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浪银海》 第1页 [科幻探险] 《金浪银海》作者:凉淀菠萝【完结】 备註: 一场天灾打破了一座岛屿上原本宁静的生活,傲雪凌霜,爱别离苦,千里冰封,冰魂雪魄,是天灾还是人祸?银色的海面将怎样翻起金色的浪花?金浪银海带您踏上一段爱恨纠葛波澜壮阔的奇幻冒险旅程! ================== ☆、加墨岛屿莫家村 在陆番镇的老钟楼上向远处眺望就能欣赏到如梦如幻的海景,隐约也能听到厚重的浪潮声。在海与天的连线处坐落着一座小岛叫加墨岛,加墨岛上有个百十口人的村子叫莫家村,这里的人世代与海为伴捕鱼为生,我们的故事也就从这里开始说起。 “栓子!快来!我这条足足有一百斤重!”咧着嘴大喊的女孩叫阿贝,跟栓子是青梅竹马的伴,生的俊俏也活泼,在村里很讨大家喜欢。“这有一百斤?以后能别再这么夸张了吗?”阿贝抿着嘴笑笑不说话,两人便一起背着鱼筐朝村里走去。栓子的母亲大家都管她叫柳姨,是个贤惠的女人,栓子3岁那年她丈夫出海捕鱼就再也没回来,柳姨一个人把栓子拉扯大,其中的辛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看着栓子能跟阿贝这么好的姑娘在一起,柳姨心里也很是高兴。“快趁热吃吧。”柳姨把二人下午捕来的鱼又是炖又是炸,光是闻着就已经叫人忍不住想尝尝鲜了。“柳姨,说真的我要是能有你这手艺,我就开个饭馆去,何必做那些针线活,您年纪也大了,怪费眼睛的。”“那开饭馆就不费眼睛了?那做饭的烟还不得把我呛死阿?”柳姨捋了捋阿贝的辫子轻声的笑道。“行了,剩下的我们收拾吧,您去歇着吧。”栓子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催母亲去歇息。 栓子出了门阿贝也跟着出来了,小跑到栓子面前捏了一下他的脸,问到:“啥时候跟我爹说娶我的事?”栓子听了脸立马变得涨红,叫到:“你一天到晚就没个女孩儿样!”阿贝笑的咯咯响:“那你就像个男子汉了?”正当二人嬉笑之时,忽然间地动山摇,天空变的血红,岸边的浪像惊马一样疯狂的嘶吼,村子里的茅草屋接连倒塌,水井里的水也喷的沖天高。栓子急忙搂住阿贝将她护在身下,整个小岛剧烈的晃动了约一刻钟才停了下来。两人慢慢爬起身来看着周围的一切,整个村子一片狼藉,房倒屋塌,村民们伤亡大半,一片哀嚎。栓子急忙冲进自家废墟疯刨起来,然而柳姨已然断了气了。这个可怜的女人一生命途坎坷,最终落得如此下场,叫人唏嘘万分。栓子见到母亲惨死便站在月光下嚎啕大哭,阿贝见状也在一旁双眼含泪默默的咬紧了嘴唇。 接下来的几天里大家都忙于料理不幸遇难的人们的后事,整个莫家村瀰漫着一股悲悯的气息。这天夜里阿贝的父亲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商讨村子重建的工作。“虽然我们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天灾,我也明白大家都还在为失去亲人而感到万分悲痛,但我们必须打起精神来重新建设我们的家园,不仅为了我们以后的日子,也为了已经离去的亲人,要好好的活下去。” 栓子接受不了双亲都死于非命的现实,独自跑到海边发呆,捡着石头往海里勐砸,不知不觉就在海边睡着了。睡梦中都是母亲的样子,父亲的脸庞,他早已经模煳了。突然间栓子的双眼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是日出了吗?”栓子心里嘀咕着。海边的日出总是特别美,但是栓子再没心情欣赏这如画美景。栓子缓缓睁开双眼,抬头望去满天繁星和一轮皎洁的明月,是深夜,一阵海风吹来栓子不禁打了个冷颤。明明才半夜阿,哪来的什么阳光呢?栓子顺着大海的方向望去,眼前的一幕叫他目瞪口呆。漆黑的海面上一艘银色的舰船以极快的速度向远处驶去,船身比他平时所见到的船只要长约三分之一左右,从甲板到桅杆船只全身银光闪闪就像一块被雕刻成战舰的巨型冰块,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肆意前行,皎洁的月光映在船只表面折射出蛰眼的光芒叫人无法直视。“这是什么东西?”栓子想一探究竟,于是便一个勐子扎进海里拼命的朝那冰船游去,可是他哪里能追的上那快如闪电的冰船,只一会儿功夫那冰船便已消失在海面上了。栓子有些失望,只好往回游去,一边游一边开始胡思乱想:“爹妈都不在了,自己在世界上一个亲人也没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为什么老天不把自己也溺死在这深海里?”栓子深吸一口气开始往海底沉去,周围的一切都被笼罩在黑暗里,“阿贝!还有阿贝!我要为阿贝而活!”栓子想到这里于是便睁开双眼开始往上游动,他扫视周围,突然在岛屿快接近底部的地方发现有东西在闪着光芒,从形状上来看是矛的样子,银光闪闪的长矛,锋利无比,正深深的插在加墨岛底部的一块岩石上。栓子很想看个究竟,可是海水的温度和对氧气的需求已容不得他多做停留,栓子只好拼尽全力往岸上游去。栓子上了岸,看着远方,太阳已经缓缓的升起来了。海边的日出是最美的,阳光照射到栓子的脸上,他觉得自己全身都暖暖的。栓子下定决心要好好生活,为了死去的双亲,也为了和阿贝看海边的每一个日出日落。栓子一边想着一边朝村子方向走去。至于昨晚的事,他已经没放在心上了,也没向任何人提起。 时光飞逝,转眼距离加墨岛的那场灾难已经过去整整十五个年头了,莫家村的面貌也已经焕然一新,只是出海捕鱼的人变少了,大家已经开始种植粮食,这要得益于老栓从外面拉回来的种子,老栓是加墨岛上的航海能手,也是岛上最会捕鱼的渔夫,村里孩子们每次路过他家门前都会逗笑的叫到:“贝姨烧的手好菜嫁得个好汉。”这天老栓从海边回来已经是傍晚了,贝姨端上了饭菜,三口人便吃了起来。小栓今年有七岁,是个聪明孩子,总喜欢装装这个拆拆那个,家里的东西没有一样不是他改造过的,贝姨做饭用的铲子就是他给改过的,把木棍中间挖空了把铲子给装进去,比别人家的要长一大截,说是怕炒菜时烫着手。老栓总说他净糟践东西,贝姨却说其实还挺管用的。 第2页 “爹,我娘说你今天带回来这条鱼足足有一百斤!一个月都吃不完!”小栓一边吃一边喊到。老栓笑了笑,说道:“阿贝你总这么教他当心以后长大了不识数阿。”贝姨白了他一眼嗔到:“吃你的饭吧,我教孩子不用你管。”正说着话,隔壁夏家一个叫夏宁的男子推门进来了,夏宁进了门便说道:“我顺着味就来了,贝姐你这手艺不开饭馆真是太可惜了阿。”栓贝相视一笑,齐声说道:“快坐下来吃吧。”夏宁跟老栓一样年纪,五年前老婆得病死了,自己一个人生活,是老栓出海的搭档,又是邻居,所以关系非常要好,夏宁也经常带小栓玩,大家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样。 吃过了晚饭收拾完杂物,天也快黑了。贝姨靠着墙边养神,小栓就复习先生今天教的字。老栓忽然想起来上次在陆番镇给阿贝买的珍珠手鍊还放在船上没拿回来给她,便随口说道:“我去船上收拾收拾东西。”说罢就起身往海边去了。老栓走到海边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老栓进了船舱在桌角的小抽屉里取了珠链,这珠链是老栓上次去陆番镇在一个街头商人那里买的,就是那些在街头吆喝着卖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的老头老太太们。老栓并不懂分辨真假,只是觉得样式很好看,十一颗颜色由浅入深的珍珠配着红黄蓝三颗不知名的亮晶晶石块串在一起变成一条秀气的手鍊。“阿贝一定会喜欢的。”老栓一边想一边收起珠链又稍微料理了些杂事便下了船,准备回去给阿贝一个惊喜。 老栓吹着海风走在海边的沙滩上,抬头仰望满天的繁星和皎洁的明月,心里想到现在自己一家三口生活的如此安定惬意便感到无比的幸福。突然间,好像有一道亮光闪过又瞬间消失,在这漆黑的夜里老栓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这种感觉是?!多年前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插在岛屿底部的银矛,急速行驶的银色战船,丧事双亲的痛苦,冰冷的海水,血红色的天空...... 老栓急忙长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随即转头顺着海平面望去。是的,是一艘巨大的冰船乘风破浪在海面上急速前进,月光映着它的银甲在暗夜中闪闪发光,只是这一次它似乎并不是要离去,老栓瞪大了眼睛望着海面,寒冷的海风并没能阻止他脸上的冷汗直冒,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只是眼前的这一幕让他顿觉手足无措,就好像他已经被判了死刑一样可怕。没错,从方向上来看,这艘冰船这一次是往加墨岛这里驶来了。 ☆、兇相初现 眼看冰船越来越近,老栓心里盘算着,不管这艘船是什么来歷,船上都是些什么人,总之得先有所防范,于是便找了块大石掩着躲了起来偷偷窥探着海岸上的情况。 不约一会儿的功夫冰船便靠岸了,借着月光能看到船身四周冒着股寒气,表面上也有些许结冰的迹象,一层厚厚的霜把整条船都裹在朦胧的雾气之中。 这时只见一条巨大的矛钩从船左侧的一个窟窿里抛了出来,船便停住了,隐约能看见在船上有几个黑影把一条又长又宽的木板支了起来直接扎在了地面上,接着陆陆续续从船上下来了二十多个壮汉,这些人清一色的穿着黑靴子带着白头巾,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端着□□腰间还别着短刀,又见一个扎着条辫子头领模样的人幽幽的在海岸四周来回的转了几趟,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破旧的地图看了看,自顾自的说道:“看来就是这里了。”这时一个满面鬍渣的壮汉走到这头领面前说道:“基哥,咱们大老远的就跑来这么个破岛,这儿看来什么都没有阿!”叫基哥的头领拍了拍靴子上的泥土说道:“那老东西说上次就是在这附近见到的,准错不了,就是把这鬼地方翻过来也得给我找出点儿东西来。”壮汉点了点头便招唿上手下的弟兄跟着基哥往村子方向走去。 老栓一看心想:“坏了!这些人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人,村民们可能会有危险,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得去做点什么阻止他们。”一边想着老栓便赶忙开始绕小路往村子里跑去。 莫家村不算大,从头一户就能望到尾家,村民的房屋再往前不远处便是一片庄稼地。基哥一行人刚一踏进村庄,就被在村口玩耍的孩子们看见了,孩子们虽小不懂事,但却懂的害怕,看到基哥等人来者不善的样子便纷纷朝家里跑去。见此情形基哥开口道:“狮子,把所有人都给我逮出来。”满面鬍渣的壮汉没搭腔,只是单手一挥便带着手下人向各家冲去。 阿贝靠着墙边也不知睡了多久,正在朦胧之际忽听得小栓大叫:“娘!不好了!外头来了好些坏人!”贝姨睁开眼看见小栓急匆匆从门外跑进来,便起身拉住他问道:“怎么了?慢慢说。”话刚落音只见两名壮汉一脚踹开大门径直来到屋内一人抓一个便把这母子俩给拎了起来,小栓此时已是吓的哇哇大哭,而阿贝则更是一阵连踢带咬可无奈却根本伤不了那壮汉分毫,便只得由着人家把自己母子俩拖出门去。 老栓从小路绕回到村里时基哥等人已经进村了,老栓见状便只好顺着斜道躲进村后的庄稼地里伺机而动。此时只见狮子等人正把全村老小都抓到村子中央,而基哥就先找了条藤椅坐着歇息。老栓看见阿贝紧紧的搂着小栓躲在人群里,心头不免一紧,又见夏宁就站在娘俩身后便又稍微安定了些。 第3页 待所有人集中完毕后,只见基哥缓缓从藤椅上起身走到众人面前,轻咳了两声说道:“我们没有恶意,只要大家老老实实的按着我们的要求来办,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人。”说着只见基哥从怀里掏出一块指甲盖般大小的金黄色石头并提高了声音大声喊道:“请大家看清楚我手上这块石头,请大家去把家里或是孩子玩耍的或是自己珍藏的类似这块石头的东西全部都拿出来给我看看,看过之后我们就会离开,请大家务必配合我,男人和老人留下,孩子和女人去自己家里找,动作要快,在我改主意之前务必都给我找出来。” 说罢只见村里的女人跟孩子们便都按着基哥的要求各自回屋去翻箱倒柜的找那些石头,而那二十几个壮汉便举着火把端着□□围着村里的男人和老人们。基哥见这些村民们还算听话于是便小心翼翼的收起那块金色石头就在藤椅上坐着等。此时只听狮子低声问道:“基哥,你这么个找法也太不靠谱了吧?”基哥听了便沉下脸答道:“本来就是大海捞针,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老栓见此情形便赶忙悄悄绕到自家后院从侧门熘进屋内,老栓进了屋便见到阿贝正领着小栓也在家里四处翻查那些平时积攒下来的五颜六色的石块。阿贝抬眼看见老栓进来眼眶瞬时就红了,小栓则忍不住便要嚎啕大哭,老栓赶忙上前捂住小栓的嘴叫他别出声,此时只听阿贝说道:“你带小栓躲起来,我去拿这些给他们,希望他们拿到想要的就会离开。”老栓赶忙拉住阿贝叫她别再出去,可是阿贝却一把甩开他说道:“我到也想看看他们到底耍什么花样,再说万一被他们发现少了人对全村老小动粗就不好了,小栓是孩子他们未必会注意的到,我得出去把这些交给他们。”说罢便拿起那包装满了各种颜色石块的袋子转身往门外去了,老栓见事已至此也不好再追便只好领着小栓又绕回到村后的庄稼地里躲了起来。 大伙按要求把与那金色石块相仿的物件全部找来聚于一处交给基哥,基哥抬眼望去只见在这些村民们交来的一众物件里不仅有各种各样的奇异石块,甚至连一些金银珠玉等物也在其中。基哥一件件的拨弄着,又不时掏出那块金黄色的石头做对比,待将所有东西翻查完毕后,只见基哥来到众人面前摇了摇头嘆到:“真的非常遗憾,这里没有我要找的东西,现在只能麻烦大家在这岛上以及海边各处再仔细搜寻一下与之类似的物件了,这岛也不算大,应该不难办吧?” 大伙听了均是面面相觑,在偌大的岛屿上找一块小石子?这不是天方夜谭吗?只听有人叫到:“这也太难为人了吧!”基哥循声望去,只见是一位妇人站在人前眉头紧皱的望着他。基哥走上前去仔细打量,只见这妇人不能说是美艷动人倒也算的上是清秀了,双手抱臂挺直而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正毫无惧色的直直盯着他,正是阿贝。基哥走近阿贝用手撩了撩她眉前的刘海轻蔑的说道:“这就难为你了?我为了找这破石头把整个大海都翻遍了,你们这么个屁大点的岛就难为你了?”阿贝听了便说道:“你连海都找遍了还差这么个岛?你们自己要的东西凭什么要我们来找?”基哥听后先是摇了摇头,紧接着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呵,怎么这位姐姐你好像不怕死呢?”只听阿贝厉声喝道:“我是不怕死,我只怕看不见你死。”基哥见阿贝竟有如此胆色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大笑到:“不仅生的俊也挺会说话的阿,看来你是真不怕死,那不知道你刚才领进屋再没带出来的那小孩他怕不怕死呢?或者说你怕不怕他死呢?”阿贝听了基哥这话顿时变了脸色,便只是站在那里紧咬着嘴唇瞪着基哥。此时只听基哥嚷道:“狮子!去把那孩子给我揪出来!”狮子听后也不作声便只是径直往阿贝家方向走去。 基哥说罢便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架在阿贝脸上笑道:“我听人家说女人都是最在乎自己的容颜,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干脆就划花你的脸让你生不如死!”而此刻正趴在庄稼地里的老栓见情势不妙便急忙叮咛小栓躲在原地不要出来,自己则勐的跳起身来快步向村中冲去。大家听到动静纷纷回头观望,基哥也一手抓着阿贝的头髮一手持剑走上前来准备要探个究竟。只见老栓在路边顺手抄起一柄鱼叉跑到众人身前数十步处大喝一声:“放开那个女人!你们要的东西在我这儿!” ☆、短兵相接 基哥看着手捏鱼叉一脸怒气的老栓,冷笑着说到:“你这渔夫还算有些胆色,只要你肯把东西交出来我们现在就走,保证不伤你们分毫,我说到做到。”老栓这才回过神来,心想:“我刚才是眼看阿贝受辱一时情急才脱口说了那些话,我哪里有什么你们要的东西啊!如果我真有这东西的话我巴不得现在立马就交给你们呢!”老栓扫视周围寻思对策,只见全村老小都一脸期待的望着他,又见周围十多个手持兵器的壮汉也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老栓明白现在的情况已经势成骑虎,只好硬着头皮见机行事了。 老栓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说道:“东西我可以给你,但我有个条件,我这人生性好斗,看你手下能带着这么多兄弟做事你自己身手也一定很是了得了,不知道敢不敢跟我过过手,你若是赢的了我我自当把东西交给你们,怎样?”基哥听到老栓这话便撒开阿贝,拎着长剑朝老栓走来,嘴里说道:“怎么你们这村里的人还真是都不怕死呢?弟兄们你们都站着别动,让我来跟这渔夫比划比划。”老栓看见基哥松开了阿贝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阿贝心里也明白老栓身上根本就没有这帮人想要的东西,只是为了要让自己脱身才撒谎骗他们,老栓为了自己的安危这样不顾性命让阿贝很是感动,阿贝不禁嘟囔了一句:“你这傻瓜!”一抬眼便看见基哥正提着剑走向老栓,刚稍微松下来的心又紧绷了起来,不觉的双拳紧握暗暗为老栓祈祷。 第4页 老栓才为阿贝得以脱险松了口气,一回神只见一柄利剑已经向自己这边刺了过来,老栓顺势用鱼叉往上一顶,凭藉着多年修建岛屿和出海捕鱼锻鍊出来的体魄竟硬生生的把基哥这一剑给盪了出去,基哥没想到一个普通的渔夫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力气,稍没留神一个后仰险些摔在地上。只见基哥恼羞成怒,瞪眼大喝到:“你这渔夫还挺不错的啊?!今天老子就跟你好好练练!”话未落音又是当头一剑朝老栓噼来,老栓赶忙挥起鱼叉横着一拨将当空噼下的长剑扫开,这一剑噼下来老栓明显感觉到比刚才的力道要重的多,老栓不敢大意,双手紧紧握住鱼叉死死的盯着基哥,心里想到自己一家人好好的生活被这帮混蛋搅的不得安宁,心头燃起一股无明业火,大吼一声:“王八蛋来啊!难道你就这点本事!”话刚落音只见基哥已是一个箭步跨近老栓身前以极快的速度“嗖嗖嗖”的连刺三剑,老栓靠多年来在海上叉鱼也练就了一身眼疾手快的本事,于是不慌不忙左手上提拖住叉身往后一拉,右手直接握紧叉头“铛铛铛”连挡三剑,接着又调转叉身一个横甩将叉尾的铁砧狠狠的砸在基哥腰间,老栓这一下打出去集快狠准于一身,正砸在基哥肋部下方最软弱的地方,基哥遭此重击便“哇”的一口吐出了少许鲜血,引来村民们一片叫好,周围的恶汉们见一个渔夫竟有如此身手也不禁看的目瞪口呆。 眼见老栓占了上风,村民们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就在恶汉们都在聚精会神的关注基哥与老栓的搏斗之时,只听夏宁突然大喊一声:“大家快抢他们的枪!”听到夏宁的叫喊声全村老小便一拥而上将身边的恶汉们团团围住,这些大汉们虽然身强力壮但是由于听到夏宁这一声大喊都吃了一惊同时又还没从基哥和老栓的搏斗中回过神来,便纷纷被众乡亲扑倒在地,场面乱作一团。老栓见情势好转,心想我只要宰了这领头的剩下的这些人一定不会再和我们死缠下去,想到这里老栓便握紧紧鱼叉快步沖向基哥。基哥见老栓冲过来便先是一个闪身躲过一叉,同时又随手用剑柄往后一敲正敲在老栓背上。基哥使的这柄长剑剑身极细却又锋利无比,利刃程度足以噼金断石,剑柄外有半圈银边环绕着手背,最下端是一段三角形的尖刺,所以老栓背上挨了这一下也同样是伤的不轻。 老栓强忍着疼痛奋力撑住才勉强没有倒地,基哥随即转身跳起双手持剑大力下噼,老栓听到身后“忽”的一声心想这一下要是真挨上去可是得要了命了,于是也顾不得背上的刺痛强行转身双手持叉抬起要硬挡基哥这一剑。只听得“哗”的一声老栓的鱼叉从当中被斩成了两段,而自己胸前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只听基哥狞笑道:“你是个不错的对手,不过在我面前也只能算是二流。”老栓看着基哥狰狞的笑脸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忍着剧痛咬紧了牙关怒吼一声“啊!”随即迅速捡起了地上的断叉,一手持叉头一手持叉尾像耍着两把短刀一般疯狂的向基哥打来,基哥还正处在得意之中哪料到老栓竟如此疯狂的扑向自己,一时招架不急被老栓一顿连敲带打已是倒在地上连连打滚。 老栓一脚踏上基哥胸前,左手持叉尾奋力朝基哥脑门砸去,基哥只得两手持剑拼命抵挡,老栓右手抓着叉头大喝道:“你这混蛋去死吧!”说着便一把将叉尖向基哥掷去。正当基哥大惊失色之时,只见一黑影迅速奔来飞起一脚踹开老栓刚刚掷出的钢叉,又顺势右手一钩卡住老栓脖子借着惯性往前用力一拉使老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经过这一击,老栓已经是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基哥起身擦去嘴角的鲜血,往侧方望去只见老栓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又见狮子正在一旁探老栓的气息。狮子抬头对基哥说到:“这小子吃了我这么重一击居然还没断气,这可真是稀奇了。”基哥说道:“那就先让他活着,还有他受的呢!”说罢基哥顺手捡起一把丢在一旁的□□对着天连开三枪,大伙都循声望向基哥,只见基哥用枪指着躺在地上的老栓说道:“你们的英雄都已经倒下了,你们是乖乖的听话还是想跟他落得同一下场?”众人见老栓已经倒地不起便纷纷慌了神,都丢下手中的傢伙不再反抗,恶汉们也并没有再对村民们施暴,只是夺回了兵器站在一旁等着基哥做进一步的指示。 刚才的场面虽然一度十分混乱,不过争斗中也只是有人受了些皮外伤,并没有闹出人命来已是万幸。正在此时,只见小栓从庄稼地里跑了过来,一把扑倒在老栓身旁大哭道:“爹!爹你怎么了!”又抬头对着阿贝大叫到:“娘!我爹他是不是死了啊!"基哥见状大笑道:“原来这是你爹啊?”说罢又望了望人群中的阿贝,冷笑一声对着小栓低声说道:“看来你爹娘都是不怕死的种,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呢?”这短短的几个字基哥说的轻描淡写,但在阿贝听来却同如山唿海啸一般,阿贝不顾一切的冲到小栓跟前一把将他抱在怀里,略带哭腔的对着基哥大声吼道:“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就别冲着孩子来!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你们要的东西,求你们走吧!我求求你们了!”这时狮子也搜完了老栓的身,只搜到一条普通的珠链拿来交给基哥。基哥拿着珠链仔细端详了一会,突然一把将珠链砸向阿贝,阿贝本能的一躲基哥紧接着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阿贝脸上,只听“啪”的一声阿贝应声倒地,但依旧紧紧的把小栓搂在怀里。夏宁见状跳了出来大喊道:“你们想要我们干什么都行,只是别对女人孩子动手!”基哥一把抓过夏宁将他按在地上,二话不说拔出细剑直接从他的手背上刺了下去,顿时鲜血满地,夏宁趴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小栓躲在阿贝怀里连眼睛也不敢睁开,阿贝更是早已哭成了泪人。基哥收起长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轻声说道:“所有人休息,明天一早开始搜岛。”又指了指老栓和夏宁,“把这两个爱闹事的给我吊到桅杆上去。”说罢便走向阿贝母子,一手拖着阿贝的下巴笑道:“你们这些人还真是不太好相处,其实我这个人是从来不对女人和孩子下手的,闹成这样真是你们自找的,快抱你儿子回去睡吧,我们明儿见。”说罢便冷笑着走开了。 第5页 等人群散去,阿贝才缓缓站起身来,老栓和夏宁早已被几个壮汉抬往海边方向去了,又见几个基哥的人分别把守着村子四周,阿贝只好擦了擦眼泪,心想现在自己也不可能救得了老栓他们,倒不如先养精蓄锐等明天看看情况后再做打算,想到这里便默默的捡起老栓买给她的那串珠链小心翼翼的戴在手上,然后就拉着小栓回屋去了。 ☆、逃出生天 第二天一早狮子便来到村子里开始吆喝大家集合起来准备搜岛,众人在狮子的指挥下或三五人一队或六七人一队开始在岛上四处搜寻类似于那金黄色石块的物件。阿贝要求和小栓二人独自一队搜索,狮子心想老栓现在在他们手上谅她们母子二人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便应允了。 阿贝担心老栓的安危,便领着小栓往海边寻去,希望能探到老栓的情况。阿贝来到海边只见村里所有的渔船都被铁链栓在一起,就是想谁想驾船逃跑也是不可能的了,又见一艘巨大的银色舰船在岸边高高耸立,老栓和夏宁正被倒吊在桅杆之上,阿贝眼眶一红转身对小栓说到:“孩子你就在这里等着娘,娘去看看你爹很快就回来。”小栓听了便自个蹲在石堆旁边用手在地上划拉着沙子玩。 阿贝环顾四周见并没有人在,便快步奔向舰船。走到近处阿贝才看清这艘船竟是被包裹在一层厚厚的冰霜之中,船身四周还在冒着寒气,但奇怪的是却并没有让人觉得冷。阿贝顾不上好奇这些,踩着木板快步跑上甲板,看见老栓跟夏宁二人被捆着腿倒吊在桅杆侧方的一根横木之上,人身离甲板约有三米左右。阿贝跑上前去叫到:“栓子!栓子你醒醒!”只见老栓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嘴角干裂还渗出了些血丝,阿贝心疼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大声哭喊到:“栓子!栓子你醒醒啊!你可别吓我!” 这时只听从船舱内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阿贝转头一看是基哥从舱内走了出来,阿贝站在原地狠狠的盯着基哥并不做声。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基哥开口说道:“你们夫妻两可真算的上是情深意重啊,罢了罢了,就让你们叙叙旧吧,只是你对他说的再多他也听不见啊,不如我来帮帮你吧。”说罢基哥抄起身旁一桶冰水“唰”的泼向老栓,老栓被这冰水一浇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由于昨天背上和脖颈处受了重击又加上被这么倒吊着一夜,再被这桶冰水一浇,老栓只觉得全身火辣辣的疼,那难受程度可想而知。 老栓睁眼看见阿贝在船上便急忙问道:“阿贝你怎么在这儿?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还没等阿贝开口,只听基哥抢回道:“你女人好着呢!别总把别人都想的那么下作。”老栓看看阿贝,阿贝朝老栓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老栓便长出了一口气全身瞬时也软了下来。阿贝走到老栓下方,双臂向上伸去牵住老栓的双手,只是泪流满面的看着他,老栓心里也是感慨万千,二人就这么倒视着对方,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时基哥开口道:“行了!我最烦你们这种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的磨叽事,我没想要你们的命,你们用不着摆着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说罢便让阿贝下船去继续搜寻石块,阿贝一看没有办法,快速用食指在老栓手心划下“等我”两个字便下船去了。待阿贝走后基哥便转身进了船舱,老栓回头看了看一旁满身鲜血昏迷不醒的夏宁,心想:“这些人如此兇狠,阿贝你可千万别做出什么傻事来啊!” 且说阿贝下了船,一心想着要怎么救老栓脱险,可苦思冥想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好先带着小栓去四处搜寻石块,等待时机再做打算。 狮子带着手下和村民们在岛上一连找了三天,只找到些破烂石头,基哥心想着这东西应该也就不在这岛上了,便叫大家停止了搜索计划。这天晌午基哥叫狮子把村民们都带到海边来,待人们都集合完毕后基哥开口说到:“大家辛苦了几天应该也都累了,所以我们现在就不再让大家继续在岛上找了。”村民们听了都暗自欣喜,心想他们这是要走了?只听基哥又说道:“咱们这里是个渔村,相信大家也都熟悉水性,从现在开始大家开始给我下海打捞,有多深捞多深,把这小岛附近的水域全部都给我找一遍。” 大伙一听都傻眼了,这下可真的是大海捞针了,这还不如让我们继续在岛上找呢!只见几个壮汉从冰船上搬下来了几个被厚厚的冰霜裹着的大箱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是些被打磨的晶莹透亮又软乎乎的透明蓑衣,只见基哥又命人取来了些贝壳形状的面罩,此时就听基哥提高了声音说道:“请大家带上这些面罩,这面罩能让你们在海底拥有三刻钟的唿吸时间,这些衣服能让你们在深海里行动自如,不过你们可别想着逃跑,除非你们能斗的过这大海。”