上香。请需要开马绊的堂口的教主和仙家临坛。说明要开马绊的原由,并协商一些开马绊的事宜。叮嘱仙家,开了马绊的一些行事规矩,并了解仙家有何要求。比如,有的仙堂会要求有二神起鼓、唱神调相助,有的则不需要。还有绊马绳也有不同,有个别仙堂,仙家的绊马绳是铁链,有的是红色的线绳。虽不同,功效是一样的。和要开马绊的仙堂仙家,提前沟通好后。就要定好日子,准备好所需要的东西。然后在定好的日子,由点堂师父,为仙堂仙家开马绊。开马绊前,要写好三道裱文备用。一道是,上告上方诸位教主的。一道是,秉告香堂师父的。弟马的香堂师父,就教主和有缘仙长。一道是,正式开马绊的文书。准备好了这些后,在点堂师父堂前,或弟马堂前,请弟马落座。先用九尺九寸红布,将弟马全身披挂。再用先前说好的,九尺九寸绊马绳,将弟马绑起。然后,在绳的两头,用一把铜锁连接锁起,把钥匙扔掉。这时才能敬酒,摆好供品,然后上香。需要二神唱神调的,就开始唱神调,不需要的就进入下一步。还得再请需开马绊的弟马堂口的教主、仙家监坛,告知准备好了开马绊了。并询问,是否还有未沟通好的事宜。在得到答复,未有异议可以进行时,开始为其开马绊。开马绊时,在堂前,先升第一道秉告上方的裱文。升完后,要等上方的仙回复应允了,再升第二道秉告师父的裱文。升完,也是要等到师父回复应允了,才能升第三道开马绊的裱文。待师父允了后,升开马绊的裱文。升完裱文后,心中默念一些咒语。然后,用准备好的刀或剪子,将绊马绳断开,就是开了马绊了。然后取下红布折好,同那锁头和绊马绳,一起供于堂前。以后有人得邪病,可用绊马绳化解。而锁头,可以用红绳绑好。给小孩子挂于脖子上,当做长命锁用。开完马绊后,还要请,开马绊弟马的教主、仙家临坛。首先,是询问开马绊的经过,和开马绊的结果是否满意,圆满。若得到教主答复圆满了。点堂师父要告知,以后,开过马绊的仙家,一些做事儿的规矩。并嘱咐开了马绊的仙家,办事的时的一些原则,不可懈怠,不可妄说。也要告知众仙,做事情的一些因果业缘。这时马绊方为开完。”然后停下来看着我。我在纸上用心的记着,并在脑海里复制着这种场景。 记好后,我告知了天尊。说:“弟子业已清楚的知晓了方法。”天尊笑着说:“好,你再看一下。熟记于胸后,我再告诉你,你如何自己,开自己堂口仙家的马绊。三道裱文的写法,还有咒语内容,不急。”我便静心的记忆着这些方法。 第4章 自开马绊 下午三点半了,我终于做到了。将点堂师父给地马开马绊的方法,熟记于心。这时玲开门进来了,问我在做什么。我告诉她,有很重要的事情。她看到了纸上写满了字,似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也没多说什么,走出去了,并默默带上了门。过一会儿,就听到娘俩,说着话儿去超市了。 天尊这时才继续说:“现在我告诉你,开马绊的第二种方法。就是自己给自己的仙家,开马绊的方法。不过这种方法,你不用轻易传给将来你收的徒弟。因为,如果缘份不够,本做不了。做了也没意义,这得靠机缘。不是所有堂口,都有如此大的机缘的。这些年,也只见你能用到一次而已。”我听完后,有些震惊。认真的点头答应道:“弟子知道了!” 他继续道:“弟马,也是在开要马绊前,先在堂口上十三支香。然后请仙堂教主,仙家监坛。先商议好开马绊的事宜、时间,有无特殊要求。定好时间后,在开马绊当天,弟马仍然要先上十三支香,敬上酒,摆上供。大多应该定在,阴历三月初三或九月初九这两天。一是、因为仙家,这两天都在堂营,很少外出。二是、这两天上方神仙也大多在神位,比较容易达成此事。上好香后,教主和仙家如有特殊嘱托的事情,会临坛告诉弟马,弟马记好就行。再请那三道开马绊的裱文,备用。弟马自己开马绊,就不用红布去披挂身上了。只需将九尺九寸红布,卷成一束,披挂在仙龛之上即可。写好裱文后,再上十三支香。然后将红布,搭在堂口仙龛上。在堂前,把第一道秉告上方的裱文升掉,等上方的应允。如上方应允了,很快会告诉香堂报马,报马自会告知弟马。这时,再升第二道秉明师父的裱文。香堂教主仍会让报马,告知弟马是否应允,没意外自会应允的。在师父应允以后,弟马将九尺九寸红绳,搭于仙龛之上。下边多出的盘成圈,最终绊马绳的两头搭在一起,用铜锁锁住,将钥匙扔掉,不能再找回。做完这些,再上十三支香。然后升掉,最后一道开马绊的裱文。升完裱文后,心中默念着开马绊的咒语。并等到听到很大的脚步声,或见到有天神到来后,才可用剪刀将绊马绳断开。这样,即是开完了马绊。红布就披在那里,九天后取下折好,以后可用到。绊马绳和铜锁,供在堂口上。也同前种开马绊的方法一样,以后也有同样的功效。只是这种开马绊的方法,用不到二神唱神调。弟马为仙家开完马绊后,要静坐于堂前,会有仙家打窍上身。然后,教主或报马告之是否办好。你要记好!”说完停下等我的回复,我在纸上都记好后,回复了天尊教主。 待我将这些都熟记于心后,天尊又道:“裱文要用黄纸,或裱文纸写好。写时是竖着从右到左写的…”并告诉了我那三道裱文的写法、格式、内容。连同开马绊时的咒语,也一并告诉了我。并叮嘱道:“两种方法开马绊时,念完咒语后,不可立即施行。要听到有十分大的,巨人的脚步声才可。那是上方神仙,派天将来助你。天神到后,才可为仙家开马绊,因只有神仙相助才可做到。如机缘所至,你也许还能看到神仙现像于你!”我答应着,表示都写好了。天尊又说:“你都记熟后,就准备施行吧,我们没有特殊的嘱托。只愿你别起执念,遇事和我们沟通好。别自以为是,善做主张,我们就安心了。你切记!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堂营仙位了!”我认真的答应道:“教主放心,有事儿,我定会和你及众仙讲清才做。”天尊转身回了自己仙位。天一、天义,胡微也一同回了自己仙位。这时已经下午四点半了,我打电话告诉玲晚点回来。要回来也别进书。然后我便开始准备了。 我先上了香,回到书房桌前。把那三道裱文写好,并拿去堂前开了光。待香着完,又重新上香。把准备好的红布,搭披在了堂口仙龛之上。并在堂前,升掉了第一道秉明上方的裱文。升完也就三分钟左右,大报马黄天牛就现像于我。告诉我说:“上方己收到你的裱文,并应允了,你自己为仙堂众仙开马绊一事,你可继续施行。”说完就回了自己仙位。我便又升了,第二道秉明师父的裱文。天尊立即传音于我:“我己得上方通告,自然同意你为仙众开马绊。只是记住我的提示,切勿犯了执念!你施行吧。”我向堂单拜了三拜。 等香着完,又重新插上十三支香。然后,将九尺九寸红绳,按天尊所说做好,并锁上铜锁,扔了钥匙。做完后,把开马绊的裱文,在堂前升掉。拿来准备好的剪子,心中默念着咒语…。等了有五六分钟,果然听到了,很大的巨人的脚步声。我好奇,开眼寻声看去。见一天将,身材高大,披一身金甲从远处走来。走至近前,忽然缩小身体,飘入屋内。用手拂着我拿剪子的手,对我说:“吾来助你开马解锁。”说完,我本能的在他的帮助下,剪断了绊马绳。这时,只见堂单金光一闪,感觉众仙极其雀跃欢喜。胡微也开心的笑了,并第一时间飘到了我的身前。拉着我的胳膊直跳脚,再找那位天将,却己不见了踪影。 这时天尊现了相说:“恭喜你,见了天将本相。并由其助你,为堂口众仙开马解锁成功。大吉大利之兆!过会儿,仙家会各自上你的身,为你打窍。并嘱托你些事情,你可回书房安坐等着。”我回复了天尊教主后,便回了书房坐在了椅子上。胡微出跟了过来,站在一旁。 也就刚坐稳,那种打窍的酥麻感,瞬间便传遍了全身。先是天尊、天道、天青、天龙…等仙堂的四梁八柱,一一上身。打窍于我的同时,也嘱咐了我很多事情。然后是按胡、黄、嫦、蟒、白、青风的顺序仙家一一上身打窍于我。这过程,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各种不同的感觉,身体不同的变化,一直伴着我。胡微似乎有些心疼,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却也不能说什么。终于结束了,我以为会十分疲惫。可意外的是,身体感觉分外轻松,人也精神了许多。胡微这才破涕而笑说:“恭喜你圆满过关了!”这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玲和儿子回来了。心中想:这么巧?完事儿就回来了?胡微一声轻笑:“傻瓜,仙家早有安排!你这样,子让孩子看到不好!”才知道仙家的苦心,默默感谢着… 第5章 拜星 她们娘俩回来了,买了很多菜。我也饿了,就去了厨房帮忙做。,胡微却小嘴一撇,在心中对我说:“还挺能献殷勤的!“我瞪了她一眼,一边做菜一边对玲简单的说了,开马绊的事情。玲惊讶的看着我说:“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让我在?”我解释道,怕孩子看了不太好,她也没过多的责怪我。做好饭,我才觉得自己饿了,吃了足足的三碗米饭。玲在厨房收拾着,孩子在看电视,我便来到了书房等着。因为,还有拜星的事情没有办呢。 我刚点上支烟,天尊就笑着来了。对我说:“马绊开得很顺利,仙家也都受了恩慧。以后,自当好好助你,了却人间的诸苦。现在我和你说说拜星吧!”我回答到:“好的,为什么要拜星呢?是有什么劫或关口吗?”此时,胡微都笑得前仰后合了。说:“爷爷看这傻小子多好玩,啥都不懂!”天尊,却一脸严肃的对胡微说:“以后不许乱叫,他的机缘身世没几个仙家知道。等你知道了,你就不敢说了!”胡微见天尊如此严肃,惊讶的看着我,并未说话。 天尊缓和了下。又缓缓对我说:“拜星,就是拜上方神仙,斗母娘娘,及其诸子。也就是俗人口中所说的,北斗七星君。这几位星君,负责主管,天下堂营的诸方事物。经他们认可后,才会报到天庭,玉帝、王母及上方三位教主座前。合格了,才能降下法旨,允许堂营的存在。继而赐下旗、令、印、剑四样法器。这样,堂营仙家及弟马去诸界办事,才能顺利通达。并且,有些有因果业报的事情,也可以免了业报。而法旨,有些类似你们人间的营业执照。得了法旨,堂营就合法合理了,仙家也有了功德修为。才会修行向上,成就更大的道果。而不拜星,就没有申请法旨的机会,立了堂也是野堂营。仙家及弟马做事儿,也会承担因果业报。这就是那些野堂虽有能力,因无恩准,修为总是无法提升,还容易成劫,毁了修行的原因。而弟马,也容易因业报而承担业果。以致现世先好后贫,再入轮回时,也会带着业果受罚。业障深重的仙、人,都会入无间地狱。永世受苦,不可超生。故尔要报请上方仙拜星,请了法旨,才不致承受业果因缘。这对堂营十分重要,也是堂营行事四方的依据。当然不是拜过星,就一定会请下法旨。这要看机缘,堂营仙家的能力,还有点堂师父的机缘能力。你就不存在,点堂师父帮你拜星的问题了。因为你的机缘,注定了,你要自己去办这件事情。也是我们希望你通过这件事情,让你学会拜星的方法!你可听清楚?明白了吗?”我才明白,拜星的真正含义和必要性。回复道:“弟子清楚、明白了!感谢天尊教诲!”天尊笑了笑说:“你且先记好,我再告诉你方法!”我便仔细的记忆着天尊的所讲内容… 我回忆了几次,告知天尊己记好后。天尊又缓缓的说:“你可在纸上,记下我所说的拜星的方法。首先,要在天全黑下来,星星出全才可做此事。待星星出全,在屋内正北方,最好是有窗的地方,摆上桌子,置一香炉。并排,摆上九支酒杯倒上酒。九支茶杯倒满茶。再点上九盏灯,小蜡烛或酥油灯都可。摆上供品。将先天八卦图,以北方对北方铺好在桌前。然后,在香炉内插上七星香。点堂师父口中默念咒语,拜星弟马这时站于,先天八卦图中央。行三拜九叩之礼,共计要叩首一百零八次。都做完后,点堂师父或弟马,可见七星君现像。这时才为拜完星。可听懂?”我答复道:“弟子懂了,我就是自己念咒语即可吧?”天尊说:“是的,自己拜星自己念咒就可!”我一边听一边在纸上,记下了拜星的方法。 此时天尊又说:“一会你好好熟记一下,便可以开始施行了,时间也到了。”我下意识的一看表,可不,都晚上九点了。我点头应允了,天尊便回了自己的仙位。我在那熟记着,拜星的方法。胡微,安静的陪在身旁。 我记熟后,出了书房,见那娘俩都睡了。便把北边靠窗的地方收拾好,然后摆好了桌子。并在桌子上摆放好了香炉、倒满酒的九支酒杯,倒上了九杯茶,点上了九盏酥油灯,并摆上了四样供品。此时的我心里有个疑问:为何酒、茶、灯都是九数?刚才也忘记问天尊教主了,只好办好了再去问了。我铺好了先天八卦图,并在香炉中插上了七星香。这种插香方法,是胡微早就教过我的。胡微这时又告诉了我一遍咒语。我便按胡微所说,站在八卦图的中央向北方拜望着,并在心中默念着咒语。念完,便开始按三拜九叩的方式,开始叩拜…。胡微在一旁也帮着我数着次数。这一百零八个头,还真是要些体力的,快半个小时我才磕完。刚找个凳子坐下,却突然见远处天际间,来了一群人,似是飘过来的一样。定神才看清是诸位上方神仙,一共是九位。九位仙长,个个仙风道骨,面慈而至。胡微忙对我说:“还不叩拜?这便是你所拜斗母娘娘的几位儿子。也就是北斗众星君,亲自临坛现像于你了。”我才缓过神来。因为我本不识,这些位仙长的样貌,忙叩拜施礼。这时见堂营所有仙家,也都现像对九位仙长,行了叩拜之礼。礼毕后,众位上方仙,只是点头微笑着。然后走出一位身着紫色锦衣的仙长,与天尊交交流着什么,我却听不到。交流完后,这九位仙长飘然而去,只留下一阵笑声…。这时我见天尊手中,多了一件似画卷的东西。正想去问,天尊却开口道:“弟子听好。今你拜星施行后,九位星君亲自临坛。并直接降下法旨于此堂营。足见你机缘深重,切记好好珍惜!你心中所疑,现我为你说明。斗母娘娘,共生九子。长子为太极天皇,次子为紫微大帝。这两位上仙,亦是四御中的两位帝君。其余七子,则为北斗七星君。故拜星要九杯九、九杯茶、九盏灯。以后若有人,五行冲犯太岁星君。你亦可上裱,拜请斗母娘娘、两位天帝及诸位星君,为其化解!”我此时才明白先前的疑问。又问天尊:“教主,您手中可是法旨?”天尊复我:“正是,你是第一个我见过拜星即降旨的。这和真正的大教主有关,我暂不说破。大多数堂营拜完星,快要三五日,慢要一年有余,才得降法旨。然后会得旗、令、印、剑!咱仙堂这四样不久便可结缘而至。今日拜星一事业己完成,我即带仙众回位。你当于堂营上再上七星香,并叩拜即为接旨了。”我忙答应了!天尊带众仙回仙位后,我在堂营如其所说上香,叩拜。完成后胡微告诉我:“今日之事都己办好,香着完你便可休息了!”我等到香都着完,才安稳的睡去。 第6章 结印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仙家时常上我身,给我打窍。而且这一周,似乎什么事儿都没有。也没有人找我出去,生意上也不用打理。多少年,没有享受这种安静了。这一周我就是宅在家,和堂口的仙家一起度过的。 胡微也时常找我,说说话儿。并教了我,很多种裱文的写法用法。我很是好奇,这个平时活蹦乱跳的丫头,怎么会突然一下子,正式的像个老师一样。每次教我裱文时,都那么认真,那么严肃。几次问她,她都所问非所答,用各种名堂绕过我的问题。后来,我也感觉到她在故意回避一些事情。她在这时教我裱文,一定是另有深意。也或者是天尊教主,嘱其来教我一些东西吧。不论怎样,对她的认真我还是很赞赏的。我也因此,学到了许多种,未曾接触过的裱文的写法、内容、功效及使用方法。还懂得了,佛教、道教及仙堂、阴阳师等,不同法门的共性与区别。她告诉我无论是佛门的裱文,道教弟子的裱文,仙堂弟马的裱文还是阴阳师父的裱文,都是在向特定的神佛,表达一种意图和企愿。至于,是否会如意满愿,取决于打裱人的能力。也取决于,裱文所企所愿是否合理。所以,以后每次打裱,要在条件允许时,郑重的上香去请才行。经过这七天她的启示,我的确受益匪浅。每当我称赞胡微时,她总是骄傲的扬起头,我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想笑。 下午三点左右,胡微突然又现像了。对我说:”老神仙,明天带我去佛教用品市场转转呗。这几天,一直陪你关在家里,实在是透不过气来了。有一点儿没意思了,我想出去透透气儿,你能陪我吗?”并用一种,你都无法拒绝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你看,似乎十分可怜的样子。我其实在心里已经同意了,但还是胡意的为难她。对她说:“你都成仙了,去哪儿还不随便,还用我陪着?”她见我拒绝,干脆的撒起娇来。娇嘀嘀的说:“哎呀!人家自己没意思,就是想让你陪我一起去嘛!”我见她这样子,就更想逗她了。说:“那让天一,或天义谁陪你去走走吧,实在不行你就让你爷爷陪你!”此时,我故做一副傻傻的表情看着她。她一见又没用,干脆的一下子把脸扭一边。冷冷的嘲讽道:“嗳!世态炎凉,人心难测啊,救命恩仙求他都不行了。现在人家是弟马了,缘份又重,我是轻贱了自己了…”脸角似乎流出了泪珠儿。我见这情景,还真是心生了愧意。赶忙安抚道:“好了,丫头别哭了。我就是逗你的,明天陪你。”谁成想我话音刚落,她就开心的大笑起来。一下子,蹦过来坐在了我的旁边。前仰后合的,边笑边说:“我也是在逗你的!你的小伎俩还能瞒过我!哈哈…那一言为定,明天上午就去!”我感觉又被她戏弄了,只能无奈的答应了。心中想:这鬼丫头太机灵了,演得太真,看来我是斗不过她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现像于我。我明白,这是催促我来了。只能赶快收拾好,和玲打了招呼就带她出了门。路上她并没说话,好像一直在想着什么事情。我有些意外,觉得她此时应显得兴奋些,才合情理。但我并没打扰她,由她沉思去。很快,就到了佛教用品市场。下了车后,是她带着我一会这屋,一会那屋的转着。似乎很熟悉的样子,而我也真的成了陪她的人了。转了一个钟头,她终于停在了一家专卖符咒、用具的商家门口。看了又看才进了屋里,在屋里仔细的找着什么,我只能默默的陪着她走。不一会儿,她便停在了一个印章的面前。那是一方,胡桃木的印章,大约是六厘米见方的样子。她在心中对我说:“拿起来看看刻着什么字?”我只能听令的拿起来看,我见上面刻的是篆体字。我学过一点书法,简单的还是认得的。上面刻的是:某某教主印。她也看到了,眼睛里放出了光彩。对我说:“请(买)下来。”我想问为什么,却没问。而是招呼了老板:“老板,这方印怎么卖?”那老板,看了我手里的印一眼。有些惊讶的问我:“你确定要请?”我说:“当然确定!”老板走了过来,对我认真的看了好几遍。说:“看来你不是普通人,你定有机缘。”我疑惑了问道:“怎么说?”他讲:“本来,现在这样的印很多。懂的人不敢轻易请,而不懂的却为了各种目的总想请。而此印是个老物件,在我这里都有十几年了,只此一个旧的。懂的看过都不敢请,是知道自己无缘持有。反而,会因贪念而生业果。而不懂的又嫌弃其旧,不愿意请。我见过有想请的,但见其无此缘,劝其放下念头,转请个新的。也是怕他们担了业报,你真的确定要请?”胡微在旁边告诉我:“一定要请!别的不要!”我便肯定的对老板说:“确定!”此时,我还疑惑老板是不是故意下套儿,想多卖些钱。老板见我如此肯定,用怪异的眼神,看了我一会儿。才说:“看来你是得了指点了,是正缘到了。本应送于你,但这种事物,我不象征性收点钱财,于谁都不好,九十九块多不?”我以为他会要高价,单纯看这印,九十九有些贵了但按他的说法,我却没觉得他在下套。十几年的老物件儿,应不止这数。正在想着却觉得手中的印,似乎紧贴上了我的手心,不愿离去的感觉。心中有些惊讶,并未着急回复。这时胡微对我说:“开眼看!”我突然醒悟,开了眼去看了一遍屋子。发现,老板身边,也站着两位护身仙家。屋内,还有其它一些仙家。感觉一扇门后,有一个堂口供在那里,不大,却也整齐。而手中的印,此时发着一种奇怪,但温和的金色的光昀。我瞬间懂了,这老板亦是同道。印定不是凡物,也明白了胡微,要来这里透气的原因了。对老板说:“原来是同道中人,幸会!不多,我请了。”老板大笑起来说:“不得机缘,十万不舍。我不是持此物之人,我见印在你手中生辉,才肯相让,才肯多说。若不是缘,我会告之不让不售,或天价劝走。今日此印结缘,我也是功德。幸会!”我又客套了一会儿,付了款,便带着这方印与胡微离开。 第7章 印缘 她又带我去看了一些,印刷好的裱文和符咒。当时我就在心中问她:“有现成的为何我要自己写呢?”她笑笑并未直接回答,却说:“晚些和你细说。”便张罗着要回去,我们便离了市场。 回来的路上我问胡微:“小姑奶奶!要来这儿是不是你早知道的?你故意用求我陪你透气溜达的事儿,带我来的?”她笑而不答,开始向车外望去。一会儿说说这,一会让我看看那儿,似乎没听到我问的问题。此时我并未再追问,因为我已经从她的态度中,得到了答案。 又过了一会儿,我换了问题问她说:“那能告诉我,为什么有现成的裱文不用,我还要自写呢?”她看了我下说:“这才是真正该先问的问题。我就同你说说,你认真听,别打断我。”她告诉我:“我以前说过,裱文和符咒的功效,取决于写裱文和施符咒的人。机器印出来的裱文或符自也有效力,但和有修为的人,亲自打的裱文或符比起来,可能更像一封普通的书信,功效自然不同。所以我们才教你裱文的写法、内容。符的写法,和如何配合咒语一起使用。其实是为了,你以后处理事情时,你打的裱文,你施的符咒,更有效力。还有另外一点,裱文还要有印,才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你也见了,印刷好的裱文上,都有不同种类的印。那是代表不同的教别,不同的门派,不同的神佛或仙所上书的意思。比方说,一个普通人所打的裱、画的符、讼的咒,能和一个神仙所施的一样吗?一定不一样。而你前世,甚至几世所有的修为,都会伴你的转世,而加持于你的今世。故此,我们也希望你能自己打裱、画符、施咒。因为你几世的修为,会加持到这些事物中,功效会很大。我这样解释,你该能听懂吧!”我认真的听完后,顿然醒悟了。为何要亲自去书写、读诵这些事物。我对点了点头,对胡微说:“懂了,不过你的语气有点像你爷爷了!”她白了我一眼说:“没正形了呢!”我明白,她因我说她像天尊。又把她说老了,又不开心了,就偷偷的笑。她看到了,更不高兴了,对我说:“你要再坏笑,我就让你一直笑下去,总张着嘴笑…哼!”我连忙止住了笑。因为我担心这小姑奶奶说到做到,那我可要受苦了。心中却奇怪的感觉,我似乎有了一个异类的朋友。她见我马上不笑了,反而开心的大答了起来说:“哈哈,又治了你,这是我最开心的事儿。”我只剩下无奈的,继续开车往家走了。 她笑了好一会儿,似乎十分得意。在她终于笑够了后,停下来时。我才又开口问她:“胡微,你今天是不是故意带我来的?来结这方印?这一切又是有什么说法呢?还请小老师明示。”她看着我良久才开口说:“哟,开窍了,看来这几天窍还真没白打。嘴都甜了,那本尊就给你讲讲吧。”我听到本尊两个字,差点笑出声。但还是硬生生的,控制住了面部已经开始跳动的肌肉。板着脸严肃的说:“请赐教!”她见我这样似乎更开心了,继续说道:“木瓜,你猜得没错。你己经知道了,法旨降下后,会有旗、令、印、剑四样法器传下来。这四样东西不一定是仙家送来的,有时要弟马或仙家结缘。到不同的地方,在不同的境域下得到。比如说,可能是现实中的实际物体,也可能是我们那一界,人的肉眼看不见的物体。可能是在现实人的场景里,也可能是在弟马的梦境里得到的。而这方印,便是你堂口的印。昨天爷爷对我说印的缘份到了,要我带你去结。我就想了这个办法,带你去结。一是看你,肯不肯陪本尊出去走走。二是我也不确定,到底是哪一家。印是否还在,是否就是这一方印,要你亲自握持才可验证。我见到印在你手中,放出了金光我便能确定了。你是不是也见到了光,并感觉到了此方印,在你手中不肯离去?”我回答道:“你要出去,我怎敢不从。”开了下玩笑后,我继续说道:“是的,我的确感觉到了那方印,紧紧贴向我的掌心!可这印是与我是何因缘,又有何用处?” 胡微笑了笑。也许是因我说,愿意陪她走走的原因,笑得很甜。她说道:“我也是这几天,才从爷爷那里知道的。这印,是堂营大教主加持过的印章。这枚是最近百年,经加持后才流于世间的。所以结缘这方实印于你,里边的因缘,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可以告诉你,你可代咱堂口大教主以印施行。今后再打裱文,或用大符时。你可用此印,沾朱砂印于其上,便可代表大教主的意愿!”说完认真的看着我。我忙点了头表示明白了。心里却想起了印上的字,本想问问她,是不是这就是咱堂营的大教主。又觉得她一定不会说,又会以机缘来解释。再者,这位教主,大到我不敢想像,会是我堂口的大教主,这机缘大得有点不可思议了。 我又换了别的问题。问她道:“那怎会在那个地方?若被别人请走,不是错过了和我的缘份了吗?”胡微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你不是看到,那个老板也是有堂口的了吗?每个堂口不止是要救人,行善那么简单。其实但凡领了法旨的堂营,都各自有自己的使命。只是都不相同,或大或小,或重或轻。而那个老板的堂营的使命,就是护这印的。他自己也会以各种方法,对不是正缘的人拒授。就如他所说,不是缘十万不卖,是缘点滴可赐。他若不见印在你手中的相,他就不能确定,这枚印是你的缘份。他自然会出一个,你不肯出的价把你拒走,印便会在。若有人起了执念,欲用钱财强收了。他无法,但那些仙家,会有办法干预那人放下执念,或寻回此印的。若是真的给了结错缘的人,他及堂口仙家都会成了劫,会有难的。你结缘了此印,他堂口的使命便完成了。你也渡了他堂营的仙家,功德圆满,修行又上了一个台阶。而结缘之人,不能一文不出。他感念,你帮他及仙家圆满了,才只收你九十九块的。还有他之所以摆那售卖,而不是珍藏起来。实是因为,不知此印缘份何时至,以何方式结缘。只能放在明处,方便有缘人见到,他只能用这方法去等。”我说:“懂了!”这时我们己经到了家门口,停好了车便进了家门。 第8章 上山 回到家里后,我把印用清水清洗于净,擦干。在堂口上了香,然后才把印放到了堂口上。放的位置,是胡微告诉过我的。 印刚放上去,我便见印和堂单在同一瞬间,放出了金色的光晕,一闪即逝。胡微见我有些惊讶。就说:“看到了吧!这枚印即是你堂口的印,都显相于你了。好好持有,以后再打裱,书符时要用此印加持,那裱和符的作用会更强!”她这些话,正好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惑,也是说明了印的用处。 香着到一半时,我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刚坐下,点上了支烟,天尊、天道两位教主便现像于我,站到了我的对面。我赶紧站起拜敬,天尊示意我坐下。天尊对我说:“感念大教主苦心,四件法器之印,己结缘而至。并且以人间实物,降于你的堂口之上,是有因缘的。一是因为,你前世机缘,可以持有以此印,以印施行。在以后的日子里,更好的解决一些顽固的恶事儿,为诸有缘众生了却一些恶业,邪病。二是,你以此印加持过的裱、符,即代表此印所名的仙尊之力。裱文会顺达的传送至,你所欲请之神佛之处,办事顺理有据。不仅可以更好的解决,你欲解决的事情。还可以,在某些特殊的,有因果的事情上,免除你应背负的业果。三是,堂营有印,如做官有印一样的道理。说明这堂营是以天命正法,存于世间。你有与此印同等的能力了。”我惊呆了,因为印上仙长的名字,实在在神界太大了。 见我有些震惊,天道安抚我道:“你不用疑惑,这只代表你有权在三界内,代表仙尊行使他的权力。并不是说你有他一样的修为,能力。”听他这样一说,我的才心安。天道又继续说道:“今天我们立刻现像于你,也是想告诉你,你机缘再大,宿缘再深厚,怎奈你此世,现仍肉身凡胎,虽有前世修为加持,恐你悟性不足,定力不够。持得此印后,心生妄相执念,做错事,无端的给自己立劫。故特意的,来叮嘱你一下。你以后若遇纠结之事,不能明确是否可为。而又需用到此印,定要与我们商量后再定夺。我们会告知你,欲行之事的因缘业果,你自可知是否可为,怎样为之。渐渐经历多了,你的修行、悟性也就自然上去了。切记不要起执念,犯了怀壁之罪。你可听懂?”我明白这些话的意思,赶快回复两位仙长说:“弟子谨谆教诲!”两位仙长见我己懂,告诉我有事多问胡微,便回了自己的仙位之上。 胡微听到这些话,扬起了脸,有些骄傲表情。我实在是忍不住想笑。暗想:“可能我们在不同的世界,时间的标准不同吧。她的年龄在人的世界里,的确有些像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她见我只笑不说话,用质疑的眼神看着我。问我:“又动啥歪心思了?”我骗她说:“累了,陪你走了那么久,吃点东西,过会睡个午觉。”她竟然没去感知我的心理,就这样骗过了她。我渚了点儿面,吃完后躺在了沙发上,不知不觉还真的睡着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进入了一个,觉得似梦,又不似梦的见到了一个场景:通天使者,带着我在赶路。陪同的还有还有天一、天义两位。他们仨位和我一起,走了很久的路。这时,路的尽头看见了山。山很高,而山上,是郁葱葱的,披着绿色的植物,并不像是春天的样子。我们四个走近山脚,我抬头仔细望去。发现这山奇高,真正的山峰己插进云层中。我不知所以时,通天使者召呼着我,并带我们往山上走去。 这山,前段路还是比较平缓的,可是越往上就越陡。我真想让他们位背我上去,因我知他们可以不用走,可以飘越而至。哪知心念刚动,天一就说:“别动那想法了,路要你自己走过。我们陪你走,那丫头没来,若来又得说你了,赶路吧!”我也没多说,放下念头。和他们一起,吃力的跟着通天使者,往山顶走去。 有两个时辰的时间。我们终于穿过了围绕在山峰的薄云,来到了山峰上的一个平台之上。这里全是矮矮的桃树,并开满了桃花,我仿佛来到了仙境,我己无心再想季节的问题。穿过桃花林,很快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并见到了一个山洞。洞门上,用类似甲骨文的字,刻着三个字。我并不懂这种文字,但感觉最后的字像是个“府”字。水是从洞左前方一个小池子中,细细的流出,流向山下。不觉让我想到了,初中时学过的《桃花源记》。 这时,通天使者站立洞前。用尊重的语气,向洞内说:“我是通天教主门下,许门香堂通天使者胡天成。今日,特带弟马许磊拜见仙尊!”不一会儿,洞内便传出了回话。那声音很是柔和慈祥,却能清楚的传进你的心里。说:“原来如此,一切好说!只是恐不是拜见那么简单吧?哈哈哈!”随着笑声,便见一位穿身红袍,精神充沛,面容红润,眼放精光,白发仓仓,头换发髻,手持拂尘的老者从洞中闪出。不,应是飘出,来到了我们四位面前。 他们仨位赶紧跪下叩拜,我见状也不及多问,亦随之叩拜。礼毕后使者对老者说:“尊长,见过有礼了!”那老者笑着捋了捋胡须。天成指着我说:“这位便是大教主之徒,许门弟马许磊。身边两位是他的护身。”老者仔细的看了看我说:“慧根不浅,不愧又能转世渡劫。只听闻过,今日得见,确是不同。但你要诚心修行,渡去恶业才能圆满啊!若有劫数,记得静心去悟,自见真相。”我点头允着,也无法回答。因天成并未告诉我或称其仙号,我并不知晓这位仙人的名字!又看了天一、天义说:“转眼百年不见,你二位还如此键硕,修行倒是精进了不少!”天一、天义忙抱拳道:“仙尊,过奖了!您也更上层楼了!”原来是认识的。这时那位老者,指了下门前一个石桌。我们便会意了,一起走过去坐了下来。 第9章 取旗 坐下后,那位老者又看了我一眼。和善的,对天成使者说:“你们来此,不是单纯的,只是看我个糟老头子的吧?有什么事儿直接说吧。你们也知道,我不喜欢转弯抹角的!”天成、天一、天义他们三个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纠结。还是天成开了口,说:“仙尊,我们不说你也自当明了,这次来这儿拜访您老。一是因大教主叮嘱过,要来探望您。二是因堂营己成,法旨己接,特地来拜见您。请您老,给指引一下令旗的去处。我等好请了旗,供于堂口之上。机缘致时,所供令旗发挥出该有的效力、作用。敢请仙尊指点一、二。”说完三位一起拱手拜了拜,我也连忙拱手礼拜,并不敢多说话。老者并未回答,而是沉思着。 良久后,才开口说:“你们说的是堂旗,还是那面旗?”天成他们似乎有点为难,纠结了半天。怯怯的说:“来时,大教主,这堂营真正的掌堂大教主,传话儿说,两样旗都得请仙尊明示。”说完,便不敢再看老者。老者此时眼睛中,放出了异样的光来。他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许久后,声音还稍有激动的说:“啥都想要,还两样都要。那旗你们持得了吗?”天成赶快回答说:“我家仙尊也说了,我们之中,可能无人能真正把持此旗,但弟马是可以的!”我惊讶了,他们都不能做的事儿,我何以可以。惊恐的看着们仨个,天一却示意我平静。老者也有些震惊,又看向了我,并把我的手拉了过去。他把三个手指,搭在了我手腕的脉门上,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我无助看着天成他们,他们仨个却一致的示意我别动。 我感觉有一种力量,透过他的手指,深深的侵入了我的身体。并直达我的每一寸肌体,甚至进入到了我的心灵。我并没有难受的感觉,而是感觉到了一种,祥和的温润在体内流淌着,就这样又持续了很久。长者口中“咦”了一声,睁开了眼睛。拿开了扣我脉门的手指,把我的手掌打开看了看。喃喃的说:“难怪,他说这弟马能持有。看来天下又要有劫难了,这印都能持了,旗自持得!”说完对我说:“恐你现在都不知你是谁。你的机缘自己可知?你可知这印和旗的真正作用?”我一脸迷惑,摇着头。 这时天成说:“仙尊,机缘未到。我家仙尊也未临坛,所以诸事弟马还都不知晓,望仙尊也莫急着说破!”我刚兴奋了的心,又黯淡了下来。本以为这位仙长,能说出一些,我家堂营大教主的线索。现在见天成他们点破了说,一定又是没戏了。果然,那仙长不再问我,也不再提及这些。 那老者又对我说:“即然,我己知你是谁。这旗与堂营的旗,我自当授你。只希望你定好自为之,潜心悟道,能于此世圆满。你劫数尚多,定要清净心性,才能化解磨难。”我其实听得有些迷惑,却也只能点头应着。 那老者,又对天成他们说:“堂旗就在洞中,过会儿随我来取即可。而那面旗却在此潭之中,得这弟子亲自去结缘。”天成他们点头应着说:“感谢仙尊开恩,我代我家仙尊在此谢过了。”老者并未答话儿,而又将头转回向我说:“此潭深不见底,你可敢入?”我根本不会水,心中正在犹疑中。听到了天尊的传音。说:“你去吧,无妨,天江己到,他会助你!”我便咬了牙答应道:“敢!”事后回想,梦里我的勇气还真令人敬畏的。老者笑了,便站了起来,带我们走到了那水池的边上。 初见时,并未觉得这池有多怪异。只是一个,十平米左右的水池而己。当走至近前才发现,水色黑绿,一看就知道深不可测,倒像是一口井。此时我的心中,还是泛起了怯意。这时听到一个,细小但却很清楚的声音传入耳内:“我是天江,堂口探地使者。你下去便是,我会在你左右护持。记得,人水后开眼,净心便无妨。自有机缘接引你寻得那旗,无性命之忧。”此时我也只能相信了,话己说出,怎可收回。我就准备下去了。 准备好了,我便往池里走去。我不会水,所以下去的姿势,基本上是像去浴池里洗澡一样,是直着走下去的。下去后,我便向池底沉了下去,我敢快屏住呼吸。我也感觉到了这水的不同,很温暖,还能在水中看见事物,而非一片漆黑。感觉有一种力量在拉扯着我,往池底降下去。没过多久,我便屏不住气了,不得不张口呼吸了。心想,完了,这次定死这里了。一种恐惧,自心头自然升起。这时天江现了形,对我说:“没事儿的!”此时我己经张开了嘴,准备喝水了。可奇怪的是,我呼吸到了空气。这时才见,我自己的衣服是干的。而我似乎是在气泡中。只是这泡不大,按身形包绕着我。水是被这气泡,与我的身体分开的。天江在另一个汽泡中,正看着我笑呢。 我知道是天江帮了我,做了个谢谢的手势。我们很快便到了池底,却一下子跌进了一个空间,摔得身上都有些疼。看到这是一个洞,里面是温和的。不知被哪里发出的,金色的光照亮着。天江说:“到了,一切都是障眼法,那水也许并不存在。快找旗吧!”我也没有争论。四处望了望,见这洞并不大。正想着该怎么找时,却觉得拿过印的那只手的掌心,一降刺痛。我低头去看,却见掌心出现了金色的,那方印的印迹。这时手却不受我的控制了,似乎要带着我往一个方向去。我却无力抗拒,只能由着它,领我走到了一面墙边。到墙边我才见,墙上有一个三角形的黑色印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天江说:“找到了!就在这儿。”我还在疑惑,这只是一个黑印迹的时。我的手便向那面墙插去,我根本控制不了。惊讶中,我感觉手触碰到了,一个木棍样的东西,便顺手抓住。手又硬生生的,把木棍拉了出来,还带下了许多碎石。一面黑色的三角形的旗,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手中。天江高兴的叫到:“拿到了,比我想象的要顺利!”我看了下旗,杆是黑色的,却不象是本头的。旗就更黑了,黑得感觉能把我的魂魄都吸了去。几个字,却隐隐的现在了旗上。也是黑色的,却能看到字。前方四个与印上一样,后而三个,却是我不认得的一种文字。我正在想,天江便叫我回去,我只好跟他一起回去,但我却难住了。问天江:“怎么上去?”天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指着旗,对我说:“闭上眼,用意念想。它能带我们回去。”我也只能试下了。就闭上眼,想象着回去。刚想到回去,就感觉手中的旗一振,带着我往上升起。再睁开眼时,我己站在了老者对面。老者及天成他们,是很高兴的样子。老者对我说:“上千年的因缘,你终是做到了,回吧!”说完后闪身不见了。天成他们仨个手中却拿着,五种不同颜色的旗。见此状,我们也只好回去了。 第10章 接旗 我不记得,是如何回到堂营的。因为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大教主,倒底是谁?那老者又是谁?这旗是什么旗?有何特殊?千年了我终于做到了,是什么意思?那我又是谁?… 我带着对这些个问题的困惑,回到了堂营。回来后,却见到,诸位仙家在天尊、天道两位教主的带领下,在等着我们。见我们回来,众仙长及众仙皆很欢喜。唯独胡微是闷闷不乐的,也不看我们。将脸扭去一边,感觉很生气的样子。我暗暗的想,她一定是因为这次没有带上她,而不高兴了。 这时天尊开口说道:“辛苦诸位了,费了这么大周折,终是将两样旗,都请回了堂营。”天成他们回答到:“只是稍有曲折,并未有太多意外,也是我等应尽之职。”天道带着两个小童,从众仙中走出,将天成手中的旗接了过去,并一一打开。这时我才见到是六面旗,旗上都有“令”字。两面红色的,上边分别写着通天教主和胡仙。一面黄色的,上面写着黄仙二字。一面是绿色的,上面写着嫦仙二字。一面是蓝色的,上面写着蟒仙二字。还有一白旗,上边写了青风二字。这时胡、黄、嫦、蟒、青风等各堂教主,分别带领各堂选出的仙家,将对应的旗接了回去。而写有通天教主的旗,由天道转交与两位小童,带回堂营之上。六面旗,此时在堂营上全部展开,刹时,感觉威风凛凛的。众仙家,也个个兴奋雀跃,脸上洋溢着快乐的表情。 我突然想起,我手中还有一面黑旗。并下意识的,看向那面旗。天尊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了笑。和善的对我说:“你在想,这面旗怎么没人接?这面旗的作用?有很多疑惑吧?”我点了点头,并没回话。的确,我还带着回来时路上疑问呢。天尊继续说:“有些疑问,我现在不能作答。但这面旗,却不是我们该持之物,而是要你自己本人持有。等你醒来时,将见不到任何实物,却会存在于你的意念之中。我只可告诉你,这旗很凶。将来你得了机缘,才能驾驭此旗。它的真正力量很强大,有无上的法力。乃当年某上方教主,所创法器。除你之外,也只有我与天道,在一定情况下,可暂时勉强持有。更多因缘,时机到时,你自会知晓。此旗你收好便是,无用多想。”他刚说完,那面旗,便在我执旗的手上,越缩越小,直至印在我的手掌心,不见了。我很惊讶,天尊却淡定的笑着,传音于我:“无妨,用时自现。梦醒后,自会与你解说!”我点了点头。 天尊又对众仙叮嘱了些事情。然后告知各堂仙家,持好自己堂营之旗,众仙便各自回了仙位。 这个梦,是立堂后,我做的第一个长梦。我在众仙归仙位后,瞬间醒来。见天己黑了,屋里的电视开着。我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的手。拿过旗的左手心中,闪现了一下金色的印迹,便一切正常了。而拿过印的右手心,此时也显示了下印上的文字,也是金色的,便一切如常了。胡微跷着二郎腿,坐在对面奇怪的看着我。我看了下表,凌晨二点了都。见我醒了,冷冷的说:“回来啦?”我听着怪怪的。问:“怎么叫回来啦?我也没去哪儿啊,不一直睡觉呢吗?”胡微撇着嘴说:“这觉睡得,如死了一样。你的妻儿,一顿叫你,就是不醒,怕是元灵都出窍了吧?怎么样?这一趟走得可好?还把我扔家里了。”我才回忆起刚才那个很长的梦,也知道这丫头是生气了。因为她没去上,而挑理了。赶紧说:“小姑奶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做了个梦。”我便把梦中,上山,和在山上的经历,和她说了一遍。也说了我心中的,诸多疑问。 她听得很是入神。听我讲完了。对我说:“爷爷也真是的!这种经历怎么不带上我,那老头一定是青…”。她感觉自己说露了嘴,马上止住了,不再说下去。我马上问:“青什么?你都知道什么?快告诉我?”她调皮了起来。说:“告诉你,你会怎么感谢我呢?”歪个头看着我。我想笑,却没有笑。而是故做认真的,对她说:“天天把你带身边,陪你玩。”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问:”真的?”我肯定的点头说:“真的。”她好象没那么生气了。我暗暗感慨,这丫头的性情真是阴阳不定。她对我说:“那好吧,我也不管爷爷了。他都不让我去,还背着我,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吧。你可要说话算数!”我赶快回答:“一言为定,说到做到。”她想了很久,脸上表情凝重。很认真的对我说:“磊哥,其实…我啥也不知道!哈哈哈!”说完大笑了起来。 没想到,这鬼丫头竟然骗我。不过对于她来说,这也在情理之中。因为没去上,心里很是别扭,所以拿我找补下,也都正常。只是我听到她说完后,正在吸烟的我,被烟呛到了。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好一会才缓过来。我对她举了举挙头,表示了抗议。见到我这样,她笑得更开心了。说:“这就叫因果,你种了何因,就得何果。不带我,呛到了吧!哈哈哈哈哈哈!”我除了摇头无奈着,也真的什么都不能做。缓了好一会儿,我不咳了。问她:“我睡了这么久?”她也笑够了,看了看我。说:“你这哪是睡啊,明明就是元灵出窍了。你认为这是梦?不是,和你救阴阳道那次一样,你的元灵,也就是你的灵魂离开了肉体。你当时要送去医院,医生都要介定你为植物人,深度昏迷。其实你下那潭,是十分凶险的。纵有天江叔叔助你,若无前世缘,我想你也去得回不得了。嗳,真的是挺担心你的。”语气中有了种心疼的感觉。这时传来了一个声音:“没有凶险,怎可历劫,担任…” 第11章 解疑 我听出,是天尊的声音了,抬头去找。天尊、天道、阴阳道三位,已然站在我的面前。我想站起来,才发现,一用力,浑身酸痛,就像刚干了很重的活似的。天道说:“坐那吧,你与元灵还未完全融合。这丫头也是,在四位师叔伯那里,什么也没问出来。急着听经过,就把你叫醒了。不然你睡到明早,自会复圆。”胡微撒娇的说:“天道爷爷,又凶我。”天道只是看了看她,摇着头,没说话。我用力的瞪了她一眼,她一副不宵的样子,“哼!”了一下,也不说话了。 天尊这时才开口说:“这丫头,也没说错,你确是元灵出窍了。如上次一样,你一定想知道原因。所以我们才在这时,现像于你。为你解说一、二。”我问:“敢问三位仙长,能把我心中疑问,全都解开吗?”他回答说:“我知你心中疑问,现能为你说的,定会告知。”我的心又凉了,也不想再多问了。因我知道问了,也定会回答机缘未到。只是苦笑了一下,对他们三位抱了下拳。说:”弟子恭听!” 天尊大笑着,似乎知道我心所想,也没解释。缓了会儿,才开口说:“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真正掌堂大教主,身份奇高。机缘到时,才可让你知道。以后,你也不用再过度的思量此事,伤神无果。而那位赐你旗的,便是上方四御之一的,青华帝君。你去的便是他清修之所。他叩你脉门,与你相融,虽看似是想查你出处。实是,还同时开了你上方仙的窍门,你所得褔祉不浅啊!”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我虽应着,心中却想:怎么,今天告诉我了些,我认为我不该知道的事物呢?经过这么久,我也只能以机缘到了,来解释了。天尊说的也对,不说的事物,定有原因,放下执念吧。正想着,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笑着点了点头。说:“如此甚好。”便不再做声了。 这时阴阳道开口了。对我说:“你想知道你是谁?你只需知道,你只是你。你的前世,以后会以特殊的机缘,与你相见。当然,那不是本人了,是你前世留下的元灵。你可能会觉得奇怪,元灵为何没随转世而消亡。实是因为,你不是正常投胎而来,是鬼帝的杰作,以你元灵分出部份,亲自送来人世。故尔你本不入五行,也不受所谓五行相束。所以你不必,再执于五行术术之法,也不用再探听机缘,身世。”我的确有些惊讶!问:“那是不是代表我算卦没用,不受所谓五行命理左右了?”阴阳道点了点头。说:“是的!你不该以人之事,来考量自己。”胡微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说:“嗳!某些人,没五行,好可怜,半人半鬼的!”天尊责备道:“不得无理!”我倒不怎么介意这事儿,因为没人能算准我的命。除了一人,就是上学时,在江边偶遇的自须老者。他不收我钱,免费给我说了大半生。现在,却都在一应验。这时一想,也许那人,本是神仙来点化我的。就说:“没事儿的,我能接受!”阴阳道又笑了,我头又有点大了。阴阳道也不再说话,只是不笑了。 胡微也没再调皮,安静了下来。这时天道才开口说:“两位都说完了,我就给你,简单说说,这印和旗的事儿吧。”我很兴奋,终于能听到不用机缘解释的东西了。赶快回复:“愿闻其详!”天道看出了我的兴奋,看了一眼胡微。说道“先说印。这印,确是印上所刻名字的上方仙尊,打造之物。真实的并不在人间。而你所得持的这方,只是特殊加持过的。也有和尊长持有的一方,一样的效用。你行此印时,即代表仙尊的意愿。所以我们,一再嘱咐你不可妄行。若有自己拿不准的事儿,定要和我们说明。我等会为你判断,是否可为。这是其一。其二,以后你还有许多劫要历,这方印,会在某个特定的劫中,向你显现它的法力,功效。而你的右掌心,己有此印加持了,将来某时你的掌便可与此印同效。过多的还是不能讲。”我回复:“懂了,仙长。”其实我并不意外,能说这些,对我来说己是很大收获。 天道又说:“那旗也是仙尊所创之物,是上古法器。你可称之为旗,也可称之为招魂幡。”我振惊了,刚要开口问,天尊示意我别打断,我才没开口。听天道继续说:“这幡有收摄三界中,一切有灵之物元神、魂魄之力。凶气很重,才收在青华帝君之潭中。前些天,仙尊嘱我们,将你接引到其处,取回此旗。并告知我等助你,与此幡好生磨合,若干年后定有用处。此幡中业有诸多仙、神元灵。也有魔道,诸魔的元灵。所以,亦正亦邪,唯持者心念能控。也就是你若恶,它便恶,你若善,它便善,但杀气很励。你持有后,亦渐渐可以你意驱使,令其幻化出你意念中的功能。我不多说,待你前世诸元灵归位后,自会懂得。所以我们商量很久,才决定提前告诉你,此幡威力。一是,希望你用心,用意念与之磨合好,到时你自能以意驱之。二是,恐你不知其力,误用,结下太多杀业。将来闯下大祸,毁了你此世修行。三者,此幡有魔灵于其中,亦有魔性。故你切不可为其恶力所扰,应以你心中善根、善念化解其魔性。等你化解了其魔性后,方可用其施行。不然用时,易被魔性所困,那就成劫了。你切记,十年内不可用此幡。只可练习其使用方法,以念力化解其恶力。”我听后有些紧张了。问天道:“我如何化解?什么时候又代表去了恶力?”他回复道:“你的慧根会指引你,你只需静心感应。以你的念力去化解,你的前世修为自会助你。否责青华帝君,万不会赐你此幡。而当有天在你脑海中,此幡上的字是金色的,而非现在的暗晕时,便是你做到了。切记,十年内,无论何种境况勿用。”我见天道如此强调,赶快回复:“仙长安心!弟子定听您嘱托!”天道点了点头,此时的胡微似乎显得振惊。 天尊这时又开口说道:“这丫头就留你身边,提示你此事吧。我们受大教主所托,己把历害关系,向你说明。你定要认真对待,我们也会尽心助你。”我点头应允了,天尊才说:“我们就先回仙位了,你再休息下吧,消耗太大了。”说完便不见了。胡微并没走,在想着什么。 第12章 朋友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胡微才对我说话。她说:“你要记住,爷爷他们说的话。这幡,我听说过,也是第一次见。据说是上古神器,商周时期就现世过。若非有因缘,那次现世,便会伤人、神无数。你可听过诛仙阵?”我似乎有些印象。问:“是封神榜里说的那个?”她说:“对。但听爷爷说,那次并不象你们人类后期杜?的那样。那次是众仙的一劫,唯经过此劫,才能圆满。”她的表情一直很凝重。我更相信她所说,默默的点了点头。 她突然问我:“你听说过魔界吗?你相信魔界的存在吗?”我想了想。答回道:“我在一些文献上,看到过类似的内容。自和你们见了面,再加上过地府,我当然相信还有诸多世界的存在。不过我看到过一些消息说,上古时期,魔界不是被天庭、地府还有佛门毁掉了吗?”她对我说:“我也听爷爷说起过此事。魔界是曾试图一统三界,也几乎做到。但魔主犯了狂妄之忌,又向诸佛宣战。故几方联手,灭了魔界。但由于种种爷爷也不对我说的愿因,魔主并未被消灭。而是被封印了元灵,禁锢了起来。”其实她所说这些,我似乎也在哪里看到过,有类似的说法。所以我认可了她的说法,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此时,却有种感觉从心头而生。感觉这些一定和这旗,或者我有关联。一种怅然,由心中生起。虽然此时很是疲惫,却没有丝毫困意。随手拿起支烟点上,吸了起来。 胡微今天也出奇的严肃。她见我没有说话,就问我。说:“你在想什么?是不是也觉得,这旗和你的缘份,有点太巧合了?”我回笑道:“是的。青华帝君,欲言又止的一些话,也让我费解了。”她看向窗外,以一种很深沉的腔调。说:“我知道你去结缘这旗后,心里有些焦虑了。就去找了爷爷问,才知道这些的。但我总感觉,爷爷有很多事情在瞒着我。我就又偷偷去找了天道爷爷。起初,他也如爷爷一样,只讲和爷爷告诉我的相同的事情。我只好用了所有的手段,哄他。在我一番软磨硬泡后,他出于无奈,也才告诉了一点儿和这旗有关的消息。”我感觉到了,这个丫头很介意此事。我有种不安的感觉,莫名的,只希望自己是想复杂了。 我问道:“他说了什么?”胡微说:”天道爷爷告诉我,这旗,也就是这幡,在上次收伏魔界时用过。并且收了很多魔的魂魄,所以此幡也因此沾染了一些魔性。后来曾由三位上方天尊齐力化解,又得西方佛祖之助,才镇住其魔性,但还是无法彻底清除。后鸿钓祖师爷点化,说此幡,定有有缘之士,以血脉相祭,方得清净如初。我就追问天道爷爷,何为血脉相祭。他说,这句话很多天神也都没悟懂,能知道真正意义的神佛,并不多。故以他的修为,亦是无法参破。我也不知他是推委,还是真不知道,再问就不说了。”我感觉到,这血脉相祭,很可能和我的前世有关。那就意味着我可能在未某一天,要面对一些我无法想象的事物。而以什么样的方式,会是什么样的结局,目前都是个迷。 我并未说出心中的想法。只是安慰她道:“机缘到时,自会得知。我们紧张也没有用,若是宿命,谁又能违,你说是吗?”她看着我,眼睛里有点怪怪的:“心真大,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周折,才又打听到了些消息。并且这些消息,让我不得不担心你!”我皱了皱眉,说:“担心什么?有事儿面对就好。”因为我无法正面回答她。她也没有调皮,只是很伤感的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又无奈的对我说:“我见了鬼帝!”我很惊讶!问:“你怎么去的?见他做什么?”她平静的回答道:“我想来想去,我能想办法见到的仙长,只有他能解答这些。我就去找了大木头叔叔。其实大木头叔叔对你挺好的,他决不是单纯因为我磨他,才带我去见的鬼帝。他也想知道,这幡,还有印,与你的关联。为什么你能持,对你又有什么影响。”于是他就带我去了地府,也见到了鬼帝。我才知道,他和鬼帝那么的熟,熟到超越我想象的程度。” 她缓了缓。继续说:“见到鬼帝后,鬼帝也没问我,也没对我说话。大木头却示意我,不要问。鬼帝只示意我,陪他喝酒。若不是去时的路上,大木斗叔叔叮嘱过我,不可任性,我真想就回来了,啥也不问了。后来,喝了快一个时辰的酒。老爷子,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故意的说了一句,某某印,遇招魂幡,嗳!三界又要不太平喽。便睡着了。我真的是一点招也没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大木头叔叔可好,自己美滋滋的,坐那继续喝上了,还让我陪他,我可没那兴致。他反而一直笑着,很难看的笑着,我却一个人生在那儿闷气。这时老爷子似乎说了梦话。说什么,人世生灵,诸心染魔。魔界将醒,劫难重重。旗魔必除,清净自渡。去除魔心,平安满愿。纵有凶险,宿命难违。劫到之时,因缘自现…。这时,我感觉不对了。哪有这样说梦话的!可大木头叔叔,还是边喝边笑,还很开心。”说完这话时,她又叹了口气。感觉她无比伤感。 然后她继续告诉我,鬼帝爷爷说了这些话后,不大一会儿,就醒了过来。对她说:“年纪大了,又喝多了。见笑了丫头,我喝酒后爱睡觉,有时还会说梦话,你可别当真哦!”她这时仿佛明白了鬼帝的意思,人也放松了些。就索性陪他们俩,喝酒聊天儿,再没问敏感的问题。她们仨个心照不宣的边说,边笑,边喝着。喝了很久,鬼帝就真的睡了,她才和大木头叔叔回来了。回来的路上,大木头叔叔告诉她,鬼帝知道她想问什么,但不能直接告诉她,这是泄天机。所以,鬼帝才以这样的方式告知。 听完胡微的话,我没说话。吸着烟,在想那段话的意思。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没良心的丫头。用完人家就成大木头了。”阴阳道突然现身了。对胡微说:“你不是答应我,只有我们知道就行。怎么这么快就跑这儿来报告了?那么关心是什么意思呢?”胡微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红润,很快就恢复了刁钻。对阴阳道说:“你们都不说,我再不说,他啥也不知道。真有事儿,都没个心理准备,是不是太残忍了。我可不能这样对待朋友!哼!”阴阳道和我,都被她的话,逗得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她可能感觉又有口误了,干脆混了起来。说:“咋地!就是朋友,谁规定人和仙不能做朋友啦。磊哥,我们是朋友不?”我被这突如奇来的问题,问得愣了一下。却不自觉的说:“是!”可把胡微美坏了,得意的样子,和刚才的严肃比起来,判若两人。阴阳道无奈的摇着头。对她说道:“你呀!全堂营的道理王,不和你贫嘴了,也说不过你!你爷爷知道你去地府了,也知道你对许磊说了,叫你回去呢。小心应对,机灵点儿。”胡微马上沉默下来,眼睛不停的转着,似乎有点紧张了。我们相互道别后,他们就回了自己仙位。 第13章 铁子 他们走后,我看了下时间,凌晨五点了。又想了会儿,那几句话的意思,不能全部理解,我索性关了电视。此时感觉很累,就躺在了沙发上,不知不觉中又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七点才醒。身上感觉没有那么累了,但还是有些疲乏。 晚上时,玲和孩子都休息了!我却因白天睡了一天,睡不着,就坐在沙发上,一边吸着烟,一边想鬼帝的那段话。想了很久,仍然不能理解。正在困惑中,胡微来了。往我斜对面小沙发上一坐,看起来有些委屈。我便问:“怎么了?是不是你爷爷批评你了?”她叹了口气。说:“就是凶我了,头一回。我也是太想帮你了,犯了戒条了。好在鬼帝智慧,不然可能很麻烦。也不怪爷爷,他也是心疼我。”看着她难过的样子,我心里有一些不好受了。毕竟她是因为要帮我,才被责怪。赶紧安慰她。说:“没有业报就好,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不想再知道为什么了,等因缘吧。你受委屈了。”我说完后,她竟然落沮了。说:“没事儿的,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们虽人仙有别,我还是开心的。”抺了下眼泪又恢复了调皮。说“我们不是朋友吗?能帮的我尽量帮忙呗!”我的心突然一阵触动,默默感慨,人世间,人和人之间那么多事故,且不如一从山中修成果的灵类懂情义。多少人因为利益亲疏故远,多少人因为自私而忽略他人。此时我在心中,真的很庆幸有这样一位特殊的朋友。 她见我一直没说话,就问我说:“又琢磨什么呢?”我苦笑了下。说:“没事,让你这位特殊朋友感动了,在想人世间的人性。”她笑了,很开心的样子。问我:“把我当朋友了?”我点着头。对她说:“还是一辈子的朋友呢!”她似乎有些震惊!但很快恢复了镇定。点头说:“是啊,一辈子!只要堂营在,可不是一辈子嘛!”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对我说:“对了,爷爷还有话让我转告你呢。他要我告诉你,四样法器,现己到两样。其它两件,剑和令要等大教主落座时,才结缘而至。嘱你不用纠结,那幡定要好好用意念感知,只要你能克服心中执念,顺其自然,定能化解此幡魔性。一路走下去,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劫数,不可动摇,不可懈怠,方能有所成就,方能功德圆满!”我明白这些话的含义,意味着我将来的路会很波折。我在决定那天,其实心里都有感应。对她笑了笑。问:“心情好了吧。”她真的像个小女孩儿一样,就像一一切都未发生过。说:“我早释怀了。我得看紧你,不然有啥事你们又该不带上我了。”我确定她的情绪正常了,因为只有这样,才是她的真性情。这时都十二点了,我说想睡了,她才回去仙位。我也的确困了,就又在沙发上睡了。 第二天睡醒后,很早就出了门,去办些事情。这几天,处理堂口的事儿,好多事都没办。胡微就像个小尾巴,车刚开出小区,她就现了像。我也没说什么,就带着呗,不然她也一定在身边。却不见天一和天义。她还骄傲的说:“没啥大事儿,以后就我自己,常陪在你身边了。等到有重要事儿时,我的师叔伯自会到来。”我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多。快到家时,接到了泽的电话儿,问我有没有时间,有时间请我吃饭,有个朋友从外地回来。我知道这种事推了不太好,正好也想回老家看看母亲,就答应了。开车直接回了镇子里。 到了时接近四点,就直接去了饭店,他们也正好到了。人不多,秋哥也在,还有小凯,另外还有三个人。泽见我到了,指着一位年纪比我大些的男的,介绍道:“何哥,刚从内蒙回来。”我们互相握了握手,寒宣了一下。他介绍了,身边的一男一女,是他的两位朋友。一个叫铁子,另一个是他的妻子。我们也相互认识了下。大家就坐下,开始吃饭。 席间,我们边喝酒边聊天儿。才知道,何哥也住在镇里。只是外面有点工程活,经常不在家。而铁子,就住在镇边上的一个村里。其实除了我不熟,秋哥和小凯及泽,他们都很熟悉。那天大家喝的都是白酒。酒喝到差不多时,难免因客套,大家开始相互敬酒。我才注意铁子的妻子挺能喝的。而且喝酒也很快,二两的杯子,两口就一杯。总是在等我们。她还吸烟,而且一支接一支的。我就对她说:”嫂子,好酒量。”她笑了笑,回答道:“不会喝,口就急点儿。”大家想视一笑,也都没说什么,就继续喝酒聊天儿。 我开始注意她,她喝了快一斤白酒。我并且我们换上啤酒后,她坚持还喝白酒。也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有什么感觉,我竟然开了眼去看她。这一看,我有些惊讶!她的身边,竟然站了个老太太。头发全都白了,但很整洁,一身灰色的旧式衣服,朴素干净,只是有些旧。脸有点发黄,皮肤也有很干枯,一点儿表情也没有。她每次举起的杯时,那酒却全倒进了,这老太太口中。烟是她在吸,而烟却也能传到老太太的鼻孔中。直觉告诉我,这像是鬼。但鬼却在帮她,这又是我理解不了的。我正在想时,秋哥见我愣神儿,并直直看着铁子媳妇,觉得有些尴尬。就在旁边用手偷偷推了推我,我才缓过神儿来。偷偷对他说:“有点东西,我还吃不准,先别声张。”他好像懂了我的意思,就用敬酒的方式,打破了这气氛。我问了胡微。胡微告诉我:“她有堂口,那是个青风。我感觉她的堂口怪怪的,请天义叔叔去查了。得晚点儿。”我就放心了。我们继续的喝起酒来。边喝边等着天义的消息,这时天一也到了我的身边。这顿饭吃到了很晚。 第14章 出处 吃完饭,秋哥提议他坐东,请大家去唱歌儿。可能大家都喝了很多酒,有点兴奋。加上聊得也很开心,就都没有拒绝。而我还有另一种考虑,天义还没回来,我也想知道结果。如果有什么不对的,我想把这事处理下。另外我还有些好奇,想看看那个鬼接下来会怎么样。就这样,我们一起来到了一家ktv。 大家因为喝酒,越玩越兴奋。而唯独我有心事,一直偷偷的观察着嫂子和那个鬼。天义却还是没有消息。胡微告诉我静心等就好。我也只能等着。快十二点了,却仍不见天义回来,我有些奇怪,胡微也觉得不太正常了。只有天一,很淡定的告诉我们两个。说:“不用急,定是不太好查,我己知会教主,若有事儿会有仙来助的,安心就好。”我他刚说完,我发现角落中的那个老太太,似乎看出我的不正常了,也在打量着我,但并未做什么,只是身边多出了两位黄仙。一左一右形影不离,像是来护她的。 这时何哥暂停了音乐。对大家说:“哥几个,有点饿了,虽在内蒙牛羊肉常吃,却还是想家乡的小烧烤了。我做个东,去再吃点烧烤,喝瓶啤酒如何?”这时都十点多了,本来该散的,但他这样一说,实是没法拒绝了。我们就又到了隔壁的一家烧烤店。我却不急,因为心中有事儿。我也的确有点饿了,晚上只喝酒,再加上想事儿,没怎么吃东西。 到了烤烤店,说是吃串,还是喝酒。这些年这样的应酬,早让我有些厌倦了。可能是唱歌的原因,感觉大家都没有醉态。嫂子更是令人惊讶,又要了白酒,当然我知道是谁在喝。不过心中还是有疑问,鬼这么能喝酒吗?胡微解释道:“何止鬼,我们也都能喝。”我逗她说:“你要看我喝多了,也帮我喝点吧!”她没理我。 又喝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天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大家也是很熟了,加上点酒精的作用。我站起来,拿端了杯酒。故意对嫂子说:“嫂子,兄弟敬二位海量,先干为敬了。”一扬头,干掉了杯中的酒。这时铁子和嫂子,用很惊讶的眼神看着我。嫂子还是站起来,和那个鬼婆一起,干了一整杯白酒。我就借这个时机问:“嫂子海量,兄弟见到点东西,不太明确,想问问嫂子家里可供了什么没有?”铁子的表情更惊讶了。反而嫂子很淡定的说:“兄弟即看破了,嫂子也不藏着,供了个堂口。”我又说:“我看到了,起初,有个老太太在你身边,护着你,又陪着你喝酒。后来,又来了两位黄家的。”我说完这些话后,那个老太太和那位个黄仙,也用同样惊异的且光看着我。泽、秋哥、小凯,当然知道我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才这样说的。只是何哥并不知我有堂口的事儿,愣在那里,不知所以。 秋哥看有点尴尬,就站起来提了杯酒,喝完后,大家都坐了下来。这时铁子说:“兄弟,你有堂口?而且开了眼?”我还没回答,秋哥就替我说了,并讲了他和我在一起经历过的一些事情。何哥这时才明白,笑着说:“没想到兄弟年纪轻轻,还有这缘份。改天,说不定哥得求你帮个忙呢!”我说:“客气了,何哥!初次见面,你不介意就好。”他摇了摇头道:“我懂点儿。所以我是能接受的。”我很惊讶!难道他也领仙?但怎么看都没有啊!就偷偷让胡微去办了。 这时,铁子又说话了。说道:“兄弟,即然能看!我正好就借今天问问你!我们家这堂口,当时说是保家仙,可我没听说过青风当保家仙的,而且能上你嫂子身。后来又多了几位黄仙,保家仙我听老人们讲过,懂一些。但总觉得我家这像个堂口。可是你嫂子又不能给别人看事儿,而且自从立上后,虽然我家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你媳子却总是身体弱弱的。就喝酒不弱,酒量还出奇的好。现在从不吸烟的她,一天致少两包烟。我一直没明白,想知道怎么回事儿。也找过别人给看过,可一看就摇头说这事管不了。我担心你嫂子这样下去不成,怕出问题。你给帮忙查查?”这时,我看到那个青风和两个黄仙,一脸不高兴。感觉若不是看天一在,都想收拾下铁子。也巧了,天义这回来了。我就对铁子说:“那我试试吧。请仙家给问问,先喝酒,要等一会儿的。”大家又一起喝起酒来。 我们喝酒时。天义偷偷在心中告诉我:“他家的堂口叫阴堂子。就是青风当教主,领着一些黄家仙家,个别的还能领胡家仙。这青风的出处也查到了,是鬼主旁边的亲随,私自来人世。因与弟子有前世因缘,实为报恩而来。但留恋人世了,又在人间呆得太久,地府的职位己经添?上了,回不去了。再者,回去也得受罚。所以索性招兵了,是想立起个阴堂。想通过这样的方式,重新获得仙位。但她常缠在那女子身上,恐怕久了,那女子阳气耗尽,要有祸事。教主嘱咐你,可斟酌着处理。” 我找了合适的时机,对铁子说:“查到了,详细的不在酒桌上说了。不过我很肯定这样下去,嫂子终会抗不住的。轻则大病,重…”我真是说不下去了。铁子说:“兄弟,哥明白你的意思。现在我也担心这事儿。你嫂子是很虚弱,唯独喝上酒,就精神。所以,我也不介意她喝酒。但这也不是办法啊,总得让人正常啊!”这时我看见那老太太,有些回避我的且光。似乎也知道,自己做得有些不太合理了,所以多少有些心虚。我便对铁子说:“哥,这样吧,你若信我,明天我去你家一趟。”铁子立刻回答:“好啊,我正想对你说呢!”我没处理过这类堂口,所以对铁子说::“那行吧,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去试试吧。”嫂了也说:太好了!”我却见那老太太有些生气,竟然对我说话了。说:“别自不量力,我明天倒想见识下,就在堂口等你了,小子!”我没回答她。 我们约好后,大家也表示要去看看,我感觉到了压力。胡微却偷偷告诉我说:“没事儿,明天大漂亮叔叔和天龙一准来。”我听了还安心些。又喝了好一会儿,我们才结束。我和秋哥去了洗浴,住下了。 第15章 李素真 这一夜睡得很沉。第二天睁开眼睛时,都快中午了。秋哥终于喝多了,起床都很费力气。刚洗漱完,泽的电话就打?来了,问醒没醒呢。感觉他是要传达,那边铁子在等着呢。我便叫起了秋哥,一起去吃了个早餐。然后,来到泽的商店。进屋后,见何哥已经在了。我们打了招呼,说了会话儿,便一起去了铁子家里。 铁子家,离镇中心并不远。开车十几分的样子,我们很快就到了。进屋后,铁子在准备饭。我们说吃过了,铁子说,那就办完再吃。那个老太太,还是站在他家嫂子的身边。没有任何表情,就冷冷的看着我们。 我让铁子带我,去看下堂单。铁子便带着我,单独来到了一个没人住的屋子。在一个角落,放着一个小柜子。打开小柜子的门,在贴地的地方,供着一张,如保家仙堂单大小的红布。上面有个名字,叫李素真。并没有见,其它仙家的名字。我偷偷的叫着胡微,她便现像于我了。 我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她告诉我说:“这就是阴堂的供法。要贴地供着,并是要在清静的地儿。昨晚堂口仙家,己经查明了,这青风的来历。过会上香请仙家来,与这位李素真谈判就好。”我又问:“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是最好的方式?”她告诉我说:“一,让其当保家仙,就在这家保着这家人来安。但得把所招之兵,送走。还然成了堂,这种堂口也不被上方允。会有无限业报相加,若出了问题,还可能会有天将来收。二,就是你得找我爷爷,请大漂亮叔叔,去地府。找鬼帝说个情,不再责罚,为其在地府重谋职位。她也就能安心,不要常困于人的身边。那女的必竟是凡人之身,久了阳气尽了,谁都救不了。而李素真也会为此承受因果,业报。严重了可能会入无间地狱,永不超生。你过会儿,视情况而定吧。会有难度,有个心里准备。”听她这样说,我感觉,这事情不怎么好解决。何况,从那个李素真的态度,可以看出,她的固执。也知道,她的执念深重。 铁子问我该怎么办?我没有正面回答他,只说回正屋,上了香,要和李素真沟通。我随口问他这堂单怎么来的。铁子回忆了下。对我说:“那是三年前的事儿了。那时你嫂子,突然生了病。每次发病时,都感觉冷,身体象掉进了冰窖里。刺骨的寒冷,会从身体内部向外散出。去医院,查了很多次。奇怪的是,一到医院,人就正常了。可回家后没几天,又会犯病。而且你嫂子总说,自己看到个老太太对她笑,时而还会梦到这个老太太。说是要让你嫂子,供奉她。我们也不太相信,认为你嫂子,可能是生病久了,产生的幻觉。就这样,折腾了半年多。你嫂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说到这儿,停下来,叹了口气。然后拿了支烟,递给了我。 吸了几口后,他继续对我说:“后来,家里的老人,就觉得我家你媳子,得的是外病。建议我找能看外病的,给看着。就这样,我们开始四处打听,哪有能看外病的。展转找了很多人看。可不是看了,说办不了,就是看了不愿意给办。说是,这叫阴堂,说道很多,怕沾了因果,都推辞了。后来,终于找到了一个人,看完后也不想办。我就苦苦哀求,加上李素真直接现像,要求人家给办。并承诺因果由她自己担后,那人开始动摇了。我见状就给多给了钱,才同意给立上。当时就李素真就想立堂,人家不同意。商量好久,以保家仙的名义,才给写了堂单,立上的。”说到这儿,他又停下来了。我也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心中在与天一他们沟通着一些事情。胡微也叮嘱我:“会很难,这种阴堂很麻烦,有个准备!”我默默答应着。 我正想离开这儿,回正屋去。铁子又说:“对了,那个点堂的师父,临回来时,嘱咐了我些话。说让我记住。一、以后不论怎样,不要去找她,处理这件事儿了。她和这事儿,机缘尽了。她不会再沾手,她自己,可能也会有因果业报。并不是看我多给钱,才肯帮忙的。是有些因缘,也许也是她的一个劫,因劫得历才肯帮我们。二、这堂早晚得生变,会往堂口上发展。如果,遇不到能办之缘,切不可私下找人再弄。这青风执念太强,时间久了,也会于无意中损伤了事主的元气。是个麻烦事儿,但又?冥中注定能解。所以,不要急,总会有人了却此业的。”我有些惊讶,看来这人的道行也很深。我问:“是在哪找到的?”铁子有点无奈,对我说:“答应她了,永不提及她的名字,住址。”我感觉铁子是个守信的人,心中升出了些敬重。 胡微偷偷说:“要不,我去查查?”我想了下对她说:“别去了,人家有难言之隐,尊重下吧。”她没说话,劫感觉她的表情,有些好奇,有些不甘心。我也没多想。就对铁子说:“我试试吧!”铁子说:兄弟,靠你了!先谢了!”我感觉到了一种压力。对他说;“我定尽全力!”天一、天义却很淡定,似乎成竹在胸的感觉。我们就往正屋走。这时才发现胡微不见了。 回到屋里。我刚想准备做事儿时,胡微急匆匆的回来了。神秘的对我说:“是个善良的老太太,我查到了。也去了,只是她的确结了业果。”我对大家说稍等,带胡走去了院内。急急的问道:“怎么回事儿?快说说!”她缓了口气对我说:“那个人姓田,之所以不让他们再握找她。是因为知道,自己会有业报。也知道这事儿,是自己的劫数,是仙家的一劫。所以才出手,给立了保家仙堂。但办完这事儿当年,老人家,就眼睛失聪了。我想到了你,就又跑回去问了爷爷。爷爷告诉我,那老人是有劫,不给办仙家劫不圆满。办了自己定损慧根。也是定数,好在未完全看不见,能自理,亦不影响看事儿。这是宿命,逃不掉的。让你放心做,他会请,天青伯伯带仙家,来助你。所有业力不在,不会影响你,处理好还有功德的。”我谢了胡微,在心里也很感激她,能为我如此奔波。心里也有了些自信,便回到屋内,准备开始处理此事。 第16章 谈判 我让铁子准备个碗,倒上了米。再把家里的香找了出来,准备好。再拿一瓶白酒,一个杯子。同时让他准备了,黄纸和笔。李素真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静静看着我。我只是按照胡微告诉的,把东西准备好了。 我在心里,对李素真说:“是我们文谈?还是我请堂营仙家来谈?”她面无表情,并有些不宵的,对我说:“随你,我倒想看看你的能力。”我也不与她斗口了。我拿出了五支香,插在碗中。并在杯子里,倒上了白酒。一瞬间,我就见到天青、天龙、天骠,阴阳道四位领着一众仙家,从远处来至屋内。就站在我的身边,静静的看着李素真。她似乎有点吃惊,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而她身边的黄仙,也都现了像,但却有些不安起来。天青他们微微笑着,看着对方。只有阴阳道,在把玩着手中的剑,面无表情,他似乎在威慑对方。 我也没说什么,拿起了笔,在黄纸上,写了两道符,备好。我没有带印,就想起右手心的印迹。就静了下心,按胡微所说的方法,用意念去驱动印。当手掌抚上那两道符时,见一丝金光,在符面一闪而逝。李素真也见到了,看我的表情,不再淡定了,而是十分震惊。感觉,她她像懂这印的作用。皱着眉头,眼睛不停的转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对李素真说:“我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现在我们谈谈?”她没说话,却一下子,扑入了嫂子的身体,上了嫂子的身。我有些不懂。胡微偷偷告诉我,她是怕我强收她。所以,捆了凡人的肉身。这样如果我想灭她,就很麻烦。就得先把她从凡人身体中解出才行。此时,我觉得她有些不自信了。 她这时借嫂子的嘴,开口说话了。并且屋内的人,都能听到。她说:“你倒底是谁?怎会有那印藏于身中?你想如何解决这件事儿?”我此时确定她有些不自信了。出于有些事儿,不可让屋里的人知道的考虑。我用意念对她说了,查到她的一切。她倒并不奇怪。又借嫂子口,对我说:“你想如何?”我也开了口对她说:“你想报恩,这没错。但你犯了三个错。一、你常捆凡人窍门,这样凡人的阳气,会有消耗,久了你会害了她。那叫报恩吗?二、你本有职,有缘得成保家之位。就该在有需时,帮助她们即可,怎可过于留恋凡尘。你这样是动了凡心,久了你心必迷于世人对你的敬奉,会祸乱人间。那时可能会糟天谴。三、你执念起,不思好生珍惜人间保家之位。负了那点堂师父之苦心。妄自招兵,想立大堂营。实是想有自己山头,自封为圣,这也是天责之罪。你可认?”她听我说得句句在理,有些心亏,但又不愿服输。就胡搅蛮缠起来。说:“那你又耐我何?”我笑了。对他说:“本心,也无意伤你。想给你指条路,你听好。首先,你不可常捆凡人肉身之上。放下执念,不再妄想成大堂口之事。散了所收黄家诸仙,令其各自回山,好生修行。待机缘到了,再结正缘,下山救人度善。然后,你可继续留住受奉之位,此家人有需之时,你便来助。好好护此人家,不再上身相扰。这样,你可了却宿缘,报你的恩,也消了你的劫。我会请仙去地府,帮你处理,因你留人世过久,所应受责罚。并且可助你,重回地府谋位。不然你的执念,恐令你深入欲海,终成祸事。那我只能收了你,押回地府,按律处理。你考虑下。”屋内的人,听着我们的交流,一声不出,此时无比安静。 她没做答,在那思考着。胡微他们,见我如此口气,如此处理,向我表达了赞许。胡微还调皮的说:“挺有范儿。象样!”我也不知我刚才与一瞬间,如何有那种表现。那就象那是骨子里的东西,不自觉就生出来了。李素真,要了烟和酒。想了很久说:“我也上过厅堂,怎可为你三言两语就信了。比划下吧,我输了,我就从你之愿。哪怕你口出狂言,惑我。你们若输了,嘿嘿,我可要在此做王了。”我其实想到,她会如此了。我就对她说:“早知你不肯信,那就如你所说。不过我仙家众多,你可只选一位。免得说我欺负你。”她想了想,指向了天龙。 我心想,你真会选,那是我堂营领兵之王,你也是自找的。阴阳道却有些失望,我便心语他,去地府先走一趟,沟通下我所说的事儿。他笑了,一转身就不见了。天龙笑着,走出来说:“也许久没动筋骨了,我便与你比划划吧。不过此屋太小,你下窍我们去院内如何?”她有些犹豫。我就对她说:“我若想收你,你该知道我有这能力,放心,我说话算数。”我扬了下左手,掌心中,现了一下紫黑色的光晕。她见了,更惊了。问:“你怎可持它?”我没有回答。她又说:“即是如此,你的话我信了。我就与你家仙比划下,按所约行事。因你若想毁我,有那事物,不必多此一举。”说完,就闪身下了窍,并去了屋外。我也不得不惊讶,鬼仙修到不俱太阳,也是难得了。胡微也说:“是不凡,敢现于日前,不愧曾是鬼主身边之位。”我逗她说:“要不你去?代替你天龙师伯?”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心可真狠。是不是天天跟着你烦了?那也不至于用这手段,让我冒着被毁的风险,令你解脱吧。放心,我不会如了你的愿的,我就不去。不过说真的,我与其斗的话,真没底。”我偷偷笑了笑。对她说:“逗你的,我也担心你不一定能完胜。不过见你这次这么谦虚,还是挺开心的。”她又瞪了我一眼,不再说话。这时,天龙也闪身去了院内。我便也走出了屋,来到院中。大家也都跟了出来。我就说:“出来干嘛?再伤到。回去吧,你们也看不见。嫂子,你在这儿就行,我让仙家助你开眼看着。”并嘱了胡微去帮她开下眼,也要护好她。胡微便照我说的做了。 第17章 斗法 天龙静静的站在那里,手抚着那杆枪。淡定而从容的看着李素真,嘴角还微微泛着笑意,但眼神中却显现出了一种锐利。天一悄悄告诉我:“天龙历经百战,数劫。这王者的气质,便从此得来。这次亲自而来,实为给你立威。”我心中默默感谢着,天龙点了点头。 而李素真,这时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木扙。看着像柺杖,却又不太相同。有很多弯曲,上面又盘了很多,细小的枝蔓。就像一个刚长出的小藤树,被强行的断了根,去了树头的枝杈一样。柺杖的最上方,有一个不大的骷髅头。象人的头骨,却比人的要小很多,如拳头大小。本该突洞洞眼眶中,透出无比的深邃。隐隐的散出一种充满寒意的精光。天一又说道:“这女的也不是泛泛之辈,能将元灵化入骷髅头中,不愧曾是鬼主亲随。”听他这样一说,我有些紧张天龙。就问:”天龙不会有危险吧?”还没等天一回答。胡微噗嗤一声笑了,说:“都不在一个级别,安心吧!倒是你得嘱咐天龙伯伯,别伤了她,罪不至灭!”我想下天龙的表情,也觉得我可能过虑了。还真的传话儿给了天龙,告诉他,毕竟曾是正仙,降伏就好。天龙没回答,仍是笑着对我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无比自信。 天龙对李素真说:“你可以开始了。”李素真也不回答,一抬手,便持柺杖,化成一道寒光,向天龙扑去。我的心跟着紧了一下,必竟是第一次见到堂营仙家,与外仙比斗。人性总是偏心于自己的,这可能就是护短的原因。只见天龙,用枪尖对着那道寒光,轻轻一拨,那寒光便急转绕过。却又盘旋着绕向天龙的身体,似乎要将天龙包裹起来。我暗想,若是我,可能此时已经着了道了。比起上次那三个鬼,这主儿才是真正的难缠。此时我见到嫂子张大了嘴,似乎被自己看到的景象,惊呆了。 再见天龙,此时亦化成一道金光,与那道寒光纠缠在一起。一会儿绞在一起,一会儿尤自分开,己不是我能用语言描述的场景了。又暗自惊恐,默默感激天一、天义,胡微和众仙家的呵护。这时胡微笑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你自己手心的幡若现,可能比天龙伯伯还凶猛。只是,可能那斯己不复存在了。”我有些不解。并下意识的,张开手掌。一瞬间,掌心的那道黑迹,便从掌心而出,向上扩展。一面硕大的幡,便现在了头顶的空中。而那道寒光停顿了下,便被这幡吸引过来。只听李素真大叫一声:“小子,言而无信,暗算我。”我一下子警醒。不知该如何处置的我,本能的握紧了手掌,那幡便不见了!而李素真又与天龙战在了一起。胡微呵呵的笑了起来。对我说:“别瞎试了,再试李素真就没了。没想到你无意的学会了控制这灵物,也是喜事儿!”我才明白,原来,我的意念和手势加在一起,就是控幡的方法。也想到了,天尊的告戒我的,几年内莫用的话。便在心中静静的收起了念头。再小心翼翼的,打开手掌。幡并没有出现。我才安心。 天龙他们还在斗着,看似不分胜负的样子。却听天一说:“天龙现在能收敛戾气,从容不急,看来是修行又进了一大步了。”我才明白,天龙是在从容应对,李素真的舍死相搏,想到这层心也安了下来。阴阳道却在这时回来了。在心中告诉我:“地府那边鬼帝,鬼主都己沟通好。若降伏了李素真的心中执念,可仍回鬼主身边,人间供奉之位亦可保留,也可分身护持此家。”我感念阴阳道的办事效率,默默敬佩的对他点了点头。说:“辛苦了!”他又笑了,这一笑把呆呆的看着的嫂子,吓得激灵了一下,恢复了清醒。刚要喊叫,我赶快示意她别出声,她才硬生生忍住。 阴阳道没有理会这些。而是对打斗中的天龙,大声说道:“天龙兄,还不动手,纠缠何意?”话声刚落,就在天龙豪爽的大笑声中,只见李素真便跌倒了在地上。脸上是,痛苦而又惊惧的表情。她看着天龙:“你是他的弟弟?”我不明所以,就问胡微。胡微笑而不答。我的脑子里却印出了,那位仙长的样貌和名字。我对胡微说:“真是这样?”胡微只是点了点头。我又看向天一他们,他们也都点头。我明白这是不方便此时说,才给了我一个像。 李素真,似乎并未砌底被征服。她的目光,不自主的,投他了柺杖上的骷髅头。我感觉不太好,又说不出原因,想提示天龙。还没等我说话,李素真,便开始驱动那骷髅头。天龙却淡定而冷漠的,对她说:“别试了,你欲以元灵,与我拼死一搏,或与我同归于尽。都不会达成的,早知你元灵在此物中了。我劝你说到做到,我等并没害你之心,否责你还有魂在吗?劝你冷静,地府那儿都给你沟通好了。别为执念,入了无间地狱。”李素真听到这话,停顿了一下。好象一下子没了精力了,很是颓丧的放弃了行动。 她沉默了一会儿。转过头问我:“你真的为我,请仙去了地府?并为我办好了,你所诺的事情?”我点头肯定的说:“是的,我原本也不是想伤你。只是,你若再这样执念顽固,困于那女弟子身上。再招兵成堂,定不得上天允。那时,天庭降责,你难逃一劫。而这女弟子也亦因你而耗尽阳气,而失了性命。你筑成大错时,谁都难帮你。你也负了鬼主,毁了修行,还得入无间永不超生。故请有缘仙家,去地府为你游说,也是要度你入正果。”她又问:”那我人间仙位怎么处置?这弟子的因缘未了,我该怎报?”我严肃她说:“你仍以保家仙位受供奉,只是不能常在那弟子身边。你仍可保她家兴顺,报了恩了却因缘。地府那己经应允了,并准你,这弟子有事相求时,你可来助。”她叹了口气!又问:“那些黄家仙,又何去何从呢?”看来她的确是重恩,重情,才起了执念。我还是很敬重这种性格的。便对她说:“己告知有缘仙长,允其各自回山,继续好好修行。没做恶业,不予惩戒。待机缘到时,修行有长进时,自可再下山结缘,你尽可放心。”她又开始沉默,并沉默了很久。然后对我说:“罢了,你如此之行,我再不识趣,于情于理己说不通了。就依你所言,我今日定去地府,到主人面前请罪。”我笑了,说:“无罪,只有过。过之能改便是善,望你好好修行。”她脸上浮现了轻松的表情,似乎是一种解脱的感觉。对嫂子说:“我知你今日见得,听得。以后有事念我名字三声,我定来助你。平时,我也会择日来你处,帮你兴旺,以了前世所欠之恩。你得此机缘,救了你也救了我,好好谢过人家吧,我暂去了。”说完对我和天龙等一众仙众,拜别了一下,便消失不见了。我对阴阳道使了个眼色,阴阳道也不见了。 我们回到了屋内。嫂子亲口告诉了大家经过,结果。铁子很是开心,一再道谢。并拿了红包给我。我本不想收,可想起天尊的话,便安心的收下了。他又张罗了一桌子饭菜。大家也都很轻松了,就坐下来,一起喝酒聊天儿…不一会儿,阴阳道便回来了,告诉我李素真兑现了承诺。我喝酒也就心安理得了。 第18章 相信 吃饭时,嫂子非但没有喝酒。似乎,还对酒有些抵触了。我知道是因为,李素真不在身边的原因。大家似乎也都懂,谁也没提。我嘱咐了下嫂子,告诉了她一些供奉,和如何与李素真沟通的方法,嫂子对我表示了感谢。 秋哥打趣的说:“兄弟,不讲究啊。这种大戏,为何不让我们也看看?”我说:“哥,开眼看是要机缘的。我若请仙助你看到,可能对你是种消耗。再者,如你无想缘,可能还会招致祸事,不能贪心强求。”大家听了,就不再问这类的问题了。泽这时说:“你明天有事儿吗?”我说:“暂时没啥大事儿。你这样问是有事儿?”他说:“化妆品的店铺,已经弄得差不多了。每天通勤,有点太赶了。想在市内给杰(他媳妇,也是我同学)租个房子。有时间你陪我一起去呗,我怕屋子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事儿,你还能帮看看。”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就答应他,陪他们一起去。 这时,何哥对我说:“还寻思明天找你,帮我看点儿事儿呢。哪成想让泽抢先了。”我一听,这是有话要说。就干脆的,直接开了口问:“哥,有啥事儿,直接说就行了。都是朋友,我能帮上忙的,定尽心尽力。”他豪爽的笑了。说:“兄弟是痛快人,那我可直说了。”我笑了。半开玩笑的,对他说:“直说吧,我不习惯转弯说话,人和人之间不够直率时,更像是谈判。那不是朋友间行事的风格,更像是做生意。”大家都笑了。 他说:“其实,我母亲,也有一个堂口。而这些年虽然供奉着,却不是很顺利。我母亲也是体弱多病。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我又没有能力了解。这几年也陆续的找人看过,堂单换了几次,还是不行,我一直都在困惑中。今天见你把铁子的事儿处理了,我就想,你有时间时,能不能给大哥也帮个忙。帮我看看我家那堂口,是不是还有什么不正确的地方,以至于我妈的身体不好。”我听完后,问他:“知道老人的生日时辰吗?”他回答:“时辰不太清楚,我现在问问。”他拨通了他母亲的电话,问出生的时辰。听那边也在问他,要这些做什么。他只好如实的说了今天的事情,想让我给看看家里的香堂,是否有问题。他母亲才报了时晨给他。 他把母亲的姓名、农历生日、时辰给了我。我又向他要了,他母家的详细住址后。便在心中默默的请天义去给查查,到底有没有不妥的地方。天义很快就去了。我们就继续聊着,一些堂口的事情。大家就像在学习新的知识一样,听我说了些,关于堂口,他们还不怎么了解的事儿。我在这期间,突然感觉到了有堂口也挺好。有种被人尊重认可后,带来的成就感从心中生出。也认识到,很多人都是信奉的。只是念于种种原因,不惯在人前提及。胡微见我美滋滋的表情,调皮的对我说:“哟!这会儿,不似刚要立时那样纠结了。怎么还美美的了?是不是喜欢上这缘份了?”我在心里偷偷对她说:“闭嘴吧,小姑奶奶,安静的美女更招人稀罕。”她笑了很久,我就无奈了很久。 大约半个小时后,天义回来了。告诉我:“堂口真有点问题,不稳。一是、堂单写法上,也存在马道被占的情况。二是、青风的阵营中,有排位不正确的问题。有一个青风总想上位,争斗不休,故尔才令弟子身体状况,时好时坏。得调堂。都调理顺当了,就可以了。”我听完后,心中感慨:原来青风是这样重要,但凡鬼仙,总是离不开人性的种种弱点。还真不如,那些胡黄灵类修成的仙,把名利看得淡薄了,反而更容易修成正果。想了一小会儿,我调整了下心态,将查到的事儿对何哥说了。他便问我:“那该如何处理呢?”我告诉他:“我得去看下,才能下定论。”他说:“那好,过会儿,吃完饭就去可以吗?”我也没什么事儿,就点头答应了。 吃过饭,我就和泽约定了,明天去市内找房子的时间。然后同何哥一起去了他家。进屋后,我见到了他的母亲。她坐在沙发上,眼圈黑黑的。我开眼看去,便见身上有青风缠着,我并没有多说什么。何哥做了介绍后,我便坐在了她的对面。让她伸出了右手,我把三指,按胡微所教的方法,搭在了她的脉门上。天一,便借我的手,给她诊了脉。诊完后告诉我,实病虽有,并无大碍,主要还是青风相扰。我也借此机会,按胡微所说之法,感受了下她的脉相。发现那游走,挑动的位置,正是胡微所描述的,青风上身的症状。我便用力一扣,对那青风用心语说:“还不下去。”只见那青风,疼得一呲牙,便退了。虽然满眼不情愿,却有种惧怕的神情,在其面部划过。我也没想明白,自己如何有此能力。以为定是胡微在捣鬼。她却故做委屈的说:“哟,我可没那么大道行。我只是影响了下你该怎么做。我手心又没那方印。”我顿时明白了,她这是告诉我,我手心的印,拥有这样的能力。我默默感恩,她这是在教我,如何使用啊。何哥的母亲,这时奇怪的对何哥说:“好奇怪,突然一阵酥麻后,我觉得身上轻快了许多。”此时她人也精神了很多。我并未做答,只是笑了笑说:“身体虚些,没啥大病,无妨。”何哥似乎明白了什么。拱了拱手,对我表示了谢意。 我又让何哥带我,去了供堂单的那个屋子。我仔细看了下堂单,见写法确有问题。我又偷偷的,请了她的教主临坛。我们用心语沟通了很久,我知道了,堂口不稳的原因症结。和天义所说,一模一样。我便对何哥说:“堂单得重写,堂口的调整一下。明天你准备东西,我后天来吧。”何哥知道,明天我和泽要去办事儿。就答应道:“好的,兄弟。你就说,明天准备什么就行。”我便把,要准备的东西,都写在了纸上交给了他。他说要去吃饭,我以明天还有事儿的借口拒绝了。我也不想和他们这样喝下去。喝了会茶,我醒了醒酒。就让他,送我去泽的店里取车。临走时见那青风,还有欲上老人身上的想法,。便对她扬了扬手,她就无奈的走了。我安慰了下老人。去泽那里取了车,便回母亲那里了。 第19章 找房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我刚吃过早饭,泽就和杰来了。接上我,就去了市内。 路上,我问杰生意怎样?她说:“还可以。刚去,很多事儿还摸不着门道,要适应一段时间。你感觉我能挣到钱不?”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以前看的时候,仙家就告诉我,不是肯定能挣到钱的,只能算是个机会。我想了下,绕过了这个问题。对她们说:“道在人走,路在人为。没有什么事情,是百分百成的。有机会,就抓住吧。不努力,谁都不知道结果。我们就算一眼,看到了别人的一生,也不能相告。因为若知道了结果,人反而会受影响。也许会适得其反,所以我不看你能不能挣到钱。只能告诉你,努力做是个机会。”杰开玩笑的说:“这不等于没说嘛!”我其实是无奈的。因为我,并没有看到她发达的相。我笑了笑,没过多解释。告诉她:“等回去,我给你写道裱文吧。不管怎样说,你在新的地方,开户做生意,应该拜拜城隍爷,还有土地公的。”她听了很高兴,说:“那太好了,我也听说过这样的说法。”我就简单的把方法,向她们说了说,并给选了个合适的日子,时辰。聊着聊着,我们就到了市内。 泽他们开始一家家的,找中介问,又一家家的看房子。到中午了,也没找到一个,能令杰满意的房子。走得我都有些腿疼了。我才知道,杰是想找个离商场近,又干净舒适的屋子住。我就劝她:“租的房子,可能会和你想象中的,有差距。尽量降低点标准,可能会好些。”她只是笑笑,并未做声。我感觉到了她的个性,泽也只能同意她的观点。 中午我们去吃了个饭,吃完饭又继续看房。说实话,比我当初找房都辛苦。又找了七八家,不是太远,就是房子不太干净。只有一家还凑合,却还有租户,合同没到期,要半个月后才能住。无奈的我们,开始在网上找房。看到了一家距离、楼层、大小、价格都合适的房子。看图片也倒干净,就联系了房主。联系好后,我们就赶了过去。楼是新建不久的,小区也很整洁。看着也挺安静,居住的人并不杂。泽和我都认为,这个可能杰会同意。房主到了,我们便一同上楼,去看实际的房屋了。 进了楼道,我却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但我并未看到什么,所以我也没声张。开了门,来到屋内。这是一室一厅的房子,改成了两个屋。一个大屋朝南,门锁着。还有在北面,屋里倒很于净,看起来装修不久,不过三五年的样子。厨房、卫生间也都很干净。所有东西一应俱全,基本上拎包就能住了。只是南面屋子,门关着。感觉光照不好,有点暗。 泽看了看我。我其实进屋后就有种感觉不对,只是没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但是感觉到,这屋子阴气特别重。我问胡微,胡微却一直在看着,锁着的那扇门。我查觉到,她一定看到了什么。只是还不确定,才没说。我就问房东:“哥们,那屋不租,还是有人住?不是合住吧?”那房东说:“哦,不是的。那屋不租,我放了些东西在那里。在网上我也说了,只租一个屋。”听他这样一说,我和泽又相互看了一眼。泽就说:“那能不能打开门,让光线透过来?”房东犹豫了一下,缓缓的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那道门。阳光立马照进了屋里,感觉整个屋子亮堂了许多,也不那么压抑了。 这时我看到那屋子里,也没什么特殊的东西。整齐的摆了两张床,桌单也很干净整洁。还有桌子,上边也没有灰迹。看着总有人收拾的样子。我觉得有些奇怪,就开眼去看。我便看到了大床上坐着两个老人,一男女,头发都己花白了,只是面容枯瘦。而小床上是一个中年女人,躺在那里,手中在摆弄着手机。我知道这是鬼魂,这也印证了,我刚进屋时的奇怪感觉。我控制了下情绪,并没有声张。偷偷让胡微去查,怎么回事儿。胡微便直接去问了那三个鬼魂。 原来这两个老人是夫妻。是房东的爷爷奶奶。那个中年的女人,是保姆。他们仨个都是在这屋走的。是因为那个保姆,中午渚粥睡着了。结果燃气灶的火灭了,而报警器的电源松动,丧失了保护功能。结果仨个人,都因煤气中毒死在了屋内。我这边,刚弄清来笼去脉。房东见泽他们有些奇怪,就对泽解释说:“这屋,原来我爷爷奶奶住来着。他们走后我常想念,就一直没动屋里的东西。有时我也偶尔回来住住,呆一会儿。你们要租的话,我可以把门开着,这样光线就好了。这屋的东西你们随便用,但不要住这屋里。你们觉得怎么样?”泽看了看杰,杰似乎在犹豫。他又看向了我,我轻轻的摇着头,泽明白了我的意思。对房东说:“这样,我们再商量一下。回头电话答复你吧。”房东也只能同意。我们便离开了。 回到车上,泽就问了我。我便把看到的,查到的,全告诉了他们。吓得杰直伸舌头。说:“那不是鬼屋,要与三个鬼一起住,想想都后怕。”我笑了,说:“这不就是泽找我来的原因吗?不过那屋可能会害人,我得给送地府去。其实住那儿也挺好,正好打麻将够人了。”杰瞪了我一眼。说:“你去还行,我们可不行。”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时,我就对天义心语,嘱他把那儿个送地府去,免得害人。天义,很支持我的想法,就去办了。我突然想到,何不求胡微帮忙找个房呢!就对她心语,说了想法。胡微笑着答应了。就这样,我们又找了几家中介。在看第四处房子时。终于如杰愿的,找到了她满意的房子。这时都下午五点了,这一天,走得我的腿都酸疼。天义这时回来了,告诉我,阴阳道今晚会安排,把那三个冤魂接引去地府,省得在人间害了人。终于一切圆满。我们便开车回了镇里,在路上,我睡了很榻实的一觉。 第20章 洗手间 回到镇里,泽张罗着要吃饭。我一再婉拒,可终是没拧过他。他又叫了何哥,秋哥,小凯。饭桌上泽对大家说了,今天遇到的离奇事儿,听得大家都目瞪口呆。小凯说:“这租房,买旧房,还真不能不好好看看。真碰到这样的房子,可能也只有磊这样的能受得了。”我想起了我在桂林时的一段租房经历,就和大讲了下。 那时我才二十出头。想出去闯闯世界,就随朋友去了广西北海。后在表哥的邀约下,辗转来到了桂林。那时,表哥自己,租了一个二室一厅的房子,我到了后就一人一个屋住。闲聊时,知道表哥租的房子,很便宜。那房子在桂林西门市场附近,离溶湖不到一里的路。按位置,和当地当时的房价,至少要一千块一个月。可表哥,却只花了五百块租下了。并且,按月交租,我们那时都没有钱,正好这样的房子,住着舒服又合适。每天晚上,还能去溶湖遛遛弯儿,非常的方便。 表哥那时刚转业,我也正年轻,我们基本上,都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这世界有鬼神的存在。而且表哥和我,都属于善长打架的那种人。基本上,没什么怕的事情。 表哥和几个战友,在桂林做点生意。叫我过去,是想让我和他们一起做。我刚去时,他的战友们轮换着请吃饭。每天回去,基本上都醉着。躺床上,倒头便睡。也没发现什么不正常的。 酒也不能天天喝。终于回归到了正常日子。一天晚上,和表哥聊天儿,多喝了些茶,很晚了也无法入睡。躺在床上想事儿,吸着烟。不觉中就到了半夜十点,子时了。突然隐隐的听到,洗手间有流水的声音。洗手间里,有个铁水桶。平时洗衣服,冲凉都能用到。而这声音,就像是水流进水桶里的声音。并且声音似乎越来越大。起初以为表哥在用水,也没在意。就是觉得表哥不太讲究,大半夜的太吵了。可细听,却听到,隔壁表哥打呼噜的声音。感觉有些奇怪,这大半夜的,心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我下了床,开了灯,准备出去查看一下。可奇怪的是,这时听不到那声音了。我还是出了屋,去客厅查看了下。发现房门和窗子,都关得好好的。我打开了洗手间的灯,去了洗手间。水桶在那放着,里面是干的,什么也没有。地面也是干的。我想不明白,以为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就关了灯,回到自己的屋子。进屋后,也没困意,就点了烟吸了起来。也留心听还有没有声音,没听到那个声音,只听到表哥在呼噜着。 坐了一会儿,我起身关了灯,准备上床睡觉。刚躺到床上,那声音又出现了,我的头皮瞬间发麻。我认真的听着,像是有人在洗衣服,一遍一遍的漂洗。而且似乎还有女人偷偷哭泣的声音…我有些惊恐了。我下了床,准备去叫醒表哥。可当我打开灯的瞬间,那声音消失了,只能听得到表哥的呼噜声。我站在那儿,犹豫了。想了一会儿后,我关上了灯,但并没上床。 灯关上后,那声音又清晰的出现了。并且不止有女人的哭声,还有叹息声。那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感觉到了惊恐。头皮发麻,不知该怎么处理。站在那里,找了个空酒瓶子握在手里,一动不动。大约过了十分钟,我平静了下来后,我开了灯,那声音就一同消失了。我没敢再关灯,也没敢出屋去叫表哥。那一夜,我基本没睡,怀里搂个酒瓶子,躺床上抽了一夜的烟。 第二天,早上起来,见到表哥,我同他说了,昨晚的事儿。他说自己也刚搬过来,还真没注意。刚来时听到过一次,以为是邻居。听我这样说,他也有些惊奇了。于是晚上,我俩十点多关上了灯,呆在一个屋里。十一点到了,那声音又出现了。他仔细的听,也觉得是洗手间的声音。他示意我别说话,给了我一把菜刀,他拿了一把军刺。我们没开灯,摄手摄脚的来到了洗手间门口。里面的声音更清晰,也更大了。我们确定就是这儿传出来的。他小声告诉我,他开门,我就开灯。我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按下了灯的开关,看见他愣在那里了。我赶快过去。看到的却仍是和昨晚我见过的,一样的场景,所有东西都是干干的。 他缓了会儿,扒耳朵告诉我,一会回屋,关上灯。要有声,摸黑来,也不开灯,开门用刀就砍,因为肯定不是人。可当我俩回去后,那声音没再出现。打那后,每天,我俩都要凌晨一点后才睡,一直到月底,都没再听到过那些声音。本以为,无论是什么,这件事就结束了。可次月初时。收水费的人来了后,一查水表,发现水表走了整整六十吨。他一脸疑问的说:“你俩不可能用这么多水啊!不是开洗浴的,就是表坏了。”我俩更是吃惊。在他的建议下,申请验了水表。可结果,都出乎大家的意料。水表正常,没有故障。抄表员惊讶得不行,但他确定这个吨数,个人家无论如何用不了。就给我们换了块表。让我们一周后观察下表数,告诉他。 第二天晚上开始,那个声音又准时出现了。我和表哥几次想捉,都是一开灯就消失。就这样,折腾了我们一周。我俩从疑惑,到恐惧,又到麻木。但自那天后,我俩白天,都没有单独一个人在家过。一周后看了表数,用了十三吨水。我和表哥确信遇到鬼了。我人生第一次信了邪。抄表员又来了,又带了专业的人员,来查管路,却是一切正常的。有邻居就来看热闹。我就听到有人小声嘀咕:“这屋子,真有人敢住…”我就拿出了烟,给那几个人,和他们聊天。过会儿,一个人看我如此客气,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悄悄对我说:“搬家吧,这是凶宅。这家的女主人,吊死在了洗手间。听说她老公总打她,有时还不让睡觉,让半夜去洗衣服。那女的想不开了,就上吊了…”听完我的惊恐到了极致,赶紧和表哥说了。 表哥知道后,我们没再回那屋子住。当天联系了房东,退了房子。找了个小旅馆安顿了下来。 我说完这事后,发现我讲时,大家都很安静。这时仍然瞪大了眼睛。我说:“讲完了!”大家才缓过神儿来。杰说:“我的妈呀,不带你去帮我们看房,我不是要和三个鬼一起住了?你这一说,以后,我都不敢一个人呆哈市那屋了。”大家也逗她不能一个人住那,给她紧张坏了。我说:“没事儿,我看了。那屋子是干净的,到时我再给你张镇宅的符,挂门口就更安全了。”她才安心。我们今天没喝很多酒,因为我说明天要去何哥家,处理堂单的事儿。大家聊了一会儿,就散了。我回了母亲家,住了一夜。 第21章 调堂 这两天很疲惫,昨晚睡得有些沉。早上很晚才起床。一看表,都九点了,匆匆吃了口早饭。刚吃过饭,就接到了何哥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过去。我告诉他马上出发,并嘱咐他去买些上供的供品,再准备个能烧东西的干净的铁盆,然后我就开车出发了。从母亲家到何哥家,也就七八公里路程,我很快就到了他家楼下。正好见何哥,拿着刚买的供品回来,就一同上了楼。 来到屋内时,何叔,何婶早就等在家里了。我见到何婶,她的气色较前天好多了,人也精神了许多。我问她:“婶儿,这两天感觉怎么样?”她笑着说:“相当不错,身上感觉很轻快了。上下楼都不费力了。”何叔也笑着说:“可不,现在都嫌我走得慢了。以前是我等她,现在是她催我。”我也表示这样很让人开心。偷偷看了下,没见到上次那个女人。 我对他们说:“咱家这堂口,有几个问题。我给你们先说下,然后我再告诉你们该怎么处理。一、堂单写法上有问题。堂单上的掌堂教主的名字,字儿大过了胡三太爷的名字。而掌堂教主的仙位,却并不比胡三太爷高,这是不尊。并且,教主的名了写得太低了,虽然字很大,却比胡家教主的位置还要低。这也是不合适的。这样会导致堂营不够稳定,有权威不明的表现。故而,会有仙家有起了执念,想上位,想争位。所以你家的掌堂教主,一直在忙于处理这类事情。二、堂单上,连男女仙家的对应位置,都写反了。男左女右,指的不是我们对向堂单的左右,而是我们背向堂单的左右。也就是说我们看到的堂单上的左,在堂单上其实是右。我不知道是谁写的,但明显写反了。”说到这儿时,何叔说话了。他说:“我以前就想过,这个问题。可当时那个点堂师父一直坚持,我也不好太质疑,你这一说我也理解了。以前见过别人家堂单也好,供祖宗也好,也都是如你所说的写法。没想到这会影响这么大。”我笑了。对他们说:“当然有影响了,比如你让单位一把手,在秘书的办公室办公。或者开会时,秘书坐在一把手的位置。你们想下会合适吗?”大家都笑了。说:“也对啊”我又说:“这样会让堂营不稳,会让何婶心烦意乱,有的还会托梦或上身告知。”何婶这时说来了:“不久前是做过一个梦。梦到一群男的穿着裙子,而一群女的全都穿着男的的衣服。后来,还有个年纪很大的老头,在不上不下的空中飘着,和这些人理论着。这些人就不太服,以至于后来还比斗了一下。那老头胜了,众人才服了。我也不明白什么意思,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做了怪梦而已。现在一想,这可能是在提示我呢。”我们都笑了。何哥说:“我都明白是提示你的,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何婶尴尬的笑了。 我又告诉他们说:“这只是一部份原因,单纯这样,你的身体不会总不好。你家堂口上有个女青风,姓王。她觉得自己的能力很强,道行挺深,总想坐碑王的位置。碑王和她能力相当,生前又都是亲人,有点儿无可奈何。但按你老香根传下来,还有辈分的大小,碑王是合理的。她没办法说服仙众,才总让你难受,生病。以为这样就可以让碑王牵就她,让了位子给她。这青风生时就抢上。”何叔这时笑了,说:“你说她的性格儿,可真是一点儿没差。他是你何哥的姑奶,活着时就得说了算,都得听她的,可不是个很强势的主呗。”何哥也笑了,说他也听老人们说过。对我说:“兄弟,你就说怎么办吧?都听你的。”两位老人也点着头。我就告诉他们:“我先得和这青风好好聊聊,把一些事说清楚,把规矩说清了。然后与你家掌堂教主,碑王,仙众都说清了,把她的仙位定好。然后,我再把堂单重写,换下旧的,供上新的,就可以了。”他们同意了我的方法。我就叫何哥准备了桌子,把前天我让他准备的那些东西,都准备好,我才去了供堂单的那间屋子。 到了堂单前,我在心中请了她家的掌堂教主、碑王,还有那位王姓女青风。他们便都来了,也示了像于我。我就心语与他们说起了,这位女青风的事情。起初,那个女的很是不情愿。无论我怎么对她说道理,说规矩,都不肯信服。无奈下,我请了阴阳道与她比试了一下。结果,她自然不是对手。但她仍不死心,也真是个难缠的主儿。在我仍然苦心劝她时,突然对我发起了攻击。她一下子就飘到我面前,用双手抓向我的脖子。所有仙家都没想到,她会如此顽固不化。我本能的抬起右手,去挡她。她便如撞到了墙上一样,弹了回去。我有些吃惊,但很快明白了,这是我掌心的印的作用。与此同时,阴阳道的剑,己达到了她的颈前,我忙制止。阴阳道只是咧嘴笑了下说:“试下剑而己,看来我还没老,还够快。哈哈哈!”那青风却吓得,脸上全是惊惧了。吃惊的看着我,对我说:“你只一弟马,怎有如此能力。你的掌心藏着什么?如此历害?”我并未直接回答她,而是故做从容的说:“你试过了。还觉得你有机会吗?上次你就懂了,何必这么强执念。当个副的不好吗?这不是你原来一家之长的境况了,凡事皆有规矩。”她低着头,在那想着什么。我又对她说:“没必要你死我活的,你没有拼的本钱。所有仙家不在,你仍伤不到我。放下执念吧,别毁了自己机缘。”她砌底沉默了。好一阵儿,才伤感的说:“我是有不服,我不比我叔儿差。”我对她说:“你就是强势惯了,你的师父或许都拿你没办法。我不想毁你,但你得尊守规则,知大小,敬尊长啊…”听完后她终是点了头,答应了不再折腾何婶。在堂营做个副碑王,好好修行,好好帮掌堂教主打理好堂营。 掌堂教主,碑王,这时唤来了全堂仙家。对诸仙,宣布了这个消息。我也见到,胡、黄阵营里,有几位仙家默默低下了头。我便又对诸仙说了下规矩,并告之我将重写堂单,重点仙位。我重封之后,若有不服者,可随时找我,我定奉陪。所有仙家便不再有异议了。掌堂教主、碑王,及诸堂教主也都会心的笑了。 我重写了堂单。开过光后,在堂前把旧的升掉了,换上了新的。让何哥摆好了供,何婶上了香。我又对何婶说了些,关于上香方法,和如何与仙家沟通的事。都办好后,我准备离开。何哥不同意,拿了红包给我的同时,又约了秋哥、泽…他们去吃饭。这一天又喝到很晚,才回了母亲那里住下。 第22章 抚正 经历过这些事情,朋友们开始信服,我的堂营仙家的能力了。但我仍然没有开香堂,去给人看病。一是,生意上出现了诸多变数。大形势开始不好,我所经手的几个客户,都是做出口的,他们也都受到了这一行不景气的冲击。以至我也不得不尽心尽力的,维护打理自己的生意。这样精力上,有些不能全部集中在堂口上。二是,堂营仙家,似乎也没有提示,或催促我开香堂正式看病。就这样,我偶尔帮朋友处理些小事情。有缘分的就看看,也没有专注的去做一个顶香看事儿的弟马。只是自己的经历越多,能力好像也越强了。一转眼,就到了零九年的秋初,时间很快就来到了阴历的九月份。 生意,开始不好起来。我也上香问过仙家,仙家只是说尽量帮我。因为,不是我时运的问题,而是大形势不好,是行业低谷。他们也只能尽可能,在能力范围内,让我少受影响。我也知道,不是我自己这样。是整个这个行业,都在萧条。只能在心里,不断的考量,该如何走出低谷。也在观察着其它的行业,了解其它行业的行业规则。试图,在某一天真的不能再做时,也有个准备。因为这个世界,一切都在不断变化着。 我最近很少回老家,应酬却不觉的多了起来。也开始接触到,不同行业的人。这天,秋哥突然打来了电话。说:“兄弟,好久不见了,怎么一直没回来呢?”我告诉他:“有点小忙,就一直没回去。”寒喧了一会儿后,他说:“有人请你吃饭,你来不来?”很神秘的样子。我以为,又是李静找我有事儿。就说:“哥,有事儿就直说,吃饭是小事儿。”他绕了会弯后,对我说:“不是李师父,是王校长,你还记不记得了?”我想了很久,才想起来。问他:“是那次,和小姑父一起的王校长?”他说:”是的,就是他。他想感谢你一下,特意嘱我约下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要当面谢谢你,还嘱咐我一定要请到。”我有些不解。问:“为啥?”他说:“也没说,就说很重要,你看你哪天有时间?还说我要约不上你,他就要亲自打电话给你了。”我听出了诚意,也不好再拒绝了,就和秋哥约定了,明天中午。秋哥告诉我,还去上次见面的农家乐,这季节可以吃鸭子了。我便答应了。 第二天,我给母亲准备了些东西,便开车回了镇里。真的感觉好久没回老家了,也好久没去郊外了。路上的风景,让一直有些焦虑的我,心情都好了许多。我先回了母亲那儿,把东西送回去,并向母亲打听了下,家里的情况,还有弟弟的事儿。母亲告诉我家里还好,只是弟弟状态不太好,被婚姻的事儿,缠得有些焦虑。我安慰了母亲,告诉她,缘分这东西很奇怪。该聚时,自然会在一起。若真该散了,也无力回天。母亲听了,还是有些无奈的。陪母亲父亲说了会儿话儿,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开车去了那家农家乐。 到了后,秋哥已经在了。我就问他倒底啥事儿,他就是不说,一直故做神秘的,摇着头笑。表示真不知道,我也只能不问了。小凯也来了,在小凯到了后不久,王校长夫妇二人,李处,小姑父两口子也都到了。张罗着入了坐,准备开饭。 菜都上齐了后,王校说话了。并且很郑重的,夫妻二人一起站了起来。各自倒上了满满一杯酒,走到我身边。我连忙起身,为了表示尊重也把酒满上了。这时,王校说:“兄弟,我们夫妻今天,特意找这个安静的小地方,备上薄酒素菜。就是为了感谢你,还有你家堂口的仙家,我先干为敬了!”说完他俩真的一举杯,都干了。我有些迷茫,但出于礼貌说:“虽我有些不解,但我也得陪你们干了!”我干了杯中酒后,正想问问什么愿因时。李处笑着站起来说:“大家把酒都满上吧,好事成双。也借这机会,祝贺下王校终于抚正。”我才明白,原来是王校提正校长了。赶忙口中一边祝贺着,一边倒满了酒。大家在祝贺声中,又将杯中一饮酒一饮而尽。王校夫妻,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并表示了感谢。 这时还没等我问,王校递了支烟给我,自己也点上了一支。缓缓的说:“今年清明前,我们又找了个阴阳先生,给看了下祖坟的风水。那先生只说,风水中确有空位。看似袓辈有不全之人,却说不出具体原因。也说这祖坟的风水,于我不太好。虽佑我起运,却总是后继不足!我们见其也说个差不多,就如实将兄弟所查到的事儿,对其说了。他听后有些惊讶,问我为何不请看到之人来解。我便告诉了,兄弟不沾之愿。他很敬偑,对我说了化解之法。和兄弟所说大至相同,只是多了一道符。我们,也就让他给办了这件事儿!那阴阳先生说,不出今年,我定能走一步大运。”说到这儿他灭了烟。又张罗了一杯酒,再次感谢我。大家就一起,又陪着喝了一杯。 他放下杯后又继续说:“其实办完后,一直也没消息。我这些年也习惯了,就等吧。有时也打听下有没有机会,可没听到有人事变动的事儿。一直到了上个月,老校长生了病。病好后,为了健康,就办了病退。这样,就突然出现了空缺。很多人,都盯着这个位子。我也没故意走动关系,却在上月中突然接到通知,组织部找我谈了话。于是月底,我就正式就任为校长了。所以让秋约下许兄弟,今天特意在这感谢一下。”这时我才明白了原因。心中也暗思,做官的就是不同。事无俱细,所有事都要验证了,才信服。但我没表现出来,只是开心的祝贺着。胡微偷偷说:“不是全信你,阴阳先生验证了才信。这就是你们人类,人性中狡诈的一面。”我当然懂,也没和她争。我们继续欢快的喝酒聊天儿。 这时,小姑父突然问我:“磊,我妈那口还愿猪,是不是得办了?”我才想起此事儿。说:“是的,九月九就该办了,你找到猪了吗?有先生帮你吗?”小姑父笑着回笑道:“猪能买到。先生这不就坐这儿呢吗!”我明白他是指我。我只好说:“能信着,我倒愿意帮忙。”小姑父干脆的说:“就是相信你。别人我还不信呢。”说完大家都笑了。他又说:“在座的,九月九一个都不能少,有朋友带朋友一起去。”大家就答应了,喝了一下午才散。走时王校又偷偷的拿了红包给我,我没得拒绝,就安心的收下了。 第23章 还愿 很快就到了九月初九。早上三点我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就摆好了供品,上了香。因为今天得去小姑父那里,给他处理还愿猪的事情。香着完了,仙家并没有什么事儿要嘱托我。五点左右,我便和胡微一起出了家门。 去他那里要五十多公里,是在一个村子里。在路上,我就问了些关于还愿猪的事情。胡微是个合格的老师,详细的对我说了,方法、步骤,还叮嘱我要写好裱文。我指了指包包,告诉她该用的的东西都带上了。女仙也是心思细腻,感觉和人一并无太多不同。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了村里。见到小姑父时,他正在张罗着排杀猪的人手。见我到了,他迎了上来。我问他猪在哪里,他便带我去看了。这只黑猪可真是不小,有三百多斤。这时,众人己把猪的四只蹄子捆好了,那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里,似充满了绝望。我此时心也是一紧,有些怜悯。但这是它的宿命,它生成黑色,就有可能成为这样的祭品。因果轮回,也许这就是它的劫。我在心中,默默的叨咕了些话。大意是,告诉它这就是它的劫。过了就可又入轮回,还清了上世的债,下世也许会有好的投生。我会上裱,帮它度脱这世的苦。奇怪的是,我说完这些时。它流沮了,并默默闭上了眼睛。胡微看我呆在那里,说:”磊哥,别煽情了,得准备了,九点就到时辰了。”我才回过神来,走到那黑猪身旁,默默在心中说:“我取你头顶三撮毛,取你尾三撮毛,帮你解脱。”我不知它能否感知到。说完后,我用剪刀,在其头顶和尾巴上,各取了三撮毛,就在小姑父的指引下,来到了一间屋子里。 屋内没太多人,很安静,并且桌子都摆好了。小姑父对我说:“供品、元宝等东西,都准备好了。这屋安静,特意给你准备的。”我笑了笑说:“好,有心了,我这就办事了。”我拿出了裱文纸,还有笔,印等,在桌上准备好。又要了小姑父的生日、时辰,他母亲的姓名、生日、时辰。小姑父见我没什么嘱托的,就先出去忙了。我便拿出香炉,上了五支香。按胡微所说的,打了两道裱文。一道是为那猪打的超度,并且说明了,事情的原委。第二道,是告之上方,有缘仙长,此愿己还。并详细说明了,还愿人的信息,和还愿时间,内容。还肯请诸仙,能佑其家人,平安,如意…。打好后,我拿起印,在裱文上印上了印章。看了下表也八点多了。 我来到院内,找到了小姑父。对他说:“一会儿,你在杀猪时。在那只黑猪前,把我给你的裱文升了。升完,就可以做了。我就不在这儿看了。你杀完后要把猪头,尾巴,四个蹄子准备好,先不要渚。然后准备好上供的桌子,物品后叫我就行。”小姑父答应了之后,我到院子其它的地方,去转了下。终是找好了上供的地方,并用脚在地上画上了标记。这时秋哥他们,开始陆续的到了。 这些帮忙的人很利落,不到半个小时,猪便处理差不多了。小姑父带人把猪头,猪尾和四个蹄子,拿给了我。我便在标记好的地方,摆上了桌子。又让小姑父,把事先准备好的水果,馒头等供品拿过来。放桌子的地方,是正北朝南的方位。我在桌上摆好了香炉,酒杯,并倒上了白酒。然后把猪头冲南摆上,猪头后边摆上猪尾。四只猪蹄按前后次序,依次摆放在猪头的两侧。摆好后,用红线将猪头、猪尾、蹄子连接捆绑起来。再把馒头、水果等供品一一摆好。秋哥他们围过来,看热闹。也没多说话。小凯问我:“这是啥意思?”我笑了笑,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出说话,他便一申舌头没有再问。 这些都准备好了时,己将近九点了。我让小姑父,站在我身边。并对他说:“一会儿,我上完香,升完裱文,会有仙神监坛。你得对供桌,行三拜九叩之礼。礼毕后,把元宝烧掉。这事儿就算完成了。等香着完,你把猪头、猪尾、猪蹄子拿去处理就行。记得,这猪的肉不要留,能吃都吃了。吃不掉外人可以随便拿。就是不能剩在自己家里。”小姑父点头应允着。我见有的帮忙的人,似乎懂这事儿,都开始物色要拿哪块肉了… 我拿出了九张烧纸,将打好的第二道裱文,和猪头猪尾取下来的那六撮猪毛,一同卷好。我开始上了香,并在心中,默颂着裱文的内容。颂完后,我在桌前升掉了裱文。就在裱文升好后不久,见远处便来了四位上方的使者。飘到桌前,对我微微一笑,我忙让小姑父叩拜。与此同时,我见,那捆绑猪头等物的红线下,似乎有一头猪的像,隐隐的现着。胡微告诉我:“那是猪的灵魂。”我才确信,我看到的是真实的像。这时,小姑父按我所嘱,开始烧元宝。火很旺,似乎盘旋着往上升。大家见元宝烧得如此之?,都在私语着,惊讶着。那四位使者便,从腰中取了布袋,一招手,烧元宝的火堆里,便出现了诸多金银,钻进了布袋之中。少时,钱收好后。那几位使者,便从红线下,领出了我先见到的猪的灵魂。对我点了下头,也没说话。然后牵着猪的魂魄,向西南飘走。那猪的灵魂走时,眼睛里不再是悲伤的目光,而是种解脱的轻松。胡微偷偷告诉我:“那猪你打了裱,也得解脱了。”我的心安了许多。 香着完了,元宝也烧完了。我便告诉小姑父:“都办好了,很顺利。把猪头等物拿去渚了吧。供品,谁愿意拿,谁就拿。”话刚说完,就有附近的百姓,把供品抢空了。还差点儿,把我的香炉拿走。我赶快收了起来,和秋哥等人回到了屋内。我们坐在桌子前,聊着天儿。十二点左右,猪肉都渚好了,开了饭。我并没喝酒,因为开车了。吃到四点多,我才回家。这一天也很累。特别是不喝酒时,和些喝酒的人在一起说话,有点接不上茬儿。好在,他们都在问我些问题,我就一一解答了。走时,小姑父偷偷给我拿了个红包。 第1章 宿命 三个月,一晃儿就过去了。一转眼又是一个春节,时间来到了2010年。 这些日子,找我处理问题的人,越来越多了。但我仍然没有,专注的去做一个,给人看事儿的师傅。只是对有缘结识我的人,给予了帮助。而我的生意,似乎更加的不好做了。但这是大环境的问题,并非仙家们在阻挡我。反而他们在无形中帮了我,一次又一次。在生意上,我有些疲惫了。 这一年的春节,我仍然是回母亲家里过的。如以往一样,每个春节都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因母亲家里的客人多,我们是过了初五,才去王姨家里。去看望她,及她的仙家们。她是我的师父,我也一直都尊敬,并感恩着她给予的一一切…。弟弟,仍然单着。弟媳在娘家一年了。没再回过母亲家里住,只偶尔回来看下孩子。而弟弟,也是定期去她家里,看望她的父母。并按说好的条件,给她送去买药的钱,和生活费。我看着,心中替弟弟苦。却碍于身份,不能多说。母亲也一直为此事发愁,我除了安慰她,也只能在弟弟有需要时,帮他一些。 初六早上,我开车带上弟弟和母亲,一起来到了王姨家里。一进屋,王姨见我们,又带了很多礼品,就责备的说:“我一个老太太,你们总拿这么多东西干嘛。来就坐会儿,说说话儿,看看我,我就很高兴了。”脸上却是喜悦的表情。我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母一样。你就相当于我的母亲,我怎么能?手而来?又怎能不知感恩呢!”她大笑着,赶快拿出了烟和果品。给我们倒了茶,并热情的招呼了我们坐下。 母亲依旧问了王姨,弟弟的一些事情。财运啊,孩子啊什么的。更关注的是,弟弟的婚姻问题。王姨听到后,又锁紧了眉头。这一次,她去隔壁供堂单的屋子,上了香。回来后,沉思了很久。才缓缓的,对母亲说:“春天一过,四月份的样子。你忧虑的事情,会有结果了。”弟弟沉默着,低着头吸着烟。我看着,心里无比难受,问了胡微。她告诉我:“哥,你小弟可能会离婚了。”我听到后,看着眼睛望向窗外,同样沉默的母亲,心里又是一阵,说不出的酸楚。屋内所有人,包括胡微都不再说话,沉静了好久。 弟弟狠狠的灭掉烟。突然问王姨:“姨,我想出去了。出去开大货车。孩子上学了,要用钱,她妈的病我也要用钱。我也不能总指望父母,哥哥的帮助啊。你帮我看看,行不行。”我理解弟弟。这一年下来他都有债了。胡微还没等王姨回答,便急急的告诉我:“行!快出去走走吧。多挣点儿,还能换个心情。这样下去,你小弟,都容易也抑郁了。她媳妇病早好了,人家心里有打算了。”我一惊。王姨,也感觉到了胡微的话。也在同时对弟弟说:“去吧,挺好。今年财运也好。出去走走,心情也能好些。”弟弟默默的点着头。 我问王姨:“姨,我生意也不好了。今年怎么样?”王姨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胡微。对我说:“我不能给你说了,孩子。你问那小丫头吧,她门儿清。”我感觉到一点不正常。想问胡微,一想回去再说吧。就没再深问,只是聊了些堂口的事儿。母亲又问了父亲,又问了侄女的事儿。王姨都一一告诉了。并说:“老大(指我)都能看的,以后多问问他就行。”我只是笑笑,也没多说什么。 母亲又和王姨聊了一个多小时,都是些心里话儿,我感觉到了母亲心中的苦。王姨尽心的宽慰着,开导着。母亲的情绪,才渐渐好了些。王姨也偶尔告诉我些,不同状况下,不同事情的处理方法。不觉中便到了中午,我们便告辞,回到母亲家里。 回来后,母亲问了我。是不是知道弟弟,婚姻的结局了?我想了很久,才在弟弟不在屋的情况下,对父母说了实情。对他们说:仙家们,早都告诉过我。因为怕你们担心,也怕弟弟上火,就一直没有对你们说实情。其实,弟媳在娘家,没出嫁时。曾有个心上人,两个人感情也挺好。可由于各自家庭的原因,没有成。而她因此就得过这种病。后来渐渐好了。然而去年又发了病,也是受到了些事情的刺激。”其实这些只是一部分,但我一点不说,我感觉胡弄不过去了。 父母听我说完后,一起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母亲又问我。说:”会离婚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们,只能点了点头。其实胡微早告诉我了,弟媳妇和弟弟的缘分尽了。她也会找到其它的缘分,这宿命是改不了的。 过了十五,弟弟真的开大货车去了。而听说,弟媳妇也去了外地打工了。从春节到二月,这一个月。仙家们不停的教了我,很多关于人世宿命的事情。包括阴阳道,时常带我去地府过阴。让我了解了,地府的各层级别机制,与西游记里所说的完全不同。地府最大的是酆都鬼帝,主管地府一切事物。而天神中,又有地母娘娘,东岳大帝两位,常住于地府。主管天、地、人三界,财、禄、寿、福,及与诸界协调平衡。而鬼帝下,是五方鬼主,东西南北中各管一方。再往下,才是诸殿阎君,下设十八层地狱。人死后,按生前善恶评判,是否该入地狱,或入哪层受罚。也有善人,不受地狱之苦。可重入六道轮回。另有无间地狱,这是为大恶之人所设,入此将永远受各种苦,万劫不得超生。即生生不得,死死不能。还有诸路将军,诸位无常,诸位鬼差,主要负责生死之事。诸位曹官等,负责财禄福运之事。另有地藏菩萨,常驻于地府。为渡三界一一切生灵向善,并为真心悔过之魂,消业解罪。 而胡微,在这些日子告诉我,将在二月二前后,仙家还会让我知道,更多地府的事儿。及人世间一一切,与地府的微秒联系。这一切都与宿命,有诸多关联。 第2章 诸界 二月二到了。我如往年一样,在堂口上摆好了供奉,并上了香。每年都会回母亲那里,过这一天,今年也一样要回去,只是想晚点儿再走。 上过香,胡微就出现了。她示意我去书房,我感觉是仙家有事儿找我说。我看了下,儿子和玲都在各自忙着。就去了书房,并默默的关上了门。 我坐下后,果然天道就来了。他还是微笑着站在那里,注视着我。我奇怪,为何仙家们,每次都是站立而言。除了胡微,阴阳道,似乎很少有坐下,对我说话的时候。胡微看穿了我的心思,偷偷心语于我。说:“这是种习惯,没太多讲究。你不必多思。”我才静下心来。 天道见我心静了下来,才缓缓开口。说:“我今天,值龙头节来见你。是为你简单说下,有关宿命的事。还有告诉你些,关于人的财、运、福、?和什么有关联。人是否可以改变命运。因你弟一事儿,为诱因,就此,都与你简单说说。待日后,你给人处理此类事物时,也好有个参考。”我点头答应着。说:“感谢,仙长告知。弟子,愿习愿听!”胡微笑得不行了,心语于我。说:“你和这些爷爷们,相处久了。怎么感觉你说话,现在也酸酸的呢。哈哈哈!”我也感觉到自己的酸了,苦笑了一下,并未回她。专注的看着天道,等待他继续说。 天道又继续对我说:“你现在知道了,这个世间不止有人一个世界,还有三界。分别是天界,即你们人类口中所称上方、上天。实在上古玄门道教诸位仙长统领之下。?界,即你们人类口中所称地府、地狱。人界,即你们人类自己这一界。三界之外,还有佛,即你们人类,所崇拜的佛陀存在的世界,也称极乐世界。这个世界,充满着正和善良,是无欲无求,欲渡世间生灵出欲海,苦恼的世界。另外,还有魔界,这个世界,是利与欲充斥的时空。充满了欲望,自私,还有诸邪恶。天界与佛界,都为施善行,持正见,修行圆满之仙佛所居之界。上古本为一体,后佛自成一门,单立了佛界。诸多年的演生出道教和佛教,又生出诸多分支门派。但宗始都为鸿钧袓师。天界主管着三界,地府与人世诸生灵的一切诸事,因缘业果。而佛出三界之外,以修行极乐,渡脱众生苦为目标,而行佛法,布施于世间生灵,渡众生出欲海,开示众生后世之苦,令生怖畏,以多修善行,不至后世轮回入地狱受苦。冥界,主管着众生灵轮回,投生,死亡以及财、运、福、禄等。但天界、?界与佛都欲渡众生于苦难。故这三界又有千丝万缕的微秒关联往来。而魔界则不同,发心为利、私、欲。多施恶行,扰乱众生。故一直与天界、地府、佛界为敌。”说了这些后他停了下来。我觉得,这和我以前认知的很是不同。也不同于电视,文献上的一些东西。但我更是信服天道所言,惊讶的点着头。 天道还没开口继续说,我就提了个问题。问他道:“听说过魔界,却不知魔是怎样存在的?是鬼怪吗?”天道告诉我:上古时,魔界欲统领诸界一切。与天、地、佛三界斗。当时世间人类,己汲汲可危。三界便联手,毁了魔界。但不可能全部消灭,就留有残余。其余孽恐诸界追灭,就混入人间,藏于人群之中。久而久之,便与人混为一体,浸入人心之中。所以现在,魔界实境虽己被封印,但诸魔早于人世现世,如此定会惑乱三世。而魔大多数,以人的形式存在着。并非你所理解的鬼怪,那么简单。 我似乎明白了,天道的表述。又问道:“仙长,那这些与宿缘又有何关联呢?”天他对我说:“你得先知道,都有什么样的世界存在。还得知道这些界的属性,我才能更清楚理解宿命。”我才明白,天道仙长的用心细腻。感谢着,并继续听他讲解。 他继续告诉我:人或生灵,只是个肉壳子。是灵魂,或者你们口中魂魄的载体。你们现在理解的生死,是指人或生灵肉身出生和消灭。天界,地府,佛界之诸神、佛、鬼,也会有你们口中的死亡。但我们称之为灭度、飞升,转世。并且时间会很久,才得经历一次。如以你们人类的时间来计算,年为单位己无法计读。我们以劫来计算。这一个时间单位,可能会是人类的一天至几千年,规律的循环着。每一个循环,代表从最小时间递增到最大时间,再从最大时间递减到最小时间,方为一个劫。有的神、佛,会经历无数劫,才得飞升或涅盘。就是一次人类口中所谓的生死。但并不是真正的消灭了,而是进入了一个更高的境界,或经轮回重入诸界。这里不是一两句话儿,就能说通的。而人世生灵的生死,亦是如此循环,只是时间较短。人或人世生灵,生到世上,本是一次轮回中的再投生的开始。而人或人世生灵的死亡,则是一次轮回中投生的结束。而主管实际操作投生轮回的,是地府,也就是冥界。除佛界外,地府依据上一世,所做所为,所行所施。经天界仙长,判清善恶因缘,再人轮回。或生做神,或生做天人,或生做人,或生做其它生灵。而佛界诸佛,是另一种不经?界的轮回。除佛门中有为恶之行,解犯佛界十根本恶罪。会被驱出佛门,渡入?界,经此轮回。无论你是神,是人,是其它诸生灵,是其它界众生灵,都会尊从同一法则。而善行者,得福祉或升天人,受诸界之福乐。或入极乐世界净土,不受诸苦,不入轮回,不困于欲海,永享天人之乐。或修行为神,成为仙人。或修行成佛陀,成为佛、菩萨、罗汉等。而恶行之人,则要受罚入?界。经层层地狱之苦,消去恶业。或重入轮回,投生转世。做人,做其它生灵,做牲畜等。或流放为恶鬼,不得再入轮回。罪大恶极的生灵,依律入无间地狱,永世受各种苦难,酷刑,不得超生转世。 并告诉我:除此之外,还有诸方小世界。今日,暂不多说了。以后这段日子,得空便会与你略略解说一些。以令你好生了解各界。我静静的听完了,天道的讲述。这时己是中午了。天道嘱我认真记下后,便回了自己的仙位。 第3章 天界 我下午回了母亲那里。母亲见到鑫瑞很是开心,又做了她最拿手的炖大鹅。吃过晚饭,我独自一人,去了弟弟的屋子里。回忆着,天道所讲的内容。正在想着,母亲走了进来。她说:“你弟媳,昨天来过。问了你弟去哪了?想找你弟谈离婚的事儿。”我沉默了一会儿,问母亲:“她想清楚了?你怎么说的?”母亲说:“我只说让他们自己解决,我尊重他们的决定,没有再说其它的。”我点了点头,给弟弟打了电话,问了下情况。弟弟回答我说:“弟媳打过电话了,要离婚。提了条件,想分家产。我告诉她了,房子是父母的。我这几年除了给她治病,就是供孩子上学。我没有什么积蓄,也没有财产可供她分了。她决定起诉离婚,我同意了。争吵也没什么意义,随她吧。”母亲也在一旁听到了,叹息着。我告诉弟弟:“你的做法是对的,既然感情不和了,就各随所愿,由她吧。如果对财产有疑问,让法院判也是合理的。安心开车,在外边照顾好自己。”弟弟在那边答应着。母亲点了支烟吸着,并没有说话。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的无奈和伤神。我知道,她是个能真正扛住事儿的人,并未担心太多,安慰了她一会儿。她也很快走出了伤感的状态,去了别的屋,找孙子去了。只剩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吸着烟。胡微出现了。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我。 这一晚,我又梦到了天道。他在梦对我讲了天界。并对我说了,天神大致的排位。鸿钓老祖是第仙一位,住于三十六重天之外的混沌空间,他有三个弟子。大弟子为元始天尊,又称玉清元始天尊。创建了阐教,住在三十六天的弥罗宫。二弟子为通天教主,也称上清灵宝天尊。创造了截教,住在三十五重天的上清圣境。而胡黄嫦蟒等仙,即是他的门下。三弟子太上老君,又称太清道德天尊。创建了现世道教,住在三十四重天的无?宫。这三位天神即是三清。 玉皇大帝,居住在三十六天大罗天玉京城金阙云宫灵霄宝殿,主管三界一切事物。后土娘娘,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祗,住在琼阙下蕊珠雌一宫九华玉阙。掌管阴阳生育、大地山川。紫薇大帝,又称紫微北极玉虚大帝,是斗姆元君的次子。上统诸星,中御万法,下治酆都,乃诸天星宿之主。为三界之副国君,协助玉皇大帝统管三界,住在紫薇上宫。太极天皇,又称勾陈上宫天皇大帝,是斗姆元君的长子,紫微大帝的胞兄。协助玉皇大帝,执掌天地人三才,掌人间兵革之事(一切兵戎、战争)。及天下政权更换,推选贤君,亦住紫微上宫。青华大帝,又称东极青华大帝。是玉皇大帝身边两位侍者中的一位,配合玉皇大帝统率御领世间的万事万物。住在青华长乐界妙严宫。南极仙翁,又称南极长生大帝,是玉皇大帝身边两位待者中的另一位。亦是无始天尊九子,统御总揽三十二天八区。配合玉皇大帝统率御领世间的万事万物。主管人间福寿之事,住在神霄玉清府。 王母娘娘,又称上圣白玉龟台九灵太真无极圣母 、瑶池大圣西王金母 、无上清灵元君, 统御群仙大天尊。 是女仙之首,育万物,调和阴阳,光明日月。掌管不死药、罚恶、预警灾厉。住在瑶池,掌管昆仑仙山。东王公,所有男仙之首,掌管 蓬莱仙岛。 另有斗姆娘娘,亦称斗姆元君。全称:先天斗姥紫光金尊摩利攴天大圣圆明道姥元尊。北斗众星之母,辅助玉皇大帝管理星斗群真。 雷祖,九天玄女,黎山老母,三官大帝,太阳星君,太阴星君,慈航真人,福禄寿三星,北极四圣,太白金星, 五方五老,乃东方青帝青灵始老九炁天君、南方赤帝丹灵真老三炁天君、中央黄帝玄灵黄老一炁天君、西方白帝皓灵皇老七炁天君、北方黑帝五灵玄老五炁天君。亦称五岳大帝。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大帝,职掌人间赏罚、贵贱、冥司主事。南岳衡山司天昭圣大帝,职掌江河、湖海、走兽。中岳嵩山中天崇圣大帝,职掌土地、山川、林木。西岳华山金天愿圣大帝,职掌五金、冶铸,羽禽飞鸟之事。北岳恒山安天玄圣大帝,职掌星辰分野。 十方天尊。东方玉宝皇上天尊,南方玄真万福天尊,西方太妙至极天尊,北方玄上玉晨天尊,东北方度仙上圣天尊,东南方好生度命天尊,西南方太灵虚皇天尊,西北方无量太华天尊,上方玉虚明皇天尊,下方真皇洞神天尊。此十位天尊,亦化为地府十殿阎君。辅佐酆都大帝,管理地府诸地狱之事。 托塔天王李靖大元师,统领四大天王镇守四个天门,并调动一切天兵天将。北斗七星君,南斗六星君,东斗五星君,西斗四星君,中斗三星君,四天师。二郎神,哪咤,三霄娘娘,碧霞元君(眼光娘娘),妈祖,保生大帝,金花娘娘,金顶大仙,药王神,文武财神,赤脚大仙。 四灵二十八宿,王灵官等元帅,六丁六甲,雷部部署、三台星君,四值功曹,六十甲子神,月老。 三十六天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十二生肖神。四海龙王,井龙王,五龙神,九江水帝,五湖大神。四元帅,山川河海之神,千里眼,顺风耳。 钟馗,城隍,土地,灶君,门神,瘟疫神,日夜游神,四大真人、北五祖、南五祖、北七真,三矛真君,花神,民间诸神。 告诉我这些天神,各有主管之事。并且某些天神,实也化身于地府之中,在?界存在。所以天地两界的实际关系十分微秒。并评判现世,前世诸生灵的善恶因行。据此判定现世,诸生灵之寿福,后世投生之相。 这一夜睡得很沉。再醒来己是第二天快中午了。但不知为何,天道所讲一切,如刻在脑子里了。就连名字,也都能记得清楚。 第4章 ?界 第二天,我没有回市内。玲和孩子都有假,最近我也不忙就想多陪陪父母。母亲又做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儿子吃得太多了,躺在那一直摸着肚子,把大家乐得不行。胡微也跟着笑,并偷偷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去别的屋。我明白这是有事情要说,就带她来到了弟弟的屋里。 进屋后,天道又现了像。对我说:“我再给你讲讲,地府的层级关系。以后查事,处理些事情,你心中也能明了。而且这一切都与宿命有所关联。”我才明白胡微的用意。点头答应着,并关上了门。 天道告诉我:酆都大帝,是地府最高统治者。主宰冥界阴司,及天下所有的鬼魂的一切事物。也就是上次阴阳道带我去见的鬼帝。酆都,又称冥京,是九地枢机,由酆都大帝主理。酆都大帝,掌《酆都黑律》,领酆都官将,司命司禄,判生判死,能开铁城而拔罪。焚除黑簿,灭火翳以停刑。可使亡者,万恶俱消,六根清静。影脱九阴之域,魂登三炁之天,永离迷途,咸跻生路。所有三生冤结,随光摄至,亦以白玉毫光烛之,自然回心转意,为友为朋,永离冤结。 酆都在北方,癸地为鬼户,死炁之根。山高二千六百里,周回三万里。其山有洞宫,皆鬼神之都,又称酆都山、罗酆山。酆都山周回一万五千里,其上下并有鬼神宫室。山内外各有十二宫,合为二十四阴宫,主考罚罪魂之所。山上有十二宫领鬼,山下有十二宫统神。每一宫周回千里,上宫左右各六宫,下官左右各六宫。上六宫:第一宫名纣绝阴天宫。第二宫名泰杀谅事宗天宫。第三宫名明晨耐犯武城天宫。第四宫名恬照罪气天宫。第五宫名宗灵七非天宫。第六宫名敢司连宛屡天宫。下六宫:第一宫名休明总灵洞天宫。第二官名玄司重正宗灵天宫。第三宫名统仙升灵希微天宫。第四宫名正真邵灵宛司天宫。第五宫名云娄玉纪明天宫。第六宫名崇虚赤映云田天宫。地狱职司有酆都考召院、酆都总录院、酆都进奏院、酆都纠察司、酆都岱岳府、考校罪魂司等。人死皆至其中,酆都大帝所主,死者莫不由酆都六宫主宰。 另外还有,东岳大帝。由天庭敕封,派驻地府,主掌世间生、死的重要职能。地藏王菩萨,由西方净地佛袓派驻地府,渡化鬼魂。 五方鬼帝,管辖五方鬼蜮。东方鬼帝,蔡郁垒、神荼,治“桃止山”和“鬼门关”。西方鬼帝,赵文和、王真人,治\\\"嶓冢山\\\"。北方鬼帝,张衡、杨云,治\\\"罗酆山\\\"。南方鬼帝杜子仁,治\\\"罗浮山\\\"。中央鬼帝,周乞、嵇康,治\\\"抱犊山\\\"。 十殿阎罗,十大阎罗殿的统称,专司人间夭寿生死、统管幽冥吉凶、各自分管十八层地狱。一殿秦广王、二殿楚江王、三殿宋帝王、四殿仵官王、五殿阎罗王、六殿卞城王、七殿泰山王、八殿都市王、九殿平等王、十殿转轮王。而诸王业系上方十位天尊所化。东方玉宝皇上天尊执掌风雷地狱,权衡霹雳之威,行善者作于青篇,作恶者标于黑簿,考察无私。化冥府一殿泰素妙广真君秉广大王,神居玄冥宫。南方玄真万福天尊,执掌火医地狱,威专烈焰之权,杳杳冥谴,莫破幽之烛,茫茫苦梅,难逢济险之舟,生死殊途,轮目不免。化冥府二殿阴德定休真君楚江大王,神居昔明宫。西方太妙至极天尊,执掌金钢地狱,威司考掠之权,诠量功德,报对冤仇,主管善恶。化冥府三殿洞明昔静真君宋帝大王,神居纠集宫。北方玄上玉晨天尊,执掌冥冷地狱。权衡冰雪之威,城峙四同之铁,欲出无门,剑生万树之傍,实观有惧,众生无赖,五苦难逃。化冥府四殿玄德五灵真君伍官大王,神居太和宫。东北方度仙上圣天尊,执掌镬汤地狱,威张煮溃之权,七情六欲,难逃业境之分明,五体四肢,最苦风月之持掠,死生判注,善恶攸分。化冥府五殿最胜耀灵真君阎罗大王,神居纠纶宫。东南方好生度命天尊,执掌铜柱地狱,威专履足之刑,辩明善恶,如日月之无私,注判姓名,若风雷之莫测。凡有众生,难逃六道。化冥府六殿宝肃昭成真君卞城大王,神居明晨宫。西南方太灵虚皇天尊,执掌屠割地狱,威权刀割之刑,无偏无党,赏刑罚于多劫千生,难理难明,辨枉直于四甸九日,死生展转,功德定分。化冥府七殿等观明理真君泰山大王,神居神华宫。西北方无量太华天尊,执掌火车地狱,威司运转之权,设衡石而考功过,平等无私。主夙人以判升沉,磨研有当,无私无曲,不顺不逆。化冥府八殿飞魔衍庆真君都市大王,神居碧真宫。上方玉虚明皇天尊,执掌昔掠地狱。威张炽盛之权,三百六甸之黜陟,事事难明,一十八地狱之经由,人人战栗。凡积愆于平日,必定罪于斯时,九地轮目,三途往返。化冥府九殿无上正度真君平等大王,神居七非宫。下方真皇洞神天尊,执掌罗丰之府。权衡宪法之严,有生有死,两分而入之机,无党无偏,三等幽冥之持,他时所造,此际何逃。化冥府十殿五华威灵真君轮转大王,神居肃英宫。 六案功曹:功曹司为阎殿秘书处,呈报阴司公文,传达诏令。功曹六部为天曹、地曹、冥曹、神曹、人曹、鬼曹。诸位人曹曹官又主管人转世,及诸业的阴债,及人世对应在地府的曹库。这些也会影响人的财运。 判官司:主管查案,管人生死。制阴律,赏善罚恶。四大判官司分别为:赏善司,魏征。罚恶司钟馗。查察司陆之道。阴律司,崔珏。 阴曹司:阴曹司主事为城隍神,城隍是冥界分管各地的地方官,下设十二司,有监察阴阳两界的职责。 轮回司:地府中专司魂鬼轮回,主事职务为泰媪(孟婆),提供孟婆汤消除魂鬼记忆,送魂鬼入轮回。 十大阴帅,地府鬼差,负责阴阳两界巡视、阳间拘魂。阴鬼使有鬼王(鬼卒头目)、日游巡使、夜游巡使。拘魂使有白无常,谢必安。黑无常,范无救。牛头(阿傍)、马面(罗刹)。豹尾,拘捕走兽魂魄,鸟嘴,拘捕飞鸟魂魄。鱼鳃,拘捕游鱼魂魄,黄蜂,拘捕爬虫魂魄。 人之福、?、财、寿,皆由?界地府的诸位神仙,判定前世之善恶。由善恶因缘,决定投生为天人、人、灵物、牲畜,及诸生灵。故人世间人人各有不同,皆是前世因缘所定。但即使你投生再好,不修善因,也会结了恶业之果。现世,或后世定会按罪受罚。以至重至无间地狱永不超生。 我听后很是惊讶,但与此同时也把天道所述,深深刻入心中… 第5章 地狱 天道过了一会儿,又对我说:“我再和你说说地狱之事,你听好。”我点头诚肯的答应着。胡微偷笑我,因我听得有些痴迷的样子。 天道告诉我,地狱可分四大类。一类,八大地狱。八大地狱到处充满火焰,所以也叫八热地狱。最底层就是阿鼻地狱,亦即无间地狱。入此地狱都永世受诸苦,不得轮回。二类,游增地狱。八热地狱每一个都有四门,每门又有四小地狱,共一百二十八地狱。凡是从八热地狱出来的众生,要一一游历此处受苦,所以称为游增。三类,八寒地狱。极为寒冷,此处众生常因寒冷而悲嚎,身体也冻得变色。四类,孤独地狱。在人间的山间江边等过着孤独、非人的生活,可说是人间地狱。总计八热、八寒、游增、孤独。故地狱共有十八处。 第一层,拔舌地狱。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小鬼掰开来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拽......后入剪刀地狱,铁树地狱。 第二层,剪刀地狱 。在阳间,若妇人的丈夫不幸提前死去,她便守了寡。你若不懂因缘之宿命,为利唆使她再嫁,或是为了私利,为她牵线搭桥。那么你死后,就会被打入剪刀地狱,剪断你的十个手指!更不用说她的丈夫还没死,你便不顾因缘,为其介绍奸夫。 第三层,铁树地狱 。凡在世时离间骨肉,挑唆父子,兄弟,姐妹夫妻不和之人,死后入铁树地狱。树上皆利刃,自来人后背皮下挑入,吊于铁树之上。待此过后,还要入拔舌地狱,蒸笼地狱。 第四层,孽镜地狱。 如果在阳世犯了罪,即便其不吐真情,或是走通门路,上下打点瞒天过海,就算其逃过了惩罚(不逃则好)。还有犯罪在逃之犯人,逃亡一生也终有死那天。这两种人,到地府报道时,打入孽镜地狱。照此镜而显现罪状,然后按罪,分别打入不同地狱受罪. 第五层,蒸笼地狱。有种人,平日里家长里短,以讹传讹,陷害,诽谤他人。就是人们常说的长舌妇。这种人死后,则被打入蒸笼地狱,投入蒸笼里蒸。不但如此,蒸过以后,冷风吹过,重塑人身,带入拔舌地狱。 第六层,铜柱地狱。意邪淫念,以美色诱人乱人其性者。为毁灭罪证,报复,放火害命者。死后,都会打入铜柱地狱。小鬼们扒光你的衣服,让你裸体抱住一根直径一米,高两米的铜柱筒。在筒内燃烧炭火,并不停扇扇鼓风,很快铜柱筒通红,你便在此受罚,时间取决于罪业大小。 第七层,刀山地狱。亵渎神灵者,杀牲者,别提杀人,就说你生前杀过牛呀,马呀,猫,狗,因为它们也是生命。也许它们的前生也是人,或许还与你有缘份。因为阴司不同于阳间,那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牛,马,猫,狗以及人,来者统称为生灵。犯以上二罪之一者,死后被打入刀山地狱,脱光衣物,令其赤身裸体爬上刀山。视其罪过轻重,也许“常驻”刀山之上。 第八层,冰山地狱。 凡谋害亲夫,与人通奸,或恶意堕胎的恶妇,死后打入冰山地狱。令其脱光衣服,裸体上冰山。另外还有荒淫成性,不孝敬父母,不仁不义之人,也令其裸体上冰山。 第九层,油锅地狱。 奸淫嫖娼,盗贼抢劫。欺善凌弱,拐骗妇女儿童。诬告诽谤他人,谋占他人财产,妻室之人。死后打入油锅地狱,剥光衣服投入热油锅内翻炸。依据情节轻重,判炸次数。有时罪孽深重之人,刚从冰山地狱里出来,又被小鬼押送到油锅地狱。 第十层,牛坑地狱。 这是一层为畜生申冤的地狱。凡在世之人,不计因缘,随意诸杀牲畜。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它们的痛苦上,死后打入牛坑地狱。投入坑中,数只野牛袭来,牛角顶,牛蹄踩。 第十一层,石压地狱。若在世之人,产下一婴儿。无论是何原因,如婴儿天生呆傻,残疾,或是因重男轻女等原因,将婴儿溺死,抛弃。这种人死后打入石压地狱。为一方形大石池(槽),上用绳索吊一与之大小相同的巨石,将人放入池中,用斧砍断绳索压在身上。 第十二层,舂臼地狱。此狱颇为希奇,就是人在世时,如果你浪费粮食,糟踏五谷。比如说吃剩的酒席随意倒掉,或是不喜欢吃的东西吃两口就扔掉。死后将打入舂臼地狱,放入臼内舂杀。希奇的是如果你吃饭的时候说话,特别是脏话,秽语,骂街,死后同样打入舂臼地狱受罪。 第十三层,血池地狱。凡不尊敬他人,不孝敬父母,不正直,歪门邪道之人,死后将打入血池地狱,投入血池中受苦。 第十四层,枉死地狱。作为人身来到这个世界,是非常不容易的,是酆都大帝给你的机缘。如果你不珍惜,去自杀,如割脉死,服毒死,上吊死等人。激怒鬼帝,死后打入枉死牢狱,就再也别想为人了。 第十五层,磔(zhe)刑地狱。挖坟掘墓之人,死后将打入磔刑地狱,处磔刑。 第十六层,火山地狱。 损公肥私,行贿受贿,偷鸡摸狗,抢劫钱财,放火之人,死后将打入火山地狱。被赶入火山之中,活烧而不死。别外还有犯戒的和尚,道士,也被赶入火山之中。 第十七层,石磨地狱。糟蹋五谷,贼人小偷。贪官污吏,欺压百姓之人,死后将打入石磨地狱。磨成肉酱。后重塑人身再磨。另外还有吃荤的和尚,道士皆如此。 第十八层,刀锯地狱。偷工减料,欺上瞒下。拐诱妇女儿童,买卖不公之人,死后将打入刀锯地狱。把来人衣服脱光,呈“大”字形,捆绑于四根木桩之上。由裆部开始至头部,用锯锯毙。 十八层地狱是以受罪时间的长短,与罪行等级轻重而排列。若随日计算,就居地狱之寿命而言。其地狱一日,等于人间三千七百五十岁。三十日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年。经一万岁,也就是人间一百三十五亿年,才命终出狱。逐次往后推,每一地狱各比前一地狱,增苦二十倍,增寿一倍。到了十八地狱时,简直苦得无法形容,并也无法计算出狱的日期。 而无间地狱,是阿鼻地狱中,不停轮转受罪,不得超脱度出。故无间地狱,不停进入、出来,再入的轮转。入无间地狱者都是罪恶深重的生灵,甚至天人,犯戒僧道。 天道说完这些,已经是晚上五点了。得知我己听懂后,就告诉我他先回仙位,这几日有时间再找我。给个胡微听得直锁眉头。 第6章 又见鬼帝 这一日我睡得很晚,不知为什么脑海里总是天界,冥界的样子。地狱的各种场景,不停的在脑海浮现。 也不知道是几点,才睡着的。 睡着后,像是做了个梦。在梦里,阴阳道带着我,去地府转了一圈。这次不同以往,虽然也很匆忙,但每个地方都去了一下,并正式的见了每司的主管。每到一处,他都会很正式的介绍自己和我。那些地府的官差们,在得知我堂口的名字时,似乎有些意外,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怪怪的看着我。眼神中,有惊讶,也有质疑,更有些许的敬重夹杂其中,那种感觉很是奇怪,也很复杂。唯阴阳道自信的,熟络的介绍着堂营,介绍着己得法旨,介绍着我和他。我不理解,但又没有时间细问。因为他带我不是在走,是飞来飘去的。就一个小时,几乎转了,在我的认知中所有的地府衙司,只差鬼帝的府衙,和诸地狱还没去过。终于,他告诉我要带我去见鬼帝,我很兴奋。在去的路上,我对我解释了我心中的疑问。他说是想让我与地府诸司,先熟悉起来。以后定会有打交道的时候,我办事时文书,也就是裱文,可以在各司顺利传送。而且这一切,也是鬼帝的意思。地府诸多官员,都知道我是谁,但却不得说破,也因为我的身份有些特别。说到这儿,他诡异的笑着,并用一种,无法理解的表情看着我。说着话儿,就到了鬼帝的住所。 鬼帝见我们的到来,没有意外,似乎知道我们要来。坐在那里,捋着胡须,微微笑着。阴阳道上前拜了拜,我也赶快拜了下。鬼帝仍然没有说话,只示意我们坐下。我见正好三张椅子,看似都准备好了。我们坐下后,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看了很久。但那眼神里不知为何,感受到了慈爱。像一个长者,看自己的孩子一样。我有些不太习惯,不敢再看那眼睛,似乎我看久了,有种想落泪的感觉。不不是因为伤感,是从那眼神里感知的慈爱,在摄取我的灵魂深处,一种难喻的亲近感。 鬼帝终于说话了,并随手把茶推到了我们面前。我诧异,他今天怎么没喝酒。他说:“三十几年了,小时候偶尔还接你过来,玩一会儿,自你大了后,一直没再见过你。有时也想去看看你,却总是有事绊住了。听说你来过两次了,也听说你结缘了堂口的事儿。知道你也得了旨,还领了印,并且你终于结得了那面旗。这才请你过来坐坐,因为我们若干年后,要经常打交道了。我亲手送你入的人世轮回,你小时候回来,就爱扯我胡子。”说完大笑了起来。我也想起我小时,晚上睡觉总是很安静,母亲说我一动不动,一觉到天亮。这样一想,愿来是我的魂魄不在了,来地府找他玩了,汗便从我的头顶冒了出来。胡微突然,从外边走了进来,我们都很意外。我问:“你怎么来了?”她得意的说:“你们是在问我怎么进来的。上次来过一回,我自认得路。我也有办法通行了。”说着拍了拍,腰里的红色令牌。我们瞬间明白了,她进来的方法。鬼帝大笑着问道:“小机灵丫头,你用什么方法骗了天尊的令牌?”胡微调皮说:“我是借爷爷的牌牌儿用用,怎么能用骗字形容呢?这么大的事儿又不叫上我,我不得想点办法。哼!鬼帝爷爷我主要太想你了。”鬼帝明知她巧嘴,却也乐得接她这个顺水人情,一真微笑着。她从背后拿出了两坛酒,摆在鬼帝的面前,我们都闻到了这酒的香气。鬼帝眼晴一亮,叫了声:“好酒!”我才知道鬼帝爱酒,并懂酒真不是瞎传的,我都觉得,这酒一定不错。鬼帝打开一坛,喝了几口,品味着。感觉他脸上全是喜悦。胡微在那看着,似乎暗自庆幸着,自己对鬼帝的做法成功了。鬼帝从怀中掏出一个牌子,给了胡微。并说道:“以后随时来,不用偷爷爷的牌子了。哈哈!”胡微脸红了一下,接过牌子,对他说:“谢谢爷爷!”并看了眼阴阳道,眼神里充满了不宵,那意思是以后不用求你们了。我们看着,只能无奈的摇着头。 鬼帝又喝了几口,对我们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去地狱转转吧。记得按时走,我有酒就不用你们陪了。”其实这也是我的想法,他好象能够读我心一样。我们谢过了鬼帝,然后阴阳道带着我们去了地狱。 起初,胡微是兴高彩烈的。可随着我们来到拨舌地狱,她脸上的表情开始凝重起来。因为她看见那些,生前爱搬弄事非,抵毁他人,挑拨离间的人的灵魂,被鬼差押着,束于木桩之上。然后鬼差们,用钳子夹住那些人的舌头,并生生的拉长,向外拽着。越拉越长,直至拽断为止。然后扔在一旁的一个筐里,而有似野狗的生物,上前抢食着。那些被拨舌的人,刚在痛苦中哀嚎着,血在口中不断滴下来。场景让我看了,都不禁紧锁着眉头。鬼差们告诉我们,如果罪重的,下一世可能会是哑物,再重的就打入无间永世受苦了。我不禁想到人世间的哑巴,其实是和前世的因果有关。只是他或她们罪不够重,还能投生做人,只不过不能言了,心中感慨着。我们又一层一层的,走了每一层地狱。二层,三层,五层,六层,七层,八层,九层,十五层,十六层这几个地狱,更是让人记忆犹深。而且是受过罚,还能重朔身相,再按罪重受,或进入其它层再罚。那种惨烈的场景和各种衰嚎声交织在一起,在脑海中无法再退去,现在想起都很怖畏。那时真想让人世的人,能见地狱真相。潜心向善,施善行。少为私欲生下罪业,或自度自己罪业,以不在后世受苦受罚。胡微更是惊得紧紧的闭着嘴,不怎么话说了。紧锁着眉头,在走完各层地狱后,一个劲儿的张罗着回去。 阴阳道看了看时辰,确定了下时间,便带我们又来到了,鬼帝的住处。路上不停的逗胡微,她也不说话,尽可能的闭着嘴,好像生怕有鬼差来拉她的舌头。我有点不忍了,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肩膀,她感激的对我笑了笑。鬼帝抱着酒坛在睡觉,我们就没打扰,就决定回来。 路上路过一处宅院,看起来,有些像寺庙。里面还隐隐的传出敲击木鱼,和诵读经文的声音。门虚掩着,我便透过缝隙去看。见很多人,在听一老者讲经说法。而那老者似曾相识,我觉得有些像我梦中所见白眉僧。正在看得出神时,被阴阳道硬生生的拉走了。我本想问,他阴个脸说:“不带你见的,你自不必问。”便再不说话,我只好默默跟在后面。而胡微一直沉默着,回来的路上,几乎是一路上拉着我的衣襟回来的。 第7章 诸界关联 第二天五点半我就醒了。胡微就站在床边看着我,歪个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母亲和妻子在准备早餐,其它人都还没有起床。我问胡微:“大清早,这样盯着我干嘛?”她过了会儿才回答我说:“就想看看,让不让?”我没法回答。只能说:“让,让,让。”收拾了下便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准备去洗漱下。天道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站在那,看着我微笑着。问我:“昨晚一行,感觉怎么样?”他这样一问,我确定昨晚不是梦,是阴阳道实实在在的,又带我去了地府。回复天道说:“还好。”天道嘱咐我:“吃过早饭,哪也别去。我会找你说些事情。”我赶紧答应了。 起床后,去院子里透了透气。回来后洗漱完,吃过早饭,就又来到弟弟的屋子里,和胡微一起,静静的等着天道。大约九点的样子,天道来了。他来了后,直接对我说:“你可能会觉得这几日,一直和你讲三界。讲了天界,地府。也带你去了地府,看了各层地狱,并亲自见了鬼帝。你心中,此时一定有很多疑问。今天,我特意来给你解下疑惑。”听他这样说,正合我的心意。这几天,却也有诸多疑问在心中。尽管天道之前说过,是通过我弟的事儿,让我了解下宿命,我还是不知这一切有何关联。就对天道说:“仙长,我正有意要问。今儿,正好静候您老开示。”天道笑了笑,对我说:“你且耐心听着吧。” 他告诉我:先和你说了三界,佛,和魔界的诸大世界。还有灵界,佛门所说的阿修罗界等诸小世界。我们这些仙,就是从灵界修成。其实诸界之间,都有诸微妙联系,并不是单独存在着。如我们实在人间,修成后却成了灵界的仙。然后再选择地马,入人世度善,修行。修成后,可能成为天界的地仙,也有个别可以成为天道上仙。佛门与魔界,我没细说。是因佛门,我不便与你细说。待到机缘来时,自有佛门佛佗告诉你。而魔界你得知且前这些,就够了。将来你会渐渐清楚,若你现在知道太多,反而扰你,令你修行不稳,徒增心劫。机缘到时,你自渐解。 天界负责管理三界一切事物。大到天神和?司诸仙善恶,奖励责罚,小到人世间诸世人,的善恶因果,诸行,诸事,众生灵的一切诸行诸事。乃至人世间的,山川河流,花草树本,昆虫娄蚁…于人类而言,人的生死,福寿,财?,运势,贵贱,姻缘等都由天界评判定论。地府,则据天庭之律,实际操作施行诸事。唯独不评判天神之行,天神之行由玉帝及王母娘娘定处。地府涉天神之事,只按旨意处置。天界由玉皇大帝主事,地府由酆都大帝(即鬼帝)主事,人界以诸帝王主事。玉帝,鬼帝各主阴阳,看似从属,实是合作,都可监督管理人世诸事。唯玉帝权限稍大一级,而鬼帝则喜于如此平衡天地的关系,并非鬼帝是玉帝的下级。如有佛门判定之善恶,同样要交由?界地府处置,故地府为三界最忙之处。天界由东岳大帝常驻地府,利于沟通协调神、天人、人类众生灵诸事。佛门有地藏菩萨常驻地府,除为佛门与地府建立通道外,地藏菩萨还欲渡清所有冤魂,洗净众生灵的灵魂而驻。 人类的财,寿,?、福、运、贵贱高低实都由地府掌控。唯姻缘不在此间。地府跟据前世、当世善恶,根据天界意旨,根据佛门所评。为当世、后世之天人、人类、众生灵进行判评。并决定现世,或轮回后的一切去处,形象,财福、贵贱,寿,等。人的财、福之库,皆在地府。由地府据前世、当世善恶,撑握盈亏,来决定当世之人的财、福。人的寿、禄则亦由地府,根据当世、前世之行,决定长短、多少。 地府由前世之善恶,在地府受罚后醒罪的态度和认知,来判定众生灵轮回现世的形象。决定是以,天人、人、生灵、牲畜等形象,投生转世。若以人形转世投生,则据善恶因果,授以转世的钱财,喝了孟婆的汤,忘记前世而去投生。这钱财就是往生钱,而人投生后就欠了往生债。有人后世不好,往生往是因未还上此债而得,因此债成年立业后不还,地府曹官有权从你地府库中扣除,库越亏,财运越差,堪至负债落没。投生是以不同时间去投生,投生时间决定了人的来世命数,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五行命理。是官,是民。是富,是贫。是长寿,还是短命。是健康,还是病弱。等等…所以命理常说天注定,就是这个原因。 为人投生后,还会以现世善恶,而影响人一生的诸运,寿命长短。越善越好,越恶越差。而人于人世所行诸恶业,所做诸恶行,又会欠下新债。若此诸种阴债不还,亦会影响现世人的运势,财?。乃至影响人后世,入地府所受责罚,及后世的投生轮回。若是有前世因果,而受现世之罚则另当别论。而诸债不是人尽可还,必与天庭,地府,佛门有诸深因缘之人才可为,为之能达。现世中有略懂之人,也会以此行骗诸众生,实为得利,他自负恶业,但债却无法还上,害了众生得今世、来世得苦。此种人必去无间地狱,永不得脱。 天庭,地府,诸佛及菩萨,也会据人现世的诸行善恶,去评判决定人的健康还是病苦,长寿还是短命,幸福还是苦楚,顺利还是波折。这一切,仍由地府施行。善行者,健康长寿,幸福顺利,堪至增长寿命。恶行都必病苦短寿,苦楚波折,堪至减寿。而由与前世因果,由天、地、佛所赐所罚另论。所以我们带你去地府,一为与各司相识,以后办理这类事物时,需要先查清因果,方可施行。你熟识了,知你为有旨正堂,你查诸因果,办诸事时,你及众仙皆可顺达。二是,让你见地狱诸因果之相,以令你清楚因果由来,结何业,在以后遇此类事物时,可选择可助不可助,可为不可为。三是,令你得见鬼帝,日后你定会常见,你们缘份至深,另有机缘。四是,在扡府为此堂扬名,建信。 听到这儿,我心中所惑基本解开。但还有一事儿想问,就是地府那僧人,是不是白眉僧,是不是地藏菩萨。胡微却似知道我心似的,小声说:“问了,也不会说。”我便放下了念想。因我早习惯机缘不至,问了白问的结局。胡微看我无奈的表情,在一旁偷笑着我。这时已经快中午了,天道就告诉我下午再来找我,先回了堂营仙位 第8章 截教 中午吃过饭,和母亲坐那聊了会天儿,我们交流着弟弟的事情。母亲还是有些伤感,我只有尽可能的安慰着。她也知道这种事情,靠全力挽回也很难。感情的世界,一旦心分了,就很难再回来了。我告诉她,一切都是命,我们只能尊重两个人的选择。她点着头,没有再说话,只是用力吸着烟。在我的认知里母亲是个坚强,办事儿果断的女人。有些大事儿面前,我感觉她比父亲要有魄力。这时儿子跑过来,她便陪孙子玩上了。脸上的焦虑便看不见了,我想起天道还要找我,就默默去了弟弟的屋子里。 不一会儿,天道就来了,胡微还是静静的陪在我的身边。天道满脸慈笑的看着我。他问我:“这几日,给你的信息很多,还习惯吗?”我很淡定的回答:“仙长,我其实一直对此类事物很感兴趣。不知为何,小时就特别喜欢。以至总偷偷想,我苦是神仙该多好,长大后没想到没成神仙,却与神仙有如此之缘。现在的我从什么都不懂,到已经认知了诸多凡人不解的事物,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还要感谢你们诸位仙长,及身边这位小姑奶奶的悉心教导呢!我能接受您所传达的信息,并希望了解更多。”胡微笑了,很是甜美,却没多说话。不知为何,自上次见地狱后,她没以前话多了。我正在琢磨她为何不语,她偷偷瞪了我一眼。心语道:“能不能不瞎琢磨人家,我不是怕,是苦恼人不知地狱之苦。那景象又不能让世人都见,你别乱猜了。”我笑了笑。天道也笑了,他似乎听见了胡微对我的心语。和悦的说:“慢慢来,世事都有机缘。有愿,便按愿而行,以后救人的同时,也可布施人于法。宿命使然,你必会接触到更多。我就再给你说说姻缘的宿命。”说完停了一下缓缓开了口。 他告诉我,人世的姻缘,其实在生下来时也由天界有缘神仙,据前世因果而定好了。有无姻缘,有何姻缘,有几次姻缘,每天姻缘长短。是为前世未了情债结缘,还是因前世善恶因果而结缘。结何姻缘,是上好佳姻缘,还是不良姻缘。是正缘,还是罪缘。是天赐良缘,一生恩爱,幸福美满,生活如意。还是一生争吵,磕磕绊绊,生活琐碎,走完一生。或是半生磨难,中途离断,另结新缘,不再结缘。乃至中途丧偶,独行终老,或再继新缘。等等一切,皆由天界有主管仙长,按前世善恶因缘决定,由月老牵线结缘,并另有和合二仙为诸人,决定和谐还是离叛。这一切姻缘中的因果,十分微秒复杂,也受现世执信,执念影响纠缠。而你们人类,常认为自己聪明。总以所谓理性,利弊,利益,利害关系,等去做选择。结果适得其反,本该享受福乐,却成了承受苦恼。这一切皆由因果而成,便是宿命而现。你弟的姻缘宿命,即是如此,由因缘宿命决定的。所以你不必为此苦恼,也应劝说安慰父母勿太伤神,端午前后即有定论。 听到这里我表示了理解,并感谢了仙家们,为我弟的事儿所做的一切。天道笑着说:“无妨,自家之事。姻缘宿命一事,暂与你说这么多。可还有不解之处?”此时倒是想不出,有关此类问题,还有什么该问问的了。但不知为何,心中却在此时冒出了一个问题,堂营是哪个教派的呢?又与诸界是何等关系。这问题是以前别人问过我的,我当时没正面回答。于是,我就对天道,说了心中的疑问。胡微和天道一同看着我,似乎有些没想到。 过了一会儿,天道才回答了我的疑问。他告诉我:鸿钧老祖为上古祖师,所创上古玄门道教。和今世所说道教还有不同,现世道教只系其一分支。上古玄门道教,又分为三支。第一支为阐教,由其大弟子,元始天尊所创。教义是顺天而行,阐述天道。将万物分三六九等,依才教化。第二分支为截教,由二其二弟子,通天教主所创。 教义为,道法自然,注重个人修行。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万物都有一线生机。讲究有教无类,凡有向道之心皆可入教。为万物截取一线所有生灵一律平等,皆可授法。第三分支为道教,由其三弟子,太上老君所创,只传人与天人。堂口诸仙,主要以胡、黄、蟐、蟒、诸灵性生灵及鬼仙组成。而只有截教会授法与我等,所以但凡地仙堂口皆属截教。不论文、武堂营,堪至人们口中所说萨满堂。并没有所谓道堂,那是无知之人以心所度,或以意妄想而生。所说道堂,实为上方堂,就是供奉天界上方诸仙的堂口。并非地仙堂营,有一定的区别。而佛门没有堂口,因佛的授法不同,修行方法不同。而佛门是不问术术,不施术术的。唯有地藏菩萨,有授占察善恶因果业报之法。而大多数情况下佛门僧人,与道士,甚至认为我类为邪灵,不能与诸邪区分。若以后遇到所谓佛门堂口,不是欺伪,也定非善类,你可报给我等,我们报与教主。查清原委,报至上方,按律处置。而地仙堂弟马,也有个别有机缘结缘到上方仙家。若缘到便有了上方堂。可供真身,或以上方堂单形式供奉。此只是缘,只极少数堂口弟子才有。所以肯定的说,无论哪种类型的地仙堂口,都属截教。都是由通天教主所授截教道法而修成正仙,都归属于,通天教主所创所撑的截教。 我此时才明白,原来堂口归截教所撑。也是第一次听到,截教的名字。连胡微似乎也才知道,自己本属截教。我见她听得和我一样认真。我对又天道表示了感谢。天道笑着说:“你的问题,也不是所有仙家都能回答。我只是知道一二,所以借此缘给你解说一下。”我知道他是谦虚,因为胡微以前告诉过我,这八位教主的身份,修为都高到不可思议的级别。按辈份堪至不比胡三太爷,胡三太奶低多少。天道又问我还有事情没有,在得知我暂时没事儿说后,才回了堂营。 晚饭时,我和母亲说了弟弟的事情。并又劝了劝她。她似乎也看开了,不那么伤神的感觉了。看着两个孩子,满脸的满足。胡微偷偷告诉我,孩子会留在我们家。我告诉了父母,他们显得开心了许多。 第9章 脓疮 这一夜终得安睡。可能是这几天一直开眼,再加上与仙家沟通,实在是太累了的原因吧。 第二天起来,觉得浑身疲惫。准备过会儿带玲和儿子,回市内了。母亲就像要照顾穷亲戚似的,似乎想把所有的,她认为好吃的东西,都给我们带上。我没说什么,这些年都习惯了。如果我拒绝,她就一定会说是给孙子带的,要么就是都是市内买不到的为理由。我只有默默配合着,往车里搬其它少说为妙。不然又要费诸多口舌,还可能令她“伤心”。 正在搬着东西,已经十岁的侄女,手里举着我放在桌上的手机,从屋里跑了出来。对我喊道:“大爷(老家叫伯父的一种俗称),手机一直在响!”我放下手中的东西,接过了电话并接通了。 是小凯,他急促的说:“哥们儿,在哪呢?方便不?给你打电话一直不接,急完了。有个事儿,一个朋友好像得了怪病。总说些胡话,眼睛看人直直的,还总想自杀。说什么死了好投生一类的…。我就想起你了,你要在哈市,我们现在就开车找你。有时间吗?”我一听,就知道这不像是病,该是中了邪了。听他那样急,就直接说:“你不用折腾了,我在我妈这儿呢。你朋友在哪?要不来我妈这儿?”他一听我在村里,很是高兴,也没那么急了。说:“在镇里,要不你来吧。去你妈那,万一他闹怪麻烦的。”我一想也是,就对母亲和玲说了。她们也没有反对,我带着胡微便去镇里找他们去了,路上我叫了天一、天义、阴阳道和医堂的堂主天宝。 我很快到了小凯家,接到了小凯,便和他一起去他的那个朋友那里。路上他又简单和我说了说情况。据他讲,朋友叫二喜子,三十二岁了,是他的老邻居。人很壮实,能吃苦,也能干,就是干啥做啥都不成,只能靠出力气挣俩小钱儿,靠站大岗,勉强维持着一家的生计。正月十五给祖上去坟地送完灯后回到家里,就觉得冷。起初以为是去坟地冻的,可一直到第二天也没好。而且第二天起床后,一直觉得很累,很困,打不起精神,还有些发烧了。起初为感冒了,就找了医生,打了几天吊瓶。一周过去,却越来越困,发烧也没有缓解,并且越来越厉害了。去医院做了检查,诊断是不明原因,持续高烧。家里条件也不好,还有债,也没住院。回来后她妈就觉得可能是冲撞了,找了附近的神婆给看过。也说是招上没脸的东西了,花了钱请神婆给送。结果送了几次没送走,人也开始烧到,一阵阵的说胡话,也几次想自杀。而神婆也病了,下不了床了,拖人把钱都退回来了。他总说什么活着没劲,早点投生再转世就能过好日子了。自杀了几次,都让家人发现了。现在只能轮流二十四小时看着了。正好二月二小凯回去看父母,就听说了。和他家人说了,我可能能处理。他的家人因那神婆没办好,有些不相信了。这几天又作得严重了,就找了小凯,想找我看看试试。不然这人烧也烧死了,更何况还不想活。 我听完后,感觉他一定是中了恶鬼的招儿了。不是冲撞那么简单,很可能是真想要命。这时我们俩也到了二喜子家了。 进了屋,他的母亲就迎了上来。对我说:“前些天小凯就说你能处理,我们也有些犹豫,你别见怪,这孩子就指望师傅你了。”我头一次听人叫师傅,还挺受用。心中正在美着,胡微就调皮的心语我说:“哟,这声师傅,感觉你都快飘到棚上了,快看看人吧!”我没理她。客气的对老人说:“我尽力,试试吧。”这时才见里屋炕上,躺着一个中年人,他媳妇在一旁守着。小凯指了指他说:“这就是二喜子!” 二喜子,此时睁开了眼睛,放出了很贼,但很亮的目光,用力的盯着我。我没多说话,在点头时,我开了眼。看到的场景吓了我一跳。一个男人,和他的身体融合在了一起,头却是两个。一个是二喜子的,一个是一个成年男人的。那个人的脸比阴阳道的看着还吓人,脸上几乎全是脓疮,流着血和黄脓的混合物。下巴,几乎烂得没了肉,只剩下白骨和牙,呲着牙看着我。从张开的牙缝中看去,没有见到舌头。他感觉到了我见到他的相了,用无舌的嘴开口讲话了,对我说:“朋友,你识趣的话,现在闪了。我不难为你,否则你就如那不知死活的神婆一样,会知道我的历害。哈哈!”阴阳道他们这时到了。一见到他,阴阳道都直皱眉头。喃喃的道:“奶奶的,比我长得还丑。”逗得胡微都笑弯了腰。我对他们几位点了点头,也笑了。 我控制了下情绪,对阴阳道他们心语:“去查查来路,我先和他谈谈。”阴阳道他们几个便离开了。还没等我对那鬼说话,他又开口对我说话了。他说:“嘿嘿,你有堂口又如何,你家仙都走了,吓到了吧!”我下意识的抬起了左手,我真想拿了幡收了他。胡微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说:“磊哥,不可动幡!”我让她一拉,才平静下来。这还是人生第一次让女仙家拉了手,感觉有点怪怪的,也不及多想。平和的对他说:“你这样缠人,是想要人性命,总得有个原因吧?”他倒干脆,对我说:“要命,是一定的。只是这家伙挺顽强,身体壮实,阳气十足。我还要点儿时日,才能耗尽他的阳气。有点着急了,想让他自己了断了。谁成想家人还挺上心,一直看着,又找人收拾我。我就想尽快弄死他,我好投了胎,去做个人。鬼当够了,有一顿没一顿的。你咋的,想和我斗斗?劝你别试,别像那二货神婆样的,把自己搭上。嘿嘿!”说完阴森的笑着,眼睛发出了深遂又凶险的冷光。我几乎被他激努,但还是克制着。稳了下情绪镇定的对他说:“我想试试!”我感觉到,自己此时心中有种杀气在涌动。胡微又默默的拉住了我的手… 第10章 拨舌 我没有多说什么,对二喜子的妈妈使了个眼色,就去了外屋,他妈妈会意的跟了出来。我对她小声说:“是恶鬼上身了,想要命。你儿子体壮,不然早没了。你给我准备一刀烧纸,一支笔,一把黄香,越快越好。”他妈妈答应了,却苦于没有人能去办,就托小凯去帮忙去买了。 我回到屋里,见那鬼很是从容。在那静静的躺着,看着我,时而还把头也附在二喜子头里。让我看到一种重像,似乎是在卖弄着他自己。胡微怕我动幡,又拉了拉我的衣袖。我告诉她:“放心吧,他才松手。”她问我:“咋不让天一伯伯他们直接动手呢?跟他耗啥啊?”我偷偷心语她:“没让天义他们直接动手,是因为我想查查他的底。不然万一留下麻烦,将来定还会找这家人的茬儿。再者,都去过地府了。听他那口气,万一有啥机缘,他有个后台啥的,别得罪了。到时不小心树了敌。我没了后,给你们仙家再带来麻烦,以后去地府办个事儿,总有鬼差便绊子。若是真有后台,就和后台讲清楚,打了招呼再办,有理有节,做事儿尽量干净点儿。还有,我想用我的能力结束他。一是,试下我的能力。二是,我有和他斗斗的心念。”胡微用一种有些崇拜的眼神盯着我:“磊哥,你好像又精进了。你能控制狂躁,也会为我们以后着想了。难怪爷爷总说你自带修行而来,若一般弟马,请仙家办了就可以了,我有点儿越来越佩服你了。”那眼神儿又觉得不止是崇拜,很微妙很复杂,我不愿再看她的眼睛。这时,天尊传话儿来:“小子,做得对!按你想法办。”才把我从那种怪怪的情绪中,叫了出来。 我下意识的来到了二喜子身边。不知是本能,还是有某种力量驱使着我,我把三根手指,瞬间扣向了二喜子的脉门。那鬼一声惊叫:”呀,来阴的,直接动手了!”我说:“不动手你还能自己走嘛?”并加了力气。我感觉到一种抗拒的力量,很强,那鬼似乎要挣脱。并且,一种透骨的寒冷,从手指慢慢向上漫延,转眼就到了我的手肘。我不自觉的,又加强了自己的意念,与那寒冷对抗着。那鬼却不很惧怕,还呲牙对我笑,我们就这样僵持着有十分钟。我感觉,还是不能把他从二喜子的身体中拉出来。只是二喜子,似乎精神了一点儿。这时,小凯带着东西回来了。我便索性放开了手指。 那鬼很是得意。对我说:“怎么样?知道滋味了吧?还想用几个纸钱儿糊弄我?我不吃这套。你的办法我懂,可以由你试。哈哈哈”胡微有些惊讶了,我也有些震惊。心想这鬼确有不同,有些道行,今天碰到硬茬了,难怪那神婆没办了。我边想边去了外屋,也没和那鬼斗嘴。而二喜子的妈妈和媳妇儿,却有些焦虑了。 到外屋,我拿出了张烧纸,用笔在上面打了裱文,并又写上了七星煞的符,在心中念了三遍咒,用三支黄香九张烧纸卷好。准备再用这个方法,试下。刚准备好,阴阳道天一他们便回来了。胡微赶紧告诉了他们,刚才的经过。阴阳道伸手去摸剑,对我说:“我来吧!”天一他们也都要动手。天宝却笑着说:“有印不用乃是慌乱了,幡不动,印可动!”并笑眯眯的看着我。我瞬间清醒了,的确自己还没试过印的能力呢。我都忘记掌心藏印的事儿了,幸好天宝提醒。我赶紧制止了阴阳道他们,并会意的对天宝仙长点了点头儿。阴阳道他们听了,也瞬时明白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并对天宝竖起了大姆指。对我说:“你先来,不行我们帮你办。查清了,他是横死之主,死于见不得人的桃花病。生前就能言善辩,油嘴滑舌的,还善诱不知俭点的妇女通奸。死后,到地府自得入地狱受罚。舌头是被鬼差扯了,喂了阴狗。也是个硬茬,几轮地狱下来,倒是不喊不闹。也是有机缘巧合,恬巧阎君巡查遇见,见其能忍得地狱之刑,动了侧瘾心心。也适巧当时身边需要差人帮忙,查了其恶罪将近服完,就破例带在身边,帮其办事儿。本来这货好好珍惜,现在在地府也能有点成就。但其心念尖诈,偷学了不少法门后,并修会了无舌之语。觉得地府干差太累,趁七月十五大节溜出地府,再无音讯。阎君着人找了些时日,未找到。因事物繁忙,就叮嘱牛头马面,再见拘回就可。牛头马面也多次办差未见过他,于是这事儿就渐渐放置着。这次去问好,也请明了鬼帝阎君。鬼帝大怒,责怪了阎君,并亲勾了生死薄上其名,判入无间地狱。授口旨你堂营可任意处置,能拿了就送回地府,打入无间永不超生。如不好拿住,就地灭了,打散其魂魄。”胡微听得瞪大了眼睛,恨恨的说:“磊哥,不能留了,这货回去再跑出来还得害多少人!”天宝他们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天尊也又传话:“定不能留,己秉明大教主。你可任意施为,不成自有仙家出手,帮手即刻就到。”我这才想明白那鬼不怕白日,竞在白天可以施如此法力。也真是个狠主。想到印没在身边,我就打开了裱文,用右手心对向裱文,并心中以意驱使印向裱文。裱文上现过一丝金光,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知道成功了,又将纸卷卷好,用右手拿起走进屋内。众位仙家也同我一起进入。 进屋后,仙家们便封住了所有方位,恐其逃脱。而天龙也带了一诸仙众围于屋外院中。那鬼见了,也还是不惊。悠然的说:“好多仙,我倒有点兴趣了。还要试试吗?”我也平静的对他说了,查到他的事情,只是没说鬼帝的口旨。提醒他若束手就擒,可以网开一面。他却狂笑了起来,大声说:“老子在地府办差多年,难道不知律法?今日若束以待毙,回到地府,定入无间。我能在人世又混了这么多年,牛头马面都寻我不见,难道你认为我是白给!即你有意再斗,今日定奉陪到底。何况你若令仙家灭我,我定带这小子一起,他也一样魂飞魄散!有人陪我,我又何惧!哈哈哈哈哈哈!”我心不觉紧了下。如此尖诈恶鬼自我出道来,还真是第一次得见。他说的没错,我若不得使其离开二喜子肉身,仙家出手也难,也有可能连二喜子一起伤了灭了。胡微也紧张了,拉着我的手说:“磊哥,只能成…。”天宝他们也紧锁眉头。我看了院中天龙一眼,他劫仍很淡定,似乎成竹在胸。我感觉到了,第一次压力之大。但见天龙如此,我也淡定了。我还是笑了,对他说:“那我也得尽力一试!”语气却很坚定。与此同时,我以意念驱动了右手的印。 第11章 印现 当我感觉到了手心的奇痒时,我知道印驱动了。那在那鬼还以为要协住了我们,在那正得意的怪笑时。我的右手以极快的速度,又扣住了二喜子的脉门。那速度,似乎不是我能办到的。 那鬼先是一惊,然后又以同样的方式抗拒着。我又感觉到了那种刺骨的寒冷,从指尖向上袭来。这一次我是淡定的,以意念驱动着印。同时感觉一种,强大的但又有些温热的力量,将那寒冷掩盖住了。并且向二喜子的身体,和那躯体中的鬼涌了过去。那鬼有些吃惊,此时脸上的表情开始扭曲,但仍在极力的挣扎抵抗着。我此时渐渐感觉不到了寒意的袭来,而手似乎扣住了另一种东西。那不是二喜子的手腕,而是一种冰凉的,又有些肢体类的东西。那东西能感觉到骨肉,只是没有二喜子的粗壮。皮有一点枯涩,肉有些僵硬。我知道那是捉到了,那个鬼的脉门。我也看到了,从二喜子身体中,被拔出的另一只手臂。 那个鬼显得更加惊慌了,用尽力气想将手臂全部回到,二喜子的身体里。我又加了些意念,用力的将手臂向外拉出。这时,一整只胳膊已经被我拔出来了。我续继用力的撕扯着,他用力的挣扎着,身体却被慢慢的拉了出来,一只胳膊,两个肩膀,头和一半的上身都被剥离了出来。他开始张开嘴,并低吼着,眼睛里出现了一抹血红,目光变得很是凌厉。我也不理他,用力一抽并轮向坑的另一侧,在声惨叫中,他被我从二喜子的身体中,完全拔出,并甩到了炕角,而手腕仍被我的手扣着,天义立刻护住了二喜子。 那鬼此时表情里全是惊讶,他肯定不解,我何以有能力做到。他仍想挣脱,我没有松懈,用力的扣着他。他眼睛开始变得更红,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渐渐缩成一团。就在我以为,将要制服他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从身体中,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伸出,抓向我的脖子。那刻我靠的一定是本能反应,顺势扬起左手的纸卷迎上了他的另一只手。他又是一声惊叫,似乎手伸到了火炉中,立即缩回身体。却又出其不意的伸向我的身体,我从容的又以左手纸卷挡回。他不死心,几次尝试,但都被挡回。每一次他都发出更惨烈的叫声,那只本就干枯得吓人的手,被纸卷几次的消耗,弄得更加干瘪,更加僵滞,显得本来就又尖又长的指甲,更长更尖了。 “还要抵抗吗?”我质问他。他没回答我,似乎很疲惫,在喘息着。胡微看得瞪大了眼睛,并向我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天宝他们也似乎松了口气。就在这时,他的脸却开始扭曲变形,那些流着脓血的疮开始变大,向一张张小嘴,向我一齐喷出了脓血。天宝他们都反应不过来,胡微惊呼了声:“不好!”与此同时,我只能伸出左手去挡。奇怪的是,我一扬手,纸卷似乎放出了金色的光晖,将那些脓血全部化成了黑气,转眼就消失了。他更加的惊恐,大声喊到:“你是谁?怎有如此能力?”我没理会他。也不想再纠缠了,纸卷几次的现力,我知道了与上次的功效又有了不同,更强了,便顺势砸向他的头部。他的身体也在那一刻化成一团黄红相间的烟雾,向我的左手纸卷包绕过来,而烟雾中牵出一缕细细条状烟气,仍扣在我右手之中。那烟雾似乎包住了纸卷,并吞噬了的的左手,顺势向我包绕过来。此时我也很是震惊了,见阴阳道的剑己出了鞘,天龙也来到了屋内,都要动手解救我了。就在那一刻,烟雾中央金光大现。一个大印便现在我们面前,印上是某某教主几个字,一下子照亮了整个屋子,那烟雾在一声极其妻惨的叫声中,立刻消散,并被纸卷全部吸入,我的右手此时也抓空了,似乎什么都没有了。天龙道:”好险,最近这些年,他是我目前为止,见过的最有修为的鬼了。你刚才真的很凶险。那印也真的是很历害,我才得见其法力,终是完结了。”我听天龙这样一说,也终于安心的松了口气。 胡微见一切都结束了,立即跑到我的身边,如拉天尊胳膊一样,摇着我的胳膊说:“磊哥,你那一刻好威风,也好淡定,我真替你捏了一把汗。”我笑了笑,也不知为何,伸出右手抚了抚她的头,说:“傻丫头,我轻易死不了。这些仙家都在这儿护着呢,何况这么轻易就没了,不是负了鬼帝了。”她不知为何脸红了起来,不再说话。只是还挽着我的胳膊,没有放开。众仙见了都含蓄的笑了,一同摇着头。 这时,二喜子从炕上坐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屋里的人问:“几点了,我怎么睡这么死?”众人都是一愣,他却显得十分疲惫,似乎身上很不舒服的感觉。我看了下他,这是还魂回来了,没事儿了,眼神也正常。告诉他的家人,二喜子好了。并简单的说了下原委,和我救他的过程。听我说完,他妈妈和媳妇的眼泪就瞬间流了下来。他母亲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说:“孩子,没想到这么难。也幸好有你,你把这东西收了。你就是我们家的恩人啊!”说着话儿,就下降着身体,要给我下跪的样子。我赶忙抚住,对她说:“阿姨,你可不能折损我。这也是机缘,我也只是尽了力而己。你快坐吧!”老人的眼里还泛着泪花,对二喜子说:“还不快谢谢这位兄弟!”此时,二喜子也在我们的交流中,听出些门道。下了炕又要拜我,我赶紧制止了。他说:“哥,我原来啥也不信,不信邪,这次我真服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淡淡的一笑说:“别客气,这也是因缘注定,我能救你。”他立刻对他媳妇说:“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去准备饭,我说啥也得和兄弟喝两口,感谢下兄弟!”他媳妇也立马明白,允着就出据张罗饭菜去了。我正想拒绝,他拿了烟给我,亲自给我点上。又对我说:“兄弟,别推辞,我是个直人,家里没啥好吃的,笨鳮倒有几只,你要推辞就是看不起我!”我无奈的看了小凯一眼,小凯对我说:“你走了,我这兄弟定会难受,就留下吧。”我也不好再推辞了,就坐了下来,这时他母亲泡了茶拿了过来。 第12章 邻居 我这时赶紧谢了众仙家,和天龙他们交待好了,只留下了阴阳道和胡微,那些仙家便回了堂营。天尊传话儿过来:“恭喜弟子了,你己能驱印自如了。今天独自收了励鬼,也救了生命,功德圆满。我故意嘱咐天龙等不到万不得己,不得出手助你,是想让你历练下。一是,让你悟得此印之能。二是,让你得用印之法。以后不用总用此法了,有点大才小用。也不想总现印于世。免得过早招来麻烦。”我应允着,虽然不知天尊最后一句的意思。 我心语阴阳道,过会儿会让其家人升了此纸卷,请他去地府再走一趟,通知下鬼帝经过,结果。并让领地府鬼差,来接引最后那口怨念,送入无间地狱。阴阳道立刻就走了,去地府办这事儿去了,胡微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我。我又对二喜子说:“你和小凯过会儿在院内冲西南把这纸卷和烧纸烧了就行,不用等天黑。”二喜子欣喜的应允着,我却把纸卷给了小凯,生怕出了差子,他俩便出去办这事儿了。不一会儿阴阳道就回来了,告诉我都办好了,真的很快。我便透过窗子,开了眼看向院内。见到了牛头马面两位大鬼差己到了,这可才一点多钟,正常情况地府鬼差这点儿不出来办事儿的。这次既然这么例外,说明这事儿很重要了。小凯他们顺利烧完,鬼差收了所有烟和纸钱走了。我似乎在烟雾中又看到了那张脸。胡微和阴阳道一同笑了,告诉我太紧张了,没事儿了,我才安心坐下喝茶。我却让阴阳道留了下来。 这时,邻居们不知如何知道了,二喜子好了的事儿,他家一下子来了好多人,还有那个病得很重的神婆。大家好奇的问着,二喜子的妈妈也不知该怎么回答。还是小凯,不停的帮着解围,也不时的吹捧我一下。众人都有兴趣,想让我给看看财运。可一想是在别人家,我也没太往上说。 那个神婆,这时对我说:“大侄子,我们也算同行。我干了半生此业,第一次遇上狠主,他差点要了我的老命,我家仙也拿他无可奈何。你给灭了,都不是收和劝,我自知你能力不同。我一直没说话儿,也是在偷偷看你,想知道你的来路。却不知为何,仙家不肯去查。并告诉我机缘太大,不要好奇,不是我家仙可以查的,我也放弃了这个念头了。你看能不能帮我看下,把半条命给捡回来,我这一直觉得不对劲,一点精神也没有。”我看了眼阴阳道,他点了点头。我便也没多说,把手搭上她的脉门。立刻就感觉到了,那股刚经历过的寒气,只是没有那么强烈。我立刻明白了,那是被那鬼下了煞(就类似人给人下毒)了,我小声告诉了那神婆。念在同行身份,我也没多说什么,偷偷用意念拨去了他身上的寒毒。她一下子精神起来,立刻明白了,一个劲儿的道谢,她的仙家也来了,对我拱手拜谢着。我点了点头,表示回礼。对她说:“阿姨,没事儿了。”她的泪都在眼圈里打着转儿。从口袋里拿出六百块钱来,塞在我手里。说;“大侄子,别嫌少。都是同行,我懂规矩。你不收对我们都不好,不能让我欠你半条命的债吧。我也没有多,就给仙家们买点哈拉气吧。”胡微也示意我收下,我看着这婆婆有些不忍。众人也都劝我收了,也只好收了。临走,她和她家仙家,还一直道谢着。她的教主都来了,心语告诉我:“我知你听得,以后若有事需要帮忙,小事儿我们还能办些,知声就好了。你叫我胡某某的名子,我准到。”我回复他:“客气了,都是一家人,都是缘份,若再有难事儿,也可找我。”阴阳道也和对方教主寒宣了几句,她们才离开。 这时饭准备好了,二喜子让大家一起吃。邻居们也懂事理,都张罗要走,却不起身。纠结了一会儿有人就问:”师傅,我们也想看看,不知哪找你,或你吃过饭能否行个方便。”我说了电话给大家。二喜子明白了,对我说:“哥,不用介意,我家你可用给邻居们看看,只要你和仙家不嫌寒酸就成。”我想了想对大家说:“即然二喜兄弟不介意,我也就借这地儿,晚点给大家结个缘吧。”大家这才开心的都回了。二喜子也没强留,我们便坐下来吃饭。 他媳妇的手艺不错,尤其那小笨鳮炖得不错,闻着就香。我招呼了阴阳道和胡微一起。二喜子拿了坛酒出来,说珍藏十多年了。打开盖子,酒香就飘出来了。小凯吧嗒着嘴儿,阴阳道也眼睛一亮用力闻着。胡微开玩笑说:“大漂亮叔叔,好羞,那馋样,别给都闻了去,别现了像吓到人家家人。哈哈!”阴阳道也不理她,仍然用力闻着,我也给逗笑了。我对二喜子说:“我本不想喝,你这酒的确不错,就喝一杯。过会邻居们还要来呢,不能贪杯。”二喜子虽有些不情愿,还是接受了。我就又要了一个空杯,倒上杯酒放在一旁,阴阳道马上开心了。我对二喜子说:“别心疼,敬仙家的。”二喜子马上明白了说:“管够。” 席间,他母亲拿出了一千块钱。问我:“师傅够不?”我不肯要,对她说:“我知道你家情况,就当我行个善缘吧,喜子兄弟也挺辛苦。”喜子不干了说:“你看不起我,我知道这事这点钱儿办不成。我没多有少,这是我的心意。我不是杀鸡问戚的人,你若不收就是寒碜我。”脸都红了。小凯也劝我,他媳妇也劝我。我看了眼胡微,她说:“收了吧,想帮他,一会儿就让大漂亮叔叔去给查查,地府是不是有债未还。让他如此不顺,不就帮了吗?”我想也是,就收下了,这时喜子全家都特别开心。阴阳道却不开心的说:“小丫头,这酒这么好,你让我去办事儿,成心是吧!你自己去吧,也不是去不了,都有鬼帝的路牌了。”胡微也知她不对,就说:“去就去!哼!”说完就走了。 我对二喜子说了,我要帮他看看财运为何如此差。他很激动,拿起杯站起来干了一杯,说是敬我和仙家。他母亲和媳妇也很开心,又道谢着。小凯竖了下大姆指给我!阴阳道却美滋滋的喝着小酒。二喜子又倒上酒时,喝了一口觉得不对。问小凯:“哥,你喝这酒对劲吗?我怎么感觉这杯没酒味了,也没劲呢!”小凯还没回答,我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看向了阴阳道,他却咧嘴一笑,让我哭笑不得。对他说:“别这样,容易吓到人,差不多就好了。”他一丛肩装作一脸无辜,然后坐到了炕上。告诉我:“不喝了!”偷笑着。小凯闻了闻,也说不对。二喜子媳妇拿他的酒杯一闻说:”这不是酒,没酒味了。”他妈妈却笑了,说:”傻孩子们,这是人家仙家喝了,你不说管够嘛。”二喜子一拍脑袋说:“嗳!以前听人说过,我还不信,今天真服了,管够!”说完又找了一坛子出来。我说:”我们喝吧,他们是见你酒好,也是见你好了,人又仗义所以高兴,尝尝得了。”阴阳道知道我也是说给他听,把脸都扭过去了,睡上了。二喜子却说:“无妨,喜欢就喝,今天是好日子。若非你和仙家搭救,我用不了几日可能就成孤魂野鬼了。”我们都笑了,笑他的直率坦然,也是为他高兴。 第13章 阴债 说笑着胡微就回来了。她告诉我,二喜子出生时欠了地府往生债,全部加起来有八万多贯?钱,这些年诸神不信,诸邪不信。有时还口出恶语中伤神佛,又欠下口业债三十万贯。加上经常杀鳮宰鹅的,堪至杀过牛马。而命中又不能行红事(指杀牲畜)。所以又欠下二十几万贯的杀生债。再有别的债加在一起,至少欠了地府六十万两银子,至今一个子儿没还过。但其口虽直,却宅心仁厚,乐于助人,敬妻儿孝父母,重情重义。积了善因得以折减大半。经相关曹官算定,至少要还二十五万两,折成金元宝也要二万五千个。不然曹库空虚,哪来财可给。故此才做事不成,只能以苦力维系。没有前世其它业力,所以只需还上此债,大富大贵不成。但温饱可足,亦能富足许多,不至要受目前穷苦。我表扬了胡微,阴阳道也对她竖起拇指。可把这丫头美坏了,把头一扬,无比自豪。一高兴把桌上没人喝的那杯酒干了,换成了一杯水。给阴阳道我俩乐完了都。我没忍住都笑出了声,她的脸一下子红了。用小拳头捶向了我。阴阳道已经乐得,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了。 小凯他们并看不到,听我无故笑出声,惊讶的问我,啥事儿这么高兴,自己偷乐还出声。我赶紧回过神来,对他们说了些不搭边的事儿,岔了过去。然后对二喜子全家说了,查到的事儿。二喜子的母亲很是激动,说:“我本想求你给看看,都不好意思张口了。没想到你这就给办了,真是太感谢了!”二喜子听说我办了这件事儿,又要给钱,他媳妇却面露难色。我赶快说:“你信就行,这两天就办了吧!定会好起来的!不保你大富大贵,总比现在要强很多,就是买元宝你还得破费点儿。钱我就不收了,敬你仗义仙家也乐于帮你,何况还得借你这地儿给邻居们看呢,我是不也得付房钱?”二喜子知道我是帮他,但又无法再坚持了,她媳妇还是有些焦虑。我知道一定是家里钱不够了,就把一千块钱又拿出来。对他说:“先用着,算我借给你的。别硬撑,办好事儿,好了再还我。”他红着个脸不肯收。小凯就劝他说:“收了吧,你就当我借的。我今天身上没那么多现金,要不我就给你拿了。你也不用急,我转头给上你再还我不就成了。”二喜子落泪了,也没说话儿。干了一整杯酒,然后收了钱。 我嘱咐他媳妇帮我去买点黄纸,没有烧纸也成,一会儿要用。并告诉她这钱得我出,不是多少的事儿,是规矩。我拿了钱给她,她不一会儿就买回了黄纸。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就张罗把桌子收拾了,要用。这时邻居也陆续的来了。 我把黄纸裁好,给二喜子打了好了还债的裱文,印上了手心印。并告诉他过会儿天黑后几点,在什么地方,在哪个方向,怎么做。他点头答应着。小凯看时间也不早了都快六点了,怕卖元宝的关门,就拉二喜子去做这件事了,走时我又嘱咐他俩烧完就回,不能回头看,不要回来路上谈论此事,也不能在回来路上与外人说话。并偷偷心语阴阳道:“喝了人家那么多酒,还不去帮个忙吗!”阴阳道笑着去了。 邻居们其实也都是问问财运的事儿,婚姻的事儿,孩子上学的事等一些杂事儿。并不麻烦,在他们把上姓名,生日,住址报上后,我虽未上香,一一请胡微去给查好,告诉了他们。但事先我说过,别问一生的事儿,仙家看财看运只给看近三年。大家也都没太过格,胡微却也应付得很从容。众人看完的也都留下了香火钱,却并未走,似乎乐得听听下边的事儿。我见她也跑来跑去累了,就叫了天一、天义和另外几位仙家,过来帮忙。她才在我身边坐下得了会儿闲,也确是累了。 这时候,一位李姓邻居,报上了儿子的名字,生日等信息,压钱在桌上后。请我给看看为啥他儿子结婚五年了,却一直没有孩子,是不是媳妇有问题。我有些反感这人的想法,也没说出来。就又要了她儿媳妇的信息,然后请仙家去给查了。十几分钟后,仙家回来告诉我:“他儿子,儿媳都没问题,问题出在没结婚前。他儿子风流惹了祸,让一个有家的女人怀了孩子。那时,那个女人老公常年不在家,这孩子也没法留,就打掉了。而且做时都三个月了,属于引产。后来虽未再来往,但这孩子成了债,叫婴灵债。他也因与有家人有染,并至其怀孕,又杀婴而结了业果,所以才罚他没有孩子,女的没问题。”我听完并没有原话儿告诉她。因为太多邻居在,不好太深说。传出去对男方及家人面子上不好,对女的也是伤害。弄不好,弄得两人情感不合,再出其它事情就不好了。 我想了一会儿才婉转的告诉她:“大婶儿,你儿媳没问题。问题出在你儿了身上,他有业债而受罚,暂不得子。”她紧张了问我:“什么业债?该怎么做呢!”我问了胡天一他们方法后,含糊的告诉她:“就是地府那查了,你儿子和你儿媳结婚前,感情纠革欠下了些业债,又有婴灵债要还。要想处理得把债还了,然后才得有缘得后。”她倒没惊讶,也没多问。似乎知道自己儿子的风流事儿,也懂婴灵债的意思。胡微偷告诉我:“她在别人那看过,没还上。”果然她犹豫了下说:“师傅,实话和你说吧,以前看过,也还过,但没管用。师父你嘴不黑,留口了。这事邻居们都知道,儿媳也知道。但我还是要谢着你没说白了。就冲这,我老婆子都信你,你说咋办就咋办吧。得多少钱,你就直说就行。”我倒轻松了,早知道,不绕这么大弯子了。对她说:“看好看,有仙都能查。还是不好还的,要正堂营,还要有能力才行。你那是没还上,还上了早有了。元宝你自己买,我给你看好日子,时辰,方位。再给你请好裱文,告诉你元宝的数量,烧的方法。到时你去土地庙前升了就行。你放心,一年后没动静,你来找我,我退钱给你。只是这是个关口,冲二喜子这一家人,我只收你三千块。你觉得怎样。”她听完真接就说:“师傅你收的不多,我信你。就算没有动静,我也不会去要。上一个说六千六我都花了,只要有后我肯。你就办吧,我信你的人品。二喜子的事儿,也让我信你家仙家能力,定能成。成了我再去回香好好谢谢仙家。”我见她如此诚肯,觉得有些错怪了她,老人急着看下辈人也能理解。我写好了裱文,并把时间,地点,元宝数量,烧的方法都详细写在了纸上,留了我的电话,然后交给了她。她也没多说,拿出钱来放到桌上。感觉她,早有准备似的。大家也议论起来,说我不黑,这回老李家头等大事儿,终有眉目了。 第14章 童子命 天这时已经黑下来了,母亲打了电话给我,问我在哪里。我告诉她在给人家看事情,晚点回,她才安心。 小凯和二喜子回来了,告诉我事情都办好了。二喜子兴奋的和大家说:“烧元宝时,火象一条盘旋的龙,一直绕着向上。以前烧纸从未见过这种景象,这次他算是服了,以后再不会对神佛不敬,出言不逊了。”大家又开始了,一番神乎其神的议论。阴阳道和众仙,听得只是笑,轻摇着头。我告诉二喜子,这是好事儿,说明鬼差来取钱了。阴阳道的点头,也证实了我的观点,说明他把这事儿给办好了。李婆婆这时就更有信心了,对大家高兴的说:“这回我们家一定能有后了!”大家也附和着。喜子妈和媳妇,这时脸上充满了快乐的表情。 又有几位邻居,要看看家里的一些琐事儿。我便请仙家去给办了,并依次给一一解答着。大家都很满意。我看到仙家忙前忙后,很是开心。胡微这时也开心的说:“这就是因果,对于众人而言,信你和我们,你就给他们按宿命也好,因缘也好,解决了他们的困惑和难题。而你也因此而有了金银入帐,我们也因你的施行而扬名,并积累了功德。万事万物都不是孤立的,你帮二喜子也是功德。他借了你房子给众人看事儿解难,你帮了他生财转运,这一一切看似偶然,其实也是必然。因果无处不在,事无大小均有因果含于其中。磊哥,真的为你开心,你现在修行也上去了。”我并未回答,只是深刻的思考着她的话。 这时八点多了,有些看过的人就回家了,屋子里人也不多了。二喜子又张罗着,让他媳妇去准备饭了。我制止了,却没任何用处,连他妈妈都支持他。对我说:“看事儿很累的,也都快看完了,吃过饭再回。”说完便和儿媳一起去忙了。 这时一个姓王的邻居开口了,他说:“小兄弟,我家孩子你给看看,今年三十多了,就是不想成家,也不找对象。就一个人,我们急啊,邻居们说你挺厉害的。我就特意过来让你给看看。为啥不想找?还能不能成家了?嗳!”这老人也快六十了。看着很是上火的样子。我就要了他儿子的信息,请仙家去给查下。等待的过程中,我用小六壬,自己以指法测算了一下,得到的结果是这孩子为童子命。此时我略听过童子命的事儿,不是很清楚。正好也要等仙家去查祥实了,就一边和大家闲聊,一边偷偷心语了胡微,让她给细说说童子命的事儿。 她也干脆,没犹豫。在心中默默的告诉我:“童子命的意思,就是经地府投生成人之前,这灵魂前世为神佛身前的童子。也就是你们口中神佛前的童男,童女。也叫金童玉女,就是神佛前贴身的侍者。童子又分为佛前童子,即在佛祖或众菩萨身前,跟随、陪同修行的男童或女童。道门童子,即在道教诸位仙长身前,跟随、陪同修行的男童或女童。地仙童子,即在诸地仙仙长身边,跟随、陪同修行的男童或女童。也分上方童子,即在天庭众神身边,跟随、陪同修行的男童或女童。地府阴司童子,这种很少见,即为地府诸神身边,跟随陪同侍卫的男灵女灵。佛门童子无论男童女童,都统称童子。而其它童子,男童子称为童子,女童子大多称为花姐。童子转世,大多因三种因缘。一种是神佛仙长们,令童子转世投生做人,是带着不同使命来渡世人的。这类大多成年后会入寺庙、道观中修行并传法度人。个别会以凡人身份,或修传佛道之法布施于诸众生,或居于重要位置,以权为众生谋福祉。第二种,是因其修行中有劫要度,其佛祖或仙长度其转世投生做人,重新经历人世诸苦,经历自己的劫数,圆满后以各种方式重回原来出处,或涅盘或飞升或死亡。重回后,修行得到精进增长。但若劫未圆满,则下世继续入轮回投生历劫直至圆满。也有个别在转世后犯了太大过,入了无间不能轮回了。第三种,是在神佛坐前时,或在天界,地府及诸地仙身边犯下过错,罪不至入无间,被罚入轮回投生做人。可能一世,可能多世。重经业劫,重历人世诸欲之苦。若得历劫圆满后,可重回出处。若不得圆满就重入人世轮回,或又累诸罪者,可能因业罪而入无间不得超生。童子又分真童子,假童子两种。真童子,大多为第一种童子和第二种童子。投生后,十八岁前不能破身,就是不能与异性有夫妻之事。不能入情,就是不能与人谈情定情。否则定生意外之祸而被收回,就是死亡的意思。然后重以业罪入轮回,降为第二种童子或第三种意童子投生。若是佛前真童子,定无姻缘。真童子子之命若不入诸门,不修善业,基本无法化解,若需化解很极大机缘,不是谁都可施行和做到的。假童子,多为第二种或第三种童子。投生后,也多为十八岁之前不得谈情,破身。优其第三种童子堪至不设姻缘。这类童子却可以由你这样的人,以法上启诸神佛仙长给矛化解,化解后便无性命之忧,也可重赐姻缘,如常人一样。”我才第一次系统的知道童子命的意思。胡微又告诉了我,各种童子的破解之法后,给其查事儿的仙家也回来了。 他告诉我:“这男子是童子转世,却并非真童子命。本是佛前童子,因贪着五欲,而被罚入地府重入六道转回,转世投生。若遇有在神佛面前求子者,可择缘定其男女身相,投生其家里做子女。但因犯五欲,不予配姻缘。”我听后,感叹小六壬的准确。又问了仙家,如何处理这种情况。胡微就抢着告诉我:“既是假童子命,是好破解的。只需要你秉明上方,香堂大教主,及有缘神佛、仙长。然后再扎一布的替身(就是一个小的假人偶)开光并以生辰八字装心。然后择日先将裱文升掉,再升此替身,最后敬奉元宝等物就可化解。但要注意,大多弟马不会去做,升这些事物的事儿。都由有缘做此事者去做,或由光棍,或自己的亲娘舅去做。无论谁做都要给人钱财,以防不吉。”我听完后,又索性问了她真童子命的能否破解,及破解的方法。她也干脆的告诉了我:“真童子命极难破解,但不是不能破解。得有极大缘份的弟马,能与上方神佛沟通,或能以裱文请上方神佛相助,得到上方神佛应允才可破解。并且要以真人血脉想祭才能取得替身,那是极难的事情。若有机缘碰到,再请爷爷天尊为你详解。”我便不再坚持问了。 我便告诉了那位邻居,查到的信息。他赶紧问能否破解,我便如实的告诉了他,我请裱文,然后他找人扎了替身,升掉这些,再送些元宝就可破解的方法。他都没犹豫,立刻问:“多少钱?我办!”我感觉他也是个干脆的人,也理解为了儿子,为了得后的心情。我告诉他胡微嘱我的钱数,要六千六百块才能办时。他立刻回家取了钱来,敬在桌面,对我说:“师傅,那你就给办了吧,我信得过你!”我却觉得是不是收得多了些。胡微赶紧说:“不多,你要因此背业力的,将来你救人越多,行善行越多才能化解。”我才安心收下,然后请了裱文给他,并把方法,时间,地点,注意事项等,详细的写在纸上交给了他。他似乎松了口气,觉得生活又看到了希望,走时还一再谢我和仙家。我告诉他有结果后告诉我一声,我也想听听喜信儿,他才乐呵呵的离开。 这时很晚了,大家也陆续离开了,回了各自的家。二喜子见饭了准备好了,就张罗着吃饭,我正好也又累又饿,也没在客气就入了席。仙家们那一晚也喝了很多喜子家的酒,他却很是开心。我默默的感叹因果的示相。我助了二喜子,也结缘了诸事儿,帮其它人了了难,收获了钱财。这一切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因果。 第15章 上方缘 昨天,又是很晚才回母亲家。回去时,大家都已经睡了。可能是看了很多事情,我也感觉十分疲惫。回去躺在沙发上,穿着外套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带着玲和儿子回到了市内。在家里待了三四天,都没有出门。 阴历二月初九的早上,不到六点就让母亲的电话吵醒了。母亲说:“昨天下午,收到了法院的传票,弟媳起诉了,要求离婚。本不想告诉我,担心弟弟处理不明白。想了一夜,我和你爸还是决定和你商量一下。”我告诉她们,正常应诉就行,别担心,我一会儿回去一趟。 我起了床,洗漱完了上了香,上香时又问了问弟弟的事儿。仙家告诉我,不会有什么纠缠,弟媳就是想离婚了。孩子对方不想带,一定会留在我父母身边。胡微也一再告诉我不用担心,离婚会很简单直接的,就是经法院调解一下。香着完后,和玲说了下就开车回母亲那儿了。 到了母亲那里,我问了下开庭的一些相关信息。告诉父母不用担心,我问过堂口仙家了。当他们面打了电话,给一个在法院工作的朋友,让他给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和对方的诉求。很快对方就告诉我只是离婚,在财产分割上没有特别要求,因母亲不适合抚养孩子,只是要求孩子随父亲生活,我听后表示了感谢!因我开了免提,父母也听到了,他们放心了。其实他们担心的是没完没了的拉锯官司,两人感情问题这么久了,也早能接受离婚的结局了。我立刻又打了电话,告诉了弟弟,让他在开庭时安排好时间,别在外地赶不回来。既然无法共同生活了,就让大家都能轻松的寻找自己的幸福。弟弟答应着,我也把孩子会由他抚养的事儿告诉他了,他才宽慰些。 想起很久没去看王姨了,就提议去王姨那串个门儿,母亲立刻就同意了。到了王姨那儿,没有看外病的人,难得清静。王姨问我最近给没给人看看病啥的。我就一五一十的,把这些日子的事儿,都和王姨说了说。她说:“孩子,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快,都能处理这么复杂的事儿了。”我说:“我有个很厉害的小老师在指点啊。”边说边看了胡微一眼。王意也看了看她,会意的笑了。说:“也对,这丫头就是她爷爷的一张嘴,一双眼。也是你最好的贴身报马,你有福喽!”胡微听了,脸红红的,一副害羞的样子,谢了王姨的夸赞!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最近一直会不时的觉得身上很热,然后就有种重物压肩的感觉。时有时无,有一次我难受到了,躺在沙发上倦屈着起不来的感觉。也想过问胡微,却总有这样那样的事儿,岔过去了。一直以为是那天在二喜子那儿,一直上身开眼累的,就没在意,正好今天来了,就直接问问王姨得了。想到这儿,我就对王姨说了这些情况。还没等王姨回答,胡微就抢了一句:“木瓜,早该问我了。我没对你说,就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开口。即然在王姨这儿,就让她老给你说吧。哼!”她说完脸又红了一下,我和王姨相视一笑没有说破。因为我们都知道,她叫王姨有点怪怪的。我心想:“这丫头是真把我当哥,当朋友了,都随我口叫了。也挺好,有这样的妹妹在身边也不错。”我看了她一眼。她可能以为我要开她玩笑,用力的瞪了我一眼,便把头扭过一辺不再理我了。 王姨这时,拿出了香,点上了插入香炉。不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对我合掌拜了三拜。然后说:“弟子,误见众上仙,并非有意识破,还请见谅。今日机缘也入我宅,我堂营也三生有幸。”弄得我和母亲都莫名其妙。只有胡微,在一边捂着嘴偷偷的乐。我还没问,王姨姨便开了口。对我说:“孩子,你不用惊讶。我不是拜你,是拜你身边的上方神仙。”我便开眼去找,可除了胡微什么也没有啊。正惊讶着,王姨又对我说:“他们现在不让你见,你开眼也见不了。你说的那些感觉是上方仙在给你授法,和堂口仙家打窍一样。今天,你想来看我看来就是机缘,要不小丫头一定会再让你糊涂一些日子。即便如此,她也不会轻易告诉你,会找她爷爷为你亲说。即然上仙让我见,就是我要说破的缘,我就给你说破吧。”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去拿了支烟,我便连忙给点上了。 胡微此时感谢了王姨,不让她说破。王姨才又对一头迷雾的我,继续说道:“孩子,你的上方缘到了,你很快就得供上方有缘仙长了。我看你最晚也就今年九月初九,就得写上上方有缘仙长的名字,成上方堂单,或请上方仙真身供奉上了。”我听完更是惊讶得不行。问道:“上方仙?是天神?那得怎么写,怎么供呢?”王姨没有立刻回答我,胡微也沉默着没多一句话。 过了十分钟的样子,王姨才又开口对我说:“刚才上方仙,及你家天尊教主都来了,我们沟通好了,到时由天尊教主亲自对你说,这也是心疼我这老太太了。你只需知道,没啥事儿,只是上方仙在授法给你就好了。”我点头答应了,但心中还是有些迷茫。胡微用嘲讽的眼神看着我说:“青华帝君都亲自给你把过脉,还困惑啥!”我才想起,白了她一眼。她却不生气,只是咯咯的笑着。王姨见了也无奈的笑了笑,回过头去和母亲聊天儿去了。 妈妈还是对王姨说了,弟媳起诉了要离婚的事情。王姨安慰着母亲的同时,又吸了支烟,似乎也给看了一下。然后,告诉了母亲看到的结果。和我告诉母亲的大至相同,弟弟的离婚会很顺利,没什么麻烦,孩子将来就得母亲带着了。母亲听到后,似乎很安心的样子。我心想,这老太太信不过我呀,还要确定下才行。此时,胡微又偷笑我。王姨问母亲:“磊没给看看?”母亲说看了,和她看到的大至相同。王姨说:“看来你妈妈还信不过你,你说说的!”我们都笑了。因为今天没人来看事情。她们又聊了很久,我们才回来。 第16章 上方仙 阴历二月末的时候,法院通知了弟弟开庭,弟便从外地赶了回来。开庭头一天,弟应法官邀约去调解,我便陪弟弟一同去了。到了法院,由于我不想参加调解的过程,便在门外车里等他。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弟便和弟媳一起从法院出来了。见他们简单说了几句话,便分开了,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些时我的心里还是有些伤感的,人和人的宿缘真的很让人无奈,本是相遇了,又同屋住的人,却也争不过宿命,最终还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各自走向了不同的方向。真希望有缘相遇结合的人,都能真正去了解体会幸福,而不是走向陌路。感叹旧时的包办婚姻大多数也都过得好好的,为何有了自由婚姻后,离婚和滥情的人会越来越多。也许我就是个爱思索的人,想着想着,自己都无奈的摇头,苦笑了一下。这时弟弟进了车里,告诉我手续办完了。经调解,协议离婚,孩子归弟弟抚养,也不用她给付抚养费,她也没提其它的条件。我半天没说话,看着弟弟,拿过那纸协议看了一下。然后对他说:“也好,起码你们没有闹到如仇人一样,那就各自走自己的路吧,都尊重了彼此,也尊重了相遇,各自祝福就好。”然后开车和弟回了母亲那里。 到了母亲那儿后,我将结果告诉了母亲,父母沉默了一会儿,没说什么。我让母亲给去做两个菜,我陪弟喝一口。我尽量聊和这事不相干的话题,因为担心弟弟的情绪,毕竟离婚怎么也不是让人开心的事儿。那一天我们都喝了很多,侄女文文放学回来后,弟弟还是告诉了孩子这个结果。我想阻止,没来得及。文文并未表现得很惊讶,也没多说啥,吃过饭就回屋写作业去了。母亲说:“也好,早晚也得让她知道,让她学着面对生活的不如意也是应该的。”我也没争辩,想想也对,这事儿也瞒不住。偷偷隔着窗子,看了看文文,发现她眼角是有泪痕的。我回来和父母还有弟又说了会话儿,便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再醒时都半夜一点了,电视还开着,只是声音很小,看来我这习惯大家都知道了。胡微坐在我斜对面,见我醒了。问我:“醒了?喝那么多酒呢?见到爷爷没?”我起初一愣,缓下神才想起来,是在梦中见到了天尊。对她点了点头:“做梦了,也见到你爷爷了。你怎么知道?”她说:“我当然知道,爷爷来见你睡了,就托梦给你说事儿了。你还记得不?我怕你忘了,特意等你醒,提示你下的。”我开玩笑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又弄醒了我。”她扭头“切“了一声,便不再理我了。 我回忆了很久,才把梦中的景像还原在脑海里。在梦里,天尊是和大多我没见过的仙家一起来的。这次见到的诸位仙家,却和堂营的不太一样,他或她们,看起来都要比天尊的身份还要高,并且有些我见过,有些似乎在影视剧中见到过,有些则很陌生。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是慈眉善目,且一直在半空中飘着,手中都持有各种不同的法器。有四位站在最前的位置,只有两位我是见过的。一位是拜星时,一身紫袍的紫微帝君,另一位是取旗时,把过我脉的青华帝君。有一位面相有些像电影里常有的南极仙翁,还有一位头顶龙寇,身披龙袍样金色衣服的,没有见过。还有那些拜星时见过的诸位星君,以及许多我并未谋过面的神仙。 天尊见我一脸迷惑,就告诉我:”这些都是上方神仙,都与你有缘。于梦中现像于你,是因欲在机缘还不到实境中示像给你的时机,待你修到一定程度时,自可直接相见。你的上方缘到时机了,诸位上方仙长便于此时示像于你,令我为你开示。”我有些震惊,连忙叩拜。天尊指像着前排的四位神仙,对我说:“北极紫微大帝,东极青华大帝,你都见过了,我不多说。旁边这位像南极仙翁一样的,便是南极长生大帝。那位一身金袍,身绣八龙的便是西极太极天皇。”想起了天尊日前所说的四御,天尊却像知道我心似的对我说:“是的,这四位便是上神四御,扶佐玉帝打理三界诸事物的四位仙长。”我又拜了拜。那四位神仙便哈哈大笑,对我说:“即有缘,就不必太多礼,记得有事来见就行。”说完就走了。 天尊又介绍了北斗几位星君,并对他们身前的一位很是高贵的,娘娘装扮仙长着重介绍了下。对我说:“这便是斗姥,也亦称斗姆娘娘,也是紫微大帝,太极天皇以及众北斗星君的母亲。”我赶快叩拜!斗姆娘娘含笑点头对我说:“今日己见,日后有缘有诸事记得找我就好!我且先回了。”说完带着北斗众星君也走了。然后天尊又一一介绍了,余下的诸位上方神仙。特别的告诉了我五方五老的东岳大帝,还有赵元帅。告诉我这二位是主管人世财?的神。我更加惊讶了,只见过供奉的神相,没想今日见了本尊,连忙叩拜。这二位只是告诉我,人世财?运都系前世、当世因果而定,日后不得强求强为,也包括我。诸事儿自有因缘,不可逆而助人为之,有何不懂多问仙家。便也在大笑中离开了。 天尊都介绍完后,那些天神便都走了。这时,我还在昐是不是能见大教主了。他又如知我心思一样,对我说:“别昐了,大教主不是示相的机缘,你不必再起执念。”我只好收起了心思。他又对我说:“今年三月初三,你得供上上方仙位了,也叫上方堂。今日所见神仙,皆是与你有缘的仙长,你要记清。到三月三那天,你写堂单之时,可能还会有缘份至,到时我自助你悉知。”我赶紧问:“那堂单怎么写?如何供呢?”他笑了对我说:“还挺清醒,到时我自会提前和你说。这些神仙今日来至,没想和你弟一事赶在一起,本想不令你饮酒,但念你关心弟弟就未阻止。你醒后此梦会印在脑海,记下各位神仙名字就好。我先回仙位了。”说完就走了。我似乎也就在那一刻,才醒过来的。 胡微见我回忆完了,问我说:“都想起来了吗?”我回答:“是的。”并和她简单说了说,她才安心,看着我记下了所有神仙的名字。这时天也快亮了,我也不睡了,起来带她去村里溜达了一圈儿。呼吸着清晨清新的空气,想着上方的神仙,我的心情那一刻是舒畅的。 第17章 上方仙供法 接下来的几天,我仍时常感觉浑身有重物压的感觉,知道是上方仙在给我开窍,也不再过份紧张什么了。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阴历三月初一那天。 到了三月初一,我很早就起了床,洗漱后给堂口摆上了供品,并上了香。上好香后我没有吃早餐,喝了杯奶就来到了书房桌前,整理着这天尊告诉我的,和这些天胡微传天尊的话儿,告诉我上方仙的名字。 正在按胡微告诉我的,按仙位的高低在排着位置时,胡微突然现像于我。告诉我说:“爷爷来了,有话对你说。”她话音刚落,天尊就来到我面前,我欲起身,他却示意我坐下。对我说:“后天,你就得把上方仙供上了,因为你的上方仙缘,有缘仙长,这些日子基本到齐了。”听完后我点头应允着,并有些急迫的问天尊:“上方仙该怎么供?怎么写呢?请教主开示。”天尊笑了笑,对我说:“弟子,你听清了,我现在讲给你听,用心记好。供上方仙,在大多数人口中就是供上方堂,有三种供法。一种是供有缘的上方仙的真身,真身就是上方仙的塑像。就是去佛店把有缘上方仙的像请好,再请有缘的道长给装心、开光后摆在自己家的仙龛上供奉敬养,这种方法多是上方仙缘并不多,而且有缘仙长身份较高时所用。但不局限于此,也有机缘多也这样供奉的。这取决于机缘,还有供养场所,供养条件等是否具备。等二种,是供奉有缘上方仙长的牌位。请现成的牌位,或自己制做牌位都可,也得开光。都做好后,供养于自家的仙龛就可。这种现世少见了,古时会多些。第三种,供奉上方仙堂单。由有缘弟子的师父,或弟子本人。将结缘而至的的上方仙的名字写到堂单上,然后开光后,供养在自家的仙龛上即可。你的上方仙缘较多,现在也没具备供真身的条件,故上方的仙长及大教主允你以上方堂单的形式供奉敬养。”说完停了下来,我此时一边听,一边在纸上简单的记了下来。 我又问天尊:“那上方堂单,该怎么写呢?怎么供养呢?”天尊告诉我:“上方堂单,如你供堂口的堂单尺下,大小基本相同,按仙长的多少,决定用多大的尺寸。只是不是用红布,而是要用黄布去写。写上方堂单如写堂口堂单一样,也有堂单的格式,也会有堂头。大多数是三清仙尊在最上方,要竖着写。即元始天尊在正中,在左方就是你目视的右侧写上灵宝天尊,在右方写上道德天尊。字要稍大些。然后下一行居中竖着用同三清一样大的字,左方写上玉皇大帝,右方写上王母娘娘。两边也各写上金童玉女,但字要小些。也有在玉皇大帝左方写上东王公,在王母娘娘右方写上后土娘娘的。各别有结缘到更高辈份的仙长,高于三清的辈份的大仙尊,就写在三清仙尊上方。辈份齐于三清仙尊的仙尊就写在三清仙尊的两方,要留够空间。这就是最基本的堂头。三清仙尊,和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无论是否有缘结至,都要写上。然后在下边再起一行,居中开始,竖着按仙位大小,向两旁写结缘上方神仙的名字。写满后,再在下方另起一行,也从中间向两旁按仙位高低,写上上方仙长的名子。不同的是,只分仙位高低,不按男左女右的规律,也不用留马道。都写完了,也是要写上对联的。全部完成后,再上香开光就好了。然后供奉在仙龛中,也是每日上香,农历每月初一、十五,以及特殊的节日,要上供。上方仙可供白酒,水果就行。无特殊要求的尽量不供肉类,虽也可供。上香时分一只香炉和三只香炉的上法不同。一只香炉的只并排横着上三支香,个别有特殊要求的,会提前告知弟子。三只香炉的要上九支香,在每只香炉中,并排横着各上三支香。在仙龛两侧要摆上花,并有长明的烛火,可用现在有售的电子烛灯代替。香炉前要有三杯酒,三杯茶。但你得另外准备九个小九杯,因为这时拜斗母娘娘,就可直接在上方堂前拜了,到时得用。”天尊说完这些时,我在纸上已经全都记下了。 天尊缓了缓又开口对我说:“你的堂单你就自己写吧,不用去找你师父了。你先把堂头写好,然后在中间写上太极天皇,紫微大帝,青华大帝,长生大帝四位后,再写上斗母娘娘的名字,然后是五岳帝君,南斗北斗诸位星君的名字…。”天尊详细的,按那天结缘仙长的高低辈份,向我解说了各位仙长,名字的先后顺序,写法,以及对联的格式。最后才告诉我,几位特殊缘份仙尊的仙位,该如何排列书写。我在纸上详细的都记好了,天尊才又告诉了我,该准备的物品。并叮嘱在三月三前定要办好此事后,才回了堂营仙位。 我看了下时间,都中午了。就赶忙和胡微一起出了门,去购买这些东西。选仙龛时我有点犹豫了,我不知上方仙该供在什么位置。只好让胡微亲自回堂营,去请教天尊教主,我就坐在车里等着。胡微见我着急,也没调皮,就回去了,不一会便回来了。告诉我说:“爷爷说了,你本该供在堂口一起的屋子里,但知道那里没有合适的位置了,所以告诉你,你请了就好,可以供在书房那屋里。先请好,写堂单前,爷爷再详细对你解说供的位置,讲究等细节。”我听到后,在脑海里考量了下书房的布局,也大致有了主意。才在佛品市场,认真的请了一个合适的龛。由于堵车,我们回到家时,天都黑了。玲见我拿回了这么多供具,有些不解。我便简单的对她说了,要供上方仙的事儿。她有些不太高兴了似乎,意思是现在这些事儿,她一点都不知道。其实我明白,她可能是介意了胡微天天在我身边。我还是哄了她儿句,但我却觉得她没这个必要介意的。我没有说出来,只心中感叹女人的心思太细腻。胡微却查觉到了,当晚便托了梦给玲,在梦里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反正自那以后玲再没介意过此事。事后我好奇问过她,胡微这鬼丫头和玲却都闭口不说。 第18章 上方堂 吃过晚饭,我来到书房,并在心中默默的请了天尊教主。他很快就示像于我,来到我的面前。我拜谢后便问道:“教主,请告弟子供上方堂,仙龛的朝向摆位有何讲究。”天尊点了点头,笑着对我说:“按常理上方仙,在空间足够大的情况下,要供奉在前厅,而在后厅供堂口的地仙。但大多弟子都没有这种条件,就将上方仙堂与堂仙的堂单供在一个屋子里,如果空间够用,就将上方仙供在居中的位置,然后在上方仙左方,就是目视时看到的右侧供上堂仙的堂单。若空间不足,就在左方供上方仙,右方供堂仙即可。你现在的情况是只能分开屋去供奉了,所以我见只有书房可以。上方仙最好坐北朝南供奉。若做不到,不能以坐南朝北的相供,不能对着卧室的门供,不能对着厨房、卫生间的门供,其它就无大碍了。”说完这些,他停了一会儿,又告诉了我供上方仙的仙龛的高度,如何找到房中吉位,置放仙龛的办法,及其它一些注意事项。我都一一的记了下来。然后他又问了我还有什么不懂的没有,在我确定暂时没有后才回了仙位。 我整理好了刚刚记下的东西后,就开始琢磨,怎么调整书房的家具,给仙龛找个合适的位置。费了很大的心思,才确定了位置,并按天尊所讲,去确定了的确是吉位,才开始重新摆放家具。玲要过来帮忙,我却担心孩子也跑来凑热闹,而阻止了她。好在东西都很好搬动,一个小时后我就处理好了,所有的家具摆放,给仙龛找到了合理的位置,这时已经快九点了。我让玲和孩子先睡了,才坐在那休息了一会儿。胡微一直在看着我忙,她似乎感觉到了,我要连夜写好上方仙的堂单。问我:“今夜就写吗?”我点了点头。 休息了一会儿,见家人都睡了,我回到书房。拿出买好的黄布裁好,并把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后,我开始在纸上练习着写了一下。写好后让胡微看了看,她看后确定可以了,我才铺好了布,准备开始正式写上方仙的堂单。 我先在新买的香炉中装上米,放在桌头,然后上了三炷香,拿起笔开始写堂单。写堂头时是很快就写好了的,只是在写灵宝天尊名字时,感觉笔很沉,写完也就好了。我又开始写真正结了缘的,有缘仙长名字。可当开始真正写完第一个名字的时候,我感觉到的是强烈的上身的感觉,比之前堂口仙家打窍要强烈很多,那种感觉让我拿笔的手都开始抖了起来。每写一个名字就是一种感觉,似乎在脑海里,同时也浮现出了那位仙长的相貌。还似乎那位仙长,正在微笑的看着自己,并以心语的方式,和我的心在沟通着。并把某种难以表达的信息,亦或是能量刻入了我的心里,我的灵魂深处。这感觉,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在一旁看着的胡微,也不知是担心,还是喜悦,眼神中显露出关切,还有震惊,却没有说话。两个小时后,我终于将堂单写好。这时我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我在放下笔的同时,竟立刻坐了下来。胡微才开口问道:“是不是很辛苦?”我只是点了点头,拿了支烟吸了起来。 休息了十分钟的样子,身体开始渐渐的感觉轻松舒畅了些,刚才的疲惫感一扫而空,人也精神了起来。这时胡微才跳着脚说:“磊哥,见你刚才经历那些辛苦时,真的有些心疼的。但我更得恭喜你,你经这些有缘仙长的授法,在你写完堂单时,你便有了通神的能力。”我很是震惊,对她说:“那就是说我同你们一样,可已经有能力与上方神仙沟通了?”胡微有些伤感的说:“是的,你这多容易啊!我们要不知经历多小劫才能修成人形,之后又要苦修历劫才能有你这样的能力。而有些同类在历劫不成时,灰飞烟灭了,肉身与元灵俱毁了。嗳!那些神仙怎么对你就那么好,你写个堂单的时间就让你通了神。”此时她似乎有泪水在眼睛中在打着转儿,我连忙安慰了她。我听说过仙家历劫的故事,知道那是九死一生的事儿,所以我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胡微的情绪好些了,这时己快到夜里十一点了。我又上了香,准备给上方堂单开了光。开光时,我是按天尊教过的方法,一步步进行的。当我将堂单上最后一个字开完光时,堂单上有一抺金色的灵光闪过,然后就恢复了正常。胡微高兴的对我说:“堂单都处理好了,仙位也都有效了。磊哥,恭喜你,你的上方堂单就这样完成了。”我也很是开心,我感觉到自己又完成了,我人生中又一个很重要的事情。看了下时间正好夜里十一点,就问胡微:“老师,我现在可以即刻将上方堂单供上吗?”她很干脆的告诉我:“当然可以了,正好是初一,虽己子时但却在前半个时辰,是合适的。”得到了她的确认,我便准备将上方仙正式供奉上了。 我将仙龛打扫干净后,将上方堂单挂在了仙龛内,又在两侧摆放好花儿和烛灯。然后在堂单前并排放好三支香炉,再倒了三小杯酒,三杯茶,并摆上了准备好的供品后。在三支香炉内按天尊所说,插好了九支香,并叩拜。刚叩拜完,便见堂单又闪了一抹金光,似乎每位仙长的名字上,都有像现了一遍。同时我的身体又感觉到了,那种酥麻的上身感。这种感觉刚刚结束,天尊便和诸位教主、堂主、护法金刚报马、护身一齐现了像。对堂单进行了叩拜,然后诸仙众也一一临坛叩拜了上方堂单。都进行完时己经是凌晨一时了。众仙都回了各自仙位,唯天尊、天道二位还在我面前。天尊和天道两位仙长,先是祝贺我正式供奉上方堂,并顺利通神。然后又告知了我一些和上方仙沟通的方法,技巧。并叮嘱了我许多规矩,禁忌后才回了仙位。 他们走后,我让胡微也去休息了。然后我才躺在沙发上睡了。 第19章 四帝 这晚我又做了梦。梦中,我是在上次见青华大帝,取旗的那个山顶,他清修的洞府门前。石桌边上,太极天皇,紫微大帝,青华大帝,长生大帝围绕而坐。我则站在他们的对面,那个水潭的边上。青华大帝微微笑着,对着另外三位仙长说:“你们也都有见过,这便是那个能持幡的弟子。此子便是从这潭里,将那幡结缘了去。”那三位仙长点着头,冲我微笑着。太极天皇和紫微大帝上次我拜星时是见过的,唯有长生大帝是我除在供上方堂前见了一面,以前没有交集过的。 青华帝君向我招了手,示意我过去。他指了指他们围坐的石桌旁,一个空着的位子,那位置便多了一个石墩。我走了过去,对诸位仙长施了礼,然后在石墩上坐了下来。他们注视着我,感觉他们的目光,穿过了我的躯体,进入了我的灵魂深处。似乎在那里在找寻着什么,又似乎在解读着我的思想,及灵魂深处的一些东西。良久后,他们才收回了目光,我也不再感觉灵魂中有异样的探访。 我此时是有些困惑的,因为我不知道他们为何又带我到此,为何又单独于梦中召见我。我问青华帝君:“仙长,我不懂如何又来到此山、此府,为何又见诸位仙长?仙长能否开示弟子?”他扬头一笑,对我说:”这些时日,你的修习在无形中有了诸多精进。你也的元灵不觉中,也可分身而出,而今日你己供奉上方诸仙之位。我等几位老人,必要亲见你一次,方才安心。况听天尊所说,你己能渐控那幡与印,故乐传意于你的元灵,到此来见。一为你引见另三位帝君,二为查证那幡在你身内可有异样,三为你略说机缘,四为你说行事的规矩,五亦借此与我四位老人亲近一下。”说完诸位便笑着看着我。我只知,我的元灵可以分身而出,我能渐控了那幡与印是实。若说与我亲近一下,我还是不太敢信的,因我只是一凡世弟马,纵有大机缘,也不至这几位上方仙长亲召亲见的。我并没有说话,只在心中想着这些,沉默着。 长生大帝这这时开口道:“我刚入你心,读到了你心中的善恶,也知晓了你的机缘。也见那幡安持于你身,才安心。你勿用质疑,我等与你的缘暂不多说,但找你来亲近一下却是实情。”他是真的可读我心啊,我惊叹着。他的手以不可理解的形式,一下子出现在了我的左手腕上,并扣住了我的脉门。与此同时,一股柔和但很强大的暖流,便向我的身体输了过来。我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在那一瞬间似乎透明了,在向外散出着金黄色的光晕。有一刻钟,他才收回了手,并笑着看着我。我感觉身体十分舒畅,知道他又给了我福利,赶忙拜谢。他摆了摆手说:“不必拘于形式,即是有缘,我自得助你一二,以后若有需我的事情,你可上书,也可以元灵直接来见。我己将诸法信息授你,值时你自当可感知。”我还没来得及再说感谢,大极天皇的手便如他一样,扣住了我的左手脉门。这时是另一种很是凌历的暖流,输向我的身体。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膨胀,似有一条无形的龙在我的灵魂里游走着,达到每一个角落。走遍我全身后,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对我说:“南极长生帝君能施你,我怎能吝啬呢,我亦如其一样给你些利益,给你机缘信息。值时你不但会得知我所给你的信息,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一份大缘,我亦将此缘为你先开了窍门,待机缘至时,你不要费力便可结了!哈哈哈哈”我听后正要拜谢,却听到胡微的声音:“你们几个爷爷怎如此偏心,偷偷带他来见,也不关照下我这小姑娘。若不是我平时留心,还真找不到此处呢。”大家都惊讶的看了她一眼。青华帝君似识得她,对诸位帝君没头没尾的说了句:“这就是那丫头。诸位帝君都用怜爱的眼神看着她,喃喃的道:“也修成了,都这么大了。难得。”我一脸疑问,却无法做声。青华帝君这时问:“小精灵,你寻得此处,又怎上得此山我有些不解。”真的是胡微,她只把手指了指腰间一物:“没想到那爷爷的牌牌如此好用,竞也能见诸位爷爷,小丫头先见礼了!”说完便对几位仙长叩拜。我见其腰上,挂着鬼帝上次给的令牌。青华帝君大笑道:“他都那么偏爱于你,你自来得。我也赐你一块,你以后就可与此弟子一同出入了。”胡微的腰上就多了一块儿,青色的令牌。另处几位仙长见了,也都说:“即你有这机缘,我们又怎能小气,准你以后随时来见。”胡微的腰上又多了三块令牌,一块儿红色的是长生大帝所赐,一块金色的是太极天皇所赐,一块紫色的是紫微大帝所赐。她开心的站那瞪大了眼睛,都不敢相信了,似乎不会说话了。缓了一会儿,才说:“谢谢诸位爷爷!”长生帝君笑着说:“这丫头,只叫爷爷,机灵得很哪!我们几个以后也不能难为了这孙女了。哈哈!”大家相视一笑,我也明白了胡微这声爷爷叫得多值了。 紫微帝君,这时把手也搭上了我的脉门。这次他传输过来的力量又不同了,那力量柔和,却如海浪一样汹涌而至。感觉我的身体在放出蓝紫色的光晕,与此同时我见到了一个像在我的脑海中,一面写有斗姆的令似乎也嵌入了我的意识中。除了胡微那几位仙长都惊讶的说:“紫微星君这礼可太大了,小子你的福祉来了。这是代斗姆娘娘给你施了缘了。以后你办一些事情,可不是一般弟子可为的了,凭此令,你可调请一些上神的。”紫微帝君这时收回了手,我的身体经此又轻盈了许多。他笑着说:“你们几位都有礼施,我怎能不略施一二呢。这也是机缘,母未及到,但己嘱我传令于他,以后定是有缘用得此令。”几位仙长点了点头。胡微震惊的说:“紫微爷爷你将斗姆令施入其身了?”紫微帝君笑着,对胡微点了点头。胡微开心的对我说:“你这可是机缘够大了,诸天星君,你皆可请可见了。”我也惊呆了。 紫微帝君这时说:“我们四位能助的事,今都元满了。又多了个小孙女,该是可喜之事,可惜青华之处没有好酒哦。弟子你回去后好好参悟我四位给你之力,能助你早日开慧,并化解那幡上的煞气。你的路很长,也有很多磨难,希望你坚定信念不至溃于疑惑,止于执念。” 我点头答应着:“弟子定不负所有因缘,纵有磨难劫数,凡请诸位仙长及时助我警醒!”几位帝君很是高兴,笑着答应了。 胡微此时笑眯眯的,从身后拿出几坛酒来,放到桌上。对众仙长说:“诸位爷爷,这可是鬼帝爷爷赐的,我都舍不得给爷爷喝。今天你们赐我令,我也没啥能孝敬的,就拿了给几位爷爷尝尝吧。”几位仙长很是开心,长生大帝说:”那老头,最喜美酒,真是他的定是好物。”说完就开了坛,一阵奇香便从坛口飘出。见几位仙长俱说:“好酒!”便自饮用了。我见此忙问:“诸位仙长,可还有嘱托?我离开许久,若无事儿我可否先回凡身。”他们又对我说了些上方的规矩,法门,才允我回去。胡微和我便拜谢了,欲往回走。我刚要迈步,胡微小声说:“木瓜哥哥,别腿儿了,带上我用意念就行了。”说完紧紧拉着我的手。我就想了一下要回凡身,一瞬间我就醒了,坐在沙发上,胡微就坐在一旁,还拉着我的手,见己回到人世,她才红了下脸松了手。然后低头看着自己腰上的五块牌子,美滋滋的乐着。 第20章 四帝因缘 我点了支烟,回忆着梦中的场景,心中有许多迷惑。胡微看我一脸迷惑,对我说:“木瓜哥,你在想梦吗?”我没有承认,回答她:“在想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哪儿?怎么找去了?”她虽不太相信我的话,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我本想找你聊会儿天儿,却见你睡得很沉,你的元灵不在,而且天一、天义两位伯伯在你肉身边上,过步不离,大漂亮叔叔也在屋内。我就感觉不太对,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又瞒着我。我就对大漂亮叔叔,用了我的绝招,他果然很快不敌,就招了。呵呵!我才知道四位帝君召见你,那我怎么能不去凑个热闹呢!我就又用绝招对付了天一伯伯,他起初是不同意我去的。但我就坚持了一下,他就告诉我去见旗室了,然后就说啥也不知道了。我只好再去找天义伯伯,还是他讲究,给我打了像,我就一路寻去了。但怕那几位爷爷难为我,就带了上次鬼帝送的酒。本来山下是有天兵拦的,我就亮了鬼帝的牌牌儿,把自己变成鬼差的样子,于是就混进去了。嘿嘿!”我听完后无可奈何的笑了,心想,虽然这丫头有些鲁莽,但她总有办法讨这些仙长的欢喜,这一腰的牌子,可能在她类仙中也不见得几人能得。突然想“为何没见过她父母,也没人提起过,她也没提起过呢?”阴阳道却在此刻在心中提示我:“千万别问,这是她的伤心处。”我还没来得及细问,她却伤感的对我说:“别好奇了,早晚你也会知道的。我的父母在上次与魔斗时,就再没有回来。那时我还太小,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爷爷带大了我,带我修行,在我修成后才告诉我真相。自那以后,所有仙家包括上方仙长,都护着我,疼着我,我也很幸福。因为我知道他们念我的身世,也念我父母的功德。我也有这多父母疼爱着。所以但凡你与魔有一点关联,我都会紧张的。按人的年龄,你叫我小姑奶奶也不过份。”她最后还故意想掩饰自己的伤感,和我开了玩笑。但此时,她的眼泪已落满面颊。听完我的眼泪似乎在眼中打转,心里也被伤感感染着。心想,这丫头也是刚强的,这样的情景下还能开出玩笑,来掩饰伤心,还怕影响别人的情绪,也真难为她了。我对她说:“好的,以后你就做好小姑奶奶就行!”我想安慰她,却不知所措的不懂该怎么办。见她泪水越来越多,我顺手从桌上的纸抽里,抽了几抽纸递给了她。她不禁噗嗤一下破涕为笑,对我说:”木瓜,谢谢你的关心,我们用不着这个!”我才觉得自己很尴尬。 这时天尊叹息了一声,出现在我们面前。说道:“这疯丫头,苦是苦些,但其父母是建功之仙,上方都有赐封。去青华帝君处虽有冒失,但其聪慧讨得了这样的大机缘,也是命数。”胡微听了,泪就像被风吹干了,瞬间又美了起来。站到天尊身边,抱着天尊的胳膊摇着,口中撒娇的说着:”爷爷~”天尊爱惜的摸了摸她的头,笑着疼爱的看着她… 天一他们见了,赶紧打了招呼:“恭迎教主。”天尊摆摆手示意不必拘礼。这时才将目光转向我,来至我身边。我刚要起身,他却坐在了对面,把手指搭向了我的脉门。许久后,他才高兴的对我及大家说:“此弟子机缘不可思量,能持旗印我早知,却不曾想还身受斗姆令。这也罢了,没想到他得四位帝君灌了顶,四种不同法门的修行都在身中,还能融合一体,成了他的本身法力。这点儿,是我没料到的。”阴阳道、天一、天义、胡微听他这样一说,皆很是震惊!我更是不知所以,呆呆的瞪大眼睛看着天尊。 天尊看着我说:“四位召你元灵去见,我本知。故令阳道他们几位护你,恐有不防的事儿发生。必竟你处理过许多鬼魅之事了,难免会有小怨结下,以之前你的修为,你还控制不了元灵出窃,及出窍后的一些事情。这时若真来害你,纵有幡印于身,但你元灵不在,无法驱动,你还是没有能力护住自己的。起初我并不解几位帝君见你之意,也不便多问。但刚读你梦境中的像,我方懂。这几位有些偏心了,你机缘大到我都不敢想信,四人授你控元灵之法,并以修为度你有了自护之身。同时为你以后机缘至时,所结之缘打好了诸窍门。待到那些缘份至时,你自能承之,不必再费力融合。斗姆娘娘又授你令于身,以后你所拜请之事,定会更有令依行。也就是说,但凡需要斗姆娘娘及诸星君助你化解之事,定有亲临之缘,你无论上裱请奏,还是心意传达都可即时及之,目前世间之人己无人能及了。也理解了大教主为何嘱我,授你自己拜星。及为何拜星时,两位帝君都亲现像,并立即亲传法旨于堂前了。”我听后更是惊得不敢相信,胡微都听得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像看怪物一样。阳道道他们倒是淡定,但也有和惊喜言于面表。 天尊又道:“我等诸仙,实己在山多年。我们八位教主早己得令,等机缘不得勿动,不得轻下山结缘,其它诸仙业亦是如此。起初不解,现在见你因缘才懂,我等定是要与你至少同修此世。并与你一起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才能圆满。虽现我亦不得知,但无论是福、是劫,我们都要一起承受面对了。今你上方堂也己立成,上方仙缘也至。得诸多机缘,我急现像于你,一为知晓你所结缘深缘浅,二为有话嘱你。因我前日得大教主传话,恐你劫数众多,心起执念,令自生劫多受磨难。”他刚停了下,我便急急的说:“有事请教主明示,弟子定尽心谨记!”天尊继续道:“你有此心堪好,但有些事儿是天命,我在此不可说尽。本以你之缘,我等之力可以为化解一、二。但你若劫不满难以开悟,难得圆满。所以,我们只能尽力不令你因凡人的执念,而生新的劫数。但这一切伤不得你性命,纵有惊险,也定有助之力,你也勿过份担忧。只嘱你一句话,凡事三思,多悟多问,勿自持过见,强行行事。你一定要记住。”我听到此,正想问我的机缘详细之事时,天尊却又开口道:“我不说,你不必奇,多问无意,早知道怕你担不住。”我知道这次仍没戏,便放下了念头。 胡微听得后却很关切的问:“爷爷,没办法化解吗?”我说:“自是命数,我唯有面对了。”天尊微微一笑:“有此心就好。”又对胡微说:“你修行这么多年,还不懂吗?你的劫爷爷伯伯们也只能助你,不能讲破,都得你自己修行经历。”胡微难堪的点了点头。天尊又说:“你关心他,说明你心中有情义,这不是坏事,修仙如做人。但不能因情义而乱了因缘规矩,你切不可鲁莽,你若过份帮他,实在毁他。”胡微又无奈的点了点头。我看了下胡微,心里感谢了她的关切。 这时四点多了,天都快亮了。天尊又嘱咐了些话,见我也没事问。就告诉我今天好好静息一天,哪也别去。留下胡微,便领那三位仙长回了堂营。胡微见可以留下,美滋滋的乐着。他们走后,我也感觉又累又困,我这一天真的没出门,睡了一整天。 第21章 还钱 三月三那天,我摆好了供,上了香,但并没有仙家来示像,只有胡微默默的陪在我身边。昨天这一天我休息得很充分,也感觉到了身体中那几种不一样的力量,在体内融合,并结合在一起。然后就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消失在了我身体中的某个角落,除此再无异样。 虽然没有什么事儿,今天还是打算在家里。整理下这些日子,仙长们告诉我的诸多事情。刚在书房的桌子前坐好,就接到了小凯的电话。他问我在没在母亲那儿,我告诉他不在,问他有什么事儿。他说二喜子要请我吃饭,说要感谢我一下,并说一定要请,就这一两天,时间我定。我想了想,正好明天打算回去看看母亲,就答应了约了明天中午。胡微在一旁抿个嘴笑,我很好奇,问她:“啥事儿,这样笑?”她说:“去了你就知道了!”心想这鬼丫头,不说我也没辙。就随她去吧,反正没啥大事儿。 第二天,我早早就回了母亲那里。正和父母说着话儿,电话响了。是陌生号码,还是接通了,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哥,回来了吗?我是喜子。”我赶紧说:“回来了,兄弟你太热情了,怕我不去?”他:“是啊,我向凯哥要了你的电话,决定亲自打给你。中午十一点家里吃,我弄了只羊。都是好哥们儿,没外人儿。”我感觉到了那种真诚和热情,答应道:“你太客气了,弄点下酒菜儿,喝点就好,太破费了,我一定准时到。”他才安心。母亲说:“又有局了?少喝!”我告诉她上次给处理事儿的,把处理的那些事儿和她简单说了下,让她放心。 十点半我小凯就开车来接我了,我要开车他没让,说是要好好喝点儿。到了二喜子那里,羊都渚好了,就等我俩呢。二喜子的妈妈和媳妇都迎了出来,感觉无比尊重,热情的把我让进屋内。胡微逗我:“飘不?一下子让人这么尊重。”我白了她一眼,她就呵呵的偷笑。进屋后,见到还有两男两女四个人,我没见过。二喜子神秘的说:“我先不介绍了,你都该认识的,我们先喝上再细聊。”我有些不解,也没多问。说:“既来之,则安之。我就不客气了,这羊肉可好久没吃到这样做的了。”小凯告诉我这可是从内蒙托人买回来的呢。我一听更来精神了,吃过过内蒙的羊肉,的确不同。我坐好后,大家也都坐下了。 酒刚倒好,二喜子从口袋中拿出了个红包,对我说:“哥,你先把这收了,我今天得好好谢谢你和仙家救我命,帮我起运。你又借钱帮我去做成那件事儿,现在兄弟时来运转了,干活时认识个搞工程的老板,给介绍点活,带了十几个人包了点小活儿。虽不致大富大贵,可和以前不同了,天地之差,这活还给预付,钱还好。这是三千块钱,你勿必收下,你若不收就是难为我,让我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我赶紧恭喜了他,终于可以让生活有了昐头,有了起色。又对他说:“钱我会收,但是只收借给你的一千,其余的不收。一是因为我帮你是机缘,法不轻授,唯信者可获。你若不诚心敬信,又有诸善行为前提,也不见得如此快就转了运。”他说:“信了,这回我是诚心信解了,等日子再好些,我定请佛菩萨回来供奉。但你于我之恩,我若不报,心一生难安,所以你定要收下。”听他如此说我当然开心,支持他理佛,但却坚持不肯收那些钱。我们就疆持着,小凯劝说了我也坚持不收那么多。二正子母亲见了,来到桌上拿了红包,直接塞在我的口袋里。对我说:“大侄子,给我老太婆个面子,要不我就得叩拜你才能谢你了。”她这一说一做,我真的无法再拒绝了。赶紧说:“阿姨,我收了收了,你可别这样折损我。”见我收了二喜子的一家人,都显得特别开心。我心里默默感慨,有时这些朴实的所谓穷人,更懂得感恩,比起那些把钱看得极重,一直苦求交易利益,把感恩挂在嘴边的所谓富人们,更重情懂义。 我陷入沉思中,这时小凯开口打破了这种气氛。说:“肉这么香,还不吃,都在干什么呢?你们谢来谢去的我可不等了,先吃了。”大家才回过神儿来,相视一笑。二喜子和他媳妇一同站起来,对着我举起酒杯。二喜子说:“哥,今儿,我两口子定得敬你一杯,好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搭救之情。”我见状也没再客气,拿了酒杯也站了起来,和他们碰了下。然后我们三个一同干了。大家见了,也都陪着喝了一大口。坐下后,二喜子问我:“哥,请佛我不懂,能简单给说说嘛!”我想了想回答他道:“其实,在酒桌上谈是有些不敬的。但你问了,我就说说我懂的吧。”与此同时,我让胡微去查了查他与佛有无缘,缘深缘浅,可结何缘。我又继续对他们说:“理佛供奉,本是善行。原则上任人都可,就算曾有恶业,只要诚心归敬,从此施善行,也是能供的。诚心供养,久了佛及诸菩萨会助你消减罪业,重罪从轻,乃至消灭你的前世今生恶业。但有也不是乱供的,有些佛像不宜供在家里,有些人与特定的佛、菩萨有缘,应供有缘的佛、或菩萨的像,并诚心礼拜,敬奉。供佛在修善行,宜每日起不起贪念,不求佛、菩萨保佑你发财等含有贪欲的祈愿。供佛,礼佛应以施善于十方一切众生为发心,以忏悔自己恶业为本愿去敬奉。不是求佛去替你做什么,只要至心诚心供养,不求不贪。其实佛在你心中,自见得你本性,你的福祉自得的。为何有人说供佛,佛却不保佑他呢。那是因为他供佛是求利己,发心不对。也有人这边拜着佛,那边施着恶,你说佛会佑你,会给你利益方便吗?”所有人听我这样一说,都默默的点着头。二喜子的母亲说:“你说的听起来有道理,我们还真不知道这些,本以为只要诚心供,求佛就都会帮我们。看来很多人都会这样认为,幸好有你告诉,不然还真不懂。”我笑了说:“你说有求必应,是仙家,但也不能施恶行的,会有因果。” 二喜子的媳妇问:“那如何知道我们是否有佛缘,缘份深浅,该供奉哪位菩萨呢?”我回答道:“有缘僧人,仙家都能查世人的佛缘深浅,佛缘重的人该供哪尊佛、或菩萨。佛缘浅的也一样可以诚心供奉,按心中喜欢的像去请。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你去售佛像的地方,看哪尊像对你笑,那就是你该结的缘。请了像后记得,勿必请寺院僧人给讼经开光装藏才行。”大家默默的听着点着头。这时胡微告诉我,二喜子实与观音菩萨有缘。我便告诉二喜子:“仙家给你查了下,你还真有慧根,你本与观世音菩萨有缘,所以你乐于助人,你可请观世音和地藏二位菩萨供奉。到你请时按我刚才所说结缘就好。”二喜子说:“好,等四月十八就去请。”他媳妇却问我:“我见多人家都供佛袓,为何我家不用供?”我笑了说:“一定要供佛袓才是礼佛吗?这是要有机缘的,不是强求的,强求就是执念,你还贪着着相法。你请佛像时若见佛袓对你笑,那你便请,若不见不必强求。你去寺庙上香拜敬时,心诚就好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理解,也可你请时问问寺院的僧人。”她似乎明白了,默默的点着头。我又讲了些供奉时的规矩,说完我们才正式开始吃饭。二喜子母亲又换了些热乎的羊肉。 第22章 感谢 我其实心中有些别扭,在喝了酒吃着肉时说这些,总是觉得不敬。胡微似乎懂了我的心思,愉愉对我说:“磊哥,你的发心是对的。你在度善,虽不合适宜,但你是在传递正确的思想。你若过份看中形式,不也是起执念了吗?纵使有不对,也是功德大些,安心吧。”我一想也对,就不再纠结了。我们边吃边聊着。 又吃了一会儿,二喜子左边的一男一女起了身,站起来男的倒了杯酒,女的倒了杯茶,向我举起杯,那男的对我说:“我叫李亮,我们夫妇俩也得好好谢谢你。”我有点诧异了,二喜子见状说:“这就是那对没孩儿的夫妻,你忘了?不是你给还了婴灵债的吗?”我才想起是有这事说:“难怪你说认识呢!”那男的这时对我说:“今天二喜哥说要请你要谢你,找我陪你。我们一家人听说是你,母亲便令我带媳妇来一起谢你来了。因为你给处理完了,我媳妇就有喜了,前几天去查了下,确定了。我们也没准备别的,家里有两瓶好酒,就带上了,又给仙家买了两条烟。恩人,走时你记得带上。”说完指了指一旁桌上放着的一红袋子。我见里面确实有两瓶五粮液,还有两条中华烟。忙说:“你们也太客气了,我收了你母亲的钱财,就得给你们办事,应该的。”他媳妇这时说:“可不一样,我婆婆这两年为我俩看了很多地方,都说能行。钱没少花,却没成。你这一出手,这才一个多月,就成了。我们很是佩服你及你家仙家,你可别客气了,要客气就是嫌轻了?”我听后也不再坚持了。说:“代我和仙家谢谢你们的老人,有心了。我也恭喜你们,祝你们得一大胖儿子,我们大家一起吧。”小凯打着哈哈说:“这才对,我都空半天了。”大家都笑了,就一起喝了一杯。我的心里也是幸福的,不是因为礼品财物,而是感觉被信任,也因为能帮别人化解了苦难。胡微也替我高兴着,吵着也要喝酒。我便开玩笑似的对二喜子说:“兄弟差个酒杯吧!”二喜子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妈妈说:“可不是,忘给仙家倒上了。”二喜子一拍头说:“嗨不习惯,还真忘了。”我笑了,他还真倒上了一杯酒,放在我的杯子旁边了。我心语胡微说:“喝吧丫头!”她调皮的说:“喝不喝是一回事儿,有没有是另一回事儿!我们做事儿,你得感恩我就是要这个劲儿!”我笑了没说什,想想也对。就继续和大家聊天去了。 不一会儿,另一对男女的站了起来,都将酒满上后。男的双手举起酒杯,对我说:“哥,我叫王强,那天父亲为我的事找过你。你给看了,也给破了我的关口,不知还记得不?我以前也是很唯物的,现在信了。按你的方法处理完第五天,这个丫头就找到我,要和我处对象,我也不知为啥就答应了。她这些年一直苦追着我,我一直把她当朋友。也知道她是个好女孩儿,也对我真的很好,可我就是对女人没兴趣。那天也不怎么了,怎么看都顺眼,特别喜欢,我们就在一起了。这不婚期都定了,证都领了,下个月我们就结婚了。听说你来,我们就借二喜的局也凑个热闹,要当面感谢你和仙家一下。本来父亲要亲自去你家的,可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正好今天你来了,父亲也没准备啥,让我们包了个红包给你,你可别嫌少,也别拒绝。因为父亲当时就说过,我有姻定要当面再谢的。”说完把红包放在我面前,看着又得二三千的样子。然后两个人把酒干了,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我。我忙说:“你有了姻缘,还快结婚了,这是让人高兴的事儿。你能这么快就结了良缘,对我和仙家来说,也是莫大的成功。当时己收过你父亲的钱财了,怎好再收。你收回去,就当我给你们的贺礼吧!”他不肯,对我说:“你若不收,我们也只能叩拜你和仙家了!”这小伙也真倔,拉着女朋友就要跪。我赶忙阻止了,对他们说:“我都收过钱了,真的不能再收了。你这样我怎么能安心吃饭呢!”硬是没让他跪下去,也偷偷叮嘱了胡微,定不得让其跪。 小凯他们也不知该怎么劝说,我们又因这事僵持着。这时那个王姓邻居从门外进来,说:“这个你得收,我也不跪不拜。我就说说道理,你看对不对。”我说:“好,大爷你若说得在理,我就收下。”那老人也是干脆人,接着说:“那一言为定,大家做证。这些年为这孩子的事儿,我没少找人看。渐渐的看多了,我也懂了些你们堂口的规矩了。我问你,堂口是不是看病有回香一说?”我感觉他真的是懂的,回香就是堂口仙家给人看好病,或办好了事情。事主再去堂口谢仙家,可以买东西,也可以拿钱财。特别是答应过回香的,若不去还有因果的,有的堂营仙家会给惩罚的。想到这儿,我也不能说谎,就点头答应道:“是!”他继续说:“我听说过,不去也行,但答应过就得去,不然可能对我们都不好。会因为这种承诺担了因果,堪至有时会有惩罚的。我当天就说过,你和仙家苦办好此事,我定还要亲自去谢。这就是说我必须得去回香,不然对我是不好的。而我拿什么去,拿多拿少是我的心意,你正常不能拒绝,这是对仙家的尊敬。你今天不收也行,那我就得麻烦喜子、小凯带我去你堂口当面去谢了!”说完就看着我。他说得有礼有据,我还真不好拒绝了,感觉这老爷子还是沉稳有法的。大家一听,都觉得老人说得没错,劝我别太固执了。胡微也告诉我,按规矩只能收了。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吧,你说得有理有据,我不敢再难为你再跑去我堂口一趟了,我收!”老人当时就开心了。小凯说:“才见给钱不要的,还有人家不要硬给的,我咋没遇上这好事儿呢!”大家都被他逗笑了,我明白他在打圆场呢。 二喜子这时说:“叔,赶上了一正喝一杯。”并张罗着让他媳妇拿了碗筷过来。那老爷了也爽快的答应了,并坐了下来。我们正喝着酒,小凯突然问我:“哥们儿,一直忙着看你被谢,我还有点事儿要问问你呢。”我很奇怪,对他说:”你说吧哥们们儿!”他就说:“我一表侄儿这几年挺奇怪,干啥都不顺,以前他家有保家仙,还能维持,后来找人看说有堂口,就立上了。立上后,奇怪的事儿不断发生,家里不能有钱,有一点儿钱就会有事。要带上饥荒就能进点钱儿。这两年更奇怪,养了两年大鹅,鹅长得就比鳮大点儿,喂多少都长不肥。下的蛋更奇怪,比鸭蛋大点儿,还不是正常产蛋,今天有了,明天天没了的,赔了不少。你明天不急回去的话,给看下?”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对小凯说:“你问下,能信得过明儿去看下。”小凯好象有备而来,打了电话过去,和对方说了下。对方很干脆的答应明天在家就等我们了。我就和小凯定了时间,让他明早去接我一同去。 这一天,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记得喝了很长时间。小凯后来找朋友开车,送我回的母亲那里住的。 第23章 假堂 第二天,我睡到十点多才起来。小凯似乎也喝多了,一直没来接我,快中午了他才来,感觉他还没醒酒。对我说:“靠,昨天喝大了,不像你有人帮喝。”我笑了,对他说:“我也喝多了,才起来。你吃饭没有?”他摇了摇头。正好母亲给我准备好了饭,于是我俩一起吃了口饭,才去了他亲戚那里。 他侄子家是在一个村子里,离母亲那儿很近,也就三公里的路程,我俩很快就到了。刚进院子,就能听见大鹅的叫声,的确养着很多只鹅。一对夫妻从正屋迎了出来,很是热情,看来小凯一定又神话我了。小凯介绍这便是他侄儿杨同、侄媳谢英,感觉谢英脸色十分不好,很是虚弱的样子,我们打过招呼就来到屋里。 坐好后,杨同便倒了茶给我们俩。还真有些渇了,边喝茶我边说:“你们俩位,谁来说说大致的情况吧!”杨同听了说:“我来说吧。原本我们有个保家仙,就供在我大伯家,很保我们,整个家族都很兴旺。可大前年,我媳妇突然生了一场怪病,她总是整夜的失眠,白天时偶尔能睡一会儿,却也多梦,总梦到各种奇怪的场景。去了很多医院,也没确诊,只是在医生建议下吃不同的药,后来要靠吃安眠药才能睡一会儿,严重时一天要吃几次。家里那点积蓄也花得差不多了,人却一天天虚弱了下去,本来怀孕的她,孩子也流产了。后来就想是不是招了外科,得了邪病。展转着找到了一个,能看这种病的人。去了后,那人就说我媳妇有仙缘,得立堂口。起初我是有些质异的,但人家说要不好退钱,就相信了。就这样找了个日子,就去她那里给立堂口。折腾了一天才立上,收了我们一万八千八百块钱。还告诉我们以后不用供保家仙了,都在堂口了,听信了她的大伯后来把保家仙堂单都升了。立完后我媳妇是能睡着觉了,平静了有一个月时间。但总梦到一个女的在哭,说什么想孩子了。有时还会梦到些胡家仙家,说我们没有良心,不知恩情,听人胡说八道就信。然后这几年,我们家族每个人都不是很顺利。好点的也就是维持现状,不好的不进钱,而我是最不好的,干啥啥赔钱。你进院时也看到了,鹅长得比鸭子大点儿,下蛋不正常下也就算了,个头也和鸭蛋一样,没办法只能当鸭蛋卖。冬天卖鹅都卖不出去,当鸭子都卖不出去,只能等夏天想办法贱卖了。这两年,人家养鹅都挣到钱了,我起早贪黑的赔个一身债。那天听凯叔说你挺历害的,就想着有时间请你,给看看是咋回事儿。叔,快帮帮大侄吧!” 我想起进院时见那鹅,长得是不比鸭子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温室里养出的半大鹅呢。我想了想对他说:“我试试吧。我得给你好好查查,你堂单供哪屋了?带我去看看。”小凯也说:“放心吧大侄儿,我这回给你请回高人了。”我看了小凯一眼说:“没有高人,我努力尽心而为吧!”杨同说:“叔,你谦虚了,我都听我凯叔说了,你帮了好多人了,堂单在另一个屋子里供着呢,我这就带你去。”说着就指了指门,带路去了供堂单的那间屋子。与此同时,我也让胡微传话儿给仙家,去给查下。 我们来到了那间屋子,挺宽蔽的。进屋后正对门,在西面的桌子上供着观世音菩萨。桌子不高,还没有人的腰高。然后再往北供的是眼光娘娘的像,堂单则在最靠北的墙上挂着。杨同对我说:“叔,观世音菩萨的像,和眼光娘娘的像是我母亲传下来的,你看看有没有不对的地方,有什么讲究没,我们也不是很懂。”我看了看没说话,来到了堂单前。 堂单写得很漂亮,上写着金花教主杨门弟子,看着有很多位仙家,并且仙家的名号也都很大,很响亮,规矩也都对,没见到不对的地方。感觉写这堂单的人,也是个经验十足的老手,没有任何错漏。但却感觉这堂单上,没有实际仙位,我便开眼去看。这一看,让我惊讶不已,还头一次看见这样的堂口,我差点儿没笑出声来。堂单上隐隐的只看到一个仙位有仙家,是一位黄仙,还是个女仙。而其它仙位上都是空的,只有一个名字在那里。有些黄家仙也在,却没在仙位上。我立刻就知道了这不是堂口,确切的说这是一个假堂口。那女仙似乎知到我能见她,有些焦虑的样子。我也没多说什么,对杨同说:“回那屋吧。”她听见我这样说,似乎很是惊讶的样子,愣在了自己仙位上。我对她笑了一下,便和杨同回了原来的屋子里。 回屋后我告诉杨同:“你的佛像,和眼光娘娘的像,像都没问题,缘也可供,但你供的位置太低了,比人的腰都矮,这是不敬的,至少你要供到比你胸口略高的位置才行。还有就是眼光娘娘那也不要供酒与荤,因与佛像在一个屋子里,不太好。况且眼光娘娘是上方仙,不用供酒和荤也没问题。我现在倒想听听,你立堂的详细过程。”杨同点了点头,似乎在回忆着。 他抽了支烟后开始对我说:“当天,有个二神也在。那个人让我媳妇坐在椅子上,她上好香后,二神开始敲鼓唱神调,然后说让我媳妇报名。可我媳妇也没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该报什么名字。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报出一名字。这时那女的喝了一大杯白酒,然后突然混身抖动,脸上的肉都在颤抖着。抖了一会儿一个换了个声音,开始说话。二神赶紧停下鼓,拿了纸和笔,准备记什么的样子。这时她以一个女声说:`我是金花教主杨门宝府报马黄翠灵,今见弟子窍门不通,故借这家弟马之口身,来为杨家立堂之事,报上仙家名字。因借它人窍门,一一上身恐有不周,教主特命我为弟马开示,并报上仙家名号,请起鼓二神听清记好。’说完见二神点头答应了,才开始报名。从教主报到青风,全部报完。二神也都记好了,那个女的才不抖了,一个激灵恢复了原样,也开始用原来的声音说话了。告诉我堂口仙家都到了,也都报了名字了。她都见了,是我媳妇窍还不通,上不了身,才借她嘴给报了一下。先把堂单写好,供上后会慢慢给打窍,当窍通了后就行了,也能给别人看病。保家仙就不用供了,都上堂口了。当时大伯也在,很是信解,并偷偷告诉我,这人挺历害,上身了都。我也信服的不行,就这样二神写了堂单给我们,并告诉了我们回来供的方法。” 我听完后笑了笑,对杨同说:“不太对劲儿,一是、有堂口的人无论是否窍开,仙家当天都可上身报名,有的还会示像。二是、不论怎样,都不会借点堂师父的窍报名。所以你这堂口不太正常,你的堂口有可能是假的。仙家在给你查,我也看到了点事儿,一会儿也会先处理我见到的事情,你们到时见我自言自语,别吃惊,也别插嘴就好了。”杨同肯定的点着头,这时他媳妇却不知为何哭了起来。 第24章 仇仙 我喝了口水,开眼去看他媳妇。却看到刚刚在堂单仙位上,见过的那个女黄仙,在她的媳妇身上。是一个看上去,按人的年龄评测,二十七人岁的样子的女仙。那个女仙哭得很是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小黄家,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她就低着头,怜爱的看着那个小黄家哭。我淡然的笑了,对她说:“本想传你来,问问啥情况,没想到你却也不怯场,自己来了,我倒省了力气了。既然都来了,就唠唠你为何这要自己成一堂。那个点堂是个二五子,让你糊弄了。你借她身,一个人报了一堂仙家的名字,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里一定有什么原因,不然你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你知道这会毁了修行,还可能因此受罚。”她听我说完,止住了哭声,但眼泪还在流着。 她看着我,对我说:“你果然能看到我,也能看出堂单是假的。我承认你看到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就是为了让他们供奉我母子,为了香火机缘。你若非要把这堂废了,我肯定不肯。我也知道和你斗的话,我不是你家仙的对手。但你若想把这堂口散了去,你就让你家仙把我灭了再做,我会拼死一试。”她说完这些时,胡微带着阴阳道和胡、黄的两位教主一起回来了。站在我的身旁。我心语他们先别出声,这几位便没做声,只静静的看着那个女黄仙。 我对她说:“我让家仙去查了,你也见了他们都回来了。我想要知道结果,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但见你哭如此伤心,总觉得这事不是那么简单,似乎有隐情,我还是希望我们好好谈谈。你修行也不易,不想就这样毁了,可惜了。那孩子怎么了?”她看了我一眼,说:“你自己看。”说完把怀里抱的那个小黄家,就向我扔了过来,我连忙接住。可当我接到手后,感觉那小身体是凉的,那个小黄家闲着眼,也没有呼吸。我定睛一看,见那小黄家是死的,心里一惊。看了下胡微,胡微伸手接了过去,也掉下了眼泪。我又对她说:“这个孩子怎么死了?怎么死的?你还是对我说实情吧。要真有什么隐情,我也会有个公正的评判的。我希望你若有苦衷,我能帮到你,能帮你和这家人都化解了。”听到这儿,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悲嚎的声音从口中发出。胡微也陪着落着泪,阴阳道他们几个也很伤感。我见了,更感觉吃惊。问胡微查到什么,胡微告诉我:“她会对你说的,我都不想学!”然后又对那女黄仙说:“姐姐,你自己说吧,我家弟马是个正义有情的主儿,他会帮你的。”便不说话,在那抺着眼泪儿,我却有些疑惑了。 那女黄仙哭了一阵子,抺了下眼泪。抑起头看着我说:“我说了,你未必会信我。你家那个胡仙女都查清了,她不告诉你,是想我亲口说给你听。那我就说说孩子怎么死的,和我为何要成这假堂吧。若我说完你觉得我该受罚,我该消灭,那你就让你家仙动手。若他们不忍心,你自己亲自来也行,我绝无怨言。我也就是想出出这口气,孩子没了,我也就活够了。”我用很肯定的语气回答她:“你说吧,我不担心不实,我家仙也查透了。我定依你所说做出正确的判断,若很难我会请示我家教主,你安心说便好。”她苦笑了一下,对我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在五年前的三月份,她怀了孩子,却赶上自己修行中的劫数。她和丈夫一起下山,去寻能助其渡劫之人。哪曾想她的丈夫也有劫数,寻缘的途中便历了天劫,结果分心她们母子,不幸历劫失败,肉身被天雷所毁,元灵不知了去向,她便成了孤身一人。本来她万念俱灰,想以死殉情的。可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就决定把孩子育成,并找到修行之所,托付给有缘的仙家再去寻丈夫的灵。就这样,很快顺利的得了一子,可要有劫要度就,必须寻有缘之人相助,自己万一也历劫失败,孩子便没人照顾了,也难活命。就只好带着幼儿,继续寻访。一转眼就到了阴历八月份了,九月初一要找不到有缘助她的人,她就得自己面对天劫。于是她就没日没日没夜的奔波,寻找。再加上又要照顾幼儿,她的精气消耗得很快。八月十三时,展转来到了这个村子附近。她累得实在不行了,就带着孩子,在田间一棵树旁停下来,想休息一下。后来因实在疲惫,便失了人像,现了原身睡了过去。天公也是不做美,这时下了阵急雨,田里干活的一个农夫,也跑到这树下避雨。她迷糊中听到了声音,睁开眼睛时,那人也到了跟前。来人见到她们本相后,吓了一跳,嘴里骂着:“真他妈?气,见到这黄货,还一大一小。”同时心中生出了恶念,想捉了回家养起来,大了卖皮毛换钱。她由于消耗太大,己无法施法抗拒了。只能用剩下的力气,护着孩子躲闪着。结果那人见捉不到,就恼羞成怒了,拿着手中的锄头打向她们。她就尽量的躲闪,并不时拜着这人求饶,希望他能放他们条生路。可哪成想这人执念坚固,不肯放过她们。最终,她们母子还是死于这人锄下。她修成的元灵,只是因失了肉身飘散在空中,而孩子没有修行便一命呜呼了。本来这人很是欣喜,想扒了皮去卖了钱。正巧一位胡仙路过,才施法取走了她们的肉身。她便拜在这位胡仙门下为徒了,她便用法力护着孩子肉身不腐,一直带在身边,可杀身灭子的仇便记在了心中。那胡仙也劝她放下过,可她每每想起,她心头的恨都无法消除。但天劫却一直没来,她在那胡仙处又修行了一年,说要下山探访夫君元灵去处,才被师父允许下山。下山前嘱咐她不要去寻仇,若寻仇师徒关系自此了断。下了山后她的仇意越发增长,忘了师父的嘱咐,便来到这村寻访。查到了杀他们的人,便是杨同的父亲。于是,决定要报了这仇,哪怕灰飞烟灭。但见其家族有保家仙,就一直在观察,并未行动。说到这里时她的眼里全是仇恨,泪水又飘了下来,胡微她们也跟着叹息着。 她哭了一会儿,又继续告诉我,她在这家久了,杨家保家仙就知道了。出面找到了她,她便如实讲了实情。那两位保家仙自是不允她做些业,也劝她放下仇恨好好修行。修成人形真身也就圆满了,她却不肯放下,结果就和杨家的保家仙动了手。比斗后那两位仙家竟败在了她手上,自此便对她无计可施。就这样她得知杨家儿媳怀了孩子,便到杨同这儿报复他们。本是想让其糟些罪,再伤些财。哪成想,谢英吃了太多药不敢留孩子,打了胎。她也是母亲,很是悔恨,就找了他家保家仙,道了歉。那两位保家仙也是同情她,就一直没上报。她就生出了要成堂,让杨同供奉的想法,实是怕再伤了人命,于心不忍。只想让他家破些钱财,这口气出来了再说。就这样,给他们家人施了心法,便找了堂口给看,并答应了立堂。 听到这儿,我并没有生气。而是多了点同情,但还是不解,那师傅怎么就给立上了堂口,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25章 因缘 我想不清楚就问了胡微,胡微告诉我:“那弟马心术不正,有仙,但仙家修行也不好,能力也不强,加上心本也不正。为了挣钱就将错就错,乱点了堂。”我听了后,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我对那个女黄仙说:“你一个人,报了这一堂仙,有何意义。那个点堂师父为了钱,也顺水推舟中了你的招。这一切都是因果,你们都要担业力的,你懂吧?”她低下了头说:“我知是业力,但我放不下,一想到我儿丧命于此人的父亲之手,心中的恨就会越发强烈。我的肉身也被其毁了,现在虽有像,也是我苦修而来。他是一个念,害了我娘俩,你说我如何放得下?”我能理解她的心境,想想也是挺惨的。丈夫下落不明,又失肉身,再失孩子,她没入了魔,都己不错了。说明她善根较重,不然早疯狂了。见她也有了惭意,知道她还有得教化。便偷偷请天义去查她后来师父的住处,还有她丈夫的详细情况,天义便闪身而去。这时天尊传话给我,说了她经历这些变故的因缘,我听了才知这其中的微妙。她却仍在那哭着。 我也很是怜惜她,控制了下情绪,对她说:“我理解你的心情,若是人有此事生了仇恨之心,都不为过。但我却查到了你这一切的因缘,知道了你为何有此劫难。你可愿意听听?”她抬起头,看着我。有些惊讶,却还是点了点头。我便继续对她说:“你知道你有劫要历,你也只是认为劫一定是天劫,所以你们一家,才去结缘有缘助你们历劫的人。希望此人,可以帮助你历过此劫,然后你便能上一个修为层次,继续修仙。但你想过,你即便结了可助你度天劫的人,那人会以怎样的方式,帮助你们吗?你没想过,你往这地方走,也是你算出在此地你会结缘,历过此劫。却困在自己的想法中,认为他可以令你躲过天雷。你却不知,他以何方式令你躲过。其实,他灭了你母子的肉身,便是令你躲过天雷,历过此劫的因果。你应该知道,那天就是你该历劫之日。只是你困在失夫,失子的相中,已看不清事物的本质了。当然,他灭你们肉身也得了业报,就是你现在加给他的。”听到这儿,她一下子不哭了,陷入了深思之中。过了一会儿才喃喃的说:“那日真的是我要历劫之日,难道这也是因果?”我说:“是的,他就是那个能助你过天劫之人,他毁你肉身,你便不再要历天雷心劫,唯此能过。不然你现在有可能元神俱毁了。你为何留得元神,又得机缘修成人身。这都是定数。”她又质疑:“那我儿如何死了,这也是定数吗?”眼泪同时又在眼角泛出。我说:“你儿真的死了吗?你师父一番苦心,想你自醒,才没告诉你。你不奇怪你儿子为何一直不腐?”她连忙说:“你快告诉我!”我理解她的急切,就告诉她:“你师父当日见你儿还有救,便偷偷的以药救了他的性命,但怕你不开悟,才令你儿深睡不醒。是想你自己能过了,因你急心而生的新劫。我已经请仙家去请你师父了,他到时,你儿自会醒。另外我还在找你丈夫的去向,查他是生是死,是什么状态,应该也快有结果了。”她完全不哭了,瞪着眼睛看着我,像是理解不了,或不敢相信似的表情。好久才说:“真的?”我点着头说:“过会儿便知。你且下了那女子的身,我若想强办你,不必和你说这么久。”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下来了,站在一旁。胡微这时把那小黄家递给了她,她疼爱的抱在怀里。 谢英回到了正常人的状态,因那女仙一直在她身上,她是能知道我们的对话的。所以便把自己知道的,和大家学了一遍。杨同听完,对我说:“原来是这样!我父亲也真是的,伤人家干嘛?各自安好就不行,就是啥也不信。嗳,也挺可怜的。那该怎么办呢?”我告诉他稍等,我会处理好的。他们便不在急着问了。 天义这时回来了,还带着一位年长的胡仙回来。那胡仙,对我报了个名子,并拱手道:“感谢你不收之恩,这也是她的造化,我若告诉了她,她也定不信,经你点破她应可了了心中业力了。”我客气的说:“仙长过谦了,想是你早知会有此因缘,既然来了,就给那孩子复了命相吧!”那胡仙便笑了,说:“既然定数,我也了了心愿了,自当回了那孩儿的魂。”说完从怀中掏出颗丹药,一扬手那丹药便入了小黄家的喉。不一会儿,那小孩儿便面生红润。一柱香的时间后,那小孩儿真的活了过来。瞪着眼睛看着他娘,似乎很是奇怪眼前的事物。那女黄仙激动得不知怎好,抱着孩子又是亲又是抚摸,眼里流下了喜悦的泪水。胡微和仙家们看了,都掉下了眼泪,我也感觉眼睛有点湿了。这时天义对那女黄仙说:“你丈夫虽经天雷之劫,却有缘历劫成功,现在一有缘仙长之处静修,还未及修成人身,所以不能来见。三年后自会去你师父处与你母子团园。”说完给她示了她丈夫修仙的像。她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好久后,突然跪在地上,对我和她师父及众仙叩了三个头。说:“我得谢谢你们,此恩定终生相记,不报不消。”我们都笑着,安慰了她。 我对她说:“你现在一切都清楚了?是否也该回你师父处了?另外,你这两年仙位上是自己,可也结了点缘,有些黄仙也在你那堂上了,我得给你送走了,令她们自回山中好生修行。而你所打的灾该如何了结呢?你且说说。”她想了想说:“堂你自当给散了,我回我师父处清修去。可你也知道他父和我还有因果,我想都了清了,再无因缘。”我笑了说:“我懂,也有此意,你想如何了却呢?”她喃喃的说:“虽他帮我过了天劫,但也毁了我母子肉身,不是我有缘遇师父搭救,可能不是今天了。想让他为伤我肉身之事,九天每天连着嗑八一一个头,了却了我们的杀身因果。他助我度劫,我也自会在修行圆满之日,择机给些帮助谢过,了却此因。灾我必得撒消了,唯杨同有一子因我而夭折,我无力回天,只能以后多修善行,多积功德为自己种下的因果赎罪了。”说这些时她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我点了点头说:“你能有此悟,说明你心本善,是一个执念让你起了恨心动了嗔念,白生出一劫。你的想法也正是我意,我会给那不降世的婴宁超度了,了了你的心结。就如你所说办了。希望你好好修行,你定能得成。”胡微他们听了,也很是欢喜。她的师父这时对我说:“嗳!此子我没看错,不然我也不会破例收了黄仙为徒。我就帮她到底吧,我会给杨同再求一子,了却了她的业力。剩下的事儿还得凡劳你来办结了。”我笑了,说:“自会处理好,你安心吧!”阴阳道他们都表示了祝贺,胡微又跑我身边撒上了娇,弄得我很是尴尬。 第26章 送仙 我这时对杨同说:“现在事儿都查清了,你前半部分也都知道了。我就给你说说处理办法,和原因。一、你父亲的过失,虽帮她度了劫,但必是伤了人家两命。虽有其师父救得,但也有因果业力,所以你父亲要在堂前,每天上三支香,然后按三拜九叩,磕八一一个头,并在心里诚心倒过,求得谅解,了劫此因此果。完事儿后,你以我所写裱文,卷上九张烧纸,和你的堂单,一起找土地庙也行,大路口也行升掉,再给些元宝就可以了。二、你堂口仙位虽是空的,现也两年了,有些黄仙没有仙位却也在,你担不住这缘,时间久了,定会生变。我得再请裱文帮你把仙送走,令她们各自回山修行。修行圆满后再下山结缘。这样你这儿也就平静了,一会儿你就去先做此事。三、她加给你的灾,在这一切完结后自会消除,并且她在修行圆满后,自会助你三年好运。了结你父亲助她度了劫的因果,那时她不会找你,会找你家保家仙授助你的方法,福祉。四、你媳妇打了一个孩子,我得给你请裱给那未谋世的婴灵做了超度,你得送些元宝,不然你们有阴债,定不安生。五、她师父,定会还你们一子。了却因她的行为,间接导致你们失了一子,所欠的因果。六、我得给你们重立保家仙。这样你们可满意?”杨同夫妇听完,高兴的不行了。说:“叔,你做主就行,我们办就是了。不过,我父亲磕头的事儿…。”小凯听了说:“你们别管,我来说!”说完就给杨同的父亲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下这事儿的经过,和要他磕头倒过的事儿。电话开着外音,那边说:“嗳!当年也不知道咋了,就起了那念头。事后每想起我也有些后悔,那黄仙也多次托梦给我,我心也为此一直不安。现在既然知道原因了,我当然会做,了结这个心思。我过会儿就去,今天又开始。只要孩子们好,我能做。”杨同我们听了,都轻松的笑了。谢英说:“这样太好了。我还担心公公不肯,那老头可犟了呢。”小凯说:“犟能行吗!得听我的!哈哈”我们知道他是打趣儿,也没计较,都笑了。 我让小凯和杨同去准备东西,让谢英找了桌子给我,我先请裱文。那胡仙这时对我说:“事情出头了,我带弟子先回了,剩下的就劳烦你了。”我客气了下,他们便回去了,临走时那女黄仙又拜了拜我,单独对我说:“师傅,我定会报你的大恩大德。”我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对她挥了挥手。 请裱文前,我又来到了供堂单那屋。这时见到了,那些在堂单上没有仙位的黄仙,就站在堂单前,有七八位。她们看着我,很紧张,又似乎有怨气。一个女仙开口说:“我们难得结了缘,你就想给我们送走,我们有些不服气。”我也没发火,笑着说:“你们是正缘不是,自己该是清楚的。我不送你们,这堂单一升,你们还能在这儿吗?现在所有事情都查清了,我想你们也知道该面对什么了。修行也好,结缘也好,你得有正因正果。你们在这本不正的堂上,本是有罪业的,还要执着吗?我以裱请你们回山,我觉得是帮你们修正果,也允你们有缘结正缘。你们实该谢我,何故怒气冲冲?若定觉得我有不是,那也可按规矩斗斗法,你们商量下吧。”我说完指了下天一他们。她听完没有说话,和其它几位商量着。过了一会儿,那个女仙叹息着对我说:“我们也知道不对,但结了缘又有不舍,你这样一说,我们也懂了,你真的不罚我们吗?”我点了头。对她说:“当然不罚,还会令此家给你们盘缠,并允你们圆满后再下山结缘,也希望你们好好修行。”她听后说:“那好吧,你请裱我们也心里有底了。我们如你所愿所嘱,你升裱时我们自会回山。”我点头默认了后,回到了刚才的屋里。 我把桌子擦干净后,让谢英准备了只碗,装上米,拿了香过来。我上了香,然后开始请三道裱文。第一道是送堂的。第二道是送那些不在堂单仙位却在此堂仙家的。第三道是给扬同还婴灵债的。都请好后,我又在一张纸上写好了,第一道裱文升的方法,时间,地点,方位,供品等一些事儿后,将那道裱文用纸包好,交给了谢英。告诉她在九天后去做就行,并嘱咐了些注意事项。 小凯他们这时也回来了,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便又上了香,请传了杨同家的保家仙。那两位仙家很快便现了像,是一对夫妻。站在我对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那男的对我说:“本想那女仙太苦命,我们又斗她不过,也动了怜悯之心,就没报到三太爷三太奶那儿。想劝说她消了怨气,能落个圆满。哪成想,这家竟信了那个点堂师傅的话,把我们的堂单升了。那我们自是不得再助了,也是心中动了嗔念。”我说:“可以理解,你们也是同门。心中有怜悯,情理之中。过去的也就过去了,但你与此家祖上之缘未了,现还得护佑,以后就落在扬同这儿,佑他们家族可愿意?”那两位听了,堪是高兴,一个劲儿的点头说:“当然愿意,全凭你安排!”我说:”好,那我就给你们立堂单。”然后对扬同说了这事儿,扬同夫妻高兴的答应了。我便用黄布重给写了保家仙的堂单,开过光后交给了杨同。并告诉他们升完那个堂单后再供上就行,同时嘱咐了供奉的方法。 处理完,我让杨同现在就去处理送堂口其它仙家的事情,并把裱文给了他。告诉他在哪做,怎么做,供怎么摆,酒怎么放,烧多少元宝,及注意什么。然后我把还婴灵债的裱文交给了谢英,同样告诉了她该在哪做,怎么做,还多少元宝,注意事项。告诉她们各自去做,不能在一起做。他们两便出门去处理这两件事了,临走时,我嘱咐天义和阴阳道陪他们一起去。小凯本也要去,我阻止了,告诉他今天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去了。我又去了隔壁供堂单那屋,见了那几位黄仙。他们在等我,见我来了对我拜了三拜。那个先前同我交流过的女仙说:“我见了裱文内容,你果是渡我等,特意等谢了你我们便回山了,以后有我们能帮上忙的,你开口就好,虽我们法力微小,但还是愿尽力的。”我笑着说:“安心回去吧,有缘自会再见,谢了!”他们才又拜了我,一起走了,走时,那女仙报了名字给我。胡微在旁边小声的说:“全是女的,你还挺有女仙缘。”我瞪了她一眼,回了原来屋子。 小凯这时递上烟给我说:“哥们,辛苦你了。这么复杂,代我谢谢仙家们。”并顺手把烟给我点上了。我没多说话,却在想着另一件事情。我心语天一:“那个点堂堂口弟马该怎么处理?”天一说:“按律当废了,骗人钱财。但现在咱堂没有得到这令,不能动手,只能报给上方了。”我对天一说:“劳烦你跑一趟吧,即刻报上去吧!”天一点头答应了,便去处理此事了。胡微见了说:“磊哥,你好像挺憎恶那种堂的。”我说:“是的,不能办就不办,骗人钱财我看不过去。”她自语道:“难怪爷爷说你将来会多一个使命。”说完好像自觉说错什么了,用手捂了嘴,凭我怎样再问也不提这事儿了。 我和小凯聊着天儿。一小时后,杨同他们都回来了,说都处理好了很顺利。我便又嘱咐了下九天后的事儿,打算让小凯送我回去。杨同夫妻和小凯死活不肯,准备了酒菜,吃过后小凯才送我回母亲那里。吃饭时,杨同的父亲也来了,对我一再感谢。杨同两口子将一个很大的红包塞给了我,我念他们还有债,本想让他们好了再去回香,他们不肯,我也只能收下了。 第27章 突变 这之后,一直到端午节前,并没有什么比较难处理的事情,结缘找到我。 端午那天,我摆好供,上过香后,天尊就示像于我了。他告诉我,端午节了,让我今日在家别出去了。有有缘的仙长会来,是上方的,或只给堂营送些良药之类,也或一并示像于我,嘱托些事情。我答应了天尊教主。这一天并没有外出,只在家中修习了以前学过的一些裱文,符咒。 一直到晚上了,也并未见有仙长到来示像,这时胡微却急匆匆的来了。她对我说:“仙长来过了,送了些药给堂口,嘱托以后给人治病时用,现在还不允我等为众人治实病。机缘的原因,这次不见你。何时见,日后择缘再定。走时嘱我们一件事儿,说你的生意可能要出问题了,有可能做不下去了,你得另做打算。我心急就问是不是你要专注救人看病的事儿,仙长并未明示。却说,这一切要取决你本心,我们不能强烈干扰。你决定做什么,我们可以提示可行与否,却不能阻拦。这里有诸多因缘在其中,不能明示。也或者你会定心修习救人,也或者你会起执入劫渡己,但都是宿命。爷爷本不让我说太多,但我实在放心不下你,就偷跑来告诉你一声。以后做什么决定很重要,你要多想想才行。切记切记!”我听后,有些迷茫。但能理解她所说的意思,很认真的感谢了她。也表示担心她受罚,她却不是很在意。又叮嘱我:“可千万别起执念,我们尽量护你,我担心你的生活会生很大变故。”我为了她安心,答应着。她尽管仍不放心,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那家大客户业务经理的电话。王哥在电话那边说:“中午有时间,见个面吧,公司出了点问题,可能会影响你。我定了地儿,十一点见,见面细聊。”我没说什么,十一点前如约来到了他定的酒店包房。 进屋后我发现除了他,财务老总李哥也在。心中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好,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安来,打了个招呼便坐下了。王哥提杯说:“今天我请二位,谁都别争。我先敬二位一杯,合作了这么多年,一直很愉快!”说完便干了整杯红酒。我虽听出话音不对,觉得还是先别问了,先喝酒一会儿再说,敬了下李哥也干了。李哥却在这时问我:“磊,公司还欠你多少钱?有发票没开过来入账的吗?”我一愣,知道肯定是公司有变动了。告诉李哥:“八十多万吧,还有二十七八万的发票,因避税得下月初能开出来。”李哥皱了下眉,看了眼王哥说:“我看了账面,果然还有发票,那也先付了这个吧。”王哥点了点头说:“只能先这样,许磊,你明天把剩下的发票开过来,我再想办法。”我正在莫名其妙中,李哥把一张写好的转账支票拿给了我,金额是六十万。并告诉我,明天马上去存上,把发票开过来,再想办法把那二十几万给我清了。我正要问是什么意思时,王哥开了口说:”董事长在欧州出差,没想到今早突然接到轻工局主管部门通知,人事调整,董事长年龄大了,空投了个新董事长。事情太急了,怕这段时间新董事长来了,公司有变动,也怕让财务暂时止付。董事长提示,赶紧给你们这些合作比较好的客户清清账。没想到你还有发票没开,你按李总说的办,我俩再想办法。”我这时才明白,要变天了。也想到了,仙家提示的话。我还是感激的敬了两位,说:“还得谢谢两位哥哥,不论怎样,毕竟到手了六十万,钱放在手里榻实些。明天两件事儿,我都按你们说的办好。”他们点了点头。我们继续吃饭,但我感觉到了一种危机。 下午两点多,吃完饭,我直接打车去了开户行,存上了支票,然后去找财务把发票开了出来。第二天一早,我就开车送去了客户的公司。在王哥办公室,见到了很久不见的一位很要好的朋友齐哥。聊了一会,我张罗着一起吃饭,并打电话给了李哥,表示要感谢一下。大家就一起开车,又来到昨天吃饭的餐厅。席间我告诉李哥、王哥钱到帐了,他们很高兴。王哥说:“你存得还挺快,嗳!早上新董事长就来上任了,也没等交接,第一件事就是止付。幸好昨天给你结了,你不会是昨天就存了吧?今天的我再想办法,你和齐哥你俩个有个准备吧。这主以前弄倒好几家工厂了,懂财务不懂经营。”李哥也点着头。我和齐哥对视了下,一起举起了酒杯。我说:“不论怎样,哥几个相识一场,无论生意上有什么变故,情不会变。也十分感谢王哥、李哥一直以来的照顾。其它的今天不说了,好好喝点开心的酒。”听我这样一说,大家也都站了起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那天喝了很多,回去后我便早早的睡了。第二天早上还没醒酒,王哥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说:“兄弟,那二十几个,得等一些时间了,这主坚决不给付。以后要货让他拿现金,不拖不欠。”我告诉他:“没事儿!哥!钱你也别太介意,公司欠的,再想办法。供货的事儿,我懂你的意思,放心吧。”他听我这样说,才安心了些。我却在心中隐隐感觉这个大客户要出问题了,对我来说它家的利润,能占到我收入七成。 我起来上了香,很正式的问了堂营的仙家。胡微很快来了,告诉我:“这事儿,我们没法提示你,来得太急了。现运作也不赶趟。这家公司新换的董事长,会把这家公司弄垮的。不是你重新建立人脉就可以的,人事不会有大变动。而欠的那笔钱,可能会不太好要了,将来打了官司,也可能只是笔帐。你心中要有个主意,不能再往那家投财力人力了,另做打算吧。”我听后明确了我心中的感觉,和我想的基本一样。我吸着烟,陷入了沉思中。 我还真不最在乎那钱的事儿,这和风险有过准备。我更多的是在想,生意以后的走向,我自己的路的走向。胡微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想法,没有再说话,只是懂事的坐在旁边陪着我。眼神里有种关切,又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们就这样坐了很久… 第28章 纠结 这一个月,我开始不停的谋划着自己的下一步。因为我们这一行,现在大形势也不好,本就做得很难了,失去这样大的一个客户,肯定会影响很大。那家公司也真没过三个月,就被那个董事长弄倒闭了。这期间我以供货为借口,还是又弄回了几万块货款。我不禁感叹,再好的一个企业,没有一个好的管理者,真的是会很快倒掉。并且越是巨人,越不能出事儿,否则倒下时比普通人快,也声响更大。几次去催讨货款,都见门口几百人在闹。 我的生意也从这一刻起,一天天渐渐不好做了起来。转眼就到了中秋节,我也不是很忙,就提前回了母亲那里,一是想有时间了,多陪陪父母,再者想和父母商量下,在老家的院子里盖个房子。正好赶上弟弟也从外地回来了,这次能多呆上几天,一次和弟弟喝酒时,弟弟给提供了条信息,似乎现在做卫生用品的小工厂效益也不错。我在他那得到了很多信息,心中渐渐的有了些想法。但考虑这一行不是很熟悉,决定考察一下再说,就没对任何人说,也包括堂口的仙家。父母也没反对我想在老家建房的想法,因老家的院子有快两千个平方,闲置着也是闲置着。于是给父母留了些钱,他们帮我开始准备建筑料。 余下的日子,我就开始四处奔波。从各个方面去了解,弟弟所说的那个行业的情况。这期间,胡微几次关心的问我有什么想法,我都不知出于何种考虑没有说。 这一忙下来,转眼便是春节了。自然我又要去看望王姨,这是每年都要做的事情。在王姨那儿,我对王姨说了,自己想开个小厂子的想法,胡微听到后瞪着大眼睛看着我,眼神中有很多不可理解的感觉。可能她认为这种事情,我该早和堂口的仙家们说的。王姨却没有很惊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只是问我是否和仙家商量过。当我告诉他没有后,她表示该好好问问我堂口的仙家,她看我想做的事有点玄。胡微也叮嘱我,要和她爷爷说说再做决定。 王姨上过了香,问我:“得投多少钱?”我告诉她:“了解了下设备三十多万,加上厂房流动资金,估计至少也得七八十万能启动吧。”她皱了皱眉,建议我再想想,也听听仙家的意见。我答应了她,但心中还是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过了春节,回到家里。我也按胡微所说,上了香,问了天尊他们我的想法可不可行。天尊很快就现了像,表情很是凝重的对我说:“你想做的事情,会有很大变数,想做成会行难。并且你做上之后,就不是你可控的了,资金上也不是你计算的那样了。不建议你去投资建厂,恐会让你陷入危机之中。我们建议你,选择和堂营有关的行业。不要去过份贪着,你曾有过的那种有利有名望的日子。这些东西都是表像,按你们人类修行者的话说就是假的妄相。你越贪在其中,你越易起了执念,若执念不去,你可以此入劫,会陷入极度困恼之中。我们不能过多干涉你的选择,那有违宿命。希望你能清醒认知,做出正确选择。”我听完,心里也有了很深触动。我在此时还没有做出决定,听了天尊的话,我决定再考虑考虑。我对天尊说:“谢谢仙长明示,我听懂了,就再想想,我会记得仙长们的意见的。”天尊见我如此说,也没再多说什么。回仙位前,嘱咐胡微多呆在我身边,眼神中有一丝忧虑,我感觉到了。 很快过了阴历三月。三月三没有什么新缘份到来,这一年的三月过得十分平静,堪至连找我看些小事儿的人都没有。我始终觉得是要给我足够时间清净内心,以便让我做出正确的决定,还有,也因为建房要分散我的精力。于是过了三月天暖和了,我的自建房也开了工。 房子建得还是很快,也就三个月左右就建起来了,不是很大才一百五十个平方。我有时都想,等老了我是否可以回到这房子,安静的养个老,修习些东西。农历六月份房子就主体全部完工了。而这半年多,我的生意己经到了,做下没有任何意义,不做只是少了些收入的境地。我又开始思索要不要果断的放下,要不要再去考虑开工厂的事情。 这一年也是巧了,秋哥把母亲村里的闲置的学校买了下来。也打算开一个工厂,有时间我也会帮他忙乎一点事情。日子久了我心中想做点实业的想法,在心中越来越强烈了。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秋哥的一个朋友,他是做过卫生用品生意的。一次在一起吃饭时,我问了他这行的一些事情,说了我的想法,也希望听听他的建议。他倒是把自己这些年的经验,都告诉了我。他建议我先不要做工厂,必竟投入比较大,自己又等于是刚换行业。没有固定的客户,做起来后很难。应该先做个代理,或干脆做个批发,自己有空房子,有库,只需点周转资金,买两部货车,再配几个业务员,先做下试试。我听后觉得也有道理,我就又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但那种欲望却一直在心底烧着。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开始陷入,人生的第一次矛盾纠结中。 我终是和妻子说了我的想法。她没惊讶,反而很淡定。她没有反对,但也提示我要谨慎。我是那种做事儿,就敢面对结果的人,但这次却真的纠结了,我心中是有很强烈的欲望想把工厂开起来的,因为我一直想做点实业。就这样,在这一年,我除了给别人结缘看看病,就是面对着一天天不景气的生意。只收获了一个自建房,在开厂这事儿上始终没有做出决定。一转眼就来到了年底,秋哥的工厂也开始运做起来了。 第1章 筹备 快过春节了,秋哥准备杀猪请客送礼。他的作风是,每年要杀十几二十头猪,送给那些有关系的客户,商政两界的朋友,还有至近的亲友。 杀猪的当天,来了很多人。这两年我们也越走越近,成了真正的好哥们儿。所以他提前就叮嘱我,当天一定要到,还要帮他陪好一些政府的朋友。也许我办房产证时会用到这些人,通过这个场儿,希望给我也介绍下。我只能无奈的答应了,因为这个社会是这样的,好多时候要维系一些关系和圈子,才有空间,人们还给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人脉。 这一天,我还真认识了不少从政的朋友。酒的文化就在于能通过这氛围,把陌生人的距离很快拉近。也许是酒量,也许是酒品,也许是仙家暗助,反正这一天很多人对我表示了好感,并相互留了联系方式。我的圈子也快速的扩张了起来,我的一些朋友,也通过这件事儿成了秋哥的朋友。还真在酒桌上,得到了这样的一条信息:我可以将我母亲家的宅基地,变更土地使用性质,成为集体建设用地。这样就可以在未来有可能征用土地时,得到更多的补偿。但前提是先要立项,并组建公司。然后再办理好各种相关许可的手续后,拿到公司执照,把房产也更名到公司名下。当天我就和新认识的,叫王卓的朋友深切了解了许多,并留了电话,打算过了春节去拜访他。 春节时,我在吉林的察干湖弄了点湖鲫回来,也是要维护我的一些人际关系,也特地给王卓及新认识的这些朋友都准备了。见王卓时又和他详细的聊了,办那些手续的方法,和费用。考虑后,我决定先把手续办了,不错过这个机会。过春节时和父母也商量了下,他们也没有反对我的想法。我也问过仙家,办成建设用地也没反对,只是提醒我别起执念。于是过了春节后,我便开始办理这些事情。 实际操作起来,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先期的土地预审,测量,批复都很快办好了。接下来规划局测量,规划及相关手续,发改委立项,还是进展得比较顺利的。只是到了环评的环节,费了很多周折才得以办好。一转眼就到了,阳历的七月份,终是如愿的拿到了公司的营业执照。 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便把各种需要提交的手续都办好,并提交了上去。接下来,就是等侍土地使用证和产权证发证了。秋哥的工厂也运做得很好,我见了心中又有了蠢蠢欲动的感觉。 那一个多月的时间,我经常失眠,经常半夜醒来,静静的在心中思考是否开工厂的事情。胡微见我如此焦虑,也也一直陪着我,并不时提示我天尊的话中本意。然而此时我心中就似起了魔咒一样,始终无法放下。 九月份时,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反复思考,纠结。一个人买了机票,去了河北和山东两地去考察,并定购了设备。此时我便开始把自己置入一个,不可预知的局里。当仙家知道我的做法后,天尊没多说什么,只是叹息着喃喃道:“不经此数不得成长,也是天意!”胡微也责怪了我,但转告了仙家们只能尽全力助我脱苦,我却仍是没有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就从这一刻开始了,我充满变数的人生。现在回想起来,方明白什么叫劫数,什么叫宿命。当你执念起了,注定的就会经历,而这一切又都是必然的。尽管你事情的因果都懂了,却在你困在执想时,始终不能清醒客观的认知这一切的本来。以至于后来,我的生活彻底的改变了后,我才在某一刻清醒过来。 从青岛回来后,我才和家人说了定设备的事儿,并开始操持着前期的准备工作。家里所有人也知道我一旦决定了,就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的决定了,也就都没多说什么。等着设备的这些日子,也偶尔结个缘,帮朋友们处理些小事儿。 设备快做好前,弟弟从外地回来了,表示自己不开车了辞职了。起初我不明所以,后来才知道,弟弟是知道了我要弄工厂的事儿,决定和我一起做。好像只有弟弟明确表示了支持我,但我还是担示了他有风险。他却告诉我,最大的风险也就是再找个事儿做呗,听他如此说,我当然是安心的,这种信任也只有至亲之人才能给予。于是第二天,就带弟弟去提了一台货车。 十一月份时,设备做好了并发了过来。经过调试,安装,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却发现我忽略了一个事儿,就是产品包装和条码申请的事儿。经和上游厂家沟通后,得到了两种方案:一种是用上游原粒供货厂家的商标,条形码,他们给出个授权。另一种是自己以公司身份去注册商标,注册通过后可以使用,一年后商标无争议,就可以正式持有使用。我咨询了相关机构后,决定自己注册商标,申请条码。这样,以后在业务上才不致受制于人。正好一折腾也快到春节了,就耐心等两个月吧。 春节前商标注册好了,条码也申请了下来,只等过了春节就可正式开工了。这一年下来才知道做个企业,无论大小有多难。 这个春节如以往一样,是在母亲那过的。也去过王姨那里看望她,说了我把工厂操办起来了,她似乎没有喜悦,反而是有些担心。只提示我既然做了,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多求求仙家吧。我感觉话里有话,但也不及多想。 转眼就到了2012年,过了春节,我去了上游厂家,把原料定了,包产品包装也在这一刻都做好了。过了二月二,招了工人,在一切齐备了,就开始正式生产了。弟弟负责在外送货,并带着业务员跑销售。而我则在培训好了生产的工人后,开始不停的协调,办理各种证照,处理所有的事情。刚刚开始时很吃力,也得过仙家不少帮助,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得很顺利,工厂也渐渐有了效益,虽说不上挣钱,还是能维系正常的费用和开支的。这让我们都看到了一点希望,唯一胡微却一直陪在我身边紧张着。 由于我常住在厂里,在征得仙家同意后,我将堂口搬到了工厂。而搬好后,胡微有一天突然告诉我,她要回师父那里闭关几年,这几年不能陪在我身边了。都习惯了了有她在身边的日子,她这一走还真有诸多不习惯了,但这是她的修行,只能尊重。 第2章 婷婷 到了2012年六月份时,渐渐感觉到工厂的地方有些不够用了,库房放成品和原料很紧张。于是我又开始在院子里建了,一百五十平米房子,建完时都快九月份了。 生意有些起色,却比我预想的要差,我还处于一直在投钱的状态中,不觉中投入了一百多万了。在一次和秋哥闲聊中,他也深有感触。觉得于开工厂,就像往一个吸血的大口里投钱,不觉中钱就投进去了。而且投进去后,你必须前行,不然就剩下的可能不全是固定资产,无形的消耗也是很大的,他的工厂现在也是净投入的状态。 有一天,都很晚了,秋哥突然打电话过来,问我在没在工厂。得知我在这时,他说有人找我帮个忙,我二话没说就去了他的工厂,他的厂子离我也就三百米。到了后,除了工人没见到有其它朋友。他也没多说,开着车把我拉到了镇内的一家烧烤店。我都习惯了他这样的方式,找你喝酒也不直说,那就安心喝点儿吧。说实话自从我俩弄工厂开始,两个人单独喝点小酒,聊聊天儿的时候越来越少,基本上都是在应酬中见的面。进屋后,见到了李静,和另两位朋友在等秋哥,我才明白是他俩要找我喝酒。 见到李静我笑着说:“原来是李师傅,好久不见,有两年了吧?”她打趣的说:“是啊,年前年后可不两年了。”秋哥也打着哈哈,她介绍了她带来的两位女士,一个是她干妹妹婷婷,另个是好朋友刘雪。然后,我和秋哥也就了坐。我逗秋哥:“吃饭还非说找我帮忙干嘛?”秋哥很认真的说:“李师傅说有事要找你帮忙,我也不知道啥事儿,你们直接聊吧。”我们边说边喝了起来。 儿杯啤酒下肚后,大家也渐渐熟悉了起来。我才问李静:“你可以不闹吗?吃饭就约呗,还说有事儿让我帮忙。政府也好,社会上也好,大事儿找秋哥帮忙就行了。要是不是人世的事儿,你也会还用说让我帮忙?”李静笑嘻嘻的说:“真的许哥,我干妹妹有点事儿,我看不明白了,仙家说你定能断得了,这不就求你来了嘛。”我还是不太相信,抬眼看去,看她干妹妹婷婷也没啥不对劲的地方。我说:“真的?”她说:“真的哥!”我还是没太相信,就想起了她爷爷,心想问问她爷爷就知道了。哪知心念刚动,她爷爷竟然上了她的身,来了。李静感觉到了,几乎是哭腔对我说:“许哥,我爷爷咋来了,还上了身。这么多人咋办。”说这话时她己经开始抖动了,我也见到了她爷爷的像,确实上了她的身。我于是在心中偷问了这事儿,她爷爷告诉我是实情。我忙对李静说:“没事儿,我聊聊吧。”说完我心中默默对老爷子说:“刚想到您,您怎么就来了?”老人也没借窍心中告诉我:“小爷们儿,真快两年没见了,有点想你了,来凑个热闹。”我敢忙回道:“是啊,最近忙点别的事儿,没怎么见面,所以一直没见。即然来了,喝杯水酒,咋爷俩聊,这地儿人太多上身你孙女儿不太好看。”说完我叫了服务员,要了一瓶白酒和杯子,并在我旁边空位上倒了杯白酒,摆了付碗筷。她爷爷这时笑了,对我说:“你小子,就是懂事儿懂我也懂规矩。那我就喝两口,不难为这小妮子了,咋俩聊会儿,喝了这瓶我就走。”说完就从李静身上下来了。她的两个朋友和秋哥,都看得目瞪口呆,莫名其秒。这时李静对我拱了拱手说:“谢了哥!”然后对他们三个说:“我爷来了,是许哥给说好了,才下了身同意喝杯酒说会话儿就走。”这三个人听了,张着大嘴惊鄂着。 李静也没多说什么,我也感觉说了他们也未必会懂。这时她对我到:“许哥,我妹婷婷,今年都二十六了,就是找不到对象。男朋友处了一打,没一个能走到最后的。我请我家仙给看了,说是童子命,未有正缘相配,由于前世宿缘此世罚桃花劫无尽,受诸失情之苦。我家仙说这个因缘我家仙破不了,让我找你,说你家仙可办。”我听后仔细看了看婷婷,的确是个美人坯子,身材长相气质都不错,按说找个正缘嫁了确不难,也觉得是不太正常,就要了婷婷的生辰八字。刚要找胡微再去给查查,才想起她不身边,突然感觉空落落的,有一点怅然若失的感觉。我便请天义又去给查一查,看来以后要适应那丫头不在身边的日子了。 我告诉她们稍等,也在心中和李静的爷爷聊着天儿。李静笑着说:“许哥,可真忙!”众人起初没懂,但后来明白了。老爷子很快就喝了一斤白酒,喝好了笑眯眯的对我说:“小爷们,我喝也喝好了,见也见到了。以后这丫头有啥难事儿,你可得多帮衬着点儿。”我答应着,他见我答应得很干脆,似乎十分安心,打了招呼就走了。 李静见她爷爷走了,才长出了一口气。我逗她:“怎么李师傅怕老爷子责骂?”她说:“可不呗,爷爷脾气大,可不管有人没人。也理解不了,为啥对你那么好,和你那么投缘,一叫就到,一劝就走。”我笑了笑说:“可能前世就认识吧!”这时天义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大报马黄天牛。天牛对我说:“和李师傅家仙家查到的,基本相同。确是未给配婚,现在所有红尘中的情,都是桃花劫,就是为了罚她上世不守清规。”我问:“可解吗?”天牛说:“可以,但你不但要上裱说明,还得抽时间,亲见有缘仙长及月老才行。并且这女孩子得送些元宝,在升裱文时对南方进行叩拜,诚心悔过。共计要三拜九叩,一共二十七个头才行,一定要诚心悔过,不然很难。”我表示明白了,并感谢了天义天牛两位,然后我直接和李静说了。李静听了后说:“感谢许哥和仙家,我说我家仙家告说你能办呢。看来婷婷这丫头前世挺不省心啊,还挺难。你说吧怎么做?”我便将该怎么做详细对她们说了一遍,然后我看着婷婷。婷婷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了,对我说:“哥,你放心,一定真心诚意去做。”我安心的笑了说:“你若不真心,等于白做,可记好了。”李静这时问我:“那裱文怎么办?”我说:“你现在去旁边佛店买纸,我一会儿去车里给你写好就行。”这时刘雪说话了,她说:“即然今天就能打,去我朋友那里,在她那打好裱文就行了。”李静也附合着说好。我也没多想,就答应了。就这样李静让婷婷去买了黄纸和笔,还请了一把香回来。 吃完饭,我便和秋哥一起同她们去了刘雪朋友那里。路上秋哥一个劲的乐,我不明所以,李静瞪了他一眼。到了我才知道她们的朋友是开歌厅的,我有点儿犯愁了。感觉她们几个就是想再喝一点儿,但这地儿太吵了,我真不愿意在这儿处理这事儿。李静看出我皱眉头了,说:“哥,放心二楼安静,先找个静的屋子,把正事儿办了,然后正好再喝点儿,都这么久没见了。”都到这儿了,也只能这样了,我勉强的答应了。到二楼还真挺安静,我上了炷香,把裱文打好给了她们。并写上了时间、地点、方法给了李静。婷婷也没说啥,掏出些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塞我手包里了。我刚要拒绝,李静就说:“又要坏规矩?还是嫌少?这大事儿你不收钱能行吗?婷婷得欠你多少因果?”我只能不再坚持了。这一晚她们似乎喝得是水又喝到很晚,我和秋哥送她们回了村后,才回到厂子。 第3章 三个黄仙 开了工厂后,感觉时间过得飞快,每天都在不觉中一忙便到了晚上。转眼就入了秋。只是工厂的效益还是不怎么好,维持着正常的开支后稍有盈利,却和投资比起来很是不成比例。问过仙家,他们叹着气告诉我:“尽力帮你维系吧,己经做了!”我似乎明白了,我的选择似乎是错误的。但做到这一步,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所以我很久都不求仙家帮我的忙了,因为我觉得若是我选择错误,真的因执念起了劫数,我只能自己面对,而不能再去求仙家改变什么。 那一天是阴历十月十三,下午四点多就忙完了厂子里的事情。突然想回市内了,因为我自干上这厂子后,大多数时间都在这边,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正好今天早,就决定回家看看,陪陪家人。 到家后,妻子还没下班,孩子刚好放学,打了招呼他就去写作业学习去了。我兴致来了,就做了几个儿子他们都喜欢吃的菜,妻子回来很是高兴,一家人好久没在一起吃顿安生饭了。吃完饭,玲在收拾,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时,电话突然响了,拿起一看竟是李静。我在想,这么晚了她打电话,不是又要去喝酒吧?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她说:“许哥,你在哪呢?”我告诉她在家刚回市内吃过饭,问她有什么事儿。她说:“许哥,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了,实在有个急事儿。是这样,我一个朋友的岳母,得了癌了,人都不行了,在医院住着呢。可前些日子九月九前后,突然精神了。天天也不吃不睡,还总是在晚上说怪话。我朋友是医生,本不信邪,但久了大家就劝他让找阴阳师父给看看。他就找了,找了很多人看,也找过有堂口的给看,都说是中邪了,却都没处理得了。现在整晚怪笑,就让给看看,我上了香,仙家告诉我是中邪了,还不简单呢。说能给处理。让我现在就去。可我不知道为啥,不敢去,我爷爷来了说让你陪我去,怕我自己处理不了。你这回家了,不知道方不方便啊?”听她说完,我的确犹豫了。因为毕竟很晚了,也担心让玲误解,我发现她一直用眼睛往我这儿看,似乎想听听电话的内容。这时天尊却传了话儿:“你得去,怕她处理不了,坏事儿。”我才回答道:“你发位置给我吧,我开车过去。”她听了很高兴,发了位置给我,我一见是在郊区的一个区,离市区有四十多公里。玲这时过来了:“谁呀?啥事儿啊?这么晚,听是个女的,又要出去?”我对她说了这事儿,告诉她对方也是有堂口的。她听后虽有不情愿,但也没多说什么。我和儿子打了招呼,带上了能用的东西,告诉玲我办完就回来,然后出了家门。 一个小时后,我和李静在医院门口见了面,然后来到了那个老太太待的病房。进屋后,我惊呆了了,整个病房是个单间,有两个屋子。老人躺在外面的病床上,这屋的墙上,还有床上贴了很多符。天一告诉我:“这都是各种阴阳师,和之前的堂口弟马给写的,符都对,可没啥用,没有功效。”我默默的应了。在两个屋子转了一圈儿,里面那个屋子的床上,还放着许多没贴过的符,堪至还有没升过的裱文,当然都是佛店里现成的那种。感觉这个病房,就像个卖佛教用品的商店。李静也大笑着告诉我:“许哥,奇怪吧?像个佛店不?本来医院不可能让弄这些的,我朋友是主任,这老人天天后半夜作闹,也是没招了。”我才明白。这时她的朋友也来了,对我们说:“两位师傅,快给看看,我这老岳母是怎么了?天天晚上作啊。”我说:“别急,我们看看。”我看了李静一眼,她却说:“许哥,没处理过,有点害怕。”我笑了:“怕啥!干这行怕这个能行吗?”说完我来到床边。 床上躺着一个老太太,看上去有六十多岁的样子,瘦得皮包骨,脸是蜡黄的,头发因化疗几乎没有了,两只眼睛却大大的,深陷在眼眶中。正在怪怪的咧着嘴,瞪眼看着我,目光和正常人不同,亮得发贼,口中不还发出嘿嘿的怪笑声。我看了看,没理会她,顺手拿过了他那干枯的手,那手让我想起了,我出车祸那天的那双枯瘦的手。我把手搭上了她的脉门,开了自己的眼。 她的身体抖了一下,并且惊恐的看着我。此时我皱了眉,我看到的是更让我惊奇的像。在她的身上没有鬼,是三个黄仙。像是一家三口的样子,男的看着有五十岁,衣服很破旧,但整洁。惊讶的看着我,似乎有话要说,却不太敢开口。女的穿得稍好些,但也是旧衣服,却拾掇得很利索,也很娇艳,她似乎不敢看我的眼睛,在故意回避着。那个孩子,穿得也很破旧,却一脸天真的看着我,并对我说:“你是来抓我的吗?”弄得我一愣,却有种无奈的感觉,竟然愣在那里没法回答。这时那个女的忙捂住了孩子的嘴,似乎很担心的样子。我并没出声,而是默默松开了手,他们三个更是惊讶了。我转过头时,李静问:“许哥,看到啥了?”我说:“我看到了些东西,你自己看看吧。这事儿我是帮忙,还是你来处理吧。”她有些紧张,但还是用心的看了看。看完后惊讶的对我说:“许哥,不是鬼?怎么是三个黄家呢?这是怎么了回事儿?我有点不知该怎么办了?”我笑着说:“我也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见到黄家这时崇人,我想这一定有原故。我觉得得细查一下,不能冒失。你来吧,让你家仙家办吧,我给你照看着。”但我和她说话时,也默默的通知了天义去查下详细因缘。 这时那三个黄仙,静静的看着我,没有说话,似乎有些不解我的意图。而那个老太太却显得很是虚弱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李静想了会说:“许哥,你就好人做到底吧,我有些怕死人的事儿,看着这老太太就怕,你要不来,我都不敢进屋。”这时她爷爷也默默对我说:“小爷们,你给办了吧!”我想了想,对李静说:你该煅练下,不能怕就不办啊。你先试试,我给查查。”她无奈只好同意了,她爷爷冲我点了点头。 第4章 热油 天义这时回来了,告诉我查到了,这老太太早该没了,是这三个黄仙支着,不让走。那个男的还有些修行,竟骗过了鬼差,但他们之间有点因缘,并详细说了来龙去脉。李静,这时却与那女的对上了话儿,我就在一旁看着。 她问那女的:“你们三个,想干什么?为什么强留这老人在人世,这都三十几天了,过了四十九天这老太太尸变成了励鬼,你们能有什么好处呢?到时怕你们都得听她的了。”那女的开口说:“我们就是要她成了励鬼,就算我们要臣服于她,也是开心的。既然你们都来了,我也见那男的的能力似乎很强,我们可能要拼了命才行,但还是想把这事儿办成了。因为有因缘,你不会自己查查?”说完眼角似乎有了泪水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没再理会儿李静她们的交流,而是直接心语对那个男的说:“我们去隔壁屋聊聊?”他起初不同意,我又对他说:“我若想动强,你也未必拦得住,我是查到了些事儿想和你说说,想化解了你们的恩怨,不然我相信可以把你从这老人身上拿了。你不必担心,我也知你想在她身上,让我顾忌,想和她在一起安全,要生俱生,要灭俱灭,令她不能超生。我毁你们就得连她一起毁了,魂飞烟灭。”他听我这样一说,犹豫了片刻和那女的交待了些什么,冲我点了点头表示可以,我就来到了隔壁等他。 他真的过来了,看着还有些骨气不很猥琐。他问我:“你查到什么了?你想怎么样?”我知道他在试探,我若不说出所以然来,他不会信服的。对他说:“这老人在年轻时,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信。在她二十岁时,还没出嫁前就像个假小子。有一年在自家屋后,发现了你们一家三口,也知道你们的窝了。你们本是和她的长辈有缘,来保她家的,她却不懂,就想捉了你们。于是一天她在长辈不知情的情况下,拿了热油,偷偷的灌入你们住的洞中。那时你的孩儿刚出世不久,她本想把你们烫伤,然后逼出来,好捉了。却不知热油让你们差点没了命,是你的修行够,才以修行保住了命,你以法术迷惑了她才得以逃脱。你们现在这身衣服有些破旧,也是因为那次伤了皮肤而致。你们后来经二十多年修行复圆了,却不肯换掉,就是在心中记着这个仇。她也因伤你们而犯了杀生的业,而得了业果,所以才在今年得了这个病。现在该走了,你们觉得时机到了,该报了这个仇了,就把她以法隐藏,令鬼差拿不到人。想困她四十九天后,变成励鬼开始伤人,然后因业力永不入轮回,人无间地狱永不成人。对不对?”他听我这样的一说,顿时一惊,对我说:“你和先前那些来的,果然不同。他们只以为我为鬼,用那些符也伤不到我。你所说都对,看来你不是普通弟马。你欲如何?”我看着他说:“你的修为,按说去个堂营结缘,都得是个黄家教主了,但你却起了此执念,欲毁修行报仇,我觉得你有错。首先,你以自己的修为,该能看懂你们的因缘,那是你修行中的一劫啊。她伤了你也得了因果,到老得了此病,你放下让她去地府受审就好,你好好修习你的,将来当个堂仙,济世救人不好吗?何必困在这劫里,还要带上孩子一起?我想上裱度你一程,了了你们的因果。你自回山修行,放下执念。那老人去地府正常人轮回,该罚她亦受罚。不然我既然见了此事儿,定不会不管,就算和你们斗,也得收了你们,送去黄三太爷处,让他断你们事非。何况你和他老还有些渊源,那时你们也伤了他的脸,而且以你们的罪一旦形成,你也知道后果,定会元神俱灭,孩子也一样。而那个老人我也会引领鬼差,带走人地府受罚,重人轮回。你好好想想吧!”他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 过了有十几分钟他开口了:“我若不从想和你斗斗呢?”天一、天义立刻现了像于他,阴阳道不知何时也来了。我却没说话,只抬了抬我的右手。他一惊,呆呆的看着我说:“看来我没得选了,斗你,我自斗不过了,恐怕到时连妻儿都得搭上了。我服!但愿你说话算话,若要责只罚我就好,放过我的妻儿如何?”我有些感动了,没想到这黄仙如此有担当,比人都强,回复他:“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你现在收手,我给你补救。你最多闭关几十年,好好修行就行,我定以裱说明并明示黄三太爷。你未成实罪,不至大罚。那老人我自会通知鬼差来办好。”他见我如此肯定,犹豫了下说:“好吧,我去和妻儿说说。劝劝她俩,你稍等。”便回了那屋。 我也来到那屋,问李静:“处理得怎么样了?”李静有些生气的回答我:“老费劲了,这女的油盐不进。我都想让我家仙家强收了,可教主传话说让我等你的信。这不我正要找你呢!”我笑了笑说:“稍等,能和平解决最好。”她拿了烟给我,我吸上了等着那黄仙的回复,并和李静小声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李静很惊讶的小声对我说:“我说那女的总哭呢。原来这老人年轻时造了这因果,也是有点狠了,糟这罪也必然。”我只点了点头,看向那三个黄仙,见那男的在很认真的和妻子说着这事儿。 屋里的人这时才开腔问怎么样。李静对她们说:“把符都撤了吧,去门口升了,没用,一会儿就有结果了。许师傅在这儿,你们放心吧。”她朋友听了,安心了许多,找人撤了符,并去医院门口升了。 这时那个黄仙,向我点了点头,表示有话想说。我就对他以心语说:“你说吧,我听着。”他以同样的方式对我说:“妻子同意了,但有几个条件,你看能不能答应?”我回他:“情理之中,都可以,你先说说吧。”他点了点头,他的妻子这时看了我一眼,似乎没想到我会同他商量。他说:“妻子要我们每人四套衣服,春夏秋冬各一套。一套房子,我们的家让她毁了。然后再给点银钱,要十万元宝。你还得给我们在三太爷那求个情,不罚孩子。然后地府的事儿你给处理下,我们今儿就走。”我回答他们说:“好,我和家属说说,你等消息吧。”然后我和李静小声说了这些要求,并告诉她:“情理之中,化解了最好,不一定要动手,修行不易。何况那老太太的确有错,给点补偿也不过份,你和她家人说吧。”李静也同意我的观点,就去问口找她朋友说了,我拿了裱文纸和笔做好了准备。 第5章 和解 见李静没回来,我也去了门口。原来她朋友不懂房子和衣服是怎么回事儿,李静在解释着:“房子就是寿衣店里卖的纸房子,衣服寿衣店也有卖的,有纸的,也有布的。”他朋友才明白说:“我岳母犯了这个错,也应该的,这事儿我听我媳妇说过。她是听她姥姥说的,她妈年轻时确是伤过自家保家仙,后来那些仙家就走了,托梦告诉她姥姥定会回来报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我答应了,都办,帮我岳母了了罪过,元宝多烧,烧三十万,让人家过得舒服点儿。”我听到后点了点头,看来这人还挺讲究的。对他说:“你这样做对,那你就快去准备吧,我去打两道裱文,一道通知地府来领人。一道给那些仙家说明情由,度他们了了怨气回山修行,这样以后就各不相扰了。”他表示了感谢,拿了钱给亲友让他们去办了。然后又问了我一些细节,我一一给他说了一遍。他惊讶的说:“难怪那些人没办了,原来是没查清,我现在可信邪了。”我们边说边回了屋内。 回屋后,见那老太太睡着了。李静的朋友更惊奇了,对我说:“一个月没见她睡了,我打针都没用,以往这点儿正哭呢,我服了。“屋里的人也都表示了偑服,我和李静只是笑了笑。我心语告诉了那几位黄仙:“家属同意了,并多给你们二十万元宝。我现在就打裱文,为你们说明情况,并向黄三太爷给你们求个情儿,尽量从轻,可能只闭关罚你们就行。要上裱地府来安排时辰领人,这样这事儿就了了。”他们点头同意了。我心语天义再辛苦一趟,去黄三太爷那说说情况,给说个情,天义很开心的去了。阴阳道告诉我:“打完裱就升了,我先去地府转转!”我明白他是去办这事儿了,笑了笑,他便出走了。 我开始打裱,很快就写好了第一道给地府的文书。然后我又打第二道度他们三个的裱文,这时那女的好像不放心,凑过来看。一直到我打完。她突然给跪下了,哭着说:“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定要报答,我见你的裱文了,于我们有利!”我赶忙请天一将她扶起,对她心语道:“凡事有因缘,你们之间亦由因果生了业。今天就此化解完结,你领孩子好生修行吧!”她抺着眼泪回了丈夫身边。天义这时回来了,告诉我办好了,黄三太爷只按律罚她们闭关十年不得下山,好生修行。我告诉了他们三个,那男的也拱手谢了我,并且三个黄仙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我此时心中也多了一丝暖意,感觉自己又做了一件对的事情,也很欣慰。 我对李静说了这一切,李静逗我:“许哥,大功德!我现在才知道我爷爷要我找你是什么原因。”我笑了笑说:“别捧了!就是机缘。”然后我告诉她的朋友,现在就去办这事儿。对他们说:“先用七张烧纸卷上第一道裱文,上三支香升了,要烧三袋元宝。然后再以同样方方法卷好第二道裱文,上三支香倒上白酒,升完裱文,要烧纸房子,衣服和元宝。”并告诉了他们注意事项,嘱咐他们快去快回,他们就拿了东西去办了。 这时候李静的朋友问我:“许师傅,都处理完了,要啥时老人会走,我们得有个准备。”我听了在心中问了阴阳道。还没等阴阳道回话给我,李静看了眼床上的老太太,对她朋友说:“后半夜你就看着点儿吧,可能后半夜就能有动静了。”阴阳道这时传话回来说:“后半夜会有动静,但去了地府,说要按时辰,应该是后天,也就是十五的中午十点左右才来接人。”我听了后想了想又不好真接说,那样会让李静挂不住脸儿。就婉转的对她朋友说:“后半夜会闹,一定要守着,但也有可能不走,只是闹一场。若后半夜不走,就得十五也就是后天,可能得上午十点钟左右。”李静这时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偷偷对我说:“谢许哥圆场!”我没说话,只点了下头。他朋友听我这样说,过来握住我的手说:“谢谢两位师傅了,要不我真不知该咋办,我媳妇都想让我偷偷给打一针了,可那犯法啊!这些日子可给我们折腾好了,我检查她怎么都不能活了,就是不走,还天天哭闹。”我说:“客气了,有些事儿都是缘份,您信就好。能和解皆大欢喜!”李静也咐合着。这时去办事儿的人都回来了,告诉我都办好了,我们便又回到屋里。 进屋后,那三位正要走,对我拜了拜刚要说话,我就制止了对他们正常说:“别多礼了,也别多说,回去好好修行吧,这条路不易,回去吧!”那男的领着女的和孩子含着泪便走了,这时见那老太太仍在深睡中。我告诉李静的朋友都办好了,看了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就表示该回去了。他对我们说:“本该留二位吃个饭,这场景也不合适,完事儿我找时间当面谢,就不多留你们了。”说完把李静叫到了屋外。不一会李静就回来了,我们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医院。 出来后,李静对我说:“许哥,你送我一趟吧,这点儿了打车走有点害怕。这是我朋友的一点心意,非让我收,我们一人一半,你别嫌少。”说完塞了一打钱过来,我见也有两三千。我也没深拒绝,说:“啥多少的,有就行,这活我真得收,沾生死了,你就给我出大题。“顺手把钱放在了包里,开车送她回村里,送完我又回了市内,到家都快一点了,她张罗要吃饭,我没有去。 第二天我没回厂子,是周六就在家呆了一天,第三天早上才回的工厂。正好路过镇子,就想买了些供品,今天十五了要上供。好巧买供时遇到了李静,她说什么也要去吃饭,不依不饶的。我俩就来到一家小店儿。坐好后我看了下时间可不到中午了嘛,就想起了前晚的事儿,问她:“你问没问问情况,今天可十五了?收了钱儿得知道事儿了了没啊!”她也想起来了,说:“还真没问,也没给我打电话啊,我现在打电话问问。”电话接通了,我就听见那边似乎有吹喇叭的声音。她放通完电话对我说:“许哥,你真神,十点走的。我早上就出来了,人家真给我打电话要告诉我,我那个电话没带,说完事儿要好好谢谢你呢。”我听了,很安心对她开完笑说:“谢啥,我给人家老人送走了,还谢啥!事情办好了也就安心了。”她哈哈大笑了起来。吃过饭,我顺路送了她回了家,自己也回了工厂。 第6章 散堂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到了2013年的元旦。工厂还是那样,不温不火,我也每天东奔西走的,去跑市场,联系业务。弟弟也没黑没白的努力着,可除了给工人们开支的,我只是在维持着,如果加上我自己生活的成本,这一年下来可能都要亏掉二十几万。我不是三分钟热血的人,尽管家人和朋友包括仙家们,话里话外都劝过我放弃,我还是想坚持做下去。 元旦的第二天,中午吃过饭,正在沙发上休息。李静打了电话过来,我接起来,她在那边显得有些急促,也有些无奈的说:“许哥,你方便不现在,方便的话我想求你帮个忙!”我看她很急的样子,马上说:“你说吧,在工厂方便。”她立刻说:”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我想让你帮看个事儿,这话说起来有点长,你先别打断我,我慢慢给你学。是这样,我师父我一直没和你提过,她一共收了三个徒弟,我们三个以前每年,都会按各个节令去看她,或拿东西或给钱,这也是当时她立的规矩。最近几年她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堂口的仙家都走了,只剩一个清风还在她身边,不离不弃。她给别人看事儿也不怎么准了,也没有挣钱的道儿了,就让我们三个每人每年孝敬她二万块钱。起初我们感念师父的情谊给了一年,可第二年我们三个也都不是特别好,就每人只给了一万。因为这个她就不高兴了,对我们三个一顿大骂。我们三个一生气第三年开始,只在春节给她买东西,去看她,不给她钱了。她就总是打电话骂我们没良心什么的,后来我们也不愿意接她电话了。这不又要过年了嘛,前几天我们三个买了东西去看她,结果又让她一顿骂,她那碑王还上身了,说我们不对,要惩罚我们三个。我大师兄就发了脾气,和我师父大吵了起来,不欢而散。回来后我们也没多想,就打算以后不去看她了,过年过节买些东西让人捎去算了。可前两天,我大师兄突然中邪了。他身体一直很壮实,没闹过病,还有一堂仙。可人说不行马上就能放倒,躺床上起不来。天天让给买绿提子吃,吃上就好一天,隔天不买了吃就还让躺下,起不来床,他生意也打理不了了。大师兄自己问堂口仙家,仙家们都吞吞吐吐的,似乎不愿直说,又似乎在惧怕着什么。他无奈下,知道我家的堂仙比他的要厉害些,就和我说了,想让我给查查是怎么回事儿。我就上香去查,可我家仙竟也不说,似有难言之隐。只有上次的龙女提示我,可能和我师父有关,她也不能给说,让我找你试试。我没办法了就赶紧打电话给你。你有时间吗?有的话快上香给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儿吧!帮帮忙许哥!” 我听了后,感觉一定和她师父有关,但没证实的事儿,我不会靠猜测来作定论,所以没对她说。我回答她:“你别急,我有时间,没时间也得安排时间,你把你师兄的信息给我,我去给你查下。我也好奇,你家龙女为何不说?”她回答道:“我一会儿问了我师嫂,然后发给你。我家龙女说,怕糟上次给你说破教主那事儿糟那个罚!”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来了,问她:“说说怎么糟罚了?”她告诉我:“上次说了一些你家教主的线索,结果我回来后头疼了三天,如要炸开了一样。我上香问仙家,我家上方仙才告诉我,我家龙女借我嘴说破了天机,机缘没到不该说给你听。结果就罚了她禁言八十一天闭关不出,而罚我头疼三天,求上方仙给说了情,道了歉才好的,我一直没对你说,怕你不信,认为我向你要人情。”我赶快说:“你想多了,怎么不说,我能不信吗?我身边仙家都一再告诉我,我的大教主没到机缘,不要好奇,我现在都不想了,随缘而定吧。不说这些了,我还是很感谢你和你家龙女的,把你师兄信息用微信发过来吧,我现在去给查下。说实话,我也感觉定和你师父有关,等我消息吧,我定尽力帮忙,就算我受罚出得做,为了还你还有龙女个情!”她笑着说:“不至受罚,要有违天的许哥不要讲,我不是向你要人情,我现在就发给你。”说完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她就把她师兄的姓名,生辰八字,住址给我发过来了。我洗了下手,去堂口上了香,并请了仙家给去查查这事儿的原由。这时又有些想念胡微了,也不知她怎么样了,想她要在说不定早就告诉我了。也就二十分钟时间,天道却突然传话给了我:“弟子你听好了,仙家给这王强(就是李静的大师兄)弟子查出了原因。确是他的师父的原因,只是这事儿有点复杂,你慢慢听。这事儿得先从他师父散仙说起,他们的师父后几年其实仙缘尽了,仙家们提前也告诉她缘快尽了,不让她再给人看事儿了,一起再修行两年,给她消消这些年看事儿的业,再让她挣点儿养老的钱,然后仙家们就回山了。叮嘱她不可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挥霍了,省点用,老年还是衣食无忧的。可她习惯了那种随性花钱的日子了,没听进去,一想仙家们要走了,想给自己多赚点儿养老钱,就起了贪念。后来的一年时间里,就乱来了,故意把小事儿给人说大,多收钱,还偶尔请碑王出去给人打个灾儿,然后她来处理,坑人家钱财,是挣了不少钱。但仙家们看她这样违天违理,就再三说教她,见她都不知悔改,就提前离开了。而只有碑王领着几个青风还在她身边,其实堂口已经散了。而这碑王在前世受过她的恩,所以不忍心离开,并对她有求必应,不计较对错。这碑王的来历我现在请阴阳道在查,晚些告诉你。就这样,她又靠碑王维持了两年,但碑王有些事儿是做不了的,所以后来她的名声就不好了,再加上也有别人在她那儿没看好,找别人去看,别人家仙家也说了她散堂的事儿,久而久之也很少有人找她了。她却不知节俭,仍是大把花钱。这样这几年穷困潦倒了,就想让徒弟们来养她老。可徒弟们自己也要活,就给她的少了点儿,供不上她挥霍,她就怀恨在心了。上次她们去看她,王强耿直和她一吵,她的恨意就更重了,就请碑王去收拾王强。这碑王也的确历害,为她也不计因果,就去做了,这样就生成了这事儿。”我听后明白了大至了。我就发了信息给了李静,告诉她查到的事情,并告诉她还在查这碑王的来历让她稍等。她回复到:“好的,许哥,你家仙家是真帮忙,我知道原因了,就是不知道怎么解决。因为我师父的碑王很强势,也很历害,连他家教主都让她三分。我怕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也解决不了,你再问问仙家该怎么办?能不能帮我们解决了?”我告诉她:“稍等,别急我问问,仙家也在查着碑王呢!等消息吧。”然后我就等着仙家给我信息。 第7章 绿衣 等阴阳道查那碑王时,我又问了天道仙长,能不能帮忙解决!天道回了话给我说:“解决倒是能,就是怕比较麻烦,因为这碑王是个女的,岁数不大。在堂口仙中很有名气,我们知道她一定另有出处,所以我才没直接告诉你可不可办。若以你的印、幡你定可处理,甚至可以强收了。你幡现在不能用,印自可用得。但天尊我们担心她后面的靠山,若查不清楚,你强收了会得罪正神,虽正神不至为难你,也会秉持正义,但不打招呼就收了还是不好的。以后你还得办事儿,和人间一样不能树强敌的,就算要办,也得查清了,和她身后依靠的仙长说清了才好。所以我们请阴阳道,去地府好好查清了才行。看来有些难度,以阴阳道的能力早该回来了,等等消息吧。”我听了也明白理解天仙长们的良苦用心了,回复了:“好的,仙长。”就继续等阴阳道的消息了。 阴阳道这次好像真的遇到困难了,一个小时后才急匆匆的回来,天道也来了。他对我们说:“副教主、弟子,怕你们着急,我这次的确遇到了点难度。这女碑王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一点儿线索,先回来告诉你们。她的身份很是特殊,她是某方鬼主身边的贴身丫头,修行就不用说了,肯定不简单。然后,她的前世又与某位天神有关,曾是某位天神的身边童女,因犯了戒罚下来的,但我还没查到细节,和倒底是哪位天神。问所有知情的人,都回避着,还是鬼帝稍稍指引了我一下。看来我得查很长的日子了,而且我想查清她,她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但有一点儿,我和鬼主说了情况了,鬼主也知道她在阳世的所为了,同意我们去处理,但一再强调不要强收了,因为她没大恶。只说她身世可怜,让我们尽可能劝说化解,我感觉却是鬼主很心疼,暗示我们不要伤了。我这就回去,弟子要是去给办,一定让天青、天龙都去才行。”说完就走了。 天道看了看我:“遇到难事儿了,不伤只劝很难的。看你心你会去给办,你可要三思而后行。一、不要伤了她,她的机缘没查清前劝说下。二、你若去,不止天青、天龙,看来我也得陪你走一趟了。”我听天道这样一说,觉得这事儿挺麻烦。但念在龙女、李静都授予过我恩,再加上我个性中的好强,我还是得去试试。决定了后,我对天道说:“有劳仙长了,我一会儿去看看,怎么也试试才行。”天道没多说什么,只点头说:“知道你会去,无妨,我也正想出去走动一下。” 我打了电话,告诉了李静那碑王是鬼主的贴身,并没说其它的因缘,因为还没查清。告诉她我一会儿得去一趟,只能试试,不敢保证一定做好。她听了后很开心,说:“许哥,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你来接我吧,我带你去我师兄家。”我挂断了电话后,拿了些应用的东西,便开车去接李静。 此时天一、天义在我身边紧随着。天道传话:“安心去,你到后我和天青、天龙自会带一众仙家助你的。千万别轻易用印,用了也要控制别伤到她,只要镇摄就好。”我答应了天道。 接到李静后,我们到王强家都是下午五点钟了。进屋后,我见到王强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很是难受的样子。他有一米八十多的个子,有一百六七十斤的样子,很壮实,却出让一碑王轻易给放倒了,我有些震惊仙力,也感叹着无知的人有多无力。我开眼便见到,一个二十出头模样的女孩子,困在王强身上。长得很是俊美,看着一点儿不像鬼仙。一身绿色的衣服,头挽个发髻。看到我来,似乎知道我的来意,也不惊恐,很淡定的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淡定的看着我,一声不知。却令王强拿起放在身边的绿提子,不断喂进她的嘴里。李静对他和他的家人介绍了下我,我和他的家人打过招呼后,我让他们准备了一张桌子。我在桌子上,摆上了在堂口带来的香炉,并插上了十三支香。不一会天道他们就带了很多仙家,来到了屋外院内。 我上好香后,坐了下来。然后我对那个碑王开口说:“你是他师父的碑王吧?”她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是又怎样?哟,还真找到个能查出我是谁的,看来有点道行。我就是看不惯他不尊重师父,想修理他一下。他师父都没饭吃,他也别吃了,我让他也尝到这无事可做,无生计的滋味,我再收拾下一个。哈哈哈哈!”她狂笑着,并用眼睛看着李静,似乎在暗示下一个就是她了。李静直皱眉头,和她一起来的她家的仙家们,也似乎很无奈的样子。我用眼神示意李静别出声,淡定些。她似乎看懂了,并没答话儿。 我转头对那碑王说:“你叫翠儿吧?我就先称呼你为翠儿了。”她看着我一楞,对我说:“你查我?还行能查到我名子也实属不易,是又怎样?”我笑了笑,然后对她说:“你的弟马,也就是这王强和李静的师父,做了什么你该清楚吧?她若不起贪念,不诈人钱财,能收敛俭节,会有今天堂仙散尽,唯你护她吗?就算你念着她前世,在你投生时,因是女儿身,被人弃之野外,差点让野狗啃食了,幸得她路过救你一命,把你养大的的恩情,帮她护她。你也不至来祸乱世人吧?这可违天理了,她们师徒间的因果己定,你以这方式不合适吧?”这些事儿都是路上,阴阳道传话儿过来告诉我的。她听了一惊,李静和她家仙也一惊,没想到我查得这么透。她有些吃惊的看着我说:“你还真有些能力,得了这么个堂营。你家仙家我也见了,的确不同,是目前我见过的能力最强的。你能查到这些,很让我偑服。但我只念救命之恩,没她我现在也没有命在,早成野鬼了,我就是不惜一切要报。你查到这些,说明你家仙也知道我的出处,我家主人都允我来人世报恩。你家来这么多仙家,又能耐我何呢?”我又笑了:“即然你知道我已了解了你的出处,你也修为有年,修行很高了。在鬼主身边这么久,他怜你身世疼爱你,允你来人世报恩。我想你也懂,你们缘已尽了,你也报了她的救命之恩。这些年你帮她很多了,既知因缘,就该在缘尽时回了地府。她有此数,也是她自种的业果,这因果你该看得懂。我来时已与鬼主打过招呼,他令你回地府就职,你人世间因缘已尽了,你怎么说?你意如何?”她很轻蔑的笑了一下,对我说:“你觉得,你的三言两语就能说动我吗?你说得再对,我不愿意。我担因担果我自己面对就好,我们也别在这浪费口舌了,你也不用想用什么方法,可以让我从王强身上下来。都累心,我们干脆点儿,是你和我斗,还是你家仙家和我斗,你自己选择。比划一下,按规矩,你们胜我走,再不扰王强,你们败你们走,咋们再不见面如何?”我听了后苦笑了一下,她以为我怕了问我:“怎么?怕了?”天道心语我:“如此甚好,我们来,不用你,怕你用印伤了她。”我默默回道:“懂了!”然后才对她说:“也好,这样咋都不麻烦,也不致伤了谁?也不致让鬼主为难。就这么定了。”她见我笑应了,反而觉得没劲了,但也不能反悔了,就说:“那就院里吧,一对一,全上都行。”天龙这时来到屋内,对她说:“不用全上,我们比划下就行了。”她竖了姆指道:“大堂还是有风范,行院内见。”说完一闪身从王强身上下来了,去了院子里。 第8章 决斗 刚才我和翠儿在屋内所有的对话,都是在心中交流的,所以凡人外人是听不到的。只有李静家的仙家和我家的仙家可以知晓。故尔李静也知道了个大概,告诉王强的家人,在屋内照顾好王强就行,然后她和她堂口仙家,也随我来到了院子里,想看看结果。 我看了眼李静,她冲我点了点头说:“许哥,你家仙果然厉害,这么快就查到了这些。”我回复她:“看看结果吧,鬼主不让伤,不能强收会很麻烦,但我也得全力一试,先观察着吧。”她又点了点头,我们一起关注着院子内看到的场景。 天龙站在院子中间靠东的位置,枪还在背后插着,并未取下,仍然那样淡定。那碑王翠儿,站在天龙对面,靠西的方位,他们之间有三米的距离。她也很从容,手里没有任何兵器。如果不知道她是碑王的,可能会因为她的气质和美丽,而误认为是位胡仙。而天道、天青和一众仙家则站在靠南门口的两侧,静静的注视着他们,感觉是在防备着什么。我默默和天道、天青沟通了下。他们告诉我不要轻昜出手,有外仙在,最好别露了印,更不能动幡,天龙没有问题,何况他们还在呢,我才安下心来。 这时天龙对她说:“你划道吧,文的武的都行。你不亮兵器,我也不用了,免得传出去毁了我的名声。”说家把枪掷给了天青。翠儿这时笑了,很豪爽的笑了。对天龙说:“很讲道义,能与你一斗我也有幸了,听说过你上古参加过伏魔的事儿,果然不同。我们就各展所长吧,尽力而为,我不会留手的。”天龙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开始。她也没再客气,只一笑便一闪身化成一道绿彩,直奔天龙而去,在绿色的光影中似乎隐隐有一双手,一前一后,白得如骨,向天龙的咽喉抓去。天龙也一幌,化成了一团红彩,避过了她的攻击,并以一双肉掌向她拿拍过去。就这样两个人交战在了一起。并且他们过招的速度越来越快,后来我只能见一红一绿两团彩纠缠在一起,已看不清手法招式了。李静这时,看得有些发呆了,张着嘴握着拳头一句话也不说。我看向天道、天青,他们俩倒很淡定,都用手捋着胡须,笑呵呵的点着头。就这样天龙他们斗了快一个小时了,也没分出高低。 我有些担心了,心语了天道。天道告诉我:“别担心,天龙没用全力,那个翠儿却拼了命。只是不能伤了她,才周旋了这么久。我不知道这翠儿没带兵器,会不会还有后手,且看着吧,不用担心天龙,她目前伤不着他。”我才安心些。果然,他们突然停下来,两团彩悠然分开了。天龙脸有些红,而翠儿却是额头见了汗。翠儿先开了口:“果然不同,今天我也见识了,能和我斗五百手的,目前你是第一个。”天龙也笑着说:“好说,好说!小小年纪有些修为,看来鬼主有点偏心,当你是女儿教了。能和我斗这么久的也不多见了。我们要继续吗?”翠儿却没说话,似乎累了,在那站着。 过了一会儿,翠儿才开口:“当然要继续了,总得有个结果吧。我们这么斗也没劲了,换个方式吧。”我感觉到她很聪明,按现在的情形,再斗下去,可能她会败的,只是时间会很久。天道也传话我:“提防点儿,这丫头不简单。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种很强的念力。”我听了,偷偷的驱动了我的右手的印。这时见翠儿,眼神有些不对了。并且在她的眉心处,似乎有东西在生长出来。不一会儿,她眉心处竟然长出了一个像提子,又像竖着的眼睛样的东西。放射出一种看着很冷的淡绿色的光,并越来越强。天道、天青见了也皱了下眉。天道告诉我:“这丫头的念力好强,没想到可以修到这种境界,天龙遇到硬主了,你防备点儿。”我听了,开始紧张起来,李静此时完全呆住了。 天龙见了也是一惊,对翠儿说:“你以命化念力,念力入魂,魂守元灵,你可知你是在拼命?”翠儿说:“我若败了,要命何用,你还敢接不?不敢就算我胜吧。哈哈”她仍然笑得很狂。天龙听了摇了摇头,做了个请的手势,便不再说话。翠见了懂了天龙要接招的意思,也没再说什么。她眉心的提子,一瞬间就放出了异彩,一束很强的绿光他天龙射去,又似是包绕过去,我开始紧张起来。天龙在绿光将近近身,欲包绕他的一瞬间,用手拿了个决,他的身体便有一团橙色的光彩闪出,正好抵住了绿光的包绕。 绿光越来越强了,而天龙的橙色光也随着开始越来越亮,有些接近金色了。十几分钟后,绿光开始变成深绿色,并渐渐泛黑。同时一股刺骨的寒气袭向我的身体,天一、天义本能的护在了我的身前。而这时李静已经开始冷得发抖,她的仙家也护住了她。天龙还是那样,看着就是在防守着,并没有反击的意图。而翠儿还在加强着自己的念力,那光己经变成了深遂恐怖的黑色,而且很粗壮的一束,更疾的向天龙包绕过去。就在此时,天龙大喊一声:“你这疯丫头,不想要命了吗?”说完从天龙身边的光晕中,弹出一缕细细的光,向着翠儿的眉心处奔去,途中那缕光化成一只小手一样的形状,瞬间到达了提子前,并按住了翠儿眉心的提子,黑色的光立即不见了,我也感觉不到了寒气。 翠儿一声惊呼:“怎么可能!”便呆立在原地,但看上去已经是满面倦容,似乎消耗很大,人也没原来精神了。天龙化成手形的光这时便消失不见了。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翠儿,一句话也没说,却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我还头一回见他这种表情。翠儿呆立在那儿,口中喃喃的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时天道来到了翠儿的面前,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和蔼但不失严肃的对她说:“你是疯了吗?孩子!这就是场比斗,你用全部念力驱动你的元灵,欲与天龙同归于尽,你为了那个不争气的弟马,有点过头了。你起了执念,若非天龙识得,出手反击于你,你未必能做到,但你的命可就没了,还会魂飞魄散。幸好天龙有此能力,若换了能力不及他的,都没得选,也只能尽力和你以命来搏了。你是个干脆人,你该知我们的能力了。若不是鬼主有托,我们早就动强了,是怕伤了你。你好好醒醒,回鬼主身边去吧。”翠儿没说话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长辈,我输了,心服口服,没想到天龙仙长确是有实力,还不忘护我一命,这恩我记住了。我走了,不再打扰王强。”说完对天道、天青、天龙拜了下,连理都没理我就走了。空中传来她的声音:“天龙仙长,今日欠你一命,他日你若有求,有求必应,就算舍命都报!”我叹了口气说:“也是个义气的主儿,可惜起了执念!”天道告诉我,这事儿办完了。进屋看看吧。”我才想起进屋看下王强的事儿。 我叫了愣在那儿的李静,她才缓过神儿来,我们一起进了屋里。这时王强己经完全正常了,我又看了看,翠儿也没留下什么阴招,才放了心。告诉他们都处理好了,我就要回去。王强不肯同意,拿了钱给我,并一直要求吃过饭再走。我看时间也快九点了,就笑着答应了,并收下了他的钱。在附近镇子找了个地儿吃了口饭,我们才离开的。 第9章 花衣 回去的路上,李静一直在感谢着。对我说:“许哥,这回长见识了。原来你家仙这么厉害,以前我家天刚教主还有些不服,现在传话告诉我服了。也见到那女的也真不是普通货色,确实有实力,倒也是个讲究的。说到做到,愿赌服输!今天吃个便饭,改天我得好好请请你,找上秋哥,好好喝点儿。”我说:“客气啥,只是了了王强的事儿,还没全办好呢,她没回地府,又回你师父那儿了,我怕以后还有纠缠。以她性格不会再找王强了,可说不好人家会找你呢,人家只说不再扰王强啊!饭哪天有空,我请你。”我心中也是这种感觉,这事儿似乎没结束呢。李静听了,一伸舌头,有些紧张了。对我说:“那还得麻烦许哥了,你得护着妹子啊,你答应过我爷爷的。”我答应了她,也的确有想把这事儿办完结了的想法,我其实是那种任何事儿都要有始有终的人。很快到了李静家,她下了车我便回了厂子。 一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有一天上午,我刚从车间回到办公室,李静就打来了电话。我的心一紧,以为她中招了。她却很开心的说:“许哥,挺好的,我师兄一直没再犯病儿,我也一切正常。你在工厂没有?我师兄来了,中午一起吃饭吧?晚上也行,叫上秋哥,没别人儿。”我听她没事儿,也挺开心的,就答应了晚上或下午三点左右吧,因为我有点事儿要处理。她同意了,说就去隔壁镇子新开的一家小笨鸡儿,挺好他。我们就约了下午三点在饭店见。 忙完了手头的事儿,下午我按她说的地点,找到了那家饭店。其实就是一个在自己家房子开的小店,不在街面,但很安静,人也不杂。进屋后,见秋哥,刘雪,婷婷都在,还有王强夫妇。打了招呼坐好后,菜就上来了。我要了杯白酒,放在我身边的位置,我开了车只叫了啤酒。 席间,李静和王强一直在感谢我。并说着那天的事儿,说得感觉比当时更精彩。听得秋哥他们几个,一直后悔没去上。李静说:“去了你们也看不到,王强师兄都是后来我说的他才知道,我到现在也第一次见过。许哥家仙真的威风,我家教主都偑服了。”说完对我身后说:“就你们两位来了,我敬一杯,你们代表仙家们受一下吧。”说完站起来了,对着我旁边的白酒杯的位置敬了下,王强也站起来说:“谢谢许哥及仙家相助,今天正式感谢!”说完他们俩都干了。我才懂她们能看到天一、天义。这时,我见天一、天义笑了笑。那杯子闪了下,我就闻不到白酒味了,李静把那杯里的酒倒了,又给满上了一杯。天一他俩笑了,却没再喝。我却又有些念想胡微了,天义逗我:“小姑奶奶在身边有点烦,不在你又想。嗳,你是享不了这清静了。我们这些日子都清静得不得了,你是有福不会享哦!”一想也确实清静了,我也没争论,继续和大家喝酒聊天。 婷婷拿起了酒杯要敬我。秋哥打趣的说:“小美女,这事儿办好了,找到合适的了?”婷婷脸红了一下,对我说:“许哥!谢谢了!是有些眉目了,他对我挺好,我也挺喜欢的。今天有事儿,要不也来了。”我很高兴的说:“那太好了。这事儿值得庆祝下,我们大家一起干一杯怎么样!”大家就在我的倡议下一共同干了一杯。 刚坐下,李静就突然说:“不好,我怎么又冷了一下,感觉什么东西上身了,不是我家仙家,是个女的。许哥,快给看看!”我听了很惊讶,见她护身在身边,却没拦住,的确是个女鬼上了她身,我感觉我遇到的鬼都渐渐历害了。而且天一、天义也惊讶了,他们说:“没见到从哪进来的!”我定了定神儿,看过去。是个女的,三十多岁的样子,很胖,穿一身红色花衣服。不像是现在的人,衣服起码是在五几年的样子。脸盘很大,很白,长得很丑。在那吃上了,还喝了李静杯里你酒。我就偷偷让天义去查,那女的却上李静窍开口说话了。她说:“别麻烦你家仙了,查啥。我就在这儿,路过喜欢这丫头的身子。来亲近一下,顺便吃点儿,喝口哈拉气儿。馋了,好久没机会吃点好的了。吃饱了,你们送我些盘缠,我就走了,不会多留。要不给面儿,我就缠巴缠巴她,有仙护能怎样?你家仙不也没看住我吗?都不知我啥时进的屋。”我听她这一说,让她给气乐了。这时天一告诉我:“她本在这屋内,只是有障眼法,我们没上心,刚才说话时,她趁机上了李静的身。不过能上她身,说话又不避不闪,口气挺大的,还是让天义去查了。”我听后心中有数了。 桌上的人,除了王强,却都很紧张。我这时对她说:“听着还挺干脆,说得也在理儿,即然来了,不让吃口喝点儿,似乎我们没情趣了。不过走时要盘缠,有点意思了。我得知道你是谁,知道你有没有能力拿走啊。你若说出能让我肯让你拿走的理由,我定双手送上,要没那能力,我看你还是吃点喝点儿就走吧。听你口气该是谁家堂口的青风,不像寃魂。不然你怎会说哈拉气?要不要再来个兰花杠?”说完我拿了支烟点上,并随手扔了一支到她面前。 她也真不客气,令李静拿起来,点上抽上了。吸了两口才开口:“还是个行家,门清儿。不错,我曾是附近一堂口的青风,不过那家堂营散了,我就没地儿了四处溜达,最近有点苦。也是生前我出车祸死在这附近了,所以不愿意走。今儿碰巧见有窍在,就来上身,要点过路钱儿花没别的,不至于小气不给吧?”我越听越生气,王强却说:“要真如此给你点儿也无妨,必竟你也是门内人,不过你总得有个名号吧?我们又不能在屋里烧给你。”我一听王强还成,有头脑。就只看着,没说话。那个女鬼说:“名号倒是有,只是怕你们不配听。给就给,不给我就在这女弟马身上住上半月,她吃我也有口吃的,她住我也有个地儿住,挺好!”我见她是要玩横的,如此不讲道理。就对她说:“你觉得我在,你能如愿吗?好好说话,吃就吃了,喝好就走,把名号留下,明天也许会给你些盘缠。但你如此豪横,还如此狂妄我似乎不想给了,也不想让你扫我们的兴了,酒都不给喝了。”她大笑了起来,竟自拿起了杯,倒上了白酒,一口让李静送她口中了。 我不愿再废话了,见她如此无理,也不等天义了。站起来,便走过去,用右手扣住了李静的脉门。与女鬼嗳呀了一声,疼得脸都扭曲了。惊讶的看着我说:“你是谁,你手中怎有此物?”我笑了说:“我是我,你也不配知道。你即识得此物,还要盘缠吗?”她低下了头,借李静嘴说:“走眼了,今天碰到正主了,不要了,但留我一命就够了。”说完哭了起来,我心有些软了。我把她从李静身上扯下来,领到门口对她说:“不论你是谁,我也不查不问了。念你曾有缘于堂营,相信也没多少恶业,希望你好好修行,别走错了路,你走吧不难为你了。”我放开了手,她惊讶的看着我说:“你就这样让我走了?”我点了点头。她拜了一下说:“好,你放我之恩我记住了,定好生修行,不再狂妄。”说完一抺泪儿就走了。我回到桌前坐好,点了支烟吸了起来。 第10章 又见翠儿 李静这时也恢复了正常,对我说:“许哥!厉害。你自己都能制服她,我万万没想到。看来你是深藏不露啊。今天幸好有你,不然传出去好没面子。”我说:“机缘吧,你家教主,和你爷爷也都能做到。我不在,他们就来了,我在他们就不出现了。”刚说完天义就回来了,告诉我说:“是化像,也不是个普通角色,阴阳道亲自去了。”他的话也印证了我心中的感觉,我总觉得这女鬼奇怪,太巧合了。这时李静的爷爷笑呵呵的来了,没上她身,说要讨杯水酒喝,看看我。我当然很开心,对这老爷子我还是很敬重的。就叫服务员给备了位子和酒,给服务员弄得有些蒙圈了。问我:“还要来几位?”弄得大家一顿大笑。因为除了王强媳妇,大伙都知道一定是有仙家来了。李静无奈的打发了服务员,对大家说:“我这爷爷,也是怪了,我立堂来一回,再没来过,咋请都不来,上次我抓鬼抓多了,找许哥帮忙,许哥一请就给请来了。自那以后,许哥一念叨他就是来,就说和许哥对心思,这不又来了。不过现在还好,来了直接找许哥,不上我窍了,原来要上窍说话,有时在外面吃饭,别提多尴尬了!”大家听了也都笑了。她爷爷偷偷告诉我说:“是担心她,一直偷偷护着呢,刚才那个确是有些不同,是假像,却又看不透。”我也告诉他:“我也觉得奇怪,但先不说了,你跟着点儿吧,自己孙女。要是有事儿你搞不定,立刻找我。”他点了点头,和天一、天义还有李静的护身喝上了。 我们吃完饭都快七点了,后来风平浪静,啥事儿没有。本来说好了,秋哥开车去送李静她们仨个,王强媳妇开车拉着王强回家,我回厂子。可李静的爷爷非让我护一程,把李静护到家,天一、天义也这意思。我感觉他们似乎猜到了什么,或和我一样担心是翠儿来了。我答应了,就开车跟在秋哥车的后面。 这镇子离李静家有七公里,下了主路还有两公里的小路。我们很快就到了小路上,路过第一个村子,再过一个村子就到了。就这时,我见秋哥车灯扫过的地儿,一片红,与此同时秋哥一下子刹住了车。刹得很急,我险些追尾。我忙下车,却看到前面没有路了,是一片坟地,挂了很多红灯笼,火红的一片,阴森而恐怖。秋哥也下来了,向我招手。我走了过去,我感觉应该是虚像,正要开眼看。秋哥急匆匆的对我说:“兄弟快来,上车看看吧,李师傅有情况。”我一听也顾不上看实虚了,赶紧打开门上了车。秋哥今天开的是个商务车,这时婷婷和刘雪在后座吓得面色铁青,在发着抖。我赶紧安慰说:“别怕,我在这儿呢!”她俩如见了救星一样,一个劲儿的点头,指着车外挂满红灯笼的坟,还指着李静,似乎想到我身边来坐。我摆手制止了,说:“安心,我来处理。”我再见李静,脸色铁青,闭着嘴,一声不出。秋哥说李静刚才告诉他,有个鬼上了她身,想让她咬舌。我赶快开了眼,看到一个脸色通白的女鬼在李静身上,我忙去扣住李静的脉门。那女鬼一呲牙,我却没抓住,她借机跑开了。李静这才缓过来,长出了一口气儿,对我说:“许哥,这啥玩意儿啊,上来就让我咬舌。还不让我喘气儿。“我又向窗处望去,开了眼看那些红灯笼和坟都不见了。这时,李静的教主和他爷爷都来了,那个鬼却不见了。我说:“秋哥你把车靠个边儿,我把车开你前面,我在前面走,那些坟是虚像,吓人的,我能看到路。你跟着我过就行。李静的爷爷和教主都来了,应该能护住,先到家再说,估计没走远,还得来,应该是刚才那个或是同伙。”我其实感觉像是翠儿,因为她从我手中滑脱时,她笑了一声,而且那手腕感觉像是晚上那女鬼的。但我没说,只是下了车去开自己的车。 我刚把车子开到秋哥车前面,秋哥就在后边狂按喇叭,并变换着灯光。我感觉不对,停下下了车,下车就来到秋哥车前。我见那女的又回来了,李静又是先前的样子,而李静家的教主和她爷爷,在用刀撒扯着那个女的,却无济于事。而婷婷和刘雪吓得开门从车上下来了,站到我身后。我告诉她俩:“别怕。”然后上了车。 我驱动了印,扣向那女鬼的脉门。她似有防备,想躲,却没想到没躲过去,因为这次印己驱动了。她又是一声惊叫,我确定是晚上那女鬼的声音。便说:“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没完了,我不能留你了。”并顺手从李静身上扯下,掷到后我旁边的坐位上。她此时很痛苦的样子,并倦在那里。李静此时才缓过来,又长出了口气,几乎哭着对我说:“许哥,这啥玩意儿?真要命,你别慈悲了,办了吧,差点儿又要了我命。”我点头答应着。 我转身向那女鬼,却发现我扣在手中的是一尊佛像,我一愣神儿,下意识的松了下手。那佛像却活了,瞬间飘到前排坐位上。本就全白的像,身上放出了白色光晕。对我说:“见了本尊,还不叩拜,无礼小儿。”我正在惊讶中,听到无礼小儿四个字瞬间明白了,这一定不是佛。佛我虽未见过本像,但我理佛已久,佛不会如此讲话。我想了下决定顺腾摸瓜,探探她的底。 我对她说:“你即佛,该懂佛礼。你说话不对,你是化的相吧?”我也在同时静了心,把眼开透了。这时天一、天义也把坟地和灯笼的虚像破了。婷婷在喊:“坟不见了,见到路了许哥。”我没应她。用全部的意念去读那女鬼的本像,并偷偷又运起了印,我若看她不是翠儿,那我会下了杀手直接打灭。 我看到了,的确是翠儿。我就对她说:“翠儿,别扮了,看透你了。”她见我已识破也觉无趣,便复了本像,还哏哏笑了起来。对我说:“有两下子,能看透我的化像。看来那天天龙不在,我也未必能胜了你。”我说:“你懂了就好,我是怕伤了你。只想化解,不想伤你。你那天都走了,答应我不扰了怎么又出而反而呢?再说你化成佛像,是有业果的你不怕入无间?”她却不以为然,对我说:“我答应放过王强,可没说不再找另两位。我化的是白佛,放的是白晕,我就没大罪。”我一想她说得也没错,反而梗住了。过了会儿才对她说:“你想怎样,才算完结,难道非逼我伤了你吗?”她又笑了起来:“待你能查透我所有因缘时,也许我就放下了。今天让你识破,又让你两次管住,我也是输了,这丫头我定也不扰了。不过你最好快点查,查完你家仙家知道怎样找我。不然,哪天我一个不高兴,还会去打扰另一个丫头。这丫头我得让她糟点儿罪,嘴太快,找到了你,坏我事儿。我走了,谢谢你手下留情,欠你的我会还,就是说不定何年何月何时何地了。你也不会伤我,哈哈!”说完又溜了。我不觉得感觉她有点像胡微了,也没制止,只传话儿给阴阳道让他快点查。 我告诉李静,她不会再来难为她了。李静也相信翠儿说话算数,因为今天王强也在,她却没找,表示放心,并又感谢了我。我才和秋哥一起送了她们回家。然后又和秋哥一起回了村里,秋哥可能有些害怕,让我在他那住。我一看都半夜了,不想扰了父母,就答应了,我俩又喝了两瓶啤酒才睡的。 第11章 兄弟重逢 转眼就到了春节,时间飞快的过着。这个春节我仍是在母亲这里过的,也如每年一样去看望了王姨。见到她时,母亲问了我开工厂的事儿,王姨只是笑了,然后看了我。想了想,对我说了一个不相干的故事,大意也是说有些事儿是宿命,即已做成了,只能面对命运的安排,既然放不下,就正视,总有看懂的那天。 我听出了王姨话里的意思,是在告诉我,如果我想不通,这个劫数就是定了,无法摆脱。我现在是放下舍不得,往前走又很难的状态。并且很可能走下去会更难。我感激的看了王姨一眼,感谢她没有直说,省得母亲惦记。王姨我俩相视一笑,都会意了对方的意思。因为我问天尊他们,给我的意见也是不该再做了,也知道我不愿意接受,却提示我,他们担心我会陷入更大的困境中。提示我该静下心来,好好看看事儿,救救人度度善才是正途。我在心中的确一直不想认输,想通过努力,去争取机会改变命运。这念头后来成了我的劫,现在回想起来都不能理解,一个可以看到别人命运的人,却在那一刻不愿相信自己的命运。这也许就是执念,是业果,是必须经历的事情。 王姨突然问我:“那小丫头怎么没见?”我告诉她:“回山闭关修炼去了。”她笑着问我:“突然安静了,有点不习惯了吧!”这说中了我的心理,只能含笑点了头。我们聊了一会儿,有人来看事情了。我和母亲就告辞,回了工厂。 初八那天,我约了一些多年的朋友晚上吃个饭。因为过节了,大家都在老家,平时都在不同的城市发展,每年也只有赶上大节才能凑全,或凑齐一些。而且也很久没见到庆子了,听说他去外地打工了。我通知小凯时,他对我说:“北京的郑文大哥也回来了,要不要一起?”我听到这个消息很开心,因为郑文大哥是一个很讲究的人,在我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我对小凯说:”我联系他!”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拨通了郑文的电话。我还是责怪了他回来也不出声,他解释是好几年没回了,正好今年有空,回来给父母上个坟,顺便串串亲戚,打算过了节再联系我们。我说了晚上我组了局,听说他也在老家,想都是认识的朋友,想叫他一起,都几年没见了。他同意了,只是说可能要晚到,家里亲戚也找吃饭,我同意我们边喝边等。 晚上五点,我来到和大家都约好的包房,半个小时后人就都到差不多了,一共十几个人。我又打了电话给郑文哥,听那边他也在吃饭,人很多。他告诉我七点半准到,并要带一个我认识,却也多年不见的神秘朋友来,我当然很开心了,马上同意了。但人都到了我也不好一直等着,就在六点半钟菜都齐了后,开了局。 喝酒,聊天,吹牛,叙旧这样的场景下,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八点,还不见郑文到。我刚要提示小凯打电话再问问,门开了,郑文领着个人走了进来。进屋后我才认出,那个人竟是有十几年不见的一个老熟人,还是同学,叫郭清。我很是意外,知道他和郑文有亲戚,却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十几年后又见了面。我赶紧起身迎上去,并和他们打了招呼,请他们入了位。 桌上大部份人也都认识郭清,所以很快我们就融入到了一起。过节了,大家都很高兴,就喝得很尽兴。而我见到老朋友,又偶遇十几年没见过的同学,更是开心。我们在饭店喝了很久,到十一点了,见服务员太疲惫了,又感觉没喝好似的,便去了歌厅继续喝继续玩。过年了,我也想放松下自己,缓解下压力。那一天我们一直玩到凌晨三点才散场,我没回厂里,和郭清、郑文、小凯一起去了洗浴开了个套房一起住下了。 第二天再醒过来时,都中午了,看了下表,已经十一点了。由于喝了很多酒,见他们三个睡得很实。我便先起床去冲了个热水澡。可能是冲澡的声音吵醒了他们,我从洗手间出来时,他们也都醒了。我对他们说:“怎么样?醒酒了吧?醒了冲个澡精神一下,出去吃点东西吧。”他们才懒懒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他们三个洗漱完了,我们离开了住处,找了一个卖羊肉羊汤的小店,坐了下来。点好东西,小凯提议再喝点还魂酒透透,我们也很配合的默认了。 吃饭时,我突然见郭清身上现了关公的像,有些好奇,又不好直接问。必竟十八九年没见了,不知道性情是否还如从前。就换了个方式问:”郭清,这些年没见到过呢,也没消息,哪里发财去了?”郭清听后愣了一下,这时郑文接过了话说:“说来话长了,郭清十五年前在工地包活。他弟与人口角,打起来了,那人就要下死手弄死他弟。必竟手足情深,郭清便想拉开调节。可对放就是不肯放手,死死掐住了他弟的脖子。那人很壮,比清还壮实。他拉不开,也眼见着他弟脸都因窒息淤青了。无奈下,在旁边捡了个铁棍去打那人,想让他松手。那人仍不肯,还说先弄死这个再弄他。清见对方红了眼,自己也上了头,就击打了那人头部,那人就倒下了。结果救了弟弟后,再看那人竟被打死了,因此就沾上了人命官司。好在事后他及时报警,找了救护车,有自首的情节,后来判了死缓。在监狱表现好,又减了几次刑,三年前才回来。回来后也想做点事儿,结果让狱友骗了,欠了几十万的债,逼得没办法,自己领着媳妇去了内蒙闯世界去了。也算吉人天相,加上他干过工程,竟成就了,现在也算个大包工头了,说学名也叫建筑商了。”郭听他说完,笑了一下,但我还是看到,他脸上闪过的一丝无奈的表情。 上学时他就不善言谈,现在似乎仍然没有太大改变。他说:”人就是命,我以为出不来了。结果出来了,还找了个好媳妇。结婚郑文不是麻烦许磊给找的车嘛,弄了几十台,那时我才从监狱出来,没人理我,我就只能找郑文帮忙。谁想到他找小凯,小凯又找你。我没让郑文告诉你们,因为那时不好,不愿见你们。昨天听说你请客,我也挺想你的,就一起来了。看来我们仍是好兄弟,没变。”听了他的故事儿,我有些感触,人这一生,真不知会怎样。不觉想起我当年在广州时,曾风光一时,后来倒下了,回了老家,过那种很苦的日子。一逼我,我去了长春,用二百块钱起家,靠贵人扶助翻身走到今天。现在却又弄工厂,弄得有些紧张了。这一生变化真是无常,命运这东西也真的是注定的。我缓了缓神儿,举起杯说:“人际关系,是靠共同利益维系的。朋友,是靠相互吸引维系的。兄弟,是真情维系的。好兄弟,就是一辈子,才能配得上兄弟二字!我相信我们是兄弟,干一杯,庆祝下久别重逢!”大家就一起开心的干了,小凯这时把庆子也叫来了。 我后来问:”清哥,信啥吗?我似乎看见你身上有关公像!”他笑了笑,问我:你能看见?难道你会点啥?”还没等我说,小凯就说了我有堂口的事儿。郭清说:”我母亲也有一个,我是信的。我信关公,找人看过说我们缘很重!后来请了关公真身供上了,还真发了笔横财,成就了我人生第一桶金。”我才知道我没看错。结果那天我们在小店又喝了一下午。自那以后,我和郭清的联系也多了起来,成了真正的好兄弟! 第12章 转机 这一个春节一直到正月十五,几乎每天我们几个都会凑到一起。正月十五后,郑文和郭清各自回到了,自己发展的城市,我也开始忙工厂的事情了。走到这时我投入了一百五十万左右。加上这两年,我维系原来圈子的开支并未减少。其实从2011年到现在,二百万已经在我的口袋中消失不见了。而我看着剩下的只是一些砖瓦,和一些设备,心里也开始认真的考虑,王姨和仙家们的建议了。也和家人一起沟通过,我开始矛盾起来。是有些不死心的,但那时我即便痛下决心放弃了,其实只是要过一种正常的生活,还不至于有太大的闪失。可想想自己口袋开始变空,我的思想开始陷入纠结中。 过了二月二后,工厂还在正常运转着,我却时常一个人在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在想心事儿。而正是这样的状态,让我的精力有些不够充沛,对事物的认知能力开始下降。一天和秋哥一起去区里,见了土地局一个朋友。一起吃饭时,听到了城市规划的一些消息,也看到了规划的蓝图,知道我厂子所在的村子,土地的使用性质,为了配合二十年远景发展规划,都变更为临时建设用地的性质了。意味着,我们村所在的镇子有可能,在我生活的城市南扩的过程中,做为优先发展的对象。并且那一年城市南扩的脚步的确在加快,已经征占土地所到的范围,离我的工厂,只有六公里的距离了。每次回哈尔滨,看到哈南新城的进展整度,看着原来村子的消失,随之而来建成的园区,和住宅群、商圈,我似乎又看到了新的希望。这时附近好多村子,都开始出现了大面积的建房热潮。有些朋友,也在相聚时,暗暗的表达出了一点羡慕的意思。话里话外暗指我的胆量和魄力,让我先期占到了优势,因为类似我厂子的建项目已经停批了,即使有大项目,也要在省常委上会讨论通过,才能批准。就这样,那一年农村的房子开始升值,我厂子那种土地性质的建筑,似乎成了炙手可热的事物。并且开始有人暗示想高价收购,但限于土地性质归村集体,外来人口没有拥有的资格,甚至有人想入股。那时我拒绝了,因为我的欲望也膨胀了起来,这就是人性中的贪。 我开始谋划给村里?偿,把集体土地实际使用人变成我公司名下。也咨询了相关部门,得知是可行的,就开始做准备。而我的厂区规划中,还可以再建六百平米的厂房,我也计划在手续没冻结前建好。但这一切又需要一大笔资金,我却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于是我开始去要账,并谋划融资的事情。人性就是这样,一旦看到希望,有了想法,就一定会变成行动。我动起来了,在这样的氛围下。并且那时是没人不看好我的做法的,在这种兴奋的情绪下,我竟忘记了先问问堂营的仙家。 这期间,有一个做针织品批发的朋友,大辉找到了我。他就是那个半夜喝多,我在树林里找到并送回家的那个人。我们的关系很好,也有过钱财上的往来,从没出过差。他生意也做得很大了,人也很实在,我对他是有很深的信任感的。他介绍了他的一个朋友给我,我们叫他小郎,以前也熟悉。小郎和几个人投资做了一个平台,有点类似直销返利的那种,又有点集资的嫌疑。想让我为平台供货,并保证我是这类产品唯一一家。而帐期只有三天。我对这类事情有过接触,其实是有些抵触的,并没有急着答复,就带他们去镇子里吃饭。吃饭时,小郎见我不太感性趣,就告诉我他在公司主管财务,让我放心。大辉也是知道我厂子效益不太好,有想帮我的意思。就在桌上当着所有我找来陪他们,共同相处过的朋友们面前也表了态,说他可以在五十万内做担保。听他这样说,大家也劝我考虑下,我是有些动心的。那时我也接触了京东等一些平台,考虑过通过平台电商发展业务,但因为当时和京东合作,我要解决五十万的质保金,和大量的流动资金。再加上当时还要解决运输成本的问题,就一直搁置着。这次的机会如果可行,并运作成功的话,我就可以为我下步和正规大平台合作,做个资金的积累,所以我动心了。但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起起落落后,经历让我见过也懂得了,在利益面前,人性和良知的脆弱。我只答应了,三天后去小郎的公司考察下再说。 他们走后,我晚上在堂前上了香。问了这件事儿,还有我要扩建厂房的一些事儿。是否可行,有没有风险。现在想想,那时的我是多幸运。可以有仙家,帮你判断未知的事物,但执念却一直在影响着我的决定。这就是注定的劫数,皆因本心的贪而起。用佛佗的话讲,就是没有觉性,认知不了事物的本相,而着在妄相中。 不一会儿,天尊就亲自来了。对我说:“小郎的事儿,最多可做半年,风险一定要控在五十万内。因为,半年后他的公司会破产,法人把资产在成立公司前都转移了。而且他做的事儿会住因果,会害很多人。扩建厂房的事情,建议先不要做,可能会有变数,这种变数会受政策影响,但见你心念已坚,我们建议你三思,大劫数就在不远了。”我表示了知晓了后,天尊是叹息着回的仙位的,似乎知道了我的决定,边走边摇着头。 本来我也决定,小郎那边我只做一年。因为我大致了解了他们运作的模式,就觉得这将是一场骗局。而做为供货商的我,只是做生意就可以了,不参与其它。有大辉担着保,我心中有了主意,决定先做下来,并接受天尊的建议,控制风险。而扩建的事儿,我还是想赌一下,这事儿是我的最大的执念。 于是三天后我去了小郎的公司,并在了解后,签了合同。回来我在我表妹那里先借了三十万,做为周转资金运作起了这个事儿。与此同时,我也抵押了哈市的房产,贷到了八十万,开始了扩建厂房的工作。 和小郎合作后,厂子效益开始好起来。厂房的扩建,所有的事情也都进展顺利。哈南新城也几近建成,那时万达集团等一些大企业也入住了哈南。那一刻,我觉得生活看到了新的希望,家人们也都很开心。唯有天尊时常找我,每次都欲言又止,显得忧心忡忡的。 第13章 阴气 我开始特别忙碌,一边要组织生产,销售,一边又要处理厂房扩建的事情。忙碌起来,心中似乎只有一个方向。就是坚定的走下去,并决定在这样选择后,面对并接受一切可能带来的后果。天尊见我如此,也不再多说,只告诉我仙家们会与我一同面对这一切,并在允许的范围内给予最大的帮助。 一天我正在忙着,李静打来了电话。接起后她问我:”许哥,明天有空吗?”她这样一问,觉得她一定是有事儿。我就对她说:“有啥事儿,你就直说就行。时间不能说没有,若有什么急事儿,我可以安排的。”她笑了说:“许哥,聪明人,那我就直说了。我明天要去一趟松北,一个朋友那里有点事儿,让我去给看看。离家八十多公里呢,坐车十分不方便,我有车的几个朋友,都去外地玩了。本来想求秋哥帮个忙,可他的车明天要给人出个婚礼,我就想到你了。你要有时间,能不能拉我去一趟,一是来回方便,二是万一她的事儿麻烦,有你在我心里有底。”我明白她只是借口,是想让我陪她去,为了怕有麻烦自己搞不定,故意这样说的。一想也快过端午节了,好多人是出去玩了,也合情理。我笑了对她说:“没事儿,明天我去接你,我安排吧。”她听了很高兴,说:“那就一言为定。”挂断了电话,我给秋哥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事儿。秋哥却对我说:“我明天有婚礼,要不就我去了。我让我侄儿帮我去出车,我陪你们去。”其实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我自然开心的对秋哥说:“好,那我接了李静,就去镇里接你!”他似乎也挺开心,答应了! 第二天,我七点就接到了李静,然后接上秋哥,一起去了松北。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到了李静的朋友家。这是个一楼,前面开了个面馆,后面自己家人住在那里。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下车就感觉到,这房子有问题了。这时李静的朋友迎了出来,很热情的往屋里让着我们。李静为我们做了介绍,她朋友叫王丽。 我们进屋坐好后,我偷偷的开了眼。因为我感觉到,这房子的阴气特别重。但却没有看到什么,也不能每个屋去看,但还是感觉得到有东西在这屋子里。我就问王丽:“这房子多少钱一平,哪年买的?”王丽对我说:”春节后买的。不是很贵七千多一个平方吧。这不买完,我老公就开了这家店,以前在这附近我们做了很多年面馆了,附近有学校,生意很好。这些年挣了点儿钱,就合计着买个自己的房子。一是省些费用,二是孩子也该上学了,照顾孩子也方便些。可谁成想自打搬进来,生意就不好了。起初以为是换地儿丢客了,后来发现回的也都是老客,只是没以前来得勤了,有些干脆不来了。我就和这些回头老客人聊天儿,他们都说东西还是我家好吃,但就是一在屋里吃东西就感觉不舒服,有点心烦。时间长了,还想吃我家东西的,就回来吃一顿,可那感觉每次都一样。我就想过是不是房子有问题,买时也没让李静来给看看。更奇怪的是,自住进来后,孩子半夜总醒,醒了就说害怕。我们俩一看没办法了,就让李静来给看看,是不是有说道。这还得麻烦你跑一趟,真不好意思。”她倒爱聊,一下子把我本想问的都说了。 李静听她说完,大笑了起来。对王丽说:“你这嘴真快,全说了。这个也是行里人,而且还很历害,王强的事儿就是许哥处理的。”王丽听她这样一说,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你就是许哥啊,听王强说过。李静也一直提你,听说你家仙很历害,你能来可太好了。”我看了李静一眼,故意说:“这也是凑巧了。”李静知道我看穿了她的心思。又大笑了起来,说:“缘份!缘份!”秋哥都看出来没这么巧了说:“李师傅,你太不了解我大兄弟了。他这人,热心肠。你直说他能帮忙的一定会帮,但他最讨厌别人利用他,这些年走南闯北,在生意场上混了这么久,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地痞无懒,三教九流,我兄弟啥没见过。这也就是你,换了别人,我兄弟可能会很介意。”秋哥是聪明人,他这样把话挑明了,我也不好说什么。我的确最讨厌别人有事儿不直说,而是绕圈利用我。当让我生出反感了,我的世界会悄无声息的把他划在圈外。李静听了伸了舌头,不好意思的说:“许哥,别介意哦,我是觉得总麻烦你不好意思。听秋哥说你最近很忙,就想了这个办法。晚上我好好请请你,陪礼怎样?”我笑了:“没事儿,不知者不怪。都是朋友,以后有事儿直说就行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我不是个小气的人,介意但我不会记仇。 这时王丽对我们说:“那两位谁给看看吧。”我指了下李静说:“当然是李师傅了,若很麻烦我会帮忙的。”李静这才安心。她让王丽带她在房内转转,我也一起跟了过去。天义突然偷偷告诉我:“有东西,你开眼一会儿就能看到。”我会意的回复他:“我感觉到了,先让她处理,不行我们再出手。”天一和天义说他们也是这个意思。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卧室门口,我在门上看到了一个印迹,像是道符。我用心去看了看,确定是有一道符曾贴在这门上方。符贴得久了,留下了印迹。并且写符这人,决不是泛泛之辈,因为我仍能读出这符的意思,那是驱邪镇宅用的。这人功力很深,这道符的效力也很强,只是符不在了,若在,这屋可能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可以住得进来。此时,我感觉我快找到真相了。 房门开了,我刚进屋,就在衣柜旁看到了一个女人。应该说是个老太太,站在衣柜和墙壁的空隙中。她似乎故意在躲着什么,或许就是我们。她穿了一声青色的衣服,有些破旧,但很整洁。带了个草帽,帽沿儿压得很低。但我还是看到了一张发黄,枯瘦的的脸,如蜡人一般。看不清眼睛,但很确定她不是善类,因为她的嘴角露出了阴险的表情,并在微张的口中,看到了有些发红的两颗獠牙。两只手和我第一次在车上见到的那个鬼一样,枯瘦干瘪修长,指甲都有手指那么长。这若是晚上让我见到,我也会一惊。 李静似乎也看到了,感觉她也一惊。估计她惊讶的是,白天这鬼货竟能现像,能见太阳。我此时也明白了那老太太带草帽的原因了,就是挡阳光。我偷偷心语天义找阴阳道去查查底,同时暗示了李静去前厅说。我们刚要走,那鬼嘿嘿一笑说:“来啦,看见了就聊聊。”感觉李静听到了。我却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外走。李静见我没出声,也没出声,跟着我们出来了。我偷偷的告天一留下来。他会意的隐了形,呆在这屋内看着那个鬼。 第14章 消灭 回到前厅后,李静就问我:“看到没?许哥。”我点了点头。她又问:“听到她说话了吗?她好像知道我们看到了。”我又点了点头。李静更奇怪了,又问我:“许哥,都开口了,你怎么还要走呢?”我才回答她:“见了,急啥,她也走不了,也不会舍得离开的。我去查查她的来路。一会儿万一你处理起来遇到麻烦,我也好和她交个底。你心里有个准备,这货能在白天现像,定不简单。”李静听后回答我说:”我也是第一次白天就能看到这么实的像,并且敢说话,我家仙家她好像不怎么怕。刚才我本想直接处理,仙家告诉我跟你走,我才没答话儿。”这时秋哥和王丽两口子,听得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李静见状对王丽他们说:“我和许哥都见到了,你们卧室内藏着一个寃魂,就是鬼。是个老太太。这就是你们家生意不好的原因,因为她会崇人。那些人进屋就不舒服,她可能会吸别人的阳气。你们两口子还行,看上去没动你们。估计是留你们干活,好给她多养些人儿。”王丽吓了一跳,却本能的看向了我。问:“那怎么办?”我对她说:”得送走,或收了。不然,不止你们的生意会一直不好下去,时间越久了,你们这儿的人多,她吸得阳气越多就越厉害。一旦她成了人形,混在人群里,有朝一日修成正常人身时,怕就很难对付了。那时她就不用靠吸阳气了,会直接害人。这货也聪明,知道一点儿点儿来,也不急。你这人多还都是年轻的孩子们,她早晚能成,城府很深。你家孩子不到六岁呢吧?所以他是能看到的,又不懂什么东西,才害怕。不过也万幸她这样做,不然你们一家人早出事儿了。”她老公听了也显得紧张起来。我对李静说:“李师傅准备干活吧!干之前让你家仙家再查查这屋的一左一右,及每个房间,别漏了。”李静听了对我说:“许哥,听你这一说没底了。你一会儿,可得给妹子兜着点儿。”我笑了说:“放心!等处理完了,我在这屋里布道符,就太平了。”李静才开始准备干活了。王丽一个劲儿对我表示着感谢! 这时,突然听到那声音出现了说:“别商量了,谁来试试!”我一惊,转头看去,那女鬼就在我们屋门口站着呢!帽沿挑起了些,用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我们看。天一就在她身后,劫没动手,似乎在等我的信儿。我暗语他要镇定,他点了点头。 李静见状看向了我,有点惊恐了。我示意她先聊聊,她俩就对上话儿了。她带来的仙家,也将那鬼团团围住,而那鬼竟不在意的样子。这时阴阳道和天义突然来了,见了并未急。阴阳道心语我:“这货没啥背景,我查了。这附近原来是块儿乱葬岗,有好多孤魂野鬼。后来建了房后,开发商打发走一些。住户们有知道原来是什么地儿的,请人打发走一些。而剩下的都是历害的了。这宅子的主人有个朋友,道行挺深,就来抓,结果只剩这个没抓着。无奈布了符在这屋,倒也挡住了她进不来。可左右邻居总出怪事儿,这家人知道怎么回事儿,就不爱住这儿了,才搬走了。走时,为了安全,还为了房子好卖才把符拿走了。这货也确实挺历害了,我听天义说白天能开口。怕你们应付太累,你还得动印,就特意一起来了。这货再晚十天,就能更上一层,可以恢复血色了。若成了人形也就只有你的幡能对付了,我们都有困难。你叮嘱下李师傅,尽量劝劝,若能接引去地府是件好事儿。不能一定别留下了,我们会守在外面,不能让她溜掉。还有,我又查到关于翠儿的一点事儿,有两件。一是翠儿前世师父我查到了,是位很大的天神某某,你不要讲给外人听。她罚下来是因为犯了错儿,贪吃仙果。二是,她现在的弟马前世并不善良,虽救了她,并养大她,却在缺钱时把她当丫头卖了,有些事儿回头再细和你说,先办这事儿吧!”我听后表示了感谢,对阴阳道他们说:“先让李静和她家仙处理着。有难度时我们再出手,不然容易让她家仙认为我们轻视了人家,这不太尊重。”阴阳道他们应允了。 我把查到的关于这鬼的事儿,对李静咐耳说了,李静点了点头。说:“许哥,我劝半天了,不肯啊,我准备让仙家动手了,我爷爷来了。”我说:“那也好!不能留!收不了就灭!”那女鬼一把狂笑,说:“别费事儿了,我正想找个有俢行的壮壮,没想到来了两个,还有这些仙家。我今天要开杀戒了。”说完也没等我们说话,眼睛一下子红得吓人,并扔了草帽,双手一伸,变扑向了李静。李静家的仙家立刻围上去,挡住了。却没几个回合,就被她打散了。她就张开口,露出红得像欲滴的血的獠牙,向那些仙家扑去。天一,就要动手的瞬间。一道黑影就奔那鬼扑了过去,嘴里还喊着:“娘的,还想吃我家仙,我在你别想得手。”我见是李静的爷爷,才安心了示意天一别动。 那鬼变得更加凶,和李静的爷爷打斗了起来。我对秋哥和王丽夫妇说:“还不去屋外。”他们三个才赶紧出了屋。这时再看,李静的爷爷也不愧是碑王,和那鬼斗得半斤八两。那鬼嘶吼着,一次次用双手的十指上长长的指甲,划向李静爷爷的脖颈处。而他则从容的,应对着,一双肉掌不停的翻动,伸展。不仅抵抗着那鬼的攻击,还在试图拿住那鬼的命门。又这样僵持了很久,却谁都无法占到上风。老人大喊着:”奶奶的,还头一回见到这样的粽子,挺难啃。小子让你见笑了,你讲究,尊重我们没插手,我就喜欢你这懂规矩的样子。”看样子他的精力很充沛,还能分神和我说话儿。我也放心了许多,天一也不再紧张,只是静静的看着。李静家的护身这时也缓了口气,对自家碑王表示了感谢,李静却紧张着。 又过了一会儿,那鬼好像有些不支了。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几次险些被李静爷爷拿住命门。我们觉得很快就要结束了,阴阳道也来到了屋内,咧着嘴难看的笑着。正在这时,那鬼却大吼声,张大了嘴。两支红箭样的事物,从口中飞出,疾射向李静爷爷的咽喉。李静的爷爷口喊了声:“不好!”就见一道寒光斩向了那两支红箭样的东西,那两个东西瞬间化成了两股黑气,便消散了。与此同时那寒光抺向了那鬼的脖子,然后随着一声极其凄惨的叫声,一个蜡黄色的眼睛红得发紫的头颅,就滚落到了地上,转眼化成黑烟消散了去。而一具无头的女尸在双手乱抓了一气后,也化成了黑气。阴阳道这时,收回了剑,拿了个口袋出来,收走了所有黑气。我们所有的人和仙,都静止在了那一刻。 第15章 小雨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也太快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明白过来,阴阳道在关键时出了手,救了李静爷爷的险。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出手,那么快,那么那么干脆利落得就完事儿了。心中暗暗佩服着,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我感觉是我出手,那一刻也来不及,我不可能快到那地步,除非印和幡已经驱动就另说了。毕竟,我还没真正见过这两样法器大显的样子。暗想胡微若在,一定会又呆呆的迷恋一次,这大漂亮叔叔了,这时发现我又有些想她了。阴阳道却淡然对我一笑,偷偷心语我:“想那丫头了。”我点了头,对他心语道:“终于见识了你的本领,果然不虚,服!”他又一笑。 这时李静的爷爷对阴阳道说:“好险,没想到这货还藏了这么一手,差点着道儿,去找鬼帝报道去了。你威武,我偑服!感谢救了我这糟老头!”并抱拳谢着。阴阳道淡然一笑说:“应该的,我也吓了一跳,是本能的亮了老伙计。还望别怪我自作主张,私自插手!”说完就要把口袋给李静爷爷。老爷子豪爽的笑了说:“别谦虚了,不多说这情记下了。袋子里那货归你了,你送去吧。”阴阳道出没再坚持。 这时李静也拜了拜阴阳道。说:“许哥家碑王果然威武,见识了。也太快了,在世时定是武将。感谢救我爷之恩。”阴阳道却回复了她:“客气了小丫头。你爷爷是没防备,你没见他都快得手了。不过我也没想到这货有这一手,幸好我回了屋内,不然定是险了。不用多礼,但凡正堂仙都是一家人。”李静的仙家们也一一过来道谢。天一和天义这时才说:“确是难得一见你的剑出鞘,听说过你和胡微那丫头的父母,一起参过那一战。以前还有疑,今日得见真不是虚,开眼了!”阴阳道让大家这么一弄,反而不习惯了,客气了下,借故要去地府,走了。走时在心中默默的告诉了我,翠儿的一些事情的细节。我听后,更是同情翠儿的遭遇了。默默起了念,定要圆满了这件事情。 我这时,才让李静叫回了王丽她们。她们回来后,李静告诉她们事情处理完了,并绘声绘色的描述了整个过程。听得她们三个直叫险。并遗憾着看不到。我笑了,逗秋哥说:“再有机会,我让仙家临时帮你开个眼,也参与一下,如何。”秋哥打趣的说:”大兄弟,你还是让我多活两天吧。我好奇归好奇,见了以后不得总做恶梦,我也没有仙家护着,你饶了老哥吧!”大家听了轻松的相视一笑。 我对李静说:”李师傅带用的东西了吧?”李静说:“带了。”我又对王丽夫妇说:“即来了,就是缘份,给你们写道符,省得以后再遇到这样的麻烦。”他们俩一顿感谢。我便向李静要了笔和纸,写了道镇宅的符给了她们,她们直接就贴好了。我又对李静说:“新店,你不给请个裱,拜拜城隍爷土地爷啊?”李静才愰然大悟,说:”都忙忘了!这就写!”便从包里拿出了印好的裱文,给打了裱。并告诉了王丽两口子拜的方法。 这时都中午十二点多了,两口子赶紧张罗了饭,说是要喝点儿。并拿了两个红包给了我和李静,现在我也不拒绝了。因为我见过了刚才的凶险,也觉得收了钱财大家都安心。李静的电话这时响了,她接了个电话后对王丽说:“吃口便饭状好了。刚才是小雨打电话。她知道我来你这儿了,问了问情况。我和她如实说了,她知道许哥也在,让我们晚点儿去她那儿,帮她看看堂口的事儿。”并问我:“许哥,行不?有时间没?”我听后笑了对她说:”行不行都得行了,你都答应了人家,我能让你没面儿吗!只要信得过,一定全力帮忙!”李静一听咧嘴笑了。 王丽两口子坚持要好好请我们。李静说:”以后有机会的吧。许哥还有个工厂,最近又在扩建,的确太忙了。小雨那儿这几天总不消停,我也急着过去看看。”王丽夫妇听她这样一说,就不再坚持了。我们便吃了口面,然后又开车去了拉林镇小雨那里。不过王丽家的面确实好吃,我记住了那味道。 下午三点多,我们三个才到了小雨那里。她本来在上班,特意请了假。接到她,我们便去了她家。到了后,李静为我们相互做了介绍。小雨也是个直率的性格,就直接对我说:“许哥,听静姐说起过你,王强哥也提到过。听说你机缘特别,偑服!我最近一个月,总是莫名的心慌,有时都无法控制,总觉得活得没劲,想自杀。我知道这情况不正常,以为也招了什么。可想想我有堂口,即便招到啥,仙家们护不住,也会让我知道吧。我问过仙家,仙家们却查不出原因。只告诉我让我安心,有什么事儿会用命护住我。更奇怪的是,我最近经常睡觉的时候梦魇,似乎能看到有人捆了我,要把我带去别的地方,我却一动也动不了,不能反抗。什么也没看见,但隐隐的能听到一个女人的笑声。许哥,你快帮我查查吧!不然我这天天睡不好,还闹心巴拉的,说不定哪天真想不开了,再寻了短见。”我笑了,对她说:“短见你寻不了,你不是断命的相。”我仔细的看了看她,眼圈黑黑的,看上去的确有些憔悴。我开了眼,没见到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占着窍。倒是她自己的护身,一脸无奈的陪在身边,对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也没说什么,在屋内又仔细的找了一圈儿,什么不对的也没发现。我觉得这和堂口一定没什么关系,直觉告诉我,是有什么事物在祟着她。我让天义也给查查,实在不行去求求附近土地公帮个忙。我又让小雨,带我去看了堂单。堂单没什么毛病,供得也都对。只是觉得青风的仙位有点奇怪,觉得那里似乎多了东西。可用心去看,又没看到异常。我有点头疼了,看到什么都好办,看不见才头疼呢!正在我费解时,天一提示我:“把个脉查查吧,来过总会有痕迹的。不行用印先下个套,让那东西自投罗网,只要上窍定无法脱逃了。”我表示赞同,现在也只有这么办了,便回了客厅。嘱咐天一去屋外再四处看看,天一会意了我的意思,就出去了。 第16章 现身 李静也一脸无奈的表情,问我:“许哥,啥情况?”我摇了摇头,对李静她们说:“啥也没看到,但我肯定这是被迷了心。绝对不正常,仙家在给查,你也让你家仙给查查外围。”李静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让她家仙家出去查探了。 我让小雨坐在我对面,然后把手伸出来。她按我说的做好后,我将手指搭在了她的脉门上,静下心,来探查她身体中,是否有不属于她的能量存在。我几乎让自己进入了一种虚空的状态,在她的灵魂深处搜寻着。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后,我终于感知到了,一丝细微的寒气。我不觉中在心中笑了起来,因为这种阴寒,一定和地府有关。这几年下来,我在这样的事物中有了很多经验,这样我就可以确定非鬼,即青风。我又仔细的感知了一会儿,这丝阴寒,似曾相识,让我想到了一个,打过交道的青风。我把手心的印驱动了,在小雨的体内作了标记,那个东西只要再上她的窍,就无法逃脱了,除非是地府上仙。 此时小雨微微抖了一下,我把手从她脉门处拿开了。她问我:“许哥,刚才怎么手腕突然有些酥麻!”我还没等说话,李静却抢白了道:“那是许哥在给你,用仙家的力量搭大脉。”我只能笑笑,我知道李静不懂得我这些能力,我也乐得由她说。其实是我在做事儿时,印与那丝阴寒有了交集,才让小雨有了这感觉。小雨听李静这样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聊了一会儿小雨说:“许哥,感觉现在心清静了好多呢,不烦乱了。天不早了都快六点了,我们先去吃饭吧。”李静听了,也附和着。我们也都没过多客套,小雨领我们来到了,镇子里的一家小有名气的烧烤店。刚坐好,天一、天义都找到了我,天一告诉我,没异常情况,还走访了几家堂口,仙家们都没见到过异常。而天义却一脸坏笑的对我说:“土地公,听说是咱堂在办事儿,还真给面儿。只告诉我,你的老熟人来过,都是晚上九点后。问是谁老头不说,说你明白。”我偷告他俩:“确定了,只能是翠儿。土地公碍于鬼主的面儿,才不直说。要换了别人,这都不会说的。别声张,等着。”我偷偷告诉了李静。李静故意大声说:“今天咱得好好喝点儿,不醉不归。”小雨和秋哥不懂所以,但小雨是欢喜的。她高兴的说:“这是必须的!喝多了就住我那儿,两个屋都能住,也方便。”李静说:“好。就这么定了!”我也没说什么,我们就开始不拘束的喝起来。小雨也问了我不少关于堂口的问题,我边喝边把我能解释的,对她详细讲了讲。 时间过得很快,不觉就到了九点半了,可一点动静也没有。李静灵机一动说:“不在这儿喝了,今天高兴我请你们唱歌去。”我明白她的意思,这里人越来越多了,真来了不方便。就说:“好,我也好久没放松下了,在厂子都累傻了,我同意。”秋哥不懂怎么回事儿,还有些意外的看着我。小雨就带我们来到了一家ktv。 我们刚进屋没多久,也就喝了一瓶啤酒吧,我出去找洗手间。回来后刚进屋,就见小雨坐在那里瑟瑟发抖,很剧烈的那种,有点像上窍的感觉。脸色变得很仓白,不像刚喝过酒的样子,并且一直喊着冷。我开眼一看,乐了,鱼儿上钩了。见翠儿在她的窍上,被印的力量束住。正在那里挣扎着。李静似乎并没看到翠儿,还张罗着给小雨要热饮。我知道翠儿一定又施了障眼法,她知道防不住我,大方的让我看见,也想我和她谈判。我索性将计就计,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也不说破。因为我想好好惩戒下这丫头,让她糟些罪儿。然后磨去了她的任性,好劝说她放下执念,回到鬼主身边去。天一和天义正在偷笑,我连忙打了个嘘的手势,他俩立即会意。马上表现得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 我故意问:“小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喝低血糖了,快给弄点甜的。”并走了过去,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小雨的身上。偷偷的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又把印加持了一下。翠儿一抖,看了我一眼,似乎不相信我没见到她,还故意咳嗽了两声。我置若罔闻的,问小雨:“好点儿没,就是不搭翠儿的话儿。”她无奈而惊讶的看着我,还在和印的力量斗争着。她似乎不相信我看不见她,故意自言自语:“许磊这头蠢猪,一定是喝多了。这玩意儿一定是他设的套儿,我还不争了,就在这死丫头身上呆着了。有吃有喝,挺好,以后让她天天给我卖提子吃。”我仍不理她。她索性也不挣扎了。小雨也因此不再抖动,只是还觉得有些冷。 李静突然说:“许哥,翠儿怎么没来呢?还是来了我没看到,又对小雨动了手脚?”我故意装傻说:“我在这儿她还敢来吗?嗳要说这丫头也怪可怜的。罚入轮回遇那么家人家,差点喂了野狗。尽管有人救命,可她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本就是贩小孩儿的,救她不过是为了长大后换儿个钱花,还能找个帮她白干活的。我查了,这不后来那女的缺钱花,就想卖了她,本想卖到妓院,多换点银钱。可翠儿纵使被罚必竟也曾是上神身前童子,不允落人此轻贼之地,就有城隍护着。卖到妓院当天,那掌柜的便生了横事死了,妓院也被封了。手下人就把她又当奴婢卖给了大户人家,做待女了,做些粗重的活儿。每天从早上五点一直干到深夜子时才能睡,做不好还得挨打,并不给饭吃。因为她犟,平时也只给点儿,下人们吃过的残汤剩菜吃。她可倒好,还拼命找那人下世,要报达救命之恩。本来报恩没错,恩也报了。现在确让人利用,出来扰乱你们,业还得自己担。受些责罚倒没事儿,可让人戏弄就太可怜了。也不知为啥就想不明白。嗳!”我深深的叹息着,并抽了支烟,李静和秋哥也一起感叹了起来。小雨此时没那么冷了。我偷偷看翠儿,她面无表情的在那里发着呆。不知是在想着我说的话儿,还是回忆着前生。她没喝梦婆汤,所以她是能记得的。 第17章 约定 李静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趴我耳朵小声问:“她在?”我看了她一下,示意她别问,李静诡异的笑了笑。 这时我再瞄翠儿,她似乎表情很是难过,似乎有想哭的表情。我感觉到,我的方法奏效了。小雨不再冷了,泪却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哭出了声,后来竟嚎啕大哭了起来。 秋哥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忙问李静这是咋了。李静说:“想起伤心事儿呗,喝点酒控制不住了。”她倒是很会配合我。天一和天义的表情,让人感觉都快控制不住了,几乎要笑出来了。小雨哭得越来越伤心,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其实就是小翠儿困在她身上。李静假意的安慰着,我却站了起来,点了首吕方的《朋友别哭》认真的唱了起来。感觉那一刻的自己都被带入了,那种伤感的氛围,竟也伤感了起来。 小雨的哭声,却越来越大。秋哥都有些不理解了,觉得我过分了,一直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我。我快唱完时,小雨突然开口大喊:“死许磊,你太坏了,比厉鬼都坏,都尖诈。你不知道我在?你就是故意装的。你若不知道,小雨身上的阴招是谁下的。那明明是你的能力,你就故意说我的身世,提我的伤心事儿,让我难受。啊啊啊啊啊!”边喊着一边蹬着腿儿。 秋哥这时似乎才明白,我的做法是另有目的,偷偷对我竖了竖大拇指。我见翠儿如此,实在是绷不住了,大笑了起来。我越笑,翠儿就越生气。我感觉她现在,如果不是束在小雨的身体里,一定会找我拼命的。我就是要让她崩溃,因为但凡有情的生灵,只有在这种状态下,才能表现出真正的本相,不再故意设防。 我继续大笑,并对她说道:“翠儿!你说你怎么越来越小气了,还躲躲蔵蔵的。来了就说想干什么得了,干嘛躲着我。还趁我去洗手机间才上身,要躲就别来。我不用招数,我还得和你捉几天迷藏?我这也是,以你之道还你之身,都是在你那现学现卖的。还不走了,那你就呆着吧,一会儿我就走了。”李静见话说开了,有一点紧张翠儿,似乎是作病了。并且这时她也能看见翠儿了,看见后她本能的从小雨身边离开了,站到了另一个角落,就静静的看着。 翠儿已经被我彻底激怒了,失去了理性的心智,又开始发起泼来。借小雨的嘴大声骂我道:“许磊啊许磊!你是我见过的最阴损的弟马。你也不心疼这丫头,就让我在她窍上折腾。我看她能挺多久,老娘我还不下去了。啊啊啊啊啊!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她拼命的摇晃着小雨的头。李静看着是有一点着急的,她心疼小雨了,又不敢靠前,手足无措的看着我。我见翠儿这样一说,故意走到小雨身边,取下了外套穿上。对翠儿说:“不想见,还来。那你都这么烦我了,我走了。”就装作欲往门口走去的样子。天一、天义也配合着我。 翠儿砌底崩溃了,她令小雨的身体,从坐着的沙发上跳了起来,迅速的扑到我的面前。双手就向我的脖子抓来,这正是我想要的。我扬起右手迎了上去,并顺势捉住了小雨的手腕,于是我也就扣住了翠儿的脉门。翠儿惊呼了一声,然后便不能再动,只为我动了印。我便牵着她们俩儿,坐回到了沙发上。 李静和秋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似乎不太相信,我就那样容易的做到了。李静不相信的是,我以一人之力就这样制服了翠儿,上次虽见过此法,但今天是在翠儿崩溃的情绪下。她当然不知道印的事儿,我从未提过。而秋哥不相信,甚至不能理解的是,我何以能令小雨一下子如此听话儿。他不懂小雨现在是翠儿在控制着,并非自己。 我此时透过扣着她们俩脉门的手指,感受到了,小雨的手臂上 那种刺骨的冰凉。翠儿用有些憎恨的眼神看着我,一句话不说,感觉她此时想活吞了我。我问她:“想下来吗?”她一点表情也没有。我继续说:“我让你从小雨身上下来,我们聊聊。”她点了点头。我便把她从小雨的身体中拉了出来,小雨摊坐在了沙发上。李静走了过来把她扶向远处,似乎很担心的样子。 而翠儿开口了:“许磊,你是赖皮!怎么还不放手。”并挣扎了起来。我也没有再加大力度,只轻轻的在她耳边,说了她在鬼主这一世之前,那世师父的名子,她便安静了下来。问我:“你怎知道?”我说:“一直在查你。”她的眼神立刻软了下来,叹息了一声。对我说:“原来你一直没放弃查我?为什么?现在我也清楚的知道了你有能力收了我,何不干脆灭了我,你却一次次放我走,是为什么?”我说:“你该想得到。今天对你说的可有错?没错吧?我一直查你,是因为我若不查透你,你就不会信服。我就无法说服你放下执念,还在那弟马身边助她恶业。鬼主不愿让我们伤了你,而你的行为也罪不至灭。你两世师父都护着你,所以我也不想收你,收了你,你会服吗?你回到地府鬼主仍会偏心你,你还有可能再出来,还是会有这些事情发生。所有一切都是想助你了了此业,度了你的执念。” 她似乎被我的话打动了,眼睛不停的转着,在捉摸着事儿。不一会儿她又问:“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我笑了说:“这个很简单。一、你来过就会在她体内留下痕迹,而我两次搭你脉,早己熟知你的特点。二、土地公神职不高,但却可知附近一切生灵。凭这两点,我还不知是你吗?”她似乎有些得意,诡异的一笑。又对我说:“那现在你怎么处置我?收不了,也放不了,这可咋办?哈哈!”她说中了我的心事,我失去了刚才的优越感。 十分钟,我们都没有说话,屋内的人也都没出声。却是她在一声长叹后,打破了这僵局。对我说:“你挺讨厌的,不过也挺仗义的。这样吧,我给你个意见。你今天捉了我,代表你嬴了,那我再不扰小雨,你说回地府的事儿,我会考虑。我们约定下,你一个月内若查到我的死因,我立马回地府,你若查不到,我没事儿就得找你去,扰乱你。你觉得怎么样?嘿嘿!”我想了下,这样也好,不用四处去找她。阴阳道若查到了,也了却了我一块儿心病,我就答应了。同时我放开了手,她恢复了自由,冲我做了个鬼脸儿,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我和李静都长出了一口气。我告诉她:“这回,再有事儿,就是她找我了,你们的事儿终于完结了。”李静表示了感谢。这时小雨也缓过来了,我看了下时间十二点了都,就张罗着回去。小雨说:“都住我家吧,喝了这么多酒太不安全了。感谢许哥了了我的事儿,终于安宁了。”我和秋哥一合计,也好,喝得太多了,是不适合开车了。回去还要三十多公里呢,于是我们就在小雨那住下了。 第18章 翠缘 阴历六月份时,我的厂房也建得差不多了。小郎那边的合作还在正常进行,他们的用货量也大了起来。我又合作了几家超市,但都是有账期的,所以我的资金链又开始紧张起来了。那些日子,我真的是想方设法找钱用。那时最深的体会是,开工厂就像找了个吞金兽,投进去的钱,就好像永远停在了它的肚子中,再不见回。不是添了东西,就是在运营的路上,和计算的要有很大差距。 好在这时,哈南新区的项目推广得好,我的固定资产似乎在升着值,而业务量也上来了。感觉,工厂的春天来了,也就不介意融资的成本了。就像一个在大海中即将淹死的人,突然遇到了遇到了可以救他的渔夫,但渔夫不会免费施救,会要求给付高额的费用,他没得选,唯有同意。这就是,那时我的心态。仙家们的提醒,已经令我有些生疑了。所以仙家们,知我心动,劫已成,也就不过多提示了,只在我需要帮助时,尽可能的助我,除此别无它法。 快临近翠儿给的期限了,阴阳道却还是没有查到更多的信息。但他很上心,几乎天天待在地府。有需要他的事儿时,才回来。还有一天就六月初六了,远在河北的表妹和妹夫回老家探亲,来看母亲。我妹夫很能喝酒,那一天我似乎有点多了。正喝着,突然感到心中一阵烦乱,觉得堂营有人来闹堂。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敢来的还没遇到过。于是我就起身去了供堂单那屋,看见了堂口上的酒杯都倒了。天一告诉我:“翠儿来过,不是拦不了她,是天尊不让我们动手,不要和她计较,我们才忍住了。”我其实已经很生气了,但还是控制了一下,把堂口的供具全整理好,倒好酒,然后上了香。我一抬头,发现翠儿并没走,而是在窗外看着我调皮的笑,还做着鬼脸。我真的发火了,扬起了左手,那幡便现了。翠儿见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她似乎认识这东西。眼睛瞪得很大,里面是无比惊恐的表情。 就在这时,天尊拉住了我的手,在我眉心弹了一指。我瞬间清醒过来,立刻收了幡。天尊对我说:“还不到时候,不要乱用。这丫头调皮,就调皮吧,不要和她计较。你只要按约定,把她都查透,她自然会守约,不可动气!”我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向天尊道了歉。翠儿却不见了,我出去找了一圈没见到她,也就回来了,继续陪妹夫喝酒聊天儿。 表妹这几年做得不错,原来曾做事儿跌倒过。买了几套房和别墅,也提了豪车。最难的时候,我伸过手帮过她一点点,所以她对我很好。妹夫也知道这事儿,他们俩还是很尊重我的。聊天时,妹妹说看我做得太累了,投了三百多万弄得一天累得这样,还不见回头钱。就和我说了她做的项目,我大致了解了一下。她告诉我相信她的话,我投五万就可以,会给我一个交待的。我没多想,就答应了。因为五万又不多,虽然我现在正在缺钱用,可还能倒腾得动。再者,自己妹妹,我信得过。何况我用钱,这几年但凡和她开口,她没犹豫过。 说起来也奇怪,就在不久前,我一同学找我,也是要我投资做个事儿。起初我不感兴趣,后来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我在钱很紧张时,还是投了十万。起初是有点效益的,身边一些人看到了,陆续又以我的名义投了三十几万进去。这一年怎么也感觉不到,我会有什么闪失。都是事儿和钱在找我,总感觉自己快好起来了。 妹妹在家呆了一周,才回的河北。这一周,翠儿不时跑我梦里调皮一下就走。一天我突然梦到了阴阳道,他在梦中对我说:“翠的事儿基本全查清了,她在天神旁做仕女时,是因为一次天神宴请,她看见那些提子特别好,很好吃的样子,她又特别爱吃水果,就鬼使神差的想尝尝。心想就吃一颗,就好了。结果太好吃了,就又尝了一颗。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尝了很多。以至于数量无论如何,也无法让所有客人吃上。本来她找师父说清楚了,也就挨顿说,她师父就有办法解决了。可她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从没犯过错儿,那天也不知怎么了就犯了糊涂。想想自己要让人说馋嘴,就有点接受不了。师妹就给她出了主意,让她用绿葡萄代替一部份,在盘子下边放绿葡萄,上面放绿提子。她怕挨说,就按师妹所说的做了。说了也奇怪,那天的提子不知为何那么好吃,来的众仙们吃了一颗,还想吃下一颗。就这样上面那层很快吃完了,于是绿葡萄就露馅了。事后,天神责问她为何这么做?她就如实说了自己起了贪念,偷吃的事儿,但却没说用绿葡萄代替是师妹出的主意,决定抗下所有的事情。她哪里知道,这是天神为她师姐妹设的小劫,是为了考验她俩的心性。本来她若说了全部经过,她只是偶犯贪念,并没太恶业,也就是责骂几句,给她讲讲道。她师妹以邪见惑她,令她信解,不能正确认知自己所错,诚心忏悔,而失正见正解,于修行者来说这是极大恶业,应定为恶友。若不能至心忏悔则会成罪,可能会轮回入无间地狱受苦。她听信了师妹的话,属于听受恶友邪见。她若发露师妹之行,并真心忏悔,远离恶友,本罪不重。但她护了师妹,便视为已伴恶友而行,并听信邪见丧失了正觉,恶业就重了,也罪大了。虽不致入无间,但亦自毁了修行,要入轮回去地狱受罚。所以她才被打入地狱,经地府重审,她仍以人身入轮回,但却要投生到苦毒之家。因此才有后来她被投入,一家重男轻女之家,后被弃之荒野,险被狗食,又被恶人相救。然后长大后被卖入妓院,再展转入了大户为奴,这一切都是宿命定数。她若不争不贪,则这世圆满赎罪后,可重返天人之位。可在这家为奴时,他的师父为考其心,在她又苦累,又饿时,令她得以通过大户宴请,缺人手,把她调用为待女的时机又考了她一次。让她又有机会接触到提子,她又没经住诱惑,又贪吃了一颗,结果被主人当场捉见。因此事后责罚她,在人众前百般羞辱她。她若受得了责罚,正视面对也算过了此劫。可她又因爱面子没有过了正视问题考验,起了心魔,令生轻生之念,由此念而投井轻生。人地府后,她因罪不大,受了轻罚,但她因提子的念力却修成法器。鬼主甚喜,就留在身边调教,并成鬼主贴身丫头,亲传弟子。天神不悦,本欲再判其入更苦之轮回,令她圆满。幸得鬼帝出面调节,她才得以不再入轮回,地府为鬼仙。后来因还有因缘未了,救她之人转世有了堂口,鬼主就允她来助十年,了清因缘。结果她又动了念力,想再助恶友。你得帮她化解了此劫,她才能安心清净,回地府清修圆满。”我在梦口感谢了阴阳道,阴阳道得意的走了。 第二天睁开眼睛,这梦便真实印在了心中,记得十分真切,一字不落。 第19章 人性 表妹走后来,没多久。我同学做的项目就出了问题,结果人跑了路,走之前给我退了二十万回来。告诉我这是他最后能为我做的一点事儿了,很是歉意。他这次不但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了,还背了一千万外债。没办法只能流浪天涯了。 他走之前,我还是请他吃了顿饭,看着他憔悴的样子,我能说什么,逼死他他也没有能力还钱了。我虽然知道我得赔付那些人的损失,还是安慰了他。偷偷塞给了他五千块钱,他的眼泪就下来了。我送他去了车站,之后至今便了无音讯了,也再未相见。 我把投资的朋友们叫到了一起。和他们说了大致的情况。才发现大家没有一个原意担风险的,还有人问我收益怎么办,我才知道人性的贪有多恶。我也没多说什么,只告诉他们,我会把本金退给他们,我来承担,收益肯定没有了,他们才悻悻的同意。看来在利益面前,人性并没我想象的那么贵。我又凑了十几万把他们的本金付了,但我却又要面临融资的难题了。出于无奈我抵押了厂房,终于拿到了一笔钱,可以维持工厂的正常运转了。这时,我这几年一共支出了有快四百万的资金了。但我没有放弃,还在坚信努力一定会有回报。 而我再也没见过翠儿,她就好像在这世间消失了。我问了仙家,仙家查看后告诉我,她还在她弟马那里。因为那弟马好像快不行了。因做诸亏心事儿太多,受天谴得了恶病,命不久矣,也就这几天的事几了。我感叹人为财死那句老话儿,并不是空口无凭的臆测。然而人却明知道贪着名利才生苦,却仍放不下。我也一样,也在执念中,但我放不下了,因为我已有二百万债了,放手后,我清理所有资产,可能都不一定能清零。并且还得令父母无所,妻儿无居。也只能咬牙往前走了,好在形势还是好的,在朝有利的方向发展着。小郎儿那里和各个超市,目前还稳定,只不过资金量大了些,好在可以维持。我觉得那些日子我是个善于理财的人,我把钱的周转用到了极致,包括倒信用卡套现。每天脑子里有很多周转资金的事儿装在里面,却从不错漏,总能从容应对。 而小翠儿的事儿,我也预感快出头了。这些年下来,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预感能力越来越强了。 这天,正在厂里忙着,李静突然打电话过来。接通后她很急的对我说:“许哥,在厂没?在厂安排下时间,我这儿有点急事儿,要你帮忙!”我听了连忙说“在的,什么事儿这么急,可不许又找我吃饭编瞎话儿了。”我其实当时还以为是翠儿呢。她对我说:“没骗你,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的母亲中邪了。本来很好的一个人,七月十五上完坟回来后,就天天哭,后来还开始闹。有时还拿刀剪要伤自己,或伤别人。我朋友以为是得了精神病,去了好多医院看,一到医院就好。她就觉得不对,就带我这儿来了。我看了,是招东西了,就是整不走。这不从早上都折腾到下午了,还是不行,在我这儿还得好几个人看着呢,你快来帮看看吧。”我听了也感了兴趣。不知道为啥,我对别人招邪的事儿特别感兴趣。若是聚财,补库、转运这类事儿总觉得有点逆天违命。就算有人要做,我也会提前和人家说清楚,其中的因果。我就答应道:“好,我这就去。”放下电话,我收拾好应用的东西带上,叫上了阴阳道和护身,就开车去了她那儿。 到了后,李静介绍了她朋友韩盟给我,还有一个李静找来帮忙的,也有堂口的叫赵娜的也介绍了我认识。赵娜说是:“你就是许哥,听说过,不止李静说过,二喜子也提过你,今儿终于见到真人了。呵呵!”这丫头还挺爱闹。我客气着,跟李静她们来到供堂单的里屋。 进屋后,就见在炕上,一个快五十岁的女人,半跪着趴在那里,口中乱七八糟的,叨咕着一些人听不懂的话,还哭着。见我进来,斜着眼睛一边偷偷的瞟我,一边哼哼唧唧的继续作人。两个家人在旁边按着她的手,好象生怕她跳起来或跑了似的。她的眼神儿,是很贼的那种。我一见便感觉不对,定是有厉鬼缠身了。 我开了眼并认真的看去,发现一个女的附在她的身上。三十多岁,穿的是古装,很富贵的打扮。黄色袍子,红色的裤子,都是绸缎作的。却没有穿鞋子,只穿了一双白袜子。头发原来是应是挽起来的,现在却没见有发簪,故而有些凌乱了。身上也没有任何手饰,总觉得像是刚被抢过似的。脸白得吓人,就像雪一样。眼睛红红的,嘴角也挂着红色,似乎是血滴下来的样子。那双手就更典型了,就像以前我见过的所有的鬼的手。只不过她的不止枯瘦,是白色的,指甲不是很长,但甲缝内有红色的东西,有点像血肉的碎屑。我知道这也定不是个善茬,今日可能又要费一翻周折了。 我没有说话,示意李静和韩盟她们三个,和我去院里。她们会意了,就和我出来了。我问李静和赵娜:“你俩看到了吗?怎么看?”她俩点了点头。李静说:”看也看到了,就是赶不走,也收不了。办法都试过了,不行。赵娜家仙也无力了,所以我家天刚教主说得找你了。我爷爷也来过,说这个难缠,他去地府了,现在还没回来。走时说让我找你,说你若解决不了,怕附近找不到人能办了。”我听了还是客气了一下:”你爷爷和你家教主言重了,我尽力试试吧。”韩盟快哭了,焦急的对我说:“许哥,求你了,救救我妈吧!”我安慰了她后,对她们三个说:“别急,我得查查她底儿,在这儿了,就走不了了。我一会儿先和她聊聊,看什么情况,若说和不了,我自有办法收了她!”她们安心了些,点头应着,我们一起回了屋。 第20章 女淫鬼 进屋前,我偷偷叫天义去查了,却把阴阳道留在了身边。因为我自上次见他出手,对他特别有信心。想着不行,一会儿就让他办了,今天有外仙在,而且好几家的,不想露印。 进屋后,我走到那女的面前,伸手搭了她的脉。她身上那个女鬼,抖了一下,其实我并没用印,只想试探下她的道行。这一试,我紧张了,一种极其强烈的寒冷,疾速传来,欲往我的身体里侵蚀。这冷不比翠儿的差,甚至有些阴毒。我知道这并不是俗物了,而且一定伤了不少人了。因为天道告诉过我,但凡冷而阴毒的脉相,说明此鬼杀生成性了,并吸食了不少女人的精气。这种的遇到如不能捉了,不用留情,一定灭了。不然走脱了,可就会害更多人。一旦找到至阳的仙灵,被它再吸了阳灵,阴阳调和了她就太强了,强到可能要鬼帝亲自出面才收拾得了。我突然感觉到,这像是一个圈套,她是奔有修行的阳灵来的。这么做,是为了找到个有堂口的男性阳灵。想到这儿,我一惊,那不就是我吗?天一和阴阳道这时也提示我要小心,别中招。 我此时正欲用印直接办了,一想还是让阴阳道先来吧,省得露印。就松了手。在心中告诉阴阳道:“你准备好,这货伤过人,不用查了,得办了。一会儿我收收试试,如果裱文收不了她,我想办法引她下身,他可能是冲我来的。你找机会,直接灭了。若你失手我可能会用印最强能力打散了。”阴阳道立刻明白我的意思了,点了下头。我又告诉天一:“你别插手,估计她伤不了我,我可能会伪装一下,骗她下了那女的的窍,你别紧张,让阴阳道来。”天一也点了下头。 此时,那女鬼好奇的看着我,似乎不明白为何我不问她,也不动她。看我时,嘴微微张开了,我隐隐看见了四只血红的獠牙。她伸着舌头,舔着嘴唇,似乎很馋的样子。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欲望,似乎一口吞了我才解馋,我没搭理她。 我来到外屋,李静和赵娜也跟了出来。我拿出随身带的小香炉,上了香,然后用裱文纸请了裱文。为了稳妥起见,我又在裱文中加了七星煞。我以印给裱文开光时,李静和赵娜发现了那缕细微的金光。一同问我:“许哥,这是什么功法?”我骗她们说:”是我家仙家,隐形为我打的裱开光,是上方仙亲授,没啥的!”赵娜有点吃惊:“头回见,许哥是不同,果然历害,我们裱文都不会打呢!”李静却有些半信半疑的。 我也不多说,用九张纸卷上了裱文。对她俩嘱咐道:“那鬼很历害,我现在不多解释,完事儿,你们再问。我一会不管用什么方法解决,你俩只许看着,不许说不许管我。切记!”她俩虽云里雾里的,还是答应了。 我拿着纸卷,背着手又来到里屋。我让家属出去,包括韩盟,因为怕伤了她们。她们些犹豫,怕有闪失。李静劝说了才走了,但都趴在门口看着。 我来到那女的对面,她还那个姿势趴在那里,却不哼哼唧唧的了,又馋馋的看着我。我问她:“你缠人为何?索财,还是要命?能和解不?不能打算怎样?斗斗?还是我收了你?”她很轻蔑的一笑说:“财我不缺,也不稀罕,本尊见过。她的命我也不喜,都没啥精气了。就是碰到了,借她为由想结识个正主。”说完又馋馋的盯着我,似乎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强忍住恶心的感觉,对她说:“你是鬼,我是专收你的。你想结何缘?我倒想听听。你若想害人我可不能允许。”说完冲她扬了扬手中纸卷。她哈哈大笑起来,眼中生出无限妩媚,用一种极其轻浮的表情看着我,贱声贱气的说:“哟!拿这东西就想打发了本尊?哼哼!我要结的缘就是你呀。我这些年,一个人闷了,想找个象样点儿的男人陪着。可惜了遇到那些东西不中用,没修行,我就都用过后当美味,填了肚子。合计着得找个中用的有修行的,这样我和他性命双修,我也能得个人形,他也能精进,还能得个美人儿入怀。今儿,看见了你,我就决定是你了。你若应了,我就自此伴你形影不离,若不应,我就抢了强迫你应。你给个话儿吧!呵呵!”她同时以难以描述的,淫荡的姿势勾引着我。 我真的厌恶到,想直接把印盖她脸上,却硬生生的忍住了。李静和赵娜都笑出声了,说:“许哥,答应了吧,救了人,还得这一风骚的美鬼。哈哈!”我使劲儿的瞪了她俩一眼,她们赶快用手捂上了嘴,却还在嗤嗤笑着。 阴阳道也怪怪的笑着,天一却是硬生生的忍着,我气得不行了都。平复了下情绪后,我对那鬼说:“你很特别,却不入我眼,因你无耻至极。你若投降,我接引你去地府,按罪受罚。也许你还有来世,还能成个浪货。若你不肯投降,我便强收了你,这就是你的末世,连当浪货的机会都没有。”她又淫荡的笑了起来,对我说:“是招人稀罕,我就喜欢这有种的男人。你来吧,先征服我再说。我可不喜欢主动,我喜欢被征服。”说完竟把上身的袍子解开,露出了肚兜,还邪淫的看着我。能见的那些仙和人,都要乐弯腰了。 我再无法忍受了,狠狠的说了句:“那好,我来了。”便扬起纸卷,向她头上砸去。她故装一惊,却没闪躲,胸一挺倒迎了上来。同时还不忘发骚,浪浪的说:“哟,还挺疼人的,这是要给我整理头发吗?”我倒不意外,因为我感觉以天道所说过的,裱文好像办不了她。这只是我的试探,也是我引她上勾的第一步。她的头发在这一刻散了开来,卷向了我的纸卷,半包住了那卷纸,同时也向我的手臂缠绕过来,口中还发出无比淫荡的浪笑声… 第21章 再亮剑 我这时还真的一惊,没想到她有如此修为。她的头发绕上了我的手臂,我本想以印打退,却克制着。李静和赵娜见了,却笑不出来了,张大了嘴,很紧张的样子。估计此时在想,幸好她俩是女的,要不中招了就。 她的头发已经卷到了我的手腕,同时她的手也向我的脸伸过来。口中娇滴滴的说:“哟!字儿写得不错。我今儿可赚了,不但遇了良人儿,还是个有才的良人儿。稀罕!”我感觉她的手马上就要触碰到我的脸的时候,我用力向后退去,闪开了。她没有碰到我的脸,有些不高兴了,嘟嘟着嘴说:“咋还羞上了?也不是小男孩了。我要定你了,奴家就为你而生的。哈哈!” 说这些话时她的身体,开始离开那女人身体一部分了。这女鬼此时眼睛里,似乎全是欲望的火在燃烧着,并往外喷射着。因为动作很急,上衣已经快脱落了,只剩一个红色的肚兜,还挡在她的胸前。阴阳道这时,却打了个哈哈对我说:“这大姐也够拼的,当你是小鲜肉了。对你情有独钟。这都走光了,就为摸你一下。哈哈!”他这一笑不要紧,吓得赵娜和李静妈呀一声!往墙角退去。似乎比见这鬼都可怕,弄得他没趣的挠了挠头。 而天一却笑得直不起腰来,连看热闹的那些仙家也都笑得不行。甚至那女鬼都愣了一下,停顿了。说:“妈呀,还头一回见笑了这么吓人的主儿。比夜叉都丑,你有点扫我兴了,不许笑了。”分出一缕头发向阴阳道甩去,似乎想捂上阴阳道的嘴,令她看不见。阴阳道也没生气,闪开了,却不笑了,但我见一丝杀气此时在他眼中闪过。 她见阴阳道闪开不笑了,又转头妩媚的看向我,并继续伸手向我摸来。我在她停顿时,又往后退了两步,这时离她缠的那个女人有快两米了。为了能退,我稍稍用了印的一点力量,令她缠在我手腕上的头发能松动一些。也是阴阳道的一笑,让她分了神,她并没有察觉。她为了能摸到我,已经和那女人身体全部分开了。 我见时机到了,对她说:“来吧!”并摊开了双手。她兴奋坏了,可能以为我怕了,想应了她要拥抱她。也张开了双手,挺个胸就冲我扑来。口里还浪浪的说:“有味道,我就喜欢有过程的!” 就在她将要抱到我的瞬间,一道寒光出现在了她和我中间,是阴阳道的剑。李静见过,所以大喊了一声:“又亮剑了!”话音刚落,那女的也一声尖叫,缩回了手,愣了一下。绕在我手腕的头发和她的头发分开了,是被阴阳道的剑砍断了,掉落在地上,化成黑烟。同时股焦臭味儿,传入了所有人的鼻孔。我们都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门口看着的人看不见这些,却也被臭气熏到,捂上了口鼻。 她回过神儿来,大骂了一声:“丑八怪,坏我好事儿,要你以命还我青丝!”语毕,她的头一甩,头发就如一根根儿铁丝儿,形成一束,疾向阴阳道的脖颈处刺去,同时人也向阴阳道扑了过去。尽管这样,还不忘色眯眯的看了我一眼,对我说:“小哥哥,等我办完这黑货,再回来团圆。”阴阳道好像很怕她的头发,一闪从屋子的窗户飘到了院子中。她见状,也追了出去。 这时,炕上那女人,却一下子摊倒在了炕上。我赶紧把脉,见只是消耗太大晕过去了。就召乎家人进屋来陪,然后我也去了院里。 到了院子里,看到的那一慕场景我至今难忘。一个其丑无比的黑炭样的男青风,衣服破旧,带个漏了洞的黑了巴几的破草帽子,手里拿着剑。正在与一个三十多岁,上身只穿肚兜,披散着头发的妖艳女鬼,在拼命。我都笑出声了,这反差也太大了吧。阴阳道气得直吼我:“我啥样你不知道啊,看热闹还笑话我。一会我溜号输了,你就得让人那女的祸祸喽还笑。”他说完,自已好象因想象着我让人祸害很开心似的,又咧开大嘴笑了。把跟出来的李静和赵娜又吓了一跳。李静问我:“许哥,你说他们两哪个更像鬼?”我被问得又大笑了起来,无法控制,赵娜也被逗得笑得不行。 那女的见状一边出招,一边对阴阳道说:“不许笑了,太丑了。你都能用笑丑死我,别吓坏了我的小哥哥!”还分神对我抛了个媚眼说:“小哥哥,等我收拾了这黑货,奴家好好疼疼你!”我见了感觉胃有什么东西要往上返,再也笑不出来了,也痛苦的咧了下嘴。李静和赵娜见了,却笑得不行了。一边笑一边对我说:“许哥,好特别,好福气,这艳遇没谁了。哈哈哈哈!”韩盟这时也出来了,看她俩笑,我在那咧个嘴,不明所以。问道:“什么事儿,这么开心!我妈缓过来了,就说身上疼,没事儿了。”李静和赵娜听了,更是控制不住的笑得更大声了,眼泪都笑出来了。我这时也又被逗笑了,找了下天一。却发现他笑得趴在了窗台上,见我看他还对我竖了竖大姆指,然后接着笑。 我向阴阳道看去,他们俩还在斗着。我也挺惊讶的,按那天阴阳道的手法,这女鬼早喂剑了,看来这货果然不同。又过了十分钟的样子,李静的爷爷和天义回来了。天义对阴阳道喊道:“野货,动手吧!”我才明白阴阳道是在等信儿,怕错杀了结怨。阴阳道却说:“也不容易,不那么好办!”那女鬼好像明白过来了怎么回事儿了。对我说:“小哥哥,你挺毒啊,负了我对你的心了。”我连理都没理她,只是默默驱动了印,以备不测。 这时都快四点了,阴历九月份了天也有些暗下来了。她可能生出了恨了,眼睛开始更红,并张开了嘴,露出了四颗滴血的獠牙。在样子在晚霞的映衬中,显得格外狰狞。她疯狂的攻击着阴阳道,阴阳道也加了力道,她开始有些应付不来了。就在这时,她口中的四支獠牙一齐飞出,射向阴阳道咽喉,同时头发全部散开,如一面网一样罩向阴阳道身体。两只手也伸长了,抓向阴阳道的剑。我感觉她要鱼死网破了,她想以双手挡住剑,然后以头发困住阴阳道,再以獠牙索命。我紧张了,天一、天义、李静及她爷爷,赵娜,还有那些看热闹的仙家都惊呼:“不好!” 就在我手都扬起的瞬间,阴阳道大喊道:“找死!”然后就见寒光暴增。随着那女鬼一声惨叫,一颗卷满长发的头颅就从她身躯上掉了下来,落到了地上。她的躯干摇晃着,想以双手找回头颅,可双臂已不在,在阴阳道脚下。阴阳道也是发了狠了,又是几道寒光过后,她的躯干又分成了几块儿。然后所有碎块都化成了黑烟,黑烟中似乎看到,那女鬼哀怨的看着我们。阴阳道又拿出他的小黑口袋,收走了所有黑烟,天这时也黑了下来。 第22章 圆满 阴阳道还是那么快,我并没有看清他最后的招式。他用衣服擦了擦剑,还了鞘。然后一咧嘴笑了,对能看到一切的我们说:“小娘们,挺狠,也挺厉害,今天挺过瘾。她不拼命还能再玩一会儿,扫兴!齐活了,我得喝一杯去。”大家都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李静的爷爷说:“将军,果然不减当年。”我听了正诧异,阴阳道却对他作了个闭嘴的手势。我知是不让说,我也不问了,他的身世我早晚能知道。 这时李静说:“这惊天大事儿,都让许哥和许哥家仙摆平了,我得请客,这位碑王,一会儿定有酒肉!”阴阳道听了,很是开心,点了点头,又笑了。赵娜哭着脸说:“求你了,仙家啊,可别笑了,我是真怕啊!”阴阳道听了笑得更严重了,赵娜索性一捂脸儿不看了,回屋了,大家被逗得又大笑了起来, 回屋后,韩盟拿了有两千块钱出来,拿给我说:“许哥,别嫌少,一点心意。”李静说:“盟,是不多。你是不知道许哥差点为了这事儿献身。哈哈!晚上一起吃饭我再和你学,到时你就知道了。许哥,多少就这些了,收着吧。你若不收就是嫌少,就今天这事儿,你收两万我都觉得应该。”看她那认真的样子,我收了。因为这么凶险我倒也觉得虽不多也得收。只是有些人不懂,以为我们这行很容易,有时拿个三千两千的还觉得不少。她们要能看到,就断不会拿不值一颗牙钱的数了。 韩盟叫家人把母亲送回家,她却和李静我们一起去了镇内吃饭,李静又叫了婷婷和刘雪。 在路上,天义对我说了查到的事儿。原来这女的是明朝时,一大户人家公子娶的小妾。可她生来欲望惊人,结果没到一年把那个公子给弄死了。老爷知道了,就让她服了毒,陪葬了,她便结了怨气。诱惑了鬼差,得以成了游魂。吸了数人精气,渐成厉鬼。她修成厉鬼前,墓让人盗了,所有金银首饰都被洗劫一空,连嵌了金丝的一双鞋都没给剩,她也因此无鞋可穿。她恨透了这些人,就找到了他们,吃了他们。也正因此,才发现阴阳同吸功力大增,渐渐的竟开了悟,会了修法。先吸足少女阴气,再寻有前世修为转世而来的男性阳灵,将获不死之身。所以她才困了那女的,实真为我而来。只因接触不到我,也知堂营暂去不得,故找了这缘来结。若成了,也是一号难缠的主儿,阴阳道恐怕也对付不了了,要不就得我掌心的幡。我听了限是庆幸,她若找到别人,也许现在都得手了。 很快就到了镇里,这一桌子人都是女生,就我一个男的,有点孤。李静打了电话叫秋哥,他有局儿来不了。 饭桌上,李静学了下打斗的经过。学到后来,一边学一边笑,赵娜也跟着笑,后来听得大家都跟着笑。还一起逗我:“许哥,好福气。这艳遇天下第一。”阴阳道也一边喝一边逗我:“我拼命,你得福,有点儿不公平了!”天一、天义也是配合着笑,弄得我有些尴尬了。 李静似乎看出来了,问我:“许哥,那鬼啥来历?”这样就打破了我尴尬。我就对她们说了我查到的事情,只是没提幡的事儿。听得她们紧张的不行,李静和赵娜这时更是庆幸她俩不是男的了。 韩盟听了才说:“许哥,不好意思了,确是少了点儿,你也别介意啊,这还差点给你搭上。”我明白她是听了凶险,觉得自己钱出少了,表达歉意。可总觉得她最后一句不该说,果然大家又大笑了起来,弄得她也不好意思了。我赶紧说:“没事儿,有李静这方面就是缘份,能了了这事儿,我也开心。”就这样我们又喝了很久,快吃完时我张罗着要回厂了。韩盟突然不同意了,说:“许哥,我心里总是觉得过意不去。你给妹妺个面子,这也快打烊了,我请你去唱会儿歌,再喝点儿,我心里也能舒服点儿。”起初我是坚决不肯的。但这帮小姑娘喝上点酒,真不把我当外人了,基本上是给我架去的,因为歌厅就在隔壁。 她们又点了很多酒和水果,当我看到绿提子时,心中不觉一紧,让我想到了翠儿。 我基本上是在看着她们在表演,看着她们因酒精放开的演唱着想唱的歌,抒发着自己的情感,而我却一个人在那里抽着烟。 李静拿了酒坐了过来,问我:“许哥,想什么呢?喝点儿。”我看着她,真想对她说:“我想翠儿呢!”又怕惊着她。于是我只笑了一下,拿起杯来,喝了一口酒,并没有说话。她感觉到我的奇怪了,又问我:”许哥,你是不是想到她了?”我还没等回答,李静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此时,她突然一个激凌,然后抖了几下。哭丧着脸对我说:“许哥!我好像说错话了,她好像来了!” 这时,另一个声音出现了,不大,但在音乐的懆杂中,还是能令我俩都能清楚的听到:“是的,我来了!你没说错话啊!我的确来了!呵呵!”我便见翠儿还是那身装束,就坐在李静身边,这次她却没有上李静的窍。她面无表情,很是淡定。李静却紧张得不行。 赵娜拿着酒杯过来敬酒,看见我们三个奇怪的坐着,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停留在似笑非笑的状态。 我示意她,去关掉音乐,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和正在唱歌的婷婷说了后,关上了音乐。然后那些看见、看不见翠儿的,似乎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从房间里逃一样的走掉,趴在门口,向里张望着,似乎又想看看将发生什么。 包房内,此时只剩赵娜我们四个。李静此时似乎已经不会动了,翠儿却一下子上了她的身,似乎有意想通过李静的嘴说话,好能让那些看不见她的人知道她的存在。她说:“我借个嘴而已,不会难为她!”赵娜小心翼翼的坐在我的旁边,似乎坐这儿,能让她感到安稳。 我问翠儿:“你弟马走了?来找答案?”她说:“快了,就这两天儿了。是的我来找个答案,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些事情。”声音很是怅然。与此同时,她的手,应该说是李静的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我面前拿了支烟,点上了吸了起来,赵娜见了吓得一伸舌头。 我缓了一下,对她说:“那我就说了,你听听对不对!”她令李静点了点头并没说话。 我便原原本本的说了她的身世,只是没提上神的名字。说完后,我拾起一颗绿提子,递给了李静身上的她。 就在这一刻,李静眼角开始流泪,并接过了绿提子。吃完后,大声的哭了起来,越来越严重,大家都惊讶的看着。哭了有十分钟的样子,李静一抹眼泪。对我说:“许磊!你有心了!没想到你家仙查得如此通透!一点儿没差,那今天可能就是我们在人世的最后一面了。我弟马走后,我便回地府,兑现我对你的承诺。今后地府有事儿令你家仙来找我吧,回去向天尊代我表示下歉意!”说完李静一激凌,翠儿就走了。就在这一刻李静的手机响了,她用免提接了起来,是王强的声意音。那边说:“静,师父走了。明天我接你,怎么也得送一程!” 第23章 金甲 自那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李静,更再没有听到过翠儿的消息。 小郎那儿,开始回款不好了,我断了供货,他便打电话找我商量。我很直接的告他,现结并且每批要把欠的二十万货款还一部分,不然我没周转资金给他供货。因为我发现他这人办事很磨叽,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最终他同意了,但告诉我还有厂家想供货,我也同意他们接收别人的货。这事儿上,我开始觉得仙家们说得对了,因为我后来仔细研究了下他们的模式,其实就是空手道,打个时间差儿。本没利润,只是把资金圈回来,然后用这资金去投别的项目。一旦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整个产业很快就会崩塌,所以我开始控制投入。 转眼就来到了2014年春节,回想这一年我是挣了些钱,但同学那让我都赔进去了,又是消耗的一年。而且我融了资,运营的成本在不断上升。 过了春节没多久,小郎那儿就出了问题,公司内斗分了家,导致资金链完全崩塌。公司董事长也跑了路,好多人的钱都成了泡影,再也没法要回来了。好在我听信了仙家的话,只剩十万货款没回了。我开始催收,他渐渐的就不接电话了。后来我找到了他,见他的确破产了。无奈下,他给我出了个个人欠款的手续,这事就这样搁置了下来。我也没有因为十万八万的去找大辉,他也一直没联系我。 这些日子,在看外病上我没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儿,都是些小事儿,很简单就处理了。经过这几年的经历,我感觉在堂口这方面,我是个成熟的弟马了。 阴历二月到了,又快到我的生日了。一转眼七个年头就过去了,我己是一个地道的中年人,四十了。 阴历十八那天,睁开眼便接到了儿子鑫瑞的电话。儿子都十三岁了,今年就该升初中了。他对我说:“爸!生日快乐!”我愣了一下,因为自己都忙忘了,但儿子打来电话祝福仍是很开心的。于是开心的和儿子聊了会天儿,挂断电话才起了床。 这时,看到微信上玲也发了祝福的短信,并问我是否晚上回家吃饭。我回了信息:“再定吧!”便去洗漱了。 吃早饭时,母亲拿了渚鳮蛋上来,母亲每年都会记得。我见到后笑了。对母亲说:“谢谢妈。感谢您四十年前的今天,把我带到人世间。”母亲只说了一句:“吃吧!”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是暖暖的,全是爱。 不觉的想起了胡微,七年前没有她,没有那些仙家,可能就没有今天的我了。也想起小凯和庆子了,想起了七年前的那个晚上。 “想啥呢!大爷!生日快乐!”侄女拍了我一把,把我从愣神儿中叫了回来。这孩子都一米六了,时间真的让人老了。我回过神,笑着对侄女说:“谢了丫头!怎么还偷袭呢!” 吃完饭,手机上分别收到了庆子和小凯的信息。除了祝福,都告诉我今年不能陪我了,一个在外地,一个亲戚家办事儿。我分别回复了他们俩后,坐在那儿吸烟。此时,心情是有点失落的。 这时,郑文莫名的打来了电话,问我是否在厂子,说他回来了参加个婚礼,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并且告诉我郭清也回来了。我听后很是开心,就约了下午见,晚上一起吃饭。 下午两点,我和郑文来到了郭青母亲家里。郭清见到我们俩个也是很开心,就让她媳妇泡茶给我们。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嫂子,看上去这个嫂子有点年轻,二十多岁。看得我有点惊讶,郑文看出来了。对我解释道:“郭清有点福,回来后处的,所以你这嫂子年轻了些。”郭清家嫂子似乎很爱开玩笑,这时说:“还不是让郭清给骗了!”郭清笑着说:“那你后悔,现在咋不走?”我和郑文都让他俩逗笑了。 郭清才正式介绍:“我家你嫂子,孔悦。我和她父亲当时在一个号里,后来我俩就处成了,所以她老说我骗了她。”我打了招呼。我突然想起郑文哥家嫂子回没回来,问了郑文,他说没回。我们三个就坐在沙发上,喝着茶,聊着天儿。 四点了,我就张罗去吃饭。郭清父母要在家吃,我告诉他们定好了地方,正好郭清的弟弟郭秋两口子也来了,我就叫上了他们一起。然后,我们六个来到了我定好房间的酒店。 坐好后,我问大家喝点什么酒,两个女士喝点什么。郑文对我说:“她俩喝啥都行,可别给你喝多了。这两女生都一斤往上的量。”我听了吓一跳,就叫了白酒。我知道郑文这是怕我走眼喝多。 喝了一会儿,一人一瓶白酒下了肚。我也不知是开心还是怎么的,就说漏了我过生日的事儿。郭清说:“这么巧?那说明咱哥仨个有缘份。今天可得好好喝点儿!”大家也都觉得很巧,于是我们又换了啤酒继续喝。 这时我无意的开眼,看到了孔悦身边有一黄仙。我很惊讶,心里问自己:“她有堂口?”孔悦似乎看出我的吃惊了,对我说:“咱俩一样,不过我这个听说没出全呢。”她很干脆,郭清点了点头。我就问:“你也看到我的护身了?”孔悦答道:“倒茶时就见了!”我突然很好奇,对她说:“嫂子,能学学吗?”她是个干脆的人,就对我说:“这堂口,原是我婆婆的,我公公不信,他是中医懂针灸,就一直没立上。以致于我婆婆总磨磨张张的,还总闹毛病。有时仙家上身,我公公就用针扎。我俩结婚后,也不知怎么了,磨得更历害了,并经常上我身。告诉我公公不许再用针了,否则会有报。有孩子那年磨得最历害,出于无奈,我们就找人看了。那人说得出堂,让我立。为了家人都平安,郭清就同意让我立,公公也不再说什么了。立的时候,折腾了一小天儿,也没报名。后来那点堂的看不行,就自已报了一堆名字,写了张堂单给我们供上了。告诉我们,还没到全,将来机缘到了再说。我总觉得让她给糊弄了,因为回来后,供上了,还是总找我们。后来我在梦里见到一位仙家,他让我定个时间,到时结缘别的师傅立上,答应了就保证我们平平安安的。告诉我那个人弄不了,堂口仙家仙位太低,他们会帮我们找到缘份。我就答应了,等我家炎炎上小学后,我就立好供上。从那以后,真就不磨我们了。嗳!炎炎也快上学了,我可能还得找缘份立上。” 她说时,我好奇郭清的父亲,何以能以银针驱了仙家,就请天义去查了。天义回来告诉我:“郭老爷子,是天将罚下来的,有金甲护身,所以仙家也要让他几分。并非仙家没办法,而是念在郭清母亲年纪也大了,就想等家人有缘接班儿,这不就等到了个有很大机缘的孔悦。”天义说完后,我就告诉了孔悦这些。并对她说:“这就是应了,那个人的确象是糊弄了你们。到时想着找机会供上吧,不然有罪糟了。”