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异世界》 第1页 [悬疑惊悚] 《另一个异世界》作者:石建威【完结】 文案 是一部中篇恐怖惊悚小说,本来是叫《异世界》,在别的地方发过,但因为和其他作品重名所以改了,其实小说重名很正常,就像是人名,你可以叫“张三”他也可以叫,但并不是一个人,小说也一样,而且同名的人很多会有不同的性格,所以同名小说的内容也不会是一样的。 零至二章 更新时间2013-1-4 10:58:33 字数:2663 零、引子 “人类一思索,上帝就发笑。因为人们愈思索,真理离他越远。因为人们从来就跟他想像中的自己不一样。思考从来就不是阻碍自己进步的原因。思考的目的在找出自身的弱点并实践改。想太多而不做,或是不想而假装接受,这才是上帝发笑的原因,因为这种思考,叫做自己骗自己。”——卡兰昆德拉 一、进入 人生活工作在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为了活着,为了活的舒服。但这单纯的目的有时候会让人有所遐想,就会造梦,梦在大多数时候是可以找到与现实的差别的,但有时候人会分不清梦与现实,甚至可能他们的分界点是那么明显。当然会在某个时候现实比梦境更加扑朔迷离。 眼前的景象是难以置信的,什么时候墙、天花板都变得锈迹斑斑,地上有一摊模煳不清的东西,因为手机的光太暗。蹲下去看,我吐了出来,是人的内脏,在一滩污物中。而四肢还摆在四周。虽然我是学医的,见惯了那些被福马林泡的发涨的标本,但我还是很难接受这景象。 在医院工作是很辛苦的,干了整整六年,很少有节假日都休息的,特别是夜班,值班绝对是一种煎熬。不过平时的工作枯燥却也不是那么无聊,因为一起上班的人多,还总是有新的实习生,也就每每是聊着天把班上了。 我在检验科,是辅助科室,医院是很重视检验科建设的,无论机器还是工作环境都堪称一流,房间是最明亮,仪器是最新,但工作也是最忙的。也就是每每有什么病人无论大病小病都要验了血才会有医生给诊治,所以夜班绝对是不会消停的。夜班是两个人值,今夜又是大雨,想必人不会太多,不是什么要了命得病还是不会出门来看病的,我俩也就商量好,一人前半夜一人后半夜,大概凌晨2点了,活也渐渐松下来了。我对林雨说你先值,后半夜叫我,我先休息去了。 林雨和我都是检验科为数不多的小伙子,要知道医疗这行业男女比例是严重失衡的,究其原因是医科学校的男女比例就奠定了。科里除了我和林雨还有两个男同志,一个是主任一个是王常有,林雨比我晚进医院小我两岁,而王常有比我大十几岁,四十多了,所以平时就叫王老师,主任是都快六十的人了。科里其他十几个人都是女性了。也就基于以上原因夜班就是我俩上的最勤,关系也就我俩最好。 回到休息室有一张上下铺是供休息用的。不知道哪来的困意一下席捲了全身。我倒头栽入下铺床上。昏昏沉沉的就睡去了。 好像是一个噩梦把我惊醒,却又记不得内容,只觉一个激灵,睁开眼,却又迟疑了一下,眼前还是一片黑暗。难道是停电了,按说医院停电会立刻自主发电的,要不正有手术还不把病人撂在手术台上。又想可能是刚刚停电还没切过备用电源呢,拿起手机按亮想看看时间,发现手机显示的是凌晨2:12,疑惑了下,我躺下时就是这个时间,感觉睡了很久怎么还是这个时间,第一反应就是手机坏了。我坐起来,大喊了两声“林雨,停电了吗?”,可是没人回答,四周出奇的静,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我的心跳声,唿吸声,也感到心跳和唿吸开始急促了。 我抱怨着怎么这么半天备用电源没有搞好,后勤都是干什么吃的。因为不经常停电,发电机长时间没用已经坏了? 想想等不是办法,拿着手机,打开电筒这一功能,看了看电量是满的,我站了起来用手机往四面照去。这时我只能感到骇然,周围的一切都变了,虽然还是一样的布局,但墙,天花板都变得锈迹斑斑。我快速走到生化室(夜班值班的地方)。地上那一摊模煳不清的东西,那些内脏,是按人体的部位摆好的,从大脑眼睛一直到心脏,肝肾肠都是摆好的,只不过除了四肢,其他都没有骨骼和皮肤罢了。但这让我全身发麻,快要瘫倒,甚至随时都会让裤子湿透。这时我感到旁边有光闪过,因为检验科都是落地的大玻璃,所以走廊里的动静是可以看见的,我转头看向落地玻璃,离得有些远,但还是瞄到一个人影从走廊里闪过。 二、接受 本来心里就一团乱麻了,这时更是掌心冒着冷汗,捏紧拳头;自己也不断喃喃道“这不是真的,这是梦,这不是真的,这是梦”。愣了许久,突然想到影视剧中的桥段都会掐自己一下,证明梦与现实。可是我的全身都木了,没有瘫倒可能是因为平时爱看恐怖片,心理承受好。更别说动一动手了,连小指都不能颤一下。这叫鬼压身?我开始胡乱的想着。并试着大口的吸着气,慢慢身体开始能动了,似乎我的意识已经接受了这环境。我慢慢抬起手掐自己,如果是梦就快点醒吧,这太真实了。 手已经掐在大腿上了,起初确实没感到痛,我还在庆幸这确实是梦。但可能是麻木的身体还没完全甦醒。随着一点点的加力,痛楚开始一点点汇聚给了大脑,我还不肯放手,因为我真的不愿承认这是现实。用尽我全身的力气,身体都已扭曲,那一阵阵巨痛终于使我不得不承认这是真的,这一切。 第2页 起初麻木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了,就在那摊内脏的不远处,我的神经再也绷不住了。我开始哭泣,并不像一个男人那样,心里到了极限了。 就这样哭了不知道多久,因为没有可以看时间的东西,所以不能估计是长是短。但心情已经平復了。至少稍微接受了现实。我站起来思考自己的处境,想先拿出手机虽然看不了时间,或许能打出去电话,但是一看我就失望了,没有信号,没有网络。还是决定不能待在这里,刚才窗外有人影晃过应该是还有其他人。我又转眼看了一下那边的落地玻璃。会不会是刚才看错了,因为拿着手机这么远,有可能是自己的倒影?还是走过去看看吧。 刚要迈步却听见后面仪器传来了“吱”的一声。我立马转身,心想仪器还在启动中?因为仪器是很贵重的所以都是配有ups电源的。但是又转念一想不对,刚才可是出奇的静,仪器要是开着会有很大噪音的。还是过去确认一下。 用手机照着仪器,发现仪器变了,外壳污浊不堪,而里面的机械臂就如一把把锈死的铁块,下面的针都已经没了,标本池里尽然是粘稠的红色液体,或者说液体有些牵强,应该是胶东状,我们做生化检验时的血是不加抗凝剂的,如果不及时离心出血清就会成为这样,但这里的量足有一脸盆,把我们一天做的血都倒进来量才差不多,也是因为职业敏感想到了血,但说这是别的什么我也一时想不出。胶东的上面好像还漂浮着什么,我用手机一照,倒吸一口冷气,是林雨的工作牌,这是怎么回事,我拿起旁边处理标本时用的镊子,夹起了这个工作牌,工作牌上被那红色液体沁的看不清照片,但名字是依稀可见的。因为粘满了那红色粘稠的液体,所以没捏稳,牌子掉在了地下,背面朝上,我发现背面尽然用记号笔写着“嫉妒”。记号笔是我们常用的给标本编号的工具,它写的字擦不掉又清楚,所以即使有污物那两个字还是清晰可辨的。但这是林雨什么时候写的呢?仔细看字迹有些像我自己的,我疑惑了。林雨模仿我的字迹写的?我没写过,一定是他无聊时写上的吧?正在想着,这时又传来了“吱、吱”的声音,接着有悉索声,原来是从仪器的下面传来。我俯下身子去看。 三至四章 更新时间2013-1-4 11:36:55 字数:2887 三、虫 我用手机的光去照,发现仪器下面有个洞正有什么钻出来。是像蛆一样的虫有小指大,而且拖着一条尾巴,圆锥型的尾巴,像老鼠的尾巴。我脑子炸开了似的,嗡嗡的响,本来就最怕虫子,在影视剧里一出现密密麻麻的虫子,我就会头皮发麻。这源源不断的虫子就在我眼前出现了。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发现虫子从仪器下面蠕动着爬了出来。我转身就往落地玻璃处跑,只听得慢慢身后就如潮水的声音,因为在黑暗中,手机的光只能照前面一点点的区域,我根本不知道后面的情况。也就几步跑到了落地玻璃处,因为这是平时护士採血处,在落地玻璃中间处有一个大理石台子。我一跃而上,也顾不得这台子是否能承受我的体重了。 用手机往地下照并没有虫子跟来,难道是幻觉,再往前照一点却发现虫子到了那摊尸体处便停了下来,只是把尸体覆盖住,这时的我只是在台子上一动不敢动的照着那边的情况,只发现虫子源源不断的从黑暗中聚拢覆盖过那尸体,就如同盖了一层厚厚的被,我这时一个奇怪的想法,这被子肯定是黑心棉的。 虫子还不断的涌出,很快一层覆盖了另一层,但是却不见那“被子”变厚,奇怪下面的虫子哪里去了。当然就是再好奇我也不会过去的。心里打定一个主意,我要出去,从这里出去,从医院出去。科室有两个门,一个就是从休息室的走廊出去,另一个是在仪器后面的屋子出去。不管选哪个都得再经过那虫堆,这可如何是好,投硬币?还是别干蠢事了。这是採血的窗口,有一面是由不大的两扇组成的推拉窗,只要把两扇玻璃敲掉倒可以钻出去。这时我才回头,本想没有工具就用白大褂包着拳头一试,这可是我早想试试的事,却发现后面的窗户跟本不是玻璃的是一些锈烂的铁丝网,只有整面的落地窗还是玻璃的,锈黄的玻璃,要是把整面落地窗砸烂可是很危险的工作,还好铁丝网上面有许多裂纹。刚才在远处确实昏暗也看不清楚。现在想想这里并不是我一直上班的那个地方,只是空间结构一样的另一个地方罢了。 也好那铁丝网都锈烂了,我只是轻轻掰了掰就都掰下来了。我再回头照了照刚才那尸体处,虫子还是在不断的涌出来,似乎是没有什么变化。我又像四周照了去却也没有什么发现。 这时又感到背后有一阵凉意,似乎有风颳过。心想不会吧,这里是室内,检验科整个都是建在室内的,没有与外界相通,难道是从中央空调的通风道吹来的风,我转身朝走廊上的屋顶照了照,屋顶已没了集成吊顶,只是一些框架连着一些灯,以及那些通风口,像是临时建筑的房顶,但又骯脏的如下水道。我翻下窗子,走到一个通风口下面,像上照去,但手机的光太短,并没穿透顶上的黑暗。这时什么东西滴到了我的脸上黏黏的,我下意识的用手一捏,感到粘液顺着手指散开。我拿下来用手机一照是那个拖着尾巴的蛆,这个要小一些,也有笔帽大小,却已经被我捏烂,而他身体中涌出的尽然是暗红色的粘液,已润满我的右手,我惊叫一声把它甩开。退了好几步,镇定了一下,我将手在白大褂的下摆上擦了擦。这是平时洗手时养成的习惯,用白大褂屁股后面的下摆处擦手。现在顾不了许多了,先把手上这噁心的黏液抹去才是首要的。 第3页 既然已经从科里出来了,我得赶快出医院才行,这是我的第一印象,检验科所在的值班处在门诊的二楼,门诊楼是一个中间大厅直通天井,四周每层楼走廊围绕大厅的一个结构。有12层,4到10层是门诊,1层是挂号、药房和急诊科,2层就是我们、3层是b超、放射和病理一些的,11层是会议室、12层是机房。地下还有一层停车场。 我想赶快出医院大门就向围绕大厅的走廊边上的电梯走去。因为漆黑开始并没发现大厅中间的东西,但在走近的过程中一副骇人的景象慢慢映入我眼帘。 四、树 因为手机的光不是很清楚,在稍远的地方只能模煳看见一个巨大的影子,但我并不想去知道那是什么,因为现在的处境让我已经完全可以接受任何事实了。我只想着快些离去,找到电梯,医院的电梯是独立供电的如果停电会切到自备电源,要不停电时有个急诊病人还不死在电梯里。所以我想即使停电了也应该可以走电梯逃离这鬼地方。 事与愿违的是电梯并不能用,那箱式电梯却变为一个铁笼似的,里面似乎还挂着一些像刑具的东西,并不能看清,因为电梯外面那层铁笼子被类似藤蔓又或是树的根须样的东西包的紧紧的,只有一些孔隙可以窥探里面的情形。看来不得不走围绕大厅走廊边上的楼梯了。这样我就更靠近那个大厅了,那个黑影也就更巨大了,似乎压迫的我不能唿吸。 直到跟前我才看出这是个什么,根据我的生活阅歷的积累认为这应该是棵树,一颗巨大的树,我站在走廊边上往一楼大厅看去,树是从一楼大厅的中间长出来的,往上照,因为光走不远所以并不知道树冠延生到哪,猜测大概到天井的玻璃天窗顶吧,也或者一直长出去了。只有到了外面才能看见全貌吧。这样愣了愣神。也因为这棵树太大了,大厅有200多平米的面积,这棵树的树干从中间地上升出就应该占了100多平米的感觉。我站在二楼从一楼到二楼还高一点都是没有枝丫升出来的,三楼开始有一些枝丫,枝丫上却没有叶子,难道是一棵枯树?越往上枝丫就越茂密了,那些茂密的地方都挂着什么果实似的,密密麻麻。到底是什么果实,就不是手机光线可达的了。看来包着电梯的就应该是这树的根须。我也想不了那么多,要赶紧下楼梯。 楼梯间里却不是完全昏暗的,那个安全出口的应急灯闪着白光,让我很诧异,这真的是停电,所以应急灯自动启动了吗?不过有光总比抹黑好,我拿起手机想关了电筒功能,省点电,还不知道有多远的黑暗要去走。但看了看,却发现手机的电还是满格。要知道这智慧型手机电量耗得很快,我都是每天一充的。难道是没有能确定时间的装置,我的感觉偏差了吗,以为过了很久,其实只有几分钟左右。但是今天夜班,上班期间也没特意充电,怎么电就会是满的。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不知道时间很麻烦,但是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让人心里没底。手机时间停了但是秒表功能应该还有,我就拿它作一个计时器。想到的同时手就打开了手机的功能菜单,计时点开,看着数字开始跳动,我心里总算踏实了一点。关了电筒功能和屏幕只留着计时功能,这时手机就不亮了。但我没把手机揣到口袋里,还是紧紧握在手里,感觉那就是我关键时刻的救命稻草。 走进楼梯间发现到墙上天花板上都是像触手般的树的根须,刚才在电梯口没有好的光线没仔细看那根须,这里倒是瞧得真。那根须的皮都皱皱巴巴堆垒到一起,看起来没有什么水分的样子。像是古树的皮,不过树皮颜色看不出来,因为应急灯光是惨白的所以看起来什么东西都泛着白光。 我脚步没停的下着楼梯,怕崴了脚所以尽量避开地上的根须,可是太急还是踩上了什么,我还没来的及反应就是一个趔趄,却感到脚底东西抽动了一下,难道是什么活物,或者是刚才那种虫子?心里一下毛了,站在当处一动不敢动。定了定心神,慢慢低下头去看脚下,发现脚下有一滩泛红的液体有点粘稠,因为穿的是运动鞋,鞋底很厚所以没感到脚下有这粘稠的液体。我蹲了下来,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因为干这一行天天和血接触所以我很快确定这是血,虽然在惨白的光线下不是很好辨认,但仔细看可以看出这血的暗红色,而且是新鲜的没有凝固呢,这肯定不是之前就有的血迹,而是我刚把什么踩烂流出的血。我转头往刚才脚下那东西抽动回去的方向一看,不由得一惊。怎么会,这难道说是活的? 五至六章 更新时间2013-1-10 10:02:31 字数:2704 五、大厅 就在我蹲下位置身侧的墙边是一个正在抽动的东西,仔细观瞧,竟然是树的根须。尖部被我踩过。可能是刚才心急,下脚太用力,尖部被我踩烂了,还在冒着如血一般的液体。而根须像是静脉,从我脚下一直到墙边不到一米的距离拖出一条血迹。我想如果这么粗的静脉流出脚下这一滩血也是说得过去的。可是这是树,是植物啊,就是再多汁的树木一斧头砍下去也不会这样流汁液的,更别说是血。 原来看网上有介绍过有两种植物是会流出像血一样的汁液,一个是麒麟血藤,但它是藤本植物,只是会像蛇一样的缠绕在其他植物上,这肯定不是;还有一种叫龙血树,但一般的龙血树也就是常绿小灌木,不会太大。据报导好像最大的龙血树有8000年树龄,树高才18米,主干直径近5米。可眼前刚这根须都这么粗壮,各个都有碗口大小。外面的主干刚才更是没法确定高度。而且流血只是一方面,那树枝方才分明是动了,绝对不是错觉,这就说明这树是活的。 第4页 不容多想得赶快离开这里,不知道这活的树会不会主动攻击人,我还是尽量不要再踩到树的根须为好。这一下我就谨慎了许多,每下一脚我都要小心观察,以免会再踩到那树根。不多一时我已经顺着楼梯下来了。前面就是楼梯间通往大厅的门了,对我来说这可能就是我可以逃出升天的第一个关卡。我又按亮手机,先对着门外照了照,确定了四周确实是没有什么危险,然后深吸两口气,小心翼翼的走出了门。出人意料的是地上并没有像楼梯间那样的根须,只有不远处大厅中间那一直向上的树的主干。我拿出手机看了看计时,才过了3多分钟,这就如平时我去健身房锻鍊,在跑步机上总觉得有半小时了,一看表十分钟不到一样的感觉。 我想到楼梯间那些会动的根须,就放弃了去树的跟前仔细看的想法,还是赶紧出去才是上策。我快步绕过大树走向正门,可是到了大门口我却发现大门的拉手上缠着数圈巨大的链锁,本来是玻璃的自动感应门却变成了密集又很粗的还起了皮的钢筋组成的牢笼门,那起了皮的钢筋条显现出暗红色,倒像是长期在水中泡过的。 我不甘心,用手去扯了扯那链锁,链锁的链看起来是直径20公分的钢条湾成的链扣,比想像中重多了,扯动两下却纹丝不动。我又去掰了掰牢笼门的钢筋,那是直径至少22公分以上的粗钢筋,更是白费力气。我又向正门边上的侧门照了照,希望会有不同的结果,可是两边的情形却如出一辙,我顿时有了关在笼里的小鸟的感觉。 我用手机向外照了照,幻想如果有人经过就能帮到我了,可没想到的是外面尽然是迷雾,不知道何时外面雨停了,拉起了大雾。雾大的能见度不足一米,这么大的雾还是夜里手机的光跟本穿不透。也就是外面的情况是完全不知道的,我与世隔绝了! 冷静下来,想雾是因为空气中含水量饱和,又冷却形成的细微的水滴悬浮于空中,刚才的大雨似乎是很符合这些条件,形成雾也就说得通。但是这么大的雾很罕见,而且医院是在市区,门前是一条主干道就算是深夜路灯也是通明的,时而有车穿行。可现在四周静的出奇,难道是大雾的原因,使得路灯还是车辆的雾灯,完全是看不见的。还有可能就是没有车会出来行驶?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又涌上心头。我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叫,可以说这是突然发作的一种癔病,我好像又绷不住了。 叫的是什么倒也记不清了,也就是大概“有人吗?救救我!我要回家!”之类的吧,可是突然我听身后传来一声“谁在那里?” 六、搜索 这声音短促,戛然而止,差点让我窒息,也让我回了神。冷静下来意识到果然有人,难道在科里看到的影子就是这个人吗?这诡异的地方有人对我来说就像是黑暗中有了一盏灯。我必须要赶快找到他才好一起商量对策,两个人的脑子总会比一个人强吧。 我迅速转过身子扫视四周,但是出乎意料竟然没有人,因为声音突然没有辨出方位,可是却无比的清晰,不像是错觉。我又大喊了两句“有人吗?”整个大厅又恢復了之前的死寂。 我不甘心,围着树我边走边喊,希望有人能回答我。大厅的两边分别是药房和收费室,我先在药房这边,药房变得想一个很大的监狱,都是由铁条组成的笼般的墙封锁着。里面有很多药柜,诡异异常。药房的门是开着的,我思想斗争了半天进不进去,真怕那些破烂不堪的药柜里跳出什么东西。我先对里面喊了两声,没有动静,刚要转声,听到轻微的“刺啦”声,似乎是什么扯烂的声音,因为药房是要值夜班的,所以我天真的认为应该是有人,可能就是刚才问话的人。但为什么没再回答我,我是完全没考虑的。我慢慢走进去,用手机四处照着,希望会有好的结果。直到最后一排柜子后面我愣住了,柜子后面是墙,情况和楼梯间一样,满墙的树的根须,墙边地上也有一些根须,而靠近墙边的几根根须正缠绕着一个人。是的,我确定是一个人,不过那已经成了干尸了,而那“刺啦”声就是根须在尸体身上慢慢蠕动扯破衣服的声音,干尸下面有一些血迹。难道这是值班的工作人员,又想到前面踩烂的树根流出的血,难道这树在吸血,那干尸就是被树吸干了身体的所有体液?我一阵噁心,差点吐出来。站定了一下,赶快用手机照了照我的四周,深怕会有根须将我也缠住。确定没有。我就背着身子,用光照着根须的方向,怕那些根须会突然袭击,然后踉跄的原路退了回去。 出了药房我深唿吸了一会,把气喘匀了,心跳才下来了。想到刚才的情景依然是头皮发麻,我要赶紧逃出这鬼地方。 我看了看手机的计时,已经用了四十多分钟了,我又转向另一边,那一边是挂号收费室,收费室的玻璃窗户也变得和牢笼似的,从外边往里看,骯脏的地面上好像撒满了类似钱一样的纸片,我倒没心去在乎这个,现在的我是高度紧张的,就是心再宽的人也不会没心没肺的去捡那疑是钱的纸片吧。我心有余悸的往墙上照了照发现没有根须。我想因为收费室不是在楼的最边上吧,在他的后面还有急诊科,那根须在的地方都是楼的边缘墙,电梯间、楼梯间、药房的墙外测也是户外。难道说是这树的根须把这楼包起来了?但是大门处没有那些根须啊?太多疑问,我也就不去想了,继续查看收费室。收费室不大一眼就尽收眼底了,一切显得那么骯脏,和平时井井有条的收费室真是格格不入。 第5页 看来必须继续深入了,收费室的后面是急诊科,急诊科那里有急诊专用的出入口,是为急诊病人准备的,夜班那扇门一般都是开着的以方便病人。这可是一楼走出这里的最后希望了。急诊科夜班一般是三个人值,一个主班医生,一个副班医生和一个大夜班的护士,一般副班医生是可以睡觉的,只有要出诊才会跟车出去,刚才那么大的雨大概没有出诊吧?不知道人都在不在。想到这里我就又叫了两声“有人吗?”依旧是没人回答,我想可能他们也被那颗树害了吧,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发现急诊科医生值班室门上的小窗子亮了,值班室本来是木门和玻璃窗,可现在变成了一个有着不大的但挺高的囚笼窗的生了锈的铁门。那囚窗里透出一圈淡淡的光晕,我一愣,想到我需要进去看看。 七至八章 更新时间2013-1-10 10:03:16 字数:3189 七、第一个同伴 门并没锁,但是是铁门。也因为是那种很有沧桑感锈色铺满了的铁门,我用了很大力气才推动。随着门缓缓的打开,门轴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这无比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是那么刺耳。 我并没把门全部推开,因为还有余悸,所以先推开了一条可以供我通过的缝隙,然后躲在门后只是将手机先伸进去,再将头探出一点,像光晕发出的地方看去。那光晕是从门对面的墙边照过来的,不出所料的是那边的墙也是布满了树的根须。而那光照这我这边,我也照向它那边。因为太黑不是很清楚,只是看到光的后面是一团似人形的黑影,我差点停止了唿吸,我觉得是不是这也向药房一样,值班医生被树给吸干了?我不敢喘大气,几欲缩回头去,但又好奇为什么那里有光,所以就这样僵住了。可突然那光晕晃了晃,我真的窒息了几秒,但回过神来我想到那一定是一个人。我大叫了一声“是谁?”那边没有回答只是看见光晕晃得频率更高了。一定是个人,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不能发出声音。 我抑制不住激动,这么长时间终于有一个活人了,我挤进门向前走了两步,这下我看清楚了,是急诊科的许医生,他侧躺在地上被一根茶杯粗细的根缠着,最匪夷所思的是那个根须的尖部整个伸进了许医生的口里,怪不得他说不了话,甚至连哼唧都不行。难道那根是这么吸血的?但没有见地上有血迹。那光晕是他右手拿的手机从缠绕的根须的空档处伸出来对向我的,看来是听见我的声音为了能让我注意这里。 可是怎么救他呢?我赤手去,不可能,谁知道那根会不会袭击我,需要一个工具。这时我想到了门口走廊里的消防斧头。消防斧头应该在墙上消防栓的柜子里,但是这里的结构全变了,可以说这对于原来的医院就完全是另一个世界,不知道斧头还在不在那里。边想我就边倒退着挤出门,深怕转身会被袭击。值得庆幸的是墙上的消防栓柜子还在,虽然呈现出破败腐锈的样子,但斧头也完好的挂在里面,而且外面的玻璃早就碎了,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拿出斧头来。 斧头还是很重的,攥在手里沉甸甸的,如果作为防身武器是不错,就是太重拿着很费体力。想来起先一路虽然诡异可是没有什么危险,所以开始我认为这个地方只是让人不舒服,毛骨悚然的,现在看来不然,还是有生命危险的,这斧子在后面的路程一定要随手拿着。 我又挤进门,慢慢挪着向许医生靠近,步子只敢拖着走,就怕突然有侧面袭击。还好似乎旁边的根须对我没什么兴趣或者没什么战意。这样看和普通的树根倒也没什么差别。挪到了许医生的脚边,这时看清了,许医生一脸惊恐的神情,眼神带出深深的恐惧和祈求,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感到是一丝凉意。这眼神有点瘆人,我不知觉得就脱口说出:“别盯我了,我都毛了,我这就救你”。我看好了许医生脚下缠着他那根的部位,把手机放到旁边照着,定了定神,举起斧头瞬间砍下去,只感觉不是像普通树木砍上去那么硬,接触树皮时有一点韧劲,然后就像坎到了胶皮管,破了皮就是柔软不吃劲的感觉,剎时有液体喷了出来,喷了我满脸,还黏煳煳的,带着血腥味,呛得我无法唿吸,自然的闭上了眼睛。一阵腥风血雨过后我才敢睁开眼睛,这时我赶快拿起手机用袖子擦去屏幕上的污物去照,看看情况。只见那根须已经被我砍断,断了的后部分竟然缓慢的蹭着地缩向墙边,还拖出了长长的血印;但并不流血了,可能这植物内部都是分段的你砍断的部分的内部液体流完不会影响其他部分。再去看许医生,他身上的树根竟然枯萎了,皱缩了起来绕在他身上已经松垮垮的了。身上也满是污血。他双手撑着地,手机在他的右手下压着,嘴里的树根也已经吐出来,他面朝下在不停地大口吐着。我不容分说拉起他喊道“先到安全的地方再吐。”半拉半拽的将他拖到了门边。 他好像也回过了神停止了吐,只是不转睛的看着我,似乎要哭。我还扯着他的衣服说有什么委屈出这房间再说。 八、许医生 可能是人在特殊的环境中会改变,是一种适应环境的改变。人必然是有无限潜力的动物,至少之前我是不信的;因为我的经歷太平淡没有一点波澜,可救许医生,我竟然能毫不犹豫,如果没来到这个环境,或者称之为这个世界,我可能遇见这样的怪物会避之而不及,并默默地开脱自己不是不敢而是不能无谓牺牲。 第6页 我们在那间屋子外边对面的墙边坐了下来,这之前是我看过的没有那种树根的地方。这时他也平静了下来,看着我问道“石医生你怎么也在这里”?我心想他娘的我费尽心力冒着危险救你,你不先感谢我,问这么个问题,怎么回答。虽然我和许医生年龄差不多大,但平时我和许医生不是很熟,只是互相知道姓名罢了,因为医院也有千十来号人,我实在不是那种擅长交际的,所以临床的大夫也只熟识一二而已。我告诉他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就在这里,还告诉了我在之前的所见。“还是你说说具体怎么回事,那些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会被袭击的?”我问道。他也大体的说了经过。 他是二线班副班,因为外面下大雨,到没有需要120出车的急诊,凌晨2点多他就安心的在值班室睡了,醒来时和我一样抹黑,也怀疑停电,找到手机一照,同样吃了一惊。同时还发现值班室的一面墙上就爬满了那些树根,在没有我叙述之前的见闻的情况下他也是认为那些是一些藤蔓。他好奇的走过去,先仔细看了看,只觉得突然脚下一紧,有什么把他拖倒,因为突然,电光火石一般,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已经摔倒在地。刚要张嘴求救就有东西往他嘴里伸,那东西还没进去多少,他用力闭上了嘴,只感到嘴里一咸,血腥味。同时脸上也喷上了液体湿漉漉的,他认为这一定是血。那东西还顶着他的牙想往里钻,这时他可不敢张嘴了,嘴里咬断的一节就只好硬是咽下去了。同时他感到身体也被缠了个结实,他之前还没搞清楚状况,加上那些血腥味以为是蛇。这树根就这么捆着他把他缓慢地拖到了墙边,也就没有进一步动作。直到听到我的哭喊声,不自主大声问道“谁在那里” ?就只一声,那根趁虚而入扎入了许医生的哽嗓咽喉,插得极深,搞得许医生几欲呕吐,但堵得也十分严密完全吐不出来。他只有期盼有人来救了。 因为这里静的出奇,所以我去搜索收费处的脚步声被许医生听到,还好他倒下时手机还紧紧握在手里,也还是一按就亮。正好他被捆的墙面对门,而他也面对门,他就奋力把光打向门上的窗子,功夫不负有心人,之后就是我们共同经歷的那一部分了。 听到这我想起手机,就问他的手机还能看时间吗。他拿了起来,前面他根本没机会在意这个,现在一看,我不由得不骂娘啊,妈的,竟然也是停留在凌晨2:12。这些诡异的事让我想起我之前一直看的一档节目叫《走进科学》,那里面经常用一些无厘头的结论去解释灵异事件。如果这件事匪夷所思,专家又解释不了,专家就会说是当事人有癔病,一切都是妄想。那时我就是把那节目当笑话看,现在我处在匪夷所思的境界里,要是也是癔病就好了,现在这个世界不会是我妄想出来的吧?那么许医生也是妄想的产物? 我回了回神拿起手机看了看计时,不知道解救和休息各花了多少时间,现在计时总共已经有一个半小时多了。我和许医生商量我们必须出去找救援,但是大门是封锁的,我想看看急诊科门开着没,我们一起行动互相有个照应。他也同意并且要确定一下另一个值班医生和护士都在不在。我们出发,我提着消防斧,他叫了两声另两个值班人的名字,没人回答,我告诉他别白费力气了,我一路叫了,都是死寂的。他说会不会是和他一样处在不能开口的状况。我们一间一间的屋子看,输液室没有人,厕所没有人,可是看到治疗室时他惊呆了,在布满树根的墙边确实有两个人,穿着也是白大褂和护士服但是情形和我在药房时看见的一样,已经被吸干了。他没见过只听我描述了,并没想到是这样,所以他被吓得体若筛糠。之前我已经看过有了一定免疫力,可是这一下出现两个,也不由得一阵噁心。 知道了树根的厉害我俩谁都不敢上前,退出了这间屋子。最后来到急诊科对外的门前不出所料,已变成笼门样的大门被大链锁锁得结实。看来一楼想出去是没戏了。这时许医生说:“地下室,地下停车场有出口,夜班我们随时出车,所以地下停车场的大门是不锁的”。看来这是我们唯一希望了。 九至十章 更新时间2013-1-10 10:08:13 字数:3100 九、楼梯间 决定了从地下室找出路后,我们立马出发。下地下室有三条路,电梯是不能用了,还有就是大厅刚才我下来的那个楼梯间,和急诊科最边上的一个小楼梯间。现在我们离急诊科边上的小楼梯间最近,但是小楼梯间较窄,如果根须密的话保不齐会踩上被袭击,而大厅的楼梯间远,但过去的路是安全的,而且下楼梯时走楼梯中间的部分,只要是小心可以躲开那些树根。不过这都是推测,小楼梯间就再眼前,我俩决定先用手机照照小楼梯间里的情况,再做决定。照了照看,虽然小楼梯间窄,但也并不是像我们那样认为的,根须其实主要还是爬在墙上和天花板上,只有墙边有一些,中间应该还是安全的。 我们都不愿捨近求远,决定就从这下去。因为楼梯窄,我们都不愿碰到墙边的根,所以就一前一后的走,我在前面双手握紧斧头,保持警戒的状态,小楼梯间没有像大楼梯间那样的应急灯,或者可能是应急灯不亮,其实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大楼梯间的应急灯会亮,其他走廊里的应急灯都没有亮,难道那是在指引我的路标。我把手机放在白大褂上面的口袋,屏幕朝外,光可以透出衣服一点,只是变的朦胧了。许医生在我后面紧紧贴着我,把手机伸向前面好帮我俩照亮。 