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葬礼》 第1页 [悬疑惊悚] 《鬼的葬礼》作者:江维【完结】 收费站 更新时间2012-9-9 7:36:38 字数:15170 收费站(1) 冬天的雨总会让人感觉到一丝阴凉,当冰冷的空气接触到我的脸,我不禁又想起了那个和哉原见面的女子,我似乎又忘记了哉原的死亡,他的声音还在我的耳边徘徊着,催促着我快点和那个女人见面。 是啊,第一次和那个女人见面,也是在这样一个细雨濛濛的寒冷的冬天。 每当我跨进医院,都会有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尤其是深深锁在冰冷的铁门中的精神病院。 哉原和他的先辈——一个精神病院的实习医生,带着我走进了那家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的探望很严格,所以不得不晚上带你们来。会方便些。”先辈说,“而且,一般普通人是没法进来的,所以我这次也是冒着风险。” 我向先辈鞠了一个躬,表示感谢,心里急切到盼望着能尽早看到那个女人,一个我採访的对象。 如果那天晚上的採访被泄露了出去,我无法想像那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 在先辈的带领下,我们走过医院长长的黑暗的走廊,终于来到了尽头角落里的一个隔离室。 先辈在开门前,严肃地对我们说:“你们小心,万一发生什么事,马上跑出来叫我,我就在隔壁的保安室。 “匡当”,门被打开了,在毫无生气的精神病院的深夜,那声音显得是那么刺耳。 我们走了进去,哉原打开了门。一个只有十几平方的小病房里,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女人,穿着被紧紧绑住双手的精神病服,躺在窗上。她的双手交叉在胸前,无法动弹,失去血色的苍白的脸上那对凹陷的双眼,对外来的闯入者毫无反映,紧紧地闭着。看上去,她病得很严重。 “芝兰,我又回来了。这次我带来了一个记者,上次你告诉我的事,你再告诉他一次吧。”哉原对她说道。 听了哉原,床上那名叫芝兰的女子突然打开了双眼,眼神里露出一丝希望:“啊!记者,求求你一定要报导我的事,否则我再在这里呆下去,一定会被杀死的!”她激动地喊道。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一定尽我的能力帮助你。”我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心里却凭空浮起一丝怜悯之情。 她依然十分激动:“你一定不会相信我的故事,因为到现在没有一个人相信我说的话。疽的家人都放弃了我,甚至把我关到了这里!”她吞了一口口水,又大声喊道:“那个人马上要来这里害我,就连我做梦都不放过我。求求快帮我解开这写带子,快让我离开这里,求求你!” 我们只好先安慰她,直到她稍稍稳定了情绪,才开始我们的对话。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你的故事了,我会很认真地听,但是请你不要太激动,相信我们,好吗?”我说。 她点点头,开始慢慢给我们讲起了她的故事。 收费站(2) “我曾经是高速公路收费站的收费员,工作很简单也很轻松,最大的问题就是整天要吸进汽车的尾气,让我有些头疼。 我在忠请北道的p市工作,那真的是一座很小的城市,甚至有点儿不起眼。这个城市一共有6个收费站,但一般的日子,只有其中三个投入工作。除了清明节,这里来往的汽车很少。因为收费站附近有一座很大的公墓,清明节,全国各地的汽车都会集中到这里,那也是我们一年中最忙的时候。 我在工作中,碰到了各种各样的人。 “我没有钱,你能拿我怎么办?” “我丢了通行证,你就让我过去吧。” 有突然互相碰撞,而打起来的人;有酒后开车直接撞断禁行栏了的人;甚至还有绑架者和罪犯。 但是大多数的人没有一句话,付了钱就开走了。 有的时候,我们甚至一天都没说一句话,就下班了。 那时候,我常常感觉我就坐在一个无人岛上工作,尤其是冬天和夏天,下雪和下雨天,都要开着窗户工作,条件非常恶劣。 而那个人,只有在每次下雨的时候才会出现。 一开始,我以为那只是巧合,但是我却忽略了一点,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秋天的雨季总是特别的长。去年夏天p市发生了洪水,可没想到今年秋天仍然这么大雨连连。 那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日子,晚上通过收费站的汽车非常少。收费站开了两个口,但是因为车子实在太少,我和另一个同事淑子姐姐就约好了轮流工作,那么另一个人可以同时休息一会儿。 淑子姐姐先去一旁的办公室休息了,我一个人在雨夜里继续工作着。没有人的时候,我就稍作休息或者听听广播。 大约三点钟左右,我已经空闲了好一阵子,开始有些犯困。为了给自己提神,我一直换着广播的频道,希望能调到一个有意思的电台。 突然,远处出现了两个亮点,有车子过来了。 那两个车灯一直在不停的闪着,似乎是出故障了。 又是一个酒鬼?还是车子坏了?我正寻思着,突然收费站里停电了。 “见鬼。”我心里很懊恼。以前颱风来的时候这里也曾停过电,所以每个收费站都有一个备用电筒,我开始翻找起来。可奇怪的是,这时候收音机里的广播也突然收不到信号,发出刺耳的“滋滋”声,我又试着调了调其他的台,可都是一样。 第2页 我手忙脚乱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到了收费站口。车窗缓缓摇下,但是昏暗的天色却让我看不清车里人的脸。 车里的人伸出手来,递给我通行证和钱,我忙抽出一只手,接着过来,这时,我突然闻到一阵腐烂气味。 钱和通行证都粘粘的,一定是被雨水打湿了,我一只手从一旁的桌上拿起纸巾擦了擦,一只脚踩下了禁行栏的按扭。那车子突然加速开走了。 我有些尴尬,莫非他少给钱了?这么着急离开。我忙拿起电筒一查,没错,是一万块(大概人民币80块),可钱上那浓浓的是什么?既象溶化的巧克力,又象是洒翻的咖啡。我又凑近仔细一看,顿时吓了个半死。这钱上居然满是鲜血,已经渐渐凝固的鲜血! 收费站(3) 我吓得六神无主,一下子甩掉了手里的钱和通行证。这时,收费站的灯突然亮了,而广播似乎也正常了,开始传出音乐。 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事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为了安慰自己,我心里想,那一定是他自己的血,不小心给弄到了钱上吧。 我将钱和通行证捡了起来,用纸巾擦干净,放在桌子上晾干。 过了一会儿,淑子姐姐来阂换班,我没有告诉她刚才发生的奇怪事,径直去了办公室休息。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员工们陆续来上班了。于是我站起身来,准备换衣服下班。 这时,所长招唿大家集中,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通知。 大家都到了以后,他用似乎有些颤抖的声音对大家说道:“你们上晚班的时候,千万要注意一下。昨天晚上,忠请南道l市收费站的一名员工被人杀害了!那名员工的手被人切断,脖子被乱刀砍烂,场面非常血腥。我也是刚刚收到了消息,还没有什么调查结果,所以大家一定要千万小心,估计这附近出现了匪徒。” 听了所长的话,我顿时浑身象通电一样,一阵颤抖。昨天晚上收到的带血的通行证,就是从l收费站拿来的。我慌张地告诉了他们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所长赶紧报警,并让我马上把那张通行证和钱拿给他。 可是通行证和钱昨天都没有擦干净并且晒干了,只有一些脏脏的痕迹。 不久,警察来了,带走了证物,说是要做dna测验,以检查上面的血迹是否被害者。 根据警察的描述,当时那里突然停电了,没有拍到他被害的过程。但是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被害者似乎当时正要伸出一只手向兇手要钱,兇手突然拉住了他的手,将他拽出窗外,然后用刀在他的脖子上狂砍数到,接着砍断了他的一只手,撞断禁行栏逃离了现场。被害者当时喉咙被切断,无法唿救,最后失血过多死亡。 警察的话让我不寒而慄,我的手亲手收到了那张带血的通行证,还将血迹擦了个干干净净。一想起这些,我浑身就汗毛直竖。 回到家,我倒头就睡,睡梦里我梦到那个看不清脸的杀人恶魔正举着刀向我砍来。 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我也渐渐忘记了那件恐怖的事,又开始了每天重复的工作。 而警察对这件杀人事件仍然没找到丝毫的线索。 不过,我仍然对晚班产生了恐惧,于是就和男员工换了班。 但是,时间久了,我非常不好意思再和他们换班,重要的是,渐渐地也没有人愿意再换班。我只好硬着头皮又上了晚班。 傍晚,我正在办公室吃晚饭,天又开始下起雨来,我顿时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晚高峰过了以后,经过收费站的车子渐渐少了起来。这次阂搭班是庆美阿姨,她先上岗,等到2点再阂换班。 虽然我非常不想做晚班,但是又没有办法,只想时间快点过去。在办公室我一点儿也睡不着,只好打开电视机打发时间。 毫不容易熬到了2点,我和庆美阿姨换了班。过了一个小时,仍然一辆车都没有,我一边听着广播,一边心里很慌乱,只想盼着时间快点过去。 突然,电灯开始跳了起来,忽闪忽灭。 “啪!”收费站又停电了,更倒霉的是,广播又一次失去了接收的信号! 我慌乱地找着电筒,心里很想跑出收费站去办公室,但是我知道外面也是一团漆黑,那剎那,我机会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就在这时,收费站的前方出现了一辆汽车,车灯断断续续地闪烁着。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就是那辆车,那辆杀人犯坐的车! 收费站(4) 还没等我从恐惧中摆脱出来,车已经开到了收费站窗口,车窗摇了下来,我仍然看不清他的脸,那股熟悉的腐烂的味道再一次扑鼻而来。我异常害怕,一秒钟也不想再看见他,便顾不得收钱,一脚踩下禁行栏的按钮,心里期望着他快点离开。 可要命的是,他的行动完全背离了我的期望。只见一只手从窗户里伸了进来,手里紧紧地攥着通行证和钱,等着我接过去。 我浑身颤抖,根本不敢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车子,希望他快点开走。 “叭叭!”那人突然按了两下喇叭,似乎在催我快点接过钱和卡。 奇怪的是,听到那两声喇叭声,我的身体就象听到了某种命令似的,根本不受大脑的控制,自动收进了他的钱和卡。我心里在尖叫着,甚至想像着车子里的突然掏出一把刀,切断了我的手,可我的身体却毫无反映。 第3页 幸运的是,我一接过钱,车子便飞快地加速“轰”一声离开了,我浑身又甦醒过来。 我的手里捏着两张粘粘的票子,我发着抖打开电筒,果然,钱和通行证上满是鲜血,甚至滴到了地上,我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芝兰,芝兰……”我的耳边似乎有人在唿唤我,我慢慢张开眼睛,看到了庆美阿姨焦急的脸。 阿姨说她四点半来阂交班,发现我晕倒在地。 “你有没有发现我身边有滴着鲜血的钱和卡?”我顿时想起昨天的事。 “没有啊,你身边什么都没有。”阿姨疑惑地说。 我慢慢站起身,看了看手心,手心里还有血迹,于是,我向收费站,外边还是继续下着雨。我在收费亭旁边捡到了一张通行证,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张一万元的纸币。可是通行证已经被雨水沖刷地干干净净,我仔细看了看那张卡,上面显示它附近的忠请北道d收费站。 我拿着通行证回到办公室,和阿姨说了昨晚的事,可她脸上的表情告诉我,她完全不相信我说的。我寻思着也许我该告诉所长,他应该会相信我说的。 我等了很长时间,终于等到所长上班,我连忙告诉他昨晚发生了和上次一样的车和一样的情况。可是这件事太巧了,所长也似乎将信将疑,其他的人也都一样。没有一个人相信我的话,我快崩溃了。 “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那么快回去休息吧,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几天假期。”所长关切地说。 就在这时,所长的手机响了起来,所长听着电话,脸色慢慢产生了变化。 他挂断电话以后,急忙把我叫了过去。 “你应该和警察再说明一下这个情况。”所长紧张地说。 “怎么了?”我的心又悬了上来。 “刚才接到上面的电话。做天在d收费站又一名收费员受害了,和上次的那名死亡遇害方法一模一样。而且这次的受害地点已经离我们这里很近了。”所长颤抖着声音说。 我手里的咖啡杯一下子掉落在地上,“那张通行证正是从d收费站来的!”我几乎要哭了。 刚才还对我将信将疑的同事也顿时炸开了一锅粥:“先是l,再是d,那下一个就轮到我们p了!”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收费站(5) 自从连续发生了两件恶性杀人事件以后,没有人愿意再上晚班。 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兇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p收费站。所以高速公路管理公司提供给我们一把瓦斯枪,以防发生意外。而且所长只安排了男性员工值晚班,以提高安全性。 警察经过分析认为,兇手很可能是个变态杀人狂。因为他只有杀人,而没有枪走任何财物,两个被害人之间也没有任何的联繫。 而我作为唯一的目击者,也受到了多次的询问,因此认识了金警察。 金警察问了许多次汽车的样子和开车人的外貌,可是在一片黑暗中,我根本无法提供更多有用的线索。 “每次看到那辆车,收费站都会停电,甚至连收音机都收不到信号,我看不到车牌和那人的脸。车子的型号也是非常大众的国产汽车,只是,每次那个人到我跟前,我都能闻到一股腐烂的气味。”我没有丝毫的隐瞒。 可是我的回答却让警察非常失望,他甚至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似乎我在描述我自己想像出来的东西,那种眼神让我有些心寒。 做完例行询问,金警察转身正要离开,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道:“金警察,第一次事故的那张通行证上的血迹,经过dna测验以后,结果怎么样。” “没怎么样,那血迹不是受害者的。”他说完,很不信任地看了我一眼,便走了。 也许这次的通行证也不会成为什么有用的证据,我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一个想法。 警察对我的态度让我很沮丧,我没有骗人,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我所看到的。这两起不是偶然的杀人案件,这明明就是被兇手精心策划过的,一想起这些,我的心就跳个不停,害怕极了。我也非常担心我的男同事们,他们时时刻刻暴露在危险之中。 过了两三天,一切平静。 一天白天值班的休息间隙,庆美阿姨阂聊开了。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一个奇怪的故事。”阿姨说。我点了点头。 “你知道的,我老公在收费站附近的公墓工作。前些天我告诉他了收费站连续发生的杀人事件,当然也没漏掉你的经歷。他听了开玩笑阂说,他认识那个杀人犯。我问他为什么。 他跟我说了几个小细节。 去年夏天这里发生了洪水,公墓的一侧山发生了坍塌。一百多具尸体在坍塌中流失。索幸的是,山附近没有河,尸体都没有流失多远。那些尸体的亲人都纷纷赶来,寻找他们亲人的尸体。我老公也是加了好多天的班,帮助他们。但是最后,仍然有20多具尸体没有找到。 最后,管理公司别无他法,只好找了一些有名的道士,让他们帮助寻找。 道士们有一个要求,就是需要家属提供那些尸体活着的时候最常用的物件,家属们纷纷响应。令人惊奇的是,那些道士们通过这些物件居然真的找到了那些尸体。我老公百思不得其解,就跟在他们后面看个究竟。 第4页 只见那些道士那些那些物件,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然后似乎跟着某种感觉,就可以找到尸体,真的非常神奇。 自从那些道士来了以后,我老公的工作也变的轻松起来,不需要常常加班了。 但是,大家没想到的事,仍然有一具尸体连道士都无法找到。那具尸体只有一个亲人,是他的父亲,但是已经老太龙钟。当道士要求他提供一件他儿子常用的物件时,他却显得非常犹豫。过了几天,他给了他们一把非常锋利的猎刀。 道士们拿着那把刀,开始寻找。一般人的尸体不出一个小时就能找到,可是这一次,道士门找了三四个小时,仍然一无所获。他们的脑门开始出汗,在同一个地方徘徊着,最终他们放弃了。 道士说们兜这真是件奇怪的事,老人求他们一定要找到他儿子的尸体,他甚至愿意出大笔的钱。 看在钱的面子上,一个道士又找了好一阵子。突然,道士睁开眼睛,气愤地说:“tmd,我不干了!” 老人生气地说:“求求你们一定要找到我的儿子。” 道士生气地把刀扔到地上,回答道:“我只能找到不彷徨的尸体,不会动的尸体。” 说完,他气唿唿地走了,留下非常惊讶的我们。 这时,老人开始嘆气。 收费站收费站2 收费站(6) “你的儿子活着的时候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只有他的尸体找不到呢?”老公好奇的问。 老人摇着头说:“算了,这都是我的报应。我生了一个儿子,却长成了一个坏人,现在我老了,生活也非常辛苦。我更没有想到,他死了以后,也会让我这么麻烦。” 通过老人的话,我老公了解到。他的家以前很有钱,但是只有一个儿子。所以从小就被家人宠坏了。他性格非常暴戾,小的时候就常常亲手杀了自家养的狗和兔子。 老人觉得,等他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应该会有所收敛,所以就忙着为他着落婚事。 可是他结婚以后,突然有一天,他的妻子和女儿失踪了。 开始,老人都以为她们受不了自己的儿子,所以离家出走了。可没想到的是,后来他和别人打架的时候措手杀死了对手,警察调查他的时候,在他家的后院里发现了他妻子和女儿的尸体。 老人在监狱里探望他的时候,他告诉老人,他和妻子吵架的时候,突然有杀人的冲动,一把捅死了他的妻子,然后又杀死了一旁哭个不停的女儿。 “这都是我的报应!”老人开始啜泣:“最后,他被判了死刑,我和妻子把他埋在了这里,后来我的妻子也过度悲伤而去世了。虽然他是一个杀人恶魔,但是他毕竟是我的儿子,所以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我儿子的尸体。” 老公跟我说了这个故事,就开玩笑地跟我说:“最近两起杀人案,说不定就是那具消失的尸体。”” 庆美阿姨说完,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同事们都笑了起来,还缠着她让她讲其他的恐怖故事。 可是,我听了她说的事情以后,却感到心里生出一股凉意。是的,我似乎感觉到那个漆黑的雨夜,汽车里坐的就是一具腐烂的尸体。 收费站(7) 日子慢慢过去了一个月,收费站并没有发生人们担心的事,这件事情也渐渐在人们的记忆中淡去,包括我。男员工们也慢慢习惯了晚班轻松的生活,甚至因为加班费而互相争着上晚班。 这天,女员工们都在换衣服准备下班了,2个值晚班的男员工也已经赶到。我关切地对他们:“晚上小心。”他们把瓦斯枪在手指上转地飞快,调侃着:“有这个,不用担心!” 回到家,我打开电视,电视里正播着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会有暴雨,我想到了那两个男员工,哎,得辛苦他们了。 半夜,我在睡梦中被雷声惊醒。一看床头的闹钟,已经四点多了。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开始胡思乱想。我突然想起来,我两次遇到那个杀人狂,都是在下雨的深夜。我又想到,从d收费站出事那天起,这里还没有下过雨。 想到这些,我的心开始砰砰地跳了起来,心里不停祈祷着我的两个同事不会出事。 好不容易熬到六点,我迫不及待地跳上车,向收费站开去。 狂风暴雨中,天色异常昏暗,路上一辆汽车都没有,我心里有说不出的害怕,但一想到两个同事可能会出事,就硬着头皮慢慢地开着。 快到收费站的时候,我发现对面开来了一辆汽车,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在暴雨中驾驶的人不止我一个。然而,还没等我喘口气,我却发现那辆车的车灯一直闪个不停,就象是从地狱驶来的车子。那场景是那么熟悉,我刚稍稍放下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前方的汽车离我越来越近,我屏住唿吸踩下了油门,飞快地向前开去。当我的车和那辆车擦过的瞬间,我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我不敢看那车里坐着的人。可是虽然我闭上了眼睛,我浑身的竖起的汗毛却能感觉到,就在那一剎那,车里的人冷冷地对我笑了。 几秒以后,我睁开眼睛,瞥了一眼观后镜,可奇怪的是,那辆车子却在我的视野里消失了。我在暴雨中慢慢减速开着,终于看到了收费站。 第5页 可令我胆寒的是,收费站的灯都灭了,没有一点生气。我把车停在办公室门口,从里面拿了雨伞和电筒,向收费亭走去。收费亭没有一点声音,仿佛没有人存在似的。我打开门,地板上的血顿时流出了门外,而我的同事则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他已经死了!我大声的尖叫起来,雨伞和电筒都惊地掉在了地上。我不自觉地往后倒退了几步,突然一个踉跄,差点被拌倒。是什么东西?我转过身去,就在我的脚下,躺着另一具同事的尸体! 躺在地上的同事,瞪大了双眼,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而另一只手已经被人砍断。看着这无比恐怖的场景,我一下子晕了过去。 收费站(8)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办公室里了。所长和同事们围绕在我的周围,看着我。金警察见我醒了,便开始询问我。 “为什么你这么早就来到这里?”他严肃地问道。 “我昨天看了天气预报,突然想到以前的事,就急忙赶来了。”我回答道,并将一早看到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可很显然,警察一点也不相信我的话,毕竟女人的预感听上去非常可笑。 调查结束以后,我才发现受费亭已经被打扫干净,不错,工作还得继续。 我很想和所长请假,可是一下子损失了2个员工,人手一下子安排不过来,我不得不再次投入工作。 这已经是第三次的杀人事故了,警察非常重视这件事,派了两人每天和收费员一起值晚班,而我们收费站也只安排一个人值班。 我自然也会被安排到晚班,我感到巨大的压力和恐惧,开始考虑是否要辞职,但同时我又非常捨不得这么轻松的工作。 几天以后,终于轮到了我的晚班。自从第三次事故以后,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听天气预报,这一天自然也不例外。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的下雨率为10%以下,我听了,不禁松了口气。 不过倒霉的是,今天阂一起值班的警察之一,就是那个总是不相信我的金警察,他不信任的眼神总是让我感到非常不自在。他们一个人在办公室,另一个人则阂一起值班,每过几小时,他们就换一次班。 我以前习惯了一个人工作,现在收费亭里突然多出个大男人,气氛有些尴尬。开始我们只是随意的聊天,慢慢的,我们的话题开始转到那件连续杀人事件上来。 我给金警察讲了那个庆美阿姨丈夫说的故事。 他听了以后,说道:“有这样的事?其实我也觉得这件案子里疑点很多。我也算经歷过不少杀人现场,但是这一次却非常特别。我们常常可以从尸体上感觉到杀人者杀人时的情绪,很愤怒,很伤心,或者很激动。可是,这一次,我们却无法从尸体上找到任何线索,仿佛是一个面无表情的人干了这一系列事,或者说就象是一个木偶干了这一切。 而且更奇怪的是,两具尸体娥害得很严重,很显然被人砸了很多次,可是却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就象是被催眠了以后被人杀害似的。看上去这个杀人犯有很多犯罪经验。” 他说完,又补充道:“不过也可能是你说的情况,这都是一具尸体干的!” 听着他嘲笑的口气,我心里一阵憋气,我转过头,不再说话,开始听起广播来。 突然,天空打了一个很响的雷,雨开始淅沥哗啦地落了下来。 我心里顿时非常紧张,害怕地浑身发抖。 “你别怕,有我在。”金警察看到我的反映,开始安慰我。 “我,我想去办公室,我不想呆在这里。”我带着哭腔说。 “别出去,就呆在这儿吧,有我在,不会有什么危险。”金警察继续劝我。 就在这时,收音机的音乐戛然而止,“滋滋”的电波声异常刺耳,收费站也一下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又停电了! “啊~~~”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大声地尖叫起来,:“他来了!他来了!” 收费站(9) “我们快逃走,他要来杀我们了,我们快逃走!”我语无伦次到大声喊着。 金警察似乎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所吓到,他继续安慰着我。突然,他的右手伸进衣服里拿出了一把枪,他似乎看到了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那辆车吧。”他用微微发抖的声音说。 我从恐慌中抬起头,发现那辆象徵着死亡的汽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在了收费亭窗口,车内的看不清脸的人用冷冷的目光注视着我们。 金警察拿起无线对讲机,对办公室里的崔警察喊道:“我们等待的人终于出现了,你快过来支援!”幸好,对讲机里响起了崔警察的回答:“收到,我马上赶到。” 金警察转过头对我说:“你呆着别动。”说完,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死死的蹲在收费亭的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内心的恐惧已经让我说不出话来。 “你,马上从车里出来!”金警察严肃地对车里的人说。 我没有听到那人的回答。 过了几秒,我耳边突然传来金警察的叫声,接着,窗外传来“扑哧扑哧”的声音,很明显,有人在用一把锋利的刀扎着人的身体! 金警察,他遇害了吗?我无法想像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能蹲在角落瑟瑟发抖。 第6页 “芝兰,金警察,你们在哪?”这时,我又听到了崔警察的声音,他已经到了收费亭旁。 “你是谁?马上住手!”崔警察发现了那个人! 但是很快,我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更大声的“扑哧扑哧”的声音。 我几乎要昏厥过去了,外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连两个警察都倒在他的脚下? 外面的声音停了,窗口闪现出一个影子,他,那个可怕的杀人恶魔,就站在窗子外面,冷冷得看着我,我似乎能感觉到嘴边微笑! 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勐得站起来,疯狂地沖了出去,向高速公路外跑去。那人被我的门撞了一下,几乎摔倒,我隐约看到地上躺着两个人,雨水和血水交织着,一下子将我滑倒。我一只手碰到了一个人的身体,我顿时抽了回来,不停得发抖。而另一只手则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是枪!我将枪举了起来,几乎毫不犹豫地对着面前向我走来的那个人开了枪。 可是,那子弹在他的射在他的脸上,就象是射进一块腐烂的肉中,没有丝毫的反映。我吓得慌忙站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向公路那头跑去,一边大声的喊着:“救命啊,救命啊!”那声音在寂静的黑暗的公路上异常刺耳。 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慢慢钻进到车里,开始掉头向我开来。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转过身,对着那汽车又开了数枪。 幸运的是,我的一发子弹居然打中了油箱,“轰”地一声,汽车爆炸了!那个人没有再出来,我看不到他在火球里的挣扎,但是我心里清楚,他再也不会出来了。 我在公路上逛着,不敢回去收费亭,只能看着那团熊熊的火焰在大雨中燃烧。索幸的是,这时公路的那头,开来了一辆大货车。司机看到满身是血,举着枪的我,慌慌张张地报了警。 收费站(10) 没过多久,警察们就赶到了。他们在现场烧毁的车子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因为损毁严重,无法辨认尸体的模样。但是尸体的脸上却有数个枪眼,这令警察们百思不得其解。金警察和崔警察倒在血泊中,浑身满是刀扎过的痕迹,可警察们在现场却找不到兇器。 而更倒霉的是,他们竟然怀疑到了我的头上,说我是精神分裂症,两个警察和车里的人都是我杀的,我几乎要崩溃了。 我向询问的警察讲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可是当时没有其他目击证人,根本没有人相信我,更没有人相信一具随意杀人的尸体的存在。 就这样,他们带我到了这家精神病院做了精神鑑定,医生不知道怎么测试的,居然测试出我有精神分裂。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具尸体虽然烧毁了,可那个杀人恶魔却并没有消失。他每天出现在我的梦里,警告我,说早晚会为他自己报仇。我每天都在梦中惊醒,大喊着让他们把我放出去,可他们却认为这是我病情加重的表现,最后把我关进了重度精神病的隔离病房。要不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碰到了跟着实习医生来探病的哉原,要不是他相信我所说的一切,我可能要永远呆在这个可怕的地方,每天受到那个杀人恶魔的精神伤害了!求求你,记者,请你一定要帮助我,让我逃离这个地方,求求你!” 说完这些,芝兰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倒在床上,被绑着的双手痛苦的扭曲着,只有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里奇蹟般的透出一丝希望。 “可是,我应该如何帮助你呢?”虽然我对她的话将信将疑,但是并没有完全否定,毕竟这个世界上无法解释的事情太多了。 “求你帮我找到庆美阿姨的丈夫,让他找到那具尸体的亲人,他一定能认出那是他的儿子!到时候,我就清白了!只要我能逃离这个地方,离这个城市远远的,我就能永远逃离那个恶魔的诅咒了。” 看着她哀求的眼神,我的心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答应了她的要求,让她安心等我的回答,于是便和哉原离开了那里。 “怎么样,一翰,这是不是一个非常刺激的故事?”哉原兴奋地说。 “你相信她说的吗?”我问他道。 “当然,难道你认为一个弱小的女人可以一次杀死三个男人吗?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你是记者,有些事情能比我们老百姓办起来容易,所以我才想到请你帮忙。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不是一个普通的病患。我一直相信这世界上有第三类人存在,我想也许我们就快揭开这个恶魔的神秘面纱了。”哉原的眼睛里放着一股奇异的光。 “呵呵,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从小就相信这些古里古怪的事情。”我取笑他说。 “那是因为我相信他们的存在,而不是象大部分人一样完全否定。不管怎么说,这次就全拜託你了!”哉原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 我尴尬地点了点头。 收费站收费站3 收费站(11) 哉原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可是我们的性格却截然不同。他从小就特别喜欢研究灵异的事,一直相信这世界上有所谓鬼魂的存在。而我,则完全相信这个世界是物质的,所以长大以后成了一名追求“实事求是”的记者。 这一次,他又找到我,让我听了一个如此“诡异”的故事,说实话,我心里并不是完全相信,但是看着他迫切的眼神,我决定去一趟那家收费站。 第7页 那是一个细雨濛濛的傍晚,我开车到了那儿。幸运的是,正好碰到美兰阿姨正要下班,我便向她说明了来由。 “哎,是芝兰啊。”她听了我的话,惋惜地嘆了一口气,“她最近在医院还好吗?我真是很后悔,当初要不是我给她讲了那个故事,她也不会害怕到产生幻觉。”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的呢?”我问道。 “自从我们前面两个收费站发生兇杀案,她两次都碰巧看到兇手以后,便开始非常恐惧上晚班。而我恰巧就在那个时候给她讲了我老公告诉我的事,其实那时候只是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已,根本没想到她会放到心里去。从那以后,她总是对我说,她肯定那个兇手就是那具尸体,而且她甚至还能想像出那个人脸上的表情来。她的恐惧越来越深,有时候在办公室睡着的时候,都会突然尖叫着惊醒。可我们从来没想到,居然发生那样的事情。哎,我这张嘴啊,真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庆美阿姨非常后悔地说。 “您可以带我去看看您的先生吗?我想问他一点儿事,希望对芝兰有所帮助。”我说。 “可以,当然可以,只要对芝兰有帮助,做什么都成。我现在正要给他送晚饭去,正好,我们顺便一起去吧。”庆美阿姨说。 公墓离收费站并不远,不一会就来到了庆美阿姨先生的办公室。初冻的细雨使整个公墓看起来更加迷濛,那些长眠在这里人们一定会感到非常惬意。 庆美阿姨向她的先生介绍了我,他热情地招唿我坐下,庆美阿姨还递我给一杯热茶,这让我非常感动。 “我家庆美啊,平时就喜欢听我说这些古里古怪的故事,所以我每次跟她说的时候都喜欢把故事渲染地阴森恐怖。其实,那具尸体的确在那次山体滑坡中失踪了,因为滑坡比较严重,所以我们也没办法深入到一些难进的区域。而至于那些道士,则都是我随口编的故事而已。但是那具尸体倒的确是杀人犯,他的父亲在我这里逗留了许久,一直求我们找到他儿子的尸体。” “原来是这样,那就是说,并没有什么四处彷徨的尸体,对吗?”我说。 “呵呵,当然了,我说了,那只是我说的一个故事而已,真没想到芝兰那个傻丫头会放在心上。”阿姨的先生喝了一口茶,说道。 “可是,那两个收费站的收费员被害是怎么回事呢?”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你不知道吗w手已经被抓住了啊。”庆美阿姨大声说道。 “什么?”我听了她的话,非常惊讶,兇手已经被抓到了?那么,他究竟是谁? 收费站(12)大结局 “看来你对这件事情的结果还是一无所知啊。”庆美阿姨笑着说。 我不禁红了脸,的确,我没做好功课就盲目地赶来了,因为我实在很想弄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庆美阿姨看着我的样子,呵呵笑了起来:“呵呵,没关系,反正今天有空,就一起吃饭吧,我们一边吃一边谈。” 我连忙道谢,毕竟初次见面,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庆美阿姨说着,就摆上已经准备好的晚餐,显然分量有些不够,毕竟我是个不速之客。 “别客气,尽管吃,不够还可以做拉面。”她的丈夫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 于是,一顿简单但又热情的晚餐开始了,我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庆美阿姨娓娓道来: “自从前面2个收费站发生了杀人事件以后,我们的收费站也人心惶惶起来。大家都在议论着灾难马上要降临到我们头上了。尤其是芝兰,从她拿到的通行证看来,她似乎是唯一最接近真兇的人。 这也让她的神经变得极为敏感,她常常害怕地跟我说,只要一停电,收音机收不到信号,那个杀人狂就会来杀她了。 我很后悔,不该在那个时候和她讲那个故事。当时我只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而且别的同事听完以后,都一笑了之,可是我却发现芝兰好象信以为真了。 从那天开始,她变的孤僻起来。每天焦急地等着下班时间,休息的时候,也是死死地盯着收费亭,生怕错过什么似的。她不再阂们一起聊天,而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喃喃自语。 同事们兜她越来越古怪,不愿意再和她来往。 没想到的是,灾难真的降临到了我们的收费站,两位同事也在一个雨夜死在了兇手的手中,而更巧的是,那一次,芝兰竟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天晓得她那天为什么那么早冒着暴雨过去。这一系列的巧合让她从一名目击者变成了警察怀疑的对象。但是我知道,她是个善良的姑娘,绝对不会干出那样的事。除非……除非她真的象人们所说的那样精神分裂了。 那天,正好轮到我和芝兰值早班,她突然告诉我说,对不起,因为她已经很久没阂说话,所以我用了突然这个词。她说:“庆美阿姨,我在那两个同事遇害的那天,看到了兇手的车。”我顿时大吃一惊,忙问她:“那你看到兇手了吗?”没想到她对我说:“我不敢看,但是我感觉到了,他就是那具失踪的尸体。他一直在彷徨,他找不到他的坟墓了。” 