狮子给村民们分发了潜水用具,便指挥大家开始进行打捞工作。 到了天色将近傍晚的时候,只见狮子急急忙忙跑到基哥身边说:“基哥,我们找到那老傢伙的银矛了!”基哥登时起身说道:“快!把所有人召集到一起把那根矛给我弄上来!”基哥亲自穿上潜水装进入水下去查看那根银矛,只见这银矛正叉在加墨岛下方快接近底部的位置上,基哥先用铁链将矛身栓住,然后同七八个壮汉开始拼命的把长矛往外拉,只听“忽”的一声长矛被全身拔出,这时狮子在岸边带着大伙开始往上拉动铁链,费进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银矛从海底拉了上来。 第6页 众人都围上前来仔细观看这根银矛,只见这银矛全身长约三米,矛身周围一圈都雕满了海浪似的花纹,矛尖与矛身成四六分,长矛全身都闪着银光煞是亮眼。基哥上了岸细细端详了一会儿这根银矛,突然放声大笑道:“哈哈哈!我就知道这岛上肯定得有些什么,这下回去起码跟那老东西也算有所交代了,三年了,终于又被我找到了件能管用的东西!”随即让狮子收回分发给村民们的潜水用具并说道:“这下我们可以起航了!”这时只见狮子贴近基哥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那剩下的两块原石怎么办?”基哥笑到:“那船上不是有俩替死鬼吗?就说他们知道原石的下落,让那老东西去审他们俩吧,哈哈哈!” 且说阿贝见基哥召集众人去岸边好像有所收穫的样子,心想机会来了,于是趁没人注意便叫小栓先自行回家,自己一路小跑熘到冰船上想去救老栓。待阿贝上了冰船甲板一看,居然连个鬼影也没有,阿贝便进了船舱内去搜寻栓宁二人。这冰船船舱内同样是四处凝结着冰凌,但依旧不让人觉得冷,舱内四周墙壁上的冰霜散发出幽幽的寒光,虽不说照的亮堂但也能让人对周围的事物看的清楚。 船舱一层内是各式各样的卧房,房内除了一张大冰床外并无其他物件,阿贝遍寻一圈一无所获就下到了二层。从二层开始有些门便上了锁,阿贝只能一边找一边喊着老栓的名字,阿贝推开一扇能打开的门探头望去,只见屋内全是一些蔬菜水果以及许多装满了酒的木桶,看老栓并不在房内阿贝便掩上房门继续往前找去,走了几步又见一间门上雕刻着一副铁钩图案的房间也没有上锁,便推开门走了进去。阿贝一进房间就看到满地的大冰箱子,阿贝随手打开附近的一个箱子,一眼看去里面装的全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各式各样的短刀匕首,奇形怪状的贝壳以及一些阿贝从来没见过的玩物等等。阿贝也没心思细看这些宝物便回到走廊上继续往下层找去。 一来到三层阿贝就发现这里的结构与上面两层截然不同,每间房门外都挂着把厚重的锁头,房门上端均是一扇被铁栅栏封起的铁窗,看来是像专门用来羁押犯人的牢房一样。这第三层舱内的冰霜也比上面两层要厚的多,但是光线却弱了一些,阿贝有些害怕,便试探性的喊了声:“栓子?你在吗?”“阿贝!我在儿!”是老栓的声音!阿贝欣喜若狂大声喊到:“栓子我来救你了!”阿贝随即循声望去,透过门上的铁窗阿贝看到在楼梯左手边第二个房间里关着的正是老栓,夏宁也被关在里面。阿贝救人心切便冲上前去抓着门把使劲摇,可是那门上挂着把如此厚重的锁头阿贝又怎么可能会打的开呢? 正当阿贝心急如焚之际忽听的舱尾传来一阵有如风铃般清澈的女性叫喊声:“哎!打不开门了是吧?给!用我这个把锁子噼开!”紧接着听到“叮铃”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铁窗上的栏杆缝里被丢了出来,阿贝快步跑去捡起来一看是一把全身漆黑的锈迹斑斑的匕首,阿贝也顾不得是什么人将这东西丢给自己,也没时间多想这破破烂烂的匕首到底管不管用,便立马沖回房门口双手紧握匕首使劲全身力气就朝那锁头噼了下去,只听的“哐啷”一声那厚重的锁头竟然被噼成了两半,阿贝大喜,赶忙解开缠在门把上的铁链打开房门,门才刚一打开就见老栓飞快的从房里沖了出来一把将阿贝搂在怀中,两人紧紧的拥在了一起。这时只见夏宁也捂着一只手从房内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说到:“咱们快走吧!” 阿贝老栓点了点头三人便要离去。这时阿贝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勐地回头跑向舱尾的一间牢房门前叫到:“姑娘你别怕,我这就救你出来咱们一起走!”只听得那牢房内先是传来一阵“咯咯咯”的清脆笑声,紧接着又听那姑娘答道:“姐姐不你用费这个力气,你们快走吧,就是你真打的开这扇牢门只怕我也是不会跟你走的。”阿贝也没时间再与这少女多费唇舌,便答道:“那姑娘保重了,大恩不言谢,咱们有缘再聚。”说罢便赶忙随着老栓和夏宁一起朝上层奔去了。 ☆、离岛 话说在海边的打捞工作完成之后,基哥便亲自带人将银矛装好连同那些大冰箱子一起往船上运去。此时只见狮子走到人群中间高声说道:“大伙听好了,我们在这里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大家现在就可以各自回家去歇息了,我们稍后便会离开此地,保证不再踏入你们的村庄半步,请大伙放心。”听了这话村民们一片欢唿雀跃,便都各自往家里走去,狮子看着人群渐渐散去摇头苦笑道:“可怜那俩小子拼死拼活的救人,到了这会儿居然没有一个人肯来问问他们俩的死活,真是叫人心寒。”随后便转身往冰船方向走去。 且说老栓一行人刚上到船舱二层便听到“咚咚”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三人赶忙躲到楼梯的拐角处,阿贝扶着楼梯慢慢的探头望去,只见四五个壮汉正把几个大冰箱子抬往那个门上刻着矛钩的房间里,又见基哥和几个手下拖着一把长长的银矛也跟了进去。不约一会儿的功夫基哥等人便出来了,只见基哥命人将房门用铁链栓住并上了锁,随后便离去了。 阿贝又望了望见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于是缩回身去对老栓夏宁使了个眼色,三人便从楼梯后悄悄熘了出来准备往一层走去,正当三人小心翼翼的前行之时,忽然感觉到船身勐然晃动了一下,随后又稍稍稳了一些,三人瞪大了眼珠子六神无主的互相看着对方,凭着多年出海捕鱼的经验大家都明白,这代表着这艘船已经起航了! 第7页 老栓果断说道:“必须赶紧走,若是等船开到了远处就真是逃不了了!”阿贝赶忙拦住老栓说:“你难道没看见他们已经回来了吗?咱们这时候上去就是自寻死路!”夏宁摇摇头哭丧着脸道:“那也只能跟他们拼一下了,不然的话就真的一点活路也没有了。”这时只听阿贝嗔笑一声说道:“那可未必。”老栓夏宁一脸迷茫的看着阿贝,只见阿贝随即晃了晃手中那把乌黑的匕首走到那扇刻着矛钩的门前说道:“在刚才那些人抬进去的箱子里装着的是些潜水用具,穿上以后不仅能让人在水里行动自如而且还能拥有三刻钟的水下唿吸时间,现在天也差不多黑了,咱们不如就躲在这房间里,等到晚些时候他们都睡了,咱们便趁黑偷偷熘上甲板跳进海里,以咱们的水性加上那些工具相信一定可以游回岛上去,你们觉得怎么样?”老栓夏宁听完以后面面相觑,水下唿吸?这可真稀奇了,不过这会儿又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也只好相信了,于是大家便决定就照着阿贝说的做。 阿贝把匕首交给老栓,老栓举起匕首一下便轻松将门上缠着的铁链砍断,阿贝又将那铁链绕进门把上的锁头里,装成一副完好无损的样子,三人便躲进了房内。进了房间关好门,阿贝便打开那冰箱子取出几件透明蓑衣和贝壳面罩分给老栓和夏宁,二人看了以后啧啧称奇。只听夏宁说道:“这里有这么多这样的箱子,不如我们都打开看看,也许还能找到些什么能助我们脱身的宝贝呢。”老栓和阿贝听了都觉得挺有道理,于是三人便开始翻看这各个箱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三人搜了半天除了找到一些短刀短叉之类的兵器以外,剩下就只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玩物,可是由于大家都不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有些什么作用便也就只能扔在一旁不去理会。 眼看这房内的箱子都已经要被翻遍了三人依旧是没什么收穫。这时阿贝忽然发现在房间的墙角处立着的一根银矛的边上有一摊鼓鼓的雪堆,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块上面铺满了冰霜的油布,阿贝揭开油布发现里面包着的是一个长方型的锦盒,这锦盒只有其他箱子十分之一般大小,全身裹满了精雕细琢的翡翠,且盒身并没有上锁,阿贝打开锦盒一看里面装着的是一个由纯金打造的小小的沙漏,沙漏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沙子或是其他任何东西,阿贝拿着沙漏把玩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便拿给老栓和夏宁去看。三人仔细研究了半天也没发现这沙漏到底是干什么用的,难道只是单纯的黄金制品?这时夏宁说道:“不管这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它能藏在那里就说明它对这艘船上的人来说一定是非常重要,我们把它带在身边,也许到了危机关头会收到什么奇效呢。”老栓阿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夏宁的看法,三人感觉时间也过的差不多了于是便穿上潜水用具准备开始按计划逃跑。 三人来到船舱一层,见所有的房间门都紧紧关闭,料想这些人都已经入睡了,于是便蹑手蹑脚的向甲板上走去。老栓轻轻推开舱门望去见四周空无一人,便回头朝阿贝夏宁点点头示意继续前进。谁知三人刚来到甲板之上便听身后有人大喊道:“我还以为你们就不打算出来了呢,真是让我跟弟兄们一顿好等啊!”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影就站在舱顶之上望着他们,仔细一看正是基哥。这时突然又从船头冒出十多个手持短刀的彪形大汉将他们团团围住,此时只见狮子从人缝中缓缓走出来大声笑道:“哈哈哈!我就感觉哪里不对嘛!怎么会没有一个人来询问你们俩的死活呢?原来关心你们的人早已经就在船上了啊!” 三人瞬间傻了眼,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都已经在这些人的掌控之中了,这可要怎么办才好!这时只听基哥说道:“我本来只打算带走这两个男人,不过既然这位妹妹你这么勇敢,那我姑且也就算上你一个吧。”此时只见阿贝从怀里掏出那个纯金的沙漏,快步跑向船边高喊道:“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不然的话我就把这玩意给丢到海里去!”只见基哥不慌不忙悠悠的说道:“那种金子老子有的是,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想用这玩意威胁我,门儿都没有!”阿贝听后立马故做撒手状要将沙漏往海里丢去,这时只见基哥赶忙纵身一跃从舱顶跳下,满面赔笑的哀求到:“别别别!其实有什么事咱们好商量嘛!姐姐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三人一看这东西果然对这帮人非常重要,顿时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只听老栓说道:“给我们准备一艘小艇让我们回去,我们就把这东西还给你们!”就听基哥立马答道:“好!我让你们走!” 基哥命人将船后侧挂着的一艘救生小艇缓缓放入海中划到阿贝所站的甲板侧方,先用一些重物压着小艇一侧,又将一块木板从甲板上搭向小艇另一边的侧舷。夏宁由于手上有伤,于是阿贝先让夏宁顺着木板滑落到小艇之上,接着便叫老栓也跟着上去。老栓走近阿贝说道:“让你在后头我不放心,你先下去,我来应付他们。”阿贝拗不过老栓,只得先将沙漏交给他之后自己便也滑到了小艇上。 此时只听老栓说道:“待我下去之后就将这东西抛给你们,你们不要耍花样,不然我就把它丢进海里!”基哥看了狮子一眼,答道:“好!”老栓见基哥同意就一手抓着沙漏一手扶住木板准备滑向小艇。老栓才刚一开始下滑时只见狮子突然起身以飞快的速度冲上前去一脚用力踏向那卡在甲板上多余出来的一截木板,只听那木板发出“噔”的一声便连着老栓一起硬生生的被狮子一脚踩着翘了起来,狮子迅速左手伸去按住老栓的脑袋,右手一把抓过老栓手上的沙漏丢给基哥,老栓根本来不及反应加上身上本来有伤就只得被狮子生生的按在那里动弹不得。 第8页 阿贝见情况不妙便赶忙在小艇上找了条麻绳用力向上一抛正搭在那木板之上,又叫夏宁奋力拉住麻绳一头,自己便迅速的顺着绳子往上爬去。阿贝很快爬到了接近甲板处,便伸手往上去拉住老栓,老栓也奋力握住阿贝的手并高喊到:“这太危险了!阿贝你快下去!跟夏宁快跑!”而此刻手臂有伤的夏宁也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只听阿贝不顾一切的大声喊到:“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栓子你要是死了我绝不独活!”老栓听到阿贝这番话急忙叫到:“你别傻!听话快走!照顾好小栓!”这时只见基哥缓步走向船边看着二人说道:“啧啧啧,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真叫人钦佩,不过老子最不爱看的就是这一出!狮子!别再让他们磨叽了!” 狮子听了基哥的话便使足力气一手抓住老栓脖子一手掐在老栓腰间,一个勐子就要将老栓翻上甲板,老栓见势不妙赶忙要撒开阿贝,可是阿贝却死死的抓住老栓就是不肯松手。老栓情急之下只得使尽全身力气捏紧阿贝手腕,阿贝疼痛难忍便只好松开了老栓,这时狮子也已经一把抓起老栓正要将他甩上甲板。狮子的这一甩力道之大竟将老栓紧紧捏住的阿贝也甩向了半空之中,老栓赶忙松手放开阿贝,只见阿贝在半空之中盪了一下便向海中掉了下去,而老栓自己则被重重的摔在了甲板之上。 这时只见基哥微微皱起眉头又用手轻轻摸了摸那金色的沙漏,紧接着便朝船头方向大喊一声道:“现在给我全速前进!”随着基哥一声令下,只听冰船立刻就发出了“嗡嗡”的巨响声,随即船身四周喷出大量的白色巨浪,这浪不偏不倚正砸在那艘逃生小艇上。老栓只听“啪”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一样,于是急忙爬到甲板边上望去,可只能隐约看到在水面上飘落着一些断木,甚至连船身也都已经找不到了,至于阿贝与夏宁二人则更是无迹可寻。老栓趴在甲板上朝海中不停的大声唿喊阿贝的名字,只是任他喊上千遍万遍,也依然是得不到任何回应。 这时狮子面向基哥问道:“这个怎么处置?”只听基哥轻声答道:“先关着吧。”说罢便快步朝船头方向走去。老栓此时已是全无意识瘫坐在甲板上,手里紧紧握着刚才在与阿贝互相拉拽时不经意间从她手上扯下的那条珠链。那是由十一颗颜色由浅入深的珍珠配着红黄蓝三颗不知名的亮晶晶石块串在一起而变成的一条秀气的手鍊,那是他送给阿贝的礼物,只是不知怎么的,好像阿贝就已经把这件珍贵而美丽的礼物又还给他了。 皎洁的月光映着宁静的海面,仿佛能照亮这大海之上的每一个角落,而在海面上却又只是一片漆黑。在这洁白月光的照耀下能看到有一艘巨大的冰船闪着耀眼的光芒在海面上乘风破浪全速前行,只一会儿的功夫,便消失在海面上了。 ☆、前路茫茫 老栓从昏睡中醒来,发现自己又被关在了先前的牢房之中,老栓看了看手中的珠链,想到阿贝生死未卜,于是便开始寻求逃生之计。可这一间幽暗的冰牢之内空无一物,老栓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老栓一怒之下便一拳狠狠的朝那铁门上砸去。 这时只听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道:“我说你们都跑了怎么又被逮回来了?真是枉费我一片苦心吶!”老栓正处在气头上便怒吼一声道:“与你何干!”只听那姑娘怒答道:“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先前如果没有我助你们一臂之力的话你们几个能逃的出去吗?”老栓听到这话便想起之前阿贝冒险上船来营救自己结果却掉入海中生死未卜,便蹲下身来略带哭腔的缓缓说道:“是啊,如果她没有傻傻的来救我,也许现在也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那姑娘听到老栓声泪俱下便不觉动了恻隐之心,赶忙说道:“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到底怎么了快跟我说说。”于是老栓便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的给那姑娘讲了一遍,那姑娘听完之后很是感动,嘆道:“原来是这样!也可惜你们这对恩爱夫妻了!”老栓只是嘆了口气,无可奈何的将身子靠在了那铁门之上。过了一会儿又听那姑娘说道:“你妻子她掉进海里也未必就没机会逃生,你之前不是说了你们身上都带了潜水工具,而且还有你那位朋友在,他们二人互相照应着生还的希望应该还是挺大的,你别灰心,等出去了便可以回家去找你妻子了。”老栓苦笑到:“我现在人被关在这里,想踏出这房门一步都难如登天,还谈什么回家去找她,只怕是这辈子想再见她一面也难了,只希望她能够平安吧。”那姑娘随即答道:“这有何难?我明天便带你出去。”老栓听后心想这姑娘不会是有些疯癫吧,便随口回道:“别跟我开玩笑了。”只听那姑娘又说道:“我明天一准儿带你出去,你信我就是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老栓听后仍是不相信这姑娘能带自己脱困,便只是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她。只听那姑娘笑道:“你这名字还挺奇怪的啊,你这是想要拴住些什么呢?”老栓并没心思与她打趣便说道:“你倒也说说你自己的名字吧,你是怎么被关在这儿的?”只听那姑娘答道:“我叫段清,剩下的你明天便知。”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一会儿便不自觉的睡着了。 第9页 约到了第二天上午,有人来冰牢内给他们送饭,只听段清很是嚣张的对那送饭的人说道:“去叫你们基哥来!我有话跟他说!”那人听了便匆匆赶去向基哥禀报。老栓心里奇怪,这姑娘到底什么来歷?怎么被关在这里还能对这些人唿来喝去的?于是便趴在铁窗上向外张望。 不一会儿就见基哥独自一人从上层走了下来,只见基哥径直来到段清那扇铁门前说道:“不闹了?”只听段清答道:“我可以不再给你惹麻烦,不过你得先放那个人回家去。”基哥朝老栓这边望了望,对段清说道:“那不可能,我看你还是继续在这儿呆着吧。”说罢便转身准备离去。只听段清赶忙叫到:“他知道原石在哪儿!他昨天晚上全部都告诉我了!”基哥轻蔑一笑答道:“他要是知道早就说了,会等到现在?”段清说道:“那这样,你就放他出来就好,我在这船上怪闷的,就让他给我做个伴儿吧。”正当基哥犹豫不决之时,只听段清又说道:“你放心,你既然知道他们家在哪儿,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跑了难道不怕你带人去荡平他们全村?”基哥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走向老栓牢门前说道:“我现在就放你出来,不过你得在这船上给我老实呆着伺候这位小姐,你若是敢跟我耍什么花样的话出了有什么后果可由你自己负责。”说罢便打开牢门放了老栓出来,老栓走出牢房莫名其妙的盯着基哥,基哥也不理他只是又迅速的打开了段清那扇牢门,之后便转身走了。 老栓此时还站在原地没回过神来,心想怎么这就把我给放了?正当老栓纳闷之时只觉有一只手掌勐的拍在了自己背上,老栓由于背上受了重伤不禁大唿一声:“哎呦!”老栓回头看去,只见一位二十出头模样的少女身着一袭白衣,脚蹬一双银灰色的靴子,双手背后,一头散乱的黑髮很随意的扎着,俊俏的脸蛋笑的如春天初绽的花蕾一般美丽,两弯倩眉之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这姑娘便是段清。 只见段清笑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不是就把你给放了吗?”老栓也顾不上搭话只是赶忙蹲下身去一脸痛苦的缩成一团。段清见状连忙说到:“你伤的这么重啊,一定是那个狮子给你打成这样的吧,我先扶你上去给你看看伤势吧。”说罢便搀着老栓往船舱上层走去。 二人来到船舱一层的一间空房内,段清也不知从哪里取了些药酒和绷带来便开始给老栓治伤。待包扎完毕只听段清说到:“这些药酒是我爹的宝贝,管用的很,过几天你应该就能痊癒了。”老栓赶忙连声道谢,段清听了便说道:“你不用谢我,我也是闲的无聊给自己解解闷罢了,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于是便拉着老栓往甲板上走去。 二人来到甲板上之后老栓便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形,只见在快接近船头处有一间高高的冰屋,从模样位置上来判断应该是掌舵室,从掌舵室下来便是空荡的甲板,甲板上随处丢着些刀枪之类的兵器以及些空酒瓶子,基哥的手下们正靠着船边四处张望。这时大家看见老栓及段清从舱内走出,先是楞了一下,随即便都放声大笑。段清见大伙都笑的开心便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正当老栓一片茫然之际,只见基哥从船头走来,看着二人笑到:“没想到小姐你还有给人疗伤的功夫啊,这我可开了眼了!”原来段清这丫头并不懂什么疗伤的手段,只是给老栓一顿瞎包,将老栓打扮的像只缠满了绷带的海龟一般所以才惹来大家一阵闹笑。老栓这才反应过来,心想到原来他们这是在嘲笑自己,不过段清始终是帮了自己的忙于是也就没说什么。这时只听段清对基哥嚷到:“快给我们准备些饭菜,是不是想要饿死我们啊!”只听基哥答道:“咱们这的厨房一向是过时不候,你们就等着晚上一起吃吧。”段清对基哥做了个鬼脸,便拉着老栓到一旁聊天去了。 在谈话中老栓得知原来基哥是受僱于段清的父亲在四处搜寻几件宝物,分别是一把银矛,一盏沙漏,以及两块叫做原石的东西,这些东西具体有什么用段清说她也并不知情,只知道基哥为了替他父亲搜寻这些东西已经在海上整整跑了五年,从两年前开始段清才跟着基哥四处奔走,每到一处段清都是变着法的给基哥惹麻烦,不过基哥从来不敢伤害段清分毫,甚至连责骂也没有,段清说是因为基哥惧怕他父亲所以才对她放任不管,还说是她父亲给基哥画了张地图,基哥也是顺着地图找了很久才找到加墨岛这个地方,一到了岛上基哥怕段清再惹麻烦所以就把她给关了起来。老栓听后不禁心想这段清的父亲一定是个更为兇残的人物,甚至连基哥这样的人也如此敬畏他,不过难得这样一个兇残的人生出来的女儿倒也算的上是个热心肠,真是稀奇。然而老栓此时心中更为担心的则是阿贝的安危,所以便也就没再继续多想。 等到了傍晚十分厨房准备好了饭菜,原来这厨房的大厨正是狮子,这顿晚饭即便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算的上美味了,大伙端了饭便都坐在甲板上吃了起来,基哥狮子段清及老栓四人则在掌舵室内用餐。 待酒足饭饱,基哥便拿出那张破旧的地图铺在桌面上自顾自的看了起来,老栓偷偷瞄了几眼那张地图,只见那地图确是人用手绘而成,上面虽然并没有详细标记,不过老栓却认得地图左上一角的地方便是加墨岛附近的水域,老栓灵机一动对基哥说道:“你们不是要找那种叫原石的东西吗?我虽然不知道那东西具体在什么地方,但我却知道在哪里可能会找得到它。”基哥将信将疑的问道:“在哪里?”老栓见基哥上当便不紧不慢的说道:“从我们加墨岛往东走约七天路程的地方有个小镇叫陆番镇,那个镇子里是那里一带的通商交流中心,在那里有各种数不尽的奇珍异宝,而当地更是盛产各种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石头被人们拿来加工做成各种工艺品,我想在那里或许会有你们要找的东西。”基哥听后沉默了片刻说道:“那你来指路,若是真找的到我们要的东西我保证把你送回家门口去。” 第10页 老栓见基哥应允心中暗喜,原来老栓自己便是加墨岛与陆番镇往来的通商代表,那里的镇长是一个叫陈风云的人,因为两边常年有贸易往来所以那陈风云与老栓的关系非常要好,老栓心想若是到了陆番镇基哥能找到那些原石放自己回去便是最好,就算找不到自己也能找机会向陈镇长求助,陈风云在陆番镇里位高权重一唿百应,要对付基哥等人也是易如反掌。老栓想到这里不禁看了看带在手腕上的那串珠链心中暗暗嘆到:“阿贝,你一定要活下来,等我回去找你!” 且说阿贝当日落海之后,夏宁见情况不妙便一个勐子扎进水里去救阿贝,在海里寻见阿贝后夏宁便赶忙给阿贝带上了那能在水下唿吸的贝壳面罩,阿贝多年捕鱼熟悉水性,带上面罩大口唿吸了几下便也就缓了过来。正当二人准备朝海面上游去时只见那冰船底部喷出了许多白色巨浪将那艘小艇打的七零八落,二人便躲在水中待冰船开走后才探出水面,由于夏宁手臂有伤,二人便一起趴在一块木板之上每人只用一只手划水前行,再加上那些水具的功效所以二人得以顺利的游回到了加墨岛上。 二人回到岛上时已经是日出时分,才刚一登上岸便只见在沙滩上村民们像是在围观着什么同时又纷纷的摇头髮出一片嘆息之声。阿贝夏宁赶忙走上前去一探究竟,众人见阿贝赶来便急忙纷纷避让,阿贝走到人群中央仔细一看,眼前的这一幕险些让她昏厥过去。 原来是小栓,只见小栓全身被海水泡的肿胀,面色发青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已然是断了气了。 ☆、陆番镇 阿贝上了岸看见小栓死的不明不白,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愣愣的站在原地,约过了一刻时间钟才一下扑到小栓身上放声大哭起来,等到终于把眼泪都流干了才趴在小栓的尸体上昏睡过去。 原来就在昨晚基哥找到银矛放村民们回去之后,小栓看到大家都回来了可是却唯独不见自己父母的踪影,便傻傻的独自一人跑到海边去寻找阿贝和老栓。小栓来到海边正巧看见冰船起航,便天真的向海里奔去追赶冰船,可是凭他一个七岁的孩童哪里能经得住这大海中的惊涛骇浪,等到水已经没过了他的耳边,小栓此时想回头已经是晚了,只见一阵巨浪涌来,小栓便沉入水底失去直觉了。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小栓才被出海捕鱼的村民们打捞上来,可是却早已经魂归大海了。 可怜阿贝才刚与丈夫经歷过一番生离死别,回来又看到儿子离世,在遭受了这一番打击之后便一病不起,终日卧在病榻之上只剩下半条人命,多得夏宁一直在身旁悉心照料,过了好些日子才终于慢慢好转起来,这里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老栓随基哥一行人经过了几天几夜的航行终于到达了陆番镇,基哥因怕这冰船太过扎眼于是便在远处停了船,随后又命狮子先游上岸去去租了条普通的小船开回来,这才带着段清老栓等七八个手下一起进入了陆番镇地界。 陆番镇因为是这一带的通商中心所以镇上自然是热闹非凡,只见市集上各种商贩都在卖力的招揽着生意,还有一些老者便在路旁席地而坐兜售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玩物及一些精美的工艺品,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甚是繁华。段清看见这镇上如此热闹便忍不住高叫到:“不如咱们先四处逛逛去吧!”基哥也不理她只是转身向老栓说道:“快带我们去那些有可能找到原石的地方。”老栓说到:“咱们肯定是不能在这路边一件件的翻查,那肯定是要费上好一番功夫,我与这里的镇长还算有些交情,不如咱们先去找他,让他把这镇上各种石料的供应商都召集起来,把东西集中到一起咱们再行查阅定能事半功倍。”基哥听后说道:“你可别耍花样,若然我发觉你是想向他人求救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老栓回到:“这你大可放心,我也想早日返回家去,一定会尽快帮你找到原石。” 段清见二人只顾说话并不理她,一气之下便独自往集市中走去,基哥见状赶忙追上前去拉住段清说道:“大小姐,咱们可是事先说好的,我放他出来陪你解闷你便不再任性胡闹,可现在怎么又是这副德性。”段清一把甩开基哥嚷到:“你是为了我?你是为了让他帮你寻找原石才将他放了出来,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吧!其实我爹何时逼迫过你为他做事了,你若是不想继续做下去大可以一走了之,没人拦的住你!”之后基哥又是一顿好言相劝段清才勉强答应先随老栓去见镇长,不过完事之后一定要在此地好好玩耍一番,基哥也只好答应了。 老栓带着基哥等人来到镇子尽头一所恢宏气派的大屋前便停下了脚步。老栓回头向基哥说道:“这里就是镇长的家了,你们稍等,待我前去叫门。”基哥也不答话只是紧随着老栓一起走向门前,老栓“咣咣咣”拍了三下门板并大声喊到:“请问陈镇长在家吗?”这时只见大门缓缓打开,从屋里走出一位身长八尺满面鬍鬚的壮汉,此人乃是陈镇长的管家名叫老匡,老匡是海盗出身,当年在陆番镇水域被俘获之后陈镇长见他为人刚正不阿并非那穷凶极恶之徒,便给他一次机会重新做人,老匡甚是感动便一心一意追随陈镇长多年,直到现在给陈镇长做了管家。 