第7页 起初还是很顺利的,但是转过了一个楼梯拐角,发现前面楼梯上的树根变密了,中间也就一脚的距离有空隙,我对许医生言讲道“看来最后这一些台阶还是比较危险,要不我们还是退回去走大厅的楼梯间”?他的脸色煞白,可能是因为之前被根须折磨的已心有余悸,连忙点头答应。这样我们后队变前队转身准备回去,可是许医生却挡在前面不动,我催促到“快走啊” !他转过哭丧的脸,语带恐惧的说后面的路已经被根须占领了,我越过他的身子往来的方向观瞧,发现来路已经铺满了树根了,心想道不好那些根似乎在爬向我们。我转身看下面根也在用很缓慢的速度在爬向中间。我冷静了一下对许医生说:“这些根好像能探测到附近有人,只不过他们在没有抓住人时行动的速度较慢,之前我们下的台阶行动太小心每节台阶都要停下来看看前面的情况,没注意到后面,所以它们慢慢爬满了我们都没发现。这树好像有意识,楼梯间就好像是他们设的陷阱,开始路上没有什么根,但到这它就原形毕露了。看来我们只有冲过去了”。 “沖!”我大喊一声也没法回头顾忌许医生就大步往楼下跑,我是一个一米八七的大个,这一段楼梯用不了几秒就能冲下去。只觉得每一脚都踩到了树根,并且都踩烂了,没崴脚真是万幸,也顾不得看脚下了,几步就跨下了楼梯到了楼梯间的门口。出口这就没根须了,我这才回头去看许医生,许医生竟然趴倒在楼梯脚下。我想他肯定是冲下楼时,摔倒了滚下来的。他的脚被几根树根缠着,树根在向他身上爬,他大喊“快救我!快救我!”我不由分说冲过去一斧头砍断了他脚下的树根,揪着他的白大褂,把他扯到了楼梯间出口外的走廊里才停下,我大口喘着粗气,他也如是,地上是一条长长的血印,应该是那树根的。他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了就开始抱怨“你说跑就跑,我都没准备”。我边喘着也没好气的说“还不是我又救了你一次”。他似乎无言以对只是低头小声的说“这下摔残了我”。我又说“我前面见那树根把好几个人都吸干了,可是对你它们只是缠着不攻击啊”?他没有回答我。我又调侃道“那树不会是你家亲戚吧”?他没回答只是瞪了我一眼,我忽然知道我语失,我们并不是朋友,只是因为逃命这理由才被拴在一起的,我不经大脑的一句话一定会影响这本来就脆弱的关系吧?不过为什么根须不吸他的血我确实很疑惑。 我们就这样沉默了一会,也是养精蓄锐吧。然后我看了看计时,已经快两个小时了。我站起来说“好了,不能休息了,我们该出发找出路了”。他也站起来,看来是同意我的话,但是他没回答,可能是因为刚才的玩笑闹得很僵,但这僵局也没必要打破,毕竟我们只是逃难的临时组合。 我对地下室并不熟,他因为夜班要出车会经常来这里。我让他带路,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们穿过这段走廊来到了地下停车场,也就是一楼大厅的下面。我们拿着手机往停车场一照,一幅骇人的景象又映入眼帘。 十、地下室 其实也想到了那棵树是从地下室生长上去的,但这里的景象可比大厅里愕人的多,整个停车场中间都是由那个树干占据。因为没有像大厅里的天井,只有粗大的一层树干摆在中间,所以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不敢靠近。树脚下的地面翻起,延伸远一点的地方也隆了起来。树干的底部要明显粗于上边,像一个展开的波西米亚裙。 晚上这没有几辆车,就是医院自己的几辆救护车和接待车在停车场停着。树干附近的车已经被顶翻在树脚下,远一点的还好没有遭殃。但那些平时看起来鲜亮的车子现在都锈迹斑斑,如同废铁,不知道能不能开起来。这个世界给我的感觉似乎就是锈迹和破烂。我继续用手机光扫着停车场的各个角落。在树干不远处我竟然看见了一辆崭新的别克,我一愣,不由得怀疑自己的眼睛,怎么会?不是这里的东西都会变得破败?我又仔细看了看发现我没有看错,许医生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轻声的说“那是院长的车”。院长的车?难道院长也困在这个世界?但是这么晚院长来医院干什么,难道他得知了医院的异样来救我们了?我赶紧打消这不靠谱的想法,要说异样这里出现崭新的东西才是最不协调的,而且又是院长的车。无法解释,当然在这世界里一切都无法解释,所以也没必要解释了。 我们还是赶快出去才是上策,既然这样决定了我们就立即开始向停车场的出口移动,移动的很小心,也尽量靠边不去接近那大树,至少欣慰的是地下室的墙壁上并没看见树根,天花板上也没有。出口不是很远,没多久就来到了出口之前的走廊门洞处,我们站在门洞像出口照去,因为是地下停车场所以这走廊是一路倾斜向上的。门洞处本来有个门卫亭和门杆,其实之前一直没用过只是个摆设,门卫亭没有过人执勤,门杆就一直没放下来过。在这世界里这门卫亭简直破烂不堪,那横杆更是折的。我们顺着照上去的手机光往上观瞧,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我靠!”那走廊四周墙壁天花板上爬满了根须,地上也满是,这要过去又是要勐冲了。我又稍走近了门洞一点,极力的往出口门上照,想看看外面。这一看,我就泄了气,那捲帘门是放下来的,不是晚上不锁门吗?许医生这时突然拉了我一下,力量极大,我一下被向后拽的力量拉的后退了几步,还是踉跄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一下没防备,摔得我七荤八素,大吼了一声“你干什么”!许医生指了指我刚站的地方,我看到那已经有根须爬到了,我心里庆幸,但嘴还不服软的说“你说一声就行了嘛”!他没回我这一句另问了一句“现在怎么办”?看来他也看到了门的情况。我还没站起来,就坐在地上沉吟了半晌,突然想到就脱口而出“开车撞出去”!“可是这哪有……”他欲言又止,“对了地下室的休息室是值夜班司机休息的地方,那里有车钥匙,说不定司机也还在。”他兴奋起来了。 第8页 我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我看了看计时大概2小时过20分了,我们立刻又向司机休息室出发。同样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情况,在绕过半个树干后我们看到了休息室的门,也是和急诊科一样的锈红色带有牢窗的铁门。但是那铁门窗里竟然透出白光。 开始我的第一印象是和救许医生时一样,那是求救的手机光线,但是总觉得不对,许医生那时手机光线在外面看只是一个光晕,而这个白光明显要亮的多。我迟疑的停下了脚步,许医生也没敢向前。他问了一句“那是什么?”声音很小不知道是在问我还是自言自语。他这人让人感到也是很神道的那种。我和他商量好都背靠门框边的墙,一人站在门一边,我慢慢推开门,这时两人都屏住唿吸,等待着什么发生。可什么也没发生,就这样我们站在两边好一会,大概都期盼着对方先进去吧。 还是我打破僵局,一下转身侧进了门。那光很亮转身进去正好正对着光源,眼前一片白。我赶紧眯起眼睛移向一边,定了定睛,这才看见那光确实不是手机发出来的。 十一至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3-1-10 10:08:29 字数:3429 十一、休息室 许医生也进来闪到了我这边,他的眼睛同样是适应了一阵才恢復;然后就叫道“是手电!”那光确实是手电发出来的,是那种led强光小手电。我疑惑怎么会有手电,他就开口说道:“这里既是司机的休息室也是后勤保障科值夜班的休息室,这手电肯定是电工用来停电时检查配电箱的”。虽然我同意他的说法,但是他那语带傲气的解释让人不自在;谁也没问他,似乎他要给我显摆他的资格老知道医院的事多。我也就点头附和。 人只有在无可奈何的条件下才能和自己讨厌性格的人搭档吧,大概危险过去就又会感到互相的厌恶。现在是非常时刻,我虽然不喜欢许医生,从救了他就没道过谢,还时常让我感到傲慢刻薄,遇事了却躲在我后面;但还是能忍就忍了,毕竟多一个人出去的机会大。 他迫不及待地上前想取手电,我拉住他“等一下看看四周有没危险”,心想这货真是猪脑子。他回过神,但嘴上不服输的说:“我只是走近去看看四周情况”。 因为led手电的光很亮所以旁边就暗的看不清,我们极力的用手机去照手电的四周,发现手电是放在屋子中间的桌子上朝着门的方向,桌子是铁制的,当然我发现这个世界大多的东西都变成了铁制的,不知道这桌子一开始是什么材料。桌上似乎是一个需要固定在桌子上使用的什么工具,因为不懂工程这一块所以也就不去琢磨了。再远的墙边就照不清楚了,因为地下室的房间比上面房间大得多,又有中间的手电,跟本看不清再远是什么情况。 许医生看了手电附近没有危险,他就慢慢移向手电,我也跟了过去。他拿起手电后,自言自语的说怎么这么粘,我用手机照向他手里的手电,手电上覆盖了一层血污,手电本来的颜色也看不出来了。我推测手电柄之前应该是被大量血液所覆盖,要不血污不会到现在还没凝结成血痂。该不会是那个电工被害了留下的遗物吧,我胡思乱想时许医生用白大褂的下摆擦了擦手电,我俩的白大褂早就染成了暗红色。然后第一时间就照向了屋子的墙边。 不出所料的是墙边确实爬满了树根,地上也有零星一些。沿着墙边扫了一周,并没出现我们觉得会看到的,司机和电工被缠在墙边。但是光扫到了角落看见地上有一滩血污,已经干涸了,一直延伸到墙上,一定是顺着墙流下来的。许医生立即顺着血污往上移动光。地下室是没有吊顶的,而且本身天花板就高。光快移动到天花板处时,我不由得惊了一声“啊” !只看到树根包着一个人形物,而这整坨物体平平的钉在墙上的相仿。“那是人!”许医生叫道,我也看的清楚,说了一声“快去救”,他没有动,我提着斧头就过去了,他在后面说“救什么救,肯定已经死了。”虽然我也认同他的说法但是既然看见了我可不能坐视不理。我走近了些,看清楚了那尸体狰狞的面目,扭曲而被吸干的身体,看来死之前是奋力挣扎了。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会不会我也如此下场,我真的能出去吗?我越来越怀疑。就在我走神的这一瞬间听到许医生大叫“看你脚下,快退回来”,我顾不得看就快速退了几步,然后顺着许医生打的光我看见我刚才站的地方已经有树根在动了,这树根本来给我的印象是移动缓慢,但是怎么我脚下地方一愣神的功夫就爬来了呢。也不容细想,我赶紧退回了屋子中间。 许医生把整个屋子的墙全部照了个遍,连天花板都看了一遍,没有发现第二个人,他疑惑的说:“司机和电工怎么就只有一个人在”。其实这问题我早想到了,我说:“医院突然停电,电工肯定去配电室了,看看是不是配电箱跳闸或者去切备用电,一直没来电我猜他也应该在配电室遇到危险了”。许医生没有回答,但我知道他肯定是贊同我这种假设的。 许医生继续在屋里搜素着,就在挂着人的那个墙转角转过来右手的那一面墙边上是一个上下铺,也就是司机和后勤休息的地方。仅挨着床一边和墙的是一个床头柜子,“就在那里!”许医生喊了起来,“我给你照亮你去拿,钥匙在那床头柜上”。其实我都差点忘了我们是来找车钥匙的,不过这个王八蛋有危险就让我上。我又抓紧了斧头,慢慢的移动到柜子旁边,这面墙上倒不像那面墙那么多根须,一切也很顺利,钥匙就在床头柜上,可能司机是为了方便就直接扔在这里。我重新一只手提着斧头放在身侧,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钥匙握在手里。回来不像过去时那么慢慢移动,我快步就退了回来。他讥讽的说:“不知道你怕什么,我给你看着呢”。我真想抽他两嘴巴。这环境还是忍了。 第9页 这下有了车钥匙我还是有点小兴奋的,他眼里也在泛光,能不能出去就在此举了。 十二、车 其实人的恐惧都是来自于未知,这是作为动物本能对危险的报警,如果已经长时间处在未知中,人的情绪是会改变的,可能恐惧会变愤怒,甚至变为平淡。因为思想会自欺欺人,告诉身体这未知的环境其实就是自身原来所处的环境,只不过看上去有所不同。这种调整就叫适应吧? 我对许医生心里有火,我想他也一样如是,但是很快我就压住了愤怒的情绪。我们必须要出去,而且现在是有很大希望的,车钥匙紧握在我手里,我们迅速的退出了休息室的门。其实休息室旁边就是配电室,转身就可以去证实我的推测。但我看他并没有这个意思。我们俩小心翼翼的在停车场内搜索那一辆车才是这钥匙的主人,因为车子都看起来破旧不堪。不过许医生是认得的,因为那车子是他夜班必坐的出诊工具,他记得车牌。 突然许医生就兴奋的大喊“在那里,xa9412b,就是那辆车。”我顺许医生手电的光柱看过去确实有一辆破败不堪的救护车停在那里,离树干不远,也因此停在了一个由树根顶起稍微突出地面隆起的坡上。其实看见那辆车的时候我心就凉了一半,这么破旧,本来医院的救护车都是崭新的,而现在眼前这还称得起为车的烂铁,不但锈迹斑斑,连挡风的玻璃都没有。不过许医生却抑制不住兴奋,向那边小心的走过去,我也跟了上去,更是握紧了斧头,那里可离那棵树很近。 这也许是我们逃出升天的唯一出路了,所有的出口都是封死的,就连我每层看见的窗户都变成了牢笼状,而且通向外面的牢笼窗户还爬满了这可怖的树根。如果这车能开动还则罢了,如果就是一堆废铁,我们再到哪去找出路。不过车道山前必有路,现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边想着我们就来到了切近。并没什么危险,我们也总结出来这树只有根的尖端会袭击人。所以在树干边上倒是一点危险没有。 我看了看计时,都已经3个多小时了。把手机放回白大褂上衣口袋我就去拉门上车,要先看看车能不能发动。他也顺势就坐到了副驾驶座上。我看了看仪錶盘,油是满的,看来是有戏,我把钥匙插进了孔里,踩下离合拧动钥匙,可是车连哼哼都没哼哼,我又试了一下还是不行,这废铁确实不行了,看来是发动不着了。钥匙没拔处在了on处,令人惊奇的是这车还有电,收音机响了起来,我趁势又发动了几下,可是发动机就是没动静,而调频也是刺啦声,许医生在旁边是无比的失望。我突然想到就说出来:“听听调频有没有什么新闻,是我们这里变了还是整个世界都变了”。许医生:“现在是半夜哪来的电台。”“计时有3个多小时,我们睡是2点多,就算只睡了1小时现在也应该有6点多了。”其实我早就想到现在应该有太阳初升,但是为什么窗外还是黑暗,可能是那浓雾还没有散去。 我打开车内顶灯,拨了几个频段都是只有噪音,许医生哼了一声,我知道他这是幸灾乐祸并没有理他。突然在一个频段上我听到了噪音中伴着有人声,声音微弱,是个女声。好像是“救救我,他在外面,救救我,刘姐被他杀了,救救我”。因为汽车调频是自动调整最清楚的频段的,竟然自动调的都这么不清楚,我也就没再调整。只是仔细的听着,许医生也再旁边听着,然后就说“这一定是串台了,可能有谁用保安的对讲机的频率被我们收到了”。“那就是还有别人了?”我说道“我们要去找找,去救这个人。”他瞥了我一眼,“还是先故自己吧”。其实也对我又不是圣贤,现在的处境自己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呢。话说回来平时夜班门诊大门确实是有保安的,还有住院处门也配有保安。刚才一楼并没有见保安,再说保安也是男的,怎么会是女人在求救?这些疑团现在是没时间解。我打开车子引擎盖,然后下车去看看里面的情况,许医生也下车给我照亮,看了我就心灰意冷了,揭开发动机盖那发动机看上去完全是个锈坏了的铁块,我动手去一碰竟然掉下来一块。 许医生突然又有了主意“那辆别克不是崭新的吗”?“可是那车没钥匙。”我为难道,“我经常看电影里偷车两根线一对就发动了。现在这处境必须试试”。我同意了。为了让这里亮一些我回到车里把这破车所有的灯打亮,远光灯的穿透力是很强的,破车所在的前方一下就亮了起来。看清楚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别克在树干的另一边,因为知道不会有危险,我们很快绕了过去。但是快靠近时我惊讶了,这车竟然是发动着的。 十三至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3-1-10 10:08:42 字数:3301 十三、崭新的车 很多时候人生总是有许多不可思议的节点,这些节点大多会改变人生的走向。这就是未来的不确定性和不可预知性。但现在我的处境就像一个玩笑,以后给人讲都会觉得这人疯了,不会有人信得。话又说回来我并不能确定我能不能走出去又或是我以后会给讲述的别人是不是同时在经歷这些?为什么现实对我来说远比故事离奇。 刚才离别克车比较远并没发现它是发动的,也可能这崭新的车发动机确实是没什么声音,离近一些才能听到。虽然也就三十来万,但对我这医院最底层的工作者来说就是很遥远的所在,平时不会有机会接触这样的车,所以也不好解释为什么。 第10页 但这对我们来说就是柳暗花明啊,许医生都有点欣喜若狂了,因为我偷瞄到他的嘴角有些抽动。但是我们还是很小心的靠了过去,防止有什么异变也或者车里有什么。我们分别走到车门两边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可是完全看不见,现在的贴膜真是很保护隐私啊。我们又绕到前挡风玻璃,这里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况。本以为会看见里面有人呢,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车里什么都没有,不过这也不奇怪,可能车发动着了后司机(很可能就是院长本人)因为忘了什么东西要拿,想很快回来就懒得再熄火了。但是行政办公楼离这还是挺远的,院长室又在办公楼的顶楼,大概院长不在乎这点油钱吧。许医生说“上车我们走”。我犹豫了一下,“要是院长回来怎么办”?“这样的情况还管那些,先保着自己安全吧”。 我俩又分别来到车门两边,想车是发动的应该没锁门,同时拉门就想上,出人意料的是门是上锁的。这时我愣了。许医生开始骂骂咧咧的,同时又对我说“把玻璃砸了”,我又犹豫了,他喊了一声“愣什么?快点”。我也不想了,拿起手上的斧头就挥像车窗,知道玻璃不会经得住我这一斧头,所以并没用多大力,本指望斧子重量带来的惯性就把这玻璃砸了。竟然玻璃没碎,连个裂纹都没有,难道我用力太小的缘故?我又挥起斧头,这一次卯足了劲就砸向车窗。撞击声巨大,我的手都震得生疼,可是玻璃丝毫没有损伤。我惊呆了,许医生边绕过来边兇狠狠的问“你在干什么”,我也没好气的说“这窗子有问题,跟本砸不碎,我手都震麻了”。他似乎并不信,把手电递给我并从我手中夺过斧头“你照着我来”。我心有不悦的想“我一米八七,你也不知道有没有一米七,而且是瘦小的那种。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这样我一个打俩,我砸不开你就可以?”但脸上没带出来。 果然他敲了好几下车窗依旧没有反应。但他并不放弃,开始试着砸别的车窗玻璃,在砸了一圈未果以后竟然开始疯狂的砸车,同时歇斯底里的大叫。我并没有阻止,想起来我也够小家子气,竟然像看戏似的旁观。不过没想到这三十几万的车这么结实?比防弹车甚至装甲车都强,他折腾了半天硬是连个划痕都没有。 我看了看计时已经3个半小时了,他至少折腾了有20分钟,不知道是他累了还是自己觉得没希望了,反正是放弃了。坐在车头的地上喘着粗气。我过去把手电递给了他并拿回了斧头。然后说“还是另想出路吧?要不先去配电室看看能不能把电闸合上”。他点头答应了。 他费力的爬了起来,好不容易把气喘匀。我们又原路回到了休息室旁的配电室门口。配电室的门和旁边休息室的结构是一模一样,但是并没有光发出来。牢窗的位置并不高,正好我的视线和门上的牢窗平行,我想先从这小窗户里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我就让他用手电顺窗子往里面照,我来观察。 因为他个子小所以手电几乎要举过头顶才能平行那个牢窗,我觉得不免有些好笑。可是我转头往配电室里观瞧后就在没心思去嘲笑许医生了,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眼前的情景还是让我惊出一身冷汗。 十四、死人树 人类工业化的发展进程破坏了自然的和谐,特别是对树木的砍伐让森林成片的消失。原来小时候看动漫时经常见到“xx的逆袭”这样的题目。想到眼前不会是树木的逆袭吧?如是的想法正充斥脑中。 我透过铁门的牢窗看见配电室四周塞满了树根,不是像起先几个屋子只是四周爬满了树根。这里用“塞”毫不为过,一眼看去全是树根,只是中间留了很小的空间,两个人合抱就很难挤进去的感觉。我让许医生的手电四处动动,我的目光也随手电的光四周扫了一圈,看见的场景真是要人的胆寒。深处的根须上还有很多零星分布依稀可辨的血污,但没有看见人的踪迹,大概是埋在这成堆的根下了吧?就这样看的走了神,后面许医生又是用力一扯我,一个踉跄,差点又坐地上。我回头看了看他,他用手电光指了指牢窗,不知什么时候窗边已经爬出来了一小段根须。但这一次我也没感到太意外,也并没有道谢。 我告诉许医生看到的情况,看来配电室是绝对进不去的更不要说恢復供电了。他又轻轻的哼了一声,我最讨厌这样自鸣得意的的人,真不知道我能不能忍到一起找到出路。他说:“我想到了另一个出路。”顿了顿似乎期待我惊奇崇拜的表情吧。我并没做出任何反应。他无趣的又说道:“我们从3楼的走廊通道到住院部再从住院部出去”。我淡淡的说道:“好吧,只能如此”。 我们所在的是门诊楼,有12层,而后面是医院的住院楼,一共有18层,其中门诊的3至10楼分别是有走廊通道与后面楼的3至10层相通,而这边3至10层的各个门诊又正好对着住院的楼,以方便患者。一般大的科室在住院处占两层楼,小科室也就占一层楼。 既然决定了我们就开始向目标出发,上楼还是那两条路,大楼梯间和小楼梯间。不过小楼梯间太危险了,我们还是选择了较宽的大楼梯间。来到楼梯间还是老规矩他在后面照亮我先走,趟雷,无奈。大楼梯间内的情况和我想的其实差不多,因为在2楼时走过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再有就是楼梯间和上面一样竟然有应急灯;路况可以看得很清楚,只要避开少量的树根就行了。虽然看起来很安全,但是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俩一路寡言少语,只顾注意脚下,书不必麻烦,小心翼翼不多一时也就来到了三楼楼梯口,其实这一路我们也发现了楼越低树根越多到了三楼就几乎没树根的规律。 第11页 到了三楼也就接近了那棵诡异无比树的树冠开始出现处了,之前看见上面应该结了什么,因为没有手电也离的太远。并不能看清楚是什么,在第三层围绕大厅走廊的边上抬头应该就可以看见那些果实样的东西了,树是从三层半开始生出较短的枝丫的,在四层顶处就可以看见有少量果实的轮廓。 我招唿许医生过来,就让他把光打向树冠处。他无可奈何的举起手电照向了那些果实,我也顺势看上去;疑惑了一下像是人头,光一闪就没了,我回头赶紧去看,许医生双手撑着坐在地上发着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树干,手电早已滚到了边上。我暗骂“没用的东西,就算是人头也不用吓成这样”。因为光闪的太快我还没有完全看清,我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手电,把斧头靠边放着举起手电去仔细看,确实也一惊,能看清楚的几个确实是人头,而且不像是假的,表情各个不一,但都透着幽怨。这时我的腿也有些发软,看的清的就这几个,上面密密麻麻还有很多,远的看不清的,要是都是人头这有多少啊?是谁把这么多挂在这树上?不对这是从树上长出来的,并不是挂上去的,可以看见人头和树枝上有蒂相连。我有点凌乱了,这时就听见后面的许医生大笑起来,我心想不会把他是吓疯了还是鬼上身,不会袭击我吧。我赶紧转回头照向他,左手就去摸放在边上的斧头,我还没摸到斧头,他过来就从我手夺过手电又照向那人头。我也摸到了斧头,正准备行动时他说道:“现在这个世界什么都可能发生,没什么好怕的”。原来他没有鬼上身,只是怕到极点的自我安慰吧。我真想说你真幸运差点我就要行动了。他接着又说:“那上边能看见的人头我都认得”。我便是一惊,他继续道:“那些都是急诊科原来的病人,都是送来后没抢救过来的,都是我参与抢救的,所以我记得他们的长相;而且越靠下的是最近才来的,上面一点就是稍早一点的。我想再上面那些看不清的也应该是吧”。 我想这么多,看来在你面前死的人不少啊。你是什么医生啊,就是一死神。或者是“柯南”到那那死人。 “我们赶紧走吧,这里让人不舒服。”他说道,我点头同意,通道走廊在这一层的最边上,楼的那一边是小楼梯间,楼的这一边就是那个通道,要到那个通道是要经过病理科和b超室的,病理科和b超室是对门。我们边走边用灯光扫着两边的门,怕有什么危险,在灯光扫过病理室的门并透过窗户照进去的瞬间,听见门里有女声语带哽咽的问道:“什、什么人,救救我!” 十五至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3-1-10 10:12:42 字数:3791 十五、第二个同伴 声音是从病理室传出来的,病理科在医院算是个小科室,一共3间屋,切片室、制片室、和这间专门检测发报告的病理室。也可能是我们医院不算特别大的医院,因为收入上的原因,对病理不是很重视。病理科的人只有8个,其中有一个和我关系还是不错的女孩子叫时瑶,前一阵子一起去驾校学的车,慢慢彼此就比较熟识了,最近这两天她刚失恋心情特不好,我们关系好的几个陪她一起去喝了几次酒来着。因为发出声音的病理室并没有光,我听到那个求救声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时瑶”? “是我!石彧吧?快来救救我”! 我听到了她的回答并没有变得紧张,倒是紧绷的神经稍有些放松,她能说话就是还没有什么危险。我没想太多过去就推开了门。许医生小心翼翼的从后面把光打了进去,我看见时瑶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病理室不大,再加上手电的光很强,看的很清楚。本来清秀的她憔悴的面容上挂满了泪滴,古人形容美女会用梨花带雨海棠醉日,我看这梨花要是带了雨还是有够丑的,或者至少现在的时瑶是。因为手电光开始时瑶可能还没适应,眯着眼睛使劲往这边看,表情在期盼什么。许医生把光移开到边,这时时瑶好像适应了,还没站起利落就连滚带爬的扑到我这来,她一下搂住了我的脖子,头栽在我的肩上就开始“呜呜”的哭,因为许医生在旁边我没好意思去搂住她,只是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时瑶的背。就哭了几秒似乎她已经镇定下来了,迅速松开我,这一举动让我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还带着点哽咽的说:“快把门关上,把手电灭了,不要让它发现”。我虽然没听懂她说的“它”是什么,但条件反射的关上了门,许医生并没灭手电,她又露出惊恐的表情,我也催促许医生关了手电。他无奈顺从了。 我把手机按亮,他似乎还是顾虑光,我说:“没事,手机光弱,我们背朝门,光都被遮住了,外面看不见的我们的”。他微微点了点头,我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她回答道:“你们先和我到墙角蹲下躲起来我给你们说”。 我们又来到刚才她蜷缩的那个角落,背朝外,她还在原处蹲着。进来时我就看了这墙壁上没有树根,也可能是到了三楼根须就没长上来。她开始叙述她的经歷。 因为时瑶刚失恋,心情不好,今天是她同宿舍的b超室刘姐的夜班,刘姐怕时瑶一个人在宿舍想不开就叫她一起来陪自己上夜班。夜里大雨所以病人几乎就没有,刘姐就开导她,两个人一直聊到凌晨两点多,b超室工作人员进出的门在靠楼梯间这边,进去就是休息室,对面也就是病理室。她先去休息室睡了,刘姐说这夜班有时候总值班会查岗,刘姐就趴在工作檯上睡。时瑶很快就睡着了。也是突然一个噩梦惊醒,眼前一片漆黑,她同样拿出手机照四周环境,也吓了一跳,并试着叫刘姐,但没有回答。她鼓起勇气走向刘姐在的工作区,用手机照到了可怕的一幕,一个面目狰狞的却有着赤裸男人身体的怪物正在把刘姐的身体扯开,她看见刘姐的上半身被怪物撕裂了。她吓得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转头就跑,也不知道怪物追没追,但因为没有光源只凭记忆,也不知道都碰翻撞倒了什么,顾不得全身撞得疼痛就连滚带爬的摸进了病理室,她关上门,不知道怎么办这才想起原来和男朋友一起买的对讲机在她办公桌的抽屉里,只有试一试了,她又摸黑找到了对讲机,拿着它蹲到角落里唿救。但是后来喊累了她就哭了起来,再后来平静了一些,就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了。 第12页 这时我想起了我们在地下室车内的收音机里听见的唿救声竟然和她说的一分不差,也注意到了扔在她身边的那个样式有些俏皮的对讲机。起先我们先入为主的认为是保安在用对讲机,现在我才意识到原来是她用对讲机求救的波段不知道怎么被我们收到了。 我们在地下室车附近时计时已经有3小时了,可她从醒来躲到这最多就20分钟,这样看来这世界如果还有其他人应该不是我起先认为的大家都是同一时间醒来。可惜她的手机掉了,不知道她手机上时间和我们一不一样。我就下意识的看了看计时已经4个半小时了。她看我看手机就问了“现在几点了?我的手錶坏了,一直是2:12”。我惊愕的一愣,没想到还有手錶可以看时间,因为用手机以来我就再没用过手錶了。最主要的是手錶竟然也停在这时间,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许医生什么表情。他似乎也犹豫了一下,就开口把我们手机都停在一个时间和之前的我俩经歷大致说了。时瑶听了面露诧异的神情,但是她看见了那只怪物也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她问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就说出了要从这层去住院楼的想法,她摇着头说“那要经过b超室,那个怪物还在b超室里”。说实话我心也有余悸,但是绝不能在女孩子面前服软“不用怕,我们直接冲过去,就算有怪物,你说它是人身的,那也不会有我魁梧吧;再说我们有3个人呢。现在只有去住院部这一条出路了”。许医生并没有表态,我知道他一定是要过去的,因为之前他就表现着对外面的渴望。 说服了时瑶我们就动身了,依旧我在前面紧握斧头开路,时瑶在后面紧贴着我,许医生再次把手电打亮在最后。就这样小心翼翼的向通道出发,在到达b超室门前时我下意识地看向门里,许医生也下意识的把光照了过去,只有时瑶不敢看,我感觉到她紧紧拉着我的白大褂,甚至怕的把头埋进了那满是血污的白大褂。b超室门是大敞着的,我看见了那怪物。 十六、怪物 经歷了这么多,对什么都应该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眼前的一幕还是冲击了我的感官。