说实话,听了她的话,我当时第一感觉就是她真的精神有问题,但是又不能当面说她。只好安慰她说:“一定是你看错了,快别想了,警察一定会早日找到兇手的。”从那以后,她再也没阂说过一句话。哎,也许我应该和这个姑娘多沟通沟通,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是会憋坏人的。 第8页 这时,警察也加大了警力,在我们收费站安排了2个警察陪我们一起值晚班。你知道,我们只是个小收费站,所以员工不多,一下损失了两名,我们这些女同志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说实话,我当时也很不情愿,想辞职。可我一把老骨头了,到哪再找那么轻松的工作呢。 幸运的是,我值班的那几天晚上,都没发生什么事情。我还听一起值班的金警察说,他们分析,犯人应该是一名心理变态者,他们分析了他的三次作案,发现都是在雨夜,估计犯人经过精心的策划,知道雨天最容易洗刷罪证。而犯人杀人的动机依然是个迷,不过,金警察说,有些心理变态的人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他还说,犯人一定经过特殊的训练,否则身体不会那么强壮,可以直接用刀切下人的手臂,而不留下丝毫的痕迹。而且犯人非常嚣张,似乎是想要向警察示威,来一串系列杀人案件。那么下一个目标就很可能是我们收费站后的r收费站,所以警察在他必经的p收费站,也就是我们的收费站,来个守株待兔。他还让我不要把这些信息透露给芝兰,因为她现在是他们的怀疑对象,怀疑她是同谋之一,哎,可怜的孩子。 但是时间几乎过了一个月,都没有犯人再出现,当然这中间没有下过雨,所以警察们并未放松警惕。所长一直没有让芝兰上晚班,因为担心影响到她的情绪。可是没想到,世界上的事居然那么巧,那天值晚班的人突然病了,一下叫不到其他人,只好让芝兰顶上。 可是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天晚上居然下起雨来。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发现地上的雨迹,我第一个就想到了芝兰,于是我匆匆忙忙赶到收费站,没想到已经晚了,现场一片狼籍,芝兰已经被警察带走了。听同事们说,两名警察都遇害了,而同时在现场被警察逮捕的还有那名连环杀人案的兇手!”阿姨说到这,喝了口茶,她的先生已经收拾了饭桌,事实上,我太全神贯注了,以至于并没有吃下什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名兇手会在现场?”我忍不住问道。 “我当初也是和你一样疑惑,或者说收费站的每个人都是同样的疑惑。听同事们说,当时那名兇手身中数弹,但还没死去。他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大声地叫喊着。而芝兰已经完全疯了,她嘴里不停的叫着,救救我,救命。 就这样在疑惑中过了几天,所长终于告诉了我们事情的真相。 原来,警察们推测的没错,那名兇手是一个受过刺激的变态杀人狂。他曾经是一名特种兵,但是在军队里,因为和门口值班室的员工吵架而汽车失控,撞断了禁行栏。他因此被受到处分,大好的前途顿时化为乌有。正因为这样,他非常痛恨收费站,于是开始了他的一系列报復行动。 他选择了l收费站,作为他行兇的,他用一辆偷来的车作为他的作案工具。因为他知道那个地段非常偏僻,晚上车辆非常稀少。而雨天,则更容易洗刷他留下的痕迹。就这样,他成功地实施了三起杀人案,但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计划在第四起实施的时候被意外终止。 据犯人说,他好不容易等来了又一个雨夜,便按计划去下一个收费站。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在前一个收费站,意外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收费员,几乎每次作案他都会碰到她,这是他也没想到过的巧合。而更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在那个收费员身边看到了一个人影,正在低头和她说着什么,似乎在安慰她。他马上意识到警察已经向他撒开了网。他慢慢把车开到窗口,这时那个警察发现了他,打开收费站的门,用枪指着他命令他下车。 但他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趁警察不备,一把打掉了他的枪,将他的一只手拖进车里,一刀砍断。那警察一声惨叫,还没等他还手,他又迅速下车,开始疯狂的用刀将那个警察扎死。他刚干完,发现另一个警察也来到了跟前。他又一把扭断了他的脖子。这时,他突然想到了收费亭里的女人,于是他向收费亭的门边走去。 没想到,那个女人就在他去拉门的一剎那沖了出来,一把撞到了他,差点把他撞倒。他正一个踉跄,突然看到那个女人拿着枪浑身颤抖地指着他。还没等他说出一个“不”字,那个女人便向他开了枪。他的肩膀和膝盖都中了枪,顿时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但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并没有停止,她一边向高速路的那头奔去,一边大声喊着:“救命啊,尸体!尸体!”当她跑出一段路,她突然转过身,对着汽车疯狂的开枪,一颗子弹正好命中了汽车的油箱。汽车顿时爆炸了,那个罪犯也被强大的气流震地晕了过去。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完美的杀人计划居然会这样断送在一个疯女人手里。 警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以后,便建议芝兰的家人带芝兰去看一下精神病医生,她很可能已经生活在自己的幻觉中。”庆美阿姨说完,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气。 “可是,为什么芝赖每次遇到兇手,就会停电和没有广播信号呢?”我仍相信这件事还有破绽。 “第一次的确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导致收费站停电。广播可能是因为信号不好吧,这地方经常这样。可后来几次事实上都没有停电,也许芝兰那时候已经产生幻觉了。”阿姨惋惜地说。 第9页 从公墓出来,我的脑子非常混乱。我寻思着该如何将这个故事告诉芝兰。有或许我的话是徒劳的,因为她已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了。 回到家,我洗完澡,打开电视,想好好轻松下,没想到却让我看到一条非常震惊的新闻: “本市精神病员的一名隔离病房女患者,因探望其的朋友随意解开她身上的带子,而遭到她的袭击。因头部撞到铁门,受伤过重不治身亡。而这名患者竟然从深锁的精神病院中逃离,警察目前尚不知道她是如何逃离的。这名患者目前还未找到,提请广大市民注意安全。” 接着,电视里放出那张我非常熟悉的照片,那张双眼深深凹陷的苍白的脸,似乎透露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突然浑身毛骨悚然,她迷失在精神世界里,躯体对她已经不再重要。当灵魂失去了自己的住所,就只剩下彷徨—— 全文完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凶冥十杀阵1 更新时间2012-9-9 7:44:12 字数:12458 建筑系的学生们最爱上的课之一就是风水学,基本上你什么都不用干,而且不担心老师抓人提问,只要听着老师吹牛就可以了。尤其是王风这样的外聘老师,本来没有受过正规的颱风教育,讲起这些东西更是眉飞色舞、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房间的材质不能用柳木、槐木,因为据说柳木容易成为变怪,槐字中有个鬼。《淮西县志》载:有宋氏者,屠牛为业,以槐木为居,成半月,合家死床,都无伤痕。 房间的大梁不能用青(黑)和红色,红色不利男主,青色不利女主。《三国志裨史》载:帝(曹丕)夜梦樑上青光属地,问诸周宣,宣云:“天下当有贵女子冤死。”时帝已遣使赐甄后玺书,闻而悔之,遣入迫使者不及。 如果大门不幸被漆成黑色,你就等着遭殃吧。《曹氏训》载:中山王为宫室,漆其门,夜夜闻女子冤哭。后遭祝融,宫人死者十九。 永远也不要用骸骨做建筑材料。《滦阳续录》载:乡人吴某,夜梦黑人立其屋上,掷下一犬啮人,后其屋无故自坍,妻女皆为所杀,于破壁中拣得犬骨一具,方忆曾与匠造相詈,盖报仇耳。 家中的器物不要太长时间不移动位置. 门楣上不要放钱。 天花板不要做成黄色,地面不要做成黑色。 ……………… 诸如此类。听者听得很有意思,讲者也是讲得唾沫横飞。就这样到了最后一堂,马上要放假了。王风靠在讲台上看着大家,目光忽然沉郁起来。他走到黑板旁边,在黑板上画了一条南北流向的河,河东河西是两个小村子,他说:最后一点要说的是:选择好你盖房子的位置。我来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1946年.冬。中国北方的某个山区,一条已经冰封的河分开了两个小村子,河东的村子叫做东水,河西的村子叫做西水,两个村子合称为双水屯。那年快过春节的时候,西水某村妇忽然收到一封信,找那识字的人一问,说是秋天外出逃荒的人们等不到开春,要在年前回家。 “逃荒的人要回来!”这消息在村子里传开,整个村子炸了营。往年他们总是要挺到开春的时候才回来的。这样做无疑是有很多理由的:东西不够吃,为了防止饿得发慌的村民把来年的种子也吃下肚去,歷来总是由丈夫们商量好了把全村的种子分开埋藏在几处,然后集体外出逃荒,不知道种子埋藏在哪里的妻子们则带着孩子在家苦熬。一年又一年都是这样。但今年他们居然中途要回来了。粮食会不够的。种子会被吃掉的。但没有别的办法。丈夫们就要回来了。 表面平静气氛下的恐慌延续了两天,第三天傍晚,丈夫们敲响了各家的房门,出乎意外,他们看起来并不瘦,也没有浮肿,气色相当不错,但他们确实是两手空空的。妻子们把他们迎进家门,他们就坐在炕上不说话。妻子们把南瓜野菜饭拿来,他们就吃,把水端来,他们就喝,然后就是沉默着抽菸。就这样过了一个晚上。 第四天各家的男人凑到了一起。不多久女人们也自动地凑到了一起,因为男人们谈话的内容不小心透露了出来:他们要去把种子挖出来,搬走。讨论的中心内容就是如何说服自家的妇女。而妇女们讨论的就是如何不让他们说服。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各家妇女就遭到了丈夫的唐僧式劝说,但妇女们都只沉默地听着,一言不发。其中一些男人火气上来,动粗。村子里哭声骂声响成一片。结果是无人劝动。因为男人们没有理由,女人们理由充足:这是我的家,我的故土,我的乡党,我一辈子的辛勤血汗全都在这里,你凭什么说走就走?走,我们能走到哪里去?最后,时间仿佛得到了轮迴,所有的男人又恢復到刚刚回来的模样:闷头不响地抽旱菸。 直到第五天。有一个东水村的妇人来串门了。虽然名义上是两个村子,但因为住得近,地在一处,两村的人也算半个邻居。两村的男人一起逃荒,女人一起在家里守候,按照当地的土话来说,是“老鼠也一同养着”的交情。她听说西水的男人回来了,于是就来打听打听丈夫的情况。她去那家的妇人连忙把她迎进屋,倒了水,而男人却躲进了里间。 第10页 东水村的妇女喝了一口水,说:我找大哥有事情。我想问问我男人,怎么一直也没有个信? 于是这家的妇女就进里间去说自己的丈夫:你怎么躲起来了?知道不知道的也给人家说啊。丈夫却只是张惶地望着她,许久才说了一句:没见着,我们两村人是分头走的。不知道。他喃喃地说完这句话之后,门帘被挑开,那个来找他的东水妇女进门来了。 丈夫看了看东水妇女,嗫懦着说:啊,那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但是东水村妇女却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男人脚上的鞋,忽然之间,她大叫一声:这鞋是我男人的!是我一针一针给他衲的!怎么会到你的脚上?你说! 丈夫依然不说话,只呆看着东水村的妇人,妇人勐地转身冲出屋子,高声叫喊:杀人啦!杀人啦!远处几个西水村的男人闻言,向这边跑来。妇人跑到第一个男人身前哭诉:不得了啦!我男人的鞋,穿在…… 话声到这里嘎然而止,男人手中的半块石头砸在女人头上,她一声不出地摔在地上,几个男人围拢过来。 怎么办?大家商量着。 埋了吧。 别埋,太饿了。真的,太饿了。 去,拿砍刀来。 屋子里的男人崩溃了。他哭了起来。半晌,他才对自己的女人说:东水村的男人都回不来了。他们都被我们吃了。他们都被我们吃了。女人的头髮根瞬间就炸了起来,一股凉气从脚后跟一直冲到顶门。 “我们在外面逃难,后来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往回走,早早就来到了河的下游,但是又不敢回家,就去山里挖草药换几个钱存活。大雪封山,我们迷了路。转了几天,东西都吃光了,饿得发疯,饿得自己的手!心里象有火在烧,后来我们就碰到了东水村的男人们。” “他们已经有好多人死了。活着的几个也奄奄一息。他们说他们不知道怎么的就进山来了,我们一看死人,脸色发灰,身上没有伤口。他们也没有饭吃,我们都乏了,就只有先在这里呆着。后来我一觉醒过来,往外边看,他们已经在吃了。” 外面传来喧闹声,几个男人正在用砍刀分割刚才的妇女,但是那已经被卸掉左脚的妇女却悠悠醒了过来,咿咿呀呀叫得不成人声。男人们一语不发地用砍刀向她身上招唿,远处是雪封的山,快过年了。 讲到这里,老师开始沉默。学生们也一言不发,与其说是被故事吸引,不如说是被一种恐惧攫住了心灵。良久,才有学生问:“那后来呢?” 王风慢慢回答:“后来,没过几天,西水村的人不明不白地成批死亡和发疯,据说有人竟然看到那些被吃掉的人,在暗夜里围着每一户人家转圈。再后来,剩下的人等不到元宵节就都搬走了。东水村的男人们最终也没有回来,谁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自动走进山里去等死,开春的时候,没有种子的东水村妇女们无奈逃离了家乡,双水屯成了名副其实的荒村……时间过去很久,原来的小小西水村渐渐成为了新兴的城市,地盘扩张,在东水村的旧址上建起了一所大学。” 下课的铃声响了,王风夹起讲义,对仍然在发呆的学生们鞠下躬去:“下课。”然后他又抬起头,微笑着说:“所有回家和留校的同学,我祝福你们好好享受你们的假期。” 学生们收拾起自己的东西,陆续走了出去。王风把夹在腋下的讲义重新放回讲台,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罗盘,走到窗前,左手掐着指关节,嘴里也不知念着什么。 教学楼有五层,后面是两棵杨树,也不知有多少年了,长得比教学楼还高。 白杨过去是葬树,只有种在死人坟头的,现在没这种讲究,而且树长大了也和人一样,也需要尊老敬贤,等标志牌一挂也就砍也砍不得了。这两棵杨树因为太高,连教学楼的顶楼也总是凉阴阴的一片,风一过就“哗哗”的响。汉诗说“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听到这种声音,不自觉地就有了点寒意。 一阵风吹过,天还早,可天色却暗了下来。大概是要下雨。这阵风吹得两棵树都“哗哗”直响。 王风看着罗盘,一边调整方位,嘴里还在默默念着。谁也听不到他念些什么,不过这时如果有人来的话,一定可以看见他紧锁着的眉头。 那个罗盘也不过手掌一样大,上面却是干坤震艮坎离巽兑排得密密麻麻,几乎把一个罗盘面都挤满了。罗盘已经呈现一种暗红色,油润光亮,几乎象玉石一样,这样的颜色只有摸上几百年才会有的,如果不是上面的木纹,谁也不会相信这罗盘本来是用木头做的。 他的手指忽然停住了,大拇指本来刚好掐到左手中指的第二指节上,这时,养得长长的指甲已经刺入皮肉,一缕鲜血象一条小蛇一样滑过皮肤。可是王风却象什么也没有感觉到,还是看着教学楼的西北面。 越过那两棵高大的白杨树,远方是一大片广袤的空地,上面插了一块大大的牌子,仔细看能看到上面写着“东海堂株式会社”几个字。 “王老师。” 忽然有个人从门外探进头来。王风吃了一惊,回过头看了看。 那个人叫赵淳,是王风带的一个学生。王风的脸上没有露出什么异样,把手里的罗盘放进口袋,嘴里说:“赵淳,你还有事么?” 第11页 赵淳有点迟疑地走过来,道:“王老师,刚才你说的那个故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故事啊?是我被学校聘到这里的时候,一个朋友讲给我的,怎么了?” “你那个朋友又是怎么知道的?”赵淳追问了一句。 “等我将来碰到他给你问问吧!”王风无奈地说,这种回答好象有点敷衍了事。可是赵淳也没有在意,只是道:“我查过我们学校的建校史,那里说得很不详细,上面说这里原来叫双水屯,日本人来的时候这个屯已经荒废了,一个人也没有,后来才又重新兴起。老师,你说的东水村西水村就是这儿么?” 王风朝他笑了一下:“管他是不是呢?我还是关心今天晚上吃什么?” 赵淳还想说什么,王风已经夹起了讲义,说:“走吧,我来关门。” 赵淳先走了出去。王风把门关上时,那一瞬间他好象看见了窗口映入的一个影子,可是眼前一花,定睛细看时却又什么也没有。王风笑了一下,脑海中泛起一张永远都是笑着的脸,透过已经有点昏暗的玻璃窗,只可以看见那两株白杨树之间夹着的一块“东海堂株式会社↖”的牌子。 凶冥十杀阵第一章 第一章 “你又乱想些什么?” 女子咬着吸管,从装着果汁的杯子上看着王风。王风一惊,讪笑道:“我又走神了。” “你又想你的风水吧?真想不通,学校怎么会开风水这门课?还有你这神汉来显灵?” 王风也没有在意女子话中的嘲讽,仍是讪笑着说:“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往往就显得象是迷信。就象在概率论建立以前,就被看作完全是碰运气的事,那些想预测的尝试都被看作是迷信。” “你想说,风水也许有一天会被当成科学?” 王风笑了:“也许吧,我只是说说。不过一样东西如果存在了两千多年,无论如何总是有它合理的地方。” 女子也笑:“那么用你的神眼看看这个休闲茶座,看看你的理论能和实际对应多少。” 王风看看四周,尽是些衣冠楚楚的年轻人,大概大多是外企的管理人员,算是白领阶层吧。他道:“不太好吧?要是在这儿摸出个罗盘来,别人当我是什么。”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试试吧,要是说得准,老闆说不定会免我们的费用。” 王风看看四周,那些人也都只是各自做自己的事,没人会管他在做什么。他从口袋里摸出那个罗盘,找准了方位,刚想掐一下手指,指甲却碰到了刚才那个伤口,微微一疼,用拇指在伤口上按了两下,才细细地掐算。 女子喝着果汁,笑着说:“好了么?” 王风看着四周,道:“布置这儿的人,也是个高手啊,几乎没什么错处。九宫得当,这是玉女当户,聚气敛财格。你看那儿。”他指了指搁在一边的一个架子,那里放着一只大鱼缸,里面,一条金龙鱼正缓缓游动,休闲吧里,灯光很暗,倒映得这条鱼光灿夺目。她说:“是条鱼啊。” “那是九宫财位。财位得鱼,龙门三级浪,年年得有余。在这位置养鱼,风水书上说‘财位鱼临,左金右银’。这是很高明的了。” 女子撇了撇嘴道:“得了,这些话谁都会说,老闆开店当然要赚钱的,你说这些话只是让他高兴,他不见得会信。这儿生意也不算太好,你说他‘左金右银’,他大概要当你讽刺他。” 女子的话有点响,坐在边上一个自斟自饮的男人转过头来看看他们。王风小声道:“低声点,别让人把我们当两个神棍看了。” 女子吐了吐舌头,笑了。这副样子很是可爱,王风的心头一动,嘴时却接着说:“财位在西北,属干位天门,九星中属禄存。干属木,西北却是金水连环,本来就是在金水地养干木,金琢水养,终成大器。按书上说,这屋子朝向本不太好,不过里面布置得好,也应该大发,要是不发才怪了。” 他说得也有点忘形,声音也大了些,这时,忽然有个人在边上道:“对啊,那人也这么说。先生,你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会不灵验的?” 王风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自斟自饮的男子,正在眼巴巴地看着他。忽然之间一种没来由的烦乱或者恐惧掠过他的脑海,他看着眼前人没有说话。 王风不说话,问他的人也不说话,女子当然也不说话。他们就这样在人声和人潮中制造了小范围的片刻安静,似乎船在旋涡中心将沉的那个剎那。 来人打横坐下,双手交给王风一张名片:“这位先生怎么称唿?” “王风。我是大学教员。”王风双手接过名片,来人的目光在他长长的指甲上停留了一瞬间。王风笑笑,伸手取下指甲装进衣兜:“道具,道具而已。经常戴着习惯了,倒忘了取下来。”借着灯光看名片上写着几行字:龚大伟,西乡酒廊总经理、董事。 “我刚刚冒昧得很,在旁边已经听了半天了。”来人眉峰一紧,有些忧愁地说。“先生说得都没错,这间酒廊是我们几个朋友合开的,从选址、装修到破土上樑仪式都是找了懂行的人严格按照古训办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怪事不断。开业三个月来,顾客也不少,可就是赔钱。光赔钱倒也无所谓,关键是有些事情搅得我们焦头烂额。先生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屋子有问题,必定是行家,我想请教请教。” 第12页 王风拿起眼前的酒杯,抿了一小口,龚大伟和女子都热切地看着他。王风看看四周,又看看龚大伟。 “改天行不行?”王风说。“我的东西都没带着,今天也略显仓促了。何况,”王风笑笑:“改风水的计划不能在这些地方谈。” 龚大伟显得非常失望。但也不好多说,于是点点头:“不打扰两位了。”说完站起身来离去,同时竖起一指晃动示意领班免帐。王风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条,在上面匆匆划了几个字之后追上去递给龚大伟:“今天晚上要是没事情,明天就打这个电话找我。” 龚大伟疑惑地问:“什么没事情?” 王风笑笑:“说错了!就是明天你给我打个电话就好。” 两人一起走出西乡酒廊的时候,女子还不断地问王风:“会有什么事情吗?你干吗不明告诉他?还是你吓唬人家呢?” 王风招手叫出租:“我也不知道。有时候这也是一种感觉,你知道预感是怎么回事吗?你看,普通人会在摔倒在地的一瞬间,大脑里浮现出自己摔倒的样子,这就是预感。但是时间再长一点的预感就不容易,有些人感觉准一点,有些人感觉就不太准。我总觉得他的脸发黑,但是又不好说,只有这样提醒他注意一点。” 女子听得有趣,问:“那你的预感相当准喽?你说我最近运气怎样?” 王风回头,眼睛在夜色中灼灼发亮:“相当之不好,有个色狼正在打你的主意。” 女子一呆,随即哈哈大笑。王风殷勤地替女子打开后车门,自己绕到副座上坐下告诉司机学校的位置,扭脸却突然从后视镜中看到,一条黑影刷地从酒廊半掩的门中闪了进去,似乎刚才它一直在那里看着自己。王风疑惑地朝后看,酒廊的门却啪的一声被人拉上了。 第二天早晨,王风将对着窗口蒙头大睡,却被门口勐烈的敲击声吵醒。王风拿起床边的闹钟看了看,心中暗骂。不快地问门外: “who?” “王老师开门!是我赵淳!”门口有人回答,暴风骤雨的敲门声却没有停止。 “什么事情?” “有人告你拐带良家妇女,以酒为媒色诱沈老师去了!” “胡说八道!”王风顺手把一个枕头摔在门上,然后爬起来去开门。门一开,赵淳钻进来四下探寻。王风在他身后把门关上,笑骂:“你以为沈容是什么人,能在这种屋子里阂不明不白地过夜?我们不过是相互倾心一起去喝酒而已——慢着,这绯闻谁告诉你的?你怎么不回家?” 赵淳趴在枕头上用力闻。 “滚起来!”王风骂,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了两杯,递给赵淳一杯:“什么事情?” “有个姓龚的给你来了电话。”赵淳从口袋里掏出王风的手机,王风一楞:“哦,我忘了我手机放在你那里了。他说什么?” “说的莫名其妙!他说你说的很对,就算他死了也感激你,还有就是他很后悔。兜什么啊?难道他死了不成?” “他后悔什么?”王风琢磨着。“他还有没有说别的?”忽然他记起了什么:“来电显示呢?” “就是这个奇怪……”赵淳喃喃道:“来电是一串乱码。我重拨回去没有这个号。” 王风把牛奶放在桌子上。拿过手机翻看纪录。过了一会他自言自语地说道:“赵淳,你先回去,现在都已经放假了,你还是尽早回家吧。我有点事情先出去办一下,你走的时候把门锁上。” 公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王风从计程车里探出头来,看着对面的“西乡酒廊”,太阳当正午,王风套上指甲默默地掐算。一丝凉气从他心里冒出来。 他不敢相信:昨天晚上自己竟然活着从这个地方走了出来! 里面的布置没有问题,外面的格局就不一样了。可能是为了突出前卫和艺术感吧,入门下台阶,两边小窗户,门前照壁,两侧护墙拱卫,墙壁故意粗化了。可是这个格局并不应该是酒吧的格局。 没错,这是坟地的格局。王风现在简直想骂大街:是哪个***自作聪明设计成这样的?但光是这样也不至于凶,这房子里还有什么呢? 在进门的时候他悄悄掏出一张符纸晃了晃,没反应。王风唿出一口气。昨天晚上见过他的领班看到了他,掩口小声惊叫,王风拿着符纸在屋里走了一圈,领班的眼睛也跟着他转了一圈。最后王风收起试纸在靠外一张桌子前坐下,领班才走过来,欲言又止的样子,王风指指对面的椅子要她坐下。 领班坐下之后,王风轻声地,但却是直截了当地问:“他怎么死的?” 领班又一次用纤细的手指捂住了嘴。 王风又问:“他什么时候死的?” 领班好不容易才恢復了常态:“今天早上医院才来了电话,说他昨晚出了车祸,已经不行了。” 王风沉吟半晌,问:“那么说,昨天晚上就已经死了?” 领班点点头。鱼缸里的鱼自得其乐地游着。 王风拿出手机,翻看记录,乱码来电的时间分明是上午10:37。他按下唿叫,果然不出所料,电话里冷冰冰地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王风抬头,看着心慌意乱的领班:“还有什么特殊情况没有?他在本市有亲戚没有?” 第13页 领班摇摇头。“他还没结婚,他的父母都在南方。” 王风沉思起来。领班终于抑制不住地开始啜泣:“先生,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从一开始就当领班,三个月这里已经死了两个,疯了一个,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风惊讶地抬头:“你说什么?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好几起了?” 领班点了点头:“前两个人都好象是意外,所以我们都没有在意。可是昨天从先生走后,老闆的行动就很古怪,好象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嘴里还喃喃着什么。后来他喝醉了,我们扶他到了后面睡下,他醒了后非要开车出去兜风,结果晚上就出事了。谁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出去呢,喝得那样醉?” “有一个人知道!”王风眼光灼灼地说:“龚大伟!” 领班一楞,吓得都不哭了。 王风笑了笑说:“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我都要知道,只能问他自己。好在他刚去世,我要想一点办法……我要想一点办法……他有女朋友没有?” 领班摇摇头。 王风看看周围:“这里的工作人员呢?有几个是女人?” 领班说道:“疽一个,你要做什么?” 王风却没有回答她。只是喃喃自语地说:“一个……少了……对,沈容也见过他……我呢?……哦,手机……”忽然他抬起头来,对领班说:“你今天请个假成不成?这件事情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运气不好的话所有来过这个酒吧的人大概都有危险!而且这个酒吧……我说不好……”王风抬头四处打量着:“怎么不知道哪里有一点象我们学校的什么地方?” 王风宿舍的门开了,王风先进门,热情地把昨夜和他一起喝酒的女子沈容与领班往屋里让。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一张巨大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地画着各种字和图案。纸的最中心有个八卦,八卦边缘有两根蜡烛,王风的手机上拴了一根绳子摆在八卦上面。 沈容捏着鼻子进来了。 领班也面带惊惧之色地进来了。 王风让她们在桌子两边相对坐下,自己打横坐在他们两个侧面。然后拿起一本旧书,抱歉地笑了笑:“对不住,这套东西我实在是不熟悉,咱们只能一边查书一边进行。没问题吧?” 领班怯生生地点点头,沈容一付警惕的模样:“不是真的吧?你有把握没有?你们宿舍长最恨这个,被他瞧见怎么办?” 王风正色道:“那老头子我已经一瓶好酒搞定了。别多废话,咱们最好快点开始,现在已经晚上7点了,如果顺利我就请你们去吃宵夜。” 沈容问:“如果不顺利呢?” 王风向她挤出一个尽量轻松的笑容:“那你就想办法给我买棺材!”转而大怒:“怎么老逼我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从桌子下抽出一张符来烧了,继续发怒:“烧一张符我的法力就消一点你知不知道,别胡说了。开始吧!” 王风在沈容和领班两人的左手上画了两道红色的符(这是阻止请来的鬼上身而设的法障,硃砂混黑狗血的),叫她们每人伸出一只手来握住拴着手机的绳子,把手机提在半空中不动,然后告诫说:“等一下要是觉得有人拉手机,就让它拉过去,心里什么也别想,闭紧了眼睛什么也别看,觉得害怕就在心里慢慢念‘自在’两个字,总之,千万千万别睁眼!” 领班点点头,沈容又问:“干嘛不让睁眼睛?” 王风正取出一张试纸来要烧,闻言对沈容怪笑一声:“怕吓坏了你。” 沈容心中一颤,连忙闭上了眼睛。耳听得王风点着了试纸,曼声长吟道:“三界冤灾,皆在眼下!一切行迹皆来!”然后就是喃喃的吟诵声,几乎在同时,一阵冰冷恐怖的感觉袭来,沈容觉得自己背上起了一熘鸡皮疙瘩。 似乎有什么人在用指甲慢慢划自己的背,一缕凉气渐渐从沈容腰下升起,瀰漫在她的全身,头皮发炸。沈容心中一颤,强自镇定着拿稳线头,听到旁边领班牙齿相击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沈容几乎想要掉头就跑。耳听得王风站起来,走开,正要问“你上哪里去”的时候咔哒一声王风已经关掉了灯,回来,打火机咔嚓一响,能听到蜡烛芯爆燃的声响。沈容悄悄问:“干吗要关掉灯?” 王风沉默了剎那,最后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普通的人和住所都有神灵庇佑,有他们在一般的鬼是不敢出来的。我刚才已经把这些神灵统统请走了。” 沈容惊惧之下睁开眼睛,烛光里王风和领班的脸色惨白青绿,比真的鬼都不遑多让。沈容大叫一声,手指松开,王风眼疾手快地在手机掉到桌子之前一把拎住,将线头重新塞到沈容的手指之间,顺势握了一下柔夷:“你的手太冷了。放松点。”王风说道。 领班也睁开眼睛,照例地用手指捂住嘴,她比沈容镇定一点,没有松开线头。“快闭上眼睛。”王风说:“我要正式请亡灵了。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们感觉到的一切形迹都是幻觉,都是幻觉。千千万万不能松开线头!”接着,他翻开书找到一条咒语大声念出来,门窗紧闭的屋子里似乎颳起了一阵阴风。 第14页 沈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虽然隔断了视力,但她强烈地感觉到有些东西在桌子周围绕圈走动,王风在语调平缓地问着问题。 王风:“你的姓名?“ 一股力量拉扯着沈容手中的线头,沈容用力拉紧。她从来也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也会做这种没来由的事情。 王风又问:“那么,这桌子上有几男几女?” 线头被扯动了三次。 听得出来王风出了一口长气。他说道:“能告诉我你下世当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线头忽然被什么力量拉紧,似乎牵拉它的那只无形之手非常激动。王风开始喃喃自语,周围忽然之间变得非常冷,三人似乎身处一个寒冷的气流旋涡之中。有什么冰一样的东西碰到了沈容的脸,沈容惊唿一声,右手已经松开了线头,在同一剎那间,领班也叫出来:“那不是他!我虽然看不到,可是我知道那绝对不是他!” 手机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沈容和领班同时睁开眼睛,一个蓝色的影子从她们身前掠过,沈容骇极,对王风大喊:“他就在你身后!”同时,王风的声音也响起来:“快跑!他要上我的身!”他一边说着,一边飞速拿出一张符纸准备在蜡烛上点燃,同时,那个蓝色的影子慢慢向王风俯去。 蜡烛灭了。房间里一片漆黑,沈容和领班同时跃起,扑向房间门口。房门是锁着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把背部靠在房门上,耳朵里听着王风摸索着站了起来,在黑暗中用粗嗓子发出尖细的女声哧哧轻笑。一瞬间,沈容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听着王风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旁边的领班抖抖擞擞地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就是一瞬,眼前一团火光亮了起来——酒店的领班随身总是带有打火机的。这团光非常渺小,但是已经足以看清楚屋里的一切。王风在距离桌子两步的地方站定,正用手机的一片碎片刮着自己的手臂。一滴滴鲜血掉在桌子上。他的眼睛是青色的,脸上分明是在笑。 一个念头进入沈容的脑海:自己要是再不有所动作,王风就完了!想及此,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抄起一把摺叠椅子冲过去把王风顶翻在地,然后抓了桌子上那张王风没来得及烧的符纸跑回来,两个女子抖着手想把符纸点燃,可那符纸上沾了些血,先后灭了两次。地下的王风慢慢转动身躯想要站起来。 符纸终于点着了。在火焰燃烧到画符的一瞬间内,似乎有一股极热的风平地吹起,王风发出了一声惨叫,青绿色的气从他的七窍冒出来,在空气中依稀显示出一个人的脸孔,然后消失,王风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沈容和领班都是一头冷汗。 许久,领班惊叫一声,打火机摔在地面,她大概被烫到手了,沈容默念着各路神仙保佑,心惊胆战地摸索着打开了灯,眼前的一切看起来很平常,屋子里暖暖的,王风还在昏迷,左手手臂上冒着血。沈容连忙跑到王风的身边,双手将他的身体抱离了地面,嘴里急促地喊着: “王风,醒一醒,王风——”领班也赶了过来。 凶冥十杀阵2 王风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身边两个一脸惊恐的女子。沈容看他醒过来了,喜极而泣,却没有想到王风的脸突然狰狞地扭曲,两个手勐地扼住了两个人的喉咙,从胸膛中发出唿唿的吼声。沈容没有防备,吓得两只手紧紧抓着王风的那只手摇憾,眼睛睁得老大;领班也吓了一跳,双手一阵乱抓,正好抓在王风的伤口上,长长的指甲撕得王风倒抽一口冷气,缩回双手大叫道:“开个玩笑嘛,也不至于就下这么狠的手啊?” “再来十个腰子!”王风中气十足地招唿小摊摊主,然后举起啤酒灌了一口,瞧瞧自己缠满了绷带的左手,咧嘴一笑:“别都不理我啊?我是看你们那时都太紧张了,逗你们玩玩的。谁知道你们这样不禁玩?” 沈容怒喝道:“滚,哪有你这样玩的,要不是我俩胆子大,早被你吓死了,现在都没有胃口吃东西了。”转头看小领班却是吃得津津有味,怒从心头起道:“你也不配合我一下。”再看王风一脸假无辜更是恶向胆边生:“以后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跟你去做这种烂事情了,差点把命搭上。” “你们二位美人运气十足,不会有事情的。”王风讪讪一笑:“我在那段时期——我是说在我不能控制自己的那段时期,没侵犯你们吧?” “没有!”沈容怒。 “真的没有?我主要指的是,啊,是那个,啊流氓行为。” “没有就是没有!做梦想占便宜是不是?你要是敢,哪怕你是什么鬼也早被我打得不成人形了!”沈容余怒未消,别过了头不去理他,又觉得饿,自己拣了一串辣椒少的吃着。 “可惜啊。”王风大声摇头嘆气。“亏我还险些搭上了半条手臂。看来今天这个鬼一定不是色鬼。”说完喝口啤酒,又问领班:“你是怎么知道他不是龚大伟的?” 领班微呷了一口啤酒:“不知道,总之我当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绝对不是他。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呢?” “没事,该死的脸朝天”王风豪爽地说转而苦笑道:“其实我是没主意了,毕竟我不过是个三流的阴阳师。只好明天一起去酒廊看看,顺便见见这酒廊的其他股东。” 第15页 领班抬起大眼睛:“你是三流的?那一流的呢?” “一流的阴阳师无法请亡灵的,就算他完全消除自己的防御,鬼物也无法靠近他的。我从业(沈容轻啐一声)以来,二流的倒也见过几位,一流的还从没听说过。可惜,这件事情如果让一流阴阳师来做就会简单得多。”王风慢慢嚼着一块腰子,若有所思:“我水平实在不行,绝对有哪些程序出了毛病,否则不会是这个结果。我的护身符还没有带。今天真是丢人到家了。今天这事情,疑问太多。”王风总结道。 吃完了“夜宵”,王风付了帐,问领班:“你住什么地方?我送你吧。” 小领班摇头道:“没关系,我们全家人住一个单元,不会有事情,多谢了。”王风从身边掏出一张符纸道:“回去之后把它放在铜容器里烧掉,好好洗个澡吧。”小领班伸手接过,笑笑:“这么长时间你还没问过我的名字呢。”王风大窘:“我就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有干,姑娘,你叫做什么名字?” 小领班不答,叫了个出租,在上车之前回一笑:“我的名字叫做周楚楚,再见!” 第二章 出租汽车已经走远了,只剩下王风和沈容在夜风之中呆立。片刻之后沈容装作轻描淡写地说道:“小丫头八成看上你了。”王风随口说:“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的一颗红心早就交给咱们千娇百媚的沈老师了。”沈容哼哼冷笑,举起穿着高跟鞋的脚踢他。 王风一边躲闪一边问;“那你今天晚上怎么办?你可是外地人,自己一个人住宿舍的。”沈容哼道:“我还怕这个?倒是你自己应该多加小心!”两个人一路赌着气回宿舍。 