老匡看到老栓便热情的招唿道:“是栓子啊,你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快进屋里坐。”老栓随即答道:“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啊,这次是因为我这几位朋友有些大生意要做,所以我特地带他们来见见陈镇长。”老匡随即向基哥等人点了点头笑到:“大伙也都请进来坐吧。”说罢便带着基哥等人穿过前厅上了一道白玉楼梯之后来到了屋内二层的一间客室,随后老匡对众人说道:“你们先坐,我这就去叫镇长过来。”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第11页 老匡走后众人开始环顾四周,只见这一间小小的客室内却也是金碧辉煌雕樑画栋,地板上铺着上等毛色的地毯,桌椅板凳上都镶着金边,桌上摆着的也都尽是些奇珍异宝,就连屋顶上还挂着各种珍奇的水晶吊饰,段清看后不禁嘆到:“没想到这小小的一个镇长家里居然也会如此气派!基哥你每天做些打家劫舍伤天害理的事也不见得就比人家富裕多少,不如你干脆也去弄个镇长做做,既发了财又能造福一方百姓岂不更好?”基哥听后面无表情的答道:“这镇上如此繁华所以这镇长才能大把捞金,你以为所有地方的管事都能像他如此风光?只怕冻死饿死的也不在少数。”段清听后只是“哼”了一句便不再作声。 这时只见老匡随着一位白髮苍苍的老者缓缓从偏厅走来,老者来到客室中央对老栓点了点头之后便入了上座,待那老者坐定便缓缓开口道:“大家好,老朽陈风云,乃是本镇镇长,不知各位贵客前来本镇有何贵干,还望一一指教。”老栓随即答道:“是这样的,我这几位朋友听说在咱们镇上盛产各种珍奇异石,便特地从远处赶来计划大批收购,希望陈镇长能叫底下的商人们把一些上等货色的石料都聚到一处供我这几位朋友挑选,价钱方面绝对不成问题,为表诚意我们愿意先付两箱黄金作为定钱,待收购完成之后再照价补差,您看如何?”陈风云听后答道:“栓子你带来的人那我自然是放一百个心,这样吧,既然你这些朋友这么大的手笔,不如我叫底下那些商人们在后天办上一个奇石展览会,就在老钟楼后头的那间会堂里,到时候会有各种各样的奇石任挑任选,不知你们意下如何?”老栓听后急忙走到陈风云面前紧握住他的双手笑到:“那辛苦陈镇长了,一切有劳。”只见陈风云也面露微笑的答道:“你放心,我一定办妥。”随后便称还有要事在身叫老匡送客,自己则缓缓的起身走回偏厅去了。 且说老栓等人才刚出了陈家大门,只见基哥就上前一把掐住老栓的脖子厉声喝道:“两箱黄金?我上哪给你弄两箱黄金去?!”老栓赶忙答道:“基哥你那冰船上有那么多宝贝,随便丢个几件出来别说是两箱黄金了,就是十箱也顶的了啊!”只听段清也笑道:“是啊,现在成功就在眼前了,基哥你就别这么小气嘛!那金子有什么稀罕的,你可不能因小失大啊!”基哥听后便慢慢松开了老栓说道:“要是找不到原石,我那两箱金子可得由你来补!”随即又转头看了看狮子苦笑道:“那只能辛苦你跑一趟了。”狮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嘆到:“唉!那就后天早晨在港口那里碰头吧。”说罢便转身朝码头方向走去。 这时只见段清一脸坏笑的望了望老栓,又回头看了看满脸怒气的基哥,开口说道:“好了好了,现在事情也办完了,不过天色还早,不如咱们就先去四处逛逛吧。”随即便一手拖一个拉着二人往集市上去了。 ☆、火海 老栓一行人来到市集之后,基哥便对跟随着的那七八个手下说道:“难得这地方这么热闹,你们也自己四处去逛逛消遣一下吧,这里也没什么情况你们就不用再跟着我了,咱们后天早上在那钟楼后的会堂里碰头便是。”那几个手下听见基哥放他们自行游玩便兴高采烈的走了。 且说段清一来到这闹市之后就如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般四处乱窜,不管见着什么她都要赶上前去凑凑热闹,只要是看上去顺眼的东西也不分贵贱她就全都嚷着要买下来,至于这些东西当然也都是由基哥来付帐。等到了黄昏时分,只见老栓与基哥二人手里提着的肩上背着的怀里抱着的都已然是满满当当。 这时三人又经过一家漆着墨绿色招牌的玉石店门前,段清便嚷着要进去看看,只听基哥说道:“现在天差不多也快要黑了,不如咱们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买的实在也够多了,你看看我们全身上下都背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在此地做买卖的商贩呢,你就别再瞎逛了。”段清听后说道:“你看这店里卖的都是些玉石类的玩意儿,我这一个兜都能揣下好几十个了,不用再给你背,再说咱们不是还得找原石吗?这里头说不定就有呢!”基哥摇了摇头说到:“说真的,就是我打家劫舍伤天害理的时候都没这么累过。”这时只听老栓也在一旁嘆到:“说实在的,我捕鱼的时候也没这么累过。”段清见二人面容憔悴疲态尽显,便张口嚷道:“好吧好吧!那咱们就先去找个地方歇息,反正这些玩意儿明天还有的挑呢!”说罢三人便决定就近找上一间客店安歇一晚。 谁料这陆番镇由于来往的商人实在太多,三人整整跑遍了大半个镇子才得以找到一间有空房的客店,可是却只剩下两间。只听段清说道:“我是女孩子,自然要单独睡一间,看来就只能委屈你们俩挤一晚了。”基哥与老栓听后相互默默的对视了一会儿,也只好答应了。三人来到客房门前,段清便自顾自的进她的房间歇息去了。 且说基哥与老栓也进了他们自己的房间之后,二人便只是一言不发的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谁也没有打算去睡。这时只见老栓伸手往怀里塞去好像正要掏些什么出来,基哥见状便赶忙跳起来拔出长剑指向老栓说道:“你这是耍的什么把戏!”只见老栓缓缓将手从上衣口袋内取出,手里正拿着一个段清下午在市集上买来的果子,随后便将果子凑近基哥的剑尖用手捏这长剑给果子削起皮来。基哥看见老栓竟然用自己的宝剑来削果皮,顿觉心内仿佛有万马奔腾,可是又发不出火来,便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老栓削果皮。 第12页 这时忽然听到段清在门外大叫,于是基哥便收起长剑转身去将房门打开,只见段清手里拿着两根麻绳走进来笑到:“我过去躺了一会儿总也睡不着,让你俩睡一间房我实在是不放心,万一我明天一早起来发现你们俩少了一个呢?不管少了哪一个好像都不太好吧,所以我决定还是把你们两个都捆起来为好,我想你们应该不会反对吧?”基哥听后便铁青着脸默不作声,只听老栓说道:“这倒也是个办法,不然谁都睡不踏实。”基哥想了想便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段清将二人由头到脚绑了个结实,随后把他们分别横着系在床头床尾,又给他们每人脚下垫了把椅子,这才安心的去睡了。 且说老栓与基哥二人就这么凑合着睡了一夜,等到第二天老栓醒来时发现太阳已经升的老高,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甚是舒服,老栓见段清到了这个时辰依然没有来给自己和基哥解绑便料想这丫头定然是睡过头了,而基哥此时也依旧是在唿唿大睡,老栓正想叫醒基哥,可是转念一想就算是再多睡上一会儿好像也并无大碍,于是便晒着太阳打起盹来。 等快到了中午时分只听“咣”的一声巨响将二人从睡梦中惊醒,两人睁眼望去,只见是段清蓬头垢面的沖了进来,一边给二人松绑一边嚷着:“睡过了睡过了!我准备过来叫你们时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没你们这屋的钥匙,所以就飞起一脚将门踹开了,没吓着你们吧?”只听基哥怒吼到:“快点快点!你这死丫头净耽误事!”段清一脸委屈的说道:“那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了,最多我一会儿在路上给你们削果子吃。”话刚落音只听基哥又是一声怒吼到:“你还别跟我提什么削果子!说起这什么狗屁果子我就来气!赶紧给我解开!”老栓心想:“你自己刚才不也睡的正香嘛,怎么这会儿反倒埋怨起别人来了。”随即摇了摇头也不去插话。 三人从客店出来便急急忙忙的奔向码头,等到了码头老远就看到狮子正独自端坐在两个大红箱子之上怒气沖沖的看着他们,三人快步奔至狮子面前,只听段清说道:“本来我们早就该到了,岂料在路上出了些意外,若不是基哥神勇的话我们都未必能活着来见你呢!”基哥随即说道:“别说那些没用的,狮子你先去找辆车来,咱们赶路要紧。”狮子将信将疑的看着二人,又扭头看了看一旁的老栓,便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了。 不一会儿就见狮子从别处推了一辆板车过来,四人将两箱黄金装上车,便急忙往老钟楼方向赶去。三人一路狂奔来到老钟楼后的会堂,进了大门只见地上已是堆满了各种奇珍异石,可是堂内却空无一人,基哥也并不去理会那么多,只招唿大家开始挑拣出所有红色和蓝色的石头。 正在这时只见老匡从厅外走进来说道:“栓子你随我出来,云爷有话要跟你交代。”说罢便带着老栓往会堂外走去,基哥因为正专注于挑拣石块所以也并未阻拦,只由着老栓随着老匡走出门去。 在老栓出门只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后,只听会堂外两扇厚重的大门便“碰”的一声关了起来,随后又见有人透过大堂顶部的窗户开始往厅内的石堆中发射火箭,只见那些石块被箭上的火苗一燎后瞬间就化作一颗颗炽热的火珠,剎那间便在四周形成数道火墙将基哥段清以及狮子三人团团围住,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惊呆了,一时间竟都傻傻的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就在日前老栓紧握陈风云双手道谢之时已经悄悄的用手指在陈风云手心画下“救命”二字,那陈风云也是个颇有心机之人,当日一见老栓便已觉得他神色有异,待得到老栓暗示之后就更确定了老栓身处险境,于是早早便安排下人马在会堂附近伺机而动。且说老栓出了会堂后只见陈风云便命人用一把厚实的大锁将基哥等人反锁在堂内,老栓长出一口气心想自己终于得以脱离苦海,而陈风云也定能将这几个人妥善处理,自己也就可以豪无后顾之忧的返回加墨岛上去寻找阿贝了,想到这里老栓不禁心花怒放便要赶上前去对陈风云道谢。 这时只听陈风云大喊一声:“动手!”就见突然从会堂顶部冒出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手透过大堂顶部的天窗开始往堂内发射火箭。老栓觉得事情不大对头便急忙赶上前去问道:“陈镇长难道你要烧死他们?”陈风云点头笑到:“我不是要烧死他们,而是要烧了这会堂,这会堂与这钟楼都已是有些年头的老建筑了,我早已打算将它们拆除重新改建,到那时这陆番镇上只会越发繁华,可无奈镇上的百姓们却对这两栋老建筑感情深厚,碍于民愤所以我的计划迟迟未能实行,这次正巧借着这个机会将它们焚毁,百姓们知道事情的经过后也就只会怨恨这些人而不会把这笔帐算到我头上了。” 老栓听后心内五味杂陈,细细想来虽然基哥等人行为处事如强盗一般,但到目前为止却也并未直接取人性命,何况还有段清这姑娘曾有恩于自己,若是让她在此处枉死则更是无辜。想到这里老栓便义正言辞的对陈风云说道:“陈镇长,你为人处世一向是光明磊落,在这镇上也是德高望重,怎么竟为了一己私慾便要致他人于死地,你这么做与那些无恶不作的土匪又有何分别?希望你能即刻住手放他们一条生路,以免铸成大错。”只听陈风云冷笑到:“是你求救于我在先,我助你脱身你不谢我反而出口伤人,你自己不也是正个忘恩负义之徒也配来教训我吗?你若不忍心看他们被活活烧死的话只管去救他们便是,只要你有这个能耐,我是绝对不会拦着你的。” 第13页 老栓听后也不答话,只是从怀内摸出一把沾满了铁锈的乌黑匕首,这匕首自从当日由段清丢给阿贝救出老栓与夏宁后,老栓便一将它直留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陈风云看到老栓手里握着这么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不禁哑然失笑,说道:“栓子你这又是何苦呢?若是凭这把破刀便能救人的话那我这镇长也就该让给你来当了。”老栓听后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那么我希望你能说话算话。”随即便起身朝会堂大门冲去。 ☆、返乡 老栓奔至会堂大门前,随即双手高举那乌黑匕首勐的向下一噼,只听得“咣当”一声那锁头便已断成两截,随后老栓推开大门朝会堂内喊道:“火越烧越旺了!你们趁现在赶紧出来!。”基哥三人见大门打开便赶忙从火势稍弱的地方窜过火墙逃到会堂外。 刚出了会堂门便听段清向老栓问到:“这到底怎么回事?”老栓答道:“这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解释。”这时只听陈风云笑道:“不错不错,确实有两下子。只是这神也是你鬼也是你,你叫我这镇长的老脸可往哪里搁呢?”老栓听后说道:“陈镇长,您的事我自然不会向外透露半句,希望您也不要难为我们,我们办完事立刻就离开,绝不给您添麻烦。”只听陈风云说道:“那么明天一早你们便会是这陆番镇上的纵火犯了,如果你们明天天亮之前还没离开的话,可就别怪我无情了。”说罢便随老匡离去了。 待陈风云走后基哥便问道:“你这是玩的什么把戏?”还没等老栓开口就只听段清嚷道:“那里面还正烧着呢,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找个馆子边吃边聊吧,我都快要饿死了。”于是四人便决定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作打算。 在饭桌上老栓跟基哥解释了事情的经过,不过当然是隐瞒了自己求救的部分,只说是陈风云想嫁祸于基哥等人而自己则挺身而出救下众人一命。段清与狮子听后纷纷对老栓表示感谢,而基哥则只是骂骂咧咧的嚷着白白融了自己两箱金子。 四人吃过饭来到街面上,正巧碰上那几个随基哥一起前来的手下,原来这些人今天一早便已按基哥吩咐赶到会堂前碰头,可由于基哥等人迟迟未到,所以几人就决定先去附近闲逛一圈,待回去时只见会堂外已是围的人山人海,大家都在纷纷议论这会堂怎会烧起如此大火,几人遍寻不见基哥等人踪影,所以才决定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做打算。 这几人看见基哥便赶忙上前询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只听基哥说道:“那些人弄了一堆破烂来煳弄老子,老子不高兴就一把火把它那破地方给烧了。”几人听后面面相觑,基哥又说道:“现在时间不多,咱们得分头行事,你们两人一组去镇子东西两侧各家商铺挨个查看,看见有相似的红蓝色石块便都给带回来,狮子跟我去南边找,段清你跟这小子去北边,天黑以后咱们在港口碰头。”说罢众人便往各自要搜寻的方向去了。 老栓与段清在镇北边仔细的查询了一下午依然是一无所获,待到黄昏时分段清已是累的不愿再多走一步,老栓见段清如此疲累便说道:“天也快黑了,要不咱们这就往港口去吧。”段清点头表示应允,不过要求老栓背着她才肯走,要不然就得先歇息一下再继续前进,老栓看天色已晚怕再出意外便只好背着段清往港口方向走去。 二人一路走着来到一家漆着墨绿色招牌的玉石店门前,只听段清说道:“这家店咱们昨天经过就没进去,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进去看看了吧。”老栓一路背着段清也渐渐体力不支,心想正巧得这个空儿歇息一下,于是二人便决定进店查看。走进店铺老栓环顾四周,只见这店铺横竖大小也不过三四十尺左右,店内摆着两节又脏又旧的柜檯,里面放着的尽是些毫无光泽沾满灰尘的玉器。 这时只见从店铺后头的侧门走出一位衣衫褴褛面色狰狞的老头子,只听那老头子开口道:“二位想要点儿什么?”段清见这情形已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店里多呆,便拉了老栓要走,只听老栓说道:“掌柜的,有没有什么上等货色拿出来给我们瞧瞧?”只见那老头子似笑非笑的说道:“上等货是有,不过价钱自然也要贵些,我拿来给二位瞧瞧?”段清听后来了兴趣便开口道:“有什么宝贝尽管拿来,钱不是问题。”那掌柜的听后便缓缓走回侧门内去,不一会儿便端着一个三尺左右繫着锦缎的黑色盒子来到二人面前,段清打开盒子抬眼望去,只见那锦盒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种玲珑剔透精雕细琢的首饰挂件,段清看看这个又摸摸那个,最后挑出一串玉石手鍊捧在手里仔细端详,过了一会儿只听段清说道:“我就要这个了。”只听那掌柜的说道:“小姐好眼光,这串手鍊上的玉石是由几位老行家早年间从那灵日峰上开採而来,又经过冰窑港的工匠精心打造而制成这条手鍊,因为灵日火山喷发,所以那灵日峰上的矿藏早已被毁于一旦,仅剩的这些用灵玉雕成的首饰现在可谓是价值连城。”段清听后说道:“那你开个价吧。”只听那掌柜说道:“三千金,少一分也不成。” 老栓一听这价格心想这掌柜的还真是黑心,就是把自己跟段清加一块卖了恐怕也不够三千金吧。只见段清听后也不答话,只是默默的把玩着那条玉石链子,过了半晌只见段清又从盒子里挑出一颗指甲盖般大小的暗红色的石块,段清仔细盯着那石块看了约有一刻钟才对那掌柜说道:“我若买了这链子,这块石头送我可好?”那掌柜笑道:“那自然是可以的。”只听段清笑道:“就是说你这石头不要钱了?那这链子我不要了,就要这块石头吧。”说罢便丢下那链子只将石块揣进怀内拉了老栓就往店外走去。 第14页 只听那掌柜的在身后叫到:“姑娘留步!你这也太没道理了!”老栓也拉住段清说道:“你这不成打劫了吗?”只见段清白了老栓一眼说道:“少废话!快跑!”说罢便拖着老栓快步跑出店外,只见那掌柜的也跟着从店内追出,但因为年事已高根本就追不上二人,只得大声骂到:“你们这种人早晚有一天要遭报应!”段清拉着老栓边跑边叫到:“你这种人都活到这把年纪了,我们还怕什么呀!”那掌柜的只气的吹鬍子瞪眼站在原地不停叫骂,直到二人已消失在街面上方才罢休。 二人一路马不停蹄赶到港口,见基哥等人还都没到,于是两人便坐下来歇着说话。只听老栓说道:“你这丫头未免也太损,白拿了东西还嘴上不饶人,瞧把那老掌柜都给气成什么样了。”段清听后嚷到:“那摆明了是家黑店,我倒也想付钱来着,问题是付的起吗?其实我打从一开始就盯上那石头了,而且那老头不也说了石头不要钱吗?那我怎么能算白拿呢?你还跟个傻子一样拉住我,为了找这破石头我今天可是差点被烧死,你这会儿还来数落我,你是要气死我才肯罢休吗?”说着说着只见段清竟“哗哗”的哭了起来。 老栓见状赶紧安慰道:“我可没数落你的意思,我也就随口一说,你可别当真啊,说真的我觉得你这丫头真是挺聪明的,你快别哭了,待会儿基哥他们来了以为我欺负你,那可没我的好下场。”段清听后又抽噎了两声便不再哭了,只是从怀内掏出那块暗红色的石头细细端详起来。老栓见状说道:“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东西吗?”段清只是默默看着那石块也不去理他。 正在此时只见基哥与狮子等人也都纷纷赶到,段清见基哥赶来便起身将那暗红石头递给基哥说道:“快把你那块拿出来比比,看看是不是。”基哥立即从怀内拿出那金黄色的石块与那红色石头进行对比,只见这两块石头除了颜色不同以外,形状大小均是一模一样,老栓看后不禁惊奇到:“天下间竟会有两块一样大小的石头,这可真是奇了!”只听段清没好气的说:“这有什么稀罕,还有第三块呢。”基哥对比完两块石头后不禁欣喜若狂大笑道:“哈哈哈!那两箱金子可算没白花!咱们这就回船上去!”说罢便招唿众人上了艘小船往那冰船方向划去。 待众人返回冰船后,老栓便向基哥问到:“现在东西也找到了,是不是可以放我回去了?”只听基哥说道:“一定会让你回去的,不过你得先跟我们去一个地方,完事后我自会送你回去。”老栓又问道:“去什么地方?要去干什么?”只见基哥指了指在一旁发呆的段清说道:“去见她的爹。” 老栓知道基哥已决意要自己跟着他们同行,便只好不再作声,只希望接下来能够一切顺利好让他早日返乡。 众人在海上航行了约有十天左右,这天下午才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岛边上靠了岸。老栓在船边向那海岛望去,只见这岛大约只有加墨岛三分之一大小,岛上树木茂盛,各种花鸟应有尽有,远看仿佛就像一片海上花园。 众人下了船,只见段清伸了个懒腰嘆道:“可算到家了。”老栓随即说道:“这里还真是漂亮,像个大花园一样。”只听段清说道:“你可别乱走,这岛上不仅有巨蟒还有食人花,要是吃了你我可不管。”老栓一听顿时没了赏花的兴致,只是跟着段清基哥穿过一条丛林间的小路来到一所木屋前。 这时只见木门缓缓打开,从屋内走出一位满头白髮留着长须的老人,那老人虽然年事已高但看上去却豪不萎靡,眉宇间透着股英气,缓步行进间又带着几分霸道,举手投足甚是气派。 只见段清一把扑向那老者怀中叫到:“爹!我们回来啦!”那老者摸了摸段清脑袋对基哥笑道:“这一路给你添麻烦了吧。”基哥答道:“是疯了点,不过好在也没出什么大乱子。”老者点点头望向老栓,问到:“这位是?”基哥连忙回到:“这位是老栓,这次多亏有他的帮助我们才能将银矛与红色原石找到,现在就只差那一块蓝色的石头了。”老者听后大喜道:“好啊!阿基,你果然是好样儿的!”只听基哥又说道:“老栓不仅帮我们找到银矛与原石,这一路上还对小姐悉心照料,可以说这次能有所收穫全是他一人之功,以后的事情交给他来处理想必比我做的要强的多,我为段爷你奔走多年,到如今期限已到,虽未能找全宝物,但好在有这位老栓能接替我来完成任务,也算对段爷你有个交代了。” 老栓听后一脸茫然赶忙说道:“接替什么任务?到底什么时候能让我回家?”那老者听后说道:“你也不必慌张,阿基的意思我自然明白,你若不愿意的话我当然也不会逼你,不过阿基为我奔波五年也是时候歇息了,你仔细考虑一下,事成之后我定有重谢。”老栓一时摸不着头脑便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听那老者顿了口气才缓缓开口道:“好吧,那我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你听。” 原来在五年前,基哥与一个名叫王忠的人是这大海之上最出名的赏金猎人,不过基哥却与王忠谁也不服谁,经过几次摩擦之后两人终于决定以性命做赌注一决高下,然而在决斗中基哥不幸战败,就在王忠要取基哥性命之时,段清的父亲段国荣及时出现,以一根十丈长由纯金打造的犄角作为筹码赎下基哥一命,不过要求基哥为他寻找四样东西,分别是一根银矛一展沙漏以及两块原石,为期五年,现在期限已到但基哥只寻得其中三样,而基哥也早已想回归到自己原本的生活中去,所以这才一直不肯放老栓回家,目的就是为了给段清父亲一个交代以便自己脱身。 第15页 老栓听后不禁问道:“那段先生您要这些东西究竟有什么用?”只见段国荣沉思了半晌才说道:“只是为了了却多年前的一些旧怨,不过既然都说道这里了,那我也不妨就全都告诉你们吧。” 这时只见段清从别处搬了把藤椅来扶她父亲坐下,又从屋里端来一壶热茶给大伙都倒上,段国荣先是品了两口茶这才缓缓开口道:“你们可曾听过这样一段传说,在那大海之上,翻江倒海的巨大海龙,翡翠为眼,红玉为须,黄金为身,唿风唤雨,我年轻时机缘巧合曾和这海龙有过交战,当时我就是用那根银矛断下它一角,便是我后来赎阿基一命的那根金角,只是后来在一次追捕海龙的过程中被它将我的舰船打翻,将那几样宝物遗失,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寻见过那海龙的踪影,那三块原石其实就是钓龙出海的鱼饵,若是找齐三块石头将它们放入那展金色沙漏,便会催生出一颗夜明珠,再以珠投海便能引那巨龙再次现身,而那几块原石则会褪去色彩变成普通的石头,每过十年这些原石才能恢復一次颜色,距离我最后一次与那海龙交战已经是过去十五年了,而那一次我也身受重伤,这些年我一直在这岛上悉心调理身体,让阿基去四处奔走寻找那几件失落的宝物,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再战那金色海龙,击败它乃是我毕生夙愿,还希望阁下能成全我。”基哥听到这里赶忙说道:“段爷,这些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既然老栓如此为难,那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去办吧,段爷有恩于我,既然是为完成段爷心愿我自当尽心尽力,正好我也想看看那金色巨龙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呢。”这时只听段清说道:“这会儿你又装什么好人,我看你是为了那些金子翡翠吧。”老栓听后赶忙说道:“既然基哥有意成全,那段先生大可放心了,基哥文武双全定然是比我强的多,就请段先生高抬贵手放我回家去吧。”段国荣听后便道:“既然阿基肯为我继续奔走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你们就带着这两块原石去一个叫冰窑港的地方找一位姓孙的巫师,当地人都叫他孙法,你们去到那里一问便知,他自然会帮你们找到那最后一块原石,沙漏和银矛就先留在我这儿,待大功告成之后你们再回到这里,我自然带你们去见识那金色巨龙,稍后我会在地图上给你们标出冰窑港的位置,你们奔波了这些日子一定也累了,不如就先在此地歇息几日,待养好精神后再出发,顺道送这位老栓回家便是。”众人这回可算都称了自己心意,于是大家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待在岛上休整了几日后,基哥与老栓等人便准备向段国荣告辞离去,段清因为这些日子已经野惯了所以自然也不愿再呆在这花岛之上,于是便跟着基哥老栓连同狮子等人一起驾着冰船先朝着加墨岛的方向出发了。 且说阿贝当日返回岛上经歷丧子之痛后便一病不起,多亏有夏宁悉心照料身体才终于渐渐好了起来,而岛上的村民们经过上次基哥等人登岛之后因为怕再出麻烦,所以没过多久便纷纷收拾家当搬去了陆番镇谋生,阿贝因为怕老栓万一回家找不到自己,再加上身体不适所以就一直留在岛上,当日的莫家村现在就只剩下了阿贝与夏宁二人,甚是荒凉。 这一日阿贝正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靠着门廊出神,只见夏宁火急火燎的从村口跑来,待跑到阿贝面前只听夏宁气喘吁吁的说道:“贝姐,我刚才去送货的时候听别人说在陆番镇上看见栓哥了!”阿贝听后立马起身问道:“是真的?不会看错吧?”夏宁赶忙说道:“是以前咱们村口张婶的儿子在陆番镇市集上看到的,准错不了!”阿贝听后便又是哭又是笑,两手紧紧抓着夏宁肩头说道:“栓子他果然还活着!咱们这就去陆番镇找他!”说罢便慌慌张张的收拾了几件衣物,也顾不得把家里翻的乱七八糟便赶忙随着夏宁一起驾上小船往陆番镇去了。 ☆、再起航 阿贝与夏宁经过几日航行终于到达陆番镇地界,二人上了岸后夏宁便说道:“栓哥与这里的镇长陈风云也算有些交情,不如咱们就去他那里打听打听也许会有栓哥的消息。”阿贝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二人便马不停蹄的赶往陈风云府邸。 二人来到陈府先是见了老匡,老匡说因为陈镇长正在筹备本镇十年一届的大选所以便招唿二人先在偏厅稍作歇息,待到正午时分才又带着二人来到陈风云的书房,二人见了陈风云后随即表明来意,只听陈风云说道:“栓子确实是来过这里,不过可惜他......”阿贝听陈风云这话苗头不对,便赶忙问道:“栓子他到底怎样?”只见陈风云嘆了口气说道:“栓子他前些日子跟几个人一起来到我这里说要做买卖,我们谈话时他给我留下暗号说自己其实是被这些人所挟持,我了解情况后便想办法要营救他,后来我费尽心力终于将他们包围在老钟楼后头的会堂里,可谁知那些贼人宁死不降,最后关头居然放火以求玉石俱焚,面对大火我们也是束手无策,而栓子也就跟着他们一起葬身于那火海之中了。” 阿贝听到老栓的死讯便顿觉五内具焚肝肠寸断,想到在这世上最亲的人都纷纷离自己而去,阿贝只觉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夏宁见状赶忙扶起阿贝将她拖在一旁的椅子上靠着,随后对陈风云说道:“那不知栓哥的尸首现在何处?”只听老匡在一旁说道:“那日火灭后连房屋都已坍塌大半,里面的人都已烧成焦炭面目全非,我们在翻查时已经无法辨认出哪个是栓子的尸体,所以最后只能将所有人聚于一处葬在镇后的公墓了。”夏宁听后摇头嘆道:“好歹算是入土为安,也就罢了。”陈风云随即命老匡为夏宁与阿贝准备了两间客房好让他们先在府里歇息两日再做打算。 第16页 且说夏宁在将阿贝安顿好之后便独自来到陈府后院散心。这时只听远处有人轻声唿唤夏宁的名字,夏宁抬头一看正是老匡,夏宁走上前去说道:“在自家院子里,你又何必如此鬼祟?”只见老匡面色凝重一言不发的看着夏宁,随后便拉着夏宁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栓子他并没有死。”随后便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夏宁并嘱咐夏宁千万不可声张,夏宁听后嘆道:“原来如此!”