突然看见这样的场面,这种神经的刺激,一时还是无法接受。b超室的门是两扇那种,现在已经变成两扇铁条焊成的门了,敞得很开。我看见那只裸体怪物的侧面,青面獠牙,有一些像日本的一种鬼面具,一般立春戴的,多为红色、白色,但怪物的脸是青色的。可是确实那张脸不是面具,没有看到面具的边缘,既不是用绳勒上的也不是套头的。如果硬说是面具就只可能是我小时候看的香港武侠片中的易容用的那种,也或者是画皮中的女鬼。但这不太可能,谁也不会在这样的环境中去搞这种恶作剧。我不寒而慄。更可怕的是时瑶说的刘姐被怪物扯开。可现在我看见的只是有一个女人的下体放在工作檯边,而那个怪物正在强姦着那个下体。工作檯上只有撕烂的碎肉和内脏摊在台子上,它抓着女人下体的手甚至并不能称唿为手,是两个巨大的利爪,刘姐应该是被这利爪撕开的。那些内脏让我想起了检验科地上的那一摊,现在想来那应该是林雨的。我一阵噁心。但没有时间去吐了,我强忍住然后大喊一声“跑”! 他们两个人应该也看见了这个场景,我没有注意他俩动向,只是一直没转睛的看着怪物,怪物似乎没注意我们。直到我吼的那一声,它好像转过了头,但我没有时间再仔细观察了,我开始向通道间狂奔。只有几步许医生就已经超到了我的前面,我俩没有一个绅士的去拉时瑶,可能人性深处就是自私,或者这是本能,然而时瑶并没有像一般影视剧里的那样摔倒,在千钧一髮之时等着我这男主角去救。她竟然也没两步就超过了我,是因为恐惧激发了她的潜能还是我拿的斧头阻碍了我的发挥,没时间去想,现在我在最后,我是最危险的。我拼了命的跑,至少要并驾齐驱我被袭击的机率才会减少。 从开始到通道末端,这一段路可能还不到30米,但我们跑的气喘嘘嘘,直到通道间的出口我们才停下来。并不是我们自愿停下来,因为通往住院处的门锁着,和一楼大厅的大门一样,冰冷的锁拒绝了我们逃生的请求。 我把斧子扔到地上,许医生还试着去踹了几脚门,但并没有效果。我们都弯着腰双手撑着大腿,向跑来的方向喘着粗气。时瑶吐了,不知道是因为剧烈的运动还是之前那不堪的场景。谁都没说话,我们一直盯着来时的方向,深怕怪物追来。可是没有,连脚步声都没有。只有喘气声、心跳声和迷茫散播在我们周围。还是许医生打破了沉默“回去,上四楼,门诊和住院部之间的门不会锁”!虽然不情愿但似乎这是最佳的选择,我就看向时瑶想看看她的决定。她只是用袖子擦去嘴角的污渍。因为是陪刘姐值夜班所以她穿的是一件很可爱很俏皮的衬衫,只是现在看来满是污泥。倒也不觉得她用袖子去擦嘴角污渍很噁心。而我身上说是白大褂,其实都已经全部染成了暗红偏棕的颜色,味道还极其难闻,这才让人作呕呢。 气息已经喘匀,我捡起斧头,依然是我在前面时瑶紧贴着我,许医生在后面照亮,这一次并不再狂奔,而是小心翼翼的往回走,直到走出走廊门,向来的方向转过湾我们才又看见了那怪物,它正在b超室的门前徘徊,难道在等我们回来,它知道那边过不去?不容我们多想,它看见我们就朝我们扑了过来,因为只有10米左右的距离,跟本没时间考虑。我不知道是本能还是我深在的勇气被激发也或者因为我在最前面已没了选择,反正我大吼一身就迎了上去,举起斧头噼向怪物,本身我身高臂长,再加上斧子柄的长度,只有正常人身材的怪物还没靠近我就已经被我噼倒在地。斧头是噼在怪物的左肩上,不知道是我下手不够狠还是劲太小也或者怪物的身体太硬?不像我看的电影里随便一噼就可把人分为两半,实际斧子进去并没多深,就这样我手还是震的一麻,斧头也松了手,但还是从怪物的伤口喷出了大量液体溅了我一脸,因为惯性怪物带着斧头趴倒在地,我借着后面led手电的光发现这溅我一脸的液体是黑色的,虽然感觉像血,但不是像静脉血那样暗红色,更不是动脉血的鲜红色,而是像石油一样的黑,黑血?起先我还认为这所谓的怪物可能是人戴了面具,现在我坚信这是不同于我们的东西。 第13页 他俩在后面可能也看傻了,并没有动,我又大喊了一声:“快跑”!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从我旁边超过跑向了楼梯间,我并不确定怪物是不是已经挂了,因为它本身就一直没发出一点声音,但它好像在抽动,我不容多想,也不想再去看怪物,绕过它也狂奔向楼梯间。 十七至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3-1-10 10:12:56 字数:3957 十七、第三个伙伴 三楼通向四楼的楼梯间里没有什么危险,没有吸血的树根却还有应急灯,所以我们很快来到三楼到四楼楼梯中间的拐角平台处。我们看见有一个人坐在四楼楼梯口门边上,靠着墙。显然他也看到了我们,先是一惊的表情,然后就恢復正常问道:“你们三个是从下面上来的”?因为楼梯间里有应急灯,许医生没打手电光,不是很刺眼,再加上那人戴的大眼镜,所以我立马就认出了是张彬——四楼泌尿外科的大夫。他是一个游戏狂,闲暇全部都在打游戏,因为我下班在家时经常被他约了网上打竞技场类对战游戏所以还是比较熟的,他每天总是会约很多人打对战游戏,除了我和他玩的竞技场类游戏,他还擅长第一人称射击对战游戏,好像还是我们这一个业余战队的成员。所以我们也给他起了个“雅号”叫“游戏牲口”,平时就会叫他“牲口”,他倒也并不是很在意。可是这种环境还有时瑶许医生也在的情况下我不好这么喊,就叫了声:“张彬”!“彧哥上来,还有时瑶和许辉也上来说话”。我比他大4岁平时他就这么称唿我。 我们走上去还没等开口他就问你们怎么来的,怎么身上都搞成这样,下面情况之类的。这里没什么危险我们也跑累了就坐下,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然后3个人七嘴八嘴的说了大概经过。我们又问了他,他说了个大概,因为夜班不是很忙,交代了护士就睡死过去了,只是一个梦魇醒来发现了变化,但住院部和门诊这边不同,停电后的走廊出口指示应急灯都亮的,他出来喊护士却没有人回答,只听见病房里噪音很大,他走过去往里看,却只见得4个穿着迷彩手拿各类枪枝武器的像是木头雕刻的人正对着病人的尸体扫射。4个人有一个是拿手枪,似乎是游戏里那种沙漠之鹰,还有一个拿军刀,一个拿mp5,最后的一个是m4a1。这也是因为长期的游戏经验让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什么枪。其实我听了这些武器的名字还好大概有一个轮廓在脑中,只是时瑶和许医生可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张彬说的是什么。张彬接着说下去,他连滚带爬的跑到护士站后面,看见护士满身是血的躺着地上看着他,他唤了两声护士的名字,地上的并没有回答,而且一直摆着那扭曲的姿势,他意识到护士应该已经死了,他换了个角度看,确认了护士是死不瞑目。他觉得自己不能待在这里。可能是那些表情木讷的木头人发觉了,就听见有东西向这边过来,这时他心里想如果自己手里有把sg550就好了。奇蹟竟然发生了,他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sg550,最奇妙的是他眼前竟然还出现了一个十字准心,就在他视线的最中间,他一度怀疑这是在游戏中吗?如果这不是真实的,自己就不会死,他站起来用sg550对着正走向这边的那4个木头人就是扫射,出人意料的是这威力巨大的重机枪竟然没什么后坐力,那几个木头人瞬间就被爆头了。之后他听见似乎走廊那头拐角还有什么声音,他杀的兴起想去看看,但好奇始终不能战胜求生欲,要是那边有更多的木头人,或者有一把scout狙击步枪正瞄着走廊的转角呢。正好走廊这边就是去门诊的通道,先逃出去再说,他带着枪跑向通道,可是进了通道发现这没有灯,同时手上的枪也突然化成灰色的沙子从指缝间流下消失了。这样他更不敢回去了。他打亮手机就像门诊这奔来。说到手机我插嘴到“是不是时间也停在2:12”他并没感到诧异,因为事先我们已经叙述过了。他接着讲到了门诊四楼大厅边的走廊看见那挂满人头的树枝他很惊恐,甚至最下面几个还是他记得的面孔,是最近病例讨论的案例,在急诊科挂了的死者。作为医院教学的一部分,每星期年轻医生都要参加最近医院疑难或没有处理好的病人病例的讨论。这是最近的病例所以他记得,他说到这我想到许医生前面也说过,偷瞄了一眼许医生。发现许医生的脸变颜变色。我在想三楼就可以看见那些人头,四楼因为树枝伸向走廊这边应该看得更清了。张彬继续把话说完,因为一路太累,但他不想在死人树边上休息,楼梯间有光,就坐在楼梯口休息了,准备一会儿下楼能出去。 我不觉得张彬说的经歷是谎言,或者夸张,也不觉得恐怖,倒是很滑稽。枪战,游戏般的情况。他经歷这些倒也合适。看来这里,这个世界都另有隐情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的经歷?我说不清,大概他们也说不清吧。张彬也知道我们的计划,那就要走回头路,需要他回原路,他却没有什么惧意,似乎回去就可以证明他说的是真的,也似乎回去他又可以有游戏的快感。明显看出他有一些小兴奋呢。他说我们一起走人多,回去一人一把枪就冲过去了。在这种时候这种环境张彬说的就像游戏,这可能和他平时游戏人生有关,但这才是让我畏惧的隐患。 我没有急着出发而是挪了挪座,到了张彬旁边,并对许医生和时瑶说:“我们遇到的事很蹊跷,现在我们有4个人,坐近点来讨论一下,这到底是哪,我们到底为什么会在这?可能我们4个可以讨论出结果。而且听张彬说前路有危险,顺便我们需要分下工,后面遇困难怎么处理,我们只有团结才能出去”。其实要是放到平时这种假惺惺的官腔让我听了都要吐,可是现在这也是一个鼓舞士气的好办法吧,确实团结出去的机率就会更大。时瑶重新靠着我旁边坐下来了,许医生虽然面露不悦但是他也没什么办法。 第14页 这样我们就开始了讨论,希望讨论能解开这里的谜。 十八、讨论 对于认知来说每个人是不同的,因为不同的生活阅歷,不同的成长环境,甚至是教育背景。譬如来到一个封闭的山村,有人会认为这有着不闭户的淳朴是幸福的,有的人会认为这有着劳作的艰辛是痛苦的,有的人认为这有着不经世事的生活是恬静的,有的人认为这有着对大千世界的无知是愚昧的……其实每个人的观点只是盲人摸象片面的,但把大伙的观点组合就是一个立体的景象。 许医生似乎并不屑参与,我倒觉得这是一个靠谱的方法,看一看别人的想法,再组合说不定就知道谜底了。张彬先开口说了他的想法,也是我觉得最不靠谱的想法。他还是说我们可能是在游戏中,或者我们本身就是游戏中或者电影中的人物,不是真实的,他看过一个漫画就是说自己起先不知道自己是谁,慢慢感觉到自己是个漫画人物,慢慢又出现了漫画该有的主线,有了终极任务。我们的任务就是逃出去并打败路上的怪物,而且他是主角,我们是帮他完成任务的同伴。这想法安在我们谁头上都会认为自己是主角吧! 时瑶的想法很简单,她就是在梦中,一个梦魇,她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会不会是现实中的一些事在梦中的倒影。其实我对在这世界里发生的事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认为这是一个很长又很难醒的梦中梦,我们不过是她梦中的产物。前面第一次使她惊醒却不记得的梦就是梦中梦开始的信号,也同时是梦中梦的证据,这个梦是梦中梦的第一层,只要这个梦醒了,她就回到原来的世界。或者原来的世界也可能是梦中梦,这不是第一层,现实中的她可能没有失恋,或者还没有恋爱,我提醒她别扯太远,我可不是她想像出来的东西。她接着叙述这个梦醒来的条件就是外面世界或者外面一层梦需要受刺激,还有就是完成这个梦,逃出去。大概是她电影看多了吧。 “我其实也想过是梦,但肉体上的疼痛让我否定了。我倒觉得这是另一个空间,另一个世界,和我们原来的世界平行存在的,平行宇宙。也可能我们存在于一个时间的夹缝或者空间的夹缝,而我们同时睡眠时,可能医院停电是发生了什么异变,有一个类似‘虫洞’的入口在医院打开,我们通过它来到了这个世界,这里可能是空间扭曲的结果,有可能我们存在于以我们原来世界为中心放射出多个平行宇宙的拓扑结构中的一个空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空间结构和这是一样但构成材质不一样。如果第二种假设我们在时空夹缝里,就是我们在穿越异变产生的‘虫洞’时不稳定的‘虫洞’突然消失,我们没穿过去就来到这扭曲的空间,这里是没有时间的,而时间就停在我们开始穿越时就是大家手机和錶停住的时间。时间停了并不是手机坏了,在扭曲的空间没有信号手机不能拨打但计时功能是好的,说明手机不是坏的,而计时功能更像是我们在计数并不是真正的时间,只是相对这个计数我们感觉经歷的时间,其次手机的电量我的一直是满格,你们的也一定是,因为时间的停止其实我们干的一切可以说就是没有在使用时间,实际提供手机电从电池出来的电子也是静止的,电子没有流动一直处在供电状态,所以手机一直是满电的,也所以时间是停止的”。说到计时功能我看了看快6个小时了。我又继续说:“外面一直是黑暗,大家可能认为是雾霭的原因,但就算我们睡了一小时,手机停在开始睡的时间,那现在应该是早上9点,再大的雾也应该不是漆黑的。时间是停止的”。 我觉得我说的很精彩,又分析的头头是道,我都自己崇拜自己了,古人说的没错“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没事看点闲书这就用上了。我正沾沾自喜时听到“知道点就爱显摆”,我一下愣了,许医生似乎也懂一些这个,他驳斥到:“为什么会形成‘虫洞’,形成‘虫洞’的负能量物质哪里来,‘虫洞’是把我们医院送到这还是,全市或者全世界,如果是医院那‘虫洞’开口是不符合能穿越的标准的,理论能实现穿越的‘虫洞’,其半径必须远远大于一光年。要不穿越时的张力就会把我们撕成碎片。要是产生的‘虫洞’大于一光年这别说地球,火星也跟着穿越了,如果全世界都穿越了那我们逃出去还有什么意义,不都一样”。 我没想到他犀利的反驳,一时语塞,心里暗骂王八蛋就针对我,别人你怎么不去反驳。正不知道怎么应对许医生的发难呢,时遥也不是时的问:“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们怎么回去呢?”她真是不会观察形势。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愣在当场。 许医生哼的冷笑一声,我赶快转过话题问:“许医生你觉得我不对,你说说你的想法”。 “很简单,其实就是鬼迷眼,中邪了。”他回答。 我也冷笑一声“还是学医的呢,你不知子不语怪力乱神吗”? 这时气氛很尴尬,我这提议讨论的人显得更尴尬,没有解开迷不说还窝了一肚子火。张彬倒是很仗义“我还是觉得我假设的可能性大,但彧哥的也很有道理,狗屁鬼迷眼。我看是你迷眼了”。许医生突然爆发了,之前可能他就看不上张彬,张彬也好像与他也不对付。事态似乎向这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着。 第15页 十九至二十章 更新时间2013-1-10 10:13:09 字数:4298 十九、内讧 许医生突然发飙,不知道是长时间的压抑还是这里带来的恐惧转化为了愤怒。他咆哮着对着张彬,是他们夙来就有的恩怨还是这临时看不顺眼倒也不知,至少我觉得许医生应该是看谁都不会顺眼的主。他骂出了很多与身份不服的恶语,也就不便转述;但是他倒是很会抓住要点戳嵴梁骨,大概内容就是张彬整天只知道游戏,考了两次了医师资格都没考上,上夜班玩游戏还被总值班抓,现在还是降级聘用状态,要不是有后台之类的早都被开了,还好意思继续来这里上班之云云。 夜班玩游戏被抓的事其实全院都知道,张彬被处罚留院降级聘用,暂缓转正,扣半年工资,这件事可是他的软肋。许医生的话肯定是触动了张彬的神经,张彬也咆哮着对许医生骂了许多脏话;其核心就是许医生的傲慢难相处,人缘差,还说到了那树上挂的人头他记得病例讨论的那个就是死在许医生值班时。许医生诊治失误,病人死亡,还听说家属自杀了呢。许医生水平不行害死了很多人,临床上还传许医生在家拿老婆出气,最后打跑了老婆,有爆力倾向之类。因为爆发的突然我和时瑶都愣在当场,不知道是不是该插嘴,或者怎么插。 斗嘴之后就应该是斗殴了,这是一般行事原则,这次也逃不过这种晋升规律。两人谁都不服,又都是看对方不顺眼,许医生大叫着:“告诉你我早发现这树上挂的好像都是我班上死的病人,你也和他们一样挂在上面吧”。冲上去就用手电砸张彬,张彬也直接和他厮打起来,因为是在楼梯间的口子两人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厮打到楼梯口外围绕大厅走廊边上,我和时瑶只是跟出去,并没有出手阻止,其实我心里还是希望张彬教训一下许医生的,毕竟张彬高大不会吃亏。时瑶不去阻止我猜可能一是看我这么个大老爷们都没上她何必强出头,二是她可能没见过这样突然爆发的战争,不知所措。说是战争一点不过,看两人都是以命相拼,手电也掉在了地上,我捡起来还帮他们照着亮,现在想来我还真是不怎么厚道呢。 其实我本想着要比那个也就将将一米七的小矮子,和我差不了多少的张彬肯定优势巨大,教训许医生一下就行了,使许医生知难而退,后面的行动敬畏点我们,少在那孤傲。虽然和我前部分预想的一样张彬占了优势,但是后部分却完全不同,许医生看来是一根筋,已经有了以死相拼的觉悟。即使已经被逼到走廊边,他连抓带挠让张彬吃了不少苦,嘴里还不停地骂,张彬也是被完全被激怒了,要是他有赛亚人的血统早就3级变身了。他掐住许医生的脖子,许医生靠着走廊边上的护栏,身后就是一楼的大厅和死人树伸出的枝丫,随着张彬的用力,许医生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但他还在挥着手抽向张彬的脸,张彬并没躲只是恶狠狠的看着许医生,并越举越高。不好张彬有杀意了,我还没来得及喊停,就看张彬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直接将许医生推出了走廊边的扶手,直接栽向大厅,而许医生最后的挣扎也就扯掉张彬白大褂的一只袖子。要知道这是四楼,而且不是居民楼的那种高度,这每一层都会比居民楼的高度高,至少这也得15米高吧。再而且推下去时,许医生是顺着背后的栏杆翻过去头朝下的,这还不得“万朵桃花开”。只听得一声巨响,我和时瑶跑到了走廊边栏杆处向下看,我用手电照向许医生,这次真干脆,他躺在血泊中是一动也不动了。这让我想起一部电影的精彩对白“我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局”。这时候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责备、还是质问或者应该安慰?时瑶更是没了主意,只是捏呆呆愣在当场。而张彬这个平时风风火火的游戏狂此刻没了魂似的呆若木鸡,转而一下子又瘫倒在地,有些恍惚,一声不吭。就这样环境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静,我们都沉默着。可能每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我们学医的人见惯了生死,甚至有时看到尸体也只会认为那是标本,但这一切发生在眼前还是有些让人平静不了。正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件事呢,却听大厅里一声巨响,打破了这死寂。我被这突变打破了思绪,连忙看向大厅,同等余光扫了眼张彬时瑶在的方向,他们也纷纷望向了大厅。一幅更加诡谲的场面映入了我们的视线。 二十、坍塌 生与死其实就是医院一切活动围绕的主题,大多数的人都是从医院来到我们的世界,又从医院离开。人们病了就要来医院,这也是为了和死亡保持距离。生与死是医院的主题,所以每一个学医者都见惯了生死,特别是生离死别的场面,可能不能触动我们了。对于陌生人的离去会麻木,甚至是已经熟识的病人。因为一开始就知道你的病人可能随时都会离去,所以也会有心理准备,并不会忧伤。心里不会起伏,会很平静从容面对他人的死亡。不过许医生的死亡至少让我们或者是我心里一怔,心中有一些波澜。并不是伤感或惋惜,可能是身处的环境使一丝绝望感在脑中划过,或者再走下去自己也要有死亡的觉悟?可能这时沉默的寂静就是因为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死亡触动,在思考。 然而还没等我适应这突变,那一声巨响把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我们都看向那突兀的声响产生的地方。是大厅的中央树干处,地在开裂,而我们身边不远处的人头树枝开始晃动,向上看去是整个树冠在晃,因为没有树叶并没有很大的摩擦声,但还是能听见上面树冠上有很闷的碰撞声,应该是密集的“人头果”相互碰撞的声音。更是看见黑漆漆的树冠有东西下落,足球大小。时瑶喊了出来:“人头掉下来了”!起初掉的不多,慢慢就开始密集了。我站在走廊边上,还没反应过来,张彬就向后拉了我一把,“别被砸到!”我顺势向后退了几步,就看密集的人头掉下来时确实会有砸在走廊边上的,或打到走廊扶手弹到走廊上的。我并没有退很远,还是能很清楚的看见那些人头,都是睁着眼,好似看着你,渗人的胆寒。我打了一个冷颤又退后几步,这才回头用手电照时瑶和张彬的位置,他俩都比我靠后也紧盯着那棵树和掉落的人头。走廊边上的扶手下面是镂空的,并不足以通过人头这般大小的物体,所以靠边的人头还有卡在镂空铁艺里的。 第16页 没过多久树的晃动停了,要不是因为那人头所在,我真想上前看看大厅的情况。正在这么想呢。突然看见眼前我手电筒照的那些人头竟然瞬间化成了沙,沙剎那也消失了,没留一点痕迹。难道是我的眼花?我愣了一下赶紧照附近掉落的人头,却一个也不见了,我疑惑的问道:“你们看见了吗”?时瑶抢着用发抖的声音说:“人头化了”。张彬声音也发颤的附和道:“我也看见了”。 这里面就属我胆大,我走近看了看,确实连刚化的沙都没有,真是灰飞烟灭了,地上一点痕迹都没有,要不是他俩的证词我还真会怀疑我的眼睛。难道这是人参果,遇土而入,这应该叫人头果吧?树停晃和我们对话考虑也就几十秒钟,又传来了可怖的声音,“轰隆隆”的声响。这声音比刚才还大,震耳欲聋。我又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拿手电往前一照,发现树在下沉,刚才这一层走廊边上还看不见多少树枝呢,但树下沉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整个树冠最茂密的地方已经到了我们的眼前。上面已经没有任何人头了,只有干枯的树杈和干瘪的树皮还会不停的挂一下走廊边的铁艺扶手,但这看起来毫无生气的树枝韧性却出乎意料的强,没有一支断在走廊边上,不过下降速度这么快也是有碰烂树皮的,树皮烂的地方有酱紫色的液体伴着血腥味喷出,我又后退了几步,虽然衣服上已经没有干净的地方了,但是我还是不想再有血渍溅上。不一会的功夫树顶已经经过我们这一层而下了。我下意识的向前走几步去看下面的情况,茂密的树冠把下面遮得死死的,用手电筒跟本照不下去,我又去照上面,想看看是不是如我之前所想那棵树高度早已超过了天井。确实天井玻璃的顶棚整个是一个开口,那棵树一定是高过楼的。 随着轰隆声的渐渐远去,下面的情况也变得明朗了。大厅地板像是整个烂了一个洞。只有边上一圈还有一些碎裂的地板边缘。再往下隐约可以看见地下停车场也是只有边上一圈碎裂的地板边缘。而那个洞黑黢黢的似乎深不见底,说是深渊会更贴切。树应该就是从那个深渊沉了下去。而许医生的尸体早已不见了踪影,应该是树坍塌时被一起带到了深渊里。 他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边也探头往下看。这场景让我们三个人都惊呆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时瑶先问到:“现在怎么办”?我并没有很好的主意,张彬倒是想到了什么“我们要下去看看”。“不行!一楼根本出不去,三楼还有怪物不知道怎么样呢,太危险。”我坚决反对着。“这一折腾说不定一楼的门已经震开了,而且说不定这洞不深,还连着外面的下水。就算没下水,一楼和地下室间还有通风管道,可以出去,至于三楼的怪物你不是把它砍倒了,就算当时不死它流血也该流死了”。“我觉得可行,三楼我们只要路过时快走不要停留就行。”时瑶符合着。时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又不怕那怪物了。他俩是没有下到过一楼,不知道大厅的门是锁的多紧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纹丝不动的,这点震动不可能开,但是现在就我们仨人,我可不想分道扬镳,只有勉强答应他们了。 这样我们就准备下去了。 ??格( x ??8?? ? ? 定是,因为时间的停止其实我们干的一切可以说就是没有在使用时间,实际提供手机电从电池出来的电子也是静止的,电子没有流动一直处在供电状态,所以手机一直是满电的,也所以时间是停止的”。说到计时功能我看了看快6个小时了。我又继续说:“外面一直是黑暗,大家可能认为是雾霭的原因,但就算我们睡了一小时,手机停在开始睡的时间,那现在应该是早上9点,再大的雾也应该不是漆黑的。时间是停止的”。 我觉得我说的很精彩,又分析的头头是道,我都自己崇拜自己了,古人说的没错“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没事看点闲书这就用上了。我正沾沾自喜时听到“知道点就爱显摆”,我一下愣了,许医生似乎也懂一些这个,他驳斥到:“为什么会形成‘虫洞’,形成‘虫洞’的负能量物质哪里来,‘虫洞’是把我们医院送到这还是,全市或者全世界,如果是医院那‘虫洞’开口是不符合能穿越的标准的,理论能实现穿越的‘虫洞’,其半径必须远远大于一光年。要不穿越时的张力就会把我们撕成碎片。要是产生的‘虫洞’大于一光年这别说地球,火星也跟着穿越了,如果全世界都穿越了那我们逃出去还有什么意义,不都一样”。 我没想到他犀利的反驳,一时语塞,心里暗骂王八蛋就针对我,别人你怎么不去反驳。正不知道怎么应对许医生的发难呢,时遥也不是时的问:“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们怎么回去呢?”她真是不会观察形势。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愣在当场。 许医生哼的冷笑一声,我赶快转过话题问:“许医生你觉得我不对,你说说你的想法”。 “很简单,其实就是鬼迷眼,中邪了。”他回答。 我也冷笑一声“还是学医的呢,你不知子不语怪力乱神吗”? 这时气氛很尴尬,我这提议讨论的人显得更尴尬,没有解开迷不说还窝了一肚子火。张彬倒是很仗义“我还是觉得我假设的可能性大,但彧哥的也很有道理,狗屁鬼迷眼。我看是你迷眼了”。许医生突然爆发了,之前可能他就看不上张彬,张彬也好像与他也不对付。事态似乎向这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着。 第17页 二十一至二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3-1-10 10:13:19 字数:3905 二十一、深渊 开始我还想去试试电梯,因为下面没了树根缠绕,有备用电源的电梯是不是能用了?可是怎么按那个铁笼子边的按钮就是没有动静。看来在这世界里完全不能指望机械化了。走楼梯下楼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兇险,楼梯间已经完全没有了那些可怕的根须了,反倒是有应急灯显的异常好走。到三楼时我们是格外的小心,一直盯着楼梯间的门在看,但什么也没发生,甚至我都怀疑刚才真的是有一只怪物在三楼横行吗,有一种想去确认一下的冲动,当然这时候理智一定会战胜冲动的。 不多一时我们就下到了一楼的楼梯间门口,我看了看现在的计时7个多小时了。其实还有一点感到疑惑的是这么长时间了不说瞌睡的感觉,就是渴和饿甚至连想去厕所的感觉都没有,其实我也转眼看了看时瑶,应该是女孩最多事,但她也没有要求过。会不会是根据我的理论因为时间实际是停止的,所以我们的新陈代谢也是停止的?不对不对,那我们岂不是死人了,难道是我们已经死了,这就是通往往生的路?我赶紧回了回神,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这个世界发生什么都是可以接受的,所以不能胡思乱想。 我把思绪刚拉回到现实就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楼梯间门边了,并试探的探出头去看,我也跟了过去。那个深渊离楼梯间门并不远,从楼梯间出去到那个深渊只有60公分宽的样子,整个大厅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最宽不超过一米的坍塌留下的边缘,围绕着那个巨大的深渊了。就如同一条栈道,作为这片废墟的残留。张彬先站了出去,看来还是比较稳的,我也迈步出了门,然后往侧面移了移好留出够时瑶站出来的位置,就这样我在时瑶的左侧,张彬在右侧。我迫不及待的用手电往那个深渊照去,不知道是有雾霭还是真的太深了。没想到这么有穿透力的led光却并没照到洞底,连刚才沉下去的树顶都照不到。但是很清楚的可以看见下一层的地下停车场没了踪迹,往旁边照照和我们站的第一层一样只留了一个边缘。我皱了皱眉:“看来这个洞深不见底啊”。想一想也知道那么高的树都沉下去了,就能推断有多深了。“其实我也知道肯定是很深的,但是你照一下这洞里边靠上的洞壁,说不定就有出去的下通风口呢!”张彬回道。“就算有也得在靠大门那一边的洞壁上”。时瑶说的没错,通风口肯定要开在靠外墙的地方。我们开始顺时针出发,我打头阵,张彬殿后。我知道大厅并没什么危险,除了注意脚下不要滑进深渊就好。我边照着我左手侧地面边顾及下面的洞壁,虽然我不抱太大的希望。 时瑶前进是拽着我衣服的,我们都尽量往墙边贴,侧身前进。过急诊科走廊和大厅向连处一段路是比较好走的因为路会很宽;可是一过走廊段就是收费室的收费窗口,那里为了方便收费会有一块突出的窗台正好顶在我们的后背,我们不得不把身体稍向前倾,这样脚下可以利用的宽度就少了很多。就在这时我感觉身体右侧突然有巨大的力量牵拉,我身子一歪差点滑倒,就在同时我本能转头看见旁边的时瑶竟然滑倒并滑向进深渊里,我立刻下蹲拽住了时瑶拉住我衣服的胳膊。顺势就坐倒在“栈道”上,这样才用力止住时瑶的下滑。深渊的边缘像是攀岩用的岩壁,并不是没有落脚的地方,但是这“栈道”也是下面停车场的天花板,不是很厚,如果这要是救不上至少再有4米左右都是悬空的了。下面停车场形成的“栈道”可比这窄,如果没拉住那她就会一路向下掉下去了。还好她歪着身子也踩到了凸出一点的“栈道”边缘,固定了身体,张彬也坐下来去拉她另一只手了。这样我们才把她拉上来也坐倒在这栈道上,她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我们也在旁边喘着粗气。