教工宿舍王风住三楼,沈容住五楼,沈容上了五楼之后进宿舍,自己坐在镜子前一边回忆一边毛骨悚然,恍惚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在笑,吓了一大跳。立刻操起电话给王风打手机,却听到手机就在门外响起。沈容大怒,跑过去用力拉开门,王风正手忙脚乱地想挂断手机,见沈容满脸怒气,尴尬地说:“我、我、我刚上来的,呵呵。” 沈容怒笑:“那你就在外面守着吧!”转身回到里屋将门关上。王风说:“天啦!大姐,你不是这么残忍吧……好好,那你门可千万别锁严啊!”沈容大怒:“你就不会破门而入?笨!”说完之后扔了一个地铺出来,关门睡觉,剩王风一个在外边发怔。 第二天王风醒来,只觉得浑身骨头好似都要散架一般,水泥地他也睡过,但还没有今天这么不舒服,再加上穿堂风吹着,手臂也开始疼个不了,滋味之难受不消多说。忽然看见赵淳自楼梯上上来,于是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对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家?” 赵淳笑笑:“我到你那里找你不到,就知道你肯定是被沈老师叫来看门。果然一找就着。我这个假期不回家了,还要趁机向王老师多学些东西。” 王风站起来伸个懒腰,对赵淳笑骂道:“跟着我能学到什么狗屁东西?昨天晚上我还不是差点被搞掉。”说完把昨天晚上的惊险原原本本讲给赵淳听,赵淳听得咋舌不下,最后问:“不会吧,连你都中招了?”王风道:“是啊,按理说这些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只有请不过来的时候,还没有听说能请过别人的灵来。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王风一边说,一边陷入思考,抬头看到赵淳若有所思,问:“今天我要趁着有太阳去见见西乡酒廊的那些老闆和员工,你有事没有?” “我?”赵淳摇头:“今天我是没机会了,老乡会留下的人要开个假面舞会,我是主持我不能跑啊。王老师你好运,我得去了。”说完之后一路下楼,人已经不见踪影。 王风爬起来敲沈容的门,敲得地动山摇时沈容才一脸倦意地来开门,问:“又有什么事情啊?”王风把地铺卷递过去道:“起床啊,我们该走了。”沈容一脸怒气地接过地铺卷,骂一声:“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睡得象头死猪呢?一晚上就知道睡觉,我可吓得一晚没睡呢!趁天亮补个回笼,你自己爱干什么干什么去。”然后把门一关,剩下王风一个人在外边发愣。 车子在西乡酒廊外面停下,王风非常不情愿地向酒廊入口望去,黑洞洞的了无生气。这是他第三次到西乡酒廊来,大白天的也觉得冰针刺体的感觉比前两次更加严重,王风悄悄嘆口长气,拿出一张符纸来捏在手心,一步一步向门口挨过去。进门之后感觉还算平静,于是悄悄将符纸别在衬衣袖口上。 这里居然还在营业,顾客不多,九宫财帛官的风水鱼缸还在,鱼可是少了很多。周楚楚正在一张椅子上呆坐,一见他进来,看到救星一般急步迎过来,悄声说道:“两个老闆都在楼上经理室等着呢。”王风问:“是你告诉他们我今天要来的?”周楚楚点点头,王风满意地一笑,跟着她上了楼。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凶冥十杀阵2 更新时间2012-9-9 7:45:12 字数:18122 凶冥十杀阵3 经理室内好歹有亮堂堂的阳光。王风半悬的心总算放下了。两位股东一见他进来同时起身相迎:带眼镜的小个子陈家明和身躯胖大的庞伟。周楚楚为三人做了介绍,三人寒暄了几句分别坐下,庞伟挥挥手想叫周楚楚下去,王风制止道:“不必了,她也算是整个事件的目击者,有必要参与我们的讨论。”说完指了指一张椅子让周楚楚坐下来。两位老闆给王风递烟,又各自点了一根,对望一眼,一副有话要说但是又无从说起的模样。 第16页 王风朝他们笑笑说道:“其实也不用这么为难。你们就信口说说看吧。或许你们认为非常不起眼的现象,就是能够揭示整个事件的枢纽呢!”两人又对看一眼,庞伟这才抽着烟开始断断续续地说: “好多事情憋在心里这么久,不说我真的要疯了。这整件事情太意外,太骇人。要是有后悔药,说什么我们也不弄这件事情了。”庞伟说了这番话之后深深抽两口烟:“最初开这间酒吧的动机还是两年前,龚大伟这人不容易,他一家都在南方,从小父母就离婚了,他舅舅一家防备他们母子跟防贼一样。他大学毕业之后自己一个人上这边闯荡,先后倒腾过电脑,组过it公司,混了一年左右,没挣下什么钱,只是交了许多穷朋友。我和陈家明是在两年前认识他的,那时他做生意正不顺,货款收不回来,他只剩下三百块钱了,只够在这城市活两个月。” “我和家明一见到他就喜欢上他了。他比我们两个都小着几岁,但是有闯劲,有胆识。而且他对人毫无机心。我们第一次出去吃饭,他非要请客,但他刚刚给他妈寄了钱,手里只有二十块钱了。于是我们一起上路边摊喝馄饨。老实说,我那时最少有七八年没吃过什么馄饨、米饭、饺子这类家常食品了。后来我们哥儿俩逢事情就照顾着他点,我们的生意从那时起也渐渐好起来,他也赚了点钱。” “再后来他就阂们一起商量着干点什么事情,老实说我和家明是不愿意的,除了亲老子,绝对不能和朋友合伙做生意,要不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但是他太热心,我们也就勉强同意了。就这样,三个月之前酒廊终于开起来了。他当时很高兴,喝了不少酒,说‘我这点心事终于了了。’我们当时听着这句话就觉得有点不对味,但见他正高兴,也就没有问什么。没想到还没过两周就出了事情。” 说到这里,庞伟沉默片刻,长长的一口就把烟吸到了过滤嘴,又点上一根:“那天是家明当值,家明,具体的你来说吧。” 陈家明也在沉默缓慢地抽着烟,闻言先嘆息了一声之后开口。 “那天生意非常好,客人不断,我们连门都关不了,领班以下都被累个半死。我们开张之后还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好的生意,虽然累也蛮高兴的。后来到没有客人再进门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酒吧里还有几个客人,我也上经理室去做帐了。后来领班上来叫我,说是出事了。” 王风转头过去询问地看着周楚楚,周楚楚脸色煞白:“我记得清清楚那天一共是六个人,三人一堆两人一桌一人独坐。独坐的那个客人是生客,好象和这里的气氛不太适合,因为他年龄已经很大,但是给人的感觉很年轻,他整个人看起来很冷静,而且好象等什么人的样子,我特意多看了他几眼。我在一个沙发上坐下来休息,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虽然老大的不愿意,我还是起身去门口迎接客人” “为了控制气氛,我们酒廊并不开大灯,除了几盏朦胧的壁灯,只给大家点着几杯小蜡烛。所以为了防止门打开后风吹蜡烛,我们在门口做了一个隔断,正对大门的是一面镜子,进门以后要朝左一拐才能进入大厅。那天我走进隔断,却发现门开着但却没有人,我还以为是风把门吹开的,就随手把门闭上,扭头过来时,却突然发现镜子里有一排影子正列着队一个一个往大厅里进!”她双手紧紧绞着手里的抹布. 王风心中一紧。“影子?什么样的影子?” 周楚楚使劲摇着头,全身都在颤抖,王风将一杯水递到她手里,她喝了几口情绪才稳定下来:“就是和正常人类似的影子,不过他们身上都缺少了一部分。最恐怖的还不是这些,我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凑到镜子面前看,就看到那些人倒退着又出来了,而且拖着什么东西,我仔细一看他们拖着的原来是一个人,而且竟然是那个单独坐着的客人!” 王风沉思着,问:“后来呢?” 周楚楚浑身一抖,显然整个人陷入了恐惧的深渊:“我大叫一声,立刻跑进酒廊,把灯打开,客人们都抬头惊讶地看着我,我只扫了一眼就知道哪个单独的客人真的不见了。真的,我又点了一遍客人的数目,我出去的时候是六个人,现在只剩下五个了。我敢担保我在门口的时候绝对没有人出去过,我问了问伙计,他们也说没看见有谁出去,也没有谁上厕所。但我绝对知道那个客人真的不见了。我低子想看看他是不是摔到了桌子下面,但是没有。哪里都没有。那个客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空气中了。然后我就上楼去叫陈总。我们一起下楼来把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没有。” “客人们都走了,员工也都回家了,只剩下我和陈总值班,我们把灯全都开着不敢关。”周楚楚连打两个寒战:“那一夜太邪了,周围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声音,我们这个小酒馆好像被孤立地放在另一个世界一样。我们也不敢睡觉,一睡着了就做梦,梦到许多浑身血污的人在围着我们酒馆沉默地转圈子。而且,虽然我看不到也找不到,可我能感到酒馆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就是那个失踪的客人!” 王风的眉头皱了起来。周楚楚接着说道:“从第二天开始,我们都绝对不敢把酒廊开到午夜以后。从此我们这里没有人值班了,三位老总的意思都是丢一点东西无所谓,千万别再出事。没几天街上贴出了寻人启示,一点没错就是那个失踪的顾客!” 第17页 凶冥十杀阵4 讲到这里,周楚楚停下了话头。王风沉吟半晌,问道:“后来呢?” 三个酒廊的管理人员相互看了看。最后庞伟嗫懦着说:“接下来的有些事情……连警察也不知道……” 王风嘆口气:“说吧。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远远比我想像的要复杂了。” “再后来主刀做甜点的大厨就疯了,喃喃地说有许多人围着他等他切东西吃,还有……” 又是一阵沉默。看来他们不愿意为这件事情多说。庞伟狠抽了一口烟,徵询地望着陈家明,终于又补充道:“而且从那之后我们每过个几天,都能在什么隐秘的地方找到一点人的肢体碎片。是已经风干的!” 看来要说的就这么多了,庞伟和陈家明一个劲地抽菸,周楚楚脸色煞白地发呆。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太阳偏西,屋子里显得很昏暗。 王风已经完全煳涂了。他的脑子不能把这些线索集中到一起。但是在忽然之间,他手腕上的符纸微微开始发热,王风悚然而惊,暗自捏起心决,符纸却又忽然正常地变冷。不错。王风心想:这间屋子里有东西。“咱们快出去。”王风沉声喝道:“把所有的店员和客人也都带出去,你们需要暂时歇业一段时间。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几个人本身就心内恻恻,一听他说这话,同时怔了一怔。庞伟说道:“不好吧……毕竟这些也是我们的心血,现在大伟又去了,虽然怪事多,但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符纸剧烈地发起烫来,王风终于忍不住了:“我是个学风水的,你们知道这房子是什么的格局吗?是坟!是孤魂野鬼不停寻找的一个新家!生人呆在这里面只会送命!”他一把从袖子里扯出符纸,结果只牵出了一股烈烈的火焰,在这一瞬间,王风借着符纸的灵火看到一个面色惨白的人影正微笑着伏向庞伟后背。他的头髮一眨眼间全炸了。 三个人呆呆地看着王风,王风知道此时绝对不能流露出一点恐惧的神色。他拼命保持着镇静说:“听我的,咱们快下楼,一切等见了太阳再说话!”说完也不管三人怎么想,一个箭步冲过去拉开了房门。用眼角的余光一扫,一个店员正象木头一样呆滞缓慢地上楼,王风大脑一凉:完了,这次麻烦大了! 已经不用符纸来测试灵气了。缓慢逼近的什么东西带着刺骨的寒冷,让王风无法唿吸。这里有多少人被附了体?王风不知道,也用不着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间屋子已经成了鬼屋!他回头一看,另外三人原本生动的表情已经开始凝滞,只用一个僵硬的微笑对着他,而且缓慢地向他挪过来。王风定睛看陈家明的时,真正地大惊失色了!他的双腿后还有两条腿正慢慢没入他的身体。王风冲出门去,一股阴气几乎立刻笼罩在他的全身! 胸前的护身符光芒一盛,趁着阴气被逼退,王风拼命向另一侧的漆黑楼梯跑过去。一个令人发狂的尖细嗓音唱起了歌谣,迴荡在诡异的空间里,歌谣中间或夹杂着吃吃的轻笑。 “锦绣衣裳白玉楼, 最繁华时最忧愁。 而今一旦全抛却, 与君同做少年游。 长携手,天地久,到白头。 问君家乡路几许, 岸上灯火是瓜洲。” 王风拼命捂住耳朵,跑入了这一片漆黑之中,四周没有任何光芒,他好象忽然之间瞎了一样,分不清方向,只有那简单凄凉的歌声和脚步声不断逼近。王风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一个梦:在一个漆黑的旅店之中,自己和许多人在一起住宿,到了半夜忽然被脚步声惊醒,醒来之后四周就传来这样不祥的脚步声,而周围的人却都已经死去多时。记得在梦中王风就这样不断地跑,但幸运的是他最后总能醒来。王风不由得大声叫起来:“如果这是梦,赶快让我醒吧!” 但是他没有醒,只能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奔跑。王风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原地兜圈子,很多人都曾经掉到这种俗称“鬼打墙”的阴阳阵中,无论往什么方向跑结果都是一样的。但王风不能停,他不敢停,他怕一旦停下己就会思考这一切。 护身符上的光芒越来越弱。王风知道,鬼气正在侵蚀着护身符。当光芒完全消失的时候,自己也就完了。 在眼前的漆黑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王风愕然抬头,那个人竟然是周楚楚!周楚楚正哼着歌,微笑着向他慢慢地走来,和刚才恐惧柔弱的模样判若两人。王风的心沉了下去。因为他已经看出来:周楚楚并没有被附体,但是刚才她之所以装样子,就是想引得自己陷入这阵势。继续跑意义不是很大了,王风停了下来。 “为什么要把我引到这里?”王风问。 周楚楚看着他,美丽的脸上尽是忿忿之色。“因为你是个没有本事又自大的麻烦。本来你这样的人我可以不理的,但是你三番五次的坏事也让人不舒服。” “你要干什么?杀掉我?摄我的魄?叫别人附我的身?” “用不着。只要在这里困你几天就可以了。也算给你的一点教训。最后,谢谢你昨天的夜宵,我比较喜欢烤肉。”周楚楚转身,缓步向无边的黑暗中走去。 第18页 “贱人!***!”王风终于忍耐不住,而且经过长时间的奔跑他也快要累虚脱了,又急又气之下破口大骂:“枉我一直那么信任你,把你当朋友看待,而且还失心疯了想要泡你!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周楚楚闻言站定,转过身来:“我做出什么事情来了?没有人需要你的信任,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哈哈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过就是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可怜虫而已。再见,我没时间和你废话。” “等一等!”王风抬起脸来,“别小瞧人!你看,这是什么?” 他的手中夹着一张符纸,黄色的纸面上画着红色的符:“想困住我?做梦!我这就破了你的鬼阵!有本事你走近一点!” 周楚楚微笑起来:“干嘛啊,激将?我不吃那一套的。你要真有本事就走出去,我可以给你加油……” 话音未落,王风手一抖,那张符纸见灵即燃,在空中直奔周楚楚。周楚楚轻轻一侧身,往左边移动一步,击空的符纸掉到地上,很快点着烧光了。周楚楚轻笑道:“这就是你的救命法宝啊?” “是。”王风终于站起来,气魄显得非常从容:“对不起,我赢了。” 周楚楚想笑,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狂妄自大的人。但她立刻发现自己没办法笑,也没有办法移动。周楚楚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地面: 她正踩在一个太极图案的阳极上。 王风在刚才转圈跑动的时候,居然有意用脚跑出了太极形状,然后用那张根本不会起任何作用的符纸,引诱她踩在了法力最具阳气的阳极!一瞬间,在太极图阳气的冲击下,周楚楚的法阵消失了,王风发现自己还在经理室门前,周围围着已经被附体、表情呆滞的陈家明、庞伟等人。随意结下的太极阵不能持久,王风用力推开想要抓住他的陈家明和庞伟,冲进经理室,反手锁上门。空气中几道寒气立刻向他逼来。 王风咬破手指,一指点在自己额上,随后把自己的血涂在护身符上。立刻,护身符光芒大盛,王风冲到窗户旁边,向外面无边的黑暗一头扎了出去。 玻璃破碎猴体掉到地面上的声音。 王风象口袋一样笨手笨脚地扎在酒廊门前的地面上。傍晚。微风轻轻掠过他的耳膜似乎是世界的嘆息。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宁静星光下的人们安详快乐,谁能知道他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回来?王风神态自若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听到动静的几个人愕然地看着他。 王风慢吞吞地走到马路对面,心里却紧张得很。太阳没了,自己身上一张符纸都没剩下,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还有符纸,瞧周楚楚所布法阵和她躲避符纸的身手,自己万万不是她的对手。转瞬间,王风大脑里掠过了无数种念头菏题,但所有的念头都无济于事,所有的问题也没有答案。看来,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打电话叫警察来了。 王风轻轻地嘆口气,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了,可是正在这时,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王风吃了一惊,手机上面的号码显示竟然是一串乱码! 电话铃在持续地响着。王风迟疑半晌,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王风试探着问:“你是谁?” 还是没有回答,王风等了半天,把电话拿在手里看,只见显示屏上慢慢打出几行字: 我是龚大伟,你可以说话,我听得到。 龚大伟!!!!王风几乎要跳了起来——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在知道自己正和一个死人通话而面不改色,如果有一百个人面临这样的事情,只怕有九十九个人会跳起来,其中更有五六十个会晕过去。 王风是那第一百个,是那个“几乎”要跳起来然而又没有跳起来的人。 他只是沉着冷静地问道:“我如何相信你?” 第一次打出的字消失了,接着是第二行字:你用心感觉,你知道我是的。 王风看着这行字呆了呆,但是须臾之后,他相信了。有时候直觉比任何推理更准确。接着,令他触目惊心的字一个一个打在手机显示屏上: 你 在 酒 廊 “你怎么知道?”王风脱口而出:“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我已经出来了,我要知道关于酒廊的一切!” 那行字迅速消失,接着几个字迅速出现,似乎在打字的人已经慌了一样。手机的显示屏太小,而他却有很多话要说。 你在酒廊! 你现在酒廊!! 你现在还在酒廊!! 你现在还在酒廊内部!!!!! “什么?”王风的冷汗涔涔而下,他抬眼望望四周,熟悉的夜景,空气新鲜可人,星光暗淡,人来人往。这不是酒廊外面又是哪里?可是手机上龚大伟还在不停地打字。 你以为自己被困住以后后用你掌握的法力脱离了其实你还在酒廊里这些都是你的幻觉你根本还没有离开,那些活尸还围着你,周楚楚现在正在努力摆脱太极阵你只是觉得自己已经逃离。 这行字又急又快,显见得对方已经心急如焚,但他再着急,也远远比不上王风看见这些字时的恐惧所震撼和强烈!那行字消失,然后龚大伟继续疯狂打字: 第19页 你要相信我你现在还在西乡酒廊里快点找出路吧最多再过两分钟周楚楚就能挣脱你那个匆忙布下的太极阵不要被幻觉欺骗你现在就在酒廊经理室门外你看周围的人就知道都是不动的活尸 王风抬头看身边的人,果然那身边那些人或坐或蹲或躺,但是没有一个活动的,而且都意味深长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的?”王风对着电话狂吼。他从来也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害怕到这种程度。 显示屏上的字消失。瞬间又有一行新字出现。 因为你现在见到的景象和经歷的事情阂死那天一模一样! 这行字最多也只存在了五秒种,接着,两个鲜红色的大字重重地落在 显示屏上: 快!!!跑!!! “怎么跑啊!”王风大怒,无论如何发怒总比害怕好,当然也比等死好得多。“我四周都是被附体的人,我又不知道路,何况我现在在阴阳阵里,怎么跑都是转圈!你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傢伙!” 显示屏上忽然显示出一条弯弯曲曲的线,下面附带着说明: 记熟这种走法,然后闭上眼睛,向法力最弱的地方走! 没别的办法了。王风心想。他紧张地研究着逃跑路线,然后闭上眼睛,向这未知的恐惧一步一步摸了过去。立刻,几只冰冷的手摸到他脸上,想用力拽住他,这些活尸虽然不能动,但抓人的力气还是有的。王风拼命摆脱他们,战战兢兢地按照脑子里勾画的图移动:前三,左一,右一,右八……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王风手里的手机已经被冷汗湿透。他忽然喊道:“这酒廊是谁造的?把答案打在手机上!还有,周楚楚是怎么成为你们员工的?我需要关于酒廊的一切资料!” 他当然是喊给龚大伟听的,但他的声音沙哑而发颤,任何一个熟悉他的人,包括他自己,换个环境都绝对听不出来那是王风在说话。现在唯一还支持着他不倒下去的,已经不是他平常所学关于风水与神怪的知识,而是人类最基本的求生本能。同时,王风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一个酒廊,或者一个周楚楚那么简单! 手机也在颤抖不停,显见得龚大伟心情也极为焦燥,急切地往手机上打他所知道的一切信息。 时间最多只剩下三十秒,而王风还有最后的四步要走,但要命的是他忘记了这最后四步是左一右三还是右一左三!手机上应该已经没有线路信息,他也不能打断龚大伟,所以只能自己来做这个选择:左或者右?天堂或者地狱? 人的一辈子要做无数次选择,但是大部分选择都是轻松愉快的。“今天中午吃米饭还是馒头?”“我是要a美眉还是b美眉?”也有稍微紧张一点的:“这道判断题是对是错?”但是只要是人,总会遇到那个性命攸关的选择来临的日子,这个时候恐怕就不那么轻松愉快了。 左还是右?生或是死? 左还是右?生或是死? 左还是右?生或是死?!?!?!?!?!? 王风的背部,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 还有十秒!周楚楚差不多就要挣脱太极阵了!王风横下心,向左边迈了一步。 空间里响起周楚楚的笑声,同时另外一个破钹般的嗓子冷笑着说:“你终于还是走错了!” 王风心中一动,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了。手机一阵剧烈颤抖。 这是一个自己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白雪皑皑,枯树上孤零零挑着一片叶子,几户人家的小小村落。但平静得出奇。一个活物都没有。阴沉的天空中似乎隐隐传来轰鸣之声。(奇怪,冬天怎么会打雷呢?)眼前的风景就象一幅画一样引人入胜,但这画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情调。 瞬间,好似号令一般,屋子里走出了拿着刀斧的人,他们衣衫褴褛,眼神空洞,他们的刀上都有血。他们把其中一个没有拿刀的女人架到一扇磨盘上开始肢解。 一边肢解一边吃,生吃。 王风只感到一阵噁心,但是忽然间,他好似心境空明醍醐灌顶一般大声喊起来:“双水屯!这里是双水屯!!!” 伴随着这喊声,眼前的一切迅速消失,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周楚楚阴恻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猜得不错,这里就是从前的双水屯,但又远远不是双水屯那么简单。可惜啊,王老师,最后一点机会你没把握住,你终于还是没能走出这间屋子。”银铃一般的声音听在王风耳朵里非但让人不受用,反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护身符那点有限的光芒终于被吞入了黑暗,王风连什么都看不到了,只听到周楚楚的声音忽左忽右地传来。 忽然,手机开始勐烈震动起来!伴随着这种震动,一阵深浑雄沉的音乐从手机中传出,竟然是密宗的梵音!王风的眼前出现了景物:他就在西乡酒廊门口,如果刚才往左走,就可以出大门口,但现在他面对的只不过是一面镜子! 镜子里的人不是王风,是周楚楚,她的身后还有无数看不到面孔的黑影跃跃欲试。她的脸色并不好,显而易见那梵音对她来说也并非全无作用。王风趁着这个机会,飞速跑出了酒廊,只听“哗啦”一声,酒廊的房子象漏气一样瘪了下去。 西乡酒廊塌了! 外面还是一样的傍晚,一样的人流,一样的空气一样的星光。王风的脸煞白,过了半晌才铅着问道:“现在是真的吗?” 第20页 没有回答,手机非常安静,好似从来没有动过一般。王风一惊,翻检前面的信息,什么也没有。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事情:鬼是无法唱佛经和听佛经的,因为佛经与道经这类东西可以使修行差一点的鬼形神俱灭。而自己手机的默认铃声也并非梵音,一定是龚大伟刚才为了救他,万不得已播放了佛经。 所以,世界上不但已经没有龚大伟这个人,而且已经没有龚大伟这个鬼。 他所看到的一切,他所知道的秘密,已经随着他一起消失。可是他为什么愿意牺牲精魄来挽救自己呢?难道他认为我能够揭示出这整个事件的秘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王风呆坐在地上,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这些事情、这些地点到底有什么联繫?周楚楚又是谁?王风感到自己的头大了一倍有余。他只是茫然地坐在一边,应答警察盘问的同时看着西乡酒廊的废墟,看着一具一具尸体被从他眼前抬过。心里一团乱麻,无头无绪。但是在不大的现场被清理干净之后,他只知道一件事: 那些尸体中有陈家明、有庞伟,有所有当时在场的顾客和侍应生,但是没有周楚楚。 绝对没有。 凶冥十杀阵5 第三章 “王风!” “嗯。” “王风!” “嗯。” 沈容暴怒,站起来做“我手持钢鞭将你打”状:“王风!!!你要再不理我我就买把刀砍了你!” “嗯?”正在沉思的王风抬头看着沈容,继续低头沉思:“嗯。” 沈容一甩胳膊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左右寻找五金店,王风依然在那里苦想。 这几天他已经到西乡酒廊的废墟去过数次,出乎意外的是那里的灵气反应居然是零,要不是他知道那里曾经出过什么事情,那里现在正是营房建地的好地方。但是王风绝不认为西乡酒廊的惨祸完全是房屋外形的缘故。风水根本起不到这么大的作用。 墙壁中没有怪东西。地板下和天花板里也没有。有怪东西瞒不过他。 还有,周楚楚一直都没有出现。 一双脚出现在王风眼前,王风抬头,是赵淳。赵淳正在窃笑。脸上的表情犹如黄鼠狼偷鸡成功,正要大快朵颐一般。王风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把思维拉回来:“有什么事情吗?” 赵淳发出一阵暧昧的笑声:“我刚刚看见沈老师去买刀了。” 王风努力摇摇头,他现在思维混乱,还不能有效地把“王风得罪了沈容”、“沈容发誓要砍了王风”和“沈容去买菜刀”这三个命题整体联繫起来。他抬头对赵淳说:“哦,对了,我正要找你。西乡酒廊那些事情你都知道吧?” “知道。”赵淳在他对面坐下来:“前前后后营业有两个多月,死了十多个人,房子也塌了,这些成果都已经上电视了。前几天你不就是在调查这件事情吗?” “是啊。”王风长嘆道。“我从没象现在这样一筹莫展,知情人独光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我说什么也串不起来——周楚楚肯定是没想干掉我,要是真想让我死的话,不必在第一次请灵的时候点着打火机啊;在酒廊里她也只想把我困个几天。这人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呢?她的所作所为似乎象是要在酒廊举行什么召唤仪式,或者是……赵淳,你有没有感到学校和城市的邪气这几天也渐渐加重了?” “不觉得啊。”赵淳说。“这几天天气热得很,是你的幻觉吧。” “还有一件事情,我在周楚楚的法阵中摸索的时候见到了双水屯的幻象。周楚楚自己也亲口承认现在这个地方和双水屯大有关系。”王风忧心忡忡地说:“可是现在线索全断,双水屯只不过是我从前听到过的一个传说而已,说句不好听的纯粹是我用来在上课时吓人的,难道真的有这么回事?有这么一群作祟的厉鬼?再有,我总觉得这两天学校有股邪气在渐渐加重,或许是心理作用?这些事情让我越来越搞不懂了。” 王风又陷入了沉思。赵淳忍不住,说道:“那王老师你干嘛不去找周楚楚呢?明摆着她是事情的关键嘛。” “找周楚楚?”王风冷笑:“世界上只有五种人是不必怕鬼的——大善人、大恶人、大文豪、真正的忠臣孝子和命数极贵之人——你看我象其中的哪一种?” 赵淳从头到脚打量了打量王风;“你不象。你实在是哪一种也不象。” “所以啊。”王风嘆气:“我简直是怕得要死。再让我这个三流阴阳师回头去找周楚楚拼命,我宁可现在就**,好歹也能图个全尸。”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良久之后,赵淳打破沉寂:“要不我们再请请酒廊其他人的灵问问看?” 王风继续嘆气:“不成啊,至少要找到三个接触过他们的人,我们到哪里去找这些人去?……算了,还是让我自己想一想吧。” 赵淳站起身来,问:“那我先走了,要不我去给你买点饭?” 王风摆摆手:“不用了,我算过,今天晚上会有人请我吃饭,你就别管了,这几天学校不安定,照顾好自己。” 赵淳走出屋子不到十分钟,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王风惊愕之间抬头,只见一个打扮滑稽、身穿旧道袍的年轻人站在门口,正伸手去拔背上的杏黄穗子桃木剑,一边拔一边大叫:“有妖气!有妖气啊有妖气!!!!”后面有两个人乱成一堆,传达室老大爷正叫嚷着把他往楼下扯,沈容一脸抱歉和尴尬地劝解。 第21页 推拉之间年轻人已经把桃木剑拔了出来,他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但配上周围的景致和人物却显得说不出地滑稽。王风在目瞪口呆片刻之后终于开实话,一说话就是破口大骂:“他**,驴粪,狗屎,煳涂虫,死不绝的许焕!!!” 道装年轻人许焕:“有妖气呀有妖气!” 凶冥十杀阵6 王风站起来,走到目瞪口呆的传达室大爷和沈容面前,鞠躬到地:“大爷您消消气,这个人我已经想把他杀了很久了,一直都没有机会。今天这机会终于到来了,您就把他让给我吧。”又对沈容说:“沈老师,我知道您老很想砍了我,您老要是能在砍我之前帮我一起砍了他,我感恩戴德到下辈子!” 传达室大爷嘟囔两句,转身下楼。沈容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微笑:“他一定很郁闷。” 王风怒道:“我比他更郁闷!” 沈容笑笑:“话说回来,这个打扮奇怪的人一到这里就要找你,然后直接就往里闯,他到底是谁啊?” 王风:“他也不是谁,只不过是我认识的一个人而已。” 许焕:“有妖气呀有妖气!有妖气!!!” 王风的屋子,许焕、王风和沈容围坐在桌子旁边,王风问:“沈容你不是要买刀砍了我吗?现在大业未成,又回来做甚?”见许焕张头缩脑左顾右盼,又是怒从心来:“坐好!说你呢!我知道有妖气!哪儿能没有点妖气呢?你这身行头是哪里来的?” “有个剧组拍戏,我是临时演员,顺手牵羊的。”许焕终于正襟危坐,笑吟吟地回答。沈容拉下脸来说道:“王风我可告诉你,虽然我今天饶你一命,但我随时保留砍你的权利。”王风更加郁闷十倍:“成成成。二位我谁都惹不起,行了吧?” 沈容偷偷看了看许焕,对王风说:“这个人好奇怪啊。你怎么一见他就这么大火?他是谁呢?” 王风还没来得及回答,许焕已经在悠悠然说话:“有些人啊,你是认识的,他大半夜敲开你家的门,把你从被窝里拉出来,喝了你的酒,吃了你的饭,把你臭骂一顿,你还只能好模好样地陪着笑看着他占了你的床睡觉,那些人是谁呢?” 沈容:“债主?” 王风哼道:“要是债主我早一脚把他踢出去了。” 沈容:“家长?” 王风青筋暴跳地回答:“他也得想啊!” 沈容点点头:“哦,我明白了。他是你的死党朋友。” 王风和许焕同时回答,一笑一怒:“孺子可教。” 王风嘆气道:“今天上午我给自己算了一卦,晚上有人请我吃饭,再没想到居然是你这小子。” 许焕看着王风,半晌不能做声:“你以为我是来请你吃饭的?” 王风比他感到更加奇怪:“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许焕:“老规矩,我是来蹭饭的。” 王风:“我没钱。” 许焕:“钱多俗啊,我身上什么时候带过钱?” 两人的目光饿狼看羊一样向沈容看过去,沈容花容失色:“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真的。不信你们……不行,你们不能搜。” 三人大眼瞪小眼半晌之后,王风与许焕同时大笑。王风喘着气说:“三个穷得丁当想的人居然讨论了半天谁请客吃饭,这事情真是再滑稽没有了。可是到底今天晚上谁来请我吃饭呢?”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王风精神大振:“行了,估计就是这人了。今天晚上的饭我包了,你们就擎好吧。”说完,王风接起了电话:“谁啊?” “呦,王老师健忘,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多日没见,我想请你吃顿饭。” 沈容兴奋地问:“是谁啊?” 王风听了这个声音之后颜色惨变,脸上浮现出恐怖的神情,他看着许焕和沈容,一字一顿地说: “是周、楚、楚。” 凶冥十杀阵7 一股阴风在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中迴荡。 许焕静静地听着王风的诉说,室内灯火明亮。周楚楚是这样一个人,西乡酒廊是那样一件事,在过去的某个时间段内王风几乎死在那里。其中有很多章节沈容根本不知道,王风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讲完之后她脸色煞白。 “你准备怎么办呢?”许焕沉吟着问。“她不是还约你今天晚上8点在原来的酒廊见面吗?” 王风惨笑一声:“总之我是没办法。本来以为这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既然她找上门来了,我估计我是跑不了了。法术界把这个叫做催魂令,我要是不破掉她的法,比死还惨。” 许焕陷入沉思,沈容不禁悄悄问王风:“你这个朋友打扮得象个道士,他是不是也会一点阴阳术?你们两个还对付不了周楚楚吗?” 许焕微笑:“我不成啊。我一贯是个无神论者,研究研究佛教和道教歷史那是有的,对付鬼我可没本事。”王风马上接上话说:“何况周楚楚不是鬼,她是个人,但在行法的时候总觉得带有一些鬼气。” 许焕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是被附身了呢?” 王风摇头:“不象。她眼神灵动,动作也不僵硬,实在没有一丝半点被附身的迹象。” 第22页 许焕的神色变得有些紧张:“越是这样,她的灵力越高。而且她绝对不是为了对付你这么简单,要是真想对付你的话,你一点机会也没有。” 王风:“我知道。” 许焕抬头看着灯光缓缓地说:“附近应该也没有什么高人。” 王风笑:“最高的恐怕就是我了。” 沈容插话说:“那可不可以去找一些高人来对付她呢?” 王风哼了一声:“我也很想把**或者少林寺武当山五台山的掌门弄一个来,再不成本愿寺的法主、大日莲池的住持也成,但小姐拜託你用脑子想想,一条鱼在路上快要干死了,你去引东海的水来救它,来得及么?”沈容讨个没趣,嘟着嘴不说话了。许焕接着教谍:“何况谁告诉你佛道是为了捉鬼产生的?鬼和人一样是佛道世界观中生命的一种状态,佛祖老君干什么非要站在人类一边去对付鬼?好像你家的蟑螂和蚂蚁打起架来了,你难道会帮蚂蚁一起打蟑螂吗?捉妖除怪那都是最没出息活不下去的和尚道士,要讨生活不得已才做的。你看我,我研究佛经,道经,学通古今,但你要让我捉鬼我是完全没这个概念。” 沈容不服道:“听你们说的,难道就在这里等死吗?” 许焕缓缓地说:“等死是肯定不成的,跑也跑不了,而且我也和王风一样,直觉上就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根本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这个鸿门宴非去不可。我要和王风一起去。”说完站起来,四下看看,对王风说:“快,给我弄套衣服,我可不能这么去。” 沈容急得要哭出来:“你们怎么还要去?那肯定是周楚楚的陷阱,求求你们别去了,你们还是快点逃命吧。” 王风已经给许焕找好了衣服,沉默地看着许焕,许焕一边换衣服一边说:“有时候有些事情是没办法,逃得了我不会叫他逃吗?”王风看着沈容默然半晌,忽然从脖子上解下护身符戴在她脖子上,温柔地将她揽在怀里叮嘱:“你在这里守着,有事情的话去找赵淳,千万千万!” 沈容想说些什么话,却没能说出来,伸出手去想拉住什么,却什么也拉不住。看着两个男人脸色肃穆地消失在房门之外,她的眼眶之中不知何时已蓄满了眼泪。 不知不觉之间,夜已初深。 学校地处偏僻,打车很费劲。王风和许焕在黑暗中走了半天,才打到一辆过路的计程车。 “去……哦,原来有个地方叫做‘西乡酒廊’你知道不知道?”王风对出租汽车司机说道。司机发动了汽车,转过脸看了看他:“坐好。” “那你就是知道了?”王风皱眉问道。司机转回头去,从前后座的栅栏之间看着他们,依旧是那副冷冷的腔调:“坐好。”许焕悄悄地扯了扯王风。王风不说话了,只是悄悄拿出一张符纸来测试灵气,没有反应。但是无论如何他都觉得这司机有古怪,忍不住要冲口而出:“你的车我不坐了,我要下车。”但许焕在这节骨眼上又扯了扯他,王风强忍着不说,坐了下来。 