她说:“我糟过罪,定得供。不会是你就是那个有缘份的点堂师傅吧?哈哈!”郭清也笑着说:“还真没准儿!”我说:“这得看缘份,今先喝酒吧!”那天我们喝到很晚,后来郭清非要请去唱歌,他们酒量太大,我真喝多了,都断片了。好在郑文大哥不怎么喝酒,他陪我在洗浴住的。 第24章 李兰 这几天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那种久违的感情,和见不见面没关系。就算再过十年不见,相信我们再见也还是兄弟,仍会十分要好,惺惺相惜。他们俩在老家待了一周,便各自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市。而我还是在忙着我的工厂的事情,有时也给别人处理点外病的事儿。 没了小郎那块生意,厂子的利润又下滑了,我不得不又开始四处奔波,去跑业务。只为去年给同学投资我赔了些钱,加上小郎那压了些货款,我还是没能凑上一百万的启动资金去和京东合作。融了资压力开始大了起来,可也只能先坚持走下去了。 八月份的一天,因检修线路,工厂停电。我堂弟知道我不忙,就找我晚上去他那里吃饭。想着也没事儿,就去了。弟弟炖了只鳮,整了几个小菜儿。 我们坐下,倒好酒时天已经黑透了。我看见窗外有一个黑影闪了一下,便不见了。起初我以为是错觉,自己看错了,也没说。可我们喝了一杯酒后,我下意识的往窗外扫了一眼,却看见在窗外东南角有个黑影,站在阴暗里。 我于是开了眼,这一看我虽常见鬼魅,由于环境的关系也不觉吓了一跳。见一个老太太,披散着头发站在那里,向屋里看着。脸看不太清楚,可借月光还是能见,其面容虽不恶,却也枯瘦得吓人。眼睛因为瘦的原因,显得很大,透出深邃的发蓝的光晕。嘴微张着,似乎没有獠牙。穿一身黑衣服,是以前那种旧式的棉袄。我觉得不像鬼,而像是谁家的青风 这时弟大伟见我愣神儿,就叫我道:“哥,喝多了?看啥呢?”我才缓过神儿来,没有声张。说:“没事儿,想了点事儿。”便又和他们喝起酒来,却偷偷嘱咐天义去看看什么情况。 我们正聊着,天义就回来了。告诉我:“是青风,不是鬼,是你弟媳李婷的缘。但还没成堂呢,应该一直在附近。我问了保家仙,说来了两年多了,也没啥毛病,就都相安无事着。”我听了心里有底儿了。我就心中对那青风说:“来都来了,报个名吧!进来喝一杯也成,都现像给我了,就别呆那儿了。”她倒是干脆,对我说:“好,我叫李兰。”说完便一下子进来,并坐在了弟媳旁边的炕沿上。 李婷,这时身上抖了一下。对弟弟说:“给我也倒一杯白酒吧,啤酒胀!”我知道那是青风想喝了。酒倒好后,我问大伟:“李婷,这两年没什么不正常的吧?”他知道我有堂口,就问我:“哥,你看到啥了吧?”我点了点头,告诉他:“有个青风在这儿呢!”没说就在炕沿上坐着,怕吓到他们。大伟笑了笑说:“哥,都说你历害,我还不太信呢。今儿服了,这都让你看到了。是的,李婷这几年动不动就上个身,说是她家祖上,来找她,说要立堂口。其实我也是结婚后才知道的,找她很多年了。去过王姨那儿看过,王姨说缘份没到,只一个青风不能成堂儿,就给说了下。那青风也不太乐意,有时想想就上来,李婷就会闹一会儿了。我就得发火,说要找保家仙,发了火一会儿也能走,过些天却还来上身,我们都习惯了,她一直在我家附近不肯走。”这和天义说的差不多,我对他们说:“青风自己不能成堂,成了是阴堂,人受不了。也不是正堂,会有业报,绝对不行,先这样吧。” 刚说完,就见那青风李兰,脸上开始扭曲着,很是不乐意的样子。一下子上了李婷的身,借口开始说话了。她说:“小大伟,你个犟驴。就你每次都赶我走,有时还动刀动棒的。我不念你是晚辈,要给你家保家仙面子,我早收拾你了。今儿你又说不给立,你说啥时让立,给个话儿吧!”我听出话里有话,似乎有一半是冲我说的。这时李婷直喊冷,我见了就对李兰说:“你先别令她冷,我倒想和你聊聊。”她听了,同意了,李婷也果然不那么冷了。 这时我才对李兰说:“你是见我来了,又有了想法吧?你也该懂,堂口的一些事儿。你这是老香根了,规矩你都懂,你为啥还急着要成堂呢?”这些是因为天义刚才又去查透了,我才知道的。她借李婷口说:“规矩我倒懂,可我能不急吗?这样等下去,得何年何月,我就想好好护着她。你说我是老香根了,看来你请仙查我了,那你就说说,我倒想知道你查得对不对!嘿嘿!你若说对了,我就暂不打扰她。若不对,就得看你能力了。”说完李婷开始抖上了,又喊冷。大伟很淡定的给找了件棉袄披上了,她才好些。 我笑了,对李兰说:“你本李婷她奶奶堂口碑王,系老李家祖上之人。她的奶奶去逝前,你们这堂口和老人的缘份就尽了。应该各自圆满,各回各处。她奶奶也再享几年福就该到寿了。可人家胡黄教主和其它仙家都回山了,你念了亲情,不肯回地府。你也贪恋起在人世的日子,你就还在她家呆着,堂单当时也没给升。三年后,这堂单无仙只你自己,堂口也无效了。她奶奶死时,阴阳师给升了堂单,因堂单无效,你还得以在。然后你便相中这李婷了,想结缘她。结果你闹了好多年,找人看,都不给你立,因青风自己成不了堂,成了便是阴堂。可你就是不死心,又跟到了这儿。你今天见我可点堂,就又生了想法。你看我说得对吗?” 她听我说完,眼睛不停的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对我们说:“大致对的。那我得如何才能成堂,你给个条件我做就好了。”我对她说:“我这弟媳,确有宿根,但时间未到。你若想成堂口,除非你能结缘来正缘胡、黄、嫦、蟒仙家。并请动掌堂教主下山才行,否则你成不了堂口。这些你都懂,还用问我?”她听后很是失望,我感觉她心眼儿很多。这是试试我懂不懂,我若不懂,说不定一高兴就给写了堂单,成了呢! 她过了一会儿突然耍赖了,令李婷不停抖。并对我说:“我就是想成堂,怎么办吧。若你们不答应,我就一直磨她。”我见她如此无赖,说了不算出尔反而,很反感。对她说:”你是想试试我的能力吗?”她听了,扬个脸儿看我也不说话,有些挑战的意思。我无奈的笑了,对她说:“你想好,我若动仙家都不算我嬴。”她不知声,继续用那怪怪的表情挑战着我。 我见了也没心话,走过去,一把抓住了李婷的脉门,并用右手扣住,她立刻表情凝重了。我只一用力,便从弟媳身上拉她下了她,并加了力道。她顿时一声大叫,惊讶的问我:”你是谁,怎么能…”我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加了些力道,她就疼冒汗了!终于忍着痛对我说:“看来我走眼了,你的能力我服了,就按你所说,若我做不到不立!”我说:”当真?”因为我觉得她还会反悔的。她吃力的点了点头之说:“当真!”我才放开了手。 我对她说:“你记得,如果你真做到,我定亲自给你点堂。若做不到希望你别总扰她,要护就暂护着。我念你她是长辈,按亲属,你也该比我辈份大,我才不送你走。但希望你说话算话,不然我有办法让你回地府领罪的。”她这会儿不争了,点头答应了,转身真的走了。 大伟有些震惊了,说:“哥,你果然历害,这就说好了?都怎么说了,后来她下了身,我也听不到你们说啥了。”我就把说好的告诉了大伟他们。并告诉他们,若不到时候她还来作,找我就行。他俩很是高兴。我们又喝了一会儿酒,我才回了厂里。 第25章 小黄仙 马上就到冬天了,这一年过得很快,在忙忙碌碌中我收获的不止是疲惫,还有在一次次期待后,残酷的失望的现实。这一年,我仍没有见到工厂有大的起色,反而有了债务。 快小年前两天,大伟给我打电话。说一个朋友想问我点事儿,问我方便去他家不。我很奇怪,电话里说就行,或者来我这儿也行,不明白为什么搞得很神秘的样子。见他支支吾吾的,我也没多想,开车去了他家。 进屋后,我见李婷披个背在炕上坐着,好像很冷的样子。就问大伟:“怎么了?”大伟说:“前几天感冒了,可吃啥药都不好。这不我一个朋友有点事儿,一会儿来找我要你给看看。可她就不让我走,说害怕。没办法我才让你来我家的,也寻思正好让你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感冒了。”我马上明白了他支吾的原因,笑了说:“那就直说呗,支吾啥。我看看!”说完我开眼去看李婷。 一看,我不知是该气还是该乐,看见李兰在她身上。她躲躲闪闪的,故意装作看不见我,简直像个孩子。也不知从哪倒腾了一套花外套,罩在棉袄的外边,大小还不太合适,看着特别别扭。并且她还化了妆,但效果就别提有多差了,似乎是扑了一脸的面粉。所以我不知该生气,还是该乐。但我能感觉到,她做这一切是为了躲我,不令我看见她。其实上次我就知道她定会出尔反尔,但没想到是这样一出。 我也没急着知声,在屋里转了一圈,却看见了七人位小黄仙,站在别的屋子里。我一看就知道是李兰找回来的,天一、天义看了都乐了。只为这些仙太小了,只有一个修成了人形,也就十六七岁的样了,剩下的都只是能站,还没讨过封。我看见,也被逗得笑了。我问他们:“你们怎来这里了?为什么不好好在山上修行?”看见天一我们三个,那些仙家显得很紧张。那个修成人形的,战战兢兢开了口了。他说:“我们本是一家的,在山上修得有些苦了,就想下山溜达溜达。这时就碰见一个婆婆,说要带我们去玩儿。我们一想有玩的,就同意了。可是走了一会儿,我们觉得不对了,因为感觉她要带我们,离开我们可以修行的区域了,就打算回去了。可婆婆又问我们修仙,是不是为了扬名,我们当然答应是了。她又说:那好啊,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下山扬名,省得在山上费力修行。还说不定何年何月能修成,修成修不成,还得历劫,弄不好命都没了。我们听了觉得也有些道理,但不知道她有什么能力,就想让她给显露一下。她就给我们显露了许多法术,我们都没有见过。见她这么历害,就和她来了。想想父母说还要几百年清修,才能下山扬名,我们觉得我们很是幸运。你是谁怎么能看到我们?” 我听了,很生气,真想找李兰绑了,送地府去。我还是很快镇静了下来。灵机一动,对他们说:“我也是仙啊,你没见我身边两位威武的护法仙啊。那你们在哪个山过来的呢?我也可以令你们扬名。”那些小仙还有些不信,用质疑的眼神看着我。我就请天义给他们展示了些法力,结果看得他们目瞪口呆,很是佩服。口中喃喃的说:“比婆婆还厉害,看来这真是仙,他护法都那么厉害。”并恭敬的拜了拜我们三个,对我说了他们修行的山及洞府,还告诉了我他们的名字。我心想这李兰确是过份,这就是一群孩子啊,她却硬给骗来了。不过这些小仙,也是因贪玩才有这小难。天义此时会意了我的想法,没等我说即刻走了,去见他们的师长或父母去了。 我让天一这儿领着他们,回到了李婷在的屋里。进屋后,我什么都没说,只让大伟拿纸笔来,我要写符。并大声告诉大伟:“李婷招没脸的了,我把符写好,贴李婷脑门一张,你在她头顶再升一张。你去买刀烧纸,我过会儿得把这穿花衣服的收了,送地府去。”并对大伟使了个眼神,大伟眼睛一转似乎明白了。回答我说:“好嘞!”就要出门去买烧纸,天一也带那些小仙来到了这屋。 李兰却突然眼珠乱转儿,在想着事儿,有点紧张。我也没理她,继续把三道符都写好,大伟也真买回了一刀烧纸。我拿出七张,把一道符卷入其中。然后拿着另两道符,向李婷走去。这时,感觉李兰再也镇静不了了。大喊着对我说:“我是李兰,你不能收我。你怎么没认出我?”我心里偷笑着,努力表现得很惊讶的样子。问她:“李兰?你怎么这么个打扮?你确定你是李兰?不许冒充!”那些小仙们此时也齐声说:“婆婆~!”她很麻利的脱掉了罩在棉袄外的花衣服,并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脸,故意从李婷身下了窍,站我面前。对我说:“你好好看看是不是我?好好看看!”很焦急的样子,恨不得我马上承认是她。 此时,我心里都笑得不行了,特别是看到李兰那紧张的样子。天一也似乎要笑出来了,我赶紧示意他镇静。我装作对李兰仔细的看了又看,还围她绕了一圈。对她说:“还真是长辈啊,您怎么弄成这样子了?是掉面粉厂的面堆里了吗?还有你这次挺历害的,我都没看出是您,差点失手伤了您。你这是要成堂了?领好几个孩子回来。我得恭喜您了!”她听后,很是惭悔。深深的低下了头,显然她听出了我是在挖苦她了。这时李婷已经好了,也下了炕。 过了一刻钟的样子,她才小声的说:“我这不是急嘛,总想着得有个落脚的地儿。想急着成了堂口,就想了这么个办法。嗳!我这老脸也是丢尽了。”我见她这样也有些不忍,又对她说了些规矩类的事情。并嘱咐她,不要再这样了,久了失了信,成不了堂了。她也许是因为没面子了,所以很诚肯的点头答应了。问我那些孩子怎么办,我告诉她我处理,她才急匆匆的走了,估计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我见她还在窗外不肯走远,就大声对大伟说:“这符和纸卷你留好,她要再胡闹,你就这样做,和我做差别不大。”并告诉了大伟那纸卷的用法。别说,自那以后,很久都没再来李婷这儿闹,只是偶尔来讨杯酒喝。 天义回来了,告诉我都查到了。本来这些孩子的师父或父母,也算出在哪儿了,要来寻了。考虑到容易和李兰结了梁子,就答应他们天义送回去。我表示感谢,对那些小黄仙讲明了事情的原委。又告知他们还没修成,要回山修行圆满才可下山结缘扬名。在他们知晓了并懂了后,又辛苦天义将这些小仙,送回自己清修的地儿了。 第26章 财库 天义走后不久,大伟的朋友周军就来了,大伟为我们做了介绍,他还带来一个朋友叫强子。 坐好后,我问周军想问问什么事儿,直说就行。他也没绕弯子。就对我说:“哥,是这样的。我最近总是梦到我死去的爷爷,他在梦里说让我给他烧个庙,还要一些元宝。说他现在在地府受罚,还生前的业债。现在债还得差不多了,很后悔他生前,无牲不杀,杀了很多生灵,杀后也不帮他们祈福。现在懂了,想捐个庙,并好好修善行。希望砌底还上自己的罪业,来世能有个好去处,也能忏悔赎罪。起初我没在意,只当是个梦。可这梦一点儿不差的连着做了一周。并且有一天白天睡着了,也做了同样的梦。还提示我,小年前一定要给送。我最近也总觉得疲惫,做梦后就觉得睡不醒似的。大家都让我找人看看,觉得我的梦很蹊跷,像是老人托了梦给我。” 我听后对他说:“直觉,的确像是你过世的爷爷,在给你托梦。你把你的生辰八字,住址。还有你爷爷出生时的生辰八字,亡故时的日期时辰,落葬的地点告诉我,我请仙家去给你查查看。”他回答我说:“哥!我也是想让仙家给查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该做些什么。”并把我要的信息给了我。我就请了通阴童子,去给查这件事儿了,并告诉他得等会儿。 等待的过程中,强子突然对我说:“哥!能看看我的财运吗?”我说可以,要了他的生辰八字。我请相应的仙家给查了下,仙家告诉我结果时我不觉一皱眉头。我对强子说:“财运,和你好像没啥大关系。你总是好高骛远,高不成低不就的。宁愿懒在床上等事找你,也不肯走出去找事儿做。总是想一夜暴富,企昐着天上掉横财。想有财运,得做事儿才行。”周军乐得不行了,对强子说:“我说你别自讨苦吃,让人家仙家给扒个稀巴烂。”强子有些不好意思了,脸红了起来。 过了一小会儿他又问我:“我听说,有的堂口的仙家很厉害,能给人家办升财转运的事儿。就算命里没有的,都能给办了。咱家仙能办吗?哥!”我此时都不知,该怎么描述我的心境了。我觉得他这人无知到了一定程度。但还是耐着性子,对他说了这方面的一些因果关系。 我告诉他:“你说的事儿,是可以办,但是是有前提的。财和运是两回事儿,财指一个人财产的数量,运是一个人兴顺的程度,就是所说的运气,加在一起就成了财运。一个人一生有多少财,投生那天地府就给定好的。但这量不是绝对的,只是相当于一个基数。而影响人财运有很多因素。多行善行者,财就会有所增长,乃至几倍也是有可能的。运气也会好些,诸事顺吉。行恶行者,财量会递减,作恶越多就会越少。你可能会说很多无恶不做的人,反而很有钱,很富贵。那其实是他投生时给的基数大,不代表会一直有,就如有些人作恶太多,突然从有到无,还有人年轻时富贵,晚年却很穷苦。也有在钱财上不报的恶人,但却常生怪病,痛苦不堪。或者寿不尽却早逝。有的就是现世没报,也会入地狱受罚,受各种苦。而将来在子女后人上也会有果报显露。此种人运势也会不好,但却可以以势利,和心机去弥补。但终归不会一帆风顺,会有诸波动。还有一个因素,即便你的财注定很大,但出要你勤劳付出,而不是懒惰懈怠就可得的。地府是怎么控制人的财运的呢?人投生时,是要从地府借钱才能转世,这些钱不是带来人世,而是在地府相应曹官处给建个库,存在库中。而人世之人就据此库的盈亏,而决定财的多少、运的兴衰。因此,投生就欠了地府的债。好多人因库盈而于人世得财、起运。但却不知去还,地府曹官便在当还时从库中取走。这时库亏了,那人在世间的财运就都不旺,堪至衰败。而善恶的行为,也会在地府中以财库的盈亏体现。多做善行财库就充盈,多施恶业,财库就亏空。还有一部份特殊的人是没库的,这里不多说。而人在世间又会因为人性,而贪利骂人,伤人伤牲,这都是有阴债的,这些阴债也要从地府的库中扣除。那么其实人就需要常去补库还债,或多行善业抵冲,这样才能保住你人世该有财运。地府会每年根据善恶的因缘,来评定是往你的库里填充,还是从你的库中扣除。若你现时财不好,排除你这种多想不做的情况,想财运好些,仙家们可以给你去补库,令财库充盈。但补了库你也得多做善行,少积恶业,才能令财库一直充盈。还有就是也可以去给你借未来的财,但借未来的也是你自己的,现在好了,以后就没有了。我不主张用这种办法,即使有人一定要做,我都会事先对他说清楚利害再做。并且会收很多现世钱财,因为我做了也要担因果。这样的事儿我想很多人不懂,懂也不会对你说。所以你先得勤劳,才能谈财运。我不知道你听懂没有。” 他们几个听我这样说,听得有些入了神。强子沉默了会儿又问我:“那我命里有多少能查吗?”我被他问笑了,对他说;“我是白讲了,你现在不应去关心这问题。你该行动起来,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不应如从前一样,这家帮个忙混顿饭,那家蹭顿饭的。该做自己,不要去幻想太多。你有再大财运,只要你还现在这种状态,都得不到。”周军和大伟他们听了,也劝他听我的,好好面对生活,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了。 他低着头,我觉得我是不是话重了,天一却告诉我:“该重一点儿不然他不醒,这个状态下去,人就废了。”我们静静的看着他,这时给周军查事儿的仙家都回来了,也在静静的看他的反应。 大伟看这样尴尬,眼珠一转,对李婷说:“去弄两个菜儿,一会儿我们几个边喝边聊。”周军也应着说:“也好,好久没和大伟喝点儿了。正好就讨扰一顿!强子正好也爱这口。”气氛稍稍缓和了些,我拿出烟,给他们每个人一支,我也点上了一支吸了起来。 第27章 解梦 此时强子似乎一下子想通了些事情,默默的自己在那儿点着头。然后叹了口气,很认真的对我说:“哥!你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看事儿的。人家都不说那么多,懂不懂不重要。重要的是说透了,怕香客不做了,那么就挣不到钱了。而你谈的不是钱,是在告诉我该怎么做是对的。听起来你很不留情面,嘴挺黑的。但你的确说到了我心里了,也都对。我是混世不恭的心态,总觉得自己应该不比别人差。什么事儿我都看得明白,就是装着无知。也知道大多人岐视我,我却不介意。总觉得有天我定能让他们刮目相看。你今天说这些,让我不知道为啥,从心里信。也认识到,我的心态和状态都是不正确的。我不是一时性起,感谢哥,让我能醒,并真心的决定,好好思考下我的人生了。谢谢!” 他说完这些,大家都惊讶的看着他。我想了想笑着对他说:“你若真能想透,我也是开心的。我想你现在,还是想知道你的财运有多少吧?”他无奈的笑了。说:“想是一定想,但我却觉得你不说,是怕我又多了想法吧!”我确是这样想的。但他这样一说,我却生出了告诉他的念头。想了想,对强子说:“我只能告诉你,你的财运中等偏下,你若勤奋向善,只多不少!”他似乎对我突然告诉他这些,有些意外,但脸上还是闪过一丝喜悦的表情。又对我说:“谢谢哥!” 这时,周军说:“强子,合着竟忙你了,我的事儿一点儿没说呢!”大家都笑了。我对周军说:“仙家早查好了,我这不是先顾强子兄弟呢!马上给你说你的事儿。”这时李婷说菜做好了,要不边吃边聊。我们似乎都默认了,我还真觉得饿了。 坐好后,吃了点东西。我对周军说:“给你查了,你爷爷生前杀牲太多。然后还比较犟,什么都不信那种。每次杀牲,其实也是因缘所至。他命里是要投生作屠夫的,但是,他应每次杀牲前,应在心中帮那些牲畜默默祈福一下。可他只是杀,也不管这些。所以,他其实没到寿就走了,是杀业太重,虽命里占,却因不为所杀祈福而结了业报。虽不至入无间地狱,却也受尽了地狱诸苦。”说至这儿,周军说:“是,看爷爷走的时候,身体还很硬朗,却一点征兆没有,一天夜里睡了就再也没醒,后来有些懂医的人,只说可能是故于心脏病。确实岁数不大,那年正好六十岁。”说完他举起了杯,敬我,我摆了摆手说:“说完再喝,你们先来,我开车了。” 我又继续对他说:“他是被鬼差提前领走的,因为前边所说业报。到地府后,投入到了相应的地狱中,受罚,着实是吃了不少苦头,糟了很多罪。罚完后,他也有些醒悟了。知道自己为何而寿短,为何受罚。心中生出了悔意,因此有缘去地蔵菩萨处听经。听懂了因果善恶的关系,渐渐知道自己所得业的因由了。也生出了要还清业债,在地府修习佛法的念头。修习的过程中,自己渐渐想到了那些,因自己杀业,而到地府重入轮回的生灵。想到它们在轮回路上,由于自己没为其履行祈福的手续,而多生了波折多受了很多罪,心中悔意越来越重。于是就想,捐座庙,为自己再消减些业力。再捐些元宝,给他所杀的那些生灵,减轻自己心中的负罪感。”说到这儿我有些口渇了,拿起了杯子,倒了杯啤酒喝掉了。 周军见我停下,就问:“不是说,死了在地府的灵魂不能找阳世人吗?也会喝了孟婆汤忘记前世的。为何我爷爷会托梦给我呢?”我笑了笑对他们说:“人死后,的确不可随意找阳世的亲人,也的确会喝孟婆汤。但不是传说中的,在去地府时过奈何桥时喝。而是在经判前世善恶后,受过地狱苦,再投生入轮回前才喝。投生时也会经过奈何桥,是在那时才喝,才忘却前世的人和事,重新投胎。而之前是可以知道一切的,只是不让随便回阳世见亲人,或随便托梦给亲人,得了允许也只能默默看看而已。有些冲撞了,就是回来后不按规矩,去亲近亲人导至的。”他们很认真的听我说完这些。喃喃的道:“也对,不然为啥会冲撞呢!” 我又继续对周军说:“你爷爷的忏悔感动了地府的主管差官,才允许他以托梦的形式告诉你,他想做的事情。而你一直怀疑,心生疑惑不解,所以就一次次入你梦中相告。其实这对人世间人是种消耗,你才会累。这也是正好快过小年了,你爷爷见你不悟,就急了,离你有点近了,你才有很疲倦的感觉。”周军听后说:“那我得按爷爷的梦做是吗?做了后我爷爷会怎样呢?”我回答道:“是的,你在小年那天上坟时,按梦里所说做了就行。为了稳妥,我再给你打道裱文,就可以了。你做完这事儿,你爷爷的所有业报都消完了就,他可能会因地蔵菩萨助其超度,而去了佛土,就是你们口中的极乐世界。不再轮回转世,也不再受各种苦。所以这是好事儿,你得办。” 这时我见周军的眼角,泛起了泪花儿。他有些伤感的说:“我了解清楚了,自然要办的。爷爷活时很疼我,也该我帮他完成这事儿。行!哥!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就给爷爷做这事儿。感谢你耐心解答,也感谢仙家辛苦去查。敬你和仙家!”说完干了一大杯白酒。 天义在此时也回来了,告诉我那些小黄仙都安全送回去了。并且和他一起来了一个年长的黄仙,对我一抱拳。说:“感谢你查清断明,并派仙家送我家的幼小们回山。今特来当感谢,若以后能帮上忙,必尽全力!”我心中对他说:“不必客气,一切都是因缘。你还亲自赶来,太客气了。”我们又客气了下,那位仙家才回去,走时报了名号给我。我见窗外李兰又回来了,在偷听,并有些紧张。 我们吃过饭,我打了裱文给了周军,并告诉了他具体的做法。又嘱咐了下强子后,才回了工厂。 第1章 踹腰 一转眼就到了2015年的春节。这几年下来,工厂投进了四百多万了,却一直没有大的起色。我此时心是有些累了,却没有了放下的机会。 春节时去看望王姨,王姨问了工厂的事儿。由于母亲在,我没对她说投入多少的事儿。她似乎懂我的意思,没有点破。只是叹息了一声,对我说:“你这也是难免的,那样提示你还要做。如果现在给人专心看事儿,你将会生活得多么轻松。嗳!这就是宿命,无可逃避!”我对王姨说:“既然选择了,就面对。努力过了,这辈子也就没遗憾了。宿命中若是注定有此数,我逃也逃不掉。仙家们不也没过份干预嘛,那就说明有些事儿,有可能是终会发生的,只求有天不累及亲人就好。”王姨见我如此回答,也没说什么。只问了下胡微的情况,我告诉她还在闭关没回来,她便和母亲说话去了。我却见母亲脸上有了丝忧虑,心中有些许的不舒服了。 正月十六那天,好久不见的堂妹大娟突然打电话。接通后她对我说:“哥,你在哪儿呢?我有点事儿想麻烦你。”我说:“在厂呢,有事儿你就说吧!”她说:“我最近几天腰总是疼得不行。然后有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上折腾我,总莫名的发火,有时喝完酒还变身,像个精神病一样。大伟说你现在很厉害,你来我家呗,给我看看。我这腰下不了楼,要能下楼就去找你了。”我回答她说:“行,我一会儿就去。” 大娟和大伟是亲兄妹,我这妹妹很多年前就有个堂缘,但前夫家不信,就一直没立。就如我舅妈一样,后来得了实病,也离了婚。离婚后,实病越来越重,后来是找王姨给看了,那身体也领不了仙,就说好后给送回山了。自那以后,身体也好起来了,还又结婚了,婚后还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些年一直都挺好的。 到了她家后,我见大伟和李婷也在。妹夫也在家,在厨房准备着饭菜。大娟的确是腰不太敢用力,靠在沙发上都没站起来。对我说:“哥!我不起来了,腰太疼了。我开玩笑的说:“不是又骗我来喝酒吧?”却偷偷的开眼去看大娟,这一看我就想发火。李兰表情有些痛苦的,附在大娟的身上。看见了我,还故意的闭着眼睛,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并轻声哼唧着。天一对我说:“受伤了。一会你就知道咋回事儿了。”并怪怪的笑着。大伟接过我的话儿说:“看病喝酒是两件事儿,过年了正好也聚聚。”我硬笑了一下,没说话,却在想着天一的话。 我在大娟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对大娟说:“你也不用太紧张,没事儿的,我也不用上香了。看见她了,是老熟人了,你等我聊聊再说。”大娟听后,却一下子眼睛很亮很亮。然后哆嗦了起来,用李兰的声音对我说:“到哪儿都有你,我这命咋这么苦,你又来干啥?”她这是上身了,也不背大伟他们了。 李兰的话把我弄笑了,我无可奈何的笑着。对她说:“你也够执着的,在那家不灵,在这儿又冒出来了。你是觉得有个窍能上就是堂了?也亏你做过碑王,这些都不懂吗?我真要轻看你了,今儿开始,我也不按辈份和你论了。咋们就按各自身份论,我不喜欢说了不算,纠结磨叽的人或仙。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她听完后,显得有些紧张,却还在和我争口道:“我又没打扰李婷,我就想来大娟这儿串个门,养养伤。我看见她的窍开着,就动了心,就想…就想…。”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吞吞吐吐的,没说完就把头低了下去,有些尴尬的样子。我接过她的话儿说:“就想,这个机会挺好,看能不能在这儿出来,是吧?”她听后羞涩的点了点头。 我真的是有些不知该怎么描述,那一刻我的心情了。我奈住了性子对她说道:“你懂规矩,这不是有没有窍,有没有缘的事儿。是你自己无法成堂,你要么好好呆在哪儿静修,等待机缘到时自然有你位置。要么你有能力结缘,请动真正有缘的教主、仙家下山,然后成堂谋自己的职位。你这样做下去,你是违了规矩,甚至因不停扰人,违了天条。我只是念你修行不易,也念在你是李婷长辈,才一直姑息着你。这不代表,我会一直由着你胡闹下去。若你屡教不改,我只能按规矩来了。先把你所做所行,抱请主管仙长评审,也会把你的所做所为,报到地府鬼帝处,请他评判。我也可请仙家强收了你,直送地府,我也能以我身直接打散了你,你应该都懂。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才合适呢?”她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眼珠不停的转着,却不说话。 我也没再说什么,也没有着急,而是吸着烟,问天一大娟的腰是怎么回事。天一笑着告诉我:“李兰没事儿闲的,去天宝面前得瑟去了,想磨天宝给她做教主,或给她指条路。天宝本没生气,而是耐心的劝她要耐心等着,别困在执念里。她却不识苦心,在天宝面前撤上了泼,说不行就去天宝身边,去给大伟当保家仙。给天宝气得,一脚把她踹到了门外,而这一脚正好踹在了她腰上,就伤到了腰。她没脸儿在大伟那养伤,就跑这儿来养着来了。哪成想死性不改,看大娟有窍开着,就又动了心思听。”听到这儿,我正喝到嘴的茶一口喷了出来。天宝因我爷爷的机缘,也是大伟家的保家仙。天一说这些时并没有回避李兰,所以她也听到了。只见她在大娟身上显得更加羞愧,因此大娟的脸也红得不行,并把头深深的低下了。 大伟好奇我为何把茶喷了出来,问了我:“怎么了哥?”我便把李兰的事儿,对他们小声说了一遍,弄得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李兰见了更加羞愧,她也因此有些恼火了。大娟开始剧烈的抖动着身体,我知道是李兰要作妖,一把扣住了大娟的腕口脉门。对李兰说:“敢做就敢当,还恼羞成怒了?你别逼我真的出手伤了你。”这招果然好用了,大娟不抖了。却号淘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天宝老爷子下手也太狠了,我现在路都走不了了。我答应不再起想法。好歹也得让我把伤养好吧?我得有个地儿养伤吧?”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我们听了,也都被她的情绪感染了。我平复了心情,对她说:“你不用这样,只要你答应我,你不扰他们,我就做主了,许你在这里把伤养好。然后你就静修,等缘到。这期间,你可以助李婷她们。你若再出尔反尔的,我可不念亲属关系了。”她又哭了一会儿,变成了抽泣。对我说:“你若做到,我这次定做到。”我心中感觉她并不会死心,但念其系李婷的长辈,就顺水推舟的信了她。 我偷偷请天义回天宝那儿,给取了红伤的药。并对大娟她们说:“先这样吧,让她在你这里把伤养好。她若再磨人,你们找我,那时我就不客气了。”我其实也是想让她听到。她也的确听到了,又在心中告诉我:“放心,这次我说到做到,绝不再打扰她俩。”她说完就从大娟身上下去了,自己瘫坐在沙发的一角。大娟此时突然出了一口长气,对我说:“哥,我好了,腰也不疼了。”并试着扭了几下腰,见她果然没事了。妹夫这时张罗着要开饭,我们就各自就坐,开始吃饭了。 第2章 断贷 情人节的前两天,天牛突然示像给了我。对我说:“弟子,你这段时间有个大口舌,得先有个准备。可大可小,大的话可能要有牢狱之灾,小的话破点财就可化解。是你朋友借你公司开发票的事儿,你要先有个准备,我们也会尽可能帮你化解。”我感谢了仙家的提醒。 同时也想起了,一个朋友老胡的确通过我公司串过两张发票。当时他说是为了回款时,款能打到我公司的账上比较放心,我也就同意了。我当然知道增值税发票上一定要谨慎,万一出错代价很大。问过他发票的出处,他说是上游厂家给开出来的,多少年的朋友了,我也就信了,现在想想他有可能说了谎。我立刻就打电话去问他,他还是信誓旦旦的说是正常开的。我却在心中生出了疑问,仙家不会无缘无故的提示我,而我自己当年所有发票,都是合理渠道开进来的。 第二天,我莫名的接到了一个,用座机打来的陌生电话。对方说出了我公司的名字,我的名字,对我公司一清二楚,并说我涉嫌了虚开增值税发票,要到经侦支队去一趟,说明下情况。而打电话的人有些口吃,虽然我觉得有些蹊跷,还是没有相信。并且以为对方是骗子,和对方还大吵了一架。可对方一直打电话,我就索性拉黑了那个号码。对方却又换了电话打过来,而且口气一直很坚定。我想到仙家的提示,就缓和了语气,认真的沟通了一下。后来我以在外地为由,和对方约定了三天后去他那里。 放下电话,我找朋友了解了下,这个号码竟真的是经侦支队的。我又问了老胡,他虽没从前那么坚决,但还是肯定发票是正常开来的。我没多说什么,我知道他表哥在公安系统人脉很硬,就提示他如不是正常来的发票,提前做个准备。 二月十四号那天我上了香,问了仙家。得到的答案,也是与胡有关。我正准备找国税局的朋友问下情况,却接到了国税稽查局的电话,说我公司涉嫌虚开增值税发票,要去说明情况。这些信息加在一起,说明真的出了问题。我联系了自己在国税局的关系,打听到是有两张从异地开过来的发票,对方公司涉嫌虚开,而这两张发票就是胡开到我公司的。确定了之后,我打了电话给胡,他在我确切的说出之后,承认了那两张发票,是他以极低税率从别人手中购买的。我虽然有些气愤,并未过多责怪他。只和他沟通了补救的方法,并提示他该找他表哥出面处理了。 后来,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在我们两方面共同的努力下,这件事儿还是得以解决了。他亲自出面以我公司业务员的名义,说明了我本不知情,才把所有事情指向他自己。然后他的表哥帮了他的忙,得以,以罚金加上缓刑,才把这件事儿划上了句号。那些日子,加上工厂的贷款也要到期了,面临倒贷,所以我的压力十分的大。 一天,天牛又示像于我,并告诉我:“你倒贷时,尽量用银行的钱出钱去做,尽可能别还上了再贷,因为恐你还上了,贷不出那么多了。那样的话,你的资金将周转不过来了,切记!切记!”我听后应允了,但还是觉得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在倒贷款时,我还是收了外欠货款,再加上在朋友处凑了一些,准备自己还上,然后再贷。只为前两年都是这样操作的,并没什么问题。 贷款到期了,我把贷款还掉了。可意外真的出现了,我还上了八十万本金加上利息,却只能贷出五十万了。那一瞬间心情真的无法描述了,也震惊仙家们的预知能力有多么的强。 我不愿放弃争取,又联系了别的银行,可出奇的都是只能贷五十万。这样我从朋友那里倒的钱还的贷款,还了朋友的钱,我实际能操作的流动资金,就只有二十万了。这对于工厂来说,是个大麻烦。 我不解其中原因,还是后来才知道,哈南新城的项目因领导换届,加上政策的调整,暂时放缓。这样让银行感觉到风险的增加,才把授信额度全都降低了。必竟资本是要以谋利为目的的,服务,只是一个方面,所有的资本,都会降低自己所面对的风险系数。而且不止我自己,秋哥也面临了和我一样的窘境,他的倒贷也是这样的结果。出于无奈,我只能接受银行的条件,贷了五十万出来,因为我要把朋友的钱付上,工厂也不能没有资金流转。那一刻起工厂资金流,就陷入了困难的状态。 我和秋哥,那些日子几乎每天见面。我们偶尔一起喝点儿小闷酒,我的压力开始大了起来。秋哥曾问我:“兄弟,仙家不能帮忙吗?”我无只能告诉他:“仙家也不能诸事违宿命去做,要合理,合天命。若真一切可为,我还用愁钱的事儿吗?所有仙家,也只能在能力允许的范围内,帮助我们,行事得有规可依。若不然,仙家也亦会有业报,也会毁了自己的修行,而且还不是一定能做到的。万事都有因果,也许这些磨难,就是我选择不听仙家进言,自做主张,起了执念的必然业果。除了继续努力,别无他法。”秋哥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也表现出了些许无奈。但我那时仍没选择放下,还在继续用各种方法,努力继系着工厂的运作。 因为资金的压力,我起诉了欠我货款的公司。判决下得很快,但执行起来,却没有合适的执行物,固定资产又大大的超过执行标的,因而无实际执行意义。到现在,也只是成了一笔帐。我也去找过小郎,他表示只能重新出个手续,因为他现在也债台高筑,举步为艰。而我妹给了我一些资金的支撑,她的项目也开始收益不好。因她的支撑令我还是能维持下去,我仍在疲惫的前行着,这时的我实际已经负债了。 第3章 入劫 转眼就半年过去了,我在疲惫的维持着工厂的运营。但现在的状态却是仍不见有大的起色,而因为融资的原因,我已经陷入一个,债务不断扩大的怪圈中。我渐渐的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感,而政策的变动让我已经看不到拆迁的希望了,或者说我以目前的状态,已经不可能再坚持到那一天了。我开始焦虑了起来,但仍一个人扛着这些压力,没有告诉父母及弟弟。 我渐渐的感觉,应该处理掉个人融资那一块儿债务了。因为那些债务的成本过高,这样下去,万一有变,我可能会十分难以应对。于是和妻子说了现在的状态,并表示我想把房子卖掉,还清房子抵押贷款之后,还能处理掉个人高息的借贷。妻子倒是理解我的想法,沟通几次之后,也同意了我的想法。我在做这决定时,心情很沉重。一个女人,和你生活为是为安稳,而我若将房产卖掉,意味着你给了他们母子不安定。那些日子终日在心中生出着愧疚感,妻子倒是没太介意,觉得总比这样负着债要好很多,真的失败了,也可重新再来。于是我带着深深的愧疚感,开始运做卖掉市内房产的事情。 这些日子,我也每天在工厂和家之间来回奔走,感觉自己十分疲惫。可房产若想卖出个好价钱,真的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两个月过去了,仍没有太合适的买主,我只好求了仙家帮助。天尊示像给我了,叹息着对我说:“弟子,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能不帮你一把了。虽然你已经入劫,我们还是会尽力让你能少经历些磨难。希望你通过这一次,能砌悟因果,能醒过来,放下执念,或许还不至更窘迫。房子我们帮你找个好买主吧,也只能如此了。”我感谢了他,他却叹息着摇着头回了仙位。 阴历八月中旬,房子真的卖出去了,并且是一个比我期望的价钱还高的价格。我还上了市内房产抵押的贷款,也解决了几笔大额的民间借贷。我还是不得不维持工厂的运作,并未放下再坚持一下的想法。 搬家那天,我的心情异常沉重。四十多了,半生已过,却要靠变卖财产维持。特别是看见妻儿眼中的不舍与无奈时,我的泪在心中流了下来。而表面上我还是极力的装作镇定,并劝慰着妻儿。我对她说:“抱歉,我的做法,让你和孩子和我遭罪了,今天起又得回到租房住的状态了。以后,再有机会买,咱买个大的。”儿子并未说话,但感觉他的内心是很不舍的。妻子对我说:“面对吧,若出了问题,这一切也只是早晚要发生的。你也别给我画饼了,我能接受,租房也一样,有个住处就好。希望你早日从此难中脱困就行,我和孩子你不用太担心。”我没再说什么,只能带着那种难愉的心境,安排着弟弟将新租的房子放置不下的家具,拉回工厂。然后把剩下的东西,都搬到了新租的房子里。我看见仙家们也都在,默默的看着我,叹息着。但他们却一直守护在我的周围,并未离去,让我感触很多。这些年做工厂,我不如从前风光了,其实好多人都在默默的疏远着我,我似乎成了一种不吉利的事物,感叹人性的现实,也体会了人性的冷漠和势利。 搬完家,都收拾好,是晚上十点了。弟弟没回工厂,因为他感觉到了我的心情不是很好。妻子弄了几个菜,我们喝了酒。那天我们边喝边聊,说了很多话,也喝了很多酒。他劝慰着我,要看开些,别太介意这些,有些东西以后好了还能再置。还自责,不该和我说这一行的事情,让我有了开厂的想法。我却在没醉时,故意的淡定的对他说:“有和无,都能面对了。也不过是又回到了从前的状态。你也不必自责,你只是介绍给了我一些信息,最终是我选择了要做。结果是什么样现在还没定论,而人选择了就得面对。我即然在仙家都建议不让我做时,都选择了做这件事儿,就得能面对为此而带来的后果,这是我早就想过的。担当两个字说着容易,做到难,但哥会做到的。现在个人大额债务去了,不是能更轻松点儿吗?只是我心中,对让你嫂子和孩子和我一起面对,还是有些愧疚的。除此之外,我必须走下去了。能走多远我已经预见不到了,但走下去是唯一的路,似乎回不了头的。” 他见我如此说,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尽量的陪我喝酒,聊些开心的话题。但他喝酒时的状态,我感觉到他是有压力的。那天我们似乎都喝多了,以至于后来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第二天妻子对我俩学了一些,才渐渐回忆起了一部分。玲又告诉我们:“你俩后来,就是不停的要酒,我看你们越喝越不开心,本想劝阻。可想来想去,也寻思着让你们哥俩释放下,醉就醉吧,必竟在家,喝多了就睡也不能有啥意外。所以你们要酒,没有了我就去买,买了三次,鑫瑞都担心你俩了。后来就喝到,都不喝了说困了,你俩倒头就睡沙发上了,这一夜全是你哥俩的呼噜声。”我俩听后,尴尬的笑了。 那天我们没回工厂,怕酒驾,喝太多了。弟弟在我那儿又住了一天。母亲担心的打电话过来问,我告诉她没啥事儿,她才安心。第三天,弟弟和我才早早的回到工厂。 我下午一个人,去了王姨那里,没有告诉母亲。王姨见我一个人来的,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我还没开口问,她就对我说:“房子卖了?你自己来,我知道是为啥。你不好再问自己的仙家自己的未来了,他们给你意见,你没有听,以至于走到了这个地步,想让我给你说说是吧?”我点了点头说:“很累了,都负债了。没想到这个劫进来后,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虽知道有危机,却在心中放不下欲望,总想着要翻身,觉得自己有些像个赌徒了。”王姨深深的叹了口气:“你母亲没来,我就对你说些吧。这是宿命里你注定要有的磨难。虽然仙家都知道,可不能强行干扰你。因为如果没有此难,你在心中还是放不下,要靠做生意而证明自己的欲望。你也不会全心去救人,去和仙家同修,为仙家扬名,为自己修德。我不能说太多,只能告诉你,你会因此劫失去一些,也会渐渐开悟,知道自己的使命,自己的路的。孩子,路会很长,也可能会很苦,你可能会经历你所想像不到的变故,和失去。但你的仙家们,会不离不弃的在你身边,我只能说这么多。现在让你放下,你心中定会不肯。那只能你在以后的日子里,自己寻找真相,自己悟得机缘因果了!”我听着王姨的话,感觉我的路有会很难,很是怅然。但我经过这些年也明白有些事儿,真的不能说破,这是规矩。并非不能看到,一眼把一个人的一生看透不可怕,若让人知道了一生,那是会影响一个人的。可能会让这个人改变太多,也可能为此害了这个人。这就是命理所说,看破不尽说的原因。不像有人招鬼魅那种事儿,那么直接就可办了。她这样一说,我也不再追问为难她老人家了。 回来后,我那一夜想了很多。但还是决定要再努力一下,也做了一个决定,若真有大磨难尽可能自己抗下。路还是要往前继续走,哪怕万丈深渊,不走到尽头何以见真相。 第4章 双身子 阴历九月份的时候,那一天我正在车间里忙着调试机器,突然接到了嫂子孔悦的电话。她说:“许磊,你忙吗?我想和你说个事儿。”我停下了手中的活,对她说:“还好,嫂子,你说吧。”她对我说:“我家老大炎炎,上了一年级了,这不到了我答应立堂的时候了。这些天,有一个多月了,天天找我。有时难受,有时上身的,告诉我该立堂了。我找了附近的好多人看,有些人费了很大力气,却立不了,也不给报名,仙家们也不下来。还有一些,看了后告诉不是缘,立不了。后来他们托了个梦给我,告诉我是这些堂口的资格不够,所以立不了。并不是什么不是缘份的原因,那样说是懂自己家办不了,这样都不失体面。若想成堂,得找个男的,还得是通天教的弟马。让我往东南找,得过一条河,一条江,一定能结到缘把这件事情办好。我不知为啥就想到你了,会不会是你呀?”听他说完这些,我就突然有强烈的上身感,天道微笑着告诉我:“你的第一个立堂的缘份到了,的确是你。”我心中也同时生出一种,别样的强烈的感觉,似乎是一种十分渴望的冲动在滋生着。 我考虑了一下,没有直接对她说。因为,我自己还没给别人直接点过堂,都是给人捋堂了,多少有些不自信吧。更重要的是,这是最好的哥们儿家的事儿,我怕处理不好有影响。这也许就是那句,自己刀不削自已把的话的真意吧。太过亲近的人,往往会由于人性深处的顾虑,而不敢施为。我告诉她说:“嫂子,你说的这些条件,的确很像是在指向我。我不敢肯定一定是我。你得回来,回来见了面就知道结果了,不行可以直接去找我的师父。”她听后也没犹豫,对我说:“我这两天就坐车回去,这次不开车了。”我心里是很强烈的感觉,是让她回来的。她又说:“这些日子可折腾苦了,你这一说让我回去,感觉心里也敞亮了呢,不那么难受了。就这么定了,你在老家等着,别出门。”我应了:“好的。”她才挂断了电话。天道此时却笑着对我说:“成熟些了,不那么冒失了,知道留余地了。不过这件事儿注定是你的缘份,人家仙家找的也是你,她回来你就懂了。”说完笑眯眯的回了仙位。 九月初六的早上六点,我接到了孔悦嫂子的电话,她说:“许磊,我昨晚回来的,你今天有时间吗?”我告诉她:“有时间,嫂子,这几天哪儿都没去,不确定你哪天回来,一直在等你呢。对了,郭清哥回来了吗?”她笑了说:“太好了,我也不知怎么了,就特想见到你。似乎见到你我的事儿就能出头了,心中很急的感觉。他没回来,工地事儿太多,所以我坐车回来的,你过会儿就来我婆婆这儿吧!”我也笑了客气的对她说:“有那么神奇吗?我怎么感觉不到一定成呢。还以为郭哥也回来了呢,忙完好聚聚。你等我吧,收拾下我就去找你。” 挂断电话后,我和母亲打了招呼,就开车去了郭青母亲那里。路上我给王姨打了个电话,确定了下她在家,并告诉她我一会儿可能会去。我还是在心中想带她到王姨那里,太熟了真的不太好办。 我很快就到了嫂子那儿。进屋后,见到了她,我却愣住了。我发现嫂子似乎是怀孕了,而且月份不小的样子。我没敢太直接问,换了个方式,并半开玩笑的说:“嫂子几个月不见,怎么胖这么多?”她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我说:“你没看出来?我有小二了。郭清我俩去海南玩,拜了送子观音,这不回来没多久就有了。都快八个月了,你是故意那样问的吧?”我笑说:“算是吧,不过你俩真的让我意外,看来酒是喝不了了。”其实我是有一些担心的,这种情况下立堂口,绝对是个挑战。 她问我:“我们现在就去你家吗?”我回答她说:“嫂子,感觉到你着急了,我打算我们先去我师父那里。我这些年是处理过不少堂口的事情,却还没给别人立过堂,你这个是个立堂的事儿,原来那人根本没弄了。所以为了稳妥,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去我师父那好些。”她笑着说:“我觉得就是你的活,你是紧张了吧,因为咱们之间的关系。行,怎么都行,就听你的,只要能出头儿就行。”她仍然那么干脆。 她母亲和婆婆都笑了,特别是她婆婆更是开心。她婆婆笑着对我说:“没想到许磊还有这缘份,我一点都没看出来。这堂仙本是找我,这各种原因也没出来,这不就找上我这儿媳了。我虽不能看事儿,也是有感觉的,能感知一些事情,我感觉这次能成功。”我听后表现十分开心的对她说:“太好了,希望借您老吉言了!”天一这时也默默告诉我:“安心就好,确是你的缘。”我和嫂子家人打了招呼后,嫂子换了一件宽松的外套,我们就出了门,去了王姨那里。 到了王姨家里,还真挺好,可能是因为早的原因,没有香客。我就介绍了王姨她们认识,并对王姨简单介绍了下情况。王姨很怪的笑着,看了看嫂子,让她坐在了,我平时去坐的那把靠窗的橙子上,我坐在了炕沿上。才问她:“几个月了?你家仙也真是急性子,这双身子,一般人还真接不了这活儿。”似乎王姨都知道的样子。 她还没等回答,我就见她抖了一下,上了身。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嫂子的口中传了出来,那声音明显不是她本人的声音。倒是有些像胡微,却显得更稚嫩些。她说:“这都又等七年了,在她婆婆那号了那么多年也没出来。说好了,孩子上一年级就立上,可这又有了二宝了。生完了不等三年,我们也出不了。这不就趁这个空,找机缘把事儿,给办了呗!”我也看见了的确是个比胡微更年轻些的小胡仙,也穿身红衣服,很伶俐的样子,就站在嫂子身边。可能是她怀孕的事儿,并没完全上窍,只借了嘴。 王姨听后笑了笑说:“理儿倒是这么个理儿,可必竟快八个月了,有些难度。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们找的可不是我,找得是我的徒弟,这男弟马吧?”说完看着我说:“磊,这是你的活儿,是找你的,是你的缘。”那红衣女胡仙,小脸一扭,撇个小嘴儿,怪怪的说:“哟,人家那男的,也不知爱不爱给办呢,这会儿正想着快九月九了,办还得去内蒙帮立上。况且见有双身子了,有些犹豫呢!”这丫头似乎懂我的心似的,我确是在想这些。这时王姨家来了客人,王姨去接待了。我们就在屋里坐等着。 第5章 试鼓 王姨安置好了那些客人,令他们在外屋稍等才回了屋内。此时那小胡仙女,撇着小嘴儿,斜视着我也不说话。我不觉又想念胡微了,她们有些像,都很刁钻的样子。我忙解释到:“没你想那样,就是太熟悉了,怕有疏漏,才来我师父这儿的。”她却只是“哼”了一声。 王姨认真的对我说:“这确是你的缘份,怀孕了也不碍事儿。你就大胆去做吧,我说的你还不信吗?”我还没回答,天道就传话过来了:“你师父说得没错,确是你的缘份。你也不用介怀怀孕的事儿,我们会助你护好她的,安心做吧。”我才知道这事儿真的是找我的缘,也不能再推辞了。就笑着对那小胡仙说:“我答应了,给办。既是我的缘,我怎能推辞呢。只是不知你家仙长们有啥要求没有?若无特殊要求,在这儿,去我那儿都行。” 那小胡仙女见我答应了,很是开心的样子。对我说:“不在这儿,人家还有活呢,也不去你那儿,不必拘于场所。只是我家教主要求听鼓,唱神调儿才行,得讲个排场。”我听了一愣,我还真没找过二神搭手,没用过起鼓和唱神调儿呢。还没来得及答她,王姨就笑了说:“的确是老堂根,这正常,不过份。”又对我说:“我这也好多年不用二神了,认识的也都是些老人儿了,都不知还在不在了。你有认识的吗?”我想了想,突然天一说:“李静能找到。”在他的提示下,我也猛然想李静该认识一些。就对她们说:“稍等下,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我拨通了李静的电话,她很快就接了,我对她说了说大致的情况。她惊讶的说:“好多年没有遇到这样的堂营了,看来是老堂口了。我给你打电话问问,我这几年也不怎么用二神了。我倒是认识几个,我问完给你回话儿,快。今天我可得跟着许哥混了,多少年没见这阵仗了,我得开开眼。”说完挂断了电话。 这时,那红衣胡仙女又借嫂子的口说话了。她说:“我家教主,可不是随便找个鼓就能胡弄的,你最好多联系几个。我们得试鼓试听,满意了才能办成呢!”我听完有点惊讶。王姨见了,对我说:“这孩子缘份挺大的,不比你小,我不方便说破,你照做就行。也没你担心的那么复杂,只是这是你最好的朋友的事儿,不然你要上劲儿了也不好应付。”说完又奇怪的笑了。天道也传话过来:“按规矩,试鼓试曲都正常,这缘份我们见了,不比你的小多少,不方便现在示你知道,你做就是了。我们会陪着你,我和天尊关键时也会到场。”听了王姨的话,又听他这样说,我安心了许多。 这时李静打了电话过来,对我说:“问到了,镇里有个小孩儿就会,也有点儿小名气,可以去试试。我也给你又找人问了别人,还没回信儿呢。可以先去镇里试试,你过会儿接上我,我带你们去,今天我全程陪同。”听她的语气,她这方面似乎比我懂得多。我心中暗暗思量,得好好学学。嫂子拿了些钱塞给王姨,王姨怎么也不肯收,我们就她打了招呼要离开去镇里了。 临走时,王姨亲自送了出来。那小胡仙女,礼貌的拜谢了王姨,感谢了她的指点帮助,王姨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却转过头对我说:“孩子,安心去办吧,遇到难处打电话,来找我都行。今晚少喝酒,我看你明天得去内蒙。”我感谢了王姨后,我们就去接李静了。 路上我却见,天一、天义好像和那小胡仙女很熟的样子,三个人聊得很开心。我问他们,他们却笑而不答。很快就到了李静家,我打了电话她便出来了。我给她和嫂子做了介绍,她们俩因年龄差不多的关系,就火热的聊上了,我也只好做个准司机了。 嫂子问李静:“李静,我也不懂这试鼓,或找二神是啥规矩,你知道吗?知道和我说说呗。”正好我也不知道,就用心的听着。李静对嫂子说:“姐,也没啥大规矩。就是鼓不能空响,意思是即便试了不合适都得给点钱,多少说话。一般先在鼓上先别上一百两百的,不行就走了。若是可以就按讲的,一般六百起,大多数不超两千。也有个别的比较麻烦的会很多,都是可以谈的。也分立堂,开马绊还是闯关,到时先讲清楚就好。”我一听想起了那句话“小鼓一响,黄金万两。”原来比我们要省力。 很快我们就到了镇子里,来到了那个二神家里。进屋后李静给做了简单的介绍,我见那个二神年纪不大,二十几岁样子,他也有堂口,就供在客厅。李静介绍完了,我们说了想试试鼓的想法,那小伙子就在自家的堂口上上了香,然后拿过了鼓。先敲了几下,停下来。嫂子立刻会意了,拿出了钱别在了鼓上。 这时,那个小伙才伴随着咚咚!咚!咚咚锵咚咚…的旋律开了腔唱起了请神调:“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闩。行路君子奔客栈,鸟奔山林,虎归山。鸟奔山林有了安身处,虎要归山得安然。 头顶七星琉璃瓦,脚踏八棱紫金砖。脚采地,头顶着天。迈开大步走连环,双足站稳靠营盘。摆上香案请神仙。先请狐来,后请黄,请请长蟒灵貂带碑王。狐家为帅首,黄家为先锋,长蟒为站住,碑王为堂口。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拿起赶将鞭。文王鼓,柳木栓,栓上乾隆配开元。赶将鞭,横三竖四七根弦。三根朝北,四根朝南。三根朝北安天下,四根朝南保江山。有文王访过贤,江太公保周朝八百年, 赶山山得动,赶河河得干,赶的是老仙不得安然…” 我虽是第一次现场听这鼓和神调,但因以前在媒体上和网络上也听过,总觉得这鼓的感招力不强。天一也摇着头,似乎对这鼓也不很满意。以前听说过,这鼓叫文王鼓,那鼓锤就叫武王鞭,又叫赶将鞭,大多数仙家一听会受不住,就会下山到堂前报名。我以为我听了,也会有上窍的感觉,但却生出了丝不喜欢,鼓和调听着很是别扭。李静也没有丝毫反应,反而皱着眉头,看着我。我这时不自觉看向了嫂子,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没有任何反应… 第6章 再找鼓 听了有半个小时左右,我看了下。见嫂子身边只有那个小胡仙女儿,在用手玩着辫子,似乎这鼓对她没有任何影响,而再没见其它仙家到。天义对我说:“这鼓不行,天道传话儿了,得找下家。这鼓对,人不对,没能力请动仙家,就如那印不在你身上就是印一样。可以停了。”听完后,我对天义点了点头。然后我问嫂子:“有什么感觉吗?”其实我就是故意问,明知道在这儿办不了。嫂子回答说:“就像听二人转,没啥特殊感觉,连平时他们找我上窍的感觉都没有。”李静此时看着我说:“许哥,我看不行,不是缘分。不行停了吧,你说呢?”我还没等回答,那小胡仙女就对我做了个鬼脸,心语我:“快走吧,都听困了。”这调皮劲儿,也真是像极了胡微。我才对李静说:“跟这小师父解释下吧,不是缘分。谢谢他帮忙,我们得走了。”李静点了点头,走过去,对那师傅说了些话,他停下了鼓。并对我们说:“这正常的,鼓起不是缘,都理解。就是帮不上忙,有点歉意了!”我客气了一下,就和嫂子我们从他家里出来了。 坐到车上,我让李静再联系联系别的,我看下时间快中午了,就开车找了个面馆,简单吃了口饭。却碰到了秋哥,他一听说来了兴趣,要下午跟我们一块看看。我答应了,却感觉他们都没看出嫂子怀孕的事情,心想可能是衣服太宽松的原因吧。李静找了好几个人问,不是不在家,就是在干活儿,嫂子听了有些失望。 再回到车上时,李静还在打电话帮着找。我就对嫂子和那小胡仙女说:“不行,一会儿直接上我堂口去,没鼓我就请仙家硬请了,不信不给面子。”我一说完,那小胡仙女不干了,开始蹬上了腿儿。一边带着嫂子蹬着腿儿,一边借嘴说:“那可不行,奶奶说了,必须有鼓,鼓还得对。不然就不来,就不行…”她这一撒泼,我紧张坏了。因为嫂子怀孕快八个月了,她这一折腾,我真怕出点啥事儿。赶紧收了脾气,和悦的说:“行、行、行,我们再找,你不许闹,不然我可不让了。”并对她扬了扬右手。这下不得了了,她不止蹬腿儿,还抹上眼泪儿了,边哭边说:“奶奶呀,我说我不来,这小子仗手里东西欺负人,你偏让我来。他欺负我啦…”给秋哥整得莫名其妙的,因为她看不到,还以为这是嫂子呢。 我彻底被这鬼丫头征服了,放下了回我堂口的念头。天道也直接传话给我:“会找到的,我们在帮你找呢。别和这丫头斗强,你的心性她门儿清。比胡微还精灵古怪呢,你斗不过她。呵呵!再说那女子有孕在身,她虽能护,动了胎气就不好办了。往南找一定有能成的缘份,耐住性子吧!”我答应了后,赶紧笑着对那小胡仙女说:“好,是我不好,不吓唬你了,我给你赔礼了。我们现在再找,今天一定要听到好鼓!我就是好奇你奶奶是谁呀?”我刚说完,她不哭了,静静的看着我,脸上还挂着泪珠儿。却笑嘻嘻的对我说:“我现在不可以告诉你,你自会见的。你不欺负我,我就对胡微给你说些好话儿,要不我就添油加醋。她回来一定又得整治你!哈哈!”我一见,这真的是胡微的套路,说停马上就能停。更奇怪的是,听她语气她和胡微很熟的样子,我愣在那儿,晕晕的看着她。她不哭也不闹了,给天一他们弄得一直摇头叹息着。 天义对我说:“胡微没在,又来了个小铃铛,一个模子扒出来的,你小心应付吧,就这种主儿,能拿住你!哈哈!她们确实很熟的,你还真得当心这丫头,给你下个套儿。那样那丫头回来时,这堂营又该热闹了。”我听他这样一说,心这个苦啊。不能动硬,一是她确像胡微;二是嫂子是很要好的哥们的家属;三是嫂子怀了七、八个月身孕,这些都在限制着我。不然,我真想难为一下那小胡仙了。这小胡仙女听到了天义的话,对着天义狠狠的瞪大了眼睛,似乎在告诉天义不许说了。天义一笑,对她说:“我可不说了,惹你不好玩!”听天义这样一说,她才一扬头,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和胡微像极了。 就在这时,李静突然说:“对了,许哥。离这二十公里山后村,有个徐师傅鼓很有名,可以去他那里试试。我现在问问他在不在家,要在家没活,我们这就开车去不就行了,然后我再让别人留意下谁干活回来了,再联系。”我听了,催她快打电话,因为也只能如此了。希望能有好结果吧,没想到我第一个立堂就这样多难。那个小铃铛一听,好像脸上顿时有了喜悦的表情。用手一抹眼泪儿,对我说:“哼!这还差不多!”此时我的心更苦了,心想怎么这些小胡仙都这么难弄。 李静突然高兴的说:“许哥!在家呢!我说了现在就过去,他同意在家等了。”那小铃铛一听,马上拍上手了:“太好了!快去吧!”笑得个眉飞色舞的。我也对李静说:“好的,你给我地址,我们现在就去。为了以防万一,你还得帮哥多联系几个二神。有备无患,辛苦了!”她告诉了我大致的地址,秋哥一听说:“那儿我熟,我领道儿就行。”我们便开车往那个姓徐的二神家去了。 上了公路,天道便在心中传话对我说:“这个二神,鼓是附近最好的了,应该可以成事儿的。看机缘吧,老太太若开心了,这事儿就办成了。有些事儿我得嘱咐你一下,你没配合过二神立堂,怕你配合不好。”我默默的应着。他又继续说:“首先,二神起鼓后,你得注意有无仙家到,若有到的看清是哪一路的,虽我们会去,你也得学会自己辨清仙家。其次,仙家来时,不一定都按胡、黄、蟐蟒、青风的顺序。因为她有了身孕,不能长时间上窍。不论哪个阵营的,只要到全了,就可以先报名字,仙位。再次,当有仙家明确向你示像,并告知你这阵营的仙家此次都已经到全,可以报名时,得示意二神停鼓。待这一阵营报完,下一阵营没到全前再起鼓请神。这堂口缘份也极奇特,所以只你能见仙家像,二神和李静那丫头及弟马都见不到。因她的教主暂时不允许外人见,会对她们施法,障眼,我们亦会助其施法。等堂口仙都报完名字,我和天尊都会到,你安心去做吧。”我心答应着。他说完我们也该下主路了,转向了往村里去的小路。 第7章 奇门 很快就到了村里,李静打电话问了那个徐师傅家的走法。徐师傅也告诉得很详细,并告诉她如果找不到,一定要找村里人带路,他家很难找。李静似乎没太在意,有些漫不经心的。可不一会儿,我们就因她的漫不经心买了单。我们按李静说的,围村子转了两圈儿,硬是没找到地儿。感觉我们就像是走入了八卦阵,总是回到起点。再走换个路线,还是那个结果。把那个小铃铛急得直搓脚儿,李静也急得又打电话过去,打通了却一直没人接听。我以为又遇到什么东西了,或是又被打了虚像,便开眼去探寻,然而一切看着都正常。 嫂子这时开始焦虑起来了。对我说:“怎么我的堂口出堂这么难呢?”我只有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开始向天一他们求助了。我心中默默问天一他俩道:“二位,你们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回事儿?这大白天的,村里也没碰见人,我看了都正常,不该是遇到鬼打墙啊。就算是,我应该也可以看透啊!”我却见天一也一脸无奈,而天义却不知去了哪儿了。天一回答我道:“天义我们俩个,刚才都离车探了一圈儿了,没见到不干净的东西,也没见到有什么施法障眼。于是我俩就去了高处向下看,看到这村子很奇怪,路看似直的,却都带很细微的弧度,每个转角都不是直角,有的向内偏,有的向外偏。但由于房子的走向,也都随路有微小变动,所以在地面看不出来。好象进了奇门阵法了。但我们都不太懂这东西,就记下了整个村子的道路走向,想给你带路。可按李静所说的地点,却找不到徐姓人家的房宅。也查不到那个姓徐的二神准确所在。并且我们在地面也会迷失方向,这不天义去找土地公去了。天道要在就好了,他可是这方面高手。”我听了很是惊讶,以前听说过,有这样的村子,是古时按阵法所建,若房子不拆,或在原址重建,阵便不破,最多没有原来的厉害而已。没想到在我身边就有这地方,我也感觉这不是仙或鬼的事情了,有些像迷阵。在心里默默的召唤了天道。 等消息的时候,嫂子、李静、秋哥还有天一,小铃铛都很是焦急。秋哥还打趣说:“兄弟,不昜啊,和你想见识一下新事物,还困这儿了。”我硬挤了点笑容出来,吸着烟在思索着,也在等天道或天义的消息。这时天道回了话儿:“弟子。这村的确是阵法,是奇门的东西。我可破,但我看到会有人领你们走对。所以我暂看着,若不行我再出手。那徐师傅的房子得有人带你,这是一小劫,并非听鼓那么简单。因这弟马有劫,故她的教主要设这一小劫,希望渡她过大劫,你安心等着,定会有助。”我听后也解开了我心中的疑团,我也觉得这些事儿凑一起有点太巧了,似乎都是有安排的。我告诉了天一和小铃铛,他俩也似乎悟到了,小铃铛也安心了下来。 说来也巧,秋哥这时看见不远处有个老婆婆坐在门口晒太阳。就走下了车走过去问路,打听她知道不知道徐二神家怎么走,我见了也跟了过去。走到近前,我见那老婆婆有七八十岁的样子,旁边放个拐棍儿,看似虚弱,眼睛却很有神。她见秋哥问,诡异的一笑。对我们说:“你们算是问对人喽,我们这村儿是有点古怪。听我长辈说,那徐师傅他爷爷当年有堂口,还是一马双跨,很是厉害。又懂奇门、风水。因总捉鬼,时间久了怕晚年糟寃魂报负他,就把这村用奇门布了阵了,他家袓宅外人很难寻到。你们别怕我啰嗦,村里人都忙秋收去了,也就我这样的腿脚儿不中用的,还有几个在家。你们呀,要不嫌弃我身上脏,不嫌弃我老,我倒是可以带你们去,也好坐坐这洋车。嘿嘿嘿!”说完笑了起来。我赶紧说:“那就辛苦婆婆了,我们当然不会嫌弃啊,我们不是那种人,上车吧婆婆!”说完我俩扶她站了起来,并恭敬的把她扶到车内坐了下来。那天我开的是为了做业务,新换的七座商务车,所以她上车并没费力。我却觉得她笑得很奇怪,总用眼睛瞟我,却又没看出异样,有一种很亲和的感觉。此刻也不及多想了, 那小胡仙女,也怪怪的看着她,那个老婆婆却似摇了摇头,又像是她的头就是那样抖着的,我不确定。在那老婆婆的带路下,走得很顺畅。我正在边开车边捉摸这个婆婆时,李静却说:“到了,人在门口站着呢,这老爷子一定是没拿电话!”我闻声望去,见一个老爷子站在一个院子门口,有六十岁的样子,清瘦却很硬朗。 我便把车停在了门口下了车,大家也都陆续的下来了。李静为我们做了介绍,徐师傅哈哈笑着说:“能找到我家,也是不易。”我就学了下找的经过,并表示很曲折。他点了点头笑了笑说:“这宅子确是我爷爷留下的,他也确是有堂口,也真是一马双跨。我这手艺就是和他学的,后来堂口也找到了我,我那些年没上心,给荒废了。有些仙家走了,只剩下一部分了,不看事儿了。奇门我也没学会,风水懂一点儿,也没成。到老了,孑然一身,一个人陪着这房产。唯爷爷的鼓还在,我也学到了真谛,用以傍身养命吧。我爷爷活着时确实提到过这村子,这宅子用奇门布过局。不过听你一说,这老婆婆我却也想见见,因为已经没人知道这么详细了。”他说这些时,布满沧桑的脸上的表情,是有些伤感的。 我猛然想起把那个婆婆给遗忘了,还没谢谢那老婆婆呢,便去找却没见到。问大家,大家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谁也不知道。大家都表示没注意。秋哥说:“可能都专注了这个村子,和找这老师傅,忽略了,也许是自己走了。”我却不太相信,一个年迈的老人就这么快走掉了,而且还没人看见,连招呼都不打一下。于是我看向了天一,他却只是诡异的一笑,对我摇了摇头。我联想到天道的话,觉得这婆婆一定另有古怪。这个时侯,那徐师傅淡淡一笑。表情怪怪的说:“也许是不爱凑热闹,自己走了吧,我们进屋吧。”现在立堂要紧,我也不愿多想了,反正天道一定知道,天一也可能会知道,过后再问吧。想到这儿,便与众人同徐师傅一起往屋内走去。 第8章 鼓起 进院后,我打量了一眼这院子。院子不大,很方正,三间翻新过却不似重建的房子,矮矮的坐落在院子靠北的方位。与普通农家小院儿没什么太大区别,只是在院子的四个角种着四棵桃树。似乎树龄很长了,主干很是粗壮了,上边的枝杈是被修剪过的。而房子后面有三棵老榆树,很高大,也很苍劲,看那枝叶也是很久的古树了。原来我们村头有两棵一样的,树干要两个大人合抱才抱得过来。后来被砍伐了,母亲说我还因此哭过一场。长大后除了在个别景区,很久没见过这么大的树了。 说着话儿,我们就进到了屋里。这房子一共三间,从中间朝南开的门儿,进中间屋就见灶台了。然后要通过中间厨房这屋,才能到东西两个屋里。我们被请进了东边的屋里,屋内阵设很简单,却十分整洁。我路过中间屋时,隐隐的感觉到了西屋似有堂口。 进屋坐好后,我就和徐师傅说了下大致的情况。表示了想试个鼓,若行就在这儿立了,并问了收费的事儿。他很爽朗的回答我说:“试鼓是正常规矩,都说试鼓也要给钱,我这儿不收这钱,有缘才收钱。这里的因果你该懂,成了能立就在这儿报了名,六百起,多了凭赏。”我们又聊了些细节。感觉这老人很是健谈,也感觉到了他语气中深深的孤独感,但他的中气却是很足的。李静偷偷告诉我,他就一个人了,也无子无后,挺仗义。但年轻时和堂口犟过,所以老了孤独了,她也是第一次来他家里。我不觉想起好多有堂口的,到老了都易孤独,心中在想有天我会不会也会如此。 正在想着,徐师傅的话打断了我。他对我说:“很巧,你姓许。许兄弟,咱们这就开始吧?”我看了眼嫂子,嫂子点了点头。我便对他说:“好的,先试试吧!”我却感觉就是这儿了。 他去了西屋,拿了一支香炉和香过来。对我说:“点堂师父上香吧,这香也该你上,这香炉就是给你们这些点堂师父备的。”我一见,更觉得靠谱了。天尊告诉过我,按规矩这香得点堂的上,不论在谁家,在哪里。而中午那小孩儿一上香,我就觉得不对了,却不好说破。我答应着,并让嫂子在靠墙的地方坐好了。 我去洗了下手,取了十三支香。点燃后,一支支在香炉内插好后对徐师傅说:“老先生,开始吧,试个鼓,请!”他见我插了十三支香,笑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我说:“好,没想到规矩你懂。现在懂规矩的越来越少了。”说完就响了下鼓,他这一响鼓,我就见嫂子一抖,那红衣小胡仙女也抖了一下,感觉似乎要成事儿。他响过鼓后,正式开始了唱腔。这鼓一响,腔一唱让我都有种冲动的感觉。我说了声:“好鼓,好腔!”他一笑就开始了…也就三分钟,我就见院内有仙到了,嫂子也开始轻微的?了起来,上了身。我一见这是可以,赶紧对秋哥说:”哥,快去我车上手扶箱把纸和笔拿来,刚才忙忘了。” 秋哥马上去了,可他回来时拿了几个信封和笔。说没找到纸,不知黄纸是干啥的没敢拿,给李静我俩无奈坏了。但随着鼓声唱腔,我已见仙家越来越多,而嫂子也抖得更厉害了。再去来不及了,就示意徐师傅继续,他也看出来上身了,他就正式的开始唱起来了。我赶快把信封拆开了,准备好。 这时,我见一清青风上了嫂子的身。并同时对我说了话:“我是金花教主郭门宝府碑王郭某某,今弟子孔悦立堂,特带领众青风前来报名,落座。”我刚示意徐师傅停鼓,他就停下了。我知道这也是个行家,我们默契的想互一笑点了个头。 我在信封上记下了这个名字后,我见门口到进来了四位青风。他们也上了嫂子的身,很快报了仙位和名字。然后便迅速下了身,去了院内并未做过多停留,我知道这是怕动了胎气。徐师傅没看出嫂子怀孕来,对李静我们说:“这堂口很怪,但却很干脆。我是第二次见这样报的,从青风开始报名。但一点儿也不拖拉,报完就走,痛快!”我和李静几乎齐声说的:“我们也第一次经历从青风开始报名的。”徐师傅在想着什么,却没再说话,李静给点了烟递给了他。 我在纸上记好了青风的名字后,示意徐师傅继续。他便又响了鼓,接上回唱了起来。我见院子里这时到了有二十几位仙家了,有胡、黄,嫦蟒似乎多些,感觉下一阵该是嫦蟒和白仙报名了。果然响鼓不久,嫦蟒和白仙,就依次上了嫂子的身,开始报名字和仙位了。徐师傅很默契的停了鼓。我便一一在信封上记好了嫦蟒,白仙家的名子和仙位。他们报完名也都很快的下了身,由教主领着去了院内,站在青风前面一排。 接下来随着徐师傅响鼓开唱,不久黄家仙家,也报好了名字和仙位。再后来就是胡家仙家,也都报好了名字和仙位。我都一一在纸上记好后,徐师傅开始响鼓,并大声的唱了起来,唱得很是不错。 我们都知道,再来的就该是神秘的教主了。有十分钟时间,我见到天道和天尊,还有我家堂营其余的堂主、教主、阴阳道、报马、天义都出现在了院中。然后一个老婆婆,就从远处一下子飘到了屋子内。她挽着发髻,头插金簪。穿了一身黑绸做的衣服,袖口还绣了金线。面容饱满,面色红润,一种很威仪又很富贵的样子。她没上嫂子的身,嫂子却开了口说:“我就是本堂掌堂教主,黑山老太!今天弟马身孕在身,就不上身与你们多叙了,记下就好。明日许门弟子,自当亲到我堂前,把堂单写完并教我堂营弟子供上。”感觉口气很大,我记下了名字后,一脸懵逼。因为我一点也不清楚,这位仙家的由来,也不知是哪路的仙家。 徐师傅听了后,却大声问道:“您老可是,长白山黑妈妈?弟子有礼了!”我一听一惊,黑妈妈我知道的,她是东北大护法,辈份都不比胡三太爷,胡三太奶低的。我正在惊讶!她借嫂子嘴传话过来:“哈哈,还正是本尊,没想到这屋内还有知我之人,不昜!”李静,徐师傅和我都震惊了。竟然真是她,嫂子这缘份不小啊。李静这时说:“这就对了,不然不会只找许哥点堂,因为一般堂口她看不上。听好鼓也就正常了。”徐师傅也点了点头,开心的说:“爷爷!你安心吧,孙子今天有幸给黑妈妈响了鼓,她亲临了咱家。”说完有些激动的,拿了柱香点上了插到了香炉中。似乎是敬他爷爷的,也似乎是敬黑妈妈的。 第9章 解惑 这时,我见院内天尊天道和黑妈妈相互抱了拳后在说着什么。之后其它仙家,都一一拜了拜黑妈妈。我才明白为啥我家仙这大场面都亲临了,是因为黑妈妈到的原因。只是别人不让看,要不徐师傅还不更开心。 我正想着天道传话过来:“现在这件事完成了,你明天得亲去内蒙把这堂的事儿处理好。我给你解下惑:‘这徐师傅的村子和宅子,都是他爷爷以奇门之术所布的阵法。你们误进了困诀,才找不见。那老婆婆就是黑妈妈所化,助你们脱的困。小铃铛叫铃儿,是胡微同门师妹,现在是黑妈妈贴身护身。而这堂口也只能你接你点,这和咱家真正掌堂教主有关,不多说,缘份到时你自知。事儿都办完了,我们也回了,郭门的仙众也都去内蒙等你们了。黑妈妈先前嘱咐了不让先露其名,怕到时有好奇来凑热闹的人多,也担心你不识,有人冒顶了你识不透,多添枝节。还有,这弟马孔悦也确有小劫要过,所以才有这诸多波折\\u0027。”说后,和众仙一起在院子里消失不见了,我知是回仙位了。天一、天义却没走。 仙家们都走后,我对众人说了天道告诉我的事情,只是没说我家教主那段。徐师傅和李静听后,一直在惊叹着。徐师傅说:“原来这弟子怀了身孕,你胆子也大,你家仙家也厉害。这都敢动鼓立堂,我服了,这堂也够大,我也服了。今这活儿,是我这辈子干得最大的活了。许兄弟,这道行,怎么以前没听说过,你可也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弟马了,有缘相识,我老汉脸上有光,以后有事说话。”李静听了后笑了,对徐师傅说:“徐叔!你不知道,许哥,现在不全职看。只靠缘份,所以在这一行里,附近很少有人知道。”然后又对徐师傅学了学,她知道的我处理过的事情。秋哥也兴奋的把他知道的又学了学。听得徐师傅惊得不行,一个劲儿的赞叹着。 这时我见嫂子很正常,才提示嫂子该给徐师傅包红包了。嫂子也正听得津津有味,听我一提醒,才反应过来。从包里取了一叠钱来,递到徐师傅面前,对他说:“这些年找过很多人看过,也听了很多鼓。你这鼓是听过最像样的,唱得也好。今天借你这地儿,把事儿办成了,十分感谢。这是两千块钱,您收下,一点意思。”徐师傅没想到会这么多,刚要说话。我便抢着说:“徐师傅,收了吧,你的鼓的确好。又借你这地儿,不能白让你忙。”我知道郭清两口子的性格,只要办好绝不会少给,不是不讲究的人。徐师傅豪爽的笑了笑说:“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不扭捏了,谢了!”才把钱接了过去。 这时天义开了口对我说:“他去找过了土地爷了,确是如天道所说,这房子是阵眼,这村子是奇门阵法所成的。徐师傅的爷爷是高人,所以这些年土地爷也护着这阵不毁,不过却因扩改建功效不如原来了。我和天一在高处都看不见这宅子,和找不到徐师傅,是因为院内的七棵树。”我听后,也对徐师傅他们学了一遍。徐师傅说:“你家仙是不同,都查我查到土地爷那去了,还查这么细,其实爷爷走前只告诉不让动那七棵树。真没想到爷爷是做了阵法了,估计也是为了护我吧!”我们又聊了一会儿,相互留了电话后,我们才开车离开。走时徐师傅告诉见到路口,往左转就上公路了。我们按他所说,真的很顺利的上了公路。 路上,嫂子显得很是开心,和李静一路聊着天儿。李静对她说:“我也按许哥论,叫你嫂子吧。嫂子,我真没看出你是怀孕了,要知道我都不敢给你找二神。你胆可真大,许哥家仙也真硬实。敢这样给你搬杆子(立堂的行话)。这辈子我第一回见,长见识了。就是遗憾没见到黑妈妈的像,她一定不想让我们见。”嫂子笑了,回答李静道:“你叫姐也行,我们留个微信,再去那儿,找我!我就是相信许磊不会害我,也相信仙家的话。这不挺好的吗?没那么娇性。今天可真亏了你了,晚上得好好谢谢你。我请你们吃饭!”她俩聊得很是投机。 秋哥递了根烟给我,我没点,他才反应过来。嫂子见了说:“抽吧,我不怕烟,郭清天天抽,没事儿。”我俩才打开车窗点上了。我此时觉得特轻松,像完成了一个大工程一样。也很开心,能顺利做好这件事情。秋哥说:“兄弟,今天长见识了!”我逗他道:“你见识大了,拿信封给我让我给人立堂!”大家听了一起哈哈笑了起来。 很快到了镇里,我一看都快四点了,就直接找了家饭店。我请了嫂子、李静、秋哥他们一起吃了个饭。整个期间,秋哥他们三个一直在讨论今天的离奇事儿。吃完后,我和嫂子约好也明天七点出发,我开车去内蒙送她们。正好去把堂单写了,供好。然后才送了李静回她家,她还说要不是有事儿,真想和我一起再去开开眼。我只应付没往上提,因为去那么远,我领个女孩子觉得不太好,必竟八百多公里呢,来回怎么也得两天多。秋哥见我没答应,似乎有些开心。 我回厂后,和父母学了今天的经过,听得他们一个劲惊叹着。我学完,收拾好明天要用的东西后,早早就睡了,因为明天要赶路。 晚看我却做了个梦,梦到了黑妈妈。在梦里她笑着对我说:“谢谢你让这堂口终是见了天日,明天你去可把星先帮她拜了。这样,用不了多久,法旨就会下来,我也就放心了。因为她命中在这堂口上还有一劫,她总好奇,总喜欢去别人家问,所以我怕以后她信了馋言,把堂口翻了,或送走。我当然会尽力帮她挡,但就是不放心。以后你多提醒着她点儿,通过这次她对你比较信服了!”我答应了。我顺口问了我家教主的事儿,她却不肯说,只说机缘没到,到时自然知道了,和天尊她们一个口气。又嘱咐了我一些事情,并告诉我不许对孔悦说后才走了。 第10章 阿荣旗 初七早上五点多,母亲就叫我起了床,还特意给我渚了饺子。我见了笑了对她说:“还没改这种习惯?”她说:“那不是儿行千里嘛!”我没多说什么,只是觉得很幸福,也知道,吃了她会很开心,也会很安心。 吃过饭,我就开车去了郭清母亲家。到那时,嫂子和她的母亲都准备好了。郭清的母亲,笑着对我说:“没想到许磊现在缘份这么重,我听孔悦说了昨天的经过。我家这堂原来缘份也很大,这堂终于坐稳了,我也安心了。昨天辛苦了,我都怕要折腾好多天,没想到一天就完成了,路上注意安全吧!”我对她说:“客气了,阿姨!虽有波折,但能圆满就是皆大欢喜。我们走了,你也注意身体,郭清不在家,您若有什么不舒服的,需要我就直说,自己家的事儿。”她很开心的说:“好好好!”她又和孔悦嫂子的母亲说了会话儿,我们才出发。 郭清家在内蒙阿荣旗,离我们镇有七百多公里,估计到了也得下午三四点钟了。我对嫂子说:“路不近,又起这么早,你和婶儿要累了,把后后座放下,躺下睡会儿吧。”她却很精神,对我说:“习惯了,这些年跟郭清跑工地,总晚睡早起,都习惯了。路远,我陪你说说话儿,省得你开车困,我妈要累了,让她领孩子睡会吧!”我也没再坚持。 一路上,她和我聊了很多郭清她们俩这些年的事儿。也问了些有关堂口的事儿,我都对她详细的做了解答。这样时间过得是很快,不知不觉中,我们就到了阿荣旗境内。下午两点半我们就下了高速,三点就到了郭清家里了。 这几年弄工厂,不像原来总跑长途,很久没开远路,还真有点累了。郭清早在家里等着了,见到我,他也很高兴。笑着对我说:“真没想到,难为了我们家很多年了的这个难题,让你给解决了。这世界好多事儿,真的是要靠机缘去解决。我都听说了,过程还挺曲折,你告诉我买的东西也买好了。我们先吃饭,吃过饭再弄吧。”我看了下时间说:“是有点饿了,弄口面吃吧,快!吃完赶紧办正事儿。”郭清也没坚持,对我说:“也好。弄完我们好好看喝点儿。”就这样我们去吃了口面,回来时才五点。 我让郭清把准备好的东西,都拿给了我。然后让嫂子带我,去看了以前那张没立出成的堂单。她们领着我,去了一个单独的屋子。我见堂单时,认真的看了一下。堂单供法、写法,都没有任何问题,方位也都对。但当我开眼去看了后,我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 我见那堂单上,也确实是有仙在。但仙位上,都是一些修行不太高的仙家。并且教主仙位上空无一人,根本没有任何仙家,甚至连有仙家到过仙位的痕迹都没有。 嫂子很好奇的问我:“你笑什么?”我对他们两个人说:“这都不能叫堂口,这堂单我都没法给定义。说堂口不是堂口,说保家仙不是保家仙,却还有仙家在。那个给你们处理这事儿的人,根本就没能力点堂。或者就是骗子,连个二神都不如。要跟昨天那徐师傅一比,就是听说过堂口的水平吧,你们确是让人胡弄了。不过我笑得是,他还能让一些仙上这堂单,是有点不能理解的。我一会儿得和这些仙家聊了,然后再说!”嫂子说:“我当时也觉得不对,可不懂啊,又都说她有名,嗳!你就安置吧,全听你的。”我点头默认了。 我在心中,问了那些在堂口的仙家。说道:“你们在这儿也很多年了,我该如何安置你们呢?”我刚说完,一个年纪较长的胡仙站了出来。客气的对我说:“日前,她去找你。我就算出我们在这家的日子快到头了。但我们来这儿,也不全是巧合。我们现在在位的仙家,大多也是这弟马婆婆原来堂口的,只有很少一部分是后来结缘来的。当年那个点堂的就是个半吊子,请不动大教主,甚至请不动各位堂主正仙,根本就没立成。但那时正好我在护着郭老太太,就先来了。还有些小仙见我到了,也都回来了。我到后见教主不来,就去问了她。她只告诉我,让我先带着老香根的仙家等她,护好这家人家。等到缘份至时,自然有安排。我就只能领着,这些仙家先照做了。这期间也来了些结缘的仙家,我见也都是正修就收留了。这不今天等到教主来了,还不知她老怎么安置这些仙家呢。你去给问问吧,我叫胡某某!”我听后大致知道来笼去脉了,就把这些告诉了嫂子他两个。他们说:“你给商量下,留下吧,听说结个缘不容易,修个仙也不容易。这些年也挺帮我俩的,我们希望能留下来。苦时都过了,现在好点儿了,我俩不想背个忘恩负义的名声。”我很赞同他们的想法。看着那些小仙就要没落脚的地方了,心里也很是不忍,就答应了他俩。 我们回到了客厅,我就对嫂子说:“嫂子,还得辛苦你一下。我得问问黑妈妈的想法,我们得沟通一下,过会儿可能他会借你嘴说话。”嫂子说:“没问题!”就这样,我拿出了自己的香炉,并插上了十三支黄香。然后让嫂子坐下,我便开始召请黑妈妈临坛了。 也就十分钟不到的样子,黑妈妈便来了,示了像给我。但却没上嫂子的身,只借了她的嘴说了话:“到了!很好!小子!你请我来是有什么事儿要问吗?”说完微微笑着看着我。这时,嫂子也见到了她真正的像,对我说:“许磊,我看到了!”我没答话儿。很认真的对黑妈妈说:“无论我什么缘份能请动您,这不问,您也不会说。今天请您来,是有几件事儿要落实下的。一是、堂口兵马到全了,我要写堂单了看看您有什么特殊的嘱咐没有。二是、原来留在那堂单上的仙家,您打算怎么安置想请教一下。”她听后点点头,笑着说:“你的确问了两个很重要的问题,说明你家教主选对了人儿。要是我先找到你,我也会收了你的,只是没这机缘。不过以后还有很多交集。你不问是对的,因我都不能轻易道破。堂单的写法你按你的方法办就行,我知道你的能力。至于那些仙家我还真没想好,你等我几分钟我想想可好?”我回答:“这当然可以,我等您信儿。都处理好我再写堂单。”她没说话,只点了点头,然后陷入了沉思中。 孔悦嫂子却在这时对我说:“许磊!你家教主不会是龙吧?我怎么看到一条金龙盘旋在你头上呢?”我笑了说:“嫂子,不会是龙。但你见过的像我也见过,我不急了等机缘!”说完郭清给我拿了烟,我点了支吸了起来,静静等着黑妈妈。 第11章 留仙 这时,我见先前叫胡某某的老者,也来到了这屋里。站在黑妈妈的对面,很恭敬的和她说着什么,我却听不到。我知道,这是不想让我们听见,也一定和原来那些仙家有关。黑妈似乎皱了下眉头,然后挥了下手,那年长的胡仙便不再说话了,只默默的站在了一旁。 这时黑妈妈,借孔悦嫂子的口对我说:“我们聊了下,也知道了这些年的一些事情。我希望堂营,干练简洁,所以我把老堂根的留下,新来的就回山吧。这个胡仙原就是大护法,就还做大护法。”这时我见那些后来的仙家,几乎是眼泪汪汪的来到了这屋,却什么也不敢说。只是用眼睛看着我,似乎在向我求助。 我此时感觉十分难受,一下子觉得那些仙家很是可怜。想了想对黑妈妈说:“我本不该说,但我还是希望您认真考虑下我的话。首先这些仙家虽是后来的,修为也不高。但是却是安稳踏实的,随大护法护了郭门弟马一家很多年了。按论是有功无过的,也从未起过异心。您将这些仙,拒之门外也无可厚非。但他们却没了落脚的地儿了,又得回山修行,待日后再结缘。您想过吗?在这儿这么久,回山可能山和洞府都被占了,他们其实就得过很长流浪的日子了。再说,您亲任这堂营大教主,我想一定另有机缘,不然您不必亲任亲临。那一定会有什么大事儿要办,到时您人手也不见得一定够用。这些仙若在,小事儿也能帮上个忙,大事儿办不了起码也能站脚助个威,也彰显您堂营的威武。故此我建议您,考虑下将他们留下来。”说完我就看着她。她似乎被我说动了,没回话,在静思着什么。 那些仙家感激的看着我,小铃铛铃儿这时突然出现了。拉着黑妈妈的手,摇晃着说:“婆婆!我觉得这许磊说得有道理,就留下他们吧,怪可怜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没想到这小丫头也如胡微一样,也是个戏精。黑妈见了,笑了对铃儿说:“行啦!别演了。这许磊说得也是有道理的,我该给你们俩谁面子呢?”我一听,有戏。小铃铛哏哏一笑:“都给呗,婆婆!”黑妈妈似乎特别怜爱她,抚着她的头说:“好,好!都给,就留下吧!”众仙家听了,很是雀跃。有开心笑的,也有喜极而泣的。小铃铛对我做了鬼脸,调皮的对我伸了下舌头,我也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我对黑妈说:“您是确定都留下了吗?”她笑着说:“不留也不成啊,这都快众怒了。留下吧,但要按我堂营的规矩行事,不可因我名乱来,不然我亲自清理问户。”众仙齐声开心的应了。她对我说:“不早了,你写堂单吧,记得给拜了星!”我答应了,就开始准备写堂单的事情了。 我看了时间,这时都快七点了。我让郭清和嫂子先把客厅里,我事先看好的地方收拾出来。然后我便摆放好所有东西,铺开红布,开始写堂单。堂单我写过很多了,所以并没太大困难,我把昨天报名的仙家的名字,和今天堂单上仙家的名字,都按各自阵营和仙位,整理了一遍,然后在纸上一一记好。确定了下格式和字体、字的大小后,便开始正式写上了堂单。屋里此时很静,郭清两口子说话都小声的说着,可能怕打扰我。 八点半的时候,堂单的最后一个字写好后,我的后背都被汗湿透了。这堂口也很大,有三百位仙家。我坐了下来,点了支烟。郭清说:“原来写堂单这么辛苦啊!”我笑了笑告诉他:“如果只是写名字、写字没这么累。你以前看到那个人写堂单时,应该很快。其实她只是写字儿呢,而我在写堂单时,其实就是在给各位仙家指定了仙位,住所。就想当于你建楼一样,都要做好才行。我等于刚才在另一个世界,给你家仙家建了宅子。”他听我这样说,表示理解我的意思,并点着头。 休息了一会儿,我拿出香炉,在里面插好了十三支香,然后开始为堂单开光。半个小时后,我将堂单开好了光,交给了嫂子。并告诉了她们怎么挂放,供具的摆放及上供、上香的方法。她们便将堂单挂上了,并摆好了供具,供品。嫂子又在三支香炉内,一共插上了十二支香,并按黑妈所要求的,扣了三十六个头。这对嫂子来说本该是个挑战,她却很轻松的做到了,不用看,一定是小铃铛玲儿那丫头帮了她。黑妈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做完,很满意的向我点了点头。此时,我却疲惫到了极致,坐在了椅子上。 这时已经九点半了。我缓解了一会疲惫,拿出了裱文纸,上了香。在桌子上为拜星的事情,打好了裱文。嫂子不解,以为堂立完了。问我:“许磊,你还在做什么呢?还没完事儿吗?”我让她给问笑了,对她说:“早着呢,请完仙家,堂单写完,这只代表堂口立上了,并不代表出马完成了。堂单供上后,还要经历一段时间仙家和弟马的磨合。都磨合好了后,还要开马绊,开马绊是为了仙家办事不受限制。开完马绊,还得拜星。拜过星,才能请法旨。只有请到法旨,你的堂口才是被上天让可,并允许存在的。弟马和仙家,也不会因为处理一些事儿,而担因果。有好多供堂口后,到老年不好,或后来生活破败,不是因自己行为不端担了因果,就是因堂口没有法旨,或没请法旨而做事儿担的因果。” 郭清听了笑了说:“就是营业执照呗!”我点了点头说:“是这意思!”嫂子才说:“原来这么复杂啊!我还以为供上就行了,这回真长知识了!以前总听别人说,供堂口弄不好,会家破败,人不合,孤独终老,老年不吉的。现在听你一说才明白,原来那些立堂后,到后来不吉、不顺,以至于家庭破败,穷困潦倒,并不是立堂口的事儿。而是弟马自己办错了事儿,行为不端,或者没有被上天允,没得法旨担因果所至。那我就不担心了,以前总担心将来我也那样,但为了这个家,我还寻思我就一个人担了得了。”听她说完我笑得不行,对她们说:“郭清,你真是遇到个好媳妇。嫂子悍气,这是地道的女汉子,比大多数男人都有担当。”我这一说他们俩也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12章 星君 说了会儿话儿,我定下了心,然后用心的打好了裱文。并且拿了印,盖在了上边。又对郭清说:“大哥,把我让你买的酥油灯,茶杯、酒杯都找出来吧。本来这事儿要以后做的,但你家掌堂大教主黑妈妈提示今天给办了,那就今天办了吧!”黑妈妈此时又笑了,中肯的看了我一眼,对我点了点头。 郭清答应着,并把东西都拿给了我。然后又拿了一瓶好白酒出来,又去泡好了茶。我对嫂子说:“嫂子,一会儿我都准备好后,我会把裱文升了。然后你听我的指示,在先天八卦图中间,对着点酥油灯的方向。以三拜九叩的方式,一共要磕八十一个头。叩完头今天的事儿也就办好了,堂口的事儿也暂时处理完了。可以做到吧?”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嗯,没问题。我还行,磕头不难!不是还要开马绊吗?什么时候做啊?”我笑着对她说:“你要辛苦些,能做到就好了。马绊得你和仙家磨合一些日子后,才能开。到时会有仙家提示你的,这得你家大教主决定。”她点头表示明白了,我才开始准备拜星了。 我把先天八卦图冲正北,一个窗前铺好。然后点好了酥油灯,倒好了酒,敬上了茶,便叫嫂子去八卦图中间站好,做好准备。这时,我见屋内突然聚集了很多位仙家,由于地方小,容不下几百位。除了黑妈妈之外,他们一一缩小了身子,全都在黑妈的带领下,依仙位高低,依次在黑妈妈身后,对着摆有酥油灯的位置站好,很威仪的景像。 黑妈妈对我说:“可以开始了。”我便升掉了拜星的表文。刚升过裱文不久,见窗外一亮,屋内的人、仙也都看到了窗外亮了一下。而我见从正北远处一片金光缓缓飘来,我知道这是有上神临坛了。等那些天神在窗前停稳,我见到了太极天皇、紫微大帝和一众北斗星君,一共九位竟都到了。并且那七位北斗星君,今天皆穿了金甲。黑妈妈对他们施了礼,我知道可以开始了。我在对诸位星君施了礼后,对嫂子说:“嫂子,开始叩头吧!”嫂子便如我之前所告诉的,开始叩头。 黑妈妈站在那里,并没动。而她身后那些仙家,也开始如嫂子一样开始叩拜。那场面,真的很壮观。此时,两位帝君和诸位星君,只是含笑受着。并对我和黑妈妈都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就这样嫂子和仙众在二十分钟后,都叩拜完毕了。我见嫂子并没疲惫,见铃儿一真在她身边护着,我才安心了。 我对黑妈妈说:“星拜好了!”她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可。然后我在心里对两位位帝君和诸位星君说:“弟子,感谢诸位天神亲临,助弟子已完成郭门宝府弟马及仙众拜星一事。”紫微大帝以同样的方式回我说:“弟子客气了,但凡你亲自办,我等一定亲临的。都办好了,我们会依律报请母亲,还有玉帝、王母,通天教主,为此堂请法旨的,我们这就回去了。”说完便和黑妈又打了个招呼后,便缓缓飘远了。 他们走后,我问黑妈妈:“星也拜好了,诸天神已亲临,法旨应很快就会降下了。你对众仙家和弟马还有什么嘱咐的吗?”她听后,微笑着用心语对我说:“你所办之事,确都已经办好。并且我很开心,你家大教主果没选错人,你办得很利落,并且没有遗漏,我很放心了。只是你切记要时常提点这弟马,我担心她那个劫。一会儿我会对弟马和仙家做些嘱咐,等法旨降下后我就不常在这儿了。”我点头答应了。 我收拾好东西后,告诉嫂子坐好,黑妈妈有话要嘱咐。嫂子便找了椅子,安稳的坐了下来。刚坐好,黑妈妈就借了她的口开始说话了。她说:“弟马,众仙你们听好。今日堂口已立成,并业已拜过诸位星君了。只等法旨降下,我们堂营便可安立于天地之间,得感谢许门弟子,也值得庆祝!我在法旨到后,就不在此堂营常驻了,会回山。有事儿需要我决定时,可令报马秉我。我不在堂营时,教主一位暂由天霸代掌。以后众仙皆按堂营规矩办事儿,不可乱我法意,不可私行乱施。若有违犯,定按律处。弟马你亦听好,虽堂已立,以后诸事儿若有不懂的,可多请教许门弟子。切不可听信邪言,接受邪见,而担无意义的因果。今天很晚了,我不多说,有事儿明天再议。都各自回仙位吧!” 她说完,众仙家都回了自己仙位。临回前,那些后到的仙家又来谢过了我,我表示了接受了,他们才安心的回去了。也代表着我出马后,真正单立的第一个大堂口,正式完成。此时已经十一点多了,我吸了支烟,喝着郭清递过来的茶,倦倦的坐在了沙发上。 媳子这时问我:“这回这次的事儿就办完了吧?”我笑道:“是的,终于完成了。不过嫂子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你,你别介意!”她听后对我说:“你说就好了,通过我们这几天的相处,你该知道我不是小家子气的人,你说吧!”我其实也了解了她爽朗的性格,就对她继续说道:“嫂子,以后记得有什么不懂的事情,上香多问问仙家,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尽量不要再去找别人家的堂口给看。因为我担心那些人误导你,要生出什么支节来。还有就是,好多堂口人仙心皆不正,别中了他们的套路,花了钱自己还得担着灾儿。”郭清听我说完,也对她说:“你这回得听我兄弟的,你以前太能看了。整个内蒙快没你不认识的了,都看到辽宁去了。”嫂子有些不开心了,对郭清说:“那不是,一直没找到能办的吗?为了你家我也不容易,你还说我。”郭清笑了。说:“怕你累,这回不用看了,有事儿找我兄弟吧。”嫂子听他这样一说也不生气了。说:“快别聊了,这都几点了。许磊累了一天又带半夜的,快去吃饭吧。”郭清笑了:“对对对,这点儿,带你去吃点内蒙你牛羊肉吧。”说完后我们收拾了一下,就去吃饭了。 第13章 返程 郭清带我来到一家,装修风格和环境都很有特点的烧烤店。并对我介绍道:“这是我们这里,最有特点的一家。也是这里最好吃的一家,今天一定把他家的特色,都好好尝尝。”我听他这样一说,真的很感兴趣了,内蒙的牛羊肉我一直钟爱,更何况这店看着就很有特点。 郭清要找包房,我没同意,想着就我们三个人,在大厅感受一下也挺好。 他点了很多东西,我也是真的饿了,吃了很多。我们边吃边聊,他说了他这些年的一些经历,也问了我这些年的情况。我都简单如实相告了,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现在不好的状态。他安慰着我,并嘱咐我有事需要帮忙一定要知声,我欣慰的答应着。 嫂子突然对我说:“好神奇,今天我拜星时怎么看见了九个老头,还的穿金甲的。不是拜七星吗?”我听后笑了对她详细的解释了拜星的诸事儿,她才不那么惊叹了。她又问我道“许磊,还有个事儿,我得问问你。我最近除了堂口仙家,还总梦到些天神,报了名字给我,说让我请他们的真身。有些名字我听过,有些名字都没听说过。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吗?我该怎么么处理呢?”我听后,对她说:“嫂子你对我再详细说说,我帮你看看。”她便把梦到的,能记起来的都详细给我说了一遍。她说的时候,我偷偷请天义去见了黑妈妈。我感觉她有上方堂,并且上方缘很重。 果然天义回来了,告诉我见过黑妈妈了,和我的判断是一样的,她有上方缘。于是我才对嫂子说:“你有上方缘,天神就叫上方仙。你却不用供堂单,只需要把真身请回来供上就好了。”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见了知道她还没太明白,就详细的对她讲了,有关上方仙和上方堂的事情。她又问了些有关供佛的事情,我在我认知内掌握到的,又对她说了说。那天我和郭清可真没少喝。四点多了,才在他家附近找了宾馆住下了。 这一晚我睡得太香了,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十一点了。起床冲了个澡,刚坐到床边,郭清的电话就打进来了。问我睡好没?睡好的话,十分钟后下楼,他在楼下等我。 我收拾了下,穿好衣服下了楼,见他在大厅等着我呢。打了招呼后,又直接带我去了一家饭店。他本要点酒,我说我喝不了,得赶回去,明天就九月初九了,得回去上供。他听我这样说,也不再坚持了,因为他懂九月初九对有堂口的人很重要。 过了一会儿,嫂子带着母亲和孩子一起来了,我们一起吃了饭。吃饭时郭清拿了五千块钱给我,我本说什么都不愿收的。他却对我说:“别嫌少,这是给仙家买酒的。规矩我懂,你要不收,我会担了欠你的因果的。“嫂子和她母亲也都劝我,我也只好收了。 吃过饭,他让嫂子把车开把我们送到宾馆,取了我的车,然后让嫂子把车开了回去。我有些不解,他说带我去个地方转一圈,然后再让我走。我以为他要看风水呢,就让他开我的车陪他去了。他却把我带到一个有仓库的院内,死活又给我装上了一支白条羊,才肯让我走。我送他回了家后,才开车往老家返。 走时,我见到了嫂子,又再嘱咐她,有事儿直接问我,千万别再多去看了,现在她的堂子,没人能处理得了了,并告诉了她黑妈身份很高,和黑妈妈的一些事情。她答应了,我才安心些。郭清又从家里拿了两条中华烟,硬放进了我车里,说是给仙家抽的,我也只能收下了。 走时,我见黑妈妈示了像,对我表示了感谢,那些我帮过的仙家也都一一现像感谢了我,并一直护送我到上了高速才回去的。我一路上回忆着这两天的经历,也感叹着仙家比人更重情义。 回来我没开那么快,也是累了。经过十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我才回到工厂。到了厂子都是凌晨一点了,我给郭清发了个信息,告诉他我已经安全到家了。 母亲知道我回来了,一直看着电视在等着我。并给我渚好了手擀面,很是幸福。我让母亲叫醒了父亲,把那只羊处理一下。父亲睡得正香,但还是不情愿的起来把那羊处理了。然后又帮我杀了只公鳮,准备上供用。都弄好了都快三点了。这期间母亲打听了,我去内蒙的事情,我便一一对他们说了说。 四点多,父母帮我准备好了上供的东西后,我在堂口上摆好了供品,上了香。并把郭清给的钱和烟,都摆到了堂口上。天尊和天道一同示了像给我,对我这一次,完成了人生第一个真正单立的堂口,及有缘办这么大机缘的堂口,表示了祝贺。并对我这次处理这件事时的一些做法,表示了认同。我们又沟通了一些事情后,他们回了仙位。香着完,才在沙发上睡了几个小时。 再醒时是十点多了,觉得浑身都在疼。我却赶快起来了,吃了口东西。把工厂这几天没处理的事情处理了一下,然后开车去了王姨那里。母亲听说我要去王姨那儿,也跟了去。 到了王姨那儿,她那儿并没有香客。王姨见到母亲很高兴,老姐俩都快拉着手说话儿了。母亲说:“自从孩子弄这破工厂,我也没时间总出来。绑厂子里了,还得给工人做饭,好久没来看你了。”王姨也笑着说:“自己家人,没办法,你能帮一把儿,他也轻快些。正好今天没啥人,咱老姐俩得好好亲近亲近了。”她们聊开了,似乎都把我忘记了,我去院内转了一圈儿。 回来后,她们还在热聊着。王姨突然问我:“去过内蒙了?”我想是母亲都和她说了吧,就原原本本的,把出这个堂口的事儿,详细的和她学了一遍。 她很惊讶的说:“我说那小丫头儿,那天谱那么大呢,原来是黑妈妈的贴身。你这第一个真正自己立的堂口,也是起点够高的。首先弟马怀孕七个多月,这难度不低,你家仙家真是艺高人胆儿大。其次,黑妈妈仙位很高,那是通天教东北仙家的大护法,仙位与胡三太爷并齐,甚至略高一点儿。好多弟子都不知道不懂得,甚至没听说过。她能亲临这堂口坐掌教,机缘很大,我目前只听说这一个堂口这样。所以那弟子,也只能找你给他点堂,才能请动黑妈妈,这一次也考验了你的能力。再次,你开门就用到了二神,而且这徐师傅我听说过,他爷爷当年名气很大。也说明,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这都是你注定要经历的,所以你以后好好修,好好看事儿吧,别的和你无关,我也只能说这些。”她说这些话时,表情很严肃,我听了只是点了点头。 那天,母亲和我在王姨那儿,呆了一个下午。临走时,我给王姨留下了五百块钱,她起初不肯收,我说是给仙家买酒喝的,她才勉强收下。 第14章 神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孔悦嫂子,经常因为堂口的一些问题,和遇到一些和堂口有关,自己却不能理解的事情,和我通电话。由于我经常在车间忙生产的事儿,有时电话经常听不到或不在身边,我们就开始更多的用微信联系了。渐渐的她自己也能处理一些事儿了,也懂得多一点儿了。 马上就到2016年的元旦了,工厂的效益还是那个样子,不温不火的。我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焦虑了,因为我发现,无论我怎么拼命努力去做,都只能是维持的状态。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控制着我。若这里好一些了,那里一定会出纰漏,也许这就是宿命的力量吧。我似乎开始更加尊重这种力量,并能渐渐对宿命更加信解。心境也开始平缓了许多,除了先维持好现在的局面,也开始思索以后的一些事情了。 秋哥在镇里的一个门市房到了期,对方不租了,于是我俩就简单收拾了一下,开了小的保健按摩店。不知是我俩运势都不好,还是位置和做生意方法的原因,生意也不好,后来就基本上成了我俩喝茶的地方了。 这天我正在店里喝着茶,收到了孔悦嫂子的微信。她说:“许磊,在哪呢?郭清我们俩回来了,正好过节。你在在厂没有?在的话我去找你,有点事儿问你。”我回复她:“嫂子,我在镇里。离你婆婆家不远,我给你发位置。”然后我就把位置和店名发给了她。不一会儿,她就和郭清来到了店里。 进屋后,她们问我:“厂子不干啦?啥时弄个店呢?”我告诉他们厂子还在做,这店就是朋友现成的房子,行就做,不行就当是个静心的地儿了。我请他俩坐下后,泡了茶给他们,我们就开始聊起了天。 聊了一会儿,嫂子对我说:“许磊,我最近又开始梦到上方仙了。在梦中告诉我,近期就得请到真身的神像,然后供奉上。有几位还对像的样子有特殊要求,在当地找了一圈儿,也没结到缘。我和郭清一合计,正好快元旦了,就决定回来了。去哈市的佛品市场来结结缘,顺便还能回家看看他父母。” 我听完后,对她说:“那就是到了你必须供上的时候了,如果有特殊的要求,你也不用担心,一定能结到缘。因为既然提了条件,就一定是这人世间有的。不会提很难做到的条件,不用担心一定能找到结缘的。我倒是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特殊要求了!”她听我说完立即就说:“可别提了,我当时也不懂,在梦里就答应了。可去佛店里去找时,才发现都没有那种像。把售神像的都愁坏了,想帮我定都不好定。上游厂家找给了很多图片,有的能对上号了,可太上老君那像怎么都对不上号。人家说按我描述的,可能现在没有人制作这种像了,应该是些老物件了,只能慢慢碰。我听人家都这样说了,也打算慢慢碰吧。可仙家就上身了,告诉我一定能找到,春节前一定要供上的。并且一直提示我,一连七天,每天一到两次。我一看不行了,就和郭清赶紧回来了,回来找吧,你给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啊?” 我的好奇心,被她的描述勾得到了最强烈状态。对她说道:“嫂子,你描述下,到底什么样的像。我请仙家再给你找找,说能找到应该可以的。”她便对我说:“其它的都还好说,起码在图片上见过。就是太上老君那个像,太难了。是个横坐在牛背上,半抱双臂,右手的拂尘搭在左臂外面。牛头要向左侧偏,平视着左前方。还要那种翠绿色的像,高度也有要求,说正好整个像要求一尺三寸高。厂家的人说,颜色是老窑烧成的,现在世面新像几乎没有。抛开颜色的问题,就是大小也很难碰到那么合适的。还有这种造形的像,基本上都是很大的,要么在公园里,要么在道观中。倒是可以给烧制一个,但要烧成那种釉色,要整窑只烧这一只,还不是任意一家可以做到的。而且要过春节,才能开窑。即便这样,成本也会高得让人不好接受,如果遇到手艺好的,都能当赝品拿古懂市场去骗外行了。他们这样一说,我俩就感觉太难了。” 听她说完后,我陷入了沉思。我也感觉没碰到过这样的神像,似乎也只在公园中见到过很大的那种。嫂子见我没说话,又笑着对我说:“许磊,你说难不?”我才缓过神儿来。点头说:“是挺难的,不过别灰心,嫂子稍等,我问问仙家。”于是我在心中请天道嘱咐仙家帮找找去,看能不能找到。等仙家回话时,我叫了技师给郭清去调理下他的腰。 这时嫂子又对我说:“还有更奇怪的梦呢!”我又好奇了问道:“还有什么奇怪的梦,快学学!”她说:“这不,前晚上和昨晚都做了同样的梦。先是梦到了密宗佛,明王、明母的像,然后是象财神的像。这三尊像都对我笑着,还放出了虹光,似乎是在提示我要结缘。我第一次梦到后的第二天,问了仙家,仙家说是我的缘。可梦里最后还一个形像,仙家也都不确定,说只能问黑妈妈了,便帮我去问了,黑妈妈捎话说:‘这像只能找许磊说破。\\u0027”我听到这儿很是惊讶!对她说:“你说的明王、明母,还有象财神的像对你笑,并放出相光。那肯定是给你结缘,这基本没有错。没想到你还有密宗缘,但这事儿我不太懂,明天不行我找人问问,能不能见到观音寺的海师傅,让她给你说说因缘。你且给我说说后来的形像是怎样的?” 这时,天义告诉我说:“天道,传话儿了,让明天去一趟观音寺。孔悦的密宗缘,得请海师傅给好好说说。这次她可能要请很多神像了。太上老君的塑像,仙家在给找,耐心的等着就行。”我应了,并告诉了嫂子,她听了很高兴。 我又对她说:“嫂子,我打个电话问一下,看能不能见到时海师傅吧,不太好见,要讲机缘!”她答应道:“好的,你先问问。我听说过她,还一直没机会见呢。你若有这关系太好了,正好我对密宗佛也不懂,问问佛门的人也好。你先打电话儿,我晚点再对你说最后见到的那一个形像。” 她说完后,我便打了电话给一个朋友,问他是否能约见到海师傅。他答应给问下,看看海师傅明天在不在寺院,有没有时间,一会儿回电话给我。我这个朋友是城管局的一个中层干部,每年庙会都会在寺院附近带队维持秩序,所以他和海师傅是熟识的。 过了不到十分钟,我这朋友王拓就回了电话,告诉我:“约好了,海师傅明天上午十点多后有时间,嘱咐我们早点去,下午海师傅要出去办事情。”我听后很高兴,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郭清他俩,并约定明早一起早点儿去等。 第15章 斗姆 这时我才想起最后那个形象的事情,并问了嫂子。她对我说:“那不像是个塑像,因为她会动,笑起来的表情很真实。是个女的,她有三个头,朝向不同的方向。每张脸的样貌又都不相同,正对我的那张脸是个人相,很是慈祥,额头上还有一只竖长着的眼睛,耳垂很长,像是一尊佛的样貌。另外两张脸就不同了,一张长得有些像寺院里的罗汉,又有些像夜叉。另一张也是人相,但嘴和鼻子都很长,我不敢说像什么。佛相这面是两只手合什的样子,而那两面却各有三条手臂,分别按上中下的顺序对称排列着。最上左右的两只手臂上各托着一个球,面向我的左手托着个金色的球,里边似乎有一支鼠。右手托着个红色的球,里边似乎是只鸡。中间的两只手,左面的手里拿个金铃,右手拿个像令牌样的东西。下边两只手,左手拿着个像弓箭样的东西,右手拿个戟。她盘坐在莲台上,下边还有只麒麟。梦里她在飘动着,还对我点了点头,并似乎对我说让我把她真身也要请回来。我就问她名字,她只是笑着说,要结缘去看才能知道。没办法我只好请仙家去问黑妈妈了,仙家回来告诉我黑妈妈说唯有你能说破,你给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吧!”我听后也是一头雾水,我只好努力的回忆着,我立上方堂时,见到过的那些上方仙的样貌,却没有一位是能对上号的。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只好又心语天道仙长问了。 不一会儿,天道亲自来了。站在我的对面,看着我微微的笑着。心语我说:“她见得到我,一会儿我帮你把她看到的那个神仙请来,你自己问吧,我也不好直说。”听得我更是晕菜了,虽然点头答应着,心里却在想“你们都不说,我又何以说得?”嫂子也见到了天道,她虽不知道是哪位仙家,但她知道一定是我家堂口的,从她的眼神儿里我看出了一点儿惊讶。她似乎知道,或者说感觉得到这位仙长的仙位很高,也可能是她家的仙家告诉了她。她很是恭敬的站了起来,对天道拜了三下。天道示意她坐下后,她才又坐下来的。这时都下午五点多了,天也擦了黑了。 她刚坐下不久,我就感觉屋外突然亮了一下,然后我们所在的屋子里,开始生出了很暧,又很柔和的金色光辉。一个像嫂子描述过样貌的上方仙,便出现在了屋内。天道马上要俯身去拜,却被她摆手制止了,天道便拱手拜了下,然后静静的站在了一旁,看着我,脸上挂着无限的神秘笑容。而郭清和那个技师,此时却像定格在了那里一样,一动不动,没有任何表情。瞪着眼睛却一点儿动作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声音,仿佛时间定格在了这一刻。 嫂子倒是一脸惊讶的,对我用颤抖的声音,震惊的说道:“许磊,就、就是、这个、这个像。我的妈呀、怎么还、还来了!”然后就瞪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仙人,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我感觉这位仙人一定仙位极高。本想问问天道,但见他那表情,就知道问了也不会告诉我的。天一、天义这时却站到了天道身后,我一见也是没戏了。只好硬着头皮对那位仙人拱手拜了三拜,然后说道:“上仙,恕弟子肉眼凡胎,不识仙人本相,今天既然来到我这小地儿了,定有缘由,可否明示!”她却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你若肉眼凡胎,怎么见到本尊的?得了我那么多好处,你还不识我。我今天可是要好好难你一下了。你若得能解我本相,我便给你更大因缘,若是不解,那说不好就在这儿一直等着你解决,你再解不了,你家教主可脸上无光了。”“好处?教主?”这两个词儿一下子在我的脑海里不停的重复问着。 我静了一小会儿,还是不解。就试探着问道:“仙长,可否提示一、二?”她慈祥的看着我对我说:“可以!你在梦里上过哪个山!上了两次,一次是一个老头,第二次是四个老头,还有一个福气十足的丫头,挂了一身牌子和你牵手回来的。可记得?”她一说完,我立即想起来了,那不是青华帝君的仙府吗,那丫头自然是胡微了。可青华帝君那儿我也没见过她啊?难道是化相?想到这儿,我以眼用尽全力看向她,却只见到是个实实在在的仙相。她见我一脸迷茫,并用眼看她,有一些不高兴的表情了。但见她眉心的那只眼睛一下子放出光来,严肃的对我说:“小子你胆子好大,竟用你那双破眼来看本尊真相。”她说这些的同时,我感觉到眉间似针扎一样疼。 天道有些紧张的看向了我,却没说什么。我赶紧陪礼道:“仙长别发火,我这不是成了习惯了嘛,怕走了眼。那天在青华帝君处也没见到您,您若有心考我,就再提示一点儿吧!”她见我如此一说,马上慈祥的笑了,我的眉心也不疼了。她说:“那紫微你总是知道的吧?他给了你会什么你也该记得吧?你自己拜星,给这弟子拜星,他们为何都亲去了,你好好想想!再想不出来我老婆子可不等你家教主来说情了,得好好收拾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弟子了。”她说完我说想到了一位仙长的名字,却不敢确定,只是心中疑惑着,难道是她?正当我犹豫不决时,天道偷偷的对我点了点头。 我此时虽然不敢相信,但已经确定了。就对她俯身叩了三头,站起后说道:“感谢斗母娘娘赐令之恩!”她听后哈哈大笑起来。对我说:“你还可教,再说不出你就是个小混球了。既然知道了就该给你点恩赐了,这便是本尊真身。”她刚说完我的眉心又开始痒了起来。我刚想说,这不说好了是赏嘛怎么又疼了。却发现这次的感觉越来越不同了,痒过后很是舒服。而且感觉她眉心的那只眼睛,在对我的眉心放出一种难以描述的能量。我同时感觉到,我看到她和仙家的相更真实了。 天尊这时也来了,对我笑着说:“你是天下第一个,可以看见斗母本尊的弟马了,娘娘为你开了一半的天眼还不谢过!”我立刻明白了过来,刚要叩头,她却制止了,说道:“也算不上天眼,只是比原来的阴阳眼要管用些。谢就放心里就好了,但凡你好好修就对得往我了,也不枉费了你家大教主的苦心了。”我听后还是拜谢了她,刚要问教主的事儿,她却话锋一转对我说:“你莫问了,你只要记住也只你们两个弟马,能见我本相,我就走了,你告诉这弟子我的名字,并请回供上就可了。”说完这些,对天尊和天道又以我听不见的方式嘱咐了些什么,一下子便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了。 第16章 海师傅 斗姆娘娘走了以后,孔悦嫂子才反应过来。叹息着说:“妈呀,我从小到大第一回见到真的神仙,我都快晕了,竟然忘记了叩拜了。以前只在西游记里听过,哪成想今天见到真的了。太神奇了,我得缓缓。”一边说一边用手抚着自己的胸口。这时郭清他们也清醒了过来,那技师还问:“刚才屋子里怎么有道金光?”我只说他是出现了幻觉了,该下班了,便打发他回家了。 他走后,我才对郭清说了刚才的经过。他竟然没有意外,说:“我也见到金光了,然后我就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了,你似睡非睡的。我就知道一定是上仙来了,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以前结关公的缘分时就经历过。对了我这次还得请一尊大的关公像,到时你可帮我看好了。”听他说完,我点了点头。 这时天尊和天道才告诉我他们要回仙位了,那个太上老君的像找到了,就在吉乐寺门口对面的一家店里,去时好好找吧,就一尊,一定能请到的。又和嫂子打了个招呼,就回了堂营了。 这时我对他们说:“现在事情都出了头,明天我们就去观音寺见海师傅,问问密宗佛缘的事情。”郭清一听很高兴说:“你还有这样的关系,那当然好了。正好也见见这位海师傅,他的名气很大,我早就听说过。”嫂子却问我:“许磊。斗姆娘娘是谁?为啥要和我结缘?你给我说说呗!”我笑了,是让她问笑。我便又详细的给她讲了一下,斗姆娘娘的来历,和为什么要和她结缘的事情,听得她一直吧嗒着嘴。 这时都快七点了,我赶紧张罗着带他们去吃饭去。吃饭时,黑妈妈突然现了像。她对我和嫂子说:“这缘份出了头,感谢许磊结破,也祝贺许磊的眼又开到了一个层次。也恭喜你们俩见了斗母本尊,孔悦以后要好好修悟,不要再多出枝节,你的缘份很大,怕你把持不好,有事儿多与许磊沟通吧。”我们应允了后她才开心的离开了。不过自那以后,嫂子的确有事儿就会问问我,也经历了许多离奇的事儿,我和他们的关系也越走越近了。 第二天,七点我就到了郭清家。我们一起吃了个早餐,便去了观音寺。八点半左右我们就到了,朋友王拓也到了,在等着我们。我为他们做了介绍后,便去了海师傅清修的院子等着。到了那个寺院后身的小院,便有一僧尼出来迎接我们,并带我们去了海师傅的住处,告诉我们师父在给别人讲法,请我们稍等。 这时王拓指着墙上的照片,告诉我们哪位是海师傅。我才知道她原来是位女身,郭清和我一样原也以为海师傅是男身呢。王拓听我们弄错了海师傅的身相却乐了,他说:“你们也不看看,这寺是全是僧尼,是尼姑俺,住持怎么会是男僧呢。”我们三个听后都尴尬的笑了。他又介绍道:“这寺就是海师傅亲自建的,她都快九十岁了,身体还是很硬朗。一会儿你们见了,绝对看不出她有那么大年纪了。” 等着的时侯,我和郭清还有王拓都有些犯烟瘾了,王拓就带我俩去了院外吸烟。路过正院时,我感觉院子左侧的一个房子内有什么东西,不像是寺院的事物。就偷偷开眼去看了,一看我一惊。我看至一支通体雪白的白虎在那屋子里,似乎它还在修行中。我心中不觉生出了些许疑问,但并未声张。 我们吸完烟,回来时我没有进屋,而是在院内站着,还在想着那只白虎的事儿。这时,从小院门走进了一个老僧尼,远看上去,有六十多岁的样子,后边还跟着一众僧尼。她走路很快,似按走路的感觉,似乎都不到六十岁。很快她就到了我的身前,我一见正是照片上,王拓指给我看过的海师傅。我便双手合什,对她说:“您可是海师傅,晚辈有礼了!”她也单掌回了我一个,并口念佛号后,声若洪钟的对我说:“正是老尼!这位师主可是王拓介绍的客人!”她说话时中气足得,让我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她是快九十岁的人了!我赶紧回道:“正是晚辈,许磊!”她哈哈一阵大笑:“好!好说。请进屋一叙!”说着对我示了个先请的手势,同时感觉到她在不停用眼睛打量着我,似乎看出了我不是普通的身相了。我并没有先走,而是对她说:“您先请,晚辈随您而入!”并闪开了门口的位子。她冲我点头一笑,便往屋内走去,我也随后跟了进去。 进屋后,王拓见了,也赶快上前施了礼,并把郭清夫妇介绍给了海师傅认识。 海师傅请我们坐下,她坐定后。问我们:“有何事儿不清楚,要老尼解释一、二的,不防直说就好!”孔悦嫂子并没拘礼,直接就和海师傅说了,梦到密宗佛的事儿了。并说自己不太懂,问是否可供。海师傅听了后,大笑了起来,对我们说:“你们也是有缘份的人,问我也合适。你们若问别的禅宗,也许有的会有门弟之见,不会直说。我们和密宗本是佛门不同的两个分支,按佛讲我们同是佛的弟子,按因缘讲我是观音寺的住持,我亦当讲。密宗本观世音菩萨,当年入世救苦救难,大发慈悲所度的灵异类所成一门。道场现存最大的有两处,一处为布达拉宫,一处为山西五台。明王明母业已我佛门子弟,你若信佛、理佛,有何不可供养呢?难道信佛,还要选择去信哪尊佛吗?”我听懂了她的意思,对她说:“感谢海师傅,我在经文中亦看到过,三乘本无分,只是缘份深浅,悟修境界不同。”她似乎惊讶了,看了我一眼说;“你看过金刚了?还是看过法华了?”我回答道:“都只浅见过一些!”她笑说:“难得你未皈依,就能悟得这两部,以后常来坐坐吧!” 孔悦嫂子这时也听懂了可供,谢过了海师傅。郭清却想问问海师傅以后的运势,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不合适时。就见海师傅皱了一下眉,然后平和的对他说:“人的命,本有因缘定,你只要诚信善行,并识真善以善施善,不以善助恶,必有福祉。我乃一介修士,看不到以后,只修好现在,我也不懂算命。这身边应有可懂的缘,所以我不能为你解!”我赶紧小声的告诉郭清他们,佛不占?、不解命里,这是戒。他们才明白,不再问了。只问了些礼佛上不懂的事情,海师傅也一一给了解答! 这时她的弟子,提示了她该吃斋饭了。我们见了,就打算告辞。她却笑了说:“即来就是缘,有缘一见,不如一起吃些斋饭。”我们客气了一下没有吃,因为知道寺院不会浪费的,我们若吃就会影响别的僧尼用斋。她见我们懂礼数很是高兴,说:“那我就先用了,也不妨事儿。我吃我的,我们一样可聊,下午有事儿,不然就聊完再用了。”她说时,又不知是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见她是诚意挽留,我们便坐下来继续向她请教着。 第17章 白虎 我们聊着,我突然想起了那只白虎。就对海师傅说:“晚辈不知当不当问,我路过西院,感觉有一屋子很怪的感觉。不知能否对我等解说一、二?”海师傅这时刚好吃完斋饭了,听我这样一说,她并未特别惊奇,但表情还是停滞了一下。她认真的看着我说:“你果然见得。你既见得了那只白虎,我就同你们说说吧。只是你这机缘可是不小,能在寺中开了你的眼看见这类事物,我倒想问问你和摩利天支菩萨有何缘份。”我见她果看得很透,就不敢虚言了,对她说:“长辈慧眼,有些渊源,受了些恩惠,不瞒您说,昨日刚见过示像!”她大笑了起来,说:“难怪,见你有些不同。这我便解了,那就更不妨与你讲讲了!希望有机会,你常来坐坐!你与我缘该不止于此!”我感激并中肯的点了下头! 而这一时,嫂子她们听得晕头转向的。嫂子小声问我摩利天支菩萨是谁,我没直接回答她,只对她说:“你昨晚见过便是,在佛门是这称号!”她惊得瞪大了眼睛,“呀了一声!海师傅和我看了她一眼,同时笑了。 海师傅这时缓缓的,说对我们讲了一个故事:当年我一人来此,靠化缘积累了些财物,就想建这寺。那时对佛教不如现在这么重视,但也算信敬。我找到当地政府主管部门,几经周折,还是把这块荒废的地,批给了我建寺用。当我来到一看,这里原来似是水塘干涸了,有很多淤泥。荒草,矮木丛生!我有些为难了,但我没有放弃。就动员了诸多佛友、居士,来帮我清理场地。经过一年,终于将这块地,整理好了,可以动工建寺了。可开工后不久,就接二连三的发生奇怪的事儿。不是建好的墙基塌陷,就是工人总是受伤!就这样折腾了三个多月,寺院的建设竟然一点也没进展。我就感觉事情不太对头,似乎有某种力量在干扰着建寺的进程。本来我们修行,是不能修术术之法的,所以建寺时也没有过多的做此类事物。出于无奈,我只得暂停了寺庙的建设。 之后我每日于清晨、傍晚,乃至深夜时常静坐在这地前,观察思索是何原因令寺庙建设不能成立。终于在一个阴历十五的晚上,我正在静思时,看见这地的东南方,出现了一团白影。我并未急着动,而那团白影却向我坐的地方缓缓奔来。待它走近后,我才看清这是一只白虎。它就在我身前两米左右处停下了,并一直注视着我。也没攻击我,也没有任何动作。 这是平原,按说本不该有这东西,何况在这深夜,这样怪怪的看着我,也不伤我,也不动作。我思惟这一定不是普通事物,也并未起身,便以佛法令我去看它本相。我竟看出了它,是一只灵修千年的白虎。我便问他:“你缘何而来?”他也开口,以人语说了话。对我说:“我在此修行千年,所以我便是此地的主人,我便从此地来。”我一听,很是震惊,没想到真有灵物能修行至此境界,以前也只是有所听闻。它这样一说,我大致知道了为何建寺不顺,想定与其有关。 我思索了片刻,便又对它说:“我在此建寺,是动了你的安身之处了。所以是你一直令我不能成愿,你在阻挡我的行为吧?”它肯定的回答了我说:“是,这本是我修行之地,你却来建寺,那不就是我得无家可住了,所以我不想令你建成。”我觉得按理它也没错,就换了个方式对它说:“你既然能扰,也令我停下了,那为何今夜要来见?你继续扰我便可了。”它却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日前观世音菩萨来见我,告诉我你所施乃是善行,你是有大愿大慈的佛门子弟。我扰你建寺虽有缘由,但如此僵持与我修行也无益。她本可以法收了我,但念我也是正念正修,并不害人。故有意渡我出执念,她说你可以为我讲经开悟。劝我与你见上一见,然后再决定日后之事如何行动。于是,我便今夜特现像来见你!”我听后明白了原由,也觉得它并无伤害之心,又得观世音菩萨指点,定有渊源。于是我便为其讲经说法,一直到天亮它才回去,并未多说什么。 自此,我便每天如时来到此处,它也准时现身。经过七天七夜,我为其讲了很多经,并以佛法为其解释。终于在第七天夜里,它感于佛法,决定与我好好商谈建寺的事情。它对我说:“感谢您不怒不俱并不懈的为我讲善法,令我于七日夜内,开悟得以放下执念。我今欲不再干涉你建寺之大善之行,但我也有我的难处,所以我有不情之请。我本悟得你建寺,我该助你,让出此地。可我现在现佛法中,生出许多恭敬,亲近之心。我欲在你寺内寻一处清净之地,潜心修习,不知可否如愿?”我自明白它在提条件,要在我寺中给个去处。我只好对它说:“你稍等,容我思量一、二!”它也同意了。 我按理说,佛门乃人修之所,我不知灵物参修是否合理。我以佛法思索,却并未有不允之处。似乎观世音菩萨给我开了示,让我悟到当年菩萨渡了明王、明母等一众灵物,并令其修习善法,而得以成密宗一派法门。我何不也渡其向善法而修,为何要顾于常理。于是,我在得悟后对它允:“我思惟得见,可成你之愿。在寺建成后允你一室,你可在此室悟道修禅!”它听后甚喜,于是我们便达成了一致。 自那后,建寺之事,再无波折,于六月中便得建成。我也在寺中为其留一处,助其修行善法,这处便是许磊所见之相。后我建的寺也因观世音菩萨点化,而名了观音寺。 我们听完很是震惊,她却淡淡一笑说:“万物皆可向善,并修习善法,我佛以大慈悲心渡一一切可渡之生灵。”说完口宣了声佛号。王拓说:“难怪百姓中有传,您收了只白虎,看来也不是虚传。”她又是一笑。 这时海师傅弟子来到她身边,提示她下午两点了,该去办事情了。我们听了,便不好再打扰了,也表示了感谢,决定离开。她在我们走时,亲送到寺门外,还特意嘱咐我一句:“许磊,若有空欢迎常来坐坐!“我答应了,也又感谢了她今天的所示。 离开寺庙后,我们找了个地方一起吃了口饭,便和郭清二人一起回了镇里。我们约好,明天一起去吉乐寺佛品市场,去结缘那些神像后,才分开各自回了家。 第18章 密宗 第二天,我一早便来到了郭清母亲家里。在那儿吃过早饭,我们三个便开车去了市内。到了极乐寺时,才九点多一点儿,我们便开始找孔悦要结缘的那些神相。 斗姆娘娘像,是我们第一个结缘到的。那是刚转到第三家店的屋内,孔悦嫂子便站在了一尊斗姆娘娘像前。一动不动的看着。店员问她话她似乎都没听到。我见了走过去告诉店员一会儿说,店员才离开了。 这时她小声对我说:“许磊,应该就是这一尊,我看见这个像对我在微笑,而且刚才明显有向我摆手的动作。和梦里所见的像,几乎一样。”听她说完,我随她的指点看了过去。果见一尊斗姆娘娘的朔像,就摆放在她的对面。我看过去时,也隐隐的在心中有了斗姆娘娘的形像,似乎也在对我微笑着,并有一种意识在我的脑海里生出。那像似乎在告诉我:“就是本尊,勿疑!”我也由此确定了这一尊神像,便是她该结缘的那一尊。我问她:“嫂子,你确定了这尊神像在对你笑吗?”她很确定的点了点头,说:“嗯,的确在对我笑。”我听后对她说:“的确是这尊,我也感觉到了。请了吧!”她听我也这样说,就招呼了刚才那个店员过来。店员走过来问:“是否要结缘此像?”她问了价格,确好了后付了款。我们都感觉挺顺利的。我们等店员找一位师傅把斗姆娘娘的神像装藏开光后,请好送回了车里,又开始寻找其它神像。 接下来可没那么顺利了,我们走了有十家店,历经了两个多小时,并一一耐心的寻找,才把除了太上老君和密宗佛像之外的一些神像找到。为这些像装好藏,开好光后,我们仍是先送回了车里。 这时孔悦嫂子,又有一些焦急了。她对我说:“许磊,太上老君那尊像在这里真的能找到吗?怎么走了这么多家也没见啊?”我只好又偷偷的问了天一他们。这时天道给我传过来一个像:是在一间很不起眼儿的屋子里,有一尊和嫂子说的基本相同的像。那屋子像是在一个很大的,卖纸张还有书籍类的屋子的后面。天道也同时告诉我:“你们先请别的,现在去也找不到,主事儿的人要下午才能回来,告诉她莫急。”我心中默默答应了,也踏实了。我就把天道的话,小声告诉了孔悦嫂子,她听后虽有些惊异,还是信了。 走着走着,郭清突然直奔一间店里走去,并招呼我们过去。我们进屋后,才发现他站在一尊很高的关公像前。他对我们说:“就是这一尊,我刚才就有一种感觉,跟着感觉我就来到这里,见了这像就感觉十分亲切,而且现在突然感觉我的后背在发酥麻。”我听他这样一说,很肯定,这就是他要结缘的神像了,我告诉了他这就是他的缘。在我帮他确定后,他找售卖的商家谈好了价格,并告诉对方晚些过来取,在对方同意后,付了款给对方。店员又找刚才那师傅为关公像装蔵开光后,我们才又开始继续寻找。郭清对我说:“好奇怪,那师傅为关公像开光时,我感觉一种像过电的感觉,一直从脚底传上了脑门儿。”我告诉他这就是印证了这像是你的真缘,所以开光时才有这样的感觉。而嫂子这时,并未表示意外,好像又她有点焦急了。我劝她平静些,一定能找到,她才安心了一些。 我们又走了几家店后,来到了一个专售密宗佛像的店前。孔悦嫂子突然对我说:“我感觉我要结缘的密宗佛像都在这家呢,我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种力量在招呼我进去,而且我隐约的看到了那两尊像在那发光。”说完她也不等我们,径直走向进了店内。我和郭清相视一笑,只能跟着进去了。 进去后,我们见又她站在一排佛像面前,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走近了,看见她似乎在注视着明王明母合一的一尊佛像,旁边就是一尊象财神的像。而她的嘴在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声音很小,我听不清楚。店员这时走过来,刚要开口,我便示意她不要出声,那店员似乎也明白,就静静的站在我们旁边并未说话。我开眼看去,也见这两尊像身上有虹光隐现,而其它并排摆放的却没有此种现像。她转过头小声对我说:“许磊,就是这两尊,和梦中见的一模一样。刚才似乎也在对我说话,提示我请了!我的头也晕晕的。”我听她这样一说,就回答她:“那就是了。请了就行。”她点了点头答应了,便开始和那店员沟通起来。都谈好后那店员说:“这位施主,你得稍等,我得让店主回来给你开光,密宗的佛像不是随便就能开光的。”得到我们认可后,她就打电话给店主,店主二十分钟左右才从外面赶了回来。 那店主进屋后,打和我们打了招呼。然后在确定了是哪两尊后,取出了一些五色的小碎石,分别放在了佛像的身体内。告诉我们,这是密宗装蔵的法门,要装五色宝石,而不似汉传佛教只装符签就行。他都做好后,他将两尊佛像放在了一个坛上,告诉我们要开光了。并嘱咐我们,如念经文时有不能受持的可以去屋外,但嫂子必须坐在佛像前。这时,天一,天义告诉我:“密宗经他俩不便听!”后就去了屋外,嫂子身边的仙家也随他俩一起离开了。 那个店主见嫂子准备好了,便开始诵经为佛像开光。当经文诵起时,那店主的声音很是洪亮。与此同时见嫂子身体一震,我也感觉到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酥麻,并似乎进入了一个虚空的境界里,不再能感受到身边的事物。也记不得多久了,经文诵完后,我才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实境。那店主却惊异的看了我一眼说:“你刚才进入一个虚境了是吗?”我点了点头。他又说:“很少有人有这缘份,我说不好你的缘份是怎么样的,若我师父在也许能解答一二。因为我见你身上有别的影像在我起诵经文时出现了,而又看见了那种很久没出现过的虚境,而且你能入于境里而不痛苦。我通过这些,只能确定你的缘份很特殊,不然你该很难受的。”他又用认真的看了我几眼,眼神里有很多疑惑。但我们还要继续找太上老君与像,我也没多问,他见我没多问也没再多说。他介绍了供养方法后,我们请好佛像送回车里。然后我们便去继续结缘,找最后,也是最难的那尊神像了。 第19章 老君像 看们几乎走遍了售神像、佛像的店铺,却还是一无所获。一看时间都快一点了,就找了家小店坐下来吃东西。 嫂子有些焦虑的问我:“许磊,你要不再看看,真能找到吗?这都快走两圈了,这里的店员也都认识我们三个了。问了那些店员和老板,都说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像。”郭清却很淡定的说:“我感觉许磊家仙说有,就一定能结缘。不是说得下午嘛,我们先放松吃点饭,走这一上午也的确累了,正好休息一会儿要找。”嫂子听后,似乎也理解郭清的意思了,没再说什么。 吃过饭,我们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把郭清先前请好的关公像,抬到车里放好,才又开始从头一家家认真的找,并仔细的打听着。 天一这时在心里提示了我一句:“不一定是在售像的店里。”我灵机一动,对嫂子他们说了。她们也觉得有这种可能,我们便改变了方针,开始去那些卖别的东西的小店里去找,去问。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仙家的指引。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一家卖裱文、符咒还有各种纸张的店内后,我就感觉这店里的景像,就是天道提示过我的景像,那场景和天道所示的场景一模一样。天一这时也开始微笑着对我点头,直觉告诉我,一定在这里。 这店不是一家的,是很多家合在一起开的,每家卖的东西都不同。一共有二十几家售卖不同东西的商铺。我和郭清还有嫂子只能分别一家家铺子去问,去打听屋里的人,谁家有太上老君的老一点的像,或见过我们描述过的像。 我们三个几乎快走完每一家店铺了,这时我们三个碰到了一起。而角落里还有一家小店,是一个老人在看着店,只是售卖些印好的裱文。我们其实那时都有快放弃的感觉了,只是谁都没说,但我从他们的眼神里能感觉到。 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走到那老人面前。打过招呼后,开始向他描述并打听有没有这神像的线索。他认真的听完了我的话后,开始若有所思起来。不久他就对我说:“我这倒是有一尊太上老君的像,和你们说的有点相似,但不知是不是你要请的那一尊。我以前也售神像,但后来不太好做了,就改售裱文。剩下了一些神像别人给代售出去一些,有些比较另类的就还在库里放着呢。”我听了,一喜。心想,“总算有点希望了!”赶紧招呼郭清他俩过来,并告诉他俩这老人家这有个类似的。他俩过来后急切的们问能看下吗?那老人说当然可以,便带我们去了后面一个小屋去看。 进屋后,他开了灯。见屋里有些杂乱,里面有些供桌,桌上的确摆放着一些不常见的神像,有些我都不认得。他一边和我们闲聊着,一边整理了下地上杂乱的物品。整理好后,他才带我们来到一个最角落处。那里放着一个小柜子,上面布满了蛛网,似乎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他拿了一个弹子,打扫了下上边的蛛网和灰尘,然后才缓缓打开了柜门。开门的一瞬间,我便见到了一尊太上老君的像,静静的摆放在那里。仔细看去,这神像和嫂子说得别无二样。虽然像身上有一些灰尘,那翠绿的釉色却异常显眼。并且就在那一瞬间,像身上似乎还有一抹神秘的光彩闪过。嫂子此时应该也看到了,她的眼神是有很多惊喜的。她有些激动的说:“就是这样子,还真碰到了!”她也不等那老人答话儿,便走到柜子前,伸手便把那神像上的蛛网和灰尘用手抚去,然后捧起那神像取了出来,捧在手里仔细的看着,十分喜欢的样子。 那老人见了开口问道:“你们看看,可是这尊?”嫂子没抬头,还在看着那神像,并点头说道:“就是这像,和见到的几乎一样。老人家您知道这像的尺寸吗?多高?”那老人听了想了一下说:“应该是一尺三寸,我拿个尺量下吧,时间久了也记不准了。”说完找了一个木尺过来,嫂子接过尺量了后,惊喜的对我说:“许磊,正好一尺三寸,就是他了。”我听后也很兴奋,也凑近了去看,并又量了一下,的确正好一尺三寸。 郭清见了便问那店主多少钱,我以为那店主一定会狮子大开口。他却叹息了一声后说:“这也是缘份吧,这像在这儿都放了快十年了,也找人代售过,可没有人肯结缘。有些懂点儿的就说,这像供起来有很多说道,一般人不敢结缘。我就拿回来了,就放这放着,你们要不问,我都快忘了。我上午出去才回来,你们就来打听这神像,我刚才在心中就觉得该是你们要结的缘,果然是那就正好。即然这像和你们缘份这么重,我也不说多少了,你们凭心吧,多少给些就行。对了这像是开过光的,你们直接请走就行。但凡干我们这行的,也多少都懂因果,对这些事物都是信解的。”我很意外,觉得这老人家心很慈善,因为大多数人也许会狠狠敲上一笔的。对他笑着点了点头,习惯的开了眼,我见他身边有一位胡仙在对我们微微笑着。我也没点破,心中打了个招呼,那胡仙便一闪而走了。 郭清见他如此说,也没多说啥,从包里拿了一千块钱出来,给了那老人。说:“也不说多少了,一点意思,我们也懂这缘不能白结,您别嫌少,要觉得少你就开口。”那老人很开心的说:“你是个讲究人,给得真不少,看来你们也是为他而来,应该有特殊机缘,那我就祝你们诸事顺利吧!”他很开心的收下了。我们仨个此时如完成了一件大事儿一样,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嫂子更是一路捧着这尊像,回到车里的。 办好后,我们便开车往回走。路上我偷问天一:“我在给密宗佛开光时,那感觉是怎么回事儿?那位胡仙又是怎么回事?”天一只是笑着在心中告诉我:“你在密宗佛像开光时的缘,我没权限和你说。你也不用再打听了,天尊会告诉你机缘没到的。而那位胡仙,是这老人的保家仙,我们找这像时找到的他。也是他告诉我们这里有一尊,和你们要找的相似的神像,并在下午令老人回了店里。但结缘得靠她自己努力,我们只能暗助不能明示。所以那位胡仙才一路帮忙,见事已成,才给你示了个像,也为和你结这一面之缘。”我听后,才明白天道所说的话是有原因的。 一个小时后我们回到了镇子里,郭清非要好请请请我,又叫上了几个熟识的朋友,那一夜我们又聊到很晚。 第二天,郭清和嫂子便回了阿荣旗,这天都是2016年一月5日了。 第20章 打灾 一转眼就快过小年了,这天我吃过午饭,和母亲坐在沙发上聊天儿,却突然接到了王姨的电话。她问我在没在工厂,要在这边不忙时到她那里去一趟。我有些奇怪,因为王姨从来没有这样过。我感觉一定是有什么事儿,就马上告诉她,我在工厂这边呢,一会儿就去。 母亲听说我要去王姨那里,也要一起去。于是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拿了两瓶酒,就开车拉着母亲去了王姨家。 到了王姨家,那里今天没人看事,很安静,只有王姨自己在家。王姨见到母亲也来了,很是高兴,开心的把我们迎进了屋里。这老姐俩一见面似乎就有说不完的话儿,王姨也没对我说任何事儿,就和母亲家长里短的聊了起来。 我这会儿,只能静静的坐在那里吸烟。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们似乎还在兴头,没有停下的意思。这时,门开了。从外面进了一个找王姨看事儿的男人,我见到这人一愣,因为他的眼圈黑得很是厉害,那面相一看就知道,有不好的玩意跟了他。我无聊就开了眼去看,果然一个像抽大烟抽多了似的男冤魂,狗里狗球的附在他身上,似乎是重病走的。 王姨问了下情况。那男人说:“最近总累,还困。干啥都没精神头,还莫名的心烦,最近骑摩托还好几次差点出车祸,老姐姐给看看这是不是招上啥了?”王姨用手搭了他的脉,然后就对他说:“你哥走多久了?是他在磨你,在你身上呢,我得给你送送,怕你哥想带你走。”那个人听了吓了一跳,对王姨说:“没到三个月呢,他想让我去陪他?”王姨点了点头说:“喝药走的吧?喝多了和你嫂子吵架,你还帮你嫂子打了他,所以走时留怨气了,恨你要带你走。”说完看了我一眼:“孩子你看呢?”我一愣没想到王姨会问我,就对王姨说:“我也看到了,但没查怎么回事儿。只知道这个是横死的,在他身上肯定没安好心。”那男的听了更紧张了,赶紧问怎么办。王姨给他写了道符,然后请仙家把那个男的身上那货捉了,又告诉他晚上去做点事儿,那男的才安心的离开了。走时,我不自觉的嘱咐他:“哥们,骑车最近别喝酒了,切记!”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他走后,王姨对我说:“光顾着知你妈聊天儿了,我还有个事儿想让你帮姨个忙呢!”我听她这样说惊讶得不行,赶紧对她说:“姨,我还真想不出你有啥事能找我帮忙的,你就说就行,只要能办的我定尽全力!”她笑了,对我说:“是这样的,我有个外甥,在哈市开出租车。前些年他媳妇有个堂口要出,我就给立上了。可这小子三番五次的反悔,一不好了就说仙家不帮他不保他了,就想把堂子送走,他媳妇也说不了他,就这样他折腾了好几回。起初仙家也都不搭理他,后来收拾了他几回,这两年老实了。前几天把堂单拿我这儿来了,说仙家也不喜欢他,不保他,还总收拾他,他说啥也不供了,非让我给升了。他媳妇又天天打电话求我先别送走,这几天我就在想该怎么办呢。自己家的事儿,我还真难住了,真应了那句话儿,自已刀削不了自已把了。你帮姨看看,这事怎么能圆满?”我听王姨说完,也觉得她这外甥让人头疼,还是对王姨说:“我看看吧。姨你别上火,总有办法。”我就让天义去给查去了。 王姨这是时把他外甥的堂单拿了过来,并铺在了桌上。我看去,发现仙位仙家们大多都还在。就在心中与堂单上的掌堂教主对上了话儿。我问他:“你们是什么意见,这地马的老公有点混。”那位掌堂教主便对我说:“不念和他媳妇的缘,我们也早走了,这些年没少帮他了。只是他有时求事儿太过份,还经常在外吹牛,吹完牛我们不帮他圆场儿,他就生气。可有些事儿是有因果,规矩限制的,我们也不能由他性胡来啊!他就起心动了念,想把我们送走是假的,想让我们听他的是真的。所以我们没有动,也没走,就想看他怎么收场。这不黄家几位气不过,收拾他呢,他有苦要受了。等等吧,估订再有一两天就服了,这回不治服他,我们也安生不了。你让老师傅放心,等他信儿吧!”我听这教主这样一说就放心了。我告诉了王姨,王姨一听也有了底儿了。只是嗳呀了一声说:“我怎么忘了和仙家聊聊呢?都让这臭小子给气糊涂了。” 正说着话儿,天义回来了,他也没背王姨,直接一边笑一边对我们说:“这小子这回犟到头了,现在开车往这儿来呢。让那些仙家收拾服了,他一天都拉不上一百块钱。人不是被前车拉走,就是在他后面出人。一天天在路上空跑,那些仙家晚上还给他托梦,告诉他明天拉几个人都在哪能拉到人,能拉多少钱。连着三天,一点儿不差。”说完笑得前仰后合的。 这时那位掌堂教主,也示了像给我和王姨,并感谢了天义辛苦去查。王姨对我说:“他一会儿要来,你配合我,得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道敬畏,不然怕他又犯老毛病。”我点头答应了。王姨把堂单卷好,收了起来,继续和母亲说话儿,我又和那教主聊了一会儿。 我问那教主:“这次他又犯啥驴了?”那教主一脸无奈的说:“这不,那天和几个朋友喝酒,就吹嘘自己家有堂口,啥事儿都能办。他的朋友,当然不信。借酒劲儿,就提出让他帮忙,报复一下和自己有过节的人。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满口答应了。要了人家姓名,八字。回来后醉醺醺的,就求我们帮忙。这忙是不能乱帮的,我们就拒绝了他,这不就和他媳妇大吵了起来。一气之下,把堂单扯了下来,要烧了。他媳妇一看不好,就一顿苦言相劝,他才同意第二天送王师傅这儿来,让他姨处理。本以为醒酒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念他媳妇德行都好,就不愿跟他计较了。可没成想这犟货真送来了,路上还骂了一路。真想给他打个灾,一想算了。黄家教主这不生气了,领仙家去教训了三天。估订这回是治服了。不过你一会儿,还是要难为他一下,不然怕以后还犯。”我听后真是哭笑不得,心中也有了大致的主意。对那教主说:“我懂了,这回定好好收拾他一下,放心!不过我若答应他请你们回来,你可得配合下哦!”那教主答应了后,就回了自己的仙位。我们就边说话儿,边等王姨的外甥。 第21章 惩罚 个小时后,王姨的外甥果然带着媳妇一起来了。进屋后,他嬉皮笑脸的问王姨:“姨!我的堂单呢?”王姨没好气的说:“你让升了,我看你也不好好供,就把仙家送回山,不和你造这业了,我把堂单升了。”他一听很是着急的样子,一直在那转圈儿,不知如何是好了。 过了一会儿,他对王姨说:“姨!我那不是又上犟劲儿了嘛,犯混了。是我不对,我还想好好供呢。再也不乱说乱做了,也不酒后胡来了,这一回想明白了。本想取回去好好供了,你咋这快就给升了。嗳!这可咋办!”王姨听了对他说:“你都不好好供,我当然得升了!我这升完了,你又出尔反尔的想供了。我可没那能力再给你立了,就算有,我也没那个脸跟仙家说了!”他媳妇听了,很是着急,王姨偷偷向她递了个眼神儿,她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便静静的坐在了那里。 王姨见她外甥不知如何是好了,就指着我,对他说:“这是我的徒弟,许磊。我是没办法了,升都升完了,你问问他有什么?救的方法吧。他家仙家很特殊,缘份很大,兴许能有挽回的余地,也说不准呢!”他听了,似乎又看到了希望。立刻殷勤的拿了烟给我,并帮我点上了。然后对我说:“这位小师傅,我真知道错了。我太无知了,啥事都求仙家,啥事都敢借酒劲答应。这次是诚心悔过了,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挽回呢?一定要帮帮我,需要我做什么就说,我一定配合。”看他那样子,一个大男人这样悔过,我真有些不忍心了。但我还是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并未急着回复他。 他媳妇这时对我说:“小兄弟!你就帮帮我们吧。他这次也真知道错了,还是他张罗着要来请回堂单呢。”母亲见了也配合着对我说:“你看看有没有办法,立个堂结个缘也不易,有办法就帮人家一把。王姨也开口说:“磊,你给说说试试吧,我是没脸找人家仙家了。”他也更焦急了,又拿烟给我,我没接。想了想对他说:“我给你问问去吧!你也真是混,那是啥事儿都能做的嘛?不过我若问了,说好了,你可不能反悔,说到得做到。”他连忙陪笑着,一个劲儿的点着头,说:“一定!一定!”我便故作沉默,装作去给他说事儿一样,目视窗外,一声不出。 良久,我才收回刚才的状态,开口说话。我对他说:“我亲自去见了你家堂口的仙家,和他们说了你诚心悔过的情况了。费了很多口舌,你家的堂口仙家才勉强同意,可以原谅你的过往。但若还想供奉,有几个很苛刻的条件,你能做到吗?”他听了有回旋的余地,马上说:“你说吧。他们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必做到。”王姨她们听了,硬生生忍着没笑。 我这才又对他说:“那好,我说说条件,你先听听。要能做到就做,做不到也就是你和仙家的缘尽了,各走各的吧。”他连忙催促我说:“小师傅,你就快说吧!”我就笑了一下,对他继续说:“第一,你以后不能再在酒桌上,胡乱答应别人不合理的事情,并不计因果胡说八道。第二、你以后无论遇什么事儿,不可以又动送仙,毁堂口的念头,否则终世不再结缘。第三、再有事儿,先让你媳妇上香去问,不方便上香时,也得你媳妇先沟通好,再回复人家,不可以任性妄为。这三点你能做到吗?”他听后一点都没犹豫,头点得像个不郎鼓似的。对我说:“可以,可以,一定能做到。”他媳妇这时脸上有些笑容了,却没说话。王姨偷偷以眼神赞同了我。 我见他如此痛快,又对他说:“你过去覆犯覆改,仙家有些不信了。你得用行动证明你所说能做到才行!”他一听,很是无助的说:“我能做到的,一定,要怎么才能证明啊?”我其实真的快笑出来了,但还是板着脸继续说道:“用行动啊,现在就做。你家仙提了几个要求,你现在做到,即你是诚心悔过,仙家今日便回,堂单我自会帮你重处理,你听好了。”他没敢说话,一直点头应着,我才继续说:“一、你现在从门口,重新进屋,一步一个三拜九叩,同时口中念你家堂口名字,诚心悔过。一直叩到王姨家桌前,你家教主自会现像于你,并认可此步。第二、你要对你媳妇,在你家教主面前,也行三拜九叩之礼。并口中诚心悔你酒后,对你媳妇和仙家不敬之过错,你家仙家认可后,便可认可此步。第三,你做完前两件事儿,仙家认可后,你得在桌前上香十三支,并对你家已经示像于你的教主及诸堂主认错,诚心悔过,叩拜。并应下以后要犯怎么惩罚你,你都能接受。你自己定惩罚程度,并立誓不犯。你家教主和仙家认可后,今日就与你回家。以后定保你诸事顺利,大吉大利!你能做吗?”他听完,犹豫了。看向了王姨,王姨却没说话。 他给我们拿了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支,深深吸着。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做到这些不容易。我都有些不忍心了,看向了王姨,王姨却一句话不说,似乎肯定了我并不过份。这时,那堂口大教主也现了像,并认可了我的做法。告诉我:“不这样,不足以让他警醒,别犹豫,坚持住!”王姨看到了,他媳妇看到了,也对他示了像,屋内唯我母亲无法见到。 他见他家堂口教主,先是一愣。突然说:“我头次得见仙像,我信服了。我做,现在就做。”说完,果真去了屋外,从门口开始一步三叩拜,一真叩拜到他掌堂教主身前。并诚心的悔过,自己所犯过错。他家堂口教主含笑点了头,表示了认可。他又对自己媳妇进行了叩拜,悔过,也得到了他家教主的认可。他媳妇有些不忍了,却让王姨制止了。做完他又真的在桌前借王姨的香炉,给自家教主上了香,并叩拜悔过,并许诺,若自己再犯定夜不能眠,诸事烦乱…说到情重处竟落了泪。他家教见了,也很是感动,笑着扶起了他。对他开口说:“虽可见我,只此一次。是恐你凡身,无法承受。我今谅你之过,也记住了你的承诺,原谅你了,今儿就与你回去。堂单还在,是我令二位不要告你,想试你诚意,你不必见怪他们。”他听后只是高兴的点着头。 他家教主,这时又谢过了我和王姨,才回了仙位。王姨在他家教主走后,将堂单给了他,并嘱咐他好好供着…他们便又感谢了我之后,带着堂单美美的离开了。我和母亲又和王姨说了会话儿,就回了工厂。后来听说,他自那天起像变了个人,再没犯混,也很少醉酒了。对媳妇也好得不行,以至后来他媳妇也能帮人看事儿了,并且在附近也有了些名气,他的日子也越过越好。天道当时也表扬了我以智慧,度了他的劫。 第22章 感动 春节很快就到了,一转眼又是一年。我却仍在疲惫的坚持着工厂的运转。 三十那天十点左右,我刚上完供。就接到了郭清的电话,他问我在我母亲这儿吗,在的话去镇里的农行找他,他有点事儿想找我帮个忙。我放下电话和家人打了招呼,便去了镇里见他。 到了农行,我见嫂子也在。打了招呼后,就问:“啥事儿郭清哥?”他很淡定的告诉我说:“你有农行卡吧?我给工人开支,农行卡限额了,用你的卡倒一下。”我一点也没怀疑,毫不犹豫的把卡拿给了嫂子。然后我们就去问口吸烟,等着嫂子去办业务。 我俩正在聊着天,手机来了条短信息。一看我一惊,见收到了一条转帐信息,我的农行卡从嫂子的农行卡上转入了十万块钱。我怕看错,又看了下,确定无误,因为我卡上基本没什么钱了。我便惊讶的去看郭清,在想嫂子的卡不是限额了吗。还没等我问,他就对我说:“我知道你不好,年前我们回来,见你吃饭付款都是五十的,就知道你手紧了。都是过来人,我难时也那样,所以我知道那滋味。也问了别人你的一些情况,知道厂子不景气,你挺难的。我今年还好,款回得不错,就和你嫂子商量想帮帮你。要硬给你,怕你不接受。正好今天你嫂子要给工人开支,就叫你过来,用这样的方式给你。过年了,宽裕的过个节,钱你就先用着,啥时好啥时给,不急。行了一会儿你嫂子回来,你就快回去吃团圆饭吧!”那一刻我没说话,眼泪却在眼窝里转着。我不知该怎样形容我的心情,那一年,我过春节时,手里只有不到二百的现金了,不是在货款中压着,就是在原料里压着。我什么都没说,甚至没说谢谢,看了郭清好一会儿。他却笑了,又对我说:“是兄弟就别多说啥。”我点着头,还是忍住了泪水,那些年身边的朋友渐渐走远,而没想到的是关键时刻帮我的竟是多年未见的朋友。我在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份恩情,一直到现在,每每想起,心中都不觉感慨万千。 嫂子笑呵呵的从屋里走出来,告诉郭清都办好了。然后问我:“收到了吧?”我点了点头。我们又聊了两句,才各自回家过年。 到家后,我一直不愿多说话。母亲问我怎么回事儿,无奈下我才对家人说了这件事儿。大家也都赞叹着,并嘱咐我这是恩人,要记住,无论怎样都不能忘记了这份情。 初三时,我准备了些礼品,开车去了郭清母家里。因为我们当地,有个习俗,不过初二晚上,是不好去别人家串门的。哪怕是自家出嫁的女儿,都不让回来。当时只知道要祭祖封门,现在懂了,就是除夕的晚上,吃年夜饭前,要去十字路口烧纸钱儿,放鞭炮,要请祖宗回家过节的仪式,叫做请神。请完神,上好供品后,才能吃年夜饭。一直供到正月初二晚上,再在院里把摆好的供品摆上,烧纸钱儿,然后放鞭炮,叩拜后送祖宗回去。这叫做送神,送完后,才吃饺子。也有不用这样麻烦的,就是家里一直供着祖宗的牌位。不过这样的很少见了,因为好些人家在特殊时期,都把牌位毁了。供祖宗的那些天,还不能动刀做饭,也不能用剪子,所以天天吃饺子。当时听父亲说,我们这种叫供三代宗亲。这个仪式,一直到现在也存在着。有个别人家不相信,不再做的。 到了郭清家,他们正在玩牌。见我来了,他就让别人替换了他。我们相互拜过了年后,他看着我拿的东西说:“你拿这干嘛?”我说:“过年了,你还能让我空手来,就是弄了点查干湖的大鲫鱼。挺不错的,正好过节,偿个鲜。”他听后,笑了,我们也没再过份客套,坐下来聊天。他父亲说:“许磊这是懂,才初三才来。”我点了点头对老人说:“叔!不知道咋家封不封门。”他父亲告诉我说:“我家不封,祖宗牌位在村里,我们都去那儿拜。以后春节郭清回来,你随时来就行!”我才笑着点了头说:“好!” 嫂子见我来了,也坐了过来。她很神秘的对我说:“许磊!你好像又有活了,黑妈妈初一上身了,说十五前让我找个时间开马绊。”我一听,笑了。对她说:“这么急?也可能是正好你们回来,咱们都不用折腾了。行,那就正月初八晚上吧,那天咱们就把堂口仙家的马绊开了。”她听完说完,突然小声说:“去别的屋说,人太多了,我感觉黑妈妈来了。”我感觉到了她说话时声音有些抖,就开眼去看,结果真见黑妈妈来了。我赶紧示意郭清,找个安静的屋子。郭清明白了我的意思了,我们仨个人,便去了一间没人的屋子里,他父母并未跟进来。 进屋后,嫂子一抖,黑妈妈便上了身说上话了。她说:“能理解就好,我也是念你们离得太远,折腾一回挺累人的。所以选择让许磊,在春节时,给堂口仙家把马绊给开了。曰子许磊选得好,正好那天是适合的,也是众星君朝拜之时。就在那天晚上做这事儿就行,但初七时许磊还得来一趟,我们得把初八那天要办的事儿,和仙家的一些要求谈好。”我听到这儿,点头说:“你老放心吧,这是必然的,我知道提前要沟通的道理。”黑妈妈听后,笑了。对我继续说:“你了解我就放心了,有一件事儿你得提前沟通一下。那就是,我这堂口开马绊,还是要听鼓的。你得提前联系下那个徐师傅,免得人家没有时间。其它的,今天人多,我就不多留了,也不多说了,初七再见吧!”说完她就走了,嫂子才恢复了正常。 我们约好了,一初七再见面。这时,郭清的父亲开门进来了,说饭好了招呼我们去吃饭。我们便来到客厅,坐好后喝起酒来。那一天我和郭清喝了很久,也说了很多话。相互叙说了彼此的这些年。郭清的父母也因为我处理好了堂口的事儿,而对我很好。我在郭清那儿呆到很晚,才回了母亲那里。 第23章 铁绳 这以后的几天,我和郭清几乎天天见,在陪完家里客人后,去他那儿我们少喝点儿,聊会天。 我也打电话给了李静,让她帮我约下徐师傅。她告诉我,约好了。初八晚上准时到。我把这些和嫂子说的时候,感觉她身边是有仙家在听着的,他们听后,告诉了黑妈妈。她传话给我,表示很开心我约到了那位师傅。 初七早上,我早早就来到了郭清家。家里人并不多,只有他父母和他们家几口人在。嫂子忙完孩子,便坐我们跟前了,我们就一起等黑妈妈来。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嫂子接没接到法旨的事儿,就问了她。她一听我问,一拍手说:“有件事忘问你了,我倒不知道什么是法旨。但就你给我立完堂,走后的第三天中午,我就困得不行了,只好睡会儿。似乎刚躺在沙发上,就做梦了。又好像不太像梦,反正迷迷糊糊的。就见我家堂前,突然来了四位神仙,一个个金盔金甲的。来到堂前,就叫我起来,说让我跪下接东西。我就很听话的,跪到了我家堂前。感觉还有很多仙家都变小了,和我一同跪在那里。我们跪好后,那四位神仙中的一位,就拿了一卷像画轴样的东西,是布做的,金色的。让我双手接住,然后告诉我放在堂口上就行。仙家们就开始叩拜,我一见也跟着拜起来了。我们拜完后,那些神仙就不见了。我把那东西打开了,却是空白的。我正在犹豫,黑妈妈就来了,责怪我好奇。并从我手中拿走那轴东西,放在了堂口上。我在那一瞬间,突然就醒了,也不困了。但堂口上我没看见有什么东西多出来,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你说的法旨。好几次想说,都忘记了。”我听后,笑了对她说:“你接到法旨了。只是你不能看,也看不懂。你那不是梦,是让你入幻境了。只有你入了幻境才能亲接法旨。而接到后,在堂上你也见不到,就算你开了天眼也不行。恭喜你嫂子,你的堂口是正堂了,批了!”她和郭清听了,有些震惊,也很开心。郭清的母亲听了说:“这孩子,接了法旨都不知道。你好福气,这堂子也出来了,有了法旨,堂口可不同了,大多数事儿都能处理了!”嫂子听了惊讶的问我:“是吗?许磊!”我点头说:“是的!你以后开完马绊,都能给别人点堂了。” 正说着,黑妈妈不知啥时来了,突然就上了嫂子的身。她一抖,便开口说道:“法旨,自然会接到。她的确不懂,没想到你还能记挂着这事儿。表示感谢!”我忙回道:“您老客气了,就算没这层关系,我也是要问下结果的,这是我处事的原则。既然您来了,就和我们详细说说明天给堂口仙家开马绊都有什么具体要求吧。正好我们沟通好了,省得明天麻烦!还有,那个二神徐师傅我联系好了,明天一定到。”黑妈妈听我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我说:“你小子办事儿还是那么靠谱,这件事解决了,我很高兴!关于开马绊其它的事情,你都正常做就行,仙家们除了对绊马绳有要求,再没有特殊要求了。不过这个绊马绳的确有点难,你们可能得费点心思了。”我听后连忙问:“绊马绳有什么要求?您直说就行。是尺寸?还是其它的呢?” 她听我问完又是一阵子大笑,然后说:“你们有个准备吧,我们堂口开马绊,绊马绳可不要那毛绳细绳类的。我们要九支九寸长的铁索,或铁链,就这一点儿特殊要求。”我听完后,把正在喝着的茶水都喷出来了。我不能想象我可以用剪子或刀把铁索或铁链断开,我惊讶的看着黑妈妈。郭清不太懂开马绊,并未觉得奇怪。反而他的母亲惊讶了说:“铁链铁索,那怎么断开啊?”我都没等问呢,黑妈妈就抢白着接着说:“怎么断,我不能说。但一定要用铁的。断自断得开,不然我不会提这样的要求。现在都用红绳代替,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早些时候都是铁索铁链,现在怕你们为难,我没要求粗细已经很好了。”我似乎听出她有意提示我的意思,却又不肯定。我心中偷偷传话儿给天道,问了一下有没有这种开马绊的情况。 不一会天道就告诉我:“最早的时候,还真不是用红绳,真是要用铁索的。按传统也不过份,既然提出来了,就照做就行。仙家会助我,再说不是没要求具体用什么样的铁索铁链嘛,那就需要智慧了。”我听了后才对黑妈妈说:“好,我们就用铁的绊马绳。”她有点惊讶,问我说:“确定能做了?”我说:“确定,一定是铁的!”她笑着说:“哈哈!那我先下了,明天见!”说完就从嫂子身上下了窍,走了。 这时嫂子也记起了刚才的话,问我:“开马绊是怎么回事儿?为啥用铁的就难呢?”我听后笑着把开马绊的过程简单对她们说了说。她才明白过来,为啥用铁索铁链,会难。她说:“铁索铁链怎么用刀、剪断开呢!你怎么那么痛快就答应了?”我笑着说:“我虽还不知如何能做到,但我很肯定一定能做到。因为仙家也提示我没问题,何况她说了不要求粗细,只要求是铁的。明显给了提示,只需要我们冷静的想办法。其实这该是她给我们出的一道题。”嫂子若有所思的在想着,我们这时也都在想着,该是什么样的比较容易做到。 我们开始讨论起来,觉得一定是铁链可行,因为铁索不代表铁丝,而是即便买到最细的,也有钢性,很难用剪或刀断开。后来又考虑了很细的钥匙链,可又没有那么长一根的,我们又没法接成一体的。而且必须是铁的,可是难住了我们。 就在这时,郭清的儿子突然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串曲别针串成的小链子。我们见了,几乎不约而同的就开窃了。嫂子说:“这东西不就行嘛?可以随意接。用刀斩断应该不难。”我们也都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可见没有不可能的事儿,人只是把思维困在了铁索铁链里。其实并没有真正打开思路,这就像人的一个执念,可以让人失慧一样简单。但造化弄人,孩子无意之举,却让我们开了慧,想到了解决的办法。所以万事万物都不绝对,只是我们看的角度不同,才让我们有了偏见,不能正确认知。这可能就是佛经上,常讲的觉性的道理。 就这样解决了这个难题后,我告诉了嫂子明天该准备些什么东西。她都在纸上记好了,打算明天去市场买。郭清的父亲这时张罗着要喝点酒庆祝下,于是我们就一起又喝起了酒。 第24章 开马解锁 第二天,我没有去很早。中午时嫂子打了电话过来,告诉我东西都准备好了。包括那开马绊用的铁链,也都做好了。我告诉她五点左右我过去,也不能太早。我处理好工厂的事儿,上了香,把开马绊用的三道裱文都打好了。 下午五点左右,我来到了郭清母亲家里。看了下他们做的铁链,又查看了下他们准备好的东西,这时李静和徐师傅也到了。六点左右,所有要情都齐备了,我就开始准备给嫂子的堂口开马绊了。 我先在屋外的院内摆上了桌子,并摆好供品上过香后,把秉明上方的裱文升掉了。然后,静静的等着上方的应允。香快着完时,天牛来了。告知我,上方已经允许今晚为郭门宝府堂口仙家开马绊。我听后等香着完,让郭清把院子里的供撤了,然后回到屋内。 这时,二神徐师傅才正式起鼓,唱了起来。唱了有十分钟左右,嫂子堂口的胡家教主就来了。徐师傅因为看不到像,错以为是掌堂教主黑妈妈呢。因为有二神开马绊的时候,都是二神搭话儿,这是堂口的常理,所以徐师傅要搭话儿。 也可能他太敬重黑妈妈了,所以就误以为是黑妈妈来了。就说道:“神道弟子徐某某,恭迎黑妈妈。今日为郭门宝府堂口仙家开马绊,请问您有什么嘱咐,尽可在正式开马绊前讲清楚。”那胡家教主,并未回话。可能是因为他没识出本像,只是借嫂子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有些不屑的意思。 我还没等开口,李静就看出来不对了。对徐师傅说:“徐师傅,好像不对,是胡仙。”我看这场面有些尴尬了,赶紧救个场。对嫂子身上那位胡家教主说:“胡家教主,今来可是为开马绊一事儿,有什么嘱托?我已秉明上方,允以开马绊了。”那胡家教主这才开口道:“正是我,我代表黑妈妈,来嘱托所在仙家一些事情。”徐师傅这才一笑,对那教主说:“见笑,我无法识像。只能按规律来。即然你己报名,就请说说所嘱吧!”那位胡家教主才报了名号,然后说:“今日许磊师傅,为郭门宝府堂口仙家开马绊。许师傅业已秉明上方,允以开马解锁。今我代大教主传话儿,给众仙家及弟马。马绊开后,望你们各自按自己的仙位课尽职守。该查的事情,要件件查明。该替人消的业债,要帮人按因缘消净。所行所为,不许违天逆法。不许胡作非为…”说了很多对仙家和地马的要求,然后才下了身。我开始在屋内准备好的桌上,摆好我带来的香炉。并上了供,倒上酒和茶,插好了香。都做完后,我在桌前升了第二道秉名师父的裱文,静静的等着我堂营仙家的消息。这时徐师傅,也起了鼓唱了起来。我见屋内外,此时都是嫂子堂口的仙家。她家诸堂教主和四梁八柱的仙家在屋内。其余仙家见屋内容不下,就站在了屋外。 香着了一会,大家和仙家还都沉浸在,徐师傅的唱腔和鼓声中时。天牛来了,单独示了像给我。告诉我:“许磊!掌堂大教主,诸位教主,已得知上方允你为郭门宝府堂口众仙开马绊。今特令我前来传话儿于你,他们业已应允你为此堂口众仙开马绊预祝你顺利达成。”我听后,只在心中默默的回复了:“收到,弟子谨尊几位师父明示!”并未多说,天牛便隐了像。此时徐师傅还在唱着,众人和仙还在陶醉的听着。不得不说,徐师傅这鼓好唱腔也地道,到目前我还真没听过这么好的腔。 香快着完时,黑妈妈才来,并上了嫂子的身,我赶紧示意徐师傅停鼓。鼓声刚停,黑妈妈就借嫂子口说话了,她说:“徐师傅这腔着实好,没听够!但开马绊更重要,上方允了。现我业已知道许磊的师父教主,业已应允了他为我堂营众仙开马解锁!我已令胡家教主,对众仙说了诸多要求,现就不要重复。现只为告许磊,堂口弟马,及众仙,可以正常施行开马绊一事。暂不多说,徐师傅还得麻烦你过会开马绊时,再多精彩的唱几段助助兴,我也诸多年没听过这样的好鼓了!许磊你进行吧!”说完就下了身。徐师傅抱拳说道:“请您老放心,徐某定当尽心尽力。此生能为您亲唱亲鼓,也是难得。我因此缘,也三生有幸!”说完又开始唱起来,并且感觉比刚才还动听精彩! 我在鼓声中,又点上了香,插在香炉中。然后在桌前,把第三道开马绊的裱文升了。这时,将九尺九寸红布,披在孔悦嫂子的身上。在红布外,用做好的九尺九寸的铁链,将其从脖颈处开始,以五花大绑的方法,绕至两臂两腿。最后,以铜锁,锁住铁链的两头,地钥匙从窗口远远掷出窗外。 都准备好后,我就准备为她家堂口仙家开马绊了。这会儿,我见诸位屋内和屋外的仙家,很是高兴的期待着。黑妈妈也站在嫂子不远处,看着我微微笑着,并点了点头。我便对嫂子和诸仙说:“郭门宝府地马及诸仙家听好,今日我已秉名上方及吾堂师父,并得允借神仙之力,为郭门宝府弟子及仙家开马解索。” 说完后,我在心中默念口诀,待到我看到天神以大像来到我身边时,抬起手中的刀向铁链砍去。似有金光一闪,然后铁链便断开了。我抬头见嫂子孔悦,身上红光一现。然后便传来了黑妈妈的喜悦的大笑声。李静这时不自主的脱口喊道:“成了,许哥!好神奇!第一次见铁链开马绊!”屋内的人也都在惊讶中,只有徐师傅还在用心的唱着,响着鼓。他见铁链已断。唱道:“铁索已断,马绊业开,敢请郭门宝府仙长临坛,为弟子及众仙,讲道定理!”鼓声在他唱完后,一阵密集的响过之后,戛然而止。 然后,屋内的人也开始高兴起来。这时黑妈妈上了嫂子的身,并开口说话道:“今日许门弟子业已为我堂营弟子及诸仙开马解索成功,满堂红运!我不多说,望众仙以后各司其职,各显神通,为郭门宝府仙家扬名,为郭门弟子孔悦所允之正理正念之事,消灾解惑。自此之后,堂营诸仙,谨尊我门规矩,不得违犯。若有犯者,本尊定按矩处之。开马绊一事至此业已完成,感谢许门宝府弟子施行,也感谢徐师傅献鼓献声。今日圆满,我且不多留,有缘得见后会有期!”说完就下了嫂子的身,带众仙离开了。众仙走时,明显十分欢悦。 我嘱郭清他们收拾好了桌子,并把红布和绊马索,及那小锁头都收好,交给了嫂子。然后告诉了她这些东西的用法,功效后。这件事儿就算圆满完成了。 媳子又拿出二千块钱,给了徐师傅。给我又包了大红包,我怎么也不肯要,是郭清在快急了的情况下,硬塞到了我的包里。我很无奈,叹息了一声。 李静,和徐师傅一阵唏嘘的赞叹着。郭清要留他们吃饭,他们不肯,然后就离开了。天尊、天道及众仙也都祝贺了我,出师顺利。我和郭清那晚,一起边喝边聊到深夜才回了厂子。 第1章 誓约 以后的几天,我和郭清一直在一起。过了正月十五,郭清他们回了内蒙。工厂也该开始生产复工了,我只能身心疲惫的,去面对这个糟糕的选择。 农历二月二的前两天,突然接到妻子一个小姐妹的电话。她叫小小,那时我并不知道真实姓名,只知道姓王。小小说:“姐夫,我是小小,还记得不?”我回复她道:“当然记得,好多年没见了,还好吧?有什么事情吗?”她也是个干脆的人,对我说:“姐夫,听姐说你有堂口了。我最近几个月,总莫名其妙的折腾,总生病去医院,可去到医院什么也查不出来,更神奇的是一住院就好。后来找人给看了,说我这是有堂缘,有个堂口。是那些仙家在提示我,让我出马,我就让人给我立了堂。也不知啥原因,立了也不行,三天两头还难受,一难受就得去医院。又找了很多人给看,都说有堂口,没立上,让人给胡弄了,但他们却也办不了,说我家教主有点特殊。我就一直找,一直也没办成。给我折腾得快疯掉了。那天偶然和姐聊天儿,我才知道你现在就会,所以想找你给我看看。”我听后对她说:“是的,我有,立了好多年了。可以试试看的,不过你得来我这边。我现在总在工厂,回市内不多。你来吧,来了我们去我师父那儿,怎么都能解决。”她听我这样说,直接对我说:“明天上午就去找你,你把位置发给我吧,我加你微信。”她加了我的微信,我便把定位发给了她。 这时天一突然提示我道:“这可又是你的事儿,你旦凡熟人都往你师傅那儿带,你是不自信,还是你怕熟人不好处理?你应该自信些,你完全可以处理这件事儿。”我无奈的回答天一道:“我的确是怕熟人,不好处理!倒没什么不自信的!”天一也没再多说,只是看着我笑了笑。 第二天早上,我正开车去镇内办事儿,就收到了小小发来的信息。她说:“姐夫,我们大概一个半小时左右到你那儿。”我连忙重新给发了位置,然后发语音告诉她:“你到镇内就行,我在这里办事儿呢,一会儿就能办完,在这儿等你。”然后我就去办自己的事情了。 我很快办好了自己的事情,就在约定好的位置等小小。大约九点多一点的样子,小小到了,一同来的除了她老公,还有两个朋友。筒单打了招呼后,我把她的车放在了一个熟识的饭店门口,然后开我的车拉她们去了王姨那里。 路上,小小问我:“姐夫,不是去你工厂吗?姐说你的堂口在工厂呢。”我笑着告诉她:“是的,是在工厂供着呢。但现在我们直接去我师父那里,有什么事情也好办些。”小小说:“听你的姐夫,你领哪上哪儿。这事儿,就懒上你了,反正我也找不到能让我出头的了。姐可说了,你现在很是厉害!”并哈哈笑了起来,一起来的人也附和着她。我偷偷看了看小小,除了身边有条蟒仙在护着,没有看到别的仙家。天义耐不住了,告诉我他要溜达一圈去。我心知肚明他是要去查事儿了,也没拦着,由他去了。 很快便到了王姨家,进屋后发现屋内还有人在。就和王姨打了招呼,在外间屋的沙发上坐下来等着。 半个小时后,我那几个看事儿的人走后,王姨才招呼我们进了里屋。她问我:“怎么了磊?”然后眼睛不自觉瞟了一眼小小,对我说:“你这朋友有堂口?”小小及她的朋友们听了眼睛一亮,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希望。我此时却是极平静的,因为天义告诉了些他查到的事情。我只是介绍了小小给王姨认识,并和王姨说了小小的情况。 王姨又认真打量了一下小小,并给她搭了脉。然后对我说 :“这堂口是有的,也到了出的时候了,可看似有堂,堂单却没用。遇到二五子了吧?还有这好像又是你的活,你怎么又要带到我这儿才放心。你没查到吗?”她说完,我笑了。对她说:“这不是我媳妇的好姐妺嘛,我怕我经验不足走了眼,所以还是来您这儿放心。”我刚说完就见天一、天义一同瞪了我一眼,扭过头去,似乎不想看我的样子。王姨怪怪的看了我一眼,笑着说:“走眼不大可能,你是怕熟人不好掌握深浅,就像孔悦那件事儿一样。”这的确是我的一个心结,被老人家看出来了,我有些尴尬。并且天义所查到的,和王姨说得无二,甚至更多。我忙叉过话儿,对小小说:“这回你的事儿,该有结果了。你堂口有,但没立成,所以才磨你。你得重新请仙立堂。立好了,你现在的情况就不会发生了。你可以提点条件,什么情况下重立,我也不推了,我亲自去。”王姨还没等小小回答,就又笑着接过话儿说:“这就对了,以后不要一是熟人就担心太多。你都经历过那么多,处理过各种各样的堂口的事儿了,你走不了眼!是缘你办就是了!”我点头笑着答应着… 我这时看向小小,问她:“你怎么决定的?”她想了想说道:“我就两个条件,第一个,不要再折腾我了,这些日子可是折腾服了,我也知道我有这缘分了。第二个,我和老公刘东现在开个小仓买。挣了些钱,但没黑没白的,我俩也干不动了,想换个轻松点的事儿做,所以想兑出去。出兑很久了,也没成,想让仙家们帮忙给兑出去。若两个条件都具备了,我就重新立上,要不原来的都不想供了,我会把那个堂单升掉。”说完就看着我。 王姨说:“磊,你觉得怎么样?”我和自己的仙家沟通了一下,然后对小小说:“你这就算正式应了,以前的堂单你回去今晚就升掉。你的第一个条件,从现在开始,就会应验。然后,你在今晚亥时,在你店门口,你用两支碗装上米作香炉。然后在两支碗内分别插上五支黄香。香要一支支插,后面三支在前排插两支。做完这些后,一周内仙家会帮你把店兑出去,并且不低于你心中期昐的价格。”她听后,有些质疑的看着我。问:“真的?”我很认真的看着她,中肯的对她说:“真的,如果做不到,你不用再找我!”她见我如此肯定,也对我说:“今天我也承诺,若真办到,我定立上堂好好供奉!一言为定!”所有人都很高兴,她身上那位蟒仙,似乎也十分兴奋,活跃了起来。 小小给王姨拿了些钱,和王姨打了招呼后,我们就回了镇子里。我要留她们吃饭,但她们却坚持不肯,说要去双城市内办事儿。天义去偷偷告诉我,她的朋友会带她找别人再看。我告诉天义我并不介意,由她去吧,然后也不再坚持,由她们走了。 第2章 真童 农历二月初三的时候,有几个比较要好的同学,镇里小聚。吃饭的时候泽就提到了我立堂的事儿,同学们都很惊讶的看着我,似乎很是意外。 这时有一个叫文平的同学,表现得很淡定,似乎她对堂口的事儿不是很惊讶。 后来,她说她很信这类事物,也找这方面的人看过些事儿,我才知道她淡定的原因。 她对我说:“许磊,没想到你结缘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没对我们说。今天知道了,过会儿还说不定真有事想问问你呢。”我笑了,半开玩笑的回答道:“不爱说,怕你们不信,再觉得我像神经病。有事儿一会说,去我那小店儿里,一边喝茶一边聊。正好有技师,给你们调调身体。”就这样把这件事儿就叉过去了,省得有些不太相信的同学别扭,也省得他们乱说点啥,仙家再挑个理,小惩他们。 这些同学我们关系都很好,也很久没在一起了,还是叙同学情更重要。我也很久没和他们见面了,那天边喝边聊,我们一直吃到下午快三点才结束。奇怪的是,有几个不相信堂口这事儿的同学,不是有人找,就是有事儿。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都走了。剩下的都是比较信解的。于是我们一起,来到我和秋哥弄的那个小店里。 我给她们几个倒好茶,安排了技师一一给做个调理。这时文平对我说:“许磊,我想让你帮我看看我儿子。你说他也二十一了,也老大不小的了。都毕业了,也没正经八百处个女朋友,三天两头的换。你给我看看他啥时能定下心,找个正经八百的对象。还有他工作的事儿,啥时能有着落,能找个什样的工作?”说完自己拿了纸和笔,写上了她儿子的姓名和八字,交给了我。看得出来她的确是常去算的人,很专业。因为我见她不止写了农历的出生年月日,还用天干地支的方式进行了标注。我笑着对她说:“你稍等,我给看看。你这是很专业的了,我有点压力了!”她知道我在开玩笑就说:“好的,不急。你可别闹了,我一小白人儿,只不过经历多了,就懂一点儿了。” 我笑着拿出香炉,并在香炉中上好香,请仙家去给查这两件事儿。我同时暗暗以六壬指法测算,这孩子小健应该是童子命。我没有声张,等着仙家回来告诉我答案。 十多分钟后,天义告诉我:“查好了,孩子确是童子转世,并且是真童子。好在孩子没有破身,要破身十八岁前就得被收回。不破童子命,孩子没有婚姻可言,而且还可能会有人世所谓性命之忧。但破这种童子命,很是麻烦,过会天道会来亲告诉你方法。孩子工作的事儿,父母在给办,而且你这同学在这方面很强势,会替孩子做主。所以工作的事儿,要两到三年才能最终解决。至少是你们口中所说事业单位,需要等机会。”我听完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真童子命太难破了。我自己的舅哥儿就是因为这命,十八岁那年没的。 我点了支烟,并没有立刻告诉她。她见我情绪有了变化,似乎也感觉到了事情不太好。很焦急的问我:“怎么样?”我想了下,对她说了她儿子小健工作的事儿。她听后笑了一下说:“我是得做主,不然怕他将来太累。但是我感觉你还有话没说呢,孩子婚姻的事儿怎么样?”我示意她稍等,因为天道亲自来了。 天道亲自的出现,让我有些意外。他示像给我,对我说:“这孩子的童子命,我己秉明了上方,及香堂真正大掌教。并秉明了孩子前世的师父坐前。因其此世父母广积福德,而此子又未造诸恶业。故允许你上裱说明,以堂口之力以你的身份为其化解。”我听后在心中感谢了众仙的努力帮助,并问天道:“那如何解法,有无特殊要求?”天道微微一笑,对我说:“这就是我亲来的原因,首先用替身是一定要的了。但替身要用真替身,你得用孩子三根发,三滴血,用红布包好,交给扎替身的师父,扎替身的师父自然懂用法。然后你得写两道裱,一道是破解孩子童子命的裱文,也要交给扎替身的师傅,缝于替身之内。一道是你要在堂前亲升,秉明上方及诸正界有缘仙长的。只有做到这两样方可化解,否责很难。”我在心中默默记了下来。天道又将两道裱文的写法,和孩子前世的师父名号告诉了我,才回了堂营。 天道走后,我对文平说了实话。我小声的告诉她:“这孩子前世是佛前童子,犯错罚入六道轮回,重新投胎做人。本无姻缘相配,而且不足三十应有大关,可能会有性命之忧,被收回地府。想平安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孩子皈依佛门,遇明师指点,禅修证菩提果,消解自己前世罪业,将来会回佛前。二是我为其化解,化解后可留于你们身边,但阳寿到时,有两种情况。一种修善一生,了结自己前世之业,将不再入轮回。另一种下世再入轮回投生别家做人,重经此世之劫。我家仙业已问清其前世师父,也秉明了上方有缘仙长,可以化解。你自己选一种方法吧。” 她听后,很是紧张,想了很久对我说:“入佛门,我们凡人实不忍心,也不知他缘在哪,还是决定你帮我们化解吧。可化解后姻缘的事又怎么办呢?”我告诉她:“化解成功后,我还是要秉明上方诸缘仙长,上方仙长允许之后,再秉明月老为其系姻缘绳,配上正缘就可以了。”她听了后,对我说:“那这事儿就只能拜托了,我回去和他父亲说。然后我把头发和滴血明天就给你送来,你就办吧。”我见她如此肯定,就答应了。她又问我费用,我告诉她只要给扎替身的师父就好了,我帮忙就行。她不肯,我就同意她到时凭心吧。 这时,泽他们几个也调理好了身体,问我们怎么样了。我告诉他看完了,对他们简要说了下经过。本来泽又要张罗饭局,可文平急着回去,也告诉他明天还要来,他才做罢。我们又聊了一小会儿,就都各自回了家。 第3章 秉月老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了。在堂前上好了香,然后我开始请四道裱文。一道是秉明上方给小健化解童子命的;一道是烧替身时用的化解童子命的裱文;一道是秉明上方给其配姻缘的裱文;一道是秉月老为小健配正缘的裱文。四道裱文请好后,我打了电话联系了文平。在知道她今天会如约来,并和她老公说好由我给处理这些事后,我在堂前升掉了第一道祷文,并得知了上方应允的结果。 我又开始问李静和一些朋友,哪有扎替身并能给烧的人。很快知道了我一同学村里有位吴姓师傅,在这方面比较有名气,而且做事认真口碑很好。处理好这些事儿时都快九点了,我就开车去了店里等文平她们。到店后泽也来了店里,我们边喝着茶,边聊着天儿,等着文平夫妇。 十点钟,文平她们一家三口全来了。我见到了她儿子小健,很是帅气。单从面相上看,就知道这孩子不应是凡间之人。他们进屋坐好后,我对文平说了把秉上方的裱文升完了,也得到了上方的允许,可以开始为小健化解真命童子的命数。文平两口子听了很是开心,一直在道谢。我也告诉她们,都找好了扎替身的师傅,并且这师傅可以给烧。这时文平把包有孩子的头发和滴血的纸包拿给了我,我见都正确,找了红布,又给包好,并上了香,告知了仙家。 香着完后,泽提议先吃饭。我想了想对文平她们说:“要不先去找那个扎替身的师傅,把替身扎好,并在今夜就让他给送了。回来还有些事儿要办,可一天都处理完吧。我们先去,回来再吃怎么样?”听我这样说,大家也都没意见,于是就打了电话给我另一个同学,在确定那师傅在家后,就一起开车去了那师傅那里。 很快我们就到了吴师傅家里,进院时他迎了出来。告诉我们若不是我同学事先说好,他今天还真有可能不在家。 进屋后,我们很直接的说明了来意。他问我:“真的?还是假的?要什么样的?”我一听就知道是个行家。就对他说:“真的,布的。要三尺三的,男童。”他听后有一点震惊,对我说:“你确定?这种替身好多年不见了,东西带了吗?”我告诉他:“当然确定,不但头发、滴血带了,我都包好了,还有裱文都准备好了。你今天若能扎完晚上就去给送了,有时间吧?”他一愣,问:“这么急?”我说:“是的,后续我还有别的事儿,今天就想全处理完,不然怕他们自己处理不好!”文平以为是钱的事儿,就对吴师傅说:“老师傅,钱不是问题,你就给处理就行了。”吴师傅听后,接过我递过去的东西。笑着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是需要时间,纸的快,布的慢。行吧这次我就加点劲儿,今晚几点给个时辰,定给处理完。”我听后表示了感谢,并告诉吴师傅最好子时给送,吴师傅也肯定的告诉我一定按时给做。这时文平给吴师傅拿了钱,并按我路上告诉她的多给了些钱,让吴师傅多给烧些元宝。吴师傅答应后,我们才一起回到镇内。 回来时,我告诉文平今晚住这儿吧。明天上午我陪她们一起把孩子姻缘的事儿也处理了,她答应了。于是到镇里后,泽我们又约了几个同学一起去吃了饭,饭后找了家宾馆给她们住下了。 在凌晨不到两点时,突然醒了,是缘于做了一个梦,醒来就见天牛在身边现像了。在梦里,我梦到了一位气度不凡的仙长,像是上方仙,穿着很是华贵,气度也很是不凡,堪至感觉比见过的四位帝君仙位都要高。他不肯告诉我名字,只说是缘特来告诉我,那孩子的童子命化解好了。剩下的事儿按我的方法处理就行,然后便走了。 我抽了支烟,在想这个梦,身边的天牛突然告诉我:“你所梦不虚,那是很大的一位仙尊。有缘在梦里见你一面,然后到堂营也告诉了天尊等教主,你应次化解真童命业已完成,并一切顺利。我特意来告诉你一下,你明日上午就可继续施行下一步了。”我表示清楚后,他才回了仙位。我迷迷糊糊的,又睡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了我才开车去镇子里找文平她们。见面后,我对文平说昨天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孩子不会因童子转世的命理而有劫难了。剩下的,就是给孩子解决姻缘无配的问题了。她们一家三口听了很是开心,我们一起吃过早餐,我便带她们去买了元宝、香。然后找了一个安静的大十字路口,我把那道秉上方为孩子配姻缘的裱文,给了文平,并告诉了她升的方法。她听完后便在十字路口,按我所说的方位把裱文升了。升完后问我:“都处理完了吗?”我笑着告诉她:“还差一步呢。我们回我店里我给你说。”她也不再追问,我们便回了我的小店。其实我此时不想说,是要等仙家的消息的。 回店后没多久,天牛就来了,告诉我:“你所祈,与这孩子配正缘一事,上方有缘仙长已知晓。并且也应允了,已明确告知月老和咱堂营可以给办,你按法施行便好。”在我表示知道了之后,他才回了堂营。 这时我才对文平说:“所有需上方允许的事儿,都得了应允。现在还有一事,你晚上回去后,在家办好就行。你晚上九点至十一点间,在屋内有窗的地方,摆上三样水果,一样荤腥,五个馒头,一瓶开瓶的白酒,并倒出一杯。再用碗装上米当香炉,在其中敬燃三支香。然后下楼,找路口把这张裱文用九张烧纸卷好,升掉。回来后,再让孩子对着供酒的地放方三拜九叩,这事儿就齐活了。剩下就是等着就行,不出一年定有好姻缘。”文平一边听,一边用纸记下了。 她记好后,我把那道秉月老的裱文交给了她。她收好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叠钱就往我手里塞。我本是拒绝的,因为以前倒贷总在她手里倒钱。最终还是没拧过她,她硬塞到了我桌子的抽屉里,我想到天尊说过因果的话,也就没再坚持。 泽这时两口子也都来了,一看中午了,我们一起去吃了饭。吃完后,文平一家才回了市内,我也回了工厂。 第4章 雷锋塔 第二天文平打电话告诉我,回去后当晚就按我所说的做好了。我听后告诉她只要静静等着就行,一定会有好结果的,她才放心了,并再次表示了感谢。 一转眼,差一天就到了答应小小兑店的最后日期了,我打了电话过去,问小小怎么样。她告诉我说总有人问,却还没兑出去呢。我便告诉她奈心等一定可以兑成,明天再联系,就去忙我自己的事儿了。 第二天,我还没走床,小小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说:“姐夫,太神奇了。昨天晚上我对面的那家小超市的老板来找我,说他想兑我们的店。我们就认真的谈了一下,我故意要了比我原来想兑的价格高的价位。他也没太磨叽,只是想和我们清点下存货再说。于是我们就一起点了货,一直弄到半夜才点完。点完后,他还想讲价,我就坚持了一下,他竟然同意了,直接把钱都付了。这不我的东子,过会儿就收拾东西搬家了,我俩一合计赶紧给你打电话告诉你一声。”我听后也很开心,毕竟这事儿仙家兑现了承诺。 我就问她:“那你们怎么决定的?立还是不立?什么时候立?”她马上说:“当然要立了,说到就一定要做到,什么时间立我也正想问问你呢。”我想了下对她说:“那好,你决定立了是对的,不然你还会难受的。用不了一个月就是农历三月初三了,就三月初一吧。那天我过去你那儿,你把东西准备好。我给你立完,直接写好堂单供上就行。”她听后很是爽快的答应了。我就直接告诉了她,该准备什么东西,她都一一记下了。 没过几天,我偶然的看微信朋友圈,发现她和东子去了杭州玩去了,还发了她去雷峰塔的照片。那一天,我正好回了市内。我看到后有一种感觉,她要有麻烦了,可能很快就会找我,我也对玲儿说了这事儿。玲不太明白,问我:“这是为什么啊?她去玩怎么会有麻烦?”我笑着告诉她:“小小身边有个护身,和别人的不同是蟒仙。而那蟒仙,我上次见就有些傲气。她去雷峰塔,这蟒仙也一定会的她一起去。你想想雷峰塔是什么地方?那蟒仙若不服气会怎么样?”她听后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说:“嗳,这丫头就爱玩。她也不懂这些,说不定真会让你说中的,你告诉她一下吧。”我想了下对她说:“怕是晚了,她都去过了,听信儿吧。”但些时我的心中却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她就快找我了,也不知道是我的意识生出的感觉,还是仙家在提示我。 不一会儿玲做好了晚饭,我们准备吃饭。我刚坐到桌边,电话就响了。拿起电话一看,我就笑了。对玲说:“是小小。”接起后,小小在电话那说:“姐夫,不行了,快救命。”我故意问:“怎么了?”她说:“我这不寻思有时间,就和东子来杭州旅游来了。今天下午突然就难受了,现在躺在宾馆,都起不来床了。浑身疼,还没力气,就好像让什么东西给捆上了似的。”我又故意问:“你都去哪儿了?”她就学了今天去了西湖,还去过雷峰塔的事情。我听后笑了,对她说:“我知道你快找我了。”她很莫名其妙,就问:“为啥啊?”我对她说:“我今天无意间看到了你的朋友圈,就和你姐说你快找我了。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你身上有个蟒仙护身的事儿。你家那蟒仙很傲娇,去哪都有点儿不服气,也不知道有些地儿她现在还进不去。一是只为修行差点儿,二是你现在还没堂,没有得天允,所以去寺庙等一些地方,这些地方的守护神会视她为灵邪。而雷锋塔又是法海镇压白蛇的地方,以法力加持,形成了人肉眼看不见的禁锢。虽过了这么多年,白蛇早已成正道,但那种力量是不会消散的,最多也只是减弱了。你去本没问题,但你去时应告诉身上护身的蟒仙,或同你一起的嫦蟒闪身,不然她们就会被这种力量所伤,伤到后就会反应在你身上。所以,你才会难受。” 小小听完后,紧张的对我说:“姐夫,那咋办呢?不会一直难受到她好了吧?”我笑着,对她说:“你这样做,一会儿,你让东子去买瓶白酒,买碗买杯子,再买些米和香。买好后,你碗中装米作香炉,放在你屋内,在香炉中插上三支香。然后白酒开瓶,倒出一杯,置于香炉前,剩下的放在旁边。做好这些后,你发信息告诉我。并把你的位置,酒店名,房间号一并发给我。我请仙家去给你处理下,很快就会好起来。”她听后,答应了,然后才挂断电话。我放下电话,才吃上了饭。 吃完饭没过多久,我微信上就收到了小小的信息。她把酒店的名子,房间号,还有位置都发了过来。又告诉我,她都插好香了。我就在心中,默默的找了天道,让他谴仙家去帮小小处理下这事儿。奇怪的是,我的脑海里同时,现了那蟒仙的相,并显了她受伤的经过。原来真如我所料,她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抗住法海在雷峰塔所施的封印,没想却被困住,幸得她家众仙助,才得以解脱。但却伤得不轻,而众仙为了救她,也亦有很大损耗,无法再帮她复圆。所以她只得附于小小身上,以求自保,并提示小小找人救助。她家教主提示小小找我帮忙,这就是小小找我的原因。我看到后很是震惊,因为以前我似乎没有这样的能力,可以这么远去看像。正在不解时,天道来了对我说:“恭喜弟子,修为又精进了。你现在可以看千里之外的事物了,只是这样损耗会很大,不建议你常施。今日,只是要告知你有这样的能力了。”我感谢了天道的提示,并问他:“小小的事儿,去处理了吗?”天道一笑道:“早去了,一刻钟后就好。没其它事儿,回堂营了。”我再次感谢了天道,他才回了仙位。 真的也就一刻钟时间,小小发了信息过来:“姐夫,谢谢仙家,我好了!”我回复了:“客气了,好了就行了。修息下吧,今天就别出去玩了。”她说:“好的!”终断了聊天儿。我又试着去看,看到那蟒仙,在对我施谢,已经完全好了。我堂营的仙家们也在回来的路上了…我心中感概着,自己能力的提升。 第5章 天霸 还有一天,就到农历的三月初一了。小小打来了电话,问我是否能去她那儿,帮她立堂。我告诉她没有问题,我会去的,并又嘱咐了一遍她该准备的东西。她听后,感觉语气里很是开心。我也感觉她现在很是敬信,心中也多了些许安慰。因为,在立堂这件事上,我还是能感觉到她有一些犹豫的。也知道她性情里,多少沾了些功利心,希望堂口能帮她好转,却还没有明白堂口更重要的是能度人,能助人解脱不祥。但不管怎样,她现在的态度,还是很敬信的,我想,也许这和上次雷峰塔的事儿有关吧。这也许也就是她修行路上的一个小劫吧,心中暗暗希望她以后能不多枝节,好好带这堂口,扬名救人。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就到了市内。发了信息问她是否准备好了所有东西,在得知一切都准备好了后,要了她的地址和定位,开车往她的住处赶去。 她住在松北,离我有些距离。我一个小时后,才来到她们的住处。进屋打了招呼后,我查看了她准备的东西。还好,一切都如我所嘱,并无差错。 我又开始在屋内查看,哪里适合供堂单。在看了所有地方之后,只一间空置的卧室,有一个位置很是适合,却放了很多东西。我便嘱咐东子,把这屋好好收拾一下,把那些杂物都整理好,将能供堂单的那面墙附近清理出来,并将屋子好好打扫一番。然后,才在客厅找了个地方,放好桌子,摆上我带来的香炉,并把能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 这时,我才对小小说:“你现在在桌子对面找个地方,坐好。然后我们就开始请你家仙家了。这可能要一些时间,你准备好没有?“她回答我道:“姐夫,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并找了椅子坐好了。 我见她坐稳后,又对她说:“那就准备开始了,你可能会上身有不舒服的感觉,你有个准备。”她听后点头答应了。 我便在香炉内插了十三支点燃的香,并准备好了裱文纸和笔,然后在她对面的桌子后,坐了下来,并顺手也点了支烟吸了一口。与此同时,在口中念道:“今日,吉时,有请王门宝府众仙临坛,我将为弟马小小立堂。” 我话音刚落,小小便激烈的抖动了起来,腿开始不停的打颤。我看到了有仙家上身,而且屋内也有仙家陆续到了。但她却一直没开口说话,感觉她在抵抗着。我知道,她这是头一回上身,以前虽立过一次,却是点堂道行不够,请不来真仙,胡乱给立的。这次仙家才来,上身了她却不知如何处理,不敢开口说话。此时,她身上那位年长的胡仙,都有些生气了。 我见此情景,就提示她道:“你该放松,不要抗着,也不要犹豫。想报名字,就说出来,不要闭嘴不说。”她听后,对我说:“姐夫,很强烈的感觉,我不敢确定。”我又对她说:”那是你家仙家上了你身,要借你窍说话,你由她们说就好。这不是你意想到的,是仙家自己要借你嘴报名,我虽能和你家仙对话,但立堂也要通过弟马的口报了名才算数。这是规矩,你放松就好。”她点了点头,我说完又点了支烟递给了她。 她吸了两口后,终于开口开始报名了:“我是本堂教主,胡天霸。今日有缘,劳烦许门弟子为吾弟马,立堂结缘。以下以胡、黄、嫦蟒、青风为序,依次报上名字,仙位。请许门宝府弟子,一一记好,过会儿录入堂单。”我听后,很是开心。并在心中默默与天霸教主,沟通了一会儿,因我知此系真正的胡天霸,并非代名。同时我在纸上记下了这个名字,仙位。 接下来,胡家的仙家就开始一一一示像于我,并上了小小的身。通过小小的窍开口说话,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仙位。然后是黄家仙家、蟐蟒仙家,开始一一报上了自己的名子和仙位。嫦蟒仙家报完名后,上次去过雷峰塔受伤的那位蟒仙,单独又上了小小的身。她对我说:“感谢你,还有你堂营的仙家上次杭州搭救之恩!今日立堂,我也不多占用时间,只为能当面感谢!”我听后笑了笑对她说:“不用如此客气,都是缘分。只是希望你在拜星开马前,去这样的地方要谨慎些,别再糟这罪了。”她答应着,又谢过我后才下了小小的窍。 这时,小小突然很冷的样子,冷得有些发抖,我知道这是青风上身了。果然就见到了她家碑王上了窃,对我说:“我是王门宝府堂口碑王,某某某,今值弟子立堂,特来示像报名。我这小辈还有诸多不懂,望你以后多多指点,帮助。”我应着:“好,没问题,你尽管放心好了!”她才对我拱了拱手,下了小小的身,然后青风便依次一一报了名字仙位,我在纸上也都记好了。 小小的仙家报完名后,她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长长的出了口气,似乎很累的样子。小小很胖,所以我能理解经过这一个多小时的上窃折腾,她现在的体会。 我对她说:“好好休息会儿吧,你家仙家报完名了,我过会儿写完堂单。你家教主再上个身,今天的事儿就完成了,你和仙家磨合一些日子后,我再为你家仙开马绊,为堂口拜星。”她叹着气回答道:“姐夫辛苦了。这回才感觉到仙家来了,也看到了。不过真的很累,我小坐一会儿,你先忙!感谢!” 我也没再和她多说。把纸上的仙家名字仙位又整理了一遍后,就开始写堂单。 一个小时后,我写好了堂单,并开好了光。这时小小家堂口的大教主,果然又上了小小的身,对小小及堂口仙家做了诸多嘱咐后,又对我表示了感谢后才下了小小的身。 东子早已把供堂单的屋子收拾好了,一直在看着我忙。我教小小她们供好了堂单,并摆好供,上好了香。然后又把一些上供,上香及与堂口仙家的沟通方法详细的对小小讲了一遍。 香着完,小小和东子美滋滋的看着堂单,一直在惊叹!这时都下午一点多了,小小还是拿了些钱给我,然后我们一起去吃过饭,我才回了工厂。 第6章 整治 这以后,孔悦和小小就经常问我一些问题,她们也能为别人处理些小事儿了。她俩还都开始叫我师傅,但我却一直没有承认。 孔悦,我是因为那是嫂子,并且总是感觉她的劫还没到,堂口还会有变数,所以一直没答应。只是平时她提到,就搪塞一下而已。而小小,我总感觉她还没到时候。而且真拜师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起码要行拜师礼,这是规矩,不是口头说说就成的。并且真拜了师,有些事儿就得在弟子处理不了时,帮助徒弟完成。故尔,我只是口头上没有拒绝,但在心中却还没认可这件事情。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孔悦和小小目前为止都没有再难受过,和仙家相处得还算融洽。 而我自己的工厂,生意仍然没有起色,只能尽力的去维持正常的经营。 阴历十月初五那天,下午四点多,我回了哈市。刚进家门,就收到了小小发来的信息。她说:“姐夫,你忙吗?在厂子还是在哈市?我前些日子去了趟外地,给我姥上个坟。回来后就一直不舒服。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的,站在我的床边,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笑。害得我也不敢睡,都好几天没睡好觉了。你若回哈了,能来我家一趟吗?帮我看看是咋回事儿。正好带上姐,我们也好久没见了。”我看了信息后,对玲说:“一起去趟小小那里?她好像中邪了。”玲听后说:“也好,很久没见她了。”嘱咐了孩子,在家好好学习。 玲去拿衣服时,我发了信息给小小:“我正好在市内,一会儿我和你姐一起去。”她立刻回复了:“太好了,在家等你们了。”并发了位置过来。玲换好衣服后,我和玲便一起去了小小那里。 正是晚高峰,小小家又在松北,我们堵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她家,这时都快七点了。我刚停好车,就见到了东子,他是特意下来等我们的。打了招呼后,我们一起上了楼。 小小见到玲,很是高兴,她俩有些兴奋的叙着旧。我此时看了一眼小小,她身上除了那护身没有任何异邪的东西附体,但眼圈却是黑黑的。这说明,的确有鬼魅侵扰过她。 我也没急着问小小情况,由玲她们聊着。我让东子带我在屋里转了一圈儿,去每个屋子都看了看。终是在他们住的卧室,见到了那个小小说的冤魂。 那是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女鬼,她就站在窗帘的旁边。穿一身蓝灰色的长袍子,一看就知道不是现在的打扮。她披散着头发,头发很长,都及了腰,挡住了半边脸,我无法看清她的全部样貌。但透过她枯瘦,并干瘪发黄的半边脸,以及那狡黠的眼睛,我还是能感觉到她不是个普能的冤魂。看不见她的手,因她的手缩在袍袖里面。她的嘴我没能全部看到,很大,似乎一直往两耳展去,紧紧闭着,我看不到獠牙。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我能看见她,眼睛中闪过一抹阴森的血色,并抬头向我看过来。我马上故意转身走开了,因为我想查清她的底,再做决定。还有一种原因,是我不明白为何小小堂口的仙家,会不出面护她。心中同时暗暗嘱托天义,通知下阴阳道,一是查查这货的出处,二是做个防备。天义知晓我的意思后,闪身便去办了。 我和东子回到了客厅。临走时,我偷偷瞄了一眼那女鬼,她愣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她似乎对我的行为有些意外。 回到客厅,玲她们还在聊着天儿。东子问我:“姐夫,看到什么了?我感觉你在那站了很么。”我笑了笑,示意东子先别急着问。然后胡意说:“没什么。”东子理解了我的意思,再不追问。小小似乎有什么要对我说,我见了对她说:“你先和你姐聊着,我一会儿找你,有点事儿,忙完再找你。”她听了,点了点头,继续和玲聊着天儿。 我来到了供堂单的那间屋子,东子也跟了过来,并拿了把椅子给我。我坐了下来,点了支烟,然后在心中默念小小堂口教主的名字。不一会儿,天霸就来了,示了像给我。 我问天霸:“老爷子,又见了,为何自己弟马招了鬼魅,却不去挡,不给处理呢?我有些不理解。所以,我今日特意请您来,我想知道原因。”他听我说完后,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才说道:“让你见笑了,这本是我堂口的事情,却还要你来亲自给处理。我实在是有些汗颜,但若不这样,我担心这弟马心不开窍,性不能定,晚些生变。”我听后很是惊讶,问道:“您老为何会如此说?我有些不太理解了,还请再说通透些。” 他略沉思了一会儿,对我说:“这弟子,很是固执,心还不慧。又有些贪玩,也不知如何与我们沟通。虽然你教过她,可她一点儿也不上心。有啥事儿,也不问不说,就在心里装着。还有惰性,有事儿了自己不想着怎么解决,只想找你帮忙。原来我们以为她一点点儿就会改变,可这都半年了还是一点没变。这半年一有啥事儿,就指望你帮她解决,从来也不上香问我们。这样下去,她也只能是原来的样子,很难大成。我们看她如此不开窍,也实是着急。这不,前些天去给她姥姥上坟。上完坟,当晚就出去喝酒去了。晚上回来就带回这么个货来,当时护身的蟒仙就想赶了去。结果没想到这货有些道行,竟没做到,就回来向我求助。我本想去处理,可转念一想,正好借这机会整治下这弟马,让她知道有事儿要和仙家沟通。哪成想,她就挺着,也不出个声。我见那货也还没有伤到她,就想让这弟马再糟几天罪。她倒有办法,把你找来了。嗳!” 我听他说完,也觉得小小以这样的方式处理是不合适的。就对天霸说:“小小做得不对,我过会儿得和她好好说说。可这货好像也不俗,我让仙家去查了。若一会儿我家仙回来,是野货,是您出面,还是我出面处理呢?”他想了想说:“野货,我查过了。我想还是你处理,我就当不知道。所以处理完,你再给她说说为啥我们不出面。也好让她知道,有事儿要上香问我们,要怎么和我们沟通,这回还是要辛苦你下。”我听后也觉得天霸说得有道理,就回他道:“也好,那我过会儿就处理了。处理完我要对她讲讲,如何与你们沟通。您就安心吧!”他又谢过我后,回了仙位。 第7章 无手 东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些好奇又有些紧张的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也没说什么,就回了客厅。 这时,天义回来了,阴阳道也一同来了。天义告诉我:“查了,是野的,没什么渊源。”阴阳道也对我说:“手痒了,就一起来了。”我笑了,在心里对他说:辛苦了!你若手痒了,一会我去谈谈。谈不拢就出手,我也省得露相。”阴阳道听了,有一些兴奋。对我示了个开心的表情,但他嘴一咧,也确是让人看了这个像,实在无法开心起来。 我这时打断了小小和玲的聊天儿。对小小说:“你看到的是真实的,她就在你家呢。我见到了。你上坟当晚招上的,一路跟你回来了,一会儿我就给你处理了。”小小却有些气愤的说:“姐夫,都这些天了,我家仙家怎么不管?”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对她说:“你等我解决完这货,我再和你细聊。”她回答我:“好吧。”我便和阴阳道一起去了,那鬼在的卧室。 我和阴阳道的突然出现,让那鬼魅很是惊讶,身体不自主的抖了一下。同时我能感觉到她心中升起怨气,可能觉得我刚才故意装作没看见她,有被愚弄的感觉。 我也不理会这些,直接就开口问道:“既然跟了这么远,这么多天了,我想你也不会无缘无故。说说吧,什么想法?“她听我这样一问,一阵阴森的怪笑,然后对我说:“要人呗,这还用问。凡是弟马,都是前世有缘者,都带着或多或少修行,又投胎而来。我当然是奔修行来的,慢慢吸,吸够了自然就走了。哈哈!这堂口那护身也一般般,没弄得了我。不过我倒想见见她家教主,或许那教主还能让我更感兴趣。若教主、弟马两个的修为都归了我,倒是不错。你今天来了,这可又多份大礼。谢谢送来!哈哈哈哈哈!”她话很大,笑得很狂。 我并没有介意,也没有动气。而是平静的对她说:“你若有能力,都如你愿。若你没能力又怎么说?”她又是一声怪笑,说:“谈就不用了,我看我们就直接比划吧!这弟子的教主,也不敢领仙家来。我先解决了你带来这黑货,再慢慢折腾你,如何?”阴阳道还没等我说话,咧了下嘴,直接对她说:“我也有日子没吃你这种的了,你看我这嘴都馋大了,我来会会你。”说完也不等她答话儿,就走了过去。 她也从墙角处走了出来,迎向了阴阳道,与此同时扬起了脸。我才看清她的脸,她的脸因为枯瘦,显得特别的长。蜡黄,僵硬,没有一丝表情。眼睛是血红的,并放射出精光。嘴此时张开了,唇和脸一个颜色,却露出来四只雪红的獠牙。我见了一惊,对阴阳道说:“留不得了,害过人。”阴阳道把嘴张得大大的,也不知是开心了,还是故意吓她。吐出了一个字:“好!“便伸手抓向那女鬼的头颈。这一次,他并没有出剑。小小这时也过来了,看到后,惊得瞪大了眼睛。 距离很近,他们俩已经交上了手。那女鬼,此时口中低声嘶吼着,头发飘了起来,像是炸开了一样。并没有看见她的手,她是以两支袖子,在和阴阳道斗着。她的衣袖,如两只手一样灵活,不停抵抗着阴阳道的进攻的同时,还不断的绕向阴阳道的脖颈,似乎想制住阴阳道。而她的头发也不时的变成了兵器,时而如钢丝一样坚硬锋利的刺向阴阳道,时而如绵绳一样缠向阴阳道的身体。阴阳道此时虽然有些忙乱,感觉在疲于应付似的,但是他仍没有出剑。只是随着他尖尖的指甲,划过那女鬼攻向她的头发,那些头发便一缕缕掉落在了地上,化成黑烟。那女鬼也因此很生气,眼睛变得更红,嘶吼声也变大。同时,更加疯狂的攻向阴阳道。我们看得都不敢出声,我默默感叹着这女鬼也不俗。 阴阳道这时却大笑了起来,吓得小小一伸舌头。他一边笑,一边忙,一边对说:“天义兄弟,这货有点玩儿应,好久没动了。今儿,过瘾了。”天义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也不说话。 那女鬼的进攻更加疯狂,阴阳道也应付得更累了。有十分钟左右,阴阳道突然说:“烦了,烦了,就到这儿吧!”话音刚落,就见到那久违的寒光一闪,那女鬼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而此时她的两只长长的衣袖,却不见了,掉在了地上,转瞬间便化成了黑烟,但却仍然没有看见她的手臂。我感觉她像是个无手的人,也感叹她无手修到此境,若不走错,应有好机缘。 正在想着,那女鬼一声声嘶力竭的嘶吼声中,突然张大嘴,大到比阴阳道咧到耳根的嘴还要大。口中的四支獠牙,发出了红得有些紫黑的光,一转瞬就从口中齐射而出。与此同时阴阳道的手腕轻舒,剑在那女鬼前转了一圈,剑光似一把伞状,挡在了那几颗獠牙前。那些獠牙便瞬间化成黑烟,化为乌有。阴阳道口中还喃喃道:“怎么现在的恶鬼,都爱以牙当暗器,拼命!”他,正说着时,那女鬼却转身向窗外逃去。 阴阳道一见,大喊道:“跑不了了!”纵身从窗追了出去,天一、天义也跟上追了出去。这可是五楼啊,我和小小只好快速的奔向窗口。 窗外,透过小区的灯光,只见那女鬼在前,阴阳道、天一、天义在后往地面飘去。就在半空中,那女鬼突然回头,伴随她一阵诡异的笑声,两团红色的物体,从她半悬的衣袖弹出,直射向阴阳道。转瞬间那两团红色便化成两只大手,抓向阴阳道。那手是没有皮肤的,只有骨骼,外而还挂着一些红色的碎肉,血淋淋的,所以现了红色。 小小见了惊叫了起来:“妈呀!”这时玲也到了窗边向外看着。东子只是还在门口搓着手,不知所措的样子。后来我才知道,玲这一年多,是能看到鬼魅的,只是她不怕,也不说。而东子木然的站在那里,是因为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在那儿打着转儿,脸上全是茫然。 第8章 沟通 窗外,那双红色的大手,马上就要抓到了阴阳道了。我虽知阴阳道的能力,也难免有一些紧张。 天一、天义更是大喊:“小心!”而与此同时,阴阳道又用他的剑,划出了一把更大的伞。那剑光在一瞬间,就绞碎了那双血淋淋的红色的大手。两团黑烟便在半空中飘着。阴阳道把他的黑口袋扔给了天义,说:“收了!”就在天义收那团黑烟时,阴阳道已疾向那鬼追去,剑光和人似乎合成了一把巨剑。一道巨大的寒光迅速抵近了那女鬼。 由于这一切只发生在一弹指间,那女鬼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就在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中,被那道寒光撕成了无数碎片。然后化成一团巨大的黑烟,飘在半空中。 阴阳道口中骂道:“奶奶的,差点儿让这杂碎毁了我的名声。”同时天义也收好了那两只血手所化成的黑烟,拿了口袋飘到阴阳道身边,并把黑口袋递给了他。他便把那团黑气全都装入了那只口袋后,才和天义他们回到了屋内。 玲和小小都瞪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我对阴阳道竖了拇指说:“果然是将军,就是不同。”他一咧嘴,对我说:“少来,别套话儿,没到时候。事儿办完了,我去地府了。”说完就走了。 我这时叫了小小和玲,她俩才缓过神来。一齐说:“这是现实版的鬼片啊!”我笑了说:“有的是,小小以后也会见的。”我们一起回了客厅。 坐好后,我告诉小小都完事儿了。小小才问我:“姐夫,为啥我家仙都不管,也没来?”我看着她,认真的对她说:“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事儿。你现在觉得你家仙不来,不管,似乎你心中有很多想法。可你想过,你家仙这是要通过这件事儿,让你知道如何和仙家沟通吗?”她听得很莫名其妙,问我:“难道他们不管是我的错?我就想既然都供了,这种事儿,都不用我说,他们就该管。”我笑了笑对她说:“的确,你招没脸的,他们该管。可我先前与你家教主沟通过,他告诉我,你现在啥事不问,给你感应你也没反应。以至有些事儿,他们比你都急。你应该在感觉到不如意时,认真上香去问仙家,去求仙家。他们就会告诉你,事情的因缘,也会在能力内帮你解决。而你不问不说,似乎供了堂,仙家就该自动的助你,这是不对的。你要学会真正沟通才行,只有有效的与仙家沟通好,你才能在将来有成。才能在给别人处理事情时,随心所欲,仙家才能和你建立起最好的联系方式。不然,你和仙家磨合不出来。你这堂就困在这一步,也不能扬名。我也不能给你开马绊、拜星。所以你家教主,才让仙家们在这件事儿上不帮你,令你找我,也好让你懂沟通的重要性。不是你家仙没能力,是你家天霸要教你。我建议你现在去上个香,然后我请你家教主,我们一起聊聊,你们之间沟通的事情。”小小听我说完,想了想,然后同意了我的话。去供堂单那屋上了香,然后找了椅子坐了下来。 东子和玲,这时也过了这屋来。香着了一小会儿后,小小一阵抖动,天霸教主便上她的身。同时借小小的口对我说:“感谢许磊,为我家弟马消灭了那个寃魂。我刚才一直在看着,这东西也确是难缠,若我不亲自出手,我家堂仙单打独斗的话,也确没有太大胜算。你家那位青风的剑,也真够凌厉的。他看上去很吓人,很丑,我想那不是他本像,该是为了行走方便所化之像。今日凡请你及你家仙家,为我堂口除去此事,实在有些惭愧。不过我业与你说过,此番皆为让这弟子明白,有事儿一定要与我们讲,不要只认为供着就可以了。抱歉抱歉。”他说完我忙回道:“您老客气了!万事都有因缘,今天这事儿我觉得也是必然。若我不来办,不与这弟马说清,可能她还困在原来的方式中,不能醒悟。您也不必客气,若您出手,也是一样可以轻松化解的。何况你乃真正的胡天霸,而不是你所恩准之弟子,有缘胡仙所化之名。不必太客气,一会儿和弟子小小好好说说规矩,方法便好。”他听后,大笑了几声:“好说,好说!你确不同,能识得我本像。也难怪你有如此机缘,内蒙那儿你也得多上上心,那个也有劫呢。我平时在那堂儿,黑妈妈不在时,也是忙得不行,你记得这两个弟马你都得多提点些。不然怕她俩将来自生磨难,如你现在所历,到时就不如收场了。”我知道他也在内蒙孔悦的堂上,代黑妈妈掌堂。我听她说完,心中隐隐多了些忧虑,但还是应着他。 他又通过小小的窍,和小小沟通了一些事情。包括有事儿,要多问多交流。以后给人看什么事情,要看透再说,别急着说。看到的事儿,什么可说什么不可说。住因住果的事儿,要先和仙家们讲清楚,再去决定是否给办。 说了很久,也说了很多。小小不是死窍,所以她能听到,也能回答。就这样,天霸又教了小小有一个小时,在小小似乎都听懂了后,才又和我聊了一会儿,回了仙位。 这时都九点多了,小小和东子就张罗去吃饭,我们便一起来到了楼下的一家小店。 在桌上,我问玲:“你什么时候能看到一些的?”她告诉我:“去年吧,去年一次夜里偶然的路过一个洗浴门口,看见在门旁蹲着一个男的。起初以为是人,可再认真一看不对了。发现他呲个牙,眼睛红红的,有人路过,能从他身体穿过去。我才知道这不是人,是不干净的东西。那天开始,偶尔仙家的像也能看到一点儿。所以我才知道我能看到了,只是我也没说。今天,我扒窗看到了整个过程,有一点害怕。但现在想清楚了,自己家仙,没啥好怕的。”听她说完,我才知道她也是偶尔能见,那说明有仙家在护她令她能见。那天我们边吃边聊,我又嘱咐了小小一些堂口的事情。教了教她该如何与仙家磨合、沟通!吃完饭,我和玲回到家都十二点了。 第9章 回香 又到了2017年的元旦,一转眼立了堂口快十年了。这十年的日子过得似乎很快,也许缘于自己做工厂的原因。这个工厂真的好仙家们早期提示过的,成了我的一个劫。工厂的业务越来越难做了,现在维持着都是很疲惫的事情了。 自上次小小招寃魂之后,她和孔悦经常因为这样那样的不懂的事情,或者遇到了棘手的事情,而和我联系。好在有时可以通过微信的视频功能,看到现场的场景。虽不及见本人那么直接、及时、方便,总归是能帮她们解决诸多问题。所以,她俩的堂口供得还算安稳。而也结了些缘份,点了些小堂和保家仙堂。我觉得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强了,而且和仙家的沟通也越来越顺畅了。 文平,在元旦时发了祝福短信,我就和她聊了一会儿,问了她孩子的情况。她说工作的事儿正在等岗,八九不离十了,不出意外能进事业编,孩子姻缘的事儿暂时保密。后天,他们两口子有事儿,来我厂子所在的镇里,到时见面聊。听她神秘的语气,我还有些不习惯。就偷问了天义,天义告诉我应该有正缘了。并且,文平似乎很是满意。 一月三日,文平果然来了,她俩口子和泽一起来了工厂。买了四样水果,几样熟食,两瓶富裕老窖白酒和一条中华烟。我见了很是意外,责备她买那么多东西,还买那么好的酒和烟。她也没多说,只说是谢仙家来了。我便带她到了堂口前,她把供都摆上了,放好烟和酒后,又拿了一个红包放到了堂口。我见了本要拒绝,可她却以放堂口的不好要拒绝的理由,说服了我。我上了香,她在堂前叨咕着感谢仙家的话,然后诚肯的行了三拜九叩之礼。 回到客厅,我问她:“你说今天来有事儿,就是这事儿?要谢仙家,来回香?”她爽快的笑了,对我说:“我们俩口子,早就想来了,这些日子总有事耽误了。我不比你懂得少,现在孩子有女朋友了,我们双方父母都见过面了。这女孩儿,我们也很是喜欢认可。我前些天又照你说的,摆了供谢了月老,也不知道月老能知不。这不我们必须得谢谢你家仙家,帮我儿子破了这么大的关口,还这么快就让他诸事儿吉顺,又而了可心的女朋友。”听他说完,我对她们说道:“这也是你多行善事,该得机缘。不是我或仙家随便就能破的,也是你家孩子有那缘份,能得前世师父谅解,能得天神施恩,所以才有今天这个局面。既然你都来了,我也不拒绝了,不过你还是太客气了。”她笑着说:“又不是看你的,是感谢家的,必须的。”我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见也快中午了。香着完就带她们去了镇里,又叫了两个同学,中午一起吃饭。 饭桌上,我对文平说:“我一直说你佛缘很重,你到该请佛供奉的时候了。”她犹豫了一下,说:“以前我遇到的所有看事的人,都说我佛缘重。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请,也不懂怎么供。供奉后,该注意什么都不懂,所以就一直没敢请。”我笑着对她们说:“至心诚信就行,别过多求佛去帮你发财。佛只会在你志心诚信时,助你消业。人活在世都有业力,何况前世也有许多业未消尽。但凡有业就是有过错,那么多少都会影响现时你们口中所说的运势。业越多,人越不吉顺。业若消,自会诸事吉利的。所以很多人礼佛,只是在求发财,求自得利。那都是不对的。礼佛不行善,那比不礼佛的人作恶还要罪业重。善,也不是善良那么简单。识善,才能施善行。若不识,可能会一不小心,因善良,而亲近恶友,随也恶友见和行。堪至助了恶友行恶。也都是恶业,而非善。比如说,你因善良而帮了一个人,而不知你帮的那个人是恶人,要做恶事,而那个人因你帮助而更容易做成了恶事,那你就是随了恶业。还有就是好多人去市场买鱼、鸟等放生。放了,那些生灵却不一定能生,若因你放而死了,那便是故意杀了生。何况放生时,大多数人还在求自己好,那就是发心在求利已,而不是放生布施。更有堪者,还放生求财利。那么这些人没有善果,反而要受业报…”我说起来就停不下了,听得她们都不住的惊叹着。泽说:“以前以为放生,就是善事儿呢。听你这一说,以后不故意买这些放了,若真有放生的机缘,也不会再求财利才对!”我笑着点头称赞着他的悟性。我又对她们说了请佛像,供佛礼佛的一些事儿。文平听后,决定找机缘也请了有缘的佛像,供奉上。 聊着聊着,泽突然问我:“磊,有个事儿我想问问你,我女儿欢欢,今年都二十四了,也一直不找对象。你能不能给看看,她是什么原因不找。一说她该处对像了,她就说看着男的就烦,不想找。再说急了,就不和我说话了,有点愁人。”我知道他家孩子,很漂亮,按说会有很多人追,找对像成问题是不应该的,想找都得挑着找才对。我对泽两口子说:“可以啊,我帮你们看看,你别急,等会儿。”就要了孩子的生辰八字,并请仙家去给查了。 十几分钟的样子。天牛就来了。在心中默默告诉我:“给查了,这孩子也是童子命,只不过,不是真童子。是上世犯错罚入轮回的,但也没给配正缘。所以才不喜欢男生,也不找对像。得破,不破解的话,结婚是不可能的。”我就问天牛:“可破不?如何破?“天牛回答我:“可破,不过泽是才信你,所以若破解你得给他出题。也是上方仙有要求,要求父母必须在你给定的日子,一天拜七个道观,然后上方才会应允。再拜月老后,这事儿就成了。日子你来定就行,但必须是七个道观,还得一天拜完,包括城隍庙也算道观。”我听后,感谢了天牛,天牛就回了堂营。 他走之后,我对泽两口子说了孩子命的事儿。他俩口子紧张了,问我道:“那怎么办?能破解不?”我笑着告诉他们:“明天就是吉日,也算撞上了。你们两口子得一起去拜七个道观,诚心叩拜后,我再给你们打裱上书月老,然后你们按我所说摆供,升裱拜过月老就成了。”他们听我这样一说,安心了不少,并答应了明天就去做,问我哪里有道观。我告诉他们可以网上查,能查到。我嘱咐他们,拜完去我那儿取裱文就行。 后来,我们没再多提这些事儿,怕影响另外两位同学的情绪。开始喝酒,叙旧。那一天我们喝了很多,到下午四点才结束。 第10章 七个道观 第二天,我早上醒得很早。起了床上过香后,想起了泽的事儿。就在桌前,请了两道裱文,一道是秉上方的,一道是秉月老的。请好后,我用信封装了起来,然后才去吃早餐。 刚吃过饭,泽两口子就来了,还带了许多水果。我很意外,就问:“不是说拜完再找我就行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泽笑着回答道:“我俩合计了半宿,觉得这事儿得带你一起去,请你帮帮忙。一是我俩哈市不熟,也不知都哪有道观。二是,我俩道观是啥庙也分不清楚,怕拜错了。三是,我俩真找不到道观。你看你有时间不?”我听他说完,笑了。我对他说:“你俩也太聪明了,既然都来了,我怎么也得陪你们一起去了。正好我带上裱文,在第一个道观那升了也好。”于是我收拾了一下,带上那两道裱文就陪他们一起去了。 路上,他们对我说:“磊哪有道观,你帮我也查查呗。”我查了下,对他们说:“我们先去滨江吧,那有个武侯庙,我以前在那住过,然后离那不远的太平桥还有个道观,先去这两个地方。我再查查城隍庙,上网再找找道观的位置。”他们认同了我的说法,开车往滨江去了。路上我查到了一些道观的位置和名称,加在一起有八个。都记好后,告诉了他们。他们听了很是高兴,觉得很快就能完成。 很快,我们就到了五侯庙。到时,见庙门并未开放。上面贴着提示,正在维修。他们看着我说:“这样能拜吗?”我问了下仙家,仙家回复我是可以的,只要诚心礼敬就好。我听后对他们说:“可以叩拜,就在门口就好。”泽听后,停好了车,我们一起来到了庙门口。我叮嘱完泽叩拜的方式后,便在一旁的吉位给升了秉上方的裱文。升好后,他也叩拜完毕了。见我回来,对我说:“我按你说的做了祈愿。”我点了点头,对他说:“好,那我们就去下一家吧。”于是我们又回到车里,去了下一个道观。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那家道观,泽也没了先前的拘束,紧张。我们从容的来到了观内。我拜过诸神像后,他也按我所嘱,进行了叩拜。接着我们又去了松北的城隍庙,叩拜了城隍爷。一个上午,我们就顺利的拜了三家道观。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中午都没有吃饭。又折返到香坊区找到三家道观,泽一一对观内所供神像进行了叩拜。这时才下午两点,以为再找一个道观,叩拜过神像,就可以圆满了。于是兴致勃勃的,开车往另一个个道观去了。 可当我们按导航来到那个道观时,眼前的景像却让我们都惊呆了。道观所在的位置,成了工地,在修路。 打听过附近的老人后才知道,原来,这道观因城市道路改造,被征占了。听说移到玉泉镇那边去了,离市内很远。于是我们只能悻悻的带着遗憾,开车去往地图上标注的最后一个道观了。 那个道观在片很老的居民区内,导航到了那里有些不太好用了。我们只好停好车,费了很多力气才靠打听附近的老人们找到。 来到门口时,见那道观很小。只有一个屋子了。围墙都不见了。是用铁栅栏围挡着。而观中没有道士,只在正殿前,有两个附近的老人在帮忙打理着。 我们来到了殿前,两位老人就问我们来意,我们就说是想拜一下神像。两个人听我们一说还有些惊讶,对我们说:“这是香坊区的老城隍庙,现在也只有城隍爷,和胡三太爷、胡三太奶,黄三太爷、黄三太奶的像在里面供着。我们都要锁门回家了,你们确要拜?”泽听后看向了我,我很肯定的对那两个老人,表示了诚心叩拜,并希望他们行些方便。那两个老人见了,也没多说什么,只小声嘀咕了句:“嗳!现在也难得还有人来这样的观中叩拜了。”便开了门,允我们进去。 城隍爷是在正殿中央供着,感觉很冷清,并没有多少香火。出于敬重,我在功德箱里放了些钱,泽见了也随我一起放了些,然后叩拜城隍爷的像。 我又来到了偏殿,见了胡三太爷、胡三太奶、黄三太爷、黄三太奶的像。我拜了拜,并心中默默祈福了些事情。再抬头时,劫感觉胡三太奶的像动了一下,似乎对我微微笑了一下。再看,就不见任何变化了。我正在惊讶着,见天一、天义也拜了拜。然后天一默默在心中对我说:“没看错,是她老人家。路过这儿,见你在就等你来拜呢。看来,这孩子命不错,这庙不大,但有缘见她老,这事儿应该能速成。”我听后很是开心。这时泽他俩也过来了,我告诉了他们这四尊像都是谁后,他们也叩拜了一下。我们才谢过那两个老人后,离开了,往家走。 路上,我对泽他们说了,今天见了胡三太奶,他们很是震惊。我又告诉他们胡三太奶也会帮忙时,他们显得更加兴奋。我们一路聊着今天的事儿,回到了泽的家里。由于晚上还要升裱文,烧元宝,我们就在泽家一起吃了饭。 吃饭时,泽两口子问我:“今天算是圆满吧?“我告诉他们说:“当然了,虽然小有波折,但终是拜全了。并且得见胡三太奶本像,这要靠机缘的,会有更大的帮助的。我立堂这么久,都没见过,若非我家护身明确告诉我,我都以为自己走眼出幻觉了。过会儿,你们送我回工厂的路上,我正好陪你们一起把裱文和元宝升了,等好消息吧。”他们听我这样一说,感觉十分安心。见到他们安心的样子,我心里无比踏实,充实。感叹着我能有这样的机缘帮助别人,化解他们的不如意,是件幸福的事儿。 吃过饭,泽收拾好了地方,然后摆上了供品和酒,以碗装米当香炉,上好了香。在家拜了月老,为孩子求正缘。然后他俩送我回工厂的路上,在路过一个大十字路口,我陪他们升了裱文和元宝。升完裱文和元宝后,天义就告诉我:“月老子时会去泽家,传话儿了。”我听后很高兴,这说明我又做成了这件事。但我没声张,只叮嘱泽他们,明早要撤供。然后,他们送我回了工厂。 第11章 指伤 2017年的春节悄然而至,将近十个年头就这样过去了。我在处理堂口和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上,能力越来越强了。但在工厂的生意上,却越来越疲惫了。几乎已经陷入了,一种挣扎在债务和尽其所能却仍不见起色的状态了。时常也一个人,常常思索自己在经营上是否有过失,却仍未能解。 哈南新城的建设速度,已近停滞的状态,不再扩大征占的规模,政府转而又去把松北的继续建设,放为城市发展的重心。以前还能看到的征地拆迁的希望,已经不复存在了。因而,我曾经以为的退路,也成了一盘死棋。而银行因对我们这种企业的风险评估加大,所以对我们这类小企业的授信额度又降低了。 春节依旧去了王姨那里,去看望她。她告诉我她的外甥现在堂子供的很敬信,也没再犯以前的混。我们说起这事儿时,是有一些窃喜,也有一些无奈的。 她问了我的情况,我都如实的告诉了她,并顺口问了她我的路会怎样。她只是叹息着,让我自己问仙家,并未多说。但从她脸上的表情,和语气里的含糊我能感觉到一种无奈,没再多问。聊了些我最近新处理的事情后,便同母亲离开了。走时她出来送我们,我能看到她眼神里对母亲的心疼,和对我的担心。 一个正月转眼就过去了,我又开始进入每天疲惫应对工厂的经营的状态了。心中也开始升出无限多的想法,开始在矛盾想着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阳历三月底的一天,设备故障,我带着心事去维修。一不留神左手中指、食指、无名指三只手指被机器的链条绞入。在手指的一阵酥麻中,我清醒了过来,及时用摇控器停住子机器。若不然,我可能成了无左手的人了。手从绞链同取出后,血瞬间从伤口涌出。我见到的三个手指的尖端,已是血肉模糊了。这时伴随而来的,才是钻心的疼痛。 看着血不断的涌出,我忙找了瓶矿泉水,冲洗了下伤口。然后,找了干净的纸巾,赶紧把手指缠起来,回到办公室去取车钥匙,打算去医院。 母亲见了,问我:“怎么了?满手是血。”我告诉她:“伤到了,没事儿,不过得去医院处理下。”边说边往外走。她见了,一定要和我去,我也没阻拦,带上她,开车去了哈南的一家医院。 路上母亲问我:“是不是想心事儿,溜号了?”我没回答,只是无奈的笑也笑。她继续说:“见你最近总是睡得很晚,就知道你现在压力大。凡事儿都看淡些,有啥事儿就面对。别总想太多,久了心里成了结,人容易病倒的。就算失败了,还有我们,家人们会和你一同进退的。你又不是出去赌输了,安心些!”我知道她是担心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打趣儿的对她说:“没事儿,不还不如人赌鬼呢,可以淋沥尽致的来一场。我没事儿,你自己儿子您还不了解吗?心态不会崩溃的,放心!”心中却有无限感慨。她见我如此说,似乎安心了许多。又问了我怎么伤的,伤得重不重。我一一告诉了她,并安慰她没事儿。但我不确定手指是否能保住了,于是在心里默默的问了仙家,并求他们帮我保全一下手指。 天一,只是笑着对我说:“安心吧,一定会保全的。你和我们这么多年,一起成长,一起修行,一起经历,早已成为一体。已成为一家人,你历劫,我们陪你一起,你好运我们也会陪你一起。天尊、天道已嘱了天宝助你无碍。何况你手中还有事物,怎能令你不全。”我感谢了仙家,同时也确定他所说不虚,仙家们确是不离不弃的在护佑我,尽管我起了执念,仍默默以可行之力助我,只等我自己醒来。 和天一,还有母亲说着话儿,我们就到了医院。到了外科急诊,正好碰到一位以前熟识的医生值班他姓张。问我怎么了,我便把受伤的手指给他看。他见了后,一皱眉头,拿了工具和药水,给我清理了创面。清理完后,眉头皱得更紧了,对我说:“兄弟,你这是馋肉了?去绞肉机里抢肉去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我才看见三个指尖的肉和皮,都成了一条条的。 我不禁有些担心,母亲也很关切的问道:“能恢复吧?”张医生听后说:“以你这伤的情况,按照我们从医的惯例,会建议你把手指截去两节,保证不感染,不会引发大面积坏死。因为一旦感染,轻的有可引发感染扩散,有可能失去整只手,甚至整只手臂。不然感染一旦感染到血液,就会引发败血症,可能会危及生命。兄弟,你自己选择怎么处置吧?” 我也知道医者说的可能,是为了患者提供参考的依据。不过这些年也经历多了,知道他们会说得很严重。我还是比较相信仙家的助力,故做沉思了一小会儿。然后问他:“我想冒个险,能缝不?还是想留着,该怎么处置?”他看着我说:“要留,就得缝,不缝合更危险。不过你这状况也是挑战我和护士呢!这都应该是五官科的事儿了,护士肯定处理不了了,我亲自给你缝合吧。不过你还得再坚持一下,我这儿的针太大,也没有免拆的缝线。我得给口腔科打个电话,借套专用的缝合工具来,不然真的怕缝不上。”我听完感谢了他,对他说:“你安排吧,全靠你了!”他笑了笑对我说:“客气啥,我不是你哥嘛!”说完,他叫了护士过来,嘱托护士去口腔科借缝合的小针和线。护士看着我手指一丝丝的肉和皮,咧了下嘴就去了。同时他打了电话给口腔科的主治,联系好了这件事儿。 我又去?交了下费用,回来后等着护士借工具回来。天一、天义陪在我身边,并感觉到了他们关切的看着我。我微笑着,在心中对他们和众仙道了谢。 第12章 焦虑 很快,护士就回来了,借来了缝合用的针和线。他笑着对我说:“我得再好好给你清下创,虽然会打麻药,但药效不会太快。所以,起初还是会很疼的,坚持一下吧!”我回复着:“这没问题,来吧!” 他给我打了麻药,并又仔细的清理了下我的创口,我并没感觉到很疼。但当他清理完,拿过了一个大瓶的双氧水时,我见护士都在咧嘴。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便用双氧水冲淋着我的伤口。那一瞬间,一种钻心的疼痛,令我也不得不哼了一声。我那时才体会到,关公刮骨疗毒,是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做到。 母亲,很心疼的看着我。护士还调侃我:“还成,没跑也没落泪,有点爷们样!”我瞪着眼睛看着她,此时由于剧烈的疼痛,我也只能看着她。我感觉这一刻我若开口,可能会疼得叫出声来。她似乎知道我的真实想法,见我看她的奇怪表情,捂着嘴,哏哏的乐着。 张清理好了我的创口,并用镊子,夹着那些皮肉,在把所有散碎的组织拼在一起。一边拼一边对我说:“兄弟,还算运气,没伤到骨头。”这是时麻药起了作用,我已感觉不到疼痛了,似乎那几个手指不是我的了。 他拼了一会儿,见都对上了,取了针穿好线,开始认真的为我缝合起伤口。一边缝还一边说:“咱哥俩儿,还真有缘。我今天要不替别人班,你这碎肉估计没人愿意给你处理。并且今天外伤的人也不多,要多,就得偷笑你那小美女,给你拼了。”我附和着,也感谢着他,同时在心中感谢着仙家。 大约一个小时,他才将那些碎肉和皮肤给我拼凑好。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对我说:“总算是给你拼巴上了,有缺的组织,只能处理到现在的效果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抗过感染期了。如果七天内没化脓,问题就不大了。但你要吃抗生素,还要保证创口清洁。三天一换药,就近找诊所就行,不用总折腾到我这儿。除非你换药时看到有红肿化脓的迹象,那就一定要马上来!我用免拆的线给你缝的,也不用再拆线。”我记下后,又感谢了张。然后按他的提议,打过破伤风疫苗才回了工厂。 半个月后,我的手指的的伤口,愈合了,并没有感染。 一天我路过那家医院,正好是中午,就打了电话给张。得知他在班上,中午休息后,我约了他在门口吃了饭。 见面时,他见我的手指愈合了很高兴。对我说:“兄弟,你这样的创伤,你是我第一个见没截的。我一直很担心,以为你挺不过感染期。没想到你真的保住了手指,我不能说这是奇迹,但我仍然万分惊奇。”我回答他道:“感谢张哥,医术好。处理得好,缝的也好。所以才有我今天能保全手指,你上班也不能喝,改天叫上秋我们一起喝点儿。”他听后笑了起来,说:“我只是尽了力,全凭你自己的抗感染能力。好,改天你请,我一定到!”我们聊着聊着,就到了他上班的时间,才分开了,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当然明白,这有仙家相助的原因,因为后来我在堂仙的提示下,每天用在堂前供的水去服药。他们告诉我,会以这种方式帮我治疗,所以才有今天得以保住了手指,我后来很认真的感谢了仙家们。 很快又到了倒贷款的日子了。哈南的项目这时已经不再往南扩张了,所以银行也催得很紧。尽管仙家们再次提示我千万不要自己还,我还是在银行工作人员信誓旦旦的保证下,连收帐款带借的,凑了钱还上了。还之后又发生了降额的事情,这一次几近降了一半,我还上八十万,却只贷出了四十五万。这一次的危机,砌底的打乱了我整个运营。我还掉那部份借来的钱后,已经没有多少钱可供我支配,维持工厂的正常经营了。我陷入了很大的困境中,不干,六年心血,半生积蓄付渚东流。干下去,我就得再融资。可现在的形势下,融资很难了。那些日子,我开始失眠了。 无奈下,我只好办了几张大额的信用卡。我发现,信用卡套现的手续费,和分期的手续费,各种复利的计息方式,就如高利贷一样。我只是解决了工厂资金,去又降入了更大的债务危机中。 那些日子,我开始不爱说话,每天都在想该如何解决这种困境。时常在不忙时,一个人开车去江边无人的地方,一坐就是半天。 经常问自己,是选项问题,还是经营问题,抑或是能力问题,我不能确定的回答自己。只在无限的困惑和迷茫中,慢慢煎熬着自己。 仙家们见了,经常来劝慰我,告诉我这是劫数,不然他他们早阻止我了。当你必然要经历一些奇怪的事物时,你的心就会执着于其中,这就是执念。也就是应了人口中的那句话,行拂乱其所为。我在自我的认知、反思和矛盾中挣扎了两个多月,心态也开始不如从前平静、从容! 这些日子似乎我的世界一下子变得很小。所谓的朋友们,也在渐渐疏远。我感觉自己正在离开,自己亲手经营的圈子。 后来通过与仙家的交流,和自省,我开始从初见人性的势利,而生出的些许失落和嗔怨中,渐渐的走了出来。我开始默默的看着身边发生的一切,慢慢的从计较中一点点走出。我变得安静,不再喜欢出现在无谓的人群中。 我以为此时的我,已经能够回到原有的淡定、从容了。可后来的一些经历,让我对这世间的人和事,对自己的认知又开始有了改变。只不过我在堂域中的能力这些年,在不断的提升。 我开始思考,我是否该放下现在所做的事情,开始思考以后的路,开始努力回归清静的心态… 同时为了减负,我又辞退了一名工人,自己经常在车间帮忙,看机器,并帮着生产产品。 第13章 提示 一转眼,进了阴历六月份,这几个月又忙生产,又自己调整了心态,所以心境很是平和了。 可自从入了六月,从月初开始,我就经常一阵阵莫名的心烦,本来清静的心又不见了,总会心慌的感觉,要有什么事儿发生。起初也没在意,以为是自己的压力大,导致了心情又烦乱了。可一连半个月,我都没能调整过来。最近上香,也总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 特别是六月初六那天,我上好供,上完香后,天尊就来了。他却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就走了。那以后接下来的九天,天一他们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心中不断生出疑问,问了他们,他们却总是闪躲着不肯说什么。 十五那天,天一在我的不断追问下,只提示了我注意身边亲近亲人,可能有亲人有大关口,要有难。我就上香去问,天道告诉我:“有些事儿,是天命,告诉你具体的,你必会去救,那样会让你逆天去行,还不一定能成,也会背上业果。所以你只能多关注下至亲之人,平常心面对一切可能发生的事儿就好。”我无奈的,不能再问了。 也巧了,那天晚上,玲给我打电话。说她最近总是很心烦,感觉有事儿要发生,让我问下仙家,我就和她讲了我这半个月的经历。突然灵机一动,让她给远在北京打工父母打个电话,问问近况。她说她也感觉父母那好像要有什么事情,答应我马上就打。 我挂断电话后,也打了岳父的电话,却在占线中,知是玲在和父亲通话,就安静的等着,心却跳得很慌乱。 快晚上十点时,我才拨通了她父亲的电话。我婉转的打听了他和岳母最近的情况。他告诉我,他们都挺好。在这说是打工,就是白拿钱,一天有吃有住,全借了我一个舅丈人的光。他除了最近血压有点高,其它还好,让我放心,并问了我的些情况。 我提示他们注意身体,注意安全。却没说我目前的状态,只告诉他们还好。我是怕他们为我担心,再上火什么的。聊了一个小时,知他们无大事儿,我们才挂断电话。 我心中却还是那么慌乱,又和玲聊了一会儿。安慰了她,嘱咐她不要太紧张后,我才一个人,在沙发上睡了。 那夜,我梦到了地府的那只青牛。它一直盯着我看,并还流下了泪。 我第二天问仙家,仙家们只告诉我是去地府了,没说其它。但在仙家的眼神里,我看到了躲闪,回避,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我也不有再追问,因为如果是宿命难违的事儿,他们一定不肯告诉我,怕我逆天受业。这时,真的很希望胡微能在,她一定敢告诉我。也不知她现在闭关修行得如何了,心中又有了些想念。 阴历十六这一天,我心仍然慌乱,却无计可施。我试图看下岳父那的像,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下午时,车间的机器突然故障了,我不得不亲自去维修,调试。可是无论怎样调试,总是不能生产出成品,我忙得浑身是汗。 两个小时过去了,仍然没能成功。此时,我的心烦乱得不行。 我索性,停止了生产。坐下了休息一会儿,也顺便抽支烟,平复下心情。天很热,我坐在车间的门口,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烦燥。 半个时后,我终于平静了许多,也想清楚了机器问题的所在。又回到车间,继续细心的调试着机器。一个小时后,设备终于正常了。我擦了擦汗,长舒了一口气,却在心中升了回家看看的想法。天一、天义悄然的跟在我的身边,默默的陪伴着。 这时都下午四点多了,我收拾了下,和母亲打过招呼,便开车回了市内家里。 到家后,见到玲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很是烦乱。就问她:“还在烦燥?”她点了点头答道:“嗯!”便不再说话。 儿子也放学了,在屋里学习。我见了,知道她们一定还没吃饭。看玲那么烦,就去了厨房,做好了饭菜。 吃饭时,玲问我:“你有什么感觉没有?我总感觉我父亲要出事儿,又说不好!”我的心咚咚的跳着,因为我这几天也是这样的感觉。不确定是我的主观,还是仙家暗暗提示,总能感觉到岳父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我无法在仙家那儿得到定,也无法证实。只好一个人在心中蔵着,没对任何人说。也在上香时祈福仙家护佑,仙家们却未肯定回复,只应着。 我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控制着自己缓和的对她说:“别乱想了,我求了仙家护佑,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安心吃饭吧?”她听我这样说,叹息着说:“希望都平安,爸血压太高,还总偷喝酒,我也不得不担心。但若真有命里难度的劫数,我也只能面对。即然仙家都应了,若都帮不了,我们也只能祈福了!”说完,泪便流了下来。儿子见了,赶紧去安慰着,我也劝慰着。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了些。我们也都没怎么吃饭,只胡乱吃了一口。 吃完饭,我和玲都坐在沙发上,谁也没说话。 许久后,她向正在吸烟想事儿的我,要了支烟,吸了起来,还呛得自己直咳。 我见了,找了个话题,言不由衷的和她聊起了天儿。这样,她才渐渐从那情绪中走了出来,九点多,就回屋睡了。 她们都睡后,我看着电视,却不知在播着什么。天一他们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心却更加慌乱,始终无法入睡。天一几次想对我说什么,又都忍住了。我实在无奈,去找了瓶酒,一个人喝了起来。 本来以为喝点酒,能缓和下心情,也是想能借酒劲儿,能好好睡一觉。可越喝心越乱,渐渐就醉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了个梦。在梦中,我看见了岳父,躺在地上,紧紧的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似乎是出了意外。我便想去查看,走到他身边,叫他,他却一点所应没有。我着急了,开始用力的摇晃他的身体,他还是没有反应。我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叫醒他。 过了好久,正当我无计可施时,他的眼睛突然睁开,眼珠已变成了血红色,直直的看着我。与此同时,他的嘴微微张开,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对对我说:“磊,你来啦!我是累了,再也走不动了,该好好歇歇了!”这一切几乎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我一惊,一种本能的恐惧从心中升出。打了一个激凌,便从梦中醒来。 第14章 噩耗 醒来后,见天已大亮,才知道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但是那场景的真实,让我还是很震惊,心也更慌了。我看了下手机,见已经十一点多了,知道昨夜自己一定是宿醉了,不然不可能睡到现在。 家里没有其它人在,我坐起来,吸了支烟,回忆着那个梦,却在心中升起了很强烈的不祥感觉。我感觉那梦会成真,似乎是仙家带我去了现场。我去寻天一他俩。却见他俩表情凝重,紧锁着眉头,在小声的争论着什么。 天很热,屋里没开空调,可能是玲走时关了,怕我感冒吧。我这时才发现身上全是汗,很黏。再加上头有些疼,很不舒服,就去冲澡了。 冲澡时,我听见手机在门口桌子上响了,我没理会。可过会儿又想了,接下来就是一直有人往里打电话的状态。我有些烦了,在想:谁这么急,怎么一直打? 加上我心慌,所以当时是有些动气了。我速速的洗漱完了,来到桌边,见电话上十几个未接来电,竟都是玲打来的。正在奇怪,她这是怎么了,她不是个黏人的女人,平时绝不会这样一直打电话的。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我心一惊:难道…愣在那里。 这时,手中电话响了,还是玲打来的。我接听后,她在那边急切的说:“快定两张去北京的机票,爸出事儿了,咱俩马上去北京,我往家走呢!”说完急匆匆的挂断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我那真不是梦,那应是带我去看了现场了,岳父应该不在人世了。此时的天一、天义低着头,似乎有些愧疚。我还是对他们说:“见过这么多宿命,我也懂规矩。不该说破的,你们自不会说破。嗳!这是在劫难逃,我知道也没用,反而会更生枝节,不必介意!”他们听了似乎宽慰了些,对我说:“人没了!”我其实已经感觉到了,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玲很快就到家了,进屋后,一边给孩子老师打电话,一边找衣服准备收拾行李,她很是慌乱。我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和行为的失常。急匆匆问我:“定了吗?”我没急着回答她,示意她放下电话。 她结束了和孩子老师的通话后,我问她:“爸怎么了?什么情况,你先说说!”她焦急的说:“出车祸了!北京老姨家大哥打电话说,让马上去。越快越好!大姐在牡丹江,一会儿也往机场赶。”我听后印证了我见的场景,知道人一定不在了。 我缓和的对她说:“先别慌!大哥什么时候打的电话?既然是出车祸了,他们知道了,那一定在医院呢。你现在打电话,问下什么情况再定,北京的航班很多。我们要确定好爸的状态,然后要决定。还有是带儿子,不带儿子,都要了解实情才行。”她听我这样一说,愣了一下,似乎冷静了些。回答我道:“你是对的,我收拾衣服,你打吧,我怕有不好的消息!” 此时我完全理解她的所有举动,也没和她争论,由她去收拾东西了,我拨通了北京她姨家大哥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说道:“哥,我也不寒暄了。我只想知道我岳父目前的真实情况,你直说。”他犹豫了,半天才说:“坐飞机来吧,越快越好!”听他这样说,我基本确定了岳父不在了。就又对他说:“你说实话吧!人还在吗?若不在,我们就开车去,有什么事儿处理起来也方便!”半天那边都没说话,过了有一分多钟,他才用有些颤抖的语气对我说:“人不在了。出了事儿后,我们接到通知时,已经在医院抢救了。到了医院,医生就下了病危,说颅内出血,很危险。不到一个小时,就告知我们没抢救过来,人走了。怕玲控制不了情绪,才没说实话!”我回答他道:“我理解,哥!幸好你们在身边,费心了!我们一会儿开车去,明早能到!不多说了,照顾好我岳母吧!”他答应后,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对玲说了情况,她的泪就流了下来,瘫坐在了床上。我抚了抚她的肩,对她说:“给老师打电话,给儿子请假吧,孩子得去,在家也没人照顾,他姥爷疼他一回,得去!我们开车去,后期的事儿方便,我一会联系大姐,让她在工厂等着,去接她,然后直接走,不然等她坐车赶过来更慢。”她听了,木然的点了点头。长叹了口气,忍住泪水,给孩子的老师,打了电话,说了情况帮孩子请了长假。又和单位的领导说了情况,打了招呼,那边说若时间短没事儿,要时间太长,也很麻烦,她的工作可能保不住。我们现在没心思想这事儿了,去北京才是第一要事儿,其它都无所谓了。 与此同时,我打了电话给她姐姐英。告诉她在工厂等我们,一会儿去接她。 玲收拾好了东西,我们就开车去学校接了孩子,然后往牡丹江赶去。路上我打电话给了弟弟,告诉了他这件事儿,嘱托他最近辛苦点儿,帮我打理好工厂的事情。并让他回去后,转告下父母。 我这时,才倒出时间,对一脸迷茫的儿子说了实情。他和他姥爷的感情很好,听后他瞪大了眼睛,惊鄂得说不出话来,眼睛湿润了。 玲见了这场景,也一瞬间就崩溃了。开始大声的哭了起来,很是伤心。鑫瑞见了,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我告诉他:“不用紧张,让你妈妈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一些。“她听我这样一说,只是默的握着玲的手,安静的陪在她身边,也悄悄的流着泪。 本来闷热的天,这时长了云。不一会儿就下起雨来,而且越下越大。还起了风,路边的树,都被风吹得剧烈的摇晃着。风卷着雨水,使劲的拍打着车窗,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视线开始很差,我把雨刮器开到了最大档位,才勉强的能看清路。我打开双闪,并没有减速,这条路我以前总走,很熟悉,虽然急弯很多,我还是保了很高的车速。 玲见了,有些紧张了,提示我注意安全。这正好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不再哭得那用伤心了。 第15章 暗助 一个半小时后,接到了玲的姐姐,我们开始往北京去,这时雨也停了,只是风还在刮着。 玲对大姐说了,她们父亲已经不在的消息,并讲了事情大致的经过。原来,岳父是骑自行车,被车撞了,然后没有抢救过来走的。 大姐听说父亲走了,愣了一下,马上就哭了起来,她这一哭,又带动了玲的情绪,姐俩抱在一起哭着。我没有劝慰,点了支烟,吸了起来。打开车窗,呼吸着雨后的空气,心境却无比凄凉。 岳父,对我很好。他是个开明的人,阅历很是丰富。小时,五六岁,就陪着玲的大爷爷去给人算命。那时全靠走路,所以吃过很多苦。但也看尽了世间的事,很是通透。听玲说过,当年玲的大哥,因真命童子命,十八岁那年破了身,结果出意外没了。岳父却很快走了出来,并没有困在其中,只告诉大家这就是宿命。他也会算命,只是从那之后,再也没给人算过。 他对我和姐夫都很好,都视为自己儿子一样。每次去看他,他恨不得把好吃的都做了,走时还要带上些才安心。所以我此时心情也很不好,我又点了支烟,靠吸烟缓解我的心痛,也掩饰下我难过的心情。不然我要崩溃了,两个女人,一个孩子该如何应对。 她们姐俩儿,哭了一阵子后平静了许多。我透过后视镜,看到她们淡定了些后,对大姐说:“姐,你和玲都控制下,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我现在也和你们一样难过。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只能接受和面对了。现在我觉得最重要的事儿,是处理好爸的后事,再就是要照顾好妈。我想爸在天之灵,也不希望妈有什么不吉顺的。我希望你们能在这一路上,调整好自己,见到妈时,控制住情绪。你们若不过分激动,她也能舒服些。毕竟他们生活了一生,那种感觉一定也很难受。爸走了,妈还在。我们安置好亡人的身后事儿,照顾好妈才有意义。你们别认为我这样说是冷酷,这是现实,我们都该冷静的面对这事情,激动有时只能让我们更慌乱。阴阳两隔的事儿,人终要经历,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意思。还有一件事儿,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姐夫去不去。若是姐夫去的话,你该问下他怎么去,是咱们直接接上他,还是在半路接他。姐你该打个电话问问,告诉姐夫爸走了。”我说完这些话时,她们俩有一些呆滞,没有立即回话,只木然的看着前方。不经意间我看到天一、天义在最后一排座位上坐着。 过了一会儿大姐对我说:“磊,你说的对,我们会控制好情绪的,我现在给你姐夫打电话。”与此同时拨通了姐夫的电话。 我听见,她告诉了姐夫实情。说了一会儿后,直接把电话给了我。对我说:“磊,你和你姐夫说吧。” 我接过电话,在通话中知道姐夫也是要去的。他告诉我不用去接他,三角形的路线会耽误时间。他决定从长岭去长春,在长春的高速口等我。 其实,这也是我的想法,岳父家在松原市长岭县,姐一家人也住在那,就在他的隔壁。而哈市,松原,长春正好是个三角。去北京是要路过长春的,我若去接姐夫就得绕一圈儿。我只是不好直说,怕姐夫多想。他这样一说,正好和我的想法一致。并且时间上,也是合理的。他去长春一个半小时,我到长春西也是一个多小时。于是我们就约好了,长春西收费站见。 现在想想,人和人有些事儿要及时沟通。靠相互揣测,又累心又容易产生误解,还容易误事。 挂断电话后,我告诉了大姐她们。然后,继续往长春方向开去。这时,快下午五点了,天阴得历害。风小了,不一会儿雨又下了起来,只是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车内的我们很久都没说话,我开着窗吸着烟,飘进来的细微的小雨雾打湿了我的衣服,我竟不觉。透过后视镜见玲她们,只是且光呆滞的看着前方,车里很安静,只能听见,因车速带起的风声,和车身因风带起的细雨冲涮的声音。 这时,天一才悄悄传话儿给我。他对我说:“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一切的因缘了。你开车,我慢慢对你说。不用回复我。”我虽没回话儿,还是本能的点了下头。 他接着对我说:“你岳父的阴寿,其实早已经到了。但你妻子的大爷爷,在临终前,因爱其心切,以麻衣之法为其做了些事儿,令他阳寿尽时鬼差难寻。他又不住在老家,所以这些年,鬼差们一直在找他。他也因此背了业,不能正常走,所以走时必遇祸事横事,这也是因果所至的惩罚。原来不能告诉你,告诉了你,恐你请我们去化解。首先这是天命,已不可解。其次,我们可以同你一起不计因果,不怕违天,和你共同担业,甚至受罚,为其避开诸横事儿,也只能是一时,定不会长久。终有一天,他仍会遇上横事儿而走。再次,既便看住了,鬼差也必按其宿命,以其它方式取他阳世性命。那时,他去地府后,定会受更大苦,受更大的罚。”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似乎是在等我的回复。 我在心中对他说:“我懂了,这些因果之事我自明白。也理解你们为何不提前明示了,感谢仙家的苦心,我并没有责怪过你们,也感觉到你们给过的提示。” 天一,长叹了口气。然后,又缓缓的说:“天尊,天道我们商量好,偷偷护一护,硬是护了半个月。可鬼差知道后,地府就找了阴阳道去,让他传话给我们,不能再干扰鬼差办差了。不是念在大教主,诸位教主及你本人的情面,早报到天庭了。无奈下,我们只能放弃。后来阴阳道为你去求了鬼差,说让其走时痛快些,别受太多苦。因阴阳道的情面,鬼差自然应允了。阴阳道后来又做了些事情,不能明说给你了,但这些事儿,其实是对现世你岳母有好处的,可能会给她留下一笔钱,令她以后的生活能舒服一些。但我现在和你说的这些,你近几年不可以告诉亲人们,也不要过多宣说。” 我听后,有些震惊。我当然知道不可乱对别人说,仙家们和阴阳道为我做了什么,他们这是在为我谋私,在为我担因果。心中不觉生出无限感激,也感触,仙家们帮你时能与你共进同退,不计得失。而不似人的伪善。人帮人时,会权衡太多。人和人也大多数时间只是在做着交易而已。我此时明白天一他们是怕我误解,才对我说了实情。我对天一说:“我懂,你们安心吧!”他才对我示了个苦笑的像后,安静的坐在后排,看起了窗外。 第16章 大雾 雨还在下着,并比刚才大了一些。天阴沉着,似乎是为了配合着我们的情绪。温度有些低,为避免风挡起雾,我开着空调,所以我们都有些冷了。我不知是冷,还是其它原因,竟不觉的打了个冷颤。儿子见了,把我搭在靠背上的外套,取下来递给了我。我感动的看了他一眼,他只是憨憨的一笑。 天也很快黑了下来,除了车身和风雨摩擦的声音,车里的我们都没说话。似乎是各自在心事中游走着,我却不敢溜号因为高速上的车多了起来,还见了几起事故。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可能是由于一边专注开车,一边在想天一告诉我的事情,我竟被惊了一下。拿过电话,显示的是姐夫的名字。我接了起来,打开免提。 他告诉我,他刚下车,问我到哪儿了,应该在哪等我。我看了下窗外,感觉快到米沙子了。这条路沈阳以北我都很熟,因为以前做原来的生意时常跑。果然看到了路标上提示前面就到米沙子服务区了。我告诉了姐夫:“到米沙子了,离你还有四十公里,二十分钟车程。你先找个地儿避会儿雨,我到高速口前给你打电话,你在出口收费站外边路边等我就行。”他告诉我:“好的,没事儿,雨不是得大,带伞了,就路边树下等你了。”我们确定好了后就结束了通话,他在微信上还发了个位置过来。我笑了,因长春我很熟,在这儿生活了四年,后来又常来。但我还是回复了他语音:“安心等待。” 七点多一点儿,我快到长春西出口时,打了电话给他,确定他还在高速口等我后,下了高速,并顺利的接到了他。然后直接又上了高速,向北京方他驶去。 北京应时大哥打电话过来,问到哪了,什么时候到。我告诉他刚接到姐夫,过长春了,一切正常明早八点多能到。 雨并没有停,夜里十点,我们在到沈阳环城时遇到了拥堵。于是,索性进了服务区,加了油,顺便吃了些东西,又买了些水和咖啡。休息了一会儿车渐渐少了,才又开始了行程。 上了主路,我提示大姐他们先睡会儿,路很长,明天还有很多事儿,她们答应了,却没睡。儿子去了后排,坐在了天一旁边。我暗笑这小子要知道他坐在仙家旁边了,一定会吓到。姐夫坐到了副驾,可以陪我聊天,怕我困。 后半夜时,雨停了。但过了沈阳就山多了,所以起了雾,能见度很低。我透过后视镜,见玲她们都坐着似乎睡着了,姐夫也在一旁打起盹儿来。 凌晨四点半左右,刚过绥中服务区,就开始堵车了。雾很大,后来就一动不动了,我只好停下车,打开了双闪。这时她们都醒了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们,可能是因为下大雾,不是事故,就是交通管制,限流了。只能等着了,她们有些焦急,但也只能控制着。 我下了车,问了前边的大货车司机。他们告诉我,都一个多小时没怎么动了,是大雾加上又有事故,管制了,说不上什么时候能开呢。我回到车里告诉了她们,她们也只能接受了。 姐夫这是时说:“这里离爸祖籍老家黑山镇不远了,就在沟帮子附近。这老爷子,不是回来了吧?这雾怎么这么大。”我才发现雾更大了,连五米外车边的人都看不清了。我知道姐夫胆小,就吓他道:“真没准!”姐夫有些紧张了,似乎想躲的样子,大家见了都被他下意识的举动逗笑了,车内气氛也轻松了一点儿。 我回过头,拿了烟刚点上,一抬头我就愣在了那里。 我看到了岳父,他就站在我车的前面的雾里,脚没有沾地儿,看着我微微笑着。天一、天义本能的下了车,站在我左车门边上。我揉了揉眼睛,还是实实在在的看得到,我知道不是错觉了。 我用我和仙家沟通的方式,在心中默默问道:“是您吗?”他点了点头,以同样的方式回答我:“是我,你堂口一位仙家,和这两位鬼差通融了一下,才带我来见你们,看看两个女儿,外孙。”我这才看见阴阳道,怪笑着,在远一些的地方,由于雾的漂移,时隐时现的,十分诡异。同他一起的还有两位鬼差,铁锁在腰间并未锁岳父。天一他俩应该也见了,安心的回到了车里。 岳父这时对我说:“你堂口的那个怪仙,是有些能力的,他能和鬼差都说上话。若不是他,我怎可见你们。生时,我虽懂算命,但实际上并不信人有灵魂,更不信有地府和鬼差,今儿终于信了。讽刺的是,信了却已在了黄泉路上了。若世人都知,就不至于不敬因果了。嗳!”我听后安慰着他。 我突然想起既然见了,何不问问当时的情况。就问道:“爸,您当时是什么情况,能说说吗?”他听了后沉默了。 姐夫突然问我:“你看啥呢?直勾勾的!“并也往前看去。我侧过脸,以开玩笑的口气对他说:“看爸呢!”并故意对他神秘一笑。他听了愣了一下,又下意识的想往后退,忽略了自己是在坐位上,所以只是脖子往后动了一下。咧了下嘴,挤出了一点有些尴尬的笑容。对我说:“不带这样闹的!”此时他显得很紧张,大家又被他逗笑了。 玲这时对问我:“你看到了?我看到了。爸似乎在说话,但我听不到。”姐夫一听,脸立马变了颜色,紧紧的闭着嘴,贴在了车座上,似乎怕说错啥惹祸的样子。 我对玲点了点头,示意她别说话。 这时,我见两一位鬼差附耳对岳父说了些什么,他听了后才又缓缓的对我说:“我的血压这半个多月,一直高,你也知道,我高压平时都160多,这次一直在二百左右反复,吃了降压药也控制不住。而且总是心慌,总做梦,梦到身边的两位,还有你家那仙家,在我梦中争论。现在知道了,一个是在护我,一个是因宿命来带我走的。后来鬼差占理,你家那仙也不能继续护我。知我阳寿早尽了,只能由着鬼差办事儿了,但奇怪的是两位鬼差并没直接带我走。第二天上午,也就是出事儿那天,天很热,我出去办事儿回来,骑车时就感觉血压又高了,感觉头晕得历害。骑车时有一阵阵儿的眼睛都发黑,直冒金星,感觉自己这时都到南海子公园了,马上到住的地方了,我就打算快点骑,坚持下,回家马上吃药。可眼前突然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时,看着自己摔倒了,躺在一台面包车前。你在摇晃我。而我被两个梦中见过的鬼差锁着。你堂口那位仙家也在,我才知道自己出了车祸了已经死了。我看见了你在,却不能和你说话。你家仙见了,和鬼差沟通后,我才对你说了那句话。我懂命数,也知道自己这是阳寿尽了。今天能有缘阴阳两隔看见你们,又能对和你说说话儿,得谢谢你的堂仙。我出车祸走了,也能给你妈留点钱财,我也安心些。身后那些事儿,你就和你姐夫张罗着办吧。我也不能久留了,我对你说的话,别都对他们说。我得跟两差先去地府了,我入了土时还能见一面,走了。”说完便同两位鬼差走了,走时眼角是湿润的。 第17章 赔偿 我见岳父有些弯腰的身影走远后,感谢了阴阳道的相助。他却少见的叹息了一声,对我说:“尽力了,我也不能违命逆天。有幸的是,找到了前世欠你岳父的债主,因缘所至,能令其还了前世债,给你岳母留些钱财,我也就安心了。我也走了,去地府再见见该见的阎佛,给老人家消消业,少受些苦,有事儿叫我吧。”说完,就不见了。 此时,我把所有事儿串在了一起,知道岳父的车祸不是偶然了,但这事儿我很久都没对人提过,包括亲人们。 此时,已经快六点了。雾小了一点点,但前车还是没有动,玲她们又有些着急了。 我看了下导航的地图,发现离出口不到半公里,就想从应急车道过去。可我刚驶上去,就见有辅警在拦着,他阻止了我,并要叫交警过来开罚单。 我只好下车,对他说了岳父出了车祸,我们连夜在外地往北京赶的情况。只说是在抢救中,没说人没了。想从五百米后的出口下高速,走国道去北京。没想到,他还挺有同情心的,用对讲机呼叫了前方的交警。说了下我的情况。对讲机那边传来了一句:“可以,让他过来吧,提醒他开急行灯,注意安全。”我听后无比欣喜。他对我说:“注意安全,你也听到了,慢点开吧,祝你们顺利到达目的地。”便放了我们过去。 十分钟后,我们终于下了高速。在高速口,我见了那值勤的警车,闪了两下灯表示了感谢。 这时国道上的车也很多,但总是在动的。让人能看到希望,所以玲她们姐俩情绪平复了一些。 我对玲简单说了下,见到岳父的事儿,我却没有提仙家帮忙的那些事儿。 姐夫他们是知道我有堂口的,也只听说我能看事儿,却不知道我能见岳父。所以他虽然有些害怕,却仍是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盯着我看着。 玲叹了口气说:“嗳!这也是命,注定的事儿,我现在也能想开了。爸走时还想着妈,想给妈留下一笔钱,也难为她了。” 这时大姐似乎也没有先前那么激动了,可能是知道岳父到寿了,并且走了在地府也不会受罪的原因吧。她和玲相互安慰着,并谈论着处理后事的事儿。我见了,也安心些了。 路上的车很多,快九点时雾才渐渐散了去。就这样我们又开了快三个小时才到了北京,来到了岳母住的宾馆,那宾馆离岳父遗体安放的地方很近。 我们到时,肇事者的家属在等着我们。见到后,深深的对我们表达了歉意。我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去陪岳母。大姐和玲很激动,我见了才劝了她俩,让她们回到岳母身边。然后和对方简单交流了一下,他们把房间安排好后,吃过饭医院上班了,才见到了岳父的遗体,简单的告了个别。 回来后,在宾馆的房间内,我们第一次和对方商谈了赔偿的问题。但两方的意见不能达成一致,所以只是相互先留好了联系方式,以便日后沟通。这早在我意料之中,也合情理。 三天后,我们关于赔偿的问题还是没有达成一致,只是商定好把岳父的遗体安置殡仪馆冷藏,并去了交警队,同意做法鉴并出做出事故认定。在没和解或没经法院判决前,我们的吃住由对方负责。 十天后,法鉴结果出来了,死因为外力所致导致颅内出血,致人死亡。这意味着岳父确系死于车祸。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是和对方在不断的较量和沟通中度过的。 交警队的责任认定出来的很慢,我们只好边谈边等,就这样在北京一住就是三个月。 这期间,我和对方关于赔偿的问题一直僵持着。而到了岳父烧七的时候,我们还是都一一给送了?钱,岳母见了很心安! 那段时间,有些人找我处理事情,我却一直在北京。无奈下,有些事儿我能过视频通话,或对方拍事主当时的照片,配合仙家去给查办,也处理得很顺畅。只是仙家们很辛苦,要跑来跑去的,他们也是允许并支持了我这样处理事情的方式,我也感觉自己又精进了许多。自那天起,不是一定要见本人的事情,本人不方便的情况下,我越来越多的以这和方式给处理。通过视频我又帮孔悦和小小解决了一些事情。 岳父的事儿,一直没进展。我们双方都在等着事故的责任认定书。那期间,北京的亲友们,也经常来看望岳母。渐渐的她的情绪也稳定了,心态也好了很多。偶尔在脸上能找到些笑容了。我们见了,心也放松了很多。 终于在阴历九月中旬时,事故的责任觉定书有了结果。经交警部门认定,事故对方负主责,岳父是次责。依责任我们和对方的谈判也有了些进展。后来对方又以司机家庭困难为由,希望我们降低对赔偿额度的要求,一直托着。 我求了仙家,查了查那司机的实际情况。仙家们由于信息缺失,费了好些力气才查清楚。天一告诉我这司机是四川农村的,家里没啥财产,倒插门儿做了人家女婿。而那家也不是很富裕,只是比他家条件好一点儿。让我心里有个准备,可能赔偿金额不会很高。我感谢着仙家们的辛苦奔走,同时心中也有了些担心。 我还是将这些事儿对岳母她们说了,岳母听后对我说:“磊!人都走了,我现在只希望你爸入土为安,有些事儿,你做主就行,我没意见!”大家也都希望顺利解决就行,走诉讼的话儿,说不上要多久,况且如果对方没有钱,认服刑的话,也许结果会更不利。于是,我开始和对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交峰。 对方在知道责任认定对他们不利的情况下,只愿意在付清其它各项费用后,给十万元的精神抚慰金。我表明了如果这样我们准备起诉,进入司法程序了。对方又开始示弱,开始了讨价还价。在我最后故意装作拒绝和解后,才愿意再出十万元。几番较量,最终在征得大家一致同意二十万做为补偿,我又争取了两万的丧葬费后,我们双方才达成了和解。 玲的亲友们,对这个结果都很满意。因为他们担心,赔偿会很少。拿到赔偿金后,我们开始准备真正处理岳父的后事。 第18章 修路 大家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在北京将遗体火化了,然后带着骨灰回去。 我请仙家给看了个适合的时间后,在宾仪馆进行了个简单的告别仪式,因为北京的亲友比较多。 我们离开北京的前一天,我梦到了阴阳道。他在梦中告诉我:“你岳父在地府一切都好,我去见了他。他对你的处理方式很满意,知道你们明天就要带他骨灰回松原,希望能带着他的骨灰回老家沟帮子转一转,并去代他给先辈们上个坟。”我感谢了阴阳道,并请他转告岳父,我一定完成他的心愿,阴阳道便答应着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四点我们就起床,收拾好了一切往回走了。 路上我对大家说了昨晚的梦,所有人都同意到岳父老家去一趟,完成他的心愿。于是,我开车往锦州方驶去。 早上九点,就到了岳父的老家。由于提前打了电话联系,好多亲友都等在了那里。我们也如岳父愿,一同带着他的骨灰,去了祖坟进行了祭拜。在那边停留了一下,下午一点,我们从那里出发,上了开往岳父居住了一生的地方的高速,往松原驶去。 途中姐夫他们都问我,岳父的骨灰能进村吗?他们担心以前流传的老规矩,横死之人不进村。流传横死之人,死于村外,其死后心中多有怨念,会生出戾气。因此若回生前所住的地方会成寃魂,伤扰家人、外人,令此处常有怪事儿发生。 我告诉他们,可以进村的。一、岳父我已见过,本无怨念,故不会生出戾气伤人。二、岳父亡魂已入地府,并未游于人世。三、岳父虽前日才火化,但其它仪式除了安藏皆已履行,现只是将其骨灰带回。所以岳父可以进村,没有任何毛病,也不会让村人们不适。 在我的建议下,姐夫给自己的父亲打了电话,问了这种情况下是否可以进村。在他的父亲也说可以后,大家才安了心。原来,姐夫问这些,是为了给岳父办一个像样的葬礼。在得知可以后,他和大姐开始通过电话,安排着家里的亲友们,帮着操办好前期的准备工作。 天气很好,有种秋高气爽的感觉。路上也都很顺利,晚上八点我们将岳父的骨灰,带到了他生前居住的家中。母亲和弟弟因为我提前告诉了,也从四百公里外的哈市开车赶了过来。 岳父生前人缘很好,所以葬礼时很多人都来送他最后一程。包括我的一些朋友和要好的同学,也都从外地赶了过来,为岳父送行。所以葬礼很隆重,亲友们见了也很欣慰。第三天,我们将岳父葬在了他心仪的一块阴宅上。 又过了三天,我们给岳父圆了坟后,带上岳母一起返回了哈市。 三个多月了,工厂还是那个样子,甚至由于弟弟自己忙不过来,销售额下降了。 玲的工作没有保住,她的领导暗示要两万元的人情,可以帮她调个岗,保住工作和薪资。人性的丑恶和贪婪让我和她都很反感,我们没有答应,她办好了离职手续,打算再找工作。尽管原来的主管薪资很高,她却没有屈从。 正好,这时兴起了外卖店,小小也做了,收入还可以。于是玲和我一商量就决定自己做小生意,开个专做外卖的快餐店。 玲去小小的店里,学习了一周。她做过饭店,是可以下厨的,所以学得很快。一周后,她学好了,我们也找到合适的房子。在办手续的同时,我亲自动手简单装修了一下店面,并釆购好了所有用具。 准备开业的头一天,天义突然告诉我,我可能要出远门,去外地了,可能会去一些日子,有人找我,并笑嬉嬉的看着我。我半信半疑的,想不出有什么人,什么事儿能让我离开。 第二天,小店正式营业了。头一天就卖了三千块钱,都有我工厂销售额的三分之一了。虽然也很累,但效益不错,比上班收入高多了,也自由。那时我看到玲的脸上,有了开心的表情。 晚上关了店后,我们刚回到家,郭清就给我打来了电话。他问我:“磊你忙不忙,在忙什么?”我告诉他:“还好,刚从北京回来,媳妇开个小店,刚给弄完。工厂那儿几个月没在,我弟在帮着打理,也应付得来。”但我此时心中感觉他这样问,应该是有什么事儿。就又很直接的对他说:“哥!有啥事儿吧?你直说就行。我们这关系你还绕啥弯,再说你的性格也不是能绕出弯的人!”他听后,大笑了起来说:“好兄弟!我有个事儿想请你帮个忙。我今年又包了一段修路的活儿,不多十几公里。但人手实在不够了,就想找个帮个忙。你工厂那儿若能走开,能来吗?”我听后对他说:“我明天回厂子,和我弟弟沟通下,给你确定的答复。应该问题不大,但我把厂子扔给他自己,不和他商量好像不太合理!”他认可了我的说法,我们约好明天联系后,结束了通话。 我对玲说了电话的内容,告诉她我应该帮这个忙,她知道郭清当时帮我的事儿,也支持我去。 第二天,我回到了工厂。我和弟弟说了这件事儿,他是支持我的。我就打电话告诉了郭清,他急着让我后天就去,若开车去,走时接上他父亲,和一个老乡小波。我还开玩笑的对他说,我人车不分的人,一定开车去。他听了很高兴,说这正好解决了他那里车不够用的问题。就这样我们约定好了,他在微信上发了位置。我打开见离我有一千三百多公里,在内蒙的西北边上,那是一个叫新巴尔虎右旗的地方。 这时都阳历十月中旬了。我第二早上回了市内,和玲说了我要去内蒙的决定,又等儿子放学,和他说了会儿话后,收拾好衣服和平时能用到的一些东西后,开车回了工厂。 晚上和弟弟交待好了一些事儿后,我给堂口上了香,摆了供品。和仙家们沟通了去内蒙的事儿,仙家们也是支持的。我告诉他们,母亲可以代我上供上香,他们同意了。并嘱咐我带上那只常用的香炉,也许会用到。天一、天义却笑眯眯的对我说:“嗳!这次又要陪你远行了,都陪你走惯了!”我知道他们是在告诉我,他们会在,什么都不受影响,对他们表示了感谢后,把行李装在车上后,很早就睡了。 次日,我四点就起了床。吃过母亲给渚的饺子,接了郭清的父亲和小波,便开始了内蒙的行程。 第19章 西旗 西旗 上午不到九点,到了齐齐哈尔服务区,郭清的父亲和小波没吃早饭,我就进了服务区。他们去吃饭,我正好休息会儿。看了下导航,我们才走出了四分之一。我本想去加油,可一见长长的排队就放弃了。 他们吃过饭。我们刚上主路,就接到了孔悦嫂子的电话。她问我们到哪儿了,说她也在工地。这回好了,以后有事儿不用视频了,可以直接帮她了。并提示我要加好油,内过了甘南就进内蒙了,加油站少。我并没太在意加油的事儿,想我们一路高速,加油应该没问题。 但是,到了甘南服务区我还是进去了,想加些油。可一进去就见加油的车比齐齐哈尔服务区的还多。看了下油表,至少还能跑二百多公里,我就没有排队,直接走了,打算下个服务区再加。 可一百公里后,当我到下一个服务区时,没有见到排队的车,只在加油站窗子上贴了个提示:由干于设备维护,本站暂不营业。上边留有一个送油救援的电话,看窗子上的灰就知道没很久没有营业了。无奈下,我记下了电话,继续前行。 又开了一百公里左右。这是时油表快的指针儿到底了。终于见到了一个服务区,进块去后,加油站开着门,我停好车,却被工作人员告知,没有加油员,无法加油。我有些迷茫了,难道加油站只是卖小商品的吗?质疑中,那人告诉我,可以去前面三十公里的雅克石服务区碰碰运气。碰运气???我们三个人都被这奇葩的说法弄晕了。此时,我感觉嫂子的提醒是有些道理的。 很快就到了雅克石服务区,车的油表已经报警了,亮起了黄灯。加油站开着门,也有加油员,一切看似没有问题。我长舒了一口气,停好车,准备加油,加油员却摆着手向我走过来。我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的,不明他的意思,愣在车里。他走近后,用带着口音的,生硬的,含糊不清的,蒙族人的普通话。对我说:“没有!没有!”我听得很费力气,问他道:“没有什么?是这个枪加不了吗?”他似乎知道我没听明白了。又费力而又认真的对我解释道:“没有有!”最后一个字明显有上挑的音。我靠分析判断了他大概是说:“没有油!”我就问他:“你是说没有油吗?”他点着头:“是的!没有有!”我被他弄乐了,又问他:“都没有有吗?”我竟也被他带偏了,说话和他一个味道了,给郭清的父亲他们逗得大笑了起来,我也尴尬的笑了。他很认真的又回答我道:“是的,全部没有有!下去有有!”我明白了,他是说下高速有油加。我查了导航,二十公里后是雅克石市,无奈的找了最近的加油站,导航驶去。与此同时,油表的黄灯闪烁着,我默默祈福,一定要坚持到加油站。 很快下了高速,并找到了那家加油站。车还没停靠到加油机,就在一阵抖动后熄火了。我在庆幸的同时,有些不自信的问了加油员,是否可以加油。他好像知道我的车没油熄火了,笑着用标准的普通话对我说:“可以!看来你是第一次来这边。也算幸运,没趴在路上。”我的确暗自庆幸着。和他聊天时,才知道他是汉族人,所以普通话如此标准。 加好油,买了点吃的和水,继续了我们的行程。出发前我发了个朋友圈,描述了我当时时的窘境,并配上了一句“美丽的草原没油加”。以致自那以后,我在内蒙的日子,油籍大多数时间都是满着的。后来才知道这一带,加油站少,好多油站都关着,加油很费力。上了高速后,我下意识的看了天一一眼,他却在那诡异的笑着。 再往前,过了雅克石隧道,穿过兴安岭,就到了真正的呼轮贝尔大草原了。 我第一次来这边,沿途美景深深的吸引着我。特别是过了兴安岭后,笔直的路,一望无垠的草原,草原上成群的牛羊,悠然自在的亨受着蓝天、白云、旷野…让我的心境宽广了许多,此时真希望我能如此自由,不再为了现在的困境而焦虑。心旷神怡的感觉和感慨自己的心态,一同在我的心间生出。 路上的车开始少了起来,我开了巡航。随着车疾驶向前方,我的思绪似乎也飘散在了这片草原上。我们一路奔向西北方,去往成吉思汗妻子的老家新巴尔虎右,也叫西旗。 七点时,我们到了终点,这个地方似乎日落很晚,感觉这个季节,太阳还老高的呢。 见到嫂子后,她给我们介绍了西旗。旗就相当于我们的一个地级市,这是一个只有四万多人的城市。离中俄口岸满洲里一百二十公里,离外蒙八十多公里。这地方是边境了,很偏僻,几十公里见不到村镇,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和零星居住的一些牧民。 过了一会儿,郭清回来了,带着嫂子的父亲孔叔。晚上请我们好好的吃了一顿羊肉后,孔叔开着我的车带我们去了四十公里外的项目部。桌上,郭清让我先把后勤抓起来,陪好监理和甲方的人,我感觉我要开始做火夫了。但只要能帮上他的忙,我也无所谓。 二十公里后下了公路,就没有路了。都是在我们将要修的这条路基的边上,牧民草场上的土路上走。这条路一共四十几公里,分成了三个标段,我们是中间的那个标段。 刚下过雨,路上很泥泞。车不时的摇晃着。天这时也黑了,路上只有我们一台车,漆黑的草原,都分不清东南西北。孔叔告诉我,他刚来时晚上回来,走丢过好多回。只能在车里住,天亮了再找到路基,才能回去。并且,这里是有狼的。这时,一阵风透过车窗吹进来,还真让人感到了一丝不安。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到了项目部。 这就是在草场上临时建的一些铁皮房。没有电,全靠一台柴油发电机保证所有人的用电需求。若不是发电机的突突声,在草原空旷的夜里,还真难找到这个地方。 孔叔,给我们安顿好了各自的住处后,我很快就睡了。也许因为一天的长途跋涉,累了,发电机的噪声并没有让我不适。 第20章 裂缝 就这样,我开始了草原上的生活。 起初,我只是负责买些东西,和项目部几个人的吃饭问题,以及不时的招待一下甲方的人。这样,我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炊事班长。 半个月后,我渐渐熟悉了项目的整个运作流程,和项目中存在的诸多问题。我和郭清在一次次沟通后,我开始又增加了工作。我开始负责整个项目的事情,还要给项且建账,并兼了会计、材料…白天忙完,晚上还要收物料。郭清给我单收拾了个办公室,我开始忙了起来。 我每天除了中午睡一会,夜里只能睡四个小时。我常于夜里,或凌晨没有送料的车来时,去施工现场看一下进度和质量。 路快修到一个小桥的时候,突然出现了状况。 那天,施工队的负责人,找到了我。对我说:“不知啥原因,路面开裂。修完两个小时就出现裂缝,有的有一指宽,有的很细小,我只能停工找问题了。”正说着监理也来了我办公室,也说了同样的问题。我们三方坐下来,开始找问题的原因,并商讨解决问题的办法。这一天,工程停滞了。我们研究了一个下午,考虑了各种因素,暂定了几种方案。 第二天,我们按昨天的方案,调整了下施工的工艺和混凝土的配比,以五米长度为单位,进行了各种尝试。可是,裂缝依然出现。 当晚郭清,还有甲方就是交通局的人也都过来了。研究到半夜,又拿出几套方案。 第二天,又按新的方案试了一天,结果还是一样。大家都很无奈,也很焦虑。 当晚,我又习惯性的来到施工现场。我查看了下裂缝的情况,然后站在桥头一边吸烟一边想:会不会有灵异类的事物在干扰呢? 想着想着,就请了天一、天义去给查查,也去附近土地爷处探访一下,他们便去了。 他们走后,我斜靠在桥头上想着这事儿。 起风了,不是很大,但配合着这草原的黑夜,让人不禁有些惊恐。好在车灯开着,照在刚修的那段路面上。不然我也不敢确定,我在这场景下会不会恐惧,因为那是人的本能,我一样控制不了。 风似乎又大了些,吹着秋天的低草,发出唰唰的声音,我似乎感觉到我身后有什么东西存在着。不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因为我身后只有无边的草地和黑夜。 我下意识的转过身,向空旷的黑暗中看了一眼,似一团白色的东西在我转身的方向飘走了。我再定了定神,只见黑暗,没有任何东西。 可那种身后有东西的感觉,却强烈了起来,我就继续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去找。又有一个白影,在我转身的时候消失在了夜色里。再转便是车头朝向的地方,有灯光照着,没有任何异常。 我有些紧张了,不断的转身回头向黑夜中张望。此时,我后悔让天一、天义全都离开了。心也更加紧张起来,有些害怕的感觉从心底不自主的生出。我却仍然感觉我背后有东西,因为这些年的经历,我有了这种感知的能力了。 我定了定神儿,点了支烟,在心中默默招呼着天一他们,并暗暗的驱动了左手的幡。 我回过头,背对车灯的方向,开了眼,向黑暗中探寻着。一种强烈的感觉在心中生起,我对面的黑夜里有东西在不远处。“哏哏!”我似乎听到了一个女孩儿的笑声。我被惊得头发根开始竖立起来。这么晚不会有人在这地方笑,更何况女孩儿。 “哏哏!”我确定我没听错。是女孩儿的笑声。在这空灵的黑暗中不远处传来。 我循声开眼用力去看,隐约看到了。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小女孩儿,站在不远处,看着我笑。看不清脸,但能看到她的脚没有沾地儿。“鬼!”我的第一反应。我看到了,就不有再那么恐惧了,往她的方向慢慢走过去,想看清她。 越走越近,她的脸终于看到了。一身红衣服,是蒙族小孩儿的打扮,头上扎着两个辫子,脸蛋儿抹了腮红,眼睛很正常,与常人无异,显得很稚气。手里拿着个波浪鼓,却没有摇。她并没躲闪,就那样歪着头无邪的看着我。 她身后,一米远。我依稀看到一个比她大些的小男孩儿站在那里。穿一身红祆,也是蒙族古时的妆扮。头上只扎了一个鬼见愁的小辫子,脸黝黑黝黑的,脚也没沾地儿,眼睛虽正常,却很凶,直瞪着我。手中紧握着,一根黑不溜秋的木棒。似乎他想保护小女孩儿,却不知怎么跑去女孩儿身后了。 小女孩儿还在哏哏的笑着,只是这声音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些慎人!我知道她俩,都不是阳世之物了。便笑着问那小小子:“你是她哥哥吗?怎知我能见?你拿棒子干嘛?是防我?还是要保护那丫头?”他瞪着我,用憨憨的声音对我说:“你见过我,只是你没当回事儿。我本欲上你身,但却知你有宿缘,我无法靠近,也因无法近你身,而知难而退,故我知道你应能见我们。我是她的哥哥,她稚嫩无邪,以为你肯帮我们,故总想接近提示你一些事情。我今确有护其的意思,但因我知你不为凡人,心生恐惧,我惧你身上之物,才退远了,但你若伤我妹妹,我定与你以魂相搏,纵使魂飞魄散,万劫不复,我也要做。”他很竖定,说完用执着的眼神盯着我,似乎我只要动其妹妹,他会奋不顾身的与我拼死一搏。我突然想到前几日,我晚上在窗前,似乎看到过这张脸,贴在我办公室的窗上,往屋里看。当时,吓了我一跳,而我想起身去找时,却什么也没有了。我只以为是错觉,便没再纠结,去忙了自己的事儿。现在听他一说,还真不是错觉,原来确是他想近我身,而不能做到。他应该见到了我的护身,或见到了那幡,看来也不是普通小鬼。 想到这儿,我只对他一笑,没再纠缠他。而是正对那哏哏笑的小丫头,问她道:“你何以不惧怕我?你找我何事?”她又哏哏的笑了一会儿,才用稚嫩的声音对我说:“我就是不怕你,我能感觉你的善,你不似那些巫师一样,不问清红皂白,见鬼就捉,就灭。所以我不怕你,只是哥哥和娘不信我。我想见你,当然是有求于你,可你的护身好凶,我只好调他们去查访我,才能见到你。我想让你,帮我们找个安身之所,这儿是我们的家,都不知让人世之人拆占了几次。这会儿又要修路,还在我们家的头上。路修好后,车来人往,轮扎人压的,以后我们便不得清静了。我们已入不得地府了,本想清修,却不得清静,现你们修完路,我们家头顶盖石,我们何日才得出头啊!”说完,她竟伤心的哭了起来。 我似乎听懂了她的意思,看她哭得可怜,本能的想去安抚她一下,便往她身边凑去。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至我的耳根:“你欲如何?”同时一只手从我身后伸过来,搭在了我的肩上… 第21章 母子仨 那是一只女人的手,纤细修长!肤很白,但已无血色,指甲很长,十分尖锐!我一惊!头皮一阵酥麻,欲以左手去抓。 这时,感觉一个冰凉的躯体,缠绕过我的身体,自身后转来!于是一张惨白的脸,便出现在我面前,咫尺相近的面相我,同时一身白色素衣的一个女人便站在我的面前,不足二尺的地方。我本能的向后退去,她却亦附身而近。 我定下心,看到一张白白的脸,脸上无任何修饰,只有惨白,嘴唇都几近白色。头发是挽起的,很整洁。眼睛很深邃,却是黑色的,并无血红。左手搭在我的右肩之上。距离很近,我感觉不到人的气息,只感受到她口中呼出的阵阵寒气,我不觉一个冷战。 她就面对我,站在我与那小丫头中间,那声音是她发出来的。我没有动左手,以右手驱印,抓向她抚在我右肩的手。与此同时,她身后那小丫头喊了一声:“娘!” 她听见后,一怔。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触碰到了她的手臂。一种透骨的冰寒,瞬间传来,侵袭着我的手掌。我一拖一甩,她在一声惊叫中,手臂离开了我的右肩,缩回到自己胸前,惊惧的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她问我:“你是谁?你身上的东西怎么有如此强的能力?你能灭我,为何你只是轻醒了我,而不做?”同时,她那只手在微微抖着,脸上的表情,似乎很痛苦。我笑了,看着她。对她说:“我是谁,我都不知道。你说的东西,我确是有,也能毁了你。但我不想草率灭你及这两个孩子,是因为我知三界之中,一切生灵皆有善恶之分。我希望能听到一个你们找我的理由,若理可原谅,我便依你所说,做出判断,以我之智,初断你善恶,再决定你的去留。若理不可解,我亦会查清你的善恶因缘,以此为断,决定渡你一程,去你该去之所。若你不受渡,以执念抗之,我自有法,了断此事,你自己决定吧!” 此时,小丫头喊道:“娘!说吧!我看此人不是混人。”她哥哥却说:“娘!不要轻信!我不敢再信此类!” 这时,那女人,挥了挥手,对两孩子说:“收声,娘自有判断!”转而看向我。我见那哥哥走到丫头身边,拉着妹妹的手,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只静静的拥着妹妹。 她也回头看了一眼,见了此景,似乎安心了些。脸上的表情恢复到了乍现时的淡定,似乎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小会儿,她叹息了一声。对我说:“我信不信你已不重要,既然你有此能力,我说不说都是一个结果,你不会让我从容离开的。既然这样,我只能赌你所言为实,与你说了。”说完这些话,她静静的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回应。 我点了点头,对她说:“你但说无妨,我会认真听,认真评判!”她见我如此说,在风声中,对我讲了她的故事。 她说:“我本贵族,夫战死沙场。后来,又被小人所谄,污其判逃。故尔,我母女三人被王所罚,来此边处。当时,此处为荒凉之所,本无人至。后大汗因内斗兵败,身染重疾,回此巴尔虎旗休养。随行待者为防消息走漏,欲清此地。见我母女,也不问不说,便杀了我们,并烧了我们所居之所,草葬于此。我们母子三人因怨念,阳寿未尽,未得接引,便成了寃魂,游于此处,仍居于我所在之地。后我怨念渐消,又得遇菩萨指引,在此处清修善法,从未害人。渐得小成,能以原身像示有缘之人。但历经两百余年,此处人渐多,多次修筑,故我清修之所多次被扰,后成此桥,桥头有鬼神守护,故尔我等欲重寻清修之所,却无法脱身,被神力困于此处,不能走脱。但鬼差亦因我所修善法而得之力,不能耐我何,又见我无恶行,孤儿寡母住此清修,于是这几十年也不再扰我,任我清静。但你们修此路,却欲盖我阴宅头上水泥成石,那便令我母子三人,永无解脱之日。无奈,我便施法,设障,令路修不成。小儿偷见你为负责之人,并不是凡身,想警你见我们。但你又有护身,又有机缘,所以他近不得你身,入不了你梦,恐惧而退。我知之后,只能等你来找我们。小女聪慧,以虚像令你调走护身,我才现像于你,也是为赌你为修善的聪慧之人,能助我解脱。不知你肯否,为我们脱离此处,另寻清修之地,或接引我们孤寡母走正途。”说完,竟嘤嘤、嘤嘤嘤的哭了起来。那两个孩子也陪着落下了泪。风声也附和着,透出无边的凄苦… 我听完后,心也为之所动,一阵凄凉。略思索了一会儿,对她说:若你所讲不虚,我自想法渡你脱困。若你以妄言相欺,我亦渡你善根生,而以实言相告。若你仍执于虚妄,我自会惩你,不留情面,以令你不再惑世人!” 这时我见天一、天义已经回来了,斜站我对面,她的斜后方,并未做声。 她啜泣着对我说:“若有虚言,任你处置。你护身不已返了吗?查过了,你问问便知!”我感觉她说的是实话,但这些年与鬼魅打了太多交道,知鬼魅多狡诈,还是不敢轻信,我将目光投向天一他们,意在询问。 天义,这时,明语我道:“业已去土地爷处查访过,也听了她的讲述,其所讲为实。真实情况,比其所述还要凄苦,确是清修的苦主。你们所修之路若成,你不渡她脱困,她们母女则会常困于此,不得超脱。”我听后,心中生出无限怜愍之情。这时黑夜加上风声,还有母女三人嘤嘤嘤的涰泣声交织在一起。我所感所受,没有了惊惧,只有无限凄凉,随心而生。 我正想找阴阳道,请他来,渡她们母女三人,去地府,重入六道,轮回超脱,阴阳道却不请即至。 我不觉一惊,他怎会如此及时。正不解时,阴阳道嘿嘿一笑,吓得那两个孩子倦缩着身体抱在一起,大声的哭了起来。口中不停的一声声呼唤着:“娘!娘!”阴阳道见了,挠了找头顶的碰草帽,不再笑了。对那两个孩子说:”莫怕,我只是相貌凶,我无恶意!”那声音很慈爱,两个孩子竟不哭了,怔怔的瞪着眼睛看着他。我还第一次见阴阳道如此慈善,有些吃惊。那女的,也很吃惊,看着我们,无比哀伤。 阴阳道这时才对我说:“天尊,早知你有此经历,便令探兵去查。后知此情,便也有意令我成全。但日前,有缘菩萨临坛,示我等此母女三人另有机缘,不急于入六道。嘱我来知会你,助其脱困,另寻清修之所即可!故尔我急来告诉你,已来多时,只是没急着现身!” 我还未答话,那女的却以万福心礼谢了阴阳道及我们,并对两个小孩说:“吾儿,还不叩头拜谢!”两个孩子听后,真的跪在地上,叩首谢着我们,我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第22章 婉儿 我无法去扶起那两个孩子,因担心那女的误解。我正无法阻止时,阴阳道却以手一比划,作抬起的动作,那两孩子便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愣在那里。那女人,也是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阴阳道。 阴阳道却不自觉的咧嘴一笑,这令那女人不觉眉头一皱,两个小孩也一惊恐,咧了下嘴,却并没有哭,又是弄得阴阳道无比尴尬。我与天一他们见了,默默一笑,气氛也因此轻松了一些。 我舒了口气,和悦的对那女人说:“本欲接引你入地府,入六道,得以度脱。奈菩萨有意,让你由因缘清修,那我只能尊菩萨意,助你脱了此困,去它处清修。我于明日子时会来此处,与你脱困,并送你们些冥钱儿,去他处安居清修。只愿你慎守善念,好好修行善法,带一双儿女修成果位,结你们的因缘。若在此间,我还在此处,你们有困扰,可来求我,我自当助你们。”她听我说完,十分欣喜,竟然又流了泪,那两个孩子不由分说,伏身便拜。 她幽幽的对我说:“感恩你识善恶因,能解我们苦。你若做到,我们自当离开此处,再不与你们为难。你本可伏我,却肯度我出苦,我定记此恩,好好修行以报你之慈悲!”说完,对我行了三个万福之礼,又拜了阴阳道、天一、天义,才带着一双儿女消然消逝在草原的无尽夜色中。 我看了下手机,这时已经夜里十一点了。便谢了阴阳道他们,开车回了住处。 第二天,施工的人们,没有动工。交通局的人,监理站人,郭清,还有施工方的人,又聚在一起,开着会,研究着问题所在,及解决办法。 我偷偷的找借口离开了,找到一同来的孔悦嫂子,对她学了下昨晚的事情。 她惊讶得半天没说话。缓了好一会儿,才对我说:“我本也想问你会不会是这种原因,没想到你早想到了。既然找到原因了,你也说好了,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你胆可真大,在这草场上,半夜三更的,敢和鬼谈判,服你了!” 我笑了,对她说:“没什么,都习惯了,这些年遇到的怪事儿多了。我也会有恐惧,不过但凡见到了,就不怕了。只是,这事儿你先别声张。晚上,无人在时,你再和郭清说。我下午去趟旗里,买些东西。晚上我就把这事儿做了。明天应该就会一切正常了。” 她答应了,对我再次表示了信服。并一再庆幸,我在这儿。她说若是她,即使想到,也不敢半夜去那桥头,一个人去处理。我没说什么,只无奈的笑了一下。 吃过午饭后,郭清和交通局的还有监理站的人,一同回了旗里。我在他们走后,才偷偷去了旗里,买回了用的东西,放在了车上。 晚上九点左右,大家都休息了。我拿出了香炉,插好香。然后,请了道裱文,说清了这事儿的来龙去脉,并请土地爷助她们母女三人。 阴阳道却笑眯眯的来了,还有探地在陪同着。他见我有些惊讶,咧了咧嘴对我说:“别奇怪,我这不是来帮你来了嘛。你想那母女三人,一直困在原地,你既便帮她们脱了困,她们又怎能一下子找到地儿。我就提前帮了个小忙,让你好人做到底!”他说完怪怪的笑着,天一这时和天义一起现了像。我总觉得阴阳道这一次很奇怪,先是对那两个孩子的和善,这又主动帮找安身的地方,难道… 天一他们三个,却用奇怪的表情看着阴阳道。天义叹着气说:“嗳!咱家副碑王,要动凡心喽!”说完他们三个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我也看向阴阳道,眼神里是有询问的意思的。他见我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腮帮子,黑黑的脸变成了酱紫色,我也不觉笑了一下。我逗他说:“过会儿,我帮你问问人家名字,你这师出无名,帮人家都不知道叫啥,嗳!”他见我这样调侃他,脸紫得更历害了,竟一闪身走了。天义说:“这是先去了吧!”我们都被逗笑了。 香着完后,我收拾好了东西,看了下表快十点半了。就开上车,带着天一他们,往那小桥去了。 二十分钟后,我们到了那桥边。车灯照过,就见那白色的衣袂在风中飘着,一手牵着一个孩子。仔细看去,她婷婷玉立的站在那里,楚楚动人。也难怪阴阳道,有了红尘心。我停好车,下车向她走去。 阴阳道站在不远处,却现了本像,那一身白袍,配上这女的,还真挺般配。唯一是那把破剑,不太合适宜。他看着那女的,那女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注视。我离她已经很近了,我感觉她的腮边有些泛红,难道他们真的动了红尘心… 到她近前,你向我施了万福礼。说道:“婉儿,带虎子,燕子给您施礼了,感谢您的帮助!”两个孩子也不由分说,伏身就叩头。我被弄得有些局促,这还是有生之年,第一次与鬼魅以这样的方式相处。我对婉儿说:“三界众生,我不看出处,特殊机缘有仙长助我懂识了善恶之法。我谨以此为据,惩恶扬善而已。倒是那白衣服的,没少帮你忙,他说帮你找到了清修的地方了。”我其实是在故意往上引话题。 她听后,似乎有一些害羞了。头低下了些,小声的说:“是的,他刚才同我说了。说找了城隍爷和土地爷,在圣山边儿上给我们母子三人找了清修之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我要用力才能在风声中听清。我暗笑,这回好了,人家早都聊上了,我还在这儿瞎操啥心。 天一,突然说:“阴阳道怎么没来?那白衣是谁?”他这一说,天义他两都有点莫名其妙。只有阴阳道明白了,天一这是在提示他露本像了。白衣男瞬间不见了。过了一会儿,阴阳道和两位地府守桥的鬼差打着哈哈,一起走了过来。我偷笑他,色令至昏。差点儿露了本像。虎子和燕子见了,却愣在那里,燕子还喃喃的叨咕着:“那黑黑的真的是那伯伯吗?”婉儿咳了一声,两个孩子才一伸舌头,再不做声。我感觉阴阳道似乎和她们已经很熟了,两孩子不再怕他了。 我见时辰到了,就在桥头升了裱文,烧了元宝。两个鬼差,直接领走了裱文,顺手抓了几个元宝,冲我点了个头,笑眯眯的走了。阴阳道拿出他的小口袋,把剩下的元宝全装了起来。天一他们见了,忍不住的捂着嘴乐。 我对婉儿说:“让阴阳道带你们去新住所吧,这儿的事儿我都办好了。“她羞羞的答应着,又谢了我,真的就随阴阳道走了。探地这时说:“嗳!没我啥事儿了,都没人搭理我了,我唯有跟天一、天义混了。这副碑王,哼哼!”阴阳道的大笑声从远处传来,同时我还似乎听到了燕子欢快的叫着伯伯,问东问西的声音… 第23章 黑狗 第二天早上,郭清打了电话给我,问了昨晚的事儿办没办好。看来是嫂子对他说了,在得知我办好后,他很安心,告诉我赶快安排施工队复工,天冷了,抢一抢进度。 我告知了施工队后,他们进入了工地,小心翼翼的试了一个上午,没再见到裂缝,下午就全力以赴的开始正常施工了。那工头,神秘兮兮的找到我,拿了条烟给我,问我昨晚干嘛去了,怎么今天怎么干都不出问题了。我逗他说,是给土地爷叩头去了,他竟信了,把烟往我手里一塞,说早该这么办,就走了。从那以后,施工队和工地上就传起了我有特殊能力的事儿,我也懒得解释。 过了几天,突然来了两只大黑狗。我认得,是草原上的狗,都叫它草地笨,其实是鳌的一种。这狗很凶,可以斗狼。 这两只狗很奇怪,平时只远远的趴在项目部边上的草地里,离我的办公室也就三十米的样子。谁也不打扰,别人投喂也不吃,只有我把剩菜剩饭给它们,才肯吃。也因此和我很亲昵,我给它们起名大黑、二黑。 有天晚上,我出去上厕所,发现它俩就趴在我门口,左右各一只。厕所有点儿远,它们就陪在我身边,还往我腿上蹭着,似乎在保护我,我就是它们真正的主人,对我绝对忠诚。一天孔叔逗它俩,假装用木棒打我。刚一比划,大黑和二黑便一起呲了牙。孔叔见了赶紧喂好吃的,我点了头,它俩才肯吃。自那后,孔叔喂它们,也吃了。孔叔说我有护法了,天一、天义听着有些不开心。 那工头,更是逢人便说,这两狗是神仙派来保护我的。我也没法辩驳,只能由他们说去了。 一天晚上,我正在办公室做帐,一抬头,见虎子和燕子将脸贴在窗户上,看着我笑。若不是我习惯了,也认识他们,换了别人,还不让他们吓个半死。 天一他们也被逗笑了,并未阻拦。我招了招手,他俩就蹦蹦跳跳的来到屋里。 我问他俩:“你们怎么来了?妈妈呢?”虎子憨憨的说:“我们有点想你了,娘在修炼呢,就跑来看看你。”我听他这样说很开心,没想到小鬼儿比一些势利的人都强。对他们说:“可以常来,我没事儿。你们接触我,对我不会有影响的!”他俩听了,开心得直跳。 燕子突然说:“大黑,二黑淘气吗?要调皮,我就打它们。”说完似乎感觉不对了,用小手捂上了嘴巴,似乎这样能把说出的话,捂回去似的。我和天一他们都被逗笑了。 我突然想到,正常黑狗是避邪的。见到他们该叫才对,怎么一点儿声没有。难道这两只奇怪的狗和他们有关?并且燕子竟然知道大黑、二黑。我带着疑问,直接问了她们:“你们怎么知道大黑、二黑的?”燕子神色更加紧张,她用力的以小手捂住嘴巴,同时看向了虎子。 虎子挠着头,想了想对我说:“也没啥不能说的,又不是害你,我们也没能力害你。大黑、二黑是我们弄来的。这草地上有狼,孤狼多,会伤人的。你帮了我们,我们也没法报答你。见你是个善人,就寻思把这两条狗送你这儿来,希能护你个平安。你可别小看它俩,那可是我和燕子的心尖呢!”说完,他扬着个小头,无比骄傲的看着我! 此时,我心生感动,眼泪差点儿让他弄下来。一个小鬼尚知恩图报,叹人性的势利和冷漠。且不说两条狗能不能护我,我需不需要它们护,单是这份无邪的发心,就足以见其诚肯。 我还是笑了,对虎子说:“感谢你们两个,还想保护我,有心了!可你说这是你们的心尖,我不懂什么意思呢!能对我说说吗?” 虎子听了来了劲儿,感觉无比自豪。又憨憨的对我说:“我们没成鬼魅之前,家里就有两条这样的大黑狗。我们俩小时和那狗可好了,可后来被那些兵一起给杀了,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当我们随娘修了几十年后,我们能见一点前世今生时。就见这桥头一牧民家里有两条狗,和我们当年养的很像。我和燕子思狗,就偷偷去靠近。那两条狗却不咬我们俩个,看见我们摇着尾巴很是亲近。我们可以通兽语,就问它们为什么不咬我们,也不怕。它俩说它们本就是我们养的,因念主心重,就又投人世做狗,来寻我们。今天一见就认出来了,所以不怕也不咬。说着说着,还流了眼泪。我们信了,就常来找它们玩。后来两条狗老死了,我和燕子伤心了好久。可三年后,这家又有两条一样的黑狗,我俩又来。一问才知那两条狗又转世来寻我们。就这样,这两条狗这几百年一直轮回投胎为狗狗来找我们。我们就叫它们大黑、二黑。你说陪我们这么久,这么忠,还不算我们心尖儿吗?若不是你,我们会带走,绝不分开!”我和天一他们听完,都沉默了。天一他们更是紧锁着眉头。我想我们都被这故事感染了。 我心中在想:人看似最聪明,是这人世的主宰。可人的愚痴也因为聪明过度,人性中的自私、计较、分别、欲望,使人迷失了本性。有些人亦不如这小鬼头… 我感动着,凝重的注视着这两个小鬼头。良久才对他们说:“感谢你们的礼物,大黑和二黑我收下了。你们两个若闷了,可随时来我这儿玩!” 燕子高兴得直拍手,再也不捂自己的嘴了。我此时真心希望,人也好,鬼也好,都能如她一样单纯快乐。虽然几百岁了但因世界不同,因心不同,她仍是孩子像,仍存孩提真,仍守得儿时心。我很羡慕她,简单快乐! 她们在我这儿玩到十二点多,天一他俩陪着,我忙着我的事儿。燕子不想回去了,我告诉她不行,一是她娘会惦记,二是天一亮我这儿没地儿让她们躲。会受伤的,她们毕竟还没有白天行走的能力。燕了听了,这才嘟嘟个小嘴儿,同意回去。 我本想嘱天义送一趟,这时却见婉儿已经在门口了。 我打了招呼,她又对我一顿感谢,责怪着两个孩子乱跑。我问她:“新去处怎样?“她居然笑了,回答我说:“很好!很清静。并且在圣山旁,也没有扰我们的。”我听了很是欣慰。 又聊了一会儿,她才带着虎子他们离开。自那天后,虎子他们常来我这儿。大黑、二黑一直忠诚的陪在我身边。 第24章 独狼 工地的事儿很多,忙碌中一转眼一个半月就过去了。我与孔叔成了无话不说的忘年交,和大家也都熟识了。两条狗,也寸步不离的守候在我的门口。 这时,都阳历十一月未了,天气渐凉,早晚都有冻,所以不适合再进行混凝土路面的浇筑施工了。于是,停止了今年的施工,施土队和项目部的人陆续离开了,我和孔叔还在留守。 郭清我们碰了头,决定在一月中旬前,为明年的施工备备料。而料车大多晚上到,这样就意味着,要在项目部留人住下来。孔叔别看人壮实,却不敢一个人在那儿。想想也可以理解,附近的牧民们冬季也都回旗里住,所以这一带几十公里都成了荒无人烟的地界,一个人的确会有点让人害怕。 我见大家都很为难,就主动承担了这件事儿。一个人住在项目部,备料的同时,也能把账处理一下。 就这样我自己住了下来,头几天,一到晚上还是有一些不舒服的,后来就渐渐习惯了。虎子和小燕子也经常来,再加上送料的司机,我这儿也算热闹。 时间一长,我晚上睡觉时,都不锁门。这样司机可以直接叫醒我,给他们检尺、确认、签字。大黑、二黑也会见有人或车进院,而以狂叫示我。 一次去里土建的工地看孔叔,见到一条拉布拉多犬。我又领回了项目部,安置在屋里,陪我解闷。那狗不凶,但很聪明,我给它起了个名叫大兵。就这样我领着三条狗,在草原深处住了下来。 一天晚上,由于知道料车今晚不会来,就做了两个小菜儿,自己喝了口酒,打算好好体息一晚。 这夜无月,无星,还起了小风。夜里九点左右,吃完饭,我去给发电机加油,打算加满油后,回来好好睡上一觉,三条狗默默的跟在我身边。大兵每次出屋,都很兴奋,这走走,那闻闻,然后又跑回我身旁腻乎着。而大黑、二黑却习惯性的静静跟着,不远不近,警觉的看着四周。 加油时,我也习惯性的用手电筒,往远处的黑暗中巡视了一圈。突然,感觉西面矮草中,似有闪光或亮点似的。我便又往那个方向看去,手电筒照过,那不是闪光,是一双眼睛。一双蓝绿色的眼睛,在离我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盯着我。“狼!是独狼!”我本能的在脑海中闪出这个念头。 我上学时,去北大荒同学家里待过一阵子。在那儿狼很多,我不止一次遇到过狼,也遇到过凶险。我们那时养的狗,见了狼都能躲房上去。所以那眼睛我很熟悉,是狼的眼睛。 我也知道,狼为群居物种,有家庭观,一狼一偶,至死不渝,很少独行。我知独狼,是其家人,多是因人或别的凶兽伤害已死,因而生出嫉恨之心。也很记仇,若被它记恨住了,一辈子都难逃脱。除非你搬到很远的地方,它再也找不到了。这种独狼,都很凶残会伤人的。 我下意识的,摸向身边带来的一根长铁钎子。正犹豫我该回办公室,还是静等时,大黑、二黑冲着那双眼睛的方向一阵咆哮,然后箭一样的扑奔过去,大兵也跟了上去。 大兵虽猛,但其性不凶,只是聪明,贪玩。它与狼斗,我很担心有去无回。我叫它的名字,他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我一眼,仍然冲了过去。我也只好拿着铁钎子,奔了过去。 那双眼睛,这时从地上升了起来。我以手电照过去,确定是一只狼。此时,大黑、二黑已经到了那狼的身边,那狼见了扭头便跑,似乎对它俩有些俱怕。大黑它俩并不放过,也紧随其后追了上去,大兵也不示弱跟在大黑它们后边,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转瞬,它们就消失在了草原的夜色中,只听见狗的叫声渐渐远去。我本欲开车去追,一想这黑夜,知自己无法再找到它们,便放弃了。天义这时突然现像,似知我心是的,说他去找,我感谢了他,他便闪身走了。 我也不困了,把发电机加好油,调整好后,便回屋了,天一陪着我。 这一夜我其实没怎么睡,一直挂牵着大黑它们三个。天一,安慰着我,说有天义呢,一定没事儿。我在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的坐在桌前睡着了。 突然我似乎听到了狗叫,那是大兵的叫声。我一下子醒了,见太阳已很高了。 我急打开门,就见大兵,瘫坐在门口,似乎很累的样子。张着嘴,喘着粗气。我赶忙查看它有没有受伤。还好,身上除了有些脏,并未伤到。见我开了门,它神情低落的缓步走进屋内,趴在那儿,哼唧着,看我的眼神儿中,有些不安,还有些失落。我安慰了它,抚了抚它的头,它才好些,竟闭眼睡去了。 我又来到屋外,向远处眺望着,希望能看见大黑它俩,好久,都没看到。 天义这时回来了,我急忙问他大黑它们怎么样了。他却笑了,对我说:“你这么记挂,我怎敢有失。它俩没事儿,凶着呢!这一回我见证了凶狗不哮的道理。很激烈,也很惨烈。只是大兵腿脚慢了,没跟上,白找了一夜没经历精彩。”说到这儿就停下了,似乎是在卖关子。 我和天一都很好奇,就继续问他。他才讲了后来的经过。 原来,那狼并非真正俱怕,而是很狡黠。狼性多疑,它不确定我这儿还有没有狗,还有多少人在,它被人伤过,家人也死在人手。所以它故意跑开,引出那两只狗。这狼也是很久未食,饿急了,不然不会冒这么大险,来诱食这种狗的。 跑出去一里多地后,天一追上了它们,大兵也跟上了。这时,狼停了下来,大黑它们也停了下来。大黑二黑左右分开,与那狼呈三角型对峙着。大兵感觉到了凶险,并未敢上前,只在远处呆呆望着。 狼与大黑、二黑皆露出了凶像。呲着牙,眼露凶光,彼此紧紧的盯着对方。 过了一会儿,狼扬起头,在一声长长的狼嚎后,迅疾的扑向二黑,大黑见了也扑向狼去的方向…就这样狼与狗三个便缠斗在了一起。打斗得十分激烈,没有叫声,只有翻转腾挪的声音。大兵不知如何是好,只在原地转着圈儿,叫着… 打斗了有二十几分钟,那狼脱离开了,背上已有了伤,见了红,它头也不回的哀嚎着向远处跑去。而二黑的额头也有血在滴落,也受了伤。它俩见狼跑了,并未放弃,紧追了上去。狼在逃命,跑得很快,而大黑、二黑也追得很凶。大兵又跟了上去,可四五里之后,终是休力不支,跟丢了。只好体息了一会儿,靠闻气味往回来了。天义看得精彩,又追了上去。 快凌晨两点,狼和狗跑了有十几里路后,狼似乎因流血而体力不支了,慢了下来。 后来在一声长嚎后,干脆停了下来,回过头,瞪向追来的大黑二黑。大黑、二黑也不出声,也未停下,径直扑向了那只狼。 半个小时后,狼倒下了,躺在那低声哀嚎着。大黑、二黑也受了伤,累得坐在了原地。狼的脖被咬断了,肚子也撕开了,肠子淌了一地,狼死了。 第25章 眼力 我听到这儿,又往门外远处望着,却没见到大黑和二黑的身影。 我问天义:“后来呢?”天义有些伤感了,我以为大黑它们也伤重了,紧张的看着他。 他伤感了一会儿才说:“大黑、二黑,休息够了,却并未啃食那狼。大叫了几声后,用力在地上扒了个坑,把那狼埋了。然后,就相伴着往回走了。之后,我见狼魂飘于空中,便去问,知道了它也因失了妻儿,而生了嗔恨,才伤人害畜的。我便生怜愍之心,本想助它以魂去修行。这时专收畜牲道亡魂的鬼差来了,我对其说了身份想法。他们告诉我,此狼因业入轮回而投生为畜,所经之事,皆在劫中。虽因恨生嗔,却伤人害畜诸多,所以此世已不能修行,判官已定其命,今日所历就是业报。我们只能带回地府,受判定罪。听他们如此说,我也只能放下发心,尊重宿命。你不用担心大黑它们,也许去寻虎子他们了,也许回自己原主家转转,也许被啥吸引了,会回来的。”我听完,心中感叹着因果轮回的微妙,细致,所有生灵都得遵从。也惊叹着这两只狗只杀不啃食那只狼,又扒坑埋它的行为。不解狗怎有如此行,但亦知这为善行,可抵其杀狼之恶。也许大黑、二黑多世轮回寻主后,在轮回中悟到了善法,也说不定。同时,也希望早些见到它们。 我感谢了天义,并吃了口东西,感觉到了倦意来袭,竟趴桌子上睡着了。 再醒时,天已经快黑了,并下起了小雨。我仍没见大黑、二黑身影,有些失落,有些牵挂。 七点多,我吃过饭。习惯的去给发电机加了油。回来后,站在小雨中往大门口望着。 这一时,见远处雨中,走来了不大的两个黑影。大兵眼尖,已经欣喜的跑了过去。跑到一半儿,却愣在那儿了,似乎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物,叫了起来。 天色暗,又下着雨,我看不清,只好开眼去看。却见前方瞬间亮起,如白昼。以前我达不到这境界,竟不知便何时我的眼力又增长了。我再见,便看到虎子、燕子、大黑、二黑一起走来。 虎子,燕子蹦蹦哒哒的,很是开心,而大黑、二黑也摇晃着尾巴,亲昵的跟随着。大兵应该是见得虎子、燕子,才惊到了,愣在那里。燕子见了,很开心,向大兵招了招手,大兵便不再拘束了,前窜后跳的跑到了大黑它们身边。三只狗,在一起开心的打闹了起来。大兵来后,它与大黑它俩很快就混熟,打成一片。有车人进来,大黑它们在外边叫,大兵就在屋里叫。配合很是到位,生怕我不知道似的。 不觉,虎子他们就走来到了我的面前。燕子欢实得不行,跑过来拉我的手,却在触及的一瞬间,惊叫了一声,把手缩回去了,委屈的看着我。我才明自白是她不小心的举动,让我手中的事物因我念力本身,而起了戒备,才误伤了她。应不重,只是警示而已。我笑了,走过去,去拉她的手,她犹豫了,后来还是让我拉了。拉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我不禁生出希望心,希望她的手能有一天有温热的感觉,她能随婉儿一起修成。而燕子此时更惊讶了,她似乎不相信能让我握她手。半晌,才开心的笑了,并贴在了我的身边。 我们都没进屋,站在门口的雨棚下。燕子对我说了,她们一起出现的原因。 原来,大黑、二黑埋了狼之后。因为想念,也知离她们不远了,就去找了她们。而她们白天不能行走,只好在天晚下雨无日时,才一起送大黑它俩回来。顺便也因想我了,来看看我。 我也对燕子说了大黑它们救我的事儿,及后来斗狼,杀狼,埋狼的事儿。她听得很认真,听完也很开心。以她的方式表扬了大黑、二黑。大黑、二黑欢喜的蹦跳着,叫着… 那晚,虎子她两又呆到子时,才由婉儿接了回去。这次见婉儿,她脸上已隐隐透出血色。我问了她修行进展如何,她说菩萨又来了,并给了她很多帮助,她现在悟性大增。我想这可能是她有了血色的原因,恭喜了她。 她们走后,我便收拾了下睡去了。这一夜,我做了梦。 在梦中,我见到了观世音菩萨。她在梦中肯定了我的一些善行,也暗示了我一些道理。并告诉我,我不止这一点缘份,我的缘份很深,要好好修持,并要不断精勤。在修好已解悟之法后,再去寻求正见正解,寻修更高层次的境界,才能成自己的如意之境。只有修成了此境,我才能真正掌控好手中的事物。才能真解自己的机缘,使命。我确是带着使命,重入六道转世的。这使命不能告诉我,得我自己渐渐修悟,自有明了一天。这些地仙伴我,也不是无缘无故。一,可陪我同修。二,这是我几世的缘。而我所以得眼力又强了,且缘于我施善行于婉儿了。婉儿本眼光娘娘之徒,因业报罚入轮回,受了此劫。但她慧根深厚,并未生嗔恚之心,只带一双儿女静修善法。机缘所至,我便示像点化。她亦能悟我心,故现得你助得解脱,而清净修行,已得初果。但其子女之念此世不能化度,故尔不入佛门。待其不久后修成,会以化生带儿女重回本位。而其子女便化生成其护卫之童男女!你业因助她之缘,有感眼光娘娘,又助了你提升了眼力。所有因缘是极细微的事儿,一念一行都为修,或恶惑善,只是一弹指间念力所至。我的路还得长,还有磨难,希望我能悟得清净心,存得清净心,自会觉醒一切本来。望我珍惜,珍视机缘。而大黑、二黑,因多世轮回,只求见虎子、燕子,并忠义守护不贪人形而得福,又因忠义护你,由你前世宿缘,而得福。埋狼不食而得福。在婉儿回本位后,不再轮回为狗,而生在人天或天人中。不受诸苦,太平富贵吉祥! 我于梦中,拜谢了菩萨,她才离去。我醒后,天一看着我笑,点头对我说:“又结善缘了,你梦中所见所闻为实。恭喜!同时你要潜心去修悟!” 后来,大黑、二黑现实的主人,来找过它们。但见它们不肯回去。见在我这儿也挺好的,家里又不缺狗,就没再坚持,由它俩留下了。 2018年1月中旬。料备了有一半了,也快过春节了,郭清我俩一商量就决定停止备料。我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了。 第26章 送行 下山前,我把冰箱里的肉和能吃的,都找了出来,放到门口一个大铁锅里,并盖上了盖子。并把大黑它俩叫到锅前,对它们说:“我要回老家了,我走后就没人喂养你们了。你们先回主人处,你们若回来没吃的,这儿全是吃的,能吃一些日子。”也不知它们听懂没,只是“汪!汪!汪!”一齐叫了三声,然后紧紧的贴在我的身体上,多乎恋恋不舍的。 准备好了,我就带上大兵,开车往旗里去了。郭清让我在旗里住两天再走,要为我接个风,他说野人下山了,得接个风,再践行才好。其实我知道他想和我聊一些事儿,说说明年的事儿,我就就欣然应允了。 下山时,大黑、二黑在我车后狂叫着,跟着我的车一路跑。似乎它们感知我要离开这里了,也似乎是在送我。我几次不忍心想停下车,可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心里很是难受。它们一路跟着我跑了有七八公里,一直跑到桥头那儿才停下。我怕它们累坏了,车开得很慢。见它们停下了,我才试着加速,它们并没有再跟来,只在车后汪汪大叫着。也许是已经到了现世主人家门口,也许到了虎子、燕子曾受困的地方,所以它们停了下来。我见它们不再跟来,才不断加速,在无奈的心境下,向旗里驶去。 后来孔叔春节时回郭清父亲家,我们见了面。他对我说,我走后,他回来之前总去项目部照看一下。每次去,都见那两只狗在我办公室门前趴着。年前回来前最后一次去,它俩还在。锅里的东西没了,可能让它们吃了。 到旗里也快下午四点了,郭清定了饭店,召集了土建那所有管事儿的人,和交通局的一些人,为我这个野人下山接风。其实他是在桌上把我正式介绍给交通局的那些人,也介绍给土建的那些人,为明年修路做好铺垫。并正式告知所有人,我就是那条路的项目经理。这之前我俩在宾馆谈过了,他确定好了我明年还会来,把整个修路的事儿都交给了我。我也表示,我怎么都得把这条路帮他修完,再做打算。那天我们喝得很尽兴,也很开心,可能源于我很久没见到这些人了。 晚上我和郭清一起住的,又聊了半宿,他拿些钱给我,说是给我的路费。我以用不了那么多推脱着,他却不肯,我坚持不过,只得收了。我何尝不明白,路费哪用得了一万块,他是怕我没钱不出声,回家手紧故意这样说的。我默默记下了,发了条要离开了的朋友圈,便睡了。 第二天早上,刚醒,就接到了老舅的电话。他说想让我从加格达奇走,帮他看一看他家堂口的事儿。我听后,就答应了。吃过早饭就和郭清他们打过招呼,就准备启程奔加格达奇了。 我老舅,有些因缘,当年我二舅妈的堂口有一位黄仙,与他和我二舅是有些过节的。 原来,我二舅和老舅年轻时,我老舅才八九岁的样子,他们一起伤过一个黄仙。那时那黄仙还只是肉身,被他俩扒了皮杀了,但也因应是那黄仙的劫,他俩无意中毁了他肉身,反而让他历劫修成了,而黄仙还是记恨着他们。 二舅妈去逝后,堂口就悬了起来。我二舅家表哥只请了部分回去以保家仙供着,他倒是很好。 前两年,老舅钩鱼无故在一个地方落水三次。而这三次都没有外力,他就觉得自己一迷糊就掉下去了。还总梦到一个穿黄衣服的男人,在梦里看着他笑。他也想过会不会是那黄仙寻仇,却半信半疑。就拖着,没和外人说,也不找人看。 后来就开始小便时,腿疼得不行,都不敢多喝水。无奈下才来哈市看病。我给找了专家,也找了几家医院,结果病没查出原因,也无法确诊。可他说一见到我就好,就一切正常了。 啥出查不出来,就只好出了院。出院后来看我母亲,在我工厂住了几天,和我父母及诸亲友喝了好几天酒,也再没犯那毛病。大家就劝他,找我师父给看看。 他在大家多次劝说下,才同意去看。结果一看,和我看到的一样,是二舅妈那堂仙想出头,让他顶香。他再三思量还是答应了,并当天就立上了堂。回去后供上了,就再也没犯同样的毛病。 我刚开车离开旗里,走到圣山那儿。婉儿就带着虎子和燕子出现了。她们娘仨儿站在路中央。我赶快靠边停下了车,并把她们请到了车上,避免长时在太阳下消耗元神。 上车后,我责备的问她:“你们怎么来了?大白天的,不怕毁了修行?”她没说话,倒是燕子开口说:“我们知道你要走了,特意来送送你的。你还凶我们!”说完小嘴撇撇着竟是要哭。我敢紧说:“就是过节回老家了,你们要找我,自能找到,找那个大丑伯伯就行。别哭,我是担心日光毁了你们,才急得语气重了。”燕子这才好些。我才发现婉儿她们仨儿,脸色都很红润了,说明她们又精进了。 正想祝贺她们时,婉儿幽幽的问:“恩人,你还回来吗?”我一愣,没想到她这样问。就对她说:“回来,明年开春就回来了,我得把这路修完啊!”她听后,似乎有一抹微笑显过,转瞬就消失了。而虎子和燕子却毫不掩饰的拍手大笑了起来,喊着:“太好了!”婉儿这才说:“以为你不回来了,就来送送你!”我感谢着她们,并提醒婉儿一定好好修,有机缘的,我不能说。 我们聊了一会儿,她才决定带着两个孩子回去。她下了车,我道了别就继续赶路了,却见她在路边,望着我车子的方向站了很久,才消失不见了。 我打电话告诉了老舅我往那儿去了,他说等我,我告诉他不用等,到了再联系。 很快我就到了黑山口,也不知怎么弄的,导航给我带到了额尔古纳的小路里。冬天这路少有人走,全是冰雪,我费了六个多小时才来到额尔古纳市。 可导航又出了问题,给我又带去了去往加格达奇的小路上并没有走高速。我合计着也不掉头了,方向对一会找机会再上高速。可我的这一个选择让我经历了更奇怪的事情。 走到天都黑了,我还在山里的小路上穿行着。渐渐的很少看到车,也很少看到人家了。导航上显示还有二百多公里。我一咬牙就继续前行着,不觉中已钻入深山。路很窄,应该是运木头的运材路,电话信号也开始不好了。 这时,天黑透了。八点时,我发了信息告诉老舅别等了,说不定几点到,然后手机就砌底没了信号。好在车机有地图,就按地图一路前行着。 黑夜,起了风,两边都是树。我走着走着就生出了恐惧,时尔有野兽发出怪声,都让人头皮发紧。让我想起了,初见胡微的那晚的场景了。好在有天一他们,还有大兵。 这时路过一个地方叫胡仙洞,天一见了就说这是胡三太爷修仙住过的地儿,想去看看。我同意了,他就和天义高兴的走了。我也不用等他们,就继续往前开。 十几分钟后,前面有一个大弯,转过去后,我就感觉不对,感觉有什么牙东西上了车,而大兵也狂叫不止,还跑到了前坐我的身边。前而突然出现了一个石碑,上而用红色字写着:孤魂塘!看起来像个地名。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而诡异的声音,从后坐传过来:“终于等到你了… 第27章 变脸 那声音让我一惊,我本能的踩下了刹车,将车停了下来。 我恢复了淡定后,回过头去找,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在后边。大兵还在向后面看着叫着,我抚了抚它的头,它才安静下来。 我我看到了,在最后一排靠右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东西。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了一张男人的脸。 他穿着一身五十年代的灰色粗布棉袄,肤色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能见皮肤的僵硬,干瘪。他留着平头,肤色很暗,嘴那儿一片血肉模糊,看不清嘴唇,鼻子,和下巴。那里似乎只有一个大血窟窿。四只獠牙从那血窟窿中跐出来,很慎人!他抄着袖,手在抄袖中,并没见到他的手。 我想起了,那天雨中看见虎子他们的事儿,就努力的去看他。果然车后面亮了起来,我也清晰的看到了他。 他的脸上蜡黄的皮肤,一下子就让人联想到僵尸。嘴那里血肉模糊,是因为鼻头以下加上两腮的皮都没有了,肌肉也是散碎着的,就像被什么东西啃食了似的。那四只白中泛红的獠牙,支出嘴外,很别扭,但我知道他不是好东西了,一定伤过人。 他见我只是看着他,并未说话,反而有些莫名其妙了。问我:“见得,怎不说话,不怕?”我每看到这伤过人的鬼魅都会心中升起厌恶,我起了杀心。 我平静的对他说:“怕!很怕!怕你见了我,我一不小心就不让你走了!”他听我这样说,开始怪怪的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有沙哑,还有种气不够用的感觉,就好像每一声都没笑完,听起来很怪也很慎人的感觉。 笑完后,他以沙哑阴森的声音说道:“你很狂,但我也很狂。你纵有前世缘,也难敌我也有千军万马!”说完,眼睛亮了起来,直直的盯着我。嘴角流下了红色的液体,有些像口水。我似乎成了他眼中的唐僧,感觉他想吃了我。 大兵又叫了起来。我一回头,就见三张不同的脸贴在了我车窗上。每张脸都很丑恶,很恐怖。我若不是见过鬼魅定会被吓晕。那些脸用力的向车内张望着,还用干枯的手拍打着车窗,车也摇晃了起来。 大兵已经不叫了,估计吓到了。我虽然开始也是一惊,有了恐惧,但很快就平复了下来。此时,杀心却更强了。 我索性,打开了车门,下了车。那几个货便近了我的身,手掐向了我的脖颈,脸贴向我的脸,欲以口吸我的阳气。 我能感觉,身体被这些东西包绕着。纠缠中,我也能感到一股透体的冰凉从体外,从它们掐住我的脖颈的手爪中传来。 天一、天义这时回来了,见到此景有些震惊,就欲冲过来,并亮出了身上的兵器。我摆了摆手,指向他们身后,他们便回头望去。看见了月色中的树林中,还有一些这样的东西蛰伏着。 我说了声:“杀!”他俩便会意了,冲人树林之中,在一声声惨叫中,树林中飘出了很多团黑气。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俩真正出手,也是如阴阳道一样干净利落,随红、黄两个身影闪过,树林里安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我身边的这几个货似乎被惊到了,停止了侵袭我,愣在那儿。 我动了右手的印,以右手划向它们的天灵盖。惨叫声随着我手划过又发生了,然后,那四个货便不见了,只有黑气飘绕在我周围。我用左手一挥,身边及树林中的黑气便尽数被吸人手中,再也不见。周围安静了下来,只有月色和树木了。红、黄两个身影渐向我走来。 我回头,向车里看去,去找那个男的,却发现他不见了并没有在车里。我一惊!心想:“坏了,跑了!”就告天一去找,一团红影便闪去不见,我转身也巡视着回周。 我正在寻找时,却感觉到一阵阴风从背后袭来。同时感觉两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便下意识的转身回头。 回过头却正见那张丑恶的脸,正对着我,那红色的血肉模糊的嘴张大着,那四只獠牙上下分开,往我面部咬来。 我本能的抬右手砸向那脸,他见了却一闪而退,消失在月色中。同时,又感觉到背后一双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头都没回,因为我不想再那么近的看见那腊黄的脸,和那血肉模糊的嘴。转身的同时,右手划向身后。我没感觉到手碰到什么东西,是划过空气的空洞感。转过身,见身后什么都没有。天义这时已来到我身边,手中持刀也在警惕的找寻着。 我对天义说:“你离我远些!”他似乎明白我要干嘛了,立刻退远。但仍持刀戒备着。 他刚离开,我就感觉那双手又从身后袭来,并且感觉这次不同了,我转身的同时,故意退了几步。转过身便见一双巨手,在往我身上罩来。我抬头去看,同时看见一张巨大的脸在我头顶的天空中,不怀好意的对我诡笑着,那嘴也大张着冲向我,似乎那手一旦按住我,嘴立马就要将我吞噬的样子。 我一皱眉头,心中一惊,还真没见过这场景求呢。我左手却已不由自主的抬起,坚直,那幡便现了。 一面同样巨大的,黑色的,黑得似乎能吞噬一切的倒三角形的大旗,便现在我身前的上方,正对着那巨手、巨脸、巨口、巨身的货。 那幡似乎发出了一种奇妙的声音,那巨大的怪物,便不由自主的在一声惊叫中被吸了过来。“你是谁?怎有此物!”在惊讶中他抵抗着,我很惊奇,他何以没有一下子被吸进幡中。 他的身体中有一缕黑气,被幡吸过来,似乎是从他身体中在一点点的撕扯着什么…他的脸开始扭曲了,变形了。 不一会儿,他就变成了一个头发稀蔬,面色灰暗,两眼通红的像。那个中年男人的像已被幡撕扯碎了,吸了进来。而那獠牙还在,他在用力的抵抗着,似乎想逃脱。 又过了三五分钟的样子,那老头的像又被撕扯碎,吸人幡中,接下来就是一个老婆婆的像,干瘪而枯瘦的脸便现了出来,身体也在变小… 她又被幡撕扯碎后,又现了七种不同的像,每种都更老更丑恶。终于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红珠飘在半空中,在与幡僵持着… 突然那红珠瞬间碎裂,化成无数缕红色丝状的红烟,被幡尽数吸尽,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天一惊讶的愣在那儿,不知所以。 第28章 了怨 我见一切结束了,就想这幡该回来了。刚一动念,那幡便速入了我的左掌心,不见了。 天一,突然叹道:“才见此幡威力!我听闻数年,都只闻于传说,并未亲见。今天一见,才知道此幡都不是我等所想之像了,实在不可思议。刚才我见你也不是有意为之,乃幡自行。”我点头认可的说:“是啊!我也初见这幡的威力,刚才是它带动我手施行的,不是我有意控制的。不过这也奇怪,天尊一直让我慎用,不知为何今日它自己运行了!” 我俩正在惊异中,天义却带着一个老者回来了。看打扮不是我堂口仙家,似是神位中的土地爷。那老者一笑对我和天一报拳说:“二位,我乃此地土地。刚知此地有妖异动,本欲查看,便见此黄仙找寻着。问其,他告诉我有鬼魅扰人,突不见欲寻之,我便急与其一同返你们处。刚来,便见那恶鬼被你手中之物收去魂魄。若我没错,你手中这幡,乃一位天尊所创之物,叫招魂幡。此幡已多世未现了,即你能持,定有因缘,我也不多问,但刚才此幡确除了我心头一大病。此鬼,已在此处几百年,食人无数,连鬼的魂魄都不放过。我拿其无奈,几次请天、地两界除之。两界神首都说自有机缘,只要我令其不再害无辜之人性命即可,时日到时,自有人除。今天知道,你除它,也是定数。我也代表此地诸生灵,感谢你,及你的机缘,除去此邪,还这地方一个清净。”听他说完,我似乎知道为何我会走错路,入这深山老林了。 我笑了笑对土地爷说:“您客气了,我也是无意之施。可能此幡自己有意来此地,救拨众生吧。不过你万不可多说,见过这幡,我还没悟透,恐多生枝节!”那土地爷点头笑了,说:“我知你意,也知这幡现世,世定有劫,已入末法,自有定数。你安心,我只会报此地鬼已消灭,剩下的我就办了!”我笑了笑不再多说。天一、天义又那土地聊了会儿,那土地爷告诉我们沿此路七十里便到阿里河了,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天一、天义还在赞叹着这幡,也惊叹着那鬼的凶险时,我急于赶路,已经上了车。发动了车后,往加格达奇驶去。 后来的一路出奇的顺利,我到了阿里河是夜里十点。手机信号也好了,我给老舅打了电话,筒单告诉了他我走了山里小路,到阿里河了,马上上去加格达奇的高速了。他很高兴,告诉我等我,因为再有不到一小时就能到他那儿了。他此时才明白为啥一直联系不上我了,我知道他在担心着,毕竟山路难走。 不到十一点,我便到了舅舅那里。他将我的车放入暖库后,我们喝了点酒便早早休息了。 夜里,天尊来了我梦里。告诉我他已经知道幡起收了那恶鬼的事儿了,恭喜了我终于可以御幡了。也知道我渡脱婉儿的事儿了,赞同了我能辨善恶,不盲目捉杀寃魂的行为。并祝贺我自悟此道,因此而精进了修行,也结了善缘,得了眼能视暗如昼的果报,并已见得观世音菩萨示像的因缘。然后,便回了堂营。 第二天,早起后,舅舅没去上班。他对我说:“磊!最近常做梦,又梦到那黄衣服的男的,看我怪笑,然后血压就高,吃药也不降,还总莫名其妙的发火。浑身不舒服,总是很累。你看我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对的了?还是堂口没供好?”我听后告诉他别急,然后去了供堂单的屋子。 我来到那屋后,看了下堂单,没见有啥异常,堂营安稳,没有差错。我匆然想起那位丧命于舅舅手的黄仙,亦在此堂。定是他又心生瞋恚,有怨气,来扰舅舅了。 想到这儿,我默默念了他的名字,召请他临坛。不久,他就现了像于我,站在我的对面,脸上似有些羞愧的表情。我拱手对他笑着说:“你还没放下那件事儿?你可理解那件事中的因缘?”他点了头,对我说:“是。那事儿也是快过春节时,发生的。所以每到节前便想起,那天我所历的惨景,心中便有恨意生出,不能放下,我便欲扰其不宁。我也知这样,不利我修行,会增长业报,但就是做不到。今天又见你,我真希望你能渡我过此劫,了却此事,还我清净心去修行。” 我听了后,也是笑笑。然后对他说:“那我就以我能理解到的,给你筒单说说吧,你听好。若你能理解、醒悟便是缘到了。若你不能理解,我也不怪你,只希望你能记得我所说,慢慢领悟。可好?”他坚定的点了点头说:“好!你说我必认真听!” 我才又对他缓和说道:“你肉身死于他们之手不假,但你可曾想过缘何你无故死于他们之手?缘于你修行路上,有一劫要历,或历天劫,抗雷劫。若抗住,你便升仙得道,有人身。或经有缘度化,而赋你人形,可避天劫。或你肉身无存,而命终于有缘之人之手,而此人得业,你因业缘而避开天劫,得成正道,成于人形,生于仙界。你衡量下哪种劫更易成功历过?”他听后,不犹豫的说:“当然是第三种了!天劫最难,十之八九心中一丝执念不尽便灰飞烟灭。而第二种,得有大机缘,比如要有神护,或如你有前世宿缘并缘极重之人,授封于我,才能成。第三种,就是经有缘之人毁了肉身,因施了身而忘了我相,得成。”我点了点头,对他说:“你既然都懂,那就应该明白他们其实亦是因宿缘,无意成就了你。毁你身时,你已无心念自我,任凭他们做。那一瞬间,你离了我相,没了自私心,计较心。你已不视自己为自己,已不贪着肉身寿命的长短,你便得了果报,而有了人身仙像。那你说他们是害了你,还是救了你。是于你有无意之恩,还是与你有怨呢?”他瞬间就一拍头,对我说:“懂了,你所说之言正是修行之法。感谢你让我放下此心,我不会再扰他了。定会努力修行,争取早日放下我心中的一点人相,不再计较得失。感恩!”说完,对我拜了三拜!这时堂口大教主,黄家教主,一一现像,感谢了我对他的开示,并祝贺了他,能打开心结,继续修行以精进悟道!然后,便一起回了仙位。 舅舅突然在那屋对看喊道:“磊,我怎么一下子头不晕了。我量了,血压也正常了,现在身轻如燕,很舒服!”我闻声回了客厅,笑着对舅舅说了这事儿的来笼去脉。舅舅很是开心,张罗着要去买菜,要好好喝点儿。并打电话给我在这儿的几位表哥,和位表姐,让他们中午到家里来聚餐,说我来了。听说我突然到了,几位哥姐欣然应允,我却有些害怕,因为他们酒量奇好,我感觉我今天定会一醉不醒… 第29章 渐醒 舅舅准备好了饭菜,表哥表姐也都如约而至。那一个下午,都在酒桌上欢饮。虽然后来,我如愿被表哥们喝醉,但未醉到不醒的份儿。 在舅家呆了三天,我才起程往哈市回。 路上无意发了个朋友圈,被一同学看见。他约我去他那里,逗留一两天。他知我有堂口的事儿,说有事儿想请我帮忙。他又住在嫩江的九三,正是我路过的行程上,我便答应了。下午两点多,我到了他家。 晚饭时,喝着酒,我见他身边有蟒仙现像。他随即问我,能否知他家保家仙的事儿,最近常能感觉到保家仙找他,让他给重立堂单,并且似乎提示他供的也有不妥之处。我答应了他,即时给看了一眼。 我看后,问他:“是四位蟒仙在保家仙位吧?”他瞪着眼睛说:“是的!这就能见到?”我笑了说:“当然可以!这样吧,今天喝酒,先不多说,明早,你去买红布和供具,我明天早上给你处理好,然后供上。但不是供上你就啥啥都行了,只能护你不生横事儿。你若想一下子生财,不现实。只能在你自己消减了恶业的情况下,多行善行,慢慢转运,起财。”他似解,又似不解的点了点头同意了。我此时见那蟒仙高兴的退去了。 他又叫了他的两位朋友过来,他们问了一些有关堂口不懂的事儿,我们边喝,我边为他们做了解答。他们听得很是认真,又很是惊讶。我所说的,也解了他们之前的一些不正确的误解,那天我喝了很多酒,不知为何一点醉意也没有。 第二天,早起后同学威去买了我要用的东西。回来后,我上了香,请了他家保家仙,把所有事儿都谈好后,给他写好了保家仙的堂单。他按我所嘱,供好了保家仙。都处理完时,感觉到了他的欣喜。在他那又住了一晚,第二天我就返回了哈市。 到家后,我来到玲的店里。小店的生意很好,我帮着忙着。一天下来我见了流水,就知道她挣了些钱了。并且从她的表情,言谈举止都能感觉到她现在干劲十足,一定是生意好,收入多了的表现。我看了也很开心,知道我自己真有问题那天,她们娘俩有傍身的能力了。因为这两个月,通过和弟弟的沟通,我知道工厂越来越不好。我也总是感觉,我若没有新的机会,工厂再经营下去会很艰难。若关闭的话,我就要背负债务。现在不像在西旗时那么忙了,我开始思考工厂的去留了。 在家住了一晚,我就赶回了工厂。到工厂后,发现没有生产,弟弟出去送货了。母亲对我说:“工厂并不好,你这大半年没在家,有些事儿你不知道,你弟为了不让你烦心,也没说。工厂,现在你弟自己在撑着。销量下滑得历害,他把工人都辞退了,他自己生产一天,然后出去送三天货。嗳!”我听了很是震惊,没想到半年后竟然差了这么多。机器自动化程度是很高的,满负荷两条线一天能出三吨成品,以前一个月也能销售三十吨,每个月有四五万左右的进帐,可以维系工人工资,和支付银行的利息。现在这样算下,一个月也就十几吨,不会超过两万块利润。也就够支付利息的,连弟弟的工资都没有了。他这是纯粹的在付出,在硬帮我抗着。我想到这儿,看了看母亲,并没而对她说这些。却提议去看看王姨,叉开了话题,母亲听了这个提议应允了。并说都快半年没去了,正好串个门儿。 我便拿了箱酒,和母亲开车去了王姨那儿。 到了后,王姨家里没有香客。见我们来,她很高兴,和母亲聊着这半年的事情,她也知道了我去西旗的事儿了。 王姨知母亲聊了有半个小时后,用奇怪的表情看了我一眼,突然问我:“厂子还在干着?你明年还去内蒙吗?”我感觉她话中有话,就对她说:“工厂干着呢,弟弟在帮我撑着!我明年怎么都会去,会把那条路修完,人家帮过我,我得知恩图报!”我又对她学了婉儿的事儿,和入深山被鬼围堵的事儿,只是没提幡的事儿。她听后恭喜了我,能力又精进了,却也有些无奈的对我说:厂子,你应该好好问问仙家了,我觉得你做不久了!你内蒙那朋友想帮你,真心实意,但我看你也不一定能做工程,咋看你都得干这一行。”说完看着我怪怪的笑着。我只是陪了个笑脸儿,没有表态。 其实此时,我开始有了关闭工厂的想法,因侄女要上大学了,我不能让弟在我这看不到尽头的深渊中,陪着我了。再者,我也渐渐明白了一些自己的宿命,人不与天争。无论我前世是谁,这世我还在宿命的掌控中,我开始轻了心中的执念,尊重宿命。因为我经历了越来越多因宿命难改,偏要强执,最终破败的真实的人和事儿了。我能解别人的,就不能希望自己特殊,那是分别心。 我猛然从思绪中走了出来,对王姨说:“所有事儿,都缘于我自己的业缘。这些年也看到了别人的诸多因业而得报,至苦不堪言的生活,我也从中明白了不少。我虽有堂口,也在宿世中,由善恶业果决定着命运。所以我现在看淡了很多,也知自己不能例外。因此不像以前那样执着了,也不要那样计较了,但凡我该经受的的面对就好了。您不用太担心,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清醒下,并在清醒的状态下去决定下一步的路。”她听我这样说,脸上现了很轻松的表情,赞许了我。 母亲听了似乎也放心了不少,可能她在担心我抗不住压力出问题吧。 那天在王姨那儿坐到很晚,我和母亲才回了工厂。回来后,弟弟都收工了,我们一起喝了点酒,聊了很多很久… 第30章 争吵 我和弟弟说好,工厂他先管理着,我回市内再做点儿什么,看有没有可能找到条路,弟弟答应了。 那天很久没见的,以前的生意中一个十分要好的客户,打电话约我一起吃个饭,我就欣然应允了。 去时因要喝酒,没有开车。打车时却发现异常难打,路过的空车都不停。 王哥电话问我到哪了,才知道我还没打到车。他就告诉我,用滴滴叫。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在他说明了之后才懂,就在微信中找到了应用,并用此软件叫到了一台私家车。 路上我向司机详细了解了这个软件,还有做这一行的收入问题。在得知一个月能收入一万左右时,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我在闲时何不兼职做一做,也可缓解下现在的压力。 我们吃饭时,相互问了对方的情况。这让我不觉想起了现在的困境,虽然我没表现出来,但在心里还是有些伤感的。好久没见了,我们都喝了很多酒,看似十分尽兴,其实我是有些不舒服的,有点儿借酒浇愁的意境。很晚我们才散了,各自回家了。 到家后,玲也回来了,看我喝那么多,她有些不高兴了,责备了我。我有了一点儿情绪,但并没有发作。后来我想起要倒下信用卡的事儿,想从她那里拿些钱,用完我就给她。可当她却故作无奈的表示她没有,我有些不理解了。因为我知道她是见我这坑怎么都填不平,有一些不放心了。事后想想也能理解一个女人的心态,房子没有,我又负债了,她得为孩子做个准备。但当时可能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我有一些激动,虽然没有吵闹,但还是表现出不高兴的状态了,并在言语上有一些过激了。她没有按捺住,终于发作了,指责着我这些年的固执,把日子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失去了控制,与她争论了起来。但念在岳母在,我们在卧室里尽量压低着声音。 后来她又说到了,我在岳父手里拿的钱还没有还上的事儿,让我们的争吵又升了级。她开始如大多数女人一样,开始计较起来,甚至把这些年我从她手里拿的每一分钱都想了起来,并如数家珍一样,开始计算着,也故接的表明了她现在只管孩子的态度。我这时反而不再说话,只默默的看着她。似乎我一下子不认识她了,她再也不是那个当年能同我一起同甘共苦的她了。也许是生活的现实改变了她,也许是孩子让她有了牵绊,也许是我一直不见起色的工厂让她失去了信心。 我看着她,一直看着,让她一直说着。她说着说着,泪水就从眼角流了下来。我的心一下子就碎了,理解了她的委屈和辛酸,找了纸巾给她。我还是小声的道了歉,她似乎好了一些。而此时我的心却复杂了,不是因为她的情绪让我生气了,而是我想到了这些年带给她们的不安稳,将来又无法预知的各种困境,会让她们有一个什么样的生活。我那时的心情是在歉疚中,在失落中,在迷茫中,在不知所以中… 我们都没再说话,她似乎也觉得她有些过激了,不再说了。坐在窗边,向外看去… 我的心此时却是很乱的,我和她打了招呼,说想出去走走,便出了家门。 天是阴沉的,风不大,但还是有些刺骨。 不知不觉中雪便飘了下来。我坐在广场的椅子上,吸着烟。自己不由自主的叹着气,感觉这一种难喻的凄凉,在不停的侵蚀的的心房。脑子里一片混乱,甚至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那样一直坐着… 她打了电话给我,我并没有接。她又打,我仍然没接,她打了几次见我一直不接就不再打了。 我回忆起我们一起在广州时,她为了交房租,卖掉了自己的首饰。我们没找到工作时,没有钱没饭吃,我们二斤大米、一袋盐、半斤油,三个土豆活了一个月。每次渚好很稀的看不见米粒的粥,我们都喝不完,都会告诉对方吃饱了,硬生生的坚持下来的时侯。想起我去找工作,没钱坐公交车,从白云区走到天河区再走回来,下雨淋湿衣服再走到干,她心疼的看着我的时候。想起了我们没钱交房租,为了租房一起去卖血,我骗她吃点东西,避免没体力,而令她的血献不了,我却因是第一次而被红十字血库那些无良医生骗捐干细胞,却只得了300毫升血浆营养费,她找不到我拼命找我的时候。想起了我因失血过多。腿软上不去公交车,她的边扶我一边落泪的时候… 而现在那些感觉都不在了,剩下的却只有现实,面这现实却让我们不得不都将低下的头。为了生活,为了孩子,她开始权衡我的感受。 我拼命的吸着烟,已经感觉不到寒冷了。雪却仍然下着,地上已经厚厚的积了一层,那雪如我此时的思绪一样,纷纷扬扬,似乎也在感受我的感受,陪伴着我在这样的夜里这样的伤感着… 烟没有了,我看了下手机,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她发了信息:嘱咐我早点回去休息,别和她计较。明天她要早起,不等我了。并给我转了三万元钱,我无奈的笑了笑,却没有收,而是退了回去。我此时可能酒劲儿过了,感觉到有些冷了,就拖着我无奈的躯壳,离开了广场,回了家,睡在了我习惯的沙发上。 第二天,我向一个同学借了些钱,双从工厂凑了些钱,把信用卡倒了。 我注册了滴滴司机,决定先找个营生,多挣些钱。三天后,滴滴车主注册成功了,我绑定了我的商务车,开始没黑没白的干活。每天都是夜里十一点多才到家,到家后就在沙发上将就一下,早上早早就出车去干活,一天能有个三五百的收入。 这些日子,我很少说话。也很少去店里,甚至都不在家吃饭。她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几次想和我谈谈,我都叉开了话题。因为我心里生出了个坎儿,我知道这坎儿一时半会儿也过不去。仙家们劝过我,我却没有表示,只是笑笑,他们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很快就要到春节了,那时我有了深夜服务卡了,就每天干到凌晨才回家,一是为了多挣些钱,也是怕我们会再有不快吵起来,令岳母不舒服。 小年的前一天,我拉了一个做旅游的乘客,就聊起了带团去玩挺挣钱的话题。她叫许岩,她看了我的车说可以介绍一些小团队给我,包我的车去雪乡玩,挣得比我现在多,于是我们相互加了对方的微信。 后来,她也真的介绍了一些客人给我,偶尔她也亲自带团包我的车,还教会了我如何带团挣钱,那一个春节我的确挣了不少钱。因此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时常也通过微信聊聊天儿。 第31章 日出 春节到了,除夕那天,我自己回的母亲那里。因为岳母在,春节不想在我母亲那过,玲和儿子就留下来陪她。 我上好供,吃过饭,在下午两点时去了郭清父母那儿。因为郭清也如我一样,每年春节都回父母这儿过。所以我趁这时间去看望下他父母,也正好见个面。 到了后,我们聊了聊明年工地的事儿。嫂子却突然给我拿了两万块钱,说是工资,我犹豫了很久,在郭清反复的劝说下还是收了。 这时郭清的姐姐想让我帮着看看,她女儿开个美甲店怎么样,并把想租的门面门的位置、照片,还有生辰八字都给了我。 我点了支烟,给看了一下。我告诉她,打工比开店要安稳,开店这两年会有大变数。而且那门面不行,干的话生意会冷冷清清的。孔悦嫂子也好奇的给看了看,和我所看到的基本相同。她听后,喃喃道:“那可得让孩子好好考虑一下了。”谢了我之后,便急着给孩子打电话去了。 就清张罗着要吃饭,我也没拒绝,过节了我们俩正好喝点儿。 饭菜刚上桌,我就突然接到了许岩的电话,本以为是拜年的。可她却很急的问我:“许磊我接了一个五个人的小团,要去雪乡、长白山、牡丹江等地儿,得三天。这个团质量很高。车费也出得很高,可以给一万,我这儿还能给你提些。不知你感不感兴趣?”我都没犹豫,直接对她说:“有时间,能挣钱当然去。什么时候走,在哪儿接人你告诉我就行了。”她告诉我,七点到她住的地儿接她,客人是八点的飞机,太平机场。我告诉她准时到后,结束了通话。 郭清听到了大致的内容,对我说:“要去雪乡,什么时候去?怎么这么拼?不过节了?”我笑了说:“突然觉得没钱很可怕,所以有这样的机会,我得挣点儿去。弄好了兴许能整一万五六,不挺好。五六点走,酒就不喝了,回来再请你吧。”他说:“行吧!酒是闲时喝的,回来再喝。”我便吃了口饭后,回了母亲那儿。 六点多一点儿,和父母打了招呼后,就去接许岩了。 不到七点我就到了她住的地儿,接上她,我们便往机场赶去。 路上,我问她为什么春节还带团,她很爽快的告诉我:“缺钱花呗!”我笑了:“那你我一样!”通过聊天儿,才知道她正在和丈夫闹离婚。她是吉林长春人,嫁到了徐州。老公是江苏人,有苏北男人的大男子主义,又比较自私,所以这些年因三观不同,有很多无法调和的矛盾。她下决心要离婚,是缘于生孩子那天,她是自己打车去的医院。后来,因为生了女孩儿不怎么受待见,又没人帮带,她整整三年没有工作。而老公又拿不回钱来养家,她只能带孩子回老家,把孩子寄养在母亲那儿,自己出来带团工作了。听完后,我感觉每个家庭都有不如意,每个普通的人都在经历不同的酸甜苦辣,大家都不容易。 很快就到了机场,她接到了客人后,又带他们去买了棉衣,快十点我们才上了高速,下高速后我们要走六十公里的亚雪公路。这路很窄,也很险。是山路,全是坡和急弯,而且路面有积雪并被路过的车辗压成了薄冰,极其难走。吓得那几个南方客人,一直不敢睡,并夸赞着我开车的技术。 凌晨两点我们才到了雪乡,安置好客人住下后,令我们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今天是初一了,也因此人特别多,所以别说免费的司机房了,就是花钱也找不到了。一考虑客人们五点就要起床,我和许岩就只能在车里将就一下了。我去买了些啤酒,打算回车里喝点儿,反正得明晚才起程去长白山呢,白天我可以找个地儿睡上一天。 可能是因为不习惯在车里睡吧,另外还有我在,她也睡不着。见我一个人坐在前排喝酒,她也座过来,找我聊天儿。 她问我:“我有个事儿,一直很好奇。怎么看你都不像是干滴滴的,也不像干旅游包车的。你倒底是干什么的?是兼职吗?若是兼职说明你也和我样缺钱花!呵呵!”这一串问题还真的是一针见血,我随口说:“修路的工人,冬天没事儿,有台车就兼个职赚点儿呗!是缺钱花,要不大过节的我也不出来了。”她没信,撇了下嘴说:“我带团阅人很多,查言观色还是会的。你是不是做生意赔了?哈哈!”她这话让我一愣,为了掩饰尴尬,我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喝了口酒,顺手打开车窗,点了只烟吸了起来。 吸了几口后,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开始毫无保留和她说起了我近些年的经历,还有现在的状况。她一直认真的听完后,才对我说:“我就说嘛,你绝对不是专业跑车的,那些司机一天油嘴滑舌的。而你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特别,可以说是气场吧!我看人不会错…” 就这样,我们开始相互诉说着自己的经历和心中的烦恼。她安慰着我,告诉我:“生活不会一成不变的,总有各种经历变数,只要我们的心不变,一切就可以重新再来,生活是可以重写的,这取决于我们对生活的态度。”那一刻,我被她的自信和笃定感染了,默默的看了她一眼,笑了却没表态。 她又对我讲了她婚姻中的诸多不幸,情绪没有刚才那样阳光了。说了很多后她叹了口气,停了下来,然后看着车窗外漆黑的夜。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对她说:“你不是说生活是可以被改变的吗?如果你不能接受,有些事儿是可以选择的。但有些事儿当你知道不能选择时,才是最难的。”我其实大部分是在感慨自己,而她也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叹了口气:“是啊,有时候选择已经决定了结果。但纠正错误,是需要勇气和代价的!”我感觉她的情绪很差了,就叉开了话题。 交谈中我才知道,她比我我小了十二岁,我们同一个属相,我们视一笑。她开玩笑说:“这么巧,不是上辈子咋俩就认识,这辈子又相识了吧!呵呵!”我附和着:“有可能!”此时我感觉我们真的成为朋友了,是因为大家都坦诚相待,生活太累了时,疲惫的心有时是要找到一个可以不设防的出口,去释怀和减压的,而这一刻我们恬巧成为了彼此的出口。 聊着聊着就四点半了,我们一起离开车,把车停在门口停车场,坐上雪乡的倒站车,去了客人入住的农家乐。 接到客人吃过早餐后,天已经亮了。在雪乡漂洒的雪花,和朦胧的晨雾中,不经意的我们一起看到了大年初一雪乡的日出。 三天的行程一转眼就结束了,我们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 第32章 净月 这一个正月,我很是忙碌,也有不少钱财上的收入。之后我又和许岩合作了几次,我们也更加熟识了。无意中她也知道了我有堂口的事情,起初还只是好奇,但听多了我讲的故事后,她生出了信。 出了正月,来哈市旅游的人就少了,我又做回了我的滴滴司机。这些日子的拼搏让我的手头宽裕了许多,也为工厂的运作积累了些资金,于是我想再坚持一些时间再做打算。 二月二那天。许岩发了信息给我:“来玩儿的人少了,我想回长春陪孩子呆一些日子。东西挺多的,能送我一趟不?还有也想让你帮我弟弟看看,他是不是有堂口方面的事儿。”我立即就答应了,因为她帮了我很多,人得知道感恩。还有我也好奇好她弟弟的事儿,她的说法让我产生了兴趣。于是,我们约定好了初六那天我去送她。 那天我早早的到她租住的房子处接上了她后,就起程向长春驶去。 在路上,她对我学了他弟弟的事儿。她说她弟弟,以前就有人给看过是有堂口的,但他不信还很驴。后来发生了很多离奇的事儿,他弟弟只要一喝酒,就总莫名奇妙的发生怪事儿,不是半夜去坟地住,就是在净月的山里一走就是一夜,天不亮就一直走,老人们说这是鬼打墙了。于是,就找人给看,看的人又说不出什么来。最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是,前年的三月初三,他弟弟也没喝酒,晚上时就说心烦,想出去溜达一圈儿。于是拿了摩托车的钥匙就出了门,谁也劝不了。她父亲淡定的告诉大家车没油了,一会儿就得推回来,可没成想他一走就是夜。半夜大家不放心了,就打电话问他所有的朋友见到他没,都说没见到过,又问了亲戚们,也都说没去过。第二天早上,人家才骑车回来,我们以为他加了油,结果车进了院子就因没油熄火了。大家好奇就问了他,他却说他没有加过油。骑上车就去了净月,并在山里小路上骑了大半宿。后来又迷路了,就停下车,却碰到几个老头在打麻将。他就凑上去,替换了其中一个,和那些老头打牌到天快亮了,听得大家心里发毛,就又找了一个很有名的神婆给看。那人说他是被自己堂口的黄仙带去了,就是要给他点个醒。他也承认了天亮时那几个老头现了像,告诉他这是他的缘分不可再犟了。大家就劝他信了、供上,可他仍是不肯。这两年是做啥都赔,不干正好。没办法我妈就找那个神婆让给说说,她自己替儿子供上行不行。那神婆就给说了,说行。然后,就给我妈写了堂单供上了。这之后,他倒是不总出奇葩事儿了,可还是做什么都赔钱。 我听完对她说:“我去看看吧,他这机缘错不了,但我得见你弟的仙家再说。你可以先把他名字和生辰八字给我,我让仙家去给你查查。”她听我说完,就把这些信息编辑好,以文字发给了我。我嘱托天义去给查下,天义便开心的去了。 上午十点多,我们就到了她家。把东西都放好后,她介绍了家人给我认识,我也第一次见到她女儿北北,北北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儿,很喜欢提问题,对我提问了很多稚嫩,却又不太好找到让她能理解答案的问题,弄得我有些疲惫。 许岩对她妈妈说了,我也会看事儿的事情。并说想让我给许宽,就是她弟弟看看那件事儿,她妈妈犹豫了一下,带着怀疑的眼神儿同意了。于是,我们一起去了她家老宅。她家老宅,是在净月潭公园边上的一个近郊的镇子里。 到了后,我也没多问,直接就让她妈带我去了供堂单那屋,这时天一他们也回来了,找到了我。 天一告诉我:“许宽的确是有机缘,要领一堂仙的。那些奇怪的经历,也确是仙家为了说服他信解,才故意做的。但他性情中太过倔犟,所以现在给他的诸不如意,是要调和他的性情,希望他早日开窍,能领此堂。若他一直不领,可能会一直在苦中,难以脱困。”我听完感谢了天一他们,来到堂单前。 这儿时我看见堂单上,有很多错误的地方,好在仙位上却都有正仙在。 我就在心中,默默的请这堂口的教主临坛。不一会那位教主便示了像给我,并对我和天一、天义都抱了抱拳。 我便以心语问道:“今有事想与你们沟通一下,就是弟子许宽的事儿!你们的缘确是不浅,他也理应善待这缘份。但目前我看他暂时难以度化,倔犟之心难除。长此以这样困苦不顺,恐怕更难以调伏其心,我想和你们商量一下,能不能以其它方式去调伏他?”那位胡仙听了我的话后沉思着… 这时许宽突然莽撞的进来了,他姐忙为他做了介绍,他质疑的看着我。 那位胡仙教主这一时心语我道:“我们商讨了一下,倒是可以以他行,调伏这犟驴,但不知他愿如何。若他有什么愿望,只要不行恶行担因果,不违天害人之事,我们会在合理的限度内帮他一把,不知可否?”我听后,觉得仙家所说没错,就回他:“正好他来了,我沟通下问问!”他点头同意了。 我便拿了烟给许宽,建立了信任后,和许宽聊了起来。聊了一会儿,我感觉他有些动摇了,他不是决对不信,只是他有些气愤仙家总收拾他,却没有帮他过。我见有了缓和,就试探着问他:“那若你有事儿想求,事情合理,而仙家们又帮了你,你怎么说?”他犹豫了。过了一会儿才说:“若他们答应帮我,也做到了,我就信服!”我听后知道他的心性了,就对他说:“我去给你问问吧!”他惊讶的对我说:“你们能对话儿?”我说:“是的!也许你也能,只是你不信你能,你总以为心中的感觉不真实,是自己想出来的!”他半信半疑的看着我说:“好,你去问吧!” 我便转身去寻那教主,那教主不等我问,便说:“我们说了可以就一定可以,我现在就上他身一次,直接问他,直接让其家人能见能听,这样诸疑惑也就解开了。”我听后,觉得他的办法很好,也同意他的想法。就对他说:“窍没成,长话短说,别伤了他身体,这样是好办法!”那教主点头同意了。 就在这时,许宽突然一个激凌,然后身上开始瑟瑟的抖了起来。并且起越抖越历害了,手在发抖,脸上的肉都在颤抖着,嘴唇不停的抽动着,他似乎有些不支了。许岩和她妈,以为是抽风了,有些着急。我连忙安慰道:“没事儿,是上身。不用担心,有事儿要处理。”北北有些害怕,躲在许岩身后。看忙找了把椅子,让许宽坐上。他坐后,腿也抖了起来,整个人像筛糠一样… 我来到北北身边,蹲下来,抚着她的头,对她说:“没事儿,你舅舅要和神仙爷爷讲话。”她惊讶的问道:“真的?那我便不怕了!”说完无邪的看着我,我们都让她逗笑了… 第33章 北北 许宽抖动了一阵子后,好些了,不再那么厉害的的抖了,但脸上的表情有些变了,不太像他本人了。 这时他又一个激凌,然后一个有些沧桑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便从他口中传出来。他说“我是金花教主,许门宝府掌堂教主胡某某,今特意借弟马许宽未成之窍上身,只为明示愚痴弟马他的缘份。你一直倔犟不肯信服,今正好有贵人到,得以结缘给你调和。我们也刚才听得你们谈话,知道你为何不信之因。今有许磊及你家人为证,你可以按刚才许磊所讲的求我们一件合理之事,若我们做到,你便领此堂营,救人扬名。若我们做不到,不用你说,我们再不打扰!你意如何?”说完后,许宽就只是轻抖着了。 我提示他认真想想,可以提个条件。北北这时却说话了,她用稚嫩的声音拉着长声说:“舅舅!你就信了那爷爷的吧,爷爷好威风,比电视里的爷爷威得风多呢!”把她姥和许岩都逗笑了,我听了却一皱眉,心想:“她怎么能看到?这年龄的小孩儿眼睛干净阴阳眼未关,故能见得邪灵。但我却还第一次遇到可见仙像的!”我盯着北北许久没做声,许岩看到了,刚想问我,许宽就说话了。 他说:“我只有一个条件,若做到,我便安心供奉,机缘到时令其扬名。我结婚三年多了,却一直无子,若能求得一子,我便信奉了!”我听完觉得他很机灵,这事儿确是重要,也合理,若求财,反而无意义,仙家最多聚其未来之财,现在给了,以后就少了。并且话里还有退路,只答应信奉了。 我刚要问胡某某,他就上了许宽的身。借窍说道:“弟子,你听好!你所偷心机我们懂,但不愿多与你计较而已。以后若有事儿求我们,不必耍弄小聪明,但请直说,若合情合理我们定当助你。你只要信奉我们的缘份,今日之事我定助你得愿,两年之内必有结果,而且为子。你那媳妇之父乃有堂之人,却心术不良,结了业,令此女有此劫。我们定帮其化解其不育之苦,也定助你得子。”说完干脆的下了窍。 许松,长叹了一声,伸展了一下肢体。然后,对我说:“哥,我信服了。一、我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也看到了他的像。二、他们都能知道我媳妇的家事儿,所以我服了。我想问问你,这堂单写得对不对,我用不用换?”我虽觉突然,但也在情理之中。 我对他说:“堂单写得有很多错误,写得不对。你即信了,是要换的。”他听后很坚决的说:“换,我不用等他们兑现诺言了,我决定领堂并好好供着了。但我得生活,现在债很多,虽然仙家可以帮我,但我想也不会是立即就好。所以我可能不能常在堂前,还得委托母亲先帮我供着。”还没等我回答,那胡家教就出现了,对我说:“我们同意!”我便将这事说给了许宽。 他听后很高兴的样子。对我说:“哥,多少钱?都需要买什么?这事儿不能空手。我懂规矩,不止对你不好,也对我不好。”我没有回答,犹豫了。因为我觉得许岩帮我很多,我想还个人情,她弟的条件现在也不好,象征性的收点算了。 许岩似乎懂我的意思了,对我说:“没事儿,这是大事儿,你就开口吧!他没有,还有我们呢!”我想了许久,还是对她说:“随心吧!”然后告诉了许宽买什么,他便去买了。 这时许岩见北北被她母亲带到院外去玩了,就偷偷问我:“北北有什么问题吗?我见你刚才表情不对了。这孩子聪明,说话还早,就是总爱冲撞。我一真觉得有问题,你就直说吧。”我想了想也不想瞒她了,就告诉她:“北北是童子转世的命,不知你懂不懂。得破解,不然九岁和十六岁会有大坎,容昜早亡?她能见仙,我有些奇怪。我才请仙给查了一下,她是求来的,可能还是你母亲求来的,你可以问问你母亲。”她听我说完,并未太惊讶。对我说:“不用问,我知道。结婚后,我一直不想要孩子,我妈怕我和老公过不长,就在菩萨面前求了,许了愿,我没多久就有了北北。以前烧过替身,你说怎么处理吧。”我告诉她,替身没用,没做到,不是烧了替身就行的。重要的是仙家的能力,能不能办成,北北的事儿没办好,我给你处理吧。你让许宽买些元宝回来,我今晚亲自给你办。“她答应了,告诉了许宽。 许宽回来后,我上了香,与仙家沟通好一些事情后,给重写了堂单,并当时就供上了。然后我又要了北北的生辰八字,和在徐州的住址,上了香,为北北请好了化解童子命的裱文。 都处理好都下午四点多了,我们一起回了她母亲长春的住处。 许宽要去吃饭,我提议在家做点就行,因为我一会儿要去给北北处理事儿。他们就在家开始准备饭菜,我看天快黑了,就开车一个人出去,找了一个大的路口,把裱文升了,并烧了元宝。这期间天义已通知好了仙家去秉过上方,也去了北北前世师长处,并都得应允了。 回来后,我在她们住处附近找了个宾馆,办好了入住手续才回去。 进屋后菜都做好了,许岩的父亲也下班回来了。我们就入了座,准备吃饭。这时许岩不知从哪弄了些现金,装在一个信封里,我看得有一万多的样子,拿给了我。对我说:“我问过许宽了他岳父了,知道大致费用,你也别嫌少,这两个事儿都是大事儿,图个吉利,这是一万六千八百块钱,你收下。”我刚欲推脱,他父亲就开口了,对我说:“我都听说了,你了了我们家这么大两心病,这不多,都姓一个许别外了,我们出的钱也就一个事儿的钱。我们不富裕,但我们不会差事儿的,你若不收定是瞧不起我们了。”我尴尬的不知该怎么办,她母亲和许宽也坚持着。天一告偷告诉我:“收是该收,收了后你若有心少收,可以从你手再回嘛,这样就和堂口没太大关系了。”我马上明白了过来,收了。他们见我收了才开心的张罗着吃饭。 我们吃饭时,我对许宽交待了许多堂口的注意事项。也解说了许多堂口的事儿,他们听得很兴奋,也很认真。就这样,时间不觉就到了晚上十点了。 我张罗着走,并告诉她们我定好了宾馆。走时我偷偷的那一万成捆的钱拿了出来,然后借抱北北的时机,塞到了孩子衣服里。到宾馆后,接到了她的电话,说了这事儿,我告诉他那是我给孩子的,一码是一码,我们就不再争了。 放下电话,我便睡了。第二天她早早的送了早餐过来,并感谢着我。我们聊天聊到十点左右,我便退了房,回了哈市。走时,她要留我再呆几天,说领我转转。我告诉她长春我呆过几年很熟,她也没再坚持了。她送我时,我感觉她到了眼神中不一样的东西,我赶紧开车走了。随即便收到了她的信息:“有缘相识,很高兴。希望还能常见,一路平安,注意安全!” 第34章 说破 自此以后,我们的联系就更频繁了。但凡心里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会想找对方说说。我逐渐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情感夹杂在其中。我开始有意回避这种感觉,但有些事,真是越刻意却越适得其反。 我感觉她已经存在于我的内心世界里了,越赶越近。我就拼命干活,尽量少去联系她。以为这样忙碌起来,联系少了,大家就都可以冷静了,可以平和的面对正常的朋友关系了。 一天我几个大学同学来了哈市,聚时,她给我发信息:“在干嘛?”我看了手机回复了:“在吃饭喝酒,外地来了同学。”她发了语音:“哦,好巧,我在我弟弟家,和一群弟弟妺妺在一起喝酒,确切的说是看他们喝酒。他们要给我饯行,因为这边是淡季了,我打算回江苏去带团了。所以弟弟妺妺们要轮圈请我吃饭!”我感觉她是故意告诉我,她要回江苏了。我发了信息给她:“那你先忙,晚些联系。”她就没再说话。 我和同学们吃到十点才散了场,一起回了他们住的宾馆,并又开了间房,在那里住下了。 也不知是喝得有点兴奋了,还是心里面一直有个影子,鬼使神差的打了电话给她。我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她说:“后天就走了,机票订完了。”并把机票的信息发给了我。我见上面出发地竟是沈阳机场,就又问她:“为何不在长春?”她告诉我:“长春航班少,没定到。”聊着聊着,我就感觉自己有点头晕了。 我就借洒劲说:“我感觉到你的情素了,但我是有家的人,我感觉如果我们这样下去,我们之间早晚会出问题,也许会伤害彼此,不如做朋友更长久。而且,就算我单身,我也觉得不适合在一起,因为我有债务,给不了你幸福。所以我不去送你了,希望你以后一直好运…”她听我说完沉默了好久,然后告诉我:“我现在不太方便多说,弟弟在呢。我不介意,我若离了婚,我会等你。你离婚,我就和你在一起,你不离我们就是朋友…我不会影响并破坏别人的家庭…”她这样一说,就等于把话都挑明了,我也不知说什么更恰当了。 沉默中,我点了烟,深深的吸着,站在窗前,看向窗外的灯火。过了一会儿,我还是劝她放下我,劝了很久,她却一直很固执。手机这时没电了,我就以此为借口结束了通话。 我给手机充电时,她又打了电话进来,我没接,她打了三次我都是没接故意按断了。一直在吸着烟,想着这件事儿,我和玲虽现在有分岐,我却从未想过分开的事…我在纠结和矛盾中烦乱着… 后来,她发了很多信息过来,我看了,知道了她很坚定。我终于下了决心,回复了她:“为了不伤害你,我会删了你的微信,然后我不再来往,祝你好运平安,很荣幸你的倾心,但理性告诉我不该、不敢、不能欣受!谢谢!”发完,我一咬牙删除了她。 我把电话静了音,就蒙头睡了… 我也没睡实,反来复去的在榄这件事情。凌晨五点多,我实在没法睡,就坐起来去吸烟。电话在亮着,是她打来的,我还是没有接。手机上此时显示一百多个未接来电,都是她打的,说明她一晚没睡一直在给我打电话,我的心有些难受了。她发了信息给我:我在动车上,七点到哈西。再就没打电话,也没发信息。 我沉默了一会儿,冲了个澡穿好衣服,我同学个打了招呼,便去了哈西站。 七点半的样子,站在出站口的通道头,看见她背着双肩包,疲惫的走了过来。看见我她先是一愣,然后便笑了,向我跑这来,一下子就扑在我的身上,紧紧有抱着我,我有些不能适从,手足无措的怔在那里。 我赶紧对她说:“一夜没睡吧?你是不是疯了?我先带你去听吃饭,吃完饭找个地方你先休息一下。”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她点头头,和我一起走出了车站。 吃饭的时候,她对我说:“我不想休息,你还能接我就是你心里不是一点儿没有。我就要回到江苏去了,我很珍惜这次的相见,不论未来我们什么样。我们去中央大街走走,然后看个电影吧。因为我再回来的时候还真不好确定,也不知道下次回来还能不能见到你。可以吗?”听完她的话,我无法再拒绝了,就答应了。 吃过饭,我们就去了中央大街,我们在那儿一边散步,一边在网上定电影票,她却选择了新上市的电影《前任3-再见前任》,我由了她,我也很多年没去看过电影了。 走了一会儿,我们在江边坐了下来,聊着天儿。不知不觉就到了电影开场的时间,便一起来到了电影院。 电影很的故事很伤感,看得她一直在默默流泪,我也有些揪心。下午一点半电影结束后,我们带着伤感离开时,还没等我问她,她就对我说:“送我回长春吧,我明晚的飞机。”我才想起她确是明晚要走,此时我是有一些感动的,她的不顾一切让我陷入矛盾中。我答应了她,并带她去附近的一家有名的日料店吃了东西。吃饭时她一句话也没说,却看见泪水在她眼圈打转儿。 我们都沉默着,我真不知如何打破这尴尬,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或者说我觉得我的安慰,可能会让她对我的情感更加强烈,也怕自己无法克制,所以只能沉默着。她低着头也不看我,似乎她不敢看,怕看了后不愿忘记,感觉那一刻时间是凝固着的。 三点时,我们吃完饭,我就开车去送她回长春。在上高速前,她一直坐在副驾上看着窗外,似乎是想记住这坐城市,她以前说过,她是在这儿上在大学,并且在这儿工作过。并且她工作过茶道、会所我那时都常去。那时,我们就不止一次的擦肩而过。我没有打扰她,由她看着想着。 第35章 送别 上了高速后,我问她:“你是何时对我有了好感的?”她回过头看了我好一会儿说:“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去带团去雪乡,你发了信息给我,对我说:“总见你很累,再累也要适当休息,注意身体!’”那天我正好刚从长白山上下来,又累又饿,手机刚有信号。收到了你的信息,我就怔在那儿了,这些年,我一个人去哪儿,似乎大家都很放心,没人问过我关心过我,所以你当时那句话让我深深感动了,我对你就生出了好感。也是从那天起,我开始观察你。在和你的的交往中,你又如实的告诉了我你的境况,我见到了你的诚实不虚伪,见到了你的善良。你对许宽所做,所为,又让我看到了你的负责、细致。你把钱给北北,我看到了你的不自私,和你的智慧。你知我心,却没有想占有我的身体,还故意想让我远离你,我知你不是色令至昏的人,也是别人着想的人。你能放下身份,去做出租车同机,说明你不在不在意虚无的表象,能吃苦不浮躁。你说你身上的这些,会不让女人喜欢吗?”说完静静的看着我。我想了想说:“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也会被漂亮异性吸引,我也不是圣人,只是我懂一点儿控制。若我真能控制好,就不应该去见你了,嗳!我们有太多巧合,太多擦肩,我现在也不知道我这样做对错,但我只知道我这样也有不道德的地方。”说完我哀叹着,点了支烟吸了起来。 她看着我,对我说:“我只知道喜欢了,也知道你我这样不道德,我们都有家,我毕竟还没离婚。我若回去后离了婚,我就有自由,有权力喜欢你。而你怎么选择我不介意,但喜欢也是我的权力。我也不想和你发生更近的关系,因为我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那时我就默默喜欢着就好。”她的语气此时十分坚定,而她所说我也无力反驳。我没有表态,也不知道怎么表态,只是自责着自己。 她毕竟一夜没睡了,说着说着就有了困的表现,我就让她好好睡一会儿,她也坚持不住了,就睡了。我一个人开着车,想着这件事情。 人在想事儿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就如我们晚上有心事儿,一不小心,就会令自己一个晚上不睡,也不觉一样。不知道如何走过这一路的,在不停的矛盾中,我到了她母亲家的楼下。 她睡得很实,都没察觉,我还是叫醒了她。她缓了半天才清醒过来,让我上去我没去。要了她的手机,加上了她的微信。告诉她我明晚去送她和北北,她没有坚持,默默的上了楼,然后我就去了上次住的那家宾馆。 到了宾馆住下后,我问了天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不是说有仙家的人,仙家们会护持弟子远离桃花劫吗?天一看了看我,想了半天才对我说:“你们注定会认识,你们也注定会有一些交集。上世时,你们就见过,但只是一面之缘,却因此结下了因果因缘。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你们的将来,但你现在将来和她定会有一些纠缠不清的故事。天尊不让我告诉你,但我见你问了,想你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就简单告诉你这些吧。”我想再细问他,他怎么也不说了,真希望胡微早些出关,她若在一定会告诉我。 我此时在心中默默我告诉自己:无论因缘多重,我定要保持好距离。因为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状态,能带给别人什么样的生活。最近借上次和玲的争吵,我和玲一直保持着一种不温不火的状态,是因为我在想一些事情。我在想若我的工厂关了,我会面临什么样的境况,而这种境况会不会影响到她和孩子。而这些事情在我没想清楚前,我不想对任何人透露。玲那天所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恬恬于现实生活来说,她的想法更实际,虽然有些冷酷,却是实用的。所以在我没做决定前,我和玲还是会这样的状态,她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决定。如果能让她的孩子舒心,我就可以做。 许岩打了电话,说要出去吃饭,我拒绝了,让她在家好好陪陪父母。却一个人买了些洒回来 ,在宾馆的房间里浇起愁来。 那天我竟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的,再醒过来时都第二天下午两点了。手机在那响着,我见是许岩打来的,就接了起来。她担心的问我:“怎么了?打了好些电话我都没接,信息也没回。”我告诉她:“我喝了酒,睡得太晚了,这些日子也累了可能睡得太实了,没事儿,一会儿我就去接你们。”她才放心。告诉我:“晚上十点的飞机呢来得及。” 结束通话后,我赶紧起来冲了个澡,然后就去了她母亲那里。到楼下后我没有上楼,发了信息给她。半个小时后,她才带着北北下来,家人们也都出来送她。我们打过招呼后,我便开始了送她们去沈阳的行程。 北北似乎很是兴奋,一路上不停的问着我,一些用成年人的方式不太好回答的问题。我也只能耐心的用尽全力解答着,渐渐的,我竟能和她很好的沟通了。此时的许岩默默看着我俩,脸上闪过一丝安心的表情。而当我通过后视镜看到这表情后,我却不淡定了,我知道她缘何有那样的表情。而天一他们却也在后座上叹息着摇着头,对我说:“你知道她怎么想的了?”我默默回答:“知道。希望不要有那一天,那一天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也知道我有些纠结了,我的心你们一清二楚。”天一没再说话,却和天义一起消失了。 北北问了我两个小时的问题,可能是问累了。对我说:“好朋友,我累了,要睡一会儿了,等我醒了我们再聊吧。”我说:“好。”她不一会儿,便躺在她妈妈怀里睡了。 她却在孩子睡着后问我:“你会来看我们吗?”我被她突然的问题问得一愣,想了一下对她说:“我不确定,但我感觉我会。”她扬起了嘴角笑了。 我们一直聊到以沈阳机场,我看了下时间,这时也晚上八点半了,就叫醒了熟睡的北北。北北精神了一会儿后,我才拿了她的行李送她们进了侯机楼。从停车厂到那里并不远,一路上她怅然的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我能体会她此时的心情,我就和北北聊着。 在安检的地方,我感觉她眼里有了泪花儿,我也不知道为何也难受了起来。北北却在此时用她无邪的眼神看着我,稚气的对我说:“好朋友叔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要回家了。爸爸说他想让我们回去,我虽然不愿意,但姥姥告诉我那才是我的家,我也只能回去了。但我一定会很想你,你会来看我吗?”我们听完不觉的看向了许岩,她此时的眼里含着泪花儿。我俯下身拉着北北的小手,认真的对她说:“我一定会去看你的。”她似乎有些不信,伸出了小指,我也伸出了小指,和她拉过勾后,她才开心的笑了。 她们还是进去了,我站在安检的门口,望着她走去的方向,见她也时时回头来找……她随人流消失后我回了车里。 我们用信息交流着……当她发了马上起飞的信息后,不久,就见一架飞机腾空而起插向夜空,她走了…… 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失去,很失落的感觉一直陪着我在回程的路上…… 第36章 隔阂 她回去后,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我还是做着我的滴滴司机,而玲和我仍然是那样的一种状态。 阳历三月的下旬,郭清联系了我,让我回工地,因为可以备料了,不然到了雨季车不太好走,怕影响工程进度。我安排好工厂的事就回去了。 走之前,我和玲谈过,告诉她我不是有意冷落她,是我的心不静,我在努力挣钱的同时,也在想着一些事情。只是我现在还没想清楚,就先不对她说了,她也理解了。 那天五点我就出发了,玲送我到车前,看着我,似有话要说,却始终没有说出来。我也没多说什么,心里很是难受。 走时,我通过后视镜看到她一直站在那里,向我车的方向看着。我的泪无法再控制了,不自觉的湿了眼睛。那里有无奈,有感动,有辛酸,有凄凉,有愧疚… 我想到过我若失败后,所有人的面孔,就是没想过有一天玲和我会生出如此隔阂。我曾努力过,可是总是忘不掉那天的场景。那之后,因为孩子的学习,我们又有过争吵。虽然以前也有过争吵,但和现在的完全不同。那时我们是因为分岐,源于认知的不同。而现在却彼此会都会在争吵时,语言不经意的会流露出不满的情绪。我感觉现在的她,让生活的压力改变了,而我在心中更是夹杂了太多的情绪。 我不是因为认识了许岩,而生出的情绪。我们现在虽有联系,但都控制在朋友的层面,谁都没再提及情感。而我的情绪,更多的是缘于玲开始不理解我了,那种感觉是让人能感受到轻视的。她的计较没错,确保孩子没错,可我真的接受不了她那种方式。我感觉到了分心,我们努力的方向开始不同了。我不怪她,却无法接受她现在的态度。 我整个路程都在想,我们是怎么了?我那个藏在心中很久的决定到底对不对,我没有想出结果。 途中许岩打了电话过来,告诉我她在带团。打听我的情况怎么样了,得知我在回内蒙的路上,她只是叮嘱我注意安全。挂断电话,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此时我的心烦乱到极致。停下车,看着草原的宽广,缓解了好一会儿,才开车继续前行。 下午六点多一点儿,我就到了通往项目部的那条土路。刚到那上桥头,便见两只黑狗从远处向我的车跑来,转瞬就到了车前。我停下了车,本以为是大黑幕它们,可我却发现这两只狗要瘦小一些,我没敢下车,观察着。 这时,我见那两只狗在我的车门前徘徊着,摇荡着尾巴不肯离开,口中还哼唧着。我试探着开了一点车门,它们没有攻击我,却显得很友善,很开心的样子。我就壮着胆开了车门,下了车。这时那两只狗立即贴到我的腿上,亲昵的摩擦着。我仔细再看,从眼睛认出了正是大黑它们。原来是换过毛了,显得有些瘦,所以我竟一下子没认出来。我蹲了下来,抚着它们的头,两只狗开心的围绕着我。没想到,它们成了我回来后第一个来欢迎我的。 这时那牧民也过来了,打了招呼,对我说:“这回这两个玩意又不归我了,去年你走后,它们一天去你门口看一圈儿,这回又得成你的狗了!”我和他打着哈哈,聊了会儿天儿,便上车往项目部开去,两条狗紧紧的跟在我的车后,我便慢慢的开着。果然它们又成了我的两个护卫,那天起在我离开前,它们再没有离开过我工作的地方。 晚上时,我收拾好了办公室后,刚坐下来要吃过饭。两只狗便在门外大叫了起来,但那叫声中可以听出喜悦。我正在惊异中想出去查看,婉儿、虎子、燕子便现身了。 婉儿他们三个,看上去此时已经没有了阴气,个个面色红润。我一见便知道她们已经小成了,对她们表示了祝贺。 婉儿才开口,对我说:“你果然回来了,两个孩子天天念叨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只潜心去修,那位仙友也是帮了我们不少,今天能小有得,我们很是开心。是他告诉我们你回来了,我们才赶紧过来探望,也感谢你所给的,能让我们修成正途。”我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知道是阴阳道说的。 虎子、燕子就跑到我身边来,我感受到了他们身上的热度,有些惊讶!看来她们比我想像中的修得要好。婉儿只是笑了一下,默默的点了个头。虎子他们两个,开始不停的问我这个那个,我只能不停的回答应对,弄得我有些累心。一直到子夜,她们才回去。两只狗似乎去送了,很久才回来。 第二天,送料的车开始送料,我也进入了工作状态。 清明我前一天,天一突然告诉我,要有大风雪,让我有个准备。可是那天的天好得不得了,只有零下三、四度的样子。一点儿风也没有,暧阳阳的太阳,让我都不愿意回到屋内。我想不出风雪的样子,感觉有也不会很大。天一却又提示了我,我也不得不信了,按他所说,把车停在了避风的地方,在屋里准备了一把锹。 晚上十点左右,真的起了风,还越来越大。我查看了所有房子后,只能静静的呆在屋里。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的,只记得睡前外面的温度很低,并飘起了雪花儿。 没有车再来送料,我睡得很沉。中间醒过一次,见天还黑着,就继续睡了。 天一突然在梦中出现,叫我快点儿起来,我才从梦中惊醒。 醒来后发现天还黑着,外面的风声听起来并不很大,却似在哀嚎着。却没有了发电机的声音了,以为又坏了。好在我有备用的电池组,能用一两个小时。 正在不解天一为何叫我时,我听到了两只狗在门口狂叫在声音,但却又不是很清楚,似乎被什么东西阻挡着,像是隔着很厚的棉被似的。却又感觉像是两条狗在扒着什么似的,有奇怪的声音,虽然微弱,却与风声不同。 我开了灯,要开门去看,一推却无法打开,我推了几下,一动不动,似乎门后有东西在阻挡着,并且我的力气无法超过。正在惊讶中,天一他们和婉儿一起出现在了我面前。 婉儿急切的说:“还睡,再睡就没命了,别推门了,雪把房子埋了,你推不开。窗是往里开的,快开窗用锹打洞出去。”天一从怀里拿出粒药丸,不由分说塞到了我嘴里。 还没等我想明白,婉儿已经拉开了那窗帘。与此同时,我看见了窗户外全是雪,像一面墙挡在那里,若不开灯我还真的看不见。风还在嚎叫着,我看了下桌上的手机,快中午十一点了。 我立刻全明白了,婉儿说得没错,我住的房子被风吹过的雪埋了。我听说过,这儿有大雪埋屋的事儿,却没想到在这季节让我遇到了。难怪天一让我准备锹,并把车停在背风的地方。 我打开窗,拿起锹,向窗外的雪墙铲去… 第37章 活埋 天一、天义、婉儿看着,这时似乎他们也帮不上什么了。但是他们见我恢复了体力,安心了许多。 那雪墙很是结实,我得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将锹插入。婉儿急急的告诉我:“不用急着都挖开,先打个洞通风。”我才恍然大悟,按她所说的做了。 门口没了狗的叫声,此时,我感觉到狗的叫声,在我打洞的方向出现了。婉儿见我按她所说做了,便和天义闪身出去了,只剩天一在我身边守护着。 就在婉儿她们出去后,我忽然听到外面的风声大了起来,而且是我窗口方向特别大。不一会儿,我的锹就打穿了雪墙,风卷着清新的空气,随着暖阳一起从洞中涌入。虽然吹得我满脸,满身,满屋是雪,但是感觉一下子呼吸顺畅了很多,我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时,天一让我闪身到一边。然后我就感觉有一股风,从屋内向外吹出,和着外面的风在吹向那雪洞,两股风如绞刀一样,在切割着那坚实的雪墙。那雪洞也随风吹过越来越大了,后来就塌陷了,然后被风卷去不见了。我看见外面是一片看不到边儿的白色,全是雪。强烈的阳光通过雪面的反射,很是刺眼,我几乎要流出眼泪来。 婉儿疲惫的坐在雪地上,脸色铁青。大黑和二黑,围在她身旁不停的叫着。天义似乎也很疲惫,也坐在了雪地上。 我清理了一下,就从窗子跳了出去。这时,风却渐渐小了,不一会儿竟然停了,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正要问婉儿和天义怎么了,阴阳道就出现了。他把自己的黑斗篷一扬,照在了婉儿的头顶上,婉儿才渐渐恢复了。见婉儿好些了,他才咧嘴难看的笑了,天一这是时去查看了天义的情况。 我知雪有多大了,我站在雪上,那雪很结实,结实到我站在上面感觉像在一个硬壳上。外面全是白色,所有的事物都披了一层厚厚的雪白。去冬停在工地的铲车,也只露了个驾驶室了,周围全是雪堆砌着,似是要淹没了它。我的车停在背风的地方,车窗以上还有一面是没被雪埋住的。而房子则和那铲车一个下场,除了我停车那位置的,我都看不到门窗了。只有房沿还能见,房顶的雪都有一尺多厚,如硬壳一样贴在那里。墙边的雪斜下来,中间齐窗的位置,和墙垂直的厚度,也有一米五六。脚下的雪壳薄的地方,有四五十公分,厚的地方至少一米以上,这雪是我人生见过的最大的雪。 此时,外边一个风丝都没有了,平静的只剩下皑皑的白雪,若不是刚经历了凶险,我都能被这如童话世界的景色所淘醉。这鬼天气真让人捉摸不透,一会儿狱,一会儿天堂。 天一这时告诉我:“雪很大,但没大到可以直接埋了房子。因这时是春季了,雪边下边融化,却因为量大,而不能一下子化没,所以就比较粘稠。下得时间长了,再加上风吹,渐渐的就在有阻挡的地方积聚成了堆。后来风越来越大,大风又把那一堆堆雪带起,就向一个移动的大雪包,一直向前,若没有阻挡就会一直增大,大到如一个雪山一样移动。而到了房子这儿,房子成了阻挡,就令雪流停滞,并在房子迎风的方向开始堆砌。当堆砌到高过房顶后,越过房子的雪,会在房子背风的一面,和两个侧面,下落,再次堆砌。因此,就把整个房子埋了。而这样的雪埋了房子后,房子是不透气的。所以很多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会因缺氧而窒息。说起来很慢,但雪和风够大的情况下,这就是几分钟的事儿。像有人拿了一个筐,把一堆雪倒在了一块儿砖上一样,所以雪看似一下子就吞没了房子。若这房子不是钢结构的,也许都能瞬间被压垮,被风雪冲塌。我们发现不对了,就叫你醒。可就在这功夫,雪就把这房埋了。所以你刚醒时,整屋都是黑的。好在这屋子和那些空屋子是连着的,空间大,虽有密闭,却还是通气的。要只是这十几平米的小屋,你就危险了。虽然我们会救你,但难度会很大。婉儿和天义刚才就是为了救你,不顾律条用神通又助了风力,而两只狗在外面往里扒出的雪洞正好被她们利用了,风吹散外面的雪,助你更快的打通雪洞。天义还好,只是损耗些功力。婉儿就不同了,她虽能行走在阳光下了,却还是初成,刚才不顾自己的修为,用了法术,所以被伤到了。”我才大致的明白了这一切,也庆幸有他们在,不然我还真有可能享年了。 以前,我去嫩江遇到过大风雪,也亲眼目睹过风口大雪埋车的过程。若不是当时有铲车在清雪作业,那车里人就危险了。铲车司机硬生生把那车从雪里扒了出来,尽管这样,那车内的人都因缺氧,脸色发紫了。所以天一所说,我能想象得到。 我来到婉儿身边,感激的看着她。婉儿好些了,我感谢了婉儿,问了她感觉如何。婉而只是有气无力的笑了一下,告诉我没事儿,过几天就恢复了,我便请阴阳道先送她回去了。 我此时看着这些雪很发愁,我先清理出了发电机,并成功启动了发电机,一切正常。我却没有供电,我还不确定线路是否无损。别再躲过雪难,又遭电击。 清理完发电机我已满身是汗了,坐在雪壳上吸着烟休息时,我拍了照片,发了朋友圈。 郭清这时打来了电话,问我怎么样,说上午电话一直打不通,要再不通,他们就得开铲车来了,怕我捂房子里头。我告诉他我没事儿,在清理雪呢。没提仙家相助的事儿,只说我提前准备了锹,用锹铲洞从窗口出来了,他听后才安心了。倒是他提铲车提醒了我,我何不用铲车清雪。 想到这儿,我用锹清理了铲车发动机电瓶部位的雪,并把驾驶室房边简单清理了一下。进屋把我备用电源的电瓶拿了出来,并找到了去年铲车司机走时留下的钥匙。 我竟然只偿试了三次,就启动了铲车。预热好了,我用铲车大致清理了房子周围,和院内的雪。找出了供电线路,作了检察后,我恢复了供电。 房门终于打开了,我收拾好了屋子,打开了小太阳。不一会儿屋子就暖和了起来。 都收拾好,天义也恢复了,我请他代我去探望下婉儿。 这时下午四点了,我才做了饭吃。给大黑它们也准备了一份儿,并和它们玩儿了一会儿。我感激的看着这两个不会说话的狗,只能默默的在心里感动着。 那晚,婉儿她们娘仨儿,来了我梦里,我见她已经恢复了。我再次感谢了婉儿,虎子和燕子才知道他们的娘来救过我,也表示了对我的担心… 打那以后,虎子燕子两天就来一趟,婉儿偶尔也陪着一起来,能有这些异类朋友陪着,我在草原生活得也很有滋有味… 第38章 决定 第二早上,我还没起床,就接到了许岩的电话。她说:“我刚看到你的朋友圈儿发的内容,你还好吧?那么大的雪,是不是把你关在屋子里了,你怎么出来的?”我对她说:“没事儿了,打洞出来的,挺好了,不用担心。”她问了我一些关于风雪的事情,我简单的和她说了说。 挂断电话后,我心中有一丝温暖,只是有遗憾,不是玲打来的。那一天也没有玲的一点消息,可能她在忙了,我在心中给自己找了合理和借口,说服了自己。 我刚吃完早饭,郭清两口子就来了。带了很多吃的,还给我带了些酒。看见的真的安然无恙他们才放心了,坐了一会儿他们就回去了。 雪有两三天才化完,一周后道路可以走大车了,料车也渐渐多了起来,我又开始忙上了。 料车第一天来的当晚,婉儿带着两个孩子来了。我见她已经恢复如初了,才安心了些。 这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转眼就快到五月了,天也暖了,施工队就快进场了。 4 月30日那天,担保公司的人打了电话给我,提示我有笔贷款要到期了,问我怎么打算的。我告诉他们,我现在没有钱还了,只能用他们的钱去倒贷了,并且我都拿不出手续费和利息了。如果他们不同意,可以执行我的厂房。没想到他们很快就同意了,不想要我的厂房,让我回去办个手续就行。我就和郭清打了招呼,回了哈市。 在回去的路上,我想了很多问题:我不是没钱倒贷款了,利息费用我还是有的。只是我不想再背着贷款活着了,利息吃得我见不到一点回头钱。本来他们若拍卖厂房的话,我是打算关掉工厂的。因这弟家孩子再有一年就要上大学了,弟再困在我的工厂里,那时如果我还不如现在的话,他必然没办法解决孩子上学的费用。那我无法面对自己,我不想再拖累他了。但现在贷款能倒了,也不用我动用工厂资金,我就决定再坚持些日子看看。因为郭清其实也是想把我带工程中,找机会让我翻身的,只是我见他现在也不是很好,我不敢也不习惯把未来当成真实。反以我要看看情况再说。我也想了,如果工厂不做了,我又没有在承包工程中翻身,我将来只能先找个营生,给人看事儿是条路,但目前我还不敢确定,因这我还不稳定。我总不能在路上找个人就去给人看,向人收钱吧。而那时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维系、支付那些利息。以前贷款时玲是共同债务人,我妹是担保人,这两个一直是我的心病。我不想我有天真的倒下了,连累她们两个。所以我希望担保公司拍卖我的厂房,这样就能让她们从这事儿中安全抽身,全身而退。现在机会来了,我可以回去以找不到担保了再将担保公司一军,把我妹从这事儿中解脱出来,剩下的就是如何让玲也解脱出来了。我想过,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离婚。这想法早在一年前我就想过,只是我一直不肯下决心,因这我觉得房子没有了,我再和她办理了离婚手续会不会不太适合。本来我没回内蒙前,我也想和她谈这件事儿,可我认识了许岩后,我不确定我有没有受这事儿影响,就一直拖着没说。再后来,我和玲因为钱的事儿发生了争吵后,我也想过借那个机会把手续办了。可是以前她找人看过说我们是半世因缘,还有早年有人给父亲算命,也说我定犯二婚。我有时在骨子里有种想和宿命争的情素,所以这些原因加在一起,让我一直没能下了决心。这件事儿让我看到了一个机会,就是在办倒贷的手续前,一定要把离婚的手续办了。 我衡量之后,下了决心,这次一定要和玲把离婚的手续办好。不能再犹豫了,我若倒下那天,还可能有更多的事儿能牵连到她的。 回到家,都夜里十点了。我直接去了店里,岳母已经回家以。玲也刚收拾好要关门,正好只有她自己在。她看到我突然回来,有些意外。我就对她说了要倒贷款的事儿,她叹息着说:“嗳!什么时候是头啊,我都替你累!”我不知道她有有心的,还是无心的,但她的话是我感觉到了一种距离,她在区分我们了。没想到这句话成了后来我没法逾越的,一个更大的心结。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对她说:“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了吧!”她听了愣在了那里,半天都没说话,瞪着眼睛看着我。许久才问我:“为什么?你是真想离,还是只想办手续?是上次争吵你记仇了?还是有人了?”我想了想才对她说:“办手续,我没记恨你,你说的也都是现实,那些问题都在那儿摆着。是你的话提示了我,我得让你娘俩不受我拖累才对。”我又对她说了这次倒贷的事情。对她说:“这次担保公司的退让,让我看到了担保公司的底线,所以我得通过这一次操作,让这笔债背在我一个人身上。” 她听完我的话儿,还是半信半疑的。对我说:“背债我不不怕,我没什么不敢担的,只是你的债太大了,我担心会不会影响孩子上学,其它的我都可以和你一起承担。你要是有人了,你也直说,我不会纠缠的。”我又解释了很久,她的态度还是很坚决,想要和我一起面对将来。只有我承认外边有人了,她才同意。 她还是有女人的疑心重的毛病,我知道她有了怀疑,也想确定一下,因为她是知道我和许岩有交往的。我知道这样再聊下去,我会又心生犹豫的,这事儿一定不成。吸了很多烟后,我一咬牙,违心的对她说:“是有人了,那人不介意我的债务,心里装了别人,再和你一起生活就有点不道德了。请你原谅我的直接,我们明天去把手续办了吧!”她听我这样说又是一愣,想了会儿无奈的对我说:“好吧!你决定了,心也留不住了,明天就去吧。”我看见她转过了身,去偷偷擦了眼泪。我也很难受,毕竟生活了这么久,可为了她和孩子,我只能如此了。我忍住了去安慰她,告诉她实情的冲动。故意以歉意的口吻劝了劝她,然后和她回到了家里。 她回家后就找出了结婚证,孩子见了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们。我骗儿子说:“爸时天去办贷款要用!”儿子才相信了。 这一夜她没有睡,一直在床上展转着。她和岳母睡在卧室,我还是睡的沙发。卧室的门是开着的,我能听到她不停翻身的声音。我也没睡,许岩发了很多信息给我,我都没看,我一个人吸了一宿的烟。 第39章 离开 第二天,儿子从屋里出来,见我还坐在那吸烟,就问我:“老爸,你怎么了?吸这么多烟,弄得像什么着了似的。”我勉强的笑了,对他说:“失眠了,没事儿,一会儿和你妈去办事儿,正好送你上学,你快洗漱好吃饭去吧。”他才不安的看了我一眼,走开了。那神中有疑问,也有心疼。孩子大了,知道感受别人的情绪了,我欣慰的同时,有一点伤感。 送完儿子,我开车带玲去了老家的民政局。路上她问我:“你真有人了?别骗我。我不太信,哪个傻子会敢和你一起,就算喜欢也不会长久。我感觉你在骗我。”我是想告诉她:“我在骗她。”可我不能说。我故作认真的对她说:“真有了,但没有实际事情发生,只是彼些吸引吧。”我为了不被她识破,能顺利办好手续,只能带入了一些我和许岩的感觉因素。 她听了,没再说话。向我要了烟,一支接一支的吸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到了婚登记处,我们拍好照片后,就去办手续了。在签字的时候,她犹豫了,看着我。我的心也很乱,很不舒服。还是狠下心签了,然后对她说:“签了吧!这是最好的选择。”她想了有一分钟,还是签了字。 很快就办好了离婚手续,回来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到家后,我故意把离婚证发了朋友圈儿,我设置了家人、亲人不可见,却忘记了许岩。她很发快了信息问我,我才知道我可能大意了,我只说是为了贷款我自己背,没多说什么。 我当晚回了工厂,准备好倒贷的手续后,给担保公司的业务员打了电话。告诉了他我现在没有人给担保了,也离婚了。他听后告诉我等两天,他得去请示下领导,我同意了。我当天和弟交待了工厂的一些事儿,告诉他我有想法关掉了。只是我还要等一下,想看看我的路会走到哪儿去再决定,他是理解的。 我去堂前上了香,天尊就来了。我告诉了他这些事情,他没说什么,只告诉我:“有时宿命就是这样,看似不能发生的事情,在一个特殊的时间就成了合理的。你终于有了关工厂的想法,虽然晚了些,但总比困着强。我能理解你再观望一下的心理,到时你就会下决定了。不过你的婚姻也许真的要结束了,你会有很长时间一个人走,就算有过客出现,也都可能只是情劫,终是无果,会有伤情。”我听了有惊讶,刚想问他,他回了仙位,只留下了一句话:“结缘必历,历过成就!”我很久都没想明白这句话。 晚上,许岩突然给我发了视频请求,我还是接了,同时去了院子里。 对面是北北,她笑嘻嘻的看着我,对我说她想死我了,她和妈妈在上海呢。爸爸没时间,只能和妈妈一起上团了。妈妈带她在团上呢,问我想没想她,什么时候去看她。 我听后,理解了许岩为什么要离婚了。却在心中生出了一种冲动,想去上海看看她们去。就对北北说:“当然想你了,想你的十万个为什么,我明天就去看你。”说完我自己都有一些惊讶,但说就说了也没法改了。她却立刻认真了起来,说让我发誓不去是小狗。我当然没有发誓,但我却决定去了,等倒贷要时间,想想现在的我也很不开心,正好去上海转转散个心。挂断视频后,我定了机票。 我去了,去看北北了,也许确切的说是去看她们了。 见到北北时,她开心的不行,紧紧的粘着我,我就和她们起随团完了两天。那两天她是在我房间睡的,似乎怕我从她的世界消失一样。夜里她会不经意的抱着我,在梦喊我爸爸,我感觉到了孩子是缺少父爱的。我常抚着她的头,很是心疼。 许岩也很是开心,见到我的瞬间她有一个跺脚的动做。她说很意外我离婚,更意外我能来看她们。我解释了离婚是为了不拖累家人,来看她们是答应过北北。我知道她没信,但她也没说什么。 我们在一起玩了两天后,她的团要回程了,我和北北约定了有时间我再来看她后,在她依依不舍的眼神中,我上了去机场的车。 回来后我顺利的办好了贷款,也如愿的自己担下了这笔贷款。 我是在家里住了一夜,看了玲她们才回了工地。走时她又去送了我,我无比难受。 回来后,施工队就进了场地,我也开始忙了起来。郭清没用去年的那些工作人员,只把小波留给了我,他不是能处理所有事儿的人,所以我很累。 那时开始,我成了一个万能的人。项目经理,技术员,材料,后勤……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在忙着。监理老刘叫我神人,施工队的人也都很配合,因为他们也见到了我一个人,处理着所有人认为不可能完成的工作。我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以至于那两个标段什么情况,也经常来问我。后期因缺少施工用的沙子,我竟然算出了一种配比,解决了掺风沙而出现在道路龟裂的问题。所以后期的工作,出于大家的信服,还算顺利。 这期间,我也了解到郭清的实际状态了。他并不好,这条路他所以都交给我一个人,是因为我和他算过,挣不到钱了。土建那儿也见不到回头钱,把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儿来。我只能不断调整施工方案,也确实省了几十万出来。但在工程中,这都是小钱儿,不起太大作用。 我精疲力尽的修着这条路。好在还有婉儿她们常来我这儿陪我说说话儿,我还有些乐趣。这些日子我没怎么帮别人看事儿,有的也都是很小的事儿,都很好处理。 路修完时,我有了走的念头,尽管郭清还是想帮我一把。我确不想在他这样难的时候,还要顾及我。 走的前一天,孔悦嫂子打电话给我。说她连着几天都看到,她的堂口来了一群人。都穿着红衣服,还有一个人是坐轿来的。然后她堂前就出现一片红光,又像是着火了。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就告诉她路修完了,我打算回去的事儿。她听后有些不理解,她不理解我为何不顾郭清想帮我,坚持要走。我就对她说了我的想法,她没再说什么。因为她知道郭清现在的真实状态,顾我有些心费力。我在这儿也只能让他多一些费用,所以她理解了我的想法,只是让我从扎兰屯走,到她那儿,帮她看看这件事儿。我答应了。 晚上我和郭清说了我的想法,他见我态度坚决也没反对。给我拿了些钱,孔叔我们三个又去喝了酒。 第二天,我便早起,便上了返回的路程。婉儿带着两个孩子来送了我,走时我又去工地附近转了一圈儿,她们一直陪着。此时,她们都能在白天行走了。她又问我:“还回来吗?”我只是不确定的摇了摇头。告诉她:“修好了,去找我吧,省得阴阳道两头跑。”她红了脸。 我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这洒下我汗水的草原,告别了大黑二黑,才开车离开。那两条狗又如从前一样送到了小桥头。婉儿她们在我出了西旗界才回去了,走时说一定会去找我 …… 第40章 喇嘛 我走得早,所以中午十一点,我就到了扎兰屯。 见到孔悦嫂子后,我又问了下具体情况,她对我详细的说了一遍。 说完后,她又补充道:“这些天,我天天能见那影像了,并且每次见时头疼得很历害。我问仙家,仙家也不说,只说你来自然能解。我好奇就直接问那红衣人,他告诉我他是西藏的喇嘛,有缘才来到我家。让我供奉他,他会保我平安吉祥的。许磊,你说他是喇嘛吗?” 我听后,肯定的告诉她:“他一定不是喇嘛,因喇嘛修的也是清静法。不会这样招摇,并且也不会这样来结缘。这是地府来的,就算前世色身是喇嘛,也不是正见正解的修行者。你别急,我们现在去你堂前,我给你查查。” 她说:“好的,有你在我放心了。”于是我们一起去了她的堂前。原来,去年郭清要账要了门市房,在那儿闲置着,就把房子装修了一下,然后把堂口和上方的真身,还有佛像都请到这里供奉了。 离她家不远,很快就到了。 我刚进屋,就见到那群红衣人。在堂前,列成两队,整齐有序。临近堂前,是一身红衣,像是朝服,头戴官帽,脚蹬官靴的男性长者。一看就和喇嘛没有任何关联,应该是嫂子看走了眼,以意而测,他顺水推舟,妄说是喇嘛,想考道。我感觉他的衣服有些面熟,像是明朝的官服。门口那轿子也应是明朝的东西,只是上面贴了金,这是正是明朝的特点,不准用龙凤及图腾。我心中大至有数了,此人来于地府,并且生前位高,所以才有此庄严的阵式,他一定是在御前得势之人,而且有大功德才可以去地府后仍然给了这种待遇。我并未急着与其沟通,而是请阴阳道去查了。 那人见我一直看他,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我笑,我仍没理会他。我对嫂子说:“安心,不是所谓喇嘛,考你眼力呢,不过也不是普通人,等下就见真章了。”她疑惑的点着头。 我想起了我和眼力不是又强了嘛,就又用心去看。我竟然看到了他前世的影子,是一个拿着银针的官员,而且很像个医生,只是他所诊的人都是官贵,我基本上可以确定我的认知了。但为了稳妥,我并未说出来。 阴阳道这时也回来了,他偷偷告诉我:“来头不小,前世是御医,是郭家祖上的,她公公那手艺就是此人传下来的。”我笑了笑,对阴阳道说:“我看到了些,只是没你的具体,感谢了!”他惊讶的看着我:“你现啥时结机缘,有如此能力了?”我只说了:“婉儿!”他就明白了。 我此时,安然的坐在那儿,看着那个男的,应该说看着那个青风,脸上流露出一丝从容的笑容。 看了他一会儿, 问他:“地府可好?可有你可行之处?”他听我这样问他,愣了一下。然后,也同样镇定的对我说:“我不清楚你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能明示吗?” 我大笑了起来,知道他在故弄玄虚,也不急着拆穿他。对他说:“哦?你真不懂?那你是从何方来,你总该知道吧,你若一定说不懂,那就说说你从何世界来,来为何事,这总是可以的吧?郭老先生!” 他听我这样称呼他,身体微微一震,转瞬就恢复了平静。对我说:“我自不来自你们的世界,我前世乃修成之僧,系藏传佛教的喇嘛。今天来至此处,因与此堂有缘,欲在此久住。我不企教主之位,做一碑王即可。”说完还真像模像样的念起了密宗真言…… 孔悦这时对我说:“许磊,你看他,真的会念,和那天我请密宗佛像时,那师父开光时念得一样。” 我就直接的大声的告诉她:“这就是假像,你听着像,所以你就想像他就是如他所说,是喇嘛!这是因为你心中有虚妄想法,让你自认为他就是喇嘛。所以,你也因此进入了他给你幻化的虚假中,进而这就影响了你对他本来面目的认知。也不是你家仙没有能力识破,是黑妈妈给你出了一道题,要教你如何认知本像。本像要以心观,而不眼看。你若能静下心来,以你心中那眼看,你就不会轻信他为喇嘛。你也可以先请仙家去查,一定能查到。这两种方法都可以看到他是谁,可你却迷失在你第一眼看到的影像里。这就是很多堂营仙家看事儿不透的原因,他们只看到一表面的,就下了定论。那按这个定论去处理,难免出差错,而你看不透人家,人家怎么会服呢。正如世人,总认为自己看到的,就都是真实的,却忽略了你看到的事物的本质。其实大多数时候,我们只是看到了自己心中希望的样子。因而不能正确去认知这事物的本像,这就是如来所说,世间诸想,皆为虚妄的原因和本意。我见他的本像,不过是郭家祖上为官这人,来自地府,因特殊因缘而有此排场而已。” 孔悦听了,在那深思着,似乎在想着我说的话。 那个自许喇嘛的他,这时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我们说:“你自己难道,不是看了假相,在妄说?本尊,自地府来没错,但我是喇嘛也没错。你再敢胡言,我自以法收的你的道行,令你成为凡物。” 我听后真的笑了,并且笑得很狂。对他说:“也好,不如我们试下谁能收了谁。谁胜了,谁说得就是真话,你意如何?” 说着的同时,我也坚起了双手。他能感觉到我物中的事物,一下子不敢做声了,尴尬的困在那里。 我又将了他一军,对他说:“单手也可,比不比?” 他一句子话也说不出来,由于窘迫,脸都成了红色,和他的衣服一映,就好像黑帽和黑幕靴中间夹着一个红茄子。他的眼睛还是黑的,在不停的乱转着。 我还是给他打了个台阶,看了他一会儿,收起了手和笑容。正式的对他说:“你本郭门祖上,在明朝皇宫为御医,官居三品。但你救过皇后而有功,赐你八抬大轿,可嵌金。你又救过很多百姓,所以你积下功德,死后不入地狱受苦。在地府又能发慈心,救难苦之魂,故尔允你以生前庄严相行走。现你有意结缘此堂营,却不知弟马所修如何,想考道,是黑妈妈允以喇嘛相,来迷惑她。我所说可有错?你不用抵赖,你若想入此堂你知道,我有能力批与不批,我若奏你不得批,你可就……” 他听我说完,脸更红了,而且一是一会儿红一会紫的,尴尬到了极致。感觉他很爱面子,应也不是,辩也不是,不如何是好了…… “你师父果然没选错人,我有点嫉妒了,我怎么没得你这样的弟子。别为难他了,本就一正人,不善辩。是我让他如此试试的,他因此现也难堪着。”一个熟悉和声音,这时不知道从哪发出,接着黑妈妈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和孔悦还有那男的一起拜了一下。她对我说:“你可别凑热闹了,拜来拜去的。怎么样?这个就留地堂口可好?” 我笑着说:“按说这是您老的家事儿,怎么定自然按你的意思,我怎么敢多嘴。”她听后大笑着说:“那就留下吧。”说完就走了,孔悦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去的方向…… 那红前男,此时面色恢复了正常。对我说:“听过你,确不是虚传的,我服了!” 我只是笑笑,没有对他说什么。对嫂子说:“记得下次换堂单时给人写上,这位按身份是你家真正的碑王。”刚说完,就见她家的仙众一起现了像,原来的碑王也来了,对这位红衣行了礼,众仙也一起祝贺着…… 些时三点了,嫂了要我住下,明天再走,我以急着回去有事儿为由拒绝了。于是我们简单吃了口饭,我便回了哈市。 第41章 选择 到达哈市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了。我突然感觉我没法儿再到原来的那个家了,虽然玲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但在那一瞬间,我总是觉得我再回到家里很不合适,说不出哪里不好,就是那种怪怪的感觉,在心中升出来了。我在家门口犹豫了一下,吸了支烟,还是把车开向了工厂的方向。那一夜我失眠了…… 第二天,弟弟莫名的看着,还在沙发上吸烟的我,有些不解。想说什么,还没等他说,我就告诉他,是捎个熟人回来镇里,就没再回市内。 他坐了下来,我们说一了会儿话儿。我告诉他内蒙的工程干完了,我不打算在那连累郭清帮我,就回来了。他听后问我:“你回来了,有什么打算?”我想了想对他说:“也没太好的打算,我想把工厂关了,收收帐款,把库存清一下。侄女要上学了,你不能再陪我玩下去了。我自己先开滴滴维持自己就行了。”他听后半天没说话,在想着事儿。 过了有五分钟才对我说:“你要是想好了,我也没意见。早想和你说了,这样下去越干越累。但我见你一直没说,就不好说太多,怕让我误解,或者你有什么我不懂的意图。现在不干,也就债务,但你要再坚持下去,只能让债务越来越大,我收下帐款,把个人的的抬款尽量搞定,银行那慢慢来吧。不然你让高利压着,更难缓解。壮士断腕,也许是件好事。起码咱俩一年收入二十不是问题。现在好,都付了利息了。”母亲这时也过来了,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看着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大家好久前都不想让我干了,可看我放不下,就没说。他们见我把积蓄用完,负债又坚持了这么久,不好张口而已。我见此,对他们说:“那就这么定了,关了吧。我先开车清静一些日子,再想以后。”其实我早就想过了,我现在没有更好的路,我也不可能去和玲一起做那个店。我希望我的生活,和她没有交集是最好的状态。因为这样,她们才安全。 吃过早饭,我和母亲去王姨那儿串了个门儿。她却突然问我:“磊!你和你媳妇还好吗?”我知道她一定看出来了。我也不再瞒了,就对她说:“我上次回来,就办了离婚手续。”母亲听了一愣,她被惊到了。我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对王姨继续说道:“这样安全,我要关了工厂,现在债务挺大的。离婚了,万一我有点闪失,不会影响好她们。”王姨听后说 :“仙家早上就告诉我这事儿了,也知道你会来,我才问问。”母亲听我这样说,只是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王姨这时又说:“有些事就是宿命,当年你妈来问我你们合不合婚时,我就知道虽然她是个好女人,能干,能吃苦也会过日子。啥都不差,也孝顺,和所有人关系都很好,你家人也都很认可。可怎么问仙家,都说你们只有半世的缘,说是因你的宿命,不因为她。我一开始没理解,也不能说,因为不是她的问题。我后来见你们一直挺好,听你妈说也很好。我还认为仙家看错了呢,现在却真的应验了!唉!你这孩子这命也 够波折的,也不知道要让你干啥,这样奇怪的命,我还弟一次见。有堂口也不让你单纯挣钱,还带别的使命,仙家还不让问不让说……你还有一个女人,到不了一起,会有一点交集,姨就告诉你吧,不想再不说了。” 我很惊讶,她真的是知道。许岩我们虽然现在只是有些暧昧,但这大半年下来,心却是近了不少,只是我们都在控制着。我没表态,只是感谢了王姨。坐了两个小时后,我们了工厂。 在工厂又呆了一天,我才回了哈市。弟弟开始按我说的在做了,我回去后,又干上了滴滴。 回到原来的家里后,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都感觉到别扭。只能拼命的干活,争取回来后便睡。玲倒是没说什么,可我却有想搬出去住了,又怕让岳母和孩子多想,犹豫着。 正好这时,玲的店要搬新的地方。为了照顾老人孩子,她就干脆的租了个三室一厅的一楼。 我又要有事儿忙了,我开始收拾那个新的房子。收拾房子的时侯,有几次要买一些东西,而我最近在清一些高利息的债务,手头很紧。基本没余钱,就只能管她要了。每一次她拿钱给我的时侯,心里都很不习惯,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在心中滋生着。尽管她没说过什么,可我自己却矫情了,介意了。我打管她搬完家,就自己搬出去住了。到时就说,我上班了,离家很远,晚上开滴滴。虽然这样很牵强,但也只能找到这样你借口,以致她有事儿,或家里有事儿时,我的出现也合情合理。做好决定,我并没说。还是默默的帮玲收拾着房子。 十多天后,我终于疲惫的收拾完了那个房子,搬好了家。并把她的店里的设备也都调整、安置好了。那些日子,能看出来她很开心。经常对儿子说:“你长大了,也得学学你爸,什么都会,就不用总找别人了,也不用冤枉钱了。”明着像是在告诉孩子,其实是暗示着我,我没表态。 她的新店营业的第二天,我找机会偷偷和她说了我的想法。她愣住了,过了许久,才无奈的对我说:“你决定了,谁能改变你的想法,随你吧。”我虽然决定了,还是对她解释道:“我只想一个人,安静些日子。你别乱想,我一个人住的,我会把堂口搬过来,若有人看事儿的方便些。”她听了,没在说什么,但感觉她安心了。我所以要解释,是怕她以为我是要和别人一起了。我本无那心,别在让她空介意伤心就没意义了。何况,我也正是想把堂口搬过来,一边干滴滴,一边看事儿。 就这样我在西客站附近,租了个小公寓,把堂口也都搬过来了。 十一前,弟弟收好了债款,清理完了库存,我关了工厂。开始一边给人看事儿,一边开滴滴的一个人你生活…… 第1章 接站 自那开始,我的生活又改变了方式。我不再执意于做生意翻身了,而是简单的生活起来。 文平,知道我回了哈市,并把堂口也搬了回来,她找我给她办过几件稍有些奇葩的事儿。比如,帮她要了些账,帮他预测过她因生意出了问题,不小心陷入违法的边缘,后来的结果,都一一应验了。她也开始更信解我的能力了,并给我做着宣传。 小小,现在是最高兴的。知道我把堂口搬回哈市,她就找我给她处理了很多事儿。不是今天兑个店儿,就是明天谁冲撞了…都是些不经典的事情,我们也因此更熟了起来。她后来就天天叫我师父,我不太习惯,她就又改回了姐夫。姐夫这个名字,后来成了她朋友对我称呼的代名词。 我渐渐的,淡出了一些所谓的朋友的视线,安静的做着我的滴滴司机,静心给结缘来找我看事儿的人,看些事情。虽然都是些小事儿,加上开滴滴,我的收入还可以维持支付银行的利息。剩下的,也能陆续解决一些个人的欠款。我那些日子还算如意。 弟弟也出去给别人开货车去了,收入也不错。 就这样,我结束了七年多投资工厂的经历,活成了另一个样子。一个只有自己的,平静生活。 阴历八月十二那天,我收到了许岩的信息:“我和他吵起来了,婚又不离,然后好多事儿也不解决。孩子要上学了,学在哪上学都说不清楚。我实在没法接受了?也快入冬了,我打算带孩子回东北了。”我看到后,收了车。打了电话给她。 通话中,我了解到,她在收拾东西呢,简单把衣服收拾一下,就打算带北北去朋友家。然后再看下车票,确定回老家的时间。我劝了她冷静,但我知道这没意义,她的态度也很坚决,我没法再去深劝。约定保持联系后,结束了通话。 之后,我们一直用微信保持着联系。我感觉她也在等她老公去表个态,可聊天中,我知道她老公并没去找她们娘俩。我感觉,她会真的回来。 果然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她的信息。她告诉我:“我买完票了,最近票太紧张,我只买到了沈阳的,到沈阳我再倒车吧。”我看后想了下,对她说:“既然决定了,我也不劝你了。快过节了车票一定难买,你带个孩子倒车太麻烦了。把车次发我,我去接你们。我查了,沈阳到长春都是站票。” 许久她才发了信息同意了,并告诉了我是g2624。我查了下,是晚上七点左右到。 我告诉她我去接她,我会用顺风车拉乘客去沈阳,让她消除顾虑,她同意了。 我十点左右,在西站附近接到了两个顺路单,便去了沈阳。这是时发现网约车也挺好,起码不浪费资源。 五点多,我就到了沈阳。到北站后,找了停车位停好了车。然后,发了信息给她,告诉她我到了。她却发了视频过来,我一接又是北北。 打了招呼后,北北就对我说:“好朋友叔叔,你也太讲究了。知道妈妈又带我回东北来了,你还来接我,我可是有些感动呢…”稚气的声音,加上无邪的心,所流露出的真实情感,和对未知事物的无知,侵袭着我的心。我暗想:“苦孩子,你不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我却故做笑容的和她聊着天。聊了会儿后,许岩接过了电话,我们约定了见面的方式后,就挂断了视频通话。 一个小时后,我在出站口见到了她,她却没看见我,在四处找。当时我们共享着位置,我就告诉她站那儿就好,我看到她们了。 她只带了一个红色的拉杆箱,穿一身运动装。我快到她面前时,北北冲了过来,我一俯身,她就冲到我怀里来了,坚紧的搂着我的脖子,高兴的叫着叔叔,她才看见了我。 她没有说话,只微微笑着。我接过了她手里的行李,便牵着北北的小手,带她们来到车上。 我本想带她们去吃饭,北北却快语对我说:“我吃完了,在车上吃了泡面。姥姥和姥爷在等我呢,我们还是先回家吧!”我说着:“好!”却看向了她。 她说:“不吃了,不饿,我爸妈在家等着呢,到了还不得半夜了。我这有面包,你要饿了先兑付吃口吧,赶车带着她太累了,车上人多,没空位,我基本站过来的。”我告诉她我不饿,就起程往长春走了。 路上她告诉我没买机票,是因为买不到了。并说她这次下了决心,一定要和老公离婚。我听后没表态,让她睡会儿,就继续开车往长春驶去。 她没睡,北北不一会儿就睡了。我们一直聊着天儿。她告诉我,许宽现在好多了,媳妇真的怀了孕。 十一点,就到了她父母家楼下。她想让我上楼,我没有去。我说:“太晚了,我不上去了,我找个地方住下。明天来看你和北北。”她同意了。于是和刚醒的北打了招呼后,我便去了以前住过的那家宾馆,住了下来。 第二天上午,我去了她家。她父母去参加宴请去了,只有她们娘俩在家。我们说了会话儿,我又劝了劝她,先冷静一下再决定后,我就告辞起身准备回哈市了。 走时她送到了楼下,似有话要说,终是没说出来。北北哭了,说不想让我走。我犹豫了,但还是上了车。走时,我在后视镜看到,她站在那好久。 到了德惠时,她发了语音过来:“能陪我过个节吗?北北一直在哭,想找你。无论我们你怎么想的,我没离婚,我就没有权力追你,喜欢你,我只想我们能一起过个节,我就很开心了!” 我听完,踩下了刹车,将车靠在了紧急停车带上。我也不是木头,也不是铁石心肠,我有点无法拒绝了。我驶出了高速,掉了头回去了。 当我出现在她家楼下时,告诉了她。她和北北,一起冲出了楼道,我感觉她想冲上来抱住我,却止住了脚步。北北还是冲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腿,口中说着:“太好了!”她此时的泪在眼睛里打着转儿。 那晚,她请我吃了饭,只有北北我们三个人。我喝了酒,她不能喝酒还是陪我喝了一瓶。北北拿着杯子里的果汁儿,一直在和我碰着杯,她用饮料把我喝得有些晕了。 北北突然莫名其妙的,拿了一大杯果汁敬我。并十分认真的看着我说:“好朋友叔叔,明天过节了,你可不可以给我做一天爸爸,我这些年过节好像都见不到爸爸。”我愣在那了,不知该怎么回答。许岩却说:“就扮一天吧,孩子把你看得比他爸都重要…”声音到后来就很小了,并看她红了脸。我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答应了北北。北北立即干了那杯饮料,打着嗝用手一抹嘴边的饮料说:“好,那不许反悔哦!”并伸出了她的小姆指,我也伸出了小姆指,拉过勾,她们都会心的笑了… 第2章 大刚 第二天,我带她们去了净月江潭公园。我们一起在那里玩了大半天,可是把北北开心坏了。 我们一起骑了三人自行车,划了船……最让北北开心的,是我带她放了她人生中第一次风筝。当风筝飞上天空的时候,我把手柄给了她,兴奋得她不知如何是好了。顺口就喊道:“爸爸,你看风筝飘在天上多好,它多可爱啊!”我有一点不适应,但想起昨天都拉过了勾,只能无奈的笑了。这时我见许岩看着我们,在偷偷的笑着,笑容里有很多种意思。 到后来,我也玩到不去计较真假了。我感觉,那时我的情绪也得到了最大的释放,看起来还真的有些像一家三口了。 晚上回去后,她请我去家里和她的家人一起吃饭。我不想去,在北北的一再央求下,我还是去了。她为了不让家人多想,告诉了家人我在去沈阳接她的事儿。她的家人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表情,感谢了我,他父亲我俩还喝了不少的酒,北北一直陪到我离开。 我又在长春陪了她们两天,才回到哈市。走前北北又难过了,这孩子太少父爱了。我答应她一个月来看她一次,她才破涕而笑,高兴的让我走了。 回到哈市后,我仍然做着网约车司机。只是我和许岩的联系在不知不觉中,更频繁更紧密了。日子得很快,不觉中,就到了阴历的九月份。 初一那天,我没有出车。刚上好香,小小就打了电话过来。见到手机上显示她的名字,我有些无奈,以为她又要兑店呢。这些年,我都不记得她兑了多少个店了。 这一次不是,她很急切的对我说:“姐夫,在哈没?在的话儿,快来我家一趟吧,我不行了,冷得要死。”我听后皱起了眉,因为这症状不用看,一定是和地府的鬼魂有关。但凡混身发冷,不是鬼魂附体,就是青风上身。少数的会有特殊机缘,是地府阎佛来见,有事儿要说,但这种情况极其少见。我告诉她我一会儿就过去,让她把新家的地址给了我,就出了门。本来可以在家给她看一下就行,但知道她住得也不远了,就索性去一趟吧,有事儿直接解决,总是方便些。 去的路上,我心里还在想:“为什么,她又出现了这种状况?她家教主难道又要教训她?还是她根本没有去问,又把我当成了一种依靠?若是这样,可很麻烦,这样下去她会越来越依赖我,那将很难自己挑起大梁。再这样下去,她的堂口就会一直困在那儿的,我得看看情况再决定,不能总这样去帮她,就如不能溺爱幼童一样。” 想着想着,我做了决定。却不觉中,就到了她新租的房子。 我上楼进屋后,见她穿得跟个粽子似的。棉衣都穿上了,还是一个劲儿的哆索着,看着我的表情十分痛苦。我却在她身边看到了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男子,附在她的身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她家的教主也在,只是有些无奈的,在对那男子劝说着。 我就问:“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说说大至情况。”她便开口说道:“昨晚上,我半夜就感觉到冷,起初以自己感冒了。吃了药,却还是冷,我觉得不对了,就起来了上了香,问了堂营仙家。仙家就来了,告诉我:‘是我的一个表哥,横死的,得了些机缘,想做为青风到这堂口来。本来,教主念他苦命,想答应来着,可他竟然要当碑王。教主当然不允许了,却没有硬赶他,只是在劝说着,他却油盐不进,整个一个滚刀肉。我们也想听听你的意见,因为他毕竟是你的亲人。’我听了,知道我有这样一个表哥,活着时就这性格,后来是出了意外死的。活时我们感情还好,没想到他来了,还这样要求,我也很为难,就让教主先劝劝再说,教主也动了同情心,可他现在不知道好坏,就是胡搅蛮缠的,这不折腾着天就亮了。我见教主太为难了,就想到了你,你看能不能帮我们解决了这事儿?” 我听后,笑了。偷偷让仙家去查了,却笑着对小小和她的教主说:“就是我当个坏人的意思吧!”小小无奈的说:“那咋整治,他活着时对我太好了,不忍心赶他走。嗳!”这时她教主也心语我:“你来吧,我现在看到他头就疼,看弟子还不忍心动他,我也没招了,你就算帮我个忙吧!”我心里此时这个苦啊,却只能硬着头皮说:“我试试吧!”其实我也明白,这事儿要是我,我也得找个外人帮忙。好在我家仙堂看得很安稳,我不点头谁也进不来。 我没有急着与她那表哥对话,我吸着烟,思索着该怎么处理这事合适。这时报马天牛来了,在心里对我说:“探地查过了,此子死后,心中恨意十足,以怨力逃脱。后终是被拿回到地府,但生死薄上其阳寿实未尽。判官以此为据,命其为差,在地府杂役为存。其性刚强,偶值阎君传法试其性,没想到竟然修到。阎君喜欢,便带身边,一边差使一边允其修行,他渐渐有所成就。但其念此妹心重,一直无法除断,知道自己妹妹已结缘堂仙,成为弟马。生出私护之心,擅自出界来投靠。已与其有缘阎君沟通过,如其回到地府其身边,可仍为差。若执于此处,你可按仙堂律处。” 听完后我感谢了仙家,这时阴阳道怪笑着出现在了屋内。 我对那男的说:“大刚!(他生时之名)你确定不回去了?一定要在此处?一定要当碑王?”他却装作没有听见,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心中暗笑:“这呆瓜,都让人查底儿掉了,还装模作样的。”却也不急,而是继续对他说了我所查到的事情。 我说完后,小小紧张的看着他。对他说:“哥!我知道你是对我好。可你这种好,妹妹真是有些为难。你就别再固执了,这是我师父,你就的他谈谈吧,不然他一定有法让你开口,或者他家仙也会有办法带你走,那时我多难,我想帮你都帮子不了了。” 他听了这些话后,见他眉头皱了一下。知道他动了心,便示意阴阳道等等,阴阳道只是怪笑了一下,闭上眼睛像似睡着了…… 第3章 劝返 大刚这时,不得不再开口说话了,因为他感觉到了阴阳道身上传出一的,令他感觉到不舒服的那种压力。他说:“我只是想好好护着我的妹妹,这也有错吗?你是不是有点仗势欺人了?” 我听他说完后,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对他说:“你护你妹妹,是没有错的。但你已在地府为差很久了,也随阎君修习了很久了,我不多说你也知道地府、天神、仙道的规矩了吧。那你自问你现在所做是否合理合法?你若觉得合理合法以,我无话可说,那你就按规矩,和现在此堂营的教主也好,碑王也好做个比试,胜者如愿,谁不都不用再争论。可是我想你知道,你现在所做是不合理,不合法的。你故意胡搅蛮缠那就不对了。我本可以用过激的手段强送你回到地府,但那性质就不同了,就和你自己回去的不一样了,你定会受罚。地府律例你比我都清楚,那时你该去哪儿,我不说你也懂。我那样做小小定会心中不舒服,却不能违天、违地。那时你不但没有护了她,反而因你的执念,令她心存懊悔。况且现在所有的仙家都是在劝你,并非他们比划不了你,是不想难为自己弟子而已。你却不知道退步,还长困她身上,令她左右为难,以令她身体不适,你觉得你做得对吗?就算这些都不计较了,你非说我发势压你,我也不强压你,省得你不服,你和我家青风的副教主,或者我比划一下,胜者如愿怎样?”说完我这些,我看着他。 他的眼珠儿,在飞快的转动着,应该是在想我说的话,或者是在想一种反驳我的借口,或反驳我的方式。总之他沉默着,并不自觉的下了小小的身。此时小小一下子不冷了,不一会儿就见了汗儿。却直直的看着她的哥哥,都忘记了脱掉身上的棉衣。我提示了她,她才把厚厚的棉外套脱掉,然后尴尬的笑了笑。 她对自己的哥哥说:“姐夫啥能力我不知道,只道没有青风不怕他,这些年他收了很多恶鬼。但他家这副碑王的身手我是见过的,可不是你想像的那简单,我不希望你试。因为我觉得你试了,就没有余地了,并且结果你一定不如愿。哥,你听妹妹的,人家都能查到你的所有了,还和你客客气着,不也是不想难为我吗,你就好好自己回去吧。都说了,回去既往不咎,你还不放下你生前的刚强心?再说我现在的堂口,你也见了,知道是什么状况了,你还不放心我吗?你在地府,我有啥事儿,你是不是也一样能照顾一下。”说完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没说话,默默的看着大刚。阴阳道这时似乎睡好了,睁开了眼睛,也看着大刚。但那眼神中,有一种让人看了有些惧怕的凌厉。小小家的教主在微微点着头,不知是何意思。 大刚站在那里,抬着头,看着屋顶,似乎在斗争着。不一会儿才长叹了一声:“嗳!”然后说:“也罢!也见到小小的堂口确是有能力护住她。而你这位师父也好,姐夫也好,也能帮她,我也安心了。你说得对,我这不是帮她,是在难为她了,我这就回去了。小小,你以后有事儿,我能帮上的,你就请你家仙去地府找我,只要不违天、地,我定做好。” 小小听后,泪水湿了眼眶,对大刚说:“哥,你放心吧!想我了,就回来看看。”他听后笑了笑,却看向了小小家的教主。教主一笑说:“人家亲人回来,我可没理由不让!”大刚听了满意的笑了,对我们所有人仙抱了个拳,回了地府。我赶紧暗示阴阳道去地府帮他一把,阴阳道会意了跟去了。 这时,小小家的大教主,来谢我解围,我谦让了一下。他问我:“你觉得小小现在可否开马绊了?”我见他如此问,知道他是有了些想法。就对了说:“我看可以了,她现在起码知道有事先上香问你们了,不似从前,一有事儿就指望我来。若解了绊马索,就可以和你们很好的沟通了,也能真正自立。仙家们办事儿也会顺畅,师出有名,不知道你的意思怎样?” 他听我说完点了点头,说:“我看也可以以,比以前上心不少了。不过我先说好,开马绊后,不可再回到从前的状态了,不能自己总想依懒,有事儿得自己独立去办,实在无法做到时才可找你帮助。”我听他说完,赶紧示意小小表态。小小还是很聪明的,领悟了我的意思。对我们说:“请教主放心,我定好好记住今天的话,若我有懈怠时,也请教主提示惩戒!”她家的教主(真正的胡天霸)开心的笑了。对她说:“你就是小心思太多,你是有点惰性,不是笨,希望你信守你的承诺。”小小殷切的点头答应着,笑着,可能她觉得天霸说中了她的心理了吧。 我见了,就对天霸他们说:“那就明天吧,也快到九月初九了,择日不如撞日。”天霸同意了,小小也答应了。我就告诉了她明天该准备些什么,她的朋友王凡赶紧用笔记了下来。 我们约好明天下午我过来给她办这件事。我这时突想起了,反正马绊明天就开了,何不一起把星也拜了。就冲天霸道:“老爷子,有个事儿我问问你。马绊都开了,那明天把星也拜了如何?” 天霸听了,脸上立即浮现出无比开心的神情,却又硬生生的控制住了。我和天一他们见了,在心里偷偷的笑,知道他巴不得我这么做呢。而天霸大教主,此时却故意板着脸说:“那也不是不可,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不过小小你可要知道此两件事儿不比立堂事儿小,你可得有个准备!”小小知道天霸说的是不能白做的意思,对天霸说:“明白教主!”天霸才点了点头,笑了起来。我知道他现在比谁都开心,因为这意味着他要在此堂得法旨了。 小小似乎不太懂,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对她详细的说了说开马绊和拜星的事儿。并对她说这很重要,做了之后的一些好处。她才惊讶着说:“我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说道呢!以前以为立了堂就算完事儿了,原还有这两步啊。听起来比立堂还重要呢!我明天得给姐夫包个大红包了,不像原来那时太困难了,兑店那钱都还债了。那时也不懂,别见怪哦姐夫。”我笑了,没说什么。只告诉她准备好东西,我明下午按约定会准时过来,她答应了。 第4章 求子 第二天,我下午三点准时去了小小家。 到了后,见王丹也在。我查看了她们准备的东西,检查过没有遗漏后,我拿出了香炉,上好香,请了小小堂口的掌教主胡天霸,他很快就笑容满面的现了像。 我们按照惯例,沟通了开马绊和拜星的一些事宜。沟通好后,他对小小说:“小小和本堂仙众你听好!今日开了马绊,拜了星。就意味着,堂营仙家,可以正常的去任何可去的地界去查事儿,办事儿了。我有几点要求,要先和尔等说明。马绊开后:一、不可助恶,不可行逆天违理之事。二、万事要查透,不可只看表面,而不识事物因缘本来,就草草了事。三、查透之事,若有天机,不可说尽。但凡涉因果之事,不可说破三年之外。四、不可起贪心,妄说为来求助之人设关,骗钱。五、若来求之人,确有困难,而其命中无因果造业之事,可以少取相助。六、人、仙不可以瞋恚、计较之心与人或其它堂营仙家结怨,比斗。除非有人闯堂,或有上命才可施行,不得以强凌弱,以法生害。不得护短,违规、欺师。七、不可造恶业。不以上命,或以因缘,不得因私扰人,行惑。八、不得因私,强助地马,及其亲友改命,生财、助运。九、虽已开马解索,但人、仙仍要持善静修,不可懈怠,骄狂。事事查明,件件落实。若有不能办成之事,以实相告,或请助、或婉拒!十、谨尊天规、地矩,不得违逆。上方有命,不得违抗。遵师敬道,谦谨扬善!此十条若有不全,不俱之处,以上命为准!望人、仙共守!”他说完,小小堂营仙家们一一现像,并严肃承诺谨记遵守,唯小小有些不是全懂的样子。我就为他详细解释了一遍,她才明白。小小笑着说:“妈呀!这么多规矩呀!我还以为可以随心所欲了呢!”天霸,瞪了她一眼:“不得胡说!”吓得她一伸舌头,赶紧闭了嘴。 我这才又上香,请好了开马绊和拜星的裱文。然后,按流程,为小小堂营的众仙开了马绊。 开完马绊都五点半了,所有的仙家都很颀喜。天霸上小小的身对我说:“今日,我堂营仙众,已个个开马解索!感谢许磊!为我堂营众仙打开绊马索,令能驰骋四海。”我客气了一下,然后告诉了小小,那绊马索,和今天用到的一些东西的用途,和使用方法。 处理完开马绊的事儿,我又在香炉内上了香。然后,请了拜星的裱文,并安排好了供桌,摆好供品,上好七星香,为小小拜了星。 小小太胖的原因,叩拜很吃力。在她叩拜完之后,九位星君又一起飘然而至。嘱咐了小小和堂仙一些事情。与我交流了之后,告诉天霸,静等法旨即可。然后,便离开了。 由于小小不解法旨,我不得不又对其说了一遍。 这时,我与天霸沟通着一些事情。王丹却突然开口说道:“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我想问问教主,因为什么小小结婚这么些年了,却一直没有孩子。”我和天霸都被她这问题给问愣住了。 我本欲查,天霸却缓缓的开口了。说道:“你所问的问题,我可以给你解释。这是宿命所至,缘于业报。小小前世有错,所以罚她无子。”王丹是个嘴快的人,立即又问:“那仙家们能不能,帮一把,帮她消业求得一子。这些年了,我总见她看别人家孩子时,眼神中有种渴望。” 小小却插了话:“顺其自然吧,有也欢喜,没有也清静,别难为仙家!” 天霸听了,看向了我。我暗暗告诉他:“这事儿没啥过份的,我去助你消了她前世业。你找机缘为其求一子,不就成了!”