我庆幸她拉着我的衣服前行,要不这么一阵我们就会失去两个同伴。虽然许医生的失去并没太大影响,但时瑶可是我很好的朋友,她要是有了意外我都不敢再往下想。我看了看时瑶的左胳膊,时瑶没有穿白大褂,便装是衬衫,袖子被我刚才扯掉了,因为刚才心急用了很大得劲,加上右手拿着手电,时瑶的胳膊已被压出了深深的印子。我关切地问:“没事吧”?她显然已经镇定了,但是还是喘粗气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 我看到时瑶的脚上穿的是很高的坡跟鞋,没有穿袜子,应该就是这坡跟的原因才滑的吧。“你不能再穿这鞋走了,我的鞋太大你穿行动也不便,你光脚直接在地上走吧,这边上虽然裂了下去但是栈道上还是大理石地面,很光滑。不行我把袜子脱给你,一会到了病房再找一双护士鞋”。她点了点头就把脚斜着盘到身边去脱鞋,我也帮她解鞋扣。鞋就直接扔到了深渊里。张彬只是坐在旁边没有参与我们。轮到我拖鞋了,其实我并不想拖鞋,因为是运动鞋如果袜子有味多损形象啊。不过再想想这全身的血腥味要比鞋里的味难闻多了,这时还在乎什么面子。她也并没有对我的袜子有排斥感很快就穿在了脚上。就这样我们又继续前行,这一次时瑶拉的我更紧了,也不是拉着衣裳,直接就拉在手臂上,同时她也更靠边的行进。大家腰都弯了下来,以免碰到窗台再失去平衡。 第18页 虽然我穿的是运动鞋,时而也会感到有小石子踩到脚下,时瑶的芊芊玉足这次可要受苦了,不过现在顾不得那么多。 因为很小心我们很顺利的走完了这最危险的一段,记得原来看过典籍说佛是七步莲花,现在我们可不止七步,走过的地方也不会开出莲花,倒是不小心可会一步挂花,这是步步惊心啊。这样就来到了我们的目的地。也是我不抱有希望,她们认为有戏的地方。我们站稳后就要先开始照洞壁是否有出路。可惜的是洞壁上确实没有任何出路。这样我们又转身去看大门,我看见大门确实有了变化。 二十二、回头路 铁锈的大门因为大厅的异变,地面向内的塌陷,也向内有一些而弯曲,使本来就不宽的铁栏之间的间距更小了,连手臂都很难伸出去。大锁依旧是牢固的封锁着我们的希望。外面的境况也一点没变,黑暗中只有瀰漫的大雾。我觉得想要掰开铁栏出去也是人力不可及的,更别说脚下的着力点只有这么窄一点。旁边两个侧门的情况也不比这大门好,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我们又不约的一起坐了下来,沉默又变为现在的主题。我只是无意义的拿手电照向深渊的中心,那深渊似乎有魔力,好像要把我吸进去一样,看着看着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就开始前倾。时遥突然拉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赶紧向后坐了坐,并再不去看深渊的中心了。时遥说:“你走什么神啊,我刚问你你觉得这洞会不会是通向世界的中心?要是刚才掉下去说不定我就死在世界的中心了。可能这也不错,总比每日的郁闷好”。我想你还有心问这问题,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叫《在世界的中心唿唤爱》,正好失恋郁闷的你掉下去可就可以来个真人版的了。张彬抢着回答:“试一试就知道有多深了”。我还在想你下去试呢!就见他拿出手机按亮把它扔到了深渊的中心,只见那个亮点很快就消失出了视线。“你干什么说不定手机一会还有用呢!”没想到他会这样做我没来得及阻止。“有什么用,不能打、看不了时间,照亮有手电,而且还不一定能走出这里”。“不要说丧气话!”我反驳到。“反正手机我早想换了,这样出去我还有理由买新的。就让它履行它生命中最后的使命吧,像时遥说的,它死在世界中心也是一件快事”。有时候真搞不懂张彬的想法。 我回过眼神时扫到了时遥侧放的脚,想到刚才地上的小石子就问到“你的脚没事吧”?她没有回答,还是在望着刚才手机掉下去的地方发愣,难道她也有要被吸进去的感觉。我赶紧拉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 “我们先退回楼梯间里,这洞有点邪,只要盯着这洞就会浮想联翩。甚至想跳下去”。他俩点了头可能也有所察觉了吧。 我们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我把手电递给张彬,张彬在前开路,逆时针原路返回,时遥依旧在我俩中间,但这次她没拉前面人的袖子,反倒是反手拉着我的胳膊,可能是我们更熟识的原因吧。因为有来的经验,又不用搜索洞壁,回去很顺利,不多一时也就回到了楼梯间里。我们又坐下修整并商量下一步。我看了看计时,比上一次看又过了1小时,8个小时了。我重新问时遥脚的情况,她咬了咬嘴“还好,有一点疼”。我让她把袜子脱了我看一看情况。脱了袜子后她抬起脚我看见本来还算细嫩的脚底划了很多小血口,上面还扎有一些小碎石。我顺手就抹掉那些小碎石,说:“坚持一下吧,我们回原路走四楼通道去住院部,到那里找一双护士鞋。剩下的路都是大理石的,不会有这么多小碎石了”。时遥点了点头又掸了掸袜子重新穿上。张彬问到“我们要去走我来的那个走廊通道”?“只有这个退路了,再上5楼或更高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呢,你不是说你那一层你可以幻化出武器吗?”我回道。“我不是怕,我是兴奋,我要去大干一场。”真不知道再怎么回他。这环境难道影响不了他吗?这么没心没肺,大概刚才他杀了许医生的事早就抛在脑后了吧。 既然决定了我们就又上路了。这一次是他拿着手电,从刚才过来他就没有还我手电的意思,我也不想去要,万一他又不高心发飙很麻烦。我自我安慰道:倒不是我怕他,这时候还是团结最总要。他一人走在前边尽管楼梯间里是有应急灯他还是打亮电筒照亮。我和时遥并排走在后面,仨人一句话也没说,回想发生的事,想着未卜的前路,精神都高度集中,甚至到了崩溃的边缘。可能是张彬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我给你们猜个迷吧,白家孪生两兄弟大白和小白,小白和哥哥长得一模一样打一个成语”。 “废话孪生兄弟能不一样吗!”我答道。 时遥还是仔细考虑了“一清二白”? “不对”! “那我猜不出来,你说答案。”时遥疑惑到。 “真相(像)大白呗”!时遥竟然咯咯的笑了,张彬真是有个神奇的性格,不过总算放松了我们紧绷的神经。 接着我也不甘示弱的问道“那蜜蜂飞到日历上也答个成语呗”。 时遥摇了头。 “不知道!”张彬倒干脆。 我就说出了答案“风(蜂)和日丽(歷)呗”。 时遥笑得更开心了,张彬反驳到“那马蜂也行了,你这太牵强”。 第19页 就这样一路少有的轻松我们终于来到了四楼。一迈出楼梯间的门张彬立刻变严肃了,他经歷了前方所发生的,他也知道前面会有多难应付。而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困难会挡在前方,会挡在逃出的路上。 二十三至二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3-1-10 10:16:34 字数:3531 二十三、泌尿外科 对于这段旅途我想起了西游记,经歷九九八十一难会终修得正果。他们保着唐僧,而我们就一个女孩看起来是保护的对象,实际却是都在保护自己,或者说“师傅”和自己都有难时可能我会选择自己。一是因为我没孙猴的能力,二是思想境界问题。而说是师徒四人,我们已经少了一人不知道艰险还有多少,如果可以路上还是希望再有能入队的。 因为知道通往住院部的通道并没危险我才在路上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的形式是我做沙僧在后面殿后,张彬在前引路,手电看来就已经是他的了。短短的30米路我们已经走到了通道走廊与住院部交汇的门口。走在最前方的是张彬,他顿了一顿说到:“一进去就是我的科室了,我们进去就向右转到第一个病房门,然后想像自己需要的武器,做准备”。我虽然觉得有点扯,但是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相信这些不可能也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张彬关了手电蹑足潜踪的转进了通道与住院部相交的门,我们也跟着猫腰缓步前进。住院部确实有光,就是应急灯那种惨白的光在离这不远走廊拐角前的墙上。走廊里很静,并没有法想像张彬之前说的惨烈的枪战场面。 因为这边楼的走廊每一个科都是一个“u”字型,但“u”字的结构是一个边和底边一样短,另一个是长边。通道转过来一小节科室走廊是“u”的短边,有几间病房和医生休息室,转角过去是底边,护士站和医生办公室、员工厕所和热水间。然后再转过去就是主楼的走廊或者叫主楼道,是u型的另一个边也是最长的边,大多数的病房和楼梯间、电梯间、公共厕所都在这条边上。之前张彬就只是从休息室出来到了护士站,并没有去主楼道就逃到门诊部了,这一次我们必须去主楼道,因为楼梯间在楼道中段处。张彬到了右手第一个病房一下就闪身进去,我们也快速跟了进去,一起蹲到了靠窗户的墙边。这边的状况和住院部一样,骯脏的房屋、泛黄的地板,张彬先用手电扫视四周。我跟着手电的光柱看见地板上布满了已干涸的血渍,在往病床上看,破旧不堪的铁床,护栏边上的白漆已经起了皮,而床中间竟然躺着人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尸体,这是一间两人间病房。两张床上都有尸体。我分明看见离我们最近的这张床上躺着一个干瘦的老汉,我不由自主的站起想看看清楚,老人家应该穿着病号服,但身体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的无法辨认了只能从裤子判断。伤口可能是被枪扫射出来的,他的头朝向我们这边,左手搭在床边,眼睛还是睁着,这应该就是死不瞑目。脑袋右眼上面那一部分头骨已经没有了,大概是被近距离威力较大的枪直接爆头了,这是我第一印象。 张彬一下把我又拉蹲下,力量很大我差点坐倒在地,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对我耳语“有声音”。我就听见了外面沉重的脚步声,像是一个大胖子穿着铁鞋在走路,声音由远及近很慢,但还没有走到我们这边声音又慢慢远去了。 “我们快准备武器”。只见他手摆出拿枪的姿势,眼睛盯着空空的手看,很快手中竟然真的出现了一把重机枪,眼前这一幕让我有些凌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这就是sg550,你们也快想啊”。我只有闭上眼睛想我在游戏中用的枪,但是我没有很好的想像力,特别是在现在这种环境中。我只有想那些最常见的,突然我感到手中有东西了,我睁开眼睛看了看我手中的ak47,“你应该想个威力更大的。”张彬说道。我们又看向时瑶,她还没有想出武器,她看起来倒是一脸认真的想。这时那个脚步又近了,可是还是到之前位置又开始远去,“我**,它就没有转过转角,可能一直在转角前和主楼的走廊来回巡逻。”张彬这一说我才有惊醒感,确实如此,那个脚步声就是在巡逻。这时时瑶手中也出现了武器,我看了差点笑喷,是一把像我们小时候玩的可以发出警报声的玩具手枪,时瑶说他根本不了解真枪是什么样子,这是他想着看过的《黑衣人》电影才想出来的。多么滑稽的场面,一个满身污浊却如花似玉的姑娘拿着一把玩具手枪,这是只有在疯人院才能一见的场景吧。我正在想着,“都准备好我们就出发!”张彬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路,他什么时候变成了指挥官? 张彬把手电关了揣在口袋里,双手端着重机枪,先出了门,时瑶随后,我殿后。因为巡逻脚步声刚离开,我们直到了护士站也还没遇见那个东西,但是有脚步声开始从模煳到清晰,它开始往回巡逻了。护士站确实如张彬叙述的一团糟,但我们没有时间注意地上的木头人尸体,就紧跟着张彬转过了那个转弯。就如我想的一样,一转过去我就看见了那个东西在朝我这边移动,它一定也是看见了我们,竟然开始跑向我们,也就只有20来米,借着应急灯惨白的光线我看清了它的外貌。 二十四、误杀 它的速度不是很快,即使跑起来也不快,这可能和他的装扮有关。这个人型的怪物至少有两米五高,因为没有集成吊顶的医院楼道也就3米高,它的头明显超过了吊顶线。佩之这诡谲的环境,这怪物带来了极大压迫感。它全身盔甲,盔甲应该是金黄色,只是在应急灯光下泛着白光,让人联想到黄巢诗里的黄金甲,这是一个黄金甲怪。他的右手持着一柄巨大的剑,就是欧洲中世纪那种大的战争中即使不开刃也可以用来砸死人的剑。 第20页 我还被这压迫感压得发愣的时刻,张彬竟然迈步沖了过去。前面的时瑶离我有半步,而他冲出去至少离时瑶有七八步远,离那个怪物也就10步左右。他端着枪对着怪物狂扫,嘴里还大声怒喊着:“去死吧”!怪物似乎也被他的行动激怒了,竟然加快冲了过来,我还愣在那里,时瑶更是吓得闭上了眼睛。没有想到张彬的子弹对怪物没有任何杀伤力,怪物那里只能听到子弹撞击铠甲声,和加快了的沉重脚步声。 因为这些都发生在剎时,张彬并没有考虑对策只是一味的扫射着怪物,怪物已到张彬面前,奇怪的是它没有对张彬做任何只是擦肩而过跑向时瑶。时瑶并没有睁眼,只是右手举着枪左手捂着一边的耳朵。我大喊“时瑶开枪”!时瑶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唿喊,但还是闭着眼睛,对着前面开始勐扣扳机。没想到这玩具枪竟然威力巨大,射出的是一道道光线,是雷射枪。怪物被打的顿了顿,但没有停止,它手上的大剑已经砍向时瑶的天灵盖了,我想一切都完了,下一个就是我了。张彬也正转过头,而闭着眼的时瑶的枪只是没目的向着前方所有的角落扫射。 无数射出的雷射就像是一条条虎视眈眈的火龙要扑向猎物一般。就在时遥命悬一线时,有一道雷射竟然一下穿过了张彬转过来的头部,而怪物的大剑也就要挨上时瑶的头顶,真的是千钧一髮。当时那把剑距离时瑶的天灵盖只有0.01公分,但是万分之一秒后,那把剑的妖怪主人将化为灰烬。 就在那道雷射穿过张彬的瞬间,时瑶身前的怪物和它的大剑都化为了沙,还有我们手上的武器也化为了沙,就如同前面的人头一般。而张彬瞬间倒在不远处的血泊中。其实张彬也没有留太多的血,可能是雷射的高温已经烧住了大的血管,只是在往外渗血,据我一个教解剖的朋友说人死了以后凝血机制就停止了,死后还在体内的血是不会凝的,如果放血会像水一样。那看来张彬会一直这样往外渗“红水”了。“玩具枪”的威力还真大,张彬眼镜已经全化了半个头都被烧没了,我不敢过去看,被这须臾发生的事惊傻的我突然感到身体有什么在上涌,开始哽咽。 时瑶还在那挥手做开枪状,我扑过去抱住她,语带哭腔的说“结束了,结束了”。她慢慢睁开了眼,问到:“你怎么了”?我只是抱着她哭了出来,没有回答。她环顾了一下注意到了地上的尸体:“张彬怎么了!怪物呢”?她开始有一点激动。“张彬被怪物杀了!”我不想告诉她实情,她不会接受自己是个杀人犯。“怪物也被张彬的枪打到化为了沙。”我继续哽咽的回答道。可能这时她已经不能分辨我谎言的真伪,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就这样我们哭了许久,好久没有的伤心感袭来。其实现在想来我并不是哭张彬,也可能是那个环境,我哭的是自己,是未卜的前程、是不知所措的前路。一个自己熟识的人倒在自己的面前,想的更多的是自己后面的路,只是我一个人这么自私这么冷漠,还是人类都这样,在面对生存的挑战,动物的本能就会显现,如果再有危险需要出卖时瑶才能活下去我会毫不犹豫的出卖吗?然后苟且的再哭一鼻子就算了事?我不想变成这样。想到这我拍了拍时瑶“我们一定要出去,是我们俩,我不会丢下你”。这句话没头没脑,但时瑶似乎还没脑子反应我讲的是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她也哭够了,松开了我“继续出发吧”。我们确实不能停下逃出的脚步。我走到张彬尸体前蹲下把头转向一边,我不愿再看到他的惨象,只是用手去摸他口袋里的手电。 拿了手电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先迴转去护士站找了一双大小合适的护士鞋给时瑶换上,然后绕过张彬尸体向走廊中段的楼梯间出发。再过张彬尸体时我们都不愿再去看,都是移开了目光迅速从旁边通过。楼梯间在中段的一个拐角里,拐过拐角正对着是公共厕所,左手边是电梯间的入口,右手边才是楼梯间的门。我还是习惯性的去电梯间按了按电梯,意料之中3部电梯全部不能用。我们从电梯间出来路过公共厕所,我听见了男厕所有水流的声音。 二十五至二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3-1-10 10:20:14 字数:4303 二十五、走散 厕所的门是有弹簧的,是没有人推就会自己关上的那种。本身是一扇木门,但是在这个世界看起来已经是有年头的铁门了,四边的铁皮是用铆钉固定的,锈渍斑驳,微微翘起。时瑶也听见了水流声,我们都停下了脚步,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忍不住小声问到“有人吗”?顿了几秒并没人回答。 “是不是水没关好?”时瑶疑惑道。 我想了想“进去看看,正好我这一脸的污渍可以洗洗”。 时瑶摇着头:“我不进去,这里有应急灯厕所可没有,说不定有什么在里面,而且你让我进男厕所,我可不进。你也别去了,我们快下楼吧”! 似乎经歷了前面那么多事后我变的大胆和决绝了,决定的事就想去做。“那好你在外边等着我,我打手电进去,这污渍实在难受,我要好好洗个脸”。我并没管时瑶艴然不悦,她的表情带出了一百个不愿意和无奈。我不去与她对视,避开她的眼神打起手电面向厕所门。 第21页 门比想像的紧,我用了很大力气推出一条缝刚够我一人闪进去。一进门门就因为弹簧自动关上了,可能是因为门轴有锈,门合的很缓慢,而且伴有“吱呀,吱呀”刺耳的噪音。我立刻用手电四处照射,门里先看到的是2个洗手台,再往里过一个门才是方便的场所。那个门是关着的,当然我也不想进去。水声确实是因为水龙头没关好产生的。洗手台靠门边的水龙头往外冒着带有锈色的水,还好,不是冒着鲜血。 “好了没有?”时瑶在外面问,感觉声音好遥远,难道是铁门隔音好,我就回了一句“马上”!但是她好像没听见还是在问,是不是我的声音太小她没听见,我加大嗓门不耐烦的喊“马上!”也就不再理会了。 走到水池旁先看了看洗手台上的大镜子。镜子一角已经碎了,而且有一道裂纹贯穿整面,而且顺着这到裂纹辐射出无数蛛网状的小裂纹。手电的光还是很强的,我把它放在洗手台上,光柱朝上,就可以很清楚看见镜子里的影像了。但是蛛网状的裂纹几乎占据了整面镜子,只有剩下的3个角还完好,但也泛了黄。我照着镜子,因为裂纹只能看见扭曲的脸,更本看不清自己的样子,可是我疑惑了,这是我的脸吗?怎么看起来更像许医生的脸,还是许医生在我身后,我突然警觉的回头望去,狭小的屋子空空荡荡。再去看看镜子,这扭曲的脸确实不像我的,可能是碎裂镜子照出了不真的影像,还是对于许医生的死有所触动生出幻觉,应该是镜子碎裂的厉害,照的扭曲的原因吧。 我不再顾忌镜子的影像,弯下腰去用手捧水,洗手洗脸。水虽然带着锈色微微发黄但是洗脸还是不碍的,清爽的水扑到脸上,脸上油腻腻的感觉一下清新了很多,脑子突然也清醒了很多;这时我突然一愣,一下反应过来,刚才余光扫过镜子没烂的右上角时看见环境倒在镜中的影像和后面破败不堪的景象是不同的。我开始冒冷汗,做着心理斗争是不是要抬头确认。最终我还是缓缓抬头去看,确实镜子里的影像是光鲜的正常屋子的样子,镜子中间的蛛网裂纹太大起先没有注意到,现在再看每一个小块背景的影像,看起来确实是阳光充足正常的屋子背景。这使我也管不了每一小块上我的脸是不是还是自己的脸了,我转身就往外跑,依稀还听见时瑶的声音。 我用力拉开厕所的大门闪身就沖了出去,竟然发现厕所门前空无一人。而眼前楼梯间的门尽然是紧闭着的。 时瑶的声音清晰了些,但是显然是从楼梯间的门后传过来的,怎么她等的不耐烦先下去了。我走到楼梯间的门前拉了拉早已变成铁制的楼梯间门,并同时对时瑶喊道:“我出来了,你怎么先下去了”。门并没有拉开,时瑶声音先是一停,她注意到我的声音是从上面楼层传来的。 时瑶惊惑道“我一直在原地,你怎么上去了”。 门我费力拉了几下发现是锁着的,再加上时瑶这么一说,我赶紧抬头看楼梯间门上的楼层标示。一个大大的阿拉伯数字“5”赫然在立,这竟然是5楼,我突然就感到一阵眩晕,凌乱了。我呆在当处,脑子向过电一样回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想到镜子,我难道不是我,还是我在4楼已经死了,思维空白了一阵,灵魂飘到了5楼?我低下头抬起手看了看,这确实是肉身啊,是有存在感的,不是灵魂。同时我听到脚步声从楼梯间逼近,时瑶边上楼边喊:“不管你怎么上去的你快下来啊,我一个人怕的很”!这时楼梯间的门被拉动了几下,时瑶上到楼梯间门口,也发现门是锁的。听她的声音像是快哭出来了。 她的声音让我意识到不是消沉的时候。我立刻思索对策,也有了主意,我安慰道:“你去下面楼梯间等,我从五楼去门诊再绕回四楼”。她嗯了一声,但紧接着她又说:“要不我也进下面厕所,再出来不就在一起了嘛”!我想了想,否定了她的说法,“如果假设厕所存在一个四维入口,可能开口是在我这层的厕所,也可能存在多个开口或者开口位置会变,现在我俩还互相清楚彼此的位置,要是你进去出来不知道到了那,那我们可不好再见,我本想再进厕所一次,看看能不能回到四楼,同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从四楼出来。而我去绕你在原地等这样风险可以降到最低,楼下那里应该没什么危险。总之你不能再进厕所了,实在有些邪门”。 经歷了这件事,对于我们处的这个世界我现在已然深谙此道了,不要随便尝试,以免旁生枝节。这样她就在门外等着我,在绕之前我又转身去推厕所门,想推开门不进去站在门口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发现厕所门锁上了。我没有再犹豫直接告诉了时瑶情况,然后按商量好的她退回下一层的楼梯间外的拐角处,我就直接向门诊楼出发了。 二十六、绕路 手电在我这,而时瑶呆的地方是有应急灯光的,所以我还是很放心。一会转过护士站,走到通道里手电就有用了。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计时,10个小时了,竟然没有什么疲倦的感觉,在这个世界里很多生理需要倒是没了,不饿不困也不想方便。我深以为这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时间所引起的“併发症”。但这可不是仙境,反而是魔窟。 没有危险转角就到了护士站,本想就这样一路冲过去尽快回到四楼与时瑶汇合,但是在路过护士站时我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护士站本是一个开放的有点像柜檯式的一个结构,可是眼前这护士站却被一堵墙封了起来,墙的表面是由马赛克拼成。而墙上没有门但有一个齐腰高一米见宽的洞,本来我应该不去理会这些,但是洞里泛出耀眼的黄光让我很诧异。光是跳跃的不是像灯光那么稳定,这让我好奇的蹲了下来,望向洞内。 第22页 这一望就有点让我三魂皆冒,里面竟然不是像原来护士站的很小的空间,而是一个有诺大的方形大厅的一个空间,至少有60平米。怎么会?护士站后面会藏有这么大的空间呢,不可能,护士站在“u”字的下边上,如果后面有这么宽敞的空间岂不两面的墙会占据左右两个边的病房甚至走廊。我跑过来时没有发现旁边的病房有异样啊,记得上学时看过一本漫画叫《恐怖宠物店》,里面d伯爵的铺子就是本身没有很大地方的空间,但是每一个客人进去都会看见无限大的空间,调查的人推测是一种障眼法。现在这种情况就是这样,或者这也是一个障眼法?那么这整个世界都是一个障眼法了,不对这应该和我的空间夹缝理论有关,虽然前面最终没有讨论出结果但是我深信我的想法是对的。 一眼就环顾完这整个厅的情况,四周空空如也。我把视线聚焦到了发光处,光是来自于这个大厅中间的一个大圆桌上,大圆桌上摆了很多的烛台和食物,而光就来自于烛台点燃的蜡烛。而食物则是摆满了桌子。很丰盛,既有我认识,也有我没吃过的,有很多肉类食品,但更多数是零食,还有一些蛋糕和几盘水果。而桌子的两边分别坐着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人和一具尸体。因为离我远,面对我的从我这可以看见在桌子以上的上半身是一个没有头裸露着上身(因为桌子挡着不能确定下半身是不是也裸露)身材应该很苗条的女人尸体。而离我近背对着我的是一个胖子的背影,也是个女的,因为穿着护士服。 那具窈窕的女尸身份我不好判断,但是这胖背影是谁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肖晓婷。她在医院可是很有名的。而有名是因为她的身材,只有一米五几的个子有七十多公斤的体重,看起来就像一个球。我们会拿她开玩笑,所以没有人不认识她。似乎为此她很烦恼,还很自卑,总听说要减肥,但也没见她瘦一点。不过她应该庆幸入行早,听说现在学护理除了考试考进大学还要面试看长相、身高、体重,要学护理先过选美的关。这是因为如果一个护士太寒碜病人天天见会心情不好,不利于痊癒,而反之则病人好的快出院又可以入新病人,这也是无形中为医院创收。 我叫了两声肖晓婷的名字,没什么反应,我又喊了两声胖子还是没反应,看来不是装着不理我。蹲在洞口也累了,猫着腰我就钻进了洞口。谨慎的走到肖晓婷的身边却听见微微的鼾声,嘴角还挂着口水。妈的,这是在睡觉呢!我并没急的去叫醒她,只是又绕到那具无头女尸旁边想看个究竟。这女尸确实赤身裸体,身材窈窕,让人遐想如果有头会是怎样尊荣呢,一定妖娆万分。仔细看腔子,可能是这女人死后头被割下,切口十分齐整。但我又立刻否定了前面的所有所想,不对这不是一具人尸,因为它一点没有腐坏的痕迹,用手电照去皮肤光滑如凝脂,一点瑕疵没有。它的双手是与肩同宽平行放在桌子上的,而面前桌子上朝向肖晓婷不知道什么材料的笔写的暗红色的三个字“不能吃”,每个字都有滑鼠大小。 我转回肖晓婷身边,准备把她叫醒。先是推她肩膀边晃边唿唤其名,没见过睡这么死的,不但没醒好像晃得还舒服了。我想到很多动画片里会有一叫吃饭就能唤醒吃货的桥段,就照猫画虎喊了两声“开饭”,倒是无用却让自己感觉在犯傻。既然常规方法叫不醒反正对这胖子无爱,下狠手我就在她厚厚肉的背上掐了一把。 这一下还真的很有效,她“嗖”的站起来转过身迷茫的看着我,好半天眼神才聚焦,反应过来,“石彧!你怎么在这,这是护士休……”她用眼神左右扫了扫,藉助烛光她想必看清了四周的环境“这是哪?我小夜,上大夜班的接班我就回护士休息室睡觉去了,我怎么在这”?我告诉她我醒来世界就变了,这世界出满危险,来到这也没看见她们科有其他人。详细后面再说,让她先跟我走。她愣了好半天,可能胖子接受能力强心态好,她没有再问太多,就决定和我一起走。 心态已经完全稳下来的胖子转头去看身后,“这有一桌吃的,我晚饭没吃正好拿几包零食在路上”。 “这个世界不会饿。”不知道她没心没肺呢还是没注意对面的东西。 “可是我看到这食物就感觉到饿。”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痛苦的去按,我真担心这么胖的肚子她的手臂不够长呢。“越来越饿了”。 她这么说完全推翻了我对这个世界的定律,没有时间的空间里我们不会饿。 “你不能吃,对面那东西前面写着呢”! “那是什么!”她用惊奇的目光盯着它,我真佩服这胖子的洞察力,现在才看见,可能是看见了这许多食品就没再注意别的动向了。 “那我们快走。”她边说还是拿起了一个苹果啃了一口,又去拿别的零食。她真准备带上这些东西吗? 可就在她啃苹果的同时我听到对面无头女尸的方向有椅子脚与地面摩擦声,应该是人从椅子里站起来,椅子被往后推产生的摩擦声。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我不情愿的抬头看向那东西。 二十七至二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3-1-10 10:20:27 字数:4067 二十七、回门诊 第23页 在跳跃晃动的烛光间我分明看到对面的身体在动,那是一幅无比让人窒息的场面,没有头颅的少女躯体映着烛光站了起来。肖晓婷也看到了这场景,我要稍微靠后于她,我可以清楚的看见楞在当场的胖子的表情。那种惊恐甚至连嘴都忘了闭,咬到嘴里的苹果肉已顺着嘴角滚到了地上。她木讷的盯着对面一点没有反应。而对面的身体直接碰倒旁边的椅子,要绕过桌子朝我们过来。 我大叫一声“快跑!”就拉了一下肖晓婷的衣服然后转身就朝出口的洞跑去。出口并不远,几步就跑到了,我并没顾得身后的肖晓婷,在危险时我的本性又让我自顾自地逃难。但我却不能再随随便便落下一个伙伴不管,我在洞口停住转头看见肖晓婷已经追到我的身后,好在距离不远,她也没被落开,手上抓的零食倒没扔掉。但是那个轻盈的无头躯体动作显然比较占便宜,开始僵硬的动作现在也轻巧了很多,本来是走向我们现在也开始加速跑了。 眼看它就要到切近,我边喊“快出去!”边推弯下腰胖子的屁股,这时也管不了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至少我没当她是女的。 出口还是很大,只要猫腰是很轻松出去的。她被我连推带搡出了洞口,我也紧跟在后面。出来我俩就往转角处跑,也就两三步我听见一身闷响,转眼看见那个身体也出来了,但是它不是猫腰出来的而是直接撞墙而出,这是何等的强壮,这么纤细的身体怎么这么结实有劲?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魔鬼终结者中的女机器人。不容多想,我们转过转角还有一小节病房路就是通道了。 肖晓婷是骨科的护士,骨科在我们医院算是一个大科,5楼是骨科的一病区;6楼是二病区。而通道过去相对的骨科门诊也在5楼。骨科护士还担负一个额外任务就是外伤换药。外伤换药室就在骨科门诊的旁边,每天白天也会安排一个护士值班,如果晚上有突发情况需要换药就是夜班二线班的医生和夜班护士换药。所以肖晓婷也是经常在门诊楼值班的,当然如果我没班,闲了也会在门诊楼窜门聊天,就会去她那拿她玩笑一番。 通道二十几米的距离还没有拉开距离就冲到了门诊楼,那个无头身体追的紧,也没工夫考虑如果它一直追怎么办,就这样一直跑下去?只想的快去楼梯间下楼回去与时瑶汇合。 我从开始逃时手电就一直拿在手里,现在这里照的清楚,因为在狂奔其实没太仔细注意身边,大体上五楼门诊的景象和四楼差不多,但是五楼围绕大厅的走廊边上的铁艺扶手却比四楼破败的多,大多数已经损毁。大概是因为之前有树的时候五楼已经有枝丫伸出来,那棵树的树枝十分强劲把这大多数锈朽的扶手直接顶成了铁渣。 