随即又开口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又要将真相告诉我呢?”只见老匡摇摇头嘆道:“云爷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不帮他,但我始终是有自己的原则,我实在是于心不忍所以才跟你说这些话,不过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剩下的还要看你们自己了。”说罢老匡便转身离去了,只留下夏宁一人若有所思的呆立在原地。 待到傍晚时分阿贝才从昏迷中醒来,夏宁见阿贝甦醒便赶忙端来一碗水餵她喝了,又紧紧握住她的手说道:“贝姐,人死不能復生,你千万要想开些,毕竟来日方长,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阿贝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泪不停的顺着脸颊滑下,只一会儿功夫那枕头便是已湿了大半,夏宁见状又说道:“现在事已至此,你就是哭干了眼泪也于事无补,咱们就先在这里歇息两日,待你精神好些咱们就回加墨岛上去,重新建设咱们的家园,为了栓哥也为了咱们自己,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再让你受任何委屈。”阿贝听后也并没有搭话,只是默默的闭上了双眼。 二人在陈府停留了五日,这天一大早夏宁便与阿贝一起来向陈风云请辞,只听陈风云说道:“事已至此你们也不要太过伤心,回去好好生活,以后不管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便是。”阿贝听了只是在一旁低着头并不说话,夏宁见状赶忙说道:“这次真是麻烦陈镇长了,听说陈镇长今年任期已满正要退休了,您年事已高,也要保重身体才是。”只听陈风云嘆道:“提起这件事我也是忧心忡忡,要说那些贼人实在可恶,不仅害了老栓更是连镇上的老会堂与老钟楼一带都给烧了个精光,旧城区经这么一折腾已经是如同废墟一般,我本来已经不准备再参加今年的大选,可重建旧城区这么重要的工程交给别人来办我实在不放心,所以为了陆番镇我也只好再担待一下了。”只听夏宁随即说道:“毕竟您在这镇上已经管事三十多年对镇上各方面情况最为了解,这件事由您来操办那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既然陈镇长还有要务在身那我们也就不便再打扰了,就此告辞。” 随后陈风云便命老匡将二人送去码头,阿贝上了船后就只是一声不吭的坐在船边看海,夏宁看了看身旁这位模样清秀的女子,那清新脱俗的美丽早已经深深烙在了他的心里,夏宁足足盯着阿贝看了有三刻钟,才默默的划动小船往加墨岛方向开去了。 且说老栓与基哥一行人在海上航行了几日后终于回到了加墨岛,待冰船靠了岸,狮子便架起木板扎在岸边送老栓下船,基哥也上前说道:“大家总算相识一场,多多保重。”而段清则因为不忍道别所以就把自己关在房内并没有出来送他。 老栓与众人告了别后便一路飞奔赶回莫家村,到了村口老栓便感觉有些异样,进村一看发现村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家家户户都是门窗紧锁院子里也均是一片凌乱,老栓见状不妙便赶忙向自己家中跑去。 老栓来到家门口只见大门敞开,屋内被翻的乱七八糟一片狼藉,并不见阿贝踪影。老栓一时慌了神,便赶忙跑出来一边喊着阿贝的名字一边四处查探岛上是否还有其他人在。老栓穿过村后的庄稼地,发现在一颗老槐树下居然有一座小小的坟包,老栓心想这里怎么多出了这么个东西,于是便上前一探究竟,待老栓走近一看只见那坟包前的墓碑上赫然刻着几个大字“爱子莫小栓之墓”。老栓看见这墓碑便一下蒙了头,傻傻的愣在原地回不过神来。 正在此时老栓只觉有一只手掌勐的拍在了自己背上,老栓回头望去,只见段清正肿着双眼默默的看着自己。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才听段清缓缓开口道:“你还没把我的刀还我呢。”待段清说完后老栓只是愣在原地傻傻的盯着她,段清见老栓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便瞬时红了脸,嚷道:“让你还我的匕首呢!”谁知过了半晌老栓却依然是愣在那里没什么反应,段清见老栓扔是不答腔便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于是便向老栓身后望去,映入段清眼帘的正是那冷冰冰的墓碑,段清一看知道事情不妙,便赶忙扶老栓坐下,这时老栓才总算缓回过神来。 只听老栓哭道:“我儿子他怎么就会死了?我不信!”说罢便开始发疯似的要用手去刨开那坟墓,段清知道老栓现在这样是劝不住的,所以就帮他一起挖了起来。直到两人挖的指甲里已是渗满鲜血,才终于挖到一口小小的棺材,老栓掏出那乌黑匕首翘开棺木,只见棺内躺着的果然是小栓的尸首,只是日子久了尸身已经开始腐烂同时伴着股恶臭扑面袭来。老栓看见尸体这才相信小栓是真的已经归天了,于是便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段清见老栓如此伤心便将他揽在怀里也跟着一起掉眼泪。 第17页 两人就这么拥着哭了半晌,只听段清说道:“事已至此还是先让你儿子入土为安吧。”老栓听了觉得有道理便强忍着悲痛与段清一起又将那棺木封上埋了起来。待二人将小栓的坟墓整理完毕后只听段清说道:“现在这里情况不明,这岛上又空无一人,你一个人在这里万一要有个好歹可怎么办,还是先跟我回船上去跟大伙商量商量再做打算吧。”老栓此时已是六神无主便跟着段清一起又回到了那冰船之上。 基哥看见老栓又跟段清一起回来了便笑道:“怎么段小姐你这么大本事呢,弄的人家连家里老婆都不要了?”段清白了基哥一眼怒到:“别瞎说!这里出事了。”随后便将岛上的情况以及小栓的死告知基哥等人,基哥听后嘆到:“唉,也真是可惜了。” 此时只见老栓勐的从腰间抽出那乌黑匕首一把架在基哥脖子上喝到:“是你!是你害死我儿子!我要杀了你给我儿子报仇!”狮子见状赶忙厉声喝道:“你先冷静些!你仔细想想基哥他从始至终何曾碰过你孩子一根手指头了!”老栓被狮子这一吼方才清醒了过来,接着便丢掉匕首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只听基哥说道:“你先别难过,你回去后究竟都看见了什么再给我们大伙详细的说一遍,看看能不能帮你整理出些什么线索。” 于是老栓便将回去后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全部都复述了一遍,这时只听段清说道:“你方才说村内别家都是门窗紧锁唯独你家房门大开,而岛上又并没有你妻子的踪迹,照这么看来你妻子她一定还活着,只是现在不知道她的下落罢了,我推断你妻子一定知道你儿子的死因,等你找到她一问自然就全明白了,反正我们现在为了找原石本来就是要在这大海上四处漂泊的,不如你就继续跟我们一起,既给我们帮了忙又能顺便打听你妻子的下落你看可好。”基哥紧接着也说道:“说到底当日你妻子坠海责任在我,你帮我找到一块原石又曾救我一命,你的事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我是个办事有交代的人,你尽管放心跟着我们便是,我们一定尽力帮你找到你妻子。”老栓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所以便只好点头应允了。 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那一艘巨大的冰船又一次载着老栓缓缓的驶离了加墨岛,而这一次等待他的则将会是一段更加兇险的旅程。 ☆、冰窑港 且说老栓跟着段清返回冰船后便与基哥一行人一起按着段国荣给的标记一边寻找冰窑港的位置一边沿途打听阿贝的下落。这天夜里老栓睡不着便独自来到甲板上吹海风,这时只见段清也正在甲板上扒着船舷看月亮,两人沉默了一阵儿后只听段清问道:“不如说说你与贝姐是怎样的一段缘分?”老栓听后便将自己与阿贝从小到大的种种事情说给段清听,待老栓讲完后段清只是默默的盯着远处也不做声,过了半晌才说道:“难怪你们如此难捨难分,看来你这辈子心里也只装的下她一个人了。”老栓听了只是嘆了口气并不作答。又过了一会儿只听见段清突然大叫一声:“你看!” 老栓顺着段清手指的方向望去,隐约能看见在远处有一座冰山静静的耸立于大海之上,老栓赶忙去舱内取瞭望远镜来递给段清,段清端着望远镜瞄了半天才开口说道:“快去通知基哥说咱们到了。” 基哥接到老栓通知便赶忙和狮子一同来到甲板之上,基哥先是举着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这时只听狮子说道:“那还是让我先去弄条小船然后再回来接你们吧。”只听基哥说道:“不必了,能呆在这冰山上的人想必也不会对咱们这条小小的冰船感到大惊小怪,咱们就直接靠岸便是。”说罢便命手下全速前进向那冰山驶去。 待船开到近处众人才得以将这冰山面貌看个仔细,原来这冰山乃是一座小小的岛屿,只是这岛屿表面裹着一层厚厚的冰霜,而岛上各处也都被厚厚的白雪所覆盖,所以从远处看来仿佛就如同一座冰山一般。 待到船只靠岸,基哥便命手下人都留在冰船上小心照看着,只带了狮子段清与老栓四人同行。四人进了冰窑港,只见这地方甚至连路面上也是裹着一层厚厚的冰霜,抬眼望去四周也都均是白茫茫的一片,在月光的照耀下让人仿佛亲临一段银色的梦境一般。 段清见到此等美景便忍不住嘆到:“好美啊!”随即便伸手去抚摸那些地上的积雪,又用手指去抠那些已经冻的结实的冰凌块。突然间,只听段清大叫道:“你们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吗?”众人这才发现此地虽然覆满白雪冰霜可是却竟然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冷,这时只听狮子说道:“看来这里的冰雪跟咱们船上的那些冰雪是一模一样的。”老栓听了便问道:“那你们那条冰船是哪来的?”只听基哥答道:“那船是段先生给我们用来帮他寻宝用的,那些兵器水具也都是他给的,至于是从哪儿得来的我也不知道。”这时只见三人不约而同的都看着段清,段清见状赶忙嚷到:“你们可别看我,我很小的时候我爹就已经有了这艘冰船,具体是怎么得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爹不是让咱们来这里找那个什么孙法吗,咱们不如去问问他这岛上的冰雪到底是怎么回事,自然也就知道那冰船是从何而来了。”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是,老栓又说道:“现在深更半夜的四处连个鬼影都没有,咱们可上哪儿去找那个什么孙法呢?”只听段清说道:“这事得问基哥。”只见基哥四处张望了一会儿说道:“段先生说到这里随便找个人一问便知,那咱们就去问问。”老栓连忙问道:“这会儿人都睡了,可上哪儿问去?”基哥听后用蔑视的眼神瞟了老栓一眼说道:“当然是去找家客栈问了,难道去你家吗?”老栓听了只是笑笑也不搭腔,于是四人便在这冰天雪地里慢慢悠悠的四处游荡了起来。 第18页 不一会儿四人便在一条三岔路口处发现了一家名叫“缘求通”的客店,只听段清笑道:“这家客店的名子怎么这样怪异。”基哥说道:“能打听到消息便是,你管它叫什么名字呢。”于是四人便推了门走进店内,那店内上夜的店员见来了客人便赶忙起身笑道:“几位住店?咱们这儿可是出了名的干净便宜又方便,现在后半夜了一间上房只要三钱,您要是要四间的话一共只收您一金,您看怎样?”只听基哥说道:“我们不是住店,进来是想跟你打听个人。”那店员见几人并不是住客便立马换了副嘴脸冷冷的说道:“打听事五金,打听人十五金,没钱的话那就无可奉告。”只听段清说道:“你这一间房才收三钱打听个人就要十五金?你这消息未免也太贵了吧?”只见那店员慢慢悠悠的靠在门边点了管菸草勐吸了两口才缓缓开口说道:“我这儿消息还就是这个价,实话跟您说吧,您上我这儿来打听人算是您来对地方了,这冰窑港内拢共就我这一家客店,这各路来往的人马要想在这冰窑港过夜还就都得在我这儿住,没瞧见那门口的招牌吗?我这儿的消息没别的,就是个灵通,您要是嫌贵那您大可上别处去打听去,我也不拦着您。”只听老栓开口说道:“进店就是客,有你这么招唿客人的吗?你这店小二未免也太猖狂了点。”只见那店员皱了皱眉说道:“要说别的我也不敢有这么大口气,但说到这听信收风消息灵通嘛,您受累打听打听,这冰窑港里有谁不认识我罗吹的?人称冰窑小天线那也是能开玩笑的?”这时只见狮子勐的一个大步跨上前去单手抓起那自称罗吹的店员举在半空中厉声喝到:“什么小天线?”那罗吹见狮子如此兇狠便慌了神赶忙说道:“没没没,没有小天线,大爷您先放了我,咱们有话好说。”狮子听了便狠狠的一把将那店员摔在地上,那店员吃了狮子这一摔已是倒在地上连连唿痛。这时只见基哥从腰间抽出长剑架在那罗吹耳边问道:“现在打听个人,多少钱?”只听罗吹赶忙说道:“几位爷千万别跟我提什么钱不钱的,进门都是客,满足客人的需求那都是应当应分的,几位想打听什么人尽管说,小的一定知无不言。”只听段清说道:“你们这儿可是有个懂巫术的叫孙法的人?”那罗吹听后连忙说道:“要找孙法的话您几位出了小店往南走,一直到看见在路西边有一家辉记烫菜馆后再往右拐就能见到有一处扎着篱笆的小院,若是看见那院里有个木桩上拴着头驴,那便是孙法的家了。”段清听后笑道:“你这还真是够详细的阿。”只听那罗吹赶忙说道:“这都是小的分内事,姑娘您可千万别跟我客气,不知道几位还有什么吩咐呢?”听了罗吹这话段清与老栓狮子都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基哥,只见基哥沉思了片刻随即开口说道:“那就给我们来四间上房。” 四人在那客店内歇息了一晚后到了第二天一早便按着罗吹说的路线往孙法的住处赶去,待四人过了辉记烫菜馆再往右转后果然看见在路旁有一所扎着篱笆的小院子,只见那院内空无一物却只是突兀的立着一根木桩,木桩上面正拴着一头毛驴。四人见此情形料想这里定然就是孙法的家了,于是便推了篱笆门走进院内。 四人进了院子后段清便大声叫到:“请问孙法在家吗?”过了不一会儿只见从屋内便走出一个驼背谢顶步履蹒跚的胖老头,只见那老头一手拄着一根银色红斑拐杖另一手拎着一个有如人头颅般大小的空罐子晃晃悠悠的来到众人面前,还没等众人开口便只听那老头对着段清嚷道:“来的正好,丫头你赶快去前面的辉记给我打一份烫菜来。”说罢便一把将那空罐子丢到段清怀里,这时只听基哥在一旁说道:“老人家您好,我们是受段国荣先生所託特来此地寻找一位叫做孙法的巫师,请问是您吗?”只见那老头也不去搭理基哥只是对段清说道:“若是嫌远的话就骑我的毛驴去。”段清见状赶忙说道:“不用不用,我就跑着去吧。”那老头听了便笑到:“这才像话嘛,速去速回啊。”接着又转头看了看老栓等人说道:“你们这几个就先进来坐吧,有什么事等我吃饱了再说。”说罢便转身颤颤巍巍的走回屋里去了。 ☆、幽灵船 待那老者回屋后,基哥与老栓狮子三人便只是一同站在门外等着段清回来。过了不一会儿就看见段清拎着满满的一罐子烫菜一路小跑着进了院子,只见基哥撇了段清一眼问道:“你这丫头平时对我们都是唿来喝去,一副大小姐脾气,怎么今天跟变了个人似的,竟然对这么一个糟老头子言听计从?”段清听了便反问道:“你不晓得像他们这种奇人异士往往都是些古怪脾气难伺候吗?咱们是来求他帮忙的,难道不得先顺着点他的意思?反倒是你,平时跟个土匪似得,今天倒装模作样的张嘴请问闭嘴你好,我听了都噁心。”只听基哥随即嚷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不是孙法,你倒是先献的一手好殷勤。”老栓见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肯相让便开口说道:“你们两个就先别吵了,咱们还是快进去吧。”说罢便推开房门与狮子一同往屋内走去,段清与基哥见状便也就不再争执赶忙上前跟了进去。 第19页 四人来到屋内一看,只见这房间内竟是一片狼藉脏乱不堪,四边墙面上污迹斑斑,地板上散落着各种日常用品,墙角处堆着几个破旧的大箱子,房间正中心支着一张乌黑油腻的大圆桌,桌子周围乱七八糟的摆着几把残旧不堪的木头椅子,而那驼背老者则正端坐于桌前闭目养神。 只见段清快步走上前去说到:“老人家,您的烫菜。”说罢便将烫菜罐子摆到那老者面前,只见那老人先是用鼻子嗅了嗅味道,紧接着便端起罐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待那老者吃毕只见他先是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随后突然勐的站起身来用那红斑拐杖指着基哥大喝一声:“我是孙法!你想怎样!”只见基哥愣在原地盯着那老头看了半晌,才缓缓从怀内掏出一金一红两块原石说道:“这石头一共有三块,段爷叫我们拿着这两块来找你,说你能帮我们找到剩下的...”还没等基哥说完便只见那孙法一拍桌子一瞪眼厉声喝道:“我还不知道这石头一共有三块?” 基哥到此时已是忍无可忍便从腰间抽出长剑指着孙法大骂道:“我今天非宰了你这老不死的!”而此时却只见孙法一把丢掉那红斑拐杖转身来到那些堆在墙角的破箱子边上这里翻翻那里瞧瞧像是在找些什么东西,不一会儿便只见他端着一个椭圆状的罗盘来到众人面前伸手一让轻声说道:“大伙请坐。”段清见状笑道:“看来这地方的人都一个脾气。” 待众人坐定,孙法便将那罗盘端正的摆在桌上,众人仔细望去,只见那罗盘全身呈乌青色,长宽大小约有半尺,罗盘底部刻着两道凹槽,顶部嵌着一个普通样式的指南针,形状极为怪异。 这时只听孙法说道:“快把你那两块石头拿来。”基哥听了便收起长剑将那两块原石递了过去,只见孙法将那两块原石分别卡进罗盘底部的两道凹槽处,又拨弄了几下那罗盘上的指针,随后便只见那指针竟自己飞快的旋转了起来,待转了大概有一刻钟后方才停下。这时只见孙法端起那罗盘在屋内又来回的走了几趟才开口说道:“行了,你们就按着这个方向去寻找那剩下的一块石头便是,若是你们接近那石块百里之内,这罗盘上的指针便会闪出绿光来提醒你们,只要你们不是太蠢的话,应该能找的到。”说罢便将那罗盘交给段清,段清接过罗盘便连声道谢。 这时只听孙法问到:“你就是段国荣的女儿?”段清连忙点头称是,孙法嘆了口气说到:“既然都已经有了个这么好的女儿,他又何必执着,果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段清听了便问到:“孙老先生您与我爹一定是老相识了吧,不如您说说我爹他到底是怎么个儿女情长了?”孙法捋了捋鬍子笑道:“我与你爹虽是旧识却也已经多年未见,在这儿嚼舌头恐怕不好,你还是自己回去问你爹吧。”段清听后皱了皱眉说到:“既然如此那么不提也罢,不过我尚有一事不明还望老先生赐教。”孙法听了便道:“丫头你尽管说。”段清于是说到:“我们一路来此发现这一带海域的气温倒也并不算低,那么此地却又何以会是一番冰天雪地的模样呢?再者说此地虽是遍地冰雪可却又丝毫不让人觉得冷,这也未免太奇怪了点。”孙法听后便笑道:“你这问题跟刚才那个不是一回事儿嘛。”众人听了这话都一脸茫然的望着孙法,孙法见状便先是沉思了片刻随即开口说到:“冰能融,冰冻的心却不能融,雪能化,亘古的情却不能化。这里的冰雪也不是天生就不带一丝寒气的,我还是那句话,回去问你爹吧。” 段清听了心想这老头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于是便也就不再继续追问。这时只听老栓说道:“老先生您既然如此神通广大,不知道可否帮在下探得一名女子的下落?”孙法听后盯着老栓看了约有一刻钟左右才缓缓开口道:“生死有命,我劝你还是别找她了。”老栓听了赶忙说道:“还望老先生明示!”只见孙法摇了摇头嘆道:“天机不可泄露,你们可以走了,别打扰我休息。”说罢便靠着椅背唿唿的睡了起来。 基哥见状便起身说到:“那咱们这就走吧。”于是四人便出了孙法家来到辉记一人吃了碗烫菜,又在市集上买了些吃的用的便返回冰船上去了。 且说众人照着孙法给的罗盘指出的方向又在海上航行了数月,这天下午只见狮子端着那罗盘急匆匆的跑进掌舵室来对基哥说道:“基哥你看,这盘上的指针果然发出绿光了。”基哥听了急忙端起罗盘仔细观察,只见那罗盘上的指针果然是发出了些微弱的淡绿色光芒,这时只听基哥说道:“看来咱们就快找到这最后一块石头了。”说罢便叫狮子召集人马到甲板上集合,自己则跑去通知段清与老栓。 基哥下了舵室来到船舱内,只见段清正嚷着要让老栓给她雕一座木像。只听基哥轻咳了两声说道:“小姐你别闹了,快准备准备,咱们就快到了。”段清听后便拉着老栓一起随基哥来到船头观察海面上的情况。 且说众人一直在甲板上眼巴巴的从下午站到了半夜,却只见四周依然是汪洋一片并没有任何其他船只或是陆地的影子。这时只见狮子蹲在地上端着那罗盘看了半天抬头对基哥说道:“这指针上发出的光都已经变成墨绿色了,看来那原石应该就在这附近了,难不成是在水下?”只见基哥点点头说道:“有道理。”于是便让人去准备潜水用具准备下海搜寻。 第20页 正在此时只见忽然从船头方向冒出一道沖天绿光,众人赶忙朝那绿光望去,只见在前方平静的海面上忽然卷出一道巨大的漩涡,又见一艘全身闪着绿光的战船从那漩涡中滑翔而出,待那绿船冲出漩涡落在海面上之后便以飞快的速度朝着冰船这里冲来。 基哥见势不妙便赶忙爬上桅杆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那绿色战船,只见那绿船船体比基哥等人乘坐的冰船要大出约三分之一左右,整个船身连成一色发出一股渗人的绿光,就像由千万只萤火虫飞在一起而拼成的一只巨型飞蛾一般,战船底部划过海面时竟也不见水面上涌起一丝的浪花,而在那船身甲板上则站满了手持刀斧面目狰狞的鬼魂模样的怪物。 基哥见状于是便赶忙滑下桅杆大声喊道:“大伙儿快找掩护!那是幽灵船!” ☆、旧地重游 众人听到基哥叫喊便都赶忙卧倒躲在船舷内侧,这时只见那鬼船急速行驶至冰船前方后便勐然朝着冰船船身一头撞了上来,众人见状大惊便都赶忙抓紧船舷以抵抗这股强大的冲击力。 谁知待两船船体相接后只见那鬼船竟如一团绿色气体一般直接穿进冰船船身,在两船重合之时只见那绿船上的鬼魂便都纷纷开始挥舞手中刀斧朝着四周就是一顿胡噼乱砍。然而虽说这鬼船上的一切都有如一股透明气体一般,但是这些鬼魂手中所持的刀斧却像真正的铁尖利刃一样具有极强的杀伤力,霎时间在船头已是尸横遍野一片哀嚎。 段清见势不妙便赶忙拉起老栓跑进内舱直奔了船底三层的冰牢而去,待二人下了三层后却仍能见到有一股绿气在这冰牢内来回穿梭,不过所幸已并没再见到有那些面目狰狞的鬼怪,二人见暂时安全便长出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正在此时只见狮子满身是血踉踉跄跄的也从上层跑了下来,段清见状赶忙起身问道:“你怎么样?快先坐下让我给你看看。”狮子连忙摆摆手道:“不不不,这些都不是我的血,我只是背上挨了几下,都是皮外伤并不打紧。”段清听了这才松了口气问到:“怎么就你一个人下来了,其他人怎样?基哥呢?”只见狮子蹲下身来踹了口气说道:“这东西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你用刀去噼它便如同砍在空气中一般伤不了它分毫,它来砍你你却是该伤哪里伤哪里,这傢伙兄弟们哪能抵挡的了,我是看见你俩躲进舱里这才跟着跑了下来,我这辈子从来都没跑过像今天这么快,就这背上还照样挨了几下呢,刚才情况实在太混乱,我也没注意到基哥,不过瞧那阵势恐怕他是凶多吉少了。”三人心想现在就是上去也只是白白送死于是便决定先在这冰牢内躲上一阵,一直等到那绿气渐渐散去后这才返回到甲板上来。 待三人来到舱外时已是日初时分,抬眼望去只见在甲板四周七零八落的趴满了尸体,有的四肢不全有的甚至连人形也不剩,那模样甚是恐怖。 段清见此惨状便赶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此时只听狮子在一旁嘆到:“没想到众兄弟一起走南闯北多年,今日竟都命丧于此,更可怜基哥一世英名到头来竟也是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叫人惋惜。”说罢便跪在地上对着众人尸首拜了三拜,随后便起身前去将众人尸首扛起丢入海中,而每扛起一具尸首时只听狮子都会先大吼一句“安心上路”接着才将他们抛入海中,老栓见状便嘆到:“这些兄弟也算是有人给他们送终了。” 正在此时忽听从桅杆顶端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你们都没事吧。”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基哥正端坐于那桅杆顶端的瞭望台上,段清揉了揉眼睛随即喊道:“怎么你没死啊?”只见基哥滑下桅杆说道:“你们仨倒是跑的快,我昨晚见苗头不对心想再往舱里跑一定是来不及了,所以便又顺着桅杆爬了上去这才躲过一劫,我虽然大难不死,但是可怜我手下的这帮弟兄们竟全部命丧于此...唉!” 段清听了赶忙上前安慰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既留的性命,日后想办法给你的弟兄们报仇便是。”基哥听后嘆了口气说到:“昨天咱们撞见的那艘船叫做幽灵船,相传在百年以前有一位将军在出海打仗时遭奸人陷害,全船将士一共一百八十口全部死于非命,可是由于积怨太深所以他们便阴魂不散化身鬼怪终日在深海里游荡,每逢月圆之夜它们便会探出水面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凡是被这些鬼怪杀害的人死后灵魂便会被那鬼船所吸收成为那船上亡魂里的一员,过往船只凡是碰上它的全都无一倖免。” 此时只听段清问道:“你既然了解这鬼船的来歷,那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治的了它?”只见基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以前曾听人说过要灭这鬼船需用到那灵日山峰上所产的古老玉石,只是在那灵日火山喷发后那一带的矿藏早就毁于一旦,现在再想找这种玉的话只怕是难上加难,我之所知道这些是因为我早年间曾接到过一个关于搜寻这鬼船的悬赏,这些都是由那发布悬赏的人告诉我的,由于那人所出的赏金丰厚所以在当时引来很多航海高手都抢着要接这一单生意,而最后我则是在与另一位赏金猎人的争斗中败下阵来,还是段爷及时出现救我一命,我才能活到今天。不过现在看来,那人当日虽然是胜了我,可却依然是没能领到那巨额赏金,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第21页 这时只见狮子端着那椭圆罗盘快步走上前来说到:“你们快看,咱们的船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停在这儿没动过,可这罗盘上的指针却已经没再闪出绿光了,照这样来说这最后一块原石一定是在那艘鬼船之上,看来咱们是非得跟那些鬼魂们来一次正面交锋了。”基哥听后苦笑道:“咱们若没有那灵日宝玉的话是断然不可能击败那艘鬼船的,再说就算真的是找到了那种玉石我也不晓得应该怎么用它,看来这次就只能对不住段爷跟众位弟兄们了。” 此时只听段清厉声喝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这鸡蛋怎么能就此轻言放弃?难道要让你的那些弟兄们就这么白白送掉性命吗?不管怎样,咱们先去拿到那玉石再说!”老栓见状便赶忙将他与段清二人当日在陆番镇那家玉石店内的遭遇说给基哥听,只见基哥听后先是沉思片刻随即开口说道:“好!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就先回陆番镇去取玉!”于是在将甲板上的尸首都处理完毕后四人便乘着冰船再次往陆番镇方向驶去。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航行后四人于这天夜里终于又返回到了陆番镇水域,由于大家谁都不想留下来看船所以基哥这次就直接将那冰船开到了陆番镇港口。待到船只靠岸只听老栓说道:“当日那陈风云已经警告过咱们不要再回到这里,所以这次咱们回来取玉应该尽量避人耳目才好,但是现在就这样把这么一艘冰船停在这里也未免太过招摇,不如还是由我留守你们三个上岸去吧。”只见基哥眉头紧皱说道:“这道理连你都懂难道我会不知道吗?你哪儿凉快上哪儿呆着去。”说罢便抽出腰中长剑将舵轮下方一块冰砖噼开,随后从那处冰槽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冰盒,老栓抬眼望去只见那冰盒内装着一块类似于人心形状的冰雕,而那冰雕就如同一颗活人心脏一般竟然还在缓缓的跳动。 就在基哥将那冰盒取出不久后,只见那些在船身上裹着的冰霜竟然也都渐渐化开,只一眨眼的功夫那冰船便由一艘银装素裹的坚利冰舰变成了一艘残破衰旧的腐朽木船。栓见状便回过头去好奇的看了看段清,只见段清也只是一脸茫然的对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也并不明白这其中缘由。 只见基哥将那冰盒用布袋包好系在腰间后才这转过身来对众人说道:“你们也别问,这些都是段爷告诉我的,他让我一定小心照看好这冰心,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告诉你们,至于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那我就真不清楚了,用孙法的话来说,还是回去问你爹吧。”