天霸听了沉思着。 过了一会儿,他才对王丹、小小说:“且等一会儿,我去一趟!”说完就离开了。 我与小小她们,聊起了这个话题,我感觉小小,还是想要一个孩子的。无论是从她的语气中,还是她的神态中,都能感觉到。我就明确的问了她:“想要吗?说实话。你若想当妈妈,我们会帮你!”其实这时,天义早去给问完了因果了。并且她自己的仙家也偷偷把了她的脉,她一切正常,查她老公也没有问题。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她沉思了片刻,才对我说:“姐夫!我也想当妈妈,也想有个孩子。老人们也一直在催我们,好像我俩不想要似的。其实我俩都想要个孩子,可是一直没有,我们也没办法。我们都偷偷去检查过了,我们都正常。没有办法,只能对老人们说,我们现在还不想要,想等条件好些再要。知道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可也只能这样了。你和天霸若真能帮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我听她说完,笑了。对她说:“你若有此心,条件我只有一个,就是你多行善行,带好这堂仙家,因果的事儿,我来给你了结。而其它事儿,天霸给你做,至于他有什么条件你问他就好了。”我一直笑着对她说,她反而有些疑惑了。只是点着头,没有说话。 天霸,这时也回来了。我看了他一眼,意在询问他怎么样。他神秘的一笑,也只是向我点了头。我知道,他去办成了这事儿。就对小小说:“我先给你办你前世业报的事儿,然后你按天霸所说去做,就成了。”她虽然有些不解,还是诚肯的答应了。 我上了香,请了仙家去给办,了却前世因果的事儿。并请了裱文。拿给小小,告诉她今晚就去办就可以了。其实,我所以能帮小小了确这个因果之事,是缘于今天星君走时告诉了我,她的堂可以批得法旨。因此她以后得领此堂行善救苦,以此缘才可销灭前世业报,所以,以前我不管,今天可以管。王丹所以会问,也是仙家令她生出此念头,不然我和天霸虽然知道,却不好直说。 天霸见我做好了我的事儿,对才小小说:“我也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要好好带堂,一起修行。不能再三天两头生出不想供养的想法,你心中那点想法儿,我们早就知道,就是不想点破你。”小小听了。尴尬的点了头,答应了。载霸才又说道:“小小!你听好了!今天晚上你按许磊所说做完,九月初九那天,你去辽宁锦州的青岩寺,你拜歪脖老母,向她去求,年内你定有孕。”小小赶紧答应了。 见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天霸对我表示了感谢后,才回到了仙位。我见时间不早了,在嘱咐了小小,一定办好今晚之事后,回到了我的住处。 第5章 认知 我继续着我的生活,平静… 九月初六那天,小小打了电话给我,问我可不可以晚些去青岩寺,因为她的一个同学那天要结婚。我听后,几乎是一种动气的心态了。 我很严肃的对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或者天霸给你做这件事儿,是很容易的,就是我们一句话的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可以认真的告诉你,别说是你同学结婚,就算那天,天下刀子你都得去。一点儿也不能动摇。”她却还是有商量的念头,在问我:“为啥呢?姐夫!” 我控制着我的火,对她说:“首先,我和天霸为你所求的事儿,仙家要去见很多和这事儿有关的神佛,得以应允才可做成。其次,神佛不一定总在像位,让你哪天去,一定是天霸以自己的最大能力约定了,你定前往,才能知那天有神佛临位。只有神佛在位时,你所求才能如愿,并以你所求助你。你若不去,谓不至心,不诚,那你所求之事,定也不成。你同学那天结婚我不知道是谁给选定的日子,那天办喜事儿,定是不好。但我与她无缘,我不解释。你若想成此事儿,一定是那天去,并按天霸告诉你的时辰才行。你若不信我说的话儿,你就问问你家仙,现在就上香去问。那时你若不在,以后这事儿你也不用再提,我们是没能力帮你了。就算可以,也不会帮了,因你不知道熟重熟轻,过于任意。”她似乎听出我语气中的火了,对我说:知道了,姐夫!我一定去。”然后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又打来了,告诉我她真上香问了,结果让天霸一顿骂。天霸与我所说相同,告诉她那天想成此事定要去。我听了心中真是又气又恼,这些无知的人,什么时候能尊重一下神佛,仙,什么时候能不这样自私。我控制着怒火,又嘱咐了她后,挂断了电话。之后几天,我没再问这事儿,由她自己醒去了。 初九那天早上,我收到了小小的信息:“姐夫!知道你生气了,我懂了,现在在青岩寺呢,正在上山的路上,回去我请你吃饭。”我没有回复。说实话,若不因为她和玲的关系,不是因为她帮过玲,不是她在岳父下葬时亲自去了。这件事儿上,我真的很难原谅她。对我的不尊重,我不介意,但是她若不去,于那些为此事而付出的仙家,是一种不尊重。更是对神佛的不敬,我不喜欢这样的处事方式,和这样的自私心理。 她回来后,还真的找我吃饭,约了我几次,我才去的。在桌上,她正式的向天霸和我道了歉,我和天霸接受了。但在我心里,我决定开始重新认真的去认知她了。 这事儿之后,我开始对她当我徒弟一事儿,在心中有了问号,因为我看到了,她身上有利用人的缺点。虽然后来,我还是帮过她很多次,但在心里,那天起她就能不能成为我的徒弟,就得看她以后的行为和认知了。虽然不是我自许自己有多强大,但这是我择徒的一个条件。因为我不想把自己懂的传错了人,而惑人、结恶业,那即是害了人。 我虽然现在生活得很孤独,但我却有了思考的时间。可以认真的思考自己和他人,可以认真的去审视我所经历的,和我要面对的一切。缘何而起,缘何而得,缘何而止……清苦有时才能让人清醒。我这样去面对我所经历的事情,和将要经历的事情,让仙家们很是高兴。天尊他们虽然知道我心中还有一点儿,想翻身的念头,却也不急着说服我,他们是在等我自己悟到。 一转眼,一个多月就过去了,天也渐渐冷了,入了初冬,并落下了第一场雪。 一天,小小发信息,惊讶的告诉我:“姐夫!太神奇了,我真的怀孕了,我昨天去了医院检查的。”我只告诉她:“你要相信仙家的话,既然是仙家,就不会说妄语。那都是千年万年才修得的。只是以凡人所看不见的形式,在帮助和度化众生。所以才要找一个弟马,借地马的口身去行善事。令自己得了功德,修行上去,求得正果,而弟马也因此而修行得长,若多行善事,也能令自己消了自己前世、现世的业,下世能有好的归处,不至于下地狱。若找错弟马,地马恶行多,贪得无厌,则成了仙家的劫数,仙家修行退转,或结恶业太多而至毁灭修行。那么人、仙都会不得善终,可能同至地狱受苦,乃至入了无间地狱,数劫得出,或恶重至极,永不得出。所以你要好好领悟,并诚心的和仙家一起修行。”她可能因为这事儿的应验,心中终于生出敬畏,很肯定的答应了。可我却不敢完全相信,因我知道人的欲望,会让人不同时间、不同场景下,生出不同的想法。我虽也没有全去欲望,却懂得了一点儿人性。 又过了几天,许岩突然发信息告诉我:“许磊,我最近就要去哈了,下雪了,冬季的旅游要开始了。你现在还好吗?忙不忙?有时间的话,帮我留意一下房子,最好是小公寓,独居的那种。”我答应了她,却没有说我现在自己住的事儿,因为我不想让我们的关系变了味儿。她还不是单身,我们在一起,于她于我都会让人生出口舌。再者,我还不确定,我能带给她什么。我的状态真的不适合和任何人在一起,包括玲。现在玲能理解我的一些做法了,但我却想到了更多,不想占有任何人,在我不能给任何人幸福的时候。我希望所有人,都能有拥有自己寻找幸福的资格。我也希望有人能陪,有人能解,但我不想自私的去只为自己而行,所以孤独目前还是我最好的选择…… 我问了很多中介,也留意了很多房子,只等她来时一起去看。却没有在我的附近给她找,因为我怕时间久了,我有人性中的欲望,让我和她不经意的犯了错。日久生情,是有道理的。再理性的人,也怕接触久了,因为人性中有依懒心,久了就会形成这种依懒,就会觉得一切都合情合理。那时可能让我们都会面临一种被动,我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虽然,我承认我是有一些喜欢她了,但我却还在克制着,对玲也一样,我知道接近就是伤害,所以在努力远离…… 第6章 隔壁 许岩没过几天,就来了哈市。我去接了她,并带着她到处去看房子。找了两天房子,却没有她满意的。出于无奈,我找了我租房的中介,带她去看了我住处附近的公寓,看了很多家。我不知道是冥冥中注定,还是什么原因。她喜欢上了和我一个单元,又同一层,只隔三室的一个房子。谈好价格后,她直接就签了。我这时才对她说了,我自己单独住很久了的实情,并告诉了她我们成了邻居。她有些不开心的质问我:“为什么不早说,是怕我黏着你嘛?”我很是费了些力气才解释清楚,并消除了她的误解。她也不再生气,而开心的做起了我的邻居,我心中却生出了些不安来。 那之后,她经常在我在家的时候,来找我。我知道她自每靠吃外卖和方便面生活后,就时常做些可口的饭菜,叫一起来听吃。久而久之,我们的关系越来越近了。很多邻居都好奇我们的关系,看着像情侣,却又不住在一起。而我们也都坚守着自己的底线,没有越过最后一道门槛。 她不久就开始带团了,开始忙碌了起来,我们见面也渐渐少了些。这样,可能更利于大家控制好自己的情感,我们也都轻松了一些。 她每次上团、下团,我都会去接她,然后一起吃个饭。而平时,我们也会用微信聊天儿时,关心着对方。随着天气的渐冷,她越来越忙了,找我看些小事儿的人也多了起来,我们到后来,聊天儿也不那么频繁了,见面也不多了。但这样的相安无事,却让我们更能从容的面对这种情感了。 玲儿那儿有事儿,我也常去帮忙。有一段时间,我有些不清楚我自己到底在选择什么。 仙家们却总是提示我,时间久了这种感情会让我不能割舍。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却不能或者说不愿意放下了。 很快就过了2019年的元旦。记得是三号那天,她下了团,我们如常在我那儿吃饭。她妈妈却打了电话过来,对她说她老公来了,想见孩子。想问下她的意见。她有些生气,说不让见,就挂断了电话。 我听后,陪了她说了会儿话。才聊上正题,劝她道:“你听我说完,自己分析一下我说的对不对,先别打断我。我觉得,你应该让他见孩子,因为那毕竟是孩子的父亲。况且,你们还没有办好离婚的手续,你不能让孩子真的没有一点父爱。就算你离了婚,也不能让孩子和父亲永远不见面,那会影响孩子的成长,让她将来对好多事物的认知,产生偏见。见面的话,别让孩子单独见就好了,因为不能确定他突然想见孩子的目的,是想孩子了,良心发现,还是有其它的想法。比如想缓和你们的关系,或想把孩子带回去来要协你,让你离不成婚。但无论哪种,现在不让见孩子,是不正确的。应该让人家见,只是设防就好了。你自己想想,我说得对不对?”她一直静静的看着我,并认真的听我说完。 她听我说完后,放下筷子,想了很久,才拿直电话给她妈妈打了电话。告诉她:“见就见吧,但一定不能单独见,怕他把孩子带回老家。”她妈妈答应了。我见了,又建议她:“你应该给他打个电话,谈一谈。看看他的想法,也说清楚,如果真的不能再共同生活了,就好聚好散,毕竟夫妻一场。既然能结婚,必是缘分,只是深浅不同。”她听完却反问我:“你不介意?”我一下子无法回答她了。 她见我尴尬了,为了缓和下气氛,对我说:“逗你的!看你认真的表情。你能请你家仙家给查查,我们能不能离成婚,啥时候能离嘛?”说完很诚肯的看着我,并拿了些钱让我放到堂口上。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香,请仙家给去查。天尊提示我道:“我们查可以,你不能主观的只说她喜欢的,要以实相告。不能带个人情感,你能做到吗?”我想了一下,觉得可以,就回复了天尊,他才令仙家去查了。 她在我等仙家消息时,给对方打了电话,和对方沟通了有十来分钟的样子。然后告诉我:“对方还是不同意离婚,说我有人了,要一直拖着。其实他这些年就是这样,一直就这样自私,从来不知道为别人想,也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有错。我还真想有个人,有像他想像的那样,你敢不敢?”我听了一皱眉,对她说:“后边那句,你不应该问。这不是敢不敢,是能不能的事儿。你不想有天你在孩子面前,总觉得有愧欠的话,我们还是现在这样比较合适。”她笑了笑说:“看给你吓得,我就是说说。”然后,看向了窗外……我此时当然明白她在试探我,但我只能那样说,我不想我们走进尴尬的境地,何况她现在只是带着情绪。 这时天尊亲自找了我,告诉我:“她的婚会离得很艰难,对方心态不好。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嫉恨了。你让他小心一点儿,那男的可能这次来是有目的的,也许真有把孩子带走的想法。离婚的事儿,会是一波三折的,可能要纠缠两到三年。”我听后感谢了天尊。他却对我又说道:“你的想法我们清楚,希望你能守住底线,无论你们的情感到了何种程度,都不要在她离婚前发生越界的事儿,那是恶业。”我表示了清楚后,天尊才回了仙位。 天尊走后,我如实的告诉了她这些情况。她叹了口气,对我说道:“我了解他,你家仙家说得没错。我也觉得他这次来,一反常态,一定又有什么想法了。我得再提示下我妈,让她多个心眼儿。”说完就给她妈妈又打了个电话儿,提示了她妈妈注意。在她妈妈让真的答应之后,才结束了通话。 她向我要了啤酒,我见她情绪不是很好,就给她拿了,我自己也拿了些,陪她喝了起来。 那天她喝了很多,却没有醉。只是在喝酒时向我表示了,她喜欢我,也想和我在一起,不过她也不想在没离婚时,就与我有过界和行为。她不介意我的债务,愿意和我一起承担……说了很多,她藏在心中,不肯说出的话。 那一天我感动了,我告诉她:“若你离婚了,还是现在这样的想,真的愿意和我一起面对我的困境。并且我没有和我的妻子复合,我若还是现在这样的状态,我会接受你,但不会和你去注册。若我缓过来了,我们就真正的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生活,我会把北北当成自己的孩子。”她坚定的对我说:“好!我也相信你对北北能如己出,因为我见过你对她的爱心了。” 她明天不上团,我们喝到很晚。她走时有些犹豫,但还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其实我庆幸她没坚持,如果她不能控制自己,那天也许我也会有越界和想法了…… 第7章 带走 第二天,她中午才发信息告诉我她刚睡醒。我知道她可能是太累了这日子一直在带团奔波,嘱咐她再睡会儿,就继续出车干活了。 她休息了三天才又接了团,那几天她天天把饭做好,然后等我回来做菜,一起吃饭。 后来在聊天中知道,她老公在她家呆了半个月了,听她说她妈妈告诉她,一切正常,我还以为是仙家错怪了他。 可在阳历一月上旬的一天早上,我吃过早饭,刚准备出车,却接到了她的电话。 她很焦急的对我说:“许磊,我在带团回哈的路上,刚接到我妈的电话,说我老公张思把北北带走了。我妈发现后,给他打电话,他说在去沈阳的车上,快到沈阳了,到了后直接飞回徐州。我妈正找车要去沈阳机场找呢。怎么办啊?”我听后告诉她:“你先别急,把你妈的电话给我,我联系她。你安心的把团带好,把他的身份证号给我,我从铁路找人给你查下他的出行记录。看看他是否说了实话,也能知道他的行程。然后我再问问仙家。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她听我这样一说,似乎安心了一些,很快就把张思的身份证号给了我。 我这时上了香,请仙家帮查一下。天牛很快就告诉我:“他说谎了,人在长春车站。”我感谢仙家后,便开车往长春去了。 在路上,我还是打了电话给我一个铁路局上班的同学,想让他帮忙查一下,他却没接电话。打了两次一直无人接听,我就发了信息给他,如实的说了情况,希望他能在不违规的情况下帮忙查一下。 然后,我打了电话给许岩,告诉她仙家说张思在长春站呢,我现在先去长春,让她安心,随时保持联系。又打了电话给他妈妈,告诉她先去长春站找,如果没有再坐高铁往沈阳赶。我查过航班,都中午以后的,来得及。她妈妈听我这样一说,也安心了许多,决定按我说的去长春站先找下看看。我们约定了保持联系后,才结束了通话。我发微信告诉了许岩,嘱咐她先安心带好团。 我飞快的开着车,此时我才感觉北北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心里也开始重要了。我也顾不上我想这些了,不停的在和她及她的妈妈以不同的方式沟通着。 一个小时后,我的同学回复了信息给我:“刚才在开会,没事儿我相信你不会做不合法的事儿,我现在找关系给你查一下,稍等。”我回复了:“谢谢!”天一却告诉我:“错不了,你不相信我们的话吗?”我只能解释道:“都找了同学了,也不能说不用人家帮忙了,再让人家误会我有想法了。”才勉强的让天一没有介意。我感谢他们的同行,他才笑了。 这时许岩妈妈打电话给我,说没找到,打算去沈阳了。天一却告诉我:“没到发车时间呢,他不会出现的,怕让她们找到,不用去沈阳,一定从长春走。”我情急下只能告诉了她妈妈仙家的话,她听后很是相信,决定再行等等看,并加了我的微信,我这时都到了扶余了。 同学发了信息给我,是图片,有张思和北北在长春出发的车次和时间。我感谢了他后,赶紧转发给了许岩和她的妈妈。她们收到后才确信了仙家的话,也安心了。她妈妈告诉我会偷偷的找,会在检票口附近蹲守。 果然在不到十点,我刚才德惠时,她父亲打了电话给我,告诉我找到他们了,现在在车站派出所,在作调节。我告诉他,别大意,派出所不一定能管得了,因为他是北北的父亲。她父亲明白我的意思,告诉我专心开车,注意安全。 我把消息告诉了她,她放心了许多。嘱咐我一定别和张有正面冲突,怕我冲动。我告诉她:“放心吧,我知道分寸。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情。除非他混,对两个老人手,否则我不会让他知道我在存在的。” 我在去的路上,也的确想过这个问题,我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出现。因为会让张误解更深,这种事儿是说不清楚的。许岩一说我才想到应该和她父母说一声,别到时弄得很被动。就发了信息给她的妈妈,她妈妈回复我说,理解我的想法,也感谢了我能为许岩想。让我到长春站时联系许岩的父亲,她会一直盯着张思的。 我到时了长春站后,按我和她父亲的约定,见到了他。他带我去了候车室,在路上他告诉我,由于许岩妈妈的阻拦,北北她们没上去车,派出所果然没管,只是也不阻止许岩她妈妈的阻拦,所以张只能改签了下一个车次,要下午两点才发车呢。我听后建议他再好好谈谈,然后随机应变。他父亲同意了我的看法。 到了候车室,他指认了张给我后,便去同张交涉去了。我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还要防备北北见到,因为怕她认出跑过来找我。 她父亲和张的沟通,似乎没有什么效果。我虽然听不到怎么说的,却看见张的情绪十分激动,看起来是谈不成了。我也因此感觉到了许岩的无奈,知道张不是一个可以理喻的人了。看着北北在她姥姥怀里不肯离开,我也能感觉到孩子此时的无助。这时我见北北似乎哭了,在用力的推开她的爸爸,大喊着:“我要找妈妈!我不和你好,我不要回家……”好多人都听到了,在看着他们,并在议论着,孩子父亲的行为。一个女孩儿,就算离婚了也是妈妈带着方便……我听了心里似乎也安了一些。因为我现在也不确定,我帮许岩是不是正确的,但听众人这样小声的议论,我在道德上找到了支撑。 她父亲这时来到我的身边,小声的对我说:“出去抽只烟吧。”我感觉他似乎有什么想法,会意的跟了出去。 果然,到了门口她你亲就地我说:“你车离这不远吧?我和她妈刚才偷偷商量了一下,我们一会儿带北北在大厅里玩儿。如果能离他远一点儿时,她妈妈就抱着孩子走。我们年纪大了,怕他追上来,你就在过道那接一下,北北认识你,不会哭闹的。你把北北抱你车上,我们再去找你。或者,我引开他的注意,你和北北还有许岩她妈妈,把孩子接到哈市去,见许岩。有什么事儿,让许岩他们自己处理。孩子在我们手上让他带走,我们也没法向许岩交待。”我犹豫了,但想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同意了。 这时许岩石打了电话给我,对我说:“我知道了爹妈的想法,我同意他们这么做。你不用有顾虑,若有事儿,我们会为你证明你不是绑孩子的,况且北北和你也熟识。”我告诉她:“我不是怕,只是担心给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你若同意,我不介意其它的事儿,那就这么定了。” 说好后,我和她的父亲又回到了候车室。 第8章 解救 孩子就是孩子,我们再回来时,我见到北北已经不哭闹了。她姥姥给她买了玩具,她正高兴的和她姥姥一起玩呢。 我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看着,等待着许岩妈妈的行动。这时的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地下党,心里有了很多感触。 不一会儿,我见到张思在接电话,似乎解释着什,精力不那么专注北北了。而北北也被她姥姥带到了,出候车室门口的位置,感觉机会来了。我先出了候车室,在门口等着。 果然,就在这一瞬间,许岩和妈妈抱起了北北,飞快的往门口走来,许岩的父亲在身后护着。她们出了门口,我便接过了北北。本以为北北会哭闹,可她一见是我,高兴得不得了,对我说:“好朋友叔叔,你一定是妈妈派来救我的吧?我们是去找妈妈吗?太好了,我可想妈妈了,你快点走,别让爸爸找到,我可不想和他回到那个家里,没有妈妈还有什么意思……”我听了,答道:“是的!叔叔带你去找你妈妈!”那一刻我感觉我的泪水,不知道什么原因似乎要涌出,我克制着,抱着北北,往停车的地方走去,许岩的妈妈紧紧的跟在后面。她的父亲却没有出来,应该是在吸引着张的视线。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车上,我想再等等许岩的父亲,她妈妈却说:“先走,他不会有事儿,别一会儿再生出什么枝节来。先离开长春。省得他再纠缠。”我听后也觉得有道理,发动了车子就驶出了停车场,往哈市驶去。 这时许岩的妈妈,打电话告诉了许岩。她用是是免提,所以我们都能听清楚,许岩很高兴,北北听到了她妈妈的声音,抢着对许岩道:“妈妈呀!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幸好 有姥姥和叔叔救了我……”说完哭了起来,许岩在那边似乎也哭了。她安慰着北北,并告诉她一会儿就能见到妈妈了,北北才好些了。 这时,她的父亲打了我的电话过来,我把电话给了她妈妈。才知道,他没跟上,现在刚离开车站。许岩的妈妈就告诉他回家就行了,我们带北北先去哈市了。 长春我太熟了,我们这时上了高架,不一会儿就上了高速。北北,又开始了她的问题模式,我就一边开车一边回答着她。 三个小时后,我们见到了许岩,这时天都快黑了。就这样,我们把北北从他父亲手里,又带回到了母亲怀抱。这时许岩接到了张思的电话,他说已经放弃了,也想明白了,就让孩子在她身边吧。不过以后一定要让他能见到孩子,许岩答应了。 北北抱着许岩,嘴里一直喊着:“妈妈!妈妈!” 都安顿好后,我回了自己的住处。许岩发信息告诉我:“我妈在向我了解你呢!”我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无法表态,只能沉默着。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醒,就听到了敲门声。穿好衣服,开门一看是许岩。她带了四瓶白酒,还有一些水果,说是感谢仙家的。我没说什么,把她让进屋里。将酒和水果,摆在了堂口上,并上了香。 我上好香后,问她:“怎么打算的?”她对我说:“今年团少,导游多,不好带。你今年都没走几趟,也是这个原因。二月初就过春节了,我再走两个团也就月底了,就不带了。这段时间,让我妈带孩子在这儿住一段吧,到时我们一起回去过春节。这半个多月,你要有时间,就多帮我照顾点她们。”我答应了。并提议带北北去中央大街玩去,她也同意了。 香着完了,我和她一起回了她住的房子。小北北听说要带她去玩,高兴得瞪大了眼睛跳了起来,边跳边喊着:“太好了!太好了!”十分高兴。 那天带她去玩了一整天,晚上又去了冰雪大世界,回来时,北北在车上睡着了。 许岩第三天就上了团,她走的第二天,我晚上十点收车时,去看了北北她们。 她还没睡,趴在窗边,向外望着。见我来了,跑了过来,叹着气对我说:“也不知道妈妈在哪儿呢,会不会想我,会不会知道我想她了!”我知道她是想她妈妈了,安慰着她,并陪她玩着。 她突然神秘兮兮的趴在我的耳边,小声的对我说:“这屋有个红衣服姐姐!”我听后一愣,以为是胡微回来了。一想又不对,她回来不会没动静的。开眼不自觉的去找,便看到许岩她妈妈身后,站着一个女的,看着我怪怪的笑着。 她也穿一身红衣服,头发很长,披散到了腰际。脸白得一点儿血色也没有,黑黑的眼睛,嘴唇和脸一样白,没有獠牙。手垂在身体的两侧,也没见有长指甲。看上去,二十左右岁的样子。原来北北说的是个女鬼,我很少来许岩这屋,找房时看过了,这屋是干净的。不知道何时,有这么一个东西在这里。 我偷偷问北北,是不是她。她认真的点并头,却没有害怕的表情。看来这女鬼,没吓扰她们。 这楼有很多寃魂,我有时就能见。它们也不伤人。记得有一次,我夜里十二点回来时,大堂的灯坏了。我本能的开眼往电梯那走,却发现有几个寃魂在大堂。我累了,见它们也没有伤我的意思,就没搭理它们。天一问我要不要赶走,我说随它们去吧。因为看它们的样子,都知道只是些寃魂,并没伤过人。天一也见我不打算动,也就没强出头。 我就进了电梯,却发现那门自己又开了,然后就闪进一个男的,我当没看见,结果刚关上的门又开了,又进来一个女的。就这样开关了六七次,大堂里那几个都进来了,电梯才上了楼。 那几个寃魂,也只是站在电梯里没有动,就那样木然的站在那里。似乎无视着我的存在,我感觉好奇怪。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为什么它们视我不见。便心语天一、天义:“你便离开,它们是看到你们才故做不见的。我一会下电梯,想看看它们的意图!”他俩听了,也明白了我的意思,转身不见了。我才见那男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第9章 度鬼 我也以同样的方式笑了一下,他反而愣住了。另外几个,迷惑的看着我,并没什么行动。 很快到了我住的十一层,我下了电梯。他们也下来了,不远不近的跟在我身后。 我住的楼原来是三部电梯,后来只留了一部,改造过。一层有二十多户小公寓,所以有一条很长的通道。 我从容的往通道的另一端走去,能感觉到他们在跟随着。这时,通道的灯,一下子灭了。身后似乎有声音传过来… 这对我的影响不大,虽然不如白昼一样看得那么清楚,却也可见。我冷笑了一声,说道:“终于忍不住了?跟了这么久,想干什么?”与此同时,我转过了身。 回头便见那几个寃魂,惊愕的看着我,似乎刚要扑向我,却被我的话惊到,停滞在了那里。他们几乎是保持在欲扑,却定格在了那里的姿势。天一、天义也出现了,看着他们奇怪的动作在笑。 那男的好像是个头头,硬挤出点笑,对我说:“我们也不是想伤你,就想试试你的能力。没想到比我们想得要强很多,你看我们如看正常人一样。你来时,就知道你有堂了,就是不知道你的能力,所以我们决定试一下。你别误会,我们是有求于你,但不知你办不办得到,肯不肯帮我们。”我听得有些头晕了,天一他俩个也莫名其妙的看着那几个寃魂。 我还没等问,他怕我不明白就继续说道:“这很早之前,这是一片坟地。战乱时,我们被葬在这里,却因没有鬼差接引我们,我们就成了寃魂,游在自己阴宅的旁边。我们的后人们,也死得死,散得散,没人管我们了。但我们不害人,也没扰人。我们就这样熬着,一直等着建国了,以为我们就有着落了。可是还是只能漂着,我们成了无主无户的寃魂了。找过土地,他也只说会报请上去,让我们等。可后来也一直没消息,不过我们也倒是可以安然的呆在阴宅里,也没有鬼差来打扰我们。这一等又过去几十年,这里要建楼了,人家有后的,都把坟迁走了,剩下我们这些要按无主的处理了。我们见连阴宅都呆不得了,就又去找了土地爷。他只告诉我们要等,现在站乱时的亡魂太多,都没处理完呢,只能慢慢等着了。要是有机缘来度我们,也许还能快点儿。我们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就请他明说。再三肯求之下,他才告诉我们,有个堂口的弟马有能力度我们,但要五年后,我们不得做恶,不得离开才行。我们听后,就只能坚持着。前年,这里真搬来了一个有堂口的人过来。我们就找了他家碑王,想让他们帮我们一把。他家仙答应得很是痛快,说得要一些金银。我们没那么多,只能大家凑一些,这些年得的?钱都给了那些仙家。结果它们根本没能力,一直办不成。我们就去找它,却恐吓我们要打得我们魂飞魄散。那碑王很凶,我们只能忍下这口气了。见你来了,看你家堂口气势也很大,就又起了心想求你帮忙,可又不知你家仙会不会和那家一样。刚才就是想看下你的能力,结果哪成想你一直都清楚我们在。愿来你是开眼的真堂口。我想求你,你能能不能帮我们去地府轮回呢?”他说得有点多,但态度恳切,那几个女的还哭上了。我感觉它们也很可怜,做个鬼也这样难,我起了同情心。 天义听后动了气,还没等我说话,就对那些寃魂说:“我若查你们所说属实,我就把那碑王带你们面前来认错。”天义就走了。那些寃魂听了,似乎有些担心了。说:“那碑王道歉就算了吧!你能帮我们就行!”阴阳道却突然出现了,带着他诡异难看的笑容,把那几个寃魂吓得不由往后一退。 我才开口说:“我会查证,若你们说的属实,我会帮你们试试。若你们所说是虚,你们也能成行去地府,只是方式不同了,你们该懂我所说。”他们肯定的点着头,认真的说:“若虚言诳你,任你处置!” 我刚要示意阴阳道去查,阴阳道怪笑了一下,说:“不用去了,我从土地爷那来的。我早就盯上它们了,不止这几个,共有几十个呢。我最近没事儿,就去查查,若害人我早收了。今儿去土地爷那走了走,他告诉我的,和它们所说一样,这些没说谎。也就得你能帮它们了!”他这一说我心里有底了,请他去了地府,以堂口名义及我的名义去见下鬼帝,把这事儿说明一下,他乐呵呵的就走了。 天彪和天义这时一起出现了,还押着一个青风回来,那青风怀里抱着一个大布口袋。 到了近前,我见那青风低着头,有些惭愧的样子。天彪冷冷的看着那青风说:“自己说吧!”天义和天一,一对视笑了起来。我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这应该就是那个骗这些寃魂的碑王。 天彪心语我:“没和你说,见谅!”我以同样的方式对他说:“你们做得好,我还想做这事儿呢!”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青风,真的给这些寃魂道了歉,并把那包他骗去的?钱如数退了回来。天一、天义才又告诫了那青风后,放他走了。后来听说那堂口搬家了,不在这儿住了。 那些寃魂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愣了半天才回过神儿来,感谢着我,和堂营的仙家们。并满怀期待的一齐看向了我。我发现已经不是最初那几个了,有十几位了。我不禁叹到,这些是善鬼,为乱世所困,能守善业这么多年,其实比人要强很多了。 阴阳道回来了,不用说都知道他办好了,因为他是哼着我听不懂的小曲儿回来的。回来后向我点了头,并没说话,我确定他办好了。 我就对那些寃魂说:“后来的一定是你们的眷属,那就一会儿一起跟我家碑王去吧,他办好了。你们守善念这么多年,应已无罪了,希望你们下世都能有个好去处。”他们听了,伏身便拜了我和仙家们。并要把那些?钱留下,我拒绝了。对他们说:”你们谢我还留这些?我还花不着呢!去吧!太晚了!天亮就得又在这污浊世间多呆一天了。”他们因不知如何感谢我尴尬着,但还是在阴阳道的催促下,跟他去了地府… 第10章 妄相 后来,天尊表扬了我。对我说:”你能分清鬼的善恶,是大精进了。这就是度善,度善不应以分别心去看,而是看实像。不能因他们是鬼,就一律视为恶。你好好修习吧!”我那时心中也很舒畅,因为我帮了善类。 那之后,这楼附近的和那些寃魂一样情况的鬼魅,陆续找到我,我都一一帮了他们入了地府,重受轮回去了,忙了一个月。阴阳道逗我说:“咱家弟马太奇怪了,每天半夜鬼叫门,还美不胜收的。”我听他这样挖苦,索性把这活全交给他了,他开始后悔多嘴挖苦我了。 我正在因想这事儿,愣神时。北北摇醒了我,说:“我能和她玩吗?”我才缓过来,赶紧对北北摆了摆手。她见了,们有些不开心,嘟嘟着小嘴儿说:“那好吧!”我才又看向那个女的。 她却以只有我能听到的方式“哏哏!”的笑了。对我说:“那么有能力,还怕孩子和我玩儿?”我瞪了她一眼,心语她:“你找我的吧?有事儿直说就行。” 她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你不查查我吗?都说这楼里有一堂仙,道行很深。能度无恶行的寃魂去地府入六道,我也想你能不能也度了我呢!我也在人世呆够了,因为一些原因,不愿走,本想留人世。结果越看越伤心,想去地府了。对也好,错也好,我只想喝了那碗水,忘却今世,投胎去了!”她说这些时,越来越伤感了,到后来每说一句都有叹息。 我想了想,对她说:“去我屋等我吧,你找我的。这不方便说话,有小孩儿。如何?”她只说了:“好!”便和天一离开了。 北北虽然听不到我们的谈话,却可以看到。她问我:“姐姐怎么和伯伯走了?”我只能骗她:“她们去办事了,你该休息了!”她有些不情愿,我陪她又玩了一会儿,她睡了我才离开。走时,我真想能把她的眼关了,让她再不见这些事物,天尊却传话制止了我,告诉我不可改天命,顺其自然,大些就不见了。 回到住处,开门就见那女的站在我的桌子旁,天一在旁边站着。 天牛却以暗语在心中告诉我:“此女无大恶,只有一业。那屋她住过,因情劫,从窗跳下而亡的。生前娴静,但因劫爱错了人,不得尊重。一念想不开而自杀,却在临死前心生怨念,想看那男人的未来,而成游魂。三年了,她渐渐从人世中的恶,悟到解脱。想回地府入六道,但自杀是罪,她想请你帮她脱罪。”听到这儿,我打断了天义牛,对他说:“我那是逆天命吧?做这事儿只有一法,不知阴阳道能否接引她去地蔵菩萨处,受佛法加持,为她消去此业?”还没等天牛开口,阴阳道就怪笑着出现了,对我说:“你能!我不能说为什么!我不能,但你允我,我也能!” 他的话虽绕,但话中有话。我听懂了。本想问他为何我能,想他定不会说,就放下了念头。对阴阳道说:“你若能度,我自当允!”他笑道:“那我去度!” 这时,那女的见我不说话,有些不明所以。好奇的看着我,一脸迷惑。那歪头的动作,像极了胡微,让我有些想胡微了。我却在这一瞬间,看到了胡微在闭关打座,而且平静、淡雅的,座入虚空之中的景像。我不觉一惊!暗想:“我何以看得到?是真是假?”天尊心中语我:“你所见是实,你的能力又增长了。因为你度那些善魂之故,你已能视更多,更远,勿疑!”我听后知道了缘由,平复了一下心境。 然后,我对那女鬼说了我所知道的事儿,和我怎么能帮她如愿的办法。她听完,更加惊讶的看着我。说道:“你真查了我,还查得如此砌底!我只想轮回转世,喝了那晚水,忘了这世的苦,忘了那负心的人。可以吗?” 我听后,觉得她并没懂我的意思。想了想,才对她说:“你所生的苦,缘于一个情。只是这情不善,而成了情劫,你怎知此劫不是由前世因缘所造?或许前世你负过他也说不定!但以此世论,你的所有感受,你怎知不是由你心起?你明知,他只贪爱你的身体、容貌,并非真的爱你,却仍因你心中对他的迷恋执意的去爱他,去原谅他的不尊、不忠、不诚、利诱、诳惑,那结果就一定是你自己的伤痕累累。说白了,你就是把一个烂苹果,因你心中执念,虚妄的想像成了一个甘美的苹果。但当你吃时,才品到苦涩难咽,且已生虫。但你却还珍惜着这果,幻想有日会甘甜鲜美,这不还是你由心中想法起的妄相吗?当有一天这果,已烂臭无形,你才知道这是烂果,虚度时光、情感去偏爱过的是一个烂果,现在才生厌恶。你会怎样?你会生厌,才知你以前只是在虚妄的幻想中。故佛说,世间诸相,皆为虚妄,皆由心生,心念不净,便幻化出了你的贪、痴、瞋三种意识,进而导致你不能走出,才寻了短见。其实,这更像是你自己害你自己。你杀自己,亦为杀生,你也因此获罪,定入地狱,我不能逆天道去做。但却可以度你去地菩萨萨处听法,并请此大菩萨为你消业,解脱疑惑。你执于喝孟婆汤去忘,其实就是你还没放下。只是你又以另一个执念,去化解原来的执念,你还在执念里。这就如非想、非非想一个道理,你在想中。我解释不到佛菩萨那么通透,所以希望你缘至他处,请大菩萨为你开示,化解你心中的执着,令你解脱,也为你加持消业。你愿意吗?”说完这些我看着她。 她听得很认真,并未说话,似在想着我说的话,她思考了很久。我在此时,却于脑海中看到了个像。她去了,并得解脱,而去修行了。修成,得了大机缘,她没入轮回,却成了判官身边的红差。但我不能说,因为有些事过早的告诉了她,也许会扰乱那事主的行为,甚至伤害到。这就是天机,不可乱泻的原因。 她还在沉思中,天尊却不知何时现了像,在看着我笑,并微微点着头。心语我:“你越来越精进了,我识得你心中所想。见你近日所成,所为。我可告你,不久你便知更大因缘。我们不告诉你,是为你还不能持得,只有你能持得时,你自会悟知!”我现在完全能理解他的话,感谢了天尊的开示,并告诉他我已不急了。他听后笑得更开心了,更慈爱了… 第11章 小乔 那个女人,还在沉思着。 有十几钟时间后,她才开了口。对我说:“嗳!听了你的话,句句中我心。认真想了你的话,我决定按你所说去菩萨处。我也不全是为了消业,我亦想修习善法了。我去!”她说完,我和仙家都开心了,终于能令她去那善处。 她在和阴阳道走时,回过头认真的看了我一眼,像是要记住我似的。然后对我说:“叫我小乔就好。感谢你的开导,帮助。我现连皮囊都不具,你的恩只能记在心中了,无以为报。若他世,或有他缘,我定舍身相报!”说完也不等我回复,就和阴阳道消失不见了。我只在心中默默祝福着这苦命的女孩儿… 那一夜,我睡得很踏实。 那之后,许岩不在时,晚上我收车后,必须去陪北北玩一会儿。把她哄睡,才能回来。她姥姥说,我若回来晚了,她会趴窗户那等我。或者念叨着:“姥姥!你说妈妈带团哪儿呢?叔叔怎么也不收车呢?”听了这些,我知道她对我的感情又深了些,心中不禁叹息着! 许岩又带了两个团,结束时都过完小年了。她把房退了,准备回长春过春节了,等明年过了五一再来哈市带团。一是陪陪孩子,还有北北过了春节得找个学校,先上幼儿园了,她不打算再回江苏了。 我去长春送的她们,并在那待了一天。因为北北一听说我要走,就会哭。后来我和她说好,过些天再来看她,她才勉强同意了。 许岩的父母,那时对我也没有了以前的戒备心了。似乎也不介意我和许岩的交往。但说话时会流露出,提示我们交往的尺度的事儿。我们都装作没听出来,因为知道他们担心什么,我们也都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回哈后,我又开始我单一平静的生活。我这时感觉自己,习惯并喜欢这种平静的日子了,对于我和许岩,我是一种顺其自然的心理了。 很快就要过春节了,我在节前回家看了岳母、玲和孩子。正好她店里有设备故障了,我帮她修好了。并告诉她,以后有这种情况随时找我。那以后,我在哈的日子,她也如我所说,有事儿常找我帮她,我也时常回去看看她们。 这个春节,我三十那天回的母亲那儿,晚上就返回了哈市干活。一直一个人到正月初六,才去看了玲她们。 正月十四,我才去看了王姨,母亲也去了。 她知道我关了工厂,也知道我在干着滴滴。她叹息着安慰着我,劝着我。我见她有些担心,就告诉了她我现在挺平静的。她知道后,放心了许多。 她打听着我最近给别人看事儿的情况,我就将度那些寃魂的事儿,都和她讲了。也告诉她,我现在能见远处的像了。她知道后,似乎很开心,对我说:“你就是这使命,宿命难为。你的下半生,必然是要和凡人看不到的事物打交道的,这是你的宿命。你现在的心态要早有,就不会干工厂,也许你现在活得会很好了。不过这也是你命里的劫,是定数,没有这些经历,你也还全成长成今天的样子,姨只希望你快点好起来。”我感谢着王姨。 她又问了我和玲的情况,还有我和许岩的情况。我都如实对她说了,没有回避母亲,因为母亲知道我离婚的事儿。王姨表示,我和许岩不论走到哪一步,相遇这一段都是命里必然的,可能我们也不会走到最后…母亲听了,叹了气! 那天在王姨家坐了很久,说了很多。天都黑了,我才和母亲回到母亲那里。晚上知弟弟,父亲喝了点酒,聊了聊这些年。 第二天,去了郭清那里。看望下他的父母,也正好和他叙叙旧。这样的哥们儿,我一生都会很珍惜。我们那天从中午边喝边聊,我又给孔悦嫂子处理了些事儿。五点了,我带着醉意才回到母亲那儿,同弟弟一起去给爷爷奶奶上了坟,送了灯。 当晚北北发了视频给我,我们聊了一会儿,我答应她过些天去看她,她才开心的笑了。 第二天,就回了哈市。 正月十七那天,许岩给我打了电话。说帮我联系了一个哈市接,雪乡、亚勃力,吉林的三日游,然后长春送机。我欣然应允了,并感谢了她。 三天后,我送完那些客人,正好去看也北北她们。她们娘俩都很开心,北神秘的告诉我:“舅舅现在对堂口可好了!”许岩确定了北北的说法。并告诉我许宽也兴顺了许多,现在很信,供得很好。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了,她们看着也高兴。 我本算第二天回的,可北北说对我说:“叔叔要陪我两天吧,你不知道我多么的想你啊!”大家都让她认真的表情逗笑了。于是我又在长春呆了三天,才回了哈市。 走那天,许岩送我走时,偷偷流了泪。我发信息问她,她没承认。我知道我们此时,在心里已经超越了朋友的关系,我隐隐又有一些焦虑了。又开始担心我的状况,会给不了她们起码我想给的,应该给的生活。 回去后,和郭清见了几面,一起吃了几次饭,其它朋友我基本没见,一直沉浸在单一节奏的生活中。 那些日子,仙家们教了我一些符咒。并开始引导我结缘到了一套灵符的书,我每天都看一看。仙家们也和我融合得更好,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无隙了。 一天,黑妈妈捎了话儿给我,提示我多提点些孔悦嫂子。因为她今年会因像原来似的,喜欢四处去别人堂口好奇,而成一劫。我在郭清要回内蒙那天,特意去了他家。吃饭时,特意提醒了嫂子,无论有啥事儿,一定要和我沟通再决定。她倒是爽快的答应了,可天一却告诉我,天尊说了些劫难度。我也只能又和她家仙家偷偷沟通了一下,她的仙家答应了。其实,这一年多,她家仙和我很熟了,因为我常通过语音电话和她家仙家交流,帮她解决一些事情。 正月很快就过去了,二月二后我又去长春看过许岩娘俩。北北上了幻儿园,她也找了个临时的工作。自那后,我基本上一个月会去一趟长春,一直到五一后许岩又来哈带团。 第12章 翻堂 阴历三月初一那天,孔悦嫂子突然发来了视频。接起后,她对我说:“许磊!我去一个熟人那里,她也有堂口,也是通天教的。她说我的堂子没立好,说我家郭清活不好和这有关。我问她怎么办,她说得找人重立。真的是这样吗?”我听后,心里很不舒服,但念在她们夫妇于我有恩,黑妈妈又一再嘱托,我还是控制住了情绪。缓和的对她说:“嫂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听说过堂子没立好,就能接到法旨的吗?她那是胡说八道的,无非想骗你们些钱。你若相信我,就不要理她,并且你不要再和她来往了。她是贪心,以仙骗人,我会秉明上方,此堂行为。” 她犹豫着又对我说:“人家说了,黑妈妈就是一熊仙,真正的堂口应是胡仙当教主。”我听后真的快无语了,这是心迷一窍了。若不是关系这么好,不是有黑妈妈,我真的都不想劝说了。我会由她去,等翻了堂,她就知道后果了。我对那个堂口人仙惑人的事儿,十分厌恶。就在心中告知了天青,并请他带天牛、天成去查。查实后,如实告知通天教主,三太爷、三太奶,黑妈妈,由他们定夺,发落。他们马上就去了,并且走时明显很生气的样子,我感觉,那堂人、仙都作到头了。 我这才又对孔悦嫂子,尽量克制的说:“首先,她说教主一定是胡家仙,就是偏见。堂口的类型很多,我以前和你讲过。你想想,不同的堂口掌教可能是不同族的仙家,只是按胡、黄、蟐、蟒四族,去排位仙族的仙位高低。按她所讲,金花娘娘和银花娘娘怎么讲,那前世由嫦仙修成。黑妈妈为堂仙东北大护法。仙位都不比胡三太爷、胡三太奶低,只是她做掌教的堂口特别少。她确是由熊仙修成,但出处并不决定仙位。她修到,悟到,由此缘得东北大护法。她能结缘于你,你反而信邪见而生疑。我不太理解,你是怎么想的。只能说你心不够坚定,郭清好不好,由宿命决定,不由仙家决定。仙家只能护,不能改宿命。你现在是被邪见所诱,心乱了。”她听我说完,沉默着。 这时她家胡家教主,天霸也来了,很多仙家都一一上身在劝她,但我却见到她的心中还是想翻堂。天尊这时传话给我:“此劫难改了!”我知道很难说服她了。 不一会儿,她果然对我说:“我想试试,让那些人来,给看看。”我听后真的很无语。那不就是还要翻堂吗?黑妈妈在我想如何回答她的时候,也以心语传话儿来:“由她去吧!你所秉的事儿,我们都知到了。那堂,通天教主会亲自出面处理,保不住了。你不要冲动去管,现你还不具那权限。这弟马这一劫怎么也过不去了,我也不护短了,按宿命来吧!你已尽力,别再纠缠了。”我听后,心中是很无奈。但见嫂子这态度,我想帮恐怕也帮不了了。 我还是不愿她和郭清经历这一劫,抱着最后的希望对她说:“嫂子!我不会害你们的,但你心已坚到如此,我也不多说了。只希望你别动掌教,弄完把堂口照片拍给我,我帮你看看。”她答应了,但我却知道木已成舟,我也不想请仙家干预了。我结束了和她的通话,心中很堵,介意的却不是她对我的不信,而是那些惑乱他人堂营的,心不正的仙和弟马。我心中默默发愿,若有天我有权限处置,定一个不留,弟马散去其缘份,自背业报。仙家打回山,重修,若继续为恶,打回原形,不得成果。天尊这时对我说:“你会如愿的!”我想再问,他就只是笑,再也不多说,我便出车去干活了… 晚上八点时,孔悦嫂子发了信息给我说:“堂口翻过堂了,重给写的堂单,找了二神,一共给拿了一万块钱,我过会儿把堂单发给你。他们说这回,就没事儿了,郭清就该好起来了。”我都没回信息,因为我看到了她换了教主。 不一会儿,她发了堂单的照片过来。我认真的看了一下,她果然换了教主。大教主换成了胡家教主,胡天霸。并且是和小小家的同一位,那位真正的胡天霸。我赶紧问了她:“原堂单呢?升没有?”她告诉我:“晚上升。”我发了信息给她:“嫂子,你相信我的,把堂单拍照留存,然后再去升。你以后一定会用到,到时就不用再糟罪了。”她同意了,此时她似乎也感觉到了,她做错了事儿,她答这了我。 这时黑妈妈突然出现了,座在了我车的副驾。我赶紧关了软件,把车靠在安全的位置停下来。 黑妈妈笑着对我说:“尽力了就好,别计较。她不久还会有更大的劫数,堂仙会回山了。天霸也不会在仙位了,以后再得机缘再说吧。”说完就离开了,这是她老的性格,干脆利落,有始有终! 我刚要起车离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后座传来:“急什么?我也来找你聊聊,头疼!” 我听出了是天霸,回过头就见他面露愁容的坐在后座上。我笑着对他说:“你都代替黑妈妈做了大掌教,头疼什么呢?”天霸听我这样一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叹着气对我说:“黑妈妈的修为,她不会介意做不做教主,更不会迁怒于我。而是这弟马让我头疼,人家来家里了,请我们,自然请不动。那二神都唱出汗了,也没一个仙家上身。那两个货一见不行,就用了歪心眼。又让抱公鳮,又用符的。我们真想当时就废了他们俩个,但黑妈妈制止了我们。告诉我们,做实了,自会有管的,我们才忍下了。可这两货不不知难而退,开始由那大神装做上身,说借她口报名。就把我们的名子照堂单念了一遍,唯独不说黑妈妈的名字。黑妈一见,没说什么笑笑就走了。那弟马就信了,就给人拿钱了,就把堂单换了。我本打算带着仙家立刻就走了,又是黑妈传音过来,让我先带着仙家在这呆一个月,她若不悔改,我们再走。没办法,我只得硬抗着这教主的名了。可你懂,这堂我带不了,因为名不正,言不顺,又不是法旨所批的,我怎么带。若黑妈妈不留话儿,那四梁八住怎会服我?我头能不疼吗?你有空要劝劝她吧!再信馋言,我怕她把佛像和那些真身都得送走。有些事儿我不能明说,她不懂,她老公现在摊子越小越好,年底你就懂我的话了。走了,还得去帮忙,收拾那两个货呢!”他说完倒没急着走,在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回话。 我想了下说:“你也知道,有因必有果。既是注定,由她吧,我也没法深劝了。这种事儿,自己不醒,谁能说得呢!何况她翻堂就表示不信我了,我说也无用!我会再试试,剩下的就看造化了。”他点头赞同了我的话,叹息着走了。 第13章 妄语 我收了车回到了住处,我并没想到合理的方法再去劝嫂子。 仙家们安慰着我,我却还是有些担心,她的做法会让仙家打灾给她们。天尊这时亲自现像,来告诉我:“黑妈走时,嘱咐过了,一个月时间让她自醒。若不醒,仙家就各自回山去修。虽不会保她们了,也不会打灾。因为仙家不会在那堂单上住一天,现在只在堂外等她一月。灾不会打,是因为因缘未断。并且以黑妈妈的修为,也不会与凡人计较。你不必太过纠结,造化弄人,宿命难违。倒是天霸所言,她还有一劫是实!宽心吧!”我感谢了天尊的开示。 他回仙位后,我仍是无法安心,就找了些啤酒来,一边喝酒一边在想,我该如何劝劝她。可想了很久,仍然无果,喝了些酒便睡了。 第二天我继续出车,并没有再去劝孔悦嫂子。 过了有半个月,一天,孔悦嫂子给我发信息:“许磊!郭清认识个道士,是在家修的那种。他说我们家不能供这些真身,佛也不能供。说供堂子会招鬼,供佛啊,道教仙长在一起就乱了,是不行的。得都送走,送走就好了。都说他是这一带的高人,专给当官的看命理,郭清也是别人介绍才能认识的。说他收费很高的,他却说与郭清有缘分文不取。我俩看着不象骗子,商量了一下,就决定按他说的办了。我寻思那些真身你有没有想结缘的,有我就给你邮去。” 看完信息,我无语了。这是哪门子道士呢?明明是一个毫无修为的江湖术士,会一点术术,妄说而已。可我不能说什么了,嫂子的话很明确了。我想了一下对她说:“嫂子!你们想好了。我不能说人家怎么样,但我感觉不太靠谱。不过这种事儿,还得你们自己做主。你们要决定了,我也改变不了什么。那些真身,是你的缘,我不能贪便宜就随便结缘回来。”然后我就没再说什么。我们又聊了点儿别的事儿,我就继续去干活了。她这劫,就这样成了。 那年春节,我们又见面时。嫂子告诉我:“后来都送走了,啥也不供了。只是没多久,那个道士就生病了。郭清后来开始很反感他,再也不和他来往了。而我,每次见到人家有堂口,就想哭,总是感觉过些年还得立堂。”我只能安慰她们,没法表态。 阳历四月二十八日那天早上,我还没起床。就收到小小发来的一段语音信息:“姐夫,江湖救急!”我以为她又要兑店,不能实现愿望,或者自己又招什么磨人的东西了。就没急着回复。 我起了床,洗漱好,上了香,吃过早饭后,才回复了她:“怎么了,什么情况?”那时才早上七点半。我立即就收到了一张照片,照片是一个老人的。似乎她一直拿着手机等我的回复一样,特别快。 我还没等看那照片,她就又发了语音信息:“姐夫!快给看看这老头。这是我北京一个朋友的父亲,现在,在医院住三个月了,啥病都查不出来,不吃饭,还总难受。我上了香,可一问后,就浑身发抖。然后告诉我,让我找你,说这事儿我处理不了。”我听后很奇怪,她家天霸都处理不了,看来很麻烦了。我让她把老人的姓名,生辰八字,还有现在医院的地址发给我。她说现在问一下地址,让我等一下。先把老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发了过来,老人叫楚义田。 我等她问地址时,打开了照片看了一下。一看照片,我心里咯噔一下。那老人,眼圈黑得不行,而且印堂暗淡无光,眼神却与久病的人十分不和协,透出发贼的目光,很亮。在照片上还隐约看得他的身上,附着别的事物。虽然还没请仙家去查,直觉还是告诉我,这老头不太好,有性命之忧。按现在我所看到的,他在生死之间了。 小小还没发过医院的地址来,我却直接告诉她:“不知道你这朋友你们关系如何,但我还是要直接告诉你。这老头很凶险,按面相,他已经不算在人世的了,只是还没带走,很蹊跷。你问完地址发给我吧,我好好看下什么情况。”她立即回复了我:“好的姐夫!我在等她的消息,费心了。” 我放弃了出车的念头,因为直觉告诉我这事儿一定很麻烦。 十分钟后,小小发来了老人住院的地址,是在北京三零一医院。我上了香,请仙家去给查了。在那等的时候,我偿试着自己去看看。看到:老人有一个男鬼在身上附着,看着很恶。而他身边却还有两位地府的鬼差,拿着铁链锁着他和那个鬼。我不太理解,若是阳寿到了,鬼差就该直接带人走了。若阳寿没到,只是恶鬼扰人,不至于鬼差亲自来办,那是我们这类人的事儿。就算有机缘鬼差亲自来办了,也拿了那恶鬼就行。我想了很多种情况,却没有解开心中的疑问。天尊在心里示意我等就好了,先不和我解释了,我就只好等着。 这时小小发了信息过来:“姐夫怎么样了?”我告诉她:“还没查好,有点难,等着仙家的消息呢。”她直接打了语音电话在过来:“这么难办啊,我说仙家让找你呢!我过会儿把你的微信推给她吧,你们直接联系就行,反正这事儿我也处理不了。”我告诉她:“也行。”她又说:“还有一个事儿,正好问问你。王丹的父亲前些日子,同学聚会,喝了酒摔倒了。后脑正好撞在台阶的角上了,人走了,才59岁。你给看下,是不是有啥说道。还有,现在他那些同学可能要赔偿,还没谈好,给看下能赔多少呗?”她说时语气感觉是有些硬求的意思,就是你咋都得给看了。我也真是拿她没办法,就要了王丹父亲的名字、生辰八字等信息,让仙家去给看了。 第14章 交错 王丹父亲的事儿,很快仙家就给查好了。我发信息告诉 了小小:“王丹父亲的事儿查好了。他是注定要这样走的,因为他本佛前童子之命,小时家时里给送过替身。这样尽管解决了他不会出现早亡的事情,但是因为给办的那人,没有能力解决所有宿命中的因缘,只是给用替身换回了这几十年的阳寿,所以不过60岁一定要走。除非他这世能修习佛法,至心归敬,并向他人讲诵。因为他的宿命就是要来传佛法的,可他一生不信任何神佛之事,所以在60岁前一定要带走,下世再还以这样的宿命轮回投胎做人,哪世圆满哪世才能回到净土佛国,不再入六道。他这次的意外,能得到十七八万的赔偿吧,和她家人心中所希望的差很多。你转告她吧,有些事儿,顺其自然,别太贪心。”小小收到后回复我:“感谢姐夫,你说的我懂,我会转告她并劝劝她的。我和她一会儿就要忙了,我北京朋友那事儿,她加你后,你的她直接说就行。”我告诉她:“好的。”那时我见到王丹就在她身边。 这时我看到了微信上,一个人在加我。我通过后,那边就发了信息过来:“你好,您是小小的师父吧!我是小小的朋友,楚义田是我的父亲,我叫楚婷。我父亲的事情您查到原因了吗?”我回复:“你好!我正在查,你稍等一会儿。可以的话,你能大致和我说说,是怎么发生这种情况的吗?”她对我说:“您方便电话吗?我给您打电话吧,我这儿网不好。”我就把手机号发给了她。 她很快就打了电话过来。对我说:“您好!是这样的,正月十五时,我父亲去祖坟祭祖,回来后就说身体不舒服,有点儿困,并且身上没劲儿。他只和我们说,以为自己去那地方,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又按以前的方法,找了个十字路口,给烧了些纸钱儿,以为过两天就没事儿了。可是过了一周也没好,而且不止浑身没劲儿,还开始莫名的疼上了,不是这儿疼就是那疼,腿也一直疼,越来越严重。我们觉得这可能是生病了,就接他来了北京,去医院做检查。医生查过后,也没法一下子确定是什么病,就建议住院观察一下,我们就听医生的建议住院观察了,可是没想到这一住就住到现在。除了一个白血病的筛查,各种检查都快做了,可是一直没查到病因。这一个月更是麻烦,不但还疼,我父亲又开始不想吃饭,也不知道饿,好在可以输液。他现在每天不是嗜睡,就是疼得无法入睡,他还总说有人在他附近,也总能见到我去逝的母亲。我们听了,就觉得不正常,开始有老人建议我找能看邪病的人给看看,这不展转找到了您嘛。”我认真听完后,更确定了我先前的判断,肯定这事儿是的鬼魅有关。我对她说:“你父亲应该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了,我看到他确实有危险了,你不用太着急,我已经请仙家去给查了。只是好像有点麻烦,仙家还没回来,你得再等等。不过有一点你放心,如果只是招了鬼魅,一定可以处理。”她听后似乎安心了些,对我说:“那好的,我等您消息了,这件事儿就拜托您了!”我对她说:“客气了,我会尽力的。”我们才结束了通话,在通话中,我从她的语气里,能感受到她的无奈和焦虑。 不一会儿,大报马天牛来了。对我说:“老人的事儿,查到原因了。他正月十五那天,招了一个恶鬼回来。只是还有蹊跷,按说这鬼能很快要了他的命,但这鬼却不急着要他命 。似乎想让他多受些痛苦,阴阳道还在查这里的原因。他身边有两个鬼差,不是来拿他的,是来拿那鬼的。但是那鬼却让这两个鬼差很是头疼,因他有些能力,困这老人的身体中,结合得特别紧密,如一人一样,怎么也拿不下去。这两个鬼差一怒,就想把这老人一起带去地府,到了地府让鬼主们处理。但这老人的亡妻却不是普通人,是天神身边的女使转世来的,一直放不下家人,走后没有回位,主要是为了护着自己的女儿楚婷。尽管这老人在妻生前对她不是很好,有打骂过。但她天生慈心,她怕到了地府,楚义田就回不来了,所以一直在阻挡着鬼差。鬼差直接带人多少有些不合理,再加上知道她的前世因缘,知道她是谁身边的女使,也不好硬来了。但又不能回去,因为那鬼一但走脱,两鬼差是要担过的。于是现在就这样困着,都找不到好的办法。鬼差也不敢回地府说明,怕受责罚。阴阳道去了,和那鬼差说了下,他们希望你直接出面把这事儿给了了,这样就都欢喜了。你可能不明白为何你出面就能办,我不多说,只告诉你,你是鬼帝亲自送生的,这里边有机缘,我还不能说给你,但你的确有能力办这事儿。你找鬼帝,或鬼帝处理那鬼,让他从老人身上拿走。而鬼差又不用自己回去求助,表现出自己能力不行,又可顺理拿了那鬼回去交差。或你出面处理,都能让这事儿圆满。地府有时也如人世一样,是要有些情面的。但你不可对事主说这事儿,那会让人世人对地府生误解,她们不懂这复杂的因缘。你只告诉她身有恶鬼纠缠,鬼差在办那鬼,所以出现现在的状况就行。你有机会,也可以告诉她,她母亲的事儿。这事儿你可能得亲自去一趟北京了,因为你去了我们才能明正言顺的办这事儿,并且你办时,一定要以裱都说清才行,这很重要。”我听后觉得这是我遇到过最复杂的事儿了,有点儿像人世各种势力纠缠在一起的感……若不是这样,那个鬼,阴阳道自己一定可以搞定。我去了可能是要动幡,才得我亲自去。只是有鬼差在,我做这事儿要对诸方都说清楚,所以才要上裱。而各方也都会同意我去做,只不过这裱是各方以后有什么不合理时,证明自己方无过的证据。想到这儿,我不觉苦笑了一下。天牛见了,才笑着说:“你想到了?你想得没错,你现在能领悟到这层,我们安心了。去办事儿吧,鬼没你以前处理过的凶,但这些厉害关系更复杂。”我感谢了天牛,却告诉他先别回去,我一会儿还有点事儿请教他,他答应了。 第15章 分兵 我给楚婷发了信息,告诉她:“老人身上,确是召不干净的东西了,虽不恶毒,却有些麻烦。纠缠了这么久,老人被它消耗得很厉害。我看老人不是实病,你查到最后也不会确诊。”并一并转发给了小小。 楚婷马上打了电话过来,她在电话里,语气是有些焦急的。她说:“先生,也不知你叫啥名,就先叫先生吧。我父亲这事儿您可以处理吗?要处理我该做些什么呢?”她这一叫先生,我还真有点不习惯,我想像着自己成了一个白胡子老头,拿个算卦的牌子,不过我可以理解她是出于尊重。我对她说:“不用叫先生,叫我许磊就好。你也不用着急,我建议你今晚十一点后,在医院病房内点上三支香,然后我去给你处理一下。若好了,我就不用去了,你也省些费用。要是没好,我就一定得去一趟了。就算去今天也去不上了,所以你晚上先按我说的做吧。”她听后答应了,我们约定好保持联系,才结束了通话。 这一忙,都快中午了,天牛还在等着我。我刚要开口,他却先对我说:“怎么不直接告诉人家一定要去,你是想让人省点钱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这次你不去肯定不好解决。就算你把幡给了天道,还是不如你本人去好,因为现在除了那位大天尊,只有你可以随心所欲的驾驭它。处理不好,容易连人的魂魄一同收了。那还不如让鬼差直接带回地府,然后你再请谁去地府把人的魂魄领回来。不过这样你得先和人家说好,别到时吓到他的家人,或生出误会,不信任你,把人葬了,你可就出大名了!”说完看着我,我对他说:“我都想过,所以我不会选择让鬼差带走,再去地府领人的办法,那样会有很多不确定。别说人家不信,我都觉得太冒险,也很麻烦。我还是想请阴阳道去试试,若能成,人家事主省些费用,我也不用折腾。” 我刚说到这儿,阴阳道就黑着脸出现了。有些不高兴的对我说:“这活可不好弄,那鬼很特别,再加上在老人身上时间久了,已经和楚老爷子的魂融在起了。连鬼差都难住了,我去也只能试试,看能不能让他自己出来和我斗。他若不出来,我也没啥好办法,即便这样,你得让天彪和我一起去,还要带队仙家。我自己办不到,我查他时试过了,很狡诈。”我听后,皱了皱眉。 这时,天尊、天道一起现了像。天尊说:“你们的办法都太过牵强,都有错漏。你们只关注着怎么除去那鬼的纠缠,还是忽略了那鬼从何而来,为何而来。还有你用幡也好,用印也好,都不能保证不伤到那老人,他现在太脆弱了,一点伤害都能让他真的去了地府。所以我和天道商议了很久,找到一个比较合理的方法。今晚兵分两路,一路阴阳道和天彪带胡、黄各四位仙家去好老人家原籍。一是、查下那房子有问题没有,二是、查下老人的前世是否有因果。争取查清这鬼的来历,和为什么只困不伤,让这老人受活罪。若查出因果,自然有化解之法。另一路天道亲自出马,带上两位青风、两位胡仙、两位黄仙,去北京老人处,看看是否能先助那两位鬼差,把那鬼从老人身上拿走。若不能拿走,能不能先用堂印镇住。若能镇住,我就知道有何方法确保能办好此事了。”大家听完天尊所说,都一致同意,并称叹着还是天尊做事周全。天尊此时却叹息一声,然后说道:“这是我第一次遇到的奇怪的事儿,所以我们不能以常理去想。若来硬的,我一点儿也不担心,就是这个人鬼难分才是麻烦。希望查完后我所感不实,若实了,这老爷子早晚还有大关。所以让你们这样做,也是为了查清一切因缘,争取砌底了结,就算不能一次了结,也总知道原由,以后也好办些。我看他家老宅是有些问题的,只是许磊现在还没修到那地步,到了应该也能看到。先这样办吧,许磊北京我觉得一定是要去的。你们都办好,我再请明一下大教主,是否可以请上方或地府相助。既然是缘,就给人家处理好。”我们静静的听天尊说完后,阴阳道就去找胡、黄教调仙家去了。天道却早就点好了仙家,带上直接就去了,还带着堂印。我不解为何天道走得这么急,这么早。天尊告诉我,他顺便去和北京的城隍土地打好招呼,以后办事儿方便,也给我先打通关碍,我才明白过来。我感觉我的堂口,第一次有这么大的动作。 仙家们都回了仙位后,天尊还没走。他笑着看着我说:“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小小家的天霸为何不让小小接这活?”我惊讶了,说:“是的,本想问天牛的,你老要能解说 一下更好了。”他还是那样笑着对我说:“我是得告诉你,不然你不知道原由,以后也许会做错事情。首先,北京是皇城,当年乾隆,是知道有我们这类仙存在的。为了江山稳固,怕有人心术不正,利用仙家的能力惑乱朝政、后宫,就下了道御旨。敕令天下我类仙众,北方仙不得过山海关入京城,除非有天命,有正旨。他是真命天龙,所以此旨一颁,天庭即时便知,并允此旨生效。北京城的城隍爷以此旨为据,从不让我类仙众随便出入。若有出者,必有上方允。而此旨效力后来就一直延续了下来,直到今日还未废除。小小家只有天霸一位有资格出入北京,而他自己也不能以一仙之力解决此事。所以他告诉小小不能办,必需找你。而你日后知道你的机缘,你就可知道你因为你的因缘,你有能力带仙入京城,并令你堂营所有仙众也可入京城。城隍爷看到你堂口的法旨便不会阻挡,若不然,阴阳道也去不了给他查办。这就是这事儿小小家天霸知道,唯你能办,他不让小小办的原因。”听完后我才知道是这样的原因,以前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我感谢了天尊的开示,他才告诉我安心等他们消息后,回了仙位。 说来也巧,这时许岩打了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时间,有时间去一趟长春,她的一个朋友也是有堂口的事儿,想让我帮忙看下。我正在犹豫时,天尊传话来:“可去,带上你应用的东西,北京那一定要你去,你可从长春走。”我才答应许岩,明天我去给看下。 第16章 封印 当晚,天道,找到了楚义田老爷子。 在梦里,天道让我见了他在那做事儿的过程:他们六位仙家找到了楚之后,和鬼差打了招呼,说明了来意。鬼差们见到天道拿了这堂印过去,很是高兴。他们希望天道能一劳永逸,解决了这件让他们头疼不已的事情。然后,暂时去除了老人身上的铁锁。天道便与众同去的仙家,去劝了那老人身上的鬼魅。想让他自己说出事情的原委,然后再做定夺。可没想到那鬼就是一句不说,也不搭话儿,仗着已困住老人的身和魂,而无所谓的样子。有种即使天道用印灭他,他都不怕,只要能有楚义田老人陪着,就足够了。天道他们感觉到这里边一定另人隐情,况且还会伤及老人,并没有那么做。而是一直耐心的劝说着,同时也在等阴阳道你消息。可等了很久,阴阳道那边儿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便让两位黄仙去问。两位仙家回来后,告诉天道,那边还在查着,土地只知道,这鬼原本是在老人宅子下面有阴宅,老人是曾经找当地一位神婆给看过宅子,那神婆,说出了老人宅下有坟的事儿。告诉他要把坟迁走,要不不得安生。其实老人不动还没事儿,但是这一动就惹了麻烦。老人挖开下面后,把那人的尸骨用绒布一包,给扔山上了,也没给找个地儿,找个阴阳师给好好下葬,重建阴宅。这看似是那鬼缠老人的直接原因,但阴阳道和土地都觉得,若只是这原因,鬼差办会很容易,不会有现在的情况发生。所以他们并未急着告知天道他们,想再查透原由再说。天道在知道这些后,也觉得阴阳道所想周全,就决定先以印去试能不能将那鬼,从老人身上剥离。可试了很久,都做不到,无法不伤到老人。天道最后无奈的只能先以自己之力,用印封印了那鬼。成功后,鬼差又试着去拿,可仍然拿不走。但是那时老人却身体上,没了那些痛苦的症状了。天道观到天快亮时,嘱托鬼差看好,并留下两位胡仙在照应后才回来了。 早上,我睡醒后,天尊、天道便一同现像于我了。他们对我说:“想你今天还要去长春,所以昨晚直接在梦中对你实现了当时真像。我们一直没等到阴阳道查到的更新的消息,所以觉得这事儿一定很多因果在其中。说不定都不只是这一世的这点事儿那么简单了,所以不急,不能只处理好眼前,那样还是会留下很多麻烦,我们觉得这里边有很玄妙的因缘。现在我们找到了一个方法,那让那楚姓老人身上的事物消失,让他好转。就是你本人去,天道还陪你去,然后你以印亲自去封印那鬼。因为天道昨天感觉他可用印,但是在用时是没有最好效力的。为不伤老人,只可暂时控制一下。以那鬼的能力,一两天应该能破除封印。而你去封印后,试着以幡将那鬼收去。但你以意念控制好那幡,以只收不伤那鬼为准。收后,你和鬼差亲去地府,交给鬼帝或鬼主处理,不要轻易交给其它地府鬼仙。我怕有隐情,到时再生枝节。你收时不能在白天,要在晚上,天道带你灵魂出体去做。因为你也已不是人世之人,所以能更好的对那鬼施行此法,就算有无意之失,也不致落以口实。你不用担心你魂魄出窍的事儿,因两位护身会带胡家、青风一队仙众守在你肉身之处,确保你无失。只是你在施行前,要打好两道裱文。一道笔秉明上方,说明事情实情;一道秉明地府,若有其它因缘,不及查清,为了先救人,先将鬼魅收了。地府若有不可让我等知道的因缘,可在你施行前,出面说明。若不说明你说按我所说去办就好,将来有什么不妥之处,你也不必背业。你去后若有变动,我再告知你。”我听完后,体会到了天尊、天道做事的缜密,也明白了他们的苦心。我认真的答应了,并感谢了他们。 这时,天道对我说:“带好应用的东西,先去长春吧。”我答应后,就开车去了长春。 在路上我收到了楚婷的信息:“师傅!我父亲,今天中午时,吃了些东西,说感觉自己不疼了,好多了。谢谢您!他他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种情况的,您能和我说说吗?”我不能现在就对她说太多,也不能说我一定要去才行。因为,那样那鬼也一定会知道,我不在怕那鬼再过激。再者,有些事儿还没查清楚,现在说有些不客观。我想了想,因为在开车,就用语音回复了她:“客气了!那挺好,你先观察着。我们随时保持联络,有什么不正常的你立即和我说。如果这两天没再犯,就是好了,我怕反复。如果好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现在说还太早。若再有情况,我怕那鬼魅知晓了,另生枝节。”她回复道:“好吧,就先按你所说,观察着。有什么事儿我再和您联系!”我结束和她的聊天儿后,在北京的仙家就直接传话儿来了,告诉我,那鬼在努力挣脱呢,只是目前还好。不过应该坚持不了多久,或许今天就可能突破。 我知道后,心语天道,想让他再去一趟。天道却告诉我:“不用去,我再去,那鬼有了防备,可能会让他过激。现反正你也一定要去,我就任他争脱,这样可以迷惑他一下。况且你去也得明天了,想办事儿,可能后天。所以只要护着楚义田不出事儿就行。不过我才想起一件事儿,我亲自给你查下。就是那天,我见到一个女子,不是阳世的人,在病房外出现过。见我们是来救那老人的,就没再出现。我当时问了鬼差,他们说是有一个女鬼仙,身份特殊。他是楚义田的亡妻,我们当初想将楚义田拿去地府,再做打算。她却阻拦了,并出示一了位上仙的信物。告诉我们,这里有很大的因缘,不能这样做,要等有缘人查清再说,也定会出头。她不能说破,因她未回正位。所以鬼差们,才一直没走,就这样僵持着。我去查清这事儿,你先去长春把那件事儿了了。”我想了想天道的话,觉得他说的是对的,先放个烟雾,也许我去了更好办。但那个女的的事儿,经天道一说,我也印证了我见到的是实像了。感觉自己,这两年,无形中不知道又精进了多少。似乎,我自己的能力也越来越强了。我也不再因为以前看到些像,而纠结在是不是我真的能见,还是我心中的妄想而生了。觉得,那种真实的虚妄我开始分得很清楚了。 第17章 三世 中午,我就到了长春。 我去看了北北,小家伙高兴得直跳。和她玩了一会儿,我就让许岩带我去了她的朋友家里,北北自然也是如影随行。 她的朋友,叫张晶。到时了后,许岩为我们做了介绍。寒暄了一阵儿后,我就直奔了主题。我问张晶:“你是什么情况?对我再说说。我怕许岩学得不是很清楚。另外你把生辰八字告诉我,我让仙家先去给你查一下。” 她听后把生辰八字告诉我了,我让仙家去查了。然后她才对我说:“我妈以前有人给看过,说她得顶香。她特别能喝酒一,怎么喝,一会儿就醒酒。我妈也知道自己蹊跷,但是还是不想顶香。她说一但有了堂口,就没有现在随便了,也容易以后不好,到时老了再弄得落魄了就不好了,于是就一直没立。后来仙家们也找过她,折腾过她,但是她都挺过来了。最终,仙家和她达成了一致,先按保家仙供着,就这样她供了保家仙。这些年还真没再折腾她,而且她也很顺利。可今年,不知道是何原因,那些仙家却找到了我,让我把堂顶起来。我哪敢啊,我一想都害怕。就这样总是让我莫名其妙的,经历一些古怪的事情,并总是能见到一些我认知不了的事物。还时常在梦里带我去一些全是鬼的地方。后来听人说那是去了地府,过了阴了。我真是痛苦得不行了,也找人看了,可说法不一。到最后,我都不知道应该信谁的了。那天和许岩闲聊,她说许宽的事是你给处理好的,就建议我找你看看。这不就约你大老远的跑过来了。”我听完后,告诉她:“你的情况,应该不复杂,等仙家给你查查我再下定论。但这事儿,你没必要害怕。这都是宿命机缘,不是谁想有,就能有的。好多人想有,想有堂仙让自己挣钱,这样心术不正的,怎么求都不会有。就算有遇到心术同样不正的堂口弟马,为了钱给领了些没道行的散仙回来,强成了堂,也不会经天允。若那些仙也如此人一样,不好好修行,而是贪恋堂口的名声,再助那人做些损人的事儿,那自然会遭天遣,一定会晚年不好。你妈顾虑的是这个,所以一直没顶香。但现在既然找了你,就是一定有缘,自要在你母女中的一位中出头。”她似懂非懂的点着头,我又很详细的的她说了说堂口的事儿,她才渐渐的明白了。然后,对我说:“你说得太详细了,我这才明白。那就是说如果我是正缘而立的堂 ,只要不做错事儿,是对我有好处的是吗?若不立,反而让我下世仍然会有这样的机缘?”我告诉她:“是的!” 她想了想,对我说:“那等你要查好了,我听你的安排!”我笑了,对她说:“看来,你这老师没白当,想事情就是比别人快!”她笑了,我们等着仙家的回复。这时我却以自己的能力,看到了她与地府有些渊源。 我正在聊天儿,等仙家的结果时,天义就回来了。他告诉我:“张晶,本是三世童子之命。这一世,已经是第三世了。她本应该,在第一世就修行善法、善行,然后,方能回到自己本位。但其执念过重,不得开悟,困在前世的因果中不得解脱,因而成劫。只能重入地府,从地府再入轮回。第二世,因其在地府渐醒,得以消除大部分业报。但还是未能修行善法,又入地府。却因机缘,在地府成差,经数年后,终得通透善法、善业,而赐予地仙之缘,以此因缘,去解脱业报。其母亲所得之仙缘,其实是她的。只是注定要在她三十七岁,本命之年,才得与她结缘。她若领此堂再满两旬,也就是二十四年。她业得消,身坏命终之时,定回本位,投生天人中。而那些堂仙,则也功德圆满而修行成果,再上一个层次,回到原位,继续清修。所以这堂口,她得带。若她不带,那就世世从地府生出,去结这缘,直到结到并圆满为止。并且多一世,就会早一年,而领仙的时间,要加三年。若其加到阳世寿命不够那天。要连带三世,才能圆满。否则便入死劫,永远这样轮回。但这时她再犯恶业,罪大之时,将入无间,不得劫满不得出。她的事儿,无法破解,是天命。”我听后感觉很头疼,怎么这两个事儿都这样麻烦,还赶在了一起。我感谢了仙家,想着应该怎么对张晶说。 想了许久,我才对她说了她的宿命。并且尽可能的以她能理解的方式,给她解释了两个多小时,她才完全明白。 她听明白后,一直在那思考。想了很久,才对我说:“我是不能不带,无法破解了是吗?”我说:“你若能信宿命,就是这样。我没必要吓你,因为但凡有办法化解,我一定会尽力的帮助你化解。我知道你是老师的身份,感觉不太适合。但这是你的命,你前两世若不是固执,也不会成了今天,这是定数。我其实已经说破太多天命,但为了让你明白,也是不得不说透了。”她听后,看着我。 十多分钟后,她对我说:“我带,但是在孩子大学之前,我不能看事儿!”我告诉她:“我去和你堂口的仙家说,你等消息。” 然后,我便开始在心中请召她堂口的掌堂教主。那位教主,其实一直在。所以他立即告诉我:“可以如她所愿!”就这样我告诉了张晶,张晶同意立堂了,她堂口的教主也同意了。 都说好后,她立即去买了立堂要用的东西,当天我就把堂口,给她立好了。由于那些仙家只等她认可此事,所以报名时异常顺利,并且我发现她的窍仙家早就给她开好了。她立完后告诉我,身体不再那么沉了,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她堂口的仙家们,也很开心,感谢了我把事情查得如透,并能说服她。 晚上七点,她才正式供好堂单。她请我们一起出去吃了饭,并且也拿了红包对我表示了感激。 而我们刚到吃饭的地方没有多久,我就接到了楚婷的电话。她说她父亲又犯了,我本能的去看,才知道那鬼果然挣脱了。她直接对我说请我去北京一趟,我也同意了,于是她要了我的身份信息,给我定了第二天的高铁车票。由于明天就是五一了,她费了好些心思才定到,并告诉我飞机已经定不到票了。我倒真不愿意坐那东西,因为空间太小了。她将车票信息发给了我后,对我说:“我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只能拜托您了!”我告诉她:“明天见,安心,我会尽全力做好这件事儿!”后,她才安心了些。我们约定保持联系后,结束了沟通。 第18章 北京 第二天,我把车放在了长春,直接从长春上车,去了北京。到北京时,都是晚上八点多了。 路上,楚婷发一直在和我联系,告诉我她父亲的状态。下午四点时,她问我:“许师傅!您能告诉需要住什么样的酒店,对房间有什么求吗?还有要几天能解决好这件事儿?我好给您定房。”我收到后告诉她:“酒店我不介意,但一定要有窗的,因为我可能需要上香,没窗子和话不太好。你先定两天就行,如果处理时间长再定。”她收到后,很快就发了酒店的名字和位置给我。我一看,是个五星的。我就表示太客气了,找个干净的快捷宾馆就行。她对我说:“那怎么行!大老远的为我父亲的事儿特意过来,我怎么也得让您住得舒服一点儿啊,不然我心里是会过意不去的。我晚上不能亲自去接您了,孩子有课,我得带他去上课。我告诉了我弟弟,让他去南站,接您,然后送您去宾馆。我把您的电话发给他了,他过会儿会联系您。我明早去接您,然后一起去医院。”我回复道:“好吧,你都定好了,就不争了。行的,你去忙。”我们结束聊天后,我感觉这人的人品很好,做事很有规矩,安排很很周到,她给我留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印象。 他弟弟联系了我,我们如约在北京南站会合了。她给我订的泰山大酒店快到昌平区了,所以到酒店时都快晚上十点了。我入住后,她弟弟才回去。我发了信息告诉了她,我已经到了,并感谢了她的盛情。洗了个澡,我便早早睡了。 晚上,阴阳道出现在了我梦中。 他告诉我:“大致的情况查到了。那老人,这些年也经常闹病,但都不严重。其实就是他身上这鬼,给打的灾儿。源于这老人的前世,与这鬼是有很大的仇怨的,机缘巧合,老人投生后,又莫名的在这鬼的阴宅上建了房子。那鬼见此机会,识得老人的转世,就一直在不断给他打灾儿,让他时常生病。不想一下子让老人过世,而是想一直折磨他。我去地府鬼帝处,才查到这些。问其它地府阴司的官、差,提到这事儿,都一问三不知的样子。但我知道他们是有什么原因不愿意说。后来鬼帝也只告诉了我这些,并告诉我他家宅子下边可不止一个阴宅,而是有三层。这三层都是一家的人,只是轮回后不在一世葬于此处。我觉得很蹊跷,想再问明。鬼帝却告诉我,只能说这么多,再说就不方便了。并嘱咐我通知你,明天你去办事儿时,还会有地府的官差去。你不能灭了那鬼,到时或将他收入幡中,或劝降后,直接和去地府官差一起回到他那就行,剩下的事儿,他会处理好。这事儿完结后,那老人会太平一些日子,但以后定还会有机缘。地下那三层阴宅的事儿,不可告诉事主。一但说出,那事主搬家倒无妨,万一挖开,会出更大的麻烦。 机缘到时时,这些迷自然会解开。不用再查,也不要再问,办好些事儿就行。”阴阳道说时,脸上带着无奈。我听后在梦里感谢了他,并让他明天也到北京来,再查下那女的的事情,他答应了。 第二天醒后,我想到梦里阴阳道所说的事儿,不得不更加敬重天尊的道行。感觉他是知道一些情况的,但是由于不得说破的原因,他才不说。然而,他给的思路,却是一点儿没错。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如他一样,有这样的能力。我开始喜欢这些事物了,感觉每次给别人处理好这种事情,我都很是开心。开心,不是因为有了钱财上的收入,而是,化解了世人的痛苦,解开了因果的迷团,了结了宿世的因缘。 大约九点的时候,楚婷来到了酒店。她打了电话给我,我便下了楼。在酒店的大堂,我见到了她。我们相互介绍了之后,她便开车带我去了三零一医院。 在路上她问我:“许师傅,我能问一下是您来处理我父亲的事儿?还是您要借助什么事物来处理?我不太懂,可以说说吗?”我明白她不止是好奇,她是想知道我的方式,来确定是不是能处理好这件事儿。我只好告诉了她:“我是要借助仙家的力量,来处理这件事儿。”她听后似乎很是安心的样子,这证实了我的分析。我们又聊了些关于仙家,关于因果的事儿。她并没有问我她父亲这怪病的原因,感觉她是个智慧的女人,办事很有条理。 我们聊着时,她顺口提到了,她父亲现在住的房子的事儿。她说:“我父亲,以前找过当地的神婆,给看过我家的老宅。那神婆说看房子下边有坟,告诉她父亲给迁出去,因为房子下有阴宅是不吉利的。我父亲听了后,就按那神婆所说的位置挖开了,还真的是见到了棺材。他就把那人的遗骸都捡了出去,用红布包了,送山上去了,但好像没有给埋,后来我父亲病了好久才好。您说会不会和这事儿有关系呢?”她还是问了。我只好简要的告诉她:“是有关系,你父亲这身上的就是那个人。你母亲,一直在护着你吧?这次你母亲要不护着点儿,你父亲可能就不在了。因为鬼差知道那人已成了鬼,一直在找他。但是寻到时时,那鬼却与你父亲的魂魄捆在了一起,无法分身了。鬼差本想连同你父亲一起带回地府,到时请鬼帝或鬼主分开你父亲的那人后,再让你父亲还阳。可你母亲,怕你们不懂,一旦把你父亲肉身烧了,你父亲可就真的回不来了。她就一直和鬼差在交涉,不让他们带走你的父亲。” 她听完我说的这些话后,有一些惊讶。对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母亲不在了?她又怎么能劝得了鬼差?难道她也成了鬼了?”我笑了,对她说:“我见到你之前就知道了。那是仙家去查的。你母亲,不是凡间的生灵转世投胎而生的。她是天人,是一位上神身边的仕女。她因业报而罚下人世,但她此世善业已足,应该回到本位,就是那上神身边,所以她死后没有入地府。但她也是放不下你,所以一直耽搁着,就在你的身边护着你了。”她听后,更是惊讶了。对我说:“我服了,以前就找人看过,说我母亲一直在我身边,我还不信。后来是能感觉到她的存在的,我才渐渐信了。而且我有时遇到啥事难住了,会偷偷求她,她都帮了我。你这都知道了,说明我父亲的事儿你一定能办了。”我对她说:“你找到我,其实应该是你母亲结的缘,是她帮你找到的。不过你母亲,还有一个执念没消,这也是她不走的原因。这事儿,我会一同给你处理了,等你父亲出院后再说吧!” 她听了很是开心,感觉我在告诉她他父亲一定可以好。她刚要说话,我却见她母亲坐到了车后座上,看着我在笑…… 第19章 封住 楚婷见我突然望向后座,并且表情有了改变,很是不解。她问我:“怎么了?您看什么呢!”我对她母亲点了下头,回过身来对楚婷说:“我若说你母亲在,你会信吗?”她听后愣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平静。对我说:“我信!我也总能感觉到她,只是我见不到。您看见了!”我点了点头,同时对她说:“是的!她就在车上!”楚婷似乎并未恐惧,只是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我这时在心里问了她母亲:“您怎么突然到了?”她回答我说:“你都亲自来了,我能不见一面吗?我只想嘱咐你不要告诉楚婷,老房子有下有三层阴宅的事儿,怕她太紧张。这里有因缘,我不敢说破,涉及前世今生,你家现在的教主也都知道,但也不能说破。她若知道有三层阴宅,一定卖了房,把老头子接到这儿住。可这样,这些因缘此世就无法完结,更麻烦。因为有些事儿,你以后一定会知道,也能都给化解了,你身份特殊。这因缘不了,下世她们父女仍会为人,但却不一定能和你再有缘相遇了,也就很难再碰到能了此因缘的机会。我也不会来人世,会回我本位。她们再有难,我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护着,也不能再去阻挡鬼差了。还有一事儿,想求你帮个忙。你都知道那老头子,在我生时,对我不是很好。所以我有一念放不下,这也是我还困在凡世的原由。我希望你了结些事后,让他给我赔个礼。我只要求,他对我照片叩三个头,我便知足,也了了我们的因缘。剩下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这事儿你都查好了,来了就一定能了结。”说完就静静的等着我的回复。 楚婷的母亲,是一位看上去就十分娴婌的女人,生前一定很有才。我在她示的像中能看出来,她现在说话,举止都是很端庄的。 我想了一下,对楚婷的母亲说:“老人家,您放心!那三层阴宅的事儿,我断不会说。我家仙长也嘱咐过我,而且我不会再查。有缘,一切都会水落石出。这次我来,一定会解决好现在的事儿。你等完事后,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会告诉楚婷劝她父亲给你赔礼,了了你的执业。只是我见你暂还回不了本位,你可能要修上三五年,才能回去,但前提是不能再沾凡间之事。你还有小劫,你若有难时,可找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圆满。”她听后,感觉很是满意,笑着对我说:“那就有劳了,有劫我知道,也会找你的。我就不在这儿多停留了,先走了。不然见楚婷久了,我怕我又该想念了。”说完真的离开了。 楚婷似乎真的能感觉到,她对我说:“她离开了是吗?我感觉到了!”我答道:“是的,看来你真能感觉到她的存在。能和我简单说说你的母亲吗?”她说:“当然可以!听伯伯们说,她是个很能干的女人,家里家外都能操持得起来。生时,很漂亮,也很娴婌。琴棋书画都懂,还很有才,人又善良,所以在我们那一带是出了名的才女。只是因父母命,嫁给了我父亲,有些遗憾。都说是月老牵错线了,我父亲那时会打骂她,所以她因怨和不如意,终于成了病,很年轻就走了。走时,我们村儿下了三天雨。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真如老人们说的,她是天人下凡来历劫的…” 她说了很多,也能感觉到她对母亲的思念和敬重。我安慰她道:“所有事都无非因果,都不是偶然和巧合。你也别太介怀,也许你父却帮她了结了劫数呢!”她笑了,对我说:“您真会劝人,谢谢!”我没解释,因为解释起来会很麻烦。我们就这样聊着天儿,又过了一会就到了医院。 到了病房,我见她父亲住的是单间,有一个男护工在陪护着。老人躺在床上,气色很差,眼睛很亮,眼圈却是黑得厉害,见我们来了,直直的看着我。 楚婷对楚义田和护工介绍我,说是她的朋友,正好一起要去办事儿,路过这儿来看看。那护工却看着我,眼神有些奇怪,似乎感觉到,我是那种能处理阴阳界事情的人,只是和楚婷说了说老人的情况。 楚婷和她父亲在交流着时,我看到了老人身上那鬼魅的像。那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脸很白,很文静的样子,并不是那种伤过人的恶鬼。而且有书生气,又带着官威。我没再让仙家去查,因为天尊嘱咐过,不用再查,办好就行。那鬼借老人的眼,直直的盯着我,我却装做视而不见。两位鬼差也在床边站着,我的仙家们也来了很多,那鬼有些不镇定了。 我装做看不见他,故意示意了两位鬼差和阴阳道。然后去了门外,他们仨位就跟了出来。 我对鬼差说:“你们知道鬼帝的说法了吗?”二位告诉我:“都知道了,你家老黑也讲了,你做就好。你得手后,我们自然会按约定去办!”我听后安心了,看来仙家和地府都安排好了。我对他们说:“晚上,我做事儿之前,会让其家属去升祷文,烧元宝。裱文地府那还得劳烦二位亲自去取,并且那元宝也有你们二位,和地府晚上要来的差官的。鬼帝嘱咐了,要给那鬼也留一部分,这些你们都去取了吧。”他们很高兴的答应了我,然后我们就回了屋内。 回屋后,楚婷看着我。我也没多说话,径直来到了床边,老人这时已经坐起来了。我偷偷用意念驱动了印,然后右手迅速扣住了老人的脉门。说:“叔叔,我懂点中医,帮您把个脉!”老人费力的点也占头,表示也默许。 这时那男鬼,表情痛苦了,他想挣脱,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我便以意驱印,渐渐封印了他留在老人身上,他便一动都动不了了,只怨恨的看着我。 鬼差见了,也很惊讶,我怎么会有这能力。阴阳道却小声的对他们在说什么,他们才渐渐平静了,并且脸上露出了会意的笑容。说实话,那笑不比阴阳道的好看,同样慎人。我见第一步完成了,就松开了手。那鬼想说话,却张着嘴说不出来了,看我的眼神里,全是惊恐和疑惑。我没再理他,只心语仙家们看好,晚上我会再来。然后,示意楚婷可以离开了。 楚婷明白了,和她父亲及护工又交待了些事儿,就带我离开了医院。 第20章 九尾 出了医院,已经中午了,楚婷带我去找地方去吃饭。 在路上她问我:“许师傅,如何?您看完了吗?要怎么处理?”我对她说:“叫我许磊吧!或者叫姐夫也行,小小她们都这么叫,你叫师傅怪别扭的。我看完了,并且已经做了点事儿,若一切顺利,今晚就完事儿了。但得回宾馆后,我上过香,都安排好,请了祷文。然后,晚上你去升,再送些元宝。这事儿,就基本完成了。” 她听后说:“好的,我就叫许哥吧。我看了你身份证号,你比我大一岁。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回宾馆,你再处理剩下的事情。不过我得问问您这事儿怎么收费的?我还有两个朋友要看看,她们有一个也认识小小,听说你是小小的师傅,很想让你给看看。” 我听后,对她说:“我看事儿,是一个事在堂前五百,去外地一千块,处理另算。大多我去外地外理你父亲这种事儿,不打捆的。不过你和小小是朋友,既然有缘,全都折半,你看着给吧。”其实她父亲这事儿,我正常至少要收三到五万的,因为这事儿实在是太麻烦了。不过她做人很让我敬重,所以我只想象征性的收些就好。 我们正说着,就到了吃饭的地儿。在吃东西时,我的微信上收到了她的转账。她又打了电话给她的朋友,她的朋友离我们比较远,她就约她们在酒店见。我们边吃边聊,我又对她说了很多,关于阴阳界的事情,她听得津津有味。 吃过饭,我们就来到了酒店。一进大堂,她就见到她的两位朋友在等我们了。她为我们做了介绍,一位叫汪睛,一位叫吴倩。我们认识后,便一起回到了酒店的房间。 来到时房间后,我请她们坐好了。便拿出了我自带来的香炉,在桌上摆好。然后,在香炉中上好了香,开始为楚义田的事情请裱文。我刚要开始写裱文,楚婷就接到了护工打来的电话。挂断电话后,她很开心。对我们说:“真的好神奇,好几个月不肯吃饭的父亲,刚才突然说饿了,让护工去给买饭。许哥,你这也太快了吧!看来我让您来是正确的选择。”汪晴和吴倩听后,也很惊奇的看向了我。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我能从她们的眼神中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惊讶、敬畏。 我没有说什么 ,只是点着头,看着了楚婷她们微微笑了笑,就继续去打我的裱文了。 我打好裱文后,交给了楚婷。告诉她今晚去升了就行,并详细告诉了她时间、方位、方法等事项。她收好后,感谢着我。同时又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告诉对方来了位很神奇的师傅,告诉了对方地址。此时,我感觉那个人也要来让我看些事情。 果然放下电话后,她就对我说:“许哥,过会儿还有一个朋友要来。她有些事儿,好多人都处理不了,好像很是麻烦,她似乎也有一堂仙缘,正好想让您给看看。到时,您不用想太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好了。”我明白她是在告诉我收费的问题,对她说:“没事儿,来吧,是缘份我就给办好。若不是缘,我也不是神仙,无所不能的。”大家听了都说我过谦了,我也没有争论,这些年过来,虽然还没遇到过没处理了的事儿,但我也知道话不可说得太满的道理……三千大千世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不可能能尽一人或一堂仙之力,了知所有。所以,我必须学会低调一点儿。 说了会话儿,汪晴就对我说:“我就叫你姐夫吧,小小也是这样称呼你的。你帮我朋友吴倩,看看她家的事情。”我听后对她说:“好,你叫姐夫也成。没问题,吴倩要看些什么事情呢?”这时,吴倩才开口对我说:“我也叫姐夫了,是这样的,我家今年特别不顺。年后,老公的车让给我家干活的车,给撞报废了,好在没伤到人。上个月,他的生意伙伴又一下子去逝了,结果让他的工程受了影响。这些日子,又有很多麻烦的事儿。总之他是不顺到了极致了……我还想看看我家两个孩子的学业的事情……”我听后看了看她说:“可以,不过你也应该看看你自己的事情。你把他们的生辰、名字、还有你们的住址给我,我一个个的给看看!”她很好奇:“我为什么要看呢?”我笑着说:“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某种事物,先不说了,我先给你看看他们三个吧!” 其实我见到们时,我就见到吴倩身上有位黄仙。那仙家见了我就告诉我:“我是她家的保家仙,只是她不供。这些年了,也不想争啥了,只想好好护着她,把缘了清就行了。若她今日能应了、供奉上,就供,不应也不想强求了。你提一下就行,我不强争!”这是我见过的黄仙中,最平和的。大多数黄仙,都是爱憎分明,喜欢计较的。所以我才对吴倩说,她该看看自己。 而旺晴,更是让我一惊。她身边站着一位漂亮的女胡仙,看起来也就像人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她穿一身白衣,很是清秀,我看到了她的本像,她是白胡修成,并且有九条漂亮的尾巴。这是最让我惊讶的,因为我听天尊说过,但凡九条尾巴的白胡修成仙的,都和上古一位天神有渊源…所以我知道她来历不凡,道行也很深厚。只是,天尊嘱咐过我,轻易不要点破她的身世,因为这里有极重的因缘。她亦有劫,若太多人得知会对她不利… 我想细问时,天尊却不再多说,我只好做罢。这些年了,我也懂得了:天机不可窥测的道理。该知道时自然会知道,若不该知道时,或本不该知道的知道了,不仅非福,还可能是祸。所以我也谨尊着这些规矩,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因为在不合适宜时说了,很可能会影响人宿命,或事物的的进程。但凡修为很高的仙家们,也都在尊守着这规矩。只有少数唯利是图的人或仙,在为利或为标榜自己,在卖力的解说所见、所知。也因此结下了业果,人会糟后世业报,仙会修为止步,堪至退转。所以我当时并没有对汪睛说。那白胡仙女,见我没急着说,似乎有些焦急了,在上楼时,不断给我示像… 第21章 诸缘 这时,吴倩把我要的信息都给了我。我便上了香,一一给查了一下。得到的结果还都不是坏消息,除嘱咐她不要太焦虑儿女的事儿外。我特意告诉她,她老公的事儿,一定会有转机,不出三个月一定峰回路转,让她老公守住嘴就行。她似乎安心了许多,也不像刚见时脸上显现出,隐藏在心底焦虑。 说完了她家人的事儿,我才对她说:“把你的手给我,我给你搭下脉,确定下我看到的你的机缘。”她听后,很是惊讶,但还是伸出了右手,放在了桌上。那黄仙却对我说:“说破就好,不强求!”我心中默默告诉他:“懂你的意思,我也不愿强给人办!”他才安心。 我以我的手法,搭了她的脉。也确定了那黄仙确是她的缘,是可以上她身的。我告诉她:“你可能一直疑惑着,我为何说你该看看自己。是因为你身边有黄仙陪伴,说明你是有仙缘的。但你不是堂口,是保家仙,所以我才说你该看。不过这种事情我不强求,你自己决定吧。”我听完我的话没有马上作答,而是在考虑着。 这时我见,汪晴身边的那位白胡仙女,在无比焦急的看向我,不断的以各种像示现给我,似乎 在提示我要说说她的事儿一样。我在心中对她说:“别急,都这修为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呢?我既然见了你,也看到了,我怎么会视若不见,不说呢?你看你现在就像个孩子一样,等我一会儿好吗?”她听后,有些害羞了,低下了头,并且脸一下子就红了。但是,这时的她,显得更加妩媚漂亮了。因她的影响,汪晴的脸也是红红的。嘴里不停的叨咕着:“我的脸怎么一下子热呼呼的呢!”我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也就在这时,楚婷下楼去接了她那个朋友来到了房间内,而吴倩还没有做出决定。 那人刚坐好,我向她看去。我一眼就看一位青风在她的身上,并且好像很紧张的样子。见我看向她,似乎想藏起来,天一、天义这时也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个女青风。天义告诉我:“这青风想成阴堂,你若看可不能乱了规矩!”我答道:“自然不会!”天义才放心了些,也不再盯着那个人看了。 那女的,突然小声的对楚婷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说有事儿,谢谢同我们打了招呼,就下楼去了,走时感觉你的身体是在微微发抖的。 她下楼后,吴倩才对我说:“我还不想供,怕供不好再有麻烦。我吃啥他就吃啥,我喝啥他就喝啥,我住哪 他就住哪,行不?”我明白她还是不想供的意思,也没拆穿。这时那位黄仙偷偷的告诉我:“随她吧!我不在意有没有身份!我帮她是缘于因缘,些缘尽时,各自不拢也好!”我回答他道:“很敬重你,你将来一定大成。你已经不计较了,很难见你这样的修为。她是有福了,自己却不知道敬重。好的我尊重你们的意愿。”说完后我才看着吴倩对她说:“好的,你随心就好。”吴倩听后,安心了许多。 这时楚婷回来了,她知道吴倩的事儿都办好了,才对我们说:“你们知道我那朋友怎么突然走了吗?她说许哥只看了她一眼,她立即就感觉一个激凌,然后就开始很难受。她都坐不住了,身上开始发抖了都,就赶紧下楼了。”说完看着我,汪睛她们俩也看向了我。她们的眼神里全是询问,我知道她们都在等我的解释呢。 我一笑,点了支烟,对她们三个说:“你们是不是很奇怪,想让我给解说一下?”她们不约而同的点着头。我继续说道:“她有堂仙,但不是正堂。我不能对你们细说,只能告诉你那不是她难受了,是她身上的仙家,有些怕了。知道我不能允许她们这种堂口存在,所以才让楚婷的朋友不舒服,赶紧离开。其实,我不会多管这事儿的,但我不会帮她身上的仙出头,因为不合法。而她有自己的机缘,这是她的劫数,还没到出头的时机吧。不过我见她在车里盘佛珠呢,她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也好不管怎么样,她信佛,也不至出什么差错,就由她去吧!”这时,楚婷收到了她朋友的信息,她告诉我们,和我说的一样,她的朋友盘了佛珠,才好些了。说完她们三个又看向了我,似乎无法理解我一样,那一刻,我在她们心中应该是不正常的人类了。 我没再纠缠这事儿,而是对汪晴说:“你知道自己的缘份吗?”她听后稍微愣了一下,然后说:“你见到她了?”我说:“是的,现在就在你身边呢!”楚婷她们听了,看向了汪睛,似乎想在她身边找到什么,这可让我不得不被逗得笑了起来。我说:“你们别找了,你们都看不到。这屋子现在至少有六位你们看不到的仙家在,怕不?”只有吴倩有些紧张了,那两位还真没感觉到惊惧。也许是因为她们俩都能感受到自己,有缘的仙的原因吧。 我对汪睛继续说道:“你的机缘也快到了,不过不一定是我来给你办,也可能是小小,也说不定。不过你再见到小小时,可以问问她,我说得对不对。你身上的是一位九尾的胡仙女,对吧?她在你这儿有些年了,一直在护着你,也帮过你很多忙。这是你宿命机缘,你好好珍惜吧,时机到了,也许人家是要出头的……”汪睛听完后,认可了我所说的话。对我说:“不愧小小叫你师父,这回我可见识了你的能力了……”她说完后,我对她说:“那是小小硬叫的,我没说要做她的师父。你这是神化了我,我只是有机缘,能了知一些你们处理不了的事情罢了。”说到这儿,不不觉叹了口气。想到了我的这些年,和我的现在,真想告诉她们,有得就有失。若不是我经历了这些事情,可能我也不会成长为今天这样。何况,我都不知道以后的路,还有什么样的劫数、考验,在等着我去面对呢!她们见我愣了神儿,问我道:“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走了神儿了?” 我不想说我的想法,说叉开了话题,问她们:“我在想,你这一个下午都在上香、抽烟,你们不觉得呛了没有!”她们互相看看对方,一起说道:“嗳!是啊!我们平时都怕烟味的,怎么今天没有感觉呢?”我对她们说:“是仙家在的原因,所以你们不感觉到难受。若不然,你们可能早不让我抽了。我一直开着窗子,也是怕你们不舒服。”她们似乎很相信,点了点头。 这时那白胡仙女没有再显露焦急的表情,而是恢复到了一种极其平静的状态。我见了心语她到:“这才是该有的样子,机缘到时你自会出头,你有很大的使命。”她以万福之礼谢过了我,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我们又聊了些神、佛、仙。和各种灵异的事儿,不觉就下午四点。汪睛说一定要请小小的师父吃个饭才安心,于是我也没做作,就和她们一起去了…… 第22章 名字 那一天,吃饭时,汪晴和吴倩加了我微信。我被这三个女士照顾得细微到了极致,甚至我都不用夹菜,菜就会出现在我的碗中。我感觉到了,一种因神秘和能力而得到的尊重。吴倩,也在问过了楚婷后,给我转了些钱过来。她见我没立即收,就拿过了我的手机,点了收取,感觉她是个急性子的人。 吃饭时,汪晴对我说:“姐夫,我想让你给我姐也看看。她这些年,身边很多人在骗她的钱财,她还认为那是好人,我们也说不了她,她很固执,一说多了就不理我们了。我姐夫前年,因为投资失败跳楼了。原来,很是风光,为我姐她们留下了些资产。可这些年,我姐身边小人不断。你帮看看吧,她这一年多投了很多所谓的项目,都没什么收益。嗳……”我说:“可以的,你和她说吧,约个时间,我后天就走了,今天晚上楚婷父亲的事一定能完事儿。”就这样她打了电话,她姐姐也想过来看看,约了晚上九点过来。 我们吃过饭,一起回到了酒店,那时都快八点了。我叮嘱楚婷快去准备晚上的事儿,她便先走了。本来汪睛要在这儿等她姐姐的,刚要告诉吴倩先回去。就接到了她姐的电话,说现在在一个朋友那里,离这儿有些远,要明早过来。她转告了我后,又告诉我:“姐夫,明天我就不过来了,我把你电话给我姐,让她自己来。你明天走,我也不送你了。”我告诉她可以,她和吴倩一起离开了。 我回到房间后,还真的有些累了。刚躺在那儿,想休息一会儿。天道就来了,对我说:“晚上的事儿,如我们事先说好的办。到时我可能会带你灵魂出窍,你不用在意,我会护你平安的。记住,一定要自己送到鬼帝面前,才可以。我会陪你一起走一趟,好些年没去阴司了。”我答应了。 那时我就想;大家只知道我办好了事情,以为我只是写了两张纸,上了些香。哪里知道,我和堂仙背后要付出多少精力,要运筹多少事情。这一行,注定是别人看不到的,却又得默默付出。仙家们也告诉过我法不轻授,其实就是为了那些世人,能敬信并尊重,真神、真佛、真道、真仙。就像一个人买了一件十元钱的衣服,再漂亮,穿久了也会觉得不喜欢了,会毫不犹豫的扔掉。而若花十万块去买件衣服,无论多旧都会倍加珍惜是一个道理。只有不容易得到的才最珍贵,这是人性。我此时,就如那件破旧,但在人们眼中看起来很珍贵的衣服。也许有天她们知道我现实中的困境,会生出疑惑,会不那么尊重我,也未可知。 胡思乱想了会儿事儿,我便去冲了个澡,早早的睡了。 那晚,我在梦中,和天道一起来到了医院。这次一起进到北京的仙家们很多都在,唯阴阳道与原来的两位鬼差,没有在医院,他们应该是去了楚婷升祷文的地方了。 两位看着级别比原来鬼差大很多的阴司的差官,站在楚义田老人的床边,应该是在等我们。天道和他们打过招呼后,介绍了我。两位差官,认真的看了我一眼。后来他们在交流着什么,我却听不太清楚。 那个鬼,还在老人的身上。他此时感觉已经不再挣扎了,但看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怨恨。能感觉到他的怒火,他对这老人的怨恨似乎深到,可以不顾一切,都想让楚义田老人痛苦。此时,我心中在想:此世前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执着! 我们对视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劝说他自己跟地府差官走。对他说:“我不去查你们前生前世的因缘,不代表我查不到,只是因为有神嘱我,我才不查。但无论你们有什么样的因缘,怨结有多深,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无法按你所愿了。因为我既然和这事儿能结缘,就说明你这次是不能够了却前世的因缘,或者说还不是你能了结的时机。所以我希望你能自己想清楚,自己和两位差官回地府去。你也不要以为地府或地府的差官拿你没办法,这其中有什么原因,你应该还是知道一点儿的。地府有话不让我灭了你,我想你和地府有很微秒的联系,这也是我和地府差官都不动你的原因。我既然能封印你,我就一定能灭你,也能从此人身上把你除去。只是我不想直接做,不想你入无边黑暗中。你自己考虑下吧!” 我说完这些,便看着他。他还是一点表情没有,似乎对我的话,是不理不睬的态度。但是那一刻,他的眼珠儿还是动了一下,通过这细小的动做,我知道他认真听了,是在自己斗争中。 此时天道、地府的两位差官、我同来的仙众们看着我,在向我微微的点头,表示了认可。 那两位差官见他一直不说话,就对他说:“你的事情,我们不得在此处说破,这其中还有机缘。我们也不想难为你,是因有鬼帝嘱咐过,你和楚义田之间的因缘,另有了结之期。你是遇到这弟马现在修得正,不正就早灭了你,你已魂飞魄散了。你若肯走,就省得那个人难堪了。这也是那个人的意思,所以我们也是故意来等你的,你的面子太大了。就是王侯将相,我俩也不会亲自来接引。这弟马的前世,我不能说破。若我说出,你自然会惊。你也不想想,谁能有此力封印你,还不伤你。他那件事物若再出手,你就更被动了。”说完又对他说了一个名字,那鬼听后,身体马上一抖。然后,很惊讶的看着我们。终于一口说话了:“让我想想!”我们也不再说话,就静静的等着他做决定。 我见他仍然有些犹豫,就让那幡现了一像,然后立即收了回来。他不淡定了,身体又是一颤。两位鬼差也有些惊讶,似乎他们也只是听说过,没见到过的幡现。那个鬼,终于叹了气,开口说话了…… 第23章 如愿 他对我们说:“你们没经历那场景,永远不会理解我现在的感受……那天好像就在昨天。我不能说多,我知道规矩。但我真的很难放下,虽然我今天做不到了,但我们家还有很多人都会做下去。本来,我这一次,是宁愿魂飞魄散的,所以我不开口,也不争论。但你们说到了那个人,我不想他为难,我同意你们的说法,我和你们去地府。怎么惩罚我都一个人面对,不要让他难做……打开我的封印吧,我自己下来。” 两位判官和天道听了,对我点了头,意思是可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右手解开了他的封印。他没有使诈,立即从楚义田老人的身体上下来了。老人,在睡梦中,似乎一下子轻松了,翻了个身,出了很长的一口气后,继续睡着。他伸出了双手,径直走到两位判官面前。说道:“锁了吧!” 两位判官很是犹豫,这时阴阳道和另两位鬼差回来了。他说:“我们同去,别锁了。”天道也点了点头,说:“他若讲信,不锁也可。我们会同去,正好多年未去过地府了,也见见老爷子。他若有异动,我们和弟马定会做的,不会让你们为难。”两位判官才不那么尴尬了,对他说:“好吧,人家仙家亲自为你求情,我们就不锁了,你不要生事。一、我们都在,办你很容易。二、别为他失了身份,失了体面。”那鬼点着头,答应了。 阴阳道这时也告诉我,那边的事儿都办好了。我们才一起,带着那鬼离开了医院,离开了北京,离开了人世,去了地府。 一路上,两位判官和两位鬼差,围绕着他,我们跟在后面,他没有任何异动。 其实,我们也没离开北京,离开医院后,只见两位判官,在虚空中用手一划,我们就来来到了地府。路上和现实中没有太多差别,也有房屋,如人世一样的风景。不同的只是,那里行走的人都是面无表情的,而且不像人世的人这样好奇,对我们只是回避着。不看、不说话、不言论……。很快,我们就到了我去过几次的酆都城,并来到了鬼帝府前,却没有去审判的厅堂。那鬼有些惊讶,刚要问,两位判官便说:“不要多嘴,跟着就好。”他便不再说话,静静的跟着进到了鬼帝的府里。 鬼帝,坐在院中的桌房,喝着茶,而身边还站着一位判官模样的鬼差。 见我们到了,他和蔼的笑了。对大家说:“麻烦事儿,终于解决了!辛苦你们了,判官留下,其它阴差退了吧,不用复命。这几个月辛苦了,回去休息两天。”那两位鬼差,领了命连忙告退。 这时,他把天道叫到了身边,然后小声的交待着什么。天道不时的点头,答应着。尽管我好奇的用力去听,却什么也听不到。阴阳道此时看着我,怪异的笑着。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却毫不介意,仍然怪笑着。 他和天道聊完后,我的心中立即传来了他的声音:“小子!这次辛苦你和你家堂仙了!知你心中有诸多疑问,我却不能对你讲,机缘到了你自己就会解开。今天不留你们,一会儿你就和堂仙们一起回去。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有点复杂,以后可能还是你的机缘,总有了清的一天,那是几世的因果了。”我听后答应着。我知道这件事儿,一定是有我现在还不可以知道的内情。不然的话,也不会让判官把那个男的直接带到这里来。所以我不再问,也不再去好奇了。和鬼帝判官们打了招呼后就准备离开了。这时鬼帝又对我说:“放心回去吧,那老人三年内定会安祥的。”我才和堂仙一起回到了人世。 我在那一瞬间,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时,就见天道他们都站在我的床边,看着我微微笑着。看见我醒了,天道对我说:“楚义田的事儿,全解决好了。你可以安心的告诉他的家人了,他明天都能出院。只是他的家人可能不放心,会再住上一些日子,你也不用介意,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天义、天一阴阳道会在你身边,今晚我就带其它仙众先回堂营了。你这一次处理事情,我们很是满意,因为你不再只以强势去办,而是知道多想其中的因缘,以度为主。你成长了,我们也安心了,希望你以后少生执念,少历苦劫。”说完真的就带着那些仙众离开了,我看了下时间,这时是凌晨三点。和阴阳道他们又说了会话儿,我就睡了。 第二天,我八点才起床,起来后感觉浑身都很疼。阴阳道笑眯眯的出现了,对我说:“没事儿,你的元灵出去得太久了,一定是这样的感觉。以后多了,你就习惯了,也不会再这样不舒服了,只是会有疲惫感。”我听他这样一马上不困了,问道:“以后?难道这就是我以后常会经历的事情吗?那我还是一个正常的人了吗?”他还是那样笑着对我说:“正不正常,你自己感觉吧。不过以后你的经历,会让你常肉灵分开的,所以才有天一、天义在你身边常护你。”我听后,长叹了口气,说道:“我怎么有种,一点儿点儿入了你们圈套的感觉了呢!”他听后大笑了起来,并在笑声中消失了。 我洗漱后,给楚婷打了电话,问了下她父亲的状况。她对我说:“我早上就接到了护工的电话,他对我说,我父亲昨天晚上睡得特别好。而且今天 一早醒来,就叫着饿,吃了好多东西。护工说我父亲现在状态特别的好。”我听后对她说:“都处理好了,你父亲其实可以出院了。不过我只是个建议,你们自己决定。”她说:“好的,我们再住两天,正好还有一项检查还没出结果。您不也说我父亲实病还是有些的,再住两天,如果那项也没问题,我们就听您的建议,把父亲接回来住。只是我想知道,那老宅还能住人吗?”我想了对她说:“现在住是没问题,下边有什么也不要动了。我可以保证的是,三年内你父亲不会有这类事情了。但你们可以自己决定,那宅是住是留。不过我不建议你们卖掉,因为你父亲也许会故土难离,还有那宅子还是对你们小辈有利的。”她听后说:“行,这事儿以后再说。等我父亲好了,我们再和他商量。他的确很固执,估计会按你说的不肯离开。那您什么时候回去?”我告诉她:“今天就回去。”她说:“本来想让您再住两天,可怕您误会我们不信任您。好吧,我一会儿给您定下午的车票。汪睛的姐姐不是还要来看看吗!”我同意后,结束了通话。 第24章 汪欣 我们刚结束通话,我的电话就又响了,是一个北京的陌生号码打来的。我看了下接了起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你好,我是汪晴的姐,我现在到酒店的大堂了,你现在方便吗?”我回复:“你好,汪睛说过了。方便,现在就是在等你呢。你好像上不来吧,你在大堂等我,我下去接你。”她笑了说道:“是的,上不去,那我就在大堂等你了。”挂断电话,我就下了楼去接她。 刚出电梯我就见一个,穿一身黑色长裙的女士,站在电梯口。她很漂亮,也很端庄。直觉告诉我,这一定就是汪晴的姐姐。我对她说:“你是汪晴的姐姐吧,我是许磊,我们刚通过电话。”她看了我一眼,说道:“是的,是的!”却笑了。我也没多想什么,就请她上了电梯,一起来到了房间内。 她坐好后才介绍自己:“我叫汪欣。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说完又不自觉在笑。我知道她是东北人,所以我更习惯她不用您来称呼,同时也觉得她是佳木斯的,是我上过学的城市,我们的距离感很快被拉近了。 我直接问她:“你怎么总偷偷的笑?我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吗?”她又笑了,然后说:“没有,没有!只是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老头才对,没想到们的年龄应该差不多。”我明白她笑的是什么了,对他说:“我也算是个老头了!”她又笑了,这样,我们很快就熟识了。 我问了她想看什么,她告诉我:“我最近一年多投资了很多事情,都没有动静,你帮我看看,这些事儿什么时候能有回报吧。”我听后,要了她的生辰八字。可当她报出来后,我心里一惊。她是丙辰年,阴历二月十九午时生人。这个命我都 不用问仙家,就知道她与观世音菩萨的机缘有多大。她必定会是童子转世,而且是佛前的童子转世而来。而且午时生人,占了男人时辰,也就是她命很硬,很难说她老公的离世,不是因为她的命理所至。这种命数的人,不是同命人婚配,必有不全。但我没有立即说出来,而是认真的上了香,让仙家再去复合了一下。 上好香,仙家很认真的去查了,她的命数,和她问的事情,我们在等的时候就聊起了天儿。 在聊天儿过程中,我知道了一个更让我震惊的事情。原来,他的他的父亲,也是一天的生日,一个时辰。而她的父亲,是在五十九岁那年走的。这些信息加到一起,让我有了更确定的结论,她必是观世音菩萨身边的童子转世。 这时天义回来了。对我说:“她确是观世音菩萨身边的童子转世而来,这里还有很多机缘。她的父亲,本也是菩萨身边童子,转世而生人,是来历劫,本是后半生要归依佛门才会圆满。并且她母亲本就是来磨练她父亲的,会对她父亲不好,会对她父亲尖酸刻薄相待,定会只有半世姻缘。然后她父亲就应该归依佛法,并精进修行,终会以佛法度世人后,才圆满重回佛土本位。可他父亲,因无意毁过佛像,而成了罪。并且又再婚至这世不得圆满,所以才早逝。之后到地府受罚,好在无重恶业,不至入无间,但也会凄苦无比。而她是菩萨知道她父亲之劫难过,才又降身边童子于人世。一是为其父亲继续行使使命,此世也要度人,要多施善行。她老公是一凡人转世,所以定会担不得她的命理,早逝是一定的结果。她现在所投的,都是让一些恶友所惑,很难回报了。这缘于她的善良,她以为她的善良,就是善行,其实是她不能正确分辨善恶而至。仙家回来时,菩萨有嘱托。嘱你以后多帮邦她,希望有天你能度她识善恶,她才能圆满。她有一大劫数,就是她身随恶友,相信恶友恶见。她什么时候能真正识清这些,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去修佛法,才能真正的开悟,才能圆满。而你和她的相识,是必然的,因为你可度她。但你要记住,你不可急,你若因急而生了执念,不但度不了她,反而你会入一劫。你不久就应该来北京,在她身边帮她。但这一切,你都不可对她讲,她很敏感,也很倔强,你若说破,她反而会设防。她的亲人都一样,谁都劝不了她,越劝她走得越远。所以,菩萨和天尊都嘱咐你,这些事儿不能对她说,你只可说她是童子转世的命,和观世音菩萨有缘。并安慰她,她所投会有收获,但要警告她不可再去做这些投资了。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说服她。”我听后,确定了我的判断,同时我也有些疑惑,我那时对佛法只是略知一二,我何以能度她……。 天义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又对我说:“你不用多想,你和她之间是有渊源的,只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而你将来有一日,会对佛法有更深的理解,但你却不一定入佛门,这也是你的命数,这些将来你一定会知道。你现在就按我所说告诉她就好。”我听完觉得,我和这个女人,似乎还会有一些交集。天义只是微微笑着,再也不说什么了。我知道问也问不出了,就只好放弃。 她那时见我一直不说话,在吸烟,也没有打扰我,就一直静静的看着我,似乎也是在等我给她答案。我见了,整理了下思路,对她说:“你和你父亲,确是与菩萨缘重,都是童子转世。你来人世,是有使命的。你现在应该信佛吧?你佛缘深重,好好修行。但你有小人拢乱,在生活中该多注意。你很善良,这份善良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你的善良,会让很多人感受到友爱、慈善,会让人有很温暖的感受,会影响别人向善。坏处是,你在没能力真正识清善恶时,会有被一些恶见、恶行的恶友利用的风险。我只能建议你,自己去认知,你自己去决定,面对,处理。你现在所投资的这些事儿,不会让你有太大的收益。也不能帮你如愿得到你想要的,能回本金就是好结局了。你命里会有其它机缘起财,转运。你希望你能有钱去帮助更多的人,这个愿望是有机会实现的。”她很认真的听我说后,我发现她不经意的皱了下眉头,然后沉思着… 第25章 如故 她沉默了有十分钟的样子。然后,叹了口气。对我说:“我希望自己有钱,不是要亨受奢侈的生活,而是希望我可以有能力,帮助更多的人…!我妺妺也说我身边都是小人,都在骗我,可我感觉她们都是很好的人,都很善良…!”她说了很多。我从她的话中感觉到了,她对善恶是不具十足分辩能力的。她所谓的好人,只不过是那些看起来说话很柔和,做起事儿来很让人舒服,却在内心无时不在计较自己得失,不在算计利用别人的人…。所以会和她保持一种很亲切的关系,无非是在她那儿能得到利益。这利益除了财物之外,可能还有她的善待…。我虽然懂,但却不能指出,不能说这样的话。因为,通过交流,我感觉到了,她对别人说她交友的问题很排斥。也大知道了她善良到了,以自己的善良,去把所有事物都想像成善美的境地。也就是说,她不相信邪恶,不相信世人人性中的贪爱。我看到了她的固执,倔犟。所以,我没有再多说什么,把话题引入到了她感兴趣,并且不反感的题目上。 那一天,我们聊了很久,确切的说是我听她说了很久,她在表述着自己的一些想法。在她的表述中,有很多地方和我内心的想法是相同的,所以那一刻,今我感受到了灵魂深处的碰撞。其实那一天,我有种莫名的喜悦,因为她现在给我的所有印象,都与我心中曾勾勒过的女人的形象,无比稳合。但当我心中升出了一点喜欢的念头时,立即制止了自己可笑的想法。我突然觉得自己离婚后,似乎有些花心,我有些嘲笑自己了。 通过聊天儿,我了解到,她是一个正直、善良、有爱心,而又不贪爱物质的人…。我在以往会认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这样的女人了。可这一天,这一次接触让我改变了自己的认知。但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了她善良得有些让人担忧,因她可能不懂得,如何把自己的善施予那些真正需要的人,反而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着。但她仍然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女人,这世上一定不多了。 因为某些认识上的共鸣,我们似乎都有一点儿,相见恨晚的感觉。她也没有急着离开,我也没去看时间…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到了中午。楚婷在这时打了电话,告诉我她来接我去车站,已经到大堂了。我才记起回去的事儿,收拾了下东西,和她一起下了楼。 在电梯中,我认真的看着她,对她说:“我以为,你这样的女人世间已经没有了。很荣幸与你相识、交流!”她得体的笑了说:“我哪有你说很那么好。我这样的女人很多,只是你没碰到过吧!我们加个微信吧,有事儿我还会麻烦你的。”我没有争论,知道她在自谦。我们加了对方的微信后,便到了一楼。 到大堂,便见到了楚婷。我们打过招呼后,我去办了退房的手续。 办好后,我和汪欣道了别,坐上了楚婷的车。走时,汪欣也是礼貌的站在酒店的问口,目送了我的离开。 出了酒店停车场,我问楚婷:“老人怎么样?”她高兴的说:“好了!现在好得不行,说身上也不难受了,精神状态也出奇的好,这可得感谢您和您的仙家了。对了,我给您带了条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说完正赶上红灯,她从后座拿起了那条中华烟,不由分说的放到了我的包里。 我没再纠缠这事儿,感谢了她。然后告诉她:“适当时,让你父亲去你那儿吧!没必要在医院住着了。回去后,还会有点小事儿,等你父亲回你那儿时,你找我就行。感谢你此次的盛情!”她:“客气啥!应该的,您帮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好的,有事儿会麻烦您的…”我们又聊了些关于她父亲的问题。 吃过午饭,她送我到了北京南站,我登上了返回长春的高铁。 刚上车不久,就收到了汪欣的信息。由此开始,整个路程,我们都在用微信交流着。 晚上七点,我下了高铁。许岩打了电话过来,说她朋友张晶要请我吃饭,希望我明天再返回哈市,我也没轿情,直接取了车去了。 吃饭时,北北也去了,还一定要坐在我的旁边,我们依了她,她显得很开心! 张晶能喝些酒,就陪我喝了些啤酒。她感谢了我,对我说:“许哥,十分感谢!自你办完后,我母亲和我这两天都十分舒服。这几天,我也总梦到那些仙家,他们在梦里对我说了,很多我前几世的事情,也告诉了我一些以后的事情。我还见到了他们的相貌,真的好神奇!”我听后,笑着又给她说了一些这方面的事儿。她们听得聚精会神,津津有味的。 北北这时突然插了句话道:“那些仙家可好了都,都可威武了。我还在妈妈的房子里,见到过穿红衣的漂亮姐姐呢!就是叔叔不让我们一起玩,有些不开心!”她说完后,吓得张晶家孩子一捂脸,说道:“可别说了,那是不是鬼啊,好害怕!”许岩听了,却紧张了,一个劲儿问我怎么回事儿。我无奈下,只好轻描淡写的学了学小乔的事儿。她们听后虽然不惊恐了,还是有些紧张的样子,我见了赶紧叉开了话题。 张晶酒量很好,那晚我们喝了很多酒。我又在以前住过的宾馆住了一夜,第二天才返回了哈市。 由于许岩要带团,也和我一起回来了。只是她没再住那间房,而是在我隔壁租了房子。我们也因此来往得更频繁了,关系也似乎不如原来单纯。虽然没有越界,却也无意中透出了些暖昧。 进了五月,旅游的人多了,许岩也忙了起来,有时我们半个月都见不到一面,我们一直在通过微信在聊聊天儿,说说话儿。 时间久了,我还是看到了她,急燥和利己心重的弱点,我不禁有些担忧。但她对我却没有表现出这种情绪,反而感觉到她很关心我,也很尊重我。我在有时遇到困难时,她也会无私的帮助我。所以尽管我有担忧,却没有影响我们的关系。我只是偶尔在适当的时机,去提示她不要太过计较。她也不反感,但却固执的没有太多改变。 每一次她上团、下团,我都会去接送。每一个月也都会陪她回次长春,去看北北。她朋友张晶都误以为我们在一起了,她家人们似乎也不介意我的存在。我也懒得去解释什么,更何况这本就是解释不清的事情。 第26章 五月 这个五月很多事情一起发生了。玲在这个月也买了房子,是二手房,装修好了的。我帮又改造了一下,重新收拾好,就帮她们把家搬了过去。我那时,心里很是踏实,她们娘俩终于安稳了。 五月十六日,刚帮玲搬好家。楚婷就发了信息告诉我:“我父亲最后一项的检查也出结果了,是正常的。他现在的状态也十分好,我办好了出院,已经把他接回家时住了。他现在只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膝盖总是会隐隐的疼痛。但是不是一直疼,会在每天同一时间疼,都是在下午一两点钟时,疼一会儿就会好,您看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呢?”我收回复她:“你好!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你父亲出院后还有一件事儿要做。他这疼痛就是那件事儿的原因,他差九个头,叩完九个头就都好了。”她没再发信息,而是直接打了电话过来:“您好!可以说详细点儿吗?”我对她说:“你做做你父亲的工作吧,我怕他不肯做。是这样的,你母亲那天在你车上时,找我其实就是为了这件事儿。她有两个结,令她不能清静的离开,去自己该去的地方。一个是对你的不放心,另一个就是对你父亲还是有些怨气的。她告诉我,对你不放心,是因为她担心你,你有我不能对你直说的因缘。而你的身边没有人有能力,去处理你将来要面对的事情。但这一次,她为了帮你父亲了结此劫,找到了我,她也很清楚我的来历,所以她现在不担心了,因为你有事儿可以找到我。而对你父亲的怨气,以她的修为,本不该有,可就是放不下,在心里总是会想让你父亲陪个不是,不然那怨会一直在,并影响她的清净,这其实也是她的一个小劫数。所以她希望你父亲能对她的照片叩九个头,对她陪个礼。这样她了确了心中的执念,也就可以走了。但她不能立即回到本位,因为她错过了时间。她还得在人世找一地方,清修。除非你有难,无人能解时,她才会再回来。她不会在你身边,你有什么事情,她只会以梦来告知你。”她听后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对我说道:“我试试吧,不过我父亲很是固执的,是有些难度的。”我又告诉她:“没事儿,你先试试吧,我会让仙家再去助你的下,我希望能把你的事情都办好。”她听后,十分开心。对我说:“那太好了,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就和她说。我希望他能作,也希望我母亲不为我们困在这里。和你在一起那几天,你说了很多因果的事儿,我现在也明白了,不能以我的自私,令母亲不能回到她该回到的地方。”我听完,又交待了她该怎么做后,我们才结束了通话。我请天道派仙家再去一趟北京,找到楚义田老人他们,帮他们把这件事儿办好,天道同意了。 第二天中午,楚婷就发来了语音信息,她的声音十分喜悦:您好!我父亲竟然同意了,他还说他感觉到了我母亲在帮他,他也真的有些后悔,年轻时太大男子主义了,没有对我母亲好一些。我们下午就做这件事儿,可以吗?”我听过后,告诉她:“的确是好消息,可以的,越快越好!” 那天,她真的让他的父亲,对着她母亲的相片叩了九个头。做完后,她还特意发了信息告诉了我。就在收到她信息不久,她的母亲就找到了我,对我表示了感谢,并请我在她有需要时一定帮她,我答应了。 转天,她打电话给了我:“您好!好神奇,今天一大早儿,我弟就打电话对我说,他梦到了我母亲。我听后,更惊讶,因为昨天我和我弟弟做了同样的梦。梦是这样的,我们在梦里都见到了母亲,她是笑着出现在我俩面前的。她告诉我们,和我父亲的恩怨都了清了,她现轻松了,能放下人世的事儿了,准备离开了。所以,她来见我们最后一面,然后就要找地方去清修了,三到五年后,修成就会回到本位。我们在梦里很是不舍,都哭了。可我想到了你所说的事情,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也劝好了弟弟。母亲见我们不伤心了,就走了。然后,我就见一支很大的白兔,上了一座山。在上山前,还回头对我们笑了笑。”我听完对她说:“那不是梦,是你母亲以她的方式来见你们了。那只白兔,就是你母亲所化,也是她前世的真实本像。她所说的都是真的,其中的详细因缘我不能对你说,但这是好事儿,她会回到天人中,你不必担心她了。”她很是相信我所说的话,也很欣慰,又感谢了我。 结束通话后,她用微信转了笔钱给我,并告诉我一定要收下,这是她的一点心意,我若不收就是嫌少。我退了回去,她又转,几次争论下来,我收下了,她才发了开心的表情过来。 端午节的前一天,汪欣突然发了信息给我,她说:“您好!有时间吗?现在方便语音吗?”那时,我正好在给别人看些事情,就没急着回复。 忙完了,我拨了语音电话给她,她很快接了起来。原来是她为了孩子上学,搬家了,想让我给看看那房子有没有问题。收到她发来的详细地址后,我就请仙家给看了一眼,仙家们看了没有问题,我告诉了她。这期间我们一直没有挂断电话。不知不觉中,我们就聊到了她生活中遇到的人和事儿,她似乎也有很多无奈的事情想对我说。我静静的听着她的故事,不时的安慰着她。也偶尔讲述给她一些,我类似的经历,和我的想法及解决这类事情的方法。她那一天和我说了,很多一个人带着孩子的苦,说了很多委屈和辛酸…不知不觉中我们聊了有六七个小时。 后来因快五点了,她要去接孩子去了,才挂断了电话。我感觉她其实就是遇到烦心的事儿了,想找我倾诉一下。我也很乐意能帮她解决心中的烦恼,或都认真的去倾听。我们那一天开始,成为了真正意义的朋友。后来的日子,她也时常打电话给我述说一些心里的困惑。 第27章 白胡 一转眼,就快入秋了,一个夏天就要过去了。许岩也快回长春陪孩子去了,她打算冬天再回到这边。 小小又折腾了几个店,终于最后一个店,怎么也兑不出去了。她找了我,堂口的仙家告诉我,她的教主有些生气了。所以我也没有帮她,她的店就闲置在那儿了。 有一天,她又打电话,我就去了她那里。我和她的教主亲自见了面,对了话后。天霸上了小小的身,告诉小小:“这个店的事儿,仙家们不会帮你兑了。因为你店兑得越多,你就越不想去好好给人看病,总指望自己能在兑店中发财。就如许磊,当年干工厂一样,他若把工厂做好了,就一定不会如现在一样,安下心来给别人看事儿,处理事情。也不会如现在一样精进了这么多,得到了这么多别的弟马可望不可及的机缘、能力。他在内蒙古也是一样,他的仙家不会让他去做工程,如果做上了,他还会安心的带领这堂仙扬名吗?一定不会。所以我们希望你能找个地儿,正式给人看病。我们也能理解你,你的父亲却逝后,你才知道自己父亲给别人提供了担保贷了款,抵押了家里的房产,让你无形中背上了很多债务。但理解归理解,我也不能改变你的命数。你定是要领堂仙扬名,施善的。而你的债务,也是因果所致,众仙一定会有办法助你解决的。人世间那点财物,就是你们很介意的东西。但对我们来说,真的不是最重要的。你先找地儿,安心给人看事儿,有机缘,我们一定让你还上债务。”小小似乎还是有些犹豫,但她终归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时我就在想:“原来仙家们是不想让我执着于生意,才不让我在生意上有成啊!”但是这时的我,却一点也没有怪罪仙家们的想法。似乎我在帮别人处理好那些棘手的事情后,所感受到的喜悦,要比物质带给我的快乐多很多倍。 后来,小小想通了,和王丹一起租了个门市房,住在那里,并开始给别人看事儿了。虽然不是很好,却也能维持自己的生活。有时她有事儿了,还是会叫我过去帮个忙。我那时见她对堂口的事儿,终于上了心,也是乐意帮助她的。 阳历十月初,汪睛要来哈市。小小提前通知了我,告诉我汪晴这次来想把自己家仙家的事儿处理一下。当天我去接了汪晴,然后一起吃了饭。 在桌上,我们谈到了那白胡仙女的事儿。那小仙女,也对我现了像,心语了我,她希望我能亲自让她出头。我以同样的方式告诉她:“让小小做吧!你想成堂,但机缘没到。让小小给你以保家仙的名义先立上,以后看看这弟马的机缘,心性再说。她若心性好,定会有机缘。若心生疑,你立上也还得散堂,我第一个堂口就是这样散的。”她听后不是很开心,但也只能无奈的表示同意了。可我在她的表情中,看出了她的不情愿。我就又告诉她:“你还另有机缘,你自己知道,我也不多说。总之,将来还是能找到我,那时再说,再视情况而定。”她才安心了一些,点点头,嘟嘟着嘴儿离开了。 我告诉小小她们,汪晴的事儿,就先以保家仙名义办吧,她们同意了。 第二天,汪晴去了小小的店里,想以保家仙的名义,把白胡仙女写上堂单,我却没有去。我是故意不去的,因为小小还没处理过堂口的事儿,我想通过这仵事儿,磨练一下她,看她是否能单独处理好。 中午时,我看到都完事儿了,才打了电话问了她们情况。她们告诉我,虽然很费力,但总算在堂单上落座了。听后,我才去了小小的店里。 其实,我不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本是我该做的事情,我若在,那小仙女一定又生出让我点堂的心思。会让此事多出波折,况且汪睛找的是小小。再者,虽然我没正式承认小小为徒弟,但还是想让她来完成,不止可以锻练她一下,也能让她有些收入。 到了小小的店里,我见汪睛十分难受。知道是上过身,折腾的。本来想找她吃饭,她却难受得只想回宾馆休息,约我们晚上她要请吃饭,我只好开车送她回了宾馆。 在路上,白胡仙女气哄哄的看着我,似乎十分不开心。我知道,她是因为我没亲点她,才生气了,也知道她难为了小小和汪睛。我只好装作没看见。她对我说:“你就装吧,我一定要报复你!”我知道她就是和我计较了,也没介意。 晚上,我如约来到了小小替汪睛定的饭店。进了包房后,她们早都到了,并且把我杯中都倒满了白酒。我很多年不喝的酒了,那一天我喝了,并且那以后我又开始喝白酒了。 汪晴喝酒,口很急,前两杯白酒她都是在敬我和小小,基本上我们都是两口就干了。我当时都怕自己喝多了失态,因为小小酒量就很好,没想到汪睛也这样能喝。喝酒时,白胡仙女,就站在那里怪怪的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笑着。 我们每人喝了快一斤白酒,却都还没有醉态。但当又喝啤酒时,汪睛似乎渐渐多了。又干了几杯后,她醉了,吐了,我们赶紧去照顾她。我却突然看到一位蟒仙上了她的身,对我吐着舌头。小小也看到了,问我怎么办! 天一,就告诉我,是汪睛家那小仙女搞的鬼。她驱令了一位附近的蟒仙,想难为我们一下。我也见那小仙女,一点也不担心汪睛,却在一旁吃吃的笑着。 可能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我有一点生气。我扣住了汪睛的脉门。想把那蟒仙拖下来。谁知,那一刻,汪睛却吐了口水向我。小小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却没介意,示意她,不用介意。然后,把那蟒仙,拿了下来,让她回自己的地方去。那蟒仙,有些怕了,看了一眼小胡仙女,就头也不回走了。而那小仙女见了,也一笑,跑开了,我知道她是怕我责罚她,才走了。我让她的调皮弄得消了气儿,却又想起胡微来。 这时,汪睛不闹了,也不吐了,直接趴桌上睡了。我们收了一下,结了帐,离开了。小小和王丹去送了汪睛,我直接回到了住处。 我回去后,发信息嘱咐了小小,不要和汪睛提醉酒后的事儿,避免她尴尬。但第二天,汪睛走前还是给我打了电话,说要道谦。我告诉她没事儿,喝酒醉的经历,喝酒人都有,没什么别放在心上,她才安心些。我没告诉她,还有外力拢她的事儿,我也真没把这事放心上。 十月中旬时,旅游的人开始少了起来。许岩决定回去陪孩子了,回去时我开车去送了她。并且在长春呆了几天,陪北北过了个周末才回来的。 第28章 素茹 小小和王丹一起在经营着那个小店,王丹似乎成了小小的二神,负责辅助小小办理一些事情。我因常去小小店里,也与王丹熟识了起来。 阴历九月初六那天,我因帮别人处理点事儿,就没有出车。四点多,我刚吃上晚饭,正打算吃过饭出车去干活。却接到了王丹的电话,她说:“姐夫,你在哪儿呢?”我告诉她:“在家,准备吃饭!”她听后,似乎很高兴,继续对我说:“别吃了,快来我们店里吧!有事要你帮忙!完事儿了我请你吃饭!”我知道又有难题小小无法解决了,就对她说:“好吧!我一会过去!” 挂断电话后,我看了一下,就见一个女的坐在小小对面,小小和那个女的四目相视着,那女孩儿的身边还有仙家在。我断定,这是有立堂的,小小又摆不平了。我苦笑了下,安心的吃完了我的晚饭。 王丹又打电话催着我,我却并未着急,因为我看到那女孩仙家还没到齐。我喝了会儿茶,才开车往她们那赶去。 我离她那儿并不远,只有四公里,本来应该很快就能到她那里。可我刚出小区,车上就来了位不速之客。 一个女人,突然坐到了我的车右后座上。她一身白衣,是古时的装扮。头挽发髻,面容清秀,肤色白皙。是个美女,但一定不是人。我心中疑惑,她如何能闯过天一他们俩,径直来到我的车上。 正在疑惑时,天一直接对我说:“那是你该结缘的一位仙家,本来是今晚要到,你却急着出门,她一急就上车来了。不过我不能告诉你她的来历,要你自己看看。”我才从疑惑中走了出来。把车靠在路边,回过头去看她。 她歪着头,也不说话,直直的看着我,似笑非笑的。我看到了她的本像,那是一位白仙,是由鼠类修练而成。 我直接对她说:“这位白仙,报个名号吧!”她听后,大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清脆。笑声止住时,才对我用一个同样清脆的声音说道:“都说这弟马眼力通透,今日一见果然不同,一眼就看穿我的来由了。我确系与此堂有缘的白仙,只因一直在关内修练,所以未及赶上立堂。今日修成出关,便立即赶来。我已见过天尊,他令我速现像给你,所以才唐突来见,我叫白素茹。仙法初成,不知可否落座?”说完如胡微一样,看着我。 我还没等问,就收到天尊的传音:“此白仙,确是你正缘堂仙。但需你点头去封,才进得堂营。” 我收到天尊的承认后,笑着对白素茹说:“即是本堂正缘仙家,我有何道理拒绝你呢!你听好,我现正式准你落座,通天教主许门宝府堂营。你仙位,暂按先后顺序排列!” 她听我说完,很干脆的对我说:“好!我不介意仙位高低,只想能随此堂做些施善积功德的事儿。如你所封,我现在就去堂营落座。”说完,冲我感激的笑了笑,然后就走了,我见她去找了嫦蟒仙的教主去了。我喜欢这样干脆的做事风格,她在我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像。同时我又想念那个小丫头胡微了,真希望她快些出关,有些事儿我会省不少的力。天一和天义,偷偷的笑着,看似自言自语,实是在故意说给我听:“嗳!人世的世人,情感太过复杂。有些事物在时,总嫌烦,不在时又总是想念,太矛盾,理解不了噢……”我没说话,用眼睛斜了他俩一眼,起动了车,往小小那儿开去。 刚进小小的门,就见小小和那个我在像里看到的女孩儿,在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见到我进来,小小似乎松了口气,很是高兴的样子。天霸却黑着个脸,站在小小的身边,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王丹这时开心的对我说:“姐夫!你可算来了,这两位都这样看了一个下午了。”那女陔儿听到王丹和话,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全是好奇。她的身边,这时已经站满了仙家,胡、黄、嫦、蟒、青风俱全。小小的店门口还站着一位穿红衣的老人,是位青风,只是她不肯进到屋内来。我知道,这是一堂仙在。而外屋外,似乎还有一位道行很深黄仙,站在暗处,在观望着。 我对王丹她们说:“有点事儿,耽搁了一下,说说什么情况吧?”其实我心知肚明,这是要成堂,小小有却有些搬不动人家这堂。好在有天霸在,不然那些仙家都不会来。 小小刚要开口,天霸就心语我:“这弟马,有些不太听话了。本来这堂仙,我让她先请你来,没有你助,她是处理不成的。可她和那个王丹,动了贪心,想自己处理。她也不查透人家堂口的缘,就想立。虽然,这堂的教主,实是我的弟子,可以以我名号,来领堂扬名,但这堂其它仙众和弟马都另有渊源,我不能办。她这一贪心,让我只能硬助她。可人家堂口碑王,和门外那位大黄仙却一直不太情愿,所以就这拖着。而小小,这不省心的,见出不来,还告诉人家没到时时候,让过些天再说。所以,我只能让她找你来了。”我听后,明白了天霸的意思。对他说:“无妨,我也想让她早点成长。我帮她了了这事儿就好,您不用太介意!”天霸听我这样说,好像才消了气儿,脸上的不高兴散了去。 小小这时才得以开口对我说:“姐夫!这是小慧儿,是王丹的朋友。你帮看看,她这堂是怎么回事儿,我见也能成堂,却请不动。都上了半捆香了,就是一个也不报名,是不是没到时间?”她说这些话时,我在她的表情中,看到了焦虑,看到了疑惑,看到了自信心的退转,看到了无可奈何…… 我此时,就坐在她堂口的堂单旁边,听她说完后。我看了一眼小慧儿,对小小她们说:“仙家都快到齐了,今晚子时前一定会完事儿的。”她们听后,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我。 第29章 小跑 她们看着我时候,我和天霸交流了一下,知道这堂口的教主也叫胡天霸,是天霸的徒弟。我便对小天霸及那些在此的仙家心语道:“既然是缘,也不必执于谁来点堂,我知道你们想让我亲点你们。今天我来了,也坐在这儿了,你们应该知道虽然不是我亲自点你们的堂,性质也是一样的。你们难为小小,就是在难为天霸老爷子。现在请你们堂营的报马,速去传来还未到的仙家,一会儿,我让小小上香正式请召你们可好?” 小天霸当然表示同意,其它仙家也都表示了认同。唯独,那碑王,也就是小慧儿的奶奶,似乎在犹豫着。我也不急,就等待着她的答复。 等待的时候,我让小慧儿,伸出了右手,我搭了她脉。我感受到了她的窍是开的。也就是说,她堂口的仙家们,早都给她打好了窍,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上她的身来报名。 小慧这时有点儿紧张的问我:“姐夫!你看我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这两个月一直能梦到仙家,他们托梦告诉我,我的堂口到立堂的时候了,该找个机缘立上了。并且,我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她们的存在,有几次我还见到了一个男仙。那几次都是我晚上溜我家小米(她的狗的名字)回来,在楼道门口见到时的。第一次,我看见一个男的在楼道口站着,想我还带条狗,就对他说让他先走。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儿,却没有先走。我见了就没再谦让,先进了楼道。我家住的是顶层的六楼。当我走到三楼时,突然感觉那个人在我身后跟着我,小米一直回头向我身后叫着。我知道我家这狗有些灵,看到什么肉眼难见的东西,才会叫个不停。我突然想到,那个人是不是鬼啊。因为,我以前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好多次和别人晚上起走在路上,都能看到时很多人在我们身边走来走去,和我同行的人却看不见。想到这些,我就很害怕,也不敢回头去看,一溜烟儿的跑上了楼。打开房门时,我硬着头皮回头看了一眼,差点没给我吓死。那时我的腿几乎不能挪动了,很软,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进的屋。因为,我看到了那个男的,就站在五楼半的转角处,看着我怪笑着。他的脚似乎没有沾地儿,就漂在那里。后来,又见到地他几次。然后不久,我就在梦中梦到了仙家们,告诉我那是我家仙家故意现像给我。我胆子很小,我虽然知道了,但是再见到他时还会害怕。每次见到他后,我都一夜不敢睡,开着灯,自己蜷缩在床的角落,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小小她俩听得也直咧嘴,因为她俩胆子也很小。 我听完笑了一下,对小慧说:“你胆子这么小,以后立堂还会见很多事情怎么成。你得锻炼着,让自己胆子大些。因为有仙家在护着你,不用怕,一点点儿习惯了就好了。你是眼早就开过的,所以你一直能看到,这也是你结缘堂口的一个原因。你感受一下,看看现在能不能感受到,或者看到你家仙家的存在,有多少位在。我看今天就得出头儿,你感受下告诉我就行。” 她听完我的话,真的认真的去感受了。过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我能看到他们,有很多位,还对我说了名字,我不确定对不对,是不是我心中想象出来的。”小小听了,是有些惊讶的,也有点生气的样子。对小慧儿说:“你都听到时名字,看到像了,昨不早说?”小慧回答她道:“刚才才能看到时,才给我报名。姐夫来之前,我啥也不知道。”她说这话时,有些委屈,并且急切的想说明情况,似乎都快流泪了。 小小这时,突然打了个激凌。我见到小慧儿堂口的一位仙家,上了她的身。那位仙家刚要借小小的口说话,我就对那仙家说:“万事有规矩,即然自己家弟马已经可以上窍,又何必一定要借身说话呢!”那小黄仙有些不好意思了,悄悄心语我:“我叫黄小跑,是传堂小报马,这不是想这样说话方便嘛,我家教主和碑王都同意今天立堂。我就是传这句话来了,说完了,我这就下去了。”他说完时,脸都红了。其实按人的年龄标准来评测,他也就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我觉得,我说话语气有些重了。对站在小慧儿身边的他心语:“我只是提醒你们,应该上自己弟马的窍,别怪我语气重,我无心真对你的。一会儿我就让小小上香,请你们落座。请你传话教主和众仙,先给自己起好人世的名字,一会儿咱们就利索的把事儿办好。”他听我只对他一位说,似乎很是开心,冲我点了点头,脸不再红了,也不再那么尴尬了。走到自己的教主身边,小声说着什么,那小天霸听后,面露喜色。然后,对他堂口的仙众一一做了嘱咐。 天霸见了,对我似乎很满意,和悦的说道:“一会儿就开始吧,我这小徒弟,刚出头顶香火,规矩上有什么不对的你见谅!”我心语他:“我们不用这样客气吧,没事儿的,那我就让小小开始吧!”他同意了。 我告诉小小上香请小慧儿的仙家,小慧还是有些不自信。我就告诉她,不用疑惑,仙家那儿我都说好了,她才安心了些。此时,小慧儿堂营的仙家们,都是雀跃的。一个个脸上流露出喜悦和兴奋的神情。也许是因为他们知道,终于要出头了,终于可以扬名了。但门口那个穿红衣的女青风,却面无表情,只是面色凝重的向屋内张望着,一直没有进屋。门外那看似仙位很高的黄仙,却现了像于我。只是他并不说话,抚着自己的胡须,静静的看着我们,脸上有一丝笑意。我正欲去问,天霸就提示我,不要查了,那位将来会到,缘在但现在还不想临位。我听后也不再去计较追问了。天一偷偷告诉我:“那是黄天霸,他想观察这弟子一些日子再做打算。”我才明白过来,便不再想这事儿了。 小小上好了香后,我点了支烟,坐在了小小的堂单旁。暗语小慧儿的那些仙家:“今日,是你堂立堂之日。我助小小堂营仙众,请金花教主王门宝府,小慧儿的堂仙临位、报名!”并告诉小小准备好纸笔。 不慧儿还是有些紧张,我就又安抚了一下她,她才平静了下来。也点了支烟,深深的吸了起来。不一会儿,她的身体不自觉的一阵抖动后,她家的教主小天霸就上了她的身,并开始报上堂名,自己的名字仙位… 第30章 小慧儿 小慧儿报完第一个名字后,脸上流露出惊奇的表情,同时又有一种兴奋和成就感一同表现了出来。她不自觉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小小一眼,似乎想征求下我们的看法。小小对她说:“你报就好了,让你报什么就报什么。”语气很是坚定,但是她好像并没有理解小慧儿眼神中的含义。小小说完后,我笑着对小慧儿说:“你所报的名字是正确的,你的感觉和你看到的也都是真实的。你不用质疑自己,也不用心生旁念,自信些。”她听后,脸上恢复了安心的神色。 这时,他的仙家又上身开始报名了。她不再疑惑,也不再质疑自己,按仙家们现的像和指引,开始从容的报名。 小慧儿的仙家们,似乎因为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上身很快,报名也很快。也就一个小时,就报完了名字。在报名的过程中,我一一的看着仙家的像,也默默的甄别着她堂营的仙家们,并没有错漏。天霸见了,表现得很是安心,只是偶尔会叹息。我知道,他是希望小小能做到现在我的样子。我偷偷心语他:“不急,一切都是要经历了才能成长。我刚开始时也是一个小白,现在不也进步了嘛。”他听后,叹着气说:“希望如你所说吧!但她身上就是有惰性,还不愿意多想多问,只看表象,实在不行就找你,你以后多费些心吧。”我笑了,点点头,并未再说什么。因为他所说的,也是我担心的事情。 小小这时也整理好了仙家的仙位和名字,并拿给了我看。我认真的看过后,告诉了她几个不正确的地方,并告知她去修改好后,就可以写堂单了。 她很快就修改好了错处,然后让王丹开始写堂单。我在旁边不时的指点着王丹。她写好堂头后,我才坐下来,点上了支烟。 小慧见我没有刚才那么忙了,才开始向我提问着有关堂口的事情,我一一对她进行了解说。小小此时也在认真的听着,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一会是欣喜,一会是若有所思。我感觉今天,她听我说关于堂口的事儿,似乎比以前认真了。 一个小时后,王丹终于费力的写好了堂单。我察看无错后,才让她写好对联,并让小小准备开光的事情。 开好光,已经快十一点了,我嘱咐了小慧供奉的方法后,开车送她回了家。在路上,她又问了我一些问题,我耐心的解答了。 我同时也告诉了她:“你的堂仙,可能还没到全,你先供奉磨合着。有再报名的,你先记好,然后去找小小。让她帮你甄别清楚后,先以红纸写好附于堂上。有一位红衣的青风在门口,你应该可以看到。她没报名,但却一定会在适当的时机,落座到你的堂上。”我没有提那位黄仙的事情,因为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来落座。不想小慧生了妄想,而多出期待。 她听后,点着头忠肯的答应着。并告诉我:“那红衣的是我姥姥,我见过她很多次了,可她就不说自己想上堂的事儿。”我只能告诉她,是机缘没到… 送完她,我没有干活,而是回到了住处。 到家后,就见白素茹在等我。我对她说:“你已是我堂口仙,怎不去落座,为何一直等我?”她说:“是想谢谢你,收留了我!”然后歪个头,一副调皮的样子,看着我。我自然知道,她是在等我给她确定的答复,告诉她何时能写她名字上堂单。因为,只有在堂单上登上名字,她才安心。我笑了,对她说:“你和胡微那丫头一样,心思缜密。我告诉你吧,你只管落座,到我换堂单时,会正式给你?登上。就不以红纸临时代替了,你在我心中即是我的堂仙了,我会记住你的名字。” 她听后,哏哏一笑:“不好玩儿,直接说破我的心思,多让人尴尬。那我就回仙位了,你可要记得哦。”我答应了,她才羞涩的回了仙位。我见她真的没争,自己默默的排在了嫦蟒仙的最后面,心中很开心。因为这说明,她不会因争位,而惑乱堂营,这是修行高的一种表现。 那夜,睡得特别榻实,也许是太累了的缘故吧。 第二天,我九点才醒。睁开眼后,习惯性的看了看手机,发现楚婷发了信息给我。 她说:“十分感谢您的帮助!我父亲现在切正常了,再没有疼痛过,我们今天就送他回老家了。以后希望您再来北京,或者到时了山西我的老家,一定通知我,我好好请请您,尽下地主之宜。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咨询您一下。就是我家的宅子,我们是不是应该处理掉。和我父亲谈过了,他还是倔犟的不肯同意,他说老宅他住习惯了,不想换陌生的环境生活。我考虑再三,还是想征求下您意见!” 我看后,想起了天尊他们告诉我的话。记得天尊说过,这老人有很大的因果纠缠,都不止一世了。想在这一生了结,最好不要随便搬家。我又想到鬼帝在处理这事儿时的神秘,和他对我说的话,觉得还是不能建议她把那房子处理掉。我心不知道为何生出了一种感觉,我一定就是把他所有因果都在这一世了结了的那个人。同时,我看到了天尊在我的脑海的像,他微笑着看着我,并没有说话,在对我点着头。但我又担心,我不告诉楚婷这些,不建议她卖掉房子,再有一天,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她会误解我……我不得不认真的想下应该怎么回复她才好。 我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做了决定,还是不能建议她卖掉房子。因为那只能让这因果,一直纠缠她父亲和她。既然,我有能力,有机缘来处理此事,我定要最终解决掉楚老爷子,宿世所有的因果才是圆满的。即使楚婷那天误解了,我也不必介意,这才是我做人做事儿的本心本愿。决定好了,我回复了信息给她。对她说:“你好!我才看到。我觉得你也不必一定要卖掉房子,我不敢说老人住那里一定会一直没事儿,但起码我能保证两年内,一定太平无事。若那房子还有问题,我没能查详实,有不对的地方,仙家们也会帮着处理好。所以建议你尊重老人的选择,让他舒心些。”说完后,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我感觉我不得不违心的对她这样说。好在我的发心,是为了能让他父亲彻底了却宿世因缘中的恩怨。 第31章 上海 我发过信息给楚婷后,却一直没有收到她的回复,我想她可能在去老家的路上,不方便吧。 晚上五点多,才收到她的信息。她说:“不好意思!我一直在开车,父亲也在身边,就没能及时回复您。我在路上和父亲又沟通了一下,他还是不愿意搬家。我看了您所说,也不强求了。就如我父亲愿吧,他舒服就好。何况还有您和您的仙家会帮助我们,我也放心了。不过以后要再有什么情况,少不了麻烦您,到时可别嫌我烦哦。”我看后,很安心。回复她道:“好的!没关系,我就是为大家处理各种麻烦的宿命,有事你就说!”我们通过信息又交流了一会儿,就各自去忙了。 时间过得真快,在我每天跑滴滴和给人处理各种小事儿的过程中,不觉就入了冬。 阳历十二月中,许岩还没有回来到哈市来带团,却因在湖北出现了一种传染能力很强的,流行性传染病,而让全囯人都紧张了起来。许岩也因此一直在观察着这病的动向,考虑是否还来哈市带团。而因为这病,旅游业也受到了冲击,来玩的人很少。 我却没有再介意,仍然每天出车干活。她提示我注意安全,我只是答应了。 2020年的一月初,这种流行病被正式命名了。那时武汉,已经很严重了,有人因这病而失去了生命。二十三号时,武汉封了城,这种病也被世卫组织被认定为疫情。后来,全国各地也陆续出现这种病的患者,为了人民的生命健康,全国很多地方也加强了管控,居民们都被要求在自己的小区内,不得随意外出。那一个春节,全国都静默了下来。除了必要的保障性工作,其它的所有经济活动,人员流动,都几近停滞了。而这疫情,在全世界不同的地区,国家都有发生,无一幸免。这种病叫新寇,它弄停了全世界。外出的人们,也开始不得不使用口罩,作为防护。 我们的行业,是可以出去干活的。所以,我每天还是会出去干活。许岩和许多人提示我不要出去了,弄得很是紧张。 我便在正月初三那天,上了香,问了仙家我是否有危险,这病什么时候能过去。 仙家们还没来,还没告知我时。我见到了一个像,这病会闹很长时间,并且最终只能和人共生。我还看到了某一种不祥的事物,从天而降… 天尊这时,才现了像于我?告诉我:“你无妨,我们自会护持你。但这事儿中有大因果,你不必再问,我们也不会再说。你也不要对别人轻讲你所见的像,那是示你的,不是人尽可知的。”我听后,谨遵着。我也明白,这因果大到的程度,除了每天安心的正常出去干活,我不再去想、去问。 生意不如以前好,但敢出来干活的人也少。所以我受的影响比大多数人要小一些,我还是有稳定的收入的,只是没以前的收入多了。我也因此,有些不能正常的维持支付那些利息了。那些日子,我时常的想,如果这病一直流行着,我该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 许岩,没有回来,也无法以回来哈市。大家都停了下来,很多人没有了收入,还应对生活上的支出。那些日子,对于我们这样有债务缠身的人更难。 那时我没有那么忙了,和一些朋友时常通话问候、闲聊。我和在上海的小凯在聊天儿的时候,不经意的关注到上海的管控没有那么严。而且上海外地人是可以干滴滴的,可以在做对公的司机。于是我的心中有了一种想法,想在管控不那么严时,去上海那边试试。 我虽然有了想法儿,却没有对任何人表述,而是上了香问了问仙家们的意见。让我意想外的是,他们没有反对我的想法,并且告诉我上海是我一定会去的一个地方,因为在那里我有我的机缘,还会有一些特殊的经历。如果不去上海,我就可能去北京。但我那时不想到北京去,就做好了去上海的打算。 阳历四月时,疫情平稳了些。我去了长春,去看了许岩和北北,她们很是高兴。我和许岩说了我的想法,感觉她有一些不情愿,但是没有直说。我对她说了我的处境后,她才接受了我的决定。她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故意的,对我说:“我真的怕,我们又天各一方,十里洋场让你我从此以后,真的成了路人……”我没回答她的话,因为,我若说不会,就是我在认可我们的关系,而我又不能说可能会。所以我只好叉开话题。 我在长春呆了快一周,才回到了哈市。这期间,我联系着小凯,他本来担心我去上海万一不好,会怪他。但当我告诉他,我选择的事情不会怪任何人后,他才打消了顾虑,我也基本上做好了去上海的准备。 我把堂口,又搬回到了工厂,然后退掉了房子。都做好后,我去了玲那里,把车子放在了她的小区。对她也说了要去上海闯荡一下的想法,她没说什么,只是支持了我的想法。也许她也知道,我一旦决定的的事儿,很少有人能够改变的性格吧,所以她不多说。 都安排好了,我去了王姨那儿,去看了她,并和她说了我的想法,她也没有反对我走。家人们也没有一个对我出去有什么反对的意见。就这样,我定好了去上海的机票,并通知了小凯。 5月3日,我来到了上海,来到众人口中的十里洋场。当天小凯接了我,并安排好了住处。我并未急着找房子住,而是在一个小宾馆里住了几天。小凯一直陪着我到我租好了车子,开始干活。 人生平第一次来上海,没想到竟是以这种方式。上海的确管得很宽松,街上很少见带口罩的人,生意也比老家好了很多,我可以正常的应付我那些贷款所生出的利息。但我还是没有租房,我要熟悉这座城后再说。我每天累了就在车里住,睡好了就直接干活,那时,我过的是像一个盲流般的日子。 一个月后,我渐渐熟悉了这个城市,仙家们也开始提示我要给他们找个落脚的地儿了。我回了趟哈市,卖掉了原来的车。回去时在玲那儿住了两天,有些不习惯了的感觉。还顺路去长春,看了下许岩和北北。 回到上海后,我在江桥镇,小凯住处附近租了房子,安顿了下来,仙家们也开心些,因为在这儿,他们也有了个落脚的地儿了。 第1章 实病 在上海,我每天过着规律的生活。 由于我离开了哈市,所以找我看事儿的人少了许多,但我也清静了许多。 许岩和我还有联系,只是我感觉她对我在上海显出了焦虑,我知道她是担心我会远离她… 小小,不久后也离开了哈市,和王丹一起来到了南京。来后不久,一次到上海办事儿,她联系了我,我们见了个面。 八月份时,许岩打电话给了我,很是焦急的对我说:“许宽家孩子得了很重的病,说是心脏的问题,现在在重症监护室呢,说会有生命危险。你快帮忙给看看,能怎么样?现在一天要六千多费用,我们都快扛不住了。”我听后,安慰着她。收了车,回到住处上了香给看了下。天道很快就来了,对我说:“那孩子是仙家给求来的,也注定有此一劫。也是上世许宽的债主,他可能会背负一笔债务。但是,这事儿是可以化解的,得你亲自上裱请有关神佛,然后一个月内孩子就会转危为安,但钱要自己想办法解决,这是许宽欠的债。”我听后感谢了仙家们,也请天道遣仙家去神佛处说明情况,先打好招呼,我随后就上裱来处理。天道应了,并见他亲自去给办了。 我把查到的告诉了许岩,她听说我能办,能保住孩子的命,很开心。告诉我我:“你办就好了,多少钱我出,许宽现在四处借钱呢,也没能力负担这事儿了。”我对她说:“你同意就行,现在把孩子的名字,生辰八字、地址,所住医院信息给我,我今天就给处理,莫急。我这次不收钱,我帮忙救条命就好。你也不用太着急,钱不会是小数,你们可以用一些爱心平台,发起募捐,比你们去借要来得实际。”她听后,感谢了我,并同意了我的意见,打算发起募捐。 同时,她也很快发了孩子的信息过来。我收到后,请仙家去了医院,再去查看下,也请仙家们在医院帮忙照顾些日子。天尊们欣然应允,并派去了仙家到医院帮忙。 天道回来后,告诉我都办好了,只等我升裱上书了。我便赶紧请好了裱文,并在当晚升了。 许岩第二天就打电话告诉我,孩子过渡过危险期了,但还是要观察些日子。同时转了账给我,我没有收,退了回去。并且,把我在朋友圈发起募捐,筹到的一些钱转给了她。她在电话那端似乎哭了,我安慰着她…她暗示我,想要抓紧离婚,并在离婚后会等我,我没有表态。因为突如其来的疫情,让我感觉一种无法确定的变数,我不知道我的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当我在疫情刚发生时,面临的一些窘迫,打破了我刚生出来的自信心,我开始明白生活不是靠期望就能改变的。就算你拼尽了全力,你仍然无法挣脱命运的束缚。希望疫情结束那天,我们都还在我们原来的本心中吧。 又过了三天,我接到了一陌生的电话。接起后,是许宽打来的。他说;“大哥!孩子的事儿我听我姐说了,感谢你的帮助和建议。现孩子的病情稳定了,治疗的费用也通过你建议的平台筹得差不多了。可是医生又建议我为孩子做心脏的移植,说这样孩子就不会再有危险了。可移植要的费用,我们是怎么也承担不起了。我现在很是发愁,只好电话给你,想听听你的意见!”我听后,告诉他别着急,我问问仙家后再告诉他,然后结束了通话。那时我是在车里,只好停好车,在车内问了仙家这个问题。 天道,又亲自来了。他对我说:“你可以告诉许宽,不用理会那无良医生的建议。因为我们一直在,这孩子不会短命。你已经为他化解了宿命中的关口,剩下的就是再帮这孩子治好实病。”我听后急忙问天道:“实病仙家也可治吗?”天道笑了,对我说:“实病,仙家是可以治一些的。虽然不是全部,总比庸医要强很多。只是不是所有堂口的仙家都可以治,也不是立了堂就能治。这也是要堂口仙家中有能医的仙家才可以,而仙家医一些实病的能力,也取决于治病仙家能力的大小。还有就是仙家治实病,也是要上方允的,也是要通天教主允许的。咱们这堂有医堂教主,那是天宝。天宝救过你爷爷及父辈的命,你说他有没有能力治?只是先前还没得上方及通天教主的允许。其实现在你也没正式被允许给世人治实病,只不过你得到这方面允许只是时间的问题了。这又赶上了急事儿,又是和你无论怎么说,都是的些渊源的人家的事儿,所以上次我亲自去上方处理那孩子的事时,求见了通天教主。他同意这次仙家可以给以治疗此子实病,并从今日起你可为至亲之人,请仙家给治疗可治的实病。故尔,这次一些仙家,在天宝的带领下,一直在那孩子身边偷偷的给治着。”我听后才明白,为什么天宝一直在医院没有回来。天道又笑着对我说:“你可能想问,为什么仙家治实病要上方允许,我今天可以告诉你了。是因为,上方要确定,堂口仙家和弟马可以不以私心任性妄为,不会不计因果业报给世人治病后,才能允许仙家为世人治疗实病。因为一旦不计因果业报就给世人去除顽症,即是在逆天命而行。你想一个人因业报,得了世人不可治的病,仙家给治好了,那这个人是不是就不受业报了。本该因病失命,却去了病。那不是让因果无意义了吗?所有弟马都这样做,这诸方世界不是乱了吗?还有何秩序可言?还有谁怖畏后世的苦?”他说完看着我,我仔细的想了他的话,才悟到了其中的道理,一下子心就开阔了许多。 天道见我明白了,又继续对我说:“你告诉许宽,我也见过他堂的教主了。不用理会那庸医的建议,他无非是想为自己多谋私利,心已黑,早晚有业报。只需再在医院住上半个月,我们保证还他一个健康的儿子。”他说这些话时的肯定,让我十分敬信,我适应了他。他抚着胡须,笑着走了…… 第2章 小太阳 天道走后,我赶紧给许宽打了电话。我告诉了他,天道让我转告他的话。他听后,似乎一下子安心了,对我说:“我家教主其实也托梦告诉过我,你家的许多仙家在给孩子治病呢!虽然也要借助一些医院的药,但是想根除是要仙家们给的药才行。只是我不能确定是不是我想像出来的,所以我没对你说。只想在你这儿确定下,你别见怪。既然你家仙家这样肯定的告诉我,我就信你家仙家的了。” 我对他说:“现在孩子是稳定的,半个月后我们就能证实仙家所说是否属实了!我们随时保持联系就好。”他答应了,我们结束通话。我是信仙家的,我所以那样说,是为了让他不生疑惑,再多枝节。 就这样,我的仙家一直在那边给孩子治着这病。而我和许宽每天都会通话,交流孩子的病情,一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而许宽的儿子,真的在半个月后奇迹般的好了。这让医院的那些医生很是不解,检查了三次,才放弃了劝说许宽给孩子做心肺移植的想法。许宽告诉我时,一再表示要感谢仙家。许岩也打了电话给我,兴奋得不知道怎么感谢仙家们才好。我很开心,我觉得仙家们和我都救了一条人命。这也是我第一次见自己堂口的仙家,救治实病的人。就这样,我到上海后,第一个让我原本不可理解的事情,在仙家的帮助下,就这样圆满的处理好了。 一转眼儿就入了冬,我也领略到了江南冬天的寒冷。上海的冷和东北的不一样,是让人感觉到湿寒入骨的那种冷。做为北方人的我,都有些承受不住,不习惯这种寒冷的感觉。再加上我租住的房子,是没有空调的,所以我每天回到住处,吃过饭,只想蜷缩在被窝里。似乎只有那样才能感受到一点温暖的感觉。但我还是坚持着,没有想换房子的想法。后来,我干脆晚上出去干活,白天回到住处睡觉,这样感觉还好些。和许岩聊天儿时,我常调侃自己,是在和鬼一起生活在这个世界。我的工作时间,也是在和世间、非世间的一些鬼魅同步着。 一转眼来上海半年了,我开始又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了。 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我刚收车回到住处,汪欣打了语音电话给我。在聊天儿中,她才知道我来了上海,并且知道了我的生活状态。她要了我的地址,说想给我买些东西,我不知道为何,没有坚持拒绝,就给了她。她那时找我是想知道,我能不能帮她要回一笔,她老公生前被一位朋友拖欠的欠款,数额很大,有三百万左右。我听后告诉她我只能试试,但我会尽力帮助她,要了那个欠她钱的人的信息。我们聊了很久,以至那天我后来都没有出车。我想帮她,是不自主的想帮她。 我问了仙家,仙家们答应了可以尽力帮忙。但天尊还是告诉我:“这种事情,只有尽心去帮,结果很难确定,你不能有太大的期望。因为这取决于,那个人有没有,只要有钱不想还,仙家们一定会有办法要回这笔钱的。你对汪欣的帮助,你看不清本质,但我们已经感觉到了,那不是对一位普通香客,一位普通朋友的发心了。虽然,因她前世与菩萨有关,你念她的宿命,想让她好起来,但我却感觉到了你内心中的一种情素在滋生,只是你在回避着而已,希望有天这不会成为你的劫吧!自己少生执念为好!”我明白天尊在提示我,控制好心中藏着的那种情素。感谢了他的提示,也感谢他能不计因果帮我助她。 没过几天,我收到了汪欣买给我的一个小阳。收到时,我愣在了那里。我那时的生活中,除了偶尔和许岩聊天儿,她会关心一下我之外,似乎我自己都不记得我还在这个世界上了。而这样的天气,一个人住在一间湿冷的房子里的我,在这样的生活状态下,收到这个小太阳,心很暧,我不可能不生出感动。我发了信息感谢了汪欣,她却回复我到:“没什么,那天听你说屋子很潮很冷冻,又是没窗子的。我就能想像到,你每天回去后的情景。你别太客气,你也帮工了我很多,又不收钱,我认为们是朋友,你别拿我当外人,我只是做了一个朋友应该做的。”我没有再说话,打开了小太阳和一瞬间,我心中有一奇怪的感觉。眼睛似乎在那一刻,是有些湿湿的。人在窘途,真的很需要一份关注。 第二天,我出车没多久,天尊又亲自来了。对我说:“那笔钱不会一下子要回来,她是遇到难处了,我们会在春节前让她收回一小部分,但总可让她能度过难关,你也不要告诉她,这件事儿,我们陪你一起做。今天我来还有一事儿,很重要。你来上海不是偶然,是你宿命中到上海要结一个缘。而这缘,与天道有关。”我听后有些惊讶,疑惑的看着天尊,一脸茫然。 他见到我的样子,继续认真的对我说:“天道,实是不全的灵。在你前世时,他与你就有缘。你们一起去面对过一件可怕的事物。这件事物不是鬼怪,却比鬼怪要难缠和可怕很多。你莫惊异,也不要探寻细节,现在还不到全告诉你的时候,但你知道这些真像的时候不会很久了。我只能大致对你略说,你不必追问。”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看着我。我早习惯了这种情况,虽然脑子里过了很多疑问,还是认真的点头答应了。 天尊见了,才继续说道:“他和你一起与那件事物斗了很久,难分胜负。你那时想以自身所有修为,与那事物玉石俱焚。你想舍了自己,以自身去封印住那事物。天道见了,为了保全你,用自已九成修为替你做了这件事儿。但他后来却只剩一成元神得存,经通天教主点化授法,才以此一成元神,经历数百年,又修成现今之像,但他的元神却终是不全。今世的你现在可持印,驱幡。所以你来上海,也正好了结一下这件事情。你用幡收了那事物,我送其去天庭由天帝发落,这就可解救天道的九成元神。不过很是凶险,你可敢为?”他说完又以凝重的表情看着我… 第3章 石洞口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弟子定去做!”天尊笑道:“我不是吓唬你,确是凶险。你前世本是伏魔道士,你所诛鬼魅堆砌如山。但你也只能做到,与那事物玉石俱焚。天道较你前世修为虽低,但其有分神之术,才可以己之力强封住那事物。若非通天教主救助,他要修几百年也不见得有实像。所以你要考虑好,去了就回不了头了。” 我并没有犹豫,坚定的对天尊说:“于私,我去救天道合理。于公,你点破就是我宿命不可回避的事情。所以我必须去,哪怕九死一生。”天尊笑了,对我说:“好!你能想到这两点,说明你进步了,渐有悟性,也附合你前世性情。不过你现今,幡、印在身,虽有凶险,却不致九死一生!那我就告诉你地址,你今夜子时便去。你会在虚境中去做,阴阳道会带你去,天道也会去。在宝山的石洞口,你到那儿附近就可了。”我立刻答应了,天尊笑着离开了。 那天也奇怪了,我并没有设置顺路接单。但是在十点时,我却接单到了石洞口。这是我到上海后第一次来这里,我见到这儿,就关了软件,找了个停车位,将车停好。 停好车,我吸了一支烟。然后,就开始名的犯起了困。我本想着要挺到子时呢,可后来竟然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天道微笑着看着我,阴阳道站在他的身边。天道对我说:“你怎么一下子没了悟性,还想坚持不睡。我们不让你睡,又怎么能带你入虚境,你还没到可以睁眼出体的份儿呢。我们俩今天就带你去我困住东西的地方,你记得不论他如何幻化,都不要理睬,让自己的心定下来。你只有做到心静如止水的境界,才能识破他的幻像。也许他会幻化成你的亲人,也许他会幻化成咱们堂口的仙家或其它的神仙。所以只有我和阴阳道陪你来,我是为了你收了那事物后,我可以与前世元神合体,不至让我的元神飘散。阴阳道是为了护住你,别生意外你再回不来。天一、天义会带一众仙护住你的肉身。就我们两个去,也是省得去太多,你无法识别真像还是幻像。”我听后觉得很紧张,但还是点着头答应着。 天道又说:“只要你破了他的幻像,立即用幡去收,别犹豫,也不要劝说。切记,一定不要久视他的眼睛。几百年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又得了新的能力,我的元神也只能拖住他,无法分身与我沟通。所以,有些事儿是我不能预料到的,你随机应变就好,我也会提示你。我不知道你的眼力现在到底有多精深,为了安全,我们还是要定一个暗语,防止他幻化成我们俩个你无法区分。我们就以‘子午破茧’来做暗语吧!”我越听越觉得离奇了,但还是记下了这句暗语。 都约定好,他们看了下时间,告诉我:“我们这就去好里了,无论多奇怪,不要以惊讶,保持镇定,不然容易到不了那里。”我答应了,却感觉没有天尊说的那么简单。 见我答应并准备好了,天道用手在我们说话的地方划了一个圈儿,我便见到那圈内是另一个地方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天道就走了进去,阴阳道拉住我的手也跟了进去。他同时小声对我说:“这就叫结界,是可以和不同世界互通的门。我们现在去的不是天界,不是人界,不是地府,而是世人口中的魔界。”我听了一惊,暗想:“真的有这样的一界!”心念刚地动,就听天道说:“不用疑惑,的确存在。你保持心定,不要多想。有什么不懂的完事儿,我再同你说!”我听后连忙静下了心,和他们向前走去。 这时,我见这个地方,同人世的景象差不太多。有山、有水、有树木,就是没有房屋。所有事物全是红褐色的,光线很是昏暗。 我们现在,是在一片开阔些的平地上走着,而前方似乎是一座隐约可见的高山。有风吹过,有些冷。那风里似乎还有鬼魅的哀嚎声,似哭似泣,又似邪笑,此时我也不觉得打了一个冷颤。不自主的回头看了我们进来的门,却发现我身后只有无边的黑暗了,那个圈儿不见了。 阴阳道提示我,别乱想,我才把心又定了下来。此时天道却一句话不说,表情凝重的一直往前走着,阴阳道警惕的环顾着四周,我能感觉到我们进入了凶险之中。 阴阳道见我紧张的样子,小声告诉我:“这是地府与魔界的边缘地带,那山才是魔界的边儿,我们只去那里就好。若入腹地,我们三个现在似乎还做不到,你不用紧张。”我没有表态,只是点着头。虽然目光还在四处探视,但还是按天道所说,让心平静着,并未生出太多杂念。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那山麓。山脚下是一片树林,树木很粗壮,也很高大。这片林子很大,感觉看不到尽头,也看不见山的轮廓了。林中很是黑暗,散发出一种诡异,似乎像一张大口,邪恶的笑着,在等我们进入。 天道又嘱咐的道:“可能会生出幻相,一定要守住清净心,我们这就进去了。”我答应着,他便向那林子深处走去,我和阴阳道跟在后面。 进了林子,那感觉似乎比刚看到时感受到的还要诡异。光线很暗,还有各种奇怪的声音从四周传来。虽然我们就跟在天道的身后,我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天道的身影。我不得不开心眼,才能勉强看清天道。但再远还是一片黑暗,似乎这林子在吞噬我的目光一样,这是我以前没有经历过的。再加上好些诡异的声音,我不自觉的感觉到了一种恐惧。不时回头去看,只有黑暗,什么都没有。只是感觉有无数的眼睛在黑暗注视着我们,却没有任何动作,我的头皮有些发麻,我偷偷驱动了印。 阴阳道对我说:“不用理会,你感觉到的那些东西,是不敢靠近我们的,只是些宵小。”听他一说,我的心才镇定了许多。 这时一个诡异的笑声却有我的身后传来…… 第4章 黑影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是一个年轻女人的笑声。笑声停止后,她阴阳怪气的声音便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这么老远来了,怎么也不拜个山门!”天道头都没回,就大笑了起来,对她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阴魂不散,还在这儿候着,看来今天我不能留情 了,你的劫数到了!”那个女人我没有见到,却从我的身后黑暗处又传来她的声音:“说不好是谁的劫数呢!一个只有一口气儿的老胡仙,还有这么大的底气!我倒是要见识一下,这几百年你的修行精进了多少。”说完,我就见一团黑影,从我身边掠过,直向天道看扑去,似乎她都没有把我和阴阳道放在心上。阴阳道还没等我说话,就跟了过去,同时剑也出了鞘。 一道寒光追向那团黑影,天道却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向前走去。 阴阳道的剑已经快刺入那黑影之中。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哟!哪来个黑炭,下手还挺毒的,也不说一声就刺,痛死我啦!”我却没看到阴阳道的剑刺中她。话音刚落,只见那团黑影便反身向阴阳道包绕过来。 我没有看见她的样子,只见那团黑影包裹住了阴阳道。天道还是没有回头,还在慢慢的向前走着,在向黑暗中探寻着,似乎在找什么的样子。而他的行为,让我感觉他对阴阳道和我是有信心的。没想到他的修为定力到了这种地步,若不懂还以为他不顾及我们呢。 这时,那团黑影已经完全包裹住了阴阳道,只听见阴阳道嘿嘿的怪笑着,然后便见剑光在黑影中不断闪现。那个女人的声音又传来了:“有点意思,这黑炭有些玩意。我先解决了这个再会你这元神不全的老胡仙,那小子我留着填肚子。”黑影越来琥浓密,而阴阳道的剑光也越来越微弱,他们过手的速度却没有减缓。 有一炷香的时间,那黑影似乎完全罩住了阴阳道的剑光,再也听不到阴阳道的笑声。天道这时对我说:“那货没想到此时精进到了这地步,你再不动手,咱家就没有副碑王了。”我才如梦初醒,举起了左手,幡便即时现了。那女的一声惊呼:“你是谁?老胡仙原来有后手,我走眼了。”她话音刚落,幡便吸住了那团黑影,并在吞噬着… 那黑影被幡吸了过来,阴阳道却不见了。那黑影中,我似乎看到了阴阳道的脸,那团黑影此时更加浓密,在不停的扭动着,在抗争着,我感觉阴阳道也在被幡吸过来。此时没有那女子的声音,而是听到了阴阳道的声音:“小子,是我,快收了!”我一惊,下意识的想收了幡。 而幡却似乎不受我的控制了,还是在撕扯着那团黑影,我很是焦急,我不想把阴阳道一起收了。 这时,阴阳道突然出现在我的身旁。一脸疲惫的对我说:“那是幻象。我在这儿!”我愣了一下,分不清哪一个是真实的了。他见了赶紧又说了:“子午破茧!”我听后,才确定了身边那疲惫的,才是真正的阴阳道。我紧张的心,才轻松了下来,不再刻意的去控制我有些控制不住了的幡。 那团黑影,此时化成了一团十分密实的黑色的球,一缕缕的黑气从那球中补幡剥离着。阴阳道见了才勉强一笑道:“我今天差点儿真回地府报道了!这玩意真是邪性,我都没见到样子,就差点灰飞烟灭了!”那黑球还在与幡对抗着,我也是很惊讶,她何以能对抗这么久? 天道这时说:“那是我们要找的那事物的左护法,当年你的前世灭了右护法。若按当年,阴阳道是能缠住她的,没想到这些年她精进了这么多,你用幡也是要一些时候的。别去看她,她会摄神,你只要专注,不然你要是着了她摄神的道儿,可就更麻烦了。”我听后才明白天道不回头的原因。正奇怪阴阳道为何不怕时,阴阳道就补充道:“合着我不是现世活着的主儿,反而不怕呗!”天道答:“是的,本来以为你解决了她,可以让幡不现,现在看来,要多些麻烦了。幡现那事物定知,他有了防备。可能一会儿要多费些力气和时间了。”阴阳道唏嘘着,点着头。 那黑球,此时剧烈的震动了起来。在震动中,还不断的发出类似哭喊的声音。然后,我便见到了一个女人的脸出现在黑球中,那脸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恶。似乎在在向我哀求着,我心动了一下,有些下不手了。说也奇怪,就在我心动的一瞬间,我感觉看见了那女的的眼睛,并且就在我的眼前,正和我四目相对,那眼神里有无限的委屈和幽怨,很是让人想同情,幡也不自主的在此时不觉的减少了力度。 天道回头看到了大喊道:“小子定心!”阴阳道也挥起剑向我和那眼睛中间斩去。我一下子回到了清醒的状态,知道自己刚才一定是着了那左护法的道,我索性闭起了眼睛。 我刚闭上眼睛,就有看到自己站在了一个水潭中,在漂浮着,好像是那天我取幡的那个水潭,只是水面十分平静。幡在我的手中向外伸展,不断在加大。而那个女的的表情也开始扭曲,似乎十分痛苦。那个黑球在不断的跳来跳去,震动得十分厉害。幡静静伸展着,越来越大,那黑球在一层层的被幡剥离。渐渐的越来越小,而那女的脸在显现着不同的表情。一会儿是委屈,一会儿是痛苦,一会儿是惊惧,一会儿是愤怒,一会儿是扭曲,一会儿是绝望…… 在她不断变幻的表情中,那球渐成了一个很小的红红的东西。然后在一瞬间炸裂开,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不!”中,一团黑红相间的气体被幡吸尽。林子里恢复了平静,幡自己迅速缩小,并隐入我的左手掌中。 我睁开眼,见阴阳道咧着嘴面无表情征在那里,看着我。天道叹息了一声,说道:“若修正道,不知道得有多大造化,偏偏要与善为敌!也是宿命,你前世消灭了右护法,这世消灭了左护法,也许你过会儿还得消灭那本尊。终是完结了第一步,那两位护法,若上世不傲心,也够你我纠缠的了,可能都无法接近正主。过会见了正主,你一定要静心,正主可比这个修为高出了不知道多少了。”我点头应着,用手拍了拍阴阳道,他才在惊讶中走出来,咧嘴一笑,我和一起随天道往前走去…… 第5章 壁画 天道这时缓缓对我说:“恭喜弟子,你在刚才的一战中,一下子悟到清静御幡的法门。你以此法门,以后可以自由运用此幡了。也就是说,你想以幡收了邪灵也好,你想以幡灭了恶灵也罢,你想以此幡因住事物,以此幡收放而不消灭事物,都在你一念之间了。也许你来此也是冥冥中注定,你在这件事儿中修习控幡也都是宿命注定,这些都是那位大天尊为你所设的大考吧!总之不论何因,你有此果都是必然。也好这样可以更好的用幡了,你又提到升了自己的能力了!”我有些不知道所以的听着,心里是莫名的。 阴阳道见了,对我说:“你能在她对你所施的幻象中,一下子进入清静的境界,就是你那时闭眼所见的像。你应该见到了你取幡那潭,只是那潭是静止的,那就是你进入了虚空清静心中。天道的提示和我的挥剑,其实都没有能让你真正的摆脱她的摄神术。而是那幡带你入了另一个境界,才能让你摆脱她的摄术,而你也能闭眼可见她的本像。你以后多练习吧,若你睁眼能做到时,那才是大成。你在御幡,幡也在助你,你们已经浑然一体了。”他说完我大致的明白过来了,心中一阵喜悦。我感谢着天道他们,他们却只是一笑。 这时,天尊传音过来说:“你们三个听好。许磊已能如此操控此幡,是有因缘的。我现传教主的令,你们一会儿,只需收了那事物,不可消灭。以幡收后,可暂由天道带幡去上方大教主处,将此事物送到那里。这其中是有因缘的,我不便多说,你们照做就好。”我们答应了。 阴阳道看了一眼天道,他们会意的一笑。似乎他们知道其中的因缘,却不想对我说。我只能叹息着,跟他们继续前行。阴阳道见我闷闷不乐,对我说:“这都是定数,别想了,我才知道你为何要经刚才一战,你只有经刚才一战,学会真正的御幡之法,才好进行下一步,别想了,你以后都会后知道!”我点了点头,听他这样一说,心里确是开阔了一些。 这时,我们已经进入了这林子的深处,四周更阴暗诡异。若不是我有眼力,以凡人的眼睛应该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了。 一阵阵阴风吹过,似有老妇的哭声夹杂其中,又似有不知名的事物行走身边的声音。我已经没有精力再想别的事情了,恐惧自然而生,我警惕的看着四周。 又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似乎到了山角下,前面出现了一面石墙,斜插着往前方树木的上方伸展去。那石墙是红色的,血一样的红,映衬着这样的光线还有那些树木,让人生出不祥的感觉,很是让人不舒服。 天道停了下来,阴阳道也停下了,同时警惕的向四周环视着。 天道说:“就是这里了!”正当我奇怪这只有树和这石墙时,天道用双手抚住那石墙壁上的一个位置,口中默念着什么。不一会儿,在他手抚过的地方,那墙开始无声陷落。渐渐的,一个洞便出现在我们面前。一股夹杂着霉味的风,从洞中吹出,我们都不自觉的用手捂住了口鼻。 屏息了一阵子后,那风不再吹出,我才通过洞口向里望去。那洞似乎很深,有红色的光从洞内向外映射,通过这微弱的红光我见有台阶通往洞的深处。 天道做了个下的手势,便走了进去。阴阳道对我小声说:“这洞门,就是天道之前以命封印的。他若不来,可能无人能找到…”我惊讶的看向了天道,他却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往前走着。 这洞很深,却越走越亮。渐渐的,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洞壁上雕刻着很多奇形怪状的文字和图案。我本能的看了一眼阴阳道,以为他能看得懂。他却两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我知道,他更许也如我一样无法看懂,或许懂了也又是不能对我说。这时,一幅图案深深的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那是在一个像电视中的皇宫中,大殿模样的图案。在大殿中,宝座边上站着一位君王,在对一位也似皇族的贵族在讲话。但表情十凝重,似乎是在训戒的样子。旁边还有几位像仙人一样的人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那君王的样貌的服饰妆扮,让我不自主的想到了一位天神——玉帝。我双看了眼阴阳道,他见我看他,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也不去看我看的图案,我很是疑惑。我感觉他是故意装作没看见,我只能无奈的再跟上往前走了。 刚走不远,我又见到了一幅图案。这上边,那个君王,在凌空飞行,手中持着一把离鞘的金色的宝剑,似在追赶着什么。而在他追赶的前方,不远就看到了那个贵族,在前边迅疾的飞去。身体只有头还是正常的像,躯干化成了红色的烟雾,后边还拖着长长的一缕黑烟……我又被吸引得停了下来。 天道这时头也没回的对我说:“别停,你不必看那些东西,没什么意义,看后你会分神的,只是一个神话故事……”在他的催促下,我不得不放下杂念,和他们继续向下走去,而这些画面却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再挥不去。 洞壁上还有这故事的续,我却在阴阳道的一再干扰和崔促下,无法再停下来仔细的去看。我隐约看到后来,玉帝模样的人和那个贵族有打斗,那个贵族最后似乎败落入一处似火山熔岩流中,但却没有死亡,而漂浮在熔岩上。那玉帝模样的人,没有再去追赶,而是被那些先前在大殿上,围观的神仙一样的人劝说着离开了。我还想再看看有没有后来时,天道的一手,那些剩下的图案便是模糊不清的了。他同时很严厉的对我说:“告诉你莫奇,你就是不能静心。现在收心吧,我们要到了!”阴阳道这时却怪怪的看着我,眼神里有无数的诡异…… 第6章 相逢 果然不久,天道就在又一个洞口处停了下来。对我说:“这才是我们此行真正要面对的事。你一定要准备好,不可再分心。我们三个今天能不能完美解决这事儿,全看你了。我们三个的生灭也全在你的手中了!切记要静心,一定不要去捉摸你看到的任何像。若你静心中再见到我俩的像,我们还以暗语识别!”我看他表情比刚才还要凝重,不敢再大意了,认真的答应着。他见我的认真的样子后,对对我点着头,似乎安心了些。 这时我见那洞口,有很多像蛛网样的东西。不同的是,那网似乎更坚韧。 我刚要手去撕扯掉,就被阴阳道拉住了我的手,制止了。 天道,这时又在表默念着像是咒语的东西。伴随他默念完毕,那蛛网上闪现出了的抹金光,然后就开始伴着一阵阵嘶嘶的声音,慢慢的消退了。阴阳道才对我解释道:“那是天道的封印,你是无法化解的。他当时是以本命之力做的这道封印,上神中也只有几位有能力解除。你触碰,不但不能解开,反而可能会伤到你。”我听后庆幸有阴阳道在,对他感谢着,同时,在心中做了个决定,接下来,我一定不再胡乱行事。并且自那以后,我也是这样做的。 蛛网散开后,洞口豁然开朗,我也见到了洞内的景象。那是一个很开阔的石室,有三十个平方那么大。石室正对洞口的一面,是一个盛满红色粘稠液体的池塘。那红色液体虽然粘稠,却在不断的翻滚着,还发出红色的光,直觉那是火山的岩浆,这洞内被那似岩浆状的东西发出的红色的光,映衬得很明亮。我也明白了,刚入洞时为什么会感觉越走越亮的原因了。 在这石室的左右两边的石壁上,有一些我仍然无法理解的图案,我也不愿意在多想了,只看到时似有龙凤的图案。而在石室的正中,是一直径有两米的像蒲团样的石座。石座上有两团如雾状的气团,在相互纠缠着。一团是金色的,一团是暗红色的。我说它们是在纠缠,是因为它们本身并未靠近,都是以很密实的球状单独存在的,有一尺的距离。但从它们密实的球体中,却分别生出无数细小的金色和暗红色的丝雾状的物质,在相互包绕着。似乎都想吞没对方,却都做不到。只是那暗红色的球更想离开,回到那岩浆中去的样子。乍看上去,就像阴阳八卦中的阴阳鱼…… 这时天道对那阴阳鱼样的景像虚空说道:“几百年了,我们还是这样的状态!你还是你,而我却又得了新生。今天,我来了,为这件事做个了结吧!”他话音刚落,那景象就发生了变化。 金色的球化现出了中年仙人的样貌,看起来有些像天道,只是年轻了许多。而那暗红色的球化现出了一个黑瘦的者的形象,眼睛是红色的,很是吓人。那些相互纠缠的丝雾状的东西,化现成了四只手,相互扣住…… 那黑瘦的红眼老者,以阴森苍老的声音说话了。他说:“哈哈!几百年了,你还不死心。那小子,都又入轮回了吧!想必你身边这个孩子,便是他的转世了!那个一同来的货,应该就是我在冥墟森林中封印成石的那个阴人吧?没想到他竟然得了因缘解脱了!也好,都齐聚了,今天我们做个了结,了结了我们前世的因缘。我不在意我是生是灭,只想尽兴一搏,也试试你们这些所谓正义之师,倒底有几斤几两真才实学。这次希望你们不要以阴谋再来与我斗法了,我没你们阴谋心重。能拖住这几百年,我主也当到醒来之时了,我知足了!你们还是来晚了,现在我们先算好我们的账吧。” 天道微微一笑对他说道:“是啊,我们也相当于在这儿对峙了几百年了,我也有些累了。我想阴谋不阴谋的争论已经没有意义了,你和你的主人代表的是邪恶,我们代表的是正义,我们只是对立的两个方面。这一点我们也论了几百年了,今天也得有个结果了。只是我们不同的是,我们主张以善度人出苦,而你们主张的是让人性自由膨胀。我们是要让世人学会控制欲望,减少因贪念生出的痛苦,而你们助人生长欲望,增加由贪念而生的苦。我承认,当年我为了这弟子能不与你同归于尽,利用了你的欲望,激发了你的欲望,因而能用我几乎毕生的修行困住了你,却实无力消灭你,因而能让这弟子有缘再入轮回,重入人世,以了结与你的因缘,这些我是有些以谋取巧。今天,我们就见个真章吧,也好了结我们几百年的纠缠。但我败了,不代表别人,只代表我自己。换句话说,就是我失败了,这弟子还是会与你完结前世未了之事。你可愿意?” 他听后狂笑了起来,对我们说:“好!我也正有此意,也想把与你们三个的因缘都在今天了清了。一齐来,还是单独来,我都接招!”我听了倒感觉,他也没有想像中那么阴险,这话儿听着很是磊落,我思考着。 天道心语我:“你不用多想,他本也出自正神。只是选择了另一种他认为正确的观点信念,而因执念走到了今天。并不是说他一定就是阴险的,只是由他的心性而生出的,是代表执见的恶业。我不告诉你他的身世,你不用去揣测。一会儿,我可能会不敌,但我不会拼命,我会认输。到时你记得只收不灭就行,也不用多说、多纠缠,或生度他之心,只要做你该做的就好。他若用幻象骗你,我们按约定确认身份。不过我倒不担心他会用到幻象,因为他为神之时是刚烈之性,最不耻阴邪手法。” 我还没回答天道的话,阴阳道就叹息着说:“嗳!他不走上这路,我还真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上次他可灭我,但因还有善念,才只是封印我为石像,他实是知道你会找到我的,也知道你可破他封印,你们也是因缘深重,只是我不能讲。你要注意,不能灭他。” 我听后感觉很是烧脑,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们。惊讶的看了他们好一会儿,才点头表示答应了。 这时那个老者对我们说:“说这些没意义了,开始吧!”说完也不等我们表态,就对天道动了手。天道在这一瞬间,化成一道金光,与他的元神融汇到一起,与那老者交手来…… 第7章 分开 他们的交手很是奇怪,没有如我以前见的那样激烈,而是以一种让我有些意外的方式。我看去时,不禁惊诧了。 他们只是以自己各自的像,对峙着……从两个人的身体中生出了两种不同颜色的光晕,罩向对方。天道生出的是金红色的,感觉十分柔和,却蕴含厚重。而那老者生出的是暗红色的,感觉十分刚强,更显凌厉。两团光晕瞬间触碰在一起…… 相触的一刹那,各自在前端开成了两道伞状的光墙,伞面向前对方,凹陷的一面向着自己。乍看去,就像两把伞的伞尖儿顶在了一块儿。而这时两只伞是相持着,谁都无法向前达到对方的躯体。 相持中,两个伞状的光罩,越来越大,并生出奇异的声音,而两个人的所生出的光晕也越来越强。天道生出的那团光晕,极速的亮了起来,由金红色渐渐成了金色,继而亮成了白色。他的脸色,这时看起来也很凝重,并有红晕生出。他似乎在以自己最大的力量进行着攻击。而那老者所生出的那团光晕越来越暗,渐渐成了紫色,继而暗成了黑色,只有些许暗红夹杂其中。他的表情也很不轻松,脸上也有了疲惫的神情,唯独两只眼睛变得血红。 阴阳道对我小声说:“两位这是以毕生修行在斗法,我也很久没见这样的阵仗了。但我却担心二人仍然在仲伯之间,斗到极致时,都会不能自控,恐怕会以命相捕搏。过会我提示你手时,你用印打向他们中间,将两人分开,然后再做记议!”我听后,连忙点头同意了。因为我也感觉的二人都在全力以赴,也怕天道又以命相搏。 天道和那个老者还在僵持着,两个人的面色越发的沉重,两团光晕也开始渐渐的侵入对方,一种奇怪的似雷鸣的隆隆声开始渐渐发出。伴随而来的是,那池中的岩浆状物质似乎开始沸腾,不断的向上窜起,并翻滚着。我下意识的看了下阴阳道,他也在紧张的注视着天道他们,同时脸上的表情显得很紧张,深锁着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我见他并没有回应我,索性问道:“你觉得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我应该何时出手?那个老者到底是谁?那些是岩浆吧?为什么那岩浆会有反应?”我连串的问题,让他有了反应。他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看向天道。却同时对我说:“那是岩浆,那老者借火山之力修成一种功法,所以他的反应会影响岩浆,并且传说他与火山已到不分彼此的境界。他是谁,我仍然不可告诉你。我感觉他们都要进行最后一搏了,现在是个关键又危险的时刻。你本应可以出手了,但我怕你现在出手,令天道心不安,令对方不服,又是一翻争论。不出手,我又怕两人都报了玉石俱焚的想法,我也在犹豫中。反复思量,我觉得你应该在他们最后一搏时,在有同归于尽的像生出时出手,因为那时是最好的时机,顾及了两人的颜面的同时,既能让两人都不失体面,也能让们都不失命。”我听后觉得他所说有道理,我是了解天道的性格的。对他说:“我可能看不准,你提醒点儿我。”他只是点了下头,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天道他们,我默默的准备好了手中的事物。 也就在我刚刚准备好时,我突然感觉洞内一下子更亮了起来,那岩浆翻涌得更加厉害。此时,天道的眼睛中金光乍现,双目如神的注视着对方。而对方的眼睛也是红得吓人,似有红光欲出的样子。两团光晕在渐渐缩紧,越来越小…… 阴阳道突然对我说;“不好,他们都动了无名火,要以毕生修为搏了,快……”他还没说出动手两个字,场面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只见两团缩紧到如足球大小的光晕,在各自往后退回后,又疾射向对方。我见了不敢再犹豫了,我扬起了持印的右手,伴随我手的扬起,一方金色印便出现在了他们头顶,并迅速生出一道金光,射向他们中间。与此同时,两人的眼睛中,金、红两道精光也射而出,奔向彼此。就在两团球状光晕即将相交,他们两眼精光即将相触的瞬间,那印所生的金光,挡在了中间,令它们不能交汇,并生成印的像,不断长大,同时将天道他们两位向相反的两个方向分开,直至将两位赶下蒲团状的石座,一切才停止了下来。天道他们两个都疲惫的坐在了地上,印就静静的悬浮在石座上,幽幽的闪着光晕。对面池中那些岩浆,恢复了平静,不再翻涌。那老者惊讶的看着印,一脸的不解。口中喃喃道:“它怎么会出现?”然后不自觉的看向了我,一脸疑惑。 他看了我有一刻钟,才问道:“你怎么有这东西,还能运用自如?”我还没有回答,已经恢复些了的天道却接过话对他说:“今天,我们应该又没分出胜负。我们都想孤注一掷时,是这印让我们还能存在。他是谁你心里比我都清楚,你也不要说破。他又来人世,也是因你。他这世所得造化可能不是你能想像的了,就算你的主人,在他都修成后,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击败了。也罢,天不绝我们,我不再插手了。接下来,你可以调息一下,然后与他去了结了这因缘吧!” 那老者听天道说完,一声长叹!然后说:“嗳!也罢,如此也好。我无论怎样,都对这事儿,对主、对己有个交待。我也可了了心中执念,了结此因缘。那就依你所说,我倒不用怎么休息,你明知我可借火山之力恢复。看来我和他终是避不过这场厮杀,即然此劫注定,那一会儿就开始吧,不知这小子意下如何?”说完看向我,我点头同意了,也收回了那印。 他又对我说:“我不会念及你我的关系,我定尽全力。过会儿,我们就开始,你不必生杂念,全力应付吧。不过我也可能会用幻术,你好自为之吧!” 我听后,心中生出很多疑惑:“他是谁?我们前世是有渊源的?我们是有关系的?是什么关系呢?…”我正在想着,就见他已经站好,并做好了开始的准备。我无奈的放下心思,缓缓的竖起了左手… 第8章 僧道 天道却在这时在心中提示我:“切不可看他的眼睛,他若真的用幻术,你可能会无法对抗。他的眼睛又能读你的心,知道你心中所念,你一旦着了他的道儿,可能会下意识的收回幡,那么你有再好的东西,都不可能做到。还有一定不能灭他,只收就好!”我在心中感谢了他,却不自主的想:最好别幻成胡微。但这念头闪即逝,因为那老者在以手势示我了。 那老者此时,抬手对我示意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便双手在胸前虚空相抱,手中顿时生出一个暗红的球,在两手中间。那球比刚才的更加密实、诡异,并发着幽幽的光。 我见了,也不再犹豫。将竖起的左手向上伸展,同时,在心中以意念驱动了幡,那幡立即就出现了,升起在空中,并开始慢慢变大。 那老者却没有惊讶,而是说道:“果然是持得此物,你先前那印与这幡本就是一双不分之器,我今天就试试自己能不能做到击败这事物!哈哈……”说完手中的球也开始长大了起来。 幡罩向他的瞬间,那球便迎了上来,挡在了幡与老者中间。那老者刚被吸离本体的一点元灵,便被那球阻挡住,又附回他的躯体……。自这幡用过后,我还没见到过这样的景象。我有些惊异,默默用意念强化了幡的力量。只见那球也似乎又大了许多,幡只是从球体上吸走一些表面的光晕,那球暗了一些,却没能如我所想一样,很快就将老者吸入幡中。 幡这时已经不用我去刻意控制了,诡异的自己在不断加强。那球虽然也随之加大,却暗淡得了许多,几乎失去了光泽,变得灰暗无明。老者此时似乎也有些惊讶,口中喃喃道:“果然不同!”同时红色的双目,开始放出精光,头顶也开始生出一个环,并且红得很是耀眼。 我不自主的看向了他的眼睛,这是我的一个错误决定。因为当我看到他眼睛,并与之对视的时候。我激灵了一下后,突然眼前一亮,然后就暗了下来,我便看到自己站在了一个,找不到边界的虚空中。我不知道自己是漂浮着,还是站在什么东西上,我的上下前后左右,都没有可以参照的东西,都是黑暗,我看不到那老者了,幡还在我的头顶前上方飘着。 这时一个熟悉的笑声传入了我的耳中:“哏哏!哏哏!”那是胡微的声音。我识别出来后,循声去找,就见不远处的黑暗中,隐约可见一身红衣的胡微站在那里,看着我笑,也不说话。我努力的用全力开眼细看,便见确是胡微在那里,而她正在幡罩向的方向下边。此时在她的躯体上有元灵正在被幡吸走,而她却一点儿也没有痛苦,一点儿也不介意的样子,还是那样痴痴的看着我笑。我本能的合起了左手,幡便不见了,不再吸胡微的元灵。这时我才放下紧张的心,往她的方向走去。 奇怪的事儿发生了:无论我怎么努力走近她,总是和保持同样的距离,我无法靠近她。我不解的呆立在那里,看着她。而她这时不再笑了,眼角开始隐现了泪珠。我刚要问她是怎么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才意识到我此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我心不觉得一紧,总是感觉我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我走神时,胡微突然一下子老许多,不再是那个精灵一样的女孩儿,而是现了一个中看女人的样子,一转眼就成了一个老妇像。我很惊讶,一脸迷惑的看着她。这时她又老了许多,脸上的皮肤出现了褶皱,并开始干枯,不一会儿,她就像一个干尸一样,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她的嘴开始张开,发出幽怨的声音,同时我见到了很久没见过的獠牙,这一切惊呆了我。 而这时更不可思议的事又接着出现了:她的皮肤开始腐烂,渐渐不见了,露出了脸上的肌肉,看上去血淋淋的。肉接着也开始腐烂,滴着血。不久她的脸只剩下了血肉模糊的骷髅。我见了几近绝望,向她走过去。这时我竟然可以接近她了,我离她越来越近。 在我距她还有一米时,她的头发开始向上,左右飘了起来,就像炸开了一眼。本已枯烂成两个黑洞的眼窝中,生出了暗红的光晕,然后一双红得发亮的眼睛,便出现在了她的头骨的眼窝中,向我放射出精光。与此同时,她双臂抬起,一双干枯的手,向我抓了过来。我惊呆了,可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停止向她靠近的脚步。 我离她已经不到两尺了,那手马上就要抓到我的颈部了。可是,此时我的双手无法抬起,我无力反抗。我一惊,知道那一定不是胡微,但却仍不知这是何处,我为何经历这些,我的心这时是昏沉迷乱的。 我突然感觉这时,从我的身体中突然分出了两个影子。还没等我去感知时,一个道士模样的我,便出现在了我和胡微中间,同时他手上托着我右手中的印。那印生出光来,假胡微的手刚好触及那光的边缘,便惊叫了一声缩了回去,同时躯体本能的向后退去。 与此同时,一声沉闷的,似寺庙钟楼中被撞击的,那种钟的钟声响了一下:“铛!”。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看见道士模样的我,手持印站在我与老者中间。我才明白:我刚才因与那老者的对视而着了他的道了,被他双眼摄神,迷了心智,入了幻像。并且他瞬间读解到,我心中生出过的胡微的念像,以此像令我收了幡,化解了他的危机。并险些,在幻境里毁了我。我不禁惊叹这老者摄神术,是如此的精绝,比那护法不知道要强多少倍。若不是那道士和那声钟响,我可能已经在轮回的路上了,或者我已经魂飞魄散了。想到这儿,我心中生出些许庆幸,同时我也好奇那道士是谁?怎么会感觉是我身体中生出的!那钟声是怎么来的?难道我还在幻像里?这些只是我心中所生出的幻觉?我带着这些疑问看向了天道他们。 天道,这时对我点了点头,在心中对我说:“子午破茧!”我才确定了这不是幻像中。似乎他也知我心所想,心中告诉我道:“先不必动念,专注此事,回头与你解说 !”阴阳道却是十分喜悦,默默的注视着我,虽没说话。但能感觉到时他对我能走出来的欣喜。那老者,惊讶的看着持印的那个有些长得像我的道士,口中小声的喃喃自语着。而在我的左手边还站着一个,身披红袍,有点像蔵传佛教中的僧人样子的人,只是他也长得有些像我。手中拿着一个大铃铛样的东西,又有些像缩小的的金钟,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被这场景弄呆了,老者也被惊呆了,似乎只有天道和阴阳道没有惊讶,反而面生喜悦… 第9章 三世同体 这时,那老者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对我说:“本还奇怪你何以能脱我的摄神之术,现在我终于想清楚了,只是我没想到你的造化好到了这种地步。多世的轮回,竟然让你修得三世同体不说,还能分身而行。我不知道你的机缘都是什么,但你也算三界一个奇葩了。于私我得祝贺你,于公我更有兴趣与你见个高低。来吧,我们继续,我将以我所有修为,与你了结这多世的因缘!” 我听得很是迷惑,心中不断在想:“三世同体,还能分身而行是什么意思?是那道土和那僧人都是我自己的前世?于私他要祝贺我,那我们以前是有更亲近的关系的?……” 正当我不得其解时,那老者手中已经生出一个更加巨大光球,头顶一个硕大的光环也同时显现。这两种事物,是不同的像。光球是紫黑色的,有一种阴森隐约浮现。光环是金、红、黑三色的光环叠加而成,诡异的是三种颜色的光环不断的在变换着所处的位置。他血红的眼睛中,似有无数的小岩浆在翻涌着… 天道见了,惊呼道:“万万小心,他已成移神之术。不仅能借外力,还可驱对手元神。若再被摄,凶险万分!” 天道话音刚落,那巨大的光球便从老者手中膨出,向那道士砸去。那道土手中的印金光一闪印了上去…;三色交叠的光环也迅速外展,如一把锋利的环刃,切向那僧人。僧人手中的铃铛即刻变大,成了一口大金钟,将开口对对向了那光刃…;与此同时,那双红色眼球中精光爆出,射向了我的眼睛…这一切都在同一刻发生了着。 我心中一惊,不及多想,本能的扬起左手去挡,幡虽然现了,却还是晚了。我的眼睛一阵刺痛,然后,我眼前一片红色,所有事物都无法看到了……。只是又听到了金钟发出了串响声:“铛!铛!铛!…”这声音与前次幻像里听到的又有不同,似乎是和那光刃接触生出的碰撞声。 我的脑海中却在那串响声后,生出一片温和的白光,我感觉一下子清明了许多,我不自觉的想到了闭眼。并在想到的一刻,立即闭上了眼睛。 我再感受不到双眼的刺痛,我又进入了一个虚空中。不同的是,我现在站在一片很亮的白昼中。这亮白,是由环绕在我身体周围的一圈金光所生。而天道、阴阳道、那老者、一僧、一道所有事物都在这白昼中清晰可见。 天道和阴阳道紧张的盯着我们,似乎有担心…… 老者却己席地而坐,双手以环抱状,两个拇指对触,两个手掌上下叠加,似修道的人打坐一样的姿势。身体中似乎有影子在飘散出来…… 僧人在我左侧,单腿以罗汉的姿势静立着,紧闭双目,双手合什,口中似乎在念咒语。而那金钟此时竖立着,在他身前不停旋转着,并在表面生出一层层金色梵文,好似佛经。三色的光刃在不停的冲击着金钟上的金色梵文,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道士也闭着眼睛,站在我的右方,左掌竖起,右手托印,嘴唇微动在默念着什么,应该也是咒语。印虽在他手中,却一波一波的向外释放着与印同形的光晕,正好与那老者所释光球所产生的光波,在同一个频率上。两种光波接触在一起,相互抵消着,发出嘶嘶的声音…… 幡在我头顶前方,竖直的飘着。老者身体中出现的影子的,是在被它吸出,但却没有彻底离开老者身体,而就像一只手粘在了胶中,要从浓稠的胶中抽出一样,只是这手抽出的极其缓慢,那老者的影子似乎在单位时间内以毫米的速度在被幡吸过来…… 我感觉老者好像比先前与天道斗法时,更强大了。虽然他所行还算磊落,但也足够让我震惊,他若不是选择了和我们对立的一面,我会很尊重他及他的能力。 我正在想这些时,那老者双眼突然睁开,红光又现,却没有再射向我。头顶的光环又大了许多,所成的光刃,更加凌厉的切向僧人。这时,僧人也睁开了眼睛,合什的双手向前送出,向着光刃的方向。金钟,转动得更加的快,那梵文也更加密集,还不断生出金光。挡住光刃,并渐渐扩展将光刃吞没。那光环中的三色交替开始迟缓了起来,并渐渐混成一色,浑浊不清,不久就消散不见了…… 与此同时,老者的光球疯狂膨胀,似乎想包住印及道士。道士睁开了双目,将手中的印向前一送。那印便也不断扩大,生出耀眼的光辉,将光球的淹没…… 而幡在同一时刻,从老者的身体中吸入了他的第一个影子。老者身体中便又出现了一个影子,飘出他的躯体,接下了又被幡吸入。然后是第三个影子出现,再被幡吸入。第五个、第六个…… 老者的表情有些不淡定了,他的眼睛此时红得吓人。同时他的双手不断变换着姿势,似乎在行着某种手诀,眼睛中的那些岩浆开始波涛汹涌的翻涌了起来。一个个的影子不断生出,又不断被幡吸走。说实话,那一刻我是有些敬佩这老者的,他在幡、印同现在情况下,还能以一敌三,这是我有史以来遇到的强的对手了。 天道他俩此时表情轻松了许多,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笑意。看老者的眼神中,也生出了些许敬佩。 我默默有数着老者被幡吸走的影子,数了有一刻钟。当我数到时第九十八个的时候,老者的身体突然一阵剧烈的抖动,接下来,他眼睛中的岩浆停止了翻涌,似乎凝固了。这时,他的身体开始被幡拉长,不一会儿就被吸入了幡中。在他入幡的一瞬间,他大笑道:“小子,我就算灰飞烟灭,见你有这样的能力,也知……”他交没有说完,他的声音就消失了,人也不见了。 幡自己变小了,回到了我的手掌上,却没有消失。一僧一道向我的身体附来……在他们进入我身体的一瞬间,白光一闪,我便回到了石洞开原来的真实场景中,只是不见了那老者。 天道笑着对我说:“弟子,恭喜你,你又完成了一件大事。我知道你在好奇他是谁,我不能对你讲,不久你自己会知道的,会有有缘仙长对你开示,我只能告诉你这事儿与魔界有关。你将幡暂交给我,我这就去天庭。还要恭喜因此修得三世同体,各能分行的能力。这事儿,你回头去问天尊,他会给你细说。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回。” 我只好答应了,他把我想问的封死了,我无法再问了。只好把幡交给了他,我们一起开始返回入口。 第10章 伽罗、木清 到时了入口处,天道所创的门现了,我们从门返回到这世界。然后,那门随天道以手一抚,便消失不见了。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醒来,只见阴阳道坐在副驾的位置,在笑眯眯的看着我,却没有见到天道。我此时感觉浑身酸痛,我点了支烟,回忆着梦境中的经历…… 我见我精神了一些,阴阳道对我说:“你梦中所见,都是真实的。那是你的元神出了窍所为。虽凶险,但你还是完成了,不但让天道找回自己的元灵,又得精进,你也又得了精进。现在的天道才是他最强大的时候,你也强大到了吓人的地步。只是你以后要小心,你可能在念里就能做一些事儿了,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执念,妄想。一会儿回去吧,天尊会来,会亲自给你解说一些事情。”天一、天义也对我点着头,脸上的表情很是喜悦。我答应了阴阳道后,开着车回到了住处。 天尊在我回到住处后不久就现了像,来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微微笑着。 然后对我说:“恭喜你,又完成了一件大事。令天道恢复本身,也了却他自己一个大劫。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在困惑着你,你也想问我。那我一会儿就先给你说说,但我只能说你现在能知道的,你也别追问,可好?”我答应了。 他才又缓和的对我说:“你现在还在想那幅壁画吧,我只能告诉你那画是在说一个世人无法理解,甚至在道教经典中都不会提及的上古的故事,以后你会知道的。这事儿你先放下,不用再去计较了。你面对的那个老者,是个魔界一位很重要的角色,名字的来历我不可对你细说,只能告诉你,他是那界中的四位护法金刚之一,有两位在魔界上古被击败那次中已经不复存在了,这一位让幡收了,会有仙尊亲自处理,还有一位护法金刚,现在隐在了人世,还无法找到。我都不知道你收的那位会是何结局,以后你会不会再面对另一位,但你和魔界注定还会有很多纠缠,因为这是你的宿命,也是你轮回来的原因。我说过魔界虽毁,但不是全数都灭了,所以你这世还会有与它们有遭遇,你余下的日子,要更加精勤的修悟才行。”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看着我,不再笑了,表情很是凝重。我也不及多想,只是点头答应着。 他见我答应了,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感伤的回忆中,似乎那一刻他又回到了从前。许久,才继续对我说道 :“你所见的那个僧人,和那个道士,确是你的前世。他们一直在你的身体中,只是未曾现像,是因为他们是在沉睡中。这次你在经历那凶险时,才唤醒了他们。你一定不理解,为何你会有三世同体的奇怪缘分,我给你说说。”这正合我意,我现在最想知道的的确是这件事儿,我不敢打断的他不敢提问,我怕他不说。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知道我的心理,却没有停下,继续在解说着:“这和你的轮回方式有关。我以前告诉过你,你是鬼帝亲自送生入轮回的。这是因为你的宿命所至,以前所有世都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轮回。你每次轮回都因你有劫要历,你的劫数又因业报而生。你只有真正的了却了你以前所有行为的累业,修得正法时,并能完成你所有的使命,你才能不再轮回到人世,不再经人世的磨练。那时才得圆满,才能回到你应该去的本位上。而只有鬼帝才可以让你不以全灵入轮回,就是说可以只以你的一部分灵而令你投胎转世,你的那些前世也不会断灭失忆。但只能让你有三世的记忆和灵力,不能再多。你这三世的第一世,是于佛法中出家的修行者,你皈依于佛门世人口中的密宗,所以他现红衣短发的像。机缘所至,他得地藏菩萨点化授法,证得自己的菩提果。但却因劫数未尽,而注定憎恶邪魔并因杀邪魔而成了杀业,再入轮回。你那世名为伽罗,同佛经修行者的统称一样。伽罗命肉身终后,鬼帝又亲自投生,又转世为人,并从了元始道教,做了一名流方的道士。经有缘上神天尊教化,授名木清,而师承于他,修得玄门道法,并专门收鬼降魔。后又因杀灭无数鬼魅魔族而得因果,再入轮回。你前世所杀灭的这类邪异,堆积如山,以至后来鬼魅邪魔见你便躲。但这业是你的宿命,因你还有劫要历。你上世时与天道是形影不离的,你出现他一定在,他实是你的护法。你们与那魔界护法才有那一战,天道才以自己换了你的元神不灭。但他也得一位上神相助,才能守得一成元灵,并以此又得真身人像。木清肉身命终时,你再经鬼帝手投生转世成人,便有了你后来这这些经历。”我听得有些烧脑了,不断的在想象着前世的事情。天尊见了,知道我心,停下来看着我。 见我平复了些,知道我理清了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才又对我说:“你的那两世,鬼帝以自己特殊法门,在你这次转世时就藏匿在你的灵魂中,只是让他们沉睡着。只等一个时机,再让他们醒来。而那天你中了那老者的摄神术时,他们两个才被唤醒,自然出来搭救你,这其实是注定的。现在你知道他们的存在了,并且他们与你在一体。你就要修习,如何与他们交流沟通的法门,我会教你,他们也会教你。并且他们还可以,都与你分身去单独行走做事。那印木清会代你去持,仍然在你右手之中,那幡天道回来还会回到你的左手之中。而你所见伽罗的手中金钟,却是另一件三世的奇宝。以后的一年里,你要学会如何掌控这所有的缘分,上方和我们都会开示你,你只需要按法修行就好。” 我听后,认真的答应着天尊。同时我很惊讶,怎么突然间我经历了这么大的变化或者机缘,难道我还有什么更奇怪的使命要完成? 天尊见我在发呆,笑了对我说:“你还有很多事儿要慢慢经历呢,那都是你宿命中注定的事儿。你确有使命完成,但你现在只要去修习我所说的就行。机缘到时你自然解得,别乱想费神了。若无他事,今天你早点休息,这一战你消耗过大。”我也真想不起,还有什么事儿要问了,因为我脑子里一下子装了这么多东西,足够我消化一些日子了。我就对天尊说:“弟子现在确是很疲惫,但暂时无事再问。感谢您解说 ,那我一会就休息了。” 天尊一笑,说了声:“好!”就不见了。我也真是疲惫得不行了,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第11章 阴牌 接下来的日子,我与伽罗还有木清,在不断的磨合中,建立了很好的沟通方式。我学会了与他们用意识去交流,学会了让他们单独离开我的身体,去处理一些事情。并且,他们在我想做的事儿,有违天逆理时,还会指正我,令我不会犯错,我自是喜不胜收的。渐渐的,我们形成了一种默契,我们在修行的路上一同精进着。 小小在南京开了店,她和王丹做起了餐饮的生意,似乎还不错。她偶尔有事不能处理时,还是会找到我,我也帮她处理了。我也会通过视频,或请仙家去的方式,帮一些朋友,和同学处理些事情。自己同时也在条路上默默耕耘着,修行着,不断精进不断成长,不知不觉中就来到时了2021年的元旦。 元旦那天,我没有出车,和小凯准备着饭菜,打算一起庆祝下我来上海后的第一个阳历新年。 小小却突然打了电话给我,她说:“姐夫!我在杭州呢,有一个活儿你帮看看。我坐车时认识个老乡,他说他儿子最近几个月总是离家出走。我就给简单看了一下,我看到孩子的舅舅在孩子的身上,在折磨孩子。我有事儿,没时间给他处理,我也不愿意办这类事儿。我就告诉了他你的电话,让他联系你,我说你是我的师父。”我听后,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不太开心。我不明白到现在小小还是不能正视这些事情,还在往外推。但我没说出来,只是告诉她:“行!我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把电话放在了一边,和小凯喝起了酒。 我们这几年都不是很好,也好几年没见了,自从他来这边后就很少回老家了。喝着喝,我们似乎都有些多了。那天我都不记得喝了多少,什么时候睡的了,好像有些断片了…… 第二天起来时已经是中午了,我见手机上有一个杭州的陌生电话打了好几次,才想到可能是小小说的那个人,就回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果然是那个人,他告诉我他叫王小强,是牡丹江人。前些年在澳门的赌场做洗码一行,后来疫情来了,放出去的钱赔了快两千万,就倒下了。现在也是没什么可干的,就也在杭州买了台车干上了网约车。也许是我们都有差不多的经历吧,我们聊得还很投机。我在心中不知不觉的对他有了好感,也希望能帮他了结了这件事儿。他说了孩子小龙的情况,与小小说的差不多。我就向他要了小龙的生辰八字,和他在牡丹江的地址,告诉他我先给他查查,查完再看怎么处理,或能不能处理,他开心的把孩子的信息给了我,并告诉我让他家嫂子加我微信,他出车有时不方便,她在老家有些事儿沟通起来也方便,我同意了。挂断电话后,她家嫂子就加了我的微信,她叫王辉。 我上了香,请了仙家给查。我不太确定小小都看透了,这种事儿,不论别人怎么说,我还是习惯让自己的仙家们复查一下才放心。 仙家很久才回来,告诉我:“这事儿有点麻烦!一、他家的房子不知道谁给看的风水,房子建得太正了。这样的房子只有两个地方可以这样建,一是寺庙,一是皇宫,其它凡人不能这样建房子,镇不住会犯凶煞,轻刚伤财,重则伤人,甚至严重的可能家破人亡。更巧的是,好多人都不自觉的在要给亡人送钱时,都在他家门前去烧纸,因为他家门前原来有个土地庙。我们去查时,见他家满院都是鬼。二、他家这孩子的舅舅,生前是个小偷,死了,现在确在那孩子身上折磨那孩子,但我们还在孩子身上见到一个小鬼,这个小鬼儿是泰国佛牌中的阴牌中所养的鬼,这才是难缠的事物。阴牌的反噬,才是他破败和孩子疯魔的原因。他一定有阴牌的在手,他破败无可挽回了,但他那阴牌不处理,恐怕他会有大病。并且那小鬼儿跟着孩子,也很麻烦。你先确定他这事儿,我们再决定如何给他处理吧!”我听后也感觉很麻烦,因为我知道阴牌养鬼,反噬起来很是凶险,并且处理起来很麻烦。 我想了很久该怎么告诉他们,决定还是先问问王小强有没有那块牌子再说。我打了电话给他,问了牌子的事儿。他信誓旦旦的告诉我,绝对没请过阴牌。我在和他通话时,看到了一个像,那是个银质的佛牌。看似观世音菩萨的像,那牌后有御鬼的符。我知道他还在贪恋那牌,再多说他也不会承认,我就决定把事儿,一五一十的对王辉嫂子说说,希望让她去劝劝王小强,令他能醒悟。于是我没再和他纠缠,结束了通话后,我将仙家查到的,和我看到的像都对王辉如实说了。 王辉嫂子听后,似乎没有想起有类似的事物。她就问我:“许磊,我问你个问题。就是不管那牌子的事儿,孩子的事儿能不能处理?这满院子的鬼能不能处理?还有这房子的风水应该如何处理一下?你就如实说就行,不用顾虑太多,那牌子的事儿,我什么时候去杭州我再找找看。”她的性格很爽快,我想了一下对她说:“嫂子!不管那牌子的话,你家房子的风水我可以告诉你怎么调一下,也会请仙家帮助化解一下,这没有问题,不受那阴牌的影响。满院的鬼,我自然可以都清除,这不难,仙家会带他们去地府,走轮回,这也不受影响。只是孩子的事儿,我不敢说一定行,只能将孩子的舅舅从孩子身上拿去,但那个小鬼儿,我只能暂时拿下去,因为他的出处可能和佛门还是有些关系的。其实那是佛试世人心,考世人贪业的一个方法。我不能轻易灭了那小鬼儿,只有一种情况,我才有权来灭他,就是他伤人时。现在我只能收了他,送回罗刹界。牌子在他可能还会回来,并且可能会伤害小强哥,也可能会再想办法折腾小龙。” 她听完后许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对我说:“我家小强的性格我知道,现在他说没有,你怎么问他都会说没有。其实,我有一个同学也有堂口,她也说过我家的事儿,和你说得大致一样。只是她没说过那阴牌的事儿。她告诉我,我家的事儿,她只能看,却处理不了,很是麻烦。你看得如此通透,嫂子信你,你先把房子的风水,院子里的鬼的事先帮我们处理好吧。孩子的事儿,你先做着,如果反复时再说,我不会怪你的。还有如果你动了那小鬼儿,他再找回来,有什么后果,我们也不会怪你。你看这样行吗?”她这样说,我也没有办法推辞了,只好答应了。 第12章 小主 放下电话,我就找了天尊,和他说了情况。天尊想了很久才告诉我:“如果这样,也只能如此了。你将调风水的方法告诉她,我请仙家去助她,这样就可以处理好那房子的风水,这事儿不难。院子里那些鬼魅,让阴阳道和天彪带队仙家去,处理下,都送去地府,入轮回。只是那小鬼,我查了下,出处有点儿复杂,你先收了,送到罗刹界吧。若是他再来造业,那时只能灭了他了。我会请仙家去秉明上方,并去相关大菩萨处去说明情况,这样就没有纰漏了!”我觉得天尊的办法好,所有事儿都想得很是周全,就立即答应了。 我发了信息给王辉嫂子,告诉她:“嫂子!我可以先不去理会那阴牌的事儿,为你们把房子风水调了,把宅子净了。并且先把那小鬼儿从孩子身上去除,把孩子的舅舅接引到地府去,入六道。这样暂时可以让孩子安稳下来。”她收到信息后,很是开心,打了电话给我,问了我要准备的东西,我告诉了她先准备好东西,后天给她们处理这些事儿,她答应了。 天道当天就去了上方,和上方神仙,与佛门的菩萨都沟通好了那小鬼儿的事儿。回来告诉我,可以做了,但一定要把那小鬼送回罗刹界,不可轻易消灭了,我同意了。 第二天,嫂子突然打了电话。她说:“许磊!小龙又从家里跑了,能不能先处理孩子的事儿?”我听后回答她:“没事儿,我让仙家帮往回找找。还是按原来的约定,明天一起办!”她有些无奈的同意了,我可以理解她紧张孩子的心情。 我们结束了通话后,我问了仙家,同时我也看到了,小龙是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躺着睡觉呢,只不过那个小鬼儿在他身边。我明白了,那小鬼感觉到了我要对他动手,才又唆使小龙离家了,我心中生出了些厌恶。我告诉了王辉我看到的像,让她去那公园找找。 下午三点多时,辉告诉我她找到了小龙,并把孩子带回了家里。 第三天下午,我和王辉嫂子通了视频电话,通过视频,我指导她如何放置好,我为调她家房子风水,让她准备的东西。 晚上,我没有出车,而是上了香请了天尊。香刚上好,天尊就现了像。我问他道:“我想请您指派一位仙家去处理那宅子风水的问题,然后由阴阳道和天彪带一队仙家,去处理那院内的寃魂,还有小龙身上他舅舅的寃魂。现在我不知该让谁去处理,那个阴牌中的小鬼儿,我您可以明示我一下吗?” 他听后,含笑对我说:“你想得很周全,也想到了问题的点子上。那其它事儿按你所说的去处理,没有任何不妥。唯那小鬼儿,要谨慎些,我想了一下,你可试着让伽罗去处理,他是佛门中人,所以做此事比较合适。以他的修为,还有他所持的钟,定可处理得很好。而你不必以幡去做。你觉得可好?” 我听后,有些不解的看着天尊。他见了,笑着对我说:“你已见过伽罗出你体,这些日子你们通过磨合,已经可以沟通无障,你也知他的能力,那钟的法力了。他与木清可自主去办事情,你也知晓,你还有什么疑惑的吗?”他的话,一下切中了我心中所想,天尊一定可以读心了,他的修为境界该是具了他心通了。经他一点拨,我不再疑惑,而是认真的答应了,按天尊所嘱去处理这件事儿。 天尊见我不再生疑,点了仙家去王辉那儿办事后,微笑着回了仙位。不久,我就见仙家们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这时,我突然感觉有些昏沉,眼睛有些睁不开的感觉。 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然后我似乎就和仙家们,还有伽罗站在了一起。我知道了,我自己那份元神也是要去见见这事儿的。同时我见到了天一,天义守在我的肉身边上。木清在我的肉身中,他在打坐。 阴阳道这时对我咧嘴笑了笑,说道:“小主,该走了吧!”我一愣,盯着他,说道:“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胡闹了?是该走了!以后,别闹了,我只是一个弟马!”但我发现所有仙家都在看着我,包括伽罗也在看着我笑,似乎他们真的在等我的指令…… 阴阳道以诡异的对我说:“你看到了,大家真的都在等你的命令呢,我可没和你开玩笑。你想想看,你听过哪家弟马,和你有相同的经历。会得到大天尊的印,和上古的神兵招魂幡,还会有三世合体,会与魔界的金刚斗法……大多数也只不过给人了了小事儿,看看因缘,聚个财,起个运,还个债。能捉个鬼魅的都算是很大机缘,很厉害的了……”我想了想也是,的确我的经历有些让我不解。他见我在沉默着,又对我说:“以后就先叫你小主吧,起码在你元神出体时是这样叫了。至于为什么,我不得天尊允许也不会对你说。你别想了,我们应该出发了,到时间了!” 他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试着说:“那好吧,回头我再问天尊。出发吧!” 哪成想,我刚说完“出发”两个字。仙家们便齐声应了声:“好!”然后就启程了。我眼前一下子变得得一亮,随即便有各种色彩混合在黑暗中,与我擦肩而过着,伽罗一直在我的身旁,我们是形影不离的。 一转瞬,我们就来到了一个大院子里,我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儿。这院子很大,房子都有两千多平方米,很规整,但看起来也很是奇怪,真的有些象庙。院里院外一转,我见到了许多冤魂,或站在院中,或藏在角落,或座于墙头,有几十个之多。见到时我们突然出现,都惊颚的看着我们,好像很是恐惧。 我同时也看到了,小龙和妈妈王辉在屋里,好像在写作业。我才知道,我们已经到了王辉的家里。 我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同仙家们一起出来办事,我还是很惊讶的。没想到,他们到我们人世的地方是这么的快,也没想到我有天能这样和他们同行。小时幻想自己会不会成为神仙的想法,似乎在这一刻成了现实…… 看着这一院子的寃魂,奇形怪状的像和各种奇怪的表情,我的心中很是不舒服。我对阴阳道说:“老伙计,这一院子的东西,你看着舒服不?是不是该清理一下了。你清理完这些事物,仙家好办其它的事情,要不都有点碍事儿!” 他又诡异的一笑对我说:“得令!小主!……”说完,就领出一队仙家出来,天彪也笑嘻嘻的和他站在了一起… 第13章 划道儿 我没有争辩,而是看向了四周。那些寃魂似乎感觉到了危机,在蠢蠢欲动着。它们并不是想要拼杀,而是有想跑路意思,院里的都在慢慢的向门口移动着。而墙头上那些,也不再坐着,而是站了起来。院外的我不知道是否有跑路的了,因为实在太多了。也有几个目露了凶光,好像有要撕杀一下的意思。 天彪见了微微一笑,闪身便带胡黄各四位共八位仙家去了院外。同时传话给我:“一个也走不了了,遇到了就得处理干净,在人世难免扰人,我去院外守住,剩下的事儿让阴阳道来做吧。” 阴阳道似乎也听到了他的传话,喃喃道:“不讲究,我又得费些口舌了。”他刚说完,那些要来处理风水的仙家们,捂着嘴退到了王辉嫂子住的那间房的门口。我见了,明白了过来,也会意的向阴阳道一摊双手,耸了下双肩表示了无奈后,和伽罗也闪开了,只剩他自己扛着那把剑站在院子的中央。 阴阳道斜视了我一眼,叹息着说:“我就是干苦差的命,自己来吧!”说完环视了下那些鬼魅们,然后对他们说:“现今就剩我一个了,也不愿费太多话,只给你们一炷香时间考虑。我给你们两条路选,一、不愿再漂于人世做孤魂野鬼的,愿意我接引你们去地府入六道,重新轮回的,站左面墙边儿。我一会儿请土地带你们去地府,认罪受罚后,按机缘重入六道轮回!二、贪恋世间,不愿重入六道的,可以与我比划一下,我赢收你们入地府,你们赢,我让你们走。并且,你们可以一起上。话说完了,路你们自己选,我现在插香。时间一到,不做选择,就是要抵抗,我就动手。”说完也不问那些鬼魅的意见,径自从怀中掏出一支香来。也不知他从哪弄的,那香只有二寸长,就像个香头。他随手一摇,那香竟燃了起来。然后,他一掷,那香便笔直的插立在了院子的正中央。插好香后,他诡异的看着那些鬼魅们笑着…… 此时,那些想逃的鬼魅,犹豫了,似乎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我们见了,都笑了。知道阴阳道在试这些寃魂的心性,看看有没有还有良知未泯,想悔过去地府入轮回的,若有很快会站在左墙边儿。也会有一些要在心里斗争一下的,或者本想去地府入轮回,但又怕去地府因业受罚,受苦,见阴阳道允许他们一起上,而心中生出贪念,想靠众多来搏一把的。当然还会有根本不信阴阳道可以以一己之力,能消灭或收了它们的。我们也不插手,只静静的看着,也想看看这些鬼魅的心性到底是不是刚强难度的。 香着了快有一半儿的时候,那些鬼魅们似乎都有了自己的选择。有一大部分,主动按阴阳道所说的,站在了左墙边儿,都低着头,似乎很诚肯的在悔过。而还有一小部分,有二十几个的样子,还在犹豫着。只有八个鬼魅,凶相毕露的看着阴阳道,似乎做了决定,想着应该在什么时候出手,去一起对付阴阳道。 他们中的一位,这时开始蛊惑那些正在犹豫的冤魂们。它说道:“别信那黑货的,他比我们长得还吓人呢。我们可以一起上,以我们的能力加在一起,我就不信我们没有胜算。我们若胜了,我们可以继续在人间过我们王一样的逍遥日子,何必去地府受那份罪呢!”他的话似乎管用了,又有七个冤魂和他们站在了一起,看来这些是一定要赌一把的了。 我见了,仔细的看了看蛊惑众冤魂的那个鬼魅。我看到到了他的獠牙,并且有不止四颗。而剩下的那七个凶相毕露的鬼魅,也都见到了獠牙。我明白了,他们要的拼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都伤过人或生灵了,去了地府也可能会入无间。他们一是没路可选了,再就是贪恋着在人间为王,可以为所欲为的日子。 我暗笑这些东西,不知道因果,不知道天高地厚。那不是没有鬼差管他们,也不是城隍、土地不做事儿。其实是他们恶业太重,已无度化的可能,任由他们累积恶业。到时自然就会因累业过重入了无间。而他们所伤害的生灵,其实也是由因果而得到的业报,这一切都是很微妙的关系,不是任谁都能理解的。就象人一样,其实我们所有的经历,都是必然的,都与前世、现世所行善恶有关。 想到这儿,我心语了阴阳道:“那八个一个不能留了,都是十恶的业。你若真忙不过来,我们自会助你!”他听后,同样对我说:“这还差不多,我先处理,不行还有天彪呢,用不到时你手里的东西,也不用伽罗出手。他一会儿还得处理那小鬼儿呢,别看那个小,他才是最难缠的!”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香马上就要着完了,还有一点点的时候。天彪、天牛突然和土地公一起出现在了门口,在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微笑着,我用心语和他们打了招呼。天彪告诉我:“一个也走不了了,外边我都处理好了。”我感谢了他。那些本要和那八个恶鬼一起抵抗的鬼魅们见了,脸上生出了焦虑的表情,我感觉他们又要有新的选择了。 香这时着完了,阴阳道剑立在了他面前的地上,拿出了他的小黑口袋。对那些选择要抵抗的鬼魅们说道:“来吧,可以动手了!你们一起上吧!”那些鬼听了,相互对视了一下,便一起缓缓向阴阳道围了过去。阴阳道轻松的笑着,一点反应也没有,似乎对它们有些不太在意的样子。这时却发生了我们都想象不到的一幕,那些选择抵抗的鬼魅,除了那八个恶的,一起向右侧的墙头冲去,他们想跑。就在阴阳道刚要起身去追赶的时候,只见墙头上,金光一现,那些本来想越墙而出的鬼魅们,齐声尖叫着,从墙头落在了地上,脸上全是痛苦惊讶的表情…… 第14章 八怪 这时,我见天彪出现在了墙头上,站在那里看着那些个鬼魅在笑着。阴阳道也不自觉得咧嘴笑了一下,吓得那些从墙头跌落的冤魂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蜷缩在地上,向后挪蹭着。 那个曾经带头煽动大家一起对付阴阳道的鬼,看见了这一幕,双开始对这群冤魂说道:“起来!我们一起对付他们,别当缩头乌龟……”在他的扇动下,那十几个货还真的站了起来,但是他们却自觉的走到了左墙边,和那些准备去地府轮回的冤魂们站在了一起。那八个鬼见了,有些气愤,我们却都微微笑了一下。 天彪在墙上大声说道:“院外你们的同类,想逃走的,跑路不成的,一起反抗了。但现在它们都一个下场了,就是都不存在了,已不在十方世界了,都魂飞魄散了。你们若是再起妄想,我也让你们偿试一回!”那群准备去地府轮回的冤魂们,都一起摇着头,只静静的站在那里,动都不敢乱动了。 阴阳道这时,转身面向着那八个恶鬼。对他们说:“你们看来是一定要试了,我也不劝你们,那就快些动手吧,一起来,别耽误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事儿呢!” 那几个听了,相互看了一眼,声都没出,就一起阴阳道扑了过来,将阴阳道从八个不同的方向围了起来。 这时同来的风水堂主胡灵师,突然开口对阴阳道说:“碑王,小心,这是八卦的布局,是阵。这几个决非简单拼命,定是有非常的手段……”他还没有说完,阴阳道对他点了点头,表示了感谢后,他的剑就出了鞘,那寒光又现了,在这样的夜里,十分扎眼。 而那八个鬼,此时,开始围绕着阴阳道转动了起来。他们的眼睛都成了血红色,嘴里的獠牙也都突了出来。一阵阴风随他们的转动生出,并渐渐扩大着。 阴阳道大笑了起来,说道:“有点意思,本以为只是和个普通货色,没想到,还是有名的八怪,找你们找了很多年了,鬼差们都在四处找你们。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今天我可是要松松筋骨了!哈哈哈……” 说着,他的剑就划出了一个圈儿,剑光向那八个鬼围成的圈儿扩展开去。那八个鬼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方法,在阴风形成的圈子中,生出了一道暗红的屏障,抵挡着阴阳道的剑气……他们战在了一起。 我并没有过分担心阴阳道,知道他应该有能力对付这几个货。而是走到了土地公的身边,问他道:“八怪是怎么回事儿?”土地公一笑对我说道:“是三百年前,从地府跑出的八个鬼差,他们想自封为王,在人世做乱。这八个是有些修行的,又在地府学会了结八阴阵法,所以就认为自己可以与三界为敌了。他们小小鬼差,还是鼠目寸光,哪知道自己的微小。他们出逃后竟然在人世开始食人,开始祸乱人世。但其主管他们的差官因担心鬼帝、鬼主的责罚,而是一直隐瞒着,想自己来人世拿了他们回去再秉明鬼帝、鬼主。哪成想,那差官并不知道这八个偷偷修习了此法,却被这八个散了魂魄。这样才惊动了地府。鬼帝大怒,命各地城隍、土地速查他们下落,查到后由南方鬼主亲自来办。可他们却一下子没了下落,找不到了。时间一久,这事儿就淡了些。可一松神儿,他们就会不定期的出现,来祸害世人。结果不知道何因,这事儿一耽误就到了现在。天牛去找我,我来见时就看出他们的身份了。因为见你家仙家来了这么多,你也来了,我知道这次他们无法逃脱了,就没急着点破。没想到你家仙有记得这事儿的,正好了结了这几个怪物。”说完自信的看着我笑。 我又问道:“你怎么确定,我家仙和我来就一定能处理这事儿了呢?我还不知道这几个货到底什么成色,我可不敢保证!”其实我是在试探他,希望能从他口中了解更多的我的前世的事儿,和我到底是谁,怎么有这么大的机缘。没想到他听了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我说:“小子,你来算计老头儿来了。你手中有什么,你刚战胜了谁,三界内都差不多传遍了。他们几个就算能挡住你家仙,也挡不住你吧。你的事儿,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手中的东西!”我无奈的笑了笑,没再说话,因为我知道他识破了我的小伎俩,把目光又投向了阴阳道那里。 阴阳道此时和那几个货战得正酣,他的剑光不断划出各种图案,那几个货的转动似乎没有刚开始时灵活了,有些迟钝了。 阴阳道气定神闲的说道:“几位,还有干货没有,怎么感觉你们转不动了呢?你们这阵也不成啊,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那几个货也不出声,只是奋力的在对抗着他的剑。 阴阳道见他们不说话,似乎觉得越发发没意思。手上的剑加了力道,越舞越快,剑剑是攻向那几个货的要害。那几个货开始手忙脚乱了起来,阵形凌乱了起来,几次差点被攻破。个个似乎是急得,眼睛开始放出红光,很是吓人,借着月光这一场面十分诡异。 阴阳道看到了破绽,剑光陡增,像爆涨的洪水一样,开始向他们八个倾泻而去。那八个货开始不支了,身上开始生出一股股黑气,我知道那是被剑气伤到了。不一会儿,他们就向外退去,然后停了下来,阴阳道的剑却跟了上去,划出一个巨大的圆圈向他们袭去,我们以为就要结束了。 就在这时,那八个货一声嘶喊,紧接着,他们竖站成一排,只有一个人面对阴阳道的剑气了,其余的七位依次站在那货的身后,双手分别抵住了前者的双肩后的位置。剑光在那一刻竟然被第一个货以双手抵住,不能向前了…… 第15章 窃喜 我们一惊,阴阳道也愣了一下。然后他却笑了,喃喃道:“这还有点意思!”说完他将剑一收,突然又向前,直刺向那最前排的货。在剑发出的沉吟声中,就到了那货的面前。那货仍然以原来的方式去接,只是双手多了一个划圈的动作。在剑将要刺中他躯体的那一刻,他手中多了团球形的黑色物质,挡住了剑。阴阳道见了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身体向前又加了力道。剑尖便慢慢刺进了那黑球中,越刺越深。 此时那几个货有些不淡定了,在奋力抵挡。可剑还是刺穿了那个黑球,虽然缓慢,还是马上就要刺入前边那货的躯体了。那货本能的往后退去,后边的几个也往自动后退去,很是默契。他们更像一个整体,感觉心意都是相通的。阴阳道跟了上去,剑也跟了上去。 这时,那几个货不再退了,奇怪的事儿在这一瞬间发生了。最后的一个开始向前,一晃便进入了前边一个的躯体里。接着,那个也开始向前,也进入了前边一个的躯体。就这样一转眼工夫,后边的七个都进入到了最前的那个货的躯体之中。随之而来的是,这八个合成一个后,这一个货的躯体开始变红,并很快的红得吓人。剑刺到了他的躯体,却没能刺入。 土地惊呼道:“原来,这八个还修成了合魂之术,难怪那地府差官被他们散了魂魄。”阴阳道见了,收回了剑。然后闭上了双眼,将剑竖立了起来,剑尖停在自己的眉心处。 那个红货,似乎松了口气儿,刚要说话。阴阳道的双目瞬间睁开,然后他便不见了。只见一把巨大的剑,向那货的头上自上而下迅速斩去。那货本能的以双手向上去接,却没有接住。 在一声惊呼:“不好!”后,阴阳道的剑就劈开了他的头,将他的脑袋分成了两半。但剑却没有停下,继续缓缓的向下劈开他的身体。伴随而来的是,各种不同的嚎叫声传了出来,当那货被完全劈开后,黑烟一下子四散了开来。阴阳道这时才满意的笑了,拿出了他的小黑口袋,将黑烟尽数收了。然后说道:“好久没玩得这么过瘾了!奶奶的!” 我们见了才安下心来,土地不自主的对阴阳道竖了大拇指。说道:“听说你的威武,今日一见,果然不虚。你也帮地府办了件大事儿,我定秉明鬼帝,为你请功!”阴阳道却摆了摆手说:“老爷子的事儿,我自当上心,不用请功,能做就好!”说完收了他的剑和黑口袋,但我感觉到了他的疲惫。 这时左墙边那些冤鬼有些发抖,可能是被刚才的一幕惊吓到了。 我想他们此时应该在偷偷庆幸着,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他们低着头,很局促的样子,似乎在等着我们去发落。 阴阳道看了一眼他们,转回头对我说:“小主!我和天彪领仙家,带它们去地府了,剩下的事儿,你来处理吧。”我最然不愿意他如此称呼我,可不知为何,听着很受用。也没再和他争这事儿。只对他说:“也好,今天辛苦你了!”他笑了,难看的笑了。 土地公这时也对我说:“小子!我也陪你家碑王走一趟,就不在这儿了。你要调风水的事儿,我自答应了,你让家仙去做就好了。”这正是我让天牛请他来的原因,他却是知道的。我感觉自己和他们这些神佛、仙家比起来,真的是一无所知的。好多事情他们都能预知,也只因宿命因缘的注定,而不去过早干预而已。经过这些年的磨练,我更加敬信和尊重他们。我赶紧点头,答应了土地公。 正当土地公和阴阳道准备带剩下那些寃魂走的时候,我突然在王辉住的房子门口,看到一个黑廋的尖嘴猴腮的脸,闪躲到了门后。我想起了小龙的舅舅的事儿。我竟然把他给忘记了,若他不好奇的来看热闹,可能过会儿,我还得请仙家单送他去地府一趟。 阴阳道也看到了,愉愉心语我们:“让天彪去拿了,然后赶来,我们先走,你看怎么样?”我当然知道他的用意,表示了赞同。天彪听后,很开心,同样心语我们道:“手都看痒了,碑王够意思,还给我留一个。虽说差点意思,总比没有抓手的强。就这么定了,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阴阳道他们听后,便带着那些寃魂走了,天彪留躲在了院门后。而伽罗闭着眼睛,站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象是入了定一样。似乎这一切都不能影响到他,我心中暗暗敬佩着他的修为定力。 果然,如我所猜想的那样,当阴阳道他们刚走,那个尖嘴猴腮的脸就从门内又探出了头。我装做没有看见,那黑瘦的脸巡视一圈儿院子后,露出了窃喜的表情。这是贼的本性,做了鬼也改变不了。 他的嘴还在咧着偷偷庆幸的时候,院外一道金光,直奔那屋门而去。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被天彪捉了,从屋内拎了出来。他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紫黑色,再没有得意的表情了。天彪也没多说话,往腰间一夹,就带起了,去追赶阴阳道他们去了。我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这加这院子里安静了下来,只有我、伽罗、灵师和四位胡仙了。小龙他们娘俩好象要睡觉了,屋里的灯已经关了。 我对灵师和那四位胡仙说:“这回,院子终于干静了,也安静了,你们可以办事儿了,办完了我还得会会那个小东西呢!”他们答应着,并很快的做好了准备。 只见灵师,请那四位胡仙,各自站在了院子的一角。他站在院子在正式中,然后拿出了一个罗盘。他口中念叨了一串咒语后,将罗盘安放在了院子的中心点上。他以双手向天举起,而那四位胡仙,却都以右手姆指十指扣成圈儿,剩下三指并拢伸直,指向灵师。 我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想知道他们如何调整风水时,我见两个亮点在窗子前显现……。我肯定那是一双眼睛,但却不是人的,因为那眼睛很亮,是绿色的。 第16章 小鬼儿 我再仔细看时,那眼睛不见了,窗子那又恢复了黑暗,只有月光倾泻的在上边。我想应该是那个阴牌中的小鬼儿的眼睛,我没先去计较这事儿,而是继续关注灵师他们调风水的事儿,这是我第一次见调风水,我很好奇。 他们那样的姿势,刚成形不久,就见四道虹自四位胡仙的手中生出,直接抵达了灵师的身体。而灵师在这四道虹光抵达的一瞬间,用双手指向了那房子,并似乎在费力的挪动着。罗盘这时发生出一阵阵振动,越来越剧烈。我隐约的看见房子在向东南的方向偏转着。有一炷香的时间,罗盘不再振动了,灵师也不再做挪动东西的手势时,我用院墙参照,房子真的挪动了,只是不多。本来朝向正南,了午向的房子,现在感觉朝向东南了。我用眼力看向罗盘,罗盘上标出的方位,这房子正好以子午相向东南偏转了三度。我大惊,这不正是民宅最好风水的吉位吗!我暗暗敬佩着仙家的能力。 这时灵师他们又以同样的方式,对院子的朝向做了移动。都做好后,那四位胡仙才疲惫的收了手势。这时灵师又做了一些奇怪的手势,并念了一阵子咒语后。才走到时我面前。对我说:“小主!这事儿都办好了。现在这房子不再是庙了!可住人了,并且是宅中的上品了。你若想再让这宅子更旺,就得你来办了。不过太旺,这主人不一定担得住了。风水,并不是凡人术士所讲的那样,要与人的德行配上,才起作用。若人与风水不配,过份贪着,有时还会反噬的。好与坏,决定的是人性。要与人宿命,德行想附才行。”我这一点是懂的,若不是仙家们一再告诫我不要太多去学习风水,也许我现在会懂得更多。仙家们告诉过我,我若过多依赖术术,会影响我的修行,和与仙家的沟通,我才不再过多去研究这方面的事儿的。只是 我好奇他所说的,要更旺得我去做,是为什么他会有此一说。在这方面,我只是懂一皮毛,连入门都算不上,我怎么能做?我问了他,他却只是一笑,对我说:“我多嘴了!我觉得你不会做。如果你决定做,我只能告诉你做法,却不能告诉你为什么!”我没有再追问,因为我习惯了他们这样了都。我对他说:“这就很好了,不能过份去做。真的和主人不配位,那不反而害了人家。你不说,我不问!”这时很少和我交流的灵师,一笑对我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我们的事儿做完了!你将做的事儿,我们不见更好。阴阳道一会儿会来的!”我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后,他们真的走了。 这时院子里只剩伽罗和我了,伽罗才睁开眼睛,从入定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我见了对他说道:“现在安静了,那些个麻烦都解决好了,只剩把那个阴孩儿处理好,这事儿就圆满了。念你系佛门而出,故你去办应该最合理,也最合适。我只是来看的,并不是来办事儿的!”他也不多说话,点了点头,便向房子的门走过去。 本以为伽罗进到屋子内才能找到那个阴孩儿,可没想到他刚走到门口,那个阴孩儿,就大大方方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站在了门口。似乎,他对我们都不害怕,很是淡定。 那小鬼儿,穿一身红衣,粽鞋,头上除了额头的一撮儿头发,其余地方都是光的,还真有点佛前童子的样子。但脸也是红的,眼睛发出幽绿的光,没有清沏纯净的相,那里更多的是怨和恨在流露出来。他直直的盯着伽罗,看着! 伽罗见了一愣,不善言词的他,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场面了。而是看着对方,一脸的不解。我暗笑,原来我的前世是这样的,只痴心于修行,却不善于处理应变。 我走了过去,对那小阴孩儿说:“你系阴牌中的冤鬼,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如何修成,却也略知一二。你也算是苦命之人,还未长成,或还未成年,就因要炼阴牌,而被杀害,炼牌师将你之魂魄收入牌中。或者是夭折的孩子的亡魂,被炼牌师收入牌中。然后以法炼成阴牌,再请不邪僧以咒语加持而成。你并不是泰国正宗佛教寺院所修成的正牌,正牌是没有冤魂入住的,那里是高僧以本命修行加持而得,其实没有多少。但现在你们的国人为利益而过度宣传佛牌,让贪念心重的愚痴世人,盲目崇敬。所以有不正之人以邪术,修炼此牌。你本都为邪恶之人所害,你怎么还要来为祸这家呢?” 他听我说完,不停的眨着眼睛,似乎在想我说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以稚嫩的声音对我说:“世人愚痴,贪念横生。即因起念得我所住的牌中,那就定会遭我反噬,这由因果而来。我不但会让他孩子疯狂,还会让他本人偿贪念的苦果。我是非正,我也确是被邪师害,但我的死让家人得了钱财活命,我也不算妄死。况虽我住邪师所化阴牌,但那师却以正法的咒炼得我所住的牌子,我牌正面是佛,也会代佛惩邪贪之人。我有何错?”他说时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听得好无奈。 不爱说话的伽罗这时开口对他说:“你这是虚妄语,是那邪师的虚妄语诳惑而生的邪见!佛以度人出若入善为宗旨,发慈悲慈愍众生,怎会以你所说的法门来报世人?就算在报,也不会发害心,只会以业现,令世人得自己因果业报。你这是被邪见所惑,伴了恶业,我本可灭度你,让你去无间。但念你出身,念你无知,念你还未伤人,我今天将度你去罗刹界,你在那界好好修行,明心见性后方得入轮回!”他说这话时语语速不快,但义正言辞,似有一种莫名的能量,让他说的都能传入我心,入我耳根。我知道,他是在以佛法在度那小阴孩儿。 第17章 绿人儿 那小鬼儿听后,嘴一撇说:“话倒不小,你可知我为鬼王,李昌浩!就凭你们,也想与本尊斗?笑话!我今天就要弄死你俩!”说这话时,他的眼神无比凶狠,歹毒!我却听出了十足的孩子气。说完他就摆出一副,要拼杀的架势。绿色眼睛里的,跳动着诡异的杀气。 我刚想再劝他一下,他就动了起来,双手一合,成合什状,往前一送。就见一双暗绿色的小手合什着,如鬼火一样,向伽罗胸口袭去。 伽罗见了,只微微皱了下眉,口中念了声佛号。然后将右手红袍的袖子,向外一挥,便从容的接住了,那双小绿手。那暗绿的小手,如打在了大海中一样,只让宽大的衣袖荡了一下,便消失于无形。 李昌浩见了并不服气,合什的双手骤然分开,又迅速合上,如此不停往复的动作着。随着他的动作,很多暗绿的的手影,从他的双掌生出,前赴后继的分别奔向了伽罗的头、颈、胸口、躯干。看上去十分密集,如一团小手掌在罩向伽罗。我暗惊,这小鬼儿,修为竟也真的不凡。虽然口气很大,却也不算太虚。 伽罗仍然没有还手,而只是用右手的袖子,挥舞着,化解着那些向自己袭来的,小绿手状的事物。 那小手似乎是源源不断的,不停的生出,袭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快,伽罗一直从容的化解着。 此时,那些绿手的影子出现得更快了,快到叠加在一起,如一个暗绿色的光柱,自李昌浩的身体向伽罗奔袭而来,还夹杂着一种鬼哭狼嚎般的哀嚎声。伽罗的衣袖也因此,越挥越快,渐渐的只见一片红影在他身前,竖起旋绕,似一面红色的圆圆的光墙,将那绿光柱抵在躯体之外,并不断的消散着。绿光柱和红光墙接触的地方,不断闪现出金色的光斑,然后便有无数黑气散出。 他们就这样僵持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后,伽罗口宣佛号,然后对李昌浩说:“娃娃!你倒有些本领,我不知你闹够没有!我本有意渡你出苦,不知你是否愿意我接你去罗刹界潜修?”他并没有停手,一边说一边挥动着衣袖。 李昌浩这时瞪着眼睛喊道:“休想,小爷今天定灭了你们。我让你们是魂得散,是人得死!”他很嚣张,并又加大了合掌的力度。那绿光柱因此开始更加灰暗,有些将近黑色了,只是还有一抹绿在表面闪过。 我默默的动了气,感觉他顽固不化,想收了他。伽罗一声叹息后,又念了声佛号。说道:“我以慈愍心渡你,你不受。那我就以正法渡你,送你一程…”又在心中告诉我:“勿动,我自有办法!”我才安心的收起了手中准备好的事物。 他说完后,开始以梵文念诵着经文类的东西,我听不太懂。随着他的诵念,他的衣袖形成的红光墙上,开始生出串串金色的梵文的文字。并不数涌出,吞噬着那绿光柱。金色梵文所到之处,那绿光柱竟然全部消散,化成黑气。 那金色梵文文字,径直的沿着绿光柱,向李昌浩的身休扩张去,很快就到了李昌浩的身前。 李昌浩,这时紧张了起来。又加大了开合掌的速度,但却无济于事。他在金色梵文文字即将接触到自己的身休时,突然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大喊了一声,然后,一个绿色的小人影,便从他身体闪出,竟然抵住了金色梵文文字的攻击。 那小绿人影,双手不停挥舞,顺着金色梵文文字向伽罗缓缓走去。金色梵文的文字,渐渐的退了回来,我不由得惊讶了。我虽不识,但也知那是佛门的经是佛门的咒,不禁开始担心了伽罗,或者说担心曾经的我自己了。 伽罗见了,并没有动容。而是不继续念诵,同时伸出了左手,随之他手中那金铃便离开了手掌,然后开始变大,直至大到如寺中的金钟一样,才停止扩大。 这时随着伽罗的诵念,那金钟开始旋转,并又生出层层金色梵文,随之而来的是,金钟的开口开始向上抬起,对准了李昌浩影子来的方向。 伽罗的诵念更快了,这时那个绿色的小人似乎意识到了危险,停止了向前,并想返身回到李昌浩的身体,但还是晚了。金钟开始吸住那小绿人,令它无法返回。那小绿人对抗着,随着一缕缕从它躯体被剥离的黑绿色的烟气被吸人钟内,很快它就在惊惧的表情中,被整个吸人了钟里。 李昌浩也想逃了,可他转身的一瞬间,金钟也吸住了他。他开是往屋门的方向逃去,可却在向金钟退来,看似往前的步伐越来越沉重,却距钟口越来越近。他脸上的惊惧无法描述,眼角开始滴出血来,很是恐怖。 他就要被吸到钟口时,努力的看向我。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对我说:“许磊!我知道你的名子,也记住你了,小爷不灭定来杀…”杀字刚说完,他就被吸人钟内,那声“你”在钟水微弱的传出,然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金钟慢慢旋转着缩小了,又成了一个铃铛的大小,然后回到了伽罗手中。伽罗也停止了诵念,宣了佛号后,对我说:“此事完成了,我得去罗刹界,将他流放,给他一个自醒的机会。我不同你一起回去了,你一会儿和阴阳道一起回去就好。”说完也不等我表态,就化成一道红光,一闪便不见了。 这时,我才看见阴阳道扛着他的剑,坐在墙头上,怪怪的看着我笑着。 我问他道:“那边都办好了?何时回来的?怎么没发现你呢?也不出个声!”他从墙头一跃而下,向我走来。边走边说:“都办好了!仙家们也都直接回堂营了!我回来很久了,从头看到尾。只是你太专注,没注意。伽罗还是那样慈悲,若是我定灭了那小玩意儿!不过那小东西道行不浅,伽罗确实不凡。只是我见李昌浩怨气太重,怕难以度化,以后说不好因与你结怨,还会生出事端,堪至来扰你。我倒不担心你的能力,只是觉得不必多此一举,度不了的,还不如直接灭了!” 听他说完,我也觉得有一些道理。因为李昌浩入钟时脸面向了我,那表情是无比怨恨的。我对阴阳道说:“也许这其中还有因果吧!不想了,都丑时了,带我回块吧,我怕我还无力回家!” 他听了,没多说什么,只说:“好的!小主!”我只觉眼前一亮,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有意识时,是我似从这个梦中惊醒的。只见天一、天义、阴阳道开心的看着我笑着… 第18章 小五 阴阳道见我醒了,对我说:“又经历了一场硬仗,你过会儿好好休息。我们等你醒,是要转达天尊的嘱托。他告诉你,尽管你现在有三世合体,可以元神出窍了。但你不要以后事事如此,因为这是很消耗的。时间久了,你会吃不消的。最近几年是带你修行此法,并令你结到自己的因缘,才经常带你这样做的。以后你不遇大事儿,不要轻易这样做了。更何况伽罗、木清可以出去。有难缠的事儿,实再需要,你只需请他们出去办就行!”我答应着,但却感觉浑身疼,眼皮很沉。他们见了,嘱咐我好好休息一下,别去干活了。 我真的就又睡着了,这次没有梦,这一觉睡了很长,再醒来都第二天下午四点了。浑身疼得更厉害了,我弄了吃的,打算吃完饭接着睡。 这时,王辉嫂子打了电话给我。她对我说:“小龙今早和她认错了,像变了个人。我去我同学那里,她告诉我你家仙昨天来我家了,而且很热闹。我睡得很沉,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我笑着告诉她:嫂子!你当然不能知道了。你想,我家仙办那些事儿时,你是见不到的。你想你若是就能看到那些东西了,你还不吓过去?所有事儿昨晚都给你们处理好了,我只是还担心那阴牌的事儿,希望大哥能想通,送到寺庙净坛上去,不然我怕还有后续。” 她听后对我说:“谢谢你了,许磊!但你哥那脾气我是知道的,他定不会说。我过些日子带小龙去杭州,到时我再找找吧!若有什么事儿,再因这牌而起,也是他的造化。我感谢你和仙家尽心的帮我们,我去了有空也许会带小龙去看你的。” 我不能再说什么了,只好同意她的观点,我们又聊了会儿,就结束了通话。我又犯起困来,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后来,小龙他们在春节前来了杭州,嫂子告诉了我,并打算有机会来上海看看我。我知道后没多久,正好受一个杭州朋友的邀请,去了杭州,就顺路去拜访了她们。 小龙见到我,不知为何十分亲切,一直问着我关于这些事儿的问题。他们夫妻请我吃饭时,我在小龙的身上画了道符,希望能护着点他。我又问了小强哥那牌子的事儿,他仍然没有承认。我只好不再追问,但我却感觉这件事儿还没有完。 在杭州朋友那住了三天,我才回到上海。 小年的前一天,我刚收车回来,却接到了小慧的电话。 她对我说:“姐夫,我是小慧儿。你还记得不?”我当然记得,就对她说:“记得!好久不见?还好吗?堂口怎么样了?你突然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有事儿你就说,没关系的!” 她听后对我说:“姐夫!堂口还好,我也还好,我现在都能给人看事儿了。这不过年单位放假了,我回了老家。前几天,给一个邻居看了点事儿,可是好象没处理明白。我就问我师父小小姐,想让她帮我掌掌眼。可她说她的店太忙了,让我问你,并说以后要有事儿不懂或处理不了的,她没时间,都让我找你。我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你会不会在意,会不会给你添麻烦!这才打电话给你的。”我听她说完这些时,心里有些不痛快。因为我觉得小小又犯原来的毛病了,这是自己的徒弟,有事儿要忙也能推出来。还没和我说就推到我这儿,有些…。但我没对小慧说出来,反而觉得她做得还好,实话实说,不玩心机,这是我喜欢的方式。 我笑着对她说:“没事儿,你有什么不懂的,处理不了的。而你师父又没时间管你,以后尽可问我,我定会帮你的。只是我若没接电话,或没回复信息,你别急,我不是休息就是不方便。你说说这次经历的事儿吧,我帮你掌掌眼!” 她听了很开心,对我说:“好的,你现在就是我师公了,事有点长,我慢慢说给你!”我感觉这小丫头,也挺聪明,先用师公套住了我。我应了“好”后,她才继续对我叙述了她经历的事情。 她对我说:“我家有个邻居姓王,父母在外打工,只有一个眼睛不太好的老奶奶带着个孙子在家,这老人和我父母关系挺好的。她孙子小五,是个智障的孩子,从小就智力不全,现在都九岁了。虽然智障,但还能自理,也从不作闹,很心疼他奶。可是从阴历十月初一开始,就总是作闹,还总哭,总说些胡话。弄得他奶奶很是上火。找过有堂口的给看过,都说是冲撞了,处理了几次也没处理好,家人都急得够呛。前些天和我妈闲聊,听说我立了堂,就想让我给看看。这不,我回来了就找了我,我就去了。我上了香后,看出他家是有保家仙的,要求要立堂单,我就对她们说了。小五的奶奶同意后,我就又上了香,请她家的保家仙。就来了两位,直接给我报了名,一个叫黄天霸,一个叫胡小娜,这一切都很顺利。报完名,小五就不作不闹了,我就把保家仙堂单给写好供上了。一周时间,小五再没犯那个毛病,我们都以为就好了,都很开心。可是昨天,小五又开始闹了起来,并且把保家仙的堂单都给烧了。那奶奶又找了我,我去了。再上香请那两位仙,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儿,可就是不来了。现在小五得让人看着,不然就想自杀。我没有办法了,你帮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是保家仙生气的原因吗?” 我听到有黄天霸的名字,就觉得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对她说:“你把小五的生辰八字和住址给我,我感觉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我好好给你查下。你可能第一次经历,没太看清,仙家们也想考考你。别急,我查好告诉你吧!”她听后说:“好吧!姐夫,给你添麻烦了!” 结束通话后,小慧儿加了我的微信。我回到住处,请了仙家给去查下这事儿,我便休息了。 第19章 小娜 我醒后,天牛已经在等我了。 见我睡醒,他才对我说:“小慧确是走眼了,黄天霸如你所料,是来她堂营落座的。观察她很久了,见她心性是正的,又敬堂仙,才肯来落座。特意找的这个时机,来考她一下,她果然没有看透。而小五是佛前童子,行了恶业,因妄语、愚痴、伴恶友恶见恶行,而罚下度劫受苦的。苦受完,命终会在地府遇地蔵菩萨度化,若明心见性,便再入轮回,归依正法,圆满后便可回佛前。若不得明心见性,或轮回后,不能正信佛法,归依正法,再累恶业,可能会入无间地狱,劫满方可出。而他家来的这位小胡仙,是个女的,叫胡小娜。这女仙想成他家保家仙与这小五前世有些因缘。小五前世曾救过她,在她历劫时帮她度了危难,令她历劫成功,得成人像,俢成正仙。她也暗生情素,但小五前世为僧,不得有缘。这世她苦寻,知小五被罚受苦,想报前世救命之恩。故尔苦寻得知小五下落,想以已之力帮小五脱苦。心又怀有上世情素,所以不顾天规,想帮小五脱难。心虽善,却不合命理,不小心容易犯了天条。所以天尊告你,她不能在保家位保小五,不然会生出大祸。”我听完,证实了我先前所看到的所有像,感谢了天牛和仙家,天牛便回了仙位。 我吃过饭,出车前用微信把胡小娜的事儿告诉了小慧。然后,就去干活了。 晚上十点时,我有些累了,将车停入车位刚要休息,就接到了小慧儿的视频通话的请求。 我停好车接了起来,见到了小慧上了窍,一个小女胡仙在她的身上。那女胡仙,一身红衣,面容饱满端庄,长得很是清秀,而那清秀中透着一股子干练。我没有见过她,她应该不是小慧儿家的仙家。 小慧儿委屈的对我说:“姐夫!这小胡仙可是真不讲道理,不让她护着小五,当小五的保家仙,就作人。这不我晚上去和她说,你告诉我的一些关于小五和她的事儿,她就炸了,还跟我回来了。我家教主和仙家不知道为何也不硬挡,只说这其中还有机缘。这可好,上我窍不下去了,说就要找你说道说道。” 这时那小胡仙女,瞪着眼睛歪着头看着我,似乎很是生气的样子。我并没有介意,而是笑了。对小慧和她说:“没事,情理之中,那我就和她聊聊。既然来了,也上了身,见到我了,胡小娜你有话就说吧,看你也是个干脆的性格!” 这时胡小娜有些吃惊了,对我说:“我的名字你都知道了?”我笑了笑没表态。她又继续说道:“我从山上下来,就是苦苦的在寻小五。因为他的前世救过我,我于修行中一直感念这恩情。我不报此恩,便不得清净,所以我想报了此恩。特别是见他这世在受苦,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不管他成了什么样子,我都要陪在他身边,保他平安,护他周全。”说完竟然落下了眼泪。 我不禁为她的重情重义感动了,心中一阵感叹,人世间还会有如此的女子吗?我同时也知道小五是受罚下来的,她救不了小五出苦,也不能成为这家的保家仙。她若犯执念,来护小五,那就是在逆天了,会让他俩都万劫不复的。 想到这儿,我还是硬下了心,对她说:“我不多说,你也知道小五为何有此轮回,他所受的诸苦都是必然的!苦尽会他若得因缘,修得,再经轮回,方可劫满回到本位,我想这些你该能知道。你若强助他,不仅帮不了他,还会令你修行尽失,弄不好,你们都会人无间,万劫不复。所以我劝你,还是放下这些执念,回山好好修行,待机缘到时,再结缘,你定是堂仙。若下世有缘,或许你还见得他。” 她很是固执,一个劲儿的摇着头,流着泪对我说:“不!我就是要护着他,哪怕和他一起入无间,万劫不复,我也要护着他!要不然你就灭了我,我是不会放弃的!” 说实话,我听完很是感动,若不是有天命,我都想帮她。我知道她不止是上世救命那恩情的原因,想来护住小五。她上世对小五也是动了情的,所以才会舍命来寻。没想到人世之人权衡利弊的时候,还能有仙界如此重情的故事。我感动了,但我知道不能助她,助了就是毁了他。 我又对她说:“小娜,你本胡仙,上世小五为人。你们注定不能续你心中的因缘,那不合天理,你会因此念而生劫,要历天雷劫的!我家仙查你时,到访过你师父处。他知道你有此劫,也知道你偷偷下山的事儿。不来寻你,是希望你自己悟到,知道我已接手你的事儿,他才放心,实是想让我度你出苦。小五这世看着是苦,但他因心性不全,反而有他自己的简单快乐。你若真为他好,就应不扰他今世,让他历完自己的劫。我送你回山,并答应你,以后,你可求我三件事儿,除了小五,我都会尽我所能助你!你看如何?” 我不知道我为何想应她三件事儿,可能是我心对她有了敬重吧。她虽固执,却在性情中,好好修行,假以时日定会有成就。并且我在这时看到一个像,因此次行为,因执念过重,她天劫已成,必历雷劫,我也想在她历劫时助她一把!” 她犹豫着,似乎她为我的话所动了。她此时不再哭了,而是呆呆的在想事情。 我见了趁热打铁,又苦口婆心的劝了她,说了很多道理给她。我不知道我哪来的耐心,又劝了她一个小时。若以前我定会送走,这次却很同情她。她一直目光呆滞着,一句话不说。 终于,在我不再说话后,她又哭了起来。哭了会儿后,叹息了一声,对我说:“你说的话,我懂了!可我真的放不下小五,我知道帮不了她,但却想能陪伴着他,照顾着她。我也知道以你的能力,你不必劝我,可以直接责罚我。我感谢你耐心的开导,我会想想你的话!我暂离开几天,去清净一下,理理你所讲的一切。我先走了,感谢你!也感谢这弟马借我窍!”说完真的下了小慧儿的身,走了。 第20章 小娥 小慧儿,这时长出了一口气。对我说:“姐夫,辛苦了,幸好有你,她真的走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我告诉她:“还没完事儿呢!还会反复,她执念很重。先让她冷静一下,小五这几天会好。过些日子,她若想开,就没事儿了,若想不开,还得回来。现在先不说这事儿了,再说说你的事儿吧!” “我的事儿?”她惊讶了,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 我笑了,对她说:“是的,你的事儿。你还记得黄天霸吗?” 她迷惑的说:“记得啊!那不是小五家的保家仙吗?”我听后,大笑了起来,笑得她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看她晕晕的样子,我不再卖关子了。对她说:“黄天霸,是找你来结缘的。那天特意在你处理小五的事儿时,现像给你,是要考你的道。你还是走眼了,给当成小五的缘了。他在你立堂时就来了,但当时没上你堂单,也没报名。是因为,她想看看你怎么样,想看这堂子怎么样。现在知道你虽不是很灵光,但你心念定,才肯来结缘的。” 她听后,显得十分尴尬。对我说:“哎呀!我还以为是小五家的呢!这还真整错了,黄天霸不会生气吧!”她这时脸都红了,看出了她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告诉她:“没事儿的,你只是心急了,下次好好查查就不会这样了。他现在都在你堂营了,并且位居你家黄家教主,你只要记得再写堂单时给写上就行。你可能好奇,他怎么一来就成黄家教主了。实话告诉你,他是真正的黄天霸,而不是徒弟代位。所以他是你堂营目前辈份最高的仙家,但却无意做掌堂。” 刚说完,小慧儿就浑身抖动了起来,有仙家上了身。 上身的是她家撑堂教主小胡天霸,他却不说话,一直在叹气。我心知肚明,他是担心自己的位子了。我也不等他说话,就对他说:“你的位子没人会惦记,你安心带好你的堂口。这是你第一次做掌教,你要多用心在堂营上。你心定,堂营仙心就定。你若总担心,计较,你就领不好这堂子。你代表的还有你师父天霸,你切记不可起心动念胡思乱想。黄天霸是你师叔辈儿,若想和你争,立堂当天就来了。这其中还有你不能知的因缘,你只需做好你的掌教!” 他听我这样一说,似乎很安心了些。红着脸对我说:“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想亲自告诉弟马,你所说的都属实。我师叔已经落座了,并且他告诉我会帮我带好堂营!说到后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还低下了头,似乎十分的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笑着对他说:“好!感谢你!以后有什么事儿难住了,欢迎你随时找我,我定全力相助!” 他此时似乎不想再在这尴尬中煎熬了,匆匆的和我道了谢,就走了。 小慧这时,才明白过来。我告诉她:“这事儿都落实了,以后有什么情况你就问我吧。没事儿的!”她感谢了我,我们才结束了通话,这时两个小时都过去了。 转眼就到了春节,这个春节我没有回老家,是和小凯一起过的。这也是这些年我在外过的第一个春节。吃年夜饭时,和父亲,兄弟都通过视频拜了年。我还给儿子发了视频,感觉他真的长大了,说话都变声了。 我和许岩通了视频,看了眼北北。后来小凯我俩越喝越伤感,我们都醉了。 正月初一过后,我继续出车了。 初六那天,晚上八点的时候,小慧儿又给我发了视频通话的请求。我停好了车,接来起来。 一接通,我就见她在上身的状态,胡小娜在她的窍上。 我直接对了胡小娜说:“你怎么突然找我?有什么你就直说,虽然人家仙念这事儿和这弟马有关联,不好不借窍给你用,但希望你不要占太久,很消耗体力的。” 她听完对我说:“我还是放不下,我就想做他的保家仙。” 我一听,这是还没去执念。就对她说:“你若再不放下你的执念,我只能通告给你的师父了!通告之后,或他来带你回山,或我送你回山,这都不是很光彩的事儿。我知道你重情,重义,也很敬重你,才没有直接送你,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对你说的话……”我又劝了她一个多小时,她才又缓和了些情绪,默默的又哭了起来。 过了有十分钟,她对我说:“你果真会答应帮我三次吗?” 我回答到:“我说过就一定帮你!但不能助小五,他的宿命不能改变了!” 她想了许久,长叹了口气,对我心:“好吧,我答应你不扰他了,也不做他保家仙了。我今天就回山,向师父请罪去了。但我有难时,我会求你的,我知道你是谁了。” 我回答道:“好!一言为定!”她听后,转身就下了小慧儿的窍,走了。 小慧儿这才叹了口气说:“可算答应了,都又来找我好几次了。我念过节,也不好意思找你。可她越来越凶,不找就作我。我家教主只说和她师父有缘,不方便硬来。我都快让她磨疯了…谢谢姐夫。” 我刚要说话,却看到视频中她身后还有一位小胡仙女,这个是比较温婉的那种。天一偷偷告诉我:“小娜的师妺!” 我听后对那小胡仙女说:”来了,就别站那儿了,抱上名号,说说来意,可借窍让你上身。”小慧听了一惊,说:“奇怪我怎么没注意到!我借你窍用!” 那小胡仙女一听,倒是干脆的上了小慧的身。对我说:“你都在视频里看到我了,那就说明你的眼力已近乎天眼通的能力了,视频中你本看不到我们的像的。即然,这你都可见,我就不蔵了,也瞒不过你。我是小娜姐的小师妺,我叫小娥。我师父只有我们两个徒弟,他视我们如女儿一般。我们也是亲姐妹,只是不知父母何在,我们是孤狐。你可能也知我的来意了,你应也可知心了,但我还是得说一下。一是,我师父知道小娜姐在人世的事儿了,也知是我以幻像骗他护小娜姐来世间寻恩人的。现在他让我寻她回去,希望你不要伤她。二是,我自己希望你能成全我姐,让她护小五几年,了了心中的债!”她说话语气很温和,也很娴静,但眼里有了泪珠了。 我听后,想了一下,叹了口气,对小娥说:“你们的身世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一直很苦,不知父母下落,所以念情重义。你回去转告你师父,我答应他,不会伤到小娜。但我担心她,这次还未死心,她未回山还会回来。再回来,我只能亲自送她回去,仍不会责罚。你求我的事儿,我办不到。因为,这反而会害了小娜和小五。这里边的因缘你问你师父吧,我不多说,他会告诉你的。” 小娥听了后,没有说话,泪却也流了下来,我看了一阵心酸…… 第21章 胡搅蛮缠 我其实是知道,胡小娜和胡小娥的身世的,所以才会对胡小娜一直是牵就着的,也是有些偏心的。 我听天尊和我讲过:她俩的父母,都是正修得果的仙家,并且在胡仙界身份并不低。在小娜、小娥还不记事儿的时候,他们参加了一次围剿魔界余势的战斗,在那次惨烈的杀战中,他们和其它几位胡、黄仙家不幸殒命。因受了魔咒,不能救度,魂飞魄散了。天仇是其父的义弟,找到并收养了了她们,还带着她们一起修行,传了很多功法给她们俩个,在心里早视她们如女儿一样了。之后,魔界余势因嫉恨她们父母,知道还有她们在世,就四处寻找,想斩草除根。终于知道她们的师父胡天仇收养了他们,并找到了天仇。要求天仇交出她们,两不相扰。天仇当然不肯,将她们以修行封在洞中,蔵了起来。魔界余势,因天仇不肯说出她们下落,并不肯交出她们,便与其开战,天仇为了护住她们自己对抗魔界余势。与魔界余势展开撕杀后,灭了不少魔族。但终是人单势孤,寡不敌众。在与一魔界小首领交战中,不幸中了魔界首领的魔咒,迷失了心。因此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几近说出她们的下落。天仇在关键时刻,本心复活,以仅有的俢行,自断了舌根。打算闭口不言,并与魔界首领同归于尽。 在这时,恰好我家天青去看望这位师弟。见此情此景,无比瞋忿。一怒下,灭了来的所有魔族。并救下天仇。但天仇的舌已断,无法接续,自此哑了。千年了,天仇终于养大这对姐妹,也助她们修成人像,得到法力。但他却不再问世间事,也不许两姐妹来世间结缘。只想带她们继续向上修行,并暗暗度世人的一些苦难。这次默认小娜下山,一定有什么因缘,或知道她有劫要历,才故做不知的。 我念及这些,一直希望小娜能明心见性,砌悟因果,不再困于执念中。 胡小娥,止住了泪。伤感的对我说:“我再去劝劝姐姐,希望你别伤她,小娥在此谢过了!”说完要拜我,我赶紧说:“你不可乱拜!你放心吧,你们的身世我都清楚,我有心度你姐姐。你师父的遭遇我也都清楚,你转告他我会尽力帮助。你也去寻你姐姐,好好劝劝她,让她别犯执念。她有天劫,就在不远,你可来找我,她来找我也行,我定会帮忙!”小娥听后,再次谢过了我,才离开了。 小慧才又叹息着,对我说:“这胡小娜,好能磨,希望她别再来纠缠了。我明天就回哈上班了,小五没事儿吧?” 我不想对她说太多,就告诉她:“她不会害小五的,知道你能见我,她再来一定会找你来和我纠缠。你安心回去上班吧,到时,也许想通了就不来了呢!”我其实是为了让她安心,才这样说的。她听我这样一说,也确安心了。谢过我后,我们结束了通话。 余下来的两个多月,一直没有再见胡小娜。小慧儿也经常因堂口的一些事儿联系我,我都帮她解决了。她的堂子稳定了很多,仙家们也开始各司其职了。她给别看事儿,开始习惯的让我帮她掌眼,后来这成了她的一种习惯了。她也因我的帮助,成长了许多,再不是她口中所说的小白。 一转眼,就到了阴历三月初三。这一天,我没有出车,而是在住处,给堂仙们上了香。 虽然,我在上海,并没有把堂单也带过来这边供奉,而是供在老家工厂,由我的母亲来帮我打理。但我在年初时,就得天尊的提示,自己用了几个月的业余时间,做了一个红木的牌位,在这边也一样可以上香、上供。刚做好供上时,一些仙家,找到过我,问我这两个堂单,他们应该去那个地方常待。我告诉他们,还是以堂单为主,这只是我和他们沟通的另一个法门,他们才清楚了应该去哪儿。而天尊他们和四梁八柱还都是喜欢在我身边的,这样有事儿时也方便一些,也能护住我。 我上好香后,正在打扫住处,却收到了小慧儿的视频请求。我放下活儿,接通了她的视频通话。 接通后,我便见胡小娜,又在她的身上了。见到了我,胡小娜,立即又哭泣了起来。 我见她又来小慧儿的身上,感觉她又要反复,并没有放下护小五的想法,仍然在执念里,不能脱苦。便对她说:“你是不是还想成为小五的保家仙,想护住他?三月三了,你见别人的仙家都找到自己的弟马了,心中又生出了念想是不是?” 我听我这样一问,止住了哭泣。看着我说:“是,我见人家的仙都找到了自己的缘份,我当然无法平静了。我就是想护小五,了了我们前生的因缘。就算我修行尽毁,我受天雷,能护一天,我也想护一天。你不用劝我,若不允许,我就去小五身上再不下来,你若想灭我,就连他一起带走,天若想灭我,也可如此。我们总算能同生共死一回,我也认了!” 我听她这样一说,很是生气,但我却没有发作。而是心平气和的对他说:“你糊涂到了极致。一、你就算愿意受天责,接天雷之劫。你想过你的师父嘛,他养育之恩你怎么面对?二、就算你护了小五,一天也好,一年也好,一生也好。小五就不会再入轮回,再也回不到自己本位,那不是你因自己的执念也毁了他吗?三、你纵想都不理会这些,就占了小五的窍,我不管你,你认为那些上仙就可以由你胡做任为了?你还是做不成……” 还没等我说完,她就激动得不行,似乎开始胡搅蛮缠了起来。对我说:“我这就去找小五了,爱怎么办怎么办吧……”说完也不等我说话,就走了。我知道,她一定是不顾一切去找小五了。 胡小娥这时突然来了,几乎是哭腔对我说:“你可千万别毁了她啊,我姐姐也是太重情了。我这就去找她,你别一生气再灭了她,你也去上神那儿给求个情,别罚她好吗?” 小慧儿虽然对胡小娜有些成见,但这时也帮她说着情。对我说:“姐夫,你可别难为她啊,你可以送她回山,可别收了她,或毁吧她,我虽然对她有些没招,却还是同情她的。” 她们两个反复的为胡小娜求着情,弄得我都快分不出哪句是胡小娥说的,哪句是小慧儿说的了…… 第22章 仙冢 胡小娥走了后,小慧问我:“姐夫,怎么办?”我告诉她:“没有别有办法了,我只能绑了送她回山了。但我得亲自己去了,因为我这样做不会让她师父太难堪。”小慧儿听我这样说似乎放心了许多。又对我说:“姐夫,我真怕你一生气,把她怎么样了,你这样做我也能安心些,毕竟这一切是因我而起的,我不想胡小娜真有什么麻烦。”我告诉她:“一切也许都是注定的因缘,虽然因你而起,你也不必太过纠结,这都是定数,是注定的。也许还有更多机缘在其中,我现在不能对你说。你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去找她。”小慧点头答应着,我们结束了通话。 我不能真的自己去,因为那太累了,经过那么多次元神出体,我感觉到了回来时的疲惫。也记住了天尊的话,不再轻易的去这样做了。 于是我找了木清,我请他去做这件事儿,因为不是仙家出面,是我的前世出面。这样可以让胡小娜和她师父都有个台阶下,不至在仙界尴尬。 木清同意了,并很快便去找胡小娜了。走之前,我告诉他,要婉转的对她师父表明我们的意图。我们不是要害她,而是要帮她化了此劫。 木清去后不久,就给我打了像。我见他找到了小娜,并劝说了一阵儿。可小娜还是没有醒悟过来,仍然胡搅蛮缠的和木清耍着泼皮。木清无奈,只好以法绑了她,带她回了她师父那里。见到她师父后,详细的解释了一切。她的师父天仇,并没有太多表态。只是以手语向木清表示了感谢和歉意,胡小娥给翻译着。天仇长叹着,用法力将小娜封在了洞中,不得下山。木清才离开那里,返回了我这儿。 回来后,他告诉我我详细的经过,并提示我,小娜已经成劫的事儿。提醒我在她历劫时,能帮一定要帮她,我答应了。 不一会儿,小慧儿又发了视频通话的请求。我接起后,见到了胡小娥。 她在小慧儿的窍上,对我说:“我师父特意让我来谢谢你,一再度小娜姐。虽然她不受你的度化,你也只是把小娜姐送回了山,没有过多难为她。”说完并没有急着要走的意思,我感觉她一定还有什么事儿。 我笑着问她:“没这么简单吧?你师父刚才在山上都谢过我了,怎么还让你再来,你还不直接找我,而是还要上小慧儿的窍。” 她听后,脸似乎一下子红了起来。尴尬的对我说:“我是去不了你家,你家门封得太严实了,我进不去。就算你家仙家让我进去了,我也不敢上你的窍,我师父特意告诉我不让我上你窍。他说你很特别,我上不去。我就只能上小慧儿的窍,来和你对话了。我其实是个人的一点儿私心,想来找你问问……”她的声音这时很小了,似乎很难开口的样子。 我对她说:“没事儿,你有话就直说,我一定不会应付你,会认真回复。”她听了好像一下子精神了许多,问我道:“真的?”样子有些像胡微了。 我感觉十分亲切,和悦的对她说:“真的!” 她这时却低下了头,对我小声怯怯的说:“你说过小娜姐天劫已成,要历雷劫。还说过可以帮她三次……”她不再说了,很不好意思的将头低得更低了。 我立马儿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我知道她是想问我,还会不会帮小娜过了雷劫,说帮她三次还算不算数。这是姐妹情深,不然她不会这样来问的,那的确是很尴尬的事儿。 想到这儿,我大笑了起来。对她说:“你呀,也是个鬼精灵。我可以告诉你,我所说的一切我都会兑现。我仍然会帮小娜过天劫,但我不保证一定能过。我也会记得我答应过她三件事儿,一件我都不会少。” 她听后,马上高兴了起来。对我说:“那我就放心了,你可不许反悔!”她此时真的更像胡微了。 我笑着对她说:“不会反悔的,我答应你!并且你有事儿,我能帮上忙的,也可以来找我,找不到我,或近不了我身时,你可以找小慧……”她听了更加的高兴,对我说:“好!我一定会再来见你的,那我回去告诉我师父了。”说完就兴高采烈的走了。 她在最后还是说漏了嘴,这就是他师父的意思,我没有计较,反而不知道为什么很开心。我和小慧儿,又聊了一会儿,才结束通话。这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可能这一天,我处理胡小娜的事儿有些累了,我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那夜我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是天尊带我去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全是坟冢。在坟上都墓碑,碑上都是胡、黄仙家的名字。天尊告诉我:“许磊!这是累世与魔做战而殒命的仙家们,所葬的地方。胡小娜姐妹的父母,也葬在这里。我今天带你来,是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你只要记往就好,不要过多说给外人去听。”我赶紧答应了,因为我看他的表情十分严肃。 他点了点头,继续对我说:“他们现在叫你小主,与你前世有关,我不说太多,你也别觉得他们是在调侃你。按你前世,叫你小主一点儿也不过份,甚至我都应该叫你小主。因为你曾经带我们这些仙家,与魔交战过很多世。你现在三世聚齐,又能收伏那魔界护法金刚,你应该也能猜想到你来此世不是单纯的。今天我就告诉你,你这世还是会与魔界残势有一战。你和魔界也有纠缠不清的各种微秒关系,你以后会知道的,但希望你知道时还能以正心对待。魔界主即将复活,他和你必有一战,只是时机我不能知道,也无法把握,所以你以后要修习的还很多。也因此,你才有那幡,那印。现在又有伽罗、木清护身。你可口封仙家仙位,仙家修为,仙家的像。伽罗所持的金钟,也是是上古的神器。它不止能收邪,还能度化仙众生灵,去念清净……。你以后要多修习,你可以此钟,护住正仙历过天雷之劫。以后你会知道越来越多,你不可思议的机缘,从现在起,你才真正的走上自醒修行的路,希望你早日得成。此冢,也是我要护的一境,我若有什么闪失,你将我度入此处,并代我护住此境。” 我听后,很是震惊,也很紧张。我紧张天尊说他的闪失,他那修为都会怕自己在闪失,那魔界该是多可怕? 我对天尊说:“天尊上师,我定记往你所说的一切,也会精勤修行。你既然说有我那样的能力,我也承诺我一定不会让和我一起的所有仙家,有任何闪失,我会以我命来护,你尽可放心,这地方你自己护好,我知道就行了!” 天尊听后,笑了起来,对我说:“好!我知道你的心,以后我会和伽罗、木清一起教你更多。你也会结更大的机缘,到时你就知道了。不过除我和天道、天青、天龙外,可能你得接受小主的称呼了……” 我点头答应了,他才笑着带我回到了现世实境…… 第23章 李沐泽 接下来的日子,我按天尊所嘱咐的开始修习。我与伽罗和木清的默契程度,又得到了极致的提升。 小慧儿家的堂仙,也会偶尔来找我讨封。 记得有一次,小慧在和我聊天时,说她去一个朋友家,看见了那个朋友养的一只小龟,她很喜欢。说也奇怪,这只龟,她朋友养了很久,都很安静,若不知道它习性的,还以为它死了。可每次小慧一去,那龟就兴奋得不行,总想努力从缸内爬出来。虽然每次都失败,可一见小慧儿就会重复做这些,小慧一离开,就安静了,如原来一样一动不动。 小慧儿开玩笑的问我:“姐夫,你说它能不能是和我有缘?”我还真没太上心,只应付道:“可能吧!” 阴历六月初一那天,小慧突然在晚上七点多,给我发了视频请求。我那时正好在车位休息,就接了起来。 接通后,她对我说:“姐夫!那小龟你还记不记得了?”我回道:“记得!怎么了?”她说:“我朋友昨天上午给我打了电话,说那小龟失踪了,家里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可晚上,我就梦到那小龟,来了我家,在我家屋里变成了一个老头儿的脸,说他要上我家堂单。我今天脑子里,一天都在重复着这梦的景像。你帮我看看,是什么情况?” 我听后,也来了兴趣,感觉这事儿肯定不是巧合。就想请仙家去查下,同时我自己也用心去看了起来。这时小慧儿却一抖,虽不激烈,我却知道是上窍了。 我看见一个老头儿,和小慧描述的很像,他在小慧儿的身上。 这老头,一身青衣,平常朴素。头发全白了,挽了个发髻。只是奇怪的是,看不见他的手和脚,只有半个身子在小慧儿的窍上。小慧问我:“姐夫!这是谁啊?不是我家仙,我不认识。” 我开眼看到,他本是一只修行三千年的龟的像。我告诉小慧儿:“别急!这还真有可能是你梦的应验!”她惊得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对她身上的老头说:“三千年修行,怎么还不打招呼就上人家身?你既然来了,就不可能是偶然,若是偶然,她家仙早就拦你了。有什么话,直说吧!” 他借了小慧儿的嘴哈哈一笑,这笑声是个十足的老头儿的声音,吓了小慧儿一跳,她却无可奈何。 那老头说:“果然,三界所传不虚,你来人世了。我早算到,你会来人世,也知道你和这弟马会有联系。就一直想在这弟马身边等你,可阴错阳差落到了她朋友家里了。每次见她,都想让她带我回来,等你出现。可她不开窍儿,我一急就自己来了。” 我感觉他找我,一定是有事相求,说不定也是向我讨封的。但我却故作不懂的问他:“我都不知道我是谁,你怎么知道?那你说说我是谁?另外你来这儿要见我,又有什么事儿呢?” 他又笑了起来,笑罢才说:“你是谁,我可不敢说,我还得留着我这条命修行呢。不过我知你能封我,也知你的能力,还知你有三世一体。所以今天我想来求你赐我一正常人形,并封我为她家堂仙。我定好好护住这弟马,在此堂安心清修,等我的机缘到。你可愿意帮我?” 我这时,在脑海中看到了一个像,是条龙。同时一个声音在我心中生出,那声音告诉我:“此老者本为蛟龙,但犯错被罚为龟。经三千年修行悔过,他已初具人像。但却怎么也修不到全身,又必得以人像修行得封,才能回龙身。你可封他,故他一直在等你转世。他是正修,劫已历过,现可封可点化,但你只能先封他人身。”我听出来了,是木清的声音,我知道木清在提示我。 我这时,才对那老者说:“已见你本像,也已知你因缘。即然是注定,我为你解脱苦,那我为何不乐此行?但本次只能封你具足人形,你要以人形在此堂潜心修行,待你功德圆满时,我方可封你回本像。若那时我已不在此世,你定有可另结之缘。我亦会封你人名,以便你日后有正式出处。但你在此堂修行,你得尊守堂营规矩,并扶持弟马,听从掌堂教主遣令,度善止恶,你可愿意?” 他听我说完,很是欣喜,毫不犹豫的对我说:“我当然愿意了!我自会按堂营规矩律己,也会扶持弟马。本以为你就封我名为龟先生就可以了,没想到你想得如此周全。那我就全凭你封了,也十分感激你予的恩恵。” 他看起来很从容,毕竟是有几千年修行的仙,虽然有欣喜,却没失风度。 我开始很正式的对他说:“你听好!我现口封你为具足人身,名李沐泽,在金花教主王门宝府为仙,修行度善!” 我刚说完,就见小慧伸了个懒腰,似乎很累,想舒展下身体的样子。随之而来,一个真正身形具全的老者,从小慧身体走出。站在一旁,对我拱着手。 李沐泽,得了人形。 本以为完结了这件事儿,就可以继续干活了。可在这时,小慧儿的身体,突然又抖动了起来。 我随即便看到,有黄仙上了她的身,并且还有一位黄仙站在她身边。这两位我也没有见过,不像是小慧儿的堂仙。 我对那两位黄仙说:“既然来了,见了面,有话就直说吧!”我却感觉这两位定也和小慧儿堂营有关,在心里请了我堂口的仙家去给查下,同时我也默默的去看。 我看到,这是一文一武两位黄仙,他们和黄天霸是有极重渊源的。来这儿,其实是为了在小慧儿的堂口上落座。他们因为立堂时不在,所以希望我能封他们为此堂堂仙。其实他们早就来了,只是在等一个机会。这次正好我封李沐泽,让他们看到了一个十分怡当的机会。我并没有声张,而是静静的等着那两位说话。我想听听他们怎么说,也想等下我家堂仙,告知我他们所查的结果。 第24章 黄文武 那两位黄仙,有些犹豫,也没急着说话。 小慧儿这时对他们说:“你们来了,也上了我身,倒是说话啊,就不能痛快点儿!”那位黄仙有些尴尬了。我却在小慧儿身上,多少看到了小小的一些处事儿的影子,看来小小在处理堂营时的急躁,影响到了她,令她也不能沉心静气的去处理这类事情,所以才总出岔儿。 我告诉小慧儿别急,她才不那么焦虑了。 果然,不一会儿,小慧身上那黄仙就说话了。 他对我说:“我叫黄文武,身边是我弟黄文釆,我们是这堂正缘黄家仙。因弟马立堂时,我们兄弟两个在闭关修炼,而错过时机。今日特来结缘,并请你来封我们正式入这堂营。” 他说完时,我家仙也回来了。在心中告诉我:“你所见是实,确是这堂正缘仙家。只是他们不是在闭关,而是黄天霸身边两员大将。黄天霸不落座,他们不能也不会来落座!”我默默感谢了天牛。 通过仙家的告知,我确定了我所见的像。我也感觉他们不是因闭关,才没赶上时机,而是在等黄天霸的表态。但我没有说破,也不想说破,没必要让仙家难堪。 我对他说:“这事儿,你找我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我也不能决定你们可否入这堂营。而你们是否能入,和李沐泽不同,他身份有些特殊,又有御旨,所以我通知这家掌堂教主接收即可。而你们想进堂营,却得找人家堂营的掌堂教主才行。若掌堂教主点头,我自可封你们。”其实我可以直接找小天霸,说一下,这事儿也就成了。可我还是想让小天霸亲自决定,因为我纵有能力,也不想让小天霸及堂营仙家,觉得我以力压他们。 黄文武兄弟,这时面露了难色。支吾着,不知该怎么办。 我知道他们一定找过了,可能没成,或没给答复。就对他们说:“你们先闪闪身,和请这堂营掌堂教主来聊聊。”他们听后,好像开心了许多,立即让出了小慧的窍。 我严正的说:“有请金花教主王门宝府掌堂教主胡天霸临位!” 说完不久,小慧儿身体一抖,小天霸就上了她的身。 我和小天霸这些日子已经打过很多次交道了,很是熟识了。我也帮他调整了堂营,并教会他一些带堂仙的事情。因为他修行虽高,却是第一回带堂营。天霸早就找过我,让我帮他。所以,他和我之间其实熟得如人世的老熟人一样。 他来后,对我说:“又找我,不知道有何指教!” 我笑着说:“这不是遇到点事儿,想讨扰一下你这位掌堂教主吗。你最近和堂营仙家之间的磨合可好?你小师叔黄天霸那儿,你去请教过没有?” 他说道:“哟!你可别逗我了,好好说话!有事儿还不全凭你吩咐,但凡你说,我不也得照做!我和堂营仙家,现在磨合得很好了,基本上没有原来的隔阂了。小师叔也对我很好,总教我怎么带堂营仙家的要领和方法!你有事儿就直说吧,我想是和身边这两位有关吧?” 我又笑了,对他说:“你现在都能读我心了,恭喜!确是和这两位有关。我查过,这两位与你堂营渊源颇深,今天来这儿已经有些时日了,应入你堂营为仙,但却不知为何一直没得你允。所以我代两位访听一下,你是不允还是有什么原因一直没允!” 他听完后,一下子沉默了,似乎有难言之隐。我见了,大致明白了他的心思。就换了心语,用意念与他单独交流了起来。 我问他:“有什么难处?我们单独说,我帮你分析分析,解解惑!” 他只是叹息着,面露难色。我观他心,知道他是怕黄天霸小师叔的两位大将又来堂营,他的地位会被冲击,或者他担心被架空。 我就继续对他说:“你有点心小了,你师父告诉过我提点你就是因为你这点。你既是堂口教主,你的位子就是谁都不可动摇的。这不是说换就能换的,若随便可换,那不就乱堂了吗?这是规矩,我说你是教主,就不会有错,这点你应该清楚。还有黄天霸,只是念你这堂的弟马正直敬信才来,以他的修为,不会对你的位子有任何想法。若有想法,立堂当天就来了。胡家为掌教才能成大堂,这是祖上传下的规矩。他也不会想架空你,因为他来这堂还有更深的机缘,我不能过早对你说破。他若在你堂口,对你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这些你日后渐渐会得知。你能懂我所说吗?” 他沉默了会儿,终于心语我道:“你是说到我心里了,我见这堂胡、黄仙家都是老香根,都是王家祖先的缘,本就不好带。现在小师叔一来,黄家队伍又大了,我是有些担心。我不怕我位子,我怕堂营乱了!” 我知道他这样说,是在给自己找台阶,我也不愿点破。就决定,借机给他下个台阶的机会。对他说:“你只要与多去你小师叔那儿请教,他定会教会你如何立威,令众仙信服,也会助你调理好堂营。等时机一到,开马解锁后,拜过星,法旨一下,你就稳坐了!” 他脸上有一丝欣慰闪过,转瞬即逝,但我还是看出来了。他对我说:“那就如你所说,我答应了,一会儿我就正式宣布!” 我听后对他说:“这就对了,你小师叔不和你计较。但你小师叔两位爱将你不收,不入堂,他得多尴尬,一会儿正式宣布吧。”他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们不再用意念交流了。 小天霸,这时公开以小慧儿的口说道:“我现在以金花教主王门宝府掌堂教主的身份,宣布接收黄文武,黄文釆两位为堂营仙家。”黄文武他们俩听后,十分开心,似乎是拾到了宝一样。我听小天霸如此正式严肃的宣布,我也很欣慰。我感觉到了他的成长,比刚当掌教时,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我这时也以正式的口吻对他们说:“既然,此堂教主已宣布你们正式入堂为堂仙,我也正式口封黄文武、黄文彩为金花教主王门宝府正式堂仙,即时临位!” 我说完,见黄文武两兄弟更是喜于言表,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又得到了一重保障,并且因此与我及我的堂口,建立了某种缘份。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能感觉到这些仙家似乎都很期望与我,或我家堂仙建立某种联系。我认为,这些一定都与我家那位神秘他掌堂大教主有关,也或者与我神秘的身世有关。 我正在想着这些,就见黄天霸示了像,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儿,并没有说话。 第25章 小跑讨封 仙家们都回了仙位后,小慧儿看起来有些累了。也难怪,这一折腾就快半宿了,一直有仙在窍上,谁都会很疲惫。 小慧缓了口气,对我说:“姐夫,累完了,这怎么比立堂当天还累?我这堂口怎么还有新结缘的仙来,这种情况什么时候是头?” 我笑着告诉她:“我不是告诉过你,三年内,会有仙家陆续到嘛。你还有些机缘,但会在以后发生,不过不会很频繁了。三年到了,开过马绊,拜过星,下了法旨后,会安静许多。但也有可能还会有缘要结,但那一定都是仙位很高的了。那时你家堂营也都稳定了,你也不会再频繁经历这种事儿了。” 她叹着气说道:“那好吧…” 她的话儿还没说完,我就见到立堂那天那小黄仙,黄小跑蹦蹦哒哒的来了。她也感觉到了,对我说:“姐夫!怎么还有…不对这是我家的传堂小报马,黄小跑…” 那黄小跑,这时上了她的窍,都没让她说完话。笑嘻嘻的,嘴里还“哎呀!哎呀!”着… 他虽是人形,也能站立,上窍也不费力,可他身上穿的那身不太合体的小黄衫下,我还是见到了他没有完全修得人的形像的特征。那身上还很多毛,并且尾巴还在,在他穿的小裤头后边支楞着。 我用心观了他的心,知道了他来的目的,他是想让我口封他一个完全具足的人形。我故作不知,只装作惊讶的看着他。 同时,我用吃惊的语气问他:“你这小报马怎么来了?你家教主刚走,难道又忘了什么事儿,想让你来通知吗?” 他听了眼珠转着,嬉皮笑脸的对我说:“哎呀!我这不是有点想你了吗,看都完事儿了,我来看看你。顺便和你叙叙旧,亲近亲近!”此时他脸上各种狡猾像现,一副油嘴滑舌的腔调。 我心中暗笑,却还是装不懂的对他说:“有心了,小跑,还能记得来看看我!那你来我这儿呆几天吧,好好亲近一下!”我说完这些逗他的话,我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差点笑出声。 他听了赶紧摇头摆手的对我说:“我可不敢去,你家那些老爷子太吓人,还不把我…”并向我扮着怪像。 我续继逗他说:“那可不怪我,我可诚心请你来,你不来不是我的事儿。要只是想我了,见了你就回去吧。我也累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家休息了,有机会再聊吧!”同时,我也故意对小慧说:“太晚了,你也早点休息,我也得回家休息了。先这样吧,我挂了。” 小慧儿不明白怎么回事,对我说:“那好吧!姐夫,又耽误了你半宿,不说谢了,记心里了,你开车慢点儿。”说完就准备挂断电话。 这时小跑急了,赶紧挤眉弄眼的说:“别…别呀,再聊会儿吧,我太想你了…” 我见他还是不说,就逗他说:“哪天的吧,今天累了。”说完我就结束了通话,心中暗暗的笑着,并没有离开车位,我知道他一定还会找我。 果然,小慧马上就又发起了视频通话申请给我,我暗笑着接起来。 小慧儿有些焦急的对我说:“姐夫,不是想打扰你,是小跑都开始蹬腿儿了,说什么非要找你。我拧不过他,只好再发视频通话申请给你!” 我忍着,让自己不笑出来。逗小跑道:“是何原因,想我想到蹬腿儿?这又见面了,就说说吧,你也帮我解解惑!” 黄小跑,此时脸红到了耳根,十分难堪的低着头。吞吞吐吐的说:“你知道我为啥找你,你故意难为我…。我就想,这堂营也稳了,这仙也到差不多了,仙家与弟马也磨合得差不多了。你说一个传堂小报马,以后出去办个事儿啥的,还带一身毛毛,还领条尾巴,多不体面。我就寻思…寻思…能不能…帮我换…换个形象…”说到最后,声音小到快听不清了,然后红着个小脸儿,似乎很是尴尬。我见了又怜,又想笑。我是有些喜欢这小黄仙的,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喜欢。 我想再逗逗他,对他说:“那有什么不可的,形象无非是一个色身,就是个妄相,何必那么介怀!你挺好的,让人一看就知道是黄仙,还知道是哪家堂口的小报马。你说是吗?” 他听后,又急又羞涩,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或都说不知道该如何表述了。急得他口中不断的“哎呀…”着…。 小慧儿的身体,也因他的焦急和窘迫而在轻轻的抖着。 看着他局促的样子,我实有些不忍心再逗他了。 我清了下嗓子,对他说道:“金花教主王门宝府小报马黄小跑听好,我现在正式授你具足人形,并授合体衣服!” 我说完,就见那小家伙一下子似乎长高了一些,然后身上的毛便不见了,尾巴也隐入了身体之中。继而,一套合体的短衣便摆放在了他的面前。 他惊讶的看着,感受着。对我说:“你这老头,怎么这么突然?你刚才是嬉弄我,你都决定了,还折磨我这么久,以后不理你了!”听着像是生气,但我能感觉到他十足的喜悦。 我见他这样,就又故做严肃的对他说:“原来不喜欢?我还以为你是开心的呢。既然你都要不理我了,那我就收…” 我“回”字还没说出,他就迅速将衣服套在了身上,并用手紧紧捂住。对我说:“我是开…开…开玩笑的!谢谢还来不及呢!”一边说,一边对我做了许多个古怪的鬼脸儿。 我和小慧儿又聊了一会儿,又逗了会儿小跑,我们才结束了通话。 这时,天一笑呵呵的看着我说:“恭喜小主,终于得知自己可以口封仙家的像了。天尊一直在观察你今日所做,他令我转告你,以后你不仅可以封仙家的像,还能给他们封位,封修为。你在以后的日子慢慢研修吧!” 我是有些惊讶的,我莫名的看着天一。 天一见了对我说:“你别问我为什么,我不知,知也不能答你,你只需按天尊所说做就好了。我们也不会说虚妄语,诳惑你…” 虽然我还是很惊讶,但听他如此说,我也只能接受这个说法了。 第26章 胡微出关 回到家后,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我洗漱一下便睡了。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下午四点了,我可能是太累了,睡过了头。 点了支烟,顺手拿起了手机,看到上面有许岩发来的信息。 信息是昨天的,可能昨晚一直和小慧视频没注意。 我点开信息,见她用文字对我说:“许磊哥!我会把你的微信删除了,原谅我这么做。昨天给你发视频,本想和你当面说,也想看看你,你一直在忙线中,所以我只能给你发文字了。当你看到这条信息时,我已经删除了你。原谅我的行为,我不能等你了。疫情让我的生活失去了本来的节奏,我被生活压得透不过气来了。没有稳定收入,我又要带孩子,孩子上学了,费用很大。我的婚离完了,但孩子父亲给的生活费根本不够用。现实让我不得不做出艰难的选择了,我放下了你,虽然点滴在心中,从不曾忘记。感谢你给北北的爱,感谢你曾给过的美好和你给过的照顾帮助。我此时只想为北北找个安稳的归宿,所以我同意了别人给我介绍的男朋友。我一直没对你说,我们相处三个多月了。感觉他人还挺好,也能用心的对待我们母女。于是我同意了在下个月,我们结婚。原谅我突然的离开,生活让我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让我不得不愧对心和心中曾经的你…” 我看着信息,愣在了那里。虽然我一直在纠结着自己能不能给许岩幸福,而不敢真正去面对这份感情。但是在看到这信息后,我的心还是无比的不舒服。似乎我失去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人,我在那一瞬间,感觉奋斗似乎没有了意义。这一切让我知道自己,其实早已在心中住进了她。 我没有回信息,因为不愿意去确认她是否真的删了我。我默默的放下了手机,吸起了烟来。 我决定不再去联系她了,她若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就只能祝福,只能安静的接受这现实了,尽管心有些疼。 我没有出车,弄了两个菜,一个人在房间里喝起了闷酒。一边喝酒,一边回忆着自己,回忆着她……,思考着的自己的这些年……。天一看着我,没有说话,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那天我喝醉了,醉到失意的份儿…… 两天后,我还是出车去干活了。虽然反复的告诫自己不要去想,可还是每时每刻都在回忆中。开车经常走神儿,我开始听起了歌,听那些伤感的歌儿。大约用了一个半月时间,我才学会了从容去面对,并接受这事实。但我却养成了酗酒的习惯,虽然不是每天喝那种,但十天半个月我就会喝一次大酒。只是只有我一个人,在我自己的小屋子里… 后来,天一还是告诉了我,这一切是注定的宿命,是我的一个劫。我们的缘就那么久,就那么多… 我也不再去认证是宿命还是什么原因了,只知道要尊重现实,并尊重她及她的选择。而我也更加清醒的知道,我更适合一个人和这一堂仙家,走完我剩下的路。我走近了谁,都是在给对方拖累。 我开始真正活在我一个人的世界,好在我的世界是有仙家陪着的。而我在给别人解决一些疑难的事儿时,能收获另一种快乐。我渐渐习惯了,这种日子… 九月初三那天,我刚给小慧儿处理完堂口的一点事儿。就感觉到一个熟悉的影子,在眼前闪了一下。 我正要去找,一个很熟悉的女孩儿的声音就在我身后传了过来:“磊哥!我错过了多少?这几年你可是精进得不得了了,三界都有一号了。”是胡微的声音。 我连忙转身去找,就见那个调皮的丫头胡微,正站在屋门口,歪着头,看着我微笑着。 她还是那身红衣,只是感觉面容比以前成熟些了,但那调皮劲儿,却还是掩饰不住的,从骨子里透了出来。 我上下一顿打量后,对她说:“死丫头,怎么突然出现了。你出关了?” 她咯咯的笑着,然后对我说:“咋的,历个小情劫,糊涂啦?我要不出关,怎么能回你这儿?难不成你想一直把我困在关里,省得来烦你?哼!” 她说时,本来是一副十足的调皮相,但是突然却捂了下嘴,似乎意识到提了我的伤心处,不太合适。赶紧又改口说:“这才是个小劫,还有更大的情劫呢!” 她这时,把嘴彻底捂上了,因为她似乎又说漏了嘴。此时,她紧张的看着我。 我笑了,对她说:“没事儿,早看开了。若再有,就再经历呗。注定要来的,躲也躲不掉。我想清楚了一个道理,事情若能解决,就想办法去解决。若无法解决了,面对是最好的办法。正视它,不逃不躲,也就无所谓了。”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的问道:“真的?磊哥!你现在真那么平静了?” 我告诉她:“是的!处理过这么多和因果宿命有关的事儿,有什么看不开的。倒是你,这几年一点消息没有,你修成什么了?” 她调皮的说:“那能告诉你吗?保密!”说完捂着嘴咯咯的笑着。 可是她还是没有沉住气,还是对我讲述了她的经历。说了很久,有一个多小时。 听完后我对她说:“是好事儿恭喜你!我猜你还没见过爷爷吧?快去和爷爷叙叙旧吧!” 她嘟嘟着嘴说:”你赶我走?我偏不,就在这儿呆着,好几年没见了,我不想去听爷爷教育我!” 我当然明白她是有些想念我了,其实这个异类的小朋友,我也常想念。但我还是希望她去见过天尊,因为上次在仙冢天尊给我讲了她的父母的事儿,我知道他们也在那里葬着。我更希望她常在天尊身边,那儿比较安全,若总在我身边,我将要面对的事情,会让我担心她有危险。 她也不知怎么懂我的心思的,有些伤感对我说:“父母的事儿,我闭关后已经知道了,我为他们感到骄傲。你别想支走我,我以后就天天跟着你,你出去我就跟你去玩儿。让我天一和天义两位伯伯休息下,反正你也有两世在身体里护着,没谁能伤得了你。…” 她正说着,阴阳道就来了。对她说:“这丫头,还这么漂亮!啥都知道,那还不先去见你爷爷!没良心的小丫头,就记得你磊哥。你爷爷让我带你去见他,我还得来接你,不用背着吧?” 她假装瞪了阴阳道一眼,说:“这伯伯却还是那样丑,我才不要你背。你身上鬼味太大,我自己能走。” 阴阳道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无奈的和阴阳道去见了天尊了… 第27章 纠纷 胡微在接下来的日子,真的每天粘在我的身边,我出车她都会跟着,就坐在她习惯坐的后座上。我不忙时,偶尔和我说会话儿。我感觉她是故意在陪着我,怕我分神去想我和许岩的故事。 也是因为有她的陪伴,我开始渐渐不再去想我和许岩的故事。我开始真正平静接受了现实,习惯了我自己,或都说我和仙家们一起的这种日子。我在心里,默默的感谢着她,偶尔逗逗她。看见她生气或调皮的样子,我心情开始很轻松,我走出了困境,也不再贪恋自己一个人喝闷酒的行为,按天尊他们所示,精勤的修行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来到了阴历九月。那件事儿,已经不再影响我的情绪了。 阴历十月初一那天,我正在出车干活。却突然收到了汪欣的信息,等红灯时,我打开了信息。看到:“忙吗?有点事儿想问问你,方便时回个电话!” 我送完乘客,关了软件。找了个地方停好了车,打了语音电话给她。 她很快就接了起来,我感觉她就像在等我的电话一样。 接通后,我们打了招呼后,我问她:“怎么了?你一定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最近两个月没怎么联系,你还好吗?” 她笑着说:“我还好,你怎么样?这些日子事儿有点多,所以没联系你。我是有点事儿,想咨询下你。” 我觉得她一定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同时胡微也在耳边悄悄告诉我:“她这几个月遇到难处了。有个纠纷,一直无法解决。孩子上学的事儿,要用笔大钱,欠她钱的那人也没还钱给她,所以她很焦虑,也很为难。”我突然又找回了,有胡微这丫头在我身边帮我时,那轻松的感觉。 我想到这儿,对她说:“遇到什么难事儿,不能以人力解决的,你就直说,我定会尽全力帮你的。” 她听后,呵呵一笑对我说:“好!那我就直说了。是这样,以前我的公司与一家大企业,签了一份代理合同。我们负责帮那家企业,对接各个通讯公司,为他们节省通讯和网络的费用,而我们可以从通讯公司得到返利。我们签了合同后,并没有多少收益,但也不会亏损。所以这几年,就一直正常进行着业务。那合同还是我老公在时签的,我那时不管公司的事儿,所以并不知道细节知详情。从今年三月份开始,那家企业又变更了应用渠道,所以数据量就小了。我们不但没有返利,还要每个月倒贴进去十几万的费用,我就认真的去了解了下这件事情,找到了合同原件,和当时联系这笔业务,并还在公司上班的业务员。” “通过了解,我知道了原因。是因为我们两家之间,还有一家叫联域的公司,我们是和这家叫联域的公司结算,并做为中间方来和那家企业签定了合同,产生了业务。虽然我不太懂合同法,我却知道这合同对我们非常不利,有点像陷阱,我老公那时不怎么过问细节,所以留了这个麻烦。那家叫联域的公司还拖欠着我们之间产生的代理费,又不给那家企业交通讯公司的费用,这些就都成了我们公司的负担,所以这些费用就成了我们公司赔钱的原因。” “我见三个月,一个月十几万的费用贴进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分别找了这两家公司的负责人,去沟通了解这件事儿。” “通过了解,我知道结症在联域公司那儿。那家企业的费用每个月都正常支付给联域公司,而联域公司一直不给我们结算利润,也不交纳通讯公司的费用。所以,按合同这些费用,就转嫁到了我公司身上。” “我就开始找那家企业,通讯公司,还有联域沟通这件事情。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通讯公司答应了可以终止合同,他们可以和企业直签。那家企业也同意了,可有一障碍,就是得先和联域解除合同才行。无奈我又去找联域,联域给我?了一部分费用,答应的也挺好,可却一直没兑现,一直拖到现在。现在不给我们结算,也不和我们解除合同。都半年了,我的确有些头疼了。” “我找过律师,律师给我的答复是,合同有瑕疵,联域也涉嫌违约,可以通过诉讼解决,但可能会需要很长的时间。一是时间太久,我怕我的公司财务状态坚持不住。二是,我若通过诉讼解决,难免会连带通讯公司和那家企业,那以后我的公司在这个圈子里可能就很难立足了。现在我真的有些无计可施了,这件事儿弄得我精疲力竭的,我想知道,这事儿你的仙家们能不能帮上忙。” 我认真的听完后,对她说:“你先别着急,一,你再给我详细说说你们的业务,和你与这几家的业务关系。二,我得问问仙家,我吃不准这事可不可做。因为这种事儿,可能要扰人,我得确定仙家们有办法不担因果,这样才能做。但你放心,仙家们若同意,我一定请他们帮你。” 她听后说:“我理解,我也知道这种事儿比较麻烦,也怕仙家和你背因果。所以我先问问你,看看能不能做。” 说完这些,她又很详细的和我介绍了她公司的业务,还有这些微妙的业务关系。我们聊了两个多小时,我才理清她所说这些事儿的前因后果。 听她说完,我对她说:“你等我消息吧!我一会儿就问仙家。你所说的这些,我理清了,感觉是可以做的。你放心,就算是可做可不做,在背因果边缘的事儿,我宁可自己背了业报,也会求仙家帮你做完的。不过结果我不敢保证,你余下来可能还得面对这些事一些时间。还有那个叫黄展的,欠你的钱还没有给吗?这事儿我也会再求仙家帮你,我想尽我所能,力求圆满!你过会儿,先把这两件事儿的所有相关的人的信息,给我发过来。我问过仙家后,可以就直接办了。” 她听我这样说,语气中带着不可言喻的感动,似乎我听到了电话那边她的声音里,有啜泣的声音… 第28章 治恶 胡微看着我,眼睛胡意一眨一眨的,似乎有话要说,我示意她别说话,她才扭头看向了车窗外。 我的心里却很沉,一下子感觉特别不舒服。 其实自认识了她起,我不知为何就决定,在我能力范围内一定要帮帮她。她这次的事儿,明显那个联域的公司的人在故意欺负她,我是想帮她的。这一刻我决定,如果仙家不可为,我会求我的前世去做这件事儿的。 想到这儿,我故意笑着,用和悦的语气对她说:“先去整理下资料,然后发给我。别多想了,既然是朋友,我又有这个能力,那就一定不会看着你难的!安心!” 她没有多说话,只说了句:“好!”就结束了通话。 胡微又看向了我,偷偷的笑了。 我也没理会她,而是开着车回了住处。 回来后,我上了香,很郑重的请了天尊。 天尊很快就现了像给我,看着我微笑着。我对他详细的讲述了这事儿的来龙去脉,问他可不可以帮忙! 他沉思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扰人心性,按理是大忌,但不是不可为。我听了你所讲的事情,胡微也传过话儿给我,我也去查访过了。现在的情况不止是联域公司负责人的事儿,其实那家企业的负责人,还有通讯公司负责此事的人都有参与。他们是在合伙设局,来欺骗她。从这点上,那些人为恶行。即然知是恶行,以善度恶已无可能的情况下,那么我们就也以恶止恶。虽会背恶业,但发心不为谋私,实为助善,那恶业也很微小。要者说,就算恶业大,也要有背业的心去帮助善行,所以是可为的。我会请仙家去分成三路,分别找到三方的负责人,促成此事,有业报我同你来背就好了。但你不要对她说太多,只告诉她能帮,只是不能确定时间要多久。切不可对她说,那些人在算计她的事儿。一是因为,说破了她可能会生疑,反而会影响她的心境。二是她若因此因,生了瞋恨,那会得恶业,不利她修行。三,你丝使说了,她也未必全信,因为她看不到本像,会困在表像中。但她必竟是菩萨嘱托过我们,要助其修善的人,让她业越少,她越容易圆满!” 我听了,很高兴仙家能帮她。但我却不想天尊和我一起背这恶业,就对天尊说:“弟子徐磊,敬皇天后土,三界神佛。今以逝为证,我欲帮汪欣脱苦,若因此结了恶业,仅弟子一人承担苦果,与诸仙无关!” 天尊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我说:“你怎么想到对三界起此强誓?我无妨的,不过你有此心是我们的幸运。不计较这些了,由三界神佛定吧。正好,再派一路去那个叫黄展的那里,帮她要那些欠款。不过这事儿,可不好为,因为那人没钱就没办法。我这就点好兵将,等你把信息给我,仙家立马出发,去做这事儿!” 胡微听得瞪大了眼睛,对她爷爷说:“爷爷!你怎答应了?” 天尊笑着说:“莫问,这里有因缘!”她一嘟嘴,把头歪到了一边。 我谢过了天尊和仙家后,天尊便回堂营去安排此事了。 我满怀喜悦的发了信息给汪欣:“仙家答应了,可以去试着帮下,只是不敢说确定的话。也确定不了时间,只告诉我尽全力助你。你把信息整理好发给我吧!” 很快就收到了她的回复:“太好了,感谢你和仙家,我正在整理,晚些都发给你!” 我想她也是真没更好的办法了,才这样焦急的等我的回复。我能,理解她的心理,也希望能很快帮她脱苦…… 胡微见我愣神了,故做冷漠的对我说:“哟!瞎想上了?这刚走出来,我怕某些人又入情关啊!” 她的话惊醒了我,我笑着对她说:“你才是瞎琢磨呢!就算我对她有倾心,我们也不可能有更近的交往。自我离婚后,又经历了那场暧昧,我早知现实的无奈。再不想生情,就算生了,也只放心里不想再打扰谁了。”说完我不自主的叹了口气。 胡微刚想对我说什么,眼珠一转儿,却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也没再问,而是坐下来点了支烟,思绪开始回到回忆中去了。她见了,不再说话,就坐在我身边,静静的陪着我。 晚上五点多,汪欣把我要的信息发给了我。并问我:“有些人的信息不全,不知道行不行!” 我告诉她:“没事儿,仙家会找到。只是会费些力气,你等消息就行,有什么信息保持沟通。另外你把黄展的详细信息再发给我一下,他的事儿我也找仙家去处理下,就是会很难,你别抱太大希望。不行,该走诉讼走诉讼,保全一下利益。” 她没有回复,而是拨打了语音电话给我,我们又聊了三个多小时,她在通话中流露出了无奈,也让我又知道了她这些年经历过的一些苦,和家人的误解。后来太晚了,我们才结束了通话。 胡微笑着对我说:“还说没动心,那软语轻声的,我都听麻了。哈哈……” 我没搭理她,也没法回答,我的心是很在意她的苦的。 我静了下,写了两道裱文。表述了事情的原由,并承诺我自己愿背此业。然后,在堂前升掉了裱文。 我同时看到了天尊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然后仙家分兵四路,起程去办这些事儿了。 大约过了一周,汪睛打了电话给我。她告诉我:“这三方现在都同意解除合同了,但需要一点时间。联域也给了我一部份拖欠的款项,余下的说会陆续给付。联域还同时答应,按合同那家企业每月产生的费用,由他们缴纳,然后再与那家企业结算,直至合同正式解除。这样,我就不用每个月要亏十几万了。黄展那儿,还是没什么进展,我再等一年,不行就通过诉讼解决。十分感谢你和仙家的帮助,我想知道,我应付你多少费用呢?” 我听到后,很高兴,不论怎么说起码有了初步的好结果,但是我感觉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终止合同可能还要一个相对久的时间,因为那家企业是个大的集团公司,走起流程来会很没效率。 我对她说:“挺好,事情有眉目了就好。不过可能完全完结,还要一些时间,不过总算不用你再往里贴钱了。黄展那边,别太急着诉讼,先收集好证据,保证不过两年的诉讼时效就行。真打起官司,也许只能证明债务的存在。还是多沟通,一点点往回圈吧,两手准备会好些。我家仙家也会一直盯着这些事儿,希望能最大限度的帮到你。钱我不收了,等你好了再说,你现在也紧张……” 我们又聊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了通话。她给我转了账,我没有收,退了回去。 胡微斜了我一眼,对我说:“自己都快饿死了,还在度善,你确是和佛门有些渊源…”我知道她在挖苦我,并未争辩,摇了摇头,继续出车去拉活了。 第29章 丝带 阴历十月初九那天早上,我刚上好香。小慧儿就发了信息过来:“姐夫!忙不?不忙时给我回个电话,我有些事儿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 我今天也不打算出车,就直接拨了语音电话给她。 她接起后,我问她:“怎么了?和我说说。” 她说道:“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醒了感觉浑身都很疼,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儿,想让你给我分析一下,是怎么回事儿,我自己拿捏不准了。” 我说:“好,你说说吧,我听听是怎么回事!” 她对我讲述了梦境里经历的事儿: 是这样的,我梦到我家教主还有七八位胡、黄仙家,带着我一起去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座山,虽然不高,却很陡峭。在半山腰有一座庙样的建筑,门口一边挂着四盏红灯笼,一共八盏。 我们来到那庙的门口,就打算进去。可这时一阵风吹过后,就见到一个大红棺材挡在了我们和庙门中间。一个声音从那棺材中传了出来,也分不清男声还是女声。 那声音对对我们说:“到了山门口,也不报个名,也不报来路,不说来意。这是哪家的仙家,如此不懂规矩礼数。你们如此做,可是要到我这儿来踢山门的?” 那声音很是有派头的感觉,不大不小,不急不缓。我们却听得字字入耳,十分清楚。 我家教主听后,就对那棺材说:“我们是金花教主王门宝府仙家,今日想上拜见一位大仙。没有要硬闯的意思,可我们一直到这儿,也只听到个声音,看见口棺材,连个活物都没见到,如何报号,拜山?” 我感觉我家教主是带气儿了,说话有些难听。但我也只能听着,因为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似乎他们带我来,就是看着的。 果然,那棺材中的事物很生气的说:“哟!我不是活物,怎么说话?你这仙家看着大小也是个教主,怎么说话如此难听,还不懂礼数。难道你在暗指我不是物?看来本小爷今天得给你们点颜色,你们才知山外有山,才知天高地厚。就算你师父,天霸那老爷子来,也不会如你一样说话,都得在这地儿恭敬点儿。” 我听她知道胡天霸老仙长,似乎对我家仙的来路一清二楚。正感到不可思议时,那红棺就竖了起来,砸向了小天霸他们几个。我一惊,就见我家的几位仙,也开始动手去接那红棺了。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几个竟然没接住。他们一见大惊,赶紧闪避后退着。可那红棺如长了眼睛一样,翻滚着追着他们不肯罢休,把我家仙弄得一下子猝不及防,很是狼狈。 那红棺,追了我家仙有半个时辰,才悬在了半空中,不动了。我家仙,这时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见棺停下了,才疲惫的喘着粗气,愣在了那里。 这时,那红棺中传出阵哏哏的笑声,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笑声停下后,她说道:“累了?小爷就让你们休息一会儿,我也不故弄这悬虚了。你们不是教主,就是堂主的,一会儿我让你们见小爷本像。然后我们比划一下如何?你们可以一起上!能过我这关,我就让你们上山,不能过,从哪来回哪去。要想硬来,我就把你们装这棺里,送结界埋了。” 我觉得她说到后来,话中的语气虽然很大,却很凌厉。我家仙家一听,也来了骨气,教主对她说:“好!那如你所说,我们比划一下。不过不会以多占便宜,一个对一个。若我们都败了,就原路回去,再不来扰!” 她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说:“还有些骨气,天霸老爷子没白疼你一回,那就一个对一个,拿真货出来,我不会手软的。但希望你们不要拼命,白白毁了几千年修行!”我家仙同意了。 这时红棺有光一闪,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她穿一身藕荷色的丝绸长裙,围绕着九条丝带。裙摆和丝带随山风吹过,飘舞着。此时她如一个仙女一样站在那儿,亭婷玉立。她面带和蔼的笑容,温文尔雅的看着我们,让我无论也想像不出她就是那自称“小爷”霸气十足的人。红棺就飘在她左肩上方,与她的形象一点都不搭,很不和谐,甚至让人觉得诡异。 她很开脆,现了像后,就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同时用手一托,那红棺就落在了身旁的地上,闪出一抹粉红色的光,便静止了下来。 我家仙一见,也一脸惊讶,但还是很快做好了决定,由那几位堂主开始一一向她挑战。 黄家先派出了第一位仙家,那黄仙拿出了自己的刀,对她说:“亮兵器吧,只要别用那棺材就行,那棺材邪性!”她微微一笑,说道:“不用,那是我借的。我就是兵器,动手吧,别啰嗦!”这位黄仙堂主,一见也没再多说就动起手来,她也没犹豫,直接就出手接了招。只见她身上的那些不同颜色的彩色丝带,一阵阵的舞动了起来。 随着那些丝带的舞动,幻化出无数的霞。那些霞罩向了那位黄仙,和那黄仙手中的刀。 有十几分钟的样子,那位黄仙的刀就开始慢了下来,并且他的动作,显得很吃力的样子了。同时额头上,开始有汗珠渗了出来。 不一会儿,那黄仙往后一退,就收了刀。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向那女仙一抱拳,然后说道:“承让了,我认输了!” 其它仙家这时见了是有些吃惊的,而那女仙,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平静而从容的看着我们。骨子里透出了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可是她的表情是却和蔼可亲。我见了,有些无法理解。她的表情,和她的性格完全是两个人。 我家剩下的仙家相互看了一眼,就又选出了一位黄仙,与她比试了起来…… 结果如上一位一样,还是比输了,甚至感觉输得更快。 就这样,她一口气战胜了我家去的所有黄仙,现在只剩下教主和那几位胡仙,在小声的商量着什么…… 说到这儿,慧儿停了下来,点了支烟,吸了起来…… 第30章 老九 小慧吸完烟,喝了口水继续讲道: 那女仙这时说话了,她说:“你们回去吧,这山似乎你们进不去!你们也不用再试了!”她的语气乍听似有挑衅的意思,但细琢摸却感觉更像是劝慰。 这时,我家胡家仙家,有些不是很服气,其中一位胡仙单独站了出来,也不多说,就摆出了比试的姿势。 那女仙,这时笑了。说道:“唉!那我只有奉陪了。”说完就与这位胡仙交上了手。 结果也是只有十几分钟的样子,那位胡仙也拱手认输了。 我家教主这时不淡定了,他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小慧家教主我虽然称其为小天霸,其实他现的是一老者像。修为也很高,就是为了区分他师父胡天霸和他才这样称呼的。) 这时其余的胡仙,就有想跃跃欲试的表现,我家教主制止了他们。他静静的从仙众中走了出来,站在了那女仙的对面。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双目注视着对方。而那女仙见了,口中“咦!”了一声,也以同样的方式注视着我家教主。我有些不明所以,只是这时我见其余仙家,都默默的往后退了去。 我正纳闷呢,就见我家教主与那位女仙,眉心处都开始亮了起来,似乎有一颗珍珠在那发着光一样,淡淡的一闪一闪的。 这时一位胡仙小声悄悄告诉我:“他们在用元神斗法,你别太靠近,容易伤到你。”并把我拉到了他们身后。 半个时辰后,我家教主,突然后退了一步,然后对那女仙说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有这般修为。我服了,甘拜下风。我们这就打道回府。只是,我见你也是胡仙身,不知我是否走了眼?” 那女仙听了,很平静的说:“长者,我们同族属实。你即看透了,我也没必要掩饰了。不过你也没输,我也没胜。是你有量,不愿我们同族相拼,主动认输而已。我想我们这场比斗,也有了结果了,我们心中也对彼此有了认知。那剩下的事儿就该交给机缘了,我们就一起等这个缘吧!” 她后来的话,我没听明白,机缘指什么,我不太懂。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我家教主却面露了愁容。而那仙女,将丝带一挥,那庙和结棺材便不见了。她又一转身,我便看到一只美丽的,雪白色的白狐,九支不同颜色的尾巴,在身后飘动着…… 她静静的注视着我,然后我便醒了。 小慧讲完她的梦后,又对我说:“姐夫,这梦可真实了,并且我醒了后,总是感觉那个女仙就站在我家堂单前边。你帮我看看,这是梦还是有什么提示,我自己是分辩不清了。” 此时我感觉她这不象梦,而是仙家在提示着某种即将发生,或可能发生的事情。也可能是又有什么机缘到了,在给她一个像,让她不清楚渊源时,来找我帮她理清楚。 我没有急着去看,而是默默在心中嘱托了胡微那丫头,去给查一查。 与此同时,我对小慧儿说:“我直觉你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梦。你这梦的细节详实,而且里边有悬念,应该是某种提示。我请仙家去查了,我们等下消息吧。我也给你看看,看我自己能不能看透这件事儿。” 小慧儿对我说:“好的姐夫!”然后,就点了烟吸了起来。这期间我们静静的等着仙家给答案。 我和小慧儿闲聊着的同时,我不自主的开了眼,去探寻这件事儿的真相。 很快我就得到了一个像:那女仙,是黑妈妈的一个徒弟,她们一共应该有九位,都是以亲姐妺示像于各界。每位都有九尾,各自所擅长的又都不相同。大姐、二姐、老七、老八都在黑妈妈身边。老三,其实就是汪晴身边的白胡仙女,而这位是老九,其余的却没有下落。而她们是和上古一位仙位极高的神有关,是那神以先天元灵化成九位九尾白狐,并由黑妈妈教化修行成仙。世间的九个成仙后,有几位却被黑妈妈以特殊身份,隐于大众之中,而这里应该还有因缘… 我看到这些时,想要看那因缘是什么,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这时黑妈妈以传音之术,传话于我耳根:“看这么多就够了,不要再看了,你把所有都看透的时机还没到。你若强看到,再说给世人听,不是白费我一翻苦心经营了。她要结缘于这个堂营,仙位副教主。所以昨天这小天霸要考道,结果是如小慧儿这丫头所梦一样。我担心小天霸和那些老香根(指祖上有过仙缘,后老弟马亡故,并未送走,或缘份未尽,在这世又来结缘的仙家。)会又生出疑惑,可能你还得费费心,才能令这事儿圆满,我老太婆先在这儿谢过你了。不许说太多,只可暂告诉小慧儿,这是我徒弟,与她堂营有缘,要做个副教主。其它不能说,黄天霸那我说过了,他也知道其中因缘,不会阻扰。你帮我,把这事儿办了吧!”我听后,答应了她。 这时,胡微回来了,她告诉了我她查到的真相,却比我看到的更详实,这九位还有一个大秘密。 我听到这个秘密的事儿后,用心语问胡微:“这事儿,你怎么查到的?这可是惊天的秘密,三界内肯定不会有太多神、仙知道。你又去磨谁了?” 她斜了我一眼,然后心语我:“你这话好难听,我可是为你去跑腿流汗去了。还我磨谁了,我能磨谁?我也只不过去了趟地府,和送你来人世那老头儿喝了几杯。也不知他是胡意的,还是真的醉了。喝着喝着就睡着了,又说梦话了,就说了这事儿,我不就知道了!” 我听后,心中不觉一惊。暗想:此事若实,那这九爷、老三现世,并露出身份给我一定有很大因缘,可能和我的身世、使命都有关系。老九去小慧儿的堂营,也不是缘份的事儿了,一定是诸位上方神委托黑妈妈在做着什么。小慧儿也定要有一些奇怪的经历,也可能还会有更大的机缘。鬼帝绝不是说醉话,他是故意的,是故意以这种方式让胡微这丫头传话儿给我,是在提前给我警示,或在暗示我和这九位之后的经历。那我不是又多了个任务吗?…… 我没有对胡微说这些,也没有对小慧儿说,而是自己在沉思中愣了神儿。 小慧儿这时问我:“姐夫你在想什么?”我才缓过神来。对她说:“没什么,一些杂事儿。” 刚说完这句话,准备要告诉小慧儿她可知的一些事情时,我就见到了老九,她以本像站在了小慧儿身后,静静的看着我…… 第31章 九爷 老九看着我,却不说话。脸上一点儿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冷冷的是有点高傲,今天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裙,但那九条彩色的丝带,却仍然是小慧儿梦中所描述的那样。 小慧儿这时紧张的对我说:“姐夫,我好像看到梦中那个仙女了,她就在我身后。这咋还来了?”小慧不敢回头去看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是十分惊恐的。 我见小慧儿紧张的样子,笑了。对她说:“来了,就是有原因的。那是仙,又不是鬼,你怕啥!一会儿借个窍我和她聊聊吧!” 小慧听我这样说,有些不情愿的说:“那好吧,也只能听你的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对老九说道:“既然都到了人家,不如借此地马窍,咱们聊聊。有什么事儿,当而解决,别在那儿站着啦!” 其实我本想用意念,与老九先交流一下的。可我看到小天霸,这时也出现在了小慧儿的身边。想起了黑妈妈的话,我就临时决定,有话明说,真有什么麻烦也好解决,正好小天霸也在,也能听到。 老九听我这样一说,斜了一眼小天霸,那眼神儿很是刁钻。她也没扭捏,一转身便上了小慧儿的窍。小慧儿的身体,不由的抖了起来。 小慧抖了一会儿,恢复了来静。这时她开口说话了,但那不是她的声音,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语气冷冷的,还带着尖刻。 她说:“哟!你不开口,我也不好上人家弟马的窍啊。这堂教主,还有那些仙家都瞪大了眼盯着我呢!我见你说话了,就只好厚个脸皮上来了。还让人家的教主紧张得不行,生怕我抢了这弟马似的。” 我笑着对她说:“你这嘴也真不饶人,窍都上了还挖苦人家仙。行了,不多计较这些了,你的出处我早清楚了。说吧,你来有何事?你是干脆的性格,咋还在这儿打嘴仗了!” 她听一哏哏一笑,说道:“你问了,那我就说了。我来也确是和这堂营有些机缘,师父让我下山结缘,我也没结到,也没个落脚的地儿。这不,看这弟马还不错,就寻思着能不能在她这儿落个脚,跑跑腿儿,谋个差事。也不知道人家教主,愿不愿意呢!” 说完,她冷冷的斜视着小天霸,而小天霸听她这样一说,显得十分焦虑的样子。 我暗笑,黑妈妈观小天霸的准确,他果然又担心自己教主的位子了。 我也没点破,对老九说道:“黑妈妈高徒,来这堂营落座,按说是个好机缘。可你跑跑腿儿就不合适了,按你所修,你到哪儿也得当个教主,才不屈了才,才不没了黑妈妈的颜面。可这堂营有掌教了,你来有点麻烦,我可得和人家教主好好商量一下。”我其实这些话也是故意说给小天霸听的,让他知道这其中的缘份。小天霸听了,果然脸色更难看了。 老九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哏哏一笑,然后板起了脸,对我说:“我知道规矩,怎么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啊。人家堂营都有掌堂教主了,我不会惦记那位子的。何况我还年轻,又是女流,我怎担起这大任。只要有个落脚的地儿,有事时我能出上些力也就知足了。嗳…” 小天霸听了这些话脸上好像没刚才那么焦虑了,有那么一点窃喜的感觉。却还是静静听着,没有出声。 我见了强忍着不笑,对老九说:“这样吧,你先腾个地儿,我找人家掌教聊聊如何?” 她听后,说:“好!”便干脆的下了小慧儿的窍。 我这时才正式请了小天霸,他不情愿的上了小慧儿的身。 我见他上了窍,对他说:“天霸教主,刚才我与老九的话,不知你听到没有?老九因缘所至,会临你堂为堂仙,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可否同意!另外,你若同意,我想你给找个合适的职位。只为这老九的本事,你也见过了,大材小用可就不好了。” 他听我说完,挠着脑袋,对我说:“既然是缘,我怎有不应之理,只是这职位确让我有些为难!” 我知他在权衡,若职位太低,无法对黑妈妈交待,太高又怕危及自己的地位,也怕众仙不服。 我此时是能理解小天霸的,他自己虽得机缘成为此堂教主,但此堂有老香根,很多仙家是几世都在一起的,已报团成一体。而他孤身一人在此为教主,难免会有诸多压力和难处。所以才导致他现在如此敏感,事事都能触动他敏感的神经。 想到这儿,我用意念对他说:“给你做个副教主正合适,一会儿我来提议。你们都不是老香根,这样有利于你带好此堂,也让你不再人单势孤。等堂营完全磨合好了,就不存在你心中的那些顾虑了。但我和你一样,担心说做副教主底下不服。所以我会提议,比武来定,你看怎么样?” 小天霸听我这样一说,似乎精神了许多,看来我切中了他的心。他对我说:“这是好办法,这样登位就完美了,那一会儿你提议,我来操持。” 我这会时突看见小慧儿的身边多出了许多仙家,他们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听着。我知道这是那些老香根,是来查看消息的。老九看了他们一眼,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仍然平静从容的看着小慧儿身上的小天霸。 小天霸对我心语道:“看见了吧,这就来了。看似看热闹,实是来给我施压来了。嗳!这教主做得有些累了!” 我心语告诉他:“没事儿,一会我来说。我们一起解决好这一步,解决好了,这九姑娘会助你立威的!”小天霸听了,叹息着点了点头。 我没有见到黄天霸在场,黄家仙家也没几位。我在脑海中却看到了这样一个像:黄天霸,指挥着一众黄仙收拾着一块场地,似乎像个比武的校场。我不禁暗暗佩服着,这位黄家仙的真正大教主。 老九这位时冷冷的,用不紧不慢的语气问我:“怎么着了?没下文了?” 我才回过神来,对她说:“下文一定会有,只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我倒想继续安排下文,不知你名字,出处,我有些不好安排。” 她大笑了起来,然后眉毛一挑,用有些妖道的语气说:“哟!还是这样啊!那我现在就正式报上出处,名字,然后全凭两位安排了。” 说完她又以十分正式的口气,对我及所有人仙说道:“我是黑妈妈的徒弟,名字叫九爷!” 听到“九爷”这名字后,我有些震惊,小天霸有些震惊,小慧儿惊得了瞪大了眼睛。那些来观望的仙家们,个个表情惊讶,不知是“九爷”的名字,还是因为“黑妈妈徒弟”的名号让他们惊讶或惊恐了,一个个相视着彼此,然后低声的议论着…… 第32章 假旨 小天霸,咳嗽了一声,那些仙家才安静了下来。 我刚要说话,黄小跑却急急忙忙的来了,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想上小慧儿的身,但见小天霸教主在身上,又有些不敢出声。手里还拿着个黑色的布卷轴,是用双手托着的。 小天霸见他那样急,就下了小慧儿的窍,让给了他。 他也没客气,匆匆忙忙的上了小慧儿的身,然后借小慧的口说道:“嗳呀!有急事儿,教主见谅。刚才我正在和黄天霸教主忙碌着,就见一位胡仙来到了堂营。她拿着黑妈妈的令牌,说要找教主。我们告诉她教主不在堂营,在弟马那儿。她就问谁能主事儿,那现在只有黄天霸师爷爷能主事儿了,我就告诉了她。她对黄天霸行了礼后,告诉我们,她是代黑妈妈来传旨的,让我们接了旨,在堂前当众宣读就好,还告诉我快去,我就急着赶来了。”他还故意扬了扬手中的东西,似乎是在证明着什么。 我们听了都很惊讶,小天霸看了看我,对我心语:“怎么看?”我对他心语道:“一定是于你有利,助你服众并堵住众口的。”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同时脸上浮现了一抹庆幸的表情。 我这时对小跑说:“既然是你接的旨,你送来的,那你就当众宣读吧!”与此同时,我在看小跑所说的那个像,我却看到了胡微的脸。我不用再看,也知道是她在搞鬼。但我不能说破,也不会说破,因为这也帮了我们很大的忙。我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胡微,她故意不看我,但我看到了她嘴角一丝诡异的笑。 小跑,这时也得到了小天霸和众仙的认可。他很是兴奋,趾高气昂的打开了那黑色卷轴,并大声的读了起来:“众仙听宣,今吾徒九爷结缘至金花教主王门宝府为堂仙,济世救人,修善扬名。念你堂营四梁之具,八柱亦足。今荐其为你堂营挂名副教主,待机缘到时,再做计议。”胡微在这时,哏哏的笑了一下,却立即捂上了嘴,我瞪了她一眼。 小跑念完后,扬个小脸儿,很是骄傲的样子。小天霸满意的笑了一下,没做特别的表态。而其余的仙家们,却有一些流露出不太理解的表情,另有几位明显些不服气的样子,而小慧梦中和老九交过手的那些仙家们,却表情平静。 天霸从小跑手中接过那旨时,小跑便下了小慧儿的窍。小慧舒展了下双臂,有些吃惊的看着我,我想她是对九爷的事儿吃惊了。然后,她叹了口气说道:“我的天,这也太累了,又是不断上窍。这位九爷真的要成为我家的副教主吗?” 我对她说:“稍等,过会再说,我先处理完眼前的事儿。”她答应了。 我这时又请小天霸上了小慧儿的身。我故意对他说:“既然,这位九爷是你堂营的正缘堂仙,又是黑妈妈爱徒,点名要做你堂营挂职副教主,你是否愿意呢?” 他没有立即作答,而是配合着我面露难色,沉默着。 我见了继续对他说:“我观你心,你是不是还有些担心你的位置?这一点,你放心,不会有人能动摇你的位置。就算你家堂口那些老香根有些不服气,也是不行的。因为你点堂当天,名为教主,并已落座,而所有仙家并未提出异议。既是默许或同意了,就算堂缘久的老香根也一样,这是规矩,谁也不能坏。坏了这个规矩才会导致堂营不稳,进而乱堂。那样的事情一旦发生,别说开马解锁和拜星得旨了。不用惊动上方,三太爷、三太奶、黑妈妈定会按律处。那时轻则警告坏了规矩的仙家,重则送回原洞府,闭关悔过,多年不得下山。更有恶心、恶念、恶行者,堪至会废除修为,打回原形。罪大恶极者,惊动了上方,有可能灭度其元灵,送去地府,按律问罪。所以不会有人动摇你的位子,后来的就更不可能了。况且人家说是暂挂你堂营,助你打理堂营,还有更大的机缘不可明示,你何必又起了妄心?” 我这些话听着是说给他的,其实我是故意的,是说给所有仙家听的,特别是那些不服的老香根。 果然,见那些老香根,有了反应,有的惭愧的低下了头,有的有叹着气,有的眼睛在不停的打着转儿。小跑,倒是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而胡微,偷偷的对我竖了下拇指,表示了认同。天尊这时,传了话儿来:“说得好!句句入心!” 小天霸这时,终于开口了,对我说:“我不担心这些,我倒是有两个担心。一是、以九爷修为,为堂之主,都不为过,落我这儿成一副手是否委屈了她,她是否愿意。二是、既使她愿意屈尊落座,但堂营仙家是否会有不平,难以服众。” 我听后暗暗开心,因为小天霸终于开了悟,懂得如何配合了,也说到了点子上。 我对他说:“你老闪身,让九爷上来聊聊,我问下不就知道了。” 小天霸说:“你可别叫我老,你按转世年龄,实比我还大些。好!你问,我先闪个身,正好与堂仙沟通下。”他说完,就下了小慧儿的窍,去和自己的堂营仙家沟通去了。 我请了老九上了小慧儿的窍,对老九说:“九姑娘,我就不叫你九爷了,你不见怪吧!” 她一笑,对我说:“不敢,你怎么回事儿,我门清,你叫我九姑娘正合适,有什么你就当面说,我也一直在听,你让我上窍来说,实也是给众仙一个交待吧?” 我感觉到了她的聪明,一点就透。大笑了起来,笑罢,我对她说道:“你来此堂落座,可愿意屈居副教主之位?你若愿意,我再与众仙沟通。” 她当然明白我和小天霸在干什么,嫣然一笑。然后对我说:“哟!哪有不愿意的。你都发话了,天霸也发话了,我师父也下口旨了,我怎敢不尊。能容我一女孩子在此就已感恩了,又赐我重位,我怎敢不从。若我能持此位,定扶持好天霸,带此堂扬名救世度人。剩下的事儿全凭你二位作主了,就怕有些仙家,是久远结缘而来的老香根了,见我年轻有些不服气呢!” 她这话说得恰到好处,不卑不亢。把该说的都说了,干脆利落,一针见血,我暗暗敬佩她的聪慧和辩才。同时她说时把“师父口旨”说得很重,似故意在点胡微,她早知道是这丫头搞的鬼了,却没点破。胡微听了,小脸一红,伸了个舌头,躲我身后哏哏的笑着… 我对老九说:“好!既然九姑娘不嫌弃。那剩下的事儿就我来试试吧!你暂闪身,我再与天霸沟通一下。” 老九听后,一笑便下了小慧儿的身…… 第33章 九姐妹 这时,我听到一个声音传到了我耳边:“这小丫头,胆子不小,敢冒充我意传旨。不过念她调皮,又是本尊喜爱的丫头,发心为善,我就不计较了,你别说破,将错就错吧。这丫头这主意,也是挺巧,解了你和天霸的难。但以后不可乱为了,明儿让她来一趟,我也许久没见她了。”是黑妈妈的声音,她这是传音给我了。 胡微也听到了应该,因为我回头看她时,她一瞪眼,又伸了下舌头,有点担心的样子。我对她笑了笑,没说话。 小天霸,这时上了小慧儿的窍。上来后,有些吞吐的对我说:“仙家们那儿,我沟通了下。但是…但是…” 我知道他在等我接话儿,他不想说也不好说。就笑着说:“但是,有些不太服气,今天就算口服了,承认了这副教主,也在心中会有不服。况且没见过堂营还有副掌教是吗?” 他笑着说:“就知道你懂,你是真能观我等的心啊!” 老九听了,只浅浅一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胡微直直的看着她,似乎十分喜欢她。 我继续对天霸说:“这副掌教,并不乱规矩,可以有。仙家们心中不服,是正常的。那我们就按久远传下的规矩,比个武。老九若败了,不在此堂落座,或仍在此堂,由掌教你定其仙位。若老九胜了,这副教主之位就座实,我会口封。以后众仙对掌教,副教主都不得质异,如何?” 小天霸故意叹了口气说:“也只能如此了!”那些老香根瞪着眼睛听到后,似乎在点头,看来这办法是可行的。只有上次小慧梦中那几位和老九交过手的仙家,只是会心一笑,没做任何反应。 小天霸大声对仙家们说:“此办法你等可愿意?设擂比武!”说完倒出了小慧儿的窍。他说此话时已经有了几分老天霸的威严范了,众仙听了,沟通了一下,叫小跑去了身边,交待着什么。 不一会小跑就上了小慧儿的窍,用十分正式的语气说道:“我代表本堂众仙,表示同意并遵从你和我家教主的意思,同意设擂比武。但我们以文斗,就是不能伤到对方为宗旨。不知九爷可愿意!愿意的话,我家黄家教主已设好校场,一同前往便可。掌教与黄家教主不参与比武,只做评判。比武结束,按许磊所说去办,不会心生不服!”说完就下了窍。胡微看小跑那样,乐出了声,小跑听到了,有些脸红了。 老九这时借小慧嘴说:“愿往,请带路吧!一切遵从许磊和天霸安排就是。”说这话时她是十分冷的一种表情。说完,她就下了小慧儿的身,和众仙一起走了,去了黄天霸准备好的校场。 过程我不想去看了,也不用看,就知道结局了。以老九的修为,除非黄天霸亲自出面,否则小天霸也只能和她势均力敌而已。剩下的仙家恐怕难以对抗她。所以一定要走这个过程,也就是为了名正言顺,能够服众而已。我只要在这儿等消息就好,也许会很久,也许就个把时辰。总之,一有结果,小跑一定会先来通风报信儿的。 她们走后,小慧儿一下子瘫坐在座位上。她是累坏了,这一个长窍上了两个多小时了。她点了支烟,吸着,缓解着自己的疲惫。我见了也点了一支烟吸了起来。 我刚要问胡微,为啥那么胆子大,敢假传黑妈妈的旨,小慧就说话了。 她问我道:“姐夫,这件事儿怎么这么曲折?九爷怎么让我感觉像迷一样?黑妈妈真的是她师父吗?” 我想了下,还是决定告诉她一点点内幕。 我对她说:“这件事儿,本就难让人、仙理解。因为堂口很多都不会立掌堂副教主的职位,所以才会很难。而她所以会成为副教主,是因为她的身世,还有特殊的缘份,你以后就渐渐知道了。而我也希望通过这次的事儿,再好好给你调调堂口。好让你家教主胡天霸,能真正坐稳教主的位子。这样才能让你的堂营真正稳定,令众仙磨合成一心。那时,才是堂营最强大的时候。而且只有稳定了才具备开马绊的资格,才能拜星请得法旨。” 我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小慧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我的用心。对我说:“谢谢姐夫了,你的用心良苦,我现在才明白。似乎你和我小小师父的做法不太一样,你的做法,让我更觉得靠谱。我师父总是告诉我,要硬气点儿。我发现硬气并不能解决很多问题,感谢你一直在默默帮助我这个小白。” 我听她说完,笑了笑。接着对她说:“没事儿,各有各法吧。我再给你简单说说这老九的来历,省得以后有事儿时你不理解。黑妈妈有九位得意门徒,分别是九个胡仙仙女。这九位是亲姐妹,来你家的是老九。而还有一位也现世了,就是你小小姐的朋友汪晴家那个保家仙,她是老三。这九个姐妹,实是上古一位仙位极高的天神元灵所化,都有九尾的相,各各擅长不同。但都要修行,才能圆满。待圆满时,才能合成一体。这与天地一大劫有关,我不多说,你以后会渐渐知道。黑妈妈为了某些原因,没把这九位都留在身边,而是把其中五位蔵于世间。既然这次能出现在你堂营,实和你的将来和前世有关,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但她来你处做副教主是必然的,你只需接受就好。她也能配合天霸,将你堂营带好,调整好。都调整好后,将来可能我得给你堂营仙家亲开马绊,并拜星请旨。” 小慧儿听了,十分惊讶,瞪大了眼睛。然后问我道:“还有什么你就都告诉我吧。九爷会成功吗?我还是喜欢她那冷静高傲的劲儿的,有范儿!” 我对他说:“这些对目前的你来说,知道就够多了。你太早知道过多,不见得是好事儿。老九会如愿的,我看那边快完事儿了,一会儿就会有消息传来。” 小慧还想再问点什么,我告诉她不要再问了,她才放弃了。我们聊着别的一些事儿,在等消息,一转眼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这时,我见小跑蹦蹦哒哒的跑了来,来了也不打招呼,就上了小慧儿的窍…… 第34章 临位 小跑上身后,都没等我问,就眉飞色舞的说道:“哎呀!咱家这副教主也太厉害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轻松的连胜了十位仙家。后来那些仙家也心服口服了,就不再去比武了。胡天霸教主和黄天霸师公,就宣布了九爷获胜!” 我听后,心中暗笑,这小跑这小嘴儿真是没谁的了。现在就副教主了,就开始打进步了。我逗他成了一种习惯了现在,我便故意问他:“谁是你家副教主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他似乎知道我在拿他打趣儿,对我们说:“哎呀!你个老头可真是的,那不就是九爷吗!九爷胜了,不就是我们堂营的副教主了嘛!你还明知故问!”说完,扬个小脸,一副生气的样子,我见了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快嘴了。 我笑了,对他说:“感谢传堂小报马的传话儿,那你先闪个身儿,我见你家教主到了。” 他一听教主到了,赶紧下了小慧儿的窍。小天霸,便笑呵呵的上了小慧的窍。 他对我说:“结果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小跑应该说过了,我就不重复了。现在,所有仙家都同意九爷做这副掌教了,好像比拥护我都拥护她。我现在当堂营所有仙家及弟马当而宣布,九爷为我金花教主王门宝府副掌教,即时落座就任!那剩下的事儿,就你来做吧!” 我对他说:“好的,一会儿我便口封她仙位。”这时我见仙家已是满屋了,能来的全来了。难得一见的黄天霸老爷子,都笑呵呵的出现了。 我心语小胡天霸道:“终于完结了这件麻烦事儿,你以后多和九姑娘沟通,按辈份她算你的师妹。你们借此机会,一鼓作气,把堂营调整好,都捋顺喽。然后,生出各堂堂主。剩下的就等磨合好后,我给你们办后来的事儿了。”他安心的笑着应了。 我又对站在一旁的九姑娘心语道:“你已得位,帮天霸打理好堂营,可别调皮。这老头心软,差点底气,你多帮帮他!以后有任何事儿,你可直接找我!”九姑娘对我施了个礼,也答应了。但看天霸的眼神,有些坏坏的。我暗想这天霸以后有这鬼丫头在身边当助手,有苦受了。 我对他们俩交待完,才正式的通过视频对所有小慧儿堂营的仙家说:“今日比武已出结果,我们就按结果和事先约定,授九爷仙位了,以后你们不得再生枝节。待你们堂营所有仙家磨合有序,一团和气时,我当亲为你们开马解锁,拜星请旨。”众仙们点头答应了。 胡微惊讶的看着我,小声说:“磊哥!你现在知道自己身世啦?知你可口封他们仙位了?你现在好威武!” 我告诉她:“我只知我可口封他们,是你爷爷告诉我的。我还不是很确定自己身世,只知伽罗、木清我的三世的事儿。我先忙正事儿,忙完再细说!” 她做了个鬼脸儿,对我说:“好吧!”便安静了下来。 我才用正式的口吻,对视频通话中对面的仙家和小慧儿说道:“现我以我的身份,正式封九爷为金花教主王门宝府副掌教,即时临位。” 老九听我说完,脸上露出了轻松的喜悦。小天霸微微点着头,黄天霸也捋着胡须,点着头。那些仙家们也发自内心的欢喜着,小跑,眼珠一转,跑到九姑娘身边,祝贺去了! 九姑娘上了小慧的窍,说道:“感谢你的口封,我下山便得此位,我定会不负众望,和大家一起将这堂扬名,建功立德!…”说完下了小慧儿的窍。 小天霸也上了小慧的窍,对这事儿做了总结。总结完就下了窍,准备带仙家们回仙位了。 这时,小慧儿突然说很冷,浑身不停的抖动着。我一惊,却看到了她家的碑王,也就是她的奶奶上了她的身。我只见过她奶奶两次,一次是立堂,一次是后来给小慧处理事儿时。因为她奶奶在地府有一职,位虽不高,却十分忙,不经常在堂营。 我还没等说话,她的奶奶就开口了。说道:“今天,我不得不来了。我小孙女这堂营又经历了大事儿,有此能干的副掌教落座,我得来祝贺下。同时,我也表示支持和同意。还有就是来见见许磊,感谢你为我小孙女做的一切,我放心了。你现在是仙家阵营中是她的祖上了,你可得多护着点儿,多提点些。她可是我的命根儿,我不多留,一会儿见过众仙,黄天霸、九爷、掌教我就回了,实在太忙,见谅!”她是一口地道的河南腔说的这些话。小慧和我说过,她奶奶是河南人。 我对小慧儿的奶奶说道:“老人家,放心。我自会帮她打理好堂营,也会护住她。……” 她听后,很开心,也很安心的样子。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她才下了小慧儿的身,和小天霸、黄天霸、老九及众仙回了堂营仙位。 仙家们都走后,小慧儿又和我聊了一会儿,我嘱咐了她一些有关堂营的事情。她又感谢了我后,我们结束了通话。这一通话正好五个多小时,我也累得不行了。 处理完小慧儿的事儿,我才对胡微详细的说了,我这几年的经历。她听得十分入神,一副津津有味的表情。 听完了对我说:“难怪,现在大部分仙都管你叫小主,原来你经历了这么多。你的身世也该快浮出水面了,我真替你就高兴。磊哥,我是怎么修也追不上你了,以后我就做个小跟脚儿吧!”说完又哏哏的笑着。 突然她不笑了,而是有些震惊的看向了我的身后。我有些不太明白,她何以这样震惊。便回过头去找,我却看见了黑妈妈站在那里,看着我们笑。 我知道小胡微是害怕了,才震惊的。我看着她笑,她有些难为情了。她此时想转身想离开,可明显看出她动不了了。她很焦虑,看向我。眼神中有向我求助的意思,我还没等逗她,就听到了黑妈妈说话了。 第35章 求证 我见黑妈妈亲自来了,有些不明所以,赶紧起身去拜。她却微微一笑,对我说道:“别拘礼了!这礼我受不得,你现在都成小主了,身世渐露,我怎可还装作不知?” 我不知她是打趣我,还是认真的。对她说:“您老也开我玩笑?那只不过是仙家们的戏称,你可别当真。我还是人世一小弟马,礼还是要敬的。我对自己也只知道点皮毛,你若知道更多,或可明示。”说完我还是要拜她。 她却令我无法拜下,而正式的对我说:“都来套我话儿了?看来胡微那丫头带坏了你,开始会用小心思了。我知道却不会告诉你,起码现在不会告诉你更多。我只能说你这小主当得,你以后也不用疑惑,也不用对我以大礼相拜,只要心中还敬重我这老太婆就好了。” 我见她如此正式的说,也不好再争了,但心中不觉又企昐着早点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我转而问她:“您老,大驾光临,是为何事?是胡微所行不妥?”胡微听我这样一问,是有些紧张的。装出一脸无奈像,看着我们。 黑妈妈大笑了起来,对我们说:“丫头所行,过点火。不过也是我本意,无妨。见我就想跑,我是不太开心的。下次别这样冒失就好了,本次事儿就过去了。我来是来亲自谢你,不辞辛苦而成就小九的事儿。另外我告诉你一件事儿,你只需记得,不可轻昜让小九、老三,还有世人知道。待时机到了,该懂之人、仙自然懂了。” 我忙接话儿道:“弟子谨记!” 她才继续说道:“老九他们九位的事儿,你家那小丫头都知道了,也应该都和你说了,我就不多说了。老大、老二、老七、老八确在我的身边,而那五位是我隐于凡世了。是因为她们不久便会有一劫,会有魔界余势来找她们,想把她们九个全部捉了,或取了她们的元神。因为她们九个的元神合在一起,可以解除魔界之主身上的封印,能令魔主重生。那样这世间的众生,该有更大的苦要经历了。我身边这四位加上我,是没有大问题的。但我不敢冒失,还是将剩下的五个隐于凡世了。现在老三、小九你都见过了。她们与你的相遇不是偶然,是必然的,是上方与我们故意安排的。她们俩个,将来你要多关注一下,有难你要帮助她们,保她们不失。我这次下山,会暗中见她们,简单对她们说你的身世,并交待她们在关健时刻来找你。另外还有一事,老六也在凡世,但她没在任何人家,我都不知她的下落了。是因为她只希欢奇花异草,满世界的追寻着。你得在魔界找到她前偷偷找到她,并带回你堂营留在哪位堂主身边即可。将来这三个丫头,我就交给你了!”她说完后,看着我,明显是在等着我的答复。 我其实在这时,正在想像黑妈妈所说的那件事儿。还没等我去再问他,或者说回答时,我见天尊现了像,在冲着我微微点着头,我想他是在向我表示确定黑妈所说的话。 我忙对黑妈妈说:“弟子谨记,定会以我全部修为,去保证她们的安全。若我有失,便是我命不在之时。” 黑妈妈和天尊听了,相视一笑。然后,天尊对我说:“你用心去做就好了,将来你所面对的纵使凶险,我观你还不致于失命。更何况护住这几个丫头只是你来此世使命的一部分,你只为护她们就没了命,那就不合理了。安心去做,还早着呢,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黑妈妈也冲着我点头笑着,表示了对天尊的话的认可。 我也没再多说,这时想到了一件我心中久积的事儿,就索性问了她们。 我问道:“两位大仙,弟子实有一困,在心中已久,今日就想请教一下,不知二位可否明示,或略说一二?” 她们似乎对我突然的发问,有些措手不及的样子。相互看了看对方一直眼,脸上有了惊讶的表情。 天尊带着疑问的语气对我说道:“有什么问题,你可说说,我们听听。若可解,必会答你,若不可解,我们亦会告诉你不可解的原由。” 这正是我想要的承诺,我就说道:“好,我说说,你们先听听。我立堂也有些年头了,一转眼都快十五年了。而这十几年,我的生活状态每况愈下,你们也都见到了,我也不过份描述了。我就想知道,我不像别人,立了堂口,没几年就靠看病发了财,过上了富裕的生活。而我却一直在各种苦中煎熬着,似乎我的劫数就是在苦中磨难着自己。我以前还想过通过自己的努力,去翻身,才来了这十里洋场。可我来了后,也没有太大转机,只是结到些奇怪的缘份。我却渐渐的,不要想做生意翻身的事儿,也有很多时侯有了这样的机会,会有其它的阻碍,令我不能成事儿。而现在我只想安静的带着仙家,结缘给世人去些苦。这一切是不是都是我宿命的必然,或者说,我的劫还没尽,我还要在磨练与结缘中,渐渐找回自己。当开悟见了本我的那天,才是我使命真正的开始。再直接点儿说,就是我这辈子最终是带着这堂仙降恶,度善来的。” 我的话说完时,她们都皱起了眉头,在思索着。胡微这时也不想走了,似乎她也想知道黑妈妈和她爷爷天尊如何回答我的问题。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天尊他们。 许久,天尊才缓缓说道:“我们知你这些问题在心中已不是一日两日了,经过这些年,你没有责怪我们,一直敬信着,其实你已经接近了悟到原因的边缘,我也知道你早晚要求证一下。也罢,今天我就为你略说一二,但我不说的你还是不能追问,你可同意?” 胡微听了很是兴奋,用手轻轻的拨弄着我的手臂,意思是让我快点答应。 我笑了,其实此时我怎会不答应呢。我就对天尊他们说:“好,弟子静听便是!”胡微听到后,很开心。 天尊这才用充满沧桑的声音,缓缓继续对我说道:“你的确是劫还未了,你还要经历很多大考才能了了你今世的劫。你所以十几年都没有通过给人家看事儿,让自己的生活好起来,也确是宿命所至。上方和我们少数地仙,是要在磨难中磨炼你的性情。因为你必须能做到清净心时,你才能堪得大任,才能真正担当你的使命,才能真正面对你需要在此世面对的所有状况、事物。你现在不思做生意翻身了,是你已知宿命本源了,你所结到的缘份,也让你渐渐醒来,我想你心中此时应该有自己该做什么的轮廓了。是的,你所说一切都不是你的猜测,是你能感知到的正确的因由。你精进了很多,你继续修会悟到更多。我且说这么多吧,你可满意?小主!” 黑妈妈在天尊说时,也不时点着头,表示认同。 我其实也真如天尊所说,只为证实我的感知。这一刻天尊证实了后,我的心似乎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我平静的对天尊他们说:“弟子懂了!老仙长你可别叫小主了,你永远是我的老师!” 天尊笑了,不再说话,而是和黑妈妈一起走了,胡微眨着眼睛,在看着我…… 第36章 起诉 自上次办好老九的事儿,天尊证实了我心中所感后,我开始放下了以前对翻身的最后一点渴望。我的心开始平静,我开始快乐了许多。我也开始认知到,做个黄包车夫是我现在最好的选择。 我默默的和仙家共修着,也静静的规律的生活着。虽然生活很平淡,并有些清苦,我却在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后,开始学会从容面对。面对我所有的境遇,和将来。时不时的心中有了小的困惑,也总能很快的解脱,我不觉中又蜕变了。 胡微看着我的变化,很开心,每天陪我出车,收车。若世人能见,我想没人敢坐我的车了。 她还时常打趣的说:“磊哥你就像是蝉,只有一层层的壳都在蜕变后剥尽,才能成为最美的那只蝶。这是修行的必经的过程,我会陪着你的!”我都能背下来她的话了。 一次她又这样说时,我逗她道:“嗳!是蝶,也是孤蝶,一只飞着…到老也就是个孤寡老人而已…”她听了并没说话,而是默默看向了车窗外,想着什么。 时间不觉就到了2021年阳历12月了,已经入冬了。月初时因为我的一笔贷款到了期,担保公司不想再给我倒,我又无力偿还。而导致他们起诉了我,但是用的是以前的手续做的证据做为诉讼依据,这样就连带了前妻玲儿和我的表妹。我与法官沟通了,并做了说明。法官建议我回去一趟,一是应诉。二是,出具那笔贷款还清的证明。我接受了法官的建议,回到了哈市。 回去前我联系了担保公司的业务,他同我约定,一起去总部,和主管经理谈谈,我同意了。 下飞机那天,哈市在下着小雪。看着雪中的故乡,我的心情波澜起伏。 好久没回来了,这是我热爱的地方,我却为了生活,不得不背井离乡,不得不远离亲人。那雪花洒在身上,让我感慨颇深,想到了和玲的那次争吵,而此时哈市似乎我已没有了落脚的地儿了… 我当然没有回玲那里,而是坐车直接去了给我贷款的银行。找到了我熟悉的业务员,拿到了那笔贷款的结清证明,和资金往来的明细,并复印好,又返回到了法院,交给了法官。 法官看到后,知道了对方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故意以旧的贷款手续起诉的我后,建议我与对方好好谈谈。并告知我,她也会与对方在开庭前再沟通一次,并要求对方对我提供的证据做出举证。 从法院出来后,我回了母亲那里。 这时天色暗了,都晚上四点多了。小雪还在下着,胡微陪在我的身边。 回母亲那里的车上,我一路看着窗外,看着我熟悉的景像,思绪万千。 车路过我第一次见胡微的那条小路时,我不自觉的想起了那晚,下意识的看了胡微一眼。我发现她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我,见我看她,我们都不自觉的笑了一下。不同的是我的心中此时是苦的,有一些无奈。而她似乎只是能体会我的心情,又无法安慰我,才故意那样回应的。 我提前下了车,踏着雪,走路回了母亲那里。一路上,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了一个真正意义的家了。我边走边抽烟,两公里的路,我走了一个多小时,天都黑透了我才进了母亲的屋子。胡微也陪我一路慢慢走着,我很感激她,人也好,仙也罢,此时也只有她在陪着我了。 到了母亲那儿,和父母聊了会儿天后,我打电话告诉了玲,还有我的表妹,让她们安心,我会处理好这些事儿。然后,又和父母聊起了天儿,一直聊到了深夜我才睡。 那晚,我做了个梦,梦到了一条金色的龙,在我头顶的天空盘旋着。 第二天一早,担保公司的业务员就如约来到了母亲这儿,接上我去了他们公司的总部。 在担保公司总部的堂吧,我见到了他们的主管经理和财务负责人。她们还是比较和蔼的,比他们公司那个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法务,水平要高很多。闲聊了一会儿后,我首先直奔主题的表明了我的态度。 我对她们说:“首先,现在这笔贷款还在存续期间,刚刚到期,而我现在是没有偿还能力的。如果你们不愿意继续为我办理倒贷的手续,那你们可以正常走诉讼程序,在法院做出判决后,依法执行我的抵押物,我会配合你们。但是你们以旧的贷款手续起诉我,只不过是想故意连带上已经不再为这笔贷款提供担保的一些人,这没有意义,因为你们很可能在已经构成虚假诉讼。在我提供证明你们的法务在虚假诉讼时,法院不会支持你们的诉讼请求,会判决你们败诉,我同时也有权力向法主张,去追责你们公司虚假诉讼的行为。如果虚假诉讼成立的话,个人行为可能会成有刑责,而公司行为可能会产生高额的罚款。你们的法务水平太低,用这种技俩,吓一吓那些不懂的人还成。真的非得撕破脸我们叫起真儿来,结果你们应该能想到。其次,你们更改诉讼主体重新发起诉讼也可以,然后在我无异议的情况下,法院会下判决,保全你们的财产。我抵押的房产会进入执行程序,在你们为我的的家人提供相应面积的住房后,才能进入法拍程序。能不能拍卖成是个不定数,经过三次拍卖,如果流拍的话,那房产只能无限抵押下去,这时间可能会更长。我现在的状况是无力偿还,不是不想偿还,后天就开庭了,证据我已经提交给了法院。我希望你们认真考虑下我的话,如果不能为我再提供担保,你们就以正确的方式,对我及我的公司发起诉讼,走法律程序,我会尽力配合,不会有无赖的行为。如果你们想再为我提供担保,我现在也没有能力支付你们的担保费用和利息。所以我希望你们走程序,把房产拍卖,对我来说还轻松一些。” 她们听我说完后,没有立即表态,而是让业务员去的更高层的主管经理那儿去沟通了。业务小张便上了楼,我们在楼下闲聊着。 第37章 梦龙 她们两个人和我闲聊时,表现出了一些不理解。 她们不太理解我怎么那么会懂法条,怎么会对这些事情如此清楚。 我告诉了她们,我以前因为一个企业欠我货款,而打过官司。而由此为因研究过一些法条,也因此才懂了这些。并且我和那家企业的合同是我自己起草的,而诉讼过程中,那家企业上诉后,我自己去应诉的,都没有找律师,她们听后很是惊讶。 小张在一个小时后回来了,告诉我上层领导会考虑我的情况,并在明早给我肯定的答复。 于是和那两位经理打了招呼后,我拒绝了和他们公司法务见面的邀请,和小张离开了。 送我回母亲家的路上,小张告诉我,很可能会继续给我倒贷,让我回去把东西准备一下,我答应了。 那晚,我又做梦梦到了那条金色的龙,还是在我的头顶盘旋着。我在夜里醒来,问了胡微,她却说什么都不知道,我本想问天尊,可一想太晚了,就放弃了。 第二天早上,小张早早的打了电话给我,告诉我公司同意给我倒贷了,并会在今天去撤诉。倒贷的费用公司会垫付,我只要签字就行了。 于是,用了两天时间,我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了,而这两天我还是天天梦到那条金龙。由于事情太多,我也没有强问天尊,而是在买好了回上海的机票。 回去那天,我在飞机上睡着了。 我又做梦了,梦到我来到一个寺庙,在寺庙的房檐上,一条我梦到的金龙一样的龙在那伏着。他浑身散着金光,看着我,似乎是在对我点头微笑。天尊这时出现了旁边,对我说:“这是你的个缘份,他是来找你的。我不能对你说太多,这几天就会有有缘人帮你点破,你只要记得就好。”说完他就走了,我便从梦中醒了过来,这时飞机已经到了上海的上空,正在盘旋着准备降落呢,广播中是空姐甜美的安全提示的声音。胡微坐在我这边的空位上,看着我奇怪的笑着。 我回到住处后,感觉很是疲惫,但不是上了香,谢了仙家们这次我倒贷时对我的帮助。并且一并请天尊现身,为我再解说一下我这些天的梦。 天尊现像后,我对他说:“老仙长,弟子这几天一直梦到一金色的龙,在我头顶盘绕。今天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竟然梦到了我在寺庙,并在屋檐上又看到了那条金龙,你还出现了,说是我的缘,要有缘人点破。弟子不知道真相怎么样,自己看到那金龙是我身边应该有的事物,我不敢确定是不是妄相,想请您给开示一下。” 还没等天尊回答,胡微就说道:“哟!磊哥,现在怎么一下子学谦虚了呢。你有那眼力,又有三世合体,你本该自己可分清真假相了,今天怎么不自信了呢?” 我看了她一眼,暗示她收声,然后看向天尊。 天尊笑了,和蔼的对我说:“你所见所梦都是实,我确在梦里提示了你,那金龙也确是你的缘,只是我不能说破。因为这一个定数,定要有外人破,你才能结成此缘。你看到的像,我也不能给你肯定答案,因为这事儿还是要等到一个外人来说破。那人也只是说破,你得知后,再用心去看就好了!” 我听他这样说,只能无奈的表示知道了,天尊便很快的回到了仙位上。 我在天尊走后,和胡微说了会话儿,后来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就躺那儿睡了。 再醒来时,是夜里九点了。我又在梦里梦到了那金龙,他这次却有了变化。他化身成了一个男人,站在我的面前。只是不说话,看着我笑。看得我十分不解时,他一转身,又化成了金龙,在我头上盘旋了三圈儿后,突然化成一成金色的剑,向远处飞去……” 我点了支烟,回忆着这个梦,胡微在我身边陪着我,她起初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似乎在想着什么。 后来她见我又点了支烟吸,才问我:“又做梦了?又看到不同的像了吧?”我没说话,只是点着头。她有些欲言又止,然后对我说:“迷早晚会解开的,爷爷不让说,我看你这样困惑真想告诉你,不过我还是得听爷爷的话,这事儿不是我能说的,你不会怪我们吧?” 我当然不会怪,我也看到了一像,只是我还不能确定而已。我不自觉的扶了下她的头,对她说:“傻丫头,我不会怪你们的,机缘的事儿,我早就懂了。感谢你回来,感谢你的一路陪伴!”她愣住了,我的作法让她有些意外,她的脸不由红了一下,然后就走开了,我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安来。我突然觉得,我不该扶她的头发,这样做有些不太合适,我也有些尴尬了。 这时肚子叫了一下,我才想起还没吃饭,自己去渚了面吃。 刚吃完,就接到了小小的电话,她找我有些事情。我在了解清楚后,给她做了解答,帮她做好了好件事儿。 不知道这什么,我突然想让小小帮我看看,我自己是不是有官灾,可能是因为我这两天想了太多我那些债务的事儿吧。 小小起初没有答应,她觉得我是在逗她,可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她答应了明天上香给我看一下。 第二天,她并没有给我回信儿,我也没再问她,而是不再想这些了,我休息好了似乎心也没那么乱了,我开始出车干活了。 但是每天睡觉时都会梦到那条金龙,我自己也每次都能看到,那金龙,后来和我成了一体,他成了我一个护身,就盘在我的左臂上。 过了有四五天,小小才打了电话给我,她说自己忙忘记给我看的这事儿了,今天晚上回去,一定给我看。我有些无奈,却没有说出来,但那时我都不企盼她能上心的给我看了。胡微提示我,让徒弟给师父看是有些合适的,小小不是不记得了,是她家仙家不想让她看。 我告诉胡微,我没有当小小是真正意义上的徒弟,因为她没有行过礼,我只当她是个朋友。胡微听了,没再说什么,只是哏哏的乐着…… 第38章 金龙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小小真的打了电话给我。 她说:“姐夫!我上了香,给你看过了,是我家教亲自来说的。他告诉我,你不会有官灾的,因为你已经不是你了。还有他说,你有大机缘,现在到了,是条金龙。你们结缘,是因在你三十七岁那年,你救过一年男的,而这男的是这金龙所化,你想想有没有这件事儿吧。他让你在快去上海的一座寺庙里,这金龙现在在一座寺庙里在等你去认回,但是他没告诉我是哪座寺庙。说以后,你会好起来的,让你有事儿多求求这条金龙,他能让你好转。再多的就没说了,我不太明白,他说的你已经不是你了,是什么意思。” 我听后,对天霸所说的“你已不是你了”是可以理解的,那是因为我在蜕变,现在我有三世合体。而三十七岁时我救过一个男的,我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没有对小小说太多,因为有些事儿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我感谢了小小和天霸。 结束通话后,我想问问天尊,想确定一下,却在这时突然看到了一个像:那金龙,不是普通的龙,是一个极高仙位的上方神仙所持的紫金宝剑所化。上世时,我与它他结缘,确是他化身为一个男人,被我所救而成。后来他就化成了我的剑,和我一起斩妖除魔,他现在正在静安寺等着我去结缘。 我看到的像很是真切,正在纳闷时,木清在心中告诉我:“你所见一切都是真的,这小小和胡天霸就是点破些事的机缘,你明日就去结缘就好了,不用生疑。” 既然是木清所说,我当然不会生疑了,何况我自己的梦,我见到的像,天尊的话,都在证实这一切,我答应了木清。 胡微这时非常开心的看着我,笑着。那眼神里是十分兴奋,十分欣慰的。这更加确定了,我所见的一切像的真实性了。我决定了明天就去静安寺。而明天正好是2021年阳历12月18日阴历的冬月十五,我感觉到时了这一切不是巧合。 第二天早上,我没有出车,开车来到了上海的静安寺。由于是冬季,来旅游的人不多,所以寺庙内的人也不多。我也正好喜欢这份清静,我来上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胡微当然是不可能落下的,她也跟我一起来了。我示意她不要进寺,怕她被寺庙的守护当成妖邪,令她难受,她却一指腰上的那些牌子,我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带她进了庙内。果然她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也没有任何不适。 我先请了香礼敬了寺内所供奉的佛像,然后才默默的在寺内转着,观察着所有细节,寻找着金龙的下落。 在寻找金龙的同时,我也静静的欣赏着静安寺的建筑。静安寺是以红木为屋,屋顶鎏金的风格建的,所以尽管屋檐上有很多龙饰,但还是很难区分哪条是我所要寻的金龙。 胡微笑话我笨,告诉我:“磊哥!金龙是会动的,并且不会是凡眼能见的。你这样找,找不到,要开眼啊!我也在帮你找呢,但我怕我也看不到,因为他实在是太特别了!”我才恍然大悟,对她竖了大拇指,并真的感觉此时自己是有些笨的。她捂着嘴笑了起来,然后继续帮我寻找着。 我开了眼,四处看着,不知不觉就转到了静安寺的最后一层院落。这里人更少了,显得很安静。 这里有一个二层的露台,我走了上去。站在露台的中央,我环视着院内的一切。这时,我突然感觉我的右后方似有金光闪过。那应该是静安寺的金刚塔的方向,金刚塔是全寺最高的建筑。 我便往金刚塔看去,并开始抬头向上看。胡微这时也在往金刚塔的顶部望去,应该是她也感觉到了什么。 那金光来自塔顶,现在还在那一闪一闪的。塔顶本就是鎏金的,加上阳光的反射,也在闪着金色的光。我努力去看,才见那光晕中一条隐约可见的金龙,盘在那里,头对着我的方向。 起初他是时隐时现的,后来渐渐清晰了起来,到最后,我看到了一条真实的龙,金色的龙盘在那里。有龙须随微风吹过,在轻轻的摆动着,他身体也在微微的蠕动着。我能看清他的眼睛,那眼神中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胡微问我:“磊哥!看到了吗?”我的目光都没离开那金龙,点了点头,回答她道:“看到了!” 就在这时,木清从我的身体内飘出,直奔那金龙而去。那金龙见了,似乎无比雀跃,绕着金刚塔的塔尖,不停的腾挪、盘绕。木清转瞬间便到达了塔尖,与金龙汇成一处。 金龙见了不再围绕塔尖去盘旋了,而是围绕着木清在盘旋着,并把木清围在了他身体的中间。头对着木清的脸,似乎很是亲热。口中还不时轻声的发出龙啸的声音。 木清伸出手去抚摸着他的头,也是十分亲昵的样子。 随着木清的抚摸,金龙的身体开始渐渐缩小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化成了一把紫金宝剑,被木清持在了手里,剑柄处是个龙首的雕饰。 木清持着剑,从塔尖上回到了我的身边,将剑递了过来,我犹豫着接到了手里。在我握住剑的那一刻,我感觉我握剑的左手臂,有一阵强烈的酥麻,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进入我的臂膀中。 随着那酥麻的感觉消失,我手中的剑不见了,我一惊。正当我惊讶时,我见一条金龙盘在了我的左臂之上,直至肩膀。肩膀上的龙头还在冲我点着头。 胡微用两只手捂着嘴,惊讶的瞪着眼睛看着我。这时很少说话的木清告诉我:“金龙回来了,以后他就是你的护身,也是你的剑,天一、天义可以不用那么疲惫的天天护着你了。” 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我还不知怎么去回答木清时,木清便融入了我的身体中,现场仍然是我站在那儿,还有凡人不见的胡微在看着我惊讶着。 一个十分熟悉,十分慈愍的声音,从塔内传了出来,却又似乎只是在我耳根边:“物归原主,你又进精进了一步,你们此世将不再分开。我也了了一份心愿,这条小虫在我这儿呆得太久了。希望你多控制下他的杀气,好好与他心意相融!我佛慈悲…”我听出来了,竟然是观世音菩萨的声音,只是后来这声音越来越小,在渐渐飘远。我连忙对着声音消失的方向,拜了三拜,并默默用意念感谢了菩萨。 胡微这时,突然一跃来到了我的身边。拉着我的右手,看着金龙,对我说:“磊哥!恭喜你,又结了如此大缘,金龙好威武,你现在看上去也好威武…” 我没有回话,拜了四方后,带着胡微离开了静安寺… 第39章 反噬 自那后,金龙便和我形影不离了。就算木清和伽罗出去办事,金龙也会一直和我在一起。他成了我真正意义的护身,也是我所持的兵器之一。胡微也在没特殊事儿时,每天陪在我身边。天一、天义两位终于有时间清修,不用每日跟着我跑来跑去的了。 天尊后来告诉我,这金龙确是那上仙的剑。所以我能持得,因为我们是有亲缘的。我再想细问,他就只是笑笑,再不回答。我问其它仙家,也三缄其口,具不作答。我放弃了再探寻这事儿真相的想法,只潜心的与金龙磨合着。 接金龙回来的第三天下午,王辉嫂子突然联系了我。告诉我小强哥得了脑梗,现在人瘫痪了。小龙也又开始不听话了,时常作闹。 我听后,有种不好的感觉,我感觉李昌浩又回来了。我告诉嫂子:“等我下,我现在就去看。”便挂断了电话。 我停好车,马上就用心的去看了下,我又看到了那块阴牌,并见到了李昌浩的脸,他就在小龙身边。我很是生气,用意念与他对上了话。 我对李昌浩说:“我不用查,也知道是你以阴牌反噬之力,令小强瘫痪,令小龙又失心。你不在罗刹界好好自醒,又来人世,还为了此恶业。你不怕我以此恶业为由,灭了你吗?” 他狂笑着对我说:“又精进了,元灵都能出体来与我对话了。那小强是因贪恋佛牌,不做正行,贪偏门财利,起了恶业,才会有我来反噬他。令他结舌不语,受苦毒的业报。我有何罪?我走时就说过,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找你报上次你流放我去罗刹界的仇。我在那里如在刀山火海中煎熬着,我受尽罗刹界那些罗刹的欺辱,终于得了机会出离,我这次一定要要了你的命。”他说此话时眼露暗绿色的精光,十分凶恶。 我并未在意他的凶相,暗暗让胡微去找天尊了,让她请天尊派仙详查下,李昌浩是如何从罗刹界出逃的。胡微叮嘱我小心后,匆匆的去了。 这时从容平静的对他说:“就算如你所说,小强是结的恶业得的业报。那你扰小龙心性又怎么说?” 李昌浩狡诈的看着我,对我说:“小龙我喜欢上了,阴牌我已住不进去了,我就只好借他这身子了。就像你和你家仙家一样,以后我罩着他,他也得陪着我,直至命终。你又能奈我何?你来灭我,我就带上他一起。哈哈哈哈哈…”他狂笑着。 我觉得,李昌浩已到了失心的疯狂了,无可救药了。再这样下去,他定成一大鬼头,会祸乱世间,也会毁了小龙。我现在不是没办法再收他,却不想收了。我觉得该灭了他,无可度化便不需度化。可我不想现在就做这件事儿,一、我得查清他如何出逃成功的,有无新的恶业。二、我不想让小龙有危险,我得调他出来,不能急。三、我得请仙家去找菩萨,请示说明此事。 想到这儿,我不再和他理论了,对他说:“你口口声声说要我死,那我就在这儿等你了,我倒想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让我死。我真的有些看不起你这小寃魂,对我来说,灭你易如反掌…”我在激怒他。 我似乎成功了,他疯狂了,叫嚣着让我等着,很快就来找我。我又火上浇油的刺激了他一番,才与他切断了意念上的联系。切断那一刻,我看到他的脸都由绿变成了黑色,我知道他会来找我了。 这时胡微回来了,告诉我:“爷爷派仙家去查了,查完会先去菩萨那里说明请示。爷爷说以他所观,这李昌浩不能留了,让你先别动,等仙家消息。你小心点儿,那鬼很尖诈,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对胡微说:“我也是此意,没想到你爷爷想我前边了,我会等他来找我的。没事儿的,谢谢了丫头!” 说完我打通了嫂子的电话,将一切都和她说了。她很紧张,怕我出事儿,我告诉她没事儿,我有办法灭了他,嫂子才半信半疑的信了我的话。 她又对我说:“兄弟,你哥生病后,虽不能说话了,可还是拿出那块阴牌儿,你说我该怎么处理呢?” 我听后告诉她:“嫂子,大哥是被此牌中那个小鬼反噬,而得了这个病。这是业报所至,现已成实病,我也无能为力了。但我可以请仙家给他送四十九天药,希望他能恢复到简单的自理。我不敢保证什么,只能尽力去帮。那块阴牌,你务必送去寺庙净坛上,不要在留在家中了,我怕再起祸事。小龙的事儿,是被那小鬼上身了,这件事儿我自会处理。因为上次我收他,已和他结怨了,他这次逃回人世,想灭了我,我有办法处理他。等我处理好他,小龙那儿你再调教些时日,收收心会有好转的。” 她听我这样说,很紧张的对我说:“佛牌的事儿,我这几天就去办。小强的病,我不报希望了。你若能帮我们一把,我会配合仙家,你告诉我做什么就行了。小龙那事儿,我听着都头疼。我是希望你能砌底收了那小鬼,但我担心他伤害你。若你有凶险,就别做了。” 我很感激她能为我想,因为大多数人只想自己家能好,从不想我们这行的人要面对什么。花了点钱,还觉得很不情愿,他们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因果。因此我更坚定了帮她的决心,我一定要办了李昌浩。一为度人,二为止恶。 想到这儿,我对她说:“放心吧嫂子,那小鬼叫李昌浩,我定有办法办了他,他伤不到我的。” 听我这样说,她才安心了些。我告诉了她如何配合仙家送药的方法,和送那块阴牌去寺庙净坛的方法。 她又感激了我后,我们才结束了能话。 这时我见胡微紧张的看着我,我知道她是担心那小鬼会伤害我了。我告诉她:“丫头!别担心,他伤不到我,若他都能要了我的命,地府那老爷子不是白忙了一场,还得给我投胎转世。” 胡微被我的话逗笑了,喃喃道:“也是啊!我得去地府溜达一圈去…”说完就要走,还真有个快劲儿。我连忙对她说:“先去黑妈妈那儿转转吧,让你去几天了,你还不去?” 她听后,一伸舌头说:“呀!给忘了,这就去!”这次快,“去”字刚说完,就从我身边消失了…… 第40章 惊险 当晚,胡微没在我身边,我就一个人出车继续去干活。 那天晚上八点左右,开始下起了小雨。上海的冬雨降下来,会令人体感很冷,那种湿寒会刺入肌肤。所以很多打车的人,生意很不错。 十点左右,雨还在下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开车去接一位乘客。 我刚从内环高架上下来,冲备右转,就感觉右手的后视镜反射出一道刺眼的亮光。出于本能,我下意识的紧急刹住了车。在车停住的一瞬间,一辆拉渣土的大货车,呼啸着从我斜着的车头前的非机动车道上驶过,吓了我一跳。因为那辆车没有一点刹车的意思,似乎他都没有看见我所开的车。 我平复了下心情,才开车去接到了那位乘客。但在我接到那位乘客后,在路一个红绿灯路口时,惊险的一幕再度发生了。 那是一个小路,只有一条车道,我是第一台车,后面还有一台车。我们要从内环高架下的主路穿过,当时我正在等红灯。 绿灯亮起时,我由于前面的经历,并没有急着开动车子,而是我观察了一下,见没有异常时才驶进了路口。 由于我观察路况,起动得慢了,招致后车都有点不耐烦了,用力的按了喇叭催我。其实我的驾驶技术是相当好的,正常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大多数时候,我一定是第一个驶入路口的人。我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也没和那车计较。那辆车飞快的超过了我,还故意在我车前踩了脚刹车,以示威。 这时我已经在高架下的路中间的位置了,右手是两排桥墩,稍微有点挡视线。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感觉要有什么事发生,所以我决定谨慎些,送完这个乘客就收车,然后看一下。 正当我马上驶过这个大路口,就要进入前面车道时。我又看到右方有强光疾速的向我的车驶来,我这次没有刹车,而是靠经验和本能,重重的踩下了油门。随着发动机的一声轰鸣,车子箭一般穿过了这个路口,车后一排强光从车尾闪过。乘客骂道:“搞个毛线,不晓得这些渣土车要搞什么名堂,闯红灯,上非机动车道,会要人命的啦。”我同时通过后视镜,看到三辆渣土车,夹杂着刺耳的轮胎磨擦路面的声音,从我车尾依次驶过,仍然没有减速的意思,似乎又没有看到我。 与此同时,我见到了李昌浩的脸,在诡异的看着我。那里有坏笑,有憎恨,有杀气,有阴险…… 我瞬间明白了过来,是他在驱使那些车的司机。他令那些司机迷失心智,疯狂驾驶,并令他们看不见我的车子。 我惊出一身冷汗,庆幸我的直觉救了我,或者是木清、伽罗他们帮了我。不然,被那速度的渣土车撞实,后果可想而知。 我刹了车,那一刻我愤怒了。我的愤怒是因为,就算他想谋害我,也不该连累不相干的人。鬼性难除,我动了杀心,我想立刻就灭了他。木清和伽罗感觉到了,问我要不要他们出手,我拒绝了,我告诉他们我自己来。 当车停在路边的一瞬间,我平复了下来,因为我想到了后座的乘客。 乘客问我:“怎么了师傅?” 我赶忙对他说:“没事儿,有点生气了。现在好了,就是本能的想发泄一下!”乘客听了,用上海话,又一顿数落那些渣土车司机。李昌浩却在路边看着,得意的笑着,并对我说:“我一定要你死!” 我没理会他,安慰着乘客的同时,缓缓的开动了车。同时嘱咐木清伽罗护住我们,先不动他,我要亲自办他,我把乘客送到目的地再计议,他们答应了。 我这时感觉金龙,在我的左臂蠢蠢欲动了。同时,我见李昌浩悄悄的跟在我的车后。 又过了三个路口,才把乘客安全的送到目的地,但却再没有惊险发生。我知道一定是木清和伽罗缠住了他,因为我看不见他了。 我关了软件,找了车位停好了车。正想招呼木清他们回来,木清和伽罗就出现了。又问我:“你确定不用我们动手?” 我告诉他们:“是的,我要等下天尊的回复,看是不是可以灭他。如果可以,我会用手中的幡灭了他。” 他们听了,才闪身回到了我的身体中。 雨还在下着,我点了支烟,下了车。刚一抬头,李昌浩的脸就正对着我的脸在我一米之外出现了,同时,他那双手向我的脖子抓了过来。那眼神中的杀气,让我见了都不觉一惊,我本能的扬起了右手,想以印去挡。 他似乎并不惧怕我的右手,而是继续向我扑来,阴风卷着细雨已经浸入我的身体了。一阵刺骨的寒气,如刀一样刺入了肌肤。 我的左手,已经驱动了幡的一刹那,他的脸几乎快贴到我的脸了,而他的一只手不可思议的紧紧的握住了印,发出焦糊的令人作呕的味道,我大惊。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从他的身体穿过,他大声的哀嚎了起来,接着便化成了一团绿气,绿气中似还有他惊恐的眼神。那道金光并没有停下,而是在那绿气中不停穿梭着。不久那绿气也不见了,我见金龙在我头顶飞舞着。 我立刻明白了,是金龙,是他灭了李昌浩。 我没想到金龙的能力如此的强,刚结缘到他,他就护了我一回,并展露了他的威神力。我在心中感谢了他,他很开心的舞动了三圈后,又回到了我的左臂中。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根本都没有给我问天尊的机会。 虽然李昌浩是咎由自取,我还是有种说不出的伤感。想起了天尊说过魔已入人心,令人迷失了本性,因贪、瞋、痴三念而生出诸业,李昌浩虽然可恨,其实他也是世人欲望膨胀,和信受邪见的受害者。本为世人贪欲、愚痴、邪见的受害失命,却又因瞋恚、欲邪而魂飞烟灭。因果的微妙关系,又有多少人敬信能解呢? 我站在雨中,并没有回到车内。点了支烟,吸了起来。雨虽不大,也渐渐的打湿了衣服,一阵风吹过,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突然,我见天尊领着胡微,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胡微低着个头,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 第41章 使命 我见过天尊后,还没等我说话,天尊就开口了。 他对我说:“我来晚了一点儿,但先观到你无碍,才没急着传话儿给你。见过金龙出手了?他可是把利剑,天地间只此一把,绝对无二。你心中是不是还有事儿要问我?” 天尊确能识我心,我也确有事儿要问。我对他说道:“仙长!弟子确有些疑问,请仙长明示。首先,弟子当时情急,没时间问您,就灭了李昌浩。他无论怎样说,都与佛门有关,我直接灭度是否有不礼之处?其次,金龙何以会直接出手,而不用顾忌诸多因素?再次,那李昌浩如何可以握住我持印的手?虽然他的手毁了,可还是迟滞了我的反应时间,并让我分了神。” 天尊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对我说:“菩萨让我转句话给你,说一切都为因缘定,诸缘到时皆随心!我理解菩萨是在告诉你,一切都是必然的,都是因缘所至。你莫名的与李昌浩结缘,是注定的,不是偶然。他这次出逃,他想杀你,你灭他都是起于因果。若他好生在罗刹界修,不以执念出逃。当他化掉怨心,就不会来人世为祸,说不定他都能在罗刹界修成正果。而他出逃,若只是不忍罗刹们的悔辱,出离后,自找去处,不起杀你心心。就与你再不相见,时日久了,心中怨念得除,说不定也能正修。若他见你,两次失手,能迷途知返,知难而退,可能也不必喂了金龙此次出世的第一剑。所以一切皆的因果内,无所为礼或不礼,只是善恶为因,结果不同而已,你安心就好。”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见我点头了,才又继续对我说:“金龙出处不同,他于三界内只需据善恶去评判,而不需过多顾忌。那李昌浩想杀你,即为恶业,他在你分神不及处置时,因阻恶业护你,乃在本份内,无所谓顾忌过多。他本一位帝君之剑,与你有诸多因由,才令你得。他自有帝君之力,帝君权威,别说小小李昌浩,即便天神有错,错至灭度,他亦可为。” 说完又停了下来,看着我。我听后一惊,我自结缘金龙后,一直感觉他乃那位天帝之剑,而我与那位天帝有很深的渊源。我一直在猜测中,不敢妄定。本以为天尊会说出那位天帝的名字,可天尊还是点到即止了。我只好又无奈的对天尊点了点头。 他见我表示明白了,接着继续对我说:“李昌浩所以能以手挡你的印,是有很深的渊源的。他的出逃不是偶然,是有魔族从中帮助。魔族实已入各界,天、地、人及十方诸界,它们,能识各界生灵心性,故意放大各界生灵的心中恶念,令其愚痴、执见,然后以名闻、利养或授魔界功法,令速得神通为诱,诱使诸界生灵,心动追随或迷失自我。如现在人世的世人,贪念欲心横生…甚至佛、道两门的修受戒行者,或在家修行者,都贪着名闻、利养,而行诸恶行。魔族正在重新兴起,目的是要毁灭正法,令众生皆具魔心、魔性。继而一统诸界,重新为王。现世为末法时代,现已入后五百年,天魔复出之时,所以众生多行恶业,信受恶见,如此下去,众界自毁,都随了魔心,那时才是浩劫。魔族见其心中怨念极重,便以授法为诱,并同时祸乱其心,令其折服。后又助其逃离罗刹界,实为你来。因你来此世,是和灭此世魔心诸事有关。李昌浩因恨,必来找你,又得魔族心法。而你的印需与幡同用,才能真正对抗魔族心法,单独使用效力不大。所以李昌浩以魔族心法所修,是可以对抗一时的,但以他那点修为,却不能一直对抗。但这一时就够了,令你分神迟滞,他就有时间近你身了。本来金龙会在你结缘真正大教主时,一起现身,可大教主知你有难,才提示你金龙的事儿,并令你提前结缘金龙。这样,万一你有失而伽罗木清不及时,金龙将护你周全。不止此事,近期我观还有他事,需金龙护你。你现已近身世真相,你也即将真正知晓你此世使命时,你会经历更多劫难,金龙会成为你真正的护身,将与伽罗,木清一齐和你经历所有。伽罗的金钟可度善,降恶,你以后多多与他沟通磨合。而木清的剑,仅次金龙,亦能斩妖降魔,你也要多磨合。与金龙更要磨合成一体,他不止护你,也是你手中能持之器,是你的兵刃。” 他说完时,我惊呆了,愣在那里。胡微一笑,便挣脱了他爷爷的手,跑到我身边拉住了我。对她爷爷说:“哈,磊哥有这身世,我传旨就没错了,我是代磊哥传的。磊哥是不是?”对我和天尊撒起娇来。 我没法回答,尴尬的看着天尊,天尊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胡微见了无比开心,又恢复了她在我面前调皮的样子。 我这时却感慨万千:十几年了,天尊今天所说,才是关键。虽然还有保留,已经让我很是震惊了。没想到这些缘分会在这时结来,李昌浩成了一个关健的点。同时,我也困惑着,我将来和魔族的遭遇,和我还要经历的事情。 分了会儿神后,我还是决定,不想了。面对,才是我唯一的正确选择。 天尊似乎看穿了我的心,对我说:“你能这样想,就对了。你既然能来,必有因缘。猜测无意,不如面对!你成长得很快,你的悟性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听了,没有多说,而是换了个话题。问他道:“胡微为何与您一起?他不是去黑妈妈那儿了吗?他又为何低头不乐?还是那假旨的事儿?” 天尊笑了。然后对我说:“我不知她去黑妈妈处了,是有事儿要去见黑妈妈,商议事情才去了她处。去了后,见胡微在,我就带她一起回来了。我去时,她正在磨那老太太,让黑妈妈送她令牌。黑妈妈正是无计可施时,我到了才解了他的围。回来的路上,我因为她传假旨和索要令牌的事儿,给她讲了道理。这不就不开心了,一路上都不说话,脸都变长了。这丫头以后就得你来帮我照看了,她现在对你比较信服了!” 天尊说完,我答应着,并同时看向了胡微,她见我们都在看她,伸了下舌头,然后对她爷爷做着个鬼脸…… 第42章 疏忽 天尊只能无奈的摇着头,但我能看出,他看向胡微的眼神中,全是怜爱。 我不想胡微再尴尬,就换了个话题。我问天尊:“仙长,我还有事不明,请您再开示一、二。一、为何你知李昌浩的事儿,及菩萨的点化,而不传话于我。二、木清、伽罗为何不直接出手,而是要等金龙来做。按上次,他们本该出手,并且按修为他们应知那两次车险,为何不做提示呢?”胡微听我这样问,似乎也十分关心这两件事儿,歪个头看着她爷爷,也有想询问的意思。 天尊大笑了起来,对我们说:“小丫头,有点偏心你这许磊哥了。不过你这哥若叫得,你可是攀了极大的机缘了。我以为许磊看透了呢,看来要么本没去看,要么想证实所见实虚。我且对你们再说说,听好!首先,我不提前告知你,是大教主的意思,要考你。看你是否能自己悟到。并且这是因缘注定的事情,我也不想太早明示,因为许磊若有准备,有些事儿结果可能会改变,这就是顺其自然。其次,你怎知木清、伽罗没有护你。你真以为你靠直觉躲过那两次车险了吗?非也,是木清、伽罗在支配你,令你本能操作,才避开了那两次车祸。他们当然可以在最危急的时刻救你,但有两点原因他们没有再出手。一是、你有话儿,要自己亲手办,他们想让你独自面对。二是、他们知道金龙是你的护身,也想见见金龙是不是如原来一样威武,也知金龙会出手,所以故作不动。我想你应该能观到这些,只是在向我求证。有一个细节,你没有问。那说明你忽略了,这也是木清伽罗要防的事儿,并且他们一直在防备着,那就是那个乘客。你没有想去看那乘客,是因为你根本没有怀疑过他。其实他也很可怕,某种意义上说,他比李昌浩可怕,不过此时他应该在伽罗的钟里了。因为,他是魔族所化,并非真正的人。李昌浩,其实是他的一个备份,或者说棋子。他将你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李昌浩身上,李昌浩若能成,他就坐收渔利。若不能成,你也定会在灭了李昌浩后,放松警惕,或你的注意力不他那儿,本就会对他放松警惕。那样他出奇不意的出手,可能成功的机率更大些。他知道你收魔界护法金刚的事儿,所以对你心存顾忌,不敢冒然出手,而做了此大局。他在车上就行动了,是他控制的第二次车险。本来他也想在车祸不成时,在车上动手。可他没逃过伽罗、木清的法眼。这两位在他上车时就识破了他,但却不想提示你,因为他们希望你自己识破,你却一直忽略着。你过了路口,看见李昌浩时,你刹车的瞬间那个魔族就要动手。伽罗却故意把钟在他面前显现了一下,又让他觉得是无意显现的。但他却生了疑,不敢确定伽罗是有意无意,再加上个木清,他放弃了动手的念头。要等李昌浩魂手,不成时,若伽罗和木清没识破他,那时你们的戒备是最松懈的,胜算较大。伽罗、木清一直在盯着他,防备着他。李昌浩,即将出手时,他就在你身边,但金龙出现是个意外,他不知道金龙的存在,也见不到金龙隐入你身体的像。在金龙护你时,他见伽罗、木清没动,以为你们都不知他是谁。就临时又做了调整,他同时出手了。只可惜,他判断错了。木清在他出手时,以剑砍了他的双手,而伽罗将其尽数吸人钟内。他是魔族,没有任何神缘,所以此时他应已经被伽罗金钟所持的佛法,化成乌有。”说完静静的看着我们。 听完,我大惊!我有想过这是一次考验。也观出木清、伽罗是在助我过险,后来故意等金龙来为。原本只是以为他们就是想见识下金龙出手,没想到还有这些后来。我确实忽略了那个乘客,甚至一点儿都往那想。现在一想,若非伽罗、木清,很难说我有没有机会用幡和印去抵抗那魔族不备的攻击,起码会惊险无比。 想到这儿,我惊了身冷汗。加上湿冷的雨水淋湿了衣服,我不自主的打也个冷颤。 天道见了,笑了。对我说:“你还是及格了,你能观到那些就已经不错了。但经过此事,希望你能懂得严谨,不要放过任何细节,这是你以后修的方向。其实,伽罗、木清不在,印虽纠缠在李昌浩身上,那幡也会自动护你,你不会太大有凶险。而那幡识得金龙,有他在,你不驱,那幡自不会动,除非你有性命之忧。金龙后来盘绕于空,其实不止是对你示像,表示欣慰。还有对伽罗、木清的尊敬,以及对幡、印敬畏,和你能都具于身的欢喜。故尔盘绕三周,才回到你身上。你以后,还得尽快修习如与金龙的沟通才行。不早了,别出车了,经此一战,你会很疲惫,回去休息吧!” 我对天尊说:“弟子会谨记仙长的话,这一次真的是疏忽大了,看来我得重新认知魔了。三界内,世人的狡诈我感觉已到了极致,然而经此一事,我才知与魔族比起来,太小儿科了。可能上次与那护法斗,他的坦然让我有了错觉吧,认为魔族只是修行法门不同,以释放欲望为主旨。现在看来,魔族心性的狡诈,阴毒…等诸多恶行,也是他们的特征。感谢仙长,耐心解说,又给我上了一课,让我能在以后的路上,正确认知这些异类。他们比起鬼魅来确是更难提防。” 天尊微笑着对我说:“很好,你能认知到,就是成就。那我先回去了,你以后会遇更多古怪。”说完飘然而去,只留下胡微和我。 我上了车,胡微也跟了上来。往家走的路上,我感谢了木清、伽罗。胡微打趣的对我说:“你好奇怪!还感谢自己,那虽是你的前世元神,也只是你自己呀!你们是一体的,磊哥,你不是感冒了,糊涂了吧!哏哏!”说完还假势的用手来摸我的额头。 我被她气笑了,瞪了她一眼。后来我问了她去黑妈妈那儿的一些事儿,她兴致勃勃的对我说了一遍。 听着她的讲述,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第43章 异响 那一夜我睡得很实,应该是累了。醒来时,已经是21日的中午了。 我疲惫的弄了口吃的,准备下午出车去干活儿。这时,却意外的收到了许久没有联系的汪晴的信息。 她用微信问我:“姐夫!在吗?现在在哪呢?在哈市没有?”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她随小小叫我姐夫时,我顺理成章的就接受了。现在她这样一叫,我感觉怪怪的。应该是我对汪欣的一些情愫,让我感觉到了不适应。 胡微,这时看着我。打趣我说:“心里有小鬼儿了吧?听人叫你姐夫,感觉怪异了吧?小鬼儿一生出来,就不好灭了。心中的小鬼儿,最凶狠!哏哏!”边说边捂嘴笑着。我斜了她一眼,没理他。她把头一歪“哼”了一声,撇着嘴走开了,去外面玩去了! 我想了下回复了汪晴:“刚看到,没在哈市,在上海呢,有什么事儿吗?” 她:“什么时候去的上海?我怎么不知道?是哈市有点事儿,你不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处理?” 我听后心中有一点疑惑:她应该知道我在上海,小小她们经常联系,并且前些日子小小给她处理点事儿时,还找过我帮忙。难道小小没说?还是她故意这样问?她找我一定是和堂口有关的事儿,否则以我现在的状况我帮不上她什么忙。那为何不找小小,却来找我?难道又遇到小小处理不了的麻烦了? 我无法回答自己的这些疑惑,于是我又发了信息干脆的问她:“有啥事儿,你就直说。若是邪秽的事儿,我在上海也可以办。”她回复了个大笑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才用语音对我说:“姐夫!那我就不绕弯子了,直说了,你看能不能办?” “是这样的,我母亲从月初开始,就总是在半夜十二点多,听到她房子的客厅,有嗒嗒的声音。那声音不大,但却在她关上门的卧室后,在卧室还是可以很清楚的听到。” “起初,她以为是邻居家晚上弄什么,也没太在意。可三天后,那声音一直有,她就仔细听了听,发现那声音有点像敲木鱼的声音。每次都在子夜12点20分准时出现,子夜12点50分结束。” “她有些害怕了,天天都不敢睡觉,这样又持续了三天,她就找她那些佛友说了这事儿。” “她的佛友们都感觉不对,说她可能是中了邪了。就建议她晚上睡前,用诵佛机在客厅放大悲咒,或金刚经,她就照做了。” “可让她意外的事儿又发生了。她放大悲咒的第一天,就发现那声音还是能听到,并且随着诵佛机的声音加大,那声音也会变大,那声音还如原来一样清楚。” “又过了三天,一直没有改变,并且似乎卧室里也有那声音了,就像那声音就在她耳边一样,她去别的屋,别的屋也有。她紧张得不行,整夜不敢再睡觉,只能靠白天睡一会补个觉儿。” “她又放金刚经,还是一样。那声音,每天按时响起按时结束。她被折腾得彻底失眠了,知道疫情我们也回不去,就一直没说。” “前天,我给她打电话,想问问她的情况,她才告诉我。我就想,你能不能帮着看看,是怎么回事儿,能不能处理?” 我听完后,觉得奇怪,这事像是邪秽入宅扰人,她以前只找小小的,怎么这次没找? 我正在想着,胡微那丫头就回来了。突然对我说:“你那自封的徒弟小小,不敢处理这事儿,不就支你这儿来了?”语气很冷漠。 我其实也有这种感觉,但胡微突然说话却吓了我一跳。我责备她说:“死丫丫!回来也不出声。” 她一撇嘴说:“我这不是也听入神了吗!再说你听得那么认真,我怎好打扰。说不好将来成了亲人了呢!哈哈!”我听了一皱眉头,心中想起了汪欣,自上次事儿后,我们有些日子没联系了。 我又瞪了她一眼,却没法责备她。因为我心中是对汪欣有了惦记了,只是我在控制着,知道我们不合适。因为许岩的事儿,我不打算再让女人走近我的生活了,虽然我也渴望有一个可以同频的人,能陪在身边。 我没再和胡微争辩,而是发了信息给汪晴。 我对她说:“你把阿姨的地址,生辰八字,发给我,我请仙家去给看看,我再回复你。“ 不一会儿,我就收到了的信息:“好的姐夫!稍等!我这就整理下发给你!” 然后我就收到了那些我想要的信息,还有她发的红包,我却没有收。只发了:“收到,马上给你看!” 发完后,我上了香,请了仙家去给查下。 我点了支烟,在等仙家信息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像:“是一个女鬼,在汪晴母亲的房子里,在扰人,那鬼应该是想要些?钱儿。” 我暗想:疫情让鬼也不好过了?要点钱儿,折腾了人家十多天?嗳!这世道,不让烧纸钱儿,鬼都不好活了,都出来扰人了!… 天牛不一会儿就来了,现了像后对我说:“去看过了,是个女寃魂在扰人,不过也有点意思,她不怕佛经。可能是诵佛机诵读的没有加持吧,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听后告诉天牛:“请天尊安排下,先去地府查下,她伤过人没有。若没有今晚派仙去一趟,劝说下赶走吧,告诉她扰人不可,自己去地府报道去吧。” 天牛听后,就走了去堂营找天尊去了。 胡微这时却对我说:“查细点儿,我的哥,别漏掉啥!”我有点奇怪她的话,以前从不会这样,今天怎么这么紧张。 我好奇但却没多想,而是告诉了汪晴。她收到信息后问我怎么办,我告诉她:“我今晚请仙家去做,然后写两道符,让阿姨分别贴客厅和卧室就好,应该很快就能好。” 她又感谢了我,并让我把红包收下,我拒绝了。说了会儿不相干的话后,我们中断了联系。 我上了香,请了两道符。请好后,按汪晴给的她母亲的地址邮走后,我就出车去干活了。 胡微当然形影不离的坐在了副驾上,但她这一晚却一句话都没再说过,一直心事得重的想着事情。我见了,虽有些奇怪,却没去打扰她。 第44章 反复 晚上八点多,阴阳道回来了,正好我在休息,他就坐在了后座上。 然后对我说:“小主,查了。地府那没有那寃魂伤人的信息,暂时也没查到这货的出处。弄不好,是战乱时,哪个寺庙糟难而亡的受过戒的出家人。因为,那一段时间,有些信息因某种原因没入册。怎么办?” 我想了下,对阴阳道说:“你看这样行吗?你晚上和仙家去一趟,劝说下,也探探她的底。若不恶,能赶走赶走就算了,行不?” 阴阳道说:“也只能先如此了,那你干活吧,我回去和天尊交待下,十点就去。” 我说:“好,回来告诉我结果。但不许小主小主的叫我了!” 他也没回答,咧嘴怪笑下便走了。胡微这时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当晚,十点,我就见阴阳道准时的带着仙家去了哈市汪晴母亲的家里,和那女冤魂交涉去了。我在干活,也没再分神去看结果,因为我是知道阴阳道的能力的。 子时时,阴阳道回来了。对我说:“那女的还没有伤过人,我劝说了下,她不怎么听受,还哭哭涕涕的。我心一软,就没收她,只是赶走了。但我感觉她好像还是没有死心,可能还会回来似的。她走时我就告诉她若再回来,我们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我听后,对他说:“那就先这样,希望她能自己知难而退,不再扰人,去地府报到去。若再回来,你施法收了她送去地府吧,感谢你又辛苦了一趟。” 他听后,一笑就走了,去天尊那里复命去了。 胡微这时却对我说:“磊哥,我总觉得这事儿好像太容易了,我看不到像,但就是感觉这事儿不会这么轻易了结,你要不要再看看?” 她的话,也说中了我的心理,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我也看了几次,看到的只是一个冤魂而已,没有看到更多的东西,但我却也总是觉得有哪儿不对,又无法知道。我打算回去后,再找天尊好好沟通一下,看什么原因导致我无法看到。 后半夜时,由于住处太远,我没有回去,就在车里睡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天凉还是什么原因,我睡醒后有些难受,我感冒了。 那两天又快交房租了,所以我就咬牙坚持着出车,结果就把和天尊沟通的事儿给忘记了。汪晴也没再说这事儿,我以为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 23号那天中午,我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儿,就发信息问了汪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复了我。 她对我说:“姐夫!这两天我也有点事儿,就没问我妈。刚才你一问,我才给她打了电话。她告诉我,当天晚上没再听到时那声音,但昨天晚上那声音又出现了,正想给我打电话说呢。符她说收到了,卧室那道她勉强贴上了,可是你让她贴客厅那道怎么也贴不上,贴上就掉下来,还得烦你家仙家去给看看。” 我听后,感觉很是惊讶,并不是因为那女的又回来了,而是符怎么会贴不上,我有些不解了。我找了天尊,天尊和阴阳道一起很快出现在了我面前。 天尊对我说:“今天让阴阳道再去一次,收了亲自送地府去吧,这女冤魂有些缠人,我会再去查查她,查查她的来路。是她让那符贴不上的,那就说明她虽然俱怕那符,却也能对抗符的力量。这事儿有些复杂了,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他说这些时,阴阳道却很淡定,没有任何表情。他的语气也和以往不同,我感觉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是什么地方有问题,我只能认同了天尊的说法。与此同时,我突然想到了小慧。我就对天尊说:“仙长!小慧儿在哈呢,我晚上让她去一趟,去现场看看如何?”天尊竟然同意了,只是阴阳道的脸上似乎有一丝诡异的笑容闪过。 我也没再细琢磨这事儿,因为感冒的原因,我这几天思路一直不是很清楚。 我给小慧儿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她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并对我说:“姐夫!没事儿,晚上我去了,要是见了,我就拍了!” 我赶紧嘱咐她:“你不要让你家仙家动手,我感觉那女的有点邪性。她能让符贴不上,有点儿不正常。你只要去就行,你带上香炉,可能会用到。若你能和她对上话,你就问问她,探下她的底。我试了几次,目前无法和她直接对话,所以我才觉得蹊跷。我家仙家也会去,今天务必把她处理好了。”小慧儿答应了,但是我还是感觉她并没太在意我的嘱咐,还是想直接灭了,并且她好像有些兴奋的样子。 我打了电话,告诉了汪晴,小慧儿晚上会亲自去的事儿,她很开心,感谢了我,并告诉我她会告诉她母亲在家里等着。 小慧晚上六点时,去到了汪晴母亲的家里。那时我没有出去干活儿,一直在等着她。 她到了后,就发了视频通话给我,我接了起来。她按我所说,上好了香。 香上好不久,我就见到了那个女的的像。那是个中年的女人,有一米六十多不到一米七的身高,穿了一身合体的白以色衣服,不是裙子,也不是袄,有点儿像男人的衣服。不过穿在她的身上,因为她身材较好,却看着很是舒服。只是从她的骨子里透出了一种妖艳,或者说是妩媚。她的头发整齐的盘在头上,皮肤很是白皙。看上去,有一种很容易让人怜爱的感觉,这就难怪阴阳道那天没有动手收她了。虽然她看起来很招人怜爱,但我在她的眼神中却看到时了欲邪,她更像出自青楼,因为那种眼神儿是会撩人的。 她在小慧儿的身后站着,阴阳道和我家的仙家,还有小慧家的很多仙家,也都在屋内,他们将那个女的围了起来。 小慧这时问我:“姐夫!看到她了,怎么办?动不动手?”她说这话时,那女的却开始哭了起来。 我静静的看了她很久,却还是没有看出她的出处。那就是她的本像,她生时就是这个样子。我那时也并没有看出她身边是否还有同类,只是她衣角的三只铃铛,吸引了我的视线。因为那铃铛我似乎在地府见过,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是在谁那儿见过的了。 第45章 莲儿 阴阳道这时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咽了回去。 小慧又对我说道:“姐夫!怎么办?你说话就行!” 我才想起,还一直没给她回复。就对她说:“我见到了,她来了。可能这些仙家的出现,让她也不得不来了。既然来了,我还是想和她谈谈再说,你借个窍?”小慧儿听后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我见小慧儿答应了,用心语嘱咐了阴阳道做好防备。他同意后,我对那个女的说:“既然都这样见面了,我的朋友会借你个窍,你上来,昨俩直接谈谈如何?你也见了,今天无论如何你这事儿也得有个结果了,只是我见你有些不同,又不能和你直接对话,我有些不解。” 她不知道为何,也没有拒绝,也没有犹豫,真的就直接上了小慧儿的窍。 胡微提示我,小心别让她伤了小慧儿。我告诉她木清去了,没在明处,她才安心。 那女的上了小慧儿的身后,就对我用凄凉的语气说:“我不过就是个路过的穷鬼,看这人家比较富裕,想讨要点盘缠。前天你家那碑王来了,他不许我,就强赶我走,我见也不是他的对手,我就走了。这不在别处也没找到能要些盘缠的人家儿,我只好又回来了。你怎么还这么大动作,两堂仙来处理我?” 说完竟然捂着嘴哭了起来。 阴阳道似乎有些生气了,这时老九和小天霸好像也有蠢蠢欲动的表现了。我在心里告诉他们先别手。我再探探,他们才硬生生的控制住了。 我对那女的说:“报个名、出处吧!我看你不像是只想要点盘缠那么简单。你能让我的符贴不上,你也不是泛泛之辈。” 她听后,一脸委屈的对我说:“我叫莲儿,我就是个苦命的孤魂野鬼。我本一戏班中人,被恶人贪色所害,因怨念成了游魂。现想去地府,却没的打点的钱财,没进去门,想在人世讨要点?钱儿,去地府投个胎,重入个轮回。哪曾想,还惊动了你们两家出手!”她还在轻轻的啜泣着。 我听后,倒是有些相信她的话了。因为地府有些鬼差的d确喜欢贪点人事,想顺手捞点小财儿,这些年也成了一个不成文的潜规则了。 我试探着又问她:“莲儿!我且这样称呼你。我会查证你的话,你若说的属实,我也可以帮你,接引你去地府,并让此家人给你些冥钱儿,你可愿意?” 阴阳道有些诧异的看着我,用心语对我说:“我不太信她的话,她的出处我都没查到,你小心点儿,别让她迷惑喽!” 我告诉他:“我会有分寸的,只要她能走,能和你去地府,老爷子会有办法查证并发落她的。”阴阳道听后才安心些。 莲儿这时对我说:“你这话可能当真?” 我回答她道:“你若愿意和我家碑王去地府,自然当真!” 她想了一下,不再啜泣,竟然答应了。并对我说:“我要十万冥钱儿,你问下她可能给。” 我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问了在一旁看着的汪晴的母亲。 对汪晴的母亲说:“阿姨!就是给她一万个元宝,你同意吗?” 汪晴的母亲这时立即就说:“同意同意!能走就行。”我感觉到老人的无奈了。 我才又对莲儿说:“你也听到了,人家同意,那你今天就和我家碑王去地府,明日我让我朋友把元宝给你补上。” 她犹豫了,我感觉她是不放心。就又对她说:“我说到时一定会做,不会失言的,我用我在三界的名声做为担保。并且现在太晚了,也不方便去给你准备元宝。你若是不信我所说,执意不肯,我只能动强了,你自己选择吧!” 她听我这样说,才犹豫着答应了,然后下了小慧儿的窍。 小慧儿和汪晴的母亲,这时都笑了,似乎是因为这件事出了头。 胡微却紧锁着眉头,在想着什么,阴阳道这时一点表情也没有,平静得有些奇怪。小慧儿家的仙家们,却是很轻松的样子。 我正准备让阴阳道带莲儿走的时候,小慧的身体却一阵剧烈的抖动,有仙家上了她的窍。众仙见了一惊,都看着小慧儿。 我赶紧去看是哪位仙家来了,却看到了是五位鬼主中的一位,在小慧儿的身上。小慧儿此时冷得直打寒颤,问我:“姐夫!这不是我家仙,是谁啊?怎么这么冷?怎么直接就上来了?” 我告诉她:“是地府的鬼主之一,别急,一定有什么事儿,我问问再说。” 然后,我就对那位鬼主说:“小翠的事儿,难道有什么不妥?您怎么还在这时来了,都很久了,小翠儿在你处可好?” 鬼主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我说:“这不是正赶上我来世间行走,来办些事情。正好你家碑王,前几日到我那查证这个莲儿,我见他在此,便知道能见到你,就来打声招呼。顺便感谢下你对小翠儿的度化、包容。这莲儿,正好我就顺手带回地府了,不用再折腾你家仙去送了。” 阴阳道对我点着头,认同着。我对鬼主说:“那就劳烦您了,我就把她交给你了。希望你查好她的出处,她若说的如实,给她个好的去处。” 鬼主大笑着说:“好说,顺手儿的事儿,我就不多待了,怕这小弟马冻坏了。” 莲儿此时,似乎很是紧张的样子。 我就对她说:“这是鬼主,你随他去,到了地府如实诉说。你的机缘大了,说不定会有好事儿。钱明天定会送到地府,一个子儿都不会差。” 她才用无奈的表情回应着我。鬼主也没再多说话,下了小慧儿的窍后,就带着莲儿离开了。 阴阳道还是那么平静,胡微还在想着什么,而小慧和其它仙家这时显得更轻松了。 我又和汪晴的母亲聊了一会儿,并让她加了我的微信。 汪晴的母亲这时给小慧儿拿了些钱,我让小慧儿收下了。告诉小慧儿:“明天你去帮阿姨处理送钱的事儿吧!”小慧儿答应了。 小慧儿又问了我小翠儿的事儿,我给她简单说了下,她才离开汪晴母亲家。 第46章 被骗 24日,我早上走起来,就见到了手机上有汪晴母亲的信息。 她说:“师傅,你好!我昨晚又到了那个声音了,不是走了吗,怎么还会有呢?” 我看后愣住了,我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 我看着身边的胡微,一脸茫然。她也惊讶的看着我,又深锁起了眉头。 她对我说:“磊哥,我一直觉得整件事儿都不太对劲儿,却又说不好是什么地方不对。我去问了爷爷,爷爷却什么也没说。嗳!看来真的是有奇怪。莲儿又回来了,并且当天就回来了,那只能说鬼主有问题,鬼主会不会是化像?我们都没看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儿,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其实这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并没有急着再去看,而是想请天尊给我开开示。 但奇怪的是,我见天尊、天道、天青、天龙、阴阳道都没在堂营。天一来告诉我,他们都去了上方。让天一转告我,要一两天才能回来,有点急事儿,有上神召见。然后他就回了仙位,我和胡微都很奇怪。 我就找了伽罗和木清,可他们告诉我,他们能看到的不会比我看到的多,只能帮我证实我看到的像,和帮我做事儿。而其它仙家也都是这样说的,他们的口径竟然是一样的。 我无奈,只好自己静下心一去看。用了很久我才看到了一个像:鬼主是假的,是一个男的化成的,这男的和那女的莲儿是一起的。那天见我们要动手,才用化身成鬼主来救莲儿脱困。 看到这些,我知道自己这次走眼了,上了当。 我继续去看这件事的真相,金龙却给我示了一个像:莲儿确是戏班里的一个角儿,而那男的却是一个鬼。他迷恋上了莲儿,便总给莲儿示相。而莲儿也是一个花痴的女人,她也迷恋上了这个男鬼的样貌,还有这男鬼的能力。莲儿在戏班中其实早就和班主有染,但却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摄于班主的淫威。就这样,因那个男鬼心生嫉恨,要了那个又老又丑的班主的命。但怎成想这事儿让戏班里一个懂些法术的挂名道士看破了,就说破了这件事儿。于是莲儿被大家给沉了猪笼,她因饮恨而死,怨念深重也成了冤魂,从此和那个男鬼一起游于世间,四处骗钱。但却还真没有害过人命,就这样反而没有引起地府的重视,而在人间游荡着。 我看到这里时,金龙不再示像给我,在对我微微笑着。我也又用心静静的去看了一下,得到的像和金龙无二,我才放心了。 我这时,才回复了信息给清晴的母亲:“阿姨!你好,可能这一次,我走眼了,没看清,不过您不用担心,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今天我会继续办这件事儿,直到办好为止。”汪晴的母亲给我回复了三个合什的表情。 我又打了电话,告诉了汪晴。 她有些惊讶,对我说:“这鬼这么厉害,都能化像!姐夫你小心点,辛苦你和小慧儿了……”我们聊了一会儿,才结束了通话。 我又给小慧打了电话,和她说的这事儿。 小慧儿惊讶的对我说:“姐夫!那怎么办?不然我今天再去一趟,你让你家仙家也去再去一趟,我们一起把这两个货来了得了。” 我想了想对她主说:“我也有这意思,你这样,我不能回去,我家有几位仙家还没在。我会让我的前世还有我家天彪带仙家们一起去,今天一定要灭了他们。” 我正说着,却看见木清和伽罗还有天彪他们一众仙家,一起离开了,走时传话告诉我是天尊传话儿来了,让他们去见我家真正的那位大教主,事情突然,让我自己想办解决这件事情。那时我惊讶得愣在了那里,胡微也让他们的行为惊呆了。 我感觉他们更像是让我独自去面对这件事儿,而不是这么巧合的,都要去见那位神秘的大教主。既然都这样了,我也只能自己再想办法了。我请了胡家教主,还有黄家教主,还有堂口其它青风,他们表示会配合我处理这件事儿。 于是我安排了些仙家,晚上去会会这两位,同时我想起了我原来用过的一个原始的办法,就是用裱文和那七张纸的办法。但现在我不能去现场,我又不知道我用元神出体是不是可以办这件事儿。我就对小慧慧儿说:“你那儿有打印机没有?有的话我一会儿请道裱文,拍照给你,然后你打印出来。晚上你再去那儿,先不要动用仙家,先用裱文加上七张纸试试,我家仙晚上还是会去,不过有几位有重要的有事儿不在,我还不知道那两个到底有多大道行,你先别让仙家们动手。并且这是我的事儿,你是帮忙的,在不清楚对方实力的情况下,你别让你家仙贸然行动,别给你结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有其它办法,不到不得已,我不会亲自去。我看这俩货绝对不简单,你一定要按我说的做。” 小慧儿听了无奈的答应了,我才请好了裱文,拍照后用微信发给了她。 我又告诉汪晴的母亲,小慧晚上会再去,她听了很开心,我知道她是有些害怕了。 胡微这时问我:“磊哥!你不觉得奇怪吗?爷爷他们全都走了,好像在故意回避这件事儿。现在你不让仙家们出手,是不是吃不准对方的实力了,怕现在家里有仙家受伤?不行我也去吧。” 我对她说:“你爷爷他们的行为是很奇怪,这其中有什么原因我不能得知。但我知道,他们不会是因为害怕什么才走的,我觉得他们是想看我自己能不能办好这件事儿。还有,你不要去,仙家们去了,不用出手,只是看下那两的深浅就好。实在不行,我会让金龙护我出窍亲自去会会他们,我还没到无计可施的地步。但我一定要知道对方的底才行,所以今天我让小慧儿去试试那个办法,探下路。仙家们去了也只是保护小慧儿和那阿姨不受伤就好。我感觉我还得再好好看看,这事儿越来越让人不可思议了。” 胡微听了,点着头对我说:“也好,磊哥!那我就在你身边,如果你真的要自己去时,我也好和仙家护住你的肉身。” 天一、天义两位却突然现身,似乎是在告诉我,他们也会在我身边。 第47章 俩声儿 那天,我还是出车去干活了。因为小慧晚上才会去,而且我不想呆在家里一直等这件事儿,我想出去透透气儿。 那天下午,上海下起了小雨,虽然不大,却一直没有停的意思。 我一边干活,一边和小慧儿沟通着晚上去的细节。而天一、天义、胡微和金龙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可能天一、天义他们怕我会直接去处理这件事儿,所以才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下午四点多,小慧打印好了裱文,往汪晴的母亲家里去了,去之前她通知了我。我告诉她,到了告诉我一声,我好收车,她答应了。 五点多一点儿小慧儿就到了汪晴母亲那里,她通知了我。我收了车,和她连线了视频通话,我又嘱咐了她一遍处理的方法。 她告诉我:“姐夫!我看见他们了。确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在客厅呢。他们看着我,似乎并不怕我。而仙家们也都在了,你家的,我家的。”她同时调整了视频的角度。我也看到时了那两个货就静静的站在客厅的角落,我同时见老九他们紧紧的围着小慧儿,生怕小慧出事儿。我家的胡、黄仙家们也在屋内看着那两个货,但他们都按我所说,并没有动手。 我问了小慧儿那符的事儿,小慧告诉我:“我昨天问了阿姨,阿姨说那符贴上就掉,怎么也贴不住。用了好多胶带,还是会自己掉下来,她让我看了那粘满胶带的符。 我没有做声,我知道那不是贴不住,是莲儿她们两个撕下来的。我很吃惊,她们竟然能有这样的能力。她们应是有后台或师父的,特别是莲儿衣角的那三个铃铛,一直让我有些琢磨不透,那东西一定来自地府,只是我一直想不想是谁的了,但我确实是见过的。 我没有对小慧儿和汪晴的母亲细说这些,因为怕她们害怕。小慧儿的胆子也不是很大,现在的她让我看到了还是有一些紧张的。 我心语了老九,告诉她一定只护住小慧儿就好,不要插手,她有些不情愿的答应了。 我看时间到了,就告诉小慧动手去做了。小慧结束了视频连线,去做准备了。我也开着眼,努力看着这一切。 我见小慧儿走到了莲儿和那个男的的面前,手有些发抖的对着她们,按我教她的做了。而在小慧儿做这一切的同时,那个男的惊讶的大叫一声便被裱文吸入了其中。 莲儿有些意外,可能她没想到那卷儿纸有那么大的能力,在她的惊讶有表情中,她也被裱文吸入了。我也没想到时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一个打印的裱文也有如此的能力。但我却看见那裱文在剧烈的抖动着,莲儿她们在抗拒着。 小慧儿并没有理会这些,拿着裱文出了门。这时我停车的地方,出现了一台货车,经驶过时那刺眼的灯光,让我分了神,我无法再看到小慧儿的行为。 过了有十分钟的样子,小慧儿打了电话过来。我问她后来处理得怎么样,她告诉我:“姐夫!我出门后,我感觉那纸卷儿,抖动得更厉害了。我就赶紧近按你所说,找到路口,去升那裱文。可我点时,却费了好大力所才点着。但我感觉我点着时,有什么东西出来了,却没有看清。烧完我就回来了,不会是他们出来了吧?” 我听完感觉小慧的感觉是对的,因为我也看到了一个像:他们在阻止小慧点着纸的同时,似乎脱困了。但我却看不实,只看到时上个影子,同时我更震惊。 我并没有对小慧儿她们说我看到的像,而是对小慧儿说:“今天观查一下,看看到点儿时还有没有响,你在阿姨那住下吧,我们保持联系。同时,你要看到什么不对的,告诉我,仙家们都在呢。”小慧儿答应了,但感觉她好像有点害怕的样子。 她以文字告诉我:“阿姨找我说话,我先陪她一会儿,一会有什么我发文字和你说,别再吓到她。” 我答应了,然后打开了软件,想顺路接单回家去。 小慧儿没再联系我,我在夜里十一点时,到了住处。 进屋后,小慧儿发来了信息。她说:“姐夫!她们好象回来了,我现在在客厅,阿姨刚回到卧室。我好像又看到时她们了,并且那个莲儿还故意的对我笑了笑,我努力去看,又看不到她们了,吓死我了。” 赶紧回复了信息给她:“别怕!就算回来了老九和我家仙家都在呢,不会护不住你。快到时间了,你听着点儿有没有声音就行。实在不行,我过会儿,用元神出窍的办法去你们那儿。” 她收到后对我说:“好的姐夫!你不用出窍来,护住我和阿姨,这些仙家应该没有问题,你出窍太危险了。” 我没有说什么,陪她聊着天儿,我怕她害怕。 和她说话的时候,我看到了莲儿就在她的头顶不远外,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着,我心想不好。