跑到走廊不容喘口气就准备向楼梯间跑,但是显然那个无头身体跑的更快,她已经追上了肖晓婷。我就听见肖晓婷大叫了一声,回头看见那个身体的左手捏在了胖子的右手,并顺势用右手去夺胖子手里的零食。看来那东西的力量极大,肖晓婷的手已经做出了正常关节不可能发生的形变姿态,那种扭曲一看就是骨折了,而且被那东西捏过的一圈整个就是紫红色。那种剧痛不由得她那一声惨叫。无头身体很顺利夺下了胖子手中的零食,它却匪夷所思的连包装一起塞进了自己的腔子里,就是断头的那个洞。这时得缓的胖子向我跑来,刚才一切发生的太快我并没做出任何反应。现在胖子用扭曲如鸡爪的手伸向我,我不由的后退几步。意识到到了走廊边缘,而且在这腐坏的扶手后面就是深渊。我又不由自主的往旁边移开了。可以看见胖子的脸上豆大的汗珠滴落,没有力气说话的她好像也没有力气修正路线,也就没再靠向我。同时那个东西竟然从她身后又扑向她,它伸出手插入了胖子的裤袋,我看见有小包的零食掉出,看来她塞了满满两口袋。 因为那东西是扑上来的,而胖子本来就已经痛得虚脱,这么大的冲击力不由得胖子顺势又前行了几步,因为我前面闪身到一边,所以这一切就在我眼前发生。被扑的胖子前行几步趴倒在一个腐坏的只剩半个的扶手上,一声咯吱的闷响那半个扶手摺了,而那个无头身体的手还在胖子裤子口袋里,因为惯性他们都沖了出去,就在一霎时,我还没来的及开口,胖子和无头身体一起栽入了大厅的深渊,因为惯性他们连大厅边上留出的那条“栈道”都没碰直接摔进了深渊里。而腐坏的半截扶手却摔在了“栈道”上。 我只是愣在当场,这一切太快了,遇见肖晓婷,到她消失,不到一小时。或者我就没有遇见她,我只是一路没有危险的走到这?不会她确实存在过,只不过死亡原来这么近。她死的也太可笑了。在我看来天天嘴里嚷嚷着减肥的胖子却为了一些零食死。死的好没意义啊。但她至少带走了一些零食,黄泉路上可以享用了。就这样有的没的想着。同时站在走廊边望着深渊。突然又有了被吸进去的感觉。我赶紧退了两步,平復了心情。心里已经恢復了。我苦笑了一下,什么时候我的内心已经这么强大,朋友的离去既然没有眼泪,发个愣就可以收拾住心情。难道在这世界里会让人没心没肺? 不再多想,这个插曲已经过去了,还要和时瑶汇合呢。我又一次走进门诊楼的楼梯间。 二十八、波折 下到门诊四楼和顺原路回住院部四楼都是很顺利的,直到走过通道看见应急灯光我都没有关手电。看了看计时,又过去1小时了,现在计时显示的是11个小时。因为快到张彬尸体处了,我真怕有什么变故,诈尸,张彬带着半个脑袋站在那里,看见我过去还问候我。这个世界可以发生任何事,我随时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第24页 走过护士站的转角就是张彬尸体处了,我不自然的放慢了脚步,直到停在离尸体三、四步之遥。用手电光扫了一下尸体,没有任何异变,心这才放下,但也感到有什么触到心里比较柔软的部分,鼻子有点酸。我加快几步从尸体边绕过去。汇合时瑶是首要的。 快到楼梯的拐角处,我就大喊时瑶的名字,本想时瑶听见会扑出来哭着就扎入我的怀抱,但事实上连回答一声都没有。这可没有,我们说好了她就在四楼的楼梯拐角处等我,或者她一个人先行动了?想到刚才我不听她劝执意要进厕所,她报復我先走了?或者她也进厕所,去了不同层?她那胆子不会自个先下去,更不会进厕所的我肯定道。难道有了什么变数,她先下去了,或者躲到了四楼的某间病房里去了。 想到就同时开始寻找,先是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踹门找,病房并不大,踹开门手电一扫就一览无余了,又加上心急,一路小跑,连病房、值班室、休息室、办公室、护士站全搜索完不过15分钟,除了满病床的病人尸体,没有一个喘气的。 看来她是先下楼了,楼下的科室不像四楼的泌尿外科只有一层,楼下是一个大科室,是心内科,三楼只是心内科的病房二区。我不做停留“蹬、蹬、蹬”几步就够奔楼下,也是因为心急,深怕是因为什么突发状况时瑶有什么危险。 出了楼梯间我就大喊时瑶的名字,这声音很大,别说是这一层,我觉得要是上下两层走廊里有人都会听见的。如果我要是参加“什么好声音”选拔,别管音色如何,至少底气十足呢。应该是时瑶听到了我的声音,从前面走廊尽头转角处传来了回答,声音明显比我小多了,但是也是听清了内容,“我在这,主任办公室!”。这时容不得我多想为什么她会在那里,就一路奔过去。 三楼和四楼一样是有应急灯的,满目疮痍的景象也是如出一辙,腐锈的墙壁,破败的地板,没有吊顶,穿插着的铁制框架吊着破烂的灯。一路的景象几乎没有任何改变。不过可以看见护士站转角那边有光线,我认为应该是时瑶手机的光。但是我转过转角跑到这一层的主任办公室前惊呆了,主任办公室是在护士站的对面,医生办公室的旁边。其他的房间的门还都符合这个世界的整体装修风格,而这个主任办公室门的风格却与这旁边的完全迥异,跟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可以说它更符合我们世界的审美,就是我们原来世界办公室门的样子,木头门、磨砂玻璃窗、门把手。这反倒让它看起来与环境格格不入了。 因为是磨砂玻璃不能看见里面的情况,但是确实有灯光透出来。这时的我也顾不得礼节了,好奇办公室里面的情况,抓住把手就打开了门。 办公室里面也是一幅令人怀念的场景,明亮的灯光,洁白的乳胶漆墙。井井有条的文件柜,一尘不染的办公桌,上面放着崭新的电脑,甚至头顶的集成吊顶看起来都是那么可爱,而且电脑桌后的窗外也是有皎洁的月光射入。扑面而来的是亲切感,从来没有觉得医院的办公室是如此的亲切。看到这鲜亮的办公室我不由得怀疑我已经走出了那个世界,或者这扇门就是扭曲空间的出口,迷宫已走完。也或者之前就是梦一场也未尝可说呢!我慢慢转回头去看来时的路,想像一切都会变得可爱。但是门外却还是一片狼藉破败的景象。这时我的脑子有点乱,凌乱。头就定在了扭回看门外时别扭的角度愣住了。 时瑶的一句“就这屋子里是正常的!”我才回过神,想必她之前也有过和我一样的困惑,最终是求证得出的结论。我这才回过头去注意屋子里的人。屋子里是两个人,心内科的一个主任坐在电脑桌后面,他是乔主任,在医院没有人不认识他。已经六十多岁的他是心内科着名的专家,也算是我们医院的一宝了,并且他是我们这医科大学的教授,同时要代课。作为一个业界权威他是很受我们这些晚辈尊重的。当然说他是心内科的一个主任是因为他实际不是心内科现任的主任,他六十多已经退休了,但是他还要搞研究搞课题,所以就以返聘的名义被留在医院,实际他已经不接待病人。他本身在学术上很有名,但我们毕竟不是学心内科的,知道他学术方面的名声是因为最近他闹出了学术造假,学术抄袭的丑闻。这里的一份发行量很大的报纸前一阵有一篇文章是匿名的,内容就是本市某某医院着名心内科专家乔旭学术造假。又说他学歷造假,又说他论文抄袭,弄得医院全在传,还经常有记者来採访,老头被折腾了一阵,最近风波才平息下来。 时瑶坐在电脑桌右手招待客人的沙发上。 我关上门先上前出于礼貌问了声“乔主任好。”就转向时瑶要问个究竟。我看见时瑶正死死盯着我发愣,眼里闪着怀疑的目光。乔主任可能因为我迅速转身向时瑶有些尴尬,就开口道“小石啊,你先坐下说”。我这才意识到我的做法有些失礼,边坐向时瑶旁边的沙发边转向乔主任问道:“您怎么会在医院,这是怎么回事”?因为主任是不上夜班的,既然已经与时瑶汇合了,一会再问她也无妨。这样问乔主任也好给自己台阶下,并且我倒真想听听乔主任的经歷才好判断这里为什么是这种情况。也就没注意时瑶的表情。 乔主任言道:“我刚才给那个小时(因为我和时瑶的姓发音一样,所以乔主任在说时瑶时用了那个)说了一遍,我现在再给你说说情况”。 第25页 二十九至三十章 更新时间2013-1-10 10:23:08 字数:4085 二十九、另一个“我” 时瑶还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没在意,因为我很想听听乔主任的叙述。 乔主任留到这么晚是因为搞学术上的东西,他的论文是在学校写,但是数据是临床提供。其实每周就2天乔主任会在医院坐诊,而这两天他也会为自己的课题整理数据。上个星期因为到外地参加学术会议没有整数据,今天数据有点多所以吃完晚饭就回办公室加班了。乔主任的家就在医院后面的家属院,其实从家走路到这不过10分钟的路程。对于乔主任前面说的这些我是不意外的,这些老学究搞起研究来还不都是废寝忘食,重要的是后面。但是后面却让我大失所望,乔主任只是工作累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直到时瑶进来。因为他一直在睡觉不知道外面已经巨变了。听时瑶的叙述才感到惊奇,时瑶还没完全说完时我就进来了。 其实对他来说没有亲身经歷,时瑶的叙述只是一件趣闻,对于事情的真伪也是将信将疑的,如果不是我们衣服的骯脏程度和上面血污超乎常规,他绝对不会信的。但像他这样的老江湖城府很深的,脸上并没有带出不信的表情。 “时瑶刚说道‘你进了厕所’,你就进来了,后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石你来说说”。 看来为了方便他称唿时瑶全名了。没想到这老小子也来了兴趣,还说道时瑶正描述我进厕所时我就进这里来了,这里是厕所吗,我心里想着。其实我们这种医院底层工作人员特别是我这种不会为人的总是和领导玩猫鼠游戏、貌合神离,有一种畏惧和牴触心理。 我只好大概说了我进厕所后到五层然后从门诊楼绕回来的经过,但是把肖晓婷的部分抹去了,我觉得这件事没有必要告诉他们。 时瑶听了终于忍不住发问了“你是不是石彧啊”? 我很疑惑她的问题。她接下去叙述:“你让我在下面等,我就在楼梯拐角处的墙角席地而坐,因为太害怕了就闭上眼睛等,深怕会出现什么。那时我满脑子都是你出现的画面,就想像一睁开眼就看到你回来了。在这个世界经歷了前面几次死别,我怕极了,你就是我唯一的寄託,我闭上眼不停的想你绕回来了。就在这时我听见耳边传来‘走吧,我们出发吧!’的声音,是你的声音,我睁开眼你就站在我眼前,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现的,只是发现你的白大褂不是那么骯脏了,感觉有点异样,全身的衣服很干净,脸也是,而且感觉很帅气,完全不像平时的你,难道在厕所洗脸时衣服也洗净了?这绝对不可能,虽然恐惧我还没失去判断力,我觉得不对。我紧接着就问他‘你怎么绕回来的,我怎么没听见你的脚步声你就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要知道刚才我的思维是高度集中的,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有警觉’。可他并没有回答我,只是转身就向楼梯间走去”。 我打断道:“什么叫感觉很帅气,不像平时的我,我一直很帅气啊”。 “昧着良心。”时瑶很小的一声。 我继续道:“另一个我,会不会就像我说的平行空间理论,其他空间的我也穿越到这空间裂隙被困住”?其实想到另一个我,我就想到了一部叫《nana》的动漫。 人们总是对失去东西不断的美化,失而復得后再次看见失去的东西会发现其实没有那么好,有一定落差,可能时瑶现在就有这样的心情。 “你不要打断我,接着听我说嘛”! 我立刻噤声,时瑶接着叙述道:“他转身下楼我感到很蹊跷,就跟了上去,并叫你的名字,他似乎充耳不闻,还是自顾的下着楼梯。从背后看好像一点情绪变化都没有,我还怀疑是不是机器人呢。两层楼之间的楼梯并不高,再加上有应急灯,很快就下到三楼了。他直接走出了楼梯间,拐进了走廊。本来我们应该是下到一楼直接出去的,但看他进了三楼走廊我也跟了过去,并决定紧走两步追上去拉住他。这一拉他的肩我感到好像是拉到一团土块,他被我拉的转过来,同时我手搭到的肩上那一块部位竟然变成沙子散开了。而他面对我的脸竟然在融化,像流沙在斜坡上滑动,脸整个都是沙子在往下滑,我吓坏了,但还没来得及惊叫就看见他整个化成沙子,就像之前从树上掉下来的人头化为沙子一样”。讲到这她顿住了,眼睛紧盯着我冒出的是恐惧,我别扭的笑了笑,知道我一进来她为什么用异样的眼神盯我了。其实再后面我想也知道了,她看见这边有灯光就过来了。我只好用打趣的话说道:“我是本尊啦!之前我们看见的异变都是我们睡醒才出现的,会不会你在等我时睡着了才又出现了奇怪的东西”。 “才不是呢……” “嗯哼~”还没等时瑶说完乔主任就用假装清嗓打断了。我们当然很识趣,没再开口只是看向乔主任有什么命令下达。 “过程我都已经清楚了,现在你们是要出医院,正好我也要回家了,那我们一起走吧”。对我们来说这肯定是顺理成章的,不论遇见谁都是伙伴。他可能并没有意识到前路的危险。 他习惯性的看了一看手錶,咦了一声,“怎么才两点,睡的时候没看时间,原来比我想的早”。看来时瑶给他解释的时候没有带上时间轴。我也懒得给他解释,我自己看了看计时已经12个小时了,从上次看到现在又过了1个小时。乔主任站起来拿起手包绕过电脑桌就向办公室门走去,我们立马一左一右跟在乔主任的后面。乔主任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不可思议的场景立刻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第26页 三十、浮华 我们紧跟在乔主任的后面,而就在乔主任打开门后我们看见他面对的走廊也变成了平时光鲜的样子,明亮干净,就像有卫生员刚刚打扫过一样一尘不染。我和时瑶都愣住了,这时乔主任也疑惑的回头,看向我们问道:“和你们说的不一样啊,没有什么锈迹斑斑的走廊啊”?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我看到虽然他身后的一段走廊还是光鲜的,但是两边又恢復了锈迹破败。我开始疑惑,也就没去答乔主任的话,只是愣在那里,思考。时瑶也发现了,她边指着走廊边急着对乔主任说:“变了、变了”!乔主任慢慢转回头走向走廊,这时一切又变回了光鲜。时瑶这一下真是措手不及,手还指着走廊,嘴还张着却说不出话来了。乔主任也就不问了,直接说:“我们下楼吧”。我仿佛想到了什么,立刻回头,发现这屋子只有在乔主任背后一点的地方还光鲜,而后面的电脑桌、窗户的地方已经恢復到这个世界的原貌——锈迹斑斑了。 我意识到了一些东西,没吭声的就紧跑了两步,向转角处跑去,时瑶有些懵,看见我动没反应过来,乔主任看见我唰的一下超过他,就疑惑的问“怎么了”?我并没回答,只是先转过了转角,确实转角过来还是一片腐坏的场景。我就站在走廊等他们走过来,因为看见我跑,他们也加快了步伐,转过了转角。就在乔主任转过来的一瞬间,我的眼前锈败的场景剎时变的光鲜,因为时瑶是跟在乔主任后面的所以没有看见这变化。但是我已经明白了,这光鲜背后的原因了。 乔主任又问了我一句:“怎么了”?我这才回答:“没什么”?然后他也就没再问,只是自顾自地往楼梯间走去,我俩就跟在了后面。 这场景用浮华来形容最恰当不过,表面上豪华、动人而实际内容空虚、无用。其实我们还处在锈迹斑斑的世界,但是只要是乔主任在的地方,确切的说是他身边及他目力所及的地方就会恢復成正常的世界,甚至比正常世界还光鲜,就说是宫殿也毫不过分。这是为什么,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个世界本身就没法解释,所以一切匪夷所思的事只要接受就行了。 其实想来这现象发生在乔主任身上倒是符合,这何尝不是他的境遇呢,浮华的境遇。业界权威的面具下是学术造假、学术抄袭的虚伪,虽然医院方面和他自己一再的否认,但是无风不起浪,就算报导不完全真实,但也应该八九不离十。不过这也不是乔主任的问题,现在多少专家学者造假的丑闻,这似乎就是潜规则,是一种风气。 我跟在乔主任后面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其实学术的东西和我这种基层工作奴是完全没关的,就像这个世界和我原来的世界一样,是两个世界。时瑶也跟在乔主任后面我的旁边,看出我发现了什么,她用肘捅了捅我。我正在思考,就给她递了个眼神先不要问。 因为现在发生的这些事让她感到很疑惑,大概她可能都怀疑乔主任是怪物或者这个世界就是乔主任造的。因为我没有回答她,她就一直用乞求的眼神盯着我,希望我跟她耳语几句,让她拨开云雾见青天。但我还是自顾自地想东西。 很快就来到了楼梯间。进了楼梯间刚下了半层,到楼梯转角的平台上乔主任停下了来,并发出“咦”的疑问声。我跟着他低着头在想事,并没注意到前面发生了什么。时瑶扯了我白大褂一下,我才反应过来看向前面,这不得不使我也惊讶,前面的楼梯竟然没有变成光鲜的样子,还保持这个世界的一贯风格。难道乔主任的“特异功能”失效了?我又有了疑惑。其实对我和时瑶倒没什么,之面的路都是这样,但是乔主任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环境,不由得不惊。他愣了好一会才说道:“这就是你们说的锈迹斑斑的医院吧”?不愧是老江湖,见多识广,有城府,言语还是那么平静有气场。恢復成这样似乎解放了时瑶的神经,可能现在的她更愿意看见这骯脏的场景也不愿意再有光鲜整洁的场景出现吧。“就是这样的!”她回答道,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能她就不再考虑刚才的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我转头看后面,乔主任后面的楼梯也已经恢復成了腐锈的样子,现在乔主任的身边以及前方也变得骯脏这是怎么回事,魔法消失了,或者只有三楼才有魔法效力?就像很多魔幻小说说的一种称为结界的区域,出了结界就没有效力了?结界?仿佛又有什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了。许医生、时瑶、张彬、肖胖胖、乔主任,我遇见的每一个人及他们身上发生的这些离奇的事件,似乎有什么联繫,张开的结界?一定是有什么问题,说不定找到问题的关键我们就可以走出这个世界。我努力想,就觉得头都疼了,但是还是没什么眉目,只是第六感告诉我一定有什么秘密埋藏在里面。 “你愣什么呢!快走啊!”我这才回过神,看见他们已经下到下面一段的楼梯上了,时瑶正转身看着我。算了想不出来就像别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快步追了上去。没两步我们就来到了二楼的楼梯间门口,本来想一鼓作气就这样下到一楼,但是二楼走廊里却传出了脚步声,虽然感到很遥远,但是确实是脚步声,而且很沉重的脚步声。乔主任已经迈步准备下下一层楼了。我却说道:“这层有人,我们必须去救”。其实乔主任之前的心态就是这里没什么危险,下楼走个十分钟就回家了。但是看到了下二楼的楼梯间他才意识到我们说的是真的,也就愿意与我们同行,不愿落单。既然我说了去救人,他就是一万个不愿意也不能带出来,因为他是领导。说不去救人有失身份,所以他又转身上来,说了一句:“我们去把这层的人带上一起走也好”。 第27页 这样他又走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走进了二层楼的走廊。 三十一至三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3-1-10 10:27:20 字数:3953 三十一、袭击 二楼可以看出是完全出了“浮华”的结界范围,是那个腐锈的熟悉世界。可是让人在意的是泛黄的地面有一条条拖得很长的血渍。都有一人宽,像是拖什么东西留下来的,例如人,我如是想。从纹路走向来看不是从前面护士站的转角处拖过来拖入每一个病房,就是从病房拖到那边转角的后面。而且这每条血渍的新旧程度不一,有的已经是干成血痂,还有的有粘鞋感。其中有一条正好是在我们脚边,就是这一出楼梯拐角正对着的病房拖出来的,应该是刚拖动留下的血渍痕迹,还湿漉漉的。 因为前面经歷太多,所以每一步我和时瑶都非常小心,看到这个场景我们都没敢再有任何下一步的行动。可能因为乔主任还没经歷过任何事,他没什么经验,迈步就往前走,我轻唤了一声“主任”。他才意识到不对又退回了我们旁边。 “怎么了?”他问。 “可能有问题。”我对地上的血渍努了努嘴。 “我还以为这里的地面都这样呢。”他皱了皱眉。 我没再回答,谨慎小心的去推开新鲜血渍延伸出来的病房门,看一看是不是有什么被拖进去。其实平时看地上留下痕迹应该很容易判断拖动的方向,但是为了谨慎起见还是要确定一下的。病房里却是什么都没有,血渍是从床单上延伸下来的,这是二人病房,而二楼是中医针灸科,平时住院人就少,这血渍来自于外面的床,大概这病房也就住了一个病人吧。而且确实和痕迹的方向相符,是被从病房拖出去的,我如是的想。其实之前我并不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但现在干什么我都要很仔细的揣摩,这全都是为了能逃出这魔窟。 我还在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见沉重的脚步又出现在耳边,根据判断应该是来自护士站的拐角处,我们不约而同的转向拐角的方向,我甚至把手电照向了那边虽然有应急灯的灯光。等待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这时转角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影子,是一个高大的护士,或者说是护士样的怪物,比我还高,应该有2米了,我不记得医院有这么高大的护士。再看脸,护士帽下面披散的头髮,红色的眼仁,嘴是微张的,里的牙明显都是细碎的獠牙,而且嘴边一圈煳着血迹,嘴角边有粘稠的液体滴落,不知道是口水还是什么。而身上穿的护士服已经完全被血染成了棕色。其实看起来面貌倒是有几分熟识,就是想不起是谁。 还在我们愣神时,它已然是注意到了我们,突然俯下身子,四脚着地,向我们奔来,这跑动姿势形同野兽,像熊?像猩猩?让我想起了动物世界。说时迟那时快,因为只有十几米它瞬间就跑到了我们面前,乔主任站的靠前,他连忙向后退了几步想退回来,但还是要比我们靠前的多。怪物护士突然跃起就扑向站的靠前的乔主任,扑倒的同时直接咬住了乔主任的脖子,然后硬生生扯下一块肉。应该是咬断了动脉,血呲起来都到了房顶,因为一切都在剎时我们并没做出反应,只是愣在当场。大概乔主任也没有来的及反应,只是抽搐了几下就命送当场。怪物没有再袭击我们,而是又起身,一手抓住了乔主任的脚转身往回走,怪物走路不像它刚才四脚飞奔时那么灵活,看起来有点坡,可能是长短腿吧。走廊里又响起这沉重的脚步声了。乔主任就这样被拖出血泊,拖出了一条血印。而我右臂就像被夹子夹住一样生疼,我转头看向时瑶,她的手紧紧捏着我的右臂,可能是这瞬间发生的太血腥,她还没回过神,我也得好好消化这段画面,因为虽然是剎那发生的事,但一切在眼前有那么真实,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甚至是定格的镜头一样,每个细节都那么清晰。按说我应该趁这时就带时瑶转身下楼,逃离这是非。但是身体不由主的跟了上去跟在怪物的后面,想看个究竟?想找到这世界最终的答案?还是对生死已没了认知。已说不上当时怎么想的,也或者什么都没想,脑子里就一片空白。跟在怪物后面。 怪物并没有理会我们就转过了转角,我们跟在后面也转过去了。直到第二个转角过去就是相对应上面几层楼是通往通道的那条走廊处,因为二楼没有与门诊楼相连的通道,这个转角过去过几个病房就是死胡同了。我看见了那死胡同堆满了撕碎的尸体,还有人骨,人头。全部都是碎尸堆成了一座小山。而它到了尸山前把乔主任的尸体拖到身前然后蹲下开始撕咬,似乎是在剃肉。并把剃下来的肉往尸山上堆。 时瑶大叫了一声:“晨菲”!我顺她目光看去,一个护士装的小姑娘闭着眼睛正蹲在离尸山不远处瑟瑟发抖呢。小护士听见了时瑶的声音睁开眼转头看见了我们,突然做起身貌,还没完全站起来就连滚带爬的往我们这边跑。我突然意识到必须要逃跑,喊了一声:“时瑶跑,我去拉那个女孩”!因为离得并不远,我就上了一步拉住了小护士,转身就往回跑。时瑶已经跑出去一节路,先转过转角了,因为要逃命我和小护士的脚步也不慢,很快转过第一个转角。这时就听见后面有规律的沉闷的脚步声又响起并在逐渐加快,我知道是怪物追上来了,随着节奏转变可以判断它是四脚状态在追,看来要扑我们。我顾不得回头看情况,转过第二个转角看见时瑶已经快到楼梯拐角处了。而我拉着小护士也离楼梯拐角处就几步之遥,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背后一股巨大的冲击,拉小护士的手也松开了,踉跄的要摔倒,我顺势转身躺倒在地,就看见怪物的獠牙就在眼前,而我已被它按住,难道要命丧当场了? 第28页 三十二、脱险 脑子里开始浮现过去的场景了,我知道电影上总有这样的桥段,在濒临死亡时,一生美好的东西都会展现在眼前。而我眼前出现的画面直到来到这个魔窟般的世界还都算美好,就算是前面的冒险有时瑶相伴也不算难熬,大概就到这里了,我的宿命。怪物只要一咬下去一切就结束了。就像电影放完了胶片只有黑暗。 隐约觉得有唿唤我的声音,不对不对!镜头要再往回倒一点,我要逃出这世界,我要活着,我还有老婆和家庭在现实中等着我呢,垂死也要挣扎。 就在怪物扑到我的一瞬间我转过身子面向它躺倒下去,一切都变得很慢,就像慢镜头,在这个长镜头下我可以想到很多,而且我可以看到很多,我看清了怪物护士服前面的胸牌上写的名字——赵倩,我也看清楚了它的脸,再联繫胸牌,为什么有熟识感也就明白了,确实有几分相似于中医科的另一个护士赵倩。但是赵倩并不是一个高大的人,只是一个给人小家碧玉感觉的女孩。一米六的个子对我来说可算袖珍,怎么也联想不到这巨大的怪物。再说她已经不在我们医院干了,原因就是刚才那个小护士时瑶叫她“晨菲”的那个,因为在医院传开了新来的护士晨菲抢了一个科同事赵倩的老公,赵倩已经和他老公离了婚。像这样的三角八卦可是医院这种阴盛阳衰的单位茶余饭后最有意境的话题,所以我也会耳闻目染的有了兴趣。本来很少和临床的护士打交道的我认识赵倩的脸也是在她送血到科室时同事指给我的,因为秀气的面容也就很容易记下来了,而新来的晨菲我只闻其名就没见过了。不知道为什么辞职的是赵倩而不是晨菲,如果有这种事我总觉得受不了别人背后指指点点的应该是小三吧。可能私下有其他隐情也未曾可知。 这些想法都是后话,现在面前怪物的腥口已临近面门,这血腥味不由得我不清醒。它扑倒后我是用双手按住我的双肩,腿跨在我身体两边,我的双臂还是能动的。在它咬下来的瞬间我本能的抬右手去挡,却发现右手还拿着手电,这也就是一瞬间的反应,可能都不是由大脑做出的低级神经反射。我顺势把手电捅进怪物的口中,虽然是怪物,虽然满嘴犬牙,但毕竟不是血盆大口,还是一个正常人大小的口,所以一下被手电塞得满满的,我快速撤回右手,就这样手指还是被那些小碎尖牙划出许多血口子。而怪物先是一愣,然后开始用力咬碎手电,我看不好,虽然是金属的手柄,奈何怪物咬力过人,就听手电“嘎嘎”直响,要坚持不住了。顾不得疼痛,因为怪物高大我一只脚抬起正好顶到怪物的腹部,然后浑身一叫劲,兔子蹬鹰的相仿,怪物被我蹬开,连退了好几步;但同时我看见它已经咬碎了手电,可能是手电前部的玻璃罩也咬碎了,顺着嘴边流血。看出来它是暴怒了,唿唿的巨大喘息声如烈牛般。就要俯下身子扑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这么多勇气和力量,要知道平时的我是多么样的懦弱。与此同时我就边转身边起身边向楼梯间处的拐角跑,并没完全站起和转过身就这样连滚带爬的沖向楼梯间,只能在沖的过程中调整姿势。就觉得后面腥风不善又扑上来,因为本身离楼梯间所在的拐角也就数步之遥。怪物并没计算好我的速度,就在我要转过拐角还没完全转过时他从我背后扑过,已然过了头,但却扯住了我大褂后摆的衣角,我顾不得,拼命往楼梯间里沖,可能是力量太大,也可能旧大褂的质量不好,后摆扯烂了,突然就感到拉我的力气一松,我又用劲太勐,没保持住平衡趔趄的摔进楼梯间。但我摔倒的瞬间看见怪物就停在楼梯间口看着我并不再向前一步。我想到之前我说的结界理论,看来这怪物活动的结界就是二楼这一层。也就放下心来,总算摆脱了怪物。 我顺势就下了楼,转过楼梯中间的平台我看见两个女孩就在一楼楼梯间门口等我呢,时瑶似乎还面带泪痕,但看见我立刻转悲为喜:“彧哥,你没事啊,我还听晨菲说你被怪物害了,还想上去救你呢”!我暗骂女人要仗义,母猪会上树。我又看了一眼晨菲,因为没交情她没有看出悲伤,倒是一脸的惊讶。仔细看她确实是很有姿色,也难怪赵倩会输。但是刚才撂下我让我有些气不过,话说回来没交情她肯定不会为我赴汤蹈火,所以她刚才的举动说的过去,而且我是不会和一个美女斤斤计较的,毕竟我把自己定位为绅士。但是晨菲开口更可气:“怪物呢”?我以为救了她,会先问我怎样了,倒是自私的关心自己安危。 我边下楼边用抬高的语调说:“放心,怪物不会下来袭击你这小妮子了”! “它被你杀死了?”她竟然没听出我语气的异样。 “大概它的活动范围只有二楼,不能下楼!”我继续阴阳怪调道。 “那你怎么逃……”“这个没必要细问了,先说说你怎么会在怪物的旁边。”时瑶感觉出气氛不对,打断圆场道。 “我是大夜班,但是因为没什么事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突然一个梦惊醒,还庆幸没有总值班查岗呢,睡岗可是会扣钱的。但我抬头看见灯都灭了,只是应急灯在亮,而且护士站的样子全变了,我正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听到拐角处有脚步声,然后我就看到惊恐的一幕”。 第29页 三十三至三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3-1-10 10:27:28 字数:3810 三十三、思考 晨菲继续说下去:“我看见拐角处走来一个巨大的护士,踉跄着脚步手里拖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尸体,我惊叫了起来。而她也注意到了我,我挣扎着准备跑,它却俯下身子跳过护士工作檯抓住我的脚腕把我拉倒,然后一手拖着我一手拖着尸体就往前面的转角走,我怎么挣扎都挣不开,它力气太大。过了转角它把我往墙边一扔就去撕扯那具尸体,我看见前面已经有几具尸体在那了,我转身就往后面跑,但是刚到第二处转弯它四脚着地追来就把我拖回来,这样几次后我就放弃直接逃跑的念头。观察了一会他的行动,我就知道它要出去再拖尸体,我趁它去脱尸体时跑,长话短说还是没成功,最好一次是到有楼梯间的拐角处被抓回来了。我觉得没希望了,看它撕扯尸体我想可能是它先把已经死了的撕了,然后再来对付我这活的。我就蹲在墙边闭起眼睛等死,直到听见时瑶叫我”。 听了她的话我就在思考,她说怪物可能先撕已经死的,然后再对付活的,就算她说的对,我们来时死的全被撕了,但是为什么它不紧接着去撕身边的晨菲而要跑出来狩猎乔主任,要是碰巧它是去找别的尸体先看见乔主任撕了再说,那乔主任可有点怨,不过这也就不符合怪物先撕尸体再撕活物了,因为它出来找尸体就说明还有尸体,应该先去拖尸体,就算没尸体它应该找完确定后再袭击乔主任,不该一碰见乔主任就先袭击。