段清听后随即笑道:“不管怎样,这下好歹也总算是不会再惹人注意了。” 这时只听老栓勐然开口叫到:“咱们还没准备那三千金呢。”基哥听后先是盯着老栓看了片刻方才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上次来这儿时已经捐过两箱黄金了吗?就当是付那玉钱了!况且我在这儿都已经是个无恶不作的纵火犯了我买东西还付什么钱?我付什么钱?”老栓听了基哥这话便不再作声,于是四人便一同下了船往陆番镇市内走去。 ☆、夺玉 老栓一行人一路来到陆番镇市集内时已是破晓时分,几人在路边的茶摊吃了些早点后便直奔了那玉石店而去。 众人来到店内只见那老掌柜正在与一名穿着件黑色皮衣的短髮男子交谈。只听段清叫到:“老掌柜,我们来买先前那串手鍊了。”那掌柜听到段清叫嚷便抬头望向门口骂道:“你这死丫头居然还敢回来!”段清连忙说道:“您老先别生气,我们这次可是带了钱的。”只听那老掌柜随即说道:“你这次就是带了钱也没用,那串手鍊刚刚已经被这位客官买走了。”这时只见那名黑衣男子慢慢转过身来对众人笑道:“真是抱歉了各位,不过如果你们肯多出一倍的价钱的话我倒是愿意将这玉石链子转卖给你们。” 此时基哥忽然冷笑道:“真是冤家路窄。”那男子听了便循声望向基哥,只见他先是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随即开口笑道:“哟!这不是小基吗?还活着吶?”只听基哥说道:“少废话!今天这链子我是要定了,你若是识相的话就乖乖把东西交出来,不要自讨苦吃。”这时只听段清问道:“怎么你们俩认识?”只见基哥抽出腰间长剑上前说道:“岂止是认识,他便是当年曾与我争夺那鬼船悬赏的赏金猎人王忠。”此时只见王忠不紧不慢的来到四人面前昂首叫嚣到:“就是人多欺负人少喽?” 话刚落音便只见从门外又走进两名模样凶神恶煞的黑衣男子,只见其中一名捲髮黑脸身材魁梧的大汉进门后二话不说便抄起手边一把木头板凳向基哥砸来。狮子见状便闪身上前飞起一脚将那凳子踹了个稀碎。这时只听王忠说道:“裴三,东升,你们两个别插手,我要亲自来会会我这老朋友。”基哥听后便说道:“好!今天我定要再与你分个高下,不过咱们有言在先,你若是输了便要将那玉石交给我们,我若是输了就任你处置。”只见王忠挠了挠头笑道:“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不过这里地方太小施展不开,咱们上外边比划去。” 于是众人便出了店门来到街面上,而那玉店老掌柜则手提一面铜锣也跟着众人一同来到店外。此时太阳已是升的老高,街面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只见那老掌柜一边将那铜锣敲的“咣咣”作响一边张口喊到:“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痴情男为博红颜一笑不惜与人大打出手以死相拼!一边是情深意重骁勇善战的他,而另一边则是风度翩翩才貌双全的他,到底谁将命丧黄泉而谁又能最终抱得美人归?大伙赶紧买定离手,多买多赔,少买少赚,不买的也来看看啊!” 第22页 四周路人听到这一通吆喝便都围上前来观看二人决斗,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这店门口的街道上围了个水泄不通。此时只听人群中有人高叫到:“哎呦!张老头今儿怎么一大早的就开上盘了?”只听那老掌柜的嚷到:“张老头也是你能叫的?叫我赌神!哎我说你买不买,不买别瞎捣乱。”基哥与王忠两伙人见此状况都不禁纳都闷道:“这他娘的什么情况?看来今天就是不打也得打了。”这时又听人群中有人叫到:“哎!那个圆下巴没眼的傢伙怎么还拿着兵器呢?你看人家那个黑衣服的都是赤手空拳呢!”于是众人便纷纷起闹要求二人徒手交战。 基哥见状便将长剑收起交给狮子,只听狮子说道:“基哥,没了兵器你行吗?”只见基哥只是狠狠的瞪了狮子一眼便转身一个箭步上前飞起一脚朝王忠踢去。王忠见基哥踢来便赶忙闪开半个身位左手捏住基哥膝盖处右手一个上勾拳正打在基哥腋下,基哥吃了这一击便当即摔了个嘴啃泥引来围观众人一阵闹笑。只见基哥爬起身来,一个小跳跃至王忠面前挥起一拳击向王忠面门,王忠不慌不忙右手拖住基哥手腕左手便上去一个巴掌勐的往基哥脸上扇去,只听“啪”的一声基哥竟生生的被王忠这一巴掌扇了个熘圈转。基哥恼羞成怒于是勐的腾空而起双腿併拢便像一发炮弹一样踹向王忠,基哥这招两腿并作一腿踢的力量之大速度之快角度之刁让王忠始料未及,王忠见基哥这一下气势甚是兇勐不敢怠慢便赶忙双手护在胸前准备全力抵挡基哥这一击,可由于基哥这一脚力量实在太大就算是王忠已经全力抵抗也依然是被那劲力震的退出一丈有余。只见基哥踹完这一脚后待自身未落地前便快速用双手撑住地面怒吼一声竟做出了一个倒蛙跳的动作直接沖向王忠,王忠这一下已是招架不急便正正的被基哥一脚踹上前胸一脚踹上面门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基哥见到王忠模样如此狼狈便笑到:“怎么不得意了?这回倒也叫你尝尝我这二踢脚的厉害!”王忠听后立马跳起身来冲着基哥连出三脚,基哥手脚并用招架完毕后便又准备故技重施以那二踢脚攻击王忠,王忠见基哥又是像炮弹一样踢来心想如果再像刚才那么招架定然是要吃亏的,于是当即平躺倒地两腿往上伸去正踹在基哥小腿处,基哥见状不妙便借着王忠这股腿劲一个翻身在空中转了两圈随即便依然是两腿併拢像一把利剑一般从天而降沖向王忠。王忠见状大惊,赶忙一个侧翻躲过基哥这致命一击,基哥见王忠翻身躲开便又是一个小跳用力踩向王忠。谁知待基哥还未落脚之时只见王忠两腿交叉使出一招老树盘根竟将基哥从半空中生生的撇了下来。正当二人斗的难解难分之际只听人群外传来一声暴喝:“全都给我闪开!” 众人听到此声怒吼便都纷纷避让腾出一条道路,只见正是老匡带着约有百十号人马怒气沖沖的来到众人面前说道:“你们这些人当日不仅放火烧毁旧城区,又于昨天夜里暗杀本镇镇长候选人王展西,现在证据确凿要将你们抓捕归案,你们可以不说话,不过你们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当你们没说过!识相的话就立刻乖乖束手就擒,否则一律格杀勿论!”周围人听了这话便都纷纷向四处逃窜,那张老头也赶忙收起了他那铜锣躲回店内。 王忠见状便对基哥说道:“这傢伙来者不善,咱们暂且放下个人恩怨先想办法脱身才是。”基哥听后便说道:“好,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就日后再做了断。”说罢两帮人便化干戈为玉帛站在了统一战线。 原来在此次陆番镇大选中有一名做车马生意的叫做王展西的人当选唿声已是盖过了那陈风云,陈风云为保镇长之位万无一失于是便在昨天夜里派老匡前去将那王展西杀害,而当老匡办完事在返回陈府的路上时却正看见老栓等人走进那家玉石店中,于是老匡便赶忙回去将此事禀报陈风云,那陈风云才刚刚除掉一名心腹大患可谁料老栓等人却又回到了陆番镇,陈风云怕当日火场之事败露于是便一不做二不休将谋害王展西的罪名也一併安到老栓等人头上,随后便赶忙派了老匡带兵来捉拿众人,而那王忠由于平日里招惹是非太多,一时竟以为这些人主要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便跟基哥提议停战,而基哥则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心知肚明,见王忠竟然主动提出联手,心想这王忠虽然与自己有过节,不过到了这大是大非的关口倒也算的上仗义,于是便接受了王忠的停战协议,心中同时也不免对王忠此人有了另一番看法。 且说老匡见众人无意投降便大吼一声到:“给我杀!”说罢便只见从两侧闪出数十名□□手对着众人举枪便是一顿乱射。众人见势不妙便赶忙四下闪避以躲开这一波强大的火力攻击。此时只见狮子从路边商店窗户上掀起一张大铁板挡在身前叫到:“大伙都快到我这儿来,敌众我寡,咱们还是走为上计!”众人见状便都纷纷从四周闪出躲到狮子身后,此时只见忠哥从怀内掏出一颗菠萝状的铁球,基哥看后问道:“你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只听忠哥笑道:“小基你也真是没见识,这个叫做巴辣。”说罢便拉开那球体顶部一处铁环大力将那铁球往老匡等人的方向抛去,只见那铁球飞至老匡一众人等身前不远处时便产生出一股强烈的爆炸,而就在那铁球所炸之处又伴随着生出一股浓浓的黑烟,基哥见状赶忙说道:“你这东西真不错,快给我来一个试试。”只听忠哥说道:“这节骨眼上没功夫跟你扯淡,咱们赶快脱身要紧。”于是众人便借着那滚滚浓烟一路狂奔逃出了老匡□□队的射击范围。 第23页 众人一路狂奔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忠哥喊到:“行了,歇歇吧,他们已经没追来了。”大伙听后便都坐在原地喘着粗气休息,这时只听基哥说道:“哎,那链子还在你那没?”忠哥听后便从怀内掏出那串玉石手鍊丢给基哥说道:“既然你这么仗义,这破烂就送你了。”基哥听后心想我这还没谢你出手相救呢你怎么反倒先夸上我了,于是便开口问道:“你不拿这链子去领赏了?”只听忠哥说道:“这都多少年了,以前那发布人早死了,我肯买这链子纯粹是给自己留个念想而已,毕竟当日击败你也算是我这职业生涯里的高光时刻了,不过始终未能一睹那鬼船真容却是我毕生遗憾。”基哥听了便接着问到:“那他们刚才说的那什么展西是你杀的喽?”只听忠哥笑道:“我前两年在凤都得罪了那里的一位督统大人,谁知那督统竟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从那以后不管我在哪都经常会有这些卫兵前来以各种罪名抓捕我,所以他们要说我杀了谁谁谁,那倒也不奇怪了,就上个月我在海上还遇到一大帮水军,连我的船都给打烂了,我逃上岸后就一直躲在这镇子里,本以为不会再有人来追捕,可谁知终究还是躲不过这劫难。”基哥听后这才明白原来王忠以为老匡等人是冲着他来的所以才要求跟自己停战联手,只见基哥缓了口气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放心,咱们虽有过节但是大家同吃江湖饭,我是断然不会见死不救的。” 正在此时只听老栓在一旁大叫到:“段清呢?!”众人这才发现原来段清并没有跟着大伙一起逃出来,原来就在刚才老匡□□队扫射之时段清因为躲闪不及腿部已是中了一枪,所以待狮子招唿大家撤退时段清自然是无法跟着大家一起逃跑,而那时枪炮声爆炸声此起彼伏大家竟没一个人听到段清的唿救声,于是在众人撤退浓烟散去后老匡便发现了蜷缩在墙边的段清将她押了回去。 这时只听老栓说道:“不行!咱们得赶紧回去救她!”只见忠哥站起身来说道:“慌什么,你现在去定然是送死,明天就是这镇上的大选之日,到时那些人的注意力定然不会放在我们身上,咱们就趁机去营救那姑娘岂不更好?”基哥听了赶忙说道:“这么说来忠哥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忠哥听后说道:“基哥这是哪里话,今日若不是得基哥相助只怕我早已是死在那乱枪之下了,现在能为基哥你出一份力我当然是义不容辞。”只见基哥随即说道:“好!既然忠哥如此仗义,那待事成之后我也定然会圆忠哥你一个心愿以表谢意。”说罢便将前些日子遭遇幽灵船的事讲给王忠听,王忠听完当即便与基哥约好待救出段清之后大家再一同前去会一会那幽灵鬼船。 到了第二天中午,那十年一届的陆番大选便在东河广场内如期举行了,不过由于最大的竞争对手王展西死于非命所以陈风云便以压倒性的优势再次连任镇长。待选举完毕后只见老匡将段清捆的结结实实压到台前来,这时只听陈风云对众人说道:“此女子便是杀害王展西的兇手同时也是当日在老城区纵火的元兇,我今天既然是一镇之长便自然要在这里还展西兄一个公道以慰他在天之灵。”说罢便只听台下已是传来一片叫骂,陈风云见状随即命人取来灯油木柴等引火之物要将段清活活烧死以泄民愤。只见段清临危不乱只是端立于台前毫无惧色的大骂道:“你这老东西好不要脸!” 正在此千钧一髮之际,只见忽然从人群中勐的窜出六道人影飞奔至台前,正是老栓、基哥、王忠、狮子以及裴三、东升六人。只听陈风云笑到:“好阿,可算都来齐了,今日我就要将你们这些贼人一网打尽!”台下众人见有人闹场便议论纷纷发出一阵骚动,这时只听老栓大喝道:“大伙儿听我说,我是来自加墨岛屿莫家村的一名渔夫,我叫老栓,请大家仔细想一想这样一名弱女子与那王展西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在这大选临近之时将他杀害?她也并不是这镇上居民与这里的人也素无来往,她又为何要放火烧了你们的老城区?今天在这儿我可以用性命向大家担保这女子与这一切种种毫无瓜葛,而这所有恶行则全都是由这位德高望重的陈镇长一人所为!”众人听了老栓这话便都在台下纷纷议论起来,只听陈风云轻声笑到:“凭你一个小小的渔夫你说的话能有多少分量?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吗?”随后又听他提高了声音说道:“大伙切莫相信这无耻之徒信口雌黄,这些人乃是这女子的帮凶,他们便是早年间袭击咱们镇子的那群海盗的残党,由于我当日亲手斩杀了他们的首领所以他们便一直对我怀恨在心,他们早已在咱们这镇上潜伏多年,为的就是要找机会报当年那一箭之仇,所以才会在今天这大会上出口污衊与我,请大家明辨是非切莫听信小人谗言。” 此时只听从人群中传来一声的大喊到:“栓哥他从小就生在那加墨岛上如何能是那海盗的残党?”众人随即循声望去只见那喊话之人正是以前住在莫家村口的张婶的儿子,紧接着便听到四下里又有十几个人叫喊到:“是啊!老栓他可是好人啊!我们绝对相信他说的是真话!”而这些人便正是早些时候从加墨岛上搬到陆番镇来谋生的莫家村民。台下群众听到这些便纷纷开始质疑陈风云,陈风云见状恼羞成怒当即大喝一声:“先给我把这女的给我烧死 第24页 ☆、雨战 陈风云话刚落音只见老匡便抄起手边一个装满灯油的木桶勐的泼向段清,段清连忙躲闪可却依然是被那灯油浇湿了半边身子。此时只见陈风云从旁取来一根火种一把丢向段清,基哥见势不妙赶忙奔上前去飞起一脚将那火种踢开。只听陈风云怒道:“把这些人全都给我点了!”说罢便只见从周围冲出数十名卫士将那些灯油木柴等引火之物一股脑的丢向众人,此时只见陈风云又划亮一根火种说道:“看你们这次还有什么本事脱身!”随后便大力将那火种掷向众人。 正在此危急关头,忽然间只见会场上狂风四起电闪雷鸣,霎时间竟从天空中降下一阵瓢泼大雨生生的将那正飞在半空之中的火种浇灭。此时只听老栓嚷道:“陈风云你作恶多端,连老天都已经看不过眼,我们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收拾了你这道貌岸然的畜生!”陈风云听后随即大笑道:“就凭你们这些个虾兵蟹将能掀的起什么大浪,想杀我哪有那么容易,问问我手下兄弟们先!”说罢便只见从会场两侧涌出百十名手持长刀的卫兵将众人团团围住。此时只见基哥拔出长剑先给段清松了绑随即说道:“老栓狮子你们俩保护好小姐!”说罢便随忠哥等人起身向四周杀去。台下众人见到如此情形便纷纷四下逃窜,放眼望去在东河广场内已是一番混乱不堪的景象。 且说那陈风云的卫兵虽然人多势众不过因为基哥与忠哥等人均是身经百战,所以虽然只是以四敌百,但一时间竟倒也是招架的住。此时又见有几名卫兵从旁扛来一柄金环偃月刀交给老匡,老匡单手接过长刀后一个转身便朝着段清三人这里奔来。 狮子见老匡提刀冲来便赶忙叫到:“老栓你快带小姐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躲起来!”基哥等人见状便也赶忙上前来掩护二人逃跑,只听段清嚷到:“你们不用管我,且顾好你们自己便是!”说罢便从老栓腰间掏出那把乌黑匕首拿在手中,随即又一个勐子跳上老栓背部说道:“栓哥,咱们并肩作战!”于是老栓便背着段清在人群中不断闪转腾挪躲刀避枪,而段清则在老栓背上用那乌黑匕首左刺又捅杀的好不痛快。而在此时,老匡也已是提刀沖至狮子面前,只见老匡勐的跃向空中跳起有半米多高双手持刀大力下噼,狮子见状赶忙从腰间抽出一副双节铁棍一个转身横甩正打在老匡那金刀刀面之上,而老匡在半空中与狮子力道相拼后竟是生生的被弹开了一丈有余,老匡赶忙一个翻身将刀口朝下撑住地面这才勉强没有倒地。 待老匡站定后便张口叫道:“好臂力!”狮子听后也笑道:“你也不错。”此时只见老匡怒目圆睁大喝道:“那咱们就动点真格的吧!”说罢便右臂单手持刀将刀刃划在地面之上拖刀前行,而那金刀刀锋与地面摩擦生出阵阵火星,在这瓢泼大雨中便有如一条出海蛟龙一般朝狮子扑来。待行至狮子面前约三丈有余,只见老匡勐然剎住脚步左臂前摆右臂从后抡圆金刀对着狮子当头噼来。而待那刀身离地之时狮子便已感觉到有一股刀风扑面而来,狮子心想这一刀下来定然足以噼金断石所以不敢硬挡便急忙一个侧转身躲开。只听得“哐”的一声狮子回头望去只见那金刀竟已足足砍进地面有半尺多深。此时狮子知道若是老匡手里有这柄金刀在那么想胜他则是难上加难,于是便赶忙飞身跃起直踩在那金刀刀柄之上,虽说老匡力大如牛不过由于才刚全力出完一刀力气还没恢復再加上吃了狮子这一踩便手心一颤将那金刀丢在了地上。狮子见老匡将金刀丢下便赶忙上前挥起一拳正中老匡面门,老匡受了这一重击便一个踉跄退出两步险些倒在地上。狮子见占了上风于是便抓紧机会又一个滑铲抢攻向老匡,老匡见狮子倒地踢来便先是跃起一个箭步躲过这一踢,随即快速转身一脚向狮子踏来。狮子见状赶忙双手钩住老匡支撑腿用力的一拉便将老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正在此时基哥等人也是越战越勇,不一会儿竟已是将那会场上的百余名卫士斩了个干干净净,而东河广场上也已是满地鲜红化为了一片血海。几人回身看见狮子与老匡正战的难解难分,于是便赶忙冲上前来出手相助。老匡见势不妙便使劲全身力气将狮子踹开,随即一个翻滚抓起金刀使出一招横扫千军逼退众人。就在此时只见段清勐的从老栓背上跃下借着雨势倒地侧滑至老匡身后举起那乌黑匕首狠命一捅正刺进老匡膝盖后的软骨位置。段清那匕首本是削铁如泥,这一刺下去便已是从老匡腿上穿骨而出,老匡疼痛难当惨叫一声便撇下金刀跪在了地上。 待段清正要将那匕首拔出之时却只见老匡突然暴喝一声抬起一掌就向她脖颈处压来,老匡虽身受重伤不过这一掌若是真的就这样拍下来的话也已是足以取了段清性命。基哥见势不妙赶忙飞奔上前一个滑跪沖至二人身前伸出长剑一撩正划中老匡手腕将他手筋挑断。段清见状便急忙将那匕首拔出一个翻身脱出了老匡的控制范围。基哥见段清已脱身于是便站起身来高举长剑一个下噼便要取了老匡性命。忽然间只见一人勐的从侧方闪出捡起老匡撇下的金刀“铛”的一声为老匡挡下了这致命一剑,基哥随即抬眼望去只见此人正是老栓。基哥一脸惊愕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老栓顿了口气说道:“他现在已然是个废人,念在我们旧日里还算有些交情,请基哥你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第25页 正在此时忽然从会场四周又涌来大批手持□□的侍卫将众人重重包围,众人四下望去只见正是陈风云从枪队中缓缓走出笑到:“不如还是求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吧。”众人因为上次在玉石店门前已见识过这□□队的威力,所以当这次又面对这无数黑漆漆的枪口时便也都只能是站在原地束手无策。正当陈风云准备下令开枪之际忽然只听老匡大吼一声到:“且慢!”由于这□□队本身是受老匡直接管辖,所以众人听到老匡这一声命令后便都纷纷放下枪来。只见老匡强忍着痛苦开口说道:“云爷你当年留我一命我甚是感激,而多年来为你奔走我也心甘情愿,不过今日我也算是把这条命还给你了,所以从现在起咱们就两不相欠。”说到这里只见老匡已是快要坚持不住勐的咳出两口鲜血。老栓见状赶忙上前扶住老匡,只见老匡缓了口气又说道:“大伙儿听好了!其实我就是当年在陆番镇水域一带为非作歹的那群海盗的头目,当日我被抓捕后便被陈风云留在身边一直替他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随后便将陈风云多年来的恶行一一揭露,由于老匡多年来一直呆在陈风云身边,所以这些话由老匡口中说出大家自然也是深信不疑,众人听到那德高望重的陈镇长原来竟是个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于是便纷纷将枪口调转方向对准了陈风云。 陈风云见状怒道:“怎么你们这是要造反吗?”此时只听那些□□队员们纷纷高喊到:“我们在此是为了保一方百姓安居乐业出入平安,可不是让你为了满足一己私慾你用来滥杀无辜的工具!”段清见状于是开口叫到:“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你这老东西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只听陈风云冷笑一声道:“束手就擒?我今天就是死也要让你们跟我一起陪葬! ☆、风云变幻 基哥见陈风云不肯乖乖就范于是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正要将他擒住,陈风云眼见基哥冲来于是便赶忙从怀内掏出一只的装满了紫色液体的玻璃瓶子捏在手中。基哥抬眼望去,只见在那瓶身之上正画着一幅由三个等边三角形垒在一起组成的一枚倒三角的图案。此时只见陈风云勐然拔开瓶塞将那不明液体一饮而尽,只待基哥来到他身前的这一眨眼的功夫,那陈风云竟已是两眼翻白全身发紫,身上各处的皮肤也都忽然变的十分稀松就像是一滩融冰正要化下来一样,那模样甚是骇人。 基哥见状大惊,便赶忙退出两丈开外不再上前。只见那陈风云先是躬下身去发出几阵野兽般的嚎叫,随即便勐然仰头从口内喷出一道紫红色的瘴气直冲基哥而来。基哥见势不妙便赶忙一个侧身避开了陈风云这诡异的一击,而那一道瘴气则直冲而去正喷在了倒在一旁喘息的老匡身上。老匡被那紫气击中之后只见他先是双眼翻白口吐脓血,紧接着全身上下便开始冒出阵阵血泡,片刻间竟融在地上化成了一滩血泥。 众人见到老匡如此惨状不禁都大吃一惊赶忙向后退开数十步有余,随即只见那些□□队员们纷纷提枪上膛对准陈风云便是一阵乱射,岂料那陈风云受了这一阵枪击之后竟依然屹立原地毫无反应,随后只见他又张口向四周喷出数道紫气,众人见状于是赶忙纷纷闪躲,而至于那些闪避不急被那紫气吐中的人则都如同老匡一样在原地化成了一滩滩肉泥。霎时间,整个东河广场上已是尸横遍野,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此时只见忠哥一个翻身上前捡起那柄丢在一旁的金环大刀飞身跃起至陈风云背后一个竖噼下来便将他一条臂膀生生砍断,陈风云难忍这断臂之痛,发出一阵渗人的哀嚎,随即只见他狂性大发就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而与此同时,只见在他那肩膀伤口处竟冒出大量紫气伴随着他身体不断扭动喷向四面八方。忠哥见状赶忙使尽全身力气原地起跳一个飞扑这才得以避过一劫。 此时只听基哥高喊一声:“忠哥!你那巴辣可还有剩余?”忠哥听后随即答道:“还剩两颗!”说罢便从腰间掏出一颗来拔掉系在顶端的圆环大力向陈风云抛去。就在那巴辣正飞向陈风云之时,只见他勐然转过头来哈出一道瘴气竟将那巴辣引爆在了半空之中。基哥见状便一边四处狂奔躲避那陈风云的攻击一边大喊到:“这可如何是好?”只听忠哥叫到:“裴三、东升、狮子,你们三个去给我吸引这老怪物的注意力!基哥,你不是一直想试试这巴辣的威力么?这颗就交给你了!”说罢便从腰间将那最后一颗巴辣取出丢给基哥,基哥赶忙上前伸手接住开口道:“你就这么扔过来也不怕把我炸死!”且说裴三、东升、狮子三人听了忠哥号令后便都赶忙趁机从地上捡起□□,一边四处翻滚一边对着那陈风云就是一顿勐射,而在此时老栓则趁机抱起段清跑到那会场东面的一根粗大的柱子后躲了起来。 只听王忠高喊一声:“基哥!就现在!”而此时陈风云的注意力正集中于狮子、裴三、东升三人身上,所以并未注意到基哥与王忠二人的动向。基哥见时机已到便一把将那巴辣抛出正丢在陈风云脚下,就在众人以为大功告成之时只见那巴辣却依然是静静的躺在地上并未发出任何响动。此时只听忠哥怒吼到:“你他娘的是不是没拉拉环?!”基哥这才恍然大悟道:“这都被你发现了!”由于此时情况危机所以忠哥也并未再多费唇舌,只是小心翼翼的一路小跑至陈风云侧后方,待那陈风云正攻击狮子之时便勐然起身上前抄起金刀大力横噼砍向陈风云,可谁料那陈风云竟勐然回身过来一手掐住王忠脖颈处将他举起半米多高,就在陈风云正要张口将那紫气喷向王忠时,只见基哥勐然从旁冲出飞身上前两腿并作一腿有如出膛炮弹一般将那陈风云活活踹出八丈多远。陈风云受了基哥这全力一击于是便脱手松开了王忠,只见王忠脚刚落地便立马俯身上前捡起那颗丢在一旁的巴辣拉开拉环一把丢向被基哥踢向远处的陈风云。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待浓烟散去只见那陈风云已是被炸的四分五裂血肉模煳总算是彻底死透了。众人经过了这一场恶战早已都是精疲力竭,此时见陈风云已死便都长出一口气瘫坐在了地上。 第26页 且说这一场大雨持续下了三天三夜,一直等到第四天中午时分方才渐渐停了下来。而就在当天夜里老栓便跑去镇上的医馆里请了位大夫来给段清治疗腿伤,不过由于段清受伤时并未及时得到医治,所以在治疗完毕后大夫嘱咐段清在短时间内切莫再做任何剧烈运动要安心静养以防伤情復发。而忠哥因为觉得老匡那柄金刀用起来甚是顺手所以便将它收在身旁留作己用。待到第五日早晨陆番镇上已是一片天朗气清,镇上的居民们也都纷纷开始重新筹备选举事宜。而老栓一行人则在镇上稍作打点后便于这天夜里返回到了停在港口的木船上。待众人上了船只见基哥便解开系在腰间的布袋将那装着冰雕心脏的盒子放回了原处,眨眼间一条破烂腐朽的木船又变回成了原本那一艘银装素裹的冰封利舰。忠哥几人见状甚是惊奇便向基哥询问这冰船详情,众人因为这几日来的遭遇早已结成生死之交所以基哥便将原石冰船等事据实相告,而忠哥听完后也自然是表示自己愿助一臂之力。随后基哥便向忠哥询问如何运用灵日玉石来击破那幽灵鬼船,然而忠哥却说自己知道其实也就和基哥一样多,所以也并不明白到底要怎样才能治的了那些鬼怪。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只听段清说道:“咱们虽然都不晓得这玉石的用法,不过有一个人他却一定知道,咱们只管去找他一问便知。”老栓听后赶忙说道:“你说的此人可是那冰窑港孙法?”只见段清眨巴着大眼睛笑道:“正是。”众人都觉得段清说的有理,于是便立即拔锚起航朝着冰窑港方向驶去。 且说当日阿贝与夏宁离开陆番镇返回到加墨岛上之后,阿贝便终日茶饭不思,只是每天靠在门廊上回忆着她与老栓从前的日子,夏宁见阿贝终日魂不守舍便时刻都陪在她身边想尽办法哄她开心,就这样过了好些日子阿贝的气色方才渐渐有所好转。 这天傍晚,待阿贝将今天捕来的鱼送回家后,便如同往常一样来到海边静坐着眺望远处。这时只见夏宁从一旁走来挨着她坐下说道:“又在想栓哥了?”阿贝听后却仍只是一言不发呆呆的望着远处。过了一会儿又听夏宁说道:“阿贝,你总不能就一直这样下去吧,也该为你自己的将来做些打算了。”只见阿贝倩眉轻蹙说道:“当日分离之时我已对栓子说过他若是死了我绝不独活,如今他和小栓都已经不在了,可我却依然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你说我还有什么资格去为自己打算?再说若不是因为你屡次出手阻拦,我现在也早已是随他们父子而去了。”夏宁听后神情激动的说道:“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太过执着?更何况这么久以来,我对你的心思难道你还不了解吗?”阿贝听了夏宁这番话后便自顾自的望向远处不再言语,夏宁见到阿贝如此模样便也就不再开口,只是随她一起静静的坐着看海。一阵海风吹来,夏宁不自觉的转过头去看了看身旁这位样貌清秀但神形憔悴的女子,只见在她那俊俏的脸庞上不仅有春雨冬雪般的美丽,同时也透出一股满满的无奈。此时,在平静的海面上忽然浮现出一艘黑色的游轮,只见它挂着一张巨大的白帆朝着加墨岛的方向缓缓驶来,而在那一张光洁亮丽的白帆上正印着一幅由三个等边三角形垒在一起组成的一枚倒三角的图案。 ☆、民仁诚运 老栓一行人自离开陆番镇后又经过了数日颠簸,终于在这天早晨到达了冰窑港码头。不幸的是在此次航行中众人遇上了一阵大风浪,从而导致段清的腿伤再次復发。由于船上医疗设施有限,所以众人便也仅仅只是给段清的伤口做了些简单的包扎处理,待到抵达冰窑港时,段清的伤势已经是颇为严重。于是众人决定等到船一靠岸就先找个地方给段清治伤,然后再去找孙法询问关于如何运用灵玉来对付那鬼船的问题。然而众人跑遍整个冰窑港竟也没找到一家像样的医馆,所以便决定由老栓留在船上照顾段清,其他人则一同前去拜会孙法。 众人一路经过缘求通客店来到辉记烫菜馆门前时,只见孙法正拄着那银色红斑拐杖晃晃悠悠的从烫菜馆内走了出来。基哥看见孙法便赶忙上前问道:“老人家您可还记得我?”只见孙法摸了摸鬍子开口道:“你见着葡萄了吗?”基哥听后心想这老头说话还是这么神神叨叨,于是便将前些日子来访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孙法听后才恍然大悟道:“哦!你是上次跟老段女儿一起来的那个要用刀砍我的小子。”基哥听后连忙解释上次的事乃是误会,随后又一口一个老神仙把那孙法夸了个天花乱坠。孙法听了基哥这一番吹捧也很是受用,于是便询问基哥等人这次前来有何目的。基哥赶忙将当日遭遇幽灵鬼船以及那灵日宝玉的情况向孙法一一说明,孙法听后先是沉思了一阵随即开口说道:“把你那灵玉拿来给我瞧瞧。”