又嘱咐了老九,见九和仙家们将小慧儿和汪晴的母亲都分别护住了,才安心了一些,但我此时却很是困惑。 我不知道天尊他们为何这时离开,也不知道仙家们和老九能不能办了他们,我在考虑我是不是应该出窍去了。想了我还是决定,我要去一趟了。 我一边和小慧儿聊天儿,一边心语去的那些仙家们,一定要想办法护好她们两个,如果能办硬办了也行,不能办就拖到时我去,我一会会出窍去。 时间很快到时了深夜十二点,小慧打了电话过来。用惊恐的语气对我就:“姐夫!那声音又出现了。只是我和阿姨听到了两个不同的声音,阿姨那屋还是敲击木鱼的声音,而我这屋听到的是嗒嗒的声音,又有些像水从哪滴落的声音。 阿姨说比以前提前了二十分钟,这次是十二点响起来的。”我听后确定了莲儿她们没走。 我告诉小慧儿说:“你别急,也别怕,我一会儿就去。”小慧儿答应着,但是她的声音都变了,说话时的声音是无比惊恐的。这时能过电话,我听到了汪晴的母亲呼喊小慧儿的声音…… 第48章 独行 我感觉,汪晴的母亲一定是害怕了,才叫小慧儿过去陪她。 我发信息告诉小慧儿:“你先陪阿姨,我很快便到。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千万别让你家仙动手,护好你们就行。” 我也没有等小慧儿的回复,嘱咐胡微、天一、天义护住我的肉身。我便准备带上金龙,元神出窍去汪晴母亲那里了。 可我才发现,以前似乎都是阴阳道他们带我在做这件事儿,而现在他们不在,我不知该如何才能做到。 我只好让自己静下心来,来幻想着我的灵魂离开我的身体,去小慧儿和汪晴母亲那里。 我渐渐的进入了一种似醒,似梦的状态。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感觉我进入了一个虚无的空间中,没有阳光,也没有黑暗,一切都是灰色的。 我不知过了多久,因为我觉得那时我是没有时间的意识的。我开始不了解自己在哪里,不清楚自己的状态了。 这时,灰色的空间中,突然出现了金色的亮光,渐渐形成了一条龙的形像,而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牵扯着,向那龙的背上飘去。 当我的视觉让我感觉我已经在龙的背上的时候,那条龙回头看向我,那眼神中全是温顺,我认得那眼神,是金龙的眼神。 我下意识的回头去找,便见到我自己躺在那里,紧闭着双眼,似睡着了。而天一、天义、胡微围在我的身边,在警惕着四周。 而这时我眼前一亮,随着一阵炫目的白光的出现,我感觉金龙的身体动了起来,我开始穿过这道白光。我知道,我成功了,我的灵魂成功的出了窍。虽然不能肯定是否与金龙有关,我却知道我是在去汪晴母亲那里的路上了。 果然,白光不久便消失了。 随着白光的消失,我便来到了一个屋子里。小慧儿和汪晴的母亲,在对面一个屋子里。她们坐在床上,而老九及小慧儿家的仙家们,将她们两个围了个水泄不通的严实,并警惕的看向我的方向。 老九和仙家们,看到了我,十分惊讶。而小慧儿和汪晴的母亲应该见不到我,因为她们此时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屋子的门,十分紧张,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我没有看见金龙,只见我左臂有一抹金光闪过,仔细看去,似一条金色的小龙,隐入了我的臂膀之中。我无意中看到墙上挂的钟的指针,指向的是十二点五十分的位置。 此时屋内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我似乎都能听到,小慧儿和汪晴母亲呼吸的声音。我心语老九:“别告诉小慧儿,你护好她们,我处理那两个货!”老九点了点头,并示意着我的身后。 我会意的转过身,便见到了莲儿和那个男的站在一面墙的前面,我家的胡黄仙家将她们围了起来,正要动手的样子。 胡家黄家两位教主都在,亲自带仙来的。见我来了,想和我说话。我赶紧对他们心语道:“不用管我,先对付那两个货,我做后备,试试她们的深浅。”他们立即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转回头紧紧的围了上去。天宇手中的剑同时刺向了莲儿身边的那个男的,天赐的刀也挥向了莲儿… 莲儿和那个男的也不甘示弱,那男的拿着手里的木鱼迎上了天宇的剑,而莲儿却以一双手在接天赐的刀… 十几分钟后,莲儿的脸上现了汗,而那个男的更是险象环生,几次被天宇的剑锋划伤,身边散出些许细细的黑气。 我见了很是欣慰,感觉天宇、天赐完全掌握着主动权,这场厮杀很快就会有结果了,我可能不用动用幡和印了。 正在我得意时,我见莲儿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衣角,她似乎要取那三支金玲。我赶紧对天宇他们说:“小心!”因为我在那一刻想起来了,鬼帝的房檐上挂的就是这样的铃铛,那说明这一定是地府的神兵。 我刚说完,莲儿就拿到了那三支金铃,并开始迅速的对着天宇他们摇晃了起来。 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我看见,仙家们似乎一下子动作慢了起来,并有种呆呆的,不知所措的表现。我经历过类似的事儿,知道这一定是那金铃有摄魂的能力,仙家们被金铃摄魂迷了心智。 我本能的冲过去想救,本想动幡和印,却发现我的左手突然多出了一把紫金宝剑。并且是剑驱使着我,斩向了莲儿手中的金铃。 莲儿似乎刚看见我,见到我持剑而来,他大惊失色。本能的用那三支金铃,迎向了剑尖。嘴里还说道:“你竟然能元灵出窍,并以元灵驭剑?你到底是谁?” “谁”字话音刚落,紫金宝剑的剑尖,就点到了金铃的铃壁上。发出“铛”的一声清响,随着这响声的出现,天宇他们似乎精神一振,恢复了神智,惊讶的看着我,和我手中的剑。小慧儿似乎听到了声响,从卧室的门探出头来,但她还是没看见我的存在。老九也跟了出来,她应该是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对我偷偷竖了下大拇指。 虽然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间发生的,我出手还是慢了,有两位仙家已经被那个男的伤了。我嘱咐天宇快去救的同时,挥剑刺向了那个男的。 与此同时对莲儿说:“我就是我!你们狡诈,固执扰人,此时又伤了我家正出仙家,看来我不能留你们了。你手中的东西,我知出处,那我也得先灭了你再说了!” 说完这些,还没等莲儿回答,我便与那个男的交上了手。剑此时不是我控制着的了,而是带着我的手在攻击着。在莲儿又要摇幌那金铃的一瞬间,剑锋一顿急旋。伴着那男的的一声声惨叫,他失去了双手,手中的木鱼掉落在了地上。 剑并没有停下,而是横着划出一道金光,那金光似剑气样袭向了莲儿,她还没来得及摇幌那三支铃铛,便被逼退到了墙的角落中。一脸惊愕的看向我! 我没有理会她,也没有停下剑。继续持剑,或者说是剑领着我的手,刺进了那个无手男人的胸口,随即向上挑起、搅动。伴随着那个男人的哀嚎声,他化成了一团黑气,在黑气中似乎能看到他的脸,那张脸在惊恐中扭曲着… 与此同时,传来了莲儿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不……” 第49章 摄魂铃 阴阳道这时不知从哪冒出来了,嘴中怪怪的说道:“比我还狠,这手法好残忍,哎呀…”同时还故意咧了咧嘴。然后,拿出了他的小黑口袋,收了那团黑气,走到了天宇和受伤的仙家处,查看着仙家的伤势,都没看我。 我手里拿着剑,转过头,看向了莲儿。她此时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有惊惧,有怨恨,有伤心,有痛苦,有绝望… 她静静的对视着我,并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的扬起了她手中那三只铃铛。 她没有摇幌铃铛,却令铃口对准了我,我便感觉一股极其阴寒的气息,从那铃铛中生出,扑进我的身体。 这时,剑自己动了起来,划出一道弧光,进成一股屏障,挡住了那铃铛中生出的阴寒。 我对她说:“还不束手就擒,我留你一条生路。” 她幽怨的咬着牙对我说道:“本已游魂,何来生死?我今天会以所有修为向你索命!” 她挥舞着铃铛,口中在念叨着咒语样的东西,向我扑来。 我想收她,用幡收她,但剑又带动着我的手动了起来。 那铃铛便和剑锋几度交接,在碰撞后,发出一阵阵的怪声,时而清脆,时而幽怨,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似有无数励鬼,在一起嘶吼着… 我的心,此时不知为何,不如以前平静了,我感觉到了那铃铛能干扰我的心,令我生出烦乱。我便以意合剑,想尽快毁了那三只奇怪的铃铛。 这时,阴阳道对我说:“小主啊!那可是好东西,别毁了,白瞎了,除了那老头房檐上的四支,地府也就还有二十一只了。”显然他知道这铃铛的出处,用法。 我听后改变了策略,我护住自己的同时,开始以剑攻击莲儿持玲的双手。果然,不一会儿功夫,莲儿为了留得双手,不得不放手失了玲铛。 但我并没有停下,剑在那一刻向她胸口刺了过去,她在惊叫中后退着。与此同时,我感觉从她腹中生出一团黑呼呼的东西,向我袭来。 那像一个黑球样的东西,似乎是有五官的,正怪笑着向我和剑扑过来。 随着它扑到我的剑上,剑便刺穿了它。这时只见一道白光生出,那黑球成了莲儿,一脸痛苦的盯着我,却任由剑在她身体内穿过,伸着双手向我扑来。 她当然没有近得我的身,随着我手腕的翻转,或者说剑的绞割,她也化成了一团黑气,散在屋子里。同时一股腥臭扑鼻而来。 所有人仙皆以手捂起了口鼻,只有阴阳道,怪笑着迎了上去,用小黑口袋收了那团黑气,还象得了什么宝贝似的,一脸喜悦。 老九和小慧儿家的仙家们,看着我一起竖起了拇指。而小慧儿,却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她仍然没有看到我,她却紧盯着阴阳道看着。 我顺手拾起了那三支铃铛,系在了剑把上。阴阳道看了我一眼说:“好在你听劝了,这是摄魂铃,鬼帝有几只,在他住处的房檐上系着,五位鬼主和十殿阎罗各有一只,为防魔族摄心。而另外五只,在鬼帝的口袋中保管着。这三只多年前,被一判官取走,他出离地府后杳无音信,铃铛也再没现世过。此铃现世,就是我和天尊他们被召到上方的原因之一。你留好吧,以后定有大用!” 他说完,拾起了地上的木鱼,放进了自己的怀中。 这时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中,竟然是鬼帝的。他说:“我以此法传音于你,本想让你交回那铃,但念那铃于你将来有用,我便不索了,也算奖你一礼吧。但你得告阴阳道将那木鱼送回地蔵菩萨处,那老头可是知道你们得了这东西,正传音向我要呢!” 这时,阴阳道似乎也听到了,看来鬼帝只是对我们两个说的。咧着嘴一笑,喃喃道:“这些老头儿!自己失了东西不找,见现世了,人家拾了还往回要。也罢,我可不敢留这东西,咱家有那铃铛就够了。” 说完这些,又心语我:“小主我去地府了,送鱼去,你保重吧!”说完就走了,留下我惊讶着,他说的“你保重吧!”是什么意思? 他既然走了,我也无法得解了。我查看了一下屋内,再没见异样。便心语老九:“我这就回去了!别对小慧儿她俩说我来过。现在看干净了,但这铃和这鱼既然有这么大的来由,我怕还有纠缠。你一会儿令小慧儿和老人睡了吧,我明早再找你家弟马!” 老九点头答应了后,我和金龙回到了我上海的住处。 我回来后,瞬间醒来,却发现天尊他们都回来了,围在我身边,还在看着我微笑着。我连忙起身,从床上坐起。 天尊还没等我问,就缓缓的对我说:“恭喜弟子!你终是与金龙合为一体了!并且找到了出窍的法门,去了那里灭了邪秽。但希望你以后要更多精勒,遇事多看看,别草率。另外你这次得的两样东西,确是一判官私取出了地府,鬼帝没追查是有原因的。那判官亲人为魔族所害,判官想以此两物去降魔。但他知铃的功用,却不知木鱼的法门,所以没有成功。却在木鱼的护佑下,得以逃脱魔族追杀。玉帝知此事后,赐他轻罪,但他已无心回地府,也无法面对鬼帝。于是就此隐入世间,不再出现了。那铃和木鱼又现了世,一定和他有关,但却不是他。所以若此事还有后来,你定要看清再杀。那铃你留在身边吧,它可摄魂迷乱生灵、鬼魂心智,亦可解被摄心魂。我以后慢慢教你法门,你休息会吧。我还有事儿,特意等你回来给你解说一二,省得你追问或生疑。我们的去上方,和突然回来都是必然的,你不用多想,我还有些事儿,和众仙先回了。”说完真的和仙众们回了仙位。这和以前不同,他竟然主动干脆的告诉了我这么多。 胡微、天一、天义并没走。 胡微对我说:“磊哥!回来就好,别乱想了,先睡会吧,都快三点了。明天睡醒,我还要听你讲这次的经历呢!为了护你,我也没敢去,没见到精彩。”我才看了下手机,果然三点了。 我笑了,对她说:“好,睡醒再和你细说!”我收拾了下便睡了。 第50章 恶臭 25日早上九点半,我才从床上爬起来。我起床后,感觉到了木清和伽罗也回来了,他们在我的体内。 每次出窍后,我都会感觉自己如得了一场大病一样,会感觉很疲惫。也只有这时,才理解天尊所说,要尽量少以这种方式,给人处理问题,除非不得已。也想到那些和我一样有这机缘的人,是否他或她们也如我一样。 胡微见我醒了,往我面前的桌子上一趴,两手托腮看着我。我知道她这是故意的,她在等我给她讲昨天的事情。 于是,我就点了支烟吸了起来,一边吸着烟一边给她讲了昨天的事儿。听得她一个劲儿的叭嗒着嘴,因为没有去上满是遗憾。 给她讲完,我洗漱后,上了香。 上好香,我联系了汪晴的母亲,问了她昨天后来的情况。她告诉我:“昨晚后来睡得很实,没再害怕,小慧儿睡得也很香甜,现在还没睡醒呢!” 我知道小慧儿也是累了,听说她还在汪晴母亲家,我生出了一个想法。 我对汪晴的母亲说:“阿姨!昨晚仙家去处理了那两个寃魂,今天应该可以安静了。但为了万无一失,仙家们晚上还是会去你家,一为巡视,二为确保你的安全,所以你尽可放心。另外,小慧儿一会儿起来,你让她联系我。我让她把符给你贴上,因为符配上咒语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我不能告诉您咒语,因您是凡人之身,您说咒没用。小慧儿把符给您贴好,也省得再有麻烦了。若有什么情况,您及时联系我就成!” 她听后,很开心,很爽快的答应了。 结束了和她的通话后,我给汪晴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下情况,告诉她我会彻底解决好这件事儿。她听后,很是安心,感谢着我。 中午十一点时,小慧儿给我发了信息:“姐夫!才睡醒,不知道为啥,睡到现在还困呢!昨晚我后来看见你家仙与那两个寃魂斗法了,见你家都有仙受伤了。幸好听你的了,不然可能我家仙也受伤了。只是我不理解,你家有一个仙我见不到像,只看见一把剑在斗那两个寃魂。我见灭了那两个寃魂后,你家一个青风拿走了一个木鱼,并收走了她们散了的魂魄。我有好多不明白的,倒底是咋回事呢?还有,阿姨说你找我还有事儿,不是都完事儿了吗?还有什么事儿呢?” 我看完她的信息后,拨了视频通话给她。 我对她说:“这件事儿,我回头再和你细说,现在说不太好。”同时给了她一个眼神儿,意思是不要当汪晴母亲的面儿说,怕她害怕。小慧儿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再追问了。 换了话题,对我说:“姐夫!那你让我找你啥事儿啊?” 我告诉她:“你走前,把阿姨贴不上的那道符贴好。我怕再有点小插曲儿啥的,我现在把咒语告诉你,你贴时心中默念,就能贴上了。虽然那两个货灭了,我怕再节外生枝,为了以防万一,你把符贴好,这样再有啥情况也不致于仙家不在,那些东西伤了人。” 小慧儿似乎有点不理解,皱了下眉头,但她也没多问。按我说的方法,拿起那道符贴好了。这时汪晴的母亲渚好了粥,叫她过去吃,我们结束了视频通话。 其实我心中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事儿还差点儿事儿,似乎并没有完。但我没有对任何人、仙说,也没有去问仙家,包括胡微。 小慧儿吃过饭,回了家没有去上班,她发了信息告诉了我。我嘱咐她好好休息下后,我也因为觉得很疲惫,没有出车,而是睡觉了。 下午四点多,我出了车,去干活了。 这天晚上,又下起了小雨,所以生意格外的好。胡微让天尊叫去了,说是有事儿,所以她没有跟来。 有些奇怪的是,那天晚上我没有拉过超过两个客人的时候,也没有人坐过我的副驾的位子。 可晚上八点后,我总感觉有一股刺鼻的气味从副驾的位置传出来,客人又都没有反应。我总是感觉那位置有什么东西存在。由于比较忙,我也没太上心。 晚上九点的时候,我有些累了,正好有一位乘客下车的位置有停车位,我就关了软件,将车停入车位,打算休息一会儿。 我刚要下车,那股刺鼻的恶臭的气味,又从副驾浓重的传出。并且,我感觉有东西摸了我的脖子一下。我有些不淡定了,开了眼认真的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我的晚饭差点没吐出来。 那是个黑黑的,看起来很恶心的肉球。那质感就像是动物死后开始腐烂的尸体,表面还有粘稠的液体沾附在上面。它是有五官的,那恶臭刺鼻的气味是从它的嘴里发出的,此时它正呲着牙,用邪毒的眼神儿看着我,那眼神中很是怨恨。一双很小的手,在那个肉球的两边极不相衬的长着。 我刚要问它是哪里来的,它便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伸出不大的小手,并张开很大的嘴,呲着一嘴獠牙,向我的面门扑来。 我大惊,本能的抬起了右手,向它挡去。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右手的印自己现了。当印碰到它的天灵盖时,随着一声尖叫,它跌落在了副驾上,头的位置上生着黑烟。身上的液体开始固化,眼神中生出无比惊恐。 我本想直接用印灭了它,转念一想,我得问问它的出处,我感觉它一定和莲儿有关。就用右手的印盖住了它的头顶,然后问它:“你是什么东西?从哪儿来?是不是莲儿让你来的?你还有没有同党?”印在它的头顶上,令它的头顶的位置生出更多黑烟。但它却闭上了眼睛和嘴,一声也不出。 我见了有些奇怪,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我又对它说:“你若不说,我就灭了你,我不管你是哪里来的,也不管你有多少同党,我接招便是,来多少我灭多少。”我同时加大了右手下压的力道,黑烟在它的头顶生出的更多了。 它用莲儿的声音说话了。对我说:“我不会多说什么,你灭了我吧!”之后无论我怎么问,它再不出声了。 我真想一下子灭了它,但我心念一动,何不用它做个诱饵,若莲儿还有同党,我好一网打尽。于是我用印封住了它,令它不得动弹,也不能开口生出恶臭,将它变成了一个黑球留在的车上…… 第51章 小慧儿遇扰 我感觉,这事儿一定还没有完结。这时,有十点左右了,我突然想到了小慧儿和汪晴的母亲。我刚要给小慧儿发视频,她就打了电话过来,我赶紧接了起来。 小慧儿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感觉她很是害怕。她对我说:“姐夫!好象东西有我家呢!我家现在厨房有嗒嗒的声音,和我那天在阿姨家听到的一样。我本想去厨房看看,可是我家屋里现在全是仙家,九爷她们把我围在了床上,还告诉我不要去找、去看,让我快点找你。只告诉我好象莲儿没灭,说现在在我家仙家中,化成了我家仙的样子了,她们也分不出了。” 我一听,大惊。我告诉她:“我这儿也来东西了,我刚收了一个黑色肉球,现在在我车上,我当皮球玩了,我想以它为饵引出它的同党。其实我一直感觉这事儿还没完,没敢对你说,就是怕你害怕,也怕你有什么麻烦。既然现在她找到了你,那这事儿就复杂了。不过你不用害怕,我会让仙家去给你处理的。我先和仙家沟通下,一会儿联系你,别担心。你现在把你家地址发给我。”她听后无奈而又犹豫的挂断了电话,并发了她家的地址给我。 我想了下,还是请了天尊。天尊很快就来了,我下了车。 我和天尊说了这黑球的事儿,又说了小慧儿的事儿,并表示我担心汪晴的母亲那里也不会平静。 天尊听我说完,点着头,对我说:“你的判断是对的,这里有些因缘,我不能现在和你说破,那天你所灭的莲儿可能只是化像或她在关键时刻以化像脱了身。不过,你现在可以自行调动所有仙家,这是大教主传我去,特意交待的给你的权限。这事儿得你自己安排处理吧,你调我都可以,我会按你所命令的去办,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原因,详细。” 我有些惊讶!天尊却看着我笑,并点着头。事情有些急,我也顾不上细问了,我想了一下,就按天尊所说的开始调动仙家了。 我用意念告诉堂营所有仙家:“众仙家!今天我以意念行令,请仙家助我了结此事,众仙家可愿意?”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仙家们一下子都出现了,并且异口同声的对我说:“请小主吩咐!一切谨遵!”天尊见我因疑惑有些犹豫,又对我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支持着我。 我也不犹豫了,开始对众仙下了我立堂后的第一次命令。 我对众仙说:“众仙听清,现我命胡家、黄家仙家。由胡、黄教主各点十位得力仙家,分成两路。一路由阴阳道带领,速去小慧儿家中,去捉莲儿或余党,木清会喑中配合。另一队由天龙带领,去汪晴母亲那里守护,若有异常,可随机处置,我会让伽罗暗中配合。但是你们要在暗处,不能露相,不然我担心那些东西不出现,我希望能瓮中捉鳖。” 天尊听后默默的点着头,表示了认同。仙家们也表示听命后,仙家们就按我所说出发了,分别去小慧儿和汪晴母亲家里。 仙家们走后,天尊带其它仙家回了堂营,走时告诉我有什么情况可随时调动仙家。 我在天尊他们走后,请了木清和伽罗去暗中帮忙,并告诉他们,不到万不得已时先不要露相,他们答应后速速的跟了上去。 这时我才分别发了信息,给小慧儿和汪晴的母亲。 我对汪晴的母亲说:“阿姨,您好!晚上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你也不要害怕,若再有声音,你及时告诉我就行。我不会休息,会一直关注这件事儿。你可能看不到,但是我家的仙家现在去保护你了,小慧儿今天不能陪你,我有点儿不放心。” 她很快回复我:“好的,感谢你们!小慧儿说了她不会过来了,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不然还真的点害怕。” 我客气了一下,赶紧又给小慧儿发了文字信息。 我对小慧儿说:“这信息,你不能念出声,你只可看。那天,你看到剑在自己动,其实是我的元神去了,是我灭了他们两个,你看不到,也不想让你看到。但现在我感觉,莲儿可能是以化像脱了身。既然你家仙家看到了她在你家,那就不会有错了。只是我今天不能再亲自去了,我还要照顾下汪晴的母亲。我家仙家会明着去你家,你和你家仙用意念说好,别造成误会。我其实有三世,我的两个前世早就找到了我,我们现在能合能分。所以我让我的一位前世也去了你那儿,但他会在暗处,我要确保这事儿能成功。你不要对你家仙家明说,只可以意念去传递,如果你做不到,你就告诉仙家,我家仙去了就行,到时我会想办法找出莲儿,并处理她的。有什么情况,及时沟通,我不会休息的。” 她收到后,回复了一串惊讶的表情,然后对我说:“好的姐夫!我听你的,也幸好听了你的!谢谢!”我没有回复,而是开眼看着仙家们,并希望看到两家的景象。 我见到了,阴阳道已经带着我家堂仙到了小慧家,并和她家的仙家打过了招呼。阴阳道在屋子里找寻着莲儿的下落,却无法从满屋的小慧儿家的仙家中分别出来。 我默默的告诉了阴阳道:“我有一法,可以很快让她现形。一会儿,我会告诉小慧儿家的老九带仙家回到堂营,莲儿不是她家仙,自然无法进入堂单,因堂单已经被我封门。这时剩下的一定是莲儿所化,你马上取她性命即可。” 阴阳道听了,心语我道:“这是唯一的办法,这办法好!没想到她竟然有此能力,能化像令我等都无法识破。”我和阴阳道刚交流完,我似乎就看到了天尊在对我微笑着点头的像。 我马上用意念以心语对小天霸和老九同时说:“你们听好,一会儿,你们施令,令你家仙家全部回到堂营,莲儿一定入不了堂单,那时剩下的一定是她。你们要同时施令,并令仙家不得犹豫,说回堂营有急事才行,我怕你家仙家有疑惑,所以你俩同时命令会有更好的效果。” 小天霸和老九听到后,同意了我所说,并告诉我一定信我所说,立即就执行。 这时我又告诉木清,做好准备,他同意了。但我见木清一直在暗处盯着小慧儿家的一位胡仙,我感觉他似乎识破了莲儿的化身,但我还是又告诉众仙一定先按我所说的办法试下,众仙都表示了认可。 第52章 血泪 众仙和我约定好后,小天霸就和老九一起对自己家的仙众下命令道:“现我们以金华教主王门宝府正、副教主身份,正式命我堂营众仙,急速回营,不得有误!”屋内小慧儿家的仙众听后,微微一愣,但还是听命急速的离开屋内,回到堂单之中了。小慧儿能知道仙家走了,也听得到小天霸和老九的命令。她正在纳闷,一脸不解的时候。阴阳道的剑,就到了木清一直紧盯的那位胡仙胸前了。 那个胡仙脸上一惊,但好像一切都晚了。阴阳道的剑,在那一刻已经刺入了它的胸口。 这时,那位胡仙不见了,一道白光闪过后,一个和我车上那个长相一模一样的黑色肉球,便被阴阳道的剑挑起。伴随阴阳道的手一阵翻转,那黑色肉球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便化成了黑烟。阴阳道拿出了他的黑口袋,将黑烟尽数收了。 这时,已是午夜十一点整。木清见了,安心的对阴阳道点了点头,阴阳道又习惯性的回了一个他那奇怪的笑容。 我见小慧儿家的一切结束了,告诉阴阳道:“你先别回来,你带仙家先在小慧儿家附近安顿好,藏匿起来,我怕还有支节。我怎么又见到了那白光,感觉莲儿又象是以化像脱身了呢!所以你们在那守护几天,木清可先回来。”阴阳道和木清答应了。 我正要发信息给小慧儿,就收到了小慧儿的信息。 她对我用文字说:“姐夫,结束了!刚才见我家仙一下子全回堂营了,我还有些奇怪。可当他们回去后,我见你家一位青风,用剑刺向我家剩下的唯一一位胡仙时,我好像明白了我家仙家全走的用意了。果然,那个胡仙被你家青风的剑刺中后,变成了一个极丑的黑肉球,随即被你家青风灭了。现在屋内一点异响也没有了,很肃静也很干净。感谢姐夫和仙家!” 我回复她道:“不用客气,若不是我让你去帮忙,也牵扯不上你。我会让仙家留在像家附近,护着你。在这事儿在我没查透,没砌底解决好前,你自己小心点儿。若有紧急情况,我家会有一位叫胡天姑的女胡仙,形影不离的和老九一起保护你,你有有事儿,可以直接召唤她。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还得看看汪晴母亲那边有没有状况!” 小慧儿回复了我之后,我没再和她说话。这时我看了下时间,是子夜十一点三十分。 我正想去看看汪晴母亲那边的情况,她就发了语音信息给我,那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她对我说:“师傅!在吗?那声音又出现了,只是不再是木鱼敲击的声音,而是咔咔的像是挠什么的声音。这时间还不一样了,我看了下,正好十一点半。嗳……啥时候是头啊!”我感觉到了她的无奈。我能理解一个快七十岁的独居老人,因寃魂相扰,长时间被半夜屋内的怪声惊扰后,心中的恐惧、无奈、焦虑、困惑…… 我并没有马上回复她,而是赶紧去看。我看到了:天龙和仙家们,已经在她家的客厅内了。一个小男孩儿,站在莲儿那天所在的位置。它穿一身纯黑的衣服,头顶一撮鬼见愁。面白如玉,两个红脸蛋,如两个红膏药贴在惨白的面颊上。眼红如血,却没有任何血色,小嘴紧闭着。两只手很是枯廋,指甲已有三寸多长,很是锋利。咔咔的声音,是它抓挠手中所持的一块小木片发出的,那木片看着很普通,似乎是从哪里撕下来的,很不规则。 我突然见那木片上有些图案,仔细去看,我一惊,那图案应该是棺材上该有的,我觉得这小孩儿并不简单。 他除了仍在挠着那木片,没有更多举动。但我见他却挠得很是费力,似有一道符咒的影子在他身上映射出来。那符咒我细看了一下,正是我所写的,贴在客厅墙上那道符上的内容。我顺势找了一下,看见墙上被小慧贴好的符正一闪一闪的发出金光来。我明白了为什么它挠那木片那样费力了,原来是它被符压着。但我也很震惊,他能扛住符咒的威力,还能动做,说明它也不是普通的玩意。 天龙似乎和我一样,吃惊的看着它的动做。它一边挠木片,一边盯着天龙。天龙这时刚想要对它说话,它却先开了口。 它对天龙及众仙说:“我就想吓吓这老婆子!她口恶,才结得此业。但却令我失了父,现母又不见。我真想伤她,但却始终不忍下手,终是念起我母之苦,无法行动。但我不扰她,心中这口气又出不来,我该如何选择?我知你等受你家主人之命,来捉我,或我抵抗亦可灭我。但我此时真想放手一搏,鱼死网破算了。嗳…”说时,它的眼泪竟流了下来,却是红色的,更像是血。 正当天龙不知该如何处置它时,伽罗突然口宣佛号,现了像。 伽罗对那小孩儿说:“我观你为寃死之魂,本是莲儿死时胎死腹中之物。因你父实乃为鬼与莲儿为人时所得,所以你有半鬼的魂,故又由你母莲儿怨念成鬼。但你们三人定有因缘,否则不会有此修为。你父罪业深重,自是会得魂飞魄散之果,这为累世业报。你母莲儿现虽结恶业,却还有一念转机。而你,现初行此恶,业报不重,我有意度你正修,你意如何?”说完看着它,并默诵起某种陀罗尼明咒,随着咒起,那金钟现了,并生出一片梵文,向那小孩儿身上罩去。 那小孩儿似一下子停住了,挠抓木片的动作,用那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伽罗。 伽罗没有理会它,仍然继续清净的诵念着。密密麻麻的梵文金字,随金钟的转动生出,并继续罩向那小孩儿,渐渐将那小孩儿的包裹了起来。 那个小孩儿的眼神儿,开始失去了仇恨,开始平和了起来。伽罗还是不紧不慢的,诵读着陀罗尼明咒。 我见那挠木片的声音没了,那小孩儿此时也安静了。 偷偷用意念以心语对天龙说:“这事儿伽罗应可以办好,你们快令那阿姨休息吧!她好久没睡过好觉了。”天龙会意了我的话,安排随行的一位黄仙去做此事了。 我这才回了信息,给汪晴的母亲:“阿姨声音应该没有了,仙家都处理好了。也会在你那儿护着你,你早点休息吧!这几日我会让仙家一直在你身边,安心!”她立刻回复了我:“好的,师傅!我真有些困了,那我先睡了,感恩你家仙家的帮助!”我没有再回信息,而是继续去看伽罗和那小孩儿了。 这时,我见那孩子嚎啕大哭了起来,流出的血红的泪弄得满脸都是,并顺着面颊流下,沾满了胸前的衣襟…… 第53章 大考 那小孩儿,哭了有十几分钟后,我惊讶的发现,他的眼睛不再是血红色的了。那血红色,正在从他的眼睛中渐渐退去,渐渐消散。不一会儿,他的眼睛便如人类的眼睛一样了。虽然,眼泪仍然在继续流着。却开始变得清澈,不再红如血水。最终和人的眼泪一样,是无色透明的了。天龙和众仙见了,也都无比惊讶。 伽罗见了后,不再诵念陀罗尼明咒。而是,在喧了声佛号后,静静的注视着这个孩子。 不一会儿,那小孩,便用手擦去了自己脸上的最后的一滴泪。然后伏身便向伽罗叩了三个头。对伽罗说:“感谢你的度化,令我明了心性。我愿入你这钟内,炼去我身上最后的怨念。不知你是否肯收留我,并度我入善?” 我们听了,都惊呆了。但伽罗却慈愍的笑着。并对他说:“你若不惧钟内之苦,我倒愿度你七日。希望七日后,你能入正修。若七日你可修去恶念,令心清净,我亦可度你入佛门。但若七日你不能除去恶念,你可能会困于此钟内,令你入虚境永不复出,你可敢往?” 我听后,都觉得那孩子一定会犹豫一下。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小孩只说了句:“我愿往!”便自己入了钟内。 伽罗口宣了声佛号,又念了某种陀罗尼明咒后,才收起了金钟。然后,对天龙微微一笑。说道:“我先回了,这儿就交给你和众仙了。”天龙点头应了,伽罗便回到了我的身体内。 我这时用意念心语天龙:“还得劳烦你和同去众仙,再在那里多呆几日,护住那老人。待我查透、办好后再回。你们隐入暗处既可,我担心还有枝节。” 天龙收到后,用同样的方式回复我道:“小主,安心!谨遵你命!”我听他也称我小主了,是有些不习惯的。但是却没有再争论,因为我急着办另一件事儿。 我的头突然疼了起来,就像上方仙第一次给我打窍时,那样酥麻的胀痛着。 我忙静下了心,然后闭上了眼睛,让自己进入一种万事勿扰的状态。这是婉儿后来送来的眼光娘娘的密信中,所述的一种法门。通过这种法门,我能以近天眼开的状态看清事物的本像。 我进入这种状态后不久,我果真看到了一个像,但那像很让我震惊,我差点无法保持清净心。 那像中,莲儿此来本是一家三口的样子。而这红眼的小孩儿,是她的儿子。只是这小孩儿却呆在一个让人看了不忍直视的地方,那是莲儿的肚子。莲儿的肚子,恐怖的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皮肉向外翻开着,像一张大嘴。这红眼小孩儿,就在这张大嘴中。更让我震惊的是,这张大嘴中不仅只这个小孩儿,还有一些黑乎乎的肉球。那肉球就如我今天在车上捉到的一样,不是一个。我仔细的数了一下,有十个之多。它们就那样,挤在莲儿开了口的肚子的那个大口子中。让人看了,不觉有些作呕。 接着,又一个像现了: 那小孩儿和那十个黑肉球,都是莲儿和那个男鬼所育。只是在莲儿被处死时,只有小孩儿成了人形,其它十个因天遣而成了妖胎。 后来,莲儿拜了一个鬼仙为师。她竟修得令那十个妖胎,成了她的元灵守护。她可以在危险时,用妖胎幻化来护住自己的元神不灭。但每施此法救自己命后,那妖胎便会灰飞烟灭,会少一个。她也可驭妖胎出体,自行去办事儿、扰人、并化成她的像惑人…。这就是说,她至少有十一条命。我第一次灭的,是这妖胎所化。小慧家那个也是妖胎所化,而我车上还有一个,也是这妖胎。 莲儿并没伤过人,只是利用那男鬼,杀了戏班欺辱过她的那个男班主。而她所结恶业,也受过了自己被杀的业报,后来终是被沉了猪笼。她与那个男的不同,这些年她只是求财扰人。这就是说,她这次扰人,所结恶业,实际上,罪不至灭。只是她有邪淫心,若可度化,她还有救。 而那男的,却是罪大恶极的。一是,以鬼身谋淫邪,诳惑、引诱世人莲儿。二是,以鬼身索世人性命。并且他在遇莲儿前,已经累了很多恶业。若非莲儿苦苦相求,莲儿后遇的鬼仙,早都灭了那男鬼了。 而那些妖胎,自承那男鬼的精气,亦是邪物。若不灭,早晚成害。到那时,莲儿都无法控制。一旦被魔心所染,定当成魔。 看到这儿,我一个激灵。瞬间,从那像里回到了实境。可能是我心动了,因为我心中突然感觉,灭莲儿似乎有些太过激了。 我吸了支烟,突然意识到,若非金龙他们,自能识得善恶。我这一次险些,错杀。 这时,我开始认真的回想着这件事儿。同时,也开始认真的考虑起,我最终,该怎么处置莲儿,才是正确的。 正在这时,天尊笑呵呵的出现在了我的车前,我连忙下车去迎。 他见到我后,显得很是开心。 对我和悦的说:“你终于习得净心去看了,这件事儿是你一劫,也是你的一个大考。大教主命我等不可帮你,让你自己完成。直至你能看清所有本像,才可开示你。并告我嘱你莲儿要留,她有因缘,是可度的。你度了她,她也能度了你。你不用担心那男鬼,你灭他是必然的,因为他已被魔染心。所以她能识莲儿淫性,诱她从恶。而又育十一胎,一胎为正邪之间,另十胎为妖胎,早晚成魔族。你和阴阳道所灭莲儿两次,她本实像,但却用妖胎脱了身。这也是造化,令她不灭。这事儿还没完结,她已生出瞋恨,定会为难你。但你尽可再灭她七次,她还有七命可续。那孩子得伽罗度化,成与不成全凭他自己一念,你不用再纠结于心。倒是你该动脑想想,该怎么防她乱你心性,度她或捉她了。你若都作圆满,你便过了此考,你也大成了,可能会见大教主本尊了。” 我惊问天尊道:“大教主要通过这事儿考我?我若得遇通过大考,真能得见他本尊?” 天尊笑着说:“是的! 他说完,看了眼惊讶的我,没再说话,转身缓缓的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消化着他所说的话。 许久后。我做了个决定。对阴阳道和天龙分别以意心语道:“两位,还得辛苦你们二位,多呆些日子。再遇到莲儿时,以拿为主,灭时告我一声,这其中还有隐情。大教主也传话过来了,让留莲儿,若捉了要送去他处处置。” 我怕他们不解,我又将莲儿共有十一命,还有七个妖胎,可替她守住元神不灭的事儿,详细告诉了他们。” 这时,我收到了他们的回答:“小主!懂了!”我才安心。 我静了下心,想了许久。觉得我有必要护住所有至亲的人,和与这事有关联的人。并拿尽那七个妖胎,方可逼莲儿直接来找我。那时,才能想办法真了结这件事儿。我决定下一步大棋,哪怕冒险把自己做成饵。 一个新的,我自认为完美的想法,在我心中生出。 第54章 吾劫 这时。已经是26日凌晨两点了。胡微今天很安静,一直在静静的陪着我。 但她没有坐在副驾的位置,而是坐在后座用鄙夷的眼神儿,看着副驾上那个黑肉球。我看着她那厌恶的表情,觉得好笑。用手拍了拍那个妖胎的头,那个黑肉球由于不能动弹,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狠狠的瞪着我。我见它瞪我,又用力的拍了几下,胡微终于出声了。 她对我说:“磊哥!你还打算把它留身边多久?这东西,又丑又脏又臭,还当球拍它?我也就见你这样,还把邪秽当玩物,当宠物留着。送走吧!或者灭了算了,爷爷不是说过这东西早晚成魔族吗。” 看着她一脸的不解,和对这东西的嫌弃的样子,我差点儿笑出声来。 控制了下情绪后,我对胡微说:“我需要饵…” 我还没说完,她就抢白说:“明白了!你是故意的,故意激怒莲儿!然后……”她没全说完,但我知道她理解了我的意思,我们相视一笑,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了。 我整理了下思绪,又仔细的想了下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和我所掌握的信息。然后,我用以意念传话儿的方式,又给仙家们分配了新任务。 我通知仙家们: 阴阳道,还带领着仙家,待在小慧儿那儿,还是暗中守护;天龙带领的仙家,仍然待在汪晴母亲那里,暗中守护;木清带胡、黄各两位仙家,去汪晴那里,暗中守护;伽罗带胡、黄各两位仙家去汪欣那里暗中守护;请天道亲自带仙家护住我的父母;天彪带胡、黄各四位仙家保护好我儿子鑫瑞;请护法金刚中的峨眉天尊和胡道然、黄道成、黄仁虎四位仙家去暗中守护我的弟弟;胡道仁、胡道明、胡道虎、黄仁虎四位去守暗中守护前妻玲儿和前岳母;由胡家教主和黄家教主各派出两位将,去明着守护许岩和北北。因为,无论许岩怎么选择,我都希望她和北北平安,所以让仙家明面守护。是希望不要让此事儿,扰到她们。明着守护,警示莲儿的意思更大一些。 所有仙家,要定时保持联络。各方仙家联络的事儿由天牛、天虎负责。无法联络到我时,由胡天尊代我统一调配处置,黄天尊和黄师尊两位辅助。 莲儿所拥的,余下的七个妖胎灭尽或捉尽前,能捉莲儿最好,不能捉一定要灭她。因为那七个妖胎还能救她七回,也就是让她多历七次生死劫而已。 七位妖胎灭尽,捉尽后,若见莲儿出现能捉最好,不能捉就想办法拖住、困住。保护好自己同时,及时通报于我和天尊都可,但绝不可灭杀。 我传完令后,不一会儿,众仙就一一回复遵从,这时都已经凌晨四点了。我实在有些困了,就在车内眯了一会儿。 再醒时,是26日早上六点了。 刚睡醒,我就接到了汪晴的电话。她对我说:“姐夫,听我母亲说了,你这些天为她做的事儿,十分感谢。我昨天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一个女的来找我,她穿了件男人的古装短衫。说是要我给准备一套男士的西装烧了,我母亲的事儿就算过去了。这梦十分真实,我拿不准就想问问你,我该怎么办?” 我听后,告诉她:“没事儿,我会做完这件事儿,有些细节我现在还不方便对你透露。你的梦,是你妈身边那个女的托给你的?因为你母亲那儿,原来不是一个不干净的东西。是一男一女两个,并且那女的还有诸多化身。现在那个男的已经被我亲手灭了,那女的的化身。也被我及我家仙连灭带捉的去除了四个了。剩下的我还需要一点时间,都会处理好。小慧儿现在也被她扰乱过,我和这女鬼已经成仇了。她托梦给你,是想给那被我灭了的男鬼讨身衣服,其实那男的已灰飞烟灭了,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了。但她是为了,了了心中一念,才去找了你。还好只是托梦给你,没有怎么样。为了不令她四处扰乱你们,我已经安排好仙家在你母亲那儿,你姐汪欣那儿,你身边及小慧儿那儿。为了护住你们平安,也为了能快点儿了结这件事儿。你什么也不用给她,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你放心,这事儿也是我的事儿了,我一定可以办完结,有个圆满的结局。你不用总客气,当你是朋友,朋友间就该相互帮助,坦诚相待。你放心,你们都会平安无事的。” 她听我说完,对我说:“好的姐夫!那我就不客气了,希望我们会一直是朋友,因为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踏实。” 我不知为何说了句:“一切随缘吧!这世上永恒的东西太少了!” 她没有再执于这个话题,而是又和我聊了聊汪欣的事儿,还有她儿子的事儿。快八点了,我们才结束了通话。 我们刚结束通话,小慧儿就发了语音信息给了我。 她用充满惊讶的语气对我说:“姐夫!我早上起来后,想了想你对我说的,关于这件事儿的一些内幕。还有昨天的经历,和我家仙家的一些行为有些不太理解。于是,我就强开了天眼去看了这件事儿。我只看到这事儿好像很麻烦,这鬼不是普通的励鬼。” “我还看到了你,还有一条金龙,在你头顶的天空盘旋着。那金龙放出一片金光后,我就被强关了天眼,不让看了。我马上感觉额头如撕裂般的疼痛,现在还没好呢。” “后来,我家教主,黄天霸教主,九爷就一起现像了。一再告戒我,不许再用天眼强看了,这事儿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也不是我能随便看的。说这是你一个劫,要你自己了结,不许我插手。” “九爷还心疼的责问我,说小弟马,你不要命了,敢开天眼强看天机。我们就是让你看一眼,不能让你再多看了,才关了你的天眼。千万不要再掺和了,我们能护住你就不错了。若真把那女的逼到孤注一掷时,这堂仙说不好。都得毁了半堂才能护住我的命。” “姐夫,我帮不上你了,可我还是要告诉你这是你的一个劫劫,尽管仙家们不让我说。你一定要小心些,注意安全!” 我听完后,叹息了一声。没想到这丫头能如此对我,我知她是个真正重情,懂感恩的人了。我决定以后好好帮她,无论怎么样都得让她圆满了。因为,我是知道她一个身世的秘密的,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她。 我没有马上回复她,而是下了车。 雨早停了,我在冬日的暖阳下,靠在机盖上,点了支烟,吸了起来…… 第55章 布局 其实,我心中一直奇怪,莲儿和那个男鬼,如何能化成鬼主而不被识破,而又能知道小翠儿的事儿。 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担心她可以知道我心所顾忌,并以此扰我。我才这样去护着,所有与我,与这件事儿有关的人。我吸了很多支烟,才不再琢磨这个问题了,因为我感觉没有疏漏了。 胡微一直看着我,我想她应该也能知道我的心思。只是,这一次她更多的选择了静静的陪伴,而非如以前一样凑热闹。虽与以前不同,却合时宜。我看了她一眼,肯定的对她点了头笑了一下,然后打算给小慧儿回信息。 我刚点开小慧儿的头像,又收到了她的信息。 她说:“姐夫!给你发完了信息后,我还是有些担心,就又开了眼去看。但这次仙家没阻止我,九爷偷偷给我打了个像:那个女的的肚子开了个大口子,在口子里有一堆骷髅头!我没敢数,太吓人了!” 我看后,直接打了电话给她,把这件事儿给她做了解释。 她听后很震惊,有点儿紧张了。问我:“不会今晚还有状况吧?没想到这件事儿这样麻烦!” 我告诉她:“总会结束,我一个个的灭了就行了。你不用太过担心,我家的仙家和你家的仙家会一起护住你的。有什么事儿,随时和我说。很抱歉,无意间把你卷入了这件事儿里。” 我知道她是害怕的,但她还是故作镇静的对我说:“姐夫!你小心点儿,防住别人,别忽略了自己。还有你车上那个东西,快送走吧!留个那玩意在车里,你不怕啊!” 我其实就是想把莲儿逼我这儿来,真正做个了断。车上那个我也不是猎奇,我是在当饵。但这想法,我并没有对她说。我岔开了话题,又聊了一会儿,我们才结束了通话。 挂断电话后,我还是觉得困。昨夜一夜没怎么睡,又在忙着这些事情,我可能疲惫到了极致。再加上太阳一晒,眼皮还真的开始打架了。于是我回到了车内,想睡一觉再出车。 躺在放倒的车座上,我却还是没能马上睡着。和胡微聊着天儿,但我的脑子里全是这几天经历的事情。 想着想着,我拿起了手机,给汪欣发了条信息,除了叮嘱她注意安全外,把她母亲的事儿和她详细说了说,并告诉她安心,我会处理好的。 胡微见了,一撇嘴儿,调侃着我。在与她打着嘴仗中,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27日中午了。我看到手机上有很多未接来电,都是汪欣打来的。 我揉了揉眼睛,精神了一下,回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她有些关切的又详细问了这件事儿,我给她做了解答。 她同时也在关注这事儿是否会于我不利,我会不会有危险。在得知,这是我必经的一个考验后,她安心了些。 我们说着说着,不觉就聊到了下午三点多。 这期间,胡微怪怪的看着我,她看我的眼神儿让我有些琢磨不透。 而那个黑肉球,虽不能动却能听到。在得知我要设局诱捉莲儿,也就是它名义上的母亲时,表情十分焦虑。瞪着眼睛看着我,并一直在那儿努力的想挣脱我的封印。 我见了它那奇怪的表情后,被逗得笑了起来。汪欣不明所以,对我说:“你还笑,这事儿这么严重,你当心点儿!” 我对她说了,我车上现在就有一个妖胎的事儿。并不断的拍打着那个黑肉球的头,拍得它一个劲儿的用眼睛剜我,我感觉那一刻放开它,它会找我拼命的。 汪欣听后,很紧张的催促我:“你可真行,这时候了还有玩儿心!谁敢留那玩意儿在身边玩儿啊!快处理了吧!”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岔开了话题,继续和她聊着天儿。那一刻我感觉到了她的关切。 胡微看着我拍那个黑肉球,及那个黑肉球的表现。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随即便皱起了眉头,并叹了口气。我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她应该又想起自己的身世了。 与汪欣通完电话,我就出车去干活了。 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我收到了天龙的信儿,汪晴母亲那里让他给灭了一个妖胎。看来离开那三个铃铛,莲儿已经没有摄收仙家们心智的能力了。收到天龙的回信儿后,我感谢了他,并嘱咐他带仙家继续暗中守护,他答应了。 我心中暗暗计算着莲儿还有几个妖胎可以救她。也知道,她起了执念,定不会轻易结束。我不再担心她溜了,我还得满世界找她去。 刚想到这儿,小慧儿就发了语音信息过来。她很是紧张的对我说:“姐夫,又响了,那声。我不敢出卧室,这也太吓人了!怎么办?” 我收到后,都没去看,就告诉阴阳道:“来了,该怎么处理你随意!” 阴阳道告诉我:“玩儿一会儿,我就办了!” 我对他说:“好!速战速决,别难为了小慧儿,她害怕了。灭了,立个威!”阴阳道答应了。 我忙告诉小慧儿:“我家仙家在办了,一会儿就好了,你别紧张,你没事儿!” 小慧立即就回复了我:“姐夫!给你发完信息,我就听不到了那声儿了。我壮着胆子出去看了看,除了看到你家仙家和我家仙,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知道是阴阳道处理完了,看了下。的确是阴阳道把这事儿处理完了,他把妖胎给直接灭了,装进了他的小黑口袋 我发信息给小慧儿说:“没事儿了,给灭了,你就好好休息就了。” 小慧儿回复了我:“好吧!姐夫,谢谢你和仙家了,那我先休息了。” 我没再给小慧回复信息,停下车我看了所有我担心的地方一遍,发现汪睛家那有白影闪过了一下,再看就看不到什么了。 木清这时也告诉了我:“她来了,但犹豫下走了,应该是她感觉到了我的存在。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再来了,我明天开始就明着来了。” 我觉得木清的说法是有道理的,同意了木清的观点。但我意识到,这样汪晴母亲那儿的压力可能更大了。于是我又请天尊给安排了仙家去帮天龙一把,天尊同意了。 妖胎此时还有五个,我默默记下了。只想静静等待,以逸待劳了… 第56章 围困 28日早上,我早早的就收了车,回到了住处。 这几天一直睡在车里,再加上处理这些事儿,我实在是有些累了,吃了东西我就想睡了。 睡前,我给小慧儿发了信息,告诉她:“我得睡一个大觉了,太困了。你要是有什么情况,你就打电话给我,发信息我可能会不能及时看。” 她很快就回复了我:“好的,姐夫!你先睡吧,我这儿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我会打电话话的。” 我没有再回复她,直接就睡着了。 我这一觉儿,一直睡到晚上十点才醒。 睡醒后我问了小慧儿的情况,她告诉我目前没有任何异常。 我又一一问了,外出的仙家们,他们那里的情况,大家都回复我一切还是正常的。 这时,我才发了信息给汪晴的母亲。我对她说:“阿姨,你好!这两天我实在是太累了,今天想早点休息,你那儿我都安排好了,会有仙家护着你的,你不用担心。要是有什么情况,你可以直接打电话和我说,我怕你发信息我无法及时看到。” 她也是很快的就回复了我:“好的,你先睡吧!” 我收到后,又来了困意。于是我告诉胡微有什么事儿叫我后,索性就又睡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29日早上七点了。我没有做梦,仙家们也没有叫醒我。 我赶紧拿起了手机,想看看有没有电话。我并没有看见未接来电,却看到了,汪晴的母亲和小慧儿用微信发了来的信息的提示,我连忙打开了微信去查看。 点开汪晴的母亲的信息,就听到她用有些颤抖的语气,对我说:“师傅,你好!昨天夜里,那声音又出现了,出现的时间提前了十分钟,可只持续了五分钟左右就消失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家仙又做了什么,还是怎么回事儿。” “起初,我十分害怕,想给你打电话来着。但想起你说过你家仙家会在,还有你这些天为了我的事儿,一直没有休息好,我就控制住了。” “还好,后来那声音消失了,我也困了,就睡着了。我不知道这件事儿倒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我真的想知道啥时候能是个头儿。现在我每天困都不敢睡,一定要等那个声音出现过,才能安心,我都做病了。” 我听完后,是能理解老人的心情的。毕竟这件事儿折腾的时间太久了,她的心理一定会有这样的阴影,她情绪上也一定会的波动。可现在,我又不能对她说出全部实情,那样她更会害怕。 我想了想,回复了语音信息给她。对她说:“阿姨,您好!感谢你为了不打扰我休息,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也能理解你此时的心情,毕竟这事儿扰乱了你这么久了。现在你又知道是鬼魅相扰,你害怕和焦虑都是正常的。” “我却不能对你细说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一是,因为说了也许你会更加担心害怕,二是,我若说了,我怕那鬼魅逃脱,不能彻底解决这事儿。那样她再有记恨,再回来扰乱你。所以请您理解我的作法,也请您相信,我会把这件事儿圆满解决好。” “我不能给您一个确切的日期,但是我可以告诉您,不出意外在一周之内,一定有一个完结。希望您能安心,我已经查透了她了。” 她很快就回复了我:“好吧!我相信你,也能理解。”但是,我在她的语气里听出了质疑和无奈。我并未计较,因我真的理解一个凡人,特别是一个老人此时的心情。 我没再回复她,而是有些无奈的,点开了小慧的信息听了起来。 小慧儿对我说:“姐夫!昨晚我这儿一点异常也没有,一切都是正常的,我睡得也很好,你放心吧!若我这儿有什么事儿,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谢谢你及你家的仙家们的保护,你也注意一点儿,我觉得她一定不会对你善罢甘休的。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了,你照顾好自己吧!” 我听完,心里轻松了一点儿,这是这些天听到的唯一一个让我能舒心的消息了。 我没有回复小慧儿,而是又问了仙家们昨晚的情况。 阴阳道,用意念告诉我:“小主!昨天晚上,她十点多点儿来了小慧儿家。见我们在,她悄悄的走了,我本想去追,后来,一想这样也好。她若能知难而退,反而会让你更容易掌控局面,就放弃了。我没有告诉你,是胡微来过,她说你累完了,在睡觉。” 我感谢了阴阳道,同时我告诉他:“那就索兴,明着跟着小慧儿就好了。这样她不是去汪晴母亲那儿,就一定会来我这儿。无论她去我们谁那儿,我都好处理一些。”阴阳道答应了我。 木清也告诉我:“她并没有去汪晴这儿!” 伽罗也告诉我:“她没来汪欣这儿!” 我派出的所有仙家,除了天龙那路都告诉了我没有异常。 这时天龙才告诉我:“昨夜,十一点多。不知道是莲儿还是她的妖胎来过。刚开始以怪声扰乱老人,我们便出现了。看到的是莲儿,我们就按你所说,我直接就动了手,灭了它。我所以不肯定是莲儿还是妖胎,是因为起初我见到的是莲儿,但当我灭她的一瞬间,她又变成了你所描述过的那个黑球样的事物。我们这边是办了一个的,不知道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听后,明白了为何那声音昨天在汪晴母亲那里,虽然又提前出现了,却没有维持那么长时间的原因了。那是因为天龙他们及时的出手,灭了莲儿或者她的妖胎。我感觉是妖胎,莲儿并没有现身。一定是那妖胎化成了莲儿,而莲儿应该在暗处偷偷的观察着。 我想到这儿,对天龙说:“你们还是按原来的方法?还是藏好,在暗中保护汪晴的母亲。现在她只是对我、小慧儿还有汪晴的母亲有记恨心。而我们三个中,汪晴的母亲应该是最弱的一环,她还会去,去复她认为的仇。小慧儿那儿,我让阴阳道明着来了,我这儿,她不到万不得已时不会来的。所以,你们只要在暗中保护好汪晴的母亲,让她不能得手,去一个来灭一个。她很可能会破釜沉舟,会来找我。只要她来找我了,那就好办了。但一定要及时通报情况,我怕你们杀红了眼,把莲儿本像也灭了。” 天龙也答应了,并赞同了我的看法。与此同时,我又见天道他们,看着我点头微笑着。 其实,我这样做就是想把她的妖胎都消耗掉,这样她才可能会孤注一掷的来找我。因为,毕竟是我亲手灭掉了那个男的的。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报复我。 胡微一直静静的看着我,见我忙完了,才突然对我说:“磊哥!还有四个妖胎了,你想以自己做饵?” 我看着她笑了,因为我感觉,她的确是懂我的心意的,我就对她点了下头,笑了一下。 第57章 元旦 这一天,我一下子感觉平静了下来,似乎没有前几天那么忙碌了。我出了车,继续去干活了。 晚上,休息时,我和小慧儿通了电话。我主要是为了,叮嘱她精神点儿,别太大意了。她也答应了后,我们说了一会儿话儿,我就接着干活儿去了。 子夜十一点的时候,我问了所有在外的仙家,他们那边的情况。他们都告诉我,一切都正常,我才安心。 这几天真的很累了,让这事折腾得我也很是疲惫。见快十二点了,也没再收到汪晴母亲的消息,也没有天龙的消息。我就将车停好,在车里睡了。 这一觉,睡得好沉。29日早上六点时,我才醒过来。 睡醒后,我习惯的点了支烟,才拿过手机来看。却看到了有汪晴母亲发来的信息的提示,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一定是又有情况了。 果然,我点开信息,点了收听后,就听到了汪晴母亲无奈的声音了。 她语气中,带着惊恐的对我说:“师傅,你好!我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在这么晚,总打扰你了。可是,我又听到了声音了。不过时间不同了,现在是快凌晨一点时,才突然出现的。那声音也不一样了,像是水龙头没关好,有水滴出来的声音。有一个小时左右才消失了。” “本来,我是一直等到子夜十二点,没听到声音,才去睡觉的。可是刚要睡着,那声音就出来了,这不我又睡不着了。一个人在家,还很害怕。没办法了,就想起了你。如果你没睡的话,寻思告诉你一声,让仙家给处理一下吧。” 我听完这两条语音后,看了一下她发语音时的时间,是凌晨四点左右。看来她这一夜又没有睡成,我心里还真有点儿同情这个老人了。就忙问了天龙,是什么情况。 天龙很快,就在心中告诉了我昨晚的事儿: 昨天晚上,莲儿并没有去,而是那个黑肉球来了。由于没见到莲儿,我们就没有露像。是想看看,莲儿的目的。就偷偷的,监视着那个黑家伙。 它来到这儿后,没有对老人做什么。好像对客厅那道符,有些惧怕,就去了厨房。 它将厨房的水龙头,弄开了一点点儿,让水一点儿点的滴出来。又将一个铁盆儿,放到了水龙头下边。 就这样,生出了滴滴答答的声音。我们知道了,它是想用怪声继续扰乱并折磨这老人家。想观察下,是否还有后招,是否是莲儿故意让它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的。所以,仍然没急着动手收拾它。 老人那时,刚要睡着。听到后,就害怕了。从床上坐了起来,蜷缩在一个角落。我们看着,是有一点儿过意不去的。 我们本想直接灭了,可转念一想,万一是莲儿下的套,就不好了。反正它也没有伤害老人的意思,就决定再观察一会儿再说。其实,也是想能尽快的,把这件事儿,帮你解决好。就硬忍了下来,继续监视着那个妖胎。 观察了一个小时,只见它悄悄的的待在厨房。它没有要作其它小动作,也没有见到莲儿和任何异常。于是,我们就在它面前现了像。 我们的突然出现,吓了它一大跳。它就想跑,我们就围住了它。 没想到这玩意儿,还有点意思。竟然放出了恶臭,还用它身上的那黏呼呼的黑黑的东西,攻击我们。 玩儿了一会儿,我看这货恶心。就让仙家,给灭了。 我听天龙说完,知道了事情的详情后,嘱咐天龙道:“这些天,辛苦你们了。你们再坚持一下,应该快结束了。不过,再见到那东西或莲儿,你们暂时是可以直接灭掉的。如果别人那里,她没有被灭,那她就还有三个妖胎可用。所以,你们不但要灭掉,还要招摇一下。这样可能会刺激她,直接想办法来我这儿。我也会故意给她留个破绽,让她认为有机可乘。不然,她若知道了金龙的存在,一定会小心行事的。这一次,我想收了她。记得,灭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哪怕我在睡觉,也没事儿。因为我要给她留一条命。” 天龙告诉我:“好的,小主,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你的想法,我们会尽量捉的。” 和天龙沟通完后,我又问了一下各路仙家。在得知,都没见异常后,我也同时告诉了他们:“这几天若与莲儿见面,无论什么情况,一定及时告诉我。”他们都答应了我。 我这时,才用语音给汪晴的母亲回了信息。我对她说:“阿姨,你好!昨晚睡得早,没能及时看到并回复你的信息。让你受惊了,见谅!我问过仙家了,仙家都处理好了。也一定会在这事儿,没有完结前,一直在你身边保护您的。有什么事儿,及时沟通吧!” 她只是回复了三个合什的表情,并没有说话。我感觉她可能此时,心中生疑了。我能理解,这很正常。因为,凡人看不到仙家们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有些误解,没什么大不了的。 胡微,这时对我说:“磊哥!你得快点解决这事儿了,否则你可能做了好人,人家不领情不说,还会招人家误会!” 我听后,对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三天,那妖胎又去了汪晴母亲家里一次。并且,都是在子夜后,不定时的去的。结果都被天龙所灭,并把那东西的身体,挂到了汪晴母亲家不远的地方。 莲儿一直没出现,所有人那儿也都一切正常。 小慧还特意打了电话,问了我这事儿,她以为我都处理完了呢。我也没对她细说,只告诉她还没结束,让她别大意,她答应了。 我又和汪晴沟通过,只告诉她,这事儿还要一点时间。不过不会很久了,我会彻底的解决好,不会留下麻烦。 她知道了后,一再感谢着我。当听我说她母亲的些质疑我和仙家的时候,她还是用心的替她母亲解释了一下,我也没再多说什么。 几次想给汪欣打个电话儿,说说这事儿。可都在即将拨出的一瞬间,放弃了。 胡微看到后,很是不理解我。我就对她说:“既然知道是无果的事儿,何必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处理好了再说吧,没什么事儿,我不想再打扰任何人了。”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看我的眼神儿却是有些怪怪的。 31号那天,是这些日子最安静的一天,哪儿都没有情况。 2022年的元旦就这样到了。这天早上,我没再收到汪晴母亲的信息。 小慧却又打了电话给我,问了我事情的进展,并顺便给我拜了个年。 我告诉她:“事情还没有结束,但莲儿可能是去哪过节了,给我放了个假。”却把小慧儿,给逗乐了。 第58章 四宝 胡微,听了我对小慧儿这样说,也“噗嗤”一声笑了。对我说:“磊哥!原来你还是个懂幽默的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不但懂幽默,现在感觉你能做到处事不惊了。你在这时候,还能从容的开玩笑,我觉得你的修为,又提升了许多。” 我听后,没有说话。而是对她笑了笑。但那一刻,心中却有了很多感触。也许是过节了吧,又不知不觉回忆起,过去的路了。心情,也不经意的有一些沉了起来。 胡微,似乎感知到了我心中的波动,也没再说话。而是,用那双善美而清纯的大眼睛,默默的向我表达了,安慰。我们,各自会心的笑了。 小慧的电话并没有挂断,她见我一直没说话,就问我:“姐夫,你忙啥呢,怎么不出声?”我才定了定神儿,对她说:“问仙家点事儿,我一会儿还得看一圈儿。毕竟过节了,希望能安生的过好这个新年吧!” 她听后,对我说:“那好吧!你先忙。我就先不打扰你了,可是你要记得,赶紧把你车上那怪东西送走,或灭掉吧。大过年的,你车上留那么个玩意儿,多秽气。你胆也真大,要是我都得吓个好歹儿的。我挂了,你注意点儿!” 说完,她就真的挂断了。我赶紧问了下众在外的仙家们,他们那儿的情况。 不一会儿天牛就来了,他告诉我:“小主!都正常。昨夜,一点儿情况也没有。” 我听了后,安心了。但与此同时,却有一种感觉从心中升出。我觉得莲儿,在憋着大招呢。她或许是在做调整,或许是在麻痹我们。让我们都轻心时,她再突然发力。总之,她不会就这样消失,或放弃的。 想到这儿,我又对仙家们通告了一下。我告诉众仙们:“诸仙加强防范,千万不要轻心懈怠喽!若这几天见了,尽量活捉。我怕她和剩下的那些妖胎,一起出动。一个不小心,灭尽了她。我没法对大教主交待,也会错杀,本不该灭的寃魂而累业。” 仙家们很快的回复了我,告诉我放心,定以我所嘱为准。 都安排好了,我才去包了几个饺子,渚了吃了。 今天,不会出车了。我想过个节,尽管是只有一个人的节。 于是,吃过饭,我给家人们一一打了视频电话,聊了一会儿天,也顺便拜了个年。都打过后,我下意识的拨通了汪欣的电话,却立即挂断了,并长出了口气。 胡微却没再调侃我,而是也有些伤神的,叹了口气。看了看我,然后,看向了窗外…… 正好是中午十二点时,天道突然现了像给我。我忙问道:“仙长,这么急着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吗?” 他笑了笑,对我说:“倒是不急,但见你没出车,就来和你说说。”说完停了下来,我却并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睛一直注视着他。 他见了,知道我在等他的开示,就继续说道:“你听好!经这几日,大教主,天尊及我,还有诸位堂主观你。见你在这件事儿上的处理上,有条有理。并能保持清静心,不是慌乱无章的。对仙家们的调动,布置也十分合理。经我们一致认可,报请了掌堂大教主。大教主接受了我们的建议,允你自今日起,在以后处理诸事儿时,可以以你愿,调动堂营仙家。但你不能违天,逆命。这就是说,你真正的成为我等的小主了。” 我听后,立即惊讶的说:“弟子有些惶恐了,我怎么一下子有这么大权限了?我倒是担心自己,还不具备很好执持这些事务的能力呢!” 天道大笑着,对我说道:“大教主,我等都认可了,你就一定可以了。自今日起,你可持此令了。你听好,今我代掌堂大教主,授你此堂令牌。自今日起,你持此令,可以代行掌堂大教主之令,调动堂营众仙。但你不可任意而为,定要合理合律。我等八位若一致视你所行,不合理。有权不受你令,并令众仙亦不受你令。大教主若知你倒行逆施,亦会令我等不受你令,众仙不受你令。你可清楚我所讲?” 我当然明白,天道所说。这意味着,我有权在处置事情时,行令调动全堂仙家。但若我行有错,大教主,和这八位堂主仍可制止我。我想到这儿,忙对天道说:“弟子自然懂得,也希望众堂主能助我不施错行。” 天道听了,很是开心。然后,突然一脸严肃的对我说:“通天教主许门宝府弟子许磊接令牌!即日是起,你即可代掌堂大教主,在大教主未临坛时,调动堂营众仙。” 我又是一惊。胡微却对我说:”傻哥哥!还不复命!”我才反应过来,对天道一拜。然后说:“弟子接令!” 与此同时,只见天道一扬手。一个金色的令牌便从其手中生出,并向我右手飘来。转瞬,便到了我的手中。 我惊讶的看去,那令牌,有九寸高,三寸宽。是金色的,上写“通天教主令”五个字。在我右手生着金晖,缓缓闪烁着。 我又是一惊,这是通天教主令?难道? 正在这时,我的右手一阵奇痒,然后,那令牌就不见了。我诧异的看向了天道和胡微。 天道,笑着对我点着头。缓缓而神秘的说道:“令已融入你的右手之中,你行令时只需竖起手臂,或以意念施之。而你心所想,你如何意传此堂仙众,你需自悟。机缘到时,一切得解!此堂四宝,皆具你身!”说完后,竟然笑着离开了。 那一刻,我却似见,天尊及堂营众仙,皆在微笑着,看着我,似祝贺,似欣慰,似惊喜,似认可…… 胡微,这时一下子跑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抱住我的胳膊。用力摇幌着,对我说:“磊哥!你终于做到了!你终于可身持此四宝了!你还傻愣着干嘛?你快出头了!这个新年,可真好!” 我似懂非懂的听着她的话,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突然到来的缘分了! 阴阳道却在这时,以难见的一身白衣像,现身了。笑着对我说:“这回,叫小主会习惯了吧!” 我挠着头,不知所以了,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胡微笑着,天一、天义也笑着,全堂的仙似乎都在笑着… 第59章 装醉 这时,小凯打了电话过来。他对我说:“在家没?今天产出车了吧?过年了,晚上到我这儿来,咱俩喝点儿。过个节。” 我听后,对他说:“不出车了。也行,原本还打算让你来我这儿呢。那我就做两个菜儿带上,反正在咱俩谁那儿都一样。都是两个跑腿儿子喝(就是指单身的男人)。”他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我说:“好,那就这样定了。下午五点,准时开饭。”我答应了。 晚上五点时,我来到了他那儿。我俩其实住在同一个小区,只隔了一栋楼。他住的房子,是个一楼。 到了后,我俩就将饭菜都摆好了,开始喝了起来。 胡微也一起和我来了,她更像是来看着我的。怕我喝多,一直默默的提示我那件事儿还没有完结呢。我没有太在意她的话,她很生气的样子,一个人站在那儿。用眼睛斜视着我,还不停的瞪着我。 我见了在心里暗暗笑着,笑她不知道我的用意。 其实,我在来小凯这儿之前,我就计划好了一件事儿。 我告知天一、天义,不要和我来,在堂口好好和仙家过了阳历新年,我想给莲儿留个机会。因为,我能感觉到,她这两天的反常,是不正常的。 并且,我在前天出车下楼时,我就看到她的身影,在楼道的上一层闪过了一下,我就知道她一直在我附近呢。之所以没有让仙家去找她,是怕惊跑了她。 天道是暗示过我的,我只告诉他,我知道了。并让他不要告诉太多仙家,特别是胡微。因为,我怕胡微为我涉险,去找莲儿去。 我也请天道告诉堂营的其它仙家,就装做没有看到莲儿就好,我有计划,我也有能力护住自己。所以仙家们,就没再计较这件事儿,也没有对胡微说, 而且,我还告诉金龙,在我身上藏好。因为莲儿可能还不知道他的存在,也不知道他就是我那天所持的那把剑。就算莲儿对我出手了,我还有两样法器可用,对付她还是绰绰有余的。这样她才会在感觉我没有设防的情况下,找个机会,向我下手。除非我有性命之忧,而又没人能护我时,金龙才可出手。金龙也答应了我,并一直在我身体中蛰伏着。 我同时,也和天尊说了我的想法,计划。天尊同意了我的计划。 他告诉我:“虽然,你的计划是有些险的,但却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了。只有让她来找你,才好解决。不然,我们都出去找她,实在太麻烦。万一她逃逸了,还会给汪晴的母亲和小慧儿她们俩留下隐患,甚至于给这人世又留下了隐患。所以你放手去做,我支持你的做法,也会帮助你协调、调动仙家们。你不告诉胡微是对的。因为她太关注你了,心性还不够沉稳。一旦过份担心你的安危,容易冲动。要是打草惊蛇了,你所做的这个局就破在了自己这儿了。” 所以,我今天是一定要不在家的,并且我一定要喝多。因为,莲儿见我不在家,没有仙家保护。并且,我喝多了,没有护身,只有胡微在身边,她一定会想办法出手。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一个最好的时机。我之所以,选择了这天,也是想让我喝多看起来是正常的,而不是故意的。这样她才能够不怀疑我,是在给她设局。 只不过现在,我见到胡微在这儿,我还是有一个问题要解决。我不放心她,她自己很可能不是莲儿的对手。我也不能让天尊叫她回去,那样没法拖住她太久。所以,我一边喝酒,一边在想着怎么把她调离我的身边。以至于,我和小凯聊天儿时,我经常都在想这个问题,时常所问非所答的。令得他觉得我现在就是喝多了的状态,不想让我再喝白酒了。 我却没有听他的,坚持要喝白酒,他也只能同意了。我为了喝多,还特意带了一瓶60度的白酒过来。首先,我这样贪酒的表现,一定会让胡微生气,我想气跑她。其次,如果莲儿在暗中窥探的话,也会认为我没有设防。 然而,胡微看着我,气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可是她还没有走,这是我没有意料到的。 不觉中,就到了晚上八点了。我这时已经喝了在半斤了,小凯还以为是因为过节了,我想借酒浇愁,也没再深劝我,而是陪着我。他开始喝起了啤酒。 小凯好像让我给喝得有点兴奋了,开始挨个亲朋的发视频聊天儿。我认识的、不认识的。 这时,我感觉到了窗外有一个白影闪过。我觉得应该是莲儿来了,她就在附近。我开了眼,开始不时的向窗外探视着。 果然,不久,我就看到了,她就在窗外的一棵树后藏着呢。我没有作声,继续喝着酒,并与小凯的朋友们胡乱的聊着。 小慧儿,这时却发了视频给我。我就接了起来。她是要给我拜个年,同时,她也想知道我在做什么,是不是安全。我感谢了她,并且和她聊了起来。聊天儿的时候,我有意的表现了醉态。我见胡微更加生气了,使劲儿的用眼睛剜着我。如果小凯不在,我感觉她都能抢了我的酒杯。 我突然,灵机一动。想,何不再火上浇油一下,再让她感觉到我醉得不像话了,让她离开呢。于是,我就有意,让小慧儿叫我祖宗,这让小慧儿很是莫名其妙的。 我就有意长着舌头对小慧儿说:“你师父,是你小小姐,是我的徒弟,那我不就是你的祖宗了嘛……”小慧儿不知道我的意图,让我弄得哭笑不得的,又不好意思不陪着我聊天。小凯,喝了点酒,再跟着掺和一下,场面就更混乱了。 胡微终于再也看不下去了,对我说:“你个烂酒鬼,你就喝吧,我可不想再看你们这样混乱下去了。也不想看你大舌朗基的了,我走了,找爷爷告你状去!哼!”说完,一转身儿,就离开了,可能真的去找她爷爷去了。 她走后,我才和小慧儿结束了通话。偷偷发了文字信息给她:“刚才,我是有意的。你别问我为什么,我要做点儿事儿,现在还不能和你解释。见谅!” 她回复了我:“好的,姐夫!我就想你不正常,不应该是这样的。没事儿,我感觉一定是和那事儿有关,你自己注意安全吧,别真喝多了。”我回复了她一个笑脸后,便继续和小凯喝上了,并胡扯着…… 这时,偷偷再看莲儿,我见她脸上浮现了一抹,诡异的得意的笑容。我感觉,我的计划成功一半儿了。 第60章 断片儿 胡微走了,我心里也安了。我真的不想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此时,我终于轻松了一些。 我继续和小凯喝着酒,聊着我们的这些年。 这时,我突然看见,有一团黑影在小凯的屋门外,闪过。感觉有些像那个妖胎。再想找时,却不见了。 我心中不觉一紧,暗想:这莲儿也不是泛泛之辈,心性也够狡诈。她应该是还没有全信我会放松警惕,以妖胎来试探我的。 想到这儿时,我感觉今天想收伏她,一定是很难的事儿。这时我不知道小凯在说什么了,只是在不停的想,应该怎么办才能令莲儿,对我出手。 想了很久,我也没有想出一个合理的办法。后来就放下了这个念头,决定还按我原来的路线进行下去,顺其自然。 因为我认识到,只有以逸待劳,才不会让我执着于,一定要在今天办好这件事儿。没有执念,我才能不犯错,才能以清净心,从容的处理这件事情。 想到时这儿,我不再去找那妖胎了,也不再去想这些事儿了。而是,和小凯说笑着一起干了一杯酒。 十点时,我就把一整瓶白酒都喝光了。小凯那时也有些醉了,让我陪他再喝点啤酒。我也没有拒绝,就又陪他喝上了啤酒。 我也是想,正好就放松的喝,这样莲儿可能会认为我醉了,可能会下手。她做,我就接招儿,不做我也不盼。我也不会去惊扰她,就让她在那里看着好了。 我们喝到第三瓶的时候,小凯彻底的醉了,趴在桌上睡着了。我灵机一动,我何不也装作醉酒睡去。装喝醉,来试探下莲儿呢。 于是,我在自己又干了一杯后,也趴在了桌子上,装成醉得人事不醒的样子,假装睡了。 我的办法,起了作用。我偷偷开着眼,看着周围的一切。果然,不一会儿,那个妖胎,就又出现了。 它先是通过门缝,探头探脑的,往屋里看了一会儿。见我一点反应也没有,自觉已能确定了我是醉死过去了,才进了屋子。 进来后,没有马上对我动手。而是蹑手蹑脚的,向我缓缓的走过来。并一边走,还一边警惕的巡视着屋子里的状况。感觉,它是想看看,有没有仙家在这儿。 它走到小凯的身边后,又用手推了推小凯。在确认小凯一点反应也没有时,才坏坏的呲牙笑了。 随着它张开的嘴,从它的嘴里,流出了像口水一样的,黑色的,粘稠的液体。我恶心得差点儿,装不下去了。 我忍住自己恶心的感觉后,在心中默默的召回了伽罗。并嘱咐他:“这个妖胎,可能只是试探我的,你不用动手。她们都看不见你,你就在我身体中藏好。它若不动,莲儿应该很快就会出手,那时你收了莲儿就可。它若动我,想杀灭我的肉身时,你才可出手对付它。”伽罗默默答应了,悄悄回到了我的身体中。我见莲儿并没有发现,她还在那树后偷偷的窃喜着。 这时,那个妖胎,用它那小小的黑黑的,沾满黏液的手,推了我。我硬忍着,没有动。它笑了,张开了它的嘴。露出一排有些细碎的牙。那嘴越张越大,后来都快赶上它身体的宽度了。 它眼睛里终于露出了凶光,并开始泛出血红。随着它狰狞像现,突然就张着嘴向我的头咬来。 我一惊,心说不好,莲儿没有按我预想出招。刚要用印去打它,一道光便从我左臂生出,穿过了那妖胎的身体。它就保持着张嘴的姿势,被金龙灭了。随后化成黑气,在金光的绞动后,不见了。 我心想,坏了。金龙本能的护我,莲儿一定惊到了。果然,我就见莲儿脸上一惊,然后瞬间就飘走了。金龙本想去追,我用意念制止了。伽罗也要动,我也制止了。因为我知道她想逃时,再想找到她就很难了,何况收伏。 我赶紧嘱咐伽罗,去汪晴母亲那儿。如果她不死心,去那儿的话儿,就收了她。同时,我也通知了阴阳道,注意小慧儿那边的情况。又告知了另外几路仙家,注意防范。 他们一一答应了,我才从桌上抬起头,无奈的看着莲儿飘去的方向,一阵失落。心中计数着,莲儿还有一个妖胎,加上她自己还有两条命了。 我希望能快点儿解决这件事儿,一是兑现我自己对汪晴的承诺。二是可以有机会知道我的掌堂大教主,到底是不是那位神仙了。想到这儿,我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胡微却在这时回来了,气哄哄的看着我说:“磊哥,你太不像话了。你想这样做,你就和我说呗。还算计我,气走我。幸好我回去后,想了又想。知道你不是酒鬼,才想明白了你想做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赶紧回来了!” 我知道自己这样她一定会介意,赶紧赔了不是。费了不少口舌,才让她不再生气了。我自己却拿起了酒杯,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不觉的想起了这些年,想起了玲,想起了许岩。甚至想起了汪欣…… 我一边喝,一边吸烟。感觉自己越来怅然了,不知不觉,感觉头有些晕了,好像真的要醉了。胡微这次却没有劝我,只是静静的坐在我的对面陪着。 我几次拿手机,想给汪欣发个信息,都没有做到,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1月2日的上午了,看了下手机都九点多了。我知道,我这是真的喝多了。甚至多到断片了,都失忆了。 发现我此时正在小凯的床上躺着,小凯的呼噜声却在外屋传了出来。我知道,我是醉到直接就睡在了小凯这儿了。 我费力的起了床,来到了小凯睡觉的那个桌子前。看到满地都是喝空的啤酒瓶儿,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我感觉口渴得不行,找了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然后,去洗了下脸,想让自己精神一下。 精神了些后,我又回到了床上,点了支烟,吸着。 吸烟时,我想努力回忆着昨天。我想回忆起后来发生的事情,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胡微还在陪着我,她就站在那儿,看着我。 她对我说:“这回好,真醉了吧?难受不?还能想起昨天的事情吗?”我摇着头,表示不记得了。她却笑了,调皮的说:“这回,你可是闯了大祸了!哈哈哈”她这样一笑,我有些不解,也有些发毛。 正在我不解中,在想我会闯什么祸时。我却突然依稀的记起,我后来好像是给汪欣打了电话。于是我,赶紧拿起了手机,想查看下通话记录,和微信的聊天儿记录。 第61章 回忆 我打开微信,便见汪欣的头像在最上边的位置。 我一愣,我知道,昨天一定用微信联系汪欣了。心中不觉有一点尴尬的感觉生出。 忐忑的点开了她的头像,就见到了一排排聊天儿的语音信息记录,跃然于手机的屏幕上。交错的显现着,有很多条。 我一一的点击,收听着我们的聊天内容…… 这过程中,胡微却极其平静的看着我。我吸着烟,收听着我和汪欣的聊天内容的同时,也在琢磨着胡微眼神中的含义。似乎她用眼神,在嘲弄着我。在对我说:“冒失了吧?唐突了吧?……” 我和汪欣起初聊的,都是她母亲的事儿。我告诉了她,她母亲这件事儿的一些详细情况。和这件事儿的进展,以及我处理好这件事儿的决心。也包括,我暗中去保护她及汪晴的一些事儿。 她听了后很是感动,感谢我的同时,也一再提示我要注意安全。别大意了,再伤害到自己。 我感受到了她的关心,和对这种事情的信解。 她又告诉我,她母亲决定在1月4日去北京,到她那里。因为她母亲一个人在家,有些太害怕了。并且已经买好了车票了,并让我不要多想。不是不相信,我可以解决好这件事儿。而是快过春节了,因为疫情,她们也快两年没见了。正好就来北京,一家人正好团圆一下…… 后来,我们就开始聊到了,各自的生活。并开始相互倾述着,这些年的经历和辛酸。 这时的我,虽然思路清晰,但口齿开始不利索了起来。我能听出,我已经真的醉了。 我听到这儿,很是尴尬。胡微,羞了我一下。我却有些不安了起来,觉得自己出了丑了。 聊到后来,我拨打了语音电话给她。看了下通话时间,有160分钟之多。 我不知在通话中,我们聊了什么,或我说过什么了。 我试图努力去回忆,但却只能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我依稀记得,我似乎说了我喜欢她一类的话了。心在那一刻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赶紧去点开,通话后的语音信息的记录。 果然,我在最后的信息中找到了答案。 我大着舌头,对汪欣说:“其实,第一次见你时,我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似曾相识,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亲切感。在电梯里我对你说过,我曾认为你这样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了。我在那一刻就喜欢上了你,而且是深深的。这些年,一直把这种感觉深蔵在心中。我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有十分强烈的感觉,想亲口对你说出来。在电话里,对你说出来后,我反而感觉我是轻松的。希望不要给你造成什么困惑。” 没见到她的回复。 隔了十分钟,我又对她说:“我其实一直都想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中。今天可能是喝多了,没控制好自己。冒昧的向你表达了出来,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所以不愿意说出来,是因为我的境况,让我有些自信不起来。我和你,似乎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想在我不能带给别人快乐,和物质丰厚的幸福时。还要把我的不如意,我的困苦,带给对方。所以我孤独的走着,才是最好的选择。我此时酒一定是醉了,但心还没有醉。还能正确的思考,表达。我想我对你的感觉,虽然从未说过,也没有得到过你的回应。我还是自认为,你对我是有过关心的。而那种关心,不应该只是朋友层面的那么简单,起码应该到了异性知已的地步了。也许我有些主观,但无论怎样,我能肯定的是,我应该爱……。我想着你能好,你的生活能没有磨难。我想能通过我的能力,尽可能的帮到你。并能令你达成,你心中那个最美的愿望。” “我不能,也不愿,甚至不敢想像,你在我说出这些话后。会怎样认知我,会如何选择,会如何面对。但我希望我们不会,因此而生成为陌生人。请原谅,我醉酒后的直白。可能这样,对你有些不够尊重。但目前的我,也可能只有借酒精的麻醉,才有勇气说出来了。我醉了,想休息了!打扰你了,抱歉!” 仍然没有她回复的记录。 我听完这些,莫名的感觉到,脸有些发热了。感觉自己,有些… 胡微,斜着眼睛,看着坐在那儿有些发呆的我,偷偷的笑着。我没有和她说话。心中却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种纠结,亦或说是一种焦虑… 我从床上下来,点了支烟,来到了外屋。看到小凯还在睡着,就没有叫醒他。默默关好了他家的门,离开了,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湛蓝的天,一点云也没有,也没有风。屋外很暖,而且很是舒服。可此时的我,却有一种无奈,伴着孤独感生了出来。 我在不断的想像,和纠结,甚至是懊悔中,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胡微一直捂着嘴笑着,跟在我的身后。除了她,我几乎忽略了路上的所有风景。 进屋后,感觉头还是有些晕,就泡了茶。然后去冲个个澡,上好香后,打算好好睡一会儿觉。 此刻的我,心沉得再不愿去想任何事情,更不想做任何事情。只想懒在我那只有十个平方,没有窗的屋子内,那张局促放置的单人床上。在没有阳光的角落,静静的躺上一天。 上海的这个季节,屋内屋外绝对是两个季节。屋外,暖阳润泽着,一个温馨的世界。而我的屋内,却是不见日光的,阴冷潮湿。开了空调,都没有任何用处,或者说不会马上暖了整个屋子。 于是我躺下来后,默默的打开了汪欣送我的小太阳。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喻的温暖。我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我并没急着去看。我听到了,微信上有人拨打语音通话的铃声。 响了一会儿,不响了。我以为是小凯醒了,找我。可手机又再次响了起来,我无奈的睁开了眼睛。 拿过手机,一看,竟然是汪欣打来的…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拿着电话,心情一下子复杂了起来。我没有接听,就拿在手里默默的看着…… 第62章 回应 我看着电话因无人接听,到时间自动挂断了,心却无法平静了。 点了支烟,在想:“她为何打电话?会不会是告诉我,我不想听到的答案?我该不该接?还是接了听听她怎么说?……一串问题,就这样在我的脑海中不停的重复着。我才知道我是那样在意她,和她对我的看法。不觉叹了口气,用力的大口大口的吸着烟…… 胡微,平静的问我:“怎么不接?不敢接?接吧!无论什么结果,你要学会正视……” 我没有回答她,却对她笑了笑,那是充满无奈的苦笑。 电话又打来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那边便传来了汪欣,听起来很舒适的声音。 她笑着对我说:“怎么样?难受不?是不是喝多了?怎么喝那么多酒?那件事儿还没完事儿,万一你有危险怎么办?刚才打你电话没接,是不是还没睡醒呢?头疼不?她问了很多……” 我静静的听着,被她一连串的问题,弄得有些不知所以了。 我本认为只有两种答案。一种是她回应我昨天的表白,无论是答应,还是拒绝,都很正常,我也准备欣然接受的。另一种,就是她不回应我,却会指责我喝多的错误。然而她的话,更多的是关心,关切。似乎她能理解我那样做,能知道我那时的直白是为了什么。 我沉默了一下,还是一一回答了她的问题。并又对她说:“不好意思,喝多了?原谅我的直接,和冒昧。我以为你自此可能不会再联系我了,毕竟没人会喜欢和一个酒鬼多联系。” 她却在电话那头,咯咯的笑了起来,那笑声让我听到的却是一种喜悦。 她笑着对我说:“没你说得那么严重,我能理解你的醉酒。也能理解你现在这种状态下,一个人在外地过节的心情。并且你还要处理,我母亲的那个麻烦事儿。我所以让我母亲来我这儿,也是想如果这件事儿,要很多时间才能处理好。我们可以陪她,她就不会那么害怕了。这样,也能减轻你的压力。” “不过,还是不喜欢你喝那么多酒。毕竟酒大伤身,而且你总与那些东西打交道,万一醉了,难免有失,很让人担心!” “至于你喜欢我,我早就知道。我能感觉到,每一次我有事儿,你都很紧张,也很用心的帮我。喜欢一个人,是你的权利,我怎么可以不允许呢。你很直接,其实这也是你的优势,说明你的坦诚。尤其是一个人醉酒后的话,可能才是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很欣慰你能如此对我,我也没有你电话中说得那么好。你也不要总计较现在的境况,我不是爱幕虚荣的人。我看人,看的是内在,不是拜金的那种。我们会不会深入,随缘就好……” 听到这儿时,我感觉到……我的心是美美的。真想现在就去北京,那一刻我如果在她身边,我觉得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拥抱她。 我对她说了我心中此时的想法,她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很开心的笑着。 我们又继续聊着,都在暗示着对方心中的感觉。 胡微一撇小嘴儿,对我说:“我走了,出去玩会儿。这也太甜蜜了,我可受不了。没想到,有些人还因祸得福了,嗳,宿命难违,也是注定有此一场…”说到这儿,她不说了,似乎说错了什么似的,眼珠一转,立刻走了。 我那时也没多想,完全沉浸在了一种说不出的幸福中了。 我和汪欣继续聊着。那时,我们就像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有说不完的话题。并且感觉到我们的心在碰撞着,灵魂也在碰撞着。那是我心中期待已久的感觉,那种感觉完全可以让一个人的智商归零,并失控。那天一直聊到下午四点,才不舍的结束了通话。 我感觉自己有些饿了,找了包好的饺子渚了吃。 正吃着,小慧的视频通话就打了进来,我接了起来。 她问了我昨天的情况,并问我后来是否真的喝多了。 我就告诉她,后来真多了,都断片儿了。她笑着开始叫着我祖上,把我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又把昨晚那个妖胎的事儿,和她详细的学了学。并对她说了,汪晴母亲4号要去北京的事儿。 她听后,对我说:“姐夫!你不觉得现在,你四号前就得彻底解决这事儿了吗?” 我笑了,回答她:“我懂你的意思。若在她去北京前再听到那声音,人家一定会质疑我。那我所做的一切就不会被人家理解,可能成了无用功。” “可是我不太在乎别人怎么想,因为做事儿凭心做就好了。毕竟她们见不到这些事物,也不可能真正了解真相,和这事儿的凶险。不象你我,只是把你牵扯进来,让你受惊了,姐夫有些抱歉了!” “现在,莲儿只有一个妖胎了,我感觉她快挺不住了。虽然昨天我没有成功,但我感觉她很快就会找我了。我也希望今天就能完结,不过也不能强求,顺其自然就好。” “我前几天和汪晴聊天儿,我知道了些消息。你那师父你小小姐,故意把这事儿甩给了我,因为她不敢做。还有这也是我该历的劫,所以因缘巧合,就成了我的活儿。希望你以后,别算计姐夫,我不喜欢被人算计。我不说,不代表我不懂。有事儿,你就像现在这样,直接和我说,我才开心。不论多难办,姐夫一定帮你办好。你这几天注意点儿,越到最后,越危险。我不能确定莲儿会不会找你,但我家仙家会护你周全的。……” 小慧听了后,对我说:“姐夫,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这些呢,你懂我就放心了。有事儿,我当然会直接和你说的。我也不喜欢绕弯的人,和办事儿方法。你家仙全力护我,我能看到。谢谢啦!姐夫!”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九爷和她家教主,还有黄小跑一一上了她的身,和我说了很久话。 自那以后,她家的仙家经常找我聊天儿。我和小慧儿,还有她家的仙家似乎都成了好朋友了。 和小慧儿结束了通话后,我问了汪晴母亲,她那边的状况。 她告诉我:“我昨天,没听到声音,睡得挺好。感谢你和你家的仙家了!” 我听后,回复了一个笑脸给她,没再多说。而是嘱咐了天龙和所有在外的仙家,要坚守好最后这几天。 又请天尊,想办法把胡微留在他身边,或调离我身边。天尊当然知道我的用意,笑着答应了,并赞许了我的想法。 仙家们都应了我之后,我才早早的睡了。 睡前我又嘱咐了,金龙和伽罗一些事情… 第63章 迷乱 可能是昨天喝酒的事儿,我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我突然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我梦到了一个女人。 她穿了一身很性感的薄纱做的古时的长裙儿。有些像唐装的样子,很薄。甚至薄到,隐约的能看到她的身体。除了这裙子,她似乎里面再没有穿太多的衣服。 她很漂亮,精致的五官,俊美的面容。白皙的脸庞,再加上如脂一样的皮肤。让人看了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 她坐在一张琴台前,面对着我。用修长的手臂,细嫩的双手,纤细的手指在抚着一把古筝,动作十分优雅。而那琴声似乎能摄收人的灵魂,也能撩起人的无限遐想。 我们这时,是在一间布置得很温馨的屋子里。她在抚琴,而我躺在一张十分舒适的躺椅上,在听着她的琴声。感觉自己,已经陶醉在这一刻了。 那琴声越来越动听,似乎每一个音符都能深深的触碰我的灵魂,都能唤起我身体中,最原始的本能。我似乎有些不能把持自己了,但内心深处却有种声音,在极力的唤醒我。 她还偶尔冲我笑一笑。那笑容,很是含蓄,有浅浅的羞涩,有暗暗的传情,有摄魂的挑逗,还有幽怨的……似乎在告诉我,她正在焦急的等候着…而见我一直没有行动是有些焦虑的。又出于羞涩,不能直接表达。我克制着自己,但眼睛却再也离不开她了。 屋内点着檀香,那檀香的香味,却香得出奇。闻久了之后,让人很是兴奋。我的心跳得很厉害,我在矛盾中和心底那想唤醒我的声音斗争着,渐渐的却开始迷乱了起来。 这时,她停下了抚琴,向我笑着招了招手,似乎是让我过去的意思。我这时感觉不对了,似乎我让某种邪秽的事物摄神了,可却无法抗拒那诱惑…… 她见了,捂着嘴,轻声咯咯的笑着,并从琴台上站了起来。那一刻她那薄纱裙下的胴体,在烛光的映衬下,更让我清晰可见了。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仍然笑着,并缓缓向我走来,不久就来到了我的身边。我看清了她的脸,她长得有些像…。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 她娇羞的,用纤细柔软的手指抚向了我的脸……眼睛里全是欲望的火… 我感觉自己快血脉偾张了,却还是在极力的掩饰着。 她见了,对我嫣然一笑,然后开始主动的渐渐褪去了,那薄薄的纱裙…… 就在此时,一声钟响,传入了我的心里。随之而来的是,那个漂亮的女人变成了莲儿的形像。我也在那一瞬间,恢复了意识。 她的眼神儿,瞬间充满了怨恨。惊讶中的她却正被什么事物,吸离我的身体。 她的双手伸展着,向我的脖子抓来。却没能抓到我,却是离我越来越远。 我本能的,驱动了手里的幡。正要打开手掌时,却见她大喊着“不”的同时,被吸入了在窗外的伽罗的那口金钟里。然后,伽罗喧了声佛号,我便瞬间从梦中醒来。 醒来后,我笑了。我不是笑梦中的我的经历,而是笑我成功了。终于在这一天,收伏了莲儿。 我忙请伽罗,将莲儿送去上方,送到她该去的地方,并在路上尽可能的以佛法去度化她的执念和淫邪。伽罗答应着,便走了。 而金龙在这时,却抓着那个仅剩的妖胎回来了。并将那个黑肉球,扔在了屋内我的面前。又把车里的那个扔了进来,他却在屋外的天空中盘旋着,大啸了三声。 我用幡收了那两个东西后,才长出了一口气,点了支烟吸了起来。此时,我的心中有无限的成就感,很是美好。 这时,胡微却苦着脸,一下子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并愤怒的把脸几乎贴到了我的脸上。 此时,她那俊美的脸上全是气愤。瞪着那双大眼睛,对我说:“许磊!…”那声音很是长,也很是愤怒。 我却笑了,对她说:“你好好的,要是你温柔点儿,我也许会告诉你为什么。” 她一下子就笑了,虽然有些僵硬,却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双手托着腮,又萌萌的看着我。我被她逗乐了,拧了她的鼻子。她却说:“快说。要不没完。” 我笑着对她说了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 我其实早在三天前,看到了个像。像里的莲儿,还有两样东西。一样是一把古筝,那古筝很普通,只是个老物件。但她以自己修得的摄魂术,再配上这把古筝,就能弹出摄魂心音。可以乱了生灵的心性,并令生灵入一种幻像中。连魂魄与元灵都不能抗拒。 她这摄魂法若配上那三只摄魂铃,威力还是很强的。怎奈那天,她不识金龙,被金龙破了摄魂法,并失三只铃铛。不然仙家们,拿她还真不容易。除阴阳道,伽罗,木清,金龙外,都会受她摄魂法以铃施行的影响。就算八位堂主,也或多或少会受影响。这就是我不请仙家去找她,而是逼她来找我的原因。因为仙家找她,就不能集中,难免有被她迷乱心智的风险。 还有她还有一和崔情香,这东西更能让人迷乱,但只是能惑乱人,不能影响仙家。 她有这两样,却没用,宁愿自己的妖胎一个个损失掉。是因为,她想麻痹我们,让我们都感觉她,只有十个妖胎和那个小孩儿可以用了。这样,她就可以在我不备时,用这两样事物全力来对付我。 能在我迷乱心智时,杀了我最好。若不能杀,她会以近我身的时候,偷吸了我的阳气,盗走我的修为。那样不久,我也就毁了。 胡微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却没有担心。但还是用困惑的表情,看着我。 我就对她继续说道:“我识破后,就开始将计就计,顺着她的思路来了。我却在暗暗布局去消耗她的妖胎,只等那妖胎将近用完后。她破斧沉舟来找我时,我再收伏了她。” “我那天,故意装醉,一为气你走。因为我怕你护我心切,与她交手,或点破她,那就无法达成现在的结局。她或惊了,跑了,或干脆选小慧或汪晴的母亲去伤害了。而那时,万一我防不住,就会前功尽弃,并令她结下更大恶业。” “二是,我要迷惑她。所以你走了,我仍然装醉,这样她很可能会出手。但她又以妖胎来试探,我只能暗中告诉金龙灭了。再刺激她一下的同时,也让她知道,我还在以消耗她妖胎的办法来对付她。这样她定会用那两个方法来对付我,只是要找一个机会。” 我说到这儿,看着胡微。她却在想着我的话,没有作答。 第64章 菩萨示像 胡微想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口问我:“那爷爷怎么不和我说?也不帮你,也不制止你?那你怎么知道她今天会来?伽罗为何会出现?金龙为何会让她入你梦?为何金龙不灭她?你怎么在梦里不拒绝她?差点让她占了便宜。你要真着了她的道儿,怎么办?哼!” 我听后笑了起来,因我知道胡微虽然是仙,也有人性中的一点执念。那就是,她不想她认为重要的东西,被别的事物亲近。哪怕是在梦里,在虚境中也不行。 这就如女人吃醋一样,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很介意。而女人是感性的,只需要照顾好自己的情绪,不能用逻辑来衡量,或解释。所以她这类地仙,也要和弟马一起修,修去了执念才能大成。才能如天尊,天道他们一样。 我笑了一会儿,看她还是生气的样子。就对她继续说:“好了!小姑奶奶,我一一为你解释。” “首先,你爷爷是知道我的计划的,只有他和你天道爷爷知道。他们认为虽险,有金龙,我不至很危险。所以就默默配合着我,来布这个大局。那他就不能和你说,也不能出现在我身边。因为只有这样,才有机会让莲儿上钩。” “其次,我不知道莲儿哪天会来,但我每天都做着她来的准备。伽罗和木清是我故意做给她看的,让她知道,我的两个元灵不在身边了,我就只是个弟马。这样她才可能会尽快出手。” “我装醉那天,她试探我,仍不肯出手。我就怀疑她知道了金龙的存在了。于是今天,我见她还在住处附近窥探我时,我故意让金龙离开。金龙,就去汪晴母亲那里了。因为我睡前,看到她的妖胎去了,金龙去就合情合理了。她会认为,我要加强汪晴母亲那里的防卫。而你爷爷也领所有仙家出去了,不是也带上了你吗?这样,我就只剩下我自己了,她应该会动手。” “再次,金龙不在我身边,我此时只成了一个普通的弟马。她当然可以进我梦里了,并且她一定会在梦中来对付我。因为,梦里的我更脆弱,也更不会设防。如果在我醒时,我还有幡和印,她应该知道了我手中的这两样东西。我才肯定,她会入我梦。” “我不想用幡和印,是因为不能确定,她摄我心智时,我能否正确处置,我能不灭了她。而一旦我心迷乱了,我就不能支配幡和印了,它们会自主的护我,而灭掉她。所以我在睡之前,就偷偷调回了伽罗,告诉伽罗我若被迷,在关键时出手。不可太早,我怕莲儿还有后手。伽罗就偷偷的回来了。” “同时,我封住了手中的两样东西,令它们不能自动运行。就这样,她果然来了,我也果然险些被她祸害了。在她即将得手时,伽罗见再无后手后,就出手收了她。” “你可能不理解我为何不灭她,还不令金龙灭她。那是因为,你爷爷传了大教主的令,只许收伏,不能消灭,收伏了就送上方大教主处,由大教主处置。要不然再有十个莲儿,我也早追杀完了。所以设这局,完全是为了活捉。而捉她才是难的,故尔我必须用大饵钓她。这饵只有我自己,最适合做。” “她那套摄魂法,的确不弱。我承认她差点得手,占了我的便宜。我那时意识已经开始迷乱了,我想不只那琴声,还有那香对人一定是有作用的。我所以选择伽罗来救,也是有原因的。一、伽罗出自佛门,自有佛法护持,不会被那琴声迷惑,也不会被她色相引诱。而伽罗不是肉身,是元灵,就不会被那香迷惑。还有伽罗的钟,能度化她。不论怎样,她也没真杀生。罪不至灭。又有大教主令,所以伽罗收伏了她,正好还能度度她的执念,淫邪。若是木清和金龙来做,她此时可能不在了。” “占便宜,就占呗。我能度她,也无妨。怕入地狱,又怎能度得众生,又怎能入无我之境?” 胡微听完,想了想才对我说:“磊哥!你就是个坏老头!你现在的心机让人害怕!不过幸好,你用在正念。你要入魔,肯定十分可怕!我得替爷爷看好你,也不能让任何东西占你便宜!哼!”然后,就开心的笑了。 我看了,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我听到一声佛号。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根:“说得好,不敢入地狱,又怎度得众生!你佛心渐醒,我当来见!哈哈哈!” 那是白眉僧的声音,不大,但却如贯耳根,字字入心。 随后,白眉僧便现了像于我。站在了屋内,我的对面。 胡微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突然伏身便拜,并口中说着:“小仙,见过菩萨!今得见菩萨示像,不胜喜悦,请菩萨示教!” 白眉僧,慈祥的笑着。我仔细看了下,才见他并无胡须,只是眉长如长者须,已及胸前。头顶剃度,却无戒痕。手持锡杖。而上次那只虎,此时正在屋外,与金龙亲热的相互围绕着,似乎很是熟识。 这时白眉僧对胡微说:“起来吧,不必拘礼,心中有礼,礼自能到。形式如表像,若不至心,仍是虚妄,何必困于相法呢?我也许也只是个像,无数像,皆我像,我像又是无数像。有即是无,无即是有。有与无,皆起于你心,成于你识。我的像,只是为了众生见得我像,而于正法起恭敬心。法只是佛为教化众生,而起的一个名字,名为法。而法生或灭,取决于法所施的人是否清净。你若有清净心,法对你已无作用,视为灭,也就是空的意思。若你无清净心,法施于你,便于你有作用,法便为生。这就是,不空的意思。所以,说一切皆起于念,成于识。不要住妄相中,才有清净心。这就是,所谓万法本来寂静,一味平等,无生无灭!你若不困于念里,就守得住清净心,那你就早该看到许磊要做什么了。你也不用因我像而起恭敬,你应因为法而起恭敬。我的像可以是任何像,你不困于我像,随处见得。当你随处可见我像,你才入了清净心境,那即是圆满。这就是所谓离念清净,毕竟圆满!”说完双手合什,看着胡微慈祥的笑着。 我却见胡微头顶,突然金光一现。随后胡微说道:“谢菩萨明示,我心中诸结,即时打开了不少。感恩菩萨授法,加持!”说完后,又施一礼,礼毕便起站在了一旁。 我思索着白眉僧的话,似乎也开示了我心中不少纠结。 胡微见我愣在那里,心语我道:“还不快拜!这是地藏大菩萨!示像于你了!” 第65章 地蔵菩萨 我惊讶得不知如何是好了!虽然我上次去地府,就疑白眉僧为地蔵菩萨摩诃萨本尊,或化身了。但今得证实,却仍有些不敢相信是真。 我拧了下自己的腿,很疼,才确定没在梦里。然后,我也伏身便拜。不知为何我一下子在脑海中出现了,地蔵菩萨说给胡微的那些话,心中一下子清明了许多。 我没有去拜,而是在心中以意对地蔵菩萨说道:“弟子以心至心礼敬菩萨本尊,并至心礼敬诸法。若弟子能修成离念清净,愿可度三界内外,一切可度生灵,弃恶向善,脱离诸苦。灭一切邪魔外道,令护正法。不求圆满,只念发心!弟子愚痴,敢请菩萨开示。” 地蔵菩萨听后喧了声佛号,慈愍的看着我笑着说:“你今已渐醒!能开始去观察事物本性。慧根初显,已不求果而发心,并施行。你已不似前世,只灭杀众邪,渐懂度化之理,实是诸界之幸。但我观你心魔未尽,劫数未满。你得机缘,必入善法。且宜彻悟,正见正解。远离邪见,谨凭心悟。不念多少,精勤修持。悟得清净,明心见性。自当开悟,终会满愿!” 我听后虽不全懂,但却在那一刻深刻入心中。本想问其为何居我堂营内,这样是否合适。却瞬间自心中得解,便没问。只对菩萨说:“弟子谨遵菩萨教诲!” 菩萨却似能读我心,问我道:“怎不问我为何居于你堂营之内?” 我回答地蔵菩萨道:“弟子已明菩萨何已居我堂营。” 地蔵菩萨笑了笑轻问我:“何解?云何能懂!我倒愿闻!” 我恭敬的对菩萨说道:“佛曰:菩萨不具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菩萨若具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则不名菩萨。况佛说:世人若以色身见我,音声求我,世人邪行,不见如来!菩萨刚又有对胡微讲过,不生不灭,本来寂静。去掉妄相,才见真法的道理。所以我认为,您以化身,居我堂营。便已无我,不生四相。你只念能度化,或教化我及我堂营还在愚痴中的众仙家,去修善度恶。而不念你居于何所,你示何相,不困于常理,只求布施于我及众仙正法。故你才是真正的佛菩萨,而不似世俗僧众。分门别派,求已色身,亦以色身求佛,贪果,贪着名闻利养,贪着众生跟随。我以为,世间众僧,多已入魔。并已邪见惑乱众生,而在谤毁正法。你在何处,都为正法所。你早已达不生不灭之境,你只以发心而施。故你在何处,何处便有正法护持,何必以色身现,又何必住色身中。所以,地藏菩萨即是白眉僧,白眉僧即是地藏菩萨。我及堂营众仙若困于到底是地藏菩萨还是白眉僧,反而是住于色相里。我等怎可以色身见菩萨,若见,便为有为法,仍然以色身而见正法。不知弟子可解对,请菩萨明示!” 我说完这些,忐忑的看着菩萨。却见他略惊,然后说道:“我不可以贪念对你,但你不入我门,确是一憾事。如你所观,末法像现,便是僧道不修清净,贪着名闻得养而在做法布施。多以无惭愧行而为求果而修,诳惑众生。而众生愚痴,亲近恶友,信受邪见,伴恶友邪行。然这一切仍有因果在其中,因魔已入人心。你所观那些无惭愧僧道已不及,希望你无论是否能入我门,都以正见护持正法。度一人是一人,度一生灵是一生灵。我倒有些羡慕灵宝天尊了,能有你这样一徒轮转于世。将来你的路会很难,很长。我只嘱你,不可做有为法,不可为名闻利养,而做法布施。因以名闻利养而做法布施,视为出佛身血,实为谤毁正法,是无间根本重罪。你定要得缘修持佛经,我自会加持于你,令你能懂,能悟。你是弟马,亦非弟马!哈哈哈” 我听完对菩萨说:“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菩萨笑了,对我说道:“你聪慧!不过也没错,伽罗曾入我门。不过你现世这样称呼,我恐那通天不悦啊!” 他又在说我师为通天,那不就是我是灵宝天尊的弟子了吗?难道?…… 我在想这些时,正不知道如何去答菩萨的话时。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我有何不悦,怕你不收!” 菩萨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一闪身便不见了。 胡微惊讶到了极致。对我说:“磊,哥,大教主到了……” 我听她这样一说,也是惊讶得不行,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天尊心语我:“还不去外面,屋里太小!” 我听后猛然警醒,赶紧起身下了楼去了广场。 来到时广场后,我开眼便见天尊、天道、天青、天龙及诸位堂主,带领众仙正围绕在地藏匿菩萨和另一位仙长身边,很是恭敬。 那位仙长仙风道骨,白发的须。左手持一有鱼尾的蟹爪,右手持一拂尘。身穿宽袍,却极其华贵。身边还带着两位童子。端庄而神秘站在那里,与地藏菩萨一起笑着,看着我。 此时,金龙与那只虎,不再围绕,而是一个静静的趴在菩萨脚边,一个盘绕在我们的头顶,很是安静。 胡微心语我:“磊哥!那不是虎,是谛听,没看它头上有角吗。那也是一神兽。” 我谢了她,她却乖巧的贴在了天尊的身边。 这时从远外又来了一位仙人,很快就飘至那位仙长面前。我见他也是一副道士的打扮,手持拂尘。却感觉他来时身上有极其强烈的寒气逼迫着我,我不觉打了个冷战。 他到了后,对那位仙长和菩萨礼敬后,对那位仙长道:“弟子某某某拜见掌堂大教主!身为本堂碑王来晚了,还请上师海涵!” 我听后惊讶了!“掌堂大教主!”这几个字是我多少年都在心中一直问着的一个名字,难道我的掌堂大教主,竟然是灵宝天尊?这怎么可能?虽然他曾化身为通天教主,度化并带领我堂营类仙家们修行,并创立截教,令得胡、黄、嫦、蟒及青风鬼仙得以正修。但我的机缘怎么会大到这种地步?如果是他,那我前世到底是谁? 我已经无法再说话了。张大的嘴,惊讶的看着现场,呆立在了那里。 第66章 因果 胡天尊仙长,见我愣在那里。对我微微一笑,说道:“许磊!还不见过本堂真正的掌堂大教主。这就是你想了十五年的答案,他即是通天教主本尊。而通天教主实是大天尊所化一像,只为度我等仙从向善,有依止。不再盲目去修,去行。” 我听后,感觉我的惊讶,到了人生最巅峰的时刻。我尽可能的平复着情绪,还是有些颤抖的来到通天教主的身前,伏身便拜。 通天教主笑着,用手一托,我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对我说:“你对佛法理解到这种境界,还拘于相法何义。你心中敬便好,我也不会以色相而困。所以今日来见,是你已过此次大考。我见你心性已初定,才来示像于你。另我见你还有劫将至,我特意见你,让此堂圆满,也有助于你不久将要面对的事物。” 说完看着我,我赶紧回复道:“弟子知晓了,并不会生疑。只是这一来太突然了,一时不知道如何面对了,失了净心了。” 其实我还想问,那为何要通过这事来考,为何是汪晴的母亲。可想想这样问不太合适,似乎有质疑的嫌疑了。就放下了心念,静静的等着通天教主开示。 他听我说完,微微一笑,对我说道:“我知道你心念所想,所行疑问。现我就给你说说,解了你的困惑,去了你的执念。你听好,再不可提及了。” 我大喜,赶紧说道:“谨遵师嘱!” 还没等通天教主说话,菩萨笑着说:“灵宝!这弟子慧根很深,你若不要,我倒喜欢!” 通天教主一笑,然后对菩萨说:“我自当认,多世因缘怎可不认。但我却不介意,他多一位师父。念世间法已混入出世间法,纠缠不清。已不能清静,而我又主张万法自然,不拘于一形一式。众生皆可修,众事皆有法,只要开悟,自然圆满的理论。但凡正法,本无门弟之分。世人愚痴,才以分别心,分出门弟。正好,你佛门还有清净法,我反而喜于你为他师。但别给我弄到空门里去就好。你也知道他是谁!” 菩萨听后,口喧佛号后,说道:“我倒是愿意,如你所愿,度他一程。就暂收为徒,在家去修。何况,法不拘于形,不执于式。若困于形式,反而不去色身,那便是如佛所讲的在行有为法。我观其心,虽不清净,但慧根深厚。我愿以我之力,度其开悟!就好比此堂,你在上为教主,我在下青风。实我们都没在色身中一样。你来自上方,我来自地府,也正好呼应了。一切都在因缘里,他前世伽罗也是我门下弟子,而木清是你门下弟子。这世正好,他是我们两门弟子又有何不愿!” 天尊心语我:“还不礼敬菩萨。”我马上明白了,伏身去礼拜地藏菩萨。并对菩萨说:“弟子有意习得善法,承师厚爱,不胜感恩!” 菩萨和大天尊听了,同时会心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毕,通天教主才为我开示了这事儿中的因缘: 原来,汪晴的母亲,和那莲儿,是有因缘在其中的。汪晴的母亲上世本也为佛门童子,而与莲儿前世实乃同门。但她却因执念,对同门修行较好的莲儿前世,心生瞋嫉。观出莲儿上世欲邪心重,便以巧言诱惑,令莲儿前世生出凡心,思慕异性,而成劫毁了修行。因犯错而罚入轮回,重经六道历劫。 莲儿才因此有了后来的劫难,经历,实是缘自心魔未除。后投于一鬼仙门下,才得知道这些因果。便也生出瞋恨,得知汪晴的母亲也入了六道,并始信佛法,便来扰乱她,以令其不得清静修。 而汪晴的母亲,在莲儿被罚下后。也因离间语而成业报,被罚入六道来渡劫。本来,她入劫后,只需渡一入劫童子,令其正修。然后自醒自己过失,去除瞋恚心,便可劫满回到本位,继续随大菩萨修行。 汪晴的母亲被罚入六道后,正值汪晴父亲也因业报受罚入六道。而汪晴的父亲,其实前世是观世音菩萨身边童子。故而菩萨为考其二人心性,成其姻缘。所以,汪晴的母亲,会是脾气不好,口又恶毒之相。对汪晴的父亲很是刻薄,总是冷语相加,还会动手打骂。而汪晴的父亲,本具佛心,一直忍让。若他能坚持下去,并深悟佛法。本可出劫圆满。但终于在她母亲的变本加厉下,不能控制。摔毁佛像而结业,以至两人分道扬镳,另结姻缘。而汪晴的父亲,自那天起不再敬信佛法。于是因此业报,六十岁前便又入了六道,重入轮回入劫。 汪晴的母亲,也因恶口而不能度她父亲,结下业果。此次之事,实是累业所至。其实汪晴的母亲,本早该重入轮回了。但因其后来不论修得如何,却敬信了佛法。因此一敬信心,而消了业报。此次之事,是因果注定而成。实为小惩其母,令其能敬信鬼神世界,悟得因果之由。若由此开悟,便回到本位,若不得悟,将来还会入人世历劫。 而我,却一定会认识汪晴,是因为我与汪欣另有机缘。她也是观世音菩萨身边童子转世而来,来此世也有任务。我们的因缘,却不便此时多讲于我。 而这次,因某种机缘,一定要为我设大劫来考。只有我过了关,才能见得大教主本像,才能堂营圆满。我才能正确面对,我余下来要面对的事物。所以因我与汪欣的因缘,正好把其母亲此劫,设为考题。 而不让我灭莲儿,也是有原因的。莲儿,经此劫后。才能与那已入魔的男鬼不再有纠缠。也能被我去除其所育已染魔性的十个鬼胎,并度化其已成人形那子向善。这样,莲儿没了邪魔所困,经伽罗收伏,度化,现已行忏悔心。交由大天尊接引到时地藏菩萨处听经,受法渡化。希望她能圆满,去除欲邪心和执念,修得清净,重回本位,继续修行。 我听完通天教主的开示,我烧脑到了极致。我突然觉得因果,不是我从前理解的那么简单了,而是微妙至极。我开始从心中生出,有机缘定好好修习善法,明心见性,以开悟,能识得因果微妙的本来,让自己能有能力渡人出苦的念头。 通天教主和地藏菩萨两位师父,见我陷入深思,如入定中,十分欣慰。慈愍的看着我笑着,并不时点着头。 第67章 堂全 我冥想了有十几分钟,才从那种状态下走了出来。然后我对两位师父说:“弟子有一点悟,无法辨明。我说说,请二位师父予解!” 他们听后并没有说话,而是笑着点了点头,表示了默许。 我见了才继续说道:“弟子此时理解,因果为对立存在的。如果孤立了,因果就不存在了。但凡有行、有意、有念,都可成为因。而因为这个因,才会受后来的果。这些因果又都不是只有相对单一的存在的,而是在很多种关系中相互影响,相互发生的。只有能清净,才能看清一切本来的样子。才能彻悟复杂的因果关系,而在处理事务时才不至有漏。也不会因心念中的自以为,而去评判因果的由来。以至将来做错事,结恶业。也不能如我前世木清一样,宁可错杀也不放下执念。如伽罗一样,只去渡化,甚至去渡不可渡化的邪魔,以至令众生受苦而结恶业。在因果面前,我要能真正意义的识得善恶,才能更好的施行。度恶向善,解脱众生心魔所生出的苦。止恶扬善,解救众生出苦。请二位师父开示,弟子愿乐欲闻!” 他们听我说完,一同哈哈大笑了起来。并不住的默默点着头。天尊、天道、天青、天龙他们也不住的点着头,表情很是喜悦。 这时,地藏菩萨对我说:“你师父通天,就是慧眼,这世早早就让你结缘正善堂仙,令得你能渐渐找回自己,并去除伽罗、木清身上的漏。你现在所观,我不会否定,但也不会肯定。你自己悟得,便是你所习得之法。而你习得深浅,取决于你的性,法为空,法又为不空。空为你明心见性后,法是空的,因为法对你没有了意义。法不空为,你还有漏时,法还对你有意义。希望你不困于法,不困于世间法,不执于出世间法,你早晚能悟得。常去找我吧,也可常以伽罗之身来见。我自当度你。” 我听着不能完全懂,但我还是深深的将这些记在了心中。我发现菩萨只说了一次,那些话就似乎长进了心里,这很神奇。 这时通天教主,对我说道:“弟子,你机缘结大了。自此以后,佛门与我教都当授你。只是你心中仍有魔性,你当自度,才能清净。那时我更安心你带这堂营仙家,完成你此世的使命了。” 说完这些后,突然以十分正式,但很是慈善的语气,又对我说道:“通天教主许门弟子听好。今我亲临堂营,正式落座本堂。地藏菩萨也示像给你,并示缘给你,还有久未露面的碑王,也一并落座。实是你已过大考,机缘已到。此堂营真正的四梁八柱俱全,堂营四宝业已齐备。故你自己今日起,将与堂营众仙一起正式面对你堂口,及你的使命。细节,胡天尊会渐渐示你。我仅以掌堂大教主的身份,对你及众仙授命。一,此堂弟马及众仙不可因我为教主,而生虚妄心,骄狂无束。若有造业,必受业报,我不姑息。二,堂营弟子及众仙有缘结缘菩萨亲受正法,亦应谨遵菩萨教化,潜心修悟,不得生疑。三、弟子有前世今生多世因缘,不止为简单看病捉鬼而来。定会渐醒,得知自己使命。我以本堂大教主身份,及灵宝身份。亲授弟子许磊,可持令牌代我施令,调动堂营众仙。所施所行若有逆天,可依胡天尊日前所述行事。四、我不会常在堂营,堂营诸事,由胡天尊带领八位大堂主与碑王某某某共同打理,其余堂主分堂教主协同。希望众仙一心扶持弟子许磊,助其早日找回到真我。令堂营使命圆满,扬名诸界。度善救苦,惩恶扬善。众仙可能解得?” 他说完后,众仙一致点头,齐声应允着。 见众仙已应允后,通天教主又说道:“既已应允,便按所应施行。我与菩萨就不在此久住了,现我们就返回自己本位。若有事儿可请仙来传,也可弟子自己来见。”说完和地藏菩萨就一起转瞬不见了。 我其实正想问,我怎么能去见时,已不见了仙踪了。 天尊笑着看着一脸迷惑的我,对我说:“你能出体,你以灵去见,或你以意去传,都可啊,有何疑惑?” 我听后,立即明白了过来,感谢了天尊。 天尊又为我引见了,那位神秘的碑王。我试着用心去问:“你可是我祖上,那位神人?”他一笑,点头和悦的对我说:“我自是你心中所想,勿疑!”我真的很是惊讶了,他却一笑,便与众仙一一相认去了。 阴阳道,这时怪怪的看着我。对我说:“你既然知道了他是谁,你自然应该知道我是谁?我乃他的属下,那位年轻早故的将。” 我一下子想起了李静爷爷的那句话“将军威武。”一个名字便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了。 我在心中默默对阴阳道说了个名字。又问他:“你可是他?”他笑着回答我:“正是!小主!”我又是一惊,但同时我也感觉到了,我这堂的缘份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使命,不然不可能是这么大的机缘。 天道见我仍有所思,心语我到:“你到时自然就懂了,现在去想只是多生困惑。坦然面对就好!还有这几日,大教主会为你授法,你有不适勿惊。碑王也会为你打窍,使得你们能以意沟通无碍。只是你会感觉极其寒冷,你也不用生恐。” 我听完,很认真的感谢了天道。突然感觉我的2022年元旦成了我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了。 天尊又问了我及众仙,还有没有不明的地方。在我们都回答没有后,与碑王一起带领众仙回了堂营。那日,我见堂营欢愉无比,众仙皆在庆祝中。 众仙都回到仙后,胡微闷闷不乐的来到了我的面前,一声不吭。好像十分委屈的样子。 我就问她为何这样的表情,她犹豫着不肯说。我不知道为何,会生出一种强烈的想观她心的想法。我就让自己平静下来,用心去观了她的心。我发现,我竟然可以读出她的心思了。 惊讶后我对她说:“无论我是谁。我有什么机缘。你始终是我在仙族最好的朋友,你始终是我心中那个调皮但机灵的胡微。” 她却并没有反应,我以为我没有观对,看到了妄相。 她却在我心中疑惑时,突然回到了从前的状态。一阵大笑,然后兴高采烈的,摇起了我的胳膊。并对我说:“磊哥!我好开心,你能观心了!” 原来这个调皮鬼又是在戏弄我,我看着她无奈的苦笑着…… 第68章 诸缘诸果 就这样,我圆满的了结了,这件让我头疼很久的事儿。也通过这件事,修学了诸多法门。我可令元灵自由出窍,我也可以用心去观事物本像,能去观生灵的心性了。 我困惑已久的迷团,也渐渐解开。 我见到了本堂真正的掌堂大教主,知道他为通天教主本尊了。我也因此明白了,我堂营仙位的特殊排位的原因。 也破解了白眉僧的本像,他实为地藏大菩萨所化。驻我堂营,只为结缘度我及众仙向善,并有可能另有因缘,但却不是我此时可知、可解的了。 神秘的碑王终于落座,我念其为我祖上,不能在此表明其真实姓名。我堂营重要位置仙家皆已到齐,堂营此时经历了十五个年头,终于圆满了。 阴阳道的神秘身世,也同时揭开了。为了他于阴间,于诸界正常行走,我在这儿还是不能透露他的姓名。 而我有缘受地藏菩萨,示像、加持、点化,似乎在正法上精进了很多。一瞬间悟到了,以前不解的诸处正法所述。并因此,而得以能观他心了。 受通天教主本尊,示像、授权,而能以令调动堂营诸仙众了。也让我明白了地藏菩萨那句话的浅意了,我是弟马,亦非弟马。虽然现在隐约感觉,这句话可能还会与我的身世有关,我却不再纠缠其中了,只顺意随缘就好。 而与此同时,当这一切都一下子来到时。我却感觉,我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似乎这一切只是我找回自己的开始,而并非完结。 我也通过这件事情,才浅悟到因果的微妙复杂。此时才明白佛所说,世间诸相,都是因缘和合而成的真意了。 就如莲儿,汪晴的母亲,父亲、我本人,还有那个不知名的男鬼,那个小孩儿,那些妖胎。我们看似本不该有任何关联,却在这一时间,这样的场景下有了微妙的因果联系。 那么就让我理解了缘起、缘灭,都应顺心而为的意思了。不去执着时,才能见得事物本像,而不被表像所惑。 菩萨也暗示我还有劫要历,我此时却不再刻意探寻了。一切无非因缘,来了面对就好。放下和想放下是有本质不同的,放下是心不惊不乱的不被外物所扰,自然而然。而想放下,是在执念中刻意的去做,那就是心中还有,只是在刻意施行。并没离开心念,那永不得清净,会一直困于想和执着的苦中。 我持得了堂营四宝,唤醒了两位前世,结缘了金龙,并可以口封地仙。这一切一定与我的身世和我来此世的使命有关,我也不去冥想了,只想静等机缘予我答案了。 我也真的不再企盼,做生意去翻身,回到原来的状态了。因我这些年渐懂的因果,知道我在人间地狱,面对孤独,实是因我有劫未完,是因缘而至。我决定在余生,按我的心去活,按天意所指去走。感觉这一刻,我反而轻松了许多。似乎我的生命,才找到方向,才知道了自己生于人世的意义了。 我这一夜睡得,无比踏实。再醒来时已经是2022年的1月3日的九点了。 我来到唯有窗的小厨房的窗边,感觉那小窗大了许多,我看到的世界也大了许多。新年伊始,也是我的一种新生… 我打了电话问了汪晴的母亲,当得知她昨夜似乎没听到异响后,安心了。我知道是金龙没给那妖胎一点机会,就灭了它。 我又问了各路仙家,都告诉我一切正常后,我更加确定这件事彻底完结了。 我还用心去观了一遍。当见一切又清净如初了,我才告诉了小慧儿都结束了。并对她讲了事情的诸多细节,只是略过了我梦中被色诱的那一段。我同样也没告诉她,地藏菩萨和通天教主的事儿。 小慧听后对我说:“太好了,姐夫,你终于彻底解决了这个劫了。恭喜你,那你该见你家大教主本尊了,他到底是谁呢?” 我听后,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对她说:“听说过怀璧之罪吗?”她似乎听懂了我的话中的意思,不再打听了。 和小慧儿通完话后,我又给汪晴打了电话,告诉了她这件事终于结束了,并说了诸多细节。我却同样没说我梦中被惑的事儿,我家大教主的事儿,地藏菩萨的事儿。还有莲儿、她母亲,以及他母亲和她父亲、还有我与这件事,所有的因果关系。 汪晴很诚肯的感谢了我,这时她才告诉了我,她母亲要来北京的消息。我突然在心中生出一种感觉,汪晴……但我没有说,也没有表现出来。以至于这种感觉,后来很久都没有再提及。 胡微笑着看着我说:磊哥!你想回避汪欣是吗?”我没有说话,而是无奈的笑了一下。 她却转着眼珠在想我笑的意思,我摇了摇头,在心里偷偷的笑了起来。这一次,胡微并没有感知到我的心。我发现金龙,是可以让她感知不到我的心的。 我还是给汪欣打了电话,告诉了她和汪晴一样多的细节,和这件事彻底完结了的消息。 她感谢了我,也替我高兴着,能感觉到电话那端她的喜悦。我们又不觉中聊到了下午五点,才结束了通话。 而胡微却一直在双手托腮,趴在桌子上静静的看着,听着。只是时不时的叹着气。 挂断电话后,我心中却生出了一个念头:我应不应该和汪欣再靠近了?因为我能感知我现在这么大的机缘,一定决定了,我将要面对的事物会更加凶险。我问自己,应不应该把这份凶险带给别人,特别是她。我又生出了矛盾,但却不是自卑。我决定余下来的日子,我要好好想一想,我是否应该,继续在这人间地狱孤独着! 我那时呆在了那里,似伽罗入定了一样。 这时胡微突然把脸对着我的脸,用长长的,重重的语气,大喊了一声:“磊哥!” 我才一下子从心事中走了出来,看见她坏坏的看着我在笑。 我苦笑了一下,对她说:“磊哥!在想事儿,你再调皮,明天不带你出车了!” 她却一下子很委屈的样子,似乎很怕。但我却知道这个戏精,又在演戏了…… 1月4日那天我又问了汪晴的母亲,她说没有任何异常了。 2022年1月5日早上她平安到了北京,我又问了她。她仍然告诉我没任何异常了,我才彻底安心。 随着她平安入京,这件事儿彻底结束了,我又回到了我的地狱中…… 第1章 小吴 汪晴的母亲到了北京后,没再有任何异常。也就意味着,这件事儿,圆满结束了。在外的仙家们,也都回到了堂营。 大教主落座后的日子,每天我都有被打窍的感觉,一直持续了九天。 我感觉,自己的感知能力,和用眼看像的能力又增强了许多。虽然对未来充满了疑惑,但我渐渐的开始学会静待了。若我真的要经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我决定以平常心,正视并面对就好了。 小慧儿的堂口,自那天开始也和谐了许多。小天霸也不再患得患失,他与老九及众仙磨合得也很是融洽了。一堂仙家,开始团结起来,我看在心里,很是替小慧儿高兴。 一月十五日下午时,我刚起床,就接到了小小的语音电话。 她用语音对我说:“嘿嘿,姐夫!听说你刚帮汪晴处理好了她妈的事儿,还挺曲折的。我特别佩服你,啥事儿一到你手里都能解决。幸好这次你带的是小慧儿,不是我。要是我和你一起经历,我可能早就吓死过去了。” 我听后,很是无奈。一个弟马,领一堂仙,却胆子如此之小,真如其名小小了。但对于人的心理,我可以理解。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附和了几句。我却感觉她一定又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就问了她。 她笑着,婉转的对我说:“姐夫,你说汪姐可咋整。最近,她儿子总是腰疼,去医院看了也不好。她就找我给看看,是不是有其它事儿。” “我就给看了一下。结果,却让我很吃惊。我见到她家堂单上,多了两位仙家,一位胡仙,一位黄仙。而她家小仙女还不在家,不知干嘛去了。我不明白,赶紧问她是怎么回事儿。” “她就告诉我,她家有一个保母,叫小吴,也是顶香的。那个小吴,梦到了两位仙家,就是她家现在堂单上的两位。非说是汪姐家的仙家,是来找汪姐结缘的。因为汪姐没有窍,所以就在她梦里给现了像。汪姐也不懂,就信了小吴的。结果,两个人在家就自己动手给那两位仙家的名字,写在了堂单上。” 我听到这儿,感觉这不正常。我就不经意的去看了一下,看过后,我几乎无法描述我的心情了。我的无奈到了一种,我已经无法控制的程度了。那明明是小吴的缘,却被那个小吴说成了汪晴的缘。并且这两个仙家,有些来路不正。隐隐的感觉,这两位仙家是有些问题的。他们似乎已经屈从于某种邪恶的势力,虽然我不能肯定,但在其眉心处却见到了一抹阴暗。 我正在看着,小小见我一直没说话。就问我:“姐夫!你在想什么?”她的话,打断了我,我就没再继续去细看这件事了。但这却成了后来,我要经历的一个麻烦。 我缓了下神儿,对小小说:“没什么!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我其实,是故意这样问她的,我只是想知道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儿。同时我也是在暗示她,这件事儿需要她自己去处理。因我决定,在没有其它她处理不了的因素下,我不会再插手。她总得学会自己,去面对处理一些事情。 她见我没搭话儿,犹豫一阵儿,才对我说:“我看看吧,这两天我抽时间,让我家仙去和那两个仙家聊聊。看看什么情况,再决定下一步怎办。”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告诉她:“你自己掌握下吧。这种情况应该送走,这样会成堂的。万一那两个仙起了成堂的心,一定会留下无尽的麻烦。还有你该查下那两个仙家,到底是不是汪晴家的,是不是汪晴的缘分。这样才能处理好这件事儿,不留啰嗦。” 其实,我已经看出,那两个仙家虽被汪晴和小吴错点了鸳鸯谱,现在贪恋汪晴的家境,已有成堂的心了。这样才令汪晴的儿子,多灾多难。其实,是为了汪晴能找人去处理这件事儿。并想影响汪晴,去找小吴的师父来办。而这两位仙家,又和小吴师父的堂营仙家很熟悉,所以会对他们有利。很可能会让汪晴破点儿财,而他们又如了愿,找个好去处。也许还有其它目的,但小小的做法。让我也懒得再深去查看了。 我没有告诉小小这些,是想考考她。也希望她自己能独立处理好这件事儿。这也是小小家天霸教主的意思。 小小见我并未像以前那样,对她说太多。可能也感觉到了我的不上心,或不想多说的态度。又说了会儿别的,我们就结束了通话。 我这时才发现,胡微一直在默默的看着我。她见我看她,才对我说:“故意不说透?” 我叹了口气,告诉她:“她总是太依赖。我要全告诉她,她永远都会这样。哪怕她这次看不透,处理不好,留下尾巴。我再去给她收拾烂摊子,这次也要让她自己面对了。希望她能认真对待,不要再草率了。” 胡微不知为何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说。而是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什么。 我有些奇怪,她的一反常态。却也没去问她。突然感觉到了她安静的一面,我还真有些不习惯了。 第二天,我还是发信息问了小小,汪晴家多出的两位仙家怎么处理了。因为,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她能处理好这件事儿,也希望汪晴能不为此事所累。 我发完信息后,有一个小时左右,她才回复了语音信息给我。 她那边很是喧闹,人很多的样子。她对我说:“哈哈!姐夫,我在王丹家喝酒呢。刚才在打麻将,才看到你的信息。那件事儿,过两天再说吧!” 我听完她的信息后,不自主的摇了摇头。胡微也听到了,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我。对我说:“你这所谓徒弟,心挺大的哈!” 我知道她在挖苦我,不禁苦笑了一下。对她说:“我没有收过徒弟,只是熟人而已!”她听后,我们又各自会意的笑了一下。 余下来的两天,我没再问这事儿。只是传话儿给了汪晴家的小仙女,提醒她自己长长眼,别给自己找了麻烦。 那小仙女,也就是老三,感谢了我。并在心中告诉我:“该来的总会来,由汪晴去吧。我最近在了我前世的一个缘。那小吴,就是个二货,自己半吊子,还四处多舌。当年让你给我点堂,你不同意,非得弄这个小小来给我点堂。现在又凑上个小吴,再加上个汪晴,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这台戏就让她们仨唱吧,我只看着。过两天我才能回去,回去后再说。” 我听出了老三的不开心,也听出了她对我的埋怨。但我却更惊讶,我竟不知何时起,可以用意念随意和外仙沟通了。也可以轻松的随时去看,不在身边的事物了。我觉得,这一定是和我这次的经历有关。也许是大教主,又授了我法了。 第2章 告诫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小小才又发了信息给我。 她对我用语音说:“姐夫!我把汪姐的事儿处理完了。” “我请仙家去给查看了下,那俩仙家确实不是汪姐的缘。应该是保姆小吴的缘,或另有隐情。现在也不用再计较了,因为她儿子已经好了。” “我家仙去了,给说了下。那两个仙想在汪姐家当保家仙。若我家仙同意,就不再磨汪姐家孩子了。仙家告诉我后,我想了想,就同意了。” “我觉得这样也好,多两个仙家保家。现在疫情我又不能回去帮她处理,只要不作不闹,就先这样待着吧!” “汪姐家那小仙女儿,也真是的。不知道忙啥去了,也不在家呆着。……” 我听后,只剩下苦笑了。还没等我说话,胡微就用十分惊讶的语气对我说道:“她这叫处理好了?” 我听后只是笑了,并没有表态。但此时我的心里,却觉得小小处理得太草率了。就算不计较那两个仙家的来路,也不能就这样安置到堂口的。起码,不是缘得送走,不能留在保家仙堂口中。否则,将来一定会生出变数。一旦生变,就会很麻烦的。 我更不能理解的是,小小竟然没和汪晴家的小仙女商量,就这样给做了主。那小仙女儿也没反对,这是不正常的。 我刚想到这儿,汪晴家的小仙女,也就是老三,突然传话儿给我了。 她对我说:“随她们瞎折腾吧,我都习惯了,我也懒得争了。你那个徒弟小小,真让我上火。有时间打麻将喝酒,就不能好好查查。那俩货来路不正,你应该知道吧?你就是想让她自己能担起事儿。可这回好了,堂子让她们弄得保家仙不是保家仙,大堂不是大堂的。我还要一些日子才能回去,想劳烦你去一趟,给帮个忙。告诉那俩货,在那儿安生点儿,别想法多。要再祸乱汪晴家人,我回去非活剥了他们不可。” 我听后,笑着对她说:“放心吧,我当然不能看着不管。我会去的,但不能给送走。因为你家汪晴,都同意了。我没收小小当徒弟,但我还是得帮她收拾这个烂摊子。” 老三听后,很安心。她感谢了我。 我和老三刚沟通完,小小家教主,天霸就阴沉着个脸出现了。 他现像后,用极其无可奈何的语气,对我说:“你看看,这死丫蛋儿子,我可怎么扶。我怎么找了这么个弟马!不是打麻将,就是穷尽心思去挣钱。挣钱我能理解,她有债,也挺拼的,也能吃苦。可遇到这类事儿,就是不上心。一有难度就找你,要不就整不明白。我都一再告诉她不能留在汪晴那儿,人家怕麻烦,就是不听,我也懒得再说了。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你看透没?” 我见他这样说,对他说了我心中的一些疑惑,和我看到的。并对他说:“放心,老爷子,我会盯死这件事儿的。现在不能送了,汪晴同意了。我会亲自去,告诉那两个货规矩。若将来他们再出幺蛾子,我定亲手去办了。” 他听后,似乎安心了些。又对我说:“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你能知道,我就不担心出大麻烦了。那就辛苦你了,你去给她收拾下这烂摊子吧。你说得对,暂时不能硬送了。你这次做得对,不能啥事儿都帮她弄,得让她自己来。让她学会好好和我们沟通,办事查详实才行。不然这堂口要荒废在她手上了。我也是看她债太大,天天那么拼,那么累。这两年太由她性了,没收拾她。你跟着操心了,谢了!” 我对天霸说:“你就别客气了,一家人!” 天霸听后,苦笑了一下,叹息着走了。看着天霸背影消失的方向,我很同情这老仙长的无奈。 天霸走后,我想了很久该怎么回复小小的信息。说实话,挺难回复的。如实对她说,觉得还要对她解释一番,太累心。不如实说,又觉得于人于己都没个交待,心里不舒服。 胡微看着我,感觉她此时是能理解我的心情的。 我最终对小小回复了个笑脸儿的表情,然后用文字对她说:“行吧,你都处理好了,也只能这样了。” 那天晚上,我出车回来后。还是亲自去找了汪晴家新登堂单上的那两位仙家。 他们对我的突然出现,很是震惊。惊讶的看着我,似乎无法理解,我一个弟马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去找他们。 那个胡仙和那位黄仙,局促的站在那里。我在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闪躲。似乎在他们的心中,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企图在藏着。就像一个人,生了坏心思,总怕被人发现一样。他们的眉心处,的确有一抹暗影在隐现着。 我有些不能理解,那暗影像是被某种事物控制了心念。按说,以这样的胡仙、黄仙的修为,不应该让我感受到邪念。但我就是看到了,并且感觉到了他们更像鬼魅。 我很是不理解,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也不好直接赶他们走。我此时想,只能在以后观察着他们。若他们不正,就一定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做错事儿。只有那样,我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处理他们。 想到这儿,我才开口对他们说:“你们是不是这家的缘,你们应该很清楚。现在那弟马,点了你们在这家当保家仙,并且这家主人也同意了。所以,我没有权利,赶你们走了。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安生的在这儿好好待着,护好这家的所有人,别生出太多想法。也别妄想,一步步的成堂这件事儿。汪家那胡仙没在家,等她回来,你们就该知道你们是否做对了选择了。” “我来,只想告诫你们。无论你们心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心思。希望你们不要行事,不要再扰乱汪晴和她的家人。否则,一旦你们所行不善,我可能都不用报三太爷,三太奶那儿了,我会直接来办你们。” 我说完后,他们的眼神儿中是有质疑的。我见后,便直接对他们示了通天教主的令。他们惊得张大了嘴,然后默默的点着头。似乎这时,他们已经不敢再说话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我才是合适的。 还是在他们见我一直看着他们的情况下,才战战兢兢的回复了我的话。 他们对我说:“我们知道了,也就是起了贪心,看汪晴人还好,家业也好。而小吴,慧根不佳,才生了这念。” 他们说完后,低着头,我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我感觉他们还会有小动作,只是不想再争了。那一刻我决定,不再多说。一旦他们犯错,我定不饶。 我用十分凌厉的眼神儿,又盯了他们一会儿,以警告他们后,我才回来了。 第3章 五鬼 小年前,有很多朋友向我咨询五行冲犯太岁的事情。我一一为他们做了解释,并告诉了他们化解的方法。于是他们就请我帮他们去化解,我帮他们做了。 小年那一天,似乎特别忙,我几乎整天都在忙着请、升化太岁的裱文。感觉,现在信命理,重因果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也许是和这场没完没了的疫情有关吧,大家都没有事情可做了。或者大家的生活都受到了影响,或多或少的都有了生活上的压力,才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能让自己的生活不再有不吉顺。 我那天和很久没有联系的楚婷,聊了会天儿,她也问起了我这方面的事儿。 聊天儿中,得知她也在今年五行冲犯值神太岁星君,并且她的父亲也是。她就请我帮她们都处理一下,我答应了。 这期间,我咨询了她父亲的情况。她告诉我,一直还好,就是最近又闹过几次毛病。但都不严重,几天就好了。 我不知为何,想去看一下。我就看到,他父亲的房子下又有阴气生出了。我感觉那件事儿,似乎又要出现了。我没有对她说,我怕她担心,只偷偷的请阴阳道又去了一趟。 阴阳道回来后,告诉我,那因果果然又出现了。他给处理了一下,将来可能还有一些纠缠,让我心里有个准备。 我却看到了一个让我有些费解的像,在那个村子有成千上万的寃魂从地底生出。而这些寃魂似乎都与楚义田老人有关,以至于后来经历了很久,才解开了我心中的这个迷团。 春节时,楚婷给我打了电话,说她父亲又开始腿疼了。我知道一定是那件事儿的后续出现了,就让阴阳道又去给收拾了一下。三天后她父亲就好了,她感谢了我,又是转账给我,又要了我在上海的地址,给我邮了烟和茶过来。 刚过完正月十五,一天她突然给我发了信息,和我说了一件困扰她的一件事儿,并问我能不能帮个忙处理一下。 这件事儿,不是那种鬼魅扰人的事儿。而是现实中,一直有个人对她的生活有了影响,于她不利。她很苦恼,不知该怎么处理了。 我在了解了事情的详细后,决定帮她这个忙。我就请仙家去帮她化解一下,令小人远离她。并在那些日子,尽可能的劝慰她,我们似乎在那些日子,不经意的成了真正的朋友了。她有时也会和我说说心中的困惑,我也乐得去帮她解除心中的困惑。 然而处理人的事儿,就如给汪欣要账一样,也是要仙家去干扰那个人的心性的。所以,这里是担着因果的。但因为这事儿不是恶行,天尊才同意我安排仙家去做这件事儿了。 也就一周时间吧,那个扰乱她生活的人,开始露出了本相,也开始渐渐的从她的生活中离开。但却没有彻底走开,还时不时的冒出来,令她的心情特别不好。我就有些动了气,决定以符咒之力去惩戒那个人一下。 那天,我没有和天尊商量,就以一道大符,御五鬼去收拾那个人了。我刚做完事儿不久,天尊就急急的出现了。 天尊对我说:“弟子,你好糊涂。那人干扰楚婷的事儿,是有因果在其中的。但念那人所行是恶业,我们在帮你做了。这需要时间,你不可急。你御五鬼扰人,那人怎么受得了。你是要行大恶之事儿,你这是重罪。我已令阴阳道去了地府,和鬼帝说明了。他会助你收了那道大符的祈愿,也会令五鬼不行此事。大教主都知道这事儿了,你可能会受罚。以后,不可轻易施行这道符了,切记,切记!” 听了他的话,我一下子醒了过来。我自然知道这事儿的严重,感谢了天尊所做,并答应以后定不乱施此符了。天尊见我确是犯浑,心急才做错,现已认识到错了,才回了仙位。 胡微在天尊走后,也吓得一伸舌头。对我说:“磊哥!你这几天一定要遭罪了!因为御五鬼,扰凡人是大罪。你不报请上方同意,绝对不可做的。好在你有大教主和鬼帝帮你处理,不然你可闯大祸了。我以后,得天天跟着你了。你现在能力更强了,但你还是会急,会急于求成。容易做错,而结了恶业。” 我看她认真的样子,也知道这事是做错了,感谢了胡微。 这时,大教主在心中传话给我了:“你险入魔心,小惩你几天,你好好醒醒自己的错。以后,但凡有此类事儿,要报请我或天尊、天道知道,不可任意而为!” 我赶紧回答:“弟子知错了,感谢师父为我处理,定谨遵师父教诲!”这件事儿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后来的三天,我的头如裂开了一样疼。并在脑海中,一直反复出现着一此处理人世事务的规矩,律条。我知道是在教化我,就硬生生的忍着疼痛,去理解这些律条。 胡微似乎知道我的感受,每天陪在我身边,很是心疼的关注着我,却也没多说什么。 三天后,我的头不疼了。我也一下子清明了很多,知道自己以后在行事上该如何把握了。 这时,天道才找了我,对我说:“楚婷那事儿,会有仙家帮你办到。但决不是三两日就可的,这需要一些时间。三个月内,会有好消息,一年之内定会完结。你这次虽险,但能通过这事儿,让你知晓可为和不可为的理法,也是好事儿。以后若有这类事儿,自己无法确定善恶时,定要与我和天尊讲,我们帮你开示。也可直接报请大教主,帮你做主,不能再犯糊涂了。你好好修下心性,有大事儿将至,你快入你的使命了。” 我答应着天道,并感谢了仙家们。 天道走后,我看了一下。的确看到了,扰乱楚婷生活的那个人身边,有仙家在做事儿。 那些日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我要离开上海了。胡微也一再提示我,该离开了。可我不想再折腾了,也不想又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去漂泊了。因为于我而言,在哪里都没有区别了。胡微知道我的想法后,怪怪的看着我笑。对我说:“你该进京了。你若这月不走,怕你要有苦受了,我不能说破,你自己决定吧。” 我听她这样一说,想自己去看到底要发生什么,却看不清。但那种要离开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我知道一定要发生什么事儿。我还是犹豫着,因为这些年折腾得有些累了。 第4章 观世音菩萨 半个月,一转眼就过去了,时间来到了2022年的春节了。 这一年很奇怪,阳历的2月1日正好是大年初一。 汪晴家那件多出仙家的事儿,我没再过份关注。只是小小后来发了信息告诉我,汪晴的儿子在小小处理完后,就好了。到目前为止,汪晴那儿没有再出现其它状况。我没有对她说,我出窍找过汪晴家那两位仙家的事儿,也没告诉她我现在有这个能力了。汪晴家的小仙女儿老三,也没找我。这件事儿,看似就这样过去了。 春节前汪晴想要我的地址,说要给我邮点年货,我没有给她。我们那时交往多了起来,她开始偶尔问我一些小事儿了,我都给她解答了。 汪晴,在一次和我通话时,又提到了她姐姐汪欣。她表示了对她姐身边的那些人有些担心,她担心她姐太善良了,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并告诉了我,汪欣这些年,没少因所谓“朋友”的建议,在很多项目中投钱,但都是有去无回。汪欣现在压力也很大,只是在自己扛着不说。 我其实是知道这些的,这也是我担心的问题。我没有对汪晴说,我与汪欣的交往,曾到了快近乎无话不谈的地步了。只是告诉汪晴,若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她尽可开口。 除夕那天,我是和小凯一起过的。因为疫情,我们俩都两个春节没有回父母身边过了,都为此而有些难受。而那天,他又说他的母亲现在病得很重,他无法回去探望,心情很不好,我就陪他多喝了点儿。同时喝酒时,我也想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了,有那么一点伤感。不觉得,我们都有些醉了。 那天汪欣打了电话给我。我们聊天时,我的醉态,让她很是介意了。自那天起,三个多月内,她一直没再打电话给我,也没有信息,似乎她一下子消失在了我的世界。 我想想自己将来可能要面对的事物会有凶险,又想到了我的生活状态,也乐得如此。余下的三个月,我会想起她,说不上是想念,还是惦记。我总是会担心,汪欣继续在和那类朋友交往中,又被设计。但每次想起,我都以无奈的苦笑结束了。因为我只能瞎操心,不能问,不能劝、不能做,又不敢再走得更近。 胡微见我经常这样,似乎能理解我心中的矛盾和担心。她说她会帮我,帮我去汪欣那儿盯着点儿,要有人想对她不利,要骗她钱财,她会帮着处理的。我看着这位异类的朋友,不知该如何描述我的心情,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她却和天尊打了招呼后,就真的去了,不知为何天尊竟然同意了胡微去,我当时很是不理解。天尊只是对我笑着,却没给我任何说明。 大年初二,我才出了车,继续着我黄包车夫的工作。 初八那天,因为要给别人处理点事儿,我就没有出车。处理好事情后,我喝了点酒,早早的就睡了。 那天我似乎做了梦,又似乎不是梦,感觉我像是被天一叫醒的。 我醒后,透过厨房那扇小窗子,见到屋外虽有月光,却仍是一片夜色,天没并有亮。屋内虽没开灯,却由一种橙色的光,照亮着。那光线虽不是很亮,却极其温暖柔和,让我感觉特别舒服。 我借着光看去,就见观世音菩萨站在了我的小屋的门口,在看着我慈愍的笑着。 我一惊,刚要起身去拜。菩萨却一挥手,对我说:“躺那勿动,你不是梦,也不算醒。我只是有事儿,想找你说说!” 我发现我竟然无法起身了,也就没再坚持。而是对菩萨恭敬的说:“弟子无法起身,只能以心礼敬菩萨,若有事儿需要我出力的,吩咐就好。”我都不知道我为何要这样说,但心里就是能感觉到,菩萨不是无故现像的,是有事儿要嘱托我。 菩萨并没有如我想的那样,对我嘱咐什么。而是反问我:“你的话可至心?我但凡说了,你定会去做吗?” 我当时很干脆的回答到:“既然菩萨有嘱,我定遵从。况我若办不到,菩萨也定不会嘱我!” 菩萨听后,又是慈愍的一笑。然后对我缓缓说道:“那你便为应允了。我所想嘱之事,你当观得。” 我听后,立即看到了菩萨想要嘱托的事情是什么了。 我面露难色的对菩萨说道:“菩萨!我草率了!我知你为何而来了。可弟子现也是一愚痴弟马,如何能成你愿呢?况我现身,在无数磨难中,困苦不堪,一副窘迫相。又何以能让人信解,我所说所愿呢。别再让她误解了我的发心,认为我有所图谋。反而会适得其反,误了你的愿念。我有些不敢为,不知如何能为了。” 菩萨,笑着对我说:“少贫嘴,你心念间是何发心,我自观得。你欲利乐其安好,我也观得。她心中于你生信,我仍观得。你有何不可为,怕你是不愿为!!” 我没法在菩萨面前说虚妄语,只好用沉默表示了默认。 菩萨见我不说话,知我心意。又和悦的对我说道:“你不是在地藏菩萨面前有愿吗!你愿你所能度的生灵出苦。虽你现在对佛法只是浅解,但也系正见。无有偏私,你该当了知分别心了吧。你难道度善,还要以分别心去区分着度吗。小乔你度去了地藏菩萨处,现已信敬善法。婉儿,你度其正修,现已有所成,并时常来你处与你交流善法。你因有前世伽罗的加持,虽未开悟,也能了知正见。寃魂你尚度得,怎么却不愿度此善缘呢?” 我听后,实是无法找到辩驳的理由,仍然没有开口,很是尴尬。 菩萨继续微微笑着,对我缓缓的说:“愿既生,就不要分别去见。你愿是度善,那你就得做,才知道你能不能为,为不为得。做而无果,那是方法不对,或因缘所至。而有愿不去为,是行意不一,愿不至心。这是不同的,你该当解得。我观你心,见你现在是不愿去为,而非不能为,不可为。况你怎知我故意找你,不是另有因缘。怎知你与她不是前世有缘之人,因缘所至注定此世有见呢!我找你结此善缘,也有大机缘含在其中。你自认为是度她,难道就不能她亦可度你?万般因缘,都是定数。缘起缘灭,无非因果,执念生灭而至。你还有疑吗?” 我此时是能听懂菩萨所述的,我不禁一惊!前世?难道我见她感觉似曾相识,是因为我们前世就有因缘?我呆在了那里…… 第5章 缘起 我呆呆的躺在那里时,菩萨又是慈愍的看着我笑着,并未再说什么。 而此时,我的心在暗暗斗争着,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菩萨。我的确犹豫了,菩萨让我去度汪欣我是不是该去,我能不能成愿。因为她最近的冷漠,让我感觉到了她心里的变化。更何况,我早就看出了她坚强背后的刚强心,甚至是固执。我没有信心走近她,并帮她识人性的善恶,识因果的善恶。更何况,我还担心我会不会不经意的,把她带入我将要面对的事物中,令她入险。 我同时,又对除了对菩萨所说的前世因缘,有诸多疑问生出,还在不停的思量着。菩萨说的那句“万般因缘,皆是定数。缘起缘灭,无非因果,无非执念生灭而至。”有何深意。 这时菩萨以我想象不到的方式,于我脑海中示了一个像给我: 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年轻女子,两个人形影不离的在一起,他们像是一对情侣。他们并不是人世间的凡人,而是都有修行的仙人。他们都在王母娘娘的府里,生活着。 每天除了休息时,几乎形影不离。那女子很善良,善良到从不和别人计较争论,自然也不会同那个男人计较争论。她看见生灵被灭,就会流泪悲愍,能哭一整天。 她总是,很开心的笑着,用笑容感化着身边的一切事物。 王母娘娘很疼爱她,也对那个男子很好。似乎这两个人,对王母娘娘都很重要的样子。那个男子,也是灵宝天尊的一个弟子。 一天,灵宝天尊召见了那个男子。他交给了那个男子,一个任务。这任务是,去世间找一位魔族的护法金刚,然后想办法收服,并不许消灭。 于是那个男人,只能告别了那个女人,下到了凡间。灵宝天尊并未给他太多提示,所以他只能漫无目的的满世界去找。 这期间,他遇到很多恶鬼扰乱世人,甚至伤害世间人。他就开始斩杀那些恶业较重的恶鬼,一转眼就是十年。十年间那个男子杀了无数厉鬼,还有诸多魔族宵小。 以至于到后来,那个男人因嗜杀,险些入了魔。后巧遇一位年长的胡仙,值那胡仙的救济,渐去魔心,慢慢醒来。五个年头,就又这样过去了。 那个女子,每天都会南天门看一眼,这个男子在人世所行。每看到他诛灭邪灵时,都会暗暗哀伤。因为她感觉到,那个男子身上的杀气越来越重了。并且因误杀所累的杀业,也越来越大了。她一直在为那个男子担心着、祈福着,希望能通过自己的祈愿,减轻那个男子的杀业。也盼着那个男子快点完成使命,回到她的身边。 终于在第十八个年头时,那年长胡仙和那个男子一起,找到了魔界的那位护法金刚,并与之在魔界边缘其所修洞府内,开始了斗法。 可这一斗,就是九个年头没见胜负。这九年,因那男子同那年长胡仙已入魔境,所以这个女人和大多数天神,已无法见到他们的所行,和身像。只有少数几位能知的天神,却闭口不说此事儿,似乎在回避着什么。 那个女人九年没有这个男子的消息,很是焦虑。去问王母娘娘,王母娘娘以这其中有大机缘为由,也没透露。只告诉她,静静的等待就好了。 她的心在憔悴中,误以为那个男子不是已被魔族所灭,就是已心染魔性,陷入魔境了。她万念俱灰,生出了断灭红尘心的念想。 她想到那个男子,有那么多杀业。就到了观世音菩萨座前,求菩萨度她入佛门。她愿以修善法,为那男子消减杀业所得业报。并想伴清灯古佛。菩萨见其心性已近崩溃,就暂如了她所愿,授修善法,想令其心清净,出当时的苦,却并未正式度入佛门。 而那个男子和那个胡仙,也在这一年,合力击败了那魔族的护法金刚,却没有收服得了那护法金刚。而是在困斗无果时,那年长胡仙以自九分无灵的修为,封印了那魔族护法金刚,于其所修行的石室中。才令得那男子和那胡仙的一成元灵,得以脱困,不再纠缠于这件事情中。 他们回到了天庭时,灵宝天尊以法助那胡仙恢复了灵力,却还是一直不得真身行走。好在灵宝天尊有法,令其以具足元灵继续修行,那胡仙才能元灵不灭,重回人世闭关修其身像。 而那男子,因杀业,要罚面壁十年得复出。但他在面壁期间,一听说那女子已归于观世音菩萨座前,误以为那个女的子已了了红尘心,入了佛门。因红尘情于心中,心性不能清净,终于颠狂。逃出面壁石室,私下凡间。见魔就诛,见鬼就杀,他所杀之邪魔堆砌如山。以至魔族与诸罗刹,都避而远之。 但那男子也因此杀业,得罪,被罚入无间地狱五百年。他机缘特殊,有一前世元灵仍在,并以元灵在地藏菩萨处清修。那前世恳请地藏菩萨允其亲去无间,为其讲经说法。地藏菩萨知这是那男人的一劫,便乐得他的前世去度化他,应允了。 他又因机缘造化,此世生于天人中,实是在因缘内,由鬼帝以妙法用七分元灵投生而得。故鬼帝也亲自出面,在诸位大天尊及玉帝面前为其开脱。才令诸方允其出无间,困于地狱五百年。听经圆满后,再由鬼帝投生人世,历劫修行,并赋予使命。完成使命,可回天人心位,若不能完成,此后世世投生人世历劫。直至完成使命方为劫满,再回天人位。 鬼帝亲自和他的前世,为其化解业力及其心中所染魔性。终是在五百年期满时,成了愿,除了他的魔心。 于是便在那一年的阴历二月十八那一天,鬼帝又以同样手法,又用三分元灵,为其塑身投胎到了人世为人。并暗暗将两位前世的元灵,隐入其凡胎肉身之中,只等机缘到时,再行醒来。而另有一成元灵,却由鸿钧祖师,以法化成一婴,住于虚空之中。 而那个女子,一直在潜心佛法,已入大定之中。在知道这一切时,已是那男的转世入六道投胎之后的一天了,而天上一日,实为人世一年。于是那女子因心中仍未修去红尘情念,便求菩萨,罚其去人世去寻此男的,了却因缘以修清净。 正值菩萨身边一童子转世历劫,观其难成使命。加上已观出这一男一女的因缘注定,便由此因由,允此女子带使命,经鬼帝之手投生人世间,为那转世童子女儿。一企,以此女善心,度脱那转世童子的执业,或完成那转世童子的使命,为其脱苦。二为,了却此男女累世因缘。 但为让此女能明其有使命机缘,故选择了阴历二月十九,菩萨生日这一天,也正是那位童子,人世投生为人的那一天。令此女投生人世,去做凡人。 而此女与那男子,在人世却未及时配姻缘。王母娘娘想起,告知月老时,天上已过月余。于是此男此女,并未在人世及时相见成缘。 而各自又是真命童子本命,宿命中各授半世姻缘之命。故四十岁后也就是天上四十天后,两人才于人世,似偶遇结缘见了面…… 第6章 警示 我看到这儿,更是惊讶了。带着疑惑和震惊,看向了菩萨。 她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在心中以意念对我说:“没错,那男的就是木清,也就是你。因你与木清,伽罗,本是一身,皆是鬼帝以妙手化成的一像三世。那胡仙便为天道,而那魔族护法金刚,便是你石洞口这次收服那位。女子就是汪欣,她前世在天人中名字叫紫嫣。你们本有姻缘牵绊,也有宿命相关。你去还是不去,你自已定夺吧。但你若决定去时,别起执念。若起执念,又是隔世相见!” 说完,静静的看着我,等待我的答复。 我动摇了,我是想去的,但我却不知如何能度她。我继续用困惑的眼神儿,看着菩萨。 她微微一笑,又观出了我的心念。对我说:“五浊恶世,你不能直接度化她。因现世,为末法像现。世间法与出世间法已浑乱不清。正法渐渐被隐没,而魔又侵入世人心,邪行谤毁正法者渐现。所以,俗世之人,多已不能正修,已不具正见正解。而汪欣心性善良,易被邪见所惑,伴恶友恶见。若是如此,她必不能修得正果,也不能完成她此世传正法的使命。所以你该出现在她附近,帮她度过危难,并潜心修习正法。当你开悟时,你可以渐渐的开示她近正见正解,而不至为邪道所诳惑,多生劫难,令其不能圆满。” “你也勿疑,她何以信你。因你那年与其一见,你业已能令其信解你堂营仙力,对你已有善念,愿意接近。再加上你后来为其所做,她其实已经在心里,视你为一重要的人了。这次其母的事儿,其实也更利于她对你增加信。这一切看似无缘无故,其实也是你们的因缘牵绊所至。” “但我识得,此女心性。她善根具足,却因此不能辨别善恶,不能识人性险恶。而她因此世年少时的经历,又天生敏感,易信馋言。所以你不可起执念,要按制好自己的情感。否则,她听信馋言而生疑,你将无法靠近。切记?切记!” “还有一事儿,我观你近期又开始贪爱红粮细水,并常以些辛辢乱性之物浇愁。我纵能解你因心中有苦,才生此邪趣。但酒要控制了,最好不饮。一、你所浇心愁,并不以酒能解,亦执念所生。酒反而令你乱了心性,失了体面。她最近不联系你,也有此因,因她实在心中十分反感酗酒之人。能在你两醉后,还和你保持联系,已非易事。二、你也知你将面对的是魔,鬼对你来说已不具挑战,但魔性你并未识得。你还不知魔入心后,会大乱你性情的能力。若你被魔心所染,你自己都会不解你所行。纵有金龙护你,不失身命,也难防魔性,以无形侵扰。那时,你会失信。另外,你还与魔界有些许关联,我不当说破,还不是机缘。所以你切记别因酒而成了劫,失了机缘,又毁了你人世的形像。” 我惊叹着菩萨的神通,她知我心,一清二楚,这应该就是六神通的他心通吧。 我对菩萨说:“去,我自得去了。但我还是要想想,什么时候去!” 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忙着处理这些事情,并没有怎么干活。加上年底我又处理了些债务,我手头是有些拮据的。我此时是在想,再好好干几个月活,多攒些钱,也好去了北京可以从容一些。因为我要重新安排我的生计,不可能不先做个准备。但我却不想说出来,所以才说我要想想的。 还有我的确有些犹豫,我一直担心我会不会令她涉险。 菩萨又观出了我的心,对我说道:“你不必担心,她有佛法护身,邪魔还不至让她失命。而你想的另一件事情,我能理解,你自行安排吧。你既已应允,不止是助了她,也是助了你们了却了前世那点因缘。更广说,你要成行,你们都将能正修善法,也是绍了三宝种,助了正法流传。我就不多止于你处了,记得我的警示就好。” 说完,就转身走了。只留下一声佛号,和我无尽的想! 这时,我才发现天尊、天道,也在屋内。只是他们见我与菩萨对话,一直没有出声。而菩萨走得又很突然,所以他们也未及礼敬。 天道对还有些迷惑的我说道:“你所观菩萨为你所示之像,都是真实的。我们两个当年,确实用了九个年头,才得以封印那魔界护法金刚。是因为,那世你没有手中的事物。其实,那都是你注定要经历的劫数。你与此女,因缘固有。但我们也担心,你因酒失了缘反而成了劫,所以也希望你认真的遵菩萨的意去行事。” “另外,我们建议你十五之前就走,离开这儿,去北京。因我们看到上海,会有疫情泛滥。那时恐你走不成了,而你也会被困在这里。所以,赶紧借此提示你一下,希望你别固执己见。纵有难处,你去了一样有办法安顿好,我们会帮你,知你已不愿张口求人了。” 说完后,一直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回复。 我这时,才想起我仍躺在床上。有些不礼貌,赶紧坐了起来。却发现,我竟可以行动了。而我其实没在梦里,刚才所历应是实境。所以能见天尊他们,是因菩萨走后,屋内虽暗了。但是天尊他们是站在厨房门口的,所以借微弱月光,要加上我的眼力,才能得见。 我坐起后,认真的对天尊他们说道:“我会认真考虑一下,也一定会认真考虑何时去北京的。” 他们听后,才放心的回了仙位。 第二天,上海就出现了零星的病例。好在离我住的地方还有些距离,所以并不影响我出车干活。而因好多人不敢出来干活了,那几天生意反而格外的好。 上海一直是以精准防控做为主导方针,所以出行并未完全受限,让我看到了挣钱的机会。我就放下了马上去北京的想法,一直拼命的挣着钱。天一,一直提示我,我却利令至昏的拖着。 正月二十四那天,我却莫名的因为在机场接人,按惯例加了十元钱停车费,而被投诉了。导致了平台给了我,停止派单七天的处罚。 我感觉有些奇怪,觉得是仙家在暗中影响着这件事儿。也没去问仙家们,因我有些不太开心了。就又注册了别的平台,继续干上了活儿。 天一见了,急得不行,一直催我离开上海。并承认了,是他们故意让我不能干活的,想让我赶紧走,说上海很快就会有大变数了。我也觉得天一这样提示,所以不会是空穴来风,就准备起程去北京了。 第7章 流浪 可当我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上海的时候。由于防疫需要,由上海返回各地,或去往各地的人都要自费隔离十五天。并且北京的要求更苛刻,所以我已经很难进得了北京了。 我只能继续干活,暂时放下离开上海的想法了。 天一告诉我:“你可能走不上了,你太纠结了。好好干活吧,但要注意留心疫情的动态。别不小心给自己留在小区里,行动不自由。” 我听后,是有些质疑的。因为按以往,哪里出现了病例,一般也就十几天封控就过去了。所以,我挺过这段时间,应该就可以离开了。而听天一的语气,似乎这次动静会很大,可能不是短时间就能结束的。但我并没有表现出我的质疑,而是感谢了天一的提醒,因为他们从未妄说过。从那天起,我也真的开始留意起了疫情的动态,和小区每天的公告。 我渐渐发现,上海政府公布的病例越来越多,被封的小区也越来越多了。 我开始不再在接送乘客时,进入小区了,因为我听到很多出租车司机或我们的同行,被滞留在已封控的小区内的消息。也亲眼看到了,很多小区上一分钟还能自由出入,下一分钟就出现了一群大白,将小区保护了起来。好在那时,我仍然是夜里干活,所以我于梦中,被封控在小区里的概率,就很低了。 3月1日时,我上午十点收了车,来到了我租住的小区,打算回家休息。刚到小区门口,我却见到了警车和大白,我愣了一下,同时感觉小区应该是被封控了。 我停好车,下车去小区门口查看的时候,胡微突然出现了。她一边陪我去小区门口,一边坏坏的看着我笑。 我问她:“怎么不在汪欣那儿,跑回来啦?”她回答我:“嗳!有些人都要无家可归了,还傻傻的惦记别人。也只有他这小姑奶奶心疼这苦命的孩儿了,回来陪陪傻小子呗!”我听出她是在挖苦我了,却并未介意。对她一笑,表示了无奈。 这时,我来到了小区门口,也看到了告示。上面说:因本小区出现确诊病例,决定从即日起对本小区实施全封闭管理。居民原则上,只入不出。封控时效暂定十五日,若到时不具备解除条件,将会另行通知,解除封控时间见…” 我看完后,确定了小区被封控了。定心想了一下,决定在外面坚持十五天再说,因为进去就出不来了。 决定了后,我对胡微说:“这回好了!你只能陪着那个无家可归的孤独的老头了。这半个月,陪我在车里待着吧!” 她听我说完后,对我说:“嗳!那咋整。也不能看着那可怜的老头,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做为小姑奶奶,只能陪陪那傻孩子了!哈哈哈哈哈!”她说这话时是得意洋洋的。我却在心中有些感动了,知道她是担心我一个人,才故意回来的。没和她在争,默默的回到了车内。只是觉得她一会儿老头,一会儿小姑奶奶的称呼有些混乱。不过也只能由她调皮了。 我在心中请天尊派仙家去护着点儿汪欣,天尊竟然痛快的答应了。胡微似乎知道了,瞟了我一眼,还一撇嘴儿,似乎又笑话我了。我也没理她,把车座放倒后,就在车内睡了。 其实胡微是知道,我为啥一直要护着汪欣的。因为元旦时,我在和汪欣通电话时,听到了她在咳。我问了后,才知道她有哮喘。我就提议请仙家给她治治,她同意了。就这样,我让她准备了水杯,每天按时倒上水,早上空腹喝掉。我请天宝为她治治病,并请仙家每天去给她送药。 起初她怕自己忘记,我是每天会按时给她发信息提示她的。半个月左右,她的哮喘就好了很多。我告诉她再坚持喝一段时间,她也同意了。后来就一直喝着水,我也一直请仙家给送着药。我想彻底治好她的病,因为我见过有哮喘病的人,发病的样子,十分痛苦。 渐渐的汪欣也习惯了,每天早上按时喝水,我就不再刻意提示了,只是偶尔问问。但自上次我喝多后,我们没再联系,我也就没再问。只知道她好得差不多了,也在坚持配合着仙家们。 现在疫情又开始反复在全国各地出现,我就担心她的病,才请仙家去护着点儿。我怕她感染了,因为她有哮喘,若感染了会很麻烦。我希望她平安,特别是在菩萨那天示像后,我更惦记这件事儿了。我却没有问,不知道该不该问,该不该再去联系她。我虽然决定去北京了,却只想先默默陪在她附近就好了。所以,胡微才会笑话我的痴。 这一觉睡得很沉,晚上五点才醒过来。去附近找了家营业的面馆吃了面,又在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后,我就出车去干活了。胡微自然会陪着我。 上海的疫情越来越严重,三天后,很多小区都被封控了起来。我开始了在上海流浪街头,如我刚来时一样。每天吃在外面,睡在车里。 楚婷发了信息问了我的情况,我就如实的对她说了。吃饭渐渐成了问题,因为营业的店越来越少了。随时都可能因有密接的人到过店里,而被关掉。我在车里备了两箱方便面,还有一堆罐头,还能维持。 她了解后,对我说:你给我一个能收到东西的地址,我给买你些自热火米饭和即食的食品,再给你买个车载的水壶,然后邮给你。”我感谢了她的关注和关心,拒绝着。我告诉她,我自己可以买的。可她却坚持要做,并说她知道自热米饭哪家的好吃。我不知为何,就把一个朋友大龙的地址给了她。 我问了楚婷,那件扰乱她的事儿,现在怎么样了。她告诉我:“现在好多了,不再如以前那样扰乱我了。感谢你和仙家的帮助,也感谢你一直的开示劝慰,让我能从困惑中走出。我现在轻松了许多,也放下了许多。”我听后,很是安心。 自那后,楚婷一直在上海疫情期间,陪我说说话儿,并一直关注着我的状态。我此时,在心中已经把她当成一个可以尽说的好朋友了。 小慧儿,在我和楚婷结束聊天后,也发来了信息。她问了我:“姐夫!听说上海封了很多小区,你怎么样?”当得知我回不去住处后,她又发语音问我:“那怎么办啊?”我能听出她语气中,那种真挚的关切。我很感动,没想到这丫头也是个有情有义,知道利他的人。 我告诉了她我的决定,她虽还是替我紧张着,却安心了许多。在那些日子,她常问我的情况,关注我的状态。并经常和我视频聊聊天儿,我也通过视频通话,又帮她解决了很多堂口的事儿。 在那样的日子,楚婷和小慧儿,成了我生命中最凄凉的日子里,最关注我的人了。我也默默的记下了这一切,在心中点滴积累着感恩。 第8章 非鬼 半个月过去了,回到住的小区去探查,却发现小区仍然没有解封。并且那一片区域,成了重灾区,被封的小区越来越多。 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换了,我也半个月没有洗澡了我有些受不了自己了。以至胡微都觉得我开始变得臭了,调侃我说:“老头儿!快找个地儿好好涮涮自己吧,你都快成臭豆腐了!”说时,还故意的捂上了嘴和鼻子。那声音似乎是她用鼻子哼出来,又透过指缝才传到我耳朵里的。我有些尴尬了。 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对她说道:“你该庆幸,我买了剃须刀,还有洗漱的用品。不然,你现在见到的就不止是一个臭臭的老头了,你都会叫我老爷爷了。”她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劝我赶紧找个地儿买套衣服换了,再洗个澡,我同意了。 我不担心自己被感染,我也确信自己不会被感染。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恐惧过这件事儿。仙家们也告知我,被隔离是唯一能伤害我的风险,因为仙家们无法去决定和影响世间法则。 于是,在胡微笑话了我之后,我不再担心是否会因成密接,而被隔离了。在疫情不严重的区域,找了个宾馆休息了一天。并且买了一身衣服,洗了个澡儿。因为,此时本就洗浴不多的上海,已经不允许这类场所营业了。 这半个月,楚婷每天都会关注下我的情况。小慧儿也三天两头的,和我视个频,问问我的状态。再没有其他人再关注过我,包括亲人。似乎,我和这世界法有关系了。若不是,还有些人有事要我帮他们办,我都快不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了。胡微,又因此没少调侃我。我只能无奈的笑着,因为孤独早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了。 好在,我还在干着活儿。还有那些不得不如我一样、努力出来为生存而奔走着的、为无所畏而任意妄为的、为生计而被迫出来的乘客们,可以和我说会话儿,聊个天儿。还有胡微,这个最好的陪伴。楚婷和小慧儿,也让我孤独时,在这样的经历下,还能感知到这世间的一点温度。 3月17日那天,小慧儿突然发了信息给我。她说:“姐夫!忙不忙?不忙的话,视个频。因为有一位我看不懂像的仙家,在我身上。她披头散发的,看不到像貌,上窍的感觉十分不同,感觉身上像是背了很重的东西似的。令我有透不过气儿的感觉,我有些扛不住了。问她,她也不说话。问堂营仙家,仙家们也都不敢出声的样子。我以为是鬼,就发火了,想让九爷给治了,九爷却没反应。那个在我身上的,才对我说,要找你。并且一定要看到你,越快越好。” 我听完她的语音,赶紧找了地儿,停好车,关了软件。然后,立刻拨了视频通话给她。她瞬间就接了起来,似乎一直在那儿举着手机在等着我呢。 接通后,我见小慧儿轻轻的抖动着。坐在那里,头有些抬不起来的样子。她的确很痛苦,脸上的表情似乎是要哭了一样。 小慧儿看到我后,用几近哭出的腔调对我说:“姐夫!整不明白了,快给看看,是谁啊,太难受了,像个鬼……”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表情更加痛苦的趴在了桌子上,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同时,我见到老九在她身边站着,很是委屈的样子。似乎是在告诉我,她没办法。她也没用意念告诉我什么原因,这让有些不解。我问她:“怎么了?”她无奈的摇了摇着头。 我这时,仔细的看了小慧儿身上那个事物。我见到,一个女人,披散着头发,看不清脸,在她的后背上伏着。但却不像是鬼,因为小慧儿并不冷。 我闭上了眼睛,用心去观了一下。看到了她的实像,令我一惊。那肯定不是一个鬼,更像是个上仙。因为我见她,面容十分慈祥,端庄、美丽、富贵,同时还透着威严。凤冠霞帔,一身紫色的,嵌着金丝的华贵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很是不同。 她看我时,是那种紧紧的以双眼盯着的感觉。似乎她是认识我的,只是看我的表情,却像好久没见到的样子。那眼神中有一种疼爱、有一种喜悦、有一种兴奋,还有些许的无奈。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的我身体,直接钻进了我的心里。我感觉很舒服,似乎我此刻成了一个待哺的孩子,而她成了母亲。她正心疼的将我拥在怀中,亲昵的爱抚着我的心,我的灵魂,我的躯壳。又似乎,我是她失散多年的孩子,终于被她找到了一样。感觉她的眼睛一刻也不想离开我的身体了,似乎她怕一闭眼,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她看了好一会,我也舒服了好一会儿。她才用意念,以有些生气,又有些慈爱的语气,对我说:“这小丫头,看不透,就说我像鬼。孩子你说我像鬼吗?你见过这样的鬼吗?看不透就胡说八道,她也不想想,得什么样的鬼,能近她身。能让老九那丫头,这样无奈。不过,她也没全错,我确和鬼有些渊源,我也确常去地府。我得稍微收拾她一会儿,哈哈!” 我很是不解,疑惑的看着她。同时,我转头看向了后座的胡微,她却也摇着头。并且还用手做了捂嘴的动作,似乎是在暗示我,她不能说。我真的是越来越迷惑了,又看向了小慧身上的那个女人。 我既然能听到她的心语,那我用意念与之交流就应该是无碍的。我就在心里以心语对她说:“你自不像是鬼,我倒觉得你是神。你于小慧儿所现的像,只是个化像,所以她才觉得你是鬼。而你是故示像给了我,否则以你的能力,我想看透应该还有些难度。你既然点名找我,又示像给我,定与我有些机缘。我只是不解,仙家们似乎知道你是谁,只是我看不透。而仙家们又很怕你,也可以说很恭敬你,所以都不愿或不敢告诉我。你就明示了吧,有啥事儿就直说。别难为小慧儿了,这孩子慧根不错。” 她听后,看着我并不说话,只是还是那样慈爱的笑着,并上下打量着我。而小慧儿,终于不那么痛苦了,从桌上起了身,仍一脸委屈茫然的看着我……… 第9章 后土娘娘 那个女的,这时已经从小慧儿身上下去了。却还是很贪爱的看着我,那眼神儿,是一刻也不想离开我的样子。 小慧儿长舒了一口气,问我道:“姐夫,这是谁呀?咋回事儿啊?”我笑着对她说:“我也没看透,她又不说。但一定不是鬼,刚才就因为你说她像鬼,才难为你让你难受的。你看到的是她对你施的化像,是假的。所以,你才误认为她是鬼。你该知道,鬼上不了你的身了。若是青风上你身,你会冷的,所以我判断她是位上仙。只是我奇怪,她能令我看不了她的出处。而且她找我,为什么要借你的窍,也是我困惑的。” 小慧儿听后,也很惊讶。 这时,那个女的说话了。她说:“你叫我一声娘,我就告诉你我是谁。你那窍上着太费劲了,那小金龙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你。似乎除了你,他都六亲不认了。我去了,还想和我比划一下。我倒不是怕他,是我不能和他斗,也不想和他斗。而他也没法识破我的化像,我也确实幻得有些像鬼了。哈哈!叫娘,叫娘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小慧儿听后,眼睛瞪得如灯泡。大张着嘴,看着我,却不再说话了。 我也有些莫名其妙了,对那女的说:“我母亲在呢,并且很好。我何以称你为娘,你不说,我也不想知道了。我已观得你为正神,你也不可能伤害小慧儿。这声娘,我可不能轻易叫。” 小慧儿听我说完,尴尬的对我小声说:“姐夫!还以为你家阿姨……” 我对她说:“没事儿,你理解错很正常。” 说这些时,我在心中用力的观着那个女的。却看到了一个像,并知道了一个名字。 我知道后,却惊得自己愣在了那里。我不敢确信,因我甚至感觉我看到的是妄相。我便在心中问了天尊,他在心中示像给了我。然而他却没有回答我,只是在像中,对我笑着。 我沉默着,在思考着。经这些年,我经历过很多,很大,很奇的机缘了。她若是那个娘娘,我可以接受。只是她让我叫她娘,让我不得不生出了困惑…… 见我一直没说话,她又借了小慧儿的口,对我们说:“你观得了我的身份,我并不意外,你的能力早已及此了。我反而欣喜,你的精进,你机缘所得。你有何可疑惑的,天下众生都该叫我娘,我让你小子叫声娘,有这么难吗?” 小慧儿听到了,脸色大变,似乎想捂上自己的嘴。胡微,已经捂上了自己的嘴。只有我,被她的话惊到张大了嘴。 她又心语我道:“孩儿,我确是你娘。只是不是你凡间的娘,是宿世因缘中你的娘。几百年了,因你被罚,我不得见你。我可见,但却不能去见。这才到机缘,得见啊!”那语气中,有无限的伤感,我几乎被感染到,马上就想叫她娘了。 我有些相信她的话了,但还是没有开口。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至我的心中,并惯至我的耳根:“那确是你宿世的娘!地母!”话不多,但十分肯定。那声音是鬼帝的。与此同时,我在心中见到了鬼帝的像,他在微笑着对我点着头! 胡微突然对我说:“磊哥!就叫了吧!”我扭过头去看向她,本以为她是故意在逗我,然而她脸上的表情却出奇的严肃。见我看她,一副不宵的样子。又对我说:“真娘,假娘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叫了她开心,就是好事儿。何况人家是大地上所有生灵的母亲呢!” 她后来的话似乎话里有话,我听后一喜。心想:真的假的日后自知。看这架势,我不叫她是不可能离开了。那我就先叫了,这事儿不就了结了嘛。 想到这儿,我对她说道:“那我就叫了,叫完你可不能再找小慧儿了,有事儿就直接找我。你若是后土娘娘,那你上她身她定受不了。” 她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很是开心的对我说:“好啊!你心不真认我也不介意。但凡你叫了就行,这一声娘我可等了几百年了。傻孩子,我怎会再来找这丫头。这次是急着见你,让你知我在找你。若不是小金龙挡着,我嫌费力,我才不给这小丫头福呢。” 她说完,我真的叫了她一声娘。她听后,大笑着说了声:“好!”脸上喜悦的不可言喻。我感觉小慧儿家顿时生出了一片暖暖的,金色的光辉。小慧儿身上,似也有灵光一闪而没。她喜悦的笑着,便下了小慧儿的身。 小慧儿这时告诉我:“姐夫,我感觉一下子很是轻松,很是舒服了!那真是后…”她还没说完,老九就上了她的窍。然后说道:“心知就好,别说出来。知道多了,不一定是好事儿!”我知道,老九这是不让小慧儿说了。心语老九:“你做得对,太聪明了。”老九却一阵媚笑,然后对我心语道:“嗳!你认娘,我可不能让我这小弟马生了口业。恭喜你这亦非弟马的弟马,找到亲娘了!” 我无法和她斗嘴了,因为我的确叫了娘。虽然我们现在,因小慧儿的原因,经常聊聊,都像老熟人一样的熟识了。我还是让这调皮丫头,给堵住了嘴。 这时天尊和鬼帝在我心中,对我点了点头,开心的笑着走开了。 后土娘娘,脸上突然现了些伤感。然后心语我:“孩子,我也回去了,再见我的化像告诉小金龙,别挡了,我会常去看看你的。虽然,时机有些早,我也是等不得了。”说完就真的带着不舍的表情,又看了我几眼后,也走了。 她走后,小慧儿本还想问,却又让老九制止了。老九和我,又借小慧儿的窍聊了一个小时,我才和小慧儿结束了通话。 其实,此时老九经常来我这儿了。她第一次在我车里现像,还吓了我一跳。 她是悄无声息的,在我睡觉时来的。我睡醒一睁眼,听见胡微在和一个女孩儿聊天儿。转头去看,就看见胡微身边的她,当时是被惊到了。 金龙不知为何不挡,竟然让她能近我身。而胡微似乎和她十分熟识,并且很是要好。她俩也时常一起戏弄我,我最近被她俩折腾够呛。但这两个丫头,也确实在这些日子,让我在车内的生活不那么枯燥了。 天尊这时传话给我:“这确是你宿世中的娘。我知你心中还不敢相信,不敢受这机缘,全是疑惑。刚才你无非是取巧所称,但你日后定会知道我此言不虚不妄,并没诳你。” 听天尊也这样说,我不禁相信了。因为,天尊是不会和我开玩笑的。我不经意的又看向了胡微,同时心中在想:如果她是我娘,那我是谁呀?…… 第10章 身世 第二天上午十点,我干活到了离住处不远的地方。就关了软件,想回去看看小区是否解封了。 小区门口,远远的就见大白们还在小区门口精勤的守护着。来到门口,除了一群送外卖的人,在和他们争论着,没见到有人出来。问了大白们什么时候能解封,只听到一句冷漠而不耐烦的回答:“我不晓得,看告示好不得啦!” 我听后,摇着头叹息了一声。并没去看那没头没尾,表述不清不楚,没啥实际意义的告示。而是在附近,找了个树荫下的车位,停好车准备休息了。 吃了口东西,刚要把座椅放倒,胡微就一脸紧张的,从后座跑到了副驾的座位上,并向后座看着。一个声音同时传来:“丫头,你怕我吗?跑那么快!我只是来看看儿子,不用那么紧张。” 我立即回头去看,就见地母娘娘在后座上庄严的坐着。 胡微机灵的对她说:“您老仙位那么高,我一小堂仙,怎敢和您并排而坐。”我感觉这丫头,回答得相当智慧。 果然,地母娘娘听后大笑了起来。对胡微说:“丫头,这嘴太招人稀罕了,难怪你能得那一身儿牌儿牌儿。感觉你明明是怕我,这样一说我听着很是舒服!以后多去我那坐坐吧。”并对胡微慈爱的笑着,胡微听了稍显轻松的答应了。 我这时才问地母娘娘:“都叫过娘了,您老怎么又来了?可是找我有什么事儿?”我其实是在试探。我不知为何,从昨日起,心中一直觉得,她可能真是我宿世中的另一个娘。 她听我这样一问,又笑了。对我说:“学会投石问路了?我来找你,只是看看你。一个娘看孩子,应该不用什么理由吧?我知你心中还有疑惑。也知那天,你也只因我那句大地生灵皆是我子,而顺水推舟的叫了那一声娘而已。我确实是你宿世中的娘,所以我要来见你啊。即然这件事儿,因我一执动念而始,那我就为我的念动,来了结了我的执着如何?你不是这些年,也在地藏的间接授法下,已初解因果,已渐悟了缘起法了吗?并且前些日子,你亦见得灵宝天尊及地藏菩萨本像,两位神佛又亲对你授教。你应可解我所说,能解吾意。鬼帝已为我证,胡天尊亦为我证。难道,你还要那两位也来亲证,才能信?以我的身份,闲来无事,来以妄语,来诳惑你?” 地母娘娘说完这些话后,脸上出现了一抹伤感的神情。 她的话,让我不得不生信了。因为鬼帝已证其身份。而且她所言,句句在理。以她之威德,她所居仙位,又怎会以妄语诳我。我突然有种冲动,想真心的叫声娘了。 胡微也认真的听着,并轻声的对我说:“磊哥!认了吧!”我没有作答。 与此同时,我却感觉到了伽罗、木清心中也生出信了。但我们三个却一起生出一种困惑,我们是谁?我们还曾有多少世? 伽罗木清和我,本同出的三世,无始本心是相通的。只由累世因缘不同,修行法门不同,而生出细微差别。可分,可合,可各自为念,亦可三念合一。这次我们却出奇的一致,同时自心中生出了同样的想法、疑惑…… 我看向了地母娘娘,她见我的眼神后,长叹了一声。然后,亲和,慈爱的缓缓说道:“知你们心念,我却不能尽解,只能略说。你们原为一体,一身命一元灵,但那时却是具足的。” “后因因缘经多世轮回于三界,历劫、度苦、救拨、修行。若要计数,可能已不是你可理解的了。” “直至魔界兴起,你名伽罗,本已轮转入佛门。诸界与魔一战后,伽罗肉身命终。因有未来世因缘,鸿钧祖师授命鬼帝,留三分元灵继续于地藏菩萨座前修行。以分灵之法为你塑身投入六道,转世投生为木清,入天人中历劫。” “你入六道后,拜于灵宝天尊上师门下。你又要去面对魔界余势,以此为劫。若得圆满,便回我身边。” “后,紫嫣由因缘,入了菩萨处,令你又成情劫。后来的你都知道了,我不多述了。” “你劫成后,鸿钧祖师,又授鬼帝留木清元灵三分,以剩下四分中的三分,为你重塑人身。投生为人入凡尘厉劫,就是今世的你了。而你的一分元灵却被鸿钧祖师,塑幼婴之像,住于无始虚空。这实是,鸿钧祖师苦心,为留你清净本心才故意为之。也与你当来世,诸因缘有关。” “你现三世聚全,实是又要与魔相抗。但你却仍没具足元灵,故玉帝以剑灵化成金龙来护你、助你。” “我见你历经千年,才又得三灵合一。虽未具足,思你心切,起念来见。我见你也在因缘中,因缘注定,由我为你亲自说破后三世轮转的因由。这便是我执意见你的原因,你可信?” 胡微此时眼睛瞪得快要冒出来了,惊讶的看着我们,一言不发。 我和伽罗、木清,却第一次出奇的心念一致。不知是一起不约而同的,还是他俩只是借了我的口,齐声对地母娘娘叫了一声:“娘!” 她听后,立即大笑了起来。十分欣喜的说道:“终是认了!终是识了!终是如愿了!”并伸出了手,慈爱的抚向了我的额头。胡微见此情此景,竟然默默的流下了泪来。我不知她是因此情此景,想到自己的身世,还是为我的身世所感。 此时,我已来不及感知胡微的心,或安慰胡微了。只为,我突然感觉我的额头,有一股十分强大的暖流在注入,十分舒畅。 那感觉,就像是在冬月子夜的寒风中站着时,突然现了阳春三月正午的暖阳。暖阳的金辉,瞬间布满我的身体及四周。祥和到,你开始不舍那温暖再散了去。想一直贪恋在它的沐泽下,拼命的享受,贪婪的索求。 随着,那暖流传遍了我的全身。我感觉眉宇间,生出些刺痒,同时心中开始亮了起来。我看竟然看到了,上古时胡微父母参加的那战。又看到了以后的我,在被一群人围绕着,在为大家讲解着什么的景象。甚至看到了,我与魔的那些关联。并由此解开了我在石洞口那次,在石洞内壁画上所见过的,和被天道抹去的那些壁画的喻意。及那些故事,发生时的真实再现的场景…… 第11章 不出世间 那种感觉,持续了三十多分钟。 这期间,地母娘娘确切的说应该是我宿世中的娘,一直慈爱的看着我笑着。 当她收回手掌时,那暖流仍在我身体中流淌着。 我知道她为我做了什么。她是在助我提升那只眼,那只世人都认为在眉心,实在心中的眼。并助我第一次,以心观得过去,未来的一些事物。伽罗在心中笑着,木清也在笑着,金龙升于空中,欢快的盘绕在我们的头顶。 那暖流渐渐的不见了,就像紫薇帝君他们那次授法一样,消失在了我身体的一个角落中。 我刚要开口,地母娘娘就对我说:“勿言,吾儿。我以己之力为你所为,你明白就好。这也是机缘注定,我要为你示过去、未来的像。一为告知你魔的信息,让你能懂为何要你为,要这样为。二为助你再开两成那只眼,令你能以眼观像。不被幻化所困,不被魔性所惑,你慢慢修悟吧。” “另外,你仍有劫,不可动念去观,也观不得。只需按念指引去行就可,你可能会入人间地狱受孤独诸苦,勿惊!勿疑。心净时自得机缘开悟。那时,你才始成。若你成时,那一分清净元灵自然回还。那时你才为具足之身,才能不辱你此世使命。” “苦亦苦,亦非苦,若苦不苦,非苦非着之时,你的机缘将至。你心若清净,寂定,定观得一切本来,那时自当圆满。这话为鸿钧祖师令我代传,你慢慢参悟吧!” “上海暂时你已离不开了。但你跟着心走,定会找到你该去的方向。我不能多讲,这都为天机,得你自己去悟。” 说完,用沉静深邃的眼神儿,看着我的双眼。我立即明白了。对她说:“娘!安心。儿都能记得,必用心参悟。”她听后,开心的笑了起来。 她又看向了胡微,对她说道:“机缘,就是造化。你今天所历,我不能不给你点福了。但你心性顽劣,智慧虽有,定力不足。恐你还会闯祸,会有磨难,以后多随吾儿修悟吧。切忌,不可因念助他,而过多掺与他所历之事。”该完,即在胡微头上弹了一指。胡微立即开心的对地母娘娘说道:“谢母施恩!” 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时,地母娘娘就笑道:“你这精灵劲,难敌了。你叫我母,那不是我还得慧你?虽你于众生称我母并无不适之处,但你能立即领悟,也是你的慧处。再施你一牌吧,再去地府,诸界,可凭此牌行走。” 地母娘娘说完,我就见胡微腰间又多了一牌子。她兴奋的,一下子跑到了地母娘娘身边贴近着。 地母娘娘笑着抚了抚她的头。然后,对我们说:“我该走了,你们俩记住我的话!”又对虚空中说道:“感谢灵宝上师授教吾儿,感谢佛菩萨以善法度,感谢胡天尊、天道、天青、天龙你们八位,及诸余仙家护持吾儿,成其现在所就!走了!”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我才看到,在不远处的半空中,灵宝天尊、地藏菩萨,天尊、天道及诸堂主皆在,都在微微的笑着。 师父灵宝天尊对我说:“今日之缘,早在定数,你已解。定要解,才会令你在余下的路上找到方向,善修吧!你乃天地间一奇怪,也是因缘所现、所化。我回本位了,好生珍惜,还有大缘。”然后和地藏菩萨及诸堂仙打了招呼后,便不见了。 地藏菩萨,口宣佛号对我说道:“你母怨我,带你入净土。但这亦是缘,你好生珍惜。心定,一切妄相破。心着,一切妄相生!哈哈……”又在大笑中渐渐远去了…… 这时,天尊才对我说道:“你苦思十几载的身世,今已渐露。以后我等定扶持你,修得悟得!珍惜!珍重吧,我一会儿也带众仙回了。丫头因你得福,自要在余下三月陪你漂泊了!” 他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对自己能口封那些仙家的事儿,是有不解的。你虽然做后,知道能做,却不知道为何你能做。其实,这就是你宿世身份的原因。也是通天教主授你的权限。斗姆娘娘和四位帝君亲自授法于你,也是缘于你的身世。你能持那幡,能化解那幡中的魔性,也还是你身世成的因。地母娘娘今天都给你解开了惑,你应在心中都十分清楚你是谁了。也十分清楚你与那界的关联了。所以你以后要多修行,少讲你的身世。世人无知,不信无所谓,却恐令他们生出了别有用心。他们也担不得这么大机缘,知道的越少越好。你不让小慧儿说出,是对的。不然,可能会成了口业。你别认为,你的身世清楚了,你就安稳了,离奇的事儿,才刚刚开始。以后的路,才是你此世该走的。地藏菩萨那句“你是弟马,亦非弟马”我想你现在能正确观了。大教主只希望你别因想缘生了骄狂心,所以你以后定要谦谨。”说完,他静静的看着我。我赶紧答道:“弟子懂,定谨遵!”他才安心的在大喜中和众仙回了堂营。 阴阳道却没有走,而是来到了车里。一笑对我说道:“因缘和合,你却已真成小主了。以后,我该怎称你呢?” 我知他心意,对他说:“我还是弟马就好!还是那个背过你的弟马。就如胡微这丫头,我还是她磊哥一样。一切都还是原来不好吗?色生,只是个相。哪能说得清,因缘繁复。我们还都回到原来吧,比较轻松。” 他听后,现了那俊美像。大笑着说:“娘娘护子,你竟一下子开窍了许多。好!就如你愿!我也回了,以后众青风也好面对你了!”说完就真的走了。 我当然知道,这是天尊和碑王,特别是众青风的意思。因众清风,按我此世论,在世间都为我长辈。我身世一现,令大家无法理清了,不知该如何面对我的身世了。所以,阴阳道才来一问。我当然得那样一答,这样,大家就都不尴尬了。况且,我也正是此意。 胡微这时开心极了,又来到了副驾座位上。 还没等她开口,我就对她说:“称心了吧!朋友!我知你意,调皮的小姑奶奶。我得睡了,晚上还要出车去刨食儿呢。我即在世间,就得按世间法活命!你那小伙伴们要来了,你们俩玩九吧! 这时,老九果然一脸怪笑着出现了。胡微她俩相视一笑,对我一起说道:“可怕的坏老头!我们也按世间法称你了。你现在越来越神奇了,你快睡吧,和你玩儿没劲了!” 我也懒得和她俩争了,躺下就睡了。 第12章 观心 三天后,就是阳历的3月20日,我又来到租住的小区门口。 我见大白们,还在尽心尽力的,保护着人民的生命安全。我只好无奈的找了个地儿,停好了车。吃了桶面,和胡微说了会儿话儿,就打算睡了。 这时,手机上突然收到了楚婷的语音信息:“你怎么样?回到住处了吗?上海好像越来越严重了,你千万注意点儿,别再中招。呵呵!对了,给你买的东西,显示一直在路上,你别急。” 我回复她:“没回去呢,小区还被大白们保护着呢,也回不去了。问了,现在只出不入,拿核酸都不让回了。你把东西退了吧,这儿的快递都快停了。我问过,很难发过来了,感谢你的关心,心意我领了。谢谢你在这样的时候,还一直关注着我。”她无奈的表示同意了。 于是我们又开始聊起天儿,说了说困扰她的那件事情。她告诉我,现在好了很多。一是,那人渐渐淡出了她的生活,很少再扰乱她了。二是,她自己也从烦恼中走出来,不再困在那件事儿里了。我听后很开心。 聊着时,她突然问我:“对了,问你个事儿,你不在堂口,或不上香时,能给人看事儿,处理事儿吗?” 我笑着用语音回答她道:“我去北京那次也没在堂口啊!那都是规矩而已。特殊情况下,什么都不用也是一样的。能就是能,不能就算天天背着堂单也没用的。” 她听后也笑着对我说:“也是啊!其实是我有个朋友有点事儿,想问问你能不能办。她叫简怡,我让她加你吧,你们直接聊吧。” 我听后,告诉她可以后,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才结束了通话。 胡微在这时突然对我说:“这是个真正知恩图报,懂感恩的人。她这是在帮你,她想帮你扬名。”她的表情很是认真。 我听后,笑了。对胡微说:“丫头!你觉得我这老头,真傻吗?我都知你心现在所想。你明着在以楚婷说事儿,你实际上是想把话题引到汪欣身上。你觉得,现在她那么冷漠的对我,我还要帮她,还在关注她,你有些不能理解。你觉得我有点痴了,你在替我不平是吗?” 她此时静静的在认真的听着,只是眼珠儿在不断的打着转儿。我知道是因我观到了她的心思,说中了她的心事儿。我感知到她在想:“这太可怕了,想啥他都知道。我该怎么能抵赖过去呢?他的能力现在怎么强到这种程度了,不好玩儿了。我就不承认,看他怎么办。嘿嘿” 我观到后笑了,对她说了她的心思。惊得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了,却也无法反驳我了。 我没去理会她的吃惊,继续对她说:“我是挺喜欢她的,我想顺其自然吧。我纵去了北京,也不一定会通知她。先在北京安顿好,她真有事儿,能及时在她身边出现就好了。我现在这状态,不适合与任何人走得太近。菩萨那天所示的像,你应该知道。宿世有因缘,我若硬躲也没意义。她前世为我苦修善法,想消我杀业。那我现世,保她平安也是应该的。这就是你爷爷都同意我安排仙家去护,去救的原因。况且还有菩萨的嘱托,我更当为了。你的心我都观得,你说凡人的心我会不会观得?” 说完后,我就笑着盯着她,看着。 她听完后,一阵儿沉思后,调皮劲儿又上来了。做着古怪的表情对我说:“呆瓜哥哥!我服了你的痴。服了你的信。就是怕了你现在的观心。那不是,以后我想啥你都知道了?不好玩儿。哼!” 我让她逗得大笑了起来,明明是说知道了就可以了,她却非得调皮一下。用这样的方式,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我又对她说:“我不出世间。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去观别人的心啊。那还不真把我消耗成老头了,说了不出世间,就在你们这儿不出世间。” 她听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眼珠一转儿对我说:“这还好,这还好!”我知道她心里都美开了花,却没再点破,也没再和她打嘴仗。而是收拾了下,睡了。 再醒来时,都晚上七点了。拿起手机,见微信上有人添加我:“你好,我是简怡。” 我想起了楚婷说的事儿,通过了添加的申请。并回复对方道:“你好,我才看到。知道你是谁,楚婷和我说过了。你有什么事,发信息说就行。”发完后,我就准备吃饭了。 我刚泡好面,就收到了简怡的语音信息信息:“师傅,您好!是这样的,我女儿小兰,今年八岁了。她从小就有一个奇怪的事儿,一直困扰着我。那就是她经常睡觉时,突然惊醒。醒来后,会是睡在地板上。” “起初,我们都没太在意,以为孩子小睡觉不老实,我们没照顾好,自己滚到地上了。可这种事儿,一直发生,特别是今年越来越频繁了。” “更让人费解的是,她每次无论从多高摔下去,都不会受伤。现在大了,也记事儿了。总对我说每次摔下去,醒了后总能看一个老婆婆在对她怪笑着。” “我们一开始都以为她是睡糊涂了,出现了幻觉。可她现在每个月都会摔下来一次到两次,每次都信誓旦旦的说她真的见到了,我们也不能再坚持说她是幻觉了。因为,我们担心影响孩子的心理健康。所以这件事儿,一直在困扰着我。” “那天与楚婷见面,说起了她父亲的事儿,才知道了您。您看看,能不能帮我查查,这孩子到底是真有啥说道,还是真的只是幻觉。或者按好多人说的,只是梦游症。” 我听着这些语音,吃完了面。回复了信息给她:“把住址、孩子的生辰八字,再拍张今天的照片给我,我去给你查。” 她很快回了信息给我,我们就又沟通了一会儿这个事儿。半个小时后,她发来了我要的孩子的信息。 我看了下时间,这时都快九点了,就告诉她等消息吧,晚上仙家会去给查。 有意思的是,她还嘱咐我,她有两个孩子,这个是姐姐。好像怕我弄错了似的。 结束沟通后,我告知了天尊小兰的信息。并请天尊安排仙家,去给查这件事儿了。我并没有出车,因今天太晚了,最近晚上没什么人出来了,活儿不好,这些天又都是白天睡在车里,有些疲惫了。正想着找机会倒到白天干呢,正好今晚有事,就索性今天休息一天。 等着仙家消息时,由于生物钟的原因,也睡不着。就找了两听啤酒出来,边喝边和胡微聊起天儿来…… 第13章 业报 和胡微聊天时,她问我:“磊哥,你怎么不自己去看呢?”我听后笑了,对她说:“如果我每次都自己去看,那我的消耗就会很大。时间久了,不就真的变成一个老头了吗?这一点你也是清楚的,你爷爷经常叮嘱我,有事不要总用这种元灵出窍,或者自己心观的方式去做。就是怕我消耗太大。” 他听我说完后,调皮的笑着对我说:“算你聪明?哼!”然后立即换了另一副严肃的表情继续说道:“我还以为,你自此以后都不会用我们去看了呢!你有了这种能力,你就会喜欢上自己亲力亲为了。我这样问你,也是想提示你不要总这样去用心观,或用元灵出窍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因为这样对你,凡世的肉身消耗是特别特别大的。除非万不得已,或者必须那样做才能解决事情的时候,你才可以那样做。爷爷让我在你身边,就是要经常提示你这件事情。你即然懂了,我也放心了。” 我感谢着这个丫头,知道她是真的担心我过度的消耗,自己的身体。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天牛就突然来了。 天牛来了后,对我说:“小兰的事查清楚了。小兰不是梦游,他所看到的也不是幻相。她每次睡觉时,从床上跌落到地上,也确实是一个非人的事物所为。这个事物不是鬼魅,也不是谁家的青风。其实它是一个带怨念的游魂修成的鬼仙。” 接下来对我和胡微讲了一个,很悠长,并很伤感的故事: 小兰上世,本为佛前童子。一次外出结缘度善时,偶遇一鬼魅扰人。她并未去了知其中因缘,便发了慈悲心,想去收服那个寃魂。 结果那个鬼魅还是有些能力的,并没有被她收服。而只是被他打伤,摔下了悬崖。但其本不是凡人,所以并不会因为这个而失了身命。只不过因为小兰以佛法神通,令她伤的很重。又让其不能了却其中因缘,所以自此心中成怨,记下了这个恨。那女冤魂,生前名字叫做田菁,也是一个苦主。 其实小兰的前世并未观得,田菁与她所扰之人是有因果纠缠的。 田菁本为那所扰之人所害,所以她才在成寃魂后去扰他。田菁所扰之人,那世名字叫李德。在田菁生时,为十世恶人转世的第五世,是当地一个恶霸,鱼肉乡里无恶不作。 那时田菁生母早亡,父亲又为其娶了后妈。其父为讨其后妈欢心,变卖了家产。带着年幼的田菁,背井离乡,搬至后妈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乡,定居了下来。 哪曾想其后妈是恶人,奸诈、刁钻、自私,淫乱。但其父被其美色所惑,被蒙蔽了双眼,竟不得知。 田菁十六岁那年,其后妈与附近一年轻光棍勾搭成奸,便对其父女生出厌心。与那光棍合谋将其父害死,变卖家产,远走他乡,分文没给田菁留下。 田菁因身无分文,又是背井离乡,无亲友可求肯助,无法葬父。便插草为签,愿出卖自己为奴,换钱葬父。 恶霸李德见其姿色较好,便生邪心,将其强行掳去。以为其葬父为名,威逼利诱侮辱了田菁。田菁被其占有之后,已生死念,但为安葬其父,只得暂时隐忍。 恶人李德却并未兑现诺言,而只以草席将其父卷上,弃于荒野。后又将田菁送入自己所开的妓院中,想令田菁继续为他谋利。田菁无力与之抗争,只想谋机报仇。 本欲在其醉酒欲再侵犯自己之时杀了李德,为父为己报了仇,再行自己了断。结果却被李德识破,并未成愿,并欲让下人轮番侮辱田菁。田菁不肯再次被辱,投井自尽。由于人世阳寿未尽,有极强怨念变成冤魂,游历在李德住所附近,想择机再报此仇。 没成想偶遇一仙人清修时,遗于洞府内的秘法。由此,得到了修悟之法,自己开始修行,竟然得以速成。只是因此法,他不是以人身修炼,虽得速成,却也因此成老妇之像。所以小兰所见,便是老妇之像。 田菁修成后,本欲取李德之命。但念己所承受之苦,便想加倍报复李德。令其受尽诸苦之后,再索其性命。 哪曾想,折磨李德三年之后。在李德已被田菁折磨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生不能生,死不能死之时,偶遇小兰前世见到。 小兰前世以为是恶鬼扰人,不分青红皂白,不问是非,不观因缘本相,便显了神通。想收了田菁之魂,解救恶人李德。田菁不肯就范,与之抗争。怎奈虽有机缘得以大成,却不能与佛法神通相抗。被小兰前世以佛法神通重创,坠崖失踪。 田青坠崖之后,后又经十年修行,恢复如初。欲再寻李德,以报此仇。 但她不知,判官已知李德之行,具足十恶不赦,便将其行报于鬼帝。鬼帝知后大怒,下令恶惩。现世让其于十年内,结舌不语,浑身生疮,受尽苦毒再失身命。十年后,鬼帝亲自勾销其生死簿上的名字,断其阳寿,投入无间受苦,永世不得度脱复出。 田菁见李德已死,欲在李德下世再报,便自此成一游魂。又经数年,却不得再见李德转世为人。后知李德已入无间,不能再投身为人。因此,此仇没有报期,对小兰前世的瞋恨,更加深了。 小兰前世,因此犯下过错:一是,佛门弟子纵有神通,不可轻易于世人面前显现。因其受过具戒,若轻显神通,视为犯了近无间罪。二是,她不问是非,不读因果,只见鬼魅扰人便去盲助,因愚痴而实助了恶人。结果因助恶友邪行和愚痴,又犯了两个根本重罪。三罪相加,令其结下恶业,毁了清净心。因此被罚入无间,若得悟己过,再入六道,投生为人历劫。人世命终时。能识得十善十恶根本,才可在下世重回本位,继续伴佛修行。 小兰在无间受过诸苦后,得地藏菩萨超度。终于在第三百年时悟到己错,得以轮回投生为人。田菁也在这三百年内,卧薪尝胆,静心苦修修得能观因果轮回之道,竟成一鬼仙。得知小兰前世投生为人时,便来寻得。 因小兰前世未断其命,田菁因修得亦不想索其性命。知道小兰这世要修懂善恶,才得圆满,乃能回到佛前重修。便生出扰乱之心,令其不能清净。 于是以小兰于睡梦中,摔其入地,并现己像于小兰之法,惊惑小兰。在其不能被亲人信解时,定渐渐心智迷乱,生出瞋恚心。小兰因幼小而将此念扎根心中,断清净善根。由此令小兰此世,定不能彻悟善恶因果,命终之时再因罪入地狱受苦,以解自己心头之瞋恨。 胡威听完之时,已怒目圆睁。我观其心,知其因憎恶李德所行,而生出了恨意。同时,虽于田菁的遭遇生出同情,但对其惑乱小兰,也有厌感…… 第14章 田菁 我看了一眼胡微,也没对她说什么,而是自己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时我在想:李德作恶多端,结下极重恶业,因此经十年受各种病痛苦苦毒折磨。命终投入无间地狱,继续受诸众苦,永不得出,乃是自己恶行所得业报。由恶因得此报,其已不在这因果中。小兰前世所结恶业业已受报,这事因果业报也应已了结。田菁本应已可释怀,继续修行。若得善缘至时,或许因此能有所成、能得正果。但其因心中瞋怨以计较心。生出了执念,不能去除。在寻李德复仇无果后,将此怨念又叠加于小兰前世身上,并于此事寻见小兰,所想、所施、所行,实是愚痴、瞋恚相叠又已经成罪。但此念,亦因其所受之苦而成,所以我心中生出了些同情。有意劝其离开小兰,不再施行恶业。如果他能受化,我请阴阳道于鬼帝面前处为其求情,恳请鬼帝从轻发落,允其入地藏菩萨处,受佛法度化,另结因缘。若其执念不去,我只能捉了送去地府,经判官审清,自受其罪了。此事儿,看似简单,但因果却错综复杂。 胡微看我陷入沉思之中,似乎知道我对此事有了新的想法。对我说道:“磊哥,你是要渡他一程吗?”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对天牛说了我心中的想法,及我的不确定。并请天牛转告天尊,问问天尊是否可行? 天牛看了我一眼,叹息了一声,对我说道:“唉!田菁,的确是个苦主。虽已有罪,却还未大错,我们也有此意。她也是因祸得福了,能受你度,她便有了大福利。我会将你的想法如实转告天尊,我先回了。” 他说完,我感谢了他,并告诉他转告天尊,等我确定了简怡同意做后,再请阴阳道去地府。他表示明白了我的意思后,便回了堂营。 胡微这时才又对我说道:“嗳!田菁命虽苦,却已身在因果中,因念无法识得因缘本性。希望她能受你所化,自此脱苦吧!” 我听后,很是震惊的看着这个丫头。似乎在我的记忆中,她从未对因果理解到这种程度过。她已经颠覆了,我以往对她的认知了。 她见我看她惊讶的样子,一歪头,对我说道:\"哼!看不起谁呢!就许你修,我闭了那么久的关,就不能得点儿。你娘给你那么大好处,我就不能沾点儿福?” 我听后,恍然大悟。知这定是地母娘娘的授法,令她开了悟。我在心里,默默的替她欣喜着。 天尊这时突然传话儿过来:“这小丫头,能让人省些心了。你娘,给了她很大的福利,才令她能有此证。你所思、所想与之前已有大不同,我十分认可、并支持你所行。我已秉明通天上师,我们也都支持你此次所想。也希望你不再如木清那世一样,杀业过重。也希望你也不要如伽罗那世一样,慈愍到不计善恶因果,只愿度苦。你继续保持这种状态,不久将可又有所成。定能彻悟善恶因果,了知因缘法则。你去问事主吧,若她同意,我会请阴阳道按你所想去办。” 我听完后。在心里默默的感谢了天尊。并表示已清楚知晓了,师父和他所嘱的意思,定当遵从。天尊,现了个含笑默许的像,便离开了我的心境。我才发现,自我见过两位上师及宿世的母亲后,我似乎和仙家的沟通方式更多了,也体会到了更多细微的变化。 胡微似乎能知道我的感受,也看着我欣喜的笑着。 我整理了下思路,给简怡编辑了几条信息,打算明早再发给她。 我对她说:“你女儿的事儿,我已查清楚了。她所见是真实的,她也不是因梦游。经常于睡梦中摔落于地板上,这里实有些因缘。如果您能信因果,就能理解我如下所说。” “首先,你女儿前世为佛前童子。与现在惑乱你女儿的那个寃魂,有很多因缘。那冤魂生时,名为田菁,前世时因多种因缘叠加,被恶人所害。后因怨念太深,成为励鬼。机缘所致,令其得到修行的方法,修成了鬼仙。” “田菁修成鬼仙之后,为报生时仇怨,寻得害她恶人。以法在扰乱报复那恶人时,正好遇到你女儿小兰的前世,行走世度善。视她为鬼。不观清其中因果因缘,盲目去除。令田菁不能如愿,并被其所伤。由此,田菁与你女儿前世,结下瞋怨。” “你女儿前世因错施神通,无意中助了恶人,而成罪。被罚入地狱受苦,然后经六道,转世投生为人,生在你家。她此世要修得善恶,方能圆满,回得本位。” “田菁知你女儿前世投生在你家,便来相扰。虽没有生害其命心,但因她扰乱,可能会令你女儿心智迷乱,甚至疯狂。这样就不能圆满了,身命终时还要去地狱受苦。” “所以你女儿所经历的,都是田菁在施行。至少会扰乱你女儿到,她十八岁成年。那个时候恐怕你女儿已经心智迷乱,并且会表现的很是痴狂,也就是世人口中所说的精神不太正常。” “现在我虽已经查清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并有解决的办法了。但是我得先和你沟通,需要你信解,同意后,我才能为你去处理这件事情。我不需要跟你说的太过清楚,一是,因为有些事情,不便让你太多知道。二是,说的太清楚,你也不一定完全能理解。所以现在。我只能简单跟你说说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若同意,你找我,我会帮你处理此事。” 写好后,我见也半夜了,就和胡微说了会儿话儿,然后睡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睡醒后,我将写好的信息发给了简怡。发完后,我就出车去干活了。 简怡并没有马上回复我,一个上午我没有收到她的信息。反而是楚婷发了信息,问了我这件事情的情况。我一边开车,一边用语音给她发了信息。简单的对他说了说,这件事情我查到的真相。 他听了之后,惊讶的用语音信息对我说:“没想到这件事儿,也如此复杂,看来你又要经受一次考验了。简怡可能是在忙着,无论办与不办,他都会回复你的。我们认识很多年了,我了解她的性格。我发信息是想告诉你,你该怎么收费就怎么收费就好了,你跟他先说清楚就行。她不是个扭捏的人,如果她同意你给她处理的话,不会差事儿的。” 我感谢了楚婷,又和她通过语音信息聊了一会儿,便继续去干活了。 第15章 确认 下午三点多,简怡回复了信息给我。 她对我说:“师傅您好!上午公司有一个活动,一直没倒出时间来回复您的信息,见谅!您都已经将我女儿的事情查得这么清楚了,我不用再细问了。再详细的话,可能我也认知不了。我当然信因果了,我也相信您。因为楚婷的父亲的事情,就是您处理好的,那时候她也找了很多人,都没有办到,我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您跟我说说该怎么处理吧,该怎么收费,您都告诉我一声。” 我看到信息后,对他说:“田菁,我是一定要从你女儿身边把她带走的。或者我劝他离开,为他找个好去处,因为他的身世也比较凄苦。也或者她不接受我的劝解,我把他强行带走,送入地府正常轮回。无论怎样都不能允许她,再扰乱你女儿了。但是还有一件事情,您女儿这个童子命的事情,我建议你处理一下。因为但凡这种童子命转世的人,将来在婚姻上都会有诸多不吉不顺,因为这是他们宿命里自带的,有可能没有配姻缘。我现在也不确定您女儿童子命的事儿,我是否可以化解。我先和您沟通好,如果您决定处理,我可以请仙家秉明相关神佛。若得允,可以处理,我再告诉您。处不处理,你自己做个决定。” “田菁那个事情是一定能办,没有问题。我处理时,可能需要您的配合。这类事儿,我的收费可能会有些高,我不知道您能不能接受。但是现在先不谈这个,我去查好,您女儿那个童子命可不可以化解后,您再做决定。我们再说,费用的问题吧。” 我发了信息给她后,她很快就回复了:“师傅,那就麻烦你请仙家去帮我问问吧。我女儿被扰这个事情,我是一定要做的。如果她童子命这事儿,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也要做。因为我听说过童子命的事情,我不想我女儿将来在这方面再有什么问题。所以,您就一次都给我解决了最好了。” 我回复她说:“好的,您别老叫师傅了,叫我徐磊吧,这师傅听着怪怪。这事儿,我一定会尽力帮你把这个事情做的很圆满的,你等我消息吧。我去给您把孩子童子命的事查好后,我再联系您。” 她收到我的信息之后,很快回复我道:“好的,感谢师傅。那我就等您的消息了!”我笑了,她还是习惯叫师傅,那就随她吧。 胡微这时却突然对我说:“嗳!那个老头儿现在心机越来越重了,办事越来越沉稳了,不太好玩了。但是磊哥说句心里话,我特别喜欢现在你办事的这种方式,你现在办事的方式有点像爷爷了,把事情都想的那么周全。” 我听她说完,对她笑了笑。然后才对她说道:“好了,不要甜嘴了!但凡能给人家处理的事情,都要跟人家说好再去做。否则的话,劳烦仙家去查清了,人家不做了,是不是有一点唐突呢?这些年你爷爷教了我很多东西,我也从中受益了不少,先不跟你聊了,我去办正事儿了。” 她听后也没再说话,只是“哼”了一声,便把头歪向了窗外 我看着他的样子,笑了。她其实还是那样调皮,只是最近偶尔多了些沉稳。 我在心中对天尊说了,我和简怡沟通的结果。并请天尊派仙家去神佛处,请示小兰童子命的事。秉明是否可以化解,是否允许化解。他答应了。 于是,我又出车去干活了,一边干活一边在等着仙家们的消息。 也就一个小时左右,阴阳道突然亲自来了。 他对我说:“我亲自去见了鬼帝,说了田菁的情况。鬼帝似乎是记得这件事情的,他同意了你的想法,可以接引田菁到地藏菩萨处受法度化。天尊,也让我捎话儿给你。他派通天使者去上方,请明过上方与小兰前世的师傅。知道了事情的所有始末后,同意你为他化解童子命的事情,你可以告诉她家人了。在其同意后,施行即可。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处理田菁的事情,是打算亲自去还是我去?” 我听阴阳道说完,想了想,对阴阳道说:“田菁的事情,我想亲自去办,你和我一同去就好了。因为我觉得她会很难被说服的。所以,我以出窍的方式现像给她,去说这件事情,也许能更容易令她信服。我还是希望能够化解她的怨念,并令她得到正修。如果她不受度,到时候你就动手带她走吧。\" 他听我说完,答应了。并且直接坐在了车上,并没有离开。 我又发了信息给简怡,对他说:“孩子童子命的事情,是可以化解的。现在已与此事有缘的神佛沟通好了,得到了应允。您若同意我便去做。我跟你说一下费用的问题,我为人驱邪,都是八千八百块钱起作为收费基础,多了凭事主心。为人化解童子命,也是这个数多给也随缘。现在有楚婷这方面关系,我两件事情只收你一个就好了。你若同意做,我告诉你该准备什么东西,怎么做,你还是要配合一下的。” 她又很快回复了我,对我说道:“师傅,您就去给我处理吧,没有问题。我知道您收的并不多,楚婷也和我说过,您这个人不是很贪财。您就告诉我,该怎么配合,准备什么,什么时候去做就可以了。” 她果然如楚婷说的那样,办事很是干脆,并不扭捏。我很喜欢这种性格,这样的方式让我感觉很舒服。 于是我又对她说道:“那好,您等我今天和田菁沟通完之后,再一起告诉您。”她同意了,我们才结束了沟通。 胡微这时候突然又对我说:“磊哥,你办这个事情好像要请裱文的。可是现在你没有办法打裱,也不能把裱文邮去,该怎么办呢?” 她这样一问,倒是提醒了我。我突然想到这的确是一个问题,正要去问天尊怎么办。阴阳道却在后座上嘿嘿一笑,对着我说:“天尊早已想到这些事情了。来时,让我转告你,你以意念先打裱文就可以了。然后做的时候,仙家们会亲自去帮你做好,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我听完,顿然醒悟。收了车,准备今天晚上,亲自去和田菁谈一谈。 第16章 四相 晚上十点时,我准备去简怡家找田菁去了。胡微很着急的对我说:“哥!我也想去!”我听后笑着对她说:“想去,就去呗。怎么那么急呢?” 她听后,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对我说:“能不急吗!一会儿你睡着了,我知道你让不让人家去啊。我趁你没睡,赶紧问问那老头儿呗!”我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阴阳道也笑了起来。 见我们都大笑着,胡微迷惑了,惊讶的看着我们。 我们笑完后,我才对一脸茫然的胡微说道:“我何时说我要睡了?”与此同时,看了阴阳道一眼,我们又会心的笑了一下。 胡微更不解了,用充满疑惑的语气问我道:“老头儿!你每次元灵出去,不都如死了一样的睡着吗?哼!” 听她说完,阴阳道开口对她说道:丫头!你磊哥,不再用那样的方式出去了,你还要跟着去吗?”然后看着胡微,嘿嘿的笑着。 胡微又瞪大了眼睛,似乎想明白了阴阳道的话。惊讶的问我道:“磊哥,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笑着对她说:“你得我娘好处那天,就可以了!我还没试过,正好今天合适。这也是我要亲自去找田菁的原因之一。” 她听后,眼睛不停的转着。想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我还是想陪那个你,去溜达溜达去。”我知道她是陪我在车里待得闷了,再加上她对我以这样的方式出窍,是有些好奇的,所以才这样说的。 我微笑着对她说:“想去,自当去得!”她听后开心了,却一下子跑去了阴阳道身边。看着阴阳道,坏坏的笑着。我知道她这是要从阴阳道嘴里,打听事儿去了。阴阳道见了,无奈的咧嘴硬笑了一下。 天一、天义这时来了,就站在车头前面,微微对我们笑着。我以为这是来护我的,心中有了疑问:金龙在,为何这样呢? 我刚要问,转念一想,我何不自己去观。一是可以看我是否仍然能得知原因,二是我要锻炼一下子我的这种能力。因为我感觉以后的日子,我一定会更多的用到这种能力,于是我净了心去观。 我竟然得到了原因:原来,是天尊叮嘱他们过来的,不是为了在这里保护我,而是要和我一同去简怡那里。因为我第一次以此方法出窍,天尊与众仙皆不能确定,我这样做会不会有危险,或其它不可预知的状况发生。为了防止万一,才令天一,天义与我出窍的元灵同行。以备不时之需,确保我无失。 此时,我是可以理解天尊与众仙,为何有此想的。因我此次睁眼出窍,是要单独去行,并不会带伽罗、木清、金龙。我是想知道,以我自己之力能会是怎样的。因为若将来遇大事儿,难免我们会各自行事。现在借这机会,正好先了解一下。而我又非元灵具足之体,本就十之其三。因睁眼去做,再分出一部分,所剩所分都只有十之一二了。所以他们都不能确定,会是怎样的情形。 我读懂后,在心中感谢了天尊及众仙。并暗自惊叹着天尊以清净心,而观事物的周全,行事的缜密。我惭愧着自己,却遗漏了天尊所想所行。 天尊此时心语我:“勿叹!我等修行千万年,经无数事,历诸多劫,才清净始成。你以此世十几年,纵有慧根,必定不能即时清净。难免因初识未知,而心生喜。由此喜,失了清净不能寂定,所以才有了疏漏。但此疏漏只恐是于己不利,而以未有你自己利益而发生,故也无错失。反而说明,你只在想着怎么解决别人的事儿,而忘失了自我得失。那是你本性中自性的表现,反而是好事儿。十几年,你能悟到这么多,已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不用纠结,心会指引你走好。路还很长,既然已经找到心本,就跟着本心走就好。两位上师及我等,定会护持你走好。还有点时间,我再为你略说你类,和童子转世为何总为人吧!” 我听了心中一喜,我还真不知道这是为何。我十分有兴趣了解。赶紧对天尊心语道:“请仙长明示,我正欲闻!” 天尊以笑着的像示在我的心里,对我说道:“你类,和童子转世类生灵,无外乎两种原因。一种为有使命而来,一种因过失罚入轮回历劫而来。若有极重罪的,已直接入了无间地狱了。人身已极难得,只次于天人。而人身,生来有三种念,就是贪、痴、瞋。世间众生未修得,未有清净心者,都具此三念。这类众生,由此三念生出四种心相。即我相(自私心)、人相(计较心)、众生相(分别心)、寿者相(贪着心)。由此四心住进身,再由身体的眼、耳、鼻、口、身(称其五蕴)而生出色、声、香、味、触、想法六种识受,名为六识。由此六识,得出诸多真的,假的认知。这些认知,佛就称其为相。” “而因人性的四种心相,总是看不清事情的本相,迷惑在事物的外表中,这就叫妄相。这些因素加在一起,就令人生众多欲望。这些欲望就会让人去做,去想。由这些行为意识就生了十种恶业。杀生、不与取、欲邪行、贪着心,瞋恚心、愚痴(伴恶友邪行)、污秽语、粗恶语、离间语,虚诳语。有此十恶而生出了众多因果业报,所以才会有苦生出。” “而有使命也好,来历劫也好,入了六道为了人,这些人性便在此世的人身上同时具有了。那就要去修,去悟。使自己远离这些恶业,才能圆满。圆满后,另有任务,另说。这就是你类、或童子类要投生为人的一个原因。” “还有一个愿因,就是因有人,可以在完成使命,或历过劫后,因圆满,直接回天人中。或回神处,或回佛处,或回本位。而其它生灵,要得人形是很难的。比如我类要千年清修,得清净后,还要历劫,才有缘修得人形。有些还要人,或你这样的人授封才可。所以你们这类,会投生为人。或成就回天人本位,或积恶业,入了地狱受苦。你可能理解?” 我听天尊说完,瞬间得解。一下子明白了个中原因,感谢着天尊。 天尊这时又对我说:“这些只是略说,将来灵宝上师、地蔵菩萨都会为你细解的。那时你好好悟,悟到时你就有更大机缘了。还有一刻钟了,准备下,去办事儿吧!” 我听后看了下时间真的是夜里,十点四十五分了,离子时还有一刻钟。我就定了下神儿,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准备去简怡家了。 第17章 简怡家 这时,我按天尊所授,开始让自己的心清净下来。不再去感知一切,就如僧人入定一样。然后用意念去指引自己的元灵,离开自己的身体。 几分钟后,我感觉心静得如水一样,不再为身边的事物所扰动了。 这时,我的眼前突然一亮。同时有什么东西,离开了我的身体。然后感觉自己,已经处在了一个,如虚空一样白色的世界中了。 身边没有太多事物了,我见到自己的车停在那里。自己和伽罗、木清的合体,在车里坐着,金龙缠绕在我的身体周围。阴阳道、天一、天意、胡微围绕在我的元灵身旁。我知道,我成功了,做到了睁眼出窍。 这时,现实中的我突然一个激灵,我便也能看车外的事物了。似乎除了多了一个我和胡微她们处在半空中,其它景象都是正常的。 阴阳道此时对车里的我说:“小主,你做到了,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就做到了。看来你的娘授了你不少福祉。我们现在可以去了。” 我听后,轻轻的对阴阳道他们点了点头。用意念指引着元灵与阴阳道他们离开,我的元灵与阴阳道他们瞬间从车外消失了。 我眼睛黑了一下,转瞬之间,便到了一个屋子里,那是一家人的客厅。奇怪的是,我在这个屋子里,只看到了一个老妇人站在那里。那是田菁,我在像里见过她,所以我识得。我能感知这是简怡的家,我却没有看到小兰及简怡她们,或者任何人。 我正在惊讶着,胡微却看着我咯咯的笑了,我便用迷惑的眼神看向了她。她见我盯着她看,扬着头,有些骄傲的悄悄心语我道:“磊哥,你是不是好奇,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你只看到了田菁,却看不到简怡及其它人?” 我以同样的方式看着她说:“你只猜中了一半儿,我知是简怡家,我不解怎么除了田菁谁都不见?” 她又咯咯的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只能是这样。当你睁眼出窍时,不能让你看到人真正的生活景像,只能看到非人的事物。不然的话,你想去看谁,你就能看到人家在干嘛。那么别人的生活你可随意去看,是不合适的。然而你梦中去做就可以,因为你梦中不会记得,与你所处理的事情无关的场景。你这世仍是凡身,没有具足清净心。你若看得太多,会令你心被扰乱,万一生出它想,便易受了恶业。”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但却还是不明白,为何会有选择的去看。阴阳道这时对我心语道:“嗳!你睁眼出窍时,小丫头在你身边就可让你只看到该看的,我们在你身边也一样,你自己悟吧。别想这事儿了,快办正事儿,你睁眼出窍时该看的还是能看到的,如你以心观相同。” 我这才恍然大悟,是仙家障的眼。怕我看了不该看的,乱了心性成了恶业。 再看向田菁,她这时十分震惊我们的突然出现。以老妇像,深锁着眉头,在想着事情。 我这时开了口对田菁说:“不用想了,除了堂仙,我俩实际性质并无不同了。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聊聊。” 她听我说完,惊讶的看着我。对我说道:“你还在世,是元灵出窍而来?”我点了点头。我这时才见阴阳道、天一、天义已经呈三角,将田菁围在了中间。 田菁并没说话,而是用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似乎不太理解我何以能这样找她,或不太相信我不是青风。 我见了,对她说:“你不用疑惑,我本弟马,这几位便是我堂营的仙。我得我的机缘,能以此方式现你面前。就如你也有你的机缘,能由十六岁女身,从寃魂修成老妇像的鬼仙一样。现在你观得因果,也知诸多界的存在了。那该知任何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只是因缘和合而成,没什么可惊讶,质疑的。” 她听后,身体一抖,我知道我的话起了作用。我实际上在暗示她,我知道她的机缘身世了。她仍不说话,而是更加吃惊的看着我。 我决定趁热打铁,把知道的一切关于她的、小兰的、还有李德的事儿,都对她说说。 决定后,我就对她说了,我所有掌握的事情。她听我叙述的过程中,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化着。起初是更加惊讶,渐渐的开始很是悲伤。后来,有了一些哀怨,再后来,脸上生出了瞋怒。到最后,她的泪就流了下来。 胡微此时似乎不那么讨厌她了,脸上多了些同情的表情。我偷偷观胡微的心,她的心相竟然生出了慈愍。 我和阴阳道及天一,天义都有些惊讶。我们惊讶,田菁此时,不太像一个鬼仙,她的泪有些像世间人了。 她哭了一会儿,用很是伤感,又很是幽怨的腔调对我说道:“前因后果,你已经尽知。你觉得我恨李德,并想报仇有错吗?我折磨那恶人,并想让其受诸苦,有错吗?我瞋怨小兰这丫头的前世有错吗?我在知小兰前世,因恶业,被罚入无间。历经诸苦,才得入六道投生为人后,我也挣扎过。也想过既然她都受了业报,我就应该放下这瞋怨了。该好好清修,等待机缘至时,结自己的缘,走正途。我也知道,我现在所行,不合天命天理。但我每每想到我所经历的,终是无法放下。我也无法修去我心中的执念,我放不下这怨念。你既然都知晓了一切,并找到了我。你说你想怎么做吧?若收,我会抗争,若灭,我亦会拼命。反正于我而言,已无可牵挂了。父之亡灵因李德弃尸荒野,又是被淫妇所害,也不知游于何方了。”她说完后,眼神里全是空洞了,似乎已经无所谓了的状态了。 胡微看向了我,阴阳道和天一他们也在叹息着。似乎都被这重述的故事,和田菁幽怨凄苦的情绪而影响了。 我也在思考着田菁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对田菁说:“我不欲收了你,或灭度了你。只想和你讨论下,你所历的这些因果,因缘。若我所述,能令你信服,并能令你彻悟此因缘。我希望我可以帮你受度,去一善处。消了自己现所行恶业,并正俢度己!” 她听后,愣了一下。对我说道:“我如何信你?你又欲如何度我去善处?”然后,便直直的满是疑惑的看着我…… 第18章 缘起法 我看着田菁。从她的眼睛中,并透过她的眼睛,探访了她的灵魂深处。在那里,我还是看到了她因修行,而得的善念。我也观到了她,心中有瞋怨和忏悔在斗争着。 我很庆幸,因为我知道了,她是可以度化的。 我叹了口气,和悦的对她说道:“世间事也好,诸界事也好,有果必有因。凡事没有无缘无故的,都在因缘里,无非是缘起缘灭。你所经历的,你所承受的,你所行的,包括你我今天的见面,也都在因缘法则里。我给你说说,看能不能解你心中之惑。” 她听后,点了点头,似乎是默许了。我便继续说道:“不因你来扰小兰,我们不会有期相遇,或者不会确定可否相遇。那这一切,则缘起于你扰小兰。小兰母亲,要找有缘人,来查清此事,处理此事,这也是缘起。” “而你扰小兰,则是缘起于你于小兰前世心生瞋怨。知其已重入六道,要修善才能回前世本位。便来扰乱小兰,希望令其心迷乱,不得清净。你成愿与否,你与小兰的因缘起于小兰的前世。” “你于小兰前世所成瞋怨,缘起于,小兰前世阻你报恶人李德害你,并施于你苦的仇,且小兰前世业伤过你。由此两事儿,令你不能成你报仇之愿。” “小兰前世伤你,并阻你成愿报不了你心中的仇。实是缘起于,小兰不识因果本像,不观你与李德因缘,便盲定你为恶鬼扰人。小兰前世确有不足之处,但这也缘起于你所现鬼魅之相,并令世人受苦。只是小兰前世,只观得表,而执于妄相中,所做出的错误认知。” “小兰因以妄相识你所行,阻你了却因缘。并在世人面前显露神通,伤你魂魄,以此两件成了三恶业。以此因,为缘起,被罚入无间,受尽诸苦。后虽得出,也要要入六道,投生凡世历劫,才能重回本位重修。其实你与小兰之因缘已灭。小兰为自己所施的因,而受了自己的业报。小兰前世受罚,已了了那诸多因缘。而又入六道,重入凡世,实与你已无任何因缘可言了。这因缘实起于你心,你以妄相着心而成执念,是今日你所施行的缘起而已。那你说你来扰小兰,是对是错呢?” 说完我看着她,等她回复的同时,也是在给她思考的时间。 她想了有一刻钟,才叹息着对我说道:“按你所言,无论于佛法所述,还是我所得法所述。都是因缘已灭,我和小兰本不该再有因缘。确如你所说,我所行实为失了净心,着于妄相中起了执念而成。我确实是错了,这我认。你可以我此业处置我,我绝无怨言。那李德又怎么说?我恨他,扰他难道也是我的错?” 她提到李德时,语气中充满憎恶与仇恨。 我能理解她心中的恨。又尽可能的以更平缓的语气,对她说道:“李德之恶,已十恶不赦。你对他的怨恨,是自然而然的因其恶因而生的果。其以己恶行为因缘起,受当世十年重苦,来世生于无间地狱,具受恶苦,不入轮回,不得度脱之业报。实其已食得自己恶行之果,你们之间因缘,实因其已受了业报,而缘灭于此了。你现在所想所行,仍缘起于你由此事心着瞋恨,因而生出的执念而成。” 她听后,看着我,并没有说话。但我感觉到了她眼神里有疑惑,也有不受。 我又对她说:“若说因缘,你被李德所害之事。应缘起于你的后妈与那个奸夫,由她们害了你的生父而成了因。也可说缘起于你后妈欲邪、贪着等恶心。亦可说缘起于你父,因其不识你后妈本性所成。那若由此因,他们你都该去恨。” “你父有生你育你之恩,故你不会瞋恨。他业因自己的贪爱为因,成愚痴之识,不识你后妈心恶而伴,成诸恶业。由此缘起,终至失了身命,葬身荒野之报。这其中又有诸多因果纠缠,也都在因缘里。你恨与不恨,你生父与你的此因缘,已是灭相。若你有怨,亦只是你心不清净,生执而成。实你有之苦,也是缘于你心,而非他。” “你那恶心的后妈与那奸夫,因各自所行,已得果报。在你父亡后不久,便也遭恶事,被贼人所害,失了身命。入了地府后,他们又因其罪恶重,一直在诸地狱中轮翻受苦毒,不得出。这些你后来不也在欲寻其二人,报害父之仇时已知了吗?此二人,虽于你所历之苦,有缘起之因。但因其已受业报,故实于此事缘已灭相。若你仍有瞋恨令己心苦,亦缘起于你,实为你的执念妄识而成了因。” 我说到这时,见田菁眉头紧紧皱起,面露困惑的神色。知其已被我所说触动,我停下来等她的反应,她却仍是没有开口。反而胡微似乎在很认真的听着我所讲,在思索着。阴阳道他们见了,却淡定的会心的一笑。 我见田菁仍然没说话,就继续对她说道:“那我继续。于前所说,你所历的诸苦,之因缘,在此时,实都已经是灭相。既你现在心中的苦也好,瞋怨也罢,实都只是你心着妄想,不得清净所至。心中生出执妄心相,才是令你生苦的原因。所以你现在诸苦、诸想、诸行,实都缘起于你心,而于那些人事已无有因缘。” “所有因缘,都不会孤立的存在。都有主体。由主体与事物的相交而成触,由触而生出对事物的认识感受,即叫做受。由此受而生出爱,即是对事物生出好恶的判断。若触起于无明妄相,由六识而起。那此时对所面对事物的判断就是错误的,也就是说这个由受而生的爱是错的。由此爱所取,也就是由此判断所得的结论住在执念妄相里,也是错误的,实为心中执念而生。而这种取若一直困于你心,你心必生苦,并着于苦中。若指引你行,你行必生恶。你父亲、小兰、你们三个,实都因无明而令己或受业报,或生苦,也都缘起于自己而已。若以慧见破除无明,识得本来,不着妄相。能知这一切因缘皆已灭相,不着执念,自得清净,还有何苦可言。你可能懂?” 她听我说完,陷入沉思之中。胡微也如入定样沉思着。天一、天义在微微点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有阴阳道,会心的笑了。 第19章 婴灵 而此时,我与简怡家那个我却同时震惊着。因为,我以往听地藏菩萨给我讲缘起法时,我理解起来,是有些艰难的。今天不知为何为田菁所说时,竟然很是轻松,似乎我自己也更懂了一些。 正在惊奇中,我感觉车里的我,眉心一阵刺痒。同时,在简怡家那个我的眉心处现出一个婴儿的像。 那小婴儿的像,只有半个拳头那么大。像一个和尚打坐、入定、悟禅一样坐在我的元灵的眉心正中,形像寂定。并生出淡淡的金色的光晕,淡淡的扩散出去。不一会儿,就遍满了我们所处的屋内。 我似乎能感知是怎么回事儿了,却又不敢太确定。却见阴阳道大喜的看向了那个我,并传音于车内的我:“小主,那是你在无始虚空的那一成元灵!”他的话确定了我的感知。 天一、天义还有胡微他们,走出了原来的状态。也都惊讶欣喜的看向了那个我,还有那个我头顶眉心处,突然生出的婴灵像。 那光晕抚过田菁身体时,她的头顶升出了一丝黑气,然后,就见她的明堂亮了起来。紧接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儿像便现了出来。那个老妇,却不见了。 阴阳道他们见了,俱是一惊,我也不觉震惊了。因为我们都知道,田菁回了本像。我更观到,是那小婴灵所持的种能力,令田菁化去了心中的执念,生出了清明,心清净了。我感觉这件事儿就要解决了,并且有些意外这件事儿是以这样的方式得到了解决。在我为田菁解说这些因缘后,小婴灵的出现瞬间化解了田菁的执念。我想此时阴阳道他们的震惊,也应有此原因。 田菁此时,低下头,不停的打量着自己。她似乎不能相信,自己回到了逝时的形像了。 她看了一会儿自己后,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然后,对我说道:“我先感谢你,为我恢复原来的形像。同时我能感觉到心清净了许多,一下子就明白了你为我所说的,因缘关系。我也由此放下了我心中的执着,知自己现在所行已成恶。并有可能以此为罪,入地狱受诸苦为惩罚。我愿意去受诸苦,为自己消罪。我以我所修的法门,以清净心能认知你所讲,但我还不能肯定,你所说的是取自何法。难道这就是佛法?那你又是谁呢?怎么有此力,能出窍度我出苦,能以那头顶婴灵还我清净?你又将如何处置我呢?” 我听后,大喜,知她已受度。这和我以前度的寃魂不同,以前我只以行度,或以理度。今天,我是自承地藏菩萨授法后,第一次亲以佛法来度化寃魂。 我满怀喜悦,而又心生慈念的对她缓缓说道:“谢便不用了!都是因缘。的确我所讲所施便是佛法,我以缘起法为你解说的诸因缘间的因果。我是谁,我都不是很明确知晓!这一点,我不能为你解了。但我观你心中已生出悔,并以至心悔己所行。又因你已有修行机缘,并修成鬼仙之身,已不是着于执念,心中盈满妄相的寃魂。故我有意,秉明鬼帝,接引你至地藏菩萨本尊处。诚心于菩萨前忏悔己过,并好好信受善法。若能得悟,你定可除去自己恶业,并可能另有机缘。你可愿往?\" 她听我说完时,已经不哭了。柔柔的对我说道:“我愿往,今日终见佛法神奇。我受恩于善法,化去我心中执念,并恢复我因邪修而毁的正身。我心早生向往,愿亲近大菩萨,并受持善法。你既愿度,我怎敢不受。空亡之人田菁,以游魂像给你施礼了!” 说完伏身要拜我,我赶忙示意了阴阳道,去制止了她。同时对田菁说道:“不必这样拘礼!你我都为虚像,何必这样执着。你能受度,我还有事告诉你。” 她听后,又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我指了下阴阳道,对她继续说道:“这位是我堂营的副碑王。我们来之前,其已在我请求下,去过地府,为你办好了两件事情。一件是已秉明鬼帝,你的遭遇和现在的施行。鬼帝知你所有因缘,也已应允你去地藏菩萨处听经受度。并在受度消业后,可由你愿决定是留于佛门净土,还是入地府为差,或者再入六道为人都可。二,为你查清了你父亡魂下落,可引你见上一面。你父当年因游于世间,被鬼差巡视遇见,带回地府。经判官审,其虽有愚痴,却它罪轻微。于地狱受罚后,已厌恋人世世人心险恶,愿在地府为差。现已成愿,已留于某判官身前为差。你可见一面后,再去地藏菩萨处。还有,我会令小兰母亲为你送些冥钱,用以傍身。若你愿入地府为差时,可以用度。或你亦愿再入六道,投生时,也可用度。” 田菁听后又流下了泪水,对我说道:“感谢恩人!我在此起愿,愿入地府为差。一能与父常见,二能,以法度亡魂。我何时成行?” 我听后对她说道:“你若信我,现在都可,那冥钱稍后即到。” 她并没有犹豫,而是干脆的答道:“我愿意!我当然信,以你之力没必要诳我。再次谢过,你不收之恩!” 我听后对她说:“那你便与副碑王去吧,剩下的事儿我来安排。”她答应后,便和阴阳道离开了,去了地府。 阴阳道走后,车内的我发现,我眉心处那个小婴孩儿的像不见了。我有些不解,正想去问,天尊便在心中提示我道:“先回来吧,回来休息好我再为你解惑。毕竟你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会很消耗的。” 我听后,只好应了。然后以意念指引我出体的元灵,与天一他们一起回到了我所处的地方。 我的元灵回归我的身体后,我才感受到疲惫。可能是刚才那几个小时,我因过度专注而忽略了自己的感受了吧。 我看了下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胡微本来兴奋的想与我再聊聊,可见我那样疲惫也没开口。我收拾了下,便在车里睡了。 第20章 天尊解 再醒来时已是3月24日的中午了疲惫感仍然在侵袭着我。 我给简怡发了信息,告诉她田菁的事儿都处理好了,只剩下小兰童子命的事儿了。让她准备好元宝等物品,三天后就可以处理了。并告诉了她处理的大致方法,和注意事项。并叮嘱她烧元宝时,一定提前发个位置给我,我会请仙家去助她,这样才能完成。 发完后不久她就回复了我,告诉我准备好了她会再联系我,并感谢了我。 刚要出车,胡微就歪个头,问我道:“那小婴灵是怎样回事儿,我感觉那应该就是你住于无始虚空中的,那一成元灵。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出现后怎么又走了?你知道吗磊哥?” 这其实也在想着这个问题,心中也有疑问。我告诉胡微:“我也在想这些问题,看来这问题只有你爷爷能来解答了。我不敢确定我能看到的,是不是正确。” 我的话音刚落,天尊就面带笑容的现了像。我下了车,胡微也一起下来了。 我们来到天尊面前后,天尊笑着对我们说:“恭喜许磊,这次成功睁眼出窍。并以此方式,成功度了田菁这个苦主向善,同时也解决了小兰的顽疾。令我没想到的是,不到一个月时间,地藏菩萨所授缘起法,许磊就能领悟并运用到这个程度。”说到这儿却停了下来。 胡微都没给我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急迫的对天尊说道:“爷爷!你怎么也会卖关子了。恭喜的话不用说了,现在在他身上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了。我是想知道,许磊哥元灵眉心那个小婴灵的事儿。你快给我们说说吧!”说完,跑到了天尊身边,用力的摇着天尊的胳膊,撒起了娇来。 天尊被她弄得很是无奈,对她说:“别摇了,再摇爷爷就散架了。你不摇,我马上告诉你们。” 天尊这话起了作用,胡微不摇了,嬉笑着看着天尊,眼神儿里全是期盼。 天尊摇着头,无奈的笑了笑后。对我们缓缓说道:“那确实是许磊,住于无始虚空中的那一成元灵。那元灵虽只有一成。却具佛、道两种清净法门。因其累世轮回所积修行的根本,都在那元灵中得存着。” “今日所以会现,一是因为地藏菩萨已经授了许磊好多修行之法,令许磊已能渐渐的悟懂缘起缘灭之法。按佛法说,已经开始了独觉乘的状态,开始于孤独中去悟禅了。但清净心,还未具足。而这次度化田菁,许磊深悟田菁之事的诸多因缘,令其本心中的清净心被触动。那一成元灵有了感应,才至许磊出窍元灵身边,以所持清净心,和诸多世轮转所有修为,助许磊瞬间化解了田菁的执念,度化了田菁。” “还有一个原因,是地母娘娘亲授许磊法。令许磊又得机缘,打开了与自已本心及元灵的无隙沟通的能力了。说直白了,就是许磊与自己元灵、伽罗、木清都可浑然一体了。他们之间的沟通已不受距离影响了。将来,可能都会不受时间的影响。故那元灵自然可现,可住许磊清净的元灵之中了。” “我再与你们说,那一成元灵为何又走了。是因为许磊此世,还不是具足清净心,还未在诸法中修得果。所以,那元灵还不能住于许磊肉身。因为这个,在许磊出窍元灵将回其肉身时,就会离开,回到本来的无始虚空之中的。但若许磊,偶然得到具足清净心,那元灵自会己返。但心念一乱,又会自己离开。所以许磊只有好好悟灵宝上师所授之法,随地藏菩萨修学佛法,令己心久住清净时,那元灵才会久住于许磊肉身。而那时,许磊才算具足元灵的身相了。地母娘娘爱子心切,希望许磊此世早得清净,才提前相认,并亲授了许磊法。” “我没想到,许磊此时,已能解因缘法到如些境界了。这是让我惊讶的,也是让我欣喜的。并且,灵宝上师、地母娘娘、地藏菩萨都为许磊此行,而感到欣喜。甚至田菁一事虽小,却因许磊所行令三界内与许磊有缘的诸位神佛皆喜了。我这才得灵宝上师允,亲自为你们来解说的。” “而许磊所以能对因缘法有此理解,其实与这十几年经历各种因果叠加的因缘之事有关。地藏菩萨立堂不久,就以化身来示。其实是来与我等一起教授许磊识因果缘起的。也就是说,这些年许磊所经历的,各种不同的事物,早已经在修因果缘起法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今日才现了收获。此次,实是大教主及诸有缘仙长允他以田菁之事,一并掌握睁眼出窍的法门,与验证他这些年修行的结果。你们可还有惑?” 他说这些时,我们都没有插话。他说完后,我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我经历的事儿,很少有类似的,又都是奇怪得不行的原因了。原来,我的路也在因缘里,是必须这样走的。 我想到这儿,感谢了众仙长及天尊。并问天尊道:“那大教主与众有缘仙长可还有何嘱托?” 天尊笑了,对我说道:“你心果然通透了许多,是有嘱的。大教主及众仙长,嘱你以后不要再起做生意的念。要多亲近善法,并好好修习。你只有修得,悟到才能更好的完成你的使命。另外,你仍有诸劫要历,你多让心清净住,便能很快从苦中走出,不然你仍会迷乱。但宿世因缘,众仙长及我们都不可说,不可助你,也更不能改变什么。你自己悟吧,悟到时即时修得时。”说完,看着我慈爱的微笑着。 我想了下,对天尊说:“请天尊仙长,代我转告诸上方有缘仙长。我定会好好修悟,希望早日能解。但我该历之劫,就顺其自然吧。即是注定,也只能面对。不经诸苦,也不见觉性,我想这也是我修行路上的必经之数吧。请上方诸有神佛、仙长及众仙安心,我已知我路的方向了。” 听我说完,天尊很是开心。对我说道:“如此甚好。那我就先回堂营了。你所说,我定尽数转告诸界上师,有缘仙长。”说完带着无比的欣喜,与阴阳道他们一起离开了。只剩下胡微,瞪着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儿看着我… 第21章 叮嘱 胡微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对我说:“磊哥!我一直都没看透,地藏菩萨化身来到堂营的用意。以前问过爷爷,他也不肯说。现在终于明白了,是在这十几年,让你从经历中,去悟因果的微妙,再给你加持。也就是说,让你修了十几年善法。并且也令众堂仙一起随你修了十几年。而我却如你一样,竟然没有悟到。” 说到这儿,她像变了个人似的。眼神中有了些沧桑。叹了口气,又继续对我说道:“现在你的身世似乎都解开了,仙家们也都不再回避了。你的能力也一天一天在精进着,机缘也不断结果。看来你的担子,应该越来越重了。我反而担心你,会一直孤苦下去了。” 我也叹了口气,然后对她说:“别想了,我都不想了。若不能改变命运,那正视才是我该做的。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你我都懂。人的身体不过是个皮囊,真正重要的是灵魂。皮囊之苦,又何必介怀。” 她又认真的盯着我看着,却没有说话。 这时一个声音传入我的心中:“你能有此想,以此识面对,是难能可贵的。我主旨万法自然,众生可修。所行所受皆有法可循,只是见不见得,悟不悟得的不同。故你可继续随地藏菩萨修习佛法,以得清净心。而我又主张万物截取一线生机,你现在所行所愿又与本教教义统一。故尔可继续悟禅,彻悟因缘,以佛法修自己现世。且珍惜此世之缘!”那是灵宝上师的声音。并且在心中示了像给我,在对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了对我现在所行的认可。 我很惊讶,看来我所行上师是尽收脸底的。我在心中默默回复上师道:“弟子明了,一定谨遵上师所嘱!” 胡微问愣神儿的我:“想什么呢?哥。”我没有对她说这事儿,只应付了她。她似乎感觉到了我没有实话实说,斜着眼睛看着我,眼神儿里全是质疑。 我刚要逗逗她,地藏菩萨突然也在心中示了像给我。我赶紧示意了胡微,别出声。她似乎更不解了,但却很配合,仍然静静的看着我。 地藏菩萨没等我去问,就缓缓对我慈爱的说道:“田菁一事,虽有你本身那清净元灵来助。但你以为说其缘起因果,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你能于这么短时间,对我所授因缘缘起之法,有这样的理解,我甚喜。虽不具解,但于你所述因果,已无误失,于此事已无误失。今特示像,是提示你以后要精勤修,而勿懈怠,以令退转。时机到时,你亦会具修善法。” 我听后,恳切的在心中应着,菩萨才高兴的消失在了我的心中。 这时,我才对一脸迷惑的胡微,说了大教主和地藏菩萨在我心中现像的经过。她听后,替我开心着。 我经历了这件事儿,能力又上了一个台阶的同时,离自己的使命也似乎更近了些。因为,我已能懂,机缘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当一个人得到你本不该有的收获时,意味着你在这个世间也好,出离这个世间也好,你必定会有相对应的责任或使命。你若可定心去行,福利一直会至。若逆施妄为,贪欲失本,那来的也一定会走。甚至反令你,后世苦恼不堪。 我和胡微聊了一会儿,便出车继续去做我的黄包车夫了。 这几天,我又回到所租住的小区,去看看是否会解封。可见到的,仍是大白们围绕在门口的景象。 胡微见了,想了想告诉我:“磊哥!我只能告诉你,上海疫情不结束,你回不去小区了。不用总回来看了,多准备点吃的东西,和你离不开的烟吧。你别追问,我只能说这么多。” 我听后,很是相信她的话。因为此时的上海,已经开始大规模的暴发了,我的生意也不好了起来。 每天都有一片片的小区被封控起来,甚至道路都管控了起来。我们这些每天巡游在街上的人,最清楚这个城市的真实状态了。我都担心过,会如武汉或长春一样。只是现在,上海还在坚持着。 胡微的话也让我听出了别的意思,我还是按她所嘱,买了些方便食品。不过买的过程中,我才发现,超市的物资供应已经溃乏了。所有食品的货架,都像是刚被抢劫过一样,物品缺失,一片狼藉。对于小区的解封,我更不抱希望了。因为社区办公区就在我住的小区里,个中原因一想就懂。 这几天,上海的负面消息一再传出。虽然政府一再辟谣,可人们的焦虑和警惕却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疯狂的囤积生活用品和食物了。 楚婷听到了上海的一些消息,每天都会问问我。聊天儿中,她也知道了简怡的事儿我都办好了。只等简怡在我指定的时间,烧完元宝就可以了。她很欣慰。 我还逗她说:“要不过了这阵儿,我去北京吧。我们合伙开个医院,你当院长,我做医生。只治邪病。”她听后笑着用语音对我说:“主意不错,不过好像批不下来执照,不允许的…” 通过这些日子的交流,我们真正成了朋友。 小慧儿也经常问问我这个流浪汉的情况,这丫头在我心中也有了一个相对高的位置了。 27日那天早上,简怡发了信息告诉我元宝都准备好了。我收到后回复她:“好的,今晚按我所说的办好就行了。做事儿之前告诉我,发位置给我,仙家会去帮你办到。”她答应了。 我早早的就收了车,五点时我在心中对要秉明的诸位神佛,至心的以意念打了裱。打完后,我似乎看到有虚无的裱文现了,然后由天尊指派了仙家,送去了各位神佛处。 胡微也见了,对我说:“磊哥!好神奇,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方式打裱上书的。我可以说,你现在都不算是人了吗?” 我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前半句很正式,后半句听着虽别扭,也无可反驳。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见了坏坏的笑了。 晚上,简怡如约去办了剩下的事儿。办前给我发了位置和信息。我请阴阳道亲自带仙家去了。顺利的帮她办好了所有事儿,并把答应田菁的那一份儿也送去了地府。 第22章 正解因果 阴阳道去地府前,告诉了我。我发了信息给简怡:“您好!事情都办好了!没想到你的胆子还挺大,大半夜敢一个人去做这件事儿,仙家们会护你回家,别紧张。到家了给我发个信息!”不一会儿就收到了她的回复:“谢谢!我到了,感谢您的费心帮助,也感谢您仙家的帮忙、保护!”又聊了几句,结束聊天儿后,我才安心的睡了。 28日早上,我睡醒后。拿起手机,就见微信上筒怡昨晚给我转了账。早上见我还没收,又发了信息提示了我。我感谢了她后,点了收取。 胡微这时,看着我问我道:“现在怎么收钱不犹豫了呢?” 我对她说:“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也认知到了因果的微妙。现在才理解你爷爷说的,我不收或少收是有因果住于其中的真实意思了,所以我不再纠结了。” 她似乎还想问,想知道我是否真的明白了。看着我,似在等我再给解答。 我见了继续对她说道:“我现在了解了,办多大事儿收多少钱的道理了。我办的事儿越麻烦,事主就因缘中欠我的越多。我若不收,那她因此因果欠了我的,至少会在地府她财库里有相应减少。况且我不收,实际易让事主心生染着,起贪念,不小心结了不与取的恶业,那当世或来世因此会成业报。那我不是也在将恶施于世人了吗?” “或许有人会认为我收得多,是黑心。但现在我已经不介意那些人怎么想了,因为我发心不为财利。只为能令这些人不住因果里,不受恶业。钱本是纸,比起业报来,什么都不算。我不求他们理解,我只求发心不为利益自己就好。我收了,我和这些人的此事儿因缘关系就灭了,就无因可成业果。至于真有苦,艰难穷困的人,若不在因果业报中,我少收点也可以。” 胡微听后,一本正经的对我说:“这才对,你认为不好意思收钱,或收得多,而少收或不收。其实不是善行,你施给了人家因果纠缠,你还在世间法则里困着。现在这样才对,佛施经都要收七宝也是这个道理。是为了众生,或取经者,不白受福利,而结业果。因果不是神佛定的,是在诸世界中随诸界成时就具的法则。” 我惊讶的看着她,问她:“你怎么能懂?早不对我说。”她骄傲的继续说道:“我修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了。况且有爷爷为我解说过,说得很详实。我想你渐渐悟,才没过早对你说。以前和你说你也不会信,定会认为我们只是为你好,才这样告知你的。现在,你于地藏菩萨授法,终于渐渐懂了因缘法则。知道因果微妙关系了,才能信解了。我才故意一问,是想知道你倒底懂不懂,懂多少。你这样解答,我才知你懂了,也放心了。哼!” 我很认真的对她点了点头。她又问我:“那有人就贪小便宜,你如何处理?” 这问题确是难住了我,我以菩萨所授因果之法想了许久,才回答她道:“既然,万事万物都在因缘里。若有人故意以不与取心而贪着,我又不得不由因缘助其了了那些事儿。那就由他去,我不生瞋恚,不着贪念,不起执见,便不是故意令其结业果。心念起时,他已住进了,那就由因缘去定吧!” 她听后,似乎不太满意:“傻哥哥!你这样就是被人算计了!嗳!不过我现在听你所说的,实是对的。我就是到不了你的境界,总是会讨厌那些自私的人。你现在确是不同了,有心量了,也深解了因缘法则。你所答的,爷爷也如此为我解说过。我希望有天,我也能放下我的执着。嗳!” 这个丫头,总是那么感性。我实是想带她修善法,可天尊嘱我时机未到,不可强求,机缘起时,她自会成长,我才一直没劝说她。 我想了下,对她说:“不用急,你迟早得机缘去了心中的执着!若有天想修,可随我一起!” 她听后瞪大了眼睛,欣喜的对我说:“真的?”还没等我回答又无奈的说道:“爷爷说过,要有一事能成机缘。不然我住不进你所修的法!算了,随缘吧!嗳!” 我看她的情绪变化,安慰了她一会儿,她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 她恢复如初了,我才出车去干活了。 29日的早上,我刚睡醒。就看到了楚婷甪微信发来的信息。 她在信息中对我说:“你那情况怎么样了?小区还是不能回去吗?” “昨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早上醒了后,这梦还清楚的记得。在梦中,我在坐公交车。车上除了我一个成年乘客,还有六个小男孩儿。看上去最大的也就七八岁的样子,最小的好像只有五岁左右。” “这时是冬天,天气很冷,公交车内也很冷。他们穿着破旧并很单薄的衣服,脸上也很脏。似乎很久都没有洗漱过或换过衣服了,看上去十分可怜的样子。” “我看着十分心疼,就与他们聊起了天儿。想知道他们为何冬天穿这么少的衣服,这么冷的天要去哪,要去做什么。起初,他们是很怕我的样子。聊了一会儿我们熟悉了,他们才肯告诉我他们的一些事情。” “他们说,他们都是孤儿。他们是要帮别人做事儿,才能有住的地方,才能有饭吃。并且说因为最近做事儿很不顺利,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我听后很是心疼,就把我买的一些糕点,拿出来分给他们吃。” “他们也真是饿急了,也没客气,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我看着心里特别难受。他们吃完后,感谢了我,说将来一定要报答我,我们很快就熟悉了。” “后来,他们要到站了。我就想带他们回家,好好洗洗,再让他们吃顿饱饭再去办事儿。可他们很无奈的告诉我,他们必须去办好现在要办的事儿,姐姐才能吃上饱饭,才不受苦。说时眼里含着泪水。” “我感觉驱使他们的人,在以他们的姐姐做为人质,强迫他们为那个人去办一些不好的事儿。我就说想帮他们,他们感动得哭了。说我办不到,若我想帮他们找身边能办到的人或许可以。我问他们住在哪儿,他们说是在我老家村头那棵老榆树那儿。然后对我叩了头,就不见了。” “我也在那一刻醒了,看了下表才四点多。我回忆着这个梦,想起我老家村头也的确有棵老榆树。我感觉这梦很是蹊跷,似乎他们在暗示着我什么。并且我能感觉到我母亲在指引我,让我找你问问。于是我赶紧发了信息,你看到时,帮我看一下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我看完后,心中一惊,不自觉的感觉到这像是仙家在托梦给她…… 第23章 树精 我没有急着给楚婷回信息,而是请天尊安排仙家,赶紧去给查查楚婷这梦,是否如我感觉的一样。 胡微也听到了全部信息,坐在我旁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没有打扰她,而是在等仙家去查的过程,自己也净心的去看了一下。我看到了一个像,却令我一惊。 原来,这真是仙家托梦给楚婷,向她求救来了。这些仙家也不是无缘无故找到楚婷的,是楚婷的母亲给指引的。 这六个小孩儿,其实是六位小黄仙。他们还有一个年长的姐姐,一共七位。本不是同父同母的,但却都是孤儿。父母早已因各种原因,失了身命。她们是在流浪的路上,结缘到了一起。 那个姐姐叫玲儿,按人形有十岁的样子。那些小的却连个名字都没有,按大小分别叫大小、二小……直至六小。 她们因相识结义,所以玲儿成了他们结义的姐姐。玲儿对那六个小弟弟也很是疼爱,照顾得细致入微。那六个小黄仙因有了这个姐姐,也体会到了温情,对这个姐姐十分敬重听信。 她们一起流浪的过程中,偶得机缘,得了一下山入堂营的黄仙所修行的洞府及洞中秘法,并决定在洞中修行。修行三年后,便有了小成,经讨封得了人形。 得到人形后,那姐姐就经常带着六个小黄仙下山,去行善行,度善救苦。她们的修为,也因此不断的提升着。 一天,她们度善回来的路上,遇到有地仙历劫有天雷降,心中不禁生出恐慌,就到一棵枝繁叶茂的榆树下躲避。 哪曾想这树却是有千年的树龄,已渐有灵性。因一次魔族余孽被仙追剿,魂将散时,见其有灵性,便以残魂附于其中,修成一树精。只是这树精,因其不是生灵,还未修到能自己行动的境界。所以只能靠吸偶尔路过的一些生灵的阳气,而苟延残喘的维系着自己。并想借助吸收更多生灵的阳气,助它早日修成自由行动之体。 她们这次在这树下躲避,树精本来见她们是有修行的仙族,想吸了她们的灵力。但却看出她们的修为并不精深,都吸了也不足以让自己成愿。就灵机一动,想驱使她们成为自己的手足,为自己卖命。于是以法力,将这姐妹七个,用枝蔓困于腹中。 玲儿她们见了,想以自己之力抗争。但她们怎么是魔族对手,没有能够成功。但这时已知对方是魔族了,就想一起自毁了修行,然后自行绝命。那树精当然不能让她们成愿,就把玲儿单独困在腹中,并令其不能行动。以玲儿的身命要协那六个小黄仙为其跑腿办事儿,并招引更多生灵来助其修行。 六个小黄仙,见姐姐被困,本想答应了。但玲儿性烈,不许大小他们几个受那树精驱使,害生灵性命。六个小家伙便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因为他们觉得不听姐姐的就是不敬,而伤害生灵又是恶行。 那树精见了,心生一计。允诺他们,这六个小家伙只管把生灵招引来,它不会伤了生灵的性命,只吸了部分阳气就行。这六个一想,这样也行,因为生灵们自己都可恢复的,就答应了那树精。并告诉那树精若它伤生灵性命,他们就不再帮它,那树精当然同意了。于是从此这六个小黄仙便开始为那树精招引生灵,供它吸部分阳气修行。 那树精只为修行,见这几个小黄仙很是听姐姐的,也没有违背诺言。就这样,她们七个成了那树精的傀儡。并承受着那树精的欺凌,衣不合体,还经常食不果腹。 黄玲儿和她的小弟弟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头,但也只能这样煎熬着了。 一次,六个小家伙出去为那树精办事儿,却无意间被楚婷的母亲遇到了。见他们可怜,又行为怪异。就化身为一个老婆婆,给了他们吃的,并从他们口中得知了此事的来龙去脉。本想以己之力去救了玲儿,毁了那邪魔。可一想自己现在在清修,不得沾凡世的事儿,况且也不知道那树精现在修为,怕惊扰了若不能成行,反而令玲儿有性命之忧,就想到了我。于是便现像于那六个小家伙,并指引他们来找我。 那六个小家伙,一听十分开心,当天就按楚婷母亲的指引来找到了我。可他们来后,见到了我的堂仙,看着有些害怕,没敢露像,想入我梦中向我求救。但入我梦时,又见到了金龙,他们又没能做到。发现根本近不了我身,入不了我梦,就又回去找了楚婷的母亲。 楚婷的母亲听到他们的描述后,才想起这些事儿。知道就算没有堂仙,他们也无法近我在身,没有金龙他们也无法入我的梦,就提示他们去找楚婷。于是,那几个小家伙就去了楚婷的梦里,就有了楚婷后来的梦了。 我看到后,有些震惊。我只是知道魔已入世人心,没想到一棵有灵性的树都不放过。我讨厌魔性的同时,也对魔性的可怕有了担忧。世人都自认为自己很了不起,是这世上的主人,连诸界的存在都质疑着,更何况是魔了。世人怎知魔性早已侵入心中,才有不断膨胀的欲望,才有利己心过重,才有因贪、痴、嗔所生众苦。如果让世人接受一切事物都不过是因缘和合而成的各种相,那就更难了。因果虽常于口中出,可又有几人识得因果的本来呢。 正在想着,天牛就来了。他来了后很干脆的告诉了我仙家查到的信息。我听了后,觉得和我所知道的并无太大差错。只是仙家们连那个魔族,为何会差点儿散了魂都查得一清二楚了。我感谢了天牛,并请他回去代我感谢一下仙家。 天牛要回去时,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话想对我说。我赶紧去问,他却一笑对我说:“不说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想说的话,那个人会自己来说的。”然后就神秘的笑着就走了。 我有些不解,想问胡微。却见到胡微呆在那里,眉头紧锁着在想心事。口中还喃喃的道:“是七个,难道是那七个?……” 我听着她的自言自语,正在纳闷儿时,却看到天彪黑着脸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第24章 解救黄玲 我看着天彪,感觉他特别的气愤。我有些不解的问他道:“天彪仙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出现了,而且似乎很是生气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对我说道:“小主!我想亲自去救那几个孩子,你可同意?”然后就一直注视着我,再不说话。 我很是不理解他的行为,总觉得他有些反常。可又说不上哪儿有问题,又没法不同意他的请求。因为我本来是想让阴阳道去一趟的,去把那几个孩子救回来。顺便再把那树精毁了,把那魔族的魂收了。现在天彪要去,我感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刚才天牛欲言又止的样子,应该和天彪现在的奇怪行为有关。 想到这儿,我对天彪说:“你去也好,因为那几个孩子毕竟也是你们一族的。不过为了稳妥,我请阴阳道同你一路如何?” 他听后立即对我说道:“那更好了,本来这应该算是我的事儿,不好意思求阴阳道呢,你若请他那不是更好,我当然愿意了。” 天彪的话音刚落,阴阳道就怪笑着出现了。对天彪说:“这也是堂营的事儿,你有何不愿意张口的。再说这就算是你个人的事情,我也一样会陪你的。我们如一家人一样,你怎么还小气上了呢?” 天彪听他这样一说,尴尬的挠了挠头。对阴阳道说道:“嗳!也难为了这些个孩子了,这也算是我一心病。没想到在这时出现了消息,怪不得我这些年一直苦寻不见。那就辛苦你陪我走一趟了。” 我越听越不懂了,怎么这事儿成了天彪的私事了。正在我疑惑不解时,阴阳道对我说:“小主!我们先去办事儿了,回来我再为你说如何?” 我只好答应了,对他们说:“以后不要叫小主了。就叫我弟子就好,我在人世,就永远是你们的弟马!”他们笑答着离开了。 这时胡微突然大声对我说道:“磊哥,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你想听不?” 我对她说道:“快说吧,小姑奶奶,又演!明知道我想知道,你还卖关子!” 她听后,嘿嘿一笑,对我说了她知道的事儿: 原来,天彪的儿子儿媳,在若干年前天彪未下山到我堂营时,受命下山去追剿魔族余孽。那次下山时,因其女儿年幼,就带在了身边。哪曾想,在追剿时遇到魔界一大首领,就是我在石洞口遇到的那个女护法。因不敌,被其摄魂失命,而所带下山的女儿却不知了下落。 天彪因得命不能私自下山去寻,要一直在山中等我的缘到,所以在心中一直有这一结。后来终于得以下山结缘至我堂营,便一直在苦苦寻找。天道也观得其孙女身命未尽,天道天尊两位算出这是其孙女一劫,定有相见之时。可天彪却念念于心,于是众仙也在不停的助天彪寻找。后来只是听说,那小黄仙与六个一样因父母与魔族残余斗争失命而成孤儿的小黄仙结了盟,可是却无法再从世间找到了。 这次仙家去查那七个孩子的事儿时,偶然知道了那黄玲儿竟然是天彪的孙女。找不到是因为这七个小黄仙被树精所困,所以失了踪迹。查访的仙家回来后告知了天彪,天彪救孙心切,想亲自去救,才有刚才的那些行为怪异。 我听后,有些惊讶了。心想:难道这就是机缘,也是宿命中的必然?同时我也好奇胡微是如何得知的。刚要问她,她就笑眯眯的对我说:“你不用想了,你能心语和仙家们沟通,我就不能心语去问爷爷?”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原来刚才她呆在那儿,不是想事儿,而是和天尊在沟通。 我叹了口气对她说道:“因缘真是神奇,没想到天彪最终会以这样的方式,得知孙女的下落。那魔族余孽也是命数尽了,也是恶报该来的时候了。” 胡微听后,却笑了。对我说道:“好了,磊哥!别在这儿感叹了,还不看看天彪他们是否顺利。要有什么麻烦,你还不去帮一把。” 经她一说,我才想起,连忙静下了心去看天彪他们所行了。 这时我见天彪他俩,已经找到了那树精,竟然真的是在楚婷的老家村头。 只是天彪和阴阳道都没有以本像去,而是化了身像。天彪化身为一老者,阴阳道化身为一个白衣青年,有些像他的本像。老者和这青年,似乎是因为赶路而结识,累了才来到那树下休息。而那树精似乎看出他俩有些修为了,以为是前世所有,随转世而来,很是窃喜。因为感觉吸了他俩的修为,自己就可修得自由行动了。可以不再以树为身,能得出离了。 那树精念起至此,便不由分说的将阴阳道和天彪瞬间以枝蔓包绕了起来。阴阳道和天彪看似一点防备没有,也一点儿没有反抗,就由着它做成了。 我看到这儿,心想:这魔族魂住进而成的树精,这次错了,并错得离谱了。这一定是阴阳道和天彪为了救黄玲故意施的苦肉计。要不是这样,怕正面去对抗,令那树精恼羞成怒伤了黄玲,或者不敌阴阳道他们时,生出与黄玲同归于尽的想法。只是我不知道,下一步阴阳道要做什么。 天尊这时传话儿给我:“无妨,他俩都进去了,怕那魔族消化不了,现在就要后悔它的贪了。” 果然,就在这时,我看到在那树精包绕着阴阳道他们的枝蔓中,有一道寒光闪出。我知道,那是阴阳道的剑光。紧接着,那些枝蔓便断成碎枝,落于地上后,生成一股股黑气。天彪从中走出,并带出一个小黄仙女。 那树精此时大怒,想再生出枝蔓困住阴阳道,可是好像一切都来不及了。因为阴阳道的剑并没有停下,在一阵急速的舞动中,那树精的身体,已经断成一段段的小木桩了。 一团黑烟从树中散去,欲往远处逃去。就见一把巨大的刀,出现在它逃去的方向的正前方,瞬间就斩到那团黑烟中,并不停的绞动着。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便传了出来。那是天彪的刀现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天彪动此大怒,将刀现了这样的像呢。接着一切都平静了下来,那六个小黄仙也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围在黄玲的周围,兴奋的跳着。 阴阳道美滋滋的,拿出了他的小黑口袋,收了那魔族散了的魂。 第25章 归处 胡微这时急切的问我道:“磊哥!怎么样了,看到什么了?”我有意表现得很是伤感的样子,没有回答她。急得她,都想立即去找天彪他们去了。 逗了她一小会儿,我才对她说道:“你是不相信阴阳道,还是不相信天彪呢?”她马上反应了过来,竟然拿起她的小拳头捶打起我来,我却被她逗笑了。 在她出够了气后,我才把看到的原原本本的对她讲了一遍。她听后,也很是开心,只是还是因为我刚才逗了她,用眼睛剜着我。 这时,天彪他们回来了,并带着那七个小黄仙。 天彪似乎想对我说什么,我没等他开口就对他说:“先安排在堂营吧,好好招呼一下,这几个孩子受了大苦了。” 天彪听了会心的笑了,那几个小黄仙这时要谢我。我对她们说:“快和你们天彪爷爷去堂营吧,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这位黑爷爷吧。” 那几个小家伙,知道我说的是阴阳道,刚要过去。但见到阴阳道笑的样子,怔在了那里,把我们都逗笑了。 阴阳道又尴尬的挠着头,喃喃的说道:“我的笑就那么难看!”胡微“嗯”了一声,并哏儿哏儿的笑着。阴阳道叹息了一声,就去了地府,天彪也带着那七个小家伙回到了堂营。 看那几个小黄仙狼狈的样子,我心中生出了心疼,不禁对魔界又生出了一种厌恶。也感叹着,世人难道不是也在被类似魔界的事物,控制着心念,在愚痴中,拼命狼狈着嘛。欲望,无论在哪种世界中,都是苦生出的根源。希望所有被欲望控制的生灵们,都能早日以清净心看清这些妄相吧! 想了会儿心事后,我发了信息给了楚婷。对她详细说了说这件事儿,还有这件事儿和她的梦的关系后,就去干活了。 她很快回复了语音信息给我。对我说道:“那几个小家伙,原来是在我母亲指引下,近不了你身,才来找我求助的啊!那现在你救了她们,打算怎么处理呢?留在你那儿,还是怎么办?” 这时,我接到了乘客,就没立即回复她。 不一会儿她又发了语音信息过来,我用耳机听了。她说:“你说完后,我好奇,就给父亲打了电话。一是问问他的身体状况,二是想问问那棵老榆树怎么样了。父亲告诉我,那榆树突然被雷击,死了,并裂成了两半儿。村子里的人正伐呢,准备拉回家里备用,现在都锯成一段儿段儿的了。” 我听后,不自觉的苦笑了一下。心想:“那树也挺命苦的,结了这么个恶缘。难得修得一点儿灵气,竟然成了一劫,落了这么个下场。若这是生灵,那不也因伴了恶友失了身命了吗?嗳!因果,说着容易,识得太难… 想着想着,就到了乘客的目的地。那人下了车后,我发了语音信息给楚婷:“这么巧吗?那树真的就死了?我先让她们在我这儿待一些日子,然后再决定她们的去留吧。我倒是觉得,你们的缘分很重。也许这是你母亲,故意结给你的缘呢。她想一切顺理成章,也想让你身边真正常有护持,也说不定。但不管怎样,那七个小家伙定会报你救她们之恩的。仙家们在这一点上,比我们要强很多。” 我是故意这样说的,想看看她的反应。因为就在刚刚,车上有乘客时,她母亲来了。对我说了,救黄玲她们的原因:一是、为渡善,二、为给女儿楚婷结个缘。不过她希望楚婷这缘是自然而成,所以请我帮着成全一下。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就答应了她。 此时很少有人出来,街上的行人都很少。所以,我们的生意也很惨淡。 楚婷回复了语音信息给我:“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能想起那几个小孩儿,怪可怜的。没想到竟然是几个小仙,也没想到这事儿还这么曲折。她们要是愿意来我这儿,我倒是不介意。” 我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很高兴她能接受这缘份。但我没有肯定的回答她,而是发语音信息对她说道:“这就是机缘,也就是佛所说的因缘。这几个小黄仙,虽然很小,但却已具人像。已己修为,常去世间度善。若不是遇那魔族所摄的树精,不至有失。护你,助你成些小事儿是没有问题的。若你有意,我回头和她们聊聊,看看她们的想法,是否与你一致。若你们一致愿意相互结缘,也是好事儿。你以后有什么小困难了,她们也能助你一把。” 她听后,很开心的回答我道:“好的!你安排吧。”我们才结束了聊天儿。 晚上收车休息时,我找了天彪。说了我的意思,和楚婷的意愿,想听听他的意见。 天彪听后,对我说:“这是好事儿。这几个孩子,虽可在堂营我身边。可是她们不出去历练,也就不能成长。更何况此缘已成,她们也定要报楚婷施授之恩的。我叫玲儿她们来,问问她们的想法。” 不一会儿,那七个孩子,就来到了我的车前,我就对她们说了心中的想法。天彪表示了同意后,黄玲对我说道:“感谢你救了我们,令我能与爷爷团圆。虽在你这儿,诸位爷爷叔叔都对我很好,可我们总得有自己的天地,才能成长。况且,楚婷的恩我们也是要报的,我们愿意去。就是不知…”说到这儿,她停下了,看向了天彪,眼神儿里很是不舍的样子。那六个小孩儿,也留恋的看着天彪。 我能理解,孩子们流浪那么久了,找到亲人团聚,能有温暖的住所,有多不想离开。我知道她们的心意了,会心的看了一眼天彪。然后对她们说:“你们去了楚婷那儿后,只要想这儿了就随时可以回来待些日子,并看看天彪爷爷。我会给你们留个门儿,金龙和众仙也会给你们留个门儿。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况且你们在楚婷那儿,只是结缘。并不一定要住她身边啊,家就在这儿,你们想来,想走都随意的。” 似乎她们就是在等我这承诺呢,听后都开心的跳了起来。天彪也十分满意我的说法,向我微微点了点头,会心的笑了笑。 第26章 环贸 我这时又对黄玲儿她们说:“此事也不急,先在堂营多待些日子,与天彪爷爷好好亲近一翻再说。你们想去时,或者说想结楚婷这缘时,你们就于梦中示她就好。现你们已无定居之处,若结缘后,仍无居所,可返堂营住着。我观楚婷,不会请堂单的。” 天彪听后,很是开心,微笑着点着头,表示了满意。那几个孩子听了更是开心,又高兴的答应着。胡微偷偷的,对我竖了竖大拇指。天尊在心中传话于我:“你办得周全,就如你意吧!本想找你说说此事,没想到你能先想到!”我回复了天尊后,天彪他们也回去了。 天彪带那几个孩子回去后,我才发了信息给楚婷:你好!我问了下那些小仙们,她们似乎也很想和你结个善缘。但念及你现在无心供奉,所以在与你成缘后,你有事儿时,求助就行。若愿意,三月三、九月九时,你就上个供,不愿意随心就好。缘长缘短,各随你们的心和宿世因缘。结缘之时,她们自会见你,可能会是梦中,因实境里你无法见得她们。那几个小小子没名字,那个姐姐叫黄玲儿,你记住就行。” 楚婷很快就回复了信息给我:“好的!我确实挺喜欢她们的。她们若和我结缘,是不是得住我家啊?我得注意点什么呢?” 我回复她道:“那倒不一定要住你家,因你没供奉堂单。但亦不会离你过远,会自己找地方安顿。也可能暂住在我这儿,也说不定。此事你不用挂念了。” 在她表示清楚了之后,我们结束了聊天儿。 不觉中就到了3月末,今天是31号了。我正在浦东干活儿,却发现今天街上人多了起来,只不过都是大包小包的从超市往家运东西。 我正在纳闷时,收到了朋友大龙的信息:“哥们儿,你在哪呢?若在浦东的话,赶紧回浦西来。我和社区的人在一起,他们说今晚零时,浦东封闭,浦西会在三天后封闭。信息准确无误,会在今夜零时封闭浦东时,正式发布。” 我看到信息一惊,因为我知道他在做防疫的义工。我看了眼胡微,她也点了点头。我没再犹豫,直接开车回了浦西。 回来后,我收了车,去了大龙那里。因为他后来又打了电话,告诉我他家附近有超市可以买到吃的、用的东西。 我到了他那里后,买了很多东西,包括烟酒、水,放到了后备箱中。才继续划定了接单区域后,去干活了。 4月1日早上,我醒后,发现真的把浦东封了起来。所有浦西去往浦东的路口都是警察,管制了。没有通行证的,无法通过。 我庆幸自己听信了大龙的,提前准备了吃的东西,和用的东西。这时浦西的人也都紧张了起来,都疯狂的开始抢购生活的必需品了。各个超市、商店的门前,都是长长的排队的人。我的生意好得不行,快成了帮大家将生活用品运回家的小货车了。那场景,像是要世界末日了一样,让人记忆犹新。 楚婷知道了上海的状况,发信息询问了我,小慧儿也发信息询问了我。我却没太在意,告诉她们我有准备了,并感谢了她们的关注后,继续干着活儿。 干活时,我问胡微:“会封很久吗?”她点着头对我说:“多备点儿吃的吧,起码一两个月内你回不去住处了。你将和这个世界不成一体了!”她说这些时,没有像以前那样调皮,而是一脸的严肃。我见了,不得不信了。 又这样干了三天活儿,4月4日零时,上海全部封闭了,如武汉一样封城了。我头一天在上海环贸那儿,找好了停车位。并提前都探查好了,附近的公厕、能做核酸的医院、加油站。 就这样,街上没有了行人,偌大的上海彻底的停了下来。路上只能见防疫的车辆、和与防疫相关的公务人员与大白了。 4号这天早上,有警察找到了在车位停着的我。问我为何没回小区,怎么在这里。我如实的说明了我的情况,他们核验了我的信息与核酸后,无奈的告诉我,只能先待在这里了。 当我问何时能解封时,他们并没有直接作答。只是无奈的笑了笑,问了我是否有吃的。在得知我有准备后,告诉我有困难打110后,就离开了。我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也没办法说服,那些特殊时期权力大得不得了的社区和小区的物业,允许我回到住处,只能是默许了我在这儿了。 就这样,我在这特殊的日子,被孤独的留在了环贸的地上停车位,被留在了上海的市中心。 楚婷在上午十点发了信息过来:听说上海封城了,你怎么样?”我告诉了她:“我被困在车里了,只能自己想办法生存了。好在我准备了吃的,能坚持一周,也有水。我这附近也有能做核酸的医院,卫生间,加油站还都可以找到。并且警察已经默许,我以这样的形式停在上海环贸这儿了。”她听后和我聊了会儿天儿,并嘱咐我,有困难找她。我知道她是担心,我没有钱的事儿,心中默默感激着,答应了她。 小慧直接打了电话过来,我们聊了很久。 晚上时,警察们给我送了盒饭,并且在余下来两天也都送了盒饭过来。第三天,却告诉我,他们吃饭也有问题了,让我自己想办法解决。实在解决不了,就报警。我没说什么,因为上海目前的状态下,像我这样的人一定不少。我联系了大龙,他告诉我他家隔壁那个店偷偷的在卖东西。于是我在夜里,又偷偷的溜去了他那里。路上值勤的警察却并没有阻拦我,可能是误认为我是参与防疫的人员了吧。 见到大龙后,我又在那里买了些吃的,用的,还买到了烟和酒。虽然有些贵,但我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稳定的食物供应场所。 大龙又给我拿了几套大白的衣服,备不时之需。他告诉我,穿上这个基本没人会盘查的。 和大龙说了会儿话儿后,我给车加满了油后,我回到了环贸,我那个世外桃源。 回来后,弄了口酒,踏实的睡了。胡微看着淡定的我,一脸的不解。这几天她一直不怎么说话,总是默默的看着外面空荡荡的街在发呆,感觉她有些无聊了。 第27章 黑衣老者 4月8日那天,早上醒后,走路去医院做核酸的路上,收到了楚婷的语音信息。胡微可能是太闷了,催我快点听听。我劝她好几回,让她回爷爷身边去,可她就是不愿意。非要在这陪着我,但我看她实在是太无聊了。 我笑了笑,赶紧点击收听了楚婷的语音信息。楚婷对我说:“你怎么样?还习惯吗?我昨晚梦到了那七个小家伙了。她们对我说,以后有什么就叫她们的名字就好了。她们会在能力范围内,不违天理的情况下尽力助我的。她们现在穿得可不破了,面色也红润了。看来在你那儿,是得了上好的待遇了。” 胡微听完似乎有点失望了,对我说:“就不能有点什么事儿做做,太平静了,好无聊!”我看了她一眼笑了,却没有说话。她见了转身走开了,去广场溜达去了。 我用语音和楚婷聊了会儿天儿,便回了车内。这时却见胡微和老九,在环贸的广场上玩着,那一幕,世人若见了,定会十分羡慕的。因为空无一人的广场上,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在欢快的打闹着。和死气沉沉的上海的状态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点了支烟,看着她们,真的很是羡慕。 十点多时,小慧儿突然发了视频通话过来,我有些意外,但还是接了起来。接通后我我见她表情十分痛苦,就问她:“怎么了?怎么没上班儿呢?” 她告诉我:“姐夫,今天只能休息了。不知道为什么,今早起来就很难受。我上了香,才发现九爷不知去哪儿了。仙家们说有不速之客,不太好处理,让我找你。” 我听后对她说:“老九在我这儿呢,和小丫头玩着呢,你详细说说什么情况。”同时我见她十分难受,似乎都快赶上地母娘娘上身那次了。我就开了眼去看,却看到一个老头儿,站在她身边呢,我不觉一惊。按说,现在不是上方仙,别人家仙若不得她的堂仙同意,是上不了她身或近得她身的。但那个老头儿,看起来不像是上方仙的样子,更像一个寃魂或鬼仙。这又是中午,是白天,他能现像,只能说明他并不简单。 那老头,穿一身黑布的长袍,黑得似乎能吞噬一切。头发胡须是灰白色的,却很整洁。脸也是白色的,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一双黑眼睛,在那白色的脸上格外醒目。眼神儿中精气十足,却没有凶险诡异的相。他在微微的笑着,透过唇齿间的缝隙,我并没看到獠牙。手也是白色的,枯瘦但却没有长长的指甲。我怎么看也看不出其像寃魂或鬼仙类,倒有点儿像正神。 我没有声张,听着小慧儿的讲述:我昨晚半夜,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叫我醒,我却醒不过来。就梦到一个穿黑衣服的老头,在笑着叫我的名字。我都吓完了,可怎么也醒不过来,想叫仙家来护我,我却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了。好不容易醒了,发现都五点了,天都亮了。更奇怪的是,我记得昨晚睡时我睡在床的左边,醒时却在靠右的位置了。我不敢再睡了,看天也亮了,就开眼去看,屋内却什么也没有。 我问了仙家,都说没看见异类来过。我就对教主说了这梦的事儿,并告诉他我现在感觉那黑衣老头儿就在屋内,虽看不见却总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这时才知道九爷不在家,说是去黑妈妈那儿了。教主听后也觉得不对,就让全堂仙家去找,可找了一个小时竟然什么都没有。 我见开眼没见到,仙家们也没找到。就以为是不是我多心了,被梦中场景吓到了,或是有什么情况,那老头离开了。但我还是挺害怕的,也没好意思再对仙家说。就这样挺到了八点多,我打算洗个澡儿,去上班去。 可一开洗手间的门,我差点儿没吓死。那老头就在洗手间里站着呢,真真实实的,在看着我怪笑。我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并赶紧叫了教主。 仙家们来了,那老头也没躲。大摇大摆的就走出来了,还是那样笑着,似乎一点儿也不怕仙家们。 教主就问他:“你从何处来?扰我弟马是何用意?”他却笑着说道:“我从来处来,扰你弟马当然有原由,你自己不会查查吗?”一点儿也不紧张。 我家教主就对他说:“你不怕我们灭了你吗?劝你赶紧离开。”那老头倒一点也没惊讶,十分淡定的说:“怕你们还没有这样的能力吧。这样吧,你们尽可全力一试,我不还手。若你伤了我或灭了我,我毫无怨言。但若你们伤不了我,也灭不了我,就找个比你家弟马厉害点儿的角色来。说不定你们就能知道我为何而来,我是谁了!” 教主一听,动了无名火,直接就动了手要灭了他。可发现真如他所说的,竟然无法办到。他就像纸一样,一沾身就用不上力了。教主惊讶得和他斗了半个小时,也没能做到。他也不出手还击,众仙见了都想出手了。 这时,黄天霸教主才开了口。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别动手了,你们不是他对手。纵使我和胡天霸联手也只能和他弄个平手。我知他是谁了,他为许磊而来。小弟马快找许磊吧,唯他能了了这事儿。嗳!” 那老者听了一惊,对黄天霸教主一抱拳说道:“走眼了,没想到你隐在这小堂口了。你过谦了,你和胡天霸自然能与我一争高下。只是你一直在看我的出处,竟然让你见得了。那我也不隐瞒了,我确是想见见那许磊,找他了了我和他之间的一些过节。只是他身边那条金龙,让我确实不能直接近他身,还有他堂口那几个老头儿,我也不敢冒近。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样的机缘,千年不见的八位大地仙竟成了他的堂仙。但我无论怎样也得见他一见,你让小弟马找他吧。” 黄天霸教主听后,对他说:“你也千年不见了,想必是为那事儿来的吧。嗳!你可能错了,不过我还是会让小弟马找许磊令你们见面的。” 说完就告诉我找你,这不我就给你发了视频了吗! 小慧儿说完这些时,人似乎好了些,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而她身边那个黑衣老头,却直直的看向了我…… 第28章 寻仇 我听小慧说这事儿时,也在用心去观那老者,我观到了一个像。这像让我吃了一惊,我却没有急着说出。 他就是莲儿的师父,那地府出来的判官。他是因我收了莲儿,而来找我寻仇来了,或者说找我要说法来了。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老婆婆,此时就在我车前不远处看着我。我感觉她若不是忌惮金龙,早冲过来了,因为她的眼神里全是怒火。 阴阳道和天龙,这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我的身边。而天一、天义出现在了胡微和老九的身边。胡微她俩似乎感觉到了不对,也不再嬉戏了,停下来注视着那个老婆婆。老九似乎想冲过去,被天一制止了,并对她小声的说着什么。 我明白这是来护我们了,我看了下阴阳道。在心中对他说:“有那么可怕吗?还要你和天龙一起来?我自己对付应该可以的!” 阴阳道用同样的方式,对我说道:“你想多了,不是来护你,是天尊让我们来拉架的。怕你一上火气,再做错事儿,给收了。收了倒还好,怕对方不知深浅,再让你身边那金龙给灭了。金龙只认你,只要想伤你,就都是敌。” 我有些不解阴阳道的话,阴阳道又对我说:“一会儿你就解了,不都看出和莲儿有关了吗。先和那老头聊吧,这老婆子出了名的火爆脾气,聊不了,不过她听那老头的。” 我似乎明白了,阴阳道话里的意思了。却见阴阳道突然往远处闪去,还叨咕着:“不带六亲不认的,就说你只护他,你怎么就不开心了呢!” 这时我才见金龙现了像,对阴阳道张了张嘴,啸了一声。原来是阴阳道说他只要伤我的一律视为敌,他不开心了。我让他俩逗笑了,天龙也笑了。 小慧儿却对我说道:“姐夫,你还笑。” 我才回过神儿来,对那老头说道:“见面了,有话就直说。要是觉得心里沟通没个见证,我请小慧儿借你个窍,但你不能让她难受,我们当众仙面先聊聊如何?” 还没等他回答,小慧儿就一脸不情愿的看向了我。这时那老头也没等小慧儿同意,竟然直接上了小慧儿的身。同时说道:“也好,我虽算鬼,也喜欢光明正大。就借这小弟马嘴一用,定不会让她难受。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黄天霸对小慧儿点了点头,小慧儿才没了不情愿的表情。天龙和阴阳道也对我点了点头,支持了我的做法。阴阳道心语我:“我去老爷子那走一圈儿,你先聊着,别让金龙乱来。”我明白了他的用意,同意了他的做法,他便走了。 我这时才对那老头说:“你报个名号,出处。且先说说,为何点名要找我吧!”我是想试探下他的心性,或者他的真正用意,才没说我看到的像。 他听后,大笑了起来。对我说道:“你真不知,还是故意装糊涂?按说以你的机缘,你应知我是谁了。也罢,你装也好,不知也好,那铃铛和那木鱼总还记得吧?” 他只是借了小慧儿的嘴,所以小慧儿是不受影响的,能听、能作。小慧儿听他这样一说,应该明白他是为莲儿而来的了。惊得眼睛瞪得很大,无奈的看着我。似乎想对我说:“姐夫,这是找后账来了吧?”她却无法说话。 我听那老头儿说完,更确定了我看到的像了。对他说道:“你是为莲儿的事儿来的吧。若我没看错,你就是她的师傅吧,我身边这个应该是她的师娘了。你就是那位大鬼仙,那位与魔族斗过的鬼仙。我很敬重你,没想到你爱徒心切,竟然肯现世了。铃铛就在我这儿,有三支,不知对数不。你若想要,可以找我来拿,我们一对一,我不令金龙动手。木鱼却不在了,在地藏菩萨处,回了自己主人身边了。你若想要已没办法了,只能你自己去取了。那男的我灭了,灭他你应该不会介意。因你也不喜他,并早知他心已染魔性,只是碍于莲儿苦苦相求,才留他魄在。我动手灭他,实是帮你解决了难堪。而莲儿我只是收了,送去师傅灵宝天尊处了。我只能告诉你她现在肯定未失魄,因师傅有嘱不令我灭。你若记恨于我,我可以理解。但不知你知不知道莲儿和那男的所行,若不知可否愿意听我为你说说。我若说完,你觉得还是要与我一斗,我仍然会接招。并且只以我自己,你意如何?” 他听后,对我说道:“铃铛和木鱼我本想送回地府的。这次就是叫这丫头去送,哪曾想她一去不回了。既然在你这儿一件,归了地藏菩萨一件,我也算了了一桩心愿。只是我后见丫头一直没回,就担心那男的又出什么状况,才来寻。结果听说男的被灭了,莲儿也被灭了,我就不得不找你讨个说法了。莲儿除了有些凡尘心过重,还不至伤天害命。我倒想听你说说她行了何事,让你如此做。你说她未灭,我确有些意外,但我愿意信你。因以你的机缘,你没必要说妄语为自己开脱。你若说过后,我和老婆子也认为你所行没错,我们就此回隐居之所,再不入人世。若你所说不能令我信服,说不得我们就算失了魂魄,也得找你一搏了。不过你放心,这小弟马是为你行事,我们定不会为难她。” 他说完,我见小慧儿似乎安心了许多,黄天霸也轻松了许多。天龙不住的点着头,并心语我:“他脾气还那么刚烈,正直如前啊,希望阴阳道能办好剩下的事儿。你好好对他说吧,他不是胡搅蛮缠之主。若不是为了诛魔,也不会犯下错。现在现了世,他想回去隐居也难了。我认得他,想你能帮他回正位。你别疑惑,你请木清去见老爷子准成。” 我听后当然明白了天龙的用意,暗影嘱托木清去找阴阳道,木清开心的去了。 我这时,才对那老头说了我遇到莲儿后的一切过程,甚至说了我被莲儿色诱的那段儿。 小慧儿听到了,惊得瞪大了眼睛,我感觉她要能说话,一定会调侃我的。而老九他们不知何时到了我的身边,听到后却不自主的捂上了嘴,笑话着我。胡微却撇了撇嘴,一副不宵的样子。天龙、天一、天义硬都忍着没笑出来。 第29章 又见莲儿 我也没心情理会这些了,说完经过后,又对那正在沉思的老头说道:“我灭了那男的,因我已观得他早已为魔性染着,我想你不会有异议。莲儿有一成形的胎,善根具足,能不被魔性所染。所以我的前世度他去了佛门,修习善法了。我想他此刻应在地藏菩萨处听经受法呢。而那十个灭妖胎,已染魔性,早晚成魔,我灭了八个。另两个应已投人无间地狱了,我不知你是否觉得我有恶。我只念除了魔,便能令众生早日清净,我不介意我是否有杀业。而莲儿虽有欲邪,却不害命。她若害命,可能她所扰的人,和这小弟马都有危险了,所以我送去灵宝上师处去处置了。我若观得没错,她应也在地府受度。你若能信我所说,或不信我所说,你现都可来我处,我与你面谈。” 同时,我心语了那老头:“你来我这儿吧。还有诸多不宜让这小弟马知道的事情,你我见面说。” 那老头听我说完,又思索了片刻,才对我说:“按你所说,却与我所听有诸处不同。也罢,无论如何我们都得见面了,我这就去你处,我们面谈。” 说完,立即下了小慧儿的身,不见了,我知道他来了。黄天霸对我点了点头,表示了感谢我令小慧儿抽身。 小慧儿这时急切的对我说:“姐夫,你当心,这个真不一般。我知你要自己处理,不连累我。你千万注意点儿!” 我感激的对她笑了笑,告诉她:“回头告诉你结果。你不用担心,我有数。我先挂了,晚上见!” 她听我说完,才犹豫着说道:“好吧!”然后挂断了视频通话。 这时那老头已经和那老婆婆站在一处,并缓步向我走来。 我真的很敬佩他们的修为。本出自地府,却在阳光下行走自由,这也真没负了他曾为判官的名号。 他们来到我面前不到两米的地方,站住了。我赶紧叮嘱金龙勿动,胡微和老九有些紧张了,想到我身前护我,被天龙他们笑着制止了。 那老者这时对我说道:“你所说若为实,那我就是被邪类愚弄了。那就一定又是魔族,想借我手一箭双雕。除了你我最好,若我们中除去一个也有收获。但你如何能证你所说的是真呢?” 我这时看到了阴阳道和木清返回的像,并且他们是带着莲儿一起回来的,我心中有了底了。 我笑着对那老头和那婆婆说道:“我空口当然不能证。但我想你都修行到这个份上了,应该可以自己去看啊。为什么你不自己去看,而是信了别的异类所说呢?你若真看不到,我过会儿自有办法证实我所说。” 那老婆婆一听我这样说,喃喃的对那老头道:“老头子!我们还真没看过哟。我们所知的一切,都是那报信儿的所说。你看下吧,我见这小子气定神闲的,似乎不是在诳我们。” 那老头听后,也不禁眉头一皱,似乎也觉得自己疏漏了什么。然后就一动不动的静伫在了那儿,如入定一样,看上去还真的自已以修为查上了。 不一会儿,他便一惊,然后从那状态中走了出来。对我说道:“你还真没骗我,我所观的如你所说无二。看来我是爱徒心切,中了宵小的离间计了。见笑了,我鲁莽了。这样一看,我确是误会了你的发心,你的所行了。这丫头按所施,你收伏无过。你能留她魄在,已对她足够慈悲了。那男的和那十个妖胎你灭也没错,他们确实已染了魔性。你不动手,我迟早也要动手的,你倒是让我不用处于尴尬中了。你又度了那有善念的小孩儿,能为莲儿留得一子,我还怎么能怪你啊。恕我无礼了,那我们就不能再打扰你,这就回了。希望莲儿于地府能得善终吧,嗳!我也没脸去见了。” 他说时脸上的表情越发伤感了,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私离地府的事儿。现在也没法再回去了,有些伤感。说完这些话,对我一抱拳,就要带那老婆婆离开。 我忙说道:“长者留步,你怎知你不能见得莲儿了,你怎知你不能再去地府了?你难道真打算一生就这样隐于世间?谁都有过,你怎知那不是劫?再等一刻也无妨,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呢!” 他听我这样一说,愣在了那里,似乎是在想着我所说的话,也似乎是感觉到了我话中的言外之意。而那婆婆用迷惑的眼神儿,看着我,我却淡定的笑着。 这时,我见阴阳道和木清回来了。一声:“师傅!徒儿错了。”便从莲儿口中传出。紧接着就见莲儿跪在了那老头夫妇面前,满脸泪水。 那老头和婆婆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一幕了,惊讶得呆立在了那里。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疼受爱的扶起了莲儿。 胡微这时小声对我说道:“哟!磊哥,占你便宜那个又来了,有啥感想。那老头和婆婆差点儿成了你的长辈呢!”说完哏儿哏儿的笑了。老九也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阴阳道、天龙他们也差点儿让胡微逗笑。莲儿脸上却有些羞愧难当了,低下了头。 我瞪了一眼胡微。她见了一伸舌头,对我做了个鬼脸儿,便拉上老九又去广场玩去了。众仙见了摇着头轻叹着,金龙却安静的隐入了我的左臂之中。 那老者这时对羞愧中的莲儿说道:“莲儿!你且也说说你这次所历。为何令你们送回那两样法器,却弄成了这个样了?还有你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莲儿点了点头,然后说对那两位老人详细的说了说,这次扰乱汪欣母亲的事儿。只是到后来色诱我那一段时,不愿意说了,羞涩的低下了头。黑衣老者也知道她难于启齿了,示意了她可以不说了,她才不那么尴尬了。 我庆幸胡微和老九这两个丫头不在身边,心想:她们俩个调皮鬼要是在身边,一定又要调侃我了。刚想到这儿,两个脑袋就一齐出现在了我面前,并嘿嘿的对我笑着。我一见头瞬间大了,是那两个丫头,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了。 看着她们坏坏的表情,我无奈到了极致,只想这事儿快点过去。更可气的是,阴阳道也咧着嘴坏笑着。 第30章 莲儿被惑 我只好看向那黑衣老者和莲儿他们,以缓解我的无奈。 黑衣老者对我点了下头,然后问还在羞涩中的莲儿道:“为何不说不去地府送那两件东西的原因?” 莲儿似乎更不想说这原因。但见黑衣老者似乎要发火了,才怯怯的开口说道:“本我是要去地府,送还那两样东西的。可他说您让我们去送还有别的目的,说他去了地府,他就再也出不了无间了。您是碍于疼我,不忍直接动手灭他。他说有这两样东西在手,一般的鬼差也对付不了我们了,我们可以在世人那得些钱财,过逍遥自在的曰子。我想到您一直都说他心坏了,已染了魔性,想除灭了他的事儿,就听信了他的话。后来就没去送,就…”说到这时她更是羞愧了,再不敢说下去了,又低下了头。 黑衣老者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劫,念起就是因缘起,自种恶因自得恶果吧!”说完,看向了远方,我感觉那一刻的他,心境无比凄凉。 那老婆婆这时开口了,对莲儿说道:“你个傻孩子。你根本不知道你师傅,令你们去送那两样东西,真正的苦心,又被那恶货巧言迷惑了。嗳!你师傅确有灭他的心,但见他对你还好,你又一直苦苦相求,才断了灭他的想法。但知他已染魔,如此下去早晚成魔。你身中那十个怪胎,也已染魔性,早晚也会成了魔。而故意令你们去送回那两件东西,实是想帮你们。”说完看了下莲儿。 莲儿听了有些震惊,一脸迷惑的看着那个婆婆,似在询问。 那婆婆又继续对她说道:“你也不想想,那两件东西是谁的。你们若去送,鬼帝与地藏菩萨必会亲自接见你们,或者至少有一位要亲自接见你们。因为他们要知道这两样东西,为何会在你们手中,是怎样到你们手中的。” “见到你们后,以那两位的神通,自会观得你所育那十个怪胎已染魔性的,也定会观得那恶男的魔性。若知你们是我们的弟子,应会生出度你们的心。于你,定能观得你心不恶,只是所怀之物有魔性。以他们之力,定能化去那些怪胎初染的魔性,并从你身中取出。或收伏或处置,以令将来不为害众生。那时,你便有清净之身。将来就不会因那些怪胎长成成魔,而令你也随之入了魔道,将来堕恶趣中。你若诚心向善,说不定能结到更大的善缘。” “他们能观过去未来一切相,也定能观得那恶男。知他本心中是有微少善根的,只因一贪念起,而令心染了魔性,才有后来诸多累积恶业。定会拨除其魔性,并以累业定其罪,在诸地狱受罚。他若能在受诸苦后升起善念,就可重入轮回,而不是趣入无间。你师傅不止不是要灭他,还是用心良苦的想帮他。” “我和你师傅试过了,我们没有能力除他与那十个怪胎染着的魔性。又不能灭杀了你,你又不愿我们灭杀了他。我们也不想回地府了,因当年的事已无颜面回去了,所以只能以此法帮你们了。没想到这恶货,又以妄想猜度,并离间诳惑你令你差点成了大错。也是自己种下恶因,又自食了恶果。” “而你那成形的胎儿,本就善根具足,所以去了地府,也定会得地蔵菩萨超度向善。很可能都会住善法潜修的。现在幸好这许磊度善心重,若再早几年,以他的因缘所持,你命还在?你都没机会想以色诱他的事儿。那个收了你的,是他的前世。你该知他已多世一体了,再加上金龙,还有手中所持,你哪一个能敌?你呀!” 莲儿听完后,惊讶得不行,泪瞬间就流满了面颊。她看向了我,眼神儿中有感激的成份。然后对那两位老者说道:“弟子知错了。负了师傅的一片苦心,又信了那男的的话,差点令你们同我一起蒙羞。” “那天许磊的前世,那僧人样的元灵带我去上方时,就以陀罗尼咒化去了我心中的执念。后灵宝天尊又允我,去地府听地藏菩萨佛法四十九天。这四十九天后,弟子已去了心中红尘心,并去除了淫邪之欲,心境清明。得成后,鬼帝招见了我,其已知我所有经历,只问我是否愿意在孟婆手下为差。弟子经此劫,已彻悟己过。自是不想再入红尘,又不想以不洁之身污了佛门净土,当然愿意在孟婆手下为差了。于是,我便成了孟婆手下的阴差。” “孟婆知我为你们的徒弟,也待我很好。这不今日许磊家碑王去找我,说你们来寻我了,并已为我与孟婆说好,可以来人世与你们相见,我才由其引领来见。今见得你们二老,弟子在这请罪了。还害你们又踏足了人世,并险些为我涉险与金龙去斗。” 说完就要跪,又让黑衣老者制止了。 我不禁惊叹了莲儿的修为,她也是白天可以行走的。 黑衣老者长叹了一声,然后对莲儿说:“这就是宿命。你经此劫,反而也去了十个妖胎的困扰。并令你亡子有善缘,去修习了佛法。看来鬼帝有些偏心于你了,也得感谢许磊从中斡旋,为你度脱。你现已经在孟婆手下为差,我和你师娘也就安心了。好在我没冲动,直接与许磊对敌,不然就真中了魔族的计了。以后好好珍惜此缘吧,许磊苦心度了你入善,你要记得这恩。” 莲儿听后点头答应着,并又看了我一眼。 这时那老者向我走了过来,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站定。对我一拱手说道:“恩情!我谨记于心。你虽受灵宝天尊嘱,不灭我弟子,也是你有耐心,有善心才能度得她。老夫以一残魄在此谢过了,日后若有能帮上忙的,一定告诉我,我愿以己全力报了这恩。今日就不打扰了,我和老婆子就先回了。”说完转身就要走的样子。 我忙对他说道:“长者!何必急着走。师父告我,诸事都还在因缘中。我见你因缘未尽,你走了算是逃避,还是厌倦了呢?你不想再听听莲儿的因缘,和你们二位的因缘吗?” 他听后,愣在了那里。然后对我说:“哦?还有何因缘,我倒想听听了!” 第31章 鬼帝旨 我见他回过身儿面向了我,才对他说道:“首先,莲儿所以有此因缘,也是累世所成。我纵有仁心去度,我想灵宝上师应该也不会亲自干预吧!那这其中应还有定数。我观得莲儿前世因缘,因此才不遗余力去度。好在她无大恶,也终令我成愿。我想以你的修为,你该知她前世因缘吧!” 他听后很是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你是谁!我实也观到了!但我亦不敢,也不能说。莲儿因缘我自知,不然她哪有今日。只是没想到,你以凡体竟也观得。你的造化,有点让人惊讶了!莲儿之事,你知我知就好了!应不是此时可说之事!我倒更想以听听你说说我的因缘。” 我笑了笑,继续对他说道:“你们二位为何出离地府之事,已不是秘密了。你也知玉帝只赐你轻罪,因你发心为灭恶,你们仍可回本位,继续为差。但你却因一颜面,不愿面对,才一直隐于三界某处。鬼帝明知你处,却不去寻你,你可知为何?” 他似乎很有兴趣知道原因,用眼神征求着我的继续解说。 我见了继续说道:“莲儿之事完结后,我单独去见了鬼帝。其实是为了,让他老再给我解些惑。却无意中说起了你,说起了不去寻你的原因。原因有二:一是,这些年不去寻你,因他知你性刚烈,若苦寻你令你回地府,你可能会散了自己的魄。因你曾为地狱中判官,知你所行是罪。所以你明知你罪已被赦免,自己心中却一直有结。你结不消,回到地府也定会郁郁不乐。二是,他观得莲儿会与我结缘,受我所度一事。也知你会来找我,也会见我。你若出于人世时,再请你回去,才合你的性情。” 他听后“咦”了一声,问我道:“我现于人世,为何鬼帝就可断我有心回去?” 我继续对他说:“因鬼帝知你出于人世时,必是又因被魔族所惑。但我证得我所行不是违理之后,你定会又生出厌魔之心。并怀念你当年于地狱中判善恶的日子,而生出想回去断善恶之念。并明了,欲与魔族斗争,必要众正界有缘者合力方可。他说你此时会生回去的想,但得一外人也就是我点破。” 我说时却观出其心中,如鬼帝所言一样,已生出归心了。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台阶,这些年他已悟得,以己之力与一界抗衡是办不到的道理。 果然,他笑了一下,对我说道:“不知是你观得还是鬼帝观得,但你所说没错,我确有了一念之动。你可以有一个充分的理由,让我这念不再灭吗?” 我听后暗喜,他松口了。就继续对他说道:“你知现为末法,已入后五百年,诸邪出世,正法被泯,邪魔已入人心之中。现四大判官,加诸地狱中判官已为判亡人善恶忙得不亦乐乎。而想得助,必是懂善恶之道,了天规,明阴司律法者才行。可哪有此类可寻,故地府实缺你类判者。你若回去,是不是能助鬼帝,判官们早日审清亡人善恶。令他们早入六道,将善者更多投生于人世,更有助于了结这末法世之五浊。你以此行,就等同于施世人善。而你不愿施,便在施世于恶。于你颜面而言,哪个是轻哪个是重,我不用说你也懂得。利己,利他不同而已。你难道只愿利己清静,而不愿以你之力利世人脱苦?这个理由可够充分?” 他听后,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在沉思着。那一刻,所有仙家的目光都注视着他,包括那个婆婆和莲儿。 一刻钟的样子后,他长叹了一声,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罢对我说道:“观得心,才能施教度善。你能得你现在机缘,不是偶然。你已深解了布施的含义,知随其所需而施,不盲目愚痴而施。你来此世,看来是定数,你与魔界还有诸多因缘啊。也罢,我一小小地狱判官,烦玉帝开罪,鬼帝记挂,又得你如此费心欲去我执念。我再不受,我实已以己愚痴相见世了。我受了,现回地府鬼帝前请罪去。” 说完又对我一拱手,要走。我忙对他说道:“且慢!长者,你有一物在世,你得领受了再走不迟!” 他听后一惊,问我道:“我有何物在世间?”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暗示了阴阳道。阴阳道立即会意了,走到了我身边,面他而立,手中还托着一黑色绣金的卷轴。 他见了,立即大惊道:“鬼帝的旨?” 阴阳道点了点头,笑了笑。对他说道:“地狱判官某某某接旨。”他听后立即跪到地上,那婆婆也一同跪了下来,我赶紧闪到了一旁。 阴阳道打开了那卷轴,大声念道:“某层地狱判某某某,今据已有玉帝口旨,念某某某私出阴司,盗用法器,不为私欲,只为伏魔,故赦其轻罪,仍为狱中判官。今传酆都大帝旨:某某某轻罪已灭,仍回原位,辅助四大判官,于地狱中为判,按律判审众生,依福业轮转入世。此旨即效。酆都大帝喻!” 阴阳道念完将卷轴合上,并双手托起前送至那老者某某某面前。老者赶快接起,并口中谢了玉帝,鬼帝后,才站了起来,并将旨给了那婆婆。 对我说道:“原来,你见我时,便为我做好了这一切!看来我是必须回去了。不然抗了玉帝的旨,鬼帝的旨,又负了你的意愿,还负了众生了!” 我知道这事儿我又做成了,难掩喜悦的对他说道:“你回其位,是必然的宿命,我们都在因缘中而已!” 他点了点头,叹息着说:“好!我们都在因缘中,那我就不能再回避因缘注定了。我这就回去,恩不言谢,一切定记于心!” 这时莲儿,被那婆婆带到了我的面前。她羞涩的不敢看我,而是低着头对我说道:“感谢恩人不灭之恩!无以为报,唯以心铭记。” 我却尴尬了,对她说道:“好好珍惜吧,珍惜现有,珍惜师傅之恩,珍惜与师相见吧!”她应了。 黑衣老者,这才带着那婆婆和莲儿回了地府。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他们走后,除老九和胡微,众仙也都走了。这两个丫头那天足足调侃了我半宿,直至我困得不行了,才放过了我。 第32章 龙戏珠 可能是昨天被胡微她们,折磨得太晚才睡的原因,也可能是处理那件事儿,开眼时间太久的原因,我睡得很实。再醒时都是第二天中午了,感觉浑身都有些酸痛。 睁开眼看见胡微坐在那里,双手托着腮,在看着窗外。 见我醒了,她立即恢复了调皮。眼睛一眨一转,问我道:“没做梦吧?没有梦到莲儿吧……哈哈哈” 我一下子不困了,赶紧起来。并没有和她纠缠此事,下了车如前几日一样,习惯的想去转一圈儿去。 她见了,嘟嘟个嘴,紧紧的跟了过来。似乎因为我没有搭理她,很是不开心的样子。 我看了她一眼,想笑。她故意将头扭向路边,“哼”了一声。但却还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我能理解这样的场景下,她的孤独感。 我这些年一个人生活习惯了,却有点享受这种安静了。喧嚣的尘世,能有此娴静安逸已很难得。许多年没有,或者说没时间这样悠闲的散散步了。 转了一圈儿,我回到了车里。胡微陪我看了一圈儿风景后,似乎心境也好些了。我对她说:“以后不许再提莲儿的事儿了,不然我就给你送你爷爷那去。” 她似乎知道我介意了,也或许还有其它原因,竟然答应了。并一伸舌头,做了个鬼脸儿。 我刚准备吃东西,却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是九三的威,他现在在石家庄做生意。他听说了上海的状况,询问了我的情况。 我们聊了有一个多小时,才结束了通话,这之后我们也经常视个频。 晚上时,想早点休息,就找了酒出来,想喝点了。一个人喝无聊就又找了石家庄的妹夫视频,正好我一侄儿也在,就一起视频喝了起来。 聊天时想起那些困在小区里的人,吃都成问题了。我除了没有床,还有酒喝,有烟抽,每天还能自由的出去透透气儿,觉得自己很是幸运了。 看来对事物的认知角度不同,所产生的认识也不同。得到的结论也就会不同,那感受就又是不同的。这可能就是佛说一切相,皆由心生的道理吧。若不困在执念里,认为自己是苦的,也许你就不会忽略了身边的更多美好。 这些日子很惦记汪欣的情况,却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喝了点酒没有控制住自己,还是给她发了很长的一条信息。大致的意思是:我能理解她,我现在也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合适在这份情感里再往前走去。我很矛盾,所以也不愿意过多的去打扰…… 信息发完后,我都没想回复的问题,因喝了酒就睡了。 第二天,睡醒时,看到的一幕吓了我一跳。胡微在副驾,后座上除了老九,还坐了一个女孩儿。定神一看,才见竟然是老三。我的头瞬间就大了,三个女生一台戏。这三个丫头凑一起,我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我还是问了老三:“你怎么也来了?”她一脸严肃的对我说道:“哟!她俩来得,我怎就来不得?金龙也没挡我,我就自然来了。这不是看你一个老头,孤苦无依的,挺可怜的,来看看你吗!”眼睛却在不停的转动着。 我似乎知道她的来意了,对她说道:“是为你堂单上那两个仙来的吧?我见他们现在还算安份,你有何想法?” 她听后,哏儿哏儿的笑了起来。对我说道:“你都知道我来为何了!现在是挺安份的,但我回去后见了他们,能感觉他们的心并未安份。再加上那个小吴,我担心以后还有麻烦。你那徒弟小小又不上心,我家汪晴也不懂,所以我希望你多关注点儿。再有就是我得跟那个仙家都叫小主的老头儿,得先近面近面。不然万一将来有啥事儿求到人家,也不好开口啊!”说这些时,她很是妖媚。 我听后,不得不笑了起来。对她说道:“行了,别演了,也是个戏精!你和她俩一样,有话绕弯说。以后你若想来,我允你随时可来。有事就说,我能办的定会帮你。你师父早就交待过了,让我在人世间照顾你们。常来坐坐吧,那两个先那样。等疫情结束了,我也许会去北京。他们若不安份,我自会找到合适的理由处理的。我倒是想,你们三个凑一起,我的日子好像……” 老三她们听了一起大笑了起来,并同时用怪怪的眼神儿看着我。异口同声的说道:“因为我们的存在,你被困的生活将十分精彩!” 我此时心苦如黄莲,我知道我余下的日子,将要面对三个精灵鬼了。想想,我都有些不寒而栗了。一个胡微尚且可怕,何况三个。不过我这时却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金龙会让老三、老九轻易近我身。 想到这儿,我在心中默默的问了木清。木清并没有直接回答我,却给我示了一个像。 在那像中,师父灵宝天尊、西王母、玉帝、地母娘娘俱在,还有一位我叫不出名字的女天神。金龙也在,在天空盘旋着。 这时,那女神仙突然在一片虹光中消失了,然后便出现了九只凤凰一样的鸟。那九只凤凰,与金龙汇成一处,一起在天空中盘旋着。 在盘旋了一阵儿后,那九支凤凰,突然合成一处,化成了一支巨大的彩珠。悬在半空中闪闪发光,并渐渐缩小。不一会儿,便聚成如鳮蛋大小的一颗彩珠,开始放射出金色的光辉。 金龙在这一刻,绕着彩珠盘绕了三圈后,将那彩珠含入口中,却并没有吞下。似乎只是在吸取着,彩珠放出的金辉。 不久,金龙的身上金光爆射而出,金龙才将彩珠从口中吐出。然后,在一声长长的龙啸后,疾向玉帝腰间的剑扑去,转瞬便不见了。 这时,那彩珠仍在半空中放射着金辉,并比之前更加耀眼,明亮。玉帝见了只用手一指,那彩珠便炸裂开,又化成九种不同色彩的光辉,疾向人间而去。 这时出现了另一副场景,在长白山深山中,一位老婆婆手指拿诀在抬头向天空望着。天空中突然乍现出九柱不同颜色的彩色光柱,直向她身前射去。不一会儿那彩色光柱便消失不见了,然后在她面前出现了九位白衣仙女,只是她们的身后都飘出九条狐尾。 那九位中有七位不一会儿就化去了九尾,成了人相,但有两位却仍以原像站立着。 那老婆婆微微一笑,张开了双臂。而那九位仙女,却齐声喊了句“师父”,并同时伏身拜下。 那九位中有两位的样貌,却酷似现在我身边的老三和老九。只是,此时她们并没有露出九尾而已…… 第33章 四年之后 我看到这个像后,立即知道了老九她们不被金龙阻的原因了。因为宿缘深重,他们是有因缘的。 也知道了这九个丫头,到底是如何生于人世为胡仙的了。 木清这时心语我:“见了便好,不要说破。金龙确实是玉帝所持宝剑的剑灵,而那位女天神也是上古一位辈份极高的天神,名字叫某某某某,切不可说破。她即将飞升之时,以灵气化成那珠,并赋予了金龙灵力,实都为你我此世而为。这样金龙才能离开剑,以灵入你我身。而那彩珠,化成了九位胡仙隐于世间,实是恐其灵气被魔族得到,令魔界主被解除封印复生。因九位不全,就无法解除魔主被佛所施封印。若能解,需很多年,要有更艰辛的机缘。现已入末法,魔界之主已临解除封印之时,若得此九女合体之珠会瞬间复活出世,那三界将有浩劫将历。你我还有伽罗这三世一体,定和这事儿有因缘。那位上古天神却已入了另一个境界了,与鸿钧祖师一样,于无始虚空中自在着。我今实已得灵宝上师允,才为你解说。这是天机,没人会细说给你我。另外上师有嘱,你知便好,不要告诉那九个丫头及其它仙众。能知者自知,不知者勿知。” 他说完,我虽惊讶,但也在心中有过类似猜想,所以我仍能保持着镇静。 我都不知我观入那像后,无意中走了神儿。还是在老九她们三个齐声喊着:“老头儿,醒醒别发呆。”后,才回过神儿来。我见她们三个看着我,有些不解。 我又看了几眼老三和老九,才对她俩说道:“没事儿,常来陪陪我这老头儿吧。我真困了,你们三个玩儿去吧,我睡会儿。” 她们仨听后很是扫兴的样子,就真的一撇嘴去广场玩儿去了。我坐在车里,看着快乐的老九、老三,不禁感触良多。我暗暗告诉自己,定要护好她们。 这时小慧儿给我发了视频通话,我接了起来。原来她是见我一直没再提莲儿师父的事儿,想打听一下后来。我对她简单的说了说,并没说莲儿和她师父的去处。只告诉她都圆满解决好了,和解了。 她听完后,叹着气对我说道:“嗳!没想到这种事儿还有续集。你对汪晴姐说了吗?你这活干得……嗳!” 我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对她说:“续集我想到过。没有对她们说,因为没什么意义,说了让人觉得像要人情似的,何况人家信不信后来的事儿,都不一定呢!无所谓了,做到就好了!”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就结束了通话。 接下来的两天,老三和老九似乎都没离开过。每天睡醒,一睁眼就能见到她们三个。 4月13日早上我刚睡醒,就收到了楚婷发来的信息。 她对我说:“怎么样,你还好吧?我有个事儿,想麻烦你一下,给我看看。” 我见了立即回复她:“有事儿,你说就行,和我还客气。” 她很快又发了信息告诉我:“我父亲,这两天又开始天天腿疼了,还总说浑身没劲儿。正好我弟在老家,就带他去做了检查。今天检查结果出来了,还是一切正常。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又有古怪了。” 我看完信息,告诉她等消息,马上给她去查。然后,我就请阴阳道去给查了。 阴阳道在下午时才回来,回来后对我说:“你看了吗?我查过了,确是有寃魂相扰,还是那宅子下的阴宅的事儿。我去后见第二层阴宅中,有三口棺木。有一口棺木中的住魂,已经不见了。老人身边却没见到有寃魂附的像,只是老人确实是被寃魂上过身。我不解就去找了土地公,想知道具体的情况。” “见到土地公,我就问为何老人身上有过寃魂住,但现在寃魂却不见了。是不是那口棺中出来的寃魂,那口棺中的寃魂去哪了。土地公很含乎的告诉我,那棺中确实住着寃魂,也确实不知什么原因出来了。他本欲去寻,却有鬼差嘱他勿动,会有机缘了结此事。而老人身上的寃魂的事,和老人症状的相关事情,却一直不肯回答。我一问他就打岔,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见了,觉得问也问不出了,就去了地府查。费了好大心思,鬼帝才告诉我,这事得你亲自去查。并嘱咐我,一定要和你说明后,再行动。不要鲁莽的去抓,去灭。再问就不说了,让我陪他喝酒,我没办法,只好陪他喝了好几个小时的酒。他睡了,我才赶紧回来和你说这事儿。” “我现在想知道你想怎么办,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听后,沉思着。我感觉这事儿,一定和我2018年处理的那件事儿有关联。不然鬼帝不会故意说让我查,土地公也不可能不知道实情。 想了想,我告诉阴阳道:”你回堂营,和天尊说明,再带几位黄仙去楚义田老人那儿。你们在暗中隐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过会儿,再观一下,看能不能观得。若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我传音给你。若我观不到像,我晚上亲自去看看。” 阴阳道听后,点了点头对我说:“也好,既然鬼帝说了,你就先查看着。那我现在就去楚义田那儿,等你信儿了!” 我答应后,他回了堂营,找了天尊。并按我所说,带上四位黄仙又返回了楚义田老人那儿。我看到他们隐藏在了,老人家周围。 天尊传音给我:“你所做很理性,你自己观自已处置吧。我不为你解,只是若有需要我可配合你调动堂营仙众。”我答应了。 此时,我更确定这事儿和四年前那个男的一定有关系了。 胡微她们早就回到了车里,老三见我有事儿,和我打了招呼后回了汪晴那儿了。老九因小慧儿那有事儿也先走了,走前也和我打了招呼。 我见只有胡微在了,才净了心去观这事儿。但却很是费力,用了好久,我才观到了一个像: 我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子,十七八岁的样子,从那棺内走了出来。老人家院子随即被一团黑气包绕着……而那层余下的那两口棺木的另一口棺中,也有什么事物从沉睡中醒了过来,也在欲出的样子…… 第34章 小荷 我见了这个像一惊,却没有马上放弃,继续用心的看着后来。 不久后,我见那棺中是个年长些的中年女人,有五十岁左右的样子。穿一身青绿色的锦服,很富贵的样子。她已从那棺内闪出,却没有去打扰楚义田老人,而是向院外的正西飘去。 阴阳道这时突然问我:“动不?”一下子打断了我所观的像。我忙对他传音:“不动!你们见到什么奇怪都别动,除非是会伤了楚老人的命,那时再动手。”他答应了。 胡微刚想说话,我就制止了她,又净心去观着。 终于我在像里,找到了那个绿衣的女人。她现在正和那先前出来的红衣女孩子在一起,她们在一片乱葬岗中站着。在说着什么,我听不到,但感觉是在争论着什么。 不久后,那女孩子似乎很激动,也不顾那中年女人的劝阻。将手里一牌子举了起来,并口中念叨着什么。不一会儿,乱葬岗就生出很多缕黑气,紧接着出现了一群古时家丁样的人。有十几位,都很精壮。但见了那个年长的女人后,都很恭敬的叩拜了一下。 我用尽全力的以眼去看那个牌子,上面的字终于见到,那上面写着“兵符”两个字。 我觉得自己不能再观了,我该去了,亲自去。于是我嘱咐了胡微后,便再次睁着眼让自己的元灵出了窍,去寻那两个女人了。此时,已是下午六点多了。 不一会儿,我就到了她们的身后不远处。见她们还在争论着什么,就试着去听,我竟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那红衣女对中年女人说:“姑姑!地府派差压了我们三年多了,终于可以出来了。当年我爹爹被那个姓许的弟马带走了,我都不知我爹现在怎么样了,估计已凶多吉少了。我现在必须完成我爹的使命,令那老儿不得安生,生生不得,死死不能。让他尝够我们当年的苦,再行了断他。我得带些人,那老儿的女儿,已经找了许姓弟马。我见他已派仙来,我得有些帮手。我定愿散了魄,也要继续了了父亲的心愿。姑姑你就别拦我了,小荷在这儿求求您了。”说完竟落泪了,哭得很是伤心。 那中年女人对她说道:“小荷,你爷爷临终前,对我们的嘱托你是否还记得?他是不是说过,不许我们去记恨楚家,不许我们为其或自己复仇。让我们不要生出怨念,一切都是我们的宿命。这是我们因缘中注定要历的劫数,不要因困于凡情,生出怨心,而住于执念。况且楚家也只是无奈之行,都是受人离间而成此因果。你爷爷受过高僧点化,晚年以无我心做事,只想能让更多人受益,才有此难,但因此难而入了净土。你现都已知,为何还如你父一样无法放下?” 她说这些时语声很是慈爱,似乎她有很深的慧根,让人能感受到她的慈悲心。我有些不解,我听出这都是楚义田老人宿世中的仇人,她应该恨楚才对,她怎么如此说,如此慈悲?我认真的又去看了看她。 她的面容较好,饱满端庄又透出种慈爱。让人一看,就不觉得会想起善良二字。也是一个十足美丽的女人,肤润并透出血色,不太像鬼魂。而她右手把玩着的一串东西,深深的吸引住了我的目光。那竟然是串佛珠,而且看上去应该是把持很久的样子了,珠子个个光洁明亮。我感觉她生前,应该是一个敬信佛法的人。并且她应有出处,绝对不是寃魂,因她如常人一样,并无阴寒之气从身体散出。 我正在边看边琢磨着,又听那红衣女孩儿对这个女人说道:“姑姑,你难道忘了当时的惨景了吗?那可不是一两个人,可是五百多号人命啊!我不管那么多了,我现在就去会会,那些许姓弟马隐于楚院外的仙。” 说完,也不管她的姑姑同意与否,便带着那十几个家丁样的寃魂走了。我感觉她应该是去楚老人的家了,并且她知道了阴阳道他们的存在了。 小荷一走,她的姑姑紧随其后跟了过去。口中还宣了声佛号,竟然念的是地藏菩萨的名号。 我也紧随了过去,并来到了那位姑姑的身边。我直接就开口对她说道:“这位女士,不知你们与那楚义田有便宿世恩愿。我见你口宣地藏菩萨名号,你可与菩萨有些渊源?可否为我解说一二?” 我是隐着身的,所以她并见不到我。她一听,马上紧张的环顾着四周,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但又困惑在了我的话音很是真实中。她愣了一下后,深锁着眉头,紧张的对空洞的周围说道:“你是谁?怎不见你像?何必躲闪,令我恐慌!” 我才现了像给她,她一惊,但我们都没有停止追小荷的脚步。同时我对她说道:“我叫许磊。就是带走你哥哥的那个弟马。” 她听后,愣在了那里并停了下来,转头惊讶的看着我。问我道:“你能见我?你可元灵出窍?你来为何?又要带走我的亲人?” 我示意她继续走,去追小荷。她才又动了起来,并不时扭头看着同行的我,似乎还想追问刚才的问题。 我一边走一边对她说道:“是的,我是以元灵出窍的方式见的你,我就是一弟马。我若想带那丫头走,你觉得她还能去楚家了吗?我就想知道倒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们一家人要隔世报复楚老爷子。并且当年我带走的你的哥哥,去了哪里我想你能知道。你为何不告诉你侄女呢?还有四年前地府那老爷子只说我能了这因缘,不让我多问,我也想从你这儿多了解些。你定与地藏菩萨有些渊源,所以你持佛珠,又具慈面,并口宣菩萨佛号。见你也有意化解这事,我才现像于你。希望我们一同达成这愿,我也想能度了你侄女儿心中的执念。” 她听我说完,许久没有说话,想了很久才开口。对我说道:“我只能告诉你,我们一家与这楚家前几世前就结了这大怨。我当年因随父礼佛,所以在我们失命后,得值地藏菩萨点化。告知了我们那一大劫的真正原因,解了我们心中的迷惑,才化去了我的怨心,并一直于善法中修行着。父亲却已生了善处,去了佛门净土。后鬼帝亲嘱我和父亲不要再说此事,有些事儿自有能解一天,还另有因缘。所以我不能告知你,倒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却愿助你化解今天的事儿,希望你能度了这丫头。” 我听她说完后,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35章 六道 我感觉这事儿,一定很复杂。不然不会鬼帝都亲自出面,这个女人也不会不愿如实说出。 想到这儿,我对她说道:“看来我要费些精力了。你都不肯说,这事儿可能比我想像的要曲折。既然这样,我只能尽力度你的侄女了。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我:“我生时,名为王玉娥。”又继续问我:“你欲怎样化解?” 我叹了口气,对她说:“好的,我记得你的名字了。我也不确定该如何化解,到时见机行事吧。可能不得已的话,我会用我的方式收了小荷。但我不会伤她,只愿能度化她的恨,她的执念就可。到时,你别惊讶,再找我拼命就行了。希望一切顺利吧!” 她听后,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道:“嗳!我不该轻信你,但不知为何,我心中不自觉的生出了信。似有某种声音,在告诉我可以信,你能了结此事。我信你所说,定不乱行。” 我当然知道那声音是真实的了,因为我也听到了。那是鬼帝的声音,是他传话令我们听见的。 我没再说话,对王玉娥点了点头,然后向小荷所去的方向,快速追赶过去。她也紧紧跟随了上来,也没再说话。 这时,我们都到了楚义田老人家门前了。阴阳道和同来仙众站在门口,看来是被小荷逼得不得不露相了。小荷和那十几个家丁,站在他的对面,一脸怒气的看着阴阳道他们。 我飘至阴阳道身前,对所有在场的现了身。王玉娥站在了小荷的身边,默默注视着我们。 我的突然出现,让小荷大吃了一惊。似乎她无法理解,也似乎她不能区分出我是人,还是什么事物。 她惊问我道:“你是谁?怎么看起来不像实像,比我们还虚幻,怪怪的。你和那姓许的弟马什么关系?” 我听后,笑了,阴阳道大笑了起来。王玉娥这时咐耳在耳边小声的,对小荷说了些什么。小荷听后,大惊失色,喃喃道:“怎么可能!”然后,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着我。 我笑着对她说道:“小荷?很好听的名字,让人会联想到荷的幽雅。但我见你此时怒火中烧,似乎很是愤怒的样子。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弟马,无论你心中是否有疑问。我倒很想知道,你与这楚家有何宿世恩怨,以至让你父和你都要拼命隔世来报。你若能以理说服我,我就不再插手此事,若不能我可视你为寃魂。要是你为寃魂,便是邪灵扰人,那我遇到了,就一定不许。” 她听我说完后,情绪更加的激动。眼里全是泪水,似乎想要说出个中原因了。就在她将要开口时,王玉娥却制止了她。对她说道:“不可说破!”她才把到嘴边的话,又硬咽了回去的样子,但仍然仇视的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才对我说道:“我不会对你说的。你这老头挺坏,想从我嘴中打听我不该说的。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但我却也不会让楚家这老爷子如意的。我若硬来,你又能怎样?正好我父亲是生是死,我也要找你问问呢,你倒自己来了。划道吧,我接着便是。” 小丫头嘴还挺尖酸,这样一说似乎现在是我做错了什么似的。 我笑了笑对她说:“既然你不肯说原因,那我便只能视你为邪灵扰人了。若你说我要划道,我就划下吧。一是你与我,或与我家仙随便一位斗一下。你赢我听你的,你输你听我的。还有一条路,就是我与你说说你错哪儿了,我不针对你。若你可以信受,我会接引你去个善处。你选择吧!” 她没有马上回答我,眼珠不停的在转着,已不似刚才那样冲动了。 想了一会儿才对我说:“那我若都不选呢?” 我被她问的愣了一下,感觉她现在的方式才和她看上去年龄相称,有机灵,也有调皮。 我笑着对她说道:“你这种选择肯定不够智慧,因为那我只能硬来了。我不觉得你有能力,过了我或我身边这些仙家这关,你想试试吗?” 她似乎听出了我语气中的坚定了,又在思索着。似乎在各种选择中,做着权衡。她犹豫着,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样子了。 王玉娥这时对她说道:“小荷,听姑姑的,先让他说说。他说完再做决定,不是更好!”听起来似乎是在提醒她,若我所说的不能令她信服,可以再做打算。 我却暗喜,王玉娥毕竟还是年长些,也沉稳。这时她的做法才是智慧的,只有让小荷听我说,才有机会化解她心中的执念。不然,连说服度化这丫头机会都没有了。但我心中还是有打算的,我知道我说的两种方案很可能都不会被小荷选择。她可能会偿试第三种,直接硬来。或者干脆先听我说,然后再决定。所以我早让伽罗做好了准备,但凡我的劝说无法化解,就让他以钟去度,只是不会伤这丫头。 小荷听完她姑姑的建议,想了一会儿,眼珠一转对我说道:“好!那我就听你说说。” 我看了一眼王玉娥,会心的对她点了点头。 然后对小荷缓缓说道:“你能以这样的方式,存于这世间,应该叫做寃魂了,因你已失了身命。以你的妆扮,应该不是现世之人。已失命已久,起码有数百年之久。你能以此状态能存在,一定是得地府允许,或另有机缘。不然你该早已入了六道,或不具魂魄了。既然你有这样的缘,你这些年下来,就应该懂一些因果。也知道人命终后,生前所行,会经地府评判。再据生前善恶决定是否有罪,是否因罪受罚。再以有无罪,决定以何形式,以何时间,投生在六道中。或因善果投天道生天人中,或以阿修罗道投生,或以人道投生在人世为人,此为上三善道。或因恶业以畜牲道、饿鬼道、地狱道投生受诸苦毒,此为下三恶道。若入恶道受罚,时间也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可能会是很久,可能会成百上千年,甚至以劫计算。更严重的罪业深至会入无间地狱。永不得脱。这些你是懂的吧,” 说到这儿时,故意停了下来。并我看向了她,她没有说话,只是沉思着,许久才只是对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我所说。 第36章 无非因果 我见她点了头,看了一眼似乎快睡着的阴阳道。对小荷继续说道:“既然前面所说已得你认可,我就继续说说。首先若按此评判,楚老人前世所行定不是十恶不赦之行,因其并未被判入无间。也不是重罪之人,因其若重罪之人,亦不会多世投生为人。也不会这么短时间投生,因为有恶业者不会投生在善道的,要得自己已受过地狱之苦,并得以消灭恶业才会投生。除非天人被罚要入人世历劫,也得鬼帝抹去其恶业之罪,或地藏菩萨授其善法,令其得俢有成,才会再入人世轮转。而楚非天人轮转历劫而来,我已查过。虽你们之间的因缘,我现在不被许去查,但这点你及你的姑姑应都可查、可知,可见我并未诳你。你可认可这说法?” 她听后,想了很久,似乎很是无奈,在犹豫中并未表态。阴阳道睁开了眼睛,和同来众仙皆赞同了我的观点。她的姑姑也在点着头,脸上露出了笑容。那些家丁们,也有了不同的表现。 我见了,心中一喜,知道我所说起了作用。又继续对小荷说道:“再次,就算我前所说的还有意外。那楚义田有罪,经天庭、地府及诸神佛以威力或以法而得灭恶业,仍投生善道为人,那他的罪也必是在入六道前已得销灭,或业已受相应惩罚而受过诸苦。已不会随轮转而再续至现世,也不该在现世为人时再承前世恶业。那么你的仇按因缘法,是不是已不具意义,也没有了可以恨的目标,理由了。可你为何还要恨呢?还要来扰乱此人呢?” 我说完又停下来,看向小荷。众仙和她姑姑及那些家丁,此时也都将目光投向了她。 她却仍然没有表态,只是不同的是将头仰向了星空,似乎在自己和自己的执念斗争着。她这渐渐的变化,让我感觉到了她此时心念已有动摇了,我决定趁热打铁,再为其说说此事因缘。 于是我又对她,尽可能的以柔和的语气说道:“由前所说,你本该消灭你心中的仇恨了。但我观你心中仍有疑惑,似乎不解你该如何决定,也不解你为何仍然无法放下瞋恨。那我就为你说说你瞋恨的由来,看看是否能让你解脱仇恨的痛苦。” 她没有反应,也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而继续看向天空,想着什么。 我就又继续用这样的语气,缓和的对她说道:“你的恨实生自你自己的心,说白了就是你心中有了一个执念。你和楚义田家的仇恨一定很大,才让你在心中生出如此刚强的执念。但这些执念,皆由你自认为而起。你并未能真正了解你们之间的世仇,是否另有隐情,是否还有其它你所不能了知的因。当然目前我也无从得知,因鬼帝不许我查,并令我无法观得。但既然随楚的转世,此因果的因已销灭,那就应没有你恨的果了。所以我说你的自以为,成了这件事情真正的缘起之因。而由此因,你心生了执见,住在了自己心中想像出的妄相中。于妄相中,你才生出了瞋恨。那么你若能出离妄相,让心清净下来,你就可以以自己几百年的修,而理清楚这些因缘关系。你自已就可令自已走出现在的困惑,而不用他人助。你如人入黑暗中,看不到方向,看不到事物样貌。只能以心去想像事物的样子、方向。而你所想像的,定与现实境界中的有差别。你若因此想而走错方向,前方若是崖,你必堕崖,前方若是池,你必溺水。前方有刀山,你必伤于其中,前方有火海,你必受其苦毒。前方一切你只能靠想像,而不能实观。这就是你住执念中而妄生瞋恨的缘起啊!你此时应以清净心念,谛观因缘法则。也应以因缘关系,而实解因果。更应以天规,地律中的善恶和六道轮转法则,而去观此事中的微妙因缘。若你仍说你与楚义田此世与你的恨有因果关系,那便于律,于理,于六道法则全都无法说通啊!你用心想想,我所说是否有道理?” 说完后,我静静的注视着她。她仍如入定了一样,一点反应没有,只是脸上有了泪水。 她的姑姑要去劝她,我示意制止了。心语王玉娥道:“让她静思一下,给她时间,给她空间。”王玉娥会意了,没有再行动。只是静静看着自己的侄女,脸上也有了泪水。 那些家丁,这时却都低下了头,在叹息着。似乎我已让他们明白了其中因果,清醒了过来。 阴阳道与众仙,这时对我心语表示了认可。 有一刻钟时间,我们都这样保持着安静。似乎静到,时间都不存在了一样。 这时小荷突然停止了望天的动作,看向了我。平静的对我说道:“你前所说,确有其理,我也能懂能解。纵使依你所说,我不该再去恨楚义田,不该再隔世来报。可我父现了无消息,毕竟缘起于他吧。他女儿不找你帮忙,我父便不会失迹于三界。我以此为由,可生恨不?” 我没想到这丫头这执念,如此刚强,竟然能以此事为自己找到了因缘的缘起因由。她的话,也让她的姑姑及众仙俱是一惊。甚至那些家丁,似乎刚醒的心,也都又生出了迷乱。 我想了想,只好又继续对她说道:“若不计善恶,不计对错。你确可由此为因,而瞋恨楚义田老人。但你父其实也是因无法识得,你家与楚义田的这世因缘已灭,错行扰乱而成了因,而得我与地府差官将其带走,并交由鬼帝亲处的果。所以你父不知踪的原因,实是起于他自已心着执念,而生出的妄识。因困妄相中,所受错识而施错行所成恶为缘。并不是你所认为的,以楚义田老人女儿找我帮助为缘起。你想下你父若不扰,其女儿会找我吗?你父扰其是否与你今日所行同因?你既已知此因已灭,那你父不也是在行恶行,由此恶业为因,才被我带走的吗?” 我停了一下,又对她说道:“我虽不知鬼帝如何判处你父亡魂。但鬼帝却在上次我亲去时告诉我,你父罪不至灭,会有惩,但只是轻责。不令我查,却确言你父魄未被散,也未入无间。” 小荷听后,有些吃惊。那些家丁却又因我的话又清醒了过来。看着她,似乎想劝说,又有些不敢的样子。她姑姑,这时却开口劝着她… 第37章 另度 我以为这样可以说服她,度她去了心中的执念了。就由她姑姑去劝着她,等待着她的表态。 可是小荷突然拒绝了,她姑姑的劝解。面向了我,对我说道:“你怎可证你说的,我父只被轻责之事?” 她这一问很是刁钻了,因为我无法证实。一是、知此事的现场只有我和阴阳道,我们无法为己证。二是、其父去处、生处鬼帝并没告诉我与仙众,也不令我们去查,我们不能查到。三是、我也无法如莲儿那件事一样,找到其父,并带出为其证。 阴阳道此时也被问得惊大了眼睛,向我表示了无奈。我心语告诉他:“我理解你亦不能办到,我都观不到去处。”他听了才安心了些。 小荷的姑姑也看向了我,眼神中全是征询。我想了下只好对小荷说:“我无法证,只能以我之身,对天地以逝为证。若我所说不实,定遭天谴,五雷降罚。”此时我心中是有苦的,心想:鬼帝老爷子不让我们查,也不令我能观。灵宝上师也不令我查,我观。甚至地藏菩萨也不允我现在观、查。真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何因缘,如此神秘莫测。不过,这事儿一旦得缘查透,一定是惊天大事儿。没想到,我与楚婷有如此深重的因缘。鬼帝曾说,我这世必解此结。此时,那小荷的刚强,一定会让这事儿又生变。纵使她信我所说因果,也易因心中执念未除,而假以此事为因,令其瞋恨不灭。 果然,她听后大笑了起来,对我说道:“若是别人,或许我信。三界内传你因缘惊天,我何以信天会谴你。我不信你为我所说,父之生处,我们还是难免一战了。你若胜了我,再说。我念你为元灵出窍,不与你斗,那我就选你身边那个如何?” 阴阳道笑了,看向了我,似在征求我的意见。我想了一下,对他心语:“也只能如此了,她既然选你,你就陪她玩儿玩儿吧。但不要伤她,降服最好。若她以命相拼,我自有办法。”阴阳道无奈的同意了。 我又对满眼疑惑的王玉娥,以心语传话儿道:“放心,这位仙不会伤她,若能度固然好。若是不能,我另有办法。勿疑!”她才显得安心了些。却仍然警惕的,把手中的佛珠取下,握在了手中,似乎那是她的法器。 我都安排好后,阴阳道才往前走去,站在那儿,看着小荷。但他的剑,却没有出鞘。 小荷这时也不扭捏,拿出一双短刀向阴阳道走去。在阴阳道身前一米左右的地方站定,然后示了个请的姿势。 阴阳道只是笑笑,对小荷说道:“你先来吧,若剑出鞘就算我输。” 小荷突然眉头一皱,也不知是因为阴阳道的笑太难看了,惊到了她。还是阴阳道的话,伤了她的自尊心。她果断的以双刀,刺向了阴阳道。 阴阳道,以未出鞘之剑盒接着。两位,便斗在了一处。一转瞬间,便过招百余手。 小荷,也是不凡。不知是有机缘,还是自修而得,竟然刀刀都会生出光刃,切向阴阳道。并且双刀连环,似一面刀墙般向阴阳道滚去。 我看得直是惊讶,没想到这小丫头竟有如此修为。只是她选择了阴阳道,似乎是个错误。若换了同来仙家,可能剑不得不出鞘了。因为她的刀太凶了,刀刀致命。而阴阳道却以那木剑盒,应对有余。并且他似乎有意留手,想消减下小荷的锐气。那剑盒竟也生出一面光墙,将小荷的刀刃所成光辉拒在墙外。 斗了有一炷香时间,阴阳道仍然气定神闲。而小荷却已是疲相初显了。这时,她突然收了手,我们以为要结束了,她想认输了。哪曾想,她停住的瞬间,眉心处一抹黑晕现出,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暗绿色的光柱直射向阴阳道。 阴阳道见了,将剑盒背于背上。双手一合,然后分开向外翻转,随即一黑如幕布的事物便在身前现出。我还是第一次见他施此法,暗暗佩服着。那黑幕将小荷的光柱挡于身外,令其不能前进。 小荷此时似乎又加强了那道光柱,因光柱中有血色闪出了。阴阳道见了,对我说道:“你再不度,我怕控制不好,毁了她,她要拼命了。”王玉娥此时也惊呼道:“小荷,不可强来。”她也紧张得不行,几乎要将那串佛珠出手,以令二位分开了。 我听到阴阳道的话,才如梦初醒。忙以意令伽罗现像,去化解此事。 伽罗立即现像,并以咒驱动了金钟。那钟旋转着不断变大,并生出一串串密麻的金色梵文,向两位中间转去。当到达时,瞬间将两位分开,并将钟口对向了小荷的方向。 伽罗说道:“丫头,你执念太强。我以佛法收你入钟,度你七日,愿能化去你的刚强心。”随他一宣佛号,那钟顺着小荷射出的光柱,向小荷罩去。小荷大惊,但似乎已来不及了。因那金钟在吸入小荷眉心所射出光柱的同时,正将小荷的身体渐渐吸入。 王玉娥紧张了,看向了我,似乎在质疑我的发心、行为,同时也欲出手救小荷的样子。我见了,大声对她说道:“别动手,不然你会坏大事的,我一会儿定给你解释清楚。”她犹豫了一下,相信了我,并制止了那些想动手的家丁。那些家丁,一个个急着,却又不敢不遵从王玉娥的命令。 小荷大喊道:“许磊!我记住你了,开始恨你了。父亲啊!我来了,我们无间……”话还没说完,就被吸入了伽罗的金钟之中。 伽罗又念了一会儿咒语,那钟才不再旋转,渐渐变小。然后一瞬间,便回到了他的手中。 伽罗对我说道:“只需七日,定成。”便隐入我的元灵之中。 这时我才对王玉娥说道:“我见已无法以语去度,只好以我前世所持金钟化去其执念、怨心。你不用怕,此钟是上古神兵。那个僧人实为我前世,即是我。此钟又有去执度善的能力,已度众多执念之魂。七日后,你来找我,我定还你一个清净相的更好的小荷。” 她无奈的点着头,对我说道:“希望如此,我且信你了。若你心恶诳我,我定以所有修为,与你一搏。哪怕不敌,我于心也对父、对兄、对己有个交待了。” 我只是笑了笑,并未答她,而是看向了那些家丁。 第38章 阻拦 看了一会儿后,我对那些家丁说道:“你们因何而成寃魂,我不再问。但既已现像,我想接引你们去地藏菩萨处听法,或入地府重入六道。因你们以此方式游于世间,定是不合适。况魔界将复现,若你们被摄,恐入无间。你们可愿意?” 那些家丁听后,犹豫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一齐看向了王玉娥。 王玉娥,想了一下对他们说道:“你们去吧,去何处也比在这儿因我家事,而游于六道外好。我对你们跟随小荷,忠心守护这几百年,已感恩不尽。此弟马确有机缘,能如他所说接引你们走正途。去吧,我在此谢过你们了。”说完竟要拜。 那些家丁这时齐声说道:“少主!我等尽心做,是在本份内。老爷生时对我等有恩,我们定该护小主这些年。但此弟马所说之理具对,你若允,我们自当愿受接引。大礼我们不可受!”说完硬是没让王玉娥成愿。 王玉娥叹了口气,对诸家丁说道:“去吧,我代父允了。若有缘,我们未来世当见!” 那些家丁听后,以泪而泣,向王玉娥拜别着,场面十分感人。 拜别王玉娥后,对我齐声说道:“我等愿往,请指引!” 我听后,指了下阴阳道和同来的仙众。对他们说道:“你们同他们走即可,按你们愿即可。若愿习善法,去菩萨处。愿入六道,去判官司。” 我又嘱咐了一下阴阳道:“按他们愿接引生处即可,不可强劝。” 阴阳道同意后,便带他们走了。 这时我对王玉娥说道:“七日后见吧!但我还有一事,你将来要去何处我不知你意。再有,你与地藏菩萨有何渊源,可说不?可愿我也接引你去?” 她听后,对我说道:“七日后,我定是要去寻你,带回小荷。我实是在地藏菩萨处受教,深悟善法。现已不恋红尘,愿在他处继续修习。将来随缘而定,不执,不着。所以你不必接引我了,我仍回菩萨处。小荷若真如你所说,能度去执念。我也会接回她后,带其去菩萨处听经受法。随其心念,再择其生处。” 我听后对她说道:“那好吧,你已有归处,我就不多此一举了。七日后,上海环贸寻我来接小荷吧。我也得回去了,出来太久,有些倦了。” 她答应后,我的元灵才回到了自己身体中。 回来后,见胡微在愣着神儿。我问她:“想什么呢丫头?” 她回过神儿来。对我说道:“我在试着看你元灵所行,我做到了,看到了后来的经过。磊哥,你又行一善施,就是这小荷也是太过刚强了。” 我笑了笑,对她说:“恭喜小尾巴,以后不用好奇了!我累了,一会儿得休息了。” 她听后,很骄傲的扬起了头。 这时,我看了下手机,都子夜十二点半了。躺下后,我却没有困意,因想起了一事。我没立即去睡,而是闭着眼在心中问伽罗:“一直没问你,莲儿那成型的孩子,入你钟内那个孩子如何了?” 他听后,却笑了。对我说道:“如你所观,早得利益了。四十九天后于钟内出,已有清净相初显。我见了接引他也去了地藏菩萨处,现在在潜心修法。至于将来,生何善道,取决于他心念了。此事,我已报请了两位师父同意,也秉过鬼帝得允了。见你那些日太忙,就没对你说。” 我听后,感谢了伽罗,却觉得怪怪的,相当于自己感谢自己。想着想着,竟真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被一个憨憨的声音吵醒的。“我要见睡觉那大朋友,你为何阻挡!”听着像虎子的声音。这时胡微的声音同时传入我的耳中:“你怎可与他是朋友,小鬼头,我怎可轻易信你?快带上那小丫头儿,回你那姐姐身边去吧。” 我忙睁开眼,坐了起来,并循声向车外看去。便见虎子和燕子竟然真的在车前不远处,与胡微对峙着。 虎子紧紧的攥着小拳头,瞪着眼睛盯着胡微,很是愤怒的样子。因为气愤,脸都涨红了。燕子在虎子的身后,用小手儿捂着嘴。瞪着眼睛看着虎子和胡微,似乎对胡微很是害怕,眼里都含着泪珠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胡微也很生气的瞪着虎子,似乎是虎子、燕子想找我,她因不识得他俩而阻挡着。 婉儿,却仍以一身白衣,端庄大方的站在虎子身后更远一点儿的地方。正看着虎子他们,微微笑着。她此时脸上已具足了人的形像,肤色红润,再加上她白皙的脸庞,笑着时显得更加美丽。并且她自带曾经的贵族气质,让她更透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成熟的美。 我整理了一下,下了车。听到我开关车门的声音,胡微回过头来,看向了我。 虎子、燕子见到我后,很是开心。对我挥着手,并喊道:“我们在这儿呢!来看你了。”但又碍于胡微的阻挡,不敢向前移动。他们两个现在脸上,也是血色具足的。看来婉儿她们娘三个,都修成了。 我向虎子他俩走过去,同时对胡微说:“没事儿的,这就是我对你说过的,内蒙结缘的虎子、燕子。那个远处的便是他们的娘,婉儿。你不用紧张了,她们是来看我的。” 胡微才消除了脸上的疑惑,对我说道:“还以为你又结啥仇了,或招惹了什么事儿了呢。我可真怕又出个莲儿,再惑乱了你。哼!”我听出了她话里酸酸的一种味道了,对她笑了一下。 她见我没接她话儿,却转过头对虎子他俩换了一副十足和善的面孔,说道:“嗳呀,你们怎么不说名字呢!你们要说,我是知道你们的。只是没见过。许磊树敌太多,不得不防着点儿,没吓到你们吧?” 虎子听后,将脸扭去一边,还哼了一声,似乎很生气。而燕子,盟盟的看着胡微,喃喃道:“姐姐不凶时,可真好看,比娘都好看。”那样子就像个小花痴,看来女生的通病在燕子身上也有。 胡微听后,笑得更灿烂了,一把拉住燕子的小手儿,对她说道:“那以后姐姐常带你玩儿,好不好?” 燕子起初是有些害怕的,想缩回手。但见胡微那样慈爱而灿烂的笑,不知为何竟然点头答应了。 第39章 投奔 这时,我才问虎子他们说:“你们怎么来了,怎么到上海来了?是想我了吗?还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啊?你们这些日子,修得如何?”一边说一边走到了他们身边,并拉住了虎子的手。我发现他的手是热乎的,有了人的体温了,我自然知道他们成了。 虎子见我拉着他的手,十分开心。并且以有些骄傲的样子,看着胡微。燕子想到我身边来,却没有动,不知道是舍不得胡微,还是对胡微有些害怕。她看向了胡微,眼神儿里很是可怜。胡微见了,一笑,松开了她的手。她便欢实的跑到了我的身边,并主动的用她温热的小手,拉住了我的手。婉儿,这时也来到了我们身边,她与胡微相互打着招呼。 虎子这时才开口,用憨憨的语气,对我说道:“我们是想你了,很想,可娘说我们得修成了才能来见你,于是我们就努力的修习着。在今年年初时,我和燕子,终于修得了不怕日光了,这不才一直恳求娘带我们来看你。” “娘说阴历三月后才能来,她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们俩就天天盼,日日等,终于可以来见你了。娘还说,这次见到你我们就不走了,就在你身边了,是真的吗?” 他说完时,很认真的看着我,燕子也仰着头,认真的看着我。这两个孩子,似乎十分期待能常在我的身边。 我没有立即回答他们,而是看向了婉儿。胡微却好像十分想让虎子他们留下来的意思,看着我,很是着急的样子。 婉儿见我看着她,知道是在询问的意思。对我微微一笑,柔柔的说道:“我们是有此意,却不知道你和堂仙是否肯留?我年初时得成圆满,我已见过前世师傅眼光娘娘。她开示我说,我要再来你处,度善结缘,都如愿后,才能回到她身边。” “我来之前,是要等到大黑、二黑身命终。因菩萨说过,此世它们身命终时,将不再轮转为畜,而是会生在天人中。所以,我们将是在此世,以此方式最后见其一面。虎子、燕子也想为它们送行。现诸事已了,我就前来投靠,不知道能成愿否?” 胡微听了,刚要说话,我就制止了她。我知道以她的心性,一定会很高兴的答应的。可是这事儿,机缘太大,婉儿是眼光娘娘身边的,我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我想了下对婉儿说道:“按说,我是很高兴答应你的。我也很是希望你们能在我身边,阴阳道应该也很是希望。不过因你身份不同,我得先与仙众沟通一下,你看可以吗?” 胡微听我说完,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我知道她是去找天尊了,一定是去她爷爷那儿说这事儿去了。婉儿此时不知道为何,脸有些微红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好的,我就在这儿等你的消息了。”虎子和燕子却不管那么多,拉着我的手不放。还一齐说:“我们可是不走了,你不留我们,我们就天天跟着你了。” 我听后笑了,将他们紧紧的拉在身前。然后,我心语了天尊:“天尊!婉儿一事,我可留得?你代我去秉明下上师,也问问他的意见。” 天尊在心中对我说:“胡微都来过了,对我说了,我是同意的。现在和通天去上师那问去了,这丫头,还真是来急劲儿了,等她消息吧。我和众仙这儿是没有问题的,我都说过了。”我听后感觉此事能成。 不一会儿,胡微就开心的回来了。对虎子、燕子说道:“以后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虎子、燕子听明白了,高兴得跳了起来。 胡微对我说道:“上师同意婉儿姐姐留在堂营了,并让我告诉你,以后若有此类仙家结缘而至,但凡正修,你可做主,只要告知他和天尊就好。” 我听后很是高兴,对婉儿说道:“婉儿听封,即日起你与虎子、燕子就是通天教主许门宝府正式堂仙。先从青风处,待日后有机缘,再授仙职!” 婉儿说道:“婉儿得封!甚是感激!” 虎子、燕子要叩拜我,让我制止了。我又和婉儿她们说了会儿话儿,才让胡微带她们去了堂营,与众仙见面去了。 她们走后,我才想起还没告诉楚婷,她父亲这次的事儿处理好了。就拿过手机,准备给她发信息告诉她。刚编辑好信息,就收到了楚婷的信息:“我刚给我父亲打完电话,他说他今天早上就好些了,现在完全好了,谢谢你和你家的仙家的帮助!” 我见了,把事情简单的和她用信息说了说,我却没说这事儿可能还会有续的事儿。我们又聊了有一个小时,才结束了聊天。这时都下午三点了,我有些饿了,就弄了些吃的。吃完后,在车里又睡着了。 再醒时是晚上八点了。睡醒后,没有见到胡微。我向广场方向找去,就见胡微带着虎子、燕子正在广场上玩呢。 偌大的广场,只有她们三个。一个胡仙带着两个青风。广场被灯光照得很是明亮,而广场边上路边停着两辆值勤的警车,警灯在那里静静闪烁着。警车后方的地铁口那里,有两个人躺在那里在睡觉。那两个人,是和我一样无法回到小区内的人。那种反差,让人感触很深。 我所以会知道那两个人的来历, 是因前天他们见我住在车里,找我要给手机充下电,我同意了,就和他们聊了起来。聊天中,我得知他们和我的情况类似。刚开始时,他们找了宾馆住。可没住几天就被从宾馆赶出来了,因为那个宾馆被征用,用于隔离了。 他们走时在宾馆那儿,补充了很多方便面。见天也暖和些了,又找不到宾馆可容身,就开始睡公园、地铁站,这些能挡雨遮风的地儿,可还是被警察和防疫的人驱离着。他们也据理力争过,对方也拿不出相应的文件来证明他们的行为是合法的,但却执意要赶走他们。在争论中,那些人流露出了同一种观点。就是担心他们的存在,影响辖区内的防疫指标。我听后很是震惊,难道人都没有防疫指标重要了?防疫不是为人在做,那是为什么在防呢?人性真的可以冷漠到如此地步?只能说那些人认知上因利己心重而出了问题,从而泯灭了良知。 他们因此渐渐辗转到这里,发现这里的警察和防疫的工作人员,还是有同情心的。了解了他们的情况,默许了他们在这里了。 我也终于知道,为何我待的地方的很多地铁口,出现了越来越多我们这类人的原因了。 第40章 借身 我发动了车子,这是最近每天习惯的一个行为。我要为手机充电,也要为车子充电。 因为我发动了车子,胡微听到了,带着虎子他们很快回到了车里。虎子和燕子高兴的不得了,也不停的问着我离开内蒙后的经历,我只好为他们简单的说了说。听得他们俩,一个劲儿的惊叹着。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竟然是小慧儿的视频通话请求。我很纳闷儿,看了下时间,都是夜里十点了。不知道她为何这时找我,但我担心她有什么状况,还是接了起来。胡微见了,带着虎子和燕子去了后座,继续给他们小声的讲我的经历去了。 小慧儿这时对我说道:“姐夫!这么晚了打扰你,是有点事儿,想问问你。没影响你休息吧?” 我回答她道:“我现在有的是时间休息,你说吧,遇到吃不准的事儿了吧?” 她嘿嘿的笑了,然后对我说:“嗯!我有个同事,叫徐恩慧儿。今天突然神秘兮兮的找到我,问我是不是能看外病,我就对她说了立堂口的事儿了。她说早就知道了,上次我处理汪晴母亲的事儿时,把香炉带去单位她就猜到了。于是我就问她怎么了,她就和我说了她最近的一些经历。” “原来一周前的一个晚上,她喝了酒回家,到家楼下时都夜里十一点多了。上楼时,她在楼道内,总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她。她回了几次头去找,却什么也看不见。她在惊恐中就回了屋里,洗漱后,就上床睡了。” “可那天,从不做梦的她,梦到了一个女的,长得很是吓人,在梦里站在她的床边。对她说,想借她的身体。她当然不肯,就坚决不同意,还与那女的撕打了起来。不知为何,那女的竟然没有得手。” “可第二天早上醒了后,她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地板上。她想到了那个梦,十分害怕。但又想自己可能喝多了酒,才掉到了地板上,并以这想法安慰了自己,不再想那梦的事儿了。” “然而,第二天晚上她又做了梦。梦中还是那个女的站在她床边,还说要借她身体。她也不记得怎么醒的了,就从梦中惊醒了,一夜没睡。可第三天,她又做了同样的梦,她又从梦中惊醒了,又没睡成。” “就这样,她这一周都在做着同一个梦。因害怕,她一周都没睡好觉了,昨天晚上压根儿没睡。似乎她早上时,听到了个声音,让她来找我。她就突然想到了我拿香炉上班那次,就来找我问了。” “她知道我有堂口后,就问我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找上她了。让我给看看,并问我能不能处理。” “我就说可以看,先看看再说,她答应了。我也没上香,就在单位请仙家给去查了。仙家告诉我,是有寃魂缠上了她,是个女的,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然后说好像还有个男的,就是没看清,似乎一幌就不见了。” “我告诉她后,她问我能不能办。我就借口晚上再给好好查下为理由,没立即答应她。因为我不爱碰鬼魂的事儿了,上次汪姐那事儿,让我都做病了。” “我想问问你,这事儿我能办不?为啥那鬼想上她身,还得她同意,并且她还能在梦里和那个鬼撕打?” 我听她说完后,对她说道:“你把她的生辰八字和名字、住址给我,我请仙家给查下再告诉你。但这种事儿,你不能怕就不接这活儿。也许这是你练胆子,和练手的好机会呢!你家仙应该可以处理的,说不定就因你胆子小,故意结的这个缘给你呢!你先好好休息,明早上香也问问你家仙。” 她听后,只好无奈的答应了。我知她胆子小,不愿意再处理这类事儿了。同时在她说时,我就看到了一个像,我知道大致的原因了,但我没对她说。也是想煅练下她,让她自己面对一下,不然我担心她会成了第二个小小。 我们结束通话后,她发了我要的信息给我,我请阴阳道去给查了。虎子也要去,我就同意了,却把燕子留在了身边。我嘱咐阴阳道:“查清就好,不要处理。我想让小慧儿自己面对一回,煅练下她。”阴阳道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了,答应了,然后,带上了虎子就去了徐恩慧儿那儿。 我在这时,自己也觉得好奇,为何寃魂要得徐恩慧答应才能上得她的身。就自己以心去观了,观到的却让我很是惊讶。 那像里我看到:恩慧儿,是道门童子转世。在随师到别的仙长那儿做访客时,因见那仙长桌上有一修习的秘法,特别喜爱,就偷偷的翻看并记下了,回来后偷偷修习起来。因太过匆忙,却没能记住所有,以至于修到最后,竟修偏了,渐渐现了男身。因此,被她师父发现了。 师父一再追问,她拒不肯说,只谎说是那仙人身边的小师姐教的。她师父当然不肯轻信,因为教她不会教偏的,就要自己去观。她知无法抵赖,才承认了是自己偷看偷学的事儿。这样因自己的贪心,犯了不与取,又以虚妄语诳惑师父,犯了三个根本重罪。并因此罪才被师父罚入六道,重入人世来历劫,唯有修去心中恶念,方可回本位。 但因其有前世修为护持,一般鬼魅是上不了身的。所以那鬼才会在梦里纠缠她,希望她能应了。因为一但她在梦里答应了,不仅那女鬼能上她身,还可盗用她的前世修为。那时,那女鬼就会强大许多倍。而这一切也是有她前世恶因而起,结的此世恶果。 她因前世为道门童子,又令她结缘了两位黄仙。这两位黄仙想以保家仙身份,随她一起修此世,她不信,折腾了好几年也没给立堂单。但那两位黄仙,还是在暗中护佑着她。怎奈这次这女鬼不是普通货色,所以那两个黄仙无法为其化解,也不太敢正面去敌。见其被扰乱,才四处结缘探访,找到了小慧儿。但其真正目的是找我,却无法找上我,才只能退求其次去找了小慧儿。 我观到这儿时,胡微知道我在看。问我看到了什么,我就和她简单说了下。她却对我说道:“你还得看下那鬼的出处,若按你所说,应该又很麻烦。大漂亮爷爷,这几天心不静,怕她牵恋红尘。呵呵!” 我听后,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对她笑着说道:“看懂了?我是要看看,不过不是因为不相信你大漂亮爷爷。是因为我现在有时间,得多练习下自己的这种能力。” 她:“切!”了一声,我笑了笑没再搭话儿。她见了,便和燕子去玩了。 第41章 吴三、阿香 胡微走后,我又净心的去继续看这件事儿,不久我就见到了另一个像: 那女的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男的和她一起来的。她们的年龄看上去差不多大,都三十多岁的样子。那个男的看起来,很是猥琐的样子,这时正在徐恩慧的屋内,还躺在她的床上,并且衣不遮体。那个女的站在窗边,向外张望着。而徐恩慧还没有回来,也可能因为害怕没敢回来。 我没去管徐恩慧去了哪儿了,而是继续净心的查看着。因为我想知道这一男一女的来历,还有她们的关系。 果然我很快就看到了:那男的是一个极度邪淫的人,生时总是喜欢去调戏或引诱良家妇女失德。这女的原来不坏,虽爱虚荣,却还守得贞洁,并未被判过丈夫。但其丈夫喜交友,无意中结交到这个男的,被那男的巧言迷惑,竟以兄弟相称了。 那个男的第一次去这女人家,便迷恋上了这女人的美色。于是开始经常有意的,带些礼物去她家里,找她的丈夫喝酒。每次带去酒肉的同时,还会带上些女人喜欢的小玩意儿,或姻脂类的东西,时间久了便很讨这女人的欢心。 那女人的丈夫是个实在的人,不会花言讨妻喜欢。又常贪酒,醉后还常对那女人动手打骂。遇到这个男的后,那女人一比较,就开始倾心于这个邪淫的猥琐男了。 终于有一日,他们三个一起喝酒时,这猥琐男趁她们不备,将蒙汉药下于这女人丈夫杯中,令其一醉不醒。然后就借机,想调戏这个女人。哪曾想那个女人因心已动,再加上酒精的作用,竟然都没反抗就顺从了。自那日起,这女人因在这猥琐男这儿找到了安慰,并释放了欲望,而对这男人欲罢不能了。那个男人也因这女人的美色,竟然不舍放手了。 就这样两人私会久了,便生出想长相厮守的心了。可那个年月,如果男方不休妻,女的是不能主动提出分手的。于是两人为了长聚,渐渐生出谋害之心。终于下毒,杀害了那女人的丈夫。 可没想到,仓天有眼,行凶之事被这女人丈夫的亲人撞破。于是经村里族长审定,二人通奸为实,又谋害人命。以此按当地风俗要将二人沉了猪笼(就是将人困于笼中,绑上重物,沉于江中溺死)那男的这些年在附近村里,调戏引诱了很多良家妇女,好多家属都是怕其家势力,敢怒不敢言。这次见其已定死,就出来指证。族长知道后大怒,命众人扒光其衣物,再施此刑。可二人死后,不知为何没入地府,而成了鬼魅。 我正想继续看时,阴阳道和虎子回来了,我便放弃了,而是先和阴阳道沟通上了此事。 阴阳道告诉我道:“女的生时叫阿香,男的生时叫吴三。两人因奸情,又谋害了女人的丈夫而被沉猪笼而亡的………”所说与我看到的基本一致。 他说完这段又对我说:“我好奇他们死后,为何游于人世未入地府,便去了地府又查了一下。一开始,很不顺利,众差都不愿说,还嘱咐我不要去问鬼帝,因这事儿中还有隐情。鬼帝若知,地府必有大事发生。我正无奈时,见到了莲儿的师父,他得知后一脸气愤,告诉了我他知道的一些事情。” “他说,那时他还在地府。这男的的一位长亲,时于鬼主身边是位红人。当日判官知其二人人世命终,便令鬼差去接引。却被那男的的长亲给拦下了,说让等等再去。鬼差当然知道其意,念及其身份,不敢违其意去做,就一直也没去捉,并不得不替其骗过了大判官。大判官因事物烦忙,也没太细问这事儿,以为已按律送入诸地狱,由狱中判官处置了呢,这事儿就没人再提了。” “他看不过去,几次想告发此事,但都有差官相劝,令其不要多讲。他本欲绕过地府诸差,想直接秉明地母娘娘,或地藏菩萨,或直秉鬼帝。却因他欲了与魔界的事儿,就耽搁了。他本打算处理完回来再做此事,没想到一出地府竟然才回来。但这事儿已被其淡忘了,回来后也没人再说。若不是我问及,他都难再记起了。” “我听了,也没急着去见老爷子。打算回来与天尊和你商量一下,再说。我回来时他嘱咐我,让你谨慎点儿处理,别不小心结了怨,以后去地府太麻烦。” 我听后,大惊!这种事儿,我没想到会在地府发生。我许久没有说话,想着我该怎么办。我是秉明师父灵宝天尊,还是偷见下鬼帝,或是去找我娘,还是我该等等小慧儿处理的结果再说。 想了很久,我才做了决定。我对阴阳道说:“我想先当不知,看小慧儿处理得怎么样。小慧儿若办好了那两个货,就送去地府,这事儿也就通天了。然后我即去地府找那鬼主说明,再去告知鬼帝。这样就可令小慧儿,不受牵连。若小慧儿解决不好,那就是那两货的造化了。我也许会出手灭了他,先做实再去见鬼帝,鬼主。那时那男的的上亲,估计也不敢兴风浪了,而鬼帝自有办法处置,你看可好?你回去后与天尊、天道,还有碑王商量一下,然后告我可否可行!” 阴阳道有些震惊的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你真的想好了?决定这么做了?你可要想清楚,你这样做会有什么风险,万一他那上亲对你不利,我怕到时惊天动地。” 我对阴阳道说道:“无妨,做了我就有打算。若真到那一步,也许就是因缘注定。我会面对一切!” 阴阳道干脆的说道:“好!我愿陪你。我没选错人,我也有此意。若真到那一步,也许亦是替老爷子解决了个难题呢!我支持你!” 他刚说完,天尊和碑王便来了,一起现身在了车前。我连忙从车上下来,阴阳道也跟了下来。 天尊对我说道:“此事,确有诸多微妙。但我与碑王会支持你,天道已去大教主处,先去秉明了,若真有不可测,省得你背动。众堂仙也一致愿与你同进退!按你所想去做吧!” 我应了后,天尊、碑王和阴阳道才一起回了堂营,留下了虎子。 胡微听见了,惊讶的看着我。问我道:“真决定了?”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她没再多说什么。我索性带上她和虎子、燕子一起去了广场玩了一会儿,回来后收拾便下睡了。 第42章 胡微回堂 第二天,也就是4月15日,早上五点多,我睡醒后,起来吸了支烟,精神了一下。然后,给小慧儿发了信息。 我对她说:“这件事儿,我给你看了一下,有些事儿我不想现在就告诉你。你也该自己去面对一些事情了,所以这一次你自己先去办,若是在处理过程中有什么难度,或者遇到你家仙实在不好解决的事情,我会帮你。所以你就正常去做就好,这不算白事儿,不是沾人生死的事儿,并不坏你家仙立堂时立的规矩。这次你不能回避,得面对才行。但是我有几点提示要和你说说:一、你得上香,请仙家把这事都好好查查,查详实了再处理。二、你得本人去徐恩慧儿那儿帮她办,不用担心太多,你去时带上你家仙,见到不对的就拿了送地府去,若不方便拿能灭也可以。但是若捉了,不要交给任何鬼差,让你家那两位青风亲自去,找你奶奶,然后由你奶奶处理就好,轻易别灭。第三,有什么不对的情况,一定要及时和我说,不可自己任性而为。” 发完信息后,我就去溜达去了。现在好了,不止胡微,还有虎子燕子,我都觉得我车太小了,好在他们是不需要实境空间的。早上的空气很好,又很安静,我很是享受现在的这种感觉。 路上,我见到了更多,因和我一样被困于小区外,住在车里的人,把车也开到了这一带。我们见面时,都没有说话,却也是默默的相视一笑。那笑容中都是夹杂着些许无奈的,唯独我现在没有了那种感觉,反而觉得这是天赐给我的休息的机会。这些年走得太累了,这时的安静可能不是随时都会有的。有时一件本是不好的事情,我们换了角度去看,也许会成了一件美好的事儿了。也许我就是悟到了这一点,才让我的心境如此平静的。 这时我见一个小店偷偷开了门,就走了过去,问他有烟没有。很幸运的是,他店里还真有几条,并且他也不想加价。于是我就买了,然后回到了车里。 回到车上不久,小慧儿就发了信息过来:“姐夫!我才看到信息。你这样说,我就安心了,我会如你所说去做。并且不做也不行了,恩慧儿昨晚就跑我家来住了,她说不敢再回去住了。刚磨完我,让我帮她办了这事儿。我俩一会儿去上班了,晚上下班后,我就去她家,去处理那件事儿,你可别睡觉啊。我上过香,和仙家沟通过了,仙家现在就去查了,也知道你的意见了。我先不和你聊了,去上班了。” 我看完后,只给她回复了句:“好的!”胡微看着我,对我说道:“你这心挺狠的,那丫头能行吗?”我也觉得我有些心狠,但是我知道不经历她就无法成长。 我叹了口气,然后对胡微说道:“总得面对,我现在出手帮她办好,以后她会更依赖我的,那就会成为另一个小小,所以我只能选择这样做。好在现在有老九在,没大事儿。若真的事儿大了,我会帮她,毕竟答应过她奶奶了。对了,我查到的事儿,你不可以和老九说。” 她听后对我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许是对的,总得有这样的一天,这次可能会闹大,不过也好,可以让她自信些。” 她说完后,和虎子燕子又一起去广场玩儿去了。我吃了口饭,然后躺在车里,找了个电影看了起来。 晚上五点时,我收到了小慧儿的信息:“姐夫!我现在和恩慧儿去她家了,仙家也随我去了,你可别睡觉啊!” 我看到信息后,不由的笑了。回复了她:“好的,到了处理时告诉我一声就行!”她才回复了我一个呲牙的表情。 七点多一点儿,小慧儿又发了信息给我:“姐夫!我们到了,我准备办事儿了。” 我看后,告诉她:“好的!”便没再说话,而是请阴阳道去了。他去时我嘱咐他:“只照看下就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插手。也别让小慧儿及她家仙看到!”他答应后便去了。 即便这样,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胡微见了,对我说道:“又要自己去?太累了,有大漂亮爷爷在没事儿的。”我听后,笑着对她说:“你就像我心里的虫子,我想啥你都知道。不过你猜错了,我不会自己去,我想看看过程,不是不相信阴阳道,是我想知道小慧儿怎么处理的。想看看她,有没有注意到那个男的,想掌握下一手的信息。毕竟现在有时间,也有精力。不过你一说累,我现在倒是不想看了。走,陪你们溜达一圈儿去。” 她听后一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于是我带上虎子他们,去了那个广场了,可是把虎子、燕子高兴坏了。 趁虎子、燕子玩儿得高兴时。我对胡微心语道:“今晚你就带他俩回堂营去,离开我身边,我怕这事儿还有枝节。你们在我身边,我反而不好处理。一是、这事儿若升级了,我不想牵扯到你们,包括众仙。二是、我怕有什么突发令你们有危险,你还好,但这两个孩子可不好说。” 胡微听后,惊讶的看向了我,以同样方式问我道:“你偷偷看了?” 我对她说道:“没看,但我有种感觉,这事儿可能会有变数,做个防备总没坏处。你爷爷也偷偷传话儿给我了,他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刚才我才故意和你们出来玩儿的,我怕我看,你出于好奇去问。不想让两个孩子知道,也更不想让他们经历。” 胡微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站在那儿想着什么。想了一会儿,又对我说:“你不会又想支开我吧?我带他们回去后,我再回来可以吗?” 这丫头,这样一说反而逗笑了我。我对她说:“你又动脑筋了,开始乱想!你觉得我自己能不能应对可能会有的凶险?别回来,我没问题。” 我说完后,她又歪着头想了很久,才答应了我。 快九点时,胡微费力的劝说了虎子他们半天后,才说服了两个小家伙,带他们回了堂营。 胡微走后,我回到了车里。不久阴阳道就回来了,坐在了车的后座上。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了。 第43章 九条丝带 阴阳道对我笑着说道:“把丫头安排走了?看来你是感觉到什么了,也许你的感觉是准确的。”说完更诡异的看着我笑着。 我知道他的话不会是空穴来风,他应该看到了什么。问他道:“说说过程,我没去看。你见到什么令人生奇的事物了?” 他又是一笑,然后对我说了他见到的过程: 他到时,小慧儿已经在恩慧儿家的屋内了。老九带了几位胡仙,和两位青风亲自陪她去了。 这时那个叫阿香的寃魂,正在屋内,却没见到吴三的踪迹。 阿香见到老九她们,并未惊慌。而是淡定的看着老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老九干脆的对她说:“你既已命终,就该好好去六道轮转。你纵使有机缘,可以暂不去地府入六道,你亦不可以寃魂相,来扰世人。你来扰,我等知道定不会置之不理。你是比划一下再让我带你走,还是你现在自觉跟我走?别想拼命的事儿,我怕你没机会,再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多有不值。” 阿香听后,没马上回答老九。只轻蔑的撇了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后才对老九说:“你能拿,就来试试。你一说我就陪你去了,我自己都无法面对自己了。既然见了,我也不想躲了,就见个真章再说。我倒怕你白白浪费了千年修行,喂了我的肚子呢!哼哼哼!”说完闭着嘴,似以鼻哼般怪怪的狂笑了起来。 老九性烈,被她激怒了。说了声:“好!”后手中丝带,径直向阿香绕了过去。 那阿香,也真不是白狂的,也有两把刷子。从头上拨下了一支钗来,以尖刺向了老九所施丝带的尖端,竟然硬是抵住了丝带前进的方向。 老九:“咦!”了一声后,手腕一翻,那丝带瞬间挺直,笔直的向阿香的喉咙刺去,迅疾如电。阿香也凝神又用手中钗去应对化解着。当钗尖与那笔直如剑的丝带尖端接触时,似有金属的碰撞的声音传出。随即二人皆向后退了一步。 老九很是惊讶的看了一眼阿香,有些不太相信,一个看似普通的女寃魂,有如此能力。而阿香,这时虽也惊讶,但看起来比老九要淡定一些。只是又轻蔑的笑了一下,这一笑让老九更是一惊。对阿香说道:“看来你不想去也得去了,我不能留你了!”原来,阿香笑时,不经意的张开了嘴,而她的嘴中露出了四只带血的獠牙。 小慧儿也见到了,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并有些庆幸的看了恩慧一眼。 那阿香此时凶相毕露,狰狞的对老九说道:“你也不过尔尔。正好吸了你的灵,助我修行精进一步,灭了你,我再折磨你那个爱偷吃药丸儿的小弟马。最后,那叫恩慧儿的丫头,没有了帮手,若不借我身子,我就让她欲生不能,欲死不得。哈哈哈!” 说完后,手臂爆伸,似乎比常人的手臂长出了一倍。手中钗,现出一抹阴寒的光晕,从钗尖生出,疾向老九刺去。同时,嘴大张着,突出了四只獠牙,身体也向老九扑了过去。看似只要钗刺中老九,她瞬间就会扑过去咬住老九的脖子,并吸了老九的灵力。与此同时,她的脸变成了青紫色。一双充血的眼睛中,滴出了两行血一样的,红色的液体。 小慧儿见了,张大了嘴,似乎要惊叫,又似乎想提示老九小心。阴阳道的手也不自觉的,摸向了自己后背的剑。 老九却在一声冷笑后,眼中瞬间现了杀气。随即手臂一阵舒展,九条不同颜色的丝带便从身体疾出,如彩虹一样夺目。 一条耦荷色的,蜿如蛇行,螺旋着绕向那钗,却是柔中有韧。一条绿色的丝带,也如那条一样,绕向阿香持钗的手臂。另有三条丝带,分别以此方式绕向了阿香的双足,余下的那条手臂。一条红色的丝带与一条粉色的丝带,则是绕向了阿香的脖颈和头颅。一条白色的丝带,将老九自己圈起。一条金色的丝带,笔直从老九身体中如剑般疾射而出,刺向了阿香的胸口。 这一切,都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随着那条耦荷色的丝带,包裹住了那阿香手中的钗,绿色的丝带也同时缠绕住了阿香的手臂。同时除金色、白色丝带外,余下的丝带也都同时到达了阿香的身体。于是阿香的手足皆被捆住,而头被丝带包裹了起来。在丝带包裹头的一瞬间,獠牙似乎已从阿香的口中飞射而出,却被丝带包裹住。 在阿香脖颈被丝带缠住的瞬间,都没听到任何阿香的声音,那金色丝带便刺穿了阿香的身体。阿香的身体这时被那些丝带托于半空中,一动不动了。 老九的眼神,却十分愤怒。看着阿香,并又翻转着手臂。随着老九的手臂的翻转,阿香的身体被分割成了若干块儿,散成了一缕缕黑气。 老九这时才一挥那些丝带,令成一口袋状,将那些黑气尽数收了。 阴阳道见了都不觉一惊,没想到平时柔柔的老九。真动起手来,如此干脆,如此狠辣,他都觉得老九比他的手法还要残酷许多。 小慧儿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瞪大了眼睛,呆在了那里,似乎她被老九的第一次出手灭鬼,惊住了。同老九一起来的仙众们,也都敬佩的看着老九,脸上生出了无限敬畏的表情。 老九转头对小慧儿说道:“弟马,做好了。这回恩慧儿不会再做怪梦了。这货伤过人,獠牙红如血浸,所以我直接散了她的魄。不过也幸好我来了,不然同来的仙家还真不一定能从容收拾了她。” 小慧儿听后,才从呆立的状态中,缓过神儿来。兴奋的感谢着老九,并对老九说道:“九爷威武!弟子开眼了,服!” 听得看不见的恩慧儿,一脸的莫名其妙。小慧见了,才小声的简要的对恩慧儿解释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恩慧儿听得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本以为,这件事儿就这样结束了。就在老九、小慧儿和众仙都松了口气时。掉落在地上的那钗,突然从地升起,刺向了老九。同时一只赤裸的手臂,怪异的出现在半空中,握着那只钗。 “还我阿香!你这小狐好是狠毒,灭我阿香还不留全灵。”一个贱贱的男人的声音,同时在屋内飘出。 第44章 贱男 大家均是一惊,老九,却微微一笑道:“终于肯现身了,早知道你的存在了。” 说罢,那些丝带便又从老九身体中飘出,去迎那钗及那持钗的手臂,只是不见金色丝带。 就在钗被捆住,那手臂也正被丝缠住时。一个一丝不挂的,全身赤裸的男人出现在了屋中。 小慧儿见了,脸一红扭过了头去。老九也是一惊,脸上生出了羞涩的表情。然后仍以白色丝带围住了自己,只不过这次,将自己的眼睛都挡住了。这样可以令自己,不看那不愿见到的猥琐的男人的身体。 那尖嘴猴腮的猥琐男,一阵阵的的怪笑着,似乎自己并不觉得羞耻,反而很是享受的样子。 此时,就在那五条丝带,即将接触到那男人吴三的身体,欲将其束住的时候。吴三淫邪的说道:“哈哈!有如此丝滑的扶摸,我要再死一回,要做回鬼中鬼也值了!这丝带好香,这是你的九条尾巴吧?好温热好细腻,爷很享受!” 老九听后,一惊,羞得脸红得不行。而那吴三,却一下子放松了自己,闭上了眼睛。即将接触他身体的那些丝带,和已绕住他手臂的那些丝带,却瞬间不见,回到了老九的身体中。那钗也被老九的丝带夺过,弃于地上。 随之而来的是,老九闭着眼睛,用手从同来的一位胡仙腰中,抽出了一把普通的剑。盲目的向吴三挥舞着,却一点儿也伤不到吴三。 众仙急了,要动手。老九却说道:“你们不一定能斗过他,别妄伤了自己。快传教主来,我实在不愿见他。但我能护住自己,和所有人仙。”一位黄仙听后,消失在了屋中。 那吴三见此,哈哈大笑了起来。淫贱的说道:“哟,美女,美仙们。怎不看看我,爷…” 他还想说更淫荡的话,却没有说完,阴阳道的剑就穿过了他的嘴。 原来,阴阳道实在看不下去了,动了火气。忘记了不要灭他的的事儿,出手了。 小慧儿家的仙家见了,俱是一惊。但他们识得阴阳道,对老九喊道:“九爷!帮手来了,这是许磊堂营的副碑王。那把剑太快了,我们见过的。” 老九还是没睁开眼睛,说道:“我不愿见他,劳烦这位碑王,快代我灭了他吧!“ 阴阳道没有说话,手腕翻转着。那吴三的头便被剑绞成了无数块,黑气瞬间四射而出。 阴阳道刚要收剑,却惊住了。发现那男的右手中现出一支小鼓。那小鼓不大,鼓面有拳头那么大了,是红色的,并是双面的。有些像小孩儿玩的拨浪鼓,只是没有两个鼓锤儿。吴三的左手拿着一个很小的鼓锤儿,敲打了那鼓几下后。那些黑气开始重新凝聚,并形成一团,又回到了吴三的颈部。 紧接着伴着鼓声,那吴三的头又现了。并又淫贱的说道:“这黑货可真狠,疼死我了。若是那美狐就好了,哈哈哈。我可不跟你们玩儿了,此仇必报,让那小弟马小心吧。白白胖胖的,也很招人稀罕。” 小慧儿被他激怒了,开口对她骂道:“贱货,你敢来我家,我定碎了你!” 那男的听后,一下子不见了,然后传来他的语声:“爷先走了,就不信你不睡觉,你若睡着我定找机会办了你!” 小慧儿和老九气得直跺脚,老九想去追,却不知那吴三去了何处,看向了正紧锁眉头的阴阳道。 阴阳道对老九和众仙,单独说道:“不要追了,你灭不了他。他能隐身,是有鬼主一道灵符,就在他头顶发中藏着,所以你们追他不到。而你们就算追到了,灭了他。他那鼓也能令他还魂,有那鼓在,他魄轻易不会散。” 老九和众仙听后,惊讶的看着阴阳道,似乎想问什么。阴阳道没等她们问,就继续对她们说道:“那鼓叫还魂鼓,是地府之物。能摄魂,亦能还魂。不止是人,连亡魂鬼魅,元灵俱可作用。若想灭他,必破得此鼓,或有我家弟马手中之物,或鬼帝、鬼主亲自出面,或佛门佛佗、大菩萨亲自出面,金刚罗汉亦难,或上神中的部分大神仙出面。” “他今天是畏我的剑,不然他刚才若不犯淫心,以鼓直接对你等动手,恐怕除老九你我之外,屋内难有能抗住的了。你们今夜就回堂营,带那恩慧儿同回,回堂后把弟马家围好。切记众仙都要堵上耳朵,只以意念沟通,因听不到鼓声,还有一抗。我得回堂营,找我家大教主、弟马去说此事。然后再行计议。” 老九她们听后,答应了阴阳道,并对小慧儿小声的告知了。小慧儿听后,在惊讶中同意了,并带上了恩慧儿,回了自己家。 阴阳道护送她们到家后,才回到了堂营,秉明了天尊。并由天尊派通天使者去秉明了大教主,阴阳道做完这些才来找到我身边,找我来商量此事。 阴阳道说完后,我听得很是惊讶。对阴阳道说道:“没想到这厮有这等机缘,过程如此惊险。按你所述,那货若不是淫邪心重,似乎今天会十分凶险。我有些后悔没去了,也有些后悔让小慧儿出头了。你对我说说这鼓吧,我还头一回听说。” 阴阳道听后,便详细的对我说了那鼓的由来,还有用法,威力。都说完后,又对我说道:“这货的长辈,看来太过纵容他了,也护得有些过份了。那鼓,虽在地府不是特别稀奇之物,却管理得极其严格。没有阎君以上的级别,很难触碰。就算鬼差要用到,也必是三人同持,并且定有一位是狱中判官才行,就是怕私持出事儿。他都能弄到,可想而知,他那位长辈在地府必是鬼主亲随,而且红极之辈。看来这事儿,很是麻烦了。弄不好可能得惊动鬼帝,甚至上方了,小慧儿家仙是担不住的。”说完看着我,似乎是在告知我,要考虑如何善后了。 我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思考着该怎么办。 这时,我见车窗外金光一闪,天尊和天道还有碑王一起出现在了车前。 第45章 梦扰小慧儿 我和阴阳道见了,从车里下来,迎了上去。 我们见到后,天尊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对我说道:“那鼓的由来,你都已知道了,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我想了一下,对天尊他们说道:“我想请阴阳道和木清去小慧儿那里,若那吴三出现,去扰乱、伤害小慧儿或她的堂仙的话。由木清亲自动手解决他,阴阳道只是侧应。而我这儿,不用担心,他若来,那就是自寻死路。仙家们一个都不要插手,因为我怕因这货,仙家们无意间与地府的一些冥神结怨。另外,我想知道,师父如何说的。” 天尊点了点头,对我说道:“我们三个也是这个意思,并且大教主也告知了我等,此事最好你单独出面处理。因为由你出面,比较容易控制,后来可能会引起的连带反应。就是说万一那鬼主身边红差,介入此事,你也许会成为他的目标。那样无论发生什么,你以自己的身世会更好解决。不然的话儿,可能会被别有用心者利用,也可能令鬼帝难堪。所以我们同意你的观点,我们暂时都不会参与其中,除非这件事升级到失控的局面。大教主让我传你一句话,他告诉你:以业为据,净心去为,因缘自在,不畏不屈!” 我听后微微一怔,还是很快答应了天尊,他们三位才回了堂营。 我这时请阴阳道陪木清,现在就去小慧儿那里。并嘱咐阴阳道:“转告黄天霸、小天霸、老九等,不可过多参与。只要护住堂仙没有闪失就好,木清会亲自解决此事。”阴阳道答应了,然后木清带上了印,便与阴阳道离开了。 他们走后,我才回了车里。发现小慧儿发了很多视频通话的请求过来,因刚才在车外我没听到。看了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小慧儿回拨了过去。 小慧儿似乎在等我的消息,立即就接听了,并且我见老九已在她的窍上了。接通后,老九迫不急待的对我说道:“老头儿,你没说实话。现在该怎么办?那吴三太恶心了,我有点受不了他的猥琐和龌蹉了。” 我对她说道:“我有安排了,不便现在对你说明。这事儿我本想历练下你的弟马,没想到我也漏了些东西。那面鼓的事儿,我先前并不知情。但由此可见,其与地府有极其微妙的关联。因此我只想知诉你,我会处理。你尽量不要参与,护住堂仙就好。细节你现在不用多问,一会儿你就知道我的安排了。你先下身,我和小慧儿聊几句。” 老九似乎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对我眨了下眼,便离开了。此时,我观得阴阳道和木清已隐在了,小慧家的暗处了。 小慧儿这时对我说道:“姐夫,他太恶心了。我听你刚才告诉了九爷的话,本来想说让你帮忙的,没想到你都安排好了。那我就不多问了,我知道现在不是解疑的时机。恩慧儿在我这儿呢,我一会儿该做什么呢?” 我笑了,因为小慧儿听老九我俩的对话,听懂了我的意思。对小慧儿说道:“睡觉就好,该干嘛干嘛,别离开家就行了。” 小慧儿听后,眼珠儿一转,对我说道:“好嘞,姐夫!明白了。那我先挂了,睡觉去。”我点了点头,果断的结束了通话。 结束了和小慧儿的通话后,我嘱咐伽罗和金龙:“今夜,若有情况发生在我这儿,伽罗负责外围。金龙尽可按天规处,不念情面。”他们应了后,我没再去看小慧儿家里的情况,准备睡了。此时,我心中却生出一种感觉,这事儿会有很大的动静。 这一夜,睡得反而十分踏实,只为大教主的话摆明了在告诉我,该怎么做怎么做了。 再醒时是4月16日上午的九点了。刚睡醒,小慧儿就发来了视频通话的请求,我接了起来。 接起后,我见小慧儿是在家里。她对我说:“姐夫,昨晚做了一个很恶心,又很恐怖的梦。我对你学学,你看是怎么回事儿。” 我同意后,她对我说了那个梦。 她说,好像她刚睡着,就见到了吴三来到了她们床边,还邪淫的看着正在睡觉的她和恩慧笑着。 她很惊恐,就问吴三,来这做什么。吴三坏坏的贱声贱气的对她说道:“来看看你呀,你不是约我要我来找你吗?我就来了,来亲热亲热你,也算你对我失去伴儿的一种补偿。”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要去碰小慧儿。 小慧儿紧张的不行,就在梦里想大叫着九爷和教主的名字,请她们来救自己,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儿来了。吴三见了,对小慧儿说道:“你喊也没用,他们奈何不了我,我把你带走,省得他们碍事儿,坏了我的好事儿。哈哈哈!” 一边说一边握住了小慧儿的双脚,似乎想把小慧儿从床上拉下,然后带走的样子。并同时得意的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童子转世,比那小丫头要可口。我先办了你,再吸了你的灵力,以慰我失伴之苦。” 就在小慧儿几近绝望的时候,突然感觉屋内金光一现,那吴三儿便不见了,自己也在梦中惊醒了过来。醒后,见恩慧儿睡得正香,天却已经快亮了。黄天霸、小天霸、老九和诸多仙家都围在了她的床边。 她知道,这不是个简单的梦了。以为是吴三真的来找她并想害她时,被九爷她们救了呢。正欲感谢众仙时,黄天霸却对她说:“小弟马,我们没救你,是有许磊家仙暗中救的你。那吴三的隐身符还是很厉害,我们没发现他的出现。直到见了屋内生出一片金光,才见到一些景像。我们也说不太清,你晚些问许磊吧!” 小慧儿讲完这梦后,问我道:“姐夫,我是童子是咋回事儿?你家谁来了,我怎么没见到?是怎么救的我你知道吗?那吴三被灭了吗?” 我听完她的话后,知道是木清他们动手了,却也不知道过程和结果呢。但吴三说她童子命的事儿,我是早就知道的。 想了下对她说道:“我先问问仙家昨晚的情况,然后告诉你。你童子命的事儿,没想到让吴三说破了,我回头一并告诉你吧。过后给你打电话说。” 小慧儿听后,勉强的同意了,我才发现此时阴阳道正坐在后座上,手里拿着那面小鼓,在看着我笑呢。于是,我顺手挂断了,与小慧儿的视频通话。 第46章 散魄 与小慧儿结束通话后,我对看着我怪笑的阴阳道说道:“解决了吗?我没去看,过程顺利吗?对我说说!” 他听后,又笑了一下,扬了下手中的鼓,才对我说道:“你都见到这东西了,你说解决没?解决好了,我给你解下惑吧。” 他说完,才对我说了昨天解决这事儿的细节: 昨天晚上,阴阳道和木清去了小慧家后,阴阳道便偷偷的找了老九,对老九说了不让她们出手的原因。老九当然明白我是为了她们好了,就转告了黄天霸师叔及小天霸教主。又偷偷的嘱咐了众仙。不可私自行动后,将仙家们都留在了堂营。这样就让外人感觉堂营是疏于防备的,可能会让那吴三更容易现身。而他和木清,却隐在了小慧儿家外边的远处,默默的关注着。 果然,就在丑时,小慧儿和恩慧儿刚睡后不久,木清他们就见吴三鬼鬼祟祟的现了身。 起初他是隐着身相的,但那只鼓他却无法隐藏,于是木清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吴三的出现,并暗中尾随观察着。后来,吴三偷偷观察了一会儿,见没有仙家防护,就索性现了他那恶心的身像,大摇大摆的去了小慧儿家里。木清他们见了,也跟了上去。 吴三进屋后,并没有用鼓去行事,而是起了淫心,想把小慧儿的元神带走。一是想对小慧儿元神施恶行,二是他竟然知道了小慧儿的前世来历,想在对小慧儿施恶后,再吸了小慧儿的元神,增加自己的功力。所以他没有在实境中去扰小慧儿,而是以法入了小慧儿的梦中。 老九她们见了,很是着急,却在阴阳道的示意下克制着。木清见了,也只好入了小慧的梦境中去护。阴阳道见老九她们镇静了,也入了小慧儿的梦境中。 木清进入后,便见那吴三在以语言调戏小慧儿,并欲带走小慧儿的元神。不得已,只能现了印。打算先将吴三从小慧儿梦境中,惊扰出去。 果然那印一现,确实吓到了吴三。他急着从小慧儿的梦境中逃出,并想急速离开小慧儿的家。木清他们见了,即时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木清在前,阴阳道在后,将吴三困于其中。他是想再隐身的,但木清却没有给他机会,手中的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挑走了他头顶发中那道可以令他隐形的符。 吴三大惊,一见无法走脱,就扬起了手中的鼓。对准了木清,想以此鼓收了木清。他却打错了算盘,他不知木清是不会给他击鼓的机会的。木清的剑在鼓现的一瞬间,便划过其持鼓的手臂。那只手臂随木清剑光闪过,瞬间从吴三身上离开落地,化成黑气。紧接着,那印又现,一方金光便从印出,砸向吴三。吴三在惊恐中连声都没有发出,便被印散了魄,一团黑气随之升起。 那黑气中,似有一张吴三无比惊恐不解的脸,在不停的扭曲着、哀嚎着。阴阳道见了,美滋滋的拿出了他的小黑口袋,将所有黑气收了。此时木清的脸色,才从愤怒中恢复了平静。 阴阳道说完后,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鼓,对我说道:“这是个好东西,木清说他无用,我曾想收入怀中。可想想我也没啥用,留下它反而成了怀璧之人了。何况老爷子若知道了,我是不是也得吐出来?” 我知道他这话是在问我,要不要留这东西。也是在征求我,是不是他应该故意把这鼓送回去,提示下老爷子此事,以防吴三那亲戚恶人先告状,以虚言诳惑鬼帝,使我被动。 我笑了,对他说道:“你先玩儿两天吧!你留不留你自己做主,不过我不建议你留它。因为你没有什么用处,以你那剑,没什么可不能敌的。这次是不想让你沾手,我才告诉木清要干脆些的,以你的能力灭那货也是绰绰有余的。但你现在去送这东西,就是把事挑明了,反而有逼迫老爷子彻查的意思了,好象不太合适。既然我都做了,何不等等那鬼主亲随的反应再说。万一他没有定力,来找我寻仇,那好多事儿不就好解决了吗?我也就一不做二不休,一起代老爷子解决了这个麻烦多好。到那时,老爷子也好,上方也好,若怪罪下来,我就有十足的理可说了。不然,你一旦现在捅破此事,谁知道会是什么结果,鬼主会不会护短呢。若鬼主护短,也有理由,人家也没有来扰乱世人,只是徇私而已。更何况,你怎么知道老爷子是不是知道这事儿的呢?你怎么知道老爷子不是希望我们为他做实再说呢?以老爷子的能力,我觉得他早就知道了,只是在看着。” 听我说完,阴阳道也一愣,然后对我说道:“你是不同了,你现在想事儿越来越像天尊了,怎么想得这么周全?你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差点儿办错事儿。你是不是观到什么了,没有说?” 我确实在他们处理这事儿时,一直在观未来的像,也观到了一些东西。所以我才一直没有亲眼去看,他们这次处理事儿的过程。但此时我还是不想说出,我观到的像。 便对阴阳道说:“我哪有那么神奇,只不过是我一直在想这件事儿的复杂性,想多了,就想到了这一层。我就是一弟马,你可别神化我了。”说完我对他一笑。 他听后,神秘的看着我,也在怪怪的笑着。笑了一会儿对我说道:“不好玩儿了,你现在有心机了。不说此事了,我觉得按你所说办是合适的,小慧儿那怎么办?” 我知道他没信,但他也知道不应该再问。就又笑了笑,然后对他说道:“你还得和木清去,我怕这事儿还有续。但不论是谁出现了,只要想伤小慧儿或恩慧儿,还有小慧儿的堂仙,这次还是木清解决。你做侧应,以防意外。去了告诉小慧儿家仙,她们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开杀戒,但可自保。” 阴阳道听后,对我会心的一笑,说道:“这小主,现在可真不同啦,完美。我得令,现在就去了。”说完小心的稀罕的把那鼓收入怀中,便又和木清走了。这时天尊传话入了我的耳根:“你这次所行,一切得体,这正是大教主之意,我们会全力配合你。”我听后暗笑了一下…… 第47章 偷吃丹药 都安排好了后,快下午四点了。我给小慧儿发了文字信息:“你自己在家,还是你们都在?若你自己时,你给我打电话发视频通话都行。有些事儿,不想让恩慧儿知道。” 下午六点时,小慧儿给我发了视频通话请求过来,我接了起来。 她见到我后,对我说:“姐夫!你不找我,我也想找你呢。正好恩慧儿有朋友找去吃饭了,不然我还想怎么和你说呢。她的事儿都处理完了吗?她现在在我家都不敢回去了。” 我听后,告诉她:“基本上都完事儿了,就算再有事儿,应该也和她没关系了。若还有续一定是和我有关了,也许还可能也有你。但是否会连带上你,我不确定,所以我想找你说说。你最近几天别太晚回家,我会请我家的仙家跟着你护着点儿你,不能让你家仙沾手这事儿了。因为这事儿,很可能和地府一位身份很高,机缘很是特别的差官有关联。我以前一直没对你细说,就是怕你担心。不管怎么样,你现在的表现,让我放心了,以后你有什么这类的事儿,你也能处理得从容一些了。你也见了你家老九出手了,你该放心了。” 她听我说完,很是好奇的对我说道:“姐夫!我一直感觉你有话没说透,但我知道你不说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我也没坚持再问。现在都完结了,你就和我说说吧。我现在也想明白了,有此事儿怕也没用,既然是我的宿命,让我有了这堂仙缘。我就应该带这堂仙扬名,而不是有事儿来就怕。除了不沾生死之事,别的我不会再回避了。” 我听她这样一说,很是开心。看来经历了汪晴母亲和恩慧儿这两件复杂的事儿,小慧儿也基本上成了,不再那么恐惧了。于是,我就原原本本的,将所有的事情的因缘关系,还有后来我处理的过程,都详细的对她说了一遍。 她听得眉头直皱,又惊讶得不行。听完后,她对我说道:“姐夫!你有点坏了,原来你早就知道,你不告诉我,是想让锻炼一下我。看我能不能查透,能不能处理好。还好,你没有完全放手,不然我可真的会有点怨你了。呵呵!不过你也要小心点儿,听你这样一说,吴三那亲戚似乎不简单。你得防备着点儿,别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儿。他都能将那鼓拿出地府,又纵容他的亲戚这样为祸世间,说明他心恶不正,我感觉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我听后笑了一下,对她说:“有来就有回,没事儿的,我还真怕他不来呢,那就没意思了。”刚说到这儿,老九就上了小慧儿的身,对我一顿抱怨。说我不讲究了,知道了不早说等等的话。她足足说了有二十分钟,都没让我开口。我只是笑着看着她,听着她的牢骚。 她说够了后,我才对她说了为什么这样作做。把我心中所想的,对她全数说了后,她才知道我的用心良苦,似乎才肯原谅我了。其实我知道她没有真的生气,只是以她的性格,是一定要说出来的。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别的后,她才下了小慧儿的身。 小慧儿这时突然有点伤感,又对我说道:姐夫!我其实有一件事儿正好也想问问你呢。以前没出堂前,我找人看时,有人说过我是童子命,注定会孤独终老的。我当时不怎么信,也没当事儿。可是这些年了,我都三十了,还真的没有一个正经的姻缘。我我曾经想过这是不是和我的童子命有关,可是我问过小小姐,她家仙不说,我问自己家仙,他们也不说。这次吴三提到了我的前世因缘,我正好想问问你,你知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不许骗我,我感觉你一定知道。” 我听后,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对她说道:“我确实知道一点儿,你立堂不久我就知道了。只是不想对你说,怕你知道了更纠结。你既然今天问到了,我就说说?” 她听了很是焦急,对我说道:“姐夫!你快说吧,算我求你了!” 我笑了一下,对她说:“你确是童子命,你本太上老君身边童女,是在练丹房,看守丹炉的。但你前世贪恋丹炉中丹药,所以每次有机会你都会偷吃。你偷吃丹药,是为能得增长功力、修为。后来你因吃丹药成了瘾,每次不吃就会浑身不舒服。终于被你师父老君发现,于是便以此为由罚入六道,投生为人。是想你历过人世诸苦后,能渐醒,除去自己贪业。若可得悟,还会回天人本位,若一直不能悟,便一直轮于六道,三世为人。三世劫满,若多行善业,则可重回天人。若积恶业过重,则永不复返,并按业处。” “老九所以来你堂营,也不是偶然,那是因你前世宿缘而来的。将来说不定,黑妈妈也会去你堂营呢。你确实没有给配姻缘,所以你一直没成上家。你桃花犯得重,却始终无果。不过会不会孤独终老可真不一定,有些事儿也不是一点儿办法没有。” 她听我说到这儿,急匆匆的插话儿道:“姐夫!有啥办法啊?快对我说说,其它都好说。这一直没个家,家里老催我,挺难受的。” 她如此着急的样子,逗笑了我。我对她说道:“我可以请仙家找你师父去,若你师父允了。我再去找月老,给你结个姻缘绳,不就成了吗?不过这事儿你不能急,我这些日子找个合适的机会,请仙家去给你问问。” 她听后很开心,对我说道:“姐夫!那就拜托了。没想到我上辈子还有这样的宿缘,不过偷吃丹药总是不好!嘿嘿!” 我见她轻松些了,才又对她说道:“这事儿不急,不过你这几天还是要小心些。有啥不对的,立即联系我。过了这几天,要没奇怪的事儿发生。这事儿也就暂时过去了。” 我刚说完,恩慧就回来了。于是小慧儿我们就聊了些别的,之后不久我们就结束了通话。 第48章 吴刚 结束通话后,我找了天尊,以心语和他说了小慧儿的事儿。想问下天尊什么时候安排仙家,去上方给问问小慧儿的事儿比较合适。 天尊笑着对我说:“过几天吧,过几天如果吴三那事儿没有后续,我建议你亲自去一趟比较好。因为仙家去不太合适,况且若老君应允了,月老那你也是亲自去好。” 我听完,虽然觉得天尊讲的有道理。不过我却困惑了,我不知我如何能见这两位上神。 天尊见我没回话儿,似乎知道我的心思,对我笑言道:“你元灵能去办事儿,就能去三界中任何处所。况且还有伽罗、木清,所以你自己是可以去的。就算你自己现在无法找到去其它界的法门,伽罗和木清代表你去也是一样的。而且他们都可带你元灵前往,你去一次不就找得到法门了嘛。你也可请你娘带你去,或以意与你娘沟通,她自会指引你去。你说你有这些方法可去,你还有何可困惑呢?” 我听后,一下子扫除了所有困惑。我感谢了天尊的提示,同时也决定了吴三这事儿彻底了结后,我定要尝试一下。而且想到这时,心中是激动和欣喜的。于是我找了两听啤酒出来,自己美美的庆祝上了。 十一点半的时候,正想睡觉。小慧儿发了文字信息给我:“姐夫!睡没?刚睡着,就被吓醒了。恩慧儿睡得倒是很香,怕惊醒她,我才发文字给你的。若你没睡,给我回个信息。” 我看完后,瞬间有不好的感觉了,感觉应该是吴三那个地府的亲戚出现了。我忙回了文字信息对小慧儿说:“还没睡,正要睡呢。怎么了?” 她很快回复了信息给我:“姐夫!感觉屋里有东西在。我刚睡着,似睡非睡的时侯又梦魇了。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声音很诡异,却不大,但我听得很清楚,是个男的的声音。他说:小思月(小慧儿的名字),我来带你去地府报到了,你快跟我走,你这狠心的丫头,竟然灭了我的侄儿……同时我感觉一双冰凉的手,在抓住我的脚往床下拉,和那天的感觉差不多。我很害怕,却又不能动,想试图大喊我家仙家的名字,让他们来救我,可我怎么努力又是发不出声音。正在我很是惊恐,又很是焦虑时,那手不再拉我了,那声音不见了。可不一会儿,我就听到有人在小声的说着话,而且不是一个人,是在争论着什么。因为我虽然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是我能感觉两到三个人的声音,语速都很急促的样了。我听后头根儿都发麻了,你快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吧。这种活以后再也不想接了,太吓人了。” 我听她说完,略想了下,对她说道:“你莫急,我现在就去看下怎么回事儿。你也先不要惊动你家仙家,不想他们沾手。” 小慧儿只回复了一个:“好。”字。 我决定亲自去了,于是叮嘱了的伽罗以金钟将车附近罩住,护住我的肉身。我的元灵就带上金龙,去了小慧儿家了。 不久,我就到了小慧儿家附近,正打算心语阴阳道时,我见小慧儿家窗外飘着三个黑影。走近去一看,正见阴阳道与木清在和一个穿一身青衣的中年男人,在争论着什么。 我想那就应该是吴三地府的那位亲戚了。于是我也凑过去,并现了像对他们三个。 阴阳道他俩似乎没想到我会来,有些意外。而那中年男人见了我,很是吃惊,不停的上下打量着我,一脸疑惑的样子。 我也没等他开口,就对他说道:“你应该就是吴三的亲戚吧?我就是许磊,你能报个名字吗?” 他听,微微一抖。对我说道:“正是,吴某名刚。不才得鬼主识,在地府有一职位。没想到你一弟马,竟然能以元灵出窍,现像于我。既然见了,你就说说我侄儿吴三何以被你家仙散了魄吧。” 我听后淡淡一笑,对他说了这件事儿的始末,并告诉他,其实不是我家仙灭的他的侄子。实就是我所灭的,那灭吴三者,为我前世一元灵,并指了木清给他。 他看了几眼木清,似乎不太愿意相信我所说的,我和木清只不过是两世的同一人,但也没再求证。而是对我说道:“我不太理解你的机缘,但我也不想纠缠在求证你有两世元灵的事情。只是按你所说,我侄儿吴三,扰人欲伤人都有错,并该以罪入地府受罚。你纵使灭度他,他亦可担得起。可你为何要散了他的魄,令他魂飞魄散,无法再入六道?” 我想了下对他说道:“你侄儿,和那个叫阿香的,已伤过世人的性命。按此罪,我想入无间也不为过吧?我灭度他有用吗,灭了,他还能生。那鼓应是你给的吧。那他再生,说不定又要伤害多少生灵。他生前因欲邪施淫行,又害了世人性命。死后本正常入地狱,受其所应承的罪罚就可了。可你偏以自己身份令他逍遥于人世。他若能悔己恶,不再为祸世间也罢,早晚能入六道。但其仗你的偷给的鼓,与那阿香,又伤了无数人命。并且其淫心不灭,还要祸乱这家弟马与那事主女子。你觉得若是你,你该怎么办呢?我肯定不会留他的。现事已成,难道你想为他报仇?你该知你的身份,也该知你可不可以如此行。你若执意要做,我会接招,所有恩怨都是你我之间。我可陪你过过手,若你能灭我元灵,我无话可说。若你不能,那说不得你以后,就不可再以此怨起念,来报复这弟马了。我也不会再深究你的过错,就当不知你的存在,你觉得如何?” 他听我说完,很是焦虑,似乎我的话把他扒得有些狠了。他看了我们三个一眼,眼神儿中露出了一丝阴险和恨,很快就消失了。想了一下,咬着牙对我们说:“此仇,我将铭记在心,难再化去了。不过我自此只会记住许磊,与其它人、仙无关了。你们今日众聚,我不与你们多争多论了。以后,我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吧!” 说完又恶狠狠的看了我几眼,然后也不等我开口,转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我对着他消失的方向,大声说道:“人世弟马许磊随时恭候!” 阴阳道对我说:“你想激怒他?看来这仇结定了!” 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嘱咐他们在这儿再护两天。然后,我就回到了实境中。 第49章 美好人间 回来后,我发了信息给小慧儿:“目前没事儿了。那个你感觉到的事物,已经离开了,并且应该不会再去打扰你了。因为,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他将来若有行动,很可能会全力针对我。你现在还没睡吧?安心睡吧,没事了。我家仙一直在呢,刚才也是他们帮你脱了困。老九心里一定挺憋屈,转告她再忍忍。这件事儿与地府有关联,我不想令她们将来在地府结怨。” 她很快就回复了我信息:“姐夫!谢谢啦!你一次次的帮我化解了危难,我记下了。你为什么不收了那个地府来的?让他回去,不是留下了祸患吗?按你所说,你要小心点儿。有句老话儿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嗳!我净给你添乱了,也帮不上忙。” 我看完信息后,笑了一下,用文字信息对她说:“别多想了,一切都是宿缘。我不能灭,灭了师出无名。他毕竟是地府正差,而且职位特殊。所以我只能如实对他说,我做的那些令他恼火的事儿。他若能放下,以后我在地府也就是多一个小人,不过他也无法奈我何。若他放不大,就会来找我,那时他若动手了,我不会留情的。因那时我有理由,作事了。这和人世一样,要权衡各种关系。你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天命,没事儿的。你早点睡吧,我也累了想睡会儿了。” 她回复我:“好的!姐夫!那我先睡了,明天还得上班。” 我没再回复她,而是将座椅放倒了,躺在那儿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4月17日早上九点,我才从睡梦中醒来。这是一个大晴天儿,一点风也没有,感觉特别舒适。 这几天经历的事儿,让我感觉到有些疲惫了。突然觉得,我比上海没封控时,还要忙了。我坐了起来,将座椅调整了一下,斜躺在车座上,点了支烟。然后,发动了车子,打开了全部车窗。暖暖的清新的空气,瞬间钻入车内,让我感觉浑身都很舒畅。我便懒懒的靠在座位上,享受着暖阳的浴沐,享受着这份宁静,享受着空气中透出的那种种难得的美好。 不觉中,我竟然在这样的氛围中,来了倦意,睡了过去。 突然有人推醒了我,睁眼一看,竟然是胡微。 我忙问她:“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在你爷爷身边好好待着吗?”同时,我看着虎子燕子也回来了,就坐在后座上,正看着我痴痴的笑着。 胡微对我说道:“两个孩子担心你,就带他们回来了。我也怕你闷,也想回来看看,就回来了呗!” 我知道她们担心我是真的,怕我闷也是真的。看着她们笑了笑,心底却生出一阵怅然来。这冷漠而又冷清的时刻,也许她们才是最关注我的了。 我缓和的对她们说道:“我没事儿,也闷不着。这一天天,净精彩的故事,怎会无聊。那事儿还没完,你们在这儿待到晚上就回去吧。等彻底完事儿了,你们想来陪我,随你们意,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 胡微笑了,并没有说话,而是点头答应了。虎子小拳头一举,对我说道:“我不怕,我可以保护你。”燕子也郑重肯定的对我点着头儿,似乎在告诉我,她也能保护我。把胡微逗得笑得都不行了,也故意举起拳头,一边开心的笑着,一边对我说道:“我也能,也愿意保护你!” 我被她们逗得大笑了起来,但内心却充满了感激。对她们说:“好!我相信你们的能力,和决心!但晚上还是回去吧!走,我们一起去广场享受下这好天气去。” 她们听了,很高兴,于是我们一起去了广场。 蓝天下,嫩绿的人工草坪被自动喷雾装置喷出的水雾润泽着,显得格外的水灵。下午三点多的暖阳,投射在那层薄薄的水雾上面,时而有金辉折射生出。远一点儿的草坪上,也因草叶上挂着水珠,而在阳光下,也生出一片片金辉。 我们都陶醉在了这样的美景中,也尽情的享受着这份宁静祥和。这是我来上海后,第一次感觉到了上海的美。也是在我做工厂后,第一次享受到这样美好的,如世外桃园一样的境界。 看着广场上,欢快玩耍的两个孩子,让我想起了儿子鑫瑞,我们有些日子没有联系了。甚至想起了北北……想起了她那稚气的童真。此时,我在怅然中不禁叹了口气 胡微见了,问我:“怎么了?”我无奈的笑了一下,点了支烟,吸着,并看向了天际。 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一边吸着烟,一边想着这些年。想到了很多,也想了很久。胡微偶尔陪我坐一会儿,偶尔去和虎子他们玩一会儿。 不经意间,晚霞的出现才提醒了我,天快黑了。我见了赶紧招唤了,还在陪虎子他们玩儿的胡微。她们过来后,我嘱咐她该回去了,并提示她在这件事儿没完结前,这一周内不要晚上出现在我这儿,也不要单独带虎子他们出去。她答应了,并无奈的带着同样不情愿的虎子和燕子回了堂营。她们走时,我见到天一、天义在后面跟随着。我们只相互点了点头儿,并没交流。但我知道是天尊和我一样担心会有什么事儿要发生,故意让这两位来接胡微她们的。 七点多时,我突然想起儿子该下课了,就发了视频给他。 他接了起来后,我们聊了会儿天儿。他问了我的状况,在得知我被困在车里后,有些紧张。我告诉他没关系,好着呢,比那些关在小区的人自由,还有吃的、喝的,甚至能抽上烟后,他才安心了些。 我又嘱咐了他自己也要注意防护,并常保持和我,还有他妈妈的联系,他答应了。聊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结束了通话。 聊天时,看着儿子都已经像个大人了,我才知道时间过得有多快。十几年了,虽我已知己宿命了,也不禁感叹着,岁月的匆忙。 我找了些啤酒,喝了起来。同时,我嘱咐了木清和阴阳道要注意防范,因为我感觉这两天,一定会有什么事儿发生。他们答应了后,我同样嘱咐了伽罗和金龙,若有事儿发生。不要轻易出手,叫醒我,他们也答应了。 我一边喝,一边想事儿,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50章 锁魂 也不知道是几点,也不知道是在梦中,还是在实境中。我感觉车的周围,似乎有很多人,或者说很多不知名的事物存在着。它们将我和我的车,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我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却看见另一个我在车外站着,我知道那是我的元灵。也可以说我的灵魂现在好像不在我的身体中了,确切的说是一部分不在我的身体中了。 那个我,被几个相貌丑陋的人围着,并且脖子上还套上了铁链,好像想带我去什么地方似的。 我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意识没那么模糊了。我知道这些围着我和我的车的不是人,而是鬼,确切的说更像是鬼差。那铁链就是我去地府时,见过的那种专门捉人灵魂用的工具。 我很奇怪,这是种什么状态,难道我寿尽了?也觉得不太可能,我若寿尽,也不会有这么多鬼差来。我坐了起来,仔细的看着车外的场景,并看了下手机,此时是凌晨一点整。 透过车窗,借着路灯的灯光。我细看了下。见到伽罗在车前不远处闭眼站在那里,闭着眼睛,似已入定。有二十几个鬼差模样的人,围着他,似乎想将他锁住带走,而却怎么也办不到。因他的身体周围微微闪着金光,那金光是由一层围绕在他身体周围的,密密麻麻的梵文生出的。 那些个鬼差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在看向远处一个单独站立的鬼差。只是那鬼差的脸我看不到,因为他用黑色的斗篷,把脸都罩了起来,只有一双阴森的眼睛露在外面,闪射出诡异的目光。我似乎见过这双眼睛,见过这种眼神儿。我暗想:难道是他?若是他,看来他还是没忍住。 我没再琢磨他是谁了,因为我基本有答案了,我又看向了我自己。 有将近二十个鬼差,围着我的元灵。铁链虽然锁着我的脖子,他们却无法带走我,似乎在合力的拉扯着铁链,同时看着那个远处穿着黑斗篷的人,似乎想征求下他的意见。这两群鬼差,却又被二十多个鬼或鬼差在外面围了起来,同时包围住了车和车内的我。而那个我的元灵,却在那微微的笑着,一点儿也没有担心的样子。 都看完时我明白了,确信了我的猜测。这是吴刚来找我了,他想收了我,或入地府,或……。我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下,暗笑他的愚痴,我正在等他,他却自己送上门了。只是我也很佩服他的能力了,他竟然可以纠集如此多的鬼差来帮他报私仇。我此时能理解为何他可以把吴三的事儿,隐瞒鬼帝、鬼主、四大判官这么久了。也明白好多狱中判官和鬼差,对他的所行都敢怒不敢言的原因了。因为在地府,他有自己的势力了,有自己的朋党了。不过,我现在很震惊,因这些鬼差也定是同他一样恶行十足的。看来,我今天可能要做些震动天地的事儿了。因为我不想地府老爷子处,有这么大一群恶鬼扰乱地府的清净,再来为祸人世两界了。我生起了销灭他们的念头,而且十分强烈。 想到这儿,我开门下了车。 我下车后,有几位鬼差迅速的将我围了起来。我笑了下,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继续缓缓的向我的元灵走去。金龙这时在蠢蠢欲动了,我赶紧叮嘱他,先忍忍,一定要等。 那些鬼差见我不害怕他们,很是惊讶。见我魂魄被缚,还能活过来也很是不解的样子。震惊中,他们无奈的又看向了那个疑似吴刚的货。那个货对这几个鬼差挥了挥手,应该是示意不要阻拦我的意思。那些鬼差才又退回了原处,却一个个面露凶相的紧盯着我。 我走到自己元灵附近,被锁拿我元灵的那些鬼差挡住了去路。我索性站定,然后对那疑似吴刚的鬼差大声说道:“来都来了,做也做了,我的灵魂都被你锁了,另一世也让你识得并困住了,何必还躲躲闪闪的呢!” 他听后,狂笑了一阵儿,然后拿掉了遮住脸的斗篷。并对我说道:“知道就好!你觉得我会看着我的侄子,被你散了魂魄不管不问吗?我生时就有仇必报!今天很可能你也得尝尝那个滋味了。虽我不解,你的身体中另住一僧,而你的魂魄已被缚却仍不失命。但我今天仍不会放过你,我自有法把你们三个都带了去。并定令你等,人得失命,魄得被散,元神俱灭,不入地府,不入六道,永远消失在诸界之中。”说完用极其恶毒的眼神看着我,那些鬼差也一齐呲着牙在为他助势。 听了他的话,我感觉自己后背直起鸡皮疙瘩。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感觉到了他仇恨的深重。此时我是有些不解的,他有如此刚强的执念,是如何在地府混迹得如此顺风顺水的。 我同时又很是好奇,他怎么可以令我、我的元灵、伽罗都魂飞魄散的。我正想着,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像:我们被摄魂鼓收入到了鼓中,然后他以鼓锤碎鼓,鼓碎就一切无存了。 我见后有些不解,不解的不是像本身。我疑惑,我并没有动念去观,为何见到了此像。我看了眼伽罗,他还在定中,应该不是他。但我身边又没有其它仙在了,难道是天尊他们?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太及时了,不在现场而能如此及时,应该不是我堂仙家所行。那就只有我娘、两位师父、还有鬼帝有此能力了。我感觉更像是老爷子,因为他比任何神都懂这鼓。 吴刚见我愣在那里,并不说话,以为我怕了。对我说道:“有些事儿,生出因果后,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过你若现在对我行三拜九叩之礼,并诚心道谦的话,我也许会考虑让你死得痛快点儿,不会受罪。不然,我会令这些宵小,一口一口的食啖你的血肉。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很狂,狂到已入定中的伽罗听到后,都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吴刚。伽罗此时的眼神很是冷漠,也很是不宵。 他说完时,那些鬼差也跟着大笑了起来。有一部分笑得很是忘乎所以,眼睛中闪着诡异的红光,雪白如只剩白骨的脸上,充满了狰狞。突然,我见一些鬼差张大的嘴中,在滴出红色粘稠液体的同时,现出了沾血的獠牙… 第51章 私语 我见后,大惊!那是饿鬼!这些鬼差中竟然混着恶鬼!看来这吴刚是不能留了,他的恶业太重了。 我调整了下情绪,对大笑中的他们说道:“吴刚!你的话让我听了确实有些惊惧了。我先前还想劝说你,最好别把我带地府去。因为你把我带去了,很可能是个雷。不但你会有处理不了的麻烦,反而会将你炸得粉身碎骨。现在看来我是多虑了,原来你不打算让我有机会成亡魂了,听起来很让人害怕的样子。不过拜是不可能了,因为我膝盖比较硬,拜不下去。我倒是很好奇,你如何能做到,令我散魂失魄。更好奇你哪里来的勇气和自信,说可以令我灰飞烟灭的话。” 我的话每个字都铿锵有力,听得他一惊,一下子怔住了。似乎不太敢相信,这是我一凡人弟马敢说的话。而那些鬼差和鬼魅们也同时一愣,继而更加疯狂的嘲笑起了我来。 吴刚笑了一会儿,狰狞像现。狠狠的盯着我,咬牙切齿的对我说道:“你何来底气,如此认为。你家仙纵使都在,也不见得敢如此自信。一会儿我会让你好好品尝一下,我所说的苦毒。地府就是不缺折磨人的方法、物件,我会令你如愿的。不过我不急着收拾你,我要让你亲眼看到我散你的魂魄,灭你身体里出来的那僧后,再让小的们一口一口咬你。哈哈哈哈哈!” 那些饿鬼们,我这时数过了,有二十多个,听了他的话后,都很是饥渴的看着我,嘴角流下了红色的一滴滴的液体。并从鬼差众中分离了出来,把我围了起来。金龙已在我的手臂中,动了起来,我感觉到后,告诉他,别急再等等。他若有鼓,用时再连他一起灭了。金龙听后,才强忍了下来,但我感觉到了他的愤怒和杀心。 我又对伽罗心语:“他不现鼓,你只与那些小的周旋就行。若鼓现,并施法了,就让金龙一并灭了。你收了他的鼓,并不令有一个可以逃脱就行。”伽罗听后,点了点头,表示了答应,却并没说话。 这时一个细小的声音,却真切的传入我的耳根,似在我耳边一样对我说道:“臭小子,给你像了也不说声谢谢!唉!不要留了,鼓别毁了。你这活儿算是个脏活,但由你了结正合适。算你智慧,知以金龙之力了结此事为上。不过别忘了以幡把黑气收尽,那些细小的散魄有时会死灰复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喝多了与你说了醉话。”竟然是鬼帝的声音。我想了下,并没回复,也没表态,更没有意传什么,就当做我没有听到过的样子。那声音哈哈笑了一下,便没再出现。 不过我似乎一下子明白了,鬼帝的意思。也确定了正如我猜测那样,他早知此事详细,也知宿缘注定我会沾染此事,才一直装着不知,不闻不问,也不处理。那他就一定有难以平衡的难处,不得已才等了这样一个机会。也或者他想通过此事,让我能证得什么,或能令我立威,让我在三界内再有些名气。若我今日有具足理由灭了吴刚和那些鬼差,动静虽大至可惊动天庭,却也是于律于理都合适的。这样我或我家堂仙以后行走各界,便无鬼神敢以私情难为、拦阻了…… 想到这儿,我决定不会和任何仙、人提及刚才的对话,我就如不知一样去做。 刚做好决定,我脑海中又现了一个像:“抱着酒葫芦睡着的鬼帝,脸上突然多了一抹笑意,然后似乎又对我点了点头。 我见了心中一喜,知我做了正确的决定。 吴刚见我许久又没说话,又以为我惧怕了。对我说道:“你现在拜也来得及!哈哈哈哈哈!” 我也大笑了起来,对他说道:“你不但朋党营私,在地府暗暗培养自己的势力。现在连饿鬼你都勾结,你应该知道,你以此行,下无间都有些轻了。宿命难违,若必是我该面对的,我倒愿意接你这招。也想看看你有何手法,能如你说,让我灰飞烟灭。你有法施便好了,我以一凡世弟马接你一局。别打嘴仗了,请吧!” 我的话显然有些惊到了他和同来的那些恶货,他们一起惊讶的看着我,俱都以无法理解的目光看着我。然后,那些恶货又开始以嘲讽的声音,笑了起来。 吴刚这时却突然眼睛一亮,然后恶狠狠的说道:“你这是自种了因,那我就送你个果。小的们,先灭了那僧让他看看,那元灵困住就行,动手吧!” 伽罗听后睁开了眼睛,眼神中生出一丝杀气。口喧声佛号后说道:“佛讲若脱得众生苦,以善发心去了恶,也是功德。若非要以杀灭为罪入地狱,才能施此善,我倒愿施。” 我听后,赶紧心语他:“不可,按先前所说行事就好!”他还没来得及回复,围绕他的那二十多个鬼差,便具都拿出铁锁,向他攻去,他只能先接了着。在手臂舞动的同时,抽空对我说道:“勿疑,定如前所说!”并且我未见那金钟现,才安心下来。 那些个鬼差此时露出了,十足的鬼魅相,个个凶相毕露。大张着嘴,鬼哭狼嚎的嘶吼着,并一边将手中铁锁莲砸向伽罗,一边伸出另一只手爪,抓向伽罗的身躯不同的部分。那些手爪的指甲长得惊人,比手指都长,且十分锋利的样子。犹如一把把利刃。二十几个人加在一起,就相当于百把尖刀和二十几套铁链一起袭向了伽罗。那场景就如同僵尸电影里,一群僵尸找到了一个可食的人一样,似乎想把伽罗撕碎。 而伽罗此时仍然以一双肉掌,在对抗着这群恶鬼差的攻击。只见他时而以掌去抓那些铁锁莲,时而以袖扫抵挡那一百多把利刃。虽有忙乱,还算从容,只是随着他嘴唇的微动,他的手掌和袍袖上不断的在生出金色梵文。那些鬼差们的指甲在接触到这些梵文时,会生出丝丝黑气。随着黑气的生出,那些指甲会渐渐变短、消失,然后又再生出。 那场面,我至今记忆犹新。一个僧人的元灵,在被二十几个邪恶的鬼差围攻着,似乎随时都可能因失手,一招不敌,就被那群鬼差扑过去撕碎,然后荡然无存一样。 第52章 迷惑 吴刚见了这场景,也眉头深锁。我却在想,若世人能见,会不会对恶业生出怖畏,因而敬畏善法。 又斗了二十分钟的样子,鬼差们急得哇哇大叫,却没占得丝毫便宜。反而一个个面色更加惨白,很是疲惫的样子。行动也渐渐迟缓了起来,而伽罗仍然没有动用那金钟。 我以为吴刚会出鼓并施法去收伽罗,嘱金龙做好准备,并暗暗驱动了手中的幡。只要吴刚出鼓,金龙将瞬间出动去对付吴刚。灭了吴刚后,再绞杀剩下的鬼差。而我将在吴刚被灭后,也以幡收了那些围困我的饿鬼们。 可我见到的吴刚,只是紧盯着现场,眼睛在不停的狡诈的转着,并没有做出欲出鼓或施其它法的样子。 我的元灵,却在此时像是睡着了,只是嘴角挂着一抹让人难以理解的笑意。 我觉得吴刚应该还在观察着,他不会轻易现了家底儿。他想看我有没有其它准备,或他不了解的能力。也想让那些鬼差和饿鬼来做前阵,若能成,他也省得麻烦,若不成,也许会逼我先出招去救伽罗,露了自己的底。也或者我不出手或没有它法时,让鬼差先消耗着我们。在他可以确定万无一失时,再以鼓施法,确保一击而成。 我感觉到了吴刚的诚府,也知道了他真正的奸诈。我也因此不意外他在地府有如此能力、如此得势了。 想到这儿,我心中生出了一种想法,何不让伽罗诈死呢。那样吴刚也许会决定行动的,四十人敌我一个凡人,加上一个他认为的被缚的魂魄,他应该不会再犹疑了。况且天一旦亮了,那些饿鬼未必会能扛得住,他会损失部分人手的。 我立即有了决定,对伽罗以意传话道:“你再坚持一会儿,想办法诈败,最好让吴刚见到你与那些鬼差同归于尽了。那样他或许会动鼓、施法,不然我见他一直在观望着,不肯行动。” 伽罗听后,立即明白了我的用意了。以意念对我说:“明白了!我自有法,让一切合理!” 伽罗说完不一会儿,身形就开始缓慢了起来。并几次被那些鬼差的指甲划伤,身上因划伤而生出一丝丝金光。鬼差们见了,大喜不已。似乎又生出了无限信心,个个一下子精力爆增,更加疯狂的攻击着伽罗。 我偷看吴刚,见他脸上生出了笑意,也轻松了许多。手在窃喜的表情中,不自主的捂向了腰间。我知道,伽罗的戏演得太真,令吴刚信了,这招起了作用了。 我此时故意的表现得十分焦躁,脸上装出一副很是紧张的神情。并故作不自觉的想往伽罗身边走去,像是想帮伽罗,很紧张很关切的样子。 而围绕我的那些饿鬼,自然是不同意的。他们用自己的手抓阻拦着我,并向我又紧围了过来。我心中暗喜时,又加了些戏码。 这时,我见吴刚很是开心了。手已经伸进了那黑斗篷里,似乎已经握住了那只鼓。 再见伽罗,现在已经被那群鬼差攻得,有些手忙脚乱,险象环生了。身上的金光一丝丝的生出了更多,几次都险些被那些铁链砸中。在对抗中,已经显得有些不支的样子了。 那些围攻他的鬼差们,大笑着,尖叫着,拼尽了全力在向伽罗攻击着。只见铁锁莲密密麻麻的罩向伽罗的头顶,伽罗只能以一只手掌去迎。那一百多长指甲,如一片刀网,连刺带割的,从不同方位,以不同角度,袭向伽罗身体的所有地方。伽罗只好以另一只手,挥动着袍袖,尽量的抵挡着。而伽罗口中所诵的咒,似乎有了卡顿的迹象了,因为我见护住伽罗身体的那些梵文,会偶尔消失一下,然后再随他的诵念生出,却没有先前看起来紧密,亮丽了。似乎这一刻的伽罗,已失了得道僧的庄严了。 我见了,要不是知道伽罗在演的话。都会替伽罗紧张,以为再耗下去,他一定会败,并因此而失魄的。我暗想,真难为我的前世了,佛门不打诳语不欺不诈,他能如此而行,只能以发心为止恶扬善,而施善巧来思量了。也觉得他在这方面,心计和我还是相通的。不知是我继承了他的,还是他回到我身体后学了我的,亦或是我们和木清一起都相互影响着,或受了影响了。反正他此时,绝对是一个十足的戏者。若以胡微为比较,胡微和老九她们几个戏精,是初级班的小学员,而伽罗是一个大咖级的教授了。 我的元灵,在这时也睁开了眼睛,向伽罗方向紧张的望去。脸上的笑意不见了,而似乎也想挪动身体,去往伽罗身边。我知道这是我心意所动,而形成的虚像,也是为了迷惑吴刚他们。却没敢暗笑,我怕自己的元灵也随我心意而笑,我尽可能让自己又生了焦虑心念。果然,我的元灵显得更加焦虑了,似乎想挣脱锁住他的铁链,奔过去。这是我以前不曾知道的,没想到这次意外竟然让我参透了这方法。 而围绕我元灵的那些鬼差,自是不懂所以,用力的拉扯着套住我元灵的那些铁链,令他不能移动。 吴刚此时见了后,已开始大笑了:“哈哈哈哈哈!”笑后大声说道:“小的们,拿下那僧,再让你们食此弟马!”随后,又对我兴奋并自信的说道:“也不过尔尔,我感觉那不像你的什么前世,还以为你哪请来个帮手鬼仙呢!见能藏于你身,我以为定是不凡。又见其能诵陀罗尼明咒,并以佛法对抗我的手下们,我以为他与地藏菩萨有些渊源呢,本想再观察会儿再灭了。现在看来,似乎都不用我出手了。也就是先前的几下还真惊了我,愿来也是中看不中用的货色。待小的们办了他,我就来收拾你。现在你好好欣赏你帮手的灭度吧!哈哈哈哈哈!” 我刚要再配合着演一下,说一些迷惑的话,让吴刚他们再深信些。却听伽罗说了声:“不好。” 我寻声望去,便见伽罗跌坐在了地上。那些鬼差的铁锁正要砸中伽罗的头顶,那些尖者甲马上就要刺中伽罗的身体了。 我此时竟然分辨不出伽罗是真是假了,竟大声叫道:“小心……” 第53章 无余 与此同时,我的元灵也张大了嘴,作惊呼状了。而所有饿鬼和鬼差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吴刚放声尖诈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这一瞬间,我见伽罗迅速盘膝,双手合什,作了打坐状。同时一阵洪亮高亢的陀罗尼明咒声响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团金光从伽罗身体生出,包满了他身体的四周。而那些鬼差手中即将砸中他头顶的铁锁,停在了那金光外缘,无法落下了。那一百多个指甲,在接触到那团金光的边缘后,无法再前进了。而是在嘶嘶声中,生成一片片黑气,并不断缩短着。 攻击伽罗的鬼差们惊呆了,看着的饿鬼和鬼差们也愣在了原地,脸上都生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吴刚的脸僵住在了大笑的表情中,如定格了一样。我也表现出了不知是伪装的,还是自性的不知所以的样子了。 这时伽罗不再诵念了,而是口喧了声佛号后,大声说道:“许磊!吾今以己之力,尽我所能了,也只能到此境界了。但我欲以己之力,借佛法灭度自己入无余涅盘,希望我能带走身边围绕的这些恶类,为你减轻压力!” 我赶紧说道:“不可!”伽罗并未给我们任何人时间,又大声喧了声佛号,后高声说道:“恶类,随我去吧,我若入地狱你们亦同往,我若去极乐,也定度你们入善。” 伽罗说完这些后,那团金光暴涨,向那些鬼差们扩去,迅速将那二十几个鬼差包围。随着一声高亢的佛号声,接着便在鬼差们大声嘶吼着的:“不要!”声后,又传来了那些鬼差撕心裂肺般的哀嚎声。 接着,金光大现,伽罗和那些鬼差都不见了。一团金光从他们消失的地方升起,缓缓向西方的天际飘去。不一会儿,一闪便不见了。 我此时都有些相信,伽罗与那些鬼差真的同归于尽了。看着是伽罗不敌后,以佛法神通,用诸世修为,带走了那二十几个鬼差。 其余那些鬼差和饿鬼们见了,似乎有些惊惧了,我看出了他们脸上浮现出的动摇了的表情。 吴刚见了,赶紧大声说道:“哈哈!没想到你这帮手挺悍气,不太像佛门中人,竟然自己灭度了自己,还带走了我二十几个兄弟。不过其心倒是慈悲的,说会带我的兄弟们同去。那他以此慈悲心,一定是回了西方极乐佛土,而我那些兄弟也定会沾光受度。这也是好事儿,终于可以不在地府苦差,也不再入六道受诸苦了。这也省得我的力了,此人不同,我敬重!” 我暗笑,他还是不信伽罗即是我。但他这些话明显是说给他的弟兄们听的,是在告诉他们,不必怖畏了。那些灭度的兄弟已去善处,而强敌也已灭了。接下来会更容易做了,不必担心!” 正如他意,他说完后,那些饿鬼和鬼差们,一下子像是明白了过来。没了犹疑,反而兴奋了起来。围着我的那些饿鬼,竟然用舌头舔了舔自己流着红色似血的液体的嘴角,然后滋喽一声卷回口中,不停的吧嗒着嘴儿。似在品尝血腥,又似在暗示我,过会儿他们就能尝我的血肉了。 我见了一阵恶心从心中生出,不由的咧了下嘴,心念所动影响了我的元灵也跟我一同咧了下嘴。那些鬼差和饿鬼们见了,以为我怕得不行了。诡异而阴险的紧盯着我,坏坏的似嚎丧般的怪笑着,似乎我已被他们视为即将入口之物了。 我见了,在心中嘲讽了他们。却不敢生强念,我怕自己的元灵受我影响,露出相,让吴刚他们看出破绽来。 吴刚此时该是深信伽罗已灭度的事儿了,转身朝向我走来。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站定了。 他轻浮的笑着,对我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不怕你见笑,鳮鸣前我得解决了你,不然我的兄弟有些会抗不住的。现在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你决定以怎样的方式了结了我们的恩怨。或者说你是决定我先散了你那魂魄或元灵,让你欣赏一下。然后再把你赐给我的兄弟们,尝尝鲜儿。你命终后,我再散了你身体中仅剩的一点魄。还是,我两件事儿一齐来呢?本来你没得选的,是因那僧人灭度了,我心中正喜,也想慈悲你一下,才给你个选择的机会的。你可要好好想想,珍惜当下机会哦!” 他说此话时,语气是很骄狂的。