车子在大路上飞驰,现在最多也就是晚上7点,但天黑得怕人,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一个行人都没有,静悄悄地令人窒息。王风大睁着两眼搜索外面,许焕却闭上眼睛开始养神。外面非常黑,一阵寒意冲击波一样冲过车厢,王风恐惧地发现车子经过的路段他居然从来没见过。他悄悄地问许焕:“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许焕的眼睛依然紧闭,只是缓缓地悄悄地说:“笑话,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居然问我?不过我知道你阂一样很冷,我还知道他在不停转圈。” 外面的天空越来越黑了,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司机打开了车灯,那光柱竟然是纯黄色的,射出十几米远,王风发现他们穿行在密密麻麻的树林里!一颗巨大的树张牙舞爪扑面而来,眼看就要和汽车相撞,但司机恍若未见。王风咬紧牙关控制着自己不喊出声来,双眼圆睁注视着前方。 汽车从树中间穿了过去,前盖似乎撞到了什么一样砰砰做响,但是车却没有停下。王风异常惊奇,转头向后面的车窗看过去,想看看树木变成了什么样子,没想到他看到的却是一颗披头散髮的惨白人头贴着车窗在看他!那赫然就是陈家明的人头! 他条件反射地紧紧抓住了许焕的手。那只手是冰冷的! 王风回过头,赫然发现那些树都变成了无数魅影,身体奇怪地扭曲着立在路上。王风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喊出声来,他的胃似乎被一只手拽住了,要把其中的东西都倒出来一般。直到此刻,他才觉出自己是如此地孤立无援。他不敢再回头,陈家明的人头随着车子的颠簸撞击在后盖上的声音传来,清晰可辩,而且他似乎在哭。这种哭声好像吹在王风后颈的冷气一般让他全身发毛,王风忽然意识到应该松开许焕的手,可是他稍微一松力,许焕已经闪电一般翻起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腕。 “砰”的一声大响,后面的车窗玻璃破了!王风似乎能感觉到陈家明的人头在一点一点跳跃着接近后窗,哭声更加清晰。忽然砰的一声大响,似乎是陈家明跌倒在后盖上,哭声停了。但马上就又传来了另一种更加恐怖的声音:陈家明用牙齿着车后盖正在慢慢移动! 第23页 司机仍然不声不响把车开得飞快,王风却终于忍不住了,勐然挣开许焕的手叫道:“停车!我要下去!”司机恍然未闻,王风胡乱拨弄着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这时许焕悄声问他:“你是不是很害怕啊?我现在心里是真没底!” 王风说:“是啊,谁碰到这种情况也害怕啊。” 许焕勉强轻笑数声:“孙子才不害怕。所以你现在的表现是很正常的,将来完全用不着羞愧。” 王风自己呵呵大笑:“***才不害怕。可是害怕好像没什么用。再说了,我要是就这样被吓个半死,那我这二十多年不是白活了?” 许焕紧接着说:“那你又急又气非要下车干什么?”王风恍然大悟说:“懂什么呀?今天水喝多了,这司机开车不稳颠来颠去的,弄得我想尿尿。” 车子里似乎传出一声嘆息,接着,车停下了。王风勉铅着问:“到了?” 司机没有回答,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他伸手到后脑上,把脑后的头髮向两边拨开,平滑光洁的皮肤好像没有长过头髮一样,接着,皮肤上绽开了几个破洞,有些东西突起,鼻唇眉眼一一凸现,王风一瞬间觉得毛骨悚然! 那是周楚楚的脸! 凶冥十杀阵8 第三章 “王风!” “嗯。” “王风!” “嗯。” 沈容暴怒,站起来做“我手持钢鞭将你打”状:“王风!!!你要再不理我我就买把刀砍了你!” “嗯?”正在沉思的王风抬头看着沈容,继续低头沉思:“嗯。” 沈容一甩胳膊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左右寻找五金店,王风依然在那里苦想。 这几天他已经到西乡酒廊的废墟去过数次,出乎意外的是那里的灵气反应居然是零,要不是他知道那里曾经出过什么事情,那里现在正是营房建地的好地方。但是王风绝不认为西乡酒廊的惨祸完全是房屋外形的缘故。风水根本起不到这么大的作用。 墙壁中没有怪东西。地板下和天花板里也没有。有怪东西瞒不过他。 还有,周楚楚一直都没有出现。 一双脚出现在王风眼前,王风抬头,是赵淳。赵淳正在窃笑。脸上的表情犹如黄鼠狼偷鸡成功,正要大快朵颐一般。王风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把思维拉回来:“有什么事情吗?” 赵淳发出一阵暧昧的笑声:“我刚刚看见沈老师去买刀了。” 王风努力摇摇头,他现在思维混乱,还不能有效地把“王风得罪了沈容”、“沈容发誓要砍了王风”和“沈容去买菜刀”这三个命题整体联繫起来。他抬头对赵淳说:“哦,对了,我正要找你。西乡酒廊那些事情你都知道吧?” “知道。”赵淳在他对面坐下来:“前前后后营业有两个多月,死了十多个人,房子也塌了,这些成果都已经上电视了。前几天你不就是在调查这件事情吗?” “是啊。”王风长嘆道。“我从没象现在这样一筹莫展,知情人独光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我说什么也串不起来——周楚楚肯定是没想干掉我,要是真想让我死的话,不必在第一次请灵的时候点着打火机啊;在酒廊里她也只想把我困个几天。这人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呢?她的所作所为似乎象是要在酒廊举行什么召唤仪式,或者是……赵淳,你有没有感到学校和城市的邪气这几天也渐渐加重了?” “不觉得啊。”赵淳说。“这几天天气热得很,是你的幻觉吧。” “还有一件事情,我在周楚楚的法阵中摸索的时候见到了双水屯的幻象。周楚楚自己也亲口承认现在这个地方和双水屯大有关系。”王风忧心忡忡地说:“可是现在线索全断,双水屯只不过是我从前听到过的一个传说而已,说句不好听的纯粹是我用来在上课时吓人的,难道真的有这么回事?有这么一群作祟的厉鬼?再有,我总觉得这两天学校有股邪气在渐渐加重,或许是心理作用?这些事情让我越来越搞不懂了。” 王风又陷入了沉思。赵淳忍不住,说道:“那王老师你干嘛不去找周楚楚呢?明摆着她是事情的关键嘛。” “找周楚楚?”王风冷笑:“世界上只有五种人是不必怕鬼的——大善人、大恶人、大文豪、真正的忠臣孝子和命数极贵之人——你看我象其中的哪一种?” 赵淳从头到脚打量了打量王风;“你不象。你实在是哪一种也不象。” “所以啊。”王风嘆气:“我简直是怕得要死。再让我这个三流阴阳师回头去找周楚楚拼命,我宁可现在就**,好歹也能图个全尸。”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良久之后,赵淳打破沉寂:“要不我们再请请酒廊其他人的灵问问看?” 王风继续嘆气:“不成啊,至少要找到三个接触过他们的人,我们到哪里去找这些人去?……算了,还是让我自己想一想吧。” 赵淳站起身来,问:“那我先走了,要不我去给你买点饭?” 王风摆摆手:“不用了,我算过,今天晚上会有人请我吃饭,你就别管了,这几天学校不安定,照顾好自己。” 第24页 赵淳走出屋子不到十分钟,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王风惊愕之间抬头,只见一个打扮滑稽、身穿旧道袍的年轻人站在门口,正伸手去拔背上的杏黄穗子桃木剑,一边拔一边大叫:“有妖气!有妖气啊有妖气!!!!”后面有两个人乱成一堆,传达室老大爷正叫嚷着把他往楼下扯,沈容一脸抱歉和尴尬地劝解。 推拉之间年轻人已经把桃木剑拔了出来,他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但配上周围的景致和人物却显得说不出地滑稽。王风在目瞪口呆片刻之后终于开实话,一说话就是破口大骂:“他**,驴粪,狗屎,煳涂虫,死不绝的许焕!!!” 道装年轻人许焕:“有妖气呀有妖气!” 王风站起来,走到目瞪口呆的传达室大爷和沈容面前,鞠躬到地:“大爷您消消气,这个人我已经想把他杀了很久了,一直都没有机会。今天这机会终于到来了,您就把他让给我吧。”又对沈容说:“沈老师,我知道您老很想砍了我,您老要是能在砍我之前帮我一起砍了他,我感恩戴德到下辈子!” 传达室大爷嘟囔两句,转身下楼。沈容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微笑:“他一定很郁闷。” 王风怒道:“我比他更郁闷!” 沈容笑笑:“话说回来,这个打扮奇怪的人一到这里就要找你,然后直接就往里闯,他到底是谁啊?” 王风:“他也不是谁,只不过是我认识的一个人而已。” 许焕:“有妖气呀有妖气!有妖气!!!” 王风的屋子,许焕、王风和沈容围坐在桌子旁边,王风问:“沈容你不是要买刀砍了我吗?现在大业未成,又回来做甚?”见许焕张头缩脑左顾右盼,又是怒从心来:“坐好!说你呢!我知道有妖气!哪儿能没有点妖气呢?你这身行头是哪里来的?” “有个剧组拍戏,我是临时演员,顺手牵羊的。”许焕终于正襟危坐,笑吟吟地回答。沈容拉下脸来说道:“王风我可告诉你,虽然我今天饶你一命,但我随时保留砍你的权利。”王风更加郁闷十倍:“成成成。二位我谁都惹不起,行了吧?” 沈容偷偷看了看许焕,对王风说:“这个人好奇怪啊。你怎么一见他就这么大火?他是谁呢?” 王风还没来得及回答,许焕已经在悠悠然说话:“有些人啊,你是认识的,他大半夜敲开你家的门,把你从被窝里拉出来,喝了你的酒,吃了你的饭,把你臭骂一顿,你还只能好模好样地陪着笑看着他占了你的床睡觉,那些人是谁呢?” 沈容:“债主?” 王风哼道:“要是债主我早一脚把他踢出去了。” 沈容:“家长?” 王风青筋暴跳地回答:“他也得想啊!” 沈容点点头:“哦,我明白了。他是你的死党朋友。” 王风和许焕同时回答,一笑一怒:“孺子可教。” 王风嘆气道:“今天上午我给自己算了一卦,晚上有人请我吃饭,再没想到居然是你这小子。” 许焕看着王风,半晌不能做声:“你以为我是来请你吃饭的?” 王风比他感到更加奇怪:“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许焕:“老规矩,我是来蹭饭的。” 王风:“我没钱。” 许焕:“钱多俗啊,我身上什么时候带过钱?” 两人的目光饿狼看羊一样向沈容看过去,沈容花容失色:“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真的。不信你们……不行,你们不能搜。” 三人大眼瞪小眼半晌之后,王风与许焕同时大笑。王风喘着气说:“三个穷得丁当想的人居然讨论了半天谁请客吃饭,这事情真是再滑稽没有了。可是到底今天晚上谁来请我吃饭呢?”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王风精神大振:“行了,估计就是这人了。今天晚上的饭我包了,你们就擎好吧。”说完,王风接起了电话:“谁啊?” “呦,王老师健忘,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多日没见,我想请你吃顿饭。” 沈容兴奋地问:“是谁啊?” 王风听了这个声音之后颜色惨变,脸上浮现出恐怖的神情,他看着许焕和沈容,一字一顿地说: “是周、楚、楚。” 一股阴风在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中迴荡。 许焕静静地听着王风的诉说,室内灯火明亮。周楚楚是这样一个人,西乡酒廊是那样一件事,在过去的某个时间段内王风几乎死在那里。其中有很多章节沈容根本不知道,王风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讲完之后她脸色煞白。 “你准备怎么办呢?”许焕沉吟着问。“她不是还约你今天晚上8点在原来的酒廊见面吗?” 王风惨笑一声:“总之我是没办法。本来以为这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既然她找上门来了,我估计我是跑不了了。法术界把这个叫做催魂令,我要是不破掉她的法,比死还惨。” 许焕陷入沉思,沈容不禁悄悄问王风:“你这个朋友打扮得象个道士,他是不是也会一点阴阳术?你们两个还对付不了周楚楚吗?” 许焕微笑:“我不成啊。我一贯是个无神论者,研究研究佛教和道教歷史那是有的,对付鬼我可没本事。”王风马上接上话说:“何况周楚楚不是鬼,她是个人,但在行法的时候总觉得带有一些鬼气。” 第25页 许焕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是被附身了呢?” 王风摇头:“不象。她眼神灵动,动作也不僵硬,实在没有一丝半点被附身的迹象。” 许焕的神色变得有些紧张:“越是这样,她的灵力越高。而且她绝对不是为了对付你这么简单,要是真想对付你的话,你一点机会也没有。” 王风:“我知道。” 许焕抬头看着灯光缓缓地说:“附近应该也没有什么高人。” 王风笑:“最高的恐怕就是我了。” 沈容插话说:“那可不可以去找一些高人来对付她呢?” 王风哼了一声:“我也很想把**或者少林寺武当山五台山的掌门弄一个来,再不成本愿寺的法主、大日莲池的住持也成,但小姐拜託你用脑子想想,一条鱼在路上快要干死了,你去引东海的水来救它,来得及么?”沈容讨个没趣,嘟着嘴不说话了。许焕接着教谍:“何况谁告诉你佛道是为了捉鬼产生的?鬼和人一样是佛道世界观中生命的一种状态,佛祖老君干什么非要站在人类一边去对付鬼?好像你家的蟑螂和蚂蚁打起架来了,你难道会帮蚂蚁一起打蟑螂吗?捉妖除怪那都是最没出息活不下去的和尚道士,要讨生活不得已才做的。你看我,我研究佛经,道经,学通古今,但你要让我捉鬼我是完全没这个概念。” 沈容不服道:“听你们说的,难道就在这里等死吗?” 许焕缓缓地说:“等死是肯定不成的,跑也跑不了,而且我也和王风一样,直觉上就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根本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这个鸿门宴非去不可。我要和王风一起去。”说完站起来,四下看看,对王风说:“快,给我弄套衣服,我可不能这么去。” 沈容急得要哭出来:“你们怎么还要去?那肯定是周楚楚的陷阱,求求你们别去了,你们还是快点逃命吧。” 王风已经给许焕找好了衣服,沉默地看着许焕,许焕一边换衣服一边说:“有时候有些事情是没办法,逃得了我不会叫他逃吗?”王风看着沈容默然半晌,忽然从脖子上解下护身符戴在她脖子上,温柔地将她揽在怀里叮嘱:“你在这里守着,有事情的话去找赵淳,千万千万!” 沈容想说些什么话,却没能说出来,伸出手去想拉住什么,却什么也拉不住。看着两个男人脸色肃穆地消失在房门之外,她的眼眶之中不知何时已蓄满了眼泪。 不知不觉之间,夜已初深。 学校地处偏僻,打车很费劲。王风和许焕在黑暗中走了半天,才打到一辆过路的计程车。 “去……哦,原来有个地方叫做‘西乡酒廊’你知道不知道?”王风对出租汽车司机说道。司机发动了汽车,转过脸看了看他:“坐好。” “那你就是知道了?”王风皱眉问道。司机转回头去,从前后座的栅栏之间看着他们,依旧是那副冷冷的腔调:“坐好。”许焕悄悄地扯了扯王风。王风不说话了,只是悄悄拿出一张符纸来测试灵气,没有反应。但是无论如何他都觉得这司机有古怪,忍不住要冲口而出:“你的车我不坐了,我要下车。”但许焕在这节骨眼上又扯了扯他,王风强忍着不说,坐了下来。 车子在大路上飞驰,现在最多也就是晚上7点,但天黑得怕人,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一个行人都没有,静悄悄地令人窒息。王风大睁着两眼搜索外面,许焕却闭上眼睛开始养神。外面非常黑,一阵寒意冲击波一样冲过车厢,王风恐惧地发现车子经过的路段他居然从来没见过。他悄悄地问许焕:“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许焕的眼睛依然紧闭,只是缓缓地悄悄地说:“笑话,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居然问我?不过我知道你阂一样很冷,我还知道他在不停转圈。”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凶冥十杀阵3 更新时间2012-9-9 7:48:11 字数:16927 外面的天空越来越黑了,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司机打开了车灯,那光柱竟然是纯黄色的,射出十几米远,王风发现他们穿行在密密麻麻的树林里!一颗巨大的树张牙舞爪扑面而来,眼看就要和汽车相撞,但司机恍若未见。王风咬紧牙关控制着自己不喊出声来,双眼圆睁注视着前方。 汽车从树中间穿了过去,前盖似乎撞到了什么一样砰砰做响,但是车却没有停下。王风异常惊奇,转头向后面的车窗看过去,想看看树木变成了什么样子,没想到他看到的却是一颗披头散髮的惨白人头贴着车窗在看他!那赫然就是陈家明的人头! 他条件反射地紧紧抓住了许焕的手。那只手是冰冷的! 王风回过头,赫然发现那些树都变成了无数魅影,身体奇怪地扭曲着立在路上。王风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喊出声来,他的胃似乎被一只手拽住了,要把其中的东西都倒出来一般。直到此刻,他才觉出自己是如此地孤立无援。他不敢再回头,陈家明的人头随着车子的颠簸撞击在后盖上的声音传来,清晰可辩,而且他似乎在哭。这种哭声好像吹在王风后颈的冷气一般让他全身发毛,王风忽然意识到应该松开许焕的手,可是他稍微一松力,许焕已经闪电一般翻起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腕。 第26页 “砰”的一声大响,后面的车窗玻璃破了!王风似乎能感觉到陈家明的人头在一点一点跳跃着接近后窗,哭声更加清晰。忽然砰的一声大响,似乎是陈家明跌倒在后盖上,哭声停了。但马上就又传来了另一种更加恐怖的声音:陈家明用牙齿着车后盖正在慢慢移动! 司机仍然不声不响把车开得飞快,王风却终于忍不住了,勐然挣开许焕的手叫道:“停车!我要下去!”司机恍然未闻,王风胡乱拨弄着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这时许焕悄声问他:“你是不是很害怕啊?我现在心里是真没底!” 王风说:“是啊,谁碰到这种情况也害怕啊。” 许焕勉强轻笑数声:“孙子才不害怕。所以你现在的表现是很正常的,将来完全用不着羞愧。” 王风自己呵呵大笑:“***才不害怕。可是害怕好像没什么用。再说了,我要是就这样被吓个半死,那我这二十多年不是白活了?” 许焕紧接着说:“那你又急又气非要下车干什么?”王风恍然大悟说:“懂什么呀?今天水喝多了,这司机开车不稳颠来颠去的,弄得我想尿尿。” 车子里似乎传出一声嘆息,接着,车停下了。王风勉铅着问:“到了?” 司机没有回答,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他伸手到后脑上,把脑后的头髮向两边拨开,平滑光洁的皮肤好像没有长过头髮一样,接着,皮肤上绽开了几个破洞,有些东西突起,鼻唇眉眼一一凸现,王风一瞬间觉得毛骨悚然! 那是周楚楚的脸! 周楚楚已经下了车,她穿着司机的制服,规规矩矩,在月光段婀娜,娇俏可喜,笑意盈盈地看着车上的王风和许焕。王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无法用常识把五大三粗的出租汽车司机,忽然变成健的周楚楚这个过程在思想中完成。耳听得旁边的许焕微笑着说道:“你猜我现在想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想赶紧找个地方交水费。”王风说着,打开车门走下车子,并着双腿扭扭捏捏朝着小树林里的黑影中走去。哗啦啦一番后一脸轻松地走了回来。许焕仍然闭着眼睛,说道:“我想:要是这女鬼长相漂亮,就不亏了我万死不辞陪着他跑一趟。” 周楚楚笑得花枝乱颤,说道:“那你就不亏了。我敢保证你没有亏。你那朋友王风在被我困到法阵里的时候尚且色心不衰,说要追我,真可惜沈容老师没看到。”王风有些发窘,赶紧辩白说:“我那是转移你的注意力故意胡说八道,你可别对自己太有信心。”许焕也呵呵笑道:“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我睁开眼睛,你就认识了我,我也就认识了 你,问题是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干什么陪着王风搅这趟混水,你就不怕我是什么地方的**师,来找你麻烦的?” 周楚楚曼声说:“没关系,来的都是客。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既然王风带你来,肯定是他的朋友,而且你绝对不是法师,因为你身上没有一点法芒。不过我不明白王风自己怎么样倒也罢了,为什么还非要拖累一个朋友?” 王风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从没想到过,的确,许焕和这件事情实在是一点关系也没有。正要开口,许焕已经抢着说:“不奇怪,要是我是王风他是许焕,他一样也要来,我一样什么都不想,觉得这都是应该的。”说完之后他摸索着从车子里钻出来,睁开眼睛,上下打量周楚楚,然后立刻说道:“不亏。不亏。如今的鬼也长得这么好,看来我真该改行去做抓鬼生意了。可惜,我是个无神论者,不能背叛自己的信仰。” 王风四下打量,星光漫天,月色盈袖,四周一片宁静,哪有什么人头?哪有什么车?但树林却是有的,这是一座林间的空地,不远处赫然有一座熟悉的建筑:西乡酒廊。 周楚楚抬手看表,嫣然笑到:“原来你叫许焕。王老师,许先生,咱们进去吧,可以开席了。”说完自己先进入了西乡酒廊。 许焕和王风也跟着他,许焕无意之间看到了王风的脸色,知道有异,立刻悄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王风又想哭又想笑地回答:“是我们学校教学楼后面那片荒树林子。 一阵阴风颳过,王风紧紧衣服,骂自己道:“他***,我真是服了我自己了,在这种环境下居然会以为西乡酒廊比较安全。” 许焕一笑:“西乡酒廊难道就开在你们学校后面的树林里?”王风也一笑,心里清楚这是周楚楚用法术造成的幻觉,三个人一起走进了西乡酒廊。 酒廊里的陈设还是从前的样子,不过空荡荡的没有人。夜气清明,月华如水,正当中摆好一张桌子,席已安就,许焕用力嗅了两次,赞嘆。三人在桌子周围坐下。 “这些都是正经八百名厨们的手艺,绝对没有任何机关。”周楚楚劝酒:“两位可以放心吃。今天我是诚心请客。”说完把每个菜都吃了一口:“呵,好吃好吃,还热着呢。你们快点动筷子啊?” 许焕看看王风,王风也不敢轻易尝试,最后试探着问道:“有件事情我得问问。我每次一见到你就被拖进幻觉之中,我怎么知道现在吃这些东西不是幻觉呢?” 第27页 周楚楚愣了愣,然后微笑道:“就算是幻觉,反正你大脑感受到东西都是真实的,你又不吃亏你怕什么?”王风还没有回答,许焕已经伸出筷子夹了块贝足,蘸点芥末陈醋放进嘴里大嚼:“有道理。就算现在是幻觉,我吃的其实是狗屎,你周楚楚小姐其实容貌有若嫫母无盐一般,我也没吃多少亏不是?”周楚楚不禁莞尔:“是是是,许先生你猜得很对,我貌丑无比,但你现在吃的东西是货真价实的三足子母贝贝肉,放心好了。”王风也终于迟疑着拿起筷子。 许焕毕竟不懂阴阳术,加上平素就大胆,根本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王风言行虽然戏嚯实则心细,加上他与周楚楚交过手,知道她的厉害,又不知道她宴请自己的目的,于是举杯向周楚楚敬酒:“周小姐,人我们已经来了,饭我们也在吃,不过你请客的用意我们还没弄清楚,你总得说说看,要死也让我们做个明白鬼啊?” 周楚楚放下筷子,倒酒,喝酒。辣得呛出来,点点鲜血随着喷到桌上。沉默。王风与许焕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良久,周楚楚才有些悽然地一笑:“你们怎么会死?要死的是我还差不多。” 王风与许焕同时大吃一惊。王风问道:“怎么回事?你终于恶贯满盈了?”许焕打断道:“别别,别这么说话,我们不能幸灾乐祸。周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来看看有没有办法帮你?”王风回头看着许焕怒道:“你忘了她眨眼之间就杀了十几个无辜的人?他们都有父老妻儿,谁又有办法去帮他们?” 没想到周楚楚却嘆息着回答:“王先生,你误会了,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真正的幕后黑手却另有其人。” 王风惊骇之下问道:“你还不是这事件的幕后主导?” 周楚楚不说话,用筷子蘸了点酒,在空气中画起符来。筷子上的酒在空气中居然静止下来,随着筷头的划动渐渐形成虚空之中的形状,那是一道形状复杂的符文。周楚楚长声吟道:“境由心生,魔从心破,咄!” 一点微光在酒符中闪动,随即酒符消散,光芒掠过这个地方,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酒香。王风感到一阵温暖在心房中瀰漫开来,他羡慕地看着空中,扭脸问许焕:“这是什么咒法?” “破魔净地咒。”许焕说,他别的本事没有,但看书多了,这些符法的名称形状效果无有不知,只是不会用而已:“至少三柱香之内,此地附近不能使用任何法阵、幻形与咒术,鬼物不敢侵犯,一切都以本来面貌出现。”随着他的话,西乡酒廊化为乌有,王风发现他们三人就坐在树林中间的一小片空地上,桌子是个大树桩,凳子也不过是几块石头,值得欣慰的是饭菜和酒确实货真价实,周楚楚也还是那般好看。周楚楚迅速抬手看了看表。 “你们听好,我没多少时间说。”周楚楚严肃地开口:“我做那些事情是身不由己,我也是替别人干活的,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完全听从他,恐怕难逃一死。而且我布阵困王风你不成,反被你拘束,心脉已然受损。但是我必须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要不世界也许就完了。” 王风着急地问道:“你替谁干活?” 周楚楚摇头:“我不知道。姑且称为‘那人’吧。他可以随时操纵我做事情,我从七岁起学道,今年已经整二十了,王风你觉得我道行怎样?” 王风沉吟一下之后说:“周小姐不用谦虚,你算是我见到的法力最强的人。” 周楚楚说:“在遇到那人之前,实际上是感应到那人之前,我也这样认为。但是四个月之前我感应到了他,他随便就把我的防御、精神、法力和信心都破得一干二净,然后在我身上种下了长乐咒,他甚至可以观察我的思想,我要是胆敢稍有反抗,他随时都可以让我发疯或者自杀,就算他要让我疯到去色诱我老爸,我也是没有丝毫办法。我替他做了这么多事情,却从没见过他。” 许焕和王风都静静听着,心下骇然。听到此节许焕微微一笑:“可惜。他怎么没让你疯到来色诱我?” 周楚楚冷冷看了看他:“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们一定要耐心听我说。你们是不知道,如果能完全不和一个我这样的阴阳师见面,就给我种下长乐咒是多可怕的事情,这人的法力高深程度已经接近!然后那人就让我辍学,离家出走到这个城市来,进西乡酒廊做领班。然后,你们都知道,碰到你的那天晚上,他让我先杀了龚大伟——我散了他的魂魄然后用驱身咒,他出车祸之前就已经死了,那车撞的只是一具会走的尸体,又在指定的日子里杀掉酒廊中所有的人。我不大忍心,只想把所有人困个几天,没想到你跑出去之后酒廊就塌了。” 王风终于明白为什么周楚楚在请龚大伟的灵魂时心神不定,并且能够确认那并非龚大伟了。 许焕问:“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能做到你说的事情,绝对不会把几十条人命看得这么严重的。何况既然他可以随时操纵你,我们又怎么知道你现在的话,不是他操纵着你说出来的?” 周楚楚不回答他,只说道:“你们听说过‘凶冥十杀阵’没有?” 许焕点点头,王风一脸茫然。许焕看看他,解释道:“佛身歷难的时候,在修罗地被自己的心魔所困,徘徊于苍茫之间,不得进,不得出。元神弥散,佛惘然自失,后自吸心魔,化身为无能胜明王,始破出。据说当时用来围困他的阵就叫做‘凶冥十杀阵’,是用无数修罗的魂魄所化的三十六尊莲台。这东西瑚乡酒廊有联繫吗?” 第28页 周楚楚说:“不错。因为有这个传说,在密宗里渐渐流传下来一个同名的邪阵,是按照一定形状在三十六个地点每地用十八个男尸和十八个女尸头朝下种在地下,等到全部就绪的时候,这些地点就会组成威力强大的邪阵,这些尸体可以产生强大的怨气和魔力,阵主可以操纵他们。当然,这些地点的怨气越大越好,埋藏的时间也越久越好。” 王风咋舌道:“那不是要先杀一千多人?” 周楚楚又说:“没错。这个阵过于麻烦,因此不是有超绝毅力的人难以完成。西乡酒廊就是我知道的两个地点之一。可是我把西乡酒廊的事情办砸了,人还一个没埋,酒廊已经先塌了。所以,王风你从酒廊里逃出来的时候救了自己,却杀了我。出事之后,我只能藏起来盼望他找不到我,挨得一天是一天。但我这么死了太不值,所以就把你们请来,我死之后你们要破他的阵!否则我做鬼也合不上眼睛!”说到这里,语音已经接近悽厉。 王风有些怀疑地问:“你既然有求于我们,为什么还要再三再四地吓唬我们?”周楚楚不屑地回答:“要是你们被吓倒,我凭什么还能指望你们? 王风和许焕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问了同一个问题:“那你知道的那另一个地点是哪里?” 周楚楚笑笑,指指脚下。 “就是这个树林。在这里倒埋着三十六具充满怨气的殭尸!他们阂们的脚底板相距只有一尺!” 王风立刻觉得一股寒气包围了自己的双脚,但他接着立刻说:“不可能!我在这里先上学后教书也有几年了,我也会点阴阳,这里没有这样的事情!” 周楚楚说:“你不知道是应该的。西乡酒廊从前是西水村,那里发生过人吃人的大规模事件;而这里是日军侵华时的秘密人体研究地点之一,埋着的都是婴尸,一定早在那时就已经被埋下了!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没有停止过生长,这里的怨气比双水屯还要重得多!” 王风突然插话说:“那个研究机构是不是叫做‘东海堂株式会社’?” 周楚楚看着他问:“你也见过?” 王风点头:“我也见过。”他心里却在想假若双水屯故事是真的,却不知道和这里有没有什么联繫。 许焕忽然问:“那这个地点的主持人是不是也是你?” 周楚楚摇摇头:“不是,因为这里的阵已经布好了,只需要人守好就可以了。不象我还得大张旗鼓地去收集尸体,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谁在这里!” 王风与许焕同时冲口而出:“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周楚楚摇摇头,忽然变色道:“不好!咒法的时间过了!你们赶快回去,别忘了我今天说的话!” 王风问道:“那你怎么办呢?” 周楚楚悽然一笑,递了一道符给王风。王风问:“这是什么意思?”周楚楚说:“那是我的本生符,什么时候它自己点着了,你一定要在两小时内到这里找到我的尸体烧掉,我不愿意在死后还被那人弄成殭尸操纵。” 许焕问:“我们不能一起跑吗?” 周楚楚垂下头去:“跑?我怎么跑?他这几天找不到我的原因不过是这里怨气太大遮盖了我,我又隐藏得好而已,我要是出了这个学校,走不出三步就会出事!” 王风咬牙道:“我们就不能一起想想办法?”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不会有办法的。” 第四章 一股冷气瀰漫起来,王风和周楚楚一起站起来,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男子脸上挂着微笑,慢悠悠然而却优雅冰冷地向他们走了过来。王风在一瞬间闻到了残酷的味道,大张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 那是赵淳。 赵淳在距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来,打量着他们说:“除了沈老师,其他的人都来了,很好很好。周小姐,你在这里招待贵客,是不是有点喧宾夺主啊?” 周楚楚悄悄问王风:“他是谁?你认识吗?” 王风同样悄悄地说:“这人叫做赵淳,是我的一个学生,平时也是神道道的。”他的话语虽然轻松,心里却感觉很奇怪,平素见赵淳并未感觉如何,但此时此刻面前的赵淳却让他有一种不自觉的寒意。 赵淳看着他们微微笑了笑:“我叫做赵淳。” 王风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许焕忽然插话说:“你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王风与周楚楚同时骇然望向他:“明明有个人在那里阂们说话,你居然没看到?” 许焕笑了笑回答:“我是无神论者。许多东西我是看不见的。不管你们在和谁说话,我可以郑重保证他绝对不是人。” 不是人?? 王风疑惑地看看同样疑惑的周楚楚,然后又转向依然在微微笑的赵淳。赵淳轻声咳嗽了一嗓子,开口说道:“对不起,王老师,许先生说得对,我本来就不是人,从来也不和人交流。只不过自从你来代课以后,经常听你的课才和你开始来往的。”说完之后摸摸头,非常不好意思地露出笑容。 王风看着赵淳,咬着牙慢慢问:“你干什么不早告诉我?” 第29页 赵淳嘆气:“我也想。但是我不能。” 王风问道:“为什么?” 赵淳笑笑:“因为我和周小姐一样,也被‘那人’控制了,是这个阵相关地点的主持人。好在这个阵地的事情早就办得差不多了,我闲着也没事情,那天转到学校去,正好听到你讲课很有意思,加上你自身有慧根,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我总是趁没有人在场的时候出来找你聊天。” 王风厉声说道:“你为什么要帮他做这件事情?” 赵淳的眼睛里忽然出现了一种挥之不去的哀伤。“我身不由己。我有反抗的勇气但是没有反抗的能力。在战争年代,政府把平民捉去,然后往他手里塞一支枪把他推在战场上,他就只能打,我也一样。我是个完全不用维持生命的鬼,但我只有非常可怜的一丁点自由而已。周小姐,那人早就知道你躲在这里,但他根本就没想对你怎么样。他实在没把你、把我、把我们这些替他干活的人或者鬼瞧在眼里。他只要再找个人把西乡酒廊的尸体埋葬就可以了,你对他根本不构成威胁。” 王风沉吟片刻之后问:“赵淳,我从来没在你面前以师长自居。你要是还当我是朋友,就告诉我这三十六个地点都在什么地方?还有这个阵怎么破?” 赵淳又笑了,苦笑:“我怎么会知道别的地点在哪里?我的身份就和周小姐一样,也是什么都不知道!要想破这个阵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如果你们破坏几个地点,也许可以拖延阵势发动的时间;而且你们要注意到这个阵最初出现的目的:是为了困住某个人。控制我的那人法力高深,完全不需要这些邪物来增加力量了。” 王风立刻紧接着问:“他想要困住什么人?” 赵淳摊开说:“这我也是猜的,我又怎么知道他想困住谁?还有谁值得他困?只不过这阵就是专门用来困人的,没听说过其他用途。” 许焕忽然插了一句嘴:“这位朋友,我虽然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你说的话,但我相信他们两个人不是在说相声给我听,请你告诉他们你在这学校的任务,王风,他要是跟你说了你就转达给我。” 赵淳立刻说:“我的任务很简单,看住那三十六具已经长大成形的尸体,有谁要是在无意中碰到他们我就想办法抹掉他们的记忆。”王风向许焕转述。 许焕又问道:“你也没有见过‘那人’?” 王风倾听,说:“没有。” 许焕吐出一口长气:“尸体都在哪里?” 王风:“大部分都在这树林里,还有两个在教学楼图书馆的地基下面。他们有些已经进入浅休眠期。偶尔会在地下活动手脚。” 许焕再次嘆气:“我问完了,那么,你能不能让我们走?” 听了这句话,赵淳露出悲哀的神情:“也许能,也许不能。因为只要在需要的时候,那人随时都可以控制我。我猜不透他下一秒钟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他何时来,何时去,这么说吧,我是一把刀,无法控制自己将要砍向谁。我不能自杀、不能昏厥,连眼皮也是透明的,你说我还能怎么办?我只有眼睁睁欣赏自己杀人的光景。” 月亮正在头上的一小片天空里,随着赵淳冷冰冰的话,森森鬼气在这方寸之地瀰漫开来,王风和周楚楚不约而同地打个寒战,唯独许焕好似不曾感觉到一般。月亮的光芒渐渐变成血红。 许焕抬头向天,用力嗅嗅鼻子:“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啊!我们还是走吧!” 赵淳的身体开始发光,他越来越接近无限的透明。他眼睛的颜色也渐渐由青转红,他的脚离开地面,身体飘在空中,四周充斥着冷森森的阴气。王风和周楚楚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只听得赵淳嘶声喊道:“快跑!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快去救沈容。” 王风条件反射地拉起周楚楚和许焕转身就跑。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响起了巨大的喧譁声,那是夹杂着不明意义的嘲笑、哀号、叫嚷和涕泣的声音,犹如暴雨突至一样覆盖了这片大地。空气的温度也似乎急剧下降到冰点以下,不知道是树枝还是谁的手从地下伸出,拉扯着三人的裤脚,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冲击着他们三人的嗅觉。那是尸臭! 王风等人冲出了树林。周楚楚偶一回头,赵淳化为一个微小的光点,直冲上天,在夜空之中画出一道明亮的轨迹沖向了宿舍楼。 沈容在王风的宿舍里睡了一觉,醒来天已经大黑。她站在窗子前面寂寞地望着夜空之下的树林,心乱如麻。最后她发出轻微的嘆息,从桌子上拿了一只杯子出去漱口。 门在身后被关了起来。空空的楼道寂然无人,只有顶灯发着昏暗的光芒。沈容被自己拖鞋撞击水磨石地面的声音吓了一跳,片刻之后,她把鞋子拎在手里,赤足行走在虽然冰冷但是干净的地面上。假期开始,单身的老师们大多都已经回家了,这座楼里除了自己和王风、还有一个看门的老头子之外估计已经没有别人。楼道长得怕人。 怕人?沈容心中一紧,然后掩盖着恐惧轻轻嘲笑着自己。冷气从脚底慢慢上升。走过了几道木门之后,前面不远就是水房,已经可以听得到清晰的流水声。还有随之而来的什么人的歌声。 第30页 沈容快走几步,穿上鞋子,提起裙子踏进了水房。地面上瀰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冰冷入骨。