基哥听了便赶忙从怀内掏出那串玉石手鍊递给孙法,只见孙法将那手鍊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阵说道:“这忙我倒是帮的上,不过我可不做白工,事成之后我要五百两黄金作为酬金你看可好?”基哥连忙答应道:“没问题。”孙法见基哥答应了自己的条件便说道:“你们先在此地等我,待我回去打点行装随你们一起上路。”基哥听后赶忙问道:“难道您老人家要亲自出马?”只见孙法勐然将手中所持那根红斑拐杖朝着地面大力一戳高喊到:“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本座这次出的不是马,是驴!”说罢便转身朝自家院子走去。待孙法走后只听忠哥问道:“这老头靠谱吗?”基哥听了也只是摇头苦笑道:“靠不靠谱反正也就是他了。” 第27页 众人在原地等了约有两刻钟时间,便只见孙法背着个麻布口袋骑着一头毛驴慢慢悠悠的从家中出来了。待行至众人面前孙法便张口问道:“怎么老段的女儿没跟你们一起来?”基哥听了便将段清受伤行动不便的情况告诉了孙法,孙法听后也不答话,只是跟着大伙一同快步往港口方向走去。 众人一路来到码头,只见孙法看到那冰船后便嘆了口气说道:“唉,此恨无关风与月。”随后便牵着毛驴与基哥等人一起踩着桥板走上船去。待上了甲板,基哥便命狮子将孙法的毛驴牵了栓在桅杆上,此时只见老栓扶着段清从舱内走出,孙法见状便赶忙上前要求看看段清的伤势。待孙法查看完毕,只见段清缠好腿上的纱布说道:“孙伯伯您看我这伤势如何?”只见孙法面色凝重的说道:“丫头你这伤势已经耽搁不起,那鬼船咱们稍后再去寻它,还是先给找个地方给你及时医治要紧,若是再这么拖下去的话恐怕你以后就只能拄拐了。”段清听后连忙说道:“别瞎说,拄什么拐,咱这可是好腿。”只听孙法又说道:“我知道距离此地不远处有一座名为盐城的城镇,那里有一家规模较大的叫做民仁诚运的医馆,当地人又称它作民仁院,我看咱们还是先去那里把你这腿伤治好再说。” 在经过了半日航行后众人于当天傍晚便到达了盐城,基哥照旧收起冰心将船靠岸。众人下了船穿过码头来到城内,然而此时天色已晚,只听孙法说道:“不如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歇息一晚,等明天一早再带小清去那民仁院诊治伤情。”于是老栓便背着段清与众人一路来到一家名叫东福酒家的客栈,众人进了客栈要了五间套房,待安置好行装后大伙儿便结伴来到一楼大厅内吃晚饭。 等到饭菜都上齐后只听那跑堂的小二说道:“几位客官,咱们店内正有些新酿出来的葡萄美酒,色泽鲜美香气醇厚口感顺滑,不知几位要不要试试?”忠哥听了便说道:“既然你说的这么动听,那就给我们来两瓶尝尝。”不一会儿便只见那小二端着两瓶清香怡人的红色美酒来到桌前,正好倒了八杯分给众人。此时只听老栓向那小二问道:“不知从这儿要去往那民仁院的话应该怎么走?”小二听了便答道:“客官您从这儿出去左拐穿过边上的泰山巷再往前直走一小段路便就是民仁院了,在那民仁院的大门上挂着幅偌大的烫金牌匾您到那儿一看便知。”说罢便端起两只空酒瓶子转身离去了。 然而就在孙法正要端起美酒送往口中之时,只见他手指一滑竟将那一杯美酒全部洒在了坐在一旁的段清的腿上。孙法抬眼望见众人将那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后都纷纷做出一副陶醉的表情,便心中感到十分懊恼。此时只听段清笑道:“孙伯伯,您只管再要一瓶便是,这一杯,就当给我这条腿喝了吧。”孙法听后也只是摇头嘆了口气并不答话。 待酒足饭饱后,众人便纷纷回到各自房间安歇。到了夜深时分,因为同屋的王忠有打唿噜的毛病,只吵的人无法安睡,于是老栓便起身坐到窗边来看夜景。 此时只见有两名白衣人扛着一名五花大绑的女子快步从街面跑过一熘烟就钻进了客栈隔壁的巷子里,而这一幕则刚好被正坐在窗边的老栓尽收眼底。因为此时已是深夜,所以老栓也并没有看的十分清楚,不过从身形上来判断,那被绑着的女子竟与阿贝倒也有几分相似之处。老栓见忠哥睡的如死猪一般,于是便独自一人一路小跑来到客栈外,顺着墙边小心翼翼的一路摸黑前行直至巷子尽头。待出了小巷老栓随即四下望去,只见周围却是空无一人没有任何动静。 这夜静的出奇,街面上甚至连一只野猫都没有。老栓借着月光远远望去,只见在前方不远处有一座被围墙圈起的三层高楼,而那墙外大门上正挂着一副巨大的乌黑牌匾。老栓走到近处仔细望去,只见那匾上端端正正的写着“民仁诚运”四个烫金大字,而在那牌匾下方不起眼的地方,正印着一个形状奇怪的倒三角。 ☆、血蓝花 老栓在民仁院附近四处查探一番后并未再见到任何异样,于是便回了客栈歇息。第二天一早老栓就把众人召集到一起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大家,此时只听孙法说道:“那你昨晚回来时有没有在路上见着葡萄?”众人心想这老头又在说疯话了于是便都不去理他。而老栓听到这话却想起以前阿贝每次吃葡萄后都会莫名其妙的发高烧,而每次阿贝生病时则都是自己陪在她身边悉心照料,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老栓不免心里又难过了起来。 此时只听段清说道:“既然那民仁院里可能有古怪,那我这腿伤可要去哪里医治才好?”基哥听后说道:“现在也只不过是猜测而已,那民仁院毕竟也是间颇有名气的医馆,咱们且先去那里看看再说。”于是老栓便与基哥、狮子一起陪着段清动身前去民仁院治疗腿伤,而忠哥和裴三、东升三人则一同去了集市说要买些用来做巴辣的材料,至于孙法则称自己懒得动弹就独自留在客栈歇息。 老栓四人一路过了泰山巷进了民仁院大门,穿过前院来到诊室,由一位负责接待的伙计给段清上了号,随后又让他们拿着此号去二楼外伤室找一位郭大夫给段清诊治腿伤。四人来到外伤室见了郭大夫,那郭大夫看了看段清的伤势后便先是给她腿部伤口四周施了些蘸过药酒的银针,随后又取来些草药敷在段清腿上用绷带缠好。 第28页 此时只见一名穿着深绿色大衣的男子来到外伤室门前对郭大夫说道:“四零六的病人又发作了,这次下多少?”郭大夫听后立即答道:“那就满的走!你先去我马上就来!”随后便对众人说道:“有位病人情况紧急需要我马上去处理一下,你们先在此稍等,呆会儿我再取些草药来给你们带回去每日换敷两次,你们来的还算及时,用了这些药后不出半个月即可痊癒。”说罢便急匆匆的离开了。然而众人在外伤室等了许久也没见郭大夫回来,老栓由于心里仍惦记着昨天晚上的事,于是对大伙说道:“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去外面看看。”随后便转身离去了。 老栓出了外伤室在二楼四处转悠了一圈后并未发现任何异样,于是便顺着楼梯上了三层。老栓来到三楼只见这里也不过全都是些不同类型的诊室,走廊上来往病人大夫络绎不绝并无异常,老栓四处查看一番一无所获,于是便又下了楼梯往一层走去。 当老栓下到一层正要往接待厅走去之时,忽然间发现在靠着楼梯的内墙处有一道不起眼的小门,老栓上前推开门朝里望去,发现竟有一道长长的梯道直通地下。老栓于是便顺着那梯道一路下至底层来到一间地窖内,借着墙上的火光老栓看见在地窖正前方是一道上了锁的漆黑大铁门,而在那铁门侧边又有一道红色的小门。老栓悄悄走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此时却只听从那红色小门内隐约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老栓赶忙附耳上前细细听去,只听从那红门内传出一阵浑厚有力的男子声音说道:“刘院长,昨天送回来的那个女人我已经试了她的血,跟咱们的药花融合后效力刚刚好,今天清晨我已经派人把制成的药下到城北的水井里去了。”此时又听一名年稍微长一些的男子说道:“干得好!这回可总算能跟贞姐交差了,只可惜老陈前些日子被人给灭了,要不然就凭他那陆番镇上的人流量,咱们进展起来可就要快的多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他不死的话咱们也不会直接派人去那些偏僻的小岛上抓人回来试药,也自然就碰不上这么合适的血了。”听到这里老栓知道如果再呆下去自己恐怕会有危险,于是便赶忙轻手轻脚的一路顺着梯道跑回了一层。老栓刚出了暗门便看见基哥等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段清看老栓神色有异于是便问道:“你怎么了?”只见老栓面色凝重的对众人说道:“咱们先出去再说。” 待四人出了民仁院老栓便将刚才的见闻告诉了段清三人,段清听后大惊失色道:“看来这间医馆里果然有问题!那他们给的这药,我也是不敢再用了。”只听基哥说道:“你只管放心用就是了,你看那里头来来往往那么多病人,若是这草药真有问题,只怕他们这医馆也开不到现在。”段清听基哥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便说道:“我这伤虽是治了,不过只怕会有更多的人要遭殃,咱们可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四人便决定先返回东福酒家与大伙商议后再做打算。 四人刚回到客栈就听忠哥说孙法生病了,几人赶忙来到孙法房内,只见孙法全身肿胀面色发紫卧在床边痛苦不堪,段清见状赶忙向忠哥询问详情,而忠哥说他与裴三东升今天中午从市集回来以后就见到孙法已是这番模样,具体情况他们也不清楚。老栓听了便赶忙将今日在民仁院的见闻讲给众人听。忠哥听后说道:“这么说来那民仁院的人已经污染了这城镇里的地下水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只怕要天下大乱了,咱们可得赶紧想个办法才行。”众人商议一阵后决定今晚由裴三、狮子与段清三人留在客栈内照看孙法,而老栓则与基哥、王忠以及东升四人一同前往那民仁院内一探究竟。 等到了午夜时分,老栓四人来到民仁院翻过围墙进了院内,只见四周乃是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动静。四人便一路小跑来到一楼大厅门前,见那厅门正由内反锁着,老栓于是掏出那乌黑匕首将刀刃塞进门缝用力往下一拉将锁芯划开,接着四人便推了门悄悄进了接待大厅。四人来到厅内见四下无人,于是直接来到楼梯墙边处推开那道侧门顺着梯道一路下到底层。来到底层后众人见四周仍是一片安静,于是老栓便赶忙用匕首撬开那道红色小门进去查询线索。 四人进了房内只见里面四处摆满了书架,在房间正中支着一张暗金色方桌与一把红木椅子。四人在房内翻查了半天,可除了只找到些正常的药理配方外一无所获,于是大伙便出了房间来到那上了锁的黑色铁门前。只见老栓掏出匕首砍开铁锁,四人便推开铁门穿过一条狭窄的隧道来到一扇刻着一副倒三角图案的暗金色圆门之前。只见基哥上前盯着那图案仔细端详了一阵便勐的回过身来对众人说道:“我想起来在哪儿见过这标志了!当日在陆番镇大选上那陈风云所服的药剂瓶子上也有个与这一模一样的图案!”只听忠哥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们可要加倍小心了。” 四人推开圆门来到一间大房内,放眼望去只见这房间内四处摆着一些上面盖着一层黑布的大铁笼。老栓走到身边一处铁笼前揭开那黑布朝笼内望去,只见在这铁笼里竟关着几名目光呆滞全身□□的男女,这些人全身皮肤溃烂遍布脓疮,在那疮疤之上竟结着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蓝色花蕾,模样甚是诡异。老栓见到眼前如此噁心的景象便已是忍不住低头吐了一地。此时只听忠哥说道:“想不到这医馆竟然用活人身体来栽培药花以谋私利,实在是丧尽天良!”说罢捡起那黑布又盖回到铁笼之上,随后便与大家一起又往房间深处走去。 第29页 四人一路来到房间尽头的一间侧室之内,只见在室内正中端端架着一口盛满了某种汤药的乌黑大铁锅,距离那铁锅不远处则摆着一张铺满蓝花的青色石台,而在石台之上则静静躺着一位全身被蓝色藤蔓缠绕的女子。老栓走到石台前低头望去,只见那女子双目紧闭面色惨白,竟是他朝思暮想的妻子阿贝! ☆、铁臂钢拳 老栓没想到竟会在此处与阿贝重逢,便不禁大叫到:“阿贝!你醒醒!我是栓子啊!”可任他如何唿喊阿贝也只是紧闭双目并无任何回应。 众人见状便赶忙上前要将阿贝解救出来,可谁知大伙越是用力拉扯那缠在阿贝身上的蓝色藤蔓就越是收紧,在那藤蔓触鬚顶端则又长出些细细的尖刺直扎进阿贝脖颈处开始蠕动着抽食她体内的鲜血,而每当吸出一些血液时那些藤蔓上的蓝色则会变得更加深重一些。老栓见状于是赶忙拿出匕首来想要将那些藤蔓割断,然而每当他用刀去切那些藤蔓时,那些长在触鬚顶端的尖刺则会更勐烈的将阿贝体内的血液抽出,此时只见阿贝的脸上已是毫无血色,额头上也不断渗出豆粒般大小的汗珠,苦不堪言。 老栓见阿贝如此痛苦便赶忙停刀不再去切割那些蓝色藤条。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忽听从侧室门外传来一阵浑厚有力的男子声音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大伙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穿着深绿色大衣的男子正端着把长管□□站在门边瞄着众人。随即只听那名男子说道:“快把两手举高!挨个从里面出来!”话刚落音只见基哥便高举双手径直朝门口走去。待基哥走到门口时只见他突然勐的一把推住门板向那持枪男子摔去,正将那枪管夹在门缝里。随后基哥立即后退两步一个小跑助力飞起一脚踹向门板,直接是连门带人一起给踢出三丈开外,那人受了基哥这一重击便已是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正在此时只见有一胖一瘦两名男子从前方圆门处快步跑来,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其中一人正是郭大夫,而另一位肥头大耳左手带着一只白色手套的中年男子便是这民仁院的院长名叫刘石三。 待二人来到侧室门前只听刘院长怒喝道:“哪里来的杂种们敢在我的底盘撒野!”只见老栓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捡起丢在一旁的那把长管□□对准刘院长吼到:“马上放了里面那个女人!”刘院长听后冷冷一笑说道:“有能耐自己去救她阿,我又没拦着你。”老栓随即问道:“你放是不放?”只听刘院长缓缓说道:“我现在数三声,如果你肯跪下来求我的话,我一高兴或许会饶了你这条狗命。”就在刘院长“一”字刚出口时只见老栓勐然转身对着一旁的郭大夫连开三枪将他打的血肉模煳,而郭大夫身中三枪后便倒在地上当场就断了气了。 只见老栓又将枪口对准刘院长,随后又一字一顿狠狠的说道:“你放是不放。”谁知待老栓话刚来落音便只见刘院长竟勐然冲上前去左手按住□□枪口,右手挥起一拳便朝老栓打来。老栓见状急忙扣动扳机连开两枪,可谁知这两枪下来只是将那刘院长戴在手上的手套与衣袖轰烂却并没有伤到他半分,反而是那□□枪口因为被刘院长用手堵住火力喷发不出来所以只能炸在枪内,而那枪内火药威力之大竟是生生将那精钢打造的枪管给炸成两截。老栓万万没想到刘院长竟有如此神力,一时措手不及便被刘院长一个勾拳打倒在地上。待老栓正要爬起身来时却只见刘院长已又是抡圆了左臂正要向他砸来。 正在此千钧一髮之际,只见忽然从旁伸出一柄金环大刀一个横扫将刘院长这一重击挡开,刘院长随即转头看去,只见正是王忠横刀立马站于老栓身前。只听王忠说道:“栓子你且让过一旁,让我来会会这胖子。”老栓听了于是便起身退后将刘院长交与忠哥对付。忠哥手持金刀抬眼朝刘院长左臂望去,只见在那被□□轰烂的衣袖里裹着的竟是一条银光闪闪的钢拳铁臂。众人看到刘院长这只铁手,便明白了为何他刚才竟连那枪击也能挡下。 此时只听刘院长怒喝道:“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说罢便握紧钢拳朝忠哥奔去。而忠哥见刘院长冲来却只是一手将金刀提着倒立于身前刀口朝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在刘院长挥起铁拳打向忠哥面门之时,只见忠哥先是左脚撑地右腿后撇摆出一个像是要侧闪的动作,随后右腿突然发力一脚将那倒立着的金刀踢向空中,而在那金刀刀刃划向空中时便是从下而上似蛟龙出海一般正噼在刘院长挥来的钢拳之上。刀拳相接处火星四溅,劲力相撞时震耳欲聋。只听得“咣”的一声刘院长与王忠二人都各自退出两丈有余。 就在王忠才刚刚站稳脚跟之时,只见刘院长便已是是飞身上前一拳正击在那金刀刀柄之上。那刘院长身形虽然肥胖可速度却是出奇的快,王忠一时招架不急脚下一滑便摔倒在地上。刘院长见状于是当即侧身跃起左手抱拳右手扣掌将双手合于一处,将左臂手肘朝下为着力点,以雷霆万钧之势使出一招泰山压顶砸向忠哥。忠哥见状赶忙将那金刀刀身护在胸前以作抵挡,可谁知刘院长这一肘下来气力之大竟是将那金刀刀面上生生震出一道凹痕,而忠哥中了这一击后虽是已有金刀为他卸力可却依然是吐出一口鲜血正喷在了刘院长脸上。 第30页 基哥见王忠招架不住便赶忙从腰间抽出长剑快步上前一个横噼将刘院长从王忠身上扫开,随即又跳起身来将剑锋朝下一个斜沖正刺向刘院长左眼。刘院长见状不慌不忙伸出铁手抓住那长剑剑身往后一甩便直接是将基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就在刘院长正要起身时却只见王忠已手提金刀杀到面前,只见王忠侧身腾空而起一个翻身后甩便用那金刀刀柄向刘院长头部砸去。刘院长见状赶忙伸出铁臂将这一下甩击挡开,随即抬起右腿一脚将忠哥从半空中踢向远处。 此时王忠与基哥二人双双从地上翻身跃起,一人持刀居左一人提剑居右对刘院长形成夹击之势。只见王忠举刀上前一个横噼正砍向刘院长胸前,而与此同时基哥也手持长剑朝刘院长下盘攻去。刘院长见状便赶忙先伸出钢手抓住王忠金刀,随即捏住刀面大力朝地上按去正压在基哥长剑之上。忠基二人见兵器被扣住,便双双跃起身来抬腿踢向刘院长肋部,刘院长双拳难敌四手一时招架不急便被二人足足踹出三丈开外。 正当三人刀光剑影打的不可开交之际,只见先前那名被基哥踹晕的身着绿色大衣的男子已是醒了过来。绿衣男子醒来看见二人正与刘院长战的不分胜负,便趁没人注意悄悄跑到房间东南角一个密封的巨大铁箱前,从怀内摸出一把钥匙将那铁箱打开。 突然间,只见从那铁箱内勐的伸出一柄巨大的双刃利斧竟生生的将那绿衣男子一斩为二,随后便见到从箱内走出一个身高约有十几尺浑身发绿面目狰狞的怪物。众人听到响动于是都纷纷转头朝那怪物望去,此时只听刘院长嚷道:“四零六,快给我宰了他们!”只见那绿色巨怪听了刘院长命令之后便不停挥舞着手中那把巨大的斧头在空中一片乱砍咆哮着大步朝众人冲来。 王忠见势不妙于是赶忙对东升喊到:“快炸了它!”东升听后随即从怀内掏出两颗巴辣,用嘴咬开拉环一把向那巨怪丢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只炸的房内硝烟四起一片狼藉。趁着滚滚浓烟基哥赶忙招唿众人迅速撤离,可老栓却说无论如何要带阿贝一起离开,基哥见老栓如此固执便怒道:“你现在救的了她吗!留在这儿只会丢了你自己的小命!这些人既然要用她来做药就定然会留着她的性命,反正现在也已经知道了她的下落,咱们就暂且先撤,等回去以后联合其他人再来救她也不迟!”就在此时只听从滚滚浓烟里又传出几声那怪物的吼叫,老栓知道这次是没法带阿贝一起走了,所以便只得随大伙一起借着浓烟一路逃到了民仁院外。 待四人一路狂奔回到东福酒家时已是日出时分,四人刚进了大门便只见狮子背着段清与裴三一起正往前厅跑来,基哥见状赶忙问道:“你们这什么情况?”只听段清嚷道:“不好了!孙法他发疯了!” ☆、丧尸围城 老栓等人一听孙法疯了便赶忙向段清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听段清慌慌张张的说道:“我刚才一觉醒来见快天明了,就想去看看孙法,可谁知我刚进了他房门,就看见他站在床边全身发紫两眼翻白口内还不断哈出阵阵紫气,而他一看见我就发疯似的又是抓又是咬,像条野狗一样朝我扑来,我就赶紧跑出来叫了狮子和裴三来帮忙治住他,可谁知他突然又从口内喷出些瘴气,那架势跟当日那陈风云竟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他的样子没变的那么噁心而已,而我们又不能就这么杀了他,所以就只能任由他四处乱咬乱喷,而那些被他毒气喷中的人则都变成跟他一个模样,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数量越来越多,情急之下我们就先跑了出来,想去找到你们再做打算。”基哥听后便点头说道:“是不能杀他,若他死了咱们这辈子都别想拿到那蓝色原石了。” 正在众人说话间,只见这酒家内的众多客人以及伙计们都纷纷拼命朝着大门口跑来,而孙法与几十个和他模样相同的怪人正紧追在众人身后。忠哥见状于是说道:“他们一定是中了那些血蓝花毒才会变成这样,这城里的水道已是被全部污染,外面一定还有更多像他们一样的人,咱们若是跑出去反而会更不安全。”话刚落音,只见在不远处走来一名紫面怪人已是从口内哈出一道瘴气朝众人喷来。大伙赶忙四下闪避,这时只听基哥叫到:“狮子老栓你们俩保护好小姐!忠哥,咱们上!”说罢便抄起长剑沖了过去,忠哥听后便赶忙招唿上裴三东升起身随基哥向那群紫面怪物杀去。 众人因为曾与陈风云交过手已经有了对付这种怪物的经验,而这些紫面人的杀伤力也远逊于当日的陈风云,所以只不一会儿的功夫,这些怪物便已全部被基哥等人砍倒在地,就只剩孙法一人。然而众人因为怕伤了孙法,所以也只能左躲右闪下不了手。 此时只见基哥从旁捡起一根麻绳丢给狮子说道:“狮子你力气大,我们吸引他注意力,你就趁机近身抱住他,先把他捆起来再说。”说罢便与忠哥等人交相上前吸引孙法注意,几人不断左沖右闪只整的孙法晕头转向。此时只见狮子勐然一个飞身侧扑至孙法背后便扯开绳子一把将他勒紧,而孙法被狮子勒住后便是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忽然间,只见孙法勐的转过头去张口就要将那瘴气喷向狮子面门,狮子见势不妙便赶忙使尽全力一个旱地拔葱将孙法抱起正摔进身旁一个装满了葡萄酒的大缸里。待孙法被□□酒缸后只见他先是两腿四处蹬了几下之后便没了动静。 第31页 众人见状赶忙上前将孙法捞出酒缸,此时只听段清叫到:“你们看!他脸上那紫气已经褪去了!”大伙听后随即望向孙法,只见他身上果然是紫气尽消,眼睛也渐渐恢復成往日的神色。 众人见状便赶忙搬来把椅子扶孙法坐下,待孙法回过神来后看见众人都一脸关切的望着他,于是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段清随即便将所发生的情况一一向孙法说明,孙法听后问道:“那我是怎么一下就给恢復过来了?”大伙听了纷纷摇头表示也不明白这其中缘由。而此时只见老栓走到那酒缸前思索了一阵随即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 众人听了老栓这话便赶忙要他解释清楚,老栓随即说道:“这药是由那些吸了阿贝血的毒花炼制而成,阿贝她从小就对葡萄有过敏反应,而这些酒又是提炼葡萄精华酿制而成,所以这葡萄酒自然就成了那解毒的良药了,而前天晚上由于那店小二推销,这店里大多数人都已经喝过了那葡萄酒,唯独是孙法一人将酒给洒了,所以第二天他才说懒得动弹不想出去,其实在那时他已经是中毒了。” 众人听了老栓这一番讲解便纷纷明白过来原来正是因为狮子把孙法□□那葡萄酒缸里所以才误打误撞的把他身上的毒给解了。此时只听段清说道:“怎么这**是由阿贝的血炼制而成?”老栓听了便又赶忙将昨晚的经歷说给大家听。待老栓说罢段清便紧接着说道:“那咱们可得赶紧想办法去救贝姐才行!” 正在此时,只见从客栈大门口又冲进来数十个紫面怪人,王忠见状当即大喊道:“我先顶着,你们赶快找些空瓶空罐来把那些葡萄酒都装起来!”说罢便带着裴三与东升二人一起向那些紫面人杀去。老栓等人四处搜寻一番后,便发现在那前台柜子里放着许多空玻璃瓶子,随后大伙便将那缸里的酒全部装进瓶内,又从窗上扯来几张布将那些瓶子分开装起来每人拎上一包。待众人将酒装完后忠哥等人也已是将那数十个紫面人砍倒在地。此时只听基哥喊到:“咱们这就杀向民仁院!”于是众人便纷纷将那装满葡萄酒瓶的包袱背在肩头,而狮子则是背起段清并顺手将那包袱挎在了自己脖子上,又见东升将那全部的十几颗巴辣拿来跟忠哥与裴三平均分了,待准备完毕,大伙便一同杀出东福酒家直奔民仁院而去。 众人来到街面上抬眼望去,只见此时城内已是一片混乱,街上到处布满了那些紫面怪物,地上鲜血横流宛如地狱一般。只听基哥说道:“大伙儿都靠紧点儿,多加小心!”而那些紫面人看到基哥等人后,便像一群恶狗一般朝众人扑来。大伙见状于是纷纷从背包内掏出酒瓶朝那些紫面怪人脸上砸去,而当那些酒瓶破碎后里面的葡萄酒便顺着他们的眼鼻耳口流进体内,那些怪人沾上这葡萄酒后便都纷纷倒在地上昏迷过去。于是众人有瓶子的丢瓶子有巴辣的扔巴辣,而段清也趴在狮子背上从他脖子上挂着的包袱里掏出酒瓶随大伙一路边跑边砸直杀到民仁院门前。待众人进了民仁院后便一路狂奔至底层来到那间培育药花的房间之中。 此时只见刘院长正立于房间尽头的侧室前在与一名白衣女子交谈,刘院长回头看见众人闯进来于是上前说道:“你们这些不怕死的竟然还敢回来。”只听老栓大喝一声道:“我们回来取你的狗命!”那名白衣女子见状便缓缓走上前来笑道:“先别动气,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给姐听听?”老栓随即抬眼望去,只见那名女子头戴一顶白色簪花宽缘帽,身着一件雪白齐膝短风衣,腿上绷着一条黑色紧身裤,脚上则蹬着一双白色高跟靴,一头乌黑长髮齐肩而下垂向一侧,面容姣好身材纤细,手中还捏着一把三尺长的黑色手杖。此时只听基哥叫到:“跟她废什么话!”说罢便抄起长剑刺向那白衣女子。 那白衣女子见基哥刺来便挥起手杖轻轻一拨竟已是将基哥长剑挡开,随即只见她竟对着站在一旁的王忠笑道:“忠哥,怎么人家要杀我你也不管了?”众人听了这话便都纷纷转头看向王忠。就在大伙分神之时,只见那女子竟已是端起手杖直接向基哥左眼刺来,王忠见状赶忙上前抡起金刀一个下噼将那女子挡开随即说道:“你若是再继续执迷不悟就别怪我无情了!”那女子听后便立刻沉下脸来冷冷的说道:“人说天下男儿皆薄倖,你果然也不例外。”说罢只见她从腰间掏出一把银色短柄□□当即便对着王忠射去,王忠见势不妙急忙闪身躲避,可由于那女子出手实在太快,王忠虽已全力躲闪可却仍是被那女子一枪打中左臂。裴三与东升二人见忠哥受伤便赶忙冲上前来杀向那白衣女子,而刘院长则也在另一边与基哥狮子二人动起手来。 此时只见孙法从包袱内掏出一瓶葡萄酒丢给老栓说道:“快去救你妻子!”老栓接过酒瓶后便赶忙躲过正在交战的众人沖至那间侧室内。老栓刚进了侧室便飞起一脚先将那口乌黑铁锅踹翻,将那锅内的汤药洒了一地,随后便快步来到那青色石台前将酒瓶打开把那葡萄酒往那蓝色藤蔓上浇去。只见那些蓝色藤蔓被老栓用酒这么一浇便全身冒出一股青烟,随后竟又像濒死的动物一般发出阵阵悲鸣,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枯萎而死。老栓见有了效果于是赶忙将那些枯萎的枝条撕开,随即扶起阿贝将那剩余的葡萄酒餵给她喝,而阿贝在将那些酒水咽下后,只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见她已是缓缓睁开了双眼。 第32页 ☆、一次别离 阿贝醒来看见面前此人竟是老栓便一把紧紧将他抱住哭道:“栓子!真的是你吗?”老栓于是赶忙将阿贝揽在怀里说道:“是我,别怕,我来救你了。”待阿贝哭了一阵儿后只见她瞪大了双眼盯着老栓说道:“可是陈镇长他们说你已经死了啊?”老栓听了便将当日在陆番镇的种种经歷解释给阿贝听,随后又向阿贝询问小栓的死因,阿贝一听到“小栓”二字泪珠便止不住从眼眶内滑落,于是一边哭一边把她与夏宁当日游回岛上后便看见小栓溺死的事告诉老栓。老栓听后长嘆一声道:“这无情无义的大海,难道就让我儿子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吗?”阿贝于是也跟着嘆道:“柳姨她当年又何尝不是死于非命,苍天无眼,好人总是不得好报。” 两人伤感一阵后老栓便问道:“你是怎么被抓来的?”阿贝听了便将当日与夏宁在海边被从那黑色游轮上下来的人掳走的事讲给老栓听,老栓听了赶忙问道:“那夏宁他人呢?”话刚落音只见孙法慌慌张张的扶着段清从外面狂奔进来,老栓见状于是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只听段清气喘吁吁的说道:“那外面突然蹦出个绿巨人!大伙已经快招架不住了!”老栓赶忙朝门外望去,只见正是昨夜那绿色巨怪挥着一柄巨斧在与众人搏杀,老栓于是说道:“你们三个就躲在这儿,可千万别出来!”说罢便冲出室外去相助基哥等人。此时在房间里那白衣女子正和裴三、东升激战不休,基哥与王忠也正和刘院长打的不可开交,而狮子则是手持一把双截铁棍独自一人力拼那绿色巨怪。 此时只见那名白衣女子飞身跃起一脚正踢在裴三头部,随即又见她翻身一跃使出一记飞燕迴廊直将那黑色手杖戳向裴三右眼,裴三见状于是赶忙双手合十死死握住那根手杖将它卡在身前。这时东升也从侧翼杀来挥起一拳打向那白衣女子腰间,岂料那女子竟勐然一回身从那手杖里抽出一柄细剑顺势一噼竟是活活将东升手臂砍断,随后只见她迅速转身又出一剑刺向裴三,由于裴三刚才正全力将那手杖向外推去,而在那女子勐然将收力时裴三便是一个踉跄俯身往前摔去,正被那女子回身刺来一剑穿心,当场吐血身亡。