他此时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心态,在蔑视着我,在侮辱着我,在戏耍着我。 我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他才是那个可怜虫。他因被眼识所见迷惑,心念间生出了妄想,以此妄想而生了自己已经成愿的受。而不再去观察我是否还有能力一搏,不去想我为何没有躲在车内,却敢在他面前露像,也不去想,我为何能那么容易的破了吴三的鼓,并散了他的魂魄。只以自己心中错误的识受,而沉迷于自以为的念想中,又由此想而生出了错误的判断和想法、决定。这也如佛所说,世间诸相皆为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吴刚所识实起于自己的念生于本心,而住在了心生虚妄中。认为我已经是案板上的肉,可以任其宰割了,不能识得事物的真实本来,就是我还有战的能力。 我见他已确信,我所需要给他的,需要他信的。又火上浇油的继续的演了一下,并且为了更加真实,我开始幻想着伽罗已灭,我将被食啖,我元灵将魂飞魄散。以令我的元灵,能自性的配合我演好下边的戏份。 我见我的元灵脸上也因我心念而生出无奈时,故意叹了口气,显得很是怅然的样子。然后对吴刚说道:“没想到,结果成了这样。现在看起来,我是有些大意了,没有令仙众来护。若按因果论,我今天也只能自食此果了。此果,苦也好,恶也罢,我只好咽下,已别无选择了。我本想以我所承修为,再与你们一搏,看来是不成了。我见你还没出手,又成竹在胸的样子,你定有后手。也罢,那我就干脆点吧,两件事你一齐来施行吧。我若抗得,就是我命不绝,若抗不得,也是定数。那就快刀斩乱麻,你动手就好了。不过我也会以命一搏的,你开始吧!” 说完后,我低下头向地上寻去,想似找个应手的物件,将这戏继续演了下去…… 第54章 戏弄 我灵机一动,想找个砖头瓦块类的东西,继续做个戏者,再戏弄并迷惑下吴刚他们。没想到竟见一被大风刮断的残枝,此时正好踩在我的脚下。心想:“这也许是天助我演好余下的戏份吧!”于是,我弯下了腰,顺手捡了起来。 那残枝有一米多长,粗的地方也有拇指那么粗。退去了多余的枝杈,残叶,将细软的一头折下,余下的部分还有两尺多长。我拿在手里后,像模像样儿的掂了掂,感觉很称手的样子。然后,竟然满意的笑了。 吴刚他们见了,先是很惊讶的样子,转而却一齐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中有着无限的嘲讽夹杂在其中。我想他们一定以为我吓傻了,或绝望了,竟然拿一断枝作为和恶鬼斗的武器了,还满意的笑了笑。他们哪里知道,我是笑自己把这场戏演得太投入了。是笑我自己太闷了,正好找这个机会再戏弄他们一下。笑我自己一下子跟开挂了似的,想出这么多古怪的办法。此时若胡微在的话,她是一定要笑到失控,穿了帮才会停下来的。 我并没理会他们的嘲笑,反而很认真的摆了个姿势。然后对那些围着我的饿鬼说道:“我准备好了,你们可以开始了。记得谁咬我一口,我就插他三下,直到我断气失命为止。” 那些饿鬼听后,笑得都弯下了腰,有些干脆坐在了地上,不起来了。 吴刚笑够了后,脸上现出了诡异的神情。阴阳怪气的对我说道:“你是个奇怪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世人,能以木枝作剑,与我类相搏。鉴于你的另类,我改变了想法,我不愿意两件事同时施行了。因我想看看,你以肉身,如何与你周围的诸位相抗。也想在你被食啖命终后,将你的魂魄一起收了、散了,也省得我再多费些力气了。别怪我食言,你们世人常说鬼话连篇,我于你们世人眼中,若不在地府为差,也不过是一鬼魂。所以我食言了,也算正常。” 他说完后竟自哈哈的笑着,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决定和说法。我的心中也在暗笑着,却是因为他的无知。 我很快控制住了心里的波动,因为我怕在我的元灵那儿现出相来。调整好后,我嘱咐金龙:“过会儿,你以隐形以我手中木枝所指,去灭那些恶鬼,我不动你不动。我们陪这些二货再玩玩,我想调济下自己的心情。也想彻底激怒那吴刚,令他出鼓施行。见鼓后,你就灭了他,我来收他被灭魂魄。”金龙十分欣喜的答应了,并于我的左臂中腾挪着,这令得我的左臂奇痒。 和金龙沟通好后,吴刚也不笑了。我才对他们说道:“别说了,天都快亮了,既然我命已被你定,那就动手吧。如你所愿而行,我无所谓了。” 吴刚听后,对围着我的那些饿鬼们挥了挥手。那些饿鬼们,便口滴红色口水向我围拢了过来。同时张大了嘴,呲着獠牙,伸出了它们的指爪。 我见了故作一惊,想往后退。其中一个离我最近的,便伸手抓向了我的脖子。似乎想在抓到我之后,立即咬向我的头颈,来啃食我的血肉。 我见了,装作本能的用木枝去挡的样子,挥起手中木枝,迎向了那货的双手。木枝与那双干枯的手爪相触的瞬间,那饿鬼在一声尖叫中,失去了双手。一团黑烟,便在我和他中间升了起来。 他们见了一惊,都愣在那里。我也故作惊讶,瞪大了眼睛,看了下手中的木枝。然后,似乎是犹豫着,向那个因失去双手而呆立在那里的饿鬼的身体,尝试着捅去。在那饿鬼的又一声惨叫中,木枝刺穿了他的身体,一团黑气也随之生出。但此时的我,心中是暗喜的,因为我知道,那是金龙在配合着我,并不是我手中的木枝有什么奇效。 我并没有动,又装作惊讶得不行了的样子,犹豫着将那木枝在那饿鬼的身体里,胡乱的搅动了一下。那饿鬼在哀嚎声还没有完全停止的情况下,便在瞬间化成了一大团黑气,与前边形成的两团黑气汇在了一起。 那团黑气,飘在我的面前,不肯散去。在那团黑气里边,似乎有一张脸,惊愕的张着大嘴,呲着獠牙,表情十分忧怨的样子。可能他到灭时,也不知道是什么灭了它,为什么一枝树枝能有这样的能力。说实话,我都觉得它死得好委屈。 我这时见吴刚和剩下的那些饿鬼、鬼差们,都惊得呆立在了那里,张着嘴,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继续着自己的表演,用十分震惊的表情,低头看着自己手中那段,一大半仍然停留在那团黑气中的木枝。看似我也不能理解,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的样子。并同时故意喃喃的说道:“看来是天佑了我,不愿意亡我啊!” 吴刚这时似乎镇静了一些了,在紧锁着眉头想着什么。见他不那么惊讶了,我突然大笑了起来。然后大声的说道:“哈哈!天都不灭我,看来你们此行恶业深重!现在若能识得己过,诚心去悔。在我面前叩拜忏悔的话,我也许会不再挥动这神木了!这木枝定是上方神仙,见你们恶业太重,有意度化你们,而故意赐我的。我有心度你们入善,你们之意如何?” 那些饿鬼和鬼差们听了,似乎有些犹豫了。不知道他们是犹豫着是否该信我所说,受度于我,还是犹豫着,是否应该再继续来啃食我的血肉。也或者,他们是在犹豫着是否应该赶紧离开这里了。反正他们没有动,就那样静静的伫立原地,眼珠儿却在不断的转着。 我见后,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开心,甚至是有些窃喜的。我却不敢太过享受这种因捉弄他们,而得到的快乐。因为我怕我的心念一动,我的元灵会有反应。 我平复了一下心境后,开始认真的,以十分凌厉的眼神儿环视着他们。 除了吴刚还的沉思外,当他们的眼神儿与我的目光交汇的一瞬间,他们似乎都在回避着我的目光,感觉很怕与我的眼神交流似的。此时,他们就像一群做错了事儿的孩子一样,只想将头埋在他们认为合理的那个姿势里。也似乎,他们是担心着,有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一副怕我的目光,都能灭了他们的样子,一个个在我目光扫过的瞬间,低着头,只用眼睛偷偷的瞄着我…… 第55章 智量 吴刚在这一刻,似乎醒了过来,大声说道:“不对!”。然后,认真的看向的我,对空洞的四周说道:“是哪位仙家,敢不敢现像,我们正面一搏。你们又不是我类,何须也鬼鬼祟祟的隐在暗处算计!” 我听后,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笑出来了,但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本以为他识破了我的手法,这样就不好玩儿了。看来我是多虑了,原来他误以为是我堂营的仙家,来暗中相助了。那说明他此时心已散乱到了极致,已经没有能力再冷静的思考了。我感觉我的目的就要达到了,我正是需要他如此,才能令他不再犹豫的,以他腰中那鼓来施行了。因为他若现出了鼓,并且是自己使用,我就有一个十足的理由来灭了他,并散了他的魂魄。不然只能以他扰乱我,想让我魂飞魄散为理由。可能会令我在将来面对鬼主时,或有上方问责时,无法让他们信服。或者即使信服了,也能找到理由,怀疑我滥用能力。因为,他只是欲行,并未真正做,我应该捉了送去地府,由地府或上方来处理。也或者,我灭了都可以,就是不应直接散了其魂魄。因为不那样责备我的话,那鬼主可能会面上很难看,很是尴尬。所以此时我只有把所有事儿做实了,于己,于鬼主,甚至鬼帝、上方,都是最好的交待。我突然觉得,自己现在也是很难的,没点心智,还真是处理不好此事的。 此时,我见那些饿鬼和鬼差们,还是那样呆立在那里,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而吴刚则不停的向四方巡视着,似乎在找着他所说的,我堂口暗中来帮我的仙家。 我以很认真的语气,对他说道:“你不用找了,我家没有仙家来助我。因为,你我的事儿,我想自己面对。由于你的身份,我不想有仙家牵扯到此事中。仙家们也不愿意因你,而与鬼主结怨。所以不会有仙来帮我,我也不会同意他们来帮我。这木枝,一定是上方特意给我为助我所赐的,我深信不疑。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再来试下不就知道了?” 他听后,想了一下,似乎有些相信我的话了。对那些饿鬼说道:“不要生出怖畏,你们要记得,我们是一条线上的。我能纵你们,也一样能如他一样灭你们。刚才那个虽然被灭了,但若你们能灭了这弟马,完事儿后,令我腾出手来,我会有法令刚才那个兄弟还魂的,你们知道我手中之物的能力。现在一齐上,不论他所说是否真实,你们一齐来我不信不能做到。” 我知道他没有说谎诳惑那饿鬼,因为那鼓我早问明了天尊,确有此力。那鼓的一面能摄收魂魄,另一面能还魂。除非如伽罗刚才一样,直接散了那些货的魂魄,并得不令那些散了的魂魄再在鼓前出现。否则,那鼓就能办到。就像现在飘散在我头顶上方,刚被我灭的那个饿鬼的魂魄一样,那黑气不肯散开,是因为那鬼灭时,有念生出,知道吴刚可以还他魂魄。所以那鬼魂虽灭了,却未散开。除非我以手中幡再收了去,将永远困在幡中,不能再生出。而现在我不急着去收,也是知道那鬼灭时生了念,不会散走。所以我可以在团灭他们后,一起再收了,那时才是大完美。 想到这儿时,我都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智,有些可怕了。若不是在走正途的话,我若是成魔,一定是一个能让诸善界头疼的主。 我心念刚及此时,就感觉那些饿鬼动了起来。一看,他们果然不同了,又恢复了先前的状态了。开始张开了嘴、呲着牙、滴着血色的口水、伸出那些指甲很长的爪子,向我坏笑着,慢慢围拢了过来。 看来吴刚的话生效了,他令那些饿鬼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在威逼和利诱中,又生出了希望。希望能以自己的妄想而成的妄相,啃食了我,并向吴刚表示了忠心。 吴刚此时,也得意的笑了,似乎很是满意自己的所行。静静的看着我们,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行动,更是没有拿出我最希望他现出的那面鼓。 我知道,他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轻易那样做的。因为他比谁都清楚,私用那鼓将面临着什么。他口口声声说想让我魂飞魄散,此时看起来却不一定是真的。也许他只希望能灭了我,才是真的。他若因我善自私用此鼓,会成入无间的重罪。他若毁了此鼓,那谁也保不了他,罪会更重,并且地府老爷子,定会有法令他受尽不敢想象的苦毒。他在地府苦心经营了这些年,深知地府的手段,绝不会轻易冒险,令他的苦心经营成了徒劳。 他此时应该没有先前那么冲动了,想以此鼓令我魂飞魄散,他在权衡中。若此群恶鬼,能灭掉我,于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在那群恶鬼食啖我,令我命终后,他可能在会以此鼓收了我的魂魄的同时,一并收了那些还在、或已被我灭的饿鬼的魂魄,及我被锁的元灵。因为那样,他可以以饿鬼难伏,只能以鼓摄收,我的魂魄误被摄收为借口,为自己开脱。或以我误灭那二十几个鬼差,他一怒而施,摄收了我的魂魄为借口,为自己脱罪。并令我成了罪,说我求助外力,灭了二十几个鬼差。若鬼主稍助,他便可脱重罪,只得轻责。 况且那些鬼差,已同他合成一气,一定会为他做证。而我反而没法证实自己所说,或许即便被那位冥神从鼓中救出,也一定会有恶业得获。而那些饿鬼之所以只对付我,也是他早计划好的。我灭饿鬼,他亦可灭我。我被饿鬼灭,他正好来收。 看来这吴刚,还真不简单。我此时,只能先除去那些饿鬼,然后再逼他出鼓,最后彻底解决他。虽那些鬼差可为其做伪证,我也同时都会灭掉。他现在应还不知,他所行早已败露。我敢仍然以此法行事,是我与鬼帝早已心生默契,更何况鬼帝实已默许。所以他的算盘,又因妄想、妄识而打错了。那些鬼差,和他其实只是地府冥神,故意留此因缘,要借我手而除之的。甚至他所追随的鬼主,都可能知道,只是不愿担误用的名,而也默许着我来了结这脏事儿…… 第56章 心斗 而此时的吴刚,正笑眯眯的在自己虚妄的想法中沉迷着。守着他自以为的如意算盘,在看着现在我的境况,提前享受着胜利的喜悦。那些饿鬼,却不知此时,他们已成炮灰,只是吴刚的棋子而已。而我,可能也是这棋局的一子而已,唯我们的发心不同罢了。 那些饿鬼伸向我的密集的手爪,在这时几乎快要触碰到了我的身体了。我已经没有时间多想,只能应对了。 我挥起手中的那段此时已被那些恶鬼们可能视为神物的残枝,迎向些伸过来的手爪。它们太多了,我只好抡了一个圈。 随着我手中那段木枝挥过,一声声嚎叫声瞬时传出。那些声音中有绝望的哀嚎,有不可思议的惊恐,还有撕心裂肺的痛苦。声音传出后,我见那些饿鬼的双手都已不具了?我的身体周围,又有一圈圈儿的、一团团的黑气生出。我同时感觉到了金龙的兴奋和喜悦,也亲眼目睹了,他化于无形而斩那些饿鬼双手的全部过程。 饿鬼们又惊呆了,他们此时再也无法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是刚刚真实发生过的神奇了。我感觉,他们还不愿相信,我周围飘散着的一小团一小团的黑气,曾经就是他们的双手了。我见此时的吴刚,也又被惊到了。 在他们的情恐中,我大声说道:“哈哈!苍天有眼,天助我神力。”与此同时,我并没有犹疑,顺势又持那段树枝,以刀割的姿势,横着向相反的方向,快速的转了一圈儿。于是,那些个刚停止哀嚎的,可怜的恶鬼们,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又被我从腰部俱都以我手中木枝,斩成了两段。在又一片鬼哭狼嚎声中,又有二十几团黑气生出,汇向刚才生出的,那些饿鬼各自的手所化成的黑色气团中,令那些气团又涨大了一些。而吴刚的手又不觉的,伸向了自己的腰间。 我见了,口中故意叨咕道:“说好三次,就一定要三次!”同时再次旋转身体,用那木枝,不停绞割着那些饿鬼还未完全散去的魂魄。 这次没再出现哀嚎声,甚至十分安静。那些饿鬼已被我分成两段的魂魄的身形,就像一大堆成大块儿状的,丢当的残躯一样,任由木枝或者说金龙肆意的绞切着。不久就尽碎无余,生成一团团不愿散去的黑气。并各自吸附了先前失手所成的,那一团团形状较小的黑气。 那些成团的黑气中,一张张扭曲着的,惊恐着的脸。似乎正现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恶毒的盯着我,怨恨着。又似乎,是在期盼着,一齐看向了吴刚,可能希望得到他的救助,令他们恢复魂魄。我细数了下,竟有二十一团之多。 这些恶鬼,就这样看似被我假借木枝灭了,其实一切都是金龙所为。我和金龙如此默契的配合,还是第一次发生,此时我们都感觉到了无比的欣喜。 只是那些无知的饿鬼,灭时,在念里还在幻想着吴刚会以鼓令它们还魂,却不知,他们可能将永远消失于十方世界了。我感觉,吴刚一定不会再让他们能开口,为自己留下隐患了。 果然,此时不再惊讶的吴刚,平静而从容的看着我们。似乎那些饿鬼的灭度,对他来说已经是无所谓的事情了,甚至是一件能令他开心的事情。 让我意外的是,他此时却收回了曾伸向腰间的那只手。而是以手托腮,在思考着。我感觉他又开始权衡了,他因不能确定我所持木枝,为何如此神奇,而权衡着、犹疑着。甚至他又会因此,调整自己的策略。看来我还得刺激一下他,令他出手。否则,他若放弃了,我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此时,我们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都静静的站着,各自盘算着下一步。 我看了一眼那些因刚才发生的一幕,因不可思议,又满脸疑惑的呆立在那里剩下的鬼差们。心中生出了一种想法:若我无法令吴刚现鼓施行,或他不再打算以鼓施行。我定要想办法,灭了那些鬼差,让他没有退路。那他才很可能不得不出手,不得不以鼓来施。也或许他会还有别的办法,也或许他会逃脱。若他逃脱,我就不管将来要面对什么了,一定先灭了他再说。 想到这儿时,我又有些为难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到,才不令他生疑而醒。想来想去只有两种方法可选,一种是我再以言语去激怒他,或激怒那些鬼差,令我成此愿。另一种是不露声色的,想办法让我的元灵脱困,回到我的身体中。也或者二者一起施行,可能会更有效些。这又出现了一个问题,我怎么让我的元灵脱困才合理,或让他们不可思议,而又不能以强力而为呢?这一点,有点儿真的难住了我。 我看了眼吴刚他们,吴刚还在沉思着。通过他凝重的表情,可以看出,似乎他也在左右为难的权衡着。而那些鬼差,此时都眼巴巴的看着吴刚,不知所以,又不知如何是好了的样子。都在等待着,吴刚的决定或者行动。 我感觉关键的时刻到了,这种沉默,其实是我们都各自在揣摩着对方中,都在暗暗的规划着自己下一步的行动。更像是一种,心理和心智的较量。我此时不得不承认,吴刚能有今天的地位,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他是目前我见过的心智最可怕的对手,也是心智最难测的鬼魅类。我试着去观他的内心,却在观他的一刻,感觉到了他内心的翻涌,在复杂的斗争中。他并未有决定生出,而我也因此心生了乱像。 我突然意识到,他这样的对手我不该在他没决定时去观。因为他的心乱,亦会影响了我的判断,我易因此失了清净心。我一下子想起地藏菩萨对我说过的佛法中,这样一种论:得清净心,入于定中,才可以静虑去观得事物本来,才会有觉知的智慧。而入定有十法,就是不着己、他、己他、过去、现在、未来,一切观、想、意、受、识……。若能以此法得守清净,才不会生出散乱心,才得能入定中,才得能于定中因静虑而得觉性。才能,更好的判断、认知事物,并生出正见、正解。 想到这儿,我心立即清明。见他们并未有所作业,我便试着以地藏菩萨所授之法,尝试让自己能入定中。 第57章 偷回元灵 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吴刚他们虽在,我却不再为他们的存在,而生出杂念,心如入虚空中一样。此时我感知自己的心境,如在一池静水上漂起的一片叶。水平静无波,如一面镜子样平整清澈。叶依于其表,不去不没轻盈自然。我如此叶,心如此水,叶住于静水。心于我身生,我身却住于心中,此心如镜水,并不断广大,身依于此心,渐入轻盈。我知道自己做到了,我以清净心,入于定中。 我此时心只生出一轻念:如何能令我不以强,自然而又神奇的令我被困的元灵,消失不见,偷回到我身体之中。 我心念刚动,瞬间灵台清明,一件事物便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那是我都几乎忘记了的,藏于我身之中的斗姆令。 我此时立即懂了,该以何办法,令神奇再次发生。以他们想象不出的方式,让我的元灵悄然不见,回到我的身体之中。 因为我在得斗姆令不久,就从胡微口中得知了斗姆令的所有用途。原来,身怀斗姆令不止可以请召上方的诸位星君、星宿。为不吉顺之人化解因果所成现受的诸苦、不吉、不顺。化解命犯太岁等事,可以为堂仙拜星请法旨等……亦可以法御斗姆令,用于收摄亡魂、鬼魅、甚至出窍的元灵。又可以法,还原其所收摄的事物。 也就是说,我可以用斗姆令去收摄了我的元灵,然后再还原出来。那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令我的元灵脱困,并且他们也不会发现。这样的话,吴刚或许只能做出决定,或驱那些鬼差再来与我拼命,或自己亲自出手,或借鼓力希望先灭度并收摄了我。总会行一法,或同行多法。而我现在与元灵是分开的,我不知道我离体的那部分元灵,是否可以驱动斗姆令。若他能够驱动,那就相对简单了,若是不能,我就得想办法暗中去做,或许得令斗姆令出离我的身体。令其出体的方法,天尊倒是和我说过,我也记得,但我却没有用过。 想到这儿,我暗暗和与自己的元灵,用意念沟通了一下。意他先驱,若不成我再亲自一试。于心念间我们瞬间一致,决定好后,我准备立即去做了。 这时的吴刚似乎还没有想好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很是纠结的看着夜空,那些鬼差们却在满怀期待的,注视着他。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我用意念开始实施此法,我能感觉我的元灵在同步去做了。但做后,却没有一点反应,他没能以不全的元灵身份成愿。我见了一惊,看来我只能尝试自己来为了。 心想:若是伽罗、木清在就好了。可此时木清还在小慧儿那儿,一下子回来可能会令局面失控。而伽罗为了配合我演戏,现在也不适合再现。看来我现在所受的为难,也是因我自己已施行成了因,而要受的果。我感叹因果微妙,真的无处不在,无事不具。 我不再想了,定了下心,以天尊所说过的方法去暗自驱动了斗姆令。没想到我念刚生,斗姆令便在我身体中有了反应。它出现了,并且只能感觉到,却无法知道它的形像。我一喜,忙以意念将令聚于左手中指之上,然后,向我的元灵偷偷的弹了一下中指。我立即感觉到了那令的离开,却没有任何相在,它是无声无息无形无相的,好神奇。 我的意念与自己的元灵立即同感了,随之而来的事情让我不禁都觉得惊奇不已。我的元灵,在那一瞬间,一下子不见了,那些鬼差锁住我元灵的铁链,立即散到了地上。当那些鬼差感觉到时手中的铁链松散的时候,立即发现我的元灵不见了,顿时大惊失色。 吴刚这时也感觉到了不对,看到后,他的表情再也没有了从容。他惊呆在了那里好一会儿,完全是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 我暗笑了一下,又用意念收回了斗姆令,同时从中还原了自己被其收摄的不全的元灵。我的元灵立即回到了我的身体之中,我一下子感觉我的精力又如前一样充沛了。我感觉我的眼睛,那一刻一下子好像有精光闪出,所有景物也又亮了一些。我暗喜自己成功了,同时感谢着斗姆娘娘的恩赐,也感谢着鬼帝的妙斧神功,能以威力为我塑了这奇葩的躯体。令得我能分身而行,并且各自可为。 与此同时,我的脑海中又有灵光一闪,我一下子知道了我的元灵不能驾驭斗姆令的原因了。斗姆令本是无形的,我的元灵因其是魄,亦属无形,很难驾驭另一种无形的事物。除非我在无始虚空中所住的那一成元灵能回来,用前世之力才可驾驭。就如我、伽罗、木清其实都可驾驭一样。只是我得先将斗姆令授与他们,否则也会如我元灵一样,因为当时斗姆令,是被星君植入了我的肉身之中。 我不知道这信息从何而来,为何而生,却隐约的感觉看到了我娘的脸,她对我微微笑了一下,便不见了。心想:我若刚才所见是真,那么就是我娘一直在看着我处理这事儿。说不定所有有缘的上方神们,都在暗中看着我处理这事儿呢,那说明吴刚早已注定经我手灭了。我有种被一群老头老太太算计了的感觉,有一点点不开心。但我此时却无法得知,我刚刚所见和我现在所想是不是真了。因为,我听到了吴刚的声音。 他这时好象做出了新的决定,对那些鬼差们说道:“尔等速速将许磊灭了。若你们不能成事,失了魂魄,也不用怖畏。我最终将出手,收拾了他,并一并将你们所失的魂魄还原喽。这个中原因,我想我不用细说,你们都懂,去做吧!” 他说这些话时,虽然起初很是坚决,可后来竟然在语气里带出了些无奈。说完后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那眼神儿里有太多惊疑和不解,又夹杂着深深的恨意。同时,他的右手又伸向了腰间。 那些鬼差们似乎很是不情愿的,向我慢吞吞的,拖着那些铁链围了过来。 我见了,对他们扬了下手中的木枝,故意狠狠的说道:“怎么?还不相信我所说这是天神赐的神兵吗?难道又要来喂我手中的神木?” 他们听后,竟然有些畏惧了,停在了那里,并俱现出不知所措的神情…… 第58章 以鼓施威 见那些鬼差的样子,我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们被我的笑声惊到了,转头看向了我,一脸的疑惑。我暗想,这些鬼差,现在应该被我愚弄得几近崩溃了。今晚所历应该是他们为鬼差以来,唯一的一次,也是第一次,经历了这样的不可思议了。 吴刚此时问我:“你笑什么?死到临头了。”虽然他此时还不忘提示那些鬼差,我今晚必死,给那些生疑的鬼差们打下气。但是,我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他些许的不自信了。 我听后,笑着对他们以嘲讽的语气说道:“死有什么,此世做为弟马,见惯了生死事,无非于因果中,在六道轮转中而已。而又与你类,饿鬼道频触,早已淡了生死念,无非是死此生彼而已。至于魂飞魄散之事,我家仙也久为诸多,若我该有此历,那便是定数,我又有何能改之力!所以我会笑,我在笑你们,笑你们无知。” 那些鬼差们听我这样一说,不明所以的看着我,眼神儿里似乎还有征询的意思。而吴刚则是极其轻蔑的看着我,撇了撇嘴,很是不宵的一笑,对我说道:“给你这个要没身命的人,一个说说的机会,你倒是让我们明白一下,我们有何无知的。” 我也如他对我一样,也轻蔑的对他一笑,说道:“你的问题,都已经无知到了极致了,这还用问吗?你和他们刚才经历了什么,难道不记得了?你们经历的你们能解释吗?看来你们不能解释。我想你和你的同伙们,刚才经历的可能是你们为鬼、为差以来,最不能理解,也最想不通的事情了。首先,那个僧人的灵,带走了你们的二十几个同伙,你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其次,一个人世的弟马,以手中的木枝,两次令你们带来的那些饿鬼失了魂魄,你们不能解释,也不愿意相信我所说。再次,现在你们锁拿的我的元灵也好、魂魄也罢,一下子失踪了,这可能是你们从未经历过的神奇吧,你们仍然无法理解或解释。最后,我说有上神赐我神木,你们不信,以为是有神或仙在暗中助我。然而,以你们的能力,你们又不能证实你们的猜想,现在仍要以身来试,你说你们得多无知?哈哈!” 我说完后,又扬起了手中的木枝,向他们示意了一下。 我这样做,其实是想让他们起分歧,让那些鬼差们因心中生疑,而不愿意再相信吴刚的话。或者他们孤立了吴刚,或者他们叛逆了吴刚,或者干脆逃离。这样,要么只有吴刚亲自出手解决此事,要么吴刚会被扰乱,失了平静,不得不在那些鬼差生变前,威逼他们出手。总之不能让吴刚有时间平静的去想,因为我知到了他的多疑、狡诈、权衡和犹豫了。我怕他一个起念,不去行动而是放弃逃离了。那我就没有十足的理由去灭了他,我又一定不能让他再回去了,这一点是肯定的。因为他再回去,就可能再也没有机会替老爷子解决此事,只能由老爷子自己来办了。那样,我反而被动了。 吴刚听我说完,突然眼珠一转,对那些鬼差说道:“弟兄们,不要让他的话蛊惑了你们,分了我们的心神,令我们相互失了信任。他无非想离间我们,而从中渔利,令他能逃脱。或者故意拖延时间,令他的仙家来助,或想拖我们到天明,不得不放弃。” 他的话,似乎起了作用,令那些鬼差们,眼神里又生出了希望。但是还是有些犹豫的样子,都不自觉的看了看我手中的木枝,然后又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却没有动作。 我见了又对他们说道:“哈哈!笑话儿,我有此神物,还要拖延?小心成了别人的棋子喽!” 那些鬼差们听后,又开始动摇了起来,吴刚见了真的急了。他不再劝说那些鬼差了,而是将手从腰间抽出。同时那一面和阴阳道那天所得的,一模一样的小鼓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我又认真看了一眼,确定了那是还魂鼓后,暗暗在心中长舒了口气,因我盼望了半宿的鼓终于现了。这代表着,无论怎样他们回不去了。我就算没有十足灭他们的理由,以私持此鼓先收伏他们的理由,十分充分了。 在鼓出现的一瞬间,我见吴刚身后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点金光闪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了。我知那是伽罗的金钟,他在提示我。在同一时间,我手中那一截木枝,也抖动了起来。我知道是金龙要动手了,赶紧制止了,告诉他等我提示,金龙才安静了下来。 因为,我感觉吴刚现鼓,并不是为了对付我,若为我而现,他早该现了,不必到现在。他应是想以此鼓激励、提醒、警示、威慑……这些鬼差,令他们行动。所以,我要观察一下再说。 果然,他并未敲击那鼓。却以严励而又阴森的语气,对那些鬼差说道:“你们不记得此物了吗?不信我所说了吗?一念是生,一念是灭。”说完后,将手中的鼓对那些鬼差们转动着,令那鼓的两个面,反复不停的朝向那些鬼差。 我瞬间懂了,他这是在对那些鬼差们利诱同施。在暗示他们,我能令你们生,也能灭了你们,你们不应该不信服于我,而生出他想。 果然,那些鬼差见了他的动作,听了他的话后。脸上的表情开始不淡定了,有焦虑、有恐惧、有无奈……。他们此时的内心,应该是在挣扎着。不一会儿,他们就有些迫不得已的极其缓慢、极其犹豫的状态,又向我围拢了过来。 吴刚见了,微微一笑。却出其不意的,拿出鼓锤。那些鬼差见了,俱是一惊,停住了,看向了吴刚,愣在了那里。 我也是一惊,我感觉到了金龙的犹豫,但他却没有动,而是第一次以意念问了我:“还不动?” 我没有回答他,他有些焦虑了,我手中的木枝在微微颤着。 我赶忙去观吴刚的心性,因为那一瞬间我突然有种想见识一下,那鼓威力的想法。所以我想再等下,我去观下,在我能确定他要对我行动再说。虽然不知道那鼓用时的真实场景,但我知道金龙的速度够快,应该可以救我。 我观到了吴刚心,知他并未生出现在对我用鼓的想法后,才以意告诉了金龙和伽罗:“再等!” 第59章 还魂 吴刚这时将鼓对向了我,我大惊:“难道我没有观透?” 就在我惊讶的同时,鼓突然响了一声。那声音很是诡异,有些沉闷的鼓声中,似有一阴森的、沙哑的声音相伴。那声音听起来似乎是在召唤着:“来…吧……”很缓慢又极其悠长。 虽然听起来让我十分的不舒服,然而我却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反而看到我周围那些一直不肯散去的黑气,翻涌了一下。我忙又以意念告诉金龙和伽罗:“仍等!”他们便没有行动。因为,我感觉吴刚是在对那些饿鬼的散魄在施行。 果然,鼓又响了一声,那些黑气便不由自主的向吴刚飘去。紧接着,那鼓声又响了一下,随着鼓声响过,那些黑气瞬间被吸入了鼓内,消失不见了。我又是一惊,感叹这鼓确实不同,很是神奇,都快如我的幡与伽罗的钟,甚至是斗姆令了。 那些鬼差们见了,也俱又是一惊,看来他们是惧怕这鼓的。 我正想着,见吴刚又翻转了手腕,将鼓翻了一个面,对向了我们的方向。我几乎要告诉金龙出手了。可心间立即生出一念:“稳住,万一弄错,将前功尽弃!”此时,我已没有时间去再观吴刚的心了。 我念刚生,那鼓声又响了起来。这次不同,是很快的直接响了七下。那声音也不同了,不再沉闷,而是特别清脆,似乎不应该是鼓能击打出来的声音。而每一声中又似乎都夹杂着,某种咒语中的一个读音。 鼓声响过后,我却没有任何不同。但那些我灭了的饿鬼,却一下子又出现在了我的周围。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和那些鬼差们混在了一起。 我见了,也感觉到了极度的不可思议,那一瞬间,我突然想不让阴阳道去还那鼓了,我想要一只。 那些鬼差们,这时却一下子欢呼了起来,十分兴奋的样子。而那些刚刚生出的被我灭过的饿鬼们,却在有些不敢相信的,自己看着自己的身体,检查着自己的双手……。查看过后,也欢呼了起来,似乎在庆祝他们的重生。 我明白了,吴刚是想以此法让这些鬼差见识一下此鼓的威力,想告诉他们,放心来对付我就行。并令那些饿鬼魂还,来助这些鬼差。看来他又有了新的想法了,他想以此法令那些鬼差信服的同时,也想加强一下力量,令得这事儿能更安稳一些。或许在他认为的,那些鬼差和饿鬼办了我后,他将我魂魄收入鼓内,再另做打算。也或许他在我被那些货灭后,会一同将我们都收入鼓中,除去一切痕迹,隐没了这件事儿,然后再自己去处理我的魂魄。可能会说鼓失落了,可能会说鼓不小心在我入鼓时让一切毁了。因为没有谁能证明了,他可以有无数种,让鬼帝听起来合理,却定会不信的假说。我暗笑他的愚痴,他能骗过鬼帝、鬼主他们?他能骗过我娘?能骗过我师父灵宝上师?…………但我也同时感叹着这吴刚的狡诈,阴险…… 吴刚此时满意的笑着,却把那鼓小心翼翼的又收入到了腰间。这令刚才那一瞬间十分紧张的金龙,又安静了下来。以意念对我说:“你心可真定,胆儿可真大。刚才要是对付你,你可能都入那鼓了。”我还没回答,伽罗也以意会我:“他若对你施行,我们未必能来得及护住你,有些险了。” 我心间一笑,对他们回答道:“刚才是险,我虽已观他不意对付我,若我错观,可能现在已如你们所虑了。我赌了金龙的快,他定在吴刚碎鼓前灭他。所以,你们可以连我带鼓一起送给鬼帝,我不信他无法让我生出,所以现在反而不担心了,因刚见过那鼓还魂的能力。一会儿,我想见识一下。因为我的魂魄就算入了鼓,你们也会有能力令鼓在,我定能回来,只不过是个门而已!”他们没有再说什么。 我知吴刚是想以此法,让这些鬼差见识一下此鼓的威力,激励一下他们。 这时,那些鬼差和那些刚刚还魂的饿鬼们,不再欢呼了,因为吴刚在冷冷的看着他们。 他们安静下来后,吴刚对他们说道:“还不动手,是要等天亮,还是要等我来?” 那些鬼差和饿鬼听后,一下子信心大作。在一声声啧啧的怪笑中,迅速将我围起。并不约而同的或张大了嘴呲出獠牙、伸出鬼爪,或手持铁链向我围扑过来。那场面真的十分骇人,若不是我经历了这么多,可能一下子都不用他们办了,吓也吓过去了。 我却一笑,对他们说道:“既然不信,那就让你们再尝一回!”与此同时意会了伽罗,看住吴刚,并传信儿给木清他们,令他们回来。又同时告诉金龙:“速灭这此饿鬼和鬼差!”便挥动着木枝主动向那群鬼魅们迎了上去,我们就这样交上了手。 因为金龙还不能现像,所以他的动作没有自己行动时那么快。但他还是驾驭着木枝,带动了我的身体,快速的旋转着向那些鬼手爪、那些铁链、那些身形斩去。 一瞬间,哀嚎声又起,并且是绵绵不绝的生出。随着那些千奇百怪的嚎叫声响成一片,一团团、一丝丝、一缕缕黑气又在我的身体周围,不断生出,漫成一片。令我此时看吴刚都有些模糊不清了,他这时更像一个地道的鬼了。就那样忽隐忽现的,不可思议的呆立在那里。 而那些饿鬼和鬼差们在这一瞬间,便从我的周围全部消失不见了。黑气幻化出一张张幽怨的脸,惊讶的看着我、看着吴刚。似乎他们恨着我的同时,还在企盼着吴刚能来复圆他们魂魄的样子。 吴刚这时才缓过了神儿来,手伸向了腰间。不知道他是想取鼓灭我,还是想用鼓再生出那些鬼魅的魂魄。我见了,佯装不想让他再出鼓的样子,急急的拎着那木枝,向他奔去。 他似乎对我有了恐惧,见我奔去,一闪身便向后飘去,一下子就远离了我有五十多米。我是凡身,又不能让伽罗他们现像,恐惊跑了他。所以只能故作无奈的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看着他拿出了手中的鼓,得意的对我怪笑着。然后,他故意慢慢的举起了鼓和鼓锤…… 第60章 一步之遥 我见到吴刚要施鼓力后,心中大喜。知道,我已经因给他太多惊奇,太多不可思议,太多困惑,太多失望,而令他心乱相已生,实已乱了方寸。他不会再去救那些无用的同党了,应该要对我施行了。 想到这儿,我大声严肃的对吴刚说道:“折腾了半宿,你已成孤军。现在放下手里的东西,或许还不至入无间。入狱承罪,至心悔过,还能入六道。若以执念妄行,你该懂不成将面对什么后果。若要天地不知,已无可能,除非不为。你于地府已久,不会不知吧?你可想好?” 他听后,鼓锤停在了将要击鼓的状态,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绝对不是单纯弟马,你手中那木枝也绝不是木枝,那应是像,只是我看不透。现在说这些无意,事已至此,你我只有一个能离开此地了,我想赌此一局!” 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听起来竟然有些悲壮的感觉。似乎有种不成功便成仁的意思,只是对他来说其实也只是一执念而已。我不由的叹了口气,执念无处不在,连鬼都现。 他笑声在这时戛然而止,随即一声沉闷的鼓声便传了出来。 我立即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力量,拉扯着我,不知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魂魄。我有种,想要向吴三的方向扑去的感觉,并有些不能控制这感觉,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 我手中的木枝强烈的抖动着,感觉金龙有种强烈的,想冲过去的欲望。忙意会他:“再等一下,我想体会一下这鼓的法门,我若入了鼓,你灭他,伽罗自会夺鼓。” 我还想再对金龙和伽罗说点什么时,第二声鼓响了起来。“咚”的一声后,我看见自己的元灵离开了我的身体,迅速的被那鼓吸去。我本能的想去追赶,但我是肉身根本无法做到。一瞬间,我的元灵就远离了我十几米的样子,并且我感觉身体中还有东西在被抽离。那应该是我身体内,最后守命的一点魂魄。 我眼前一黑,似有一个巨大的黑色的洞,立即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正在强烈吸引着我的元灵、魂魄、身体。我的身体或者说更像是意识,正在被什么牵着,或是什么东西推着,不由自主的在向那洞中飘去…… 此时,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当我几乎快丧失全部感知能力时,隐约的听到又一声鼓响,然后便觉得四周全是黑幕,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了。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仍然在向那黑洞深处飘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钟响。然后就见一片金光在眼前出现,我立即撞到了一面满是梵文的壁上,瞬间清醒了过来,一下子回到了实境中。 清醒后,我见吴三的手已经不见了,金龙刚刚穿过他的躯体。他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看向我,同时说道:“你不是弟马……”后边的话我没有听到,因为他还没有说完,就在金龙的回头绞杀中,散成了一团黑气。伽罗则微笑着,站在我和吴刚中间的位置,手中托着那口金钟。 我明白了过来,是伽罗和金龙一齐岀手救了我,不然他们就得带我去地府找鬼帝去了。 我没有再多想,看着身边那四十几团黑气,立即竖起了左手,幡便现了出来。那一团团黑气便开始被幡吸入,在最后一团中,我竟看见了吴刚那张惊惧的脸。 幡将所有黑气吸尽后,我收起了幡。刚想问伽罗他们,我失去意识后的详情,木清和阴阳道便出现了。 阴阳道怪笑着说道:“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们,回来看见个尾巴,我还以为你想自尽呢。明明可以早让金龙灭了,非得好奇一下。若不是伽罗在,并且他和你心意相通,此时我只能带这东西去地府了。你那幡也太快了,也不给我剩点儿,一丝不留,嗳!”一边说着一边拾起了地上的鼓,又揣入了怀中。 木清和伽罗见了,笑了笑没有说话,一闪身,便与我合在一处进入了我的身体。双双以意会我:“以后不要这样好奇了,你真没了,我俩都没地儿住了。”我没有吱声。 金龙这时却在我的头顶盘旋着,大啸了三声。似乎是喜悦,又似乎是生气的感觉。然后才瞪着我,飘在空中一动不动,却没有回到我的手臂中来。 我这才笑着对阴阳道说道:“我早告诉你们,怕你手痒去除那些饿鬼,那我就玩不下去了。更何况,若一不小心你再动了那些鬼差,就不是我所愿了。因为尽管他们心已坏,定行过诸多恶行,但毕竟曾是鬼差。我不能确定他们是否还有同党,关联。你以后去地府,好像就不会如现在这样随顺了。而且,这事儿仙家不沾最好,还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呢。那可是几十个鬼差,再加上一个鬼主的亲随,天地现在应该皆知了。我现在倒想听你说说,你回来后见到了什么?” 他听后,笑了笑对我说道:“你的苦心,我怎么不懂!感谢小主了!我回来后,见鼓已行事,那时正好刚响过第二声。你的魂魄已离开你的身体,你还站在原地,手里拿个不长的小木棍儿,却已如死人一般。两眼紧闭,面无血色,应该就要瘫倒了。这时金龙如箭一样,已在你的魂魄之前到达吴刚所持鼓前,但还是晚了,第三声鼓响了。他也在鼓响的瞬间,断了吴刚的手,并直接顺势穿透了吴刚的胸膛,后来的你自己就见到了。但好在金龙离开你手中那怪木棍时,伽罗已迅速站于你的魂魄与那鼓间,并用了金钟。那金钟现了无边大相,才硬是将你的魂魄与那鼓的灵力分开。不然的话,我现在就应在地府,找老爷子救你呢。若老爷子因你灭鬼差,心中不顺,说不定天一亮你就得被拉去火葬厂,准备以感染后死亡的人烧掉了,那伽罗和木清可就没家喽!不过我很好奇,你手里拿个木棍儿做什么?你要打狗吗?和鬼差斗,木棍好象没用吧?” 说完后,还真的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那木枝,想着什么。 这时我眼前突然一亮,天尊、天道和一众仙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堂营的四梁八柱几乎到齐了。 阴阳道却坏坏的从地上拾起那段木枝,双手拖起,走到了天尊身前…… 第61章 火雷 天尊大笑了起来,看了眼阴阳道,然后洪声说道:“许磊,你今日所行,我已尽知,大教主亦知。虽然,你虽终因好奇心重,以己涉险有些不必。但你发心为得合理因由除恶,并且先已知后果可解、可受,所以不算唐突,最多也就是有些冒险而已。不过正应了你上次说的那句,没入地狱心,何以度众生。大教主传话与我,于你所行是认可的。我等对你所行亦是认可的,你做到了以己之力,完结此事,不令我等,及有缘难堪。但你得做个准备,说不好会有小麻烦。现在那副碑王,故意以此木枝说事儿,你还不解说一下,要不他非得再故作下去。哈哈哈哈!” 我听后,对天尊及众仙说道:“有些事,我不能明讲了。但我此次所行,已有准备。锅我得背,我若不背就得连累更多。所以众仙不宜出手,小慧儿家那些堂仙也不宜再插手。我能想到接下来,可能会面对什么,任机缘定吧。愿听,我就给副碑王讲讲此木枝?” 胡微立即插话儿道:“快说!快说!” 我听后,把这晚的所行的一些过程,对大家讲了一遍,却没提有些不该提的因缘。 讲完后,阴阳道哈哈大笑着,看得虎子和燕了,一个劲的皱眉。婉儿,捂着嘴,偷偷的笑着,众仙也都微微笑着。 唯有胡微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得前仰后合的。一边笑,还一边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精彩!磊哥,你也想得出来,那吴刚至死也想不到这就是木枝……” 我只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伽罗,把一个黑球塞到了我的手心,以意会我:这是那些的,你处理吧! 我知道是伽罗用钟,收了那些散魄,并汇成此球。于是我用意念,控制了幡,收入了幡中。因我知道,这件事,一定要彻底清理干净才行。不然,可能还会由一些恶心者,借以此事祸乱三界,并可能为魔所用,留下无穷祸患。 天尊见了,笑着向我点了点头。这时阴阳道突然从怀中,拿出了那两只鼓。问天尊和我道:“二位拿个主意吧,这东西怎么办?我是送回地府,还是留在堂营呢?” 他说完,天尊笑了,看向了我,问我道:“许磊,你看该怎么处理合适呢?” 我看了看那两面鼓,想了好一会儿,才对天尊说道:“弟子认为,地府不能送过去,堂营也不能留,应该让木清暂时保管着。” 天尊听后,笑了,继续问我道:“何解?你说来听听。”众仙也都看向了我,似乎在征求着我说出因由。 我只好又对天尊他们说道:“我认为,此时送去地府,也只能交给老爷子。那就等于,把所有事儿挑明了,逼着老爷子去问责。这样可能会牵连地府很多冥神,动静儿一定会很大,不太好控制局面。若留在堂营,便有怀壁之罪,令众仙与这事儿撇不清关系。更何况,以我们堂营的权限,此鼓也无用处,那便由木清暂时保管最好,因为木清也是我。况且,这么大动静,天地应己都知了。定会有机缘,来寻此鼓,那时我顺水行舟,送回了鼓,又令诸众皆不尴尬。纵使有故做错说,我自己一背,岂不干净,令复杂的事儿,简单了。有时候,糊涂事儿,糊涂做不是更好!” 众仙听后,除了虎子和燕子,其它仙众都默默的点着头,似乎认可了我的说法。 天尊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我说道:“我支持你的说法,也有此意。一切还都在因缘里,种简得简,种繁得繁,念起便注定了因果。不知咱家副碑王是什么意思?” 阴阳道立即一咧嘴,说道:“手持火雷,定是不适,早有弃意,怎奈无有去处。非正持这东西的我类,俱已失手,我还是留着双手干点有意义的事儿吧。回来欲予木清,只是他没同意,在等你和许磊的意见。现在顺理成章,我正乐得出手呢!” 他说完后,双手一送,便将鼓向我掷来。木清也只好现身接住,放入怀中。 此时,天已大亮。见东方那鱼肚白已生出,天尊暗语我:“已由通天使者去秉了王母,由她断吧。”我点头应了后,他便带着众仙回了堂营。胡微坚持要留下来,虎子燕子也不愿意回,无奈下天尊和我只好同意了。我们同意后,胡微脸上才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众仙都走后,我对胡微说道:“在这儿可以,若我有事儿让你离开,不能犹豫,定要立即带两个孩子先离开,别问为什么。” 她起初有纳闷儿,后来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心语我道:“你是怕有上方天神或地府冥神来?我们在不合适?” 我对她以同样的方式说道:“何止是不合适,我若做错,可能会有罚的。何况,这种事儿,少知道倒是福,太敏感了!” 她听后,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我心语:“放心!我懂了,定如你所说,倒是你现在让我有些惊讶,不得不刮目相看了。你如何能把这些事儿,想得如此透彻?” 我笑了笑,对她说:“猜的!” 她当然不信,的撇嘴儿,对我做了个不宵的表情。对虎子他俩说道:“他一夜没睡了,让他睡觉去吧,我们去广场玩儿好不好?”孩子就是孩子心,虎子他们听了,立即开心的同意了,蹦蹦达达的和胡微去了广场。 天这时渐渐亮了起来,折腾了一夜,我实在是有些困了,就收拾下准备睡了。 小慧儿,这时却突然发了视频通话的请求过来。我看了下时间,才五点,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接了起来。 接起后,我见老九在小慧儿的窍上。看到我后,她立即对我说:“老头,我不去亲自看望你了。你也是个狠主儿,做了这么大的事儿。若不是师父刚刚来过,对我简单说了一下,我还纳闷儿,为何你家仙突然回去了,不在我家附近了呢。看来都解决好了,恩慧儿那丫头应该可以回去了。我最近不去你那儿了,师父说不许最近去你那儿给你添乱,我自明白原因,不在此多说。等完事儿,我再去找我小伙伴儿,一起折磨你去!我先下了,自己保重!” 说完,她就下了小慧儿的身。小慧儿这时似乎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问我道:“姐夫!发生啥事儿了,九爷把我从梦里叫醒的,说不能亲自去你那儿,一定要借我窍说。” 我笑了笑,对小慧儿说道:“没啥大事儿,无非是吴三的亲戚来了,还带了些它众来。我一不小心,头脑一热,全给灭了!” 小慧儿听后,似乎一下子不困了,瞪大了眼睛愣在了那里…… 第62章 取鼓 小慧儿足足愣了有十分钟的样子,才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对我说道:“姐夫!这事儿好像有点大了,可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吧,你打算怎么办?” 我对小慧儿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对她说道:“若有责问,当然是实话实说了。别担心,若因此事,我真去了地府报名,那你记得逢年过节的,给姐夫送点元宝!哈哈!”我是故意岔开话题的。她似乎意识到了我手势的意思,对我说道:“我明白了,我啥也不知道,姐夫你小心点吧!你一夜没睡了吧,先去睡会儿吧,我也再去睡会儿。” 我知道她懂了,对她说了:“好的!”才和她结束了通话。然后,我收拾了一下,便睡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似乎是在梦中。一个穿一身白衣的老者,笑呵呵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头挽发髻,面色红润饱满,手中未持任何东西,就站在我面前不到两米的地方。那身白袍虽然简洁,但却能看出是用上好的丝绸制成的。并且他的气场极强,一下子就让我感觉到了他定不普通。这时有风向我方向吹过,感觉一丝寒气,从他的地方随风飘来。我突然意识到,他应该是来自地府,定与我刚历的事儿有关。 我此时也是站在车外,他的突然出现,虽然让我意外,我却没有惊慌。我试探着问他道:“看您一身装扮,和你的气场,应该不是魑魅魍魉。但又感觉您身有寒息,似乎您是来自下边,那我猜你和我刚才所行有关吧?” 他听后,大笑了起来,感觉那笑声中,中气十足,并且极其豪放。他笑完后对我说道:“都说你现在已今非昔比,似开了悟一样,智慧得现。今日一见,还确有不同。你就从我装扮和那细风,就能判断我的出处,看来你现在观事很是细致了。老爷子没白费一番苦心,假以时日,你定可成啊。不错,我是来自下边,不过也确如你所观不是魑魅魍魉。我叫某某某,就是一守山之魂。我也确是为你刚才所行而来,我亦为那两个小玩意儿而来,不知道你可愿意交付给我啊!” 我听后一惊,那不是鬼主的名号吗?我在想我该不该说破,或再证实一下。 他见我虽然惊讶,却没说话,可能以为我不信。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那令牌,我自认得,竟然是老爷子的,胡微那儿就有一块儿。 我见了令牌,反而心定了许多,对他说道:“见此令,我不敢有疑,只是你所说的名字我似乎没太记住。是谁来取不重要,只要能持此令,我自会给,这就拿给您。若是我有错处,您可直言,我绝不狡辩。若老爷子知道了,有怪罪,我自己所行,自是自己承担。” 说完后,我从木清手中接过了那两只鼓,递给了那老者。 他顺手接过后,大笑着对我说:“你的话好微妙,说得好。既然你只以此令为识,我自然也不知道你做过何事啊。老爷子知道不知道不重要,你知、天知、地知就好。你不着相,何有相在?你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这梦也只是缘于你心念所至,总在思量这事儿。总在思量我名,才梦到了我吧。那货色我早已看透,自知道与你有因缘,不言谢了。既然梦中有缘相见,希望后会有期,我很喜欢你的风格,有空常去我那坐坐。走了!”说完大笑着,带着两只鼓,离开了。 我瞬间于梦中惊醒。醒后,我见已是中午了,看了下手机都一点多了,没见到胡微她们。我向广场方向看去,只见她们还在那儿玩儿着。我没有惊动她们,将座椅调高了一些,点了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回忆着那个真实的梦。 回忆了一会儿,我以意问木清:“鼓还在吗?”木清立即告诉我:“不在了,你应该明白怎么回事了吧?” 我整理了下思路对他说:“他报名给我,是想正式告诉我,他不会回避这事儿。是在告诉我他已知道吴刚所行,也知道我会了结这事儿。虽然没有说明老爷子是否知道了这件事儿,我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我没有确定他的名号,也没再提那事儿,其实是缘于我心念间早有此意。我那样一说,应该是最好的回答,他应该懂我的意思,糊涂事就糊涂办吧。其实,我感觉到了他会亲自来取鼓,天尊也意会过了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在梦里来见。我也希望他来取鼓,因为那就说明,他或不知道吴刚恶性恶行。或已知道,故意让我来了结此事。因为我了结这事儿,事情就简单了。大不了我承认,我一怒而施,也是施之有因才会有此果,纵有过份,也无不合理处。他若不来,或不亲自来,我反而会担心。因为那样的话,这事儿可能就大到我不敢想像的地步了。那有可能不是他纵容了吴刚,就是他也在其中了。那样的话,老爷子也就为难了。” “他故意梦中来见,那说明他与我意是一致的。梦中一见,我不记得他来,他不记得我行。他不知道我会不会明白他的用意,也是有意试我。当他听我说只是梦里一见时,他也亦同说,那就代表了他已知道我的态度了。看来我们在这事儿上,达成了一种默契,看他走时高兴的神情,我就知道了。我认为这事儿,应该不会有太大麻烦了。这说明很多上仙和冥神,级别够高的一定都知道,都在默许着这事儿的发展。这一梦,好漂亮,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是好事儿,我只是做了个梦,这样多好,梦总归不是实境,你说呢?” 木清和伽罗,具都同意了我的观点。我此时又感觉好奇怪,感觉好像自己又在自言自语了。就如我从前,总是能自己和自己说话,自己能开导自己一样。现在一想,可能那时我也是在和他们沟通,只是他们和我不能相见,也没有沟通的方法吧。 而这时我才想起,金龙并没有回来。我后来竟然忘记了他,此时我的手臂中并没有他。我赶紧向天空望去,却没有见到金龙的踪迹。除了偏西的烈阳,就是几朵白云,在湛蓝的天空飘着,没有一点金龙的踪影。 正在我琢磨金龙的去向时,我见远处一朵云内,有一点金光从中钻出…… 第63章 王母现像 随着那金色的亮点,离我越来越近,我隐约看到那似乎是金龙。 再近时,我确定了那正是金龙。他此时正向我的方向俯冲下来,其背上还坐着两个人。 不一会儿,随着车头前方一片金光现出,两位极其端庄,穿着华贵,头顶凤冠肩着霞帔的女天神,便出现在我面前的一个巨大金色光辉中。而金龙在这光辉的上方,不停的盘旋着。 仔细看去,我一惊,其中一位竟然是我娘。她今天穿得十分华贵,我竟然没有一下子认出来。而旁边那一位,我似乎没有见过,或者说没有认出。那一位的年纪看起来比我娘要长一些,正在很是慈祥的看着我微微笑呢。 我忙从车里出来,叩拜过地母娘娘后,我直直的看着那位年长的上神,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木清这时示我:“这不是观世音菩萨提示你看到的像里,你我和紫嫣就在她府里,你忘记了吗?可能在像里你没看太清,也或者,你不愿意相信是她本尊吧。更不敢相信,她本尊会来见你我和伽罗。不过这确实是她老人家,勿疑!” 木清说完,我一下子想起来了那个像。仔细看去,竟然真的是王母亲临了。我愣在了那里好一会儿,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地母娘娘这时恭敬的对王母说道:“娘亲,这个孩子便是他在此世的轮转。前半生浑浑噩噩,自结缘这堂地仙后,又得灵宝上师与地藏菩萨两位点化、调教,又经胡天尊他们八位扶持,现已初具了清净相。现在于鬼帝神手受福,又得三世一体,并能各自行动之奇……” 王母还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这些我知道一些,你是不是见得后心中又生挂念、疼爱了。不用紧张,他有这么多机缘,一时半会儿,没什么大事儿。倒是他现在心性比以前好些,也能沉稳处事儿了,是让我有些喜悦的。紫嫣他们还是没果是吧?嗳!两个冤家,由他们去吧。不过一会儿我说事儿时,你可不能护短!”说完这些时,王母不再笑了,而是一副很威严的样子。我娘点着头,应着。 我这时才开口对王母说道:“晚辈,在这儿拜见王母。实是没敢想象能亲见您,也不敢想象您还是我的至亲长辈。我有不足处,还请您老高抬贵手,原谅一二。若是罪,您按罪处就行,我愿意受以自己所行,而该受的因果。”说完我对王母行了九叩之礼。 王母仍然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并对我道:“油嘴!你以为你先负荆请罪就行了吗?你所灭的是鬼差,那都是三界内有身份的正差。你不与任何上仙、冥神打个招呼,就灭了。而且还散了他们的魂魄,你不觉得你有点过份了吗?我想听你说说,你何敢如此去为?” 我注意到一个词“过分!”这是代表什么?若我没领会错,似乎……。 我不敢再多想,就对王母说了这些事的始末。只是我没说见过鬼帝的示像,也没说那梦的事儿,更没提那鼓的下落。 我说时,我见王母听着听着,眉头就开始紧锁了起来。我说完时,她脸上已有一丝怒火闪过。 我赶紧趁热打铁的又对她说道:“于公,我见有此恶习者,他们扰乱世人了,我以法旨所受权限应该去管。于私,我对此种行,心也厌恶至极,我也不能作是不理。况且我纵有些过份,那鬼差为了私仇,纠结鬼差饿鬼前来要索我命不说,还想以散我魂魄的方法报仇。我出于自保,只能搏了。” 王母一句话也没说,但她的脸色似乎更加凝重。 她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听你所述,若不是那鼓,你也不会自己一人费这么多周折,去解决这事儿。那鼓私现确是麻烦,而且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清楚。好在你还没愚痴到,不去思考就胡乱而为。那鼓现在何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只是我换了个方式。我说道:“我似在梦中,稀里糊涂的把鼓给了地府一人。醒了后,木清就说鼓不在我们这儿了,应该回到出处了吧。” 我说这些时,心里是极其忐忑的。我知道我在说谎,对王母说谎,她可是能观天下一切的神。 哪曾想她听后,大笑了起来,笑得我直发慌。 笑毕,她神秘的看着我,笑着和悦的对我说道:“好个稀理糊涂!你这先是迫不得己,再后来一怒之下,然后稀理糊涂,事前又做了功课与我秉明,算你有慧。不过你这稀理糊涂用得好,你一句稀理糊涂可是让这事儿好办了,你解决了很多尴尬的后来啊。我自知所有事儿,你不必瞒我,我也不需再问。刚才问你,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看,怎么说,你是否真敢、真愿一人担得。怕不怕,以此罪入无间!” 我说道:“自然敢当!若是必然,何须躲闪!无非因缘所至,若我得入狱受苦,也是我累业应有的!” 此时,地母娘娘,看着我很是开心的笑着,我不知道她为何这样笑。因为我感觉到的是,她并不担心王母责罚我,反而是十分欣喜的样子。 王母听我这样一说,反而慈爱的笑了起来,然后对我说道:“难怪小金龙立即就去找我了,你这还真是个敢担当的主儿。不让仙家沾手,只是你自己面对,又把老君那个弟子,还有她那堂仙摘开。说实话,我很是开心你能如此行事。人也好,仙也好,不论你出处是哪儿,你是谁,其实重要的是你要能发心为他想,为众生想,而不是总以自己利益衡量事物本身。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利益众生,而不是持缘自重,为所欲为。这也是我要知道你态度的,一个重要原因。现在我所得到的还算让我满意,我很欣慰你能有此想、有此行。因为这样,你让我们这些上神,都能很舒服的处理这件本来很是微妙的事儿。所以综上原因,我觉得以后你再有这样的经历时,为了你师出有名,不再成行无依,今天我得给你点福利了。” 福利?听王母这样一说,我愣了一下,难道我还有好事儿,上方并不会怪罪我了?我带着这些疑问,看向了娘亲,她没有说话,只是慈爱的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 第64章 王母令 我正在不解时,只见金光一闪,一面手掌大小的金色令牌,便从我的手中生出。上面赫然写着“王母令”三个字。 伽罗和木清这时即从我身体中闪出,跪到了地上,口中说道:“谢王母娘娘开恩,能得此令,我等必将全力护持,并依天规行令。”我见了才如梦初醒,赶紧也叩拜了王母,并说道:“谢王母于我如此重的机缘,我定不乱施行,护持天规,惩恶扬善。” 王母笑着点了点头,对我们说道:“今日来见你们,也是想看下你们的心性。见木清现已能与许磊一心,不再嗜杀。你们三个能浑然一体,一心相通。小金龙与你们在一起,也尊从你们的谴令。故今赐恩你等,授此令牌。你们以此令为据,若于三界中,但凡有恶业者,无论神、鬼、仙,皆可先处置后秉明。以防再有此类事儿发生时,你们处理起来,难以有据可依,有令可行。你等虽有此令,但不可以私心而为,不可以妄心而施。”说完,严肃的看着我们。 我们听后,赶紧回复王母道:“我们谨遵!不敢违逆!” 这时地母娘娘才笑着对我们说道:“你们三个,本为一体。宿缘所至,有今日三体合一,可合可分,我能见,也很欣慰你们都还在正途。金龙与你等现也一心不二,见许磊所行,恐受天责,今特去上方说明。值我与母亲正好要来人世看许磊一眼,故就借此而至。母亲顺便要考考许磊心性,才有刚才一幕。今你们已持王母令,希望好生珍惜,不可错用。我与母亲见了你们一事,不用再喧说,我们这就回去了。以后有事儿,可直接来秉。另外,地府不会责你,但定会故做不悦,你心里应该清楚,不用介意。” 我当然知道地母娘娘话里的意思,那就是地府一定要做个态度,却不会过于为难我。在心中以意念暗暗对娘说道:“儿懂!”这时见她们有要走的样子,我却突然想起小慧儿姻缘一事。忙大声说道:“孩儿谨记了!现还有一事儿,想请王母定夺。” 王母娘娘有些惊讶,问我道:“还有何事儿,速速说来!” 我便干脆的把小慧儿的事儿说了说,并说出了我想为其求个姻缘的事儿。 王母听后,微微一笑,对我说道:“还挺巧,没想到那小馋丫头,竟然和你结了这个缘。这事儿我不能给做主,但我可以和月老说明一下。你的一世得亲去太上老君处,问明。若他同意,你去找月老即可。让木清去吧,伽罗不沾这事儿,你那成元灵未回,你自己去也不太合适。” 王母娘娘说完,我见娘给我递了个眼神儿,我立即明白,这是示意我可以的意思。我大喜,忙对王母娘娘说道:“那我先代那丫头谢谢祖母了!” 王母娘娘听我这样一说,也很开心,对我说道:“嘴很甜,辈份也不见错,那这声我就受了。走了,好自为之,好好修行!”一边说,一边和地母娘娘飘向了天际,不久就不见了。 我这时不经意的看向了胡微她们,发现她们如定格了一样站在那里。王母娘娘走后有十分钟,她们才恢复了正常,然后迅速的来到了我的身边。 回来后,胡微就怪怪的看着我。问我道:“谁来了!不让我们见?我见金光一片,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看了眼虎子他们,用心语对胡微说道:“王母和我娘!虎子他们不方便见,所以应该以法障了你们的眼!” 她听后一惊,心语我道:“责罚你来了?” 我听后笑了,以心语对她说了过程,和王母令的事儿。胡微听后,很是欣喜,对我明语说道:“恭喜你磊哥!这是天大的好事儿,你以后又有依仗了。我得先回去堂营,告诉爷爷去!” 我听她说完,对她和虎子他们说道:“也好,你们先回堂营,一并告诉天尊此事。回去后,这两天不要回来,我怕地府会来差说那件事儿,你们在不方便!” 虎子、燕子听了,似乎知道我所说的意思了,无奈的点头同意了,胡微才带他们离开了。 她们走后,我感谢了金龙。金龙长啸了一声,钻入了我的臂膀中。 我这时,才托木清去上方,亲自给处理小慧儿姻缘的事儿。木清答应了后,闪身便去了。 木清走后,我躺在车里,回忆着这两天的经历。渐渐的感觉到了困倦,不觉中又睡着了,再醒时都晚上八点多了。 刚睡醒,就见木清坐在阴阳道常座的位置,在看着我笑呢。我忙问他道:“事情可办好了?” 他对我说道:“算是办好了,不过今年不行,得这丫头三十六那年才给配正缘,这期间只能等了。好在也就是两年,你告诉她一声吧。不过她师父传话儿了,让她好好修,并好好带这堂仙。” 我听后,会心的笑了一下,对木清说道:“那就是办好了,两年总比一辈子强。辛苦了,我一会儿就告诉她。” 木清听后,浅笑了一下,没说什么便回了我的身体内。 我吸了支烟,精神了一下,拨通了小慧儿的视频通话。 小慧儿很快就接了我的视频通话,接通后,我见只有她自己在家。问她道:“恩慧儿回去了?” 她对我说:“回去了,今晚才回去的。一开始还有点犹豫,我告诉她你都办好了,才肯回去。正好她男朋友也回来了,不然我看她真不愿意回去。” 我听后才笑着对小慧儿说道:“正常的,世人肯定怕这事儿的。你不害怕了吧?打电话给你,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她还没等我说完,就急插话道:“姐夫!啥好消息?不会是我姻缘的事儿吧?我倒不怎么怕了,一是九爷她们能护住我,我就是干这活的,再说了,怕也没用。二是,不还有你呢吗,有事儿,你也不会不管我这个小徒孙儿的。” 我听后,笑子笑,对她说:“我没说你小小姐是我徒弟,你就别在这攀缘了。以后,叫姐夫就行。的确,你姻缘那件事儿,我给你去问了。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她听后,笑嘻嘻的对我说:“先听好的,再听坏的。” 于是我就对她说了,木清给她办那件事儿的结果。她听后,似乎有了一点儿失落的样子…… 第65章 故责 我见小慧儿的表情,有些不是特别开心,就问她:“怎么不是很高兴?” 她说:“也不知道为啥,一开始知道有姻缘牵还挺兴奋,可一想还要两年,就有些失落了。嗳!就不能早点儿,这几年让家人催得太累啦。可这种事儿也不是抓一个就行的,我不愿意将就……” 我刚要安慰她,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从她口中传出:“总比没有好!得知足!”那声音,竟然是个老头的声音,并且听起来,十分熟悉,有些像鬼帝。与此同时,小慧儿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似乎有仙家上她身的感觉,只不过,她好像一下子背负了很重的东西一样,有些抬不起头来了。 小慧儿也听到了那句话,用很疲惫的语气对我说道:“姐夫!不对,有仙家上我身了。我看不到样貌,只感觉很特别,像有特别重的东西压在我身上了,比你娘那次好像还重。这是谁呀?你快帮我看看。” 我用心的去看,却只能看到一个白影,看不清具体的像。由刚才的声音和现在的情况,我猜测应该是老爷子亲自来了,不想让我或小慧儿还有她家仙看到。 我试了几次,仍然无法做到,就想让元灵出窍去小慧儿家了。这时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根:“别费力了,我睡会儿。是我,不想让你们见。你还想来?想来灭我呀?弄个牌子就没大没小了。” 我一听,正是老爷子的声音,我知道这是来说事儿来了。赶紧以意念回复:“您老先睡,睡醒再聊!” 同时,我用文字发了信息给小慧儿,告诉她这是谁。可这时的小慧儿,连头都抬不起来了,低着头几乎快趴在桌子上了,无奈的看向了我,我只好提示她看信息。 她费了很大力气,才看到了手机上我发的文字信息。看完后,瞪大了眼睛,口中不自主的:“妈呀”了一声后,呆在了那里。脸上全是不可思议,不敢相信的表情。 看着惊愕的她,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同时又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并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出来。我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还呆在那里,无法确定她是否见到了我的动作。她此时的表情,定格在了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无奈中。我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换了谁都会惊到不知所措的。 我想了想,用意念对老爷子说:“老爷子,我知你不开心了,或者你必须不开心一次。我灭了你那么多兵,你不闻不问,于情说不过去。但我想你也知道事情的起因,你不也暗示过我了嘛。鼓我也在梦里,交给了那个人。现在你别难为这小丫头了,她啥也不知道,你要想责罚就来找我吧,我由你处置。许磊认罚!” 我刚说到这儿,就见小慧儿突然长出了口气。然后,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两只眼睛闪射着精辉,一看就知道不是她本人。此时老爷子也让我见了像,并故做很生气的对我说道:“还知道有错,还知道认罚。我可不敢找你去,腰挂王母令,身背斗姆令。明是一人,分成三份儿,再加上那小金龙。又是幡又是印的,一不开心再收了我,让我也魂飞魄散一把,我这老骨头可吃不消。你俩一个灵宝的徒弟,一个老君的徒弟,我看这地府你们若想要,我送给你俩得了。别算计我这老人家,成不成?” 小慧儿听到后,看向了我,我知道她在提示我那老爷子生气了。我却没紧张,因我知老爷子不过是故意要做这态度的。要让我说说由头,给那些来偷听的鬼差们一个警示,也给我灭吴刚的事儿,一个合理的说辞。 于是,我故意对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我们怎么敢,无非一点小机缘,有了些小伎俩,才行了此行,可不是有心要出您老的丑。那吴刚,身为差官,不尊地府律法。以势压着鬼差们,瞒天过海,令自己侄子吴三身命终后,不入地狱,不经六道仍在人世为祸,这为罪一。其又私授吴三摄魂鼓,并自己私带此鼓出地府,准备为吴三报仇,想以鼓摄收我的魂魄,此为罪二。他在地府为差时,朋党营私,勾结鬼差,来人世欲灭我。并还私结饿鬼二十有余,一并施行,此为罪三。此三罪,我一怒下下手不知轻重,灭了那些同来的鬼差、饿鬼。金龙见其已行鼓,并响了三声,几乎将我魂魄摄入鼓内后,才出手灭他。我又因其恶行,一怒才收了他和那些同来的鬼差与恶鬼散了的魄。这一切皆是我为,您若认为我有错,我原受罚,不行您今天就把我带回也可,谁让我负了您一翻苦心呢!” 我说完后,看着老爷子,我见他故作沉思着。而窗外偷听的那些鬼差们听后,似乎有些惊讶,赶紧灰溜溜的跑开了。 老爷子这时才若有所思的,故意说道:“竟有此事?我还真不知那鼓出了地府,你所说三样罪若成,你也没啥错的。换了别人,反而让我地府成错了。但你小子,也不能全给收了。收了那些饿鬼也罢了,鬼差可有四十二个,你都给收入了那幡,我缺人手,你来顶数啊。你就是个搅屎棍子,啥事儿你都敢干。还有这个小搅屎棍子,你说她就敢做。我送你俩两个牌子,以后去地府就没人敢招惹你们了,嫌你们臭!” 我知他这是故意的,就笑着对他说道:“行,叫啥都行。还害你老人家亲自来责问此事,你送个这么响的名子,我也只能受了,只要您开心就行。” 他听我说完,却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说道:“这还差不多,不过下次有此类事儿,你可不能先斩后奏了。你要先秉明我们,我们自会处理。或授权给你,你才可行。我也是生气,你和那黑炭一个都不出声,好像生怕我们知道似的。你难道认为我会护短,才不告我一声,就这样以私刑灭了那些鬼差?” 我赶忙赔着不是,并对他说道:我怎会怀疑你、鬼主、阎君、四大判官。只是怕这事儿,动静太大,于你们脸上无光,才想偷偷替你们办好了就行。您放心,以后有这种情况,一定按你所说秉明你们再定!” 他听后,脸上才有了一丝笑容,用手捋着胡须,不知在想着什么…… 第66章 赐福 老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对我们说道:“你这样一说,似乎我还错怪了你。那我是不是得奖励点什么,给你们两个搅屎棍子呢?不过你灭了我四十多个,你也得给我点补偿,把你家仙借我用十年,做差怎么样?” 小慧儿这时才松了口气,刚想说什么,我赶紧示意她先别出声。 果然,老爷子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面摄魂鼓,一扬手送去了小慧儿堂营之上。对小慧儿说道:“小丫头,你听好。许磊那儿我啥也不给他了,他够用。你这儿啥也没有,以后若遇大事儿,不太好招呼。我念老君情面,把这鼓留你堂营教主那儿了。小天霸你听好了,不用现像来谢,我也不想见。你以后能用此鼓时必得九丫头、黄天霸你们三位中的两位同在,并已秉明我才可施行。” 这时,我见小慧儿家仙真的想来谢了,却没敢,只在堂营中拜谢着老爷子。 老爷子突然又拿出了一只酒葫芦,扬手掷给了黄小跑。并对他说道:“小机灵,你家能来见我的不多。你腿儿快,又能言,以后你就当个小跑堂的吧。乘此葫芦,可直接见我。” 我见小跑接过葫芦后,美得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一个劲儿的点着头。老九见了,捂着嘴笑了起来。 老爷子看了眼老九,笑着对她说道:“是不是也想要点儿封口费呀!” 老九只是笑,并不说话。老爷子见了,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扬手送入老九手中,并对老九说道:“此瓶有八粒还魂丹,能救你堂弟马或堂仙八次性命,将来应能用到,留着应急吧。” 老九听后,爱不释手的抚着那瓶子开心的说道:“谢谢爷爷!”老爷子听了后,对老九说:“少来套话!我就是个老头,我可没认你当孙女儿,也不敢认,怕你太精灵了。哈哈!” 然后,搓了搓手,对我说道:“我说的事儿你可愿意?我可啥也没有了,你别惦记了。就剩手了,要是想要这双手你让金龙来取。” 我听后,对老爷子说道;“我可不敢期望您给赏赐,不罚就行了。不过让我家仙去给您当差,有些不合适,我倒可推荐两位能干的,还在你处为小苦差的给您,做个补偿可好?” 他听后,故作惊讶的对我说道:“要有,也好。我也没真想要你家仙,你家教主灵宝才舍不得让你堂营那些仙,去伺候我呢!你先说说,我听听中意否。” 我看了一眼一脸惊讶的小慧儿,对老爷子说道:“这小丫头,人世的奶奶和爷爷可都在你处为差,并正直能干。也是这堂营的碑王,你看是否合适?”小慧儿听我这样一说,惊到把眼睛快瞪出来了。 老爷子听后,哈哈一笑。用手一掐指,对我们说道:“咦!这是个好主意。我观得这二位确可委任,那就这么定了。明儿,我就提点此事儿,同不同意都得同意了。谁让那四十多个帮手,也是因小丫头的缘起而灭呢!” 我知道这事儿成了,也知道老爷子其实就是这意思,他点我,让我家仙去,就是想让我说出这话。他不是没差用,是想让小慧儿在地府那儿,有点根基,以后好办事儿,何况她还是太上老君身边的童女转世。 我赶紧对小慧儿说:“还不谢老爷子!”小慧儿才想要拜谢,可刚要行动,才想起老爷子就在她窍上,无法成行。于是,尴尬在了那里。 老爷子大笑道:“别拘礼了,都在因缘里。我也该走了,得回了,还得给你这搅屎棍子擦屁股去呢。今天也不白给这丫头好处,以后我闷了,想来人世走走,少不得要借借这张嘴呢。我不愿意去许磊那儿,那小金龙太麻烦,难缠,不露本像不让进,不舒服。走了,许磊子时和黑炭去我那一趟,有事儿和你说。” 说完,一下子就不见了。小慧儿立即轻松了许多,不自主的伸了个懒腰。对我说道:“姐夫!真是他啊?这感觉好累,我好像快散架子了,浑身都疼!本以为要来问你罪呢,我都紧张坏了,没想到还给了我家这么多好东西。我都有点过意不去了,你忙前忙后的,却没给你一样,嗳!” 我笑了笑对小慧儿,和已现像的小天霸、老九、黄小跑他们说道:“这事儿,我一点都不介意,因为我这些年得了不少机缘了。可我发现,每个机缘都是在为以后做准备,不久后,一定有用的地儿。换句话说,都不是意外,这些老头都算好了。所以,你们好好珍惜吧,有这些东西,就说明你们以后得如我一样,有各种古怪要面对了。那件事儿过去了,我不想细说了。” 小慧儿听了,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这一说,我也反应过来了。这是在给我们做准备啊,那将来我不是必然要面对更难缠的事儿了?”老九和小天霸似乎也反应过来了,看着手里的东西,无奈的笑着。小跑眼睛不停的转着,看着自己手中那只葫芦。 我见了,又对小慧儿她们说道:“这就是宿命,躲不掉的。也许会比鬼魅还难缠呢,但这都在注定的因缘中。别多想了,早点休息,我一会儿还要去地府,先不和你们聊了。” 小跑这时有想哭的表情,似乎想让我把葫芦拿走的样子,把我们逗得笑得不行。 小慧儿这时对我说:“好的姐夫!谢谢你帮我奶奶、爷爷走成这一步。” 我摆了摆手,对他们说:“你奶奶她们是机缘到了,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小跑,好好把玩儿吧,那葫芦可能救你命。” 小跑听后紧张的更厉害了,想要对我说什么。这时阴阳道却来了,我便结束了和小慧儿的通话。看了下时间,可不就快到子夜了,都十一点子时了。 阴阳道笑着对我说道:“走吧,让去就得去呀!是福是祸,我得陪你走一遭了。让金龙护你肉身吧,你们三个应该一起去的。” 我笑了笑,没表态,安排好了后,便留下肉身和阴阳道去了地府…… 第67章 躲闪 好久没来过这里了,那门还是那样开着,还有红灯笼挂在那里。当来到那三扇门前,我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背阴阳道的那个场景。那个梦,那只挡路的青牛,那些对我心怀不轨的饿鬼,那些漠然走来走去的鬼差…… 这次不同的是,我们一进到那扇门里,青牛见了我们,立即闪开了。有些不愿意见到我,或不敢看我的样子。暗处也有小鬼蛰伏,但一见到我们,就一下子跑远了,似乎是见到了最可怕的东西似的。本来漠然走着的鬼差们,见了阴阳道我们,也有意的绕开我们,并装作没有看见我们的样子……。似乎,我的到来,让这个地方的事物都感觉到了不舒服了。 我感觉这一切奇怪的现象,一定是和这次灭吴刚和那些鬼差有关。 阴阳道这时调侃我道:“小主,不同了,现在连鬼都对你心生怖畏了。你是不是也觉得,它们现在都不想和你沾边儿了?哈哈!” 我叹息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阴阳道说:“没办法,这好象不是怖畏那么简单了。说不上怎么传我的事儿了,令得这些异类,现在都不想和我有什么交集似的,好象生怕我对它们不利似的。嗳!老爷子这活儿,不好干。不过我自己问心无愧就好,我不能活在别人的眼光中,特别是这些鬼魅、鬼差的眼神中。人世我都不在意了,还会在意这儿吗?我活的是我自己,但凡心未生恶,清净自然就好。别人、异类如何看我,我何必介意。他们在妄相中去看,我难道还要在他们的妄相中为他们的心念去生?若不出凡人境,必被红尘扰。你说对吗?” 阴阳道听后,想了一会儿,才对我说:“好想法,看来你在地藏菩萨那里得到的,可不是一点儿、两点儿了,真希望你永远保持这样的心态,那样你的那些劫就不见喽!” 我听后,觉得他话里有话,诧异的看向了他。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口失,不再说话,而是沉默着,急急的向前走去。我见了,会心的一笑,没再问什么,而是跟了上去。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老爷子的府前。那些看门的鬼差见到我们后,一愣,然后也没说话,直接就让开了路,放我们进去了。感觉他们不想和我多交集,希望我快点儿,从他们身边走开。我心中一叹:“嗳!看来我这搅屎棍子的臭名,还要背一些日子才行。不过也好,起码没有鬼差会为难我了。” 我们刚到前厅,就听见老爷子大声的说道:“五位!看看这臭名昭着的弟马来了。鬼都不爱待见了,他还不当回事儿,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有点儿…………哈哈哈!” 这时我见五位鬼主和老爷子,一下子出现在了厅内的座位上,看着我们笑着。我只好上前有些尴尬的打了招呼,然后站在了一旁。 梦里见过的那位白衣,这时大笑着对老爷子说道:“幸好有这么一位,不然我们还真得费点心思,才能办好这事儿呢。这小子的糊涂装得很好,让我记忆尤深。” 老爷子听后点了点头儿,对我说道:“事主都不怪你,你还不坐,象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站那干嘛。”并顺手指了指两个准备好了的空座位。 我听后,没有说话,默默一笑,大大方方的就坐那儿了。阴阳道一笑,也坐了下来。 我坐好后,刚要对老爷子他们再表示下歉意,老爷子就开口了。他说道:“所以让你们来,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们的态度。今天,就我们六位在,我就把话和你们说明了,省得以后再因为这件事儿,留下什么嫌隙。” 阴阳道我俩听后,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下,似乎我们都明白老爷子的用意了,这是要为我正名啊。我虽然心生欢喜,却仍然故作镇定,静静的等着老爷子下一步的行动。 果然,老爷子话音刚落。那位白衣鬼主就接过了话儿了,他说道:“难为你了,我知道你来时的路上见大家对你的态度,如见了不吉祥的事物一样,让你很不舒服。这是我们还没有传达下去这件事儿的说明的原因,不会一直这样。如果我们为你说明了之后,还有鬼差如此对你,你应该明白那是哪一类的了。我在这里就不点明了,也来个糊涂说法。若大的地府,是诸界最为繁忙的地儿了。生死诸事,宿命轮回、福禄寿喜……等等无不由地府判定,然后施行。所以我们在管理上可能也会存在一些漏洞,况且有些事情也在因缘中,是注定会发生的,这点上你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吧?” 他说完看着我,似乎在征询我的看法,我忙点了下头,表示了认同。 他才继续说道:“吴刚的事儿,我们早就了解了,我们也想知道他在地府到底有多大的阵营,形成了怎么样的势力。所以一直在等因缘中的一个事情,来给所有鬼差一个答案,一个警醒。因为我们若只以观得的像为据,会难以让别有用心者信服,会让众差生出更多惶恐。所以我们就默视着他去做,并不断的识、计他所行的恶业。但我们不会让那些受他伤害的生灵为此事受苦,便在暗中解救着那些被其伤害的生灵。直至其因恶业累积因果将现时,我们知道他作到头了,业报立即会至。并事先观得,你就是让他食果的因缘,所以,才让一切顺其自然的发生着,进行着。后来的事儿,就如我们的意,一直进行着,我不用再多说,你们也都经历了,了解了。”说完这些后,停了下来,看着我微微笑着。 我听到这儿,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老爷子,本想用眼神儿表示一下抗议。抗议他把我当成这局中的一子,让我费了那么多心思,还自作聪明的,想默默帮他或他们了结了这不好办的事儿呢,哪里知道,人家这些位早就一目了然心知肚明了。 哪曾想,我看过去时,老爷子已闭上了眼睛,似睡着了。阴阳道见我无奈的样子,偷偷的笑着我,我只好对他用眼神抗议了一下,发泄了下我心头的委屈。老爷子在这时,似乎于梦中见了什么喜事儿,也微微笑了一下。我知道他又是故意这样装的了,不过是想让鬼主亲自把话说完,把事儿说清而已。 第68章 还魂丹 这时那几位鬼主,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一齐笑了起来。然后,那位白衣鬼主又对我说道:“你心里有些不太开心了是吗?你本来是一番好意,想帮我们解决一个难题,哪知道我们是尽知的,有点被愚弄的感觉了是吗?我们承认,我们没有告诉你,是有些不太合适。但你想过这也有你的原因吗?” 我听后有些不解了,忙问:“我的原因?” 那鬼主笑着说道:“是的,你的原因。你敢说你没想过我也参与其中了,我也是恶的吗?你想过,所以你才怕我如你所想,而生出了误识。你担心向老爷子说明了情况,反而会令他为难,所以你一直在按自己的方式处理。你甚至怕到时我找你麻烦,而早已向王母做过了说明是吧?” 我只能点头承认了,感觉自己的一切想法,似乎都在这些老头的掌握中,很是尴尬。 白衣鬼主,见我承认了,才又说道:“这就叫妄相,你于地藏菩萨处学了那么多,这点你应该不用我说便懂。你以此想而判,生出执念,在你认为的世界里在思考着,所以才经历了这么多曲折。你说是不是,也有你自己的原因。天地可鉴,我等的身份,怎么会行如此恶行。我们虽不是佛、不是菩萨相,但我们对因果的认知,对因缘的了解似乎不比别人少。因为我们每天就是在判定、处理着与因缘有关的事儿啊。” 我此时感觉自己多少有些无地自容了,很是不自然。鬼主见了笑了,说道:“不必如此。你做得已经比我们想象的要好了,你这次的细致我们是认可的。起码你想到了诸多因缘,并欲不令我们为难。你以一己之力,的确也做到了你所想,并没有留下任何破绽,这是我们始料不及的。若知道你现有这样的心性,我们早就告诉你了,何必如此周折。我想,以后再有此类事情,老爷子和我们都会直接告诉你及你家仙了,因为这一次你交上了让我们绝对满意的答卷。今天让你来这儿,就是为了方便和你说明,因为在你们人世,可能找不到比这里更清净的地儿了。老爷子在人世。故意做那些,也就是做个势给一些不清净的东西看看,我想你也见到了那天偷偷听声的宵小了吧。这地儿太多事情,鬼心难测,总有些鬼差们,心中贪念不净,所以才有此类事生出。我们正想警示一下,让那些心中不净的能自醒。若仍然痴迷恶业,吴刚将成为他们的例子。但凡不过份,不成根本恶业,我们也不想让这些差们太苦。因为苦极则易生变,毕竟这些是鬼魂,而不是菩萨,你应该能解。” 我听他说完,心里敞亮了一些,不再那么不舒服了。对鬼主说道:“嗳!有些事儿,我自然懂得,因缘不是说起来那么简单的。不过感谢你们的认可,也感谢您的开示,更感谢你不介意我有过对您的怀疑。以后但凡有事我和家仙能助,尽可吩咐。”这时老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竟然醒了。 他笑着对我说道:“这还差不多。现在话都说开了,事儿都完结了。不过有一事儿我得谢谢你这小子,没想到那吴刚竟然能结饿鬼,这是我们都未曾想过的,接下来我们自己要清理下门户了。你娘已来过,在你秉明王母时,就来过了,告诉了我们你的做法。我们默认着,想你把这戏唱好,你果然没负了我们的期望,唱得不错。那小丫头都有了福利,我也是让你来亲自拿些福利回去,日后你自有用处。只要你以后别怀疑我老头子就好,哈哈哈!” 我听了脸一红,有些窘迫。他却笑着从怀里又拿出一瓶东西,递给了我。并对我说道:“这是一瓶还魂丹,能在关键时救你和你家仙的命。不多,但不比那丫头的少。所以给你们此物,定是会有用处。可能在将来某一时刻,能用得到。我不说,你也能想到,无故得此物,一定是将来有因缘能用。不过这只是防备,你也不用多问多想,收好吧。记得除了你、堂仙外不可擅用。若定要用,哪怕是你至亲之人,一是要查对方善恶业,并来与我说明才可!” 我忙站起,并接了过来。这时我才想起这瓶似曾相识,胡微救我那天,拿的也是这样一个瓶子。难道? 见我愣了神儿,老爷子又对我说道:“记住我的话了吗?别想了,那丫头救你时,是天尊来求了一颗。没想到,你还真用上了,也省得我再费力给你还魂了。这也是个定数,也算你一小劫吧。” 我听到后,才回过神儿来,忙答道:“弟子记下了!定按您所嘱,不乱施用。” 他听后却笑了,对我说:“我可不是你师父,你别弟子长,弟子短的。收好吧,回去给天尊或天宝收着就好了,以后,有用时你自会得。我再带你们看点儿东西,若你有缘,结缘于你也可。也不枉你还有心想替我解决麻烦!你们随我来吧,哈哈!” 我顺手将那瓶药给了阴阳道,嘱他回去交给天尊或天宝,他开心的小心的收入了怀中。然后,我们大家就一起随老爷子向院后走去。 来到了后院,老爷子在一假山前站定。随手一挥,就有一道金光散向那山。然后那假山便不见了,一片金光漫过后,一口井便于山下现了出来。 乍看那井,就像一口普通的水井,没有太多不同。但是奇怪的是,在井口却隐约现出了一抹淡紫色的光晕来,在幽幽的闪现着。 我有些惊奇,正想着要凑上前去,看个究竟。阴阳道却在此时拉了我一下,心语我:“小主,你发财了。我若没猜错,我知道老爷子带我们来看什么了。要是这东西你得了,可了不得。我只听说过,却还没有亲自见过。传说地府老爷子处,有两棵神奇的东西,虽然不能起死回生,但却也是三界灵物。若有此物作药,能调很多疑难病症,并且可令人凡身得以延年益寿,恶病不生。若是修行中的人,或得道天人,得此物助,会更加精进,甚至瞬间得慧,不再愚痴。据说,此物只有一对儿,就生在冥界,三界内只有传闻,却少有见者。” 我听后,更好奇了,便赶紧凑了过去,想见真像…… 第69章 紫灵芝 老爷子见我急着凑过来,微微笑道:“阴阳道告诉你什么了,这么急的想过来看?他惦记我这两个东西很久了,总想看一眼,今天终于可以如愿了!”并看了一眼正在走过来的阴阳道。 阴阳道见了咧嘴一笑,对老爷子说道:“果然是那灵物,您老这藏得也太严实了,看来你以法障了很多人的眼了。我来暗寻过几次,不为据为已有,也知道我想也没用,那都快成你的命根子了。只是想见一下,到底是什么样子,却都无功而返了。今天,我可有幸开眼了,定要仔细瞧瞧了。” 这时那五位鬼主也笑着说道:“许磊!老爷子可有点偏心了,我们几个都几百年没见过这两个灵物了,今儿也借光看看长成什么样了。平时一问,老爷子就犯困,哈哈!” 说笑着,我们俱都围拢到了井口。这时我见井口的光晕,更强了一些。不再是闪烁的状态,而是从井中一直向上,散射而出的样子。 好奇心,让我无暇顾及太多,伸头便向井内看去。除了老爷子手扶胡须在微微笑着,大家也都伸头向井内望去。 看到井内的景象时,我大惊。那井内已经不再像是井了,里面的空间大得惊人,似乎大到没有边际的样子。里面很是明亮,两只如蘑菇一样的东西,在这空间中对向生长在那儿,井口的紫光便是由它们发出的。可能是这光,让这井看起来有无边大,也可能是其它什么原因。但是那光确实遍满了整个空间,所以我看不到井壁,也看不到那两个蘑菇样的东西是长在了哪里,它们就像飘在了半空中一样。除了它们,全是紫色的光。 我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但看起来它们的样子,有些像灵芝。不同的是它们竟然是紫色的,而且很大。那伞面看起来有一米多的直径,并且这还是我在上边看时目测的。它们实际的直径可能更大,因为它们像是生长在那紫光中,让我无法估计它们距井口的距离,但至少应有四五米的样子。 我回头问老爷子:“这是灵芝?”他含笑点了点头。我又问:“怎么这么大?而且是这种颜色,这样的生长方式?” 老爷子仍然在笑着,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时那位白衣鬼主对我说道:“是的,这就是那对三界内少有见者,却传得很神的东西了。是它们发出的光,让你感觉到了它们似乎是生长在虚空里,其实是生长在这井壁上,也是老爷子施了手法,才让你不得见。这东西,我不多说,你家碑王再清楚不过了。” 阴阳道目不转睛的看着,点着头,似乎是在确定着那鬼主所说的话。 老爷子,这时才说道:“老黑,别用眼睛看了,也看不到心里去。别一会儿再流出口水,污了我这井。你家弟马若有缘,今天也许能得一只,也是有可能的。” 阴阳道听后,立即看向了老爷子,并十分认真的问道:“此话当真?那我就下去试试了,嘿嘿!” 老爷子一笑道:“你下不去,不信你就试试。就知道你见了会眼馋,我才藏了起来,果然你心动了。不过你家弟马也许可行,他倒有可能进得去。若他能入,能取哪只,我送他哪只如何?你若能入,也一样。” 阴阳道立即兴奋的问道:“当真?那我可动念了,我想试下了。”同时脸上表现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似乎他不太愿意相信老爷子所说的,但又不想放下心中生出的念想。 老爷子故作严肃的对他说道:“我能以妄语诳你们吗?你若不信,可以去试。不过我可得提醒你,有什么不吉顺的,可缘于你心生念而成。不过你我这么多年了,我以过往熟识的身份,还是建议你不要去作,让你家弟马去试试即可。” 阴阳道听后一边说着:“那我可得试试了,不试怎么知道我就没缘得呢,我去了!”也不再多说,也不理会老爷子是否同意,纵身便向井中扑去。 奇怪的是,老爷子并未制止,似乎也没想制止,而是成竹在胸的扶须在笑着、看着。而那五位鬼主也没有制止,也是看着、笑着。 但是当阴阳道的身体刚到井口,刚接触到那紫光时,便如被蜂蛰了一样。他一声大叫,自己就返回了原地,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痛苦,十分惊讶的。除我之外,大家见了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白衣鬼主这时说道:“灵物自有灵物护,那紫光也是灵物。你走眼了,现在很疼吧?看来只有你家弟马来试试了,若他能得,自然可解你现在的疼痛。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愿意为你试险,是否有勇气下去!” 阴阳道此时疼得好像更厉害了,表情比刚才还要痛苦,并且脸上都因疼痛而有些扭曲了,我能看出来他是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我有些担心了,不知道是什么事物让他能如此痛苦。他也用眼睛看着我,似乎想知道我的决定,想知道我是否愿意去摘。 我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对老爷子说道:“我倒没什么怕的,既然你说我能入,我当然更敢入内一试了。只是不知道,我若进去后如何取得。我可不想能入了后,再因不知道方法而前功尽弃。” 老爷子又笑了,笑后对我说道:“你能入再说,这得看机缘。我可没施什么手法,是那灵物在光内,老黑没见得,才中了招。你若能入得,便是那灵物与你有缘,那也说明你灵魂深处有具足的善根,否则你还真入不了。入了后,若那物允你得,它便会指引你行。你只要在你选中的一只面前,能找回你已失的清净念,那灵芝你自能得到。你得到后,我会告诉你那灵芝的用法,并告诉你如何解了老黑的苦。不过你放心,你就算得不到此灵芝,老黑以他的修为,七日内也自解得,只是时间要久了些了。” 我听后,看了一眼正在怒视那些鬼主的阴阳道。回头对老爷子说道:“那弟子可去了,若得成,你可不许反悔!”他向我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可后,我一跃便向那井内扑入下去,只是我把眼睛闭了起来…… 第70章 蜈蚣 我扑下时,感觉身体一下子空了,并没有什么阻挡,只是在下坠的过程中。身体上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于是我睁开了眼睛。 这时,我才发现这井很深,绝对不只四五米的深度,现在才看到一点儿井底的样子。我见井底是青石铺就的,心想坏了,我一定得实实在在的摔在那青石板上了。虽然那时我忘记了自己是元灵去了地府,可本能的意识还是让我有了一种担心,担心一定会摔得很疼。 可在我即将触地的时候,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托住了。那像是种能量,又像某种柔柔的物体,很软却是冰凉的。于是,我很平稳的落到了井底,并没有摔在青石板上。 我站定后,不觉自己笑了,心想我本元灵又怎会摔疼。我想转身去找,是什么接住了我的身体,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这时我已在那灵芝的下方了,见那灵芝果然是生长在井壁上的。而由于我不在光障里,又有光的映射,我能看清所有事物。除了灵芝,我此时感觉在一个角落中,有一团似隐似现的东西在那里蛰伏着,并在看着我。我很是惊讶,暗暗的想开眼去看。这时我看到有条如那紫光样的能量,蠕动着向我的方向爬了过来。 阴阳道,这时在上面兴奋的喊着我的名字,并问道:“你还好吗?有什么不舒服的吗?你到底了吗?我怎么除了那些紫光,看不到你了呢?……”然后就传来了老爷子他们的大笑声。 我在笑声中,喊道:“我还好,一会儿说。” 这时那条光影已来到了我的脚下,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轻触着我的小腿,好像刚才一样柔软。还没等我开眼去看,就见一只一米多长的蜈蚣现了像,是它正在用头轻触着我的小腿。我一惊,有些恐惧,本能的想往后退。可我感觉它虽然长得很是吓人,却对我没有敌意,表现得很是温顺的样子。 我壮了壮胆子,蹲了下来,胆战心惊的用手抚摸了下它的头。它温顺的依附了过来,并以意念对我说话了:“小主,你又转世,自然不认得我了,我是你很久远的前世的座驾啊。我本不是此像,是老爷子让我守这两个灵物,才赐了我这像。” 我听了有些惊讶,正想再问时,木清突然自我身体内闪出,直接抱住了那蜈蚣。对它说道:“小东西,还以为你被魔灭了呢,一直没寻见你。原来你得机缘藏在了这里,那你就好好珍惜此缘在这里吧!” 那蜈蚣听了,欢喜得不行,一个劲儿的在木清的怀里扭动着。木清此时才对我说:“这是我那世的一个帮手,也曾经是我的座骑,当年单独出行,再未见回来。我本以为是被魔灭了,才更加疯狂的对付魔族。刚才老爷子以意告诉我,它确实险些不在了,在奄奄一息时,遇到了老爷子才得以救。并以妙手施了此像,令它在此地守护这两株灵芝。刚才你下来时,他见了我在你元灵中,才来托你。但它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又隐了身像。因我以意和它沟通后,才知道你我本一人,只是不为同世,乃老爷子分身手法而成,这才肯现像来见。这也正是老爷子说,你或许可入的原因,先不要告诉阴阳道,你只说你降伏了这灵物就好了。” 我听后才明白过来,又伸手去扶了下那蜈蚣的头,它对我表现得也如对木清一样亲热。我想知道它的前世是怎样的,木清却神秘的摇了摇头,笑了一下,并没有再说。 于是我放下了再去探听的想法,用意念问那蜈蚣:“我欲采一只灵芝可否?” 它听后,一下子不动了,用两只眼睛瞪了我一会儿,又看了下木清。在木清点头后,才犹豫用意念告诉我:“你可采,但不要摘走了全站根茎。只要留一点点儿,那灵芝就可自生。你釆走那只,可回去后植于阴暗处,自也会生,用法去问鬼帝就好。你得用意念才可釆得,以清净心去想,它就会入你掌中,并现一小像。不可动粗,动粗反而会成虚幻,并因此不得,亦不得再见。” 我听后,很是惊讶,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说道。我慈爱的抚了抚它的头,表示了感谢后,才选好一只,并站在了那只的下面。回头看它时,竟然感觉它眼神中生出了不舍。心想:若不是我,可能它还真不愿意施予呢。我又对它点了点头,才回过头来,闭上了眼睛,调整着自己心境的状态。 不久,我就入了那次一样的定中。我的意识里只有那只灵芝时,我见那虚幻意识中的灵芝,根部金光一现,便缓缓向我飘来,同时还不断的缩小着形体。不一会儿,我意识里,手中便多了一只小灵芝,只有巴掌大小。它在我手里,静静的闪射着紫色的光。 我试着睁开眼睛,便见到了与意识中,一样的像。那小灵芝在我手掌中托着,而井壁上,只剩下另一只孤伶伶的在那闪着紫色的光。而它的对面,是一段很短的灵芝的残茎。我看了多少有些心酸了,感觉我有些残忍了,好在知道它可再生,心才安了些。 木清见我已经到手了,和那只蜈蚣又亲近了一番,然后才告别了那蜈蚣。我也用意念感谢了那蜈蚣,并承诺一定会再来看望它。它才不那么依依不舍了,而是有些黯然的又退去了角落,静静的注视着我们。似乎它知道这短暂的相见后,将又是一场分别。可能不久,可能很长,甚至是一世。 木清又看了看它后,才一拉我手。纵身向上一跃,带我出了那井。 我从井中出来后,井口就迅速闭合了。随着最后一抹紫光的消逝,那井口竟然不见了。 这时老爷子和诸位鬼主,才大笑着恭喜了我,并不停的打量着木清,似乎他们和木清都是熟识的。只有阴阳道,有些闷闷不乐的站在那儿,表现得十分痛苦的样子。我知道,他一定还在疼着,又不好意思催促我或老爷子。 我刚要问老爷子,我该如何才能令阴阳道不再承受苦痛,老爷子就来到了我的身前。 他对我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然后,从我手中拿过了我刚取到的灵芝。我不禁一愣,难道他要反悔?…… 第71章 分别心 老爷子并没有理会我惊讶的表情,从灵芝上用手指掐下了一小块儿,将剩余的又塞回到我的手中。然后拿着那一小点儿点儿灵芝,转身面向了阴阳道。 他笑着对阴阳道说:“把这吃了,你的痛苦就消除了。你也没白被那东西伤一下,起码你吃到了这灵芝,现在也只有这东西,能很快解了你身中的痛苦。我说过你办不到,你偏不信,现体会到了这种痛苦了吧。那是一只灵物,它的毒不只能伤人,可以伤三界内一切生灵,包括魂魄。你刚才没见到它,而被它突袭而伤,算是大意。但就算它现了像给你,你可能也没办法一下子制服它。这就是我说许磊或许能成,因为它和木清有很深的渊源,它若能识得许磊体内的木清,许磊就能做到。你也算刚烈,竟然能扛住疼痛不出声,不愧你前世也是身经百战的将。哈哈!” 阴阳道听后,虽然一脸迷惑的看着我,还是把那一小块灵芝吃了下去。不一会儿,感觉阴阳道面色生出一抹红润后,马上没有了痛苦的表情。我见了,很是安心,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他这时似乎有想问我问题的样子,却在我示意他后,没有开口。此时,木清在心中生出了一丝窃喜。我当然知道木清为何窃喜,那是因为他不想让阴阳道知道伤他的,曾经是自己的座骑。 我见阴阳道好了,正想问老爷子这灵芝的事儿,他却先开口了。 他还是那样笑着对我说:“看来你见过那东西了,它也认出了木清。这很好,它若不允,只有我下去才能取得。那小东西,只认我和灵芝。既然是缘,你取得是自然。拿回去后,给天尊、天宝就行。让天宝好好培养吧,这灵芝能再生,而且速度快得惊人。它能解百毒,能祛诸多难病,能令你生慧,也有延年之效。我不多说了,天宝都知道的。所以施你,是日前你师来过,说过些日子就打算让你的堂口,给世人看些实病了,他希望我给你点儿好处。不用他明说,我就知道他也惦记了我这对灵芝了。所以正好经历完这事儿,我也想见你,就选择这时给你了,好好珍惜吧。一定记得,于人治实病时,要先查因缘,若是因果所至的怪病,不可医。若医,除非对方能真心悔过,相信善法,并诺将来定以善行度己所承恶业。并告知对方,若病去后,生出退转心,必再受更重的苦。” 我听后,认真的点着头,对老爷子说:“我当记得。只是取这只时,我见只剩下那一只,觉得我有些残忍了。我这只,能用多久?” 老爷子和众鬼主听后都笑了。老爷子扶须对我说:“你看看你手里的,你就明白了。” 我听后低头看向手中的灵芝,发现它竟然还是完好的。刚才被老爷子所掐的那点儿,已经复原了,甚至一点儿痕迹也没有留下。我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一下子明白了这灵芝的复原能力,那不是我能想象的了。由此可见,我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了,这样的能力,我不会用完,而那只也会再生出。 我尴尬的笑了笑,对老爷子说道:“弟子懂了!” 老爷子听后,对我说道:“人世四十九日后,那只便恢复如初了。你早点儿回去吧,出来太久了。以后我有什么事儿找你,还会让白衣去,除非我想去人世转转了。” 那白衣鬼主,看着我笑着点了一下头儿。这时我听到了更响,知道时辰到了,再不回来也不合适了,就拜别了老爷子和诸位鬼主,同阴阳道回到了人世。 回来后,我让阴阳道将灵芝带回了堂营。然后,就继续因疲惫又睡了。 醒来时,见天已大亮,都已是19日上午十点了。 此时的我,才觉得浑身都是酸痛的。这件事儿,也实在是让我太疲惫了。这一不用出车干活了,本以为会闲下来,没想到事儿还一个接着一个,就好像是故意要安排给我似的。此时,我突然有一种,想真正清静一下的感觉了。 我吸了支烟,缓解了一下疲惫后,想起自己该做核酸了。于是锁好了车,疲倦的去了一公里外的医院,去做了个核酸检测。 来去的路上,我见更多的人和车聚集在了这一带。 回来的路上,我见两个穿大白的女孩子,坐在马路牙上在聊天,看起来很是疲惫的样子。 路过她们身边时,我听到了其中一个对另一个在抱怨着。她说:“人家都说上海人排外,又自私。我以前不怎么信,以为我们就一城这隔,他们不应该和苏州有什么差别。现在来这边支援,还真的让我感觉到了。人家是人,我们都是应该的。” 我听到后,很是好奇,就在附近停了下来,点了支烟,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另一个对先前那个说道:“嗳!没办法。能给找个地儿住,没让我们住车里就不错了。你看人当地的那些人,给配的是带星的酒店,一人一个房间,说是要保证他们的休息。可我们三个人挤一个标间不说,屋里还冷得要命,并不让开空调,说是为了防止感染。都不如在这儿,晒会儿太阳舒服。” 另一个又叹息着附和着道:“人家工作八个小时,就要休息。我们哪一天不是工作十几个小时,小王那天忙得没办法上厕所,自己想了个方法,都用上尿不湿了。嗳!也不知道啥时是个头,越封还越多。领导们能不能发发善心,把咱们调回去休息几天啊!” 我听后,心中也生起了一阵儿不舒服,看来大家所传的并不是虚言。上海这座神奇的城市,让我心中生出了反感,我开始希望这疫情快点儿结束,我会立即离开这里。离开我有生之年,去过的很多地方中,唯一让我讨厌的一座城。因为,我这几天听到过很多奇怪的事情。比如支援物资的外地车辆、物资没人对接,就在大街上停放着,车里的东西都开始腐烂了,人员也没有人安排吃住。又比如分发生活保障用品时,以上海人优先,然后才是外地人,并且物品的品质、数量也会有不同。本地人又多又好,而外地人又少又烂,以至于,浦东都有闹事的了。还有甚者,在网上公开叫嚣让外地人滚回老家去,上海不需要外地人……等等等等。听了这两个女孩儿的聊天,我不得不相信那一切都不是谣传了,更何况我拿着合格的核酸检测报告都回不了自己住的小区,房东还一次次催问什么时候交房租。 想到这儿,我狠狠的掐灭了烟,怅然的回到了车子那里。 第72章 允治实病 我靠在车子机盖儿上,看着冷冷清清的街道,解读着这座城的冷漠。我认为这是一座没有文化沉积,没有灵魂的城市。贪婪和利己等诸多心相,充斥着在这儿生活的大多数本地的、外来的人们。 我也自这刻起,直至上海的封控结束前,时常的在思考着我该在封控结束后,去向何方。是否真的要去北京,去到另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陪在宿命中,曾为我落入凡尘的那个人。尽管她在刻意以冷漠回避着,我也在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犹豫了,可能我真的去了后。以凡世人的眼光,我真的会让人误解,让人联想到很多。尽管此时,我已懂得,活在别人的眼神中,在意别人的误解,无非是我还执在面子里。于我心起色相,而又着于此色相中。也记起了,地藏菩萨对我说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有无间,决定的是心是否会动作。心若寂定即为空,心若行动还在色。没有自性的离念,便是在刻意的施行。无非以一个执念,去掩饰另一个执念而已,仍在色身中。 想到这儿时,我生了决定去的想,但仍然没有确定自己的受。我知道,以我现在的状态,我可能会在这些因缘中,斗争一些日子了。此事儿,也定会让我不能于定中生慧而识。也许这也是我必须要面对,或经历的一考吧。我也知道,不放下我相,我仍然不得从容去行。 心这时生了乱相,我吸了很多支烟。后来,终于暂时放下利己心,决定能施于她助,让她快乐,帮她度过难处,也就知足了。 这时,天尊、天道、天宝,阴阳道、胡微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还有婉儿带着虎子、燕子。 我吃惊的看向了他们,因为他们突然一齐出现让我有些意外。 我正要问仙众们的来意,一向很少找我的天宝,却笑呵呵的开口对我说道:“许磊,你这回可是带回好东西了。此物人世不得见,三界内唯冥界鬼帝处,有两株。本是一雌一雄。雄株为根、为本,不生不灭。以津液可入药,可助神力生,可令续命。雌株为药、为续,可生、可予生生不息。以果肉为药,药力虽与雄株想近,却不如雄株迅猛。但雌株可再生,雄株却不能。你也是机缘所至,所以鬼帝说你或可有缘能得。是因你若欲得雄株,是得不到的。你只有随缘所取,若选雌株,便可得。不过,我想你定是得了那虫的福利了,它定是给了你指引。自此后,咱堂有此灵药,可以以因缘定,来治诸世人众多疾症、怪病了。另外你送来那瓶丹药,我会帮你收好,或有可用之时。故今日特随天尊来见,与你说明。你记得,以后若遇世人,有实病向你求治时,你要先查因果,再行施救。若可治之人,我定会告诉你治疗之法。” 我听后很是欣喜,似乎天宝的话,是在暗示我,我可以为别人治实病了。我应允着,并感谢了天宝的明示。然后,转头看向了天尊、天道。 他们应该明白了我看他们的意思,相互含笑对视了一眼。然后,天道笑着对我说道:“你所料没错,大教主已允你及我堂仙众,为世人治实病。因你此次所历中,他见你心已不浮躁,已能渐解因果玄妙。嘱你,不是人尽可治,病尽可治。不是人尽可治,是说恶业深重者不可救治,因其恶病必是因果所至。虽有恶业,不以因果成病,可治,善根具足者可治。恶业之人,若因因果成疾不祛,可在其肯信受善法,或允诺以后多行善施后,方可救治。并要向其说明,若病好后退转善心,因果将决定其要重受其苦,或受更苦。你治病时,不可轻以慈心,不收费用。因你若不收,或少收,反而会令世人,不重视因果,这很玄妙,你日后自能悟得。另外治内不治外,就是外伤急重,不能医治,以治疗内诊为主。你要记清,并按此法去处置。否则,治不能愈,定会让人生疑。若有人因果你观不透,我们定会助你。” 我听天道说完,认真的应允着。天道见我并无不解之处,安心的笑了。 天尊见我并未提问,才开口对我笑着说道:“许磊,此时堂营已可为诸人世之人治疗实病。我见你并未表现出兴奋,说明经这些年的历练,你心已初定。并且你定是于地藏菩萨所授的佛法中,得了福利。你能如此,我心甚喜。今日来见,天道、天宝已将所应嘱之事,对你俱已说明,我在这儿也不另作他述。我观你心中有一事儿,在斗争中,我不能示你太多。只告你一句话,你自己去解。宿缘所至,万事由心生,若心中生出,便不为空,随顺而行,或可清净。” 我明白天尊是知道,我在纠结是否要去北京的事儿,所以要以此话提示我。我对天尊说道:“仙长,我明白你所说的话,我会认真的考虑一下。只是我怕自己真正面对时,心不能如现在一样清净,会生出乱相。若是那样,我怕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感,会过于感性。不过你都这样说了,也许我要走这条路也是必然,若是必然我会正视的。您不必过滤,我会在这些日子好好想想的。您和各位仙长所嘱的事儿,我会全部记好,并认真理解。若有不能妥善之事,还请你们多多提示、警醒。” 天尊听后,微微一笑,很是欣慰的对我说:“你能听懂就好,我就这事儿有些不放心。你能如此说,我也不多嘱,你定会有你的决定,有你的考量。今日,我们就不多留了,我先与仙众回去了。两个小家伙要来找你,所以我带了他们来,让他们留下了,丫头也会留下。你有时间好好考虑一下,下一步的去向吧。” 我应了后,他便带着众仙回了堂营。走前婉儿向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她是知道我刚经历的事儿了,故意来探望我一下。以心语暗暗感激了她,她一笑并没多说,就同天尊回去了。阴阳道却没有走,怪怪的看着我,我有些不解。 天尊他们走后,虎子和燕子欢实的跑到了我的身边,拉着我的手,不停的摇着,很是亲热。 第73章 寻小荷 我和胡微、虎子他们聊了一会儿天后,看了一眼阴阳道。他还在怪怪的看着我,我感觉他是要和我说什么。于是,我对胡微使了个眼色,她立即明白了过来,带虎子、燕子去广场上去玩儿了。 她们走后,我才笑着问阴阳道:“你那样怪笑着看我做什么?好像我做了什么坏事儿似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可别这样的看着我,有些让我发毛。” 他听我这样一说,又是怪笑了一下,对我说道:“你明知道我为啥没走,为啥这样看你,你故意装傻。还不是想知道,你在那井下见到了什么,有什么经历。我是被啥东西给算计了,不小心让那东西弄得我难受了那么久?” 果然,他还在记着这事儿。我实际上感觉他是为这事儿而来的。可能他问过其它仙家了,不过应该是没有得到答案。所以才那样怪笑的看着我,他应该猜到那井下的东西和我或我的前世们有关了。我只好笑着,对他说了那蜈蚣的事儿。 他听后,大笑了一阵儿,才对我说道:“木清欠我一个人情。果然他那小伙伴还在,真的让老爷子给收留了。我以前听说过,今天只是想证实一下。木清啊木清,你一定是告诉许磊故意不告诉我的,不然他不会这么久都不对我说。” 这时,木清突然出现了,对阴阳道一笑,说道:“嗳,就怕你记这事儿,才不对你说。见谅吧,那小家伙伤了你,我表示歉意了!” 阴阳道听后,开心的说:“我就想你和我说这话,我才开心。不过你那小伙伴儿,下口也够狠的,还真疼。” 他们又单独的聊了很久,阴阳道才高兴的离开了,回了堂营。这时,我看了下时间,都下午两点多了。感觉自己有些饿了,就找了些吃的,又找了些酒出来,自己一个人在车上喝了起来。 终于可以轻松一天了,我一边喝酒,一边回忆着这些天的经历。似乎我没有几天是清静的,一直在忙着各种事儿。这时,同学威突然发了视频通话给我,我们也有些日子没联系,我见了立即接了起来。 接起后,见他在喝酒,他见我也在喝酒,我们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于是,我们就通过视频喝起酒来。那一天喝了很多,晚上八点多我们才结束了通话。 结束后,我和胡微、虎子她们聊了一会儿,便休息了。 20日的早上,我又是睡到十点多才醒的。醒了后,我不知道谁在提示我,我突然想起了在伽罗钟里的小荷。我便问了伽罗:“小荷现在怎么样了,心中执念是否去除了?” 伽罗以意会我:“我在这些日子,不停的和她讲佛法,讲因缘法。再加上那钟本来的能力,她现在已经去了执念,并有清净像现。我观她,已近受度,并有意愿亲近佛法。等她姑姑来寻时,你再问问她们的意思吧。若小荷有意学佛法,她姑姑也不反对,你给她结个大缘就好。” 我当然明白,伽罗说的大缘是什么,我也认同伽罗的说法。意会伽罗:“感谢!我明白了!”他于我心中一笑:“我们是一人,你何出此言!”我听后也笑了,一想也是。我感觉,晚上王玉娥定会来见我。于是,我去做了个核酸后,便又和胡微她们一起去那广场上,玩儿了一小天儿。 晚上七点,我吃过晚饭,嘱咐胡微带虎子她们回去了堂营后,便在车内静静的等着王玉娥。 九点多一点儿时,我见车前有抹绿光闪过。然后,就见王玉娥站在了车前。于是,我下了车,来到了她的对面。 站定后,我一笑,对她说道:“来了?来寻小荷了?” 她只是点点头,却在不停的向四方寻着,似乎是在找小荷的身影。 我见了笑了笑,对她说道:“你信不过我?小荷一会儿就见。我只是想在你见她前,和你说几句话,才没让我前世先放她出来。”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我,说道:“你有话直言就好,若你守诺,我自然不会去烦那楚姓老者,况我本来也不建议她们去扰。” 我对她说:“我不是要说这事儿,是要说说小荷的事儿。那件事儿,不论将来怎么样,我都会尽心的了结这些因缘,我知道你也不会再涉这事儿中。只是我现在见小荷心中执念已去,并且有清净相现。以此为据,她应该是可以放下了。并知她现有亲近佛法的心相,我有意亲自接引她去地藏菩萨处受法。虽然你也可带其去菩萨处,好像我亲自接引其去更好一些。现在我想知道,你意如何?” 她听后,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会儿,对我说道:“你确实不同。我在这些日子,也了解了一些你的情况。虽然不能尽数了解,但通过你过去所行和前些日子的事儿,我知道你定不是弟马那么简单。并且,我也知道你与菩萨渊源深厚,你若愿意亲自接引,我当然愿意了。我没想到,你把事情安排得这么周全,所以我有些意外。本来我也是想接到她后,劝她与我一起礼佛,信受佛法,并净心去修的。你现在有此意,不是更好。不过那丫头性烈,个性很强,所以才有那么重的执念生出。一会儿,你可以问问她自己的意见。” 我听后,知道她是在暗示我,要尊重小荷自己的选择。笑着对她说:“你放心,我不会强人所难的,我当然要问她自己的意见了。她若同意,我便请度化她的,我的前世亲自己接引她去地藏菩萨处。她若不愿意,你可带她离开,只要她不再生出执念,去扰楚姓老人就好。她放下嗔恨,我和她的此事儿的因缘就了清了。以后她若有难处,或许还可求我相助。她若再生事儿,我就强带她去菩萨处,由菩萨亲自为其说法,化解她心中的苦。你看如何?” 她听后,更加惊讶的看着我,对我说道:“你真能如此去行?” 我笑着对她说:“当然能,我说到的一定会兑现!那我现在就请我前世,放小荷出来了?” 她认真的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好!若如你所说,能成你愿度化了这丫头,我会记住这份情,定会有报恩之时。” 我听后笑了,对她说:“都是因缘,有何因可报?只愿能化解世仇,心中皆无苦生便好了!”说完后,我就意会了伽罗:“让小荷来见吧。” 第74章 小荷出执 我刚对伽罗说完,就见那金钟现在了我和王玉娥中间的半空中,并在那儿悠然的旋转着。随着金钟渐渐停止转动,小荷便从那钟内缓缓飘下,然后一脸惊讶的站在我们的中间。金钟在这时,瞬间不见了。 王玉娥见到小荷后,不停的上下打量着,眼神儿中全是关爱。并且似乎有泪水从她的眼窝中流出了,我感受到了至深的骨肉亲情。 她看了一会儿,问小荷道:“荷!你还好吧?” 小荷见了姑姑也在惊讶着,听她这样一问,泪水也一下子流了出来。对姑姑说:“姑姑!我还好。这些日子,在这金钟内我感受到了佛法中的真正慈悲。也知道了自己的执念,是我成苦的真正原因了。没想到许磊这小子,还是个讲究的主,说到做到,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呢!我在钟内时,常见那天收我的僧人,他给我讲了很多佛法。我还真的有意再修学一二,嗳!不知道我等冤魂是否还有机缘去修习,何况我还扰乱过世人,有业在身!” 王玉娥听后,很是开心的样子,并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小荷说:“你没受苦就好。没想到只七日,你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现在都能理解你的执念,才是嗔恨的成因,也知道了你心中所受的苦,缘何而来了。不过你可不能叫许磊为那小子了,他可不是你想像中的弟马那么简单。你见的那僧人,其实也是他,是他的一个前世。就是说,实际上是他一直在度化你的。” 小荷听后,有些不太相信的看向了我。我见了,对她说:“你信不信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在这七日中,能于佛法中有所得,能受度,这就不枉费我的苦心了。现我有一意,不知道你可愿意。我先说说我的想法,你愿意我就做,不愿意,你就和你姑姑回去,但是,以后不可再扰人。现在你已知道因缘法则,我相信你会放下这不应该再有的恨了,也不会再让心中生出无意的苦了。” 小荷看了我一会儿,温和的对我说道:“你确实有些不同,我就先不谢你不灭我之恩了。你且说说,我听听。你若所说合理,我会考虑。”她还是那样刁钻,不过现在对我的态度却比那次缓和了许多。她的姑姑刚要责备小荷,我就以手势示意制止了。 我对小荷说道:“观你能放下嗔恨,并能解因缘法,又有意亲近佛法。我有意由那钟内的僧人,亲自接引你去地藏菩萨处听经受法。至于将来你得何机缘,我就不问了。你可有意前往?” 她听后,一下子愣住了。直直的看着我,好久都没有说话。 过了有十分钟的样子,她才柔柔的对我说道:“我倒是愿意,你真的会这么做?你不计较我有恶业?你不记恨我那天对你所说的狠话?” 我听后笑了,心想,虽然她于冤魂已久,可心性还如她所逝时一样,像个孩子,这一切也是符合她的性格的。我对她说道:“对你说过的话,可有失言于你过?我当然愿意做。哪有那么多恨,心不失清净就不应该去恨,都是因缘而已。” 她听后,立即开心了起来,欢快的对我说:“我当然愿意,你对小荷有大恩,小荷无以为报,请受我三拜。”她的行为,让我一愣。可当我理解后,她竟然拜完了。然后笑嘻嘻的跑去了她姑姑身边,拉着她姑姑的手亲热着。并对她姑姑说:“我本来还想请你去菩萨处说说我的事儿呢,没想到让许磊都安排好了,看来他不是坏人!” 她的话把她姑姑和我都弄得很是无奈了,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我这时意会了伽罗,请他亲自带小荷她们去一趟菩萨处,伽罗开心的答应了。然后,便现了像在我们面前。 我这才对惊讶中的小荷说道:“他会亲自带你去的,你和他去就好了。好好修习吧,不是每个冤魂都有此缘的。” 她不知如何是好了,看了眼姑姑,又认真的看了看我。对我说道:“好!我虽然拜谢过了你,但这恩小荷定会记得。” 王玉娥对我又表示了感谢后,便随伽罗带着小荷离开了。 她们走后,我的心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是因为我又化解了一段恩怨。并且现在的我才感受到,为别人化解恩怨,消除执念是多么令人快乐的事情。于是,我美美的找了瓶啤酒,又喝了起来…… 喝着酒时,不觉的在心中生出了感慨:“人也好、生灵也好、鬼魅也好,但凡三界内有灵性、有思维的生物,都易因心中的念而生出诸多感受、诸多想法、诸多认知。而这一切细想下,也正如佛所说,无非在贪、痴、嗔三种心态下而生。这三种心,这意的始发,会令人或生灵生出四种相,我相(利己心)、人相(计较心)、众生相(分别心)、寿者相(贪着心)。大多数生灵,都会以自己的利益,做为对事物的考量的发心。而一旦自己的利益有了闪失,都会去计较这得失。对其它生灵、事物的认知,也都会更多以色取相、或以色心取相。看着美好的,让自己能够崇拜的生灵或事物,就会不去分辨善恶、正邪,盲目去信,去追随。会因为自己的贪爱而去取受,若自己喜欢的或自己亲近的人,都会不计善恶的去护念、去亲近。也会因为贪爱物或物欲而不计善恶,只为利己,若有阻挡,而又会计较成恨……。所以有很多人、生灵、鬼魅都会在这四相中以三心生出苦来,又因为四相互为因果,而浑然不知。不知不觉中,自己误行恶业,受诸业报而成的苦自然也就不能得知了。嗳!吴刚也好、吴三也好、小荷也好,她的伯伯也好、我处理过的那些人和事儿或鬼魅也好,无非都是因此三心、四相,困于执念中,有的成了恶业,有的险成恶业而已。并因此所成的业,而受了业报,得了自己种的因而生出的果罢了。因果便为一切因缘的起始和终灭,我们世人的相好相坏、所经所历、所行所受,也只是因缘合和而成。可是人世也好、三界也好,又有多少人或生灵能正见正解,能知自己所受实正是自己心念所生成的因缘合和而成了因的果呢?” 我想着、感慨着,我不知不觉竟然有些醉了,不知道这一夜我是何时、如何睡着的了…… 第75章 细雨触心 21日那天,我八点就被胡微和虎子她们叫醒了。醒了后,我才发现,车窗还开着,而外边下起了小雨,车座和车内一些地方已经淋湿了。我身上的衣服,靠车窗的一侧,也快湿透了。 上海的天气很奇怪,这季节若是晴天,会温暖舒适,若是下雨,一定阴冷难忍。一阵风吹过,夹着雨丝吹入车内,我不觉打了个冷颤,并连打了几个喷嚏。我忙顺手发动了车子,并关上了车窗。 我笑着感谢了胡微和虎子她们,虎子燕子似乎很是骄傲的扬起了头。我此时感觉头有些疼,知道昨天又宿醉了。 胡微斜着眼睛看着我,对我说道:“就这样,不在你身边儿,一会就得冻感冒了。喝那么多酒,都不知道关车窗,还呼噜了一整夜,可吵坏我们三个了。” 我又对她们无奈的笑了笑,看着窗外的雨丝,不停的飘下,并伴着风在扭曲着,我不觉在心中生出了一丝怅然来。一种孤独感,由然生出。这些年,走得的确按世人看,有些狼狈了。此时真的我,突然希望能有一间屋子,能有一个可以解彼此的人,陪我一起安适的住在屋内。能一起在窗前看雨,能一起相互陪伴着,走完余生。 我想起了玲,想着我们曾经一起的经历,想起那些曾经的美好。也想到了后来,想了很多,以至于似乎想到了我们后来分开的真正原因。也许正是于妄相中,彼此都有了对对方的误识,才生出此受,才有取着,而终至走散了… 我也想到了许岩,也许我们那没有开始,又没有结局的相识,也只是我相和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叠加在一起,而成的必然。谁都没错,只是心念中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我们各自都在这世俗中世俗了一回而已。我此时,真想问问她过得好不好,可我很快放下了打电话的念头,只默默祝福着她安好。 我又想到了汪欣,不知这场疫情她有没有受影响,现在是否还好。她的哮喘是不是没有再犯,仙家是不是真的治好了她,她是否还在喝着仙家们送药的水…想了很多,也想打电话问问。然而我却在拿起电话后,几次将输好的号码又一个个的删掉了,终是放弃了。以至于后来,看着车窗外的雨,我自己竟无奈的摇头笑了。 我将我一侧的车窗,降下了一半儿,并点了支烟,大口的吸着。任凭冷冷的雨雾,被风吹入,扑满我的面颊。 正在我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中时,突然听到了《冰雨》的歌声,从音响中传了出来。我一愣,突然明白了过来,转头看向了胡微,她正在那里怪怪的笑着。我确定了又是她打开了音响,并找到了我听过的歌儿,因为以前她也经常这样做。她第一次开音响时,着实是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了车上。 她见我看她,捂起嘴来,哏儿哏儿的笑着。虎子和燕子见我们怪怪的表情,也莫名的笑着。 我瞪了胡微一眼,她哼了我一声。然后,对我说道:“在那想有什么用,不如等疫情过去了,就去北京呗。既然是宿世因缘,又有宿命注定,你在这儿想来想去没有意义。你们人类总是喜欢权衡,可你们权衡来,权衡去,没发现有些你们想逃避的事儿,转个圈儿又回来了吗。而你们想得到的,或期望有好结果的事儿,却又总是失去,或事与愿违吗。这就是宿命,你们其实什么也改变不了。确实有人以刚强心,违逆宿命而行,看似暂得成愿,但后来的生活或事物的进程,却总是莫名其妙的乱成一团,并诸不如意常随。那就是违逆因缘法则,而成的另一种因果形式。就如现在你们人世中,好多被人为干预的事情,过一些日子反而会出现问题。有的可以改正,有的就只能再去用一个新的错误,去修正原有的问题。以至于,问题会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从根本上解决,现在的上海,很可能是这样!” 我听她说完这些话,惊呆了在那里。我想象不出,这是那个平时顽皮的机灵丫头,能说出的话。我难以想象,她怎么一下子可以如此客观的看待事物了。这简直和平常的她,判若两人。 胡微见我愣在了那里,一撇嘴不宵的对我说:“怎么?就只有你可以进步,难道我就只能是你眼中那个调皮丫头?你可别忘了,我大小也是个仙。你以清净心观察事物,还在世间法则中。虽你有伽罗、木清两位我不知该怎么称呼的相助,我也有法力修为,可以洞察事物。瞧不起谁呢!哼!”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很久以来,我一直都忽略了她存在的形式。只是以世人的身份去考量和定义着她,竟然没去正视她是有上千年修行的小仙女了。她观察到这些事儿,应该并不会比现在的我难,甚至应强过我。因为,她也是以清净心,才能修得今天的成就。只是在我身边,她有故意顽皮的表现而已。 我想到这儿,有些尴尬的对她说道:“怪我,是我不好,太把你当世人去衡量了。想想我也是这些年的经历和机缘,才有现在初现的清净心,才有所获。没有瞧不起你,只是你的话切中了事物的根本,让我有些惊讶而已。你不是小姑奶奶,我的一位老师嘛!” 她见我这么正式的对她说,反而有些不会了。突然眼珠一转,对我说:“哟!我现在可不敢当你老师了。你的机缘让我能做个妹妹,都让我受宠若惊了!呵呵!不过我在这些日子,不在你身边时,去过她那里,帮你去照看了一下呢!” 说完坏坏的看着我,我忙问她:“她怎么样?” 她白了我一眼,说道:“急什么?要是我你会不会这么紧张?” 她的反问,让我又愣住了。我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才对她说:“会,一样会!”我没有骗她,我问心后,知道自己一定也会在意。 她听后,开心的笑了起来,虎子和燕子不知为何也附和着她,哏哏的笑了起来。我感觉这俩孩子,现在完全被胡微征服了,与她站在了一边。可能是胡微的美丽,让两个小家伙倾了心,再加上她总带着他们玩儿的原因吧。 我用征询的眼神儿,看向了胡微,希望从她口中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她似乎明白我的心思,故意笑而不答的卖着关子…… 第76章 玩鼓 胡微调皮的调了我的口味一会儿,才对我说道:“看给你急的,眼睛都快钻我心里看去了。她的哮喘基本上好了,偶尔有犯,也不那么严重了。不过你让她喝的水,她却不喝了,所以天宝爷爷让我去看下。如果她不喝水了,就不再送药给她了。再好的东西,人家不用,也没有意义。她也很平安,最近还去海南旅游了一次,现在应该在西安呢吧。有些话我就不对你说了,你总得面对经历一回,才能让你的心平静下来。有人身前身后的忙着献媚给她呢,那人还是个术士,会点道士的小法门儿,不过没什么用。你不要问她,也没必要提。” 我听后,心里有喜悦,是因为王欣的哮喘好些了。也有无奈,是因为她不再接受我的建议,不再配合仙家们送药给她了。更有或多或少的酸楚,因为听到有一个人在对她献媚。我叹了口气,又点了支烟,吸了起来。同时又打开了车窗,去迎接那雨雾的扑面…… 胡微似乎看出了我情绪,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调皮。而是静静的带着虎子他们,就那样陪在我的身边。这一整天,我都是在那样的状态中。看着车窗处那不绝的细雨,想着自己的心事…… 晚上八点多一点时,小慧儿突然发了视频给我,才让我从那状态中走了出来。胡微见了,轻声的叹息了一声。 我接通了小慧儿的视频后,见黄小跑在小慧儿的窍上,有些意外。问小慧儿:“怎么了?小跑儿是有事儿,怎么突然来了?” 小慧儿,对我说:“别提了,我没下班呢,人家就来了。就说让我找你,说有事儿。我就问是怎么回事儿,他却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只说要见你,好象特别为难的样子。我就说回家就找,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勉强答应了。这不我刚到家,就急得不行了,一个劲儿的催我呢。我一看,饭都没吃,赶紧给你发视频。” 我听后,有些纳闷。也没再和小慧儿多说,而是直接对小跑说道:“小子,怎么了。你不是那磨磨唧唧的性格,有事儿就说。” 他听后还是有些犹犹豫豫的,似乎很难开口的样子。我见了,对他说:“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就直说吧。不然我可去喝酒去了,不理你了。” 他才万般无奈的对我说道:“嗳呀!也没啥大事儿,就是想知道你最近见没见到我家教主,我好几天没见到他了。自从那天,老爷子把鼓给了他,他就再没出过屋。前些日子还能听到偶尔有鼓响一下,这些天一点动静也没有了。我们也不好去他那看,就想问问你见没见到过他,他有没有来你这儿。我们感觉他不在家里,因为屋内一点声音也没有,我都去偷听了!”他说这些时眼睛有不停的转动着,似乎很是焦虑,很是不得已。 我听他说鼓响过,一想他说的话,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我同时也明白了,小跑一定是老九让他来的,是想找我说事儿,并不是真的打听小天霸的下落来了。以仙家的能力,不会不知道小天霸的情况的。这里边一定是有什么事儿,让她为难了,为了面子才没直说。小跑是天生的能言会道,所以才让他来找我。我的点担心小天霸了,于是净了下心,直接去观了。 不久,我就看到一个像。看到后,我竟然有些想笑了,但一想小慧儿和小跑在硬是忍住了。 胡微,心语我道:“磊哥,是不是天霸教主玩鼓了,没玩明白……”我强忍着不笑出来心语胡微道:“是的,不但没玩明白,还差点儿把自己办了。现在三魂不全,七魄不聚了。好在他每次只敲一下,要是来上三下,现在可能就得让你大漂亮爷爷去了。去拿那鼓到地府找老爷子去了。不然,小慧儿家堂营,就没教主了。” 胡微听完没有我那么能忍,没有忍住,不禁大笑了起来。我赶紧示意她别笑,她只好硬憋住了。但感觉她不笑出来很是难受,于是她索性带虎子她们去淋雨了。 这时小跑才有些难为情的问我道:“怎么不说话呢?我在等你信儿呢啊!”我确定他是知道怎么回事的,老九和众仙也应该知道,但碍于那是他们的教主,没法明说。她们又不知道解救之法,所以才让小跑来找我帮忙,让我救下小天霸。 我控制住了想笑的情绪后,对小跑和小慧儿说了小天霸的情况。小跑听了很是尴尬,红着脸问我:“那怎么办?我家可不能没了教主啊,他虽然有些凶,但我还是想求你救他。” 我笑了,对小跑说:“没不了,就是现在他很虚弱。好在他没过的份去试,不然可能就得求老爷子来办了。没事儿的,我一会儿给你们解决,安心吧!” 小慧儿这时也听到了,赶紧问我:“姐夫,怎么会是这样,不是施鼓给我们堂营自保用的吗?怎么还差点把我家教主带走了呢?” 我能理解她的疑问,对她说道:“嗳!那些天事儿太多了,忘记了一件事儿。我忘记告诉你家教主,那鼓的用法了。他可能也碍于面子,没好意思问,就自己回去偷偷的试去了。结果,他不知道方法,施错了法,把自己的魂魄差点摄收了。但好在他没敢多试,现在只是伤到了,有些魂魄不全而已,不然可就麻烦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知道怎么办,一会儿我来处理。那天老爷子没告诉他用法,可能也是想我知道用法了,才没多说。哪曾想我给忘记了,这事儿我蔬忽了,也怪你家教主太爱面子了,这也是他的一个小劫。” 小慧儿听了才安心些,对我说:“好吧,姐夫,你一定要救他啊。” 我笑了 ,对小慧儿说:“放心吧!” 心想:又是面子。世人因面子住在虚妄里,而受诸苦。没想到小天霸这样的修为,也走不出虚妄心,也会因在其中,受其苦。可见面子这种虚妄心,才是众生自己心念所动而生出苦的一种因啊!小天霸这些年,在修行上一直去不了的一个执念,就是面子。今天,我一定要让他明白,这种虚妄心是多没意义,并且是多么害人,自己是如何因住虚妄心而受的苦。让他能在修行中,去掉这点儿执念。这也是我答应过天霸老爷子的,一件令他很头疼的事儿。 第77章 面子 我正式的请召了小天霸,不一会儿,小天霸就极其费力的,上了小慧儿的窍。 此时的他很是憔悴的样子,面色灰暗无神,两眼目光有些僵滞,完全没有了一个大胡仙的精气神儿了,更不见了一堂教主的风范。他不停的打着哈欠,很是疲惫,并用无奈的眼神看着我。而小跑此时,站在一旁看着他家的教主,表现的很是担心的样子。 我心中偷笑了一下,然后对仍在打着哈欠的小天霸说:“这位教主,几天没见,在忙何事?怎么弄得自己这样困倦,有什么事儿,可以请堂仙协助,何必亲力亲为呢?”说时,我是极力的克制着,控制着自己想笑的冲动,和说话的语气。 小天霸,这时长叹了一声。十分尴尬的对我说:“咋还学会挖苦人了呢?你比谁都清楚我是怎么了,还这样问。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了!别取笑我了,嗳,这条老命都不全了。” 我尽量忍住不笑,却很难。于是我不得不假借微笑来掩饰,微笑着对他说:“我还真不知,我只知道有些仙,把虚妄的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住在虚妄的相里,自己不知,也不去问别人,也不向堂营可能真懂的的长辈去问问。还自作聪明的,想自己去探索,去尝试,想自己找到法门,去驾驭本不懂的事物。哪曾想,不小心让自己失了魄了。好在那个仙还没有一个劲儿的乱试,而是试一下等等看,不然的话,可能那个仙家现在都无处寻踪了。我们都得在三界内,贴上告示来寻仙了。我就在想,人要面子,有心可原,因为人心迷着于五欲,住在妄相中。不知道自己所看到的,大多是由自己心念所企而生出的幻化,是虚幻的假相。可我不明白,为何能修得仙果的仙家,也困在了妄相中,困于自己的面子里。而不能去除心中的执意妄想,还在虚幻的妄相中,不能放下面子而去真正的探寻事物的本来呢?嗳!看来心念这东西,若困于欲中,对仙家也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障碍啊!” 我说完后,注视着小天霸。却在这时听到了“咯咯!”的一声笑声。循声望去,我见老九不知道何时来了,是她在那里笑了一下。 此时,她正捂着嘴,似乎感觉自己的笑会令小天霸更尴尬,而想以捂嘴掩饰一下。同时她的另一只手里,还托着那瓶还魂丹。小跑,应该也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但他却不敢笑,就那样硬生生的忍着,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样子。小慧儿,是能听到的,所以她的表情也有些怪怪的,我想她此时应该和小跑是一样的状态吧。 小天霸听我说完,本来没有血色的脸,突然红了起来。他十分尴尬的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我小师叔一定知道用法。可我不是想,我为一堂教主,这点儿都不懂的话,会让仙众们笑话嘛。于是我,就想自己琢磨一下,希望能够弄清楚。可这鼓也太邪性了,我虽然知道一面还魂,一面摄魂。却不知道为何,我怎么选都是摄魂的一面。我敲一次,就觉得我的魂魄被吸走了一些。于是我反过来再敲另一面,发现还是在摄收我的魂魄。我就只好先想是怎么回事儿,也是想等自己恢复一下再说了。可试了几天,都没有试出,反而我的魂魄现在失去的越来越多。现在我靠练功,都无法一下子恢复了。这两天正困在这事儿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呢,正好你找我,我就我就……”他此时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我笑了笑,接过了他的话儿,对他说:“就想正好问问我。你呀,就是放不下你的面子。教主也好,大胡仙也好,不就是一个名子吗!困在一个假名子里,有什么意义。还好你没再乱试,再试我就得带鼓去地府找老爷子去了。你问我也行,问你黄天霸师叔也行,你何必这样困在你的执念里呢。你太在乎你的色身了,希望这次的事儿,能让你去掉你心中那一点点虚妄心,从此以后能正确认知自己,认知诸相。你师父天霸一直放心不下你的这点虚妄心,今天正好是一个最好的警示,希望你悟到了,能学会放下。” 他听了后,才无奈的点了点头对我说道:“这次差点儿因自己的虚妄心,把魂魄散了,我能明白你所说的。定会好好悟我所行,去我心中仍存的漏。可是,我现在应该怎么能让自己的魂魄还回呢?” 老九这时,对我扬了扬那瓶还魂丹。我见了说道:“还不至于用那东西,那东西不好得,还是留着以后在关键时再用吧!” 老九她们听了都很是不解,包括小慧儿在内,她们一起疑惑的看着我。似乎是在问我:“那小天霸教主不用救了吗?怎么救啊?” 我这时对她们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家教主自己就能救自己。他是不知道这鼓的用法,才有了现在的遭遇,他的魂魄也只是被那鼓摄收了去,并没有散。我现在给你们说说这鼓的用法,然后你家教主自己就可救自己了。” 她们听后一齐看向了我,似乎是想让我快点说。于是我就对她们说了,那鼓我后来在阴阳道那儿得知的门道儿和用法。 我对她们说:“此鼓有两面,一面摄收,一面还魂,这我不多说了。这两面长得一样,而想区分,就要看鼓钉。单数一面为还,双数一面为收。摄收时,只要敲响摄收那面,哪怕一下,就会摄收此面所向持鼓者心念所生要摄收者的魂魄。若是连击三下,就可全部摄收持鼓者,心念生出那生灵的魂魄。好在你家教主,只是试,每次只敲了一下,不然他现在早在鼓内了。而他所以摄收的是自己,是因为他心念中没有生出他想,也没有生出生灵的名子,也没有将这鼓对向其它生灵,他只是自性的想以自己试鼓。要不然的话他心中想谁,并以此鼓对准所想的生灵一顿乱敲,那可好玩了。打比方说,若是对着小跑,那小跑早就不在了。好在他只想以自己试,还是偷偷在自己住处。再加上他功力深厚,又只是敲一下,见不对,等自己恢复些才再敲一下,才没把自己试没。要不然,笑话就大了。”说到这儿,我停了下来,看着她们。 这时,我见小跑听我这样一说,下意识的伸了下舌头。可能他在庆幸自己,那两天没去他家教主那里好奇去,而只是稀罕着自己得的酒葫芦…… 第78章 法门 这时老九歪着头问我道:“那为何,我家教主总是选不对面儿呢,总是敲的同一面儿?”小天霸也委屈的对我说道:“是啊,我反复的试,反过来还是不行,这是为什么呢?” 我听后,告诉她们:“是因为,你从没用过那鼓,那鼓还不识你。你想老爷子练成此鼓,肯定不会轻易让生灵能持。万一失落,被生灵误用,或别有用心者得,不是要生害吗?所以,老爷子在此鼓练时,以修为施了法门。那就是必须是正用过此鼓者,才可还魂。也就是说,持者若还魂,都要正确施行过,那此鼓才会认主,才能起还魂的作用。不然,就算你识得了摄收和还魂的鼓面,每次鼓响时,只要不是选对面,并敲对次数,必定是摄收的一面自动对向你。而那些鼓钉才关健,它们是可以自动移位的。不是正持者,它们总会在对向持者一面生成双数,就成了摄魂的鼓面,会摄收误用者的魂魄。但此鼓凡人不得见,所以不会自伤凡人,但凡得见的定是仙族,若不得法,而乱施定会伤己,所以才会有天霸教主的遭遇。” 她们听完,这才恍然大悟。齐声问我道:“原来如此玄妙,那如何还魂呢?就是说这鼓怎么敲打才对?” 我笑了,对他们说:“天霸教主,一会儿回去后自己试下。摄收时,这鼓持鼓者要将双数鼓钉一面,对向要摄收魂魄的生灵,并在心念中生出这生灵的名子或像,然后连击三次,就能摄收魂魄。而还魂的话,就要持鼓者,将鼓单数鼓钉一面,对向要还魂的生灵,并在心念中生出要还魂者的名字或像,然后快速的连击七次,才能还魂。并且这样正确的施行后,这鼓便识得了这持鼓人为正持,以后就不会发生天霸这几天所经历的事儿了,就可以正常用了。但你们一定要记得老爷子所说,必须有天霸、老九、黄天霸仙长你们三位中的两位同在,并意见一致时才可施行。否则我不知道,老爷子有没有其它法门施在鼓中,你们若乱用,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离奇。” 我说完这些时,小天霸看着我说:“你确定?我都有点不敢试了,有些作病了。”我还没回答他,老九就对他说道:“怕什么,我们还有还魂丹呢。教主你一片苦心,就做好人做到底儿,不然我们怎么能知道此鼓的用处呢?” 我听后暗笑,老九这丫头,她是谁都敢捉弄啊。小天霸此时却一脸质疑的看了看老九,又看了看我。 我才对他说道:“这种事儿,我能和你开玩笑吗?我又不是老九那疯丫头,你还不信我?我何时和你开过这么大的玩笑?” 小天霸听后,才无奈的说道:“也只好如此了,那我回去就按你所说去做了。若我失败,还得麻烦你带鼓去地府,给我想想办法!”老九听我说她是疯丫头,很是不开心,对我“哼”了一声。然后心语我:“等着,过两天我就找我小伙伴儿去折磨你去,反正你都说我是疯丫头了。” 我没有理会她,对小天霸说道:“放心吧!明天你就得来谢我了!”他听后显得很是安心,又问了问方法后,才下了小慧儿的窍,回了堂营。老九和小跑她们也和我又贫了几句嘴后,也急着回去了,我想她们一定是去见识那鼓的作用去了。于是我和小慧儿又聊了会儿天儿后,我们也结束了通话。 结束通话后,我有些不太放心小天霸。就请木清去了小慧儿家,去看下小天霸是否能处理好,木清立即就去了。 木清走后,我才感觉肚子在叫了。于是无奈的找出了,我现在最不想吃的自热米饭,加上了水,准备吃饭了。 想着自热米饭的难吃,又不得不为活命而吃,我看着那正在自加热的米饭,脸上的表情是十分奇怪的。这时胡微和虎子她们见了,看着我无可奈何的表情,都捂着嘴笑了起来。 胡微笑了一会儿后,对我说:“磊哥,知足吧!现在有些人还没你过得好呢,他们封在小区里,吃的都不够,只能维持着。你这一天有饭吃,有酒喝,还有烟抽,没事儿还能走走。那些人就和在牢里一样,每天只能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关着。除了做核酸时能下个楼,都不让出屋。你没听见旁边的小区里,那些大哥们,鬼哭狼嚎的在家里唱歌吗?” 我听了她的话,想想也是。这几天我果然经常听到,旁边小区的楼里传出一阵儿阵儿的,不在调上的歌声。虽然难听,我还是能理解,那些关在家里的人的无奈和焦虑。何况最近经常在自媒体上,看到一些负面的消息,这座城给居民发物资时,会区别对待,本地人多些,外地人少些。以至于好多外地困在租住房内的人,都吃不饱,有上顿儿没下顿儿的。要想吃到东西,可能得花很高的价格,从那些有门路的人手中去买。 我想了想对胡微说:“是啊,我的确是比他们要幸福很多了,听你这样一说,我觉得自热米饭的味道都香甜了很多。” 胡微她们,听我说完都大笑了起来。而我此时却不觉有些伤感了,我不是为我,而是在想着那些和我一样漂在异乡的人。还有些本地人,在网上不停的发声说,让我们这些外地人滚回老家去。我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样的心理,反正我决定了,一但可以离开,我一定会走。我可能很微小,但我的存在也是在为这座城做着付出。真想告诉那些无知的本地人,若所有外地人都离开了,这就是一座地道的鬼城。他们的房子将不得不成为一堆瓦砾,将分文不值,他们的生活可能会乱成一团。他们不得不自己开始适应解放后,他们难堪的那些日子。当你爱别人的时候,一定也会得到别人的爱护。若你伤害别人的时候,别人即使不出声,也会记住这种伤害。大家是人,是有人性的,那就一定会有很多人介意并计较这件事儿。尽管可能有一些人,为了生活,为了很多,无奈的选择了忍耐着,仍然会留在这里。但在自尊被践踏中活在这里,我想他们的心中那道深深的伤,一定不会轻易被抚平。人在虚妄心里,现在都活得这样的浮躁了,在这座城中,那部分人被物欲烧得都已经浮躁到了极致。上海,和上海的人,在这场疫情中,所表现出来的各种丑态,已经让全国人民不得不关注这奇葩的城,这自私的城和城中的那部分人了。他们,在将这座没有文化沉积的城,更彻底的扒光,然后就那样赤裸裸的展现在了世人眼中。 在这一天,我是决定离开了,并且我绝对不会再回到这里生活了…… 第79章 童心清净 我一边吃着难吃的自热米饭,一边在思考着这些事。也在想着,我下一步是回到老家去,过那种简单的日子,还是继续去别的什么地方去漂去。 想着想着,我不自觉的就想到了仙家的话,想到了菩萨的嘱托,想到了汪欣。 我在不停的犹豫着,心中还是那样纠结。以前的我从没有这样纠结过,什么事儿都很痛快的做好了决定,就去做了。自从干了这工厂,和玲的离婚,和许岩的相遇到后来的陌路,我都开始了犹豫。现在我在上海的车里生活了快两个月了,她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不得不想到,她可能是故意在疏远。虽然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但我能感觉到汪欣的冷漠,和从前的她是判若两人的。胡微那天的话,还有她现在的做法,让我真的犹豫了。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去北京了。 想着想着,心生出了乱像。我放下了米饭,顺手点了支烟,深深的吸着…… 我的心还是不能平静下来,我索性找了酒出来,开始希望酒精能麻醉我一下,让我从这困局中走出来。 胡微见了,叹息了一声。然后幽幽的对我说:“磊哥!你难住了是吗?你心里是想去的,因为你知道了你们前世的事情,以你的性格,你一定想去的。再加上有菩萨的嘱托,所以你的心中更是觉得自己应该要去的。但你见她现在这样冷漠,这样疏远,你又会觉得你这样去,会让人家感觉你是刻意的。也会让世人认为你是多情的,并且有些痴狂。你介意别人的眼光,更介意她的眼光是不是?所以你现在一直在去和不去之间纠结着,并且,你不是刚刚纠结的,你是纠结了很久了。只是这些日子,你的事儿太多,才让你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想这事儿吧。” 我看着这丫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此时我感觉,如果这世上有个人真的能很懂我,也许正是这丫头。其它人可能无法如她一样,这样精准的了解我的内心。但这丫头,却是一位胡仙,却不是这人世的凡人。想想自己,只能被一位仙理解,而不是身边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也是挺可笑的。 我看了她一会儿,才对她说:“你还是那样理解我,了解我。虽然我不该生出因虚妄心而成的面子,但在这件事儿上,我还是有些过不去,也许这也是我的一劫吧。” 说完,我喝了一大口酒,并看向了车外。看着那昏暗的路灯,我觉得我现在的心就如那路灯下的街一样,能见到路,却不知道路的尽头到底是怎么样的。 胡微又想对我说什么,燕子却开口了,她不得不停下来。燕子对我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讨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我觉得,你去北京和是否见那个你喜欢又纠结的人,应该是两回事儿啊。你可以去北京,然后你见不见那个人,去了后再决定不就好了。这个很难吗?”她说完用稚气无邪的眼神儿看着我们。 我听后,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胡微,她也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们相视一笑,然后都笑了起来。那是因为,我发现什么是真正的清净相了,那就是孩子的心,那才是清净相。因为燕子是孩子的心性,是单纯无瑕的。她想问题时,反而比我们受到自己内心的干扰要少,甚至是没有,所以她才能比我们更容易看到事物的本来。我们都惊讶了,是因为我们都困在了心想里,不能正确认知到这的确是两回事儿。而是因妄相,把两件事儿捆到一块儿去想,反而会有困惑。我们没想到,小燕子一句话,让我解开了心中的难。这正如佛所说,每个生灵本来都具佛心,只是后来看到的多了,让事物迷乱了心智,才失了清净心,而失了佛心。在自以为的相里,在虚妄心中去看待这个世间,和这世间的所有事物,那便是一直住在了妄相中。 我和胡微笑了一会儿,并没有说话。但我的心是轻松的,似乎是于阴暗中,一下子打开了窗子,让阳光透射了进来一样,无比舒服。我伸手扶了扶燕子的头,对她笑着。 她见我们只是笑,有些不解。用疑惑的眼神儿看着我们,说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们是在笑我吗?你们大人总是这样,把挺简单的事儿,想得很是复杂。嗳!” 我笑着对燕子说:“不是你说的不对,是说得很对!你说得对,那是两件事儿,我们都因为如你所说的,想得太复杂了,才想不明白。我还得感谢你呢,你一句话,让我如梦初醒。也许你这一句话,让我可以不用再那么纠结了,可以在这儿能出去时真的去北京了呢!” 燕子听我这样一说,很是高兴,红着小脸儿,得意的笑了。 胡微也笑着对燕子说:“小燕子,你很聪明。我也代表磊哥好好谢谢你,谢谢你一语解了我们的惑。” 燕子听了,更开心了,笑得很是灿烂。胡微紧紧的把燕子搂在了怀中,但我却见她的脸上有一丝不开心闪过,我虽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我能感觉她不太愿意让我到北京去。我真希望我的感觉是错的,若她真的不愿意让我去北京,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知道我将来要面对什么,不想让我再生出苦,一种就是她不喜欢我和汪欣走得太近。我希望不是后者,因为若是后者,那是很麻烦的事情。 我没有问她,而是干掉了剩下的酒,对她们说:“也没烦恼了,燕子帮我解决了个难题。现在我有些困了,我先睡觉了,你们随意吧!” 胡微对我说:“睡吧,现在酒也喝美了,人也开心了。看你那样子,就好像你都去了北京一样,似乎心都到北京了。晚上好好睡,别乱做梦,再梦到北京,梦到北京那个人,再说梦话让我们笑话。呵呵!” 我在她的话里,听出了一点儿别的味道,我不禁皱了下眉。但我没有和胡微再斗嘴,虽然现在她和刚才判若两人,因为我知道了原因,而这原因却让我有一丝丝不安生出了。 我看了她一眼,还是把头用衣服一蒙,躺下睡觉了…… 第80章 从虚妄出 这一觉,睡得很是踏实。 4月22日早上六点,我便醒了过来。今天又得去做核酸了,所以起来后,我便锁好了车,向医院的方向走去。胡微她们自然不会落下,也跟着我一起来了。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小天霸是否成功的做到了让自己已失的魂魄恢复,因为我睡时木清还没有回来。于是我在路上,用意念问了木清。他没有回答我,而是给了我一个像。 木清到了小慧儿家堂营后,直接找到了小天霸的住处。在那里,他见到黄天霸、老九、小跑他们都在那里。似乎是担心小天霸这位教主处理不好的样子。 小天霸这时正在拿着那面鼓,在犹豫着,他应该是在心里做着斗争吧。毕竟他失败过了很多次,并差点儿被那鼓摄收了全部魂魄,他现在心理上肯定是有些作病了。虽然,我告诉了他方法,黄天霸老爷子又给他确认是正确的了,他还是有些犹豫。 我看到这里,心里是能理解他的犹豫的,他顾虑的应该不是自己失败魂魄不具那么简单,可能他还在爱惜自己的面子,在犹豫万一失败了,有损自己教主的形像。看来想去掉虚妄心,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对于人或有修行的仙家,都是一样的,尽管懂了,却很难做到。 老九见了,快语对他说道:“老教主,别犹豫了。许磊不会和你开这样的玩笑的,他总不至于自己再给自己找个麻烦,去地府再去求老爷子吧。再说了黄天霸小师叔也确认了许磊所说,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快试下吧,你现在的状态实在太差了。” 也许是老九的话,刺激了他,让他不好意思再犹豫了。他终于将鼓举起,对向了自己。并按鼓钉的数量,确定好了是还魂的那一面后,他深吸了口气后,快速的连击了那鼓七下。 随着那有些奇怪的清脆的鼓声响过后,小天霸突然身体一抖。小跑见了紧张的张大了嘴,以为他家教主又失败了。而黄天霸老爷子,却十分自信的抚了抚胡须,微微笑了。对老九说道:“成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在这儿陪他一会儿吧。”说完带着笑意就离开了。 这时老九又看向了她家的教主,只见小天霸长出了一口气后,精神立即振作了起来。不一会儿,就面现了红光,眼神中也又透出了原来的精神。 他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对老九她们说道:“成了,我感觉到了自己的魂魄全部回到了身体中。这鼓确实有些邪门,不得法都能灭了自己。我刚才是有些犹豫了,因为我有点作病了都。现在看许磊说的是对的,是我不得法才这样的,我也真是有些太在意自己的面子了。若早问下黄天霸小师叔,也就没有这些后来了,让你们见笑了。小师叔先走,可能是不想我尴尬吧,一会儿我再去看他吧。” 小跑听了后,脸上有一丝奇怪的表情闪过,很是复杂。小天霸见到了,对小跑她们又说道:“哎呀,就是不知道,这鼓摄收魂魄,到底是不是也如许磊所说那样,是那样的法门。怎么办呢,我得试下啊。现在也没有更合适的试,要不然……”他说着时,不自觉的看向了小跑。 小跑这脑子多快啊,一见教主看他,立即就明白了教主的意思。他知道小天霸是想说:“要不然拿小跑试试。”他眼珠儿一转,马上笑嘻嘻的对小天霸说:“教主,你老人家就不用试了,那许磊和黄天霸爷爷,是不会说错的。我突然想到还有点事儿,我先走了。你老好好休息一下,怎么也得调息个一两天啊,毕竟是这么大的事儿。”还没说完,小跑就已经出了门口,一溜烟的跑开了。 老九见了捂嘴一笑,看了一眼也在微微笑着的小天霸说道:“你没事儿了就行,我也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小天霸点了点头,对老九笑了一下,老九也离开了。 看完这个像,我知道,小天霸没事儿了,心中坦然了许多。心想,希望他通过这件事儿,能彻底去掉他那点虚妄心吧。以后有什么事儿,不再困在所谓的无用的面子里了,可以正视问题就好了。 不知不觉我就到了医院的门口,于是我排起了队,准备做核酸了。 一个小时后,我才做好了核酸,然后一边闲逛,一边回到了车里。 刚回到车里不久,小天霸就和老九一起来了。他可是从来没有单独的找过我,这还是第一次,也是为数不多的一次。以往他都是靠上小慧儿的身,来找我说事儿。可能这次是和老九一起来的,金龙似乎并没有难为他,而是让他很从容的近了我的身,并现了像给我。 老九来了后,对我怪怪的一笑,然后就找了胡微。她们嘀咕了一会儿便带着虎子、燕子去广场上玩儿去了。 她们走后,小天霸才有些难为情的开了口。他对我说道:“让你见笑了,这次的事弄得有些……”他还没说完,我就对他说:“没什么,只是你太好面子了。我想老九知道你这点儿习惯,才有意和我家仙一起去广场了,是在给你留个空间。你师父以前就找过我,提示我帮你把你那点虚妄心去除。可是我也没办法和你直接说,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一堂的教主。你在弟马身上时,我更是不好和你直接说的。现在你既然自己亲自来了,我想你应该是懂了那点面子其实什么用都没有,只能让你住在虚妄心中,不得出。并让你因此观察不透事物,或者处理不好事情。而你还会因为过于在意,而生出诸多烦恼。其实面子,也是你想像出来的,也是你心念间生出的执着。那是虚无的,就是个相,而且还是个妄相,你觉得我说得有没有点道理?” 他听我说完后,对我说道:“是啊,以前你没少帮我,你也通过心语暗示过我,可是我总是不能自己的困在其中。这一次,经历了这件事儿,我终于明白了我的欠缺。这一切如果我能正视,去问你们,去放下自己虚妄的面子,就不会弄成这样尴尬的局面了。实际一切还都为我心念起而成因,还差点弄得我被自己摄收了魂魄。我现在真的是醒悟了,这次来就是特意来谢谢你的!” 我听他这样一说,很是开心,感觉心里又有一个愿念成真了。我正要说话,老九她们却回来了,我只好对小天霸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一脸怪笑的老九…… 第81章 探口风 老九见我看着她,对我说道:“我们今天亲自来找你还有一件事儿,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问问。虽然,我们是仙,可是我们在这件事儿上还是没法知道。”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对她说:“哦?什么事?你说吧,我要是能说或知道的,我一定说。” 老九听后,怪笑着对我说:“通过这次的事儿,我们得了这鼓、还魂丹,小跑还得了那葫芦。我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的,好像只是通过这事儿,故意让我们结这些缘而已。你那天也说过,得到的越多,可能任务就越重的话,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些上神的用意。或者说,你能够揣测出这些上神的用意。我们俩单独来见,你能不能透露一点儿,让我们也有个准备。” 我听她这样一说,愣住了。因为我虽然不知道将来具体会发生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或者说是木清、伽罗,或金龙他们在意识里提示过我一些。可我有些犹豫,是否要对老九她们说。因为,我担心她们过早知道,会生出不安来。 老九她们见我不说话,似乎知道我心中有顾虑了。小天霸对我说:“你就说吧,无论是什么一定也和你有关系,我们会和你站在一起,共同面对。若是很凶险,你也不用担心我们,我们已无谓这些了。既然我们能修得,就一定能面对我们要面对的,哪怕失命又有何妨!”他说时的表情很是坚定,让我看到了一位大胡仙的风范。但我还是没有立即对他们说,而是在想着怎么婉转的说出来。 老九这时看了眼胡微,她们两个会意的一笑,一起跑到我的身边,并一人握住了我的一只胳膊。老九学着胡微的方式对我说道:“老头,你就说了吧!我知道你是知道的,算我欠你个情好不好?”胡微也附和着说道:“磊哥,就说一点儿点儿还不成吗?” 说实话,我有点怕这两个丫头。她们要是一齐想出古怪来对付我,我还真有点吃不消。我此时也明白了,刚才她们两个在嘀咕什么了,一定是在想办法让我开口。我现在若一点儿不说,我想她们应该还有后招。再看小天霸那认真的眼神儿,一直在注视着我。我只好认输了,决定对他们说一点儿我的感知。 想到这儿,我不禁叹了口气,然后对她们说道:“看来,我不说你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了。不过你们一定不要对弟马说出去,她还担不得这样的事儿。也不要对仙众说,能知道的都会知道,不知道的一定是机缘没到。” 她们听我说完,俱都点头答应着。包括虎子、燕子也很认真的点着头,把我逗得不禁笑了。 我这才对他们说:“你们应该知道魔界吧?我感觉我们两堂将来要面对的就是魔。虽然魔界上古时已被破,但其势并未全尽。可能现在到了末法世,它们有复燃的可能,你们怕不?” 我说完后,大家都不出声了,而是有些惊讶的看着我。许久后,小天霸突然一脸沧桑的向天叹息了一声,然后说道:“师父是提到过的,没想到这么快。你放心,若是我的堂营也与这些有关,我定不闪躲,定陪你一起!” 老九听完也换了副表情,很认真的对我说:“师父在我下山前,也说过此事。说我们定和你有交集,也暗示过魔界将醒的事儿。看来我们定是要与你一起并肩作战了,我无惧,也在所不辞。” 胡微只是皱了下眉头,没有说话。但我知道,她不会有担心的,她是有恨在心中生出,因为她的父母皆为魔所害。而虎子、燕子,在此时却一起举起了紧握的小拳头。并齐声说道:“我们也不怕,也可以一起与你们战斗!” 他们的话,一下子把我们都逗笑了,打破了现在的氛围。于是,我们都抚了抚他们的头,对两个孩子说:“好!”并笑着…… 而我的心里,此时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无法准确描述,但我知道那里有很多无可奈何。我甚至不能确定,在将来的某一天,是不是真的会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是不是真的会让众仙或我再用到那瓶还魂丹。看来,这一切,我只能等待时间来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了。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后,小天霸才回去了。而老九却没有走,她要和胡微再亲近几天,我只能由了她们。我心里却有种苦,因为她们在一起,更多时候是在捉弄我。 我看了下时间,这时快到下午一点了。胡微和老九她们带两个孩子去了广场后,我吃了东西,正想眯觉,却意外的收到了汪晴的信息。在记忆中,好像有几个月没有和她联系了。 我点开了微信看到:“姐夫,你好!现在忙吗?我有点事儿想和你说,你方便时回复个信息给我好吗。” 我看着信息,心中有些奇怪的感受生出。难道她不知道上海的状态?不知道上海封城了?没有看到过我的朋友圈,不知道我被困在车里了?她怎么会这样问我,会这样说? 我想了一下后,还是苦笑了一下,无奈的给她回复了信息:“我不忙,我这儿封城了,回不去小区了,我封在车里了。所以现在很闲,没什么事儿,除了每天想办法活命,基本上就是待着。你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我看我是否能帮上忙。” 她收到后回复了我:“好的,我打字吧!现在小宝在睡觉,不方便给你打电话。”我看后知道她的意思,因为我在汪欣那儿知道了,她在疫情期间,又和老公要了个二宝的事儿,现在算起来孩子应该才一周岁多。说实话,我有些不解的是,她竟然提都没提我现在的状态的问题,甚至都没假意的询问下我的情况,这有点儿让我有些不解。 但我没有计较太多,回复了她:“好的,你说说我看看怎么回事儿,然后我再看能不能帮你。” 在等她信息的时候,老三却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车内,我有些惊讶。问她:“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吗?你家汪晴刚给我发了信息,你就来了,不会是又有什么不正常的情况了吧?” 她看了我一眼,平淡的对我说道:“碰巧而已,我是太无聊了,想出来走走,她找你可能有事儿吧,这事儿可能也是我办不了的。” 她的话我没有全信,我却也没有再追问,而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第82章 亲见鬼帝 老三见我那样看着她,问我:“你不信?我真的只是想出来走走,看堂口那两个货有些不舒服。嗳,我也没地儿去,就只能到你这儿来了。我又不像老九,可以找胡微玩儿,我喜欢静,所以才来你这儿躲清净了。我真的不知道她有什么事儿找你,一会儿她就该说了。” 她说这些话时,很是镇定,所以我信了她说的。看来她的到来,真的只是巧合。我对她说:“好吧,那你随意,我知道你爱静。你想待在这儿,你就待在这儿。你想和老九她们去玩儿,你就去玩儿,全随你心。” 她听后,对我笑了一下,然后扭头看向了车外,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事儿,还是在看广场上的老九和胡微她们。 这时汪晴的信息发了过来,她说:“姐夫,是这样的,我最近总是梦到我的父亲。他在梦里对我反复说,他在地府现在很是苦,现在很想我和我姐,很怀念在人世的日子。我想问下你能不能帮忙去地府给查查,他现在是不是在那儿很苦,是为什么不好,是没有钱花不好,还是因为啥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可不可以查?” 我看到了信息后,不由得叹了口气,并没有马上回话。老三听到了,看向了我,问我道:“怎么了,她找你什么事儿?”我没有回答老三,只是把手机放在了她的面前。 她看了一眼后,问我:“你怎么想?能办吗?”我吸着烟,对她说:“我怎么想你应该能懂,查是可以的,可查好后应该我还得办这事儿。我现在很矛盾,感觉心里不是很舒服。嗳!先去给查查再说吧,不知道她怎么不找你去查。” 她听后,冷笑了一下说道:“更相信你吧,可能不太相信我能办。不过也对,你去查好了,你还能办,我去了也只能查下,真有事儿办起来没有你方便,也没有你在地府那能力。” 我知道她说的是心里话儿,并没有带情绪。也只好笑了一下,对她说:“那好吧,你别声张,晚上带你走一趟怎么样?” 老三听后,有一点兴奋,对我说:“真的?你会带我去?好,那我就陪你走一趟。我知道你无论怎么说,都会给办这事儿,帮这忙,你心里有那个人。呵呵!” 我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没有再说话,只对她认真的点了点头。她见我没往上说,又捂着嘴笑着。我见了索性下了车,去了车外,坐在车头机盖儿上,吸起了烟来。 我本来是想让阴阳道去一趟的,可是想想这种事儿,有可能会沾因果业缘,还是不要让仙家出面了。木清或伽罗本也可以去,但我还是决定自己去一趟,让木清陪着就好了。因为不论怎么说,这事儿都感觉有些像我的私事儿。我在心里和木清他们沟通了一下,他们并没有反对,也同意了我的观点。于是我们就这样说好了,伽罗、金龙留下护我肉身,木清陪我去地府。 我这时告诉老三:“你先去转转,我晚上偷偷带你去,不然我怕胡微她们也要跟着,麻烦。我晚上九点去,你记得那时到车附近就好,不要让她们发现。”她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对我一笑便不见了。 快到晚上九点时,我故意说有些困了,骗过了胡微和老九她们。然后便偷偷出窍,让元灵溜出了自己的身体。 我刚和木清离开车子,就见到老三在不远处等着我了。于是我们会合后,木清便以法门带我们入了地府。 到了后,我让木清带我们直接去了老爷子处。由于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再加上吴刚那件事儿的原因,并没有遇到阻拦。于是,我们很顺利的就到老才爷子的府前。 这一路上,老三不停的这儿看看那瞅瞅的,似乎她以前没有来过这里,因为我感觉到了她对这里十分好奇。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思,对我笑了一下偷偷心语我:“别笑话我,我还真是第一次来地府。没想到,这次一来就能见鬼帝。若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何时才能来一次呢,因为我也不愿意沾阴阳的事儿。总觉得这种事儿有些麻烦,还不好把握。” 我对她说:“你直说就行,木清可以知道你心语我,我们毕竟是一个人。没有笑话你,只是觉得你在这里显得很特别,怎么看你和这里也不搭边儿。你有上神的气质,而这里却是鬼魅居多。以你的机缘,你早晚得到这儿来,正好我带你熟悉一下。你早晚也得见老爷子,这次不是正好。尽量少说,多看,下次来就熟悉了。”她没有多说,点点头,继续向四周看着。 到了老爷子府地后,也如愿的见到了老爷子。老爷子抚着胡须,坐在那里看着我们笑着。笑了一会儿,对我说:“又来为何,我可没啥东西给你了,你再想要,就只能把我带回去了。不过,你带我回去,你可能供不起我酒,你可要想好了。” 老三有些惊讶的看了老爷子一眼,可能在她的认知里,鬼帝应该是很吓人的,没想到会这么慈爱、这么和蔼,甚至还会和我开玩笑。我对她示意了一下,她才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我对老爷子说:“有一事儿,是帮别人办,也有些像我的私事儿。有一个人,叫汪明金,入了你这儿很多年了。我想查查他目前的状态,还有他的罪业。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查一下,我这样做是不是合规?另外,我能不能见一下?” 老爷子,喝了一口酒,示意我们坐下。我坐下后,他笑了笑对我说:“你能直说,很好。按理说不能随意查,但你为已得法旨的堂营,你的堂营的仙可以来正常查。不用像有些野堂的仙,在地府有些关联,偷偷找下边人行些人事来查。不过得有手续,就是得上裱才行。现在人世大疫时期,你又无法回到住所,不过以后你可得记得把手续给我补上。我以为应该是你家青风,或探地来,没想到你自己亲自来了,看来这事儿你挺上心啊,是什么关系让你这么认真?哈哈!不会是和那个丫头有关吧?” 我听完后,感觉自己的脸红了一下。有些尴尬的对老爷子说:“这个我懂,我是觉得这事儿有些像我的私事儿,所以我没让阴阳道来,亲自来了。我不知道您说的意思,什么丫头?” 他听我说完,神秘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三,然后大笑了起来…… 第83章 正名 老爷子笑了一会儿后,对我说:“你是真不知道我所说,还是故意和我装糊涂?你那点事儿,于天、地两界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老三这时却开口说道:“小仙见过您老,并代师父问您老好。恕我冒昧,您老说的是紫嫣吧?不过这次不是紫嫣找他,是她人世的妹妹找的他。咯咯!”她说完还笑了起来。 我没想到老三竟然也知道这事儿,看来老爷子说的没错,天、地两界,木清也就是我的那点事儿,唯有我知道的不多,好多仙都是清楚的。我还是瞪了老三一眼,她见了一伸舌头,捂着嘴还是在偷偷的笑着。木清的脸,似乎也在这时微微红了一下,有些尴尬了。 我对老爷子说:“正如这丫头所说,确是她的亡父。嗳,没想到我的前世那点事儿,你们都知道。” 老爷子大笑着分别对我们说:“哈哈!这丫头就是那九个中的一个吧,没想到在这样的场景下见得了,果然有上仙的神韵。回去代我谢你师父,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儿。她也好些年没来我这儿了,告诉她有空来坐坐,地府又吃不了她,别老在长白山藏匿着。以后有事儿你可来见我,我会传下话去,对你没有阻拦了。” “许磊你不知道,月老我们算是酒友吗?再说,你一直为我亲手所造,你那点事儿,我会不清楚。没什么,这是正常的情怀,你们有何尴尬可言。不过我劝你小子一句,别起执念,起了执念,我怕你要有一关。我可以告诉你,你不但可查,我也允你见,但前提是你得自己观这汪明金在何地狱中,不然我可不能让你见。你若观得,也许你还有办法度济他一程。毕竟你也知道,他本为佛门童子转世,只是那一世没成,所以才入了地狱。苦尽后,我才能让他再入人世去修。不过你若能想出更好的办法,也许我可以不用再费力喽。” 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我不但能见,还能做点什么。或者,他似乎暗示我可以度汪明金一程。那就是说,也许他会同意我带汪去地藏菩萨处受度。因为在地府,唯有此处,能让众生出苦。老爷子当然可抹去生灵罪业,但他却不会轻易去为,因为他不能轻易去改变因果轮转的法则。除非有大因缘者,他才会为。而汪欣父亲的因缘,似乎不足以让他行动。 我正在想着,就听老三对老爷子说:“谢谢爷爷!我正是那九姐妹中的老三。我定将此话转告我的师父,她也定会来看望您。” 老爷子笑了笑,没说话,继续喝了一口酒。然后看向了我,似乎在等我的回答。 我忙对他说:“那我就试试,我能不能观到。不过在您这儿,我如此做,你可别视为我不敬哦!” 他听后,又一笑说道:“你外号叫那么响,你在地府做啥好像都有可能,快做吧!”说完后,他和木清单独聊上了,并让木清和老三陪他喝上了酒。我见了,也没再说话,赶紧试着去查观汪明金的下落。 有一炷香的工夫,我就看到了汪明金的生处。我见到他在一座刀山上,一直没有下来,是在刀山地狱在受苦。我记得,那正是地狱的第七层。那就是说,他因以前摔毁佛像,成了此重罪,才要在此处受这种苦。看来他托梦给汪晴所说没错,他确实不好过,因为那是要受刀剐的刑的。 观到这些时,我很好奇他如何能托梦给汪晴的。按说在此受罚的,很难和人世眷属有所联系的。难道是他机缘到了,遇到了什么神佛点化,示他到时机了,令他悟得可提示亲人来找我,为其度济?于是,我又用心的看了看。我看到了地藏菩萨曾经示像给过他,我立即明白了,他可受度了。 这时,老爷子在心里对我说道:“不可明说,你我知道就好!”我会意的回答道:“懂!”然后明语对老爷子说道:“弟子见那汪明金,应该在刀山地狱处生,不知道可正确?” 老爷子听后,不开心的对我说道:“不好玩儿,正喝到好处,就观到了,就不能再多等会儿。既然你已知道他的生处,我现在传狱中判带你去见吧!” 我笑了,对老爷子说:“那弟子谢过您老了,是我不懂事儿,晚些说好了,让您再多喝口。” 他一笑对我说:“知道就好,去吧,一会儿狱中判官来了,你就和他去吧,让木清在这儿陪我喝,算是对我的补偿吧。哈哈哈!” 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还是回复他道:“好的,就按您的意思办。过会儿,我先带这三丫头去。我想她还没见过,地狱真正的样子呢。” 老爷子听后,只点了点头,没再对我说什么,继续和木清边喝边小声聊着什么。 这时,我见自门口走入一位差官模样的鬼差。老爷子见了对他说了我的来意,我要办的事儿,并嘱咐他在不违规的情况下,尽量的让我成愿。那判官点头答应着,然后对我说:“那我们现在就去?” 老爷子对我点了点头后,我便对那判官说道:“好,我们现在就去!”说完后,我带着老三,随那狱判去了刀山地狱。 去的路上那判官,突然对我说:“你就是许磊吧?你的事儿,我听说了一些,尤其是吴刚的事儿。起初我们对你是有些看法的,觉得你一人世弟马,这事办得有点不符你的权限了。而且你把那些同去的我辈全都散了魂魄,我们对你是有些排斥的。但后来,鬼主亲自出面,对我们说了你做这事儿的前因后果后,我们才对你重新有了认知。不再认为你是个鲁莽的人了,也知道你的发心是正确的了。所以,以后但凡你有事儿,不一定要找老爷子,只要合规,你可让仙家直接来找我们。我们定是会配合你的,其它的你不用想。因为我们这些差,也对吴刚敢怒不敢言,他也压迫了我们很久了。你也算让我们出了口恶气,让我们知道正就是正,邪总会有报。” 我听后,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一定是老爷子的意思,他是不想让我以后于地府中不好行走,特意让鬼主出面做了说明。这老爷子,表面在迁怒着,实际上却是早有打算。 我想到这儿,对那判官说:“感谢你能理解,我有事儿以后定不会少麻烦你们的。只要你们不误解我,我就很是开心了。你可否对我说说,汪明金的罪有多重?” 他听后一愣,然后沉默着,似乎有些犹豫了…… 第84章 刀山地狱 那判官犹豫了一会儿后,对我说:“你说的这个人,有些特殊,我所以犹豫了一下,是因为我其实不应该说,应该让你去问鬼帝才对。不过转念一想,老爷子有话交待过,所以还是对你说了吧。” 我表示了感谢后,他继续对我说道:“这人身命终,实是因为生时他毁过菩萨的像。其它罪业微小,所以最后经鬼主亲判,只以此业入我刀山地狱,轮转受罚。若不得有缘善度,永不得出。他的前世我就不多说了,你应该可以尽知的。他在这儿已经两次朔身,两次入刀山受苦了。日前,不知道为何地藏菩萨来我处,点名要见。见后,对汪明金讲了诸多佛法,他在听后才深知自己罪业,然后便生出了至心的忏悔。我们见了,以为菩萨会亲自度济他,可菩萨只告诉我们这人有缘将至,会有善度,令我等静等机缘来度济。看来,这就是你要来度济他出苦了。不过这人还好,自己知道自己业重后,不再如从前一样在受极苦时,会有悲生,而是开始平静面的对自己应该受的苦。所以我们见了后,才允其可以以梦为家人示像,与其生时眷属有所联络。是他的生时亲人,找到的你吧?” 我听后,感觉他所述与我所观基本上是吻合的。鉴于这狱判的坦诚相见,我也没有隐瞒,对他说:“是的,是其女儿找到了我,想知道其父的现状。至于我是否是那有缘度他之人,我现在还不敢肯定,先见过了再说吧。这一切可能还得老爷子点头了,才能成行。” 他听后,默默点了点头儿,没再说什么。而老三,却不停的在看所有路过时所见的景象。 不觉中,我们便来到了地狱。一层层的走过,在老三的惊讶中,我们很快便到达了刀山地狱。 这地狱很是玄妙,似乎不是很高的山上,所有的亡魂看起来都很小。那山好似在半空中悬着,而山上生出着密密麻麻的利刃,个个锋利无比刃尖俱都向上伸展着。那些看起来很小的亡魂,在鬼差的驱赶下,只能不断的向上爬行。随他们的灵魂爬过,似有红的血液,浸染着那些刀丛,刀尖上的血水在顺着刀身向下滴淌着,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老三见了后,一脸惊讶,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呆立在了那里。我和那位判官见了,不由得相视一笑。 这时我问那位判官:“这山看起来好怪,看似不高,为何那些亡魂的形像都那样小,而且我见没有路可上山?” 他听后对我说:“这山你见不高,实却很高,是因你见的仍然是相而已。我们是这里的差,所以我们自然可见实相。而你现只是凡人的元灵,所以你会见虚相。你若以清净心去观,不生杂念,你才能见得此山真容。并且,你或也可寻得那汪明金的亡魂。” 我听后对他点了点头,再次感谢他的指点后,就以我已得的法门,让自己的心清净了下来。 在我心刚静下来时,我见那山一下子高大了许多,似乎看不到尽头的样子,但隐约中我却又能见得山头。我也见到了山脚,并见到了山脚下一条通往山顶的路。那路上没有刀刃生出,是平坦的。我一惊,心念刚一动,那山便又回到了我起初看到的相。我看了一眼那判官,他正在对我微微笑着。 我立即明白了,我得守住清净心,才能不再见到虚相。于是我让自己的心,再次平静了下来,果然又见得了那山的实相。我此时,令心境守着这份清净不失,开始用意念去在山上那众多的魂魄中,去寻我并未见过的汪明金。 这时我似乎可以近身到每一个,正在向上爬行的、或因万刃穿身,而痛苦的趴在刀丛中在呻吟的魂魄的身前,甚至可以看他它们的面容。就像有一种程序,在自动的筛选着、分别着那些魂魄的身份一样。我虽然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在这清净相中,我并未动念去想,而是静静的等待着这种程序给我答案。 大约过了有一刻钟的样子,我的意识就定格在了一个相里。那是山顶正坐在刀丛中的一个魂魄,他浑身是血,已染红衣服。并还有血水,正在从刀刃划刺而成的伤口处向下滴淌着。而他并没有呻吟,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应该是他在忍受着那种疼痛而成的。但他的眼神儿,却很是平静,在看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老三这时突然对我说道:“许磊!这就是汪晴的父亲!”我听后心虽然没乱,却有一点疑惑生出,她何以能知道我所见,何以知道我意念所见?于是我问她:“你怎么知道,我现在的意念所识?” 她只是笑了对我说:“我是仙,虽然只是小小的胡仙,但我有我的能力,我当然能知你现在所观到的相。并且这位判官应该也可知道,你寻到的结果。”说完笑着看向了那位判官,似乎是想让他再解说一下。 那判官自然会意了她的眼神儿中的意思,对我们说道:“这位仙姑,所说没错。你不明白,你感觉到的是自己的意识在自动去寻那魂魄。其实不然,是你心念所至时,由你元灵中有一缕意识生出,我们都见得。是它在帮你寻找,你并不认识的那人的魂魄。你可能有些不解,我这这样说吧,这就好比你的魂魄中,又出去了一分,是它在找,它在一个一个的找着,而你魂魄中出去的那丝魂魄还是你自己,所以它看到了,你就看到了。只是你也让我惊讶,你如何能认得你未见过的魂魄。我想,这还有我不懂的地方,可能和你的特殊身世有关。不过你锁定的,确实是你要找的人的魂魄。本来我还以为要我带来见你,或我带你去见呢。” 这时老三说道:“这位差官,这是他前世传承下来的能力,只是以前他浑然不知。今天值此机缘,又被唤醒了而已。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他的来历,但我不会再说了。你若知便知,不知也不要问我,我怕天责!” 那位判官,有些恍然大悟的表情现了出来。但却没说话,而是笑着对老三点了点头…… 第85章 刀山上见 他们的对话,其实也正好解开了我心中的不解。于是,我这时对那判官说:“请问,我现在可以去见汪明金吗?我能上得此山吗?” 他听后,对我淡淡一笑,然后说道:“你上是上得,见也见得,我陪你们一起吧。不然,那些差可能会阻挡你们。”说完对我示了个请的手势。 我见了,对他说:“你先行,我们跟在你的后面就好。”他听后也没再谦让,而是很干脆的向上走去。我和老三,此时也跟了上去。 当我的脚踏上这山时,我才感觉这山好高,所有的景像也不似刚才看起来那么清楚了。唯一的是,我还能见到汪晴父亲的像,和他的面容。 这时那判官回头对我说道:“跟上我,我有法令你们快些到达那亡魂的身边。不然以此走法,可能要很长的时间,因为你们人世,与我们冥界的时间是不同的。我们两界的时间是在混乱中,统一着。” 我以前听阴阳道说过,所以没有再多问,而是带着老三,紧紧的跟了上去。这时突然感觉脚下的山在动,接着随着眼前白光一闪,我们就来到了山顶汪晴父亲所处的位置了。 我很惊讶,而老三似乎很是从容,我想她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我虽然来过,带胡微看过,却从没有真正的进入各层地狱的实境,这一次确和我所见有些不同。 老三见到了我的表情,看着我抿嘴一笑,心语我道:“不懂了吧?这类似你们人世所说的缩地成寸的法门,不过却也有不同。在这里我不和你多说,因为解说起来,很是麻烦,也要好多时间。伽罗、木清都可做到,所以你只要以后问他们就好了。还有你就算不问,等你那一分神秘的元灵真正回归时,你自然就会了。因为你的元灵原本就应该有这能力,先办事儿吧,别在这儿太久了。要不然,回去后你会发现时间变了,你现在所拥有的,都成了很久以前了。呵呵!这也是你们听到人世鸡鸣前,一定要从地府回到阳间的原因。因为那时不回去,时间就真正的混乱了起来,很是麻烦。” 我听了后,也没回答她,因为这事儿我是能理解的。那判官这时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过去与汪明金对话了。于是,我走到了汪晴父亲的对面站定。 我的突然出现,让他有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了我。然后开口问我道:“你是谁?你不像地府中的魄或差。你怎么到这里来的?你的打扮应该是人世现世的人,你却能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有些不懂!” 我看着这位浑身是血的老人,心里有些不好受了。对他说道:“若以人世论,我应该叫你声叔叔。我确实不是这界事物,我也不算是人。我是以元灵出体的方式,来到这里的。我来这里是因为要寻你,要见你现在的状态,因为汪晴于我有所托付。” 他听后更加惊讶了,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儿看着我,对我说道:“我女儿?那应该怎么理解你的身份呢?生时,我听说过有人可以过阴,那种人大多数是人世顶香的弟马。难道你是弟马?是我女儿知道我所托的梦,所以托付你来见我的?” 我还没回答,老三就开口了,对他说道:“是的,他是弟马,是你女儿托他来见你。他却不是普通的弟马,他比弟马的身份还要复杂些。我是胡仙,现是你女儿汪晴的保家仙。他能寻见你,是得了鬼帝的允许的,所以你不用疑惑了,正常和他交流就好了。” 他听后还有些半信半疑的,不自觉的看向了那位判官。那判官见了,笑着对他说道:“你所见,所听都是实情!不用生疑,我去别处看看,你们有话尽可谈,不会有鬼差来扰。”说完后,看了我一眼,意思是我做我的,他会回避一下。我见了点了点头,表示了对他理解的感谢后,他便走开了。 这时汪明金才完全信了,对我们说道:“嗳!没想到小晴真的能懂我所托的梦,还有这样的机缘,请你亲自来见。我生时,是不会相信这一切的。而到了这里我才知道,这界是真实存在的,也知道了因果业报的因缘了。日前,见过地藏菩萨本尊后,也知道佛是真实存在的了,只是当时以人身不得清净心,无法见得。菩萨也告诉了我,我的宿世轮转的因缘了,并对我简单说了因缘法。我现在才懂得,生时我所见、所识、所受都是因缘合和而成。我也知道自己生在此处,并受诸苦毒的因果由来了。那是因我生时一气之下,摔毁了佛像,并以恶语谤佛而成。况我本来也是佛前童子,只是因有业不去,有执念不尽,才轮转入人世历劫而已。哪曾想,我生时愚痴,竟然没悟得半点儿,才有此报。菩萨也说我缘将至,或可出苦了。不知道你是不是他所说的缘,我又何得出苦呢?” 我听后,对他说:“我可能是那缘,但真正的缘起实为你自己。若你心能真的从菩萨所说法中有悟,那自然就是缘。若你还不能悟得,即使是缘,也因你心中念不清净而失了缘。你现在尽知你的前世因缘,也知道你所受为何了。我现在很想知道,坐于刀刃上,身受重苦,为何你现在能受得,能不动,你看向远方是在做什么?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他此时的表情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但转瞬便消逝了。然后对我说道:“自那日菩萨教化我后,突然于菩萨所说法中,有了些收获。我开始回忆生时,我的所做所为中,是否有不善之处。我一一的回忆着,并在心中不自觉的生出了悔意。而我自从这悔意生出后,我开始自行的上这刀山,为自己所行的恶业受这刀山的苦毒。可是我渐渐发现,我开始不再如以前一样痛苦了,开始能承受住这苦痛,开始能在这苦痛中,去思考菩萨所讲诸因果的微妙关联,和诸因缘的合和成因。不觉中,我似乎开始十分热衷亲近佛法了。我虽然没有成就真正的清净相,但我却有种越来越强烈的感觉,我可能有一天会回到我的来处。也正因为如此,我心中开始想念汪欣和汪晴她们两个了。可我罪重不得再回去看她们,也一直不知道她们怎么样。毕竟我来此时,汪晴的婚姻正好出现了问题。嗳!这点念想可能是我最后,不愿意放下的执吧!” 他说完时,我见他的眼角似有泪珠隐现着,也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无奈、些许伤感……他又不觉的看向了远方,似乎这样做,可以将自己的牵挂,向已阴阳隔绝的亲人们伸展而至一样。 第86章 于忍中醒 汪晴的父亲,看着远方时,我没有说话。我能理解一个渐懂因缘的灵魂,此时的心境。老三看了看我,叹息了一声,我示意她先别去打扰这位老人的亡魂,她会意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汪晴的父亲不再看向远方了,而是面向了我们。他对我们说道:“二位,我不知道汪晴的后来怎么样了,而汪欣我应该不用惦记了,她的生活在我走时十分优越、也很稳定。你们谁能给我说说吗?” 我听后,看向了老三,因为我也不太清楚汪晴的故事,所以我希望她来给说说。 老三见我这样看她,明白了我的用意,也知道是可以说的,就对老人说了汪晴的后来。然后还告诉老人,汪晴再婚了,并且对方对她十分的好。现在的生活也十分优越,最近又给他添了个小外孙。老人听了十分的开心,脸上开始生出了喜悦的表情。他对我们说道:“汪欣一定还好,只是当年我离婚后她十二岁就离开了家,一个人去了艺校上学。她少时吃了不少的苦,她的母亲计较心特别重……嗳。好在她后来结了个好的姻缘,这还能让我欣慰些。我有些想念她们,也有些放不下她们。” 我听到这儿时,心情受了他的感染,不觉得也有些沉了起来。但有些事儿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他,我犹豫着。 他似乎从我凝重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感觉到了什么。他问我道:“难道汪欣的生活有了变数?” 我看着他,好久没有说话。老三见了,一咬牙对他说道:“汪欣一个人生活了。自2017年后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又要经营着她丈夫生前的公司,也挺难的。不过也自己扛过来了。您不知道,她丈夫因投资困扰,自己灭度了自己人世的身命,现在也应该生在地府了。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实话告诉您!” 汪明金听后,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许久都没有说话。我等他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后,对他说道:“我认为您既然已渐解了因缘法,这一切自是在因缘合和中,并不是什么意外。你现在有心亲近佛法,你就应该放下对凡尘的牵挂。她们都有各自的因缘,都有各自的宿命。你的牵挂,也只是让你心不能清净,再生出苦来的一个缘起而已。你改变不了什么,你们阴阳两隔,你也不能真正为她们做什么。你若能真正归依了佛法,至心忏悔,消解了自己的罪业。有天能入了极乐,反而是对她们最好的安慰和帮助。因为她们这些年一直在各个寺院,为你做超度。虽然,她们所做的因为某种我不便说的原由,并没有对你起什么作用,但是,她们是真心希望你能生在极乐。那样她们才能安心,才会快乐。您应该放下你心中最后的这点执着了,不然你会一直于苦处,那其实也是让她们会生出苦受。” 他听我说完后,仍然没有说话。表情更加凝重的继续看着远方。我知道他是在自己做着斗争,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而是静静的注视着他。 又是一刻钟过去了,他又那样一声长叹后,对我说道:“你说得我懂,也如菩萨所说的意。我也知道了,汪欣本是为我不能完成此世使命,而又从佛前投生在我身边为女儿的。她这一世也有自己的使命,也像是来度劫一样。我会在余下的日子里,以静虑法,好好思考你所说,好好理解菩萨所授,好好理清这些因缘的。不过此时我倒想知道你来此见我,是否还有其它原因。若你真的是菩萨所说,有缘度我入善的那个机缘的话,你又将以何法度我呢?” 我听后,感觉他此时的心态平稳了许多。干脆的对他说:“是的,我有意度你入善,也是我此行的另一个目的。你若有意亲近佛法,我可以为你结缘,于鬼帝处为你说明,令其允你入地藏菩萨处,通过听经、受法、悟道,来消灭自己恶业。若你于佛法中业得消尽,你不再念红尘人世的话,或你可以此缘真入了极乐,或回归你的本位。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你若有此意愿,我会为你去做此事。但做前,我还是要先和你女儿们商量一下,看看她们的意见,若她们也不反对我的提议,我会再来,或以我前世元灵再来,接引你入地藏菩萨本尊处受法。” 他深思了一会儿,对我说道:“我确已知道自己恶业所成为何因由,也深深惭愧着,并至心的于心中忏悔着。所以我是有意亲近佛法的,也愿以入善法中,以悔自己生时恶业为发心,愿意去菩萨处受法,悟道。至于我是否能回到本位,我在这些时日却不再计较了,一切随缘吧。你若愿意度我出苦,接引我去地藏菩萨处,我愿往!” 我听后,对他说:“好,那你等我消息。人世三日内,我定会有一个准确的答复给您。因为,我要先与地府相关冥神沟通好,我也要问一下您的女儿们。我要确定她们的愿心后,才能为您去做此事。” 他听我说完后,点了点头,对我说道:“我感觉你和冥神们沟通好就行了,我女儿们那儿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就算她们有所顾虑,你也不用太多计较,能劝说就劝说,不能的话就不对她们再说,不要介意太多。因为我不是只为了出苦,苦我已经不怕了,若是我必然要面对的,我会坦然接受并面对。因为那是我的业报,我无可闪躲。我是想能入善法中,继续去悟道,若能得成,我可利乐更多生灵,这才是我现在的发心。” 我很尊重这老人的想法,觉得他现在实已于佛法中受益了,已有出世间的根本了。于是我对他说:“好,那我定会努力助您成愿。我很是敬佩您现在的发心,也十分敬佩您现在的忍。那我们这就回去了,您也不必一定要受这苦才可悟禅,佛佗并没说过唯苦才叫修。” 他听后,点了点头,表示了理解,我便带着老三离开了。 去老爷子府地的路上,我对那位判官表示了希望他在不违规的情况下,能照顾汪明金老人的想法,那判官竟然同意了…… 第87章 得允度脱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老爷子的府里。 老爷子,还在和木清在说笑中喝着酒。见我们回来,他才对我说道:“见到了?你不用问我会不同意,你和地藏菩萨想要度的,我怎么会不同意。我不为私情,这是因缘所至,他到应该出苦的时机了。他女儿那儿,你打个招呼就好,他说得对,你不能因为那个丫头的原因,就缩手缩脚的,顾虑太多,那不就是佛佗所说的分别心吗!你所想我尽知,你做就好了,我这没有问题了。过会儿你们就去一趟地藏菩萨处吧,怎么也得和你这位师父你说一声吧。哈哈!” 老爷子还是让我那样佩服,他完全知道我的所想。不但一下子把我心里想的应该办的事儿,全都给了我答案,而且还很干脆的提示了我不该有的心性。 我对老爷子说道:“那我可就去办了,我这就和您说告辞了,现在就去菩萨处。你的提醒,我十分感谢。”他听后,对我说:“去办吧,我也该睡一会儿了,哈哈!” 他说完后对又对同回的那位判官说,不要再让汪晴父亲受苦后,我们就和他道了别,去往了地藏菩萨处。 很快木清就带我来到了,地藏菩萨的住所。到了门口后,我心里一乐。因为这就是那次阴阳道不对我说,也不让我进,并不让我看的那个府地。 我们很顺利的就进去了,没有任何阻拦。入了后,我仔细的看了下这宅院。我见这院落并不奢华,但却透出一种庄严。进入后,就让我感觉到了一种难喻的欣喜,心却是极其清净的,感觉这里是有种神奇存在着,却没见到一个生灵。 我们正在四处观察着时,就听到了一声佛号,然后顺声音看去,就见菩萨正站在一个屋子的门外,看着我们慈爱的微微的笑着。我赶紧和他们一起走过去,叩拜了菩萨。 他这时对我说:“你还终是来了,这是你此世第一次入我修处,但却是带愿念而至,你的前世可是没少来我这儿捣蛋。这个丫头,应该就是长白山上那九位中的老三吧,没想到还能有缘于我修处一见。” 木清此时的表情有些小小的尴尬了,我想以前他入执时,一定做过什么,不然菩萨不会如此说,他也不会生出尴尬。他听后,对菩萨说:“那时在执着中,有所不适之处,您以大菩萨相,我想也不会介怀!” 菩萨听后,大笑着说:“心念若动,我何名菩萨。佛说过,若具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则不名菩萨。我自然不会心动住相,以后常来走动走动吧。”木清笑着应了。 老三也赶紧对菩萨说:“大菩萨,我确是那九子之一中的老三。今日见到您本尊,我有些欣喜,也有些兴奋!” 菩萨仍然慈爱的对老三笑说道:“我只是一菩萨,没有大小。我就是假名为菩萨,只为能度众生出苦而已,你又何必困于相中。你心有感,便为已动念。动与不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是否因念生,而有行动。不要因为我名地藏,而生出他想,你若净心视我为菩萨,便不困于相中。喜与不喜都无妨,因你心是寂定的。以后得缘,也常来走走吧。你们九个性情各有不同,各有所执,也各有所长。”老三也开心的答应着。 我见他们说完,刚要说话,菩萨便对我说道:“心中已生想,而所想为因缘所定,你既然已观到这是宿缘,何必还要再问?你有此行是鬼帝指路所成,实非必来。你既已知那魂及我所指引,结缘于你来受我度化,你按心中所识、受、取,去作业就好了。日后,记得心定才能生慧,别因贪爱成执就好。时间不早了,别错过回到人世的时间,你若懂我所说,一会儿就回去吧!” 我听后明确的知道,菩萨是允我做这事儿了,对菩萨说道:“弟子自然明了您所说,也会记住您所醒我的提示。我不纠缠,因心不动便不生相。但若是因缘所至,我也不会执意去藏心中所生出的念,只有自性离念,才是空。” 菩萨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说得好,不具自性,便都在执中。由执而入,由执而出,出于执而不困于执,自性清净才是果。你又精进了些,我很开心你有此悟。你可回去办事儿了,已至人世三更了。” 我们听后,也没再多留,离开了地府,很快就回到了人世。 我回到自己的身体后,感觉很是疲惫,收拾下便睡了。胡微她们似乎也在休息,应该没有发现我出去了,老三和老九睡在了后座上。 23日的上午九点左右,我才睡醒。醒后,我精神了一下,用文字给汪晴发了个信息:“我家仙去过地府了,也见到了你父亲,并知道了他现在的状况。我只能告诉你,他现在在地狱受罚,不告诉你太多细节了。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地狱的苦,令你和你姐过度担心他。他现在所受的一切,都是此世生时累业所得,是必然的因果所至。没有人可以改变结局,只有他自己若能在狱中受苦时,心能悟得自己的因果,并能至心忏悔,才可自己度脱此苦,所以你也不用太多想像。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想法,打算如何处理。我有一条路可以令你父亲不再受苦,就是我接引其去地藏菩萨处,由菩萨为度脱恶业,并授法于他。他若能受法、受度,可能会有机缘待在善处,或生在人道,或生在天人道,或也有可能生在你们认知的西方极乐。这也不是我完全以己之力可行的,是因你父亲有缘得遇佛法,并且他前世与佛门系有因缘,所以才有此路可行。你和你姐商量一下,给我个答复吧,地府其它事儿我都先做好了。” 给汪晴发完信息后,我吃了些东西。然后,和胡微她们一边说话,一边等着汪晴的回复。 这三个丫头凑在一起,真是让我很头疼。老三还好些,老九和胡微就不同了,她们两个,一会儿一个古怪,让我不得不觉得她们有可能是上天派来磨练我的。她们见我让她们弄得很是无奈的样子,开心的笑着。而虎子和燕子似乎有些不懂,我为何拿她们没有办法,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一脸迷惑…… 第88章 刻意而为 汪晴下午两点多,才回复了信息给我。她对我说:“姐夫,才看到你的信息。刚才一直在陪娃儿睡觉,手机静音了。只要我父亲不再受苦就行,我们对他的去处没有太多想法。以前也有人给他看过,说他是佛门童子转世。所以,他若能入佛门,我们是开心的。我姐也信佛,她应该也希望我父亲能得超度。自我父亲去世后,这些年我和我姐也没少在不同的寺庙为其做法事,做超拔,可是也一直没有什么消息。我们也不知道是否如我们所愿,令我父亲能入极乐。但是这一次,我父亲连着几日托梦给我,我就觉得他还在地府受苦呢。所以我想来想去,都没和小小说,还是直接找你吧。既然,你能带我父亲亡魂去地藏菩萨处听经受度,那我是求之不得的。你就做吧,我回头再和我姐说,要不你告诉她也行。” 我收到后,回复她道:“知道你一定是电话静音了,没事儿的,反正也得今天晚上仙家去给办。地府那里我都说好了,这也是你父亲的缘,他必定会走这一步。你同意就好,我就更安心了。你父亲我见到了,他的意思也是同意我度他入佛门的。我不能说寺庙那那些僧人怎么样,我只能告诉你,现在是末法世,正法被隐没,所以无惭愧僧很多。这点上我不便多说,你问你姐她应该会懂。你和她说吧,我很久没联系她了,还是你说好些,有些话也好直接些。” 她收到后不久,又回复了信息给我:“呵呵!行吧,我和她说。不过我刚才睡觉时,突然做了个梦。梦里像是有一位胡仙模样的人,对我说,我姐夫走后也一直也没入地府,一直在我姐的身边不肯走。这是不是和我姐怀念我姐夫,一直开着我姐夫生时的车有关呢?还有,那仙还告诉我,我姐现在身边有一个人,个子不是特别高,带个眼镜,像是个俗家的道士。好像对她挺上心的,前些日子我姐去海南了,应该不是一个人去的,会不会是她们一起呢?你给看看她们能不能成呗。” 我收到了这条信息后,一愣。没有立即回复她,而是看向了后座,我却发现老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了,心想这梦一定是老三托给她的。不过我有些疑惑的是,汪晴为何会和我说那道士的事儿,还要故意让我给看看能不能成。看起来没有什么,但我感觉她似乎在故意的让我知道这件事儿,不然她没有必要说她姐去海南的事儿,只问我她姐有没有姻缘牵就行了。 我想了一会儿,还是让胡微去给查了下她姐的姻缘。胡微回来告诉我后,我才回复了信息给汪晴:“你父亲的事儿,我今天就去办了。你姐夫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但她没有意见,我不能主动说给你姐夫送走的事儿。我感觉她们的感情很好,你姐不一定会同意。你姐夫是因为你姐做人太过善良,有点儿不知道人性的恶,才不肯入轮回,一直在你姐身边护着她的。这事儿不急,你姐夫也不会害她,以后得机缘再说吧。那车她开着没事儿,这和那车没太大关系,换了车,你姐夫也还是会在她身边。而你姐身边那个会点术术的道士模样的人,无非是以为你姐条件好,有为利益而在她身边献殷勤的成份。我请仙家去查了下,她们成不了,你姐总会经一事儿识破他的本性。” 发完这条信息后,我吸了支烟,又对她说:“你说实话吧,你想不想让这个人离开你姐,或者让你姐识破这人的人性。若是你想的话,我可以请仙家帮忙,把那个人的心性全暴露在你姐面前。虽然有些不合天理,我可以担这业。” 她很快就回复我道:“算了,她有她的宿命,不能让你背业。何况这种事儿,我姐知道了,一定会怪我。顺其自然吧,反正你也说了,总有一天我姐能看透,那就让她自己醒吧,我不想干涉太多,她也是成年人了,她应该有自己的认知。就算怎么样,她也能从这件事中得到成长,不再那么轻信所有人都是善的,随她吧。姐夫,我先谢谢你为我父亲所做的事儿,你能告诉我下费用吗?我转给你。” 我看了她的信息后,隐隐的感觉,她更像是在告诉我她姐的情况。我想了一会儿才对她说:“客气了,都是机缘,我能办就自然会办。不过你以后别叫我姐夫了,听着有点怪怪的感觉,你还是叫我哥吧。”我同时发了个尴尬的表情给她,但并没有提费用的事儿。 她又和我纠缠了一会儿费用的问题,见我没再提,她也没再坚持了。只对我又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并表示了她会记得这份情后,我们才结束了聊天儿。 和汪晴结束聊天后,我嘱托了木清去给她的父亲做这件事儿,木清答应了,并立即就去了地府。因为这事儿,我不想让仙家沾手了,我想自己来办。若有因果住于其中,我可自己背负。 我拿着手机,想给汪欣发条信息或打个电话。但犹豫了很久,我都没有做。放弃了这个想法后,我无奈的看向了车窗外,发现这时太阳已经偏西了。我看着即将日落的余晖洒在广场的草尖上,苦笑了一下。 这时,突然有种感觉,似乎胡微一直在注视着我。我回过头去,见胡微果然在歪着头看着我呢。她见我看了她,才对我说:“啥时偷偷去地府了?这么大事儿,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了吧?你们人类啊,明明喜欢,就不敢说出来。或说出来也会想七想八的,纠结、犹豫,权衡。非得失去了之后,自己一个人在心里难受着,才自谓自己很是有内涵,有度。其实,那就是愚痴的相,你们还在这愚痴相中乐此不疲着。好在,你知道她们不能成了,不然我就不信你心里不难受。疫情过去了,去北京吧,去了再说!” 说完时我见她的眼神儿中,似乎生出了一些伤感。我没有回答她的话,也没有表态。而是看着老九说道:“九丫头,这事儿回去别和仙家们说,特别是别和小慧儿说,我不想有天大家尴尬。” 她看着我对我说:“我懂,我不知道这事儿啊!不过我觉得你们人的行为让我有些不理解,嗳!”她说这话时的表情,竟然像极了胡微…… 第89章 黑口袋 那夜子时,我正在和威视频喝酒聊天儿时,木清回来了。 他回来后,告诉我:“汪明金的事儿,都办好了。我已将他接引到了地藏菩萨处,听经、受法、受度。”我听后,竟然不知道应不应该感谢一下他了。因为我觉得感谢的话,我们本是一人,我的事儿和他的事儿本无区别,况且那是汪欣的父亲,也就是紫嫣轮转至此世的父亲,和他也不能说不无关系。但不感谢的话,又会觉得有哪说不上不舒服。 木清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尴尬,又对我说:“你和我本无分别,只是特殊的前世今生的因缘而已。别纠结了,我先回你身体中坐禅去了。你明天告诉汪晴一声吧,紫嫣那儿,让汪晴去说吧,反正你现在也还没想好。” 他说完后,就回到了我的身体中,同我的魂魄与伽罗汇成了一处。而我,却不觉的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结束了和威的聊天,收拾下便睡了。 24日,我又是快到十点才睡醒的。我感觉我的生物钟现在有些乱了,和我原来的节奏不太相符了。 胡微她们此时早已经在广场上玩儿上了,看着快乐嬉戏的她们,我真的很是羡慕。不知道我何时能如她们一样快乐,也许会很久,也许这一生再不会有那样的时刻了吧。 我吸着烟,并没去惊扰正在欢快玩耍的她们。发了信息给汪晴后,我锁好了车,自己向医院的方向走去,因为今天又得做核酸了。我没有绿码,就无法进入医院。那就代表着,我无法洗漱,无法使用医院的卫生间,还无法开车去加油,甚至无法偷偷于夜里出去买生活用品和食物。 刚走到一半时,正好来到一个转角。这时我似乎听到我头顶的上方,有人在说话。一个声音很像是我的师父灵宝天尊的,那声音说道:“这就是那小子,轮转到此世的身相。这些日子,经历了许多奇怪的事情。现在也由这些因缘,心渐清净,能很好的处理各种复杂的事情了,您要不要现像见一下?” 另一个显得有些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这时说道:“过会儿再说,我先试下他的眼力和悟性,然后再说。” 我听后循声向上望去,没见到旁边的楼有开窗的,也没有任何声音从楼上传出。于是我又向天空看去,但天空中除了几朵云,我没见到任何仙踪。 我当时有些不解,也有些困惑,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昨天喝了酒,现在还没完全醒酒,出现了幻听。我一边想着,一边向前有些迷惑的走着。这时在我前方不足一米远的地上,我见一个小黑布口袋躺在那里。 那布袋看起来很是普通,有点儿像是老人装烟丝的口袋。但袋口,又有一丝金丝镶嵌。我以为是谁遗落的,就走了过去拾了起来。拾起后,我打开来查看,见它是空的,里边什么也没有。只是我拿在手中时,我手中的印似乎有蠢蠢欲动的感觉,我换到了左手,感觉那幡也有欲出的表现。 我心里不觉得一惊,暗想:难道这东西不是普通的物,它能令印和幡欲动,不会是又有什么邪类来扰了吧。 想到这儿,我净心开眼去看向了四周,却什么也没发现,一切都是正常的,没有异类的踪迹。我又看手中的口袋时,我愣住了,那口袋的像,此时和我正常看时完全不同了。 那只口袋此时看起来似乎有能容下一切的感觉,它还是那么大,但却能看到它现现大像时,可以无边大,可以收纳一切的样子。并且透过那打开的袋口,我隐约感觉袋子里边有另一个世界,似乎我的那成清净具足的元灵,就在那口袋之中的世界里静静的盘坐在那里,入于定中。 看到这些时,我不得不更加惊讶了。再想想刚才听到的对话声音,我感觉是师父来了,并不是我出现了幻听。 我站在那儿,想了一下,决定试探一下。我抬起头对天空说道:“弟子拜见上师,和同来的仙长!” 我刚刚说完,半空中便传来了一阵哈哈的大笑声。随着笑声,我的师父通天教主和一位年长的仙长便现像在了天空中。 那仙长,头顶无发,但其它部位的头发却是很长,胡须也很长。他穿一身黑灰色的宽大的袍子,右边袖口却缺失了一部分。那白色的须发,都已及胸,在那不住的飘舞着。我没有见过他,但让我一见,就感觉他的辈份一定高得惊人。他此时正抚着胡须,看着我笑着,那笑声,应该就是从他的口中生出的。 这时师父笑着对那仙长说:“师父,您现在见过了,感觉如何?”我听后惊呆在了那里,师父叫那仙长师父,那不就是说那仙长是那位天地间最大的上古老祖!我此时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我眼前所见到的了。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张着大嘴瞪着眼睛,向天上的他们看着。如果这时有人路过,见到我的样子,可能不是和我一起向天上看,看看我在看什么,就一定会认为我是精神病的。 那位仙长这时大笑了起来,对通天教主说:“还行,没白让他得个口袋。还能知道认真的看看,用他那小眼睛观观,我都以为他会把那破口袋扔垃圾桶里呢。观到那口袋不同了,还知道以诈术将你我一军,让我们现身,有点儿意思,有点儿意思。” 通天教主这时也笑了起来,对他说道:“是啊师父,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到了这口袋的不同。我想是他手中所持的东西有了感觉,才让他警醒的吧。不然他应该没有那么快就能想到这一层,也不会去观。因为我见金龙并没有动,也没有任何反应。木清和伽罗现在似乎都在定中,他们也没有告诉他什么。这完全 是他自己悟到了,这让我也感觉十分满意。您应该也很是满意吧?” 那位仙长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样看来,那件事儿,他担得了。我这衣袖也没算白费。哈哈哈!” 他们不知道是真的视我不见,还是自顾自的在聊着,但却都没有对我说什么,我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们,听着他们的聊天儿。 这时木清和伽罗似乎有了感觉,他们从我的身体中闪了出来…… 第90章 祖师 木清和伽罗出来后,一齐向天上叩拜了下去,并在口中大声的说道:“弟子拜见师父,师祖!” 通天教主这时大笑着对他们说:“好说!快起来吧!今日无事,你们师祖来我这儿走走,提到人世将出的乱像,也想起了你们三个在人间的事儿,对许磊还是有些许的不放心,所以我带他老人家特意来见见。见你们在定中,你师祖就随机考了一考许磊。还好他及格了,也没白得了好处!” 伽罗只是应了,木清却说道:“师祖,师父!许磊,现在确实是可以独当一面了。经过了这几次事儿,我见他现在已经处事有方,不急不乱了。”通天教主听后,满意的点头笑着。 此时的我被眼前的这一切,惊到了,呆立在了那里。心想:这是那位祖师无疑了,可是我得什么好处呢?难道是那口袋?…… 我正在愣神儿中,师父突然对我说道:“许磊,还不来见过鸿钧祖师。你心中所念没错,这正是祖师亲临。你所得口袋,也是祖师故意施你的福利,还在那里乱想什么?” 师父的话一下子让我清醒了过来,我没有多说,也如木清他们一样叩拜了师父、师祖。同时说道:“弟子拜见,师祖、师父,请恕弟子刚才因惊而忽略了礼仪。只因弟子过往虽然已经历了惊人的众多大机缘,但无论如何不敢轻信心中所感。不敢相信师祖会亲自来见,我一人世小弟马。何况……” 我也不知道是兴奋了,还是惊讶的原因,差点儿说出那句我不该说的话。我本想说:“何况传说您老已经灭度飞升到时了更高的境界中。”我说到这时,好在木清在意念中提示了我,不然那时我的当时的状态下,可能真的会说出来的。 祖师听后,大笑了起来,对我说道:“哈哈!你是想说传说我不在了,飞升是个好听的名字,按人世说就是我死了,是吧?你何不说完,说也无妨。世人也好,那些道门也好,传什么都好,于我而言,没有所扰。他们不能见,就只能以虚妄去想像,那就随他们想像就好。我还行,就是活得太久了,看了无数个劫中这些世界的风起云涌,让我还有些精神头,想再活个几十劫,看看正邪之争。你心中那点相,我可尽知。你不用介意,我若按地藏所说,生出了计较心,那还能称名是我了嘛!” 他竟然以近佛法的方式在对我解说我心中的惑,看来天尊告诉我的佛道同理并不是妄言。我正想问他这口袋的事儿,和我将来的宿命时,他竟然真的能观透我心似的,又对我说道:“你不必生惑,你所得那小口袋,是我给你的一点儿小礼物。也不能做什么,就是你现在手里的杂物太多,留着装下你那些零碎吧。到于你要面对的,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你太多,你也不要再入执去想。到机缘至时,你躲无可躲,那是你的使命。只是提示你一下,你现在所处的世间,还有一法是清净的,你以后可得缘多悟此法,那就是佛法。纵使有人修错,那不代表法错,只是世人四相生出的执念,让世人把一些正法弄得失去了本相。而道教的法,被世人修正太多,你们能见的也只是参杂了太多世间法在内的一种道理了,你可择机去看看。另外你修佛法,还有一点任务,你娘早晚会告诉你的。好好珍惜此世吧,你此世要做的事儿还很多。现见你已不再生出它想,能守住清苦中的平常心,我才来见你一面。” 我应着,但心里还是有很多不解的地方。这时师父笑着对我说:“你师祖的话,你记住就好,不必在心中生想。但他也有过谦的地方,那口袋实是他的袍袖所成,是刚刚见你时突然想给你点比你以前得的更合适的东西,才以袍现施。你别小看了那口袋,那就如你师祖的袍袖一样,可容一切,其力比那乾坤袋并不差丝毫,甚至都有过之。用法我不多讲,伽罗木清都知,日后你慢慢参悟吧。你收好,我们不多留人世了,你师祖还要去别处走走,他久未来来人世了,我们先走了,记住我们所说就行,好好修行吧。另外,因缘所定的事儿,你以平常心面对就好,不用躲闪也不用刻意,顺其自然,一切终有定数。”说完后都没等我们说话或拜别,就的祖师一闪便消失在了天际。 这时,金龙才现,对着他们去的方向龙啸三声,在天空不停的盘旋着。木清和伽罗见了,对我说道:“你得此袋,实际等同你得了师祖的袍袖了。必与将来你要面对魔有关,以后我们会教你用法。金龙刚才所以不现,其实是有原因的,是因为师祖以前降伏过他,是师祖将他封入那剑中做了剑灵。所以他有些不开心,还有些怕,才故意不现的。你刚才想问这事儿了是吗?” 我听后,笑了。对他们说:“看来我们真的是心意相通的。我所想,你们尽能感知。我是想过,不过你们一说我完全明白了。”我刚说完,金龙就似乎有些不高兴了,对着木清他们又啸了一声,然后才回到了我的手臂中。木清的伽罗见了,也没说什么,也只是淡然一笑,便入了我的身体…… 我这时又拿出了那口袋看着,可我看它时,感觉它闪了一抹奇怪的光,然后一下子不见了。我一惊,木清便以意念告诉我:“它已入你身,本不是人间物,又怎可一直现人间相。你以后常以意念控制就好了,我慢慢教你。” 我听后,笑话了一下自己,谢过了木清后,便向医院继续走去了。 做完核酸后,我刚回到车子那儿。就见天尊和天道、阴阳道现了像于我。见过他们后,我才知道他们的来意。原来他们知道了我得了那口袋的事儿了,也知道了我见到过祖师的事儿了。我很惊讶他们如何知道的,天尊告诉我是师父他们去了堂营,我才恍然大悟。 胡微这时听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些不高兴了。我知道她是遗憾没有和我一起去医院,导致了错过了的祖师的一面之缘,而有些伤感了。在天尊他们走后,我安慰了她很久后,她才开心了起来,不过自那以后,她跟我跟得更紧了…… 第91章 小娜再现 接下来的几天,是真的没有什么事儿,我一直静静的享受着,我所期望过的那种安宁的日子。 这些日子,我通过木清和伽罗的指导,已经能够很好的使用那个黑口袋了,胡微还给那口袋起了个名字,叫“无极”。听起来好像很大,但我想到那口袋真的几乎无所不能装时,我也接受了她的建议,就叫它为“无极”了。 小慧儿还是经常的找我聊聊天儿,我和小跑还有她家的仙家也是越来越熟识了,不知不觉中,我甚至将小慧儿当成了自己的徒弟来看待了。只是她还一口一个祖上的称呼着我,我也没去计较这些,无非就是一个假名字而已,随她叫吧。但是我还是对这丫头尊师重道的劲儿,有些欣赏。 楚婷在这些日子,经常和我说会儿话儿,她的状态也好了很多,不再纠缠在那件令她困惑的事儿中了。能感觉到她的心境轻松了许多,同时那件事儿听她说,也开始向对她有利的方向发展着,我听后很是欣慰。她几次问我是否还有钱用,我都告诉她有,虽然,那时的我最不愿意见的,就是自己钱包中的余额。我发现,这种消耗还是很大的,我几乎没有什么钱用了。但好在,我车内还有些吃的,节省点用起码还能坚持半个月。 母亲和弟弟也问过我是否还能坚持,我没有对她们说实话,说我现在挺好,因为我不想让她们担心。威也时常和我聊会儿天儿,也会打听下我的状况,并建议我能走时离开,先到他那里待些日子再做决定。我虽然没有立即答复他,但在心里却有了想法。 我开始时常的关注下各地针对上海回去的人,都有什么样的政策,还有各地的疫情的进展,我在为自己的下一步在做着打算。因为胡微告诉过我,上海的封控应该在两个月内会结束。并且这些日子,通过媒体我也知道了,上海政府开始允许在上海的人返乡了,只要离开上海就可以。但是走时要签个承诺,疫情期间不再返回上海。可是各地政府的政策却不一样,有些地方让回去,但得提前和所住街道报备,并且回去要按当地政策自费隔离,时间也都不一样,有的几天有的有十几天的。而有些地方,很干脆的不让从上海出来的人返乡或进入。 这时的上海开始有些人选择离开了,因为他们在这儿实在活得很是压抑了,所以宁愿选择回到家乡自己出费用隔离,也要回到亲人身边。而武汉却向所有从上海离开的人们,敞开了怀抱,那座城欢迎每一个从上海出来的人,无论你的家乡是哪里,都免费隔离七天,然后再健康观察七天。因此好多人就开始离开上海向武汉投奔而去,因为,从那里他们可以消除上海的行程码,然后或者选择留下,或者选择返乡,将都不受任何影响。 但是,上海这座城让人不可理解的事情在不断的发生着。人们去车站的路十分艰难,因为没有交通工具可以让人们很顺利的到达车站。于是,人们开始找各种各样的方法,为了离开而去往车站。条件好点儿的,会花上千元,找那些有门路的私家车送他们到几十公里外的车站。没有钱的,只好骑着小黄车,拉着自己的行李,经几十公里的长途奔袭,去往车站,这个可以令他们离开这里的唯一方式。更有甚者,干脆步行几十公里去往车站。而公共交通却没有及时恢复,但外乡人们还是坚定的选择着离开。于是在车站全是为了等车,为了等票而聚焦的人,他们就那样在那里席地而眠,只为了能够离开这座讨厌他们的城市。 我却不能走,因我无法回到小区取出我的行李。并且我还有堂口的事物供在那出租屋内,所以,我还是在车里等待着,等待着这城解封的一天。只是我开始查去往北京的车票了,可却只能看到无车可乘的答案。看着我干瘪的钱包,我还是有一些焦虑生出的。 这时大龙提示我可以帮我联系一点私活,拉那些人去车站,挣一点儿钱,我无奈的同意了。可我只做了一天,挣了两千块钱,我便放弃了。因为,我的良心让我有些煎熬了,我不愿意再去挣这种钱了。可我又不能免费去送他们,我没有那个经济能力,况且我还要给那些帮我联系活儿的人留些费用。于是,我在他的不理解中,又安静的回到了我原来待的地方,静静待着,不见不闻应该是我现在唯一可做的事情了。 27日那天晚上八点,刚吃过饭,我正在车里看《天道》。这时,小慧儿发了视频给我,我很自然的接了起来。 见到小慧儿时,她却一脸紧张。我忙问她:“怎么了?”她用十分无奈的表情,以几近哭腔的语气,对我说道:“姐夫!完了,胡小娜又来了,现在就在我的身上呢!让我找你,我可让她磨怕了,你快问问是怎么回事儿吧!这娜姐,可不是我能惹的。” 她一句“娜姐”彻底把我逗笑了,这得多无奈才能让她如此称呼胡小娜啊。 我笑着对她说:“别紧张,小娜能来,一定有事儿。她不然不可能出得来,何况她点名想找我,我问下再说。” 她听我这样一说,似乎才轻松了一点儿。并对已在她窍上的胡小娜说道:“小娜姐,你这回干脆点行不,不要一直纠缠了,我给你找到你想找的人了,你有什么话就快点儿对他说吧!” 她身上的胡小娜,却没有任何表态,并没说话只在那儿静静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我发现胡小娥竟然也来了,就站在小慧儿的身后,也在看着我,似乎还很焦急的样子。 我突然想起了,会不会是胡小娜的天劫来了,要我帮她度。想到这儿,我并没有说话,而是用心去观了一下。不一会儿我就观到了答案,确是胡小娜要历天雷之劫了。并且这次她若过得此劫,可让自己进升。但同时我也看到了,胡小娜心相中,那点执念还是没有去除,她还在执着着和小五的因缘。这样,她无清净心,是无论如何过不了天劫的,那她就有粉身碎骨灰飞烟灭的可能。 看到这儿,我一惊,并没有急着说出,而是于意念中问了天尊,我是否应该帮她度过此劫。 第92章 小娜愿往 在等天尊回话儿的时候,我对小慧儿身上的胡小娜说道:“小娜,你有什么事,可直说,不用有什么犹豫顾虑。你既然来了,定是有所求,也定是很重要的事儿,不然你师父不可能让你再下山。我倒猜想到了你来的原因,但我还是希望从你口中得知,才能告知你此事我能不能帮你。你不求,我又怎么做?” 她听后微微抖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说话,脸上却现出了一点儿尴尬出来。 我见了,也没再坚持去问她,对她说:“你若觉得为难,或你不好意思开口的话,你就让小娥来说。她不是也来了吗,并且就在这儿呢!” 听我说完,小慧儿却一脸惊讶,回头去找,她这才看见了胡小娥。对我说:“姐夫,我刚才怎么没见小娥。你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她也在。” 我对她说:“来很久了,一直在。只是你太专注小娜了,所以忽略了。”我刚说完,我却见胡小娜,真的默默的下了小慧儿的窍,无奈的看向的胡小娥。 胡小娥见了,也没扭捏,很快上了小慧儿的窍。对我说道:“我师姐是有事儿要求你,但她性情刚烈,不愿意求人,所以她有些不好开口。既然你都说了,似乎你也观得了她为何而来,我就想知道你以前说过的帮她的话还算不算数。你若说算数,我就说说我们为何来,你若说不算数也正常,因为毕竟我师姐不是自己回去的,那我们就不说了,只当是见个面儿就行。我们就回师父那儿,让上天来决定就好了,这也是我们应该面对的事情。” 这小丫头这嘴好像比以前厉害了,也干脆了些,说话很是有度。我听后笑了,胡微却心语我:“磊哥,帮一下吧,我喜欢她们,挺有气节的。”我没理胡微的话,她很不开心,又对我说:“我找爷爷去了,哼!”便带着虎子他们离开了。 这时,我才对胡小娥说:“我说过的,就算数!你可以说说你们来的原因了。”她听后,看向了她师姐,她们对视着。 这时天尊也意会了我:“都是因缘,你和这丫头还有些宿缘,你可帮,也能帮。如你心中所想所愿去做就行了,不用顾虑。但你要知道,她定得有清净相,不具执念,你才施有可依!”我立即明白了天尊后来那句话,感谢了天尊。 这时胡小娥想了下,对我说道:“那我就直说了,也不绕弯子了。我小娜姐要历天劫了,你肯帮她过了此劫吗?” 我听后,笑了,对她说道:“我虽然观得是这事儿,但也得你们说出来,只有这样我若能做,才会师出有名。你放心,我说过帮她,就会帮她。并且现在我有法帮她,只是我不知道她敢不敢信,按我所说去做!” 小娥她们听后,很是意外的看着我,对我说:“你果然说话算话,师父也说过你一定会帮。但我不知道你想让我小娜姐去做什么?有什么事儿,比历天劫还难吗?” 我没有再笑,而是很认真的对她们说:“我有法,可帮胡小娜度过此天雷之劫数。但此法,也有凶险。小娜若以此法不能出,会被困其中,再不得生出,会一直在一个无始无终的虚空中住着。此法,便是我前世手中所持那口金钟。小娜需入此钟内,并在此钟内住上三七二十一日,可避开天雷之劫。但因心相中还有执念,入此钟内,定会痛苦不堪,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再有,此钟好入却不好出,若不能在这时间内去除心中的执念,必然不能再出,不知道她有没有信心入,愿不愿意去除对小五的执念,敢不敢入!” 她们听后,没有作声,而是思考着,小娥焦急的看着正在想事儿的小娜。并对她说:“姐姐!你还看不破宿命吗?只要你能除去执念,能过天劫,你的生才有意义啊!” 其实,也没我说的那么凶险,是能出来的,只要伽罗同意,当然可入可出。我是故意这样说的,一是为了看下胡小娜的决心,看她是不是愿意放下自己的执念,入于钟内。二是,天尊说过,必有清净相才可历过天劫,那就是说我一定要想办法,让胡小娜放下对小五的执念,才能成功的帮她度过此劫。不然就算她过了现在的劫,将来也还要再历,我也不能一直将她藏入钟内啊。再者,我也想她入钟后,让伽罗以佛法化解她的执念,就如小荷那次一样。我不知道何时起,有些喜欢小娜的性格了,觉得有缘我都想收她入我的堂中了。所以我这次想彻底帮她开慧,去了那点妄想。 这时胡小娜不再沉思了,突然看了小娥一眼。小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主动的从小慧儿的窍上下去了。果然胡小娥下去后,胡小娜立即就上了小慧儿的身。 她上来后,看了我几眼,然后对我说道:“我愿意去你那钟内试试。我不是怕我历劫不能,灰飞烟灭,而是想看下我自己能不能走出我心中久住的妄相,能否去除我心中的执念。我能有这样的想法,也是不因为现在的情况所迫,也不是因为我一时兴起,而是因为在这些日子,我被师父关在洞内面壁思过的过程中,我也渐渐的想通了一些事情,也知道小五的此世有因果所定,是有其它因缘在其中。而这一切,似乎不是以我之力所能改变的。但是,我还是放不下他。所以,我想入你的钟内试试,看我是不是能在你的钟内得到清净相,是不是能以此相再生出。若是我做不到,那就是我的命,我入虚空不返也好,魂魄不俱也好,我都可以接受。你现在就告诉我,我如何能见到你说的钟,如何能入就好了。” 我看着她坚定的样子,听着她如此坚决的话,感受到了她身上有种难得的坚定的意志,我感觉我现在就想收她入我堂营。虽然,我还没和天尊提过此事,我感觉天尊应该也不会反对的。就如婉儿她们,也入了我堂口一样。 于是我对她说:“那好,你现在就来我这儿,到了你自然能见那钟,也自然能入。” 她听后坚定的对我说道:“好!你让你家仙给我开门,别挡我,我现在就去。”说完就下了小慧儿的身,和小娥从小慧儿家消失了。 第93章 转账 见胡小娜离开了,小慧儿才舒了口气,似乎她有点让胡小娜折腾得怕了。但她却无法看到胡小娜身上的优点,我倒觉得胡小娜若能去了执念,是一个可以成器的仙家。 我和小慧儿又简单的说了一会儿话后,就结束了和她的通话。因为我知道胡小娜她们就要到了,我得嘱咐一下金龙。 果然我刚对金龙交待好,就见胡小娜和胡小娥已经在远处的路灯下站定了。她们没有过来,只是远远的看向我这边。 我下了车,对她们招了招手,她们才缓缓的走了过来。这时伽罗从我的身体中闪出,站在了我的身边,手中持着那口金钟。 见面后,我笑了,指着伽罗手中的金钟,对胡小娜说:“这便是那口钟,你真的愿意并敢入这钟内?信我?” 她还是那样坚定的对我说:“自然敢入,当然信你,也信你所说。因为你若要对我不利,不用费这么大周章,完全可以以你自己或你这些机缘之力来办。刚才我不知道你身边的那条龙是否会让我们近你身,才只和小娥站在远处。你的一些事儿,师父都对我说了,我也知道了很多。你近日所行,我也清楚的知道了,所以我信你所说。你说吧,我应该怎么入得这钟?” 我听后不由的点了点头,伽罗也点了点头。这时我对胡小娜说:“你单独站好,我身边这个我就可以让你入了钟内。” 胡小娜听后,一点儿也没有犹豫,单独向前走了出来,并在那里站定了。对我说道:“可以了,我准备好了。”胡小娥脸上却流露出了有些担心和不舍的神情,看了看胡小娜,又看了看我。 胡小娜对胡小娥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二十一天后你来接我。接到我,姐姐就重生了,接不到姐姐就是注定的劫,你要替姐姐照顾好师父,并要做到寸步不离。他的口为你我而哑,你要做好他的口!” 胡小娥听后,没有说话,而是一个劲儿的点着头,眼泪却在脸上流了下来。我本想安慰一下她,告诉她们不用担心太多,可一想现在还不是时候,就放弃了这个念头。转身,对伽罗示意了一下,伽罗便将那金钟从手中送出。 不一会儿那钟便在半空中渐渐变大,然后钟口对向了胡小娜。这时伽罗喧了声佛号后,胡小娜瞬间便被吸入了钟内,只留下胡小娥紧张的看着我。 这时我对她说道:“小娥!回去告诉你师父,我会尽我所能令小娜过了这关。你到时来接她吧!” 她似乎在我的话中听出了什么,不再焦虑了,对我说:“真的?”我笑着点了点头。她也笑了,然后感谢了我后,便回了她师父那里去了。 这时胡微才回来,见一切都完事儿了。她很不开心的对我说:“你现在越来越坏了,明明你愿意帮她,就不对我说,害得我白白跑了一趟爷爷那儿,哼!”我只是笑了笑,对她赔了个不是,她才放过了我,不再和我计较了。于是,我见也很晚了,就收拾了一下,睡了。 28日,醒来时,我见是一个大晴天儿。精神了一下,和胡微她们溜达了一圈后,才回到车里。我正要继续看《天道》时,却看见楚婷发了信息给我。 我习惯的看了下时间,这时都快十点了,而屏幕上提示的收到信息的时间却是早上八点多。我以为她那么早发信息可能是有什么事儿,忙点开了信息去查看。 但打开的一瞬间,我愣住了。她给我转账了一笔钱过来,金额是三千元。下面还有一条信息,说道:“你在车里没有收入有一个月了吧?我知道你应该没有钱用了,几次问你你都不肯承认。也不多,请你一定要收下。很感谢你一直对我的帮忙,帮我父亲化解了一次次的危机,也帮我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难题,并让我不再困惑。所以在这样的时候,我想表达一下我的谢意,也希望这点钱能够让你不再因为现在的境况而窘迫。我知道上海的物价,现在这个时期,不用想都知道在上海吃的东西,应该是一个很难让人接受的价格了。我想我们应该是朋友了,不再是香客和看事儿的先生那种关系了。所以我希望我的朋友,不会因为钱而为难。在上海解封前,你的生活我管了。” 看完信息,我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我的心情那一刻复杂到了极致,我很感动。感觉那一刻,我的眼睛是有一点湿的了。 我看着那笔转帐,知道这正是及时雨,这笔钱又能让我维持一些日子了,可以让我不再为生计的问题犯愁。可是我并没有点收取,我觉得我不应该收,因为觉得十分不合适。前些次给她父亲处理问题时,我都收过钱了。只有最近这次我没有收她的钱,虽然她坚持转了账,我还是退回去了。她不肯时,我还开玩笑说先记着就好,以后有机会再多给些,她才勉强同意了。因为我也当她是朋友了,只想能帮她父亲了结了那些因缘所至的恩怨。 我想了下,还是默默的点了退回。可当我将转账退回去后,第一时间又收到了她的信息。她说:“怎么没收,是嫌少吗?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我在刚到北京时就体会过一个人背井离乡时,因为没有钱无所依靠的感觉。所以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自己咬牙在坚持着,而你说你不愿意去挣那些有些让你良心不安的钱时,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没有钱了。我知道你不贪财如命,所以你才会去挣那份钱,是为生活所迫,但你的良心又让你不愿意做对那些和你一样的人落井下石的事儿,所以你后来又放弃了。你收下,就当我借给你的还不行吗?”接着她又把钱转了过来。 我看着这信息,看着她的转账,眼睛已经湿了,这情景到现在每每想起都是那么的感动。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退回了她的转账,她却立即又发了过来。我们就这样的转了退,退了转的又折腾了三四次。她又发了很多信息给了我,我在那一刻,心情复杂到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地步。我没有再退,也没有收取,而是点了支烟,深深的吸着…… 第94章 伤仙 胡微这时对我说:“磊哥,收了吧,她是真的知道你的难处,也是真心的想帮你度过目前的困境。我倒觉得,你不收她反而会心不安。你收了,你的困境能缓解一下,她的心能安一些。这情你记住不就好了,你还怕没有还上这情的时候吗?” 听完她的话,我看了她一眼。她以为我要责备她,刚要先发制人,想以古怪对付我,我却对她笑了。我对她说:“你的话没有问题,也许你说得对,那我就不像上海人那么计较了。我先收了,这份恩情以后再报吧!” 她听我这样一说,才释然了些,对我做了个鬼脸儿,然后笑嘻嘻的走开了。 我这才回复了信息给楚婷:“感谢你的真诚相助,你就像看到了我的境况似的,我现在的确有些拮据了。好,我不再和你争了,我们也不用再转来退去了,我收了。但是,这算是我借的,我缓过来还你好吗?” 她回复我:“你收了就是让我开心的事情,别多想了,你开心怎么认为都好,你收下就行,不然我会一直转的,你信不信?” 我苦笑了一下,对她说:“我信。你哪次都是不把钱塞我手里,你都不会放弃。好,我收了!”发完后,我很犹豫的点了收取,心却有些沉重。 她见我收了,对我发了个笑脸,然后说道:“这样就对了,人都有难处,比起你为我解决的事儿,钱是简单的事情。很开心,你能收下。”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因为她要带孩子去上课,我们就结束了聊天儿。 那一天,我自己在车里坐了一整天,后来找出了最后一瓶白酒,一边吸烟一边喝,喝光了一整瓶。我那一天的心情有说不出的沉重感,我想了很多,不知不觉中有些醉了,后来竟然睡着了。 夜里,我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艰难的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小慧儿打来的。看了一下时间,都晚上十点了。心想这时间她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有事儿,于是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赶紧接了起来。 接通后,电话那边传来小慧儿很是生气的声音:“姐夫!你睡觉了吗?有急事儿,发视频给你你没接,我就打电话给你了。我们视频好吗?” 我听后,一下子精神了过来,忙对她说:“好,我打给你。”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发了视频给她。 她接起后,我见小天霸、老九、小跑,都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位小黄仙也在。那小黄仙似乎是受伤了,表情很是痛苦的样子,一脸委屈的站在老九的身边。 我还没等问是怎么回事儿,小慧儿就生气的对我说道:“姐夫,我家仙家让别人堂口的仙家给伤了。这也太气人了,九爷她们要去找那家堂的仙家说道说道去,黄天霸教主,却让我先找你说说,并说要听听你的意见。” 我又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老九她们,对小慧儿说:“你说下细节,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再定。”小慧儿这才对我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小慧儿前些天没事,刷抖音时,偶然看到了一个叫二嫂的抖号。那个叫二嫂的人,那天正在直播给人看事儿。小慧儿因为好奇,就进了聊天室,在里边说了几句话。哪曾想,那个叫二嫂的,竟然看出小慧儿有堂口了,并且对小慧儿说她的堂口没有立好,应该重立。小慧儿起初只是应付着,并没有和她计较,只是感觉她不太正常,也没多说,就退了出来。 没想到那个叫二嫂的人,竟然又加了小慧儿的微信。小慧儿通过后,她又一再提要给小慧儿翻堂的事儿。小慧儿很是不高兴,就对她说:“自家有自家的缘,各自看各看自的事儿,只要心正什么都不怕,不要因为贪财而胡说八道,不择手段。”于是两个人争吵了几句,她恐吓小慧儿一定会给小慧儿个眼罩看看后,小慧儿直接就删了她的微信。 本以为这事儿也就这样了,就算过去了。可当天晚上,小慧竟然在梦里见到了自称是二嫂家青风的仙家,来吓唬小慧儿来了。小慧儿当然不干了,就叫了老九。老九在梦里,将那个青风一顿数落后,赶走了那青风,并告诫那青风不要再来,再来就一定不会这么客气了。那青风虽然有些不服,但还是没敢造次,灰溜溜的走了。 后来的几天也没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儿,大家就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那家仙是知难而退了。 可昨天,小慧儿家一位黄仙出去办事儿,回来时都到家门口了。却突然一脚踩空,掉下了一个深坑中,并摔断了胳膊。后来费了好些力气,才爬了上来,回到了堂营。小天霸和老九知道后,觉得不对,家门口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大的深坑,就用法去查。一查看,发现是有其它的外仙在家门口设了陷阱,又查才知道是二嫂家仙所为。 就这样她们就要去那堂仙那去要个说法,黄天霸教主,却提示她们,要把事情告诉我,让我给点意见,或让我决定应该怎么处理这事儿。她们起初是不理解的,后来黄天霸提示了她们我家的大教主是谁,她们才恍然大悟,觉得这位小师叔说得有道理了。这不,就让小慧儿连夜找我来说了。 我听完后,感觉那堂仙是有问题的,起码不正。这些行为,无非是想以这种方法,令小慧儿能听它们弟马的话,花钱找那二嫂把好好的堂口翻了。这就是唯利是图的恶行,是为了谋财而不择手段了。师父通天教主,上次来时特意对我授了权,告诉我如果遇到这样的堂口,可以不用告知他,和天尊打了招呼就可散了堂。我暗笑那个在抖音上骗人钱财的二嫂,这回是作到头了,撞到枪口上了,说不好,就成了我堂有权处理的第一个不正的堂口了。 于是,我在心中决定,这次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那个人,还有她堂口的仙家们。同时我在心中把这事儿告诉了天尊,天尊很快就让天青、天龙还有阴阳道来到了我的身边。我知道,又有大活要做了。我也开心终于有机会可以名正言顺的对那些行为不端,心术不正的堂口正式动手了。 第95章 另有因缘 小慧儿她们见我一直没出声,看起来有些焦虑了。我这时才对她们说道:“既然你们对我说了,这事儿我就得管上一管了。因为我堂口大教主有过吩咐,对这样的堂口,我有权处理。你们去也无妨,但你们去可能会师出无名。所以,我想我家仙家,我的一位前世拿上通天教主令,同你家的老九、小跑一起去就行,不用去太多。你们觉得怎么样?” 小慧儿有些犹豫着对我说:“姐夫,这不成了你家的事儿了吗?你这样我是有些过意不去的。”我听后对她说道:“糊涂丫头,这是事关堂仙正邪的事儿,我家教主,主管天下所有堂营,你说这事儿我能不办吗?” 小慧儿还要说些什么时,老九上了她的身。对我说道:“就按你的意思办,我明白你的意思。去多也没必要,你家来的那些仙家我见到了,他们出面这场面也是够大了。而我家你只让我和小跑去,是为了代表事主而已,我明白你不想以后有什么麻烦,让我们树敌。你这老头儿虽然有些不好玩儿,但你做事儿时想到的却让我服。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你给个话儿就行。” 这时我见黄天霸也在对我微微的点着头,表示了对我说法的认可。我见后对老九说:“现在你就来,家仙和你汇合后,立即去。” 老九听后,马上下了小慧儿的身,带上了小跑儿就离开了小慧儿那儿。我对小慧儿和小天霸她们说:“先不和你们聊了。小慧儿,你一会儿该休息就休息,仙家们防备一点儿,别让那堂仙钻了空子。明天完事儿,我们再见!”她们都答应了后,我和小慧儿结束了通话。 果然不一会儿,老九就出现在了我的车前。老九到了后,我又嘱咐她和小跑儿:“你们不要行动,到了只是说事儿就好,让小跑说,老九你只代表你堂的教主就行,不要露了其它身份。” 她们明白我的意思,所以爽快的答应了。 这时我对木清意会:“你也同去一趟,我总感觉这事儿有什么地方会有变数,若她那堂有别的机缘,超出了堂口的范畴,你再出面。一会儿,你带上王母令。若有其它,你便以令依律行事。同时,那小黑口袋,你也带上,若得机会也试试法力。”木清有些兴奋的答应了。 这时我才对天青说道:“仙长,这次的事儿,你就做主去办吧。你不止是咱们堂的监堂,大教主早授你权,以后天下堂营你皆可监。现在就去吧,我不去了,我去反而不太好。” 天青没有多说,只默默的笑着对我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天龙、阴阳道、老九、小跑他们走了。 他们走后,突然觉得我应该再查看一下那堂的出处。于是,我净心的去观了…… 不久,我就观到了一个像。这二嫂有个师父,却是道教中人,是一个道士。这道士不说其修行怎么样,却有些贪财,好色。他与这二嫂有些不清不楚,似乎不只是师徒那么简单的关系了。他有些法力,会一些术术,应该是有师承所传,但一下子我却看不到他的机缘,和师出何处。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像,一个身着一身黄袍的已飞升的修行者,曾经结缘于他,并授了些法给他。 正在我还想查观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对我说:“可以了,不用知道太多,你所做的准备是对的。让木清去也是正确的,这事儿我观也有升级的可能。”我忙循声看去,就见天尊不知道何时来了,正站在我的车前,看着我微微笑着。而胡微又跑去了爷爷身边,在撒着娇儿。 我忙下了车,见过了天尊后,我对他说:“仙长,你怎么亲自来了?不过正好,我心中有一困惑,正想找你给解呢。” 他笑着对我说:“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你一是困惑那二嫂和她师父的关系。我可以告诉你,这样的关系,只能说明她们都不是正的修行者,都在行恶业,这事儿不我多说,如你心所想,是不应该的。二是,你不明白,一道门道士,为何点了此堂。这一点,那道士所行是有过的,他不正修,因得了机缘,有些法术,所以他就强聚了些地仙,并控制他们为他和那个叫二嫂的弟马谋利。这是心贪所造的恶业,我已令通天使者去秉明大教主和太上老君了,并且告诉了天青他们这事儿的因缘。嘱他们尽量遣令那些仙家回山,并封其在山修行到除去恶业才可再下山结缘。若是有贪恋人世富贵,或依止那道士机缘不肯者,可强送回山,并封禁其百年不得下山,不得清净心不得下山。若有敢以强力对抗者,可随意处置。三是,你刚才观得那道士的师父是得道的修行者,为何为收此弟子,并授法于他。那是因为这道士有十足辩力,以虚妄语骗过了他的师父,所以才诳得法授。后来其师父也观到他心性不净,而欲收回所授的法。但其又以戏演而诳惑了他师,他的师父一念仁心,便放弃了废其法力的想法。但从此不再见他,这也是他师父由护短一念而成的一个业果。我担心他师父此执念不除,将来有可能会来找你,你有个准备就行,千万不可伤了,可劝可降伏,你定要记得。这里边另有因缘,到时你自会知道。” 天尊就是天尊,他的修为到底有多高,我是无法得知的。但他现在所说的一切,确实是我心中所惑的事情,这说明他的洞察能力不是我可想象的。我现在才能理解大教主为何要让他来带这一堂仙了,因为可能在天地间,除了三太爷、三太奶、黑妈妈外,地仙再无可能过之的仙了。 想到这儿,我对天尊说:“仙长,神机!我所想你都能知了。不过你这样一说,我就有了方向了,知道自己处理时的度了。我也是第一次散人家的堂,有些不敢轻易做决定,所以才让天青仙长亲自行动的。看来,我做对了,我知道你特意来找我说是为第三件事儿,你放心,我心中大致是有感的,只是我还不能确定。若是真的发生了,我会好好处理的。” 他听我说完,点着头笑了,对我说:“你现在是越来越让我老头子省心了,你能懂我意思就好,我就放心了。那我不多留了,看你想看那边的情况,心都动念了,我就不妨碍你了。不过这小丫头想去,你可允许她带两个孩子去看上一看?” 我这才明白胡微撒娇的原因,笑着说道:“想去就去,应该没有什么凶险,木清去了。” 我刚说完,胡微对我和天尊做了个鬼脸,闪身带着虎子他们就走了。天尊在她们走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和我打了招呼后,也离开了。 第96章 散功 天尊他们都走了之后,我静下心来,想看看那边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不一会儿,我就看到了像: 天青他们,这时已经到了那二嫂的堂营。那堂营的仙家对天青他们的到来,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一个个怒视着天青他们,以为他们是去踢堂的。 天青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那堂口的那些仙家们。天龙和阴阳道也没有说话,阴阳道径自把玩着自己的剑。木清没有现像,只是在暗处远远的看着。老九这时给小跑递了一个眼神儿过去,小跑立即会意了老九的意思。他向前走出,站在了那堂仙家的面前,很是有些派头的环视了一圈。 小跑看完所有那堂有仙家后,郑重的对他们说道:“我们此来,不是无缘无故的。你们堂口的仙家,前些日子谁去了我家堂口门前设了陷阱,伤了我家仙家,我想你们不会不认帐吧?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说道一下这事儿,想让你们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家仙是否有错,你们这么做是否合理合法。” 说完后,大义凛然的看着对方堂营的仙家们。 二嫂家堂口的一位教主模样的胡仙,这时开口说道:“哈哈,原来是来寻仇来啦,那就比划一下吧。我们做也做了,我也不会不认,况且我家的机缘,不是你们小小堂仙能想像的。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不然到了最后,我怕不好收场。” 天青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看了一眼阴阳道。 阴阳道立即走了出来,杠着他的剑,故意以一副散漫的状态,站在了那位胡仙的面前。并对他说道:“要想比划也没问题,我一鬼仙就陪你们玩儿玩儿,是你来还是哪位来?不行一起来都行,我可是很久没有松动筋骨了。我倒还想听听你家的机缘有多大,是否真大到让我们一听,就只能灰溜溜的闪走的地步。” 那教主模样的胡仙,这时狂笑了起来。对阴阳道说道:“这机缘,似乎你听不得,以你一个小小的青风,我想还是不要惊到你好些。你那衣服,你那破剑也太寒酸了,一会儿不论什么结果,我送你些。不然,我都看不过去眼儿了,别丢了咱们堂仙的脸面。我不愿意和你有交集,那就让我家的碑王会会你吧,反正那坑也是他带仙去布的。不过说好,生死由命,我家仙可不会因你的穷酸相而手下留情的。哈哈!” 我看到了阴阳道脸上有杀气闪出了,却一转瞬就不见了。反而咧嘴大笑了起来,说道:“好啊,那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呢。没事,你让他全力来吧,若我灭于此处,正好回到地府找那老头儿回下炉,省得这么难看。动手吧,说也说不出个结论。” 天青天龙似乎想笑,但碍于现在的场景才忍了回去。这时胡微到了,和老九站在了一起,老九的表情很是愤怒了。胡微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她才笑了一下,然后平复了下来。而小跑上时,眼睛在不停的转动着,似乎在想着事情。 这时那堂营中,也走出一位青风,站到了阴阳道的面前。那青风面容枯瘦,一脸的尖诈相。一身黑色的华贵的锦袍着于其身,右手拿一把崭新的剑,紫檀的剑匣上嵌着金丝。这样看来,阴阳道是有些太过寒酸了。 他们相互报了名后,阴阳道再没多说,只示了个请的手势。那个青风见了,也没客气,只见寒光一闪,剑便到了阴阳道的咽喉前了。 阴阳道的剑并没有出鞘,只是以剑鞘一挡便从容的化解开了。那青风似乎有一些惊讶,但却更加凌厉的对阴阳道发起了攻击。一转眼他们就过了五十多手了,阴阳道的剑还是没有出鞘。同时咧着嘴怪笑道:“能不能有个象点样的,这不痛不痒的,没啥玩儿头。刚见时,见你那一身行头,那剑,那阵式,我确实有点儿想跑了。没想到,只是中看并不中用。” 他的话,让那个青风着实是被激怒了。不知道他以何法,让那剑一下子暴涨了几倍,一把巨大的剑,开始密集的、凶狠的、不停的向阴阳道的要害处招呼过去。能看出来,招招都想要了阴阳道的命,恨不得一下子将阴阳道斩碎才好。 而阴阳道,却没有任何慌乱的相现,反而一边笑着,一边说:“这还有点意思!”而那个青风被他的嘲讽刺激得更加疯狂了,他们就这样又过手了有一炷香的时间。 天龙在这时突然对阴阳道说道:“老黑,别玩了!这主儿没啥玩儿头,出剑吧。你看他那面相,也不是善类,按你想的做吧,他也应该回到地府去了。” 对方堂营那教主听了,很不宵的看了一眼天龙,又看了看阴阳道。然后对自家的青风说道:“灭了,不要留手了!”但那青风,脸上似乎有一些为难的表情闪过。 那青风为难的表情闪过后,手中的剑突然现出了黑晕,同时一股阴风便生出了。在剑的带动下,夹杂着一股血腥气,向阴阳道袭去。 阴阳道这时面色一变,大叫道:“你是作到头了,敢来阴的,你敢修此法,我定不能留你修行了。”说完,那久违的寒光便现了出来,阴阳道的剑又出鞘了。 阴阳道的剑出鞘后,开始以我无法看清招式的手法,施向那青风,剑光迅速将那位青风包绕了起来。然后,在几声惊叫后,一切就停了下来,阴阳道将剑收入了鞘中。 这时见那位青风,已经瘫坐在了地上。手腕处和脚脖处,有黑气在不断涌出。一脸惊愕的看向了阴阳道,问道:“你是谁?你怎么能毁了我的功法,又散了我的修为?” 阴阳道冷冷的对他说:“没散了你的魂魄,我已是念你修行不易了,你不需要知道我谁。现在你可以自己去地府受罚了,你所行的恶业你得自己担着。你若不愿意去,我亲自送你去也行。” 那堂的教主,这时惊呆在了那里,那些仙家们也惊呆了在那里,唯有天青他们,含笑看着阴阳道,在点着头…… 第97章 散二嫂堂 那位青风,羞愧的低下了头,小声的对阴阳道说道:“看来,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了,那我就自己去吧。我不得不承认,这一次我走了眼,不识你的真面目。这一路走来,我也确实有些痴迷在了现在的日子的表像中了。也好,我是应该醒醒了,谢你的不灭之恩。” 他说完后,对自己家的教主拜了一拜,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那位教主和那堂的仙家们惊讶着。 阴阳道这时对那位教主咧嘴笑了一下,然后说:“不知道我的衣服你还给不给了,不过这剑我用习惯了,你就不用费心了。我们接下来是还要比划一下,还是我家仙为你们说说事儿呢?” 那位教主这时面色极其的难看,十分尴尬的看了看阴阳道,又看了看自己家的仙家,一句话也没说。他似乎是在用眼神征询着那些仙家,看还有谁愿意出手的意思,而那些仙家们都不作声音,俱都装作不懂他的意思的样子。他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脸都因尴尬而成了酱紫色了。胡微和老九还有小跑儿她们看着这一幕,偷偷的捂起了嘴在笑着。 这时天青不动声色的从怀中拿出了通天教主令,并将令牌竖起对向了那些仙家们。同时口中说道:“你等可认得此物?” 那位教主见了大惊,一下跪倒在地,叩拜令牌的同时,口中说道:“我等自是认得,不知道你们是通天教主的使者,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但不知道你们为何而来,难道是我们堂有错行?”那些仙家们这时也都跪成了一片,叩拜过后,有些惶恐的看着天青他们。小跑儿这时,却也不自觉的伸了下舌头,似乎也有些害怕的样子了。 天青这时严肃的对他们说道:“识得此令,就说明尔等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这样看来,你们虽有机缘,还不至于因那点小机缘到欺师灭祖的地步,那就是还有得救。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们说说,我为何而来,再说说你们的去处,可愿意听我说道说道?若是有不愿意者,或我说完有不服者,也可单独站出来,由我弟或刚才那位我们同来的青风来和你们比划一下,以武定论。” 天青说完后,以很凌厉的眼神儿看着他们。那些仙家们都低下了头,不敢再作声的样子。那教主这时说道:“愿闻其详,我们不敢质疑通天教主的意愿。” 天青听后说:“好,那我就先说说你们犯了哪些。”那些仙家还是没有反驳。于是天青就将所查到的这堂仙和弟马这些年所有不端的行为,一一的说了个详尽。听得那些仙家的头低得更深了,那位教主,也更加羞愧了。 天青又对他们说道:“你们身为修成的仙家,应该比世人更懂善恶因果业缘。然而你们面对弟马为贪利起欲,胡作非为,不但不去劝说指正,反而纵容放任。你们可知道这为恶业,不但不利你们修行,积聚功德,反而会因你们伴恶友邪行而获罪。你们的心,我是知道的,无非是觉得她的师父有些机缘,可以成为你们的保护。你们又贪恋现在的虚妄兴隆,而不愿意劝此弟马多行善行,而是入了虚妄相中。所以,我有上师通天教主令,为度你们出恶业,现遣散你们堂营众仙,令你们回山修行,忏悔自己所成恶业。在修得清净心后,方可下山再结善缘,度众生出苦,为自己累聚福德。在回山修行期间,我会以通天教主令,暂为你等施绊马锁,尔等不可下山行走。你们中若有以修行强开马锁者,可能会有魂飞魄散的业报。也或者以法真的开了马锁,而能成愿私自下山者,我们会于十方世界寻找。寻见后,定会散其魂魄,并度去无间之中,永不得生。你们可对我所说,对你们的处罚有何异议,或有何不服?若心不服者,能胜我弟手中枪者,或我家青风剑者,可由因缘法则定你们去处,我们不再干涉。” 说这些话时,他指了指身边的天龙和阴阳道。天龙和阴阳一言没发,只是静静的还环视着那堂的所有仙家。而天青却以极其凌厉的眼神儿,看着那些仙家。 那些仙家们听后,有的面露惊恐,有的显出无奈,有的默不作声,有的已现悔像。也有个别的在不断的转动着眼珠儿,似乎不太信天青所说,在权衡着利弊,却没敢有所决定和行动。 那教主,此时长叹了一声。然后说道:“通天教主既然如此判定,我个人愿意遵从。你所说一切我们所行,我现回想确有实据,无力抗争。我及此堂仙众,也确实迷于那相中,而生出贪着心,才成此业。我无话可说,我本人定按教规所裁回山静修,以除自己心中所生不净。而其它仙众,我不能代其决定,但我希望你们这些随我多年的众仙们,也能真的从此而醒,不再此恶业中再生恶念,再行恶行。只是我不知道那弟马,你们决定如何处置。我在此不得不说上一两句,那弟马,本来心好,我们才会结缘于她。可自从她与那道士有染后,在其教唆下,心性才渐渐迷失,我们也迷失于此妄相中。那道士并非她真师父,而是其半路所遇。我只希望你们念她机缘,不至于让其……” 他说到这儿时,不往下说了。天青微微一笑道:“你是想说,不要让其,失魂是吗?这点你们放心,我们只行堂营这事,她为世间生灵,我们不会对她有所行动。她的因果业报,就由天、地判定。不过你们回山后,她堂已散,若她还执迷于妄言诳惑世人,骗人钱财的话,她必当受因缘法则中的业报,会受诸苦。不过念你们已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可允你回山前,你亲自于梦中对其说明这一切的因缘,至于她如何选择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这时我见众仙中大多数的仙众都惭愧的低下了头,在默默叹息着。而那些权衡的仙家们,似乎也放下了权衡的念头,面露惭像。 那位教主听完天青所说,对天青说道:“那我今日托梦于她,明日便回山了。感谢你们还给她一次自醒的机会,我不多说,定会回山中谨遵大教主令,依裁静修。”天青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并也叹息了一声。 第98章 又生奇巧 那教主这时才回过头,对身后的众仙说道:“我已知道己业,并会按通天教主令回山静修。虽然我们相处已久,你们也一直追随着我,我却不能代你们去做决定。不过我建议你们接受此裁,不再生出他想。也能好好回山中修行,并忏悔自己所行恶业,争取早日从执得出,还你们清净心相,那时可再下山结缘度善。我等若不得通天教主当年度济,现仍不得正存,而是在诸界都被认定为邪灵。所以上师既然已定我等罪责,并给我们回山忏悔的机会,我们应心存感恩,并依律而行。以后,你们各自好自为之吧!” 那些仙家们听后,也各自长叹着,然后齐声对他说道:“我们亦会如你所行,信你所说,这就回山静修去了。心中不再会生出他想,你定可放心。若有缘我们能同时去除心中恶念,还得清净。再下山时,定还会追随于你。”说完后,竟然一下子俱都不见了。 阴阳道和天龙这时也都叹息着摇了摇头,应该是替他们惋惜着。那教主此时也和天青他们道了别,然后走了。 我看到这儿时,心中不禁也生出了同情。但我知道,不经此罚,那些仙家会成更大恶业,将来定是会受更重业报。但没想到事情处理得如此顺利,看来那些仙也只是迷失了心性,并没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但他们对通天教主的信服,却让我感觉到了此类仙族,实际比我们人类要诚信许多。这种事儿若是在人类身上发生,说不好也许会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生出,也许会有一场恶战发生的。 正在想着,天青他们便回到了我的身边。 他们回来后,天青对我说道:“那堂的事情现在就算处理好了,我一会儿还要到他们各自的山头去巡视三天,以通天教主令给他们设好封禁。不然时间一久,定力不足者,难免生出他想,我不想他们再成恶业。所以我不在这儿多留了,只是提醒你下,也许这事儿还没真正完结。那道士的事儿,可能还有变数,你自己多留心吧。” 我感谢了天青后,他便急急的带着天龙和阴阳道走了,胡微并没有跟去,而是留在了我的身边。 我想了想天青的话,以意念对天尊传话儿道:“天尊仙长!我现感觉应该去上方,和太上老君讲明此事了。因为那道士毕竟是他的门下,我怕有万一时,我们不先说明陷于被动。” 天尊立即意会了我:“你所想是正确的,我也有此意。那我现在就请通天使者去做此事。太上老君那儿,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我感谢了天尊后,才安心的和木清、胡微、老九他们又说了会话儿。然后交待了老九一些事情后,老九和小跑便回了小慧那里。我也收拾一下,睡了。 4月29日早上我睡醒后,就收到了小慧儿的信息。她对我说:“九爷回来后都对我说了,姐夫你家仙好威武。感谢你为我家仙出了这口气,我家那仙本来想亲自谢你呢,九爷没让,说你很累了要休息了。” 我看了信息后,想了一下对她说:“不用谢,这也不是为你家仙出口气那么简单。对于这样的堂口,我现在有义务去处理。她家也是正好赶上我试刀了。不过为了警示那些不正的堂口,我只能如此而为了,只是她的那位所谓的师父可能会有所行动。我嘱咐过老九了,让她提示你家堂仙最近注意一点儿,别不小心着了道儿。你自己注意一点儿,有什么事儿立即和我沟通。” 她回复我道:“好的姐夫,还是很感谢你,我先不和你说了,急着去上班。” 我看后没再回复她什么,而是去了医院,又去做了个核酸。 接下来的几天,小慧儿我们时常沟通,却没有什么意外的事儿发生。不过她告诉我那个网名叫二嫂的人,最近在网上直播时,总有人骂她是骗子,说很多事儿收了钱,却没给人家处理好。我知道这是散堂后,仙家都走了的原因。但通过这些消息,我也知道她并没有听她家原来教主的劝说,还是在贪欲中不能自拔。我告诉小慧儿,做好自己就行,不要幸灾乐祸,也不必再和她计较纠缠,她会背负自己应得的因果的。小慧儿后来才不再如从前那样关注她了,也不再提这件事儿了。 转眼就到了五一长假期了,5月3日那天,楚婷发了信息给我。她说:“你怎么么样?这儿天我回老家了,过节了来看看我父亲,所以也没怎么和你说话。不过我父亲昨天突然又不正常了,又开始像以前一样难受了,并且精神状态也十分不好。今天我们本来想带他去医院再做个检查的,可他死活不同意去。于是我想到了以前的事儿,想让你再给我看看,他是不是又有什么古怪了。” 我看完信息后,并没有太惊讶,直觉告诉我一定是那件事儿的后续。于是我回复了信息给楚婷:“我还行,一天总有这样那样的事儿让我处理,好像比以前还忙。你先不用紧张,我现在就请仙家去给你看下。我担心你父亲那件事儿会有后续,只是没有对你说,怕你会紧张。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的事处理完结,砌底让他从那因缘中解脱出来。只是现在你不用多问,我也不能告诉你更多。等全部完事儿时,我一定会告诉你所有实情的。” 她很快就回复了信息给我:“好的,你不说的我定不会问。那一定是你现在不能说的,或你说了会对你或者我父亲的事儿有影响的。我等你的消息,你处理就好。” 我回复了个笑脸给她后,便让木清直接去了她父亲那儿。因为木清去,我可以更直接的看到现现场的像,并且我和木清沟通起来也十分方便,可以即时的处理那边的事儿。所以这一次,我并没有惊动阴阳道和堂营的仙家们。 晚上快到九点时,天宝就突然笑着出现了。我见了,很是惊讶,不知道他老为何这时突然来了。因为以前他很少单独现像给我,总是在忙着研究他的那些珍奇的药材。 第99章 红影现 天宝看着惊讶的我,对我笑着说道:“怎么?现在不用我们了?天尊知道你的想法了,但他还是想让我去帮你看下老人的实病是否能调理,所以我才主动的来了。哈哈!” 我听后,心中不觉生出感激。因为我本没有去求仙家,仙家们却主动的来帮我了。 我对天宝说:“您亲自去,那我可是求之不得呢。我感觉这件事儿,一定又和楚老爷子的宿世因缘有关。本想着,让木清查看过后再做打算,没想到天尊和您想到了前边,那我就只能表示感谢了。” 天宝听我这样一说,没再说话,反而只是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然后,就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我知道他一定是去了楚老爷子那里了。 我本来只是想让木清去看下情况,但现在天宝都亲自去了,反而让我有了亲自去看看的想法。我正在想着,突然见我的车前有一抹红光闪过。 我忙向四处去找,不一会儿,我就在一盏路灯下,见到了那红光形成的原因。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七十岁左右的老婆婆,她穿了一件红色的披风,正站在那路灯下,静静的注视着我。刚才那抹红色,应该是她的身形闪过时所留下的。 她一定不是人,起码不是现代的人。因为她的服饰的款式是很古老的那一种,看起来有些像唐装。她说是站在那里,更像是飘在那里,因为她的脚并没有沾地儿。满头的银发,整齐的梳向脑后,盘在那里,发髻上,还插着一支凤簪,所有的衣袖上都嵌着金丝。凤簪上那颗珠子,还在隐约的发着光,有些像传说中的夜明珠。她的面容端庄而富贵,盯着我的双目炯炯有神。这一切让我看了后,就能感觉,她生时一定是位极其富贵,并且很有地位的人。 看到这些时,我下了车。因为我突然在心中生出一种感觉,她应该和小荷有关,应该她和楚义田的事儿也有关。 我下车后,对站在两米外的她说:“你应该是故意来找我的吧,按你现在的像,你不是此世的人,你可能已是亡魂。但以你所着衣服来断,你应该是很久远的时代的人了,我也有些不解,你如何能以这样的方式存于现世,没入六道也没失魄。不过你既然来了,我也见了,有什么事儿你就说说吧。” 她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仍然那样静静的注视着我。我见了,也没着急,而是偷偷的去观了她的出处。 我观到的一个像却让我一惊:她竟然现在是在地府为差的。是在一位狱中判官身边,为一副手。而那判官,竟然是生在火山地狱中,只是我看到这些时,再看就全是火焰了,没有看到那判官的相貌。 就在这时,她开口了。她对我说道:“你还成,能知道我是为何而来的。你应该是在那儿查我的出处呢吧,没错我是出自那里。本来我是借生时的一身行头,想掩饰一下我的身份的。现在看来我有些多此一举了,没想到你一凡世弟马能有这样的眼力了。这样看,以前我所有亲人所历的也都不是他们不够精进,而是你的机缘要比他们想像的大。小荷是我的外孙女,听说你度化了她去了佛门净土。在这里我还是有些感谢的,因为你并没有伤害她,并能令她结了那么大个善缘。而我那姑爷,现在却生在地府受着苦,我想这事儿,我来找你问问是可以的吧?按说我这次出来是不合律的,可我心中还是有诸多的惑,想找你这位生在人世的不可思议的人,来讨教一二。出来时,路过楚家,我难免想起生时他施于我一家人的苦,所以顺手给他打了些小灾儿。没想到,你的那位前世立即就去了,我也只好放下那边儿,来找你了。刚才你也有仙去施救了,你应该放下你对那边的牵挂了,我们现在就了却一下我们之间的这点儿渊源吧。” 听她说完这些后,我立即确定了我的感知。也明白了她原来竟然是小荷的姥姥,那楚义田现在所受的这一切,不用多问自然是她们的宿世恩怨所致了。我一边想着如何应对时,一边在查观她与楚义田的恩怨的成因。 我这时对她说:“你说得很是清楚了,我现在倒是更想知道你想如何个说法。是我们只说其中理法,还是我们要过过招?” 我说这些时,我看到了她与楚的恩怨成因了。那世,他也是因楚的所行,而失了身命的人,并且她的一家人也与小荷爷爷的一家人,是同时被楚带兵所杀。只是于我所看到的像中,我还无法读懂为何有此杀戮。看起来像某种争斗所至,好像是两个家族在拼杀,而那个时代这种拼杀又看着顺理成章,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只是我总是觉得楚那世所为并无恶业,不然他不可能生在人道中这么多世。虽然我现在还不能解这其中的所有因缘,但这些事儿,一再找到我,我想一定是我快得解这些因缘的时机就快到了。 这时她的话又打断了我的思考,她对我说道:“不用过招,那都是俗人所为。我现在的身份也不应该轻易与你争斗。这样吧,你能知道我与那斯成怨的原因,能说出我姑爷为何还在苦中,就可以。若你能说出我们宿世恩怨的成因,这次的事儿,也就过去了。你若能说出我的姑爷为何还生在苦处的原因,那我承诺再不参与此事,我个人,会放下这些恩怨,毕竟已是宿世的事儿了。” 我听后有些不太敢相信,她只是来求证一些东西的。但转念一想,她都已在地府为差这么久了,应该也能看透因缘法则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到这儿,我对她说道:“你的身世,和你现在的像,让我对你所说虽然有些意外,但也能理解仍在情理之中。因为,以你现在的身份,还有你生时的身份,你都不应该是那不明事理的主儿。你不是公主,也定是王侯将相家女。这些我没有时间彻查,现在也没必要立即去查了。因为你所说的,我可以为你说说,你听后希望你不要食言,我很尊重你,不希望我们真的有了冲突。若此事我必需要查到你生时的身份,我那时也一定会努力查清的。” 她听后,不自觉的点着头,对我说道:“放心,我不是胡搅蛮缠的,你若说出,我必做到。”然后再不多说,直直的注视着我,在静待着我的答复…… 第100章 兑现承诺 我整理了下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后,对她说道:“那我就说说,你听着,我说完后,你再做决定。” 她听后,对我点了点头。于是我继续说道:“我不说年代了,毕竟要断清年代,会是很麻烦的事情,我要去查那本大帐。所以时间仓促,我只简单说下成因。我观到你们一家是于楚义田那世为人时,一场争斗中,因杀戮而成的怨。那世时楚应该为将,或一身份很高的臣,他带一队人马,去了你家,而与你家人发生了打斗。你的家人虽然极力抗争,怎奈是以寡敌众,最终全部被杀。” 这时我见她的表情很是伤感了,似乎我的话又将她带到了那一天一样。有泪水开始从她的眼窝闪现了,于是我停了下来,看着她。 她见我不再说了,对我说:“你继续,我没事儿!” 我听后,对她又接着说道:“我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为何有那一次的杀戮。但以因缘轮转的法则来论,楚似乎并没成恶业。不然他不可能世世为人,生在人道。所以这些因缘,一定另有他情。我现在也一直没有放下解开这些迷的念头,还在请仙家继续查访着,有天一定要将这些因缘都解清。” 说完我又看了她一眼,她并没有再生特别的表情,除了脸上生出更多的伤感外,只是静静的看向了远方的夜空。 我见了,继续对她说:“你的姑爷,所以会生在苦处,我不能确切的给你一个答案。因为那天我带他入地府后,后来的事儿我并没有参与,而他是由鬼帝和另一位狱判一起处理的。但我却在你刚刚说时,偷偷看了一眼,有幸我看到了一些原因,你若想听,我便说给你。你若认为我在搪塞,那随你决定,可以再划出道来,我接着便是。” 她听后,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似有所思的对我说道:“我信你前所说,也如我知道的是一样的。我后来想查,却被众有缘劝阻了,说不应该我来查。你说说吧,我知道后,自然能断你话里真假。” 我听完,对她说道:“如我所观没错,应该不是坏事儿。你姑爷因已成了恶业,所以才生在地府受苦。但按他所成业,应该都有可能入无间了。确是鬼帝由因缘定,从轻而处了,因为毕竟这一切缘起于楚那世所施。所以我看,他在受完诸苦,恶业得消后,会从地府生到善处的。可能会生在人道,也有可能机缘至时,有大机缘度他生在天人道中。但现在所受,应该是他所成业的最好的结果。因他不受这些苦,永远无法入六道生出。就算生出,也必然会生在更苦之处。所以这件事儿上,我觉得反而他是得了福了。我看他现在心相清净了许多,不久便会从善处生出。” 她听我说完后,在那里静思了很久后,才对我说道:“你能把我们与楚的前世宿怨,看到这种境界,我已意外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只是知道这么多,或者你知道得更多,而出于其它暂时不可说的原因,而不愿意再多说。但是你所说这些,让我也不好再去计较了。因为我一直也在想,按我这些年在地府所历,楚的行为若是有恶业在其中,他也确实不应该一直生于人道中。若按我所理解的他的所行,他定会生在无间大狱中,并且应该永远不得脱出。所以这件事儿,我一直也在心中疑惑着。这些年我一直也是查访无果,近日见小荷受你度,去了地藏菩萨处,我才生出想来私自见你的想法,也是希望能从你这儿得到一些消息。看来我能得到的也就这么多了,希望有一天这一切都能水落石出吧。那时,我也可放下心中的一个结了。至于我姑爷的事儿,你所说我当然能信,你确实没有诳惑我,他的事情我想知道还是比较容易的。其实我只是想看你怎么说,你是不是会如实的说,会不会以妄语来骗我。既然,你如此诚实的对我说了这一切,那我也会兑现我的承诺。我在这件事情所有因缘水落石出前,决对不会再插手此事,也不会再生计较。而楚此次所生出的苦,我就不亲自去给解了,你家那仙定是能看破,也能施药救得。那我就先告辞了,以后若有什么消息,希望你能去你观得的那地狱处,告诉我老太婆一声。” 她说完就欲离开的样子,我见了忙对她说:“你放心,有什么新的消息,我一定会告诉你的,不过也希望你的家人们从此不再扰乱那楚姓老人了。” 她听完大笑道:“我只能代表我自己,我会尽力去劝说,但可能效果不一定会如你所期望的那样。你和这事儿,也注定会有无限的关联。只希望我们都能早日寻得真相吧,那样大家都不用在这种苦中生受了。走了!” 随着她话音的结束,她也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了。 她刚走,木清就出现了,看着我笑着。我问他为何而笑,他告诉我:“我一直都在,那老婆婆来了后,我就跟了回来。因为我去时就见到是她施的法,本想动手先降了再说,就看到她本是地府正差,就想看看她后来的行动。若是她执意想置楚老爷子于死地,那我就动手来了结她,并通知你去救那老人。可我去后,见楚老爷子也只是受些苦,她却没有再行动,只在远处看着。后来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了,竟然走开了。我见她走开,就跟了上来,这才发现她是来找你的。刚才见你们把事儿说清楚了,她也真能放下了,当然会开心了。因为她若执念过重,我怕她担了恶业,你必然要出手对付她。可于心里我却不知道为何有些同情她了,觉得她若能放下是最好的结果,不然现在所有的机缘都有些可惜了。虽然她私自出来,令那楚姓老人受苦了,但只是一些皮肉的苦,并且不重,我觉得还是有因缘于其中的。不知道你怎么想这件事儿,会不会通知地府。” 我听后也笑了,对木清说道:“我不想再声张这事儿了,过去了就过去了。天宝仙长既然去了,那老人应该很快能好。这事儿我想地府那几位老头儿不会不知道,他们都没声,我就没必要再……只要解决了楚老爷子的苦受就好了。” 木清听后,没有再说话,只是会意的看了我笑了一下,然后就回到了我的身体中。 第101章 道士扰人 大约晚上十点时,天宝也回来了。他回来后,告诉我楚老爷子现在基本好了,没什么大问题了。只要再喝几天仙家给送的药,就可痊愈了。我听后,心安了许多,感谢了天宝仙长亲自去救。 他只是笑笑,对我说:“你明天告诉楚婷一声,让她父亲一定按我所说的配合七天,正好也给老人调理一下身体。我都安排好仙家了,会每天定时去送药的。” 我答应了之后,他才笑着回了堂营。 5月4日的早上,我睡醒后,就发了信息告诉了楚婷。她收到信息后不久就回复了信息给我:“我爸的事儿,又给你添麻烦了。他昨天晚上就好了很多了,现在基本不疼了。感谢仙家的帮忙,我会劝他坚持喝七天的。”接着就转了账给我,我并没有收,只和她又说了会儿话儿。她见我没有收,就催促我快些收了,我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说我有点事儿,就先结束了和她的聊天儿。 接下来的两天,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悠闲的看着《天道》,沉浸在那剧情当中。楚婷还是会提我没有收那转账的事儿,我都以笑脸的表情应对着。 5月6日那天早上,小慧儿发了信息给我,我看了下时间,她发信息时才早上六点多一点儿。 她对我说:“姐夫!昨天晚上,我又做了个怪梦。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来了我家来找我。他就站在我的床头,那时我又一动不能动,也说不出话来了。他对我说,是来教训我一下的,因为是我的原因让他的爱徒,散了堂了。正要对我做什么时,九爷突然带仙家们出现了,还和他打了起来。后来,那道士见我们仙家众多,没再纠缠,逃走了,走时说他一定还会再来的。你说能不能是那二嫂的师父来找我了?我问九爷她们,都不告诉我,就告诉我这事儿我不用管了,她们会办的。我想来想去,觉得不对,还是得和你说一声。” 我看完信息后,立即回复了小慧儿:“这不用想了,一定是她的师父来找你麻烦来了。好在老九她们发现了,不然你一定会吃个大亏。看来这事儿还是没有完,我还得再做点事儿。本来,我想他应该也算师出于道门,也算太上老君的门下,就想如果他能醒悟自己有恶业,也就算了。看来他不能如我所愿,那可能我就得想办法处理他一下了,不然他再持法扰乱你,会很麻烦。老九可能想自己去处理,这可不行。她没有这权限,一但做了会有业背,你不用管了,我一会儿就找老九说这事儿。” 她收到我的信息后回复道:“好的,姐夫!我也是这样想的,那你办吧,又得给你添麻烦了,我先上班去,晚上说。” 我回复了她“好的”后,立即让胡微去了小慧儿家堂营,去找老九来我这儿。 上午十点多一点儿,胡微就和老九一起回来了。 见到老九后,我直接问她:“你想自己去处理那道士的事儿?”她听了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我见后,对她说:“你是不是性情又上来了,想自己去出了气?糊涂丫头,你明明知道他是道门的正出,又有些机缘,你去行此事,没报请诸上方仙同意,也没有和你师父说,你不是要闯祸嘛!” 她听后似乎有些不服气的看着我,眼睛里有怒火生出。我见后,继续对她说道:“他正出于道门,无论是哪一支的,哪一派的,都算是太上老君的门下。你不与太上老君说明情况,就私自去了,虽然是事出有因,也的理可依,太上老君也断不会护短。但你想过他是不是会有难堪,你这样做合理吗?况且,那道士还有一修行得成的师父,他多少有些护短,不然不会在传他道法后,见其行恶行而不制止,也不收回道法,只是不再见他。” 老九听后,脸上全是惊讶,我才想起她并不知道这情况。于是无奈下,我对她说了我查到的那些事情,并嘱咐她不要告诉小慧儿。 她听我说完后,才明白了过来,一伸舌头对我说道:“幸好小慧儿那丫头嘴快,对你说了。不然我那样做是有些不太合适,也许会有更大更多的麻烦。那怎么办?难道就任由那道士胡来了?” 我听后笑着对她说道:“你觉得以我的性格可能吗?当然不会由他胡来。但我得先做一件事情,就是先把他所行都和太上老君讲明,看看那位大天尊是什么意见。由他来做主,才是合适的。在此之前,我请仙家去过了,把那道士所行,都秉明给了太上老君过了。他很是有意要惩的,但我却一直没做。我想知道还有没有后来,想知道那道士 在知道我散了那叫二嫂的堂口后的反应,想知道那道士的师父会不会出面。但是这几天一直没见有什么事儿发生,我以为那道士能醒悟过来。但现在看,他定是一直没有找到对付我的机会和方法,所以才退而求其次,找小慧儿去了。幸好你们如我所嘱看得紧,不然真让他得手了,那我可有事儿可做了。一会儿就请仙家再去秉明太上老君,然后我们就等消息,我相信一定会有一个合理的答复的。” 老九听我说完后,调皮的一笑,再不见脸上的怒气了。对我说道:“你这老头儿,现在心思越来越细了。你所说的和我黄天霸小师叔所说大至无二,他也告诉我不要冲动行事。要不然我当时就想杀过去,找到那道士的老窝,弄他个鸡犬不宁算了。好在我家教主和黄天霸小师叔他们苦劝了我,不然我可能真如你所说又捅了马蜂窝了,嘿嘿!” 看着她调皮的样子,我真的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对她说道:“去和你小伙伴玩儿去吧,我来安排下边的事儿,安排好了再说。”她和胡微听后,也没再多说什么,就带着那两个小家伙一起去了广场。 她们走后,我才在心中对天尊又说了这件事情。天尊听后,告诉我等他的消息,他会让通天使者,再去上方的。我才安心的点了支烟吸了起来…… 第102章 金钟示像 下午四点多时,通天使者来到了我的车内。他告诉我:“我已去过太上老君处,并向其秉明了那位道士所行。大天尊听后,有些震怒,但很快就和善的请我转告你:你可以止此恶行,可以收其所得的道法,令其成为普通众生,但不可伤其身体性命,为自己累下恶业。” 我听后感谢了通天使者,并请他转告胡天尊仙长一声,我能明了大天尊所说,定不会胡来。 这时他又对我说:“对了,我回来时受胡天尊教主所托,去了大教主处,也一并秉明了上师。他也如道德天尊一样嘱你可行,只要不伤其身命就可。并还告诉你,那道士的师父可能会因此事成劫,也许会在某时来于世间,找你或小慧儿,让你心里有个准备。不过那位得道者若来,你可以机缘所得事物困住即可,不能去其修为,不能伤他。还让我送你一句话,说你可悟得。” 我听后心中生出了喜悦,我知道我这就是相当于得了上方的应允了。连忙问通天使者:“说什么了?” 通天使者有些不解的对我说道:“上师让我告诉你:‘始于无始,万法自然,既得无始之缘,一切定可化繁为简!’我一路上也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却说你定能懂。” 我听后立即明白了师父的意思,他是在告诉我:“若是感觉这里因缘过大,不好撑控因果,我可以用祖师所赐的黑口袋来处理这事儿,那样就相当于由祖师亲自来处理了。无论是哪门,都是上清元始道教门下,都可师出有名。”但我没有对通天使者说明,只是对他说:“好的,我记下了,回头我慢慢找天尊仙长一起参悟这句话。” 他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一眼后,和我道别了,便回了堂营。 他走了之后,我找了木清,木清立即就笑着现了像。然后对我说道:“你是想让我去了结这件事儿是吗?并且你想让我用那无极是吗?因为那无极便是老祖所授的神兵,用它是不会生出任何麻烦的,也有力能收摄了对方所得的道法。” 我看着他笑了,对他说道:“果然,我们是心念相通的。早知道我都不用你现像了,在心中会你即可了。我确实是这样想的,只是想问问你可不可为,那无极是否也有那力。” 这时天尊却在心念间传话于我:“那无极无不可为,若你有力有权都能收摄一切。可将所有相、法、事物真实、魂魄、实虚境界等全部摄入,回归于无始虚空之中。你当可以此法去办,并且以木清的身份,去施行此法正是合适。” 木清当然也听到了,我们一同感谢了天尊的开示后,决定今夜子时由木清去做此事。 刚决定好,老九她们就回来了。见面后老九就问我:“远远见你家一位仙来了,是不是那件事儿有回复了,能对我说说吗?是不是要有动作了?我也想去。” 我听后对她们说:“是的,有了上方的回复了。但你们不能去,仙家也都不去,我得自己去。这里边的详细我就不多说了,你们应该能懂。你和胡微切记不要去,也不要生出想,因为这里可能还有后来,别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她们听后很是无奈的样子,似乎很是遗憾。但听我的语气那么坚决,只是伸了下舌头后一齐对我说:“那好吧!” 我还是对她俩有些不放心,偷偷的观了她俩的心,看到她俩还是没有放下想偷偷去的念头。为了不令她们有闪失,我心中默默的嘱咐了伽罗看好她们,伽罗会意的答应了。 夜里十点时,木清就离开了我,去往了那道士那里。而我那时并没有睡,只是装作已经睡着而已,却暗暗盯着胡微和老九她们。并且我也想见识一下,那口袋是如何收摄那道士的道法的。 果然,木清刚走不久,老九和胡微就开始故意的捅咕我,想看看我睡实没有。见我没有反应后,她俩就带着虎子他们蹑手蹑脚的离开了车子。我心中暗笑,这两个不省心的丫头,一会儿就有苦受了,仍然装着睡着的样子。 她们刚离开车子,准备以她们的方式离开时,就见她们头顶一口金钟现出,瞬间将她们罩住。令她们不能行动了,但却没有将她们收入。 我这时才大笑着下了车,问她们:“你们这是要上哪去串门啊?大晚上的鬼鬼祟祟的。两个美胡仙带两个小青风,不怕吓到世人啊。哈哈!” 老九的脸上马上生出了红晕,对胡微说道:“我就说这老头现在不好糊弄了,果然他早有防备了。” 胡微却很是淡定,对我说道:“我们就是睡不着,走走还不行啊!”说时,她的眼珠儿不停的转动着,并向上挑着眉。 我见了,不禁大笑了起来,我知道她又开始以耍泼皮的方式对付我了。笑后,我才对她们说道:“知道你们心不会死,别去了,今天我破个例,给你们示个像。在这儿,你们也能见到那边的场景如何?” 他们几个听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我,并齐声问道:“真的?”我对她们点了点头,她们见也去不成了,在伽罗收了钟后,半信半疑的随我回到了车里。但是,她们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我,生怕我食言或离开似的。 我看了下时间,正好十一点了,进了子时了。就意会伽罗给她们示像,因为我是没有那个能力的,或者说我目前还不具备那个能力,伽罗同意了,正好这样我也不用自己去看了。 这时阴阳道也笑呵呵的来了,我知道他也没见过那口袋施法,也是来想见识一下。车子太小了,我们就索性都来到了车外,反正世人也看不到我们所见,而且这时的上海街头也没有人行走了。唯一存在的事物,也就是各个街口那些在闪烁着的警灯,和那些防控的大白了。 这时,伽罗将他的那口金钟升于半空中。在那钟口,我们见到了木清的身形,那像里,他已经来到一个房屋的门外…… 第103章 木清出剑 木清在那房子外站了一会儿,便闪身入了屋内。 木清入屋后,我看到的屋内的景象开始模糊了起来。我知道这是为了我不生他想,我不可以看到世人真实的生活状态,仙家们在障我的眼。 于是我看了一眼胡微她们,她们见我看她们的表情,不觉的捂嘴笑了一下。那笑的意思中,有一种嘲讽的意思。因为我觉得她们想说:“这回你看到的不如我们多了吧?” 我无奈的摇了下头,叹了口气。而她们这时,却将目光又转向了伽罗的钟口,紧紧的盯着那钟口所显的像。我索性点了支烟,一边吸着,一边看着钟口那只对我模糊的景像。 我隐约的见,木清很快来到了一间类似卧室的屋子里。那屋内的床上,似乎有两个身影躺在那里。 木清站了一会儿后,一闪身消失不见了,然后,一切都变成了灰蒙蒙的。再见到像时,我见木清与一道士打扮的男子站在一池塘的旁边。 我知道这是木清入了那个道士的梦境中了,所以此时的像我是可见的。因为这像,已经不是现实中世人生活的场景了。 那道士和木清对视着,他脸上的表情却有些疑惑。他惊讶的问木清道:“你是谁?如何入得我的梦中?” 木清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了王母令,并对向了那个道士。 那道士一惊,忙叩拜了一番。然后起身又问木清道:“即是上方使者,我想知你见我为何?有何嘱托?” 木清淡定的一笑,然后对他说道:“我此来,与你诸行有关。查考你于机缘得一名师授法,得成道法,但你却不能正持,而以所持之法惑乱众生,并唆使女徒以妄语诳惑众生。还亲自去地仙堂营,欲对其堂口弟马施恶法扰之。而且你与女徒有染,并助其诸多恶业,我今天来是要对你施天责的。” 那道士听后,脸上的肌肉似乎跳动了一下,然后说道:“其它或许我因心念所至,成过那些行。但我助徒恶业,你以何为据?” 木清听后微微一笑,把仙家们早就查到的,近三年他与其徒弟所行的恶业,如数家珍一样,对他说了个详尽。听得那个道士的脸在不停的抖动,并变幻着表情。但我却感觉,他不会轻易认账的。 果然,他眼珠子一转,对木清说道:“就算是你说得都对,又能怎么样?我做也做了,行也行了,你能奈我何?” 木清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对他道:“修者,若知道自己错了,应该忏悔改正,才能称得上修者。你行此诸恶,现在还不知道悔,还想以无赖的嘴脸抵赖,看来你是不想悔改了。那我就告诉你,你本来若知道悔改,我可以允许你自废自己以不正心所得的道法,然后好好修行余生即可。但现在我观你是不愿意以此行忏悔己恶,并至心改正了。那说不好,我会以法收了你所得的道法,令你成为凡人。然后,你自会有因缘法则来处。你认真想一下,你处理过的鬼魅们若知道你没了道法,会是怎样一个场景。” 那道士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木清说道:“哈哈,你太可笑了,你是真不知道我李三儿的师父是谁,还是你盲目认为,你可以有能力做到你所说的。我又怎么可能,因你的三言两语而自废了道法!你的话有点大了,说不得我得与你见个真章了。你一个堂口小小的青风,虽然持了那令,又有何自信让自己口出狂言。” 那道士李三儿,竟然把木清当成了青风了,我们见了,在这边儿都差点笑出了声。 木清这时却还是微微笑着,不紧不慢的对李三儿说道:“以我从前的性格,我都会把你直接带去地府了。现在也正是由于要给你那得道的师父留些面子,才劝你一下。既然你不受劝,如此执着,我也不介意和你比划一下。不过你可想好,开始了不出结果我是不会结束的,也不会接受你中途的认输、求饶。” 道士李三儿听后,狂妄的大笑着,只一挥手,手中便多了一把剑出来。 我们见了不禁一惊,看来这道士还真不是泛泛之辈,竟然能于梦境中,如此从容的藏剑于身,并可以随时取之来用。他的师父,也定不是一位普通的人物。 木清的嘴角轻挑了一下,笑了笑。我感觉那时他的动作很像我,我有时也会有那样的动作。不知是他影响了我,还是我影响了他,我们本就难以分清彼此。 他笑后,也是一抬手,就从手中生出他那把青锋剑。然后,对李三儿示了个请手势。 我还真没见过他出过剑,这让我不禁也很是期待。老九她们自然和我一样,只有伽罗和阴阳道在轻轻的摇着头。我虽然不太理解他们的意思,但这时我也没有时间再问了。因为此时,他们的剑已经触碰在了一起。 随着他们的交手,那两只剑越舞越快,两个人的身形也快速的转动了起来。一转瞬间,似乎他们已经过手百余次了。我才知道,木清的剑,看起来并不比阴阳道的慢。阴阳道见了,开心的笑着,似乎他都知道那李三儿的结局了一样。 一个身着一身青衫,另一个身着一身道袍,再加上两把很是相似的剑,此时我几乎无法分辨出谁是谁了。只能看见两个身形,两团剑光,不停的交替着绞在了一起。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那两个身形骤然停下,并迅速分开。 这时我们才见,木清气定神闲的站在李三的对面,看着她在微笑着。而李三儿此时,却是一脸惊惧,用很不敢相信的眼神儿,在看着木清。同时,他的脸上已现疲像,似乎有汗水正从他的面颊上流下来。他握剑的双手此时在微微的抖着,剑尖已指向了地面。他身上的那件道袍上,也多了很多口子,应该是被木清的剑弄破的。 木清看着疲惫的李三儿说道:“还要继续吗?我见你已无力再抗了,心中念你修行不易,有意让你缓解一下。不知道,你是否会同意我的说法,还是你还要坚持死杠到底?” 李三儿阴险的笑了一下,对木清说:“都已如此,你觉得我会轻易放弃吗?我承认你的剑很快,也很凌厉。你现也有心再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但我还是有法与你再战的。若不能成功,我宁可成仁,也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哈哈哈……” 第104章 无极初现 他说这些话时,是有一些气概的。让人几乎不愿意相信,他就是那个行了恶业,却不知道悔改的道士李三儿了。 木清看着他,耸了耸肩,表示了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意思是,你可以尽力去施,无论你用何法,我都会接招的。 阴阳道见了,突然说道:“这也就是想和他玩儿玩儿了,你的前世若早想了结,那货的魂魄已失于他的剑下。嗳,这笨蛋这回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我先睡会儿,一会儿用无极时,得叫我一声。现在的场面,没有什么彩头了。”说完竟然真的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 我知道阴阳道是了解木清的,他一定是看出木清在留手了,只想等那无极现时,再看精彩。所以我并没有打扰他,由他去了。 这时见那李三儿,突然从怀中取出一道符来,然后口中念叨着一些咒语。念完后,用剑尖将那符挑起,然后挥剑又刺向了木清。 木清一直静静的看着他做完那些事情,只在剑将要刺中他时,才以剑接招,并错步闪身,化解了那剑的势。 但我们却看到了不同的地方,李三儿那剑此时舞起时,似乎有一阵阴风相伴,而且隐约可见无数冤魂的脸,在剑的四周生出。一个个像是只剩下骷髅的头,张着大嘴,似在哀嚎着,一起随那剑攻向了木清。有一种一旦得手,会立即将木清撕碎的架势。老九她们见了,俱都一惊,甚至紧张得发出了声音。 李三儿的剑和那些骷髅的头,这时仍然疯狂的向木清发动着进攻。而此时木清似乎一点也没有惊讶,从容的应对着。 李三儿见效果并不明显,在疯狂进攻的同时,又从怀里摸出一些符来,二指一拿诀,那些符便烧了起来。与此同时,李三的脸变成了铁青色,眼中生出了诡异的光。让人看了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他修的是道法,而会认为他定是厉鬼所化了。 他的进攻这时也更加疯狂了,我们在这像中似乎都能清楚的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了。阴阳道在这时却睁开了眼睛,看着像中的场面,口中喃喃道:“他这法定不是他师父所授,这是阴邪的祟魂之术,他本不应该修的,这已不合道门法了。完了,他这是要往死路上走了,希望木清手下留情啊!” 我听后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正要问他时,场面却发生了变化。 木清这时大呵了一声:“你已修邪法,我本可替你祖师清理门户。但今天留你一命,你自担因果吧!” 说完,他的剑一下子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在他的剑不断的挥舞中,我们看不见李三儿的身形了。只见一团巨大的剑气,形成一个蓝色的光球,将李三儿完全淹没在了其中。 似乎有李三儿惊恐的声音,在那光球中传出。不一会儿工夫,那光球一下子消失了,木清也静静的站在了那里,而他手中的剑正抵着李三儿的喉咙。 李三儿此时身上的道袍,已成了一条条的,而他的手和脚脖处也有道道伤口现出了。他的剑已碎成数段,零散的躺在地上。他此时正面如死灰的呆立在那里,惊惧的看着木清,张大着嘴却感觉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我正要传话给木清,让他不要伤害李三儿的性命时,木清却收回了他的剑,脸上的怒气也随之消失了。 他恢复了平静之后,才从怀中取出了无极…… 就在阴阳道瞪大眼睛,用力望去的同时,木清打开了无极的口袋,并将袋口对向了李三儿。就在那一瞬间,有一团金红色的光,离开了李三儿的躯体,被吸入了袋子之中。那袋口这时正面向我们的方向,我见袋子中似乎有另一个广大到不可目测言说的空间,在那里存在着。有一种能量就在那空间中蕴含着,虽然不能明确感知它的大小,却能感知到它是无所不能摄入的状态。 那团红光离开李三的身体后,又有一缕黑气也离开了李三儿的躯体,被吸入袋子之中,无息的隐没在了那无限的空间里。而李三儿,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只是瘫坐在了那里,一脸疑惑的看着木清。 这时木清收紧了袋口,然后将袋子收入怀中。对李三儿说道:“我以祖师所授圣物,已收了你所得道法,自此以后,你为一凡人了。并且我也一并收了你所修的邪法,你以后便无法可施了。你也不要生想,再去修炼你那邪法了,我封了你入邪的能力。我不止是为你不再入邪门歪道,也是不愿意见你以那些邪术再去为祸众生。你以后能好自为之,不然你定会因已行,由因缘法则而得自己因果业报。不用再生困惑,我不会伤你身命,希望我们不会再见。” 木清说完后,转身便离开了,只剩下那李三儿在那惊讶着。 这时,伽罗不再示像于我们了。而木清却没有回来,他以意传话于我:“我去上方了,向师父与道德天尊去说明此事去。” 阴阳道这时说道:“那无极的名字,丫头起的好。真的是无边无际,无始无终的感觉。都说乾坤袋有此能力,我却没有见过真实,但据天尊所讲,此物不比那物差,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不过小主儿,你应该能想像出,你以后真正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事物了,不然此物不应该授于你持啊!” 胡微和老九她们听了,也俱都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我笑了笑,对阴阳道他们说道:“诸事皆是因缘,我有得选择吗?既然没有选择,那就面对好了。寂天菩萨说过,事情有办法解决,就不用再想,若没办法解决,想了也没有用。我想,想像没有任何意义,那只不过是自乱心相的执念,如实从容面对,也似真如。” 阴阳道听后,点了点头,而胡微和老九是若有所思的样子。虎子他俩却是一脸的茫然,我知道他们还不能解我所说,但我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着抚了抚他俩的头…… 阴阳道和老九不一会儿就离开了。她们离开后,我也安心的休息了。 第105章 汪欣出现 再醒来时,已是5月7日的中午了。看了下时间,那时有十一点了。起来后,我给小慧儿发了个信息,又嘱咐了她一些事情后,就去了医院。 在医院做好了核酸,洗漱了一下后,我接了杯水回来,准备泡方便面吃,因为这时我车里也只有方便面了。我剩下的钱不多了,所以只能一天吃一餐方便面来维持了。烟这时是很奢侈的东西了,虽然可以买到,但也贵到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步了。所以我这时要算计着时间来吸了,可能要两个小时才敢吸一支烟了。我不知道这种状态还要维持多久,虽然胡微告诉我月底前应该会有结果了,我还是得精打细算的过日子。 吃着由于水不够热而泡得有些硬的方便面,我心中开始生出些许心酸,又开始回忆这些年走过的路来。 从简入奢容易,从奢入简难啊。但让我庆幸的是,在堂口这条路上,我得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大机缘,也让自己在那些各不相同,却奇奇怪怪的事情中,很快的成长了起来。同时,我的能力也不是原来那样了,上海这一年多,我似乎能看透很多世人不可理解的事物了。我也可以通过这些机缘,知道我自己的出处了,知道自己为何生出,为何生出在这世间,为何要历这些磨难,或者说要面对将来不知道怎么样的经历。通过这些,我也能正确的知道我的路将走向何方,我将以什么样的方式去面对我的将来。那可能是条更加清苦的路,可能是更多世间人无法理解的路,但我却因为知道了方向,而不会再生出它想了。现在如果说心中还有一事儿,有些放不下,那可能就是我的前世木清和汪欣前世的那些宿世的因缘了。 想到这儿时,我的心中不禁一动。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现在的她是否一切如意。但此时的我,面对她一直的冷漠,心中却有一种想放下这些宿世因缘的感觉了。 吃完了面,我吸了支烟,开始想着我应该去往何方,应不应该去往北京时,我却意外的收到了汪欣发来的信息。 她对我说:“你怎么样,还好吗?我前些日子去了西安,也被隔在那儿了,一直到昨天够十五天才回到了北京。” 我见了,心中不知道是喜悦还是更加困惑,但还是很快的回复了信息给她:“我还行,只是不能回到租住的房子,现在被困在车里两个多月了。其它还好,我也并没有感染。你在西安那么多天,孩子在家怎么办啊?你没有被感染吧?身体最近还好吧?一直还是挺担心你的,但我不想过度的问候,怕让你觉得我有意思打扰?况且这些日子我也常在想,我现在的状态应该不适合与任何人走近。因为既然只能于人苦,是没有意义的。” 她对我说:“我妈来了,要不然还真不好处理。我和同事来谈点业务,哪曾想一下子困在这里了,好在没有感染。我的身体也挺好的,这得感谢你和你的仙家。你想多了,我是事儿太多,虽然有些不太敢和你走得太近了,不是因为我想到你的状态了,是那次你喝多了,让我有些犹豫了。我父亲就爱喝酒,他也常醉,所以我一直对醉酒有些介意。你别多想,我们之间,我说过一切顺其自然,那就让天意来决定吧。对了,我还得谢谢你呢,那件事儿,现在有了头绪了,过两天我们就把合同正式终止了。你吃饭怎么解决啊?给我个地址,我让他们在哈市给你邮些红肠吧,可以吃起来方便一些。” 我没有解释那一次我醉酒的事儿,我不想说原因,因为事情发生过了,解释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但她的那些关心,还是让我有些喜悦的。只不过心中却有种感觉,这种喜悦也许又会成为有一天失落的原因。 我想了下对她说:“不用邮了,我收不到。上海现在什么东西都邮不过来,也没有送快递的人,现在是封城的状态。那件事儿有了头绪挺好的,你终于可以松口气儿了。” 她立即给我回复道:“这么严重啊?我只以为上海是管控得严呢。在媒体上不是说什么网格化管理吗?没想到现实是封城了。那你怎么解决生活的问题的啊?” 我就对她发了语音信息,告诉了她我经历的一些事情。我们却都没有给彼此打电话,就这样一直聊着。聊了有三个多小时,她因为要去接孩子了,相互道了别后,我们就结束了聊天儿。 这时我收到了她的一笔转账,是两千元钱。并附了她的一条信息:“这点钱不多,你先用着,我去接孩子了。”我看了,却没有立即收取。她见了,又发了语音信息给我:“怎么不收?就当是我谢你家仙家的一点心意,快收了。你有用钱的地方,一定和我说,我在开车先不和你说了,晚上有时间我们再聊。” 我看着信息,想了一下,我还是收了。她见我收了,发了个开心的表情过来,我没有再回复。其实我所以收,在那时我想到了,我收了,也许就可以表达一种我们的关系,现在就是香客和看事儿的师傅的关系了,可以让她不用再紧张。这样,我们才不会失联,我才能在她有需要的时候再去帮她。而且,此时我也不想让她因为感觉我帮她办事儿,不收她的钱而心里上产生亏欠。我想我们之间无论任何时候,都不是因为感激而生情。因为感激生出的情素,是由一时的冲动而成的,容易不能长久。若我们有缘,那就一定是什么事儿都散不了的,若无缘就应该不再纠结,让一切自然而然的进行,自然而然的发生才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需要一笔钱了,因为如果按胡微所说,我月底就可以离开这里了。那时我无论到哪儿,都要一些钱来安置好我自己。 我们晚上没有通话,也没有聊天儿,那一夜我却去了旁边的加油站,买到了一瓶高度的二锅头,全都喝掉了,带着醉意,我就睡着了。睡前,我见胡微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儿,在盯着我看着,她却一直没有说话。 第106章 天仇下山 5月8日,我却早早的就醒了。我不知道是我自己睡得太早,还是胡微叫醒了我。 今天正好是阴历的四月初八,那是浴佛日,也是佛祖显世的降生之日,是释迦牟尼佛诞辰的日子。所以我提前叮嘱过胡微,那一天一定要提示我一下。 醒来后,我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难受。而是在心中以意念和天尊沟通了一下,请他遣仙家去祝贺一下。天尊仙长同意后,告诉我放心,他会安排好的后,我才安心的又去了医院。 从医院回来吃过饭后,我安静的一个人在车上看着《天道》。胡微和两个小家伙,去了广场上玩儿去了。 这时,我却收到了楚婷的信息,她又给我转了三千元钱过来。并对我说:“不许退,退我就一直转。我说过疫情期间你的生活费,我管了。你要再退,我父亲那儿有什么事儿,我无法再和你开口了,我也不会再和你说了。” 我看着信息,心中不禁又生出一分感动。但我却没有退,因为我知道楚婷做事的风格,她一定会说到做到的,她是那种很重约定的人。于是我想了一下,回复了信息给她:“行,我先不退。难道你是在树梢上看着我呢?知道我现在要用钱了?” 她回复我道:“是啊,我一直盯着你看呢。你收了,我也会安心许多。” 我回复了她:“那好吧,你盯那么紧我收了,不纠结了。”说完我犹豫着,点了收取。其实我现在有了汪欣转的钱,是能够维持一些日子的,但我要离开上海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那时我会需要一笔钱来安置我的生活,也要考虑下离开和隔离的费用。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天后,才结束了聊天儿。我继续看着我的《天道》…… 下午时,汪欣也突然又和我说了一会儿话儿,我们又聊了两三个小时。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汪欣偶尔会说上几句话。后来不知不觉中,当我说到我有可能去北京时,我们就再没有说过话了。 余下的日子,没有什么事儿再发生,我一直静静的规律的生活着。 那时有更多的人离开了上海。公交车不知道何时也出现了,但都是到车站和机场的专线。我的附近也有外卖店被允许开业了,虽然很贵,但是我终于可以吃到正常的饭菜了。于是我每天点上一份,分成了两顿来吃。我感觉到了要解封的可能,所以我想能尽量留些钱,用来离开。 5月18日那天晚上,我正悠闲的看着《天道》,小慧儿却突然发了视频给我。我看了下时间,是晚上八点了。我想一定是有事儿,赶紧接了起来。 接起后,小慧儿对我说:“姐夫,是找你的!是胡小娥还有她带来的一位年长的胡仙。可是我怎么问那年长的胡仙都不说话,后来我想赶走她们,可我家仙家却没有一个行动的。无奈下,我又反复问了胡小娥,她才告诉我是来找你的,可是却近不了你的身,只好到我这儿来了。一是想让我帮忙找到你,二是想借我的窍说话。嗳,我和这家仙家怎么就缘分这么深啊,你快看看应该怎么办吧。” 我听后,突然想起了胡小娜应该是到出钟的时间了。这些日子,我竟然给忙忘记了,那胡小娥就一定是来找胡小娜的。我没有立即回答小慧儿的话,而是静心的去看了下视频那边的情况。 我见到确实是胡小娥正在小慧儿的窍上,而那一位年长的胡仙则站在小慧儿的身边。小天霸和老九也在,但是他们却没有为难那位胡仙,也没有阻止胡小娥上小慧儿的窍。 我又仔细的看了看那位年长的胡仙,我才看到那竟是胡小娜的师父胡天仇。我就更加确定他们是来接胡小娜的了,因为金龙在,所以就直接去找了小慧儿,因为这样比较省事儿。 我这才对小慧儿说道:“她们应该是来找胡小娜的,你先别急,我问问小娥再说。”与此同时,我在心中问了伽罗:“胡小娜现在的情况如何?她是否能出那钟?是否去除了心中那点执念?” 小慧儿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应着。我便对胡小娥说道:“你来是为何事?你尽可直说?是否是来接你的姐姐来了?为何你的师父今天也亲自来了呢?” 这时伽罗告诉我:“胡小娜的事儿,已经办成了。她现在已去除了自己心中的执念,已得清净心相,并且天雷之劫也早已历过。所以,她现在是可以出钟的。”我听后,告诉伽罗:“先不急,我要知道她师父为何亲自来的原因再说。”伽罗答应了我。 胡小娥这时也对我说:“是的,我是来接我小娜姐的,因为二十一日已到。师父也知道她天雷的劫数已过,就是不知道我姐现在是否有清净相,是否能如愿去除心中的执念,是否能从你的钟内得出?我师父来还有他事,先解决完我姐的事儿再说。” 我对小慧儿身上的胡小娥说道:“果然是这件事儿,那你尽可来我这儿啊。我那天不是说过,日子到了你可来寻你姐的吗?现在我见你姐执念已去了,今天子时就应该可以出来了,她的难也因为清净心相而不会再生出了。可以说,她又上了一个层次,她的修行又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你一会儿尽可直接来我这儿,见她一面,只是我观你师父似乎还有些事儿要说,你是否可以代他说呢?” 胡小娥听我说完,脸上生出了喜悦的表情,对我说道:“太好了,我姐还真的过了这一关了。好我说完我师父来的原因,我就去你那儿见姐姐去。我师父其实……” 她说到这儿时,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了,感觉很是为难的样子。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不方便开口的事儿,所以我没急着追问,而是试着用心的去观了,她师父天仇的心相。 我竟然一下子就知道了天仇是为何而来的了,他是想结一缘份下山了。而他所以想下山结缘,却是缘于天青日前去过他那里,并且和他说了我家大教主的想法。于是在天青的劝说下,他才同意了下山来结缘,只是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对我说,他其实是想结缘入我堂的。若是我不同意,他也会考虑一下小慧儿家,只是他不知道小慧儿是否愿意接受小娜… 第107章 小娥起执 我看到这儿时,笑了笑。对小娥说:“你师父是想下山了吧?这很正常啊,你有什么不好说的。是你师父不能语,而他又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这样吧,我可与他沟通一下,这件事儿,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可以和你师父先来我这儿来接小娜。而他心中的顾虑,我也需要和我家天尊仙长沟通一下,若是不成,我也可代其问一下这家的两位教主和弟马的意思。” 小娥听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好,但师父说,你确定了后我们再去接小娜姐姐,你看可以吗?” 我又笑着对她说:“好,那你先下个身,我来处理这件事儿好吗?” 小娥听后,很是干脆的下了小慧儿的窍。 这时小慧儿和老九她们,似乎都听明白了我们对话的意思。小慧儿在老九的授意下,对我说道:“姐夫!小娥师父是要下山结缘入堂是吗?我听我家九爷说过,这位仙长道行很是深厚,你看看能不能落座我家堂营呢?” 我知道这是老九的意思,但我也知道她的心思。她是只想让天仇和小娥在这儿,有点不太敢接受胡小娜。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我是有意让小娜她们师徒到我堂口的。是因为我之前谋划过的一件事儿,并且那件事儿,我和天尊达成过一致了。而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好直说。所以我对小慧说道:“我可以给你问一下,不过,你要有个准备。那就是他们师徒可能是不肯分开的,也就是说,要来全都得来。我不知道你和你家的仙家们能不能接受这条件?” 小慧儿一听胡小娜也要来,似乎一下子有些犹豫了。而老九也在不停的转着眼珠儿在考量着,她们一下子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我的话了。 我见了也没有着急去问,正好借这机会偷偷与天尊沟通了一下我的想法。 天尊暗意我道:“我没有意见,你可按你所想,若他们同意你可招他们入堂。他们入后,你可按我们事先达成一致的想法,来安排剩下的事情。你去和天仇沟通下吧,我观老九她们是不敢接纳小娜的。” 我听后,见小慧儿和老九还没做出决定,就以意对天仇说道:“我有意请您入我堂营,并且是你们师徒三个一起来我这里。因为你有你的使命,我已事先得知你下山的原因了。但我现在没有说破,是想看看小娥的心性,我见她还有一点摇摆,所以你同意与否,我们都不要急着说破。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若是你不愿来我处,我也可以问小慧儿家教主和众仙,是否愿意接受你们入堂。” 天仇立即以意念对我说道:“我与两个孩子是不可能分开的,所以如果你肯我当然愿意去你那儿。并且天青已与我说过,我的宿世因缘及通天教主之意。你有意试下小娥我会配合,但我却知小慧儿那堂仙及她本人,定是不敢接受小娜。因为小娜之前的性情,让她们都有些担心。我现在也知道你为何让我们去你那儿接小娜,而不是让小娜到这儿来见的原因了。你是不想她们识得小娜的清净相,同意我们师徒三人同入她们堂营。那时,你便不好再说想我们入你堂的话了。你尽可以你想法去办,我不出声就好!” 我听后心中有了底了,才问小慧儿道:“你们商量出结果没有?” 老九没出声,而是意会了小慧儿。小慧儿才对我说:“姐夫,我们对小娜真的有些抵触了。我可不可以只收小娥和她师父入我堂营,而小娜你就收留了吧。因为只有你能治服她,嘿嘿!” 我还没回答,我就见小娥有些兴奋了。我观到了她对她的师父心语:“师父,我终于可以下山成为堂仙了,您怎么想?” 天仇却对她心语:“我只会同意我们师徒三人同入一堂,不然我宁愿回山。” 小娥听了很是焦急,看来我没看错,她因心中那点想成堂仙的执念,早在下山时就生了乱相。我现在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找回真我,会不会抗住诱惑。 于是我对小慧儿说道:“小娜和她师父,我看是不能分开的。不过我不知道小娥的意思,若她生想去你们堂营的心,你们可愿意单独接收?” 果然,我问完后,小慧儿和老九她们又沉默了。那就是说,她们在意的只是天仇,而对小娥并没有太上心。我没有出声,只静静的在等着她们的回答,也想看看小蛾的反应。 这时,小娥却一下子上了小慧儿的窍。对我们说道:“我想成为堂仙,我想入了小慧儿的堂营。师父,你别怪徒儿,你还有姐姐照顾,我就不能每天陪在你身边了。” 我并不惊讶,天仇似乎也没有惊讶。反而是小天霸、老九和小慧儿这时惊得俱都张大了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并且老九和小慧儿脸上,此时都现出了为难的表情。我知道她们不愿意只接受小娥,而她们却不知道我想通过这事儿,除去小娥心中生出的贪着相。我心中暗暗的笑老九和小慧儿她们也起了贪念,看不清事情的真相了。但我并不急于点破,我想通过这事儿,一齐来给小娥、小慧儿、老九和小天霸她们好好上一课。让她们知道生出贪着心,会扰乱了自己的心性、判断,甚至会失去了智慧。 这时黄天霸老教主,也意会了我:“你按你的想法做吧,你是该给她们上一课了,不然小天霸、老九还有这弟马早晚失聪闯祸。” 有了黄天霸的支持,我很开心。于是我对胡小娥说道:“你确定你可以放下照顾你的师父,只为了成为堂仙,入了这还不知道肯不肯收留你的堂营?” 天仇这时也配合着对小娥心语道:“你还是随我回山吧,我们接完你小娜姐后,我们就回山。我本想带你们下山结个善缘,可你的行为,让师父看到了你心中也有执念,你太贪着堂仙的相了。所以师父觉得你还没修好,师父有责任让你修得不起贪执,才能下山好好修行度善,为自己累积功德。不然师父怕你有天走错路,再生出邪见。” 胡小娥这时却大声明语借小慧儿的口说道:“师父,我不想回山,我想成为堂仙…” 第108章 小娜清净 小慧儿和小天霸、老九她们,这时却为难了。她们对现在的场面,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了,惊讶而无奈的看着我,看着天仇,看着胡小娥。 老九心语我:“老头儿,这可怎办?没想到弄成这个样子。” 我没理会她,而是对胡小娥说道:“小娥,你还记得你师父当年救你们姐妹的经历吗?” 小娥听了一愣,对我点了点头,脸上有了些惭愧的表情。 我见了对她继续说道:“你师父为了不说出你们的下落,自断舌根,成了这世间唯一一位哑胡仙,你应该也会记得。自那以后,你成了你师父的嘴,而你师父把你们当亲生女儿一样养大,并且还教你们功法,带你们修行。今日你们已有小成,可你却为一堂仙的虚名,而心中生出贪念,入了执。想放弃照顾你的师父,而入一不知会不会收你的堂营为堂仙,你觉得你做得对吗?你觉得这是一正修的胡仙该为的吗?” 我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看了看小娥。此时,我见她的眼角已有了泪痕。我知道她只是一时起了执念,心性中的善根并未被现在的贪着完全泯灭。 而此时的小慧儿和老九却很是惊讶的,我明白她们是因听了天仇是哑仙的事儿,才生出此相。 我想了下,继续说道:“小娥,你不应贪着堂仙的虚名,而迷失了本心。你所能得,和你所应得的缘份,都由因缘法则而定。你若执于其中,是否你也如你姐小娜一样了,入了执业?我们人也好,你们仙也罢,做人处事时,不能只以利己心去决定。要知道为他想,虽然这个他前提要以善为主。你师父终于由感悟到,该下山行自己的使命,该带你们入人世来度善了。可你这样一作,你师父是否会因你的执着而识你心未清净。是否会怕你以迷乱心相,既使成了堂仙,而易成恶业,而又生出带你回山继续修行的想法。你师父是不是因你贪着而生出的念,而做出的决定和行为而生出苦来?那你师父所生出的苦,也是缘于你的贪着。因你贪着好事、好相,而让你的师父受了苦,你难道心中就是快乐的吗?你当然不会,你会心生惭愧,你会悔己所行。那么你和你师父实都己生苦,这苦从何而来呢?这苦是从你心念一动,想让自己成堂仙而来。你心念的一动,不仅让你和你师父生出了苦,也让我生出了烦恼,也让小慧儿她家两位教主生出了贪念,生出了诸想,生出了烦恼!你说你现在所行,是否合适呢?” 小娥这时己听得泪流满面了,她突然跪倒在了天仇面前。大声的对天仇说道:“你既是师,也是父。女儿错了,女儿负了您老的一番苦心。女儿愿一世随父左右,再不贪恋虚妄的名,着利的相。父亲去哪儿,女儿必去哪儿。唯愿父亲能心不生苦,不为女儿造业而生出烦。” 她说完这些,哭得更加伤心,更加厉害了。而老九和小慧儿却生出了惭愧的表情。我没有对小慧儿和老九说什么,因为她们能懂就已让我满意了。有时,一念起时便己入执,只是我们不能自觉。我也有那样的时候,只要生念后已知己恶。去悔去改,去除身心漏失,其实就是在修行。 我这时对小娥说道:“你能识己过,就是善了。心中至心去悔了,就不必再哭了。我不会怪你,你师父也不会怪你,还不回他身边去。过会儿好来我这儿,接回你姐姐小娜。” 天仇这时也笑着,慈爱的对小娥点着头。小娥见了羞红着脸去了天仇身边,依偎在了她师父的肩膀上。 这时,天仇心语我:“我现在就带小娥去你那儿,见小娜后,我们再谈,感谢你说服了小娥,今她去除了执念!” 他说完后,小娥对小慧儿和老九她们表示了感谢,并道了别后,她们师徒二人就离开了小慧儿那里。 我见了又和小天霸、老九、小慧分别聊了几句后,就结束了和小慧儿的视频通话。然后,等着天仇的到来。 我这时请伽罗将小娜从钟内解出,不一会儿,胡小娜就从钟内出来了,并现了像,站在了我的车前。 我见了,下了车,对她说道:“胡小娜,我很开心你能从这里出来。这说明你已经有了清净相了,说明你心中对小五的执念已彻底不见了。我知道你能行,也期盼你能行。所以现在我见到你,是很开心的。一会儿,你的师父和小娥会来到这儿接你,你先在我这儿等一会儿她们吧。不过我有一事儿,想问问你,若我有意让你入我堂营,你是否会愿意?” 她听我说完后,呆立在了那里好一会儿,才对我说道:“我知道持钟的是你的前世,那应该也算是你。所以我感谢你这样一次次的,不厌其烦的度我。并且在我入于钟内那些日子,你的前世经常于钟内来见我,给我讲了不少的佛法。我也从中受益不少,让我懂得了,一切都是我心中想像出来的,是我的念造作了我的执念。因此我才忽略了宿世轮转的因缘法则,以为自己可以救小五出苦。其实我不但做不到,就算做到了,反而是害了他,让他不能于此世消灭自己前世的业,而还要入轮回再生在苦处。今天我在钟内受钟所持的加持,又受你前世的点化,已彻底去掉了那点虚妄心相。所以我出来后感觉无比轻松,因为我心中再无苦受,也再无烦恼生出。我感觉自己放下后,于我于小五都是最大的福利。” 说到这儿,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仿佛在想着什么事儿。我没有打扰她,我知道她是在想我想让她入堂营的事儿。我见到了她的心像。她此时在心中想的是,她来我堂营是愿意的,但她此时却犹豫着她的师父怎么办,她这时甚至想问我是不是可以让她们师徒三人同来堂营。但她却没有想入我堂营后,自己的身份,也没因想到自己若成为堂仙,而生出喜悦。我感觉到时了她心中平静如水的状态,那正是我想见的,她已有定。所以任由她去思考着,我想知道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因为那将决定,我如何安排她的位置。 她想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看向了我,似乎有话要说…… 第109章 欲予重任 胡小娜刚要说话,她的师父和胡小娥就出现在了不远处,我忙招呼了他们过来。 当天仇走过来时,小娜的泪一下子从眼窝涌出。她飞扑过去,跪到了天仇面前。并对天仇说道:“师父,感谢您一直对我的教导,带我修行,抚养我长大成仙。这份恩情小娜无以为报,只想余生尽心的守护在师父身边。师父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师父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一边说着,泪水一边从脸颊上不断的流淌下来。 天仇没有说话,只是慈爱的看着小娜,抚着小娜的头,轻轻的对小娜点着头。小娥见了,也跪到了小娜的旁边。一边流泪一边说道:“小娥,在此立誓,此生永远陪在师父、姐姐身边,我们三人再不分开,请师父原谅小娥起过的贪念。”说完后紧紧的抱住了小娜,两姐妹一起哭着,对天仇叩着头。 天仇见了,脸上有喜悦生出,泪水似乎也染湿了眼角。他扶起了小娜和小娥,以手语对她们说着什么。这个我是无法看懂的,我想天仇是不想让我知道他们的交流,才没用意念与小娜她们沟通吧。 我见了这样的场景,也不觉得生出了感动。而胡微此时,也已经泪染了面颊。我知道,她又触景生情了,一定是又想起她的父母了。我轻轻的抚了下她的肩,她才坚强的的一抹泪水,对我说道:“我没事儿,只是感动了,这场面有谁能不感动呢!” 我知道她在掩饰,于是也没说什么,见她恢复了平静,我也就安心了。 我想了想刚才小娜的话,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也是同时在向我表达,她们师徒不分的意思。若是我收她入堂营,就一定也要收了她师父和小娥入堂营,她才肯来。 想到这儿,我走到天仇面前,对他说道:“老仙长,您终于肯下山了。现在这两个丫头心都已无杂念,我想你也该安心了。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 天仇以意会我:“你有何事,尽可说。我若能做的,定不会犹豫。因为你对小娜和小娥所施,我尽见眼底。” 我笑了一下,对他继续说道:“我有意请你们师徒三人来我堂营落座,不知道您是否愿意?你若愿意,有什么要求没有?” 小娜和小娥,听我这样一说,不再哭了,而是惊讶的看着我。似乎她们不敢相信,我会有这样的想法。 天仇这时看向了小娥,小娥立即走到了天仇身边,并扣住了天仇的左手。就在他们十指相扣的瞬间,小娥的嘴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我是胡天仇。今天我借小娥之口,与你沟通,你不要介意,因你也知道我是失声的仙。于你所说,我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一是我可与天青常伴,二是我能有此机缘入了通天教主亲掌的堂营,也令得我的两位徒弟从此能于世间扬名,我还有何可求呢。我们不介意位置,也不求仙位,我们初来,能容我们三人身已是不胜感激了,全凭你和天尊仙长安排就好。” 这就是大胡仙的气度,他们稳如磐石,不会争名夺位,我听后很是敬重这位老仙长。同时,我也知道了天仇与小娥修成了他们特殊的沟通法门。以此法门,天仇是可以借小娥的窍开口说话的。我知道他有如此的能力,心里很是欣慰。以前我还不止一次问过天宝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天仇能够开口说话。可是天宝想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为此我常在心中生出些许遗憾。 我听天仇说完后,又对他说道:“日前大教主传话于我,令我与天尊挑选一些仙家,成立一个别的堂营所没有的执法堂。此堂以监管天下不正修的堂营仙家为发心,以令天下堂仙,保家仙都能正修,不至于被魔所惑,不至行恶祸乱诸界。我们一致认为,此堂应该由监堂教主天青来领导,由几位得力仙家为辅助。定期去巡视天下堂口,并处置已知的恶业堂口诸仙,以令这一门能不在末法世,如其它诸界一样现出混乱之相。能尽己力,护持诸正法不灭。若有事时,此堂可在天尊仙长允许时,或与我说明时,或通天教主有令时,调动堂营众仙一起为之。鉴于此事,我与天尊一直在考量着仙家们,但除天青外,那些能力能及的仙家们都各自有了自己的位置了,所以我们就想到让你来担这副职。你属天青门下,虽然于我堂为仙,但你们的使命却是处置天下不正堂仙。甚至若有上方允许,你们也可在天青带领下,处置道门不正的修者。这也是我日前处理那个叫二嫂的堂仙和她的师父时,我说我是有理可依的原因。因为那时通天教主,王母及上方都已授权于我和我的堂营。现在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带这两个丫头接这一任呢?” 天仇听后,虽然有一点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反而是小娜和小娥还有胡微惊讶得不行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似乎不太相信我所说的。 天仇想了一会儿,对我说道:“既然是通天教主有意,天青也曾经暗示过我,而天尊和你又有信于我,我也不能再说不行了。只是我怕我初到堂上,便有此位,众仙心中会有波澜生出啊!” 我听后对天仇说道:“仙长只要同意接此任,你所顾虑的并不会在我堂营出现并存在。因为我堂众仙经十几年的磨合,现在已呵成一气,各司其职,不会生出那种虚妄心了。您只要同意就可,天尊其实早在堂仙中说明了此事了,所以你无需多想。” 天仇听了后,借小娥的口对我说道:“那我这老迈的哑胡怎好再去推委,我当然愿意接了此任。” 我还没等说话,就听到了天尊的笑声。接着天尊的话便传到了我们的耳根:“只要你愿意,没人会生出他想,除非你老伙计心还不够清净,自己生出想来!哈哈!” 紧接着,堂营的四梁八柱一诸仙众,还有婉儿、白素茹及六位狼仙俱都现像在了我们的面前…… 第110章 天仇接任 天仇见了,很是欣喜。借小娥的口说道:“天尊长仙,这一别已近千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这个,只有半身残躯的哑狐。现你带一众教主亲临,我还有何不肯接受。我若再生推托,岂不是有些不识抬举,也负了通天上师的期盼,还有你和天青、许磊的一番苦心了。老仙现正式领命了,就依许磊所说,接下这担子。只是我久未行走于世,有些事儿,还希望长仙多多提点,也请众仙多多扶持才好!” 天尊听后扶须笑道:“你也不必过谦,你的能力我怎能不知,你与天青本为同门,天龙与你过手也不见得准有胜算。并且你身上的正气,也合此职。我与通天上师也是商量许久,考量再三,才做了这个决定的。不过你可不要怪我们以小娜这丫头的事儿为缘起,来请你下山哦!”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小娜所经历的一切,其实早有定数了,她的宿命也早在因缘里了,只是时机还没有到而已。我感觉我似乎知道的还是少了许多,不经意的我看向了天尊,天尊却只是笑着对我点了下头,转头又看向了天仇。 见天仇已经应允了,天尊很正式的对在场的所有人仙说道:“现代表通天上师,欢迎胡天仇及胡小娜、胡小娥入我堂营。即日起我堂营又多一堂,名执法堂。其堂主为监堂教主胡天青,负责天下总监堂之事。副堂主为胡天仇,负责天下大巡,并处置不正堂仙、它门之事。胡小娜为天仇左使,为先锋。胡小娥为右使,常随天仇身边,为天仇口侍。现白素茹、婉儿、虎子、燕子皆为此堂直属,其职日后再定。另将虎、宝、吉、祥、康、乐六位狼仙调入你堂门下,负责行事。将来还有两位副堂主,现不宜明示,待机缘到时,宣其名号。” 众仙听后,立即欣喜应允着,天仇此时也正式的领命接了这职。婉儿只是淡笑了一下,而虎子和燕子似乎开心的不行了。小娜和小娥却一下子呆立在了那里,也许是她们太过惊讶了。我想她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机缘一下子就来了,并且这机缘大到她们都不敢相信的地步了。 天仇这时对小娜她们说:“还不谢过天尊仙长和众仙长,还有此堂那名为弟马实非弟马的许磊。” 小娜和小娥这时才缓过神儿来,忙谢过了天尊和众仙长。要谢我时,我却制止了。 我对她们说道:“好生修行,就比什么都强。你们有此缘,也是宿命注定。现在你们应该懂了什么叫因缘了,那就是你们不用强求,该来的总会来,不是你们的缘份你们强求也不会得。我就是个弟马,你们不可拜我。” 她们听后愣在了那里,看着天仇。天仇还没等说话,胡微就拉住了她们的手。并对她们说道:“不用太过客套,我们自此便是一家了。我们这一大家,还介意那些虚妄的相干嘛。两位姐姐,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妹妹了。许磊说不让,他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胡微这调皮丫头,一下子让气氛缓和了许多。天尊、天仇还有众仙听后,也都大笑了起来。 我此时是知道胡微为何对小娜和小娥如此亲近的了,那是因为她们有着同样的遭遇,她们的父母都是在与魔的战斗中失了身命的。所以她对小娜她们,有一种自然的亲近感。 天尊见所有事儿都做好了,对天仇说道:“天仇堂主,现在这里的事都完结了,我们现在就回堂营吧。回去后我会正式的向众仙宣布你们的加入,及你们的职位、使命。” 天仇听后,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于是在天尊的带领下,天青、天龙陪着天仇。胡微和我打了招呼后,陪着小娜她们两个,带着虎子燕子。一众仙家,欢喜的回了堂营。 仙家们都走后,今天只有我自己在了。好在金龙还在,而木清和伽罗也在我的身体之中。 此时的我,突然觉得我又成就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以后再遇到修行不正的堂仙,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出面处理了。而对那些道门的邪修,我也可以以此行事了,只不过还要多一道秉明上方的手续而已。 我想到这儿,心里很是舒坦,虽然这代表我身上的担子又重了,可是我就是有种说不上为什么的开心。 也许那就是我儿时的一种心想吧,那时我就想能让那些邪行的仙道得到管束。没想到那时还以为很幼稚的想法,在这样的日子成为了现实。我不得不相信,宿命中有时人的感觉看似很是奇特,却也有可能那就是轮回中你灵魂中自带的一种感知了。 吸了支烟,我也觉得有些累了,就收拾下睡了。 自这以后一直到5月22日前,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我的生活又开始回到安静从容的状态了。我每天看着《天道》,按部就班的去医院做着核酸…… 这几天,路上的车子开始多了起来。因为全国好多地方,出现了居民就医难的现象,有些地方甚至因为防疫的政策过于刻板,而出现居民不能正常就医,最终导致了因病出现死亡的个例。所以,上海的政府也调整了防疫的政策,现在居民是可以因就医而自由出入的了。 我的附近又有几家做外卖的店开始营业了,公交车也开始多了起来。这时的我,吃东西也就方便了一些,物价也没有原来的高了,我感觉到了要解除封锁的前兆了。 这些天,我和同学威的联系也越来越频繁了,我们经常视频聊天儿。 在视频通话中,他一再建议我在解封时,去他那里。他告诉我,石家庄现在只对从上海出来的人自费隔离五天,然后是居家健康观察。其实,这就等同于,隔离五天后,我就可以在石家庄自由行动了。我们也有几年没见了,我的心中已经开始同意了他的劝说。我开始查去石家庄的车票了,并且一直关注着那边疫情的动态,和防疫政策的消息。 我问过胡微什么时候能够解封,她告诉我很可能快了,月底应该差不多。她的话,也印证了我的感觉。于是我看着《天道》,静静的等待着解封的消息…… 第111章 老管家 5月23日那天中午,楚婷又发了信息找我。她对我说:“嗳,我爸那儿又出现状况了。今天我给他打电话,想问问他的情况。他告诉我,又开始浑身无力,腿和膝盖持续疼痛了。并且这次,他不愿意吃饭,看见饭就烦,都两天没好好吃东西了。你快帮忙给看看,这又是怎么了?” 我读完信息后,也有些吃惊。虽然我知道她父亲的事儿,并没有完结,可能还要些时日,才能彻底出头。但没有想到,这段时间,异常出现得如此频繁。这种状况,我不用看,都能从楚婷的描述中知道,这又是有邪来扰楚义田了。只是我不知道,这又是种怎样的力量,按说那三层墓冢中的人也好,魂也罢都出离了,并于我这儿得到了解脱,不应该再有与诸事密切相关的亡灵了。可还是这么频繁的出现,我也有些不能理解。 想到这儿,我回复了信息给楚婷:“你别急,今晚我请仙家去处理这事儿。现在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也许是件好事儿。那很可能代表,你父亲前世的宿缘就快水落石出了,你安心的等我的消息吧!” 楚婷很快的回复了我:“好的,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嗯,我等你的消息。同时我也希望有一天,我能真的如愿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让这种事儿一直纠缠着我父亲。希望他有天能不再被这事儿纠缠,能正常快乐的过几年好日子。” 我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所以我安慰了她一会儿。但我还是没有过多的对她说,这件事儿我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她也没再追问。我却答应她等一切完结时,我一定会完完整整的告诉她所有。她听后,不再那么焦虑了,我们才结束了聊天儿。 和楚婷结束沟通后,我找了阴阳道,请他和木清再带些仙家去楚义田那里。告诉他们,先查清再说,不要直接动手。因为我感觉这件事儿,越来越复杂了,不想有错施。他们同意后,立即就去了。我下意识的看了下手机,这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不到下午五点的时候,木清以意念告诉我:“我和阴阳道还有同来的仙家们,都查清楚了。是一个老人,带着二十几位冤魂在对楚义田行事。这些人我们见时,也感觉很是奇怪。按其生出的打扮,应该不是什么官,也不象是民,倒是有些像大户人家的仆人。但那带头的老者,却看起来十分的威严,虽然是仆人像,却有些官威。余下的那些人,也不像普通人家的仆人那么简单。似乎他们更像是在生时,会些拳脚的护院。所以我和阴阳道按你所嘱,并没有立即现身,而是带仙在这儿盯着他们。阴阳道去地府,去查了他们的来由。” “阴阳道,这才回来。回来后告诉我,那些人的详细不知道为何很难查,感觉地府的一些差是知道他们的,却都不愿意说。他本想找鬼帝亲自去问,可奇怪的是鬼帝此时竟然不知道去了哪儿,说是去了上方。于是他费了好些力气,才知道了一点儿那些冤魂的出处。他让我告诉你,那些冤魂确实还是和前几次那些有关联,是那小荷爷爷的护院,也是亲随。那老者生时,是小荷爷爷的大管家。我现在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事情?” 我听后,也确定了我的感觉,我也觉得那一定又是和小荷爷爷那件事儿有关。我想了一下对木清说:“这样吧,我会借你身与他们见上一见,我就不亲自去了。我和他们谈谈,再说。因为既然还是那件宿世因缘的续,应该可以化解的。若是实再对方执念沉重,无法劝说或度化,到时让阴阳道出面强服了,送入地府,入轮回去就好。你转告阴阳道,只可降服,千万不要伤到。因为我虽然不知道这件事儿的全部详细,但我还是想能和平的解决了这件事情。所以现在不能伤他们,以免为将来最终解决,留下隐患和障碍。一会儿你们就现像给他们吧,我随后就入你的意识。” 木清听后,肯定的答应了我。我对胡微交待了一下,就静下了心,很快我就进入到了木清的意识中。在那里,我见到了现场的场景。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楚义田老人家的院子外面,大门前边一点儿。我见阴阳道在我的旁边站着,他的身后是六位我堂营的胡仙。他似乎感知到了我到了,冲我和木清点头笑了一下。 而他的对面,就是那群冤魂了,那些冤魂现在是有些惊讶的在看着我们。对我们的突然出现,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为首的是一名老者,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是仆人的打扮,面料却是绸缎的。那一身黑衣,加上他威严的神态,让我看起来,确实感觉很是不凡。他面色虽然灰暗,但目光却炯炯有神。并且于眼神儿中透出的,不是邪秽之意,反而有种正直含在其中。 身后那些冤魂,也很有次序的站在他的身后,很是规矩。虽然他见我们的突然出现,有些吃惊,却没有一丝慌乱的表现,而是从容而平静的注视着我们。我不得不去想象,小荷的爷爷生时,一定是一位身份显赫,地位超群的人。我想不是王侯,也定是将相一类的。 那老者这时对我们开口说话了。 他对我们说道:“来得很快啊,没想到还没到晚上,你们就出现了。我知道你们会来,也听说过一些你们的事儿。也知道是你们,一直没能让我家主人仇恨在此世得报。既然来了,我们就说说过去,说说未来吧。这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并且这些世我们一直想报,在做。只是宿缘所至,老主总是不允许我们来行。虽然我们不知道老主为何不允许我们来报此仇,但我们还是一直遵从着老主所嘱,没有行事。而此世,我们的老主于佛法中,已得超脱,再不问生时和宿世之事儿了。对我们也没有明示是否可为,我们自然就得来行此事,了结了自己心中所生出的恨了。那场面我想你们家那位弟马,是看到过的,你们觉得我们不应该报这宿世的仇?今天又是来阻拦的是吗?” 说完后,平静的看着我们…… 第112章 试度诸仆 我听后,以木清的像笑了笑。然后才对那管家说道:“看来,你生时是位明事理,能主大事儿的人。也不枉了你的老主人,将若大家业付于你手来帮其打理。我便是你口中那弟马,我现在只是借身和你说话,借眼与你相见。小荷、她的父亲、她的姑姑,甚至她的姥姥我俱都见过了。也都如愿化去了她们心中的仇恨,让她们能放下执念,归于善处了。本想这件事儿,很快就能了结了,起码能安生一些日子了,我也好请仙家再慢慢去查这其中的因果,然后再行事彻底了结这场纠缠。没想到还有你们,没想到你们如此快的就出现了。” “那既然见了,我就先说说这事儿,你们听听是否有道理。若觉得我所说有理,我可度你们入了六道,也生于善处。若你们于我所说,认为牵强难服,你们也可划出道来,我接着便是。但无论怎么说,这件事儿,我接手了,就一定会有始有终的。一定会管到底的,直到一切因果都水落石出那一天。你们可愿意听我说说?” 那老管家,听我这样一说,犹豫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我还是没看透你,看来你不是人世普通弟马那么简单了。既然你执意要管到底,我们也不是胡搅蛮缠之辈,你可先说说,若你所言能说服我及身后这些位,我们无话可说,定会如你所愿。若是你不能让我们尽服的话,可能我们要发己之力,会会你及你家的仙家了。” 我听后,对他说道:“好,那我就先说说,你们听听!” 他们点了点头,我才继续对他们说道:“你们能于多世不去轮转,而宁愿以游魂的方式来等那楚义田再来人世,那就说明你们有外人不得知的因缘。否则,你们不可能这么多世都能逃过宿命轮回因缘轮转的法则。这点上我不想现在查清,也不想查清,因为你们既然有能力以这样的方式存在着,就有其中的必然,我应该知道时,一切自会示像于我,让我尽知。” 他们听后没有反驳,也没有任何表现,仍然在静静的听着。于是我继续说:“那么你们由于我所说的因缘,也定能知道因缘轮转的法则,和因果轮回的规则。按因果轮回而论,那楚姓老人,不可能多世都为人,且一直生在人中,生于善道。按那世他对你们和老主,和老主的一家人,及你们和你们的家人的所施,他定应该是恶业之行。也由此恶业让你们心中生出了仇恨,那他就应该也由此恶业而受因果报应,他应该生于恶道,生在下三道,或为牲畜、或为饿鬼、或在地狱中生,甚至我观按他当时的所行,入了无间也不为过。可是你们是否想过,他为何一直生在人道中,一直生在善道中吗?”说到这儿,我停了下来,看向了他们,想知道他们的反应。 他们听后,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些变化,似乎他们也在想我所说的话,在心中思考着。 而那老管家听后,却是深锁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知道我的话起了作用,也知道目前我也只能以这样的方法,来尝试说服他们。因此时的我也没有十足的理由来说这件事儿的因果关系,我还没能够有机会彻查真相,或者说还没得到知晓此事真相的机缘。 看到他们沉思的样子,我为了巩固一下现在的成果,又对他们说道:“既然你们不能回答,那我就试着来解答一下吧。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是合理,而且可行的。那就是楚义田那世所行,并不是恶业。你们可能不会信,为何杀了那么多人,还不是恶业。一种可能则你们这些被杀的人在因果轮转中,由因缘定,必定要被他杀。而他杀灭了你们那世,你们才会经六道轮转从另世生出。再生出时,你们一定可以尽了己恶,生于善处,天地才会以如此大的机缘来让你们经历。但这点上,我觉得也过牵强,因为你们的恶,应该由天地以业论处,不应该有那么大的动静来施行。另一种可能是,他那世杀灭你们,不是他的发心所成,他本不想去做,但却由于别的机缘不得不去做。或者为乱世所影响,或者有不得以的苦衷,爱或者受谁指派,或者出于自保,或者很多我不可想像的奇怪原因。总之,他能生于善处,我觉得按因果轮回的法则,他所行,定被天地定为非恶行。这其中的因缘,我正在努力的破解,也一定会尽我所能去破解。所以,我认为他或许在一个极大的因缘中被左右着。那么你们所恨,也就是如我现在心中不能识清此相,住在自认为的虚妄相中而得到的结论,而成的执念而已。不知道你们怎么看我所说的事情,若你们能够明了我所说,我会度你们入六道,也有机缘令你们尽生在善处,以令你们不再受苦。但你们若不能信解我所说,那你们也划出个道来,我们以其它方式来结束此事。因为无论如何,我不可能看着你们以冤魂相,来扰乱世间世人,你们现在所行应该是恶业。我会尽我所能度你们出执,令楚姓老人不为你们扰乱。” 那老管家,此时还在沉思着。而那些仆人们,似乎对我所说的有些不太相信。因为他们的脸上生出了怨气,我是能感觉到的。 好在他们都在等着老管家的表态,似乎他们很是听命这位老管家的,并没有行动。不然的话,我觉得他们现在应该有想冲过来的念头了。 而那老管家,这时却仰头看向了夜空。许久后,他在叹息了一声后对我说道:“你所说的,我在心中反复的想过。按我所知道的因果轮回法则而论,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此事,我们也一直查访多世,也如你一样没有得到清楚的结论。所以尽管你所说的听起来是合乎情理的,但却由于你也只是猜想,令我不敢一下子信解。因为你说我们可能住在了妄相中,我却不知你是否也在妄相中住着。我与身后这些商议一下,再给你回复可否?” 我看出了他虽然未能全信我所说,但这老者却是有智慧的。似乎有些愿意信解我所说了,但他现在需要知道那些仆人们的意累,所以他才有此一说,也是没有把所有的话说绝。 想到这儿,我没有说话,只是对他点了点头。他便回过身去,与那些仆人们小声的在讨论着…… 第113章 不谋而合 我却在这时,对阴阳道以心语说道:“我看,今天有可能会有一战,以理好象难度他们心中的仇恨。那老管家此时,应该明白了我所说的理,但他却故意不以一己之力而代表大家。这也正符合他生时为大管家的身份,他的所行都很是谨慎。所以如果他不能说服那些仆人,那就一定会有一战。我希望你下手有点准头,尽量不伤他们,只要能打服就行。过会儿,他们若要以战来定,我会用语言套住他们,让他们在输后不好意思反悔。因为我观那老管家的心了,他现在也有如我一样的想,他对我所说是基本相信的,但他不知道那些仆人的态度,所以他要与他们讨论。若不成时,我想他会明白我话里的意思,配合我来做一个套,让那些仆人哑口无言,无法反悔的。” 阴阳道自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以同样的方式回复我道:“我同意你的说法,我也见那老管家不想一个人背负太多。我定会以不伤为主,尽量以收服为上,你放心吧!” 听他这样一说,我心里也安了,我这才又看向了那群冤魂。而这时,他们的讨论似乎也有了结果。 那老管家,转过身来面向了我们。并对我们说道:“我与身后诸位商量了一下,很无奈我们并没有达成一致。我虽然于你所说的理中去解此事,认为你所说是有些道理的。但身后诸位中,多数不愿意相信你所说的理,他们只想能有据来证。我见你也无法拿出证据,所以我想以别种原始的办法来了结此事。我身后诸位,与你或你同来的仙家斗上一斗。我们若输了,我们也就没有能力再成行此事,那也是我们的宿命。我们自然会随你所处,入六道中去轮转去。至于这仇恨,我们此世已无缘得报了,只能留下遗憾了,他世再生出时,我们也不可能再记得这仇恨了。见你也不可能对我们所行置之不理,所以这样是一种不错的了结的方式。但若是我们赢了,那说不好,你得让让路了,不要再为难我们,也不要再阻止我们了。就算我们做的是错,是在行恶业,我们也愿意做完此事,剩下的就让因果法则来断如何? ” 我听完后,心中一喜。我知道这老管家是没能劝说得了那些仆人,才故意如此一说。这样,无论怎么样,他们都是进退自如的。这说明,那老管家是能理解我所说的,他倒不是用我再多说,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 于是我对那老管家微微笑了一下,他也有意的对我同样笑了一下。我才对他们说道:“如此最好,不过我不想你们和我家仙以命相搏,我希望谁输了,不再纠缠,不以命搏,不知道你们的意思如何。” 那老管家听后,看向了身后的诸位。那些仆人们俱都点头表示了同意后,他才对我说道:“好,我们同意,不知道你想怎么个比法?” 我听后,指了下阴阳道对他们说道:“这位是我堂营的碑王,我们以他自己之力,对你们一众如何?因为毕竟他现在是正出的仙,而你们还是冤魂相。我不想以我们的力强压你们,若你们能让他服输,此事我便不管了。若你们输于他的剑下,你们就要由他度入地府,或结他缘,或入六道,对此事不再纠缠。” 那老管家听后,犹豫了一下说道:“也好,你有此话,定也是对你家那仙的能力有信心,那我们就不多说了。虽然我们以多战少,但我们还是会尽力的,不会留手,只是我们不会以命相搏。那就如你所说吧,我也不再顾及这老脸了。” 我笑着对他们说:“好,那就开始吧,我们都干脆利落就好。” 我说完后,阴阳道就怪笑着扛着他的剑,从我们身边走出,站在了我们两方的中间。那些冤魂们除了那老管家外,也自然的走了出来,将阴阳道围在了中间。 在阴阳道示意了开始后,他们和阴阳道便交上了手。 那群冤魂,也是很有些实力的。他们应该在生时一起练习过某种阵法,因为虽然能看出他们单个个体的实力一般,但却在相互为助的配合中,让他们的能力提升了很多倍。以至于,阴阳道应对起来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尽管阴阳道此时也不得不认真的对待他们的进攻,但他的剑却一直没有出鞘。只是以剑鞘做为武器,在接着那些仆人的招儿。 我没有太过紧张,因为以我现在所见,阴阳道虽然要全心全意的认真对待,但还是很从容的。他现在所以专注的在做此事,也是还要考虑到不能伤到他们,所以会不能全部放开手脚。而那些冤魂虽然没有动杀心,却也因心中执念,想能胜出,而在全力的行事着。一转眼,他们就过手了百十余招了。 我这时分神去看了看那老管家,他此时也是气定神闲的,不惊不乱,如我一样平静的看着现场。我感觉他应该是对输赢不太介意的,他介意的是如何能完美的处理好现在的事儿。于是,我偷偷观了他的心相。 于他的心相中,我看到的是平静,他在平静的等着阴阳道结束这场斗争。因为他看出了阴阳道的意图,也明白了我的用意,更难得的是,他开始相信我说的道理了。他此时,只是需要阴阳道胜出后,好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带那些仆人入地府,或入地狱,或入他缘,等待我将来查清后给一个合理的答案。 观到这些,我心中生喜的同时,也很是敬佩这老管家处事儿的方式。他于此境,心能入定,能不生乱,能以智慧生出智来,来用智慧理性的处理现在的事情,的确能配上他大管家的身份。同时,也让我确信他的主人,生时身份一定十分显赫,不然都不一定能让他甘愿侍从。 与此同时,我于他的镇定相中,也生出了一个念头。我觉得他应有修行的慧根,不然不会具此定力。我决定在阴阳道得手后,尝试接引他们去地藏菩萨处,听经受法。希望他们能在佛法中,得清净相,消除己恶,生于善处。 第114章 定身 想到这儿,我心语阴阳道:“差不多就结束了吧,别纠缠太久了。我已看出那老管家,心念已生出信我所说的像了。你结束这场比斗后,我想接引他们去地藏菩萨处。所以,你就快些了结了这事儿吧。” 阴阳道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脸上现出了一抹笑意。 他这一笑,却是让那些仆人们俱都惊了一下。就在这些仆人一愣神儿的功夫,阴阳道突然不见了。只见一条黑色丝带样的事物,迅速的在那些仆人身边穿过。随即,那些被黑色丝带包绕过的仆人们,就都呆立在了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了。 不一会儿,当黑色丝带状事物,绕过所有仆人后,阴阳道才笑嘻嘻的现了像,站在了那些仆人围成的圈外。而那些仆人,除了惊讶的瞪着眼睛看着阴阳道之外,都保持在了刚才进攻的姿势中,不能动作了。 我见了也一惊,因为以前还没见过阴阳道,以这样的方法出过手。那老管家虽然也是很惊讶,但却很快的恢复了平静。我能感觉到木清却一点也没有惊讶,同时我见同来的那些胡仙也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生出。看来,除了我和那些冤魂外,我家的堂仙是知道阴阳道的这种能力的。 阴阳道这时对那些仆人说道:“我以法,定住了你们的身形,你们若承认输了,你们可点头三次。那时,我便可解除我在你们身上所施的法。” 那些仆人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将目光都投向了那位老管家。那老管家见了后,默默的点了点头。那些仆人见了,才一同对我们点了三下头,表示了承认他们输了。 阴阳道见后,嘿嘿一笑。然后,以手一挥,那些仆人们便可以自由行动了。他们收起了僵硬的姿势后,有些无奈的回到了老管家的身后,静静的站在了那里。 还没等我开口,那老管家便出声了。他对我们说道:“我们这是输了,众家仆也从心里承认输了,并且对你家这位碑王的身手,我们俱都心服口服。既然如此,我们定会按约定行事,任由你们处置。你现在就带路,带我们入了地狱吧,我们自会承担自己所行的业报。那楚姓老人,不时便会好转,我们从此,也定不再以此因相扰了。” 我听他说完后,对他说道:“我没有说过要处置你们,而是说过想度你们去个善处。既然,你们能如约所说,愿意遵守我们的约定。我现在倒有一请,不知道你们是否愿往?” 那些仆人和老管家听了,都有些不解的看向了我。那老管家问我道:“是何处?我们没有什么不敢往的。既然输了,就随你安置。” 我与阴阳道对视了一下,会心的笑了。然后对他们说道:“我观你们所行恶业不重,并念你们言而有信,我有意接引你们去地藏菩萨处,听经、受法。不知道你们可愿往?” 他们听了,又愣在了那里好一会儿。那老管家才长叹了一声后,对我说道:“我现在能理解,你为何可以度去小荷她们的那些执了,你是在以慈度善啊。我们知道己行,也知道自己所行是恶业,没想到你还能为我们想,令我们不生苦处,去地藏菩萨处受度。我们有这样的机缘,还有何不愿意的呢。我们愿意,我代表这一众感谢你的度化。只有一求,就是这件事,你能查明所有因果后,告诉我们一声,让我们于这因缘中所彻底的解脱?” 我听后笑着对那老管家说道:“好,那一会儿你便随我家碑王去地藏菩萨处即可。你不用生出太多想,你们那世已受的苦也不是一点儿都和这楚姓前世无关。所以我更希望,你们能生于善处。我也是有些机缘,才能如此助你们。这件事儿,我一定会查清,那时,若你们不是已从六道生于他世,我定会告知你们。” 老管家听后,点着头对我说道:“我以生时的心态看你所行,此时反而有些信解你所说的理了。你所做一切,我不多说,定会记于心中。六道轮转也不是一两日的事儿,我相信我能等到你的答案。那我们不多留于此处了,这就和你家那位碑王去菩萨处。” 我听后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点头对他们笑了笑后,示意阴阳道和那些胡仙去做此事了。 阴阳道他们会意后,就带着他们二十几个离开了。 在他们离开后,我却隐约的看到远方一土山上,有一片黑气升起后,又瞬间消失了。我本想让木清去查看下,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我以为那只是有冤魂现了,并没有刻意的将这现象与楚义田老人联想到一起。我意会木清去看一下楚义田老人,我自己便收回了我的意识,瞬间我的意识便回到了车里我的身体中。回来后,我见胡微正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 我笑着问她:“你怕我回不来了?还是在想什么古怪?怎么这样看着我?你看得我心里都有些发毛了,就好像我要走了似的……” 她听后,抿嘴儿哏儿哏儿一乐,对我说道:“我就是好奇,明明知道你这次出去了,但你出去的方式又不同了。你看起来像是在睡觉,但我看你的元神并没有离开。而我又知道你一定在看那边的事情,并且很可能亲自去处理那事情了。可是我就是不知道你是如何办到的,你是怎么能够办到的,所以就在这儿盯着你想着。直到你现在醒来,我还是没有想清楚。磊哥,给说说呗?” 我听后被她萌萌的神态逗笑了,并对她说道:“木清不是在那里吗?那我就可以做到啊!怎么一下子变成了小笨丫头了?” 她听后,似乎才恍然大悟。喃喃的自语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层,木清、伽罗和你现在就是一个人啊,你们心意是相通的。你一定是借了木清的身体,远程以意识做到的对不对?” 我看着她自言自语的样子,又让她逗笑了。我却没有再对她解释,因为我知道她已经得到了答案,也能理解了。心想,这丫头也够聪明的,我一点她就懂。 我笑了一小会儿后,告诉她我累了。她有些不情愿的表示,知道我想真正的睡觉了,才和虎子他们又出去溜达去了。 她们走后,我就早早的休息了。 第115章 初解楚惑 5月24日的早上,我睡醒后,正要给楚婷发信息,告诉她他父亲的事都处理好了,却收到了她的信息。 她对我说:“我发现我父亲特别需要你,你的存在是他最大的幸运。今天早上,人家大早晨四点就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夜里十一点多,就不难受了,并且还饿了。让我叔叔给弄了些吃的,两人还喝了口小酒。十分感谢你一次次的帮我父亲化解这些事儿,不过我也很是困惑他怎么总是招这些东西呢。能告诉我这次他又是什么情况吗?” 我看了信息,点了支烟吸了几口后,才回复了信息给楚婷。我对她说:“你言重了,其实一切也就是机缘。只是恰好我能处理,也许这一切也是必然。他这次还是冤魂扰乱所至,和你家宅子下我告诉过你的那些东西有关。昨天晚上,我亲自去给处理了一下,都说好了,所以他立即就好了。没什么的,能帮上忙我也很是开心。” 我刚放下手机想下车舒展一下身体,就又收到了她的信息。她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没有对我细说这里边的因缘,一定有你的原因,所以我也没再细问。可是现在总出现,还这么频繁,我的确想知道这些事儿的因果由来了,也想知道我父亲的事儿什么时候是个头儿了。你能对我说说吗?” 她发这信息时,还附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和一个委屈的表情。我见了后,犹豫了很久,认真想了想应该如何告知她后,才回复了信息给她。 我对她说:“你应该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你家老宅下面有三层墓的事儿。这些事儿,都和那三层墓有关系。现在详细的因果由来,我也一直在查,但是我还没有全部理清,只知道一些大致。因为我家仙去查时,总是会被告知时机未到,所以我只能对你简单说下这些事儿的因果由来。” “首先,这三层墓,看似是一种巧合叠加在了一起,又都位于你家老宅的下面。其实,不是这样的,这一切不是巧合,是必然的。这和你父亲的前世有关,甚至和你都有关。只是现在我也无法知道更详细的因由,就不对你说我知道的细节了。以后我都查清处理好了,一定为你解惑。现在我只能告诉你,那三层墓,是个家族的。而这个家族与你父亲前世,有很深重的仇怨,所以是有人故意以那样的方式葬的,而你的父亲再生人时,所建的宅子,却由因果决定,建在了那墓室上边。这一切的机缘巧合,可能都是为了这世能了结那宿世恩仇而成。” “我虽然还不能确定这件事儿是否真正的完结了,但我知道那三层中的事物,我都处理好了。我度化了她们,去了地府。她们心中对你父亲前世的怨恨现在没有了,她们也不会再来扰乱你父亲了。那三层中住着我第一次给你父亲处理时那个冤魂的女儿、岳母,还有那冤魂父亲的家丁。现在这些问题都解决好了,按说,你父亲的事看起来似乎完结了。但我还要再观察一些日子,才敢确定。并且我也在请仙家,努力的查证这件事的因缘。所以,我们一起观察着吧。” “有一点我要对你说明一下,希望你能够理解。那就是你第一次给你父亲处理这类事儿时,有些事儿我没有对你全说明。没有其它目的,只为了我知道这事儿我一定要给你父亲都办好,才没有让你知道后来这些事可能还会发生。那时我是知道还会有后来的,但你的母亲和我,都不想让你们过早的知道,还有地府冥神也不许我对你过早的说破。因为那样对彻底了结了你父亲前世有宿怨反而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对你说,希望你不要认为我有其它想法,有什么目的。” “从现在起,一年内,若是你的父亲能正常,不再发生类似的经历时,那可能这件事儿就全处理好了。剩下的,就是我一定要查清这事儿的因缘关系了。若是真的彻底完结了,我想我也能从地府处查清了。若是在地府还无法查到,那么这事儿就一定还没有了清。余下的日子,我会一直办好为止,这点上你尽可放心。” 我发完这条信息后,许久都没有收到楚婷的回复,我想她一定是在看,在思考我所说的。在等她回复的时候,我下了车。 我正在舒展着自己身体,感受着户外的美好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是收到信息提示的铃音,于是我赶紧拿过来手机去看,就见到果然是楚婷发来的。 她对我说:“你能对我说这么多,我都很是惊讶了。其实,我一直都感觉这件事儿没有那么简单。只是我知道,你不说太多,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不用介意,我当然相信你不是带着不好的目的,才对我有所隐瞒的。以前我找过的那个神婆也说过,我父亲的事儿很复杂,她也看不透,只知道会有缘份让这些事都出头。后来,你处理好了我父亲的第一个奇怪的经历时,我就知道你就是那个人了。我们认识这么久了,特别是这一年来,你我似乎都更了解彼此的性格了。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是十分信任的,不会有任何疑惑,我也十分相信你的为人。所以,我同意你所说,在你不说时,我会等这事儿的彻底完结。同时,我也相信,这件事儿,你一定能处理完美。就如同汪晴母亲那件事儿一样,那么难,那么曲折,你不是也都给完美的办好了吗?还有我遇到的那件更尴尬的事儿,现在也都按你所说在发展着,你说我还能不信任你吗。你安心去做,我相信你!” 我看完后,心里似乎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因为我能够确定她并没有生出误解。 我又回复了信息给她:“你能这样理解,我很是开心。其实,我一直怕你误解,不过就算你误解了,为了能处理好所有事情,我也不会过早告诉你所有的。现在好了,听你这样一说,我心里也舒畅了很多。” 她收到信息后回复了很多笑脸儿的表情给我…… 第116章 等待解封 我看着她发的那些笑脸儿的表情,心里也是喜悦的。 这时她却又发来了一条信息:“我给你转些钱,也不完全是为了你这次又帮我父亲处理好了这事儿,还有我怕你没有钱用了。以你的性格,你一定不会开口对我说的。但你一定要收下,你若不收,你知道我会一直转的,所以不要拒收或退回。不给你商量的余地,只能收。”并附了一个调皮的表情。我都没来得及说拒绝的话,她就给我又转了三千元钱给我。 我立即退还给了她,并用信息对她说道:“都不给机会拒绝,就转账,我可没同意收,你何时这么强势了?” 她见我退回了,立即又转了过来,并发了语音给我。对我说:“你想试试我的诚意吗?你是知道我会一直转的。我倒没有你说的那样强势,这一年多,我才真正了解你,知道你现在面对的是什么境况。不似我刚见你时,对你的情况一无所知。按那时我的理解,你一定是很有钱的人。因为这些年,我也见过很多像你一样的师傅,他们收钱可没你这么犹豫。而且我认知里,你们这一行的人都很富有。但现在我知道了你的性格,你宁愿自己苦,也绝对不会黑心的收别人的钱。我们经这一年深入的交往,应该是朋友了,快收下,不然我就转到你收为止。” 我看着这信息,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了。我现在也仍不能,形象的描述那一刻我的心情。我想了下,没有再退回,而是点了收取。并回复她道:“好,我收下了,这朋友我也认定了。” 她这时立即回复了一个笑脸儿过来,并又发了信息给我:“我说过,这期间你的生活费用,我负责了。所以在这种状态结束前,你有困难一定对我说。我也一定会帮助你解决你目前的困境的。我去陪孩子补课去了,回头聊!” 我只发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给她,并没有说话。但那一刻,我又被楚婷的行为感动了。在心中,我更加认定她是一位可交的朋友了。 我这时以意念找了阴阳道,他马上就出现了。笑着问我道:“小主,有什么吩咐?” 我对他说道:“别这样叫了,不和你纠缠这事儿了。我找你来是有一事儿,想求你去给办一下,可能会有难度,也可能要很长时间和精力。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他听我说完大笑了起来。然后,对我说道:“是楚婷的事儿吧,我知道你想查清他父亲前世那些仇怨的因果。并且这些年,你不也一直在请我帮你查着呢吗。现在也应该是快到时候了,看起来不应该再生出意外了。我会常在地府查这事儿的,我也想有个交待。你放心吧,自今天起,我就去老爷子那儿上班儿了,我就不信他没有喝高兴后,一下子说破的时候。” 我看着他,许久都没有说话。是因为,我没想到他现在是这样了解我。 他见我没有说话,而是一直惊讶的看着他。又笑着对我说:“我现在就去地府,直到老爷子心疼我喝他的酒了,再回来。你有事儿,在心中叫我吧。天尊,早就有这意思了,我们都说好了,你就放心吧。”说完,也不等我答话儿,真的就离开了。 自那以后,阴阳道确实如他所说的,常驻于地府老爷子那里很久。只是这件事儿似乎还有续,因为老爷子一直没对他说这事儿的因缘,尽管他用了全部的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很长一段时间,楚义田老人却也没有再经历这样的事情。 自那天起,似乎我才真正放了假,一直到5月底,都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小慧儿那平静着,楚婷那儿平静着。只有汪晴偶尔做些奇怪的梦,经常想不懂,来找我问问。 于是我有一次问了她:“如果,有天你有缘结缘一堂仙家,成为一个正式的堂口弟马,你是否会介意?” 她却回答我道:“姐夫,我倒没有什么想法,如果真的有那个缘份,我会选择顺其自然的。来了就是缘,不来我也不强求。不过,真有那样的一天,我想你就应该有事儿做了,我一定会请你为我点堂的,那我不就成了你的徒弟了吗。我什么都不懂,你得教我啊!” 我听她这样说,心里很是开心。因为老三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她想成一堂,我也有意思成全她。她现在都开始经常不在汪晴家里了,开始出去结缘仙家了,所以我才故意问汪晴的。 老三知道了汪晴的想法后,也很是开心,出去的更频繁了。我在心中此时却真的生出了一种想法,有天老三成事儿了,我就真的打算收了汪晴做个徒弟了。 我和小慧儿也提到过这个话题,她还开玩笑的对我说:“姐夫,那汪姐论起来,不成了我的小师姑了嘛,我这辈分可是越来越小了啊。” 只有胡微得知我有这样的想法后,一天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磊哥,你收了汪晴当徒弟,那你怎么面对汪欣呢?”这刁钻丫头的问题,的确一下子难住了我。她见我无法回答她时,那窘迫的样子,开心的笑着。 我才硬起了头皮对她说:“这是两回事儿!”她也没再和我争论,只是笑着走开了。 她走开后,我才发现,我中了她的圈套了。我这样一回答,不就是在告诉她,我还在期待着汪欣我们能有后来了吗。同时,我也发现了自己,在心中还是有着期盼的,并没有如我所说的那样理性。这时才感觉,有种事物,一旦种进了心里,是多么可怕的事儿。因为,那种子就是执着的开始,因此执念终是会在心里发芽的。 我开始又在想要不要去北京了,或去北京后的事儿了。在这些思索中,街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我感觉到了真的有了要解封的前兆了。 我开始和威商量着我去石家庄隔离的事儿,也开始关注着石家庄的消息,并关注着石家庄的车次、车票。 威知道我会去他那儿,很是高兴,几乎一天一个电话询问我上海的情况了。并且,他还嘱咐我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他会帮我搞定…… 第117章 解封前 此时的上海,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了。各个区之间设置的检查点,也渐渐少了,唯有浦东浦西之间还是没有连通,也开始有小区解除了封锁。 我几次打电话给我租住的小区的物业和社区,去询问小区是否解封,是否可以回到小区,或是否可以回小区取自己在房子内的物品时,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得到答复后,我只能无奈的笑笑。因为我在小区里住的朋友告诉我,小区内都快一个月没出现感染的病例了,无非是社区在我们小区办公,他们担心自己的安全才继续封闭着而已。不过,我虽然知道了这个消息,也没有办法。因为毕竟这时全国最有权力的机构,就是社区、物业,保安已经快取代公安机关了。他们的权力快大到,都可以以防疫的名义去僭越宪法了。 唯一让我开心的是,这一周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在这一周内,我也做好了决定。我决定如果上海解封了,我会先去石家庄,在那里接受隔离。然后在朋友威那儿,住上一些日子,等我的行程码上不再显示有上海的行程后,再去北京。 决定好了后,我告诉了威,他很是开心,因为我们有几年没有见过了。同时,他也联系好了他居住地的社区,对我将要到访他那里进行了报备,并得到了同意。 我又和北京的郑文大哥联系了一下,告诉了他我可能会去的消息,他听后,也很是高兴。 那些日子,楚婷在知道我打算去北京后,甚至都开始帮我留意房子了。 汪晴那些日子,有点小事儿找我咨询。在和我聊天儿时,也知道我有可能去北京的消息。她表示了欢迎,也很开心。同时开始联系了她北京的一个朋友,想帮我提前联系下租车的事宜。她甚至将她那个朋友的微信推给了我,我表示了感谢,却并没有急着加上。 那时我是开心的,因为我似乎一下子觉得我去北京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了。因为那里有我习惯的生活空间,有我的朋友,有关注我的人群。我在北京也的确有很多种关系,那些人脉也很是复杂,有官、有商、有同学、还有朋友和一些其它的圈子。但这一次,我却只和他们几个说了我的打算,因为此时的我,已经清楚的看懂了人性。不想再硬生生的往以往的圈子中去挤了。并且,那时的我,在心里还是有一点不够自信的,这源于我生活中的状态。 5月30日那天,朋友大龙打了电话给我,他告诉我上海可能会在5月31日晚上零时解封。他知道我想离开,让我提前有个准备,因为解封后可能会有很多人想离开,车票可能会很难买到。于是,我特意查了车票和车次,发现去石家庄的还好,并不紧张。考虑了一下,我买好了6月3日中午去石家庄的车票。 5月31日那天,各种媒体开始出现了今夜上海将解封的消息。其中有一条让我特别关注,那就是上海的一位副市长,不得不亲自与各个社区、街道的负责人开集体的视频会议。向这些权力被放大到如诸侯的人,宣布上海市委、市政府的一项重要决议。决议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初步决定,上海将于2022年6月1日零时解除封控。届时,各个街道、社区,不得以各种名义限制小区居民的自由流动…… 我看到这个消息时,不禁感叹,这些诸侯竟然能让上海这样的城市的政府,都要与他们提前沟通,他们也真的够可以的了。并且通过这个消息,我基本确定了,解封的消息是可靠的了。 31日下午时,正式的消息,我从上海市政府的新闻发布会上得到了。6月1日,上海将全面解除封控。得到这个消息时,我突然感觉到一种轻松,自心中生出。因为,我知道自己,将很快就能离开这座让我有太多感触的魔都了。 我在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了威、楚婷、小慧儿还有郑文大哥。然后静静的等待着,我盼望了很久的那一刻的到来。 胡微见了,表情也开始复杂了起来。我感觉到她因为我快能够离开,快不再被困在车里,而欣喜。同时,我也隐约感觉到,她因为我决定了还是会去北京,而有一些忧虑。我问了她为何会有忧虑生出时,她没有承认,说是我感觉错了。我也没有再和她争论这件事儿,因为我在此时只想感谢这三个月她的陪伴。 天尊这时也明确的告诉了我,他们是认可我去北京的决定的。并且告诉我,在我身边的仙家们,包括胡微她们,今天晚上就会全部回到哈市的堂营中。等我到了北京,都安顿好了,再住到我身边。这期间,若有什么事儿,请我意会他即可。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了,所以除了表示清楚知晓了,我并没有再说什么。他们真的就在那一天夜里离开了上海,只有伽罗、木清和金龙陪在我的身边。 我看着因为没有换洗,而都已经有些退色泛红的黑色的衣服,我的心情此时是有些复杂的,但同时也是喜悦的。 我去医院又做好了核酸回到车里后,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于是我懒洋洋的躺在车里看着《天道》的结局,静静等着6月1日零时的到来。也许是心一下子轻松了下来的原因,不知不觉的我竟然睡着了。 睡梦中,我见到了我娘,她告诉我:“我是特意来见你的,我知道了你打算去北京了。虽然,宿命中你可能必然要去燕赵大地走上一圈儿。也可能在那里,你会与紫嫣有交集。娘还是希望,你能时刻保持现在的清净状态。切忌不要生出执来,不然,你会有一小劫难。本来按因缘法则,我不应该提示你,但我还是放心不下,这是娘的私心在作怪,所以才选择了梦中示你。” 我似乎听出了娘的意思,在梦中感谢着娘的提示后,她才安心的离开了。 这时,我突然被一片嘈杂吵醒了。醒来后,我发现有很多二十岁左右的孩子们,正兴高采烈的说笑着,从我的车旁开心的走过。一边走,一边在谈论着什么。而大街上,也突然出现了好多人,还有好多车子…… 第118章 解封后 我看了下时间,这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我感觉像真的解封了。看来上海政府,这一次是言而有信的兑现了承诺。 为了确认,我下了车,问正在走过我身边的一群年轻的孩子们:“你们好,你们这么开心,是要去做什么?” 他们听了后,笑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大声的对我说道:“叔叔,你还不知道上海解封了吗?我们当然是去庆祝一下了,那边的酒吧都开业了。”说完时,他们已经蹦蹦跳跳的走远了,我这时才确定了真的解封了。 我赶紧回到了车里,发动了车子就往住的地方驶去了。 路上,我路过了那些孩子们提到的那间酒吧。我发现那里全是年轻人,用人山人海来形容都不为过。那里开始堵车了,很多警察不得不在现场维持着秩序。他们用高音喇叭,不断的提示过往的车辆和行人。但他们手中喇叭的声音,却已淹没在了那群狂欢着的年轻人的欢呼声中了。所以我很是费力的,在人群中小心翼翼的挤过了那条单行路,上了内环高架。 上了内环高架后,更让我惊讶的场面出现了。高架上此时有好多车,在飞快的疾驶着。不知道他们是如我一样,急着赶回家里,还是好久没有出来了,想开车释放一下,这几个月的压力。我感觉他们不像是在开车,似乎是在急速狂飙。我也加入到了他们中,我也通过这种方式释放着我积压在心中的情绪。我在车流中,肆意的穿插着…… 很快我就下了高架,不久就来到了三个月没得门入的租住的小区嘉怡坊的门口。 门前,不见了大白,也不见了警车,我很顺利的驶入了小区,并来到了楼下。停好车后,我迫不及待的回到房间。 三个月没有回来过了,我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酣畅淋漓的冲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换好干净舒适的衣服,美美的躺卧在了那以前觉得很小的床上,细细的体会着有床可睡的幸福。 尽管此时我感觉自己有些饿了,还是不愿意起来弄饭吃,就这样,我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太香甜了,再醒来时已经是6月1日的中午十二点多了。感觉肚子在叫着,我想我应该是饿醒的,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一觉会睡到何时。于是,赶紧起来,在冰箱里找到了以前包好的冻饺子。渚好吃完后,我开始收拾着东西。 我把不想带走的部扔掉,不想带到北京的全部邮回了老家母亲那里。都收拾好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这时我已经感觉很是疲惫了,坐在床上吸烟时,我看着我整理好的,将要带走的两个拉杆箱,心里还是有些酸楚的。 又要去另一个地方漂了,想想来时本是期望上海能改变我生活的现状,而现在却放下了那些想法,只想在余生能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回忆着将近两年的日子,失去了很多,但却得到了清醒。找回了自我的同时,也知道了自己的出处、宿命。但我心中此时没有喜悦,也没有失落,只是觉得宿命轮回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我在这个即将想放弃的城市里,却一下子学会了看透。 想着想着,我拿起了手机,想给汪欣发一条信息,告诉她我将要去她生活的城市了。但当我写好信息后,我犹豫了。最终,我还是在叹息了一声后,默默的把信息删除了。然后,我下楼买了酒,那一夜,我喝了很多酒。这也是我在这次离开上海前,最后喝的一次闷酒。我醉了…… 6月2日早上,我联系了租赁公司,和他们沟通退车的事情。他们却不愿意终止本来到期的合同,以疫情期间车子在我手里为由,拒绝退还本来应该退给我的押金。几番争论无果后,我也没有将车送回去,只告诉他们自己来找吧。然后我开车去了大龙那里,找他喝了个告别的酒。 这期间,房东打了电话过来,想让我补交房租,我直接告诉他,我不住了用押金来抵扣吧,他只能无奈的同意了。我这时,才更深切的体会到了这个城市中生存的那些人,是多么的现实,自私和利己的心有多么的重。我和大龙聊天时,我是庆幸着自己选择了离开的。 我们正在喝酒时,小小却突然发来了视频通话的请求。我本以为她是知道上海解封了,想问候一下我呢。可当我接起后,才发现我想错了。因为我看到了一个男的出现在了通话的画面中,并且明显的看他在抖动着,那是上窍了。 小小这时将画面对准了她自己,对我说道:“姐夫!这是我一个朋友,我以前给他看过,他有一堂口。但我这几年特别的忙,就没时间回到哈市给他处理。这不昨天他突然跑来了,让我给他出了。说仙家们都要折腾死他了,不出不行了。” “我也知道,他的堂口,早就到时候出了,于是今天我特意安排了时间给处理这事儿。哪曾想,他家仙来是来了,就是不说话,也不报名。这不又像小慧儿那次似的,从中午都折腾到了现在,这都快晚上九点了。我一看不行,还是得找你,你通过视频能帮我看看吗?” 她这样一说,把大龙弄得有些吃惊的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因为不知道我有堂口,才感觉到了吃惊。 但此时,我听了小小的话后,很是生气了。虽然我没有表现出来,我还是过了有快三分钟才对她说话。 在这期间,我看到了那个男的的堂口的由来,和一些信息。 我看到那个堂口虽然不大,但还是有一两位有些道行的正仙的。但那剩下的那些仙家,却有一些修得不正。贪念俱足,是因为贪功德,贪堂仙的名闻,贪机缘而来的。不过那堂的教主却也同意了,这是我有些不理解的。并且那个男的的心也有些不正,在他心中以为立了堂,就可以通过仙家来谋利了,根本不懂,仙家结缘于他是有前世宿缘的,是要和他一起度善扬名的。 我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了,但我还是决定了帮小小了了这事儿,虽然她又这样不看透就胡来,并且又拖拉了起来。本来应该在两年前就给人家做好的事儿,硬生生的拖到了现在。我想这可能也是那堂的教主,对仙家的审查不严格的一个原因吧,因他太着急出来了,想立上再说…… 第119章 离沪前夜 我这才对小小说:“你怎么又犯这个毛病了,本来两年前缘就到了,你不给他办。并且你好像太着急了,这堂中的仙你并没有审查清楚吧,有些可是不太正。你确定,你要给办吗?” 她听后,对我说道:“姐夫!我就想给办了就得了,我这不也是有些着急吗。现在店里很忙,他要不是特意从哈市大老远的跑来找我,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给他处理呢。你就帮我看看吧,嘿嘿!” 她说这话时,我明显看到那堂的教主一脸的无奈。似乎他就是因为太着急了,才不得不令那弟马来南京找小小来。还有一个原因,他知道自己的堂口的缘份在此,知道小小家堂口的教主是胡天霸,所以才不得不一直等这个缘。 我同时也看到了,胡天霸老教主,这时也阴沉着脸,在小小身边生气的站在那里。于是我以意传话于他:“你不发话,那堂口立不上,想难为一下她,你也想借这机会教训一下她是吗?不过,我还是想帮她这一次,不然对你们堂的名声也不好。我明天就离开上海了,可能会去北京,这就是个缘份。小小的错,你以后再找机会对她说吧,你看可以吗?” 他对我说道:“嗳!那行吧,你帮她处理吧。不过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不象话了,越来对堂口越不上心了,又让我帮她兑了两次店。你既然明天有事儿,我就不和你多说了,以后我们再细聊。” 我回答他道:“那好吧,不过有一件事儿,你在我帮她做完这事儿后,你得处理一下。你应该知道那些仙家中,有贪念重的,我担心这堂将来会结下恶业,你要警告一下那几位仙家,处理好这事儿,并且要在心里告诉小小不要收他做徒弟。我看这堂和这弟马还有劫要历,这次只是个开始。” 他回答我道:“我懂你的意思,也知道你所说的,我会处理的,你出面把这事帮她办了吧。这样她就知道我在教训她了,希望她能清醒些。” 我听后对他说:“好,我一会儿做。”然后我才对小小说:“你呀!我明天离开上海了,所以不多和你说了,有些事天霸在完事儿后会和你说的。我一会儿吃完饭,和那些仙家聊下,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你们再等我一会儿吧!” 她无奈的对我说道:“那好吧!姐夫,我等你啦,别把我的事儿忘记了。”我没有说话,和她结束了通话后,继续和大龙喝着酒。 这时我才对大龙简单的说了说,我有堂口的事儿,和我这些年的一些经历,以及我所以没能做成那工厂的原因。 他听后,对我说:“我说的吗!我以前还有些不理解,以你那时的能力和人脉,再加上你的为人方式,你不应该有这样的境遇啊。我没想到是这些原因,那就正常的。我信这些事情,我家一个亲戚当年和你一样,也有堂口,后来就是不想给人看事儿,也经历了很多。以至于,最终还是不得不给人看病了,才一点儿点儿好起来。没事儿的,你目前就是暂时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听后,没有再多说什么,我也没有告诉他我的身世,和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些,以及我的使命。因为他虽然信堂仙的事儿,我还是觉得他不一定能理解,因为他也在上海生活得太久了。于是我只是笑了笑,一边和他说着别的话题,一边把酒喝完了。 喝完酒后,我没开车离开,而是回到了车里,那一夜我又是在车里睡的。现在一想还觉得很是巧合,我刚到上海时每天睡在车里,现在要离开前,也是一直在车里,就连这次上海的最后一晚,也还是住在了车里。不知道这是必然,还真的是巧合,反正发生了。 回到车里后,我给小小发了视频通话的请求,她立即就接了起来。看来她是一直等着我呢,她此时心里一定很急。 接起后,我让小小把电话对向了那个男的。小小做好后,我对视频中的那个男的说道:“对面这弟马身上的仙家们,你们听好了。我想此时,你们知道是谁在和你们说话了。你们既然来结这个缘了,就不应该再生出其它的想,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不应该再难为为你们点堂的弟马。一会儿,你们利索的把名字报上,然后让此弟马为你们把这堂口点完,你们若是还纠缠的话,你应该知道这堂的教主是不会答应的。他不过是想借你们考一下自己的弟马,不然以你们的资历,应该没有能力扛这么久。而我也不会同意,我虽然也只是一个小弟马,但我家的教主,能决定你们的堂口是否合法,我不明说,你们应该知道我所说的意思。只是我有几句话要说在前边,你们中间有几位心态有些问题。你们要记住堂仙的使命,不可行恶业,若行恶业,不但你们会有现世的报,还可能会历天劫。我若于日后得知,也定不会饶你们的。同时我希望你们堂的教主,在点堂成功后,能管理好自己的堂营,调教好那几位仙家。念你们结缘不易,今日我允那几位入了此堂了。另外这个弟马你听好,结缘堂口,不是为了谋利,你心思我尽知,希望你以后少生贪念,不然成业报后,你后悔已晚。你们可同意我所说?” 那男的没有说话,眼珠儿在不停的转动着,我也没有再理会他。 这时那位教主,以意对我说:“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家教主是谁。我一会儿定按你所说去做,你担心的事儿,我会尽心的去处理好,我就不明语你了。感谢你能允许我们成堂,也感谢你的开示。” 我听后,笑着意会他道:“那好,那我不多说了,一会儿我下了后等你们的消息了。” 说完后,我又对小小说:“你去办吧,一会儿准成。完事儿发信息给我吧,我先小睡一会儿。” 小小无奈答的应后,我就结束了和她的通话…… 第120章 离沪 我并没有睡,而是躺卧在车座上,看着车窗外的车来人往,回忆着在上海这两年的经历。毕竟明天就要离开让我兴奋过,也失望过的城市了。我想找胡微说会儿话儿,刚要叫她,却想起了她回了哈市堂营了。于是自己无奈的笑了笑,继续吸着烟,想着心事。 这一想杂七杂八的事儿,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我看了下时间,快凌晨一点了,觉得自己应该休息了,明天十点的车。 刚准备睡,就收到了小小的信息。她告诉我:“姐夫!你真厉害,你说完那些话后,不一会儿,他家教主就报名了。然后,所有仙家依次都开始报了名。现在都处理完了,堂单都写好,交给他带走了。谢谢姐夫!” 我看了后,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心想,这丫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能好好悟透,什么时候能真正的自立。但以后,我得尽量让她自己来处理了,不能总是这样帮她了,不然我就是在害她呢,她会一直出不了头。 想到这儿时,我回复了信息给她:“好的,立完了就行了。没什么,只是希望你以后多用点心,你家教主完全能处理这事儿。是你可能最近又对堂口的事儿松懈了,所以你家教主有些怪罪。不过你一定要记得,那个男的你不可收为徒弟,不然有一天你一定会让自己惹上麻烦。我不和你聊了,明天我就离开上海了,先去石家庄,然后很可能去北京了。” 她不一会儿就回复了信息给我:“姐夫!你说的我懂了。我家教主在我朋友走后,对我说了。你真的要去北京啊?那一定会比上海好吗?还是你有什么想法了?走时从我这儿走吧。” 我看完后,对她说:“是的,想离开了。北京和上海没什么分别,不过会离父母近一些。不到你那儿了,去了也是隔离,以后有机会会去南京的。没有哪儿好,哪儿不好,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应该去北京走走了。” 我当然不能和她说,我去北京是有别的事情。是仙家指引我应该去那里,并不是单纯是为了离汪欣近些。虽然,我有那种想法,想能离她近点,万一她有事儿时,我帮起来会方便些。就算我去了并不想告诉她,只要我知道她在就好了。 仙家也不止一次提示我应该去北京,我想这一定是还有什么事儿是我要在北京面对的吧。这些年下来,我已经不会对仙家的指引产生任何质疑了,我觉得那些指引,就是我必须要走的路。我想在北京,一定有事情还在等着我。 我和小小聊了几句,便真的生了困意。于是我结束和她的聊天后,躺好便睡了…… 6月3日早上六点,我便被车声和人声吵醒了。睁开眼,发现太阳已经很高了,天气也很好。 看着晨阳、碧空,想着自己今天就正式离开的生活了两年的城市,心中有各种各样的感觉生出。想了一小会心事,精神了一下,我就开车回到了租住的小区。 把车锁好,将钥匙放在了车子旁边的一个隐秘的地方后,我发了信息给租赁公司的车管,告诉了他位置,让他有时间自己来取车。然后,我就上了楼,吃了这次在上海的最后一顿早餐, 吃完后看了下时间,快八点了。我叫好了车,把房间的钥匙放在了门口的水表箱后,发了信息告诉了那个二房东,就下了了楼,乘车来到了虹桥站。 这一路上我看着街道两边熟悉的场景,心竟然是很平静的,不再有波澜生出。 到车站后,我发了信息给了威,告诉了他我的车次和到站的时间。他收到后回复了信息给我:“好的哥们儿,收到了。真希望你不用隔离,几年没见,还真是想兄弟了。我向社区报备了,到车站时会有人接你去隔离点儿的。想想你能来,我就很开心。我现在就开始准备些你喜欢吃的,我这儿还有几瓶好酒,一直给你留着呢。” 我们两个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一直聊到我上了车。 当车开动后,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车外。并且就那样一直看着,没有和任何人说话,这一看就到了南京站。我发了位置给小小,逗她让她来车站接我。她并没有相信,和她聊了一会儿,车就到了宿州。 这时我才发现,好多人在这一站下了车。车子再开动时,只有我一个人在我所在的车厢了。我这时,才感觉到了上海人正在面临什么,那些全是安徽在上海的人,上海人真的如愿的骂走了这些人。看着站台上那些大白,那些宁愿隔离也要回到家乡的人,我才明白,什么叫自尊。心想若所有的外地人都离开了上海,那上海人很可能只能欲哭无泪了。偌大的城,若没有人口的支撑,经济会变成什么样子。那就是每年春节时的场景,一座空城。上海的房价,还会有今天这么离谱的高吗?正如佛所说,那些都是虚妄,是人为制造出来的繁荣。而生活的本质,却是另外的一种状态。此时的世人,无非都住在想给你这些信息的人或事物中施予的假象中迷失着。我感觉疫情结束后,人们会面临一种更大的困境,那就是经济可能会萧条一些日子。但现在有我这样想法的人,一定会让人认为是神经病,所以我想到这儿时,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这时列车长和一位刚上车的乘客的对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听了一会儿,知道了他们聊天的内容。原来这趟车,因为是从上海出发的,只下不上,那个乘客是上错了车,弄不好,他本来不用隔离的,很可能在下车时也得隔离了。那乘客很是焦虑,因为他是要回家带家人去看病的。列车长便通过与前方车站的沟通,为他解决了问题。 我这时,和威发视频聊了一会天儿后,吃了些东西,就睡了一会儿。 一觉醒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五点了,按时间计算应该快到石家庄了。 我刚从行李架上取下行李来,车内的广播中就传来了报站的声音:“前方到站石家庄站,请下车的旅客提前准备好,在右侧车门下准备车……” 第121章 石家庄 很快列车就驶进了站台,我下车后却没有看到有大白来接,在意外中,只好和人流一起向出站口的方向走去。人不多,我们这车上下来的人都被隔离带引导着走向了一个方向 在我有些疑惑中走到离出站口还有几十米的地方,我找到了答案。因为前边有了核酸的检测点,我们这些从这列车上下来的更是被特别关照了。 做完落地核酸的检测后,我们按工作人员的要求,被按报备过的,和没有报备的分成了两个部分。我们这些报备过的要好一些,查验过了身份后,很快就进入了下一个通道。而那些没有报备过的,看起来似乎很是麻烦,我见那些人在不停的焦急的打着电话…… 很快我们又按所去的地区不同,又被分别引导到指定的区域等待专人来接。 等了有十分钟后,一个大白出现了。核对好我们的信息和去处后,带我们出了站,来到了广场。并要求我们穿好隔离服,就是和这些大白一样的衣服。做好登记后,我们才上了一辆救护车。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是第二次坐救护车。就这样,我来到了石家庄,并被以这样热情的方式,接到了指定的隔离酒店。我进入自己的房间后,已经是快十二点了。 这时我才发现威发了很多信息,问我是否到了,是否都安排好了。刚才手机一直在那隔离服中,所以我没有看到。脱下那让人难受的衣服后,我赶紧告诉威,我到了,都安排好了。 他才发信息给我:“好的,你什么都不用管了,隔离的钱我给你交过了,你就等八号我来接你就行。若是八号你不在这儿,那可能你就中着了,哈哈!” 我看了后,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复他了,因为他把所有的事儿都做好了。我此时的心里,是有感动生出的。 我收拾好东西,才发了视频给他,我们聊了一小会儿天儿。我问了他费用的问题,他最终告诉我没多少钱,石家庄隔离很是便宜,才不到两千,我才不再追问这事儿了。 结束和他的通话后,我还真的有些累了,冲了个澡便睡了。就这样我离开了上海,又漂到了石家庄…… 6月4日的早上,我是被做核酸的人在敲门声中叫醒的。这一觉,我睡得很是香甜,也似乎有种缓乏的感觉,身上的肌肉都是有些酸痛的。 睡眼朦胧的我,做完了核酸后,看了手机。却见到在石家庄的一位嫂子,她叫艳琴,给我发了信息。她是知道我来了这里的,还一直邀请我隔离完去她家,但我考虑到风险,再加上在威那儿我会随意些,就没有同意。我姨家的表妹、表弟也在这里,表妹也想让我隔离完去她那儿,我也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了。 我点开信息后,看到她对我说:“磊,你到了吧?现在在隔离呢吗?等你隔离完了,嫂子请你喝酒。现在你在宾馆,我们啥也不能做。” 我忙回复道:“昨晚快十二点了才入住的,看时间太晚了就没有告诉你们,我一切顺利,终于离开了那个鬼地方。行啊,等我隔离完的,安全了我也得去看下你们。” 她又对我说:“你在隔离时,你家仙能办事儿吗?我现在在回哈市的车上。我父亲有点奇怪的事儿,实在没法儿了,就想问问你能不能处理。这你刚到,嫂子都不好意思开口。” 我看完信息后,对她说:“说啥呢,我在隔离时不影响啥。又不是我去办事儿,只要我能和仙家沟通就一切正常。快说啥事儿吧,你一定很急,不然不会这么急往回赶。” 她发语音对我说:“我父亲前些天住院,要做个手术。但没有糖尿病的他,不知道为何血糖在住院后就高了,这样就一直无法手术。这些天一直在调血糖,可怎么调指标都下不来。我这不就请了假,急着回去看看。他信佛,但今天早上,我和他视频时,他告诉我一件事儿。从正月十五那天去坟地给祖宗送完灯后,回来就不敢睡,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看。他就害怕,但想想家里供养着佛像,就没太在意。但却时常害怕,睡觉从不拉窗帘的他,现在拉上窗帘都不敢关灯睡。他说可能是招上啥东西了,就找人给送了送。可是还是没管用,仍然害怕。这几天他血糖的事儿,让他想到会不会和这事儿有关,才对我说了。我这才知道,想起你会看这种事儿,我这不忙问下你。” 我看完信息后,直觉就告诉我是邪秽扰人。我对她说道:“没事儿的,能看。你先把老爷子的生辰八字,家里地址,还有现在住院的地址、科室、病房、床号都全给我发过来,再拍个他现在的照片给我,我请仙家去给查下再说。应该没什么大事儿,要是有事儿不太麻烦,我就请仙家直接给处理了。” 她听后,用很是开心的语气发了语音信息,对我说道:“那太好了。我一会儿就让我妹在医院拍照发给我,然后我加上你要的信息,用文字再发给你。” 没过一会儿,她就发来了我要的所有信息。 我看了一眼照片,立即就看出来不正常了。于是我请了阴阳道来,他很快就到了我的房间内,看着我怪笑着。 我便把这事儿对他说了。他对我说:“自己家亲戚就这样照顾,这事儿还用我亲自出面?哈哈!” 我对他说:“你去了不是直接就能办吗。那东西也就是扰乱下人,也没想害人,你把它接引到地府去吧,别在人世飘着了。然后你正好借这机会去找下老爷子,再探听下楚义田的事儿。我总有种感觉,这件事儿可能还有大的动作要发生。” 他听后,对我说道:“我说嘛,你就不能让我清静两天,回哈市刚舒服几天,你就给我弄到那地儿去了。也好,我正好有时间,就在那儿多待些日子,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那老头儿不想说时,我也没有办法。”说完就离开了。 他离开后,我发了信息告诉了艳琴嫂子:“放心吧,仙家去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的。”然后,我就去洗漱了…… 第122章 黄袍 我刚洗漱完,坐下来要吃早餐时,艳琴嫂子就发来了语音信息。 她用十分激动的语气对我说道:“磊!这也太神奇了吧!这才不过几十分钟,我就收到了我妹的电话。说刚才医生又给测了血糖,现在一切正常了。中午时再测一下,若还是正常的,今天就可以安排手术了。咱家谁去了,怎么会这么快?能对我说说怎么回事儿吗?” 我听完信息后,却是一点儿也没意外。因为,我太清楚阴阳道的能力了,也知道果然是有冤魂相扰,所以只要他处理好了那个冤魂,老人自然很快就正常了。 我于心中问了阴阴道,他立即告诉了我:“没啥大事儿,就是一个冤魂,游于世间没有按时去地府。但于世间,现在也不好混了,就想去地府。可他错过了死时的时间,所以不能得门入,又怕自己被鬼差惩治,就想找个有缘的度他一把。正好遇见了这老人正月十五去坟地给祖宗送灯,又见他有佛缘,家中供佛,就跟来了。却没曾想,老人本无力度他,他就想先借老人的壳待着。这冤魂生时,是被朋友谋害的,所以他有怨念,才在当时不肯入地府,脱了鬼差的束缚,成了游魂。现害他那人,早已不在人世,也因恶业而生在了苦处,他便自己消解了自己的怨念,想入地府经六道去轮回了。也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这老人与你有缘,我们堂能度他,就故意以这样的方式来找你,希望让我们度他入善处。我都查清了,见了我他自然就让我带他走了。你不找我,我也想问下你,他怎么处置呢?也是个可怜的主儿。” 我听阴阳道说完,不由的笑了。因为,他的话里,让我感觉到了他的慈心,我不知道他何时也这样慈悲了。就半开玩笑了对他说:“你现在好像慈悲了很多,既然你生了慈心,你就带他到老爷子处。说我有意度他入善,请老爷子定吧。” 他听后,笑着对我说:“哈哈,你把这事又推到老爷子处了,不过你可小心,老爷子知道会不开心的。好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让我去找老爷子,老爷子若评其恶业不重,可令其生于善处。若有为难,也定会同意我接引其去菩萨处,度他入善。我到地府了,这事儿我会处理好的。我最近就住老爷子这儿,陪他喝酒了,先不说了。” 我听后切断了与阴阳道的沟通,他去办我当然能放心。我也知道,他要在老爷子处多住的原因,无非是想查楚义田老人的那些因缘,就由他去了。 我这才回复了嫂子信息:“好了就行,没什么,就是一冤魂相扰,就是老人家招不干净的东西了。现在没事儿了,带走了。”我并没有多说,因为我说了她也不一定会全懂、全信。 她回复了个笑脸儿给我后,我没有再和她说话,而是静静的吃着我离开上海后的第一顿早餐。 吃过早餐后,我躺在床上,静静的体会了一下这份安适。这时威发了视频给我,我接起后,和他聊了一个多小时。我这才感觉到了人间的感觉,想着那几个月的经历,我不由的起身来到了窗边。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我吸着烟,回忆着过往,想着心事。那一天,我在窗边站了很久…… 夜里一点多时,我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睁开眼一看,竟然是小慧儿的视频通话请求。心想,这时间她一定又遇到什么难缠的事儿了,立即精神了过来,马上接了起来。 接通后,我见小慧儿是将被子裹在身上,蜷缩在了床角,很是惊恐的样子。老九带着几位仙家也在她的身边,并不时再向旁边环顾着,似乎在找着什么。 小慧儿这时几乎是用哭腔对我说道:“姐夫!做恶梦了。不,不是恶梦,是很真实的场景。我知道那不是梦,好吓人。” 听着她因惊恐而有些语无伦次的表述,我知道她定是又中着了。就对她说道:“你先别急,你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她还没有回答我,我突然感觉我的窗外,似乎有一团黄色的光影闪了一下。我忙起身儿开了灯走向窗边,向窗外看去。可除了窗下那些路灯在发着有些昏黄的光,街道上偶然有车驶过外,我没见到任何异常的情况。 我住的是四楼,也不可能有人可以窥视。尽管我带着疑惑,并且感觉自己并不是错觉,却没时间再多想细想。因为小慧儿一直在叫我:“姐夫,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人呢?” 我回到视频的界面中后,对小慧儿说道:“你别急,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她听后才缓和了一下情绪,然后对我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小慧儿昨天晚上加班回来得很晚。她上楼时,就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她。她起初也没太放在心上,以为是有冤魂不识相,想来扰她,就没在意这事儿。上楼后和老九她们说了一下,就去忙别的事儿了。 老九让仙家出去查看了,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以为是冤魂来扰,见到有堂营,就主动退却了。观察了一会儿,再没见异样,也就把这事儿放下了。 那天小慧儿手头还有些工作,再加上想洗下衣服,就忙到很晚才睡。上床睡觉时,都快凌晨一点了。这期间她还是有种怪怪的感觉,可并没有异常发生,她也就没再去查看,但在睡前却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慌。 她也是累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来了困意,不久就睡着了。 在睡梦中,她感觉自己的腿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似乎是想把她拉下床,又似乎是摇醒她。她因为这种感觉,似梦似醒的想去查看下。 她这一看不要紧,立即吓得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因为她见到一个穿一身黄色道袍的男人,站在她床边脚下的位置。她想叫喊或通知仙家们,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也不能动,就像是梦魇了一样。而那个黄袍的道士,这时在对她微微笑着,她感觉自己瞬间就被冷汗湿透了后背…… 第123章 收伏黄袍 她心想:“这下完了,这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今天一定要中着了。” 正在这时,那黄袍道士又对她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家那些仙的道行,也不过如此,现在他们竟然都不能查觉我的存在。小丫头,看来事儿虽然由你而起,却不是你家仙所行,因为你家仙不可能有能力收了我徒儿的道法。不过怎么说,事儿也由你而起,我也得让你难受一会儿,放心,我不会害你,但我会让你一直到天亮前,不能行动,并保持这个姿态。看来,我还得找找那个真正行事儿的人啊,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万一我找他不方便或费力了,我还会来找你的,所以你最好在天亮后,找他说说我来过的事儿。我们总得见上一见,了一了我徒弟那事儿。” 小慧儿听后,好像立即明白这是那道士的师父来了。但她不能说话,只能瞪大着眼睛,惊恐的看着那个道士。好在天一亮后,黄袍道士还真的走了,并且也没有伤害她。她能动后,这才叫了仙家们,可仙家们什么都没找到。她只好找了我,说了这事儿。 我听后,基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了,这是那道士的师父来给道士寻仇来了。想到这儿,我对小慧儿说道:“不用担心,我知道他可能会来,我也大致知道他是谁了,也知道他的出处。你不用太紧张,他应该是来找我的,只不过可能会碍于金龙的存在无法近得我身,才以你说事儿。我感觉刚才他来了,也许晚上他还会去你家,或者过来找我。若今天晚上他还去,我会安排好在你家与他见上一面。若他今天不去,我今晚一定会找到他,了结了此事。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正常些,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小慧儿听我说完,似乎没有刚才那样紧张了,但还是有些犹豫的对我说:“那好吧,姐夫。”说完后,我又嘱咐了她和她家仙一些事儿后,她才无奈的结束了和我的视频通话。 挂断电话后,我对木清和伽罗说:“今晚你们去一趟小慧儿家,那黄袍若去了,你们就先以理对其讲明一切因由。若他不肯受,那就先收了,然后送去太上老君处。若他不去,伽罗留在小慧儿那儿,护住小慧儿。木清去找到他,不令他再生事儿就行。我有种感觉,他既然能来,定是护短的。所以定会有争斗,但你们不可伤他,只收了就行,木清带上无极。” 他们听完立即会意了我的意思,虽然还没有到晚上,还是笑着离开了我,去办这件事儿了。我知道他们有可能是知道那黄袍的去处的,也没太介意,就由他们去办了。 吃过早餐后,我又睡了一觉,本来是打算晚上好好看看,木清和伽罗处理这件事儿的过程的。 晚上时,威却突然发了视频给我,于是我和他聊天聊到了很晚,就没有去看那场景。 夜里十二点多时,我还没睡,刚冲完澡,木清和伽罗就回来了。看他们脸上凝重的表情,我以为事情进展的不顺利,就忙问了下情况。 伽罗并没有出声,是木清对我说了事情的经过。 他和伽罗所以早早的就走了,是因为他们不想再经过小慧儿家处理这件事儿了。所以伽罗去了小慧儿家附近,做好了准备。而木清却直接去找了那黄袍道士,他果然是知道他的去处的。木清不但知道他的去处,还知道他是谁,只是他不想告诉我。我虽然问了,他还是笑而不说,只对我说:“你不知道最好。”我也没再追问。 木清告诉我,他找到了那黄袍道士后,直接就对那黄袍道士说明了来意。 那道士听了木清的来意后,有些很是不宵。他当时并不知道木清是谁,意思是要和木清切磋一下。木清并没有立即同意,而是对他示了王母令,并又再次说了他徒弟另修了恶法的事儿。 可那黄袍虽然对木清出示王母令是有些忌惮的,但还是不愿意信木清所说,他执意的认为他的徒弟所修的都是他教授的法门,也不愿意放下想扰乱我和小慧儿的想法。没办法,在多次沟通无果的情况下,木清不得不同意与他比划一下再说了。因为那黄袍的傲慢,也让木清心中生出了他想。就这样,他们开始了比斗。 他们一上手就过了二百手,木清,在渐渐观清那黄袍所修后,开始发力,并占了上风。但是此时木清只想按他们约定的,赢了他后,令他不再执着此事。不久那黄袍就要败在木清剑下时,却发生了让木清意想不到的情况。 那黄袍竟然也会那道士李三儿所施的那些恶法,并在即将败北时,如法对木清施行了那法门。木清此时才知道,原来那李三所修,这黄袍也有修习了。虽然吃惊他一已得道者为何也修了这不正的法,却也只能应对了。因为那黄袍所施的要比李三的要凌厉许多,木清不得不全力应对了。但在应对时,心中却生出了愤怒,暗暗决定要用无极收了那黄袍了。 于是,在又一阵搏奕后,木清以同样的手法,克制住了那黄袍的恶法后,现了无极。在那黄袍不可思议的表情中,将他收入了无极之中。然后,径直的去了太上老君处,对太上天尊如实的说了此事,请示了应该如何处置。 道德天尊,听后很是震怒,直接对木清说:“既然他有邪修,就让他在师尊那口袋中好好清净一下,四十九天后再说。”木清听后只好表示了谨遵,然后怕有处置不当,又去了上师通天教主处。在向上师禀明一切后,通天上师只笑着对木清说:“既然道德天尊有意度他,你就先留他于那口袋中吧。那是他师尊的物件,收他也无不可,你不用入相介怀。回去告诉许磊,老祖有话,但凡道门有不正者,知其行,若劝不能悔者,以后尽可以无极收其修为。” 木清这才回来,找了伽罗一起回到了我的身边。 我听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嘱木清收好了那口袋。然后发了信息告诉了小慧儿,告诉她这事儿结束了,我也睡了。 第124章 离石入京 那之后的几天,我一直能感觉到,那个黄袍道人,在无极中怨恨着我。似乎能听到他对我大喊道:“许磊,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我出去,我定会和你没完。” 我曾经想过去会会他,可终是犹豫着没有去做,只是希望无极能还他一个清明的心境时再说。 隔离时间虽然不长,我还真的希望有点事情发生,让我能分散下注意力。因为,我发现,虽然住的是宾馆,但还是有种被拘留了的感觉,还是希望自己能快点儿获得自由。这时,我是有些庆幸我在上海是被隔在车里的了。想想如果三个月都在这样的状态下,我不知道我那小黑屋会不会让我抑郁。 这几天,我经常趴在窗边,看街上的人来车往,我开始希望隔离快些解除了。 一转眼就到了6月8日的早上,这应该是我在石家庄隔离的最后一天了。 早上时,防疫的人,又来给我做了个核酸,并且对屋内的环境也采了样。走时,告诉我可以准备一下了,如果核酸正常的话,今天会送我去我要去的小区了。我听后,很是开心,收拾好了所有东西在等待着出笼的时间。威也问了我几次,我却没法告知他准确时间,只告诉他,会有车送我去他住的小区,我到了再联系,他也只好同意了。 可是一直到下午两点了,我见一辆辆车载上隔离完的人离开了,却一直没有人打电话给我。那时,我的心里还是有一点乱相生出的。我一直看着外窗外,一直到下午五点时,我才接到了电话,通知我可以下楼了。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发了信息告诉了威。 当送我的车到了威住的小区后,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我和威终于见了面。他开心的带我回到了住处,并且准备了很多我喜欢吃的菜,我们那天喝了很多酒。一直喝到凌晨两点,才各自带着醉意倒在床上睡了。 就这样,我终于离开了上海,并在石家庄住了下来。等待着十五天后,我的行程码上不再有上海的行程信息后,我就可以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去北京了。 第二天睡醒后,我不经意的发现,醉酒后的我,莫名的给汪欣拨过电话。我立即紧张的去查看了通话记录,还好,只拨通了不到一秒钟。那说明,我当时就挂断了,她可能手机连响都没响,我这才安心些。因为我不想在醉酒后去打她的电话,更不想现在去联系她。虽然我知道我所以会在昨夜拨打,一定是在潜意识中还有他想,但我希望自己能清醒的控制住自己。时间久了,一切也就成了自性,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也会渐渐淡了心中的执着了。 中午时,我和威继续喝起酒来,因为我现在还不想四处走动,我要确定我没有任何问题时,再去看望亲友。 我们喝酒时,小慧儿发了视频给我,我接了起来。她是问我是否隔离完成了,我告诉她我已经在朋友家喝酒了。于是,我和威一边喝着酒,一边和小慧儿聊着天儿。聊天时,小慧儿竟然不觉中看到了威有保家仙的事儿,并说了出来。惊讶得威有些不敢相信,他从来不知道,在视频中也可以看些事儿。 一转眼三天就过去了,我没有任何的异常。于是我联系了表妹,还有艳琴嫂子。在我去看望了在这里的姨后,当晚,我们就见了面,一起喝酒聊天,说我在上海的故事,一直到深夜。 接下来,一直到我离开石家庄前,我一直在不停的应酬中。但奇怪的是,那些日子我的酒量似乎一直很好,虽然有过微醉,却从没有失态断片儿过。我也偷偷的买好了6月21日去北京的车票。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的行程码上不再有上海的行程信息了,我也申请好了北京的健康宝。 6月18日那天我买好车票后告诉了郑文哥,也告诉了楚婷。郑文说他会去西站接我,而楚婷告诉我那天她要陪孩子去上课,所以不能接我了,但她会帮我留意下我想要租住的房子。并在接下来的几天,发了很多房源给我。我感谢她的同时,她与我约定我到北京安顿好后,她请我吃饭喝酒,我答应了。 6月21日那天早上9点,我告别了石家庄的亲友,登上了去北京的列车。 当列车停靠在了北京西站的站台后,我不知道我心中为何会生出一种重生的感觉。但那时的我还是没有想好,我到了北京后是否应该联系汪欣。于是我在极其复杂的心情中,出了站,并见到了来接我的郑文。 我们见面后,就直接去了昌平方向,我想在那里找房子住下。可忙了一小天儿,我也没有选到合适的房子,于是我干脆的选择了做郑文的邻居。当天我租好了房子,并住了下来。虽然,我的屋子里此时只有一张床,但总归是有个落脚的地儿了。 当晚,在郑文那里吃完饭后,当我醉意浓浓的回到那屋子里,看见我放在床边的拉杆箱,心中不觉生出了许多感慨来。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拉着一个箱子,四处漂泊,会在一张张车票中去探寻自己的人生…… 我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看着这曾经很多次来过,很是熟悉的城市。在这一刻,我却以一个流浪者的身份,就这样在这里暂时安顿了下来。我不知道我的明天,会不会是永远停留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是受命运的指引来到这里,还是为了自己一个心中的执着,不小心的选择了来到这里漂泊。 我吸着烟,让思绪在烟雾里任性的飘着,那一夜我很久都没能入睡,我一直在想自己,在想那个让我心念相牵的人。几次想发个信息给她,告诉她我来到了这这里,来到了她的身边,却都如从前一样,默默的删除了写好的信息。我想着自己现在终于可以离她很近了,不觉得笑了。却不知道那笑容里是苦,是甜,还是更多的夹杂着无奈…… 我也不经意的叹息着,因为有些话可能只有我自己心中最清楚,我现在没人可说,也不想对任何人说。在叹息中,我坐到了天亮…… 第1章 三团烈火 接下来的两天,我买了些生活用品,将我的新家布置好了,并且将堂口的牌位也在收拾好后,供奉上了。 6月23日那夜十点,我将堂口牌位供好后,刚插上香不久,胡微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用手拍打了一下,正在低头整理东西的我的后背,她的动作着实是吓了我一跳。虽然我经历了这么多,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是深夜里,她突然的拍打,不得不让我心中本能的生出了惊悚。 我转过身后,发现是她,刚要凶她,她却调皮的对我做了一个鬼脸儿。然后问我:“磊哥,想我没有?”我听后,不知道为何本来心中生出的那点儿怒火,一下子就没了。我用手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对她说:“你是不是有点吓人了,大半夜的,突然吓我,不怕直接把我送老爷子那去啊!” 她听后,又伸了舌头对我做了个鬼脸后,对我说道:“爷爷他们也来了,我是有点急着见你,所以才走快了点儿。这不是太想你了吗,所以忘记你还是人身,还有人本能的惊怖。磊哥,是我不好……”同时她又扮了个一脸委屈的相出来,我见了也实在无法再责备她了。笑着对她说:“好了,别演了,你个小戏精。”她见我笑了,才瞬间也笑了起来。 这时,天尊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中:“弟子,现你终于如愿入了北京。我们今特意来见,也是想通过此行,亲自见下北京的大城惶爷。这样以后,咱们堂营的众仙,来往北京与家之间便可方便自如了。虽然我们这些教主、堂主及四梁八柱会常在你身边,但大多数仙众还是要常在堂营去修的。以后你在这边行事,难免会让他们常走动起来。所以,今日你供好牌位时,我们自然要来。” 我顺着声音,便见到了天尊仙长果然带着仙众在我窗外的半空中静伫着,并看着我微微的笑着。 我当然知道,是我的住处太小,他们众多,才不入屋内与我来见,我不禁有些尴尬了。 我刚要对天尊回话时,平时难得一现的我家的碑王,这时却开口对我说话了。他说道:“暂时,众仙还不能全随你同住,但这并不影响你处理问题。对于我们而言,这点路程不算什么,这点你应该知道。我就不常住你身边了,我会与天宝常于住于堂营,因为当天尊他们于你身边时,我会担起镇守堂营一职,而天宝是因要在堂营练药。众位胡、黄、嫦、蟒的教主也会常住于堂营。我现特意对你说明此事,希望你有事儿时,心中有个准备。” 我这才有机会说话,我对天尊、碑王和众仙说道:“弟子明白众仙长及众仙的意思。现在也由于我的条件有限,不能与众仙常同住,我实有尴尬。但你们既然能够理解,也为我处置得当了,我只有听命和感谢,弟子知晓了。” 天尊他们听后,都满意的点头笑了。我们落实了一些以后的事情后,众仙才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仙位中。 6月24日的早上,我上好了香后,就去了事先联系好的租赁公司,提到了车回来。在一切认证好后,只等着滴滴平台的通过后,我就可以正常出车干活了。 开车回来的路上,我不禁苦笑了一下,因为我笑自己来了北京还是得拉黄包车维持生活,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一行我会做多久。虽然,现在我知道了我将来的使命之一,就是带这堂仙众去度善。但现在看来,可能我专心于看病救人的事儿,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胡微坐在旁边,看出了我的心思。柔柔的对我道:“磊哥,会有那一天的,你应该知道你所历的都是必然。”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笑了一下,对她说道:“竟然偷看我心思,我没事,有你在呢。我当然知道我的路是什么样子的,尽管身边的人不能理解,也无所谓了。没事儿,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偶然感性了一下。”她听我这样说,才安心了一些。 回到住处时,我突然收到了楚婷的信息。她对我说:“都安顿好了吧!这两天我有些事儿,也知道你刚来要处理好多事情,就没急着约你。你都安排好了吗?” 我看后,不禁笑了。回复她道:“你真的就像知道我的行踪一样,我刚把车子提回来,你就出现了。难道你又在树梢上偷偷的看着了?是的,一切都安排好了,现在就等着滴滴那边通过认证后,我就可以换个地儿,做好我的黄包车夫了。” 她收到后,发了一个笑脸儿过来,然后对我说:“呵呵!你还真有效率,就这么两天,你把车子都租好了。别多想,黄包车夫也是正经的工作,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生总有起伏,你的人生已经够精彩的了,若是我们,可能早都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了。那正好,你有时间,明天我请你吃饭,还有简怡,就我们三个。一是为你接风洗尘,二是,感谢下你这一年多对我的帮助。有时间吗?” 她还是那样的会做事儿,说出的话和做的事儿总是让人感觉很是舒服。我回复她道:“好啊,那时间你定,明天一天我都有时间。” 她收到信息后不一会儿,就将餐厅的位置和名字发给了我,我们就这样约好了明天中午见面。 和楚婷结束聊天后,我写了一道裱文,并升掉了。那是天尊告诉我的,要我正式的上书一下北京的城隍爷,这样我在北京以后处理事情时就可不受限制,我堂的仙家也可随意行走往来了。 升完裱文后,当晚,我又收拾了一下屋子,很晚才睡。我却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见到了北京城的一座城楼,有些像天安门。在那城楼上生起了三团火,那三团火着得很旺,我当时特别欣喜。但不知道为什么,着着,着着,那三团火突然在一声炸裂声中,变得特别大,然后城楼就开始塌陷了下去。那三团火,也随着城楼的塌陷,跌落在了地上。这时我似乎听到了父亲的声音,他在高喊着找人救火…… 第2章 仨人的酒 我在梦中一下子惊醒了过来,这时才发现太阳已经很高了。赶紧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是6月25日的上午十点了。 我没有立即起床,还在想着很少做梦的我,刚刚做的那个奇怪的梦。我点了支烟,似乎有种很是不好的感觉在心中生出。我不禁想到,这有可能是某种提示。或许是对我未来的提示,也或许是对某件事的提示。 我正在想着,手机发出了收到信息的提示音。我看了下,是楚婷发来了信息。她对我说:“你没有特殊情况吧?那我们就按约定见了。我可能会晚些到,因为工作上有些事情,今天我离用餐的地方有些远。若你先到了,你就对服务员提我定了位就好了,先等我一下。” 我看完信息后,知道我不能再想那个梦了,因为我们约好十一点半到十二点间见。于是我赶紧起了床,回复了楚婷好的后,去洗漱了一下,然后就出发去了餐厅。 我们约好的地方,距我住的地方还是有些距离的,我在南四环住,而吃饭的地方是在二环内。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北京的交通我是熟悉的,现在打车去肯定会迟到了。所以我选择了,以前我来北京最喜欢的交通方式——地铁。 我下了地铁,正好是吃饭的那家餐厅附近。这时楚婷打了语音电话给我,问我是否到了,说她在上电梯。我告诉她我也刚下地铁后,她又详细的对我说了路线,我便进了商场上了电梯。 在四楼的餐厅,我们终于在时隔四年后再次见了面。打过招呼后,我们就坐了下来。她打电话问了简怡何时到。并在知道了简怡也在上楼时,她开始点餐了。 我对着窗子坐的,所以能看到餐厅的门口,我感觉正在向餐厅门口走来的那个人,很像是简怡。果然,我的感觉是对的,简怡来到楚婷定好的餐位时,楚婷为我们做了介绍。这时我才发现,她竟然带了两瓶红酒过来。 我是喜欢喝点红酒的,可楚婷似乎知道我喜欢烈性的酒,所以她早就给我准备好了一瓶53度的白酒,并且她们两个一致认为我可以喝掉这一整瓶。可能是楚婷我们聊天时,她听说过我喝过一整瓶56度的二锅头的原因吧。于是我也没有推脱,自己喝上了白酒,她们两个喝着红酒陪着我。 喝了几杯后,我和简怡也渐渐熟识了起来。我在楚婷的建议下,还为简怡把了一下脉。 但当我手指刚触及到简怡的脉搏时,我突然感觉到了她的脉滑动了一下,应该是有青风在她的身上。我看了下再确定后,果然我所感觉的是对的。并且在这时,我见到了一位年长的婆婆在她的身后现地像。本来我想问简怡的,但想了下如果她不知道,也许会惊吓到她时,我放弃了这个想法。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那个婆婆。 那个婆婆这时突然以意识问我:“你看到我了吧?那你应该再看看我谁才对。”我笑了笑,用心的去观了她的相。很快我便得到了答案,那竟然是简怡的祖母。于是我对她以同样的方式说道:“你是护着她的,还是有事儿找我的。” 她对我回答道:“今天来见你,主要是为了谢你帮我小曾孙了结了那件事儿的。我希望你不要让简怡知道,我一直护着她。因为,她知道了一定会想念,我不想她因为思念我而生出苦来。另外,我也想知道,我这样护着她,你不会不许吧?” 我以意对她说:“好,我答应你不告诉简怡。不过我不会阻止你护自己的亲人,我观你也不是冤魂相,你本是青风身啊。” 她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我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曾经是青风,但却不是简怡这丫头的缘。只是那堂缘尽了,我以私心来护简怡了。你果然不同,竟然以一弟马眼力,看透我的身相,这本来应该是仙家才查得的,希望以后她有事儿,你多帮忙。” 我听后,只好笑着答应了。 我一边和楚婷她们喝着酒,聊着天儿,一边和那个婆婆交流着。不知不觉中,我感觉到了一些醉意。 朦胧中,我记得那瓶白酒我全部喝掉了,而楚婷和简怡各自喝掉了一瓶红酒。楚婷她们的酒量很好,似乎还没有喝尽兴,又叫了啤酒来。