水房最里面的龙头是开着的,不大的水流断断续续敲击在贴着瓷砖的水槽里,声音清脆。沈容径直向那个龙头走去,因为她是一个主张节约资源的人。歌声仍然在飘荡,但是没有人。沈容走到龙头前面,用杯子接了一杯水,然后关好龙头,漱口。一切正常,可是她毫无来由地害怕着。总有什么感觉让她毛骨悚然,正在这时,背后传来轻轻的关门声。 沈容回头,水房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接着,几个窗户也都关上了,轻柔无比。沈容忘记了害怕,呆呆地注视着这些变化的发生,所有的水龙头忽然全部打开,水流急速下泻,沈容手中的杯子不由自主地跌落下去,却没传来破碎的声音,她低头一看,水已经涨到膝盖了。水面居然是一张张诡异笑脸的形状,而在不远处的水面上缓缓漂来一个仰面朝天的人。那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水房的灯忽然灭了,似乎有几个白色的影子在水面上直直地跳动。沈容的唿吸在瞬间停顿,指甲刺入肉里。 她的第一声惨叫被掩盖在水房内雷鸣一般的水声里。 等王风三人冲出树林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四下里风动尘静,星朗月明,虫声传来,直令人难以相信如此美丽的地方居然是邪阵的阵位。他三人不假索,直鞭舍楼而去,这楼放假之后空得厉害,晚上关门很晚,他们一路跑上三楼,王风朝着自己的房门就是一脚。 砰的一声,房门洞开,他们抢进屋去,屋子里一切完好,沈容不在其中。王风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中滋味难言。周楚楚一言不发,右手大拇指在其余四指关节指根处点了几点,轻声说:“沈容现在身遭水厄,只怕就离这里不远。”话音刚落,走廊里传来惊天动地一声巨响。 原来水房终于禁不起巨大的水压,墙壁门窗都已经破坏,污脏的水流从破坏的洞口激涌而出,把走廊淹得有如洗澡堂子一般,水面上污物云集,还有几只老鼠悠哉游哉地踩着水。周楚楚别的不怕,但她生来有洁癖,对这些脏水耗子可是怕得要死。不等水流涌到,惊叫一声跳上桌子,再也不肯下来。 水渐渐落下,王风和许焕向水房走去,透过破壁向里张望,只见沈容抓着一条铁管靠在墙边,一动不动。王风跑过去,沈容双目紧闭,面色煞白。他伸手探了探沈容的鼻息,只觉得冰冷一片,不由得慌了手脚,喊道:“快叫救护车!打急救电话!” “放心,她死不了的。”一个带有几分疲倦的声音传来,王风和许焕一起回头,赵淳靠坐在水槽上,身体越来越显得透明。王风吓了一大跳,许焕更是吃惊得厉害:“不可能啊?我是无神论者,我怎么可能看到你的样子又听到你说话呢?” 赵淳不答话,抬头看着窗外的月色,喃喃地说:“星空是天地间最美的东西,可惜啊,以后大概看不到了。” 王风和许焕都大是摸自己头脑不着,问:“怎么回事?” 赵淳回头看着他们,一双眼睛在月色下灼灼发光:“他**,老子好歹也是往日的男人,现在的新鬼,难道能老受那人挟制吗?我又想救沈容,又要和那人抬槓,就把你教的佛经道经随口背了几段出来。你别说还真灵,他马上跑了,嘿嘿……”自王风认识他以来,他从没说过粗话,这几句说得似乎十分得意,面露笑容,但身体已经透明得好似玻璃一般,只剩下一个若有若无的影子。 王风和许焕的心中都是一紧,他们都明白鬼魂念了经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赵淳虽然一时义愤,用佛经反噬了控制他的“那人”,但他马上就会魂飞魄散,消失在尘世间。王风不禁说道:“你……” 赵淳笑着打断他的话:“别废话啦,我还要看星星,多看一眼是一眼,王老师,哥们,有空再聊。”说着按照古礼拱了拱手,不再理睬两人,再度转头去看星空,眼神中不无忧伤之色,但却始终挂着笑意。随着他的话声,身形在空气中渐渐消失,终不復见。只有最后一句话依然在空气中盘绕:“真美……” 王风长嘆一声,许焕心情也是恶劣之极,两人对视,又都觉得对方实在是无用之极。于是用力拉开沈容牢牢握着管道的手,你头我脚的把她抬了回去,周楚楚依然在桌子上发呆,地下非常脏,现在她是宁死也不下来的。她看到两人抬着沈容进门,问道:“怎么回事?” “赵淳完啦。”王风说道,语气沉重。说完之后把沈容放在床上再次伸手探她鼻息,只觉得若有若无,气若游丝。许焕当下打了急救电话。王风找个墩布,把屋子里的地面拖干净,周楚楚这才从桌子上下来。惊魂普定,又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风心下烦恶,只挥了挥手。许焕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我觉得应该首先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现在我们知道的事情是:有那么一个法力高强之极,匪夷所思的人或魔自己做了这个阵,或者是发现了前人正好可以用来做阵的遗蹟,于是想把阵法完成以用来困住什么人或者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可惜,我们一无所知!” 周楚楚问:“那他为什么不杀我们,却要对沈容下手呢?沈容几乎算是个无关者。” 第31页 许焕摇了摇头,问王风:“我也猜不出那人为什么非要找沈容的麻烦,你怎么看?” 王风心下怅恨交加,怒道:“我也不怎么看,他杀了我的朋友,又把沈容弄得半死不活,再加上伤了那许多人命,我就是豁出去也要和他拼了。” 许焕长嘆一声,周楚楚问道:“你行吗?我都不行,何况我还被下了长乐符,我们怎么和他拼?”许焕眼睛转动,凝视着周楚楚说:“长乐符并非不可破解。破解之后只要你控制使用法力的时间,他就很难再次感应到你。世界上没有全无破绽的阴阳师,我们不但能找到他,还要打败他!” 王风忽然问道:“机会有多少?” 许焕恩呀啊的半天,最后说道:“聊胜于无。” 王风咬牙道:“没问题,只要不是零就好。我们干了。” 沈容已经在医院昏厥了好几天了,不曾醒来。王风天天去医院探望,回来之后只是长吁短嘆。他们已经不敢住学校,在城里找个偏僻旅店租了两间房子,许焕着手替周楚楚解长乐符,那长乐符的解法要用紫苏、柴胡、血蝎子、雄黄等数十味中药泡冷水三天,然后烧一道四明天罡符放在水里,把中长乐符的人泡进去再泡个三天。周楚楚长了这么大,从没洗过冷水澡,何况是连洗三天的冷水澡,那些中药又大都是干热刺激的货色,这罪可就受大了。幸好现在是夏天,天气燥热,否则她非自尽图个干脆不可。周楚楚到底是个女孩子,在又冷又累地洗这个长澡的时候,心里想的居然是自己的皮肤从此之后还有没有从前那般诱人。不过这办法虽然费事磨人,倒也有效得很,“那人”的罡元再也没能感应到她。 王风每天的主要工作是发愣。这是他的本事之一:看起来好像严肃地索某个问题,凛然不可侵犯,但实际上不过是在发愣而已。他发愣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他一旦不再发愣,就会感到一筹莫展。没线索,没入口,没载体,他们正在做的是这三无的事情。 更要命的是钱快没了,王风小有积蓄,但这几天用钱实在太多,许焕向来是一分钱不带的,周楚楚衣服里的钱早已用光了,沈容生活一贯简朴踏实,钱是有的,但没办法取得出来。 许焕陪着王风坐在一起发愣。隔壁水花声大响,周楚楚那三天苦刑终于挨完了。片刻,她衣服宽松地推开房门,对着愁眉苦脸的王风和许焕开颜一笑。第一句话是:“饿死了。”这三天她除了少量喝水与吃白糖之外简直没吃过别的,按说一个人饿上三天没什么问题,但是要憋上三天不方便可就很难了。周楚楚有经验,她从小极其不喜欢坐火车,尤其讨厌在火车上上厕所,但偏偏又不得不做,而且每次都坐得极长,多年锤鍊,总算没丢丑。王风和许焕同时抬起眼皮来看看她,又同时垂下眼皮去继续发呆。 周楚楚:“我饿,我要吃东西!” 王风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元递过去,两人还是头也不抬。周楚楚接过钱下楼,片刻之间又上来,手里抱了一大堆零食,王风终于抬头:“你饿了不买饭你买什么零食啊?瞧这有点钱把你给烧的!来给哥哥吃点。” 周楚楚不理他,抱着零食放量大嚼。 许焕悄不吱声地摸出两支烟,递给王风一支,自己点燃一支。深深地抽了一口之后断然说道:“不成,这样等着不是办法。我看沈容病情也稳定了,但就是不醒,说不准还是‘那人’留下的后遗症。我们得走出去,找线索,不能等着线索自己送上门来。” 王风问道:“说得容易。怎么找?” 许焕的脸色凝重起来:“周楚楚,你知道不知道那间酒店的设计者是谁?” 周楚楚正在吃杏仁,闻言抬起脸来,努力想了半天之后终于摇摇头。 许焕启发道:“你再好好想想,按王风的描述,酒店做成那付样子应该是别有深意的。除非设计者本身就知道这酒店是用来集阴气的,否则不可能凑巧设计成这个模样——哪怕他一点脑子也没有。” 周楚楚放下手中的零食袋,绞尽脑汁在那里索了半天,突然她蹭地站了起来说:“我来的时候酒廊已经建好了,我是不知道是谁设计的!不过有一次龚大伟说那个设计者和他的关系很好,而且龚大伟死后,他的名片夹还在我这里!” 三个人精神都一振,王风同她说:“那你赶快回家,把名片夹拿过来,咱们仔细分析一下可能是谁?只要能找到这个酒廊的设计者,就能知道很多隐情。”周楚楚起身离去,却又返了回来,抱走了零食。王风瞪大眼睛看她气愤地说:“记得拿过点钱来再!” 回头想起昏迷不醒的沈容,王风郁闷地摇摇头。许焕长嘆:“你平常不都挺聪明的吗?现在怎么变成摇头虫了?听我说:王风,你想不想救沈容?要是想的话,我们得顺着线索去找,不能偷懒。” 王风缓缓吐出一口烟:“哪有什么线索?怎么去找?沈容怎么办?” 许焕沉吟许久,才说道:“为今之计,要么借魂,要么写假魂。我们不能把她丢下,也不能去找她的家人什么的。我估计她现在这种状态是由于那场刺激封住了关窍,三魂七魄都在三丹田里出不来。借魂危险太大,写个假魂接出来吧。你没什么钱了。医院住不得了。” 第32页 王风狠狠地抽菸。 当天晚上,医院精神科病房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 精神科晚上是必然陪床的,沈容住精神科的原因是实在没有其他病症,但就是长睡不醒。那就精神科吧。但她看起来没有什么潜在的危险,所以王风可以不用陪床。 许焕和周楚楚都是很怕药味与来苏水味道的人。他们一左一右跟着王风,王风这几天精神不好,空洞恍惚,头髮乱糟糟,鬍子拉茬,整张脸看起来是青的。没走几步,迎面走来一个护士模样的人对着他们大喊:“你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让病人自己走?快!快架住他!万一突然发病打人怎么办?……” 许焕拼命抑制着大笑的欲望。周楚楚还在一本正经地对护士的背影解释:“他不是病人,他是来看病人的……你不信??……”许焕止住她,紧走几步赶上王风,三人一起走进沈容所在的病房。 这是一间大病房,有十张左右的床位,几乎每张病床上都有病人。每个病人身边陪床的少则一个,多者三四个,小小的病床拥挤不堪。三人挤到沈容的病床之前,沈容仍然沉睡不醒。王风倒了一杯温水,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包打开,里面是符纸的纸灰。他把纸灰抖到水中,给沈容服了下去。片刻,沈容睁开眼睛。瞳孔大,无神。王风贴着她的耳朵说:“坐起来。” 沈容不动。 王风发急,又说一遍:“坐起来。” 沈容不动。 王风冷汗涔涔而下,提高声音说:“坐起来!” 沈容还是不动,周楚楚赶上前来,伸手一探沈容的脉搏不由大惊: “好象谁把她泥丸宫锁了?假魂过不去!”反手一掌拍在沈容的百会,使劲揉了揉,大喝一声:“渡!” 沈容立刻下了床,站在地上。许焕的眼睛立刻睁圆了,嘴也合不拢。王风扑上去抱着沈容的身体怒骂周楚楚:“妒妇!你还没有叫她换衣服呢!” 医院的花园里寒气袭人,许焕不由自主地打个冷战,自言自语地说道:“医院这地方除了来苏水味,妖气也是大大地重啊。”周楚楚冷哼一声,不屑地瞧他一眼。四人渐渐消失在医院后门之外,谁也没有发现花丛中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 四个人挤上了一辆计程车,周楚楚在前面,王风和许焕夹着沈容并排坐在后面。周楚楚伸手掏出一张符文来往车窗上一贴,告诉司机:“城南阳山。” 后面的许焕和王风不由奇怪起来:“这还有一个神智不清的呢?你不回家去那荒山干什么?” 周楚楚慢慢地说:“让你们看些好东西。”话音未落,司机勐然发动了车,瞬间就达到了100迈的高速,整个车子都开始颤抖,发动机的声音好象人的喘息一样幓人。 王风条件反射一般伸手去衣兜中摸符,周楚楚动作比他更快,右臂一抬,一道符闪现在手心里。接着,周楚楚回头看着王风和许焕:“紧张什么?东海堂株式会社处理试验活体的地点你们知道吗?” 许焕和王风同时摇头。 周楚楚的眼睛里闪出迷茫的光彩:“那你记不记得西水村吃人那个故事?我告诉你,他们两村的人互相碰到的那座山就是我们现在要去的阳山。我疑心那里也是阵法的一个地点,应该能查出些什么的。本来我想独自一个去那里,你们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但现在我没办法了,自从我们走出医院,我们就陷入了重重追杀之中。我已经没办法再丢下你们了。从今之后我们必须跑,而且要随时保持警惕,除了自己,谁也不要相信,我们再也不能单独行动,否则全都会死在那人手里!” 王风怀疑到:“不可能吧。哪有那么夸张。他不是感应不到我们吗……?”正说着忽然感到左侧腰部一凉,王风回头,沈容两手攥着的一把手术刀正插在那里。昏暗车灯下面容惨白扭曲,邪邪笑着正在用力把那把手术刀往上提!瞬间,王风感到阴风袭来,整个车厢都变得极冷! 乍变横生,许焕紧张地用力拽住了周楚楚的肩膀。电光石火之间,周楚楚早先拿在手里的那张符飞过来,拍在沈容脸上。一阵烧灼肉体的恶臭传来,沈容惨叫一声,软倒在坐位上,一个灰色的影子从她身上升腾而起,消失。王风惊魂甫定,用力拔出插在自己身上的手术刀,鲜血大量渗出。周楚楚递过来一条手帕,王风用力捂住伤口,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情?” 周楚楚笑笑,敲敲司机的肩膀,发出的声音竟然是奇异的砰砰声。接着她慢条斯理地问道:“刚才给你说你还不信,没看到我上车就贴了一道守气存神符?你上前边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王风探头到前面,从侧面看司机,他惊讶地发现刚才一直在和他们说话的司机居然不是人,司机的坐位上坐着一个出殡时常常烧埋的纸人!惨白的脸上还画着宛然的笑脸,但眼睛里却写着细细的三个小字:导路人。一道黄色的符贴在额头上,嘴角一行血迹从下巴上画出,看之令人惊心动魄。 许焕轻轻地说:“式鬼役法,以鬼驱人。厉害。” 周楚楚不说话,伸手过去把车门推开,将纸人推出车厢,然后爬到驾驶员的座位上去。王风忍住了疼,万分担心地问:“沈容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我从医院把她带出来是为了她安全,可不想她就这么挂了!” 第33页 周楚楚一言不发,发动了车子。在寂静的暗夜里,车子带着发动机的轰隆声唿啸而去。 两边的景物飞速后退,沈容睡着了,王风面有忧色地注视着她。须臾之间,城市中的灯火越来越远,夜深了。 凶冥十杀阵9 很多通灵师与阴阳师甚至普通人都曾经有过这样的经歷:经过什么地方的时候忽然间感到砭骨的寒意,没有风,也不是气温过低,周围一切正常,但就是冷。 这冷和冷还不一样,有时候是干冷,有时候是带有强烈恶臭与焦煳味道的冷,有时候又是窒息的冷。但不论是什么感觉,总之一句话:有人曾经在这里相当惨地死去。据说有些功夫高的阴阳师甚至可以凭藉味道与感觉的强烈程度推算出那死在这里、徘徊不去的人是男是女,忌日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有没有攻击倾向等等。有一种传说是:由于太过痛苦,幽灵们总想重复自己死亡的过程,这就是所谓的“找替身”了,所有的戾气都可以在这种漫长的环环相扣之中得到化解,不过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王风是教风水的,但这一套他从前并不怎么相信,因为他并没有感觉到那种彻骨的奇寒,但现在他终于相信了。 这地方简直冷得可怕,那是一种根植入神经深处的寒冷,在车厢内的封闭空间里瀰漫张扬。伴随寒冷而来的还有各种强烈的气味。王风腾出按着伤口的右手,悄悄摸出一张符纸——瞬间,符纸就烧成了灰烬,王风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中那点纸灰,问周楚楚:“你记得没错?这地方也未免太兇了吧!” “没错。”周楚楚停下车,王风透过模煳的车窗向外看去,这是山间的一片荒地,不知什么时候被改建成了林场,林场深处还隐隐有昏暗的灯光。周楚楚把安全带解开,伸手出去准备推车门。许焕忽然说: “等等。” 周楚楚停下,回头来奇怪地看着许焕:“怎么了?” 许焕打个寒战,然后稳定心神,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不能去,你得在车里看着沈容,我和王风一起去做这些事情。一来这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说不出个道理来,这地方总让人觉得心惊肉跳,我和王风全都是半瓶醋手艺,也就你能保得沈容平安。二来,说老实话,周小姐你驱鬼画符可以,调查研究你可不成。这地方荒山野地的,鬼你不怕,老鼠长虫你怕不怕?” 周楚楚先时一直满脸愠色,等听到“老鼠长虫”,脸色变得铁青,但终于还是慢慢点了点头。王风有些着急,对许焕说:“咱哥俩?有点事情的话那不是找死吗?”却见许焕已经推开车门,只好也跟着下了车。黑夜之中传来清晰的格格声,那是他们两个的牙齿正在乱撞。许焕和王风紧紧衣服,向树林深处的灯光走去。 王风紧走几步,赶上许焕:“怎么回事?我们还不知道该调查点什么呢!” 许焕的脸色非常阴沉,他一边走一边说:“周楚楚有句话说得一点没错:谁都不能相信。” 王风愕然道:“过于小心了吧,难道连你我也不能相信?” 许焕慢慢转过头来,一字一顿地说:“你最好不要相信。” 一阵恐惧掠过王风的内心,他们都不再说话,裹紧了身上仅有的那点衣服继续走。过了片刻,许焕问:“我有没有说过我的预感一向很怪?” 王风点头说:“是,我记得你只要有预感,就肯定是错的。” 许焕惨笑:“那倒是没错。我刚才在剎那间就有个预感。” 王风感起了兴趣:“是么?什么预感?” 许焕脸色凝重地说:“我预感我们今天能活着出去。” 两人又不说话了。王风信手掏出打火机点着,一点火苗在黑暗之中跳跃着,四周围的树在这火光照耀下也扭动不已。忽然之间,火苗熄灭了。而且,在火苗熄灭的剎那间,王风分明感觉到自己手边有一股冰冷的唿吸向它吹去!他的手触电一般一抖,打火机掉了。一缕凉气爬上王风的后背,直到后颈。旁边的许焕低低地说话,声音嘶哑:“别回头。” 许焕停下来,王风也停下来,许焕蹲下去抓了一把土,土很干,很细,不停地由指间泻下。王风掏出一张三生返照符,强大的寒意与刺骨的感觉让他们说不出话来。许焕仔细地把土包在三生返照符中,然后点着。他们要制造剎那的环境气氛,让亡灵们自己演示发生在过去的一切恐怖。 第五章 火苗从符纸的边缘燃起,黑暗中亮起了微黄的一点光芒,火焰由外向内蔓延着,已经烧到了压着符纸的尘土,土是掩火的,火苗慢慢暗淡下来,但是还没有完全熄灭,而由微黄变成了暗红色的闪点。环境似乎更冷了,王风和许焕不由自主地哆嗦着,全身的鸡皮疙瘩次第泛起,因为长时间看着那将熄的红点,两个人的眼睛很疲惫,王风闭上了眼,尽管已经看不到东西了,但是视觉仍然残留在他的视网膜上,似乎那点点微光依然在他的脑中闪烁。许焕在旁边也直抽凉气,王风抱歉地说:“我也从来没有用过这法术,不知道灵不灵?” 突然起了一阵风,遍地的土都飞扬了起来,掠过王风的脸好象谁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王风心里一动,就听到许焕喊了一声:“快看!。”王风勐然睁开眼。 第34页 就这么短的一会儿工夫,已经快要熄灭的火焰好象得到什么力量一样重新开始燃烧,而且颜色也逐渐变成了惨绿色,那细细的土似乎也开始燃烧,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好象有人使劲吸着瓶底已经所剩无几的饮料。王风忍不住就要跳起来大喊,他向许焕望去,火光映照下,许焕的眉烟全部都是绿色,两只眼睛瞪得熘圆直直看着那堆燃烧的土。绿色的火焰没有一点温度,相反还发散着一股寒气。火光突然暴涨,四周的景物全被染上了浓浓的绿色,那光芒是如此的强,两个人忍不住都闭上了眼,眼帘垂下的一瞬间,两个人的身体同时一震,并且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相信很多朋友都有这样的经歷,当你和你很亲近或者非常投契的朋友在一起时,总有那令两个人惊讶的默契,没有任何预兆,你们两个会哼唱起同一首歌、说出同一句话、作出同样的举动,或许也是心有灵犀吧?现在王风和许焕就是这样,两个人闭上了眼睛,按说已经看不见东西了,但是两个人确都同时清清楚楚“看”到了自己身边正在发生的事情。 恍惚间,两个人站在一片白雪皑皑的地上,那是一条山脉的嵴樑上,身边都是被大雪压弯的树枝,鹅毛般的雪片仍然在飘;不时有咔嚓声穿来,那是不堪重压的树枝断裂的声音;天空是灰濛濛的,看不清有多高,也不知道太阳在哪个方向;朝四周望去,除了树就是雪,根本看不清路在哪里?王风不敢睁眼,他转头“望”向许焕(之所以没有睁眼而望向许焕,是因为王风的脑海中确确实实看到了许焕的样子,而且也能看到许焕脸上和他一样惊愕的表情),惊讶地问:“这怎么回事,难道我们开了天眼了?这可是我从小就有的愿望啊!” “别说话,”许焕没有看他,四顾着周围的环境:“尽量不要张嘴,人鬼殊途,如果让他们嗅到生人的气息,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要乱动,让亡灵感觉到气息的流动,抓你演了返魂戏我可没有办法。” 王风闭上了嘴,也不停地看着左右,放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让人心里由不住的起了寂寞之意。面对这无边无际的空白,突然感到了生命的轻微恨常。而且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瀰漫在这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一样。就在这时,他看到对面山樑上出现了一行黑点,而且正朝这面移动着。 黑点越来越大,已经能够看清那是一群人,大约三十个人左右。他们个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表情张惶,拼尽全力向这里走来,不时摔到在地。终于他们停了下来,就停在王风他们下面的山沟中,用力裹着身上本就千疮百孔的衣服。因为身在低处,他们的谈话声断断续续地飘了上来: 不能走了……再往下走还是找不到路……还是躲进这里躲一下吧……好多人都不行了……再走肯定都得死…… 他们挤进山坡上一块凹进去的地方开始休息,因为人多,人群只能斜斜靠在墙上。没有人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对方,你看看我,我看看他。 突然一个人面朝下扑在雪地上,因为雪太厚了,整个人都没入了雪中。其余有的人都朝他身边围拢,有的人却已经没有了气力,只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那死去的人,他们知道那也是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又有几个人倒了下去,从高处看上去,白白的雪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具具尸体,好象一只大鸟不经心踏下的脚印。有人恐惧的嚎叫起来。 对面的山樑上又出现了一行黑点,而且直直朝这群人走了过来。还没有死的人都紧紧盯着那群人,谁也不说话,只有风呜呜的吹过,好象宇宙的哭泣。两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大家的脸上都出现了疑惑的神情,有一个人试探地叫到:“虎子,虎子?我是东水的锁儿啊!”走过来的那行人群明显地起了一阵小小的骚乱,然后有人大声喊到: “是东水的锁儿吗?我是虎子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呢?”人群行进的速度快了起来,两队人终于聚到了一起。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凶冥十杀阵4 更新时间2012-9-9 7:48:43 字数:16208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听说你们早就回到家了。 是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突然就到了这山里,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就是咱们屯子河上游的那座山啊!我们这段日子一直在这里挖药材换钱,谁知道雪下得这么大,根本出不去了! 那离家不远了吧?我们赶紧回去吧。人们兴奋起来 我们也找不着路了。有人沮丧地说:你们有吃的吗? 没有没有没有,你看那谁谁谁都饿死了!我记得我们都已经从山上看到村子了,但是睡了一觉醒来一看,怎么就已经到这里了?现在怎么办呢? 既然都碰到了,那我们就一起等吧,等到雪停了,我们再一起找路出山吧。 只有这样了,哎,锁儿锁儿,你怎么了,醒醒…… 别叫了,已经死了,要是雪怎么一直下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有人动手将山窝中死人的尸体丢到外面,活着的人都挤了进去;不断的有人死去,不断的有尸体被扔出来;又有人跑到尸体旁边,伸手去剥那衣服鞋子;有人叫喊着过来阻止,但是更多的人跑了出来,开始剥取尸体身上的衣物;有的人剥着剥警倒在地,刚刚还是剥夺者瞬间就变成了被剥夺对象,光熘熘的尸体躺在雪地上,好几具尸体都睁着眼冷冷注视着这世界。风吹的更勐了,雪花也更密了,一面巨大的筛子在天空摇晃,纷纷扬扬地透过天网堕下的不仅是血花,还有寒冷。有一个人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把刀,他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又回头看看山窝里的人,犹豫着,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全身在抖,而且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寒冷。有个声音颤抖着问:“你,你,你要干什么?” 第35页 太饿了,真的,太饿了……!这也是肉啊!那人喃喃地说。 不行,虎子,你不能干这种事情。 老子不想死啊,老子还没有活够啊,不吃他你给老子吃的吗? 没有人说话了,而且又有几个人走了出来,手里也提着刀斧铲等工具,他们默默地聚到一个刚刚被扔出来的尸体身边,再一次互相打量着。终于有人勐地一斧砍了下去,发出一声闷响。另外几个人也开始动手。从上望下去,只能看到他们的手臂疯狂地挥舞着,已经冰冷的血液仍然可以飞溅,将雪地上染得鲜红。最后那几个人都抱着一大块肢体走了回去,只留下了支离破碎的一具尸体。很快就有肉被烤熟的香气传了出来。又有几个人走了出来,开始从那具尸体上斫肉。胳膊腿很快就变成了骨架。人越来越多,有人开始砍别的尸体,骨架越来越多,山洞中有人喊道:那些刚死的人好砍,身体还没有冻僵。 出来的人越来越多,象一群飢饿的野狗疯狂地吞噬着同类的尸体,被分解的肢体零乱地散在地上,触目惊心。他们的动作越来越从容,甚至有人用雪仔细地擦拭着砍下来的肌肉;人们似乎已经陷入了颠狂中,有人一边看着一边狂笑,有的人虽然在哭但是下手却毫不见慢,有个人提着刀走向一具尸体时,摔倒在地一动不动,紧跟着他的人已经一斧砍了下来,那人惨叫一声:“我还没死呢!”然而好象没有人听到,又有几个人围了过去,等到人散了的时候,那人已经被剐了许多肌肉,却还没有气绝,手脚疼?得不停乱摆。 最惨不忍睹的事情开始了,一个被剥离了肌肉的尸体从山窝里抛了出来。他们已经懒得去外面砍尸体了,他们不停地打量着对方,看谁快要不行了晶过去,被围住的人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吓得连眼都不敢闭。惟恐一合眼,自己就做了别人裹腹之物。每个人都惶恐地看着其他的人,火慢慢地灭了,天也黑了。 王风低下头不去看那悲惨的场面(他已经闭上眼了,无法再闭一次),他的心里已经明白了:前面那些人是逃荒回家的东水村人,后面来的是西水村在山里挖药材的人。因为飢饿和寒冷,活着的人开始吃死人的尸体,接着西水村的人因为害怕东水村的倖存者将来说出去,可能等不及他们死去就杀而食之。人啊,有的时候贪婪攫取的本性和动物别无二致,毫无疑问,这里也是三十六个阵地之一。 王风伸手拍了拍许焕,许焕向他扭过头来,王风摸出一张五更送魂符示意他自己要送亡灵了,许焕点了点头。王风打燃了火机,将符纸凑了过去,风依然很大,火苗被吹得左摇右摆,始终舔不上符纸。许焕凑过来和他并肩站在一起,背过身挡住了风,两个人会意的一笑,温暖的友情荡漾在眼光中。王风将符纸点燃,火焰升腾起来的时候,王风吟道:“尘归尘,土归土,由何来,至何去!”他松开手,燃烧的符纸盘旋飞舞在空中,逐渐燃尽。王风和许焕同时睁开眼,不由大吃一惊。 两个人还在原地,不过不是在林场中的空地,而是在刚才那被白雪覆盖的山樑上。而且这次不是意识中的到达,而是真正地站立在土地上。雪下得很大,已经淹没了两人的脚,刺骨的冰寒象一把把利锥轻触双脚,痛痒交加,这可是真真切切的。王风急忙将所有的符纸都抽出来查看,脸色也苦了下来。许焕在一旁迷惘地说:“就这么一会儿没睁眼,就下了这么大的一场雪?怎么这里好象刚才意识中的那个鬼地方啊?” “唉,刚才太着急,本应该烧送魂符的,却烧了一张离魂符,现在我们不仅没有将引来的亡灵送走,而且还真正地来到了他们中间。”王风无奈地一摊手说道。 “什么?”许焕大怒:“这里可是三十六阵之一,还是快走吧。等一会儿看守阵地的人来了,凭你我两个人都白给。” 王风张嘴想说什么,目光却投向了许焕的背后,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下来。许焕奇怪地想回头望,却勐然明白过来为什么王风会有那样的表情了。 王风的背后慢慢升起一个身影,脸色发灰,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身后,正向王风走了过来,一双手举了起来缓缓朝王风的脖子伸去,速度很慢很慢,手臂上的肌肉所剩无几,已经凝固的血块随着他的动作纷纷落到地上,透过王风双腿的缝隙,身后的那双腿上仍然留着斧凿后的痕迹。许焕向四周看了看,有几具尸体正从地下爬起,还有几具骸骨正从山坡下朝上移动。 糟糕,一定是在说话时,让亡灵嗅到了生气。王风的毛孔乍的大大张开,随后又紧紧封闭,全身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许焕却一步踏了过来,伸手紧紧拉住了他的手,低声说道:“现在我们已经陷入了阵中,想要回去就必须离开这个阵。我喊一二三,咱俩个一起深唿吸,然后你闭上眼就阂跑,只要不出气,亡灵就找不到咱们,你记住了没有?” 王风哼了一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可是这回可没有龚大伟给带路了。这些东西虽然动作缓慢,但是因为在死前就知道自己死后的命运,怨气远比以前那些鬼大多了,一旦被他们抓住,可就真的万劫不復了!”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许焕坚定地望着他说:“虽然我不会你的那些法术,但是我读过关于这个阵的资料,大概了解一点逃跑的路线。反正你也没有办法,只好赌一赌了!你不想和他们一样吧?” 第36页 王风扭头看了看已经逼近的僵骨,长嘆一声:“哥哥,我把命就交到你手里了,别忘了小时候谁欺负你,都是我第一个扑上去帮你的!”许焕不由得笑了起来,但是很快就收敛了笑容说:“闭上眼,我要数数了!” 王风一横心,闭上了眼,耳听得许焕大声数到:“一、二、三!”他勐地张口大吸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就感觉到许焕紧紧拽着他左冲右突,耳边响起僵骨们愤怒的唿唿吼声,从他们的嘴里吐出的气流嘶嘶有声,好象毒蛇吐信一般,舔在自己的脸上冰凉冰凉。有一只手摔在了他的脸上,生疼。有什么东西粘煳煳地沾在了鼻子下面,王风提鼻子一闻,一股尸臭的味道扑鼻而来,中人慾呕。 许焕终于停了下来,喘息着说:“现在可以唿吸了!不过不要睁开眼睛,你拉着我的手千万不要松开,不然万一把我留在这里还好说,把你留在这里我可就罪过大了!” 王风立刻弯腰下去,干呕了几声问:“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还没有离开阵呢?” 许焕说:“阵已经离开了,但是我们人现在还在这里,如果不能回去的话,可就真的是孤魂野鬼了。你回念回魂咒吗?” 王风摇摇头,又想起了许焕看不见,就又补充道:“那是高级别法师才能学的东西,我这样的阴阳爱好者是没有足够的法力驾驭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咒文。” 许焕哦了一声,王风听到他已经平缓的唿吸又急促起来,忍不住问:“是不是必须会念那个才能回去啊?” “对,这样吧,王风,已经到这步了,如果回不去反正也是个死,还不如冒险一试呢?而且我感觉沈容和周楚楚她们那里出事了!我们得尽量快地赶回去!咒文我倒是知道,不过我更没有法力,还是我告诉你,你试一试吧!”许焕说。 “靠,我以为我就够不知天高地厚的了,没想到你比我还狂妄。那你就告诉我吧,只要你不怕我死后,吸你的精魄。”王风闭着眼睛说。 许焕哼哼着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你且俯耳过来,待为师秘授于你。”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互相紧握了一下对方的手,王风将耳朵凑了过去,许焕急促地说了一些极其拗口的句子,王风一边听一边皱眉。许焕又重复了几遍说:“记住了没有?” 王风没有说话,嘴唇翕动着默默念诵,卡到中间的时候问:“佛度嗄焀咹后面是什么来着?”许焕又给他念了一遍,王风点点头说:“我开始念了啊,你抓紧我的手,我可不想睁开眼的时候,却是拉了一副僵骨回去的。不过我更不想发现我死后疽孤零零一个人,呵呵。” 他开始大声朗诵那咒文,就在这个时候,身旁的土地开始震动,有东西从雪野上拔地而出,死死抱住了他的双脚,而且那双手还继续向上摸索着。王风更大声地念出了咒文。 咒文念完了,什么也没有发生。已经可以听到身边有空洞的脚步声,以一种单调的节奏朝他们迈了过来,也不知道有多少。那双手已经摸到了王风的大腿,王风使劲想摆脱它,但是那双手却越抓越近,一股股的臭气由上至下传来,王风不由皱紧了眉头:“我知道我早晚会死,不过从来没想到居然死在一个这么臭的人,不不,是鬼的手里!早知道这样,当初应该好好修炼一下法力的。”许焕握着他的手也开始颤抖,声音里也掩饰不住惊恐,或许他的处境也和王风一样吧: “你再念一次,集中你所有的意念在咒文上面,据说意念可以增加法力的!”他紧紧抓住了王风的手,一种尖锐的痛感由王风的手背直传肩膀和大脑。王风忍住疼痛,不去想抓着自己的殭尸,将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咒文的每一个字上,缓缓的开始一字一字的念了出来。除了腿上的那双手,还有许多手已经触到了他们的身体。 咒文的最后一个字才刚刚念完,那些触摸他们身体的手剎时就停止了,然后是充满怨恨的呜咽声响起,似乎那些亡灵们不甘心就这样放走猎物。许焕松开他的手说:“好了,可以睁开眼了,我们回来了!” 王风睁开眼睛,两个人立在刚才请亡灵的地方一动不动,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风吹过,全身都战慄了起来。王风这才发现,自己和许焕的身边都是高达一人的旋风在跳跃,这时正逐渐向下沉去,那旋风中间竟然是一张张的脸。最后那旋风都停止了,哗啦啦散在地上变趁了一个个小土堆,那张脸却还在土堆顶上凸现着。 王风低头看自己的衣服,上面都是旋风夹带着的尘土,他和许焕使劲抖着,惟恐这些尘土再变成什么鬼灵精怪。就在这时,从汽车的方向传来周楚楚的一声闷喊。 夜晚的风很大,王风和许焕走后,周楚楚就将车门紧紧闭上,车窗也摇了上来,打开了车里的空调,气温的升高暂时缓解了她紧张的情绪。看着车外王风和许焕渐远渐去,走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周楚楚突然觉得他们的身影是那样的沉重。她嘆了一口气,眨眼间两个人消失了。四周静悄悄的,尽管暖风一股股在车里盘绕,周楚楚仍然打了一个寒战。她打开了cd,悠扬的音乐飘了出来。 那是一张吉他弹奏曲,动听的旋律加上琴师出神入化的演奏技巧,使周楚楚的神经慢慢松弛了下来,她将座椅放低,躺了下去,看看后座上昏迷不醒的沈容,不由开始迴响这两天来的经歷。从碰到王风开始,连续几天来他们都疲于奔命,根本没有时间来进行思考,直到现在,才能够系统地整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笑逐颜开,兜女孩子的心事是最难猜的,确实如此,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最后因为太疲惫的缘故,又或许是想通了什么,她如释重负地唿出一口气,闭上眼头一歪,在音乐声中昏昏欲睡过去。 第37页 恍惚间她到了一座古老的村寨,吊桥上一群人正在追赶一个乞丐,那乞丐脸上乌七麻黑的看不清年龄,套着无数件别人抛弃的衣物,手里抓着一根笛子,几条血线顺着嘴角朝下流,门牙也被打落了,正狼狈不堪地朝城外跑,一边跑一边喊:“你们一定会招报应的,你们一定会招报应的。”人群发出声音更大的嘲笑,雨点般的石子和杂物在小丑的身后抛来。 天色突然一变,入夜了,村寨瞭望塔上的最后一丝灯火也熄灭了,整个村寨陷入了深深的黑暗,只有偶而传来的犬吠声。就在这时,周楚楚看到一个身影慢慢的走了护城河边,是那个乞丐,他满含怨毒的眼神紧紧盯着高高的城堡,嘴里喃喃念着:“你们一定会招报应的,你们一定会招报应的!”他将手中的笛子举到唇边,才吹了一个音,村寨的吊桥巨声无息地落了下来。接下来的旋律明亮而轻快,让人忍不住随歌而舞,周楚楚似乎能看到一个音符跳跃着朝城堡里列队而进,乞丐也在那里手舞足蹈起来,月亮禁不住诱惑,悄悄露出了半个脸。清冷的月光下,黑黢黢的村寨外,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在那里独舞,这情景说不出的怪异,周楚楚不由得屏住了唿吸。 