这只能说明晨菲的假设不成立。怪物应该是在觅食似的,碰见什么就先撕什么,就像动物世界里的勐兽存粮,无论死活。乔主任恰巧在我们前面一点就受了难。为什么不伤害她呢?我仿佛意识到什么,想想之前遇到许医生时树只是缠着他而不伤害他,因此我还在不恰当的时间拿他开了玩笑弄得很尴尬。还有就是四楼的盔甲怪物越过站在前面的张彬去攻击时瑶而酿成惨剧,这也很费解,张彬站的比较靠前,但怪物偏偏要攻击站在第二位的时瑶,难道它痛恨女人?越想就越觉得有相似处,越想就越觉得有共同点。但是就是想不出为什么,想的头有点疼了才放弃。 我又打量了晨菲一下,这个女人不简单啊,一般人碰到这样的事还不吓疯了,她还试着逃跑,还能细心观察规律,肯定很有心计而且又有姿色也难怪赵倩会输给她。想到这因为医院女人多而传染上的“八卦”病开始犯了“我在逃出怪物的魔爪时看见它护士服上的胸牌是赵……”还没等我说完就看她脸有点扭曲,愤恨的说道:“哼!赵倩!你想知道什么”? 我知道一时语失刚想打圆场“我……”她却又打断道:“告诉你,事实和表面上的完全不同,好像这事都是赵倩说的委屈”。 我知道为这事又是领导找她俩谈话,又是同事背后戳嵴梁骨,再加上赵倩辞职,背后更是骂声一片了,所以最近她压力肯定很大,怪不得她在怪物面前表现的抗压能力那么好呢,这都是平时锻鍊的啊。 “好!我就在这把事实说给你们。”她说道:“赵倩这个女人会造谣,其实之前她老公就要和她离婚,因为她经常晚上出去玩到很晚,甚至彻夜不归,不检点,天天泡夜店。他们家庭关系很不好,而她老公是我的一个学长,现在是第二医院的一个医生。不否认大学时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是自从毕业后就没有联繫过。直到我到这医院上班,一天我和赵倩值中午班她老公来送饭我们才又见。然后赵倩晚上泡夜店去时她老公就约我吃了几次饭,连叙旧都算不上就是听他诉苦,他都已经准备好离婚了。没料想有一次正巧被赵倩碰上,又加上他老公软弱,我们原来大学是男女朋友的事都交代给了他老婆。赵倩这就没完了,又是在单位闹,又是到宿舍门口闹,弄得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小三。幸亏我家不在这,要是我父母信以为真了还不打死我。后来他们离婚了,然后她就辞职了,我也再没和她老公联繫过。可每个人都在骂我……”说着她就“呜呜”的哭了起来,她梨花带雨可比时瑶美多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愣在当场,其实我没想到看起来小家碧玉的赵倩会是个泼妇,这事还有这么多隐情,再说我也并不关心她和赵倩孰是孰非,只是一时“八卦”的毛病犯了就随口问了。时瑶最会处理这种状况,她把晨菲搂在怀里安慰。 半晌晨菲平静了下来,我也不再提和她相关的事,只是把我们一路的信息交换给了她。我看了看计时已经13个半小时了,现在已经来到了一楼,按说我们就该一鼓作气冲出魔窟。不过前几层都不是没有危险,而这一层对我们来说就必须通过了,还好楼梯间直对着就是出病房的门,出去就是病房楼突出于上面整幢楼的一个大厅,紧挨着出病房门的是保安休息室,大厅边上还有就是住院收费处,而正面就是住院楼的大门,也就是说我们可以不去走病房这一段了。 但是走出楼梯间的拐角我们就发现了异样,通往大厅门边上的一个病房里竟然有灯光,而且通往大厅门的外边保安室还传出来听起来很遥远的惨叫声。 三十四、老妇人 作为一个以慢性病人组成,而且都是老病号的科室,一楼是唿吸内科。唿吸科不是医院最赚钱的科室,也不是最差的,之所以在一楼因为一楼的建筑面积大于其他楼层,这样病房就多余一层楼的科室,而少于两层楼的科室。最为奇特的现象就是唿吸科没有一个男大夫。 第30页 同时两个地方传出了异样的信号,是一走了之还是探个究竟是很纠结的,但经歷了那么多险阻也算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就像前面的比喻西天取经还得经歷九九八十一难呢,我们如果错过这一难可能就修不成正果了。说不定这次就有解开这个世界谜题的钥匙,正所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恐惧到了极点就会犯嗔戒,而愤怒到了极点又会趋于平静,我们大概已经到了这个阶段,对于未知的恐惧倒是心如止水,只是好奇心尚存也就全票通过要去一探究竟了。 因为是两个不同寻常的地方要去,一个就是我们面对的通往一楼大厅门旁边的病房发出的灯光。还有一个是过了门的一个小屋子——保安值班室发出的有规律深邃的哀嚎声。 其实这就没必要讨论了,当然先去近的。跨过走廊到了对面。我们并没做任何防范推门就进,倒不是我们不小心,只是我先用手电从牢窗向里面扫过了,而且也没听见门里有什么动静,就可以确定没有危险。在门上的牢窗往里看我就发现了病床上躺着一个人,而光是从床头柜上的一盏小夜灯发出来的,灯光不是很亮,这是一个单人特护的病房,不大,一眼情况就尽收眼底了。 我们推门进去走到切近才发现小夜灯没有电源相通,大概是用电池的吧?,而床上躺着的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妇人,可以听见微微的鼾声。 “她是睡着了。”晨菲说道,并就俯身去晃动老妇人,并轻唤她醒来。 “没想到是一个病人,一路上碰见的都是工作人员呢!”时瑶奇道。 其实我也想到过一路上我们碰到的都是医生和护士,如果说按我说的是穿越到扭曲的空间,为什么活下来的都是工作人员,难道这是巧合,或者另有隐情。现在出现了一个病人,我就可以不用去考虑只有工作人员才会穿到这个空间的这一问题了。 老奶奶很快被摇醒,她慢慢睁开眼,然后竟然看着晨菲愣住了,然后立刻坐了起来。看样子她至少有80多岁,想必反应会迟缓。 “晨菲!你怎么在这?”银铃般清脆的嗓音竟然从一个老太太的口中冒出,我们都愣住了,晨菲更是没法接受,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老奶奶又环顾了一圈,“时瑶、石彧?你们怎么也在?怎么搞成这样?这是哪?我不是在值班室休息呢吗”? 等等,这那里一定搞错了,不会啊,一个我不认识的老奶奶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警觉的开口问道:“你是谁”? “我是夏静洁啊,你们这是怎么了”? 听到这话无一不惊愕,仿佛雪虐风饕的相仿,都冻在当场。夏静洁是我们医院的院花,我们医院的宣传海报都是用她的形象。同时她也是唿吸内科的大夫。如果她真是夏静洁就算我们之前经歷已经是傲雪凌霜,无所畏惧了,但也会感到意外。 “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我们的表情老人问道。 “老奶奶,你看不见自己的脸,你看看你的手,你摸摸你的脸,你怎么会是夏静洁呢!”晨菲驳斥道。也因为晨菲跟夏静洁关系好,是大家都知道的,听说两个美女在同一个宿舍住,下班总是一起回宿舍,两个美女一路同行是我们这比较吸人眼球的一道风景线。 老奶奶立刻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出满老年斑和褶皱的皮肤,明显让她不能接受,她立刻去摸自己的脸,皱纹堆垒的脸想必也没什么好手感。她这才意识到问题的所在,马上就要流眼泪了。也是如果她就是夏静洁那天生的美貌可是她最引以自豪的,这突然的变故难怪很难接受。难道她的时间却变快了,时间压缩了?瞬间就衰老?我之前认为这世界里是没有时间的啊。如果她的时间变得很快,那我们出现这段时间她应该继续衰老直到死亡啊。可是她的容颜从我们进来就是如此,没有任何改变啊。她带人皮面具恶作剧?这可笑的念头就更不成立了,除了声音,她身体是怎么伪装的呢,而且她不可能抛弃自认为高贵的美貌去装一个老态龙钟的妇人。想到这里我觉得必须问清她本人的经歷才能解开这迷。 “先不要哭,你说说你之前经歷了什么,我们才好判断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就是夜班,又是大雨,没什么事,我交代好了护士就去值班室休息了,直到刚才你们来叫醒我。这是哪里?像是地牢,我们被绑架了吗?”夏静洁语带哭腔。 我们三个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前面的经过说了个大概,晨菲还坐在了她的旁边安慰她,看来我们都接受她就是夏静洁这种假设了。她听得无不惊恐万分。在我们说到最后部分,我们来到的是通往一楼大厅门旁边的病房看见她时,她突然掀开身上半掩的被子,看着全身的病号服似乎想到了什么。 “晨菲给我用手机照张像,我看一看我现在的样子,我大概知道我现在长什么样子了”! 用手机拍照,我怎么之前没想到,可能是只有爱自拍的美女才会第一时间想到吧,但是我要自拍一下不就可以否定在厕所碎镜子上看见的是许医生了吗! 晨菲拿出她的苹果手机就给夏静洁拍照,看来夏静洁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三十五至三十七 更新时间2013-1-10 10:27:38 字数:5750 三十五、什么才是真的? 第31页 苹果手机的像素非常好,照片也很清楚。夏静洁拍照也很专业,要拍照的之前就停止了抽泣。我们把头都集中到晨菲的手机屏幕前。看了这张照片我们都呆若木鸡,因为照片照出来背景竟然是鲜亮的病房,而侧卧在床上的夏静洁竟然又是和电脑桌面画一样的美女。他们呆住可能只是因为夏静洁在照片上又恢復原貌,对我来说,看呆还有第二层原因,哭过的美女“晶莹香睑凝水痕”,看起来比我们医院gg宣传画上更俏了,就如“雨绕群山翡翠妆”不由得不看呆啊。不过重点是手机的照片和我们处的世界不一样,我想到厕所的镜子的倒影,就突然开口:“给我也照一张”。 “你凑什么热闹?”时瑶回道。 “我不是凑热闹,我想到什么”。 我这张照片不出所料,里面照出的不是我而是许医生,我有些凌乱。 “见鬼了,许医生还阴魂不散缠上你了!”时瑶打圆场道。 到底那一个才是真实的,倒影里的还是我们所处的世界。不对,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是那个讨厌的许辉,就像时瑶说的大概张彬一死他就缠上我了,唯物的我就唯心一次吧。 看完自己的照片夏静洁就没有说话,只是摇头,好像在思考什么。我正好不想去想自己照片的问题就问道:“你想到什么”? “我想到了我这个身体是谁了,但是照片却照的还是自己,太蹊跷了。”她顿了顿继续道:“这病房,这床,我还穿着病号服,我就知道了我的身体外貌现在肯定是前天这张床去世的病人。那天正好是我的中午班,我接的病人,老太太哮喘的很厉害,是我们的老病号,隔上几个月就要来这住个院。我开了药,护士挂上吊瓶病情就缓解了。中午也就我和一个护士值班。我们俩正在值班室吃饭,旁边病房的一个病人急沖沖的走进来,告诉我们这个老太太摔倒了。我和值班护士立刻赶过去,就看见老太太趴在床边的地上一动不动。我过去发现她已经没唿吸了,就开始做心肺復甦,最终没有救过来。同时她的家属提着饭回来看见这种情况饭洒了一地,上来就要揍我,还是旁边的病人拉住。据医院医疗事故委员会调查可能是中午她的陪护家属出去买饭,顺便自己先在外面吃再带回老太太的饭,所以离开时间较长,这段时间护士也在吃饭,就没人陪护,而又是单人病房,没有病友,这时她的哮喘突然发作,她想去按头顶上的护士唿叫器但转身时一下摔下床,老年人经不住就这样死了。医院咬定不是医疗事故,要求家属运走尸体,而老太太家属认为是医院过时要求赔偿,不运尸体,医院无奈只好把尸体先存在住院楼地下室的太平间里了。听说家属扬言不赔钱找医闹搞坏医院名声,然后这两天家属都在和医院谈判。我的压力非常大,那个护士已经请长假了,而我还坚持上班想看看结果,医务科也找我谈了好几次话,对我的处理等这件事完了后才会做出。现在我在的这病房,这床,这病号服都是当时那个老太太用的。我的外貌肯定是变成了那个老太太模样,她一定是阴魂不散来报復我了!”说到这她露出了惊恐的神情继续道:“我要去太平间确定一下老太太现在的情况”!说着夏静洁就要起身。 “我们陪你一起去!”晨菲帮我们几个直接做了决定。 我也不好反驳“你们先在这等一会,我再去前面保安值班室看看,那里面也有什么情况”。 “我陪你去!”时瑶附和道。 “行,但是晨菲和夏静洁一定要在这等着,不要走散了”。她俩点了点头。 我和时瑶出了病房,转身就向保安值班室走去。从值班室里面传出的哀嚎声依稀可辨,显得很深邃遥远,但绝对是声嘶力竭的。保安值班室里不大啊,就一张床和一个监视器的屏幕。就算里面有人喊也应该听得很清楚,怎么传出来的声音像很远很广阔的地方传来的呢。难不成扭曲空间的通道在里面,声音是从通道传出来的,我们进去穿过通道就出去了?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这时时瑶在旁边“咦”了一声,我的注意力才被她拉了过去。“这屋子怎么没有窗户了”?我顺着时瑶的声音去观察保安值班室,本身保安值班室会有一个很大的玻璃窗好监视外面的情况,可是眼前保安室确是一个全封闭的所在。 我没有多想转过转角推门就进保安室,时瑶还没跟上来,们就自动关上了。之前我经歷过一次的那种现象又呈现在眼前了,就是遇见肖晓婷的那一次。保安值班室的变化和那一次十分相像,外面不大的屋子,里面有着巨大的横向空间。毕竟我是经歷一次了,并不感到惊讶。而且这里面竟然有灯光,我发现四周的墙是完全密封的没有窗户,而我刚进来的门自动关上后竟然立刻就和墙严丝合缝,就好像那里没有过门一样。这完全是没有任何出口的密室。从这里传出声音让人感到深邃就一点也不为怪了。而声音就是从这屋子的中间传出来的,一进来我就看见了这屋子中间有一个人。 三十六、保安 这屋子在我进去后变成了一个密室,虽然我第一眼注意到了屋子中间的情况,但是我更在意的是我怎么出去。在门自动关上后我就没心思去观察情况了,立刻转身去找门。但是我用手摸,用指甲扣怎么都只是一体的墙,而中间的那个人并没有因为我这的异动而改变他的行动。 第32页 他我也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我们医院的保安周龙涛,一个绝对的小混混,一个惹人厌的二货。要不是他爸是医院保卫科的科长他也不会有这份工作混日子。话说回来,保卫科那一堆人哪一个不是混混呢。因为离得远,再加上急着出去并没完全看清他在干什么,好像是用斧头有规律的砍着什么,伴着每一斧头落下他都会哀嚎一声,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心急着找出路,手就死劲扣墙,身子离墙很近,没想到门突然出现,因为是往里开的,直奔面门就是一下,这一下碰的不轻。幸亏是时瑶推的门,没有用太大劲,鼻血没出来,但也酸的直想流泪。看见门开了就顾不得鼻子酸了,一手按住门边,一手直接抓住时瑶握门把手的手,时瑶下意识想缩回手。 “你就推着门,保持门开着,不要进来”。 她一头雾水但是知道我这么说肯定有用意。有了出路我就可以安心去调查了。这么大的动静周龙涛都没有反应,我还真好奇他在干什么呢。紧走两步来到他的切近。看见他站在一张高桌前,左手摆在桌子上,最奇怪的是左手手腕处连着的是两只手,其中有一只上面有烫伤疤是斜长出来的。而他举起斧头就去剁那只有烫伤疤的手。要说也奇怪,一般斧头砍带骨头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但是他斧头砍在那只手上倒像砍瓜切菜般一下就断了,难道没有骨头相连?而且那只手断的同时会有黑水冒出,让我想起在门诊二楼砍在怪物身上时流出的黑水。并且那手一断就会枯萎,收缩,就像前面被树根抽干的样子。但就在手断落的同时新的手又会长出来。他就不断的重复这一动作,地上零零散散也有好几十只枯萎的手了,伴随着每一斧头周龙涛就会发出一声哀嚎。而他就像着了魔似的,怎么叫他都没反应。 看着这让人心惊胆寒的场景,我立刻意识到这屋子有蹊跷,没多想一把拉住周龙涛拿斧头的右手就往门外扯,意想不到的是他并没有反抗,倒是很配合的被拉出了保安值班室。时瑶看我们已经出来就放开门也退了出来,出了门的周龙涛立刻就恢復了意识,他环顾了一下就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这是哪”? “先说说你怎么回事吧?”我问道。 “老子值夜班睡着了,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桌子旁的地上躺着,老子站起来看见桌子上有斧头,这时老子的左手不自觉的就放到了桌上,老子就看到了自己的左手竟然多了一个。”说着看了自己的左手又道:“还在啊,不是梦,那时老子脑子里就听到‘砍了它’的声音,然后意思就模煳了只记得老子不停的再砍这只手,而且还感到很痛,再就不知道了”。 我也大概把我们的经歷告诉了他,直到救他为止。但没有告诉他我认为为什么回来到这世界和我认为的结界理论,想他这种人是不会明白的也就不说得好。但他却若有所思然后说道:“老子知道了,咱们的经歷和咱们在现实中的一些经歷肯定有什么关联,老子就是之前值班老顺手牵羊,因为知道监控的位置,老子就会在夜班或中午班去别的办公室偷点东西,大多都是医生私人的。然后有一次竟然被老子一块的另一个保安张翔发现,妈的他竟然勒索老子,要不就揭发,真他妈倒霉,老子给了他一次他妈的要二次。他知道老子的爹是保卫科长,要是老子监守自盗,帮老子安排工作的老爹也要受牵连,就开口越来越大,真他妈想做了他”。 “这和你说的你刚才的处境有什么关系?”我真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个惯偷。 “别打断老子,这就要进重点了,老子长出来的手就是张翔那货的。”他看了看那只手“这个烫伤疤老子认得,而且那迷迷煳煳时听见叫老子砍的声音也是那货的,老子从这齣去一定找他算帐”。 想不管他的恶略行进,不过这一番话惊醒梦中人,不亚如醍醐灌顶的相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许医生、张彬还有我们经歷的好像都与我们之前世界经歷的事有一些相关。到底是怎样的羁绊呢?正想着时瑶催促到:“我们这呆太长时间了,先去和晨菲、夏静洁汇合再说”。周龙涛也决定和我们一起走,他也不可能再在清醒的状态下去剁那第三只手,毕竟有剧痛感,不过庆幸的是那第三只手倒不妨事,他就只好带着行动了。我把他刚才用的斧头握在手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转过大厅与唿吸内科交界的门旁边就是刚才的病房,可是出意料的是病房里是空的,小夜灯还亮着,但已不见晨菲和夏静洁的身影。我暗道不好,他们肯定是独自行动去地下室的太平间了。因为和他们不熟也就没有默契,我也不是领导,他们不听我之前的交代也是正常。如此落下他们不管,我们直接出一楼住院部的大门?并不是我行不出这样的事,要是放在平时,可能我就会这么选了,但是现在在这个世界里出现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伙伴,之前已经失去了几位,我的心态也随之发生了变化,我不能放着他们不管。当然时瑶是要跟着我的,周龙涛也不愿意单独行动,我们就又回楼梯间,走上了通往地下室太平间的楼梯。 也不知道太平间里会有什么危险,然而周龙涛刚迈下楼梯的第一步就惊叫了一声“啊”! 三十七、太平间 这一次是周龙涛走在前面。他刚迈下楼梯的第一步就惊叫了一声“啊”!我们还疑惑怎么了,有什么危险,他就转过身来用右手指着左手,“没了没了”!我们这才看见,第三只手已经不存在了,就像重来就没有过一样,连伤疤都没有。可能周龙涛都会怀疑原来有过第三只手吗?他继续说道:“老子一下楼梯摆手时就发现左手恢復正常了”。 第33页 因为他走在前面,才下第一节台阶,我们还都在楼梯上没开始下。我就上前也下一了一步台阶想看清他手的情况,刚下一节台阶,我就感觉攥斧头的手里一空有什么流下去,同时我就抬手转头去看,发现斧头已经化为沙子顺手留下去了,然后消失在地上。这让我想起了树上的人头,还有张彬的遭遇不测时的情景。不到一秒停顿我就想到了——结界理论。 我让周龙涛再退回到楼梯上,同时注意自己的左手。他照办了,让人惊奇的却在我意料之中的事发生了,左手上又长出了第三只手。我的推测没错,我也后退回楼梯上,以为斧子会再次出现,但是却没有。我让周龙涛再下一节台阶,他看着又长出的第三只手,正在纳闷,听见我命令他,不爽的要开骂,我意识到他可是个小混混,我可不能找不自在,就先解释了我的想法。我说了之前我认为的结界理论,“就是我们每一层见的有些东西他只能存在于一段空间内,不能越界,越界就会消失,大概你的第三只手和我刚才拿的斧头就是。但是每层也有一些东西不受结界的限制,我认为每层普遍存在的也就是原来世界就固有的东西是不受结界限制的,就像我之前在门诊一楼拿的消防斧头,它在正常世界就是存在那个地方。我猜受结界限制的东西是每一层在这个世界才出现的东西,例如你的第三只手,还有刚才那把斧头。而你走出结界手就会消失,反之会再生长,为什么斧头消失就再没了,这可能是因为本身结界出现的这个物品所特有的性质,简单说你在保安值班室里手就是不停砍掉不停长出来,而斧头就一个,也就是你砍掉的手和又长出来的手其实不是同一只,也就是你下楼梯消失的手和你回到楼梯上长出来的手也不是同一只,而斧头却是一次性的。也就是说只要你在结界内,左手上有空处它就会长出来”。 周龙涛是个粗人,显然是听得一头雾水,但是他听懂了只要离开一楼第三只手就会消失。他看着自己的第三只手然后下了一节台阶,手瞬间沙化了,我确定了我的想法。然后他又乐此不疲的上上下下试了几次才甘休。 这段插曲过后我们就开始向太平间出发了。其实这边的地下室是和门诊的地下室相连的,就是我们之前在门诊地下室司机休息室的走廊头就是通往这边的门。然而靠门诊楼这边大多数地方都是归后勤保卫科的库房,但是因为是库房所以说是相连其实是锁住的,从来没开放。每周四下午各科可以领些杂物,但也要绕道住院楼。所以实际并不能真的通过去,也所以在门诊地下停车场时想都没想这条路。除了库房这边地下室还有一部分是放杂七杂八的各科报废的东西。地下室的那一边整个屋子是一个大机房,是中央空调的全空气系统的机房,平时也都是锁着的。只有正中间的一小间屋子是太平间,幸运的是地下室的应急灯全是好的,虽然前面丢了手电,也不打紧,不过惨白的灯光让人的胆寒,倒是视线还是很好的。 我们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太平间的门,渗人的画面立刻映入眼帘,惨白的灯光下一个捏呆呆的老太太坐在地上看着存尸冰柜最下层拉开的抽屉发愣,一位秀美面容却因为应急灯光把脸印的毫无血色的女孩同旁而坐也看着抽屉里发愣。当然我认得那是内在是夏静洁的老太和晨菲,不过周龙涛看见老太太还是一愣,但立刻回过神,因为我们之前叙述过夏静洁的经歷所以他反应过来那是夏静洁。晨菲先发现我们,抬起头望着我们,没发一言,只是惊恐的表情已告诉我们她的所见。我本想责备她的组织纪律性差,但看他已经花容失色,一贯怜香惜玉的我也就作罢。但是时瑶可不是一个审时度势的主,开口斥责道:“说好等我们的,你们实在不像话”! “夏、夏静洁躺在里面”。 其实我猜到她们所见的内容,但是还是迈步上去往冰柜里瞧。躺在那里的死尸确实是夏静洁,至少应该说是她的身体。娇美却寒似冰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闭着眼静静的躺着,因为温度低周围水汽凝结而形成了雾气,这样看上去犹如艺术品。 周龙涛也凑过来看嘴里叨叨念念:“我**!这么美的妞,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 晨菲白了他一样“夏静洁在我旁边呢”! “我是说那个身体可惜了”。 “你怎么在这?”晨菲疑惑的问 夏静洁这才转过脸来看着周龙涛,真想不到那张皱纹堆垒的脸内部却是属于抽屉里这身体的。 我赶忙解释了周龙涛的来歷,但明显夏静洁对他怎么出现没兴趣,只是又转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很难想像她现在的心情。 我又想到了什么,用脚一顶把那个存着夏静洁身体的抽屉给推了回去。这一举动十分有效,大家立刻看向了我。 “我有办法让你换回来”! 三十八至三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3-1-10 22:53:21 字数:4351 三十八、出来 “我有办法让你换回来”! 听到这话夏静洁立刻回了神,看着我,张嘴还没说出话,晨菲就抢道:“什么办法”? “先跟我出去,到了医院院子你们就知道了”。 晨菲并不买帐“卖什么关子,有什么办法就说,夏姐心里难受着呢,不会是你想出去就先把我们骗上去”。 第34页 我刚想说,周龙涛抢先对晨菲说道:“不想和他俩走,哥留下来陪你,让他们先滚。那老太婆没救的话,有哥陪你呗”!显然这样戏嚯的语言从他这种混混的口里说出来倒也符合身份,但是激怒了晨菲:“臭流氓,这世界上所有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开个玩笑嘛!当什么真。”周龙涛还在不识趣的挑逗晨菲。我真是没心理会他这种人,也不看看环境场合。看见美女就找不到北了? “石彧你说说我怎么办吗?”夏静洁突然说话了,语带哀求。她并不为旁边发生的插曲所动。我只好说出我的推断了,也就是结界理论,我认为她出了住院楼会自动恢復外形。都说美女无脑,她确实听得是一头雾水,晨菲也没大听懂,不过知道我的意思是出了住院楼就会恢復。 当然这只是推断,本想先让她们出住院楼验证了这个设想再告诉她们结界理论,但是她们并不信任我,只好这里和盘托出。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倒不是怀疑我的理论,只是我不知道夏静洁的结界区域有多大,至少到太平间了还处在里面。还有就是出了结界会怎样,是她的身体和老太太的交换了也就是这是真老太太的身体,会不会就一出去思想换回来,我们面前的本来就已经死的老太太突然死尸倒地,而她在太平间里的身子突然思想回来了,但在抽屉里的身体已经冻得冰凉,回来也活不了了。又或是这老太太的身体本身不属于结界外的世界,会像周龙涛的右手一样化成沙,那夏静洁的思想没了载体会不会就飘在空中,这是多么的诡异,空气中飘着的思想就是鬼魂吧,那她会不会附身到别的人身上还是就那么飘着成孤魂野鬼?浑身一个冷颤,不敢往下想了,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夏静洁和晨菲都同意上去一试,周龙涛当然也会跟着我们,但看他的眼神似乎看我不顺眼,当然他那种人看见我们这种有点见识的人都会不顺眼。就独自跟在我们后面。 上到一楼周龙涛的第三只手又长出来了,倒是之前解释我的结界理论时也举例说过他手的事,所以晨菲和夏静洁并没有惊讶。周龙涛竟然拿那只手去挑逗晨菲,显然晨菲不想理他尽量躲着他走,他倒是很愿意去缠晨菲。我那种怕事的心理又出现了,并没有去管周龙涛,也是因为晨菲和我不是很熟识,不想为她强出头。 大厅通往医院院子的大门没有上锁,门边上的出口应急指示灯也是亮的。我看了看计时16个小时了,从检验科出来到现在实际用不了10分钟的路,用了16个小时,但是这是第一次到了户外。 我先出了门,时瑶随后,自从走散再聚以后她跟着我总是形影不离。然后我俩就转身看夏静洁,夏静洁就在时瑶后面出来,晨菲在夏静洁后面,周龙涛缠在晨菲旁边。不出我所料的是这老态龙钟身体的结界确实就是到住院楼门为止。刚迈出来的夏静洁全身就有沙子在流动,扬起的沙子都看不清她的变化,只看到轮廓,佝偻的背挺了起来。沙子落到地上就消失了。当能看清时出现的就是我们医院的第一美女——夏静洁,而最难得的场面是她竟然赤身裸体,应该是病号服也化为了沙子。我都看傻了,这样的美女胴体展现在眼前不由得我不盯着看,同样周龙涛也直勾勾的盯着。夏静洁意识到了自己是赤身裸体赶忙用手去捂,反应过来的时瑶用胳膊死劲捅了我一下“看什么看还不把你的白大褂给夏姐披上”。因为其他人都是短衣尚,就我的白大褂合适,但后摆还扯烂了几道口子。我不情愿的把白大褂递给了夏静洁。她也嫌弃不得大褂的血腥了,直接披上。因为我高,她也就一米六八的个,所以我的大褂到她身上几乎拖地了,后摆的裂口也就不妨事。 晨菲对着我们两个男的喊道:“你们看够了吧”! 夏静洁有点脸红岔开话题道:“下面我们怎么办?外面是大雾又漆黑一片”。 “先出医院再说!”我说道。 “你再给我拍个照,我看看我是不是变回来了。”夏静洁又对晨菲说道,并同时转身面向晨菲。晨菲也掏出了手机。 本来我们并没有在意这个事但是晨菲把光圈对准夏静洁,闪光灯一闪后她就发出了“咦”的一声,周龙涛也凑上去“这不是夏静洁嘛”!夏静洁最紧张立马凑过去,我和时瑶也凑了过去。照片上竟然是许医生穿着我的白大褂站在正常世界住院楼大门前的台阶上。 “怎么会是许辉!”夏静洁不敢相信,确实遇见她之前许医生就身亡了怎么会和夏静洁有瓜葛呢。 “可能是他还阴魂不散,之前我的照片不也成了他。”实在想不出为什么我只好敷衍道,出了住院部的门就到了外面,我可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这鬼地方“这个也别想了,你在我们眼里确实也恢復了原貌,我们既然出来了,赶快去找出路吧”!其他人都同意了,夏静洁也只好点头,这事就不了了之。 出了住院部的门是医院的院子,院子的三面是围墙,其中远离门诊楼一边的围墙前有一幢4层的楼,是行政楼。靠后边围墙的前面就是住院楼,楼后还有供应室和洗衣房,而前边一边不是围墙而是门诊楼,门诊楼的边上就是出院子的大门。 因为手电丢了,我只好再一次打亮手机,打开手机手电功能,他们都效仿我打开手机手电。因为怕有什么危险,我们还是一个跟着一个走,这样大家可以互相预警。时瑶跟在我后面,夏静洁在时瑶的后面,而晨菲怕周龙涛对夏静洁毛手毛脚就在夏静洁和周龙涛中间。出了大厅门周龙涛的第三只手就化为沙了。下了门前的几节台阶我回头看了看后面的情况,看见夏静洁难免有些怜惜,虽然有了我的白大褂但是脚上可是什么都没有,前面时瑶光脚走过一段但是那至少是大理石的室内路面,这在室外,她的芊芊玉足可要受苦了,这可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啊。 第35页 黑暗加上有雾,手机的光并不能穿透多远,但是只要直线前进就能到大门,我聚精会神的注意前方,深怕有危险出现,走了一阵,突然听见后面不远处发出一声女声“救命”! 三十九、扭曲的心 从住院部门到大门也就100多米的距离,中间是一条笔直的路,旁边是花坛绿化带之类的。我们是顺着笔直的路走,雾太大看不清周围远一点的情况,乃至你不走到路边都看不见绿化带的情况。绿化带里离路边近的树是枯死的,我起先怀疑会不会雾气有毒,但是走了10几米并没异样,也就不去想那么多了。一心用手电照着前面的路,想快些出去。时遥紧拉着我的t恤跟在后面,再后面的人我就没有回头估计了。 