然后,我就不再记得了…… 当我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头很疼,窗外是黑黑的夜色。我看了下时间,这时已经是6月26日的凌晨两点了。我立即了意识到不好,我醉了,竟然喝断片儿了…… 于是我一下子精神了,赶紧打开手机去查看了通话记录。 查看后,除了见我给郑文大哥打了电话,再没有任何记录了。我努力回忆了一下,似乎记起是郑文大哥接我回来的了,其它的还是没法记起。我又查看了微信的聊天记录,只有我大着舌头对楚婷发的语音:“不好意思,我喝多了……”。 我没有找到我给汪欣打了电话或发了信息的记录后,我才安心了一些。但我隐约见到了,有一种我未知的事物的像,在我脑海中现了一下……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点了支烟深吸了起来。想到自己喝醉了,是有些尴尬的…… 吸了会儿烟,见夜已深我就又继续睡了。 再醒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这时我见到了手机上有滴滴通过认证我可以出车了的消息。但想着自己喝了那么多酒,我并没有出车。而是,给楚婷和简怡发了信息,表示了歉意。 让我意外的是,简怡回复了笑脸,表示了没有关系,说她也喝多了。而楚婷却没有多说话,许久后,才回复了几个字:“没事儿!”我却感觉她一下子和我生疏了许多。我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再多想,以为只是喝酒醉了,她可能会对我有些不好的印象了。 但自从那天后,楚婷不再向从前那样和我聊天说话了。我几次发信息给她,她都回复的很是刻意,有一种应付的感觉。我以为她介意了我的酒品,也没再多想,也不怎么主动发信息给她了。我只是默默的每天出车干活,谁都没有再去联系。 那些日子,我总是能感觉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在拉扯着我,想让我离开楚婷和汪晴的身边。 我问过仙家,也问过胡微,她们都没有正面回答过我。 第3章 汪晴说破 一转眼,我就来北京一个月了。我的生活,又开始简单单一了。这些日子,也时常会想起汪欣,我却始终没有找过她。也没再和楚婷联系过,她们也没有联系我…… 7月13日那天,我出车回来时,鬼使神差的给汪欣了了个位置。发完后,我想起不太合适时,已经不能够撤回了。令我意外的是,她却回复了信息。 她对我说:“来北京了?” 我看了信息后,想了下还是对她说了我离开了上海,现在在北京,可能会待上一些日子,目前在开着网约车维持着生活的状况。 她收到信息后,过了很久才回复了一条信息给我:“挺好的,换个环境不错。” 我看着这让人感觉十分生分的信息,没有再回复她文字,只发了个笑脸的表情,再没有和她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我偶尔会发个早安问候一下她,但正如我所料,她再没有回复过。 楚婷也一直没有联系过我,我总是觉得那天醉酒后一定发生了什么。我问过胡微,她只是笑,却什么也没说。我想自己静心去看,却只能看到那梦中的三团火。我想来想去,不得其解,也就放弃了想探寻的想法。反正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发生了,如果是必然要让她们疏远的话,那就是我的确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想也没有用了。但在那一刻起,我更清晰的感觉有种力量,更努力的撕扯着我的生活,似乎十分不喜欢我与北京的她们走得太近。 7月17日那天,小小却突然给我发了信息。她说:“姐夫,到北京了吧。你说汪姐可咋整,他家又有事儿了。她的大儿子,在打球时,突然中指骨折了。她让我给看下,我看着像她家那两个仙搞的鬼。并且我总觉得那保姆小吴有问题,却看不透是怎么回事儿。” 我看了信息后,不由得笑了一下。胡微当时正在我的身边,她问我:“看明白了?”我听后又笑了一下,对她说:“当然明白了,这是有事儿又办不了了,想找我帮忙。但不又不好直接开口,想让我自己上道。我有点够了,她总这样,似乎在她们心中我真的很笨,这次我不会出声了,就当我没看明白就好了。她故意装糊涂,我就真糊涂一次。汪晴有可能过儿天就应该出现了,她若直接找我再说吧。” 胡微听我说完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抿嘴怪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汪晴不一定会亲自找你。”接着又哏儿哏儿的笑了起来。 我感觉她话里有话,但我无论怎么追问,她除了笑什么也不说。后来,竟然干脆坏笑着离开了,我也只好无奈的由她去了。 这时我想了想,才给小小回复了信息。我对她说:“你用心查查吧,那两位既然你能点到汪晴家的,你应该可以处理。” 小小似乎听出了我话里的弦外之音,没有再说什么。于是我们寒暄了一会儿后,便结束了聊天儿。 虽然这一次,我不想帮小小收拾这个烂摊子,想让她学会用心去对待并处理好这些事儿。但我还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于是我自己默默的看了一下这件事情,我却看到了让我有些意外的事情。 小吴这时应该不在汪晴家做保姆了,但汪晴儿子的事儿,还真不是意外,与小吴有着说不清的联系…… 7月23日那天,汪晴却突然发了信息给我。她用语音对我说:“姐夫!在北京适应过来了吗?还最近还喝酒吗?别喝了,你喝多了太吓人了。我一直也没敢联系你,是因为我最近事儿也挺多的。我生了大病,今天刚住进医院,这两天就手术。最近家里也不太平,事儿挺多的。” 我听完她的语音,立即感觉我喝多那天,一定联系她了。只是我不知道,为啥没有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我也没再想其中原因,索性直接对汪晴发语音信息说:“你的病这么严重?还要做手术?手术风险高吗?我也无法去医院看你了,现在疫情不让进医院的。我那天喝多了,是不是发信息给你了?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了?不知道那天为什么会醉成那个样子,我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断片特别严重。好多年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了,我最近都打算将酒戒掉了。如果我那天说了什么不合适宜的话,请你别往心里去,我是酒后无德了。我同时,认真的向你道歉。” 她很快回复了我语音信息:“我是骨股头没在骨窝里,是先天的,这些年也不知道。这次是跑步后,突然疼痛才发现的。还好,有些损伤,但可以治疗,做个手术复位就好了。没事儿的,你不用来,家人都不让进,我姐都不行。因为进了医院就不让出去了,我姐公司那儿离不开,所以我找了护工。” 她说完这些后,又笑着用语音信息对我说道:“是的,你那天喝多了,打电话给我了。呵呵!你说你给我姐打电话了,说了你喜欢她了。然后她生气了,骂你是渣男。你就想向我诉苦,但我听出来你喝多了,就一直劝你。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有勇气对我姐说出来的,呵呵呵!不过你后来,说不想和我们联系了,说想删了我们的微信和联系方式。我见你喝醉了,也没再和你争。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还要删除联系方式,多吓人啊!” 我听她说完,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我下意识的将车停在了路边,然后点了支烟吸了起来。 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无比尴尬。胡微却不知道为何,在一旁笑出了声来。我看向她时,她很快就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我想问她,也无法问了。 我吸着烟,用尽力气回想着那一天。想知道那一天发生过什么,想知道我到底都说了什么话。甚至,我想用心去观一下那天发生的事儿,却怎么都无法办到。 我在心里找了天尊,甚至问了阴阳道,可他们都没有回答我。 在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一张丑陋的脸,又不像是人或鬼的脸上,在诡异而得意的笑着。我不由一惊,想去观,却什么也看不到了,只是又感觉到了那种奇怪的力量… 第4章 重遇汪欣 我放下了所有想象和尝试后,尴尬了很久,才回复了信息给汪晴。 我对她说:“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更没想到我会给你姐打电话。其实,我这次来北京,也只是想能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待在她的身边,有机会多帮帮她。毕竟我们都知道,她身边的小人特别的多,而她的善良让她无法识得。她是佛门中人,我想能令她此世得出,而不是因亲近那些恶友,受邪见惑,走错了路。我没想说出来,没想到………”我却没有说那今年元旦那天,我和汪欣的通话,当然也没有说,我在醉酒后早就对她姐表白过了的事儿…… 发完这信息后,她很久都没说话。我吸着烟,仍努力的想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却还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不过按汪晴所说,我想象得出,当时的我得多令我自己尴尬…… 我正在想着,汪晴又发了语音信息给我。她还是一边笑着,一边对我说道:“其实,我感觉到过你喜欢我姐。但是当时我不知道你已经单身了,也不知道我姐会怎么想,我就没有和你提起过这事儿。因为,我见你帮我姐做那么多事儿时,都特别的上心,我就知道了你一定是喜欢她的。我是女人,这点上我有天生的感知能力。只是我没想到你喝完酒对她表白了,她所以骂你,可能是你选择的时间、方式不正确吧。我们偶尔在谈到你时,我能感觉她不反感你,反而觉得你做事儿挺靠谱的,什么事儿都想得很周全,很细致。所以,我真的不会反对你去追她。我也希望她身边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帮着她、提醒着她,省得她又让那些小人骗。” 我看完后,心里的滋味是七上八下的,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回答她了。我想了一下,对她用一种极其无奈的语气发语音说道:“嗳!,我找机会对你姐道个歉吧。其实,有些话我不想多说,但就算你不反对,我现在也不想去追你姐。是因为我自己的处境现在不是特别的好,可能还有些债务要处理,哪个女人会选择我这样的人做为伴侣。虽然,我知道你姐不是那样的人,但我还是不想我的处境或状态令她有任何的不如意。我既然喜欢,那就这样喜欢着吧,还是不要打搅她的生活了吧。毕竟,这些年她过得也不容易,希望她能有一个可以给她更好生活的人,在余生好好陪伴着她。我仍然会如以前一样帮她,只要她愿意。希望你不要笑话我……” 她收到后,大笑着用语音信息回复我道:“哈哈,姐夫!你想多了,我们姐妹不是那样的人。我们不是贪财的人,尤其是我姐。她若是贪财,早就找到了,毕竟这些年她身边也有很多人追她。但她很谨慎,还有就是现在孩子马上就要出国了,所以她的压力很大。她目前可能不会考虑这事儿,所以我建议你追得不要太紧。你只要能常接触她,时间久了相互了解了,我不信你对她的好,她会视而不见,她又不是木头。” 我听出来了,按她所说,她似乎真的不反对我去追她姐。但我心中还是没有立即做出决定,因为我真的越来越觉得我没有那份自信。虽然,我知道前世我们的缘,也知道她骂我渣男的真正原因,不过是那次我表白后,再没了下文,这次又喝多了才肯找她。不过那一刻我的心开始乱了起来,没有了以前的清明。 我本来想立即给汪欣发个信息,去道个歉。但汪晴又发了信息过来,于是那一天我将车子停下来,一直和汪晴聊到了很晚。我们说了很多,以至于后来,我几乎被她的话打动了,想立即去找汪欣了。 但我还是没有冲动到那个地步,我在车里坐到了很晚。大约晚上9点多,我才回到住处。 回来后我想了又想,终于鼓起了勇气发了信息给汪欣:“你好,那天的事儿,我不记得了,喝醉了。我下午时,通过和汪晴偶然的聊天儿,才知道了一些情况。我才知道那天我给你打了电话,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对我的行为和所说,向你表示诚挚的歉意。无论你是否接受我的道歉,我在心中此时都感觉到无比的难堪。你曾经是我认知里,现在唯一能懂我一些的人,所以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好的异性朋友。对于你的感情,就如你所说,那是我的权力,我会深埋心中。我不敢企盼我们会有缘走一程或一生,但于我而讲,对你的感觉还是始终如一的。尽管我有可能因为我的行为,失去你这样的朋友。那也是于因果中,我自己所种的因而得的果,我只能面对了。” 发完这条信息时,我的心是忐忑着的。我深吸着烟,已经准备好她的无言了。我也在深深的懊悔着自己的行为,真的想把酒戒掉了。 我正在想我那天是否也对楚婷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时,却意外的收到了汪欣的语音信息。 她用很平和的语气对我说:“没那么严重,我们还是朋友啊。不过你喝那么多酒,我确实不愿意看到。因为,你自己也应该知道,你那时很是失态的,和我见过的你判若两人。所以,希望你以后好好控制下自己的酒,不要总是喝那么多。虽然,我知道你有时是在借酒浇愁。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喝多后不理解的人应该怎么看你。再者,你万一喝多了,都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没有了意识,你要开车怎么办?被查到还好,你要出事儿了怎么办?或者,你伤到了别人怎么办?我知道你对我好,你喜欢我。我这些日子的确是在有意的回避着你,因为我不喜欢你醉酒后的样子。那时,你让我感觉不到一点儿的安全感。我们还是好朋友,你别多想,你看你都不知道那天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了,多危险。” 我听着她的语音,心中在惭愧的同时,也在想像着自己喝多的样子。脸在那一刻瞬间红了,我感觉面颊有些发热了… 第5章 共同释怀 我犹豫了一会儿,回复了语音信息给她。对她说道:“真的很抱歉,感谢你的谅解!我也奇怪那一天,怎么会醉成那个样子。不过终归是我自己醉了,我错了,所以我会接受你的建议。其实我一直想把酒戒掉,但有时一个人想事儿,没人说时,就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打发时间,舒发一下情绪。还有有些场合下,喝上的时候就渐渐放松了自己,想在那气氛中找到一份麻醉。以前做生意时,所有生意上的应酬都比现在喝得要多,那时从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我有时也不理解自己是怎么了,可能是那时的心情没有现在这么糟糕吧,也可能是那时自己是一直在紧绷中控制着自己吧。现在,不如意的事儿太多了,会有情绪,所以酒只能让这种情绪放大,甚至让自己失控。而我于佛法中所受,还不足以让我能入定中,在酒中入定。我想戒了,我会努力的。毕竟,还没失去你这位朋友,我应该是幸运的。” 那天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后,因为时间太晚了,才道了别,然后我们各自去休息了。可我在那一天,心中却再不能平静,生出了些想来。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我就动了念,而由此念,让后来发生了很多故事…… 自那天起,我每天早上会给汪欣发个信息,问候一下,她也时常回复一个问候。好像我们,又回到了朋友的关系中,只是以一种奇怪的方式交流着。我知道自己开始时常的想念她,却一直没有再表达出来。只是偶尔,路过一些地方,遇到一些能触及这种情感的因素时,我会发一些信息给她。但她都没有回应,我也习惯了她的不回应了。我心中开始犹豫着,是否应该如汪晴所说去追她了。 而汪晴我们却经常聊天,经常说说话。她偶尔也会问我有行动了没有,我都如实的对她说了心中的想法。她知道我的纠结,还安慰过我。 聊天时,我不让她再叫我姐夫了。我对她说:以后你就叫我哥吧!别再叫姐夫了,这样听着怪别扭的。以前你出于随了小小去叫,大家都习惯了。可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有些不习惯了,你还会令我不自觉的常想像。” 她听后,回复我道:“好的,我理解你的意思,那以后你就是我哥了!哈哈!” 7月26日那天是周二,我车限号没有出去。躺在床上,突然想起快到七夕了,想给汪欣买个小礼物。于是在京东上看了很久,选了个红木的小八音盒,寓意是感恩遇见。选好后,我将地址选择了以前她留给我的她的住址。 我买好后,想起了我应该联系一下楚婷,于是我给楚婷发了条信息。我对她说:“那天,我和汪晴通了个电话,才知道我们喝酒那天我醉成了什么样子。如果我失态了有冒失的话,请你原谅,我郑重向你道歉。希望,不要因为那天我的酒醉,令你的心中生出不好的感受就好。那天失意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我们后来又喝了啤酒。然后,就一无所知了。我想你这些天对我的态度,一定是和那天后来发生的什么事儿有关。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会对我所行不妥之处,向你表达我的歉意!” 发完这条信息后,我突然觉得心里一下子释怀了许多。因为做过的事儿虽然不能挽回,但所有事情要有态度并正视,这是我的一个习惯。 发完信息后,她没有马上回答,于是我就去整理了一下堂口的一些物品。大约在一个小时后,也就是下午两点多的样子,楚婷回复了信息。 她对我说:“看了你的信息,我想了很多。你那天的确有一些我不能理解的行为,似乎那不应该是你应该有的样子。我也一直困惑着,你为何会成为那个样子了。不过发生了什么,现在我不想说了,只告诉你那天你后来有些失态了。在我心中,你一直是一个做事有条有理的人,而且你应该是能够控制自己的人。那天,起初时你的状态很好,可后来我去了下洗手间回来后,你完全成为了另一个人。我也看出你醉了,却没想到你醉后失态。你今天不发这个信息,我一直在犹豫着还要不要和你做朋友。但你说你不记得了,失意了,我是相信的。因为我也有过醉酒断片儿的经历。本以为你一直不说,是在故意逃避。今天,你能以这样的态度去面对,我相信那天,你的行为并不是正常的你。我的心中也一下子释怀了,我当然愿意接受你的道歉了。并且我也不会再记得这件事情了,我们仍然会是朋友。都过去了,别问我发生过什么,只是你失态了,说话走样了。不想再提了,不想你尴尬。”然后她又发了一个笑脸过来。 我看完她发的信息,想去回忆一下发生了什么,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了。我想去设想一下可能的情况,却真的想象不出自己会失态到什么地步。又想问下胡微那丫头,想想也没问。因为她一定不会说,上次就没有问出来。 我在焦虑、无奈和尴尬中,吸了支烟后,才回复了信息给楚婷。我对她说:“我知道,我现在问你也不会说了,这点上我是了解你的。但你说我失态了,我相信一定是有的。因为那天我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了,也有很多我不理解的地方。不过,你既然说能接受我的道歉,我还是很安心的。我是一个愿意正视问题的人,只要我知道自己的错,我会承认,然后再去改善自我。我再次向你诚至的道个歉,那天无论我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事情,或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请你谅解。这都源于红粮细水,我想我应该戒一些日子了。” 她立即回复了信息给我:“没事了,我原谅你了,我们仍然是朋友。你也不用再去介怀那天的事儿了,都过去了,你也不能改变什么。大家都放下,不就没事儿了。你不用多想,你也就是醉酒失态,没什么。我是源于我自己没想明白,你那天的状态和以前我心中认知的你大相径庭的原因。不知道是你的本性,还是那天因酒乱了性情。所以一直不想联系你,我其实也一直在纠结。你今天这样一说,我心里也释怀了,也安然了。所以不再提这件事儿了,你会一直是我的朋友…” 第6章 七夕 我看完楚婷的信息后,心里才真的释然了,也没在追问下去。而是和她聊了些别的,聊了一会儿,我们就结束了聊天。 和楚婷结束聊天后,我觉得我有必要给简怡也发个信息。因为,既然那天我的行为反常,让楚婷都感觉不适了,那也一定会影响到简怡,对我的认知。虽然我不是特别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但我还是不愿意让别人认为我的人品有问题。也不希望,我自己醉酒后的失态,影响了别人。 我想了想应该怎么说后,发了信息给简怡。我对她说:“你好,那天喝多了,完全不记得自己后来所说、所行了。若有不合适的地方,或有影响到你的地方,敬请谅解。我醉得有些过份了,断片儿了。这几天才知道那天失态了,但楚婷却没对我说细节,怕我尴尬!” 没想到我发完信息后不久,简怡就回复了我:“没事儿的,我那天也喝多了,大家可能都有些醉了。过去了,你还想它干嘛。没什么大事儿,不过以后我也不喝那么多了。那天也奇怪,我很少醉酒的,但也醉了。回家后的事儿,我也有一点记不太清楚了。”并附了一个笑脸儿的表情包。 我看后,心里又多了份轻松,但自那以后,我和简怡好久都没有再联系过…… 8月3日那天,我和通州的几个同学聚会了一下。本来我心中是有阴影的,不想喝酒。但我们也都四五年没有见面了,盛情难却下,我退了一步,没有喝白酒,而是喝了些啤酒。 那天我却没有醉,只是微醺的感觉。同学找了代驾开车亲自送我回来后,我想着明天七夕了,就打了电话给汪欣,想约她明天去大觉寺去上个香。她接通电话后,知道了我的意思,却委婉的拒绝了我,用很是不耐烦的语气说她没有时间。我当然明白,她不是没有时间,是没想好和我见面,所以也就没再坚持。 8月4日上午时,汪欣发了语音信息给我。她对我说:“昨天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太舒服。你打电话时我正是很难受的状态,可能说话的语气不太好,你别介意。这些日子我在忙孩子办出国手续的事儿,所以也真的没有时间,见谅!” 我听完后,默默一笑,发了条信息给她:“没事儿的,我并没有介意,孩子的事儿麻烦吗?若有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对了,今天是七夕了,你晚上有什么事儿吗?如果没事儿,方便一起吃个饭吗?你找地方,我请你!” 她又回复了语音给我,对我说:“晚上,我去汪晴那里,我们一起吃饭。她知道这日子,怕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想心事,所以提前就说好了去她那里过。以后有机会的,我请你!我现在在开车去大使馆的路上,先不和你聊了哈!” 我听后虽然有些失落,但也只能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因为我知道,这是一个合理的借口,好在似乎她比以前更婉转了。 我回复了信息给她:“那好吧,以后再约吧。好的你去忙吧,开车注意安全,别溜号儿。还记得你以前说过,想事儿时将车开到了逆行车道里,对你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然后,我就没再说什么,接着干活去了。 那天出来吃饭的特别的多,但多是一对对的情侣,我看着那些恩爱的乘客,心中不知道为何,生起了失落…… 晚上八点左右,我正在出车干活,却突然收到了汪欣的信息。 她对我说:“是你买的八音盒吧?我收到了,谢谢!” 我在乘客下车后,回复了信息给她:“好的,想想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想能送你个小礼物。我可能买不起贵重的礼物,但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就选了这个给你。” 她收到后很快回复了我:“挺喜欢的,不过你不要给我买东西了,你留着钱给自己用。刚来北京,你一定很紧张,我本想给你转些钱,可我知道你的性格,你一定不会收。谢谢你的礼物,很开心。” 我看完后,心里不知不觉的生出一丝美好的感觉。然后又回复了信息给她:“还好,我一个人,都安顿好了。有缘相识,希望在这样的日子,也有缘能送你个心怡的小东西,你喜欢就好。那个的喻意是感恩遇见。说实话,我不怎么会给异性买东西,以前的我似乎没怎么送过礼物给异性。若你喜欢,我希望以后这样的日子,每年可以送一个给你,不过我不敢确定我能送多少年,因为这不取决于我……”我其实是在故意的试探一下她的态度,也有意的用了引号。她许久都没有回复。 在我没有等到她的回复,已经继续出车时,我收到了她的信息,她只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过来。我看了下时间,那时都晚上九点多了。 我自然知道这微笑的意思,回复她道:“很晚了,早点休息吧,不打扰你了,晚安!”然后继续去干活了。这时她却又回复了信息给我,对我说道:“你也注意身体,总开夜车,也是在消耗。我先睡了,你累了也找地儿休息一会儿。” 我没有再回复她,但此时我的心里却很是开心,有突如其来的幸福在充斥着我的内心。 第二天早上,我发了信息问候了一下她。本以为她会如从前一样回应的,可她却如失踪了一样,一整天都没有回复我。我以为她可能是忙孩子的事儿,遗忘了,也没多想。 可第三天,我发信息问候她,她仍然没有任何回复。似乎她又从我的世界消失了一样,我开始有些茫然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心中满是莫名其妙。但我却开始想念,开始担心她了。 于是我在晚上九点多时,发了个信息给她:“你还好吗?这两天是不是很忙?见你一直没有回复,有点牵挂了,我希望你只是太忙。” 她仍然没有回复,此时我的心有些乱了。甚至想看下她是否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因为我不能去看别人的私生活。 于是,我在夜里十点又发了信息给她:“天凉了,晚上有风。相信你一定是很忙,那我就不打扰你了。睡前记得关好窗,盖好被子。” 却意外的收到了她的回复:“谢谢!别对我这样好,我有些不习惯!你注意安全,好好开车吧,我很好!” 我看到信息后,愣在了那里…… 第7章 汪晴儿子 8月6日那天,因我要给别人处理点儿事情,晚上就没有出车。 刚办完事儿,准备吃饭时,汪晴突然给我发了信息过来。她焦急的用语音对我说:“姐夫!你忙吗?在出车还是在休息?我这儿有些状况,想让你给看一下。我家孩子,是我后要的那个小的,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高烧不退。前些天感冒过,可都好了。这几天都很正常,今天突然一直在打喷嚏,并且在干咳,一测体温都快三十九度了。我们去了医院,输了液,可是还是不见好转,现在快四十度了。我感觉不太对,说不上的心慌,就想让你再给看看,是不是有外科,我们正收拾东西,准备去住院呢。” 我听完后,马上放下了筷子。用语音回复她道:“行,你先收拾东西,两手准备。把你家的地址和孩子的生辰八字给我,我现在请仙家去给你看下。” 她很快就把我要的信息发了过来,我立即请仙家去她家里了。与此同时,我也自己去观了一下。 我却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像:她家现在有不太正常的东西,不像是鬼魅,却有些像仙家。老三不在家,那两个仙家也像没看见一样,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我立即知道那不是孩子生病了,是有外力扰乱,在生事非。 出于着急,我没有再细查,而是立即发了语音告诉汪晴:“你不用去医院了,别折腾了,现在去医院太麻烦了。我看到了一些不正常的东西,你家小仙女没在家。所以我一会儿让去你家的仙家处理了就好,应该很快孩子就没事儿了。” 与此同时,我又对去的仙家说了这事儿。嘱咐他们:“能赶走赶走,不走就强收,不论是什么,先拿了再说。”仙家们回复我道:“好的,我们知道了。见到了,不是冤魂,像是谁家的青风。我们先赶走,再顺藤摸瓜去查。若不肯,我们会按你所说的办。” 这时,汪晴回复了信息:“好的,我们正好没出门呢。孩子现在不打喷嚏了,再看看降不降温吧!” 我收到后,立即回复她:“好的,你先观察着。我不睡,有事儿随时联系。”然后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等着她的消息…… 可是那天,一直没有收到汪晴的信息。等到快十二点时,我有些困了,就没有再等,也没有再去看那边的情况,而是收拾一下睡了。睡前我发了信息给她:“怎么一直没你的消息,我实在是困了,不等了,有什么情况,打电话给我吧。” 第二天睡醒后,我看见了汪晴在早上五点多发给我的信息。她对我说:“嘿嘿!姐夫,昨天我们两个看着孩子睡着了。你告诉我仙家来了后,不久孩子就好了,也降了温,并睡着了,我们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辛苦了,姐夫!你能对我说说怎么回事吗?” 我看了下时间,这时都快上午十点了。回复了信息给她:“好了就行,你这心得多大,我等你消息,你睡着了。不说好了别叫姐夫了嘛,别这样叫了,叫哥吧,太别扭。那事儿我还没细查,等我查好了再对你说吧。孩子有什么情况,立即联系我就行。” 她发了偷笑的表情后,又对我说:“好的,哥。等你查好记得告诉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俩咋样了?” 我知道她问的是汪欣和我的事儿,我没有回答她,而是和她聊了会儿别的,然后就结束了聊天儿。 我此时,才想起应问一下那些去她家办事儿的仙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于是,我叫了阴阳道,他很快就阴沉着脸现在了我的面前。我见他这样的表情,有些惊异。正要问他为何如此,他却先开口了。 他对我说道:“汪晴家的事儿,很让我费解。昨天我看出那是一位别人家的堂营的青风,而不是冤魂。他见我们到了,马上就闪身走了,我就偷偷的跟了上去。结果一直跟到了他的堂营,那堂营现在在通州。我找了土地爷查了下,这堂营是刚来不久,原来应该是在辽宁锦州。知道了这些后,我就在那观察着。在那青风和自己家教主争论时,我才知道,原来这堂是那个保姆小吴的师父的堂营。而那堂的教主让我更加惊讶,不是胡仙,是位龙女,是这龙女一直在主持着这堂口。我觉得,这些事儿和小吴有关,但现在还不能确定。我和天尊说过了,他建议查透一切再说。让我问你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办,让你拿个主意。” 我听后,除了那教主的身份让我意外,其它的却和我心中所感是吻合的。我想了下对他说道:“我也是这意思,查透了再说。一、先查那堂如此扰乱汪晴家的原因。二、查下那堂教主的身份,和为何是龙女主持这堂的因缘。以及那龙女的出处,来历。三、查下小吴的身世、宿世的身份,和小吴家的堂口的情况。四、查下那个堂口有无法旨,有无恶业。查清楚后再说。你回去后请天尊安排吧,我不亲自去查了,这几天得好好干两天活儿,钱紧了。” 他听后,笑了,脸不再阴沉了。对我说道:“好,我去转告天尊。你和天尊的想法不谋而合,看来你又成熟了一些。办好,我会亲自来通知你,回了。”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他走后我吃了口东西就去干活了。 那天下午时,我接了一个长单,是去平谷乡下的,到地方时已经下午三点了。那地方很偏僻,没人叫车,离市区都有七十多公里了。正好我有些累了,就没急着回来,而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停下了车子。一边休息,一边等返城的单子。 等了一会儿,我不经意的想起了汪欣,就发了一个我的位置给她。她却意外的回复了信息问我道:“怎么了?你又出北京回不来啦?”我看到后笑着发语音告诉她:“没有。是接单到了平谷这边的农村,这边没活儿,就发个位置给你。”于是我们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上了天儿。 聊了一个多小时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她要接孩子去了,我们才结束了聊天儿… 第8章 才识小吴 这时却下起了小雨,我看了下时间,也快到晚高峰了,就开车慢慢的往市区的方向走,没多久就接到了去市区的单子。 下雨活很好,一直在连单,不觉中就入了夜。晚上八点时,汪欣却发了信息过来,她对我说:“下雨了,你开车小心点儿。”于是我们又开始了聊天儿。 她可能知道我开车不方便看文字,就发语音和我说。我带了耳机,所以可以一边开车一边听。而我在等红绿灯时,也可以给她回复文字,以免车上的乘客不适。没人在车上时,我也回复她语音信息。 虽然有些意外,但我不知为何只想在那感觉中体会沉浸着,而不再去想前两天她的冷漠了。 那一天,她给我讲了她很多小时候的事情,我才知道她小时候在父母离婚后,十二岁就自己一个人离开了家,去了省艺校上学。她对我说了很多,她上学时的经历,我们越聊越投机,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种熟识的程度,甚至比从前还要熟识。 她后来又说到给孩子的同学做礼物的事儿,通过她的讲述,我才知道她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她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能处理得很好,这其实也是我的一个性格。但我很少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甚至我亲近的亲人都不知道。只不过,我是把这种性格埋在心中,而她会在生活中表现出来。但也正因为这一点,我们越来越有亲近感了。这一聊,一直聊到了夜里十二点多。 这时她发了最后一条语音给我,对我说:“你小心的开车吧,雨越下越大了。我有些困了,想先睡了,你要是累了,也找个地儿休息一会儿,要是离家近,就回家休息,今天别干通宵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希望你好起来以后,能对你的前妻好一点儿,我感觉她是个好女人……” 我听完后,等乘客下了车,才回复了她信息:“谢谢,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都入梦了吧,晚安!愿你日日安睡,知道你总做梦,希望你今夜无梦。我会对她好的,我们离婚有很多原因,我不想多说,但没实质的问题。虽然我们的感情上出现了问题,但我们都没有恨,我们也时常联系下,她有事儿,我也会尽力去管。也许我离开她,我们都会很好,所以不在这儿多说了,以后有机会再和你说原因。”然后,我便继续干活了。但那一夜,我的心情一直好的不得了…… 8月8日上午十点,我还没有收车。突然又收到了汪晴发来的语音信息,她很是焦急的对我说:“姐夫!你在线吗?孩子那件事儿查得怎么样了?我不是非想知道,是我家又出现奇怪了。我的大儿子,今天在学校打球时,意外又发生了。他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突然跌倒。本来应该没什么事儿的,可他起来后发现自己无法走路了,因为走路时左脚不敢用力,一用力就会很疼。于是他去了校医务所,检查后发现竟然是足肌健韧带拉伤,而且很严重,可能要做手术。我总觉得不对,怎么他今年总是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而家里也总会有事儿。前些日子,我母亲来我这儿,也小腿骨折了。嗳,你快好好给再看看吧,添麻烦了姐夫。” 我听后也是一惊,忙回复了语音信息给她。我对她说道:“好的,我还没回家呢。你别着急,先去处理孩子的事儿,我现在就给你再查下。那件事儿,我看到了些东西,但我还没查透,所以就没急着对你说。倒想问一下你,小吴这人怎么样?” 她很快用语音回复我道:“好的姐夫,你查好后一定告诉我,并告诉我能不能处理。小吴,还行吧,那孩子就是挺怪的,她行事和正常人不同。我还想和你说呢,她听说过你,说想做你徒弟呢。对了我有她的生辰八字,你要看下她吗?” 我听后很是意外,对她说道:“你发过来,我看看,她想做我徒弟我却不一定会收,我正好需要查一下她。” 于是她很快的,就将小吴的信息发给了我。 我正要看时,汪欣却发了信息给我,她对我说:“你忙吗?听我妹说,他家孩子又出状况了,会不会是有什么外力在做怪。你帮她好好看看吧,她今年事儿真的很多,孩子都伤两次了,那孩子是学篮球的,按说身体素质不会这么差的。” 我看完后索性将车停了下来,然后回复了信息给她:“我正在查,我总觉得和小吴有些关系,但我见汪晴她们关系很好,就一直没说。本来我家仙快查透了,我想证实后再对她说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出了状况,看来我得好好再查查小吴了。” 汪欣很快回复了我,她对我说:“应该不会吧!不过小吴确实和别人不太一样,我不太喜欢她。因为她自己说过,她原来是给一外省的市领导做保姆的,那个领导有个小三儿在北京住,并给那个领导生了个孩子,她负责照看这母子两个。小吴本来没有户口,是黑户,但那个领导对她很好,就找了关系在外地给她上了户口,并办了低保。可她见很多人给那个领导送钱,就心里特别不舒服,她就觉得老天不公平,心中很嫉妒。那领导却信任她,并对她说过早晚会在她身上出事儿。其实是在点她,只要好好做,将来不会亏待她的。可她后来还是在一次打拼车时,见另一个乘客是从中南海出来的。就在上车时故意说自己是给领导当保姆的,并且知道那领导有很多钱。那个拼友正是纪检的,一听就来了兴趣,跟她聊了起来,她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况全说了。结果不久那个领导就出事儿了,还判了刑。她也为此失业了,就来到了汪晴这儿。我们曾经问过她为何要故意说那领导的事儿,让人家出事儿。本以为她是因为,对那领导受贿有反感,想伸张正义呢。可小吴竟然回答我们说,是因为不平衡,不想他那么有钱,自己却要侍候别人做个下人。因为她觉得自己很优秀,并不是普通的人。我听后,就对她有了反感,我觉得她是个不知道感恩的人,所以我几次想让汪晴辞退了她。可我妹总觉得她挺可怜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就一直没有辞退她。并且在知道她也有堂口后,还和她走得更近了些。后来还是因为她自己想找一家更挣钱的人家,才自己走了。不过我妹她们却一直有来往。这不,我在给我妹看小的,她去小吴的师父那里去了。” 我听后,心中对小吴又有了新的认知… 第9章 汪晴心乱 我听她说完后,心里一紧,心想:“汪晴这个不分是非的家伙,这不是送上门儿去了吗?这不是急乱了吗,难道不信我了,还不对我说。”不过我此时却没有计较这些,而是赶紧在心中召请了阴阳道,他不一会儿就来了。 我问了他,现在查得怎么样了。他对我说:“这些事儿,还真是和小吴有关,是小吴的师父想挣汪晴的钱,我刚查好。那两位汪晴家的仙家就是小吴的师父派去的,那个小小竟然不看透就给安置了,这不来麻烦了吧。不过小吴也不是普通货色,她本是太上老君身边的丫环,上世时因为偷吃仙果被罚入人世,重新修行,所以给了她一个苦相。是想让她能除去贪念,能修忍。没想到,她不但没悟透太上老君的用意,反而在被罚时生出了恨。于是在她的意识里一直有怨念,并被带到了此世。巧合的是,她可能是小慧儿的师妹。汪晴大儿子的事儿是他师父家仙所为,是被仙故意伤的。就是为了让汪晴心乱,然后去找她师父。他师父一定会说,汪晴家的保家仙堂有问题,要重新立堂,并且会想把老三赶走。这些家伙,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看要不要直接让天仇他们去办?” 我听后,想了又想,才告诉阴阳道:“先不动,一定要证据确实了再说。你这几天带仙家,在汪晴家附近看看还会有什么情况发生。要是看见了别人家仙来扰乱,就捉了。问清楚后按业处,若是那仙有悔,就送那仙回山,按律禁锢,不修去恶念,不得再下山。” 阴阳道听后,也同意了我的观点。但我在这一刻,却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觉得这件事儿后边还有隐情。按说,就算小吴的师父想骗钱财,小吴家也仙不应该助其行此恶的,但却发生了。我心中有种感觉,那些恶行的仙可能被什么力量控制了。想到这儿时,我心头一惊,心想坏了,若我所想成真,那麻烦可就大了…… 阴阳道走后,我才回复了汪欣的信息。我用文字对她说:“我家仙刚来过,查到了一些情况。确实与小吴有关,现在看似乎是她们师徒想骗汪晴钱财。但你现在先不要和汪晴讲,我另有打算。我怕你和她说了,她又和小吴与她师父都很好,再说漏嘴了。那小吴也好,她师父也好,就会停止现在的行为,我就不好行事了,为以后留下麻烦。” 她用语音信息回复我道:“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有个情况和你说下,不知道会不会对你帮助。小吴的师父我也见过,是汪晴介绍给我的,说她很厉害。她家的仙有一位竟然叫龙女,说在当地很是出名。我有次路过,还去过她家呢。这信息对你有用处吗?” 我听后,对她说道:“当然有用处了,你等我的消息吧。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儿处理好的,安心。” 同时,我也在想,若真的是龙女,应该不会有此恶行,这其中不知道还有什么隐情呢。于是我在心中与天尊又沟通了一下这件事情,特别是龙女的事情。 天尊却对我说:“让木清去查吧,这样有什么事儿好处理一些。”我想了下,立即明白了天尊的用意,并请木清去办这事儿了。我想让他查查龙女的出处,和龙女为何如此行事。若真是龙族,可能我还得请上方帮忙,才好处理。 木清走后,我收到了汪欣的信息。她对我说:“好的,我会配合你的。不过这次可能又给你添麻烦了,看来又是一件不太好处理的事情。” 我回复她道:“没事儿,这也是因缘。既然这事儿让我碰到了,那就说明这事儿一定是我的缘。我若真能了结了,于你妹有个交待,于自己也有成就。并且我的堂口,现在也正好要对堂营不正的仙进行惩戒。” 我们一边聊着,我一边开车往住处走,很快我就回到了住处。 刚到住处不久,我就接到了汪晴的语音电话。她对我说:“哥,你别多想,我不是信不过你。我见你一直没说原因,一急就去了小吴师父那里,想让她也给看看。她告诉我,是我家保家仙堂的事儿,说立得不对,得重新立,并且得把小仙女送回修处。我听后,心中感觉有些疑惑。觉得我家小仙女帮了我这么多年,不可能有问题,就没有立即同意。而是对她谎说,我家小区现在不让外人进入,想回来和你商量一下再说。她见我这样说,就给我打了裱,说让我回来先自己把堂单升掉,等我家小区能入外人时,她再过来给处理后边的事儿。你快帮我拿下主意吧,我应该怎么办呢?” 我听后,是有些气愤的,但我还是忍住了,并没有对她说破所有。而是对汪晴说道:“不要听她的,小仙女没有问题。只是没有在家,不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她是出去给你结缘堂口的事儿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你家后来的那两位仙有问题,小吴和她师父可也可能有问题,我还在查证。你等我一两天,我会请仙家去你家,暗中保护你们的。若我查实了,和那两位仙家有关,我去重新给你写堂单,并将那两位仙家带走,按律处理。若是和小吴或她师父有关,我也会按律处理,若严重的话,我会散了她们的堂的。” 她听完对我说:“这么严重吗?不应该是小吴吧,那孩子虽然有些奇怪,我们却处得挺好的。我也对她很好,所以她也经常来看我,还告诉了我很多关于堂口的事儿。她师父我们也办过好几次事儿了,她最多也就是想挣我些钱,应该不会对我家人动什么歪心思吧?不过,我信你的姐夫,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听后对她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下结论都太早,等我查证后再说。不过你别一会儿哥,一会儿姐夫的,叫得这么混乱,叫哥吧,不然别扭。” 她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们又聊了聊汪欣的事儿后,才结束了通话。 第10章 老七老八 那一天,我没有出车。因为和汪晴聊得太久了,我再睡醒时,都晚上九点了。确切的说不应该说是睡醒的,应该说是让小慧儿的视频通话的铃声吵醒的。 我睡意朦胧的,接通了小慧儿的视频通话后,很是不解的问她:“怎么了?” 她对我说道:“不知道是谁来了,我很难受,感觉身上很沉。我问了就是不说话,我生气了就请九爷去赶,可九爷似乎没敢动,还很怕的样子。我问她,她也不说。这时身上的那位在心中对我说:小丫头,胆子挺大啊。这有个人照着你,你什么都敢做了。也不先看看我是谁,就想动硬的,你不是所谓开了天眼吗?你倒是看啊,你那小破眼力不好用了吗?有事儿就找老九,你问问她敢不敢动我。找你那靠山来吧,来了我或许能让你知道我是谁了。她说完,我还见到两位和她同来的仙家。那是两位胡仙仙女,似乎和九爷很熟识,九爷也对她们很尊重。姐夫快救急吧,我都被她压得喘不上气儿来了,只知道好像是个老太太。” 我听她说完,虽然觉得奇怪,却让我想到了一位我熟识的仙长。于是我净心去观了一下。我看到后,却笑了。小慧儿见我笑了,一脸莫名的看着我。 我没有立即对小慧儿说,而是直接对她身上的那位说道:“好久不见,您怎么到这里来了?不是又来找我的吧?那去我那儿就行啊,怎么还这么大费周折呢。而且您老怎么还带上了随从,这得有多大的事儿啊!” 这时,那两位胡仙仙女却看向了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我。似乎她们没有想到,我能这么快就看到小慧儿身上的是谁。而老九,这时小声的对她们说了什么后,她们才又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我,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时,小慧儿身上的那位才开口对我说道:“这几年,没白得那些机缘,还成,能看透是我,你进步了不少。那我就让你再看清楚些,省得你一会儿对我所说生出疑惑来……” 说完后,她真的对我示了一个真切的像。果然,她就是黑妈妈…… 小慧儿因为她示了像于我们,也看到了她的像。对我说道:“姐夫!这怎么看起来有些象……”我没等她说完,就对她说:“是的,这就是黑妈妈。”小慧儿在我确定了之后,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用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我。 我示意了她收声后,对黑妈妈说:“有些时间没见了,您老还好吧?今天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呢?我感觉你不像是来找我的,或者不是单纯来找我的,难道???……” 她听我说完,借小慧儿口大笑了起来,笑完后对对我说道:“是不同了,你都能观我心了?是的我是为你们两个来的。本来想分别去找你们,可一想你身上那条金虫,我就嫌麻烦,没有谁愿意和他纠缠。于是就想了个简单的办法,一举两得。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这堂有些机缘,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她上世是道德天尊的弟子。我以后也许会常来走动走动,就是为了你即将经历的事情,我不说破了,怕吓到这孩子。所以,我就来先看看她的成色,看看她能不能看透我,能不能担起。我虽然有些失望,但见她在我示像后能识得,心中还有些许安慰。我这次来,是把老七,老八先安顿在她这儿,让她这儿的力量加强一些。不知道这小丫头,是否愿意,你问问她吧!” 说完后只在小慧儿的窍上,却让出了小慧儿的口。小慧儿这小贪心丫头,一听黑妈妈将来可能要来她堂营挂名落座,自然是欣喜若狂的。都没等我问,就赶紧说道:“黑妈妈在上,弟子当然愿意了,更是求之不得呢。再说了,这样九爷也可以和姐妹相聚,多好,我愿意,我愿意。” 黑妈妈听后,又借她的口大笑了起来,然后说道:“上世这嘴儿就好用,能哄天尊开心,这世一点也不差,明明是得了便宜,还送我个人情。好,你既然愿意,那这两位就先在你这儿暂住了。” 小慧听后都没等黑妈妈让出她的口来,就一脸兴奋的一个劲儿的点着头。 这时我问黑妈妈:“那您老找我有啥事儿呢?” 她听后皱了下眉,然后说道:“我是要提示你一下,有些东西可能知道你来了,会找你的。你和他们可能很快就会有交集了,你心里要有个准备。另外……”她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有些为难了。 我见了对她说:“您老的性格可不是这样的,怎么还会说半句话了,是要卖关子吗?不会是那个人和我的事儿吧?这事儿你也要关照?” 她听后又大笑了起来,对我说道:“算你智慧,还真让你猜着了,还正是那事儿。我只告诉你她是你命中注定的,你想帮就帮,她身边那个得度了。还有你应该主动些,不要犹犹豫豫的。我见你们这两天有所进展了,你应该把心中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了。我不多说了你自然懂的,不多留了,我还有些事儿,出来一趟,要多走几个地儿?顺便处理两个不正的堂营,走了。” 说完一下子就走了,这倒是她的性情,我并没有意外。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汪欣,但她说她是我的命中注定,却让我心中真的动了念头。不过我没有立即做出决定,而是打算再想想。但是自那时起,那个种子便发了芽,我也因此经历了更多的意想不到。 小慧儿在她走后,突然问我:“姐夫,你想啥呢?你是不是去北京还有别的原因?”说完一脸怪笑的看着我。 我想了下,怕她又因为好奇强开她那并不成熟的天眼去看,万一真的看到,就不好了。 因为,我还不想让除了汪晴之外的任何人知道这事儿。所以我对她说:“是的,我来还有别的原因,是为了一个女人?我们很早就认识了,这两年又联系上了。是我一个同学,上学时我们就有好感。现在她老公也走了,我单身了,就想能来北京在她身边。不过她并没有明确表态,是否会接受我,所以我一直也没提起。” 此时我只好对小慧儿说谎了,但我说完后却见老九对我撇撇着嘴儿。我忙用心语示她,不要说破,她才怪笑着和自己的姐妹们离开了。我心想,胡微一定是对她说了,不然她不会那个表情的,她也不会去查看我的私事。 第11章 红马 小慧儿这时对我说:“姐夫,你也真是的。既然你们曾动过情,现在又都是单身,你就大胆说出来。生也好,死也好,来个痛快的。我们女人我还是了解的,要的是安全感,那就是你要肯定的给她一个答案,而不能象你这样含蓄着。嗳呀,没想到你这事儿竟然不会。哈哈!”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但她的话却让我心中那种子生出了芽,让我动了念。 她见我没有出声,而且表情凝重,以为我不开心了,就不再提这事儿了。而是问我道:“姐夫!黑妈妈说我上世是道德天尊的弟子,那我不就是太上老君的弟子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一直没对我细说?” 她这样一问,正好让我可以不用再和她纠缠在汪欣的事儿上。于是我对她说道:“我以前对你说过,只是你不上心,你上世是偷吃丹药被罚下来的。现在好,你不孤单了,你有个师妹也在身边呢。”在她的惊讶中,我对她说了小吴的事儿,和汪晴的经历。 她听完后,对我说道:“姐夫!这货我可不想认她,她那德行,我觉得说我上世认识她都没脸见人。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她,不知道为何你说完后,我心中特别反感,特别想发火。汪姐也真是的,怎么还那么相信她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听后笑了,正想和她说说我的想法时,我却看到她家的窗子边有黑影闪动了一下。 我见到一位别人堂的青风在偷听,我不知道是不是和小吴有关,但我不能再如实说了。于是我就故意对小慧儿说道:“我没准儿会收她当徒弟呢,她命也挺苦的,若是能真心悔改,我想给她个机会,正好她还是太上老君的徒弟。” 小慧儿并没有发现那个青风,所以她不知道我是故意的,竟然有些发火了…… 她十分激动的对我说:“姐夫,你不能收那样的徒弟,你以后再也不要提她的名字了。因为你一提到她,我就莫名的想发火,就好像我们真的认识过一样,并且那时我好像也很讨厌她。” 我见那偷听的青风,有些得意的笑了。我知道我的话起了作用,不用请仙家去查,也能知道它一定和小吴或她的师父有关。 我这时对小慧儿说:“再说吧。你们本来在上世就是同门,当然认识了。不过你就算上世不喜欢,也不应该有怨,怎么会令你这么生气?要不要我帮你查查,其中的因由?” 小慧儿的头这时像波浪鼓一样摇晃着,并对我说道:“不用了,姐夫,我不想再听到她的消息了。求你了,快别提她了。” 我听后笑了,与小慧儿又聊了些别的,一看时间太晚了,就结束了和她的通话,各自休息了。没想到因为这次小慧儿的态度和话语,她还结下了一个梁子。 8月9日的早上,我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到了木清回来了。我一边从床上坐起,一边问他:“怎么样?查清楚没有?” 他对我以意回答道:“是的,查到了。没有什么难度,不过你得有个准备,她有些背景。她本不是龙,却因为机缘以蛇身修成龙形,并得过上仙口封。她现在这堂的原因,是她要报恩。因为,当年她还是小蛇时,她住在一家人的炕洞中,那家人拆炕时,发现了她的肉身,想打死她。而那家的一个小女孩儿,却没有让家人这样做。而是将她救了下来,并带到了野外偷偷放生了。她由此缘而逃过一劫,并在日后得遇金花娘娘,被娘娘收留,并授法修行。没想到,就几十年竟然让她得成,修到了龙形。她修成后,得允到人世找此前救过她的那个小女孩儿,来报此恩了了因缘。没想到因为那小女孩儿那次只是去其姥姥家串门,而现在已不在那地方了,她也没细查,就以当年记住的一个名字,错结缘到了现在的地马。你想知道当年那小女孩儿的小名吗?你知道后一定会很意外,你会觉得不是这世界太小,就是因缘太过神奇了。” 我没想到木清竟然会卖关子了,对他说道:“我就不信,还能叫小慧儿啊。”说完我心里戈登一下。 木清听后,却笑了起来,对我说道:“你这都赶上皇帝的口了,金口玉言,一说就中,哈哈,还真是叫小慧儿。我去查了下,结果证实当年救此龙女的正是你认识的小慧儿。所以我说不是世界太小,就是机缘太过奇妙。” 我听完他所说,都有点儿不敢相信了。木清感知到了我的心念,又对我说:“今天你问问小慧儿记不记得,当年有类似的事儿发生,在那龙女弟马原来居住的地方有没有亲戚,不就知道我所说是否是实了。”我想了想,这也是个办法,要不然我还得耗费精力亲自去求证,就同意了。 于是我立即给小慧儿发了信息,问了她在那地方是否有亲戚,是否还记得小时候救过蛇。 小慧儿很快就回复了我,她说:“姐夫,我是有亲戚在那儿啊,我姥姥家就住在那儿。救蛇我想了下,也有过。那是一年夏天,我去姥姥家串门儿。舅舅拆炕,在炕洞里拆出一条小绿蛇儿来。他们要杀,我就哭了求他们不要杀。于是他们就放弃了,还做了一个蒌,把那小蛇装了送给了我,我后来偷偷在后山将它放了呀。怎么了姐夫,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我现在还记得那小蛇的样子。我放它走时,它还立起了头,对我点了三下头,似乎是在感谢我呢。” 我看完信息后,沉默了,木清却在心中笑着我。 我没有立即对小慧儿说这件事,而是对她说:“昨天梦里梦到了,就想问问你,看我是梦,还是去了哪儿,结果和你说得差不多。我不知道这是预示了什么,还是巧合。我还要查一下,以后查好了再说吧,没什么。”她似乎并没相信,但在接下来的聊天儿中,我一口咬定了就是这么回事儿,她也不再坚持去问了。 而我却有些为难了,按说我应该处理那龙女,但想到她的出身,和查到的这些,我有些犹豫了。我希望能度她一下,或者让她和小慧儿相认。 8月10日的凌晨两点左右,正在干活的我,有些困了。正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时,阴阳道却笑呵呵的突然来了。 我见他以这样的奇怪笑容突然出现,想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就很干脆的问了他。阴阳道才对我说:“你要的证据有了,我找到了。只是我没有惊动他们,先回来和你商量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他见我并没有插话儿,才继续对我说道:“今天子时时,汪晴家里来了客人,那是一位青风。他鬼鬼祟祟的,想扰乱汪晴的小儿子。我见了并没有现像,而是让同去的仙家中的一位故意现了个像。那货见到有仙家在,转身就走了。我这才偷偷跟了上去,一路追踪还真的如你所说,到了那小吴师父那里。并且,也证实了,是小吴师父指使自家青风故意扰乱汪晴的家人,想让汪晴送走老三,然后她出面将汪晴家那两个仙家扶正。有一点我不太理解,她若只为了钱财,应该不用这样做。她可以以堂没立对为由,帮汪晴重新写堂单,就可以做到了,为什么一定要扶正那两个货呢?还有我见到龙女了,她对自己弟马的行为是不同意的,但那弟马以及堂营的所有仙家,似乎都不理会龙女这位教主的指挥了,她们之间还发生了争执。我见事情复杂到了这个地步,赶紧回来和你说一下,你做个决定吧。” 我听后还没来得及多想,这时小慧儿却又发了视频给我。我突然觉得小慧儿那边可能出现什么状况了,并且很可能与小吴或她的师父有关。于是,我赶紧接了起来。 接通后,小慧儿对我说:“姐夫,汪姐家的事儿,我家仙想去办下。”我有些莫名其妙的问她道:“你怎么突然有此一说呢?”她生气的对我说道:“我家晚上,今天发生了点事儿,让我和我家仙家们都很生气。” 我听后更是惊讶了,问她道:“你快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会是也去扰乱你了吧?” 她对我说:“是的,晚上的时候,我突然见到我家窗外,有几位不速之客的到访。就请仙家去处理了,没想到这些不速之客竟然和我家仙家都起手来。结果让我家仙打散了,有一位被九爷捉到了。在九爷的审问下,才知道,那竟然是小吴家的仙家和她师父家的仙家一起来的,是想试试我家仙的能力。如果我家仙能力不行,它们还想将九爷捉走。九爷问它原因,它说不知道具体原因,只知道照做。我猜想可能是我说了讨厌小吴的话,才让它们来的。姐夫,你说这事儿是不是我家仙应该出手了。要不都让人家欺负到家门口了,不还手,以后我们出去还怎么立足啊!” 我听她说完后,觉得这事儿一定另有隐情,我突然觉得汪晴的事儿,没有那么简单。再加上小慧儿家今天发生的事儿,都指向了一个方向,那就是老九和老三的身份。本来我是想告诉阴阳道,请天尊派天仇他们出面,以那堂不正,行了恶业去正式处理的。现在我却有了新的想法,何不让小慧儿家仙家出面,去试探一下,看看能不能试出背后的真正目的。 于是我对小慧儿说道:“也行,不过那堂的教主可是龙,你觉得你家仙去合适吗?老九不要去,你家仙若决定去,让教主出个面吧。” 这时,小天霸突然上了小慧儿的身,对我说道:“我们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自己去就行,我下山后还没真正的行动一下呢。” 我心中偷偷笑了一下,心想这小天霸又冲动了。刚要对小天霸说话,就见小慧儿家屋子外,来了一匹全身红色的马。 这时,黑妈妈传音给我:“让我的座骑带小天霸去吧,你先别告诉小慧儿那丫头她们,老九我打过招呼了,她也不会说。这事儿,你好好查下吧,我不能说破,但能告诉你,你想的对了,没有表像那么简单。” 我在心中回应了黑妈妈后,才对小天霸说:“好,那你就出去走走吧,门外有一匹红马,你可以借它力。你不可太过刚强,若是有难度,你就回来。” 小天霸这时也看到了窗外的红马,并信誓坦坦的对我说道:“你放心吧,我不管对方是什么,但这次这口气我一定要代我堂仙众出了。”说完都不等我们再说话,转身出了屋,骑上那红马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走后我对老九说:“你现在得担起堂营教主的担子了,这些日子,不可离开堂营了。有什么事儿,我会处理的。”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同意了我的说法。我和小慧儿又交待了些事情后,才结束了和她的通话,这时都凌晨三点了。 我这才对一脸惊讶的阴阳道说:“你回去吧,回到那里后,你先不要现身。你需查透为何小吴和她的师父,一直对汪晴家的老三特别关注,还有她们来小慧儿这里的真正原因。不要露像,让仙家去帮下小天霸,我担心他不一定是龙女的对手。”阴阳道眼睛一转,似乎立即明白了我的意图,一笑便走了。 我这时,在心中对木清说道:“你跟过去,先看情况,不得已时再出手。那龙女不可伤,看清她的善恶就行,我们随时沟通。”他答应后,就离开了我。然后我又找了伽罗,让他去小慧儿家那暗中盯着点儿。若有需要,可出手相助,他听后会意了我的意思离开了。 这时,我才找了天尊,天尊很快就来到了我的面前。我对天尊说:“仙长,我觉得这事儿好像前后还有一股力量在控制着,而这力量我还没看清,我总感觉这所有的事儿,其实真正指向的是老九和老三。若我的感觉证实是真的,可能就是上海时我面对过的那种力量在作怪。所以,我担心汪晴那儿还会出问题,你安排一下,请仙家去护下吧,不行请天龙仙长出个面。然后,你再安排仙家,将外出的老三找回来,让她先回汪晴的身边,仙家暗中相护。再就是,找到那个爱花爱草的老六,说不定她也是个目标。” 天尊听后,笑着对我说道:“你确实成熟些了。你所想的,和我所虑的基本相同,我也感觉到了那种力量。虽然,我现在知道的并不比你多,我却是同意你现在的处理方案的。放心吧,我回去就安排,放手去做吧。”说完后,笑着离开我回了堂营…… 第12章 小天霸受伤 小天霸离开后的两天,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木清没有回来,阴阳道也没有再出现。我找过他们,他们都说让我再等等。天尊也是一样的口吻,所以我没再去追问,但心中还是感觉有些奇怪的。 汪晴家也没有再出现外仙去扰乱的情况,甚至感觉这事儿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和汪清保持着沟通,也提示她如果再有异动,一定及时的告诉我,她答应了。她偶尔问起我和汪欣的事情,我都没有直说,而是岔开了话题。不过每当她一问起,我的心里就会生出一种波澜,我会想。 胡微见到后,每次都是抿着嘴儿乐,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问她汪欣的事儿了。不过我们每天又可以正常的问候对方了,偶尔也会因为汪晴家的事儿聊聊天儿。只不过每当我说到敏感的话题时,她都会一下子消失。于此,我也习惯了,也明白她心中的那些犹豫和顾虑,就没再说类似的话。如汪晴嘱咐过的一样,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8月11日那天中午,我刚收了车回到住处。小慧儿却发了视频给我,我顺手就接了起来。接起后,小慧儿对我说:“姐夫,我好奇怪怎么两天了,我家教主一点信儿也没有呢?”她这一问正好也提示的我。于是我一边对她说;“你别急,应该没什么事儿。我家有仙也在那边暗中探访着呢,我过会儿问一下。”一边在心中请召着在那儿的仙家们。可是他们竟然一个都没有回复我,我有些不解了,在安慰小慧儿的同时,我开了眼去看。却看到小天霸正在回来的路上,但是正伏在那匹红马的背上的他,却似乎不太正常。 我看到小天霸一动不动的趴在红马的背上,脸都贴在了马脖子上。他面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双眼紧闭着,一点生机也没有。而红马此时是在不停止的嘶吼着,飞快的往小慧儿家的堂营跑去。 见到这个场景,我没有再看其它,而是立即意识到小天霸受伤了,而且伤得还很重。 我马上对小慧儿说道:“坏了,你家教主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你还记得那救命的药丸儿还魂丹吧,快让老九准备好,我现在让仙家带药给你们送去,准备救他。” 小慧儿听后立即紧张了起来,急切的问我道:“怎么办?我家教主能保住命不?”我还没有回答,老九就上了小慧儿的身,并借口说道:“你确定这丹药有用?”我回答她:“我还能在这时和你开玩笑,老爷子的东西不会有错,你用就好了。我让仙家给你带了一块儿灵芝过去,你用完那丹,即时给他服了。我家医堂堂主亲自去了,放心吧!” 老九听后,这才相信了我的话,急急的下了小慧儿的身。这时我见红马已经将小天霸,带回到了小慧儿家的堂营,我家仙长天宝也到了那里。 我感觉黑妈妈应该是知道会发生什么的,不然不会将那红马借给小天霸用。也幸好有这红马,不然小天霸这次一定很是危险了。若真有个什么差错,我想我现在会十分遗憾,并且如果和那龙女有关,这件事儿也不好处理了。我想到这儿,不由的一阵儿后怕。 这时,小天霸被众仙抬到了屋内。天宝上前亲自为他把过脉后,脸上却现出了轻松的表情。他对老九和在场的仙家说道:“先把还魂丹给他服下,然后用水化了这灵芝再给他服下,应该不到一刻钟他就能好转,一天后就没大碍了。” 老九听后马上按天宝说的做了,但在给小天霸服下还魂丹后,老九还是有些迷惑的看着天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天宝见了,笑着对老九说:“怎么,丫头你不相信我所说的?那我就告诉下你为什么。你家教主伤得虽然重,但还不至于马上失命。并且以他的伤,还魂丹一定能救,只要他不是失魂超过三天就行。他现在这个样子,更大一部分是他的心火,他还没受过这样的伤,也不愿意接受被人打败的结局。所以他这是急火攻心,我才这么确定,他不久就会好转。” 老九听后,眼珠儿一转,马上笑了一下,她似乎明白了天宝的意思。但她只是浅笑了一下,便止住了笑容,因为小天霸还没有醒过来呢。 在服完药的不一会儿,小天霸果然就醒了过来。他知道了我和小慧儿在视频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很是费力的上了小慧儿的身。然后吃力的对我说道:“感谢你及你家仙的搭救,这恩情我胡某记下了。他奶奶的,那也不是个胡仙啊,那明明是条龙。我本来想好好和她说说理,哪曾想她也不听我说,只说以武定对错。我见她不讲理,也生出了火了,就和她动上手了。动手后,我们很久没分出输赢,就约好第二天再战。可谁曾想,第二天她手里多了个家伙,是一个像杵样的事物。我见了也没以为然,但当动上手后不久,我就知道我错了。那东西很霸道,不像是人间应该有的东西。还没等我想明白,就感觉腰部一阵剧痛,有被什么东西击中了的感觉。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就见到了你和你家的仙家,才知道我受伤很重,现在在堂营。是你家仙和老爷子的救命药,才让我恢复到了现在的状态。” 他还想说些什么时,我打断了他,对他说道:“你不用说了,我家有仙在那边,我会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的,也会对你有个交待。你现在刚复原,别累自己了,回去好好休息吧。相信我,这两天我一定让那龙女给你道歉。不用谢我,也是我让你去的,我也有我的小心思。我家仙一定会帮你的,我们两家仙现在有共同的使命和目标,所以咱们不说见外的话了。” 他听我说完,并没有马上下小慧儿的身,而是惊讶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又对我说道:“真的?你能捉她来认错?” 我肯定的对他说了:“是的。”后,他才安心的下了小慧儿的身。又谢过了天宝后,回到的自己的住处,老九让几位仙家去照顾他了。 天宝见一切都结束了,和老九她们交待了几句话,就回到了我的堂营。 第13章 一言不和 天宝回来后,小慧儿想再问问我这事儿的原因。我告诉她:“先不用急着知道,我也要都落实了才行。你等我消息就好,也就这一两天就会有结果的。” 她听后,只好表示了同意,我又和老九交待了些事情后,才结束了与小慧儿的通话。 但是在结束前,小慧儿又痛骂了小吴一阵儿,而那时我又见到了,有黑影在小慧儿的窗前闪过。 于是我心语了老九:“看好门户,你家有客人。”老九立即明白了我的用意,对我说:“我懂了,你放心吧。” 我结束了与小慧儿的通话后,立即在心中召请了木清、伽罗和阴阳道他们。有一个小时,他们才回来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问了这件事情的经过,木清对我如实的讲述了所有的细节。 原来,小天霸当天并没有找到小吴师父的家,是缘于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小天霸进北京是很难的。小吴的师父家却是住在通州,于它界原来不算北京,但现在北京市政府搬到那里后,也在它界北京城隍的管辖范围内了。于是,小天霸若想进入,以他的资历还要先秉明才行。 小天霸自己知道自己不可以随意出入后,原本想找我来帮忙的。可他想来想去,总觉得麻烦,再加上他与生俱来的爱面子,就没有出声,而是选择了去找他师父胡天霸。一是、可以看望一下他师父。二是、想显摆一下他是怎么来的,因为那红马是黑妈妈的座驾。三是、他找自己的师父,想让师父出面令他以后能自由出入北京。 胡天霸自然会帮自己的徒弟,成了这些愿的。于是就在第二天中午,和他一起来到了北京,并和城隍爷说好了这些事儿。然后,就和城隍爷叙上了旧,并没有和小天霸一起去小吴师父那里。 小天霸找到龙女时,木清是在的,阴阳道他们也在。但是,他们按我所嘱咐的,并没有露面,只是在暗中观察着。 小天霸见到龙女后,龙女很是不解。问他:“这位大胡仙,你是哪门哪府的?怎么突然造访?找我们可有何事儿?不会是来踢堂吧?若是那样你可选错地儿了,我们这堂似乎不太好踢。” 小天霸听后,大笑了起来。然后大义凛然的对龙女说道:“我是胡天霸的弟子,现于金华娘娘王门宝府……任掌堂教主。今天来你堂营,一不为拜望,二不是来踢堂,是有理要与你们说道说道。” 龙女听后,也大笑了起来。对小天霸说道:“哟!这口气好大,吓坏本姑娘了。拿你师父来压我呀?他老人家来了,也未必如你这样,见了本姑娘也会礼让一分的。你别以为你乘了婆婆的红马,就能够唬住我。就算你是我姨娘门下,我也不会怕你。你有啥想说的理,我给你机会说说,你说吧我听听。” 木清和阴阳道他们听后,更加确定,这龙女定是有些来历的。她所说的姨娘,其实说的就是她师父金华娘娘。木清和阴阳道一商量,决定让阴阳道先走一趟,去上方找金华娘娘说明下情况。因为这堂的事儿虽然不难处理,但怎么也得给金华娘娘留下个面子啊。这些界除了佛门,无色界是无欲之地,天界虽然在色界,但是不是所有天人都能出离于欲界的。所以,这份情面还是要留的。 阴阳道自然知道这个中的事故,就爽快的答应了,并去了上方,向金华娘娘及通天上师都做了说明。 上师只是微笑不语,这时金华娘娘听明一切后,只对阴阳道嘱咐了不要伤了那丫头后,便可由阴阳道他们按律处。 在阴阳道将要离开时,通天上师对阴阳道说了句禅语:“因缘既起,观透而行,主有主业,另有他情,若情可原,应以主论,无有远近,只念真因。” 阴阳道自然会得其中的意思,那就是在告诉阴阳道:“这事儿一定要查清因缘的缘起,找到后面真正的主使和背后的真相。这后边还有因缘,不能只以表面的事情来按律处。” 阴阳道听后,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因为他和木清现在都知道了是背后的一种力量,在主宰着这件事儿。龙女是被架空了,并非真正的事主。大教主这样一说,是上方知道事情的成因了,在点化他们,不能将事情的因果按在龙女身上。他在回秉上师知道怎么做合适后,大教主默许了,微笑着点了点头,就飘然而去了,他这才回到了现场。 在阴阳道去上方后,小天霸对龙女讲了来这里的原因,并表示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是龙相,早都不这么客气了。 龙女起初听时,是觉得自己堂仙有些理亏的,很是尴尬。但当她听到小天霸数落她时,再加上小天霸语气里有些对她轻视时,心中就有些燥火生出了。再想到自己现在被堂仙们驾空了,火就更加旺盛了。终于失去了忍力,索性发起了刁蛮来。 她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小天霸说道:“你以为你说了,我就会信。我可从来没使过仙去你家扰乱,你这一定是信口雌黄。你现在道个歉,离开我家,我可以不计较此事。不然的话,我们说不得要过过手了。” 小天霸哪里知道,她是因为自己被驾空而生出了嗔怨,正好让他遇到了,而非是龙女真的不讲道理。不过这也应合了世间女人的感性,只是我没有想过在他界,这定律依然适用。 小天霸听后,也起了嗔,他脸一红对龙女说道:“那好啊,先放下那些事情是否真实。是否你家仙行为有错,是否你无法理喻,我也正好想见识一下你的手段呢。那我就盛情难却,却之不恭了。来吧,你一女流,你划道儿,我接着就是了。我也有些年没活动筋骨了,正好也想舒展一下。” 他的话也正好又激怒了龙女,于是龙女话都没说,一示请的手势,便摆好了动手的架势。小天霸见了,哈哈一笑,也做了个可以开始了的手势,并对龙女说道:“你先来,你是女流,胜败无常,我不想落以口实。” 龙女听后,也不矫情,径直向小天霸扑了过来…… 第14章 阴谋 事已至此,小天霸也只能接着了。 那龙女因为此时心中生出嗔来,下手一点也没留余地,招招都是想一下子制住小天霸。 小天霸没想到她如此狠辣,只能尽力去接着。但由于事出突然,再加上他没有想到那龙女心中带嗔,所以一开始时,他是有些应对不暇的,很是慌乱。 但他毕竟是胡天霸的爱徒,所有技艺亦胡天霸所授,自是得了真传。也就一炷香的工夫,他就扭转了局面,能从容的与龙女对峙了。 就这样,你来我往的,龙女她们又斗了有二百多手,仍然没有分出胜负。但木清却看出了,小天霸因心渐淡定,开始占了上风。 此时,那龙女应该也感觉到了吃力,脸上有了惊疑生出。但她似乎一下子想到了对策,找了个机会立即停手了。并即时对小天霸说道:“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本姑娘今天走眼了。但是我看我们这样下去,怕是不能有果了,除非累死我们两个。我有一个见意,我们不如今天就此止住。回去后以我们对对方的认知,思惟破除对方之法。明日此时,我们还在此处来见,再决一胜负,你意如何?” 小天霸虽然重面子爱计较,但他确实是性憨的。他并不知道龙女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也有了计划。大笑着答道:“如此也好,我定让你输个心服口服。那时,我们再计较你堂营仙众的行为是否真的不端。那就如你所说,明日再战。” 龙女听后,很是高兴,开心的答应了小天霸。小天霸却不知道其中有诈,因为自己有了信心,也高兴的去了不远处安顿下来,静静的等待着明天的到来了。 而龙女在小天霸走后,不久就出去了。木清见了,心中生出了疑惑,偷偷的跟了上去。 但见其只是去了金华娘娘处,以为她是想找娘娘说情诉苦去了,就没有多想。因为怕娘娘心中生出不喜,没有在那儿久留,而是又回到了龙女的堂营附近,隐了起来,暗中监视着这堂仙家的一举一动。 那堂营的仙家们,似乎对龙女的在与走并不介意,也没有任何行动,木清心中生出了许多不解。当入夜子时时,正当木清还在思忖这其中的困惑时,却发现有一黑影,一闪而入了那堂营之中。 他忙去暗中查看,却在他即将近那黑影身边时,感觉到了不对。他感觉到了我们都熟悉的魔的气息和能量。他大惊,难道这堂那些仙家会与魔有染。若真如此,难怪他们并不尊重自己家的教主龙女了,看来龙女确实不像是真正的主使。 木清本来想就此查明事情的真正原因,可那魔族不知道为何,来了不久耳语了那堂碑王和另几位仙家一些话后,便立即离开了。 他见了也回到了原处,并没有急着跟上去,而他回来后见阴阳道不在了。仙家们告诉他,阴阳道见到那事物了,跟上去了,木清听后才安心了。因为他本来也是想阴阳道去跟一下,自己还在这儿,以防那堂仙家借此机会,出去生事。 可是一直到天亮,那堂仙也没有一个出去的,很是安静。一切都有条不紊的,没有任何异样生出。只是天将亮时,龙女回来了,手中多了一个包袱,然后再无异象。木清也没多想,仍然伫在原处。 阴阳道见那黑影出来后,立即和仙家们打了招呼,就跟了上去。那黑影似乎并没有察觉,悠然的向远处奔赴着,不久就来到了一个树林边上。 阴阳道此时已知道那是魔族了,心中暗骂着:“这些东西怎么会如此喜欢树林儿。难道树林儿一定要代表阴暗和阴险吗?不过这倒符合了那些事物的特征。”一边骂着,一边小心的跟了上去。那黑影看起来,是真的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阴阳道的存在。 这时,那黑影来到了一个很粗壮的古树前,小声的念叨着,树中便闪出一穿黑色斗篷的身影。两个人见面后,小声的交流着。 阴阳道见了,知道一定有很重要的线索了。立即用自己的能力,开足了耳力去听,他果然听到了。 那个从树中出来的黑影对回来的那个黑影说:“你做得对,现在那堂仙家似乎开始关注这件事儿了。应该小心一些,那个弟马太特殊了,我几次去想入了他的心识,让他成为我们的一员,可都没有成功。虽然他身上有条金龙护着他,但那条金龙我是有办法骗过的。让我为难的是,他似乎是三世一体的身相,还有一个是由佛门而来,那清净相,是不好对付的。前些天我借他酒后,上去了一次,令他心性大乱。让他意乱情迷,出了些洋相,却没想到还是让那佛门前世护住了,还险些识破了我。本来我以为那样也足够了,他和那些人不会再有交集了。我们就可以对那三丫头先下手,然后再去找那个九丫头,再找到在世间漂着的六丫头,先拿到手再说。然后,再以法拿了黑老太太身边的四个,最后的两个我们再找。哪曾想,我们一动老三那弟马,想引老三出来,却意外让那许姓弟马又和她们和好了。所以你们先静一些日子,我再做打算。” 那个回来的黑影听后说道:“我们还想这两天就先把九丫头办了呢,没想到虽然动了她的弟马,那姓许的好象察觉到什么了,并没有让九丫头行动。而那个笨胡仙来了,可能是想试下我们的底。好在龙女那丫头并不精,她性情上来了,现在正在准备对付那个胡仙呢。现在有好戏看了,我就嘱咐那堂的仙家先不要动。”说完还猥琐的笑了起来。 这时那个从树中闪出的黑影听后小声说道:“不要动,先看看局面再说。哈市那儿不用急,跑不了了。黑老太把老七老八留那儿了,她以为可以以她们三个的力量来对抗主人,想错了,盯紧了就好。你不用总来,以防让那许姓弟马知道。他家那些仙都够难缠的了,何况他那两个前世。魔主的第三位护法也败在了他和那两个前世的合体相下了,现在生死不知,去处不知。一定要小心。何况那个奇葩,现在还少一分元神呢。我听说那一成元神若回来,虽然元神只有清净相,但若和他合体,他的力量似乎不是你我能及的了。所以我一直想让他成为我们,那我们就更强大了。” 阴阳道听到这儿,不自觉的将手摸向了剑把…… 第15章 散龙女堂 阴阳道在手触及剑把的一瞬间,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他想到:现在出手,固然能灭了这两个魔族,但也一样会打草惊蛇。不但会让这些事物知道行已败露,还会失去这条有用的线索。 想到这儿,他放弃了灭这两个魔族的想法。但他却疏忽了,因为剑他触碰剑把这种细小的动作,还是在这样宁静无风的夜里生出了一丝细小的声音。这一丝细小的声音,足够让那些行事谨慎,十分警觉的魔族们查觉到异样。 果然,这时两个黑影突然停止了交流。那从树中出来的黑影,向四周探视了起来,并使另一个黑影去四周查找。 阴阳道见了,知已不便再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并在离开前以特殊方式标记了这个地点。 他回到木清这时里后,与木清说了刚才的经过。木清听后,嘱咐阴阳道在这儿盯着。自己又按阴阳道的指引,找到了阴阳道标记好的地点。 到那儿后,那里似乎什么都没有了,木清在那一直盯到天大亮,也没见异常。就又用眼力,去探视了那古树。此时却见树中什么都没有,他知道这些魔族已走了,换了他处了,于是他只好回到了阴阳道处。 他回来后,不久,就见龙女与小天霸都出现了,龙女手中拿着昨天带回来的包袱。 小天霸对龙女手中多出的包袱并不以为然,而是自信的对龙女说道:“经这一夜,想毕你已经有方法了吧?不妨说来听听。” 龙女只是轻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是啊,想我们在拳脚上也难一时分出高下了,那我们就以兵器见个高下吧。你意如何?” 小天霸听后,大笑着说道:“我也正有此意,那我们就开始吧!“说完取下了背上的枪。 龙女此时脸上现出了一抹窃喜,转瞬便恢复了常态。说了声:“好”!的同时,抖开了手中的包袱。就见一只木头的,看起来很是普通的杵,出现在了龙女的手上,并径直的奔向了小天霸。 小天霸见了,有一丝轻视浮现在了脸上,也没多说,挥枪便与龙女战成了一处。木清,这时巡视了下四周,龙女家的仙家一个都没有出现,那个魔族也未现形,但他能感觉到那魔族就在附近隐着。 小天霸与龙女交手后不久,就为自己的轻视付出了代价,因为此时他才知道这木杵的能力。 龙女此时已经站在了远处,而那杵却是自己在对小天霸进行着攻击。似乎只要龙女以意念下一个指令,剩下的事儿,那杵自己就可以完成了。 小天霸此时在那杵神出鬼没的攻击下,已现了疲相。他很是狼狈的应对着,汗已湿透了他后背的衣裳。 不久,在那木杵的一阵急旋中,小天霸彻底失去了,追踪那木杵运行轨迹的能力。在他一脸的茫然中,那杵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击中了他的后腰。 小天霸随即一声闷哼,便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一红影立即出现在了小天霸身边,从那红影中似乎伸出了一只马蹄,将那木杵蹬开了。同时那红影化成一条丝带状,从小天霸身下穿过,并托起他,迅速飘走,不久便消失不见了。 这一切都同时发生在一瞬间,令所有在场都来不及反应。龙女在惊讶中,无奈的扬手收回了那杵,回到了自己的堂营。木清跟了上去,见龙女回去后,与自己家的仙家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由此也更加确认了龙女并非这一切的主使。于是木清没再停留,回来与阴阳道会合在了一处。 他们商量好后,在一起回来的路上,正好就收到了我的召请。 我听木清说完后,没有立即表态。而是认真思考了一下后,在心中以意念与天尊进行了沟通。 在我与天尊达成一致后,才对木清他们说道:“以你们所说,我与天尊沟通了一下,并达成一致。鉴于现在已知道是魔族欲对老三她们九姐妹下手,我决定打乱它们的计划,以在乱相中更清梦的知道它们此行的目的。所以,木清你们两个一会儿回堂营会同天仇他们,再带些仙,以龙女堂营众仙不正扰乱它堂弟马,扰乱它众、并伤仙为名义,去将那堂解散。由木清收伏龙女,送到上师和金华娘娘处,由他们决定如何安置。若龙女性烈反抗,可用无极。由天仇将余下仙众各自谴送回山,但由木清暗自分别被魔所控,或已染魔性的那些仙家。然后以无极悄然收了,再送去上方。阴阳道负责配合木清,保证不被魔族发现。这样,我们就可以,让那些魔族措手不及,而只能亲自出面,或以小吴的堂仙出面,这样就可以知道倒底有多少仙染及此事。” 木清他们听后,也同意了我的想法,然后就去处理这件事儿了。 8月12日的凌晨四点,木清和阴阳道才回来。他们回来后告诉我,一切按我说的都办好了。这时的我一直在等他们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困倦,可能是太过专注的原因吧。 听到他们肯定的告诉我,都处理好了我的心才安了下来,我感谢了他们,并简单的问了一下情况。 于是木清对我说了整个过程,我听后心中生出了一种轻松,同时也希望我的办法是正确有效的,可以令这件事儿快点儿出头。 这时阴阳道却对我说:“很是奇怪,龙女竟然一点儿也没发火,见到我们出示了令牌后,反而很是配合,这让我有些意外。不过她在到了上方后,却让我告诉你她一定会来找你算帐的,你可要小心点儿。还有,我有一件事儿不是很明白,你怎么不动小吴那堂呢?” 我还没回答木清却笑了,因为他与我是心意相通的,他自然知道我的想法。 不过看着阴阳道那满是疑问的表情,我还是对他说了:“龙女那是故意说的,是在提示我她会回来的,回来无非是找我帮忙的,因为她会想入了小慧儿那堂,所以她才有那一说。她配合应该是她通过金华娘娘,已经知道了魔的事儿,所以只是顺水推舟,做个样子。而小吴的堂口我不动,是因为我要让那堂成为我们找到那些魔族的一条线。有这一条弱线就好了,不然线太多我们会很耗费精力的。再者我们断了它们一条腿,也可以让它们先乱起来。” 阴阳道听后,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有些惊讶的看向了我…… 第16章 付丽母女 我这时对阴阳道说:“还得劳烦你,你继续去汪晴家那边,暗中观察着,那些东西一定还会有动作的。不论发生什么,只要不是要伤害人的性命,就不要出手,查清就行。” 他听后对我说:“你现在太可怕了,你的心量越来越大了,我明白你所说的,再不会打草惊蛇了。”说完就离开了。 他离开后,我才和天尊在心中交待了这几天的这些事儿,天尊也对我的所行表示了认可。 做好这些后,我与小慧儿连了会儿线,将我散了龙女那堂口的事儿,简单的和她说了一下。我却没有告诉她魔的事儿,因为我怕她一下子承受不了。 老九和小天霸她们知道了这事儿后,很是开心。我却在心中告诉老九:“你记住,有些事儿可能很复杂,我现在不能和你说,告诉老七老八她们两个,你们三个最近不要出去。并且安排好防范,有什么事儿,让小跑来找我,他那葫芦没人能挡,所以他可自由行走。” 老九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很是认真的告诉我:“你说的我懂,师父上次来就交待过了。你还是看出来了,我听你的,你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做。” 我这才放心了,结束了和小慧儿的视频连线。 接下来的几天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好像这事儿过去了一样。但我能感觉这种安静很反常,让伽罗时常暗中去小慧儿那里,而木清一直在汪晴那里。我又请天尊安排了仙家,把我所有关注的人都保护了起来,也包括汪欣在内。 8月13日那天,汪晴早上突然发了信息给我:“哥,你忙吗?小吴说一会儿要来我家,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不想她来了。我怕真如你所说,所有事儿和她有关联,她一来又有什么事儿生出。” 我想了下,对她说道:“没事儿,我家仙会在你家附近。并且一直都在,我连你姐那儿都护好了。这两天老三就会回来了,我已着仙家去寻她了。她想来你就让她来,真有什么你不让她来反而不好防备,能见的不怕,就怕不能见的。安心,哥在呢,你必会没事儿。有些事儿,我还不能和你多说,有大机缘,见谅!” 她听后,很快的回复了一个开心的表情给我。并对我说:“好的哥,我信你。有你在可真好,我不多问,等你处理好了我想你自会和我说。你们怎么样了?” 我听后,无奈了一会儿,才对她说:“还那样!没事儿,我先忙会儿,先不和你说了。”其实她这一问让我想起我和汪欣这几天又失联了的事儿,不觉得心中生出一阵怅然来,所以我想一个人静会儿。 那一天我没有出车,却让思绪一直飘着,直到晚上七点时小慧儿的视频通话请求,又将我拉回到了实境中。 我接起后,小慧儿对我说:“姐夫!你看看谁来了,我没想到是她,她怎么突然出现在我这儿呢?并且她还说是我朋友的缘。” 这时我见小慧儿的旁边,还坐着一对母女样的两个人,在惊讶的看着我和小慧儿。而此时,我也见到竟然是老三在小慧儿的窍上占着。她表情冷漠,一言不发,这倒是她的性格,就是有那高傲的劲儿。 我正在惊讶,老三为何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小慧儿对我说道:“姐夫!你说巧不巧?这两位一个是我朋友付丽, 一个是她的女儿小聪。小聪这两天总是做梦梦到一个小仙女,说是要找她报了前世的恩,了了前世的因缘。于是我朋友付丽就有些担心了,就找我来了,让我给看看是什么情况。我一看,吓我一跳。没想到找小聪的小仙女,正是汪姐家的老三。我想问她是怎么回事儿,可人家就冷冷的说让我找你。要不然什么也不说,九爷告诉我她三姐性情孤傲,她也不敢说情,也是让我找你。没办法了,我就只能找你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老三说是出去给汪晴的堂口结缘去了,实际上却不是,她是来了自己前世的一点因缘来了。 我并没有说话,而是用心的去观了一下,我不一会儿便见到一个像:原来老三在化成胡仙女像后,因缘注定她要有一劫,才能让心清净下来,随黑妈妈好好修行,并得大道,更上一层楼。这劫数就是她要化身为狐,并以此像于人世行走一年。这一年会有无数劫难生出,可能会因此都有性命之忧。但这是机缘,是造化所使谁都没办法改变,黑妈妈也一样不行。于是老三不想黑妈妈生出烦恼,就默默下了山来历自己应有的劫了。这一年内,她经历了很多次凶险,可始终能化险为夷。终于快到一年期限了,她本能的松了口气,在一株树旁睡了过去。没想到这一睡差点儿成了她的长眠。那天她刚睡着,就让附近打猎的一个猎户看见了,偷偷的来到她的身边并将她捉了。因为她要历劫,是不能动法力的,不然所受皆不算数了。并且她也无法动用法力了,因为那猎户是懂的,以银针封了她的命穴。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猎户把她带走,想取她的皮毛换钱,她却一动都不能动,也无力反抗。就在那猎户带她回家后,将要动手时,那猎户的小女儿,看见了。见到了老三那无助的眼神儿,生出了怜悯之心。苦苦向父亲求情,才让那猎户放下了杀心,并将老三送给了自己的女儿。猎户的女儿,偷偷于后院放了老三,才令她脱了困,得以历劫成功。而这猎户的女儿,正是小聪的前世。小聪的前世也因放生积了功德,得以恶业全消,又生人道上三善道中,成人小聪。老三,几经寻找才找到了恩人的转世,见投生成人,就生出了想让小聪带仙领堂的想法,想让小聪能因此再积下功德,获得利益下世还生人中,或得大功德能生于天人中。 我看到这儿,心里有了基本的认知了。才对小慧儿说道:“你别急,我和她还是熟识的,让我聊聊再说。” 小慧儿答应了。可这时我见,老三用极其不情愿的眼神,剜了我一下,然后哼了一声。同时在心中对我说道:“你又来了,哪都有你。” 我听后也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大笑了起来…… 第17章 老三的缘 老三这时借小慧儿的口,对我说道:“你想怎么样?” 我听后止住了笑,对她说:“我想怎么样不重要,我们也不是陌生人,我找你好久了,仙家们怎么也找不到你,没想到你在哈呢。我知道你为何来了,也看到了那一世的像,明白清楚的知道你的一切心思。不过我得问一下小聪和她的母亲是否愿意啊,毕竟孩子还在上初中,我总是觉得现在的时机时间应该都不是很合适。你太心急了些,报恩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要让她带堂成为弟马。你也可以帮她成就一些合理的心愿,并让她的一生善缘具足,善行具足,那她不也一样还会生在上三善道吗?汪晴家里有点状况,而且很是复杂,你还在这儿执着于这些因缘,我不太理解,你怎么会生出如此执念。于人世的情,我欣赏你感恩的心。我问完事主,我们再聊可好?” 老三听后,故意用十分刁蛮而又冷漠的语气对我说:“那好吧,你都来了,我只能如此了。家里那点事儿,我知道,我知道有你在,你怎么也不会看着的。再说以我一己之力可能也无法圆满。弄不好,我都不保,那不是还是在给你添乱嘛。你问吧,我等着呢!” 我听后,知道她是知道那些事物要对她有所企图了。那她就一定是见过黑妈妈了,所以她干脆不回汪晴那儿,而是安心的在这儿了自己的因缘。这样反倒好,我也不用再和她解释了,她也能知道自己现在在面对什么。 我没有和她争论,笑了一下后让小慧儿将视频的镜头对向了付丽母女。然后对她们说:“你们好,我们初次见面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局面。听小慧儿提到过你,说你们关系很好。那我就直说了,这缘分是小聪的。小慧儿身上这位胡仙,是黑妈妈也就是我们这种堂仙中的东北大护法的徒弟。黑妈妈是和胡三太爷,胡三太奶是几乎平起平座的身份。她想报了前世小聪对她所施的恩情,想让小聪领仙成堂当弟马。这样,这世累积功德,下世还能生在人或天人中。我听小慧儿说过你是信的,所以我觉得我这样说你是可以理解的。这机缘很大,若是你们同意,我可以帮你们处理,这取决于你们的心意、决定。” 她们听后,小聪就急着说:“妈妈我愿意。”老三听了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这时,付丽才开了口。她说:“我倒是知道你所说的,也知道这缘份很大。但是孩子现在还小,还在上学,我是有些顾虑的。何况我现在也不能一个人决定,虽然我和她爸离了婚,但我总得问问她爸爸的意见啊。可以吗?” 我听后对她说:“我理解你的顾虑,也有同样的想法。但是我有一个方案,就是你们可以应下来,等小聪大了些再说。不过你问她爸的意见也是对的,孩子毕竟不是你一个人的。这种事儿孩子可能想得不够周全,你问吧,我等你的消息。” 老三听我这样一说,十分的不高兴,用眼睛瞪了我好几下。 我没有理会她,心中暗笑,她太不知道人的心性了。付丽是在给大家都留余地,她心中清楚的知道小聪的父亲不会同意,才这样说的。因为,这样可以婉拒了这事儿,让小慧儿不难做,让老三不失面子,也让我无话可说。我所以知道,是在付丽对我说时,我就观到了她的心相。我其实也不想让小聪现在成堂,毕竟孩子太小,我才会提出先应下再说。没想到付丽情商如此高,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件事儿。 付丽当着我们的面儿,给她前夫打了电话。那边的态度十分坚决,就是不同意。老三也听到了,气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我见了心里想笑,却努力的克制着。 付丽打完电话后,对我们说道:“你们也听到了,她爸是死活不同意的。我也没办法了,我也不能自己做主啊。” 小慧儿刚要开口,我就先说了话。我对付丽说:“这很正常,你不用介意,我担保你们不同意,以这小仙女的身份,她也不会真的难为孩子的。” 老三听了,如果不是在小慧儿那,或者我在她身边,一定会过来想弄死我,因为她的表情十分气愤。看来她知道,我是以话将她套住了,她不能再说出任何不同意的话了。 我见了故意对老三说:“三爷,你说我说得对不对?我倒觉得还有另一个方法,可以让你成了愿。那就是你可以以一个保家仙的身份,默默护着小聪,在她有事儿需要帮忙时,你帮助她也是报恩了。你觉得怎么样?” 付丽,听我这样一说,脸上闪出了一丝笑意,却很快就平复了下来。而小聪似乎是有些不情愿的,她脸上生出了些无奈和不舍的表情。 老三听我这样一说,脸上也有不太情愿的表情了。这种表情因为她在小慧儿的窍上,也同时在小慧儿的脸上体现了出来。 她半晌都没有做声。想了一会儿才又借小慧儿的口对我们说道:“你所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我还是很希望付丽你能回去后好好想下,可不可以按许磊所说的办。如果你们实再不愿意,我也不强求,那是机缘没到,但我会时常护念小聪的。请你不要动不动就想,去找别的人家看了。因为除了许磊,我基本不会给任何堂口弟马面子的。我们是仙,不是神也不是佛门,我们有我们的道法,有我们的准则。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付丽和小慧儿表态,就下了小慧儿的身,走了。 付丽,似乎感觉到了我观察到了她的心,又和我们解释了一会儿,才带着小聪回了家。 她们走后,我又和小慧交流了一会儿,对老九又交待了一些问题后,我们才结束了通话,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了。 我刚和小慧儿结束通话,胡微就笑嘻嘻的,和老三一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第18章 又提旧事 我看着这两个古怪丫头,立即就头大了。 胡微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爷爷让我去找这姐姐,我给你找到了,你别乱想我好不好?” 我听她这样一说才安心了,知道这丫头的笑,不是因为又有什么古怪想法而生。而是因为她一直没有找到老三,老三应现在自己来我这儿了,她就不用满世界的去找了,而自然生出了喜悦。 我对她说:“我都有些做病了,就怕你这样笑。” 老三听后,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音。然后对我说道:“你呀,刚才不让我成那缘,我本来是对你有些怨恨的。可是我走后一想,你说的也对,我以执念去强结了这缘,不是和胡小娜一样入了执了。所以我想明白了,不强求了。不过你在我走时,心语我让我来你这儿,我有些不解,你让我来是为了什么事儿呢?” 我看了下胡微,然后对老三说道:“我最近处理汪晴的事儿时,知道了一些事情,起初只是怀疑,现在证实了。是有魔想对你们姐妹下手,想把你们捉了。我想这其中的原因,我不说你也以应该知道。那就是你们的身份特殊,你们九个若在一起,可以令那被前世佛所封印的魔主,破除封印,重新入世。所以我要你来我这儿,我有事情要交待你,因为我这儿相对安全,不怕隔墙有耳。” 胡微听我说完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显然她是因为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有些惊讶过度了。她对问我道:“那界还在??”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老三这时才眉头深锁的对我说:“你所说,我当然知道,只是没想到它们真的没灭尽。当年师父在我们下山时,是有过交待的,说会有一个人世弟马可以护我们周全。当时我还不以为然,但现在看起来,这一切是真的,你也真的走到了我们的身边。那个人一定是你,也只有你能以你的前世加上现世的所有机缘完成此事了。不过你也要小心些,那些东西确实难缠。你想让我怎么做你就说吧,大不了我以死相搏,决对不会让那魔头成愿的,我们姐妹少一个它都出不来。” 我听完后,对老三有气魄还是很认可的,也对她又生出了些好感。我对她说道:“你的想法没错,但还不至于要以命相搏,我有办法去处理这事儿,只不过不能确定何时完结。我想让你回到汪晴身边,我这一两天就去汪晴那儿,把你堂的堂单重写,并带走那两位不正的仙家,因怕他们已经染了魔性。这样,那些事物一定会被我的行为打乱了计划,他们只会以为我是以堂仙不正行的理由在做事儿定,想不到我知道了他们和计划。它们就会再重新部署,但已没了那堂,它们可能会直接动手。若它们现了,我就好处理了。不过不用担心,我的一位前世会一直在你身边护着你,你只是个饵,你愿意做、敢做吗?” 她听后,一点也没有犹豫,对我说道:“有何不敢,师父都说过我们九个可能有一天还会和你一起面对那魔主呢。我自然愿意,也没什么怖畏的,本来也是化生,哈哈!” 我听后,很是欣慰,又对她说:“你不要冲动,就在那儿静静的做你的饵,我会处理一切。记住,不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要涉险,你们还有大使命呢,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她没有说话,默默的点着头,但表情很是中肯。我知道她答应了,就嘱咐她快些回去,并告诉了伽罗去护着她。 胡微听后,对我说:“磊哥,我也想去陪姐姐,省得她没意思。”我听后本是有些无奈的,但转念一想,也好,这样还有个照应,反正伽罗在,也不会出大闪失,就同意了她。 她见我同意了,喜悦得不得了,也不说话,拉着老三的手就走了。 她们都走后,我才觉得有些累了,看了下时间都快夜里十一点了。我想休息了,可是这时小慧儿又发了视频通话的请求过来。 这时间她要和我通话,让我不由得以为是有什么事儿发生了,一下子精神了起来,立即接通了。 接通后,我见小慧儿在轻轻的抖动着。我知道是有仙家上了她的窍,就认真的用心去看了下。这一看,我还是有些意外的,因为我见到了竟然是黑妈妈在她的窍上。 我都没等小慧儿开口,就对她窍上的黑妈妈说道:“您老怎么这么晚突然示像了,有什么事儿吗?似乎您很是着急的样子。” 她借小慧儿的口对我说道:“能不急吗!老三你找到了,可是老六这个不省心的,只知道迷花恋草的,现在也不知道个去处。我观了也没观到,四处去寻也没寻着。现在那些个货又出现了,明显指向了她们姐妹,我这老婆子能不心急?那也是我的命根子啊。你快点动用你所有的能力和力量,在一天内务必找到那个小丫头,找到后就留在你的身边。放你那儿,我放心。” 我听后,对她说:“您放心,我一定立即就去办好这件事儿。老三那儿我都安排好了,一定无失。除非我命不在了,那我的仙家还能护她一程呢。” 她听后有一些安心了,对我说道:“这个我知道了,不多说,这儿可能不安全,我明白你的用意,我不反对。还有一事儿,你什么时候给做?可有仙长让我捎话儿给你了,那是你的缘,无论什么缘,都是命中注定的缘。你躲也不是办法,正视吧,你得把田亮超度到地府了,他在这世上时间太久了。” 我见她马上就要把我和汪欣的事儿说漏了,赶紧对她说:“行行行,你老别说了,我这几天就办。”她听后,才不再往下说了。 此时我是有些不解的,为什么她会一直提这件事儿。 汪欣的前夫就叫田亮,是跳楼而亡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想让我和汪欣有交集,还特别关注这件事儿。 我感觉这一定不是黑妈妈的意思,应该是后边有更高位的仙长,在请她成就这事儿,那会是谁呢?是师父通天教主?是王母娘娘?还是我娘? 我想不出个答案,却一下子因为深思愣在了那里…… 第19章 老六、兵符 黑妈妈见我愣在那儿,没有说话,又对我说:“想什么想,那就是你的注定,你快去做吧。”她的话才将我从那状态中带了出来。 我笑着对她说:“好,我做!没想到这种事儿,你们也要操心,对我可真好。” 她自然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生气的对我说:“你以为我愿意管啊。”说到这儿时,她似乎知道我在将她,想让她说出是谁想让这因缘继续。一转话峰又对我说道:“你小子,敢对我用小心思了,你爱做做,不做头疼别说我没告诉你。我走了,找到老六告诉我一声。” 她似乎知道自己有语失了,怕我再追问下去,以她的性格,我再问她说不定会说出来的。我也怕她说出了汪欣,让小慧儿知道,所以就由她去了。 她走后,我和小慧儿又聊着别的,这时,我却感觉到老爷子似乎出现了。于是,我用心去看了下,果然见他就在我的窗外飘在半空中,看着我呢。于是我和小慧儿又说了两句话后,我便结束了和她的通话。 我转向窗外,以意对老爷子说道:“你老这可是第一次来我这儿啊,这得多大的事儿啊,还用你亲自来,你不是不愿意和金龙纠缠吗?怎么不借小慧儿的口了?” 他以同样的方式对我说道:“那些个东西出来了,我不得来看看你的状态。我给你留下个调阴兵的令,到时你有需要时,可以此令让仙家去调地府阴兵,或许能帮上你。那些东西,就是你的宿命,我不能通过小慧儿那丫头的口和你说这些,只能偷偷的来给你些好处了。还有那个六丫头不用找了,在我后花园呢。在研究我那点药草呢,你快把她接你这儿来吧,不然那点花草都让她霍霍没了。不过这丫头,也是可爱,我拿她也没办法。你可能无法带走她,不行让伽罗去,你自然知道我说的意思。” 他说完这些时,我就见一个黑色的令牌,出现在了我的堂营,天尊亲自接了过去。老爷子却没有让天尊示像,意思是不要声张,天尊只好默默接受了。 我这才对老爷子以意回复道:“我明白,伽罗可以用钟强带她回来。放心吧,今天就去。谢谢你给的好处,不过你也是在告诉我要有凶险的事儿,要我面对了。我都习惯了,这些年我经历了太多不能为人说、无人愿信的事儿。既然命苦,我就接着。不过您可得给我留个地儿,我要是过不去,去您那儿报道了,你怎么也得让我生在好地儿啊。” 他听后,大笑着走了,在走时给我留下了一句话:“你在地府臭名昭着,没你的地儿,在人世好好待着吧。我才不要你呢,你在人间地狱的劫还没历完呢。”说完后就消失不见了。 我看了下时间,都快凌晨三点了。我立即以意念和伽罗进行了沟通,说了老六的事儿。他在明白了我的意思后,答应现在就去办这事儿后,我才安心的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醒时,是8月14日的上午九点多了。那时,我感觉自己的浑身都有种快散架了的疲惫,好像连骨头都在疼,特别难受,知道是自己昨天消耗太大了的原因。我还是无奈的硬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冲了个澡后,才感觉好了一些,只剩下些疲惫了。于是我没有出车,而是仔细想了下昨天的所有的事儿。 我理了下思路,做了个决定,我打算把汪晴的堂子重新处理一下,并把那两个保家仙送走。他们若无大恶送回山清修,若已染魔,只好送到上方去,请师父来处理。 我想好后,给汪晴发了个信息:“在线吗?有个事儿和你说下。你家那事儿,我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你儿子的事儿,和各种奇巧,都和小吴的师父家有关。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吧。所以我有个想法,想重新帮你立下保家仙堂,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 我发完信息后,没想她会立即回复我。 这时我见伽罗回来了,就面向了刚出现的伽罗,问他道:“办好了吗?”他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劝说了好久,就是不愿意走。没办法了,我就收了带回来了。是在钟内放着,还是放出来你见见?” 我认真的想了一下,心中生出一种想法,并和天宝沟通了一下。在天宝同意后,我才对伽罗说:“放出来我劝劝试试吧,不行你就再收了,化化她的执念。” 伽罗听后,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却取出了那只金钟。 在金钟的旋转中,一个看上去很是可爱,还有点萌的小姑娘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看上去不太像老九的姐姐,倒好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那眼神儿特别清澈,清澈到让你觉得她的心都是透明的。 她看着我,表情很是稚气。并用几近童声的声音对我说:“你就是那个人?那个在地府很有名的人?我在那好好玩儿花草,你为何要捉我?” 我让她问得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镇静了一下才对她说道:“我不是捉你,是我这里还有更好的花草,想让你来帮我看看。若是喜欢,可以常在我这儿,你愿意吗?” 她听我说完,却哏儿哏儿的笑了起来。笑了一阵儿后,才对我说:“你以为我长得小,就好糊弄是不是?你这儿要有好东西,你赶我都不走,要没有,我就都给你吃了。我知道你是想留我在身边,也知道这一切的原因。你就明说就行,不许骗我,我讨厌说谎。” 她的话着实惊了我一下,原来她虽然看上去稚嫩,但心却如此通透。她这样说,一定是能观心的了,难怪那眼睛那样清澈。看来我真的不能当她是孩子了,我得对她说实话了。 于是我想了下又对她说:“有些事儿,你应该知道了,我有心留你在我堂营。我这儿有一位叫天宝的胡仙,他有很多珍奇的花草药材,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在他门下?” 我以为她会提什么条件,却没想到她听见“天宝”两个字时,眼睛一亮。有些兴奋的对我说道:“胡天宝是你家仙?他在你这儿?” 虽然我对她的反应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并对她说:“是的。” 她听我说完,又对我说道:“我能见见他吗?”我一听更加惊讶了,似乎她对天宝特别感兴趣。就对她说:“当然可以了,我现在就请他来。”同时,我也在心中请了天宝来见见老六。 第20章 汪晴的梦 天宝很快就来到了我们面前,并笑着看着我们。 老六见到了天宝后,直接就扑到了天宝的身边。拉着天宝的手,很是亲昵的对天宝说:“爷爷,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好多年了,就是找不到。你在这儿,没花草儿,我也要陪着你。” 我和伽罗见了,都不知所措的看着她们。因为我们怎么也想象不出,为何天宝被她称呼为爷爷,并且看起来她与天宝很熟。 天宝抚着老六的头说道:“当然好了,我没想到你还记得爷爷。你要能在我身边,我很开心。”老六听了,更亲昵的依偎在了天宝的身边。 天宝这时才对一脸茫然的我和伽罗说道:“你们不用惊讶,这事有些因缘。很多年前,我外出采药。见一小胡仙女,在山崖上受了伤,就过去救下了她。问过后才知道,她是误食了毒草,才令自己神智失常,而落崖受的伤。我就让她拿出了那草药来看,我见后对她说明了为何这不是她想找的药,这是和她想找的药特别相似的毒草,我们叫阴阳花。这两种草药长得几乎一样,不同的地方在叶子背面。阳花通体是红色的,无毒、解毒却能延年。而阴花虽然和阳花长得一样,但叶子背面却生有三个紫色的暗点儿,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分别。但阴花却是能迷惑生灵的神智,令其生出幻像,而以此常要了生灵的命。不认识此花的多以为都是一样的,她就是因不识才中了招。我就用真正的阳花,解了她所中的毒。因此她十分感激我,也十分敬佩我的知识,就叫我爷爷了。那时我就有意带她一起,她却说一定要见识过地府的草药才肯来。我见她有执,也就没有强求,只好随缘了。没想到今日一见还真是她,更没想到她就是那个传说中只喜欢奇花异草的六丫头。这下好了,我就带身边了。” 我和伽罗听后,才知道了事情的因缘。同时也暗自庆幸有这因缘,不然这丫头还真不好说服。 我这时对老六说:“我可有骗你?” 她小头一扭,对我说:“切!要不是天宝爷爷在,我还真得看看你有啥再说。你有没有想过要骗我,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的话让我脸上一热,因为我真的想过用那灵芝来诱惑她,令她留下。看来这丫头真正的能力是观心啊,她能见我心想。 我掩饰了下自己的尴尬,对她说:“那还走不?你天宝爷爷在。” 她对我说:“当然不走了,我最佩服的爷爷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哼,不过你以后不许骗我了。”说这话时,她脸上的五官似乎都聚集在了一起,看来她动火了,她真的很讨厌说谎。我只好认真的答应了她,她才开心的笑了,然后就和天宝回到了堂营。不过自此后,我还真没骗过她,不知道是不敢还是要重承诺。 她们走后,我才看了下手机。却发现汪晴回复了信息给我,而且是在我给她发完后的不久就回复了。 她对我说:“姐夫!你终于是愿意帮我处理那两位仙家了,好久前我就想说了,也不好意思开口。你有时间明天就来吧,我昨天晚上又做了怪梦了。不,应该不是梦,像梦魇了。我迷迷糊糊的看见有一团黑色的东西,在向我飘来。到了附近时,它却一下子就化成了一张很是狰狞的脸,然后向我怪笑着,我一下子就吓醒了。却看见有一团蓝色的光闪了一下,那脸在一声音尖叫就就不见了。然后我又睡着了,可睡着后不久,我又做了梦。这个梦,是一个小男孩儿在我梦里出现了。那小孩儿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她看着我怪笑了一下,然后不知道将什么放到了我的嘴里,我却情不自禁的吃了下去。他见我吃了,就走了,走时还回头看我又怪笑了一下。结果今天早上,我发现我好像感冒了,一直在流鼻涕、打喷嚏,还干咳。我正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儿呢,你就发了信息来。快来吧,总经历这样的奇怪,我都快疯了。” 我看完后,觉得有些奇怪,但没有立即去查这事儿。而是回复了信息给她:“我明天过去,你方便吧。” 她立即回复了我:“我没事儿,我在家等你了。”并发了她家的地址和定位给我。我一看笑了,看来这是真的着急了。 和她说好后,我才在心里问了木清汪晴昨天经历了什么,木清很快的告诉了我。 原来,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刚要到子时。木清就见一个黑影闪入了汪晴的家中,他正要跟过去,却又见一个小孩儿,出现在了汪晴家的附近。于是他没有立即行动,而是选择了在暗中观察着,决定看看这小孩儿是怎么回事儿再说。 那小孩儿在汪晴家外查看了一会儿后,见没有什么异样,就小心翼翼的也进了汪晴家里。木清又等了一会儿,见再没有其它怪异的事情出现,才也隐像入了汪晴家。 进入后,他找到了汪晴,见一个黑衣人站在汪晴的床边,在对汪晴施展着法术。老三和胡微这时出现了,二话没说,就对那黑衣人动了手。老三一剑就将那黑衣人伤了,所以那黑衣人一声尖叫就逃了去。 老三要追赶时,木清想起我们说过的,那魔对老三她们几个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特别关注,就想阻止老三。但想到还有一个小孩儿没有看到,现在自己也不方便示像。就立即用了无极,追上那黑衣人,并在屋子外面无声的收了,因为木清这时已经看出那是魔族了。 老三出屋后,见那黑衣不见了。正想查找,胡微提示了她,才让老三一下子想起我说的,不要和这些东西纠缠的原因,只好无奈的回到了屋子里。木清见胡微做到了就没再现身,而是偷偷的返回到了屋内,去找那个小孩儿去了。 他来到屋内后,还是没有见到那个小孩儿,很是奇怪。无法想象那小陔儿去了哪里,心语外边的仙家,也都说那小孩儿没有出来。木清就在想,那小孩儿会不会也同自己一样可以隐像。于是他就开了眼力,又认真的巡视着屋内的每一处。 正在他找的时候,他见那个小孩儿,从汪晴的身体内出来了。他立即明白了,原来这小孩儿进了汪晴的身体里,进了她的意识了。也就是说这小孩儿,是可以入汪晴的梦的。他也没急着去捉那小孩儿,而是观了下这孩子去汪晴梦里做了什么…… 第21章 五毒童子 木清看到了,那小孩儿去汪清梦中的所为了:原来那孩子是去汪晴梦中,给汪晴下毒去了。不过这毒却不是能害人命的那种,他只是想要汪晴生病,感个冒,伤个风,主要是为了让汪晴遭些小罪儿。 但此时的木清还是不解,那孩子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他看起来不像是冤魂,也不像是堂仙,而有些像正神身边的童子。 想到这儿,看着正要离开的那个小孩儿,木清心中生出了一个想法。他想知道这小孩儿的出处,然后再做计议。于是他告诉外边的仙家不要动,他自己会来处理后,默默的跟上了那个小孩儿。 这小孩儿,因为自己所行得逞,很是高兴,也没想到还有木清的存在,活蹦乱跳的走着。一直来到了一个堂营的门前,才停止了下来。 那小孩儿刚站定,就从那堂营中走出一位青风,看起来有些像那堂营的碑王。那青风,给了小孩儿一些草药后,那小孩儿就离开了。并且脸上的表情很是开心,爱惜的拿着那些草药,生怕不见了。 木清见了,也来不及再查那堂营的事儿了,赶紧跟了上去。他跟上去前,见那堂营上写着吴门宝府几个字,他默默记了下来。 那小孩儿,不久就来到了一个小山前,并进入了一山洞中,木清也随即进到了洞内。 他进入后,发现那洞应该是这小孩儿临时找的栖身之所,并不是常住的地方。 洞内有一个药罐儿,像是煎药用的。那小孩儿这时,细心的将这些药都分类好,然后又从暗处拿出了些草药来,都按比例配好后,放入那罐儿中,开始煎熬那些药草。做这些时他神情专注,很是认真,并且似乎现在外物都不可能扰乱他了。 木清越看越觉得奇怪,这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恶类,并且他做事儿的态度一看就是有师承的。于是他放弃了捉拿的想法,只静静的看着那孩子煎药,并不时在洞中寻视了起来。 洞内所有地方,他都看了一遍,却没有任何线索。但当他无意中又看药罐儿时,正好赶上那孩子将煎好的药向外倒。这样让木清看到了罐底上,一行不起眼的小字。这些字让木清一惊,他由此立即做出了个决定,他不想马上动这孩子了。想把事情都查清后再说,也是想回来和我与天尊碰个头后再说。因为他觉得这孩子的事儿,可能还有隐情, 他一直看那孩子煎完所有药,并将煎好的药都倒入怀中取出的葫芦,然后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安然在洞内睡了,才离开了那洞。刚出来后没多久,他就感知到了我在找他,于是径直回到了我的身边。 我听木清说完后,对他说了我想去把汪晴的堂单重立的事儿,和后来我与汪晴的交流,以及汪晴现在感冒的事儿,和昨天被扰乱的事儿。 他听后笑了,对我说道:“这就对了,我口袋中这个应该就是汪晴梦里见的第一个像。好在老三出手够快,令我不用现像也能捉了,这个我过后,会送上方的。第二个应该就是那个小孩儿了,他不是想伤害汪晴,更像是想让她难受就好,似乎只是想扰乱她一下。应该是那堂的青风指使的,但为了跟那孩子,我没有查原因。不过那孩子很有些来历,那罐底上的字儿,让我不得不回来和你们商量一下再说了。” 我听后对他说:“你先不用急着送那魔族去上方,他应该也不是去伤汪晴的,应该也是想惊吓她一下,让她的心性乱起来。然后汪晴就可能求老三处理这事儿,这样就可以调出老三,还是奔老三去的。那孩子看起来也是扰乱的目的,并没想怎么样。可能这其中还有另一个力量也在参与,只是巧合的赶在了一起。所以,你还是得去汪晴家那儿盯着,我把那堂单处理完,也许需要你把那两个仙家带走,一起送去上方,请上师处理。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口中,得到更有用的线索。那罐子上写了什么?让你那么惊讶?我倒很是好奇。” 刚说到这儿,天尊也突然笑着出现了。我和木清与他打过招呼后,木清才对我们说:“那上边竟然写着,药王老爷亲用一行小字。” 我听后也是一惊,因为我听说过药王的药罐从不外流,更不会借他人用。那么这就代表着,那孩子一定和药王有很亲近的关系了。弄不好,都有可能是药王身边的童子。可是以这样的身份,不可能行这样古怪的事儿啊。 天尊却很是淡定,他笑着对我们说道:“你们不用太过奇怪,由这行字,我倒想到了一个孩子,他的行为方式倒是和木清所说有些像。他叫五毒童子,善于用药,也会投毒。后来被药王收了,带在身边为童子,听说还很有天赋,得了不少真传。只是这孩子性情有些古怪,和常人不同,行事不按规则去处。他不喜欢区分善恶,只以自己喜好行事。但绝对不会害众生身命,因为他知道那是无间重罪,反而喜欢令众生生点儿小病,难受几天就好。我想他可能是让一些别有用心者利用了,先不要争着去查他,我让仙家偶尔去看着点儿他就行。因为我知道他下山了,前些日子药王传信过来,说想让伽罗以钟度去他的顽劣心性,让他识得善恶。他却一直没有出现,我才觉得是他来这儿途中遇到什么差头儿了。所以应该是他,等他来吧,不过许磊你小心点儿,他也许对你都会如对汪晴一样。他来了,你收了他再说。” 我和木清听后,才恍然大悟,觉得天尊说的有道理,答应了天尊。 这时木清问我道:“那堂子应该是小吴的,现在还不动吗?”我对他说:“不动,动了就没线儿了,得留一个让那些魔族不死心的线儿,才能牵着他们走。”天尊听后也笑着点头同意了,并和我们又说了会儿话儿后就回了堂营。 木清在他走后也去了汪晴那里。 这时,我才给汪晴发了信息,对她简单的做了个解释。并约好了,明天我去给她处理堂单的事儿。她收到后,很是开心的回复了我语音信息。我能感觉出,她最近是让这些事情折腾得有些无奈了…… 第22章 汪晴家 第二天,也就是阴历七月十八那天早上,我很早就起了床。收拾好了东西,并上了香,等着香着完后,就准备去汪晴家办那件事儿了。 香快着完的时候,我突然收到了汪欣的信息。她对我说:“你让汪晴准备的布有什么讲究吗?她出不去要带孩子,让我去帮她买。我怕她没记对,想再和你核实一下。你终于可以给她重新处理那个保家仙堂的事儿了,她一直都有这种想法。但她却总是顾虑小小那儿,就没和你直说。她认为直接找你好像不太合规矩,是不是直接找小小的师父办事儿不太好。” 我看了后,笑了笑。然后对她说:“就按我所说的就行,没什么太大的讲究,因为保家仙用不了太大,所以不用考虑幅宽的问题。嗳,她也是想多了。这顾虑我帮她解决了,我让她叫我哥不止是她叫我姐夫有些别扭的事儿,还有就是想让她叫我哥,这样我做什么对她来说都方便些。小小不是我的徒弟,只是她自己愿意那样叫,我目前没有徒弟。我一会儿就过去了,她家的事儿可能处理完这些也不一定马上能完全搞定,这里边还有些我不能对你说的因缘。不过会好很多,这一点你放心。那两个仙家肯定有问题,我不能让他们在那儿了。那就像是一种眼线,他们可以让另一些事物知道汪晴家的所有情况。我早就想动了,但是为了查证一些事情,让汪晴多受了些苦。不过你不要对她说太多,我怕她担心害怕。我会都处理好的,都完事儿那天,我一定给你们好好说说。” 她收到后很久才回复了信息给我:“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那我现在就去给她买了。我相信你,所以我也会尊重你的想法,不对她说太多。我想一定是和那小吴有关系,你才不多说的吧。” 我知道她为什么回复这么慢,肯定是我提到了“姐夫”两个字,让她有些尴尬了。我当时也没想太多,现在一想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忘记了她就是汪晴的姐姐啊,我那样说,可能会让她误会一些事情。 想到这儿时,我对她说:“好的,我过会儿去!”也没再说什么,因为我也觉得有些尴尬了。 她没有再回复,我也没再说什么。正好这时香也着完了,我就立即下了楼,开车去了汪晴家。 由于汪晴住院时,我不能去医院看她,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在她出院后,买了些水果给她,亲自送到了小区的门口。所以我是去过她家小区的,找起来也不费力,很快我就到了她家的楼下。 停好车,我联系了她,她不一会儿就亲自下了楼来接我了。看见她走路还是很不从容的样子,我责怪着她:“自己下来干嘛,你开门我自己上去不就好了。”她半开玩笑的对我说:“怕你找不到,上别人家去了,我不是白盼你来了吗?没事儿了,医生告诉我要适当活动,不然反而不好,我可以走路了。你不是我哥嘛,我不来接怎么行!” 我知道汪晴是刚强的个性,也没再说什么。我们就一边聊着别的,一边上了楼,进到了她家屋内。 进屋后,和她家人打过招呼后,我就在她的带领下,来到了供堂单的那屋。 我们刚进来,老三和胡微就开心的对我示了像,我赶紧示意她们先收声,她们才硬生生的没有开口说话。 我知道老三是因为我马上就可以将那两个货赶走而开心,而胡微的开心我当时是没法理解的,也许她只是见我行动了才开心吧。 我这时对汪晴说:“你不用管了,我要做点事儿,你把布给我找来就好。我先处理那两个,然后就给你重新立上保家仙的堂。我看孩子在那儿找你,你就先去忙,我这儿没什么事儿。” 她似乎知道我想让她离开一会儿,只是一笑,没有说话,将布给我拿来后,就去了隔壁。 我这时才看向了原来的那个堂单,见那两个货在那有些不自然了,似乎有想走的感觉。老三和胡微却把窗口和门口全都看住了,并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机会。 这时,我才对那两个神色略显慌张的胡仙说道:“我现在给你们两条路,你们可自由选择。一条是你们如实说出为何来这堂,并一直暗中做怪的原因。若你们所说的和我已知的是一样的,而你们的业不至灭,我会给你们一个好的去处。让你们回到自己的洞府继续去清修,直到心能清净时,才可下山度善了却自己的恶业。第二条路,你与我家的仙,或这堂原来的唯一的仙,这位女胡仙过一下手。你们胜,随你们走,我不干涉。你们输我会将你们带到上方,让上方去处。你们选择吧!” 他们听我说完后,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一脸焦虑的小声的交流了起来。 也就十分钟后,他们从堂单中走出,来到了我的面前。其中的一位年长些的,有些惭愧的对我说道:“我们知道你是谁了,也知道你和你家堂仙的能力了。但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于这家生了不少的事儿,以为今天我们就要走到头了。没想到你还能给我们留下一条生路,我们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好了。但于你这样做,我们不能再不以实相告了。” 他说完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才又继续对我说道:“我实话说了吧,是有魔族控制了我们的堂营中的几位重要的仙家。我们家的教主龙女因为清净具足,它们才没能得逞。但是我家那碑王和青风,还有各堂堂主都已深染魔性,被它们控制着。我们本来想反抗,但我们力太过微小,只能先从了。打算不真正行恶伤人,只在这按它们所说,做个卧底。等这事儿过去了,我们再回到山中静修,忏悔自己的业,以求能从中解脱。没想到,你还是看破了这一切,并决定亲自处理这事儿了。魔族的目的,我是知道的,它们是想把这九个姐妹全都拿了。然后,以力让她们九个合成一体,恢复那上古天神的元灵。并以元灵的本力,解除佛对真正魔主的封印,以让它重生入世。在此五浊恶世,迷惑更多世人,形成一种势力。以令魔界能统领三界,成了上古时未成的愿。这也是我们一次偶然听到的,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处。我们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现在都对你说了,现就只能凭你发落了。” 我听后,并没有太惊讶,但他这些话确实印证了我心中的感觉…… 第23章 送仙回山 我并没有立即回答他们,而是在心中请木清来观了一下,看他们两个是否心也染了魔。木清立即隐形来到了屋内,对他们认真的审视了一番。然后才告诉我:“他们的心还没有魔性生出,有些小念生出却并未染魔性。” 我听后,才放心了。对那两个胡仙说道:“既然你们所说与我了解的是相符的,那我既信了你们已生悔心,我就不再深究你们所行的恶业了。我将会请仙家送你们回到出处,回自己的洞府继续清修。并且会给你上了绊马锁,在你们心念真正修净后,才可下山度善以消解己所成的恶业。你们的堂营已经不在了,我散了你们的堂营。那弟马也成了一个凡人,无法再兴风浪了,他会由因缘以因果法则而决定现世余生,和后世生处。你们可能接受我的处置方法?若不同意,还有第二条路可选。” 他们听后,一致对我说道:“这样已经是我们得福了,修了这么多年,我们自然知道因果的轮转法则,所以我们尽力不成无间恶业。今日我们也算是一种解脱,心也能释怀一些了。我们没有异义,愿意遵从你所处。但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可不可说?” 我听后有些诧异,对他们说:“说出来我听听,若合理,我自然可以考虑。” 他们听我这样说,似乎很是开心,但又有些尴尬同时在脸上生出。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我说:“我们怕那些魔再来扰乱我们,驱使我们助恶。所以,想请你家仙去我们清修处给设一结界。以令那些事物,不再能找到我们。我们也知道这是一私心,不知道合不合理?” 木清还没等我回答,便意会我:“这是可以的,请阴阳道去和那地方的土地公说好就行,没什么不合理的,是件好事儿。他们既然能悔,所顾虑的也在情理中,应该帮他们一把!” 我听后有些惊讶,想起了上世时木清嫉恶如仇的状态,意会他:“你现在越来越慈悲了,难道是伽罗我们在一起,影响了你吗?”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叹息了一声去了屋外。 我知道他是想起了上世,后悔刚才有了那么一说。 他离开后,我对那两位胡仙说道:“这是可以的,我一会儿请仙送你们回去时,就会帮你们办好,那这就回去吧!” 他们听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要向我行跪拜之礼。我见了,忙请胡微去阻止了他们。并对他们说道:“你们是那么多年修成的胡仙,我只是人世一弟马,你们不可以这样做,我无法纳受。别说其它的了,我一会儿还要办事儿,你们先随我家仙回去吧,日后也许还会有缘再见的。” 他们听后,还是又谢了我后,才随阴阳道走了。 阴阳道他们走后,我才将所有东西整理好,然后重新给汪晴立上了保家仙堂,并写好了堂单,开好了光。但我用的是红布,是为了给老三以后成堂留下一个空间。老三见了,抿嘴儿一笑,点头谢了我。 这时汪晴也回到了这屋,我让她亲自将原来的堂单取了下来,然后将新的堂单挂好。告诉了她现在就可以上香了,一会儿我去把那旧堂单升掉,这事儿就算完成了。 于是她高兴的上了香,我也在这时打好了一道裱文,留着一会儿升那旧堂单时用。 香着了不太一会儿时,汪晴就惊讶的对我说:“姐夫,你看,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香火。怎么所有香的香灰都不断,还一圈儿圈儿的盘了起来呢?” 我听后,也看了过去。看完后我对她说:“好好供吧,这是真正的莲华香,预示着好兆头。” 她听我这样一说,十分的开心。于是我们又坐下来聊起了天儿,等着香着完。 这期间我们聊到了她姐,我无奈的对她说:“顺其自然吧,本来以为今天能见到她呢,看来她还是想回避。我不强求了,还没想好这这样对不对,会不会影响到她……” 她听后对我说:“你别想那么多,我和我姐不是那么虚荣的人。她现在可能也是对你喝酒有了顾虑,以后别喝成那样了吧。对了,我姐夫一直在她身边是不是对她不好啊,我听说亡魂一直在生人身边,会让活着的人很虚弱的。” 我听后对她说:“是倒是,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她说的。不过她很固执,你也懂,我不能太直接。她没事儿,我家仙会护着她的,我找机会办吧,嗳!”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汪晴听后却笑了起来。她又安慰了我一下,我们聊了很久,一直聊到香着完了,我才下了楼把那旧堂单处理了。 回来后,我收拾好了东西要离开时,汪晴要给我钱,我没有收。无奈下,她给我拿了一条1916。我见了更不肯收,告诉她我不吸那么好的烟。但还是没有争过她,几乎是被她强行塞入了我的包里,我见了也不能再纠缠了,才收下了。 回来的路上,我发了信息给汪欣,和她简单的说了一下这事处理的过程,并说了汪晴拿烟的事儿。 我快到家时,她回复了信息给我:“好的,感谢你!你又帮我们处理了一件大事儿。给你,你就拿着好了,我们家人都是知道感恩的,听我妹说给你钱你没收,那就拿条烟给仙家们抽吧。” 我们聊了一小会儿后,她因为有事儿要去处理我们就没再说话。 回来后,我感觉自己有些累了,也没有出车,而是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我被电话铃吵醒了。睁眼一看,竟是小慧儿在发视频通话的请求给我,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接了起来。接起时,看了下时间都晚上九点了。 接通后,我就见小慧儿是有仙家上身的状态中,她的身体很是剧烈的抖动着。 看见我后,她很急的对我说:“姐夫!黑妈妈找你,说有事儿。你可接了,我都打半天了。” 我听后,看了过去,果然见到是黑妈妈在她的身上呢。于是我对黑妈妈说道:“您老人家怎么这么晚还这么急的找我呢?又有什么事儿发生了?” 她并没有直接说原因,而是有些生气的对我说:“你说呢,我能不急吗?你把人家堂都散了,我托你办的事儿,你也不回话儿。是不是我老了,你有些道行了,看不起我老太婆了?” 我听后,才明白是为了什么了…… 第24章 实话实说 我知道黑妈妈生气的原因后,笑着对她说道:“那么大岁数了,还动这么大火。我都找回来了,就是事儿多,没来得及告诉你。找不到那两个,估计你也不会让她们出现了。” 她听后,脸上的表情和悦了一些。然后以小慧儿口对我说道:“这还差不多,那些魔族为何而来,你应该知道了。不止看好她们几个,这小弟马已经卷进来了,你也得护好!” 小慧儿听到了,她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淡定了。她想说话,黑妈妈却没让她说出来,占着她的窍。 我这才对黑妈妈说:“我明白,我不多说,只能告诉您,我都做好了!” 黑妈妈听后,似乎彻底的消了气儿。我暗想:这老太太,也是个火爆脾气…… 我刚一动念,她又对我说:“有人让我传话儿给你,你自己那命中注定不要再拖着了。你办别的事儿都痛快,就这事儿慢,纠结犹豫的有用吗?是缘怎么也得遇见,躲得掉?况且,她身边那个跟她久了,会让她越来越虚弱的。你不走近她,你如何能劝说她同意你带那个魂去入六道。也不能偷偷带走,那样她知道了,一定会恨你。你关心人家,就主动点儿,醉酒那事儿快过去了。你自己想想吧,我老太婆最怕这事儿了,却偏要我传话。” 我刚想问是谁让她传话的,人家却又瞬间消失了,走了。 小慧儿这时才倒出口来,她问我:“姐夫,魔是咋回事?”语气中有着太多的惊讶。 我实在是无法对她再隐瞒了,只好对她简单说了说这些天的事情。在说时,我请老九她们去了外边,巡查着,以防走漏了风声。而更远处的伽罗,也在警觉的巡视着周围。 本来我以为小慧儿听后,会如给汪晴母亲处理那件事儿时,一样的惊恐、害怕。可没想到,她却不以为然的对我说:“姐夫,没事儿!我会和你并肩作战的。” 她话音刚落,老九就上了她的身,对我说:“我们所有仙家,也与弟马一样,有事你吩咐就行。” 我那时一下子感动了,但还是很快平复了心境。然后对她们说:“感谢你们有此情怀。目前还不用你们出手,我还应付得来。只要你们按我所说,不出去行走,就可以了。”老九答应着。我对小慧儿又交待了些话后,才结束了和小慧儿的视频通话。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夜里十一点了。想着黑妈妈的话,不禁十分纠结。我很在意汪欣,也很想帮她,但现在的情况,却让我不知应该如何打破这种僵持。 吸了几支烟后,我的思绪越来越乱。我鬼使神差的下了楼,去楼下的超市买了几瓶啤酒回来,一个人对着窗外的月,喝了起来…… 快凌晨一点时,我在犹豫中,狠狠的熄灭了烟。然后,拿起了手机,找到汪欣的微信,写了一条很长的文字信息给她。 我对她说:“你好!很晚了,可能你已经休息了,但我有些话困在心中太久了,还是想对你说出来。首先,那年元旦后,我有意回避你,一是、因为你也很冷漠,我刚生出的信心,又熄灭了。二是、我也不得不考虑我的债务问题,这是现实,我无法回避。我更多的在想,我可能不能给你安适的生活,并且,很可能会影响到你们的生活质量。因为你以前不止一次的表示过,在合适的时机,你想帮我处理所有债务。虽然我不会接受,但我了解你,你是从心底想帮我。这些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又要打理公司,你已经很疲惫了,所以,我不可能接受你的这种给予。说实话,我想过如果我们能走到一起,我财务状态不能自由前,我们不会在法律上有任何关联。对于孩子,我也一样会视如己出,若我有能力甚至会努力分担你的压力。我一直在这样的矛盾中煎熬着自己,直到上海的封城。上海封城的几个月,我处理了很多希奇古怪的事情,很多次不得不亲自去地府,见识了地狱。因此才知道,为一世的人是多么不容易,有的要几百年才能轮转投生为人,有的再也不能生在人道。而我们前世的缘我知道,你却无法知道。所以我更加珍惜我们能在这一世,相继投生为人,还能相见的因缘。我也想清楚了一件事儿,那就是既然爱了,何必执着一定要在一起,何必一定要介意对方的回应呢!若能陪伴便是最好的给予了。于是我决定来北京,到这里其实只想陪在你身边,并不敢再奢求结果了。有些事儿,可能你会介意,我还是要说。这些年你身边有很多人利用你的善良,在为自己谋利。这种利益,不止是物质,还有可能是其它的。就比如田亮走时,你的所谓朋友、佛友建议你为他超度。然后帮你找了僧人,为他做法事,希望他的亡魂得到超度,去极乐而不生苦处那件事一样。你花掉了几十万,布施给了那些僧人,又将他的头盖骨送去了西藏寺庙中,希望可以令田亮得到超度。这些事情你前后花了不下六十万吧?你也别怪汪晴,是她对我说的。田亮要是被超度,能生在善处也行。可你知道吗?田亮根本没有去了六道,就更别说生到善处了。他现在实际上,是在你的身边,一直跟着你,并没有走。就如你父亲的事儿一样,你们姐妹一直在寺院给他做超度,其实一直没有做到。那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你们找的寺庙的僧人叫无惭愧僧,是在贪恋供养而在行恶业,所以才没能做到。田亮的事儿,其实是那些无惭愧僧们和你的所谓朋友们在勾结骗你钱财而已。你可能不会信,但我早就对那些人动手了,我会让他们现世就得业报。虽然,我所行可能也是恶业,可能会因此在将来受业报。就算下地狱我也无所谓了,只要能让那些人得到自己应该有的业报就行了。至于田亮的事儿,你得自己拿主意,他在你身边对你们两个都不好。我也不多说了,不打扰你了。愿你好梦,如意。” 我写完后,没有立即发出去,想了很久,终于下了决心点击了发送…… 第25章 汪欣感动 那一夜我很晚才睡,睡时可能已经有凌晨三点了。 第二天正好是周二,我车限号不想出去,所以我睡到快十点才起来。 起来后,不自觉的看了下手机,却发现没有任何信息。想想自己,要喝点儿酒才能说些心里话,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吃过饭后,我坐到了桌子前。打算整理一些资料,顺便也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一下。忙了一个多小时,我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有些累了,就坐那吸了支烟。打算休息一会儿,再整理那些资料。 这时我却听到了手机发出了收到信息的提示音,拿过来一看,我愣住了,竟然是汪欣发来的。 我点开后,就见她用文字对我说:“你忙吗?方便语音吗?”我有些不敢相信了,这是她想和我通电话。 我想了一下后,在忐忑的心情中,拨打了她的语音电话,她很快就接了起来。 接通后,她对我说:“你好,忙吗?”我回答她道:“不忙,今天限行没有出去,在家呢。想着整理些五行命理的资料,再顺便收拾一下屋子。” 她听后迟疑了一下,对我说道:“许磊!我想问你个问题。你是不是要把我感动到以身相许,来报答你对我的好,才肯满意?”我听出她的声音里似乎带了哭腔了,感觉那边的她似乎在流泪。 我的心不禁难受了一下,想了一下,我对她说:“我没有想感动你,令你以身相许。只是想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善意提示一下,在我心中认为是很重要的那个异性的朋友,因为我当她是我的红颜知己了。在我现在的境况下,除了她,似乎没有人能更懂我。汪欣,我很肯定的知道我不想你是因为感动,才接受我。因为靠感激来的情感并不纯粹,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参杂。若你能真心的愿意接受我,我会很高兴能陪你走完余生的。再说了,你会愿意对我以身相许吗?不怕我又喝成你不喜欢的样子?” 我想缓和一下气氛,才故意说了后边的那句话。 她听后对我说道:“我会,我会因为感动而愿意以身相许的。因为我知道你对我好,也知道你一直无私的在帮我。我知道的不知道的,你都在做。昨天看你信息的时候,我还没有睡呢,正准备要休息。我一边看一边哭,你的确深深的感动了我。你若一直那样对我好,我怎么能抗拒你的情感呢。我又不是孩子,我知道是非,那些人的事儿,我是有感觉的。自从你处理好我父亲的事情,汪晴告诉我有一个寺庙的僧人,发了信息告诉她,我们的父亲已经去了极乐后,我就对从前的那些人和事儿,有了质疑了。不过我并不忌恨他们,随他们吧,既使是他们真的骗了我,也许也是注定的。我就当布施了就好了,没有什么的。但你动他们,并因此在后世可能会下地狱,我是不愿意见到的。不要再为了我去报复他们了,因为我知道僧人即使有恶业,我们也不能责骂,更何况你不止是责骂吧。我不想你受那么重的业报,还要连累仙家也陪你受业报,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我。你说田亮一直在我身边,我信,因为我总能感觉到他。有一次我晚上起来还在客厅看到了一个背影,特别像他生时的样子。我起初以为是太想念他了,生出的错觉。后来找了别人看,也说他没走,但那个人却没有办法处理。我想知道,我怎么能让他不再困在我这里呢?还有我们之间,我那天就和你说了,随缘就好,我也没说一定不会接受你啊!” 我听后,想像她因为看了我的信息后哭了的样子,心里也是很难受的。 我定了下神儿,才对她说:“没事儿的,你不用担心。我做都做了,应该受什么罚,我自己担着。我做之前就向天发过誓,做这些事情,所有业报我一人来受,不会让仙家同我背此业的。并且去寺庙里,是我的前世去的,只是让他们受了些罪,并没有伤害他们,我也不会真正的伤害任何人。田亮的事儿,我有两个办法,你如果愿意我接引他去地府,我可以以你的意愿去做这件事儿。一个办法是,我接引他去地府,按生时所有善恶业来定其是受罚还是得福,然后再入六道投生。另一个是,我秉明鬼帝后,在得允时直接接引他去地藏菩萨处听经受度。至于他能受多少,能去极乐还是能入善道轮回,要看他自己的造化和意愿了。” 她听我说完,急切的对我说道:“我当然希望他能入极乐或生在善道了,你就按第二种方法帮我吧。不过若地府那不同意,你就按第一种处理,不要用强,那会背业的。只是你要做这事儿,无论哪种都好,要我做点什么呢?” 我听她已经不哭了,心才轻松了些。对她说道:“你这样,多折些元宝吧,折两万个吧。他无论以哪种方式受我接引,都要用到一些。我想给你把地府那边的债也还一还,这些年你做生意,不可能没有业债的。希望还上后你能好一些,我听汪晴说你的压力也很大。还有你哪天去公司,把办公室的照片拍给我,我看下风水上有没有问题,我再帮你调调。” 她听后对我说:“好,那我明天就在网上买,然后就折,都按你说的做,不过你得收费。” 我没回答她,却将话题引到了别的事情上。于是不经意中我们越聊越开心。一直聊到了下午四点半,她都到了孩子的学校,接到了孩子,我们才不得不结束了通话。 那一天,我们后来一直在微信中聊着天,还在将睡时相互道了晚安。我突然觉得,我们一下子又找回了从前的感觉。我们似乎又可以无话不说了,无心不谈了。 聊天中,我隐隐的感觉她开始接受我了,并开始关心我的一切了。真没想到,幸福一下子就来了,我那一夜睡得特别香甜…… 第26章 洒金榕 8月17日那天早上,刚睡醒,就见汪欣发了信息给我:“早安,愿你好运!”我看着信息,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愉悦,立即也回复了她一条问候的信息。 大约在上午十点,我收到了汪欣拍给我的办公室的图片。我细看过后,觉得有几个地方不太合适,发了信息告诉了她,让她做一下简单的调整。并建议她买一个有利于她五行的绿植,放在桌上。虽然我不建议大家太过执着于五行,因为风水中,人自己的德行才是最重要的因素,但我还是希望能把所有利于她的事儿都做了。 于是她问我:“那我应该买什么样的呢?”我想了下把她应该买的几种植物告诉了她。感觉她现在突然一下子很是愿意接受我的建议了,我把这些立即告诉了汪晴。汪晴听后,也表示很是替我开心。 我和汪晴说了几句话后,突然意识到,汪欣不一定能够处理好,就又发了信息给她。对她说:“你不用买了,我给你选了洒金榕,都买好了。是你公司的地址,你收到后告诉我声就好了。” 她用特别开心的语调,回复了我一条语音信息:“那我得给你转账啊,不能让你花钱吧。”我对她说:“你记下就好了,一起还吧!”她回了个笑脸过来,然后对我说:“那你可得好好的,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不然到时候,我还时你都老得不记得我了怎么办?呵呵!” 她这是第一次和我开玩笑,我有些意外,但却很是欣喜。我用语音信息对她说:“没事儿的,我现在都快返老还童了,感觉我的头发都快长出来了,要是我的牙也能换一口就好了。” 她又笑着对我说:“呵呵!那好神奇,不过你再换牙,可就是乳牙了吧!哈哈哈……”在语音中我听到了她开心的笑声。 那一刻,我的心中有种难喻的幸福。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曾经的犹豫,只想能好好陪着她。拥有这份情感的同时,也能让她识得真正的善恶,并远离那些恶友,不再信受那些人的邪见。这其实也是观世音菩萨,当时对我的一个嘱托。 那一天,我们是一直交流着的,一直到晚上她要休息时,我们才相互道了晚安。她睡后,我请金龙去了她的公司,让金龙为她的办公室调了风水,因为金龙踏堂,就是最好的风水。金龙竟然都没有犹豫,开心的就去了。 8月18日,我联系了汪晴,她说她那儿,这几天一切正常,她也好些了。不过去医院做了个体检,说她的子宫内有两个结节,她是有些担心的。 我听后,告诉她按我说的办法去做,我请仙家给她送药治下试试,她同意了。 我问她:“你为何那么相信我所说的送药?”她回答我:“我当然相信了,你把我姐多年的哮喘都治好了,我还不相信你家仙的能力嘛!”我这才知道,汪欣还是对她说了。不过这也正常,人家毕竟是亲姐妹啊。 我又问了小慧儿,她说她那儿也正常。再问所有在外的仙家,都告诉我一切正常。我虽然听了后,有些放松,但还是告诉自己,不可能就这样结束了。于是我又叮嘱了所有仙家们,一定要小心,也许还有新的情况正在被那些魔族酝酿着,仙家们都表示了知晓。 这一天,我收车回来时都夜里十二点了。上楼时,我总觉得我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我,并且我能感觉那东西在坏笑着。几次回头去找,我也没有看到任何异样的事物。我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有金龙和仙家在,即使有不干净的东西来找我,也是自己在往枪口上撞而已。 我吃了些东西,就早早的睡了。可能是这些天太累了,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突然梦到一个老头儿,站在了我的床头。甚至我都感觉那不像是梦,因为场景太过真实清楚。 他站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我。那笑看起来和我上楼时感觉到的一样,是很坏的,却又带着顽皮的表情。我感觉他不是想要害我,反而有种想要愚弄我的意思。 我那时想动,却发现我不能动了,我起初以为是自己梦魇了。可当那个老头儿,拿出一粒药丸儿,放进了我的口中时,我知道不对了,那不是梦。我努力的用意念呼唤了金龙,因为此时只有他在我的身边,伽罗和木清还在外面。 随着金龙的现身,我瞬间从梦中醒来。这时我不自觉的巡视了一下房间。发现那个老头在我的门口站着,怪怪的在看着我笑呢。他好像并不怕金龙,而金龙似乎也对他没有恶意。 我想想就觉得不对,不由的生出了用眼力去看下的想法,于是我就那样做了。 我再看去时,我一下子惊讶了。我刚看时,他还是个老头儿,但相貌却有了变化。那老头的皮肤都成了红色的了,并且他头顶是没有头发的,而两边的头发却长能及胸了。不一会儿,那老头儿开始变小了,变成了一个浑身通红的小孩儿了。那小孩儿的眼睛都是红色的。在怪异的看着我,并不想走的样子。 我想问金龙是怎么回事儿时,那小红孩儿却开口对我说话了。 他说:“你不是让你家仙总去偷偷看着我吗?这回不用了,我自己来了,你看看你有什么办法捉到我吧。没错,我就是五毒童子。金龙是不会对付我的,我们的关系不比你差。哈哈哈,好玩儿,我给你下药了,明天你就和那汪晴一样了。” 我看着他那自信的样子,很是生气。但一想起金龙的反常,我定是不能让金龙来捉他了。于是我平息了下心中的火,在心中默默的找了伽罗,并告诉他,回来把这孩子给我放钟里,不管他是谁了,要化化他的痞气。 伽罗犹豫了一下,在我确定了一定要这样做后,还是回来了。那个红孩子见伽罗突然出现了,转身就想跑。但是他还是慢了,因为伽罗的钟已经对准了他。 在他幽怨的叫喊着:“许磊,你就等着难受吧,我下的药没人能解……”的话音中,他便被伽罗收入了钟内…… 第27章 红孩子 我见伽罗收了他,才出了心中那口气,但我却感觉我不由自主的想打喷嚏了。在那感觉刚有时,我就开始打上了,并且打了很多个。与此同时,我的身体开始感觉到冷了。我不由的想:这小东西还真是邪性,这么快就让我感冒了? 我正在想着,天尊就来了。我见天尊突然到来,有些意外。还没等我开口问他,他就对我说道:“怎么样,着道了吧?呵呵,那孩子是顽劣了一些,不过你一定想知道金龙为何让他近了你的身,伽罗为啥收他时有些犹豫了,也想知道我来是为何。对吗?” 我都没有说话,因为我一想说话,就想打喷嚏。于是,我只好诚恳的不停的点着头。 天尊看着我笑了,对我说:“我日前找仙家去过药王老爷那儿过,他说是想让这孩子,在我们堂营历练一下,也确实有意想让伽罗度度他的顽劣。所以金龙以为他是来投奔的,就没阻止他。伽罗也是知道他的身份的,见他也只不过有些顽劣,所以收他时有些犹豫,我来就是为你说这事儿的。现在他在伽罗的钟里了,正好让他多呆些天,让伽罗好好化化他的顽性和那一点坏坏的恶念。你就只能求天宝让你不受苦了,因为这孩子下的药,天宝要是解不了,就得药王能解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对天尊说道:“是这样啊,那为何他要扰乱汪晴呢?” 天尊又笑了,对我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问的,所以早就请仙家查过了,原来这孩子是让魔给惑了。这源于他想找的一味怪药,而这药根本就不是人间能找到的,这药是用来炼制他自己研究的解毒散用的。他为了找这药,才迟迟没有到咱们堂营来。而这药实际上只有魔界才有,他就想入魔界去寻。于是他硬是闯过了封印,进入了魔界的结界。结果被魔族看出用意,就用那药为饵,想惑他去对付老三他们和你。但他说什么也不肯,并告诉魔宁可失命也决不害你们性命。魔族们见他如此坚定,就又生一计,说好如果他可以扰乱汪晴生点儿小病,并且不能立即就好,就给他他想要的药。他斗争了好久才因贪那药勉强同意了,这就是后来发生这一切的原因。不过如果天宝解不了,你和汪晴可能还要难受上一些日子。我倒是建议你在那孩子身上用些心思,他毕竟还是孩子心性。” 我听后,才彻底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了。我也明白了天尊说的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并在心中生出了一个想法。 我感谢了天尊的开示后,他才笑着离开了。他走后,我对伽罗说:“你先带他去上小慧儿那边,后天再回来一次。不过这两天你要让他尝尝那钟的厉害,多吃些苦头才行。” 伽罗似乎知道了我的用意,笑着同意了,并且回小慧儿家那边去了。 这几天,我和汪欣的交往特别融洽,我想帮她折元宝,她却拒绝了。对我说:“你那么累了,我自己可以的。再有我想自己做完这件事儿,也是对田亮的一点心意吧。” 我是能理解她的,所以也没再坚持。只不过这几天,我一直打着喷嚏,流着眼泪,很是难受。我也没有出车,汪晴也和我一样,我告诉她再坚持几天,就快好了。 我找过天宝,天宝试了各种方法,还是没能够完全解决,只是让我能不十分难受了。他也建议我还是要从那五毒童子身上下下功夫想想办法。我只好等伽罗回来,再实施我的计划了。并和天宝说了我的计划,到时还得请他配合一下,天宝同意了。 8月20日那天夜里,按约定伽罗回来了。 他回来后,我告诉金龙和伽罗一定要看住那个孩子,在他们同意后,我让伽罗放了他出来。 他出来后,看我的眼神是很怨恨的,几乎想把我吃了才开心的样子。他的衣服几乎让金钟化成了一条条的了,红色的脸也看起来有些发紫了,看来伽罗很是用心的招待了他一回。可他似乎更恨我,一直那样凶狠的盯着我。 我见了,却笑了。然后对他说道:“你的确让我难受了,所以我也不能让你好过。不过你的药,我好像快解开了,你看我现在是不是不怎么打喷嚏了?” 他看了我一会儿,突然换了另一副面孔,笑嘻嘻的对我说:“咦!是挺奇怪的,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见你虽然没有完全解开我下的毒,但的确控制住了药性。你说说嘛,你要说出来让我服了,我就听你的。” 我看着他,心中笑得不行,但表情上却一直克制着,没有表现出来。我对他说:“你说话算话?” 他拍着自己的胸脯对我说:“我说话一向算话,你可以问下我师父,我总不能坏了他老的名声吧。”我听他这样说,心中有些信他了。 我却故意装作沉思了一会儿,才对他说道:“我这儿有一位仙长,能解你的毒。他在仙界用药上也是很有名气的,并且我这儿还有地府那株紫灵芝,能解百毒,所以我才不怕你下的药。” 他听完后,我感觉他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兴奋的对我说:“你要是能让我见识一下那紫灵芝,让我结识下那仙长,我就拜在你门下了,但你得让我随仙长左右。” 我一听,见我对他的判断果然没错,又是一个药痴。我当然希望这样解决了,但我却故意有些为难的说:“你要不提条件还好,谈了条件我就不太喜欢了。不过看你师父的面子上,我倒可以让你见见这灵芝。只是那仙长肯不肯收你,我可不能做主。” 他听后急切的对我说:“哎呀!你就让我见见吧。那仙长那儿我自有办法的,我有礼物给他。” 我听他这样一说,就顺水推舟的说:“看你这样诚恳,那我就让你见见那灵芝,再见见那仙长吧。不过你如不能拜在那仙长身边,我也不要你了。你若想耍赖,你想想那金钟的滋味儿吧。” 他听后眼珠转了一下,笑嘻嘻的说道:“好,我一定信守承诺!” 我心中暗笑着对天宝说:“仙长还不出来见见这顽劣的孩子儿,把那灵芝带上一小块儿,也让他长长见识。” 天宝听后,不久就现了身…… 第28章 虫子 天宝现像后,那个红孩子,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许久都没有说话。但在他的眼神儿中,我看出了他对那紫灵芝的贪爱。 天宝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将紫灵芝故意往手上一托,然后送到那孩子面前。对他说道:“这就是你没见过的好事物了,你要仔细看看。不过你别生出它想,你以为你可以吃了的话,那你就错了。以恶心得此物,后果不堪设想。” 那红孩子,这时感觉是在咽着口水,他的嘴都在动着,有想吃了的表现了。但当他听天宝这样一说时,立即控制住了自己的想法,忍住了贪念。然后对天宝和我们说道:“你想和这仙长一起修,不知道你们怎么才能同意呢?” 我心中暗笑,他这是自己上了道了。我看向了天宝,天宝会意了我的意图。对那个红孩子说道:“你想随我修,倒也没什么不可。可是你的恶业还在,我怎么敢轻易同意呢?” 那红孩子听后急切的问道:“我有何恶业啊?你说说,我马上改正并且于心中至心忏悔还不行吗?” 天宝故意做了个沉思的表情,假想了一会儿后,才又对那红孩子说:“我家这弟马总是有伤寒的症状,那个叫汪晴的也有此症状。虽然我能控制,但还是没有一下子彻底除去,不知道应该怎么能彻底去除呢?” 那红孩子这时,似乎知道天宝所说为何了。一笑,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小瓶,倒出了两粒药丸,交给了天宝。对我们说道:“一人一颗,食了就没事儿了,我这算不算了结自己的恶业呢?” 天宝接过来后,闻了一下。对那红孩子说道:“原来你用了这东西,我说我怎么总不能解呢。好,你若能听我所嘱咐,并至心忏悔,保证不再造恶业,我愿意带着你修。你可能做到?” 那红孩子一听,兴高采烈的说道:“我愿意,并且我当然能做到,我定按仙长所嘱行事,你从此即若我师一样。”说完竟然跪倒在地,对天宝磕上了头来。 我们见了,心中也生出了喜悦。天宝说道:“那好,我收下你了。” 我这时才以十分正式的口吻,对那红孩子说道:“五毒童子,你听好。自此日起,你可随天宝仙长修。你即时算我堂营一仙了,你与老六是天宝和药师身边两位常在使。你们都应该遵守我堂律条,不得再行恶业。” 那红孩子听后,开心的笑了起来,然后一下子奔到了天宝的身边。天宝见事情都解决好了,和我打了招呼后,就带他回了堂营。自此,那红孩子,便在我堂常驻了,和老六一起随天宝制药研方。 我这时,请仙家将其中一颗药丸带去了汪晴那里,并嘱咐让仙家帮汪晴服下。仙家走后,我才发了信息给汪晴:“你的病应该好了!”然后,我就继续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就收到了汪晴的信息。她对我说:“哥,好奇怪,昨天晚上梦到有人送了颗药丸儿给我,我今天早上感冒的症状就全都消失了。我看见了你的信息,一想一定是你家仙家来了,是你给我治好的吧?” 我看完后笑了一下,回复了信息给她:“好了就行,不想那些了。你记得好好喝我让你喝的水,我希望能调好你的另一个毛病。不多说了,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吧,我去干活了。” 她痛快的回复了我:“好咧!”我便起了床,吃过饭后,就去干活了。 8月21日那天中午,我正在干活,却收到了楚婷的信息:“你忙吗?是出白天还是出晚上呢?我父亲那儿又出了状况了,而且这次比以前都要严重。现在都得让人陪着了,自己都不能自如行动了。又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我二伯在那一直陪着呢,我这两天走不开,不然我都想立即回去了。你帮我看下,是不是还是有邪扰乱啊!” 我看到后,立即回复了信息给她:“好的,你不用着急,我现在就请仙家去看下,然后再联系你。” 她回复了我一个无奈的表情后,我就和天尊沟通了一下,请了仙家去了她父亲那里。 快到天黑时,仙家才回来。回来后告诉我:“这次好奇怪,那老人身边没有冤魂在,但我在他身体中看到了些东西,是那些东西在让这个老人受苦。只不过我却不识得那东西,想了好些办法也不能从他身体中去除。所以我赶紧回来和你说下,你快请阴阳道他们再去看下吧。” 我听后也很是诧异,感谢了那仙家后,我在心中请了阴阳道回来。阴阳道立即出现了,我就对他说了这件事儿。然后又请了天宝来,让他带上五毒童子一起去。因为我觉得红孩子可能会在这方面比较擅长。他们听后,没有犹豫,马上就又去了楚义田家。 我这才发了信息给楚婷:“这次有些古怪,我家去的仙查了,却没有找到原因。不过你不用急,一定是有外物在做怪,我又请了仙家去彻查了,你等我消息。” 很快就收到了楚婷的回复:“好的,给你添麻烦了。” 我看完信息后对她说:“没事儿的,我就是干这个的。你先休息吧,有什么情况,我明天早上再告诉你。” 她回复了笑脸儿的表情后,我们没有继续聊下去。 我此时心中也生出了困惑,想自己去看一下。正当我想去看时,阴阳道却回来了。 他回来后对我说:“去查过了,天宝和红孩子在那儿了,在给楚义田老人诊治呢。我查了那老人身体里的东西,那不像是人间的事物,像是一种甲虫。有些像是谁给老人下了磕,那虫子是在老人的身体内,有很多只。它们可以不停的游走,走到哪儿,哪里就如火烧的一样,一阵阵痛。我怕你着急就先回来和你说一声,天宝他们在想办法从老人体内拿出那虫子呢。” 我听他说完,不觉的也有些无法理解了,按说那地下的三层事物都处理完了,不应该再有什么情况出现了。 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头绪,就嘱咐阴阳道先回去,再好好查看下,他听后就如我说的回了楚义田老人那边。 第29章 寃魂涌出 我这一夜也没怎么睡,一直在想那虫子的事儿。天亮后,我正想发信息给楚婷时,却收到了她的信息。 她对我说:“感谢你家仙家,我父亲说好些了,没有那么疼了。不过还是偶尔会疼一下,你查到是怎么回事儿了吗?” 我看了信息后,心中是有些无奈的,因为我还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于是我对她说:“我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原因,现在仙家在那里呢,会一直查,也会一直给你父亲诊治。你等我消息吧,我再和仙家沟通一下。” 她表示了同意后,我们才结束了沟通。 这时我又请了阴阳道,他很快就又回来了,并且还是和红孩子一起回来的,回来后我问了他们情况。 阴阳道很是无奈的对我说:“我还是没能知道这虫子的出处,但红孩子似乎有点线索了,让他和你说说吧。” 我听后将目光投向了红孩子,他紧锁着眉头,对我说道:“这虫子定是谁训化的,并不是自然生出的。因为我和天宝爷爷,经过这一天的摸索,找到了克制这虫的办法。但却只限于控制它,却不能彻底从楚老人的身体中逼出。确切的说,这虫子似乎是在他的灵魂中,这是十分难缠的。我们一下药,那虫子似乎就停止不动了,我们就找不到它的踪迹了。可药一停,那虫子又会出现,它一动老人就会疼。” 我听后头都大了,在灵魂中,就是说这虫子很可能不是实际存在于肉体的。 我想了一会儿对阴阳道他们说:“如果这样,我在想可不可能不是人间的东西,或者是它界的东西呢。你们一会儿去地府转转,看看能不能打听到点有用的信息。” 他们听后,也觉得有这种可能,也认同了我的说法,转身就去了地府。 这时,我和天尊沟通了一下。我们商量了很久,才在天尊的建议下,让通天使者去了上方,找上师通天教主再去请教一下。 安排完这一切时,我是真的困到了极致,我的思想也开始混乱了起来。于是,我不得已的只好躺下睡一会儿了。没想到这一觉一下子就睡到了晚上,再醒来时,都晚上八点多了。 阴阳道早就回来了,见我醒了,才对我说:“虫子的事儿,一问那些地府的人,都不开口,或说不知道。我觉得他们是知道的,就是不想说,或因为什么原因不能说。不行的话,你亲自去见见老爷子吧。我过会儿先回那边,只有天宝自己在呢,我去看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对了,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儿,我得告诉你,那老人可能快到寿了。我去找那几大判官去问这事儿,他们一口咬定说不知道,于是我让他们给查生死薄。可能是他们知道什么,不好说,就送我个人情,才给查了。没告诉我具体时间,只告诉我可能不过这个月了。” 我听后,很是惊讶,看了阴阳道好一会儿。才对他说:“好你先回那边吧,我再想想应该怎么对楚婷说。” 他们听后,有些无奈的走了。 我感觉没法对楚婷说实话,于是我让自己尽量的平静下来,然后仔细想着这事儿。 没一会儿,天尊就来了。他一脸严肃的对我说:“使者去问过了。大教主让我们转告你,这事儿中还有些机缘,还是和老人的前世有关,是因为老人的阳寿要到了,所以那些事物要在最后的日子出了这口怨气。不过不能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儿,你要自己去观透才行。” 我在表示知道了后,天尊也无奈的回去了。 他走后,我仔细想了想上师的话。想来想去,我都觉得我还是应该自己去查。于是我净了下心,用自己的能力去观察起这件事儿来。 当我的心静如止水时,我突然看到了一个像:那虫子是一个老者的,只是我看不到他的脸,只有他的一个背影。那是他训化出来的,而他也是和楚义田那一世有恩怨的人。我正想再查那恩怨时,另一个像出现了,那个像让我不得不放下所有的观想了。因为我看到了在楚义田家附近,有成百上千的冤魂生出了。这些冤魂,似乎一下子从地下生出,自四面八方正向楚义田家走去。而他们的目的,也是要对楚义田不利的。 我看到这儿,心不能再平静了。出了那个境后,马找了天尊,说了这个像。 天尊听后却似乎并不那么意外,只是对我说道:“我现在就让天龙带上一众仙家,去会合阴阳道他们。不过你可能也得亲自去一下了,因为你可能要和伽罗一起去。到那儿后,那些冤魂能度的度,不受度的接引去地府就行。要是有动强的你自己酌情处理吧。”说完就回堂营去安排派仙的事儿了。 我听天尊这样说,也觉得我应该亲自去一趟了。因为就算楚义田的阳寿将尽,我也不可能让那么多冤魂再去对楚老人施苦的,何况这些冤魂还将游于世上。 于是我召请了伽罗与我同行,让金龙护住我的身体。又用了很久没用过的办法,让我自己出离了我的身体,和伽罗一起去往了楚义田老人家。 很快我们就到了楚义田家的门前,天龙、阴阳道和一众仙家也都在那儿了。阴阳道告诉我,天宝和红孩子还在专心的研究着对付那虫子的方法。 我还没来得及再细问,就见远处,黑压压的一众冤魂已经离我们不到一百米远了,看起来十分的惊人。 我也不及多想了,对阴阳道他们说:“现在我以通天教主令行令,伽罗以佛法去度化那些冤魂,能度则度,不能度者以金钟收了。阴阳道、天龙带众仙去阻止那些寃魂的前进,能度的度,不能度的制服,由阴阳道一起带至地府,由那些判官处置。” 伽罗听后,口宣一声佛号后,立即升起于半空中,并释出了金钟,开始诵念咒语。随着咒语的诵出,就见一片片密密麻麻的的梵文罩向了那些冤魂……。 那些走在前边的冤魂,在梵文触及时,有的立即瘫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有的则因执念过重,还想反抗,而被金钟收入。 阴阳道和天龙也各带一路仙家,向着那些冤魂来的方向,迎了上去。和那些冤魂相遇后,他们便劝的劝,劝不了的只能动手去收服了。那场面十分的壮观,我无法用文字再去详细的描述出来了…… 第30章 火虫一只 这时,我才认真的去看了看那些冤魂。我发现那些冤魂有的是古时家丁的打扮,有的是古时军官的打扮,有的是古时士兵的打扮,这些冤魂看起来有些像是一支军队。于是我心中在想,那一世,楚义田老人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结下这么大的怨。而那些冤魂似乎在这儿隐藏很久了,感觉就是在等这一天的样子。那为什么地府会不知道,或知道了也视而不见呢? 不过我没有时间在这样的时刻再细想了,因为我发现虽然伽罗他们能力很强,但是对方的数量实在太多了。这时的他们都现了疲相了,很是辛苦的在抵挡着那些冤魂的前进,并还要不时的度化它们。而在那些冤魂中,似乎还有不是这一群的掺杂在其中,时不时的出现一下,想偷袭伽罗他们。于是我想用那幡了。我默默的运行起了右手的幡…… 我刚要出手时,却听到了一声洪亮的佛号,由远处传来。同时一个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根:“何必动强,此众虽然有错,还不至灭尽,为师也来助你一助。” 我顺声寻去,就见地藏菩萨带着谛听,出现在了我不远处的半空。并且由于他的出现,他脑后那光环一下子映亮了整个黑夜。一团柔和却蕴含巨大能量的光,迅速的罩向了那群冤魂。 我刚要去拜,菩萨就传音于我:“不用拘礼,正事儿要紧。还不去看看老爷子,让木清来,他或有法让你取得那虫。” 我听后才对空说道:“那有劳师父了,我这就去做。” 这时我见,伽罗和阴阳道、天龙他们的压力一下子减少了很多。才安心的找了木清,他很快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并告诉我:“天尊知道你这儿有些吃力,刚才就通知我来了,让天青仙长出面在汪晴家那儿盯着呢。我陪你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我也没多说,就和木清来到了屋子里。天宝见我们亲自来了,很是开心。对我们说道:“难住了,这东西我没有见过,不过让木清来查看一下也好。我倒担心这是魔界的东西,因为它很是邪性,看似在肉中,实却如在灵魂的深处一样,无法捉、也驱不出。” 木清也没多客套,而是凝神用心的去看向了,躺在那里因为天宝送了药而睡着的楚义田老人。他注视了很久,才拿出了无极。然后用无极的开口对准了楚义田老人,并在口中念叨着咒语。 有一炷香的功夫,就见一只如甲壳虫样的飞虫,带着淡淡的火苗,从楚义田老人的身体中,被无极收出并吸入了袋子中。 这时,木清却把袋口收起,并没有再行此法。我们见了都很是不理解,看向了他。 他却笑着对我们说道:“这东西,我知道是哪里来的了。但以我的力量,用无极一次我也只能收了一个。要是老祖或上师他们亲为,可能才有能力做到。不过,我觉得他们都不会做,因为这事儿似乎是你的缘。也许这一两天就会有结果了,因为这东西想炼成可是不容易的,收了这一个,那事主都会心疼不已的。我是在前世偶然见过,所以才识得,但我不能说破,这要你自己去解。只好请天宝仙长再辛苦两天吧,好好照顾一下这老人家。” 天宝听后,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又和红孩子去研究调养那老人身体的方儿去了。 我还是想问这其中的因缘,木清却怎么也不肯说,并还笑着把无极给了我。 我只好收好无极后,不再去追问了。木清见我放下了心中的念,对我说道:“我去帮下他们,太多了,好像不止千百。”说完就去了院外,与伽罗他们汇成了一处。 我见他走了,也来到了院外,我却没有行动,而是去了师父地藏菩萨的身边。 这时我见多数冤魂都已受度了,放下了执念。阴阳道正和天龙他们忙着将他们安排好。伽罗有了木清的帮助,再加上菩萨刚才的一化,也轻松了许多。处理起来,虽然很辛苦,却也是游刃有余的了。 吾师地藏菩萨见我到了他的身边,宣了声佛号后,对我说道:“你这一事儿,可做大了。以这因缘,你把这里的所有冤魂都要度善或灭度了。那就是将来很久,这村子不会再生出冤魂相扰的事儿了。你一定没想到,这因缘让你无意中成就了如此功德吧!” 我听后赶紧叩拜了师父,然后对菩萨说道:“师父,恕我直言。弟子愚钝,发心只想能除去楚姓老人的苦,却从未想过功德一事。如果真成了,也是无意之行,我无所贪恋。只是,我有些不解,这老人前世到底行了何事,结下如此大的怨力。按说世世人道中生,不应该有恶业啊。还有这老人的阳寿可能将近了,我心中不知道为何生出了一慈,想能救他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为,能不能成愿?” 菩萨听后,慈爱的笑了。对我说道:“既是因缘,你就得自己去解啊。你不解得,是你心不净,还有念扰,所以你才不得见。回去后你让自己心无所着时,一定会观得清的。我不能对你说,我若说了,你会生了惰性的。至于他阳寿一事儿,你也要问本心,有缘你自然能成,无缘你不可强执。我见你心中有一念一直在,那就是你想通过救这教老人,还了他女儿在上海时施与你的恩。这也有因缘在其中,你既然有念生出,不了你心定是不会清净,所以随心去做就好。你有缘能成,你自己持有什么,你自己应该知道的。只不过,有些事儿,你应该去那老爷子那里一次了,说不定他也要找你了,不急、不乱、不生念、不着想、才能让心生出清净,才能以慧去解得这一切的本来啊!” 我听后,对菩萨说道:“感谢恩师开示,弟子定当好好思惟师父所所授。” 菩萨点头笑了一下,没有做答,于是我开始认真的思考着菩萨所说…… 不久,我就明白了菩萨所示的所有意思。与此同时,我也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并希望我的决定能得老爷子的允许…… 第31章 暗示楚婷 我心中的念生出后,我立即让自己的心平复了下来,然后向伽罗他们看去。菩萨也平静的注视着现场,只是保持着微笑,并没有做什么。反而谛听有些想动的感觉。但没见菩萨的允许,他只能无奈的在转着圈儿。 这时我见受度的冤魂越来越多了,那些不受度的刚强的冤魂们,不是在继续攻击着伽罗他们,就是已被伽罗的钟收摄、或在木清的剑下灰飞烟灭、或成了阴阳道的剑祭、或已喂了天龙的枪了。 我看到那些还在坚持抵抗着的冤魂,大多数是野的,不是和那些家丁、护军一起的。就以意会了伽罗他们:“若不受度,能收就收,能灭就灭度了吧。既然不受,就是因缘不能以善度它们,也不必执着了。此类若存于世,早晚成患。” 地藏菩萨似乎能知我心意,我刚和伽罗他们沟通完。他便笑了,并口喧过佛号后,对我说道:“随缘而行,既是慧识,不执不着,才见真法。你此行,已有精进了!” 我听后,虽然有些惊讶,也能理解菩萨的神通,观我心自然是随意可成的。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双手合什拜了一下菩萨。 我与菩萨的交流中,伽罗他们似乎一下子清明了许多,立即解了菩萨所说,并开始加大了他们行事的力度。 在凌晨四点快到的时候,他们终于成愿处置了那些冤魂。然后,由阴阳道带仙家将那些受度的冤魂,接引去了地府。 菩萨也在这时,对我笑了一下便悄然而去了。我见天也快亮了,也赶紧回到了我的身体中。伽罗、木清、天龙他们也都一起随我回来了。 当我回到自己的身体后,才知道出去的太久了,感觉到十分的疲惫。于是,我很快就睡了过去。 当我再醒来时,已经是8月23日的上午十点了。我感觉我身体的所有地方都很疼,肉在酸痛着,骨头似乎都快要散开了一样。 这时我看了手机上有楚婷的信息:“早!虽然这两天你没有对我多说什么,但我知道你一定在尽心的处理着我父亲的事儿。因为,我二伯告诉我,我父亲这两天虽然没有全好,但是可以吃一点儿东西了,并且身体也没那么疼了。特别是今天,二伯说,我父亲似乎感觉轻松了很多。只不过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总是想睡的感觉,说自己总是昏昏沉沉的,还总念叨着自己可能快到时候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很是担心了,所以我想这两天就回去一趟,不论怎么样,还是要带他去医院再看下。我不知道你那边是否都处理好了,所以我想问下你,我回去带他去医院是否可行。” 我看完信息后,知道她是有些焦虑了。是因为这一次我一直没有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而在心中生出了困惑。 我想了很久,应该怎么对她说。我不能直接告诉她,老人家的阳寿将近的事儿,也不能说那些虫子的事儿,我有些为难了。 我吸了很多烟,在半个小时后,才做好了决定。用文字信息对她说道:“我也希望你回去一趟。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合适,但这一次你父亲所遇到的问题,的确很是复杂,我一直还没有找到真正的起因,所以一直没和你多联系。但我一直在做事儿,并且我昨夜亲自去了你父亲那儿,你以前是知道我可以出离自己身体的,我想你不会有疑问。我亲自去是因为,我见到了你父亲所住的村子里,有成千的冤魂突然出现,要对你父亲不利,不得已,我只好亲自带仙去了。我忙了一夜,在地藏菩萨的帮助下,才得以收度了那些冤魂,保住了你父亲不受它们的扰乱。我说这些不知道你会不会信,但我只能如实相告了。这几天,我还会想办法查清你父亲前世到底为何结下这么大的怨,我也只有真正查清,才能帮他了结了这些恩怨,还他一个清静。你若回去,我建议你快点儿回去,我虽然可以尽我所能去帮他了结这些恩怨,并让他身体不受苦扰,但有些事儿,我不好明说,我可能只能尽这些力了,所以你应该立即回去。你带他去医院,和我这儿没有任何冲突,你去你的就好。” 我发完后心中还是有些怅然的,一个人又点了支烟吸了起来,并且站到了窗边,看向了窗外的远方。 我站了有十分钟,才收到楚婷的信息。她对我说:“那好,我听你的下午我就和我弟出发,我大致能理解你催我回去的原因。你所做的,我当然信,我对你在这方面的能力从不质疑的。不过如果特别难办,你就对我说,你尽力就好。我这都不胜感激了呢。我不能见到菩萨本尊,你也代我谢过菩萨。你昨天所行,何止是帮了我父亲,你也是让我们那个村子都受了益了。若是那村长知道、能信的话,都应该带着村里的人,好好谢谢你呢。我知道你的付出,我回来后请你吃饭,定当当面好好谢你的。我收拾一下,一会儿就走了,先不和你说了,到了我再和你沟通我父亲的情况。” 我看完信息后,心稍稍轻松了一点儿。因为我感觉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感觉到自己父亲可能不太好了。我不自主的叹了口气后,回复她道:“好的,路上小心,到了报个平安吧,有事儿及时沟通。我这边还在努力着,你安心。” 她回复了:“好的!”,我们就结束了这次交流。 我突然觉得很是压抑,知道一个人可能要走到生命尽头,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时,我的心是很无奈的。我才明白,为什么仙家不爱给别人说寿的事儿,因为若告诉了别人,无论是本人,还是亲人,在知道后一定会一直生出苦来。 我突然想找人说说这事儿,想舒缓一下我的心情。于是我不由自主的,拿起了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汪欣。 我对她说:“这两天给一个朋友处理些事儿,突然意外知道她的父亲快要走了,不由得感慨倍生。虽然我知道这是宿命难违的因缘轮转的法则,但知道了未来的结果后,还是难免生出些许无奈来……” 第32章 三个老者 汪欣很快就回复了我信息,我们聊了一会儿天儿后,我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我打听了汪晴的情况,她告诉我这些天一直很正常,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儿发生,我听后也安心了些。 我又问了她元宝折得怎么样了,她告诉折好了一些了,可不够。在网上买的刚到,这两天她还会再继续折,等折好后,会告诉我的。 我听后对她说:“我可以帮你折一些,这样快点,你也省得太累。刚才听你语音,似乎又听到你咳了,是不是累到了?那东西有化学成分,你折时带点口罩,我怕你哮喘再犯了。” 她对我回复语音道:“没事儿的,我带着口罩呢。我怎么会再犯,你对自己没信心了吗?呵呵!不用你帮我,你这一天又要出车,还要帮别人处理事情,够你忙的了,你得多休息。不然累坏了身体,到时我有事儿找谁去?再说了,我想自己去为他最后做点儿有意义的事儿,希望你能理解我。我累了会休息一会儿的,况且我折时在听佛经,也能让自己轻松一点儿。” 我听后,对她说:“那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折吧,折好后,我陪你去做事儿。上次一面之缘后,我还没再见过你呢,你总是不想见我。想求你个事儿,我们再见面时,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儿?” 她笑着对我说:“呵呵!什么事儿,你先说说我听听,除了感情上的,我会认真考虑的。” 我笑着对她说:“那事儿我们随缘,我不会强求的。我希望下次见到你时,你可以闭上眼睛两分钟,你敢不敢?” 她过了一会儿才大笑着回答我道:“哈哈!闭眼干嘛?装睡吗?”我听后不禁大笑了起来,我知道她可能是想多了,怕话题敏感,才故意这样说的。我感觉到了她也是很智慧的,这样一说,既可不回答我,也不用让我们都尴尬。 我其实是给她请了一道聚财的符,希望能帮她一下。而我又在网上买好了符管,想见她时,亲自给她带上。这事儿当然不能说出来,我想让她有些惊喜,没想到可能让她生出了误会,以这样的方式避开了话题。于是我笑着对她说:“别想多,我不是那种人,不会做出格的事儿的。不说这些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急。” 我们聊了好一会儿,我的心也因为我们的交流轻松了许多。我看了下时间,这时都下午两点多了,于是便想趁现在的轻松状态去试着,看一下楚义田前世的那件事儿,我便结束了和汪欣的聊天。 我让自己静下心来,然后专注的入了那种定中,并以此得到心的暂时清净。 我渐渐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也没有了空间的概念。我甚至感觉不到我在哪里,感觉不到我自己了。这时我如进入了一个虚空,又站在了一个平静如镜的水面上。 当我身心轻盈舒畅,无比自在时,我突然看到了一个像。 在那像里,我见到了楚义田。那时,他在一家官宦家的门前,身着着官服,手中拿着圣旨一样的东西。身后一个和楚婷长得很像的军官,带着有两三百个精壮的官兵,在那家人家门前整齐的列着队。不那不是像楚婷,那就是楚婷的前世,不过前世的她是男儿身而已。 这时,那家的大门打开了,一个身着官服慈善的长者从门内走出,身后也跟随着百余个亲随。那些精壮的亲随,在另一个老者的带领下,也很是有序的在长者身后一字排开,那老者就是我度过的那个老管家。而在门内,我竟然还见到了小荷与她姑姑在陪着一位老婆婆。那家门楼上赫然写着:“宰府“二字”。 这时楚义田在与那长者打过招呼后,拿出了那道圣旨。并开始喧读了起来,意思是:“这位从府中出来的长者因罪被皇上判全家抄斩……”。 那长者听后,大笑了起来,说道:“小人得道,既然相害,主已信邪,我已无力再争。既然君要臣死,我又怎敢偷生。哈哈哈!”说完对家人们交待着不要反抗,也不要怨恨楚的前世。 楚的前世在这时,也是一脸的无奈,似乎有不得已的苦衷,应该是受了皇命不得不从了。他似乎和那长者十分要好,但上命难违,又不得不行。 那长者对为难的楚说道:“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尊严就好,家人们你也不要为难,我虽然嘱她们不要反抗,怕我走后他们不从,你尽力而为吧。”楚的前世听后,只是点着头,泪水却从眼中生出了。 这时那长者,顺手抽出腰间宝剑,以剑自刎了……。 事出突然,家人们顿时大乱。小荷和她的姑姑还有那些女眷们失声痛哭了起来,而那个婆婆却极其平静的对楚的前世说:“感谢你能让老爷以这样的方式守得尊严,我知你受皇命不得不为,我不会恨你,只恨那尖贼得逞,令我忠良不保。”然后又淡定的对小荷她们说:“不要哭了,我随老爷去了。不许生恨于心,下世才会生在善处。”说完在念叨了阵儿佛经后,也以剑自刎于了那长者身边。 楚的前世和楚婷的前世见了,也以泪洗面无比的伤感了起来。 这时又出现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个同样穿着官服的老头儿,身后跟着不止上百号的亲兵。通过那人的服饰,可以看出,职位不比楚义田的前世和那宅中老者低。只是那人让人一看,就会想到是个奸诈之辈,一脸的坏相。若他是正人君子的话,这世上应该没有小人得志一说了。 那人这时以很是冷漠又很是邪细的声音,对楚义田的前世说道:“还不动手,难道你想抗旨不遵?还是想以力谋反?这是皇命,你欲如何?” 楚义田的前世看了楚婷的前世一眼,眼睛都是血红的,并又用这样的眼神瞪着那个人,似乎他此时心中有很深的愤怒生出了。 楚义田的前世,看了那个人一会儿后,对身边的楚婷的前世说道:“你没听到吗?你想谋反不成,还不依旨而行。” 楚婷的前世听到后,很是犹豫着,半晌后才对手下的兵士下达了执行的命令,那些士兵也只好无奈的展开了队形…… 第33章 魂归故里 虽然那些士兵展开了队形,却没有一个急着动手,都在相互的观望着。 楚义田的前世见了,没等那个奸诈相的人说话,就对那些士兵大声说道:“你们想抗命吗?”虽然说时声音很大,但语气中已经生出了悲愤、伤感。他说时,也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圣旨。 那些士兵见了,只好硬着头皮行动了起来,但进行的十分缓慢。那些家丁此时见了,没有按那自刎的长者所说,放弃反抗。而是一个个怒目圆睁,不约而同的亮出了手中的兵器。那带头的首领这时对小荷说道:“还不快走,老奴也就能发此力再护你们一程了。” 小荷本来是想和他们一起拼命的,但其姑姑劝说了小荷,并强行带小荷与一众女眷,在少数家丁的护送下从后院离开了。 这时那奸诈相的老者,大声说道:“你们竟然故意拖延,令其家人走脱……” 楚婷前世听后,只好无奈的对手下挥了挥手。然后回望天空叹息了一声,泪便洒了下来。那些手下一见,只能做了,便很快与那些家丁战在了一处。这时那后来的一队人马中,已由其中一人带上一部分去追赶小荷她们去了…… 而现场的情景,我都无法描述了。因为不到半个时辰,那院里院外已经血流成河了。似乎那自刎的老者家里,再无活口了。带头的那个老管家,这时是站在那儿的,以枪住地,怒视着眼前所有的这些官兵。但他身上已经有十几个血洞了,那些伤口在不停的向外喷流着血液。他死了,和那些家丁一样,死不瞑目。 这时那奸诈相的老者才得意的笑了,并让手下的人抄了这府中的财物。在得手后,也不理会现场一腔怒火的楚义田前世和楚婷前世两人,去追赶小荷去了。 他走后,楚义田的前世耳语了楚婷前世后,楚婷的前世才会意手下,将自刎的老者和那些家丁,以及府中所有的遗骸都收了殓。想安排了心腹可信的人,想办法将这些遗骸,偷偷的运回了楚义田前世的老家。但死者人数众多,却一直没法出去皇城。 而从后院逃出的小荷她们,也并不轻松。因为不久她们就被那个奸诈老者派来的那群追兵追上了,她们一边抵抗着,一边向楚义田前世老家的方向逃亡着。那些来保护她们的家丁,也在奋力抵抗中,终因寡不敌众而陆续的战死在了逃亡的路上。快到楚义田前世的老家时,只有小荷、她的姑姑和一部分女眷还有命在了,大部分人都被那些追兵绞杀了。 在离楚义田前世老家不到五公里的地方,小荷她们被那些追兵包围了。小荷她们见了,也只好决定拼死最后一搏了。 这时,却从远处突然出现了一支军队,看起来有一千多号人马。见到小荷她们被围困危在旦夕了,不由分说的就开始对那些追兵动了手。也就半个小时,就将那些追兵绞杀殆尽。 小荷她们这才转危为安了,原来带队的将领正是小荷的父亲。他本来在知道己父遭人陷害,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后,想回去救父,没想到正好遇到了小荷她们被困。 父女俩见面后,小荷对父亲哭述了前边发生的事情。其父听后,仰天长啸并泪流满面。感叹着上天的不公,和世风的日下。但此时木已成舟,他就算有力,也已于事无补了。 小荷的父亲在悲伤过后,还是镇定了下来。让手下将那些家丁和所有在路上殒命的眷属的尸骸一一去找回,然后带着小荷她们,来到了自己的行营附近的一个山坳中安顿了下来。并和所有属下说明了情况,告知他们愿意留下的,现在将与他们一同面对将来的追杀,不愿意的可以自行离开,离开的人每个人都可以领到一些金钱,以补偿这些年随他征战的劳顿。那些部下们竟然没有一个想要离开的,听完所有事情后一个个义愤填膺,都自愿的留了下来。并表示将与小荷的父亲同生共死,共同进退。 小荷的父亲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没多说言谢的话,而是马上将行营弃掉,带着手下转移到那山坳中与小荷她们一同躲了起来。 这期间,那奸诈老者见自己派出的人马,一直没有消息,知道情况不妙,并没有再去追赶。因为他知道小荷她们逃亡的方向正是其父亲驻军的方向,小荷的父亲手中有一千多号忠心的人马,自己带的这些人可能不敌。于是他在后悔没先除掉小荷父亲的同时,又生出一计。他想让楚义田的前世和楚婷的前世再带兵去围剿小荷和她的父亲她们,这样自己就可以以逸待劳了。到时自己就以监军的名义,监督楚义田的前世和楚婷的前世来执行就好了。 想好后,他便掉头回到了朝中。在以自己的一面之词,向皇上禀明后,终于成愿。令皇上下令由楚义田前世和楚婷前世带兵一万人,前去剿灭小荷父亲的势力,和彻底灭尽小荷爷爷府内所有逃出的人众。 楚义田的前世和楚婷的前世纵有一万个不情愿,也只能接旨照办了。楚义田前世在出发前灵机一动,将小荷爷爷的那些亡故的家人的尸骸偷偷藏在自己亲信的队伍中,一并带离了皇城。决定在到达自己老家,其实也是小荷爷爷的老家后,将小荷的爷爷偷偷厚葬了。 原来小荷的爷爷与楚义田的前世本就是同乡,而且私交甚好。所以他才在那次抄小荷爷爷家时,有那样的表现,现在还在想着能让老友魂归故里,让自己能心里稍安一些。 到了楚义田前世的故乡后,在楚义田前世的精心安排下,小荷的爷爷、奶奶被厚葬到了一起。那些家人被偷偷葬到了别处。 这些事儿都做完时,那奸诈老者又如影随形的带着自己的亲兵三千多人,来到了楚义田前世也是现世的故乡,来监督楚义田的前世行此任务来了。 楚义田的前世父子俩迫于压力,无法再拖下去,只好认真的寻找着小荷与她父亲那些人的下落。同时让自己的亲信想办法在打探到小荷她们的位置后,告诉她们赶快解散队伍离开,远走它乡,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这时,那奸诈老者,也在暗暗的找寻着小荷她们的下落…… 第34章 初解楚缘 由于小荷她们人数众多,真想隐藏起来,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奸诈老者的亲信,还是先找到了小荷她们的下落,并且直接告诉了楚义田的前世。这就是挑明了,逼楚义田的前世有所行动了。 楚义田的前世出于无奈,只好派人前去报信的同时,拖延着向小荷她们藏身的山坳缓慢的进发着。那奸诈老者几次催促后,见楚婷的性情有些上来了,怕万一有变,也不敢再操之过急了。 其实此时楚义田是在给小荷她们留下时间,可是小荷父女及所有人,都不想过逃亡的日子。于是她们下定了决心,想先下手为强,诛杀了那奸诈老者,为父亲报仇。她们哪里知道,那奸诈老者见楚义田前世的行动时有意的拖延,已怕生变,于是偷偷又以自己的职权调了三千精兵过来,并暗中隐藏了起来。为的就是防备楚义田的前世不作为,也怕楚义田前世对自己下手。这时的小荷她们,其实早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中了,他是一定要赶尽杀绝的,绝对不会再留下任何活口,令自己一直处在危险之中。 这一切楚义田的前世不知道,小荷他们也不知道。所以当小荷父女带着那些士兵,出现在那奸诈老者的营帐前时,立即就被那奸诈老者带来的所有的精兵包围了。但他却没立即对小荷她们动手,而是让人通知了楚义田的前世,想让楚义田的前世与楚婷的前世亲自己去处理小荷她们一众人,共一千多人。 当楚义田前世父子来到现场时,真的是万般的无奈,而那奸诈老者又咄咄逼人。在这种情况下,楚义田前世父子,还是硬生生的扛住了压力没有立即动手,拖延着。 那奸诈老者看出了楚婷前世已生出愤心,也不敢再逼他们了。于是亲自指挥那些精兵,对小荷父女等一众人进行了剿杀。而小荷父女也不可能坐以待毙,所以那场战斗进行得十分惨烈,从晚上一直杀到了天亮。整个战场上几乎都是死去的人,用血流成河形容也一点不过。 楚义田前世为了能保存实力,在将来与那奸诈老者再斗争下去,选择了中立,没有参加这场战斗。 在第二天的中午时分,这场杀戮才有了结果。小荷父女和所有亲人以及那些兵士,由于人数上与那奸诈老者所拥兵力相差太过悬殊,终因寡不敌众而皆被绞杀,无一生还。 楚义田前世父子见了,除了无奈也只有痛心的份儿了。因为他们希望以自己的能力,在以后将那奸诈老者扳倒,真正为小荷一家和所有人报仇。而不想现在出手,成为下一个牺牲品。于是只能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选择了隐忍。 本来那奸诈老者在得手后,还想将小荷及她的家人以火焚尽的,但在楚婷的一再坚持下,才放下了这个想法。也因自知理亏,不想与楚义田前世结下太大的梁子,毕竟楚义田前世那时是有兵权在手的,他也不敢太过造次。于是,怕再有变,就先带兵离开了。 楚义田的前世,这时把小荷的父亲、姑姑还有小荷,都安葬在了她爷爷处。不知道为何他却听信了一位道士的话,就以这样的三层葬法,令小荷一家人入土为安了。然后又将那些死去的兵士和小荷的其它家人,就在此地安葬了,这才令这些冤魂是分次出现的。 而由于因缘所至,楚义田多世投生,都生在了此处,并还莫名的在他此世本就不知道的墓地上,修建了房子居住上了,这也是楚家屋下有墓三层的由来。 我这时又看到了一个像,而这个像告诉了我这一切发生的原因。 原来那世时,楚义田的前世与小荷的爷爷,是朝中一文一武两位重臣。而那奸诈老者却是当时皇上的一位得宠妃子的父亲,在朝中也是权力无边大的人。但是他却一心想谋逆篡位,于是他一定要想办法除去楚义田前世和小荷的爷爷的权力,若能杀灭就更好了。 于是在他的处心积虑下,终于得了一个可以陷害小荷爷爷的机会。在他的一番操作下,也如愿以偿的得以成愿。但他更想一箭双雕,让朝中亲小荷爷爷的势力,认为楚义田前世不忠不义。所以就设下了开始的那一局,想让楚义田前世亲自抄杀小荷爷爷的家人。这样就是无形中让楚义田前世,与小荷爷爷所留下的势力结了怨,等于也削弱了楚义田前世父子的势力。 但他也不敢在楚义田前世不受其使时,再去兴风作浪了。回去后,并未如实对皇上说出楚义田前世父子的真正行为。这也令得楚义田前世,在若干年后,终于找到了确凿的证据,扳倒了他,并令他也遭遇了和小荷一家一样的下场。 我看到这儿时,心里一阵怅然,也很是疲惫了,就出了那个境。 出来后,我不禁感叹起了因缘的玄妙。那奸诈老者为自己种的恶因,得了自己那世现世的恶报,并于死后生于无间地狱,将一直受苦,永不得出。而楚义田,也因为自己所行不是恶业而转世为人,却在转世后在小荷一家的三层怪墓上建房居住了起来……而今天所有的一切也一定还是在这因缘中。 我吸了很多支烟,想着能不能告诉楚婷这些事儿,却决定先不告诉她,等她父亲的事儿有了结果后再说吧。我又生出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在楚义田生前,除去他身上所受的苦。并找到小荷一家,说明这些情况,让楚义田的前世和小荷一家的真正恩怨得解,让这些因果不再带到下世去的想法来。 同时,我也想到了,我在除去楚义田身上的苦楚后,我再去一趟地府,请老爷子允许我用我的救命药去给楚义田增加些阳寿。一是因为我对楚义田前世的行为生出了敬重,二是因为我觉得我欠楚婷一个人情,我想用这种方法去还上。 我想好后,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我才感觉有些饿了。吃了些东西后,我又安排金龙护我肉身。却一个人出了体,去了楚义田那里…… 第35章 火虫主人 8月23日夜里,十点左右,我想好了这些后,安排了伽罗去了小慧儿那里,木清去了汪晴那里。然后,请金龙护住我的肉身,一个人出去了,又去了楚义田家。 我到了那里后,再没有见到任何冤魂,那里很是平静。当我进了屋子后,却看见一个老者,正在对楚义田施法。那老者的背影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他好像正在对楚义田身体里的那些火虫在做着什么,那些火虫在他的驱使下,在不停的行动着。而有些竟然从楚义田的身体中出来了,出来后便入了他手里的一个小罐子中。 他不是人,这是一定的了,但他看起来也不是青风或冤魂,更像是地府的差官。我去过很多次地府了,觉得他的装扮有些像那地狱中的判官,但我却不敢太过肯定。 天宝和红孩子,却隐了像站在角落中默默的看着。 楚义田老人,这时是似睡非睡的状态,那些火虫出来时,他似乎一下子就轻松了。但出来的火虫刚入了那老者的罐子,不久就有另一些火虫在楚义田的体内生出。并且,那些火虫生出后,随着那些火虫在他肌肤中的游走,楚义田的脸上就会痛苦表现出来。在痛苦的表情中,似乎还有声声的呻吟传出来,只是声音很是微弱,有些像是哼出来的。 我看着这场景,心里有说不出的辛酸自心中生出,我很是怜悯这个老人。 我却没有立即出声,因为我一直在想着在哪儿见过这个身影的事儿。那黑衣老者并没有感知到我的存在,专注的在不断的从楚义田的身体中召出火虫子。看起来他有些像是来对付这些火虫的,但仔细一想有些不对,因为那些火虫出来后,楚义田的身体中又会生出另一些火虫来。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那个背影我在哪里见过了,那就是那次我查这些火虫时,像里观到的那个背影。我立即明白了,他就是那些火虫的真正拥有者。他不是在帮楚义田出苦的,而是来折磨楚义田的。 这时,一个细细的声音传入我的心中:“我们隐了身了,因为这老者身份,让我们不得不先回避一下,他是地府的一位狱中判官。那火虫是他的东西,他是来折磨楚义田的,似乎他们之间也有恩怨。” 我听出来是天宝的声音了,同时用意念对天宝说:“我看出来了,却没想到真是地府的狱中判。这样我就知道为什么阴阳道查不到了,是因为这事儿还有一位狱中判官也牵扯其中。那些鬼差们自然不敢明说,而这里边一定还有因缘,所以老爷子和各位鬼主也不说。我明白了,这是让我自己来查啊,只是难为了这楚老爷子了。你们不要现身,我一会儿想办法见他一见,看看他怎么说这事儿。” 天宝听后,答应了我。 我说完后,就突然对这背影现了身,对那老者说道:“本来以为你是来收虫子的,那曾想你才是这些事儿的事主。既然我们见了,是不是应该照个面儿了?” 我突然的出现和说话,让他很是一惊,令他手中装虫子的罐子差点儿掉在地上。他立即回过头对向了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我,我这才见到他的面容。 他看起来有世人六十多岁的样子,面容饱满,精神矍铄,衣着整洁。他的面相很是正直,并未看出奸邪来。我见了也是一愣,这面相看起来不应该行此行啊。并且,我见过他,只是一下子还是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见过的了。 他这时对我说道:“原来是你啊,我还当是谁呢。这事儿看来你是一定要管到底了?” 我很惊讶他竟然知道我是谁,并且还知道我一直在管这事儿。正当我心生疑惑时,他又继续开口对我说道:“不错,我是不应该行此行,可我一想起我那女胥一家的惨死,想起那一千多号人的失命,我心中就不能平静。此人前世与这些人的死有不可推脱的关系,所以我想让他也在生时受些苦。他几次去地府轮回,鬼帝都不允许对他有任何惩罚,并且他几世还都能生在人道,这令我这口恶气一直不能除去。自上次在鬼帝那儿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谁了,也知道你一定会管这来儿。所以我一直没有动手,而是看着那些家人和那些冤魂来办这事儿。没想到,你竟然把那一千多号冤魂都安置了。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你能度的都度了,并且地藏菩萨还亲自来助了你。我以为你不会再来管这事儿了,没想到你还没放下帮这老人出苦的想法。可你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吗?我相你知道后,一定会不再帮他的。” 我听他说完后,本来想直接告诉他我都查过了,但听他这样一说反而没有着急对他说,因为我想听听他知道的情况和我是不是有差别。我听出他对那楚义田还有恨,我就想:这就说明他可能不知道楚义田真正的行为,本来以他的身份,他应该可以知道真相的,为什么他却像是不知道的样子呢?难道这其中还有其它的隐情? 想到这儿时,我也一下子想起了在哪见过他了。那就是我第一次处理楚义田的事儿时,在老爷子的府里见到的那位狱中判官。 我忙对他说:“哦?我倒是想听听他到底做过些什么,让你如此恨他。若你所说足以让你行此行,那我不再插手此事,由你去做。不过我得提示你一下,以你的身份,你应该按地府的律等老人去了后再处置,才是合规的。你现在这样做,似乎也会有失,可能也会令鬼帝处置你的。何况这老人,也没多久的阳寿了,很快就要去了,你为何一定要执意行此行呢?” 他听我说完后,大笑了起来。笑后对我说道:“我就算下了地狱,也定要在他生时,让他受了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苦,才能对得住那一千多个冤死的亡魂。你等我细细给你说说,说完你就知道我为何生出此执了,我不止是为了我女儿女胥一家。” 我正要回答他时,我却感觉院子外有金光现了。我循光望去,却见地藏菩萨出现在了院外的半空中,慈愍的在看着我们笑着…… 第36章 菩萨正解 他也见到了,不由得一惊。这时地藏菩萨说道:“是是非非,讲清就好,何不出来到我身前一说?” 那老者听后,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菩萨有请,我不敢不从,你意如何?” 我笑着对他示了个请的手势,便转身向院外走去了,他见了也跟了上来。 我们见过菩萨后,菩萨也降下了身形,站在了我们的对面,对我们说道:“那你们就各自说说所知所闻所解,我只听,并且于你们不明时,亦可为你们说个一二。” 他这时,才对我说了他知道的情况。前一部分,和我所见的没有区别,大致相同。但后来到楚义田的前世找到小荷她们后,却有了很大的出入。他说是楚义田不顾一切的杀灭了那些人,并且以此在皇上面前邀了功,才得以在日后出了头,一直享受高官厚禄…… 我听后有些惊讶,问他道:“你前边所讲与所知,与我所知无太大差别,后边却与我所知道的,有了截然不同的区别。我现在倒想知道,你是怎么了解到事情的原委的。” 菩萨这时,却笑了笑,也示意他说说。 他见了对我们说道:“这一切我不是自己查到的,因为鬼帝知道我们的关系不许我插手这事儿,也不许诸位知情者对我说,说是怕我成执生业。我亲自去问时,他说这事儿的因缘其奇大,我最好不要知道,因为即使知道也是力不从心,不能插手的,这其中的因缘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但我心中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因缘,形成如此大冤。” 他叹了口气后又继续说道:“苍天有眼,不负我的苦心。那个奸诈的主儿死后,正好得入了我手受判。于是我在判其所有恶业后,以私心用了这虫子,令得他不得不如实对我说了所有的细节。他告诉我,是楚义田的前世,见事已成了,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了,不想留下小荷父女及其家人成为自己的劲敌,所以大开了杀戒,杀灭了所有的人。我听后于那天起,就想一定要为这些冤死的人出了这口恶气。哪怕我要下地狱受计诸苦,也在所不惜。” 我听后,感觉那个奸诈老者真的是阴险至极了,在死后都不忘记再报复一下楚义田的前世。我想了一下后,还是对他说了我所看到的那些像。 他听我说完后,愣在了那里,想了很久才对我说:“你是如何知道的?怎么你所说的和那个奸贼完全不同?按说,我更应该信你的,若不是鬼帝不让我知道,我不会以这样的方法去了解这件事儿的前后始末。” 我对他说:“我是亲自去观了,以前也观不透,但不知道为何这次一下子就全看到了。我想这是这件事儿,我可以知道了,所以才让我能看到吧。以前我可能如你一样,也是没到时机,不许我见得。” 他听我说完后,自己喃喃的道:“难道我错了?那我可是错大了!嗳……”他在一声长叹后,抬头望向了夜空…… 菩萨这时才开口对我们说道:“这就是因缘的奇妙之处。时机不到,就不能让你们知道。若你们知道了,就可能会影响因缘的轮转。比如许磊一开始就知道这些,那他一定会动用所有力量,去度那些冤魂。但那时他的能力可能是做不到的,非但不能成愿,还可能让那些冤魂提前出来。说不好,那些冤魂,因为心中的嗔恨,可能在报复完楚义田的前世后,游于这世间,因怨念成了恶鬼,也可能会伤到无辜众生。那本来的善行,也许因时机不对都会成了恶业。若你这位狱中判知道了,那你一定会出面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那么注定许磊此世能度的因缘又被打破,可能那些冤魂中受度的那部分无法真的被度入善处。也可能,那些冤魂现在正在六道轮回中受苦。而楚义田的前世虽然不是这些因果的缘起,但他们父子也确施行了那一场杀业,虽然没成恶业,是有皇命在身,也于此事生成了因。虽不受业报,却终世不能了却这些因缘。所以这一切都是必然的,是因缘法则在左右这些事情的发生,进行。我们都知道,但却不能说破,也不能令你们提前知晓。再有,鬼帝及地府诸阎佛,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情况,那这些年不动不处的,也是知道这因缘的细微,不想打破,而不是随意任那些冤魂存于世间的。只是要等到一个合适的机缘,再了结这些因果。现在好了,这些事儿终于在楚义田此世完结了。不过许磊,我却观得一相,你或许可以给楚义田些福利。” 菩萨说完,竟然直接走了。走时留下了一句话:“我来时亦得见,诸事仍在缘中,只此阴阳两人,来断灭此因果……” 我听后,在脑海里形成了这样一种认知:“菩萨在告诉我们,他来过,但不会说破。今天这件事儿,只有我和那位狱中判官知道。一切都是必然,鬼帝他们深知其中因缘,才故意不现。现在我和那狱中判,可以自己了结了这事儿。不过我得有一个看上去很是合理的行为,才能让那狱中判官不因此因缘成罪。” 说实话当我生成了这种心念后,我很是为难,在想应该如何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办法来解决。当时我真的难住了,一下子很是费神。 这时,我却看到那狱判,双膝着地,向夜空大声说道:“没想到我清正一世,死后得缘为判。却在此事上,误信邪言,生成如此重恶。我现向天、向诸上师、诸佛菩萨至心忏悔已恶业,愿入无间地狱受苦,以为我所行赎罪。” 他说这些时,语声是无比凄凉的,并且眼泪已布满了面颊。 我见了,也不由得生出了心酸。这时天宝却以意对我轻声说道:“你怎么一下子也愚痴如此了?他虽有恶业,但已向三界至心忏悔,你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吗?我不现像,我若现了就不好处理了。你得以你不知道他是谁为由,将他送回地府,由老爷子处理不就好了。老爷子一直不现,一定是等这一切,等你给一个合理的理由啊。这些事儿三界神佛都知道其中的因缘,却不制止,那就是有发生的道理,不是以小心可度量的。” 第37章 背回地府 我仔细的想了下天宝说的话后,才恍然大悟。这位老仙长的话真的是一语中的,道出了事情的本来。于是我在心中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这想法,让我在那一刻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荒唐了。但是,这是在那时,我能想到的我认为最好的办法了。 我在心里窃笑了一下后,看向了那个正在发呆的狱判。我犹豫了一下,上前将他背起,然后直奔地府而去了…… 他被我的行为惊到了。不解的问我:“你要干什么?为何有此一行?” 我一边疾走着,一边对他说道:“你别说话,听我说。我不知道你是来伤害那楚义田老人的,我也没有和你说过这事儿的前因后果,我们更没有见过菩萨。我只是见到了你在收那火虫,但你却有些体力不支了,于是我见状,只好将你背回来了。你别问我为什么,我就只是知道情况是这样的。剩下的事儿,我不知道了,只由老爷子处理就好了。” 他听我说完,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用有些沧桑而又感激的声音对我说道:“嗳!你有良苦用心,我明白了。不过我可以行动,何须你来背我。我知道你这样做,既可以让我不入重罪,也可不难为老爷子他们。你是在帮我啊,只是你这样不怕让自己成业吗?” 我听后笑了,对他说:“既然因缘如此之大,注定是我来解,那就是这一切的发生都在因缘内,是必需要有的过程。有业无业,我无所谓了,只要能让此事完结,都不再入苦就好了。你记得找机会告诉小荷她们一声就好,我就不去打扰她们了。我只能以此法来解决了,不然你懂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听后不住的叹息着,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执意要下来,由着我将他背到了地府…… 在路上,他默默的将那个罐子放到了我的怀里,并告诉了我收那些虫子的方法,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话。 来到地府后,我直接去了老爷子的府上,门口那些差官并没有阻拦我。可能是因为我常来,还有我在地府的名声的问题,让他们不想和我纠缠不清吧。于是,这令得很是顺利的就进入到了老爷子的府内。只是自入了地府后,所有差官们见到我背着这个狱判,都不太理解,一路上所有差官都在用疑惑的眼神儿看着我们。但他们并没有说话,还在装作视而不见的,各己忙着自己的事情。 见到老爷子时,老爷子很是淡定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对我说:“来得有点儿晚了,怎么才来,我都有些醉了,你背着他做什么?” 我听后真的想笑,这老爷子是故意在借酒说事儿。无非是在告诉我他已知道一切,只是不想干涉而已,却还要故意这样问我。但我还是很用心的配合着,对他说道:“见这位在收楚义田身上那些怪虫子时,有些体力不支了,我就给您背回来了。现在我做完了,不和您多说了,还得回去,那边还有些事儿要处理呢。” 说完后,我转身就要走。他却叫住了我,问我道:“想想还有什么事儿没问呢?”我笑了笑,对他说:“有好几个事儿,但我想现在不是时候,我还是先去忙吧。等您闲时我再来问不就好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他听完后,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对我说道:“好,好,好!这才是能担任者的样子,不急不缓,用脑子想问不是用情绪想问题,我没白送你去人世。走吧,我不留你了,困了应该睡觉了。哈哈!” 我听后微微一笑,对那狱判点了下头,然后和老爷子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回到了楚义田那里。 回来后,天宝他们正在忙着解决,老人身体上的疼痛呢。我对他说道:“仙长!这几天辛苦您了。好像我有方法除去这些火虫子了,您只要在我除去那些火虫后,帮楚义田老人调养下他的身体就好了。”说完我对他扬了扬手中的那只罐子。 他见了后,微微一笑,对我说道:“他告诉你了?”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然后我用那罐子,以那狱判告诉我的方法,收去了楚义田身体内的所有火虫。 这时,楚义田不知道是何原因,一下子醒了过来,我想可能是他身体一下子轻松了的原因吧。楚婷也感觉到了她父亲醒了,忙上前去照顾了。我和天宝见了,默默的退出了屋子。 出来后,天宝问我道:“你想做的那件事儿,和老爷子说了没有?” 我听后,有些惊讶的看了天宝一眼,然后对他说:“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想了什么?”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神秘的一笑。红孩子却对我说道:“爷爷能观心,他都知道我每天心里在想什么,何况你想什么了。我现在都不敢乱想怪念头了,一想爷爷就知道,知道了就该说我了。” 他的话一下子解开了我心中的困惑,这时我才知道天宝仙长原来早就有了,他心通的神通了。于是我对天宝说道:“我没说,我想我应该回避老爷子处理那狱判的事儿,不然好像不太合时宜,所以他虽然知道我的意思并提示了我,那狱判在,我还是没有问。等这两天我再去一趟,再单独问他一下应该更好。楚义田的阳寿的事儿,我早就请阴阳道去办了,拖几天没什么问题,况且那几位大判官似乎也都没有反对。我想他们是知道还有因缘未了吧,由此可见这事儿应该能成。” 天宝听我说完,对我说道:“你想得对,你在那情况下确实在不好说这些。还有你在那儿,老爷子虽然会有法处理完美,总是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是如何做的。你这样做对了,你也比原来想事儿更周全了。难怪天尊现在天天这么自在呢,什么事儿都不用操心了,原来你现在到这境界了,我也替你开心。不过,那个丫头的事儿你若也能处理好,我才放心喽,呵呵!” 红孩子听后,突然插嘴问道:“哪个丫头?”我听后,瞪了他一眼,他才伸了下舌头,坏坏的笑了起来。天宝见了也笑了,然后对我说道:“你可以回去了,这两天我会留下的,直到你说好了那件事儿,这样才算是完美解决了,也了却了你的一个心病。 我听他说完后,笑了一下,打了招呼后就回来了。 在路上,我不觉得又想起了汪欣,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所有仙家,还有那些上神都在关注着我们的事情…… 第38章 简告楚婷 8月24日早上,也就是我从楚义田老人家回来的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都上午十点多了。我提起了精神后,发了条信息给楚婷。 我对她说:“你父亲和那些我所处理的冤魂的所有因缘,我都查清楚了,也了结完事儿了。这些因缘复杂,其中也有你的前世。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所以我不在这里和你细说了。现在也不适合说为些事儿,以后有机会我会当面给你解惑的。现在他应该不那么难受了,但却一定会很虚弱,我会请仙家在那儿尽我所能的帮他调理几天,直到我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办法解除他的虚弱为止。他现在的虚弱有我不能说是什么原因,但希望不论是什么结果,你要正视并且正常面对。你要去完给他检查就去吧,正好你也能有个正确的认知。” 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她的回复,她对我说:“那太好了,我父亲终于可以不再受这些事物的扰乱了。我相信你的能力,也明白你所说的话,其中所暗示的意思。你怎么知道我们去了医院的?是的我刚拿到我父亲的检查报告,医生看过后都惊呆了,一直在说着不可思议。说我父亲现在项指标已经低得很是吓人了,尤其是血小板这一项,只有零点二不到了。这意味着,随便一种感染,一种病毒都能要了他的命,按说我父亲都不应该还活在世上了。我知道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不然不后发生这样离奇的事情,我十分感谢你这次默默的付出。所以我是能接受一切可能会发生的情况的,这一点你放心,在你催我快点回老家时,我就感觉到你一定知道了什么事儿,没有对我说。现在我完全明白你不说的是什么了,我会正常面对的。” 我看完信息后对她说:“你能看开就好,我能做的也一定会尽力而为的。以现在我的能力,和仙家的能力,我还能护住一时,却不能解决问题。所以若我尽了所有的力,也不改变结果,请不要怪我。” 她立即回复我道:“你说什么呢,我只有感谢,没有你可能我父亲已经不在了,并且很可能背着那些因缘走了,下世还要在那些因缘中纠缠。所以虽然你没说,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一定做了很多的事儿,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我只有感谢,怎么会怪你呢!我回去后一定要当面好好感谢你一下。不过我们做儿女的总希望有些奇迹,所以我一个朋友建议我再找其它方式试一下,并推荐了一位易医给我。我不是不信任你,是想试下的,不过我却想问下你可不可以。我刚才正想发信息给你呢,你就发了信息给我,所以我现在才对你说,你帮我拿个主意,我只信你的。” 我看完后,想了一下才对她说道:“你既然这样相信我,我就直说了。如果我不能改变这事儿结果,你就不要再浪费精力和财力了。那就是没有人能做到了,除非真的有神助你。不过我还有一法,我现在不知道可不可以做。我要去过地府问了鬼帝才可以办,若他能同意,那你父亲的事儿还有生机。若他不同意,我就没有任何办法了。这几天我一直让仙家们护住你父亲的身体,并挡着一些事物来带,就是要试下这个办法。我和你说过的,我在鬼帝那得到过的救命药丸儿。我想给你父亲用了,但他若于因缘中不允许,我就没办法了。” 她很快就用语音回复了我道:“这绝对不行,那是给来用来救你自己命的。这就说明你一定会有凶险,我不可能以一私心让你用了这药。困为你的存在还能让更多人受益,所以不能为了我父亲一个已到命数的人来浪费这机会,我绝对是不同意的!你既然说你做不到,就没人能做到了,我就安心了,不再做任何无意义的事儿了,只在他身边陪好他就行了。他现在虽然虚弱,但却不再疼痛的,这就是我最大的欣慰了。你不可以乱来,我不同意!” 她说这些时的语气是很急切的,也是很诚恳的,这让我不得不又对她的人品又有了新的认知。她和她的父亲所以世世为人,也是这种真正有大善的根所决定的。但我心中已经做了决定,她这样我就更应该去帮一下了,我相信老爷子不会那么早让我回去的。 于是我又发了信息给她。对她说道:“放心吧,老爷子不可能让我回去的,他留下我还有事儿要做呢。这一两天就会去做这事儿。我去问之前,你父亲会没事儿的。别劝我了,我不会听的,你于我有恩,我应该在这时来回报你。你和你父亲上世有善,所以有这福德也是有可能的。不说了,我忙了。” 她又发了信息来劝我,我没有再回复她。她后来见我一直没有回复,也就不再发了。 我整理了下屋子,吃了些东西。由于这几天的疲惫,我又生出的倦意。我躺卧在床上,想着晚上去老爷子那儿,去问这件事儿比较合适,就做了晚上子夜再去的决定。 我不知道为何,却下意识的发了信息给汪欣。我对她说:“这两天一直在处理楚婷父亲的事儿,所以没怎么联系你,你还好吗?汪晴那儿应该也好吧。我在办楚婷父亲的事儿时,意外知道了她父亲的阳寿可能尽了,不禁感叹生命的无常了。也由此,想到了我们。想到了人和人在一世能见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儿,我真的有些贪恋希望能有缘陪你好好走一程了。我不是在故意说这话题,而是真的心有所触,由触而发了这个心了。不过我没有绑架你的意思哦,你可别又想多了。我想帮她父亲多活两年,但这要鬼帝的允许才行。我不知道这么做了对不对,现在心中感触很多。发信息给你,是为了能倾述一下,你也知道我几乎无人可说这种事情,因为不相信的人一定会认为我是精神病呢……” 发完后,我点了支烟,躺在那儿吸了起来。不禁真的生出了了种冲动,想找她好好谈谈……。想如小慧儿说的一样,把话再说透些,生死有个结果,而不再这样纠缠着,令自己生出苦恼来。 第39章 亲索火虫 快下午三点时,我才收到汪欣的回复。 她用文字对我说:“刚看到你的信息,一直在忙孩子留学的事儿了。我能理解你,你心中压着很多的事儿,希望你真的把我当成朋友,有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就找我说说。什么事儿都可以,就象我们从前一样,我也会在有事儿想找个人说时,去找你说说的。我觉得这很正常的,我们还是朋友啊。你想帮,那是你的发心。于你的发心来说,这并没有什么错的,而是一种慈悲。但是我听人以前说过,生死这样的事儿,不是可以轻易改变的,包括田亮自杀其实都在违背因果,是很重的业。所以我希望你,认真的和地府那些,我叫不上名字的神仙说好后再作。不然的话,我怕你又担了业,毕竟你还有使命要完成的。按你告诉过我的那些事儿,你不是你自己的,你应该是大家的。” 我们就这样聊着,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轻松,也许是心有放飞的地方的原因吧。就这样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又聊到了很晚,七点多她回到家时,我们才结束了聊天儿。 我心情愉悦的,做了些自己喜欢吃的菜。本来想喝一点儿的,却想起了我要戒酒的事儿,忍住了。自己却不禁笑了一下,因为这些年一直想戒酒,却总是没有成愿,现在却为了她的反感,为了自己酒后不正常的状态自己想做了。 晚上九点多一点的时候,我吃过饭,正躺在床上吸着烟,小慧儿却发了视频电话给我。 我顺手接了起来,却见到小慧儿十分难受的样子。她见我接了,对我很是费力的说道:“姐夫!快看看是谁来了啊,怎么我感觉身体这么沉呢,而且透体冰凉。我看了却看不到像,只感觉有些像那位大老,我却不敢确定。找仙家求助,却一个也没来,似乎都不敢说话的样子。” 我听后赶紧用心的看了一下,却看到老爷子在她的窍上,似睡非睡的在打着瞌睡,点着头儿。所以才令小慧儿很是难受,又有些抬不起头来的样子。 我笑了一下,对着手机说道:“老爷子,怎么又来人世弟马窍上来睡觉了呢?你不怕传出去,让人家说三道四啊?” 老爷子听了后,立即打了个哈欠,然后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向了我。这令小慧儿的头也抬了起来,我在她的脸上又看到了惊讶。 老爷子看了我一小会儿后,才对我说:“我怕啥!这小弟马是太上老君的徒弟转世,上世时就是个贪吃的小丫头儿。现在有了这堂,大家有事儿都喜欢通过她来找你,我就不行吗?再说了,我看这堂子不错,我以后就在这儿待着了,我看挺好。哈哈哈……。” 我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是针对我刚才的话,想难为我一下。可这时我见小天霸出现了,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难受的样子。我知道,他又信以为真了,生了想。他怕老爷子真不走了,他这教主也真没法当了。 我暗笑着小天霸的小心思,故意对老爷子说道:“我看也行,不行啊就得请太上老君来当教主了,你当碑王正好。这堂子可大了,我也有名了,我点了天下第一大堂口。” 老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小天霸几乎是要哭了的表情。老九也来了,见了小天霸的样子,偷偷的抿嘴儿笑着。 老爷子这才对我说:“我想想,不过老君我俩在一起有点不舒服,不如和你师父灵宝在一起舒服,所以这事儿先不考虑了。” 我不再忍心去逗小天霸了,心语他:“你啥都信,一说到这教主你就没了智慧和定力了,安心吧那两位哪个会屈居你这小堂营。”小天霸听了后才淡定了些。 我这时对老爷子说道:“老爷子,你不来找我,我还想去找你呢。你来找我了,先说你找我啥事儿吧,怎么又借这丫头窍呢?” 老爷子这才点了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知道我是来找你的。我也没啥大事儿,就是听说有人拿了我们地府的东西,也不送回去,也不处理,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意思?” 我听后感觉他说的,应该是那罐儿火虫子。但我想知道那火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干嘛的,就故意装起了糊涂。对他说道:“你说的是谁?是我吗?你说来找我,难道是那些虫子的事儿?哎呀,那虫子我都弄死了,我怕那东西再出来伤人,我又不知道应该怎么驾驭它。” 老爷子听了,眼睛似乎一下子睁大了些,但转瞬就恢复了正常。笑着对我说:“小子,和我玩儿心眼儿了是不是?你才不会那么做呢,差点上了你小子的当了。我看了,还在你那儿呢。说吧,想要什么条件?” 我也笑了下,嬉皮笑脸的对老爷子说道:“我哪能和您谈条件啊,出于好奇,就想知道这虫子的出处,和用处而已。” 老爷子听后,笑了一下,对我说道:“你可不止是好奇,你是想知道究竟。” 他刚说完,我就见到了一个像:那虫子是十六层地狱中的东西,是用来惩戒那些近无间罪的人的,很少会用到。不过用到极致,那些亡魂却是痛苦到不想再生了的。好在用在楚义田身上时,并没施尽最大的功效,要不然直接都能要了老人家的命。 我知道老爷子,这是不方便直说,是不想让小慧儿和仙家们知道实情,才给我示了个像。 我看完后一咧嘴,对老爷子说道:“算了吧,我还是给您送回去吧,太残忍了。不过希望你不要太过份的责那……。我觉得这事儿的缘起是那邪恶的老者,他死后都不放过恶念,他又罪大恶极,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让他去无间。但若是我能定,这种人就送去无间得了,心中恶念如此深重,怕不是几世恶人转世来的吧?” 老爷子听后才开心的大笑了起来,对我说道:“我本以为你今天就会送过去,问一下那差的事儿,再问下你最想问的那件事儿。没想到你和那丫头一聊火热了,就不管不顾了。唉!生在红尘不去红尘心,必受红尘苦哦……” 我听完愣在了那里,心想怎么我的事儿大家都知道呢…… 第40章 得允施救 我此时真的想问一下老爷子,我和她到底会走到哪一步,但想想还是放弃了。因为我和汪欣目前看起来还好,再者我不能确定未来,不想老爷子一高兴,再说破了,让小慧儿知道真实情况。 于是我定了下心,对老爷子说道:“有些事儿既然一定要发生,就一定有要发生的理由,我不纠结了。不过我现在还真有一事儿想问问您,求求您呢,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老爷子听我说完后大笑了起来,对我说道:“求就一定不是好事儿,可能会让我以私情相助,那你还是别求了。问的话还好,我倒可以说说。” 我听出来了,他这是知道我的用意了,所以他才只说让我问。心中暗叹着,这老爷子能在此位可真不是虚得啊。想到这儿,我也笑着对他说:“那我就问问,楚义田好像阳寿将尽了。我观到了他那世的所为,并不见有恶业深重。反尔觉得他被误解了,行了大善后,还不能让那些冤亲债主理解。在将命终时,还得受这么大的苦。我怎么想也于心不忍了,想能帮他一把,让他再多续几年阳寿,好好享受下天伦之乐。不过我却不敢求您给办,因为这样可能不合六道轮转的法则。我却想到,若有机缘能得他缘助,这可不可行呢?还有,那还魂药丸是不是对任何人都起作用呢?若是用了,会有多大作用,会是再续多久呢?再就是,我能不能用这药呢?这些就是我心中的困惑,希望您老给说说。” 老爷子听后,又大笑了起来。笑完后,才对我说:“你这些困惑好啊,恰到好处了。我只能给你说一部分,那药的作用不会对众生有任何分别,都是一样的。他这种情况,若是有机缘,有造化有人能救也是可以成行的。药能不能用,在于主人有没有慈心,若有,那药我给了你,你就是药的主人。你不想自己用,想救人,我无权干涉。只是能多得几年我不好说,若这人能守得善道,不造恶业的话,作为一个普通人,最长也就几年。若这人造作恶业的话,可能会少,可能只是分秒,这我可说不准。”说完这些时,他笑着看着我,并借小慧儿的手,向我伸出了五指。 我立即会意了他的意思,没有去问这五指的意思。也清楚的知道了,他是在告诉我,我的想法是可行了。于是我对他说道:“那就只能表示感谢了,感谢您老的开示,我明白了。” 他听后这才又笑着对我说道:“不过要是有观世音菩萨那瓶中的甘露,可能会效果更好的。也不知道有些人,能不能取得。但你这一行,可是大慈了,你是舍了自己的给了别人,这情可重了。我那邻居,我虽然不喜欢他总度来度去的,你也学他度来度去的,怕有天你俩把个地府都给我度空了,但是他的确让你生出了大慈心。这一点上,我还是敬佩他的。至于那个用虫子的,我罚是要罚的。但念这其中有大因缘,一切其实都是那世王的缘起,所以,我只罚他三年为差,不行恶业后,三年后恢复原职。也因为这虫子,实再只有他驾驭得好。那个邪恶老家伙,确如你所说是十世恶人转世去的。本来这一世他不行大恶,下世还能以恶人相转世,还要转三世才能定其将来生处。若有善行,或得缘而度,可以再在下三道轮转十世,然后再定其生处。若是恶业累积,就会让他生在无间地狱中,再不得出,永受诸苦。但是没想到,他这一世就行了如此多恶业,给自己累够了。这样也省得我们麻烦了,先在十八层中受尽诸苦后,再打入无间大狱。他没来生了,只会在无间大狱中不断受苦。身形灭后,再塑再受,永远不停,永远不会生出了。你心念所生所有问我应该都解释清楚了,一会儿让阴阳道把虫子给我送回去,给那狱判就行。我就不停留了,这丫头快受不了了。” 说完后立即下了小慧儿的窍,走了。 小慧儿却在这时,如整个人散了架一样,一下瘫坐在了椅子上。缓了好一会儿后,在一声长叹后,对我说道:“姐夫,这次可真累。你怎么能用救自己的药去救别人呢?他是阳寿到了,你也尽到了自己的心,让他的恩怨都了结了,这还不够吗?你这样做我有些不理解,再说了老爷子比划的我看到了,意思不就是五天吗?你觉得五天还有必要吗?” 我听完后,笑了一下,然后对她说道:“辛苦你了,以后这样的事儿我想还会有。我是要救他的,为他那世所行,我觉得想让他在此世能多享受下天伦之乐。这也是他有此缘,能受我所持之物的利益。但这因缘,还缘于楚婷在上海时对我的帮助,我不能欠下这个情,我得还这个情。所以两者合一,我当然只能以此相报了。你想上海时,楚婷不帮我,我可能会饿成什么样子,会得有多窘迫呢。那时我不想求任何人,除了父母和兄弟我也无人可求。我不想让父母担心,而疫情下兄弟又没有收入。所以我不能给他们添乱,不想让他们担心。而你可能能帮助我,也愿意那样做,可你是什么情况我知道,你自保都费力,你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所以,我要这样做,受人滴水之恩,都应该涌泉相报的,何况是那种情况。不是五天,是五年。” 小慧儿听后,想了一下对我说道:“姐夫,你说是对,可我还觉得,老爷子是给你的是你要救自己命的东西,那说明你将来一定能用到。即使是五年,你也要多想想才对啊。” 我听她说完后,对她说:“不用劝我,我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况且,我真有凶险,若是命中注定,我也得面对。若是我在这世上还有用处,你觉得那些仙长们会看着吗?我不和你多说了,得回去了,还要去办事儿。” 她听我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对我说:“好吧,姐夫,你这可真是无我了。” 我笑着对她说:“还没到那境界,不说了,挂了。”说完后,我们就结束了通话。 第41章 或人或鱼 和小慧儿结束通话后,我找了阴阳道,他很快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见到他后,我对他说:“老爷子来过了,来要那些虫子。所以就得劳烦你再跑一趟地府了,去把这罐子虫子送回去。你记住亲手交给这些虫子的主人,就是我背回地府那个,不要给任何人,包括老爷子。”说完后,我将那罐子交到了他手中。 他看着我,是有些不解的,问我道:“老爷子怎么不自己带回去?非要我去送?” 我看着他的表情,不由得笑了出来。他见我笑了,就更加莫名其妙了,一脸茫然的盯着我,似乎非要我给他个交待的样子了。 我见了笑着对他说了,老爷子对那狱判的处理,和这件事儿的因缘。 他听完后才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老爷子在表示不知道这事儿,是在给那狱判留余地。还真是不同,不愧为地府之主。不然和那些鬼魅打交道,还真处理不了,那我去了。” 说完,就笑呵呵的离开了。 他走后,我想了下,又找了伽罗,请他去观世音菩萨那里,去求那瓶中的甘露去,伽罗欣然应允了。木清仍然在汪晴那里,监视着一切的同时,也要护好老三和胡微。 天青这时才回到了堂营,回来后我们见了面。沟通了一些事情后,他回了仙位。 我是无法睡了,就在那儿一边吸着烟,一边等着阴阳道和伽罗的消息。 凌晨两点时,阴阳道先回来了。回来后他告诉我,一切都办好了,并转告了我,那个狱判捎给我的话。 他告诉我,那狱判让他转告我:“许磊,你所行且已成愿的事情,令我们都能从这奇冤中得出。我只有口头感谢你了,因我现在暂为一小差,无力为报。你欲救楚一命的事儿,我知道了,你有心都很了不起了,但不必用强力,我怕你一不小心结下恶业,以这一切我自是敬佩你的。所以,我在能回本位后,但凡有事儿,你只需来找,或以仙来找我。若在我能力之内,定全力相助。大恩不言谢,我会永记!” 我听完后,心里是很奇怪的一种感觉,感叹因缘奇妙的同时,也暗自为这些因执念,而险成恶业的冤魂和有缘者叹息着。 阴阳道见我没有说话,表情很是凝重,和我打了招呼后,就去找木清去了。 我这时困意上来了,就小眯了一会儿…… 我于梦中,隐约的似梦似真的感觉到了伽罗回来了,于是瞬间醒来。 醒来后,我先是下意识的看了下时间,这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我再看向站在门口看着我笑着的伽罗,就知道一定是他提示我醒来的了。 我这时感觉伽罗的笑有些奇怪,又认真的看了一下,发现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事物。因为它不像是人,下半身有些像一条鱼,鱼身是黑得发亮的。而身上的那些鳞片大而密实,并反出光来。上半身却如人一样,有双手、有头,看着像个男人,但从脸上的肌肤和那秀气的眼神儿来看,又觉得应该是个女子。 我一下子愣住了,直直的看着伽罗他们,那个事物也怪怪的看着我。同时伽罗在笑着,它也在笑着,并用手捂住了嘴。由此我判断出了,它应该是女子的像。 她让我想到了一种事物,那就是电影里说的人鱼。不过我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事物。 我在惊讶中,尽量的平复着自己的心境。过了有两分钟,我才让自己平静了下来,不再那样尴尬的看他们了。 我这时才问伽罗说道:“你去过了?情况怎么样?菩萨是否给了我们想求的事物?” 伽罗还是那样笑着,对我说道:“菩萨倒是答应了,不过她说有两个条件。一个是你得帮好汪欣,让她能真的受授佛法,而不是现在这样,只和一些不具足善行的人亲近,不能完全正解佛法所说。并且,很可能在伴着恶友邪见,而浑然不觉。让她明白,不是善良就是真的善,是想行善道,得先识得善恶才可。” 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看着我,似乎是在等我的回复。我见了对伽罗说道:“嗳!这点我只能尽力而为了,她很敏感,也很焦虑。这可能和她说的她儿时的经历,还有她一个人面对了太多有关。她很是敏感别人介入她的朋友圈,她会认为别人是想干涉她的生活。所以,我只能尽力而为了,这点你是知道的。好在现在我在做了,她也能稍信任我了,希望我能成了菩萨的愿吧。你是等我回答完才肯说第二个条件吗?还是你要带着我的回答去回复菩萨,才能取得那事物?” 伽罗听我说完笑了,对我示意了一下他的身后。然后继续对我说道:“不用再回去回复菩萨,你现在所说的,菩萨一样可以听到,这是大菩萨的神通,你应该懂得的。我等你的回答,也是菩萨在等你的回答。她以意传我,你的回答她基本上是满意的,所以我才能说第二个条件。” 我听到这儿时,很是急切的问伽罗道:“第二个是什么?” 他还是那样笑着对我说:“就是身后这位。菩萨说你能识得这位是谁,并识出她来此的因缘,再应允以此因缘度她一程后,那事物身后这位才能给你。” 我听后,感觉是有些奇怪的,我本来就不知道这个是谁,更别说因缘了。并且还要我度她,这让我不得不生出些许困惑。但我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以意念问了伽罗:“你一定是知道的,我们用心念沟通,你告诉我吧!” 还没等伽罗说话,我就在耳根听到了观世音菩萨细小却声声入耳的话语:“你以意念,就能骗过我吗?伽罗是不能对你说的,你得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我提示你一下,楚还有两天的命,再久你家仙也拖不住了,一但地府带走了,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因为你已经让他在阳世多留了几天了。” 我听后又是一惊,愣了一下,心想:这些大菩萨的神通真的是让我领受了,这样都能知道,这应该就是他心通了……。 同时,我有一点为难了,开始思考着要如何解开这个迷团…… 第42章 老黑 伽罗并没有说话,我虽然没有看他,在想着应该如何知道那黑鱼女的来历和因缘,还是能感觉到他们都在看着我笑的。 这时,很少说话的金龙在心中对我以意念说道:“小主,你不观下怎么会知道,猜想能想出来吗?” 他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我,于是我对伽罗他们说:“你们等我下,我试试看。这就得看这黑姑娘的造化,和那楚老人的造化了。” 他们没有说话,而是一致的默默的对我点了点头。我见了后,努力的让自己进入了,那种平和清净的心境中,试着去观那黑姑娘的事儿了。 我刚进入那种境不久,我就见到了一个像:那黑姑娘原来不是人,真的是一条鱼。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那时这黑姑娘竟然是条黑鲤鱼,并成了精,经常鱼肉附近的乡亲们。不过她并没有杀生,只是索要些吃喝。即使这样,也已经让那些乡亲们叫苦不迭了。因为她特别能吃,让那些乡亲们都几乎无法满足她的食量了。但乡亲们若不同意供养她食物,她就会弄出水患,令乡亲们损失财物。正当乡亲们因为无力再供养她,而愁眉不展时,观世音菩萨正好路过此地,见到了这一切。她以佛眼观此黑鲤鱼,由得了机缘点化,已修行千年。在此实是受点化之神所嘱,等一因缘入与佛门。又见她没行太大恶业,就有心度她入善,并以此解救乡亲们的苦。于是她化成一路过此地的老婆婆,来到了乡亲们的中间。并在听乡亲们述说完这事儿的详细后,称自己可以有办法捉了这黑鲤鱼精。乡亲们起初是不肯相信的,但见这婆婆说时很时自信,出于已无计可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就想请这婆婆试试。若能成,也可不再受这黑鱼的害了。于是菩萨就将手中蓝子给了众乡亲,告诉他们只要在此蓝中放足美味,并放上长线,就能降伏这鱼精。乡亲们听后虽有不信,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去尝试了。没想到不到两天,那鱼精真的中了招,因贪食美味而困在了蓝子中,不能得出了。这时菩萨才现了真身,告诉了乡亲们自己的身份。并提了蓝子,带走了那鱼精。 但她带走那鱼精后,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对那不太服气的鱼精说想度它入了佛门。鱼精自然不肯就范,但它知道自己不是菩萨的对手了,心生一计。对菩萨说道:“你既然想度我入善,我只有一个条件,你放我一日,若还能捉到我,我便拜在你的门下,归依佛门,从此向善。” 观世音菩萨当然知道它还有计,还有法,所以才出此计。但却没有点破它,为了能让它诚心入佛门修善,就将计就计的同意了它,并放它出了那蓝子。 这鱼精,见了自己计已得逞,本想一走了之,但又心有不甘。便生出想与菩萨一斗的念来,因为它还有一法器,那就是真的上河图。那图是一位仙长赐与它的,说可以此图收入世间的相入那图中,不是有大神通者是无法找到入门的。它哪知,菩萨早就知道它的一切了,只不过是想让它心悦诚服而已。 于是它并没有逃走,实也逃不走。反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府地,取了那图出来。当着菩萨的面儿一下子将自己与身边诸相隐入了图中。自己在图中,竟然化成了图中的一条鱼了。她以为以此就可以难住菩萨,了了他心中因执念而生出的怨气了。 观世音菩萨见了后,并没有动嗔,而是淡定的笑了一下。对那画中的她隔空说道:“你还是没去顽劣的性情,我就破破你这障法。但念你虽然入邪,却未成深重恶业,我还是愿以慈悲带你入善。”说完后,喧了声佛号后,便以神通力,用手一挥,那画便自然展开了。随即被那画摄入的所有一切,自然也就都真实的出现了,那鱼精一下子从画中跌落在了地上,同时现了鱼的本像。由于离开了水,它无所依止,只能在那儿不停的翻滚着。 这时,菩萨又对她说道:“你意如何?是还要斗上一斗?还是随我入我门修习善法,成就佛道?” 菩萨说完时,鱼精突然现了半人身,站在那里一脸的惊愕,以不可思议的神情,看了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那飘在半空被展开的画卷,以及那些被还原的相。 她此时心中其实已经服了,但是嘴上还是没肯认输。对菩萨说道:“我现在就走,看你能奈我何?”说完就想展开身形遁去。 菩萨听后,见她想逃,看完微微一笑。对她说道:“你走得了我再不扰你!”同时将手中那蓝子,轻轻的向前送了出去。 那蓝子即时便飘到了那鱼精的身前,并做出了欲罩向她的动作。这鱼精见了,由于受过这蓝子的苦,在惊讶中却无法以法力遁走,只好四处躲闪着,可是那蓝子却如影随形的跟着她令她无法逃脱开。 她躲避了快有一个小时后,还是没能成愿,这时体力却已经有些透支了,于是索性坐在了地上。 菩萨见了,对她说道:“还要继续吗?”然后慈爱的看着她微微笑着,再不说话了。 她喘息了一会儿后,一个翻身,对菩萨拜了下去。同时说道:“师父在上,恳请受小徒一拜。自此老黑愿在菩萨左右,供养恩师,领受教化,受持佛法,” 菩萨听后一笑,对她说道:“你以后俗名老黑,因缘里你在等我,却见我生想,这也是你的劫数。今天,此劫已过,自此你只需敬信佛法,以此为戒,随我所授潜心修悟即可,起来吧,随我回我处吧!” 老黑听后,这才心悦诚服的随菩萨走了,自此成了观世音菩萨身边的一名行者。此黑鱼实就是寺院内常见的那条黑木鱼,菩萨只授她半身女像。但却注定要有缘,要入一门以缘了却一人世的劫数,有有缘人授以口封才得全部人身。而我就是那个能在世间口封她的人,只不过她不能在我处受封,机缘注定她要结缘到小慧儿身边才能受我所封。 我观到这些后,心中有了数,对老黑笑了笑,并没急着说破。而伽罗却同步感知到了我已解开这题的结果,看着我点着头…… 第43章 救楚婷父 我平静了一会儿后,对老黑说了我所观到的一切。她听后默默一笑,然后将一个淡蓝色的小瓶交给了伽罗。我知道那里边,就是我想取得的,观世音菩萨净瓶中的甘露了。 伽罗笑着收好那小瓶后,我对老黑说道:“我不能于此口封你,你要去一处,那就是我门下的小慧儿那里。在她那儿你先住在那堂,我在那堂口封你,才可生效。然后你有你的使命,所以菩萨才使你来,你可能懂这其中的缘?” 她听后,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你自不用细说,我是懂得的,我来时菩萨已示我。那我就不在你这儿久留了,现在就去那个叫小慧儿的家里了。”说完直接就走了,看来她也是个干脆的主儿。 她走后,我嘱伽罗将这瓶子去交给天宝。并请他转告天宝,可以用还魂丹加上一滴这瓶中的甘露,来救楚义田的身命了。伽罗听后,很少动念的他也笑着,离开了我去找天宝了。 这时我看了下时间,天都大亮了,快上午七点了。我虽然很是困倦,还是没法立即入睡,因为我心中不知道为何,因能成此愿而生出了无限的喜悦来。于是我拿起了手机,给楚婷发了一条信息。 我用文字对她说:“你父亲的事儿,所有因缘所至的因果都已不在,那些事儿我都处理好了。现在我如实告诉你,你父亲可能阳寿将近了。我一直在想办法,想解决这件事情,终于在今天找到了办法。你知道我的救命药的事儿,我现在得允可以以此救你父亲一命,并且还有菩萨的甘露相助,相信他会没事儿的。至于能得多久,我不敢确定,这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不过应该有三到五年吧。我只能尽此力了,你这次在你父亲好了后,带他来北京吧,让他好好的和你在一起享受下天伦之乐。” 发完后,我的心一下子轻松了下来,于是,我躺在那儿就睡了过去。 我在梦中,见到了天宝以那两样神奇的事物,喂服给了楚义田老人…… 我睡醒时,是8月25日的下午三点多……。 我习惯的看了手机,发现楚婷打了好多遍电话给我,我睡得太沉了,竟然没有听到。同时我见到了,有她发了信息给我的提示。我没有立即回电话给她,而是点开了她发来的信息。 她用语音急切的对我说道:“我都说过了,决对不同意你这么做的,你怎么还是要做呢?那药是用救你命用的,那就是你一定会用到。按你所说的,将来你的命会更重要,你可能会去救好多人,尽管这些人不会知道你的存在,你做过些什么。但那是大事儿,是世人的福。我怎么会因一心的私欲,而让你失去这种保护呢。我父亲的命,是宿命注定的,我虽然不愿意接受,可那是现实,我必需得面对。打你电话你也没接,快不要这样做了,我不想你背业,也不想你将来有危险。” 我看完后,却笑了,心想我没救错人。楚婷的做法,说明她是明事理,格局大的人。 我笑着用文字回复了信息给她,对她说道:“睡着了,太困了,好几天没睡好了。现在都能成愿了,一下子放松了,睡得太实了,没听到你的电话。老人还好吧?你不用说了,我做完了。” 她立即就回复了信息给我,对我说:“我知道你一定做完了,因为我父亲的状态一下子好起来了。刚说了很多事情,还说自己去鬼门关刚走了一圈儿,阎王爷不要他,才回来的。嗳!你都做了,我不能再说什么了,这情我无法报了,回去我请你吃饭,当面谢你吧!” 我听后,很欣慰,看来我成功如愿的做到了。同时,我看到天宝已回到了堂营,正在爱惜的看着那个小瓶子呢。 我回复楚婷信息道:“好的,好了就行,都依你。我再睡会儿,不说了,回来见面我再给你解惑。” 她回复了一个微笑后,我们结束了聊天儿。 其实我不是困了,是饿了,并且我不想再和她说感谢来感谢去的话题,才故意说要再睡会儿的。于是我弄了口吃的,吃完后,美美的躺在床上吸着烟,享受着轻松的心情。同时给汪欣发了信息,分享了一下这件事情。我们聊到了晚上八点,才结束了聊天儿。 我这几天一直没有出车,处理着这些事儿,我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了,有一种很是深重的疲惫感不断在身体中生出。于是,我洗漱了一下,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了。也是由于我此时感觉楚婷父亲的所有事都解决好了,不由得轻松了的原因,让我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了,所以,我才真的感知到了倦了。 我刚准备关灯躺下休息,小慧儿就发了视频通话过来。我一下子想起了老黑的事儿,隐隐的感觉一定是因为老黑的事儿,小慧儿才在这时找我。于是,我立即接起了她打来的视频通话。 接通后,我还没等开口问小慧儿发生了什么事儿,她就一脸无奈的对我说道:“姐夫,快看看又是谁来了,一句话也不说。我却感觉我的身体似乎是在水里刚出来,很冷,又像是有水在从我的两腿在滴落。但我肯定,这不是我家仙家,也不是青风上身,以前这个也未来过我这儿。我是不是召上啥东西了?我怎么这么不舒服呢?” 我在听她说这些的时候,其实就看到了老黑在她的身上了,而且还偷偷笑着。她应该是在偷偷笑,小慧儿竟然看不透她。我不由得也笑了,我一是因为她的顽劣笑,二是因为我忙于处理楚婷家的事情,忘记了老黑在小慧儿这儿的事儿,令小慧儿又受了这苦,而无奈的笑。 我刚要说话,却看见此时老九在小慧儿的身边,瞪着小慧儿身上的老黑,很是气愤的样子,却又因为拿老黑没什么好办法,而生出了无奈的表情。见到我时,她立即将目光投向了我,似乎是在问我:“这是谁啊?”并有强行出手对付老黑的念头生出了。 我不由得又笑了一下,对她轻摇了下头,示意她先别出声,她才不得不十分不情愿的放下了,想动手的念头…… 第44章 口封老黑 我这时,才对小慧儿说道:“你说得没错,是第一次来你这儿,但是却是你不能回避的一个缘份。她注定要从你这儿得到一些,也注定要护你一些时日,还注定让你因此结到一些缘份。你一有什么事儿,就急了,你若用心好好看,起码是能够看到她的像的。你自己试试,不能总是太过依赖我,那你何时才能挑起大梁啊!” 老九她们听了,对我点着头。小慧儿想了一下后,不再那么慌张了。平静了些的她对我说道:“好吧,姐夫!我现在就试下看能不能看透。”说完后,她真的用心的自己去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她就惊讶的对我说道:“姐夫!我看到了一个像,不过我不敢肯定我看到的对不对。我怎么见到我身上的是一条大黑鲤鱼?不对,是半条。也不对,确切的说,是一半人身,一半鱼身的一个东西。我看到的对不对呀?” 老黑、老九和我,还有又出现的那些仙家们,都被小慧儿的话逗笑了。我知道她看到的是对的,她只是因为惊讶过度了,才表达得有些语无伦次。 我笑着对她说道:“你怎么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呢?你看到的没错,像是对的,是这样的一个形象。不过你应该再试着看下她的来处,为何来你这儿的因缘。” 我所以要再让她看,是想看看她现在的境界到了什么程度,想知道她是否有看透这事儿的能力。 她听我这样一说,十分惊讶。对我说道:“怎么还有鱼能成仙的吗?好吧,我先看下再说吧,这也真的是让我有些不能够理解了。” 在她去看的同时,我对她说:“所有生灵都可修,鱼当然也可以了,甚至一花一草,若得生灵的魂魄,都一样能修。你好好看看吧,用些心。”然后我就静静的等着,她看完告诉我答案了…… 又过了一会儿,小慧儿才睁开了眼睛,对我说道:“姐夫,我试过了,只看出了她似乎与哪位菩萨有关,再看就是一片虚空了,什么也看不到了,并且头还很疼。” 我听后,知道了她现在能力的极限,也就只能这样了,所以没有再让她去做什么。而是对她说了这老黑的来历,和来她这儿的因缘。听得她和老九、及众仙们都目瞪口呆了。 小慧儿缓了好一会儿,才一脸疑惑的对我说道:“真的是这样啊!” 我没有再对她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而是对老黑说道:“你也是调皮的,直接说不就好了,还难为这弟马一下。你没见人家副教主都要动手了吗?既然现在缘份到了,我就正式的授你口封了,你听好了。” 我说到这儿时,故意的停了下来,没有急着继续说。老黑听了后,一下子下了小慧儿的窍,站在了小慧儿的身边。、 我这时才继续说道:“现我以己身,正式授封老黑为俱足人像,并以女身示现,于此即时安于金华教主王门宝府门下。” 我刚说完,就见老黑立即现了女人的身像出来,令得老九和众仙也不由得有些惊讶,只是老黑却看起来有点儿像个假小子。 老黑看着自己的身体,虽然很是欣喜,但我还是看出她似乎还有遗憾的神情,在脸上浮现了一下。于是我问她道:“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有就直说无妨。” 她听后,犹豫了一下,对我说道:“我还是想是个男人的形像,但我知道你不能封我为男儿身,我也确实应该是女人像。不过,能不能给身儿男人的衣服,让我也好感受一下?” 我听后,几乎笑出了声来,对她说道:“好,我给你两身,一身儿纯黑,一身儿纯白,都有帽,喜欢穿哪身儿就穿哪身儿。” 我刚说完,一身黑色新的衣服,就着上了老黑的身,并替换了她原来的衣服。她这下脸上现出的表情,是完全满意并欣喜的了。她默默的对我点着头,谢着我。 小天霸此时却突然现像了,并且表情有些奇怪的看着我。我知道他的心又生出了惶恐了,怕老黑取代他的位置,那小心思的的毛病又犯了。我有些无奈,也有些想笑他的心量还是太小。我却没有对他说话,我想等他自己开口来问。 果然见我一直没对他说话,他并没有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想法,直接问我道:“你既然封了这位奇怪的仙家在我堂营,就应该再封个位置吧?不然,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排她的位置合适了,总不能又来个副教主吧?” 老九明显明白了小天霸的心思了,斜眼看了一眼小天霸后,偷偷抿着嘴儿乐着,我也想笑了。甚至小慧儿都想笑了,但她却没敢,硬是忍了回去,看上去十分奇怪。 老黑却表情淡定,并没有对小天霸的话作出任何反应,只是从容的欣赏着自己的身像和那身儿衣服。 我这时才心语小天霸:“你怎么又犯了老毛病了,又怕自己位置有失了是吗?我说过谁来你都还是这堂的教主。一会儿我再给老黑口封个位置,你就安心了。” 说完这些,我才以明语正式的对小天霸他们说道:“王门宝府教主所言极是,我倒是疏忽了这一点。好,那我就在这儿,做个主,再给老黑一个在此堂的正式身份吧。鉴于老黑在这堂口,只是临时挂职,那老黑就以左护法的身份,编于堂外吧。主要负责在有大事发生,众仙不便出面,或机缘不得时,以此身份护此堂诸仙及弟马周全。但不参与堂营事物的管理,施行。堂营众仙,也不能调动老黑行事。” 小天霸听后,脸上隐现了一抹笑意后,立即装作很是镇定的上了小慧儿的身。他对我们说道:“如此甚好,我堂自此又多了一位能力极强的仙家,我表示欢迎。并希望这位仙家,能助我护住堂营安稳。” 老黑当然能听出我们对话的含义,并且我见她心相也有此意,她是乐得清静的。于是在我说完后,她只是点头笑了笑,表示了同意,却并没有多说。 我们都以为,今天这事儿就处理好了时,我正想和小慧儿结束通话,小慧儿的身体,却又开始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第45章 龙女现身 我见小慧儿这样抖动着,知道这是又有谁上了她的身了。我还没等去看,小慧儿就对我说道:“姐夫,又有外仙上身了,怎么像条龙呢,还是红色的。” 我听后,下意识的想到了龙女,于是赶紧看了过去。 我认真一看,见果然是那龙女来了。我知道她一定是得允许来找小慧儿结缘报恩来了,是想上小慧儿的堂营。 于是我没有回答小慧儿的问题,而是直接对龙女说道:“你怎么来了?允许你到这儿来了?我知道你早晚得来,没想到这么快,还这么凑巧。” 她借小慧儿的口对我说道:“还记得我啊,我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我不是说过,我会回来找你的嘛。这不我就来了,只不过你身边有个东西,六亲不认,我怕他太麻烦,就来这儿和你说道说道。” 我听后,笑了起来。因为我知道她的心性,她纵使来小慧儿这的真正目的,是想让我封她在此堂为仙,她也不会直接说的,一定要找一个由头,让我说出来,她才能看起来有尊严。嗳!这又是面子,怎么这么多修行的仙还要困在面子,这个虚妄相中呢。我实是因识得她的心,而笑,并一边笑着一边对龙女说道:“哦?你想说道什么呢?说道一下打伤人家教主,还要人家教主客气的让你进屋,请到上坐?” 龙女听我这样一说,知道我识出了她的目的了,有些尴尬了。小慧儿因为她在窍上的原因,脸也红了一下。而老九和小天霸她们却表情凝重,似乎对龙女的到来既有些不能理解,又有一些敌意。 我见龙女她们各各的表情后,知道这事儿不能再这样以玩笑拖下去了,不然容易生出枝节来。于是我以对故意龙女说的方式,将龙女来这儿的真正因缘,婉转的说了一遍。 我说完后,龙女更加的尴尬了,而小天霸他们似乎对龙女,没有刚才那么大的敌意了。看来,经过这些时日的磨练,小天霸心量还是大了一些,学会了以因缘看事物了。我见了,心才稍安了些。而小慧儿此时虽然不能说话,但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龙女尴尬了一会儿,借小慧儿的口,有些难为情的小声对我说道:“那不是人家太急了嘛,想报了那大恩。哪曾想,弄错了人,还结了那奇怪的一摊子事儿。我都不想来了,可师父说这是我的一个定数,这堂弟马是我的一个缘,我才肯来的。” 我能理解她此时的尴尬,毕竟她伤过小天霸。我想了下,笑着对她说道:“你先下个身,你这些因缘我都说清楚了,我能理解你。既然你师父金华娘娘都说你自然要来这堂的,那我给你问问这堂的教主,看看他的意思如何可好?” 我这些话其实是一语双关的,我也在提示着小天霸,这些因缘是如何,龙女是必然要在这堂的。 龙女听后,立即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下了小慧儿的身。我便召请了小天霸上小慧儿的身,借小慧儿的口和他正式沟通这件事儿了。 此时,我见小天霸,应该是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脸上有些为难的表情现出了。他很是犹豫,有些不是很情愿的样子,但还是无奈的上了小慧儿的身。 上了小慧儿的身后,他紧锁着眉头,借小慧儿的口,对我有些吞吐的说道:“既然……这都是定数……我也不好再说不同意了,只是我现在堂口中真的没有合适的位置,安排这大排面的龙了。”说完后,以小慧儿的脸,对我现着十分为难的相。 我知道,他是心中有一个结没过去,那就是龙女的确伤过他。不过他又念在这是龙女的缘,龙女的身份特殊,所以才在心中纠结着。可是虽然不情愿,却也不能直接反对。见他这样为难,我其实是能够理解的,但我同时也在想,我应该以什么办法,化解了他们之间的这点嫌隙。不然龙女就算到了这个堂营上,也会留下隐患的。 我想了一会儿,对小天霸说道:“有些事儿,看着似乎十分让人一下子难以接受。但我们是修行的人或仙,我们在修行的路上,看待事物时,不能执我。就是说,我们对事物的认知,不应该以我为中心,应该放下我的想法,以无我的心态去认识事物的真正因缘。因为我们若不放下我,就会在意自己的感受,那时我们就会因自己的感受,生出利己的心来,那就是我相。我们还会因为我们身处这事儿的其中,生出计较心来,就是人相。我们也会以龙女的身份特殊,而生出来分别对待的困扰,那就是分别心,也是是众生相。我们由此,也会更加的贪着自己的感受,令得前三心不除,并反复的生出各种念来,让我们因此生出很多烦恼。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我们先放下我。你试想下,你放下了我的意识,这事儿就很纯粹的成了一个事儿了。那以这件事儿而言,龙女伤你是错,但这些真正的缘起,实际上是因有魔的扰乱,我和你都没能正确认知龙女是否也涉及到其中而成,这才是初始的因,是一切后来根本的缘起。你与龙女比斗就自然要有一个结果,这结果也是你们先都说好的,这也是因,后来的结果你就得接受。于一个修行的仙来说,你不应该再有嗔,再以怨恨心去计较这事儿了。你若计较,那就是你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苦的源,所以你的烦恼其实是来自你心里的感受,而这感受是因为你在意了自己,四种心相具足而成念。由此可见,那这些苦和烦恼,就是你自己的心念在造作虚妄,你自己的念成了这些烦恼真正的起因。进而让你对这件事儿的认识产生了不足,不能以因缘来断。你若不能识得这其中的因缘,将一直困在自己的心造作的虚妄中,困在自己的念中,烦恼不息。那这件事儿也就无法真正的了结,或者会有更多的变数。无论龙女的去或留下,这事儿都会成为你心中不能过的一个梗。我希望你认真的想一下我的话,你不是普通的人,你修行这么久,应该不难理解我的话。” 他听后,深思着,我知道他是在思考着我所说的,所以并没有急着再说话。我们就这样在视频通话的状态下,都安静着…… 第46章 得封赐裳 小天霸还在老九的身上思考着,而这时我见龙女向我表示了,有话要借小慧儿的口说。于是我对小慧儿身上的小天霸说道:“天霸教主,你可以借个窍给龙女吗?她有话要说。” 小天霸借小慧儿的头点了下头后,就默不作声的下了小慧儿的身。 龙女见了即上了小慧儿的窍,并借小慧儿的窍开口说道:“我自知己行,对天霸教主已有伤害,令得他心中生出了些许嗔来。但我为报上世此弟马的恩,只有厚颜恳请天霸教主收留了。在此,我对天霸教主,因过往所成的伤害,深深的至心的表示歉意,并恳请天霸教主能真心原谅,自此释怀,龙女现向你三鞠躬表示真心悔过了。如果天霸教主,不肯谅解我的误失,龙女只有在此堂营附近尽心守护此弟马了。还望天霸教主及诸位仙家,不要生出他想,允我行此愿。” 说完她竟然真的借小慧儿的身体,向着小天霸,作了三个鞠躬的动作。 小天霸见了,惊讶了一下,然后脸竟然红了。龙女说完后,自动下了小慧儿的窍,静静的站在了一旁。 小天霸见了,立即上了小慧儿的窍,开口说道:“龙女,你这样一说,我若不同意,显得我很是小气了呢。你放心,我能放下那点事儿,从此我们不说两家的话了,地方你自己选,只要你不要我的位子,我都没有意见。不过你也知道,我的位子是许磊所封,你们虽然能力不在我之下,也只有屈于下位了,我也不是有心贪占的,这也是宿世机缘所使。”说完就下了小慧儿的身,静静的看向了龙女,但眼神儿中已经没有了起初的嗔怨了。 我看到这场景时,心中很是欣喜。于是,我又对小慧儿详细的说了说她和龙女的所在因缘。这时,小慧儿,和所有堂仙才真正清楚了龙女为何伤了小天霸,还想在这堂营落座了。 我见到时机也成熟了,又正式的对所有人、仙说道:“既然话都说透了,因缘都说明白了,所有恩怨也就都了清了,那这些因果自也于此缘灭了。而现在由王门宝府弟马所成的因缘决定,龙女就于此堂正式落座。现在决定,代我的师父通天教主,行令口封龙女,为金华娘娘王门宝府门中正式堂仙,授具足人像。但念此堂现四梁八柱已全,所以封龙女为此堂堂外右护法,与老黑一起守护堂营安稳清静。” 我说完这些后,看着龙女问她道:“龙女你可愿意接受?”她听后,赶紧上了小慧儿的窍,并借小慧儿的口对我及在场所有说道:“我当然愿意,你这样一封,我和堂仙们都不尴尬。本来来时,我还想请师父出面找你说说这事儿呢,没想到你处理得这样好,那现在我欣然受你所封,并定尽心尽力的扶持好天霸教主,打理好这堂营。” 她说完后,小慧儿、小天霸、老九、老黑及众仙个个欢喜无比。特别是小天霸,脸上的喜悦表情都无法再掩饰住了,一直在笑着。老九更是欢快的跑去了龙女身边,拉着龙女的手聊了起来。看来仙也与人一样,还在相里,美好的事物总能相互吸引。龙女与老九由于看起来年龄相仿,所以这样亲近也是自然的。 但是龙女却并没有急着下小慧儿的窍,而是犹豫着,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太好意思的样子。我见了,观了她的心,明白了,她原来是想让我也封她几身衣服,想想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她现在也是女身。 于是我对小慧儿身上的龙女说道:“我这儿好像有一套红色的衣服,还有一套白色的衣服,也不知道有个仙会喜欢哪一套。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拿个主意,看看我送她哪一套合适呢?”我说时还故意现出了很是为难的样子,说完后还故作若有所思的在一边犹豫着,一边用眼神儿征询着龙女的意见。 众仙们都听出来我的意思了,龙女自然也不会不懂。所以她嫣然一笑,对我说道:“你这人还挺有意思,那我就帮你想下吧,我觉得那个仙若是女身,她一定是两套都会喜欢的。只不过不知道,你是不是会小气,只送一套。” 我听完她的话,愣了一下,转而就笑了起来。心想这丫头,也不是个好斗的主儿,与胡微、老九她们也不分上下了。这是把问题又推给了我,并且还以话儿套住了我。我不送两套,就显得小气了,但她又不说两套她都想要,这也是种智慧。就如我们在世间面对或处理问题时,若我们能以智慧去思考,不是执在问题里,也许本来很是难解决的问题,会很容易的就解决好一样。 于是,我只好对龙女再次说道:“啊,是这样啊。你的话也是提示了我,我还真不能小气的只送一套了,那就让她两套都收了吧。” 我说完的瞬间,就见龙女身上红光一现,一套合体的红色衣裳便着上了她的身。众仙见了,都很惊讶,同时也替龙女高兴着。不知道为何,老九却是特别的高兴。 龙女这时对我说道:“你这老头儿有点意思,和你相处还算轻松。谢谢你的封赐,若有需要,龙女定会尽心尽力。” 我大笑着对她说:“记得也要收好白的那一套吧,别落下,再让小跑拾了去,他可是啥都想要的。”小跑听后,有些尴尬的看了我一眼后,对我拧巴了一下鼻子,然后就走了。走时还是背着个小手儿的,似乎在告诉我们他没有我说得那么贪着。我们所有人、仙见了,笑成了一片。 龙女再次谢过我后,下了小慧儿的窍,和所有堂仙一一见过后,又见了老黑,然后就随小天霸回到了堂营上。 她走时,以意念再次谢了我,并且心语我道:“我过些天可能还有事情求助你,希望不要让我太过难堪。” 我在她说时,突然看到了一个像:还有两条龙在天空飞舞着…… 我下意识的感觉,她似乎要求我的事儿,可能还是讨封。 我只好无奈的对她说:“到时再说吧,是缘的话,我不会为难你的,何况是你一族。” 她听后,才安心的一笑,随小天霸真的消失在了小慧儿身边…… 第47章 纠缠 龙女走后,我和小慧儿聊了一会儿天儿,我们才结束了通话。此时的我却是感觉到了更深切的疲惫,于是我收拾下便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我起来后,就出车去干活了。在出车前,我问了所在外的仙家,知道汪晴那里,和所有想护住的人那儿都正常,没有异象出现。就算偶尔有些想去汪晴那里扰乱了,也都是些宵小,仙家们都处理好了。 几天没有出车干活了,加上这些天一直在忙着这些事情,有些不太适应原来的节奏了。于是我下午四点多就收了车,回到了住处。 回来后,休息了一下,正要找汪欣说会话儿,顺便问一下她元宝折得怎么样了。这时手机上却收到了一条陌生的信息,对方的号码归属地显示的是江苏的。 起初我以为是骚扰信息来着,打算直接删掉。可点开后,我却看见了这样一段话:“许磊,你就是个骗子,你骗了许岩的感情……。我是她的老公,你等着,我会找到你的,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果。你可能不知道吧,你们家那儿当年的乔四儿,都是我家办的,哈哈哈……” 接着信息就开始不停的发进来,我明白了这是许岩新结婚的那个老公。通过后来他的信息中语无伦次的吹牛和对一些事情的表达,我感觉他似乎喝了酒。于是,我苦笑了一下,并没有回复他任何一条信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和他纠缠下去。至于他的话,无所谓了,由他胡说吧。于是我默默的删了信息,打算去做饭了。 这时他却打了电话过来,我一开始并没有接。但他一直打,我的火也出来了,于是,我接了起来…… 接起后我并没有争着说话,电话那边是他大着舌头,有些语无伦次的表述。大致的意思,我听了出来了,是说他想灭了我,让我等着一类的话。并且后来很是激动的骂起了人,我实在是想发火了,可是还是硬忍住了。冷静的对他说道:“我不与狗和醉汉纠缠,你若觉得你很有实力,想一意孤行,我会奉陪到底。希望到时,你别哭着求我就好。你也是个男人,若你是个汉子,就应该照顾好她们,而不是在我这里纠缠。”说完些后,我果断的挂断了电话,然后拉黑了他。 但些时,我的心情却开始不好了起来,我有些想喝点酒了。我正打算去买菜时,许岩的电话打了进来,本来以为是许岩有什么话要说,我又本能的接了起来。 接起后,竟然还是他,并且在那里疯狂的叫嚣着,谩骂着。我尽量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再纠缠,又挂断了电话。他立即又用许岩的电话打了过来,我不想再接了,尽管我真的想接起后也如他一样的对骂回去了,但却还是没有做。而是在这次挂断后,将许岩也拉进了黑名单。 这时,他又换了许松的电话,甚至话岩石妈妈的电话,不断的打来,我都没有接,而是将这些电话都一一拉黑了,我有烦躁生出,却再也不能息止下来了。我真想接起来,让许岩接个电话,亲口问一下她,是怎么回事儿。但知道这种情况下许岩是不可能接的,于是我将手机静了音,去买了菜和酒回来,再没看电话,而是静静的在厨房忙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我弄好了三个小菜儿,倒上了酒,自己喝了起来。喝完一杯时,我拿过了手机。却见除了黑名单位中的电话外,并没有陌生号再打过来。我才恢复了手机的铃音,给许岩发了一条信息:“你好,我希望你能幸福平安的过好你的生活。我们之间的缘已灭了,我除了祝福不会再有他想。我不太理解今天的事儿,但我不想再纠缠其中了,因为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不想知道为什么,只希望我们都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你别让他令我发火,我能做什么你应该清楚,他如果再说想伤害我亲人的话,我不会纵容他的。于人世间,我都有能力找到他,并令他生不能生死不能死,更别说我还有他无法认知的力量了。我只是不想做,不想伤害他,一是希望他能给你你想要的生活,二是我不想和他计较,这于我所修不太合适。但我还是人,我也会有情绪,希望你能冷静的考虑下我的话。我拉黑了你,是因为这事儿,但你若真有什么困难,我能帮上忙的,你可留言给我,我定不会袖手旁观,除非我力所不能及。” 发完后,我继续一个人喝着闷酒…… 突然手机亮起了一下,我见却是汪欣给我发了信息过来,我忙点开了去查看。 她对我说:“你忙吗?心情有些不好,刚刚和我妈妈吵了一架……,不忙的话……”她没有说完,而是用了省略号,我自然明白,她是想找我聊会儿天。我本想打电话给她的,可突然意识到我喝了酒,我也意识到此时她知道我又喝了酒一定会心情更加糟糕的。于是,我用文字回复了信息给她。但此时我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我还在那件事儿的困扰中沉浸着。我只能尽力的平复我的心情,去安慰着她,并告诉她不论她的母亲有什么不对,也要因为生养之恩善待才好。 可我感觉她的情绪很是糟糕,这一次她似乎想把积压在心里的话部说完的样子。于是我默默的听着她发来的语音信息,用文字吃力的宽慰着她…… 我却没有停止喝酒,也没有对她说我心里我烦恼。 后来,我听到她似乎流泪了后,我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真的在心里生出了心疼,发信息告诉她我去找她,陪陪她说会话。并且,发完了信息,我竟然冲动的下了楼,开了车。 我上车时,见她发了信息给我,用语音很急切的告诉我,不要来,这么晚了,我都累一天了,还要开几十公里。知道我关心她,但不希望那么远的赶过去,她明白我的心意。 我可能是喝酒的原因,并没有理会,而是开着车子疯狂的出了小区…… 第48章 豆豆 我刚出小区不久,汪欣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没多想就接了起来。 她对我说:“你别过来了,我们就这样说会话儿就好。那么远,你明天还要出车,到我这儿得一个小时呢,太累了。我现在好多了,你能陪我说说话儿,让我能倾诉一下,我都很是轻松了。谢谢你能陪我说说话儿,有些事儿我也如你一样,能说的人不多。你到哪儿了?快回去休息吧,我好多了。” 我似乎忘记了我喝了酒的事儿,听她说完,我告诉她:“我快上四环了,这点儿车少,应该会很快。其实,我今天心也很乱,正好,我过去我们说会话儿。我也很想能在你不开心的时候,陪陪你……” 她一下子听出了我喝酒了,因为我的语声一定是发生了变化。她很是激动的对我说道:“你是不是喝酒了?你有什么烦心事儿吧?喝酒了,更不要来,我家这里查酒驾的特别严重。再说了,你得为别人负责啊,马上回去,不然我们不是朋友了,我也无法接受你这样不理智的行为……” 接下来,她又用很严厉的语气对我说了很多。这时我开始意识到我的确不理智了,并在她的一再劝阻下,掉头开回了小区。 到了楼下时,她还不放心的发了个视频给我,要证实我确实没在路上,才信了我回来了,只是我还是没有见到她。 我上了楼后,收到了她的文字信息:“很晚了,我想休息了。感谢你陪我说了这么久的话,我好多了。不过,我想我们还是不太适合在一起,因为你这次的行为,让我看到了你有冲动不够理智的一面。我不喜欢这样的你,我们还是做朋友更好。希望你以后别再这样了,对人对己都不好。尽管我知道你是为了陪我,我还是无法接受…………” 我没有再回复她,而是坐下来,又静静的一个人喝起了酒,这些年的一些事儿在酒精的作用下,又不断的浮现了出来。看来酒当时没有解了我的愁,而是让我又生出了新的烦恼来。 那一夜我又喝了很多酒,吸了很多烟,我醉了…… 8月27日,我在宿醉中醒过来时,都是中午十一点了。头很疼,但我还是起来了,冲了个澡后,吃了东西,就出车去干活了。 我干活前发了信息给汪欣:“我知道你介意了,不解释了。你折好那些元宝后,联系我就行了。”她没有回复,我也没有再发,我就这样干着活儿,出着车。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都没有说话,8月29日那天,我收了车回来,收到了一个快递。打开后,见是一个企鹅的玩偶,我才想起前些天我和汪欣聊天时,我讲了一个故事给她,逗得她很是开心。于是我就在那天在网上买了一个这样的玩偶,并打算送给她。 看着这个玩偶,我回忆起了那天我和她聊天时,感觉她的状态不是很好,情绪有些低落,为了能让她放松下,我讲的那个故事: 一天一群人来到南极考察,见到了一群企鹅。就有一个研究动物语言的学者,突发奇想的想去采访一下那些企鹅,想知道它们的日常生活是怎么样的。于是这个人就上前问了一只又瘦又小的企鹅:“你们每天都在这无边的冰川上,是怎么打发时间的啊?” 那只小企鹅竟然真的能听懂他的话,有些难为情的对这个人说:“我们每天的生活特别丰富又有规律,我们不觉得我们的生活很枯燥啊!” 那个人听了后,有些惊讶的又问它道:“那你能详细的说说你们的生活吗?” 小企鹅听后,有些不情愿的对这个人说:“我们的生活就是,每天太阳升起时,就起床吃早饭,然后去游泳,吃过午饭后,接下来睡午觉。再睡醒时,我们再游一会儿泳,玩儿一会儿。太阳下山时,我们回到住处,吃过晚饭,再打豆豆,然后就休息了,每天都是这样生活的……” 那个人听完后,对大多数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唯一对“打豆豆。”不太理解,以为那是企鹅们玩的一种什么游戏呢。出于好奇,又问那小企鹅道:“那打豆豆是什么游戏呢?” 那个小企鹅听他这样一问,脸立即红了起来,十分不开心的对那个学者说:“哎呀!打豆豆不是游戏,我,我,我就是豆豆……”说完很不开心的走开了…… 记得那天我对她说完后,她笑着用语音信息回复我道:“我怎么觉得那个豆豆,那么可怜,我好想帮帮她……” 我听后,知道她开心了一些,也感觉到了她心中本能的慈心,很是高兴。发信息对她说:“有压力是人正常的情绪,不过我们应该学会减压,事情有办法解决不用再想,若没办法解决想了也没有用。我希望,我们每天都能有豆豆一样的心态,虽然很苦,却还能从容的面对。若是以后我们能走在一起,我希望我也可以是你的豆豆……” 她没有过多的表态,而是回复了我很多个笑脸。那天我们又聊了些人生、生活、还有命运这些事情,后来的她很是开心轻松了。 想到这儿时,我不禁的苦笑了一下,没想到我没有成为豆豆,也没有送出这个礼物。我们却又因为我喝酒,而疏远了。 我想了一会儿,拿出了一起买来的绣线,想在那个企鹅玩偶的底下绣上“豆豆”两个字送给她。 可是当我真的操作起来时,我才发现绣这两个字对我来说真的很难。我这时才知道我的手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灵巧,本来就不是干这活的料。于是我费尽力气的弄了很久,才勉强的缝好了这两个字。 这时我看了下时间,都晚上十点多了,这就是说,我这两个字足足缝了有两个小时才弄好。 我不由得又是无奈的笑了一下,一边吸着烟,一边擦着额头上因为紧张而生出的汗。我看着那个缝好字的企鹅好久,才拿了张纸出来,在上边写上:“只此为念,希望你以后心情不好时,能以豆豆减压!” 写好后,我打好了包,又犹豫了两分钟。在手机上下好了单后,下了楼,将这个包裹投递到了快递柜中…… 第49章 化冰 接下来的两天,我没有关注那快递汪欣是否收到了,也没有发信息问她,而是静静的干着活,时间很快来到了9月1日。 这天,我在出车时,一直思考,自己为什么总是不能控制自己,心烦时就想喝闷酒的行为。我在不断的思考中,发现了人性中的执念是这一切的缘起。当烦恼来时,我不能让心平静如水的面对,而是想找一个方式去化解烦恼。而我化解的方式,就是一个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喝点儿闷酒,以抒发自己的情绪。这一切于世间人,似乎成了一种规律,就是一个人喝点闷酒成了一种自性的行为。虽然,我不知道我何时也染着上了这样的习惯,但我知道,它生在了我的心里,这几乎成了一种本能了。然而这种本能,却并没有让我真正的从烦恼中走出来,反而让我因此生出了更多的烦恼。这一切,都是我以错误的念,心被境所转成了因,然后以错误的方法去面对诸烦恼,成就了错误的果。我想去改正自己这个恶习了,虽然我知道很难,可能不能立即的做到,但我找到了根儿,就决定试着去做了…… 我想到这儿时,突然有一个声音对我说道:“心是一切念的生处,你心不净,才有此行。念为心使,亦能成行,不去修忍,念还会生,生了还能成行,烦恼息息不止,又何来清净。有念生后,有念成行,不执怖畏,渐思渐悟,终会成愿。若执于其中,并不得出,只能以悔而令烦恼常住。” 我听出来是地藏菩萨的声音了,他是在告诫我应该如何修忍,先以忍控制自己的念,当念生了能止时,心便离清净不远了。我这时想到,我能观现时的心境,似乎对清净又有新的感触了。 那天,我一直在想菩萨的话,在想着自己的行为,在想着心念的意思。 晚上九点半左右,我收了车。刚回到小区停好了车子,就收到了汪欣发来的信息。 她用语音,很是和悦的对我说:“豆豆我收到了,很喜欢。只不过我不能想像,你还有那样细腻的心,和这样的手艺。手艺还是不错的,能想像出你当时得多用心,才能以一个男人的手,缝上这两个字。其实这两天不想和你说话,也是希望你能静静,能想想你那样的行为,是否有不好的地方。我知道你的发心是为了陪我,但我又怎么能够让你因我的情绪,去做这样过激的行为呢。我很感激你能为我那样做,但我却不想你为我那样做,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别多想了,我们还是朋友,我怕我一直不联系你,你又想多了,再去喝闷酒去。呵呵呵!” 我听完她的信息,愣在了那里,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复她好了。以我的理解,我们应该是不会再有后来了,因为她对醉酒的事儿,一直是很介意的。这可能和她对我说过的,她小时候的经历有关,也和她的父亲后来因饮酒成疾有关。我在无所适从中,上了楼回到了住处。 我又听了一遍她发来的语音,确定此时她的语气真是是愉悦的后,才回复了文字信息给她:“收到就好,我其实早就买好了,可没想到那天发生了那件事儿,所以才寄给你。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我也就是认真的试了下,缝起来还真不是我想像的那么容易,不过总算能让你不太笑话吧。我以为,我们可能会失联了,这两天想问你元宝折得怎么样了,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呢。谢谢你还能当我是朋友,对于这样的事情,我想我自己心中已经有了认知。” 她收到后回复我道:“折了有一大半了,折好我会告诉你的。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我虽不能理解你那天为何又喝了酒,但我想你一定是又有什么难事儿了,如果你愿意就和我说说,不愿意就算了。不过,不想你再把自己喝成那个样子,你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我的鼻子不知道为何在那一刻酸了一下,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因为她的理解。我回复了信息给她后,我们又开始了聊天儿。一直聊到晚上十二点时,她和我都要休息了,我们才在相互道了晚安后,不再发信息给对方了。 9月2日的早上,我早早的就醒了,并且那一天我出车的时候,心情是十分愉悦的。 我在中午时,发了信息给汪晴,问了问她最近的情况。她告诉我,一切还好,孩子那儿也都挺正常的。我听后虽然安心了一些,还是没敢松懈,叮嘱木清和仙家们一定要看住汪晴那儿。因为那个小吴的堂口还在呢,我不知道她的堂口或者她本人是被魔族控制了,还是她们都染着了魔性,生出了魔心。 虽然最近相对是平静的,然而这种平静总是让我觉得不正常。其实在这些日子,每次我晚上回住处时,总是能感觉到有奇怪的事物在暗中尾随着我。 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回来都夜里十二点多了,我明显的感觉到了身后有东西随我一起上了楼。我却没有太过介意,仙家和金龙提示了我,并且想动手,我却没有让他们行动。因为我想看看它们到底想做什么,想真正的和魔接触一下。于是仙家们,还有金龙都按我所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我也没有回头去观。但是每一次,那些事物总是在到了我屋子门口时,就不再跟进了。 还有时,我在夜里经常能看到窗外,趴着很多奇形怪状的事物。我知道那也是魔,并没有理会,就装作不知的任由它们在那儿看着我。 我同小慧儿说过这事儿,她很担心我,让我收了算了,我却没有同意。因为,我想让那些真正的大鱼上钩。 同时,我也在提示着小慧儿一定要注意,现在她和这件事情已经有了关联了。她听后,虽然起初是有些紧张的,但当老九、老黑、龙女她们几个收了在她家窗外的那些魔族的宵小后,她似乎也自信了起来。并且一再表示,愿意和我一起面对这些事物。我听后心中虽然很是感动,但却没有多说我不止一次看到的那个像,因为我说了小慧儿就未必会如此淡定了。只是我会让伽罗经常暗中去小慧儿那里看一下,我担心老黑她们对魔不能正确认知、处理…… 第50章 与楚再聚 9月2日的晚上七点,我突然收到了楚婷的信息。她对我说:“你忙吗?明天有时间吗?我回来了,把我父亲也接了回来,他现在的状态特别的好。所以,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想请你吃饭,当面谢谢你。正好,这些事儿也都结束了,你也应该给我解解惑了。” 我看了信息后,想了下才回复她道:“时间倒是有,我这行就是时间自由,我想这也是仙家们安排我做这一行的原因吧。你回来了就好好休息几天,怎么这么急着要请我吃饭呢?” 她收到后又坚持了一下,我只好同意了。于是我们约好了明天中午,在她家附近的一家西餐厅见面。 9月3日的中午十一点半,我如约的来到了那家很有些名气的西餐厅。 见到她时,我看到她的状态很是不错,气色也十分的好,知道她真的是因为她父亲的事能够完结而放松了。此时的我,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种特别的感觉,我觉得我所做的事情很是有意思,也很有意义。虽然我不能让所有人相信,并正确认知我们这种人所做的事儿,但我在帮助过别人之后,那种成就感和幸福感不是能用语言就可以简单表述出来的。 见到她那样愉悦,我也很开心。坐下后,我们点好了东西时,她特意提示了我这家的自酿啤酒很是不错,建议我尝一下。我却一下子想起了这些日子喝酒后自己的状态,尴尬的拒绝着。 她见了,笑着对我说:“不会喝点啤酒都不行吧,我觉得你喝酒没事,不论是你自己的原因,还是有外力在作怪,你不喝那么多,我就不信你能失控。你以前在上海时,很多次在我们通话时,你都能喝掉一斤的白酒。尝尝,不多喝,你自己感觉不能再喝了,就不喝,我们正好也好久没见了,边喝边聊,我喝点儿红酒。” 我想了下,也不好再推脱了,就接受了她的建议。 我们边喝边聊着,她的建议没错,这家餐厅的自酿啤酒还真的不错。不知不觉中,我喝了三大杯了,也的确没有什么异常发生。后来,我们就都放松了下来,我们一边喝酒,我一边对她说了她父亲和她前世的那些事情。并把这些事情的一切因缘关系,都详尽的对她作了解说,听得她到后来很是惊叹,同时也感叹着因果的奇妙…… 我们一直聊到了下午四点多,我喝了至少七八瓶量的啤酒,她自己也喝了一整支红酒。我们都很正常,甚至连浅浅的醉意都没有表现出来。 我很不解我今天的状态,也许是因为心情的原因吧。由于晚上她还要照顾老人和孩子,所以我们不得不结束了。在将要结束时,她拿了一个袋子给我,里边装了两瓶白酒。我知道那酒并不便宜,盘古这种酒至少要千八百一瓶。我告诉她我不喝了,让她拿回去,她却说是给仙家的无论如何都要我收下。我不想再过分的矫情了,只好收下了。 和她分开后,她却发了信息给我,对我说:“那袋子中还有一个红包,里边给你包了些钱,你收好。”我听后很是意外,于是赶紧查看了一下那个袋子。果然在那两瓶酒的下边,我发现了她说的那个红包。我取了出来,感觉很厚,没有一万也有七八千的样子。我心里不由的难受了一下,想起在上海时她对我的帮助,我想还个人情都这么难,她做事儿还是有章有法。 我叹息了一声后,在地铁上回复了信息给她,对她说道:“我想报个恩都这样难,你怎么又拿这么多钱给我,还有酒……” 她回复我道:“你就收着吧,比起你给我父亲做的事儿,这不算什么,我也就只当你是朋友,才浅浅的表达一下我的感谢。你要再说就是嫌少了,不说了,这是谢你家仙家的。我到家了,要准备晚饭了,先不和你说了。到了住处,告诉我一声就好了。” 我看完信息后,没再回复她。一路上,我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话,都在想着楚婷我们相识后,她的所有行为…… 回到家后,我仍然一点醉意也没有,于是我上好了香,收拾起了房间。 晚上九点多一点儿,我正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小慧儿发来了视频通话的请求。我忙放下了手里的活儿,接了起来。 起初我以为,她只是习惯了我们经常视频,顺手发过来的。因为,这些日子一切都很平静。可当我接起后,却发现她的身上,又有了不速之客了。 她对我说:“姐夫,这不知道又是谁,又来了个一声不出的主儿。怎么问也不说话,我让仙家去赶,龙女没动,老黑没动,甚至九爷和众仙也一个没动。我想看,却只看到一团团的云雾,其它的什么也看不到。不会是又有上仙来了吧,你快帮我瞅瞅吧。” 我听后,对她说:“好,你别急,我看下再说。”于此同时,我认真的审视着那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男子的像,看起来如人类二十出头的样子。小伙子很是精神,也很威武。穿一身儿白色的衣服,但有片片的银甲,隐现在衣服之内。身后还背着一把银光闪闪的银色的枪。此时正以双目向我看来,那眼神儿中有种十足的傲气。 老九这时在小慧儿的身边,对我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她似乎对小慧儿身上的这位并不紧张,我感觉她是知道一切的,但却在现在的场景下,碍于什么原因,无法直接告诉小慧儿,又不能以心语示我,所以她才有那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天霸,也在那里。他却有些紧张的看着小慧儿身上的那位,又有种敢怒不敢言的感觉,很是无奈。不过我却很乐得他能有这样的定力,不再如以前一样,一有事儿就急躁了。 小跑刚要开口,对我说些什么,却见老九对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于是他也没有出声,而是选择默默的站在了一旁,静静的看着小慧儿,但脸上有了焦急的表情生出了。我知道他一定是看见小慧儿的状态,生出了护短的心来。所以,我也对他轻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表示不让他说话。他见了,表情才看起来安心了许多…… 第51章 表哥 老黑竟然没有反应,只是平静得出奇的看着这一切。似乎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无所谓的样子。这些事情已经不能影响到她了,那种寂定,让我想到了伽罗的平常,我也不由得对她生出了些许敬佩。没想到她在菩萨身边修得如此境界,已能不为外境转心,对所有事物都能以平常心看待了。似乎她对现在的位置,还有现在在这堂能清静的修行,也感到了十分满意。因为她在感知到我在看她时,也用眼神儿对我表示了一种感谢。虽然那只是意识中生出的念,我却能够正确的感知得到。我也因此生出了一些不解,我竟然不知道何时有了这种通他心的能力了,只是我还不能随心所欲的去运用。 龙女,这时却故作一脸平静,但我却看到了她内心的波澜起伏。我感觉这事儿一定和她有关系,不然她的心不会生出此相。 看了她们一众后,我才将目光对准了小慧儿身上的那位。我让心又净到了如止水的那种程度后,我看到了那位的本相。 那是一条龙,但却不是具足的龙身。而他现在所现的是男子像,却还有一些瑕疵,那就是他身上衣服下的那些看着像是银甲的事物,其实是他的鳞片所化。 虽然看到他,我却没有急着从那境中出来,而是继续的用心的观着他。我见到他原来如龙女一样,也是由一条蛇修成的龙身。并且于因缘里,他与龙女一样,也成了金华娘娘的门徒,且应该也称娘娘为姨娘。他今天所以来这儿,也是想让我能口封他的。只不过我在他的心中看到了一种傲慢,于此我的心告诉我,这件事儿并没有那么容易。因为他的心生出了斗诤和计较,似乎他不认为我一个人世的弟马,真的会有这种能力。所以虽然得缘知道我能口封他,却还是想试探下我,因此在小慧儿身上时,他故意一言不发,看似在难为着小慧儿,实是想难为我一下。 并且,他与龙女是有一些特殊缘份的,按人世所说,他们是在恋爱。我看到此处时,不由得在心中暗笑了一下。也知道为什么,老黑平静着,老九欲言又止,龙女看似平静,却内心波涛汹涌了。 于是,我不再看了。但此时,我心中却生出了一种不喜欢来,我也决定不能那么轻易的封他了。我得让他知道,纵有因缘于其中,也不是他可以轻易得到的。我还想磨一下他的心性,因为那份孤傲让我不得不担心,我封了他后,他容易因此傲而在将来生出祸端来。那样的话,我反而负了金华娘娘的本心了。 我没有立即说破我所看到的这些,而是看向了龙女。并对龙女说道:“我看这位和你有些渊源,不如你来说说怎么样?” 龙女听后,脸上现出了一抹红晕来,转瞬就消失了。然后小慧儿身上的那位便下了小慧儿的窍,将窍让了出来。龙女随即上了小慧儿的身,她有些尴尬的看了我和众位一眼。龙女犹豫了一下后,借小慧儿的口对我说道:“这是我的一位表哥,我想求你能口封他为具足的人相,并且能在这堂陪我一起修善。不知道你能不能成了我的愿呢?”到后来,她的声音变得小了起来,我感觉她是知道我看出了所有了,所以才有些难为情了。 我笑了一下,对她说道:“哈哈!是表哥还是什么哥不重要,重要的是事主怎么不说话,却要你来说。我现在想听听事主的说法。” 龙女听我这样一说,似乎脸更红了,头都因为害羞而低了下去。说实话,我出堂这么多年了,还头一次遇到仙家的情缘。并且第一次遇到了,竟然还是龙族仙。龙女也一样会有情生出,那就是说她还没出离欲界,还没到色界或无色界的修为。因为只有欲界的众生,还会困在情欲中,受情的困扰,受欲的苦。不过我还是感觉有一些新奇的,也因此对那个男身的龙族少了一些反感。因为我是人,我也有情欲的漏。 我此时见龙女虽然没有说话,但却没有下小慧儿身的意思,并且通过小慧儿脸上的表情,我看出了她的无奈。看来她是知道她那位所谓的表哥孤傲的性情的,知道我的条件可能她的表哥不一定能接受,不一定会亲自来求我帮助。 我虽然想整治一下她的所谓表哥,但也不想让龙女如此尴尬。所以对她说道:“龙女,你先下身,和你的表哥去说说。告诉他我的处事原则,还有我的性格。既然这次是他求我帮忙,那就得按我的方式来才行。虽为难,是缘总会出头,不是缘,我只能表示无奈了。” 龙女听后,应该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她看了我一眼,叹息了一声后,下了小慧儿的身。但她的表哥却没有上小慧儿的窍,而是冷漠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一言不发,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龙女下了小慧儿的窍后,来到了她表哥的身边,小声的在对着他说着什么。我没有故意用心去探听,但看两个人的表情和她们的态度,我知道他的表哥和她生出了分歧了。后来,龙女似乎又是焦急又是无奈的将脸扭到了一边儿,不再看她的表哥了。 小慧儿应该也看到了这一幕,看着我却没有说话。但是我从她的眼神儿中,看出了她是有话想说的,只是觉得现在说可能不太合适,才没有说。 老九和仙家们也都看向了我,用眼神儿在征求着我,似乎想让我快些解决这件事情。 反而老黑,见了这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后,竟然背着手儿走了。 我这时,才对那男像的龙仙说道:“你上身不说话,然后让你表妹说话求我。现在我表明了态度后,你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并非真正的天龙,而是以蛇身修到此相,我想你来时应该知道了你有天劫要历了,不然以你这傲劲儿,你不会轻易求助的。既然有求于我,你应该有个态度,不应该这样沉默的耗着。” 他听后,脸上虽有一丝微微的震惊闪过,却还是没有行动,也没有说话…… 第52章 嗔慢 我又等了有几分钟,见他还是没有表态,又对他说道:“我等了你这么久了,既然你没有表态,那我就可以理解你是没有诚意的。你可能会想以己之力扛住天劫,那就是你的念起而成的因缘了,我不可能强求去帮助你。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以我所知,人世也只有我可以助你过此劫。上神和仙都不能助你,即便想助你也助不了,不在因缘中,这才是天劫的微妙之处。你心如此计较,并有执着,我想你自己过此劫的机会不大,不然金华娘娘也不会让你来找我。我再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清楚,如果你还不说话的话,今天我就要强行送客了。因为我们还要休息,不可能陪你一直纠结着。” 我说时,我见他的脸上的肉似乎跳动了一下,然后开始深思了起来。我知道,我的话触动了他,而他应该也没想到,我能看得这么透彻。 我这时和小慧儿聊起了天儿,为的是给他一个思考的机会,也正好和小慧沟通一下最近的一些情况。在聊天时,我见龙女很是焦急的在看着他,而他在斗争着,只是我感觉到他那傲气似乎更加强烈了。 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我刚要问他想得怎么样了,他却突然上了小慧儿的窍,这让我们所有在场都是有一些意外的。 他上了小慧儿的窍后,借小慧儿的口对我说道:“我不得不说我很惊讶,你以一人世弟马,竟然能看到这些。虽然我有很多不理解,但以我姨母所说,我现在信了,你不是普通弟马那么简单。只是我向来不求人,既然我不求你,你就不肯帮我,那我就不希求了。因为我也是不会轻易求人的主儿,可能我们无缘,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放心,我不是无赖的性情,不会不走。我现在就回去了,我有我的宿命,我不想让我表妹再为难了。” 我刚要说话,他却突然下了小慧儿的身,离开了。龙女见了,看了我一眼,无奈的跟了上去。 这让我们大家都更加意外,我没想到他不止是傲,性情还如此刚烈。不过他这份烈,却让我生出了些喜欢。我感觉他还会来,我也正好借这样一个机会,消消他的刚强心。 我见他走了,和小慧儿与众仙又说了会儿话儿,就结束了与小慧儿的通话。然后,我很是安心的睡了。 第二天,我就正常的出车去干活儿了。这两天,一边干活儿一边和汪欣说说话儿,聊聊天儿,感觉很是惬意。 9月6日的早上,我刚出车没多久,就收到了楚婷的信息。 她对我说:“你忙吗?昨天和一朋友见面时,她说我身上有什么东西跟着,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对了,她也有仙缘,却不能像你那样处理,所以她让我找个人看看。本来昨天就想找你来着,可后来见太晚了,怕你太累了,就打算今天再说。可是早上一出家门,我就让一团蜘蛛网缠了个满头都是,我一想不能再犹豫了,也不管你忙不忙了,赶紧找你吧。”同时她还发了个调皮的表情过来。 我看完了信息,正好车上没有乘客,就用语音信息回复了她:“没事儿,我一会儿给你看下,要是有什么,我就直接给你处理了,你该做什么做什么,不影响。” 她很快的回复了信息:“好的,那我可不管了,全靠你了。我今天,还真的得出门去处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呢。” 我没有再回复她,因为来了订单了。 在送那个乘客的路上,我试着自己去看了下楚婷的身边,我一下子就看到了。 那是一个女的,在跟着她,是个冤魂。但却不像是要伤害她的样子,很是害怕的小心的跟在她的身边,似乎在躲避着什么事物。而看起来,她对楚婷十分亲近,又十分信任的样子。好像楚婷是她的救星一样,能感觉到她十分依赖并相信楚婷。 起初我是有些不解的,但我再看时,才看出了不同。因为她的装扮,是我观楚义田那世时看到过的那种装扮。我又去看了下她的出处,她竟然是那天在楚义田家,伽罗他们度化那些冤魂时,因害怕而偷偷跑出来的一个侍女。那天她跑出来后,就隐在了楚婷的车里,所以我们都没有发现,也没有想过这事儿。她以这样的方式,被楚婷带到了北京。 本来她是进不来的,但因楚婷父女的事儿,三界都有传闻生出。所以城隍和土地都没有对楚婷回来进行细致的审查,才让她混了进来。 我又去观了这冤魂的心相,并由此知道了她这样跟着楚婷的真实意图。其实,她是见了那天的场景吓到了,怕我家仙收了她,以为我们会令她魂飞魄散,才有此行的。她以为楚婷不会害她,就想一直偷偷跟着,暂避一时,等有合适的机会,再作打算。 我看到这儿,心里有数了,正好那个乘客也到了目的地。于是,我在心中召请了阴阳道,请他去带她入地府,并说明情况,以令得她能有个善度。一再告诉阴阳道,不要伤到她,也是个苦主儿。阴阳道并没有亲自来见我,而是以意告诉了我他清楚了后,就开心的去办这件事儿了。 不一会儿,我就观到他如我所愿的从楚婷身边带走了那个冤魂,并带去了地府…… 这时,我没有再去观了,而是继续出车去干活了,我却忘记了告诉楚婷这一切。 晚上的时候,我回到家时都九点多了。这时才想起,还没告诉楚婷这件事儿的起因和我处理好了的结果。我刚要发信息给她,却收到了她的信息。 她对我说:“你是不是处理完了?下午我又见到了那位朋友,她说我身边现在干净了,她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了。你怎么没告诉我呢?我其实紧张了一天呢。是怎么回事儿,能对我说说吗?”并转了些钱过来。 我看完后,回复了信息给她:“是的,一下子忙忘记了。这不正要给你发信息告诉你呢,你就来问了。不好意思,让你白白紧张了一天。钱我就不收了,小事儿帮个忙就好。”然后,我又发信息,将这件事儿的起因,和后来我的处理都详细的告诉了她。 她收到信息后,我们又说了会话儿,却没有在她坚持中收那转账… 第53章 李刚受封 9月6日那天晚上七点左右,我正在出车干活儿。小慧儿又发了视频通话过来,我没有立即接听,因为车上有乘客。 送完乘客后,我停好车回拨了过去,她很快就接了起来。 接听后,她见到我,就急切的对我说:“姐夫!你总算接了,你要不接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那个男的又回来了。”我听后一边对她说:“那龙?”一边认真的看向了她。 她这时却只是对我点了点头,我却看到那个男相的龙正在她的身上呢。我又看了下她四周,发现龙女在,老九在,小天霸在,其它仙家并没有在小慧儿的身边。但还有一个不是小慧儿家的女仙也在,让我惊讶的是,那也是个人像不具足的龙女。 那龙女穿一身淡蓝色的衣服,看起来要比龙女长几岁,面容俊美,气质不俗。只是表情有些太过庄重,让人看起来有点冷冰冰的样子。我暗想:怎么又多了一位冷傲的主儿,难道龙族都是这样的吗?我同时也看出了她的腿虽然被衣裙掩饰着,但还是有龙的特征露了出来。于是我知道这一定又是来找我的,只是不能确定是来讨封还是来结缘的,也可能两者都有。 我虽然惊讶着,却没有去查看这新出现的龙女的来历,和来这里的真正因缘。因为我感觉到小慧儿身上的那位,有想要说话的样子了。 于是我对小慧儿身上的那位说道:“怎么又来了?那天不是说你想自己去面对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这时透过小慧儿的脸,显现出了很有些尴尬的表情。随着小慧儿身体的一阵儿抖动后,他还是开口说话了。 他对我说道:“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怪我有眼无珠,不识你的真实。希望你不要记恨我那天的态度,不再计较我性格中的倔强。” 我听后,笑着对他说:“那倒没什么,我只是个弟马,我也没有计较你的刚强性情。但是于今天,你说到这儿了,我就多说两句。作为一个修行的仙来讲,你最不应该有的就是这种傲慢。我所以那天没有同意龙女的请求,就是怕你这样的傲慢,在以后的路上,走错了路,生出恶业来。现在你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能意识到自己的错漏,都是可喜的。识漏能除就是修行者最好的修行方法之一,所以我希望以后你放下自己是龙相的身份,好好的修行。毕竟,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不是龙就是这诸界至高无上的尊位。况且你应该知道,那些有至高无上尊位的神、佛们,哪一位不是平和可近的呢?你今天来应该不止是道谦的吧,以你现在的心态,你有什么事儿尽可说,我能做的也喜为你成愿。” 我之所以这样对他说,是我观到了他内心真正的改变。他的确意识到了自己的缺点了,也发了认真改正的心,所以我才提示他可以提那件事儿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我说道:“我是想你能封我个具足的人身,令我能再往上修行,并且我想请你帮我历过天劫。我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帮我?” 龙女见他这样说了,很是开心的样子,老九却在偷偷的笑着。小天霸此时却又在想着事情,我想他此时应该是想到了这龙可能也要在这堂了,不过他却没有紧张。 我这时,对那男像的龙说道:“你能如此,我有缘能帮你向上,我有何不愿意的。你听好,现在我以我身口封你,为具足人身,并于此堂以李刚的名字落座。因你能于此堂落座的缘,此堂为有法旨正堂的缘,我可出面以我身助你度过天劫。希望你从此以后,你与龙女一起于此堂正修,了却你的因缘后能成上果。” 他听后,有些惊讶的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激动的对我说:“我愿意受封,并受李刚的名字。没想到你一下子,把所有的事儿都为我解决好了。我只能先表示感恩了,以后定有报时。”说完就下了小慧儿的窍,在那看着自己的身体,一脸的欣喜。 龙女开心得有些兴奋的样子,我对她摇了摇头,她才镇定了下来。我心语她道:“你这表哥可不是真的表哥,你有情他有意,希望你们好好修行。”她听后,脸瞬间就红了。老九又抿嘴笑了一下,拉住了龙女手,两个人相互交换着眼神儿,看起来却都十分喜悦。 我这时,对正在那想事儿的小天霸说道:“天霸教主,我忘记先请示你了,就做了主,你不会介意吧?”他听后,脸上现了抹笑意,然后上了小慧儿的身,对我说道:“我当然不会介意,我堂现在机缘越来越大,这些仙家能来,我正高兴不及呢。这样我堂有事儿时,我也有实力与那些你要面对的事物一较高下了。” 我听他这样一说,对他说道:“这才是一堂教主的风范,你早就应该有这境界了。”我说完后,我们相一笑,再没说别的。他笑了下后,就下了小慧儿的窍,却看了这屋另外来的那位蓝衣龙女一眼。 我这时也随他的目光,看向了那位蓝衣龙女,我想去看看她来此的真正目的。 我还没等看透什么时,龙女突然上了小慧儿的窍。并借小慧儿的口对我说道:“许磊,感谢你能放下嗔念,授了我表哥这些福利。龙女,只能在此谢过了。这恩情龙女自是不敢相忘,定会铭记于心,以图后报。” 说完还做出了想要拜我的样子,我见了,不能再去观那蓝衣龙女的来由了。赶紧对她说道:“快停止你的想法,我不能受你这样的礼敬。因我无论是谁,此时我在人世,并只是人世一弟马的相。所以你这样做,是在折损我。我并没有嗔怒你的表哥,而是想化去他身上的锐气,以令他以后不因此性成了恶业,才故意难为他一下的。现在见他已能如实观照自己的体性,我当然要助他一程了。你不用这样说,我倒是想知道那另一同来此的另一位龙女,来此为何,是何因缘现于此堂的。况且,那也不是你的表哥,我怎么能不成你之美呢!” 我说完后,见龙女的脸红得很是厉害了,并且由此小慧儿的脸都是通红的了…… 第54章 李荷 此时的龙女,沉默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红晕才退去了。而李刚那刚强的主儿,那一刻的脸上也现出了一抹红晕来,只是一现便消散了,静静的看着我们。独有老九,又痴痴的笑了起来,但她感觉自己这样一笑龙女更尴尬了,才硬是忍了回去。 我见龙女还是很尴尬,为了化解她的难为情,我又对她和李刚说道:“记得明日,让李刚来我堂营,我得让伽罗助他,他才能过了这关。他也要入伽罗钟内,正好再修修心性。不知道李刚可愿意?” 李刚听后,感激的对我肯定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我看见他脸上没有任何疑惑,我知道他是明白了我这样做,是为了度他一程的了,我也就没去问,而是对他也微微的点了下头。 然后,我又对龙女说:“还不想说说,你一同来的那位姐妹的事儿吗?你要不说,一会儿我困了可就得以后再说了。” 龙女这时才从那尴尬中走了出来,一愣,然后对我说道:“谢谢你替我解围!这是我的姐姐,她也修得了龙形,但想再向上,却必须得人相。可是她不论怎么努力,都修不到具足的人像,我想你应该看出来差在哪里了。师父说,你或可结此缘,度她一程。所以她今天就来找我了,不知道你肯不肯?或者,你要不要她也如我表哥一样,亲自对你说呢?” 说完后有些调皮的看着我,我见了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后,我才对她说道:“不用了,既然你师父说是我的缘,那我为何要拒绝呢。她又没有你表哥的那份锐气,心净并很寂定,我是喜于能助她一把的。只是我只能授封她人形,却不能再入此堂了,不知道你们的意思如何?” 龙女这时笑着说:“那太好了,我姐姐喜欢清静,不喜欢热闹。她本也无到它堂为仙的意思,只想你能度她一程,她自己可以以具足人相入禅定去修就好。你既然愿意,我先代姐姐谢你了。” 这机灵丫头,还不忘记拿话儿把我先套住。我轻笑了一下,认真的对她们说道:“蓝衣龙女,你听好。我现以我身,口封你为具足人相,从此可以此像修行。你自此,有名为李荷。希望你以后能得正果,能多施善行,多度众生。 ” 龙女听后,又要谢我,这时我却见李荷对龙女用了个眼神儿。龙女见了,立即会意的下了小慧儿的身,李荷瞬时上了小慧儿的窍。 她上来后,以小慧儿的口对我们说道:“我先谢这弟马,能在我不请自上时,没有抵抗我的上身、借窍。我于一会儿走时,会有一点心意,留于这堂,算是我的一点报达的情意吧。然后,我再谢许磊,授封之恩,并再深谢你授名于我。我不多说,不想累及此弟马,但我会遵许磊所嘱,尽行善道的。我现就此别过,日后此堂有事儿,或许磊有拖,只需遣龙女来传,我自会随传就到,并不计一切出我自己的力。走了,李荷再谢过!” 说完后很是干脆的下了小慧儿的身,然后又对我抱了下拳后,飘出了小慧儿家,不久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小慧儿这时明显有些累了,龙女她们见了,与我和小慧儿打过了招呼后,便随老九回了堂营。我和小慧儿又说了半个多小时话后,见她恢复得差不多了,才结束了通话。 结束和小慧儿的通话后,我找了天尊,说了说这些事儿。天尊对我的做法并未提出质疑,我才放心了。我们又聊了一个小时那些魔的事儿后,他才回到了仙位。 他刚回去,好久不见的胡微突然出现了。我惊讶的问她道:“你不在汪晴那儿好好陪着老三,怎么跑回来了,还是一个人回来的?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危险,乱跑什么!” 她听后,一脸委屈的对我说道:“有了那个前世因缘,就开始凶我了是不是?我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是和大木头爷爷一起回来的。我听说小慧儿家那么热闹了,知道今天大木头爷爷受你和天尊所托,要去小慧儿那里巡视一下,才想去见九姐姐的。哼,你让不让吧。” 我让她给说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时却见阴阳道怪怪的有点坏的看着我笑着。我才想起我和天尊确实是安排过他,定期暗中去小慧儿那里看看的。他知我想起了这事后,扭头指了指在那儿故意装作生气的胡微。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他在呢胡微去了也没事,何况伽罗要回来等那李刚,于是对胡微说道:“好了,丫头,是我错怪你了,那你就陪你大木头爷爷去那走走吧,和龙女她们认识一下也好。不过不能惊动那弟马,也不能久留,明天你大木头爷爷回来,你就和他一起回老三那儿去。因为你爷爷刚才告诉了我,那些东西快忍不住了,可能会随时有所行动。” 胡微听我这样一说,一下子就笑了,又显露出了她戏精的本质。笑嘻嘻的对我说道:“磊哥,你没变,还是对我那么好,那我去了。”说完后拉着阴阳道就走了。 阴阳道走时,对我苦笑了一下,我也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她们走后,我收拾一下便睡了。 不知道何时,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伽罗回来了,李刚也出现了。 伽罗出现时,手中拿着那金钟,而李刚则在他的对面。他们在说着什么,我听不到。只见他们交流了一会儿后,李刚便一闪身入了那钟内。 李刚进去后,伽罗似乎告诉我道:“只要七天,这事儿一过,一个新的龙族李刚便会如愿过了此劫,而且自此他性格中的刚强将不会再现了。小慧儿那丫头那儿,又会多了一位得力的帮手了。我先回小慧儿那了,有事儿你意会我吧。有一件事儿你做得对,你不让我在小慧儿那直接去助李刚,因为那样的话,我就得现像,就会让暗中那些事物知道我的存在了,还好,你知道这一层。” 他说完后化成一道金色的晕,便消失于我的梦中了。 9月7日早上,我醒来时,还真切的记得这个梦。我知道,李刚已进了那钟内,一定是伽罗见我太困了,所以在梦中示了像给我…… 第55章 去汪欣家 9月7日,我还是出车去干活了。上午9点多时,汪欣发了语音信息给我。 她对我说:“你忙吗?元宝我折完了,按你说的一共折了两万六千个,分别按一千个一袋儿装的。你看下,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去处理一下吧。” 我听完信息后,正好车上没有人。我就查了一下日子,发现今天和明天都是可以做这事儿的。因为10日就是中秋节了,再找日子就得更晚些。于是我回复了语音信息给她:“我刚才收到你的信息后,看了一下,今天和明天两天都适合处理这事儿。想着快到中秋了,我想早些办好这些事情,所以如果你时间允许的话,我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分两天陪你去做这事儿吧。一起做太多了,一是不好带,二是也不太方便。你觉得可以吗?” 她收到我的信息后,不一会儿就回复了信息过来:“可以的,我没什么事儿,晚上我基本不出去应酬。因为现在孩子的课越来越紧张了,有生意上的事儿,我都会让业务经理去处理。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觉得分两天做好些,那就先给田亮处理吧,我最后做。那我们什么时间去呢?要去什么地方处理方便呢?因为实再是太多了,在哪烧,都可能挺引人注目的。” 我想了一下,用语音回复了信息给她:“那好,我们就晚一点儿去,大约十点半出发,子时去做,人相对少一些。我能理解你的顾虑,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两天我出车干活时,早就选好了地方了。在门头沟那边的金安路上,有几个路口挺适合的。一会儿我发位置给你,你看一下。”说完后,我就将这两天找的几个地方的位置,发给了她。 有十分钟的样子,她才回复了信息给我:“好的,听你的吧,我也不懂太多。我看了下,离我家不太远,挺好的。谢谢你,有心了,我都不熟悉那边,你还四处去找地方。我说实话一个人还真不敢去,一是太晚了,二是做这种事儿,我是有些怕的。以前每次到要烧纸钱的日子,我们小区都会在路口放上一些铁桶,也有很多人去送冥钱儿,所以我不怎么害怕。但这次是一个人,还要烧这么多,我是有些害怕的,感谢你的陪伴。另外,你那里有冰箱吗?我给你买个小冰箱吧,放东西也方便些。因为我知道,给你钱你又不会肯收的。” 我听完后,对她说道:“你不用买了,我这儿有共用的冰箱,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可放的。别说见外的话了,我们是朋友,能谈心里话的朋友,所以你的事儿,我自然会当自己的事儿来处理的。” 她又用语音信息对我说道:“好吧,那我给你包点饺子吧,你出车回来吃想来也方便。你喜欢吃什么馅儿的呢?” 我发了信息告诉她不用包了,我这儿的冰箱是共用的,大家放了好多东西,没太多地方。 她听后没有和我再说这个话题,而是和我说了别的一些事儿。我们聊了一会儿后,确定了晚上见面的时间,就结束了聊天儿。 我隐隐的感觉,她一定会包饺子给我的。此时我的心似乎跳得快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关心让我,还是因为她要亲自包饺子给我,亦或是因为晚上,终于可以在五年后,再见到她了而有些激动了…… 我晚上七点,就收了车回到了住处。我去取了一个快递回来,那是我给她买的一个符管儿。取回来后,我上了香,请了两道符,放到了那符管内。然后,简单的弄了口饭吃,等着晚上去陪她处理那件事儿。 我发现自己的心一直跳得很快,一直感觉到了自己是有很强烈的激动在心里生出着。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因为要见一个异性而生出了这样的激动。 我笑话了自己的同时,知道我可能是真的爱上了她,可能不止是一点喜欢那么简单了。也可能是因为宿命轮转,我们注定要有这样一场相逢吧。 我想象着见面后的各种场景,吸着烟,躺在床上,思绪却再也不能出离见到她的画面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九点,我收拾了下,带上了一些东西,和应用的物品后,就开车出发去往汪欣家。 我刚出门不久,她就发来了信息:“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给你做点儿。” 我看到信息后,眼睛一下子因为感动,而感觉有潮热的东西生出了。我让自己平静下来后,用语音信息回复她道:“不用忙了,你把东西都准备好就行。我吃过了,我现在出发往你家的方向走了,你最好给我再发个定位过来,我好准确的找到你家。其实,就算我没吃饭呢,我也不方便去你家吃饭吧,毕竟容易让孩子生出误会的。”我的确只知道地址,没有去过她家。虽然,我曾经想过去她家楼下,远远的看一眼她去,但还是因为觉得有点唐突,所以一直没有做。这也真的是,第一次去她家。 她很快的回复了信息给我,告诉了我从哪个门可以进入小区,进入小区后怎么走,又发了她家具体位置过来。并发了一个十分可爱的,笑脸儿的表情包过来。于是我用她发来的定位,又重新设置了导航。 我此时的心狂跳着,一边开着车,一边做着深呼吸,试图缓解那种感觉。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样的年纪了,经历过那么多事儿,都能从容的面对。唯独见她,却让我不能自己的兴奋着。 我笑话着自己的同时,点了支烟,打开了车窗,希望车外的风能让我平静下来。 初秋的晚上,天气还是有些凉的,风被行驶的车带起后,飘进车时,令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我打开了暖气,却没舍得去关上车窗。我看着车外飘过的风景,生出了很多感触,不自觉的又想起了自己的状态,也想到了我和她是否能够真的有以后。 正在这时,我觉得一个影子在我的后视镜中闪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车后座上了。我本能的想起了07年的那个晚上,只是我没有那次那样惊惧了。 我很是自然的通过风挡位置的后视镜,向车后看去。却发现一个男人,坐在了我的后座上,正在看着我似笑非笑着…… 第56章 田亮上车 我看到这个男的时,虽然惊讶,但却因为这些年经历过的奇怪太多,都习以为常了,并没有慌乱。 此时,我清楚的知道,这不是人,应该是一个冤魂。由于今天,我是去办汪欣前夫田亮的事儿,所以我猜他可能就是事主儿。 我又看了他一下,见他是一个个子很高的人。他尽管坐在那里,凭直觉,我觉得他生时应该在一米八以上。他有些微胖,但看起来却不是很臃肿。头发不是很密实,可见他生时,一定常用脑,也是一个伤神的主儿。虽然,因为他此时,已不是生人,面色是有些苍白的,但并不是很老,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这和汪欣以前给我的信息很是吻合的。 一身浅蓝色的半休闲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合体又很端庄,让人看了就知道他生时是一个富贵的人。只是他的眉宇间,现出很是刚强的相来,加上他眼神儿中透出的执着,我知道他是一个心思很重并极易生执的人。 这时,我见到了他头顶的位置,似乎随着车子的振动,在不停的向下塌陷、平复着。我一下子想起的汪欣说过的,田亮死后,他的头盖骨被送到了西藏的寺庙中的事儿。由此,我更加确信了他就是田亮。 我一边开车,一边让自己入了清净的心相中,不久我就知道了他就是田亮的亡魂。确定了后,我立即让自己出了那境,因为路上的车还是很多的。 我这时,开口对他说道:“来啦!我今天想度你入善处,本来想让我家仙去找你说的,但时间仓促,我本来想到汪欣那儿,再找你的。没想到你竟然直接来找我了,而且你还能近得我的身边。看来我们的确是有点缘,不然你不可能近得我身的。既然来了,你就说说对我欲度你的这件事儿的想法吧,省得一会儿我也得和你说。或者,我家仙还得和你讲明一切因缘关系。” 他听我说完时,脸上是有一些变化的,但很快的就恢复了平静。然后平缓的对我说道:“你果然不是神棍,比小欣找的那些人强多了,说是在超度我,却不知道我一直没走。看来,她找对了人,你的确是不同的。今天,我来找你,有六件事儿。一是,我想知道,你想度我入何处,我若不同意的话,你会怎么办?二是,我想知道,我真的受了你的度化,去了你所接引的地方,你在我离开后会怎么对待小欣。三是,你如果真心喜欢她的话,你是否介意你们不会有名分。四是,如果你们走到了一起,我的女儿你会怎么对待。五是,我离开后,你对她身边那些小人们会怎么做,你是否会敢担恶业,让他们受到现世的报。六是,你肯不肯帮她要回我朋友欠我的钱,因为她现在很难了。而我的那位朋友,虽然在我生时于我有恩,我们也曾经是过命的交情,可在我没了后,他人性中的贪还是生出了,他有些不太愿意还那些钱了。尽管,她现在也难,却不是没有能力的,只是他想拖着,以为我给欣留下了很多,他并不知道,我那时因为投资其实没有什么财产了。除了房子,我只给她留下了一百多万,但为了我的后事,她让那些人骗走了六十多了。我虽然有心想做些事儿,可出于阴阳的规则,为了能常守护她身边,我却不能做任何事儿。是因为,我每次生出嗔来,想做什么时,都会有一声音告诉我,我若这样做了,立即就会被鬼差带走。这些年,我所以能留下在她身边,是有机缘得允的,不然我早成了厉鬼或游魂了。” 他说完后,认真的看着正在开车的我。我听后,感觉他生时,一定是个逻辑思维能力很强的人。因为这些问题,很是严密。同时,我也感觉到了她对汪欣的牵挂和爱。 我想了一下后,对他说道:“我可以回答你的这些问题,你细听。一,我将度你入地藏菩萨本尊处,令你在他那里听经受法,以消减自己生时所成恶业。因为,你生时选择自己来灭度,本就是极重的罪了,况你累世恶业并不少。所以唯有以此才能度你,不然你必然要去地狱中受苦,在醒悟自己所成恶业后,受诸重苦,方能得出,生在善处。我这是念在,汪欣的因缘才做此决定的。你若不受我度,我会以我的办法,强行带你入地府的。因为,你在人世太久了,有很多神佛知你因缘将至,你得去地府轮转了。不然,你会令汪欣不能清净修。她心念中,一直有你对你的念想。你也知道,她在你走后,是如何挺过来的。那些日子,她如行尸走肉一样的煎熬着。现在我想知道,你的意思。” 他听我说完后,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似乎,我的话让他想起了很多,他陷入了回忆当中。在他回忆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脸上有怅然的表情不断生出了。我却没有打扰他,任由他回忆着。 有几分钟的样子,他从那种境中走了出来,却没有说话。而是叹息着,对我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他是默认同意了,还是有别的意思。但我却没再问,因为我知道我不回答完他的问题,他是不可能表态的。由此我看到他心相中,那点头,其实只是同意了我对汪欣的那些说法。 我能理解他,因为我这时看到了他生时的相,他的确是一个十分严谨的人。他生时,心思细致,城府很深。对很多事情,他都会在深思熟虑后,再做决定。只是他那年因投资股票的事儿,他冲动了一回。却没想到,这一回就让他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 其实,他就算在投资上失败了,他还是没有失去一切。还可以拥有比大多数人优越的生活。只是因为他太刚强,让他太要所谓的面子,无法接受如此的惨败,而心里的承受力一下子崩溃了,才生出了那种放弃生存的欲望。并由此念生出了执着,因念成了行,终致自己失了身命,也令妻儿受了苦受。 我看着他,心中不禁叹息了起来…… 第57章 田亮认可 我那时心中也生出了一念:“又是面子,这种虚妄的东西,不知道让多少人着在了妄相中。又由这些妄相,生出诸欲,由欲而困,令自己入了无明,令自己烦恼不息。同时,不知不觉中,还令他人受了苦受。真想有天,我能有一种能力,让世人能够都出无明,能自己度化了自己……” 我念动了一下后,立即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因为我见路程已过半了。于是我对他说道:“现在我来回答你余下的问题。你若受我度,入了你应该去,或能够去的地方后,我会用心的照顾汪欣。除非她不需要,找到了一个更适合她的人,并且那个人也能真正的照顾好她。若我们能走到一起,我会尽心的珍惜这缘份,并且一定不会比你做得差,因为我能感受到她的辛苦。我也知道她的善良,也了解她的焦虑,清楚她的性情,这点上你不用有任何担心。但如果,我们没能走到一起,我也会以我的能力,帮助她做一些事情,除非她和我不再有正常的联系了,或者由于什么事儿,她不再信任我了。” 他听后,又点了下头,我见了继续对他说道:“若我们走到了一起,名分的事儿你更不用担心了。对我来说,我担心的也是,我的债务影响到时她们的生活。所以我们就算生活在了一起,我在财务自由前,也绝对不会于法律上和她有任何关系。而你的女儿,我会视如己出,这点上你应该早有了解了。就如我对北北,如对我自己儿子一样,不会有任何不同。我刚才看到一个像,你查过我,以你现在有的那些神通。” 他听后惊讶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这样仍然能观到他的行为。他惊讶后仍然没有说什么,而是若有所思的又点了点头。 我才又对她说道:“至于那些汪欣身边的小人,这一点上你更不用计较了。我早就对他们有所行动了,我宁愿背负了恶业,也不会放任(他或他)们,再来影响汪欣的。只是有一个前提,如果汪欣不再接受我的帮助,与我没有联络了,我也只能再助她一时,而不能助一世。而黄展所欠的钱,不论是否我们能走到一起,我也会尽量帮她要。因为我知道为了你的女儿菲菲的事儿,她现在压力很大,黄那又一再找理由拖着。只是这种事儿,可能会很是麻烦,不可能一下子就办到。我可能得请仙家去助,也可能做这事儿时会结下恶业,但我会自己去背负,不令所有仙成恶。你所说的这些,和你所顾虑的,我都早就想到了,并且能作的我都开始作了。现在我想听听你是否愿意受我所度。” 我刚说完,阴阳道就怪笑着坐到了副驾的位置。他看了看田亮,对我说:“小主儿,怎么不叫我一声儿呢?天尊知道你要行事,特意嘱咐我来助你了。” 我却没有明语他,而是以心语对阴阳道说:“我本来想到了汪欣那里,做事儿前再叫你的。我其实想自己做这件事儿,我怕此事儿中有成恶业的因,不想让你们背负。你既然来了,先听听他怎么说再说吧,如果他不受我度的话,你记得也要带他入了菩萨处,不然他会在地府受大罪的。我日前去了地府,见过了老爷子,说了这事儿了,他同意我的想法,并对我说,这一切也在因缘中。实际上,他是必然要有这难的,缘起于他因过分贪爱汪欣,不顾一切的阻力成了这姻缘。实际上,他是受不住汪欣的命的,因为汪欣是佛前童子转世,若不以同样有佛门因缘的童子命配婚同修的话,一定会是这种结局,或者如我一样,只有半世因缘。” 阴阳道听后,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车外,再没看田亮,也没有再做其它的动作。 田亮见到这一切时,我见他默默的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看来,今天可能就是我留在人世的最后一天了。虽然,你这样做我能理解,你家仙的行为我也能理解,可是我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你要等我的表态,才能决定应该如何做下步打算。” 我听到这儿时,还是对田亮生出了些许佩服来。因为虽然他以冤魂的神通力,是无法观我的心相的。但他能以生时对人情事故的理解,做出这些判断,已经让我对他不得不刮目相看了。但也由于他生时的心思太过细腻,才会让他不能以更宽阔的视角去看待问题。这就是说他的心性,决定了他若不能从他门得出,必然只有小心量的相,而不能以大心量容下所有。由此可见,心量也是无明所决定的。世人的欲,因心量小而生,也因无明而生。所以世人的苦,实际上真的决定于世人自己的心,自己心中所生出的念。我这时,其实对清净又有了新认识了。只是我此时,虽然有了些正见,却也还在受着贪、嗔、痴三毒所扰着,生出着种种烦恼来。 我想到这儿,叹息着因缘的奇妙。我们真的都在因缘中,所有事儿,所有相,也真是因缘合和而成。 但我不能再多想了,因为离汪欣家越来越近了。 田亮这时,继续对我说道:“既然以你所说,你若真的都能做到,我还真的没有什么顾虑了。其实,你若能真正的照顾她的话,于我来说还真是目前最让我放心的。只是她的性格你可能还不够真正的了解,她其实很是敏感。她总认为她身边的人都是好人,我生时,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由着她。好在那些人只图点财,而我当时的财力还是可以的,也就无所谓了。但现在的她还是那样相信那些人,我想挡也不能完全挡住。所以我提示你一下,对于她朋友圈子的事儿,你一定要谨慎处理,不可参与太多。不然你们一定会出现很多状况,甚至可能她会远离你的。不过,按你刚才所说,我是愿意接受你的接引的,你去做吧。我生时想修佛法来着,一直没真的入了门里,正好有此机会,我是愿意在这样的状态下去真正静心领受的,何况还是菩萨本尊。” 这时,我已经到了汪欣所住小区的门口了…… 第58章 再次独处 阴阳道这时却突然对我一笑,说他要先出去一下,然后就离开了。我没有问他去做什么,我以为他可能是怕田亮担心才走的。 田亮在他走后,也默默一笑,飘出了车子,消失在了黑暗中。 他们莫名的离开,我有一丝不解,但我没再去思考,因为已经找到了汪欣家的单元门口。 我看了下时间,才十点,所以我并没有急着告诉汪欣,而是找了个车位将车停好了。 停好后,我下了车,坐在机盖上吸着烟,不由的看向了并不全圆的月。月和月光从两栋楼间透过来,似乎在述说着什么…… 那场景,让我突然生出了一丝凄凉,感觉我的生活真的如这月光一样。虽然能看到希望,却如望月一样,能见月,但月还是那样遥不可及。 我坐了一会儿后,见快到十点半了,就发了个信息给汪欣。我对她说道:“我到了,你准备好后,就下楼吧。东西应该很多,我用不用去帮你拿。我现在上楼,我知道你家的门号。”发完后,我就进了单元,上了三楼。 刚到她家的门口,我就收到了她的回复。她对我说:“你不用上来了,我自己能拿过来,孩子还没睡呢,你在楼下等我就好了。” 我想了下,默默的下了楼。我觉得我现在真的见到她女儿,的确是有些尴尬的。 我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听见了楼上有开门的声音。我就去了单元的门口,向门内看了过去。 这时我见楼道的灯,开始一点儿点儿亮了起来。随着一楼的灯亮起后,我见一个轻盈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我终是见到了她,她的样貌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五年的时光,还是让她看起来没有那年见时那么阳光了。不是她老了,而是感觉岁月让她自己在这五年中经历了许多,她没有当初的她那么放松了,反而有一种疲惫从她的脸上生出来。 她穿了一身蓝色带白色碎花的长衫,黑色裤子,黑色的高跟儿鞋。手里拎着五六个黑色塑料袋,里面应该装着元宝,同时,还有一个塑料盒子。 我们见面后,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还是认出了我。她对我说道:“你好,你没什么变化,只是好像有些胖了。”说完后对我嫣然一笑。那一笑,在那样的夜,让我的心不禁又是一阵剧烈的跳动。 我也本能的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为了掩饰我的激动,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同时,我对她说道:“是啊,五年了,我没想到我们是以这样的方式,又见到本人了。不是我胖了,是那年你见到我时,我正好在内蒙工地刚回来,那时可能是我近些年最苗条的时候了,现在其实比前两年还是瘦了些。你也没什么变化,但看起来让我不禁有些心疼了,感觉这几年你一定很累心。不多说了,你上去拿吧,我在这儿等你。” 我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她答应了我后,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对我笑了一下,就上楼去取剩下的那些了。我在她上楼后,将元宝放到了我的车里。 我不知道塑料盒子中装的是什么,只见那盒子很大,拿在手里很沉,就顺手放到了车后座的地板上。这时她又拿下来几袋元宝,我接了过来,一一放入了我的车里。她反复的上了三次楼,才将给田亮用的元宝和所有东西都取了下来。 这时,我见田亮就在不远处了月光下站着,他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在想着什么…… 我放好所有的元宝后,对她说:“上车吧,时间不早了,副驾给你留着呢,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座。” 她犹豫的看了一下,停在旁边的一辆车后,对我说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的人品不会有问题。你要是那种人,你也不可能有这么多仙家跟着你。我只是没想到,你的车不大,竟然可以全部装下。” 说完后,她已经坐上了我车的副驾的位置。我见了她上了车,也笑着上了车,发动的车子向小区外开去。 我一边开车,一边对她说道:“我是善于管理空间的那种人,所以我的车子看起来很小,却很能装东西。” 她笑着说道:“我看出来了,本来想我们开两台车去,忙完你就不用送我了,我们各自回家的。因为你明天还要工作,想让你早点休息。但现在你都装上了那只好你来送我了,你不会烧完不送我吧,呵呵!那我可得先上车,不然你真把我留在那里,我可是会害怕的。” 我知道她是想以这样的方式打破车内的尴尬,就笑着说道:“那可真的说不定啊……”她听后,明媚的笑了起来,我也笑了。 这时,我见田亮和阴阳道在后边跟了上来。我才忽然明白,原来他们俩真正的目的,竟然是一致的,就是都想给我和汪欣创造只有我们两个的空间。因为田亮他们若是在车上,我就会很是拘谨,虽然汪欣并看不到田亮他们。 这时我们出了小区,来到了一个路口。正当我准备左转的时候,一辆车突然逆向行驶右转了过来。我本能的踩住了刹车时,突然听到她大声的对我说道:“小心。”同时我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拉住我的胳膊。我穿的是短袖的衣服,所以我能真切的感受到她手的温度。 我愣了一下,她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我看了她一眼对她说道:“这算不算肌肤相亲?” 我见她的脸红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这是意外,我是为了帮助你提示你,不是有意的。所以这不算什么,就是不小心碰到了你,你可别拿笑脸当……”然后笑了起来。 但我感觉她当时,是因为事出突然,不自主的想靠向我,本能的想抓住我手臂。这应该是她对我并不反感的表现,不然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 我也没争论,只是笑着对她说:“嗳,第一次见面是握了个手,那是礼节。这次好不容易触碰到了,还是个意外。看来,我的运气是差了些的。” 她笑了,没再说话,神秘的看了我一眼后,将话题岔开到了别处。但我感觉到,她那时很是开心,我的心情也说不出的好。 我们一边开心的,像久别的朋友一样聊着天儿,一边向目的地驶去。 那一路上,我们时不时的看对方一眼,却没有对视过。我斜视她的时候,她会偷偷的抿嘴笑一下,偶尔我也能感觉到她在我专注开车时,偷偷的瞄我一眼。 我们就这样心照不宣的开心的说笑着,那一刻,似乎我们真的如久未谋面的朋友一样,很轻松很惬意。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那天淡淡的月光,和能在这样的月夜,和她一路同行…… 第59章 还田亮债 路上的车并没有如我们想像的那样少,因为北京有很多加班的人,所以我开得并没有那么快。月光很是柔和,那个夜晚也很美好。 只是我那时是没有心情,去关注外面的情况,和欣赏着车窗外的美景的。我注视前方的同时,我感觉到了我的心全在汪欣那里。 此时,她沉默着,起初我以为她想起了田亮。但当我用心的去感受时,看到了她心中的我。与此同时,我似乎能感觉她的心跳也如我一样快了。 我喜欢这样的感受,但却不知道为何不想让这样的感受继续下去。我担心,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忍不住去拉她的手。我不是没有勇气去做,而是觉得这样有些太过唐突。我喜欢她,但我也很尊重她,我宁愿错过这样难得的机会,也只愿意能静静的体会着有她在身边的美好,感受着有她在身边的感觉。 她似乎也能感觉到我的心,突然转过头对我笑着说道:“怎么不说话了,想什么坏事儿呢吧?我告诉你,你要是想坏事儿,我可敢跳车。” 我没有去多想这句话的意思,没有去想她是不是暗示着我什么。而是一下子回过神儿来,莫名的对她说:“是你沉默了,我不知道你为何沉默,以为你想起了他,就不想打扰你了。” 我说完时,立即后悔了,我甚至觉得我很笨。我怎么会在这样的场景下,说这样的话。看来那句话是对的,一个人真的爱上了另一个人时,他或她的情商会清零的,我刚才觉得自己就清了零。 她听我说完后,果然叹息了一声。然后对我说道:“没有,我想起了我小时候。对于他,我放下了,因为我知道他不在我身边了。刚见你那时,我刚刚走出来。那之前,在他走后,我每天神不守舍的,就像一个没有了灵魂的人。甚至见到和他穿一样衣服的人,都会跑过去,拉住人家,每次都弄得自己很是尴尬。我不想吃饭,只想自己能随他去了算了。后来,我见孩子一天天的也如我一样,才在一瞬间清醒了过来。我还有菲菲,我还要照顾她,如果我再走了,她可怎么办啊。所以别人劝我时,我没有改变,而一个母亲的爱,唤醒了我自己。我后来喜欢上了一首歌儿,名字叫,我见到一束光,你听过吗?” 我听后,是能体会她那一刻的心情的。那种感觉我虽然还没有经历过,但我能想象出来。就如我在许岩和别人结婚那天一样,其实,那天的我,也是有些神不守舍的。于是我一边开车,一边用手机上的软件找到了她说的那首歌,并连接到了车机上,放了出来:我能见到一束光,在前方…… 随着音乐的响起,歌声同时感染了我们。我们没再说话,都在静静的听着这首歌儿。我不时看她一眼,发现她凝视着窗外的月光,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我想用心去观,想了下还是放弃了。因为我觉得用那种能力,和她相处,会很刻意。所以,我只是陪着她,心也同时莫名的伤感了起来…… 就这样,在夜里十一点十分时,在沉默中,我们来到了我找好的地方。她竟然说她都没来过这儿,我听后觉得她的生活很简单,她应该不是那种应酬很多,四处去走的人。 停好车后,她才从那种沉默中走了出来,我们相视一笑,一起下了车。 我本能的看了一下四周,发现阴阳道和田亮就在不远处站着。他们几乎同时对我点了下头,我只是一笑并没作答,而是和汪欣一起,将所有东西拿到了我找好的路口。 我又确定了下时间后,才升掉了裱文。在裱文升完后不久,我就见到了有地府的鬼差从远处飘来。在元宝点燃后,那些鬼差便开始从火中一把把的向外抓冥钱儿了。 火着得很旺,汪欣见了一直提示我别烤到树。于是,我用准备好的喷壶,向旁边树的树叶上不断的喷着水。这时,一个塑料警示桩,似乎被火烤出的焦糊的味道了。汪欣也没多想,伸手想拿开那个桩子,她当时可能忽略了那桩子会很烫。我在她的手将要触及那个桩子的时候,赶紧提示了她。但她还是被烫到了,只是因为有我的提示,她没有抓紧,才没有伤到。 田亮本能的靠了过来,我见到了他眼里的关切,却偷偷以手势制止了他。他明白了我制止他的原因,停住了想靠近的动作。因为,当时我怕他紧张过度而来触碰汪欣的手,那样的话,才真的可能伤害到她。 田亮止住不前时,我赶紧对汪欣说:“烫到没?让我看看,受伤没有。”并想伸手去抓她的手看,他本能的缩回了手。对我说道:“没事儿,还好你提醒得及时。” 我听后,再问了她,在确定她没受伤后,才安心了。田亮听到后也不那么焦虑了。此时,我才感觉到了她们的感情真的很好。 阴阳道见到这一场景后,坏坏的看着我在笑着,我见了,有一点尴尬。想了一下便意会他,去和那些鬼差打个招呼,让他们将给田亮的冥钱,除去他们应得的,一定要如数的送到地府的曹官处。阴阳道笑了一下,就走过去和那些鬼差交涉去了。 半个小时后,元宝都烧完了。我查看到再没有明火后,对汪欣说道:“以后他就不会在你身边了,有什么想说的吗?他在,只是你看不到。” 她听后,眉头皱了一下,脸上有一丝伤感生出了。然后她向四处张望了一下后,对我说:“不说了,只要他能好好的受度,将来生在善处,我就知足了。”说完后,扭过头去,似乎是想擦一下眼角的泪水。 我见了,没有再和她说话,由她去了。因为,我是能够理解她此时的心情的。我希望她能尽情的抒发出自己的情绪,所以不想打扰她。 我看向了阴阳道,因为此时我见那些鬼差,已经带上那些冥钱儿,向远处飘走了。阴阳道这时心语我道:“放心吧,都说好了,那些鬼差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他们说,不敢对你做的事藏私,你又有裱文,再加上你在地府的名声,他们不愿意自找麻烦。” 我听后,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第60章 接引田亮 我这时看向了田亮,用意念对他说道:“要走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吗?有没有什么话,让我转告她的?这一走,可能再不能见了。” 田亮听我说完,回答我道:“没什么说的了,我说得越多,她就越会伤心。虽然,以我之力,我不能看到你们的未来,但你现在对她的关心,我是看在了眼里。有你在我很放心,也很安心。希望你们真能走到一起,我会真心的祝福你们的。我们怎么说也是阴阳两隔了,她能真的幸福,我才安心,以后常给我捎个话儿就行。不过你要记住,她很敏感,又很相信她身边的那些所谓的朋友。所以你一定要谨慎,不然我担心,有一天她对你会生出无限嫌隙来。要真的那样的话,就不好弄了。时间也不早了,时辰也到了,我想身边这位就是来接我的吧。谢谢你亲自请仙家来接引,我只有一个要求了,就是她有事儿时,若我能尽上什么力,希望你能想办法接我回来。我知道这很难,也知道这是我的一个执念。但希望,你能帮我行了此愿。” 我听后,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他又深情的看了一眼汪欣后,眼角生出了泪痕。然后,一咬牙,转身就和阴阳道走了。 我这时心语阴阳道:“一定亲自送到菩萨处。”他回答我:“安心吧,我一定办好。”他说完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们的身形了。我知道他们已入了结界,我才不再看向他们远去的方向了。 我转过头,看向了汪欣,见她这时平静了很多。她见我看着她,对我笑了一下,说道:“他走了是吗?刚才感觉到他了。谢谢你,帮我做了这么重要的事儿。我没事儿了,放下了,我们不在一界,我不想我的牵挂影响了他的生处。缘灭就是终点,我们回去吧,不早了,你明天还要干活呢,我也有些困了。” 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对她点了下头,我们就回到了车子那儿。 回来的路上,我一开始没有说话,我想给她足够的安静。她见了,似乎知道我的意思了,笑了一下后,开始主动和我聊起了天儿。 十几公里的路,我们聊着天,不觉得就过去了。我都没有记得怎么进小区的,就来到了她家的楼下。此时,我竟然有些留恋刚才的时光了,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她柔声的对我说:“我到了,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回去也要一个小时呢。路上小心,感谢的话不多说了。对了,盒子里是给你包的饺子,刚才都忘记说了,也不知道化没化呢,回去后,你赶紧冻上吧。我上楼了,到家发个信息告诉我。” 她说完后,犹豫了一下,下了车,然后看了我一眼,就上了楼。那一刻,我却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我才回过神来。我无奈的笑了笑,见她屋内的灯亮了起来,我才开车往回走了。 路上,我想起,那符管竟然忘记给她了。 一个小时后,我回到了家,发了信息告诉了她。她立即回复了信息过来,我感觉她一直在等着我的信息。我们简单聊了几句后,相互道了晚安。 这时,我才打开了那个盒子,发现里边的饺子刚刚要化软。她包了很多,一共有四层,每层都有四五十个。我把冰箱清理了一下,把那些饺子冻了起来。我看了下时间,都快凌晨两点了,我感觉自己有些饿了,就渚了些。 渚好后,我吃第一个饺子时,心里很是温暖。但不知道为何,有一滴水珠儿从眼角落了下来。这几年,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有一个异性真正的关心自己。去上海后尽管和许岩还有联系,但那时其实我们就开始走远了。 我一边吃着饺子,一边叹息着发了一个朋友圈,描述了我那一刻的感受。只是,我设置了权限,仅汪欣可见…… 这一夜,我睡得很晚,其实睡时天都快亮了。 9月8日,睡醒时,都下午四点了。因为今天晚上,我还要去陪汪欣处理还她自己债的事儿,所以我没有出车。 起来后,我吃过饭,发了信息给汪欣,又沟通了一下晚上的事情。在确定了她晚上没有变动后,我在十点左右又开车来到了她家的楼下。 阴阳道没有和我一起来,在告诉了我,田亮已按我所嘱到了地藏菩萨处后,说会在我办事儿时再去昨天的那个地方。我没有坚持,而是同意了他的办法,并感谢了他昨天的行为。 我到了后,发了信息给汪欣,然后依旧静静的等在门口。 不一会儿,随着楼道的灯逐渐亮起,她出现在了单元的门口,她的手中还是拿着很多袋儿的元宝。 我打开了门接了过去,我们打过招呼后,她又上去了两次,才将所有的元宝取完。 我将所有元宝都放到车里后,她开门就上了车,我们就开车驶出了小区,去往昨天的那个地方了。 刚出小区,她就问我:“饺子你吃了吗,好吃吗?我也是刚刚学会不久,是原来家里的阿姨教我的。我就会这一种馅儿,好不好吃你都凑合着吃吧。呵呵!” 她说时很是自然,我们没有了昨天刚见时起初的那种拘束了。我对她说道:“很好吃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做饭呢,经常在想,孩子和你在你不用阿姨的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呢,是不是全是点外卖。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学会做饭了。” 她看了我一眼,笑着对我说:“看不起谁呢,我就是以前不想学,想学的话也没有那么难……” 我们就这样一边说着话儿,一边向目的地行驶着。 这期间,我看了她的手一下,我见到她因为经常做饭,手没有我上次见到她时,那么细嫩了。由此,我却不由得生出了一种心疼来,那是本能的。我甚至在我生出那种心后,觉得有些不能理解自己了。因为以前的我绝对不是这么细心的人,起码还没有像对她这么细致过。我感觉,我对她应该不止是喜欢的,我不是因为她外在的美而喜欢上了,而是贪爱着她的灵魂。由此,我才能不自主的生出那种心疼的念来。 她见到我看她的手了,有一点尴尬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本能的将手缩入了衣袖中…… 第61章 还汪欣债 我笑着对她说:“藏起来干嘛?我都看见了,是不是因为经常做饭,而让自己的手变得有些不如原来细致了?一个母亲,为了孩子真的能牺牲一切,而孩子长大后却不一定能这样对自己的母亲。不怕你笑话,我心疼你了。” 虽然有月色,车里却并没有外边明亮。但在这样的黑暗中,我还是看出她的脸,在我说完这些话时,略红了一下。她很快的打破了这种尴尬,对我说道:“好好开车,车这么多,还没正经的偷看女生的手,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她是以这样的方式,故意掩饰一下我和她的尴尬,并没有介意。但却假装认真的对她说:“我可没有故意,是无意看到的。再说手就在那儿,是它进入了我的目光。拿出来吧,别弄得像过去的小老太太似的,还抄个袖。这也不是冬天,你很冻手吗?” 她让我的话逗笑了,笑着对我说:“哈哈,你还挺能辩的。不过你的话说得也对,我这样的姿态是有些像。但就是不想让你看,尤其是你还直直的看。不过的确老了,我也成了一个不大的小老太太了。”…… 我们就这样一边说笑着,一边来到了昨天烧元宝的地方。 下车后,我见阴阳道果然早就等在了这里。我对他点了点头,他冲我一笑,并没有说话。 这时,我见有环卫的车在我们昨天烧元宝的地方停着。汪欣也看到了,对我说:“坏了,昨天烧了那么多,给人家添了麻烦,今天看着你来了吧?” 我这时,感觉她说得是对的。我想了下,叫她上了车,然后故意从那辆车边开过去,并向前开去。 那车起初并没有动,但我在一个路口刚停下,那车就急急的驶了过来。我见了心中一笑,也没说话,继续向前驶去。那车也紧紧的跟在我们车的后边,好像是在告诉我们,他会一直盯着我们的。汪欣看了我一眼,笑了。 我这时,在心中对阴阳道说:“帮下忙吧!”阴阳道给我做了个怪怪的笑脸后,就飘过去进入了那车的驾驶室。我见到后,心里有了数,一个右转,绕行上了小路,往我们原来的地点驶去了。 那车果然没再跟来,这时她对我说:“嗳!有人好像自作多情了吧。人家只是路过的,你却紧张了。” 她这话我知道是在和我开玩笑,但不知道为何,我听着时,一下子想到了自己对汪欣的感觉会不会也是自作多情。并且由此念,我愣了一下。她似乎看出了我的表情,感受到了我的心理活动。觉得自己的话可能不是很适时宜,赶紧又换了个话题和我开起了玩笑。 我是能明白她的心思的,我也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心,附和着她的玩笑。很快,我们就回到了原来的地点。而那辆环卫的车,却没有再出现。 我等了一会儿后,确定了那车不会再出现了,才和汪欣下车去把给她还债的元宝都拿到了那个路口。 当我点燃裱文时,我见阴阳道出现在了我不远处。他对我用心语说:“那司机要过一会儿才能醒呢,我带他到了一个小路后让他睡了一会儿,这样你就能安心的做这件事儿。一会儿我会如昨天一样,和那些差官们打好招呼,你做就好了。” 汪欣因为看不见阴阳道,见我愣在那儿,不知道我是在和阴阳道沟通,问我:“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我这才回过神儿来,对她说:“没事儿,我看看仙家到没……”然后对阴阳道点了点头,升掉裱文后就点燃了那些元宝。鬼差们也很快就出现了,阴阳道如昨天一样和他们打了招呼…… 汪欣,听我说完,还四处去看了一下,但她是看不到的。所以她带着一脸的疑惑,和我一起将那些元宝都烧完了。阴阳道又亲自和那些鬼差去了地府,走时还对我神秘的笑了一下…… 我在确定没有残火后,才和她向停车的位置走去。回车的路上,我看了并肩同行的她一眼,对她说道:“其实这夜色很美,我们能在这样的深夜,静静的走在金安河边,本来应该是很浪漫的事儿。只是没有想到,是在这样的场景下,我们才有此行。不过也很奇怪,我们算上今天,其实一共才见了三次面。第一次是我上香给你查事儿,这两次是来陪你烧元宝。想想,我们一起经历的,还真有点奇怪。” 她听后,叹息了一声,对我说:“也许这也是一种特别的缘吧……”然后仰头看向了天空那将满的月。那一刻,我真想拥她一下,但我却没有那样做。 我们没再说话,一直默默的走到了车边。上车坐好后,我突然想到了那符管还没有给她。于是我对她说:“敢闭上眼睛一分钟不?”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有些盟的对我说:“为啥要闭上眼睛?不闭,怕你做坏事儿。”我听完愣了一下,才笑着对她说:“抱歉,我忘记了这样的场景,我说这样的话,肯定会让你想到其它。你能相信我吗?闭半分钟。” 她听了后,仍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然后坚定的摇着头。我见了,大笑了起来。然后对她说:“好吧,不难为你了,看你紧张的。其实,我是给你请了两道符,一道是护身的,一道是召请财神的。我希望,这两道符,能帮助到你,我都装在符管里了。本来是想亲自给你带上的,但你不敢相信我,那就只好这样给你了。” 说完,我把那个符管交给了她。她拿在手里后,奇怪的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你也不早说,让我不得不误会一下了,呵呵!”说完后将那符管,放到了自己的包里。然后想将车座放倒躺着,可她似乎用习惯了电动的开关,一下子竟然没有办到。 我见了,对她说:“没开过便宜车,不会用了吧。你别紧张,我来帮你。”说完后,我在尽量不触碰到她身体的情况下,将她的座椅放倒了…… 第62章 楚婷的梦 汪欣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道:“还好你没做别的,不然我会很介意的。我有点困了,我想眯一会儿,你慢慢开吧。” 我本来想在回去的路上,和她好好谈谈的。但见她因为一连两天都没有休息好了,真的很困的样子,就放弃了。我对她说:“好,你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这回胆儿大了,不怕我拉跑你啊!” 她对我说:“都知道家在哪儿了,你会吗?”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笑了一下。她见了也没再说什么,竟然真的安心的躺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我默默的启动了车子,向她家的方向驶去了。 路上,我侧头,看了她几次,见她似乎真的睡着了。本来是想吸烟的,但怕弄醒她,我忍住了。见她紧紧的将双手抱在胸前,我以为她可能是冷了,将我后座上的外套拿了过来,盖在了她的身上。她竟然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我知道她真的睡着了。 我下意识的放慢了车速,尽量让车平稳一些。这时我看着她紧锁的眉头,和她脸上的憔悴,又生出了些许心疼来…… 此时,我在心中生出了一个愿:“若她肯接受我,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大约在凌晨一点左右时,我们到了她家楼下,她此时似乎睡得很是香甜。我没有叫醒她,而是默默下了车,点了支烟吸了起来。此时,我又看见了那轮穿过两栋楼的月,静静的挂在夜空。此时,不禁叹了口气…… 烟快吸完时,我听见了车门开了的声音。循声回头望去,见她下了车,一脸困意的对我说:“睡着了,你怎么不叫我呢,这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对她说:“没事儿,看你睡得太香了,没忍心。你也早点睡吧,我们再见,不知道又是何时了。”说这话时,我无奈的对她笑着。 她愣了一下,然后也笑了,对我说:“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回去了,你快点儿回去休息吧,常联系。” 她说完后,我见她的些摇晃的向单元门走了过去。我没有说话,目送她上了楼,并在见到她屋子的灯亮起后,坐回了车内。 我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拿出了手机,写了一条小作文儿。把我本来想在今晚当面要对她说的话,都说了出来。这时,我才突然意识到,她也有可能是因为知道我今天一定会对她说什么,而故意装睡的,却没想到真的睡着了。 我又吸了几支烟,在凌晨三点时,将信息发了出去后,才开车回了住处。 那一夜我不知道为什么,彻底的没法入睡了。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汪欣的样子。我一直在吸着烟,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如此的不平静,为什么她会让我的心中一下子生出了那么多的念来。 我的思绪再也无法停止住了,于是我一边吸烟一边努力的想让自己入睡。可是越想睡,她的样子在心中就越是清晰。在这样的辗转反侧中,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再睁开眼睛时,是9月9日的下午了。看了下时间都快下午三点了,精神了一下,我努力的起了床。 起床后,习惯的看了下手机。却发现汪欣和楚婷都发了信息过来。 我点开了汪欣的信息,她用文字对我说:“你说的我都懂,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相信你说的你都能做到。一切随缘,我们现在不就是好朋友吗?感谢你的出现,也感谢你的陪伴,人生有一种最美的感受,就是用心的陪伴……” 我看完后,笑了下,回复了信息给她:“才睡醒,才看到你的信息,我只是说了我想说的话。说实话不知道为何,总是感觉见你一面挺难的。不多说了,我们当然是朋友了,就如你所说吧,一切随缘就好了。”…… 然后,我又看了楚婷发来的信息。楚婷用语音对我说:“忙吗?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真切的梦。在梦里,我见到我的母亲在一间屋子里,似乎很是痛苦。因为,那屋子她怎么走也走不出来,我却能进去。她见到我后,让我赶紧找你,说你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儿,并且,可以帮她。然后我再怎么问她都不再说话了,就是不肯告诉我原因。最后在说了三次让我找你后,我一下子就醒了过来。我醒后,看了下时间,是凌晨三点。我一直在想这个梦,并且我感觉我醒过来时,眼睛是有泪水的,我再也无法入睡了,因为我一要闭眼就是那个梦。我越想越不对,总觉得她是在提示我什么。于是,我想让你帮我解解这个梦。” 我看完后,发现她发信息的时间是早上5点40分。我没有立即去解楚婷的这个梦,也没有回复信息给她。而是去洗漱了下后,上了香。 香上好后,我静静的坐在桌子旁边,让心净了后,去看了下她的梦…… 由她的这个梦,仙家示了个像给我:楚婷的母亲,因为太牵念楚婷,导致没有在肉身死亡后,立即回到自己应该回到的地方。所以她也要等一个时间,那不是人世的一年两年,而是她由此机缘要修过一劫之后,才能如愿回到自己的出处。 而她的这一劫,却不是要经天雷或其它劫难,而是要在修行的路中,过一个很大的关。 这一关就是要放下心中所有的执念,包括楚婷和她生时的所有亲人眷属。 此时楚婷的母亲,却一直牵念楚婷而无法做到放下。所以在静修的时候,因心中这一念不能清净,而入了一个虚空劫中。她在这劫里时,渐渐因为执念不去,而让自己的念不断生出,终于近了一种走火入魔的状态中了。因此她被困在那个虚妄的境中,不能出来。 她若一直不能出来,就会一直困在那里,不知道自己,不知道时间,不知道是在何处,永远也不能出来了。后来,她在一个点,一下子找回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一点记忆,让她能以仅存的一点儿清醒,托梦给楚婷…… 第63章 困于心所 虽然,她可以凭借最后的一点清醒托梦给楚婷,但是她的思维一直都是模糊不清并混乱着的。她那一点清净相现,还是因为她过于执着楚婷而形成的。不然的话,她甚至连楚婷都没办法记起,再联通了,就更别提想到我了。所以她会以梦示楚婷找我帮忙,那是她潜意识中的一点东西,在和楚婷联通时,自然的也传递给了楚婷而已。 我看完了所有的像,知道了一切的原由后,赶紧找了天尊,他很快的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焦急的问天尊:“楚婷母亲的事情,应该怎么才可以帮到呢?我们能不能帮上忙?” 天尊却很是淡定的笑着对我说:“仙家是不能帮的,也不太好帮。是因为,她现在所困的虚空,实际是她自己的心。若要帮她出困,我们得入她内心深处。那样的话,我们有凶险不说,还可能是不能够被允许做的事情。因为,她要过的这一劫,是她因牵念楚婷而受的罚。” 我听他这样一说,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急急的插嘴问天尊道:“那怎么办?我以为您笑着说是成竹在胸了。” 天尊看着我焦急的样子,大笑了起来。然后才对我说道:“我也没说没有办法啊,你急什么,定力又不见了吧。办法是有的,既然她是受罚的,总是会有神罚吧,你不会以你的身份找你有缘的那几个婆婆想下办法。我们不出面,或许你自己以你自己的身份出面,就不同了呢?我可没说什么,只是个建议,不一定能成,你自己斟酌吧。” 说完后连问的机会都没给我,就笑着走了。 我这时突然在心中有灵光一现,我何不去找师父灵宝上师去问问呢。想到这儿,我没有自己去,而是请了木清回来,去帮我办这件事儿。木清在收到我的请求,以意回复我后,就去了上方。 晚上七点多时,木清才笑着回来了。他回来后,在心中告诉我:“我去了师父那里,我问这事儿时,他只是笑了一下,并没说什么。正在我有些不解时,他却突然和我说起了王母令的事儿。说了一会儿后,对我一笑便不见了。我在师父笑的那一瞬间,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我应该去找王母问问啊,因为她老人家,主管着天下女仙。这时,我才明白师父的用心了,于是我离开了师父那里,去求见了王母娘娘。果然见到她老人家后,我在她那里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她说,她没说这劫不能有人助楚婷母亲过,只是不能让地仙插手去做。提示你我,只要能让楚婷的母亲去除心中的执念,自己找回自己原来的清净心,她自己就能过了。” 说到这儿时,他停了下来,笑着看向了我。我在那一瞬间,也笑着看了一下他。我们竟然不约而同的笑了,并在心里形成了一个一致的答案,那就是伽罗可以去做这件事儿。 在我们形成了统一的认知后,他都没用我再说话,就对我说道:“我去换回小慧儿那的他,并告诉他这一切,他直接就可以去做这事儿了。你不用再费心力了,早点休息。”然后,他就走了。 听了他这样一说,我当然很是放心了。于是,在木清走后,我就安心的躺在了床上,准备休息了。 可是我躺在那儿,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于是,我开始尝试着与伽罗的意识连接到一起。这样,我就能更真实的知道伽罗所要做的那件事儿的细节了。 有三分钟的样子,我感觉到自己在似睡非睡时,突然进入到时了一个境里…… 在那境里,我感觉自己是在一个虚空中。那里虚无到似乎一切都不能真实的存在了,但又似乎有无数种混乱的、非真实的东西在那个空间里飘漫,并包绕向我的身体。 我四处探寻着,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微弱的亮点,在那儿闪烁着,于是我本能的向那个亮点儿走了过去。 随着我渐渐接近那个亮点,那亮点也开始渐渐大了起来,并看起来像是一个人,在那里打坐的样子。只是看起来似有似无的,不像实体,而更像是一种能量在那儿形成了一个影像。 当我走到那亮点附近时,我终于从那形像后边真实的看到了,那是一团灰白色的能量,在那形成了一个人在打坐的形像,而并非是真实的肉体。这个形像是个中年的女人的,是一个头挽发髻的女人的形像。 我急忙绕到了那个女人形像的身前,想再看清楚一点儿。 当我看到那个女人的正脸时,我略惊了一下。那个人我认识,正是楚婷的母亲。而这时,我的意识中才出现了伽罗是来帮楚婷母亲过这一劫的事儿来。只是,那时我还不知道,为什么伽罗和我见到的楚婷的母亲,会是这样一种形像。 正当我疑惑不解时,伽罗在意识中告诉我:“这是一个虚无的空间,我们现在是进入了楚婷母亲的意识中,她也是自己困在了自己的意识中。我们所处的她的意识,其实就是她的心,这就是佛法中所说的那个本心的心所,但却不是那个一实境界。是因为她的念中有执着,而这种执着又让她入了无明,由无明生出了种种复杂但又很是细微的念动。就是这些细微的念动,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失了本心应该有的清净。于是在她坐禅时,一个不觉,没能真的入了定,而是入了这种虚妄中不能得出了。还好,因她前世修为很高,才能在进入并困在这其中时,有所察觉。这就是你观到的,她在察觉到入了心魔后,因心中对楚婷的挂碍,才能以最后一点定力,以心念传达让楚婷想办法救她出困。当时当她的心与楚婷的意识相通后,她在楚婷的心中找到了你的记忆,令她能得知,你是楚婷唯一能找到的可能帮到她的人。于是就有了后来,楚婷的梦。其实那不是梦,是楚婷的意识,是楚婷的心。” 我听到这儿,才明白过来。原来楚婷的母亲,是困在了自己的心中了。那些念,那些虚无的似有似无的事物,竟然就是她的念在动作。我是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来观一个人的心,不禁心中也生出了惊讶。而在我的念刚一动时,我立即感觉到我所看到的像,一阵儿的抖动,然后开始模糊不清了起来…… 第64章 解心所困 我觉得我马上就要离开那个境时,本能的知道了是我的念动让我失了那份清净心,才会无法再于此境中久住。于是,我立即平复了心境,又回到那种不执不求的状态中。这样,很快我就又回到了伽罗的意识中,又能真切的看到那个境里的事物了。 这时,我与伽罗以意沟通:“我理解了你所说的,虽然有一些难,令我不敢想像。但刚才一个念动,生出的那一点儿点儿的疑惑,险些让我离开了,所以我现在反而更相信你所说的为实了。我们为何要入她的意识里,这是要帮她的原因吗?” 他告诉我:“是的,我们要入她的境中,才能帮她恢复清净的本心。我在木清告诉我后,立即以我的法门来找她了。但当我找到她时,她就在一个山洞中,静坐着。看起来像是在打坐,或入了禅定。我本想用钟,直接去做事儿。但我想不太对,就用心的去观了一下,我观到她不是在定内,而是在一种极乱的念中困着。这念就是她自己的心中所生出的,她实际是困在了自己的心中了。说直白点儿,有点像你们世人所说的精神错乱的意思。于是,我意识到我要入她的心所,也就是她的意识中,能够知道一切形成的原因,这样才能真正的帮到她。 我刚进入她意识里,你就和我联通了,所以你起初看到的,是一个虚无的空间。现在我知道了这一切的缘起,我要用金钟以法门,令她心念清净,那她自己就能走出来。出来后,她会记得一切念动,她也能找到消灭那些执念的方法了。这样,我们就能帮她出了此劫。” 听伽罗说完,我立即明白了过来。伽罗见我明白了后,对我说:“一会儿,你不要以意念问我,你只以清净心相去看着就好。也不要生任何念,因为你一个念动就可能让我们也困在她的意识中,那就很是麻烦了。我本来想让你出我的意识的,但我想这也可能是一个好的机会,看看你能不能住在此定中。若能,你以后和我与木清会更加融合。若不能,我只能让你出去,你出去后,一定要去找地藏菩萨,不然,我就与楚婷母亲的意识困在了一起,住在她混乱的意识中再不能出了。” 我听后,生出了一丝紧张,这时那像又抖了一下。我忙收摄了心神,让自己平静了下来。然后才对伽罗意会:“我先出去,太危险了。”我说完这句话时,那像又抖动了一下。我立即又明白了过来,我这样一个念动都不可以。于是,我没有再说话,没再想任何事儿,让自己的心寂定了下来,并平静的看着一切。 我感觉到了伽罗的心里生出了一丝喜后,立即恢复了清净。然后,我见那只金钟现出了,缓缓的罩向了楚婷母亲的意识形成的那个形像。随着金工钟上生出诸多我不能识得的梵文后,金钟开始转动了起来,并越来越快…… 我感知不到时间,念动了。那时,我见不到任何像了,只见一片白光闪过后,我立即眼前一暗,来到了一个山洞中。而楚婷的母亲,这时正以禅定的姿势坐在那里,似乎入了很深的定中。 我此时立即能感觉到,她的心清净如初了,意识在无边的明亮的空间中,自由自在的翱翔着……我甚至感觉到了她的心中只有无念的喜悦舒适了…… 这时,伽罗意会我:“成了,你做到了无念,所以我们成功了。而我们也成功的让她恢复到了生在天人时的清净心相,并还更精进了一些。我们可以回去了,剩下的事儿,就让她自己解决吧。” 我听后,看了下楚婷的母亲,她还在那种姿势中,但感觉她这次是真的入了定了。在她的心中,我再没有感受到一点杂念生出了。于是,我同意了伽罗的说法,断开了与伽罗的联系。 在我和伽罗断开联通时,他意会我:“我去小慧儿那边了……” 我回来后,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此时除了疲惫,我似乎还如在那境中,没有任何念动。于是,我直接就睡了。因为,那种疲惫让我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9月10日的早上,我六点就起了床,吃了饭后,就出车去干活了。 今天是中秋节了,生意特别的好。我是在中午休息时,才发信息给楚婷,解释了她的那个梦,并告诉了她她母亲的事儿都解决好了。只是我没有说我怎么去解决的,和一些细节。一是怕她不能理解,而又生出对她母亲的担心,以这种牵挂再干扰到她的母亲。二是,我不想过多的说我出去的事儿,因为我觉得世人会因为我能出体而生出更多疑惑。 她收到我的信息后不停的感谢着我,并又转了账,我却没有收。后来,我以活很多忙为理由,才中断了和她的聊天儿。 晚上八点时,我就收了车回到了住处。不论怎么样,我也得给仙家上炷香,毕竟今天也是个大节。 晚上,吃过饭后,我和母亲弟弟通了个电话,然后很早就休息了。 我睡后不久,就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见到了楚婷的母亲。她对我说:“感谢你能带我出了那虚妄的境,并能过这一劫,我现在彻底明白了我念到底能造作什么。若不是你,我困在自己的念所造作的虚妄中,可能再不会出来了。当时,我想入定时,突然生出了念牵挂起了楚婷,按说我不能入于定中。可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就以那种念入了一境中。我进去后就知道坏事儿了,因为那不是定,而是我的执念。并因此令我自己对这一世所历,和前世所历的各种事情又都重新拾起记忆。并由这些记忆,不停的起念造相。于是我的心那时开始不能再平静了,并根本无法找回自己清净的本心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开始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了,只感觉自己在一个虚无的空间中不停的飘着。我一直想靠专注去控制自己的念动,但却越是故意控制越适得其反,念头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了。我开始失去了控制,意识开始更加的混乱了起来。” 说到这儿时,她叹息了一声,静静的看着我…… 第65章 菲菲的缘 在梦中,我对楚婷的母亲说:“没什么,楚婷对我说了那个梦后,我就感觉你是这样一种状态了,只是当时我还不能确定,于是我就以我的心去观了你的情况。当我确切得知你的状况,在请示了上方后,得允可以助你。其实,我只是帮你平复了你的杂念,让你能恢复到你本来应有的清净中去。最终还是你靠自己清净的本心,才走出了那境,过了这一大关。只是我不能确定,你如何在那样的状态下,还能想到楚婷,还能想到让她来找我。我虽然观到了一些因缘,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听后,对我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只知道在一个点上,我突然在心里生出了楚婷的相,然后我的念在那时停住了一下。我本能的就和小婷联通上了,在她的意识中,出现了一个你,由此让我记起你所做的事情。也在那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的状态,没有经过思考,我就提示小婷赶紧找你,就打了那个像给她。然后,因为心中又生起了贪爱小婷的念,开始又乱念不断了,就又回到了那虚妄中。好在小婷有悟性,找了你,要不然,可能这次我自己过不去了。再后来,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心中出现了。像是一口快速转动的钟,而钟上全是梵咒。我的心似乎渐渐的清醒了过来,我的意识也开始停止在那虚妄中胡乱飘走了。我见一团白光爆现后,我的心回到清净的状态中,我找回了自己的本心。那一刻,我并没有醒过来,而是进入了真正的禅定中,并且那是我以前没有到过的一种定中。那定更加精深了,我在那定中终于放下了心中最后的一点儿执着。在我放下所有后,我的心彻底清净了,瞬间醒来。这时,我才知道,我已在那虚妄中困了有二十一天之久了。我也明白了,这一切是因为我执于对小婷的不放心、不舍,才错过了回到本位的时间。由此缘起,得了这一劫数。看来执念不止于人可怕,对我这种依然可怕。执念让我和众多都能再入无明中,并由无明再去造业。因缘的微秒也在这一次让我真的又懂了许多,我也由此即时就要入六道,再生到天人了。我庆幸小婷找了你,不然,我可能会一直住在那里不能得出了。” 我听完,肯定了自己看到的是正确的后,对她说道:“是啊,因缘的和合,就是一切相的缘起。虚妄也好,真如也好,都是因缘所造。你能过,也一定有你的因缘,不然你不可能还能找到那一点儿清净,联通到楚婷,并从她的意识里记起了我。现在好了,你由此劫,能具足清净了,你又可回天人中了。” 她听后,对我点着头,同时又对我说:“是啊,又可回到本位了。我谢过你后,就要去地府再入六道……。虽然我现在不应该再有念,但希望你能在以后的日子,多帮下楚婷,她毕竟还是凡身……” 我肯定的对她点了点头后,对她说道:“只要她不远离我,我定会用心去帮的。您安心的去吧,再回到本位,你仍然可以时常的来看她。不过希望你不要再起执念,入无明造业才好。” 她没有说话,而是笑着对我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正在这时,我听见了电话在响,于是我从梦中立即醒来。醒过来后,我看是手机的闹铃在那叫着。一看时间,正好是早上六点,于是赶紧起了床…… 接下来的两天没有任何情况发生,我一直在出车干活。与汪欣的交流也多了起来,我们的交往似乎一下子无碍了。她有时间时,会主动的关注一下我,和我说说话儿,我也时常找她聊聊天儿,好像我们的关系又向前近了一步,我的心情在此时一直在美好中沉醉着…… 那两天,她无意中的提到了她的女儿菲菲,并表示出了对孩子出国的事儿的忧虑。在我们聊到这时,她问过我,我能不能也助下孩子的事儿。因此,我才要了菲菲的生辰八字。 在我知道了菲菲的信息后,我请仙家给查了一下。仙家告诉我孩子会如愿去到自己想去的学校求学的,同时,我也因此知道了菲菲竟然也是童子命,只是转世下来并不是受罚的,但将来婚姻上一定很坎坷。并且孩子当年五行是冲犯值神太岁星君的,可能在一些事情上会有诸不顺。 我知道后,除了婚姻那一块儿的事儿,都如实的告诉了她。并告诉她,我会帮菲菲化解一下的。她听后,安心了许多,也同意了我给孩子处理一下。 于是9月13日,因是周二我的车子限行,我就没有出车。我那天请了几道裱文,为菲菲处理了命犯太岁的事儿、童子命的事儿,同时也请仙家,以裱去请有关神佛助下菲菲学业的事儿。忙完这一切是下午三点了,我有些累,就躺了一会儿。可是,我在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睡着后,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见到了一个像。在那里,我见到菲菲和一个男孩儿在一起,那个男孩儿应该是菲菲的男朋友。那时,她们在一起骑车。随即我听到了一个声音:“这个男孩有些个性,可能将来会令菲菲受伤害。并且菲菲的学业,也可能会受到这个男孩儿的影响。”我不知道是谁在对我说,但那声音,听着很是真切。 接下来,我于梦中见到了观世音菩萨。她在梦里笑着看着我,并对我说:“你终于近得了她的身边,希望你能好好帮她醒来。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不可起执。你若起执,你们还有变数。这一点上我不多嘱咐你了,还在因缘中。那孩子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了,于因缘中,她自然会有神佛相护,你可告诉她不用太紧张。” 说完后,菩萨就笑着离开了,我也在那一瞬间醒了过来。醒来后,回忆了那梦境的真实场景,知道那一定不是梦,是有缘的神佛在得知我要助菲菲后,给我的一个像,或示像于我的梦中,对我做了一个回复。 于是,我想了一下,除了菲菲男朋友的事儿,和菩萨对我们的事儿的嘱咐外,我将梦到的孩子学业上的事儿,如实的发信息告诉了汪欣。 第66章 汪晴受扰 我发完信息后,很快就收到了汪欣的回复:“真的吗?那太好了。感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没想到你是这么的细心,把所有我想的事情都办了。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谢你了,不过我却不能因为这样就……” 她虽然用了省略号,但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说,不能因为感动,就接受了我。我笑了下,很平静的对她说:“我明白你的话,我说过,靠感动维持的感情是不牢靠的,一但那种感动不再存在了,那感情中就会出现危机。爱是很纯粹的东西,只有有或无,不应该有多和少。没有时不求,有时就顺心而予,才能恒久……”我说了很多,有些像小作文了。 她收到我的信息后,又很快回复了我。我在她的信息的字里行间,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轻松,感觉到了她很开心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孩子的事儿有了消息,还是因为我的话让她放松了,也许两者都有吧。 那一天,我们一直聊到了深夜,才有些恋恋不舍的在相互道了晚安后,结束了聊天儿。然后,就各自休息了。 9月15日那天早上,我竟然意外的收到了汪欣发的早安,并附了祝福的表情包。我收到后,立即回复了同样的问候给她,那一天,我的心情无比喜悦。 下午4点多时,汪晴突然发了信息给我。她对我用语音说道:“姐夫,忙吗?和你说个事儿,我中午陪小宝睡午觉时,做了一个很吓人的梦。” “在梦里,我似乎进入了一个没有阳光的世界。尽管那里很是黑暗,我还是隐约的见到了一团黑色的东西,从黑暗中向我快速奔来。那东西黑得似乎可以吞噬一切,所以我才能在那黑暗中分别出它来。它有快一米的直径,是一个球形的事物。到我面前时,我见它的外表全是很恶心的毛状的触手。那些触手在那球触及我的身体时,瞬间张开、伸展,并向我的身体包绕过来。我却一动不能动了,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因为什么力量。就在我绝望的想大喊时,我突然见到有一红色的光闪过,那东西一下子和那团红光纠缠在了一起。我也在那一刻,从梦中惊醒了。” “不过,还有个事儿,我得和你说一下。就是昨天晚上,小吴来过我家,她在我家还住了一宿,今天早上才走的。这事儿,能不能和她有关系呢?还是这只是我一个单纯的恶梦呢?不过那梦太真实了,我醒来时,感觉自己还在大叫着。你快帮我查下,这些日子本来很好的,怎么又开始做这样的梦了。” 我听完她的信息,感觉这事儿一定和小吴有关,但我不想在没确定时就下结论。于是我用语音信息回复她道:“好的,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请仙家去给查下,查好了,我再告诉你什么原因。不过。很可能和小吴有关,但我不能现在就下结论。你别急,我晚上告诉你答案。” 她收到后,很快的回复了我:“好的哥,谢谢了。”她又开始一会儿哥,一会儿姐夫的称呼着我,实际上让我有些无奈。不过我也没和她太过计较这事儿,又和她聊了一会儿后,就继续去干活了。 干活的同时,我请了阴阳道去查下这件事儿,阴阳道便很快的去了。不过他却很久没有回来,这让我有些意外。 一直到晚上七点,我收了车,阴阳道都没有回来。这时,我却收到了小慧儿的信息……。 她对我说:“姐夫,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很奇怪,也很吓人。我梦到了一个很是恶心的事物,在梦中它扰乱并吓到了我。不过,不知道是我家仙家,还是谁帮了我。我听见了一声钟响,那东西就不见了,然后我就醒了。本来想立即告诉你,让你给我解解的。可公司那边有事儿,接了个电话,就岔开了。我又急着上班,一直忙到现在才回家,才有时间对你说。” 接着,她就把那个梦详细的对我用文字信息说了一遍。当我看完信息后,惊讶的发现,小慧儿的梦,和汪晴今天中午的梦竟然,惊人的相似。只是小慧儿不是在黑暗的空间里经历的,而是在她的家里。 此时,我意识到这件事儿并不简单了。于是我对小慧儿说:“你等下,我去查证一下,晚些或明早再告诉你。今天晚上,要是再有什么情况,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 在小慧儿答应了后,我又召请了阴阳道,同时也找了伽罗。 伽罗并没有回来,而是阴阳道回来了。他出现后,对我说道:“你不找我,我也要回来和你说说我查到的了。” 他说时,还停顿了一下,似乎很累很急的样子。然后才继续严肃的对我说:“是那小吴的事儿,我去查这事儿时,见了老三和胡微。她们告诉我,是有魔出现了,好在并不是很凶恶的那种,让老三和胡微灭了。我一想不太对,老三和胡微这么容易就灭了那魔,是不正常的。以她们俩的能力,似乎应该费些力气才能办到的。于是我也没对她们多说什么,而是去见了木清。木清对我说,那个魔应该是来探底儿的,他观出了就没动手,由老三她们处理了。因为他见远处的阴暗中,还有魔现。只是他并没急着去现身,想看看那些魔想做什么。但是在老三她们得手后,那些魔立即就不见了。他正想和你沟通这事儿,我就去了,所以他决定在那守着,看看还有没有邪性的事儿出现。我本来是想回来告诉你的,可一想,我应该去小慧儿那再看一眼,就去了小慧儿那里,想见伽罗。而伽罗并没有小慧儿家。我正在不解时,我感受到了伽罗对我的召请,他给了我一位置信息,于是我按他的信息,找到了他。在见到他后,我发现那竟然是小吴的堂口。并且,在那堂口中,我见隐着一些魔族。我刚想问伽罗,他便示意我安静,于是,我不得不陪他一直静静的监视着那里的一切……”说到这里时,他停了下来,静静的看向了我…… 第67章 天尊定夺 我见了阴阳道的表情,对他说道:“后来呢?一定还有后来,你看我做什么?快说后来的事情吧。” 他听后,神秘的一笑,对我说道:“你怎么不惊讶了?看来你在心里也有感觉了是吗?伽罗我们观察了很久,见小吴堂中的那些魔并没有什么动作。但见那堂中的仙家们,似乎都被魔控制着,似染了魔性了。因为他们对魔在堂口中的存在,是能接受的,并且有一些仙家,表现得很是听令的样子。我这时问了伽罗是如何发现这一切的,伽罗才用意念告诉了我。” “原来,昨天晚上,伽罗在小慧儿那看见了一个魔族入了小慧儿的家中,就偷偷的隐像跟了上去。他进到小慧儿家后,正好见那魔要扰乱小慧儿,老九她们刚要出手,就被伽罗制止了。原来伽罗观出了那魔的心相,它的真实意图就是看看老九在不在,并且还想知道其它八位是否也有在此堂口。所以伽罗制止了老九后,老九似乎明白了过来,按伽罗所嘱并没有现像。” “那魔族见了,想再惊扰一下小慧儿,试探下这堂的底……。这时,伽罗以钟声示了一下。果然这声钟响,让这魔族很是紧张,并在听到后立即离开了小慧儿的家。伽罗却灵机一动,没有收服那魔,而是悄悄跟了上去。一路一直跟到了小吴的堂口,这时我在小慧儿那找他,他感知到了后,才以法意传了位置给我,并意会我前往会合的。” “我们会合后不久,他对我说了整个经过,其实你不找我,我也要回来的。因为伽罗我们商量后,决定他在那观察,我回来找你说下这事儿,看看怎么处理好。” 说到这儿,他又以刚才的眼神看着我,但我知道这一次,他是想征询一下我的意见。 我听后,心中有了个想法,但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我是想散了小吴的堂的,又怕散了小吴的堂后,那些魔族我无法再知道它们的行踪。不散的话,我又担心那些魔,狗急跳墙,怕真的伤到小慧儿和汪晴。于是,我犹豫了一下,在心中请了天尊,想听听他的意见。 天尊很快就出现在我们面前,看着我们笑着对我说道:“你犹豫了是吗?你心中所想的都有道理,我现在也是这样想的。既然它们出现了,与其静等无果,这样纠缠着,还不如再干脆些,动上一动,只要留下一条细线在手,还怕那些事物不来找你?”说完看着我们奇怪的笑着,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我在这时突然一下子头脑清明了许多,瞬间就理解了天尊话里的意思。于是我对天尊说道:“仙长,按你所说,我有这样一种打算。我现在说说,你帮我再斟酌一下。” 说完这些,我看向了天尊。天尊见我停下了,对我点了点头表示了默许后,我才继续说道:“我想动一动小吴那个堂口,但不是以与魔有染而动。而是以,以前她堂仙曾经的所作所为为借口,去散了她的堂。这件事儿让天仇仙长她们去做,并请伽罗相辅以心观那些染魔不深的仙,加以分别。在送这些仙回山的路上,以金钟之力度去那些仙的魔性,然后由阴阳道和天龙仙长带一众仙家,将这些仙一一送回自己原来修行的洞府,继续清修。但要为这些仙上了绊马索,以防他们再走错路。侍时机成熟后,那些仙心中魔性不再显现时,才可下山继续结缘度善。” “而对于那些染魔性已深的仙家,也以散堂送仙回山的方式,请天彪仙长与胡家教主天宇仙长,带一众仙送他们回山。路上,由木清出面,将那些仙家收入无极,送去上方,请上师处理。” “但一定要留下一两位,与魔交往甚深,深染魔性的仙家,让他们成为我们控制那些魔族的细线儿。以前我就观到小吴家那位碑王,实际上是这一切的根源,所以,在处理这事儿时,要故意给他机会让他逃出。为我们以后处理这事儿,留下一个绳头。” “而那些在小吴堂营中的魔族,如果它们助小吴的堂营仙家反抗的话,打散就好,不要全灭,要给那些魔族一个,我们能力不足的假相。对于那些以命相搏的,就不用再客气了,但灭时要示以我们堂仙尽全力而为的相。而如果小吴家的堂仙中,有与魔一起对抗,死不悔改的,也不纵容,一定要以重手除去。您觉得,这样是否可行?” 天尊仙长听我说完,深思了一会儿,然后看了一眼阴阳道。阴阳道这时却一脸平静的站在那儿,似乎这一切和他无关,他只是在等天尊仙长和我的表态一样。见天尊仙长故意看了他,他知道天尊仙长是在征询他的意思。他也只是默默的点了下头,没有出声。 天尊仙长这时,转头看向了我,并笑着对我说:“你的想法很是不错了,现在也应该如你所说动一动那堂了。不过我有一个与你不同的见解,就是那些魔族,除了要留下一两个能通风报信儿的,其它不用再留了,灭了就好。因为,不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力量,真正的大角色就不一定能出现。所以为了能让身后那些魔界的大角色出现,我建议对这些魔动手。这样我们就不必再找其它借口去动小吴那堂。” 说完后,他看向了我。我想了想天尊的话,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对天尊诚恳的点着头,表示了认同。 天尊才继续说道:“那就以小吴那堂与魔有染的名义,去散了小吴的堂。天仇出面,以执法为正式由头,去散了那堂。那些魔族只留下一两位故意放走,其它或以木清之力以收摄,或灭度。那堂仙除了放掉碑王外,其它仙家,由伽罗分别可度不可度。可度者,按你所说由伽罗以钟之力除去魔性,再由天龙和胡家教主带仙送回山中,并按你所说施行。不可度者,一定会反抗,那就由阴阳道和天彪处理,不留任何情面。我所以这样决定,是因为我观到近日还有事情要发生,你觉得怎么样?” 我听后,才知道,我与天尊的差距还真的很大,对于他的想法,我也是十分佩服的…… 第68章 小吴堂前 我对天尊仙长说道:“好办法,比我的办法要省力还有效。那就劳烦仙长,请通天使者去上方通传一下,我就按你所说的处理了。” 天尊听后,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好,你办吧。令你自己下,我会安排仙家去通报这事儿的。”说完后就离开了。 而阴阳道听完我们的对话后,眼神儿中有一些兴奋现了出来,我知道他是又手痒了。我对他笑了一下,他也同样回应了一个奇怪的笑容给我。我们都没有说话,但此时,我们应该是心照不宣的一致的。 我这时示了通天教主令,并以此令调动了堂营的仙家。 我先以意会了木清,请他去与伽罗汇合。同时第一次请我家碑王亲自出面,去汪晴那里,接替木清的工作。然后,请黄仙教主天赐亲自带一众仙家,去小慧儿那里接替伽罗。并告知他们,等伽罗、木清处理好那边的事儿后,回到原来的位置,就可以回到堂营了。众仙都很快的,如我所托,从堂营离开了。 碑王在离开前,对我说道:“小子!终于想到我了。我这老骨头,都快待松散了。不过你托我的差,还是太过清闲了。安心吧,小子,有我在她那儿定不会有失。”我感谢了,这位古时的长辈。 安排好这些后,我请阴阳道、天龙、天彪、天宇带上一些胡家仙家,去处理小吴的那个堂口的事儿。众仙得令后,很是高兴,即时出发去了小吴的堂营。我知道是他们许久没有出动,遇此事儿而生出了喜来。 仙家们走后,我却很想知道仙家们去后的事儿。想了又想,还是在嘱托了金龙护住我肉身后,我让自己也出去,去了那里。因为我不想再借伽罗或木清的意识去感知现场的场景了。毕竟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不想影响他们,也不想让他们知道,为我分神。 此念刚成不久,我于瞬间感觉意识一抖入了一个虚空中,然后一切又恢复到真实后,就来到了小吴的堂口外。 我不知道这堂口的位置,但我知道是她的堂口。因为我见到了伽罗他们,见到了我在照片上看到过的小吴的灵,见到了以前我看到的那些有关小吴堂口的像。 我当然没有现身,而以意识的形态在那里隐着,所以没有魔族或仙感知到我的存在。只有伽罗和木清,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四处去看了一下,但还是在没有看到我来时放弃了。他们应该能感应到我,就如我时常能感应到他们一样。只是他们此时的心念应和我一致,所以没有说破,而专心的去做自己的事儿了。 这时,我见小吴家的众仙和那些魔族,都从堂营中走出来了。并且很是有序的在她家的堂前站定了,虎视眈眈的看着伽罗他们。 那些魔族,一点儿也没掩饰自己的身份,现了自己的本像。似乎对伽罗他们的出现,并不惊惧。 小吴的那些堂仙,却各个神情各异。有一位碑王样子的青风,与一位魔族首领样的魔族并肩而立,似乎他们成了这堂营的主宰了。他们身后,还站着胡、黄、青风等十几位堂仙,感觉这些仙是这碑王的亲随一样。而小吴家的教主,却带着一众仙家,那一百多号,站在他们的身后,脸上都有无奈现出。而他们中,我在一部分仙身上,还看到了隐隐而现的,已被魔染心的相。只是似乎他们自己,竟然一无所知。 伽罗、木清看了下天龙,天龙立即会意了他们的意思,在天仇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天仇点着头。然后带着小娜、小娥、白素如、婉儿她们从众中走出,向前几步,站到了从小吴家堂营出来的,那些魔族和仙众面前不远处。 虎子、燕子有一些紧张,又有一些兴奋的紧紧跟在婉儿身边,不停的打量着对面的那些魔族。我想,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魔族,有些好奇,又有些惊惧在心中生出了。 天仇并没有说话,因为他无法说话,便以他和胡小娜特殊的方式请小娜去现身,向对方说明了伽罗他们的身份,和来此的目的。 那些仙听后,有一大部分在小娜说完后,是生出了一丝惭愧相的,悄悄的低下了头。紧随在碑王身后的那部分,则是一副无所畏的样子,依然怒视着我家仙众和木清他们。 而那些魔族,却狂笑了起来。其中的一位竟然大义凛然的站了出来。无比自信,而又有些邪恶的,阴险的对小娜说道:“你们小小的堂仙,也敢行此事,我不得不对你们的勇气刮目相看了。虽然这位小仙女所说,我们是愿意承认是实的,但是你们又能耐我们如何呢?这小仙女倒是长得水灵,伶牙俐齿的,你若愿意,我倒愿意接你入了我门,也许可以令你我,能成他良缘呢。哈哈哈哈!”说完后,邪淫的笑着。 小娜听后,脸上现出了怒火,有立即要动手的意思了。这时,天仇看了小娜一眼,小娜应该从天仇的眼神儿中,看懂了天仇示她安忍的意思,才硬生生放下了生出的嗔来。并平静从容的对那些仙和魔族又郑重的说道:“我们敢来,就是敢为,也必然能有力而为之。现在我再说一次,此堂仙若有心中因于魔有染能至心生出惭愧,并愿意悔过的,我们会网开一面,度你们一程。若是有想顽抗到底的,我们绝不姑息,定要以雷霆手法施之。给你们半炷香时间来考虑,时间一到我们即时动手行事了。”说完后,怒视着那个魔族,以她的性格,应该想即时撕碎了那个魔族,才肯安心。 她说这些时,我见阴阳道的目光里现出了很强烈的杀气,而伽罗却如在定中一样,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无喜无忧。木清冷冷的看着那些魔,手中的剑已经出了鞘,我感觉到了,他又想起了上世的经历,心中有很复杂的念在动着。天龙还那样平静淡定,但他们也都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天彪似乎都有些心急了,天宇、天仇、小娜、小娥、白素如、婉儿和我家仙众们,也都冷冷的注视着那些魔和仙。 我感觉到了一场厮杀,即将开始… 第69章 木清的剑 这时,那魔仙混杂的众中,一个魔族一声厉吼,从众中闪出,直奔胡小娜而去。 我家仙众见了惧都一惊,还没等来得及提示小娜,那魔族手中的剑已抵近了小娜身前,直奔小娜的咽喉刺了下去。 小娜似乎早有防备,立即挥剑接住了那位魔族的杀手,与其战在了一处。 只是小娜似乎低估了那魔族的能力,或是因为,对魔族的认知不足,不久就现了力不从心的相出来。 天仇这时有出手去救的意图了,却被阴阳道以手势制止了,同时阴阳道也开始向小娜的方向靠去。 这时那魔族见久攻不下,心中生了急,就出了阴招。只见一团黑气突然从那魔挥舞的剑势中生起,并迅速罩向小娜。小娜乍见,不免生出了些许慌乱,用剑去砍那些黑气,于是一个破绽便露了出来。 当小娜身前空当现出时,那魔族一声怪笑后,脸上现出了狰狞的表情。然后,它的剑就攻了进来。眼见剑尖直指小娜的咽喉,那剑光陡增,向一面墙样横切向小娜的颈部…… 我险些叫出了声音来,而小娜似乎意识到了危险,剑已来不及挡了,她下意识的用左手抓向那剑,似乎想以手臂做为牺牲,来救自己。 突然,一道极强的虹光,现在了小娜与那魔族的剑锋的中间。在接住那本可置小娜于死地的剑势的同时,向那魔族疾速的抹去。 随着那虹光划过,那魔族的剑碎裂成了无数段,它的身体,也分成了上下两个部分。这一切太快了,快到那魔族的脸上还保留着那狰狞的坏笑的表情,它就已经被灭度了。 那魔族的表情只持续了一秒钟,整个身形便在一声惨叫中,化成一团黑烟。随后,无极便收去了那团黑烟。 我这时,才看清了那是木清出了剑。本来我还以为是阴阳道出的手,可这时我见阴阳道正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在那无奈的笑着。 我知道他笑的是什么,他笑自己没早点出手,他无奈是因为木清的剑并不比他的慢。 木清,这时收了剑,对阴阳道点了点头。阴阳道才打哈哈道:“你的剑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出手,就完事儿了。” 木清对他说道:“是你犹豫了一下,不然我快不过你,你别过谦了。你出手,也是一样的,也来得及。” 小娜这时,才回过神儿来,不知所措的看着木清和阴阳道,不知道到底应该去谢他们两个谁好了。 阴阳道见了对小娜说:“是咱家小主出了手,你快退后一些,这些魔可不比那些仙,不太好玩儿,这活儿还是让我们来吧。” 小娜听后,脸微红了一下,退到了天仇身边。天仇爱惜的查看着她有没有受伤。 对方众中的仙此时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刚才那一瞬间发生的一切是真的。而那些魔族,有二十多位的样子,却个个眼露红光,紧紧的盯着站在前面的阴阳道和木清他们。 这时,一个魔族,却带了两个随从退后了一步,我见是那个头领。也许他是在给自己找后路,因为从他的眼神儿中,能看出他是认出了木清的身份的。也许是因为,木清上世伏魔时,他见过吧。 天龙和天彪,这时对同来的仙家们做了嘱托后,也与木清和阴阳道站在了一排。而同来的仙家们,将各个方位都封住了。唯有伽罗,似乎是睡了,也或许是入了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点儿表情也没有,淡定而平和。 那魔族的头领,对小吴家的碑王说了些什么后,眼睛中现出一抹狡诈的神情,并对那些魔族挥了下手。 那些魔族便从那众中走出,缓缓的向阴阳道、天龙、天彪他们走了过来。这时,还有一众小吴家的仙家,有十几位将她家碑王护了起来。而余下的小吴家的仙家,有一百多号,却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这时,我见伽罗嘴角微微现了抹笑意后,眼睛盯紧了那些不知所措的仙家。我想他此时应该如我一样,观到了那些仙是染着不深可以度化的了。 那些魔族,在即将接近阴阳道他们时,散了开来,围成了一圈儿,将阴阳道、天龙、天彪包围在了中间。而在它们将围成圈儿时,木清却以我无法理解的身法,从这圈儿中退了出来,站在了圈儿外,只是手中拿着无极,看着这一切,似乎他不想动手的样子。 阴阳道这时却大笑着对木清说:“讲究,你要都弄了,我们三个还有什么玩儿头。”说完亮出了他的剑,随着剑出,那剑刃上一道寒光闪过。 天龙的枪也拿在了手中,但眼神还是那样从容淡定,似乎没有把这些魔族放在眼中,而是看向了那个魔族的头领。 天彪却有些兴奋的,将手中的刀挥动了一下。随着他的挥动,那刀竟然发出了凌厉的啸声,令那些魔族的动作都迟滞了一下。他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并说道:“好多年没这样让我兴奋了,今天我的老伙计可是要开心了。”说完又掂了掂手中的刀。 那些魔族们,这时已经将阴阳道他们三个围住了,但却没有急着动手。而阴阳道、天龙和天彪似乎也没急着动手,就由着那些魔族将他们围了起来。 这时,我发现小吴家的那些护着自己家碑王的仙家,在受了那碑王的驱使,犹豫着也慢慢的向天龙他们靠近着。但当他们走了一会儿后,便站在不远处停住了。似乎他们不想参与到这件事儿中来了,但又在怕着什么似的,也不敢往回退却。 那魔族首领见了,对小吴家的那个碑王,小声的说了什么。然后那碑王,就对那仙家大声的说道:“你们还有得选吗?要么和我们共同进退,要么就让你们直接魂飞魄散。还犹豫什么?” 他的话起了作用,那些仙家们似乎一下子被什么更可怕的事情警醒了,不自主的又包向了天龙他们三个。并且在和那些魔族汇合后,竟然将天龙他们三个分开了,各个包围了起来。 天龙默默的笑了一下,天彪一副无所畏的表情,而阴阳道却显得很是兴奋的样子…… 第70章 故纵仙魔 这时,那个魔族的首领和小吴家的碑王各带了两个亲随,又悄悄的向后移动了一下。我知道,他们是在做跑的准备,心想这正好,我们本也有意留下他们做个饵。伽罗和木清见了,都会心的一笑,并暗中嘱咐着仙家们不要理会他们。 就在这时,那些魔和那十几个小吴家的仙家动了手,向天龙他们发起了进攻。 随即只听见现场,突然生出一阵阵诡异哀嚎声。随着那些哀嚎声的生出,一片黑瘴也瞬间生出,并罩向天龙他们三个。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魔族只对天龙他们三个动手,并没有理会余下的仙家,和伽罗木清。但这种不可理解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天龙哈哈一阵大笑,那笑声十分的洪亮。随着他的笑声,那些黑瘴,似乎被震荡得有一些涣散了。在那些魔族的惊奇中,天龙的枪划出一道耀眼的虹光,直接攻向了围绕他的那些魔族。于是他与那些魔族,便战到了一处。 而同时天彪的刀,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斩向了围绕他的那些魔族和小吴家的那部分仙家。 阴阳道也在这一瞬间怪笑着,出了他的剑,只是他来得更加直接。随着他的剑光闪过,包围他的那些魔族,已有大半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的情况下,便被分割成了数段。那些还没来得及散去的脸上,全是惊惧的表情。而剩下的那些魔族和小吴家的仙,明显生出了恐惧来,却也只能拼死再战了。但惨叫声,在这一刻,却此起彼伏了。 天龙见阴阳道直接下了重手,也不再保留了,那枪也开始神出鬼没的刺穿并分割了那些魔族的躯体。包围他的那些魔族,已剩下没有几位还能战的了。一团团黑烟,这时在他的四周不断生出。那些黑烟中尽是那些魔族,扭曲的脸,有痛苦在惊讶中渐渐散了开来。但天龙却一个小吴家的仙都没有动,那些包围他的小吴家的仙家们,见了都不知所措的愣在了那里,并瑟瑟发抖着。我想他是因为这些仙也是同族,生了慈悲心了,想先给他们个警示,而不想对他们下重手吧。 天彪这时,却是杀得十分酣畅。随着他的手起刀落,那些魔族,都在瞬间化成了无数碎块儿了。随着那些碎块儿变成黑烟,又只能见一张张幽怨的脸,在那些黑烟中痛苦着,却似乎不肯散去的样子。但他也没有杀灭,小吴家那些吓得目瞪口呆的仙家。 阴阳道这时,已经灭尽了包围他的所有的魔族。将剑直指着剩下的那四位小吴家的仙家。那些小吴家的仙家,这时面色惨白,似乎已经没有了意识。 阴阳道这时对他们说道:“念你们曾经为正仙,今天想给你们一个悔过的机会。你们若能识得自己的过失,我们会送你们回到山中,在给你们施上绊马索后,你们可静修至魔心俱除时,才可下山。并且,我们中会有仙以法,帮你们尽量化去所染魔性,你们可愿意?” 那些仙家在思量了一下后,默默的点了点头,并低下了头,不敢再看阴阳道了。 阴阳道见了,对他们说:“愿意的就站到一旁,等我们处理完所有魔族后,再行解决你们的事儿。不愿意,你们可以己力来试下我的剑。” 那几位仙家听后,没有一个想反抗的,都默默的退到了一旁。这时,我家一起来的仙家们,看住了他们。阴阳道微微一笑,得意的收起了他的剑,然后看向了那魔族的首领和小吴家碑王的方向。 那魔族的首领和小吴家的碑王,此时却没有太过惊讶,似乎这一切都是他们能够接受的,这让我不得不生出一丝不解来。 我没有时间去观他们的心了,因为天龙那边也结束了。他也如阴阳道一样,在灭尽所有包围他的魔族后,对剩下的几位小吴家的仙做了同样的警示。那些仙见到现在的情况,也都默默的站到了阴阳道征服的那些,小吴家的仙的身边,低着头,惭愧的一言不敢再发了。 天彪这时,却是省了很多力气。他的那把刀,灭尽了所有包围他的魔族时,已经让那几位一起包围他的,小吴家的仙家们生出了无比的惊恐了。所以那些仙家竟然都主动的,退到了阴阳道和天龙所欲度化的那些,小吴家的仙家的身边,直接表明了愿意接受度化的态度。这让天彪很是舒服了,对木清说道:“快收了这些黑烟吧,太臭了。” 木清听后,点头一笑,用无极尽数收了那些魔族灭后,还不愿意散去的魂魄。 这时,我见一道黑幕又现了出来,随着现场暗了一下后,那魔族的首领和小吴家的碑王,一行六位一下子消失了。木清和伽罗见了,微微一笑没有作声。天龙他们也都没有惊奇,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故意让他们走脱的。 而阴阳道和天龙这时,走到了那剩下的小吴家的那一百多个仙家面前。阴阳道对他们说道:“今天的事儿,我不用多说,你们也应该知道这堂的结局了。与魔有染,于律我们可以消灭你们的。不过念在修行不易,我们有意散你们堂后,送你们回到山中静修。也与那十几位一样待你们修去所染魔心,才可下山再去结缘。” 他说完后,从众中走出一位年长有胡仙,这应该是这堂的教主。他对阴阳道说:“我刚才已与我众中诸仙有过商讨了,我们都同意你们的处置方式。因为,我们一直不同意魔入我堂。但说实话,我力不及那碑王,而弟马也不受我等劝告,心中对这世间有诸多怨念,所以我们才一直隐忍着。我们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我们没有任何异议。这众都没染魔性,还守得正见本心。” 阴阳道和天龙一同的点了点头,天龙少见的对那教主说道:“我信你,但众中恐有定力不足的,有所染着了。所以我们还是要化解一下,然后对你们先施绊马索,以防有失。希望你能理解,这索何时开,取决于你们众的心何时净,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教主,长叹了一声后对天龙说道:“老仙长,听过你的名,却没见过,我信你所说,也知道你在宽容。我们心若不生邪念,那索本就没实际意义,我自然懂,你们做吧!” 第71章 窥探 天龙听小吴家教主说完后,对那位教主表示了一下敬意。然后对他说道:“那就请你带这一百多位在此稍等,我家有仙会用法力为你们集体去化解一下。不是不信你,是怕你们中了魔的阴招,并不能自己识得,不知道自己染了魔性。为避免以后,你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因有魔性未除,而受制于我们所施的绊马索,而受到伤害或生出困扰。” 那位教听完后说道:“我自然理解,感谢你们堂仙能为我们想到这么多。这也是我们修行的路上的一个劫数,我早就观得了。本来以为能过,但当那些魔入了堂后,我知道这一天一定会来。你们做吧,我们都可以理解。并且现在我也知道你们堂的来历了,有你们护持,也是我们一善缘了。” 天龙听后,点了点头儿,没有再说话,而是看向了伽罗。伽罗自然会意了天龙的意思,缓缓的走了过来。在他来到那些仙的面前时,口喧了声佛号后,将手中的金钟向那一百多位仙家的方向送了出去。 那钟旋转着越来越大,并伴随着伽罗诵念着咒语,而在表面生出了梵文,并停止在了那些仙家人头顶上方的位置。那些梵文生出后,金钟的转动也快了起来,并且那些梵文开始生出金色的光辉,并逐渐扩大,将那些仙家全部包裹在了其中…… 不久,我就见有黑色的物质,从个别的仙家身上生出,在那金色的光辉里,消散不见了。 这时伽罗才睁开了他本来闭起的眼睛,不再诵念那些咒语了。然后,那金钟开始慢慢变小,并离开了那些仙家的头顶,回到了伽罗的手中。 而那些仙家在身上最后一抹金光散去后,似乎一下精神了起来。有些不太理解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自己的教主,继而看向了天龙他们,似乎想问一下是怎么回事。 天龙他们并没急着说话,伽罗这时在喧过佛号后,对那些仙家说道:“你们现在才真的无碍了,那些黑色的事物,就是魔下在你们身体中的某种咒。我现在为你们除了去,你们可以安心的和我家仙家们,回自己所住的山中静静修行了。我们同时会在你们候修行的地方,为你们设下结界,能令那些魔再无法找到你们。” 那位教主听后,脸上生出了无比的喜悦,对自己家的那众仙家说道:“还不谢这大恩,如没有这位上仙帮助,我们着了道儿还不知道呢,将来一定还会重入魔道。并且这家仙家还会为我们施法,设下不令魔再扰乱我们的结界。你们可能不知道,这堂就是通天教主亲带的堂啊,这是祖师对我们施的大利益啊。” 说完后,谢过了伽罗他们后,立即跪在了地上,向天上拜了三拜,并在口中一直说着感谢着通天教主的话。那些仙家见了,也如法的做了一次。 他们做完后,天龙笑着对那位教主说道:“那我就和我家这几位仙家,分别护送你们回到自己清修的住所,并施了结界,请你们随他们去吧。”说指了下旁边的天宇和一众仙家。 那教主同意了,又谢过了伽罗他们后,就和天龙、天宇他们离开了现场。走时那些仙家很是留恋的看了看这堂营,我感觉到了他们心中的无奈。 他们走后,伽罗和阴阳道才来到了那十几位染魔已深并生出惭愧的仙家面前。此时的阴阳道正坏坏的着那些染魔的仙家们怪笑着,并不停的掂着物中的剑。木清却极其淡定的看着那些仙家,这让那些仙家们不得不又将头低下了更多。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有些不敢面对家长了。 阴阳道这时对那些仙家说道:“我们有意去了你们已染的魔性,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接受。你们如果愿意,我们也会亲自送你们回到山中清修,为你们上了绊马索。在消除自己所行恶业后,才可下山结缘。若你们有异议可以提出,或者有不服者,可向我们发起挑战,你们自己选择吧。” 那些仙家们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由其中一位年长些的仙出面对阴阳说道:“我们知道自己恶业已成,也知道你们灭了我们,或收摄了我们都不过分。我们也在那钟现时,发自本心生出了一些醒来。我们实在是贪恋了,那些魔所许诺的一些恶法,而由一念入了魔,成了此恶业。现你们有意度我们一程,我们还有何可说,自然是欣然接受,并表示万分的感谢了。那就请那位上仙施法,度去我们身染的魔性吧。” 阴阳道听后,似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伽罗一眼。伽罗自然明白阴阳道的意思,默默的走到了,剩下的小吴家的那十几位仙家面前。在一声佛号喧过后,将手中的钟向那些仙家释了出去。 那钟在离开伽罗的手掌后,又开始旋转着渐渐变大了起来,到最后大到可以将那些仙家都罩住后,静静飘在那些仙家的头顶的上方。在金钟的旋转渐渐变快后,生出的梵文咒语又生成了一片金辉,向那些仙家散射了出去。不一会儿,那金辉就将那些仙家全部包围,并淹没在了那片金色光辉中…… 这时,我感觉远处的黑暗中有一又眼睛,在偷偷的窥探着现场。我不知道木清他们是否没有发现,正欲亲自去查看一下时,只见木清如一道光一样一闪,便奔向了那双眼睛所在的方位了。我见了才安心了,也紧随木清跟了过去。 我到时近前时,发现竟然是随小吴家堂口的碑王和那魔族首领一起逃走的一位青风。看来,他是回来打探消息来了。也许他并不知道,木清他们是有意放走他们的,感觉自己的修为很高,见木清的出现,并没有惊惧。竟然挥动着手中的剑,以十分凌厉的手法刺向了木清。 说实话,如果不是木清的话,以他的能力,应该可以抵抗一阵子。但他却因为自己的误识生出了骄慢心,而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此时,若是还想逃脱,木清应该还会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离开的。可是他刺向木清的那的招,太过狠毒,令木清心中生出了怒火。当我感知到木清的心相时,我意识到那青风,将于诸界再不会有生了…… 第72章 散小吴堂 果然,就在我刚刚感知到木清心有杀念一生时,他的剑已将那青风绞灭,并以无极收了那他的余魂。 跟上来的阴阳道,这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问木清道:“怎么直接就给灭了?” 木清看了他一眼笑着对他说:“不可度的何必劳神,他已成魔,不止是染着那么简单了。并且我观出他不止已成魔,刚才他所见那几位同样可见,他有法门与那些走脱的直接沟通,就如许磊可见我意识中的一切一样。所以我不得不快刀斩乱麻处置了,若让他见得伽罗度了那些仙,你们送仙回山的一切,那我们今日所做尽是白忙了。那些魔定还会去找这些仙的,虽然我们有结界一施,但魔中会有能破之力。” 阴阳道听后,点着头对木清说:“是啊,有时慈悲过度了,也是一执。若不除一恶,也许会施予众生恶。看来,善恶也不可执于其中啊。这种智慧,我还得再细体悟才好。不过你现在可有些前世的相了,别走回去。” 木清一笑,没有再说话,而是回到了伽罗身边。阴阳道也默默的一起回来了,没再多说什么,但他似乎在思考着一些事情。 这时,我见那金辉所罩的那些小吴家的仙众身体中有丝丝黑气在不断的生出。我知道,那些黑气便是他们所染的魔性了。看来,他们不是自己染魔不觉,就是被魔施了什么手法。此时,我是庆幸有伽罗那世有修的,不然这种情况下,我或木清,或者我家的堂仙都不太好处理了。 我们回来后,有一炷香的功夫,当那些小吴家的仙家,在钟下的身体上不再有黑气生出时,伽罗又急念了一些咒语。然后,金钟开始不再转动,并自主的渐小。 随着那些金辉的消散,在一片白光闪过后,那些小吴家的仙如在梦中惊醒一般,俱都身体一振。然后,似乎有些不能理解的看了看自己,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伽罗他们。 这时,那位年长的仙才又从众中走出,对伽罗施了一礼后,说道:“感谢你以佛法明咒,度去我们身心所染所着。现今,我们才知道身心轻松愉悦的真正意义。入于那一魔法中,我们的心实际上是一种昏暗无明的状态了,所有行为都在一种混浊和意识下生成。今日所受,也是我们有一善念仍存,自得了福利。有今天这一劫数,我们日后定加倍珍惜所得清明。时间不早了,我不多说感谢的话了,请你家仙众送我们回山,并最后再助我们一程吧。” 伽罗只喧了声佛号,说了句:“我佛慈悲,一切都是因缘所使。”便一笑退到了一旁。 这时,阴阳道对那老者说道:“那好,既然一切都满愿了,我们这就出发吧。”说完向远处一指,那老者见了,对自己家的仙家一挥手,便向阴阳道所指的方向走了去。 阴阳道和天彪带一众仙家去送小吴家那些仙家回山后,木清和伽罗也离开了那里,各自回到了他们原来的位置去了。 我不知道为何,没有急着回来,却暗中与木清同行,去了我家碑王那里,也就是他所护的汪晴家附近。 木清回到那儿后,见到了我家碑王。我家碑王,笑着一抚胡须,问木清道:“那边完事儿了?很是精彩吧?” 木清听后,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后对我家的碑王说道:“还好,不算太精彩,只是少有些周折,但结果还是圆满的。只是您一定有些想见的想法,却不得不在这儿,为我盯着。这边有什么异常的吗?” 这时,我家的碑王笑着对木清说道:“没什么异常的,只是来了个宵小,给我解了下闷儿。”说完后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木清,对木清说了他经历的那个解闷儿的事儿。 原来,在木清走后大约一个时辰时,我家碑王突然见到远处有黑影闪过了一下。他却故意装作不见,以心去观了那黑影。发现对方竟然是一个魔族。 那个黑影以为我家碑王没有发现他,就想隐身从我家碑王身边溜过去,想进到汪晴家的屋子里边。他应该是想探视一下,老三在不在,身边还有谁在。 就在它即将走过我家碑王的身边时,我家碑王,突然故意咳嗽了一下。 这一声咳嗽却吓了它一跳,险些叫出声儿来。它的心刚平复下来,以为可以继续自己的行动时,它发现出现了奇怪的事情。它感觉自己无法动弹了,怎么用力也无法从我家碑王身边离开了。 它哪里知道,那是我家碑王偷偷对他施了定身法了。 同时,我家碑王对它开口说话了。问它道:“嗳?你好怪,你怎么长在地上了,你是要种了自己吗?你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啊?并且你看起来好像不是人,也不是鬼,那你是什么呢?你不说明白,你就会长在这里的,并且还能生根发芽,你信不?” 这时那个魔族,惊讶得不行,心想:我明明隐了相,怎么还是被发现了?不会是这个老头儿自己说话巧合了吧? 它想着的同时,低下头去看了下。这一看,它不能再淡定了。因为它见自己不但现了身形,自己的脚还真的插入了地下,就好像长在地上了一样。不能行动的原因,就是因这。而且,似乎它的脚边的地,还在向是生长着,好像真的起将它埋在那里,变成种子一样。它知道这老头不简单了,于是它想试探下我家碑王的底。 它问我家碑王道:“你是谁,你怎么能破了我的隐身,还能将我定在这里,并想令土地把我吞了下去?” 我家碑王连看都没看它,自己在那看着夜空,喃喃的说道:“为什么我的问题没有人回答,却总是有人喜欢先问我问题呢?”说完这话后,突然转过头来,用满是精光的眼神儿盯着它,又对它说道:“我们做个交易吧,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一定回答你的,你看好不好?” 那个魔族,这时却一下子目露了凶光,很是凶残的盯着我家的碑王,并且有想动手的意思了…… 第73章 碑王戏魔 我家碑王看到它的样子,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对它说道:“你可真有意思,自己都土埋半截了,还在想着怎么伤害我一个老头儿。看来你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得求下土地公,快点儿将你埋好,不然的话,你再伤了我怎么办?”说完就小声的叨咕着什么,看起来似乎很像是在和土地公交流的样子。 那魔族这时,本能的低头看了一下,却惊恐得不行。因为它发现那土向上长得更快了,几乎快到它的腰了。它不得不放下了想动粗的想法,换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像是人在某些时候,见自己不得不屈从时,只好低头献媚一样。用它那怎么听也很是猥琐的声音,故意装作柔和的对我家碑王说道:“你老快别难为我了,我知道错了,我是性格不好,先给您陪礼了。您快别让这土再长高了,不然,我就回答不了你的问题了。” 我家碑王,这时故意以吃惊的口吻自语道:“是啊,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怎么能让土地公把它种了呢,我得赶紧和那老头儿说一声了。”说完又小声的叨咕了些什么,真的好像又在告诉土地公不要做的样子。 这时,那个魔族,虽然有些怀疑,还是低头看了一下。看完后脸上生出了欲哭无泪的表情来。因为,他见那土真的停止在了它的腰下,不再长高了。不得已,他用哭腔对我家碑王说道:“你老要怎么才能放过我呢,我只是个路过的……”说到这儿时,他似乎已经不敢再往下说了。可能是他因为怕说是鬼魂我家碑王不信,真的把它种在了这里,但说自己是魔,又不知道我家碑王的来历,更怕一听是魔也会把他埋在这里。它左右为难的尴尬的呆立在了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了。 我家碑王瞥了它一眼,问它:“怎么不说完?那我还是让土地公把你种了吧,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了。”说完又做出要念咒的样子来。 那魔族急得不行,赶紧用焦急并颤抖的声音对我家碑王说道:“别,别急呀!我说,我说!不过我说了你真的能放开我吗?” 我家碑王看了它一眼,对它说道:“那是自然的,不过……。你还是说吧,你说了我定求土地公让你不种在这里了。” 那个魔族这时的心态也真的是快崩溃了,竟然想都没想一下,自性的说道:“我本来是魔,现路过此地,被你困在了这里。我现在如实相告了,你快放我走吧。”我听天尊说过魔是无泪的,不然我想他此时一定会落泪的。 我家碑王听后,似乎吓了一跳。赶紧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对他说道:“呀!是魔啊,我有眼不识,你可别见怪,我不知道你是魔,不然……”停顿了一下,又对它故作紧张的说道:“我,我,我现在就放了你,你可不要为难我这个老头啊。我是一小仙,修来不容易,我听说你们魔可厉害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划向了那土,那土竟然就慢慢的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那魔族的脚就露了出来。紧接着,那魔族试了一下,自己可以行动了。在它能行动了后,一句话也没说,脸上现出了凶相,随即就一脸狰狞的用剑刺向了我家碑王。 那一剑很是狠辣,随着地剑的挥动,一阵阴风生了出来,一瞬间阴风和那剑尖就抵达了装作愣在那里的我家碑王的喉咙。 那剑在刺进我家碑王喉咙的一瞬间,似乎刺空了,剑前什么也没有了,我家碑王也不见了。 接着,那把剑开始不受那魔族的控制了,竟然在那魔族的手里,不可思议的回向横着斩向了它自己。那魔族想抗拒不能时,想松手,却发现松手都不能了。 它就那样惊讶到极致的,看着那剑慢慢的回向,抹过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它生成了黑烟。那张永远不能理解此事儿,永远疑惑的脸在那黑烟中扭曲着,不解着……… 我家碑王,这时才笑呵呵的出现了,他还在原地,却没有动。只是拿出了个和阴阳道一样的黑色口袋,将那黑烟尽数收了去。 在收时,还对那张扭曲的脸笑着说道:“你多笨,我本想和你玩儿一会儿,解解闷儿。说不定真的会放过你,你也就是一个宵小。可没想到你心性如此凶残,连我这样一个老人都不放过,还恩将仇报。要不是我这把老骨头还成,不是要成了你剑下的冤魂了。你这就叫自种恶因,自得其果了,别再生了,生出来也是为祸世间。”他说完后,那些黑烟也被他的黑口袋收尽了。 我听到这儿时,实在无法不笑了,于是我笑出了声来,木清也在那一瞬间笑了。 碑王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对虚空说道:“小子,你不回去,不想回去啦。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回去吧,不然你回去后会很难受。”不得已,我只好现了像出来。 木清对我的出现却一点儿也没意外,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心是一颗的原因吧。他对碑王说道:“你老这是真的太闷了,才拿那个宵小斗会儿乐子。他若知道是您,早就跪地求饶了。看来,您又精进了很多,若不是这机缘,人早应该修到上方了吧?” 我家碑王,这时却一笑对我们说道:“一个能成两个,还能成三个,也就是那老头儿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有这样的能力了。你们也很有意思,我一下子多了两个晚辈也不错。当个青风多好,不用有那么多约束,也不用投生来投生去的,我倒乐得此事。不和你们说了,小子,你别说话,和我一起回去吧,你以后不可在外边停留这么久了。” 说完,我只见木清点了下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有感觉时,我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碑王站在我的面前。我想起身去拜,却发现身上很是疼痛,因此我一咧嘴却没有成愿。 这时,我家碑王笑着对我说:“不用拜了,都是因缘,你其实说不定比我还老呢。不拘泥于这些,你醒了我就回去了。”说完他就不见了…… 第74章 三只金棺 就这样,小吴的堂子也让我给散了。散了她的堂子后,我留下那个青风,还有那个魔,做为了我与魔后来的一个线。 事后,我告诉了汪晴,这件事儿的大概。她听后,十分震惊,虽然我感觉到了她对小吴的那些无奈,但那时的她,在心中对小吴还是有些同情的。我在知道她的心性后,还是劝说了她一下,我和她说了一些我所理解的因果的事儿。虽然,她当时对我的说法很是认可,可我感觉她心中的善良,却成了她不能真的去分别善与恶的一个因了。我有些急,但却无法再深刻的为她解说,因为那时,我只是知道其中的理,却无法表述得很是清楚。 我也发信息对汪欣说了这件事儿,她听后对我说:“不能不散吗?我觉得那些仙家也挺可怜的,好不容易修到的,结了个堂缘。” 我听后,心中又开始担心起她因善良,而不能正确认知善与恶,所生出的痴来,但我却没法对她细说。一是因为,我那时也说不太清楚,二是我怕引起她的误解。因为人的执念一旦生出,你用说教去改变是很难的,那样多会被人抗拒,也可能令她生出烦来。 我想了又想,才对她说道:“我现在还解说不清楚这其中的所有因缘,但我知道,我若不散了她的堂,她的堂与魔有染,会因为一些目的对汪晴不利,让汪晴受苦受。同时,也会让那些魔的力量更强大,总是会为众生留下过多的祸乱。这些魔族虽然还不至于兴什么大浪,但它们身后的那些可就不好说了……” 她听了我的话后,沉默了好久,才回复了信息给我,表示了理解我的行为了。 我问她怕不怕魔,她却很是淡定的提示我要小心,因为她感觉我已经和那些魔结下了恶缘了。 我笑着用语音告诉她:“那是我的宿命,面对就好。”她听后似乎又多了分紧张出来,我从她回复的语音信息中是有听出来的。同时,我也感觉到时了她的关心,我有一点幸福又从心中生出了。因此对她的感情却似乎又深刻了一些…… 9月18日那天晚上,我刚刚收车回到家中,就收到了小慧儿的视频通话请求。 想着小吴的那件事儿,我还没有告诉她,也担心她那里又有什么状况,我就赶紧的接了起来。 接起后,小慧儿神秘的对我说:“姐夫,应该是来找你的。我知道是谁,可不敢乱说。”我听完她的话,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向对面看了过去。 我一看,反而笑了,原来是老爷子在她的身上呢。于是我示意小慧儿稍等后,对才爷子说道:“您老怎么又突然出现了?是又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老爷子,这时才抬起头,看向了我。缓和的对我说道:“我就是想来走走了,没什么事儿,借这弟马这儿休息一会儿。地府也累啊,一会儿也不得清静。” 我笑着对他说道:“您又说笑了,你还用到这儿躲清静?我想我是不是又要有好事儿了,又要有让您和那些老头头疼的事,或者正神不方便出面的那种活要找到我了?我这命是您给的,有话您就说就行。” 老爷子这才开心的笑了起来,然后对我说道:“还行,你和隔壁那位修得还没痴。这话我爱听,我就喜欢你这不用我说,就知道我的心意的劲儿,还真没白疼你一回。哈哈!” 我听他说到这儿时,头一下子大了。因为我知道一定又没什么好事儿,他才故意这样让我自己说,这就等于是我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土埋在了里边,我不能再反悔了。我这时感觉自己,总是中他的招儿,这一次又中计了。 于是我故意的叹了口气,对他说道:“刀山,火海,你说话就行,我上。” 