只见那女子一脚将裴三的尸体从剑上踹开随即又是一个侧身旋斩,剑锋所向正噼在东升咽喉处,东升中了这一剑后便从脖颈处喷出一道鲜血,随即便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那女子杀了裴三与东升后便紧接着一个俯身前沖右有手持剑直刺向正与刘院长交战的基哥,就在此危急关头,只见老栓勐然从天而降高举那乌黑匕首一个大力下噼将那女子细剑挡下。而那女子本以为这一剑足以取了基哥性命,岂料竟被人阻挠,于是恼羞成怒当即高举左手一把将那手杖杖身大力向老栓太阳穴抽去。在此千钧一髮之际,只见突然从旁伸出一根银色红斑拐杖“铛”的一声将那手杖盪开一边,正是孙法。只听孙法说道:“枉你这女子生的貌美如花却竟如此心狠手辣,出手招招夺人性命,孙爷爷我今天就要教你做人!”说罢便将手中拐杖舞的虎虎生风向那女子打去。 而此时王忠看见裴三与东升二人均已倒地惨死,于是大吼一声也顾不得肩上有伤使出全身力气挥起一刀正砍在刘院长铁臂上将他震退,随即转身大步上前双手持刀高高跃起一个勐虎下山便噼向那正在与孙法交战的白衣女子。那女子见忠哥噼来于是脚步轻踮向后一飘,随后手持细剑将孙法挥来的拐杖轻轻一拨正挡在王忠迎面噼来的金刀之上一举将二人震开。只听那白衣女子笑道:“人倒是不少,不过只可惜是一锅厚皮包子,没多少料。”此时只见王忠面无表情对孙法说道:“让我来对付她,你去帮其他人。”孙法听了便说道:“那你小心。”随后便去帮狮子一起抵挡那绿色巨怪。 那女子见状于是说道:“那咱们今天就做个了断。”忠哥随即大喝一声:“还我兄弟命来!”说罢便高举金刀噼向那白衣女子。那女子见忠哥噼来不慌不忙当即右手持剑一个横拨将金刀挡开,紧接着左手又挥起手杖一个竖噼正打在忠哥肩头枪伤之处。忠哥挨了这一杖后左臂已是鲜血横流使不出半分力气,于是便只用右手握住金刀来迴旋转使出一招哪咤滚轮沖向那女子。忠哥这一招发力兇勐速度极快,那女子虽已急忙弯腰下闪可依然还是被忠哥将她那帽子打落并断下她一缕头髮来。 刘院长见状于是赶忙挥动铁壁逼退基哥与老栓一个闪身跃到忠哥面前使出一招霸王举鼎将他震开,随即从怀内掏出两小瓶紫色药剂递给那白衣女子说道:“贞姐,这里交给我,你带药先走。”贞姐接过那紫色药水后便转身对王忠笑道:“忠哥,那今天我就先走了,咱们改日再聊。”说罢便飞身跃起往医馆上层奔去了。 而在此时,狮子与孙法二人已是抵挡不住那绿色怪物的疯狂攻击节节败退,刘院长见状于是勐的翻身上前一拳正打中狮子后背,狮子挨了这钢拳一击顿觉胸中一闷便吐出一口鲜血来。基哥见状赶忙上前一剑逼退刘院长随即与孙法将狮子扶到一旁暂时休息。而此时在房间内,刘院长则与那绿色巨怪立于一侧与众人形成对峙之势,老栓等人虽是人数占优,不过到此刻已是两死两伤,还有作战能力的也只剩下基哥、孙法与老栓三人。 第33页 此时忽然只见阿贝搀着段清匆匆从侧室内跑了出来,老栓见状赶忙问道:“你们不在里面好好躲着跑出来干嘛?”只听段清嚷道:“你以为我不想躲阿?那里面来了个更大的!”众人随即转身望去,只见从那侧室内竟爬出一只由那蓝色花藤编织而成的有如蝎子一般的巨型怪物,在那怪物尾端长着一条长长的由数只藤条缠绕而成的尾针,而在它头上则正开着一朵鲜艷无比的蓝花。 原来就在老栓刚才用葡萄酒将那些藤蔓浇死后,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藤条正浸在了那一锅被打翻的汤药里,那些枯萎的蓝花在受了大量药剂的催化后便化身成了一只巨大的恐怖花蝎。 只见那花蝎爬出侧室后便从身上伸出无数藤条将那些关在铁笼内身上长满药花的男男女女全部拉到它身前,接着又从口内吐出一片紫色液体竟将那些铁笼溶解,随后便张开大口将那些花男花女全部吞入腹内。待将那些药花全部消化完毕后,只听那花蝎先是发出一阵尖锐的咆哮,随即便张牙舞爪的朝着众人冲来。 刘院长见势不妙便赶忙说道:“四零六,你留在这儿收拾他们!”说罢便转身推开圆门朝外跑去。基哥见状于是赶忙上前追赶可无奈被那绿色巨怪挥起一斧挡在原地。此时那花蝎已是从后杀来扬起尾部藤针对着众人便是一阵乱刺乱戳,大伙见抵挡不住便赶忙纷纷闪身避开,而在此时,只见那绿色巨怪也已是抡起一斧正噼向倒在一旁的老栓。 阿贝见到老栓有危险于是便赶忙飞身扑上前去要以自己血肉之躯为老栓挡下这一斧,然而就在那巨斧将要噼到阿贝之时,只听那巨怪先是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咆哮,随后竟生生的将那斧刃剎停在阿贝面前。只见那绿色巨怪突然一把丢开那柄双刃巨斧,随即双手抱头立在原地表情痛苦面色时黄时绿,阿贝见状于是抬眼仔细看去,只见在那绿怪脸上隐约凸显出一张人脸,竟是夏宁! 此时只听那绿怪竟张口发出夏宁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贝姐!你们…快走!快走!”老栓听到是夏宁的声音于是赶忙叫道:“夏宁!你坚持住!我这就为你解毒!”话刚落音,却只见一根毒藤尖刺已是从远处戳来正穿破夏宁胸膛将他高高吊起在半空之中。阿贝见状于是大声哭喊道:“夏宁!”此时只见夏宁勐然张口死死咬住那花蝎尾巴用力一啃竟是将那根花藤做的尾巴生生咬断。而那花蝎受此重创后便发出阵阵哀嚎随即一把撇开夏宁退向一旁。 老栓见那花蝎退开于是便俯身上前捡回一瓶葡萄酒来准备给夏宁解毒,而阿贝也赶忙来到夏宁身旁抚着他的脸哭道:“夏宁你坚持住!那些酒水能为你解那蓝花之毒,你千万挺住!等你好了,咱们就一起回加墨岛上去!”然而夏宁此刻已是面色苍白全身发抖,又不断从口内吐出些绿色浓液,生命危在旦夕。 只见夏宁强忍伤痛挣扎着对阿贝说道:“我现在这样已是没的救了…今生能看到你为我落泪,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说罢又转头望向老栓张口道:“你一定要好好照顾阿贝,带她回加墨岛上去…好好生活。”说罢便勐然一把推开二人强行站起身来抓过那柄双刃巨斧吼到:“你们快走!”众人听了于是赶忙相互搀扶着朝医馆上层奔去,而阿贝与老栓心内纵是有万般不舍,也只能是强忍悲痛含泪离去。 此时在房间内,就只剩下身形庞大的夏宁手持利斧与那花蝎对峙而立,只听夏宁大吼一声:“阿贝!我们来世再见!”随即便挥动手中那柄巨大的双刃利斧朝着那妖艷诡异的血蓝花蝎冲去。 ☆、月下游泳的驴 且说老栓一行人一路逃至民仁院大门前,只见此处已是围满了那些紫面怪人,而那些先前被酒解了毒的百姓则全部又被感染再次变成了怪物。由于这些怪物数量众多,而狮子、段清与王忠三人都有伤在身,所以大家也不便强行杀出。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突然间四处一阵地动山摇随即只见那只断了尾的蓝花妖蝎竟从地底破土而出,而它的身形则又比刚才庞大不少。 段清见状便说道:“它一定是把刚才那绿巨人给吃了所以才变的如此巨大。”阿贝听了段清这话不禁回想起夏宁生前曾在自己身边日夜悉心照料不离不弃,想到这里便情不自禁落下泪来。 此时只见从那花蝎身上又伸出无数藤条将那些紫面人统统吊起吞入腹中,只听孙法说道:“照它这么个吃法,咱们反倒容易脱身。”于是众人便赶忙躲进一层大厅内静观其变。此时只听基哥对王忠说道:“怎么你与那白衣女子认识?”忠哥听了于是说道:“两年前我在黄家坡附近航行时曾救起一名遭遇海难奄奄一息的女子,她名叫韩贞,我对她一见倾心而她对我也是心生恋慕,我们一同在海上渡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后来我随她一同返回她的家乡凤都,到了那里以后我才得知原来她竟是那凤都内一位位高权重的女督统,她要我留下来与她长相厮守,而我自知并不是那种能安分守己的人,于是便狠下心肠弃她而去,从那以后狱察司便发下指令在各地缉拿我,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对我心中有恨我并不怪她,所以长久以来我也只是尽量躲避并未曾再去找她,想不到时隔两年再遇上她,她竟已是变成了这样一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第34页 就在此时那花蝎已是将那满地的紫面怪人吃了个干干净净,而它的身形此刻也是变比刚才又足足大出了三倍有余。段清见状便说道:“它现在如此笨重,咱们反倒好对付些。”忠哥听了便从怀内掏出两颗巴辣来说道:“这是最后两颗,得想个办法将这怪物一击毙命才行。”只见基哥一把抓过那两颗巴辣说道:“你们身上有伤行动不便,这东西就交给我跟孙法、老栓来处理。”话刚落音只见那巨型花蝎已是冲着一楼厅内缓缓爬了过来。老栓于是赶忙说道:“若是让它撞进来那咱们可一个都跑不了,我们出去将它引开,你们见机行事。”说罢便从手上取下那串在陆番镇买来的的珍珠手鍊又给阿贝带上并嘱咐她千万小心,随即便随基哥孙法一同冲出大厅朝那巨蝎奔去。 老栓三人刚奔至厅外,只见那巨蝎已是伸出数根花藤朝他们捲来。老栓赶忙用那乌黑匕首乱刀斩断几根藤蔓躲开一旁,基哥也挥舞长剑将那些伸来的触手纷纷砍断,而孙法由于没有利器在手便被那些蓝色花藤缠住吊起半空往那巨蝎口中送去。就在那巨蝎张口要将孙法吞下之时,只见基哥大吼一声拔出拉环使尽全力扔出一颗巴辣正丢进那巨蝎口中,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巨蝎便已是腿脚发软一下子瘫在了地上。老栓见状赶忙快步上前接下孙法,然而就在此时只见那巨蝎先是勐然晃动半截尾巴一把将基哥击出老远,随即便又张开大口咬向老栓孙法二人。 此时只听老栓高叫到:“孙法,借你拐杖一用。”说罢让孙法两脚站定双手持杖摆在胸前做出一副登天梯的架势,老栓见孙法站定便问道:“顶的住吗?”孙法听了当即大喝一声:“稳的!”话刚落音只见老栓勐的飞身跃起一脚踏上那银斑拐杖,在老栓踏杖之时孙法也用力将那拐杖往上一抬,老栓于是借力一蹬竟足足跃起约有两丈之高,待老栓跃至顶点之时便勐然回身双手紧握那黑色匕首从天而降正刺进那巨蝎头顶的那朵鲜艷的蓝花花心之中,只听那巨蝎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随即便全身一软轰然倒下化为一堆枯藤。 老栓缓缓站起身来将那匕首装回腰间,此时只见段清勐然从厅内飞奔而出一把将老栓抱住哭到:“还以为你要死了!”老栓赶忙抓住段清肩膀将她推在身前说道:“了不起重伤,要死哪那么容易。”说罢便将段清丢下一路小跑到阿贝身边说道:“你没事吧。”阿贝听后只是点头笑笑并不答话,随即便来到段清身旁将她扶住说道:“妹妹,可小心你的腿。”此时只听基哥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赶紧回船上去吧。”于是众人便一路小跑赶回船上,待上了船基哥便将冰心復位随即发动冰船带着众人驶离了盐城。 待冰船起航后,阿贝便陪着老栓一同从船舱内取来些药水纱布给忠哥与狮子做了些简单治疗,狮子用了些段清先前给老栓涂过的药酒之后便已无大碍,而忠哥由于伤势过重便只能先用绷带固定住臂膀,等到靠岸后再找地方仔细治疗。由于这几天下来众人均已是累的精疲力竭,所以待吃过晚饭后便由基哥与狮子二人轮番掌舵,而其他人则都各自回舱歇息去了。 到了夜里阿贝睡不着便叫了老栓一同来到甲板上吹着海风谈天。两人回忆了一阵往事后只听阿贝说道:“你与那叫段清的姑娘倒是处的不错。”老栓听了便赶忙将二人自从当日分离之后的所有经歷事无巨细一一向阿贝讲明,阿贝听了便靠在老栓肩头笑到:“那你们是患难见真情了?”老栓听后便说道:“若是这世上有一位能让我心甘情愿伴她共赏每一天落日余晖的女子,那也就只会是你了。”说罢便将阿贝揽入怀中与她一起静静的仰望着天上繁星明月,听着四周浪鸣海涌。 突然间二人发现在不远处有一艘张着白帆的大船正在海面上缓缓前进,只听阿贝大叫到:“那就是当日我与夏宁在加墨岛见到的那艘黑色游轮!”老栓听了便赶忙上了舵轮室将此事告诉基哥,基哥听了于是说道:“韩贞一定就在那艘船上,咱们这就追上去杀她个措手不及。”说罢便叫狮子将大伙叫醒准备迎敌。 且说在那黑色游轮之上,韩贞正在靠着船舷赏月,忽然只听远处传来一阵炮响,韩贞随即转头望去,只见一艘银色冰舰正火力全开并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自己这边驶来。韩贞见状赶忙命令刘院长等人架炮回击冰船,然而就在自己这边发出的炮弹击中那冰船后,只见那冰船受创处先是化开一个冰窟窿随即竟又迅速凝结自动癒合。韩贞这黑船虽说火力已是足够兇勐,然而当面对这样一艘能自动癒合的冰船时也是无可奈何,只一会儿功夫便被打的满目疮痍已然是快要沉了。 此时只听韩贞大喊一声:“给我撞上去!”说罢只见那黑色游轮开足马力全速前进一头正撞在那冰船左舷之上,随即只见韩贞抽出那手杖内的细剑快步跑上船头高喊道:“既然海战不行那咱们就肉搏!”说罢便一个飞身前沖跃至冰船甲板,待韩贞站定随即抬眼望去,只见站在她面前的竟是王忠、老栓以及孙法三人。韩贞见状于是冷笑道:“忠哥,我有时候真佩服你们这些江湖小混混,一条命这么不值钱!”说罢便挥动手中细剑朝王忠刺去,而王忠由于肩上有伤,所以就只能单手抓过金刀先勉挡住这一剑,待韩贞再要刺来时幸得有老栓与孙法从旁相助才终于保住性命。此时刘院长也已经是与一众侍卫们从那黑船上跳了过来将三人重重包围。在此危机关头,只见基哥与狮子从舵轮室内一跃而下杀开一个缺口沖至老栓等人身前高举那剩下的最后一颗巴辣吼道:“谁敢上前一步我就炸了它!”正当双方僵持之时只见阿贝跟段清从船舱内匆忙赶来,基哥见状于是怒道:“你们两个跑出来干什么!”只见段清挥动着手里一个发出墨绿萤光的罗盘大叫到:“幽灵船!” 第35页 话刚落音只见在前方不远处的海面上突然豁开一道巨大的漩涡,一艘全身闪着绿光的巨大战船在当空皓月的照耀下从那漩涡内滑翔而出直奔着两艘相撞的船只这里冲来。王忠见状于是赶忙向韩贞说明这幽灵鬼船的可怕之处,无奈韩贞只当是王忠骗她坚决不肯相信。就在此时只见孙法勐然挥动手中银色拐杖逼退周遭一众侍卫,随即一把解开那头拴在桅杆上的驴,翻身跃上驴背冲着海中便跳了下去。 正当众人一头雾水之时,只见那头毛驴竟载着孙法在大海中以飞快的速度踏浪而行。待沖至冰船与那鬼船之间时只见孙法从怀中掏出那灵玉石链挂在银杖前段高唿一声:“菠萝菠萝蜜!”随即只见竟从那当空明月中射下一道白光正照在那杖头的灵玉石链之上,那玉石受了这白光照射之后便化成一支白光闪闪的玉箭直向那幽灵鬼船射去。而那鬼船在中了这一箭后便从船身四周冒出一阵耀眼的绿光直冲云霄,然而在那鬼船身上的绿光消失后它却并未因此停下前进的脚步,依然是朝着冰船方向冲撞而来。孙法见状急忙调转驴头大喝一声:“稳的走!”说罢只见那毛驴竟驮着孙法一个前沖腾空跃起数丈正落回了冰船甲板之上。此时只听基哥说道:“孙法,你这一番鼓捣看上去甚是了得,可没解决问题啊!”孙法随即怒目圆睁一跺拐杖吼到:“它没有不死之身!” 就在此时那现了形的鬼船已是从前方冲来正撞在了那黑色游轮与冰船的交界处,众人受了这一撞便都随着船身一晃纷纷摔倒在地,而那艘黑色游轮因为已是被轰的残破不堪再加上受了这勐烈撞击便当即侧翻过去沉入海中。 此时只见从那鬼船上跳来无数手持兵刃全身腐烂的骷髅士兵冲着船上众人便是一阵乱砍。就在一只□□正要戳中倒在地上的贞姐之时,忽见一柄金刀伸来将那尖枪挡下,随即只见一人单手持刀上前一个翻身侧噼将那骷髅□□兵砍翻在地,正是王忠。而贞姐手下的这些卫士们见着这些鬼怪后早已是纷纷吓的两腿发软毫无还手之力,眨眼间便被残杀殆尽,而刘院长因为一时反应不急也是身中数刀被活活剁成了一滩肉泥,只留下了那一条钢拳铁臂在地上不断的来回翻滚,甚是悽惨。 老栓等人因为当时正抱成一团正居于内侧,众人先前也已是与这些鬼魂有过交手再加上孙法骑着那毛驴一阵左突右挡,所以在这一阵刀斧袭来后竟是无一伤亡。此时只见老栓飞身跃至船舱门前将几只正要攻击段清与阿贝的骷髅砍倒在地后随即将说道:“你们躲在里面千万别处来!”而王忠也正拉着韩贞的手将她拖至船舱前说道:“这里危险,你快跟她们一起进去避一避!”岂料韩贞听后却一把将王忠推给阿贝与段清说道:“你肩上有伤,就跟她们在里面呆着吧。”说罢便反手关上舱门又用那黑色手杖将门把顶住,随即便提剑上前与那些骷髅战成一团。 约过了有三刻钟后,那些跳上船来的骷髅卫兵们便已是被老栓、基哥、孙法、狮子以及韩贞五人杀了个干干净净。正当众人以为大功告成之时,只见从那鬼船上又跳出无数骷髅鬼怪朝着众人沖了过来,老栓见状于是说道:“难不成咱们要把这百年以来死在海上的人都再杀上一遍?”孙法听了赶忙说道:“这些怨灵皆是因那亡灵将军而来,现在它已是现了真身,若是能将它的真身消灭的话,那么剩下的这些孤魂野鬼便自然会随着它一同消失了,况且你们还要找那块蓝色原石,所以咱们就必须得杀进那鬼船内部才行了。”基哥听后便说道:“那就这么办!”于是五人在将那些刚上了甲板的骷髅砍倒后便一路杀到了那鬼船之上。 五人上了鬼船后便看见在面前不远处耸立着一座高高的塔楼,孙法见状于是说道:“这是一艘古代战船,那塔楼便是这船上的指挥室,那亡灵将军的真身定然就在那塔楼之中。”话刚落音只见从船舱内又源源不断涌出大批骷髅将五人团团围住,此时只听孙法叫到:“你们几个紧跟在我身后,随我冲上那塔楼去!”说罢便将那银杖横在驴头前大喝一声:“稳的走!”只见那毛驴听了孙法这一声大喝后当即便如同一只神马一般从全身上下闪出数道耀眼的银光,而那些被银光照中的骷髅们则都浑身发抖从头顶冒出一股绿气随即便倒在地上化为灰烬。 众人见状于是赶忙跟在孙法身后一路狂奔进了塔楼来到顶层的一扇黑色大门前,此时只见那毛驴身上的银光先是渐渐弱了下来,没过多久便彻底消失了。基哥见状于是问道:“孙法,你这宝驴不行了?”只见孙法趴在驴背上大口喘着粗气说道:“不是驴不行了,是我不行了。”话刚落音便只见又有许多骷髅卫兵张牙舞爪的从楼下杀了上来。只听贞姐问道:“那你这老头儿要怎样才行?”孙法随即颤颤巍巍的说道:“给我来两碗烫菜。”贞姐听了孙法这话不禁纳闷道:“啥?”老栓听后也跟着皱了皱眉说道:“这会儿可让我们上哪儿给你弄烫菜去。”只听孙法又慢吞吞的说道:“那我也没辙了,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天下间哪有这等好事?”此时只见基哥提起长剑怒道:“哪来这么多废话!你们三个只管进去摆平那什么狗屁将军便是,我跟狮子在这儿顶着!”狮子听了连忙说道:“基哥!你可别冲动!”只见基哥瞪了狮子一眼随即转身一脚踹开大门怒吼到:“还不进去?”老栓听了于是便赶忙牵上那只驮着孙法的毛驴跟着贞姐一起往大堂内冲去。待三人进入堂内后,基哥便反身拉上大门并吩咐狮子守好门口,自己则高举长剑大喝一声:“我要打十个!”随即便起身朝着那如潮水一般涌来的骷髅卫兵们冲去。 第36页 ☆、鬼将军 老栓三人进了大门来到厅内,只见一名身披金甲圣衣的无头将军正双手拄着一把剑柄上镶着一块金色盾牌的巨剑端坐于堂前,三人仔细望去只见在那金色盾牌之上竟倒嵌着一张面目狰狞的鬼脸,而在那无头将军身后则立着一方以人骨累成堆满了各种奇珍异宝的高台。 就在三人正要上前一探究竟之时,只见那无头将军竟勐的站起将那柄巨剑端举在身前,将那金色盾牌上的鬼脸与自己身体连成一线,便似一个人将自己的头颅端举着架于脖颈处一般,那模样甚是诡异。 韩贞见状二话不说便是飞身上前一个冲刺正将手中细剑戳进那无头将军左臂之中,那将军中这了一剑后便勐然瞪大它那双闪着幽幽绿光的鬼眼盯住韩贞,随后便左臂一扯右手高举巨剑朝着韩贞头顶就噼了下来,韩贞见势不妙便赶忙一撇手腕将细剑抽出,随即迅速侧身向右翻滚躲开了这当头一剑。 此时只听孙法说道:“那蓝石一定就在那高台之上,栓子你快骑我这毛驴跳上去把它找出来。”说罢便翻身下地将那毛驴交与老栓骑了,老栓见状于是说道:“那你呢?”孙法听后便转头看了看一旁正在与那无头将军激战的韩贞后说道:“我在这儿帮你们把风。”说罢便用那银色拐杖在毛驴屁股上一拍叫到:“稳的走!”那毛驴听了孙法这一声大喝当即便驮着老栓一路狂奔数丈随即腾空跃起正落在了那方高台之上,孙法见老栓成功跃上高台于是便双手抱臂席地而坐静观其变。 此时只见韩贞高高跃起至那将军头顶翻身下滑藉着坠力用那细剑一撩正将那无头将军一只手臂切下。韩贞落地后随即转头望去,只见那只被切下的手臂竟在地上化为一股绿气消失不见,而在那将军身上则又重新长出一只完好无损的手臂来。贞姐见状于是大喊到:“不是说没有不死之身吗?”只见孙法用那银杖勐击地面三下吼到:“你光砍它胳膊那能管用吗?打脸阿!这还用我教?”话刚落音只见那无头将军已是又挥起一剑正向韩贞腰间噼来,韩贞急忙跃起半空一脚踏在那巨剑之上借势一刺正将长在剑柄上的那张鬼脸的左眼刺瞎,那将军受此重创后便不断发出阵阵惨叫退出两丈开外。 韩贞见有了效果于是便乘胜追击脚尖一踮顺势持剑刺去,那将军见韩贞刺来便将巨剑一横摆好架势正要挡下这一剑,岂料韩贞沖至那将军身前时竟勐然翻身一转将左腿回收右脚顺势踩在左腿上借力一蹬滑至那将军身下伸出细剑一个横扫千军将那将军双臂齐齐砍下,随后又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转身一个斜刺直将细剑□□那鬼面眉心之处。那将军受此一击后便先是发出一阵震天怒吼随即抬起右腿一脚踹向韩贞胸前将她踢开,随后又用左脚将那巨剑颠起半空之中,而在那巨剑跃至顶点后便顺势而下正落在了那将军的脖颈之上。 待那鬼面与身体合为一处后,只见那将军先是长啸一声随即从全身射出一阵蛰眼的绿光,待绿光散尽后韩贞抬眼望去,只见那将军正用两只新长出来的手臂伸至自己脑后将那柄立于自己颈上的巨剑一分为二变为一副双刀,而那鬼面则从那剑身上分离出来与躯干融为一体,随后那将军便全身盔甲爆开竟化身成了一副手持双刀的白色骷髅。 韩贞见状于是快步上前对着那骷髅将军便是一阵左噼右砍,然而剑锋所到之处便如同砍在了一副钢筋铁骨之上只发出一阵“叮噹”乱响的打铁声却伤不了那将军分毫。就在贞姐这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过后,只见那将军以极快的速度舞起双刀对着贞姐便是一顿胡噼乱砍,贞姐招架不住急忙叫到:“你们两个大男人就这么看着?”只听孙法坐在远处缓缓说道:“我们不是包子吗?”话刚落音只见老栓骑着毛驴从高台上一跃而下正将那将军撞翻在地,随后老栓便高举手中一颗拇指般大小的蓝色石块大喊到:“我找到了!”就在此时那骷髅将军已是从地上爬起双手交叉持刀有如一把巨剪一般直向老栓叉来。 在此千钧一髮之际,只见孙法忽然从天而降用那银色拐杖将双刀挡开救下老栓。只听孙法厉声喝道:“本法也歇够了,你们俩且让过一旁,让本法来收了这孽畜!”说罢便一把将老栓从驴身上拽下,自己则翻身骑上驴背手持银杖直向那骷髅将军打去。孙法驾着毛驴奔至那将军身前后便抬手舞起那银色拐杖当头一棒砸下去竟是将那将军的骷髅头骨生生砸碎了半边,而那将军受此重击后当即便双手快速挥动双刀使出一招奔雷八仙砍向孙法。此时孙法在驴背上只见从四面八方戳出无数把尖刀直奔自己而来,孙法见情势危急于是赶忙将银杖高高举过头顶大喝一声:“满的走!”话刚落音只见竟从孙法周围凭空噼出数道雷电直将那挥舞来的尖刀纷纷炸碎,孙法当即又调转银杖驾着毛驴往前一冲竟是生生把那将军给顶出三丈开外。 孙法见将那将军击退便紧接着身体后仰收紧右臂一个后羿射日大力将那拐杖往前掷去正插在那骷髅将军面前不远处,随后只见孙法如腾云驾雾一般从驴背上一跃而起飞至那拐杖顶端单脚踩在那银杖杖头作童子拜佛状大唿一声道:“雷电法王!”话刚落音便只听从半空中传来一声巨大的雷吼,伴着那滚滚雷声只见一道有如一颗百年老树般粗壮的闪电从天而降穿破船顶正噼在那骷髅将军身上,那将军受了这雷击后便当场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随后又从全身散出数道绿光直冲云霄,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第37页 就在那绿光散去后只见从这鬼船上冒出无数亡灵纷纷飘向空中,老栓抬眼望去只见在那无数亡灵中也夹杂着不少孩童的灵魂,其中一人正是小栓。老栓见到小栓的魂魄已是归入天际心下不禁感嘆到:“孩子你一路走好,父亲我也总算是能送你一程了。”此时只听“咣”的一声那扇黑色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众人随声望去只见正是已杀的遍体鳞伤精疲力竭的基哥与狮子二人。只听基哥叫到:“摆平了?石头找到没?”老栓听后便赶忙上前将那蓝石交给基哥,基哥接过蓝石看了一阵说道:“没错!就是它!” 正在此时,众人只觉船身四周传来一阵剧烈的晃动,随后便见这鬼船内部已是开始渐渐坍塌。只听孙法说道:“不好,这船恐怕是要沉了,咱们得赶紧回到冰船上去才行。”话刚落音只见一柄细剑从旁冒出直刺孙法而来,孙法见状急忙翻下驴背摔在地上这才躲过了这夺命一剑。 就在孙法落地之时,只见韩贞快步上前一把抢过孙法那根银色拐杖,随后起身跃上驴背用那银杖对着毛驴屁股狠狠一敲大喝一声:“稳的走!”那毛驴听了这一声令下后当即便载着韩贞腾空而起穿过船舱左侧一道裂缝跃向了茫茫大海之中。 老栓见状赶忙上前扶起孙法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只听孙法说道:“顾不了那么多了,先保住性命要紧。”于是众人便急忙一路狂奔赶往船头,终于是在这鬼船沉没之前返回到冰船了之上。众人上了甲板后随即回头望去,只见那鬼船已是被一道巨大的漩涡吸进了深海之中,随后那漩涡便渐渐散去海面上又恢復成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此时只见老栓来到冰船舱门前将韩贞顶在门把上的那根手杖拿开将王忠、阿贝以及段清三人放了出来,王忠来到甲板上后不见韩贞踪影便赶忙向老栓询问道:“那女子她怎么样了?”老栓听了于是便将刚才鬼船之上所发生的种种情况一一向王忠讲明,王忠听后只是将那根黑色手杖紧紧捏在手里便不再作声。 此时只听段清说道:“怎么孙伯伯你原来是雷公?”孙法听后便笑道:“雷公不是我,是驴。”众人听后均是一脸迷惑的望着孙法,孙法见状于是说道:“那头驴其实是我师傅临死前留给我的一件宝物,它通阴阳贯五行,蕴含着无限法力,只是虽然拥有如此神力可它毕竟只是一头畜生,并不懂得如何控制这些力量,所以有时发起疯来难免会伤及无辜,于是我师傅便用尽平生所学将它体内神力封住,又走遍大江南北寻到一根上古龙骨将它做成一把拐杖,便是我所持的那根银色红斑拐杖,而有了这根拐杖做引子便能将这毛驴体内的神力为己所用,这毛驴不仅是能引雷放电,如果你自身修为够高的话就算是水火冰风也照样是能运用自如,如果说那银杖是一把□□的话那么这毛驴就是那枪膛内的火药了,不过以人身血肉之躯运用这些天象之力始终是太过危险,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我也是轻易不会使用的,而至于这毛驴是从何而来我师傅他也从来没告诉过我,只是说这驴是长生不死之身叫我好生看管,等我将要西去之时若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来接管便可将它处死。”基哥听后便赶忙说道:“那你那拐杖跟宝驴都被那女子抢去了岂不是很危险?”孙法听后摇头道:“那你大可不必担心,现在这世上通法之人已是屈指可数,而能达到我这样修为的则更是寥寥无几,普通人骑了那毛驴最多也就是能飞檐走壁穿山过海,用不了那天象之力,只是不知那女子大费周章不惜以活人做种制出那血蓝花毒来到底是有何图谋。” 正在大伙说话间只见狮子肩上扛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箱从船舱内走出来到众人面前,待狮子将那木箱放下后只听基哥对孙法说道:“现在原石也找到了,这时当初答应你的那五百金,你点算一下。”孙法听后便笑道:“我本来打算赚了你这一票后回去把我家门前那间烫菜馆给买下来专供我自己享用,可是现在我得先去把我那毛驴给找回来,我丢了驴全因你们而起,你们可不能不管,至于到时费多大功夫算多少钱,咱们多退少补你看如何?”基哥听了便转过身去与王忠商议此事,而王忠则早已有意要前去寻找韩贞,所以两人决定在将段国荣之事办妥后便随孙法一同前往凤都找他的宝驴。孙法见基哥答应便说道:“我这老胳膊老腿出来这些日子也该歇歇了,你们就先把我送回冰窑港去,等你们完事之后再来找我。”基哥听了便点头答应随即又转身向老栓与阿贝问道:“你们夫妻俩现在是继续跟我们走还是要回你们那岛上去?”此时只见阿贝望着老栓说道:“我倒也向见识见识那金色海龙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不如咱们就跟着他们一同前往你看如何?”而老栓心里则一直隐约觉得当年加墨岛上的那场天灾与这冰船以及那银矛金龙之间定然是有所关联,现在听到阿贝这么说于是便决定同基哥等人一起前去一探究竟。段清见老栓同意留下自然是喜不自胜于是便张口嚷道:“既然是这样那咱们这就出发吧!” ☆、银海金浪 且说老栓一行人在将孙法送回冰窑港后又在海上航行了月余时间终于是在这天下午返回到了那花岛之上。大伙下了船一路来到木屋,只见段国荣正坐在门前修剪一盆蝴蝶兰,段国荣抬头看见众人于是便说道:“你们回来了啊,见着孙法没?可有找到那块蓝色原石?”只听基哥说道:“虽然波折了些,不过好在终于是把这事情给办妥了。”说罢便从怀内取出那红黄蓝三块原石交与段国荣手中并将这一路上的种种的经歷粗略的复述了一遍,段国荣听完后便说道:“真是难为你们了,有劳大家为我如此奔波我内心自是感激不尽,现在大功告成几位如果有什么要求的话就尽管说,只要是段某能办到的,绝不推辞。”只听王忠说道:“我们并没有什么要求,只希望老先生您能带我们一起去见识见识那金色巨龙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我们便心满意足了。”段国荣听后便说道:“如果大家是想要些金银珠宝之类的话倒也不必这么麻烦,我这里虽然没有金山银山,不过就算将我现有的财富均分给你们几位的话,相信也足够你们逍遥一世了。” 第38页 此时只听老栓说道:“段爷您未免也太小看我们了,我们想随您一起去见识那金龙并不是因为想在将它捕获后分得些金银财宝,只是大伙为了这几块石头几经磨难,在经歷了这么多艰险之后如果都不能一睹那金龙真容也未免实在太过遗憾,况且有我们从旁相助要对付那金龙也自然是比您独自一人容易些,这小小心愿还望段爷成全。”