也就是在走了50米左右的时候听见背后发出的救命声,我本能的转过头用手机向后照,看见时遥也在往后看,同时发现她的后面只有夏静洁一个人了,夏静洁向后看的同时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光着脚就往偏后侧的绿化带里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我和时遥也跟了上去。却看到了周龙涛把晨菲按倒在后面不远处的绿化带里。 “你要干什么!”夏静洁怒斥道。 “老子本来想趁你们不注意时拉这小妞过来玩玩,没想到捂着这婊子的嘴还被她咬了一口,然后叫出来”。他边说边绕到晨菲后面把晨菲提起来。用一把匕首架在晨菲的脖子上。晨菲惊恐的表情带着泪痕,因为匕首在脖子上她并没敢反抗。 “放开她,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怎么还有这种龌蹉的想法。”我不否认我也会折服于晨菲的美貌,但绝对不会在现在这种环境下有这么骯脏的想法。 “别给老子装逼,还咬文嚼字,龌蹉?这不就是个小三嘛,这样的残花败柳,别人老公都能陪,我就不能玩玩了,竟然被你们发现了,那也说不了讲不清了”。 “你放开她,我和你拼了!”夏静洁气的全身发抖,更没想到这较小的身体出满勇气,竟沖向周龙涛。无奈在绿化带里她又是赤脚,娇嫩的双脚受不了这荆棘的地面,一下趴倒在地。而被周龙涛用刀架着的晨菲脖子上已经有了血印,看起来都要崩溃了。前面面对怪物她都没有如此的惊恐,面对一个人她惊恐的都要尿了裤。看来人心远比怪物要兇残,或者周龙涛就是个人面兽心。 看到这情况怜香惜玉的我就是再懦弱也忍不住了,至少我比他要高大的多。就在我往前沖的一瞬间,周龙涛的刀子撤回到晨菲的身后。同时我已经扑到他们的面前,周龙涛却向我扑来的方向推出晨菲,我顺势抱住晨菲,就感觉不对,背后的衣服全湿了,摸起来还暖暖的,我第一反应是尿裤,但是发现是在背上知道不好。推开晨菲的同时周龙涛就转身逃进黑暗里了,并大喊着“这个世界是走不出去的,老子本想死也要爽死,妈的你们坏了老子好事,反正这可以为所欲为,你们等着”。 我们并没有去追周龙涛,在黑暗的迷雾中是不可能抓住他的。时遥和夏静洁也过来了,夏静洁从我手中接过晨菲。我望向周龙涛逃跑的方向怕他再回来袭击我们,显然他逃远了。看着黑暗的迷雾,周龙涛的思想也和这迷雾一样吧。夏静洁侧腿坐在地上,把晨菲放躺在自己的腿上。就在这动作间我看见晨菲右侧背上扎着匕首,匕首扎的很深,几乎整个刃都进去了,因为怕流血不止夏静洁并没有拔出匕首,但是应该是肝脏破裂,血还是顺着血槽咕咕的流出,不一会就休克了,死亡是无法避免的了。因为是绿化带里,血都渗入了土中,殷红色覆盖了身下的一片。 她维维张合双唇只见唇动却不闻声出,但可以看出她在乞求自己的生命不要结束;而她看着自己的挚友将逝去在她眼前,只是哭,撕心裂肺的哭,不顾形象的哭。这样娇美的面容变得如此憔悴惨白,再铁石心肠也会动容,周龙涛的心是有多么的兇残,多么的扭曲啊! 时遥一时也不知如何,只是在旁边站着陪着也在哭。而我只是看着晨菲迷离的双目发愣,前面多少次失去伙伴,这一次却让我最难过,最懊恼,如果让周龙涛走到我旁边,甚至我没有去管保安值班室该多好啊,到了一楼我们就是直接出来而不多管闲事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是我做错了,可能这一辈子我的心都会为这件事懊恼。我不想再失去谁了,在这个世界我一定要变得坚强,去保护柔弱的她们。 我稳定着自己的心神,似乎这一路走来我成熟了一些,最难过时我控制了眼泪,最懊悔时我调整了心态。看着还在哭的夏静洁,我没有去安慰,我也拉住时遥,不让她去安慰。压抑太久的人就释放吧。后面还有路要走。 就这样哭了很久夏静洁平静下来了。对我们说尸体她要挖坑埋了。这不是一个好主意,甚至是个可笑的想法。我劝了她,让这尸体就先躺在绿化带里吧,等我们出去找到别人再回来处理。她同意了,看来基本判断力还有。 我看着光着脚的夏静洁,“你把晨菲的鞋穿上,再把她的裤子穿上,毕竟她现在只是个死人,这些对她也没用了”。 夏静洁现在很平静,她没责怪我救了周龙涛也没反驳我要扒晨菲的衣服,她只是说希望晨菲死也有个好扮相,体面些。在我和时遥的劝说下她同意穿上晨菲的鞋。晨菲是在值班,所以穿的是护士鞋,这样夏静洁后面的行动就会方便很多。同时我看见她拔下了插在晨菲腰间的匕首揣入我给她的白大褂口袋。这不是一个好信号,我问她是不是要找周龙涛报仇,她很理智,这样的环境不可能去找,说只是用来防身。 第36页 处理好晨菲的尸体,和我们的心情,我看了看计时,这50米路却这么漫长,一个半小时过去了。我们决定继续向大门出发。这一次我们走的格外小心,真是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深怕周龙涛从黑暗里跳出来。 四十至四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3-1-10 22:53:55 字数:3815 四十、循环 虽然晨菲的死让气氛变得凝重,不过和周龙涛分道扬镳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他是一个狠角色,和他一块还怕他动手动脚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在美女面前现了眼。现在就我们三人,她们俩还是弱质女子,这样我的大男子主义的自负感被满足了,但同时能力越强责任也越大,只有我一个男性那我就一定要保护好她们。 一路小心前行,因为没有许多岔路,100米的院子很快就走完。终于看见了医院的大门,大门在这世界看起来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上面有组成我们医院名字的几个大字的牌子,几个大字已腐坏不堪,还有两个字缺失,稀奇的是字是冲着院子里的,也可能是外面的牌子也有这几个大字,里外一样?之前还担心如果大门是锁的怎么办,我翻过去不成问题,这两位大小姐可能困难点。但现在看这些担心倒是多此一举。实际上大门不但是开着的而且有一扇不仅符合了这个世界的基本特徵,而且门上的铁艺护栏已经弯曲出能供随便一人通过的洞。 我们三人同时都驻足于门前,互相对看了一眼,虽然没看透她们的想法,但是我的喜悦之情倒是很明显的表露在了脸上。可以出去了!无论外面怎样,我至少可以回家去看看。这时紧绷的神经有所放松,我们都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走出大门我们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看,确实如我想的里外一样,惊奇的是连那个字坏了都一样,对于这场景我心里已不想不去考虑为什么了,只想对它说“别了,我不会回来了”。 事宜愿为的是噩梦依然没结束,外面依旧是浓雾和黑暗。奇怪的是脚下的路竟然是从院子里延伸出来的小道。不对啊,医院在市区,应该出了门就是人行道再过去是路灯和马路,怎么会还是和院子里一样的羊肠小道呢?越走越疑惑,没看见马路和路灯,反倒是路旁边有着和院子里一样的绿化带。 女人的感觉是细腻的,她俩也早就发现了。时遥还扯了扯我的衣服,我看向她,她指了指旁边的绿化带。夏静洁也瞪大着眼睛看着那个方向。我心想不对,赶紧把手电顺她手的放向照去。我也愣了,这不是晨菲的尸体吗?怎么回事,我们是顺着门出来了,怎么尸体会在这? 夏静洁开口说道:“不对,你们看方向,晨菲是我摆的,头向着住院楼,脚的方向是朝着大门。可是现在我们正好面对着她的脚,说明我们再向住院楼走”。 这些细节我倒是没注意过,不过她这么一说也有点印象,这也是夏静洁对晨菲的死还是记忆犹新的,不会说的儿戏。但是这是这么回事,我们明明出了大门怎么又会向着住院部在走?“那我们再往前走走看,是不是住院楼。”我决定求证一下。 她俩表示同意。也就一会真的就来到了住院部门前。我们停下没了头绪。 时遥说道“会不会是雾大,我们是向前走却走了回头路”? “要不这样,我们再走,延路边走我们就不可能回头了。”我提议道。 这一路走的很快,很快出了大门,又很快到回到了晨菲身边。 “确实有蹊跷,这样你们俩留在这,我去走一遍这条路,看看回来能不能碰见你们,要是碰见就说明这是一个循环”。 她们都不愿意留下,最后一个折中的办法,时遥把手机放在晨菲旁边的路上,然后我们再走。结果是我们又遇见手机又遇见晨菲的尸体。 我想了一阵说道“这不对啊,要是我们在循环,又不是个圈,如果大门就是循环交界处,那如果我在沿路隔一米放一个手机一直放到门处,我在放的同时门那边会是怎样呢,凭空出现一个手机在地上?再简单的说我把手机放在门中间会怎样?要是我放的无限接近门中间,放的时候门那一侧也会有个手机被同时放下?那如果是那样那边是谁在放手机?如果那边就是这边也就是同时我在放,不就同时出现两个我,这不就是个悖论。我有点乱”。她俩是完全迷煳了。 “去试一试。”我捡起了时遥的手机,她们跟着我。先是放在了门的中间,什么也没发生,再往后把手机挪了一点也没发生,大概移了有10几米的距离,再过门10几米就看见了手机,但是因为迷雾,能见度也就不到1米,所以还是弄不清怎么回事,这一次我让她们就站在手机旁,我越过门走10米左右果然看见她们,但是浓雾还是解不了迷。这一次我让她们在10几米的地方叫我的名字,我发现门前声音是从后面传来,过了门声音是从前面传来,我没了头绪,按我之前的理论这是空间摺叠了。只能确定这是一个循环,而且门是折点,但又不完全是,可能这个中间的点应该确切的说是有一定宽度,根据刚才试验大概是20米左右,但站在门的这边却看不见门的那边,就算你身体一部分越过门而另一部分还在门这边却因为折点有一定宽度什么都不会发生,我们出不去了。 三个人又来到了晨菲尸体旁,夏静洁看着晨菲“看来我早晚要去陪你”。 第37页 “别说丧气话,想一想,这个世界有很多怪事,但有没有发现这些事好像都有点联繫。”我思考了一会说道。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我们如果破了这个谜大概就能出去了。”时遥附和道。 “我经歷的没你们多,你们想到了什么?说说。”夏静洁。 我看了看夏静洁,她的表情一看就是期待着我能想到什么,这一次我还真的想到一些东西。 四十一、再讨论 在这世界里发生的每件事都一直挑战着我之前的认知,好不容易用自己现有的知识对这个世界作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解释,但总总迹象表明可能我的解释有所偏差,或者根本就是错的。 现在想来其实有很多细节才是解开这个世界秘密的提示,例如之前发现一些奇异的事总会有一定区域性,我把其称为结界性。我继续再想还有什么细节。她俩就在旁边看着我思考没有发言,同时警惕四周,周龙涛再出现也好提前反应。我想了十几分钟,并没完全想清楚,也可能是当局者迷。 “我之前说的扭曲空间,不能说肯定对,但是我还想不出来其他解释,不过我还是发现了一些东西是现世与我们原来世界的联繫。除了结构外,我们每一个遇见的怪事好像与我们在那个世界上有一定关系,之前我们讨论时不是说似曾相识感吗?这大概是我们在自己所在的工作场所所遇见的事在原来的世界有所映射”。她们听得聚精会神,并点头同意我的观点。我继续说道“之前我看见很多的虫子在科室,现在想想好像也有根源,特别是在生化仪上见到林雨的胸牌上有我笔记写着的“嫉妒”两字。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告诉你们的了。其实我一直很嫉妒林雨,林雨比我进医院晚,那时我还没结婚,他就和我分在一个宿舍,我很照顾他。但后来因为他是名牌大学毕业,工作能力又强,我发现我们科的女人们都爱围着他,什么事都去问他。本来科里就我一个年轻小伙子的时候这可是我的待遇。让我妒忌他的还有就是主任的态度,本来我一个小伙子时主任很器重我,有事就让我去办,后来有什么事主任就直接找林雨了。慢慢我就开始嫉妒他了。年前我结婚搬出了宿舍,貌似我们的关系还很好,那都是我表面做的比较大度。嫉妒林雨这事我和老婆说了,她就打趣的说嫉妒别人会被虫子吞噬。后来有一天我看一个科教节目讲道蛆,又想到老婆说的嫉妒的虫子,就联想过林雨被蛆吞噬,现在想来那些虫子好像我想的嫉妒虫”。我停了一下看了看她们继续道:“你们可能没想到我是这样的小心眼吧?现在想想还真是懊悔自己有这样的嫉妒心,如果林雨真死了,我会自责一辈子的”。说完这些我感到有些沮丧。 “其实我也会嫉妒比我强的人呢。”时瑶这句话听起来是在安慰我。 “就是就是,我还嫉妒比我漂亮的人呢。”夏静洁符合道。 “比你漂亮的屈指可数,你们不用安慰我,现在我倒不是嫉妒了,就是有点内疚。回到主题,急诊科大厅的树上结出的人头和许医生有关,我们已经知道,那那棵树就和许医生有关。还有张彬科室里出现的怪物很像游戏中的人物,还有我们能幻化出武器,这与他这个游戏狂有莫大的关系”。 “你这么说我突然觉得我们在我的科室前看见的怪物似乎和我有一些关系。我之前有看带有那样怪物脸的电影,我就觉得男人没什么好东西,又好色又下贱就是怪物。”时瑶说道。 这样说男人我可接受不了“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样,是你刚失恋所以觉得男人不靠谱”。 “我这联繫就更明显了,老太太就是死在我的班上的,这件事到现在还没平息,我心理压力特别大,有时候就想死了算了。”夏静洁说道。 “其实我一个人回门诊的经歷还有事没告诉你们。”我又把肖晓婷的事给她们缀诉了一遍。本想她们会瞠目结舌的,但看来事经歷多了都有免疫力了,并没表现出十分惊讶态。“肖晓婷是死在零食上,那个窈窕的怪物我不知道与肖晓婷有什么瓜葛,可能那种身材是她梦寐以求的标准吧,但是她的经歷也是与她爱吃有关。还有乔主任,我觉得他身边的光鲜就和他现在的处境一样,外表光鲜,内在腐坏。要不怎么会学术造假呢”。 “还有晨菲……”我刚想说下去就被夏静洁打断,“就是那个不要脸的赵倩,弄得我们晨菲在大家面前抬不起头,要是你们说的那个怪物是赵倩一点不稀奇。”她义愤填膺的说道并转身看了看晨菲的尸体“可惜妹妹先走了”。说着泪珠又在眼睛里打转。我想这时还是不要提周龙涛的经歷的好。 “现在有共识的结论就是我们身边发生的事是和我们在原来世界的经歷有关。之前我还发现这些事都有区域性,出了这个区域这些事带来的效果就会消失,例如乔主任下楼以后他的身边不会再变成正常的环境,还有就是夏静洁出了住院楼自动恢復样貌。还有就是如果有怪物产生怪物是不会出这个区域活动的。之前时瑶还记得你们科走廊那个怪物吗?我们跑到通道里它就没追上来,还有就是张彬逃到门诊时黄金甲怪也没到门诊来追。最明显的就是住院二楼差点杀了我的护士怪物追到楼梯间就停下来了。我们先称这个现象叫结界性,而这些结界有多大我大概想了想就是我们平时工作活动的区域,比如时瑶是门诊三楼,夏静洁是住院部一楼”。 第38页 听我这么一说她们好像也有了同感。 我又沉思了一会“那么我就再说说我对于这个世界新的认知吧,我来解解迷”。 四十二至四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3-1-10 22:54:30 字数:3853 四十二、解迷 根据每一个事件的串联,我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 “首先我们经歷的事是我们在正常世界某些事的影印,这点我们已经共识了。而且在那个世界的这些事都可以说是我们的一个心结,至少我觉得是,而影印到这个世界就扭曲了。简单说就是我们的心结影印到了这里。那这里又是哪呢?这个我一会儿说”。 “你还卖什么关子啊。”时瑶急切道。 “不是卖关子,我先解释我想到的其他一些,联繫起来才能说清这是哪里。那么我继续说。第二我们再说之前的结界理论,我们原来世界所映射的在这个世界变得扭曲的事都有一个区域,也就是结界。这个区域根据前面的经歷我猜测应该是我们工作场所。同时这也是我们心结产生的场所。为什么到现在我们碰见的活人都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我认为因为病人之类的不会长期在这里,就算有心结也不会影响这个世界。那这是哪,这可能是我们心结扭曲产生的一个虚幻世界,它不是梦,因为我们不可能同时在一个梦中活动。这可能是我们这些人同时睡去时我们心结同时作用由思想产生的一个空间,大概就是精神实体化的一个空间。这个异样的世界也就是我们大家的精神世界,实体化的精神世界”。 “那你这么说也都是你的推测,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但是你说每个人的思想只会影响他所在的区域,这样结界理论才成立,那这些各个结界的中间地带,这些灰区也是异样的这又是谁的思想影响的呢”? “呃……”我一时语塞答不上夏静洁的问话。 “那全医院都变了肯定是院长了呗。”时瑶这句话惊醒梦中人。 “对了,之前我和许医生在门诊地下停车场看见了崭新的车,许医生说那是院长的,这就说明院长也在医院,可能时瑶说的是对的”。 “但是你说的我们的思想物化出这个世界,那在住院部第三、四层间出现的‘你’怎么回事?”时瑶追问道。 “大概这个世界是我们睡眠中强烈意识产生,我想另一个‘我’可能是你虽然醒着,但因为恐惧产生强烈的执念,同时你又是闭着眼的,所以你想像的‘我’就产生,但是毕竟是存在很短的执念,又不在自己的区域,不稳定很快就消失了。”我想就这样搪塞一下。 “你想的美,我还对你有执念。”时瑶撇了撇嘴。 “不是对我是对能保护你的人,既然我们确定院长也在医院我们应该去找找。”我赶紧转移话题。 “先不说这个,就算你天马行空的想法是对的,但我们怎么才能出这个精神世界?”夏静洁追问道。 这倒是一个问题,怎么出这个世界。我又沉思了一会。“一个是离开结界,但是医院应该算是最大的结界,我们试了,从大门出不去,是个循环,那我可以确定其它逃出结界的路也不可行。还有一个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之前死人树的坍塌,还有黄金甲怪的消失都是在什么情况下”。 时瑶也做沉思状。“应该是在许医生和张彬死亡后”。 “对了,我认为就是这样,相对应组成这个世界那一部分的思想的主人死亡,毁灭他的精神,他的那一部分就会消失。”我继续说道“同时我也想明白了为什么树不杀许医生只是将他缠着,为什么黄金甲怪越过张彬去砍时瑶,为什么护士怪不杀晨菲,因为这些怪物都知道如果使它们形成的人死了它们也就消失了”。 “那么说在我那一层那个鬼脸怪物跟本不会袭击我了?”时瑶说道。 “我是说不会杀使它们形成的人,并不是不会折磨你们,像许医生不是就被树根缠着,你想像的男人是又恐怖又**,连刘姐都被害保不齐……”我说到这停下来觉得不应该再说下去。 “难道我们要杀死同伴然后自己再死,或者集体自杀才会恢復正常?”夏静洁看着我说道。 这时大家陷入沉默,在这个恐怖的世界里我们总是陷入沉默,原因各不相同,有因为恐惧、有因为无奈……这一次却是因为绝望。本想着找到出去的方法,但却走进死胡同。 “不要泄气,会有其他办法的。夏姐不是没死也恢復原样了嘛!”虽然时瑶这个比喻很不恰当,但夏静洁并没作反应,倒是鼓舞了我。 “时瑶说的对,我们应该继续找出去的办法,既然知道了院长这个线索,那我们去行政楼看一看。”我提议道。 当然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对于她们来说我就是希望,这个地方有一个男性的保护是很重要的,最主要的是他们认定我这种人不会心生歹念。 同意了我的提议后我们就准备向行政楼出发。行政楼在住院楼的边上,是一个只有四层的小楼,并没有通道与门诊和住院楼相连。所有的行政办公室都在楼里,院长办公室、护理部办公室、医务科、医教科、人事科……除了这些科室还有像体检办公室、财务科等也在这个楼里。这些科室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用上夜班。所以平时晚上这个楼的大门是锁起来的,但是我们既然推测院长在办公室,那可以推断楼的大门也应该是开着的。 第39页 院子中间通往大门也就是我们刚才一直走的小路中段边有一个岔路是通往行政楼的,也是笔直通往行政楼大门的。我们顺着小路一路小心的来到门前,正如我推测的门是开的。院长办公室是在这幢楼的四楼,我抬头想看看四楼院长办公室窗户有没有灯光,却因为迷雾,跟本连二楼都看不见。只能进去确认了,我看了看计时,二十个小时。可能这就是我们最后一站,心里想着就第一个迈步进行政办公楼了。 四十三、冰冷的火焰 平时上班最不愿意来的就是行政楼,因为总会碰见领导。而我这种不懂得人际的人总是希望躲领导越远越好,林雨恰恰就是和我相反,他总是会在恰当的时机出现在领导的身边。举个例子,我工作年头比他要长,但是我却重来不去医院领导家拜年,而他每年和医院几个算是活跃分子的傢伙必去,有时候也会邀我一同去,我是不想去领导家,好不容易休息还要见那些不想见的人,这节能过好吗,所以每每回绝掉。这样后来他也就不在拉我去拜年,特别是今年年初我结婚从宿舍搬出来后,次月就是春节,他就压根没跟我提拜年的事。也可能是我对他的嫉妒,使我越发的觉得他不顺眼。但还要保持很好关系的华丽外表,说起来我这人活的真累,不知道一直他是怎么看我的。 进行政楼门后就是一个很小的大厅,两边是一些板报和医院的各类荣誉牌匾展示。楼内没有灯光,我用手机大致扫了一下,这些东西的风格都变得符合这世界整体,然而内容还都保存着。特别是板报,其内容又分两大块,无非一类是医院的宣传,这里最显眼的宣传照片一眼就可以认出是乔主任,照片下面是他的简介。看来不愧是我们医院的镇院之宝啊,后面照片才是院长一行专家。再一类就是医院的精神文明建设成就展了,各类活动、义诊照片,还有书记照片,旁边文字多是我们平时政治学习的内容。只是没想到放这些东西的框架都变得腐坏不堪了,可是这些内容却能不朽啊!说到政治学习像我们这样的单位也有让我们反感的任务,那就是政治学习和业务学习。拿国家的钱吃皇粮按说政治学习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并不是我们境界低,我估么着可能是因为我们医院的书记实在太闲,每个星期都会有政治学习材料下发,学就学吧,还要写政治学习笔记和心得,甚至规定至少一页半的字。除此之外还有业务学习,例如前面许医生和张彬说的病例讨论就是临床每周的业务学习之一,还有医学三基(基本理论、基本知识、基本技能)也是每周必组织学习的,最要命的是不论上下夜班,只要不是值班人员都要听课。而且每季度要考试,无论考试成绩和政治学习笔记都和绩效挂钩。学医真是很辛苦啊,不仅是上学苦,而是要苦上一辈子的。 过了大厅左右是走廊,因为是旧楼原来就没有集成吊顶,现在这个世界看起来天花板很低,再加上狭窄的走廊有点压抑。走廊正对着是一个上楼的楼梯间,底层走廊边上的各个办公室都是一些不重要的科室,体检科就占了走廊一半的房间,还有收发室、宣传科之类的。再往上二楼是财务科和院务办公室及他们的主任办公室。财务科在这个楼里算是个大科,管着门诊、住院的收费,还有我们的工资。一上楼梯正对着的也就是一楼大厅正上面的办公室是财务科的办公室。三楼主要是一些行政上的办公室,例如医务科、医教科、人事科等。再上面就是医院的“首脑”们办公的场所了,楼梯正对着的是一个小会议室,也是各科中层和他们高层开例会的地方,走廊两边就分布着三个副院长、一个副书记、一个总护士长、一个书记及我们要去的目标院长办公室。 一楼我们没有停留,但走的很慢也因为这个楼里没有应急灯亮,又是一片漆黑。可是没想到一转过一楼通往二楼楼梯中间的平台发现一下亮了起来,不是灯光,而是火光。抬眼望上观瞧原来是楼梯间二楼向三楼的楼梯正燃着大火,火是在楼梯台阶面上烧的,火势还很大,但只是从楼梯间二楼上三楼的楼梯开始处向上延伸,却一点没影响到二楼的楼梯间出口,更奇特的是这么大的火併没感到灼热感,反倒有一股寒意。光也只映到一楼上二楼拐角处,再下面就没有衍射到,所以我们背后还是一片漆黑。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地是水墨石的不是可燃的,旁边的扶手也是铁艺的,只有扶手的面是塑料材质,但是在火焰下也没有融化变形的状态,而且发出的光竟然也有范围,这都不符合物理学。 出现了异样状态根据我们之前的经验就知道一定会有活人存在,是这个异样事件的主人,而且这个人一定不会离这里太远。 因为火光的关系我们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楼梯间的情况了。既然知道有人我们就紧上了两步楼梯,并同时喊着:“有没有人”?但并没有人回答。 就在视线慢慢与二楼地面平齐的时候,我们看见一个人出现在视野里,他趴在楼梯间的外面,也就是财务科办公室门前的走廊上,头朝着我们上来的方向。随着我们上楼这个人的情况慢慢在眼前清晰的展现出来。明显他不是出于爱好而趴在地上,因为他的身边全是血,而且是一动也不动,同时我们也越发的感觉到火焰透出来的是寒气。 周龙涛!虽然趴着看不见面貌,但从着装就可以判断是这个王八蛋。除非又出现一个保安趴在这里吓人。她俩也注意到了保安服,特别是夏静洁,明显变得激动了,竟然拔出了匕首快步超过了我和时瑶沖向那趴着的人。 第40页 四十四至四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3-1-10 22:54:47 字数:3903 四十四、出乎意料 不知道使这个火焰形成的人是谁就冒然行动应该是挺危险的。夏静洁和晨菲之前我是并不熟悉的,也是因为我的异性缘不好,像她们这等大美女不是因为同时在这个世界落难应该是一辈子不会有什么交集的,但我宁愿没有交集还过我平凡的日子也不愿来到这个魔窟。也是因为我们医技上的工作人员和住院部的护士来往本就不多,没有机会去认识,当年还是单身的时候因为检验结果上的问题也和夏静洁接触过,也就算认识,也想入非非过,当然这等美女每一个**丝都有权幻想有这么个女朋友的权力,但是我懦弱自卑的性格是不会主动追求找不自在的。而现在的老婆还是介绍相亲认识的,也算个美人,我很满意了。当然就算是门诊楼上班的美女以我的性格也很难认识,和时瑶熟识还都是因为学车呢。 之前听说夏静洁和晨菲的关系好,到底好到什么份上倒没有概念,只知道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夏静洁是晨菲的学长,上学时俩人关系就好,夏静洁先到医院工作,晨菲毕业后夏静洁把她也介绍到这里来,使得俩人都在家乡以外的城市工作,并且俩人还住在了一个宿舍。现在看来她们的交情真不是虚的,晨菲死后夏静洁表现的以往我在张彬这个朋友意外身亡时可没表现出来,说出来都汗颜。这一下看见地上趴的是周龙涛,也怪不得夏静洁血灌瞳仁,拔出匕首就冲上去。这完全失去了判断力。 夏静洁的动作电光火石般,霎时就冲到了周龙涛的前面,并大喊着“去死吧!”举匕首就扎。因为完全在意料之外,我和时瑶还没有来的及反应,她就已经冲出去一大截了。 “那个应该已经是死的了!”我反应过来边追上去边喊。时瑶跟在我的后面。因为周龙涛是趴在走廊上的,已出了楼梯间的门,夏静洁冲上去后是背对着我们的,而就在我们刚上完楼梯到楼梯间门前的平台还离楼梯口门有几步之遥时突然从楼梯间外紧挨着楼梯间门处闪出一人站在了夏静洁的背后我们的眼前。看样子应该是躲在楼梯间门洞边上,楼梯间的门是两扇朝楼梯间内开的木门,在这个世界是两扇铁栏杆门,也就是走廊的方向并没有门,那个人应该就是在走廊里贴门洞边的墙躲着呢。而因为脑子充血的夏静洁所有注意力都在周龙涛的身上并没有发现。而闪出的人接下来一连串动作把我们惊在当场。 他闪出到夏静洁背后的同时弯下腰,左手搂住蹲下正在扎周龙涛的夏静洁肩部,同时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后拿出一样东西,因为在检验科我们也用,认得那是裁纸刀的刀臂部。那人直接用裁纸刀刀臂夹在夏静洁的脖子上并顺势向右拉过正个刀臂的长度,要知道裁纸刀是无比的锋利。只在喘息须臾之间就看见鲜血从脖子喷溅而出,夏静洁连头都没来得及回,趴倒在周龙涛的身上,地上的血泊面积又一下荫开变得更大了。随后那人弯下腰拔出还插在周龙涛身上握在夏静洁手里的匕首转过了身。 这一切只在弹指间,我都怀疑我的眼睛,那人的动作一气呵成,难道是一个练家子,在看到趴倒的夏静洁,心里突然五味杂陈,才刚刚失去了晨菲,说着要保护我身边的女孩子,到底发什么了什么?怎么她突然就死了呢?脑子一片空白,竟忘了还有一人,确切的是一个杀手在面前。只是捏呆呆盯着夏静洁,这不是真的,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孩又惨死在我的面前,如同美丽的花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花枝,难道真的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吗?就算死这么美的女孩也应该有更光鲜的装扮伴随而逝啊,她却只穿着我那污浊破烂的白大褂和一双可能并不完全合脚的鞋。虽然她死去的瞬间确如殷红的花绽放,但应该更美的,这一切只让人有种深入骨髓的惋惜,从遇到第一个伙伴开始就一直会不停地失去,不论是时瑶还是夏静洁还有晨菲都是我最不愿意失去的伙伴。可能晨菲和夏静洁会带着永恆的美丽成为天使。真如泰戈尔的诗一般“生如夏花般灿烂,死如秋叶般凋零”。但我不愿看到的凋零却一次次刺痛我的神经,难道美好的事物在我的身边最终都会逝去?平淡但幸福的世界变了,找到的伙伴死了,到这里连需要我保护的人也逝去了,不会再失去时瑶吧?难道这就是命运和我开的玩笑?脑子里一片空白,都忘了哭,却听见身后发出低声的啜泣声。我知道是时瑶在哭,这时我的脑子开始有了感觉,她是怎么死的?难道是自己结束了自己,只为了去陪晨菲,不!是有一个人干了这一切,是谁干的?这时我才恍然甦醒,看向那一个人,那个人已经面向我们,同时双眸也望向了这边,可能他没想到除了夏静洁还有别的人在,也是愣了一下,然后死盯着我们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我和时瑶已经上到了楼梯间门口前的平台上而那个人就在楼梯间门口,只是有数步之遥。他是转身面对着我们的,是一个个子不高体态微胖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的是便服,并且右手提着裁纸刀的刀臂,左手是从夏静洁手中夺来的匕首。和我俩面面相觑,心情虽然没有办法平復,但是判断力显然恢復了。我一眼便认出了他,并惊讶到他怎么会在半夜来到这里? 四十五、变故 “看来今晚还挺热闹,杀一个来一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既然来了你们都别想活着出去了,这次来一个老子杀一个,来一对老子杀一双”。 第41页 听着这俗套的说词,我就噁心,再看脸,这个微胖的中年男性我认识,是财务科的叶会计——叶子民。