接着她看到一群天真无邪的儿童,只穿着兜肚就走了出来,眼睛全都闭着,一个人拉着另外一个人的手,排成整整齐齐的一行。当所有的儿童都走下了吊桥时,城中的灯光开始渐次亮起,有女人高亢的哭喊声和男人恼怒的责骂声刺破天空,有人群嗵嗵的脚步声朝寨门口跑来。这时那乞丐停止了舞动,旋律也紧跟着变得迟缓起来,节奏也越来越慢,如此的单调和干涩,让人忍不住想就地躺下去永远不要醒来。孩子们全都停了下来,周楚楚也感到慵懒无比,她尽力告诫自己,不能睡过去不能睡过去,不要闭眼不要闭眼。脚步声停止了,世界又恢復了寂静。乞丐朝孩子们走去,走在了他们的前面,旋律终于又有了活力,刚才凝滞不动的孩子紧跟着小丑朝远远的山里走去,他们的影子在月光照射下拉得很长很长,就象一群惊嘆号。周楚楚心头开始恢復了空明,她勐然想起了原来听说的一个传说。 有一座古老的欧洲城堡,有一天人们驱赶了一位远方而来的马戏演员,那小丑发誓要报復,到了晚上那小丑吹响了一支魔笛,将那些孩子全部从睡梦中唤醒,引到深山里。等到第二天人们在山里找到孩子时,那些孩子们都已经或多或少的缺少了肢体,而且已经全部没有了记忆,也不觉得疼痛,竟然拿着自己的身体当做玩具,正在互相打闹。传说中那首曲子可以使人沉睡,并且不知疼痛。那不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迷魂术”吗?可是我在梦里怎么还会受到这曲子的影响,难道我竟然不是睡着了,而是……?! 正在被迷魂???!!! 周楚楚一想到这里,就想尽力睁开眼睛,然而却怎么也不行,那乞丐似乎也感到了什么,旋律再次单调下来,并且慢慢朝周楚楚走了过来,身后紧跟着一群面无表情的儿童。周楚楚更加紧张起来,她集中自己所有的意志对自己暗示:你能醒过来的你能醒过来的你一定能醒过来的。这种心理暗示所带来的强**力使她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醒”这件事情上,耳朵里慢慢听不到乞丐的笛声,也看不清乞丐的面孔。乞丐的眼光变得狠毒,笛声也随着悽厉了起来,后面那群孩子的脸开始扭曲,突然张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朝周楚楚扑了过来。然而周楚楚已经不再注意这些,她的神智正在逐渐恢復清醒,她已经能够抬起手指,能够转动身体,眼皮也不再沉重。乞丐失望地放下手中的笛子,勐地发出一阵狂笑。 周楚楚大喊一声,醒了过来。王风和许焕听到的就是这一声厉吼。她勐地坐直身子,耳旁仿佛还迴旋着乞丐邪恶的笑声,很奇怪的感觉,那笑声似乎在哪里听过。周楚楚定了定心神,却发现哪里是“仿佛”?那笑声明明就是从cd中传出来的,而且随着音乐声起伏不停,是的,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但是现在听来却是那样的陌生。周楚楚匆忙从袖中抽出一道符,一把就按在了前档板的音箱上,那笑声却仍然在继续,但却不是那么清晰了,就好象一个人被别人捂着嘴笑一样,尤其是贴上去的那张符纸,竟然还鼓起塌陷着,似乎下面真的有张嘴出气一样。周楚楚不敢迟疑,右手捏定护身诀,将“open”键一按,随即跳下车来到车尾,将刚刚退出来的cd拿起来看。 王风和许焕这时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看到周楚楚呆呆地站在车外,手里拿着一张cd在沉思什么。王风急急地问:“你怎么样?刚才怎么了?” “没事,刚才有人想用迷魂术迷失我的心智,被我破了。他就是用的这个施术的!”周楚楚将手中的cd递给王风。王风伸手接了过来,许焕也凑过来看,那是一张很普通的cd,紫色的底上写着两个银字,好象两条游动的小蛇:魔笛! 许焕咂咂嘴说:“以乐摄魂,音声相和,前后相随。厉害厉害,我还以为这办法早已在中国失传了呢?” 王风和周楚楚疑惑地望着他,许焕解释说:“这是最古老的引魂术的一种,开始是用来驯兽的,就好象印度的耍蛇人可以通过一支笛子来控制毒蛇的行动,在西方也有类似的传说。后来就有人经过研究,可以控制人的心灵。虽然类似于催眠术,但是用起来却比催眠术容易多了,不过从汉代开始就再也见不到记载了!” 第38页 周楚楚唔了一声,王风的脸却变了,许焕望着他好象也想起了什么,两个人同时大喊了一声:“沈容?”周楚楚连忙回头看车里。车后座上空空如也,就在周楚楚拼力抵抗对方乐术的时候,沈容本劲弱的神智受到蛊惑,已经被人引走了。 三个人都楞在了那里,王风还不甘心,将车门打开,在车座上胡乱摸索着。周楚楚和许焕也手足无措地围着汽车绕圈子,想找到一点线索。然而夜晚的狂风早已将地上所有的痕迹都吹散了,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沈容是朝哪个方向走去了。最后三个人都沮丧地停止了努力,绝望地倒在车里。没想到刚从医院里面跑出来,就又把人给丢了,现实为什么总是这样残酷,为什么命运总是这样捉弄人?王风颓然倒在车座上,一句话也不说地看着永远也看不到边的天空。 看着王风无神的样子,周楚楚不由内疚起来,她低下头说:“都是我不好,你们让我照顾沈容,可我却把她给丢了。”说完她就开始抽泣。王风斜眼瞟了她一眼,走到她身边嘆了一口气说:“这不怪你,如果是我们两个在这里,结果可能更失败。”许焕也走过来安慰她说:“就是就是,要是我两个在这里,那失踪的就是三个人了。打起精神来,你好好回忆一下,看能不能想什么来?” 周楚楚抬起粉面,珠泪盈眼,真如她的名字一般楚楚可怜。王风突然发现这性格坚强的女子也有让人心动的一面,他将手放到周楚楚的肩膀上,却不想周楚楚哇的大哭了起来,而且顺势扑到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了他的后腰。这一下把王风弄得手足无措,两只手都没有地方放,就象刚才那些僵骨一样朝前伸着,不敢落下。同时不停地向许焕使着眼色,许焕却早已扭过脸去,假装看不到这里。王风想推开周楚楚,却没有地方着手,脸早就红了个一塌煳涂。全身也僵硬得象棵木头,平时的伶牙利齿早就变成了笨嘴拙舌,只是一个劲的说:“好了,不哭了,你……唉……咱们……? 许焕扭回脸来,满脸都是忍不住的笑,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好了,周小姐,哭也不解决问题,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刚才的事情,包括你那个梦,或许从那里我们可以知道沈容的去向。” 周楚楚这才止住悲声,却没有离开王风的怀抱,将面上的眼泪在王风的衣服上胡乱擦拭了几下,然后抬头看王风。王风正用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她,周楚楚的脸骤然也红了,她勐地推开王风说:“你老抱着人家干什么?”王风立即睁大了眼,张开嘴想说什么。许焕赶紧接过了话头:“好好好,外面这么冷,咱们还是坐到车里谈吧!” 周楚楚仔细回想着自己刚才所做的梦,并且详细地叙述给王风和许焕,两个人听得惊心动魄,尤其是最后听到那乞丐率领孩子们追过来的时候,正好外面风颳得树叶哗啦啦的响,三个人都噤口不言了,转而陷入了沉思。王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问周楚楚:“你能分清刚才你在梦里那个村寨是什么时期的建筑吗?比如说它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 周楚楚想了一下说:“绝对不是古代的,因为那些人穿着的衣服阂们现在差不多,只不过样式和颜色比较单一,还有就是他们的髮型很奇怪,后面头髮很长,但是前面却光熘熘的。就好象美洲的许多印第安人那样。不过他们可都是中国人。” “印第安人?”王风在脑子中想了一下她描述的髮型,刚想说什么,许焕已经说了出来:“是不是挺象清朝的人被剪了辫子?” “对对对,岂止是象,让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就是刚刚剪了辫子的清朝人。”周楚楚叫了起来。 王风和许焕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问对方:“民国?”许焕挺直身子说:“周小姐,这样看来刚才你并不是做梦!刚才那人利用cd施法时,目的是想将你和沈容魂魄摄走,这样你们就只会听他一个人的安排,而且即使你们的肉体消亡了,魂魄仍然要替他做事。但是他没料到你体内的长乐符已解,虽然魂魄已经离体,但是还保留了一丝清明。我猜大约在民国时期,附近一定发生过一次儿童失踪案件。而且那些儿童最后都变成了那人的工具供他驱使。所以当他再一次施法时,那些幽魂藉此机会重复演示他们的死亡过程,却让你无意间看到了他上一次施法时的情景。所以如果你记得那些人是朝哪个方向走去的,我们赶紧追上去肯定可以找得到的。” 周楚楚又陷入了沉思,王风和许焕连大气都不敢出,眼巴巴地望着她。周楚楚为难地说:“谁在梦里还记得方向啊?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只记得他们朝山里走去了,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影子?对了,月亮在他们左边。”周楚楚勐然抬起了头。 王风和许焕大喜,两个人打开车门,一左一右跑到车后座,将周楚楚一把拉了出来:“还等什么?赶快发动汽车追啊!你不会连月亮在哪儿都不知道吧?” 第六章 汽车发动了起来,明亮的光柱打在了车前的空地上,周楚楚将汽车调整了一下方向,朝着南面慢慢行驶,王风和许焕眼睛紧紧盯着外面的情况。里程表显示他们已经行驶了将近十公里,然而什么发现也没有。周楚楚一边开车一边注视着外面,嘴里问:“咱们这么找好象也不是个办法啊?咱们走的是大路,万一沈容不在路上走,那这怎么也找不着啊?” 第39页 许焕眼睛看着外面,嘴里也嗯嗯着表示贊同,王风心里也很着急,但是又不忍心让他们更紧张,便开玩笑说:“早知道应该给沈容安一个,这样她走到哪里,我们都能知道,说不定她现在就在我们身边的树林里呢?” 许焕和周楚楚没有搭碴,只是看了他一眼,脸上都是无奈,心中都明了王风的心情。许焕挥手拍了一下王风的腿,裤子口袋里的符纸刷啦啦直响,许焕一楞,勐然大叫一声:“停车!” 车嘎的一声停下了,王风和周楚楚都迷惑不解地望着激动的许焕,许焕紧紧盯着王风说:“你忘了,沈容住院后一直昏迷不醒,她的魂是咱们给写的,那人现在就是摄着那个假魂走了,只要咱们能找到那个假魂,就能找到沈容了!” 王风恍然大悟,三个人都激动起来,兴奋地相互看着,王风的笑容却突然凝固了下来,半晌才说:“可是我不会追魂术啊!” 人的魂魄因为内在或外来因素的影响,有时会脱体而出或是封存在三丹田中,这时整个人都不醒人事,好象一个植物人一样。如果是前一种情况,就需要招魂返体;如果是后一种情况,通常是写一个假魂,先让人能够行走站立。还有一种办法是借魂,也就是用法力捕获游魂暂存体内,但是这种办法很危险,因为无法确认游魂的情况,如果不慎借来恶灵又或是将来本魂归来无法驱逐,对失魂人的身体影响非常大,经常有两魂附体的情况出现。所以王风当时只给沈容写了一个假魂,灵性极弱,将来本魂復甦的时候,只要稍加努力就可将其排斥于人体外。因为假魂是法师自己写的,高明的法师可以通过追魂术来感知它的存在,但是王风恰恰不是什么高明的法师。 王风问周楚楚:“你法力比我高,你来试试怎么样?”周楚楚摇摇头:“如果是我写的假魂,或许我还可以感应,可那假魂是你写的,我还没有这样的法力!”三个人都沮丧起来,低着头谁也不说一句话。周楚楚不停地看着王风,眼中满是埋怨的神情。许焕也在一边偷偷看着,最后说:“王风,记不记得刚才在阳山的阵里,你念出了你本来不能使用的回魂咒,我觉的你这次也应该试一试。你知道人的意志力有时候会大大的超过你想像。而且我想我们现在离沈容应该不远,很容易感应到的。” 王风将头仰在靠背上看着车顶,双手抱上去说:“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我知道那是行不通的。我根本没有那样的法力,在阵中能念动回魂咒可能和当时的气氛有关系,现在让我再用追魂术,难道奇蹟还会重现?” 周楚楚看着他忍不住爆发了:“既然你曾经用过你不能使用的法术,说明你对自己的法力认识还不够,现在你再试一次又怎么样?回魂咒比追魂术兇险多了,你都用了。难道你忍心看沈容也被那人控制,生不如死?王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连试一试都这样犹豫。你要是不试,那我来!就算是魂飞魄散我也认了!”说完她就开始在身上摸索符纸。 “不行!”许焕和王风同时阻止她。王风看了看她,周楚楚的眼中似乎有怒火在燃烧。王风嘆了一口气:“好吧,我来。你不知道我现在还在疑惑,刚才在阵中我怎么竟然可以念动回魂咒?” 周楚楚转怒为喜,许焕的脸色也舒展开来。王风将车窗摇下来,抽出一张符纸,匆匆在上面写了一道追魂律,心中默默念里几遍咒语,伸手取出打火机说:“如果真的有用,你就顺着我指示的方向开,千万不能开错了!唉,我是真的不信我能用这法术!”他苦笑着看着许焕。 许焕伸手重重按上他的肩膀,眼光坚定地望着他说:“王风,你一定行的。虽然你法力不够,但是凭你对沈容的感情再加上坚韧的意志,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到的!”周楚楚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转头开始发动汽车。王风将符纸点燃,火苗吞吐之间,王风的眼光也变得灼热,他闭上眼睛声音沉重地念道:“来既有形,去亦有踪,上天入地,何去何从?” 符纸很快烧尽了,黑灰撒了王风一腿,周楚楚从后视镜中紧张地看着他紧闭的双眼,许焕也焦急地望着他,甚至忘了收回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王风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表情严肃,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全身都在用力。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看得出他在尽力用自己的灵力来追寻那道符迹。车里面很静,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唿吸。时间也许很长也许很短,因为谁也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王风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眉头一挑差一点睁开眼。周楚楚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王风睁开眼的话那就绝对没戏了!但是王风随即平静了下来,只稍稍向左侧了侧头,似乎看了谁一眼说:“左面!走吧。” 周楚楚缓缓转动方向盘,车子向左边调过头去慢慢向前行进,车子已经离开了道路,进入了森林,周楚楚仔细听着王风的指引,不断避开对面阻拦的树木。稍微转右……、前进……、再转右……、好了前行……、对就是这里,一直朝前……!王风肯定地说。汽车加大了马力,在丛林里急速朝前走去,树木越来越稀疏,而且有一点灯火在前方开始闪现。突然王风睁开眼,三个人同时都喊了出来:“沈容!!!” 第40页 这是林中的一片空地,周围的树已经被砍伐殆尽,只留下中间孤零零一座小屋,刚才他们看到那昏黄的光芒就是从小屋中传出来的。前灯的光影中,一个呆滞的身影正慢慢慢慢朝前走着,完全没有理会身后强烈的灯光。尽管看不到那身影的正面,但是三个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穿的衣服,那就是沈容,被人摄了魂的沈容,正一步步向那小屋走去。 周楚楚踩下了剎车,但还是慢了一步,王风早已跳了出去。周楚楚和许焕也跳下车,许焕的脸色苍白,周楚楚不由得看了他几眼。三个人急急朝沈容跑过去,刚跑了几步,大家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每个人都感觉到了怪异。沈容离他们并不是很远,以他们的速度应该很快就赶上了,但是几分钟都过去了,距离似乎一点也没有缩短。王风已经使出了全力奔跑着,但是他越是跑心情就越是沉重。因为那看似近在咫尺的距离跑起来却远隔天涯,无论如何加速也追不上沈容,眼看着她已经快要到达小屋了,刚刚气喘吁吁追上来的周楚楚和许焕相互看了一眼,周楚楚一脸骇然地说道:“缩地成寸术!?” “不错,就是缩地成寸术!”许焕伸手拉住王风,三个人都停了下来。王风绝望的看着沈容清晰的背影,扭头问许焕:“有没有什么办法破这法阵?不管有多兇险,我他**这次也拼了!”许焕同情地看着状如疯虎的王风,摇了摇头:“缩地成寸术已经不是简单的、可以通过学习来获取的法术了!在道法中已经属于仙技了,据说只有立地飞仙才可以使用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让我们遇上了?看来这次我们的对手真的是够强大啊!” “沈容,沈容,快回来,沈容!”王风挣脱开许焕,又跑了上去,嘴里还大声喊着,但是一切都是徒劳,虽然他离许焕和周楚楚已经很远,但是还是没有能追到沈容。这时,沈容已经走到了小屋前,窗户上有一个影子显了出来。王风看着那个影子,突然就停了下来,于此同时,许焕听见周楚楚充满疑问地“咦”了一声。 灯突然灭了,整个空间瞬间没有了一丝光亮。在黑暗前的一瞬间,王风看到沈容仰头倒在地上。随后小屋的门开了,咯吱吱的门轴转动声在这漆黑中听上去令人牙酸。有人走出门外,返身又咯吱吱的关上门。三个人立在那里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冰冷。许焕试探着朝前走想找到王风,但是那黑暗是如此浓厚,仿佛一张黑幕将每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眼睛已经完全没有了作用。许焕走了两步就放弃了努力,他凭记忆又退了回来,他不想连周楚楚也找不到了。 有脚步声踩在树叶上沙沙作响,屋里的人在移动。王风竖起耳朵听着,沙沙沙沙沙杀杀杀杀杀,脚步声停止了,尽管大家都看不见,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屋里的那人已经停在了沈容的身边。王风骤然攥紧了拳。无边的黑暗和寂静,时间仿佛停顿了下来,谁也不知道在沈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王风忍不住又叫了起来:“沈容、沈容。” 火光亮起,光亮开始朝四周扩散,三个人又恢復了视觉。眼睛一齐朝火光来源处看去。 沈容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那人背对着王风他们蹲在沈容身边,手里燃烧着一团火焰,那光亮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他披着一件兜头的斗篷,加上背对着王风,谁也看不到他的脸。火焰还在继续燃烧,那是一张灵符,已经快要烧到了那人的手指。那人却仍然沉思着。三个人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如果那是一张长生符的话,而且种到了沈容的身上,那以后只有大罗金仙才可以破除了。周楚楚掩口发出了一声尖叫:“不要!!!” 那人的肩膀勐地一震,似乎被这声尖叫吓了一跳,然后他就毫不迟疑地将那团火焰塞入了沈容的嘴里。世界再次陷入了黑暗。王风完全绝望了,他伸开双手殉难一般趴在了地上,清晰地听到地下有人在嘶声轻笑,有人在痛苦哀号,中间似乎还夹杂着沈容的声。是的,那是沈容的声,不过不是从地下的亡灵中传上来的,而是躺在那里的沈容嘴里发出的。王风一旦确定这点就跳起身,朝刚才沈容那里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人已经离去了,晨曦透过树木的缝隙飘了进来,刚才那包围一切的黑暗已经荡然无存了。沈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里着,突然坐了起来,抑制不住地开始呕吐。王风心里一动,拔脚朝沈容跑了过去,才走了两步,他就惊喜地发现,这里已经不受缩地成寸术的影响。很快他就赶到了沈容的身边。一把将沈容扶了起来。沈容仔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跑过来的周楚楚和许焕,再看看周围的环境,疑惑地问:“王风,我怎么在这里啊?我记得我在学校的水房啊!” 周楚楚伸手按上沈容的寸脉,仔细号了一下点头对王风说:“三丹田已经被打通了,她的真魂已经释放了出来,你给她写的假魂也被逼出来了。现在她完全清醒了!”王风激动地一把就将还在莫名其妙的沈容抱住。周楚楚和许焕识趣地站到了一边,周楚楚看看地上沈容的呕吐物,那里面还混合着符纸燃尽的黑灰。周楚楚轻轻对许焕说:“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人为什么要救沈容啊?” 许焕摇摇头,经过这样惊心动魄的一夜,他已经很累了,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转身朝汽车走去。路过王风身边时,朝他一笑说:“走吧,哥哥,家里有床有被子的,干嘛在这幕天席地啊?”周楚楚却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 第41页 凶冥十杀阵10 回到家,三个人二话不说,倒头就睡。因为不敢告诉沈容真相,怕她一惊之下再将魂给吓回去,王风和许焕都言语含煳地解释。沈容自然是不大乐意,隔一会就推醒一个问问题,有了新问题时就再推醒一个,把两个人折磨得痛苦不堪。到了后来连做的恶梦都是被沈容推醒,经常一个翻身坐起,恐惧地大叫一声:“别推我,求求你让我睡觉吧!”还好她不敢怎么招惹周楚楚,以为她仍然要陷害王风,周楚楚也没有精力解释,一个人裹着毛毯睡个不亦乐乎。直到黄昏三个人才依次醒来,吃完沈容买回来的夜宵,这才有点清醒。围坐到桌旁,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夜晚已经降临了,沈容过去拉亮了灯。过来发现自己在周楚楚身边坐,连忙站了起来,躲到王风的那面,王风苦笑了一下说:“我的沈大小姐,你怕什么呀?周楚楚现在是咱们的人了!你昏迷的那几天,我们两个大男人伸不上手,都是人家给你换洗的。瞧你现在人好了就忘了别人的恩情了?” “是吗?”沈容半信半疑地问,突然又想起了问题:“我昏迷?我怎么会昏迷的?你告诉我,王风,你告诉我!”沈容勐烈地摇动着王风的胳膊。王风头立刻就大了,他苦着脸看许焕,许焕在他说了那句话之后早就侧过头去看窗外的万家灯火了,还是周楚楚过来解了围,她笑了几声以后说:“好了,沈小姐,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还是来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整理一下思绪,再想一想以后怎么办吧!”王风连忙点头,同时向周楚楚投去感激的一瞥。 王风这时才详细地将自己和许焕在林中的遭遇讲了出来,周楚楚听得花容失色,沈容越听问题越多,看没有人理她,赌气跑到了旁边开始看电视。三个人这才舒了一口气。周楚楚疑惑地说:“这么说来阳山真的是一个阵地,那屋里的人很可能就是阳山主持人,不过他为什么要救沈容呢?还有那个人我好象在那里见过,而且就是近期才看到的,但是我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周楚楚沉思着,王风的神情也沉重了起来,他说:“是啊,那个人真的很怪,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他?对了,你回家拿回名片夹了吗?”他问周楚楚。 “啊,我拿过来了,”周楚楚起身从自己行李里拿出一个厚厚的名片夹递给王风,王风只看了一眼就了一声:“大姐,你该不是让我在这么多人里面猜那个建筑师是谁吧?龚大伟是生意场上的,这里面少说也有500张名片,难道让我一个个打电话去问!” 周楚楚哼了一声说:“告诉你吧,这些还是我整理出来的呢,凡是我能肯定不是的,我都已经抽出来了,里面本来还有你的名片呢!一个一个打就怎么了?我看只有这个办法了。” 王风住口不言,随手将名片夹翻开看了看。龚大伟既然是做生意的,认识的人也是三教九流,那些花花绿绿的名片上写着许多陌生的名字,安着的头衔也是五花八门,天南海北哪里的人都有。有些人的资料还比较详细,电话手机地址电邮俱全,有的却只写着一个名字,留着一个随时可以更换的手机号码。王风匆匆翻了一遍,抬头无奈地看了一下许焕和周楚楚说:“还真是没有办法,来吧,咱们一起打吧!反正就这样多,从现在开始打,明天总能打完了吧!” 许焕眨巴着眼问:“这办法行吗?机会太渺茫了啊,万一那人没有给龚大伟名片,或者他的号码变了,又或者他的名字改了,而且我不知道周小姐是根据什么标准挑选出来这些名片的,如果那人和你一样,挂着大学教师的名头,却是个阴阳师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我们这样做我总觉得象大海捞针!” 王风嘆了口气一言不发,周楚楚却反驳道:“那也总比坐在这里等死的强,虽然我不知道那人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们,但是如果我们不赶快解决掉那个十杀阵,恐怕结果比我们死还要惨。”许焕看了看她笑了笑说:“好好好,周小姐言之有理,开工喽。”三个人各分了一摞子名片,手机电话齐上阵就开始了。 “喂,你好,请问是xxx先生吗?……啊,你好你好,我是龚大伟的朋友,龚大伟您认识吗?……对对对,就是那个龚大伟,哦他很好,我想问一下,是您帮他设计的那个酒廊吗?……不是啊!唉,看来是龚大伟告错我了,对不起啊,再见!” “喂,你好,请问你是xxx女士吗?……啊,她不在啊,那您知道她怎么联繫吗?我有一点事情想请教她?……好的,我记一下,谢谢你,再见!” “喂,你好,请为是xxx吗?……哦打错了,对不起了!他给我的就是这个电话,那您知道……喂,喂喂!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你所唿叫的手机已经欠费停机!您所唿叫的用户已经被取消服务!” 整整一个晚上,房间里就充斥着这样的声音,凡是能打通的都否认自己曾经参与了建筑,而且也无法给出线索,打不通的一大半都无法联繫,只有少部分无人接听和关机,无奈只能先记了下来等以后再打。沈容无聊地坐在一旁看电视,电视上正在播出西乡酒廊那晚倒塌的报导,有一个警察正在那里接受採访,正在接受警察盘问的王风在屏幕上一闪而过,沈容兴奋地大叫起来,王风却无神地看着电视屏幕。许焕终于也完成了任务,疲倦地从地上站起(原来是盘腿坐在地上的,因为他没有手机,只能抱着座机打),瘫倒在沙发上。周楚楚却还没有打完,毕竟是女孩子,打电话的时候也不忘文明礼貌,不象王风和许焕,一听不是想要的答案,直接就挂了,连再见谢谢都懒得多说。她却彬彬有礼得很,每一个电话都要寒暄、问候、记录、道谢、辞别。结果现在手头还有一大堆名片。房间里面除了电视的声音就是她甜美的语声,许焕看着王风缓缓地问:“王风,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第42页 我也有一肚子问题不知道找谁问呢?你问吧!”王风的眼皮都耷拉下来。 “你还记不记得原来你给学生们讲的那个故事,就是关于双水屯的,我想知道是谁讲给你的?”许焕轻轻地说。 “这个我还记得很清楚,”王风回忆了一下说:“几个月以前我曾经到云贵採风,有一次在去思茅的火车上,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清矍的老年人,他知道我是这个学校毕业的以后,而且还在这里教风水学,就给我讲了这个故事。他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在道法方面的修行似乎很高,可惜后来就没有他的消息了!”王风的心里一酸,想起了赵淳也曾经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可是自己那时居然敷衍了他,也许他魂飞魄散的时候,心中还有一丝遗憾吧? “他没有说别的吗?”许焕小心翼翼地问。 “哦,他讲完这个故事后,发现我好象不是很往心里去,就嘆了一口气说,如果对教书工作不是很爱好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在这里教书,而且他还提醒我说,如果将来碰到什么怪事,千万记得想办法找到他。我当时感觉很奇怪,问他会有什么事情?他却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喃喃地说,你挺象的你挺象的,也许真的就是你,唉,世界上的事情都是跑不开的。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事情该怎么发生还是要发生的!后来等我一觉醒来,他就不见了。只给我留了一张我现在都不认识的符纸。” “那符纸还在吗?” “在,我一直都保存着。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只见过他一面,但是我相信他说的话,幸而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我并没有碰到什么事。而且他只说有事情找他,却没有给我留下他的联繫方式,真是高人啊,做事谁也琢磨不透!”王风嘆气说道。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许焕追问道。 “哦,他很高傲,说象他那样的人隔一个朝代才会出现一个。正好他姓唐,所以他给 自己取名叫做……” 与此同时,周楚楚又拿起了电话机。 “喂,你好,请问是唐元清先生家吗?” 唐元清!?这三个字听上去好象是两个人同时说出来的! 王风的眼中立刻有了神采。他勐地扑到周楚楚身边,抢过她手中的名片,只看了一眼就叫道:“没问题,一定是他,一定是他,西乡酒廊一定是他设计建筑的。” 电话中传出持续不断的嘟嘟声,那条线路早已不復存在。周楚楚挂断了电话,朝王风无奈地一耸肩:“现在知道是谁了,可是还是找不到这个人啊!”王风的眼中却闪亮出光采,他看了周楚楚和许焕一眼,表情神秘的说:“一定可以找到的,我想他就在我们生活的这个城市,因为我见过他!!!” “什么?”两个人都惊讶地跳了起来:“你见过他,那你怎么没有阂们说过,你就在这里见过他么?” 王风点点头,他的眼光移向电视前面的沈容:“昨天晚上,在阳山的森林里,当那小屋中出现那个人影时,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那个人阂认识,但是我当时心都放在了沈容身上,(沈容在旁边哼了一声,脸上却泛起了幸福的红晕)所以也没有用心去想,刚才我们一说到他的名字,我立刻就想了起来,小屋中的那个人一定是他,也只有他才有那样的法力。只是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既然在那里布下了缩地成寸来阻挡我们,可是又怎么会救了沈容?难道他也跟这十杀阵有关?算了,不想了,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去电视台登个寻人启示去找他吧,还有我知道这人有一些古怪的嗜好,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些来找到他!” 王风越说越兴奋,许焕的脸上却有了一些忧虑,他站起身在房内来回踱着说:“王风,咱们也别高兴得太早了,那唐元清是友是敌还不知道呢?尤其他在阳山的阵地出现,很可能他就是阳山的主持人,我们贸然去找他,那还不是引狼入室,开门揖盗?这事情要考虑好了再说。” 周楚楚也帮着腔:“是啊,我们也进那小屋看了,那就是原来刚刚种下树木时,简单搭建的一个木房,已经多少年没有人在里面住过了。倒是有好多老鼠,把我吓得!”她掩住口,似乎又想起了那些令她生厌的、满地都是的、吱吱乱叫的耗子。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章:鬼魂附体【怪异】 更新时间2012-9-9 8:18:08 字数:1959 一个真实的死人魂神附体活人的事件这是发生在山东省沂水县高桥镇委综治办的一个真实的故事,在当地影响极大,以致一段时间内,只要天一黑,高桥镇委大院便无人敢出门。于长亮,男,27岁,未婚,四十里镇于家河村人,大学毕业后,就在高桥镇综治办工作。 今年清明节前,于长亮去沂水一带,然后到武家沟村委去喝酒,骑摩托车往回走时,到大路官庄村东撞到路边树上,头差点撞成了两半,双眼全撞烂,当场死亡。车上带的另一个人撞伤后在中心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后才出院。 高桥镇的武装部长叫张永新,老婆姓潘,大家都叫她老潘。老潘在高桥镇林业站上班,平时经常有鬼附在她身上。于长亮死后的二十多天里,老潘经常到综治办公室里转悠,综治办的工作人员,不是这个出事,就是那个有病。大家一直觉得奇怪、不安,但谁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第43页 在于长亮死了二十多天后的一天,镇武装部长张永新带领综治办一些人员去小官庄村。傍晚回家时,张永新见老潘神态异常,并突然变态变声,用死去的于长亮的男人声音说:“我是于长亮,这些日子一直在这里转悠,回不了家了,你去把罗书记、窦镇长叫来。” 张永新大怒,抄起鞋底用尽力气就朝老潘脸上打了三耳光,嫌她胡说。 只听于长亮的声音从老潘的嘴巴冒出来,说:“你打吧,你打不死她,我也把她折磨死。” 张永新吓得不敢打了,赶紧去把罗书记、窦镇长找来。于长亮又说,还有王少波(综治办主任)没来。张永新说“我这就去叫。”没等张说完,老潘闭着眼(因于长亮的两只眼睛都撞烂掉)拿起手机刷刷摁上号码接通电话就把王少波叫来了。当时在场的人都感到吃惊,因为大家都知道老潘不识字,平时也从不会打手机的。 王少波来了之后,只见老潘(于长亮)躺在沙发上闭着眼说:“综治办的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的脸都撞变形了,也没给整整容。这么多日子了,也没人去看看俺娘。”王少波赶紧赔不是说:“我不是东西,都是我不对,过几天就去看老人家。” 于长亮又指着在场的人说:“我给你们说三个事。第一,你们这些年也没干点好事,净整好人,你们再不悔改,就全完了!连我也完了!” “第二件事,教委院子老椿树,上去了一个怪东西,将来镇里当官的都得吃它的亏。”第二天镇委派王少波把那棵椿树刨了。 “第三,你们得快送我回家,要不我叫俺娘来闹你们。” 过一会罗书记出去了,(于长亮)问:“罗书记到哪里去了?”有人说:“去找车去了。”其实罗偷偷派人到宋家岔河村把神汉请来驱鬼。神汉来了之后,用纸挂在老潘的身上拖动时,于厉声骂:“你看你那个样,是个什么东西,五十多了痨病咳嗽的,还不够我一拳打的,你愿意玩就玩,愿意喝水就喝水,愿意看热闹就看热闹,要不就快走,不然我就给你难。”吓得神汉灰熘熘的走了。 这时,镇委的司机相奇志说:“于哥,我给你的钱收到了吗?”(司机在于撞死的地方烧了一捆纸)。(于长亮)说:“收着了,收着了,你给我的钱那么多,现在还没地方放。许姐给的钱我也收到了。”(许姐是于的同事,在于的办公室烧了一摞纸。) 闹腾了近一夜,满屋子的人都劝它快回家吧,并答应一块送它回去。找来医院的救护车,老潘的身子直挺挺,大家费了好大劲好不容易才把老潘抬上车。老潘躺在救护车里面,紧闭着两眼。由罗书记、镇长窦召中、王少波、工会王主席、张永新、企业办主任王新亮、还有招待所的俩口子,陪同救护车一起去四十里镇的于长亮的老家。大家都不知道路,老潘躺在车里一直闭着眼,却指挥着司机向左拐向右转的,一直到于的家门口,说:“停下吧,到了。”满车的人既是惊奇又是害怕。 于的三叔于东波(在沂水工商局上班)来了,(于长亮)说:“三叔呀,我都二〔十七〕岁了,也没个媳妇。”在场的有人笑出了声。(于)说:“不说了,人家都笑话咱了,清明节也没吃上个鸡蛋。”让三叔给煮鸡蛋吃,于东波赶快回家拿了三个生鸡蛋。还没到跟前呢,(于)说:“你看俺三叔拿生鸡蛋怎么吃呀?”罗书记说:“煮,快点煮!”煮熟后,三个鸡蛋六口吃下去了。接着跟三叔说:“别上高桥闹人家,是我父亲头一天就来了,叫我上他那去的。” 救护车开到了于长亮的坟地,于说:“罗书记呀,我不能让你们白来,也不能让你们干来!下阵小雨送送你们吧。”接着天就下了十多分钟的小雨。在场的人头皮发麻,一个个目瞪口呆。(于)嘴里说着:“走了,走了。”一下子趴在自己的坟包上。过了一会儿,老潘才甦醒过来,问她,什么也不知道。 这事过后,大伙才明白过来,老潘到综治办转悠的那些日子,综治办工作人员,不是这个出事,就是那个有病,都是于长亮的冤魂做的怪。 于长亮附在老潘身上作怪的这件事很快就传了出来。此后的两个多月,天一黑,高桥镇委大院便无人敢出门。武装部长张永新说:“我算是服了。” 接着,高桥镇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综治办副主任叫做门振亮,他妻子年纪轻轻就得了乳腺癌死亡,临终时忽然清醒过来嘱咐门振亮:“以后不要再整好人了,要不然你要受报应。”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章:806宿舍的灯【校园】 更新时间2012-9-9 8:18:51 字数:1474 在我们807对面有一间空置的寝室,没人知道空置的原因。 我们学校的住宿条件很差,地方脏乱不说,寝室还小得可怜,你可以想像一下,八平方米住八个人是什么样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宿舍里居然还有寝室空着,这,正常吗? 为此,整栋楼的学生都怨声载道,我和室友们也天天跑到管理员阿姨那去倒苦水,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听着。 直到有一天,发生了那件事,所有的怨言都消失了。 第44页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也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吧,12点以前楼道里就空无一人了,我也缩进被窝里,关掉灯与室友们开起了卧谈会。 谈着谈着大家都困了,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准备进入梦乡。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轻,很缓慢,从楼道向这边走过来,越来越近。 我也没在意,心想可能是谁刚去上了厕所吧。不过往常去上厕所的同学因怕冷都跑得很快的,像今天这样慢慢腾腾地倒不多见。 