他听后,又大笑了许久才笑着对我说:“嗳,就是得意你这劲儿。那我就如你意了,不过这次没有刀山,也没有火海,只有三口小棺材,我不知道你敢不敢接这个活呢?” 说完时,我就见到了他的手中拖出了三口只有三寸长,一寸高,不到一寸宽的小棺材。只是这些小棺材,金光闪闪的,似乎应该是黄金做成的。那金光却在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 我心一惊,知道这棺材一定是世人很少知道的法器。但这同时也意味着,这次我一定能用到它。而且这次的事儿,一定是我以前所有相遇都不能比的奇异。 虽然我知道来硬活了,我还是对他说道:“您老这是开恩了,要把您扣的,我的那些财给我了吗?这小东西真的好精致,我喜欢,送我了吗?” 老爷子,一笑,对我说道:“送你了,你一会儿让门外那位取了带回你处吧。我是大方的老头儿,给就给你点特别的,这样才对得起天地间那个特别的你啊。” 说完这些后,他以意念对我说道:“你别高兴得太早,那东西是想要出来了,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三口小棺材,是特意给那界那三个硬主儿准备的。因为,你一定要面对们它,而你却不能灭度了它们。记着,有三个奇怪的东西,你灭不了,到时可以用无极收摄了。然后,用这三个棺材装起来,送到上方去。切记,切记,切记。先不要告诉小慧儿那丫头这些,她现在还担不得这么大的事儿,再吓到她。” 我这时静了下来,没有再以游戏心面对老爷子的话。我皱了下眉头后,以意念对老爷子说道:“就知道一定是那些东西要出来了,现在就要找到老九她们九个。想以她们九个的灵力合一,而让那主儿复活。那样的话,人间将真的成为了炼狱了,欲望会让人如行尸一样,有肉无魂。那末法将提前到来,世间劫将突现。我实是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的,没想到的是,这么早,这么快。看来,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和天尊所观的都会成真了。那么是不是我就是天地留下来,应对这一切的一个筹码?或者,我可能是因缘中注定来面对这些,可以改变这一切的那个灵呢?” 我说完这些,静静的看着老爷子,而他却没有回答我,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着什么,只见他的眼睛却闭了起来…… 第75章 老黑的盾 过了有三分钟的样子,正当小慧儿一脸不解的看着我,却因为老爷子在她的窍上,又不能开口问我,因此而有些无奈时,老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睁开眼睛后,一抹精光在他眼神儿里闪过了一下,他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了。 他从容的用意念对我说道:“还是让你观到了,你比我想的进步得要快。不过不要对外多说,的确如你所观。那些麻烦的东西要冲破佛的封印了,这也是因缘里的必然,你也是必然要面对的。你能以平常心面对,我很高兴。这两天,你又经历了什么吧?” 小慧儿这时,表现得更加的焦急了,她应该知道我们在用她所不能知的方式交流着。我没有理会她的状态,而是明语对老爷子细说了,我灭那小吴堂的事儿,和那些魔的事儿。 老爷子听后,大笑着说道:“好,这办法好!天尊对它们是最了解不过的了,他能如此助你,我放心了。记得把那东西让伽罗带回去,那不是装你的,也不是真送你的,是借你用的,用完了还给我。你们可别想不开,自己睡里边,你们去了,我还得送你们回来,好好照顾自己。你手中的东西,你应该都能知道效力。不过,你还是有空去观世音菩萨那儿走走,说不定,她能帮上你一些你想不到的忙呢。这是你的宿命,那东西小,你太胖进不去,况且它还认生,不是人想入就能入的。我回去了,哈哈哈……” 随着那笑声,他将那三口金棺送出了小慧儿家的窗子后,就下了小慧儿的窍,然后瞬间不见了。 这时,我见伽罗收了那三口小金棺,急急的就离开了小慧儿家,我想他应该是给我送回来了。 老爷子走后,小慧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道:“姐夫,你们用心沟通什么了?要有什么大事儿发生?那小棺材我见了,好精致,不过却透出一种诡异” 我听后,苦笑了一下,对小慧儿说道:“你最好不要细问。你应该知道,我们不让你知道一定是对你有好处的。不过,你让你家仙精神点儿,最近可能不太太平。” 小慧儿听后,若有所思的的点了点头,对我说道:“我似乎有一点感觉,只是我还不能确定。不过你这样一说,我也不问了,也不想了。姐夫,我相信你,我和我家仙也会和你站在一起的。” 我听后,在感动中对她说:“相信我就好,我也定会护你周全的,你能有此心,我很是欣喜了,这也是众生的福。不过,我们做的事儿,没人会知道,也少有人会相信,你不介意吧?” 小慧儿听我说完,肯定的点了点头,对我说:“这几年,这样的事儿很多了,我都习惯了。我妈都说了,你就是义工,我就是小义工。不过有一件事儿。我得和你说下,不知道和你要面对的有没有关系。” 我对她说:“说吧,我听听。”她听后,才对我说了一个她今天午睡时做的梦。 她告诉我:“我在梦里梦到了,我去了一个很是昏暗的地方,那似乎不是人世。在那里,我见生着三朵血红的花蕾。我去后不久那些花蕾,就绽放了,开得很是鲜艳。只不过那些鲜艳中,透出一种诡异,让人看了心里会很是不舒服,有一种恐惧不自觉的就会生出来,很是强烈。那些花有些像菊花,但却比菊花还要细碎,我突然感觉那种花有些像彼岸花了。我在梦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摘了。可当我刚一伸手时,第一只花就离开了花茎,飘走了,随后第二只、第三只也都飘走了。接着,一片血红充满了那个地方,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了过来。我醒过来后,我同事问我做什么恶梦了,说我大喊着才醒过来的。” 我听后,虽然不是很意外,但还是惊了一下。 恢复了平静后,我才对她说道:“那不是梦,是上神给你打的像。那是真的,那种东西是真的存在的,我以前问过我家天尊仙长。你应该能猜想到,是魔又要形成力量,大举出动了。那结界的封印很可能会在不久后被突破,到时我可能会有很苦的一战。记住到那时你能不伸手,就别伸手,不是你力所能及的,你和仙家们照顾好你们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因为,我可以不用再分心你们这里了。” 小慧儿竟然没有太过惊讶,而是肯定的对我说道:“姐夫,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不会给你添乱的。” 正在这时,小慧儿抖动了起来,老黑突然上了小慧儿的窍。 老黑的突然上窍,让我们都有些意外。 她上来后没等我问,也没给小慧儿机会就对我说道:“你去观世音菩萨那里时,帮我把那张留在师父那里的图带回来给我吧,我会用得到。今天,我突然出现,是要给你些东西,这东西也许对你会有帮助的。我在这样的时候,只能以此心回报你的赐封了。” 说完后,也不等我答,就见她伸手,在自己的胸口硬生生的扯下了一块儿龙麟来。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方法,对空一扬,那麟就到了我的手中,我看到了蓝色的血瞬间染蓝了她衣服的前襟。 我忙对她说道:“你疯了吗,用这样的方式来报恩,我怎么能忍心啊,那是你护心的盾啊。你给我做什么,我有那么多法器呢。你没有了,不一样危险?”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对我说道:“你也许能用到,那是很好的盾,可以护你一时的,记得随身带好。我的用不了三天还能生出一块儿来,只是没有以前的坚固而已。我用不到它,你明白的,只要你带回来那个图,我就能以我之力护住这堂人仙无有闪失,这是我能做的对你最大的帮助了。” 我的心情在那一刻,真的是无法描述了。我的泪水几乎从眼窝中流下了,我的眼睛有一点儿湿了。 我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对她说道:“有心了老黑,其实你只要用心护好此堂就够了。你的心意我记下了,我会一直带在身边的。” 老黑听后,对我笑了一下,就离开了。此时,我心里默默的请了天宝,去给老黑处置一下去,天宝立即就去找老黑了。 我刚要和小慧儿说话,却看见老九、龙女,和李刚突然出现了…… 第76章 普陀洛伽 老九她们的突然出现,让我十分意外。因为按常理来说,她们要是有事儿,就应该同老黑一起来了。 我正在想着,龙女就上了小慧儿的窍。小慧儿一阵儿轻微的抖动后,龙女就借了小慧儿的口,主动开口对我说道:“你不用惊讶,我们见老黑能那样助你,也想能出自己的一份力,因为这件事儿的确有很大的凶险,在这儿我就不多说了,你心中应是清楚的。我和表哥也是龙族,老黑能给你的,我们也想给你,虽然不一定及她的那么好用,总是能护住你那肉身一些的。” 说完就要动手,如老黑一样,从自己身体上扯下那胸口的龙麟来送给我。 我一见急忙大喊道:“停!你这疯丫头,你要做我定不会收。” 由于我从没以那么大的声音和她们说过话,龙女被我的语气惊到了,愣了一下,然后停止了她的动作。 我这时,才对她说道:“你们的心,我是能够理解的,也十分感恩你们,愿意以身上除了龙珠外最贵重的事物来送我、助我。但我真不能接受,我实际上应该有能力对付出那些事物,或者说能周旋一阵子。你们想过吗?若我手中所持都不足以对抗的话,那么这世间除了上神中的几位大天尊、玉帝、鬼帝、佛门的佛佗外,还有谁能与之相抗呢?我想应该是没有了吧?” 龙女她们听后都默默的点着头,我见了继续对她们说道:“那么你们给我的东西,还真的有意义吗?也一样没有。可能你们听起来我有些无情,但事实如此。我们修行,修的是心,是清净,是智慧。若我们修行后,遇到什么事情,不能以清净心去面对,而是生杂念,我们一定还入三毒,并受其所害。这样,我们因情绪、冲动而生出嗔、痴想来,那就会让我们失了智慧的本心,不能真正的面对并处理好所要面对的事物。所以,你们的发心,我是感恩的,但却不能收,也不能让你们伤了自己来利益我。你们只要能守好小慧儿和这堂仙不失,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忙。另外,老九,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观你心,你无非以嗔生念,想与我并肩而战。但你那样会让我分神,反而是那些事物希望的。况且你身不是你自己的,是你们九个共同的,你应该多想想你师父的话,想想那些东西为什么要找到你们九个。而不是一个冲动,就以命相搏,然后让她们八个也入险境。你们与我一起战的时候一定会有,但不是现在,是在将来不远的一天。我希望你自今天起,哪儿都不要去了,就静心的待在堂营,剩下的事儿,我会处理。要用智慧与它们斗争,而不是如一个凡夫一样,靠强力、执念去为。” 她们这时,听了我所说的,都不出声了,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想她们应该是对我所说的,有所触动了。 过了一会儿,龙女对我说道:“你说的虽然听起来,让我们有些难堪了,但细想一下,是真的有道理的。那好吧,我和表哥只能以我们的能力,助老黑和众堂仙,一起护住这堂营和弟马无闪失了。我不多说了,若是有能用到我们两个的,一定说话。”说完后很是干脆的下了小慧儿的身,站在了一旁。 老九这时才上了小慧儿的窍。她上来后对我说道:“你真的能观我心了,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厉害了。你的话,我懂了,虽然以我的性格不愿意在这儿躲闪着,但想想大局,我只能隐忍了。放心,我定不会给你添乱,一步不离堂营,除非堂营有大劫数,不在了。” 我听后,对她说道:“这才是修者应该有的智慧,这就叫安忍,让心以寂定相,面对所有事物。不乱不恼,不被外境所控制,心不散乱,你也一样能够看清事物的真相。好了,不早了,不多说,你能按我所嘱去做,我很是高兴,也很是放心。” 老九听后,我们又说了一会儿话儿,她就下了小慧儿的窍。她下了小慧的身后,就和龙女她们回到了堂营仙位上。我却见小天霸,在自己的房中,背着手,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他焦虑了,却没找他,而是和小慧儿聊起了天儿。 在和小慧儿聊天儿时,我有意无意的暗示着在那听着的小天霸,让他宽心。他听懂后,才放下了那焦虑的心来,坐在了自己的摇椅上,喝上了茶。 我见了,心中又暗笑了一下,然后,和小慧儿又聊了半个小时,我们就结束了视频通话。 结束后,我没有立即休息,看了时间,也快到时辰了。于是我找了金龙,让他和天一、天义护我肉身,我打算亲自去见观世音菩萨。因为,木清和伽罗的位置很重要,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再生出枝节来。 金龙他们做好了准备后,我调整了一下,就让自己的灵又出去了。 我其实本人是不知道如何能找到、见到菩萨的,以前都是菩萨来找我。但我的灵,似乎对这一切是轻车熟路的,不久,我在穿越了一片虚空后,就来到了一个山脚下。 那山很是高挺,郁郁葱葱中,只听见有溪流的声音,清净祥和。 那山不是在陆地上,也不是在天上,更不是世人所传的南印海上,而是在一个不同于我们的世界,一个明亮透澈满是淡淡金辉的世界。 那里很是安静,很是清净,看不出一丝有欲染着的迹象。 我突然想起了天尊对我说过的,大菩萨们,除了地藏菩萨常住于欲界,为了度诸众生出无明,其它的,其实都是住在无色界的。 那是以我们肉眼,都看不到身形事物的一个世界。我所以能看到这山,应该是我的机缘,让我现在不是以肉眼所见,才能实观到的。 那么这山,我想应该就是西方极乐世界的普陀洛伽山了。原来,这就是西方极乐净土了。 我一边欣喜的感受着这种祥和、清净,一边看着这如画的美好,一边向那些郁郁葱葱中走去,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山腰了…… 第77章 菩萨施授 那里的祥和、静逸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我没有见一个色身,没见到一个人形的像,似乎除了那山、那植物、那水、那奇幻之外,一切都不存在着。 我边走边思索这里,开始生出了一些疑惑时,却听到了更大声的水流声。 循声找去,我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水池旁边。我见一线清泉正从山顶流淌下来,注入了那池中。 那池不是很大,但水是天蓝色的,并不清澈,如流淌的玉脂一样,融在那池塘中,却让人看了就感觉心旷神怡。 在那水池中央,一座洁净并淡散微弱金光的莲花台,飘在那里。那看似是菩萨所坐的莲台上,却没有看到菩萨本尊。 我正要四处去找时,只听到一个慈悲的声音,和缓的传入我的耳根:“你小瓶子中的东西是又用尽了吗?怎么亲自来到了我处?” 我听后一惊,因为那是观世音菩萨的声音,我很熟悉,但我却没有见到她。于是我忙对莲台礼敬了一番,礼毕后,我向虚空说道:“弟子愚痴,将遇魔事,所以前来恳请菩萨示福,助弟子些许。” “油嘴,求我就直说,还会这样说话了。这难道不是虚妄语吗?唯你发心是善,才不成恶业。我知道你必然会来,也知道你心中所想是何事。于你,我没什么可给的了,只能令你那瓶中物不竭,你自有用处。而那画确实是要你带回,给到老黑处,因为这画定能化解那堂的危机。另外,我把那蓝子也给你带回,你交给她吧,并告诉她,这两样东西,留在她处便好,不用再送回来了。” 我听到这儿时,就见金光陡增,随即菩萨便现在了我的眼前,并对我微微笑着。她一扬手,那两样东西便到了我的手中,我赶紧伏身谢过了菩萨。 这时她又对我说:“你心中还有所想,还有念生,但你不必问。你所念,由因缘定,一切都起于现在,你现在所行是将来的果的因。而你们于过去的因缘,又成了你们现在的果的因。事事皆由念起,念起即是加行,将来定会有果。聚散本就只是一个缘起缘灭而已,何必执着?” 我听后,脸一红,没好再问什么。对菩萨说道:“感谢菩萨度我心中所生的烦恼,我定好好领悟您所授因缘法则。一切顺其自然,不执不着也是因缘。” 菩萨听后,微微笑着,并慈爱的对我说道:“有此力,你应该于某日得出的。回去吧,你已来至无色界,久留的话,时间不同,你回去会有难受。你将面对的此事,也在因缘中,见你不生忧、不生怖畏,看来地藏菩萨没白授你。” 说完后,金光渐远,菩萨又不见了身相了。我愣了一下,才不得不离开了那里。 只感觉眼前一黑,又再一亮,又一黑,我便回到了人世间,看见了微弱的星光。 回来后,我没有直接回到自己身体中,而是去了小慧儿那里。 到了那儿后,我把那画轴和那蓝子给了伽罗,请转送给老黑,并将菩萨所说的话,请伽罗一并去转告老黑后,才离开了小慧儿那里。 然后,我又去了木清那儿。到了后我见到了木清,将老黑给我的那片龙麟给了他。并请他去转交给老三暂时用着,同时让他正式告诉老三将来要发生的事情,请老三按我所嘱行事就好,我会有安排的。木清答应后,我才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 我回来后,进入躯壳后,立即在疲惫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见到了金龙他们,他们见我回来了很是开心,却没多问什么,然后默默的离开了。我这时看了下时间,都凌晨三点了,不久我便睡了。 9月19日,我下午才睡醒,直接去干活儿了。 晚上八点多,我就感觉到了疲惫得不行了。于是我赶紧收了车,回到了住处。 回来后,我本来想直接休息的,可这时,我却想起了一件事儿来。 我想,我应该现在请仙家去地府,调一些阴兵过来,护住汪晴、小慧儿,和所有与我有关的人。因为,我担心,近日我所行,会令那些魔族,生出扰乱与我有缘的人的心来。这样的话,我就会因为分神,而生出疲惫,再由此乱了心。那样的话,我很可能会出错,若出了错后果将可能是灾难性的。 于是,我在决定好了后,上了香,以上师的令,行了这样一道令出去: 现请天尊遣探地去地府,以我手中老爷子所授的令,调动十万阴兵。五万,由天龙与阴将共同带领,于北京城周边设防。一万,由阴阳道与阴将共同带领,于小慧儿家周边设防。一万,由天彪与阴将共同带领,于汪晴家周边设防。五千由胡道仁、黄天成与阴将共同带领,于我父母处设防。五千由胡道明、黄仁虎与阴将共同带领,于我前妻处设防。五千由胡道虎带四位胡家仙与阴将共同带领,于许岩处设防。五千由胡道然带四位胡家仙阴将共同带领,于我儿处设防。五千由峨嵋天尊与阴将共同带领,于我弟处随身设防。五千由徐仙姑与阴将共同带领,于汪欣处设防。两万由天青仙长与阴将共同带领,于我堂远处布网。这些设防,若遇到有魔族宵小前来扰乱,可直接行事处置,或收摄,或灭度。若有强魔,只需现身示威,令其知难,而不生扰相就可。若其见像不退,处置时有了难处,可通知天尊请木清,伽罗或仙家相助。而天青所布的网,也是如此施行,但定要拿上一支醒魂铃,以防仙与阴兵修为不够,被魔以邪法所摄,并且,见魔必灭。若遇强敌,可请天尊安排仙家相助,甚至可以通知我亲自去帮。 天道代我来来执那幡,并亲自随身带醒魂铃一枚,配合天尊行事,护好堂营众仙同时,要全力救护受摄仙众与阴将、阴兵。其余各堂教主、堂主,统领好所属仙家,配合天尊行事。 堂营门前,挂好最后一枚醒魂铃,以防魔族偷偷来犯,让众仙修为不够者受摄、受扰。 我行了这令后,天尊即时同意了我的布置,并安排探地带一众仙家拿上那令牌,去了地府调兵。 探地走后,我因怕有失,请阴阳道又亲自去了老爷子处,去做好说明。 因我怕如此大的动作,不能成行,行出诸多不便来。阴阳道立即会意了我的意思,怪笑着离开了…… 第78章 强求不知 阴阳道走后,我没有立即休息,而是坐了下来,静静的等着他们的消息。 这时,天尊突然现了像于我。我见天尊来了,有些不解的问他道:“老仙长,可是我所处置有何不妥之处?您怎么亲自来了呢?” 天尊对我一笑,然后说道:“我倒没太多疑问,只是见你没睡,想知道你这样排兵布阵的用意,是否如我所观一样!” 我听后,才明白了天尊的用意。于是对天尊说道:“我以为,我这样做,能让诸魔知道,我已对那些位置有所防备,让他们生出顾虑心来。这样,他们若放下因以扰乱之意,而付出太大精力,或可令其直接针对于我。这愿若成,那些魔如受天青所制,而令其主使亲自出现。于此,我就能早日与其见面一战。若我成愿,则去了众生的若,也解决了此事。若我不能成愿,我只能笑对因缘了,那时,可能我入了六道了。但若此想不成,我还有后招。” 我说到这儿,还想继续说时,天尊却温和的打断了我,并对我说道:“不用再说下去了,既然是后招,就到用时再解说。你此愿确如我所观,深入我心,我放心了。早点睡吧,阴阳道回来,我会于梦中示你,你总这样熬,身体可能会受不了。” 我本能的点了点头,对他一笑后,天尊就一脸喜悦的回去了。 我却并没有睡,还是等着阴阳道他们的消息。 不久后,阴阳道就笑呵呵的回来了。 他回来后,很干脆的对我说道:“你所使阴兵已出于地府,正往你所定处就位。老爷子对你的作法,很是支持。我特意回来告你一声,你安心去睡吧,明早前诸布置,定会就位。” 说完后都没等我感谢他,就急急的走了。 我见了一笑,很是安心。然后这才又以意与天尊沟通了下,由他遣一众仙家,一一支会老九、老三她们。告知她们,一定不要生嗔,贸然出动,有事儿及时沟通,配合我的行动。天尊答应了后,我才从容的带着笑意睡了…… 9月20日那天,我起床后,就见到手机上有汪欣的信息。 我本来以为,只是我们这些日子,每天习惯的问候。于是,拿起了手机点开了她发来的信息,并想回复一个温馨的问候给她。却看到她不止发了问候过来,还有条很长的语音同时发了过来。我见后,我立即点开了去听。 她对我说:“早上好,我有个事儿想问你一下。菲菲快要报出国留学的学校了,而她的托福考试成绩一直在80多分,今天又可以在我公司考试,想知道你家仙家能不能加持一下,让她的成绩好一些。当然,我不知道你可不可以这样做。我所以有这个想法,是缘于,现在想去国外好的学校,竞争太过激烈,一分都可能失去很多机会。所以我想请你能帮一下,可以令她能如愿。” 我听完后,想了一下,本来想对她说:“孩子的事儿,菩萨都示像了,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据我了解到的,孩子想去英美留学,那边的学校更看重平时的综合成绩。并且这样做,也不一定能做到,因为这是在改变因果。”但我可能是因为对她的贪爱,于心中生了讨她欢喜的念来,由此念成了执着,竟然没有这样说,而是贸然决定请仙家帮她去。 于是我对她说道:“好吧,我可以试试,但不一定能如你所期。不过我很是乐意尽我所能,让你们娘俩都能开心如愿。把考试时间发给我吧,我现在就上香去说这事儿。” 我说完后竟然都没有感觉到,那时我就入了无明了。因为对她的贪爱,令我的行为失去了度,并且生出了一个很强烈的执念,深深的住在了心中。那就是:我既然爱上了她,也一样会如诺田亮一样去爱她的女儿。我愿意以我所能,不计一切的帮助她们,所有恶业,我都会自己来背下。 她很快的发来了考试的时间,我收到后一看,是九点的。我看了下时间,见现在都八点多了,连忙,用语音匆匆的回复了她:“你一定在去公司的路上吧,我现在就上香,考试开始后告诉我。” 然后,我便上了香,并恳请了仙家帮助。这时,我见天尊脸上有一丝不喜生出,感觉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由于我心中生出了急,我主观的以为,这事一定住因住果,仙家们恐会因此而恶业。于是我立即在堂前,对上方仙起了誓言:“我徐磊今天向上方承诺,此行所愿若有因果生成,我愿意承担所有所生恶业。 我以为,这样天尊就会不为难了。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天尊似乎更加生气了,并一摇头,叹息着走了。 我没有得到任何仙家的回复,但时间就要到了,我还是愚痴的,又在堂前又祈愿了很多次,才坐在桌前回复了信息给汪欣。 我对她说:“安心吧! 我上过香了,并祈愿了仙家们去助。今天,我会一直在这儿陪着你们的,因为于现实中我无法到你们身边去陪,会很不合时宜。” 她很快用文字回复了我:“我们到了,孩子已经进去准备了。这样,你不能出车挣钱了,我心里怎能过意得去呢。” 我这时对她说道:“我现在能帮你们,并愿意为你们做的,可能只有默默的陪伴了。因我一直认为,人世间最好的情感,就是真心的陪伴。对我而言,这比物质更加重要。所以,我会在这儿一直陪你们,陪孩子考完试的。” 她许久都没有回复我,我本能的看了下香。 见香都快着完了,于是我又取出了香,点燃后,插入了香炉中。并再次请求仙家们,一定要帮菲菲在这次考试中,取得更好的成绩。仙家们,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此时的我,因执入了对汪欣的情感中,却并没有意识到,此事仙家们可能不会去帮菲菲作。却在期待中,坐在堂前的桌前,等着汪欣回复信息。 第79章 突然失联 9月20日上午十点钟的样子,手机响了,我才收到了汪欣的回复。 她用文字对我发了两段信息过来,她说:“不好意思,刚才出了点儿状况,考试开始时,电脑没有联上网,我忘记告诉孩子无线的密码了。但是这考试虽然是线上进行的,却不能有第二个人出现在电脑前,也不能中途离场,不然按作弊处理,成绩无效。孩子刚才出来问了下我密码,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一直在焦虑中。又怕有声音影响孩子考试,手机静音了,所以我没有关注到你的信息。” “很是感恩你能如此的陪伴,陪着我们,希望孩子能考试顺利,谢谢你。” 我看完后,感觉到了她的焦虑,我一边安慰着她,以令她的心能平复下来,一边又上了香,求了仙家再次相助的同时,也问了下孩子考试的事儿。 这次仙家有了回应,但不是天尊告诉我的,而是传堂小报马来了,对我说:“天尊让我转告你,孩子考试正在正常进行中,不会有意外。但成绩的事儿,我们不能保证,也不能施行影响。念你心中所牵,和你们的因缘,为度善,仙家只能助那孩子正常发挥,心不散乱。”说完后一脸严肃的就走了。 他走时,我感觉到了他是有些不开心的,我才想起,我现在的行为,可能是不合适的。我只能以助其正常发挥为发心,去助。这虽然都有不妥,但不至于让仙家成恶业,让我也成恶行。我暗自叹了口气,然后发了文字信息给了汪欣。 我对她说:“不用紧张,我问过了应该会正常进行的,仙家会助的。我一直在祈愿着仙家们助力,你安心的等孩子考完试吧。” 她收到后,回复了信息给我。字里行间,我感觉到她的心态好一些了,于是,我一直陪着她说着话,希望以此缓解她的焦虑。 不知不觉中,时间就到了考试应该结束的时间了。可是她说菲菲还没有从那门里出来,她又生出了焦虑来了。我只好又平心静气的安慰着她,陪她一起等着结果。 但是我,却没有做到让她再平复下来。虽然在她回复的信息中,表述的是她不担心了,可是我感觉她的语句,是不如原来通顺的,于此,我知道她更加焦虑了。 此时,我不能再劝她了,于是我试着将话题引开到别的地方,希望能分散一下她专注的焦点。但似乎我并没有做到,她开始渐渐回复得慢了起来。 由此相,我知道我所有的行为都没有任何意义了。于是我只静静的等着她的信息,没再发信息去打扰她,只想能在这一刻,以这样奇特的方式,静静的陪着她。 那时,我感觉时间有些慢了起来,我似乎在心中也生出了一种焦虑。我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把菲菲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时间就那么一秒一秒的消耗着…… 终于在中午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我收到了汪欣的语音信息。 她用十分喜悦,并略带兴奋的语气对我说:“孩子出来了,考完了,正如你所说,我所担心的都没有发生。谢谢你,一直的陪伴.” 我听后,脸上不自觉的生出了一丝喜悦,心也放松了下来。我感觉那一刻,我似乎长出了口气,却记不清楚了。 我立即回复了文字信息给她:“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松口气儿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你紧张焦虑的时候,我的心情也如你一样了。快带孩子去吃饭吧,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她知道我一直在陪她们,以这样的方式在陪她们,所以在接下来的聊天儿中,她一直在表达谢意。并且,她的喜悦中,我感觉到了她对我的认可程度又在增加了,这一点我从她的话中,和她说话的语气中是能清楚的感知到的。并且她一直是在用语音对我说话,让我有些意外,因为我觉得菲菲在她身边,她应该会介意的,但这一次她却没有。 我一边和她说着话儿,一边下了楼,出车去干活了,我们一直聊到她们母女吃完饭。 她用语音对我说:“我们吃完了,我开车带孩子回家了。” 我听完后,用文字对她说:“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晚些再聊。”我们就终止了通话。 晚上五点多的时候,我发了信息给她。但是一直到晚上七点,也没有收到她的回复。 这让我很是意外,由于关切,我自己联想了很多种可能,甚至想像她们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了。这也是执念让我入了无明,我却没有想到请仙家帮下忙。 另外,我也是习惯不以仙家力,为自己谋私了,更何况我觉得,请仙家去探视一个人的私生活,是一种不尊重,是很不道德的事情。而由这些习性所形成的自性,也让我没有生出任何利用仙家的能力,来处理这种情况的念来。 我又发了很多条信息给她,想知道她们是否平安,却没有得到一点音信。我更加担心了,那种担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了。 我没法再干活了,我的心开始乱了起来。我都有想过去她家楼下看一看,灯是否亮着,屋内是否有人影的闪动了。可我放弃了,我觉得不太合适。 十点时,我终于在惶惶不安中回到了住处。 我回来后,吸了几支烟又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你好,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上你。原谅我的担心,但我现在很紧张你们,甚至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情况。若你们平安无事,在你方便时,报个平安就好,都想去你家看看了。晚安!” 发完后,我一直守在手机的旁边,并时不时的拿起来看看。生怕我把手机弄成了静音,或我溜号没有听到信息的提示音,而错过了她的信息一样。 我连每天回来习惯的给仙家上香,都没有做,就那样一边吸着烟,一边焦虑的等着她的回复,哪怕一个笑脸儿,能知她们平安也行…… 第80章 寃魂扰楚 我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了。我发现我拿烟的手指很疼,看了一下,竟然被未来得及熄灭的烟头烧坏了。 我并没有急着理会那受伤的手指,而是本能的拿起了电话。我看到有很多条信息的提示,一阵欣喜后,我迫不及待的点开了信息来看。 在一堆密密麻麻的信息中,唯独没有汪欣发来的。于是我在怅然失落的心境下,点看了那些信息。有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我甚至看完了都没记起是什么内容。 我发现楚婷也给我发了信息,于是我调整了下心态。让自己清醒理性了一些后,我才点开了楚婷发的那些信息。 她对我说:“出车了吗?忙吗?我想和你说个事儿,你帮我分析一下。” “昨天晚上,我家里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晚上十点左右,正当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厨房有人在吃面条的声音。起初我以为是我老公回来了,我刚才睡着了,是让他惊醒了。因为他昨天晚上有应酬,他每次喝完酒回来,都要吃面条,我就没在意。” “可后来,我感觉不对了,那吃面条的声音咳嗽了两下。这声音,听起来不是我老公的声音,虽然也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随手找了个东西,壮着胆子,去了厨房,想看看到底是人还是鬼。” “可是当我到了厨房门口后,我惊呆了。因为我发现厨房根本没人,并且灯都黑着。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发麻了。” “我没有勇气再打开厨房的门了,而是迅速的跑回了卧室,并将门反锁了起来。然后钻进被子里面,并将头都埋了进去。” “我很害怕,不敢在睡觉,但那声音却一直出现,并且听起来一直在吃面条。我感觉他吃了好久,好多,似乎他应该很久没吃东西了,饿坏了。 “我的恐惧开始更加强烈,并由此,不能自己的瑟瑟发抖着。我看了下手机,想给我老公打电话,却怕我一出声,那厨房的那位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听到,发现并找到我。我却看到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夜里十一点半了。” “我在无比的恐惧中煎熬着,此时,我只想我老公快点回来。或者我儿子上个厕所,如以往一样走错了房间,睡到我的身边来。反正只要有个人能陪着我就行了可是他们都没有出现。我在不知不觉中,听着那个声音,不知道何时睡着了。” “后来,我感觉到到了早晨了,我从睡梦中醒来了。那时,我刚从床上坐起,但是我穿的却不是睡衣,而是古代的服饰。我老公并没有在屋内,只有我自己。在我很是惊讶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一只手,从我的后背伸了过来。那手不是我老公的,那手很是干瘪,而且没有一点血色。看起来真的和电影里那些僵尸的手,有些相似。我怕得不行,一时呆在了那里。” “我感觉自己不会动了,我似乎连思想都停滞在了那一刻,我几乎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了。我甚至能听到,我自己粗重的呼吸了。” “这时,我才发现,我的胸前挂着一串儿东西。那像是一串串珠,大部分是黑色的,最下边坠着一颗很大的金黄色的珠子。在那大珠子下边,还有一个像是印一样的东西,很大,有五六公分见方的样子。这时的我一动也不会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马上就要抓住那串珠子了。” “我当时绝望到了极点,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希望那只手,能放过我,它要什么,我都可以给。我不由的闭上了眼睛,做了凭天由命的准备了。” “就在我眼睛刚闭上的一刻,我听到了一声十分凄厉的惨叫声,从我的背后生了出来。我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发现那个印一样的东西,在那儿发出了金光,这时,那个东西不见了。然后,一片金光突然布满了整个房间,我瞬间从梦中醒了过来。” “醒来后,我见我老公还在那儿睡着,这时天都亮了。而我却听到窗外传来了,乌鸦嘎嘎的叫声。我下了床,走到窗前向楼下看去,我发现一支很是健硕的乌鸦,正落在楼下的树上,向着我家的方向,用力的叫着。” 我听完她的讲述后,心里一紧,我感觉这不是梦,她一定让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 我赶紧回复了信息告诉她:“你不用紧张,我去给你看下。” 然后,我就起来上了香,我竟然都没等问仙家,就看到了一个像。 那是一个男冤魂,来找她,是想拿她身上的一件东西。她前世为将,在死时,正赶上宫内大乱,为了不让她的将印落入叛党手中,她的后人将那印随她一起葬了。但她因前世为忠,所以那印却一直在她身上,随她转世了。这一切,她是无法看到的,我以前也没留意这件事儿。可是巧合的是,那个冤魂,是知道这一切的,他是那次我度化楚婷父亲时,一个漏网的小统领。而这个寃魂,生时就爱权力。他现在知道那件事儿过去了,才来找到楚婷,想拿了这印,去楚婷以前征战过的战场上,用这印唤醒那些战死的冤魂。然后以这印的权威统领那些冤魂,有自己的一方势力,去饿鬼道混个江山。 而他却不知道,所有世,能持得皇封令印者,都是要命中有缘,占上那数才行,而不是谁都拿到手的。鬼差们对那印不感兴趣,再加上楚婷前世是善行,所以地府将那印一直封在了她的灵魂中,随她转世。而那印,是在轮回中又转了一圈儿的,所以,那印是有神力的。要不然的话,此时那货得手了,可能楚婷也有危险了。 我看到这里,笑了一下。我一笑,阴阳道却出现了。他笑着对我说:“小主,我去走走,会会这货?”我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问他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这样想的?” 第81章 做个决定 我在阴阳道走后,吃了口饭,把查到的事情的原委发信息告诉了楚婷后,就出车去干活了。出车前,我还看了几次手机,仍然没有汪欣的消息…… 这一天,我感觉过得是缓慢的。晚上的时候,阴阳道回来了,告诉我那个货他处理好了,没有什么难度,送去了地府。我感谢了他,心却还在牵念着汪欣的事情,有好多困惑让我始终无法解开。那晚,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才睡着的。 22日,我起来后,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昏沉,但我还是去干活了。我时不时我给汪欣发个信息,可是还是一点消息没有。 下午三点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好好干活吧,魔出动了,她没事儿,因一些事儿,现在在犹豫呢!”那是木清的声音,我听出来了,听说她没事儿,我的心好像静了许多。 就在这时,我感觉一辆渣土车,在我车边贴着我的车,急速的驶过去。我吓了一跳,暗想好险。我的心,这时,才清明了一些。我努力的让自己不去再想汪欣的事儿,可我发现越是控制,念就起的越来越强烈了。 下午时,天下起了小雨,一直下到了晚上七点多。我由于一直在出车,这时已经到了强制休息的时候了,所以不得不就近找了个车位停了下来。 停好车后,我点了支烟,站到了雨里,想让那些细细的雨丝,带走我那些不能停止的思绪。 烟将燃尽时,我狠狠的熄灭了它,然后,回到了车内,因为在那一刻,我似乎做了一个我认为正确的决定。 我发了一条信息给汪欣,我对她说:“你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下子失联了。我想了很多种可能,却一直没法确定,所以我不得不又认真的想了一下。我觉得,是不是我给你的太强烈了,让你觉得不能接受了,有些不习惯了的感觉。如果真的是这样,希望你直接对我说出来,因为这样很是折磨人,我很痛苦。” 我发这些时,其实我也不确定,但我那时也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也或者,这样才能给她一个合适的借口,让她可婉转的表达她的想法了。 那时的我,其实在等两个答案:是或不是。并且我知道如果是的话,就意味着她并不单纯,而是一直在以她自以为的智慧在权衡着我。我不想听到这个“是”,但我知道这个字意味着什么。我想听到不是,可不是的话,那这一切又没法解释了。所以不是我笨,而是我执着的倾向于,我所想要的最好的结果。这就是人的执念,谁都有,只是在生出时,你入了无明不能自知而已,那时的我就在这样的状态中。 我打开了车窗,吸着烟,看着外边的烟雨蒙蒙,在忐忑中,等着那一生一死的答案…… 大约过了十分钟,我突然收到了汪欣的信息。我看见了是汪欣发来的,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了,我忐忑着点开了信息去看。 她发的是语音,她用有些无奈的语气,对我说:“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我真的有些不习惯你对我的好,我有点无法回应……” 我看到这些时,虽然是有心理准备的,但在那一刻还是呆坐在了那里。一种说不出失落还是无奈的心情,在我心里生了出来,能感觉心是在聚集着的。 我吸了很多支烟,才回复了信息给她。我对她说:“好吧,我知道了,那就不打扰你了。” 然后她没有再回复,我也没有等她的回复,开着车,飞快的向住处驶去了。 一路上,我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但在那时心似乎是碎了。我尽量的不让自己叹息,不让自己难受。可是那些感觉还是不自主的在心里冒了出来,于是我只能深呼吸着,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我不记得是怎么回到住处的了,只记得在回来后,坐在了那里,一个人看着窗外的夜空,发了许久的呆。那一刻,我什么都没想,思想好像一下子停止了…… 我不知道是几点了,突然从那状态中走了出来,然后找了一瓶白酒出来,坐在堂口前喝了起来。 没有菜,只有酒,就着我的混乱在喝…… 我醉了,不知道怎么醉的,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因为再醒来时,都是23号的上午九点多了。手机在那一直的叫,是汪欣打来的。 我没有接,她却一直在打。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将电话静音后,看了下手机上的微信,发现我昨天晚上后来给她发了信息了,都是语音,我不知道内容。 我好像一下子清醒了一些,因为我不知道酒后的我,会说什么。于是,我想了一下后,还是接起了她的电话。 她关切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你怎么样?又喝了那么多酒,你说你自己在那儿,喝了一斤的白酒,头疼不疼?” 我没有出声音,眼泪却流了下来。她见我没有出声音,以对我说道:“你又不知道你说了什么了吧?没有人在告诉我怎么做,是我自己觉得我们不太合适,我又没法对你说。你对我真的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能完全的接受。你昨天的话,让我又哭了一夜,虽然你有对我有误会,但你对我的爱有多深,我还是能感觉到的。也许是我们真的无缘,也许是有些不能让你理解的事儿,在干扰着我,我不能确定我的心是否真的能容下你,及你的所有。所以这些天一直无法面对,并联系你。” 我听到这儿时,平复了很多,也不再流泪了。平静的对她说道:“不好意思,那么晚了还打扰了你。若我说了什么过份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酒后失德不一定真的代表我的本心。没什么,这种事情也不是强求能得的,是我生了执念,又把你的笑容误解了。没事儿,就依你快乐就好,我真的无所谓了。是我太冲动了,我表示歉意,你我一定还是朋友,有事儿,我还全愿意帮你去做。” 那边一下子没了她的声音,我感觉她好像也流泪了,她没有挂断,也没有说话。我也没有挂断,我想挂断了,可是却舍不得。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存在于电话的两端,一起沉默着…… 第82章 有客来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对我说道:“你怎么就对我那么好呢?是不是你什么都愿意为我做?” 我笑了,对她说:“爱一个人,还要讲条件的话,那不是爱,是做生意,无非是拿土豆去换萝卜。没什么,你都说了不习惯了,我就不做了。对你好却让你难受,那就没有意义了。” 她却一下子笑了,对我说:“你是土豆,你还是萝卜,我才不做那些菜呢……”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们又开始打开了心菲,聊了起来…… 下午三点的时候,她说有点事儿要去办,嘱咐我吃些东西后,我们才挂断了电话。 结束和她的通话后,我却并没有多快乐,也没有多失落。我想了很久,去了洗手间冲了个凉水澡,让自己精神了一下。我想兑现自己的诺言了,我说过再喝醉后,我自动退出她的生活。 做了这个决定后,我回到了床上,却没有想吃东西的冲动。无意的,我想起了地藏菩萨本愿经来,我突然想看下佛经了。于是我上网找到了,看了起来。 刚看了有十分钟的样子,我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看它做什么,想好好修就去抄吧,你不是都准备好抄经用的宣纸了吗?去抄吧,在佛法中你最终会得到答案的。” 我听出来了,那是地藏菩萨的声音。我抬头去找了下,屋子里却没见他的身影。我想再听,却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但我还是翻身下了床,找到了买好的宣纸和美工笔,就这样抄了起来…… 刚刚开始的时候,我因佛经的绕口和表述都还不是很理解,一些名词也会困扰着我。因为,虽然在这两年内,地藏菩萨经常于各种场景下,不断的开示着我,并为我说一些缘起缘灭、因果轮转的法则,可是他却从没有很细致的讲过佛经给我。我曾在某一时刻问过他,他却笑着对我说时机还没到,若时机到了,我自会于某一天,自己走进那门里的。于是,我也没再急切的想立即去做,而是不自觉的买了宣纸和笔,打算在合适的时候,抄一抄经。没想到,今天我就开始做了。 我打算一边抄,一边悟经中的要义和法理。因此,起初时,我是抄得很慢的。也时常因对一些古文的不懂,对法义的理解不能明了,而梗在了那里。于是,我便上网去找了一些,对地藏菩萨本愿经的解释和讲义。可是我这时发现,有不同版本的注解,在理解上也都各不相同。虽然有的和我认知的能一致,有的却大相径庭。我开始困惑了起来,不知谁对谁错了。我由此陷入了各种思考,很是不够顺畅。我在心里默念着地藏菩萨的名号,想让他亲自给我解说一下…… 不久,我就听到了菩萨的语声,如在我耳根旁轻声细语,但清晰的进入了我的听觉中。 他对我说:“此经并不多甚深难懂,无非是让得见者了知因果的缘起缘灭。以你上学时,对古文的理解能力,你应该不会有太大阻碍。再加上,你这些年所历,你对诸多因果轮回的显现,实早已了然了。所以我不为你多解,你不懂的古文查下解了其白话的意思就行。而对于后边的一些佛学术语,网上也都可查到,所以你自己理解就行。不用太多去看讲记,有一些说的还不一定如你理解的正确呢。以后,所有法你都以此法去悟,可以以讲记为参照,却不要盲从其中。遇到甚深微妙法义,我自会为你解说。” 我听后,似乎如在黑暗中识路不清的路人,突然于眼前生起了明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在谢过菩萨的指引后,我按此法边抄边悟了起来。 渐渐的,我不再被那些所言更迷蒙重重的讲记所困,抄写的速度快了起来的同时,理解得也通透了起来。并由此进入了一种极佳的状态,甚至忘了时间,忘了饥饿,感受不到身外的事物了……我似乎把自己抄入了经中了…… 我不知抄了多久,发现光线暗了,有些看不清那些纸上的字时,才出了那境。一看都晚上七点多了,于是开了灯,休息了一下。 休息时,我突然决定,不抄完此经,我不睡、不食了。决定好了,我又坐到了桌前,拿起笔来,默默的抄写了起来。这时我感觉到仙家们十分的欣喜,同时师地藏菩萨似乎也现像了,在默默的对我点着头,慈爱的看着我……似乎很是满意。 我抄起来越来越快的同时,我对经文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刻。并且悟起来,开始不再有障碍了。不觉中,我再回过神儿来时,已经是子夜了。 我没有联系汪欣,感觉她此时在我的心中开始模糊了起来…… 我吸烟时,看见我屋子里来了一个客人。 同时,我见阴阳道和天一、天义立即现了身,金龙也有从我体内出去的冲动了。 我立即知道那一定非是善类了,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也不俗。只为,让阴阳道他们和金龙同时警惕,是很难见的事情。 我示意他们都不要动,装作没见,我想看看他的目的和能力。 这时,我见那位客人,看见阴阳道他们并不惊讶,都没正眼去看一下。若不是因我嘱咐过了,天一和阴阳道他们,一定会为他的蔑视,而生出嗔来,杀将过去的。 因为阴阳道他们在明白了我的用心,故意装作视而不见的从他身边走过,向门外走去时,眼里都有一丝精光闪过了,我知道他们生了嗔出来。 金龙这时已将头探出了我的手臂,在懂了我的意图后,很是生硬的装作看了一下后,又退回到了我的肢体之中。 那个事物,看见后,嘴角生出了一丝诡异的邪笑,然后直直的看着我。 我感觉到了他内心的邪恶,和欲望的泛滥。并由此感,一下子意识到,他是魔,并非鬼魂。 我心中暗笑了一下,继续躺在床上,又点了支烟吸了起来…… 第83章 幡现摄魔 我此时,才认真的审视了他一下。他与普通的鬼魅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他的身上,透出一种很是诡异的阴暗。 他穿着一身红色带黑边的衣服,脸是惨白的。一双黑中泛红的眼睛,嵌在了他那干瘪的脸上。除了他的脸看着有些像脱了水的茄子,看起来他比鬼更像人一些。 他这时,也在直直的盯着我看着。他的眼神儿与我的眼神儿触及的一瞬间,我意外的感觉到了许久都没有的一种恐惧,令我的头皮不禁麻了一下。并且,我感觉他眼神中的那一抹红晕,突然强烈的闪过了一下,我的心在那一刻突然生出一种想入了他心中,去他的眼神中看一下的感觉。 当我的心神被那眼神儿收摄的一瞬间,我本能的想起了以前与魔相遇的经历,意识到,这是魔族的一种收摄对方心神的伎俩。我立即用更凌厉的眼神儿看了那货的眼,他便不能再摄我的心神了,反尔,立即扭过头去了,再也没敢看我的眼睛。 这时,我吸完了烟,看着那个魔族,心里无奈的笑了一下,却没有对他做任何事情。因为我现在并不想动他,只想静静的抄我的地藏经去。于是,我坐了起来,来到了桌边,又抄起了经来。 他此时于我对他的反应,是有些不能理解的,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用很是诧异的眼神儿在看着我。他神情虽然诧异,却也没有对我做什么。可能是刚才我用眼神儿和心念阻断了他的摄魂术,让他不能确定我是怎么做到的,起了疑惑而不敢再冒然施行了,也或者他现在正在酝酿着下一步的方案吧。 我心里偷笑了一下后,不再理会他了,而是专注的抄着经文。不知不觉中,我就如入到了佛讲经的现场一样,完全沉浸在了经文的场景里了。 我后来竟然都想不起,还有那样一个事物存在于我的身旁了。 这时,我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在那个货站的位置传了过来。这声音不大,但在那样的夜里,还是能让我一下子从那种专注中走了出来。我循声看了过去,发现那个货正在拿着一个空的矿泉水瓶子,怪笑着看着我。并且在看到我看向他的方向后,又用手轻轻的捏着那个空瓶子。于是,一声声的咔哒声,不断随着他手的捏握,不停的传了出来。我立即明白了,他这是想扰乱我,也是在试探我。 我是有些动气了,从桌前离开了后,点了支烟。然后对他说道:“玩儿够没有,我今天没心情去收你。现在我可以给你一条路,你现在离开,回去告诉你的主人,我等他亲自来,与我面对面了结了宿世中我们的因缘就好,不要用这种办法,没什么意义。当然,你可以不接受我指的路,可以以你的所有能力对我施行,我接着就是了。你这办法没什么用,只是大晚上的让人听起来的确是有些不舒服,所以,我才给你一条生路,才对你有此一说。你来时,我就见到你了,若我真的是肉眼,也许你现在早就让我感到恐了,你早就达到你的目的了。” 他听我这样一说,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眼珠儿不停的转动着,似乎在想着应该怎么回应我。 过了有五分钟的样子,他笑了起来。确切的说,是他哭了起来,或者说他用比哭还难听的声音,张着那大得出奇的口,在那里嚎叫着。那嘴张得很大,大到了似乎他的头都让他的嘴吞了下去,那嘴里一些细碎的牙,让我感觉到了他狰狞的本来。 正当我想问他为何狂笑,为何这样不宵于我的话时。他突然化成了一团黑烟,并且那团黑烟立即向我飘袭了过来。 很快,那团黑烟就将要将屋子填满,并包绕住躺在床上的我时,一双红色的滴着血的,恐怖的手,从那团黑色中伸了出来。我都没反应出,那双手是要切向我还是要抓向我时,我就感觉脖子上有冰冷的东西触碰到了肌肤的感觉…… 我本能的抬起了左手,本想去捉住那只手,并从我的脖子上拿开。可这时,金龙出现了,只见金光爆现,然后再感觉不到那双手触碰我的脖子了,却有两团小的黑烟飘散在屋子里。那两团黑烟试图回到那些黑色中去,却怎么也做不到。 一张惊惧的脸,这时在那团渐小的黑色中现了出来,并且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那眼神儿中,透出了惊恐来,再没了原来的狰狞了。金龙现了人相,一个俊美的少年,静静的站在了我的身边,看着那个货,脸上除了冷漠,再没有半点其它表情。 那黑色事物中的脸上的表情,这时又恢复了平静。并且在那表情恢复平静的同时,那黑色又暴涨了开来,一种很是刺耳的声音同时传了出来。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又有一双枯瘦但同样让人看着很容易恐惧的手,从那黑色中生了出来。并且用和刚才一样的方式连同那团黑色,再次一起向我扑了过来…… 我当然没有如刚才一样,给他同样的机会。在金龙将要动手的一瞬间,我扬起了手,那幡立即现了出来。 金龙见幡现了,脸上现出了一丝喜悦,硬是止住了将动的身形。那幡此时却发出了诡异的声音,将那些扑过来的黑色,吸住不动的同时,渐渐吞噬着那些黑色。 此时,那个魔族,惊讶到了极致。他想用力摆脱幡的吸引和吞噬,于是拼了命的向相反的方向逃去。 可他的动作,似乎只是成了一种想法而已,因为他的身形所形成的黑色,正在被拉长,并吞入幡中。不但他没有能逃了开去,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的身形反而被幡吸入了更多。此时的他,只剩下头颅和双手还在外边,其它部位,都被幡吞噬了进去。 他的脸开始扭曲了,他在惊恐和无可奈何的表情中,将双手拼命的伸长,抓住了门的把手。 可这一切并没有起作用,幡还是吸入了他的头,并在他凄惨的嘶嚎中,将那双握在门上的手,也都尽数吞了进来…… 那个魔族,就这样一点痕迹也不留的,成了幡的食物。 第84章 又见太阳 幡现并收摄了那个魔族后,立即自动缩小了,然后悄无声息的隐入了我的手掌之中。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屋子里又恢复了原来和平静。 金龙也在同时一笑,回到了我的左手之中。阴阳道他们,也从门外走了进来,向我一笑,分别回到了堂营仙位之上。 我这时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泡好了茶,继续坐在那张桌子前抄起了经文。 我没有一点困意,也没有一点儿饥饿感,似乎那一刻经文中的每一个字都成了我的食物,而经文中所述的法义成了一种可以令我不眠的支撑。 一夜过去了,当24日早上的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后,我略微的感觉到了一丝疲惫。于是,我站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的暖阳和暖阳沐泽的景物,吸着烟…… 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一种奇妙的充实和喜悦。那是从未有过的一种欢喜,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闻法获喜。 我看了窗外一会儿,不自主的摇了摇头。在笑过自己的颠狂后,泡好了茶,坐在那里,喝起了茶来。 我不会出车干活了,尽管我明知道接下来的几天,我因抄经会令我的生活彻底失去了节奏,但我却不乎了。因为,我感受到的那份发自内心的欢喜,不是物质能带给我的了。 喝茶时,我甚至在某一个时间点上,想给汪欣发一个信息了。我动了这一念后,轻轻一笑,放下了这个念。那时我虽然不懂,经文中佛法加持的神奇,是令我能以平常心,从容面对一切因缘的根本。却知道,在那一刻,我似乎放下了许多,不再执着于贪爱中了。 这一整天,我都是在抄经和悟经中法义中度过的,我甚至到后来默默的将电话静了音。 从没如此静过,静到了一切都与我无关了。除了有魔族的宵小偶尔来扰外,我感觉再没有任何事情能扰乱我平净的心了。 对于那些趴在窗外,偷偷窥视我的魔非魔们,我甚至觉得它们很是可怜。那时我感觉,它们无非是一念而起,因欲而迷失了自我而已。我也由此心中生出了怜愍,不想立即收摄了它们,希望它们同我一起于佛法中去受益,能出于欲界的欲海。 晚上十点多时,我累了,将身体靠在床上想休息一会儿时,突然看见手机亮了几下。 我好奇的点开了手机去看了下,却发现是汪欣发了信息给我,这让我是有些意外的。我担心她遇到了什么事儿,本能的点开了信息去查看。 她用文字信息对我说道:“你还好吗?见你一直没有消息,我有些担心你了。你吃东西了吗?……” 我拿着手机愣在了那里,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了。 想了许久后,我发了信息给她。对她说道:“我还好,我甚至比以往都好。对于以前对你所施,给予过的所有你的苦,我深表歉意!” 发完这条信息后,我又拍了一下我所抄的地藏经的图片给她。 发完后我又去抄经了,但她回复的信息很快就弹出在手机屏幕上。我略微迟疑了一下,点开了她发来的信息来看。 她用惊讶的语气,以语音对我说:“你在抄地藏经?你能抄这经文?” 我并没有理解她话里的真正意思,她那时应该是觉得我做这件事儿,是让她意外的。但我当时还误以为抄这经文有什么门道呢,所以回复她道:“是的,我在抄地藏经。我没觉得抄这经文有什么不合适的啊,怎么抄这经还有什么要求吗?” 她很快的回复了我:“你能这样我很开心,没想到你能坐下来抄经。” 我回复她:“没觉得有什么不能的,只要用心去做都应该可以做到。我不但要抄,还决定辟谷去抄,不食不眠,想一下子抄完并悟懂这部经文。” 她又惊讶的问我:“你一直没有吃饭,没有睡觉吗?屋子冷不冷?” 我对她说:“是的,也不想吃,在经文中喜悦的得到着,并不困,所以就一次做完吧。还好,就是后半夜时腿会有些凉。” 于是我们,又聊起了天儿,她似乎又如从前一样和我能正常沟通了。 只是我没有如从前一样立即回复她,而是抄一会儿经,再去回复她的信息。她也不会多说,我们一直以这样的节奏,聊到了深夜。她去休息了,我才继续抄写着地藏经,却一点倦意也没有。 25日的早上很快到了,我又是一夜没睡、没食。这时地藏经我已经抄写了大半了,看着写满经文的那些厚厚的长卷宣纸,我的心中依然喜悦充满。 我去冲了个澡,让自己精神了一下,然后继续抄写着经文。八点多时,汪欣发了信息问候了我,并提示着我注意身体,若饿得难受,一定吃点东西。我回复了信息感谢了她的提醒,然后,她没再和我多说什么,似乎她怕影响我抄经,而我也因急着去抄剩下的经文,并没和她多说。 上午十点时,我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信息,是一个快递的取件码。我是有些诧异的,因为我并没有买过任何东西。但我还是下了楼,去了代收快递的驿站。 去代存点的路上,我感受着户外的美好阳光,呼吸着初秋清爽的空气,心很是舒畅。 到了快递驿站,我将取件码给了工作人员。我本以为,可能是哪个商家在刷单。可当快递员将东西拿给我时,我有些惊讶了。因为快递员拿给了我一个很大的纸箱,看起来像是一个不小的东西,还有点重。 我反复核对了快递贴纸上的信息,确定了的确收货人是我后,我才一脸茫然的拿着这个大纸箱离开了快递驿站。 回来的路上,我撕掉了外面的那层黑色的塑料袋子,投进了垃圾桶,然后我便被纸箱上的图案吸引住了。 那个图案,看起来像个风扇,但上面却有一行字。那字的内容是,多功能远红外取暖器。 我看完这行字后,立即想起了,那年我在上海时收到的那个小太阳。我也由此想到了,应该是汪欣又给我买了一个小太阳…… 第85章 首抄经文 我虽然意识到,很可能是汪欣给我买了又一个小太阳,可还是有诸多疑问在心中生出。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回忆着我有没有对汪欣说过我的住址。想了很久,我才记起,那次我喝醉了酒想去陪她聊天儿时,曾经说过我的住址。 很少有人知道我的住址,目前为止我也只对她说过。她一定是在昨天听我说后半夜腿有些凉后,才用京东当日达给我买了这个小太阳。 想到这儿时,我的心暖了一下,但想到我们目前的状态,也同时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我发了信息给她:“你好!你买了什么东西给我吗?”然后,就上了楼。 到了住处后,我打开了包装箱,从里边取出了那个精致的小太阳。同时,感觉我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来,心在那一刻又生出了无限的想来…… 这时,手机上收到了信息,是汪欣回复了我。 她用我曾经熟悉的,快乐的语气发了语音信息给我。她说:“呵呵!是的,给你买了个小太阳。因为昨天你说过腿晚上时有些凉,所以我见天一天比一天冷了,就买了这个给你,没想到这么快就收到了。你能抄经,让我对你有了新的认知,我很开心。就让这个小太阳陪在你身边,助你在精进的路上能不受寒冷的苦吧……” 她的语气,温柔甜美,我沉浸在了这份关心中,以致后来她的话我都听得不是很认真了。 我的心也在那一刻,又放下了控制,和她又热情的聊了起来…… 聊到了她要准备晚饭时,我们才结束了聊天儿,然后,我便继续去抄经了。 我打开了那个小太阳,对着我的腿,温暖立即传递到了我的躯体上。同时,心中的温暖也在不断的升腾着…… 我过了一会儿,就不再贪爱的享受这种感觉了,继续抄着我的经文,并时常思考一下那些佛学术语的本意。 此时,我因查一些术语,才初识了五蕴。原来五蕴是说五种对外界事物(也可称之为外境)的感知、取着、判断等,包括了色蕴(身心对外境所触的根本)、受蕴(感觉的主观体验,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想蕴(由身心触及外境而形成的理解,想像的过程,也指对所受事物的思维、理解)、行蕴(指的是意识的加工和反应活动,包括思考、情感和决策等心理行为和心理活动的过程,触外境念动所成的想法,认知)、识蕴(包括了各种感觉器官的了别作用,用来辨认外界事物,形成对世界的认识和理解,对外境所触做出的判断、决定)。 五蕴是我们对外境所有取受的根本,而五蕴中的色蕴,又是一切我们的心对外界认知的基础。色蕴中,包括色(眼所观到的像)、声(耳朵所听闻的声音)、香(鼻子所闻到的香)、味(嘴巴品尝到的味道)、触(身体与外界触碰所形成的感受)、法(内心对前五根对外界所触生出共鸣,也可理解为意识活动)。 色蕴所成,实来自于六根,即是眼、耳、鼻、口、身(身体)、意(内心的意识)。我们所说的六根不净,就是这六种根本与外境触及的基本本体,染着外境的虚妄,而成就了虚妄的认识,并深着其中形成了六尘。 六根中六尘有染,生出欲望来,贪爱着一切虚妄的表像,就是六根不净。 我们的烦恼,其实来自这不净的六根染欲而不断生出,并生生不息,困在欲海不识而成…… 我懂了这些后,心中是无比喜悦欢快的,我也因此更深刻的懂了地藏师父所授因缘法的深意…… 我在佛法中拼命的吮吸着其中的法义,惊叹佛智慧的同时,也渐渐发现了,不能困在一字一句中去体悟佛法的深妙。应该,以面而观,才能识得经中法中所述的真实。就如上学时,我们语文课上读课文,要知道中心思想一样。若困在一字一句中,反而只是在做译文解字的功课。那样很容易执在一句一字中,困不得出,反而不识佛所授的真实了。 我悟到这些时,心中的喜悦是无法描述的,有惊喜,有兴奋,有一下子从暗入明的感觉。 汪欣又发了信息给我,我却没急着回复,而是在抄经悟法累了休息时,才回复了信息给她。从她的信息中,我感觉到了她对我这样的精勤,也表现得很是欣喜。并且她对我的态度,似乎又有了微妙的变化,这让我一下子同时感受到了两份喜悦…… 26日的上午,我终于抄完了地藏经的最后一个字。我放下了笔,将那抄好的长卷整理完,收好后,一种很强烈的成就感,占据了我整个身心。 我也于那一刻在心中,升出了一个念:我要再去抄修下一部经文。 于是我开始想,我应该抄哪一部合适了。这时一个真切的声音又出现于我的脑海之中了:“弟子,恭喜你完成了第一部完整经文的书写、受持,你可以试试去抄抄金刚经了。” 我听后,立即知道了是谁在对我说话了。因此我决定了,下一部去抄金刚经。 我这时又发了信息给汪欣,告诉她我抄完了地藏菩萨本愿经的事情。 她很快回复了信息过来:“随喜赞叹!真没想到,你能有这样的定力,三天不食不睡,完成了这部经文的书写。饿坏了吧?快去弄点儿吃的,记得渚点粥,吃点清淡的,不然胃会受不了的。我觉得,这才是你应该有的样子,我很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我看完她的信息,心里莫名的抖了一下,却不知该怎么回复她了。或者说,我不知为何对她的表述,反而有些忐忑了。我想了一下,只是感谢了她,并没有回应她的其它表述。 然后,我真的感觉到了一种很强烈的饥饿感,同时,身体上也有虚汗冒了出来。于是,我去渚了粥,并弄了点很素的咸菜。 吃完后,我感觉身体因久未食物,虚弱的汗出得更多了。我也感觉到了一种极度的困倦,于是靠在了床头上,竟然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第86章 李靖 有些事儿,看似巧合,但也可能是必然,今天正好是九月初一。 我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九点多才醒,醒来时,手机在闪烁着。仔细一看,是小慧儿发来了视频通话的请求。我看见后,精神了一下,接了起来。 我接起后,看到了小慧儿很是焦虑。同时也传来了小慧焦虑的声音:“姐夫!你可是接了,你在做什么呢?我从晚上八点一直打到现在,急死我了。” 我看她那难受又紧张的样子,问她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急?我在抄佛经,电话静音了,没听到。” 她对我说:“有个不说名字的仙家来了,不像是平常仙家,感觉像是上方的。我想看,看不清,后来我要开天眼去看,发现他用手指挖我眼珠子,说我再乱看,就关了我的天眼。告诉我要找你,我就赶紧联系你。可我告诉他联系不上时,让他自己去找你,他却不肯。说我要找不到你,他就在我窍上等,说完就不说话了,在我窍上睡着了似的。但他就像地府老爷子在我窍上一样,感觉身上特别重,压得我透不过气儿来。没办法,我只好让九爷去你家找你家仙家帮忙找找你了。你快看看是谁吧。” 我听小慧儿说完后,对她说:“好,你别急,我现在看一下。我三天没睡了,幸好你聪明,让你家仙来我家找,一定是天尊叫我醒的,不然我说不定一觉能睡到明早了。” 小慧儿听了安心了一些,我这时才认真的看过去。 我起初并看不清楚,只见到一个半个身形的像。像是一个天神的样貌,穿着一身红锦的衣服。脸看不清楚,并且感觉那样貌我见到了,也并不一定识得。我有些惊讶,但我没说出来。而是对小慧儿身上的那位说道:“我一小弟马,无法见得上神本像,既然来找我了,就说出姓名来意吧!” 那位听了却一点反应没有,我不得不再用神专注的看去。 小慧儿这时说道:“既然找到了,你不说话啥意思啊。没见过这样的,就算你是上方神仙也得讲理吧!你要这样不讲理,我就学我姐夫到王母娘娘那儿告你状去……” 小慧儿说得很是激动,我却在这时见那位睁开了眼睛,同时一把像水晶一样透明的巨大的剑,立起了在了脸的一侧,让我还是看不清他的全貌。 他在这时说:“这历害丫头,你祖上爱告天状你也学会了。今天我就不下去了,也不告诉我你是谁,你那祖上我不惹,嫌麻烦,你一个老君的小弟子也敢和我叫号!好,我就无赖一把,拿你那小眼睛来看,看清我是谁,叫我三声爷爷我就放过你。许磊你也看看,你的眼力不是比她强吗?” 说完后,我见他放开了小慧儿的那只眼。我在脑海中现了一个像,并知道了他是谁了。只是我被惊到了,我甚至不愿意相信,或者无法理解我所见到的真实了。 我同时又看到了一个像,就在小慧儿的身旁站立着,那个也同样让我惊讶,因为那位是那个有三只眼的那位天神。我想他现像于我,是在肯定我看到的是真实不虚的。 我正在犹豫是否该点破时,小慧儿又以灵牙利齿和他身上那位斗上了嘴:“我看不透你,你要是欺负我小,我就此不张嘴,不借你嘴,你有能力,自己找他说去。你要来硬的,我这小命你拿去都行!…………” 他身上那位大笑了起来,刚回了小慧儿两句,小慧儿真的闭上了嘴不说话了。那位虽然在小慧儿窍上,却因为小慧不借他嘴,竟然真的无法说话了。他只是尴尬了一下,却大笑着,只是笑声不是出自小慧的嘴,而是直接传到了我的耳根。随后他用这种方式对我说:“小子,这丫头有点意思,我喜欢,一定要让她叫我声爷爷。你一会儿别出声,我和她玩儿一会儿。你的窍我不能轻易上,以后你会知道原因的。你先别说破,十分钟后你再告诉她我是谁。” 我听后,只能以小慧儿听不见的,和他一样的方式回复他道:“好吧,随您心就好了,但不能伤到这丫头。”他听后点了点头,那位三只眼的却偷偷无声的笑着。 小慧儿这时表情一下子痛苦了起来,似有千斤重担压在了她的身上一样。她无论怎么努力,身体也坐不直了,头和身体向桌面弯了下去。最后她的脸都快贴在桌子面上时,她还是没有开口,却用眼神向我求助着。 我看了很是心疼这孩子了,刚要开口,却见他身上的那位向我摇了摇头。同时对我意传道:“别急,试试她心性,看能不能忍住十分钟。” 我听后立即明白了那位的用意,只好静静的看着对面的一切,但我记下了时间。 小慧儿真的就是咬紧牙关坚持着,这时那三只眼的看着都有些震惊了。对我意传道:“这丫头行,能担得任。上世要有这忍力,都不至于罚下来。”我听后,只是点了点头,因为我的专注都在小慧儿身上了。 这时我见小慧儿家所有仙家除了黄天霸外,几乎全都现像了。却也只能关切的看着,不敢出声。老九更是急得直转圈儿,几次用意求我帮忙。 我看了下时间,终于到十分钟了,就开口对小慧儿身上的那位说道:“三太子可好,怎在屋外不入?” 他听后笑了,才不再加力于小慧儿的身体上。小慧儿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坐直后的她,从我的话中听出了身上的是谁,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惊讶中她的嘴本能的张开了,她身上那位刚要借口说话,她却又紧紧的闭上了。她用眼神儿,征询着我。 所有仙家见了小慧儿的行为,都笑了,我也笑了。 我对小慧儿说道:“我知道你惊到了,没错,这位就是托塔天王李靖。所以你叫他声爷爷,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只不过……不知道有位老头会不会不开心!” 李靖瞪了我一眼,却没说话,静静的笑着,看着愣在那里紧闭嘴巴的小慧儿…… 第87章 魔界之心 我见了继续说道:“小慧儿,不用惊讶,不止李靖天王在,杨戬也在,三太子在外面呢,杀得正是尽兴时,这是真实的。你叫声干爷爷,应该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就算太上老君不愿意了,也只能无奈了,因为你不在那界了。何况,那样大的天尊,又怎么可能计较这些世俗的东西呢!你想想,想好了点点头。” 小慧儿听后,在犹豫着。 我又对李靖说:“李天王,您老也别难为她了,她现在不张嘴,你也别用强了。你想让她张就一定行,你也别和一个小丫头逗乐子了。外边什么情况您是知道的,先借你口说正事儿可好?回头再说认干爷爷这事儿吧。” 李天王听后点了点头笑着,我见他同意了,又对小慧儿说:“先张嘴吧,他要想用你窍你是挡不住的。只不过他爱惜你,想看看你的忍力,才这样的。” 小慧儿听我这样一说,好像立刻明白了过来。张开了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她刚张开嘴,李靖就借她口说道:“小厉害丫头,这回你再闭嘴呀!……” 小慧儿听后,下意识的想闭嘴,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嘴了。她不由得看向了我,眼神儿中全是无奈。 我对李靖天王说道:“您老别难为这丫头了,快说正事儿吧。” 他听后才一笑说道:“好,给你个小面子,我说说我来这儿的目的吧,说完后再说那事儿。到时要是这丫头还犟驴打滚,我可有得是办法,这孙女儿,我认定了。” 我看了眼小慧儿,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她也似乎是听懂了其中的轻重。只是因为嘴已经掌握在李靖手里,只好勉强的点了点头。 李靖见了,一抚胡须,得意的笑了。然后很是郑重的说道:“我手中的剑,叫魔界之心。现已由三位天尊,及佛世尊,化去魔性。若有魔王来扰,必启此剑才能破其魔法。否则以许磊三世之力,还恐有不及。更何况许磊现世之身还未显现。但念许磊还有玉帝剑灵金龙及诸上古神兵相护,恐小慧儿丫头这里不能足愿。故将此剑暂存于此堂营,由黄家武将有缘地仙文武暂持。但此剑非缘无法驾驭,黄文武只能持不能用,定要听清。若将启用时,自有机缘自驱此剑。三太子与杨戬会轮流护持此剑左右,以令不失。” 说完将剑很干脆的,交给了小慧儿家堂仙黄文武。 小慧儿这时更是惊讶的不行,这时黄天霸老爷子才出来见过了李靖和杨戬。然后对小慧儿点了点头,小慧儿见后,才平静了许多。 李靖却在这时意传我:“你可能懂?” 我收到后对以意他说道:“我是那能驭此剑的俗人吧?剑藏于此,是方便我取,又不在我身边,不会有闪失。而三太子在外带天兵已尽剿魔族宵小,并在暗中守护。所以剑是给我准备的,也就是说魔王可能会破除封印,我可能于宿世因缘中,是那注定要面对他的人。只有一点不解,当年佛陀化草为兵,坐于道场大败魔兵,降伏魔王。我何以有此力?难道我还有他缘?” 李靖诡异的一笑,然后对我意传:“你会有神佛助你,这是宿世奇缘,我怎么会示你,你只要知道剑在这儿就行了。” 我听后,只好苦笑了一下。这时李靖却对小慧儿说道:“丫头,想好没有,这声爷爷叫是不叫?叫就点个头,我还你嘴,不叫你就憋着别说话了,我有的是时间。” 我看向了小慧儿,却没法让她决定。只见她犹豫着,许久后,才默默的点了下头。 李靖很是开心,将嘴窍还给了小慧儿。小慧试了下可以说话后,也很开心。 她确定了窍还给了自己,对身上的李靖说道:“没见过天神这样的,天神还要强迫俗人叫他爷爷……。” 小慧儿骨子里是有股倔强的,她这样做我并不意外。可我更清楚,她这样做会是什么后果。 果然,她还没全说完时,就发不出声音了。然后李靖笑着借她的嘴说道:“就知道你这丫蛋儿不会服气,却没想到你如此巧辩。我收你当个孙女,还给你委屈坏了。今天事儿办完了,我就和你论上一论,哈哈哈!” 接着就占着小慧的嘴说了起来,并在说完后,把嘴还给小慧儿。于是这两位一直在辩论着,看得杨戬摇了摇头,和我用意念打了招呼后,去了外面。走之前告诉我:“以后有调兵之事,可直接去找我和三太子都可,兵符已经给了堂营的天尊长仙。” 他离开后,我没急着去阻止这两位的斗嘴,而是静静的看着这一老一少,一神一人,于一个身体中奇怪的争辩着…… 争了一会儿后,小慧儿似乎无法再去推翻李靖的说辞了,但还是没有同意叫李靖爷爷。而李靖,却更加喜欢小慧儿这丫头了,似乎一定要成就了这个愿。他却不再说话,任凭小慧儿说着。 我这时突然意识到,李靖一再坚持一定是有原因的,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那么综合所有,我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小慧儿以后一定如我一样,要面对一些特殊的事情,我不可能一直在她身边帮她。而她于上方,道德天尊不适合直接出面,她也需要一个依靠,才能行事无碍。小神,小鬼儿还在欲界,难免…… 想到这儿时,我觉得不能让她们再争下去了,我得快些说服小慧儿,让她同意了认李靖作干爷爷。 我刚动了这念,李靖就意传我:“你才想明白呀?那小犟丫头就是想不通,上辈子不犟都不能罚下来。你劝劝她吧,我真是服了!” 我想了又想,才对小慧儿说道:“小慧儿!不要再执拗了,这老爷子能认你做个孙女儿,也没啥不好的。你仔细想想,若是我的话,我就会认。你认这个爷爷,可能也是机缘中注定的。” 小慧儿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我说完这些话后,真的不再抗拒了,而是在想着什么。我知道我的话起了作用,没再继续往下说,而是静静的等着她作出决定…… 第88章 弹窗 小慧儿沉思了一阵子后,才说道:“那老头,我叫你爷爷可以,不过你得说话算话。别我叫了后,你还赖皮。” 李靖听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借小慧儿的口说道:“放心,我说的话还有不算数的道理吗?” 小慧儿想了一下,然后硬生生的说道:“爷爷!爷爷! 爷爷!”说完后很不开心的看着我。 而李靖听了后,开心的不得了。他对小慧儿说道:“好,好,好!这声爷爷听着就是舒服,还一口气儿叫了三声。不错,不错!以后你但凡有事儿,让那小跑儿或龙女她们来上方找我吧,这声爷爷可不能白叫。外边的三太子,现在可是你小叔叔了,他还得在你家附近待一些日子呢,说不定哪天一个心血来潮,进了你的屋子,可不能起了争执啊。” 小慧儿,听了很是委屈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李靖见了,对我们说道:“事儿都办完了,我也该回去了。小子你记得不可大意,也不一定要伤了那些主儿,按老爷子说的做准没错。”我很意外他也叫鬼帝为老爷子,看来这老爷子真的不简单。 我对他说:“好的,感谢您的提示,我清楚了。” 他这才在哈哈的大笑中,从小慧儿窍上下了去,然后飘然离开了小慧儿的家。 李靖走后,我才和小慧儿说了李靖要她叫爷爷的真正动机,听得小慧儿一脸的惊讶。但她在那一刻起,在心里应该真正的接受了这个爷爷了。 我们聊到了很晚才结束了通话。 结束和小慧儿的视频通话后,我才见到手机上有很多条信息。我看了下,原来都是汪欣发来的。 因为我一直在睡觉,她似乎有些担心我了,很是急切的一直不定时的在问我的状况。 我看了下时间,这时都夜里十一点多了,想了下回复了一条信息给她:“你好,我才看到。刚才吃过东西一下子睡着了。我很好,没事儿,你不用惦记。” 她的信息立即回复了过来:“你没事儿就好,见你一直没有声音,有点担心你了。我要睡了,晚安,照顾好自己。” 我看完这条信息后,却一下子犹豫了,我在这时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了。想了下后,我回复了她一个晚安的表情,再没多说。 那天,我是坐下来抄了会儿金刚经后,才休息的。 28日早上七点时,我收到了汪欣的信息:“早安吉祥!”我很是意外,大多数时候我不问候她,她很少这样问候我的。因为她说过,那是很近的人才可以主动问候的。我知道那是她的一个托词,但我也没去和她计较。 我回复了她同样的祝福后,我们有意无意的又开始聊起了天儿来。我们聊天儿时,我和她说了魔的事儿,我问了她怕不怕。 她对我说:“我不怕,我觉得若是因此我受了伤那是我的宿命。只是我有些担心你要与他们斗,我怎么可以帮到你呢?我可不可以为你诵金刚经,为你助力?” 我忙告诉她:“你不怕就好,不要为我做任何事儿。你诵经可能会对我有助,但不一定有多大的效果。可是你会为此而与这些事儿沾上了边儿,这是我不愿意见到的。” 她回复我道:“那好吧,我只能在这儿默默的为你加油了。” 但我感觉到了她会诵金刚经的,于是我又劝说了她一会儿后,我们才开始聊起了别的。 这一天,我们一直在保持着联系。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时,她要休息了,我们才相互道了晚安,结束了聊天儿。然后,我又抄了两个小时的金刚经后才去睡的。 29日的早上,我下了楼,刚要出车,却发现我的健康宝弹窗了。于是我只能去做核酸后,回到了住处,等着明天再做一个后,如一切正常好找我的楼长给我解除弹窗。 回楼上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一些不是人的东西,在我的身后跟着我。我并没有回头,就知道了那些事物是魔兵了。我没有担心,暗示着金龙和天一他们不要动手后,静静的回到了楼上。我只是惊讶,原来魔白天可以无碍的行走。这时我才明白魔真的很强大,一个魔兵都能如此,难以想象那些魔王们会是什么境界了。 这时汪欣发了信息问候了我,我就对她说了弹窗的事儿了。 她收到后,回复我道:“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那就是佛菩萨们让你好好精进,保持现在的状态。好好的安心的抄经悟法去吧,不过不要再不吃不睡了。那些东西来找你了吗?我有些担心你了。” 我听完她的语音后,心一下子就化开了。本来还有一些控制的情感,再次泛滥了起来…… 我告诉她:“没事儿的,我想吃就吃,想睡就睡,顺其自然。那些东西就在我的窗外呢,不过是些小兵,留着它们玩儿吧。没事儿的,你不用担心我,我不能这么容易就没了。若真的这样就没了,那不是白让我来这世间一回了吗?我想,我还有任务,就如你一样,你也有你的任务。” 她听后,不再和我纠缠在这个话题里了,但还是一直在和我说着话儿。我抄了一天的经,她就陪我说了一天的话儿。晚上四点她去接菲菲时,我们才结束了聊天儿。 这一天,我没有吃饭,此时有些饿了,就吃了些东西。吃完后,我躺在床上,吸着烟时,小慧儿发了信息过来,我们聊起了天儿。 和小慧儿聊天儿时,我又想起了汪晴,就发信息给了她。她很快就回复了我,我们就这样也聊了起来。 汪晴问到了我和她姐的事儿,我告诉了她我们这些日子的经历,也告诉了她我们现在状态又很好了。 晚上九点多一些时,我刚对她说,我其实有一些日子,都想回到上海了的时候。我却发现手机上来了一条信息,是顺风快递的。提示我有一个同城的快递正从海淀发出,那个骑手会在九点半左右到我的住处…… 第89章 两种喜悦 我和小慧儿说了这事儿,她是知道我在北京有一个想见的人的,也知道我们大多数的事儿。因为黑妈妈每次找我,都会问我和汪欣的事儿。只是我没有告诉小慧儿,这个人就是汪晴的姐姐,而对她谎称是我一个同学。告诉她我们在很多年就认识了,是因为她这几年丧偶单身后,我们才开始通过微信接触的。 小慧儿立即对我说:“姐夫!你信不信,是你那个同学给你买了东西,我都看到了。” 我对她说:“也许吧,我在北京没几个人知道我的住址,除了楚婷,只有我那个同学了。看地址是她的,不知道她买了什么,一会儿我告诉你。” 小慧儿乐嘻嘻的对我说:“哈哈,姐夫,有人心疼了,真好,我还没有那个人呐,唉!”我知道她又想起了自己单身的事儿,赶紧安慰了她一会儿。 汪晴这时问我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是不是要休息了。我也许是有些喜悦吧,就把她姐可能给我买了东西的事儿对她说了。 她很是惊讶,对我说:“那好啊,她也不可能是木头,她可能是要接受你了,一会儿收到了让我看看。” 我告诉她“好的”后,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那个快递员打来的,他说到了我的门口了…… 我看了下时间,这时是晚上十点了。 我去了门口拿到了快递,然后,回到屋子里,带着喜悦打开了包装。 我发现是两件衣服,一件是个短袖t恤,一件是个长袖卫衣。那个牌子,我是知道的,那是一个很贵的国外的品牌,这两件衣服至少要五千以上才能买得下来。我以前做生意好的时候,我也是经常穿这类衣服的,只是现在,没那实力了。 我愣了一下,但还是试穿了。我一试更加惊讶了,不明白她是如何能做到大小正好合身的,就好像她亲自量过我身材的尺寸一样,并且款式和颜色也都是我喜欢的。我的心里不觉得又抖了一下,对汪欣的情感似乎又有不同了。 手机上一直有小慧儿和汪晴的信息,似乎她们都想知道我收到的是什么。 我只好放下了自己的念动,拍了照后,给她们分别发了过去。 小慧儿,好像很是羡慕我,一直在叹息着,我只好尽可能的安慰着她,并一再告诉她2024年她三十六岁时,她的正缘一定会出现。她听后虽然还有些无奈,但是好了很多。 她对我说:“你们这样走下去,我感觉有天你们成了的话,一定是可以手拉手过马路的那种。” 我为了让她不再沉浸在这样的情绪里,没有回答她,而是将话题引入到了别处。 这时我又点开了,汪晴给我发的信息去看。她对我说:“哈哈,现在又是小太阳,又是贴身儿温暖,你不回上海了吧?” 我对她说:“不回了,当然不回去了。我说过想陪着你姐,就会尽量做到的。不过她买的衣服有些贵重了,我现在一个车夫穿着不太合适,并且她和孩子正在用钱时……” 她对我说:“她就是那样的性格,不会送很便宜的东西给你的。你安心收了吧,别想太多,不然我还想着给你买点什么呢,毕竟你帮了我们很多忙。” 我们又聊了一些关于她姐,还有她姐与我的事儿后,因为太晚了她要休息了,我们就结束了聊天儿。 小慧儿这时,也要休息了,心情也好些了,我也和小慧儿结束了聊天儿,这时都夜里十二点了。 我见太晚了,没有发信息给汪欣,怕她再惊醒了睡不着。 我也没有困意了,把那两件衣服收好后,我又坐下来抄起了经来…… 这一夜,我没有睡,心中是有种很强烈的喜悦的…… 当9月30日,也就是阴历九月初四的太阳升起时,我才感觉到了一丝疲惫。于是我来到了窗前,舒展了一下身体。并一边吸着烟,一边看着窗外的美好。 那一刻,我的心里只有愉悦。一是因为我于金刚经中,似乎突然明白的佛所说的虚妄是什么意思。金刚经真的很难懂,地藏菩萨一直亲自于我耳根处,在为我解说。但这种解说并不是直接告诉我法义,而是给我指引,让我去悟得法中义理。我由于他的解说,我才从中悟得佛法的真义。 另一个让我愉悦的理由就是,汪欣对我的态度一大转变。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修习佛法得了福利,但她一下子就变成了另一个我喜欢,并能令我喜悦的人了。 我在窗前站了很久,这时我收到了汪欣的问候。 我回复了信息给她:“我捡到两件衣服,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怎么买这么贵的衣服给我?我好多年都不去商场买衣服了,因为一是经济条件不允许了,二是,我觉得没必要了。你和孩子正在用钱时,你的公司好不好我知道,你也知道。所以我不希望,我成为你们的拖累,以后不用给我买东西了,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儿,好活。或者,你不要给我买那么贵重物品了,我现在也用不到。你就留下钱,让你和菲菲的生活好些就行。感谢你,衣服很合身,也很随我心,我很高兴,只是不知道你是如何能知道我的尺寸的。” 我看了下时间,这时是早上我八点,她应该正在去公司的路上,所以我发完了这条信息后,并没有再发信息给她,她也没有立即回复。 我下了楼,去做第二次的核酸了。 当快九点时,我回到屋内后,她的信息才出现了。 她对我说:“刚才一直在开车,很堵。加上公司有些事情,一直在通电话,所以没有回复你。” “你喜欢就好,那我就是开心的。送你我就会在自己能力范围内送我认为合适的,穿休闲的衣服会舒服一些。昨天去商场正好见到,就给你买了。我的眼神儿一向很好,一看就知道你的尺码,这一点上我很是自信。别想那么多,穿着舒服就好。” “我和菲菲这些年还行,不多不少,也够用。只是我希望有天我能有能力,去帮助更多的人,让他们不再受穷困的苦。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儿的,自会有神佛加持护佑,相信你也会护佑我的。就比如我的哮喘再没犯过一样,那不是你家仙家做到的吗?也是你的愿望,才让我不受那苦了。” 我听后,心里有一些感触生了出来…… 第90章 我讲奶奶 她的话听起来没有问题,也合乎情理,但我却在这几天精修佛法时,感悟到了一些法理。而她的想法,正好是要以这些法理去除去的执念?我应该让她明白但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说合适,于是我陷入了思考中…… 想了很久,我才回复了信息给她。我用文字对她说:“你的发心是好的,于更多人你想帮助他出苦是慈心,这是慈悲心显现。但你想过因果吗,他们为什么会于现世受苦?那可能是他们前世今世的业力显现。你给了他们钱财,却不一定会帮助到他们,可能会让他们生出依赖心来,从此成了贪业,会于将来受更多的苦。我不介意你不理解我所说的,但我希望你能仔细想一下我说的话。我没有强迫你接受的意思,这只是我的观点。” “我和你学下我奶奶的事儿吧,也许你能从中找到答案。我的奶奶活到了九十五岁,她走时正好四十九天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水。但她却奇迹般的活了四十九天,这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大多数专家们会说人不吃东西喝水可以活一个月,而水也不喝只能活七天。但在我奶奶身上确实发生了,我当时也不理解。不过这些年,接触了太多世人无法认知的事物后,我觉得她是得了福了。我也查过,她虽然去了地府,却没有受罚。因为她佛缘深重,并于生时虽然未修习佛法,却以身行了大善得福。” “她很会做生意,六十岁时,她还能做生意,一生中没有用过儿女的一分钱。她六十的时候,走路一些年轻人都走不过她,她能走几十里路而不疲惫。我那时,和她出门都要带着小跑儿才能跟上她的。她九十那年才身体弱了下来,然后不做生意了,但到走时,还有钱花。外边也欠了她好多钱,但她不会去要了,甚至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她原来把钱借出去时,是要收很高的利息的。并且她从不把钱借给富人,她说富人不用钱,用钱是为自己谋利,所以她不借。但是她却把钱以很高的利息,借给那些穷得不行的人,这一点上所有的人都不理解。那些人努力的干活,却一直还不上她的利滚利,她却不要,就让那些利息不断生出着。因此那些人更加的努力了,生活好起来后,她却再也不去那些人家里了。有的人就找到她,要把利息和本金还了,她却只收了本金,不要了利息,所以那些还她钱的人都很感激她。而有一些,见我奶奶不去要,就开始生出不还的想法来。并且生活好了后,开始挥霍,开始贪婪了起来。后来那些人又穷了,穷到连借都借不到了。我奶奶却从不和他们计较,只说是他们的造化。” “我这几日修习佛法时,突然知道了我奶奶即是佛心显现。她不给那些人钱,而是带很高的利息把钱借给那些人。因为她知道,她给了,那些人会更懒惰,可能从此更穷。而她用高利息压着那些人,帮那些人有了生存的本钱后,那些人因为有利息的压力,就一定会拼命的努力。因此不再懒惰了,所以生活渐渐好了起来。她这才是大智慧,而我们当时都没有看懂。” “后来还她钱的那些人,因知恩图报,没有生出自私心来。我奶奶只收了本金,那么这些人也会受我奶奶感化,在以后的生活中去真正帮助更多的人出苦。也因此能感化更多的人向善,所以积了福德,生活会更好。而那些生出贪相的人,因为生了不与取的心,想占便宜,一念成了恶行。再加上挥霍无度,所以又造恶业并于现世得报,再入苦中。而我奶奶还是不计较,这不就是以智慧度人,以平常心看世事的佛性吗?” “所以她有了后来的福报,才活了那么久,还一直健康。但当身寿尽时,她还是要走,只是走时没受苦,却生在了善处。因为我以私心,后来请仙家去查了她和我爷爷的生处,她们都受了地藏菩萨的度化,现在在地府为差呢。这些事情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要以大心去看待问题,而不执于小心中。因为那样,你会困在自己的念里,把不一定正确的念,做为行事的依据,反而容易成了执念了。” “我发这些,只是想告诉你,给苦人一个目标,一个正见认知,也许比给他们钱财更能帮助他们出苦。我们能做的不是度人,是让人能明白怎么自度才好。就如你我,我原来只认为对你好就行了,可是不论什么原因,让你纠结生出了苦来,那就是不对的,是对你施行了恶业。虽然,我可能是因为急着让你明白一些人性的东西,不再受那些人的惑乱,但你不能识时,反而会远离我。这时再有人离间一下,你自然就信了那些人所说。我只是个比喻,并不代表一定有人要离间你我。” “这信息有点长了,像小作文,你慢慢看。感谢你的给予,我会很珍惜的。” 我发完后,许久都没见她再回信息。我想她不是在看,就是看过了在思考,也或者有什么事儿让她现在还无法分神去看。于是,我也没再多想,反正话我说了。 我又坐了下来,继续抄金刚经去了,不再想她的反应,只静静的等着就好了。 下午两点时,她才发了信息给我。她用文字对我说:“有点事儿,忙了一会儿。才看完你所说的话,也思考了一下。我不确定你说的是否都对,但感觉是有道理的,所以我会认真的考量一下的。” “我感觉你现在是大彻大悟了,你似乎在这几天心境又变得不同了。你应该在佛法中受益了,你会不会出家呢?” 我看了这些后,似乎感觉到了一些什么。于是,我想了一下后用语音信息对她说道:“我不会出家,出家在家又有什么不同。何况我问过佛了,因为我前几天见过很多神佛。你还记得有天,我对你说,我的电话会关机一个上午吗?就是那天,我见了很多神佛,也是我抄地藏经后的一天。” 她没有回复我信息,只是发了一个疑问的表情过来…… 第91章 财首显像 我感觉她在试探我,会不会出家。这话里的意思,是很清楚的表明了,她想知道我们有没有后来了。所以她现在听我说不会出家后,她想知道为什么。于是,我想了一下给她又发了个信息。 我对她说道:“我一会儿给你讲一个很长的故事,讲完了,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出家了。不过这可能是一个更长的小作文,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她立即回复了我道:“好的,你发语音吧,我会听的。现在在公司,不方便打电话,不然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我知道我的判断是对的,我用语音信息给她发了那天的经历: 那天,我早上抄经累了,刚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会儿。突然天尊就现像了,告诉我:“把手机关掉,一会儿有奇缘来见。”说完后就急急的走了,都没给我问的机会。 我只好发了信息告诉了你后,立即关了手机。我知道,这件事儿一定很重要,不然天尊仙长不会这样的。 我关了手机后,地藏菩萨立即就出现在了我的屋内,我想起来去拜,却发现我动不了了。 他对我说:“你就那样躺着就行,不要动,动了怕你心性乱了,一会儿错失了缘。”我听后只好不再动想起身的念了。 他这时又对我说:“你能抄经,是你正缘内应该做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你的未来只能指引你,助你修行。你一会儿所见,所感都是真实的,不要生出惑来。你无论见了实像,还是于念中与谁相见,都是和你宿世有缘,也和你将要面对的有缘。你只需要让自己进入如那些定一样的境里,就可真实观到感知到,并与其能交流无碍了。” 我听后,肯定的点了点头,并对他说道:“谢恩师提示,弟子谨记了。”他才放心的喧了声佛号后,站在了一旁。 老爷子,这时突然出现了。就是鬼帝,我以前对你说过的我是他送生的。他是第一次到我这儿来,他的到来让我见了还是很意外的。 还没等我问他什么,他就笑着对我说:“小子,不用惊讶,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我所以来见你,是因为你身边那条小虫见到了主人,不会再和我较劲了。不然,我才不愿意和它纠缠呢,不是怕,是嫌麻烦。” 主人?我听到这时,感觉是那位天帝来了,只有他是金龙的主人。 我正在想,老爷子又对我说:“不用质疑,他不一定会见你,只是来看你一眼,你应该知道他是你的什么人了。你娘也在,她也不现像了,只在远处看着你,但会有另外你想像不到的神佛来你处。你现在想问我,你为何还在穷苦中吧?那我告诉你,你的时机还没到,你不成,你若不苦些,你会生出骄慢心来,那就不好了。今天你就会有大机缘,得财,但我还是不会给你用的。所以你得了什么都不要生出想来,我就是为了嘱咐你这个才亲自来的。” 我听后,心中一阵儿叫苦,我的确想问他这个问题。但他说了,就是封了我的口了。所以我只能无奈的对他说:“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这些年我早就懂了,饿不死也撑不着。放心,我没有那么多贪念了,特别是财物上。因为见了金刚经后,我明白了那些都是虚妄的相。” 他听后很是开心,也很是满意。笑着对我说:“那我走了,你能知道这些我就安心了。”说完后立即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地藏菩萨看着我笑了一下。 我刚要说话,就感觉到了一位帝王的虚像生出了在我的意识里。那是一个头面的像,很大,却十分威严,那是玉帝,我的意识中生出了这样一个声音。我不知道是谁在告诉我,但那声音,很是清楚。 我还没在惊讶中醒来时,我见到了我娘的头像和他并排出现在了我的意识中。似乎地母娘娘就是来告诉我,我所见是实的。她们慈爱的看着我笑着,并对我点了点头。 我更加确信,我所见是实了。只是这时,我感觉不到屋子和床了,我似乎是在一个虚空中。 玉帝对我说话了,他很是威严的对我说:“你我之缘,你已能了然于心,不必多说。我所以亲自来见,是为你能入佛法中,于诸多劫中才得这一世的缘。你见的只是前两世,这是给你护身才由鬼帝亲手塑了你的身像。并且,鸿钧祖师亲自为你做了很多事情。我只是想提示你一下,不要失去了这世因缘,好好修法,你自会知道你的真正使命。你所经一切都是注定,只是你有执未除。好好修心悟道,不能负了此世,多语不语,我与你母见你入了佛法中,心中甚喜,所以来见。我们不多留了,还有要见。” 说完后,转身飘去了远方,我见金龙不舍的跟了上去,十分亲昵。 这时,一声佛号传入我的耳根。我这才一震,从那境中走了出来。又回到了实境,真实的看到了屋子内的所有影像,也感觉我还躺在床上。而那声佛号,应该是地藏恩师为了唤回我,才施行的。他看着我在笑,并意会我道:“是的,你所想是实,你还不能入空无边处定,所以我不叫你,你会困在那天中的。” 我谢了恩师后,一片金光突然出现,并且瞬间布满了整个屋子。一个声音突然传入我耳朵中:“天天想见我,世人也天天想见我,不就是为了那点财利吗?怎么今天见了我还不认得我了?你为那汪欣写符求我时,怎么如此不惊呢?” 赵公明,我的头脑里一下子出现了这个名字。我在金光中,见一头像隐隐出现在了那金光中,面容饱满慈祥,红光满面,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富贵十足的像。须都是金色的,在头上的金冠和满屋子的金光映射下,我都快分不清那相貌的真实了。 此时地藏菩萨意会我:“你所见不虚!的确是你心中所想之神。” 我听后,才肯定了那真的是财首赵公明。我想去拜,却发现我还是起不了身…… 第92章 又见如来 赵财首笑着对我说:“你有一心想敬就行了,不过我可不愿意受你所拜。你不用说话,时间很紧张我说你听。” 我只好不打断他,点了下头,我发现我的头是可以动的。 他又对我说:“财为身外物,你有与不有都由那老爷子决定。不过你现在走入正缘,我还是要给你些的,一会儿,你会收到一些东西,不用惊讶。但我可以给你,用不用得到,我说了却是不算数的。你别在心里嘀咕我才好。那女的事儿,我会尽心帮助你成愿的,只是不能出于因果。” 我听后又点了点头,可当我点完头后,发现赵公明一下子不见了,只有满屋子的金光还在。 在那金光中,我见到一个巨大的元宝,那元宝好像不在我的屋子里,或者我不在屋子里了。我的身体那一刻好大,那元宝有一座山那么大,但我感觉它还不如我的手掌大。我还不及思索清楚时,那元宝迅速向我飘来,一下子钻入我的左手中不见了。 我大惊时,另一个元宝又在金光中生出了,以同样的手法入了我的右手之中。我不禁低头去看,我想抬起手来,但手在那儿一动不能动。 我正困惑的时候,又有一个元宝生出,入了我的左足中,然后是又一个元宝生出,入了我的右足中。 我此时可是惊讶到了一定的程度了,我整个人好像都懵了。这时一个更大的元宝又生了出来,一下子钻入我的后背中去了。我感觉那一刻,我的身体生出了很多金光,但我还是不能动。我向我面前的金光中找去,想再找赵公明时,没有见到。那金光却渐渐消散了去,我于那一刻也回到的实境之中。 这时,我的脑海里生出一个声音,那是赵公明的声音。他对我说:“五岳之财都施于你,你不可再怨恨于我了,哈哈哈。你得与不得是你造化,你要真有一嗔,应该去找那送你来生的老爷子去怨了。走了,以后还见……” 然后一切又静了下来,只有地藏恩师在那静静的看着我笑着。见我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他对我笑着点了下头。我知道,我又入了一境,那境内是真实的了。这时我也明白了老爷子为什么先来对我说明了,他还真是怕我动的贪念,不好好修行了。我在心中默默的感谢着这些善缘,却不再去想那些元宝了。 这时更奇怪的事儿发生了,我本来回到实境时,感觉身上很是沉重。可当我放下对那些元宝的念力时,我的身体瞬间轻松如絮了轻飘飘的,好不自在。我一下子悟到了,众生的苦为何首在贪上成了。我悟到后,地藏菩萨似乎是知道的,又对我微微笑了一下。 接着,我就见那元宝入了我地府的库中。因此我的库一下子装不下了,元宝都溢了出来像一座山一样。 我见这像后,心中苦笑了一下,原来财运这么大的我,却还要做黄包车夫才能生活。 我这念刚一成,就听见了观世音菩萨的声音:“刚修得一点儿法,就见财起念了。你的一叹息,就是念成了,念成即为加行,你动了嗔心了。” 那慈缓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的传入了我的耳根,如入我心一样清楚真实。接着一道白色的光现了一屋子,观世音菩萨又现了像于我。 我只能点头稽首去拜了三下,她微微笑着对我说:“入了门就好好修行,我只是路过,来凑个热闹。你与那丫头的缘要知道随性,不可生执就好。来都来了,给你点好处,助你一点清净吧。” 她说完后,我觉得眉心一痒,头脑一下子清净了许多。我刚要去谢,白光一闪,菩萨便消失于我的视线里了。 我心中那时,突然平静如水了,一念没有了。由着这些缘走就走来就来,我不再去看地藏恩师了,也不再生想了。我似乎入了一种有念无念都不清楚的境中了,现在知道那就是非想非非想处天的境界了。 这时我好像感觉到了,不知道是我入了一团金光中,还是那团金光包住了我。只是感觉那金光是很大的一团,大到无边。我因此也感觉不到了身边的环境了,只能感觉自己在那金光中,如入一个奇特的虚空中。 “我以慈悲心,清净相见你,你要好好体悟。因缘所使,你或有缘于我法得出,并布施于世。你能抗魔,也能醒众。路长远漫漫无边,你可愿意为。”我不知道这声音出自何处,却能深深的体会到那声音中的慈悲力,并且我在那一刻心中立即本能的生出一愿来。于是我对那金色虚空中说道:“我心感念你为世尊本身,你现的是无边像,所以我不见你实身。弟子虽然入此门不久,却有愿能有一日从正法中出,并以正见施于众生,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不做有为,早识虚妄。” 我说完后,即见佛以庄严的慈悲相现了首出来。然后一脸慈悲的对我说道:“你能有此发心,并于我面前,即时是大愿已成。过去诸佛及我弟子众,定当护佑你能行此愿。但我以我力观你心,却见你还有念生,你何不于此时再说你心中那念,我与你解说一二呢?” 那声音,慈悲的穿透了我的整个身体、灵魂,不大,但慈善柔和。似乎整个空间都是那种声音在围绕着,但佛口却一动不动。那像如寺中一样,就是释迦牟尼佛的相。 我那时知道了什么叫心通了,因为我心中除了生出大愿,还生出了一念。 我想了很久,不知道我应不应该说出来。可是我的心中却生出了一个声音,说即不为虚妄,若不说反而是虚妄。于是我对佛说:“世尊!我确实还有一念,这一念成,只为两件事情。一我看到寺内不净相,所以不想入寺,不想入空门。二是,我还有念所牵,还有一念红尘心。不知道我这样的念,是否能如愿呢?” 我说完后,感觉释迦牟尼佛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全是慈悲。他笑着看着我,点了点头…… 第93章 金刚生惑 佛佗笑着对我说道:“实心相告,即为不虚。但有念动,随缘而受。你不入空,我却可允。空与不空,还在相中。但有能施,不着于相。若困相中,还入无明。离念才净,不净不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不异色,色不异空。我名为佛,佛还是名,我说是法,法还为名。既然是名,虚妄皆空。若得解时,空即非空。你若得悟,自然能懂。不入空门,我允你行,但存正念,布衣也成!” 说完这些话后,我只觉得头顶有一阵酥麻,然后头脑又静了许多。同时,一个像在我心里生出…… 我还没来得及对那像去识,金光开始消解,那像也不见了,我也渐渐回到了实境中。 我回来后,身体一下子能动了,地藏恩师也不见了。然后是恩师的声音:“你所见皆实,不用生惊恐。但有所念生,随顺而加行。凡彻悟法理,一切真相生。若不出相法,还困于相中……” 然后,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我发完后,她一直没有回复,但我能感知她在听了。于是,我不再等她的消息了,因为我知道这些要听很久。我下了床,来到的桌子前,又抄起了《金刚经》来。 只是我感觉再抄《金刚经》时,我快了很多,因为一些法义一下子就在脑海中出现了。我不需要用很大的精力去想了,就能懂得。 于是,我飞快的抄了起来…… 下午四点时,汪欣才回复了信息给我。她对我说:“我听了,你的讲述。很让人惊讶,但我是信你的。我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什么都是正常的,所以我不生疑惑。知道你能不入空门,就能做法布施,我很高兴,这功德是很大的。衣服要穿,不要生出念来,别执着。” 我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应该是在告诉我:知道你不入空门为僧,那我们就可以再往下走下去。你要把衣服穿上,才是对我的回应。 我感知到了这些时,心中却有一些犹豫了。我感觉到了她不干脆的一面儿,她其实是在给自己留下空间。她还不敢确定我们是否能走到最后,只是在表达她有这样一个意愿了。 于是我想了一下,对她用文字回复道:“感谢你的心意。但于我现在的身相,我不知道我应该如何去穿上那身衣服。你以后不要再买这么贵重的东西了好吗?因为我没法回应你,我很潦倒。” 我之所以这样说,一是为了感恩,二是想让她能肯定一些。我不确定她会怎么回答我,只好静静的等着。 不久,她就回复了文字信息给我。她对我说:“不用感谢,这是你应该得到的。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我给你钱财你却不收。我不想这样一直在心里亏欠着,现在也不能立即以身相许去报。因为你说过,把爱以交换去给,那是不正确的,会留下一个苦因。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你能健康,那就是对我最好的回应了。你只要把一个健康快乐的,如现在的你还给我就行。” 我看完这条信息后,一下子感觉头都有些晕了,我想谁都明白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我有些兴奋的立即截了图,发给了汪晴。然后,我才回复了汪欣的信息。 我对她说:“会的,我会如你所愿的,只是我希望以后的日子里,你能多一些理解。因为,我的因缘,可能还会有事物扰乱我的心性。我现在也能感觉到,我入了北京后,就有一种力量在撕扯着我的生活。那种力量不希望我与你,与你们,包括楚婷她们走得太近。” 她回复了我一个笑脸后,告诉我她要去接菲菲了,然后,我们就结束了聊天儿。 汪晴这时,却发了信息给我。她没有说衣服的事儿,而是和我说起了别的话题。我们聊了一会儿后,就结束了聊天儿。 但我感觉不到她是喜悦的,反而她言语中有一些怪怪的感觉。我也没有多去想,只认为自己可能是多心了,继续去抄我的经文了。 晚上七点多时,我正在抄经,却听到了手机响了一下。我知道是来了信息,以为是汪欣的,就停止了抄经,拿起了手机来看,却看到是楚婷发了信息给我。 她对我说:“最近在忙什么?明天有时间吗?过节了,我想找你、汪晴、吴倩她们聚一下,因为这疫情我们也很久没有见面了。” 我看了后,拍了我抄经的照片给她。然后对她说道:“我这些天一直在抄经,所以没怎么和你说话。随你,明天我没有什么事情。自刚来时,因为吴倩有些事儿找我,见过她两次后。我们也只是偶尔发发信息,也正好和她们见个面,那你安排吧。” 她收到后,回复我道:“好的,我一会儿问下她们,然后再定。没想到你修佛法了,我可以抄经吗?我以前有想过,却一直没能去做,总是静不下心来。按你上次吃饭时所说,我想地藏菩萨应该在授你法。我要抄应该抄哪一部呢?” 我对她说:“是的是菩萨授了我法,你要是抄我建议你去抄地藏菩萨本愿经。因为,我现在知道了,原来经文还是有加持的,只要敬信并至心的抄写,抄写完成后,可以令抄者现世恶业得以消减。” 她回复我道:“好的,我听你的。不过我不能像你那样抄,我的字没你写得好,我就去上网请抄经本儿吧。” 我告诉她可以后,她很久都没有回复信息给我。我也没再说什么,而是又坐下来抄起了经来。 因为我抄得很快,所以我这时是快抄完《金刚经》的了。这时的一段经文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佛对须菩提说的。 须菩提问佛应该如何为众生说此经,佛告诉须菩提:“此经为有大法发心者说,若与小法发心者说听俱获重罪。” 我看了这段经文时,一下子不解了起来,困在那里想了好久都不能明了,为何佛这样说。因为这代表着这部经不是谁都能听、能讲的。 我由此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94章 因缘巧合 这时,我突然在困惑时于脑海中得到了一个声音,那当然是地藏菩萨的。 他对我说:“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部经是为菩萨说的,不是声闻可听或可解的。佛所以这样说,是为了众生不因此而生出了惑而又入于昏沉之中,对佛法生出不可解心,而退转。现在我给你多说,你定还是会生惑,你可于日后在占察与十轮两经中得到答案。你能明心见性那一天,定能解开心中的疑问。你只要谨记,并至信佛所说就好。” 我听完后,虽然知道了一些原因,也大致能理解并相信恩师的话。但在那时,这个困惑就在我心中生出了,并住在了心中。我也由此念生出了,下一部我会去抄《占察善恶业报经》的想法来。 我不再执在段经文里,而是继续去抄经了…… 九点多的时候,楚婷发了信息给我,她发了她请了《地藏菩萨本愿经》和《金刚经》的抄经本的截图过来。然后对我说:“我和她们两个人约好了,明天去花家怡园吃饭。考虑到汪晴有个小不点儿,出来不太方便,就在她家不远的店吧。我请好的这两部经的抄经本儿,我可以抄吧?”然后她又发了吃饭的地方的定位过来。 我打开了定位,见那是海淀中关村的一家店。那里的确离汪晴家近些,因为她住在八大处附近,是在石景山区。但那里离汪欣家更近,我真希望能见到她。可是现在,她又失联了,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想到这儿时,我发了信息给汪欣:“你还好吗?一直没你的消息,有些担心你们了。” 然后我回复了楚婷:“可以的,你抄就好了,别急,抄时要心静。好的,明天什么时间?” 她对我说:“好,那我就等抄经本到了后,先抄《地藏经》。抄完后再抄《金刚经》,以前我看过《金刚经》,正好这次也抄一下。明天中午十一点半,我们在定位那儿见。你明天限行吧?我可能不能去接你了,因为我明天要去昌平办事儿。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呵呵!” 我答应了她后,我们就没再说话了。我所以没说不让她看金刚经的话,是因为,我突然意识到,佛说过不为说,并没说过不可看、不可抄、不可自己去悟。 这时汪晴发了信息过来了,她对我说:“楚婷定了酒店,说要感谢你,那我们明天见?” 我回复了她:“好的,明天见,你有时间吧?”她回复我:“有时间,我们也好久没见了!”我们聊起了天儿。其实我那时,听她说有时间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怪怪的。 因为我在上海为她母亲处理好那件事儿时,她一直在强调等我到了北京后,她和汪欣一定要好好请我吃顿饭。并且,我为她处理老三的那件事儿时,她也强调过,只是我婉拒了。但到现在,我还真的没有见过她有过这样的表示。我倒不在意吃个饭,而是让我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感受,就是她和楚婷是有不同的。虽然汪欣不愿意见到我,我可能会因为她的纠结而理解。以前我以为汪晴有个孩子,不方便没时间,但今天她一说有时间,还是让我心中不得不生出了一个想法来。 虽然我起了心,动了念,但我很快就不再纠缠这事儿了,止息了念头。结束了和她的聊天儿后,我抄完了《金刚经》。 这时我看了下时间,都快到九月初六的凌晨一点了,现在应该就是10月1号了。我收拾好,准备睡觉时,却收到了吴倩的信息。 她用文字对我说:“在吗?楚婷明天找你、我还有汪晴吃饭,是在海淀那边。你怎么去?最近在忙什么,怎么感觉你好久没出现了,消失了吗?还以为你飞升得道了呢!” 她很愿意开玩笑,和她聊天儿,其实是很轻松的。这是她的性格,她是那种很聪明,但又很直接的人。她聪明起来时情商很高,但她有时又很感性,也因此又有直接的一面。而且她一但性情上来了,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事情,我以前就在听她说她与所有人的事情时有了一个了解。情商高却很仗义的一个人,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她因此也会因为亲近于某一个人,而不顾一切的成为别人的枪。这和多年前的我很像,所以我很习惯她聊天儿的方式。 我几乎笑了出来,对她说道:“我还在世间,没走呢,地府不太愿意要我。明天我限行,所以只能坐地铁去了。怎么你想来接我吗?”说完后我把手机里抄经的图片发给了她。 她很快的回复我道:“哟!还以为你飞升了呢。你还在就好,别想飞升成仙的事儿啦,你就是为我和汪晴生的,我们不允许你哪儿都别想去。你把我们三个都度化了,你才能走。呵呵!” “抄经?我没想到你还有旧社会小媳妇儿的爱好,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媳妇儿没什么事儿做,又不能管老公的私生活,有很多委屈,才不得不抄经解决自己的苦。哈哈,不是你也因为啥事儿想不开了吧,是不是喜欢上哪个贵妇了,然后让人家伤了,才起了抄经的念了?” “我还寻思明天让你接我呢,我的朋友要借我车开一天。那你不能接,我就不借她了,我这一问,明天得去接您老了。” 她的话让我笑出了声的同时,我的心里也不禁震动了一下,因为我的确是因汪欣才抄了经。 我又笑了一下,不止是因为她的玩笑,还因为她无意中说到了点子上,可能这就是因缘和合。看似一种巧合,却能让我心中一动,生出些念来。这时我又想到了汪欣还是没有回复我的信息,不由得又担心了起来。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后,给汪欣又发了条信息:“你还好吧?我担心你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没信儿,还是很希望你能平安如意的。我知道这么晚了打扰你有些不礼貌了,可是真的很担心你们……” 发完后,我点了支烟,怅然的吸了起来…… 第95章 试探口风 我吸完了烟,才平复了下来。然后发了信息给吴倩:“你不用来接我,我坐地铁过去,你家应该离东直门站不远,我到了提前联系你就行。你在那儿接我一起过去,我就不胜感激了。你过来我这里太远了,过节了,出行的人很多,怕堵车。我会如你所愿,好好为你们三个活着的,小媳儿妇就小媳妇儿吧,没什么不好的。抄经能净心,心净了人就快乐了。你应该也抄一抄,因为你的脾气也很爆。” 她很快的回复了我:“抄经就算了吧,我试过,抄几十个字就抄不下去了。还不如喝点红酒,来得自在。好,那我就在地铁站等你了。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见,现在能出来一起吃饭的都是真情啊。我这些日子,因为疫情,不止一次被隔离在家了,希望明天去海淀不会再被隔离了。” 我回复了她:“好,明天见。见面再聊,你明天定不会有事儿的。” 之后,我们就结束了聊天儿。我这时也真是困了,很快就睡着了,我看了下时间,这时都凌晨两点多了。 早上八点半时,我才从梦中醒来。本能的看了下手机,还是没有汪欣的信息。于是我又发了个问候的表情后,就起了床,去冲了个澡。 回来后,我站在窗边,想了很多。直到我一边吸烟一边想到自己都笑了后,我才回过神儿来。这时我见都九点了,就赶紧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十点时,我快到了地铁东直门站时,我提前发了信息告诉了吴倩。然后我到了站,就在那儿等她了。 等吴倩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汪欣的公司就在这儿不远。于是我特意发了个定位给她,我想看看她是否真的不会再回复了。 信息发出后不久,就收到了她的回复:“你没出车?要去干嘛?” 我对她说:“没出车,惦记你心里不静,所以想到你公司来看看你是否安好。” 我其实是和她开个玩笑,也想看看她的反应。因为以前她就担心过,我有天会到她公司去找她。我告诉过她我不会去的,除非她约我。 因为在她上次失联后,我们聊天儿时,我开玩笑的对她说过:“如果有一天你再失联,我会去你公司门口等你出现。”那时,我只是随口一说,只是玩笑。没想到她当时很是介意的,用语音很正式的回复我道:“你可别来,你来了我会看不起你的。因为,我大小也管着十几个人呢。你在我门口一站,会让那些人怎么看我。” 我当时听了她的话后,很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然后对她说:“放心,我不会做那样的事儿的。你多心了,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她听后发了一个尴尬的表情过来。其实,那时我感觉到了一些东西,但因为喜欢和贪爱,我没有多想。但我,的确不会做那样的事儿的,因为我也有自尊,也会为别人留下余地。 我正在想这些时,听见有人鸣笛,而且就在我的身边。我随声音找去,见一辆阿尔法停在了我的身边。我有些莫名其妙,因我不记得我北京朋友目前有谁有这样的车。 我在犹豫中,手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吴倩打来的,立即接了起来。 接通后,她对我说:“别找了就是这白色的车,上车吧。”我有些惊讶的走了过去,因为她之前见我时开的是宝马。 我开了前门,就见吴倩在怪怪的看着我笑呢。我也笑了一下,和她打了招呼后,就上了车,坐在了副驾的位置上。她开了车,直接上了二坏,向中关村的方向驶去了。 路上,我们聊起了天儿,才知道这是她老公刚要账要回来的车子。她看着挺实用,就留下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问我:“你离婚后为什么不找个伴儿呢?”她的问题让我愣了一下,我感觉她上次在我们聊天儿时,知道我离婚了后,没有对这事儿有任何疑问。今天却突然莫名的一问,不得不让我多想了一下。但我还是愿意相信,她只是巧合。 我愣在那里时,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时。手机上收却到了汪欣的信息:“千万别来……” 我笑了,没有回复她任何语言信息,只发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给她。 然后,我却一下子清醒了一些,对吴倩说道:“这问题还用问吗?你应该比我知道,现在你们女生都很现实,谁会愿意找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当伴儿呢?女人们不是常说,宁愿坐在宝马车里默默的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上笑嘛,何况我连自行车都没有呢?” 她听后,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虽然是这样的人多,但是也有例外。如果真有一个人,可以喜欢你不在意你的债务,你会怎么办呢?” 我立即对她说:“没有怎么办?我觉得如果真的有人可以那么认真的对我,我应该也会想很多。因为她一定是一个不物质的女人,她可能对我很是认真,可我还是不会真正的在生活中以她老公的身份出现。因为,我有债务,我不能在法律关系上,让她为我承担我的过错。” 我说到这儿时,看见吴倩的脸上有一些表情流露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想到了汪晴,我想起了了她们关系很好。 于是,我又对她说道:“如果真的有一个这样的人的话,我可能会在生活中陪着她,或远或近随她心就好,只要在她遇难处时能帮助到她。毕竟她也不可能是一个人,还有很多亲人,不想她为此而背负什么。” 我说这些,是出自于我的本心,同时我也想听听吴倩怎么说,因为直觉告诉我她不是无缘无故的对我说这些的。她所以说这些,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我不能靠猜想去作出判断。所以我想听听她下边怎么说,她话中答案可以令我证实一下,我心中刚才感觉到的是否正确。 她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若有所思着。由此,我更加确定了她的话不是无的放矢了…… 第96章 与三人聚 吴倩想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人、朋友。有些时候成年人的世界很是复杂,再婚的时候,或再次面对感情的时候,不得不想想家人们的感受。而这种再次的选择,有时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也要为对方考虑一下,毕竟对方的亲人们不一定能接受你这样的状态。所以你的想法我很赞成,这说明你不会自私的只想自己。哈哈小媳妇儿果然没白抄经,挺通透啊。” 她虽然后来以玩笑打破了刚才有些太正式的气氛,我还是知道她为什么有那一问了,以及后来她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了。因为她不是无意的,是在故意向我传达着一种信息。我看着她,心里却无奈的笑了一下,我没想到她把我的情商低估到了这样的境地。 不过我没有介意她的话和行为,因为出于发心,我也的确是那样想的。汪欣和我的关系现在这样了,可能也是因为家人的关系。可能会是汪晴,也可能会是因为她的女儿菲菲的不理解。毕竟她告诉过我菲菲问过她,那个企鹅的事儿。那说明菲菲关注到了汪欣的生活,也感知到了她母亲的生活在发生着变化。也可能是汪欣的母亲在干扰,因为通过和汪欣的聊天儿,我知道了她母亲的性体,那是一个很愿意控制别人的人,很自我的人。这一切我都是能理解的,所以,我也正好借这样一个机会让吴倩去传达一下我的想法,以免让关注我和汪欣关系的人都不安心。 这时正好吴倩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去接电话了。接完电话后,她对我说:“我多笨,让你来开好了,你这手艺不比我强多了嘛,” 我笑着对她说:“我现在是穷相,开这么好的车,难免会有不自信生出。” 我们这时相视一笑,我想我们彼此都明了对方话里的意思了。她又对我说:“给你带了红酒,听说你不喝白酒了。”说着指向车后放着的红酒。 我笑着对她说:“是什么酒都不喝了!” 我们聊起了这个话题,但我更确定她是为什么而来了,因为我没有对她说过我喝白酒失态的事儿。 我们在说笑中,来到了酒店。我们到时,汪晴和楚婷都还没到。于是我们就坐在那里边喝茶,边等。但在那时,我能感觉出吴倩心里很是放松了,她又和以前一样和我说了很多她的家事。这才是她的性情,刚才的表现她还是有些不够自然的,因为违背了她的性情。 半个小时后楚婷来了,进屋后正好吴倩去接汪晴去了。她随手把一个纸制的手提袋儿递给了我,对我说道:“过节了,给我拿了条烟,还有一些阳澄湖的蟹券。你注意下蟹券儿的时效,这两天就打电话让他们给你送过去,现在是这种蟹子最好吃的时候。” 我没有多说什么,笑着收下了,并感谢了她。这时汪晴和吴倩也回来了,汪晴开心的和我打了招呼后,我们就坐下来开始了饭局。 那天我一点儿酒也没喝,特意穿了那件汪欣给我买的,长袖的卫衣。 我们聊了很多,说起了楚婷父亲这些年的经历,我让吴倩越来越信了起来。以至于后来无意中楚婷提到了我抄经,她也要抄的时候,吴倩竟然当时就表示了她也想抄经,并当面在网上买了抄经本。 这令得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度人入善的喜悦,并因此对佛法又有了一层更深的理解。 吴倩这时问我道:“我的神啊,你能说说我的前世今生吗?” 我听后笑了起来,对她说道:“我也得问一下仙家,我只是个人。不过我却知道你前世为天人,你有福生在这世是有因缘牵连的。而你老公所以有今天,其实是受了你前世的福了,你们注定要有一场姻缘,你才能在此世解脱,自此不再投生到人世受苦。那时你还会回到天人中,永受无苦之乐的。不过你不修行的话,就很难说了。” 我说这些时,我感觉到了她听得很是认真,后来表情都严肃了起来。只是在我说完后不久,她突然一笑,有些调皮的对我们说道:“哼哼,我说我怎么这么能整治我老公呢,原来他是借我光了。” 她说这些时,我心中本能的生出来一个念头,坏了,她着相了。但我却不能再说下去,因为以那时我表法的能力,我是不可能很好说服她的,不过我却知道了平常心的意思。那就是她着相了,你也不用动念生出怖畏来,平静的接受就好。若有缘点破,就找合适的机会点破,并说明就好了。 我没想到就是这样细小的事情,都能让我从中悟出法理来。我才知道我心中一直有的一个声音是对的,那就是万法本无相,相皆由心生。现在明白了这句话正好对应了那句,无一切心便无一切法的本意。心念不动,何有法生?法生是因为心念一动,失了净心而来。净心一失,就入了欲中,漏现,就来了烦恼了,法是针对漏而生出作业的。 这时,她们三个开始兴高采烈的,讨论起了各自家庭的问题。 我发现楚婷会有选择的说,但她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而汪晴只说好的,没有说过她面对的一些问题,我觉得她很冷静,她这样的表现让我不得不重新去认知她了。而吴倩却在这时,起了性情,把她和她老公之间那些摩擦的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并尽情的描述了,她如何整治她老公的做法,听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我却在这时,更能清楚的看清了人性的本来了。 这时,我心中生出一念来,我今天所有的收获一定不止是抄经和地藏恩师授法那么简单。很有可能,与我见如来时,那头顶的一痒有关。也许那时,释迦牟尼佛就为我摩顶了,打开了我智慧的门了。 我们又聊了一个多小时,才散了局儿。楚婷因有事儿不能送我,我只好坐了吴倩的车,又回到了东直门儿。 本来她是要送我的,可是我没同意。一是因为我不想麻烦她,坐地铁很方便。二是我想下来吸支烟,也想了一些事情,因为汪欣的公司就在对面不远的那栋楼里。 第97章 奇怪理论 吴倩同意了我的想法,在地铁站放下了我。我下来后,其实真有种冲动,想给汪欣打个电话,让她来地铁站这儿一下,我把楚婷给我的蟹券给她。 但我犹豫了,很快的否定了我的想法,并上了地铁。不是因为,我不想送,是因为,我觉得我这样一说她一定又会生出疑惑来。我想回来后,再决定如何去做,怎么去做。 很快的我就到了住处,我却一直没有收到汪欣的信息。不过,我也习惯了,这事儿有过几次了,所以在我的心里成为了一种习性,不再那纠结了。何况她回复了我的信息,就证明她是安全的了。 我在回来时,见我窗外的魔兵又多了好多,我只是一笑,并没有理会。我只想在合适的时候,再去处理它们,因为,我知道后边一定还有另一双眼睛在偷偷的看着我。 金龙和仙家们是知道我的心意的,所以也都默默的认可着这些不净的东西存在着。 我看了下时间,这时才下午三点的样子。于是我坐了下来,开始抄《占察经》了。 在抄经前,我还是本能的又给汪欣发了信息。我对她说:“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儿了吗?有事儿和我说,我能帮忙的一定会帮你的。……” 我发完后,自己都笑了。我觉得我是故意的在找话题,让她接话儿,然而她可能还是不会回复的。 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我错了。在四点多一点儿的时候,她回复了我的信息。在字里行间,我能感觉到她又回到了另一种状态中了。似乎她又可以和我正常沟通了,这让我有一些费解。但是能和她正常交流的喜悦,让我不及多想其它了。 聊着聊着,她突然问我:“为什么我一失联,你就会想到我遇到不好的事儿了呢?我一个朋友说过,对一个人的担心越多就是对她最大的诅咒。” 我听到这话时,心里不由得一惊,因为我前几天拉一位乘客时,她正好在和一个女的聊天儿。他们用的是免提语音通话,我在他的表述中明显感觉到了,他们的关系不是正常的,像是一种情人的关系。但我也没多想,虽然那个男的有快我一样大了。我起初以为只是他比较奶,如上海那些小男人一样。可是没多久他的电话响了,他很是干脆的用了免提来接。 这时我感觉他的表情没有刚才那么柔和了,而是很生气的样子。电话那边传过来一个温柔的女人的声音:“老公,你在忙吗?给你发了一天的信息你都不回我,我很担心你,怕你出了什么事情。你晚上回来吃饭吗?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饭菜……” 她还没有说完,那个男人就用气急败坏的语气,打断了那个女人的话。他说道:“你烦不烦,一天都在开会,刚才还在视频会议呢。这下好,你一打电话断线了。不回去吃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你每天对我的担心,就是对我的诅咒。好了,不说了,晚上有局,不回去吃了。”说完果断的挂断了电话,然后又给先前那个女人打了过去。并且在那一刻,他立即温柔尽现,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当时我看到他的样子,心里有了种想吐的感觉。而此时,我又见到汪欣说这样的话时,我不禁愣住了。 我在想怎么会那么巧,难道她也遇到过这样的渣男?并且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但我很快的就在心里自己否定了,我宁愿相信这是她的一个同性的朋友对她说的,也许她的朋友就是那个曾经被老公以这样方式欺骗过的人。 我想了一下后,用语音说了这个故事给她。并且问她,如果是我这样的失联,她会怎么想。如果有天我遇到一个女人勾引我,她会不会介意。 她不久后就回复了我信息,她没有对我说的那个故事做出表态。只对我后来的问题做了回答,只回答我道:“对于你说的后两个问题,我想我会如如不动。” 我又愣了一下,在想她说的如如不动,是不在意还是平常心使然呢。 她这时候又发了一个信息给了我,对我说道:“我今天下午时,在网上买了一种生发的药,据说很好用。你头发掉得太厉害了,正好我也给你买了些。一共是两份,正好能用一年,希望你能长出满头黑发,这样好让那些老太太们对你动心。呵呵!” 我听完后感动了一下,随即心就乱得不行了。这是什么节奏啊,前一秒还是狂风骤雨,下一秒就雨过天晴了?任我再怎么有阅历,我也无法一下子理解得了了。 但出于礼貌和感激,还有缘于那份突然又来的温暖,我还是立即回复了信息给她。 我对她说:“谢谢你。不过我可能不需要了,因为我的毛囊都死了,应该不会再生出来了。” 她立即回复我说:“没事儿的,很好用的,你试下,万一要行呢,不要轻易拒绝一个机会。我们生活中也是一样,有时是要试错的。” 我又让她的话惊到了,“试错”?这是什么理论,知道错了还要试?我感觉那一刻,我的脑洞小得只有一个芝麻那么大了。我无论怎么想象,都觉得自己现在像一个智商清零的傻子了。因为我真的无法理解,她的这个又很是奇葩的理念了。 今天我从她的理念中,一下子颠覆了我的认知,我没法再回答她了。因为我要好好想想这些理念有什么问题,我现在只是感觉有问题,却无法解开问题的成因。 我在想着时,她又发了信息给我。对我说道:“我到菲菲学校了,孩子出来了,我先不和你说了。” 我本能的只是机械的回复了她一个“好”字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因为我要想出为什么她会有这样惊人的理论形成,让我一下子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好像也无法辩驳了…… 我吸着烟,站在了窗前,看着窗前那些如吊死鬼儿一样,趴在那里的魔兵们,心思却全在汪欣那两个理念上了…… 第98章 种了个因 我想了很久、很多,一直到晚上七点时,我似乎才找到了一种可信的答案。其实我能用更直接的办法去知道,那就是用仙家的能力,和我自身的能力去查。可是我仍然没有那样做,因为我想尊重她的生活,尊重她。并且那样我可能也不被允许,易成恶业。 我这时只能认为,她一定是和什么邪见具足的人常在一起了。那很可能是她口中所说的那些,较好的朋友们,不然她应该不会信受这些理论。我在这一刻似乎明白了,田亮不想离开的真正原因了,那就是说她可能已伴了恶友邪行,信了那些人的邪见了。 我想到这儿时,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因为我现在知道了那是十根本罪。后果到一定程度时,身口意都会成罪,并可能因此死后,会生在无间地狱的。 我虽然紧张,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我不能明示她,明说了她不一定会信受,并很可能如田亮所说,远离我,那样更加麻烦。但我又不能让仙家再去查,是什么人惑乱了她,并请仙家去令得那些人远离她。或者去惩罚那些人,令那些人受现世的苦报。因为我现在还不能正解区分,应该如何止恶。按现在我理解的,这样实际是可行的,因为,我不想自己的罪与否,只想利他的话,那是佛性的显现,是真正无我的境界。不生敢下地狱心而去利乐更多众生,你便无佛心显。那时,我不想让仙家成就恶业,以为那些念只是自己以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生出的嗔来。于是,我那时,在心里就种下了一棵因果的种子,我一直紧张着她的周围,紧张着她的人际关系。并且,这个念头在我心中深埋了很长的时间。 我还是让自己平静了下来,看了下时间,这时是晚上的八点了。我想了下,决定还是要以后再说,同时我决定了,要把那些蟹券送给她和菲菲。我得有一个能力,不令她远离,才可能成愿。至于自己,我不想再去计较得失荣辱了。 做好了决定后,我拿好东西,下了楼开车向她家驶去了。 在路上,我发了信息给她:“你好,还没休息吧。今天楚婷请我、汪晴、还有吴倩吃了个饭。吃饭时,楚婷给我拿了些蟹券儿来。我想了下,还是给你和菲菲吧,因为孩子现在正在学习最苦的时候,补充蛋白会对用脑有好处。阳澄湖的蟹子,现在是最好的时候。我现在开车往你那儿去呢,一会儿到了我给你发信息,你下楼来取一下。” 我刚发完不久,她就发了信息过来。她用文字对我说:“我们不要,你快留着自己吃吧。你也应该补充些营养了,你天天吃饭都不好好吃,总是对付。” 她的话让我感动了一下,她又开始关心我了。但我很是坚定的回复了她信息:“我一定会去的,你不收我就放到你家门口了。再说你不是也给我买了生发的药吗?你若不收,那个我也不会收的。” 她过了一会儿才回复我道:“那好吧,开车慢点儿,我不急着睡,我等你信息。” 我的心一下子喜悦了起来,飞快的开车往她家驶去了。 十几分钟后,我就到了她家的楼下。到了后,我发了信息给她,告诉她我到了。 不一会儿,她就从楼道内走了出来。今天她好像特意的化了一下妆,穿了一件看起来很好看的,花格子的衣服。我见到她后,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对我一笑的瞬间,有一种想去抱住她,将她深深拥入怀中的冲动,自心底生了出来。 我还是没有那样做,因为我觉得不合适。好像我送人家东西,就是为了要抱人家一下似的。 这时,看见她的手里也拿了一个袋子。我走过去后问她道:“你又拿了什么、是要送给我的吗?”说时,我把那券儿从口袋中拿了出来,递到了她的手中。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并随手把那袋子给了我。我有闻到一阵芬芳从她的身体中散发了出来,我感觉她用香水了,或者她刚洗过澡,是浴液的香气。但那气味儿,的确是我喜欢的一种。我的心又狂跳了起来,我感觉到自己又有些冲动了。 这时我接过了她递过来的袋子,我见里面似乎是一套内衣。她也在这时,笑着对我说道:“天冷了,今天下午和朋友去逛街,看见的这种内衣,正好想到了你,就给你买了一套。应该会合身的,你回去试下,然后告诉我。” 我看着她那笑容,看着这内衣,心一下子醉了。呆立在了那里,心跳得更快了。 她见我的样子后,哏儿哏儿的笑了起来。并对我说道:“怎么那样看着我,我是长得很吓人吗?” 她的话一下子惊醒了我,我才回过神儿来,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对她说道:“你很美,今天你更美,我都想……”我没有敢往下说。她笑着问我道:“你想啥坏事儿了吧?不许乱想。”说完好像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我看着她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又不会了。小声的,懦懦的说道:“想抱你一下……”然后我竟然觉得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她却笑了,我听她笑了,抬头去看了她。发现她并没有生气,但却向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不好吧,我刚洗过澡。”我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当时我我有多笨。她的回答明显是有些混乱的,那说明她出于女生本能的腼腆,是不可能一下子同意的。她那样的回答,其实是在暗示我,如果我抱了她,她也不会反对的。 但那天的我,确实不能让我理解的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并且是十分不自信的说的。我小声的说了句:“那好吧!”然后感觉自己特别尴尬了。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捂着嘴大笑了起来。并且笑着的同时,还用一种很是奇怪的眼神儿深情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她柔柔的对我说道:“你早点回去吧,很晚了,回去还要一个小时呢,路上注意安全。回去后早点休息,我先上去了,孩子还没睡呢。” 我当时竟然没有说话,而是呆呆的看着她进了楼门…… 第99章 黑球来犯 这时的我,借着楼道里微弱的灯光,看见她走得很慢,并不时的回头看了我几眼,犹豫了一下才上了楼。 她上楼后很久,我都没有听到关房间门的声音。我在那里呆立了一会儿后,以为是我走神儿了,错过了听见那关门的声音。我无奈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后,回到了车上。 当我发动车子准备离开的那一瞬间,手机上弹出了汪欣发来的信息:“注意安全,到了告诉我一声儿。” 我这时感觉她没有回屋,而是在楼道的窗口在一直看着我。我不自主的刹住了车,想回去找她。但一想起这么晚了,于是我又放下了那个想法,将脚狠狠的踩向了油门的踏板。似乎在那一刻,我只想快点儿离开,因为我怕我真的会回去找她…… 回来的路上,我不自主的伤感了起来……到了住处时,都夜里十二点了。这时,我见到我住处的楼外已经全是魔兵了。我走过去时,它们却只是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看着,并没有对我做任何动作。 我上了楼梯,有几个终于没的忍住,跟我进入了楼道。 我感觉到了,是因听见了身后的单元门又响了一次。我用心感觉了一下,那几个魔兵在我身后尾随的像,便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而默默用了手中的幡。幡现了后,我即时见到了那几个魔兵,在极度惊恐中被幡摄入的像。于是,我会心的一笑,开了房门,然后回到了屋内。 回来后我还没开灯,就感觉到了黑暗中有一事物,在盯着我。我停顿了一下,用心看了过去,就见一个全身黑色,毛绒绒的像球一样的东西,飘在我的床头边上。一双暗红色的恶毒并狡黠的眼睛,正狠狠的盯着我看着。似乎它有随时扑过来,撕咬我的可能。而仙家们虽然没有出现,却都在紧紧的盯着它。阴阳道的剑都出了鞘,正握在手中。似乎那东西一旦对我动手,那剑一定会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灭了它的。 天一和天义,这时,也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手中都拿着自己的兵刃。那个事物应该是看见了,我感觉到了它内心的动摇,它在判断着眼前的形势。 我见了,放下了手中的口袋,又默默的驱动了幡和印,做好了准备,但却告诉金龙不要显像。金龙是有些不情愿的,在我的手臂中扭动了一下子,但还是控制住了,没有动作。 我所以没有动无极,是因为不到最后,我不会轻易的动用无极和金龙以及那把魔界之心的。 就在这时,我见眼前黑影一闪,那个东西以很快的速度向我扑了过来。同时一种很是腥臭的熟悉的气味,一同传了过来。并且,我同时看见那双暗红色的眼睛中,闪现出了无比的狰狞来,即时到了我的眼前,与我的双目几乎交汇到了一起。 虽然我经历了很多,一种强烈的恐惧还是本能的在心生出了。我不自觉的向屋外闪了过去,想错过那双阴毒的眼睛时,一双全是白骨的手爪,已经触碰到了我的胸口了。我右手本能扬了起来,去挡那双手爪的同时,印也立即现了出来。 手中的印出现了,在与那双指爪相触的瞬间,那东西一声惨叫,那双指爪便不见了,两团淡淡的黑气,在屋内微弱的月光中飘散了开来。 那个东西,这时却向大门逃窜了过去,但是它并没有能够逃过幡力。硬生生的被幡拉成了细长的黑色条状,然后尽数无声的被幡吞噬了。最后时,我只能感觉到它的不甘,和他的无能为力的表情了。 这时,我收好的幡和印,从地上拾起了装着内衣的口袋,又进了屋子,并打开了灯。我见窗外那些如吊死鬼一样趴在那里的魔兵,一下子掉了下去,不见了,窗子因此看起来都更透亮了一些。 阴阳道向我点了下头,然后收了剑,回到了仙位上。天一和天义,也对我一笑,回到了仙位中。 我也笑了一下,然后打开了那内衣的包装,穿起来试了一下。 我一穿上就喜欢上了,因为这内衣的颜色正是我喜欢的那种浅咖色。并且大小也正合适,穿起来很是合身儿。穿着时的舒适感也很好,我心里由此一下暖了起来。一种爱就不顾一切的,在心中升腾了起来。因此我都忘记了还有一些魔子魔孙,可能此时正某个暗处,在盯着我看着呢。 我立即拿起了手机,给汪欣发了一条信息。我对她说:“感觉你还没睡,我到家了。内衣很是合身,我也喜欢。只是我知道又一定很贵,因为是羊绒的。” 她立即回复了信息过来,用文字对我说:“平安就好,我担心你说的魔会找你,怕你有事。内衣的事儿,你不用介怀,就算我让你感觉到我的冷漠受了苦,而对你做出的补偿吧。我实在是困了,你要再不发信息过来,我都要打电话了。那我先睡了,晚安!” 我看完后,心里又是一阵激动。发了个“晚安”给她后,躺在了床上,体会着这种幸福的感觉。 正当我沉浸在这种美好时,在老三那里的木清突然回来了。他的出现让我一下子从那美好中走了出来。因为我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儿了,不然他可以意传我,不会亲自回来的。这时我才发现他的剑上,有丝丝黑气在生出着。这就说明,他刚经历了一场很激烈的战斗。 我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因为他在老三那儿,还有胡微也在那里。我是真怕,老三和胡微中的一个有任何闪失。于是我赶紧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老三和胡微出了什么事儿了?你快说,你怎么亲自回来了?难道她们……” 我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我真的怕我说出来后,木清会点头。于是我停止了发问,只用眼睛紧紧的盯着木清那严肃的脸,看着他那有些愤怒的眼神儿…… 第100章 设了个局 木清这时,才对我说:“那些魔去了,天龙和天彪带着一众仙家和天兵、阴兵,在天尊的指挥下,去支援了我。我们和那些魔族几乎斗了半个晚上,才把他们打散的打散,消灭的消灭,收摄的收摄。同时,伽罗也意会了我,在我们遇到袭击的时候,他那边小慧儿那里也同时出了状况。好在三太子与杨戬都在,并没有什么凶险。甚至可能小慧儿和她家仙都没有感知到,就结束了。”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窗外一眼,在确定窗边没偷听的后。才以意念对我说道:“我发现我与伽罗的沟通,那些魔是能知道的。因为伽罗说了那边没事儿后,那些魔族就一下子收了手,退了。不然到天亮可能我们也无法尽灭它们,实在是太多了。老三和胡微有你给的那个龙盾,安然无恙。只是我怕你我的沟通再让那些魔知道,所以才亲自回来和你说一下。天龙和天彪在老三那儿呢,三太子也过去了。” 我想了一下,对他说道:“你们太辛苦了,我却还在儿女情长。虽然,刚才我也遇到了一点凶险,可是和你们比起来,真的不足为道,你那边和伽罗那边有没有损伤?” 他听后,笑了一下。对我说道:“我怎么能怪你,你实际也是在为我了缘。无论怎么样,你只要继续去做就好。因为你若能度了她,她也会成为对付魔的一个重要的因素。天尊告诉我了,师父捎了口信儿,告诉你就按现在节奏进行。你越是这样,那些魔族才会认为你没有太多防备,才可能出手。因为九月初九一过,那魔主将再次失去解除封印的机会。所以这两天你要有个准备,有三个很是不凡的魔界的大长老都出来了。其中的一个,和你我还有些渊源。这三个你只能收摄,不能灭度,所以对你来说可能更难。还有,那时,我们三个得合为一体,你才有机会对抗那三位。这样的话,只能让三太子和杨戬分别守护住那两处了,他们的压力会很大。老爷子也行动了,五方鬼主的副手都将来助你成此事。仙家和那些天兵、阴兵,有伤的无灭的,天尊已请天宝和五毒童子,以药分别去救治了,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你现在应该谋划下一步了。” 我听后,想了一会儿,做了一个决定。同时用意念告诉木清:“你亲自去告诉老三,明天早上,我会请黑妈妈的神骑马天娇去接老三,让她明着以龙盾护身,乘那红马赶来我这里。这样的话,那边的魔族可能会跟上来。然后你再和伽罗一起护老九回到我这儿,这样那些魔也可能会跟来。如果能成愿和话,你告诉老黑在老九离开后,用上河图把小慧儿家仙堂藏起来。然后再让她用菩萨那篮子,把长白山罩住。这样,那些魔可能会把精力放在我们三个身上,因为老九她们不能全得时,它们是知道无法解除魔王的封印的。所以,它们一定会全力想灭了我们三个,特别是我一个元神不全的人世弟马。这样, 或许我们就能把战场转到了我们这儿。如果做到了,你告诉小慧儿和汪晴家的那些兵力,留下一些必要的防守后。向北京慢慢围拢争取将那些魔族包个饺子。” 天尊这时突然也现了像于我,并以心语对我们说道:“如此才是上上策,我们也可以集中与之一战。大天尊早知你心中所谋,只等你成行时,嘱我告诉你他会同意施行的。也会于暗中给我们帮助的,实是为了你成事儿,个中因缘我不多说,以后你会知道的快去布署吧。” 说完后就回了仙位中,木清这时看了我一眼后与我心通道:“我去了。都成了我就和伽罗回来与你会成一处了,我们再不谈论,只等就好。”我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以心和他达成了一致后,他就疲惫的离开了。 看着他走时那疲惫的背影,我的心酸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就平复了下来。然后,我真的很困了,看了下时间都凌晨三点了,于是我赶紧休息了…… 初七的早上,我醒来时,都是上午十点了。我醒来后,感觉到木清和伽罗与我已合为一体了。然后我本能的看了一下堂营,就见到了老九和老三还有马天骄。于是我知道,我的计划成功一步了。 我这时,把幡给了木清,印给了伽罗,然后意会他们与我分身后,我便出了车去干活了。 中午十一点时,汪欣给我发了信息。她对我说:“你明天晚上来我家一下,我有些东西给你,你来取一下吧。”我看完后,对她说:“好的,你现在给我买什么我都会收了,因为我觉得你和以前不同了。” 她收到后,很开心的发了语音信息过来,我们开始聊起了天儿。我一边干活,一边和她说着话儿。 这期间,她问我道:“那些东西出现了吗?我很是担心你的,你一定要小心啊,我需要看到一个完完整整的你,才安心。” 我听完后心里很畅,回复她道:“经历了好几次了,没事儿的,都打胜了。我觉得我不会有事儿,就是个经历吧。因为要是有事儿,我来这世就没有意义了。那还不如佛佗再现世再收伏了它们一次呢。我没敢告诉你,就是怕你会担心。放心吧,我一定和你随时保持联系,也让你安心。但你一定要记住不要生与它们斗的想,诵金刚经,对付一些恶鬼是绰绰有余的。但对付魔族的话,你的能力不够,只能让它们迁怒于你,那时反而让我还得分心来照顾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了我:“你好像能知道我的想法似的,我还真想如你所说那样做了。因为我愿意为你分担一些,哪怕,我受到伤害,也不介意。我前些天,对你的不冷不热,是因为有些不得已的事儿,也是我一直在纠结中。嗳!我不和你多说了,希望你能够理解吧。我会按你说的做的,记住这期间你不许学我一样失联。” 我听完后,第一次感觉她的心和我很近了,而且她的心似乎热了起来…… 第101章 一口金棺 这一天,我还是干到了晚上九点才收了车,回到了住处。汪欣一直陪着我说着话儿,我感觉到了她的关切。 我回来的时候,除了那些魔兵越来越多外,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那三个魔族的长老并没有出现。 夜里十一点时,汪欣告诉我她要休息了,我们才在相互道过了晚安后,结束了聊天儿。我也在那时坐在了桌子前,开始抄起了经来。 快到凌晨一点时,我感觉屋内的灯闪了一下,然后一下子灭了,于是一片黑暗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屋子。我在那一刻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不适,一种恐惧一下子在心头生出了,并且伴随恐惧而来的还有一种透体的冰寒。 我打开了应急的小灯,并想起身去查看一下是不是欠电费了。这时,借着应急的灯光,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这场景吓了我一跳,因为我看到的是个人。若是别的东西,也许我并不会害怕。而恰恰是一个人,就活生生的站在在那里,离我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 一个人出现在我的屋子里,根本不可能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因为门是反锁着的。那么,这个看着是人的人,一定不应该是人了。我开始冷静了下来,并认真的看了过去。 我认真看过去,发现他果然不能称作是人,因为,那是一个人像。就像是展馆中的蜡像一样,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就那样一个姿势的站在那里,怪怪的一个姿势笑着。只是它的眼睛似乎是有神的,这让我不觉得很不舒服。 就在我眼神儿和它的眼睛相触的瞬间,我感觉我的头皮不自觉的麻了一下。因为这样的夜里,一个眼中有神的蜡像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更让人费祎所思,更让人不由的恐惧了起来。 我想到这儿,本能的又坐了下来,并静下了心,审视着对方。除了它的眼神儿让我感觉十分不舒服外,其它的一点变化也没有,它就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过了有十分钟的样子,我似乎从它的眼神儿中感受到了一种信息。他并不只是恶毒的看着我,而是在那眼神中,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感觉到了它或者说他是认识我的。此时的我已经没有恐惧心了,我也平静的看着他,思考着。并努力的回忆着前世,希望能从伽罗或木清的记忆中,找到一点儿线索…… “你不用想了,你想不起的,那老头儿不会让你想起的。何况你想不想得起,我们都会有一战,这是宿命。” 一个冷漠的声音,这时突然出现在了屋子里边。我吓了一跳,那是一个人的声音,只是听起来那声音很是沙哑,并有一点点儿的阴邪。 我还在找时,我突然感觉那个像动了。他的一只手抬了起来,并且那手上出现了一把剑。随即他的身体僵硬的向我缓慢的走了过来,我的心于那一刻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愣在了那里。 在剑刃即将刺破我的身体的一瞬间,我才惊醒了过来。一片金光生出,金龙出现了护住了我,并且与那剑斗在了一起。 与其说是斗,还不如说是两把剑顶在了一起。因为金龙成剑后,以剑尖顶着那剑尖,努力的向前迎了上去。那把剑激烈的震动着,那个人或者像静静的抵抗着金龙的进攻,眼神儿中全是平静,一点畏惧也看不出来。 又过了有十分钟的样子,我见金龙一直无法攻破,起了运用幡、印,甚至无极的心时,我见他手中那把剑震动得更加厉害了,而后一片金光和一片白光瞬间混合在了一起。 “罢了!”在他说了这话后,我见到了他手中剑的碎片散落在了地上,并且瞬间不见了。接着金龙插进了那个像的身体中,那像随即化为了乌有。 紧接着,一个鸡蛋大小的,有些暗淡的金球现了出来,就在门口的位置悬浮着。这时,一口小金棺不知道从哪出来了,向那金球疾奔了过去,并且那棺盖儿自己打开了。 那金球内这时传出了一个声音:“我若不是被封印,若我界之心在,小小金龙能奈我何。能失于你手,也是欣喜……”同时那金球向门外疾去。但他还是慢了一点点,那小金棺,还是在它将去时,夹住了它,并用力的将它吸入了棺内。 可当棺盖将盖好的瞬间,一道微弱的白光从棺与棺盖的缝隙中疾速的飘了出去。同时一个大笑声传了出来,那笑声后,还留下了一段话:“释迦!你还以身中法留下这样的东西,我轻视你了……”然后那小金棺自己向西方飘走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这时,屋内的灯突然亮了起来。我却见天尊满意的对我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你完成了一个,很不容易。确如他所说,他若俱足身像,你还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做到的。除非……”说到这儿时,他停了下来。似乎有什么他不应该说的,差点让他因高兴而脱口而出。我心中那时是猜到了几分的,但我也没有说破。因为以天尊长仙的定力,都差点说出,那一定是让他都能因喜而失了定的惊天的事儿。所以我不想再问,也不用再说了,只要等下去,一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天尊见我没再问,也笑了一下,然后便不见了。 我这时才感觉到了一种疲惫,并且疲惫后是有一丝喜悦生出的。于是我收拾好了东西,躺在床上,不久便睡了过去。 我睡后不久,便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境里。在那里,我似乎感觉不到时间了。那个空间是灰色的,一望无边。在那灰色中,我感觉到有一种透明的,无法捕捉的事物在盯着我看着,不同的是,那感觉中全是恨意…… 我想努力去找寻,想感知那事物的位置,并想以我的眼力去观它的相。可是我努力了很久,都没能成愿。 正当我不解并困惑时,我听到了一个细小,并清晰的声音传入了我的意识:“不着虚妄,清净去观,破见虚妄,诸相皆现。”我听后立即明白了话中的用意…… 第102章 以媚来惑 我听出了那是地藏恩师的声音,我立即明白了他是在告诉我用心去感知,当放下念,心能净时相就现了。 于是我索性的闭上了眼睛,放空了自己,入了自己习惯的的那种净境中时,我感知到了那个事物。他就站在我不远处,我的身体的右侧后方,正在那里注视着我。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感知到了他,移动了身形,向我的左侧前方飘了过去,但我的意识正紧紧的跟随着他。他知道我能感知得到他,不禁“咦”了一声。然后对我说道:“小子还不错,有长进了。听说你在上海一战很是不凡,以前不太相信,现在知道了所传不虚。既然如此,我就以实相见吧,空与不空全凭心生,哈哈!” 我听完他的话后愣住了,他说的竟然貌似佛法。若不是我能感觉他的欲海是很强烈的存在着的,我当时就会生出质疑来。我本能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他应该在的位置,即时看到了一个像。 一个一身灰衣的老人,站在那里。他看起来目光有神,只是面色有些灰暗。不是他现了像于我,以肉眼我真的很难在这样灰色的境里找得到他。他无须,头发却很长,披散在两肩上。此时他正背着手,用眼睛紧紧的盯着我。而他的眼神儿中,竟然是有很多恨意的。 他看了我一会儿,见我没有说话,缓慢的向我走了过来,停在了我身前大约三米远的地方。然后对我说道:“你灭了他?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这时感觉他说的“他”,应该是那个蜡像样的事物了。于是我对他说道:“我只是破了他的身像,是别的事物收摄了他的元神。不过好像他有走脱了一丝,我不确定。” 他听到时,脸上的肉似乎颤了一下,随即便恢复了平静。但眼神儿中却少了些许恨了,对我说道:“看来你的话不虚,所以你才有今天的得。既然他没灭,你将来也不会因此而悔。学佛法了吧,那我们今天就不打斗了,我们以定力来决定命运吧。你若能于定中克我摄术,或你能乱我定力,令我生出念动,你都算胜,那时我任由你处。但若不能做到,你可得随我处置。我不会灭你,但你得至心归顺于我,而不再归敬诸佛。你可敢?” 我不知道,我那时是怎么做出的决定,我竟答应了他。 在我答应了他后,我立即意识到了,我可能中计了。因为定为何物,我都没很清楚呢。他却在我答应了他后,脸上现出了一副得意的神情,似乎他就是想让我这个样子。 我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个悔念来。这时,伽罗以心传我:“我来对抗他的摄术,你不用动念,看到什么你只要不动杂念就好。想象一下你出体的境,如法施行,你就能做到了。”我听后,只好似懂非懂的表示了明白。 木清也在这时以意会我:“我来破他的定,他还有欲,有欲就有漏生,我对应漏去做,一样可为。你不用介意你答应的事儿了,那是念起,因此念你心不能净会坏事的,所以你依伽罗所说去做就好。过会儿,他会坐定,你就站那不动,让心净下来,一切我们来办。准备好金棺,他在你的念里,我们一成事儿时,你以念收摄他的元灵即可。若真有失时,你用无极先装了一切再说,没事儿。” 我这时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是因为我刚才竟然忘记了,我还有他们同在的事儿。 答应了木清他们后,就见那个老者盘腿而坐,似要坐禅的样子。于是,我立即收摄了心神,不去看他,也不去想像将要发生的事儿,只让我的心能净到出体的那种程度。 不久,我就不再感知外边的灰色了,而是如在一片白昼中。我此时正躺在平静的水面上,自由的飘浮在那平静的水上,心无一念再生了。而外境中,我却仍然能看到自己、伽罗、木清合体在一起,静静的面对着那个盘腿而坐的老者。一只小金棺,在我面前平静的停在半空中,闪着微弱的金色…… 这时,我见那老者的身形中闪出了一个同样的他的影子,在缓缓的向我走来。而木清也从我的身体中走了出去,向那个老者缓缓的走了过去。 伽罗此时入了定中,那金钟立即现了出来,在他面前静静的转动着,从容不迫。那老者身体中走出的那个影子见了,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向我和伽罗的合体走去了。 他的影子,这时变幻成了一个妩媚的女人像。那女人穿得特别裸露,似乎只穿了比莲儿梦中惑我一样的,更薄的一层轻纱。那层纱下,一个妙龄女子的形体隐约可见。所有能诱惑男人,令生欲望的器官都隐约出现了。她以比莲儿更加浪荡的身形,向伽罗和我的合体,娇媚的走了过来。眼睛还不时的放出淫荡的目光,勾引着我们。口中还有不可描述的声音,在轻轻的有节奏的哼唧着…… 说实话,我如果没有经历过,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扛过去。但伽罗却一点儿也没有被影响到,他平静的于定中保持着俱足的清净相。 那个女人这时来到了我们身边了,她伸手想要抚摸我们的身体时,金钟上的梵文突然化出了一道金光,罩向了她。她在一声浪荡的尖叫声中,惊讶的缩回了手臂。同时她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怒相来,但转瞬又浪荡了起来,又开始用各种不堪的动作,哼叽着,诱惑着我们。 这时,金钟上那梵文也同时快速的转动了起来,一片金光扫去,她立即痛苦的大叫了起来。 而后,一个狰狞的面孔,代替了原来的那个淫荡的女身。那样貌的转变无法让人理解,那相恶到我都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得十分恰当了。 可是伽罗和我一点儿也没有生出念来,平静的看着它。它见了立即又化了另一个像出来,接着那像又被伽罗破了,它就再继续化。伽罗的定还在,于是又一个像破了,接下来有很多个像又被它化了出来,却都没有影响到伽罗的定,也没有影响到我,因为我的意识本来也没在那儿…… 第103章 金棺再现 这时,木清在那个影子对付伽罗和我的合体时,也已经来到了那个老者的身边。 木清,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咒语。但那咒一定不是佛法中的,因为生出的不是梵文,而是一个个小精灵一样的小孩子。 那些小孩子嬉笑着,和悦的向那老者奔了过去,不同的是那几十个孩子,手中都拿着不同的玩偶。 他们的脸都现着善相,就那样蹦蹦跳跳的,欢笑着将那老者围绕了起来。并用手中的玩偶,不停的摇动着展现于那老者的眼前。且表现得,好像要入了他的意识中去的样子。 那老者的身体四周,突然生出一团有些发黑的瘴气,将那些孩子阻挡在了他的身体和意识之外…… 于是木清继续的念着咒,令得那些可爱的小精灵不断的生出,并同样现着各种可爱的相,不断的向那老者围拢过去。 那老者身边的黑瘴,也在不断的增强变多,并渐渐厚实了起来。偶尔有小精灵能入了那瘴中,却还没有一个能近得了他身的,更别说进他的意识了。 木清就这样和那老者僵持着,但是他并没有放弃的意图显现出来…… 而这边,那老者的影子已经变幻出了不下一百个相了,却没有一个能让伽罗失了定的…… 正在这时,一个巨大的佛身现在了伽罗的面前,伽罗似乎有了一点触动。我感觉到了不妙时,伽罗又恢复了原来的清净寂定。 原来那佛身是白色的,一点儿金光也没有,那么由此可见是假的。伽罗所以会有那一念的动,是因为他想去破了那像,但却因为那像是佛的像,而犹豫了一下。 我见了,默默的将无极放了出去。那无极如长了眼睛一样,不用我动任何念,就瞬间将那化现出来的,假的佛的像收摄了。 我见那老者这时身体一阵剧烈的抖动后,有一个小精灵瞬间进入了他的身体中,并入了他的意识了。 于是他开始同那小精灵一样,手舞足蹈了起来。这时无极立即向他飘了过去,并且同时拉扯着他的身体,向无极中拉去。 那老者,这时大喊了声“不好”后,他的身体被无极像人吃面条一样吞了进去。只是有一个如那蜡像一样的,金色的,却有些暗淡的元灵被留在了外边。 无极这时悄然的回到了我的意识这中,那小金棺却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那元灵的上方,并立即将那元灵装入棺中,向西方急速的飘去了。 “你原来得了那袋子,看来这是宿命注定的。你做到了,你会因此功德……”那是那个老者的声音,但我没有听清后边的话。一是因为我还在那境中,心中对他的话没有起贪闻的念。二是,那时于天际突然传过一声炸雷声,也掩盖住了他下边的话。而雷声过后,我便看不见那小金棺了,我也立即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我醒来时,发现我全身是汗。我看了下时间,时是凌晨四点了,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九月初八的早上了。 我点了支烟,一边吸着,一边回忆着刚才梦中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的,真实到我都怀疑现在也是在梦里了。 我刚要掐自己一下,感觉一下是否会疼痛时。木清却在意念中告诉了我:“你刚才进入了无边虚空中,那不是梦。是你的意识带你和我们去了他的界了,那是魔界。你在那里又破了一位魔界的长老的法,并且完美的收摄了他的元灵,金棺会带他的元灵到诸佛所的。你又过了一关,并由此累下了无量的功德。” 伽罗并没有说话,却念了声佛号。 我这时想起了木清刚才在梦里的行为,问他道:“你用的是什么方法,怎么感觉有点邪性呢?” 木清却笑了一下,对我说道:“我用的是前世时,魔对我施过的摄心法。那法对有漏者一试一灵光,我就因为对紫嫣的一点嗔,而有一漏成,所以中了招,差点儿失手。好在我们那一成清净元灵突然出现,我才破了那法。但那法却装入了我的心中。我后来反复修习,让那些精灵化成了善相,这样就可以破一些恶邪法了。后来师父灵宝天尊也同意我以此法施行了,那法就住进了我的身中了。” 他说到这儿时,停了一下,似乎看了一下伽罗。然后又对我们说道:“伽罗上世没成,就是因为一个执念没除,他破不了对佛像身的执,所以刚才,才有一个念动,差点着了道。好在你的本心中的自性显现了出来,放出了无极,才险成了那事儿。不过无极现了,我却担心第三个不会出现了。” 伽罗听后,有些惭愧的喧了声佛号后,就不再做声了。但是我却感觉到了一种喜悦,我感觉伽罗过了那关破了那执了。木清也感觉到了,我们三个的心一下子合在了一起,我们不约而同的一起笑了起来。 天尊这时又出现了,也笑着对我们说道:“你们三个又同时精进了,也除了又一个对手,成就了一个大愿,我恭喜你们了。” 说完后都没等我谢,就回了仙位。这时我的脑海中现了一个像出来,我看到了北京城内外,布满魔兵。而天兵和阴兵,也正在悄悄的向北京围拢过来。 另外,我第一次见到了好多菩萨样的修者,出现在了人世间,也在向北京赶来。伽罗和木清这时应该也感知到了,我们又会心的一笑。然后,我也睡不着了,就索性起来了。 我起来后,坐到了桌边,又抄起了经来,我这时已几乎将《占察经》抄完了。 我不知不觉的,就坐在了桌面前一直抄到了天都亮了起来。我看了下时间,这时是早上八点了。我准备去吃点东西了,吃完东西后,我想继续出车干活的。 这时,汪欣却发了信息给我。她说:“早安!你还好吗?” 我看了后心里一阵子喜悦,回复了她道:“早安! 我还平安,就是不是很好。” 她立即回复了语音信息过来,那语气中很是焦急的样子。她对我道:“怎么了?你怎么不好了,是不是伤到了?” 我听后,笑了起来…… 第104章 雨夜窗外 我笑了一会儿后,才回复了她文字信息。对她说道:“我不好,是因为很想念一个人。那感觉特别痛苦。我真想那个人能给我一个照片,可以在我想她时,能看上一眼。”我其实就是因为心情好了起来,想和她开个玩笑。 她却没有再回复我信息,我无奈的笑了笑,吃了饭就去干活了。 早上快九点时,我收到了她的信息,那是她发来的一张她的照片。这让我有些意外了,我没想到的事儿竟然发生了。 她又用开心的语气,以语音对我说道:“给你这照片,只是为了不让你受苦的,你可不能胡来哦。还有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也有快乐的一面,不是每天都很愁的样子,你不用太担心我。” 我立即回复了她信息,告诉她我穿了那件衣服,并拍了照给她。她收到后,我们又聊了起来,我们都很开心。 但她却一再强调,只是为了表达谢意才给我买的,我也没有计较这些,而是又和她一直聊着别的话题。 晚上七点时,她又嘱咐了我去她那儿取东西。我告诉她:“我现在,在往你家方向顺单呢。我到了后再联系你,你先忙吧。”她听后才安心,告诉我孩子的老师来家访了,于是我没有再给她发信息。 晚上八点半左右,我就来到了她家的楼下,我发了信息告诉了她。可是她却很久都没有回复我,我只好在楼下等着了。 这时,突然下起了小雨,虽然不大,却一直持续的下着,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看了看天空厚重的乌云,猜想今夜可能这雨不会停了。 我等了有一个小时左右,才收到了她的信息。她对我说:“不好意思,我才看到。刚才和孩子的老师一直在讨论着,孩子留学的事情,所以我把手机静了音。刚才突然想起来你要过来,这才看见你已经到了的信息。那个老师就要走了,我一会儿就下去了。” 我收到后,对她说道:“没事儿,不急,我正好休息一会儿。你不用急着下来,孩子老师在,你下来不太合适吧。” 她回复了我:“好吧。”后,就再也没有说话,看来她那边应该是有些无法分身的。 夜里十点的时候,雨还在下着。这时她突然发信息告诉我:“那老师刚走,我这就下去。” 我告诉她:“好的,下雨了,你多穿点儿。”同时,我见楼道的灯亮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背双肩包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因为下雨,他好像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在楼道门口,一边避雨一边点了支烟吸了起来。他有些焦虑的看了看天空,看起来很是无奈的样子,还时不时望向坐在车里的我。我此时感觉,这就应该是她说的那个孩子的老师了。 我发了信息给她:“你先别急着下来了,那个男老师在门口避雨呢。我怕你下来,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而且一楼那家人有很多人也在门口聚集着呢,好像刚喝完酒,正在那磨叽着。要是有你的邻居,一定会误解你的。所以等他们都走了后,你再下来吧。” 她很快的发了一个笑脸儿过来,并对我说:“你想得真周到。” 我回复她:“我一直习惯站在别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她回复我道:“好的,正好我去洗漱一下,一会儿见。” 我没有回复他,打开了车窗,点了支烟吸了起来。 大约在十一点的时候,她家楼道的门口才安静了下来,于是我发信息告诉了她。不一会儿,我就见楼道的灯亮了起来,我知道是她下来了。 很快的她就出现在了单元的门口,她看了看天上的雨,有些犹豫要不要走出来了。 我发现她没有带伞,而是一只手里拿了一个很大的黑色的塑料袋子,看起来不沉。另一只手拿了一个纸箱子,那纸箱看起来沉了一些,她不得不把箱子放在了地上。我立即下了车,走了过去。 她见到我后,笑了,对我说:“还想过去找你呢,可是我没有带伞,没想到这雨比刚才大了。”说完后把那个黑色的袋子递给了我,并对我说:“天凉了,我那次看你拍你屋子的照片给我,我见你的被子很是单薄,就想给你买个被子。可是我们这些日子……,所以也一直没能成愿。今天正好想起了,我家里有一个蚕丝被,是新的没有用过,那就给你用吧。这里还有套内衣,你上次说那内衣穿着挺舒服的,所以我就又给你买了一套,这样你可以换洗下。” 我顺手接了过来,但我那时很是感动。我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的看着她。 她见了我的表情后,笑了起来,对我说:“你干嘛?要吃人吗?对了,我听你说你挺喜欢吃带鱼的,正好我也常从山东买,就给你也买了一箱,挺沉的,你自己拿车上去吧。呵呵……” 我不知道那时,我应该说什么了,甚至我都不记得那时我说了什么。只是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的和她聊了一会儿天后,有些遗憾的目送她上了楼,我才把东西拿到了车里。 我并没有立即走,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一下子沉了起来。或许是因为感觉到了她的关心,也想到了我自己的状态了。我突然觉得,我不应该和她走得太近了,我怕我的生活状态会伤到她。我不知道我本来放下了的念,为何在这看起来应该是美好开始的时候,为什么在今天,在刚才那一刻,一下子又冒了出来。 我抬头看了一眼她家的窗子,灯已经熄灭了。但我感觉到了,她就站在窗前看着我。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起了《窗外》那首歌,并不自觉的哼了几句子,然后又无奈的笑了笑… 我有些怅然的打开了车窗,吸着烟,一口气吸了四五支。 这时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却停了下来。我正在想事的时候,单元门开了,她拿了很多旧纸箱从门里走了出来。 我见了是有些意外的,赶紧下了车,问她:“你怎么又下来了,还拿这么多东西?” 她对我说:“我把垃圾扔一下,你不用过来了,不沉。”一边说着,一边向垃圾桶的方向走了过去,我也跟了上去…… 第105章 鹧鸪 我还没有到她身边,她就处理好了手中的东西。她来到了我的面前,对我说:“你怎么还没走呢?” 我回答她:“在哪都一样,所以没有急着走。”我这时却感觉到,她是故意下来的。我们一边说着话儿,一边来到了我的车前。 她对我说:“你又吸了烟吧,你总坐在车里吸烟,就没有人投诉你吗?” 听她说完,我笑了。她的话证实了我刚才的感觉,她刚才一定是在窗边,看着我,不然她怎么知道我在车里吸了烟了呢。 还没等我回答,她就拉开了我的车门儿,认真的闻了起来。她的动作让我想不笑都不行了,感觉这一刻的她像个孩子一样可爱。 她闻了闻后,对我说:“怎么你车上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重的烟味儿呢?” 我笑着对她说:“我开着两侧的窗子,所以空气对流就没有那么大的味道了。我也不能把车窗关着吸烟啊,我的烟瘾再大,也不能让自己成了熏……” 我还没说完,她就前仰后合的大笑了起来。她笑得很灿烂,笑完后,我们就站在那里聊着天儿。 她问了我明天是不是那件魔的事儿就应该有结果了,我告诉她明天过去一切可能会暂时恢复平静了。 我感觉她是想上车和我坐着说会儿话儿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提出来,所以尽管车门开着,她却并没有坐进去。我们就站在车边说了半个小时的话儿,然后她看了下时间,见都快一点了,就和我道了别上了楼。上楼前,还特别嘱咐我,到家了一定要告诉她一声,我答应了。 看到她屋子的客厅的灯亮了一下,然后就熄灭了。我感觉她又站在了窗边在看着我,于是我犹豫了一下,上了车开着车子往住处驶去了。 我刚出小区,就收到了她的语音信息。她对我说:“你送我那个符,我可以随时带着吗?” 我告诉了她可以后,觉得有些奇怪,她怎么现在问起了这件事儿来了。我一想才明白,她可能想和我聊会儿天儿。我感觉今天的她很是奇怪,她似乎想一直和我说话儿。我不由的想:难道她是因为明天就是九月初九了,担心我了吗? 聊着聊着,她突然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她对我说:“对于你将要经历的那件事儿,我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但是我想在这样的日子,能一直陪着你。可能我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但我仍然希望会一直能有你的消息。你要走的路,我无法真正理解,我希望你不是孤独的,因为我会以这样的方式伴着。我想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我听出了她的语气中似乎有了哽咽了,她似乎在那边是流着泪在对我说的这些话,我的心不禁酸楚了。 这时雨又下了起来,而她的话也正深深感动着我。我的泪水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不能控制了,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我用语音对她说道:“谢谢!你的话儿深深的感动了我。其实我来北京,也只是想给你一个最好的陪伴。因为无论怎么样,在我最无奈的那些日子,你是我唯一可以谈心的朋友。我喜欢你,并可能爱上了你是很正常的。虽然,我现在让你感觉到了,我好像真的想走到你的生活中去,那只是不自觉的表现,我也只想陪着你而已。因为我不得不考虑下,我的现实状况,前两天和吴倩她们吃饭时,你妹她们的话也让我有所触动。所以刚才,我只是站在那和你说了会儿话儿。感谢你的给予,感谢你送给我的一切……” 后来,我竟然在语音中也有哽咽声夹杂了…… 我们就这样她一条,我一条的一直聊到了我的住处。那三十多公里的路上,我一直在感受着她的关心,听着那边她沙哑的哽咽声,我的泪也在静静的流着…… 我到了住的小区时,告诉了她。她才发了信息对我说:“那好,平安到了就好。你早点儿休息吧,我也困了,晚安!” 我回复了她后,我才意识到她是担心我了,一直陪我安全的回到了住处才肯睡的。她平时不可能这时间还不睡,因为她的作息是很规律的。那今天她一定是担心着我,因为我说过这几天,我几次险些出车祸的事儿,她也知道是魔在针对我。所以她才一直陪着我到了家,她今天才有那么多奇怪的表现。由此,我知道了她是一个不愿意表达的人,她其实很内向,也很纠结,这可能和她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吧。 我在心中默默的感谢着她,然后上了楼。但是让我意外的是,我的住处附近今天却特别的干净,那些魔族竟然不在了。 我上了楼后,将那些带鱼放好后,打开了那个黑色塑料袋子,我就看见了一床淡蓝色的绣着花鸟的被子。那被子上绣的是梅花,但有两只鹧鸪鸟并肩的站在那梅枝上…… 我见了后,愣了一下。我感觉这被子是她今天买的,因为那上边有个标签。而她送我这样的被子,也许还有别的寓意吧…… 我想了一下,笑了,然后很是安心的收拾好了床铺,盖上那床被子睡了…… 我不知道是刚睡着,还是似睡没睡的时候,或者是做了梦,我突然感觉我出现在了一个地方。 那地方不像是我们生活的世界,但也有一样的场景。不同的是,那里的房子、花草、树木等,虽然和现实中的没有差别。但却是看起来没有那么真实,有些虚幻。甚至有风吹过时,那些影像也是会幌动的。 那里那时看不到人,只有一些相对静止的事物存在着,似乎有一种事物将要凝固了的感觉。除了那些摇晃的影像外,没有一点生机。但那里看起来像我住处的楼下,只是那原本应该停满车子的停车场上,一台车也没有,包括我的车也看不到了。 我向四周望了过去,发现那些窗子后,竟然没有一家的灯是亮起的,也包括远处,一点灯光也没有。 但这场景并不是黑暗的,不知道是月光,还是什么让这里的一切,都可以看得到,只是感觉到到处都是灰蒙蒙的…… 第106章 魔将现出 此时我一个人,站在停车场的中间,感觉很是迷惑。 正在我有些不解的时候,眼前所有的事物都晃动了几下。然后,我突然看见我不远处的四周,黑压压的,全是人或什么东西一下子出现了。那些东西离我有不到五十米的时候,我看清了,那些竟然全部是魔族。 这时,我家的仙家们也一下子出现了。他们却没有在我的身边,而是在我身后住处的单元门口,背对着我的方向站着。 我回头去看时,天尊对我说道:“你将面对一个更大的挑战,并且你有可能会因此再不能醒来了。我们只能帮你抵挡那些宵小,也会按你的布署行事,但你可能要自己面对你要面对的那个事物了。” 我这时一下子明白了,那是我一直等的那一场决战要来了。我没有太吃惊,也没有说话,只对天尊点了点头。 这时我看见天空中有很多天兵,一阵列、一阵列的,整齐的从四方的天空中降了下来,然后立即与那些魔族战在了一起。金色和黑色的光,不断从四面八方、远近不同、我眼力所能及的地方生起并消散着…… 我不远处的四周的土地,也一下子裂开了。一队队整齐的阴兵,从地涌出,也立即与那些魔族战在了一处。一点声音也没有,只能看见一团团黑色的烟雾状的东西,和一些灰白色的光混合在一起,此起彼伏的生出着、消亡着…… 我家仙家们也都按我所嘱的加入了战斗中,只有天尊带着八位护法在那看着一切。并不时的请那八位,去救回那些受伤的仙家、天兵、阴兵…… 没有一个魔族宵小能来到我的面前,感觉这事儿好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似的。 金龙出奇的平静,只是他已化身为剑了,默默的隐在了我的左手臂中。 幡自己出去了,我想控制却没有控制得了。它出去后,便开始疯狂的收摄着那些魔族即将消散的,和续存的魂魄…… 印却没有动,但它似乎自己就做好了准备的样子,因为我感觉到了它要生出前,我手臂上的灼热…… 伽罗和木清,在我身体内平静的与我保持着一致。只是木清的手中,他的那把剑已不是他原来的那把了,反而是魔界之心了。那剑体虽然是半透明的,可是还是透出了一杀气…… 而伽罗,突然示了他的钟,只是那钟这次似乎是在我们三个的体内的,是在意识中转动着。随着那金钟的转动,我感觉到了身体有酥麻的感觉生了出来。然后,我竟然见到我的身体周边似有金光生了,虽然是不大的一个球状的,却感觉能量很大,也正好合适的包住了我整个身形…… 当我有惊讶生出时,木清告诉我:“你不记得上次你见佛时,佛说在我们身上,为我们加持了护体了吗?这就是佛力加持的显现,不用惊慌。没有这个加持,一会儿出现的那个事物,可能我们三个只能和他过一招,就完事儿了。” 我听后明白了金色光球的由来,却有些震惊了。在木清口中,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在我的记忆中,他是无比自信的,但这一次,他不同了。 同时,我也疑惑了那魔界之心是怎么出现在了他的手上的。他当然能感知我的心念,对我说道:“上世时,我用过。这世能用时,我只要心念一动,它就会来,我们是老朋友了。其实它不是魔界的东西,是魔界偷了我的,加持了魔性,他就是我那把剑的剑灵。” 我听后,感觉自己的脑洞一下子变小了。原本以为我知道了很多了,可现在一看,我还是个小白一样的级别…… 这时,我又见西方的天际,似有一众菩萨和罗汉出现了。那些罗汉,立即加入了战斗,而那些菩萨们却只是静静的伫在了半空中,口中不停的在念着什么…… 随着那些菩萨们的默念,一些金光和一些灰白色的光,从那混战中升起,并向西方飘去。 这时我的意识中出现了一个答案,那些金光和灰白的光,就是那些已经殒命的天兵和阴兵的魂魄。那些菩萨在超度着他们,令他们去了佛国净土。我知道这是伽罗在对我示意了,我的心不禁也生出了悲来…… 我也立即明白了,幡在做什么。幡所吸入的那些黑气,正是那些已灭的魔灵,和还在的魔的魂魄。只是我不知道,这些魔灵将来的生处,我在那一刻倒是希望它们也能受佛所度,消去了恶业…… 我正想到这儿时,地藏菩萨于意识中传话于我:“弟子,你这是大慈悲心生了,你的愿望会成的。只是不是在此时,那些魔族魔性不是一下子可除的。幡收摄了后,我与诸佛世尊,与众菩萨,神界诸神将会在今夜之后一起来行这事儿的。能度的将度,不能度的……我佛慈悲……”我明白他的话的意思,也知道有些事儿,不是靠一个愿就能成的。愿只是一发心,可大可小,发心后,做就好了,不能执着于结果,那才叫平常心,才不会被境转了心…… 这时天似乎更暗了些,我感觉到了北京,或许更多地方,更多我目所不能及的地方,有无数的战斗的场面正在发生着,有无数的轮转正在进行着,有无数的被度、无数的收摄…… 我的心中很是希望,有一天,这一切能不再发生了…… 我正在想的时候,天空一下子更暗了起来。就像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生出了一大片很厚重的积雨云一样。整个场景,都暗了下来,似乎黑暗一下子就吞噬了所有的一切。此时那强烈的压抑感,是让我十分的不舒服的。 我隐约的感觉到,一种奇怪的能量,正在向我袭来。那能量很大、很强,如一团巨大的黑云,一下子罩在了我的头顶,并不停的向我的身体压了下来…… 一个黑暗的巨大的,却又有些类似无形的东西,已经很是接近我的身体了。感觉它已经触碰到了,包裹住我身体的金色球状的光晕的边缘了,并且那球因此震荡了一下,甚至有一些变形了…… 第107章 元神已全 我护身的金球被震荡变形了一下后,立即恢复了原状。接着又是一下、一下的震荡着…… 那金色的光,就像一个透明的球一样,在震荡中,不停的变形,又不停的恢复,这样的状态持续了有二十分钟的样子…… 我在这些震荡中,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在承受着冲击,随着那些震荡生出不同的感受来,但都不是快乐的。 木清没动,伽罗没动,金龙也没有动。只感觉木清手中的剑在微微震动着,并发出了声音…… 我这时向黑暗中看去,我被看到的场景惊到了。 我看见一个隐约可见的黑色的能量球,在向我发起着进攻。所以惊讶,是那球很大,我感觉我再看不到任何了,那个球挡住了我所有的视线。 由此我一下子想起了,我知道要与魔有一战后,我做过的一个梦。 那个梦很像今天现在的场面,只是那次我是站在一个山顶的悬崖边上,而我的对面也是今天一样的一个黑色的球体。 那山很高,我向下是看不到底的,而那球也如今天一样巨大,大到我仰头都看不到尽头。那时的我对于这个球来说,很是渺小,小到像一个小蚂蚁,拿着一个细细的小草根儿,站在了电影中的黑金刚的面前,还想拿那小草根儿去捅那个黑金刚。 那天的梦里,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但有一种强烈的执着,我就是要做,我坚信我是能够做到的。不同的是,我的手中的所谓草根儿,不是木清现在拿的那把剑,是金龙化成的剑。但剑的中间有一颗奇怪的珠子,在闪烁着紫金色的光辉。在那光辉面前,那个黑金刚是有些犹豫的与我对峙着…… 我将要动手的瞬间,我却醒了过来…… 而现在我面对的正如那个梦一样,那也是一个那样大的黑球,并且现在我的感觉比那个梦,不知道真实了多少倍了…… 那个黑球,这时对我身体外的金球冲击得更加强烈了。强烈到我身外的那个金球曾经一度让他撞击到几乎成了一个片状。并且还带着我的身体,离开了我所站的位置,向单元门那儿退了好几步。 我也由此感觉到了,一种很强烈的疼痛,似乎我的骨头在那时都碎裂了…… 我正在想着要如何改变这种状态时,木清出去了,从我的护体的金球中出去了。 他出去后便没有了身像,只有一把变大了的剑刺向了那个黑球。 那把剑是放大了无数倍的魔界之心,木清应该是与剑合一了。 我看见那剑在那时,不再是泛出水晶蓝样的光辉,而是散射出一片金色。在金色的中心,那把剑的形像因为金色的强烈,而呈现出了白炽一样的耀眼的光芒…… 剑尖这时已经刺穿了那黑色球体的外层,并继续向内刺着……剑也开始变得更大,更耀眼……剑的光芒已经让我眼前五十米的地方如白昼一样明亮了。 我借着这份明亮,用余光去看了下现场我眼所能及的地方,那场面很是壮观,也很是惨烈。 一片片的魔灭了,又生出来一片。一群群的天兵消亡了,去了西方后,又生出一群天兵。一众众阴兵化为了乌有后,再有一众众生出,不同的是它们的灵,有的回到了地府,有的去了西方。 我正在分神,去惊叹因果轮转的玄妙时,听到一声很强大的炸裂声,突然生出。 循声望去,就见那把魔界之心,已经尽入了那黑球中。此时金光爆增,那黑球被金光分割着裂了开来,那巨大的声音就是它裂开时,发出来的。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以为一切就要结束了。却见那黑球裂开后,木清不知道为何,瞬间与那剑回到了我的身体之中。本以为木清与那剑所合的一体,会把那黑球碎尽的……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我感觉那些魔族一齐在大声的嘶嚎了起来,并且更加疯狂的发动着攻势。 而那碎裂后的黑球,一下子不见了。一团灰色的物质即时生出,并不断纠缠着,在那些巨大震撼的嘶嚎声中,渐渐的汇在了一起,开成了一个人的形状。初成后,正在缓缓的向我走了过来…… 它越走越近的过程中,身像也越来越真实了。当它在我面前不到三米远的地方站定后,我见到了一个黑衣老者的形象。只是他的衣服上全是破洞了,胸前的前襟还破了很长的一道口子。 此时我才意识到,那黑球应该就是这老者黑色的外衣所幻化而成的,而木清刚才只是破了他的幻相。 我不禁大惊,这老者的能力好强,一个外衣的幻化,都要木清与魔界之心合体才能破解,那他本人应该有多强呢! 老者在我身前站定后,并没有行动。而是静静的用他那双红色的,很是深邃的眼睛在看着我…… 我却在这时感觉到了更强大的能量,在向我袭来,和刚才袭击我护身金球的能量是一样的。 但这时我并没有退步,而是硬生生的扛住后,才开始认真的审视着他…… 他和我差不多高,那黑色衣服是锦缎所成的。他的脸与常人无异,只是颧骨很高,鼻梁也很高,让人看起来就知道他是一个刚强自负,并很狡诈的相。他的头发很长,却没有盘起,只是自由的散在了肩上,是黝黑的,浓密并且刚韧,风吹过都不会变形。 让我更惊讶的是,他的头顶上有一个金色的小球,转动着,只是有些暗淡。有一丝隐隐的黑气,在时隐时现的包绕着它。它不大,只有一只乒乓球那么大,悬浮于他头顶上方一寸左右的距离上。 他见我没有退后,眼神中露出了丝惊讶,但旋即便消失了。 而这时,我的身体一阵抖动,然后我感觉到了木清、伽罗和我紧密的融合在了一起。同时我的明台一亮,我缺失的那分元灵回到了我的眉心之中,我竟然在这一瞬间元神俱全了。 而后,我觉得我一下子充满了力量,这是我以前从未达到过的一种境界。 那个老者似乎也感觉到了,又惊讶了一下。突然开口对我说道:“原来真的是你……” 第108章 化剑而出 我听后,感觉我们曾经是认识的。刚要问他,他却继续对我说道:“两千多年了,你还没成吗?难道你一直在等着我?没想到你的愿力,也如我一样啊……。哈哈哈哈!” 他的话让我一下子莫名其妙了,我本想再问,也感觉他一定是知道我的一切的。但是他的大笑声,让我有心神一阵子散乱。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我有一些迷迷糊糊的感觉生出了。 “守住念净,不生一想,不与争论,只与一战。”那声音慈悲、和缓,却字字透进我的心里。我由此立即感觉到了一种舒畅,然后整个人也静了下来,又回到了刚才的状态了。 我听着很像是释迦牟尼佛的声音,找了一下,果然见他正在不远的天空中,坐在莲台上,正看着我慈爱的笑着。 木清也在念里告诉我:“专注些,他一言一行都是功法,就如如来一样,这就是魔王。你刚才中招了,我和伽罗差点儿也随你受惑了,好在如来现身以佛力破了那障。” 这时那老者很是震惊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便看到了如来现身了。对我说道:“难怪,原来他也来了。看来你是谁你并不知道,他们一定没有告诉你。那我也不想告诉你了,因为我希望你能带着遗憾和困惑,了结于我手中。并且,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除去了你,我再与那位朋友算算旧账。他这一封,我就苦了不止千年了。” 我听后,想起了佛刚才对我所嘱。对他说道:“我只是我,过去是谁,我不愿意想,我不生过去心,便无烦恼生。未来怎么样,我也不去想,我不生未来心,便不生欲,不受未来不可知的苦。现在只有一心,却即将过去,成了过去心。这心便是不与你争论,只与一决。那么现在当下,我就为我刚过去的一心为因,要对你动手了,这就是果。” 他听后,哈哈大笑着,但我的心神却没有再被他的笑声音所摄。他笑后,只说了一个:“好”字,便展开身形向我迫来…… 同时他手中不知道何时,如何出现了一把紫黑色的剑。 那剑锋直指向了我,于剑刃上有一抹黑色掠过后,那剑突然变得很大,如刚才木清与魔界之心所合一样大。并且,那剑尖瞬时便触碰到了我护身的金球边缘。 我感觉那边缘的金色正在被剑尖刺穿着,一种压迫感立即传导到了我的身体。 这时,我感觉金龙出来了,并且不是他自己出来的。他与魔界之心竟然合成了一体,那上面剑中的位置还有一颗很熟悉的珠子镶嵌在那儿。那珠子比以前那颗大了,如我见老九她们分身落凡的那颗一样。我不禁一惊,她们什么时候合体并出现了,我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以前我只知道在最关键的时候,她们九个会与我一起一战,没想到是这样情景…… 在我念动的同时,两把剑交锋到了一起。瞬间生出了巨大的能量,还有巨大的光辉,令得我的眼前突然一片耀白。然后我感觉到了我的手,正在握着金龙他们合成的那把剑,与那老者以我不能控制的方式打斗了起来。我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都没有意识了,与其说是我握着剑,不如说是剑带着我在行动着。 我身上的光球这时不见了,我以我自己都不能理解的身形手法,与那老者周旋着。 两把剑,以我看不清的方式交锋着。那些交锋过后,全是各种光影在显现着,令人看了眼花缭乱的,分不清彼此了…… 这时,我感觉有另一个东西在向我偷偷的逼近着,我看不见,但是就是能感觉到。我刚一分神时,老者的那把剑险些击落我手中的剑。木清提示了我专注后,我见印便出去了。 随即我便听到了一声惨叫,有些像一条狗被人用砖头儿砸中脑门后的那种哀嚎。接着,我便感觉有一个东西从我的身边跑开了,而印却自己追了上去…… 我没有再理会此事,我突然学会了用我的意识控制手中的剑了,于是那剑便从我手中脱出了。 那老者的剑这时也从他的手中脱出了,他一下子静立在了那里,专注的看着半空中自己的那把剑。 此时我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也专注的看着我的那把剑…… 两把剑在半空中斗着,斗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样子,老者的剑突然跌落在了地上,我的那把剑立即刺向了他的躯体…… 他一惊慌时,剑尖已经刺进了他的胸口。这时,我突然想起了鬼帝的话,不能灭他。虽然我到现在也不能够理解个中的原因,却在那一刻下意识的用意念止住了剑。并对他说:“还不降伏吗?”我感觉那话不是我说的,更像是木清说的,或者很少语的伽罗说的。 这时,他哈哈大笑了起来。身体向前一挺,便让剑穿透了他的身体。他和身体突然就化成了灰色的烟雾,我见了大惊。 正在我大惊时,我见那团灰色的东西又凝聚在了一起,化成了一个更年轻,看起来有些像他中年的样子,更加强壮的他。并且,他以自己的躯体抵抗着剑的再次刺入…… 而更让我惊讶的事情是,那剑尖明明刺入了他的胸口,却不能再进入了,或者说进入得十分困难了…… 我收摄了心神,加强了刺入的意念,那剑又艰难的向前刺入了一些。他却还在大笑着抵抗着,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生出。并且好像有点舒服的样子,只是在那场景中,我看到了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我继续加强着意念,控制着剑向他身体中刺入进去,他也在尽力的抵抗着。我感觉到我的心很是疲惫,很累很累了。可是我没有放弃,还在尽最大可能的让剑再刺入一些。不管他是什么,我都想先破了这个身相再说,我不再理会是否会灭掉他的事儿了,因为我没有见到任何阻止。 剑在我的意念下,又向前刺入了很多…… 第109章 并不圆满 我不断的,拼了命的加强着念力,剑也在不断的向他的身体中刺入着…… 终于在我将近耗尽所有力气和念力的同时,剑瞬间刺入了他的胸膛。他大叫了一声后,又化成了一团灰雾。只是这团灰雾,比原来的更浓稠了一些。 我以为要完成了,刚想施出金棺去收摄那团雾气的时候,那团雾气,又凝聚在了一起,同时一个小孩儿化现了出来。只是那小孩儿的两只眼睛红得可怕,正盯着我。他的双手微抓,向我扑了过来…… 那时的我几乎是绝望了,心想这是什么东西呀,这都破不完。并且我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驱动那把剑了。那剑此时也像是十分疲惫的样子了,竟然很是费力的才回到了我的手中。我感觉到了金龙的疲惫,感觉到了那九个丫头的疲惫,甚至感觉到了魔界之心与木清的疲惫…… 就这一个感觉的瞬间,那小孩儿的手离我不到两尺了。我本能的用尽了所有力气,抬起了持剑的手,将剑尖对向了那个小孩儿的身体。 剑立即刺穿了那个小孩儿,但他却没有消散,而是如一个不实的东西一样,让剑空空的刺了过去。他的手爪,这时也抓到了我的脖子。 我想放出无极,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甚至在那一刻,看到了我死了,而木清和伽罗也飞散了,那九个丫头也都垂下了头,一动不动了…… 我却在此时,突然感觉浑身一振,一种强大而柔和的力量,一下子在我的体内生出了。同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狂货!竟然以此手法。弟子勿惊,用无极收摄它的虚妄。”那竟是佛的声音。 我身体中有力量生出的瞬间,意识中也生出了放出无极的想。于是无极即时现了,那个似虚幻的小孩儿,一下被无极吸住了,再也动弹不得了。 他惊恐了,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他还在兜率天,乾坤袋怎么会……”他还没有说完,他就被无极吸了进去。但我注意到,他原来头顶的那颗珠子,这时一下子消失了,好像并没有进入无极内。 这时我听到佛佗对我说道:“没有完全,也是因缘所使,不用去想了。净心去化了他,然后装入棺中送来我处吧。”佛佗说完后就不见了身形。 我这时,也不及多想了,以意念于无极中把那小孩儿化成了一颗黑色的小珠,然后装入了小金棺中。 那小金棺在装好那黑色小珠后,立即从无极中出,向西方佛佗消逝的方向追了过去,不久就不见了。 这时我再看向那一群群魔兵时,它们这时都不见了。只有一团团的黑气飘散在半空中,幡还在尽力的收摄着,一种奇怪的声音,也在不断生出着…… 仙家们回来了,天尊对我说道:“幸好有佛助你,不然你凶多吉少了。仙家们一个不少,一个未失,若有所伤都无大碍。你安心吧,这件事儿过去了,那剑会藏于木清之身了。” 我听后,疲惫的对天尊点了点头。我却见诸多天神现像,在恭喜着我。师父灵宝天尊和另两位天尊,也在对我点着头笑着…… 天兵们在渐渐离开,地府的阴兵也都一下子不见了…… 老爷子并没有来,而是传音于我:“虽有凶险,也是因缘,走了的就让它走吧,你们定是还会再见。你已重创了魔,以你现在的身相,已经很了不起了。于此,你也累积了无量大的功德,为你随喜,快去睡吧!” 他说完后,我立即出了那境,并从梦中醒来。 这时我发现电话在不停的响着,我一看,竟然是汪欣打来的。 我赶紧接了起来,就听到她急切的说:“你还好吗?昨天说好的你平安的话,早上要告诉我一声。可是我一直没有你的消息,现在都快九点了,我只好给你打了电话,发信息你也不回。” 我听后才想起来昨天是说好了的,可是我……。我有些愧疚的对她说道:“睡得实了,才醒。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你要不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呢。我没事儿,挺好的,身体还全壳着呢!” 我当然没有说我的梦,或我昨夜后来经历了什么。因为我说出来一定会吓到世人的,我更不想让她担心我。于这世间,我做过什么,可能人都无法知道,也无法相信。但我现在却不在意这些,我做了,并且能做,我就去做。在那一刻我心中就发了一个愿:我希望我能如恩师地藏菩萨一样,成为那个与魔斗争到底的人。 她似乎是哭了,过了一小会儿才对我说道:“好的,平安就好,我先去忙了。你赶紧起来吃点饭吧,要是累了,就休息一天。” 我回答她:“好的!”后,我们就结束了通话。这时我才回忆了那个似梦不似梦的场景,那场景却依然真实不虚。我不禁在喜悦的同时,也生出了一丝焦虑来了。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离每一个人,都远一些了…… 这一场我应该经历,并一直无法提前知道和预判结果的大劫,就这样于我如梦的一场经历中结束了。 我回忆着,似乎除了那个元灵,似乎还有一样我没看见的东西,从现场偷偷溜走了。因为当时,我就有这样一个感觉,只是那时情况紧急,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认真的感知了。我此时想起来,有了一丝丝的担忧了,我怕小慧儿、汪晴、甚至汪欣那儿还会有小插曲儿。于是我意会了天尊,天尊告诉我:“我也感觉到了,等吧,我会安排好的,你放心的休息一天吧。” 我听后,安心了许多。这时,我见那九个丫头默默的又化散了,各自离开了。老九回了小慧儿那里,老三回了汪晴家,老七、老八、老大、老二回了长白山。老六在我这儿,而老五、老四的去向,我还是不能够知道。 小慧儿这时却给我打了电话,她说她知道了我完成了,是老黑告诉她的。我和她聊了一会儿,就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汪晴应该是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老三走时带走了那个龙盾,我也由她去了。因为我觉得她太孤单了,这样挺好,她还有个防守。 汪欣下午时,又给我打了电话,我们的关系,似乎又达到了一种新的状态中了…… 第110章 幼稚 阴历九月初九当天,我没有出车。虽然我感觉十分疲惫,还是坐下来抄完了《占察善恶业报经》。抄完时,都是晚上十点了,和汪欣说了会话儿后,我便早早的睡了。 那天开始后,我和汪欣又开始了正常交往,我们的沟通似乎也没有了障碍。我的生活好像也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一切都显示出了峰回路转的像了。 我抄完了《占察善恶业报经》后,于经中的法义中,得到了更多的对佛法新的、更深刻的认知。经中的一句经文引起了我的深思,我总觉得以现在我对佛法的认知,那一句经文真正的阐述了佛法的精髓,告诉了我修行的要义。 那句经文是这部经最后阶段,才出现的。佛说:“深知一切法,本来寂定,一昧平等,不生不灭。离念清净,毕竟圆满。”我通过地藏菩萨的指引,自己反复的思惟和理解 ,得出了这样一种观点。 佛应该是告诉我们:名为佛法的因缘法则,是真实的存在的。这些法理就是因缘轮转的法则和依据,它对众生的作用都是一样的。就那样安静平等的,在我们以肉眼无法觉知的一种境中存在着。法生法灭,说的不是法生出来了,和法没有了。法的生、灭是不同的两种相。你若有漏,那么法于你的漏是起作用的,对于一个修行的人来说,法这时就会作用于你的漏。你通过对法的理解和认知,对照自己身上的漏,去修正自己的行为,去除能成恶业的身,口、意行,法便是生相。反之你已漏尽了,法自然就对你不起作用了,么此时的法不作用于你,就呈现灭相。而清净是我们修行要达到的一种境界,清楚明白的知道善恶业的成因,知道因果的成因,知道因缘和合的法则,并于心中不再生出贪、嗔、痴三种念,你的心就清净了。但是这种清净是要自然而然的,不是一味的靠故意的控制而成。是在我们靠控制去除了那些能成恶业的想法后,进而还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时间久了让法常住于我们的本心中,自性的不再生出恶业,不再生出能造作恶业的念了,那才是离念清净了。那此时,我们不去被外境诱惑,不再生出能令自己生出烦恼的念来时,我们才能圆满。那时就是找到了自己清净的本心,而不是去求清净…… 我通过对这些天对法理的理解,突然意识到,我们修习佛法,其实是一个找回自己本来就清净俱足的,那干净的心的过程。而不是去求什么这个那个,是向内如实观照自己,去除自己心中执着于虚妄的一个过程…… 虽然我此时的理解还不够圆融,但我似乎已经找到了佛要说的真义,并由此快乐欣喜着…… 我这时,在地藏菩萨的指引下,开始去抄修了《法华经》。当时我并不知道在修佛法的众中,有一种说法,叫证佛的法华。我只是知道,我按照菩萨的指引去修习就是对的。 这部经文很长,有七八万字,所以我只好在有限的时间里,每天挤出一点儿时间来,慢慢的抄着。 半个月就这样过去了,我和汪欣一直保持着良好的沟通。我们的心,似乎开始近了起来…… 10 月21日的那天下午一点时,我出车累了,就找了个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和汪欣聊起了天儿来。聊天时,我知道她那天没有上班,说下午要去做个按摩,因为她的颈椎这两天有些疼了。 我知道后对她说:“我去接你吧,我送你过去,你的车子不是限行吗,你按完了,我再去接你回来。我离你不太远十多公里吧,这时间应该不堵车,你等我吧。” 发完信息后,我就开车往她家驶去了。可是她却一直没有回复信息过来,我有些不理解,但我还是继续向她家里赶着……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那天去她家的那条路挺特别的堵车,本来也就二十分钟不到的车程,我二十分钟才走了不到一半儿。 我的心有些着急了,发了信息告诉了她,她却仍然没有回复我。我并没有多想什么,把我的驾驶技术发挥到了极致。我感觉那时的我像是在开一部赛车,在狂飙着…… 十多分钟后,我终于下了主路,上了去她家最后的一段小路。 这时我发了信息给她:“我很快就到了,也就五分钟吧,你准备好五分钟后下楼就行了。”可是她还是没有回复我,我真的有些十分的不理解了。 我想反正也要到了,先到了再打电话吧,可能她是睡着了也说不定呢。 当我的车开进了小区就要到他家楼下时,我见一辆网约车拉着她和我走了个对面。而那时她正在后座上坐着,车窗开着,我见她低着头在看手机……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刹住的车了,我有些懵了。再反应过来时,那辆车已经出了小区了。 我立即打了电话给她,她很快的就接了起来。我对她说:“怎么还打车走了,我发信息了你没看到吗?我就在你的车后边,你可以下车,我送你去吧?” 她听后对我说:“哦,我没注意你的信息,忙了点儿别的事儿。我看时间快到了,就约了个车。等我下楼才看到你的信息,不用了我打车去就好了,你快去忙吧。” 我当时听她这样一说,真的好无奈,我知道她没有说实话,因为于逻辑上这是说不通的。于是又坚持了要送她去,这时的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我说:“我自己可以去,怎么突然发现你这么幼稚呢……” 我不记得后边她又说了什么了,因为当我听到“幼稚”那两个字时,我的心情一下子无奈到了极致。 我默默的放下了电话,想了一下,才又从副驾的座位上拿起了电话,对她说道:“好吧,那不打扰你了。”然后默默的挂断了电话。 那时,我的心情无法形容,很是难受。我点了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开着车默默的回到了住处。回来后,我将手机静了音,在窗前站了好久…… 第1章 思考 我站在窗前,一边吸着烟一边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很幼稚。我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想到了吴倩我们那天的谈话,想到了我来北京后和汪欣的种种…… 我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但我就是感觉我们的关系十分的不正常。说有情有缘吧,却时好时坏,没有大的冲突,都是些细节上的小事儿。可是她的态度一直让我无法理解,因为我感觉她真的很奇怪。要么明确的告诉我,我们不合适,大家就做个朋友,也挺好的,要么就直接面对。 但每次当我刚要走远时,她总是会用各种方式将我的心抓回来。而我一但往前进了一步,她又总是小心翼翼的闪躲着。并且于今天的事儿,她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在说着谎,我很讨厌说谎的人。我喜欢人和人之间能坦诚相对,特别是在生活中那些关系很重要的人。 在过去的日子里,我可以看穿每一个人的谎言,只是我不愿意揭穿。因为我知道当你故意去揭开别人的伤疤时,那种疼痛一定会让人跟你急的。所以知道了,只要不伤大雅,我大多数时候是默默一笑了之的。而如果一但形成了原则上的问题,我会选择远离,这道理更很简单,一个人能为了利益对你说谎时,他也一定能为了利益去背叛你,甚至伤害你。 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幼稚了。也许这一次我没有看懂人,也许我并不是真正的了解她,也许她一直在权衡中。那么这种权衡就一定要有一个理由,或者她想认真的审视我,但这样她应该接触才对。那么就可能是她在权衡利益关系,在权衡着我的状态。她也是人,她也会去想生活的将来,像我这样一个生活极不稳定的人,她有这样的权衡,也无可厚非。但我们却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状态,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的。再有可能,就是她的生活中有一些,让她不得不介意的和我的关系的因素,这种因素很多,可能是家人,可能是孩子,可能……我不愿意再想下去了…… 我的思绪开始混乱了起来,我开始想不清楚了,那时我宁愿一切都是自己的问题。于是我试图在我的身上找到答案,我在反观着自己,按佛法中所说的方法观照着自己…… 我发现我纵有问题,都没什么致命的。而最致命的是我的执念,那就是不顾一切的对她执着的爱着。这样我就在期望着得到,而不能得到时,我会很痛苦。我也因此进入了一种迷糊中,忘记了我来北京不是要和她一起生活的,只是想静静的陪着就好。 我想了一会儿后,似乎自己能清明一些了,但心中还是有些许的无奈的。我打算,回到我本来的初心中去,不再去想果了,只要她有事儿能陪着就行了…… 但做了这个决定后,我的心很不甘。于是心里有些苦的我,去买了酒,做了两个菜喝起了酒来…… 我真的想把自己灌醉后,再也不去想,让自己死一回后,明天再去面对这些。我选择了逃避,并不想和任何人联系,只想静静的一个人喝醉自己…… 我喝了一会儿,想起我应该把手机关了,不然我怕自己喝醉了,又会不自觉的发信息给她,于是我去拿了放在床上的手机过来。 当我拿到手机后,我见上面有很多信息的提示,她给我发了信息。 我犹豫了一下,点开了第一条去听。 她对我说:“不好意思,我那是随口说的,并不是故意这样认为你的。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介意,也会很难接受……” 我一条条的点了下去,内容都是一样的。我却没有立即回复信息给她,而是点开了手机的短信来看。 那短信是许岩发的,但内容一看就知道,又是她的那个新找的老公喝多了发过来的。那些话言辞很是激烈,逻辑也很是混乱。我心中虽然有一点情绪,却没有回复他,而是默默的又将许岩拉黑了后,继续去喝酒了。 我一边喝,一边不由自主的笑了。我在想,生活真的很有意思,好事从来不会同至,而不开心却经常一对儿对儿的来。 汪欣又发了信息过来,她解释道:“我是想你出车太累了,不想麻烦你,所以才自己打车走的……” 我看完后笑了,因为这理由我再笨也觉得很是牵强了。我想了下,用文字回复了信息给她:“没事儿的,很感谢你的话。你让我能正确认知自己了,也能正确的知道我在你心里的位置了。我介意的不是你的话,我觉得人和人之间应该有起码的尊重,你可以告诉我你打了车,而不是那样让我尴尬着。不过没什么,这是我自己的心在取相,苦是我自己给自己的。如果我不是想能和你有个结果的话,只按我原来来时那样,默默陪伴的话,我想现在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我在和你接触时,还是没能控制好自己,失态了。我们以后,做个朋友就好,如果你不愿意,朋友都可以不做,我只做个会看些事儿的先生,也或者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一个曾经的路人甲……”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回复了我很多条信息,但都是在解释着。而这种解释其实越多就越乱。后来她说:“我不会像你那样做的,我觉得你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也可能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爱人……” 我见到了“也可能”后又苦笑了一下,然后对她说道:“如果能成朋友,我就很知足了。于我来说离开所有人,才是对大家的好。我在喝酒呢,不聊了,别喝多了再和你说不合适的话,让你痛苦。感谢你还能认可我这个不堪的朋友 ,那缘于此,我能做的,余下来就是给你个陪伴。还如从前一样,你有事儿时,我会在就好了。不聊了,我没什么事儿,有事儿也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得自己走出来。” 我发完这条信息后,将手机扔到了床上,点了支烟吸了起来…… 第2章 尾巴 尾巴 就在这时,胡微突然出现了。她就默默的站在我的对面,看着我。眼神儿中,似乎有一些心疼的神情现出了…… 我见了她后,笑着对她说:“干嘛?来笑话你磊哥了?还是来笑话那个没有正事儿的,为情所困的老头儿来了?” 她想说话,却犹豫了很久都没有说出来。我见了苦笑了一下,又喝了口酒,点了支烟吸着…… 她这时,对我说道:“磊哥!别喝了,喝多了……” 我知道她的意思,对她说:“没事儿的今天喝不多了,那些东西不在,就不会多,你应该懂的。我现在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也做好了决定了,应该放下的就要放下了。只是有时候觉得我也挺没劲的,不想喝多时,总是会醉得让人都不愿意待见,可今天真想大醉时,却反而喝得有些醒了。你不用担心我,没有念、没有想、没有欲生,哪来的苦。我感谢佛,把这么好的心法传给了我……” 她听后好像还想说什么,犹豫着还是没有说。想了又想才说道:“你觉得能结束吗?” 她刚说完这话时,我就听到了天道的声音。 天道对她说:“你爷爷叫你回去有事儿,让许磊静静也好,你不要在这儿添乱了。” 我没有见到天道,却见胡微默默的看了我一眼后,叹息着无奈的离开了。 我的心里感觉到,一定是胡微知道些什么事儿,而天尊他们不想让她说出来。我想了一下,却一下子笑了,因为我这些年习惯了他们的不说,我也不想去看自己。笑了下后,我拿起了酒杯,又大大的喝了一口…… 这时,我看见手机在不停的亮起,我想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拿起后,见是汪欣一直在给我发信息,我点开了看了起来。 她对我说了很多,很多。但这些很多中,总是能让我看到一点她的犹豫、纠结的影子。也总是让我能感觉到她,在小心翼翼权衡着。似乎她总想能保护好自己,想不让自己在情感的生活中,受到任何伤害。这本来是无可厚非的,可是这种无可厚非却让我无所适从了。 最后她说:“我们通个电话可以吗?因为我觉得我们就这样说,总是说不清楚的感觉。” 我看完后,直接将电话打了过去。她很快就接了起来,然后对我说:“你等我一下,我过一会儿回给你。” 我对她说:“好的,但是我先说明,我喝酒了。如果 有什么我说的话表达不适合的地方,你多想一下,不要直接做出判断可以吗?” 她笑着说:“没事的,听出来你的舌头还没大呢。那就是你喝了酒也在正常的状态中。”我没再说什么,只默默的挂断了电话。 晚上八点半的时候,她打了语音电话过来。这时,我已经喝光了那些酒,正在那里看着窗外呢。 我见是她,立即接了起来,于是我们开始了漫长的聊天儿。 本来以为我们都会对白天的事儿,做出个表态,对我们的情感做出个表态,可并没有。 我们就是随意的聊着,也都没有任何的情绪了。我本来想说些什么,想告诉她我和她的关系应该定义清楚,或者就是朋友,或者我们开始尝试更紧密的接触,以令我们能在接触中真正了解对方,然后做出我们各自的决定。可我还是没有提,而是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们就又那样如以前那样聊了三个多小时。 三个小时后,因为各自都困了,才结束了通话,各自去休息了。 第二天,我醒来后头有一点儿疼。我还是习惯的拿起了手机,犹豫了很久,没有发出这些日子,每天都发的那条问候的信息,我也没有见到她发信息过来。 我吃过早饭后,感觉自己的头不疼了才去出了车。 这以后的几天,我们一直没有联系,我也开始更冷静的思考我是不是应该就此放下了。因为我的生活状态,的确有让人权衡的地方。更何况,可能大家需要你时,只想我的仙家能帮我帮助解决问题,不会想太多,而我也许真的自作多情了。而当事情过去了,冷静下来时,难免会对仙家的存在生出更多的想法来。可能会怕,可能会想其它…… 我和汪欣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周左右,我的心也静了下来…… 10月30日那天晚上八点多,我刚收车回到住处,小慧儿就发了视频通话过来,我随手就接了起来。接起来后,我见是老爷子在她的身上。 我还没等问老爷子为何来找,他就告诉我,有些事儿,是地府的私事。他不好直接出面,想让我和我家的仙家出面,去帮他处理一下。 我听完他让我处理的事的内容后,是有些为难的。但想老爷子既然是说请我帮忙,就一定是于因缘中适合的,于是我答应了。 老爷子见我答应了后,开心的走了。他走之后,小慧儿对我说:“姐夫,老爷子来时,没有立即让我找你,他和我说了一些事儿,说等他走后再告诉你。” 我听后,笑着对她说:“你就是不能完全懂老爷子。他已有示只让你提示我吧,你可好这就要说出来了。那你就说出来吧,我听听是怎么回事儿。” 小慧儿听我说完笑了,对我说:“是的,老爷子是这个意思,可是我不会表达。是这样的,老爷子说了与魔那一战你的事儿,但他说,还有一个尾巴没解决好,你应该能知道。他说那个小尾巴不解决好,还会有很多小麻烦。让提示你找一下,解决利索喽。他说不用说太多,你那天感觉到的是正确的,你懂。” 我听小慧儿说完后,立即想起了那天,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溜走了事儿。虽然当天我没有能确切的看到,但我曾经想后来再去查看一下的。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儿,让我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小慧儿这时似乎想问我,我见了对她说:“哦,我想起来了,他老不提示我还真的忘记了。你别问是什么事儿了,反正你不知道更好。” 她听我这样一说,眼珠儿转了一下后,笑了。然后对我说:“姐夫,我啥也不知道……” 第3章 矛盾之后 我看见小慧儿的表情后,不禁笑了起来。和她又说了会儿话后,我们就结束了通话。 放下电话后,我立即请天尊安排仙家,与伽罗木清一起,去了地府,去帮老爷子处理他不好出面的一些麻烦去了。 仙家们走后,我自己找起了那个那天走掉的东西…… 不久后,我就见到了一个暗绿色的东西出现在我我的意识中。那像中的事物,不是人形,有些像莲儿化的胎妖的形状,只是成了绿色的。但这个东西是一个魔性十足的事物,我不除了,它真的是还有能力兴风作浪的。 于是我开始让自己净下来,去努力的找这东西现在所在。 一个小时后,我才找到了它的存在之处,它竟然在汪欣的身边。这个结果让我有些不能相信了,因为它应该对付我才对,扰乱我的话,应该汪欣不是首选。可是它此时就真切的在汪欣那里,却不是在屋子内,而是在她的车上呢。 我看了后,想了一下没有立即对它做什么,因为木清和伽罗都去了地府。我决定等老爷子那事儿处理完了再处理这个东西,反正现在没看出它有伤人的迹象。 做完决定后,我抄了会儿《法华经》,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睡醒后,在出车时,发了信息给汪欣:“你怎么样?最近还好吧,这些日子在参修《法华经》,所以一直没怎么和你说话。” 她很快的就回复了我:“我还好,就是最近又有点喘了。” 我听到她说喘了时,立即紧张了起来,对她说:“你怎么不说呢?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告诉我九月九那天之后就开始了,只是当初没当回事儿。这几天严重了,正在吃药呢。 我了解了后,对她说:“赶紧准备那样的杯子,继续喝水,我再请仙家给你调理一下。”她听完后,对我说:“好的,那我今天就准备。”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一直没联系她,她可能不好意思找我了。于是我又发了信息给她,提示她别想太多,既然是朋友,就应该坦诚相见才好,她肯定的同意了。于是,我们又这样开始聊了起来。 聊天儿中,我感觉到了她情绪上的变化,她没有了起初时的陌生感了。但我却一直控制着我自己的表达,因为我决定和她一直保持着这样的朋友关系就好了。 我们说了一会儿话后,我还是告诉了她那个魔的事儿。并告诉她,她现在又喘了,就是那魔在作祟。她竟然没有意外,而是对我说:“不怕,不是还有你呢吗?呵呵!” 这一句话,一下子把我的心又打乱了……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或应该怎么回复她了。 她见我一直没有回复她,突然换了个话题。她问我:“对了快到十月初一了,我想给田亮还有一些不在了的亲人,送点纸钱儿,你看有什么要提示的吗?” 她很智慧,这个话题的确让我们又找到了一个聊天儿的点。 我对她说:“对于田亮,你可以不做了,因为他不需要这东西了,她现在,在地藏菩萨处呢。而你给已故的亲人做这事儿,没什么特别的,就按以往一样行事就行。用我去帮你做吗?” 她对我说:“不用,我能做,不会很多。” 我们聊了一会儿,就结束了聊天儿。 在和她结束聊天儿后,我请帮老爷子做完了那件事儿回来了的木清,去了汪欣那儿,把那个魔处理了。 木清走后,我在想,我到底应不应该这样冷,我突然感觉她真的需要有人能照顾一下了。因此,我又开始矛盾了起来,并且那一整天,我后来都是在这种状态中过来的…… 我在晚上的时候,于这种状态中走了出来。我决定还是正常的关心着她,这样她有事儿才能找我,我才能知道她的状态。至于我在她心中到底是个什么位置,随缘吧。 第二天,我又开始发了问候给她,并且她似乎也不那么介意了,很快就回复了我的问候…… 10月25日就是阴历十月初一了,那天在北方叫寒衣节,是给故去的亲人送钱买衣过冬的一个日子。 这天傍晚,我们在聊天时,她对我说:“真的是到了送钱的时候了,我见到路边有很多人在纸钱。我正好今天也折好了,晚上我也去送钱去。” 我看到她的信息后,对她说:“用不用我陪你去?你自己敢吗?” 她很坚定的用语音对我说:“我敢,我见有很多人在作,我就不怕。” 我想了下,那两天我有些感冒,怕她介意我是不是阳了,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告诉了她,最好晚点儿,在人静时做这事儿更合适,她答应了。 晚上七点时,我出车过程中,看到路边那些小鬼儿们,正在从一堆堆火中往出抓冥钱时,我有些触动了。想了一下,我便开车向她家的方向驶去了…… 路上,我发了信息给她:“我还是陪你去做这件事儿吧,我可能就是陪你做这件事儿的那个人,我们的相识好像就和这些有关系。我现在往你那儿走呢,一会儿,我会远远的陪着你做完,因为我有些感冒了。” 我发完信息后,很快就到了她家,但我没有收到她的回复。 在将车停好后,我又发了信息给她:“我到楼下了,你下来前发个信息告诉我就行。”发完后,我坐在车里,一边等她的消息,一边听着歌儿。 等了半个小时,这时都有八点半左右了,我还是没有收到她的回复。我有些不解,想打电话给她,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决定再等一会儿吧。于是,我又发了信息给了她。 我吸着烟,等着她时,我见她的车还在,所以我感觉她应该还没有出去做这件事儿。于是听着那些有些伤感的歌儿,看着一群群人拿着元宝去烧给故人时,不经意的,我竟然想起了田亮来了。想着想着,我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可是我这一等,就等到了十点半了。我觉得有点不对,想给她打电话时,她却发来了信息…… 第4章 借回田亮 我点开了信息,就见到汪欣用文字信息对我说:“不好意思,我才看到,让你白跑了一趟,我一个朋友陪我去做了。” 我看到信息后,愣在了那里一会儿。然后我想:算了,随她吧,反正我做了就好了。于是,我回复了她:“那好吧!”再没多说什么。 回复了她信息后,我发动了车子,想回住处去了。没有再给她发任何信息,因为我想让自己平复下来。 当我刚要走的时候,小慧儿却发来了视频通话,我本能的接了起来。 我接起来后,才发现她也没有什么大事儿,是她家的仙家有些事儿要找我说说。于是我停好了车,和她家的仙家聊了起来…… 可是这一聊,一下子就聊到了夜里十一点多。我不知道那天她家的仙家为什么那么磨叽,本来很简单的事儿,硬是说了两个小时。 这期间,汪欣发了信息给我,那应该是晚上十点多时发的。 她用文字对我说:“其实我也没去,是我朋友自己帮我去做的。我昨天就把东西给我朋友了,请我朋友帮我做了。我刚才睡着了,所以没有回复你的信息。” 那时我看了一眼信息后,从她的前后矛盾中,我知道她没有讲实话,我竟然笑了。可是我并没有再去多想,那时的我,很清楚我自己要做什么,我也由此知道自己的位置了。她其实没有必要那样解释的,只告诉我她烧完了,就完全可以了。 我叹息了一声……然后不久,就结束了和小慧儿家仙家的纠缠。 我正打算开车离开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她家的单元门前,我见了不禁又愣在了那里。 那竟然是汪欣,她穿着一件红色的风衣,急匆匆的从外边回来,然后进了单元门,迅速的上了楼。接着她屋子的灯亮了起来,同时我的手机上又收到了她的信息。 她对我说:“你回去了吗?真的是很不好意思,让你又白跑了一趟。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我看着这条信息,心里有种难以描述的感觉生出。说实话,我宁愿她什么都不要再说了。因为她最近,从不和我说晚安,她总是说那是很亲近的人才可以说的。然而今天……并且她…… 我愣了一会儿,又苦笑了起来,我想此时我知道了小慧儿家的仙家想干什么了。我也突然想起她为什么没看到我了,是因为我这两天刚换了部车。她这样的做法,又让我想起了那天,说实话我很是不理解 。 但我想了也就两分钟,自己又笑了笑,然后开上车头也没回的走了。在路上,我心情平复了些后,还是给她回复了“晚安“。 一个小时后,我回住处时,我的心已经静了下来。我坐下来抄了会儿经,便睡了。 第二天,我还没起床,就收到了汪欣的问候。我看着那条问候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笑着回复了同样的问候给了她。 我此时感觉我经历的不是爱情,更像是情劫。可是这个劫,我好像还无法彻底的从中走出来。于是,我就决定随意吧,爱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再想了…… 我起了床,出了车去干活了。我那天好像心中是有些麻木的,真的感觉到心累了。胡微那天跟在我身边一整天,一直想对我说什么,都在犹豫中放弃了。我也没有问她,也不想问,我知道她想说的一定和汪欣有关,我那时有些不想知道了……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我的心也越来越静了。 我们在这些日子里,只是偶尔的聊聊天,有时三四天我都不会找她说话。只有她找我时,我才会说上几句。 11月7日的时候,我正在干活儿时,汪欣突然发了信息给我。 她对我说:“你好,你忙吗?和你说点事儿。孩子出国要用存一些保证金,这几个月公司效益不好,所以我让汪晴从吴倩那儿倒了几十万用了。可现在人家要用钱了,我就想你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帮我把黄欠我的钱要回来。我知道有些难度,多少费用你说就行。” 我看完信息后,不知为何忘记了她和我的状态,不由得为她着急了起来。因为我知道那种滋味儿,前些年我做工厂时,这样的情况我没少经历。 我鬼使神差的发了信息给她,对她说道:“别急,首先我们一起想办法先解决这件事儿。还有汪晴,还有我,一定会有一个办法的。黄欠你钱的事儿,我会想办法给你解决的,但我不能确定时间,也不能确定结果 ,我只能尽力。要钱的事儿其它的你不用理会了,我想办法。” 她很快的回复了我:“好,我听你的!你安排就好。” 我告诉她:“遇到事情,要镇定,有办法我们就去解决,没办法就去面对。” 我们就这样聊着,那一天,我一直在陪着她说着话儿,我不想让她自己面对这些…… 晚上回来后,我上完香,坐在那里吸着烟在想着,应该怎么去帮她要黄欠她的那三百多万…… 想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到,我应该把田亮找回来,让田亮亲自去向黄要。这样,仙家可以随田亮一起去,不至于沾上扰人的恶业。 我想好后,请示了天尊,天尊竟然同意了我的想法。只是表示借田亮回来可能会不容易做到,因为还没有先例,他也不确定是否可行。 于是我报着试试看的心理,请阴阳道去了地藏菩萨那里,看说明情况后能不能把田亮借回来…… 可当阴阳道带着田亮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有些惊讶了。 我见到田亮后,也不想个中原因了。对他说了我的计划,他表示了同意。于是我请了胡小娜带上了一众仙家,随田亮一起去了黄那里。并且让她们在没要到钱前,不要急着回来,做一个长期的打算。她们在得到天尊的同意后,离开了去了黄的家里…… 她们走后,阴阳道才对我说了为什么菩萨会同意。他告诉我,这些事儿,是一定会发生的,这也在因缘里,所以菩萨才会同意我这样看似胡来的。 我这时,想到了因缘里,难道我和汪欣真的是命中注定,在这一世要有结果的?要不然,这因缘还能是什么?由这一个念起,我似乎又开始期待与汪欣的结果了…… 第5章 天刚伤仙 11月8日,在早上我和汪欣相互问候的时候,我发信息告诉了她,要账的事儿。得知我已经请仙家去做了,她很是感激。 同时,在聊天儿时,感觉到了她因为压力,有些慌乱了。本想借这个机会提示她一下,应该想想她所谓的朋友们,现在都在做些什么。可我还是放弃了,因为这样总是让我感觉自己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 我因为愿意为她处理这件事儿时,虽然知道结果不一定能如她的意愿,还是显得安心了许多。 我们也因为这些事儿,似乎又找到了原来的那种感觉。那一天,我仍然如从前一样安慰着她。她也显得特别愿意相信我,能感觉到她的亲近感在滋生着…… 晚上,我收车回到了住处时,小慧儿又发了视频通话过来。 我接起后,她对我说:姐夫!我听说个事儿,听说你家仙家出动了,去给别人办一件很麻烦的事儿去了。听说我小娜姐来哈尔滨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 我听她说完后,笑着对她说:“你怎么知道的,是谁跑你那儿去了。是的我在帮汪晴的姐姐要一笔帐,可能会很难,你小娜姐和熊天刚都去了。要不要让她上你那儿串个门儿?” 我所以告诉小慧儿,是给汪晴姐姐办事儿,是因为我觉得是谁去她那儿了。我若再说是给我喜欢的那个女人办事儿,这事儿小慧儿就知道一切了。 小慧儿听我说完后,对我说道:“姐夫!你知道我可怕我小娜姐了,你别老吓我行不行?那一年的事儿,我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怕,我做病了。是九爷想提示你这种事儿可能会背因果的,让我找你告诉你要谨慎一点儿。并且表示如果有需要她是愿意帮忙的,以感激你那次救她们的恩,你应该知道是谁来了。” 我当然不能说,老九她们和我一同与魔的事儿。于是我对她说道:“还用想吗,一定是九爷的小伙伴儿胡微去了,不然的话还有谁能知道。既然这事儿这么微妙,还是不用老九和你家仙参与了。” 老九和胡微这时,正在小慧儿身后偷偷的笑着。我见了后,并没有说什么。 小慧儿这时,很是神秘的看着我笑着,我感觉她似乎是猜到了什么,赶紧将话题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她并没有追问,这让我很是轻松。 我告诉了她:“你地府的库,上次我家仙去办事儿,已经顺手给你补足了,但你能不能用,我就不知道了。” 她一听到这事儿,眼睛一亮,就这事儿和我聊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结束了聊天儿。 当夜我看了一眼那边的情况,我看到了仙家们已经就位了。并且田亮已入了黄的梦中,给他托着梦。我看完后安心的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关注着这件事儿的进展。 那一天,我正在出车时,那边突然有仙家回来了。找到了我后,很急的告诉我:“现在出现了新的情况,黄天天梦到田亮找他要钱,他有些担心了,所以找了一个有堂口的给看了一下。那个堂口的仙家来了,见了我们就想动手。胡小娜就对他们说明了原由,并告诉他们,这事儿中是有因缘的,是得了上方允的。为了度化一位有缘的人,才施行的,并按你所说出示了王母令。可那家仙家好像并不听这套,竟然动起了手来。胡小娜本来是不想把事情弄大的,只是应对着,并没有动真格的。可那家的仙家似乎以为我们怕他们,竟然下了死手。熊天刚见了真的是忍无可忍了,就给那个带头的胡仙来了一下子。你也知道他手多重,好像给打没了半条命。那堂仙是走了,可走之前说要去告我们的状。胡小娜吃不准了,让我赶紧回来告诉你一声儿。” 我听完后一点儿也没意外,对那位仙家说道:“没事儿,这事儿天尊仙长已如实的禀明了上方,所以我们不是师出无名的。但为防止他们搬弄事非,你现在去找天尊仙长,让他安排一下,查下那堂仙为什么这么用心,连王母令都敢对抗。我们先做个准备,但你们不可以因为有这令,胡作非为。” 那个仙听后,立即答应了我,并开心的去找天尊仙长了。 我收车后,天尊让传堂报马来告诉我:“小主许磊,天尊让我告诉你,那堂的事儿查了。是那弟马收了黄的八万块钱,所以因为钱的事儿,那些仙家想帮弟马拿到这钱才不顾一切的。” 我听后,心里很是愤怒,欠人家钱不还,却把钱用在这里,我对黄的人品生出了厌恶来。 我对传堂报马说:“你回去代我感谢下天尊仙长后,去一趟那边,告诉胡小娜,只要不错施,可尽力而为,一定好好整治一下这个姓黄的。”他答应后,就离开了。 他走后,我和汪欣聊起了天儿。 在聊天儿时,我有意的告诉了她黄的做法,希望她能重新认知一下黄的人品。她听后,也有些意外。虽然她有些生气了,还是一再嘱咐我别把黄弄得太苦了。同时她担心的问我:“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我看了信息后,大笑了起来。当然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她一定是担心会不会把黄弄没了。我觉得她虽然有时候纠结的让人很不舒服,但她的善良还是挺让人觉得喜欢的。 我对她说:“放心吧,不会出人命的。你想下,怎么可能呢,那样我家仙家和田亮都得下无间地狱了,那是根本重罪。就算我修为不够,我家仙家也断不会为的,并且一定会阻止我起了那念的。你放心吧,对他这样的人,只能让他难受些,才能有希望拿回来你的钱。他有八万还你不好吗?我以前就说过他是不愿意还,可你不太信。你总以为田亮生前他们是好哥们儿,可是现实是这样。并且他女儿在国外留学,活得很是自在。他完全可以通过变现房产先还你一部分的,只是他不想。”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复了信息给我:“那我听你的,不过不要伤害到他……” 第6章 被告恶状 11月13日的晚上九点,我刚收车回到住处,小慧儿就发了视频通话过来,就好像她知道我回来了似的。 我接起来后,笑着对她说道:“这么准?知道我刚进屋?” 她却一脸愁容的对我说道:“姐夫,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有个不说话儿的主儿来找你了。我问她是谁,她不说,只说我不够资格知道,要亲自见你才行。我这命好苦,感觉找你的都上我这儿来,为什么不去直接找你呢?” 她说这些时,我明显的看到她被身上的那位,压得有些直不起腰了。我也没再和她打哈哈,而是用心的看了过去。 这一看,我生出一阵疑惑来。感觉对面她身上的是位老太太,但这老太太应该是位大胡仙化现的。一身儿金红色的锦缎做的华服,着在她的身上,让人看了就十分有威仪感。她的头发全是白色的,挽着发髻,很是整洁。面容十分的红润饱满,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的看着我。似乎,那双眼睛都能在这样的场景下,看透我的心一样。我却没有见过她,但她很像一位胡仙的大长仙,我不敢确定。她的威仪,看起来更像上方仙。 而她并不是自己来的,身边还站着一位老者。那老者衣着与她很是相似,全白的头发挽着发髻。面容如她一样红润饱满,双目同样炯炯有神。只是他没有看着我,而是看起来慈祥平静的站在了那里。他却让我想到了胡三太爷,因为以前在很多供有胡三太爷的像的地方看到过,那表情、神态、相貌,与现在所见是十分相似的。 我此时,虽然初步感觉她们就是胡三太爷和胡三太奶了,却不敢贸然的去认。因为在记忆中,天尊、天道都对我说过,他们二位已在上方仙班。所以今天,他们突然的出现,还是让我不太敢相信的。 我正在想着应该怎么对话儿合适时,那老奶奶却开口了。 她对我说道:“哟,你这个小老头儿,见了我还不敢认了?我不多说,你把三青子给我找来,我有事儿要问他。” 我一听她说要找“三青子”我很确定她就是胡三太奶了。因为“三青子”是我家胡天青的一个小名儿,只有天尊、天道那样称呼过他。并且在我听到时,天尊对我说过,这小名只有几位大胡仙知道,包括三太爷和三太奶。 于是想到这儿,我对她说:“三太爷、三太奶亲自来找,不知道我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还请您直言,为何要找天青仙长说话呢?” 小慧儿听我这样一说,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起来。显然,她听说来的是胡三太爷和胡三太奶,是有些惊讶的……但我并没有急着对小慧儿解释。 三太奶听后大笑了起来,用很是健朗的声音对我说道:“还行,还能知道我是谁。我们两位今天来这儿,是有事儿要当面问问三青子,他那手下为何要伤我族同门。” 我听后,立即想起了熊天刚伤那带头的胡仙的事儿。于是我对三太奶说道:“长者,我知道你为何事而来了,是不是有人向您告了我的状了?那我可得说上两句了,这事儿是我所为,是我授意仙家去做的,不关仙家的事儿。您可愿意听我说说个中的原委?” 她听后对我说道:“哦?你这样说,你是知道我为何而来了,那你就说说,我听听你有何理由令仙伤我胡族。不过你所说的若是不能服我,我可得找你好好说道说道了。” 于是,我只好把这一切前因后果,都详细的对三太奶说了一遍。她听得很是认真,并不时的皱起了眉头…… 我说完后,她若有所思的对我说:“若你说的属实,我的确是错怪了三青子和你们了。但我不会只听你一面之词,老头子,你查看一下,这小子所说是否是实?” 三太爷并没有说话,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然后,就进入了一种很是特别的状态中。 他那时的状态,看起来有些像是入了定一样,闭着眼睛寂然不动了。 不一会儿功夫,他瞬间睁开了眼睛,然后向三太奶点了点头后,嘴微微的动着,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而三太奶此时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也附合着不住的点着头。随后她的表情凝重了起来,继而又露出了笑容来…… 小慧儿这时只是呆呆的,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她似乎有话想说,又似乎见了现在的场面又有些犹豫。我见了,对她默默的示意了不要出声后,她才又恢复了平静的、等待的状态中。 三太奶这时进入了,一种思考的状态。想了一会儿后,她突然大笑了起来。然后对我们说道:“还好,你小子没说虚妄,老头子查证了,你所说是实。那这件事儿,我就不管了,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自己随缘去处理吧。对于那些告你的仙家,我会亲自去警示,你就不要让天仇动手了。” 说完后,她神秘的看着我笑着…… 我听后,对她说:“感谢三太奶明事明理,于我及仙家所行能明其根本。那些仙家一心护自己弟马,希望您老也不要太动怒,警示下就好。我当然不会让天仇去行动,有些事儿,我还知道分寸。不知道您老此来可还有别事儿否,我自当尽心去为。” 我说完这些时,突然感觉自己有一点粗心了,因为我发现三太奶看着我怪怪的笑了一下。我正在想,她这一笑是什么意思时,她却开口了。 她对我说道:“你小子这可是自己说的,本来我们还真没什么事儿了,可是你这一说,我们确有点事儿想让你帮个忙。就是不知道我们这副老骨头,是否还能求动你啊!” 我感觉到了不好,但她这样一说,我又实在没法推脱了。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对三太奶说道:“看您说的,您二位亲自来见,有什么我能做的,您吩咐就是了。” 三太奶听后,没有急着说话,却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第7章 以巧献调 我见三太奶这样笑,心里还是有些没底的。于是,我又试探着对她说道:“我们也没什么稀奇的东西孝敬你们,只有一点儿你们二位不知道能不能看上的水酒,若是不介意,我们两堂倒是愿意奉上一些。” 小慧儿此时似乎也在想着,三太奶会提什么要求,因为她的眼睛也在不停的转动着…… 三太奶这时又笑了下,对我说道:“我们早已不贪那些红粮细水儿了,不过多年没下来行走了,倒是有些怀旧。想起当年老规矩是要听听鼓,听听神调的。不知道我们两个老骨头,今天有没有这福哦。” 说完后,她脸上的表情好像有些伤感了,做出了一副很是怀念以前的时光的样子。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也后悔我刚才的嘴快了。因为这大晚上的,我不知道上哪找二神给她唱去啊,我和小慧儿又都不习此道。 小慧儿听后,脸上都有要哭的表情了,她无奈的看着我,似乎是在向我求助着…… 这时的我,其实也是满心的无奈的。尽管如此,我还是笑着对三太奶说:“您老的想法儿,一点儿也不过份。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满足您的这点要求。可是,这时间不太允许我们为你成了此愿,因为已经不可能再找二神来唱了。您老可以不让我们如此为难吗?” 三太奶听后,板起了脸,故意有些不高兴的说:“我又没说一定要让二神来唱,只是想听到而已。再说了,除了黑老太所说的那徐姓的二神,我也没见附近还有谁真能唱出点儿意思来。你那脑子,除了执情,就不能转个弯儿?” “执情!”我听后一愣,难道我那点事儿,连这老人家都知道了。 想到这儿时,我的脸红了一下。然后,我才有些尴尬的对她说道:“您老可别取笑我了,那时黑妈妈似乎少说了点什么,要靠我自己来悟,只是我还一直没有想通。不过我倒是可以找到一种方式,让您二老能听上几句儿。” 三太奶听我说完,问我道:“哦?你说说你的脑子怎么灵光了,想到了什么办法?” 我没有说话,而是去了一个听书的app上,找了一段儿神调放了起来…… 随着那神调句子的唱出,我见三太奶闭起了眼睛,认真的听了起来。 她的眉头,也由此舒展了起来。看起来,她听得还是可以的,而这段神调,让我听起来虽然比那徐老爷子唱得差了些,也比大多数的二神要强了不知道多少了,我也不由得听了进去…… 小慧儿听后,虽然三太奶在她的窍上,她还是不由自主的轻轻的抖动着…… 这一听,听了有半个小时的样子。 我一边默默的放着那神调,一边看着三太奶她们的表情。而三太爷却是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很是平静从容的站在那儿,只是他在看着小慧儿。那眼神中,有抹笑意。一抹慈爱,从他脸上闪过了一下。 正在我琢磨,三太爷这抹笑意和慈爱的原因的时候,三太奶突然说话了。 她对我们说道:“好了,小子不用放了,这唱得有点味儿。但比起实境来听,还差得太远。我也就是好久没来人世行走了,才想起你认识一位徐姓老人,唱得很是不错,才生出了这一听的念。虽然今天无缘听得了,不过你能有此心对我们这两个老骨头,我们也是欣喜的,停了吧。” 我听后,立即停止了播放。刚要对三太奶说话时,她又对我说道:“你小子,机缘大得出奇,我想普通的世人若知道了定会念你为魔怔了。不过我知道你有真正的大愿,此时于你心中有发了。也知道你现在所行,虽然有对那个丫头有执着,也是由因缘使。既然有愿,不可以一时兴起而发,自当知己愿,并依愿而行。你们的果,你不要太过贪着……” 她刚说到这儿时,三太爷突然咳嗽了一声。三太奶似乎一下子不想再往下说了。似乎三太爷是在提示她,有些话不应该说似的。而三太奶也因三太爷的咳嗽,而意识到了可能话说得多了。 我见了后,立即明白了,一定是汪欣和我的事儿,还另有因缘,并不是表像那么简单的。但我知道,我现在问也是无济于事的。于是我没有追问,也没有做声,而是平静的看着对面,一句话也没有说…… 三太奶尴尬了一小会儿,看着我笑了一下后,话锋一转,对小慧儿说道:“小丫头,你可知道你的宿世了。若是你知道了你的宿世因缘了,你定要和这老小子,好好修行。因为他一定会在一个合适的时间,一个合理的时机,尽解你的因缘。而于你心中那一想,想成一姻缘的念,他也会为你成行的。因为,他对你所说都为实,而且也真的费了心力,全心全意的为你做了那件事情。并且,他所祈愿,尽得上方和诸有缘的应允,月老也为你系好了那线。只等时机一到,你的正缘自会出现。你不可太过执着,如现在一样,家人一催你就开始乱找、强求了。我们今天就不多在你这儿停留了,这就要走了。以后好好修正,不许走错路,有事儿时尽量多和许磊那老小子说说,他会帮你照看一下,以免你自己又行了恶业而不知道。走了,有缘再来你处。” 三太奶说完这些话后,就好像很怕我再追问什么似的,和三太爷瞬间就离开了。只留下一个小慧儿,在那莫名其妙的在想着三太奶走前的话。也或许在想着自己为求一姻缘,近期的所行。反正,她沉默着…… 我在此时,却隐隐的感觉到,我和汪欣的故事,也许并没有我先前想的那么单纯。在那一刻,我有一种感觉从心中生了出来。那就是我觉得我和汪欣很可能是要相互度化对方,入了佛法的海中,去修悟佛法的真意的。但这个念,只是闪了一下,我并没法确定,于是,我不再去想了…… 小慧儿这时才开口,问了我三太奶话中的意思,我笑着对她做了解说,她听后脸上现出了喜悦的神情…… 我们聊了一个小时左右,才结束了通话,各自忙去了…… 第8章 小娜受苦 于那一天后,我和汪欣的联系又渐渐正常了起来。 每天我都会发个问候给她,她也会回复我,似乎一切又突然有了转变…… 对于向黄要账的事儿,进行得并不顺利,但她没有催过我,反而是我每天都想知道事情的进展。无奈下,胡微开始每天去胡小娜那里打探一下,然后回来告诉我。 这期间,我知道了那堂仙家也不再插手这件事儿了,应该是得了胡三太奶的呵斥后,不敢再阻止此缘了。并且那堂的弟马也知道了,这件事儿不是他的堂口能为的了,将钱退给了黄。可黄却并没有还汪欣一点儿钱,反而在汪欣打电话向他催要时,还是以苦穷的相,来应付着汪欣。 我在得知黄的心意后,将他找堂口来阻止我帮汪欣要钱的事儿,还有给了那堂口多少钱的事,以及那堂因办不了,将钱又退还给了黄的事儿,都一五一十的对汪欣说了。 她听了后,只是叹息着,并没有明确的表态。但后来,我听出了她是有打算起诉黄的念头生出了。虽然,这个办法并不是最好的,我却没有表明我的态度。因为我不能阻止她这样做,尽管我知道以黄的心态,这样做可能会破罐子破摔,来个死活没有就是不还了。我那些天,是有些急切的,但却没有更好的办法…… 11月18日那天,我正在出车干着活,小慧儿却在晚上七点时,发了视频通话的请求。 我见了,以为是又有急事儿了,不然她不会在这个点儿找我的。于是,收了车,将车停好后,立即接了起来。 我接起后,小慧儿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焦虑,反而笑嘻嘻的,这令我有些不解。 她见我不解,神秘的问我道:“姐夫,你猜猜谁来了?” 我于疑惑中,对她说道:“你快说吧,别卖关子了。”同时,我也正式的向对面看了过去。 她还没等说,还在那笑时,我就见到竟然是胡小娜在她那里,上了她的身,而且胡微也去了。 我以为是要账的事儿有些进展了急忙问胡小娜道:“你怎么来这里了?那边的事儿怎么样了?” 小慧儿,这时怪怪的看着我,我心不禁一惊,还以为她知道了我和汪欣的事儿了呢。 胡微却将嘴一撇,将头扭到了一旁,似乎对我有些意见了。 胡小娜这时,才对我说道:“那边还是那个样子,那个人是怎么都行,就是不想还钱。我今天来,一是想问下你我们应该怎么办,二是我想来小慧儿这儿修整一下,这些天我……” 她的话提示了我,我这才又认真的看了看胡小娜。我发现小娜的衣服都很是脏乱了,而且面容也是有些憔悴的。 这时我才明白过来,胡微为什么对我那个态度了。她是因为,我过分关注要账的结果,而忽略了小娜的状态,有些情绪了。 我想到这儿,见小娜那个样子,赶紧问她:“小娜,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在那边发生了什么吗?你快告诉我具体情况,我见你……” 小娜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似乎在犹豫着要怎么说…… 这时,胡微突然从小慧儿的身上,拉下了小娜,而上了小慧儿的窍。然后她对我说道:“你就知道关注账要得怎么样,每次回去时,你都不问问小娜姐和仙家们怎么样。我几次想说,想起小娜姐不让我说,怕分了你的心,才没对你说。今天,是我让小娜姐陪我一起来的,我就是想让你见见小娜姐的样子,想让你知道那边的情况。” 我听后,很是意外,对胡微说道:“是怎么了?那边有什么事儿,让小娜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快说说。” 她见我有些着急了,才气哄哄的对我说道:“你知道小娜姐是多刚强的人,应该想到,她不会用黄那家人家一点儿东西的。她和仙家们这些天都是吃野果,而天刚叔叔又特别能吃,小娜姐这状态是累的,是操心那些还需要食物的仙家们累的。而天刚叔叔虽然可以不食人间食了,可他的习性就是贪吃。所以小娜姐又要帮她要账,又要照顾仙家的生活,很是难的。” 我听到这儿时,脸不禁一热。我的确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只一心想帮汪欣要回那些钱,却忽略了还有一些同去的仙家有些是要吃食的。本以为可以吃那家的,但以小娜的性格,她是不齿这样做的,她不会沾那黄姓人家一点儿东西的。而这次的事儿,又是她全权负责,所以,小娜很累心,并累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这儿,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了。但事已至此,我只好想办法再调整一下了。于是,我对胡微说道:“好了,我知道我疏忽了,我现在就安排这事儿。这期间,请仙家定时去给小娜她们补充一下。” 胡微听后,这才满意的笑了一下。我正想和天尊说这事儿时,小慧儿却开了口。 她对我说:“姐夫,不用你安排了,我小娜姐她们的事儿,我来解决。她离我这儿近,方便。可以让仙家轮流来我这儿休整,并且我会请仙家送些食物去的。” 她说完后看着我,我表示了同意后,她又对我说道:“姐夫,这事儿,我是今天才听说,你在帮谁要账啊?怎么你一直没说,胡微说是帮汪晴的姐姐,是给大姐要账吗?” 我听后,脸上又是一红,瞪了胡微一眼,她却有些不宵的样子。并在心中,以意念告诉我:“我没说她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只说了你是帮她要账,别紧张!” 她说中了我的心思,我的脸又红了一下。我很快恢复了平静。我并没有回应她,而是对小慧儿说道:“是的,是汪晴的姐姐,是在帮她做这件事儿。” 小慧儿听后,有些神秘的笑了。我见了,知道她生出了疑惑,只好将这次要账的前因后果,一一对她说了一下,但我还是绕开了我和汪欣的情感纠葛。 第9章 唯心识观 小慧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她并没有说破。她想了才下对我说道:“呀!那我更得出点力了,这不是汪晴姐姐的事儿吗。” 我知道她在强调一些东西,却并没有接她的话儿。而是对小娜说:“小娜你辛苦了,请仙家们坚持一下吧。这件事儿,本来就是很麻烦的事儿,还容易成因住果。这样吧,坚持到明年的六月初一吧。那时,汪欣家的孩子也应该出国了,这钱要不要得回来也没意义了。如果这期间,她起诉了的话,你们就提前回来。” 小娜听后,立即上了小慧儿的窍,对我说道:“没什么苦的,这事儿中的因缘我知道。你也是想度她,想能成此行,好说服她远离那些,她认为很不错的恶友。为了你能成了此愿,我会如你所说的,我也愿意报了你度我的恩情,你就放心吧。本来多苦,都不想和你说的,想我们自己坚持一下。现在没事儿了,胡微解决了我们的后顾之忧了,小慧儿也愿意帮忙,你不用担心了。” 我听完后,心里很是感激小娜。同时,我也在自己问自己。我除了要以此法,了了一些因缘外,是否真的还有一念私心,想通过此事再感动她一下,让汪欣能接受我。 我感觉我有,我因此而生出了一丝惭愧。正当我惭愧时,突然听到地藏恩师在意念中对我说道:“你这就是唯心识观了,如实观照自己的内心,观自己的念,观自己心里有念成的缘起。这样才是一个真正修行者应该有的样子,你先如实以唯心识观,观照自己,才能找到自己身心中的漏和恶业成因。然后才能通过去除自己的漏,不行恶业,得到清净,那时你才算于声闻乘毕竟圆满。而你能如实生出惭愧心,就是已知道悔,不要执在这相里,知道自己有欲生成,就去除这念。今日你的一惭愧,于此念所成恶业,你于抄经时,或于心中至心向我及诸佛忏悔后,已不具恶业了。不用再纠缠于此,我今日来见,就不现像了,只是提示你过会儿会有地府仙长来找你。小慧儿的奶奶,可能有些麻烦,你得有个准备。”说完后念了一声佛号后,就再没有了他的声音。 我听完后,心中默默向菩萨至心的忏悔了一下。同时也真正的明白了向内观已,唯心识观的本意了。 我在心中默默感恩了菩萨开示后,对小娜说道:“那好,就如我们刚才所定。不过我对那黄还是有些看不惯,你回去后,让你天刚小师叔一直在他那儿吃就好了。这也是要轻惩一下他的的贪着,和不与取的恶行。” 小那答应了我,胡微听了似乎很开心。她们两个在我说完后,和我打过了招呼,就找老九去了。 这时,我才和小慧儿又聊了起来,我在和小慧儿聊的时候,看了下时间,这时已经是晚上快九点了。 我一边和小慧儿说着话,一边用意念对胡微说道:“丫头,我和汪欣的事儿,不可对小慧儿她们说。因为我不想我们无果时,让她尴尬。而我还有一事儿请你帮个忙,就是你回去后,就去汪欣的身边,你可带上虎、宝、吉、祥、康、乐,六位狼仙去。一是为了防止一些外力再扰乱我为目的,去扰乱她。二是,你去她身边,去查下她身边还有什么样的恶友,有的话帮她远离一些。若这些事儿,沾了恶业,因果由我来担。我会在回头方便时,向你爷爷天尊说明,并上裱说明。三是,你亲自负责给汪欣治哮喘,并提示她不要忘记吃药,我不想每天再提示她了,我可能要静下心,来想想我们的关系了。” 她收到后,在心中以意会我到:“好吧,好吧,好吧,不去也不行啊,你都下令了。”我听出来她的不情愿了,但我理解她为何不情愿,她现在似乎想让我远离汪欣。我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我相信她只是想让我不再受苦,并非其它。 我由于和胡微在沟通,所以对小慧儿说的话,听得并不详尽,甚至是有些敷衍的。 这时,小慧儿却突然对我说:“姐夫,坏了,我突然一下子好冷。我感觉是有仙上来了,但不是我家的。像是青风,要么就是地府的哪位。” 我听后,一下子专注了起来,因为我想起了菩萨刚才的话。于是,我认真的,全神贯注的向小慧儿看了过去…… 我看见一位我没见过的老者,在小慧的窍上。这老者看着是一位青仙,但却有很大的不同。 他面色并不似大多数鬼仙一样苍白,而是很红润,只不过肤色黑了一些。白发白须,身着一身青衣,却为丝绸的质地。让人一看,好似一位上方神的气度。若不是小慧儿现在由于他的上窍,因冰寒而瑟瑟发抖着,我实在是看不出他是地鬼仙来。 此时的他,双目炯炯有神,并正在凝视着我。我没有急着出声,因为不知道他是谁,我在心中默默召请着阴阳道。 阴阳道并没有出现,而是在我心中默默的告诉了这位仙家的出处。他告诉我,他确实来自地府,并且是老爷子身边一位很重要的亲随。职位甚至不比鬼主们低多少,只是世人少有人知。名字也告诉了我,只是不允许我说出来。 当我得知这位的出处时,我带着惊讶对他说道:“我已了然你从何处来,你为何仙。念你身份特殊,我就不在这作说明了。先前,我有听说小慧儿的奶奶有点麻烦,不知道,你此来可是为这事儿而来?” 他听我说完后,眼神儿中是流露出了一点儿不敢相信的神情的。可能是他没想到,我这么快就知道他的出处,和他是谁了。 而小慧儿此时,虽然不能像胡微她们上窍一样开口,但是她是听得到的。 她因为听到她的奶奶有事儿了,眼里全是十分紧张的神情。由于焦虑的生出,她很想能亲口去问问是怎么回事儿,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来。由此,她的嘴似乎在努力的做出了想出声的样子…… 第10章 影子李惟 我看到小慧儿急切的表情,只好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她镇定一些。她见了后,只能忍住了,但眼神儿中,还是很焦急的样子。 这时,那位地府来使,笑了一下,对我说道:“你还可以,无论你用的什么方法,这么快就能知道我是谁,已经很让我惊讶了。那你就应该知道,我与老爷子的关系了,与其说我是他的亲随,也可以说我如他的影子一样。因为他不能常来此处,以后很可能我来的次数会多些。由我来传达他的意思,和他想告知你们的一些事情。除非有大事儿,他才会亲来。你能知道不说我的名号,我很欣赏你,但为了方便这弟马识别,以后就称我为李惟吧。” 我听完后,刚点了下头要回答他知道了时,他又对我说道:“你也知道我的来意了吧?小慧儿的奶奶,自你上次提点后,现在在老爷子身边为差,并已成红差。所以她现在权力很大,但也因此让一些阴差们生出了嗔忌来。于是,由于小慧儿家仙上次随你去地府,帮老爷子做的事儿成了一个把柄。现在一些阴差,在一些狱判的指使下,以此事儿小慧儿家仙出面不正为由头,指证为她的奶奶护佑指使而成。并以此罪,告了小慧儿的奶奶。你知道老爷子,只能以面上先收小慧儿的奶奶入了笼,不能说他是知情的。所以老爷子,现在让我来找你,请你出面,以有王母或上方令为由,来证实你带小慧儿家仙去行的事儿。而小慧家仙有所过激是因为,对事情有处理不当,并不与其奶奶有关。这样,就可令小慧儿的奶奶解脱。并且,老爷子,还授意我告诉你,想办法正好把这次那些心术不正的阴差处理一下。这样可以让那几位狱判也受个警示,不再搬弄事非,行无中生有的恶业了。你能明白,我所说的话和老爷子的用心吗?” 我听完后思考了起来,我一边想着这事儿,一边看了一眼小慧儿。我见她紧张得快要哭出来了,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但我还是对她摇了摇头。她见了仍用无奈的眼神儿,紧紧的看着我…… 我想了一会儿后,对李惟说道:“仙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我过会儿会去上方,把这事儿向有关天神禀明。在得上方的旨后,我会亲自去地府处理这件事儿的。我明白老爷子,是想通过这件事儿处理一些不正的阴差,并且给那些背后的狱判一个警醒,令他们不再生出嗔心,不再行离间的恶业。您安心吧,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他听我这样说完后,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你的手法我还是听说过一些的。现在看,你确实没有负了老爷子亲手送你来修。那我就不多留于此了,时间久了,这小丫头会受不了的,再说她现在还在急着等你给个解释呢。走了,后会有期!” 他说完后,利索的下了小慧儿的窍,并立即离开了小慧儿的家。 这时,小慧儿长出了一口气后,急急的对我说:“姐夫,我听明白了。我奶奶不会有事儿吧?没想到,上次陪你一起去地府做事儿,仙家们的任性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还牵连到了我的奶奶,你可一定要救救她啊!” 我看着她急切的样子,是能理解的。对她说道:“你又急了是吗?我能理解你的焦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儿的,你不用太紧张。我救不了你奶奶,是老爷子根本就没有想难为你奶奶,这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局。他是想通过这件事儿,清理下身边啊。我只是这场戏中的一个角色而已,不然我以一个弟马的身份,如何能去地府办这种事儿呢?我告诉过你,事情来了时,一定要先让自己静下来,不然心一散乱,就不会真正的了知事情的本来了。由此,我们可能会形成错误不实的认知,也可继而由此认知,做出错误的判断,错误的行为。这就是佛所说的心被境转的本意,让你修行佛法,你总是找借口不修习。放心等我消息吧,我会处理好的。” 她听我这样一说,安心了一些。我见她平静了些,正打算结束和她的通话时,老九却和一众仙家一同出现了。 老九她们出现后,我见老九脸上是有些怒气的。她气哄哄的对我说道:“老头儿,我们和你一起去,不行的话……” 还没等她说完,我就制止了她,并对她说道:“你怎么又犯这个毛病了,上次不是你和小跑胡来,能有今天的事儿吗?你们那日所行,都是今天这果的因,你还要再行一次吗?你们真的觉得地府是你们随意可为的地方?那是老爷子不与你们计较,不然以你们的修为,再来上万年,也是没用的。你们只要好好的待在堂营,不出去乱行事儿,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这事儿,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你们看到的只是表像。那表像是你们虚妄取着所成,是你们自以为而成。这背后的因缘,你们还是没有看透,那是老爷子要以此行事儿,让地府清净一些。这些年魔何止入了人世,你能保证地府内没有魔染吗?那些小的阴差,本来就有一些不得见光的勾当,这些年早就着在了欲海了。所以这次我败了魔后,老爷子是以此手法,把地府净净。但又不能全灭,只是杀一警百就好了,希望那些染欲的差能醒来就行。你以为老爷子,没有慈悲心,不想度众生?” 老九听我说完后,眼睛不停的转动着,但我能感觉我的话对她的触动很深。 她想了一会儿后,对我说道:“我们是些孩子,还涉世不深,哪能像你这个老头,那么多劫……”她说到这儿时,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她感觉自己说错了话。 我也对她那句“那么多劫……”中后来她没有说出来的那些,生出了想来…… 第11章 佛道无分 老九见到我生出了疑问后,立即对我说道:“我用错了词了,是那么多世来,你这老头儿心机那么深。什么事儿都能分析得那么明白,我们哪有你那么深的心智啊……”她说到这儿时,又停了下来,似乎她感觉到了自己这样的解释,不但没有打破我的疑惑,而是她的言语中又有了漏失。 我在此时不再好奇了,笑了起来。并对她说道:“说谎也是虚妄,你修行了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的。你刚才想用一个谎言去掩饰另一个谎言,那就是用一个虚妄去掩饰另一个虚妄。若以此行你的念会念念不息的一直为了虚妄去再生虚妄,并着于其中,这不就是心随境而转吗?你由此也会生出无数烦恼,这也是烦恼流的成因,只因你一个虚妄念起。你不用解释了,我不想探寻我的过去,我的将来,我的现在我都不多想了。只要你能好好在堂营就行,我去办事儿时,你别添乱就好,能做到不?” 她可能是由于刚才的尴尬,再加上我所说的道理,她很干脆的答应了我。并在和我调皮了一下后,才安然的回到了仙位中。 小慧儿这时,似乎也更清楚了事情的原本,也安心了许多。我见她也平静了些,才和她交待了些事儿后,与她结束了通话。 挂断电话后,我立即请木清去了上方。去禀明上方的同时,请他去王母那里请一道正式的文书回来。他会意了我的意图,立即笑着离开了。 木清走后,我才开车回到了住处,这时都是夜里快十点了。 我吃了口东西,开始等木清的消息了…… 夜里十一点时,木清回来了,告诉我一切都办好了后,他对我示了一下手中的一个卷轴。我知道,那是他拿到了王母娘娘的旨了,于是我安心了。 我做了下准备后,就躺在了床上。因为我决定这一次,我要亲自去地府了,我怕再有枝节生出。并且这件事儿,其实也是这次与魔斗的后续。 我出去前,天尊他们都问过我,真的想亲自去吗。我很是肯定的告诉了他们后,天尊安排好了仙家护住我的肉身后,我很快的就睡着了…… 我在似梦似醒中,感觉自己与木清和伽罗,带着金龙一起离开了正在那如死了一样睡着的我…… 金龙化现成了一条真正的龙,我正伏在它的背上。在穿越了一片黑暗后,我进入了一个虚无的空间中,那里感觉不到色彩,也感觉不到时间、事物…… 不久后,随着我眼前突然一亮,地府的那道大门就现在了我的面前。金龙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径直的飞越了过去,向着老爷子的大殿飘了去。 那些看门的鬼差们,向上看着,无奈的摇着头。似乎他们对金龙是有些忌惮的,也似乎他们对金龙也是无可奈何的。 金龙这时用意念对我说:“时间太紧了,我只能不按理行事了,小主,我们天亮前得回去。去了后,以最快的方式解决了这事儿就好,不然我能回去,你回去有难度,还得老爷子亲自再送你一回,如你再生一次。” 我这才明白金龙今天为何这么行事,感谢着他…… 在我感谢着金龙时,我突然就进入了老爷子的大殿。 那里庄严、明亮,并不像吴承恩所写的那样昏暗无光。只是那里的色调有些奇怪,大部分空间只有黑色与白色,只有老爷子和诸位鬼主,及十殿阎君的座位是金色的,很多白纱黑蔓布置在四周的墙壁上。 我是第一次来这大殿,以前都是去老爷子的住处。而今天,老爷子端坐在座位上,身着一身白色锦缎所制的华服,威仪严肃。 五位鬼主,也现了身,在老爷子左侧的位置,也坐在座位上。 十位阎君在老爷子的右手的,金色的宽大的座椅上,端严的坐着。个个端严、肃穆。 我以前知道,他们就是上方的十位救苦天尊所化,现在又知道了他们同时也是十位佛菩萨的化现。 这十位佛菩萨分别是:秦广王为不动明王的化现,楚江王为释迦牟尼佛的化现,宋帝王为文殊菩萨的化现,仵官王为普贤菩萨的化现,阎罗王为地藏菩萨的化现,卞城王为阿逸多菩萨的化现,也就是弥勒的化现,泰山王为药师佛的化现,都市王为阿閦如来的化现,平等王为观世音菩萨的化现,转轮王为阿弥佗佛的化现。 我看到这儿时,想起这十位阎君也同时是上方十位救苦天尊的化现。不由得在心中生出这样一念:既然这十位既是佛菩萨化现,又是上方神仙的化现,那么佛和道应该本无分别才对啊…… 正在我想这事儿时,地藏菩萨恩师却以念传我:“你已修过了《金刚经》,就知道分别心了。这为世人以分别心分别而成的佛与道,其实都是正法的不同法门显化。但无明众生,在末法世,却喜以此分别,并争论出处。其实也是一执心而成,也因贪了正出与否而成了这一念。并由此念使,而着于虚妄中,成了这一识,并被诸邪法师传成了正见。那么,若无法分别时,众生是否无意识的因盲目信解,而信受了邪见为正了呢?不过,你也不要惊怖,这果也由因起,也是因缘合和而成。然修行,修的是己心,并不是向外去求,应该以唯心识观去修自己的清净。也就是说,应该以如实观照自己的错漏为法门,并去除自己的错漏为修,以找回自己清净的本心。当做到自性清净时,那时就是得了罗汉果了。于此时,无有一欲生出,也无一念而成,自然就再无烦恼了。这就是名声闻乘而得果,也是名于声闻乘得了菩提了。你对于我所说,可能完全信解?” 我听完地藏菩萨恩师所说时,脑海中一下子就现出了《金刚经》的法义。突然想到了一个名词的由来,那就是佛所说的虚妄的本意。因为,地藏菩萨恩师在说那个名时,语气是特别重的,有种强调的意思。 第12章 得缘解法 老爷子在这时,却对我说道:“你可以直讲无妨,没有什么不可说的,正好十位佛菩萨在此,可以以你所悟,给你些指点。” 我当然明白了,这是老爷子在提示我,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了。那是缘于那次梦中,他唯一的一次亲自来示我,只是我不被允许说出。也包括五方鬼主的真实,也不被允说。只有那次他告诉了我,十位佛菩萨就是十位上方救苦天尊,只是在不同的道场显化不同的相。其实是为了利益众生,能以方便示现为众生说正道、正法,以令有缘正修者能得正觉。 我虽然不知道老爷子,是如何得知,我与地藏菩萨恩师的交流的,也不知道他如何得知我心念那一动的。但是,我却再次感受到了心通的能力,我想这就是心通的神通力了。只是不同境界下,所现在力不同而已。 我不再去想这些了,而是直接说道:“那我就说说我所得,希望诸位在座诸神佛、菩萨摩诃萨,为我明示。” “佛说一昧平等,就是告诉我们不要去以相取着。对于法,一昧平等,但凡正见正解,都是正法性。一切相下,都有法性显现。修行的人,应该如是去观诸相的法性,才能见诸相虚妄的本来。而且法对所有众生都是平等作用的,有漏为生相,无漏为灭相。那我以为,佛所说世间诸相皆为虚妄,真实的意思,并不是相本身的相体是虚无的,而是相因名相而性是虚妄的。因为若是所有相真实虚无的话,这世界是不会存在的。只是这个所谓的真实,并不是真实的本来,是从名而来,名为虚妄才成了虚妄。虚妄本是空性,那么虚妄的相又真实存在,此空性有实又不空了。不空不色,这也是心经中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的一层真实法义所述。空色不异,空色不二,也因此而生出了法义的真实与空性。但若解了空色不二的真实法义后,分别心也就不再显现了,那时才了别了分别心,才能见自己真实的清净本心。” “佛又说过,众生皆具佛性。我以为,佛是在告诉我们,修行时,不要向外去找法,不要向外去求果。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所以我们会去找菩提,去认为明镜是平的,其实我们都是因为向外找,而随外境而转入了虚妄了。其实我们所见的,所解的都是被名了,这也是十二因缘法中所述,攀缘、名色的根本。而心若补外境所控,就是心随境转,那就看不到虚妄的本来,永远在无止的虚妄中再去造作虚妄出来,这样就令烦恼生生不息而成了流。于是就会一直着在虚妄中,而不得出,而以无明再去攀缘名色,烦恼不绝。” “这些烦恼,却是我们自己造作出来的,并非外境所使。而不识虚妄的话,我们一直会以为是外境带给了我们烦恼,我们的心一直随境而转。见外境,就会生出念,就会生出无明造业。而真正的修行,应该是找到办法让境随心转。如何能让境随心转呢?那就是向内观己,观己心如何攀缘,如何由无明名色着于虚妄而困于外境,因贪着外境而生出诸烦恼的原因。如果能了别了心随境转的原因,我们去止住念成时,才会找到自己清净的本心。那时我们才能不如佛所说,以颠倒梦想入了虚妄,以虚妄为真实去贪着虚妄。才能见一切相的本来真实,才会寂定少欲,不再为欲而生出苦恼来。”所以修行,先要向内观己,以唯心识观的法门而修。不是向外去找菩提,去求果,去证觉。” 我说到这儿时,诸佛菩萨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观世音菩萨突然慈善的问我:“你既然修习了心经,按你解,那即是你对诸法空性有了一定认知了。你所说的虽不圆融,但法义不错失。你是否对外人说过《金刚经》呢?你对《金刚经》中佛世尊所说,此法为有大法发心者才可听受,若为小法发心者说听俱获重罪,怎么理解呢?” 我听到这儿时,突然一惊,想到了我还真对别人说过《金刚经》。此时观世音菩萨应该不是无故问的这个问题,应该是的指引着我什么。 在我沉思时,地藏菩萨又意会了我这句经文的真正法义。于此,我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我困惑已久的这句法义。 我当时,十分的欣喜。于是带着这份欣喜,我回答观世音菩萨道:“感恩诸位师父指引,我于此时才真的解了心中的一惑。我以为,佛是为了慈悲众生,才不让人轻易去修学金刚经的。佛在告诉修行者,金刚经虽然是甚深的大乘法义,但若不俱清净心者,不但在解法时,会生出困惑来,还容易让众生不明虚妄真实本来而生出迷惑退转心来。并且,容易因不知道虚妄为名而来,而生出诸相虚无,那佛虚无,法也是虚无……既然一切虚无还修什么的心来。所以,我以为,此法是为菩萨所说,而不是为声闻而说,所以不能轻讲、轻授。不然以声闻的境界不但不能真懂,反而会生出执念,生出迷惑,生出颠倒见来。” “我思惟此事已久,不知道我所解是否真实?我自此也应该不轻易去解说此经了,而是默默静修,以修得圆融。并在对机之时,为说才好。而对于此经,于有缘能见、闻、解者,我也应该令其自己去悟,若遇不明法义时,共同参学为宜。” 说完后,我静静的注视着观世音菩萨,等待她的指引…… 观世音菩萨略有所思后,面生喜悦的对我说道:“嗯,你确于《法华经》中,有所得了。于你所解,即便还不圆融,但义不错失。你能如此去修,我心甚喜。你抄修《法华经》应该快抄完了吧?于此时,我提示你应该在抄完此经后,再去抄修《十轮经》了。并且在抄完《十轮》时,我或可解了你与她的一些因缘。若能解时,你再重修除《地藏菩萨本愿经》外你抄修的所有经文,或许你能解得更多。过多因缘,我不多说了,你以此法去修就好了,或这正是宜你修行的法门。” 第13章 初解三乘 我这时的确快将《法华经》抄完了,并从中得到了很多。也由法华经解开了我心中的一些疑惑,能认知到一些佛所说三乘的本来了。 我刚想到这儿,释迦牟尼佛突然开口问我道:“那你如何去解我说三乘呢?” 我听后突然感觉,今天不只是来了小慧儿奶奶的事儿来了,还有一层因缘。有些像是一场考试,更像是对我这些时日修习的佛法的一场考试。 我想了一下,对佛世尊说道:“我以为,佛是为了方便而故说三乘的。在三乘中,修习声闻乘者,是以断灭烦恼的法门来证菩提的。所谓断灭烦恼,其实就是断灭欲念,不再对任何外境生出一念之贪。以利益自己为发心,找回自己清净的本心。做到时,成就了罗汉果。那时的境界还是在利己中,但这时因为利益了自己,从诸欲中出离,不再生烦恼了,而解脱了自己的烦恼。并寂定的守住这份清净,不行恶业,不乱众生,但此乘非真正佛乘。因声闻,还有一执,就是执己所得,名我执。这时的修行者有一特点,喜欢聚众而行。” “若于声闻乘境中,有发心以所得法门为了利益无明他众时,这时静虑去悟禅。在近得佛智慧后,能生出一利他心。并正确施行,帮助众生从欲海的苦中解脱,自己能明了心中烦恼的成因,不再因颠倒梦想着于虚妄中,而出离苦海。实观诸因缘生灭本来时,就是进入了缘觉乘。修此乘者,会常住于阿练若中,常喜欢独处,独行。喜欢以独处、独行的方式去观诸相虚妄、真实,去解空色不二的成因,去解诸缘缘起后真实的果现。而此乘修行者,是以化烦恼为菩提的法门去修习。不止要化解自己的烦恼,也要帮无明众生化解烦恼。灭去众生无明令无明不再造业成恶,而于现世、他世受业报的苦,以令解脱。于此乘彻悟因缘时,成就菩提,现菩萨摩诃萨相。而得菩萨摩诃萨果时,已近佛智,已得正等觉。只由宿世缘现,由发心而成就,已近佛乘。” “而佛法实只有一乘,就是佛乘。于佛乘修行中,要除去我执、经执、法执、果执、涅磐执。只以利益众生为发心,已不执我得,我不得,我得不得了。但凡能利益众生出无明,不因无明造业,不再生于苦趣,不再为己心着虚妄,再受烦恼的苦报。此乘方名为佛乘,得果者方名为佛。而世尊您以方便利导众生为发心,以慈悲众生为发心,以佛智慧为众生故说三乘。实是以善巧来方便众生自度,得到解脱。为度无明众生出无明造业之苦,佛不惧己身业报,不着己行果报,只为能利益众生而行。不贪名闻,不着利养,不畏身失,不畏果失,不畏一切失。只有如此,才得佛智,才见如来,才能得无上正等正觉。不舍不得,舍不为得。不修不得,修不为得。于此时,能彻观因缘,并随缘而行,随缘而成。于此乘中,是以转烦恼为菩提去解脱。不怕烦恼,因要谛观烦恼成因,而住于烦恼之中,但却不再着于烦恼之中不出。见烦恼,于己、于他,即显即觉,即觉即解、即除,深知诸法空性,深解空色不二,才名为佛。不知道我所解是否为正解,此见是否为正见。” 老爷子,和诸佛菩萨、诸众听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我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正在我不知所以,以为自己误解了时。地藏菩萨恩师,慈爱的看着我说:“我代世尊为说,你所解真实不虚。但我有一问,你如此去修行,是想证佛吗?” 我听后知道,这是地藏菩萨恩师对我所解的一种肯定了,很是欣喜。感觉此时的我,浑身舒畅,无比舒服。我知道,我又得了法喜了,而且是大法喜。 我没有想就对恩师说道:“弟子得恩师指点,入了门内。自修习始,从无证佛想,甚至没有生得一果想的念成。一是因弟子纵观自己,现世恶业深重,早已惭愧至极。念那时不近佛法,不知道己业已成。现已识得,只愿此时,于诸佛世尊,于诸菩萨前至心惭愧,以令己恶不住,能得解脱。另我有一愿,愿自己能通过精勤正悟得佛之智,或得佛智一二能正解因缘,并于解后为正法洒种,随缘令众生能于己苦中自度得出。能令善兴恶少,众生喜乐成就。” 我说完时,诸神佛、诸众皆现欢喜,并不时的点着头,似乎是在默许着我的愿一样。 老爷子此时,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然后,突然开口问我道:“那你怎么看你与魔之间的因缘呢?” 我听后又是想都没想回答他道:“我与魔若是有此缘,我就是那与魔能争的宿命,我愿意一直不违此命。我不求果,不求证还有一因,我愿意如地藏恩师一样发愿。若我力由缘能止魔,利益众生。我愿意生生世世生于人世,不着何相,只与魔争,直至魔不再扰乱众生着于欲海,不再断灭正法种性,不再生出魔性为止。” 老爷子和诸佛菩萨听后,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许久后,老爷子才对我说道:“你可知道你的愿大到什么程度了吗?你可知道你这一愿是否至心而发?你可知道你这一愿的后来之果?小子,这很重要,你要好好想想我所问,认真如实回答我所说。你今日所说,实是于佛世尊前发愿,不可虚妄。” 我听后,并没有多想,直接说道:“老爷子在上,诸佛世尊,诸菩萨在上。我今日所发之愿,实成愿已久。不为得果,不畏后世之苦,不谓大小,只以至心生出实愿为依。” 这时,诸阎君俱现佛菩萨身,口宣佛号,欣然而喜。 而老爷子,也真正的喜悦的笑了起来。并对我说道:“如是,如是,我观你此愿乃心实生,看来你真的不愧地藏菩萨所授啊。你由此愿,已成就新的因缘,不与你多说,因缘现时,不要生疑就好。” 说完后,就遣身边使者去,将那诸狱判和那些告状的阴差带到这里来…… 第14章 举证 在那些阴差们到来前,诸位佛菩萨又恢复了阎君的身相。面部的表情,也肃穆了起来。 这时,一位阴差,将小慧儿的奶奶带了过来。我看到她面部的表情很是平静,尽管此时的她,有杻械加身,看起来是有些憔悴的。 我见了她后,老爷子看了我一眼,向我微微点了下头。我又看了小慧儿的奶奶一眼,才发现此时,她也正在看向了我。 当我们目光触及的瞬间,我立即感觉到了她的从容。她此时心里一点儿波澜也没有,由此可见,她并没有觉得委屈。那她就是一定早就知道了老爷子的用心了,所以并没有任何嗔念生出。 我见了这一切后,更加确信这是老爷子故意而为的一盘棋了。 这时,那些狱中判在四大判官的带领下,也来到了殿堂内。 那些狱判中有我熟识的,见到了我后,并没有多么惊讶,而是默默的向我点着头儿。他们的脸上是镇定从容的,由此我知道他们没有参与此事,我的心稍安了些。 我认真的审视了一遍所有狱判,我发现大多数都是和那些我熟识的狱判一样的表情。但其中有两位,却有些惶恐现出了。我见了后,立即知道了,这两位就是这件事儿真正的始作俑者了。 老爷子没有说话,用严肃而凌厉的眼神儿,静静的看着他们。在那眼神儿中,我是能感觉到一丝寒意的。看来老爷子,这次定是要除了这祸根了。 这时,外边由两位差官又带了七位阴差进来。那些阴差见到我出现时,似乎很是意外,表现得十分焦虑的样子。他们的面貌很是猥琐,并且都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似乎想将头藏起来。 金龙此时虽然入了我的手臂,却也开始有欲动的感觉在我左手生了出来。我赶紧示意它,此处自有公断,不要生出嗔来,他这才安静了下来。 此时,老爷子严肃的对那七位阴差说道:“你们说小慧儿的奶奶有私心,可有证据?是以意测的,还是有实证。现在,有人世弟马来证小慧儿奶奶所受为虚妄,你们如何解说?我提示你们,我及诸位阎君,及四位大判,也不是只听一面之词的。我们也不用神观,只等你们自己证了自己不虚。若以念使,想搬弄是非,你们应该如实知道若成重罪的后果。若此时,纵使你们所指小慧儿奶奶一事,所言有虚妄,能如实表述成因,或可恕你们入无间的罪,重入轮回。” 这几位听了后,激灵了一下,身体不由的抖动了一下。然后有些犹豫,也有些无奈的,看向了那两位同样焦虑的狱判。 那两位狱判,这时是眼睛不停的转动着,似乎在做着决定,感觉他们开始意识到了这事儿并不简单了。 老爷子并没催促他们,而是由他们焦虑着、思考着、权衡着。反而对我说道:“许磊,你既然说你能来证小慧儿奶奶的清白,那你就说说你的证法,你的证据吧。” 他这时用的语气,和对那些阴差的是一样的。 我听后,对他们说道:“我所以说小慧儿奶奶是清白的,有两样为证。一是,我家仙那天所行之事,是有天命所旨,是有依据的。我此时空口一说,自然会有不信,所以我今天带来了王母实旨。” 说完这些后,我从木清那里取了旨,呈送给了老爷子。老爷子接了过去后,似乎很认真的看了起来。 而那些阴差们见了,嘴大张着,汗水已经顺着脸流了下来。那两位狱判,此时却是更加的惶恐了起来…… 老爷子看完时,立即用很是愤怒的眼神儿,看了那几位阴差一眼。那些阴差这时,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了,似乎有将要瘫倒在地的相了。 我心中暗自一笑,这些货现在好像快没有后悔的机会了,还不如实说,一会儿我说完所有,他们可能真的想回头都难了。 我还是等了他们一分钟,可是他们还是没有开口。于是我又说道:“还有一个证,就是我本身。我那天受旨来行那事儿,虽然旨中是指示我家仙来行,却没有说不可以有外仙来助。所以,是我请仙家带上王门宝府几位仙家一起来行事的,并不关王门宝府碑王之事。而那些王门宝府的仙家,虽有行为不善,但却没有对所有地府中的差官有一实际伤害。并且在行为不适后,我立即责罚了他们。她们也于我师父灵宝天尊前,至心的忏悔了己行,并将所得之物如数退还。若此事,有所恶业,我可以以因缘为他们担。” 我说完这些时,老爷子脸上现出了怒容。而这时那七位中的一位,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像捣蒜一样磕起了头。同时战战兢兢的对老爷子说道:“大帝在上,我愿意如实说出实情,敢请大帝网开一面,能度我不入无间,再入轮回。”其余六位一见,赶紧也一齐跪了下来,并向老爷子说着同样的话。 而此时,那两位狱中判的表情却更加不淡定了。我感觉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面中,他们都有动手灭了那七位的心生出了。他们焦虑着,却没有做任何举动。 我不知道,他们是出于为时已晚,说与不说都是同样的罪了的心,想硬挺着。还是他们生了,想这几位能再以虚妄来蒙骗老爷子,令他们从中解脱的想来。反正,他们尽管有些躁动了,依然没有做声。 我只静静的看着,五方鬼主、十位阎君、和那几位大判官也在静静的看着…… 老爷子这时看了一眼那两位狱判,然后严厉的说道:“你们七位先不急着说,我倒希望所有有虚妄的差官们,都能自己站出来,如实表述自己虚妄的原由。若能识己过,并至心在此处悔过,或可不入无间受苦。” 那七位听了后,果然没敢再出声,而是又默默的看向了那两位狱判。 而那两位狱判,此时不知道为何,不那么焦虑了。反而回避了那七位的眼神儿,一起抬头看向了屋顶…… 第15章 谛听为证 老爷子看见那两位狱判的表情后,默默一笑。然后对那七位鬼差说道:“如此来看,似乎只有你们七位参与了此事了。那你们说说你们何虚妄之有,何成此行。若不以实相见,我可没有恕你们的理由。认真、如实说来听听吧。” 那七位阴差,这时也看见了那两位狱判的表情,似乎一下子万念俱灰了。又对老爷子磕了许多头后,才开了口。 他们说道:“大帝在上,小差们是被他使,才故意以虚妄来说,王门宝府碑王以势谋私的。今天愿意对天发誓,所言为实。” 老爷子听后,说道:“你们说是有他使,要说清楚受谁所使,如何使你们,因何使你们。你们是否虚妄,我早一目了然,只是想给你们一个忏悔的机会。现在还敢虚妄的话,定会判你们生于无间,苦不受尽,恶业不消再不得出。” 这七位阴差听后,齐声说道:“我们实是受两位狱判所使,以虚妄陷害王门宝府碑王。那两位狱判,使我们成此行时,以我们若是不从,定会让我们受苦为要协,才使我们不得不违心相从的。而他们是因为,记恨上次许磊和王门仙家所行,才想以此法除去,本来就让他们生出了嫉妒的,王门宝府碑王的。我们所言若虚,愿入无间不出。” 这七位阴差说完这些时,将手一同指向了那两位狱判。而那两位狱判,此时却做出了惊讶无比的样子。 老爷子对那两位狱判说道:“你们两位,现在受这七位所指,有恶业成行,你们如何说呢?” 那语气听起来,让我都有些不寒而栗了。但那两位狱判,这时却大笑了起来。并对老爷子说道:“大帝在上,我觉得我们不用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因为这七位曾经以虚妄欺瞒过您,来陷毁王门宝府碑王。那么他们联合起来为脱自己罪业,再来陷毁我等,也不是不可能的。并且,他们平时所行贪欲十足,于人事上贪多不厌,不知道节制。经我们多次惩戒,不知道悔改,现知道我们将向您禀明,自然会陷我们了。他们如何证实所说为实,不是虚妄呢?” 那七位阴差听后,却一下子惊愕了,似乎他们没有想到这两位狱判,会有此一说。焦急的看向了老爷子,却没有敢贸然开口。 两位狱判的话,在我听起来,似乎也合情合理,也有其必然性。我听了也是一惊,原来他们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想以此蒙混过关啊。我惊讶后,觉得他们这是要做到头了,以此行必入无间了。不过我很想知道,老爷子要怎么判断,所以我看向了老爷子。 老爷子这时却突然一捋胡须,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中,似乎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让听者一点儿也不敢虚妄的感觉。那两位狱判听后,身体不由的抖动了几下,然后脸上立即变了颜色。 老爷子笑完后,大声说道:“你们本为狱判,应当知道你们虚妄后,将面对什么了吧?我现在也不和你们来争,我也不说以我神通知道你们虚妄,也不借诸位阎佛神通来观你们。我们地府,地藏菩萨处有一神物。此物最能谛观真实虚妄,并能现当时影像,们应当也知道吧。我本想给你们一悔的机会,现在看来,你们不但不悔,还想以虚妄再来行恶业。那就让谛听,来为你们证真实、虚妄吧。” 说完后,只对虚空处一指,一只头顶有角的虎立即现了像出来。金龙见了后,竟然不自觉的从我手中出去了,与那谛听亲热的缠绕了起来…… 他们缠绕了一会儿后,谛听才来到了厅堂的中央。然后,我立即见一个透明的圆形球体,在这厅堂中央现了出来。 那球体有两米的直径,似气泡状。在那气泡状球体现出的瞬间,一个影像便在那球体中生出了。 那影像正是那两位狱判,和那七位阴差在一起的像。然后,又有声音传了出来,就像在放一部电影样…… 就这样,那两位狱判的所行,和那七位阴差的所行,以及他们的对话,都一一顺序的演绎了起来…… 到后来时,那两位狱判,已经跌坐于地上了。 这一切演绎完成后,那球体不见了,谛听默默的站到了阎罗王的身边。 这时老爷子,才对四位大判官说道:“此众所行,善恶已分,你们来判说他们应生何处,就生何处吧。现王门宝府碑王已得清白,还回我身边来帮我打理日常繁事。” 于此话音刚落时,就见九道黑索现了出来,并且立即将那九位都束了起来。同时黑白两位无常也突然现了身,手中正在牵着那些黑索的另一头。而小慧儿的奶奶身上的束索立即不见了,她在谢过老爷子和我后,站在了老爷子的身边。 此时,钟魁上前了一步,对老爷子说道:“按这九位所行恶业,定罪各有不同,生处也有不同。那七位中第一个惭愧的阴差,因悔可去其入无间重罪,并生于地狱中,当恶业消灭后,还可生在人中。只是在生人时,应该生在苦处,一生得人不信,陷人毁苦。若在死时,心中能不生一嗔,下世还生人中,能得富贵身相。若有一嗔生成,死后仍入地狱,业消后生于饿鬼道轮回。剩下六位阴差,也可免其入无间之罪,生在地狱受苦。恶业消灭时,生在饿鬼道。若三世于此道不行恶业,才再生人中。若有一恶业得成,入畜牲道轮转。这两位狱判,身为判官,行此恶业,并不知道惭愧,定生无间之中世世生于无间,无始无终,永不得出。” 老爷子,听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就按判施行吧。”随后一挥手,那两位面如死灰的狱判,和那七位一脸感恩的阴差,就被差官们带出了厅堂。 这时,老爷子才对我说:“你来得太久了,错过了时间,自己无法回去了,我来送你一程吧。”说完后向我笑着挥了下手,我就觉得眼前一黑…… 再醒来时,我见太阳很高了,而我正躺在自己住处的床上。 我看了下时间,这时都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多了…… 第16章 好奇心生 我睡醒后,才发信息告诉了小慧儿,那件事儿处理好了。她知道后很是开心,并一再谢着我。 我发完信息后,并没有出车,而是在这一天将《法华经》最后的章节都抄完了。 我抄完时是半夜十一点多了,心中有一种难喻的喜悦在滋生着,我知道那是法喜。 我并没有立即去休息,而是站在了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舒展着自己身体的同时,我点了支烟,回忆着在地府的经历…… 在那些回忆中,我感触很多。我想到了舍,我舍的却不是放下与汪欣的情感,而是想舍了我自己的感受。希望自己能在不贪着结果的情况下,用我的关心和爱护来感化她。让她能从那愚痴的信念中走出来,自己远离身边的恶友,不再信受那些邪见…… 我想了很久、很久……在决定了后,才去睡了。 11月19日的早上,我刚要出车,手机上就收到了一个快件到达的通知,我就顺便去取了。 拆开包装后,我见是前两天,我在网上买给汪欣的丝巾到了。于是我决定今天亲自给她送过去,正好找个机会和她聊聊。 我并没有急着去她家,而是想干着活儿,等我离她家近些时,再去找她。因为我知道,她今天没出去,早上我们说话时,她告诉了我。 上午十点时,我干活干到了离她家不远的地方,我发了信息给她。 我对她说:“你在家吧,我一会儿去找你。想起你哮喘又有犯的迹象,见天凉了,给你买了条丝巾。那天忘记换地址,就寄我那儿了。正好在你家附近,方便的话我给你送过去。” 我发完了信息,就开车向她家的方向驶去了。离得不远,我想她看到信息后我也就到了。可是,我都到了她家附近了,还是没有收到她的回复。我在想,难道我又做什么让她不适了吗? 等了一会儿,我见她没有回复,就离开了,打开了软件,开始接单了。 我刚接到订单时,她的信息就出现了。 她笑着,很开心的,用语音对我说:“我没有在家,呵呵!没事儿的,我好多了。我正在和朋友们在野三坡爬山呢,一边拍照,一边看红叶。你不要给我买东西了,我有很多丝巾的。我回去时再联系你吧,谢谢你的牵挂。” 我听后才知道,她没有回复,原来是和朋友出去玩了。但从她发的语音中,我听出了她还是喘得很厉害。我心中有些想法生出了,我不知道她的那些朋友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在她哮喘时,还要带她去做这样的事儿。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在自己哮喘时陪朋友去爬山,是因为不好意思拒绝吗?我不禁叹息了一声,因为我觉得她所谓的那些朋友,心中并不是真的有她的,不然的话见她哮喘犯了,是不应该去这种地方的。也或者是这些朋友,对她来说重要到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痛苦了…… 我一边开车,一边在想着,也在化解着我心中因想到这儿时的那些烦恼。 当我把那个乘客送到目的地后,我才在平静的心态下,发了语音信息给她。 我对她说:“那好吧,你回来后我们再联系,出去玩儿开心点儿。不过,我不建议你这时去爬山,因为你的哮喘。听你有些喘了,注意别太累了。要是方便的话,拍些照片给我,我还没看过所谓的北京的红叶呢。” 她很快的用语音对我说道:“好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没有办法,她们非说要来,我不好意思拒绝。我会注意身体的,也会拍照片给你的。我晚上联系你,你再过来,又让你空跑了一趟。” 我们又说了几句后,我就继续去干活了。这期间,她发了几张照片过来,我只是回应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我见她发来的照片,很是随意,我默默的笑着…… 此时的我,感觉自己对一些事儿有了看法时,开始学会安忍了,不再想立即说出来了。可以很是客观的,去审视这些事物,可以让自己心中刚起的那一点儿情绪,很快的消散了去。 我当时并不知道这其实就是修行中,所得的佛力所加持得的定力。只是觉得自己的这种安忍并不难受,也不是很难做到,反而在做到后,心能很快的通畅起来。 晚上五点多时,我干活的时长到了,正在丰台站附近停车休息时,我设置好了顺路接单去她家。这时,却收到了她的信息。 她用文字对我说:“你明天过来可以吗?我今天可能会回去得很晚。我们要一起吃个饭,我才能回去的。今天很累,回去后,我不想再出来了。” 我看完了信息后,愣了一下,心中同时生出了一丝不解来。我觉得她以前都是围绕着女儿菲菲,很少会为了什么事儿,那么晚才回家的。而且,她就算有事儿,也一定要接完菲菲才会去的。 我想了下回复她道:“没事儿,你定就行,那就明天吧。你肯定会累的,没再喘吧?你其实不应该去的,哮喘犯了时应该好好休息的。不过我不想多说,因为这是你的私生活,我也无权多说。菲菲怎么办?是和你一起去了吗?” 她回复了我:“好的,那明天见吧。她没有来,不过我和她刚通完电话,让她自己弄点吃的。家里什么都有,她没事儿的。” 我听完后,心中又生出了些许困惑来。于是,我只回复了:“好的。”给了她,没再发信息。 发完这条信息后,我突然想到我以前想约她出来吃个饭,她婉转的拒绝了。她说过她从来不会在自己在北京时,把孩子一个人晚上留在家里。就算有事儿去外地,也会把孩子托付给汪晴才安心。 那么今天的她,在哮喘发病期间都能出去爬山,都能出去会友,都能留下菲菲一个人在家,就不正常了。要么是以前她对我说了谎,为了合理拒绝我的邀请。要么就是,她今天所要做的事儿,对她来说很重要,她宁愿选择放下菲菲,也一定要去。 这不禁让我好奇了起来,我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朋友,什么样的事儿,能让她如此重待…… 第17章 攀缘名色 我在这时,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我想去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了。在这种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竟然忘记了,自己不以力看别人私生活的底线了。 我没有请仙家去做,因为我觉得仙家不一定愿意帮我做这事儿。于是,我用自己的能力,尝试着第一次看了起来…… 不久后,我就看到了,一大群人,围坐在一个桌子前的场景。 汪欣也坐在那里,她似乎很开心。和那些人聊着天儿,并不像她说的那样她很讨厌应酬的样子。而且那群人中,是有男有女的,男的虽然不多,我见她的眼睛此时正在看着对面的一个,她看起来并不很熟识的人,那个人也在看着她笑着。而我在她的眼神儿中,看到了一些我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正在我想继续往下看时,我感觉自己眉心一阵刺痛,然后一个声音出现在了我的心里。 “你修过十二因缘,你此行就是一好奇心,以利己为发心向外去找外境。你并不能以平常心去等待结果的出现,这样你就会因你此一看,而生出很多取着,烦恼也由此而成。你看到了后,现在心里开始不舒服了,就是烦恼了。你此时一定会觉得她对那个人有些喜欢,那个人也喜欢她。你甚至会生出今天这个局面,就是有人在给她介绍男朋友的想来,对不对?” 那竟然是地藏菩萨的声音,是我的恩师以大神通,断开了我与那像的联通。并且他所说的心,我此时真的在生着,我确实是那样想了。 于是我对恩师说道:“是的,我好奇了,因为我不理解而好奇了。我想看看她的真实,想真正了解她的生活后,再做决定如何面对她。我倒不是为了得到与否,若她心中无我,我就只以朋友相示她,近她利益她就好了,不想再这样混乱不清下去了。” 地藏菩萨立即对我说:“你这种好奇心生了,你所做的行为,就是攀缘,就是在向外境中去寻找答案了。对于你的发心,你没有错,你是在以近佛菩萨的境界下去发的心,你想向外观真如,观事物的本来,然后对事物做出正确的认知。这于缘觉和佛乘,是正确的。可是这种做法的前提,是你得能得了真正清净的心,你不贪着时才能做到。以你现在的境界,无论你看到的是否是真实,你都会为这一个像而生起很多想法来。为什么呢?是因为你喜欢她,由这一念你就会生出许多想像来。这些想像不一定都是真实的,你可能会想错,并因为一个错误的认知,而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你不得菩提心不清净时,你心不能转境,会随外境所转。这时你所看到的,和你所生出的想法可能都不是事物的本来。只是你心所造作的一个虚妄的假像,这假相就是虚妄。佛世尊于佛法所说的虚妄是这样来的,并非是说事物都虚无不存在的。你看到了外境,并相信那是实境时,便叫住了外境。你看到了外境,并不能真实认知本来时,做出了错误的认知,你就是着于了虚妄。这时你再以错误的认知为参照,去生出想来,做了决定,行了加行时,你就叫着在了外境并成业。因为这一个着,也就是这一个执念,你必会生出无限烦恼,并会因为这些烦恼,令你施行不善,令其他众也生出烦恼来。若你看到了外境,心能不被表像所迷惑,能客观的审视观察这些事物,并了知这些事物的真正属性,和成因、得果的诸因缘,你才能见事物本来。所以你现在不能做此事儿,你定会因为这一观,生出来更多想来,将来你就知道,你这一观是真实还是虚妄,会得什么果了。这就是攀缘心的微妙,这也是攀缘名色的一个表现。名色非真色,真色不空,缘起性空,空色不异,你还是要多悟悟《心经》的。” 我听恩师说完后,对恩师说道:“就是说我还是要先修己心,修习唯心识观,去了自己的漏,找回自己清净本心,才能令心不随境转,才能不入虚妄,不以无明造业,对吗?而对于她现在所行、所想、我不应该再去执着才好。无论真实与否,都是因缘注定的事儿,我应该放松去对待?” 地藏菩萨听我说完后,笑着说:“你慢慢悟你们的因缘吧。但你先观己是对的,你还没有那种定力,还不足以令心不随境转。虽然你一念清明了,可是你要做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路不是时间的问题,是你自己的心路,你于一念真懂时,一念就成了。你于万念能懂时,懂时也成了。要悟才是修,不然只是在听、在近、在持。哈哈哈我佛大智无碍于诸世,慈悲无量。” 说完后,就在我的意识里消失了。留下 了一个我,在深思着菩萨的话。 我却真的没有再看那边的像,心也平静了很多。我心静下来时,决定让时间和因缘给我一个答案。于是我又打开软件,出车去干活了。 这时,天却突然下起了雨来…… 晚上的十点时,我才收了车,回到了住处。 回来后,我还是想起了汪欣,我想她在干什么。想她回没回来呢,菲菲是否一个人在家呢,她会不会害怕…… 可当我想起这些时,突然发现,我这不是还在攀缘吗?我应该放下这些想,静静的面对现在的一切,才是平常心啊。若再这样想下去,我看不看那边的情况,我都会开始设想,开始名色,开始于虚妄中取相,去着于虚妄的。于是,我点了支烟,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再想这些了。 我想起了菩萨的嘱托,在网上找了《十轮经》的原经经文,然后坐了下来。准备好了纸笔后,开始抄起了《十轮经》来。 只不过,这一次我是一边抄,一边悟的。所以这次,我没有很急的去抄,而是希望能在抄时,悟得经中的法义法理,不再只看经文的表义了…… 第18章 攀缘乱心 20日的早上起来后,我见汪欣给我发了问候,我笑了笑,回复了她同样的问候。吃完早饭,做了个核酸后,我就出车去干活儿了…… 下午三点的时候,汪欣发了信息给我。 她对我说:“你什么时候来我这儿?” 我本想问一下她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了,可想到了攀缘心,我不再去好奇了。 而是回复了信息给她:“我晚上去吧,晚上你下班后,我再过去。九点左右时,我去找你。方便吗?” 她立即回复了我:“好的,那就晚上见吧,我白天还真的有点儿事儿。” 于是我们约好了晚上,在她家楼下,那个我们唯一能见的地方见面。 晚上九点时,我准时的来到了她家的楼下。 到了后,我发了信息给她,然后就在车里等着她下楼。 她不一会儿就下来了,下来时,她穿了那件红色的风衣。我见了后,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颤了一下。我感知到了时,马上让自己平复了下来,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同的向她走了过去…… 到了她面前时,她故意的对我说:“昨天回来的太晚了,我现在还很是累,都有些困了。”那语气很是温婉,但我却听出来不同了。我连想都没想,就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她。 然后,我对她说:“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天冷了,最好不让你气管直接对着冷风,所以才买了这个给你。你累了就早点上去休息吧,腿要是疼的话,自己揉揉,然后拿热毛巾敷一下。” 她没有说话,但看我的眼神儿却有些奇怪。那奇怪里有感动,有惊讶,还有一些躲闪。似乎她感觉到了我的关心,惊讶是因为我没有问她昨天的事儿,躲闪我就理解不了了……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后,她就上了楼,我也开车离开了。奇怪的是,这次我离开时,没有了那种不舍得走的感觉了。 以往,我走时,总是会有一种不愿意离开的感觉。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能见上一面对我来说都很是奢侈了。这一次,我却从容的走了…… 刚出小区的大门,她就发来了信息。 她对我说道:“谢谢你的丝巾,虽然我有很多条,还是挺喜欢你送的这条的,我明天就带上它去上班。你很会选东西,不过你不要再给我买东西了,你的钱都不够你自己用的。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累了想早点睡了,你回去的路上也注意安全,到家了告诉我一声。我看不到明天也能知道你平安着,晚安。” 我看了信息后,心里又生出了一种舒适来。我本来只想以朋友和她相处的那个想法,好像一下子又没有了,对她的喜欢又默默的生出来了。 我也回复了她:“晚安!”。然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所以我再没有回复信息给她。 这一路上,我对自己的想法和感觉认真的琢磨了起来。一会儿我想无私的去爱,一会儿我又推翻了这念头,又想以朋友的身份去面对,可能会更适合。可这样念头,不久后又被自己推翻了,又想去爱她了。然而,那件红色的风衣,却不停的在这两个念中间出现着。想着,想着,那天我看的那个场景,又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我的思绪开始混乱了起来,到最后时,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决定才好了。这一路上,我都是在这样的恍惚间开过来的。以至于,几次险些撞车。 我很是辛苦的回到了我的住处后,吸起了烟,坐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快十一点时,我突然一惊。我这不是又攀缘了吗!我才感觉到我以前的所有这样的经历,真正的成因都是攀缘心,在向外找。在名色的过程中,我才有了烦恼了。可是,这个攀缘名色的过程,真的好奇妙,我明明没有故意去想什么,它还是会发生,还是会不断的发生。我此时若是不知道有这样的法义,我根本无所察觉。 而这个不察觉更加可怕,它会让想法念头生生不息的出现。由一处刚想明白,似乎能了知了时,又在别一处生出来了。就好像这些念头会一直不停的循环着一样,一个没有了,下一个立即跳了出来。而随着这些念头,我会不自主的生出各种想法来,并在这些个想法中生出烦恼来。我在解决这些烦恼的同时,又会有新的烦恼生出来,我实际上是一直解决不完这些烦恼的。而这些烦恼,看起来也和别人没有关系,都是我自己针对一些场景,一些经历……在想象着。好像这些想象是我自己造作出来的,而我却在自己造作的这些想象中,不停的在取相、放下,再取相、再放下中生出了很多烦恼。 此时,我开始意识到这些烦恼,是我自己心生出来的。但我自己却没有办法让心不再生出念头来,不再受这些烦恼的苦。 那时的我,很迷惑,也很焦虑。但我意识到,这迷惑和焦虑也是我自己造出来的,还是生在我自己的心里。我很是无奈了,我想问问恩师这是怎么回事儿。可我请了几次,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只是在这时,我头脑中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来:既然知道是自己的心生出来的,就先不去想了,先做点别的事儿。 于是我在那时,又想起了我应该抄经了。我便坐了下来,试着抄起了经来…… 刚开始抄时,我的心还是乱着的。甚至抄错了好几段字。不知不觉中,错误开始少了起来。我感觉我那时不能够如从前一样专注的抄经了,但我还是没有放弃。 我试着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吸了支烟,看了会儿窗外的夜。在心平静到不再那么乱时,才又坐下来抄起了经来。 这次,我因为怕抄错,很认真的对待着经文中的每一个字。渐渐的,我感觉我进入到了经文中。不但不再生出那些念了,我也不再去感知身外的事物了…… 第19章 初入禅定 不久后,我仿佛一下子进入到了经文当中,似乎我正在佛经中的字里行间行走着。 而随着我的行走,经中的法义也清晰的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感觉此时的我,只想用力的吸食着那些法义,并从法义中去体悟佛所说的本意…… 我越吃,越快乐。到最后时,我感觉不到我在哪儿了,也感觉不到时间、事物了。我唯一能感觉的就是经中的法,和法中的义了。且在那种感觉中,我又体会到了法喜,只是这法喜比以前的不知道强烈了多少倍,我的整个身心都是无比舒畅的…… 我感觉我就如一个小孩儿,在一些高大的文字中行走着。而那些文字,不再是我能识别的了,是一些像梵文一样的文字。它们高大到堆砌在一起时,如一面面墙一样,把我困在了中间。 我这时,却可以了知这些梵文的大致意思,并在不断的悟着这些意思的真实…… 在我悟懂后,那些墙就不见了,我可以再向前走去。但又会有一些梵文成就的墙,出现在我的面前,将我包围在其中,我又被困住。我又了别后,能懂那些梵文的意思,然后再悟。悟懂后,那些墙又消失了…… 我就这样的在这些墙中艰难的走着,却越走越轻松,越走越快乐了起来。那种法喜也不不断的增加着,也在让我更加的舒服愉悦…… “叮铃铃……”这时,一阵刺耳的铃声,将我一下子从那境中带了出来。我这才发现,天快亮了。看了下手机,是它在那叫着,那是我定的闹铃。 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11月21日的早上五点了。我竟然不知不觉的坐在那里,抄了五六个小时的经了。也在这几个小时里,进入到了一种类似定的境界中。 我仔细的回忆着,才明白了,我入了定,并且可能我入的是禅定中。我有些欣喜,但那欣喜刚刚生出时,我就知道这欣喜也是由攀缘而成了。但这却不是虚妄,是真实的。我虽然有些困惑,却没有再去想,而是赶紧上了香。 上完了香后,吃了口饭,我就出车去干活了…… 在下午一点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说:“你是许磊吧?我们是防疫的流调,我们看到你昨天送人去了安贞北里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了。” 我回答道:“好像是去过,但记不清了,每天那么多人,记不过来。” 对方说道:“没事儿的,你记不记得不重要,今天你一定没有看你的健康宝。你昨天去的小区,有了疫情,你现在是密接了。你的健康宝上应有提示,你没看,我们只好打电话通知你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关了软件,告诉我们位置,我们去接你。第二个是,你现在打电话向你的楼长报备,然后自行回家隔离五天。五天五次核酸,若都是阴性,联系你们楼长,解除你健康宝的弹窗状态。” 我听完后完全没有质疑,因为我想起来是有这样一位乘客,一定要让我进入那个小区送他。同时,我打开了健康宝,一看,我果然弹窗了。于是,我对那边说道:“好的,我现在正好没有接单,现在就联系楼长,立即自行回住处。” 那边又说道:“你要不按你所说的做,你知道后果的,现在很紧张,别为了小钱儿做事儿。” 我告诉他们放心,我现在就回去后,他才挂断了电话。 回去的路上,我打电话和楼长报备后。不自觉的将我的健康宝弹窗的截图,发给了汪欣,并发了信息给她:“这回中大奖了,成密接了,得居家隔离五天了。” 她很快的就回复了信息给我:“唉呀!你怎么总是那么幸运,我看这是佛菩萨让你精勤修法的示现。这五天,你可以在佛法中更好的保持你的专注了。” 我见了后,笑了起来,我觉得她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有时候我们面对所要面对的事情,心念一转,如她所说的一样,那本来是挺无奈的事儿,现在看起来反而是好事儿了。我们若能用些念去转境,那我们的心就不会随境而转了。这样,我的笑和喜悦就可以理解了。我也不再有烦恼的感觉了,这烦恼不但没有让我生出苦受来,反而让我心中生出了喜乐。 我感受到这儿时,突然对佛法又有了一些新的认知。我不知道汪欣为何这样说,但她这样一说,却让我正好想明白了这样的一个道理。我觉得我找到了一种修行的法门,可以以此法除去攀缘名色而成的烦恼了。但我又不是很确定,只是希望能在以后多试试此法的作用。 我想到这儿时,高兴的对她说了说我昨天抄经的经历。她并没有表态,不知道是不信还是不理解那是禅定,只对我发了个随喜的表情。但我知道了她的境界了,肯定还没有到过入定的程度。我发现我可以用佛法去判断一些简单事物的真实和虚妄性了,我的心又有喜悦生了出来。虽然我知道这还是攀缘而成,却没有烦恼,并不痛苦了。我那时真的很希望,我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 半个小时后,我就回到了住处。这一路上,汪欣一直在和我聊着天儿。 聊天儿中,我感觉她似乎是怕我担心生计,一直在安慰着我。 我没有解释,就我这些天对佛法的理解,又和她说了说。并提示她不要执着于一部《金刚经》,也不要过于执着那些咒。要多看看经,多悟悟法义,才能更懂佛说的是什么。 她很快乐的答应着,我所以知道她快乐,是因为我们一直在发语音。我把《十轮经》介绍给了她,她很感兴趣。 于是,我将《十轮经》的链接发了给她。 她收到后,表示她一定会在有时间时认真的看看的。我也告诉她若能信我所说,她于佛法中有什么不理解的,我和她可以一同修学。她答应了,并且答应得特别开心。 那一天,我们聊了很多佛法,她很高兴,我也很高兴,我们一直聊到了深夜…… 第20章 攀缘自性 接下来的几天,我因没法出车,一直在住处抄修着《十轮经》,而汪欣也时不时的和我说说话儿。 她似乎怕我再以不食不睡的方式,修学佛法,而我的确是那样做的。 我在《十轮经》中找到了很多我于其它经文中,生出些疑问的答案。我在那几天,很是欣喜。再加上汪欣的关注,我的生活似乎又成了另外的一种样子了…… 只是这几天,我在没事儿时,偶尔不自觉的就会去想汪欣那些朋友的事儿,想怎么能让她快点亲近真正的佛法,而不是困在聚众中。并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抄经累了休息时,总是不自觉的会想起,那天我在像里的所见。这些像,时常让我不自觉的,会在心里生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来。我尽管明白,这是攀缘名色,让我可能执着于自己错误的,我以为的认知里了。可是,我还是会被影响到,而且这样的影响还越发的严重了。因为,汪欣这两天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而这种转变虽然能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却真实的发生着,她对我也越来越表现得很是愿意亲近了…… 11月25日时,我早上下楼去做核酸,发现了一个特殊的情况,我发现单元门出不去了。一群大白,用一个桌子将单元门挡上了,只在单元内给做核酸。并且做核酸的人,做完就要回到自己的住处,还要留下电话做个登记,却不能离开住处了。 我在惊讶中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小区有感染的患者了,我不由的叹息了一声。因为我一直是阴性的,今天正常的话,明天我就可以出车了。我看见了桌子上放着的还没来得及张贴的告示,说小区只进不出要封锁十五天。无奈中的我,虽然对生路有了些担心,却不知为何很是快乐,可能是我觉得我又可以有时间抄修佛经的原因吧。 我将这个信息,对汪欣说了,我们通了一会电话。她在那边笑着对我说:“一定是佛菩萨们,让你继续精进,才把你留下的……”她很开心,也很随性的和我聊了一个小时左右。 她去上班了,我才坐下来继续慢慢抄起了《十轮经》…… 余下来的两天,我在《十轮经》中又得到了很多新的,更深刻的认知。对佛法的理解似乎也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了,我觉得此时的我,不再像一个小白了。因为一天,我拉过的一位乘客,用微信联系了我,说了她的困惑。我竟然以我所能理解的佛法的法义,令她很快的从心中的苦恼中解脱了出来。那些天,我是有些欣喜的。 11月26日,我下楼做核酸时,政策又有了变化。告示上提示,由于防疫政策的调整,小区改为按楼分组封闭。只把有感染人居住过的楼单独封锁起来,其它的居民在三天后无感染者出现,可以出小区工作了。我看了后,心中长出了一口气,我不再担心,我将面对的一些难题了…… 11月27日下午四点左右时,我正在抄《十轮经》,并就那一段的法义思惟着,我听见外面很是嘈杂。于是,我打开了窗子,向外探寻着…… 我见是一大群人,在那兴奋的讨论着什么,就用心的听了起来。听了一会儿后,我知道了他们为何而论了。 原来,是他们在说着,小区可能会解封的事情。大意是,今天晚上八点时,小区最后做一次核酸的集体筛查,若没有阳性的人,明天就可以解封了。 我听到后,生出了一丝喜悦,于是我在心中默默祈愿着,一定要没有阳的结果。并且,我感觉那个企望,一直在我心中住下了,不能够让我的心再平静下来了。因为我再回来抄经时,我一直在盼着晚上八点的到来…… 我由于没法再静下心来抄经,就索性停了下来。 躺在床上的我,一边吸着烟,一边在想着自己是怎么了。我开始试着观照自己,想找出我现在心不平静的原因。因为,对应佛经所说,我现在不能平静的心态,实际就是一种烦恼了,所以我想找到这种烦恼的原因。 我反复的想了很久,更加惊讶的发现了攀缘的奇妙。我因为听到了外面的嘈杂,而不自主的想去寻找这嘈杂的原因。为什么会不自主的想找呢,是因为我发现我的心处在一个等待新奇的状态。这种等待,就像猫在伺寻老鼠一样,当老鼠出现了,猫因为在伺寻着它,立即就会去捕捉。我的心,也是在对外境所有的事物都处在一个等待的状态,我在伺寻着外境的一切能引起我关注的事物的发生。当外面的嘈杂出现时,我的心就会主动的去找。而这一找,是本能的是不经过思考的,所以我去找时,我并没有察觉我是在找,我只是以为自己是在去看。由这样的一个攀缘的动作,我去找并触及了外境,也就是那嘈杂的相。 当我触及这个嘈杂的相后,我还会因无明以攀缘心,去想知道嘈杂的成因。当知道了嘈杂的成因,为人们聚众在说时,我又会不自觉的攀缘着,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当知道了他们在说解封的事儿时,我又开始想解封对我有什么意义,这还是在攀缘。只是这个攀缘,是无明由触外境名了色,着于虚妄的未来想中,我自己去攀缘并挂碍了我的得失。而这个无明攀缘名色,令我生成对自己得失的挂碍,并开始有了恐怖。我怕有阳的人出现。因为有阳的,我就不能出了小区,不能工作,也就不能挣钱。而我现需要钱来让我正常生活,因为我没有钱了。 我没钱了,当一个能让我出去挣钱,令自己的生活正常的希望生出时,我就会害怕我出不去了,我就开始期待不要有阳性。我不由的生出了利己心,也就是我相;计较心,也就是人相;贪着心,也就是寿者相;甚至我也有了众生相,就是我在分别得失的关系了。我也对未来生出了一种期待,而这种期待不是我能左右的,是要核酸结果才能左右的,它是虚妄的性质。我于是在这样的不能左右中,在未来心中,着于虚妄的梦想中失去了平静。我在这一刻,也了义了平常心是什么了…… 第21章 无明造业 此时的我,才知道了我这些烦恼的成因,也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无法平静下来的真正的本来了。 就是那个攀缘,那个我并不能真正察觉到的自性的攀缘,让我去找了外境。并在触到外境后,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动的继续去攀缘名色形成了诸多相。后来在这些相里,我并不能当时真正了别,只有结果才是唯一能决定我明天能否出去工作的本来。而我却在无数的想中,不断的还因攀缘外和内,在不停止的找着想着。对应无明我也有了新的认知,无明攀缘名了色,而这个色相就是外境中那些相生成的原因。我对外境贪想中的虚妄不识,困在了这些虚妄中,无明就继续自己为我攀缘,再去造作虚妄。我由此而着在了虚妄里,开始生出了烦恼。我的心这时,是随外境的变化,在生出不同的意识,想法。那我的心其实早就被境转了,在我去好奇那些嘈杂时,就被转了,并被外境开始接手控制了。实际上是无明在控制我,我竟然不知道。心也于那时被无明控制,随境而转,并不停的转着…… 而我想到了这些时,发现我的心可以平静些了,但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明天后会怎么样。我才知道,这种由无明攀缘名色入虚妄的行为有多厉害了,无明有多厉害了,它可以隐隐的利用我不清净的心去造业,我所受这些烦恼就是业报,我却浑然不觉。也隐约感觉,我的欲望也是由这一切生出的,并且在生出后,我是不知道的。我想控制这样的心境,想不再生出烦恼来,却还是做不到,我又生出了困惑来。我此时甚至感觉,我这些个困惑也是无明在作业着,还是随境转着。于是,我陷入了沉思中…… 这时,我听到:“专注于抄经试下。”那竟然是恩师地藏菩萨的声音。我刚要去找,想起了刚才攀缘名色的经历,我放下了找的念头,真的就坐下来去抄经了…… 起初时,我并没有能专注下来。渐渐的,我发现我专注了后,那些烦恼的感觉不见了,我的心很是寂定安隐…… 突然一阵闹铃声,将我从那专注中带回到了现实中。我看了下手机,才想起应该下楼去做核酸了。想起刚才想核酸结果的那些烦恼,我下楼时,还默默的笑了一下。 我发了信息给汪欣,问她怎么样的同时,也说了我小区做核酸的事情。她告诉我,她们也是全员核酸,她正在排队呢…… 下楼后,我感觉天气很冷,有风且很大。我不由得感觉一阵有些刺骨的寒意,正向我的身体袭来。我没有戴帽子,我甚至感觉头皮很是不舒服了,耳朵也冻得有些微微疼了。于是我紧了紧衣服,揉了下耳朵后,才又给汪欣又发了个信息。 我对她说:“天气很冷,多穿点儿,别感冒喽,给菲菲也多穿点儿。今天,风好大。北京冬天的风,我第一次领略到。” 我发完后,自己笑了,因为我感知到了自己又在攀缘虚妄了,而且似乎无明让我的话有些不可理解了。她都在排队了,我说这些似乎没什么实际意义了。我所说的,将不会对她起作用,那就是一句虚妄的话了,没了真实性。 我想到这儿时,无奈摇了摇头,却发现广场上有好多人。他们都在寒风中排着队,并有很多人如我一样,因为穿少了,不得不来回晃动着,以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冷。 我见了这场面,又不由的想起了虚妄的义趣。我们这样的晃动,就真的不冷了吗?不一定,我们只是以习性在认为这样会不冷,其实也是着在了虚妄中。就如我们的欲望生出时,我们为了欲望去努力时,我们认为努力了就能得到,得到了就能快乐,我们却忽略了得不到时的感受。当我们得不到或得到的少了时,我们就会痛苦,会觉得命运不公平,甚至去怨天尤人。但我们却不会想,这一切烦恼、痛苦,是我们自己过份贪着虚妄,我们还不能确定能得到的事物,而在没有定数的期望中,因失去而生出来的。是我们因执着于利己,而在贪着无果时,生出的计较,并由此计较,而误分别以为是天不公平。那是我们在颠倒真实和虚妄,在梦想,也就是在幻想着不实的,是外境给了我们烦恼。实际,还是我们的无明在造业,也表示我们自己在无明造业时,不能了知到,而种了前因。我们现在所有烦恼,就是受了这个前因的果了。 无明,很让我不喜欢,它在造业,而我们却要受这无明造业的果,我们的身体也由此成了一个报身了。 我在想怎么能灭了这个无明,我不由得想起了《金刚经》来。想到了佛说想灭度一切众生,却实无一众生实被佛所灭度的那句经义来。原来佛是在告诉我们,佛想灭了众生的无明,以令众生自己解脱出苦。而不是灭了无明的众生,来解脱无明的造业,让众生从苦中解脱出来。 此时的我似乎感觉不到冷了,也似乎不去关注外界的境况了,我深深的沉浸在这样的想里了。 我惊叹了佛的智慧,也同时认知到了自己的不慧。我也发了一个心,希望我能在佛法中,懂佛所说,让自己能真正解脱。并在自己解脱后,能令那些有缘的众生,在亲近我时,信受我所说,也从中解脱出来…… “到你了,想什么呢,身份证给我……”一句话突然传入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才意识到我刚才应该是过度的思惟那些法义而走了神儿。 我笑了一下,表示了一下歉意后,递上了身份证,并张开了嘴…… 做完核酸后,我才感觉我的耳朵此时冻得有些麻木了。 我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往回走,才看到汪欣给我发了很多信息。我点开了这些信息,一一的听着…… 在听着时,我又有些想念她了。我在想,我应该怎么能让她真正的亲近我,并听我说我现在对佛法的理解。再于信受我所说后,能真正明白,身边那些朋友的真实。能真正入了佛法的海里,自由的汲取,得到我现在这样的得呢…… 第22章 攀缘难灭 我想着这些我并没有能力解开的困惑,回到了住处。外边的风更大了,我进屋后,才感觉自己似乎冻透了。于是,我打开了那个小太阳,想在那里取个暖。 在我打开它的瞬间,我又开始生起了一种牵挂来…… 当这种牵挂生出时,我知道我又因触这个小太阳攀缘了。因这个触,攀缘生出的诸多想,让我又有了些许的烦恼生出,我又开始想起那天看到的那个像…… 我却在这时能意识到,自己是着在虚妄中,是在自以为的状态中,才生出了这些烦恼。可是,我就是无法去除它,我只好坐下来,又用抄经的方法,让自己不再困在这些烦恼中。 然而,在抄经前,我却生出了一种渴望。我希望我在佛法的智海里,能找到让我的无明不再造像,我的攀缘不再生出的法门,以令我得到解脱。也希望,我能解脱后,我能帮别人也不再受无明造业的苦,在现世或他世的烦恼中解脱出来。 很快的,我在这些想里,在抄经专注里,不再去想那些像了,我又入了佛法的海中,去汲取佛法中的智显了…… 这一夜,我没怎么睡,一直在经文中找着我想找的答案…… 当11月27日的晨阳从窗外透进屋子里时,我才意识到一个整夜就这样过去了。 我感觉有些累了,就躺在了床上。一边吸着烟,随意的想着一些事情,一边解锁了手机,想去查看一下昨天做的核酸的检测结果,顺便再看一下,社区有没有通告。 我还是以心在攀缘着,想找一个全阴的结果。想这样的话,今天就可以出去干活了。因为,我连烟都快没有了,也没有钱了…… 当我打开我的健康宝后,我发现自己的检测结果,一直是正在等待结果的状态,我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然后我却笑了,我觉得自己又在攀缘了,而且是因企盼去攀缘,期待着结果是利我的利好。我不由的感觉到这个攀缘,似乎无时不在似的。 我想了一下后,又点开了社区的群,发现里边没有任何通知。我由此感觉有些失望,并生出了一种失落感。 在这些失落感的背后,我察觉到自己是在妄想中,盼着得到解封的消息的。我又感觉到了攀缘的微妙,似乎我根本无法让攀缘不再发生。并且攀缘是一定要发生的,不然我好像就没法去认知外界的事物,无法去生出意识了。 我想象着如果不去攀缘,会怎么样。我想了一会儿,却意识到,如果我不去攀缘,我似乎更像一个植物人一样,或者一个没有意识的人一样。 我想着我应该如何阻止这样的攀缘,想了很久。在反复的思惟后,我有些不敢想了。我用《十轮经》里所述的方法观照着自己的现在、前后,我得出一个让我惊讶不行了的结论。虽然我不确定,但我却感觉,我只要有意识生起时,这个攀缘就一直在发生着。那么我由此意识到,想要不去攀缘,只有我死了,或成为无意识的形体,才可能做到。要不,就是在我还没生出时,我才不能以我的身体中的意识,去攀缘。这个攀缘,似乎就对应着六根中,眼、耳、鼻、舌、身、意、中的那个意,就是一种不能阻止或不能停止的意识。我对应着十二因缘法,又反复的思惟着…… 思惟中,我得到的结论似乎更确定了我的前想,它应该就是佛所说六根中的那个意啊。而由这个攀缘,才能生出六识中对应的那个法,可以说他是想法,是念。 我觉得我无法让这个攀缘不再发生,它真的就如佛所说,任何有意识的生命体都有攀缘这一行为。 那既然有攀缘无法停止,我怎么能让无明不再造业呢?不再让我见触外境,而不被外境所扰乱,困在虚妄里不能得出呢?不再将虚妄想象成真实,形成佛所说的颠倒梦想呢?那我,只能找到一个办法,灭了无明。 于此时,我又想到了佛在《金刚经》中的那句经文:“我欲灭度一切众生,却实无一众生为我所灭度。”我意识到佛也在告诉我们,他也想过要灭了众生的无明,也曾经思惟过这个问题。他反复的思惟,认为灭无明,直观的想,只能灭了无明的众生,因为无明和攀缘,似乎都是无法灭的,是我们成胎有识后就自然生出的。所以反复思惟后,佛才悟到了不能灭无明的众生,那就要想办法灭众生的无明,这样,就可以令无明不去造业,令众生生出苦受了。 我又想起这些时,更加惊叹了,我惊叹佛的智慧了。因为显然佛是找到了办法,不然就不会以佛经的方法来开示我们了。所以于此时,我生出了这样一种理解,佛经中的佛法,都是能除去这些无明的法门。那个离念清净,毕竟圆满的经句,这时自动的在我的脑海中出现了。直觉告诉我,这就是那个法门…… 当我想到这儿时,我的心中生出了一种无边的喜悦,那是法喜。我再一次感觉到了法喜,让我的身心又无比舒适愉悦…… 我也由此,更加的敬信佛法中,一定有能除我无明造业,或令我无明不再造业的法门。我那一刻,想立即拿起佛经来抄,来悟,来在佛法中找能解我心中迷雾的钥匙…… 正在我沉浸在这样的思惟中时,我突然听到了手机上有收到信息的提示来。于是我立即回过了神儿来,点开了那条信息看了起来…… 那是汪欣发来的问候,我看了下时间,现在都是早上八点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问候,让我在这样的法喜中,感觉到了一种温暖。我似乎在那一刻,幻想起了我们的未来来了,我觉得我们可能真的会有未来,而且那个未来会很是美好的样子…… 我却忽略了,我那样的想法,还是无明在攀缘名色,并着在了这色相的虚妄中。由对于虚妄不识,又执着在了对不可知的事物的一种贪着中去了…… 第23章 飘来散去 我回复了信息给汪欣,问候了她。她却立即又发了信息过来,她对我说:“你还挺早的,小区解封了吗?” 我告诉她:“不是早,是还没睡呢。小区的全员核酸检测结果还没有出来。”同时,我又打开了社区的群去看了起来…… 我看到,上面提示:由于需要检测人员过多,检测力量不足,结果会延后生出,并更新到居民的健康宝上…… 我心中又生出了盼来,又希望有一个好的结果了。那样,我就可以出车,解决我生活的基本问题了…… 汪欣又发来了信息,我们就这样聊了起来…… 在聊天儿中,我知道她今天没有去上班,是在家里呢,她似乎也不想去上班。 我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为她要账的那件事儿上。她表示了很无奈的样子,因为黄一直没有任何表示。几次打电话催要,黄都以没钱为借口,一点儿也没还。她想起诉了,但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起诉后会是什么结果,很是纠结…… 我知道她又有困惑了,甚至可能会去想,是不是黄知道了她在请我帮她要账,有一些情绪了…… 我告诉她我让那边的仙家闭了嘴,只可以说是查到了,是田亮在要钱……并努力的安慰着她,给她讲了起诉后的利弊等,一些我所能想到的状况和细节。她听后,似乎心里不那么纠结了,情绪稳定了很多…… 这期间,她的心情放松些了的时候,我们又聊到了田亮的姐姐,田亮的家人们…… 我才知道,原来是田亮的姐姐不让她对田亮还在世的父亲,说出田亮过世的消息。因此她不能处理哈市的房产,也不能处理所有她们共有的房产。而且田亮的姐姐,还在她现在要用钱的时候,在向她要以前一起买房子,后来因为房子不好出手,或者说不能出手赚到钱了,而把房子都算在了她的身上,形成的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债务。 我听到这些时,真的想立即将田亮找回来,问问他是怎么想的。但我还是没有那么做,我只好尽可能的控制着心中的嗔,以我所能安慰着她…… 安慰她的同时,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这些年,想起了自己现在的窘迫……但我却不想和她说,只是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回忆着自己……却还不能够表现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我的一位妹夫,前些日子和我说过他在写小说。他以这种方式摆脱了自己生活上的困境,现在的收入还可以的事儿来了。 我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想这件事儿时,我心中生出了一个想法。我想写写我的这些年,我这些年的经历了。我也希望能通过这个小说,让那些得见的人,对堂口、对仙家有一个正确的认知,以不再被那些神棍欺骗。因为失了钱财还是小事儿,沾上了很多恶业、麻烦,让生活变得不如从前好,才是重要的。 我也想和她说说这件事儿,却一直没有合适和机会。因为她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倾诉的出口,再不能止住了。我只好由着她说着,时而再就她所说的事儿给她一些宽慰了…… 我希望在她不再说自己的事儿时,或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和她说说,我这个还不是很成熟的想法。 就这样,我们不知不觉的就聊到了中午,这时我们的语音通话突然断线了。我看了下时间,是中午十一点了。 我没有立即回播过去,我以为是她有事儿挂断的。 不一会儿,她就又打了过来。她对我说:“我先不和你说了,收垃圾的要上来收一些废品。是他打电话,将语音通话断了线。” 我听后,犹豫了一下,本想和她说下我写小说的事儿,想了下还是放弃了。对她说:“好,你忙吧。” 放下电话后,我自己坐在那儿,一边吸烟,一边想着写小说的事儿,越想越觉得是可行的。于是,我决定试着写下。可是我还是想和她说一下这件事儿,可能缘于我真的没谁可说,或者没有谁是我愿意说的了。 于是,我发了信息给她:“其实我刚才有一件事儿想和你说下,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后来你又有了事情,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你忙完方便时,电话说吧。” 她过了几分钟,才回复了信息。用文字对我说道:“好吧,我这儿还真有点事儿,那我下午两点给你回电话吧。” 我回复了:“好的”。之后,便坐了下来,抄起了经来。 时间过得好像一下子慢了起来,我感觉这个两点钟好像很难到达的样子。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慌乱的感觉,会不由自主的生出来。我一会儿看一下时间,一会儿看一下时间…… 当我看时间时,我发现在两分钟前,我刚刚看过。我却不能控制自己,我觉得自己很是反常。因为以前我从没有这样的状态出现过,而且这件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想找个人说说。 我起了身,放下了正在抄修的经文,来到了窗边。点了支烟,吸了起来…… 我知道我这又是一种攀缘心在现,也知道是我的无明利用攀缘,让我心中生出了太多的念来,才有了这样的感受,才形成了这样的表现。可是尽管我知道,我却还是不能控制住自己,还是不由自主的会想一些事情。在这些想中,我的脑海里又生出了,那天我看见汪欣她们吃饭时的那个像来…… 无明、攀缘、名色,心随境转,虚妄造像,无明造业……这一些词汇同时也在我那些杂乱的想中,反复的出现着。我想控制自己,想静下心来去抄经,可是我还是做不到…… 这样的念,在不同的场景下,看似没有关联的状态下,不停的交叉着,出现在我的意识里。 我开始不能让自己安静下来,开始反复的在这些念的影响下,不停的在小小的空间里徘徊了起来…… 我知道自己要找个办法,控制住这念的不停的滋生了。不然这样下去,我感觉那念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我有些控制不了那些念在心中的飘来散去了…… 第24章 讨论小说 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用不同的方法去尝试着,从这样思来想去的混乱的念中走出来…… 尽管我此时明白,是我的心一直在造像,想走出来仍然很困难。我在反复的思惟后,开始试着问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些,为什么会想这些…… 在思惟时,我突然意识到,我想这些事,无非是因为,这一切都于我自己的利益有关。 我是以利己心,也就是我相,在思考问题。这也就是佛法中所说的执我,执我得失才是这一切的根本。我在计较着我的得失,由此又生出了计较心,也就是人相。在计较中,我会不自觉的去分别结果,分别得失,而不能让这些念止息。并且我开始分别这些得失时,我的心又会生出计较,希望事物能向有利于我的方向而发展,这不正是分别心的显现吗?由分别又成计较,再由计较形成了对事物向于己利好的一面发展的心来,这就是贪着,就是寿者相。而这一切又都是因为执了我而成,在这些无限的心中,不断的轮回造作着虚妄。再以对这些本来是未来可能发生的事儿,再利己心为初发,对无法提前得知的虚妄的结果,去生出一个虚妄的想来,这一切就是这些心生出的原因。这一切的心一但生出了,在执我的情况下,攀缘一定会帮助无明来名色,让我着在了虚妄中。在这些虚妄中再执着不出,我的烦恼就生出了…… 我想到了这里后,自己都笑了,我笑我自己的愚痴…… 我定了下心,强迫自己坐在了桌子边上,又开始抄起了经文来。 不一会儿,我就不再想这些了,心也静了下来。我才发现,用一种专注去对付无明造业,是一个好的办法…… 正在我专注抄经时,手机响了起来,那是我设的闹铃。我之前想提示自己,下午两点时,汪欣和我会有通话,才设定的。刚才在想那些心的来源时,我忘记关掉了。 闹铃响过后,我却没有接到汪欣的电话。我正想去思考原因时,不禁又笑了一下。我想到了,我再去以假设思考原因,无明就一定还会利用攀缘而令我着于虚妄。着在此中,一定会又开始烦恼不断的。于是我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继续抄着经。我觉得等待是目前我最应该做的事情…… 大约在下午两点半时,电话终于响了,正是汪欣打来的。 我看见后,愣了一下,因为抄经的专注让我有些对我们要通话的意识有些模糊了。但我想起来后,还是很快的接了起来。 她对我说:“刚才一直和朋友在一起了,现在要去爬香山。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她的语气是有些匆忙的,并且我听出了她正在开车。 我听到她又要去爬山时,心中又生不自觉的生出了一个不舒服的念头来。不止是因为,她在哮喘还没好时,又和那些朋友去爬山。还因为香山,想起了那次我想约她一起去爬香山时,她拒绝我的那个冷漠的口气。我的心由此不禁抖动了一下,我甚至一下子竟然没有说话去回应她。 过了有半分钟的样子,我才说道:“哦,去香山了。红叶还有吗?怎么又去爬山,哮喘都好了吗?” 她似乎意识到了爬山和香山,这两个词对我来说是有些敏感的。于是她赶紧又对我说:“不是香山,是八大处。说那里有棵神树,很灵验的。你怎么了?说说你的事儿吧?” 我听完时,心里很是无奈。如果一棵树可以因求得应的话,那这个世间不是一切都能如我们自己的愿了。这种愚痴的信,让我大致对她的那些朋友,又生出了些认知来…… “嗳,这里怎么没见到停车位呢?”她小声音的嘀咕着。我听到后,对她说:“你先找车位吧,那边门口就有,我去过很多次。我没什么大事儿,回头再说吧,你的朋友还等你一起去玩儿呢。” 说完后,我就挂断了电话。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说了,只是觉得我说不说没什么意义。 她却很快的又打了回来,我无奈的接了起来。她对我说:“没事儿的,你一定是有什么事儿,你从来不这样的,你说吧。” 我想了一下,对她说道:“我是想试着写个小说,写写我的这些年,写写堂口的那些事儿。我感觉现在开车也只能是维持下生活,并且现在饥一顿饱一顿的,也不稳定。想着在记录自己心路历程的过程时,也能试着给自己找一条新的路,以谋生。” 她听完对我说:“我觉得可以,你的文笔还是不错的。你可以试下,不过写长篇应该并不容易。但有些事儿,我们总要试过才知道,要是你想听我的意见,我支持你写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是不是这些天没出车,没有生活费了。有需要,你就说话。” 我听后,连忙对她说:“好的,感谢你的意见。没有,我还好,一个人好活。你先忙吧,我没事儿了,就是想和你说说这事儿。朋友们都等你呢,去吧,注意点儿别累到。我先挂了,回头聊。” 我们打过了招呼后,就结束了通话。 不一会儿,她给我转了两千元钱过来。并对我说:“你一定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这些钱你先用着。不够的话,就和我说。一直想找个机会感谢你这些年的帮助,你也不肯接受。我想你一定是生活困难了,才想写小说的。不过你的想法,真的让人听起来很喜悦,去做吧,如果有需要,我会在物质上一直支持你的。” 我没有收,而是直接退了回去。 她见了,又对我说:“怎么没有收呢,至于这样吗,算我借给你的不行吗?有了你再还我不就好了。” 我用文字对她说:“我只是想和你说说写小说的事儿,我还可以活着,没问题。钱是好东西,但取法不同,意义也就不同了。没事儿,你别再转了,我不会收的。去忙吧,照顾好自己。” 她没再发,只是和我又说了几句话后,我们就结束了对话…… 第25章 挂碍怖畏 在我们结束通话时,我不自觉的又生出了一种感触来。她的朋友都是什么样的人,会让她在自己哮喘犯的时候,还能不顾一切的去陪伴…… 我甚至想再去看看了,可我还是没有那样做,因为我想起了地藏菩萨恩师上次的话。我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这件事儿开始发生了,于因缘中就一定有发生的理由。那我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后来会出现的一个结果就可以了,没有必要一定要去用我自己特殊的方式,再去探寻那些能让我生出烦恼的真相来。 我想到这儿时,点了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见是郑文打来的,于是我赶紧接了起来。 接通后,郑文哥对我说:“看你车在家里,没出去吧。一会儿一起吃饭,我二哥过来了。”我听后答应了,因为我现在还真的想喝点儿酒了。 郑文的二哥,其实就是他的舅哥,我们的关系也是很好的。所以,放下电话后,我立即就离开了住处,去了郑文家里…… 在电梯上,我看了下时间,那时是下午的四点左右了。 那一天,我没有推拒郑文他们约我喝点白酒的想法,而是喝起了白酒,并且喝了很多…… 我后来有些醉了,都不记得是怎么回到住处的了。 只是我依稀的记得,我那天一直在想着汪欣的事儿,想着她的那些朋友…… 清醒时的我,尚不能不去攀缘名色,生出烦恼来,更何况在那种状态下。所以由这些念所使,生出来的那些烦恼,让那一天的我,又醉了,并且醉到了断片儿的地步了。 再有意识时,是第二天凌晨的三点了,我感觉自己的头很疼,口还很渴。 我找了半天手机,只找到了接单的那部电话。而我常用的和朋友们联系的那部电话,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我只好在喝过水后,用这部电话去打那部电话,却没有听到那部电话发出响声…… 我费尽了力气,才在床下找出了那部被我静音了的电话来。 我有些不敢拿起,并打开电话来看了。因为我在确定自己喝醉了后,怕自己又说出什么错误的话来。又如从前一样,生出很多我无法理解的行为来,我由此很是担心…… 虽然我知道,魔以前会在我无正念的时候,以我醉酒的机缘扰乱我的心,才是我以前那些行为的真正的缘起。那是它利用了我的无明,让我自己去造业。并在这些造业后,令自己于外界所有人眼前生成一个疯魔的相,以此让我越来越失信于他众。但我却还是在心情不好时,无法根除我这个习性,让它无数次的得手。 这一次,我醉了,应该它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这一切成了我真正怕的缘起,我并由此生出了怖畏来。我不敢看手机了,我感觉我一定会做出什么奇怪的行为来…… 我吸了很多支烟,犹豫了很久,都没敢再拿起手机,并打开来看…… 我的心一直在纠结中,犹豫着…… 我纠结着自己为什么就放不下这个贪酒的习性,也纠结着自己,为什么会挂碍汪欣的所行,和她身边的人…… 我在纠结中,似乎渐渐的脑海中生出了些许清明。 我纠结我与汪欣的关系,是因为贪着于我与汪欣的结果,一直在生着未来心。而这种期望未来的心相,让我挂碍了她的生活、她的状态、她的人际关系。看似是我想帮她出苦,实是我还有执我得失的心隐在其中。只是无明的攀缘,让我无所察觉,而着在这虚妄的想里,不能自醒而已了。由此生出了怖畏,甚至颠倒梦想着…… 我若能放下自己的得失想,不去贪着我想期待的,我们的结果。不去计较过去的所有发生,就以一个平常的朋友的心,依我所愿,去帮她真的入了佛法的智海,自度得出,那才是对我的发心真实意义的加行。这也就应该是一实境界的真正体现,因为实境于相的虚妄而言,是对这个相的所有取受,所有加行都是能令善果显现的。所以只有去了相的虚妄性,相才会显化为真实性,并不是色体的真实名性。这对于佛所说的世间诸相皆为虚妄,并不冲突,反而对应而生了一个一实境界。 原本我的发心虽然是善的,但我贪着了果。让这个本来是善的发心,也由于心贪着于虚妄中而显了虚妄性。而这些虚妄的性,我并不能识,才令我一直被无明所用,在不停的造业。在这些业的显报下,我会因我与汪欣的所历,生出很多的烦恼。并由此烦恼让我的加行,施给了她烦恼,我们的关系才会越来越纠结。 这些纠结,也成了无明令我不停的着虚妄的结果,而不停的循环造着业。如果一直这样,无明不灭,我可能还会在以后的日子,继续以前的行为。那我与汪欣也一定会越来越远,善果自然就不会有显化出来,我们可能真的会走成陌路…… 而我想到这儿时,我发现我的无明还在攀缘着汪欣和我的未来,我又生出了想来。由这些想,我还是有挂碍的。我挂碍她的得失,挂碍了我的得失,挂碍了我和她的果的得失…… 这些个挂碍让我怖畏了她的得失,我的得失,我和她的果的得失。由这些怖畏,我对一实境界的性没有能力认知,而对虚妄性却着于其中不能得出。这不就是佛所说的颠倒梦想,贪虚妄性而成真实的表述吗…… 想到这儿,我的心不由得一惊,我觉得我找到了《十轮经》里所说无生法忍中,佛所说的真实意思了。不挂碍已,不挂碍他,不挂碍已他,才无有怖畏……无颠倒梦想。 而我现在所怕的,不敢去看手机,怕自己行为有失,其实还是无明在利用我的攀缘名色,而入了虚妄中。 我还在虚妄的贪着我和她的果,所以才怕,我的不正常的行为,令她远离我。我在自己生着这样的烦恼,却自己并没真正觉察。 挂碍、怖畏、颠倒梦想,也由此一直在我的身上发生着…… 第26章 无明暗行 我又反复的观照了自己很多次,我似乎很确定的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和一切行为的根本了。 我于汪欣、于自己、于我们的果的挂碍,成了怖畏的缘起。 我在这些缘起中,计较着、贪着着、分别着,甚至我相十足的生着利己心……我在以我执执我所得。 由这些心为缘起,令无明攀缘名色,使我着在虚妄中而不得出,成为一个业报的显现。 再由此为缘起,我不能真实的体悟自己的发心已不是初发心。不再是利益她,而是在贪着她的好,她对我的好,甚至贪着她的爱,她的身体…… 由这些贪着为缘起,我开始不能除去无明攀缘名色入相的虚妄性中。也由此为缘起,让我困在这些虚妄性中不再得出,去造业,由业显化而成了烦恼的真正成因。不止是我的烦恼,也是她的烦恼,也是一切烦恼的开始。 这些烦恼也会成为一个缘起,会让我与她在一个合适的对机的时间,心中生出更多的隔阂,甚至远离彼此…… 我不敢看手机,也正是在执我的得失,而怖畏失去她,才不敢看,怕失了自己的尊严而不敢看…… 我还在无明造业的显报下,生着这诸多想、诸多念、诸多心。 想到这里时,我觉得我的心一下子通透了许多。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放下对她的爱的贪着,而随缘生灭来取受我们的情感故事了。也在想,无论发生了什么,我做过了什么,我都不应该去挂碍现在的得失,应该正视面对了。因为过去所行已成了因,你无法改变。那么,你就没有必要去怖畏所行了,发生了事儿面对就好了。由此不怖畏,也不再挂碍过去所行,对未来会生出什么样的显报了,那就对未来也就没有怖畏了。这些都无有挂碍时,我只要以平常心去面对过去所行、现在所得,现在所行、未来所得,就不会在以颠倒梦想着于相的虚妄性中了。我可以了义一切的本来,那不就是于此相究竟了吗? 我想到这儿时,心中一阵很强烈的法喜从身心深处生起了。所以我决定,我要看下我说了什么,做过了什么,并且正视所有过去行,而欣然接受现在所有报,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于是我掐灭了手里的烟,没有犹豫的拿起了手机,打开来看,我用手机是否又做了什么不理智的行为了…… 我开始认真的查看,所有的通话记录,和微信的聊天记录来…… 我看到,我给汪欣打了很多次电话,但每次通话时间都不长…… 我不知道我们说了什么,所以我立即又去查看了微信中的聊天内容…… 我查看后,发现她只发了一条文字。她对我说道:“是不是又喝多了,作妖是不是?我和朋友一起吃饭呢,回头再说。”然后,就是我们用语音在聊着…… 那些语音信息都很长,我发的和她发的一样,都在一分钟以上,于是我想从那些语音中去找到答案。可这些语音,我却无法听了,也放不出来,我无法知道我和她进行了怎样的交流,我说了什么。 那时的我很困惑,我以为手机坏了,换了手机去登录了微信,可是还是无法收听,甚至无法翻译。于是,我就开始努力的回忆我们说过什么,我做过什么。我回忆不起来了,我又开始了想象…… 在想象中,我设想了很多可能…… 在我设想的时候,我的心开始又不自觉的乱了起来。并且在知道她又与那些朋友一起吃饭的情况下,我开始想像她们吃饭的场面。想像着上次看到的那个男人,在对她示好,她也在以示好回应着那些示好…… 不知不觉中,我的心又开始生出了疼痛,生出了不舒服的感觉了…… 我又看到了我与汪晴也有聊天儿记录,但同样是无法收听、无法翻译的…… 我开始心乱了起来,一种嗔火在心中开始升腾了起来。 我在那嗔怨中,发了信息给她:“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我如果有说错或做错的地方,请你原谅。哪怕你不能原谅,我仍然要真诚的表示我的歉意。而于我们,我总觉得人熟为饱,你并不是原来的你,我也不再是你心中的神秘,所以我们才有了现在的境况。算了,我们都好自为之,各得其乐吧。愿你安好,愿你如意……” 发完了信息,我就又去睡觉了。没再想这件事儿,也没有再说话,而是将手机静了音…… 早上九点多时,我从梦中醒来后,想起了昨天晚上我的那些想,我对自己的观照,和我的决定。又想起了,我对她发的那条信息。我意识到无明又让我造了业了,但信息发了,也收不回来了,所以我有很深的悔意生出了。 虽有悔意,我还是决定面对将来所要发生的一切,我也只能接受可能发生的一切了…… 我点了支烟,一边吸着,一边思考着,无明是如何让我在明白了一切的缘起缘灭后,还能令我造业的了…… 我发现,我没有净到可以一直守住平常心,我在触境时还会生出嗔来。而我所触的境,并不一定真实,是我在虚妄中造作了一个自以为的真实。由这个虚妄的贪着,我又在执我,又在计较、又在分别、又在我执、又在贪着。这样在我自己造作的相的虚妄中,我才会生出嗔怨来。 我由这一嗔,又失了平常心,又现了愚痴出来,我开始胡思乱想。这时,无明就以攀缘名色的形式,让我的这些虚妄的想,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甚至越来越细微。 直到我都不知道自己又被境转了心,并于那一转中困在了相的虚妄境中,任由无明去造业。 我也由无明所造的这些业,而受了业报,生了烦恼、生了无智、生了愚痴…… 我甚至又忘记了自己的初发心,是让她生起善根、让她远离恶友邪行、让她能真正的明白善恶的微妙并不只是善良那么简单。反而又去贪着她要听我的,执着着对她的爱,她和我的果了…… 在这些无尽的执着中,无明又从心生出,造就了许多虚妄心相。这些心相成就了虚妄性的心所,这些虚妄性的心所,让无明自由自在的,以攀缘使我入暗造业…… 第27章 辟谷识缘 我吸着烟,想着这些,观照着自己和诸因缘时。一种悔又在心中生出,我有些苦恼了…… 但当这些烦恼生出时,我立即意识到无明又要行恶业,来令我造业了。于是,我起了床,坐在了桌子边上,让心静了一会儿。然后,什么都不再想了,专注的抄起了经来…… 不一会儿,我就在抄经的过程中,又进入到了一种定中…… 在那种禅定中,我开始能理清思路,能明了一切发生的根本了…… 渐渐的我的心通透了起来,我决定无论有什么样结果,都是我应该面对和正视的。因为过去我的行,已经成了因,若是恶因,一定会显化业报。若是善因,一定会得受善果。所以无论什么样的结果,我都应该以平常心去面对,这样无明也就无法去造业,让我再生出烦恼,再受烦恼的苦来了…… 我不知道,我在这定中住了多久。等我从中出来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是一个骚扰电话,让我从那定中走了出来。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多了。而汪欣却没有再发来信息,也没有打电话过来…… 我笑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后,又继续去抄经了…… 这一夜,我没有睡,也没有吃饭,而是在经文中,在经中的法义中,继续寻找着除去无明的方法…… 11月29日和早上,随着阳光开始照进屋子,我才放下了手中正在抄修的《十轮经》,去洗漱了一下。 洗漱后,本来想吃点东西的,可我想想却放弃了。因为,我想再辟几天谷,想让自己的心能再清明一些的同时,也好好反思下自己的行为,和自己的错漏。 还有个原因,我发现,我没有钱了,钱包中只有不到一百元了。而我还要加油,所以我不想吃东西了,也不想再求助别人,我想自己坚持一下,然后等下周提了现再说。 尽管下周提了现,可能我又要面对交车租,我还是不愿意再为这些事儿去设想,只默默的做自己该做的和能做的就好了。 因为那些事儿,现在去想、去纠结,除了徒增烦恼,对事情本身没多大意义。没有钱解决不了,只有安心工作,才有解决的可能。若到时还没能解决,放下尊严,也可以有办法解决,现在挂碍,一无是处…… 我刚生出的那些烦恼,转瞬间,便息止了。我意识到这是无明在放大这些情绪,于是,我决定如实面对时,心立即恢复到了平静无挂碍的状态中了。 我有一丝惊讶,却一闪即逝,心是平静、寂定的。这种平常心的所得,也让我更深刻的理解了,平常心的意义和表现…… 我出了车,并决定这一周,我不吃东西了,只喝点水。饿到低糖时,吃一点儿上供剩下的苹果就好。 同时,我发了信息给了小慧儿,我告诉了她,我的这个决定。 她很是紧张的提示我,那样可能会饿死或饿晕的,但我还是表达了我想试试的想法。她表现得,只能无奈的接受了我的想法了,并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天打听着我的近况。 汪欣还是一点儿信儿也没有,我想了很久,终于在上午十点时发了个信息给她。 这还缘起于观世音菩萨在九点时,示现了我一个念。 她对我说:“你能如实观照自己所行,虚妄成了因。能如实了别无明攀缘名色的过程了,也就应该如实按你所了义的法理去做。这些天你辟谷,也应当。因为你以惭愧心想罚自己记住这一切,那就是最好的修行。这要很大的忍力,我希望你能做到,我也会以佛力为你加持的。你得感恩那个丫头,她也是带你入了这境界中的一个缘起,不应该再有嗔怨,嗔是一切恶业缘起中虽直接,却最容易被无明所使的一毒,切记切记!” 我由此发了文字信息给汪欣:“你好,我虽然无法再了解,那天我所说的那些语音信息,也无法了知你所说的那些语音信息的内容。但是,我对我那天最后给你发的那条信息,还有那天所行不善的加行,向你表示歉意。对于你是否原谅,我不介意了,因为我会得我所行为因,现在当下要受的果。一切都是必然的得,就算失去了你,也是我为自己所种的因所受的报而已。我不说了无挂碍的话,只想以发心真诚的向你道歉,并感恩你带我入了佛法真正的门里。接下来的七天,我会辟谷,以至心惭愧我所行而让自己能心性清明。感恩遇见,却不再贪着你与我的缘所结的果了,祝你好运!” 我发完后,尽管还是有些企盼她能回复的,但很快我就知道这企盼也应该放下。于是,我尽可能的转移着我的视线,不再专注在这件事儿时,我发现了一个能让自己不再被无明所使,着于虚妄的好的方法。那就是去专注一些别的事情,去如实的观照自己的所行,并去了别那些因缘起灭。我因为得到了这个看起来很笨,但却有用的方法,而欣喜着。渐渐的,法喜又生了出来,我由此,令心一直寂定着…… 第一天,我过得并不容易,因为会很饿,会因为那一个饿而心慌…… 但我后来突然想到,饿是不是一种对食物的贪着而生出的呢。而这种贪着是我们知道了不吃会饿,而渐渐形成的一种习性呢。 习性就是做一件事儿,时间久了而成就的一种本能。并不是要通过想,来知道自己吃不吃,而是身体由这种习性自己来了别吃还是不吃、什么时候吃、吃什么、吃多少、怎么吃…… 如果,我能通过安忍去改变这种由习性,而形成自性的本能的认知、和本能的感受。并不再去介意这种感受,那是不是就是不再挂碍了呢?我不挂碍时,是不是就不再怖畏不吃会怎么样,吃会怎么样了呢?由此,我是否也能令无明,在这种自性的习性去攀缘时,不再令我入了虚妄,而造业受苦了呢? 攀缘,我找了很久的方法,证实了确如佛所说,无法停止。只有肉身生命不再生出,或肉身身命终止时,才不会发生。 所以我在想,佛所说的法,似乎是在告诉我们,如何不再让无明成就虚妄的习性,再去造业而令我们受苦不觉的一种法门。那我若用一种清净的心,用一种由习性而养成的清净少欲的心,是否就可以让无明不再祸害我们,去造了业而让我们受报,而烦恼不断了呢?是否我们就可以不再受了现世的苦,受来世生在苦趣的苦了呢?…… 第28章 静虑情缘 在11月29日这一天,我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我后来想到了,我们只要让无明攀缘名色时,我们不去分别那个虚妄的色相的真实性与虚妄性,我们就可以让无明断灭。而我们不分别时,就是平常心的显化。我们见一切烦恼因生起时,自己就可以不再烦恼了。这时,我们不就可以断灭了烦恼的根了吗? 我想到这儿时,很是欣喜了。我觉得,我找到了一个法门。同时,我也对《占察经》中那句:离念清净,毕竟圆满,有了新的认知和理解。自性的清净无贪,就是离念清净。我们只要不让事物令我们起了贪着,我们就可以渐渐的做到自性的离念清净,那我们应该就离毕竟圆满很近了。而这种自性的清净,也正是对一切事物不好奇,不贪着的平常心的显现。 我晚上的时候在反复的论证中,对这一种境界有了正解的了义,并决定在以后的日子里,依今天所得而行。 在我做了这些决定后,突然有很多上方仙出现在了我的车子的前方半空中。有地母娘娘我的娘、恩师灵宝天尊…… 后来,地藏菩萨我的另一个恩师也现了像,对我的认知做了认可。但他在走前,还是又给我留下了一句让我当时不解的话。他对我说:“烦恼即是菩提,当你见烦恼还能见菩提时,你才是大成之日……” 我当时是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我想了许久都没有想通。我明明找到了断灭烦恼的法门,为什么还不是真正的成就呢…… 后来,我就不去想了,我想时间一定会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的。就如我从前对经中法义不能彻解时,我并不急着执着于其中,而是在以后修悟时,渐渐解开迷雾一样。我决定我先让自己的烦恼不再惑乱我自己再说,以后我一定会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解开地藏菩萨恩师这句话中的本意的。 我决定好后,观世音菩萨突然示现于我的意识中了。 她笑着对我说:“你以辟谷的法门去修安忍,以平常心的法门去修定力,以静虑的法门去修悟禅,才是你今日所得的缘起。你于更深的法义中,有所不解时不急不燥,这也是种定。先净己心,也是种智慧的法门,依愿去行吧。或你在将来一念间,真正完全了别了佛的本意后,你也就究竟了,不再生惑。你现在所修,是你所应当修习的,无碍……” 说完这些,她就消失在了我的意识中,而此时,是深夜的十一点多了。 我的肚子一直在叫着,我只好吃了一点儿苹果,然后喝了些水后,睡了。奇怪的是,平时一饿就睡不着的我,那一夜睡得很快,也很安隐…… 11月30日时,我起来后,发现饥饿感还在,但是却没有那么强烈了。 我出车后,收到了小慧儿的信息,她问了我的状态。我告诉她,我一切都好时,她是有些惊讶的。 我没有再和她多说什么,而是在这一天突然对爱情这个名词,生出了想分别了义的想来。 可能是缘于我一直没有如从前一样,收到汪欣的任何回复的原因。我想知道爱情,这个世人口中神秘的事物,到底是何物,能让人这样伤情的同时,还要乐此不疲。 我除了干活,这一天开始,一直在对照着自己,对照着那些所谓通透的文人墨客们的言论、观点,进行的解读。这一解读,就是三天。 这三天过去后,我已经不知道饿了,也不想吃什么了,只是喝着水活命着。小慧儿依然每天问着我的状态,在知道我已经四天没吃饭时,她惊讶得不行了。并且她更加担心我的身体了,我却不再回应她的那些话题了。只专注的思考着爱情,思考着情劫这个话题…… 12月2日的中午时,我反复的思惟后,心中突然清明了起来,我得到了一些让我自己都惊讶的结论。 我以为,爱应该是一种自性给予他方的行为。是无所取、无所求的,那是一种慈悲的布施,而不是似以色见佛,以音声求佛的加行。但有所求就如佛所说,那是以色见佛,就是以欲心见佛,见佛实际上不是要供养布施,而是要以音声来求佛护佑。那无非是求财利,求平安等等。而为某种求去加行,所行就是无功德的事情,因为你的发心是和佛在交易。这交易就是因贪着而成的,所以佛说世人这样是邪行,不见如来。除了不见佛如来外,其实还在告知众生,还不能见相体中真实性的真如本来。那就是还会困在欲海中生出苦来,所以是邪行。 这种加行,也表现在父母对儿女无所求的给予,以慈悲心是布施。若以望子成龙心为给的发心,那一样是交换,是生意而已。那就没有了慈悲布施,以我执成缘起,就生出了贪着、分别、计较心了。再由这些心生欲,并受欲生出了苦来。这就显化在,父母的期望得不到时,努力的逼迫着儿女为其自己行愿。而不尊重孩子的真实想法,或不能以正确的平常心去观孩子真正的所需、所长。只一味的要求孩子如自己所说去做,而孩子因为这些而身心痛苦,以至于生出了抵触心。进而令自己不愿意随父母的愿望而行,哪怕父母是对的。这时,孩子反而不会如父母所愿的意了,而因不如父母所愿会让父母生出苦来。甚至大多数父母会认为自己命不好,生出了一个不孝顺的孩子来。可是很少有人会想,是因为自己的一念执我,才是这一切果的真正成因。这些贪求,本来就是自己心中欲望所生,果为自己心中因成,而非孩子加行成就。是自己生了满足于自己欲望的心,才形成的,并非是孩子和外境给的。 这时,大多数不智的父母和孩子会成为一种对立。父母在受自己欲的苦时,将这种苦又加行到了孩子身上。孩子受了苦,不愿意在接受父母的所有指引。即使父母是对的,是善的,也不愿意相信认同。只我行我素的做着自己,不计善恶,只求放逸。由这些不善,胡作非为的行为,又将这些烦恼加行在了父母身上,生生不息,不再停止…… 第29章 了义爱情 我想到这儿时,开始震惊了。我觉得就算那些听父母话的孩子,也会因为听受父母的欲使。而在心里上生出一种不分善恶的认知,会去效仿父母的行为。无形中也会去行了恶业而不知道,后来现世受了苦,来世也会受了苦。而这一切的因,还是错爱,没有正确的以慈悲去爱对方,去布施爱…… 这一切的轮转,就在无明的驱使下,在这世间所谓的正见下,默默的发生着…… 而我与汪欣的所有经历,也是因为我没有懂爱是无欲的给,不求得果才是爱。就如布施一样,不求自己得到的,才叫布施,但有一求还是以色、以音声在求,还是邪行。 那我爱时,我不明白我的无明在利用我的攀缘,让我着于虚妄在求得着,而不是给予的爱。而是在我爱的同时,渴求着她的爱的回应。这就像我们用钱去买东西一样,好比钱是我给汪欣的爱,而她的爱就是我用钱所交换回来的一件物品,我们更像是在做着买卖。我想以我对她的好,去交换她对我同样,甚至更多的好。于她也一样,她在设想自己想要的另一半的样子,而我一但有了不符合她设想的行为出现了,她就会权衡犹豫着。她也是在无明的驱使下,想通过交换得来一个她认为满意的果。 在这些权衡犹豫中,她又会让我生出烦恼。因为我的无明,会让我着于虚妄中,认为自己给了,她也回应了,就不应该是这样权衡的状态。而应该是很正常的回应着我的爱,也应如我爱她一样爱我。其实,是我们错误的认知,让我们生出了这些不可确定的烦恼来。我们都不懂爱,我们在用爱,用慈悲来做着交易,或者以有为故意生出了做交易的念来。并在无明攀缘明色,所成的这些虚妄的念下,不能真正的了义爱的本来。这一切无论是否是外境所给,还是我们的心所生,我们都是着在了虚妄里了。外来的认知,或外来的恶友的劝告,是外境在转我们的心。而于这些境的转心,我们的心被控制了,在无明的控制下着于虚妄中,不能见事物真实的本来的相。这样,我们就错误的以交易着爱,而去理解这就是爱情了。我们也由此而生出了许多烦恼,而再生出苦来…… 爱和情,应该是两件事。爱是慈悲的给,不求有果才叫爱。而情,是攀缘所生的情感,是以世间的人情世故作为交换为基础,认为我给了你,你就应该回应我,那是贪着,所以此时我理解情是一种交易。而大家将交易和布施混为一谈时,其实爱这种慈悲早就失去了本意,而显为虚妄的性了,不再能见慈悲的真实了。那么爱情就是世人,将两个不同的名词,再混上贪着心,由无明造业,令我们这个体着在虚妄中,而生成的一种虚妄性十足的相名了。 世人将爱的慈悲、布施性的真实性,强行以欲加进了贪着有所得心。再以这种有所得心,将情与其捆绑,而生成了自认为美好的一种事物,却在这种事物中沉迷受惑,而不得出,继而将爱情演绎成了苦情。 这也是世间人,不能除去无明攀缘名色,令自己着于虚妄相中造业,当下而成了一个苦受的因。那这一切,还是无明在造业。 如果一个人爱另一个人,能以慈悲心去布施自己的爱时,那对方因为感受到的是自在的喜悦。并且以这样的喜悦心,愿意亲近,并能以同样的慈心去布施自己的爱给对方时,我们还会因为计较得失而生出苦来吗?不会的,我们只会一直享受在这美好中,而继续的去布施自己的爱。 就如初恋的两个人,因为喜欢而愿意为对方做一切,如果对方以同样的方式回应自己就会一直喜乐,并由这些喜乐而成就了婚姻。 但如果,婚姻后的生活中,大家开始要求对方为自己作更多,或贪着对方为自己做更多时,无明就会以攀缘名色的过程,让两个曾经相爱的人,都生出计较心、贪着心、分别心、利己心。而渐渐开始生出了矛盾、烦恼。并可能因为这些问题,而让婚姻在对欲的贪着中,而失去了本来的意义。我们会以为是对方变了,其实是我们自己在变化着,而没有察觉才成了因。因为自己的欲而改变了自己无求的去爱对方的本来,而令对方,也失了原本爱的本来的慈心,布施性,才有了后来对婚姻的诸多计较。 当计较多了时,走着走着,爱就没了,就成了虚妄的爱情了。在爱情的苦里,渐渐感受不到了喜乐,才有了后来大多数人的失望、叛离。甚至有一些人,过着并不正常的婚姻生活,还以各种借口,各种虚妄来解释着自己的不善行,以至于后来有了更多的后来…… 我想着、想着,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通透了,人也轻松了。 我觉得我应该以更好的方式去爱,以慈悲心去爱,去向更多人展示这种爱,才会让更多人能如我一样,于这样的境地中解脱出来…… 同时,我也明白了,我和汪欣真的在经历的正是情劫。 这种劫就是在劫中不见真相的一种执着。如那句诗一样,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困在了这爱里,不能得识一切本来,并把这爱,因无明攀缘名色令我着于虚妄中不识,变成了世俗的爱情。想通过爱来得到爱,想通过慈悲来得到慈悲,想通过布施来得到布施。这些交换,如买卖一样。那么这一切都还在无明造作的虚妄中取着着相。我并于此浑然不觉,才令自己入了这样的一个劫中,经历了那么多执着于虚妄所成的苦受。 我似乎在这时,于这个劫数中解脱了出来,我感觉到了欣喜。于是,我生出了一个念来,我想通过真正的爱,再去感化一下汪欣,让她能再亲近我。并在亲近我后,能于我所说的义理中,悟得后解脱出来。而于我们是否再有果,我不再生出贪着想了,只愿一切随缘成行就好。 于是,我竟然将我所悟到的一切,以文字信息的形式,用微信发给了汪欣。 可是我发过后,她却没有任何反应。我却也没有过多的纠缠,而是欢喜的开着车干着活。 我希望时间,能给我一个这样的机会,却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又着在了未来心里了…… 第30章 虚妄道士 此时,我明白了,我与汪欣是在历一个情劫。并且,我觉得我似乎是在这个情劫中走出来了。 因为当我想清楚,世人为何因为爱情而生苦时,我觉得自己也在这样的思惟中,同样的解脱了出来。 我感觉此时的我,在一种难以描述的自在中,心情愉悦着。那种自在如法喜一样,让人感觉特别的舒服。 于是我又本能的发了信息给了楚婷,简要的说了下,我看透了一些事情的本来后,那种自由舒展的感受。 她很快的回复了我信息,表达出了一种随喜的情绪。我们因此又聊了一会儿天儿,而后,我才开心自在的继续去干活了。 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饿了,也没有了吃东西的想法了。而汪欣却一直没有回复我的信息,她这一次似乎彻底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和生活中了。 这一天的晚上七点时,突然下起了细雨来。由于季节的原因,雨虽然不大,却让体感十分的阴寒。于是,我打开了车里的暖风。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车窗外的细细的雨丝划过车窗,我的内心中生出了一种微妙的感触来…… 我回忆着我与汪欣的所有经历,如许岩离开时,那些回忆一样。我并没有多么痛苦,只是感觉有些巧合在发生着。因为这两个人离开我的生活时,天都下了这样的细雨…… 正当我在这样的心情中住着时,我接到了一个订单中的三位乘客。 上车的是三个男人,一个中年人坐在了副驾,另外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年纪稍长的老头儿坐在了后座。 三个人似乎都喝了很多的酒,因为一种强烈的白酒的气味儿,瞬间充斥了整个车内的空间。由于下雨,不能打开车窗,我却只能忍受着…… 这时,那个老头儿带着醉意,有些骄慢的说道:“今天真是感谢你们的盛情,不得已我才破了戒。我都两天没吃饭了,在辟谷。今天不但吃了,还喝了这么多酒。不过你这茅台的确是年份够的好酒,不好意思有些贪杯了。” 那个坐在副驾的男人回应着他,但话里话外透着很多巴结的成份。 后来我通过他们的聊天儿,知道了那老头儿是一个在家的道士,而那两个男人是找他给办了些事儿。副驾上的那个男人,由于今天没有花上钱,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要再去请他们去夜店鬼混一下。 那个老头儿,却表现得很喜欢的样子,这让我不禁生出些反感来。对那个老头儿的虚妄,我反感到了一定的程度。 正在我反感到快到极限的时候,那个老头儿突然对我说道:“师傅,你听说过辟谷吧?我这两天没吃了什么事儿都没有。我师父更是厉害,可以五天不吃谷物,嗳!修行也不容易啊。” 他这句话,让我心中是动了嗔了。按以前,我会很容易发火去揭穿他的虚妄的。但在那一刻,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忍住了。并且于那一瞬间,立即很是和缓的对他说道:“我不知道什么叫辟谷,但我也有五天没吃东西了,只喝点水。不过我却一点儿也不饿,也不难受,还很轻松,您说我这是不是辟谷呢。我不太懂修行是什么,我只知道要让自己如实面对一切,如实多行善道,就是最好的修行,您说呢?” 我说完时,副驾上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儿中,有很多的惊讶。 而那个老头儿我透过后视镜看到,他似乎让我的话顶住了,并且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是难看。 他旁边的那个男人,却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 那老头儿眼睛一转后,对我说道:“哈哈,这个话题太微妙了,可能我的师父才能解答你这一问,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接下来,他讲了一个关于男人与美女的黄色的段子。在他讲完后,他有些龌鹾的笑了起来,那两个男人也只好附和着他笑着。而副驾上那个男人,脸上却生出了一种不屑来。 他笑完后问我道:“师傅,你怎么说?” 我也笑了,只是我笑得很自然。我笑着对他们说道:“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摩登女郎是摩登女郎。我以为,你看见美女,你只看她是美女,你欣赏她的美,而不龌龊的想像你和她上床的场面,你就是个有修行的人了,你的境界也很高了。” 那老头听后,一下子无法作答了。脸色由此更加难看了,阴沉着脸,想不出应该如何对答了,也不再说话了,显得很是尴尬。 副驾的那个男人,这时对我说道:“师傅,高人啊,你这句话说得太好了。加个微信吧,改天一起喝茶聊个天儿。” 我看见他刚才不耻那老头儿的表情,感觉他还是有些正念的,再加上他对我说的这句话的理解,所以对他是有些好感的。 我感觉,他是有佛所说的善根的,所以去做这些事儿,是被世俗左右的无奈的行为。虽然,也因自己贪欲成就了现在的行为,但还有善根未浊。所以我打开了微信,让他加的时候,对他说道:“我只是个人,有一些不同见解的人。没有所谓高人低人,都是人自己的无明在分别而成就了高低而已。一切相皆为虚妄,若见诸相虚妄,才见如来。” 那个老头儿,这时一句话也不敢说了。而那个副驾上的男人,加了我的微信后,对我说道:“师傅,改天一定好好请教您,没想到在这样的行业中,能遇到您这样的高人。” 我答应了他,然后我们两个一路上在聊着天儿中,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那个夜店。 他在下车前,还在拉着我的手,一直在表达着很想在有机会时,与我一起聊聊。我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他似乎遇到了一些事情,并且,他渴望我能解决他的这些烦恼…… 后来,他又重复的发了很多微信,表达着同样想和我沟通的想法,我生出了有时间时,和他好好聊聊的心来了…… 第31章 似入缘觉 后来的我在和他的聊天中,无意的感觉到了,我竟然在这些日子,于佛法中得到了这么多。 我竟然可以安忍了,可以用智慧去解决一些烦恼了,当我用智慧解决了这次相遇的烦恼后。我体会到了化解自己烦恼后的快乐,由此生出了化解别人烦恼的心来。 这一切的发生,让我又有一一种难喻的喜悦了…… 12月3日的中午,我正在出车时,我接到了那个男人的语音通话。接起后,我们聊起了天儿。 在聊天的过程中,我了解到了他烦恼的所在,是因为他执着于过去他的生活状态很好,现在却没有以前好了,才找了那个道士,想改变一下他的命运。 我了解了后,通过示教告诉了他,现在的一切所得、所失,都只是善恶业的显报。真的想要好起来,要多行善行,才有功德显化,才会让自己的生活真正不虚妄的好起来。这种好起来,不止表现在物质的丰厚所得上,而是你在痛苦、烦恼中能解脱出来,自在、喜乐的生活…… 他于我所说是有很多不解的,于是我以《地藏经》为其说了因果显化。以其它经的要义,为其说了诸多解脱之法后,他表示了心一下子,豁然开朗了,也通透了…… 我知道他初懂了一些佛法的要义后,他能于自己的烦恼中解脱出来,我也很是自在欢喜的了。 感受到他身心舒畅的同时,我的身心也是愉悦的。因为我体会到了,我以我所得法义,能帮别人化解烦恼后,见他生喜乐心,我也喜乐的感受。 并且,我还发现,我在给他表法的同时,我自己竟然在一些不是很通透圆融的法义中,一下子通透圆融了。 我于此体会到了为人说法,不止会利益他众,令他得了,我自己也在受益,自己也得到了更多。 此时的我,更加理解了佛所说的法的微妙了,但我还没有完全解开那个甚深。于那一天起,我对甚深的渴望了别的愿望,更加强烈了。 但更让我奇怪的是,我知道这是一种攀缘,并在生着未来心,可我却不再因为对这些的贪着,而让自己觉得苦了。 虽然于不能完全理解中,我是有烦恼体现在了困惑上了,可这个烦恼却在我知道了自己的发心是为了得善法,而不会生出苦来了。并且我觉得这是一个发心而已,因我并不急着得到果。这让我于初发心与贪着的本质,又有了新的认知。 初发心是一个愿望,依愿而行就是心行一致。这个愿似乎也是为了求果而生,但却不会执着于得果,那就不会成就贪着。无明不再令我贪着虚妄而去造业,并爱业报显现,生出烦恼的苦来。 我由此,不由得想了恩师地藏菩萨说的,烦恼即菩提的法义来。我在想,我以前只想灭除自己的烦恼,并且在一定的时间和场景下,我也有能力做到了。可是当外境变化后,我还有无明攀缘名色,并令我着在这色相的虚妄性中时,我的心还是会莫名的被这外境转化,而再生出新的烦恼来。而此时的我在这一刻,虽然于此时生出的困惑仍然是烦恼,但当我为别人化解了他的烦恼时,我似乎在这烦恼中没有苦生出来了。这种微妙的变化让我很是惊讶的同时,我也生出了要了别了这个中的究竟的想来。 于此时,我发现自己开始进入到了静虑的状态中了。那么由此,我关照自己,对照佛法,我感觉自己像是在修习缘觉乘的法门了。也或者,我于一定的时间内,在修行了缘觉乘的法门了。我似乎在离开着声闻乘,或者我一直的修习的就是缘觉乘。 这些疑问,在那一天,在我的心里深深的种下了种子。我时常在有时间的时候,一个人静静的思惟着这些问题。也常在抄经时,有意识的多关注一些相关的法义。我渐渐的感觉我进入的状态,就是静虑,我一直在修习的就是缘觉乘的法门。只是我刚入这个法门里,我还没能成就,所以,我还没有找到灭无明尽的法门,我还有烦恼生出…… 这一天,我一点儿东西也没吃,我还在辟谷中。并且,我这一天只喝了些水。因为我有些饥饿的时候是晚上了,而晚上时,我都回到了住处。在刚生出饥饿感不久后,就开始抄经了。抄上了经时,那感觉就没有了。 同时,我发现自己,在抄经时,能更加专注了,外界的事儿很难能影响到我的专注了。 我感觉自己在静心抄经时,能立即进入定中。并于这个我不能明确是否为禅定的定里,更容易理解经中的法义。而且也常为一些《十轮经》中不能明了的法义,静静的思惟着,争取能真正理解。并真的开始依持得的这些法义,依法义去戒行自己的行为了…… 这时,我似乎才明白,什么叫受持经法了。以前我误以为,只要我把经文书写、读诵……了,就是受持了,我感觉那应该一种虚妄的认知。因为在经文中,常先提到受持,然后才是书写、读诵等,这让我生出了想了别受持本意的想来。 于是我认真的思惟了一个晚上,对照一些经中的法义,我认知到受持,应该是对经中的法义能够真正的了别理解,并住于心中了,才名受持,否则应该只是得见。 我又回想起了从我修行佛法来,我对很多找我看事儿的人,看的一些沾因果的事儿,一些所谓业力牵引的事儿,我解决这些事儿时的一些过程。 通过回想这些经历,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规律。那就是,仙家在处理这些有因果显现的事儿时,会提示我让对方抄写《地藏菩萨本愿经》。我问原因时,仙家示我,这可以削减受业报者一部分不是根本重罪的业报。于是,我依仙家和地藏菩萨的指引去做了。 但在处理这些事儿时,有的人很快就可以消了自己的恶业显报。有的人则一直不能消减,处理起来很是费力。虽然,绝大多数都会处理圆满,还是有几件事情并不圆满的。 我起初时,只以为,是业轻业重的关系。但现在一回想时,我发现有些业显明明很重的人,那些没有根本重罪的业,会在抄完经时,自然的消灭了。而有一些轻微恶业的人,却抄完还是不消减,甚至我只能请伽罗亲自去做,这些都在此时让我生出着疑问…… 第32章 静虑受持 我认真的思惟了很久,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我通过对在处理一些事儿时,和那些事主的交流的回忆,我观察到了一种规律。 那就是这些有业力牵引的事儿,由因果显化的事情,真正决定处理进程的不是恶业的轻重,而是那些人对待抄写《地藏菩萨本愿经》的态度。 也就是说,我发现尽管有些人的恶业很重,所经历很苦,但那些人抄此经时,是十分认真的,十分敬信的。抄完后,我处理他们的事情,也由此很是容易。 而一些人尽管恶业轻微,但在抄写此经时,他们是有些轻慢的,甚至当做一种任务来完成。并且他们不是敬信此经所说,和此经对于他们的恶业有削减的能力。他们带着疑惑,带着质疑,只带着对我及我家仙家的敬畏,在抄写。认为只要完成抄写就可以了,对经中所说并不能解,或对经中所说并不能至心的信,对经的作用也不能至心的信。所以他们的事儿处理起来会很麻烦,甚至要请伽罗亲自去做,才会有效果。 以至于有一两个人,伽罗回来告诉我,不可能成行,因为他们根本不信这经,不信经中所说,不信经的作用。甚至对我及我家仙生出了质疑,对一切是因果的显化生出了质疑。因此,无法解决他们的苦,是因为无法消减他们的恶业。我尽管上裱去做了,所有神佛都转告了我们不可成行…… 我由此得出一种结论,对经法的敬信程度,是决定经法作用的关键。至心敬信,不生疑悔,这在很多经文中出现过。那就是说一心至心的信经中所说、经中法、经的作用、依经所说去行,才是至心的信。只有至心的信了,不生疑悔,经及经中法才会对他们起作用,才能真正的去消减他们或他们眷属所成的恶业。 而这样的敬信,对经中法义真正了别,依经中所说去做,敬信经的作用,这些才是对经真正的受持了。经中的法,才会作用于他们,才能予他们以加持力,他们的恶业才能得以消减,甚至消灭。那他们才能不受业报之苦,真正的从苦中解脱出来。 再引伸到修行的人,如果有发愿者,入了声闻乘、缘觉乘,或者佛乘的修者。要能了明了经中的法义,了别经中的根本,才真正的受持了是经,才会得到中所说的功德显化。并且在了别了经中的法义后,依法去修行,那才是真正意义的受持了。 我想到这些时,我的心中是有些惊讶的。我在想这世间修行的众生,是不是真的能明白这个法理。是不是我的认知,是唯一正确真实的。于是我试着请了地藏菩萨恩师,来为我开示一下,为我解说一下,为我确定一下。 没想到,我这一念刚成,恩师就现了像出来,对我的所有认知作了肯定的认可。并告知了我:“你所解受持,是正见。你所修习的法门,确是缘觉乘。因你前所经历的诸事,就是因果的显化,由你前世根性决定,你应当修习此乘。并在于此乘圆满后,得相应的菩提果显现。只是你这些日子,才入了此法门门里,以后还要精勤修习,才能令你在此乘中久住,得不退转。于现在起,你多以静虑之法,思惟诸相,你会得缘入于真正自在禅定中,渐得开慧。不过不代表你的无明灭尽了,以后遇到相时,多如实观照自己,也可试着观照外境。如此观照后,希望你能醒来,找回自己一实境界中那清净自在的本心。” 我对恩师的出现本身就有些意外,现在恩师一肯定,又开示了这么多,我更加欣喜不已。我刚要感谢恩师,恩师又开口了。 他告知我:“欢、乐、喜、舍这些情绪,如于发心中有贪着住于其中。那也一样是烦恼,烦恼不一定全是苦受,喜乐过极,并贪着其中,甚至长住其中时,也是烦恼。因为这个喜乐,一但消失时,就会生出苦受来。以后多观照一下吧,你能从中得到更多。你有今天的境界,已非原来,也让我们心中生出随喜赞叹来了。记住要做到任何情绪生起时,心常寂定,你才得了十轮中所说的无生法忍。那时你才离究竟不远了,离圆满也只一步之遥了。不用谢了,我走了。” 说完后,立即消失了。我却一直在想着菩萨恩师的话,久久不生困意了。 12月4日的早晨,就在我深深的思惟中到来了…… 晨阳透过窗子洒进屋子里时,我的心情在这一刻也如那骄艳的晨阳一样,美好静溢。我的法喜,在此时也是遍满全部身心的,我是无比喜悦的。 今天是我这次辟谷的最后一天了,过了今晚的子时,我就可吃些东西了。本来我应该会生出企盼来,可这一刻的我,却心中一直没有任何的波澜生起,平静而自在。 我知道自己又进境了一步,我已能轻松的让自己入于定中了。若是没有外力扰乱,我想我会一直可以保持在这样的定中。于是我思考起了,所谓的坐禅…… 我反复的对照着自己,我发现自己没有坐过一次禅,我却能在这样的定中了。那么由此可见,坐禅只是入禅定的一个法门,是一个比较直观的法门。但这个法门却不是唯一的法门,而是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能保持心寂定平静的状态,不被外境扰乱,就叫做入定了。并在这样的状态中通过静虑,思惟诸法真意时,就是在真正的禅定中了。 于此时我才了别了禅定的真实本来,我也意识到所传坐禅才是正确的修行法门,是虚妄的。所传的诸法义,可能都是无明未尽的人以虚妄见所成的。所以,在这一瞬间,我生出了一种想,我只有自己悟懂了的,才是真实。而不是再以贪着所谓高人的相,而盲从去修行。我以后不再去过多关注外境对法的理解了,只愿在能入禅定时,常以静虑思惟法中义理…… 我想到这儿时,感觉堂仙们都在欣喜着,地藏菩萨恩师也在点头笑着…… 第33章 令补裱文 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后,我去冲了个澡。然后收拾了一下,就出车去干活了…… 这一天,我一直在反复想着前夜的所悟、所得。渐渐的,我在心里,似乎对我与汪欣的因缘,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是我的无明攀缘名色,令我着于相的虚妄性中成就的。我由于执着于结果,执着于自己得失的结果、执着于我自己以虚妄性造作的相、并以这些相为因,造作了着于虚妄的业报的因果。执着于一定要让她从恶友众中出来,能正确认知、理解、修习佛法的念中,又形成了一种执我。我执着于一切外境,为我所愿去依我受、想、行、识,并得一执我的果…… 这一切的我执、执我,成了今天,我与汪欣这样状态的真正缘起的因。而我所受现在、将来,也就是这些无明造业,所显化的果了。于过去所有行,为现在、将来所有受的因,于现在所有行,为将来所有受的因。我似乎更加深刻的理解着,过去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的法义了。 于对这些法义的深刻思惟,和对我自己的向内观照,以及对我与汪欣关系的这个相的如实观照,我似乎有渐醒的感觉了。我觉得,我不应该再执着于我们的关系是什么样的了。我现在所得,是我的无明造业所成的当下的显报而已。那我就应该让这一切随我自己所行为因,得现在所受的果,不计较我的得失,她对我的看法。不再贪着过去的美好、烦恼,不再分别我与她谁为真正现在受的因,是她、是我、还是我和她,令所有的心相着于相的虚妄性中,由无明造业而显报了。我只要平静的接受一切得、一切失,不再挂碍、不再怖畏,那我就可令无明在这一个相中,不再令我造业。那么我无所谓苦与不苦,也就没有了烦恼。我不以烦恼再着相的虚妄性中,无明不再令我造业,那她也就没有了着于此相虚妄性中的烦恼再生出了。我想通后,决定平静的过好我的生活了,并以这样的法门,去观照所有一事物的显像了。 我在做好这样一个决定后,我突然意识到,这可能就是众修要找的那个一实境界。我不敢妄定,却因为一直在干活儿,也没敢分心去向师父请教。但那个意识,似乎于那一天,在我心里生了根出来了…… 我这一天,一点儿也没有关注我的饥饿感,也没有再生出想吃东西的感觉。并且,我的身体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我甚至都没有虚汗生出。 我一直干活到了晚上的七点时,我的出车时长又累积够了,我得停车休息二十分钟了。于是,我找了个停车位,将车停好了…… 我正准备下车,去吸支烟,顺便舒展一下身体时,小慧儿突然发来了视频通话的请求。我带着疑问,接了起来。 接通后,小慧儿很是难受的坐在那里,似乎有仙家在她身上的样子。并且由她的表现,我知道那不是他家堂口的仙家,而类似上方仙上身的样子。我不由得突然想起了李惟来,想起李惟上次来的场面了。 于是,我立即看了过去。果然我就见是李惟来了,他正在小慧儿的身上呢。 此时李惟见到了我后,不令小慧儿不那么难受了。小慧儿微微的抬起了头,对我说道:“姐夫,不知道又是谁来了,要找你,好像是地府的呢,我很冷。” 我听后,告诉她道:“是的,你的感觉很准,是地府的,是李惟来了。” 她听到是李惟时,身体不由得抖动了一下。我意识到她可能是又联想到了,上次她奶奶的事情。于是,我轻轻的对她摇了摇头。她见了,似乎淡定了一些。 这时,李惟开口了。他借小慧儿的窍对我们说道:“小丫头,不用紧张,你奶奶没有事儿,好着呢,是我要找许磊说些事儿。” 小慧儿在听到这些话后,立即恢复了平静,她心里的疑惑不再显现了。 李惟这时继续对我说道:“许磊,疫情就要过去了,很快就会结束现在的防控状态。你现在有些事儿,也应该于我们了一下了。” 说完后,一直看着我笑着。我有些不解的问他道:“防控要结束了?真的吗?我有什么事儿要于你们,要于地府了一下呢。” 他看着我,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对我说道:“我说防控的状态快改变了,你不用纠结,用不了几天就会改变。这些现实会来证明,你不用先生出疑惑。而如果现实证明了,防控的政策真的改变了,你就应该给地府出一些手续了。因为在疫情期间,在你困在车里的那些日子,你超度了一些亡魂。那些亡魂,已生在了善处。但是你对你所行的事儿,于我们没有一个明确的文书。这会让人看起来,你所行太过自性,没有约束可言。这样就会令有不服者出来胡言,乱了地府和诸界的规矩。所以,老爷子要我传话儿,你要将你在困于车里那些日子,所接引度善那些亡魂的手续补上。这样,你所行才无错漏,才会令别有用心者闭上嘴,也会令所有纷争不再生起。你现在能明白,老爷子的用心和意思吗?” 我听完后,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老爷子派他,来找我补上,我度汪欣父亲他们那些亡魂,去地藏菩萨处受度入善那件事儿的手续来了。也就是说老爷子,是让我补上,那些事儿,我行事儿时,由于疫情期间我困在车里那些日子,无法打裱上书所欠的那些裱文。 我明白了后,对李惟说道:“我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了,也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你放心,这两天那些裱文就会出现在老爷子的桌子上。也会出现在相应的神佛的桌子上,以及那些曹官的案头的。” 他听了后,笑着向我点着头后,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 第34章 认可收徒 李惟走后,小慧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对我说道:“姐夫,原来你真的度了汪欣的爸爸、小小姐的爸爸,去了地藏菩萨处啦。说实话,我以前是有些疑惑的,这次一看,那竟然是真的。” 我听后,笑着对她说:“何止是他们两个,还有我的一些亲人,我也做了,有十几位呢。” 小慧儿听后,对我说:“那么多?难怪老爷子要向你要裱文呢,看来今天你回家就要办这事儿了。” 我对她说道:“是啊,今天就得办了。不过和多少没关系,这是正常的手续,我是应当给个说明的。只不过,你小小姐的还好办,就是汪晴家那个难办啊,她们姐妹现在不联系我了。” 我说完时,小慧儿更加惊讶了,直直的看着我。我才意识到,我的无心让我说错了话,但现在想更正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小慧儿看了我一会儿后,问我道:“姐夫,汪姐她们为何不联系你啊?” 我尴尬了一小会儿后,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对小慧儿如实说了我和汪欣的一切,以及那天我醉酒后,我和她们不再联系的事儿。 于是我决定了后,对小慧儿一五一十的说了一下…… 小慧儿听完后,对我说:“姐夫,我说的呢,我就觉得奇怪你去北京,原来是为了汪姐的姐姐啊。现在怎么办啊?人家都不理你了。不过我觉得这事儿,应该是一码归一码的,这件事儿和你醉酒那事儿,以及你与汪欣姐关系的事儿,应该不能混为一谈。不然的话,她们……” 她说到这儿时不说了,但我知道她的意思,也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我笑了,对她说:“我现在发个信息看看吧,因为我需要你小小姐,你汪晴姐,她们父亲的一些信息,才能补上这两道裱文。” 说完后,我结束了和小慧儿的通话。然后,我分别给小小、汪晴发了信息,说了要她们父亲的信息的事儿,但却很久都没有收到她们的回复。 我正在想应该怎么办时,小慧儿又发来了视频通话。我接起后,她问我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我告诉她我发了信息的事儿,并告诉她两个都没有回复。 她听后不禁的皱了下眉,我见了对她说:“正好,好久没说话了,你怎么样,陪你聊会儿,我回住处去找找,我那儿还有没有记录了。” 一边说着,我一边启动了车子,想掉个头回住处去。 这时,一道刺眼的灯光,进入到了我的视线内,我本能的刹住了车。 在我刹住车的瞬间,一辆红色的小轿车从我的车头前疾速的驶了过去,吓了我一跳。它驶过时,似乎车里的人,并没有看见我的车的样子。如果我不是本能的反应,现在已经撞到了一起。我不自觉的骂了一声后,觉得是自己疏忽了,心中那一念嗔立即就不见了。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我会不动嗔了,正在想时,小慧问我道:“怎么了姐夫,听你骂人了。” 我把刚才的经历对她说了一下,同时,我在观照着自己为何可以不动嗔了。 我感觉是这些天我对佛法的理解更深刻了,并依所解而靠安忍控制着自己的习性,得到了现在的境界。我由此,心中生出了一些喜悦…… 小慧儿,这时却对我说道:“姐夫,你小心点儿,前些天不是提示你了那些东西还没灭尽吗。我感觉这不是偶然,是那些东西在扰乱你,一定要小心。” 她的话提醒了我,我知道有可能是魔在控制着那个司机,在控制着这些事儿。但我却不愿意再想、再看了。附合着小慧儿的同时,我确定了安全后,一边和小慧儿聊着天儿,一边向住处开去了…… 在路上,小慧儿又问了我有没有收到她们信息的事儿。我告诉她没有后,她有些生气的对我说:“没想到人是这样的,用到人家时,怎么都好。人家有一个错就什么都不好了。就算你醉酒是错了,也不应该这样对你啊,这是她们应该回复的。嗳,世人的心真如你以前所说的,这就是人性啊。你给汪欣姐再发个信息问问吧,我一会儿给小小姐打个电话和她说。” 说完后她就要挂断电话,我赶紧对她说:“你不要问你师父,可能她忙吧。” 她很是不情愿的对我说:“小小姐也不管我了,你倒像我的师父,这些年都是你在帮我处理堂口的事儿。姐夫,你怎么这么能忍呢,和她们说清楚不行吗?” 我对小慧儿说道:“没事儿,争什么一切随缘就好。本来我也不喜欢争长论短的,现在修行了佛法,就更知道这是无意义的事儿了。我做我的,我走我的路,随她们去吧。不过,你要敢给我磕三个头,再叫我一声师父,我也许会让你当我第一个真正的弟子,也说不定。” 小慧儿听后,对我说道:“你是认真的吗?姐夫!”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何有那一说,有那一想。但是我知道,这些年,在堂口上的事务中,小慧儿虽然不是最聪明的,却是最听我的话的。所以我发自真心,在这样的情况下,想收她真正当徒弟了。也许,此时这个缘也就是那个佛法中所说的真正的缘起吧。 小慧儿见我点了头,并肯定的对她回答了。对我说:“师父,你等我一下。”说完我就见她那边的画面动了起来,似乎她正拿着手机在急急的走着…… 不一会儿,她就出现在了画面中。她此时正跪在床上,将手机放好后,就对我说:“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三拜。说完后不由分说的,就给我磕了三个头。” 我竟然愣了一下,然后才笑了。我笑小慧儿这丫头的机灵,她听我那样一说,很是干脆的认了我这个师父。同时,我也看到了她身上一种不可多得的体性,那就是她有佛所说的至心信。由此,我也真的在这一刻,于心中认可了这个徒弟…… 第35章 姐妹沉默 小慧儿磕完头后,我对她说道:“你这个徒弟,今天我算正式认可了。不过再见我时,可还得重磕,重新敬茶才行。不然的话,你在礼上不具足。并且,你在床上磕头,也不算数。” 她听后开心的对我说道:“嘿嘿,师父,就听你的。你回来时,我一定补上。我这不是地上太凉,就想着在床上行礼了嘛。” 我听完笑着对她说:“好,那你就真正做我徒弟了。” 她很开心,我也有一些开心。这些年,真正收的也就这一个徒弟。并且,我感觉我们的师徒的缘份,还有很重的因缘在里边。只是我不好奇,也不想去观这因缘而已。 我们在聊天儿中,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我就到住处的楼下了。 停好了车,我和小慧儿结束了聊天后,就上了楼。这时,我看了一下时间,都是晚上快十点的样子了。可是手机上,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我回到住处后,给小小又发了个信息。我对她说:“小小,不知道你是在忙,还是你在想什么。不过,你父亲那件刚才我说的事儿,你一定要尽快的给我回复。因为地府那边在催要着,我为你父亲办的事儿的手续。很急,也很重要。” 我发完后,犹豫了一下,又给汪欣发了个信息。 我用文字对她说:“你好,不想再打扰你的生活。于因缘中,无论是我的因,还是其它因,我们似乎于此时则现尽灭的相了。而今天给你发信息,是缘于我为你的父亲做的那件超度的事儿。当时是我被困在车里时办的,所以没有上裱,现在地府向我要手续呢。我想无论发生了什么,于这件事儿上,你们姐妹应该给我个配合,把你父亲的,我要的那些信息给我。我给汪晴发了信息,她没有回复。我希望你不会如她一样,把一切事儿都搅在一起去看问题,希望你能给我个答案。” 发完后,我就站在了窗子前,吸起了烟来…… 此时的我,心中是有些不开心,甚至嗔怨的。我却在安忍着,让自己不发出火来。同时,我希望我能真正的放下那些嗔。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竟然是那个没事儿时,不联系我的小小打了语音电话过来。我叹了口气后,接了起来。 接起后小小在那边对我说道:“姐夫,我刚看到信息,是不是你不上裱,对你特别不好,我一会儿就给你发这些信息。” 我听后,有一种火,无法抑制的从心里生了起来。我用有很是嗔怒的语气对她说道:“你说呢?你想下,你办好了事儿,你不给人办事儿的人人情,合不合适。你想考上大学,在考场不交卷儿行不行。还有那个汪晴姐妹,现在也一点音信也没有。” 我说着说着,竟然激动的将我和汪晴、汪欣的事儿,还有现在的状态全都说给了她。就好像,我突然找到了一个点,释放了我所有的怨气一样。这一说,就是快两个小时过去了…… 小小一句话也没敢插,静静的听我说完后,她才对我说:“哎呀,这些事儿这么复杂啊。汪姐这样做可是不对了,不过我和她的关系不如王丹好,一会儿我让王丹和她说说吧。” 我的嗔,此时完全生出了。我用更加生气的语气对她说道:“大嘴王丹,不说也罢。反正她们姐妹不回复,我就只能如实对地府说,人家儿女不愿意告诉我信息了。至于后来,就随因缘去吧,有什么不合适的果,也是自己种的因所现。你不用管了,就是和你唠叨一下,不用找汪晴说了,你把你父亲的,我要的信息赶紧发给我就行了。” 小小答应了,我才挂断了电话。然后,坐在了窗边吸起了烟来…… 过了一会儿,我的心情平复些了,我才起身洗漱了一下。这时,我看了下时间都是凌晨的一点多了。我突然觉得想吃点什么,想喝一点儿酒了。 这个念头不知道是怎么生出来的,但我此时的确感觉到了饥饿,并且也想喝点儿酒,舒缓一下心中的不愉。 我知道我不应该计较,但这种计较的念头,就是不由自主的生出着。我想去观照一下,这念生起的原因,却放弃了。我此时,想由他去了,不去想一切事儿,只想静静的做点儿吃的,喝一点儿酒,然后安心的一睡。 于是,我做了两个小菜儿,下楼去买了酒回来。然后,一个人喝起了酒来。 喝时,我说不上烦恼,也说不上喜悦,只静静的喝着。我只能感觉到了酒的浓烈,却没有再想汪欣她们,再想她们的行为,再想那件事儿…… 这时快凌晨两点了,我才想起应该看一下手机了,因为我刚才挂断小小的电话后,我将手机静了音了。 于是我从床边取过了手机过来,想看看有没有谁回复我信息。除了小小的,我见还有汪晴发来的信息。 我想了一下,点开了汪晴的信息来看。 我见她对我说:“哥,我才看到。我明天给你找我父亲的那些信息吧,他的信息全在另一部手机里。我那部手机坏了,开不了机了,明天我问一下我姐。感谢你为我们做过的所有事情,我给你转些钱吧。我姐你们的事儿,我想你们各自安好就行了。今天,我和我姐谈了,她说买那些东西只是为了感谢你。我说了她,我告诉她不应该买那些敏感的东西给你,你可能误会了她对你的感觉。那天,你没少喝酒吧,又有些醉了。” 我看完后,默默的笑了,我当然知道这是一种委婉的说词。我也知道,一定是小小在传达了一些我的话,才让她发了信息过来。如果真的没时间,不至于这么晚了又有了时间了,只是不想回复。那一刻,我想笑,笑我自己的愚痴。 我笑了一下后,并没有立即回复她。我只是看了下她发信息的时间,她是在半个小时前发的。小小给我发了她父亲的信息后,汪晴立即发了这条信息给我。 我点了支烟吸了起来,然后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烈酒,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第36章 应李惟说 这时,汪晴给我转了两千元钱过来。然后用文字对我说:“哥,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你为我父亲做了那件事儿,我一直也没好好感谢过你。现在我转些钱,希望能让我的心安一些。另外感谢你家仙为我们送药,我的结节好了。我姐也挺好的,她让我转告你,我们都不想再麻烦仙家了。有什么事儿,我们自己面对就好了。” 本来,我不想说什么的,只想静静的等着她,把她父亲的那些我需要的信息发过来。可是,她这样一说,这样一转钱,我的嗔还是生了出来。 我很是有些气愤的对她说道:“钱我就不收了,为你们所行,也不是这点钱能了的。我既然没有过收你们的钱,我就不会收。也许对于你们,两千三千的不算什么,你感觉对于我是很多,因为我是穷困相,其实你们真的不了解我。一、我见过钱,见得并不比你们少。二、我从来没把钱当一回事,有我就多花,没有我自己想办法活就行。仙家们能利益到你们就够了,这也是个缘,其它的话不用多说。我醉酒,固然是错,可能是我的心里承受能力不行吧,我不太喜欢模糊不清的事物。也或许,我是愿意在模糊不清中,自己去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梦。人性所使,没什么对错,你转告你姐,不用介怀,我自己担我的因果而已。而我答应她的事儿,我还是会做完,就算是有始有终吧。钱就不收了,人活着总得能扬起头,不能活成物质的乞丐,更不能活成精神的拾荒者。我有我的原则,我有我的知见,只是我不愿意争而已。好了,明天把你父亲的信息发过来就成,于我们而言,于你姐而言,可能都是缘起缘灭的必然。无所谓拥有,无所谓失去,随缘吧,我也累了。” 我发完这条信息后,我将钱退了回去。她也没有再转,也没有说话。我却觉得心里很是舒展,似乎我早就应该如实说出来的话,终于在这一刻说了出来。 我喝了口酒,思惟起了佛说过的质直的意思。我以前是太在意汪欣了,所以尽管我看到一些东西,我却被喜欢转着境,对她的喜欢贪爱就是那个外境。 我由此一直不愿意指出问题的所在,而是选择了自己于安忍中,以虚妄来说服着自己。 我也由这一个虚妄,自己在苦中烦恼着,无从找人去说,而于此事入了虚妄的习性中了。 所以我的苦,也是自己成就的。烦恼的因,就是因为我虚妄的对待着我和她的事儿,我虚妄的在说服着自己,不愿意相信我感知到的一切真实…… 我想到这儿时,无奈的笑了。我笑我自己,在自己造的虚妄中挣扎了这么久,还挣扎得这样认真、用力。 我于这时,心中却没有了嗔了,反而觉得汪欣于我还是有恩惠的。因为正是为了说服她,为了能让我和她有更近的接触,我才真正的静下心来去修习佛经中的法义、法理。才会在这样的时刻,能得到现在的境界…… 我不再想了,拿起了酒杯,一扬脖儿,将刚倒满的一大杯白酒,一饮而尽。然后,吃了口东西,收拾了一下,竟然很是安心的睡了。 这一夜睡得特别安隐,无梦,无念…… 12月5日,我醒来时,头竟然一点儿也没有疼,我似乎也没有喝醉。我是有些意外的,因为我昨天喝了快一斤高度的白酒,我以为我会醉。可是,我却不知道为何这一次没醉。这个没醉,是让我有些意外的,因为这一年多,喝醉对我来说是很正常的了。 我看了下时间,才早上的七点。我想起来吃些东西后,去干活了。可这时一个意识却在脑海中生了出来,提示我今天把那些裱文要补好。于是,我赶紧看了下手机,见汪晴已经发来了,她父亲的那些我要用到的信息。 于是,我起了床,吃了些东西。然后,上了香,坐在了桌前,写起了我欠地府和上方的那些裱文。 这一写,我才知道在那几个月,我做了多少事儿。因为,我发现竟然有很多裱文要补上。我竟然一写就写到了下午的三点,才完成了所有裱文的书写…… 这一天,我坐了很久,有些累了。于是躺在床上,我一边吸着烟,一边看着手机中的一些资讯,我才发现最近我似乎与生活有些脱节了。 因为我看到了,一个曾经的领导人去世了,明天就要下葬了。我还看到,现在地铁、学校都不用做核酸检测了。李惟的话,真的开始应验了…… 我又去找了我的手机接单的软件,想看下我是否也不用做核酸了。 我看到的是,没有任何信息提示我也可以不做核酸了。而按现在的信息量,我得到的结论是,只有我们这一行、公交车、还有医院要做核酸的检测,连乘坐火车都不用了…… 我休息了一会儿后,写了两个多小时的小说,然后又去抄了一会儿经。 吃过晚饭后,在晚上的九点半时,我把所有的裱文都升了后,就睡了。 12月6日,我没有出车,因为今天有些地方要管制,所以我选择了在家里写小说、抄修经文。 这一天,我没有再想任何事情。专心的写了很多章节的小说,我才发现我的人生中,有那么多奇怪的经历。 我在写小说的时候,突然感觉我的过去,每一个故事都是不同的。在因果的显现中,都有不同的代表性。 那些故事,对应《地藏菩萨本愿经》而言,就是因果的现化,就是在了义一些因果的缘起缘灭,也对应着十二因缘法。 那正是十二因缘法中,佛所告诉我们的法义的显现。一切我所历,都由一个缘起而开始,又由一个缘灭而结束。甚至我于回忆中都找到了,其它佛经中法义的影子了。 我由此不由得欣喜了起来,我对佛法的渴求,似乎一下子生长了许多。于是我在写了十几章小说后,我又抄起了《十轮经》来…… 第37章 因果显化 我抄了一个小时经后,突然于心中生出一个念来。我想更好的,更精勤的修习佛法。我却不再为自己而修,更不再为某人而修,而是想在余生,能解了佛经中,法中的真意,以此利益更多的人。因为,在我所处理的事儿中,在我现在的经历中,在我开车干活的触境中,我总能找到法的影子。 我时常的听到、看到、得到一些人在讲着佛法,但在我听起来,是不圆融、不完整的。他们似乎所说的并不是真正的法义,而是在一些片面的意会中执着的说着、修行着。甚至,有一些人只是在断章取义,那不就是正法邪说了吗。 这些现象,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生出着。我感觉我自己心中生出了一种使命感来,我想担起将正法正传的任务。尤其我见到一些所谓名人、一些所谓学者,在为了谋利养、名闻,为世人说他们并不完全能解的佛法的法义。我觉得他们以是谋利心,在说着经时,我心中是有怖畏的。我怖畏了听他们的不正见后,那些信众得成就多少无明造业,后世要受多少苦。我想像着这些时,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种悲来…… 再想起,那些无惭愧的僧人所行,与他们身份,与他们承载的相,因贪欲十足,出入很大时。那些所谓的高僧大德,在为名闻、利养,而诸善不成时。那些自命清高的人,困在声闻乘,发为自己以此修习就能得果时。那些佛所说的邪法师,不能正解、正说法义时。我的心,很是悲凉。虽然我还没有对他们的诸不正指证的能力,但我的心却默默发了一个愿,我愿意在余生精修此法,以令众生出苦,令众生不再受邪法师惑乱…… 我发完这些心时,感觉一种强烈的法喜,从我的身体生出了出来…… 晚上的时候,我休息着时,看了手机里的资讯后,我得到了明天起医院、飞机、公交都不用再做核酸了。这意味着,疫情可能真的要解除封控了。也就是说,一切都在向防疫政策就要放开的方向发展了。 我又看了滴滴上的消息,却还是没有不用做核酸的信息公布出来。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后,抄了会儿经,就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我很早的就出车去干活了。一边干活,一边思考着《十轮经》中的一些法义。并以此不断的观照着自己,观照着自己所经历的那些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我也一直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在12月中旬时,政府对疫情不再进行防控了,一切都自由了。可那时,很多人都阳了,大多数人都经历了一场生死劫。有的人过了这一劫,有的人却没有过去,去了他界去轮转了。 我在那些天,常见到医院门口的那些乘客,浑身无力的坐在地上等着车来接他们。 我也拉过一个,他费力的上了车后,连车门都关不上的年轻的小伙子,因为医院容纳不下那些感染的人,只能带着所谓的药自己回家去扛着了。 我的朋友、同学们也都阳了,我每天问候着他们。 郑文哥也阳了,在家挺着呢。我们通话时,他告诉我,他吃了一些没有用的药,一点作用也没有,有效的药,现在买不到了。一家人,都在经历着那样的痛苦。他现在最严重,都快十天了还是没有过去。他是最早阳的,媳妇和孩子是在之后阳的。现在家里吃饭都很费力,因为一家人都很痛苦,都不愿意去行动。 我知道后,告诉他准备了三个杯子,我可以请仙家给他送药去治疗一下。可能是缘于他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只能期望我所说的有用了,他竟然很痛快的答应了,并且当天就准备好了杯子。于是,那天起仙家开始给他送药了。我想去看望一下他,他听说我没有阳,没让我去。 三天后,他们都好了起来。他们好了后,我去了他的家里。 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提到了这个痛苦。 聊着聊着,他就问我是不是因为以前他做的生意有恶业,现在显报了,才让他痛苦了这么多天。他说这半个月生不如死的日子,他真的都生起过放下的想法过。 我很肯定的告诉了他,就是业报的显化,他却没有再质疑我的说法。于是,对于他现在所有经历,对于他的身体不好,对于他家嫂子的身体也不好,我提了个建议。 我建议他家嫂子,去至心抄一下《地藏菩萨本愿经》,以令自己一家人所行的恶业得以消减。他们同意了,并当时就在网上请了抄经本。 这时,郑文请我给他女儿看下,为什么一直没有对象的事儿。我要了孩子的生日时辰后,仙家们很快的就给查到了原因。 我告诉了他们仙家所查到的因,是因为孩子是童子命,所以有缘无分的事儿经常在孩子身上发生。并且我看到孩子,现在是有一个男朋友的,但孩子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笑着搪塞了过去。 郑文这时问我怎么办,我告诉他不用他操心了,这如自己孩子一样,我来处理就好了。他听后很是高兴,那天他竟然喝了些白酒,还喝得很是开心。 我的室友们,那些合住的住户,也都阳了。每天我回去后,都小心的行动着,我怕我正常的状态回去,让他们心中生出苦来。听到她们在屋子里咳嗽的声音,我的心里很是难受。 我儿子阳了,却只流了一天鼻涕,第二天就好了。 侄女在我前妻那儿,阳了一周不到,也好了。 前妻阳了,却难受了十几天。 我的弟弟阳了,却不是很严重,还能开货车干活。 我的父母却没有阳,我当然也没有阳。 由于这些家人不同的症状,我对应着因果显化,认知到了阳也是一种业报。那么由此,这个病虽看似意外,应该也是天罚世人无明造业太重而成的。 我常和朋友们谈论这个话题,我告诉一些人,这也是善恶业报的显化时,他们有一些是信了的,并也开始至心的、敬信的、专注的抄起了《地藏菩萨本愿经》来…… 第38章 核酸、秋裤 我并没有阳,每天出着车,干着活儿。 我发现路上的人却越来越少了,因为大家都在家里阳着呢。而我每天还要很是费力的找能做核酸的地方,因为滴滴的那些二货们并没有通知可以不做核酸了。我不提供合格的核酸证明、并上传时,我就没法出车。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很久,我只好每天在找核酸的检测点儿的路上,疲惫的奔波着…… 12月16日那天,我实再找不到做核酸的地儿了,只好关了软件四处去找。不经意的我发现汪欣家的门口,还有做核酸检测的地方。于是,我停好了车,下了车去做了核酸。 可能是因为触景生情的原因吧,我竟然想起了汪欣来。我在想她有哮喘,不知道解封后,会不会阳,她怎么样。于是,我有一些挂碍在心中生出了。 由这些挂碍,我竟然不自觉的发了信息给她。 我对她用文字说道:“你好,一直没联系你,希望你能如意好运。现在疫情完全解封了,不知道你们的状况怎么样?我还是有一些担心你的哮喘的,新冠很容易诱发人体呼吸系统的疾病。我所以发这条信息,只缘于现在核酸难做,我在你家门口这个点儿才做完核酸,触境想起了你们。没有打扰纠缠的意思,希望你们都能安好。” 发完后,我刚要离开,胡微就气哄哄的出现了。 她出现后很是刁蛮的对我说道:“都啥样了,还那样没皮没脸的问候人家。你不记得,我一直在这护着她们啦,你一直让我给她们送药啦 ?她们没大事儿,我也不想告诉你。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在你们这样的状态下,也不让我回去,还要帮她们,还要让小娜姐带仙家给她要账。你是怎么想的,能对我们这些小仙说说吗?我的小主。” 看着她生气的样子,我笑了。我知道她想回到堂营自在去了,不愿意在这里。 我笑完后,对她说道:“我说过,我会帮她做完那些事儿,就一定要做到时候。至于结果我不强求,但我得对自己的话有个交待吧,不然的话,我虚妄否?你在这一次阳的风波过去后,最晚也就元旦时,她们阳过或不会再阳时,你就可以回到堂营了。那时,没有变化的话,这缘也就了了。而小娜她们在明年六月初一时,不论结果是什么,都可以回来了,那时这缘也了了。你可以在闲时,去告诉你的好伙伴儿胡小娜了。” 胡微听我说完后,眼睛一翻,用鼻子哼唧着对我说道:“好吧,我的小主要做人,我们只能从小主儿的愿了。不然我们这些可怜的小仙,也没个出头的日子,还得在这道中修行不知道多久才能值遇……” 说到这儿时,她停住了。我却感觉她似乎差点儿说出一个大因缘。我一下子生出了想问她的念时,她却对我调皮的一笑,然后就跑开了。 她走后,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笑了一下。我明白不能知道时,我问也没用。想到这儿,我才上了车,离开了。 打开的软件后,竟然接到了汪欣家小区的一单。并且更巧合的是,就是她住的那栋一个单元的。我竟然犹豫了一下,才开车进入了区,去接那位乘客…… 到了她家门口时,在等那位乘客时,我发现她的车子还停在那里。那就是她并没有出门,我由此在想像着她们娘俩是不是阳了…… 于是,我送完那个乘客后,又发了信息给她,但她一点音讯也没有。 我不自主的看起了她的朋友圈儿,想从那里找些答案。我不想请仙家去做这件事儿,并且胡微那调皮劲儿,也一定不会告诉我的。 她的朋友圈儿没有变化,只是一条她转发的小视频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只卡通鼠,模仿着人在说话的幽默小视频。在那视频中,一只小鼠以诙谐的语气在说道:“这么冷的天儿,我想知道谁愿意给我买条秋裤呢……” 我看了后笑了下,我笑那小卡通鼠的可爱。同时,我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给汪欣买一条秋裤的念来。 并且在这一念生出时,我都没犹豫就打开了购物软件。我在上边选了很久,才选好了一条198元的秋裤。加完购物车后,我看了下自己银行卡的余额,我发现我加上微信中的余额,只有两百元了。于是我整合了所有的钱,放进了微信中。直接下了单买了那条秋裤给她。 买完后,我就去干活了,却没有想着她收到后会怎么样,也不期盼再与她有缘继续前缘了。只希望,我这样做能让她明白,我还是会关注她的,并希望通过我的这种关注,让她在对佛法也好,有事情也好时,不远离我。这样,无论于佛法,还是她有困难时,我可以有机会能真正的帮助到她。也许我们的因缘,只是我认为了了,可能还没灭尽吧,所以我才不顾一切的为她买了那条秋裤。 胡微在我下完单后,用意念对我说:“你疯得够可以啊,我的小主儿。你明天都没吃饭钱了,还愿意为一个灭了的因缘,去做这样一件让人看起来很荒唐的事儿,我是服了你的痴了。嗳,要不去借钱活命,要不去辟谷吧,哈哈。” 她说完后就再没了下文,我知道她一定车上,刚想去找她,就见她一溜烟儿的跑开了。我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她说得没错,我真的没有饭钱了。不过还好,自从上次辟谷后,我可以一天只吃两餐。三天后,我又能提现了,所以这几天,我真的可能要辟谷了。与其说是辟谷,还不如说因痴自种了因,要受挨饿的果了。不过还好,住处还有一点米,渚粥的话,应该还能吃三天。 我想到了那些米,竟然开心的笑了,我觉得那些米都能让我很满足了。由此,我不由得想起了世人,愚痴的为求名利,而深着欲海受的苦,却自己浑然不觉的痴相来…… 第39章 更即虚妄 我通过观照自己的情况,对照着世人的欲望相。突然觉得生活的本来,并不应该是我们现在沉迷的样子。 生命的本来,第一应该是生存,也就是活命。那么食物的水,就可以让我们成就活命。我们只需要满足了,拥有得到这两样东西的能力的条件了,就可以活命了。在这个活命的基础上,我们如果能通过正常手段,得到一些物质,以令我们活命时的质量以自己应得去改善,那才是正命,才是正常生活时为活命而应该有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样,只为了吃到更好的,为了所谓虚妄的体面,去生出欲来。由这欲望的生起,拼了命的让自己通过各种不计善恶的手段,来满足自己对生活的奢求。那就不是为了活命,而是在满足着自己对欲望的需求了。这种需求会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最后,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活了,只是在欲望的驱使下,由无明造着业,而我们受着业报。 当我们能活命后,我们在活命的基础上,开始改在能力范围内,改变我们的生活质量。我们要穿上衣服,来维持文明、道德。那我们就只需要有衣服来遮羞就好,这是对于文明、对于衣服来讲就是真正意义的本来。 然而,当我们的欲望生起时,我们就会贪着更好的衣服,更贵重的衣服。并为了这些所谓的更好、更贵在欲望的驱使下,拼命的、不计善恶的追求着那些更好。 然后,我发现我们所追求的更好,就会被另一些人做到,来满足我们的得更好的欲望。于是我们就这样在欲望中沉沦着,而不觉的由无明造着恶业。我们却要承受自身无法满足欲望时,所造恶业的业报,生出烦恼,生出苦受来。 有了衣服,我们就要还需要有一个住所,这个住所是为了让我们能够安适的休息,能不再受风雨和天灾的苦。 然而当我们的物质多起来后,我们就希望我们的住所更好一些,再好一些。从此,那些更好的、再好的、甚至最好的,房子、住所,便又在利益的驱使下,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和意识中。 我们的欲望的火,又被我们的无明点燃了。我们开始忽略了住所的本义,不顾一切的去追求更好的住所,去追求再好的住所,甚至是要得到最好的住所我们才安心。 其实我们还是在满足由无明造业,生出的欲望而已,并不是要满足我们住的基本需求。 以此类推,我们对所有事物我贪着,不断的在滋生着。我们也由无明造恶业,成就着我们的欲望。再由欲望所使,再去成就无明来造业,我们却要受业报的苦。 我们有了为了得到更好的,生出来的苦受,生出来的烦恼。开始想用我们得到这些更好的,来除去我们的烦恼。我们却发现,我们不但没有除去,似乎我们的烦恼更多了,我们活得更苦了…… 这就是缘于我们不能够认知到事物的本来,我们所想得到的是那些更好。而事物的本来,就如食物和水能活命,让我们肉身身命得以延续。穿衣服能遮羞,让我们看起来文明一些。住所,就是能起到,令我们不受风雨天灾的苦的一个作用。这些才是事物的本来,也就是相的本来。 然而我们却在得到时,更加贪着这些相的好、更好,这些属性来,这些属性其实就是虚妄的。无明这时就利用,我们对这些虚妄的贪着,来造作恶业,并让我们在恶业显报下受着苦。所以我们才是那些苦的始作俑者,我们所受的苦,是我们对虚妄的贪着,令我们的善根不显,不计恶业虚妄的追求虚妄而成就的恶业的加行行成的。我们自己的无明,在执着着相的虚妄造着业,而非是外境给的。只是我们在痛苦和烦恼时,无明还在令我们不能识得本来,还在外境中执着着,成就了痛苦、烦恼的相的虚妄性。 那我们,就只能在虚妄中住下,并着在虚妄里,再由这些虚妄成就无明,再由无明造业,我们受苦了。 如此往复,我们开始挂碍着那些个更好,怖畏着自己对更好的失去,甚至怖畏着自己的一点儿点儿失去。我们只想得到,得到后,就想得到更多、更好,由此,我们对相体真实性和虚妄性而不能正确识观。我们把虚妄的当成了本来,把本来虚妄掉了。这样我们就在颠倒梦想中,令无明不停的造业,我们不停止的受业报显化的苦,而不能得出…… 我对于汪欣的贪着,其实也是如此而成就的。我忘记了,我只要度她能入善法中,正念正行正确的修行就好。那时,她就能自己通过修行,掌握能观识事物本来,也就是相的本来的能力。就可以令她自己的无明不再造业,自己不再受苦,从现在的所有苦厄中解脱出来。 然而,我由于无明不尽,我在接触她时。她成就了那个外境,我开始贪爱着她的一切,并梦想着我和她的未来。由这些颠倒的梦想,我的无明让我自己在造着恶业,成就着业果。我在业果的显报下,生出了那些烦恼,生出了那些苦来。 这些烦恼和苦,其实都是我着于虚妄而成就的。本来并不是汪欣给我的,是我在对她这个外境的取受中,不能识她这个外境的本来而成就的。若我能识她纠结的本来,我只要能让她不纠结就好了,甚至我只做一个看病的先生。那么,我们的后来也许不会是现在的样子,我也不会受那么多烦恼的苦了。 想到这儿时,我感觉自己还没有能真正的放下。因为,我给她买这条秋裤,可能是我的意识中的无明,还在利用我对她的一点梦想,让我成就的。那这个成就的因,就成就了我要得,我要挨饿的果的显化了…… 我想到这些时,惊讶的发现,要想除尽无明,的确是很困难的事儿。并隐隐的觉得,我即使能成就现在对因缘的理解了 ,在一定时机下,我可能还会入了这劫数中,再去受苦。