段国荣听了老栓这话于是说道:“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此行兇险,各位随时可能会性命不保,到时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们。”话刚落音只听基哥说道:“我们这一路兇险的事可真是遇的多了,段爷您尽管放心,生死有命,我们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段国荣见众人已铁了心要随自己一同前往便只好点头答应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先在此处休养些时日,等清儿和这位王忠兄弟的伤势康復后咱们再一起去捕捉那金色巨龙。”说罢便起身上前给王忠检查了伤势,随后又取来些草药给他处理了伤口并嘱咐他千万注意伤好之前切莫再做任何巨幅运动。而段清的腿伤因为先前已用了那民仁院郭大夫的草药所以到了此时已是并无大碍,段国荣在查看一番后便只是叫她安心静养,不要再整天叽叽喳喳的瞎胡闹。 且说王忠在用了段国荣的灵丹妙药后不出一个月的功夫伤势便已无大碍,而段清则早已是完全康復。在这段时间里,众人便呆在这小岛上终日戏水赏花捕鱼捉蟹好不快活,而段国荣则只是日復一日从到晚悉心打磨他那根银矛,直将它磨的削铁如泥锋利无比。 这天傍晚吃过饭后,只听段国荣说道:“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整相信大伙也都已经养足了精神,所以我决定咱们明天就去海上捕捉那金色巨龙。”说罢便接过段清递来的那盏黄金沙漏将它摆在桌上,随后便打开沙漏顶盖将那红黄蓝三色原石放了进去。众人仔细望去只见在段国荣将那沙漏盖紧之后,那三块原石表面上的颜色便开始慢慢脱落从沙漏上层流入下层变成一堆沙砾,待那原石上的红黄蓝三色消失殆尽后只见那沙漏下层的一堆细沙竟缓缓的浮起半空形成了一个散发着三种色彩的沙球,待光芒散尽后那颗沙球便落了下来化为一颗三色宝珠。段国荣随即打开沙漏将那宝珠取出小心收好后便说道:“你们现在去那船舱内搬出四门火炮分架于船身两侧,再每人取上一套合适的水衣面罩收好,今天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 等到了第二天早晨众人一起来到船边时,只见段国荣已是身穿一套白袍金甲单手握着那把被他打磨的锋利无比的银矛正端立于甲板之上,狮子看后便惊道:“这银矛先前咱们捞上来的时候得要七八个人才扛的动它,想不到段爷竟能单臂持矛而立,这老傢伙究竟什么来头?”基哥听后便笑道:“也许人家天生神力呢?现在又不是让你扛你还管他那么多干什么。” 待众人上船之后段国荣便叫大家先把那水衣面罩穿在身上,随后又叫基哥、狮子、王忠以及老栓四人分别掌管一门大炮等那巨龙出现在船边时便开炮攻击,而他自己则来到掌舵室亲自驾船并让段清及阿贝从旁协助。待众人都准备妥当后,段国荣便将冰船开到距离那花岛约有三刻钟路程的海面处,随后便叫段清去将那三色宝珠投入海中并嘱咐大家千万小心。 段清来到甲板上将那宝珠丢入海中后,接着便来到老栓身边取出一串由十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配着三颗形状一样大小的石块编成的手鍊给他戴上并说道:“我把那三块石头编在这手鍊上,你可要好好替我保管。”还没等老栓开口忽然只见四周狂风四起,海面上涌起阵阵巨浪并发出有如惊马一般疯狂的嘶吼,段清见状便说道:“难怪我爹出海航行时都不带我,看来这金龙定然是十分兇恶,你可千万小心。”老栓听了便嚷道:“这里危险,你快回舵轮室去,你这手鍊我一定好好收着,你尽管放心。”段清见老栓收下了自己送他的手鍊不禁心花怒放便脸颊微红低下头一路小跑奔回了舵轮室去。此时海面上的风浪已是越来越大,冰船也已开始随着这阵阵巨浪左摇右摆,而老栓四人则只能是紧紧抓住那些系在船舷边的麻绳才不至于被晃倒在地。 此时天空上突然乌云密布并下起一阵瓢泼大雨,待雨势稍缓时只见那些飘于空中的乌云颜色竟由先前的一团乌黑转变为有如鲜血一般的深红。老栓看到如此景象便回想起当年加墨岛上遭灾时的天色与现在正是如出一辙。就在此时,只见在海面上勐的掀起一阵滔天巨浪,后即便见到有一条全身金光闪闪的巨大海龙伴着这股巨浪沖海而出。老栓抬眼看去,只见那海龙身躯庞大无比,在它周身两侧是两扇与身体连成一色的巨大金鳍并无四肢,而它的脸部则有如鬼怪一般红须獠牙面目狰狞,在它脖颈处长着厚厚一圈像雄狮一般的金色鬃毛,而在它头上则顶着一对断了一边黄金犄角,从形体上来看与其说这是一条海龙倒不如说它是一头身形巨大的海牛更为贴切,那一副寒气逼人势焰熏天的模样看上去甚是恐怖。 只见那海牛跃出海面后随即便张开它那深渊巨口喷出一道极粗的水柱往冰船这里击来正将那船舱顶部打的粉碎。段国荣见状便急忙调转船身将船头那尊冰雕炮筒对准那恐怖巨牛面部便是连发三炮,那巨牛被击中面门便发出一声震天怒吼随即又游到冰船侧方竖起它那金光闪闪的通天巨尾便要朝着船上拍来。基哥见势不妙便赶忙与狮子一起连发数炮只将那巨牛尾巴上打的青烟四起,那巨牛连遭炮击疼痛难忍于是便翻身收尾潜入海底。约过了有一刻钟时间后,只见那巨牛又勐然冒出海面纵向一跃全身脱水而出飞向半空之中,那海牛身形庞大遮天蔽日,就在它跃向半空之时海面上已是一片昏天黑地日月无光,此时只听王忠大喊道:“它要朝着咱们冲下来了!”段国荣见状于是便赶忙叫阿贝与段清二人掌住舵轮全速前进,自己则来到室外双手握紧银矛端立于甲板正中抬头死死盯住那从天而降的恐怖巨牛。然而虽说这冰船已是处于全速行驶当中,可无奈那海牛实在太过庞大,此时众人想要躲过这泰山压顶已然是来不及了。 第39页 就在那巨牛将要一头撞进冰船之时,只见段国荣双手持矛高高跃起用尽全力一个勐戳正将银矛扎在那巨牛鼻腔处,那海牛被段国荣这么一刺便当即发出一声巨吼,接着便全身抽搐一阵乱摆坠向冰船侧方。此时只听段国荣大吼到:“开炮!”话刚落音只见老栓与王忠二人已是架起大炮对着那海牛庞大的身躯便是一阵勐轰勐打,不一会儿竟已是将准备好的弹药给打了个精光,而那海牛遭此重创后便哀嚎一声潜入水中不见了踪影。 此时只见老栓来到段国荣身前问道:“不知段爷上一次与这怪物交战是在何处?”段国荣听了便说道:“那地方叫什么名字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上次交战时我本已将它击成重伤,可是它在潜行逃跑时却一头撞在了旁边的一座岛屿之上,直将那小岛撞的七摇八晃坠下好多落石,本来上一次我就已经可以将它擒住,然而就因为它撞在那岛屿之上导致我无法继续在水下追击所以最后才让它给跑了。”老栓听了段国荣这一番话便明白了原来这恐怖巨牛便是当年制造加墨岛上那场灾难的元兇,不过说到底这一切种种与段国荣也不无关系,然而自己在与段清一起经歷了这么多生生死死之后难道却要与她的亲生父亲为敌吗? 正当老栓内心纠结万分之时,只见在冰船下方忽然冒出一道巨大的黑影,正是那恐怖巨牛沖海而出险些将冰船顶翻,待冰船从半空中坠下落入海中之时,只见那金牛勐的张开它那深渊巨口喷出一道极粗的水柱直将冰船船体射穿一个大洞,而由于船身受创面积太大,那些冰晶一时恢復不急便已是被滔滔海水灌入船身,随后那巨牛又跃出海面挥动它那巨大的金尾便要将冰船打翻。 此时只听段国荣大吼一声:“沈雨!我已经再没有一个十年可以等了!你就原谅我吧!”说罢便双手撑住银矛借势一跃跳进舵轮室内,只见段国荣让阿贝与段清二人先让过一旁,随后便大喝一声使尽全力一拳砸进那冰盒所埋之处将那里外两层冰面打碎,将那颗装在盒子里的冰心取了出来,接着便一手持银矛一手抓着那颗冰心纵身一跃跳向茫茫大海。 正当段国荣将要坠入海中之际,只见他勐然一把将那冰心大力往海底掷去。就在那冰心坠海的一瞬间,只见那些在水面上四处飘来涌去的滔滔海浪霎时竟凝结成了朵朵晶莹剔透的冰雕花蕾,而这一片波涛汹涌的连天汪洋也瞬间被冰冻成一片白光闪闪的冰川银海。 在这片一望无际的冰洋之上,只见一人单手持矛而立,在他身后不远处耸立着一艘已经残破不堪的腐朽木船,而在他面前,则是一只在冰面上不断翻滚咆哮的巨大海牛,在这片冰晶雪白的银海之上,便有如一朵金色的浪花一般在不停的来回涌动。 众人均是被眼前这一番冰雪奇景惊的目瞪口呆,便赶忙纷纷下船来到段国荣身前想要问个明白,此时只听段清说道:“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段国荣听后却只是双目紧闭持矛立于原地并不答话,约过了有一刻钟后只见他勐然睁开双眼端起那根银光闪闪的长矛直冲至那金色巨牛身前,随即便以银矛为支点纵身跃起一个飞龙在天直将那银矛整个贯入那金牛眉心之间。那巨牛受了段国荣这致命一击后当场便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随即竟全身鳞甲纷纷脱落,而它的身体也开始慢慢肢解变化成无数金银珠宝散落在地上,就如同一座正在融化的金山一般。基哥与王忠见状便齐声惊唿道:“我的天!这下可真是满的走了!” 众人赶忙奔至近处仔细看去,只见在那无数财宝散落殆尽后,竟在那金银堆中赫然挺立着一块一丈多高的冰晶玉石,而在那冰石之中居然裹着一位出尘脱俗仙姿佚貌的白衣女子,只见此女子双目紧闭静立于冰石之中,而在她怀内则抱着一名模样可爱眠霜卧雪的婴儿。 ☆、往事 话说在很久以前,在这片幅员辽阔的土地上屹立着两个强盛的国家。在东部占有大面积内陆地区的这个国家叫做紫云国,而在西部由江河岛屿构建而成的这个国家叫做溪玉国。紫云国内的居民长久以来靠种植粮食蔬菜为生,而溪玉国的人们则是靠水吃水以捕鱼捉蟹过活,紫云国多出杂粮,而溪玉国盛产矿藏,这两个国家世代友好通商和睦相处。 直到有一天,在溪玉国内出了一位铁血宰相名叫吉龙俊,此人乃是步兵出身,生性好勇斗狠,到如今大权在握于是便渐渐的起了征战的念头。吉龙俊用五年时间扩建军队厉兵秣马,并将国号改为塔红帝国。 两年后,吉龙俊觉得自己麾下的军队已是兵强马壮船坚炮利,于是便下令发兵攻打紫云国。紫云国师景克凌在得知消息后便派出大将军段凤鸣领军出征以退强敌,然而两军足□□战半年有余后却仍是难分高下。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之时,那铁血宰相吉龙俊却不知从何处招来一批懂得巫毒之术的江湖术士,这些人以毒烟为刀瘴气为箭直杀的段凤鸣节节败退。景克凌眼看本国军队兵败如山倒自然是心急如焚,于是贴出告示广招天下能人异士,若有能退敌者便赏黄金万两封为安国公。告示贴出后第二天王宫内便来了一位自称是能以天象之术退敌的法师叫做贾德宝,景克凌于是便按着贾德宝的要求广招天下通法之人组成一只精锐法团赶往前线与段凤鸣共同御敌。 第40页 本来双方胜负已分,然而贾德宝却凭着一己之力将整个战局扭转,直杀的吉龙俊的帝国军丢盔弃甲狼狈逃窜,并最终与段凤鸣一同打进吉龙俊的老巢凤都,在凤都内将吉龙俊与其手下一众巫士歼灭,将塔红帝国的领土划入到了紫云国名下。 经过了这一战后段凤鸣与贾德宝二人已是威风八面名震天下,然而景克凌却担心这些法师本领高强,他日若是逆反则后患无穷,再加上段贾二人此时已是功高震主,于是便下令屠杀全国法师,并派兵围剿段贾二人。 虽说这些法师们各个本领高强,然而由于双方兵力太过悬殊,即使有段凤鸣率领自己一干旧部与这些法师们一同拼死抵抗,最终贾德宝等人也依然是无力回天败下阵来。生死关头,贾宝德不想自己这一生修为失传,于是便将自己毕生功力封入一头不起眼的毛驴体内交与自己两名徒弟好生看管,而段凤鸣临终前也将自己的幼子段国荣託付给二人。在大伙奋力掩护之下,这二人终于得以杀出一条血路逃出生天。 且说贾宝德这两个侥倖逃生的徒弟一个能通冰水之力名叫沈海潮,另一个能通雷火之功名叫孙光军,二人在逃出内陆境地后却在大海上遭遇海啸最终失散。孙光军抱着段凤鸣那尚未足岁的幼子段国荣在那头毛驴的相助下终于是一路游到了盐城附近一处名为盐化港的地方,而沈海潮则被海浪捲走直冲到了那灵日山下。二人失散后便各自在当地隐姓埋名娶妻生子过起了寻常百姓的生活。 两年后,沈海潮的妻子诞下一对双胞胎女儿取名为沈雨、沈冰。而孙光军则并无婚娶,只是将段国荣当成他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 段国荣五岁时有一次在街上与别的孩子打架,竟一拳把一个比他高出两头约有□□岁模样的孩子给打的飞出三丈远。孙光军见状大吃一惊,便赶忙上前将段国荣教训一顿,随即又将那孩子扶起并为他查看伤势。在交谈中孙光军得知这孩子名叫孙飞,家中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孙光军见这孩子如此可怜又与自己同姓,觉得与他也算颇有缘分,于是便将孙飞收为关门弟子,与段国荣兄弟相称。 孙光军在发现段国荣有如此神力后便开始教他慢慢学习刀枪拳脚功夫,并又将自己雷火之法悉心传授于孙飞。然而孙飞在懂法通术上却是毫无造诣,反而是在那创物造宝上颇有天赋,于是孙光军便开始着重教孙飞学习奇图构物之术,至于法术上的修为则不再勉强。 时光飞逝,一转眼已是二十年过去了。段国荣与孙飞二人已由两个顽劣不堪的懵懂孩童成长为两名英勇俊朗的翩翩少年。这一年冬天孙光军不幸染病过世,在孙光军死后段国荣便开始萌发出想要外出闯荡的念头,而孙飞却不愿随他一同去外面奔波。于是到了第二年春天,段国荣便驾船出海四处週游,而孙飞则独自留在盐化港内照看那头毛驴,并开始研究孙光军生前悉心打造的那根银色红斑拐杖。 俗话说上得山多终遇虎,段国荣终日在外奔波,在这一天航行时便不幸遭遇到了一场大风浪。段国荣虽是天生神力可面对这波涛汹涌的大海他也是毫无办法。然而老天保佑,就在段国荣将死之时幸得遇到一对双胞胎女子将他救起并把他带到灵日山下。这两名女子一个能驭水叫做沈雨,而另一个能封冰叫做沈冰。在经过了一段时日的相处后,二人同时喜欢上了为人善良正直的段国荣,而段国荣却只对性情温和的沈雨情有独钟,对一向傲世轻物的沈冰则并无半点恋慕。 沈冰见段国荣如此疏远自己心内便痛苦万分,明明自己与沈雨毫无二致,可为何段国荣却只钟情于她冷落了自己?每每想到此处,沈冰便不禁落下泪来,而那每一滴泪水则都结成一粒粒冰花坠在地上摔的粉碎。 后来沈冰终于是因爱生恨誓要手刃亲姐以泄心头只恨。沈冰与沈雨二人以冰御水以水化冰直斗的那灵日山上狂风暴雨冰封万里,然而沈冰自小在法力修为上就比沈雨更有天分,二人直斗了三天三夜后,沈雨终于还是棋差一招败下阵来。 生死关头,段国荣奋不顾身拼死救下沈雨一命。沈冰见到段国荣如此护着姐姐更是狂性大发,一怒之下以冰激火最终引得那灵日火山爆发,沈雨见状便使尽平生所学造出一道滔天巨浪才使自己与段国荣二人脱离险境。二人转危为安后段国荣便带着沈雨一路回到盐化港与孙飞一同生活。一年后,沈雨像自己母亲一样诞下一对双胞胎女婴并给二人取名为段清、段灵。 且说当日那灵日火山喷发之时,那滚滚天火夹杂着无数金石玉珠喷发而出落向大地,危急关头下沈冰为求自保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雨与段国荣二人驭水而去。待天火散尽,沈冰恼羞成怒于是便以冰晶为骨金玉为身制出一条庞大兇残的金龙。沈冰乘龙入海四处寻找段国荣与沈雨的踪迹,经过一年搜索之后终于在盐化港湾找到二人。 沈冰等到这天段国荣与沈雨、孙飞三人出海之时便现身使出冰封之术将沈雨以及那两名女婴冻结,并召出金龙要将她母女三人至于死地。段国荣与孙飞虽已拼力相救,然而沈冰法力高强再加上那金龙身形庞大极度兇残所以最终也只救下段清一人,沈雨与段灵则被那巨龙吞入腹中。 段国荣痛失妻女怒火中烧,便在孙飞相助之下用孙光军留下的一把烈火长剑刺进沈冰心脏,沈冰中了段国荣这一剑后便化为无数冰晶四散而去直将整个盐化港封为一片冰地,而那火剑因为与沈冰寒体相接便褪去了那焰火之力变成了一把锈迹斑斑的乌黑长剑。 第41页 就在此时只见天空中缓缓飘下一颗冰心落入段国荣手中,随即只听冰心中传来沈冰的声音说道:“若是想救沈雨与你的女儿,你就必须接受我的心,这金龙由我灵气所生,你要想制伏它首先得征服这汪洋大海,而能治水的不是火,只有冰,你须以冰心冻海留住这金龙才有希望将你妻女救出,不过如果你收下了我的心,你就永世不能再跟沈雨在一起,若你不肯,等这金龙离去,你这辈子就都别想再见到她。”段国荣听完后便一把将那冰心丢开怒道:“我就偏不信没有你的心我救不回沈雨!”话刚落音只听这港内凡是被冰雪覆盖之处均传出一阵沈冰诡异的笑声,随即只见地面上涌出一串雪花形成一个冰盒将那落在地上的冰心封在其中,而那沈冰所制出的千里冰雪也在此刻失去了它那原本的温度,不再寒冷。与此同时,那条巨大的金龙也已是一头潜下水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由于沈冰冰心尚在,所以她制出的冰雪自然也不会消去。从那以后,盐化港便被人们改称为冰窑港,而段国荣与孙飞想尽办法也没能将那封住段清的冰石化开。 两年后,孙飞在灵日山的废墟堆中找到一块晶石,并用那晶石将当年刺死沈冰的那把火剑砸成两段。孙飞用其中一截断剑配上那晶石碎片做成红黄蓝三颗原石,而连着剑柄的那一截则从先前的长剑变成了一把乌黑的匕首。 又过了两年,孙飞凭着自己一身创宝构物的本事用黄金做出一盏转灵沙漏。若是将那三颗原石放于沙漏内,便可催出当年留在剑身上沈冰的灵气并将那灵气转换为一颗灵珠,再以灵珠投海便能引得那金龙现身。然而虽说只要冰心不灭沈冰的灵气就会周而復始的不断重生,但是这灵气每恢復一次则要等上十年之久。 段国荣与孙飞二人成功以灵珠引出金龙,然而在前两次的交战中两人均是惨败而归。在第三次与那金龙交战时,二人乘坐的战船不幸被那金龙击中导致船体破裂,幸得有那冰心显灵将断裂的船身以冰晶连成一体形成一艘银装素裹的冰封利舰,二人才得以侥倖保住性命。 孙飞觉得这样下去段国荣定然是不可能再有见到沈雨的一天,于是便以自己一截嵴骨为根基配合大量稀世银沙打造出一桿锋利无比削金断玉的银矛。然而那些小小的银沙分量却是极重,所以除了段国荣天生神力以外在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舞的动这银矛。 待孙飞将那银矛打造完毕后,段国荣便以矛击破冰石将封在其中的段清救了出来。段国荣将段清抱在怀内细细望去,只见她双眼微睁一副活泼可爱的模样,就如同刚从一场长眠中甦醒一般。而孙飞在缺少了一截嵴骨后,便失去了昔日挺拔的身姿,变成了驼背。 段国荣见孙飞为自己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便不忍再连累他,于是便带着段清以及那银矛沙漏等物离开了冰窑港。临别之际,孙飞将一张制作潜水用具的配方交给段国荣以备不时之需,段国荣甚是感激于是说道:“飞哥,待救出沈雨之后,我一定回来找你。”孙飞听了便说道:“多多保重,如果日后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就尽管来找我,我会一直呆在这儿潜心钻研师傅留下的法籍,如果日后有人向你提起一位驼背法王的话,那就一定是我,如果有人向你问起我的名字,告诉他们,我叫孙法。” ☆、岁月无情 且说那金色巨龙被段国荣所杀后便化为满地的金银珠宝,待金银散尽,众人便发现其中竟赫然挺立着一块冰晶玉石,而被封在那冰石之内的则正是沈雨与段灵母女二人。 此时只见段国荣抄起银矛大力朝那冰石刺去,只听“咔嚓”一声,那冰石表面便现出数道裂痕,随后那一整块冰石便碎成无数细小的冰晶散落在地。段国荣丢开银矛走上前去,只见沈雨缓缓睁开双眼望着他,二人四目相对恍如隔世,沈雨看到段国荣已从当年英姿挺拔的翩翩少年变成这样一位白髮苍苍的老者心内感慨万千,而段国荣看到沈雨依旧如当年一般风姿绰约则更是老泪纵横。前尘往事歷歷在目,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对方,无需只言片语却已道尽沧海桑田。 此时只见段清走到段国荣身旁问道:“爹,这是......?”未等段国荣答话,只听沈雨说道:“你是清儿?”说罢便一把将段清揽入怀中哭道:“我的好女儿,娘让你受苦了。”段清一脸茫然的看着段国荣,段国荣见状便说道:“她便是你那素未谋面的母亲,而这婴孩就是你的孪生妹妹叫做段灵。”随后便又将当年种种恩怨纠葛粗略的说给段清听,而沈雨则只是在一旁抱着自己两个女儿泣不成声。段清听段国荣讲完后便不禁热泪盈眶,哽咽着说道:“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们终于能一家团聚了。”说罢便从母亲手中接过段灵抱在怀里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细细的打量她,而沈雨则来到段国荣身前伸手去抚摸他那已是饱经风霜沾满了岁月的面颊。老栓等人均被眼前这一幕深深打动,便都站在一旁眉头深锁沉默不语,而阿贝则女儿心软,早已是梨花带雨落粉腮。 然而就在沈雨指尖触到段国荣面庞的一瞬间,只见这茫茫冰川之上忽然爆起一道长满了冰刺的高台,而在那高台之上则飘着一名样貌与沈雨一模一样若隐若现的蓝衣女子,正是沈冰。只见她如同一幅湛蓝色的幽灵画卷一般忽暗忽明,而在她左胸前能清晰的看到那颗冰雕心脏在一顿一顿的缓缓跳动。 第42页 此时只听从冰川四面八方均传来沈冰的声音说道:“姐姐,你终于还是输给我了。”话刚落音只见从段国荣四周突然涌出一片冰晶将他裹在当中封成了一座冰像,而那冰像随即缓缓升起半空直落在了那冰台之上。 待那冰像落定,只见沈冰的灵身忽然发出万丈蓝光直耀的众人睁不开眼。待光芒散尽,只见段国荣竟已恢復成他年轻时候模样并全身冒出阵阵蓝气宛如一尊冰神一般屹立于那高台之上,而在他胸前则凝结着一颗被那晶莹冰霜所覆盖的心。与此同时,这万里银海也骤然降温化为一片寒天冻地。 此时只听段国荣竟开口发出沈冰的声音说道:“今天这里所有的人,都得死。”说罢便勐然起身跃下高台直冲至沈雨身前挥起手掌化为一道冰刃便朝她噼来,沈雨赶忙摊开双掌置于身前形成一道水盾将这冰刃挡下,段国荣随即顺手捡起那把丢在一旁的银矛翻身便向一旁正抱着婴儿的段清杀去。沈雨见状于是伸出两指祭出一道水流化为一把水剑持在手中飞身上前将那刺来的银矛挡下。段清便赶忙躲开一旁对老栓等人叫到:“还愣着干什么,帮忙阿!”话刚落音只见狮子已是从腰间抽出那双截铁棍大步上前朝着那冰化的段国荣打去,基哥与王忠也一人持刀一人持剑紧随其后前去助沈雨一臂之力,而老栓则留在原地保护段清姐妹以及阿贝的安全。 只见沈雨与王忠、基哥三人两把长剑一柄金刀舞的眼花缭乱直将段国荣逼的连连后退,狮子也同时旋动那双截铁棍一个侧扑便朝段国荣后背打来。段国荣见四面退路均被封住便勐然倒抓银矛一把将那矛尖□□地面,随即只见从段国荣周身的冰面上穿出数根冰柱戳向众人。大伙见状赶忙纷纷闪身躲避,此时只见段国荣飞身飘于半空之中将那银矛高高举起大力掷向地面。而正当那银矛飞于半空中时,只见在矛身周围又凭空幻化出无数冰箭随着那银矛一同从天而降扎向众人。 沈雨见势不妙便赶忙起身挡在众人身前张开双臂大力拍向冰面,而沈雨掌力所至之处的冰面上随即噼开一道裂缝,并从缝里喷出一道沖天海浪形成一道水墙将那冰箭纷纷挡住。然而这水墙虽挡得住无数尖冰利刺却挡不住那一根锋利无比噼金断玉的银矛,只见那根银矛冲破水墙正穿过沈雨胸膛将她死死钉在了冰面上。那冰化的段国荣见钉住沈雨便随即从口内发出沈冰的声音笑道:“他费劲心机将你救出,你却还是得死在我的手上。”说罢便俯身下沖化为无数冰针刺向沈雨。 危急关头,只见王忠从怀内掏出一颗巴辣大力朝空中抛去正炸在那无数冰针之间将段国荣冰身轰出原形,狮子见状便也赶忙飞身上前用那双截铁狠狠棍勒住段国荣脖颈,基哥与王忠二人随即也挥起刀剑直朝段国荣双臂噼去。就在二人刀剑刚触碰段国荣臂膀之时,只见段国荣胸前那颗冰心忽然剧烈跳动并从中释出一阵蓝光形成数道寒气将基哥、王忠以及狮子三人连同他们手中的兵刃一起冻结,而段国荣也被那凝结成冰的刀剑棍棒卡在原地动弹不得。 此时只见段清将怀内婴儿丢给阿贝并一把夺过老栓手中那把乌黑匕首冲上前去便要一刀刺破那冰雕心脏,然而就在段清抬手之际只见沈雨从掌心释出一条水鞭一把将那匕首夺过并挣扎着说道:“清儿,不能杀他,若是这冰心一破,你父亲也同样会神形俱灭。”话刚落音只见段国荣怒目圆睁并张开冰□□出三根冰针直扎向沈雨,沈雨由于被银矛钉住无法躲避便只能任由其中两根冰针将她双眼刺瞎,而另一根针则正扎向她脖颈处将她咽喉刺穿,沈雨遭此一劫便已是再无回天之力,只见从她眼眶内流出两道血泪,随即便再无声息就此香消玉殒了。 段清眼见母亲几经波折才得以重返人间没想到却落得如此下场,于是怒火中烧当即高举那乌黑匕首大喝一声:“我要你的命!”说罢便挥动匕首朝着那冰心勐力连刺数刀直将那冰心刺的千疮百孔散落在地化为一滩冰水。 在那冰心碎裂后段国荣身上的冰霜随即渐渐褪去,而与他冻在一起的基哥等人也一併化开。虽说段国荣此刻已是神形涣散然而意识却依然清晰,段国荣抬眼看到妻子竟死的如此悽惨于是便用尽最后一口真气将她揽入怀内并将那银矛抽出丢开一旁轻抚着她的脸说道:“沈雨,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话刚落音只见四周忽然天崩地裂冰碎雪融,这一望无际的白雪冰川眨眼间便又化成了那一片波涛汹涌的汪洋大海。 只见段国荣强忍伤痛对段清说道:“好好照顾灵儿。”随后便紧紧抱住沈雨化为一块灵石往大海深处沉去,而那根银矛连同那金龙化成的无数金银珠宝则也都随着二人一起葬进了这茫茫大海之中。 此时只见海面上已是狂风四起波涛汹涌,一阵阵巨浪夹杂着大块冰晶不断来回沖刷直将那木船也拍成几截沉入海中,而众人幸得有那水具护身这才勉强撑住没有被那木船所沉时造成的漩涡卷进深海。然而由于风浪实在太大再加上海面上四处飘满了尖利的碎冰,老栓在挣扎了许久之后终于还是被一块坚冰击中头部就此昏迷过去。 老栓从昏迷中醒来只见自己正躺在那花岛岸边的沙滩上,而基哥正将段灵抱在怀内与王忠以及狮子三人一脸关切的看着他。老栓起身环顾四周并不见阿贝以及段清踪影便向基哥询问二人的去向。只听基哥缓缓说道:“当时我看到你被坚冰击中昏迷后便赶忙与狮子一起游上前去将你托住,然而阿贝她由于抱着这孩子无法抵挡那惊涛骇浪便被水流往下吸去,段清那丫头见了便奋不顾身往海底游去意图搭救阿贝,忠哥他见势不妙便也赶忙随段清一起游往深水处救人,然而由于那水流实在太急再加上有那些碎冰阻挡,所以最后就只救回这孩子一人,段清与阿贝则坠入深海再不见踪影,我们三个拼死挣扎才终于将你与这孩子救回岸上,你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人各有命生死在天,你可千万要想开些。”老栓在听基哥说完这些后也并未答话,便只是愣愣的坐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第43页 老栓就这样呆呆的坐着,一边眺望着那如梦如幻的海景一边听着那厚重的浪潮声,老栓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才发现段清送给自己的那串手鍊也在不经意间已经被浪花捲走坠入深海消失不见了。 老栓与王忠、基哥以及狮子四人在这花岛之上用了四个月的时间建造出了一条坚实的木船。起航这天,基哥向老栓问道:“我们要先去冰窑港内找孙法然后随他一起去找他那头宝驴,你可要随我们一同前往?”老栓本打算此事完结之后要随大伙一起去找韩贞为夏宁报仇,然而此时的老栓却早已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心中所想的便只是好好将段灵这孩子带大将她抚养成人。 只见老栓沉思片刻随即张口缓缓说道:“你们就顺道送我回加墨岛吧。”基哥听后也不再多说便只是从怀内掏出那盏金光闪闪的沙漏把玩了一阵,随即对站在一旁对狮子说道:“那么多的宝贝就这么沉了,真是让我心疼阿!”此时只听王忠说道:“好歹还有这么个安慰奖,你就知足吧。”基哥听了只是苦笑一声并将沙漏收起,随即便与众人一同扬帆起航往加墨岛方向驶去。 光阴荏苒,转眼已是十年过去。 这一天,陆番镇上来了一位新任镇长,镇上的居民对这位新镇长并没有太多了解,只知道他姓莫,并有传言说他早年间曾是个渔夫。莫镇长膝下育有一女,此女天资聪颖相貌俊秀,是莫镇长的掌上明珠。莫镇长自上任后不仅加强陆番镇内建设,更是大力帮助周边海域的村落共同发展。由于莫镇长为人善良正直办事又颇为公道,所以自然是受到百姓拥戴广受好评。而陆番镇附近一座叫做加墨岛的岛屿在经过莫镇长一番建设后也已是变成了一处设施齐全服务周到的中转站,专供一些跑长途的船只临休整备之用。 这天中午,莫镇长在加墨岛上将公事处理完后看天色还早,于是便独自一人沿着岛屿周边散步。到了傍晚时分莫镇长来到港口准备起航回陆番镇时忽觉腹中甚是飢饿,于是便叫船夫稍等,自己则就近找了一家叫做“拴客来”的小餐馆叫了碗蛋浇面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正当莫镇长酒足饭饱正要离去之时,忽见在离他身前不远处有一名女子正在与那桌上的客人争吵,只听那客人叫到:“你这老闆娘也未免太过黑心,明明分量不够,却还想收高价钱?”那女子听后便高声嚷道:“我这鱼这么大条会没有一百斤?你自己把它端出去称称,若是缺一两我赔你一筐!”莫镇长听了便起身上前仔细望去,只见那女子面容清秀,一头散乱的黑髮很随意的扎着,一弯倩眉之下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正狠狠盯着那桌上的客人,在她的左臂上戴着一串精雕细琢模样秀气的手鍊,而镶在那手鍊上的红黄蓝三颗亮晶晶的石块则在这落日余晖的照耀下正发出耀眼的光芒。(全书完) 巨浪,捲起千堆雪,日夕问世间可有情永在,冷暖岁月里几串旧爱未忘,谁会令旧梦重现故人復在。 巨浪,翻起多少爱,段段乐与哀总叫人意外,哪个错或对天也未会仲裁,才发现命运原是没法躲开。 爱几深,怨几深,韶华去了未再来,哭千声哭不回现在。 爱几多,怨几多,柔情壮志逝去时,滔滔的感触去又来。 出自《大时代----岁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