不过管他呢,人家是跑是走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是快睡吧,免得明天早自习又迟到。 我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 突然,那脚步声停了!就停在我们寝室门外! 不,不对,不是我的寝室!是我们对面的806寝室! 接着,外面响起了轻微的钥匙开锁的声音和关门声,想必是那人进806去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管理员阿姨吗?不,不可能,我住进来这么久还没见她进去过。那么——难道是学校又安排什么人住进去了? 太过分了!我怒火上涌。我们住宿条件这么差,这么拥挤,也不帮我们解决解决,现在倒让她一个人住一间寝室!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我倒要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能力独占一间寝室! 我轻轻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只见806的灯果然开着,只是在一个劲儿地闪,可能是接触不良的缘故吧。 我上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再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回答,我火了,道:“有人在吗?请开一下门好吗?” 我话音刚落,806的灯就一下子灭了,我一惊,心想你也太目中无人了,今天太晚,闹起来怕不好看,等明天早上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这样想着,我狠狠地瞪了806一眼,转身回屋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到管理室质问管理员阿姨,她听了之后脸色变得惨白,用惊恐的眼神死死盯着我,说:“你……你真的听到脚步声,看到806的灯在闪?” “是……是啊,怎么了?” “是不是在午夜12点之后?” “是……是啊。” “不……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好吧,我就告诉你,不过你听了可别害怕。” “害……害怕……” “三年前,806住了四个女学生,其中一个叫阿慧,不仅人长得漂亮,学习也很刻苦,每晚都过了12点才从自习室回来。我们见她这么努力,也都给她开绿灯,让宿舍楼的门一直开到午夜之后。” “那后来呢,阿慧她怎么了?” “死了。” “死了?”我惊唿。 “死了,就在三年前的冬天,就像昨天那么冷,她也是12点后才回来。那天806的灯坏了,开关漏电,室友们忘了告诉她,她又有心脏病,一开灯心脏病就犯了,死得好惨。我到的时候她的室友都昏了过去,她的眼睛瞪得好大,那灯啊,就这样一闪一闪——” “不——”我惨唿一声,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从那以后,再没有人吵着要住806了。 午夜12点过,管理员阿姨在走廊里巡视,她的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其实,806里存放的是她的一些物品,那些东西来路不正,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就利用三年前的一场意外编了个天大的慌言,昨晚那脚步声是她发出来的,灯也是她打开的,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吵着要住806的人吓跑,没想到进行得这么顺利。 她得意地笑了,这时,背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一惊,转过头,却没有一个人影。 “谁?”她问。 没有人回答。 突然,806的灯一下子开了,那灯一闪一闪…… “啊——”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章:发生在女员工身上的事 更新时间2012-9-9 8:20:41 字数:1136 在纺织厂里对每一个女员工有一个强硬规定,就是指要一旦进入厂里,每一个女员工不管头髮长短都必须将头髮包好,也就是我们一般所要求的手术帽,这样才不会因为工作时机气得运作关系让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因为机器是旋转式运作,加上动作快,容易在不慎意的时候被机器将自己的头髮捲入其中,以致于将整个头皮掀开。 工厂女员工有的因为从外地远道而来为餬口谋生,所以说有的女员工会选择住宿,而往往因为作过于劳累,有时候偶尔偷偷懒也是常有的事情,而工厂里有位女员工阿妹,他生性比较懒,再加上三班制轮班,所以说对于卫生他一向不注重,回到宿舍能睡就快补眠不多耽搁,也就正因为如此他的房家里并不是想像中的干净。 某日阿妹在昏睡中匆忙醒来,见上班快迟到了,于是匆匆赶到厂里准备上工,而头髮也没有整理完善,只是随意包裹而已,机器一开流利的动作便开始着,忙着忙着就在阿妹不住意的时候,机器头然将他头髮捲入,只听阿妹尖声惨叫,雃h人闻声而至,而在他身边一同工作的女员工更吓得脸色顿白!!! 第45页 阿妹的头皮整个被掀开了,而头皮下所呈现在却是骇人的「蚂蚁蜂窝」一整只又红又大的红蚂蚁不同的钻来钻去,而阿妹的每一个脑管都蕴含着无数尽的红蚂蚁和孕育而生蚁卵,不近看的人还误以为说是脑细胞,近看会发现一个各一小颗粒附着在一起的都是蚁卵!!!!! 这样的景象让在场的久久不能回魂,满满的鲜血,哀嚎的阿妹,等待救护车的到来~大伙心急着。又不敢接近阿妹,唯一能作的就是关掉机器停止运作,再来试着不断说话让阿妹保持清醒,还有就是不让阿妹知道他头皮上的真相为何!!!! 救护车来了,阿妹被抱上救护车,但是没过一会儿,阿妹再也没有撑下去的毅力了,闭上眼往生了,留下的是车上仍是愕然久久无法回神的救护人员。 救护人员依旧将阿妹的遗体运往手术室,让医生详看,初时涟漪生的让这样的景象给镇住心头a有的还感到背椎发麻而凉。 回过神大致情况了解以后,被上手术一切,医生一一剖析一看,这下子冷汗直冒,眼前的景象不是常理所能接受的,一般这类的生物是不可能在人体存活过久的,但是为何这类红蚂蚁却可以毫无引想下活的着么久,向是比自己窝还要舒服的地方。 医师将所有医师召集前来,大家不为之撼动,于是有的医师忙穿上手术服,一起解剖化验,切开脑管,满满的蚁卵不说大又红肥的红蚂蚁更是肆无忌惮的窜动,医师用啮子夹起一只红蚂蚁,并将他压撵,发现他的壳硬脆,他的脚却插入手指内,足以惊见他的身躯多么坚硬,生命力自然也可以想像的到,他可以生活在任一环境中!!! 为此医师们特地驱车前往阿妹住宿的落脚处,经厂里的人带路到了阿妹的宿屋里,医师们开始观察他的生活环境,发现在不甚干净,蟑螂地上经见,其中一位医师更发现到阿妹的床缘有一排排得红蚂蚁抱着一颗颗白蚁卵忙碌着,着时才将真相解开!!!!!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章:怪异事件 更新时间2012-9-9 8:22:46 字数:3258 我是一个医生,在县城的一家中医院上班,前几天老父生日,我赶回家,当然你知道,医生回家,总是有很多人找,特别是在小地方小有名气的医生,我不是在吹嘘我的医术多高超,那天我回家,就没怎么落脚,凌晨的时候,突然我家的门又响了,大家不要以为是鬼在敲门,我母亲打开门,是隔壁村的王大叔,很急的找我说他老伴肚子痛的在床上打滚,要我赶去看看,你要知道,这样的情况是没办法不去的,我急急忙忙的赶到他家,奇怪的是她的症状在我刚踏进他家的门的瞬间就消失了,时间到了晚上1点15分,他家却没人说要送我回家,当然我是不好要求人家这么做的,所以也就只好硬着头皮独自回家了,真的,虽然我是一个医生,尸体见了上百个,可我还很怕黑,怕鬼鬼神神的东西。 我回家的小路要经过一片树林,路是从林子的中央穿过去的,这片林子很邪门,老听人说怎么怎么可怕,因为林子歷来是埋那些短命的没资格进组坟的人,当是想到这些的时候真的很怕。 天完全是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我一个人拿着手点筒,埋头往家赶,树林里不是有还没冬眠的鸟叫和其他动物在路两边穿来穿去,冬天还有点风,吹的树叶沙沙的响,你可以想想当时的情景是怎样的可怕,手电的光一直向着路的前方,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穿一身白衣服的女人一动不动的站在路的前面,很长很长的头髮披在肩上,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定下神看还是,在看时。。。。。没了,是我太害怕了吧,我当时想,我掐了掐我的合谷穴,再往家赶,奇怪的是我感觉有人在轻轻的拍我的肩,真的,是有的,可我怎么没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呢,如果真的有人的话,我吓的快步向前走,可以说是跑了,还是有人在拍我的肩,不管了,我勐的回头,天那,我打叫,一张脸,惨白,毫无表情的脸,是她吗?我大叫,这张殭尸一般的脸,她的眼珠发白,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一只手举在半空,我不能动,她说:求求你帮帮我,我的孩子在肚子里产不出来。 我能做什么呢,我机械一般的跟着,她飘着进了树林,旁边很多小孩,都是死鱼一般的面无表情,她在前面开路,叫那些“人”不要骚扰我。 我看到她的房子,是房子吗?一个洞而已,没有门,向风向雨的开着,屋里也很简单,甚至连一张桌子也没有,而床也只是用几块木板架起,我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帮她生出了小孩,胖胖的很可爱的一个小男孩,她说我知道医生出诊是要出诊费的,那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镯子还好,你拿去吧。 我离开了她的小屋,重又回到小路,懵懂的回到家,地二天我把这些事告诉妈妈,妈妈说奇怪了,前几天王大叔的儿媳死了,因为没有后嗣是埋在那片树林的,你不会是见到她了吧,我说她是怎么死的?妈妈说:是难产死的,当时王大娘正在屋里打麻将,突然里屋大叫了一下,牌友说看看去吧,看是要生了,王大娘说早呢,才八个月,别理她,她神经病,经常这样的,原来王大娘是和她儿媳是歷来不和的,第而天就看到这个可怜的女人死在地上,是难产,王大娘就叫村里的张二狗把她随便埋在那片林子里,那坑还是以前埋过短命鬼的,这张二狗也不是人,拿了钱还做这种事。王大叔看并不下去,就偷偷从家里拿了几块木板垫在儿媳妇的身下。我从妈妈那知道了事情的原尾,可这和我见过的哪个女人有关吗?天知道。 第46页 父亲过完生日那晚我连夜赶去城里,我爸爸陪着我出门,路上经过那片小树林的时候我又见到了她,她一路帮我赶走路两边的小鬼,出林子的时候我回过身,她就站在我的身后,她说谢谢你,我说不必应该的,我说要求你帮我个帮,如果你还在的话我父母经过这的时候保佑他们一下,她说会的,他们都是好人,我说不管是生是死,别人可以对不起自己,但自己不可以对不起别人,做过坏事的人有天肯定要遭到上天的惩罚,她说是的,所以我并不想去找那写曾经谋害我的人,我只想养大我的孩子,然后回头再做个好人,我说真的很好,另外我的这个看完我这帖的朋友也不容易,我写的不是很好,他却认真的把它看完,了解了你和我们的故事。特别是他看完还回了帖表明同情你的遭遇,那也你要保佑他,保佑他的父母家人快乐幸福健康,好不好,她说我会的,谢谢你的回帖,你是一个好人。愿上天保佑你!!!!! 我总觉得有的人很病态,似乎都是神经兮兮的。 最近隔壁那个男人总是喜欢称自己为朕,把老婆称皇后,叫儿子就是皇儿。每天都可以听到,总觉得很烦。一个小小的市民,老是幻想着自己是皇帝,不是有病么?我想我应该做点什么。 忘了介绍我自己。但我不知道先从何说起,因为我对自己本身有很多疑点。我可以不吃饭,可以不喝水,可以不睡觉,却一直精力充沛。我从来不用去做什么事,因为无亲无故,也没有什么人需要照顾。我只是看着世人们的生活,幸福或痛苦,快乐或悲伤。不过我有一手绝活,可以在别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掀起他的头盖骨,清洗掉脑子里的任何东西,如果硬是说我必须要有工作,那这就是我的工作。但是我很少工作,不管他们生活怎样,只要他们精神是正常的。 可是这个总称自己为朕的人我觉得有必要管一管。 深夜,我推门而进。来到床边,床上只有那个男人和他老婆。我可以不发出任何声响,我当然是有这个本事的,但为了避免他们突然醒了而坏了我的工作,我得事先让他们睡得死沉沉的。我总把我的工作当作艺术,搞艺术当然不能太急。夜里一片漆黑,但我可以看清楚屋子里的任何东西,这也是我对自身不明白的一个地方,管他呢,没坏处就好。 我用的工具是一把手术刀,我都已经忘了它是什么时候跟随我的,我很爱惜它,也很喜欢它,因为它锋利无比。我轻轻地掀起那个男人的头盖,不发出任何声响,不会让他感觉到一丝痛苦,我这个技术已经达到炉火纯青了,我说自己是专家肯定是毫不夸张的,没有人会认为我高看了自己。该死!怎么会有血流出来呢?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流血了。不过我并没有慌张,我是个专家。将血擦掉就好了。 掀开他的头盖我吓了一跳。怪不得他不正常了,头盖里面的东西这么乱,大脑和小脑错位,脑左半球和右半球区分也不明显,整个就一皮球似的,圆滚滚的。我想把这里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掏掉,然后再重新换好的,这样男人肯定就会正常了。不过后来又想,如果全换掉了那他家人什么的肯定也全不记得了,这样会很不好。还是帮他整理一下好了。 我首先把他的大脑和小脑放在它们本应该在的位置,然后用手术刀一点点地去修饰那个圆滚滚的大脑。这是一种艺术,我得精雕细琢。于是手术刀在那个大脑上修修补补,一刀一刀,丝毫都不敢懈怠。许久,看着自己完成的艺术品,满意地对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我想他老婆一直跟着他,肯定也会受到了不少影响,不如干脆好事做到底,顺便帮他老婆的头盖也打开看看,整理一下里面的东西。 女人和男人虽然有些地方的生理构造有些不同,但是头骨的组成还是没有区别的。所以把头盖打开的过程还是一样的。用手术刀沿着骨骼癒合的痕迹,一丝丝地划下去,轻松地就搞定了。这样工作一直低着头,久了自然也会累的。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被子没有盖好,那乳沟就自然就清晰地呈现在我的面前了,所以小小的刺激了我一下,不小心将手术刀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小口,鲜血直流。为了不影响工作,我帮她把被子掖好。然后继续工作。 比起她男人来,她头盖里面的东西要好多了,位置大小都还过得去。我喜欢拿艺术家自比,因为我追求完美,这大概是艺术家的通病吧。所以最终还是用上手术刀了。 本来还想帮他们小孩的,但没看到他在家里,也许到他爷爷奶奶那里去了吧。算了,他回来再说。 地上和床上流了很多血,我已经分不清哪些是他们的,哪些是我的。我刚才手被划破过,当然是流了血的。我在想要不要帮忙把那些血迹清理掉,只是我觉得也没太好的办法清理干净,还是让他们自己醒来后再弄吧。于是我没有再理会那些杂事了。我想明天他们应该来感谢我。 睡一觉起来,果然没有听到那个男人称自己为朕,叫老婆为皇后了。我觉得很满意。 下午,我看到电视里说某演员两口在家中被杀,兇手手法残忍,用利器打开了被害人的头盖骨,颅腔内被划得稀烂。 有人冲进我家里,给我带上了手铐,告诉我被捕了。他们怀疑我杀人。真是荒唐!我想他们是不是也是脑子有问题,我是一个助人为乐的人,我是个艺术家,我怎么会杀人呢? 第47页 如果我的手不是被铐着的话,我也要掀开他们的头盖看看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六章:敲回车键的后果!! 更新时间2012-9-9 8:23:47 字数:1480 我是一个网虫,一个标准的网虫。 并不是网络本身吸引我,而是因为我太喜欢黑夜的那份宁静,正如我当年曾那么痴迷地喜欢和朋友们在一起狂欢的浮躁。我想也许有一天我仍会回到喧嚣的浮躁中,这叫规律,物极必反的规律。 书房门上面的挂钟响了一下,12点。 我坐在电脑桌前,向右扭头,顺手拉开窗帘和窗纱。窗,一直是开着的,因为在深夜这间书房里常有人吸菸,那个人就是我。此时,我不要白天攘攘的人群,我只要天高云淡的香菸陪着我,香菸比挂着虚伪面具的人群可靠可信得多,它是真实的。 深吸一口熟悉的空气,视线所及的窗外黑黑的,对面楼的灯光早熄了,连楼的轮廓都不再存在。是的,这一瞬我是唯心的,只要是我不希望存在的,它就不存在,而且是的的确确地视而不见。 我不困,因为今天是周末,我的周末。 随便闯入一个聊天室,找个人最多的房间踏进去,看着他们聊天或哭或笑,或玩或闹,我一直不说话,不想说话。过来搭讪的网友无功而返,扬长而去后,我在屏幕这边笑了,为自已拥有这沉默和拒绝的权力。 “怕我吗?呵呵。”这句话勾起了我聊天的兴趣。 “不怕!嘿嘿,我是小妖,谁怕谁还说不定呢。”我回答。 不知为什么,自从我们对话开始,聊天室里的人陆续地离开了,只一会工夫,就只剩我们俩个人。 “人呢?他们怕你了呀?”我嘻笑着问。 “他们都死机了,明天早上才能启动。”他淡淡地说。 “为什么?”我一头雾水,难道他是黑客?我想。 “因为我想给你一个人讲我的故事。记住,在我讲的时候,你不要敲回车键!”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故事?我偏要敲回车键!” 打完这几个字我重重地敲了一下回车键,发了过去。 发出那一刻,我有点后悔了,我承认是我好奇,我想听他的故事,可我更好奇敲回车键会发生什么。 可是,太迟了,我已经敲了,一切都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书房里的吊灯突然“啪”地闪个火花儿随即熄灭了,没有丝毫前兆。我想可能是楼里停电,时常有这样的情况。但是,眼前的电脑萤光屏还亮着,我们的聊天记录还在正常显示。 一直开着的窗外传来狂风大作的声音,窗子与窗棂的撞击声在深夜里显得特别的刺耳。我移动老闆椅至窗前,黑洞洞的窗口处没有任何风的迹象,只是一味伴着无风的风声打开关上,再打开再关上…… 大脑一片空白,我站起来想关上窗,把室内的黑暗与窗外的夜色分隔开来,那样我会觉得安全很多。 当我颤抖的右手即将碰到窗把手时,借着萤光屏的微光,我看到一只苍白的女人的手,比我更快地抓到把手,轻轻地关上窗。我长嘘一口气,拍了拍狂跳的胸口。 可是不对!在这样的深夜,在这间书房里,从来只有我一个人!家里还有妈妈,可在隔壁卧室的妈妈一定早已进入了梦乡。 这手?这女人的手是谁的?难道? 那的确是一只手,只是一只手,一只没有手臂的手。 我沿着那只慢慢缩回的手的方向看去,目光停在了电脑屏幕上,这只手竟来自那里! 屏幕上原来的聊天记录已经被一个女人的头部代替。长长的黑黑的头髮遮着她整个面孔,头髮丝丝缕缕地搭在我的电脑桌上,铺在拉出的键盘上。血从黑髮之间一滴滴地流下来,从键盘再一滴滴地流向我脚下的地板。 我只想逃,逃离这间书房,可是身体仿佛被钉在电脑椅上,四肢瘫软如泥。努力张开嘴,双唇是惊唿“妈呀”的形状,但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只刚刚关窗的手,缓缓地伸向我,我不自主地努力向椅背上靠。那手取下我双指间即将掉落在地板上的菸头,摁息在我眼前的烟缸里,很快就缩回到显示屏之后。 我只是呆坐着,只能呆坐着,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不再属于我,唯一的感觉是我的汗毛竖起,冷气从我每个毛孔中渗入,我确定我在抖,不停地抖。 一个悲凉空洞的女子的声音从黑髮后幽幽地传来:“我说过不要敲回车键的,现在我只好亲口讲故事给你听了。”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八章:闹鬼的办公室 更新时间2012-9-9 8:24:24 字数:1504 传闻在吉隆玻区有栋大厦的某层楼曾经闹鬼闹得很兇,请了很多位法师来作法也镇压不住这些恶鬼,至今没有任何人敢租该层楼作为办公室。 怪事发生在很久以前,老一辈的人应该还有些印象,事缘当时的情形只是环绕在该栋大厦,并没有传至其他地区,只要你不踏进该层楼就不会遇上任何怪事。 那时有个叫莹莹的少女就在该层楼的某间公司内当秘书,莹莹刚满18岁,在完成中五的考试后就幸运地找到这份工作,可能是年纪尚小及资歷不够深下,她通常都不会迟到兼且不会早退,还会在上班时间的一个钟头前到达公司,而在下班后又逗留多几个钟头来完成工作,这种早来迟退的工作态度很得老闆宠爱,所以莹莹更加努力的做好工作。一天晚上,莹莹又因为工作繁多而必须加班,看着同事一个一个地离去,她其实心里确是难受。 第48页 至到连老闆也要离开时,莹莹还是未完成工作,唯有死硬着头皮一个人留在办公室内。 虽然之前有听过同事间的谈话,像是办公室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存在,还蛮吓人的。但,莹莹现在只希望这些都是同事们想出来吓她的,心里不怎在意另外却也想着不可不提防,壮着胆趁时间还算早,就打从办公室内外巡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跟着跑回原位专心打好计划书。 “的”“的”“答”“答”声从打字机传来,对莹莹来说就像是那有旋律的音乐节奏般,莹莹乐在其中,越打也就越快起来。直到忘形的她忽然察觉身旁像有对眼睛在瞪视着她,在警觉心下慢慢把头转向后面望了一下,“咦!没什么嘛!”她想定是心理作祟吧了,又开始打起字来。 这时后面的厕所忽然传来沖水及开门的声音,吓得莹莹跳了起来,等镇定下来时就拿起桌旁的铁尺细细的走向后面。厕所黑漆漆地不像有人在内,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任何人,发抖的手朝向灯的开关一按,厕所登时亮起来,查看后没发现刚用过的迹象,莹莹渐渐退回厕所门旁,这时她开始担心起来了,因为刚才的声响明明就是从厕所这边传出来的,她确定没有搞错,但公司的人都走完了,只剩下她一人,没可能还有人会用厕所吧!除非是她自己而已,难道。。。。。。。。。。。。。 她不敢关掉灯就跑回座位上,即刻收拾东西打算回去时,怪事就发生了,首先老闆的房间传来谈话声,还掺杂一些类似用尖物嚼碎骨头的怪声在内,莹莹越来越怕,偏偏双脚发软连站起来也乏力,想要求救也叫不出声。 身后忽然传来很深的唿吸声,莹莹这时简直头皮发麻,全身鸡皮乞瘩都站起来了,忍不住赶快跑到大门前,想要扭开门把冲出去时,却发现门把不见了,只见自己的手正握着一只青色又流浓的怪手,这只手是连着大门的,没有头没有身体,只有一只手伸出来像门把般的黏在门上,莹莹差点就没晕倒过去,转身想跑开时,后面已经不知何时站了一些无头,无手,无脚的恐怖青色鬼魂。 这时莹莹已经把持不住了,眼睛转白就昏了过去,在倒下的那剎那,她感觉到无数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周围还有阵怪味。。。。。。。像是血腥味。。。。。。。。。耳旁也响起了刚刚的那种怪声。。。。。。。。而这次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翌日早上打扫的阿婶进来办公室时,竟发现莹莹衣衫不整地似大字般张开躺在地上,兼且脸色苍白整身湿透,阿婶觉得事情不简单就急忙下楼通知警卫人员,等到医护人员到来时,莹莹还是未酥醒。 过后几天也没见到莹莹上班了,另外有传言指她被送入精神病院治疗,每个人都不知道究竟她遇上什么事,只能确定的是她遇上了那些骯脏东西,据老一辈的同事说一定是撞到日治期间被蝗军所杀害的那些孤魂野鬼了,听完这种种传闻都令人毛骨僳然,尤其是女的,个个无不闻加班色变,搞到整个公司人心惶惶,公司迫于无奈,惟有搬迁至其它大厦。 从此,这里就空置下来,至到其它不知情的公司租下为止,故事又再开始了。。。。。。。。。。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九章:盗尸 更新时间2012-9-9 8:24:59 字数:4123 卫潇医学院刚毕业,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她一直呆在家里,喜欢没事看一些医学的书籍,做一些小实验,她很想要一个人体标本,可哪里去弄一个呢? 她的家乡有一种习俗,未成年的小孩子死掉,是不允许装进棺材埋掉的,一般是把尸体用蓆子一裹抛在野外,说是经过风吹雨淋,狗吃狼啃后小孩子来世方可成人。 一个偶然的机会,卫潇听说郊外一个偏僻的地方,扔了一具女童尸体,她决定去把那尸体拿回来,做成一个人体标本。 拿上胶皮手套,带着一个大大的编织袋,她独自一人骑车去了郊外。 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正是下班的高峰时刻,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车流,又骑过很长一段崎岖的小道,她来到了那个扔尸体的地方。 晚霞落日,把大地映的红彤彤的,卫潇的脸映在霞光中,明艷而且美丽,她双唇紧闭,眉头微蹙,放下自行车,她的眼睛四下里看着。 这是一个废弃的旧砖场的遗蹟,破旧不堪的瓦窑,零落遍地的烂砖头,没过膝盖的荒草,几只飞来绕去的小鸟,把这里衬托的更加荒凉破败。 快把这地方翻遍了,也没找到那具尸体,难道已经被野狗吃掉?还是?她有点失望,但她不死心,眼睛还在四下里逡巡着。 忽然她看到一只小狗,那是一只纯白色漂亮的小狮子狗,小狗可能好长时间没洗澡了,它白色的毛已经成了灰黑色,小狗没有看卫潇,低着头从卫潇的身边跑过。荒僻的原野,跑动着无声无息的小狗,这情景多少让人感觉有些怪异。 跟着小狗,卫潇来到一个荒草很深的地方,小狗停了下来。卫潇刚才没走到这里,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一下子呆住了。 一个蓆子已经打开,蓆子上是一个七八岁女童的尸体,那女童尸面目已经开始模煳,她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手脚呈现青紫色,卫潇有一个感觉,她觉得这女孩子肯定不是正常死亡,从那模煳的脸上,她依稀可以辩出中毒死亡的症状,可她不能下定义,因为她只有书本上的知识,她拿不准,心里只是怀疑。 第49页 卫潇仔细看那女孩,女孩子的眼睛睁的很大,血色的眼睛好象正盯着她在看。她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劲,她感到头皮发麻,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她感到身上彻骨的寒冷,可现在正是一年之中最炎热的三伏季节,她刚才骑车汗水把衣服全塌湿了,现在衣服贴在身上,她感到很不舒服。 不知道是自己的感觉还是什么,她总感觉有双眼睛就在附近,躲在某个角落,在默默地窥视着她,四下里看,依旧是静静的没有一个人,可她感到有窥视的眼睛就在附近,那到底是什么? 那只小狗,蹲在女孩子的旁边,眼睛盯着卫潇,小狗的眼睛中似乎有种悲凉和伤感的味道,莫非这小女孩是它的小主人?这狗莫非有什么灵性? 夜慢慢黑了,小女孩的脸变的更加模煳,卫潇打了个寒噤,犹豫了一会儿她决定带走女尸。戴上手套,铺开编织袋,她准备把女孩子放在袋子里,天已经开始黑了,四周的一切正变的模煳起来。卫潇决定先去取自行车。 等她取自行车回来她却惊讶地发现,女孩子躺在地上,编织袋却不见了。天啊,究竟是怎么回事! 卫潇四下里找,没找到编织袋,可这附近也没看到有什么人,那小狗一直蹲在那里看着卫潇,不犬不叫,卧在那里一动不动。 卫潇感觉头皮有点发麻,难道是撞见鬼了,她看那小女孩的尸体躺在地下好象也没什么异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啪啦,啪啦!”卫潇听到有种很微弱的声音就在附近,顺着声音找过去,借着手机上微弱的光,她看到一个大大的黑色垃圾袋,袋子不远处有棵低矮的歪脖子柳树,那编织袋就挂在树上,风吹过就发出“啪啦啪啦”的声响。 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卫潇好奇地想,黑暗中一切已经变的模煳,她掏出手机,借着微弱的光打开塑胶袋。 蓝幽幽的灯光下,是一袋子白森森的骨头,卫潇是学医出身,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人的骨头,可从骨头的成色上看,还很新鲜,为什么是一堆骨头,骨头上的肉哪里去了?那白骨的中间是一个人头骷髅,那骷髅眼睛的地方是黑黑的两个大洞,但卫潇还是打了个寒噤,那黑洞洞的眼窝处好象正躲着一双幽幽的眼睛。 一阵音乐铃声响起来,卫潇的手机蓝光闪动,卫潇吓了一跳,差点扔掉把手机扔了出去,定定神她才明白原来是她自己的手机在响。 “回来,什么都不要拿,快点回来。”电话是爸爸打来的。 爸爸的话莫名其妙,卫潇刚想问个究竟,爸爸却喀嚓挂断了电话。 卫潇拎起树上的编织袋就跑,走到刚才小女孩的尸体旁边,她站住了。 卫潇不捨得,她太希望拥有一个自己的人体标本,她楞塄地盯着小女孩子的尸体,犹豫着该怎么办? 她想了想把女孩子抱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把小女孩放进袋子里,她好象听到有什么东西正愈来愈向她靠近,有呜呜咽咽的声音时隐时现,她感到头皮发乍,绑好袋子她推起车子就跑。 她推着车子跑了一段时间,就骑上了车子。 “等等!”快上公路的时候卫潇听到一个声音在喊。 这个声音真切而且就象在耳边,卫潇慌忙回头,一个黑影正朝她追来,夜已经黑透了!在这黑夜荒芜的地方,看来卫潇是遇到鬼了。 卫潇使劲地蹬着自行车,小狗一直跟在她后边,骑出很远卫潇回头看小狗还远远地跟在后边。那人还在疯狂地追赶,卫潇不敢回头,她只是拼命地蹬着车子。 快到家的时候,卫潇回头再看,小狗已经不见了,那黑影也不见了。 回到家里,卫潇把小女孩放下,她的心还在砰砰跳,坐下来休息的时候,她愈想愈觉得后怕。 她看了看爸爸的房间,爸爸还没回来,估计又去打牌了。她准备打电话,却发现手机不见了。 准备好需要的东西,她烧一大锅的水,准备去把尸体煮了,剥离肉体,去做一副完整的人体标本。水开了,她搬过来尸体,灯光下女孩子的尸体看起来更加恐怖,淤血紫青的手脚发出幽幽的光,她不敢去看女孩子的脸,这尸体怎么看都有问题,她决定先不煮了,她感到女孩死的离奇。 她听到客厅有什么声音,跑出去一看,原来是父亲回来了。她慌忙带上厨房的门,她知道爸爸平时是不去厨房的。 “爸爸,你刚才打电话跟我说不要我拿什么?”卫潇想起爸爸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问。 “哦,是我打错了,习惯拨你电话了,我本来是要打给你赵阿姨的。”爸爸说。 “知道了,爸爸,喝水吗?”卫潇习惯地给爸爸沏茶倒水。 “潇儿,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没什么问题吧?”爸爸上下打量着她问。 “没有爸爸,我只是困了。”卫潇含煳地回答。 “那快去睡觉吧!”爸爸向她摆了摆手,接过茶杯示意她去睡觉。 卫潇去睡觉,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睡着了。 朦胧中她听到有什么动静就在她的旁边,有人在使劲摇着她的手,她挣扎着坐起来,用力地睁开了眼。 一张惨白的脸,蓬松的乱发,一双幽幽的正盯着她看的眼睛,她的脸紧贴着那小女孩子的脸,错愕的瞬间,她看到那女孩子凄婉地沖她笑了笑。 第50页 “姐姐,不要煮了我好吗?我怕!”那女孩子上来摇着她的手哀求道。 “恩,恩,我不会煮你的,不会的。可你是怎么死的能告诉我吗?”她心里很害怕慌忙向后靠了靠想摆脱女孩子的手。 “我只喝了一杯水,那天我好渴好渴,我端起杯子喝水,爸爸想夺我的杯子,可我一口气就喝完了。姐姐,昨天晚上我躺在蓆子上好冷啊,幸亏我的小狗陪着我,不然我一个人会害怕的,姐姐的家好温暖,我可以睡在这里吗?”小女孩子说完就来拉卫潇的被子。 卫潇连滚带爬地躲下了床向另一个房间跑去。 “姐姐,不要跑,我很乖的,就睡一个晚上好吗?”那女孩子在她背后喊着。 卫潇没敢回头,她浑身抖的厉害,跑到书房她销上了门,抱着头蹲在地下。 “姐姐,给你一个毯子,会冷的!”是女孩子的声音。 卫潇抬头,女孩子站在她的眼前,用那双淤血的眼睛看着她,小女孩的手里举着一个毛毯,她伸过来的手呈青紫色,指甲透着青幽幽的光。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卫潇问的时候牙齿嗑嗑地响。 女孩子笑了笑就消失了,她是鬼啊,卫潇怎么煳涂的连这个都忘记了。 卫潇被烫着似的扔开毛毯,一屁股跌坐在着电脑前的椅子上。 天亮的时候,卫潇醒来,看自己果然是睡在书房的椅子上,那女孩子没有睡在她卧室的床上,她去厨房看。 天啊!她看到了那只白色的小狗,它正卧在厨房的地上,看到她开门,小狗浑身的毛都乍了起来,对着她低声吠叫。 她又看了一眼地下,她床上的被子正盖在那具女童尸体上。女孩子的脸背对着她,仿佛随时可以转过来脸跟她说话。 卫潇慌忙带上房门,骑着自行车出去了,她来到公用电话亭,拨通了110电话。 半个多小时后,一辆唿啸的警车来到她家楼下,几分钟后带走了她和那小女孩子的尸体,那白色小狗趁人不注意熘出去跑了。 几天以后,卫潇坐在家里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报本市新闻:我市一举破获了两起谋杀案。一起是发生在市郊的王库村,村民冯三林毒死女儿案,据案犯交代他本来是要毒死他妻子的,他原来的妻子死后,他娶了现在的妻子苏敏,苏敏除了虐待他原来妻子留下的那个女儿外,对他的婆婆更是非打即骂,他实在无法忍受才决定毒死她,七月二十号案犯晾了一杯下了毒的开水,他知道妻子的习惯,每次从外边回来,就要捧起杯子喝水。可那天先回到家的却是女儿,他冲出去,还没来得及劝阻女儿,那杯水已经全部被女儿喝了个干净,他毒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另外一起是发生在市郊大石门村的李香菊活活煮死亲生孩子案,据案犯交代,她的丈夫冯祥因和本村妇女王玫的婚外恋情被李香菊发现,李愤怒之下决定报復丈夫,让丈夫家断子绝孙。她烧了一锅滚烫的水,然后把年龄刚满10的儿子冯可枫活活丢进锅里,给煮了。煮完后李香菊把儿子的骨头装进垃圾袋,扔到了郊外一个废弃的旧砖厂…… 案子已经破了,可卫潇的心里还是感到很沉重。 “咚,咚”有人敲门,打开门看是两个警察。 “卫潇,你好!我们是代表队里来向你表示感谢的,能破获这两起案子还多亏了你。”刑侦队的温雷笑着跟她打招唿。 “哦,你们好,快请进!”卫潇赶紧让他们进来。 “不过,还有见事情想问你,你是不是丢了一部手机?”温雷还没等坐下就问她。 “是啊!你们?”她疑惑地看着温雷。 “是这样,我们队里的林凡那天正好去郊区办事,因为太晚了没赶上公共汽车,他只好一个人徒步往回走,回来的路上他看到一个女青年,那女青年慌张地骑着一辆车子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掉下一个东西,拣起来看是个手机,他想还给她,可他越喊那女青年骑的越快。回来后他就把手机交给队里,后来我们查了电话里你朋友的号码,才知道这个手机是你的。” 卫潇笑了,原来那天追她的是个活人,不是个鬼啊! 卫潇没有得到人体标本,多少心里觉得有点遗憾。可有一天她回到家,发现门口卧着那个可爱的白色小狗,她把小狗抱回了家,给小狗彻彻底底地洗了个澡,好漂亮的小狗啊!以后那小狗再没有离开,就留在了她家。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章:午夜12点,704在敲门【长篇】 更新时间2012-9-9 8:25:48 字数:4628 半夜12点的时候,一个男人撕叫划破了这个夜晚的宁静,住在这栋楼里的不少人被这个声音惊醒,本来安静的黑夜像是被鬼爪抓了一道伤痕,空气里夹杂着血腥味,似乎在隐隐作痛。 林欣一直睡不着,她一直不停地嘆息着,因为她对很多事情都很失望。对别人,也对自己。而让她最痛的,不是伤口,是看着流血的伤口,什么都做不了。无能为力的时候,只能靠等待,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让时间来癒合伤口。这句话虽然俗,但是却很有道理。 12点的时候,她正拿着一罐冰冻的咖啡,趴在窗台上喝着。那个撕叫的男人从顶楼跳了下来,从她的面前擦过,速度很快,但是她却还是看到了他的脸,还有他的眼睛,狰狞的,恐怖的。看着楼下血肉模煳的尸体,她有点吓傻了,她似乎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就连她唇齿间残留的咖啡里也参杂着作呕的血腥味。她拿咖啡的左手不停地颤抖着,她有一种感觉,她永远都忘记不了那个男人的脸。 第51页 两个星期过去了。林欣晚上的时候从公司回到家,她站在门外,手里拿着钥匙,呆呆的站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把门打开。自从那个男人死了以后,她就开始害怕回家。 但是她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她硬着头皮将门打开,在第一时间里将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家里一切都正常,没有声音,也没有奇怪的味道。她坐在沙发上,让心情慢慢平静下来。那个男人死后,家里就开始一直不停地有怪事发生,让她原本低落的心情又增添了一些恐惧。最近她也真是够倒霉的,她嘆了一口气,和衣蜷缩在沙发上,她睁着眼睛将周围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才慢慢将眼睛闭起来。眼睛一阵酸痛,她太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再这样睡眠不足的话,她觉得她会死掉。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越来越冷,她好象觉得自己躺在冰库里。她睁开了眼睛,房子里黑漆漆一片,她心里一阵害怕,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她看见一个黑暗的身影正坐在她的脚边。她吓的叫了一声,那个身影低着头,背对着她。