因为我的无明还在以攀缘作用着,让我对她没有完全放下…… 第40章 秋裤生缘 我又在想,我们所以在虚妄中无法得出,实际上正是因为,是在以虚妄贪着追求着另一种虚妄。这才是无明,利用我们的攀缘,在我们名色时,随外境的虚妄而转,住于虚妄心中的真正成因。 如果我们,都不以虚妄去贪着虚妄时,无明是不是就可以不再让我们着于虚妄,去由无明造业?那我们是否就可以,不再受业报显化的苦了呢? 我在反复的思惟中,度过了这一天。晚上时,我才在这个疑问中,找到了我想要找到的答案。 我发虚妄的心时,我们的无明就在造业了。因为发了虚妄的心,我们必然会去贪着事物虚妄的性。这时,我们住在了对这种虚妄性的贪着中时,我们被外境的虚妄性所控制了。我们会随个境的虚妄性,而现出我们虚妄的受、想、行、识来。这时我们就在虚妄中常住了下来,以一个虚妄的心得到另一个虚妄的想,然后由一个虚妄的想的心,生了一个贪虚妄的执念的相。再由这个执虚妄的念,形成了无明造业,我们必然会受无明造业显报的苦。由此可见,烦恼真的就是我们对虚妄的贪着造成的,是我们自己的心住虚妄而成就的。 因为贪着于虚妄中,我们得了烦恼,我们就会生出计较心来。这个计较心就让我们生出了嗔来,我们由烦恼不断而不断生出嗔来。再由这些嗔,以利己心、计较心,分别心、贪着心,而去虚妄的分别出是外境带给了我们烦恼。我们的心又不知不觉的在无明的引导下,再入虚妄中,由无明造业,我们的身体受苦。 如此往复,生生不息的进行着,我们的烦恼会随着这些生生不息,而不断增长,直到我们无法再承受时,又开始生出贪、嗔来。由这些贪、嗔,我们再入痴中。我们入了痴,便彻底的失去了以智慧去觉观事物本来的能力。就是说我们以看似的聪明,追求虚妄时,实际上反而是我们颠倒了智慧的本来,我们此时是傻了。由此一痴,也就是傻了,我们自己的无明可以肆意的去造业,然后我们的身体却要一直在受自己无明造业的苦了。 在这些看似繁复的逻辑中,我因为得到了法中又一些真义,而欣喜着。我也在那时,身心中充满了法喜。这种法喜很是强烈,一直陪我到了梦中,我还能于梦中感知着。 12月19日,也就是第二天醒来后,我感觉我的身心无比的轻松。吃过了粥,我就去出车去干活了。 上午九点时,我突然收到了汪欣的信息。这让我很是意外,于是我赶紧点开了去查看。 她对我说:“是不是你又买了条秋裤给我,我说过了不要给我买东西了,我有很多条秋裤。” 我立即关了软件,停好车后,发了信息给她。 我对她说:“是的,是我买的。那天看你转发了一个小视频,所以也没多想就给你买了。我没有能力买更好的,只能尽我所能的去做了。不过买都买了,我们就不争发心为何了吧。你试下合不合身儿,不合身儿的话可以换的。” 她立即就回复了我:“很合适,谢谢你。以后别买了,现在解封后生意也不好做,我想你可能会很难了。不想再联系你,是怕你再做出什么更过份的事儿来。” 我听完后,笑了一下。我知道她的意思无外乎是两层。 一层是怕我伤害到她所谓的那些朋友,因为我以前说过,我对那些骗过她钱的人动过手,那些人也显过报,所以她怕我又作同样的事儿。 这就是她自以为的,以自己的习性思惟得到的认知,却很可能是虚妄的,并让她执着在了这虚妄的想象中。但对于她以前的表现,这种对虚妄的执着也是正常的。 另一层就是她怕我,因为感觉痛苦了,而去学了田亮。 这就更不可能了,我没这样从佛法中得到时,心都很大,任何不如意时,都没动过这个念,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而她的这种认知,仍然来自于她自己的自以为。由此可见,自以为是,实际是我执所成,在我执中执着我,实际还是执虚妄得来了的。 我想了一会儿后,不想再争论这件事儿了,因为我的心此时很是平静。 我在平静中回复了信息给她:“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于因缘中,可能这一切都是必然的,我们不再争论这事儿了。第一,我不会故意的去伤害任何人,就算有因缘里我要去做的事儿,在我于佛法中得到的来理解,我因怕是我执生出了漏,我会先请仙家帮我做个参议。若是仙家都不能于因缘中为我解读是否可行时,我会请地藏恩师以佛法来给我示义的。所以你安心就好,我不会如你所说的做更过激的事儿来,一切都要随缘而行。而你更不用担心我自己伤害我自己,我还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做,我这身肉壳子,不完全属于我,还属于更多人的。所以以佛法观照后,我会更加的珍惜自己。” 她许久都没有回复我,我想她可能是在斟酌着我的话吧。我想何不借她肯说话这个机会,问一下她们阳没阳的事儿呢。于是,我想好后,发了信息给她,问了这件事儿。 她不一会儿就用语音回复了我,那语气很和缓,但感觉她的话里却带着一些嗔来。 她对我说:“你为什么总是很关注我们的不好呢?大家都阳了,我们阳也很正常。并且我们阳了时,我两天就好了,只是发了点儿烧没怎么遭罪。你不是说过,我也有护身吗,我想是佛菩萨在保佑着我吧。菲菲更轻,一天就好了。真的很不理解,你的紧张是为了什么?” 我听完她的话,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这时胡微却怪怪的笑着出现在了副驾。我当然知道胡微是为何而来的了,她是想问我她现在是否能回来了,同时也是在告诉我,她们做到了,没让她的哮喘被阳了而诱发。 于是我对她点了下头,说道:“回家吧,没事儿了,会如你愿的,不过小娜还是要明年六月初一才能回来。” 胡微听后笑嘻嘻的走了,很是高兴的样子。甚至走时,是蹦蹦大大的…… 第41章 解说挂碍 她走后,我才回复了汪欣的信息。 我对她说道:“你们都好就行,谁护佑了你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没有受罪,你的哮喘没有被诱发就行了。至于我为什么会很在意,你联想下你在田亮走后你的表现,你也许你就明白了。比如你看到一个穿着和他同样的衣服的人,你在明知道不可能是他时,你都会跟很久才肯放弃。那是为什么?是因为你在意他,是因为你爱他,你才会触景生情,才会不自觉的去做那些事情。而我对你的挂牵,其实也一样,是因为这个。只有在意的人,我们才会生出牵挂。虽然这种挂碍也是虚妄,没有实际的意义。但只是我们不能明了是无明造业,让我们入了虚妄而生无意义的挂碍,并由这些挂碍而生出苦受来。虽然这种挂碍无实际意义,但无明依习性仍会使它自然而然的发生着,由此显了虚妄性。在此虚妄性的相中,并不是你说的那种,过度的挂碍就是诅咒。那种说辞实际上,是一些人为以虚妄语来掩饰自己的虚妄的行为,故意给那些亲近她们,真的关心她们的人的一种洗脑行为。那就是在欺骗,以虚妄来掩饰着自己的不关心而已。你们都好,我就安心了。可能我的这些逻辑你无法认同,只希望你能静下心来,不让你的无明再带你入虚妄中,你自然就能了义了。” 我发完这些后,她没有再回复我,而是又选择了沉默,并且这种沉默一直进行了很久。 而在接下来的日子,我却生出了这样一个念来。我何必挂碍自己的面子,而不敢再对她说法义,不敢对她说说我理解的佛法呢。我只要说,她听不听无所谓,她信不信无所谓,她甚至觉得我是在纠缠,我都应该无所畏。我这样才能不以执着于自己的得失,而生出执我相,生出计较心…… 于是,我在有了这个念生成后,我常时不时的把我所了义的一些法义、法理,发给了她。但在发那些时,我还真的不求什么回复,或都不企望她对我的态度、认知是什么样的了。只是按自己的愿,去做着…… 奇怪的是,仙家们没有再阻止我,包括胡微,菩萨们也没再为此事而为我示现说法。我就由我的发心,这样做了很久。 一直到2023年的元旦前,起码是一直在这样做着的…… 而自那一天起,我发现我不用再做核酸,也可以出车了。我身边的朋友、同学都经历了阳过的经历了,甚至有些人又经历了王重阳。但我没有阳过,我的父母也一直没有阳过。身边也偶尔出现过一些没有阳过的人…… 由此并不是所有人都要阳,我更加确信这些阳与不阳,死与不死,重阳不重阳,甚至这疫情本身,都是一种因果的显化而已。 我也由此,更加敬信佛法中,那些看似很玄幻的表述,和佛所说的一切了。在这样的状态下,我更加深悟着佛经中的法义,不久,我就抄完了《十轮经》。 我于《十轮经》中,了义了一些我在《地藏菩萨本愿经》、《占察善恶业报经》、《金刚经》、《法华经》中生出的一些疑问。这让我感觉到了《十轮经》对佛法表述的细致,和对佛门所述的详尽。我因得了此法,及在此经法中所得,有了对佛法境界,更深刻的理解和认知。同时,一些新的疑问,又在我的心中生出了。于是我带着这些疑问,又生出想第二次再抄这些经文的念来。并在念生起后,立即行动了起来。 再抄时,我换了个方式。我不但要把这些经抄完,还要在抄时,把这些经装订成册,以方便我以后的修学。或者于对机时,能为人说。 并且,我觉得我再抄时,不应该去急于抄完,而是应该更加精勤的,深悟着这些经中的法义。我也不想再用美工笔去抄修了,而想以毛笔慢慢的抄修下去。 于是,我在做好了决定后,立即按我心中的所想,从《地藏菩萨本愿经》开始,又开始了抄经的历程。但这次抄经开始后,我在每个不是很懂的点上,开始用心的参悟了起来。并且,我的敬信心不断的增长着,我虽然还有疑问生出,但在仔细的思惟后,还是又有了新的让我大跌眼镜的认知…… 我很快的就抄完了《地藏菩萨本愿经》,并于这部经中,得到了更多对法义更深刻的理解。于这些理解中,我对因果的显现,与因缘的起灭,也有了新的更深刻的认知。 我修完《地藏经》后,又开始抄修起了《占察经》来。 再修《占察经》时,我发现了一个现像。我在修习时,我不再以点看面了,而是学会了看整个面后,再去围绕着原来不能尽解的点去了义了。并且在这样的了义中,我又对佛法的理解更加精深了。似乎有一种力量在指引着我,应该怎么去修习,怎么去理解 ,我感觉那是佛菩萨们在加持我。 于此,我的心更加的通透了。我常于缘起中,对一些乘客的惑,用佛法为他或她们解决了一些受的苦,化解了他们的一些烦恼。并由此行,我的心也更加的喜乐了起来。 我还是会偶尔想起汪欣,想起时,却不再那样痛苦了。虽然,会有一念想她也能成就的心生起,却不再过度的执着了。 那些日子,我不怎么喝酒了。或者说喝了酒了,也不会醉到失态了。 我曾经在几次接乘客时,来到过她家的楼下。看着窗内的灯光,也会有回忆生起,却没有过度的执着过。偶尔叹息一下,无奈的笑笑后,我还是能从容的离开了。 我不知道那时,我是选择了放下,还是真的放下了。我没有过度的去分别,也没有再生出过度的挂碍来。似乎,我们的缘真的止住于此时了。又似乎,我心中还时尔隐约的现出她的影子来,一切开始后,不久便模糊起来,却又没有尽灭…… 第42章 被共删除 时间很快的来到了12月25日。 这一天,我车限行,我没有出车。睡了个懒觉后,我在中午才起了床。吃了点东西后,我准备坐下来抄经时,小慧儿发来了视频通话的请求过来。 我以为她那儿有什么状况了,就赶紧的接了起来。 接通后,她对我说:“师父,你这些日子怎么没有信儿了,你在忙什么呢?我没啥事儿,就是溜个线儿。” 我听后无奈的对她说:“我一直在干活啊,余下的时间,一直在抄经。对了,我建议你也抄一下《地藏菩萨本愿经》。并且你要至心的敬信,不带任何疑惑的去抄。” 她听后,很是不解的问我道:“为什么?” 我对她说:“因为,你前世有恶业,现世有恶业。以你的机缘,你恶业得消,才能识得你的真正宿命,你才能知道自己这世的真正任务。这样,你按指引去修行时,圆满后,你才能回到你应该在的位置,才不会再受娑婆世界的苦。” 她对我说:“我以前诵过这部经,但我每次一诵时,不是头疼就是想睡。还有更奇怪的事儿是,我一诵,就能感觉到,或者有时见到我的身边不远处,全是冤魂。所以后来我不诵了,改诵《心经》了。” 我对她说:“那是你诵经时,经中法对你起了作用,在加持你助你消业。所以,你才有那些症状出现。那其实是好事儿,你应该坚持一下。而抄的作用,是抄一遍相当于你诵了六次。那些冤魂,是在你诵时,想借你诵经的功德,而消减自己的恶业。这个没事儿,它们一定不会扰乱你,除非你自己有心魔,才会造像,而被扰乱。《心经》是大乘法义的精华,我觉得你还持不得,你不懂就不是真正的受持,我现在还不能完全解开心经的法义,所以你不要执着于《心经》。更不应该贪着《心经》字数少,而去做这样的事情。不明就理,容易误解,误解也会成恶罪的,你可别轻易给人家说《心经》啊。” 她听后似乎懂了我话里的意思,若有所思的点着头。然后在想了一会儿后,对我说:“那好吧,我试下吧,不过我现在一听你说,头都有些疼了。我那有现成的抄经本儿,我明天开始抄下吧。那为什么要至心的抄,要一定敬信才行呢?我对那经中的故事还是觉得有些太过玄幻了,真生过质疑。” 她刚说完,头似乎就疼了起来,她有些痛苦的又对我说道:“师父,头怎么一下子疼得不行了。” 然后自己默默叨咕道:“我是说错什么话了吗?请神佛不要见怪,我是无心的。” 我还没说话,她说完这些就好了。然后,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再没敢说话,但那眼神儿中全是征询的意思…… 我这才对她说:“你可受持这经,所以你不应该生疑惑。你刚才那一说,都有谤法的嫌疑了,仙家才让你头疼,提示你一下,别造恶业。而至心和敬信是两个关健,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受持这部经文。并于真正受持后,经才会作用于你,对你的恶业进行消减。没了恶业的报显,福德才能显现。那时,你才能真正的好起来。” 她听完后又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一会儿后,对我说道:“我懂了师父,我明天开始抄。不过我对自己没信心,希望我能做到吧。” 听了她的话,我很无奈,但知道她有时性惰,急也不是办法。于是我又和她说了一会儿这件事儿后,我们就聊起了别的话题。 在聊天时,她无意的说起了一个朋友删了她,她不知道的事儿。然后,在我问她怎么知道的时候。她对我说:“我在家没事儿,就用清理死粉儿的方法,试下那些不说话的人是不是把我删了,我就知道了。” 我很好奇,那是种什么方法,就又问了她。她大笑着对我说:“师父,你是真快成老头儿了,这都不知道?你快与世隔绝了,其实很简单,你只要给对方转一块钱。转账时如果提示你注意对方与你的好友状态时,那对方就是删了你了。” 这个办法,我以前还真的不知道。所以,我突然生出了一个念来,我一会儿也试试好久没有和我说话的那些人,是不是早就把我删了。 动了这个念头后,我和小慧儿又聊了一会儿后,我们就结束了通话。 我放下电话后,又继续抄起了经来。这时的《占察经》我都快抄完第二遍了,在那些经中的法义中,我又得到了许多。由此得到,我对佛法的理解,对一切因缘的成因的理解,又通透了许多。 晚上十点多时,我有些累了,就躺了一会儿。无聊中的我,拿起了手机,开始按小慧儿说的方法,试着清理那些死粉儿。 我一试,果然有好多人已经把我删了,我还不知道。于是,我清理了那些人,省得我的微信体量太大,而让手机运行得很慢。 在清理过程中,我突然想试下,很久不再说话的汪晴她们还在不在了。于是我试着给汪晴转了一元钱,我竟然惊讶的发现,她和我的好友状态非正常了,她把我删了。 我当时,有一点不舒服了。我用了一些时间,才控制住了自己,让那嗔灭了。然后我又试了下汪晴的母亲,发现她也把我删了。我感觉到了这不是种巧合,应该是汪晴她们一起商量好了后,一起做的事情。 这时胡微又撇着嘴儿出现了,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怪笑着,似乎她早知道了这一切一样。而此时,我的心是有些烦恼生出来的。 我下意识的在这些嗔怨中,又试了吴倩。我发现,她也把我删了。我的心一下子更乱了一些,我没有再试了。而是将这一切截了图,发给了楚婷。 给楚婷发完后,我犹豫了一下,又发给了汪欣,却没有说一个字,但我知道她们还在,并没有删我。 我一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来到了窗边,吸着烟,看着窗外的夜色,消化着我心中的嗔…… 第43章 大醉一场 虽然我对于安忍,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对于无明攀缘名色,并令我们着于虚妄造业也有了很深刻的认知了。并且于因缘中,我对诸缘生灭的相,也有了很细致的观照能力了。可当我因为这件事儿而生出了嗔来时,我还是很难一下子平复自己的心境。我的心,也由此乱了起来,我很久都没有走出来。快凌晨三点了,我仍然一点困意也没有…… 后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才生了困意,在太阳露头时,我才倦倦的睡了…… 12月26日,我醒来时,是中午的十二点了。醒来后,见小慧儿给我发了很多视频通话的请求,我却没有听到,可能是睡得太沉了。 我没有立即回复,因为我此时的心还是很沉的。我还在那件事儿中沉浸着,并没有走出来。 我想努力忘掉,或想过通思惟缘起缘灭来让我识其中本来,或以安忍去消解这个烦恼。不知道为何,一个也不能成愿。 在我知道这是正常人性显现,能思惟清楚其中因果时,我还是不能走出来。我的心很是散乱,我细微的感觉到,我是因为执我所受时,那一个念立即不见了。随即而来的是心烦乱到了极致,我困在这事儿中不能得出了,并且我无法入了定中,也就无法灭了这个念,它不停的生起。 我想去抄经入定,都做不到,那一刻我烦乱到了极致。于是我在昏沉中,我下了楼,去买了一瓶一斤半装的,五十六度的二锅头,和一袋花生米来。我买这些时,心更烦恼了,因为我发现我交完车租后,也只能买这些了。 回来后,我打开了酒,就着那一小碗儿花生米喝了起来。然后,我拍了个照片,发给了小慧儿…… 小慧儿立即发了视频通话过来,我顺手接了起来。那时的我,完全迷失了,我无法控制情绪了,似乎有一种无奈能让我流下泪来。 接通后,小慧儿立即对我说:“师父,你别喝了。你现在不正常你知道吗?我看不透,但我感觉你身边有种东西在扰乱你……”刚说到这儿时,我就听不到她的声音了,只见她在那边焦急的说着什么。 我也没理会太多,以为是信号不好,对她说:“师父心里有苦,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有什么扰乱就让什么来,一切都无所谓。”紧接着,我就对她说了我所以又喝酒的原因,及我现在的感受。我觉得那一刻的我,现在看起来,有些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似乎压在心里的东西太多了,终于承受不住了,只想找个出口发泄出来。 小慧儿的声音这时才传了过来,她对我说:“师父,你不怕是魔又扰你啊。我劝不了你,只能陪你说说话儿了,想说啥,你就说出来吧。说出来会好些的,我听着。” 我就说了一些,我心中的想法给小慧儿,她就那样听着,还时不时的安慰着我。 我突然想起了小小来,这丫头,现在没事儿也不再联系我了。我一边和小慧儿视着频,一边找到了小小的微信,并对她用文字简单说了我与汪欣的故事,以及汪晴她们删了我的事儿,她却一直没有回复任何一条信息。 一个小时后,我在嗔中,在混乱的意识下,莫名了发了一条信息给她:“姐夫累了,不想再纠缠在这样的人和事儿中了,所以请理解我,我将删了你。”发完后,我默默的删了她。然后,我告诉了小慧儿。 后来,我就没有记忆了,应该在那一瞬间我彻底的灌醉了我自己…… 再有意识时,我感觉自己的头疼得快裂开了,而且口渴得不行。我努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打开了床头的灯。这时,我见那瓶酒一点儿也没剩,而花生却还在那儿,我没怎么吃。 我又看了下时间,那时已经是12月27日的凌晨两点多了,我找了些水喝了。感觉我走路时,都是有些摇晃的。我意识到我醉得太厉害了,一定会做一些不理智的行为。 我坐在那儿吸着烟,回忆着我所能回忆的每一件事儿…… 后来我实在想不起时,才又拿起了手机,翻看了起来…… 我看到了楚婷的回复,她对我说:“她们删你,一定是你们有矛盾了。我不想知道是为什么,我想我会有一个正确的认知,我并不意外。只是我希望你不要介意太多,有时候,一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这很正常。” 我看完后,想着她的话,想想后,我竟然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明白后,我的心似乎一下子释怀了很多。 我没有回复她的信息,因为太晚了,不想让她与家人生出什么误解来。但是我在心里默默的感激着,这个智慧的朋友。 我没法知道我后来和小慧儿说了什么,因为我们一直视频通话着,只是我看到我们通话了至少有三个小时。 我见我给汪欣也发了信息,并且她也回复了,于是我点开了那些语音信息来听。 我听到了自己的长舌头,却没发现我说了什么很是过分的话,都是我心里真实的一些想法和认知。但是她在知道汪晴和她母亲删了我后,却很是激动的对我说道:“她们删了你也是应该的,你这样天天醉成这个样子,谁敢和你来往啊……” 当时的我应该打了电话给她,但我无法知道我说了什么。只看到我通话不久就断了,她又打来了很多次,也是在通话几秒钟后就挂断了。 后来她有些歇斯底里的发了一条语音给我:“接电话,赶紧接电话,你看你喝成了什么样子。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这个恶习,我才不敢靠近你的吗……你这是自己种了因,得了自己的恶果……” 我听完后,竟然笑了。她说得没错,我的确是自己种了恶因,得了恶果。只是这因却没她说得那么简单,而是她也是这因中的一个缘起,若无她的所行,也成就不了现在的我。由此为因那她也不会生出这些烦恼来,而我喝醉应该还有别的原因,不止是我习性所使…… 第44章 观照成愿 想到这儿时,我头脑似乎一下子清明了起来,我的醉意也似乎一下子不见了。 我隐约的看到一个白衣服的老者,在偷偷笑着,而他有些像与我斗过的。那个虚空中的那个魔…… 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我还没有灭尽的无明,又让魔利用了。我的心不能平静下来,原来是魔在扰乱着。而我对汪欣还是没有真正放下,这才是无明被魔所使,令我成就恶业的原因。由此缘起,我心不能净,定不能入,我又生了嗔,然后就由嗔无智了,然后…… 胡微在我想到这儿时,突然出现了。对我说道:“磊哥,我是知道的,但我没有能力护你。爷爷他们又不让,金龙都不动,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本来是想提醒你的,可是爷爷他们还是不让。只有大木头爷爷告诉我,这一切还在因缘里,是注定的,另有因缘。所以你刚才想到的是正确的,这是你必然要历的路,但我知道你快走出来了。磊哥,不纠缠这事儿了,好好再睡一觉儿吧。嗳,以往你喝成这样时,其实也都是这个原因,只是爷爷不许我告诉你,他说你以后就明白了……” 我听完胡微的话,愣了一会儿。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心一下子轻松了很多。就如一个在暗室时找不到方向的人,突然眼前出现了明灯一样。 我真的不再想这事儿了,倒头又去睡了…… 12月27日的早上九点时,我从梦中醒了过来,这时的我似乎一点醉意也感受不到了。我知道一定是仙家们帮助了我,我上香时默默的感谢了一下仙家。 吃了些东西后,我收拾了一下屋子就出车去挣活命的钱了…… 我没有问小慧儿发生了什么,可能是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原因吧。 我也没有再加小小,因为我突然想明白了,小小与汪晴她们能成为朋友的真正原因,那就是功利心同样重。因为这样的心所使,用到别人时,就会喜欢亲近。放下时,就自然远离。这也是正常的人性,我没什么不能理解的,我的确也给她们示了一个酒蒙子的相。我觉得是我们的缘灭了,我于一瞬间放下了她们,也放下了心中的那点嗔怨。 我似乎解脱了,自在了许多…… 楚婷在下午发了信息给我,和我聊了会儿天儿,她安慰了我。我表示了对于汪晴的行为,是能够理解的。她有些惊讶,我的转变为什么这么快。我笑着告诉她:“以前是魔扰乱,才成就了一个常醉的我。那晚心中有执念,才又被魔利用了。现在了义了原因,我只要放下了执念,就一切都容易看开了。一切相无非因缘和合而成,没有什么一定要争长论短的必要了。缘起成识,缘灭就散吧,这是佛法教会了我这么快放下的,你可多修行一下。” 她笑着说:“看你朋友圈儿了,都是佛法了。不过我并不能够理解透,所以于佛法我还是随缘吧。” 我没有再深劝她去修行,而是和她说了会儿别的事情……我们聊了有一个小时后,才结束了聊天儿。 余下的两天,由于快过节了,生意很好。我一边忙着挣钱,一边在想着我这一年的经历,如是的关照着自己。 我觉得,我这一年又经历了很多,在得失中,我有所得的是,自己放下一些事情不再那么难了。 2023年的元旦,就在我这样的思惟中到了。我也正好在那一天前夜抄修完了《占察善恶业报经》,并准备再重抄修《金刚经》了。 过节那天,郑文找我去他家吃饭,我没有去,而是晚上九点才回到了住处。 回来后,我自己弄了两个小菜儿,包了饺子,准备了几瓶啤酒。我只想自己安静的过一个节,静静的想想我的这些年,静静的回忆一下来北京后的所有。 我不想再喝白酒了,感觉那浓烈的背后,其实除了暂时的麻醉,什么都给不了我,还容易坏事儿。我也真正的理解了为何佛经中对酒这样重述着,为何以酒得利,是那么重的罪了。因为酒是乱性的根本,能让所有修行一下子不见,能让人痴狂迷乱。 我也在静静的反思着自己,观照着自己这一年的所行,所成的原因…… 我知道我在这一年里得到了很多,于佛法中,开始能渐渐控制住自己的一些情绪了,也能很快的在发觉错漏后,了知自己成业的原因,并努力的改变着……于很多因缘,因写小说的原因,也能观照得清楚了。 同时,我也知道了抄经的好处。佛说了六波罗蜜,实际就是六种最基本的修行法门。就是布施、持戒、忍辱、禅定、般若、静虑,这六种基本的法门。而我抄修经文时,就是等同于向法布施了供养。持受了经文的法义,就等同于在持戒修行。能以法义理做为指引,让自己的贪、嗔、痴渐少,就是在修行安忍。能在抄经时常专注于经文,并深悟着经中的法义,那就是入了禅定。而在经中法义的指引下,常思惟观照自己及所触的因缘,就是在修行静虑。于静虑中,更深刻的了义的佛的本意,并能从中得到一些解脱,就是得了般若,再以智慧的觉性,去认知所有的相的本来。 我于此时才明白了,地藏菩萨恩师的指引我如此修学的苦心,我在心中默默的感恩着恩师,感恩着佛所授的这些智慧。 于此时我在心中也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我这个小说,应该把佛法多加到里边了。 我应该以佛法的法义,来解说以后的一些因果。这样,我就可以让更多的,看我小说的读者在看那玄幻的故事时,也能不觉的受法义的利益。若他们在一个点上有所得,可能当下就能解开他们的苦来。 若于我所说能生出一个敬信,那当下,也等同于信我所说的正法来,也就是信了佛所说的,一定会得功德,并生出福利来的。 若是我有一天,能尽解佛所说,那我就可以用这样的能力,以善巧方便令有缘无明的众生,从众生的无明造业中解脱出来…… 我越想越是欢喜,一种法喜又开始在我身心中蔓延开来…… 第45章 发表小说 我越想越开心,越喜悦。于是我于那一刻,在心中至心的发了一个愿:“我愿意把这小说写成一部经,虽然我所解不深,我愿意尽在书中去述。并在此后以我所得,利益更多无明众生,令信者都能于我所说中受益,除去无明造业的苦厄。” 我发完这个愿时,我发现我身心中的法喜更加强烈了,由此我的身体不由得轻轻的抖动着。但我知道那不是上窍,是另外一种极其舒服的感觉。 不一会儿,这抖动就停止了,然后,我的身体只剩下无比的轻松了。我喝的酒好像也从身体中消失了,那一点儿醉意,一下子没有了。 我感觉,我无比的清醒,像重生了一样。 我吃着饺子,在喜悦中想念着父母、兄弟…… 不久后,我不觉的又生出了一个念头来,我应该发个朋友圈,记录一下我现在的这种重生的感觉了。 于是我找了一张生日蜡烛的照片来,然后配上了这样的一段话:“我于今日在心路的历程中,似乎找到了生的意义。若我于今日于心死中解脱,那就是我在他处重生的日子。”写完后我就发了上去。 发完后,我下定决心要依我所愿,把我所能解的佛法的法义都写在书里。并且我要就事论事的,去随意表法,因为那样有缘能见的人,可能更容易理解我所说的意思。不会如那些在网上的说法者一样,都不明了法义本身的意思时,就以自己的邪见为说。还有些人,把本来简单的法义,因为自己的不解,故意的去以一个字,一段经来无限曲折的为众生说。众生听了后不但不明了,还容易生惑、生恼,而令失亲近正法的心来。 我虽然不敢生出佛所说的骄狂的想来,但我就是知道他们无论是贪名闻的所谓圣贤,在以自己的我执为众生说。还是以贪利养的众邪,以求财利在为众生说。还是那些不解法义的无明修行者,以贪功德心,盲目为众生说。或者一些自认为正解的无惭愧者,为自己能证果为众生说。他们都是在出佛身血,都有杀佛心。因为将正法邪说、以执念说、以贪果说、以求功德说时……这些念一样会在他们所说的法义中有所显现。那么这样就不利于众生得到正法的正见、正解,那就是断灭正法种性,就是在灭正法的行为。 此时,我才明白了佛所说:“若为名闻利养,而做法布施,无功德可言,视如出佛身血。”这法义的本来意思了。也能理解佛所说:“末法世,浊劫中,邪说法师如恒河众。”的本来了。 在懂了这些后,我又发了一心:“若我所说不为正法,我愿意入无间受苦。我愿意以我所解正法,在书中说,众生对机自然能得。我不为名,也不为利,只愿意,以己力护持正法不灭。能令有缘者,于正法,正见、正解,我不怖畏所有辱者。” 发完这一愿后,我又轻抖了一阵儿。然后我又发一心:“此书得多少利,我不贪着。只为有日此书真能成经,以利益有缘众生,得出无明造业之苦,我便满愿!” 发完这些心后,法喜又令我强烈的抖动了一会儿。我有些累了,收拾了一下,才上床睡了。 睡了后,我很快入了一个梦里。 在梦中,我见到了很多佛菩萨在对我微笑着,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我感觉我的头顶,似乎有一股暖流在涌入着。不一会儿,随着这些暖流的不再涌入,佛菩萨们不见了,我也从梦中醒了过来。 这时,已经是2023年的1月2日早上七点了。当明媚的暖阳照在我的脸上时,我感觉到无比的舒服。我贪恋了一会儿这种感觉后,起了身,吃过早饭,就去出车干活了。 在出车前,我发表了我的第一章小说。并且在那一天起,我一边开车时,一边在等灯时、在休息时,用手机上的软件继续写着我的小说、我的过去…… 这一天,我是欢喜常伴的,似乎法喜一直在我的身体中生出着,再不散去。我在这一天所写的章节中的内容,也开始了表达着那些事儿背后的因果显化来。 我写着写着,惊讶的发现,我现在写出的这三万多字的内容里,所有的经历,也让我更加清楚的看懂了,我过去所有经历的真正意义。 那些经历,就像是一场修行一样,我经历的都是一些因果显化的事情,而且每一个都很不同。我实际上是在回忆中,如实的观照着因果,因缘。 我自己的经历,也让我开始感觉到,也是各种因果的显化。我在写这些内容时,也正是在对自己如实的观照着。 由此内观己,修行唯心识观。外观诸缘,如实观照诸缘的起灭,再以外缘起灭以我自身为基础去观照诸缘,我得到了一个让我很肯定的结论。我修的不是声闻乘,而我早已经在修行缘觉乘了。我所修行的就是菩萨道的法门,只是我不知道,这一修就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我在不知不觉中,就修完了声闻乘的了义因果,知道了我们现在所受的喜、恼,都缘于过去所行的善恶业所成就。而现在所行的,就会成就将来的果报的因缘法则。 在修行声闻乘圆满后,我又在不知不觉中,修习了十二因缘法,并开始了义了因缘的起灭,才是和合生成一切相的根本。众生正是因无明造业,无法明了我们所触的相中的虚妄性,才会由无明再造业,令我们贪着在虚妄中,再去由无明造业,而生出了诸苦,这些苦就是烦恼的因。 而于此时,我又得值遇、亲近佛法,并真正的从佛法中得到了诸真实的法义,而让自己开始能很快的,从烦恼中渐渐解脱出来,并能令另一些人,于他的烦恼中渐渐解脱出来了。 我不觉得生出了一些想来,那我修行这些,并且这样奇怪的修行方式,是要让我向什么方向走呢?…… 第46章 她的信息 我带着这些想,想了一会儿后,我突然决定不去想了。 因为我发现,自己在生着未来心,我似乎是想像着我将来的路,其实却是,我在对未来结果生出了企盼了。 这种企盼其实是我对未来的无常的结果生起了贪着了,那么我就会按自以为的又没法预知的路去走。那些路一但是我以虚妄为设想的,必然还会形成一个对虚妄的贪着。这样的话,我就会执着在虚妄中,永远不能得出。并且对未来的贪着,也是一种攀缘,而我的心还未具足清净时,这种攀缘一定会被无明利用。在无明攀缘未来这个外境名色时,我还会取受这个相的虚妄。由此令无明造业,我受报,生出烦恼来。 我想明白这些时,同时意识到声闻乘的修行法门的真意了。也就是说,我知道了如何能成就罗汉果了。那就是以控制攀缘这种行为,来阻止无明攀缘名色时,由着于虚妄而造就入定的感觉,以专注力令我们不触外境,而因贪着外境虚妄生出烦恼来。虽然,这个办法看起来很笨,但是这个办法却能让我们自己能不再由无明去造业,自身受业报了。 其实攀缘是无法阻止的,除众生的肉身不生出,或肉身死亡后才能阻止,众生又不能不去触外境。那就只有在众生攀外境时,能做到对外境不生一点儿感受时,才能做到不让攀缘成行。 而要做到对处境不生识受时,我们就得以专注修行、守平常心为基础,令我们做到无论外境发生了什么,我们触到的外境是什么样的,我们都不去感受、不去想像、不去判断、不去认知,我们都如如不动时,我们的攀缘也就没了意义。 攀缘行了无意义的行无所得,我们的心就不会被外境所转,攀缘无法成行,无明就不会造业。那时,我们就不会受无明的造业,而生出的烦恼等苦受来,我们就断灭了自己的烦恼。 之所以说这是一个笨方法,是因为,这样我们只能断灭自己的烦恼。当再触外境时,一但外境能吸引我们再去攀缘外境的虚妄、能转我们的心时、我们一但失了对外境所触境界的平常心时,我们的烦恼还会再生出来。所以这种方法,不能化解别人的烦恼,只能成就断灭自己的烦恼,并且要不触处境,并以平常心对对待,才能成就。因此却不能再去观照外境,外境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分别,也不敢去分别。因为一但分别外了境,就会被外境转心,再生出烦恼来的。 但这种方法,有一个好处,就是我们如此以平常心去观照外境时,我们能除去自己身心中的漏。我们身心中的漏尽了,我们就能令无明不再利用我们的漏,去以攀缘外境虚妄造业,并令我们承受业报的苦了。 于此瞬间,我想到了现在正修的僧众们,其实就是在修行这种法门,是在证罗汉果的路上在修行着。就如慧能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境界,何尝不是在告诉我们,不去贪着外境中的一切事物,一切相,我们的身心才不会被尘垢所染、才会不被无明利用,不以垢心攀缘虚妄而造业受苦。 我了义了这个法门后,又生出一个想来。这个法门是得罗汉果,也就是于声闻乘圆满。但这个圆满可能是无法利益众生了,只能利益自己。因为,初果罗汉不能触外境,只能以此来阻止自己的攀缘行,令自己的无明不能造业成行。 那我现在修习的既然是缘觉乘,那就是我将来是要以此法修行圆满后,来利益众生的,那不就是要成就菩萨果的因缘吗! 我对应着这个因缘,我立即理解了我的那些个发心为何而生了。同时,我似乎意识到,按宿世轮转的因缘,我前世已出了罗汉道,今世是在修行菩萨道了。由此,我似乎对伽罗和木清,又有了新的认知了…… 伽罗看起来,愿意以善度恶,而木清却敢以恶止恶了,而我似乎是他们的融合体了……我思惟着这些时,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晚上。 晚上七点多时,天突然又下起了雨来。这个季节的雨,会让人的体感十分的不舒服。 透过开着的车窗,飘进来的冰凉的雨丝,带进来很是强烈的寒气……我下意识的关上了车窗,并拉上了衣服的拉链儿。 这时我接到了一个长单,是从海淀到怀柔的。接到了乘客后,我很是喜悦的开着车向怀柔驶去了…… 上了高速后,我见手机亮起了一下。我看到,那是微信收到了信息的提示。 我一边开车,一边用眼睛的余光去看手机。我发现那条信息,竟然是汪欣发来的。可是此时是在高速上行车,我没办法去看,因为车上的乘客一定会很介意的。 于是,我开始想像着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突然发了信息给我,是不是她遇到了什么事儿、那又能是什么事儿呢…… 想了一下后,我意识到,我在攀缘,就停止了想了。因为我知道,这个设想,就是自己的无明对虚妄在造像。 这还是无明在为我造业,因为我由这些设想,生出了烦恼来。我想知道她发了什么,我想知道一切,在我不能知道的时候,我开始了猜测。 由这种猜测,我开始生出诸多念来。但这些想,我却无法了别是对的还是错的,我只是着在了未来无常的虚妄里了。越是不知道,就越想知道,越想念就越多,烦恼也就越多。还不如我到了目的地后看一下,简单、真实,更智慧一些。 于是,在这样的心的驱使下,我提高了车速…… 到时后来,以至于我驾驶得十分激烈了。这时乘客有了意见,用很是不客气的语气提示着我…… 我听到后,心里也生出了嗔来。当我正想说:“别那么事儿多,我只要把你安全送到就行……”的一瞬间,我意识到了,这一切的成因其实还是我急着得到结果。于是由此认知,我竟然不自觉的就放下了那个嗔念。我虽然没有回应他的提示,却默默的降低了车速,并尽量的将车开得平稳了…… 在后来的行程里,我没有再想其它,而是一直观照着这件事儿。我也不再想,汪欣信息中可能出现的内容了。 因为我突然清醒的意识到,我的无明一直在令我攀缘着…… 第47章 无奈唯心 一个小时后,我才到了那个乘客的目的地。他下了车后,我关了软件,并将车停在了一个车位上。然后,我才点开了汪欣的信息来看。 我点开后,见她用文字信息对我说道:“你好,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我家楼下了。看到这条信息时,我已经把你删除了。” 我看完信息,愣在了那里。那时的我,对信息中她的表述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因为她删我,我并不意外,我早就感知到会有那么一天的。只是她说的不要再去她家楼下了,让我真的有些不能理解。 我点了支烟,心中并没有多伤感,也没有嗔怨,只有一种无奈的感觉。我想回复她一条信息,可是当我写好后,在将要点击发送时,才想起我很可笑,因为我竟然忘记了她已经删了我。 烟灭了,我才从车外回到了车内,坐了一会儿,我发了一小会儿呆。然后,带着那种无奈,我开车往住处驶去了。 这一路上,我的心中只有无奈,一点其它的想都没有再生起…… 一个多小时后,我才回到了住处。 上了楼后,我倦倦的躺在了床上,意识很是模糊。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者说,我似乎什么也没想。 我就那样平静的躺了有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我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坐起后,我点了一支烟,大口的吸着…… 吸了几口烟后,我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拿起了手机,干脆的给汪欣回复了一条短信息。 我对她说:“你好,才看到你的信息。你删我是你的权力,你有权选择不和我交往。对你删了我,我并不意外,这也早在我意料之中了。只是我不太理解,你为什么要说不让我去你家楼下了。一、我没有那个习惯,去你家楼下去看着空窗,我还正常呢,你不用担心。二、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确定我去了你家楼下,或去了你家楼下是为了你而去的。因为我现在换了车,根本就不是那个颜色了,所以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我去了你家楼下的。三、我就算有去过,也无非是接送乘客,我得生活。我不能因为你在那儿住,就不去做我的小生意了。四、以后我也许还会去,你不用太过纠结,我去还是接送乘客。我们的缘似乎已灭尽了,我没有纠缠的习惯。尽管我曾经很爱你,放下需要一点时间,但是我想这也没什么难的。于你我间,有很多事儿,并不是一个人成就的,是很多的因在一起纠缠着。在这里,我不多说了。如果以后有事要我帮忙,你尽可说,我相信我还能无成见的帮你。不为别的,只为对观世音菩萨的一个承诺。你其实太小心了,那年你在请我帮你调风水时,还偷偷的将公司搬到了昌平,我是知道的。只是你不知道,金龙还亲自为你去踏了堂。也许,这就是你的因缘吧,一切果其实都是自种因而得。还有其实我很不喜欢人说谎,有时候一句直言,也许能让本来很复杂的事儿,更容易解决。不多说了,各自安好吧!” 发完这条信息后,我的无奈都不见了。我来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的细雨,不自觉的又笑了一下。因为,我发现,今天的雨和许岩删我那天竟然出奇的相似。 我在心里甚至有些嘲笑自己了,我笑我的痴,但我也笑我自己的执着。到最后,我所执着的竟然都是一场虚妄…… 虚妄,这个词,又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我不禁感叹了起来…… 是啊,我执着过一个个虚妄,最终我所执着的虚妄,却真的都成就了虚妄的果。我也是自己贪着了相中的虚妄,由此贪爱了一些虚妄的相,让自己的无明任意的作业着。 由无明所使,我因贪着,现了十足的痴相出来。然后在这样的痴中,竟然走了这么久。虽然我不确定,以后的路我会走成什么样子,但今天的我,似乎是醒来了。 于此感叹,我一边吸着烟,一边回忆着过往和所历…… 我过去的路上,每一程中,所有的经历又出现在了我的意识中。 在那些回忆中,我看清了我的所有行,也看懂了我的所有果。那些因真的就是我自己种下的,而现在的所有果,也是过去我种下的因所成就的。 我想醒过来了,虽然我不知道,这条醒来的路还有多远,但那一刻,我却发了心,我想试下,从这种自己造作的苦厄中解脱出来…… 我在窗前吸了几支烟后,才回过了神儿来。然后我坐在了桌前,抄起了经…… 我一边抄,一边用经中的法义对应着自己,似乎在对自己进行着唯心识观。 我在那些法义中,通过对自己的观照,更加清楚的看清了我过去的路,看清了那些因缘。于此,我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也通透了起来,意识不再那样的模糊了。 我抄了快两个小时的经文,才倦倦的起了身。然后,将小说更新到了软件中。 更新完小说后,我吃了些东西,看了下时间还早,我也没有困意,于是我坐下来又开始了回忆我的过往。并一边回忆,一边将这些过往记录了下来,写成了我小说中,新的章节。 在那一个个字的记录中,我的手在习惯性的飞快的打着字。那些个故事,也随着我的手指的触动,不停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并成就了电脑上一串串黑色的记忆…… 我在写着小说时,才发现了唯心识观的真意。唯心识观,就是对照我们过去、现在所行,对照他众过去、现在所行,对照自己所有的经历,把自己带入到那些故事中去。然后,再以自己的视角,看一切内在的、外在的所有相中的因缘和合。通过这样的观照来发觉自己的错漏,也通过对外的观照来解读自己的所行。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以后的路上,在相同的场景下,不再生出贪、嗔、痴这三毒来。不令我们的无明去造恶业,我们来承受业报的苦。 更让我惊讶的是,我发现佛所说的外,是指内心之外…… 第48章 因缘了劫 这天以后,缘起于小小,我所结的北京的那些缘中,只有楚婷还在了。我偶尔会想想这一切事儿的成因,观照一下这些事儿的缘起。 我越来越觉得,因缘并不是一个定式。不是一个一定的因而成为缘起的,随着事物的不同发展,这些缘起会现不同的相。而不论怎么样,对应着这些缘起,一定会有一个缘灭显现出来。也就是说对应一个因,一定会有一个果出现。 汪欣对我的示好,缘起于她自己在心中造了一个被神话了的我的相。以此相为因,她喜欢上了那个被她神话了的我。并在特定的时间,以特殊的方式暗示着,但却不能直言表达。这个不能直言的表达,缘起于,她想给自己一个足够的空间,向前伸手可得,向后走得从容。 这种权衡心,一样是执我得失,而成就的。从神话我的那一天起,她就入了一个虚妄,并住在了这个虚妄的相里了。这时,实际她的无明已经开始造业了,她却并不知道,我当然更不可能知道。 而她的无明造了这个业后,她着于虚妄中,所以起初她是希望有我这样一个人来陪伴她的。但这个念取于虚妄,于她的无明造业而成,所以她会在她神话后的那个我的相,或者设想后那个我的相,于她的自以为破碎后,生出更多权衡、犹豫。这时,再有外力一使,她自然会权衡得更加厉害。这一切因,成就了她不敢确定的缘起,而成就了后来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接受的果。 她喜欢的不是我,而是一个她自己心中造作的虚妄的相。我只是正好在一定时间内,向她展现了那一个特定条件下的,正好可以让她生出,以为我就是她设计好的那个合适的念来。由此念,她虚妄的认为,她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爱情。 这些是她的无明造业所成就的,她贪爱的是,自己的无明在攀缘名色时,造的那个虚妄的相。这个虚妄的相,也许会在一定时间内存在,却不是永恒的。因为相成的缘起,是不能在一定中生成的,相是内心和外境互相作用才会生成的,是一直在不停的变化着的,是无常的。 就如我们的心所,实际上,我们的心是随着我们的情绪,和对所有相的取受而不停的变化的。我们攀缘于何相,生出何受而成识,我们的心就在那个识里。如果这个识受是虚妄的,我们的心也就是虚妄的,并会令我们一直着在这些虚妄中,形成阴魔,由无明攀缘所有相而继续造业。若我们能够区分我们攀缘诸境时,对于名色成相中,相体所对应作用于诸世界一切有,能生成善、恶因果时。我们才能让本来名色成相时,相虽然显虚妄性,但于一定境下,作用于诸境界时,会生成有意义的真实有,就能成就相的唯一真实性,也许这就是我们苦苦要找的那个一实境界。 她所成就的这些,由无明虚妄造相所成的业,就会让她于加行中表现出来。 我对她初始的认知,和她是一样的,我也是在心里造了一个虚妄的相。 而这个相,成就了我自认为她是最善美的女人的相。我实际上也是住在了虚妄里,并贪着着这虚妄的,由无明造作出来的那个相。 我们看似心有灵曦的相识,其实不过是我们两个都着于自己心中所造的那个虚妄的相时,正好在那一个点上,那一个相互的外境里,虚妄与虚妄相触,生成了另一个虚妄的,自认为的真实而已。 于是,那时我们都相互着于那个虚妄中了。无明也由那时起,一直反复的利用我们对这个虚妄的贪着,在不停的造着业,后来我们也由此一直承受着,这些业报的烦恼苦受。 于实际生活中的显现,就是我被她神化了形相,在没破碎前,我尽管是个醉汉的相现,但她因为神化了我后,贪着我的被她自己神化的相的好,而不去计较。不但不计较,反而看似以包容的心态理解着我。其实是生了虚妄心,不希望自己贪着的那个,自己神化了的虚妄的我的相破碎,而由无明造业而以贪着自己的造作的虚妄而成就的。 但当我把我的真实状态告诉了她时,我的那个被她自己的无明造作的神化了的相,在她心底开始破碎了。因为她的无明造业,让她的意识里生出了,与自己所执着的虚妄相不一至时,怖畏失去的心生了出来,开始挂碍自己的得失。又开始希望自己所期望的那个相,能按自己所执着的虚妄的方向去发展并形成。我的相随她虚妄而行时,她现了欢喜心,乐于亲近于我。而我的相与她所执着的,我的虚妄的相远离时,她现了失落心,开始舍我远离。就是在这样的挣扎中,她才现那个纠结的,让我着在无明中不能正确识观的相于我。 而这些我在无明造业时,不能正解识观的的相,又令我的无明造业,生出了一个贪着自以为的、执我的虚妄的心来。再以这些虚妄的心,去攀缘,由无明又造出了诸虚妄的相。再由取着这些虚妄的相,造作出虚妄的识受来,然后着于其中而不得出。再由这些执着,由无明再造业生出了当下业报,立即现发烦恼、痛苦的心出来。再由这些心,由无明继续造业,让我以虚妄的行为,生想从中解脱的心来。当这些想解脱的心生出来时,我的无明继续造业,让我因执我而生出了嗔来。由此嗔我开始无智,开始由无明继续造业,而虚妄的认为酒可以让我解脱出来。因虚妄的以为酒为解脱,再由无明造业,成就了更多与她所期望和那个虚妄的,她的无明所造作的,她所执着的虚妄的我的相相孛时,我们相互的在无明造作的,那些虚妄的相中,不停止的反复的由无明取着造业,并即时受着业报,而成就了后来的我们…… 这些造业成就了后来我们的一个相,这个相就是世人所名的情劫…… 第49章 离念清净 我与汪欣的故事,看似是情劫,但实际上却是两个虚妄的心,以贪着各自的虚妄梦想而成就的业报的显化。 就是我与汪欣,都因无明造业,在执着的由颠倒梦想而成就的虚妄,贪着着我们的无明造作的,那个各自己心中虚妄的相。 而在对这些虚妄的贪着中,以虚妄的心,形成阴魔,在真实的相识后,虚妄的以为遇见了,唯一真实的那个他或她。 由无明反复造业,令我们于虚妄中不停造业,自己不得识。由此不得识,而不能真正解脱、出离,由业报当下所授的苦厄。都以虚妄的认知着指导彼此,相互的成就虚妄的加行,再由无明肆意造业,而成就业报。 这些业报的苦,终于让我们走向相背的两个方向,成了陌路。无明还是那个始作俑者,我们都是由自己的无明造业,身受业报的那个被无明害了的人。所以我们的苦厄,其实都是我们自己各自的无明造业所成。将多个无明造业,相互交错而成就。也是多个缘起,缘灭所成就,也就是多个因缘和合而成就的。 我明了这些时,没有一点对汪欣和所有人的嗔怨了。烦恼也几乎没有了,因为我发现一切成就苦厄的本来,那个真如其实是我自己的无明。 我的无明造业,我自然要受业报的苦。我们自己种了虚妄的因,也自然要受虚妄的果。 这虚妄让我受的苦,竟然也是我自己成就的。那我只能去嗔怨自己了,嗔怨自己的无明了。可自己对自己的嗔怨没有实际意义,还是虚妄的念,根本无法成行。那就只剩下嗔怨自己的无明了,可无明是我们无法捕捉的一种形态,所以现虚妄性,我们根本无法去嗔怨一个虚妄性的事物。所以我们的嗔怨没有了固定的,实际存在的实体了,我们就没有必要再去嗔怨了。若嗔怨一个虚妄的无法捕捉的事物,我们就是无智的,故尔我放下了嗔怨。 我了别了这些,放下了嗔怨后,觉得自己很是轻松。但不知道为何,一但触碰到与她有关的境时,我还是会想起她。 我反复的观照后,感觉的我无明并没有停止造业,是无明让我在触境时,再攀缘着外境中的虚妄,形成了这样的识受。 我又反复的思惟了很久,发现无明造业,也是一种习性。我们着在这习性中久了,反而会被无明的造业成就一种自性的习惯。这种自性和习性,是无明总能令我们在不知不觉中造业的原因。所以这个恶的习性,成就了我们无明造业的一种自性。这个自性是不经过思考所成,而是触境时会自动成行。所以我们无法察觉、无法控制。 由这些思惟中的得到,我又在一些时间内,反复的的思惟着这一切。我突然依《占察经》“离念清净,毕竟圆满”那一句经文的法义的了别觉知到,我们应该如何作离念清净。 我们可以依无明造业这种习性的自性,反向的去得到令无明不再造业的一种习性。这种习性成就后,我们就可以自性的觉察到无明造业的行为了,也可以自性的不令无明去造业了。或者在无明造业让我们着于相的虚妄中时,可以自性的觉知到虚妄的显性了。 这时我们就不会由无明造业,令我们贪着于虚妄中了,甚至可以令无明造业无法成行了。我们自然也就不受无明所造恶业的业报了,也就自然无苦受生出了,也自然没有了烦恼,解脱自在了。 我又开始思惟,那我应该如何成就这种习性呢。我以无明造业的方法,反向去观照时。我发现,当我们生出烦恼来时,我们是先去找的苦的出处。找到苦的成因后,我们不再去执着于这个成因,这个由无明造作的这个相的虚妄性时,我们就能制止无明去造业了。或者于无明造业后,我们不会再执着于那个,无明造作的相的虚妄性里就可以做到了。 我反复的依善恶业的根本,去制止无明的造业时,我们就可以渐渐的养成一种制止无明造业的习性。由这个习性的养成,我们开始渐渐远离贪着于无明造业时,成就的那个相的虚妄性了。我们的清净本心,也就会渐渐由这种习性自然显现了。 久而久之这种习性,成就一了种不经过思惟的自性时,一但我们的无明造业时,或造了业时,我们都能自性的觉观到。由这种自性的觉性,来阻止无明造业,或阻止我们执着在无明造业成就的相的虚妄性中。这样渐渐的就成就了我们自性的清净,也就是离念清净了。 在我觉悟到这些后,我开始试着在于外境所触时,我因贪着自己利益而生出嗔时,以安忍去息止自己的嗔,不再生出痴相,以令智不失。 经过一些时日的尝试后,我发现我渐渐的开始能够觉观到自己为何成嗔了。并由此观照到渐渐的在自己成嗔后,能立即意识到嗔的危害了,并反复告诉自己在下一次相同的境中,控制自己的这种嗔怨心生起。 在控制好自己后,我发现自己可以在经历过的相同的境下,控制住自己的嗔怨了。这时的我控制住自己的嗔怨时,心中并没有委屈生起,反而很是喜乐轻松。 于此时,我又通过静虑思惟着这些现象。思惟后,我发现我的无明造业越来越少了,甚至在一些经常经历的,相同的境下都不再造业成功了。我也由此,在这样经历的境下,不再的受业报的苦受了,也没有烦恼再生起了。 我又觉观到,我实际上是依善恶显而以安忍戒行着自己的,身、口、意行,而成就了这些。由此不再再触相同的境下,去由无明造业了。 由在这些境下的无明不再造业,而不受业报的苦,生出着自在喜乐。我再将这些自在喜乐,布施给那些境中所触的人时,那些人也是喜乐的。那些境中所触的人或事儿这些相,这些外境回向给我的也再不是苦受了,由此我的喜乐更加多了…… 第50章 因缘又生 我反复的思惟着这些现象,并渐渐的了别着个中的成因。于此,我对于一些不同境中、不同相中,所触及的事物,进行着反复的对应观照,想知道如何于不同的境中得到相同的果现。 在这样的反复参照中,和反复的尝试中,我得到了更多的喜乐。并且我发现我于一些初次触到的境中,也能使无明不再造业,或在造业时能立即觉察、断灭无明的造业。 于此,我得到了更多通过智慧,思惟得到的自性的,应对无明造业的方法。我感觉此时的我,似乎初获了智慧和觉性,而这种智慧和觉性,更像是佛法中所说的般若智慧。 我由此反复的以安忍、持戒、静虑、布施、类似般若的方法,默默修行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心更加的寂定了。而且由这些寂定,我的喜乐更加多了起来。我在触境时,心都是常能寂定自在的…… 在这种寂定自在中,我在抄修佛经时,常能入于禅定中去修习了。也在抄经时,悟得了更多深刻的法义。 再于对这些法义的深刻理解后,以行来修行自己的身、口、意行后,我渐渐的开始能自由的入于禅定中了。甚至到后来,我在开车时,都能在禅定中去悟一些甚深的法义了。 入禅定最深时,我竟然又记不起车是怎么开到目的地的了…… 在这样反复的以这六种法门修习着的我,进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几乎一两天,我就会对经中的法义,形成一种更深刻的认知了。我似乎也更加的智慧了起来了,对于经中法义的理解也更快了。 我很快的抄修着那些经文,不知不觉中就将近2023年的春节了。 小年儿这天,我抄完了《地藏菩萨本愿经》、《占察经》、《金刚经》的第二遍了。开始抄修起了《十轮经》的第二遍来…… 小年的第二天,我拉活时又来到了汪欣的小区。送完那个乘客后,一个连环单立即出现在了软件上。我看到竟然是汪欣住的那栋楼的,而且还是一个单元的。 我有些意外时,心中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时,那个乘客发来了一条信息。上边写到:“您好,我有行李,很重。能不能麻烦师傅上四楼帮我拿一下呢?谢谢师傅!” 我看完后,回复了信息给她:“好的,没问题。”我都习惯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喜乐于这样的布施,因为那些人受益后,也会以喜乐回向给我。 发完信息后,我来到了那个我曾经很熟悉的位置。停好了车后,我便上了楼。 上楼时,我发现汪欣家门口堆积了很多快递,让人看起来感觉她好久都没在家了。她应是突然离开的,不然不会在自己离开后还买那么多东西。 我也没再多想什么,而是上了楼接下了那位女乘客。她坐好后,我本能的抬头看了一眼汪欣家的窗子,我发现厨房和卧室的窗子都大开着。并且让今天的大风,吹得来回不停的摇摆着。 我在送那个乘客去西站的路上,不停的想着我看到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竟然有些紧张了起来,我开始担心她们出了什么事儿了。 我一念刚成时,我就知道自己的无明又攀缘名色虚妄,并令我着于相的虚妄中了。意识到我的无明将要造业时,我止住了这个念头不再去猜想了。在心里生出了这样的一个念,一会儿发个手机信息,问一下就知道了,何必这样挂碍着,一些虚妄的猜想成就的相呢。再由这些虚妄的相中,生出了对她有意外的怖畏来,再由此颠倒梦想着,再由这些颠倒不实的猜想生出烦恼来呢。 于是,在等红灯时,我分了好几次默默的发了一条信息给她:“你好,不是故意去的你家。是接了一个你家楼上的邻居去西站,她让我取行李,才上了楼。路过你家门口时,看见门外有很多快递。下楼时听到了大风刮窗的声音,才看到了你家的窗子都没关。北京现在很冷,没有人家的窗子是长开的了。所以我……希望你们还安好吧,希望理解,并能在方便或想回复时,发个标点符号,证明你们一切都好就行。” 发完后不久,我就到了西站。那个乘客下车后,我关了软件。一边开车一边在想着她若不回复我应该怎么处理时,她竟然以手机短信回复了我:“我们很好,在外地,没事儿的,不用管它了。” 我见到了她的回复后,体会到了执着虚妄的苦,和现在通过直言很轻松的解决了,这个本来应该让我烦恼的事儿的区别了。我觉得,我不再因执而住于虚妄真的很舒服,并且于那时起,我不再生出了和她还有缘的攀缘心了。只想以一个曾经的朋友的身份,一个无着贪着她的发心,决定先将那些快递先拉回到我的住处,然后在她回来后,再给她送过来。 我决定好了后,立即开车去了她家里,不再权衡,也没再纠结过往。而是忙了半个小时,才将那些快递装到了我的车上。 都装好后,我发现我的车的后备箱,后座上全是她的快递,竟然有那么多。并且在搬运时,有一些箱子还很腥,并有些份量,所以我此时都有冒汗了。 我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发了信息给她。我对她说:“你们没事儿就好,请别介意我的挂碍。如果汪晴在家,让她来关下窗吧,这几天都零下了,风又大,别再把窗子摇碎了,再说还容易冻坏暖气。快递我先帮你收好了,放在我住的地方了,你回来告诉我,我给你送过来。没有他因,只是我遇到了,随缘而行吧,不用担心我再执着生想了。” 她发了:“谢谢!”给我。 我收到后没再发短信给她,默默的开车回了我的住处。 到了住处后,我又一件儿件儿的将那些箱子搬到了屋里。我的那个小屋子,竟然全是快递了,不知道的可能会以为我开了个驿站呢…… 第51章 关注心经 自那天后,我开始多了一个活儿。那就是两三天就去一次汪欣家门口,看看有没有快递。有的话,我就帮她收好了,带回我的住处。我屋内的快递,也由此越来越多了。 除夕到了,她仍然没有回来。那一天,我没有出车,自己在家,和那些快递过了一个跨年夜…… 那天我喝了不少的酒,心却一点儿烦恼也没有。当我和父母及亲人视频时,我的心也是寂定着的,我发现自己似乎傻了,不再对任何事情贪着了,也不再会轻易的感动了。 那天,我并没有喝醉,将近一斤白酒下肚后,我是美美的感觉,然后竟然还又喝了三瓶啤酒。 我喝完后,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热闹,不由的苦笑了一下。心想,这是什么啊,若是以前不那样醉酒,也许我今天可能不会一个人过这样的节了…… 由此,我点了支烟吸了起来。吸了一口后,我察觉自己的无明又要造相、造业,令我生烦恼时,我制止了它。此时我才真正的笑了,欣赏着窗外的年的氛围,不再生杂念出来了…… 初一那天,我又出车去干活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天,我突然生出了这样一念,我应该把我抄的第一部经送给汪欣。送给她不为续缘,只为此经能常在她身边,以此提示她能入善道,能成正念,能正解佛所说的法义。 这念生起后,我便做了决定,我会于她生日那天将此经送给她。 这天的晚上我又来到了汪欣所在的小区,我见窗子还那样开着,知道她还没有回来。于是,我又来到她家的门口,收走了那些快递。 余下的日子,我一边干着活儿,一边常来她家里看看。一是看她回来没有,二是收一下她门口的快递。后来就没什么快递了,看来她可能还要一些日子才能回来。 正月十五那天,我又来到了她家楼下,见她还没有回来…… 由于这些日子经常来汪欣的家里看一眼,我都成为一种习惯了。甚至后来一天来一次,我感觉我又在挂碍她时,我体察到了无明又要造业,我立即开始去灭除了刚生起来的那些贪着的念。我发现,我一念起后,那些奇怪的念立即就会消失不见了。我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在和自己无明的斗争中,占了上风。 半个月又过去了,时间很快的来到了二月初一。那天我习惯性的来到了汪欣家的楼下,我意外的看见了窗子关上了,并且灯也亮了起来。 于是,我试探着发了信息给汪欣:“回来了?” 不一会儿,她就同样的用手机短信回复了我:“是的。” 我收到后,再没说话,因为我只是想确定她回来了就行。于是,我那天连夜将第一批我代她保管的那些快递送到了她家的门口。 由于她买的东西太多了,我只好分两天来送了。送完了这批后,我发了短信给她:“快递太多了,还有一部分,这两天有时间时再给你送过来。”然后我就开车离开了,回了住处。 回来后抄了会儿《十轮经》我便睡了。我睡前很是平静,也没去看短信,我觉得此时的我,已经不再执着于这份情感了。 二月初二的早上,我起来后,发现昨天夜里汪欣给我回复了短信。但那时的我已经睡着了,她发信息的时间都是凌晨一点多了。 她对我说:“谢谢,我看到了!” 我想了下,给她回复了一条短信:“龙头节快乐!”然后就坐下来抄经了。 因为今天是龙头节,所以我突然生出了想在家和仙家一起好好过个节的想法了,我并没有出去干活。上了供后,就在家抄了一天的经,并在抄修时,于经中得到了比上次抄时更加深刻的理解,我也没有给汪欣去送快递。 二月初三那天我出车到了晚上时,才将快递给汪欣送了过去。那时是晚上十点了,我发现她的车没在。我犹豫了一下,才将那些快递送上楼放到了她的家门口。然后,发短信告诉了她:“剩下的那些快递都给你放你家门口了,你回来时查收一下吧。”发完后,我就赶紧离开了,似乎我现在不太想见她了。不是因为嗔,是因为我觉得我们的缘了了,就不应该再让彼此尴尬了。 她第二天才回复了信息给我,我从收到那个信息后,一直到她生日前,再没有和她联系。而是一边出着车,一边专注于思惟法义了。 在这些日子,我反复的思考着的是诸法的空性。我想了义了诸法空性的本来,所以我以直觉一直思惟着《占察经》上的一句经文“应深知一切法,本来寂定,一昧平等,不生不灭……” 我感觉,这就是佛对诸法空性的一种表述。因为佛是在告诉我们,一切法是真实存在的,它就寂然不动的在我们的清净本心中。但法的生灭相,取决于我们的心有漏无漏,有尘垢住否。若我们的心清净无漏时,法是不作用于我们的,名法现灭相。但当我们的心有漏生起时,法才作用于我们的漏,名现了生相。我们由法的生相而作用于我们的漏,将漏除尽时,法又现灭相。灭相,不是法没了,是法因无作用点,而无生起相,而成就了空性。 我悟到这里时,不觉得生出一种感受,《心经》里所说的“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这句经文,似乎正对应着诸法空性而言。 于是,于那一刻起,我对《心经》生出了很强烈的兴趣。“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句经文开始住进了我的意识。我对这句经文的本来意思,生出了强烈的兴趣。我隐隐的感觉到,《心经》虽然很短,却甚深。并不是大家所说的,那么好修的。并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了这样一个念来。《心经》可能是开启唯一大乘,佛乘的的一把钥匙…… 第52章 予地藏经 虽然我开始关注了《心经》,但我却没有立即放下我所修习的《十轮经》。我发现我现在对一些缘起,并不如从前那样急切了,开始不急着去修习了。而是专注的修习着我现在所抄修的经,并深悟着经中的法义。 心那样的寂定,那样的从容…… 这时,一个同学和我聊天时,知道我在修习佛法,很是惊讶。在与他的交往中,他受我的感染也亲近了佛法,并决定去修习佛法了。 在他向我求解一些,他无法了义的经中的法义时,偶然的谈起了这样一个话题。他提到了他父亲对他说过的,在修行佛法的人众中,常传的一句话:“开悟的楞严,证佛的法华。”并且他问我为什么只修地藏三经加上《金刚经》、《法华经》。 我没多想的就告诉他:“我是在依地藏菩萨的指引在修习 ,不过我听你这样一说,我生出了一些兴趣,在我修习完现在所能值遇的这些经后,我会考虑去修习下《楞严经》的。” 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太大的兴趣去修习《楞严经》。我依然至心的敬信着地藏菩萨恩师的指引,去精勤的修习着第二遍《十轮经》…… 时间很快的到了阴历的二月十八日,这一天也是我的生日,那天我却正常的出了车去干活了。因为自从那一年,我的生日赶上了清明后,我就习惯性的不过这个生日了。 但是那一天,在晚上十点多,我却将早就打包好了的《地藏菩萨本愿经》,默默的放到了汪欣的家门口,并发了信息告诉了她。同时,我在那经里留下了一张便条:“缘起缘灭,一切随缘,无执无着,才叫自然。因与你缘,入了善缘,得值正法,心已怡然。明日你生,无缘为祝,只以此经,感恩你予。生日快乐,愿早入善。” 放好后,我就默默的离开了。自此,我很少接到去她小区的单子了…… 阴历二月十九日的早上,我收到了汪欣的短信。她说:“感恩!谢谢,经我收到了!我会好好保存的。” 我回复了:“生日快乐!”后,再没多说,而出了车去干活了…… 自那天起,我似乎一下子又释怀了许多,汪欣在我心中的影子又淡了一些。我开始更加专注、更加精勤的修习着《十轮经》…… 这期间,我也更容易入于禅定中,去静虑思惟经中的法义了。所以,我得到的更多、更快了…… 一转眼,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就在我这样的修习中过去了,时间来到了阳历的2023年的4月3日。巧合的是,这一年是少有的闰阴历的二月,这天正好对应闰阴历的二月十三,又将值清明。 我记得那天的前夜,我抄了一夜的《十轸经》。不知道为什么,收车回来后抄起来就放不下了,越抄越是欣喜,越是不愿意停止下来。而且那时,我对经中的法义,已能很容易的就理解透彻了。 这一天的我,突然生出了要一口气儿,抄完《十轮经》的念头来。但后来只剩下一点点的时候,我还是困了,不得已的睡了一会儿。 九点多点时,睡醒后,发现外边下起了小雨来。这时我见微信上很少联系的,我在石家庄隔离时,那个酒店的店长突然发了信息给我。 她对我说:“你好,记得上次你在我们酒店隔离时,你说过我女儿考学一定会顺利如愿的,结果她真的如愿了。我当时就想,你是不是会点什么,一直也没好意思问你。后来我一直看你的朋友圈儿,见你不是发一些我看不懂的佛法,就是一些有关因果的事儿,我感觉你应该不是普通的人。我若是有些自己不太清楚的,可能沾了因果的事儿,能向您请教一下吗?” 我看了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复了她:“是的,你可以问,我可以试着给你说说。我其实有一个堂口,并还在修习 佛法。” 她对我说:“我的感觉一直很准,我就是觉得你可能有堂口。那你什么时候还来这边,你可以到我这儿,我请你喝酒。然后你给我解解我的惑好不好?我知道您在北京呢,离我这儿不远。” 看完这些信息后,我没有立即回复她。而是坐了起来,看向了窗外…… 细雨纷飞的景象,再加上这样的日子。我不经意间,突然想到了十六年前的那个清明,想到了那天前夜我的所有经历…… 在这些想中,我才意识到十六个年头就这样过来了。对应着我现在所写的这个小说,这个回忆录,我的感触很多,我觉得自己在这条路上虽然走得并不容易,但于此时,我能得值善法,并真正的入得门里,也是个美好。 失去和得到间,我似乎才找到自己,才知道自己人生的方向是什么。在佛法的智海中,我更清楚了自己生命的意义。 于这些想中,我突然莫名的生出一个念头来,想出去走走了…… 由此念生起,我想到在石家庄的那些亲戚来。再加上那个店长的一说,我竟然生起了去那里走一趟的想法来。 我吸了支烟后,默默的买了一张去石家庄的车票,然后收拾了一下,出了屋开始了石家庄的这一趟行程。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去,心中就是想出去走走。 去车站的路上,我发了信息给那个店长:“你好,等着吧,我下午就到,到了后,我们见面说说你的事儿吧。” 她回复了我信息,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样子。我于是发了车票的截图给她,她这才真的相信了,给我发了信息说:“好的,你来了我请你喝酒。” 我发了个笑脸儿后,就没再多说。 一路上,我不自觉的看着车外,没有和我的亲友打招呼,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话,而是一直看着窗外,看着那些细雨,回忆着我离开上海后的所有经历…… 这些回忆中,我没有感伤,没有失落,没有情绪。一切都是那样寂定而自然的发生着…… 第53章 说欲邪行 在这样的状态中,我并没有过多的关注时间。所以在不知不觉中,我就到了站。 下车后我联系了那个叫张驿的那个店长,她很快的回复了我信息。我才知道她真的一直在等我,于是我坐上了地铁,来到了那个我曾经唯一一次因疫情而被隔离的宾馆。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回忆了一下隔离时的那些场景,然后进了大堂。我却没有马上联系张驿,而是自己到了前台,问了一下我隔离时,住过的那个房间有没有入住。在得知还是空房后,我开了那间房,办好了入住后,就上了楼。 我来到房间内,看着窗外的景像,站在窗边吸了很多支烟后,才发了信息告诉了张驿我到了。 于是我们联系上后,她竟然真的请我去宾馆附近的一家小店吃饭。我也没有推拒,下了楼就去了那家店。 见到她后,她一眼就认出了我。我们似乎也没什么陌生感,很自然的就在桌前坐了下来。 她点好了菜,并为我倒上了啤酒。于是,我们一边喝着一边聊着。 这期间我问了她她的困惑,她告我总觉得自己今年一切不顺利,想让我帮她看下。我想了一下后,要了她和生辰八字,然后请仙家去给她查了。 不一会儿,仙家回复了我:“她今年犯太岁,然后这些年有恶业成就,所以现在业报显而诸事不吉祥。成就最重的业是与一个有妇之夫,有婚外情。她也有家,那个人也有家,所以这是欲邪行。再就是她的往生债是要还的,不然她会一直成就着不与取的业,因为欠了投生的钱不还。” 我收到后,想了很久,才告诉了张驿这些事儿,但我却没有担她婚外情的事儿,因为我担心她挂不住脸儿。 她听我说完后,对我说:“我的感觉看来真的是对的,就觉得你一定会看事儿,那我的事儿怎么处理呢?” 我对她说了解决的办法,并开始将话题引到了佛法上。我是故意的在给她说《地藏经》,但我却让她感觉到是无意的聊到的。 没想到,当我说此经时,她并没有反感,而是听得很是入神。这让我不得不自己亲自又去看了一下,她的宿世因缘。我竟然看到,她是前世佛门童子的转世投生而来。不过她是来历劫的,是一个情劫。她的那个情人,就是她不可过的一关,她以后为此会付出很多。但我没有立即说明,而是又对她说起了十善十恶根本罪来,她听得很是认真,我知道她是能受持我所说的了。 我在说到有关欲邪时,特别强调了一下。她也因听到这儿时,表现出了一种兴趣。我当然知道她是因为自己的行为,对应着我前所说的善恶因果显报的事儿,对自己这成行的恶业,生起了关注的想来。 我见她很是认真的听着的样子,为她说了欲邪入地狱后要经历的种种苦时,她的眼神儿中,生出了怖畏来。 她竟然问我:“那什么是欲邪行呢?”我知道她大致是知道的,只是想从我这儿得出一个能观照自己不成此行的法门。 我在心里叹息了一下,人对虚妄性的执着后,才对她说道:“欲邪行,对应的就是淫欲邪行。但这个行成就时,是有一些条件的,不是所有男女之事,都会成就此恶业的。行此行时:一、不在正命中,即不是真正的婚配,没有于现世行婚姻登记,也没有神佛为证。出家持具戒的僧众,或者僧众未还俗。不在因缘中结善不恶缘,或违对方愿强力成行。对出家僧尼成此行,这罪更大(直接入无间)等。那么如前说成就此行为时,就是恶业。二、不在正时,就是说行此行时,不在正确的时间。这个正确的时间,指在不合适宜的时间内。就是这个时间时不适合发生这样的行为,比如,女生生理期时、修行者于重大日子时、过度贪着时、及其它身体不受时、家有亡人时、守孝时、祭祖时、等等能生不敬时。三、于不正处,就是在不适当的处所。比如神坛边、清净地、厨房内、神、佛、仙龛前、所有要起恭敬心处,户外、有人处、能被他人见处、故意令他人见处、多人共处处,能惑乱众生处等。四、正念,不以邪心或以意念贪着成就。比如,以不正当的方式,用一些药物为得欲于不能得时、过度行此行、同时与多人行此行、及以意念去幻想行与他人行此行、以意念对神、佛、仙以意不敬行、以不正当念成就此行、等一些以不正当贪着利己心所成就的此行。也就是说起贪着心、染污心,不分时间、地点、不合命、邪恶念时所成就的都是此罪。更别说当下流行在与有家室的人行此行、没有结婚前就行此行的了。” 她听后脸一红,并生出了些许尴尬出来。然后很久都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我知道她是在想着自己的那些事情,于是我默默的喝了一口酒,点了支烟吸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干了一大杯酒,好像要让自己鼓起勇气一样。然后才对我说道:“那么重的责罚,要怎么消减这样的业力呢,才能不于现世和后世得报呢。你应该能看出来我为什么有此一问了,只是感谢你为我留下了情面,没有说出来。” 我笑了笑,然后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问啊,只是感觉你很是关心这个问题,所以就为你再说说。若成就了这样的恶业后,想要于此世、后世,少受或不受这样的业报,是有办法的。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多行善道,以功德去化解自己恶行,所得的恶业。一种是于地藏菩萨前至心的忏悔,或于诸佛世尊前忏悔。但由于诸佛难得值遇,所以于地藏菩萨像、经、称名时,至心的忏悔是目前唯一容易成行的办法。不过这两者都要有一个前提,是得停止现在所行,并于日后不行的前提下。不然你一消减,一边行恶业增加着,甚至你增的比减的还多时,是不可能成愿的。” 第54章 姻缘了义 张驿听我说完后,又陷入了沉思中……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对我小声的说了她和那个男人的故事……原来她们都是孤儿,所以才有天生的亲近感。 她说完后,我没有说话,我在考虑应该怎么回应她时,她却先开了口。 她问我道:“我现在的不如意,和这个也有关吗?那我想消灭自己的恶业,和现在你所看到的这一切,应该怎么办呢?”说完时,她的脸上已经有了泪水了。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是她受持我所说的佛法的原因。还以为她是因为生活的不如意,和又让她想起了她和那个男人间的情,再加上小时候她的身世而伤感了呢。 我正要劝她时,她又对我说道:“师傅,我不是伤感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说了这些佛法后,我就不自主的生出了一种想哭的感觉。并且心中是有惭愧生起的,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我心中生出了。我对我所做过的事情,在一瞬间就明白了哪些是善的,哪些是恶的。并在心中自己生出了悔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哭着,似乎又不是伤心的哭,但却止不住的样子。我突然对应佛经所说,知道她是能受持《地藏经》的了。我同时也知道她能受持的原因了,因为她是佛前童子转世的。 想到这儿,我对她说道:“想哭你就哭出来吧,这是好事儿。你这是能受持《地藏菩萨本愿经》,并于一心敬信后,在消减自己的恶业了。于你恶业得消时,你的前世佛前童子的善根,将自然的显现出来,那时候你就一定能断灭了现在的恶不善行。我知道你一下子放不下他,但相信不会很久了。” 她听后只是拼命的点着头儿,并擦着脸上的泪水。而我见了后,又给她讲了一些佛法,并开示了她,应当至心敬信的抄修一下《地藏菩萨本愿经》,这样可以令她的恶业尽快的得以消减。 她点着头,同意了…… 过了有一个小时后,她不哭了,并表达了请我帮她化解一下犯太岁的事儿,和往生债的事儿,我答应了。 她这时似乎开心了很多,哭过后的她好像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于是她开始频繁的敬起我酒来。 可能是我又一次以说法的形式,让一个人能受持到这样的状态,让我也是有些欣喜的,我也没有太过拘谨,就这样的和她喝了起来…… 那一天我们喝到了晚上才结束,也喝了很多的酒,但我们都没有醉意。离开前,我告诉了她我住的房间号,让她去准备一些裱文纸,然后来找我,她同意了。 我回到房间后,给我的一个两姨妹妹,和一个侄子发了信息告诉了她们我来这边了。她们立即打了电话过来,并表示一会要过来找我,我同意了。我告诉她们,喝了酒了,若是过来还想喝点儿,就带上酒菜在房间喝,省得出去还得折腾,她们也接受了。 刚和我妹她们通完话,张驿就拿着裱文纸从外面走了进来。我顺手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纸笔后,坐在桌子前给她打起了还债的,和化太岁的裱文。 将两道裱文打好后,我交给了她,并告诉了她应该做什么,准备什么,怎么做。她用心的在纸上记着,并时不时的对不明白的地方向我提着问…… 都弄完后,我又劝了她。我劝她应当放下那段不正当的情感,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她犹豫了,但却承诺愿意敬信至心的抄《地藏菩萨本愿经》。 我又劝了她一会儿,就放弃了。因为我感觉我再说多了,她可能会生起反感来。 于是我对她说:“记得把这些事儿按我说的做好,不过有一点我得和你说明,做完这一切时,只是令你今年的生活中,不生出一些让你不顺利的事儿,把你欠地府的债还上。并不代表你就一定会好起来,但至少不会很坏。因为是否会让自己生活好起来,还取决于你的善恶业行。多行善道,功德累积得善果,会令你福利大增。若你仍行恶道,恶业累积,就会得业报,一样会令你入苦受烦恼困的。” 她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我感觉她是有些动摇的。但我不想再劝,因为这样的事儿只有她自己想放下时,才可能真正的放下,不然很难了结。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天后,她想请我再出去喝点儿。这时,我才发现她的酒量很好,她一点醉意也没有。 我感谢了她的盛情,告诉她我妹和我妹夫,还有我一侄子一会儿会来。她听后,不再执着了,感谢了我后,就离开了。 她走后,给我转了些钱。此时的我由于对佛法的理解,对因果的了解,没有再说什么,点了收取后,给她发了一个合什的表情。 也就在这时,我妹她们从开着的门走了进来。责怪着我来了也不早说,不回家里住,还在外边开房间。 我没有过多的解释,一边陪她们说笑着,一边帮她们把带来的吃的东西都摆放好了。然后,我们坐下来,一边喝酒一边叙着旧…… 这期间我妹夫提到了我那个侄子婚姻的事儿,于是由这个开头,我又开导了下我那个侄子。 我是知道他现在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的,只是对方家庭条件特别的好,他有压力。由此我告诉他:“婚姻应当首先建立在爱的基础上,因为那样才能相互无私的给予。而家庭条件等这些因素,于爱不爱没有任何关系。若以这个做为衡量婚姻是否幸福时,我们是忽略了婚姻真正的意义了!只要两个人彼此吸引,相互敬爱,同心同德,并愿意成就婚姻,那就有结婚的理由。否则的话我们娶的不是媳妇,是娶的媳妇这个名字所系属的关系。若为了一个对方所系属的关系为原因去取舍,那就离开了事情原来应该有的意义了。我以为,不应该去过多想像这些,或让这些和婚姻根本成因无关的事儿,去影响我们对婚姻真正成因的理解。所以是不是合适的,会不结成姻缘,实际上取决于我们去不去接触了解对方,并在接触后能够真的爱上彼此。” 第55章 再找话题 我说完这些话后,我的妹夫也认可并附合着我的说法。这时, 我那个侄子似乎有所触动了,一边吸着烟,一边自己喝了一大口啤酒,喝完后还叹息了一声。 我见了又对他说道:“我的意见是,你不应该再权衡着这些事儿。既然人家给介绍了,先去相处一下,如果三观一致,又能相互吸引、爱慕的话,就往一起走走。如果不合适的话,就把话说清楚,告诉对方哪里不合适,然后分开。不能像现在这样,也不相处,也不说不行。我觉得你这样很是不恰当,直接面对更好些。你找的是伴侣,不是伴侣附属的东本西。你都三十多了,就是你的权衡的性格,让你在婚姻上现在不能成行。你宿命中的事儿,我都给你解决完了,你只要去相处,总会遇到一个合适的。” 我妹和妹夫也在帮我劝着他,他听完我说的这些话后,似乎是开了窍。他对我们说道:“也对,那明天开始,我就和她正常的先去相处一下再说。” 我们听后,都很开心。一起举起了杯,干了一杯酒。由此开始,我们轻松的喝了很久…… 快到夜里十二点时,我妹和妹夫才回去了,而我侄儿和我在宾馆住了一夜。 第二天,也就是4月4日的早上,我九点才睡醒。这一觉睡得很沉,可能是最近一直很累,再加上喝了那么多酒,而现在这样的状态又让我很轻松的原因。 我睡醒后,见我侄子已经走了,去上班了。于是我坐在那想着,我昨天对那些相的理解,和对婚姻的理解。我突然想起了“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那句经文来。我感觉自己这样去观因缘,似乎也是在见一切相,我开始思考起诸相非相来…… 我似乎不久就有了一些理解 ,隐隐的感觉到诸相非相一定和《金刚经》中那个名有关系了。但似乎我要论证这一切,还有些依据不足的感觉。于是,我不再去想了,只是把这个问题印在了心中。我希望有一天,通过以后的修学,我能完全能解得这句经的意思。 我冲了个澡,回来后打算订回北京的车票时,我见手机上有一条短信。我点开了后,发现竟然是汪欣给我发的,于是我带着疑问看了起来…… 她对我说:“你的话,我怎么能够相信,你怎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妹我们这么多年了,我比你了解她,她不是那样的人。” 我对她的短信是有些莫名奇妙的,因为我不记得我这两天给她发了信息。我想了一会儿,决定直接给她打电话,问她是怎么回事儿。结果拨打她的电话时,只听到嘟的一声,然后就是忙线的声音。我立即意识到,她将我拉入黑名单了。 我笑了一下,没有再打,而是回忆着,我以前什么时候说过,和她短信中内容能对应上的话来…… 因为直觉告诉我,她回复我的信息一定是将我拉入黑名单后,最近才看到的以前的信息。我这才想起,我在她生日后有一次她发信息提示我,不要伤害她身边的人时,我有些生气了,回复的一条信息。 我用短信对她说:“你好,我不知道你如何说出了这样的话。但我告诉你是你的多疑,成就了这样的猜想,那是虚妄的。我说过我们缘尽了,我没有必要也不会去伤害谁,仙家也不可能去伤害谁,你的话让我有些不太理解了。对于你妹,我不想多说什么,我觉得我只不过是她贪相的一个果。若我没有一堂仙,若不是她的事儿又没有人处理得了了,我想我来北京那次我醉酒后,我和你妹不会再有联系了。我也就不会再联系你了,我们也就没有了后来的我们。而你妹的人品如何,我不想多说,不过她的确让我生出了功利心很强,很事故的感受来。这缘于,我们不再联系后,她所说的那些话,我不想多重复了。希望我们各自都能安好,而你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只是一个可以看事儿的先生,无他。” 我想一定是她才看过这条短信,这条被她隐在黑名单里的那条短信,然后,才有这样的一说。但我在这一瞬间又生出了这样的一想,她为什么突然去看黑名单里的我的短信了呢? 我想了一会儿,得到了一个唯一可能的答案。那就是她想起了我,才会去黑名单中去看我的信息。那么这样的情况下她再想起我,一定要有一个理由,而我最近只在生日那天送了我抄的第一本《地藏菩萨本愿经》给她,除此,再没有联系她,也和她没有任何交集,接触。甚至要不是她发了短信给我,我都不再会想起她,或在想起她后心有所动了。 那么由此,我觉得只有两种可能,由这个《地藏菩萨本愿经》为缘起。她第一个可能是看了这部经,由知道于因果中,她和我的因果而想起了我。二、就是她想起了、或触到了这部经,是我当时和她很纠结的时候,和她正在不愉快中。而我在她生日的时候,将我第一部手抄的经,送给了她。 只能由这两种可能,她才会想起了我。但以她的性格,她不会直接联系我的。所以她才以那样的方式,那样的她惯用的方式,找一个话题来和我说话。也许她又生出了什么心来,不过此时的我却不会再生出什么心来了…… 其实当时我所以送她我抄的第一部《地藏菩萨本愿经》,就是因为我抄这部经时,实际是缘于我想明了佛法的真意。这样我就可以以佛法来观照她修习的路,也可以说服她远离恶友,不因受邪见惑,能好好完成她修行的路。我并没有期望,以这部经送给她,而令我们的关系有什么缓和。 既然我抄这部经缘起于她,所以我想在我们缘灭时,将这部经送给她。我在送她的这部经中,夹了一张纸条。在那纸条上,我特意做了这个说明。 第56章 都是个相 我所以这样对他说,是在那一瞬间,我于以前对爱和情的了别,再加上我对因缘的认知能力的提高,对婚姻的成因有了一个认知: 婚姻应当首先建立在爱上,爱应是慈悲的布施。由我们愿意爱而给了对方,让对方感知到喜乐时,愿意亲近我们,并同时愿意也向我们布施对方的爱。 在这样相互的布施中,无求,也不计较与爱本身无关的东西了。这样,最终因为爱的是对方这个相的体,而非这个相所附属的虚妄性,而愿意和对方一起生活,这就是婚姻真正的本来。 但当两个本来有缘的异性,具备去爱彼此的条件时,我们不敢去表达自己的爱,于这个相的体,那个对应的对方。而是挂碍着对方这个相中体的虚妄性,也就是这个相中那些体附属的属性。比如,这个相的体是富贵还是贫穷、对方的家人会怎么想、别人怎么看待等,这些本来不决定相互是否会生出爱,并愿意布施爱于对方这个体的因素。我们所挂碍的、怖畏的其实不是这个相本来的体,而是这个相附属的性,这个性由于不直接作用于爱这个行为显的性是虚妄的。 我们如果由挂碍这些相的虚妄性,再生出怖畏来,那我们就是在怖畏相的虚妄性。再由对这个相的虚妄性的这个挂碍和怖畏,我们就对爱这个相的本来忽略了。而忽略了对应爱这个相中,对应的两个真实的相的体,才是爱成就的真正成因,却颠倒着去挂碍、怖畏了相的体所附属的相的虚妄性了。这时,我们就是在颠倒着梦想着,将应该对应于爱这个相实际产生作用的,那两个相互对应的相中的体的作用视而不见了,反而去将爱这个相是否成就的因,取于这两个相中体的虚妄性了。这是我们是在无明造业中,错误的将事物成相的因缘,虚妄的认知为相的虚妄性了,并由此让我们着于这种相的虚妄性中,再成就恶业。由此恶业,我们不能真实的去爱、真实的去面对因缘的起灭、正确的去思惟相成就的真实因,和相显现的真实果之间的,真实的因果关系。甚至,当这个因缘已起时,我们竟然会主动的断灭了这个因缘,让因缘不能正确成就,缘起即坏。又由这个断灭缘起于虚妄成相,是我们的无明造业而造作的相,成就了我们自己在这个相中,都无法分别的恶业的相。再由这个恶业显报的相,让我们受业报的相,而生出苦的相来,生出烦恼的相来,再入心无明的相。 而对于我侄子,家庭条件不对等这些因素,就是相识的因缘生起时,挂碍了将来是否会成就爱的相中、成就婚姻这个相中,对这个相不起实际作用的那些因素,是怖畏了相的虚妄性的显相。 这个相中他们两个相的主体,才是对于是否会对相爱这个相,或者由相爱成就的婚姻这个相,真实能起到作用的主体。 若由无明造业,我们无明的心取着这两个相中虚妄性的话,就成就了执着在这个相中虚妄性的相中了。 由于执着于相的虚妄性中,必然会由受、想、行、识,而成就一个虚妄认知的相。由此虚妄的认知的相,才成就一个虚妄的决定的相。由这一个虚妄的决定的相,成就指引自己行为的相。这个行为和相会成就一个虚妄的相结果,这个结果的相就是他不敢去接触对方的相。 由于他不敢去接触对方,让这个因缘现灭相。此缘一灭相,这个因缘可能会成就的爱的果的这个相,也显了灭相了。 爱这个相,被无明造业成就的虚妄性成就灭相了,那婚姻这个相也就不会再生出?也等同于被无明造业,令他执着于虚妄相中,而以虚妄断灭了婚姻的相。婚姻这个相就不能成相,他会生出苦受的相,但这个苦受的相的成因却是他自己的无明成就的。 就算他与对方接触了,但如果心中还在挂碍着对方这个相的虚妄的属性时,他还是会因为怖畏对方这个相的虚妄属性的相,而由颠倒梦想相,不能知道,他自己这个相的体与对方这个相的体,才是成就爱这个相的真实的因缘。 爱这个因缘相,才是成就婚姻的真实因缘的相。而在相处时,不敢以真实相面对,以虚妄相去示对方,以至于对方只能取他的相中虚妄性成相,对他这个相作出了虚妄的认知的相。那么由于这些虚妄的取着的相,可能成就会爱上他的相或远离他的相。 远离他的相成就时,他会生出苦受相来,会生出烦恼相来,而这些烦恼相的真正成因,却是他自己以虚妄的认知的相,向对方展示了虚妄的相所成就的。是他自己的无明成就了,他这样的虚妄行为的相,让他的无明造了业,而成就了他这个相受了业报的相。 若对方爱上他的相的话,爱上的也是他展现的相的虚妄性,并非他相的真实。那么有一天,他展现出自己这个相的真实时,与自己相的虚妄性非一致的相时。对方因爱的不是他的真实相,而会生出虚妄的认知,也一定会让他们的爱不能成就,这时两个人都会生出苦受的相来。 而他的苦受的相,是自己的无明造业,让他以虚妄行施行的相而成就的相,还是自己的因,于外境无关。 对方苦受的相,是对方的无明造业,令对方虚妄的贪着着,他的相中虚妄而成就的。当真实与虚妄相背时,无明造业,令对方不愿意再去识他相中的真实,而灭了此缘生出苦受的相来。这个苦受的相,也是自己的无明造业所成就的相,并无外因。 由此而推演,就算两人都以自己的无明造业,取对方相中的虚妄而成爱相。那爱的必然是对方相中的虚妄性,而非相中实际于爱这个相有意义的相的体。 这样的爱在相显现了体的真实性后,可能与虚妄性相远、相孛时,也会再生出苦受的相来。并不知道是自己的无明在造业,成就了对对方相中虚妄的贪着的相,而虚妄的爱着。并由爱这个相的虚妄性,而成就了婚姻的虚妄性的相。那时自然有嗔相生出,无明再去造业,令相互将这一切相的成因,虚妄的认为是对方成就的,而成就相互远离的相。 这时,要么在苦受中维持虚妄的婚姻的相,而成就烦恼的相,要么放下虚妄的婚姻这个相,而成苦受烦恼的相。却并不知道,这一切的烦恼、苦受的相,都是自己的无明成就的一个虚妄的相。 第57章 名色虚妄 我之所以选择了她生日那天,将我抄写的《地藏菩萨本愿经》送给她,还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个中的意思,我没有向她说明。 一是,我想提示她多关注因果,因为她对因果的真正因缘不是很清楚,所以,我希望她有天能认真的看一下这部经,并能真正了别了因果的微妙,受持了是经。在受持后,能令得她消减自己无明造的恶业,生出福来。 二是,我希望她能明白伴恶友邪行是根本恶业,重新去认知身边的那些所谓的朋友。令自己不再盲从恶友见,而令无明造业。 三是,我在生日那天,送给她这部经,也是为了提示她,她的宿世因缘。她毕竟是阴历二月十九的生日,和观世音菩萨本是一天生日。我希望她能认真的对待此世,好好修行,认真的对待佛法。而不是听受一些无惭愧的修行者的邪见,或以《佛佗传》去认知理解佛法。 我想了一会儿后,笑了。因为我发现我这些想只不过是在攀缘,我的想法虽然有据可依,也不过是在造相。而这些相是否虚妄,我无从得知,除非我去问她,而她又能如实回答。但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因为我不想再在这样的缘中挣扎了,太累心…… 我想了一下,还是回复了条短信给她:“你好,我那条信息应该很久了。对于我的说法是不是正确的,现在不重要了。于因缘中,既然在大家都了了缘了,就不应该再去纠结了。谁对谁错不重要了,因为现在的我看什么事儿,都以因缘去看了,无非因缘,无非因果。你好好走你的路,我也要走我想要走的路了,并且我知道我的路应该怎么走下去了。感谢遇见,是这个遇见让我入了佛法的门里,让我知道了自己的路应该走向何方了。” 发完后,我订了回北京的车票,没再挂碍此事了,她也没有再回复信息给我。 我买完车票后,告诉了我妹她们。这时我那侄子的母亲,我的大嫂发了信息给我,让我去家里吃饭。我却急着回去了义我要悟的那句“诸相非相”而拒绝了。 然后,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回了北京…… 我到住处时,是下午的三点多了,我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抄起了《十轮经》。我一边抄着,一边在休息时,又反复的悟着:“诸相非相”…… 这夜我没有睡,一直在抄修着《十轮经》最后的部分…… 4月5日的早晨在不知不觉中到了,天还是阴沉的,雨也还在细细的飘着。这时的我,有一些倦了,就躺在了床上,一边休息着,一边吸着烟。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饥饿感生出来。 我在那儿躺着时,无意中想起了十二因缘法来。于十二因缘法中所说,无明攀缘名色而成相,我突然了别到了“诸相虚妄”的本来了。 这个了别,让我不禁在喜悦中,有一丝无奈。近在身边的法义,我曾经很多次修习的十二因缘法中就有这个答案,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没有去思惟,而只是单独的修习参悟着各个经。 而今天,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下子想起了,还一下子悟到了,这让我有些惊讶。但我没有过多的去想这相的成因,而是又就我了别的“诸相非相”的法义再次的在意识中观照着、整理着。 几番关照后,我确定我悟到的真实不虚后,我很是惊叹。原来是因为无明的虚妄性,在无明攀缘名色时,名了色而成就了诸相的虚妄性。而这个虚妄性,并非没有实际意义,是为了分别相与相之间的区别。让我们在见相时,不再没法对相进行分别定义。所以无明利用色蕴中的六根去攀缘时,触到了相,要对相加以区别。而这个对相加以区别的行为,就是名色。 这样可以让诸相拥有不同的属性,以利于众生来分别诸相。而诸相因为无明的攀缘名色的加行,成就了虚妄性。并非相体是虚妄的,而是相显了虚妄性而已。 我了别了这个法义后,也同时了别了我心中一直的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何诸相显虚妄性,我们还能见诸相呢。那是因为诸相虽然显了虚妄性,并不代表相本身是虚妄不实的。只是这个名字是我们的无明攀缘名色时,定义了相体的性而显现了虚妄的性而已。那并不代表相体的本来实质,但这个虚妄的性,却成就了我们能去分别相了,能去分别事物了。 比如,我们如果不以相的虚妄性来分别事物的话。我们名人,但这个名不是我们的本来,是名色为了分别而成就的。饭名饭也可以名人……甚至屎名屎也可以名人……。如此等等我们不知道这一切相是什么,我们不能分别的话,就没法让这个名世间的世间,一些名事物的事物,无法名生出、无法名发展、无法名生、无法名死、无法名对、无法名错、无法名善、无法名恶、无法名因缘、无法名因果……甚至无法名苦集灭道、名智慧、名佛法,以至于连佛都无法称名了。那样的混乱我难以想象,也无法想象这个世界怎么存在着的了…… 由此也可知,无明攀缘名色的过程,就像是我们给自己起名字一样,只是为了分别事物而给事物称名一样。只是这个称名,并不是事物的本来。就好比,我们知道的所有物质都是由分子不同排列组合而成,而分子却是由电子的原子开成的而原子也是由一些粒子构成的。那些名粒子的是否就是事物的本来了呢?也不一定,因为那只是我们名了这些物质的性质,它们可以称名为任何名字。这名字显了虚妄性,也是由我们名色而成就的。它们的本来是否更小,更微妙我们目前无法得知,但不代表将来,或于某种特定场景下也无法得知。 而现在为了分别,名色是最好的分别办法…… 第58章 摩诃持戒 我惊讶着佛的智慧的同时,也为自己能了义此法义而欣喜着。并且我突然感觉一阵很是强烈的法喜,在心中生出了,由此我身心舒畅着。 我也在这时,见到地藏菩萨的像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他此时正在微笑着看着我,并对我点着头认可着我的了义。 我想再用心的确定一下时,地藏菩萨的相就不见了。然后,我的头突然疼了起来…… 那种疼痛很突然的发生了,也十分的剧烈,我觉得自己的头都要裂开了一样。而且是后脑的中间裂开了,我的头似乎要分成两半了。整个后脑,就这样麻麻的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我担心自己是不是要生病了,会不会是脑血栓或者脑出血要发生了。我焦虑了一下,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得了这个病,也是无力医治的。想想算了,一切由天成就吧。也不过是个死此生彼,有什么可挂碍自己的,有什么怖畏虚妄的。 本来还想问一下仙家的,想想也放弃了。只是忍着那种难忍的疼痛,起了身,去给仙家上了个香。什么也没求,什么也没说。 上完香后,那疼痛更加剧烈了。我看着还有不多的将要抄完的《十轮经》,突然生起一个念头,就算我真的怎么样了,也要在出问题前将这部经抄完。 于是,我忍着疼痛坐了下来,又抄起了《十轮经》来…… 欲除诸有苦,证得大菩提,应修十善轮,精勤勿放逸。便于三乘法,及补特伽罗,一切出家人,皆得无误失。信受行大乘,利乐一切众,觉胜法净土,速证大菩提。 若离于杀生,一切皆爱敬,恒无病长寿,常乐不害法,一切所生处,恒乐佛所行,常遇佛法僧,速成无上觉。 若离不与取,智者皆爱敬,灭贪所生业,获无贪所生,生生常巨富,能为大施主,得众宝庄严,可爱净佛国。 若离欲邪行,灭臭秽烦恼,枯竭贪爱河,速得净佛国,拔诸众生类,令出欲淤泥,安置于大乘,使勤修梵行。 若离虚诳语,得圣自在智,常乐谛实言,灭虚妄众苦,一言为证量,常遇佛法僧,速得大菩提,劝修不妄语。 若离离间语,成众善法器,常遇佛法僧,不归于断灭,得圣无染着,陀罗尼宝藏,达深法海源,速成无上觉。 若离粗恶语,常说柔软言,众生皆爱敬,灭先世罪业,令众常欢悦,成菩萨导师,知诸佛所行,超过第十地。 若离杂秽语,智者皆爱敬,为他所发言,具获五功德,常听受圣言,恒欣求圣道,圆满诸佛海,速得一切智。 若离于贪欲,不诽谤圣教,供养服袈裟,弘三乘圣道,当生净佛国,导师之所居,乘于无上乘,速得最胜智。 若离于瞋恚,一向修慈心,速疾证等持,乐众圣行处,当生净佛土,远离诸过恶,住彼证菩提,令离诸瞋忿。 若离于邪见,纯修净信心,乐开示三乘,亦供养诸佛,永脱诸恶趣,遇众贤圣者,具诸菩萨德,逮得最上智。 我说十善业,能趣胜菩提,生长诸等持,陀罗尼忍地。此轮大威德,能摧诸恶趣,破坏诸恶障,速证大菩提。 这些偈语,深深的吸引着我,我又不停的反复觉悟着这些法义,观照着、思惟着,头却依然那么的疼痛。但这并不影响我的思惟,并于此思惟中,我又专注的入了禅定中。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深悟法义和头痛同时发生着…… 我越思惟,这疼痛越强烈,我却没有停止的想法。抄了一个多小时后,这种疼痛感还在,只是感觉没有再增加疼痛的程度。于是我更加不理会这个疼痛了,用心的抄修着《十轮经》最后的部分。 成就财施轮,智者净意乐,尽离于五欲,安乐诸有情。为乐诸有情,不求自果报,虽行少分施,而名真福田。虽复施众多,而依止五欲,非圣印所印,住不定聚中。虽行少分施,而不依五欲,名声闻独觉,真实良福田。故应舍五欲,常行清净施,安乐有情众,成真实福田。 智者修法施,随器说三乘,不为说余乘,恐闻而傍法。称根器说法,不为非根器,各随其所乐,劝进令欢喜。终不劝大乘,令修二乘行,或时劝彼二,进修中上乘。常恭敬听法,深信不毁谤,供养说法师,如佛世尊想。劝闻妙法药,令除烦恼病,舍利养名誉,而宣说正法。 由这些法义的重宣的偈语中,我又有诸多体悟,对布施有了更加正确的理解。但头疼却没有任何减轻,反而有越来越重的感觉…… 住在家律仪,出家解脱戒,与二乘等共,不名摩诃萨。智者修空法,不依诸世间,亦不依诸有,护持清净戒。离取相尸罗,无染无诸漏,护持如是戒,名真实福田。 我对这些偈语和经文观照后,我很是吃惊。由这些偈语,我理解到,菩萨摩诃萨的持戒和在家、出家、近住等修行者是不同的。 菩萨摩诃萨是修习空法的,但这个空不是空无有的空,而空性的空。那这个空性的意思,就对应着诸相的空性。所以菩萨摩诃萨,也就是大菩萨们修行的是识诸相空性,并能随缘起时去除诸相虚妄的空性的法门。 这种修习的法门的境界中,菩萨摩诃萨所行不依世间法所困,不依诸有情护持净界的法门而困。不做有为法,护持的是心的清净,是于性的清净,也就是于相中虚妄的清净。要远离只以自己的利益为发心,去做到无染诸欲,不计自己得失的心,以清净心去面对一切相,并在相中,以相对于利他而发心去加行,这才是真实的众生的福田。 我似乎在这时,更加能够理解了观世音菩萨化现一切相,利导众生入善道的事了。也能理解地藏菩萨化一切相,度众生的加行了。 我得到了这样的一种认知,只要不是贪着计较自己的得失,在利益众生时,菩萨摩诃萨甚至是不怕担下所谓恶业的…… 第59章 摩诃萨法 我想到这儿时,也明白了济公活佛的所行。他实际上是无有对自己的挂碍了,只是想利导众生能真的灭了无明,修习善道而解脱自在的生活。再不为无明造业而成就贪着虚妄,受着业报的苦受、烦恼。破除执相,不着相。这种加行,这种境界才是无我,原来无我,就是不执我,不挂碍、怖畏自己的得失,才成就的一个境界。并不是众生错误的理解为,没有了自我,那不是行尸走肉一样的生活了吗?那还要修行做什么,只要变成远离一切的独居者,不再与外境接触了,就可成就了。但这样的修行,又有何意义呢,对别人没有任何帮助,只能利益自己不行恶业,去了佛国净土而已。由此,我突然观照到了,那些只修行断灭攀缘的修行者,无论出家还是在家,他们只是修行利益自己的法门,在执自己的得失。 想到此时,我也突然发出了一个心。如果有天我有能力利导众生时,我一定也不再挂碍、怖畏自己的得失了。我不愿意做一个与世隔绝的修行者,我愿自己能做到如恩师地藏菩萨摩诃萨、观世音菩萨摩诃萨等大菩萨一样的修行者。尽管我可能无法得到那个身相,我依然坚定的发了这个愿出来…… 由此,我又想起了魔,想起了我与魔的争斗。我更加坚定了,我要好好修行佛法,以求自己世世能生在人中,与魔斗争到底。就如我师父地藏菩萨摩诃萨一样,魔不灭尽,我不去净土。哪怕我世世轮转生于欲界中,我也在所不惜。 我发了这个愿,坚定了这个心,我的头更加的疼痛了起来。但我却没有放弃,还是继续的抄修了下去…… 安忍说二种,诸有相无相,有相有忍住,智者不称誉。修忍依三行,依蕴界处等,是名有漏忍,非摩诃萨相。为灭四颠倒,修无染着忍。寂静三行等,此忍可称誉。能寂静诸行,离一切分别,心平等如空,此忍可称誉。诸法同一趣,空无相寂灭,心无所着住,此忍成大利。 四颠倒说的是,一切有为法(有生、住、变异和消失),都是由众多因缘条件而生灭变化的,它的本性皆是无常、苦、无我和不净,但“凡夫”不明此理,相反地认为是常、乐、我、净,颠倒妄执。这个很重要,是修行的重要依据。 有为法是贪着,是故意,会令心随境转,而随境变化而变异着,所以显无常性,因此是无常的,是不能久住的,但颠倒的虚妄的认知就成就了有住了,又成了非无常的执念着相了。 一切事物终会以相现在我们眼前,相一但消失了,境界也就消失了,我们所执着的有为就真的成了空无有了,我们随境而转的虚妄的净心也就消失了。这时的我们,失了净心,一定还会受无明造业,沉沦欲海的苦来,我们就还是会有苦受。 从心生虚妄的认为与一切外境不触时,就不会生出欲来,这样就是无我了。其实正好相反,那时执的是自我的得失,是在执我,却把执无我虚妄的当成了无我。所以,众生的有为法,其实是颠倒见生成的,是常执虚妄而成就的。以为这样就会解脱自在,常得喜乐了。执我得失时,还虚妄的以为自己把自己与外境阻断了就是净了。其实一切都是颠倒见,这也就是众生颠倒梦想成就的原因。 于六根染着,漂愚五瀑流,虽勇猛精进,智者皆厌毁。缘众生精进,有漏及有取,非真实福田,不名摩诃萨。智者勤精进,远离一切着,心无所依止,名真实福田。不染着名色,离蕴界处等,为众作归依,是名摩诃萨。行世如水月,修精进究竟,此轮能永断,众生烦恼缚。 我越看越惊讶,越悟越通透,我不知道为何我第二次能如此通透了。也许是因为我以前的行愿,和我最近的修习都与这些法义相通了吧。但此时的我知道了,我想行菩萨摩诃萨行了,并愿意依菩萨摩诃萨的修行方法去修行了。 我了义了菩萨摩诃萨才是大修行者,因为能利导众生,真的做到无执我所得了。而今日我于《十轮经》最后的所得,让我欣喜不已。我感觉我的身体在轻轻的抖动着,那法喜虽然没有掩住我的头疼,但我更加的不在意这个疼痛了…… 为舍己重担,个有所得定,求断自烦恼,非真智者相。依器有所观,求解脱禅定,取着此彼岸,非利乐有情。为利乐有情,修定舍众担,灭一切烦恼,是真智者相。为润诸有情,修无依住定,永断诸有爱,是名大智者。为解诸有缚,令住无畏城,修行寂止定,是名摩诃萨。 这是静虑的修习法门,我看到这儿时,观照着自己,我现在静虑时,正如佛所说。那么我修行的应该就是缘觉乘的法门了,而我这样的修行,几乎和菩萨摩诃萨的修行是一样的。于此,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地藏菩萨恩师一直在让我自己静悟法义,让我在这十几年里,一直修行了因果轮转的法门,并在不知不觉中能知道因果的显化、及成因。 然后又让我在处理一些事儿时,开始以缘起缘灭为依,去深悟因缘法了。我观照着我这些年在小说中所真实经历的所有历,我发现仙家们一直是在帮我修行着,而我却不知道而已。 想到这儿时,我感觉到了恩师们、诸神佛及菩萨摩诃萨们的用心良苦了。诸众恩,其实都是在成就着我的菩萨行,在帮我修习缘觉乘的法门啊。 那对应伽罗和木清,我就能够理解了。应该是他们就是从菩萨道转世,老爷子以妙手成就了我们的三世,为的就是让我入佛道,修习菩萨摩诃萨法。 虽然我了义了这些,但是我却没有一点想证菩萨摩诃萨名的想生出来。因为我不是觉得摩诃萨果离我太远,我本就不挂碍这些。而是我觉得,我只要能成就行摩诃萨的行就可以了。何况,于一些我所不能及的地方,木清和伽罗可以代我成就。 第60章 明心见性 我想到这儿时,心里又有一阵自在的感觉生出了。我似乎感受到了,能解脱众生苦时的那种喜乐,并且我也理解了,我为什么每次为别人处理好那些出世间的事儿时,我都会有一种强烈的快感了。因为那不是因为我想求财,而是我能令有缘信者都能出苦…… 我忽略着我的头疼,继续抄修着《十轮经》,一点儿也不想停止下来…… 所修慧有二,世间出世间,取着名世间,无取着出世。修善巧方便,依二种差别,有所得世间,无所得出世。若唯说一乘,是名恶说法,不能自成熟,亦不能度他。一向恶众生,为说三乘教,是则为愚痴,不名摩诃萨。有堪趣三乘,欣求闻正法,为说乐生死,非为智者相。专意谛思惟,随根欲教化,此善巧方便,智者所称誉。众生虽有恶,而堪入三乘,随根器教导,令解脱众恶。 这些法义,我在上次抄修习时就解了,说的就是以般若智慧,以善巧方便,为众生说法。 我的头,现在疼痛不再加剧了,只是更加的麻木了…… 声闻及独觉,修有情缘慈,心带十三过,唯求自利乐。菩萨大名称,普为诸有情,修不共大慈,心离十三过。心除十三垢,为趣大菩提,修法有大慈,成福田非远。安住十三力,出过诸有情,犹如师子王,超胜诸禽兽。降伏十三怨,离断常边执,心无有染浊,速证大菩提。 这是在说慈,这个法义我在上一次也修习通透了,所以我忍着头疼继续向后边抄修着…… 甚深微妙法,成就之大悲,难测类虚空,无色无安住。菩萨大精进,具杜多功德,胜智成大悲,勇健超诸世。无依怙有情,生死苦秽缚,大悲水沐浴,令解脱众苦。菩萨行大悲,能竭生死海,非诸声闻众,及独觉所行。众生贪恚痴,迷谬堕恶趣,濯以大悲水,脱苦得萧然。 这些说的是大悲行,我也了义过了,所以我仍然往下抄修着。只是这时的头没有那么疼了,但很是麻胀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了…… 欲成诸法器,断一切烦恼,常趣入真空,众事无难作。为断诸有缚,当勤修等持,功德定相应,必获难思慧。修静虑无色,灭定真空观,起念佛胜智,能尽一切恶。无有一切法,破以真空观,永离诸恶趣,常得见诸佛。善修真空观,勤学诸善法,供养一切佛,速当成佛果。为友情亲友,灭除烦恼病,速住净佛国,证得大菩提。众生如佛相,遍满于佛土,皆趣求佛乘,离声闻独觉。 这是坚固安忍大甲胄轮,这种比无生法忍更坚固无生法忍定的法门,我已经能够偶尔达到了。 只是有时我的嗔还会现出来,但我现出嗔来时,我常立即就能觉观到,并在觉观到时,也常能立即息止自己的嗔念。而不是强忍着嗔而烦恼着,就好像那个让我嗔的相,真的与我无关了,或者说我就没有嗔过一样。 我的心,常能寂定,不受外境扰乱了。就算嗔时,我的心并没有行动,还是寂定不动的,那是种心平静而空洞着的感觉。 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心似乎就是近似这样的一种状态。我不禁生出了,难道我依法义、依地藏菩萨恩师指引、依诸神佛菩萨护念,真的在向着菩萨摩诃萨的境界在修习着。 生了这一念后,我立即止息了这个念头。因为,这一念如果着在其中,我一定又成就了贪果的相了,那还是不够清净的,并非真的无有挂碍了,我一定又会挂碍、怖畏,也就容易如我前所说,又成就了执我得失了,也会由此现入颠倒见中。 于是我止念后,继续抄修着《十轮经。此时的头更加的麻胀了,并又伴随着更加剧烈的疼痛生出了…… 这疼痛随着我的抄修又开始加强着,我甚至都要因为疼痛而叫出声音了。可是我发现我的心却没有杂乱,还是寂定的。我还是能够从容的抄修着《十轮经》所剩无几的经文的。 当我抄完《十轮经》最后几个字“信受奉行”时,我的头一下子像是真的裂开了。我眼前一黑,然后似乎就失去了意识…… 但这感觉只停留了一瞬间,我觉得头脑一下子清明了。然后,那疼痛竟然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我突然感觉一种强大,但很是柔和的力量,正在我的身心中生起…… 随着我眼前的一抹金光闪现了一下,一切感觉都没有了。然后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一下子轻盈了起来,并且通透无碍了。 似乎那一刻,我的身心是透明的了,我同时放下了所有让我能生烦恼的挂碍了,也没有一点对自己得失的怖畏了。 我的眉心一阵奇痒过后,一切都结束了…… 只是这时我感觉心空无所有,一切念都好像不愿意生起了。 奇怪的是,雨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停了,云也散去了,我感觉太阳正出现着。因为有一抹暖阳,正从我的窗子透射进来…… 这时是4月5日下午的三点钟了,那暖阳让我的心也随之一亮。这一亮时,我有一个舒服的念,本能的又在本来空洞的心中生起了。于是我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肢体,很是惬意的享受着,这清明雨后的暖阳的温润…… 我吸着烟,突然想知道我刚才经历的是什么。这时,我脑海中生出了一个声音:“你于缘觉乘,于此日此时,明心见性了,得有余涅盘。” 我不知道这声音是从哪来的,但是是那么的真切。就如我以前以抄经的方法修习佛法时,遇到不解的法义,地藏菩萨恩师在我耳边为我解读一样真切。只是这一次它是生出在我的脑海里,或者说是生在我的心里的,清晰而真实…… 我并不知道,也不了解明心见性的意思,因为我从没有想过要得什么果。但按这个声音而言,我应该是于修行中得果了,并且我得的是缘觉乘的果,意味着我得了菩萨果了。 这对我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那么多众修,得一个罗汉果都是渴求不已的,我不知道我是否真是得果了,但我还是想了知一下明心见性、和有余涅盘的意思。 第61章 有余涅盘 想到这儿时,我想起了那个法义,不要心生疑悔,所以我不再想我凭什么得,为何得了。 我让自己的心止息一切念,然后不久我就进入了,一种深入思考的状态中去了。那种状态,就是我以前常经历的入于禅定了。 有一炷香的工夫,我突然生出了一个意识,明心无染,见性根本, 由这个意思来理解,那我就是得了菩萨果了。我发现我意识到自己得了菩萨果了时,我没有喜悦生出,也没有贪恋生起,也再没有疑惑生出了。 这时,地藏菩萨恩师突然现了像,对我说道:“你不用去查了,你确于菩萨道得果了,却不是代表是你菩萨了,只是明心之所处,见相之所性的一种境界。以后的路,你一定要精勤修习你今日所悟得。你的路还很长,你不要负了此世的大因缘。我想你现在应当知道,你要走的路是什么了吧。” 我听后,对恩师说道:“恩师所说,弟子怎敢疑悔,弟子定当按恩师所嘱,如法修行。我的路,我有愿了,怎敢说不明,我当尽心护持正法,正传正法,与魔斗争,不灭不成。” 地藏菩萨恩师慈爱的笑了,然后对我说:“师者,善知识也。我不名你真师,但却真名你善知识。这话可能又让你不解了,以后得缘你自然会明了为何我有这样一说。确切的说,我且名你的恩师就好了。哈哈哈!我佛慈悲,此子得度。” 说完就消失于了我的近前,我突然想到,为何不去问一下恩师有余涅盘是怎么回事儿呢。 现在恩师已不在我面前了,我只好上网去查了。可是我发现网上所说的,却是十分的不明朗,让人看起来似乎懂了,又不太懂的样子。 说实话,我以前理解的涅盘就是死了。网上也有这样的意思,但那是对应着无余涅盘而言的。于有余涅盘说得很是含糊其辞,似乎那些说者也都是不太清楚似的,也可以说解释的十分的不圆融。 我正困惑时,胡微却兴高采烈的出现了,她几乎是跳到我的面前的。 她跳到我的身前,对我说道:“磊哥菩萨,这下我得恭喜你了,只是我以后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合适了,是叫磊哥,还是叫小菩萨或者小主呢?” 我对她说道:“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你恭喜我什么?当然是叫磊哥了,我说过我会一直是你的磊哥的。就算我真的得果了,我也不会忘记我是一个弟马,我还是会十分尊重,这些陪我一路走过来的仙家的。因为在我无人可说时,在我无尽困惑时,也只有你们在一直陪着我,护着我。并与我一起与魔斗争了那么久,我只知道我是弟马,不会贪着那些相的,因为名相虚妄,所以我不会贪着虚妄。当个弟马不好吗?弟马不能名小主?不能名菩萨?” 胡微听了,脸上都笑出了花儿来了,很是欢喜着,站在我对面不停的笑着…… 这时,天尊等八位教主,一起示了像于我。然后是阴阳道,他看我的眼神儿很是奇怪,似乎是在看一个不可思议的事物一样。他让我感觉到他欣喜的同时,是有很多不理解的。 这时,我感觉仙家们都想来到我的身边,但是这个屋子太小了,所以他们只是在堂营中对我祝贺着。我也用我的方式,回应着仙家们的祝贺…… 天尊这时开口了,他缓缓的对我说道:“过去十几年了,没想到你还真的能忍住这人间地狱的苦。说实话,我几次都想成就你的生活好一些,可是我知道你不明心见性时,你好起来可能会让你成就更难,所以,我只能看着你一路走来。而于因缘中你所有受都是必然的,也许以后你的路会更加艰难的。你现在于情劫中,能了别了因缘的本来。于佛法中能精勤修习,并于阿练若一样的清静地中,常以自己根性去静虑思惟,并不盲从恶见,才是你有今天得果的真正的因。无余、有余涅盘其实很简单,只是世人中那些修行的人,喜以自己的不具足理解的之呼者也,故弄玄虚而成就了你看到的那些不圆融的,让人看起来生涩难懂的东西。就如同现世佛所说,末法浊世邪师说法,如恒河沙一样多。好多修者,无论在家、出家、近住,都喜亲近好相,喜欢名师所言。然这些名师实不是名师,是名名师,是虚妄说者多。他们所说也是一样贪相所得,并不具足。多为贪名闻、功德、自己得果而说法。这种说法,实是在自己还不能完全明了诸法空性时所言,只为求已得果所成就。而有余涅盘,就是说你活着时就得了菩提,证得了果。并且在余生还可依法修行,成就更大的菩提,得更上妙的果。而无余生涅盘,实际上就是在死时,证得了果,得了菩提。但无余者,多只得了初果罗汉,只是利益了自己,去了佛国净土。这种自得和你的不同,你修习的正如你所观照到的,是从缘觉乘开始修习的。因为你前世伽罗,早得了阿罗汉果了。而木清看似道门,其实是一位菩萨,他故意现了道门的身而已。因他已不执我相了,实比伽罗还要上一个境界的。但伽罗有金钟护,所以净心自然,也能以阿罗汉行菩萨道。你的机缘,现大缘将近全现了,你定要如地藏菩萨摩诃萨所嘱,依法好好修行,切不可生出慢心。我们这些仙家,在释迦牟尼佛涅盘前就已修得,实已三千年没有下山了。只为能等你生出后,于合适的时机住你左右,助你成就,同时也随你同修。” 我听后,很是惊讶,这些仙家为我竟然等了三千年。我也很是感动,并且我也感恩着天尊仙长为我解惑。 我表示了了义了天尊所说,并感谢了众仙们后,天尊他们就回到了仙位…… 第1章 无生法忍 阴阳道和胡微却没有走。 胡微此时,只是看着我一个劲儿的笑着,那喜悦似乎从没有在她身上生起过。我知道她是为我所笑的,她是在为我欢喜。而我的心,现在还是那样寂定着,没有一点儿波澜生出…… 阴阳道这时却对我说道:“小主,你可是成就了第一步了。只是我想知道,你将要怎样面对那个汪姓的丫头呢?” 我听他这样一说,心中还真的动了一个念。我想知道自己此时,对汪欣是什么感觉,于是我用心的去感受了一下。 可是,我差点让我的感受给吓到。因为我去感受时,那时我意识中的汪欣一家人的相,在我心里是那么轻微不清楚的了。并且,我感觉她们很小、很小,离我很远、很远了。 然而,此时我却没有一点嗔再生出来,反而我对汪欣是有些感激的。我默默的感激了她,感激了她给我的一切,加上我对虚妄的贪着所成就的这个情劫。 因为正是这个劫,让我清楚明了了自己的心,和所有有缘的心性。再加上她是那个真正度了我入佛法门内的人,无论她是有心还是无心,无论她用的是什么方式,也无论她所行是善、是恶,反正她的确成就了我,令我入于佛法的智海了。并于其中,真正的明心见性,成就了菩萨道的菩提了。 我想到这儿时,对阴阳道说:“是老爷子让你问的吧?我感谢她让我入了这善门中,并让我从这门中得出。现在的我早就放下了对她的着了,刚才我观照了一下后,我发现我对她的情的贪着已经不再能生起一点儿了。但于不计较心,以及平等心,我应当告诉她一声,我于此乘得了菩提,并于烦恼中解脱出来了。若她愿意,我可以为她说我得的法,我理解的法义,以令她能自度自己成就解脱。不过,我不求她能信、能理解,也不求一定要做到。对于修行的事儿,我于她只能以平常心随缘去行,我却不再执着于我的虚妄的面子了,不然何名大慈呢?” 阴阳道听后,大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后,对我说道:“你观得没错,是老爷子让我问你的。你现在越来越精进了,你不是得了心通了吧。于因缘你也明了得不行,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得出了,就悟到了真谛。看来根器不同,就是不一样哦。不过你这样说,我很放心,老爷子也很放心。他就是不放心你于刚以历过的情劫中,怕还有嗔未尽。因为嗔常从贪生,贪而不得必然会有嗔。那么由嗔生起,你自然就会又成痴相。所以老爷子怕你放不下,怕你再生寿者贪相、人者计较相、利己者我相、分别者众生相。那我不多说了,走了去见老爷子去了。” 说完后,也不等我开口说话,就一下子不见了。我知道他一定是去地府见老爷子去了。 而胡微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一下子不高了。我见她皱着个眉头,并且嘟嘟着嘴,好像十分的不开心。我知道她一定是因为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因为我说还想利乐汪欣,而不开心了。 于是,我对她说了很多法义,告诉她不可再生这样的计较心…… 我说了很久,她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无奈的硬生生的挤出了一点虚妄的笑来。 我见了心中笑着她,也同时觉得她的质直是好事儿。这样的根器不止不易着于虚妄,还能在修行的路上走得更快、更远。于是我又对她说道:“以后,我抄经时,你也一起修习一下吧,省得你的嗔心总现出来。” 她听后起初是很开心的,但转瞬就表现得很是无奈了。我当然知道,她最怕的就是这样的修行了,所以也没再多说什么。和她说了一会儿别的后,她就离开了。 胡微走后,我发了短信给汪欣,如我对阴阳道所说的愿一样。发完后,我就去装订我刚抄完的《十轮经》了。我没有再希望她回复、没有再生希望她信的心生出、甚至我都没有再想像和她有关的任何事情,我的心还是那样的寂定。 由此,我知道我是真的彻底的放下了她,也真的从这个情结中走了出来。并且我知道这种心相是一种定,这种定常在的感觉就是由无生法忍成就的。 无生法忍说的是:若菩萨,不着内身、不着外身、不着内外身,不着过去身,不着未来身、不着现在身。不着内受、不着外受、不着内外受,不着过去受、不着未来受、不着现在受。不着内想、不着外想、不着内外想,不着过去想、不着未来想、不着现在想。不着内行、不着外行、不着内外行,不着过去行、不着未来行、不着现在行。不着内识、不着外识、不着内外识,不着过去识、不着未来识、不着现在识。不着此世。不着他世。不着欲界。不着色界。不着无色界。得无生法忍。 这些个不着,就是对这些的不执着,由此不执着,心才现出了清净的相。其实,无生法忍得了时,并不是简单的忍,是不会心随一切境转、一切相转了。那是一切相随缘以不着取受,再随缘行识,随缘施加行了。所以得此法忍,其实是寂定中常得自在解脱的相了。若是能常持此忍,那就是坚固安忍大甲胄的安忍境界了。那时,才是得真正大自在,具足解脱了…… 我装订完了《十轮经》后,决定再抄修一下法华经,并也如此装订成册。 这时,我来到窗前,吸着烟,看向了窗外。我的心此时安静、清净、寂定、安隐着。我感觉此时,我真的解脱了…… 正在我感受着这些美好时,我见远处的天际,似乎有金光生起了。而且那些金光渐成了金辉,并向我住处的方向渐渐靠近着。 随后,我就见王母娘娘、地母娘娘、斗母娘娘、眼光娘娘,还有一众星君,诸我熟悉的天神一齐现在了我住处窗外的半空中。我有些惊讶的刚要拜,却被王母娘娘以手势制止了…… 第2章 成就倍增 王母娘娘和众上方有缘仙长,只是来祝贺我的。她们对于我明心见性的成就,很是赞叹。 我娘这时,看着我眼神儿中全是欣喜和疼爱。她似乎想单独对我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我当然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了,于是用意念告诉她:“娘,放心,我放下了那个情劫。也不会有嗔,只想有缘时,我能利益到她。至于她对我怎么认知的,不重要了,我要修习无生法忍了。所以我不会再对外境、对我内在的身、及内外境的身、受、想、行、识,去执着了,也就自然不会计较了。一念净心,我除了想求无上道,以令我能利益众生外,对果都不贪求了。无论我得与不得,我其实并不介意。所以,我并不欢喜,也无挂碍,无有怖畏。自然也就不会再入颠倒梦想中,去执着虚妄了。只是我始成,在修习的路上也许还要一些时间,才能持得久住,所以我没太多精力,去处理天地间的那些事情了。以后有事儿时,您直接告诉天尊就行了。” 地母娘娘听后,对我笑了一下,轻轻的点着头。 其它上方有缘仙长也一一的祝贺了我,都完成后,王母娘娘才带着一众上方神离开了。而佛世尊和菩萨摩诃萨们,却没有再出现。 天这时也渐渐黑了下来,我感觉自己很是累了,就早早的睡了…… 接下来的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在依我于《十轮经》中,了义的无生法忍修习着,并渐渐持得了久住。并且对我见性当天所了义的那些法义,又以静虑的方式,入于禅定深悟着。 我由于这时开始再抄修《法华经》了,加上我明心见性后的智慧力的显现,和对诸法空性的更深的理解,我于抄修的《法华经》中的法义,又有了新的更细致的认知和深刻的理解 。 对于佛为何不在开始时,就说此经有了更明确的理解。那是因为《法华经》讲的是以佛以智慧觉观众生根器的性体,然后再以善巧方便,因众生所宜而为众生说法。 那这个善巧,就要建立在能真正觉观到众有情的喜好、根性、理解能力、觉性高下等一切内在,才能知道这些有情需要什么法门,如何更好的修行。然后再依其所需,依其所宜,而为说法。而不是,不观众生根器而盲目为说三乘,这与《十轮经》所述是一致的。 所以在将说《法华经》时,佛不急于说法华,是因为在场还有一些修行境界不到的有情众在。他们境界不到的情况下,可能无法理解和接受佛所说、可能会生出疑惑退转心、可能会无意中以为佛所说不实而生谤意……所以佛不说。佛说不可轻说,若说了对于这些友情,则很可能是害了他们,让他们于不经意间造作了诸恶业。不能再得值诸佛世尊、大乘法义,不能再亲近唯一佛乘,不能再发求无上道心,甚至远离无上道,以为执空无所有,就是佛道了。这其实是佛发无上智慧,在慈悲着这些有情众,是那些有情众的福。 而当那些不能受持此经的有情众,从场中退出后。佛在诸菩萨的再三恳求下,才为众说。也是要众明白,此经之重,值经之难,值佛之难。在诸众知道重后,才为说此《妙法莲华经》。 我在再抄修《法华经》时,我于《占察善恶业报经》、《金刚经》、《十轮经》所再修习时,悟到的诸法妙义,对我起了很大的帮助。我已能够比较容易的理解了《法华经》中所说的一些法义了。所以,这时的我是法喜不断的。 我由此也清楚了,为何恩师不允我上网去一味说法。因为那些网上的说法者,且不论是否真懂,真为正见。若盲目为众生说大乘法义,实是在以利己执我心,以愚痴相而为说法,远离了善巧方便的本意。 我也在这些日子,对无生法忍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了。并依我所解,不断在自己的生活中,如是的观照着自己和外境。在触诸相、诸境时,渐得心常寂定,无杂念再生出来了。 我开始对诸境、诸相中,我应当如是如实的观照有了新的认知。就比如我的生活中我的境况不好,我要面对的那些事情,我不再过度的去烦恼、牵挂了。因为我想解决这些曾经很是困扰我的那些问题时,我发现我要做的本来只是解决这些问题。若我有能力,我不就去多想,只要解决就好。若我没有解决的能力时,我想了也是烦恼,对解决这些问题没有任何作用。 我过份的执着于自己的面子时,我实际上的在执着虚妄的性。因为这个虚妄的性,和解决这些问题的实质本来没有直接因果关系。就像我要解决我的债务,我要用钱来解决。如果我没有钱能解决时,我靠想、靠烦恼、靠面子……实际上是没有用的。钱才是对于这些债务真实有用的相,而面子只是执我由无明造业成就的虚妄的相而已。一、它成就不了钱的体,不能当钱用。二、想要面子时,你没有钱,面子也就是你执着的虚妄,因为没有于这些事儿实际有用的体,你都无法成行。你没解决问题本身时,也没人会给你面子,只会用其它的,你虚妄的不想得到的相回应给你。我在这样的情况下,连执个虚妄,都不能成行,而成就了另一个虚妄的相。那我就只能在烦恼中,受业报的苦,而不能解决这些问题了。与其烦恼,不如正视、面对。 所以我的心渐渐更加通透了,也对一些虚妄不再挂碍了,也由此不再怖畏了,自然就没有了颠倒着将梦想的虚妄当成真实有的行为了。 我需要的只是以好的心态,努力工作。因为这样,首先我能成就生存下去的相。我活着,问题才能有解决的希望,不然一切又成就了虚妄的相,成了空相。其次,以好的心态生存下去,我才能更好的工作,这样才能用时间、努力成就解决这些问题的能力,由这个能做到才能有解决问题的一天。没解决前,没能力解决前,我只要正视并从容面对一切就好了。 我不再嗔,不再生出挂碍,不再怖畏,不再颠倒梦想时,我的心更加的寂定了。我在那些日子,一直常住于无生忍中,得常住于禅定的境界。在这样的境界中,我于修行中所得,是以天为单位,以倍速在不停的增长着的…… 第3章 一心三藏 我由这种增长中,所受的福利也在渐渐增加着。这种增加,却不表现在物质上,而是在精神境界中。 我开始对触诸因缘时,能更加明了诸缘的缘起、缘灭。对于佛所说所有相都是因缘和合所生,有了更加清楚的认知和觉观能力了。 于此,我的心越来越通透了,于一些事物中,我能一目了然,那些相的生起和断灭的因和果了。我对所有事物本来的认知能力,也在不断加强着。 我对于如来也有了新和认知,以前我们都称名佛为如来,是不完具的。为什么呢,因为佛的真正的称名是: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调御丈夫、无上士、天人师、佛、世尊。并不是如来,是众生将如来因虚妄理解,用来来代表佛了。 如来是如是觉知事物如如不动的真实本来意思,也可名为诸相的一实境界。而佛是能如是觉观事物如如不动的真实本来者,所以无明众生常无法分别而称名为如来。 所以如来藏,被无明众生,虚妄理解为是佛的秘密法藏。其实如来藏是如是觉知事物如如不动的真实本来的能力、佛的智慧与觉性。空如来藏就是如是觉知诸相如如不动的空性的真实本来的能力、智慧和觉性。不空如来藏就是如是觉知诸相如如不动的不空性真实本来能力、智慧和觉性。空不空如来藏如是觉知诸相如如不动的空与不空之间因缘关系的真实本来的能力、智慧和觉性。 而如果理解不了这个,从根本上就无法了义心所,无法了义攀缘、无法了义无明造业、无法了义虚妄的本来、无法了一实境界的本来。甚至无法了义十二因缘法、心经、金刚经、等大乘的法义。 以至于,在无法了义时,颠倒见生,颠倒梦想空无所有,就可以证得佛果了。自己依此去修行,还虚妄的认为是唯一正道。并以此虚妄认知执得果想、执涅盘想、执经中文字的表义、执法中不能解的法理、执名闻、执利养为众生做法布施。这样的行为,实际上是灭正法种性,断灭正法的一种行为,佛说此行如出佛身血。故释迦牟尼佛在涅盘时说:“末法浊世中,邪说法师如恒河沙样多。”佛所知见,真实不虚! 空是指,相的性为空,而不空是指相成就的果不空,空不空说的是相的虚妄性如何成就相的果不空的因缘关系。这才是诸佛世尊,一直说的三个如来藏的真如。若不明了此义,如何了别诸法的空性,不识诸法空性,如何为众生说法?如何能了别因缘和合的本意? 当我悟到这些时,我常能见诸佛、诸菩萨魔诃萨于我示像。并对我能以这么短的时间,得到这样的般若知慧表示赞叹。 于此时,我感觉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的境界的进升我自己也能感觉到了。我却开始更加喜欢一个人独处的日子了,更加习惯一个人或在喧嚣的闹市中,不受外境影响入于定中,如同一个人独处时,以这样的阿练若静虑思惟诸法法义。在这样的禅定中,我得到了更多的般若智慧和觉性。 我感觉我对网上的那些讲法者,生出了悲心,我悲他们无明造业后,将不再值遇诸佛及诸善法,甚至入于无间永受诸苦的同时,也在悲着那些信受他们邪见的无明众生的愚痴、盲从。 于是我在心里发下了这样一个愿:“我愿成为予诸界,诸生、诸有,灵魂的义工。施洒善种,令得利乐。以萤火之力,点亮众生无明之心,以此撩原。光明布施诸界,令无明不生,生之即散。众生皆能清净、生慧,自度出苦。” 我在这样的状态下观己观外中,进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2023年的阳历7月份了。 17日那天,张驿突然发了信息给我:“师傅,你在吗?我有些事儿想问问你。” 我正好那时在停车休息,于是就回复了信息给她:“你好,我在线呢,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 于是我收到了她发来的两张图片,一张是一个小动物在一个镜子的后面,一张是那个小动物眼睛放出绿光的样子。 我看到后,有些惊讶,这看起来竟然有些像小黄家,于是我更认真又仔细的看了看。看完后,我确定那真的是一个小黄家的像,那是一个实体,并不是化现的像。 这时她发来了文字信息:“您能帮忙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吗?这个东西突然出现在我那个小朋友王义的家里了。还是在晚上突然出现在镜子后边的,只露了个头,眼睛亮得吓人。后来他媳妇就打开了灯,并打开房门,对那个东西说如果是来现像给她们有缘的话就请离开,她们会找人了了这个缘。要不是的话就要赶走它,可能会伤害到它。它听完后,竟然点了三下头儿,然后就自己走了。它走后,接下来的三天,王义常能梦到一个小女孩看着他笑,并提示他,快去找人了了这样一个缘份。他有些害怕了,就对我说了,我就想到了您。您看能不能给看一下是怎么回事儿,应该怎么处理?” 我看完这些信息后,对她说:“行,你把他的生辰八字、地址给我,我给你看一下。你们还有来往呢?你抄地藏经了吧,你应当知道你们这是恶业。我劝你还是早些了断了吧,不然可能你们都会成很重的恶业,并且现世、后世都会有报的。” 她发了一个调皮的表情和一个尴尬的表情过来后,对我说道:“嗳!知道不应该,可是就是放不下。师傅你有办法也帮我断了这缘吧,你也帮我看看,我为什么一起了这缘,就有事儿发生。这不本来说好了要分开的,现在又有这么档子事儿,我还是想帮他一下。你都给看看吧,谢谢你了!我真的是在抄完经后,意识到了自己的恶行了,也真想如我在经前所愿,想了断了此缘了。” 第4章 观照、恶业 我看完张驿的信息后,回复了信息给她:“行,你把你们所有我要的信息都发过来吧,晚上回去后,我给你们看下。” 她很高兴的感谢着我,并转了些钱过来。然后不久,就将她和王义的所有我要的信息都发给了我。 那一天,我在晚上十点时回到住处后,请仙去查了她所想查的这些事儿。然后,我就坐下来继续抄起了经来。 仙家们是在夜里快十二点时,才来告诉我他们所查到的一些事情。我见时间很晚了,就没有告诉她,感谢了仙家后,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7月18日的早上六点多,我起床后,将昨天晚上编辑好的信息发给了她。 我告诉她:“你好,我给你查了王义家的那件怪事儿。那是他的一个缘份,他家祖上曾经伤过黄仙,那是一家三口。后来那黄仙一家因此劫成了道果,也由此嗔怨来找他的祖上来报仇。无奈下,他的祖上只好找神婆来帮忙。神婆为他们化解了这个仇,但有一个条件,就是日后这三个成仙时,其后人要有人应下保家仙堂,供养他们一家三口那一世,这缘才能了清。” “而供养这三位黄仙当保家仙不是坏事,这三位因受供养也得保供养之人这一世富足、平安。所以,我建议王义立上这个保家仙堂,不然以后还会生出怪事儿来。但这个要你们自己做决定,我不会说一定要怎么样。” “而于你和他之间,是前世的宿世债所成就的。你们本来都是修行的人,都是佛菩萨前的童子,却暗生情愫,并由此犯了出家人的净戒,才被罚下世间重修。但因你们前世贪爱欲火,所以今世让你们还在欲火中烧着,却不能成就夫妻的相。若你们不能识得此缘,将成就恶业。成就恶业不出,累积够了后,下世就得生在下三恶道。或生于饿鬼道、或生于畜生道、或生于地狱受苦。若你们能了别此缘后,解因缘从此得醒,不再行此恶业,并敬信佛法,一心修持。若于此世得圆满,后世仍生在佛菩萨身边。若此世不得圆满,但多行善行,下世还能生在人中继续修行。圆满时,再回到佛菩萨身边为侍。所以,你们自己斟酌一下吧,应该何去何从,我所言无虚。” 我发完信息后,就出车去干活了。 上午十点时,张驿才回复了信息给我:“我都信,因为你上次帮我做完那些事儿后,我的确顺利了很多。不过王义的事儿,只能我帮他出钱了,他很困难,不知道要多少钱。我们两个的事儿,我想再为他做完这件事儿后,一定会有的个结果了。我信《地藏经》中所说因果。我不贪能回前世处,只想不行恶业就好,以令我及家人,他及家人不受苦,不生苦处。” 我看完信息后,把处理王义这事儿的钱数告诉了她,并告诉她我因她能信受经中所说,只是象征性的收了她一些钱财的。 她收到后,回复我:“好,我帮他出了,不过要等我月底发了工资了才能办。另外我想修行应该怎么做呢?” 我看完信息后,告诉她:“你要依十善、恶道来观照自己的行为,就是先向内身来观自己和过去、现在的所行、所想,于过去所行、所想,依十恶根本罪来观照,若有行恶行,于心中发心于诸佛前、于地藏菩萨前行行深心忏悔。当下所行、所想,以不行十恶来戒行自己,就是行了善不恶道了。对身外的相,少好奇、少贪着。这样你会渐渐相对清净,那时,再去修习一些佛法的修行法门。你若想修行,现在有供养佛像,就精勤供养,没有就在心中常忆念诸佛,一心敬信,也是行了一种供养。由缘多行布施,常远离对佛法不敬的邪见的恶友。就这样慢慢修行,渐渐的你的善根就会显现出来,你的智慧就会显现出来,你的功德也会显现出来。那时,你就能渐入佛法的智海中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问我。” 她这时又回复了信息问我道:“那什么是十善、恶业呢?什么是观照呢?” 她的这个问题,让我看到了她有根性的显现。她已经知道怎么去认知事物中,也可以说相中的真正有意义的事情了,那就是相或事物的根本。这就是她至心去抄《地藏菩萨本愿经》后,受法加持、受佛力加持,得到的福利。这种根性的显现,没有修到的人,自己是无法察觉的。但这就是得到,就是功德的显化,只是无明众生并不以为。并且还在颠倒梦想着,应该是有所求的都会实现,那是虚妄的。以这样的心去供养佛,都是以色见佛,更何况是明确的说出来去求佛。如果发心为善不恶心,最多也就是佛为利乐众生,为更大的因缘,给这些人一个合理的福德的显化,那就如只是和佛做了一个生意一样,没有任何意义。这就是那些供养佛、法、僧很多年的修士,一点福也不得的真正原因。 我对她的善根显化,很是开心。于是我回了信息给她:“你刚才那一问,就是观照。你对不能正确认知的事物,进行正确思惟解读时,就是在对事物进行观照,也就是对相进行观照。你现在只要能观照自己就行,对自己的过去、当下进行如实观照。看看自己的所行,是否有恶,有的话当下开始忏悔、并改正。十恶业是:‘杀生行、偷盗行、邪淫行、妄语行(虚妄的话)、绮语(污言秽语)、恶口行(粗恶的话)、两舌(离间)、悭贪(贪)、嗔恚(嫉妒、生气、发火、计较、轻视)、邪见。’并且这些不止是行为上的,在心里成了一念,都是成行了。” 她很快的回复了一个合什的表情后,对我说:“好的,我清楚了。” 然后,我们又聊了一会儿,说好了月底时,去处理王义的事情。 第5章 禅定、皈依 此时的我,虽有开心,心却仍寂定着。我深切的体会到了,佛法的微妙和神奇。没想到,我的一个善念,可以让一个有欲邪行的人,善根生起,近于佛善法的门。 我又于此体会到了什么是度人,并不是我要来度人,是我以善法布施于那些想入善门中的人,令他们自己度了自己。 他们度了自己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度了我,令我能从中找到真正度人入善的法门和真谛了呢。我对佛亦众生,众生亦佛的法义又有了新的认知。 接下来的日子,我的生活异常的平静、安适。我仍然在精进着,成长着。更多时候是入了禅定中,静虑着诸法的法义…… 此时,我突然觉观到,禅定与坐禅不是一回事儿,坐禅只是可以成就禅定的一个方法。并不是无明众生所认知的,坐禅就是禅定。坐禅的时候,心无一物,又怎么去思惟诸法法义呢?若心中念乱生,又怎么专注的静虑诸法法义呢? 我不断的思惟后,了别了禅定的本来。禅定真正的意思,是以一种方法,佛称其为法门,能让自己真以平静的心,清净的心相,去思惟诸法法义、诸因缘的起灭、诸因果的显化成因、以及诸相的虚妄、诸相非相的本来。也就是要在禅定中去静虑修习空如来藏、不空如来藏、空不空如来藏,才名真的入了禅定。 不一定是于静室中,清静处,只要心能清净,何处都是清净地儿,何时何地都能入于禅定之中。甚至睡觉时,心都能入于禅定之中。 由此,我对禅定的真如本来了别了,也对所谓禅宗有了新的认知。慧能只不过是以坐禅的形式入了禅定中,并不是坐禅是禅定唯一成就的法门。是后来人颠倒梦想,成就了坐禅即是禅定的虚妄梦想,并以此梦想为唯一真实,在错误的修习着。那么那些所谓的僧众修而不成就,也就能让人理解了。那是入了虚妄的颠倒见,敬信了虚妄的业报的显化。那还是无明在造业,他们在受着而已…… 禅定应当是修行者,在修行过程中,在净与非净处,以平常心,以清净心,随时去静虑观照诸相,并从中得到诸相虚妄,和一切相真如本来的过程。 这个不净处包括:杀生地、欲邪地、不静地等…… 修习禅定,要渐渐修行,不成执成贪相,才能以清净心于定中,并于定中谛观到诸相真如本来。这也是得到般若觉性的,正确法门之一。 我由这些觉性,更加深刻的觉观到,世间的无明众生,为何行了如此多的恶业。完全是因为,现在的末法浊世中,邪说法师众,令邪见横生。所以修行的人,无明的众生们,都因无法得到正见,而入了恶见所使的无明无限的造业之中。 我的心不由得又生起了悲心来,由此悲心,我又发了一个愿:我愿能于此世,于我所写这小说中,尽以我所得正见,布施有缘亲近的众生。令正法正传,不灭正法种性,度众生入正法中,自度出苦厄。 我发完此愿后,又是一阵强烈的法喜,在我身心深处生起了,并一直陪伴着我…… 7月23日这一天,我的一个北京的对佛法有渴求的同学,突然发了一条信息给我。她问我:“老许,你忙不?我这两天一直按你所说的在抄《地藏经》。我在看到皈依时,心里有一种似懂非懂的感觉生出了。我有些不明白皈依的真正意思了,似乎我对于寺庙中的那种皈依,生出了不确定的心来。你能为我说说吗?” 这个问题也提示了我,我应当于抖音中,于朋友圈中,好好为大家说说皈依了。于是我立即收了车,给她回复了信息:“皈依和归依是一个意思,就是归敬依止的意思。我们为什么要归依呢?就如我们学习要找到老师,或找到知识的承载工具一样。我们有缘找到了老师,敬信老师,并依止老师的所授去通过学习,才能得到正确的知识。或者于无法亲近老师时,能找到一种直接得到知识的方法,如自学的人通过教材或承载知识的一切载体,通过学习得到知识一样。能通过一个依靠也就是依止,真正的得到知识,而老师也要依止知识才能教授我们知识,所以知识的载体也是不可或缺的。” “佛和僧(那些能过依止佛的教化,对正法正见正解的菩萨、阿罗汉、真正住正念、正解、正行的修行者的统称),是我们要依止的,通过学习并掌握佛法法性的老师。而由法所成就的真经,是我们得到正法正念正解的载体。佛是住法于身的载体,又是能为我们说法的老师,但佛是难以值遇的,所以,首先归依于佛。而法现相为真经是一切佛法知识的载体,所以其次要再归依于法。而僧是能够通过对法这个载体正确的解读,形成正见、正解,并住法于身,授我们法的老师,所以再次是归依于僧。所以佛法僧是我们学习佛法的三种宝藏,任意一种都能令我们真正的通过学习,掌握佛法法义。” “我们至心敬信发愿归依于佛法僧时,我们的愿就会有显化。如值遇到时佛,佛身法合一,即可授我们正确的法义。因佛难以值遇,如我们不能值遇佛,我们值遇法时,也一样可以通过六波罗蜜修习。但当佛和法都不能值遇时,我们就得通过值遇僧来得到佛法的知识。所以我们要归依于佛、法、僧三宝。” “而这个僧不是入了寺庙即名为僧的,是要于一切佛法法藏能正见、正解、正行的修行者。这些修行者才名僧,可以是出家人、也可以是在家相。而凡能名僧者,也是我们的善知识。” “所以我们要归依的是佛、法、僧三宝,而不是归依于寺庙或归依于寺庙内的于佛法不能正见、正解、正行的僧人们。也不是我们在一个寺庙内,布施了点钱财,而领的那个证就代表我们归依了。而是于一心礼敬三宝后,发愿愿意随顺三宝指引,受三宝所授,依法修行正法了,才是真正的归依了佛、法、僧三宝。” 第6章 善知识解 我的那个同学很久都没有回复我,我想她此时应该是在思惟我所说的。于是,我把刚才发给我同学的那些,发了个朋友圈,然后又发了抖音。 我刚要打开软件接单时,我的同学回复了我信息。 她对我说:“我刚看完你所说的,说得太好了。我以前也总觉得现在的皈依怪怪的,皈依后就好像一切完事儿了一样。没有人对你说法,也没有人教你法义,甚至连一本佛经都不给,只是给了一个证而已。所以你说的让我明白了皈依的真正的意义,我现在于这一点上很是通透了,你应该上网去说法了。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什么是善知识呢?我也总听大家说,有人甚至说只有佛、法、僧才能称名为我们的善知识,是这样的吗?” 我看完她的这条信息后,感觉有些惊讶,没想到她现在能问这么多关键的问题。她的问题都是很有代表性的,我也常遇到一些乘客,对这个善知识问题充满了疑惑。 另外也有一些乘客,对皈依也是充满了疑惑的,也对那个小证充满着质疑。甚至我在没有了义前,也以为皈依就应该是那个样子的。现在我却知道了,为什么领了那个证也不一定名皈依了。 我发了信息给我的同学,我对她说:“善知识,顾名思义,就是能传播正确的善思想、善法,对佛法能正见、正解、行的众生。佛也是众生,所以包括佛、菩萨、阿罗汉,罗汉,比丘等一切能正见、正解、正持、正行的有情众。” “佛是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的代名词,也是佛身、法身一体的法相。所以佛所说就是佛法,当名善知识。而修行得果的菩萨们、阿罗汉、甚至能正见、正解的罗汉们等,也是正持佛法的有情,也可以具足正见布施众生相应乘佛法,也可名于相应乘善知识。甚至于一句经、一句偈,能正见、正解、正持、正行的众生,如果能以自己所持法义,为我们说,令我们能于此一句中得正见、正解、正持,那么他们也名我们的善知识。” “然现在寺庙内的修行者,多不能以正见、正解、正行、正持,来为我们说法根本,那么他们自然不名我们的善知识。甚至有一些所谓的贤圣们,在世的、离世的,不能正见、正解、正持、正说、正行的人,为人们说时,令我们不能明了佛所说善法的本意。而是以执见,以不正见,以贪着相,以无明心,以愚痴相,为我们说法,他们应当名我们的恶知识。无论这些人是以何相示我们,只要不能正见、正解、正行都皆是此名。” “只要能令我们在修行的过程中,于佛法中得到一点儿正见、正解,正说能令我们能正持、正行的有情,于此一正缘,都是我们的善知识,反之都是我们的恶知识。而不是无明众生所理解的,唯有佛、法、僧才是我们的善知识。” “我们要值遇善知识,才能从那里,学习得到真正的善法,才能令我们正见、正解、正持、正说、正行、正修佛法。而我们的无明造业时,我们无法分别谁是真正的善知识时,我们为了不值遇恶知识无法分别,我们最好的办法是亲近敬信佛、法、僧三宝。这些对佛法具足正持的三宝,才能确保我们值遇的是善知识,才能确保我们不值遇恶知识。所以我们要皈依于佛、法、僧三宝,才能受授真正的善法,才能于受持的善法中得到正见、正解,才能以正见、正解指导我们的正行、正修,才能灭无明尽,才能不造恶业,才能解脱出离苦厄。” 我发完后,等着我那个同学的回复的同时,我又整理了一下我刚才发给她的内容,然后就出车去干活了。 她过了有一会儿,才回复了我:“好的,了解了,感谢开示。我定如你所说好好去修行,不打扰你了。”并发了一个笑脸儿,和一个合什的表情过来。 我看完后,默默一笑,带着我那寂定不动的心,去继续干活了…… 这段时间,我的生活依然是平静、安适的,写小说、抄经、干活,一个人独处。我却在这样的日子里,让心真正的找到了归处。这正是我很多年前想要过的生活,只是现在我可能活得,于表象中,没有大多数人理解的好。我可能于物质上有些匮乏,但我的精神世界是无比富足着的,那里有普通人无法理解和认知的巨大财富。 我在这样富足的日子中,享受着。在写小说时,回忆着这十几年走过的路来时,并没有辛酸感。反而我庆幸着自己有那么多仙家一路陪着,有那么多神佛开示着,有我的恩师们在授业着。 我更加感恩我的所有经历,正是它们让我在迷暗的人生路上,渐渐醒了过来。并令我能于那合适的时机,入了佛法的智海里,真正的富裕了起来。 我感谢着我值遇到的所有经历的同时,也在感谢着所有的遇见。因为正是这些遇见,让我有了那些经历,让我真的了知到了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无明的众生。又让我认识到灭了我的无明,让它不再造业,我才可以解脱,才可以自在。并在我认知到了这一切相后,于因缘中,于那一个缘起时,真的找到了解脱的正确的法门,依法修行了起来。 然后由这一个缘起,我于这些法门中,渐渐清醒,渐渐能了知了无明的行动,能渐渐令无明不再造业了。于是,才有了今天的我的状态,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但我自己知道很是自在的状态。 因为,我了解了物质的虚妄性,开始能够了知了物质的一实性。那我就不会再去贪相里,我所触到的内外一切境中的虚妄了,而只是按我所需的去取受那些一实性。 这样的我,知道了很多事物的本来,也就了别了很多相的本来。于是我只是依善不恶行来取受着,这些相对我实际有作用的性体。我的无明想造业时,没有了虚妄可以贪着了。就算有,也很快就被我发现并阻止了…… 第7章 缘起性空 在这些日子,我的无明还是企图想利用一切可能,再去攀缘虚妄,并令我着于其中去造业。可是每次我都会立即察觉到,并纠正它的行为。这令得它只有无奈的在一个角落里安静着了,似乎它也知道了我,现在是有能力让它被灭的了。 它生出了挂碍自己来,并由此开始怖畏起了自己的虚妄来,它在颠倒见中,开始不再喜欢造业了。而是在它令攀缘行动时,常能令我识别到相中的虚妄性,和想作用于外境及自我的真实性了。我感觉,它在向我示好着,我却只是由着它向我示着好。 我知道它没那么容易学好,它只是在麻痹着我。想在我被它麻痹时,才出来捣乱,偷偷的行动,企图造业令我受苦,生出烦恼。所以我并不理会它,让心寂定着,守着我的平常心。但我会密切的关注着它的动向,只要它虚妄的认为可以麻痹我时,想去贪着虚妄,造业让我生苦受时,我就打醒它。 渐渐的,它只好如一只顽皮的狗一样,在一个角落里安静的伺候着,不怎么敢出来捣乱了。于是,我也不急着去赶走它或灭度了它。因为,我若一去动这个赶走它或灭度它的念时,我就是在给它一个机会,它就会借机去攀缘虚妄,企图令我着于虚妄中。 我要解决这个觉观,也是要思考的,这样念就会动。一旦念动了,它就会觉得有机会了,就会与我纠缠争斗。这样我其实还是会再生出一些烦恼来的。所以我若执着于一定要怎么样对它时,我其实是在给它创造机会。 当谛观到这些时,我不理会它了,只是在用我所住于心的正法法性,以般若的智慧、觉性监视着它,它不动,我不动,它一动我立即责罚并制止它。于是它开始渐渐被我调伏了,并开始不敢、或不能自由行动了。我也乐于这样的状态,于是我们就这样相安无事着。 此时我的无明,这条调皮的小狗,只能满心无奈的,蛰伏在那里了。它以虚妄的认为它还有机会,其实是我不愿意再理会它了,我也不愿意再与它纠缠劳心费力了而已。因为,我能完全识透它了,也完全的明了这条小调皮狗的相了。我不计较,也不分别,更不贪着我能调伏它。由它自由去,并且对它了无挂碍了,也就更不怖畏了。由此不挂碍和不怖畏,我没有想,更不用说颠倒梦想了。 我的心由寂定现的是空性,它由于无所行动,它的相也现了空性。于是,我的心和它都如不存在了一样,一切寂定平常着。 但当它有按捺不住时,刚想调皮时,这时就是一个缘起。我所持的法自然的对它的行动进行了干涉。由此干涉,我的明心行动了,我有念生起了,但它却不能成行了,它只好又安静的蛰伏了下来。而我们的这一个交手,它又输了,但这一切的行动是因为一个缘起,一个它想行动的缘起。由这一个缘起,我们都失去了,由原来的寂然不动相所现的空性了。我们相对失了这个自己相的空性时,我们也就是空了我们原来的相的空性了。我通过反复的谛观,得到了一个结论。我们现这个现像的相,就是缘起性空,是我们空了我们相对的,原来安寂然不动时显示出的相的虚妄的那个的空性,才成就的。 这时,我对应着当下,那些天天谈缘起性空的无正见者,所说的邪论,我甚至都无奈的笑出过声音。因为他们的无智,由无明造业,还执着在相有相无的虚妄认知中,所以才不能了义是相的空性,现有现无时,才是那个缘起性空中的空,是两个空才能成就缘起性空,而非把相空了,才是空。而这个空,也就是《心经》里的那个空。 若妄执空,以为相空,那不就成了空无有了吗?相空了,就是相没了,相没了相中的体也就没了。那我们怎么来的?我们是什么?我们是虚无的吗?我们还能说通吗?那就是应该一切空无有了。一切都没有了,我们修行还有意义吗?我们修行的是什么?是为了什么修行?依什么修行?难道我们说我们是空无有,我们修空无有有空无有的意义。我们修的是空无有,是为空无有修行空无有,然后我们得到空无有。这是什么逻辑?这是比傻子还傻子的逻辑。这就是颠倒见形成的梦想,是愚痴,是根本重罪。 而这样的比傻子的逻辑还傻子的逻辑,我先叫他最愚痴最傻子想。这个傻子想,却被一些所谓的圣人、一些所谓的高人、一些无惭愧僧、一些愚痴相具足的人信受着。 他们信受了,自己想做大傻子也就算了,只是令他们自己成就了傻子相。可他们成了大傻子后,还要以虚妄的梦想,想以这个最傻子想,来利益众生。那可不是利益众生,那是祸害众生呢。 为什么呢,因无明众生的无明会造业,让无明众生贪着相的好。而这个相的好,是相的虚妄性。所以无明众生贪了相中的虚妄时,众生的无明就造了业,让无明众生现了愚痴相,也傻了。由此大傻子在讲傻子理论时,傻子也一定会信受大傻子的理论,也只有傻子才会信受大傻子的理论,这样无明的众生就信受了那些邪见者的所说。而那些自己无明造业令入邪见不知的大傻子们,还成了这些无明众生的无明造业成就的傻子的神了,并一直这样传承了下来。如果佛世尊再现世的话,虽然不会嗔怒了,知道这是由因果决定的,但那些大傻子们将受重罪,可能入无间了,却还是得生出悲心来,为那些大傻子们,和那些小傻子们留一线生机。 小傻子想出苦厄,却因为自己的无明造业,而现了愚痴,去找了大傻子,并信受了大傻子所说。以后不但没有出了苦厄,反而苦厄越来越多,越来越重了。 我想到这儿,我也悲了起来。胡微却经常在我悲时,偷偷的看着我笑着…… 第8章 有仙来求 7月末很快就到了,这些日子,我那条无明小狗没再行动,它似乎对我有些无计可施了。我也不搭理它,就由它在那儿委屈着。 30日那天晚上十点,我刚收了车回到住处楼下。就发现在单元的门口,站着三个穿古代服饰的人。 我下意识的想到,这会不会又是什么怪异的事物,应该不是人。虽然,现在有很多穿唐装的,但从他们三个脸上的表情看,确实不太像是人。 他们的脸,让人看起来有些黄,黄得很不正常,是一种接近金黄的黄,只是相对淡了一些,而且看起来是从正常脸色中,泛出来的。 我看到这儿时,慢慢的走了过去,并用心的看着。我走了三歩后,就知道了他们是什么事物了,我看出了他们黄仙的相来…… 由此,我得知了这是三位黄仙,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何在这儿出现了。我这时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前,他们也没有一点儿想走开的意思。 于是我直接对他们说:“三位黄仙不知道是从哪家来的,见我不躲,就一定是与我有缘。有什么事儿,不如我们直接说,干脆些好。” 说完后,我用平静的眼神静静的看着他们…… 那个男的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下,然后双手合什,拜了一下我。他身边那个,看着像是他妻子的那位女仙,几乎是和他做了同样的动作。 这时,那个看上去只有八九岁样子的,现小丫头相的小黄仙,在拜了一下我后,开了口。 她一边用无邪的眼神儿,歪着头看着我,一边用稚气的声音对我说道:“你应该就是那位传说中,在人界现在最奇的弟马了。据说你将来会修成……” 这时她母亲样的那个女黄仙,咳嗽了一声。似乎她由这一声咳嗽声音,意识到了自己可能话中有失了。于是眼睛一转儿,又对我说道:“听说你后来会成为最大的弟马,所以我们一家三口是有些事儿想求你办的,这不,在这儿都等你好几个小时了嘛,不知道你肯不肯帮我们呢?我听说你大多数时侯都会帮的,因为都说你是对我们这类仙最慈悲的,就如你师父通天大教主一样。” 我听完她的话,对她们浅笑了一下。我却觉知到了这小丫头的智慧了,她很会说话,并在说错了不应该说的话后,能很机灵的立即掩饰自己的错漏,还不令自己生出尴尬来。 我想到这儿时,是有些喜欢这个小丫头的。于是,笑着对她说道:“你很聪明,并且我能见你们心中的净相。所以我很乐意,在我能力范围内帮你们。只是你得说是什么样的事儿啊,不然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帮你们,或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你们。” 她听我说完后,眼睛中闪出了一抹亮光来。然后很是干脆的对我说道:“事情也不大,就是王义那件事儿。我们就是想知道你会不会真的同意帮我们出了这个头,了了这个缘。还有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给我们作这件事啊。这几世我们也知道了个中因缘了,明白了当年他祖上灭我们肉身,实际是我们的一个劫数。我们是由那一劫历过了,才成就了仙家的身,才入了修罗界了。但当时,我们并没有了义此因缘的根本,还对他的祖上生出了嗔恨,又由这嗔恨而对他祖上行了一些恶行。由此缘,我们实际上是欠着王义他们的。所以我们在一位上神的指引下,在明白了这些因果后,想于这因缘中于自己、于他,能有个了结,才决定做他的保家仙的。通过保他平安,消减我们不与取的业来。” 我听到这儿时,有些惊讶了。我觉得这几位黄仙一定与一位大菩萨结了缘。因为,这个小丫头,出口就是十二因缘法了。她都能在修罗道修行到,对佛法了义到这个境界了。 我惊讶的同时,也感叹了起来。我想起了人界的那些大傻子们,和那些小傻子们。他们都不如一个从畜生道,修成得果后,入了修罗道的小黄仙通透。 我由此想沉思的时候,那个小黄仙一直盯着我。我从她的是眼神儿中看到的,全部是期望,她的父母也在此时盯着我看着…… 我决定,如实告诉她们此事的因缘了。于是,我对那个小黄仙说道:“这件事儿,你不用挂碍了。因为我和那边都说好了,是一定会给你们把那个缘起的前缘了了的。但这一个缘起的了结,是要一些条件的,这条件现在不在你们这儿了,也不在王义那儿,而是在与王义那个有不净缘的女人张驿那里了。因为王义的条件,现在没有能力成上这一堂,所以张驿会帮助他。但前提是得等到张驿开了工资,才会有这笔钱。而我是一定要收钱才能为他们办这儿的,因为我不收反而是让她们欠了我的。我哪怕少收都没事,只是令他们欠了,没有了布施的功德了。少收起码没有不与取生,不成不与取的恶业。这因缘和因果的关系,我想你们是能明白的吧?所以一定要等张驿的条件允许了才能成就,你们只要安心等着就好了” 那个小黄仙听后,几乎是高兴到要跳起来了的样子。在那拍着手说道:“太好了,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你怎么知道,我们能懂你说的因缘,你怎么知道我们修习了十二因缘法?” 她的父母却只是点着头,会心的笑了一下,很是寂定。 我这时对那个小黄仙说道:“你都知道那劫数是因缘了,并放下了那个因缘中的嗔了。我当然会知道,你是修了十二因缘法了,并且我还知道,你们结缘遇到了那位大菩萨,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她听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对我说道:“你还真是好厉害的样子,你怎么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那位菩萨也这么说的,说你一定能知道。” 她的父母我们听后,都笑了起来…… 第9章 张驿出苦 那个小黄仙有些不好意思了,羞羞的低下了头。我和她的父母又沟通了一些事情后,她们就离开了。 离开前,他们留下了自己已经起好的名字:黄正乾、黄翠兰、黄小玉。 他们走后,我就上了楼。写完小说,然后抄了会儿《法华经》便睡了…… 8月3日的时候,张驿找了我,我把王义的事情处理好了。处理的时候,我又提示了她,要好好想想他们的关系应该怎么处理了。她答应了,并且与她聊天儿时,我能感知到她的心已经生起了惭愧来了。我的心寂定着,但我的身却很是高兴。 接下来的几天,我感觉自己的境界又有了很大的提升。对于这种提升,我却不再有惊讶的喜悦了,因为我的心寂定的如空无一着了。并且感觉一切都和我无关了,我的心由此空洞到了一种极致。若不是有事儿来扰乱我,它是不会有一点儿变化的。 8月20日的时候,张驿发了信息给我:“许哥,我和王义分开了。本来我以为我会很难受,奇怪的是我和他分开后,我一点伤感也没有,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似乎我的身心一下子轻松了起来,这是佛力加持吗?” 我看完信息后,也很喜悦,但心仍然寂定从容。 我回复了信息给她:“这不是佛力加持,这是你心灵深处的根性显现。你的善根显现了,知道你终结了一个恶业,而形成的一种心态。是你自己的本心中的佛性显现了,由此远离恶业而生出了喜悦来。就如同修习佛法的人,正解了法义,自然而然的生出了法喜一样。那是自性的,不是你要触境才生起的,是自你的无明心非无明时自己生出的。” 她似乎对我的回答不是特别理解,或特别满意,又发信息问我道:“那为什么,我的善根一下子就生起了呢?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我对她说道:“那是因为你按我所说,至心敬信了《地藏菩萨本愿经》。由受此经加持力,并能至心敬信的去抄写了此经,而得到的福利。这个福利,就是能去除你心中所染的污垢,就是佛所说的那个漏。由于你抄经时的至心敬信,你的恶业得以消除了,所以你的净心中的善根就显现出来了。由于善根的显现,你所染的污垢去除了。再由于这尘垢去除了,你的内心就知道你所行是善是恶了。净心知道了善恶后,自性的令你远离了恶行,即是善行,而生出自性的喜悦。所以,你才会有种解脱感,才会有喜悦轻松生出来。”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发了信息给我,对我说:“我似乎明白了您所说的了,好神奇。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愿意信你所说。好,我以后就按你说过的,依十善十恶来约束我自己的行为,再对照地藏经中所说来修行了。” 我听后回复了合什的表情给她,她也同样回复了我一个同样的表情。我有喜悦生起,因为我觉得我度了一个人,并不止是令她出了苦,而是将她真的接引到了佛法的门里。 同时,我通过善巧方便唤起了她的善根。这根性的醒来,一定会在以后的日子,让她渐渐生出自己度自己出苦的能力,解脱自在。 虽然我有喜悦生出,我的心仍然没有一点波澜,还是那样寂定着。我都有点儿不太理解了,似乎我像是没有感情了。不论现出喜相,还是现出忧相,我的心一点也不受影响了。或者说受了影响时,我有喜悦和忧生起时,似乎这喜和忧不是生自我的心里了,那更像是一种本能自性的行为了。 尽管我这样思惟着,自己的这种心相的成因时,那调皮的无明的小狗,几次想出来捣乱,都被我那寂定得让我自己都不解的心发现了。并且一念下,它就很是乖巧的回到了它蛰伏的那个角落。带着无奈和委屈又趴在了那里,不久便睡了…… 我现在对这无明的小狗更加不再挂碍了,一点儿怖畏也没有了,我开始轻微的体会到了解脱感,和自在感…… 于此感受,我觉观到菩提的本来,就是解脱自在了。这时我才发现,我早就得了菩提了,只是我得的菩提是于缘觉乘明心见性而显现出来的。那我有些不敢再深悟了,因为这代表着,可能我已经不止是菩萨了…… 9月份很快就到了,我的心更加寂定了,常守平常心的我,体会到了平常心带给我的快乐。 9月3日那天早高峰,我接了一个长单,是从市区去平谷的。到了那儿后,我等了很久都没有接到回北京市区的单子。因回市区太远了,我又不想在当地干活,所以我只好设好了顺路接单后,在原地等着了。 快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单子,我却突然想起了这儿离雁西湖不远,听说那里在北京是一个不错的景点儿。由此,我突然生起了一个想去看看的想法了。这个想法生起后,我就开车去了那里。 到那里时,都快中午十点了。我买好了票,就进入了景区。 进来后,我发现这里并没有多大,而且景色也不多么绮丽。看起来都不如二环边上的龙潭公园好,这里只是一个相对大一些的公园。可能是北京的节奏太快了,有一处能远离喧嚣的静地儿,都会成为大家放松休闲的好去处。所以世人又以虚妄想,成就了一个名为名胜的地方。 好在这里人不多,这倒是我喜欢的,因为我很久没有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中,享受过静宜的空间了。于是我随性的走了起来,放松心情的同时,我也正好能通过徒步运动一下…… 我走了快一个小时时,发现环湖的路不通了,正在施工。于是我只好有些扫兴的,沿着来时的路向进门的方向,走了回来。那时的我还是希望,可以从另一个方向去环湖转一圈儿的…… 第10章 五蕴六根 当我走到门口去看地图时,一个女士也站在那里在看着地图。 见到我过来了,她对我说道:“您好!我想环下湖走走,是您刚才走过来的那条路吗?”她的口音让我一听,就知道不是北京人了,有些像山东一带的。 我对她说道:“那边本来有路,现在施工过不去了,我也是折返回来的。我也正想看下地图,看看这边能不能过去呢。” 她感谢了我,然后突然对我说:“您是一个人吗?我路也不熟悉,我们一起结个伴走行吗?” 我想了一下,对她说道:“当然可以了。” 于是,我们就一起向另一个方向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沿途那普通的风景,一边聊起了天儿来…… 在聊天时,我不记得我们由什么说起了佛法来,我才知道她也是个信佛的人。于是我们就于佛法,开始交流了起来…… 说着、说着,我开始在自性的解答着她的问题时,不知不觉中成就了我在讲法、她在听我为说声闻乘法的相。这种自性流露而成的法义,却不知不觉中,感染了她。 她渐渐的开始以一个学习的态度,在和我交流了。就此,我了解到她刚入门不久,也只停留在对因果的初步理解的程度。 于是我依《法华经》所说,意识到我应该以为她细说因果显报、善恶业的显报、善恶业的得果成因、以及现世的苦的来源、后世业报的相应,来令她知道自己如何能成就不在现世成就苦因、现世受苦报,后世也不入地狱受业报苦的一些法门。 她听得很是入神,也很是惊讶。她的问题多了起来,并渐渐深刻着,我一一的为她解答着。 到后来时,她问我:“师傅,那什么是八支圣道呢?什么又是五蕴六根呢?什么又是十八处呢?什么是八种解脱呢?” 她的问题让我有些不解了,因为她说她有师父的,所以我不解的是她怎么会连这些基础的东西,都不知道呢? 但我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耐心的对她说:“先说五蕴吧,五蕴分别是色蕴、受蕴、想蕴、行蕴、识蕴。在五蕴中,除了第一个色蕴是属物质相触的现象之外,其余四蕴都属五蕴里的精神现象。五蕴实际上是我们对外境触及,并产生认知的一个根本。我们要通过五蕴才能去认知事物,认知事物后形成一个相,并对这个相进行分别、定义。这就是相的生出原因,离开五蕴相也就在我们的意识里无法形成了。” “这是为什么呢?五蕴先以色蕴来接触事物,并在触到事物时生出的一个感受,这个感受就是受蕴。由受蕴的感受,再去对这个感受生起一个想知道事物是什么的想法来,这个想法就是想蕴。再由这个想法,而去对事物进行识别、判断、分析,这个识别、判断、分析的过程就是行蕴。由行蕴对事物通过识别、判断、分析后生成了个对事物的认知分别,由这个认知得到一个对事物分别的结论就是识蕴。这时,我们才得到了一个相。” “那么色蕴才是我们对事物认知的一个根本,首先要有色蕴这个触到事物的行为开始,我们才能成就受、想、行、识四蕴。所以色蕴才是我们对事物形成认知,得到相的一个开始。没有色蕴,其它四蕴就无法形成,没有依止了。” “那什么是色蕴呢?色蕴是指我们的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意根六种根本接触事物的介质去触外境。前五根对应的也就是眼睛、耳朵、鼻子、舌头、身体。” “意根是最微妙的,是它驱使我们想对外境了别的那个念生起的地方。它就是佛在十二因缘法中所说的,那个我们无法阻止,无法消灭的攀缘心的所在。佛所说的无明,也是在这个意根中隐藏着的,就是我们的心无明了。” 我说到这儿时,我的心一惊,虽然经常能察觉到,无明那只顽皮的小狗,在某个我无法确知的角落蛰伏着。我却从来没有明确的知道这个角落的位置,今天我才知道他就在我们的那个意根中蛰伏着。我寂定的心一下子不能再寂定了,很是喜悦。一种十分强烈的法喜,一下子遍满了我的整个身心。 但是我很快就自性的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因为我发现了那只小狗又要行动了…… 我平静下来后,对她继续说道:“由这六根在触到事物时,生出六种识受,就是六识。这六根触及事物生出六识后,就形成有佛所说的相。这六根加六根所触的境,就是十二处。就是内有眼、耳、鼻、舌、身、意六处,外有色、声、香、味、触、法六处。内六根触外六处后,生成六识。就是眼识、声识、香识、味识、身识、意识。这些识其实就是相,对生成的相取虚妄性,有了贪着虚妄的念并着在其中时,这六识又名六尘。十二处加上这六识或六尘就名十八界。” 我说到这儿时,又惊讶的意识到,我们由无明这只小调皮狗以攀缘名色成相,取相虚妄性而贪着其中造业时,我们贪着的是那个相的虚妄性,所生成的意识就住在法这个意识里。而意根才那个使眼、耳、鼻、舌、身去触外境的根本作俑者。那么我突然意识到。意根如果清净了,六根皆得清净。由此六根清净,色蕴就清净了,色蕴清净了,五蕴皆得清净。这时,无明那条喜欢污浊的小调皮狗,就没有喜欢的食物了,它为了存在,只能去依靠贪着相真实来存在了。这时,它无法再造业了,我们就没有了苦厄了。 由此我突然明白五蕴皆空的本意,并不是什么都不去触碰了。而是我们在触碰外境时,不再贪着于外境相中的虚妄性了。那就是要空掉相的虚妄性所显的那个空性,才能让我们六根清净,由此五蕴自然清净了,也就是五蕴皆空了。 我惊喜中,却很快的又平复了下来。因为我察觉到无明那条小顽皮狗,又在蠢蠢欲动了。我寂定下来后,它又乖乖的躲回到了我的意根里。 但我却没有对她说这些,一是因为我还要再细致的思惟一下,不能在没人这样说过时,贸然去说。一旦我理解错了,会祸乱众生的。更重要的是,她的境界还没到缘觉乘,我不可为说缘觉乘法,及大乘法。她会因为理解不了,而生出迷惑心的。 我正在思惟时,她突然问我:“师傅你怎么了,怎么一动不动了,你没事儿吧?” 我这时,才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原来,我思惟这些时,不知不觉中,入了禅定,并且是种很深的境界了,这是我从来没有达到过的…… 第11章 八种解脱 我从禅定中出来后,对她笑了一下。并对她说道:“没什么,是刚才给你说六根时,无常缘起中,我又了别了一个很深刻的法义。不过在这里,我就不对你说了,说了你理解不了时,容易生出迷惑。以后有缘时,我再为你讲吧。” “你记住,五蕴中的色蕴是关键,色蕴是我们触外境的根本。如果色蕴不触境的话,其它四蕴就无法成行了。其实罗汉果得成于,令心不触外境,阻断攀缘使无明无缘可攀,而成就无明不造业。所以罗汉是以断烦恼为菩提,而成就解脱往生净土。故初果罗汉都不敢来娑婆世界度刚强欲界众生,恐缘于欲界染尘。现在我再给你简单说下,八支圣道和八种解脱。” 她听后,很是认真的点着头。我才又对她说道:“八支圣道、亦称八支正道或八圣道。意谓达到(涅盘)的八种方法和途径:1、正见,正确的见解,亦即坚持佛教四谛的真理;2、正思维,又称正志,即根据四谛的真理进行思维、分别;3、正语,即说话要符合佛陀的教导,不说妄语、绮语、恶口、两舌等违背佛陀教导的话;4、正业,正确的行为。5、正命,过符合佛陀教导的正当生活;6、正方便,又称正精进,即毫不懈怠地修行佛法;7、正念,正确的思惟佛所说的四谛真意;8、正定,正确理解禅定的真实修行的各种法门,于内心静观四谛真理,以进入清净无漏的境界。” “八种解脱,这个比较深,我现在给你说一下,你理解多少算多少,不要执着。你现在只要记得只有真解脱后,才得自在就够了。” “第一种解脱,是心有色想(也就是对相虚妄性的贪着)观诸色相时,对名色成的相作不净观,观诸相虚妄从中解脱。” “第二种解脱,是心无色想,观诸色不净,从中解脱。就是说于第一种解脱后,心中不再生出对相的虚妄性的贪着,而再去观诸色相虚妄性时,能不生贪着想,从中解脱。” “第三种解脱,是心已净相,观诸色相净相而不生贪着相,从中解脱。就是说放下第二种解脱后,心中对色相已不生起贪着了,但为验证自己贪念是否真的放下了,再去观诸净色,比如真珠、美玉、甚至庄严佛像,而不生贪着想,真正的不再任何贪着诸色净、不净相而从中解脱。” “第四种解脱,灭有对想,从中解脱。就是说,对色相不再贪着了后,对声、香、味、触、法也不再贪着了,成就色蕴空相,继而由此缘令受、想、行、识诸蕴皆为空相,从攀缘名色中解脱。” “第五种解脱,放下前四种解脱,入无边空,空无边处定。意思是说,让意识不再依攀缘心而生起,以平常心使念不生,意识界似入了无边的虚空中一样。在这样的虚空中,空到无处依止。让意识自由的无处不在,又无所依住的感觉。” “第六种解脱,出无边空、空无边处,入识无边、无边识处定。意思就是说,放下无边空、空无边定,对所有相都去识观,而对观到的相,可以以不同缘起为因去观所有缘灭现的果,并能常住此定中。” “第七种解脱。出识无边,无边识处定,入非相非非想处定。意思就是说,放下无边识、识无边境界。让自己的的心念寂静到,似乎在想,也似乎不在想的定中。这时有触外境,自性的靠识无边、无边识定所得,而对相的体、性进行分别,不用思惟,就可以知道诸相体、性中的虚妄和真实性了,并能以随缘自性起念。直接了义因果显现,其实这就是离念清净的境界了。” “第八种解脱,出非想非非想处定,入灭尽定。这很重要,一定不要误解是一切灭尽,那不是空无有了吗。是要灭尽诸相虚妄性,只取诸相唯一真实性,也就是以非想非非想的状态,只见一实境界了,恭喜你,你已于大乘究竟圆满。” 她听后似乎一下子懵了,很是疑惑的看着我。我见了后对她说道:“你问了我不对你简单说一下,你会以为我不懂。所以我才简单说了一下。要了义这些种境界是很难的。因为你能做到第一种解脱,就是初果罗汉了,你只要修习好唯心识观就可以了。” 她听后似懂非懂的点着头,然后又问我道:“师傅,那什么是唯心识观呢?” 我笑着对她说:“好我再给你说说什么是唯心识观。你听说过向内求吧,其实这就是唯心识观。但我不建议你以求去理解,因为求,容易让你生出执念,久而久之,你常住执中,定不得出,那就麻烦了。那什么是向内观呢?于想脱离生死苦海声闻乘修行的人来说,就是如实依十善、十恶,如是观照自己的过去所有行,识行中善恶。如果有恶业成行,至心敬信的向诸佛、菩萨摩诃萨忏悔己行,并于当下、以后不再行此恶不善行。还要如是的观照当下所有行,对所行为善恶业道进行观照。有恶不善行,立即忏悔。以渐渐行善不恶道,令自己消减自己的恶业,并不不再生成新的恶业。这样就可以不在当下、此世、后世业报得苦受了。就成下世不入下三道轮转生在恶趣,甚至于十善道皆得成就,一恶道无有成就时,证得初果罗汉。” “证了初果罗汉后,不再进入生死轮转了,就是生在了净土佛国了。但是初果罗汉只是能利益自己,不能利益他众。这就是初果罗汉,都不敢回我们所在的娑婆世界,度众生的本来原因之一。因为初果罗汉是以阻断攀缘,令无明不再造业而成就的,并不调伏无明而成就的。所以再触娑婆世界境、相时,无明还会造业令其受苦受的。甚至由于无明的造业,还要再去生死海轮转受苦。” 她听完后,更加惊讶的看着我,对我说道:“您这是什么境界啊?你表法,是我从来没遇到过的,自信而清楚,我一下子就能听懂。” 我笑了笑,对她说道:“也许我是个明心见性的人,你信我就明心见性了,不信我就是一个对佛法着迷的说者,但我只说正见,亦不盲从。就算是佛所说的我都要细细思惟好了,才对别人说。” 她听后,不住的点着头儿,有些欣喜的看着我…… 第12章 调伏无明 不久后,她就开始又向我请教了,关于因果的事儿。于是,我就以《地藏菩萨本愿经》为基础,又依止着我所历的一些因果显化的事儿,为她详细的解说了很久,直到她竟然哭了起来…… 我见她哭了后,是有些惊讶的,我问她道:“这是怎么了?”她却一边哭一边笑着对我说道:“我不知道,我就是想哭,但并不难受。” 她说完这句话后,我立即意识到了,她对我所说的法义是受持了。那就代表着她的恶业,正在消减着。所以,我不再阻止她,也不去劝慰她,由着她哭了一个多小时…… 她不再哭时,对我说道:“我叫冬梅,您怎么称呼呢。您今天解开了我心中很多疑惑,也让我生出了通透的心相来。我本来是来参加展会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来这儿走走。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是您在这儿呢,我是在一种奇怪的能量的驱使下,来结缘听您授法的……” 我听完后,也告诉了她我的名字。然后看了下时间,竟然都下午三点了。于是,我们相互加了微信后,就离开了。我开车送她到了展会那儿后,开了软件立即就接到了一个回东三环的单子…… 我回到市区后,关掉了软件,回到了住处。因为我想就今天我觉知到的意根的本意,对应无明的种种反应,做一个更深刻的思惟。 我回到住处后,并没有吃饭,反复的静虑着意根的本来,无明的表现…… 不知不觉中,我就入了很深的禅定中。再从定中出来时,已经是夜里的十点左右了。我这时才意识到,我入了深境禅定中三个小时了。 我在那样的定中,觉观到,意根的根本就是我们心所的真实处所。攀缘心就是在这里升起的,是在这样一根里,由于无明这条小调皮狗,要向外找的念生起于这里的。 这个攀缘的念一生起,我们的意根去驱使眼、耳、鼻、舌、身根自性的向外寻找着。 由这个寻找而形成了攀缘这个行为时,意根外的其它五根触到了外境中的相体。这时再由无明这个小调皮狗,虚妄的对外境中的相体做了个定义,而形成了一个无明攀缘名色的过程。由此,我们才在意识里得到了一个相的名字,而这个名字其实是无明虚妄的定义的,所以就显了虚妄性,也就是空性。 这时,我们的无明这只小调皮狗,因对相的虚妄生出了贪着行来,而成就了我们对相的虚妄性的贪着,而不识相体的本来唯一真实性,而造了业。这是因相的性为虚妄的,而虚妄的事物是不存在的。我们贪着了虚妄,所以无所得。由于想得而无所得而成就了烦恼、苦受。 由无明造业这个缘起,我们由五蕴所取的虚妄最终经过受、想、行、识诸蕴,造就了一个虚妄的认知、分别,并住于这个认知之中。然后再由无明造业,令我们执着于这个虚妄的相的性中,而不识相的本来的唯一真实性,再去造业。 这样,我们就开始受了业报,生出苦受来,再生出烦恼来。由烦恼又生出了贪、嗔、痴来。无明又开始往复的造业,让我们的苦受越来越多,继而迷失了自己清净的本心,入暗不出了。并形成了自性的习性,成就了后来所有的苦厄…… 但如果我们能在无明这条小调皮狗,刚要去造业时就能察觉到,并阻止它造业的话,我们就可以不令我们的心所(就是那个意根)中的心,去对虚妄生起贪着想来。 这时,我们攀缘外境成相时,我们只取相的唯一真实性,也就是相的一实境界了。无明便无法造业,令我们受业报的苦受了。这时,这条小调皮狗渐渐的,不能再因贪着相的虚妄而得到相的体时,就会转而喜欢亲近我们六根触相时,取相的唯一真实性,并渐渐只取相中于当前境界中的唯一真实性。而得到相时,这条调皮的小狗,渐渐的也会喜欢上相中的一实境界,并形成一种习性。这样,我们的心不再现无明的相,而颠倒过来成就了明相,那既是灭无明尽了。 而这个习性渐渐形成一种自性的习性时,无明这条小调皮狗这时实际上被我们调伏了,也自性的让我们在攀缘名色时,开始自性的只取相的唯一真实性,我们就真的自性清净了。 自此我们就做到了真正的离念清净,这时我们再触外境而不再生出对相的虚妄性的贪着了,无明也就不再造业了。那时我们于这一境界中完全解脱后,就是于这一境界得大自在了,就是于这一境界得了菩提了。 就比如,无明这条小调皮狗的天性,是对屎的臭和果的香并不分别。屎就好比是相的虚妄,而美味的果就好比是相的唯一真实性。当无明这条小顽皮狗,因为不识屎臭在吃屎能活命时,就会虚妄的认为屎是好东西,能令它贪着屎而吃屎成性。虚妄的以为只有屎,是能令自已得到的最好的食物时,对屎渐渐生成一种依赖。自此,屎就被它虚妄的认知为是美好的东西了,并一直贪着着。由这个贪着而挂碍着能否令自己吃到屎,并由挂碍而怖畏着失去屎。其实美味的果才是最好的,却因为它的颠倒梦而识屎为美味,而着于虚妄的对屎执着中而不得出,一直受着苦受,还自以为乐。 但我们能令它在贪着屎时,不让它吃到屎,久了它就会饿到我们让它吃什么他就吃什么。这时,我们就给它果吃。它吃了果后,知道了果的美味,然后开始贪着起果的美味来。久而久之,又成就了对果美味的贪着了,渐渐的就不喜欢屎了。并会渐渐厌恶屎,不再挂碍屎了,并不再怖畏失去屎了。而是开始挂碍果了,并进而怖畏失去果了。这时,它再攀缘名色时,就只对果的美好进行取着了,它也由此总能得到美味的果。久而久之,无明这条小调皮狗,开始养成了一种吃果厌恶屎的习性来。再由这个习性,渐渐自性的只喜欢美味的果了。从此不再颠倒梦想,把臭的屎当成美好的食物,而放弃果的美味而不识了。 这时,无明这条小调皮狗,就被我们调伏了,它就不再造业令我们受业报的苦了。我们自此就于苦厄中解脱了出来,开始了喜乐自在的生活…… 第13章 解说杀生 自这一天开始,我对无明这条小调皮狗的习性,更加感兴趣了。我反复的观照着自己的内心,知道了它是如何行动、如何成就的。并依我对它习性的理解,更好的调伏着它,令它不但不能造业,反而在我的攀缘心生起时,正视所有的缘起,利用它对相的唯一真实性的贪着,来帮我找到外境中的那些相中的一实境界。 它开始渐渐的听起了话来,不再作乱,也不再轻易的造业了。反而是尽心尽力的,在我对外境的观照中,为我效力着。由此,我对外境的观照也开始容易了起来。 我发现,我们能用智慧去解决问题时,什么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了,我们可以很容易的找到问题的根本,然后去解决问题。 同时,我对应着我调伏无明这条小调皮狗时的过程,我于很多法义和法理的理解也更加的通透,更加的容易了。我开始新的一波,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速度,正精进着。 再去以这个过程中实有得,去观照内、外境时,我对很多相的细微的、根本的了义分别,也更加容易了。我为此常令自己的心更加寂定,并在这样的寂定中,不停的感受着法喜生出着。于此我于禅定中,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在喜乐。 时间很快的进行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10月份。 10月1日那天,我和一个乘客聊天儿时,无意中聊到了佛法。他问了我一个问题:“师傅,你对佛法的理解很深,感觉你修佛法的造诣也很高了,我是不敢再和你去辩法了。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困惑了我好久,你能为我说说吗?你是怎么理解四大的,又是怎么理解四大皆空的?我看到网上有很多种说法,什么地大,水大,火大,风大的,我却无法理解他们所说的意思。因为不是他们的表达太过含絮,就是我的理解能力实再是跟不上,所以我一直没办法理解。” 我听完他的话后,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道:“正好,前两天我刚思惟过这个问题,那我就以我的见解为你说说,我们一起讨论一下?” 他听后,很是欣喜,急切的对我说:“师傅,你就说吧,我哪能和你一起讨论啊!” 我没有再争,对他说道:“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对于佛法这样精深的法义,我们都可以说自己的观点见解。这样才能更好的去理解佛的本意,有见是可以在论法时说出来的。并且在论法时说出的法义就算是不圆融的,甚至有错漏的都没有关系,不会成谤。所以你以后不用太多挂碍,但可直言。不过你现在想听我说说,那我就对你说说我的见,你理解一下,有异议时,可以提出来。这个有点长,好在你的路程也长,我就以我所知道给你说说,你要细心的听。” 他听后,点着头,并表现出了很想听我说的意愿来。于是,我对他说道:“佛佗在谛观世间诸相时,发现众生所有现世受苦,皆是因为众生自己的行为导致的。也就是说,众生自己的行为为因,成就了自己烦恼、受苦的果。并非外界给了众生烦恼、苦受,实是众生自己行因,自己得果了。” “为了令众生能自己知道这一切的成因、得果,佛佗谛观着娑婆世界诸众生的所有行为,所有事物,找到了这些因果的形成关系。以杀生这个最直观的行为,佛陀谛观后发现:杀生,就是所有有生命意识的个体,被自己或外力所杀的一个行为,成就的一个结果。” “杀是一个杀害的过程,众生被杀时都会成就两种结果,一个是挂碍自己生死的烦恼,一个是怖畏生死的痛苦。于烦恼、痛苦都有所得。” “众生被杀后,都会有挂碍自己死的烦恼,怖畏自己痛苦及死生起,甚至于死有所得。” “众生被杀前也会成就两种结果,一种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杀,无有挂碍自己的烦恼,无有怖畏自己生死的痛苦。于烦恼、痛苦无所得。一种是由执我所得有挂碍自己的烦恼,有怖畏生死的痛苦。于烦恼、痛苦有所得。” “佛对这样的现象很不理解,通过被杀前、杀时、杀后的整个过程中,自己内心的活动,和对众生的征询后。得到的众生的内心活动,进行着比较、思惟,这就是唯心识观的修行法门。” “佛通过唯心识观,于谛观后,佛发现了这样的一种现象,就是众生和自己都有一种颠倒见。是这个颠倒见令众生在被杀前、被杀时、被杀后,有了不同的表现。佛称名这个颠倒见,为颠倒梦想。那么这种颠倒梦想,是怎么形成的呢?” “众生被杀时,都会因为这个被杀实际发生着,于众生于自己是无为而成的。是一定会成就苦或生死的,是非无常的。所以会体会真实有苦、后来甚至有死的痛苦,就会挂碍了自己的苦或生死,再怖畏了苦和生死,然后于痛苦一定是有所得的,是非无常的。” “众生被杀后,苦或生死成就了,只有体会苦或生死了。所以只有痛苦,于苦或生死是一定有所得的,也是非无常的。” “众生知道将被杀时,却有了两种情况。一种是众生知道了自己将被自己杀时,是故意而行的,于自己是有为的,是非无常的。就会挂碍自己杀自己时的非无常的苦和生死,再挂碍着自己于被杀的得失,而生出怖畏自己的得失来。然后因为怖畏自己的非无常的苦和生死,生出非无常的怖畏,故难以成行。虽然是有为的想杀自己,却因为怖畏自己的苦和生死而成就了无为,由此无为,成就了于杀自己无所得,于不被杀成就了有为、实有所得。” “另一种是众生知道自己将被他杀时,于自己是无为的,是无常的。首先挂碍的是他杀自己的无常性,挂碍自己为何被杀、他如何来杀、会不会真的有所得被杀等。并没有直接生出,怖畏自己非无常被杀的苦和生死。是于被杀的有非无常性行了无为,去挂碍了于被杀的无为的无常性。意识里,于被杀是对无常的有所得,取了会不会成就被杀的因的虚妄,去比对着被杀的果。虚妄的以为于被杀是非无常的无所得的,所以只有烦恼。” 听到这儿时,我通过后视镜看到,他似乎有些兴奋生出了…… 第14章 颠倒梦想 我见他有兴趣再听下去后,就又对他说: 只有确定了自己会被杀后,众生知道了将被杀时,是故意而行的,是有为的,是非无常的,才会挂碍自己被杀时的非无常的苦和生死,然后因为怖畏自己的非无常的苦和生死,生出非无常的有为的怖畏。 但这时杀却开始了,众生因为自己先前挂碍的是于被杀的无常性,对被杀的非无常性而无为,而没有成就不被杀,受了生死的苦。 所以于被杀的非无常性成就了无为,却于被杀的无常性成就了有为,于被杀实有所得,有苦及死的苦受。 而于取了不被杀无常性作为因,与被杀的果不成对应,显虚妄性,故成就了被杀。却虚妄的颠倒梦想成就了于不一定被杀的有为,所以成就了于被杀的无为,于不一定被杀的有为,于不被杀实无所得,于被杀实有所得。 由此佛明白了,是众生知道将被他杀时,以被杀前对被杀进行了认知,是虚妄的。是取了于被杀的过去性的挂碍,于是挂碍了被杀的无常性,而不是直接挂碍了被杀的非无常性,而因这个虚妄的认知,成就了一种颠倒见。 由这种颠倒见,没有正确的挂碍被杀时有苦受,被杀后会成就生死的大苦。再由住于这种颠倒见中,于被杀没有生出怖畏,成就于被杀的无为,所以只成就了众生对被杀的无常的挂碍、怖畏的烦恼。 而由于这种颠倒见,住在了虚妄中,故尔成就了被杀有苦受有生死的大苦。也就是于被杀成就了真实有所得苦,而于不被杀成就了无为,于不被杀实无所得,于被杀实有所得。 而被杀时,众生的心理活动、所受的果都是一样的。被杀后,受苦或受生死也都是一样的。 这时佛知道,这些不同形成的原因了。是因为我们在被杀时,取了他来杀这个外境的无常性。这个外境的无常性,不决定众生被杀时的苦,只能成就众生分别为何被杀、怎样被杀、会不会真的杀。这个外境是于被杀是非非无常的一定有,是虚妄的。 众生取于被杀成过去时的心时,一个虚妄的无常的外境,来对待被杀时的当下的苦和生死,是一个颠倒梦想,是虚妄不正确的行为。所以才成就了众生被他杀前,于被杀这个行为本身,无有挂碍、无有怖畏,因住于会不会被杀的虚妄知见里,成就了颠倒梦想,于被杀这个苦有所得,受被杀的苦。 若众生能够不虚妄的取住外境,而生心观照被杀,不依被杀的过去心去认知被杀,就不会成就这个颠倒梦想。而依被杀时去认知这个将被杀,就不会于被杀无有挂碍、无有怖畏,会远离颠倒梦想,成就于对被杀的正确真实的识观。就不会于被杀的非无常中有所得,以虚妄以为不一定被杀为因,却实成就得被杀生苦。于不被杀无所得,被杀生苦。 佛这时知道了,是众生有为的取住了,于被杀的行为的无常性的过去心,并住于过去心,那个于被杀无直接作用的无为无常的虚妄里了,成就了颠倒的梦想,成就了于被杀的无为,成就了无常被杀的非无常虚妄认知,然后成就了于不被杀无所得,于被杀有所得,有苦受、有死受的痛苦。于不被杀无所得,被杀生苦、或得死。 若众生,对被杀不住过去心,不住于外境无常性的虚妄,远离颠倒梦想,不挂碍虚妄,怖畏真实能被杀,不成就于被杀的无为,就会不去怖畏虚妄,而真实挂碍、怖畏了被杀有苦、有生死,就会有办法成就不被他所杀。于此,于被杀就会成就无所得,因此无所得,就会成就于不被杀有所得,无苦有乐。 不住于被杀的过去心,就可以成就不被杀,所以佛说过去心不可得。而于被杀后的未来我们也会有苦受或受死的苦,所以未来心不可得。被杀时,只有苦无乐,所以于被杀的现在心,也就是现在心不可得。 于被杀不取于外境的虚妄,就不会成就颠倒梦想,住过去心。就会远离颠倒梦想,就会识杀有苦,就会远离被杀。远离被杀后,对被杀有苦无所得,成就无苦有乐。 这时,佛了义了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的本来。又知道不住虚妄,就无有挂碍虚妄,无有怖畏虚妄,就可远离颠倒梦想,就可以了别被杀的本来。若不取外境,就不会令心被外境而转,就不会着于虚妄。 取外境却是我们有为的去做的,是一种自性的习性。所以我们于虚妄的有为,才是于真实的无为,才会成就被杀,才能成就苦。佛又了谛观到应不做有为法,去观照因果的因缘关系,证得有为法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 佛通过前解得到,又开始对所有相一一观照着。观照后觉见,有十种都与杀生一样能成就自己苦的根本行为,它们分别是: 直接以身体的躯干成就的(身行)有三种,杀生、欲邪、不与取(盗、窃、不合理侵占)。 以身体其它容易识别的根器成就的,能让自己受苦的行为有四种。这四种行为皆是通过口、舌来造作的,名口行。这四种口分别行是,恶口、污秽语、离间语、虚妄语。 以意识成就的行为,虽然也发生于我们身根中的意识想法中,却不容易被人理解。佛将我们这个想法,也就意识生起的地方,称名为意根,它生成于我们的身体之中。这个意根的行为,也就是我们的意识想法,称名为我们的意行。这些意行有三种,贪着、嗔恚、信受邪见(伴恶友邪行) 这十种行为,是一定会成就我们受苦的根本。称名其为,身、口、意三种十根本恶行。 而这十种根本恶行,所以会成就众生受苦,是因为众生在这十种行为生起时,皆是因为贪着外境中的虚妄,把无常想像成了非无常,以颠倒梦想,怖畏、挂碍了外境中的虚妄的无常而为因,而得了非无常的果而成就的。 而这个无常性不决定非无常的果,所以住于了无常的因时,却成就了非无常的果。因为无常的因与非无常的果不成对应关系,众生由此而于不苦中实无所得,于苦中实有所得,才成就了众生的唯一得苦。 我说完这些后,又看向了他,我发现他此时是深思着的…… 第15章 境界和合 我见他听得如此的用心,也生出起了兴趣,继续对他说着,我了义的佛法知识: 若这十种行为将发生时,众生不生起那些虚妄的颠倒见,那就不会成就恶行,就不会有苦受了,因无苦受反而成就了乐受了。这样的行为佛称名为善不恶行,也叫善行。 佛又称名出了十种善行:尽行寿(此世肉身身命终结前的行为。有两层意思,一是、死亡,二是、有余涅盘,也就是生时得了佛果,并继续生着。)不行杀生、不行欲邪、不行不与取、不行恶口、不说污秽语、不行两舌(说离间语)、不说虚妄语,不行贪着、不行嗔恚(怨恨、嫉妒、呵责、计较、轻慢、陷曲、诽谤等)、不信受邪见(亲近恶友、伴恶友行、信邪不正见、盲目信受等)。并且知道,众生生时行如此善不恶道时,会于苦实无所得,于乐实有所得。 佛又由此谛观到,贪(贪着心)、嗔(嗔心)、痴(愚痴心)如三种毒药一样,一直在成就着我们生成着颠倒梦想。由此众生取外境虚妄而住于其中,成就了着于外境虚妄,再由怖畏、挂碍着对外境虚妄的得失,而自己行因,令自己受苦果。 佛依前所谛观,把恶行得苦称名为行恶业所得的苦果,称名为业报,也就是行恶业得了报应的意思。行善不恶行,称名为善道。行善道得的业报,是无苦常乐的,称名为善果。 这时,佛为我们找到了苦受、烦恼的原因。是我们自己所行的恶业,成就了我们所受的苦受的果,也就是恶业成报,所以我们才会受苦。而我们尽行善不恶道,才会于此世无苦而乐,于苦中解脱出来,自在的生活,佛称名为菩提。 菩提的意思是,清醒觉悟能于苦厄中解脱自在的意思。而菩提是我们自己通过觉悟、行善不恶道所成就的,所以并非是从外而得,所以菩提就在我们的心中,不从外求。 而能成就菩提的人,就以菩萨代称。但这和佛法中的菩萨还不同,佛法中的菩萨是果位,指的是众生通过修行得菩提的程度,并非此菩萨。一个是名,一个是程度,是不同的。 罗汉、菩萨、菩萨摩诃萨、佛、世尊,是指众生修行达到的境界,也是个相。这些相却是为了分别众生得菩提的程度,而分别称名而成就的。 由前所得,佛又通过反复谛观、思惟、论证,称名了指导众生及自己修行解脱的根性六根。由六根触六境成就六处、六识(六根所触成处的六个界)、六尘(六个处界有染虚妄成就的贪着外境虚妄的法识)。这样众生在修行时,可以更直观的来观照自己,也就是唯心识观的一部分,成就自己的菩提,于苦厄中真正的解脱出来。佛对这个众生通过观照自己善恶行,不去行恶不善道,令众生自己从苦厄中解脱出来的方法,称名为佛法。 佛对众生对外能处境的器官,进行了甄别后,将这些器官都称名为了根,一共有六处根:色根是眼根(眼睛)能看、耳根(耳朵)能听、鼻根(鼻子)能察、舌根(舌头)能觉、身根(身体,一切根生成的基础)能触、意根(意识、想法生成的地方)能识。 六根能感知到六种事物的过程称名是处,这六处对应六根分别是:眼观色、耳闻声、鼻察香、舌觉味、身成触、识成法。六根与这六处可以相互作用,加在一起就叫十二处。 六根是界、六根所触六处的境也是界,六根触六处,可以生成六种对事物的分别,成就六种识,也称名为界,六根加上六处再加上这六种识总称十八界。这六识分别是:眼识(色)、声识(音)、鼻识(香)、舌识(味)、身识(触)、法识(法)。 而六根触境六处成就的六识,有两个不同的体性。如果不是贪着虚妄,不是由颠倒见形成的六识,就名六识,是六种真正的识受。但对于由着于虚妄,颠倒梦想所成就的六识,对外境虚妄有贪着性,就称名为六尘。 但这六尘却不是简单的对应六识成就的,是因为贪着了虚妄,颠倒梦想而成就的。并且还不是在六根中直接成就的,是由六根触境后成就处后,再在意根里和合而成就的。 也就是说在贪着了外境的虚妄性,颠倒梦想时,眼处色成就了眼识后,于意根中和合生成了色尘住于意根。耳根成声处时,于意根中和合成就了声尘,住于意根。鼻根成香处时,于意根中成就了香尘住于意根。舌根成味处时,于意根中和合成就了味尘,住于意根。身根成触处时,于意根中成就了触尘,住于意根。意根使其它五根成触处时,成就了法尘,住于意根。 而这些法尘在意根中,都对应自己的根处成就了一个法尘。若是这六处不是对虚妄的贪着,色、声、香、味、触、法,就真正的在意根中和合成就了对应的法识。 而相就是境界和合而成,只有使界触境,才能成就一个境界相和,由此境界相和,才会在意根中成就一个相。 说完这些时,他的脸上现出了惊讶来。他对我说道:“师傅,我这些年也喜欢去听听佛法,自己也在悟一些佛法。可是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一个人说这样的,让我一下子就能听懂的佛法。真诚的希望您能再给我多说说,我希望我能从你的表法中,真正的领悟到佛的法义。你很不同,你的境界在我看来,已经不是那些出家修行的人可以比的了。现在的出家人,我真不敢说……” 我听完后,笑着对他说道:“既然是缘,我却乐于将我所解的,对有缘的人说说。我就是一个在家默默修行的人,一点见而已。你若觉得对你有用,你就悟悟我所说,要是觉得没用,你也可随缘一听。但是有些事儿不要去谤,这个我想你能知道。对于那些惭愧僧来说,我们修行好自己就好了。佛不是说过,那些无惭愧僧纵使有错,也不要以普通众生的身份去指责。因为他们出了家,就代表了佛的相法,乱说一样会成谤的罪的。虽然无心所使此罪不重,也对你不好。” 他听后笑着对我说:“师傅,放心吧,这个我当然懂,你就快再授点儿吧。”我听完后,笑了起来…… 第16章 以平常心 我听他这样一说,心里很是释然,继续对他说道:“能这样认知最好,因为现在有很多无惭愧僧,让大家都很不宵,有的甚至责骂着。这也是不明佛法所说,不信佛真实有而成就的,还是在计较中。我们要修行佛法,就应不以计较心,不以利己心,不以贪着心,不以分别心去修行。不然的话虽然是无知者罪,但身、口、意业还是成就了。所以为了不让我们自己造业受苦,我们应该守住平常心。也就是说,在初始时,在自己无能为力时,不去过多的对外境生起好奇。并这样才能在自己不能了别因缘时,因生对事物进行干涉想,而被事物控制了自己,形成心被境转的相,令无明着于虚妄造业。那些无惭愧的僧,自然有他们的因果,我们不用过多的挂碍。你愿意的话,我就给你简单再说下四大皆空吧。” 他听我说完后,对我说道:“师傅,虽然一面之缘,感恩你能为我解我心中的惑。不过我总觉得你好像不是普通的人,不然你对佛法怎么可以理解得这样通透呢?” 我很神秘的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道:“都一样,佛也是众生,没有什么不同的,只是佛是知道事物本来的如来者。不要生分别心,分别心会让我们不知不觉中入了执我。我执好去,执我难寻啊,更别说去了自己的执我。那个执我是最细微的,可能不显现时,我们修行的人自己都不能觉知。但他显后,一定又能成就贪、嗔、痴三毒。一定又能让我们被无明利用,去造恶业,我们还会受苦。不说这些了,我先简单和你说说四大皆空我理解的意思吧。” 他听完后,很是诚恳的对我点了点头,于是我又给他说起了四大皆空来。 我对他说,佛常告诉我们,要做到四大皆空,这是一个修行的重要法门,那什么是四大皆空呢? 佛是以地大来譬喻众生的身根,以水大来譬喻众生的心,以火大来譬喻众生的欲望,以风大来譬喻众生的念。 为什么这样譬喻呢,是佛在谛观后发现,众生的身根,是一切根依止的地方,就如大地一样。水、火、风都是依地而生起的,所以佛这样譬喻,是为了让众生能直观的理解何为因缘和合。 为什么佛说一切相,都是因缘和合而来呢?为什么会生成这些相?为什么众生的无明会造业,而众生却要受业报的苦? 是因为众生的身根中,分别生着眼根、耳根、鼻根、舌根、意根。这些根都依众生的身根成就,所以众生的身根,如地一样重要,这就是地大。无明生在意根中,是无明利用众生的身根及诸根在造业,所以无明众生的身要受业报。 身根中的意根是生成意识的地方,也就是由心生成念的地方。这些念是怎么生成的呢?是众生的无明的心要去攀缘而生出了念,那么这个念其实就是攀缘的心,也名攀缘心。 佛取水的相来譬喻我们的心,是因为水有两种特性。一是无外力所使清净无染性,可以清洁一切污垢。一是为外力所使,会溶污纳垢,因污垢的进入而现污浊性。静水常清净无染,不生大涛。污水常混,不能见水中物,有外力使时,常污浊不堪,并可能会摧毁内外诸物。 用火来譬喻众生的欲望是无常的,可大可小,但无论大小,都会摧毁诸物。无风所助时,虽然可以文明为用,但若有风助时,就会生成大火,摧毁诸物令众生生出苦受。 用风的可强可弱、可久可歇、不知生时,不知来时,不知去向,不知来向……等一些不可琢磨性,来譬喻我们的念头,那个攀缘心。 众生的心若如净水无染时,我们就不会生出攀缘心时对虚妄的贪。就不会攀缘时取相中的虚妄对相名色,就不会由颠倒梦想贪着相的虚妄。这样众生的无明就不会造恶业,无明的众生也就不会受苦。因为是众生的无明在造业,无明的众生的身心才会受这些业报的苦。 但若众生的心非净水清净无染时,众生的无明就会自性的,令众生去攀缘外境。再由攀缘外境取外境虚妄名色成相,再由颠倒梦相贪着于相的虚妄中,怖畏自己于虚妄的得失。由这个自己的这个对虚妄得失怖畏,再挂碍起自己对虚妄的得失。这样就会生出贪着虚妄的心来,会令众生自己的无明造恶业,并由无明众生的身心受恶业的业报之苦。 这些对外境相中虚妄贪着的欲望,就是我们的无明利用攀缘心造作的。我们的攀缘心会由我们的无明的心所使,由颠倒梦想生起贪着外境虚妄的念。这个念如风一样不可琢磨,所以众生的贪着虚妄的心,如火一样生起时,就会在这些贪着虚妄的念的助长下,越生越烈,最终成就众生的恶行,再成就众生的恶业。众生再由恶业,决定受了业报的苦。 当念使贪着虚妄的欲望的火生起后,众生清净无染的心就不见了,这时就会住入污垢,然后再入无明,再去攀缘虚妄名色造相,再由颠倒梦想贪着着相的虚妄,无明继续造业,众生自己继续受业报的苦。 就好比,海水在无风时,现清明洁净相,可见水中眼界所能及的事物一样。净水就如众生的净心,对一切相能见真实不虚,也会于真实有所得中快乐怡然。 但有风起,必然起浪,搅动泥沙污染净水。净水由此染污,混浊不清,众生再不见水中真实,只见一切迷暗。甚至有大风起时,还会卷起巨浪,能毁灭一切事物。这时这染污的水,就是众生无明的心。 众生无明的心无明了,就会由颠倒梦想去贪着外境相中的虚妄,并贪着虚妄造业成苦,再生欲望。众生的欲望与贪着的心一起,越烧越猛烈,最终成就众生的无明更多的去造业,而众生的身更多的去受业报的苦。 众生的身体受业报的苦多了后,因痛苦和烦恼就会令众生的心深着无明中。然后随无明所造的恶业越来越多,众生就会生出更多嗔来,由嗔生出更多痴来。由痴实是无明,无明行各种更大的恶业,终受更大业报的苦,甚至毁灭自己了及其它。 第17章 四大皆空 我说到这儿时,停了一下,因为我见他生出了更大的惊讶的表情来,以为他有什么疑惑。 他见我看着他,笑了一下对我说道:“师傅,你继续说吧,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才知道高手在民间这句话的意思了,若不是你现在开网约车,我都会觉得我见了大德了。” 我笑了一下,对他说道:“只是懂一些吧,你愿意听,我愿意讲,这也是我们的因缘和合。” 我说完后,我们一起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后,我继续对他说着四大皆空,我所解得的法义。 我告诉他:就如火山,本来是一泉眼。可当大地受不住所有欲望的挤压时,就会形成火山。而火山发生后,又会毁灭一切众生贪着的相,如此循环,生生不息,众生的苦也就生生不息着。 所以佛说要四大皆空,才能令众生不自己造业自己受苦。 为什么呢,众生的身根中,有意根,意根生攀缘心,才会生出欲望心。由欲望去生攀缘心,众生才会去指使身、眼,耳、鼻、舌等根去攀缘,攀缘名色后,这五根由意根贪着外境中的虚妄,只爱相中虚妄的性,所以只取相中虚妄为住。然后所成就的对相的识受,再与意根中的贪着虚妄的念和合成尘,并由颠倒梦想成就了贪着外境中的虚妄,去令无明造业。众生贪着了外境相中的虚妄后,如水净心便会染尘而污,再成无明。众生的无明就会更多的造业,让众生受更多的苦受。 所以当众生不生起贪着的念时,心就能不生出攀缘虚妄的心向外攀缘虚妄。不攀缘虚妄,就不会名色虚妄成相。不明色虚妄成相,就不会由颠倒梦想去贪着相中的虚妄。不贪着相中虚妄,无明就不会造业。无明不造业,众生就不会受业报的苦。所以说一切的相,都是攀缘名色而来,所以诸相也都是因缘和合而生的。一切相都是攀缘心所使的因缘而成就的,所以都是因缘合和而生。 因为身如地一样重要,佛名为大。心如水是造业的根本,所以名水大。欲望如火,由风所使会灭一切诸有,所以名火大。如风的念是攀缘心,会不可琢磨的令众生造业,所以名风大。 众生诸根间相互的因缘和合,是无明攀缘虚妄名色成相着于虚妄的原因,所以佛说一切相都是因缘和合而来。 当众生如地一样大的身根不去攀缘虚妄了,就是身空了,就不会成就恶行生成恶业。这时众生的无明就不能成就攀缘心了,如水的心清净地无染,就名心空。众生因为心净空无染,攀缘虚妄如风的念就不再生起了,就没有贪、嗔、痴现,名风空也就是念空。由贪、嗔、痴三毒不现,攀缘虚妄的念就不再成就,也就没有了贪着虚妄的欲望,就没有了对虚妄的贪着,就不再行恶不善行,造恶业令自己受苦了。 所以佛告诉无明的众生,要四大皆空,才能灭尽心中的无明。并不是告诉众生一切空无有,若一切空无有,都不用修行了,众生自己不也空无有了吗? 空无有(众生),为不受空无有(业报)的苦,行空无有(善不恶行),成就空无有(四大皆空)……那还有何意义呢? 当我说完这些时,他很是敬重的对我说道:“师傅,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么多,我一定回去好好深悟这一切。不过,以你的能力,可以不用开网约车的。你要是愿意,我倒可以介绍一些我的朋友给你,他们都是搞文案的,还有一些也在讲一些佛法、道法,和世间的正见。” 我听完他的话后,只好又对他笑了。笑了一下后,我才对他说:“感谢你的愿意帮忙,不过我现在干这一行,是为了有时间能修习佛法。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不会以那样的方式去讲我所理解的佛法。法度有缘,你愿意信我所说,就是有缘,你信我所讲,也是有缘,你能正信佛及佛法那就是更加有缘。所以我愿意为你说,也不求你能回报什么。因为一求了就是在做买卖,你给我利益,我给你说法,那是交易。所以佛说不以色见,不以音声见,那是邪行,不见如来及如来者。” “布施是无求的给,不是有求的要,对于佛去化缘就是为了布施给众生功德,所以才日化七家而已。给不喜,不给不忧恼,这才是布施的境界。就像《西游记》中唐僧取经一样,佛给以法,却要收金银,看似让人不理解,佛不是布施的吗。其实佛收了财物才是布施,因为收了唐僧的财物,才给了取经人功德,给了那些受此经度化的人功德。如果不收,反而是让那些人结下了不与取恶业,不能得缘见正法相性、法相。你想过这样一个道理吗?你穿一件一百万买的衣服,旧了也会觉得是好衣服不舍得扔,还会穿。若你花了十元钱买的这百万价值的衣服,你穿一两天就会生出厌弃来。众生贪好,贪名贪重,却不知道重。所以让众生知道法重,来之不易,才能让众生珍惜,而不错过这难值的缘份啊。” “但佛告诉过我们,若以法牟利是不可以的。因为佛以佛智能知道一切因缘,知道何为真正缘起。但很多人对佛法的法义并不了解,只为了贪着名闻利养去以法牟利。还不知道,法不能对所有人都一样说,要知道对方根器,才可方便为说,比如我刚才和你说的,大多都是声闻乘修习的法门。因为我观你对十二因缘法并没生起兴趣,而对四大皆空情有独衷,我就知道了你的境界了。” “所以,我也建议你和你的朋友说说,不要说自己不解的,不要对不尽解的《金刚》、《法华》、《楞严》等大乘甚深的经典过份贪着。更不能在不解时为众生一味而说,因为这些若看不懂,或参不透,就会形成邪见,或令众生退心、生谤心、生迷暗心。” “此世间能真懂这几部经的,廖廖无几。一定要懂了才说,不懂就自己去参学去深悟,若懂了就有巨大利益。这几部经其实都是为缘觉乘的菩萨们说的,有人却以为自己懂了,嗳!” 第18章 不可思议 他听我说到这儿时,表情凝重了起来。我见了对他说:“我可不是要让你布施啊,哈哈。” 他听我这样一说也笑了起来,并对我说道:“我知道您不是这个意思,是您的话让我生起了深思。我得空见我那些朋友 时,一定会如是向他转达您的看法的。” 于是我们又聊了一会儿……一直聊到了他的目的地到了后,他才在一次次的感谢中下了车,我却继续去干活了…… 余下的日子,我渐渐结了很多缘份。我将我所得的法义,如佛所说,因根性的不同,分别布施了出去。 在这样的布施中,不知不觉中就到了,10月8日。 这一天,我因为白天有事情要帮别人处理,就没有出车。早上上香有时候,生出了莲华香。就是有几支香的香灰一直不断,并且盘绕着一下子结了一圈圈的香火的相。我并没有太介意,只觉得应是一种祥瑞的预示。 可下午我出车前,上香时,我每次上香都单独给地藏菩萨恩师上的那支香,竟然又出现了这样的香火相。更加让我震惊的是,我给我娘上的那一支香,此时香灰也没有断,并且将整个十二支香都包绕了起来,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我白天时,抢了一个预约单。所以,我看时间快到了,并没有去问仙家是否有什么事儿,才现了此香火相。而是一边下了楼,一边在心里以意识问了仙家。 当我开车接到那个预约单的乘客时,我突然感知到了天尊仙长,在心里对我说:“今天是你恩师地藏菩萨摩诃萨一个特别重要的日子,你怎么这样提示你都没注意呢。你师为现世菩萨摩诃萨,又为现世释迦摩尼佛灭度前所付嘱值世之佛,只等未来佛弥勒降世于娑婆世界。虽然机缘将至,我还是希望你请伽罗去一趟你恩师地藏菩萨摩诃萨处。你娘也是这个意思,为不劳你感恩师地藏菩萨摩诃萨亲行。” 我听完天尊仙长的话后,立即惊讶了。我赶紧拿起了手机,一查,今天真的是阴历的八月二十四日,并不是特别的日子。但从天尊的交待中,我却感觉有些不能尽解。似乎在心中隐约感知到一些我不敢盲信的因缘,并为此不自觉的生出了法喜。由此令我有难抑的一种喜悦生出,却是在不明所以的状态下。又似乎我并没有真的懂了天尊的意思,他的告知有些让我不可思议。 此时的我,法喜正不可思议的强烈的生起着,心中不可思议的感知成就着,不可思议的不可思议感滋生着…… 我却在这样的不可思议中,思议到了,佛所说的法本就不可思议。我与其这样不可思议着,还不如依天尊指引,请伽罗去就解决了这些不可思议了。 于是,我立即通知了伽罗去恩师那里。 这时,老爷子,突然传音过来。他在我的意识里对我说:“你修行没错,但不能修行成傻子。佛法的空性,可不是让你空到一无所有,不挂碍一切。是要告诉你不要挂碍自我的得失,除去你的执我。不挂碍虚妄,是为了灭尽你的无明,不让你着于虚妄而令无明造业。不可思议时,不去思议,一心信夫尊所说,你娘的指引,就可解决不可思议事。智慧是会正确的转弯,并不是执着于中。就像执空是也是执着,也在着相呢,还因执着而住在了一个执心中。空性无错,但你要分清空的是什么,性为虚妄,不是空掉一切,是空了虚妄。” 这些话虽然在我的意识中声音并不大,但却字字入了我的心中。我似乎一下子就确定了,我所悟到的,我并不敢冒然认定有空性的本来。 这此话正好佛经中所述的,如师子吼一样,一下子让我的心清明了。我的法喜也一下子更加强烈起来,浑身舒畅。 于是,在我心中困惑了很久的一个重要法义,也于此一瞬间,一下子让解悟无碍了。我很是喜悦的,立即以同样的方式,回复了老爷子:“感谢老爷子开示,我一下子通透了。我常不理解的那些修行错的人的见解,于此时,我一下子解无碍了。并且,也感恩您的提示,我请伽罗先去了,我晚些收车会亲自去拜见恩师的。” 我说完后,却再没有老爷子的回话,只听到一串串他慈祥的笑声,在传入我的意识中…… 我娘似乎也在笑着,出现在了我的意识中,只是她没有说话,一直在看着我。 我没再纠缠这些事儿,而是专心的将乘客送到了机场后,就收了车,打算驶回到住处,然后亲自去地府去拜见恩师去了。 可当我在机场高速上刚行驶了不久时,恩师地藏菩萨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车子有前方的虚空中,并看着我慈爱的笑着。 我想停车时,他却对我说道:“开吧,没事儿,不影响我们对话。”于是我的脚从刹车的踏板上抬了起来,并将车子的巡航定速打开了,将车速定到了60,并驶到了最右边的车道。 然后,我对对恩师说说道:“恩师,弟子愚痴,执在了不可思议中。” 我刚说到这儿,地藏菩萨就口喧了一声音佛号。这声佛号过后,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然后,有一种很是强大的能量,就布满了我的全身。我感觉我的耳朵突然出现一种蜂鸣,并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但又不像是耳鸣,只是有些像是在耳边上我的脑海中生出的。 我对这种感觉,当时是一无所知的,只是觉得好奇怪,但又不难受,反而很是舒服。 地藏菩萨什么都没再说,只是静静的慈爱的看着我,随着我车子向前驶去,他的身形在半空中,正对着我,悠然的向后退去,与我的车速一直保持着同步。 此时的我由对这感觉的无知,生起了想问恩师的想法来。正当我要问恩师这是怎么回事儿时,我突然感觉到,那种头脑中那种嗡嗡的感觉,突然一下子加强了。然后,我不知道我在哪里了。似乎我身边的一切真实事物都消失不见了,我感觉不到自己在车里了,也看不见车外的景物了。一切都好像从我的感觉器官中,消散了。 而地藏菩萨在虚空中半伫的那个像,还是和我保持着原来的距离,只是他笑笑得更加慈悲了。 在他那慈爱的笑容中,我的心感觉无比的清明通透,似乎我自己都开始透明了起来,我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存在了。并且那嗡嗡的感觉,在脑海中,还在加强着,我同时不自主的向着地藏菩萨恩师的方向,靠近着…… 第19章 恩师授杖 这时,那嗡嗡声一下子大到了让我有些眩晕,令我有些不能自持的程度了。随着这种现象的生起,我感觉自己一下子生出在了一片金辉中。 眼前再出现事物时,只有地藏菩萨恩师在我的面前。我却是跪在了恩师的面前,离他很近很近,四周再没有其它事物,我和恩师仿佛被一片金色包裹了起来。 我如在一个金球中,跪在了地藏菩萨恩师的面前,他的手此时正抚着我的头。 我脑海中的嗡嗡声,还在持续的发生着,却温和了许多。恩师并没有开口说话,我却感觉到我的右手中多了一个事物,很重。 但此时,我是无法看到的,因为我的头是无法扭动的。有一个声音竟是透过地藏菩萨恩师的手,传入了我的意识中。 他是这样说的:“弟子,许磊,我将我法杖亲授于你,为你摩顶,不为授记于你,只为授你持此法杖之力。此法杖可令你于诸界行走时,能借我力行命,助你破于你大因缘将至时的那些阻碍。并且能助你,成就你所立大愿。你可愿意受持,并依愿行事?” 我的意识触到这些话时,立即不自主的回复了恩师:“我愿意。” 当我说完这些时,我感觉又是一阵巨大的嗡嗡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并且在不久后,我便没有了意识。我的心此时,感觉是在一个虚空中。那虚空明亮洁净,而只有我站在那里,手里拿得正是恩师地藏菩萨的那根法杖……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那个虚空就不见了。然后我发现自己坐在了车座上,那根地藏菩萨恩师的法杖就在我旁边伫立着,一动不动,不倒也不依靠任何事物的伫立着。只是此时的它,却不那么大了,能容在我的车子之中了。 我又抬头,向半空中去寻地藏菩萨恩师的身形。我发现他仍然在我车前的虚空的半空中。他还是飘在那里,还在那样慈爱的看着我笑着。 我有很多很多问题是想问他的,他似乎知道我的心意,还没等我问他,就用同样的方法,将他的话语传入到了我的意识界中。 他对我说:“你不用惊异,你刚才所历真实不虚,那法杖是真实授你了。你也不必挂碍为何,只要你在能用到时去用就好了,它会自动应对一些你需要借它力而应对的事物。你有因缘为使,我不能现在对你解说,只能告诉你,你真持得此法杖。你刚才所经的脑海中的嗡嗡声,就叫觉性,那是一种证果的人才可以持得的力量。你不一定会常持,因为你还没得到常持此力的果位。你只需要记住这种感觉,不要以为你是耳鸣就好。不多说了,今天回住处吧。我走了,记住不生未来想,不生得到想,不生骄慢想,继续你的修行吧。你解开一切诸缘的时间不会很久了,你得福时,才是众生得福时。以后不管给谁以堂口处理事情时,切不可再不收财物,或少收财物,要按仙家指引去收,不论多少不得疑惑。因为你少收并不是慈悲,反而会令那些众生,不能得福利。知道释迦牟尼佛为啥要在成佛后,每天都还要去化缘七次吗?你一下还没有悟到,我就为简单说下。” 我听到这儿时,心里生出了极强的喜悦。因为,我的确是很想知道这个中的因缘的,这也是我很久以来一直想不通的一件事情。并且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其中一定有很深的义、理在其中。 恩师似乎是知道我的心的,他在我想完这些时,继续对我以同样的方式说道:“于佛的境界,他做到了无我,不会计自己所得的。这就是那句我计、我所的意思。他不计较自己所得时,也不需要世俗的东西了。更不会以化缘这种方式,来满足自己的一切所需。他实是为了慈悲众生,为众生积累功德,以消减众生自己的恶业,不受业报的苦,才行此行的。他却不会每天都这样做,只是每天随缘去做七次,有施给一点儿的就是那个施主得了相应供养佛的功德,有不施的,就不得供养佛的功德,但还得可值遇佛而成就一定的功德。就算有恶口相相的,佛也会为他除去谤佛的恶业。但不能尽数去这样做,因为尽数去做,会坏了因果、因缘。你处理世人那些恶业所成的苦厄时,他们若不施你,就无法尽解自己的恶业,不能真正离开苦厄。所以,以后在对机时,还会令无明造业,再受苦厄。并且你少收的话,他们实是得了被不与取的恶业,虽然不会立即去报,但却会成为从业而渐成业报,还会受苦厄。你也因成就了别人被不与取的恶业,而不得出。这才是佛让众生供养自己,及众生多称念佛号的根本,实际是在帮众生出苦厄,累积功德。所以于因缘中,不是佛在贪求你的供养,不是贪众在布施给佛,是佛在给无明众生一个最大的布施。以此布施,令众生可以自己布施给自己功德,消减自己的恶业所报,出离苦厄。这又不是从生求想而能得的,若来求,那就是交易,交易一点功德也没有。这也是众生供养佛很久,却一点果也不得的原因。求为贪,众生的供养只是化解了众生自己贪着的恶业,不受一贪的恶业而已。” 说完后,静静的看着我,脸上却严肃了起来。 我听完这些后,心中真的是如阴霾中见明日,一下子通透了起来。对于觉性,我没有太多的思惟,也没有生起太多的贪求心。但当我明白了,佛这种大无我的布施的因缘后,我不禁在心里有些觉得自己的心量太小了。以前诸事总是不好意思去收人家钱,我以为我是慈悲的,哪曾想,我是颠倒了。 于是我赶紧回复了地藏菩萨:“弟子对佛的布施心已了然了,懂了自己过去错行的慈悲了。愿意在以后,以众生皆不解时,依然不以此假慈悲为众生解脱苦厄。”…… 第20章 我解布施 地藏菩萨恩师听我这样说完后,笑着问我道:“那你说说你的慈悲错在哪儿了,众生不布施,你就不做,你不觉得众生还是有苦吗?我想听听你如何解说。” 我想了一下,对地藏菩萨恩师说道:“众生在应仙家所说,给施财物后,众生自然会累积了功德。那时,我再由仙家出面去除去众生的苦厄,于因缘里,叫因缘不空。于因果中,叫因果不空。只有因缘不空,因果不空时,众生才不会为了除一个苦厄,而成就了下一个恶业,再在将来成就苦厄,那才是真的从苦厄中解脱了出来。不然,我只是眼前除了众生的苦厄,并没有根本消除众生的苦厄。我收的钱财多少,由因缘所定,我不收是于布施不成立,收了这种布施才成立。就算众生有不解,那也只是于现时有困惑不能出离,不会再成就后世的苦厄,所以我要收,还要收得快乐才是真正的去度脱了众生的苦。那些不理解的,就随缘去,起码不会再成就众生的新苦,待其业报完成后,不再造作恶业,就不会再生新的业报。而我不收或少收,看似是慈悲了,其实反而是对众生不好了。我不是佛,所以无此智慧,愚痴成了过往,我于此在您面前深心忏悔。我若能成就佛的智慧,有佛的神力时,我倒也想更好的这样做,不计较自己是否有恶业,只要能利益众生,便是喜乐的。甚至那些于因缘中,不能信解者,我仍然愿意授他们亲近功德。您给我法杖应该也有这方面的发心吧,虽然这只是其中一部分用意。不知道弟子所解,恩师可满意?” 地藏菩萨听我说完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然后不知道是对我还是对谁说道:“此子可堪,此子可堪,小菩萨心成也,所解已甚深……” 然后就不见了踪影了,我这时才发现,我快要下高速了。 下了高速后,我仍然在思惟着这些,并且,我于此时,做了一个决定。以后所有人找我看事儿时,我都会按仙家所定的价格去收取费用。至于那些不理解的人,我不再解释,让一切于因缘不空就好了。而于世人的所有不理解,无非是于因缘中有颠倒见所成就的。只要我的心不是为了贪着他人财物,是真正的按仙家及诸佛菩萨的指引去行事,我就无所谓。而对世人的颠倒认知,我更不必要过多的去解释了。得与不得,我只交给因缘就好了,这也是缘起性空的一个法意之一。 在我思惟这些事儿时,我很快的就到了住处。我刚上楼,小慧儿的视频通话就发了进来,于是我顺手就接了起来。 接起后,小慧儿的仙家在她的身上,我以为又要有什么事情。老九借小慧儿的口对我说道:“老头儿,老头儿,恭喜你啊,今天得到了……” 我立即意识到,老九和小慧儿家的仙家是知道我得了法杖的事儿了。于是赶紧插话儿打断了老九的话:“行了,九丫头,不要说完了。有些事儿你是知道的,不应该让人知道太多的就不要过份的去说。” 老九似乎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是不让她说出我得了地藏菩萨法杖的事儿。眼珠儿一转,诡异的对我说道:“嘿嘿,懂了老头儿,不说了。你这一歩可是走大发了,以后可得好好照着我们啊。” 小慧儿这时似乎感觉到了,我们话里有别的话。有想插嘴问下的表情,但老九却没有给她机会,仍然不肯让小慧儿张口。 我对老九说道:“没有什么事儿是好,只是因缘中要担一些责任吧。既然担子选择了我,我就只有担下。你们还用我照顾吗?但很感谢你的记挂。有些事儿,不能让弟马知道,就别让弟马知道了。知道得太多,反而不一定是好事儿,也许会让她经历更多奇怪的。” 老九诡异的笑着,而小慧儿似乎从中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表情是有些惊讶的。我和老九他们聊了一会儿后,老九才下了小慧儿的窍。 老九下去后,小慧儿我们聊了会儿天儿。但小慧儿真的没有好奇,我经历了什么,似乎她意识到了我经历的一定又是很大的缘份。这些年,她对我的经历也已经习惯了,并且习惯的知道,我但凡经历了大缘,不久后一定会经历大事儿。她对这样的大事儿,早已经不再执着了,因为她知道每一次经历都更像九死一生。 我和小慧儿又说了半个小时的话儿,我们就结束了通话。结束通话后,我坐在那儿抄起了经来。 抄了一会儿后,我停止了下来,又反复的思惟了恩师地藏菩萨的话。我在恩师的话里,感觉到了我可能又要有更加奇怪的值遇了。并且我隐隐的感觉,我似乎还会于这一世有更大的机缘,只是我感觉到的这种机缘,大得有些让我不敢相信了。 正在我想着这些时,很少和我联系的侄女,却打了语音电话过来。我有些惊讶的接了起来,担心是家里的父母出了什么事儿。 她告诉我,是我的母亲有一点冲撞,现在好多了,想让我再给看下。我知道后,找了仙家去给看了下。 仙家回来后告诉我真的只是简单的冲撞,现在都处理好了,我才将这个结果告诉了侄女儿。 她听后,很是安心。但却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一下子聊到了《地藏经》上来。 那一天,我给她说了很多《地藏经》中的法义,和那些故事的寓意。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听到了她在那边涰泣的声音。于是,我赶紧问了她这是为什么。 她告诉了我,她小时候就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亲近佛法的事儿,和她这些年来在心里堵着的所有秘密…… 我通过我所得的法义,为她做了解说后,她才在一个小时后停止了哭泣。但我却于这一刻,突然看到了我侄女儿,与佛门有很深的缘份…… 第21章 弥勒授身 我以前给很多人看过这种缘份,却没有想到,我自己的身边就有这样一个,而且还是我的侄女。 只是当我知道了她的宿世因缘后,我一点紧张也没有,反而很是欣喜。因为我知道,她将来有一天一定于此世会有所成就的。 她也是第二个因听我说《地藏经》而受持,生出悲心来的人。于是我叮嘱她好好看看《地藏经》,她竟然很是高兴的就答应了。 自那天起,她时常问我一些佛法的问题。我也很是高兴的,为他解说着我能解的法义。 在接下来的日子,我更加精勤的深悟着佛经中所述的法义。并在这段时间内,飞速的进步着…… 时间一转眼就来到了11月2日,这一天正好是阴历的九月十九。那天是观世音菩萨的出家日,所以白天我仍然没有出车,而是在家抄了一整天的佛经。并且,我也请了仙家去见观世音菩萨本尊,表示祝贺了。 晚上七点,我才从住处出来出了车,准备干半宿活。晚上九点多一点时,我接到了一个长单,那是从丰台到昌平的。 我刚将车驶上g6京藏高速不久,发现我的车前虚空中的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片金辉。 在那片金辉中,我竟然看见了布袋和尚的相,那就是大家都称弥勒的像。 我的心中有一些惊讶,因为我从未见过,真正的阿逸多菩萨现像给过我。所以今天,弥勒菩萨的出现,让我有些惊讶不已。 一开始时,我以为是错觉,但很快我就否定了这样的想法。因为我发现无论我怎么揉眼睛,那弥勒佛的像,都是那样真实的存在着。并且,他就如那日地藏菩萨恩师一样,也是那样的飘在我车前的半空中,看着我慈爱的笑着。 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处理时,一个慈缓的声音如地藏菩萨恩师那天一样进入了我的意识界中。 他对我说:“你不用惊讶,可以将车开慢点儿。我今日来见是有些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你不是错觉,也不是见的幻相,我真实为阿逸多菩萨,也就是将来会现世的弥勒佛。你可敢信?” 我这时已经对这些深信不疑了,于是我于意识中承认了我的信,并没有说话。 他见我是深信的,又对我说道:“你听好,许磊。前些日子地藏菩萨授你法杖,有很多种因缘在其中。一是想你能代他于人世间行走度善,二是、你将来的一个因缘要用到此法杖,三是、要看你持了此法杖后,是否能够以平常心来对待了。如果你不能持,或你于法不见真正空性的本来,那今日你我自然不会再见。但过去诸佛,见你能正持平常不失,你又在精勤诸法的空性的本来。再依你大愿,将来要与诸魔斗争到底,故尔才成就了你我真正见面之缘。下边我所说将句句为真,你不用生疑,用心听好。” 还没等我说什么,他又以意识对我说道:“你将在不久后,成就我的身,成就一个以我身行走的行者。你肉身不灭中,即得证身为我,代我行我宿命之愿。也就是说,你即是我弥勒。你得身时间,我不为你说。你自然于因缘中会有得见。另我告诉你,明年的四月,将有佛出世,为了了结这末法的浊劫。不然你娘在经中所喻一切将成为真实,世间人将历一场大劫数。不对机时,不可对外人多说,切记!切记!” 我听完后惊讶得几乎都说不出话来了,不是我不愿意相信。而是我的心不知道应该怎么相信,怎么面对这一切。 他却没有再和我说话,也没有离开。而是很专注的看了我很久,然后在我没有回复他时,他又以意识问我道:“你可愿意?接我这一身!” 我想了一下,犹豫了一下,然后对他用意念回复道:“我没有不愿意的理由,于魔我有我愿,如果这是宿世中的注定,我一定会愿意的。所以我此时认真的以心发愿,我愿意!” 这时,我突然经历了,上次见到地藏菩萨恩师时一样的场景。脑中的嗡嗡声。又在我的脑海中一下子生出了,并直接强烈到了让我的意识有些不太清楚的地步了。 然后,又是一片很强烈的金辉生起了,我在眼前的一片金色中,失去了对身边所有事物的觉知能力。 然而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的场景出现,我只是感觉到在这样的一片金辉中,有一只手抚向了我的前额。随即一股巨大的能量,一下子从我的头顶进入到了我的身体。然后,我见弥勒菩萨就在我右前方,应该是他的手在刚才抚了我的头。此时他却已经完成了那个动作,我的意识也清楚了很多。所以我见他在笑着,那笑中是有一种十分满意的表情,在脸上现着。 我刚要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儿时,我脑海中的嗡嗡声就没有了。而他却在大笑中,渐渐的消失了。 与此同时,几句偈语突然出现在了我的意识中:“一念清净,究竟圆满,浊劫将难,正法即现,以不共戒,解脱众苦,灭邪法种,堪任即觉,僧不名僧,不入庙中,法亦名法,不同不争,自觉自成,不困执中,红尘非染,心入垢中,有如来衣,邪恶一僧,后世诸乱,与魔同行,诸要诸法,唯心识中,不妄说法,依根而成……” 我听后,心中似乎立即明白了这些偈语的意思。我没有回复,因为我知道此时弥勒菩萨早已经走远了。 我也没有疑惑我刚才的所历,但在心里,我目前还是不想与任何人说起此事的。因为我自己都不太敢相信,我的缘会大到这种程度。别人听后,我真的不知道,我会不会成为他们眼中的精神病。 我没有再多想这件事情,而是专心的将那位乘客送到了目的地。他下了车后,我关了软件,将车停在了路边,然后下了车,点了支烟吸了起来。 我刚点燃了烟,本晴朗的夜空,突然传出了响雷三声,然后我感觉大地抖动了一会儿…… 第22章 要去无间 接下来的日子,我不知道为何,经常在我于法义不能了别时,就会感觉到另一种提示。这种提示,却不是地藏菩萨恩师的开示,而似乎真的就是阿逸多菩萨,在以一种神秘力量默默指引着我。 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这件事情,包括小慧儿。有几次小慧儿家的仙家想提这事儿时,我都严令的制止了。 黑妈妈,却在这之后,经常和我见面,除了每次都提示我,要把孔怡嫂子堂口的事儿早点解决外,还总是怪怪的看着我笑。并在心中不止一次的提示我,不要再入执了。我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告诉她,我现在放下了对汪欣的念,并且放下得很是彻底。 想想我曾经亲自去斩断自己的姻缘线时,我被王母和我娘的责怪,被月老的调侃,我现在还想笑呢。我是笑自己的无明造业,让我入了执念,现出的那些愚痴的相…… 而那次后,月老说给我系了一条如碗口那么粗的、似人间钢丝那么结实的红线后,我没有了计较,并没有介意。我只告诉他,他可以系,我却不在意了。因为,我想要找的那个灵魂的伴侣,在这五浊恶世几乎是不存在的。他也不和我计较,只是笑着对我说:“走着瞧……” 可这时的我,对异性很难再生起它想了,因为,我看到了人世间行走的异性,或在欲海中沉沦着、或在愚痴中迷惑着,或在无明中造业着,我的心并不是死了,而是寂定着…… 也许会有缘结识有个别的,于一定境界中清醒的,但我却不会再去向外去找了,甚至我也想尽灭了自己的这些缘了。 却在我生出这些想时,我时常于心中生出这样一个念,故意的去灭了缘,也是有为法,那也于缘起性空是相悖的。所以后来的我,不去想放下,也不去想得到,只让心能常于禅定中寂定、自在的参悟着法的空性…… 时间很快的来到了11月1日,一转眼又入了冬了。这天,我刚收车回到住处,很久没怎么联系的小慧儿又发来了视频通话,我随手就接了起来。 接起后,我见小慧儿在那边抖动着,老爷子竟然在她的窍上。 我刚要说话,老爷子却不似从前一样戏弄我们了,而是很严肃的对我说道:“今天子时,你带这小弟马去一趟无间吧。” 我听后很是惊讶,因他说的是去无间地狱,还是要我带小慧儿一起去。我没去过,也不知道那里真实的样子,因为那不是我们这些弟马可以到的界。更何况小慧儿,我都不知道她去了能不能再出来了,我可能有木清伽罗还没大碍,可她家仙肯定做不到。 小慧儿在听到这些后,身体也不由得一震,她似乎惊到了。只是老爷子在她窍上,她无法自己说话,也无法有所行动。 我在这一切发生的同时,并没有很直接的问老爷子,我们为何要去,而是婉转的问老爷子道:“我们犯什么根本重罪了吗?怎么要罚去那里,我是不是得和父母说一下,我今天晚上就要走了。” 老爷子瞪了我一眼,对我说道:“你走不了,你就是想知道为什么要让你们去。少给我来这一套,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我不告诉你,怕吓到你们。不过你放心,没人要你俩,你俩在地府名声太不好了,哈哈!去吧,很重要,你应该以自己的力量能观到了,我走了!” 说完后,他很少见的直接就走了。 小慧儿这时才得了自己的窍,惊讶的问我道:“姐夫,这是要干啥呀?” 我知道她是惊到了,也知道她心中有疑问。对小慧儿说道:“干啥也得去,因为那是注定要去的。无论这件事儿是什么因缘,那一定是你我不能回避的,所以到时我带你去就成了。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带你的灵出去,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切记,你家仙家一个也不能跟来,不然会有大罪的。” 我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似乎看到了我们去做什么。 我看到,我有一样东西在那里。而我一定要去那里一次,我才能拿回我自己的东西。小慧儿所去,却和我不同,她是因为不修行深法,没有功德,所以只是陪我去给她累积一下功德。也就是说,她只要去就行,不用想其它的。 我观到的这些越来越清楚了,我也知道我又看透了一个相。而这一切,一定和那天阿逸多菩萨授身给我有关系。我不想说那天的事儿,我觉得我现在说真的不是时机。也不想对我还不敢确定的事儿,过多的去向小慧儿讲,我怕她担不住。但我却见老九她们,有些想跟去的架势了,那是不可以的。因为老爷子走时,用心传我:“只有你们两个,不许有他。” 老爷子这样说,一定是很重要,再加上他今天的态度,我不敢大意了。 想到这儿,我又对小慧儿说:“你不用担心,我们此去,一定是解决诸界神佛不好出面的事儿去了。所以你家仙家一定不要跟来,不然知道的太多,可能会留在那儿。我也不一定有力把你带回来,你可嘱咐好你家仙家。到时,别一个好奇,真入了无间不出了。” 我是故意这样说的,因为我见到老九她们一众都是想去的。 我说完这些时,老九一伸舌头就走开了,其它仙家也都有些惶恐的离开了。我知道,我的话起了作用,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小慧儿这时,对我说道:“好的,姐夫,我敢去,我也会听你的一定不让她们去。” 我继续对她说:“我感觉是你不修习佛法,你不能得出。所以才让你去陪我做一些事儿。这样才能让你有功德,你才能担起将来的任。” 小慧听后,似乎很是相信我的话,点着头,对我说道:“好的,姐夫,我明白了。” 这时,我见小慧儿的奶奶,默默的从小慧儿的身边离开了…… 我知道,她是不放心孙女,本想去涉险陪同。虽然她是老爷子身边的红差,却还不具可以随意出入无间的能力和权限。这才是我后来说那句话的真正原因,我不想她因虚妄的挂碍小慧儿,而去涉险,也不想她坏了小慧儿的事儿…… 第23章 入无间狱 我还是对老九不太放心,在我和小慧儿结束通话后,我找了老九。我用意传对她说:“你把所有仙家看好,千万不要去。你家小弟马没事儿,这事儿可能是给她累功德的好事儿。而我所去,一定是为了佛门的事儿,可能和未来将出世的佛有关。所以这种事儿,不能太多人知道,也不能有仙参与。” 老九收到后,很快的回复了我:“放心吧,师父早都传话儿过来了,我自然知道这事儿中的轻重,我不会去的,也会帮你看好我家仙家的。” 我收到了她的回复才放了心,然后,抄了一小会儿经便早早的睡了。 睡前,我向天尊交待了些事情,然后安排了金龙护住我的肉身,准备去无间了。 我在如梦非梦的状态中,我与伽罗、木清合成了一个基本完整的我。然后,我们就出去了。 到小慧儿家附近,是伽罗用了他的法门,将小慧儿的灵,以她自己不知道的状态带了出来。然后,我们便一同去了地府…… 我去地府,是轻车熟路的,很快我们就到了这里。只是奇怪的是,这一次有一位差官在门口等着我们,并没有让我们入了城内。他在见了我们后,告诉我们是老爷子让他在这里等我们的,要带我们去真正的无间。 我没有多问,带着小慧儿,就和那个差官去了无间…… 此时的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心中生出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似乎是在告诉我,我今夜来无间的真正目的。我没有出声,只是带着这个念头,与小慧儿和那个差官默默行走着…… 不久后,我们就来到了一些黑色的高山脚下。那些山高得看不到顶端,似乎是无限高大的,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佛经中说的大铁围山。 我正想着这里是不是就是大铁围山,所包围的无间地狱的外围时,那个差官说话了。 他对我说:“你所念不错,这里就是大铁围山,而里边就是无间狱。不过,我不能带你们进去,我也没权限进入到这里。我只负责将你们接引到这里就好了,剩下的事儿,你们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办,这是鬼帝的原话。你们自求多福吧,入里将九死一生,我得回去了。” 说完后,都没有给我和小慧儿任何问的机会,就走了,不一会儿就不见了。 而现在只有一个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小慧儿,和一个似乎不知所以的我,在面对着这高大的铁围山。 我面对着这高大的山,是有些无奈的,因为我不知道如何能进入到里边。可是此时的我,虽然不知道入的法门,不知为何,心里一点儿烦恼也没有,而是平静得如心住虚空一样。 我看了一会儿,问了木清和伽罗,我们应该怎么进入。伽罗没有说话,好像是入了定了。而木清,却出了我的体,站在了那山前看着…… 他看了一会儿后,对我说:“一会儿,我回到你的体内时,你只要闭上眼睛,将心净到你刚才的状态。然后以意念集中于无间地狱中,你便可进入了。记住,不要想为什么,也不要问为什么。因为你进入后,你只按自性你心里的那个念去找,你就能找到你来此的真正意义。如果,你生出他想,心一散乱,我担心你出不去。虽然有老爷子可带出你与这丫头,但你这次的任务是失败的。这个失败还是小事儿,你会坏了更大因缘的。入时,你以意识一直带着小慧儿即可,不然,她会走散的。” 我见木清这样认真严肃的说了,知道这事儿很重要,也印证了我心里所感不虚。于是,我很是肯定的对木清点了点头。 他见我懂了后,立即回到了我体内,与伽罗和我又浑然一体了。 他回来后,我看了下迷迷糊糊的小慧儿,然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我让自己的心更加的平静,以净心,净到几乎无念生出时,我的心海里立即现出了一片虚空。只是这个虚空,不是以前入空无边空处定的样子,而是一片黑暗中,一个巨大的虚空中。 入了这个虚空后,我的心无杂念时,我集中意识,生起了一个念:“我要带小慧儿入无间狱中。” 我刚起了这个念,就感觉我的左手多了一样东西。我不用睁眼睛就知道,那是恩师的法杖。我刚要想这个中的因缘,就想起了木清的话,于是还是集中着所有意识,一心生着要入无间的念…… 这时,我感觉法杖立即抖动了一下。然后一个声音这时不知道从哪传了出来:“可以睁眼了!” 我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后,就见我入了一个灰色的世界里了。在这里,我目光所能及的只有那些大铁围山,还有面前的一潭黑色的粘稠的墨色黑水。而那些黑水中,有很多人、非人,在不停的哀嚎着。它们或相互撕扯啃食着、或被差官们用刀叉挑碎再重生着、或被巨大的怪物叼啃着…… 所有的相,都如《地藏菩萨本愿经》中所述一样,那场景不是用惨烈所能形容的了。我能感受到很大的一种,由这种痛苦拧成的痛苦的能量在这里漫延着,并触动着我的心…… 我知道,我们入了无间中了。这是我第一次真切的入了无间中,感受到了无间的苦。 小慧儿,这时却不再迷糊了。她似乎被这种苦的影像惊呆了,张着嘴,瞪着眼睛看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感觉到我的心还是寂定的,并没有好奇这一切的成因。但是一种悲心,却从心中生了出来。我悲那些无明的众生,生时不知道还有无间狱,不知道自己所行恶业重到生在是地。于肉身死后,生于此处,受极重的苦。在生时,贪着欲望,不计善恶的胡作非为。而入了这里,是真的不能再得出了。 这种悲心,让伽罗不自觉的念了声佛号,我也不自觉了念出了声音:“南无阿弥佗佛……” 同时,我手中恩师的法杖,也在轻轻的抖动着,杖端还生出了一个金色的小球,在那静静的闪烁着…… 第24章 清净回本 那些无间狱中受苦的众生们,不是死了就完事儿了。是在死后,立即还生出在无间中,又开始受苦,永不停止的循环着。 我在看这场面的过程中,就见到了很多死后即生的情况。 我正在想着,突然在远方来了两位大差官,见到我和小慧儿后一愣。 然后不知道为何,立即给我跪下了,礼拜了我。同时在口中还说道:“不知道大菩萨驾临,菩萨可有欲度苦生善?” 我不明所以,他们为何称我为大菩萨。这时木清却以我口对他们说道:“是有缘来些结缘,无有可度的苦,你们不必跟随,我自行走走就好。” 那两位差官听后,立即又礼拜后,退了去。我有些惊讶,为什么他们那么恭敬我。我看了下手中的恩师的法杖,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了,也许他们当我是地藏菩萨化现而来的吧。 我还没有确定,就感觉法杖在震动着,似乎是的指引我向一个方向走去。在木清与伽罗的确认下,我放下这些念,随法杖的指引向一处山脚走去…… 不久后,我就来到一处。那一处看起来就是一面黑铁的墙壁,但法杖却停止在了这里,并不停止的嗡嗡的震动着。而我的耳朵中又生起了,见恩师和阿逸多菩萨时的嗡嗡的声音。我知道那是觉性,却不知道为何我又有了这种觉性。 小慧儿惊讶的看着我,想说话,却不敢说的样子。我没有理会她的这一个表情,而是专注着以我的觉性感知着。 我突然在觉性最强的时候,感知到了,我的那一分清净的元灵,就这黑铁的墙壁后面。我是有些惊讶的,它不是在混沌中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一念刚生起,我觉性中就有一个声音出现了:“专注是事,不做它想,去与它见,合为一体,你见此灵,才真见性,因缘所使,大缘将生。”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觉性在指引着我,我的心立即专注了起来。并在这专注中,清净无染的使意识,向那墙壁后伸展而去…… 同时,我知道小慧儿要留在这里,她是不可以去的。 不一会儿,我就觉得我入了一个碧蓝色的虚空中。而我的背后就是那些黑铁的墙壁。 我回头去看,却发现那些墙壁竟然是透明的,我可以看到小慧儿惊讶的站在那里,而地藏菩萨的法杖生出一片金辉,将她罩在了其中。我不在那儿了,我在这碧蓝中了。 我看完后,心中仍然没有杂念生出,觉性神奇的带着我的意识,在这碧蓝的虚空中穿行着,并不是走…… 那里好蓝,就像碧玉化成了奶状,然后铺洒在了整个空间一样。如秋天无云的晴空一样,却还透柔和的玉脂一样的光出来。在这里穿行,心是自在愉悦的…… 不久后,我突然停了下来,并停止在了一处实地上。那地上不知道是细沙还是什么,但是是一片金色的。似乎在那些强沙中,还生长着嫩嫩的绿草的芽,旁边还有清澈的溪水流过,无限的美好。 我在觉性的指引下,向前走着。不一会儿,就见到了远处有一片白色出现…… 再走近时,我见那白色竟然是一支莲花,开在一潭镜水中。而在那盛开的莲花中央,我见有一个金色的小球在上方悬停着。那球不大,只有两公分左右的直径,但我却看到了自己的那份清净的元灵,在那金球中坐着…… 伽罗这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诵起了咒来,那些咒声音不大,我能听到却是听不懂的。 随着伽罗持咒的完成,我看见那小球立即离开了那个盛开的莲花,向我飞来,很快就到了我的头顶。我只觉得眉心处一痒,似乎它就钻入了我的意识之中。 随着他的进入,我感觉我与伽罗、木清、还有那小球中的我的元灵正在合为一处…… 同时,我的觉性大到了我想象不到的地步,我只能觉见脑海中的嗡嗡声,和那金球,其它的什么也感知不到了…… 有三分钟的样子,我清醒了过来。然后,我竟然看见自己的明台了。并在我的明台处,我看见一个像小佛像的金色小身坐在那里。那时,觉性立即让我了知了,我的清净元灵回来了,我与伽罗、木清都完整了。我们完整于一身,也可随意分合,却都有了那分清净的元灵了。 而这个地方,就是我那清净元灵的藏身之处。我此时,能觉见它是混沌的另一种化现,也是一种相。 我刚想知道,我是谁时,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心无挂碍,无有怖畏,无有颠倒,自见真本。” 然后,就出现了一个意识,我应该回去了。随着这回去的意识的出现,我立即就回到了小慧儿的身边。 我手拿到恩师的法杖的瞬间,小慧儿竟然说话了。她大声的对我说道:“姐夫,你现身了,你竟然是……”她还没说完,我就感觉我眉心一痒,然后似有一道金光射向了她,她立即就又进入到了迷迷糊糊的状态中了。 而我却没有对她的话,生起太多想,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感觉到我的心如我的那份无灵一样静且清净着…… 我的意识里开始生起,我应该如何回去的想法了。这想刚行起,似乎我明台的那个元灵就在告诉我:“调伏无明,如是一样,能正能反,颠倒就成。”我不知道为什么立即明白了离开的法门,那就还是如进入时一样,以意念集中就可以了。 于是,闭上了眼睛,让我的心近平静无念时,再集中意识生出了唯一的一个念:“我们离开无间。” 我感觉法杖在这一瞬间抖动了一下后,我的身体一下子轻了。然后,我再睁开眼时,我就到了初始进入的地方了。 我却没有惊喜,似乎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可意外的了。我感觉到了我自己的变化,那就是那种,我一直想要找的,于所有境不动不动的平常心,在此时是显现着的…… 第25章 邪说法众 接下来的日子,我继续抄着《法华经》,对于我所有的经历,和我所得到的,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而我自己也并没有执着在这里,只是此时的我看事情很是容易了。有好多事儿,我发现我自己一眼就能看到事物的本相了。 我更加喜欢这种独处的日子,并且让我这种独处的日子,过得更加有意义了。我曾经生起过离开这里的想法,却没有执着,觉得一切随缘就好。若有天我真的要离开,我想才是我离开的时候。天尊仙长对我的这个认知,似乎也很是满意,笑着告诉我,一切都在因缘中,不起执不坏因缘,因缘才不空。 我其实也是这样想的,并不是我自己能解脱了,就够了。因为自己断灭了烦恼,其实只是个初果罗汉。而我的发心,是要让更多人能从烦恼中解脱出来。我还要护住正法法性,不被那些邪说法师以颠倒见,虚妄论而惑乱正修……因为现世真的有一群大傻子,为了各种利己心,在带着一群小傻子,在修空无所有…… 我还发现网上的说法者们,有的执着着经。以经中的一个字故弄玄虚的一顿之乎者也,把大家本来容易看懂的法义,无限引伸着。甚至到最后,他自己都不能说通了。以这样的方式在传着法,那样的执经,同时也把执着和虚妄传了出去。我看着心中很是同情那些盲目信解的人们,我希望我有天能有能力改变这种现象。 还有一些是以执法所讲,只讲诸法空性,却讲不出空的是什么。讲着讲着讲成了空无所有,这些人更是邪说法者,我希望以因果不空。能令他们入无间,不再出来祸乱众生。 还有一些,竟然对大家说,和他修吧,一念当下就让这些人证佛。我听后,都不知道是应悲还是应当嗔了。执果还是贪着,以贪着心去修行,就是有为法,将空无所成,一无所得。甚至成就邪说法师,入无间不得出。 还有人说坐禅是禅定唯一的法门,只有坐了禅才能入了定。我更加想笑,他的愚痴,如那两个肉僧,成就了二果罗汉,辟支佛就以为自己证佛了。然后向世人虚妄的解说着自己都看不懂的《金刚经》,祸乱了众生上千年。 然后又有那么多愚痴众生,紧随其后,一起为说这样的邪见。其实禅定就是以静虑入于定中,然后通过思惟法义,观照一切相、一切因缘、一切因果而成就般若智慧和觉性的法门。 佛说有八万四千法门,可入禅定之中,何时说一定要坐禅才能入禅定中了。坐禅者,能不乱想,能不睡着都不错了。不悟懂诸法空性,不入法中,如何入于自由禅定的境界呢? 还有些人虚妄的说《金刚经》重要,他能解说。我说他不懂,因为佛在这些经中说了,此经为有大法发心者说,也就是是为菩萨说的。他连罗汉都不能成就,如何为说?那就是虚妄说者,那是谤法,会成就相应罪的。 有人说开悟的楞严,证佛的法华。可是《楞严经》说的是什么,他们都不懂。这部经说的是唯心识观,是大乘法的根本修行法门,还以为能读懂。其实那些人连边都没儿沾到,那是说给大菩萨的法义。但就是有人觉得自己懂了,还要成就五百个能说此法的弟子,我说他就是最大的阴魔。 《法华经》是很重要,可在法华上有这样的一句法义:诸菩萨问世尊应如何为众生说是经时。佛告诉诸众,说是经者,入如来室,着如来衣,坐如来座为说是经。这是什么意思呢,入如来室者,是能如佛一样有一味平等的大慈悲力。真的能明了诸缘,能看透众生根性,才是真正的大慈悲。否则不论众生根性,一味为说,那是虚妄说,不名慈悲。就比如你一定要让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吃馒头一样,是不可行的。着如来衣的意思是佛在告诉我们,你要有佛一样的大忍辱力,才可为他说此经。坐如来座者,是深知诸法空性,才名能坐如来座,这里的如来是事物的本来。只有知道了事物的本来,才能坐了如来者的坐,如佛一样成就师者。 只有成就了如上三样,才可为说法华经。而颠倒众生,以为他说此经自己就能证佛了,是愚痴的颠倒见。不但不能证佛,还会为自己贪着着佛果,而虚妄说法,而获罪入无间…… 这世间的种种乱说法的相,让我生出了很多想。但我却于此无能为力。于是,我开始在朋友圏中,发我所解的法义,有深有浅,我希望有缘众生随根性,能从中受益…… 时间很快的就来到了12月的中旬。17日那天晚上七点,我正在出车,小慧儿打了视频电话过来,我不方便没有接。她又发了语音过来,在语音中对我大喊道:“姐夫!救救我……” 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状况,于是在乘客下车后,立即收了车,回拨了过去。 她接起后,急切的对我说了一大堆的话,我听完后大致的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在告诉我,她与一个男孩子相爱了。但由于一些因缘,这个男孩子现在还不能成为她的伴侣。而现在她奶奶不同意,正在收拾,现在在她家的那个男孩子。她没有办法制止,所以想请我和她奶奶说说。 我听完她的这些表述后,对她说:“别乱,你先让我看看那个男孩子,我看看你们到底是不是正缘。”其实我知道她说的是谁,但我不想点破了。因为我以前就知道她们在来往,告诉小慧儿不要急,可她们还是走到了一起。这一点上,小慧儿是有恶业的,那个男孩子也是有恶业的,但事已至此,我只能先看看因缘的发展再做决定了。 小慧儿听我这样一说,没有犹豫,立即就让我看了那个,被她的奶奶捆着窍的男孩子。 我见到那个男孩子时,心中不禁一惊,因为我知道了她们的真正因缘…… 第26章 因缘所使 因为我看到,这个男孩子竟然就是我给小慧处理姻缘时,月老给牵线儿的那个男孩子。这是让我有些惊讶的,我不知道为何会是这样的缘。但我却知道了,小慧儿和那个男孩却是正缘。我想是小慧儿真的很在意这个人,她才一直没有发那个男孩子的照片给我。她是怕我知道了她们现在还不是姻缘,而阻止她。但因缘无常,她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这时月老突然在心中对我说:“小子,这回我看你怎么解决?”我却没有回复他,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下。然后,我用意识告诉了小慧儿的奶奶,让她来我这里,我有话要对她说。 小慧儿的奶奶听完后,真的下了那个男孩子的窍。借小慧儿的口,数落了她们一会儿后,就离开了。我知道,她是来找我了。这时我见那个男孩子也好了,就和小慧儿结束了通话,让等我消息。 我将车停在了路边后,不一会儿,小慧儿的奶奶就气哄哄的来到了我的车里。 她来后,起初情绪是很激动的,说了很多不同意的话。我一直静静的听着,直到她的气儿消了些,我才开始和她沟通。 我对她说:“我们都改变不了这缘了,这是月老亲手系的。我虽然刚才也有些不理解,但在刚刚我看过后,却理解了。”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我没等她问,继续对她说道:“那个男孩儿,也是老君身边童子转世而来的,她们上世本来就是熟识并有爱慕的。也正因为这个缘,才前后被罚下了世间。这天上的一前一后人世正好差了七年,所以那男孩子小了你孙女七岁。而她们应该不是简单的要来人世相会了缘的,这其中还有更大因缘在其中。所以月老才牵了这样一个姻缘线给她们,她们一定会成就婚姻的。这大因缘,我不方便和你说,你能信我所说吗?” 小慧儿的奶奶,听完我的话沉思着。许久后,才对我说道:“我也是刚才急了,生了嗔痴了。现在我看了一下,还真如你所说,因缘大到还真是不能轻易说出来。不过她们现在所行可是恶业,这怎么说?” 我笑了,对她说道:“恶不恶业无所谓吧,若能成就那个大因缘,这恶业并不算什么啊。这个因果你比我都清楚,若你不信,我是她的师父,我代她们背了此业吧。” 她听完后,笑了起来,然后对我说:“关己则乱,要不是我孙女,我也可观得。那好吧,这事儿你来办吧,不过一定要让那个小子认真对待我的孙女。” 我笑了,对她说:“安心吧,我知道怎么处理了。”她倒是没再纠缠此事,和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她走后,我才又拨通了小慧儿视频电话。她接起后,我见她们两个现在一切正常了。就对她们说:“小子,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你记好了,要在明年三月前把身后的事儿解决好了,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们。你们所行是恶业,我代你们背了。你们有结果那天,一定要敬信佛及佛法。” 小慧儿知道我没有说破,是为了给她留下面子,感谢着我,那个男孩子也感谢着我。我们说了一会儿话后,我就结束了和她们的通话,开车回了住处。 我刚进屋里,月老又在意识里对我说:“你不感触一下,你小徒弟都将有良缘了,你怎么办呢?” 我笑了,以同样的方式对他说道:“老爷子,不用考我了,若没有我所期者,我自己独行有何不好呢。红尘心我难再生起了,你那根绳应该牵不牵无所谓了吧!” 月老没有再回复我,只是给我打了一个哈哈大笑的相。但此时,我似乎一点儿也想不起汪欣和我的故事了。或者说想起来时,心里一点波澜也不会生起了…… 我写了会儿小说,抄了会儿经就睡了…… 现在的我抄经、修法、写小说成了生活最重要的部分。因为我把这小说渐渐写成了法义,我实际一直在里边在说着佛法。 这期间,我发现有很多读者,想要找我的联系方式了。于是,我就在软件的评论区里留下了电话和微信,他们却一直像视而不见似的。 于是12月28日那天,我和弟弟聊天儿时,说到了这个话题。我又在评论区发了一些我的联系方式,问他能不能看到。他告诉我,看不到,我才意识到可能是平台自动屏蔽了。 于是我们就聊起了应该怎么解决这事的问题。我弟突然灵机一动对我说道:“你有抖音号没,用抖音联系啊。” 我听后,似乎来了灵感,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以前是不开抖音号的,我觉得上边的东西没有多少有用的。不是无用害人的鸡汤,就是一些邪见者的呻吟。但弟弟这样一说,我开通了我自己的抖音号,并且名字就是我自己的笔名,子午1975。 我开通好后,将小说的链接发了上去。然后,在评论区留了言“抖音。” 我弟告诉我可以了,可以看到了,我们都很是欣喜。没想到一次无意的闲聊,却解决了我与读者无法沟通的问题。正如佛所说,一切始于一个缘起,止于一个缘灭,无非因缘和合,成就了诸相。 自那天后,我开始将朋友圈发的佛法法义,也同步发到抖音号上了,并且很快就有了回应。 有一些读者真的有事儿,想找我帮着处理时,是可以找到我的了。我也由此,又多了一个每天都要做的事儿。就是上抖音看看有没有留言的,同时也偶尔将我了义的法义发到抖音上去。 渐渐的,找我处理问题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我的生活也开始有了变化了。 由于,找我的人开始多了起来,离我自己自由的生活的目标也就近了些。于此,我有更多的时间去了解《法华经》及我所修过的诸法的法义了。 这样的日子,于我来说虽然还是很清苦,但我似乎才刚刚开始找到我应该有的,也是我期望的生活的样子。 一切就这样在我不执着的缘中现了,我却不是求来的…… 第27章 诸多因缘 时间很快就到了小年了,小慧儿的姻缘也现了果,她们相爱了。 小年时,郑文告诉我郭清和孔怡都来了北京,我很是意外,也很是欣喜。因为我们都有四年没有见过面了,所以,那天起放下了手里的所有事儿,专心的陪着郭清他们。 我们聊天儿的时候,郭清的一些话,让我生出了回父母身边过个春节的想法来。 于是这一年的春节我回了父母那儿,一起陪了父母过了个春节。 初六我回到北京后,就开始继续出车,继续我原来的生活了。 2024年3月20日的时候,小慧儿突然联系了我。她告诉我,她和男朋友之间的障碍已经不见了,她们可以正式的在一起了。并且她说她要开店了,还希望我能在开业那一天,回哈为她开店来坐个镇。我同意了,虽然我其实是有一点儿困难的。 4月1日的早上,我来到了小慧儿的店里。那一天,仙家们不停的上窍和我说事儿。甚至在吃饭时,我为小慧的一个朋友汪威说佛法时,她家的仙家竟然捂上了小慧儿的耳朵,想令小慧儿无法听见。 我后来告诉小慧儿,她一定要入佛门的原因后,她和男朋小姜不知道为何都同意了认真的抄《地藏菩萨本愿经》了。我很是开心,小慧儿终于能认真的对待佛法了,也就是说她终于能认真的对待自己的真缘了。 我在哈停留了三天,才返回了北京。 4月5日,郭清又到天津来看病了。于是我们又见了面,我在机场面接到他并同郑文一起送他去天津医院的路上,嫂子说若郭清这次检查什么事儿都没有,想让我陪她们去五台山。我当然同意了,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也有了这种想法生出。 4月17日,郭清经过检查没有身体问题,我来到了天津,接上了他们,当天就来到了五台山,并住下了。 第二天,我们便开始上山朝拜。由于,我们的时间匆忙,我们决定只走一个小朝台的路线。也就是说,我们不是每个台都去,只去文殊寺、殊像寺、菩萨顶、黛螺顶,这些主要的寺庙。 五台山是文殊菩萨的道场,也是文殊菩萨得道的地方。于文殊师利而言,于我而言,应该都是很重要的地方。若干年前,我就想过要来五台山,没想到今天一个随缘,这愿竟然就成了。我真的是对缘起性空,又有了新的理解了。 上山的路上,我们经过五爷庙时,我见拜龙王爷的人众聚多,几乎是人山人海。这让我对比文殊寺和殊像寺中的冷清,观照到,世人贪着的欲有多么的强烈。他们来拜的不是对神佛的礼敬,而是对自己欲望的贪着。这不禁让我想起了,世人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世人邪行,不见如来那句经文来。世人真的不知道这样的礼敬,其实于神佛处将无所得,只有自己的德行够了,自己才能从苦厄中解脱。只有解脱于苦厄了,才不会再生成苦,才不会再有烦恼。而这一切,其实是世人除去自己的颠倒见,才能成行的,不再以颠倒梦想,成就自己的无明造业,贪着于相中的虚妄性,才能解脱。 我看着这样的场景,无奈的和他们离开了,继续的往菩萨顶的方向走去了…… 一个小时后,我们到了菩萨顶。在这里,我见到了多宝佛塔、释迦牟尼佛的像、毗卢遮那佛(也就是大日如来)的像在一起供着。 我不知道为何,心中似乎感觉到这三位世尊,真身也都在此处呢。于是,我开始认真的顶礼了这三位世尊的像。并于顶礼完成后,我很正式的又绕多宝佛塔转了三圈。 在我做这些时,我感觉自己看见了这三位佛世尊在看着我微笑着。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当我感觉到那种法喜、那种觉性显现、感觉到似乎有佛的手在慈悲的抚摸我的头时,我不再生疑了。 我不知道,我正在经历是是什么,但我知道一定和那次见阿逸多菩萨时他授身给了我有关。我却没有同任何人说,只是感觉这次五台山之行,我是必然要来的,这一切都在因缘里。 从菩萨顶下来后,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就继续向黛螺顶进发了。在山脚下,我看见台阶的开始的地方,写着智慧之路。此时我的心中不禁默默的生起了一个愿:愿我有天能有文殊师利那样的智慧,能尽解诸法法义,亦能如诸佛一样,能以大智慧、以大慈悲、以善巧方便,真正的利益众生。令有缘众生皆能远离颠倒梦想,不怖畏虚妄,不挂碍虚妄,令自己能从苦中解脱,自在喜乐。我却不求我得何果,只求我能做到。 我这愿刚发完时,我又感觉到了法喜和觉性的显现,并且十分的强烈。但此时的我,却没有去过多的想这些现像的原因,因为我知道了平常心是如何守得了的。于因缘中,既然有缘受,就只去受,不去挂碍才能令心常安寂定。不然我们一想成因时,我们很容易取自己心中的虚妄,令无明造业,成就我们执于虚妄中,再成业报的苦。 这条路很难走,我经过了两个小时,才到达了山顶。 到了后,我本来是要拜文殊菩萨的像的,可是那时里边正在做法事。于是我坐在一株树旁,一边休息一边听着那些僧人诵念佛经……郭清他们不知道转到哪儿去了。 我坐在那里时,却生起了这样一个念头。我不攀缘以令无明不再造业是真正的菩萨,还是我调伏无明,不再让心无明才是菩萨。我想了想后,竟然笑了,因为我发现许久前我就找到这个答案了。只是现在的我,习惯去思惟每一个相了。 我当然不能不去攀缘,不去攀缘的话,将来我有能力解读正法时,我应该如何为众生说呢?我已知道如何调伏无明那条小狗了,只要我灭尽我的无明,那我就于缘起中见诸相非相的本来。在我能知道诸相非相的本来时,我就可以不再怕心攀缘,而是随缘而行了。唯不同的是,这时缘起时,性为空,只取相中的一实境界了。 第28章 计我我所 我们当天从黛螺顶下来后,又去了梵仙山。在那里,我生平第一次见到了胡老太爷的像。 在梵仙山我们将要下来时,我见一个女孩子在哭着,并不时的回头看向胡老太爷的像的方向,而另一个女孩子在拼命的拉她离开,当时有很多人围观。 我觉得不太正常,就用眼力认真的又看了看那个哭着的女孩子。我却看到一位青风在她的身上,她竟然是有堂口的。只是那青风不知道为什么不肯离开,似乎这其中还有隐情。 于是,我不想见她们这样尴尬着,就对那个哭着的女孩子说道:“你是堂仙在身,不想走是吧。你可以信任我吗?如果可以把你的右手给我,我给你处理一下。” 她看着我,犹豫了一下,然后竟然把手真的伸给了我。我也没有犹豫,见她信任了,就直接叩住了她右手的脉门。这时,她身上的青风一呲牙,似乎很是不舒服。我就在意识里对她说:“你是青风,怎么会在人前这样胡闹!” 那位青风这时虽然惊讶,但应该知道我的能力了,没有再挣扎反抗,而是幽怨的对我说:“我本来是她堂的碑王,是她的长辈,可她点堂时,请邪师乱点了鸳鸯普,连我的位子都没有。今天我见她来这儿,就想找胡老太爷说说情,可老太爷并不在位……”说完又哭了起来…… 我见人越来越多,对她说:“你先下去,我会请我家仙和你一同去你的堂口,帮你查明此事。若你说的是实,我能令你回正位。不过,这事儿不要对外说了,你家这小弟马也不一定信我。我帮你处理好后,你就在原来碑王的位置坐好,扶你家教主度善。若你有错乱,我会罚你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很是相信我的话,也许是她知道了我的身份,也许是她看到了我身后的老三她们。不管什么原因,她下了那女孩子的身,她不再哭了,带老三她们去了她的堂营了。 而那个女孩子,这时也好了,她和她的朋友用很是惊讶的眼神看着我,并一再谢着我。我见她的朋友也是有堂缘的,就点拨了她几句,她朋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加了我的微信。 周围的人,都对我生出了好奇,有几个人还一路和我们一起下的山。她们一边说话,一边惊叹着我的能力,并想知道我能处理的原因。我只是告诉她们,我也有堂口,并没有多说。但我知道,地藏菩萨恩师的法杖,此时是在我手中的…… 这期间,郭清突然说道:“老许,不知道为啥,我今天拜佛时,就觉得哪尊佛很像你!”众人听了都向我看了过来,我是有些尴尬的。 于是,我对郭清说道:“大哥,别开玩笑,我不过是能懂一些法义的一个修行者,佛菩萨的果与我甚远呢。” 他却说道:“真的,我想不起来是哪尊了,但你真的很像。”我没有再争论,而是回答起了那些听我懂佛法的人的问题来…… 胡老太爷突然现了像在不远处,他看着我微微的点着头,并对我用意念说道:“快成了,小子,怕以后不能再叫你小子了。很高兴,你将成就时,还能来看我一眼。你不用生疑惑了,你是谁我不能说而已,后会有期!”说完就离开了, 我在想,他不是不在位吗…… 胡微这时在意识中告诉我:“是不想让人看见他在位,你来了他才肯现的。” 我大致是明白胡微的意思的,但却没有再细问,因为那些人一直的问我问题…… 当晚我们又住在了五台山,第二天,我们又去了山西的诸多长城的那些关转了转,三天后才回了北京。 郭清他们在北京又逗留了两天后就回去了,而我在这时日子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要在阴历四月份,抄修完《法华经》的想来。于是自那天起,我出车的时间少了,抄经的时间多了…… 我在这样的状态中,时间过得很快,似乎我都快忽略了时间了。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阳历的五月。那时我的抖音号上更新的佛法多了,关注我的人也多了,而从抖音上能找到我的那些读者也多了起来,我渐渐的开始了另一种忙碌。 有些人是找我看事儿的,我就一一给他们处理了。 这期间有一个事情,我是没有办成的。那就是一个人的父亲真的是因谤佛而现世受了报。生了奇怪的病,却不能一下子灭度,而在人间活受着罪。她找到我时,我只答应了尽量去帮,也一再提示她要认真至心敬信的去抄下《地藏菩萨本愿经》。可是她不知道出于何原因,并没有抄完。我无奈下,只好请伽罗去给她的父亲消业了,可是我知道这种罪是无法救的,所以我没有收她一分一文,只尽心的做了。 有些人是对我所说和法义生起了兴趣的,那些乐亲近佛法的人,我都对她们的疑问做了解答。令她们从原来不懂的状态中解脱出来,知道佛法是什么,应该怎么修行了。我于此行,得到了更大的自在。以前所有的烦恼,我都只想面对了,而不再纠缠在这些烦恼中不出了。有缘起就面对,无缘起不多思,我生活中的一切真的是随缘了…… 当然,也有很多我熟悉的人,并不信我了解佛法的本来。甚至有人说我是自以为解了,还在告诉我要向内求。我真的很是无奈,但我却没有多和她们争论,也没有过多的辩驳,因为想让一个人信的确是很难的。 向内求,应当做向内如实观照的解义。是不向外求,向内如实观照的意思,其实就是唯心识观。 而唯心识观,于当世无几人能真解,因他们不宵于《占察善恶业报经》,而错失了一部重要的唯心识观的典藏。若盲目说求,还易让无明众生再入执着,贪着虚妄成就有为法。 那些天天说我执,要去我执的人,却不知道我执为执我所成就,不执于自己,哪来的执外呢?计我、我所,才是一切执着的根本…… 第29章 初闻先生 5月6日那天早上9点时,我更新完了小说后,又习惯性的去抖音上看了看。 我看到又有很多人关注了我、点了赞、并同我打了招呼。于是我进入了那些打招呼的人的空间,看了下那些人发的东西。因为我想通过这些人的发表,来观照他或她们对思想的偏好,并以此来浅解他或她们对佛法的亲信程度。 这时,一个网名叫小石头的抖音号,关注了我,并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她最近的一个发表,是她上了当地的媒体。而对于她的职业来说,上媒体并没有什么,因为她是民警。 也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我看完了那个发表。看完后,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是善根足显的,因为她做为一个二级警督,在窗口为大家办身份证,这一点很特别。 我过往认识的她的同行们,多数是贪名闻的,都想有一个体面的有实权的职位。而以她的衔,我想她若不是不想染着太多世俗的尘垢,她应该起码是个科级了,不至于去窗口办理业务。 我再通过那些媒体所宣传的内容,了解到了她的善良。这让我十分的惊讶,她似乎更喜欢帮助别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感知到了她的菩萨心,和行菩萨道的愿望。这感觉虽然现在无据可依,但我的确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并且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还十分的强烈,强烈到我似乎能感知到她的内心世界一样。那个世界在我的意识界中,和别人的是不同的,在透澈中似乎还有一丝丝的困惑…… 我隐隐的感觉她与佛法的缘厚重至极,这很奇怪,这种感觉在我有生之年第一次有。于是,我也回关了她,并回复了:“你好。”她却没有回答,我便出了车去干活了。 晚上收车时,我抄完经,有些累了,发完了小说就打算睡了。睡前我又习惯性的点开了抖音,看看有没有人和我说话或留言。 我看到了一些留言,并一一的回复了,却没有见到小石头说话。不知道为何,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太正常,我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念生起呢,我应该对诸事已无挂碍了,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生起这样挂碍的感觉了呢?这不是在攀缘吗?我对自己莫名生起的攀缘心有些不太理解,但它真实的发生了,并且我并没有立即找到原因。 我的手又莫名的,不由自主的点开了她的所有发表,一一的看了一下。虽然没有都很细致的看完,我却感觉到了她的生活圈子很是干净。不太像一个在特殊部门中生存了很久的,那些很事故的人。并且我看到了她去过五台山,这让我有些意外,她可能也信佛。 于此我意识到了,我的攀缘心在作业了。似乎是在她信仰的这一个点上,生起了更深入的接触她的想法了。我没有再深切的去究竟这攀缘心的行因,因为再去究竟又会生起无数的念,我相信我现在拥有的神奇的直觉。 于是,我又给她留了一个言:“你好,我不常在线,我修佛法。并于佛法,有一些浅见,若有缘可加我壹伍壹贰肆陆陆零叁叁叁。”然后,我就睡了。 第二天,我在微信上并没有见有谁加我,我也没再想这事儿,觉得自己那一个念的动是有些莫名的。于外境,此时我应该是无一念所着的。于是,我放下了这个念,出车继续去干活了。 晚上五点多,有人找我处理些事情,我就早早的收了车,回到了住处。 回到了住处后,我处理完那些事儿,又打开了抖音。我却发现了小石头的留言:“感恩遇见!刚刚在番茄读了先生最新更新的一篇作品,打开抖音就看到您的留言,真是让人心生欢喜!” 我看完后笑了,我的笑不是因为她回复了我,是因为她称我为先生。先生的称谓,她不是把我想象成一个老学究了,就是把我想象成为一个大德了。但于她这样尊重的称谓,我感觉到了一种特别。同时我也能观照到,她对文学一定有一定的素养。也能感觉到她,对我小说的信解程度很高。这说明她是认真的看过了,并且很可能,于我小说中所述的佛法,是有一定觉观,并于知见中是有认可的。 于此,我的心中生出了一丝喜悦。是因为现在能与我有联系的一些读者,她是第一个让我感知到,她对我的见是如此信受的。我因她对我所说的佛法的认可程度,她在我心中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 我现在知道我这一个攀缘的缘起,生于何处了。那是生于我对她人品的直觉,对她于我所浅解的佛法义理的认可。这些认可,让我依于她愿与我在佛法去交流和参学,而生了心。 但我却又观照了自己,看看自己有没有因住而生心。因为,若我于直觉而住了相而生心,我便入了住而生其心的执着里了。那就容易困在相的虚妄性中,执着于对她所有像的认知中。不能正确的觉观,这个相的一实境界。这样的话,她就可能成就那个能转我心的外境。我的心一旦随境而转,可能于此相中的真实就无从觉知了。 当我观照到我并没有住而生心时,我才下意识的打开了微信,果然看到她加上了我。 她对我说:“我是小石头施闻,哈尔滨人,感恩遇见先生!今天,在番茄刚刚读完先生最新更新的一章。打开抖音就看到您的留言,内心是一种非常奇妙的喜悦。”她又一次称我为先生,我又一次真切的感觉到了她的尊重。 于是我用语音回复了她:“我看你是特殊职业,应是唯物主义者,而我修习的是佛法,是唯心识观,能相识也是莫大的机缘。相信这个相识能成就一个善缘,很愿意同你一同参修妙法,我叫许磊!” 她很快的又回复了我信息,对我说道:“是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读您的作品,就像看到了您的过往,也体味着您的心路。我也是不经常登陆抖音,但您的小说,我这些日子天天都在看。我虽然在体制内,但这些年的人生经历,让我有很多关于非唯物的思考了。” 于是,我们开始聊起了天儿来…… 我能感觉到她对佛法真知的渴求,和做人的稳重识礼。于是因于佛法的同样亲近,和相互尊重的缘,我也乐于生此一攀缘。 佛说过,圣人都有攀缘心,此心是无法灭的,除非没有意识。真正的大觉智者,不是不去攀缘了,是在攀缘时能于名色成相中,取相于此因缘中的唯一真实性而成识。并且以不住于中,成就不对相虚妄的贪着,而对一实境界成所识,有所识。 第30章 止攀缘心 虽然攀缘是令我们的无明造业的一个路径,但根本却是我们心的无明。 初修佛法时,我们其实起初却是要靠不去攀缘,而成就的修行的初级过程的。因为无明是通过攀缘这个行为来名色虚妄,令我们贪着虚妄来造业的。 在我们不能觉知心的无明如何造业,何时会造业时,我们应该先阻断无明造业的途径。而无明造业的这个途径,正是我们的攀缘。 我们初修时,最好的方式是以不令攀缘心成就,而令无明不去造业。 对于刚入修行门边的人,通常攀缘心常表现在对一切外境生常好奇心,能被外境中的一切相而左右的现象。 就好比,我们正在走路时,突然听见远处有剧烈声音发出,就会不自觉的向有声音的地方去寻找。想知道那个声音是什么,为什么会发生,发生后会怎么样等等。这样我们就形成了一个攀缘心,再由此攀缘心生所使,生出了很多想知道的念头来去攀缘外境。 这些念看似无所谓,但久而久之,就会成就我们依附外境的习性。正是这种习性,令我们的无明,也养成了攀附外境的习性,并渐渐成就了造业的习性。 由此,初修习佛法,是首先要修习做到,不对这个声音发起好奇,并去生出念来的自性。以此让我们的心能不生起很多念,久而久之以令心现出一个相对清净的相性来。在心清净后,我们才能查觉无明因何、何时、如何造的业,令我们受了苦受。 攀缘心是一个念,因为我们的心会自性的依习性去挂碍外境。由这个挂碍生起念,才能让我们的心不显清净性。要形成心的清净性,初修时,我们就应该依颠倒的思惟方式,先去灭除我们生念的原因。 为什么要反着颠倒着去做呢?是因为我们没有修习过佛法的人,大多会自性的对一切外境,生出一种好奇来。而由这种好奇,又自性的对外境中所触的事物所现的相性,生出设想来。对外境所现的相的这些设想,并不一定与实际相符,就可能会成就对外境中相的虚妄认知。并由这些虚妄的认知,而成就我们对这个虚妄的认知的攀附。继而再成就我们对这个虚妄的认知,形成执己所想为真实的自性的贪着的执念。由这些贪着虚妄的执念,我们就会不自觉的贪着在自己所想里,就会成就我们对相的虚妄性的贪着。这样我们就会生出各种念来,而这些念就成就了我们的烦恼。因为我们不知道我们所识的是否真实,若我们成就了执着于对虚妄不实的认知为就是真实的认知,那我们就会以虚妄的认知,去应对我们所触的外境。这时,就会因贪着个外境的虚妄,而成就不能真实得乐成苦,再继而形成我们自己造业自己受苦的相。 其实这就是心的无明所成就的,所以说一切苦因是我们自己无明的心,成就的贪着虚妄的想法为因。我们因执着于对虚妄的贪着,再成就对虚妄的执着。再由这个执着于虚妄,贪着于虚妄中,成就了造业的因果。我们造的业,就成就了我们自己得了苦。故而,一切因由自己造,一切果自然自己得。 由于我们对一切外境的攀缘行为,是自性的是由一种日积月累的习性所养成的。所以我们要首行修习去除这种习性的办法,才能令我们不对相中虚妄去贪着。 而要成就这种习性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反着不去成就这些习性所成就的自性。也就是说首先要对外境一切不去好奇,才能让我们不去攀缘外境。而不去攀缘外境后,我们的念就不会频繁的生起,才能不成就我们自性的攀缘心。由不成就自性的攀缘心,而不成就贪着虚妄的相。再由不贪着相中的虚妄性,才渐渐远离烦恼,远离痛苦。 所以初修的人,要对一切外境要先养成一种不去攀缘的习性,才能成就不攀缘的自性。这样我们就可以在第一歩,成就让心清净无念的相来。 其实初果罗汉就是依此成就的,因为初果者,是刚入佛法中修习的众,还无法分别自己的无明是如何造业的。 但不是说修习佛法后,心中什么都不用挂碍了,是不去无谓的生念,无谓的生起攀缘心挂碍了。是我们不去主动找,当事情与我们相触时,我们必须去应对时,我们才去挂碍。但这时的挂碍,不是只由乱想成就的,我们能通过正确的挂碍真实,以正确的行为去解决问题。 比方说,我们的父母、亲人生了病,我们是要在能力范围内去帮他们解决痛苦的。如果我们无法成就除去他们的痛苦,就选择陪伴等一些正确的方式。甚至,当他们可能为此失命时,我们选择正确的面对,而不是无谓的不能解决问题的挂碍。让他们在生命的最后一程,都要为我们再生挂碍,而再成就苦。 我们也可以问候亲人,只要去问候就好了,但不要去在问候后去求一个回应或结果。因为得到会喜悦,得不到会失落。而这些念,都是我们由挂碍自己要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个果而形成的。而得到也好,失落也好,又都会成就贪念,再继而由这两个相,成就更多的贪念,甚至开始贪着挂碍,这样我们就生出了烦恼了。 当我们住在这样的烦恼中时,我们就会由得而贪得,不得而嗔贪而不得。 当因贪而得,生了喜乐时,我们就会更贪得。由贪而得再成就我们以贪就应该得的习性,去成就我们贪不能得,或不应得也想得的习性。由此就会成就我们对虚妄的贪着,再由对这些贪着不得时,成就了嗔怨。 当嗔成就了时,我们就会更想能由贪而得成就喜乐,这时我们其实更加的贪了。由这些更加的贪的念,我们在贪无得时就会成就更苦。并由更苦,还更想得乐,越来越贪却越来越不得,成就的却是更大的苦。这些苦实际是我们自己的习性成就的,并无外因。 并且当一个人嗔时,是无智慧的,会不明白一切是为什么,会变痴。就好比,我们发火或冲动时,我们会用心平静的思考吗?当然不会。因为我们会因为嗔而不计后果,自性的依习性去解决问题,并不是冷静的用思考去解决问题。 所以我们要先以平常心,令自己的心能平静下来时,我们才能正确的思考,并通过思考去解决问题。 但由于习性所至我们会有恶行的自性性,所以我们要依反向去除去我们恶行的习性,才能成就正确的思惟方式和行为。 故而,先以不攀缘,心不起念为修行的方法去修行,都是正确的法门。我们不用计较如何做到,只要我们依一个方法很容易做到了,我说你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法门。 第31章 利他乐心 在聊天儿中,我知道她刚刚看过了《金刚经》。于是我也将我正在抄的《法华经》拍了照片发给了她,并对她说:“不用叫先生,叫我许磊就好。我不过也就是个,对佛法有一些自己的认知的凡众。若有缘,我们可以同修。” 她对我抄《法华经》是有些惊讶的,并对我说:“您字写得真好!刚才你不让我称呼先生,称名字就好,我就把您改成你了。可一和您说话,又不自觉叫您了。” 我对她说:“叫我许磊就好,名字不过是个相。相好相坏,也都是个相,无非为了分别。若于一境界中,能于此界境真实起作用有分别性,那才名相有真实性。” 她很是干脆的同意了叫我磊哥,并对我说:“我看磊哥的小说,觉得你是由浅入深地阐述着因果、佛法,非常引人入胜。评论区不是很火,我觉得很多读者和我一样,心里有很多触动,但是却不太好表达出来。” 我用语音对她说:“我刚写时,只是想记录自己的一些过往。通过对一些我自己真实经历的叙述,能真实表达堂口的一些本来。以此,令一些对堂口不能正确认知的迷众,不再被现世的神棍们所愚弄。伤了些钱财倒还在因缘里,但弄得受更多苦,就会更入迷暗中,不能得出了。还有我的生活状态并不是很好,所以我也想通过写网文,得到一些报筹来改变自己的生活。” “可是后来,在我同时修习的佛法的过程中,我突然想到有些人对佛法的认知,也是同对堂缘的认知一样的迷惑。于是,我就想能从我理解的因果下手,以我所经历的那些由因果所显化的事情,来阐述一下因果的成相、显化等一些我所了义的法义。然后,渐渐的再深入到,因缘和合的范筹。我开始不为利益而写了,开始同步的以我所理解的佛法法义,加入到那些由因缘和合成就的因果的显化的故事里。希望以我所解说,有缘诸众,能对机取所需,成就对佛法的正见。并依正见,正确修习,令自己能出于苦厄,或于自己出于苦厄后,也能帮助更多的人出于苦厄。不令自己以颠倒梦想,虚妄的挂碍自己所着的虚妄中,怖畏虚妄成就苦厄。以令自己的无明的心的无明不再造业,自己不再受苦解脱。” 她立即回复了信息给我:“这个发心很大,非常殊胜,这是菩萨的发愿啊。你写的和汪欣的故事,特别有意思。就是那种中年后,还能心动的感觉,很真实。我看了,由那故事的真实,我都不自觉的笑了。哈哈哈。” 我看完后,想了一下才对她说道:“但有愿,唯愿行止。人的一生,最终找到一个目标,让自己能于此轮转中,于自己的宿世因缘中,不空此行,才是最大的解脱。于我而言,并不是自己于此世解脱,或于后世往生善处就是解脱那么浅薄。于我所愿,大自在是于某种境界中的缘起时,真的在心中生出挂碍的他众苦悲的,怖畏他众的若的慈。于那一境界不成就颠倒梦想,令无明不造作恶业,依不令他众皆成苦受的发心而行,那也就是众人口中所说的菩提。” “于他众,有的是自我于此世、他世成就解脱自在。而于我而言,是我于此世或他世,能通过修习所得的佛法知识,于他行利益,以方便令他众于此世、他世解脱自在。我便由此而解脱,而不着此世、他世,我自己是否真有所得。” “自己自在了是小心,于因缘中以自己所行,得解脱者的想。但凡能不令他生苦,不以自己得失为心,能令他众不成无明造恶业,才是真正的大自在。若只是自己解脱了,在所行中,不去观自己所行,是否能成就他众的苦,那只是执己所得。那不就是,利己心吗。以自己快乐为基础,以计较自我得失生心,却不识于缘中,对他所行为苦的因,于相好相坏还有分别,还有贪着,计我、我所。那是罗汉自己解脱的境界,实是心中无他唯我的行。菩萨所行,应该是自己解脱时,能不令他众生苦,并能令他众也解脱所成就的境界。至于佛,是以无计我为发心,不住自己得失,唯为众生解脱,而以完全利益他为发心而行的境界。能观他众真实心性,能知道己行于他众是否成就苦乐,能以先不着自己苦乐受,是否成就善恶业行,是否于世间有住,于出世间有住,于已得果、相、成就、等行。但凡于因缘始时,能识诸缘真实及因果将现的真实,依此能利益更多众生解脱出苦,无一念计较自我,成就利他行的境界。但凡以自己解脱自在为发心者,实还着于执我中,那不名佛乘境界。” “其实那些年,我做生意的时候,莽莽撞撞的,并没有目标,只是着于虚妄中,于物欲中沉迷着而已。而真的让自己的生活跌落到底了,经历了这么多年的迷海漂流后,反而让自己的心清明了许多。找到了自己此世宿缘中,真正的路与方向。我不期望谁能理解,也不怕他众笑话我痴情。因为于我这些不过是些经历,我想放下时,一切都成为了过往,并且还不会再住于其中。于此不住,我不再着于过去而成就自己的烦恼了。所以我只想以这真实所历,向众有缘演说一切苦厄成就的因缘。至于,众人如何看我,我无所谓了,只要有人能真于此情劫故事中,得识情劫成就的本来,以因缘观,出离苦厄,我就是喜乐的。” “就如有人,会以世间法,以事故心去权衡自己于他身所行,着于虚妄的世间规则中。取于这些世间法的反正、对错中,而出离了对因缘的本来了义时,还以为自己于修行自在解脱了。以为自己在他人眼中做人做好了,就觉得自己所行无愧于心,而不知道他众所需,而为说教一样。那还是在以世间法来解出世间,其实还是在颠倒中。无非,还是由着于自我得失为缘起,而住于他众对自己的知见的评判中所成就的。似乎无苦常乐,其实还是在为他所转,为外境所转,因住于外境中取因缘,而着于虚妄中,在成就着颠倒梦想。” “比如,一个人对自己的所行,于世间于自我认为都是正确的。他可以让别人看起来,自己做人做得也成功,做事情合理合世间所有法则。让别人来对自己的所行,做出一个好和不好的评判。通过这些评判,在别人心里成就一个正确形象、一个好的人品。但却从未去观识别人的真实心性,也不介意自己的这些好相,这些合世间理的相,是否会给别人带来苦受。只以自己着自己身好相想,而不能正确识观因缘于他是苦,于自己是着于虚妄,取他想来成就自己利益自己的心,而成就了自认为的,依世间法成就的一个完人的相。这就是世间法的颠倒见,世间法多是以成就自己在他众心中的相好,而不是成就自己能观识己身意行时,是否会成就他身苦受而行。给他人苦受的真正成因、成果,以自己得为缘起,来成就于自己得到而成就缘灭。所以,我常识观自己所行能否令他实有所乐,而不计自己有所苦,不计自己于他想中所成就恶为发心行愿。故而,我不怕别人笑我愚痴,笑我颠狂,笑我似乎花心。只希望,能令见这些相者,能正确识观到自己颠倒见成的原因,我便足矣。” 她很久都没有说话,我想她是在思考着,我说的这些于世间法中有些相驳的理论。 第32章 潜说无生 不久后,她又发来了信息给我。她对我说:“那什么是无生法忍呢?” 她这个问题是我没有想到的,但我却隐隐的感觉到,她一定有特殊的根性。因为对于无生正路法忍,也就是她所说的无生法忍,我也是于此时,无法能够完全圆融的解开的。于是我想了好久,思惟了一番后,我才对她说道:“无生法忍,应当是无生正路法忍,于我的理解,我也不知道是否完全圆融。你有所问,我们就一起参学一下。” 她立即回复了我:“好的,您说。” 于是我对她说道:“《大乘大集地藏十轮经》卷九,福田相品中有说,初心菩萨,以有漏心,对所遇世间苦乐,违顺之事,加以忍耐,称为‘世间忍’。大菩萨安住法性之理,无丝毫执着,称为‘出世间忍’。” “根据《法集经》卷三:凡忍辱有六种功德力。第一, 能忍所骂。 菩萨证得如向平等智力。‘如向’即是如空谷一样,能够容纳一切声向。 虽被责骂,而能忍受,不加报复。第二, 能忍所打。 菩萨得镜像平等智力。‘镜像’即是好似明镜一样,能反照一切影像,而无分别心。 虽被打,而能忍受,不加报复。第三,能忍所恼。 菩萨得如幻平等智。‘如幻’即是了知一切变幻不实。 所以被人恼害,而能忍受,不加报复。第四,能忍所瞋。 菩萨得内清净平等智力。 心内清净,一尘不染,何况瞋恚呢? 所以虽为人瞋呵,而能够忍受,不加报复。第五,八法不动。 菩萨得世法清净不动平等智力。 所以不为世间的利、衰、毁、誉、称、讥、苦、乐,八法所动。第六,烦恼不染。 菩萨得集因缘平等智力, 所以一切烦恼皆不能染着。” “佛经讲证悟“无生法忍”。究竟何谓“无生法忍”呢?无生法,即是万物无生无灭之理, 忍即是安住不动心。无生法忍,即是证悟诸法实相,不生不灭之理,而安住于此证悟之中。” “佛说,修习无生法忍,要依十种法门去修习。第一种,不着内身,不着外身,不着内外身,不着过去身,不着未来身,不着现在身。我以为,这里的身说的就是色蕴。不着自己身所得,去执着自己身好身坏,身得身失。也不以他身所得,去执着他身的身好身坏,身得身失。更不能以自己和他之间的因缘,去执着于以自己身得,去成就他得身。也不能依他身得,来成就自己得身。不能执自、他的过去身,不能执自、他未来身,还不能以自、他的现在身为执。这样,才能真有放下对自己身的执,对他身的执,对自己及其它一切身的执着。对身的不执着,就好比不能以自己的身是人,而他身是非人,而有所取着。这样才能一味平等的去修习,去说法,令有缘得度者皆得受法,自己成就度苦入善。这样才成就了善度他众,令他众自己自度出苦的能力。不然一味以自己想度他为发心,实际是执念。这样就会执着想度他人善想,那度是化解的意思,化解了他众的善,是否反而成就了他众的恶呢?或者无法成行呢?那样是否又生了法于他人,不但不能度化了他人的苦厄,反而会成就他人的更大的苦厄。” “第二种,不着内受,不着外受,不着内外受,不着过去受,不着未来受,不着现在受。我以为是说,以身触有取成受时,不着于自己的受,不着于他的受,更不能住于以自己所取去虚妄成就他的受,或虚妄于他所取来成就自己的受。不着于过去取受,不着未来去取受,不着于现在去取受。所以要如此,其实要完成的也是如上的一种愿行。” “第三种,不着内想,不着外想,不着内外想,不着过去想,不着未来想,不着现在想。我以为是说,身取受而成就了想时,不着于自己对内的想,不着于自己对外的想。不着于以自己对内的想,去虚妄成就他众外的想。也不着于虚妄取外在他想,来成就自己内的想。不着于内、外过去的想,不住内、外于未来的想,不住于内、外现在的想。要成就的愿行,如上所说。” “第四种,不着内行,不着外行,不着内外行,不着过去行,不着未来行,不着现在行。我以为是说,由想成就了行,就是起心去分别事物了。所以当想成行时,不着于对内的行,不着种于对外的行,不着于以取内为依,对外虚妄的行,不着于取外为依,对内虚妄的行。不着于内、外过去的行,不着于内、外未来的行,不着于内、外现在的行。所有愿行,也如前所说。” “第五种,不着内识,不着外识,不着内外识,不着过去识,不着未来识,不着现在识。我以为是说,以行成识时,不着内识,不着外识。不以内识依,虚妄成就外识,也不以外识为依,虚妄成就内识。不着内、外过去识,不着内、外未来识,不着内、外现在识。所愿行也如从前所说。” “第六种,不着此世。我以为是说,不要执着于此世有所得、所有得、得与不得。这样是为了不再成就颠倒梦想,再令无明攀缘,行恶业。这样依此世好好修行,自然于此世必有相应、如愿所得。” “第七种,不着他世。我以为,不执着于他世有所得、所有得、得不得。化现、投生后生于此世时,你只于当下这一世有前世有根性,并不代表你的前世重生了。只有你能以此世所有悟,由信精勤修行,才能渐渐显化你前世的根性。这样才能于此世如果、如愿有所得。而你此世所成就,在他世仍然以他世因缘为现。” “第八种,不着欲界。我以为,是说不能着于欲界身,有所得、得不得、能得多少去修行。或着于于欲界成就果而去修行,一切只依自己本愿去修行就好。成就在哪一界,成就后生、住于哪一界,于哪一界成不成就、成就多少、成就什么果,自然会依愿、依果成就。这样才能不生出执果想,执于想成就于哪一界、于哪一界有成就、成就多少、成就成什么的想。才能不成就有为法,只要依自性本愿,随缘随机去修行,就会依愿、依果成就。” “第九种,不着色界。我以为,是说如前与不着欲界相同,但又有不同,如同不着何世一样。放下你前世、他世中于所有界的果想,只依你所生界,依你所成就宿根去修行就好。而成就后,定依所得果,和所发愿行相应成就。” “第十种,不着无色界,与不着于欲界、色界前境基本相同。因这样才能尊重因缘显化的因果,能放下我相、计我自私心,人相、计较心,众生相、分别心,寿者相、贪着心。不生出对众生的下劣想,才能一味平等,如法修学,如是布施给所有众生。也不要去贪着是否会成就后,生于无色界,永远住留!” “由能成就这些正路法忍,不执着于,于因缘不对应的关系中,去观因果。这样才能觉见一切因缘里,正对应的因果关系,才能不成就颠倒梦想。不以计我、我所,成就于执我、我执。这样灭了执我所得,也灭了我执所见。这也是灭计我、我所,最好的修习法门。” 第33章 后土亲临 我发完这些信息后,她就她所不明白的,又与我交流了一阵子。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夜里十点多了。 于是,我们相互道了别后,她就休息了。 我由于每天晚上出车干活,并没有困倦的意思。于是,我就抄起了《法华经》来。 我刚抄了不一会儿,小慧儿就发了视频通话的请求过来。我看了下时间,都是夜里的十一半还多了。但我怕她那边有什么急事儿,在犹豫了一下后,我还是接了起来。 接起后,我见小慧儿在那轻轻的抖动着,我知道是有仙家在她的窍上了。于是,我认真的看了过去。 我看到竟然是黑妈妈在她的窍上,并且屋内还有另外两位让我意想不到的客人。一位是我的娘,后土娘娘,一位竟然是观世音菩萨。 对于后者这两位的到来,我是有些惊讶的,特别是观世音菩萨。因为黑妈妈我们是经常见面的,只是这一阵子,她少出现了些。而我娘,也时不时的在暗中来看我一眼,我知道,却从没有点破过。可是对于观世音菩萨,我还是第一次在小慧儿那儿见到,并且她与我娘一起来,还有黑妈妈先来上小慧儿的身,这说明一定有什么大事儿。不然的话,这种情况不应该发生。 我看到这儿,并没有急着说破,而是和黑妈妈聊了起来。她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在我们聊到最后时,她以暗示提到了小石头。她对我说:“大家是让你去度人的,不是让你再历个情劫的,你自己可是要分辨清楚。” 我知道她是不好在小慧儿她们面前说破,也知道她是在提示我,更知道这老太太是对我友善的提示一下。所以我明白,她或她们是知道了我在心里,对小石头生起了好感,她特意提示我一下。 于是我抱着感恩的心,对她说道:“放心吧,你上次少说了半句话,害我一个情劫,差点混乱成疯,失了半条心命。所以,这一次,一切随缘,不计得,也不计失,这样就不会再轻易入了你们所设的局里。何况,于当下,我心中对儿女情长的事儿,已经放下了。因为我觉得,在这世间,不可能有那个能与此时我的灵魂相触,并能三观一致的缘了。何况,我现在的状态,是无法让一个正常的人接受,我太穷了。而于你们,你们为了我成就也好,为了什么也好,所有设计给我的缘也好,局也好,我除了接着,别无选择。” 黑妈妈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然后,就下了小慧儿的窍。 她下去后,小慧儿似乎听出了什么,有想问我的意思。我见了对她说:“先别好奇了,好奇会害死猫的。你先认真的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仙家在。你总是不认真,这倒真成了随缘了,不现你就不去觉观。你们两个,以后都各自有自己的缘份,小子,你也要认真对待。”小子,就是我对小慧儿的男朋友的称呼。 小子点了点头,小慧儿听后却是一脸的惊讶,问我道:“还有?” 我静静的对她说:“是的,还有,你好好看看吧。若你的能力看不到像,你也应该能感知得到。用点心,我就不说破了。正好由此事儿,锻炼一下你的洞察能力。” 她听后,有些无奈,但还是很认真的看了下四周。似乎她并没有看到,于是,她静静的感觉了起来。小子,这时也四处查看着,但他自然也是一无所获的。 我看她们一个静静的闭上了眼睛,一个莫名其妙的在找的样子,再见到我娘和观世音静静的看着她们,我是有些想笑的。 过了有十分钟的样子,小慧儿突然睁开了眼睛。并有些惊讶的对我大声说道:“师父,好像你娘在这里呢,她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不是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了吧。” 我听后,对她说:“你还成,还能感觉出来。就是因为是她在,所以你看不到,但你是能感知到的。就她自己吗?” 小慧儿想了一下,又认真的感知了一下对我说道:“我确定,就是你娘自己,她不是又来看你的吧?” 我听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笑了一下。而小慧儿,这时突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抖动得不那么厉害了后,一个声音从她的口中传了出来。 我娘上了小慧儿的窍,对小慧儿说道:“小丫头,我是来看看你的,不行吗?” 小慧儿这一次却能开口说话,她惊讶的对我娘说道:“您老人家,可别逗我了。您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我一个小小弟马……” 她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她,和我娘打了招呼。 我娘这时才又对小慧儿说道:“我看看你,是想知道,我能不能也有个真身,坐在你家里。” 小慧听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半天都没有说话,嘴却张得大大的愣在了那里。我却感觉不应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以我娘的性情,她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真身来计较。何况是和观世音菩萨一起来的,这其中一定有更大的事情。但我却不想再去究竟,只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于是我接过了话儿来:“娘,小慧儿她们两个,现在手头并不宽裕。等她们好一些的时候,我一定让她们给你请个真身,供奉上。” 小慧儿只是拼命的点着头,似乎是惊讶到还不能够正常说出话来的样子。而我娘听完后,却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和我们说起了一些别的事情。这些事情听起来,并无太多的关联,只是说了四月份会有佛出世的一些事儿,和一些末法浊劫的事儿。 我和小慧儿,都没有太惊讶。因为末法浊劫的事儿,我对小慧儿早就说过了。而对于四月有佛出世的事儿,我知道后,也在一次和小慧儿的通话时,对她说了一下,只是我当时和现在都不知道细节。 小慧儿此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第34章 吃素一月 过了一会儿后,小慧儿对我娘说道:“您说的事儿,我师父对我说到过,我是相信的。只是我不知道,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而我有些钱的时候,我一定会请一尊您的真身回来供养的。” 我娘听后笑了笑,对小慧儿说道:“也说不上什么大关系,就是说明一下,让你在合适的时候请个真身,供养上我。而说着、说着,就提到了阴历四月会有佛出世,你们知道了就好。那我就不多停留了,回去了。” 说完后,也不等我们的回复,直接就走了。这时,我见观世音菩萨,默默的笑了一下。 小慧儿和小子还莫名其妙的时候。小慧儿突然身上又是一抖,然后随屋子内金光一现,观世音菩萨就住进了小慧儿的窍里。 小子,看到了金光,呆在了那里,张着嘴,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小慧儿却换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十分端严的坐直了身体。然后摆出了观世音菩萨的手势,对我说道:“许磊,我送你的小瓶瓶,可还好用,可还受用。” 那声音慈缓而和悦,并且还透出一种无法抗拒的殊胜。让人听了,一下子就能生出心境清明的感觉。 我听后,并没有再理会愣在那里的小慧儿和小子,而是谦和的对观世音菩萨说道:“弟子拜见大菩萨摩诃萨,不知道您为何而来。况我还有一问,就是世人都说佛不上人的窍,有邪说但凡上人窍者都为魔。” 小慧儿和小子听我这样一说,眼睛瞪得更大了。她们似乎是因为知道了这是观世音菩萨,而不能自己了。 这时观世音菩萨却淡然和悦的用原来那种慈爱殊胜的语气,缓缓的对我说道:“世人,多无明,没有经历过的,就依猜想而虚妄成就。世人还多不信人死后有生,有六道轮转呢,不相信还有仙家呢。所以世人所说此事,皆为梦想虚妄。这种虚妄的认知不言说的话,也就无所谓了。一有言说,你有信受,那说者当下即成虚妄恶业。因这种恶业会成就世人,不能在佛菩萨真来见时的不正确识观,将成就更多的恶业。这也是由世人无明,以虚妄造作了没有经历过的梦想,所以才成就了此相。不过我倒是想听你说说世人如此说、如此传、如此信者都成就了何等恶业。” 我听后,感觉观世音菩萨是在考我的试。于是,我以我所知见,略思惟了一下对观世音菩萨说道:“初说者,以愚痴,成就了颠倒梦想,成就了虚妄语。并由此令众不能正确认知,又成就了离间众生与佛、法、僧的值遇。继而又成就了灭正法种的恶业,令正法不得传施。由这些也就等同于让众生不能出于无明,又成就众生于恶不能解脱的恶业,等同于杀生,甚至诸恶皆成。而若再有从者,或以此得了利益,就是不与取。因贪着名闻,而邪说不正见,也是欲邪。那么贪着,嗔恚也自然相应成就了。再加上有谤佛和灭正法种两无间恶业,应当下无间了。而信受者不说,则以轻罪成行,若能于善法中得成,自行不得此罪。从说续传者,与初说者同罪。这是我的一点潜见,请菩萨明示。” 观世音菩萨听完,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善哉!你所说无错漏,确是成了此诸恶了。不过下不下无间,还得看后来的果成就如何,如果一念生出惭愧者,并至心的悔过,以后不再犯者,能入善法中修行,并成就尽行十善道,也不是不可除灭生时恶业。轮转后,也有机会生于善处。更多的,今天在这里就不尽说了。” 小慧儿和小子这时明显缓过神儿来了,却不敢再说话了,只静静的听着。小子脸上的表情,却复杂了起来。 我感谢了观世音菩萨的开示,然后还没等我再说话,观世音菩萨又开口对我说道:“许磊,善男子,你听好了。你于前所修习的法中,确于正精勤中已实有所得、有所悟。你以后不可生出慢心,以所得依八支圣道继续修行,或可于对机时,于当世成就你的菩提。而成就何果,取决于你所得、所悟、所行。悟到、得到的是见,而行才是真能成就利益众生的愿。那么由你有缘,我今日实是来提示你,于明日始,你得吃素食,并不得杀生,不能再与那些蟑螂计较了,直至到阴历的四月二十八止。你可愿意?” 我听后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对观世音菩萨说道:“弟子一定信受奉行。”观世音菩萨点了点头,念了一声佛号。 然后又对小慧儿说:“小丫头,你这个月也如你的师父一样,也要行此行,你可愿意?” 小慧儿犹豫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对观世音菩萨说道:“我愿意!” 观世音菩萨微微的慈笑了下,然后对我们说道:“但所有行,应依所有愿而行,不然入于虚妄造业。你们好好珍惜机缘,定有所得。我不多留下,记住佛菩萨是会在对机时,入善者窍的。因佛本在无色界,不如你们有小神通者能通联、能感知、能见时,唯以此法门示导众生。我走了,记住依今天所愿成行,阿弥陀佛。” 说完后,当即下了小慧儿的窍,并即时离开了。而屋子里的金光,也一同消逝不见了。 这时,小慧儿和小子似乎才真正的清醒了过来。还没等小慧儿问我,我就对她说道:“记得,一定要依今天所愿行事。只能告诉你们是好事儿,不能虚妄对待,确是观世音菩萨示现了,她所说定无虚妄。过多的不说了,都凌晨一点多了,没什么事儿,我就挂了。” 小慧儿和小子笑应着,又问了我小子用不用吃素。我告诉她们,小子随心去行就好了,愿意也可以,不愿意也无妨。 她们听后,也没再和我过多讨论这件事儿。于是,我们又说了说真身的事儿后,我们就结束了通话。 挂断电话后,我不自觉的观照了地藏菩萨授法杖的事儿、阿逸多菩萨授记的事儿、今天观世音菩萨的所说所行、我娘和观世音菩萨、黑妈妈一起来见、我以前知道的四月份有佛出世的事儿。 我观照后,感觉这一切似乎都和我有关系。我心中生成了一个念,但我生起这个念后,觉得又不太可能。 于是,我赶紧放下了所有想,平静的睡了…… 第35章 车不见了 5月7日,也就是阴历的四月初一。这天早上,我想起了要吃素的事儿,只是吃了一口粥,和一点儿黄瓜咸菜后,便下了楼,想出车去干活了。 生活是现实的,于当下的我,只能选择先努力的活着,这样才能有后来的一切。此时,我并不贪着好,只想能正命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生存下来。并且于开车这一行,我只是简单的因付出而得到了果,所以,我仍然很喜欢这一行。 我到楼下时,却惊讶了,因为我的车不见了。我又回忆了一下,知道自己没有停错,是在这里停着的。我开始思惟着,是什么情况让我的车不见了。 我想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很可能车是被租赁公司开走了?因为对于租赁公司而言,这种行为是司空见惯的。 更何况,前天有一件事情与这事儿是有关联的。前些天租赁公司的司管,突然通知我欠车租了,如果不补齐,可能会强行收回车辆的使用权。我当时和租赁公司签合同时,是签的代扣,就是我出车有流水会自动每天扣除。所以,我不可能存在着欠租的问题。虽然,现在的我很难,但我并不是那种愿意拖欠的性格。以前的一些烦恼,也是由于我无力负担而成就的。于当下解脱,并不是不想清偿那些债务,而是知道了自己没有能力时,是无法办到的。只有活好现在,才能成就于未来,能有能力行这样的行。所以,我很反感自己有钱乐,却不偿还欠别人的行为。 于是,我和司管说了我的情况,司管却建议我与财务沟通一下。因为,这是财务下的通知。无奈下,我又与财务进行了沟通,最终解决了这个问题。然后我将结果告诉了司管。这件事儿就这样解决好了,本来是财务的系统错误成就的。 由此,我想现在也没有人偷车了,我给司管打了电话。他接听后,很是意外,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让我联系一下车管。于是,我又给车管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车管的态度十分的不好,一直在强调我欠租了就应当收车,并且他们只是按财务给的单子来行事。我要想解决,就要亲自来公司一趟。当我提到,我车上还有财物时,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有办法证明他是清白的。 说实话,我真的想报警算了。可是想想这事儿知道了原因,我就想个办法去解决吧,没有必要去陷害他们。于是,我一边上楼一边给财务打了电话。 可是她却一直没有接,并且,我多次打通后,她都挂断了。我有些嗔生起了,一念生起后,我立即放下了。然后,我给司服经理打了电话。可他竟然也是起初不接,然后打多了就挂断。我感觉到,他们是在回避这个问题。 我放下了电话,让自己刚生起的嗔又平复下来的时候,我开始认真的思惟了起来。 经过思惟后,我觉得这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应该和我这个月吃素有关,或者说和这个月我将面对的事情有关。 这时,小石头正好发来了信息,于是我和她说了这个事儿。她劝我道:“磊哥,要冷静。也许这正是佛菩萨成就的,让你于这个月,能好好的修行呢。你想让你吃素,你还要干活,你能有体力吗?” 我很开心,她能这样说,因为我觉得她是智慧的。甚至,我觉得,她可能都得果明心见性了。 于是,我的心也一下子通达了起来。我又给那个司服发了信息:“你好,我打你的电话不接。我的车子被你们莫名的开回了公司,我有些不理解。如果你们以这样的态度来面对问题的话,我只好先报警了,因为我的车内还有财物。车既然是租给了我,那就是我的财产,我并没有欠租的话,你们无权收回。这可能已经是侵占公私财物了,可能要负刑责的。而且就算我欠了租,你们这样在不通知的情况下,一样构成此罪。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希望看到信息后及时联系我,因为我现在很冲动。我可能随时会报警,我想你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我发这些信息时心中是十分平静的,我只是希望他能有所回复,并没有嗔真的生起。 在我发完后不久,我就接到了那司服经理的电话,我知道他屈服了。于是,我平静的接了起来。那边表示了对我的情况刚知道,希望我去公司解决一下。我想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结束通话后,我拨通了郑文大哥的电话。我对他说了这件事儿的始末,希望他和我去一趟。因为我决定干脆把车退掉,这个月,我就好好抄我的经,不再挂碍其它了。生死由命,挂碍着就是烦恼,我就面对就好了。反正房子还没有到期,我还可以辟谷。 押金退回来,我就可以先维持着。 郑文同意了,并很快的就回来了,接到了我。我们一起去了,那个离我住处三十多公里外的租赁公司。 我们到了后,那些人使尽了一切方法,不想我退车,想不退押金给我,我真的是对他们有些忍无可忍了。 我开始与他们争辩了起来,后来他们一大群人开始将我围了起来。并且很是明确的告诉我,就这样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完全是一副无赖的嘴脸。 这时,我虽然大声的和他们吼着,但我的心却是平静的。我对他们说道:“钱都是身外之物,我并不太在意。我在意的是你们这样的行为,所以今天,我相信这个世界是有公理的。于现世,于后世,你们所行,就应当成就你们的因果。我们也不用再争了,我现在就报警,我车里有五万现金。押金我不要了,可这我自己的财物我得取回来。” 说完这些后,我真的拿起了电话,报了警。并且我给郑文大哥也打了电话,对他说:“大哥,一会儿我让你来你就来一下,把昨天我向你借了五万的聊天记录出示一下,你等我电话。” 这时,天却下起了雨来,而且很大。我没再和那些人纠缠,出了大门在门口吸着烟…… 第36章 规律法则 不久后,原来那个吵得很凶的车管经理,就到了门口,来到了我的身边。他想递烟给我,我看了那个人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只对他轻轻的笑了一下。他有些慌了,开始又是递烟,又是赔不是的…… 我见他那个样子,心有些软了。对他说道:“对错不是问题的根本,是你们什么态度才是根本。我想解决问题,你们无故自大,也是根本。我也无心一定要怎么样,你们自己和110解释吧。而押金的事儿,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后,我拒绝了那个人递过来的烟,自己拿出了烟,点上了吸了起来…… 那个人好像会变色,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很是虚伪的附和着我,并对我说回去找领导商量一下。在得到我的认可后,就走了。 有十分钟的样子,他又出现了。他对我说:“都是误会,押金现在就退给你,是我们做得不好,我代表公司向你道歉。”我没说话,示意他快去办就好了,然后我给郑文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我的手机上就收到了押金返还的信息,钱到账了。我头也没回的走进了雨中,坐上了郑文的车,然后回到了住处…… 路上,我和小石头说起了这件事儿的经过,郑文大哥也听到了。他说没想到是这样,知道的话,就不在车里等了。我没有说话,看着车窗外的雨,一路上感叹着人性的卑劣…… 回到住处后,我和小石头继续聊起了天儿来。在聊天时,她对我说:“磊哥,原来你没有真的动嗔,只是用这样的方式解决了那件难缠的事儿啊。我还想安慰你一下呢,看来你这也是以智慧善巧了一回啊。” 我笑着回应了她,却不知不觉中,将我们的话题又引到了佛法中。 聊了一会儿后,她突然问我道:“磊哥,我看了很多经文,也似懂非懂的悟得了很多法义,但是我一直对六根于网上的说法,有些不太尽懂。我还是不明白,什么是颠倒梦想、因缘和合,什么是六根、六识、十二处、十八界,法识、法尘等,你能为我说说吗?” 她的问题,再次惊到了我。这些看似浅显的知识,其实是修习佛法的根本。我也是刚刚明白了一些,这也缘于我对网上的那些说法的质疑。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很是细微,我又没有师父可问。地藏菩萨在我问起时,只是示我这是很重要的基础,是修习的关键,虽然我于法中得到了很多,但如果不能尽懂这些,将来表法或理解法义时,会很难。不能明示我,要我自己深悟一下。 于是,我在最近一直在研修着这方面知识。在不知不觉中,我还真的一下子通透了。但没想到,小石头也与我一样有过这样的想,并且她神奇的竟然就在这时突然问了我。 我很欣喜,她同我一样。同时,我也有一问在心中自性的生起了:“难道她是证了果的?她是来点化我的?……” 我的念动了一下后,还是很快的放下了。然后,回复了信息给她:“好,我为你说说我所解的,不过可能会时间长点儿。我得给你打字,这样你不明白的地方,以后可以自己思惟一下、悟一悟。” 她很是爽快的回复了:“好!” 我便对她用文字信息的方式对她说道:“我先给你说说,我理解的颠倒梦想是怎么成就的吧。佛佗在谛观世间诸相时,发现众生所有现世受苦,皆是因为众生自己的行为导致的。也就是说,众生自己的行为成为了因,成就了自己烦恼、苦受的果。并非外界给了众生烦恼、苦受,实是众生由自己的行为为因,得了由自己的行为成就的果。” “众生的行为却总由一个因缘所形成,总是由一个因开始的,众生的身、口、意不会无缘无故的去行动。比如我们想吃食物,就是由众生知道吃食物能让众生不饿、能令众生生存,才成就了一个想吃食物的念。由这个念为缘起,众生去找食物、吃食物,成就了吃到食物。由众生吃到了食物,众生得到了食物的能量。众生由得到能量,众生的本体才能成长、能不死、能维持生命的存继。众生在生命存续期间,再去有所行动,又成就了众生可以得到食物。由得到食物,众生又能得到能量。由得到能量,众生又能生存。这一切,都是周而复使的进行的。这些现象,看似平常,却有一个客观的规侓在默默的支配着,这些规侓在往复的运转着。并且由这些轮转,成就了众生对事物认知的习性。” “佛通过对所有现象的反复谛观,了别了所有事物,都在循着这样一个规律在周而复始的运行着,包括我们生命的死和生。而这些规律,由一种法则在支配成就着。” “佛从这些法则中谛观到,这世间所有现像,都如一个镜相一样,在相互关联着。而这些关联,都是由一个缘起为因,成就了一个缘灭时显的果为结束。然后这些果又会成就另一个缘起的因,再成就另一个缘灭的果。由这些因和果的显现,都是由一个缘起和一个缘灭成就的,佛谛观到,是因缘成就了世间所有事物由因得果的显现。而这些因和果的显现,又成就了世间所有事物的镜相。” “所以佛由对这些镜相的深入谛观,总结出一个结论,所有相都是因缘和合而生灭着。这种生灭,就是于因缘成因果的轮转中形成的。” “佛知道了所有相都是在因缘和合中轮转着后,又想知道那为什么在因缘和合生成相后,众生会有苦和乐不同的感受。于是,佛又谛观了由因缘和合成就的所有相,在对这些相的深入谛观中渐渐找到了答案。” 我说完这些时,发现她一直安静着。我不知道她对我所说的是否感兴趣,若不感兴趣,我再说下去,或许会让她生出烦乱来。这样的话,就可能令她生出退心。于是,我要先问一下她的感觉,才可继续对她说后边的。 由此,我发了信息问了她:“我说的你还有兴趣看下去吗?有的话,我就继续说,如果觉得无趣,我们就说说别的。我想你应该能懂我的意思,于我,我是愿意尽说我所理解的。” 她好久都没有回复我,我只好一边吸烟一边等着她的回复了…… 第37章 观照杀生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发来了信息。她对我说:“我很震惊,因为从来没见过有人这样说过。虽然这些看似大家都懂,但你让我说我就说不出来,或者说出来也没有这样圆融。我当然愿意听了,你快说吧,不许这样卖关子。呵呵!” 我听后,嘴角不由得又扬了一下。因为,我很是欣喜,她能听。于此我对她的好感,也又加深了许多。但这是朋友的境界下的好感,因为我还是不愿意再入红尘。我由与汪欣的交往,对异性可能是有一些不同的见解的了…… 我继续对她说道:“佛陀找到的这些答案,就是这些相成就的原因。也就是这些事物的本来,也叫真如后,为了方便直观的为众生说,才生了以佛法,这样一个法门为能信的众生说的想来。由此,佛法开始流布了起来。” “现在我以以杀生这个行为,给你简单说下我的理解,希望你能从中明白,我们的颠倒梦想是如何成就的了。” 她回复了:“好的,你快说……” 我才又对她说道:“杀生,就是所有有生命意识的个体,由被自己或外力所杀的一个行为为因,成就的一个结果。都是因想杀,而成就了被杀、不被杀,杀成和杀不成各种无常的果。杀、被杀,在杀成就时,于被杀的对象都是苦的。于杀的对象,不被杀和杀不成都是乐的。于杀者,能杀、杀成却是乐的,不能杀、杀不成却是苦的。这种现像,有一种颠倒的规则在里边。” “杀是一个杀害的过程,众生被杀时都会成就两种结果,一个是怖畏自己有生死的痛苦,由这个怖畏成就了一个是挂碍自己生死的烦恼。于烦恼、痛苦都有所得,是一定有,非无常的。众生被杀后,都会由得苦而怖着自己的生死,再由这些怖畏挂碍着自己的痛苦和生死,但却于痛苦实有所得,甚至于肉身的死有所得。也是一定有,是非无常的。” “众生被杀前却会成就两种结果,一种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杀,不会直接生出怖畏,而是挂碍着自己会不会被杀、如何来杀、能不能被杀,生了这些和被杀不对应的过去心,还有杀后会如何未来心,由此成就了的烦恼。却少有直接怖畏自己被杀时、被杀后痛苦,甚至死亡的痛苦。于烦恼的所得,于痛苦于当下却实无所得。” “佛对这样的现象很不理解,通过众生被杀前、被杀时、被杀后的整个过程中,自己内心的活动,和对其它众生的征询后得到的众生的内心活动,进行着比较、思惟。于谛观后,佛发现了这样的一种现象,就是众生都有一种颠倒见。是这个颠倒见令众生在被杀前、被杀时、被杀后,有了不同的认知,由这些认知对被杀有了不同的表现。佛称名这个颠倒见,为颠倒梦想。因为这些颠倒见,会如梦幻一样,不能真正在成就众生的无苦得乐,只能令众生形成一种如梦幻的意识。” 我发完后问她:“还可以理解吗?”她很快的回复了我:“当然可以,我在认真的看你的所说。” 我听后才继续对她说道:“那么这种颠倒梦想是怎么形成的呢?佛观照到,众生被杀时,都会因为这个被杀实际发生着,于众生自己被杀生苦是于自己有为的,于自己不被杀成乐于自己是无为的。是一定会成就苦或生死的,是非无常的。所以会怖畏真实有苦、甚至有死的痛苦。由此怖畏,就会持碍了自己的苦或生死。再由挂碍自己的苦和生死,于痛苦一定是有所得的,是非无常的,不想有苦,想得乐。于是,会直接怖畏被杀,甚至远离被杀,成就不补杀时,于乐有所得。”“众生被杀后,苦或生死成就了,只有体会苦或生死了。所以只有痛苦,于苦或生死是一定有所得的,也是非无常的。” “众生知道将被杀时,却有了两种情况。一种是众生知道了自己将被自己杀时,是于自己有为而行的。于自己是有为的,是非无常有苦的,就会怖畏了自己杀自己时的非无常的苦和生死,再由怖畏着自己于被杀非无常的得失,而生出挂碍自己非无常的苦或死来。然后,因为挂碍自己的非无常的苦和死,生出非无常的怖畏,故难以成行。虽然是有为的想杀自己,却因为怖畏自己的苦和生死,而成就了于杀自己的无为,成就了于杀自己无所得。于被杀成就了无为、无所得,于不被杀实有所得。被杀有苦,不被杀有乐。所以若众生因自己没有杀成自己,而于乐实有所得,于若实无所得。” “另一种是众生知道自己将被他杀时,自己于自己补杀是无为的,被他杀是无常的。首先挂碍的是他杀自己的无常性,挂碍自己为何而杀、他如何来杀、会不会真的于被杀有所得被杀等,并没有直接生出怖畏自己非无常被杀的苦和生死的想来。是于被杀的有为的果,取了被杀前无常的因成就了于自己被杀的无为。虚妄的去挂碍了被杀的无常性,意识里,于非无常的被杀是无常有所识。取了会不会成就被杀有苦的因,去比对着被杀实际有苦的果,虚妄的以为于被杀是非无常的,所以只有烦恼。” 我说到这儿时,怕这些理论太过绕,她不能一下子理解过来,又问了她:“怎么样?还能理解吗?” 她过了一会儿回复了我道:“能理解一点点,因为你说的这些的确有些绕,我得慢慢思惟一下。不过我却隐隐的感觉到了,是有些道理的。似乎在现实中,我们对一些事情的反应就是这样的。你发的是文字,我可以在以后慢慢的理解。不过我相信,你所理解的一定是有意义的,我还想听后来。” 她发完这条后,我刚想继续对她说时,她又发来了信息:“我现在是很想知道,这是佛说的?还是你自己悟得的呢?你见过佛陀?” 我看完后,笑了一下,思考着应该怎么回答她…… 第38章 三心虚妄 我思惟了一会儿后,才对小石头说道:“佛亦名佛,名为虚妄,虚妄为空,你能理解吗?为了能让无明众生能理解,我说的和佛说的又有什么不同?但凡我发心为正,正行而行,那么,我的理解就算有所不圆,也是迷众自取所需,有得就得,无得无碍。所以,你愿意了解,我还是会说下去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发了一个笑脸儿过来,然后又发了诸多的合什。 我见了继续对她说:“众生,只有确定了自己会非无常一定被杀后,众生才知道了被杀是一定会成行的,是于自己有为的,是非无常的。才会由非无常的一定有苦受,直接怖畏了自己被杀时的非无常的苦。然后由这个怖畏自己的非无常的苦,想远离杀,成就不被杀。但这时杀却开始了,众生由于对被杀的无常性的挂碍,而对补杀的非无常性没有怖畏,没有远离杀而被杀有苦。所以于被杀实有所得,于生死的苦受实有所得,而于不被杀实无所得,于乐实无所得。” “也就是说众生只是挂碍着苦的因,没直接成就由怖畏苦的果,去远离苦的因,成就了被杀有苦。成就了不对应的因果关系,所以是虚妄的。于是,于被杀前实有烦恼而无苦为虚妄的因,忽略了被杀有苦真正的因,去观照了被杀的行为,得了于被杀时、被杀后于苦实有所得的果。这样就成就了一个颠倒的因果关系,于乐实无所得,于苦实有所得。” “由此观照后,佛明白了,是众生知道将被他杀时,以被杀前的无常性为因,去想像成就了被杀时非无常有苦的果,对被杀的行进行了虚妄知认知为因,因此得了于不被杀虚妄的果,被杀有苦实于苦实有所得。再以这于补杀认知的虚妄的果为因,得于被杀有苦的实际得的果。以被杀前去认知为因,去成就了被杀时和被杀后的果是虚妄的,是一种如梦的颠倒见成就的,所以名其为颠倒梦想。” “由这种颠倒梦想,没有正确的怖畏被杀时有苦受,成就被杀,补杀时和被后就会成就有苦的果。再由住于这种颠倒见中,于被杀前,没有生出对被杀时和被杀后实有苦的怖畏,成就于被杀实际有苦的无为,没有挂碍被杀时和被杀后的苦,由于这种颠倒见,住在了虚妄中。故尔,成就了被杀有苦受有生死的大苦。也就是于被杀成就了真实有所得苦,而于不被杀的乐成就了无为,于不被杀的乐实无所得成就了苦受。而被杀时,众生的心里活动、所受的果都是一样的。被杀后,受苦或受生死也都是一样的。” “这时佛知道,这种颠倒形成的原因了。是因为我们在被杀时,取了他来杀这个外境的无常性。这个外境的无常性,不决定众生被杀时的苦,只能成就众生因分别为何被杀、怎样被杀、会不会真的杀。这个认知是于被杀是无常的不一定有,是虚妄的,只有一些烦恼生出。众生取以于被杀成过去的心,一个虚妄的无常的外境,来对待被杀时当下的苦和生死,是一个颠倒的不正确的行为。所以才成就了众生被他杀前,于被杀这个行为本身,无挂碍、无有怖畏,因住于会不会被杀的虚妄知见里烦恼着,成就了颠倒梦想。于被杀这个苦却实有所得,于不被杀的乐实无所得。” “若众生能够不虚妄的取住外境,不以于被杀的过去心去认知被杀时和被杀后的果,就不会成就这个颠倒梦想。而以被杀时去认知这个将被杀,就不会于被杀的真实有苦,无有挂碍、无有怖畏,就会远离颠倒梦,成就于对被杀的正确真实的认知。不会以无常被杀想,成就于被杀的非无常中有所得的果,成就于被杀时和被杀后的实有所得被杀得苦果。” “佛这时知道了众生受苦的原因了,是众生有为的取住了被杀的行为无常的过去心,去成就了那个于被杀时的现在的想,成就了颠倒的梦想,成就了于被杀真实的无为,成就了了于被杀的无常虚妄认知的有为,然后成就了于被杀有所得,有生死、有苦。于不被杀无所得,无乐、得苦。 若众生,对被杀不住过去心,不住于外境无常性的虚妄的知见中,就不会挂碍虚妄。由不会挂碍虚妄,就不不怖畏虚妄,就会远离颠倒梦想,怖畏真实能被杀有苦,因怖畏被杀有苦,而真实挂碍自己的苦,远离被杀,成就不被杀。于不被杀实有所得,成就乐受。于被杀实无所得,成就非苦有乐。这样众生在这样的相中,就远离了苦受,只有乐受,自己成就了于苦厄有所解脱,自在常乐了。” “不住于被杀的过去心,去成就被杀当下的想,就不会成就虚妄,就不会成就颠倒梦想。而于被杀前,应当远离被杀。这样于不被杀实有成就,而离苦得乐,所以过去心不可得。” “在被杀前去想被杀后会怎么样,也是于被杀时的实际有苦果的颠倒梦想,于不被杀的行仍无所得,所以未来心于被杀当下也不可得。以未来心,来成就被杀时的想,也成就了颠倒梦想。由这个颠倒梦想的虚妄的认知,便成就了于被杀前不能远离被杀,被杀时实会有苦所得的实际受苦,所以佛说未来心不可得。” “而于将被杀时,众生对被将杀时的认知,不是取了过去心为想,就是取了未来心为想。这些想于被杀前是不对应的,与被杀当时又是颠倒梦想。对被杀当下的颠倒梦想,仍会成就于被杀时的一个虚妄知见,让众生不能远离被杀,不能远离苦。而于被杀会实有所得,于苦也实有所得。所以佛说被杀前的现在心也不可得,这个被杀前的现在心,于被杀时也是取了过去、未来心,也会成就虚妄。也就是佛所说应不住而生其心的一层意思,实际是不住当下的颠倒梦想而生其心的意思。” “佛知道了,不住而生心,就可以让众生不挂碍虚妄。由不挂碍虚妄,就不会怖畏虚妄。由不怖畏虚妄,就会成就对真实的怖畏,就可以远离颠倒梦想。由远离颠倒梦想,就可以远离虚妄。由远离虚妄,就可以于贪着虚妄苦厄中解脱,成就自在 的喜乐。” “由此可见,取着外境的虚妄是我们有为的去做的,是一种自性的习性。所以我们于虚妄的无为,才是于真实的有为,才会离开被杀,才能离开苦。佛又了义了不做有为法,有为法如露亦如电的一层本意了。是说我们不对虚妄去有为,以对虚妄的无为的,就可以令我们远离颠倒梦想,无苦生乐,于苦厄中解脱。” 第39章 三毒菩提 小石头这时,发来了一连串随喜赞叹的表情后,对我说道:“磊哥,你是在说《金刚经》?没想到,你对这些的理解,是这样的与众不同。我不能说我全懂了,但于你刚才所说中,我是实有所得的。对于《金刚经》中,我曾不懂的法义,我似乎一下子又通透了许多。我很欣喜,也很幸运,能遇到你。” 我听她这样一说,也很是喜欢。这说明,她对我的知见,是有解、有所得的。只要有所解、有所得,我就于我的发心无违,所以我欢喜。 我在欣喜过后,对小石头又生起了一种特别的感觉。我很喜欢她学法的状态,和求知的心态。似乎我的心在那一刻,有一念动了一下。但我很快就放下了,因为我想到了很多。但我知道,这个小石头住进了我的意识中了,我的心有一种向她靠近的感觉了。虽然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缘于她对佛法的态度,还是我的本能,但就是在心中生起了喜悦。 我还是很快的放下了这些杂想,点了支烟吸了几口,让心静下来后,继续对她说道:“我只是在说我的见,以我何以说《金刚经》?我只是在这样的相里,对应着我对《金刚经》的理解,做了一些潜潜的表述而已。我再为你说说十善十恶吧。” 她立即笑着用语音回复了我:“好的,愿乐欲闻……” 于是,我继续用文字对她说道:“佛通过前解得到,又开始对所有相一一观照着。关照后觉见,有十种行为都与杀生一样,能成就颠倒梦想,能成就众生自己苦的根本行为。它们分别是:由意识想法支配,直接以身体的躯干的行为直接成就的(身行)有三种,杀生、欲邪、不与取(盗、窃、不合理侵占)。” “以意识想法为支配,由语言直接成就的行为。这四种语言上的行分别是,恶口、污秽语、离间语、虚妄语。” “以意识、想法直接成就的行为,称名为意行。这些意行有三种,贪着、嗔恚、信受邪见(伴恶友邪行)” “这十种行为,于众生施行时,得到众生自己有苦。众生对他施行时,于他非无常有苦。而众生对他行令他得苦时,他又会因非无常有苦,而反向向施此苦于他的众生,施此行,令众生自己有苦。这时候,众生因对他施了恶,也同时成就了于自己得了苦报的受。这就是众生自己于自己、于他行了恶业为因,成就了众生自己非无常一定得苦的果。这样的因果关系就是由行恶业的因缘,成就了得恶果的关系,就名业报。” “由前所成,佛想告诉众生,但有所行在利益他时,他也可能会利益众生自己。所以众生自己所行,不要以只利益自己得乐,还要同时能利益他众得乐时,众生所行皆得乐无苦受,皆是善道。” “众生在所行时,能利益自己的同时,也能利益他得乐时,这种行为就是善不恶行。而由对善不恶行的反复修习,就成就了善不恶行的习性,就会自性的成就善不恶道,也就是八支正道,也名八支圣道。众生所行时,应当时常观照自己所得,于自己于他是否同能生乐,若同能生乐,便成就了善不恶道。若自己生乐他众得苦,还是恶不善行。若只想利益他众得乐时,非无常的一定是善不恶行。” “虽然这些行为是分为身、口、意三种行为,可都是众生的意识和想法所支配的。所以,当众生在意识中成了一个想行的想法时,实际上已经造作了这些行为,所以念动即为加行了。” 我见她一直很安静的在受着,就继续对她说道:“佛又称名出了如下十种善行:尽行寿(此世肉身身命终结前的行为。有两层意思,一是、死亡,二是、有余涅盘,也就是生时得了佛果,并继续生着。)不行杀生令不成善果行、不行欲邪令不成善果行、不行取不应取不与取令成不善果行、不说恶不成善果语、不说污秽不成善果语、不行两舌(说离间语)不成善果语、不说虚妄不成善果语,不生贪着不成善果想、不生嗔恚(怨恨、嫉妒、呵责、计较、轻慢、陷曲、诽谤等心)不成善果心、不信受邪不成善果见(亲近恶友、伴恶友行、信邪不正见、盲目信受等)。众生行如此善不恶道时,会于苦实无所得,于乐实有所得。” “佛又由此谛观到,贪(贪着心)、嗔(嗔心)、痴(愚痴心)如三种毒药一样,一直在成就着我们生成着颠倒梦想。由此,令众生取外境虚妄而住于其中,成就了贪着于外境虚妄。再由怖畏着对虚妄的得失,挂碍了自己的得失,而自己行因,成就令自己受苦的果。” “佛依前所观谛观,把恶行得苦称名为行恶业所得苦果,名为业报,也就是行恶业得了报应的意思。行善不恶行,称名为善道。行善道得的报,是无苦常乐的,称名为善果。” 我想了下,又自性的将我对菩提的认知发给了她:“ 佛为我们找到了苦受和烦恼的原因,是我们自己所行的恶业,成就了我们所受的苦受的果,也就是恶业成报,所以我们才会受苦厄。而我们尽行善不恶道,才会于此世无苦而乐,于苦中解脱出来,自在的生活,佛称名为菩提。” “菩提的意思是,依智慧清醒觉悟,能于苦厄中自己解脱自在的意思。而菩提是众生自己通过自己的觉醒、行善不恶道所成就的,所以并非是从外而得。所以菩提就在我们的身心中,不从外求。” “而能成就菩提的众生,就以罗汉、菩萨、和佛代称。这就是说,佛法中的菩萨是果位,代表是众生通过修行得菩提的境界。罗汉、菩萨、菩萨摩诃萨、佛、世尊,是指众生修行达到的境界,也都是个相。这些相却是为了分别众生得菩提的程度,而称名分别而成就的。” 我发到这儿时,有一些累了。于是,我点了支烟吸了起来…… 这时,她却发了信息给我:“磊哥,真好,还有意外收获。” 我笑了下…… 第40章 外六入 我吸完烟,回复了她信息。我对她说道:“只是理解,不一定具足,若你能有所得,可以细心参悟一下。” 然后,我又继续发了我所理解的法义给她。我仍然用文字对她说:“由前所得,佛又通过反复谛观、思惟、论证,称名了指导众生及自己修行解脱的根本,六根、六触、六境、六识、内六入、外六入、十二处、十八界等。这样众生自己在修行时,可以更直观的来观照自己,成就自己的菩提,于苦厄中真正的解脱出来。” “佛对所有能令众生通过观照自己善恶行,不去行恶不善道,尽行善不恶道,令自众生自己从苦厄中解脱出来的方法或法门,称名为佛法。” “于是,佛对众生对外能触境的器官,进行了甄别后,将些器官,众生自己内身真实有的本体,称名为根或内六根。这些根是众生的本体名内身,而内身之外事物名外境。” “这些根本一共有六种,分别是:众生的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意根(众生意识、想法、知见生起的根本)。简称:眼、耳、鼻、舌、身、意。这六根在我们身体的内部,也名内六根。内六根,是实际有的一个界,所以也名内六界。” “由六根向外有外有六种触,而触及了六个体就是外六境。这六个体包括也就是眼根(眼睛)能看到色、耳根(耳朵)能听声、鼻根(鼻子)能察香、舌根(舌头、嘴等能吃能说的器官)能觉到味、身根(身体,一切根生成的基础)能触到能触的事物、意根(意识、想法、知见生成的地方)能识别、分辩其它根所触及的事物。” “由六根向外触到的六种事物的本体,就是眼观色像触到色体、耳闻声音触到声体、鼻察香气触到香体、舌觉味道触味体、身触外体触到触体、意(意根生起想识别其它五根所触的事物,而令它五根去触)触到法识(对事物的分别)。六根所能触到的六种体,也就名境,也是实际有的体,称名为外六境。这外六境分别是,色体、声体、香体、味体、触体、法体。 六根能触到一个体是有范围的,就比如众生的眼睛能看到的并识别的外境,不是无限的。这个范围就名眼界,是眼根眼力所能达到的。外境事物进入到众生的内六根的界限共有六个,于众生的根名外六界。” ”内六根在外六界中触到外六境,并不是六根直接找到了外六境,是外六境中的事物进入了外六界,被内六根触到了。” “外六境中的体,进入到外六界后,意根想知道外六界中的外六境是什么,使其它五根去触了这些外六境,使外六境入于了我们的内六界之中,众生的意根才能对外六境有所触。这些外六境进入到外六界的过程,就是外六入。” “”外六境外六入进入外六界,内六根由意根想知道这些外六境中的体是什么,就形成了一个想法。由这个想法所使,内六根中的意根,使其它五根向外六界中的境去找、去识别,并试图知道这外六境是什么的过程,就是众生由内向外的攀缘。” 我说到这儿时,不知道她是否理解,又问了她。她回复我道:“非常惊叹,我从没有得到过这样的见解,您继续,我会认真思惟的。” 我喜欢她这样的态度,也喜欢她这样的说话方式。见她愿意听受,我又继续对她说道:“由外六入,内六根触到外六境,想知道了外六境中的色体、声体、香体、味体、触体、法体是什么,成就了一个念,这个念名攀缘心。” “由攀缘心,众生由外六入触到外境,对外六境中所触到的体,进行识别、分辩,在意识中成就了一个对外六境识别的过程。这个过程中,六根由意根的攀缘心所使,通过内六根外六入攀缘到外六境后,我们对事物进行了识别、分辩。对事物进行了分别时,由于内六根攀缘到外六境时,众生的意根并不知道外六境中的体是什么,这时我们的意根是处于一个不明白的状态,就名众生的意根是无明的,也名众心的心无明。” “意根通过外六入攀缘到外六境,对外六境识别后,众生无明的意根为了分别开外六境中的体,由一个想分别的念而成就了对外六境所触到的体进行了一个定义。这个定义,就成就了一个相。这个相的名字,就代表了外六境中的那些体的分别性。这些过程就是攀缘名色(这个色就是色蕴,包括了,眼触到色、耳听到声、鼻察到香,舌觉到味、身触到物)的过程。这个过程是外六境外六入后于内六界中成就的,是由外六种境入内六界成就的,就名境界。这些境界虽然体实际在外,却成识在我们的意根中,所以意根中对外六境中的体名色成相后,名内六识。” “这些内六识是内在的六种境界,这些境界就是众生的意根使其它五根,经攀缘外境名色成就于意根中的六种相。” “由内六根外六入触外六境,触到外境中的体,众生的意根形成了一种感受。这个感受,就是受蕴。由这个受蕴,众生想分别这个感受到的体是什么,成就了众生想知道这个体是什么的想法,这个想法就是想蕴。由想蕴所使,众生对所触到的体进行了一个识别、分辩的过程。这个识别分辨的过程就是行蕴。由行蕴众生对外境外六入时,六根所触到的体进行了一个分别,成就了一个认知,成就了对六种境界(相)中的体的一个识,这个成就的识就是识蕴。” 我说完这些后,又停止了下来,因为我想思考一下,下边应该说什么。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她发来了信息:“很高兴能听到这些,我的确是惊叹的。你说得很细,我很愿意见闻你所说。对于法义,我一直是以这样的心态取受的。我觉得认真听受,才能成为后来我们能懂能有所悟得的果。” 我笑着回复了她:“是的,我们在修行的路上,若有人对我们说时,应当先学会认真的听。这样才能有后来的分别,才能再分别后的所得。不然固执己见,无智亦无得。” 她回复了我一个赞叹的表情…… 第41章 法识法尘 我说完这些话后,有了思路,继续对她说道:“由内六根攀缘外六境后,于意根中和合成就了眼识、声识、香识,味识,触识、法识。这六个识,就名内六识。这六个识是由外六境外六入内六界后,由攀缘名色,经五蕴成就的相。这个由内六根于外六界中攀缘到外六境后,经五蕴再入意根名色成相,住于意根中的整个过程,就是外六界中的境界内六入住于我们的意根了,名内六入。这些识是对这些外境的体定义了,成就了一个相,相成就后住于我们的意根中。意根虽然是一切相成就的根本,但成就这些相是由众生内六界外六入与外六境触及和合而成,再内六入于意根中,也是由境和界相触而成就的,名内六境界。而这六种内境界,却和合成就于众生的意根中。” “内六根攀缘到外六境时,于外六境有一个固定的处所,就名处。所以外六入时,有外六处。” “而内六根攀缘到外六境时,于意根名色成相后,在意根中也有六种处所,所以这六种处所也名处。内六入时,却生成了内六处。” “外六处就是色体、声体、香体、味体、触体、法体。” “” 内六处就是色识、声识、香识、味识、身识、法识。” “眼、耳、鼻、舌、身、意内六根,攀缘名色成相,成就了色、声、香、味、触、法六识。” “外六处、内六处,就名十二处。内六界、外六界、内六境界则统称十八界。” “由外六入再内六入,于意根中成就一个相,名为法识,法识成相生于意根并住于意根中。内六根触外六境外六入,再名色外境中的体成相经内六入,于意根中成就了一个相的法识,并住于意根的整个过程,也称名为因缘和合。” “这六个识,虽然是于意根成就的,却于众生对外六境的分别起到了作用,这六个识也是实际有的境界,名内六实境界。而这些境界,就是所有相。这些相,是意根使其它根去攀缘名色分别后成就的,并不是这外六境中的体真实的本来,只是为了分别这些体,而去定义的,所以这些相显虚妄性,佛名凡所有相皆现虚妄。” “外六境中的事物,也是实际有的一个体。而这些体的本来,经众生攀缘名色成识名相后,虽然显了虚妄性。但对于一个缘起,缘灭,也就是一个因成就一个果的形成,却起到了真实有的作用,就名于这些因缘所现因果的一实境界。而因成果的过程,就名因缘。” “前所说,就是法识的意思,下边我再为你说我理解的法尘。” 她回复了又一大串赞叹随喜后,我继续对她说道:“意根经内六入成就了内六识,于意根成就了相后,如果众生不是贪着相的虚妄性,就不会成就颠倒见,就不会怖畏虚妄。不怖畏虚妄,就不会挂碍虚妄,就不会贪着虚妄。不贪着虚妄,众生的无明就不会造业。众生的无明不造业,众生就能识所有相中的唯一真实境界。众生识所有相的一实境界,就名见诸相非相。众生见诸相非相,就可以远离颠倒梦想。由此众生就不会行恶不善道,不成就自己造业,就不会成就自己的业报,就不会受苦厄,而于苦厄中解脱,自在喜乐。” “众生对事物攀缘名色成相后,贪着了相的虚妄性,不识相的唯一真实性,就名六识染尘,形成了污垢。六识又名法识,法识染尘,就名法尘。” “若众生通过攀缘名色成相后,于意根中能识相的唯一真实性。也就是于意根中,对因缘和合,由缘起成为因成就了缘灭的果的相的唯一真实性,都能对应分别的话,就名见了诸相非相的本来,就名如是了别了相的一实境界,就名知道了相的本来,就名如是知道相的如来。这时,这六种如来名一实境界。而佛、菩萨是如来者,就名能观诸相,识相的唯一真实性的众生。” “我再为你简单说说众生是如何造业的。众生以法尘,来面对事物时,就是以虚妄为因,想颠倒成就真实的果,却得了虚妄的果。众生取相的真实体,以虚妄性为识,以法尘为因,就自然得到了于相的一个虚妄认知的果。住在这样虚妄的果里,就成就了着。众生于着这些虚妄的果为因,就会成就颠倒梦想。由颠倒梦想,众生就怖畏了虚妄。由怖畏了虚妄挂碍了虚妄,众生便由挂碍了虚妄,众生就贪着了虚妄。由贪着了虚妄,成就了心的无明。由无明成就了恶业,由恶业受了业报,成就了众生的苦厄。所以众生不挂碍,就不会贪着虚妄,就不会怖畏虚妄,就能远离颠倒梦想,于苦厄中解脱,成就了自己的菩提,自在喜乐现无苦乐受了。” 我说完这些后,真的手都累得不行了。可是我的心是愉悦的,因为我感觉自己在为她说时,我对六根、六识等的理解也更加通透了。起码在我说时,我是无碍的。我由此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并希望常能以此行为有缘的他众去说。若能成就他众,与我一样的解脱状态,我应当就是喜乐的。 我想到了这儿时,对她说了我的感受和想法。她很快的回复了我:“赞叹你的发心!你说的有缘太好了,有缘就是听闻能生喜者,愿意听受才名有缘。如果听后生烦者,就应当是善根不足显者,于当下就是无缘。所以你这样说,我更为你欣喜。” 我对她的话十分的认可,因为她的确是目前我所见的,唯一能有这样认知的人,并且是个女生。佛说女子不易证果,并不是不能证果。却被当下的一些人理解错误,说成了女子不宜证果。 于是,我对她说道:“是啊,有缘就是闻能识,识能信,由信能受,由受能得名有缘。所以我并不赞同那些在大街上,在生活中强迫别人信佛的行为。这样不但不能成就不信者信,还容易断灭了这些众生近正法的因缘。那些不信者,无非于当下还没生起善根,不代表永远无缘信,所以佛告诉我们要以正行去行事。而盲目强迫别人信,若真成就了令别人不信了,其实是无间重罪的。因为,那是断灭了正法种性。” 她发来了很多个赞叹…… 第42章 语音交流 晚上的时候,我正在抄《法华经》。小慧儿突然又发来了视频通话的请求,我只好放下手里的笔接了起来。 接通后,她哭着对我说:“师父,我想吃肉,我一想肉都不行了。”我看到后,是有些不解的。她的性情大变,她并不是一点定力也没有的人。 于是,我认真的观觉了一下,立即就知道了这事儿的成因。是黄小跑在她身上,是他馋得不行了。虽然我能理解 小跑的心性,我还是有些生气的对小慧儿说道:“小跑,你竟然敢胡来,你不怕我当你是魔扰乱因缘吗?” 小慧儿听后,立即有些害怕的表情现了出来。我见了,对她继续说道:“小跑,这个月你要再行此行,我定打你回到原形。你知道你这样会乱了什么因缘,成就什么恶果吗?” 小慧儿听后,脸上的表情更凝重了起来,似乎小跑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有多大了。于是,他现了身,借小慧儿的口对我说道:“我不就是馋嘛,这不是没忍住吗!” 我故意很生气的看着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去观了这件事儿真正的因缘。我很快的见到了一个相,小跑是受了魔的蛊惑,以为这样能令小慧儿成就忍力。其实是魔要坏了这个因缘,因为小慧儿的因缘,和我的将来是有关的。魔现在已经无法和我正面抗衡了,就想通过坏我身边人的因缘,来坏了我的将来。并以扰乱我的心性,希望能成就拖延我宿命的到来。 我没有再去观,因为这样就够了,知道了因,我灭除了因就可以了。小跑这样的仙家,还是欲界的众生,也就一定有欲界的贪性,也有欲界众生的无明。魔当然能以神通力,来惑乱他,以及我身边的人了。 我知道这一切因缘后,并没有和小慧儿明说,而是安慰了一下小跑。小跑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不一会儿就下去了。 他下了小慧儿的窍后,我没有犹豫,立即请伽罗去将小跑收入钟内,不让他再被惑乱,也护一下他不成就恶业。 伽罗这一次一点儿都没有犹豫,立即就去了,收了小跑入了钟内。 我的意识中立即现了一个相,小跑被收的瞬间,他的不远处,有一双眼睛在狡黠的看着。 我没再理会这做件事儿,因为我知道这些魔一定是不会放过我的。会一直不放弃坏了我的因缘的,这就是魔性。魔就是以机心,对应一切相,而不是以智慧去面对一切相。 在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一念成佛,一念入魔的真正本来了。魔也是修习正法而成就的,只不过漏不尽时就贪着了神通,所以成就的很重的计我心,令自己的无明仍然在造着业,自己却不知道。只是它们也在无色界中,所以世人是无法识别到真正的魔的。而我是非正常的世人,我只不过现了个世人身而已。 我明白了后,心立即平静了下来,并由这份平静守护住了这一境界下的平常心。心当下恢复了清净,智自然的生起了。因为我知道,我去找魔一是很累,二很难找到,末法浊劫时,魔已无处不在了。那么我用等,它们自然会真对我及我所关注的人动手。这样,我可以识我身边人的真性的同时,也可以让自己成为中心,令魔自动来找。这就如,诸如来世尊大败魔兵时,只静坐道场来等魔现相一样。我学会了我了义的《法华经》中的善巧。 小慧儿我们聊了一会儿天儿后,我便想继续去抄经了,可我发现手机上有很多条小石头的信息。 于是,我点开了,一一的看了起来。她就白天时,我给她了的法义,一一做了回复。我发现她的根性真的出奇的好,只是她似乎对清净的理解是有些不具足的。但我没有多说这方面的话题,因为清净是修行者都要经历的一个过程,不做到离念自性清净,就无法成就平常心,就无法入于定中。但这个清净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只是现在我通过她的话知道目前,她无法理解。所以,我才不说,只希望在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对机的点上,对她渐渐说明。 我们一直在聊着天儿,我感觉到了她对佛法的理解有很高的境界。我又开始感觉她似乎是得果的,因为我们所聊到的话题,于佛法的修习中,都是很关健的。而且这些我也很难得有机会讲出来,因为我所能遇到的人,没有人能问到这一个境界层次。 不知不觉中,我们聊到了兴处,我竟然发了很多条语音给她。我在发这些语音时,我忘记了时间。当我发完后,我下意识的看到,都是深夜十一点了。 于是,我正紧用文字了了条信息给她:“你好,不好意思,我一表法说到兴处,是会不经意的忽略了时间。刚才就是忘记了这么晚,我发了那么多条的语音,不会打扰到你和你的家人吧。参修佛法固然好,但不要因为亲近佛法,而影响了家人,这样生出什么误会就不是善行了。” 她不久后就回复了我一条语音信息:“没事儿的,不会打扰的。我自己一个屋子,我老公早都走了。他走后,我一直潜心于佛法中,也不想再入红尘了。我刚才听你的语音,都有些急了,感觉快跟不上你的节奏了。所以,只好发语音给你了。因为我不太善于表法,也不敢妄说。而我打字又跟不上了,所以我才敢发语音给先生。你还不休息吗?” 我听后,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又动了一下。但我很快的回复了信息给她:“哦,这样啊,我不知道对你的婚姻应该如何说。我自己现在也放下了红尘想,所以我并不能给你什么安慰或者表达,但只要不影响你及家人的休息就好。有时候表法的自性,就在于语音的表达上。我不喜欢总用文字,因为文字是生涩的。佛说法时总是用口来说,就是因为众生在听的时候,能深入身心。毕竟声音是有另一种感染力的,就如我们听音乐时,会不由自主进入到我们自己对音乐的理解的境界中去一样。你不常表法,也不常用语音表法,所以这也是你不善说的一个因。希望我们以后,常能以说和听的形式,更好的交流沟通。” 第43章 初发约定 我发完这些信息后不久,她就回复了我:“好啊,我以前是有些不敢的,因为不自信。现在感觉也挺好的,那就依磊哥的愿吧。” 我听了后,也很是开心,并且嘴角又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下,不自主的笑了笑。 我们又聊了有一个多小时,她实在是困了,我们才结束了聊天儿。我们在结束聊天前,相互道了晚安。 放下电话后,我看向了窗外的夜。此时我,不觉的感叹了起来。 我感叹人生的无常,我和她才认识了三天而已,却感觉似曾相识了。不管是由于对佛法的共同认知,还是什么其它的原因,我感觉到了她的信任,她能理解我所说。由此一点,我就足够有因为缘起,去喜欢与她交往…… 而我身边无论异性、同性的亲人和朋友们,却没有人真的能理解我所行为何。由此可见,时间与相知是不对等的,有的人一生在一起,却实为陌路,大家只是虚妄的为虚妄而成就着相随,是相互活在了别人的眼界中。而有些人,一面相遇,能识彼此,心便是轻松的,如灵魂相约。尽管现实可能会让这样的两个人,永远不能真的相遇,不过心与心能触的感觉,才是这一相美好的本来…… 后来我又想了很多,但当我发现我被这个境转了后,我很快的从这境界中走了出来。也许我想了自己,也想到了过往。我抄了一会儿经,就睡了。 阴历四月初一的早上,我醒来时是早上的六点多。习惯的拿起了手机,就见到了小石头的信息:“磊哥,早上好。”我笑着也回复了我本心真诚的问候。于是,这一天,我们一直在聊着天儿。在她有工作时,我就去抄经。 这一天,我们一直聊到夜里十二点,才结束了聊天儿。但我却无法入睡,或者说不想睡了。因为我只想在四月初八前完成《法华经》第二次的抄修。这个念,不知道是我自己生出的,还是怎么来的,反正很清楚,很强烈。 于是,我一直坐在桌前抄修着《法华经》,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忘记了时间、空间,我忘了我在哪,我自己的本体…… 再从这境界中走出来时,是因为手机上有了信息提示的声音。我才发现太阳很高了,看了下时间,都早上的六点半了。 我拿起了手机,发现是小石头发过来的。她对我说:“磊哥,早安。我每天都起得很早,四点半就醒了,就会立即起床,然后去看经文。本来想发信息给你来着,却不知道你睡没睡好,所以现在才问候你。” 我又不自觉的笑了一下,然后回复她道:“我没有睡,不困,一直在抄经。要不是你发信息,我似乎入了定了,都忘记了我自己在哪、是什么时间了,都几乎忘记了我自己了。谢谢你的祝福,早安。你以后发信息不用考虑太多,我这几天也不想睡了,况且我就自己,没有任何不方便的。以前我也经常辟谷、不睡而抄经,习惯了。” 她很快的回复了我信息,提示我辟谷要注意身体,我感谢了她。然后,我去冲了个澡上了香后,一边抄着经,一边和她说着话。 有时我们会讨论一下法义,有时,我们会穿插着聊一聊,我们各自的这些年,我们各自的生活。我感觉,我们似乎更加熟识了,也更加亲近了…… 这一天,我们又交流到了很晚才结束了聊天儿。我仍然没有睡,并且也感觉不到困,继续抄着《法华经》…… 阴历四月初三的早上,她如约的出现了。我们不经意间,聊到了我们各自的愿。她对我说:“我看了磊哥在抖音上发的大愿。你的愿很是殊胜,你的发心很大啊,磊哥可是要证佛?” 我回复她:“我从修习那天开始,就有这样一个愿自然于心中生起了。我不想果是什么样的,但有心去做就好了,我只想以我力做我愿意做的事儿,能成就多少是多少。不求得,不求不得,不求得多少,不求不得多少。我说过,我不执经,不执法,不执果甚至不执得不得。我只愿以亲近敬信心,默默修习领悟法中真意,能令自己解脱出苦。并于自己解脱后,能令更多解脱,不求以何相,只求有缘能受,受之能得乐就好。” 她对我说:“磊哥,你这愿如四无量心了。我很欣喜与你的遇见,感恩遇见,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我也是有这样一个愿,我希望我能令众生皆出苦厄。希望,我们皆能依愿成行。” 我看完后心中大喜,这不就是我现在想要做的吗。于是,我对她说道:“没有早晚,都是现成,不早不晚,刚刚好遇见,原来你也在这里。那么既然有缘识遇,我想我很希望能有缘与你一同皆成我们心中本愿。” 她回复了一个:“好。”字后,便去上班了。 我提示她去看下《占察善恶业报经》,并转发了链接给她,她答应了。 后来,我们又聊到她去五台山的一些经历,我们就去五台山的事儿说了很多。 我才知道,她是去了五台山后,才入了对佛法的信里。我也对她提到了,我一直想去,却因为诸多因缘没有成行,只是前些日子才去成了。 在聊天中,我知道她在五台山,住了半个月,我很是欣喜。我也说了我那一天马不停蹄的走了五台山的过程。当她知道我一天走完了小朝台、菩萨顶、殊像寺等一些世人认知的重要的寺庙,又上了梵仙山后,她惊叹着我的体力。 我们此时,一点陌生感也没有了,有的只是出于对佛法,出于一种特别的友情下的相互信任。并由此,心更加愿意亲近对方了…… 在夜里十一点时,我们聊到兴致正浓时,我对她说:“从今天起,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就是未来的日子,此世,若我们不及缘灭时,不是外力所使,我们不失联,让对方起码都能知道对方是安好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说,也没多想,只由心里强烈的一念而说了出来。我说完后,觉得这话有些不太合适,但说过了,也没有去再纠结。 她却回复了我这样的话:“从今天起,我们做个约定,就是未来的日子,此世,若我们不及缘灭时,不是外力所使,我们不失联,让对方起码都能知道对方是安好的。” 我有些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心情了,在那一刻…… 第44章 愿一直陪 我停止了一秒的念又生起时,我把这个截了图,并发给了她,同时发了一个拉勾的表情。 于此,我们聊了一会儿后,她对我说:“你的小说,就是你走过的路。你注于笔端,让我看到了你的修行种种,随喜你的功德,感恩你对我的开示,让我受益非浅,有你真好!我打算今天早点儿睡了,明天休息,我们再聊。” 然后在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的情况下,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后,相互道了晚安。她去睡了,我继续抄着《法华经》…… 5月11日阴历四月初四,早早的,我就收到了小石头的祝福。我也很是愉悦的,回复了美好的祝福给她。 接下来的聊天中,我们聊到了茶,她说她也是喝茶的。我的心里又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喜悦,因为女人能安下心来品茶的的不多了。可能喝咖啡,会让大多数女性,觉得更时尚一些。茶若能静心细品,何尝不是种禅修呢!我能感觉到她性情中的寂定,由此而更加的青睐于她了。 当我说道:“其实我这样是瞎讲究,一个穷困潦倒的人,不免有些穷酸相,让我自己想起了孔已己。” 她对我说道:“兄台莫妄自菲薄,穷富也都是个相,人生本无常,莫为相所着。” 我读完这条信息,很是开心,因为这说明她是能理解到相的本来意思的了。 佛说一切都是个相,相是一个真实有的体和一个为了分别而定义的一个性所形成的。没有了体,就不会生出性来,但不去定义一个体的性,我们又无法分别体是什么。所以佛以相,来代表一切实际的体、一切因缘和合、一切因果成就、一切事物的本来。 我们就这个相,和着相的问题,又讨论了一个下午。讨论时,我问她会不会因为我一直说我理解的法,令她生出枯燥感来。她告诉我:“如果你不说你理解的佛法法义,反而会觉得我们的交流是无趣的!” 她紧接着,又回复我道:“感恩遇见你,你真名我的恩师。与你相处我实有所得,并对我以前不能尽解的诸多义,又有了新的认知。过去的我,也曾经执着过很多事物,现在想起来,都不明白为什么当时会那样。” 我回复了她语音,对她说道:“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在无常的因缘里,由无常的因,显化着非无常的果。缘起本就是无常的,所以我们不必去介意那些缘起中是否有执着。当我们放下了那些执着时,当下便是于那一个境界中的解脱。过去一切行为,不过是习性所养成的,这里边有善行也就可能有恶行。我们只要能放下对过去的执着,并不困在过去的境界中,才能在当下的生活中更好的去修行。世间所有相,都有法理蕴含于其中,只是我们要从这些相中去识别并找到它们。找到后,我们通过自己的深悟,从中能知道如何能令自己的无明不再造业,我们不受业报的苦时,我们就是于相应的境界下得到了解脱。过去心不可得,因为住在过去,以着成执时,我们只会与当下所感形成一种不对应的因果关系。这种关系由不对应,就名是颠倒的,就显了虚妄性。佛陀为我们找到了去除这些颠倒见,灭度我们无明对虚妄的贪着的法门,我们只要依法而修就好了。这个修行的过程,其实也是一种习性养成的过程,只是我们是依八支圣道去养成了正见、正行等的习性。月入水中成了影,我们能见却不能从水中捞月,就是因为这影是水的镜像,是水映月影而成,非真有月入水中。所以,我们无法从水中捞月。而这种现像,就是我们颠倒见了水中月影,却以为是实际有而成就的。如我们生活虽,好多虚妄的性被我们自己贪着着,我们却以为是真实。这时,我们想得到真实时,却因我们贪着了虚妄为因,成就了得虚妄的果。再以得虚妄的果为因,我们于真实实无所得。如果我们真实想得快乐,却贪着了快乐这个相中虚妄的性,那我们就不能于快乐得到真实得,而于快乐的虚妄于乐的倒相苦实有得。快乐既然成了虚妄的,那对应的就是非快乐,那不就是苦吗?所以过去了,我们如是观照,并觉见了自己成执的因,在当下的生活中,去修正这个虚妄成苦的因,我们就是于修行中,于当下境界实有得乐了。” 我发完后,她过了一会儿,才对我说道:“磊哥,你这样一说似乎我对过去心、虚妄、颠倒梦想又有了新的认知,感恩你所予。” 我们后来又讨论了四无量心等一些法义。在讨论的过程中,她对我说:“磊哥,我感觉这一两天你又精进了许多。你的进境让我有些惊讶,但又有无限的随喜。” 我对她说:“谢谢!我也要感谢你的一直陪伴。因为,你的所有问题也好,我们讨论的话题也好,是目前唯一可以让我有机会就我所了义的法义,做一个系统的、细致的表述和自我观照的。于这些讨论中,你有所得,我亦有所受益。所以佛法的修习,其实是一个互益的行为。我为你说时,我也是在为我自己说了一次,故这也是佛说一味平等的又一层真实意思。我没有度了你,你也没有度了我。是我们把我们的见给了彼此后,我们自己的心,成就了对真实正确的认知,相互利益成就了我们对一些相的深思。于是,我们在相互讨论和参学的过程中,实际上是在相互布施于对方时,由舍彼此各自实有所得。那么由此,我们应当对舍得有了更深的理解。我以为,说法也好,参学也好,都是我们在这一个相里,对机所取的各有所得,各有所益的一个过程。但有一个前提,是我们要信任对方,这样才能领受对方所说的见。并于见中自己参悟,实有所得。所以这个领受的前提,是信,然后是于信中,有所取后,能自己从中悟到正见,并非盲从。由此有所乐,才能愿意,信受奉行。当我们不能懂时,应当以谦心去听,听到我们懂,或我们不懂时,再去悟到。于所有见,我们才能不错失正,才能不困于邪。” 她在我说完这些后,对我说道:“必须滴!我会一直陪着你。”我看到后,是有些奇怪的感受生起的…… 第45章 三愿明缘 我想了一下,才回复了她信息,用文字对她说:“我可实诚。我也会一直信的。谢谢!说实话,你这句话让我生出了很强烈的念,感恩遇见!感恩有你!并生出了很强烈的识受:有你真好!” 我说完后,觉得我这样说很不恰当,似乎容易让人生出误解,毕竟我忽略了对方为异性。 于是,我又发了文字信息给她:“你不用担心我动了念,这是正常的。这种由缘起的念,在我这儿不会过份造相,谢谢!” 我发完这条信息后,感觉我自己有些画蛇添足的感觉了,觉得不说后边的还好,一说反而让这个事儿更加的复杂了,虚妄成就了虚妄! 我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己可能真的动了那一个喜欢的念了,并由此念而有些思惟混乱了。于是,我想把信息撤回来了。正当我想这样做的时候,她却又回复了文字信息。 她对我说:“是的,我会一直陪着你。”我有些更不解,或不敢再去解这句话的本意了。因为她可以是只以陪我参学为发心说,也可以有更多的发心这样说。但我知道,我不能再思考下去了,因为再想,我就会生出很多念,可能直接又生起了烦恼,那我就着相了。 于是,我想了一下,对她说道:“谢谢!不过你不能再说了。因为于当下我的境界中,于我的状态中,你所说的这一句话很重,感恩你的信任。这样的话,我的眼睛可能会累出汗的。” 我想以这样的方式,能让我们都轻松一点儿。她却立即用文字对我说:“兄台,你太幽默了!放心吧,我一直在,我们不是拉勾了吗?” 我不知道怎么再回应了,只好回复了:“完了,我感动了。”然后附了一个尴尬的表情。 她立即回复了:“兄台慈悲,很容易感动。对于你为我说法、解惑,我又何尝不是感动万分呢。” 我告诉她:“是你的慈,让我生出了悲来。这也是我取了你的慈为因,成就了我悲的果。当下能让我生出这一念感动的人如龟毛兔角了。” 我们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无意识的很默契的说到了我们的生活,又说到了堂口。并在不知不觉中说到了金刚经,却都没有困意。 她对我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我若是梦幻泡影,兄台此时做何想?我是会一直陪着你,但这世界颠覆了呢?我又在何处?” 我想了一下,正在用文字回复她信息的时候,她却又发来了信息。她说:“这还用问吗?我这个笨蛋,世界颠覆了,我还在兄台身边呗。” 我这时已经写好了信息,于是立即发给了她:“你若是那梦幻泡影,我以平常心观,随缘而取。以因缘心观,是缘起缘灭,无非因果。以慈悲心观,愿你永受喜乐,不入无明生苦。我心怡然……你若于因缘中一直陪着我,我生在何处,你便生在何处,此缘起于你愿意一直陪伴。若此世界颠覆,我们随缘同灭。灭了,随愿我们同生他处,重新同修正道。道生出,同利益众生自己出于无明,不苦得乐。” 我又对她说:“生世界颠覆想,你就虚妄了。此处一死,定生彼处。世界轮转,因缘不空,因果不空。不过我却感觉是文殊师利在授我智慧了。” 我所以又发了这条信息,因为我感觉她这一问,其实是大智慧所现。我突然感觉她可能是文殊师利的化现了,是来度我的。因为这一个回答,也是很难的。我感觉到了从五台山回来后,我似乎有些智慧了。 她回复我道:“我好不容易问一个问题,没等你答,自己却抢答了。你答得好,一百分。” 我说道:“是你问得好,灵魂相触才能互相通达恒久,肉体总会老去。由心而发,你问我答,也是因缘又成因果。你的清净相,正如我所观。你一问我便在心中生出了一个‘对了’的念,自然而然。不疑发心,只要能方便他众,苦我得担恶业,我不畏得失。你敢陪,我定愿受。” 她对我说:“我要不是读了一遍《金刚经》,也问不出这样的问题。你也不会给我解惑,我也是惊你一下。” 我笑了一下,回复她道:“一问解千山,却缘身在山,此山不似山,不以色身观。一切皆造化,缘至自性现,如是得青睐,何以虚妄还?我若说我并没有惊,你做何想?” 她说:“你又精进了。一问解千山,却缘在此山,这句精髓所在?” 我回复她道:“缘起即是山,有念行才圆,我们入了因缘中,不是就在山了吗?” 接下来,我又对色空不二,缘起性空,对她解释了一番,她似乎是有些惊叹的。 我们又聊了很多,到了晚上十二点左右时,我对她说:“这一天见证了奇迹,我在上一秒还觉得不可思议时,于下一秒就回到到平常心了。” 她立即回复了同样的话:“这一天见证了奇迹,我在上一秒还觉得不可思议时,于下一秒就回到到平常心了。” 我问:“你来度我?”她答:“不敢当,随心而为。”我说:“你愿意在此境否?”她说:“不敢受。” 我们当然都能明白彼此在说什么,于是我对她说:“心量小了,文殊师利曾为诸如来说法。如来名佛,文殊师利名菩萨,所以者何?若困于相,着相否?若以世俗看缘,世俗否?能观本来否?今夜若以此论,明日还有过去的你我否?佛实有否?世间诸相皆为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如来否?见如来者否?我说我名施闻,你名许磊,实有施闻、许磊否?我众生否?阿罗汉否?菩萨否?名一切否?非名一切否?实有我,实有你否?有为否?非清净否?虚妄否?以色见否?你都明否非否时,即见如来否?你懂了吗?这些也还在相,在相言相,还在相中,本来有相,我们不过是在相中取相的真实性,灭相的虚妄性而名修行者。” 她思考了很久,才回复了我:“我懂了。”于是,我们又说了一小会儿话后,她便休息了,我坐下来继续抄着《法华经》…… 第46章 观净解脱 再醒来时,是四月初五了。今天是阳历的5月12日。这一天,小石头提示了我是母亲节。 收到她的提示后,我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感觉母亲虽然声音有些苍老了,但心态很好,这让我很是安心。同时,我也感谢了小石头的提示,因为我是一个对这些节日不是很敏感的人。自从那一年起,我的生日我都自己时常的忘记了。 这一天,我一边抄经一边和小石头在聊着天儿。我们就一些法义,在不断的交流着。 下午的时候,我在抄到《法华经》中的妙音菩萨本事品时,突然生出一种很强烈的法喜。那种法喜使我的全身都很是舒畅,甚至我感觉到我自己身上的毛孔都是喜悦的。一种无法描述的喜悦,在我的身体中燃烧了起来。 我的身体由这种喜悦,不能自已的轻轻的抖动了起来。到后来,我都不能控制这一切了,我感觉到了从来在人世间没有感觉到过的舒适。而这种舒适让我越来越不能自持,我的手都在轻轻的抖动着。 由此,我拿笔的手都有握不稳那支笔的感觉了,所以写出来的字,都非常的不工整。我却不想停止下来,于是我拼尽全力的抵抗着这种抖动,费力的在抄着妙音菩萨本事品。 我不敢再分心与小石头说话,因为我一分心,那种喜悦就会如一种几近失控的状态,在我的身心中疯狂的蔓延开来。 下午四点多,随着我抄完这一品后,那种感觉好了许多,我整个人也轻松了下来。但这种喜悦后,我的身心感觉无比的轻松,我竟然在想休息一会儿的时候,睡着了…… 晚上我再醒来时,是九点多了。我看到了小石头发了很多信息给我。她似乎对我莫名其妙的失联,有些担心了,因为她知道我在辟谷。 我这时有些渴了,于是一边下楼去想买些水,一边看着她发来的信息…… 在楼下的超市,我正在付款时,一个女孩子从外边走了进来,她就站在了我的身边。一股很是浓烈的香水味儿,立即钻入了我的鼻孔。我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穿得有些露骨。一些能让男人生起欲望的器官,就那样似掩非掩的裸露在胸前,那有些过低的内衣中。 我看到时,心中也有一动。但我很快的将头转了过去,因为我觉得那一个念动,对于修行的人都是不应该发生的。我付了款后,马上离开了。 在上楼的过程中,我观照了自己那一瞬间为什么会有那一念动了一下。反复观照后,我觉得那是人的本能,人生在这世上每个个体都会有一种原始的本能。我以前会不去看那些能让我生出本能想的事物,以为这样就可以做到不生杂念。但我发现我错了,我不去攀缘时,的确能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可当攀缘再发生时,我却还是会不自主的生起那一个念。我虽然及时的止住了,可还是发生了一下。而这一下说明,我还是有漏的。我对此,有些不解。 我回复了小石头:“我没事儿,就是太累了,睡着了,谢谢你的关心,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关心着,我很幸运。”随后便回到了屋里。 我的心中知道为什么又生出一个念来,是刚才因为那个场景,那个境入了我的鼻界,继而使我去攀缘了。由这攀缘,那个相入了我的眼界,与我眼根相触,于是我的念动了一下。 但我不知为何,此时会生出的惭愧心,还有一分是对小石头的惭愧心来。这让我更加惊讶,因为这说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喜欢上了她。这更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我有些不知所以了…… 这时地藏菩萨的声音却传入了我的意识中:“念动能止,已是精进了。确如佛所说,圣人都有攀缘心,当外境入了我们的外六界中,自然而然的就会动一个念。这个念就是我们的无明在行动,你应该能觉到了。不然你也不会能止住那一个念,你不再生杂想,便已是一种难得的境界了。不用过分挂碍,可由八解脱中的方法如是观照一下,或可令你能明。” 我听完后,立即想到了,对啊,我可以针对能令我念动的事物,以正视的态度,去观照。然后,观照到,我能见这样的事物时,无所行念动时,心无一念行动,这才是真正的能不被境所转,才是于那一个境界中真正的解脱了出来。 但对小石头的那个念,让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去观照了,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去观照了。 正在我对莫名的喜欢上了小石头,有些困惑的时候,我的意识界里突然出现了月老奇怪的笑容。那笑容似乎十分的满意,好像一个人用自己的意识改变了别人的行为一样,是有些窃喜的。 由此,我立即觉观到,小石头可能就是月老牵的那根很粗的红绳。我的意识中立即生出了一种本能,我告诉月老,我不想再沾红尘的情了。他却哈哈大笑着,消失在了我的意识中,不见了…… 我点了支烟,思考着这件事儿,我在想我应该如何面对小石头了。 因为,我知道自己的状态,也知道自己现在对女人的心态。虽然有想过有一个能三观一致的人,可以一起在将来布施我所得法义。但我觉得世俗一定会让我又入了一个情劫中,因为我自己现在的相,是每一个正常的女人都无法接受的。 我的念,由此开始多了起来,我竟然 生起了烦恼,开始在心中纠结着小石头的事儿了…… 我发现我的念多了起来,我有烦恼生起后,我在察觉到时,立即止住了。用我惯用的方式去了窗前看了会儿黑夜,然后开始思惟着八种解脱的修习方法…… 不久后,我的心平静了下来。我觉得我心中的尘不见了后,我没有回复小石头又发来的信息,而是默默的打开了抖音。因为,我想用看所有美好的女人的视频,来灭去我那一个念动,由此从这样的一相中解脱出来。 我找了一会儿,真的找到了一些样貌和身材极佳的模特的视频的公众号,看了起来…… 夜里十一点的时候,我终于把自己看得对那些样貌身材较好的女生,生出了一种无所谓的心态了。这些女人的相,现在于我来说不但没有任何能让我生出一念喜欢的念来,甚至对她们不计道德的在网上来卖弄自己,生出了厌烦来。于此,我知道,我很可能就在这样一个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对一个女人好相的贪着,于这样的境界中解脱了出来。 第47章 天尊说法 这时,天尊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根。 他对我说:“是如此行的,你自己悟到了。这样很好,以后在触外境时,你反复观照就可以从这样的境界中解脱出来。然后,将能于更多的境界中解脱出来。但不能执于这样一个境界不出,因为八解脱还有后来,你得多去思惟一下。” “对于小石头,你们可能是缘,可能是另有他缘。我在此不能明说,想放下一个应该有的缘,仍然是执念,故意拿起和故意放下同样是着相,是执着。你应当知道你修习的可不是缘觉了,你早已经在缘觉境界中见性了。你现在是要修习,如何真的明心所在。也就是说,你能知道心是如何动的,然后再知心如何成就的,这样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去调伏你的无明了。那时,你才是究竟圆满了。所以对于你与小石头的缘,你不能执得,也不能执舍,随缘就好。” 天尊这是第一次这样的对我说佛法的法义,我有些惊讶。但他的话,却让我真的一下子醒了过来。 我当然知道,执得和执舍都是执念了。于当下我最好的状态,应当是随缘而行,以平常心面对一切来,一切走。 当我意识到这些时,我觉得我的心,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那种通透的状态了。于是,我感谢了天尊。天尊却看着我点了点头,笑着消失了…… 这时,我的心很是轻松,我才又拿起了手机,给小石头发了一条信息。 我对她说:“快十二点了,你应当是睡了。我刚才一直在做一件事情,我想从一种还能令我念动的状态中解脱出来。现在我做到了,可能我灭尽了,人最原始的本能的欲望了。” 她却在我准备去抄经时,回复了信息给我。 她对我说:“我还没有睡,见你一直没有回复信息,我就看了会儿经。知道你一定是有事儿,我就没再打扰你。兄台,如果我没理解错你的话,我应当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你不会是采取了什么极端的做法吧?” 我看到后笑出了声儿,对她说道:“怎么还不睡,你每天不是都睡得很早,生活都很有规律吗?我不会用你想的那种极端的做法来解决,因为极端成就的还是虚妄。只是我不方便和你在这里说我的做法,因为你是女生。” 她很快的又回复了信息给我:“我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所以你一直没有回话,我想等确定你没事儿后再睡。你可以不用当我是女生,这些年,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了男人,我对自己是女人没什么概念了。因为我对你所说的那种原始的本能,也早就放下了。当下的我,只想好好的修习我的清净,希望能于佛法的智海中自己真正的解脱出来。然后,能将解脱的方法说给有缘的人,令那些于苦厄中沉迷着的迷众也能自己解脱出来。” 我听完她的话,心里又生一喜,因为她的愿与加行,与当下的我仍是不谋而合的。于是,我不但没有放下对她的喜欢,却在心中不自觉的让这喜欢升级了…… 我对她说道:“早些睡吧,我没事儿的,我今天白天睡了一会儿,可能不睡了,再抄会儿经。对于你的愿心,我随喜赞叹,愿意一路与你同行。” 她发了个笑脸过来后,对我说:“于修行这条路上,我愿意一直陪着你。我睡了,晚安。” 我对她也回复了晚安后,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由自主的发了一个抱抱的表情。发完后,我就去抄经了。 阳历5月13日的早上,这一天是阴历的四月初六。我早上想起了给她发的那个表情包,觉得不太合适。就发了信息给她:“小石头,你好,昨天发了那个表情包,不是对欲的贪着。而是不能自已的喜悦,因为我突然感觉,你有些像一位大菩萨的化现,我现在不能肯定,但我就是有这种强烈的感觉。” 她回复了我:“早安!兄台。修行路上我会一直陪着你。没有什么,我非常非常理解。修行的路上,我是何其幸运,感恩遇见。因为你这一念正生,也许还会有更多的不可思议。其实在这三天,在我身上也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白天整理好后,告诉你,我也突然想通了,我在你的身上找到了答案。” “其实,我的贪爱和你昨天小说里的一样,只不过对象不是人。我在小说里观照到了,你的力量越强,魔的力量也越强,我会一直陪着你。就如我对那件事物的执着一样,我越在意,我就越会执着!” 她说了这么多“我会一直陪着你。”让我的心有些乱了。 白天的时候,她对我说了她的执念其实是一条小狗。她把她养的一条小狗当成了她的全部。有一次那条小狗走丢了,她疯狂的找了很久,在她几近绝望的时候,才找到…… 我听完了她的所有故事后,对她说道:“其实,于生活中,我们对所有的东西的执着,也许并不是真正的随缘。你试想,如果那条小狗,可能于轮转中注定的而这样的因缘。这样它的前世、此世的业才能够消解。他可能会生于更好的善处,而你找到了它,反而无常的改变了因缘,却非无常的让因果也由此改变了。我们可以在缘来时,缘不灭时,对它慈悲,对它好。但如果真的找不到了,也话就是一个缘灭了。我觉得,我们都不应该再去挂碍了,因为找到与找不到都是一个真实的果。我们与其挂碍着找不到、找到,还不如在我们去认真做了后,接受得失的结果。若找不到时,于心中默默的为它做一个祈福似乎比痛苦和烦恼着更有意义。寂天菩萨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事情有办法解决时,不用再想,没办法解决时想了也没有用。这不是简单的让我们放下,是让我们学会接受,不去有为的挂碍解决不了的事情。解决不了的事情,于这一个缘的相里,不也是虚妄的吗?那就是不要挂碍虚妄的法门,我们面对一些我们所不能左右的事情时,最好的方法是面对,并静着,这不就是平常心吗?希望,你能多想想我说的,从内心里让自己解脱出来。” 我发完这些后,她许久都没有说话…… 第48章 风中诵经 我在她没有回复时,能感觉她是在思惟着。 于是,我又发了一条信息给她:“我不确定我的表述是否清楚,能让你明白,也不确定你对我的表述有何认知。我也时常在想,我过去对一些事物的执着,我也常会以自己的意志为中心,去为别人考问题,甚至有将自己的想法意识强加给别人的行为。其实我们无法了知道别人真实的感受,那我们把自己的想法和意识强加给别人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虚妄了呢?是不是在计我所得,迫使别人接受我们的想法和意识了呢?我觉得是。而且当这种计我所得成就时,我们其实着在了我执中迷暗着。我觉得,我们只要将我们的想法和知见说给了别人,有加行就可以了,至于别人取受了什么,怎么决定的,我们应当不挂碍才好。因为我们一挂碍,其实就是在贪着了,我们贪着的是别人对我的知见的认可,也是别人对我们的认可。并想通过这种认可,去令别人尊从我们的意愿去行。其实这一切都是由计我、我所所成就的。” “我们只要对自己能正确的识观,当下的善恶因缘,并由此缘,能行自己快乐而他也快乐的行,或者能行只为他快乐的行时,我们的行为才是正善的,才是在行善不恶道。如果我们只取自己是否快乐,不计他是否快乐时,我们实际是在我相中自私着的,也是在人相中计较着的,更是在众生相中分别着的。由这些相,我们一定会成就贪着的寿者相,贪我所愿意,而施苦于他的。” “小狗的事儿,我觉得我们应当以平常心对待。因为找到是因缘所现的果,找不到也是因缘所现的果。一切的看似的无常中,其实都有必然的非无常存在的因果关系。我们都相信轮转,它的死不一定是死,只是死此生彼,它的苦也不一定非乐。地藏菩萨说过,一切都是现成,佛也说过不应住相而生心。只要我们找了,我们做了就可以了,找不找到,不去让自己生起烦恼,而一直以平常心去面对一切事物时,我们的无明才会渐渐的不去行动了。” 她这时却回复了我:“你说得很好,我其实也是在你的小说里悟到了这件事儿的因缘、因果关系。也知道我过去对一些事物的执着的习性,才养成了现在的自性。我能理解你所说的,我也真的放下了对一些事情的执着。” “磊哥,感恩遇见,经抄得怎么样了?修行的路上我愿意一路与你同行。这两天睡觉了吗?睡得好吗?” 我对她说:“经抄得还好,应该快了,还有几品就能抄完了。没怎么睡觉,也睡不着,昨天后半夜有些困了,想睡一会儿。可是当我刚刚躺下时,却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到现在也没睡。不过精力还好,头脑也是清醒的。感恩有你一路陪伴,我有幸与你相遇,也是善缘。我以为在修行的路上,我心即你心,你心即我心,我们心是一致的,若使有缘,以慈悲利乐众生想为念,就算生起时,我也不去挂碍。因为我觉得我们都不应当执着、贪着。而若得能感知时,感知能生喜时,那喜也如法喜。虽有触碰,应当也是淡淡的轻轻的,恒久悠长。” 她听我说完这些后,没有直接说什么,只是发了一个笑脸儿过来。然后,好奇的问我道:“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呢?我想听你说说。” 我想了下,才对她说了昨天夜里我的经历: 凌晨三点多,我抄《法华经》时,突然生出了很是强烈的困倦感。我起初以为是这些天没怎么睡,又在辟谷中,体力没以前好了。于是,我就放下了正在抄着的经文,躺在了床上。想休息一会儿,如果能睡,我也正好睡一会儿。 北京今天刮了一天的大风,现在还没有停止的意思。此时的窗外风的声音中,让人听起来,有些鬼哭狼嚎的感觉。我却习惯了,因为这声音对我来说,现在并不会影响到我。 我在躺下后不久,意识就开始模糊了起来…… 很快的,我就进入到了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中去了。而意识却不再模糊,反而清醒了起来。只是我却不愿意动,似乎想动也动不了,倦怠的无法从那境界中走出来了…… 我感觉自己睡了,但我的意识的清析却与梦不同。这些年我也习惯了一切的不平常了,所以我就由这样的感觉生起着。更何况,我觉得当时的我,是无力改变这些的。 我的攀缘心却在这时生起了,我在这样的状态中去听了窗外的风声。很快的我觉得我的心就在窗外那些风声中了,只是我还能知道我是在床上躺着的。 那些风起初时,还是那样嘶嚎着。可渐渐的就不同了,那些嘶嚎的声音在不断了的变弱,伴随而来的是一些有些像伽罗诵咒时的声音夹杂在其中的…… 不一会儿,我就听不到风嘶嚎的声音了,转而是很多种细微的诵经的声音开始弥漫了开来…… 起初时声音不大,却能深入到我的耳根,我听得十分的清楚。并且我听到时,身心是十分舒畅的,感觉有一种法喜在生起着。由此,我的心神愉悦了起来,并且意识开始更加的清析了。 后来,我渐渐的感受不到自己了,而那声音也大了起来,渐渐的汇成了一种很洪的声场。像是有很多菩萨们,在一起诵经念咒。而我似乎是在这种声场中专注着,领受着什么。 到时最后,我的耳根和意识中,全是这种诵经的声音了。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感觉无数无量的菩萨们一边诵着经,一边在围绕着我。同时,我感知到了,我的身心中似乎所有过去所行的恶业,是在消减着的,我的身心越来越轻松,越来越净…… 这样的过程,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似乎我也不愿意从那样的境界中走出来。于是我平静的,以净心在一直听着那些菩萨经梵文的读诵…… 我虽然听不懂那些菩萨们诵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我的意识清醒,并且我的意识界中一直出现着一种声音:“我们为你加持,我们为你消减前世、现世、宿世中往昔日所造的恶业……” 第49章 发心了念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一下子在听着这些菩萨的诵经声中醒了过来。醒来时,我看了下时间,都早上的四点半了,天都快亮了。而那些声音还在,还是那样清晰。风也在刮着,还是那样的大,因为我看到了外面的树还在风中摇曳着,很是剧烈。但此时站在窗边的我,还是只能听到那些诵经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太阳开始露头时,那些声音在一阵大声整齐的诵读后,才渐渐消散了…… 她很安静的听我说完后,才对我说道:“磊哥,好像是有大事儿啊。我不记得我在哪部经上看到过,还是听哪个修行的人说过。这样的现象应当是有人要证果了,而只有能证的人才能听到,难道你?” 我笑着对她说:“我只是一个刚入门的,也许这只是为我消了业。我还得好好修行呢,何况我从来没想我证果的事情,不求,一切随缘。” 但我说这些的时候,心里却一下子浮现出了,地藏菩萨授我法杖和阿逸多菩萨那次与我见面的事儿来。我不由在心里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难道那个人真是我? 但我很快的放下了这些想,因为我从没有求过得,当然也不会求不得。所以我的心平静了下来,我与小石头继续聊着天儿,正好我也休息一下…… 我们在下午的时候无意间聊到了善恶轮转,她想知道地府是怎么轮转的。于是,我开始用文字为她解说了起来。但是我却越说越细,越说越觉得我应当好好的整理一下,再对她说。 同时,我也感觉到了一种疲惫,和一种法喜一同的在我的身心中生起并住了下来的。 我一边整理一边以文字发给了她,一直到晚上十点时,她去休息了,我还没有发完,也没有全部整理完成。但是那个想了义的念,却越来越强烈了。于是,我一直理清着这些轮转…… 后半夜的时候,快凌晨五点了,我在了义这些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对十二因缘法又进行了深刻的思惟…… 我在以善恶的轮转,反着论证到了无明是如何成就的,如何名色成相的一些更细微的细节…… 这时一种十分强烈的法喜,开始遍布我的全身。我的身体在写这些的时候,都是在轻轻的抖动着的。并且,似乎我的耳朵又开始叫了起来,如那两次的觉性显现一样,只是微微的,没有那么强烈。我有种感觉,我自己可能明天,也就是四月初八前,会发生一些奇怪的经历。 于是,我没有再写,想睡一会儿再起来继续写我所悟到的。 在五点时,我放下了手机,不再写了。而是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了。可当我刚躺下不久,就收到了小石头的问候,她发来了:“早安磊哥!” 我看了这条信息后,心一下子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此时心中对她是有喜欢的,我可能已经将她深深刻在了意识里。虽然我不明白,我为何又会动这样一个念。但我知道,这一切可能是注定的,也许是最后的一个考验,也许这就是月老的那根粗线。我想如果我真的要于一定境界下有所得后,我应当不应该再有红尘缘了。那么我对她的感觉,我将无法再表述了。我会带着这些念入了那种境界中,而不再适合说起,并且我的心里还有一个未净的念。我开始思惟应该怎么办了,并且这是让我有些为难的。 我犹豫了一会儿,在心里突然生出这样一个意识:喜欢也好,爱也好,有动念就是生了缘。如实如是面对此缘,若不执着,我应当在我未来入那个境界前有所说。因为我不应当执于说后的果,也不应当执于不说的果。这样都是在住相而生心,都是在四相中。那我就应当以无求果心,如是如实表述出来。不求她有所回应,也不求她不有所回应,这样才是缘起性空,我才没有贪着心,也没有虚妄,并贪着相的虚妄性。我只是唯心真实而说,唯缘真实有述。说了后,反而能令这个缘现后,再无挂碍,于自于她应当是都有一个了别的。 于是,我回复了她:“早安!”后,很是认真的编写了一条信息,我决定对她如实如是的说了,说完后,我可以不带一执,去睡一觉,准备接受一切无常的不可能或可能了。 我写道:“我说完这段话,你可能会认为我是冲动的,也可能认为我是多情的。不知道是因小时候的梦,还是我宿世轮转的潜意识里的自性,你加完我不久,我就看了你的抖音。我发了信息给你后,我看了你的照片时,我却惊讶了。因为我认出了你,我的意识里有个你。那会笑的眼睛,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所以我一直说我们好像在哪见过。就一眼,我知道我动念了,本来心死的我,放下了的那个念,一下子活了,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儿。那念强烈到我一点定力都没了,心不知道是散乱了,还是慌了。就像我第一次看见一个女生,脸红了一样。反正那时,我变成了没有更多思想的一个人,那个念怎么也压不下去了。我心中都忘记我是谁了,忘记了我是黄包车夫了……我只想那个行愿,能成为加行。我知道是你了,我不是贪爱你的容貌,所有。我贪爱了你的那张脸,那张曾经于意识中见过无数次的脸,那是心中的自性。因为潜意识里,我认识你。但我后来虽然没有想起你是谁,我却不能自己的爱上了,不可能的事儿就这样发生了。那不是简单的喜欢,不是贪爱,只是爱。我能感觉到了你的心,感觉到我的心和你的心碰在了一起。在这样的轻触中,我感觉到了未曾有过的舒服,那就是灵魂的触碰,那是我找了大半生的感觉。更神奇的是,就是感觉到了你的心是孤单的,空却没死,你在等着什么。我那天不停的看你的微信,不停的盼你的回复,不停的期待微信上有人加我。没有,一直没有。我开始特别失落,并开始叹息了,自已都开始笑话自己的荒唐了。在这样的心情下,我感觉到了我的攀缘,却一直无法彻底阻止。我游荡到了晚上,三点多就回了家。因为实再没法干活了,我的心飘走了飘了很远很远。我开始抄经,才让我平静了下来。然后拼命的吸着烟,笑话着自己的同时,才想起了不可能。我想以定放下那个念,也几乎成功了。应该我能做到不想这件事儿了时,你却一下子又出现了。我加上你时,心是欣喜的。那以后,我经常去看你的抖音,然后就是轻微的烦恼了。我知道我的宿命,可是以前抄经的我可以抄进经中场景里去的我,却开始时常的不平静。我经常溜号了,因为你的脸总在我眼前出现。我这些天一直没怎么睡,晚上一想睡就想看你照片,看一会儿再睡。但一看就又睡不着了,除了翻身起来,吸烟抄经,别无他法。经的加持能让我回到平常中,但我知道那个念并没有灭尽。今天再经历了这个,我不想藏在心里了,我都开始犹豫要不要回哈了,因为我怕见到你。刚才我终于鼓起了勇气把这些写出来,并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说出来那句我应当说的话了:‘我爱上你了’。我说只代表我的真实表述,因为明天之后,我可能入了一种境界了,这个挂碍如果我不如实面对,我其实就是在虚妄中面对着你。这辈子,你会是我最要好的异性朋友。你不圆满,来世我还回来找你,愿我们会出生在同一天,同一间屋子里。因宿缘牵引,你让我得了新生,你若证果,你在哪,我去哪,来世我们一起斗魔,利乐众生!我在此向虚空法界三宝,诸天神佛发愿!” 写完这些后,我却没有立即发出去,我很是犹豫了…… 第50章 突然证身 我狠狠的吸了一支烟,然后,还是发了信息给了小石头。却发现那一瞬间,于当下的境界,我的心中并无挂碍她如何回应了。因为这种不挂碍,是由不怖畏果而成就的。由不挂碍,无有怖畏,这不正是远离颠倒梦想的一种境界吗! 我若挂碍着她的反应,那我就会怖畏得失的果,由此而生起颠倒梦想。我怕我这样真实的表达,会令她远离也好,令她走近也好,都是未知的,是在以未来心设想成就着烦恼。因为我没有表达,就不会有对应的因果生成,而我所设想的,却是以一个虚妄的因,在成就着所有的果。那这些果就都是无常的有,皆是虚妄的果。这些因和果都是虚妄的,就是我在造一个虚妄的相而已,那这些有为的虚妄的相,就如梦如幻,似梦想一样。这样的梦想,却成就于我不说出来,住在过去心,去颠倒着成就现在的果。我说出来后,若有所求,就是住现在的心,而颠倒成就着未来的虚妄的果。而说不说,都是现在我所生的心,我说才会成就缘,不说还是颠倒的。说出来去期待果也是颠倒的,因为果要在小石头那边现,我不能以我心去决定她,所以也是颠倒想想。其实一实境界,是我对她说出来,于这一相才成就了一个缘起,才有因缘成就。有了一个因缘,才成就了一个因,才对应成就一个果。因果于真实有因缘和合,才能成就一个真实的因果关系,才能成就这一个相的唯一真实性,也就是这一个相的一实境界! 我想了下又发了一条信息给她:“不知道为什么,是困了还是怎么回事儿,我的眼睛己经看不清了,有错的地方对付看吧。爱归爱,不会打扰你的生活。这是我的念,于因缘中我应当直心说出,平常心面对。” 她却很快的回复了我信息,对我说:“睡吧,休息一下。” 于是,我又回复了信息给她:“感谢你给的陪伴,还有你给的那些美好,我已经够幸福了,自心发出不散就好。睡了,我困得有些支撑不住了,开车注意安全。” 她立即回复了我:“没事儿,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会一直陪着你。上午就睡觉,心里的话,以直心,依八支圣道说出来,就轻松了。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用担心,睡吧!” 我没有再说话,因为我的法喜更加的强烈了。我似乎在说完这些后,精力一下子旺盛了起来。于是,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了我的手机,坐在床边继续写着我昨天所悟到的…… 此时,我的手抖动得更加厉害了,那觉性所至的脑海中的嗡嗡的声音也更加强烈了…… 我却一直不想放弃,想将所有悟到的都写下来。我意识到了《心经》是一把钥匙,它虽然短,却有甚深的佛法的中心思想蕴含在里边。 此时我,似乎心一下子通透了起来,就连我还没有细细修悟的《楞严经》中的一些法义,也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了我的意识界中。 我的手虽然在抖着,我却飞快的写着一切,当我写到:“名色为相,名为虚妄,虚妄为空……”时,我感觉自己就要证果了,那意识是那样清楚而强烈…… 我却没有了惊讶,似乎一切都是那么清晰而真实的成就在了我的意识界中。我看着手机上我还没写完的东西,心中生出想了清楚的想,我想把这些了义清楚。但是此时,我的身体都开始抖动了起来,这些年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那些感觉却不是痛苦,而是一种殊胜奇妙的感觉,我此时是满身喜悦的。我的意识界中,是那样的清净,又是那样的明润。 于是,我起了身,来到了抄经的桌子旁边,打开了放在我抄的《法华经》上的电脑,想记录完我所悟到的一切。 当电脑打开的瞬间,我的身体抖动得更厉害了。因此,我并没有办法完成在电脑上的所有操作。 正当我努力的想完成一个输入的时候,我的身体不由得自己狂抖了起来,同时一团巨大的能量一下子灌入了我的身心。 我感觉一切就要发生了时,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 这时,也不知道是我的意识界里,还是我耳根中出现了这样一个声音:“你已证果,你为弥勒,授你佛身!得身之后,应当如愿,利乐众生,依愿伏魔!你有他缘,可愿无我,无计我所,依缘和合。”我听到这儿时,我是有些震惊的。特别是我在意识界里在听到:“依缘和合。”时,一下子就出现了施闻的相,我感觉我们还另有他缘。 但此时的我,也不及多想了,我自性的说道:我愿意随缘依愿成行!” 当我说完这句话时,我开始剧烈的抖动了起来,我的头不自觉不可控的前后摇晃了起来,十分的剧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头又如拨浪鼓一样疯狂的摇摆着。但我并没有眩晕,而是意识越来越清楚…… 我感到我意识存在着,但却净到了无一杂念而生了。所有现出的念,都被意识告知是正见正念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的身体和头都不那么剧烈的摇晃了,只是身体在轻轻的抖动着,腿在抖动着,头在一片空净中,轻轻的摇晃着…… 然后一个声音又出现在了我的意识界和耳根中:“你名弥勒,你已证果,得弥勒身,渐显等觉……” 这时,我不知道是谁在支配着我,我一一应对着。然后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到:“文殊师利,示现吧,观世音菩萨示现吧,地藏菩萨示现吧,阿难示现吧……”并且我的手,不自主的点开了我和小石头的聊天,我让她听到了这一切…… 然后,在我说完这些后,我就见到了刚才所说的这些位佛菩萨。并且同时,感觉到了文殊师利已经住在了我的身体中了…… 我对这一切是一无所知的,所以我并不明白应该怎么处理余下的事情。这时,我的意识中却出现了:“请文殊师利助你!”于是,我说了请文殊师利来帮我完成后,他立即同意,并代我来继续了…… 这时,我开始就我昨夜了义的法义,一一的用四字偈语,在说着。而且一直说到了最后时,我的意识中出现了这样一个声音:“通过初考,下边继续……” 此时,我我身体更加剧烈的抖动着,头也不停的摇晃着,整个人的行为,不属于我自己了,一团巨大的金辉充满了我的整个小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没有了时间和空间的感觉了。当我在文珠菩萨的指引下,点开《地藏菩萨本愿经》时,文殊师利借我的嘴,细声的读诵起了这些经文。但是他用的却是梵文,我也由此学会了说梵文…… 他说话的速度快到我无法想象,我感觉他的语速是飞着的,我的嘴也由此被利用到了不曾有过的极致…… 有一个小时,他就令我受持了我所有抄过的经文。之后,开始的漫长的发愿之行…… 并且在每一个愿发完后,都会相应的考一下…… 就这样一直在考试和加持中…… 在下午时,他问我:“愿意以此世俗身,代弥勒行走吗?”我回答了愿意。我回答完,一阵上身后他又问我:“如果你以世俗身,要注定于因缘中有一妻子,你愿意舍掉净戒吗?” 我听后,在意识界里,又出现了施闻的名字。于是,不知道为什么,连想都没想,立即回答到:“我愿意!只要能利益众生,我为何住我相而生心,只要是正命所行,我都愿意!” 说完这些后,我又开始了强烈的上身中…… 第51章 入谭柘寺 很久后,这种上身又轻了一些时,我感觉自己的身心完全不同了。 这时,文殊师利又问我:“若要你有多个姻缘,你可愿意,你心中是否有所期许?” 我都没有想就自性的回答道:“若必有姻缘,我只愿意,一人常伴,不然正命,何以为正?我有所愿,名为施闻,若必然缘,唯止一境!” 随着我说完,我又开始了一阵更加剧烈的上身。然后一个声音在我的意识中生起:“你不虚妄,正命正意,但如你愿,因缘有期。你们欢喜,诸界能吉,不即不离,你可愿意?同生同灭,不生不灭,同愿同行,你可愿意?依你前愿,同住诸界,同行正行,你可愿意?……” 我在文殊师利说完后,立即自性的回答道:“我承愿意!所有正命,你代我许,你代我行。” 我说完这些后,于当时的我,感觉到我的法喜到了极致,我的觉性到了极致,我的智慧也现了一种更高的境界。 因为我知道了一种方便,既然是我命,我就由文殊师利代行就好。 这时我的抖动又开始了,并且这一次一切都自发的由文殊师利在处理着。只是这个时间,很是长了。一直到晚上的九点多,我才休息了一会儿。 这期间,我是可以吸烟的,并且我被允许吸烟…… 我这时才点开了小石头的微信,她第一条信息就是用语音对我说:“哥们儿,快停下来,你失控了……” 我不自主的点了发送语音信息的按键,然后,我突然抖动了起来。文殊师利借我的嘴,说了一大串梵文。虽然,我听不懂,却知道大意是为施闻授记…… 这件事儿做完后,我在文珠师利的指引下,又开始找下一个人来授记……小慧、我弟等等一些人…… 都做完时,都是晚上的十一点了…… 这时,提示我可以吃点素面了。于是,我做了素面吃了一口。 吃完后,我又被指引着,找了郑文下来到我的屋子里。然后,在屋子里,我告诉了他一切,他信了。由他信了,我又给他授了记。并告诉他明天早上四点半要接我去一趟谭柘寺,他也同意了。 我以为,这样就算完事儿了。可我突然想到应该给上方仙和堂口都上个香了。于是,我一一给上方仙和堂仙都上了香。 在上香后,那种加持的感觉又开始了,又在经历着一些不可说的奇妙经历…… 这样的加持,一直持续到凌晨的三点,才让我睡了。但身上还是在轻微抖动着的,并且我的头此时感觉如一口钟一样,空净无物了…… 文殊师利在我将睡时,又给我说了一段偈语:“佛力授身,唯以愿依,自然而然,实自你体。魔亦可授,却需愿意,因你正身,不愿不许。日后有问,愿授身许,多思惟意,不要妄许!有魔乱你,来路遥期,心自明相,一切如意!切记切记!” 四月初八那天早上,我睡了一个多小时就醒了。郑文打了电话,我收拾了一下,就下了楼。然后,我们一起去了谭柘寺…… 路上,我和郑文说了这一切的发生,他惊叹着,但我感觉他更加至心的信了。 很快我们就到了那里,本以为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应该寺门早就开了。可是我们到了后,却发现没有多少人。一打听才知道,要九点才能开门呢,我和郑文都是有些不理解的,但我们也只能等着了。 等了一会儿后,我发现一些人,从山门内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那些人并不是僧人,而是一些普通的人。于是,我也试着进入到了那个门内,却被一个保安拦住了。我向他解释了半天,还是没有让我们进去。无奈下,我请文殊师利给他诵了一段梵文的咒。他听后,有些惊讶,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把我们赶了出来,并关上了门。 我出来后,站在那里,点了支烟吸了起来…… 这时,一只猫一边喵喵的叫着,一边从远处向我跑了过来。它跑到我的脚边,顺时针围绕我转了三圈儿后,抬起头,看着我喵喵的叫着。似乎她是在对我说:“我知道你是谁了,我礼拜了你!” 我看着它的样子,笑了,心中不禁生出一份感叹。人虽然是当下世界最高级的可见物种,却还真是肉眼凡胎。那些从门内出来的人,一定是和这寺庙有些关联的,才能入了寺内。而我们因为是无缘无故,所以尽管那个保安有些信了,还是没有成行……我想到这些时,心中却没有无奈了,也没有任何情绪。反而觉得一切都在无常中,随缘就好…… 我笑着,弯下了腰,本能的伸手去抚了它的头。它却没有害怕,很是温顺的由我抚到了它的头。在我抚到它的头的同时,我竟然不自觉的说了一串梵文。那意思是:“由于你的识善,亲近供养有缘,你往昔日所造恶业皆得消灭。再轮转时,决定生于善处。” 我说完这些时,一点儿也没有意外,因为我感觉到了文殊师利一直在我身边。刚才一定是他指引我行了这一行,令我为这个小猫亲自做了个加持。 那小猫在我抚完它的头后,很是欢喜,对我又喵喵的叫了一会儿。然后,向门边的小路走了去。走时,还一步一回头的向我叫着,似乎那声音中有它的招唤。它在说:“跟我来吧,我带你们进去……” 我不知道是我的意识出现了问题,还是什么情况,我就是感觉到了它的想法,也听出了那叫声中的意思。文珠师利也提示了我:“真实不虚!” 于是,我叫上了郑文,向那只小猫的方向走了过去。那只小猫便在前边带路,我们跟在后边。它一边走一边时常回头向我们再叫几声,似乎是怕我们跟不上的意思。 这是一条山里的小路,我以前最怕的就是走山路,爬山对我来说,是个很辛苦的事情。但今天的我走起来,却很是轻松。以至于郑文都说我今天走起路来是很轻盈的,和前些日子爬香山时简直是两个人。我没有答他,只是笑了笑。但我知道自己的脚在此时,几乎是不怎么着地儿的。 不久后,那只小猫就带我们来到了寺院的正门了。然后它停了下来,对我喵喵喵的叫了三声后,便依依不舍的走了。 这时,我见那个入口的门是开着的,并没有人看守。正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入的时候,文殊师利提示了我:“速入门内,缘时将至。”于是,我没再想,和郑文进入到了门内,我们就这样进入到了谭柘寺中…… 第52章 堂缘不尽 我们进入到寺内后,见到了一位似乎是烧火做饭的僧人。我们问了他我应该怎么走,才能到大雄宝殿时,他很是不宵的对我们说:“你们要做什么?”那语气很是强硬,让人听起来有些不太舒服。 郑文大哥不由得皱了下眉,我却笑着对他说:“师傅,我们只是想请个法,做个供养都好。”哪曾想他听完后,却大声的呵斥了我们:“请法?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呀?是说请就能请的?供养,你们就拿两只手供养吗?出去,出去!”说完就做了个要赶我们走的手势。 我有一丝嗔生起了,但很快的就放下了那个念。在我想继续对他说明的时候,他竟然拿了把放在墙边的锹,想要对我们动粗了。郑文可能是怕我动怒,拉了我一下,我会意了他的意思。其实,我的心中这时只是有些无奈的,我又看见了当下的人性。于是,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大笑着离开了。 我们出了那个门,就见有一群普通的人,从另一个门内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说着上早课的事儿。我想他们应当是一些在家修行的,与寺院有些特殊关联的人,或是于他缘入了内行供养的。我心中又叹息了一下,佛说的一味平等,当下,我于此景中真是一点儿也没感觉到。于是,我们也向那个门走了过去。对面路遇的一个人对我们说:“都完事儿了。”由此我确定了我的判断,感谢了她的提示后,我还是向里边走了过去…… 不久后,我们就来到了大雄宝殿,那里边供奉的正是释迦牟尼佛,阿弥陀佛和药师佛。我知道,这应该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地了。 一位值侍在那里在收拾东西,似乎早课真的是刚刚结束。 他穿着一身深红有些发褐色的袈裟,黄色的僧服。看起来,有六十岁左右的样子,眉毛都因为在寺内修行久了,成就了很长很黑色的相了,看起来他修行的应当十分的好了。 他并没有理会我们,似乎我们不存在于他的根界内一样。我上前对他说道:“这位师傅,你好。我想请个法,或行个供养,不知道是否方便。” 他连头都没抬,用一个看起来他不应当发出的声音,冷冷的对我说:“那就跪下,就是请法,供养了!”我让他的话和语气给惊到了,这是什么回答啊?这于我见他的相简直是不同的两个人,语气中一点慈都没有,有的只是傲慢。 这时文珠师利提示我:“诵梵咒,我为你持。”他说完后,我立即感觉到了身体轻轻的抖动着,然后大声的在殿内诵起了不长的一段梵文。 这时,那个僧人看着我,大声的说道:“你乱吼什么?这是你能随便乱吼的地方吗?”那声音是十分的不耐烦的,是在苛责呵斥着的。我又笑了,此时的我一点儿嗔也没有。我对他说道:“修行的人,无论出家在家,都不应当行嗔,一嗔现百痴,立即就生了慢心。” 他用更加生涩强硬的语气,对我说道:“你谁呀?敢在这里狂言,出去!出去!” 我也不知道是我说的,还是文珠师利使我说的。我说道:“我是弥勒!”那声音不大,但是却让我感觉那声音中有很强的穿透力,同时,我见诸佛像上有金辉闪过了一下。 那个僧人,一脸鄙视的看着我,然后用极其轻蔑的语气说道:“哟!我还见了真佛了……出去!”说完后,用一种十分与僧人不对称的行为,想将我们哄出去…… 我似乎在这时,知道自己来此的真正目的了。那就是能为那些像住下身,来见一下佛世尊。于是,我没有再争论和表述什么,对郑文说道:“走吧大哥,我们可以回去了,我此行完成了。”并从容的在不由自主的大笑声中,向大门走去…… 我们出来后,那个僧人,也出来了。他出来后,如见了妖邪一样,一边斜着眼睛看着我,一边鄙视着我向后院走了去。 我没有理会他,和郑文一边说着刚才的事儿,一边笑呵呵的向山下走了去。 此时,我却感觉自己的身是那样的高大着,那些凡尘的事儿,似乎没有什么能让我再生出嗔来,一切无非因缘和合…… 我和郑文下了山取了车,就往我的住处返了。在路上,我与郑文说话的同时,我还与文殊师利一起在沟通着一些事情。 我于意识界中,问大菩萨:“我真实为弥勒?如我身不虚妄,那佛法中有佛门中修不可行占卜的说法是否有冲突,我的堂营以后应当如何行事呢?我还能为众生解决那些虚病吗?” 文殊师利立即对我的问题,在意识界中对我进行了回答。他告诉我:“由度心而生慈,以悲心而识苦,以无相法门能除有缘苦厄,你觉得是善行还是恶呢?你名弥勒,真实不虚。若你实弥勒,你还有我不?你还要守净戒不?你以计我心守自己不坏净戒,你名为自修行,还是名为利益无明众生修行?你名摩诃萨不?你名佛不?佛不住自相而生心,名佛,不住自己得而行施善,名佛。” 我听完他的话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我在意识界对他说:“我名弥勒,我应当以无我所得心行。凡有法能除灭有缘众生的苦厄,其实都是布施。而不计世人解与不解,不计我得与不得,一切心应当以无明众生得乐为果,去行事。我有一堂仙,我就可以借一堂仙的力量,行佛门普修所不宜行的事儿,去为众生除苦厄。在众生对我所施时,众生除灭了自己的苦厄的同时,也因施与我,成就了亲近供养功德。所以我名弥勒,仙家却可以正常行事。这也是一种大方便善巧布施的法门,能成就有缘者,得乐成善的果。而我又可不令迷众为邪见所使,困于佛门不应当行此事的想中,不能解脱。所以,我是弥勒,我也是堂营弟马。只是我堂营的能力,以及我的力会比以前更加殊胜。弥勒非弥勒,弟马非弟马……” 文殊师利在我的意识界中,大笑了起来并说:“大菩萨可堪也,弥勒名佛也。大缘将成也,此缘不空也,法亦非法也、相亦非相也,无法无相也,无常无为也,一切自在都生也……” 他说完后,我在车上又开始上身了,但很是轻微…… 第53章 计我嗔中 回到住处后,我并没有如我想像的那样,可以安睡一会儿,反而我还是那样的精力充沛。 我看了下手机,没见有小石头的信息,我知道,她定是生出了疑惑了。我能理解她的疑惑,这种事情我自己现在都在惊讶中呢。 这一天,诸佛又在不停的为我授着身,我才知道,得一身都是这样的不容易的。 晚上九点的时候,我才收到了小石头的信息。她说了一直在处理孩子的事情。因为那时的我还在授身中,我无法和她解释太多了。只对她发了条信息:“我已证佛,佛名弥勒,欢喜住世,便是贤劫。我在受持,恐你生惑,为说心经,静室听可。” 我感觉这一切不太像是我说的,是在某一种力量的驱使下成就的。并且我发完这些后,立即于意识界中生出了一个念来,还要为她说梵文。 于是我又不能自已的,对她以语音的方式,发了很长的一段梵文。然后,我继续着我受持的过程。 一直到晚上的十点半时,她才发来了信息:“兄台,我听过了,你还好吗?” 我在抖动中,回复了她:“我还好!” 她回复了我:“我睡了,愿你安好!” 我却知道她心中的惑已成了,与其解释还不如随缘。于是,我继续着我应当做,和必须做的事情…… 各种受持,各种考试一直在进行着,一直到了凌晨的三点才结束了。但身体还是在轻微的抖着。 我看了下手机,见母亲一直的担心的问着我,就回复了她。弟弟却一句话也没说,我想他是不敢相信,不敢说了。 九月初九的早上,我起来后不久又开始了新的受持。我中间抖动轻微,我能控制自己时,还是发了一下我于这两日新的悟到的更精深的法义给了小石头。 我们聊到她的因缘时,她似乎终于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嗔了。她对我说:“宿命是我的,不是你口中的,不要再说这样的绕口令了。咱俩没啥说的了,现在。” 我笑了下,无奈的发了一个笑脸后,我没有再回复信息给她。因为,我知道,嗔一生起时,是没有智慧的。并且,在这样的迷惑中,我应当及时沉默了。 这一天,我又是过得十分的疲惫了,又是到了凌晨才睡着的。 四月初九,我又这样的经历了一个整天,在凌晨两点的时候,我被告知,可以睡一会儿了。于是,那一夜,我睡得很是安隐,睡了一个我想象不到的好觉。再醒来时,是四月初十了。 我这两天没怎么看手机,因为我知道小石头在嗔着。今天,我才看了下她说了什么。她对我说:“我早就想说了,只有断除了欲望,才能使心清净,才能心清净。可是这个过程,又不能强处理,很复杂,就如水到了才能渠成。我那天没有回应你,是想给大家一个空间。我会在修行的路上一直陪着你,却不是生活中一直陪着你,也不是我要表达其它的意思。”我看完后,笑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发了一个笑脸儿给她。但此时,我的心中是有烦恼的。 因为我觉得我又入了一个情劫,而且这劫是在我受持时成立的。这是我所不能理解的,这有些不合情理了。但当我的念生起时,我突然于意识界里听到了恩师的指引:“你成就了果后,你不是修行者了,你所行事,应当以你得的果成对应。如果这因缘能让更多的众生得利益,你还挂碍自己所行做什么?但你所行是恶不善行,你觉得诸佛会允许你做吗?个中因缘,你自己思惟,你愿不空,因缘不空,因果不空。” 我听完后,似乎一下子颠倒了过来,心也通达了一些。但我没有再找小石头说话,我想一切随缘更好。这样,才能让我不困在那个境中。毕竟她现在还不信,她还有自己的执着。她还在计我所得,计我所有,计我所见,计我所执中。她还有嗔,还有执自得想并着在其中,我能做的,也许只是等了。何况,当我想到与女生的缘时,我也是有些不愿意再靠近的了。 后来,她还是给我发了些信息,我也都礼貌的回应了她。我知道她在看《楞严经》呢,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随她去看吧。再后来。她不怎么说话了,我也就是每天发个问候。 5月18日小石头发了信息给我。她对我说:“我在看《楞严经》,现在看完了一遍,我发现这经文对句工整,甚深微妙。虽然不能全懂,却在看到五十阴魔时,对你真的生出了疑惑。” 我看完后笑了,对她说道:“没事儿,你若疑我为魔,你可以再好好观照一下,我不会强求你信我所说。至于我是不是有那五十阴魔,我也去观照一下。若有,我自己改正,若没有,我也好醒自己一下。这一切都是正常的,我无争。” 她没再说什么,我也没再说什么,我却看了一下《楞严经》。看完后,我心中是有所得的,但我知道了我不是阴魔的原因了。所以我消除了自己对自己的疑惑后,我从容的面对着这一切。虽然我知道于因缘中,我与她还有他缘,我知道我对她的感觉另有他因,但我不想再困在这境中,再生出烦恼了。所以我生起了放下的想了,可当这种放下的想一生起,我便开始剧烈的上身,然后我的意识界中就会出现这样一个声音:“依愿而行,因缘不空,计我我所,因缘成空。” 我于此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然后,我选择了安忍,也不再去同小石头去争论这事儿了。 余下的几天,我静静的抄着还没有抄完的《法华经》。 5 月26日时候,我由于受神佛的指引,去了宜昌,在那边住了三天。 我刚到宜昌那天,小石头就发来了信息。她对我说:“磊哥,我又看了很多遍《楞严经》,看后,我发现我得到了更多。似乎我经仔细观照后,你的行非阴魔,而我好像是生了阴魔心。我又对照了《金刚经》,我有些质疑自己了。” 我看到后,笑了…… 第54章 生回家想 我看到后,笑了。我知道她是想让我为她解释一下。可是我知道她的嗔未消,她的执我没除,就一定不容易信。所以,我是这样回复她的:“你好,很久不见,你能问我,说明你又有精进了。你的问题,现在我可能也不太好妄断,如果有空,我想你再反复看看地藏三经,特别是《占察经》。我觉得你并没有看完《占察经》,因为在以前我们的聊天儿中,你没有表述过对《占察经》的真正理解。再有《十轮经》对修行的人来说有很明确的指导,你好好看看,悟一悟吧。《楞严经》是大乘中的重要经典,如果能懂可以现顿悟得果。但同时,如果看不懂时,也容易执于计我,真成阴魔。修行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不能急于得,也不能执一切。执经、执法、执相、执果……也都还在执着中。还在住而生其心,还没有真的清净。执清净,本身也是种执着。若绝对清净了,一个念都没有了,那不是无意识界了吗?离念清净,是不生杂念而得心的相对清净。若我们净到一个念都不生了,那我们如何持得得,如何执忍如何持戒呢?我以为清净的最终是妙净,是正念下有正行的清净。真空妙有,缘起性空,才名真清净了。” 她看完我的信息后,又问我:“那何为缘起性空呢?何为真空妙有呢?” 我想了下对她说道:“这两种是很高的境界了,我现在于你说,你可能一下子理解不了。真空妙有,是无上的境界,无上,是无有止境,一直向上的。妙有要依妙净而生。而离念清净后,才能悟懂妙净的本来,所以,我就尽量试下为你简化一下吧。” “缘起性空,其实是说随缘而来时,我们能识缘中的一实境界,这样这个缘起中相的虚妄性就被我们识破了。我们由此不贪着于相的虚妄,能于自己所处的境界,于当下的缘起中知道因缘能成最后的因果的本来。于此,我们才能空掉相的虚妄性,才能于这样一个缘中以真实的正见,依正命,行自己的正行。这对于没有明心见性的修行者来说,很难理解。你可以观照我小说,自己悟一下。我所以敢对你表达,并在事后仍然不灭那一念,就是因为我知道了我们因缘中的一实境界。我们的宿命,应当怎么样成就,这是我现在的力所能的。所以你生惑,我能理解,你也不用疑惑自己有阴魔,那也许是于现在的境界,一个着相成就的。你按我所说,反复的观照地藏三经,一定会有所悟得的。” “而真空妙有,就甚深了,那是要到了佛的境界才可以理解的,我在这里不多说了。只告诉你清净不是心无一念了,也不是空无一相了。妙有,是知应如何如一实境界有,应该怎么有的意思。而如如不动,是真空妙有的一个表现。如不动,是似乎不动,还会有念生成,只是这个念不会让我们失了清净。而如如不动,是在缘起性空的前提下,我们随缘去行时,缘灭后,又要回如不动的一种状态。所以一动不动时,一无所有,你可以观照下心经了。” 她很久后,才回复了我:“好的,我会好好思惟一下子的。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我安慰了她一会儿,仍然没有多说话。她却转了两千元钱过来。并对我说:“你收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知道你一直没有收入,又出了门,不想你生活上出现拮据。” 我看完信息,直接退给了她。虽然我现在没什么钱,但我知道我不应当收。于是,我对她说:“心意我领受了,我不会收的。以后也不要这样了,好吗?我们是朋友,虽然于心中我对你有过一念。但我不会坏因缘,不会强求果,一切随缘。你欢喜你就来,你不欢喜你就去,这就是随缘而行,谢谢你的心。”她又和我聊了一会儿…… 于此,我在宜昌的几天,我经常发些个我拍的照片给她,我们的交流又多了起来。并且每天,她仍然会说那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但那些天,每当我看到这句话时,我的心情都是很复杂的。每次我都是发了个笑脸儿给她,因为我没法再回复。 5月30日,我回到了北京,小石头一直在用微信陪着我。到了住处后,我收拾了一下,准备睡一觉。这时,窗外却突然起了风,而且很大,我拍了视频给她。 她看了后,问道:“会不会和你有关?” 我笑了,对她说:“是和我有关,是魔来了,他不愿意看着我有成。我有成,他又多了一个对手。看来,今天我的觉是睡不上了,我可能要忙了。” 说完这些时,外边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北京却如沿海城市刮了台风一样。 她对我说:“我会陪着你的,你快去忙吧。” 我回复了好字后,我就开始上了身…… 这一忙一直忙到了夜里的一点多,外边的雨也小了,风也平了,我也又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 这天之后,我每天还在经历一些加持,却不是一直的。我有时间就去抄着我的《法华经》。渐渐的,我与小石头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中了。她几乎每天都会对我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也没有再生起计较,就由她说着,心也欢喜着。她也确实一直陪着我抄完了《法华经》。我们的关系似乎有了更大的不同了…… 就这样,我们的情感似乎升华了,她很是放松的回应着我。她对我说过:“由于你的解惑,我现在真的懂了很多。于当下的我,与你能在一起就是欢喜的。虽然我们不见,却感觉心很近……” 老爷子,经常因为我们这样的交流,而默默的在我的意识界中,现出微笑的相来。 6月6日时,当我抄完了《法华经》后,我突然生起了一念想回哈市一趟的想法了。我不知道我是想回去做什么,可能是想回去见一见施闻,也或许是想回去看一下父母……但就是有一种强烈的想回去的念,生起在了我的脑海中,再不散去。 我问了天尊,他笑着告诉我:“是应该回去一趟了,看看父母,省得他们不放心。”于是,我默默的订了车票…… 第55章 欢乐喜舍.无非因缘正合 我买完了车票后,不自觉的截了图,发给了小石头。 她立即回复了我:“你要回来了?”我对她说:“是的,想回去一趟看看父母,也想见见你。” 她回复我:“好啊,我明天请你吃饭,你几点到,我可以开车去接你。” 我听她这样一说,心里很是高兴,很爽快的同意了。 那一天,我们一直聊着天儿,聊到了很晚才各自睡了。我们在聊天时,我似乎能感知到她心中的喜悦,而我的心因为可能会见到她,也在生出着喜悦。她在睡前,又说了:“我愿意一直陪着你。” 6月7日早上,我四点多时,就发了问候给她。她很快的也回复并问候了我。然后对我说:“我们好像在微信上交流了一个月了。想想晚上就能和你见面了,很是欢喜。” 我对她说:“我只是一个流浪的人,回去能见到你,我也是欢喜的。我感觉自己一想到能见到你时,怎么心会突突的狂跳呢?” 她对我说:“淡定,像个初恋的大男孩儿,傻瓜。” “于你,我们就是感觉心在一起,就是近。生活中可能我不会成为你的什么,但我还是愿意一直陪伴着你。” 我感觉那时,我的心真的快化了。我却觉得我又对她生出了爱来,却不知道是不是贪爱了。而这种情,于我的身份似乎又是不适合的。于是,我心中有了烦恼。 这时,文殊师利在意识界中,对我说道:“即然是缘,你亦识缘,根本为善,有何挂碍。本来真实,挂碍为虚,虚妄计我,真成一执。当去就去,有取有受,妙有为有,真空无相。因缘和合,心不散乱,定可正行!由此正行,自然正得,若使有难,以智来觉,舍下虚妄,慧定能得。浊于凡尘,影事所惑,前世诸缘,必不现得。愣严顶首,自现真觉!不迷不惑,佛真救度,令出苦厄。依法而修,见性明心,明心所在,见性根本,自除阴魔,有何可惑?你们正命,因俗而合,纵使千难,唯一正得。不怖不畏,不挂碍妄,远离颠倒,梦不南柯!若有颠倒,梦幻泡影,有为而得,露散业冲!随八正道,修正即可,无贪无着,你们无恶!” 我听完后,虽然不是很理解,但隐约中也明白了这亦是缘。于是,心中放下了那些烦恼后,自己都笑了。 本来自在的事儿,自己挂碍了虚妄,却成就了不自在的果了,成就了烦恼了!若执于这种烦恼中,又成就了自得苦厄了!我由此更深刻的理解了,无有挂碍故无有怖畏,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的又一层境界了。 那一天,我们一直在说着话…… 下午四点时,她快下班儿了时,她问我到哪儿了。我告诉她,快到双城了后,突然感觉到了她的心是有些慌乱的,我又确定了一下,我的确能感受得到。 于是我发了信息给她:“不要慌乱,怎么感觉到你的心生出了慌乱来。快下班儿了吧,下班儿正好时间来得及,不用慌。” 她用语音回复了我:“你怎么知道,我是有点怪怪的感觉,感觉心一直很慌乱,却不是难受。是一种我无法描述的感觉,很期盼又很是欣喜,我都有些手忙脚乱了。” 于是,我又安慰了她:“又不是再也不见了,你我有愿同行。我可以不虚妄的告诉你,你我的缘,我所以肯定,是有大日如来为证了。所以,余生,我们无论现何相,我们一定会常在彼此身边的,一会儿见,因为佛无虚妄语。” 她听了我的话后,很是惊讶,在我又确定了我所说的后,她相信了我。但她还是将发给她同事的语音发给了我,由此,我还是笑了她…… 我们在聊着时,她告诉我她到了车站了。我在将下车前,发了一条很长的信息给她。我对她说:“不论我们将来是什么相,我想我得如实的面对你。所以我将我的状况一定要真实的告诉你,这样我才可以安心的面对你。我现在是一个有债务的人,而且可能比你想像中的要大。只是这些是我自己要面对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与我一同去承受。而你我,无论是朋友,还是将来会成就什么相,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想既然宿命给了我这么大的机缘,我过去、现在、将来所有受,都是我应当受的。如果,你很介意,你现在可以立即回家,我不会有任何计较的。” 她立即回复了我:“我明白你话里的意思,我说过会一直陪着你,就会一直陪着你。我们说好了,不论什么相,我们不会坏了因缘,不会分开。我就算走丢了,我也会自己找回来的。你放心,我尊重你的选择。同时,如果你愿意的话,这些年我是有些积蓄的,我可以帮你成就一个你自己的道场。我会接你的,我还要请你吃饭呢!” 我看完后,心里很沉。对她说道:“那好,我们一会儿见。我没有道场,我现在有身,也不意味着我就可以不修行了。以后的日子中,希望我们能够相互成就。这样,我们才能依我们的本愿,行我们的愿行。即然有缘,你也不念坏缘,我们就依缘而行。至于道场,我觉得真的成道了那天,我在哪儿,哪儿就是道场。不然,我们着相否?我只是要将我的境况如实对你说,不想有任何虚妄留在我们中间,不想染了我们的净缘。前方的路我也不知道会走成什么样子,我不生未来心,只愿依愿而行,行自己应行就好了。感恩遇见,感恩因缘,感恩一切有,一切非有。” 她又回复了我:“我倒是第一次在西站接人,我现在到出站口了。我穿的工作服,这样你可能好认一些。我就站在这里等你,不见不散。”同时,她又发了一张她的位置的照片给我。 我回复了她:“好的,不见不散。”后,车就进站了。 我下了车后顺着人流走着,并回忆着以往,对西站的了解。想着自己的这些年流浪的日子,心是真实有些感触的…… 不一会儿,我就来到了出站口,但我却没有看到她。于是,我回忆了一下西站的布局,知道了我们可能不在同一个口,因为这里有四个出口。于是,我按以往的记忆,向她可能在的位置走了去…… 果然,我在b口,看见了一个着装的女士站在那里。她没有戴帽子,头发整洁的挽在了头顶。个子并不是很高,却看起来很是秀气,比我见过的照片还要动人。 这时,他是在那里东寻西找着的。我想,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发过我的照片给她。她甚至在我在车上时,问过我我会不会是个油腻大叔。我还逗她,告诉她往那些走路不方便的老头中就能找到我的。 我平静的来到了她的身边,笑着站在她的面前,对她说道:“你好,施闻,我们终于见面了。” 她先是一愣,可能是由于,我并没有我说的那样老迈吧。然后她欣喜的对我说道:“您就是先生?” 我笑着点了下头,认真的看着她,她突然紧紧的拥抱住了我…… 我也拥抱了她……然后,我们是拉着手走出车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