认识他也是因为工资上的问题找过他,要知道我们底层的工作奴隶对本就少的可怜的收入可是斤斤计较。有好几次我的社保扣款都不对,正好是他管工资所以找过他几次也就认下了这猥琐的中年人,不过听说他已经不干了,怎么还会出现在医院。 “你怎么会在这!你为什么要杀他们!”说实话我恨不得上去掐死他为夏静洁报仇。 “好吧,石彧我让你死个明白。”这让我想起了电影中坏人要倒霉前的桥段,这时得势的坏人一定要给主角讲个明白,然后就可以安心的被主角翻盘了。 “老子辛辛苦苦给医院干了十八年,就是他妈的挪用了一点公款,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却他妈的被院长发现了。逼着老子辞职,还威胁我一个月内补上公款及利息,要不起诉老子。老子都四十了,工作丢了,回家怎么对付那老的小的,钱更是都赌掉了。就算老子想法子凑钱还掉,那老子也得倾家荡产,到时候老婆带着孩子一跑,老子还不得死。老子每天在小区垃圾桶前都可以看见一个捡垃圾的拾荒老汉,老子只觉得他噁心,要是还上钱老子还不得和他做伴,这他妈就不给老子活路。”我在想让你补上公款够仁慈的了,要是我直接报案了,再说你还看不起拾荒的老汉,人家可能生活困难但至少靠双手生活,话说回来现在可怜的人真的太多了,这已经十月份了,可是上星期我还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在一个烤红薯的摊前乞求用5角钱买那两个最小的,想着就会让人心酸。听了叶子民的话,想到他如果那样会是什么情况,难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继续说:“竟然不给老子活路老子也不让他好过,老子决定不再过唯唯诺诺的生活了。这几天晚上我就在医院门口徘徊,准备放把火,谁知道,今天那阵风吹对了,凌晨1点多我看见院长那王八蛋开车进来然后进了行政楼,既然要放火一不做二不休,连他一起烧死。老子就提上汽油偷偷跟在他后面,看着他进了办公室。行政楼就一个出口,烧起来他肯定逃不了。老子怕他发现,没从他门口开始浇汽油,而从四楼楼梯间开始一路浇汽油,三楼楼道也浇满了,一直到二楼楼梯间,本想既然要放火就先到财务室,把里面的现金先拿了再说。谁知道进了财务室刚开桌子抽屉时突然睡意来袭,竟然睡着了。妈的老子还真成不了大事。突然一个梦惊醒,发现科室没有灯,但从门上的窗户透进光亮。借着光亮可以看见办公室全变了,同时我听见一楼有脚步声,这是个旧楼隔音不好,虽然听不清但可以确定有人上来,我还想是保安发现了老子要放火。既然发现老子就把上来的都杀了一起烧。然后老子就想起那边有个坏了的裁纸刀,刀臂可以直接卸下来。我开门一看怎么火已经烧起来了,不过奇怪的是火不蔓延呢。想不了那么多了,既然火着了就说明老子计划败露了,看来下面的是来抓老子的。老子就拿着刀臂躲在门边,这时一个保安上来径直走向财务科,看他没注意老子,老子从背后直接给他抹脖子了,老子用了全身劲,那保安被老子带的转了个180度死尸倒地。原来杀人是这么有快感的”。说到这叶子民的脸上露出了变态狰狞的笑,就在听的同时我慢慢向前移动,要靠近他才有机会夺下他手上的武器。 “本来老子想杀了这个就赶快逃吧,等大火把他们毁尸灭迹,谁知道又听见楼下脚步声,倒没注意几个人,以为是另一个值班的保安发现同伴没回来,来找了,老子就又躲到门边上,今天是来一个杀一个。真他妈的稀奇,既然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女的,过来就用匕首扎那个保安尸体,难不成那保安刚强姦了她”? 我听他说到这心里阵阵酸楚,他继续道:“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保安尸体上,再加上老子杀第一个已经有经验了,别看老子现在发福,年轻时可是练家子,干净利落的解决了”。看他那自鸣得意的样子让人感到无比的噁心。 “没想到的是她身后还有你们这两个熟人,也是你们时运不佳啊”。他轻蔑的看了我们一眼,同时把左手的刀臂和右手的匕首都竖了起来。 我知道要有一场恶战,经歷了这么多,每一次说要保护别人都没有做到,想想晨菲,想想夏静洁,心里是有多么样的惋惜和悔恨。我没有承担起一个男人的担子,如果说我们是在西天取经的路上,我的所为也就配做个二师兄,不过至少二师兄还知道怜香惜玉呢,周龙涛、叶子民这些路上的妖怪可是一点人情不通。周龙涛被叶子民狗咬狗给干掉了,现在眼前就是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比什么我都应该强过他,这时我就不能再怂了,因为还有一个人等着我来保护呢。 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但是并没有先上,我在听他叙述时又微微向前移了一点。现在的距离我向前一扑就能把他扑倒,虽然不能回头去确认时瑶的位置,应该是安全的,至少叶子民需要越过我才能碰上时瑶,我如是的想。既然他完成了影视中坏人在死之前必须完成的桥段,就该我这“主角”来个惊天大反击了,今个就是今个了。 我突然大喊一声扑向了叶子民。 四十六至四十七章 第42页 更新时间2013-1-10 22:55:09 字数:3444 四十六、悲剧 记得上中学的时候个子很高的我却不像个子那么显眼,只是一个如“路边之石”一般的人物,学习不突出,体育也不强,还不擅交际,所以并没什么异性缘。最主要的是性格懦弱,总是会被所谓的不良少年欺负,那时我比较好的朋友会反问我“你那么大的个子不会反抗啊”!我总是一笑了之。看来长这么大还真是不容易。但看着前面伙伴一个个的失去,特别是晨菲和夏静洁,她们却只是死在歹毒人的手里而不是这个世界的异变,我心如刀绞,有什么在刺痛我。这也让我果敢起来,我决定反击,先下手,因为现在还有一个人需要我保护,也只有我能保护她。 我这一声大喊,让叶子民一个激灵。同时在他还没有做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扑到了他身上。本想我这么大的个,就刚靠体重和惯性就可以把这中年胖子压倒,然后顺势夺下匕首。可没想叶子民竟然这么大的劲,我双手推到了他双肩上时他只是被惯性撞得带着我退了几步。他反应极快,左手直接抡起了裁纸刀的刀臂砍在了我的右臂上,顺势一带我就刚到一种灼烧的痛,右臂被划出一道很深的血口。同时他的右手举刀就向我刺,我连忙后退,也因为太急,踉跄着就坐倒在地。就看叶子民疯了似的并不给我喘息之机扑过来就要刺我,我这时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动作,只觉得死亡又要逼近我了,之前我已经体会过一次,一切变得好慢,我可以清楚的看见叶子民扑过来的轨迹,甚至这些镜头我想定格看都可以,但我却就是不能控制我的身体躲避。只是睁眼看着死神逼近。 就在这时我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就在叶子民即将扑向我的瞬间一个人从我的右侧扑向了叶子民,可能是因为惯性,也可能是叶子民没有防备,只看见他们两人向叶子民的右侧后方摔倒,而那个人就趴在叶子民的身上。我清楚的看见匕首扎进了那个人左侧的小腹部,扎得很深,只有刀把还留在体外,如果没有挡手,大概刀把也会被扎进去。 我认识那个人,她是时遥,这是怎么回事,我想着要保护她的,反倒被她保护了?这是莫大的讽刺。那把匕首已经深深的扎在了时遥的腹部,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感觉只有怒火。就在叶子民推开压在身上的时遥的同时我扑了过去,骑在了叶子民的身上,双手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因为匕首由于惯性深深的插在了时遥身上,所以叶子民并没有拔出来,他只能用左手上拿的刀臂不停地挥砍我的右臂,但这时的我只有一个念头“杀死你,杀死你”。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无论他怎么挣扎我都只是死死掐着他的脖子,慢慢他开始吐白沫了,渐渐也不挣扎了。当我感觉不到他在有任何一丝抽动时我才慢慢松开了手。同时走廊里黑了下来,我知道叶子民死了,那个冰冷的火焰也一定是化为了沙。这时右臂的痛感让我开始想发生了什么,对了我们在打斗,时遥呢,我这才打开手机手电照向旁边躺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时遥,血已经荫红了一大片。 我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了。我坐在地上抱起时遥没头没脑的说着:“我们会出去的,我们会出去的”! “石彧哥虽然来到了这个魔窟,能和你一路我还是很幸运的。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时遥的声音气若游丝。 “不要说了!你需要休息!”抱着时瑶我全身颤抖,泪如泉涌说出的话也含煳不清。 “你让我说完,不说可能没机会了……” “不会的,我们要一起走出去”。 她没有停继续说道:“我们是三月份一起学车认识的,到现在也就半年,可是我们的关系却如挚友一般,你知道为什么吗”?她顿了顿,牟足了力气才勉强继续开口说道:“其实我就是一个‘壁花小姐’,没有机会和自己喜欢的人恋爱,因为在都门诊楼,其实在认识你之前我就喜欢你了,但因为我不是一个可以主动的女孩,而你年初结婚了,也就错过了。我也就死心了才同意了这个男朋友的追求,但是没想到学车却能认识你我很庆幸,现在想来那个男朋友找了别人和我分手也可能是因为我经常会和你和你的朋友聚会而冷落了他的原因”。时遥微微笑了笑“其实刚失恋确实是很多想不通,但是谢谢你能陪我安慰我”。时遥又顿了顿。 “你别说了我知道。”这时我的眼泪已经模煳了我的双眼,我已经看不清她了,但脑子里全是她的音容笑貌。 “我只有这时才敢向你表白,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一定……”说到这话就断了,我等着她说完,可再就没有声音了。就这样静了几秒,我知道我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我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看看抱着的时遥。她脸色惨白,头和手都应经垂下去了 她死了,并没像电影里的桥段慢慢闭上眼安详的去,而是睁着眼望向我,在生命最后时刻她并没有转睛的望向我,我模仿着电影的桥段用手抚上她的双眼。 我心不知道被什么刺穿,我把她搂在怀里继续的痛哭,比刚才更大声的痛哭,撕心裂肺的痛哭。这不仅是伤心更是发泄。记得上一次痛哭也是之前唯一一次是在爷爷的葬礼上,而那时的感觉却又和这不一样。 第43页 四十七、悲伤 我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即使来到了魔窟,我还是乐观的认为我们都可以出去。但现在我真的不知所措,黯然销魂。 我抱着时遥不知道多久,哭累了,然后坐到了墙边手机放在地上照着时遥,我就这样看着她发愣。我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平復心情,或者我已经被击垮。其实平时随着年龄大了自己会莫名其妙的感伤起来,一事无成也可能是我和大多数朋友的一个烙印,浑浑噩噩过日子。却没想会来到这样一个世界。 原来喜欢看电影,电影有很多时候会触动内心最柔软的那一部分,而其映射到我的表象就是流泪,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触动了我呢,看了很多电影,也明白了,那就是“失去”,触动内心的东西是失去,无论失去的是“时光”、“亲情?”、“爱情”还是“友情”。失去的瞬间就会触动你,这可能因为共鸣的产生。人总在失去,特别是失去时遥时我更能体会失去才是触动内心的钥匙。在这世界失去的东西每每让我悲伤,失去了时遥甚至让我觉得万念俱灰,我还能走出去吗?我只能呆坐着看着时遥。失去让我彷徨、让我失落、让我手足无措、让我迷失、更让我悲伤。 其实我并不知道她对我还有过这样的心意,我是一个从小就没有女人缘的傢伙,所以我也不能体察到女人的心理,因为它太复杂。不知道是因为我没有女人缘才不能体察女人心,还是我本不细腻,看不出她们这种动物内心的波动才没有女人缘。对于时瑶也是这样,我没有把她看成一个女人,或者说一直以来我都只是当她是一个生理上和我稍有不同的哥们。记得我们还在学车时四月一日我生日那天她还送了生日礼物,可是认识我这半年来我却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我要说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时完全纯洁的友谊而不有丝毫邪念也是不现实的,就像爱情,柏拉图式的只存在于影视、文学之中。特别是时瑶这样虽然比不是晨菲、夏静洁般的标緻,但也可以说是一有一张精緻五官的脸。所以在一起时也会开点过激的玩笑,不过还是把握着分寸,没有翻过脸。现在想想也可能是她总在迁就我,就如她说的虽然有了男朋友却总来参加我们的聚会,每每喝醉还要去唱歌,和我们这帮傢伙闹到深夜。我真是愚钝啊,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做他的男朋友会愿意吗?我也从来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不带他男朋友一起来介绍我们认识,现在想来她并不想让我看见她的男友。最终分手也就是我的缘故了。除了悲伤一阵阵的内疚感也不停地扎在心上。 如果她活着和我一起出去她一定不会表白那些话的,那样木讷的我会继续伤害着她,或者是她自己选择留在这吗?是啊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你还没有看清我的全部,我这样一个懦弱、粗枝大叶的人有什么好的。如果我们能再做更长时间的哥们你就会明白,你看错了,我不值得你喜欢,我不值得,怎么这么的悔恨这么的悲伤啊,原来悲伤是如此的难过。其实前路不知道会是怎样,可能我也会永远的留在这,只不过你先留下了,但你应该庆幸你不会体味悲伤的难受。现在只剩下孤单的我,我真的真的很难受。 慢慢的我不再看时遥了,不再悲伤的看着她,而是闭上了眼睛想这一切,包括来到这世界之前的一切。对了,来这世界之前我还有家,还有人在等我,我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时遥捨身救了我,我也不能就这样悲伤下去,如果她能再开口一定会说“请不要为我悲伤”。我是来找院长,来找出去的方法的。想到这我立刻睁开眼睛拿出手机看计时器,快二十三个小时了。我记得上一次看还是二十个半小时,已经过了那么久。 我过去整了整时遥的衣服和头髮,轻声的对她说“我走了”。这时鼻子又是酸酸的,一股悲伤又涌来,我不能再停留了,可能我要一个人走完前面的路,也可能走不完剩下的路。 往上楼梯的火焰已经没了,上去的路也就畅通无阻了,我尽量平復着心情,并用手机往上照,不知道上面会不会有危险,我只能独自一人走进黑暗中。 四十八至四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3-1-10 22:55:31 字数:3425 四十八、迷失 一路上消沉的我并没有碰到任何危险,也就直接走过了三楼的楼梯间,并没有费周折去探索而直接上了四楼。 四楼就是我的目的地了,如果四楼再没有收穫我真不知道该向哪去。这可能就是这趟旅程的终点,或者就是我们取经的“天竺”,需要我保护的“师父”却先遭了不测,我这“徒弟”却要厚着脸出去。想着就来到了楼梯间门口,楼梯间的门正对着是小会议室的门,而院长办公室在我面对会议室门的前面走廊右手最里面。令人稀奇的是这层楼竟然有光,而且不是应急灯那种惨白的光,而是暖色调的白炽灯的光,从走廊的两边透过来,很昏暗,应该是灯的瓦数不大。而面对的会议室锈腐铁门的两边墙上却是贴满了黄色的便签纸。 我先探头进走廊,两边看了看情况,光是在墙上凸出来的装饰灯发出的,其实在正常的世界里这幢楼就有的装饰灯,只不过下面几层都没亮。虽说是原来世界就有的装饰灯但是还是有所区别的,除了破旧就是灯泡不一样,原来世界是明亮的节能灯,而这个世界是昏暗的光线,根本看不清走廊深部,特别是两个灯相隔之间的走廊还是黑暗的。其中一个装饰灯是靠近楼梯间的门的,大概也就出门右拐几步之遥,再一盏就是离走廊尽头几步之遥的了,那边因为光线暗而完全看不清。而这边的灯仔细看却发现灯泡已经碎裂了一个口洞,却依然亮着,这看来很奇怪,先不管哪里来的电,坏了的灯泡可以亮就十分诡异,比起这个我还发现目力所及的墙壁都贴满了便签纸,在发黄的灯光下满墙黄色的便签纸,这是何等的诡谲。一路上这污秽的世界里出满了让人毛骨悚然的事,如果说之前的我来到这里会有所动,但现在的我心如死水,并不会太在意身边的情况。只是顺手撕下一张便签纸,看见上面记述着一些日期和一串很长的数字,我并不知道其含义,也不愿思考,随手一扔就继续向走廊深处走去。 第44页 走廊深处离尽头还有几步之遥的装饰灯正好对着院长办公室的门,来到了院长办公室门前我发现这个门并不像其他的门变成一个铁门带牢窗,而这整个就是一个由铁条主成的牢门。不但如此,依稀可见房子里面的墙也有铁条栏杆,包括天花板上也有,只有地上没有,也就是说这是一个被屋子包着的笼子。对应着外面的装饰灯的光,里面也有昏暗的灯光,是来自一个写字檯大小的铁桌上的檯灯,而那个铁桌的后面坐着一个人,借着昏暗的光线可以认出那就是院长——胥伟。这张铁桌和上面的檯灯让我想起了电影里审犯人的场景。 院长也看见了我先开口道:“石大夫,你怎么来到这里,是来找我的吗”? “是的,胥院长,我在医院停车场看见了您的车想您应该在”。 “你去停车场干什么?这外面到底怎么回事,我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醒来就被锁在这里,我也扒着门和窗子看了,都打不开,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我并不想完全把之前的事再叙述给他听,要是全部叙述,那说道前面发生的事,想到晨菲、夏静洁以及时瑶时我想我会把持不住崩溃的。我只想快些结束这一切,但现在还没有头绪。也就挑了些简明扼要的交代了。他并没有不信。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这是我的报应来了,既然这样我就给你说说我为什么来到这里吧。”他清了清嗓继续说道:“我是来整理一些文件,具体是一些帐目,一些不能公开的帐目”。我听到这就明白一二了。 “最近别的地方上的一家大医院院长因为贪污受贿被双规的事上了电视新闻,闹得很大你们也该知道,所以上面就搞了个医疗行业整风行动。上个星期二医院的院长被双规了,现在正在查我。哪个医院的院长会是干净的,这就是潜规则,你不遵守你就不能在这个行业混下去!”院长的声音提高了,他又清了清嗓子继续用平缓的声音说:“我比二医院的院长的事要严重,现在又在调查我,我怕白天有人盯着我,就晚上来处理一些文件。我不想坐牢”。 是啊一贯光鲜的院长怎么能受得了突然变监下囚的落差,所以他才会半夜来这处理罪证。他沉默了一会又继续说道:“之前叶会计挪用公款我发现了,要他补上也就不报案,其实这是给他台阶下,这种事就是这样做一次有了甜头就想第二次,我不告发他是给他机会,不想让他一错再错,而我自己深谙此道但放在自己身上就不是那么招了,一次次索贿受贿,雪球越滚越大,不论是招标还是用人,开口也越来越大,却没一个人能出来阻止我,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我想着叶子民恩将仇报来杀你这事说给你你会是个什么反应,不过说到恶性循环到让我想到了医院大门的循环,两个一样是永远走不出去。 “我现在很矛盾,我不想坐牢,但是这样查下来,我肯定会判的不轻。就算我自首,我的罪行也不会轻的,所以我还有侥倖心理来处理文件”。 四十九、恢復 其实猜测院长在医院是因为门诊地下停车场看见了院长的车,而且只有他的车是崭新的在整个车库,或者说除了乔主任身边出现的幻像外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他的车是崭新的也不为过。而且之前我想到这个世界的组成是由在这个世界里的活人精神实体化产生,但是每一个人的精神实体化都有一个范围,我称之为结界。但整个医院都是不正常的所以猜测是院长的精神影印出了这个医院,现在看八九不离十。听了院长的叙述也就知道了,为什么他的思想幻化出的医院锈迹斑斑,应该是他对牢房的幻想和对坐牢的恐惧。而为什么车是崭新的,大概是因为他来处理犯罪证据而车就是他一会儿离开现场的羁绊,甚至是逃出牢狱之灾的一个象徵。 “现在看来还是报应来了,这里根本出不去,看来是我的命该然。”院长嘆了一口气继续道:“我是一个医学世家,父亲就是一个着名外科专家,搞了一辈子临床。其实我并不喜欢学医,但是我是独子,被逼着走上了这条路。虽然离父亲期望有点远但我也是在医科大学取得了硕士学位。毕业了就在这个医院工作,也是因为自己的努力和父亲的人脉三十多岁的我就已经成了副院长,可是在副院长的位置一干就是十年,直到我四十多,前一任退休我才真正爬到这个位置,没想到我的任期快到了,却又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不知道是不是说给我听,只是自顾自的倾诉着。我也没有回言,只是站在“牢门”口听着。 “任期到了本可以风风光光的走,之前市领导都已经找我谈话了,我将被提拔到卫生局当副局长,可是这一个‘整风行动’我的一切都完了。如果我入了狱身败名裂不说我八十多岁的父亲一定会被我气死。”院长停下来沉默了一会,站起转身走到他背后的墙上的窗前,看了看外面的迷雾“看来这冥冥之中有天意啊,我的报应来了,善恶到头这报应循环”。 是啊,很多时候当你觉得尝试一次无所谓时就已经种下了恶果,就像院长贪污受贿一样是个恶性循环,就如滚雪球越来越大,而善恶报应循环,这也许真的是天註定的。这让我想起了医院大门的循环,你进来了就别想走出去。 第45页 “既然报应到了,出不去了,我也不想再想办法了,你走吧,自己找出路去吧。”院长边说边走回铁桌前,并借着他刚坐的铁椅子上了桌子。我也能猜到他要干什么了,正如我所想的他抽下了自己的皮带绑在罩在屋子里的铁笼挨在天花板上的一个铁条上,并且把绑好的皮带往椅子的方向推了一截,然后转身下桌子站在了椅子上,并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大概他很懊悔,但我知道他不想把自己死前的丑态展现给我。因为椅子比桌子矮,他需要踮脚稍微跳一下才能上去。桌子是铁桌子不能踢到,在椅子上可以避免在桌上时当他后悔可以踩回桌子的尴尬。这样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他一踮脚加上稍一蹦把自己挂上了皮带,同时他的脚开始乱蹬,就蹬在了椅背上把椅子踢到了,他还在乱蹬,可能是他有些后悔了? 我转身离开,因为我不想看到他挣扎的样子,我只想让心能平静一些。我顺着来时的路向回走,我的视线尽量向脚下看,因为我怕再见到时瑶,我不想让心再有波澜。我漫无目的,走得很慢,台阶一节一节的下,已经来到一楼楼梯间门口了。这时身边墙的表面、天花板的表面、一切的表面都开始化为沙,开始向下流动,而天花板掉下来的沙还没落到我身上就在空气里消失了,慢慢一个正常世界的建筑开始显现出来,我知道院长已经断气了,一切该结束了,我可以回家了。可是走出来发现迷雾还没有散,我必须继续用手机照亮。 我想到大概是因为我思想形成的虫还没有消失,这世界还不能完全消失。我边往检验科走边就想除了死亡还有其他方法结束这一切吗?一路上没有半点生气,虽然医院已经恢復了原貌,却没有一个人,死寂。我确定这是因为还没有真正走出这个精神世界。我从住院楼四楼原路绕回,发现一路上每一个失去伙伴的尸体都不在了,走到门诊楼四楼围绕大厅的走廊边上向下望也并没有深渊。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没有危险我回到了检验科我逃出去护士抽血的窗子,这已经变回玻璃窗了。我隔着玻璃窗向虫子处望去,那些虫子确实还在,但和逃走之前有了变化。 五十至最终章 更新时间2013-1-10 22:55:43 字数:2371 五十、漫长的一天 虫子虽然还是从生化仪涌出,明显个头小了,量也少了,如果说我走的时候量是汹涌的波涛那么现在也只能形容成潺潺的小溪了。 我绕过检验科值班室从值班室的门进来,走到了虫子跟前。它们还是覆盖的那么厚,但是有渐渐变薄的趋势,其实之前往回走时想到会看见这些虫子心里还稍有些波澜,可是真的看见它们却慢慢变得平静,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了。 开始还会想这一切的经歷,许医生、张彬、肖晓婷、乔主任、晨菲、夏静洁还有时瑶,这些都是真实的和我同行过的伙伴,却都永远留在了这个异于我们世界的世界,我却活下来。而现在我经歷了这个世界的太多就变得心如止水了,也没了什么嫉妒心。林雨因为我的嫉妒而死我应该感到内疚,可是我发现随着心的平静不但是嫉妒,其他什么心理变化也没了。 说来奇怪,随着我的心态平静,涌出的虫子也越来越少了。在我完全心如止水时竟然没有虫子再涌出,而这一层覆盖一层的虫子也不断的变薄,,就像是在慢慢下沉。最后虫子全部都沉了下去,已没有了那一滩内脏,而露出了一个有井口大小的洞,深不见底。 这是二楼就算是有洞也应该是打通了一楼的天花板,而这洞却深不见底。我不想思考这是怎么回事,潜意识就觉得这个洞就是这扭曲空间的出口吧,是我们真实世界和这异世界的纽带,这应该就是回去的门。我再一次掏出手机来看计时,还有十几秒就是二十四个小时了,正好是一天的时间,漫长的一天。 “六、五、四、三、二、一!”我倒数到“一”的同时就跳下了洞,“零!”随着喊出“零”时眼前已经一片漆黑了。 模煳。 我躺在床上,拭去眼角的泪痕,却发现泪迹已干在了脸上。阳光从窗子斜刺进卧室,今天是一个晴朗的早上。我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一点不适应这阳光明媚,眯着眼,久违了。我知道这不是一场梦,但这结束却像梦一场。客厅内子催促着洗漱、吃早饭,上班快要迟到,熟悉的生活回来了。而许辉、张彬、肖晓婷、乔主任、院长、晨菲、夏静洁还有时瑶他们每一个都不会再走进我的生活了,不过至少我们的生命曾有过交集。 我看了看日历,今天是我的夜班,也就是我经歷过的日子,我可以正常的经歷这一天了?神让我正常的过完这一天?我真的回来了。内子抱怨我今早怎么呆呆的,而我知道经歷那么多我不会再回到从前的自己。 正常的去挤车上班,奔跑着赶最后一秒按指纹打卡,一切都正常了,一切变得这么美好。我走进检验科,和同事们打着招唿,和大家一起交班,看着外面秋日和煦的阳光,多么惬意。 忽然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我下意识的转身问身边的同事:“林雨今天来了没有”?突然所有人都转身看着我,我确定我的声音小的只有身旁的人才能听见。目光都交汇到我身上让我感到十分不自在。可是突然我发现一切都在离我远去,人、光以及身边的场景,慢慢我的视线开始模煳,当再一次聚焦时却发现自己还站在检验科里,还站在原地,只不过又是一片黑暗,我轻车熟路的拿出手机照亮,身边的人都消失了,一切也都变了,熟悉的令人作呕的锈迹又占据了我目力所及的一切。向下照那一滩内脏又映入了我的眼帘,我回到了最初?真的有一些崩溃。 第46页 我闭上了眼睛在思考发生了什么,突然感觉头好晕,然后就感觉自己是在床上有很多人在推搡自己,我奋力睁开眼睛模模煳煳就看见有一些人,似乎是医务工作者在忙着按住我,接着我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多久我只觉的头好痛,慢慢睁开了眼,看见我的身旁坐着一个女人:“老公你醒了”!老公?她是谁?同时我看见另一旁一个护士:“许辉醒了!我去叫医生”。许辉? 我试着动了动,发现我躺在一张病床上,身上竟然还绑着束缚带。而身边女人似乎悲喜交加,流着泪但可以看出很兴奋,同时在自顾自的说着:“老公你终于醒了,吃了那个药你不知道我们多少人按不住你”。 刚才旁边那个护士带着一个医生装扮的中年男性来到我的床旁。我身边的女人问道:“我的老公是不是已经好了”? “我们还得再观察,先把束缚带解了吧。”医生装扮的人说道,同时他们三个人七手八脚的就解了束缚带。 我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开始治疗时你还不是在主人格上,那我给你解释一下。”医生说道。 最终、尾声 “许辉,我是你的主治医生,邵医生。”医生装扮的男子说道。 许辉?我不是许辉,我是石彧啊,我想着,并没有说出来,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化妆镜,应该是那个自称我老婆的人的吧。我打开一照,那张讨厌的脸,许医生又映入我的眼帘,他真是阴魂不散啊,难道这还是在那个世界里?我用手摸了摸我的脸,不对,这不是我的脸,确实是许医生的,难道我也是和夏静洁一样身体被调了包。我得听听这个男人怎么说。 医生看我动作停了才继续说道:“你是一个人格分裂的典型病例,还是一个多重人格分裂病例,在你的身体里之前至少有十几种人格,你刚才用的镜子就是你其中女性人格用的”。 我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这一年的治疗非常有疗效,特别是我们新开发的这种药是专门治疗你这种问题的,这种药使你的多重人格在自己产生的精神世界里进行淘汰,最后只留下你的主人格,这样就可以达到治疗的效果了。”医生继续说道。 精神世界?难道那个世界就是药物产生的精神世界。淘汰?那些死去的同伴都是我自己分裂出来的人格。只留下主人格?他们叫我许辉,许辉是主人格?那他是第一个死的啊。“如果留下的不是主人格呢?”我焦急的问道。 “主人格应该是最强大的,不会被淘汰的。”医生说道。 “那你们原来有没有遇到那样的情况”? “这药还在临床试验阶段,你的夫人签的试验同意书,你是第一个使用的人。没想到药效很烈呢”! “就是!就是!我们一帮人都按不住你。”自称我老婆的人边哭边说,“不过现在好了你回来了”。 是吗,我回来了,原来我那么讨厌许辉,而我只是许辉思想的一个附属品,可笑的是现在我却代替了他。看来这余生我要带着他的面具生活了,不过这个世上有几个人不是带着面具生活呢。从现在起我必须做好一个演员,因为我不得不用我剩下的全部时间去演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