她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背影看上去很年轻,像是大学生的样子。 她想起小时候,老人对她说过,碰到鬼的话,千万不要害怕,你越害怕,他们的力量就越大。她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她的左手还是不停地颤抖,她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不是血腥味,却也令人作呕。 她什么也不敢说,大气都不敢出,她盯着这个女人的身影,生怕她会动一下。这个女人身上充满着伤心,她低着头开始抽泣,消瘦的双肩不住地颤抖着,湿湿的长髮胡乱地披着,散发着一种怪味。 看着她这样,林欣心里的恐惧减少了很多,她想这个女鬼应该不想伤害她。这个女人越哭越厉害,并且开始呕吐,从她嘴里吐出来的东西都像是馊水一样,恶臭无比。她一边吐着,身体一边慢慢转过来,一只手摸向林欣的脚。 林欣吓的闭上了眼睛不停地尖叫。她一下子惊醒,她瞪大着眼睛,喘着粗气。房子里的灯都亮着,什么人影都没有。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抱着双腿痛哭起来。她不知道是因为太害怕还是因为内心已经承受不了,她只想哭出来。 有人轻轻地敲门。她不再哭,转头看着门,仔细地听是否真的有人在敲门。“咚咚咚”,这次的敲门声非常清楚。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正好12点。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开始急促起来。 她的眼睛还盯着墙上的钟,钟的时针和分针一直卡在12点,动不了。 门外的人似乎已经没有耐心,yongli地不耐烦地用拳头砸着门。 “谁啊”,她虽然害怕,但还是问了出来。 没有人回答她,门被不停地敲着,越来越yongli。 沙发旁边的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窗帘被外面的风不停地吹动,像是在向她招手。有那么两秒钟的时间,她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从窗口上跳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一双冰冷潮湿的手放在她的双肩,像是在拉着她。 就这样一直纠缠到早晨,天开始亮的时候,一切又恢復到了正常。早上的时候,她睁着疲劳的双眼,像个快死的病人一样走出了家。她坐电梯往下的时候,电梯里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她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后,里面坐着按电梯的妇女伸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林欣走路的时候有点不稳,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老太太。老人最怕别人撞,虽然撞的很轻,但还是忍不住说了林欣几句。林欣好象根本没听到,头也没回的走了。 老太太只好气唿唿地进了电梯,因为气还没消,就跟按电梯的妇女抱怨道:“一大早就被撞到了,现在年纪轻的人真是一点素质都没有,撞到别人还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真是不的了。” 妇女看着老太太意味深长地说:“你别看她年纪轻,胆子倒不小。你知道她住在几号吗?” “几号?” “704。就是死过人的那一家。她就一个人住在那里。胆子真是不得了。” 晚上的时候,林欣又回到了家里。和昨天一样,她在门外呆呆地站了半个多小时,不敢进去。她其实已经犹豫了一天,好几次她都打算不回这个家,暂时去别的城市散散心,她总觉得她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的,一定是自己的精神压力太大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心情太低落,才会有这些幻觉。 但是最近公司里的事情很多,再加上公司里的竞争力又很大,她之前又搞砸两份很大的定单,如果现在请假的话,可能她的经理就让她永远放假了。没有办法,她只好咬牙硬挺下来。 打开门走了进去,家里还是一切正常。她想洗个脸,没敢进浴室,就直接在厨房里洗了。胡乱地吃了一碗泡面后,她从包里拿出中午买的安眠药,她今天必须要睡着,况且睡着了,她也就不用害怕了。 她拿了一条毯子,打开电视机,播到音乐频道,就这样在沙发上睡下。 迷迷煳煳中她听到电视里正放着一首她很喜欢的歌,曹格的“背叛”。 “我细心灌溉,你说不爱(相关文章:处女座女生的幸福爱情魔法)就不爱……” “钢琴的黑键之间,永远都夹着空白,缺了一块就不精彩……” 第52页 这首歌反反覆覆地唱着,她心里觉得奇怪,为什么电视里会一直重复着这首歌。她的大脑很沉重,她睁不开眼睛,她也就只好这样听下去。她又开始越睡越冷,她感到她的左手开始颤抖。 一个女人凄凉的声音唱着歌,“我细心灌溉,你说不爱就不爱……” “钢琴的黑键之间,永远都夹着空白,缺了一块就不精彩……” 这个女人的声音让她的心冷到谷底。她的胸口突然沉闷地透不过气来,她勐的睁开眼睛,用尽所有的力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房子里的灯亮着,但是所有的家具都变了,她惊讶地坐了起来,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家。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11点58分,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全玻璃钟。 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钟,她看着分针在没有痕迹地移动。当时针和分针都指向12的时候,时间又停了下来,好象跟随着一切都停止了,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在唿吸。 有人开始轻轻地敲门。声音很轻,却很清楚。 她盯着门,不知道该干什么好。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 她再也承受不了了,她像个疯子一样冲到门前,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门。 “是谁?谁啊?”她叫道。 没有人说话,只是不停地在敲门。 她扯着嗓子,大声地骂着,不停地用脚踢着门,叫外面的人滚。 她不知道叫了多久,她的声音已经叫不出来了,她扶着墙站着。 “请开一下门好吗?”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管理员,开一下门好吗?” 她打开了门,门外的管理员看着她说:“刚刚有人抱怨你声音太吵了。现在很晚了,请保持安静好吗?” 她呆滞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你没事吧?” “前两个星期这里有人跳楼死了,他住在哪里?”她想起了那张脸,和那双眼睛。 “前两个星期?没有啊,没有人跳楼”。 “我亲眼看到的”。 “但是真的没有啊。我半年前来这里的,我倒是听以前的人说过,一年前这里有个男人跳楼自杀了”。 “一年前?” 管理员奇怪的看着她,他发现她的脚正在流血,“你的脚流血了,你没事吧?” 她呆呆的站着,什么也没说,慢慢把门关了起来。她转身向客厅走去,里面都是她不认识的家具。 她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一样女孩子从她身边跑了过去,一下子跳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里面放着的正是曹格的“背叛”。 女孩好像很喜欢这首歌,她轻轻地跟着唱着,“我细心灌溉,你说不爱就不爱……” “钢琴的黑键之间,永远都夹着空白,缺了一块就不精彩……” 一个男人从房间走了出来,坐在她的身边,搂着她亲了一下。 这个男人的脸让林欣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就是那个跳楼的男人。 “放心吧,谁都不知道你在这里”他。 “你干吗那么怕别人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她。 “我跟你说过的,我父母特别保守,他们要是看到你,准把你当成我的新娘”他。 女孩的神色黯淡了下去,“当成新娘怎么了?你不说想和我永远在一起的吗?” “我当然是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了,只是我们还都年轻,你大学还没毕业呢,你这么早就想结婚吗?”他。 女孩沉默了一会儿,低下了头,轻声地说:“我怀孕了。” 男人吓了一跳,立刻劝她去打掉。 “我不想”她。 “那我们就分手”他冷漠的说。 女孩很诧异,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送你回去吧”男人冷冷地说。 女孩冷笑了一声,“我没有怀孕,我骗你的。” 男人站着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只是想试试你而已。果然,现实这张底牌翻过来,只有残酷两个字。”她。 “我是爱你的”他。 她摇了摇头,“你不爱我,你只是喜欢我。从和我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你就没有打算和我永远在一起。” “我只是不喜欢结婚,你知道的”他生气的说。 “你不是不喜欢结婚,你是不喜欢和我结婚。你跟我在一起,只是怕寂寞。你不过就把我当成你找到合适你女人之前的生活调味品”她。 他冷笑着,“随你怎么说,我看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我们分手吧”。 林欣躲在角落里,心如刀割,她的身上也背着相似的故事(相关文章:九个恐怖小故事(2))。和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在一起,就像玩着追逐游戏,想停下来,却没有办法,只是让自己筋疲力尽,让自己的精神和肉体都耗死在这个没有终点的长跑里。 女孩突然起身,“好啊,不过分手之前,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 他一把拉住她,“你发什么神经啊,你要去告诉谁?” 第53页 “不关你的事”她yongli挣脱着他的手。 “你休想走”他。 “你怕了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怕别人知道你有女朋友,你没机会么”她哈哈笑着,“我就是要让别人知道你有女朋友,就是要让你没机会,就是要让别人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别发疯了”他yongli将她推到墙上,撞击太大,挂在墙上的玻璃钟晃了两下,掉了下来,正好砸在她的头上,碎玻璃插满了她的脸,鲜血流了出来。这个玻璃钟就像他们的爱情一样,虽然漂亮,却禁不住磕碰。 房子里突然一片黑暗,林欣吓的尖叫了一声,跌倒在地。 黑暗中她听到了脚步声,她感觉女孩好象满脸是血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林欣吓的爬到了厨房里。厨房里水池上的水龙头慢慢被打开,里面有水流了出来,林欣闻到了一股恶臭。 一个披头散髮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女人向她爬了过来,伴随着她的是另人作呕的臭味。 她开始低声的哭泣。林欣看着她,动也不敢动。 突然门外的敲门声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她居然开口说话了,“他杀了我,将我抛弃在下水管道里,我好冷好冷,你能给我一件衣服吗?” 林欣畏缩着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了给她,她颤抖着穿上,她感激不尽,她告诉林欣一年前她附身这个男人,让他从顶楼跳下。这个男人成了鬼以后,整天阴魂不散,想要找到她。 “你快点离开这里吧,你不会放过你的”她。 “我怎么才能走呢?”林欣。 “你把血溅在他的身上,他就会魂飞魄散了”她。 门被撞开了,一个满脸是血和脑浆的男人沖了进来,他叫着向林欣扑来,林欣拿起厨房里的菜刀,朝自己的手臂砍了下去,血溅了出来,空气里都是血腥味,一瞬间,那个男人浑身抽搐着,慢慢散开。林欣手臂砍的太深,血流不止,血腥味越来越重,那个女人也慢慢消失不见了。 林欣挣扎着爬向电话,抱了警。 三天后,失踪了一年的女尸终于被警方在这栋楼的下水道找到。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一章:主楼的哭声【校园】 更新时间2012-9-9 8:26:51 字数:3246 我们学校里的自习室不是很多,所以大家都是拼命地去占座,尤其现在到了期末,更是乐此不疲。 主楼是学校的办公和教研与一身的大楼。所以大家都叫它主楼。它远远地避开宿舍,孤单单地立在科威园里,尽管远但是大家还是要来,因为这里比较安静,但是一个人来这里还是需要很大胆量的,因为高高的主楼里只有几个教室,而且分布得很开,走廊黑黑的,还有那个门上写着鬼屋的房间。两个字不知道是谁写上的,用粉笔。好几年了,不知道是没有人去擦它还是……这两个字一直就象刚刚写上去的……因为这里死过人,一个正值青春的女大学生。就在那儿跳下去了,7楼…… 下午,王浩来找我出去喝酒,我推脱了,自己躺在寝室,其他人去上网了,我有点迷煳,竟不知不觉谁着了…… 恩?眼前出现了那扇写着鬼屋的门,我靠!我骂了一句。多不吉利!我掉头要走,但是门却开了。一股风不知道从哪吹来了,渖阳的天气30多度,这样的风我想应该不属于现在这个时节吧?我回头看了看,哦?原来里面很干净的,我进去看见窗户开着,上面系了一条白沙巾。风很大它却没有被吹动,一直垂着…… 我好奇地仔细看了看,它被拉得直直的。我不禁想走过去看看。我绕过课桌,来到窗前。向楼下一看…… 啊!!!竟然有一个女孩子吊在那儿!!她一只手拉着沙巾,另一只手………… 另一只手……慢慢的,啊!她拉住了我的胳膊!我吓坏了,我拼命地挣脱,但是她的手冰冰地还是那样有力地握着我!我看了看她的脸…… 那是这样的一张脸啊!脑袋一边深深地凹下去了,右边的耳朵在流血。眼睛死死地看着我。她的脸是那样的白那样的白………… 我大叫着,勐然听见有人喊我。老5,你怎么啦? 我一看原来是老大回来了,我一身的汗手还在发抖…… “怎么啦?”老大问我。 “我靠,做了个梦,就是你今天中午说得那个主楼的鬼屋。”我大口喘气。 “呵呵。。不过是真的啊!”老大一边倒水一边说。 “去你的,对了,老大,你说怪不怪我可是一次自习都没有去过啊!就跟不用说什么主楼了,怎么回事呀?那个门上写的鬼屋怎么还是倒着写的啊?”我点了根烟。 “什么?你怎么知道那字是倒着写的?我今天也没有和你说过呀?”老大有点吃惊地说。 “是呀!……妈的,见鬼啦!”我感觉到心口有点闷。 这个时候外面的天渐渐变黑,下起了雨。这几天渖阳连续的高温,下雨也不错呀! 我和老大出去吃饭了。 回来我突然想去主楼看看。 第54页 大家可能都有这样的感觉,每天无聊的生活没有什么刺激。更说不上什么有意思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我借了把伞,慢慢地走到了主楼。老师已经下班了。主楼里面除了几个自习室里亮着灯再很难找到光。 我走进去,靠!原来都是感应灯,走廊都是黑黑的,走过去才可以亮,我摸索着上了7楼。我竟然远远地感觉到从那扇门里吹出来的风…… 我走向那个门,它在走廊的那头,我走过去一边走一边使劲跺脚,好让那该死的灯早点亮,快到了,我抽出一颗烟,掏出打火机。刚刚才买的打火机怎么打也打不着了。这个时候灯竟然也灭了,我又跺脚可是这次它没有亮,我知道这次是真他妈的见鬼了。 知道现在我的感觉么?全身都那么地兴奋。我的心跳也在加速,知道那样的感觉么?我大洋发誓我当时真的没有感觉到害怕。尽管有那个梦在作祟。 但是接下来我真的怕了…… 外面打着雷不过雨越来越小了,我知道天该晴了,现在还没有到7点,天不至于黑。 可是我走到那间自习室往里面看的时候,竟然和我梦里的一样,一样的桌子一样的白沙巾绷紧的拉直了…… 最让我恐怖的是窗外的天已经黑了!!!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什么都没有! 我想走但是我的脚竟然不听使唤了! 慢慢的我听见了哭声和说话声,我知道这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说话声是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但是哭声却是很多人发出的好象是哀求也好象是在唿喊着什么? 我听见了那是她的同学和老师的声音,好象是在求她! 我发誓我以前从不相信什么鬼神什么的,但是这次我却……因为我跑了很狼狈,如果现在测验100米我已经可以跑进11秒! 我跑回去,所有的楼竟然都停电了!寝室一个个的都黑黑的,我楞住了,我来这里那么长的时间竟然学校全部停电!而且只是学校自己,我分明地看见外面的网吧还亮着灯,我没有敢回寝室,我觉得它好象是一座座坟墓!我来上网,我要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告诉大家!真正奇特的经歷! 我知道,今天晚上一定会回到那个梦中………… 更多精彩图书尽在---逐浪原创文学(http://.zhng) 第一卷第十二章:中医科的秘密【灵异】 最近感觉不太对,老是觉得头昏,而且昏起来是那种感到四周一片漆黑的那种。大概是榕树下的鬼故事看多了吧!这只是一种自嘲,或者是自我安慰。这头昏还是照样发作。听隔壁王大妈说,某某医院有个韩医生,是中医科的,看了效果特别好,而且,人人都愿意去那里看病,西医科倒反而被冷落了呢。也罢,没办法,既然说得这么“神”哪,为了自己的健康,我就去那儿看看吧。 进了医院,挂了号,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中医科,原来在一楼的一个角落,地方倒是挺大的,一看,天吶,门前还坐着长长的一队人,可都是些老头子老太太之类的。奇怪!我心里想着,可那时没在意呀,只是想到底要等多长时间才轮到我呢?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等呀,等呀,不知不觉中,我居然睡着了…… “喂,喂,小姑娘,到你了!”“啊,啊?到我了啊?”我睡得迷迷煳煳的,被旁边的一位老婆婆推醒了。赶紧回过神来,踏进了中医科,顿时,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环视四周,简简单单的,占了一面墙的药柜,一张老旧的褐色桌子,很正常啊,哪里不对呢?突然,我的视线停留在窗边的一扇门上。这门奇怪得很,因为它似乎是用铁造的,而且上面还挂了一把锁。中医科有必要用这种门吗?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心中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奇怪……“小姑娘!”一个刺耳尖锐的声音冲进我的耳膜,头晕再次发作。原来是医生在叫我。医生是个大约四十几岁的女人,穿着白大褂,脸色苍白的样子。“小姑娘,你哪里不舒服?”刺耳的声音再度想起。(我听见你的声音就不舒服了),我心下暗暗想道,并把病歷卡递了过去:“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感到头昏。”那个怪怪的医生站了起来,走到药柜面前(哇!真是吓我一跳,没想到这女医生站起来居然那么高!怪吓人的),打开门拿了三包药给我:“熬三小时,每天一次。但是要在晚上十二点熬。你的病歷卡先放在我这儿,等药吃完了再回来拿。”“哦,哦。”我接过药,心头那奇怪的感觉又再次涌上。为什么要在晚上十二点熬?为什么又要“扣压”我的病歷卡?不管了,听医生的话总是没错。 走出医院,我越来越感觉奇怪。心里很清楚地明白是那门带给我的奇怪感觉。又围着医院绕了一圈,发现中医科的外面是一面高高的围墙。“也就是说,那门,打开后,就应该是这个院子了!”我自言自语,突然眼前又感到一片漆黑,“哎……又发作了,赶紧回家休息去……” 深夜十二点,万籁俱静,只有我在阳台上煎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药罐中升出的烟雾让我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到了三点,把药小心翼翼地倒出,再喝下,倒在床上就睡……第二天如此,第三天也是如此,三包药都喝完了,可是我觉得我的病没有好多少,反而倒是加重了,头整天昏昏沉沉的。到了第五天,我终于想明白,一定是那药有古怪,我一定要去弄个明白。当天晚上十二点,我硬撑着身子来到中医科外面的围墙边,天助我也!一辆小轿车正好停在边上。我好不容易用爬了上去,看到的景象让我终身难忘!偌大的院子,当中放了一个像香炉似的东西,而靠墙的地方,也就是我正趴着的围墙的下文,整整齐齐地用钉子钉着一张张的病歷卡!病歷卡上冒出一阵阵的烟雾,那情景就如同熬药时的一样,只见冒出的烟雾全被那香炉吸了去,那高大的女医生正站在边上,等烟雾全吸尽后,她从香炉中拿出一个小瓶子,瓶中有一股绿盈盈的气体,她张开嘴,全数吸了进去……我终于明白,这女医生利用所谓的“药”和病歷卡来获取病人的元气,怪不得……她要我每天晚上十二点熬药……突然,我发现自己趴在墙上的手满是皱纹,那女医生吸完了精气,抬起头,诡异地朝我一笑,我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第55页 第二天,报纸上登出一条消息:昨夜一手机老太太死于某某医院外……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三章 无人知晓的验尸报告 更新时间2012-9-9 8:29:21 字数:2348 杜烨大学毕业后在一家颇有名气的软体公司做程序设计。前文说过,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大智慧姑且不说,至少有一些小聪明。他凭着自己的聪明很快积攒了一笔钱。2000年4月,他从武汉公司调至成都,无巧不巧地买了我隔壁的那套房子。于是,我们又成了邻居。 四年多不见,他依然没怎么变,脸色苍白,头髮蓬乱,一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他大学一毕业就结了婚,妻子是河南人,脸色腊黄,和他一样瘦小,名字很古怪,叫辜琴。他们速度惊人地生了一个小女孩,我见到她时,已经一岁多了。小傢伙不哭不闹,看人时,乌黑的眼珠子一转不转。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小傢伙左手居然也有六根指头。这成了杜烨的一块心病。他时常会睁着空洞迷茫的眼睛和小女孩对视,而且,一对视就会没完没了,父女俩象比赛似的,除非那河南瘦女人辜琴将他俩分开。 虽是邻居,我们碰面的机会也不怎么多。老实说,这主要是我的原因,我实在不愿意介入他们哪个处处透着神秘诡异的家庭。 可是从6月份开始,杜烨却一反常态地主动和我套近乎了。他的话莫名其妙,常常令我丈八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例如那天,他突然神神道道的告诉我:“电脑病毒也会传染人体的,你知道么?”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可说话的语气却令人感觉是一本正经的。 “我怎么没听说过?”我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哼!你不信就算了!”他似乎突然变得兇狠起来,苍白的脸上倏地罩上一层寒霜,目光空洞而悠远。 这时,他的妻子出来了,望了望他,又望了望我,“嘿嘿”干笑了几声,似乎算是道了歉,把杜烨拉回了屋。 我逃也似的回房,紧紧地关上门,呆呆地坐在电脑前,好半天敲不出一个字。这时,我才勐然发觉,他刚才说话的声音金属般的尖锐刺耳。 之后,又过了一个月吧。那傢伙又来敲门了,我才把门打开一条缝,他就挤进来了。大大咧咧地在我的沙发上坐下,目光直直的望着茶几上的珊瑚盆景。我不敢出声,生怕一开口又会惹出他什么奇谈怪论来。约莫过了五分钟,他突然象控制不住似的“吃吃”傻笑起来,边笑边说:“老同学,你可得救救我啊!”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大跳,忙问:“你怎么了?” “我每每在写程序的时候,总感觉背后站着一个人;她在朝我的颈窝里呵气,一阵一阵的冷啊!屏幕上的字母似乎也变成了一串一串的小虫子,直往人眼睛里钻……”他说,这时他的瞳孔放得很大,象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那是你的错觉吧?”我也被他弄得神经质起来,不自觉地回头望了望,心突突的跳。 “不是的!不是的!”他突然歇斯底里起来,用手拼命扯着乱糟糟的头髮,“我感觉她在我的背后,她在的,有一次我勐地回头就看见她躲在墙角,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觉到她在冷冷的笑!”他喘了一口粗气,又说:“她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我要杀了她!一定要亲手杀了她!”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狰狞。 “杜烨,杜烨,你怎么了?辜琴……辜琴……” 我慌了,大叫他老婆。好一会儿才见那个瘦女人慢吞吞地走过来,只冷漠的望了杜烨一眼,声音出奇平静地说:“没什么的,他常这样。瞧你吓的,拍一拍他的头就好了。”说着用手轻轻一拍杜烨的脑袋。果然很灵验,杜烨一下子就乖了;却似乎很累的样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应该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啊!”我心有余悸地说。 “谁?谁要去医院?”杜烨回过神来,望了望他妻子,又用空洞的目光抓住我,直盯得我心里一阵阵发毛。 “没……没什么……” 此后,杜烨再来叫门,我就死死不开门,为了让他相信屋子里没人,我还掏出手机一遍遍拨打自家电话,装出没人接电话的样子。他却很有耐心,象和我捉迷藏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摁门铃,直摁得人想跳楼。 后来终于出事了。他们的小女儿——也就是那个六根指头的小傢伙,不知怎么的爬上没有装防护栏的阳台,从六楼上掉下去摔死了。而我却总不愿意相信是摔死的,那些天里,我的耳朵里老是迴响着杜烨金属般尖锐刺耳的声音:“她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我要杀了她!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再后来,也就是2000年12月31日深夜吧——或许应该算是2001年1月1日;就在那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我从睡梦中被隔壁传来的一声悽厉的尖叫声惊醒,我浑身冷汗地从被窝里坐起;挂在墙面上的钟也发出金属的鸣响,它告诉我:已经是2001年了。 杜烨疯了! 就在新年的第一天里被送进医院。碍于情面,我去医院看过他一回,可怜,他已经不认得我了。目光空洞呆滞得叫人心酸。 第56页 当时这件事,被小区里那些闲得没事干的老太太们渲染得神乎其神,有人甚至说那套房子的风水不怎么好。“你看,小的摔死,大的疯了;那女人神神道道的,迟早也会变疯。”当时竟有热心人来劝我搬家。 我当然没有搬家,可心上却象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怎么也放不下来。我预感到还要出事。 果然,杜烨住院一个月后,临近春节的光景吧,病情突然急转直下,没捱到三天,也就是旧历年底,就死了。院方出具的死因报告是:死于惊惧过度。 尸体在火化前被秘密解剖,这事知道的人不多。碰巧,我被报社派去採访,也就顺理成章地看到了那份尸检报告,上面赫然写着:死者脑细胞大量纤维化,怀疑被一种不知名的病毒所感染。附註:此病毒来源不详,估计从外界通过瞳孔进入人体,临床表现尚属首例,可能会传染。 採访结束后,那个满头银丝的老院长居然降尊纡贵,热情地握着我的手说了一大堆“辛苦”“感谢”之类的客套话。然后郑重地对我说:“此事蹊跷诡异,按照《新闻保密法》的有关规定,不宜作公开报导,我们院方会向有关部门申报。另外奉劝一句,请勿于死者家属正面接触!” 他不知道我是杜烨的邻居,否则可能也不会久久地同我握手了。 当晚,我和衣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耳朵里反覆迴响着杜烨生前那金属般尖锐刺耳的声音:“电脑病毒也会传染人体的,你知道么?……哼!你不信就算了!” 那一刻,我突然感觉恐惧,在这世上,现在就只我一人清清楚楚地知道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五章 网络幽灵 更新时间2012-9-9 8:32:15 字数:2972 对小葵来说,又是无聊的一晚。 窗外黑黑的一片。偶尔一阵阴风将秋叶颳起,又沙沙地把惨黄的叶片撒落窗台。 小葵习惯性地来到他的个人电脑屏幕前,联上网络,开始阅读中文网上的一篇又一篇的文章。小葵感兴趣的是杂文和风流艷情的字。可今天看了好一阵,仍没看到一篇对口味的文章。小葵不禁有些烦闷。一阵风,飕飕而过。窗玻璃似乎透过一股凉气。快到冬天了,小葵悠悠地想到。 小葵的眼光这时被网络上“鬼”这个字吸引。 小葵不相信这世界有鬼。可每当他从学校回家经过那坟场时,还是战战兢兢。有时轻风吹过,呜呜地响,象鬼哭一样。也许是坟场唤起他心底深处对死亡的恐惧吧。为了压抑那恐惧,有时他会绕道回家。有时他在睡梦中见到鬼,鬼会阴沉着脸说:“嘿嘿,你愿做替死鬼么?”他从梦中惊醒后可一点也记不清鬼的模样。 小葵敲下回车键,竟有一股风从键盘下吹到手指上。“是不是天气变冷的缘故?”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小葵感到有些害怕。 “鬼”是说的关于一个研究生小施的故事: 小施是个到美国还没多久的研究生。由于对新环境的不熟和功课的压力,小施大部分时间都在图书馆或实验室里。一次正在电脑前忙功课。旁边一位同学突然“哈哈”一笑。小施好奇地扭头问道:“有什么好笑的?”“一个笑话。”小施凑过头去一看:“哇,中文呵。怎么才能看中文?”那同学很高兴有做老师机会,把如何找到软体和怎么安装一一告诉了小施。 小施花了几个小时,终于在电脑屏幕上看到了中文方块字,对于几个月来成天得和英文打交道的小施,那种亲切感和喜悦,几乎让他叫出声来。 从此,小施迷恋上了中文网络。有时做功课时下意识地就会进入网络。开始还只是看看里面的聊天和故事,后来也加入其中的舌战。有时也找文章抄在网上,特闲时他也胡乱写写。几个星期后,要有一天不上网络瞧瞧,小施就觉着心上有块石头没放下似的。他觉得不该花太多时间在这上,可每次都是习惯性地就在键盘上敲下那些联上网络的指令。 一天小施收到一个电子邮件,说是很喜欢他写在网络上的文章。小施好高兴还有人欣赏自己。更令他兴奋的是这邮件是从一自称小梅的人发来的。“能交上一个女孩子作朋友,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什么奇遇。”小施不竟有些想入非非起来。于是认认真真地写了一封电子回函。第一印象很重要,不能马虎。 一个星期后,小施发现自己堕入了爱河。睡梦中都会见到一个名叫小梅的漂亮姑娘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他想应该见一见这位网上情人了。可每次向小梅提起,小梅都以各种藉口搪塞过去。小施不禁有些疑问,“难道她很丑不愿见他,还是另有别的原因呢?”小施决定自己要查个明白。 小施从电子邮件的地址查到小梅的全名和具体的住址:刀小梅,格瑞屋崖德镇郝勒雯街十三号。“啊,离我住的地方没多远。”小施立刻找来地图,发现只要驾车两小时就可到。“嗯,我要给她一个惊喜。”小施这样决定了。 小施用完晚餐后就驾车向郝勒雯街驶去。一路上预演着见面后的各种情况。“要既表现博学幽默,又露出自己多情善感的一面,这说话就不能太掉以轻心。赶快想几个笑话出来。” 第57页 突然一个念头赶走了他的兴奋。“如小梅长得很丑,怎么办?怎么说才可抽身而退呢?嗯,小梅也不认识自己,到时就说找错了人。”小施不禁有些为自己的聪明得意起来,上身随车里收音机正放的流行劲歌左右摆动。 郝勒雯街到了。小施在路边停好车。心情还是有些激动。“说不定真找到一个好情人。”小施下车定了定神,就沿着街道找去。十号,十一号,十二号,“咦?”小施看到一块花园。花园丛生的小草中几朵白色的小花,在夜晚微风的轻拂下送来梅花的淡淡香味。小施感觉有点奇怪,“这还没到开梅花的季节啦,也许自己的嗅觉不灵了。”小施顾不得多想,快步走过花园,就看到一间黑黑的木房。 小施抹了抹头髮,对着门轻轻地敲了几下。等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回音。小施加重劲又再敲了几下。“也许自己太荒唐,能保证小梅会在家吗?”小施正寻思,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小施不禁浑身打个冷战,怔在那儿。面前的,是一个瞎了一只眼,满脸刻着弯弯曲曲的皱纹,两腮因没牙而深陷的驼背老太太。没瞎的那只眼,在月光的照射下放出绿光,死死地盯在小施的脸上。 “有……什……么……事?”一个沙哑无力的声音象是从旁边花园中飘来一样。老太太的嘴唇只那么机械地动了动。 小葵读到这,也仿佛在静寂的屋里听到一个微弱的喘息声。他回过头去,只看到外面大树的投影的摇摆。他感到心有点紧,可还是继续读了下去。 “这,这……这是十三号汤姆住的地方吗?”小施终于在惊诧中编了一个慌言。 “这……是……十……四……号。那……花……园……就……是……以……前……的……十……三……号。七……八……年……前……一……把……火,烧……得……精……光。全……都……死……了。” 老太太干巴巴的眼仿佛蒙上了泪花,可说话的音调仍平淡无力,没有一丝悲哀的影子。 “真……可……惜,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在……豆……蔻……年……华……也……夭……折……了。” 老太太那只独眼最后竟柔和下来,意味深长地眨一眨。 “可……没……听……有……叫……汤……姆……的……住……过……十……三……号。” 小施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地址有错?难道这老太太会电脑,就是小梅?我的天,以前的那些肉麻话,都是对这个人讲的?”小施不敢再想下去,脸微微一红:“一定是我记错了地址,打搅了。谢谢!” 匆匆赶回学校,小施很沮丧。“为什么这么冲动?说不定小梅故意写错地址,让那些轻浮的男孩找不到她。”想到这,小施又感觉好一些。“至少还有机会。”这时他没其它的事干,就进入了电脑。这时发现小梅新的电子邮件。 “施!我很爱你!可你为什么不信任我,不听我的话。为什么来找我?我迟早会和你见面的,你就真不能再等一段时间?我是个很任性的女孩。可爱你已让我没别的选择。好,我会让你很快见到我。我爱你!吻你,吻你,吻你!小梅” 小施迷惑了。“怎么回事?难道那老太太真是小梅?可小梅不认识我,她怎么知道我去找过她?”此时小施不禁有些惊吓。他想再去看那邮件时,竟找不到了!“怪事!”小施嘆道,“我没有把它删除呢。”一会儿后小施又自我安慰道:“我可能太累,产生幻觉了。”这时小施感到一阵疲乏袭来。“该回家了。” 小施开着车往家奔驰。不远处一十字路口,只有一边的绿灯亮着,小施看去时竟想到那老太太的独眼。离路口只十来米时,他突然发现与他垂直的方向一辆大卡车飞速地沖向十字路口。小施突感到一股冷意象电流一样袭遍全身。他赶快踩下煞车,可车仍象脱缰的野马沖了上去,刚到十字口中间就正好被卡车拦腰撞上。小施两眼一红,最后听到的,是卡车司机的怒吼:“不要命啦!连红灯也闯……” 小葵看到这,听到后面一声巨响。勐一回头,竟见一满身是血的人站在座椅后。那人整个脸血肉模煳,布满玻璃碎片。一只眼竟然吊着眼珠。头皮开了一半,露出白白的脑浆。一只舌头半搭在嘴唇上,点缀着几颗碎牙。胸前露出的一颗心还在嘭嘭地跳动。一只手已没了小臂,鲜血嘀嘀嗒嗒地掉在地上。一条大腿骨从裤管中穿出,还在左右摇摆。只看到裂开的脖子处有什么东西一动一动,一个低沉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来:“网……我要回到网上!” “啊!”小葵大叫一声…… 第58页 第二天,当地报纸一则消息:一个中国学生死于电脑键盘上。怀疑死因是心脏突然剧动超过承受能力。 又过了几天,从小葵的地址向网络送出了一则签名为小施的小文章。题目是:“谈谈我寻找替死鬼的经验!”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引鬼之法【此卷内容不具有绝对权威性!】 更新时间2012-9-9 8:33:37 字数:4262 1.现代电梯都是採用的不锈钢箱体,表面光亮,尤其是夜里单独乘坐的时候切记不要凝视自己的影象,据说持续五秒以上的凝视会见到可怕的东西. 2.爱化装的女士要注意了.千万不要在电梯里照镜子,道理和1一样! 3.如果在你即将进入电梯的时候发现里面唯一的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低着头,但凝视着你.千万不要进电梯.藉口按错了等下一趟吧,据说那个人就是鬼.常人扫一眼就把视线转移了. 4.和3差不多.当你一个人在电梯里的时候发现进来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低着头但是眼睛凝视着你.马上走出电梯,千万不要在里面停留.道理和上面是一样的~ 5.如果你不幸遇到了2或者3的情况.那么一定要记住如果对方问你几点了.千万不要告诉他啊.据说那就是你的死期.找别的藉口说我没带表或者錶停了. 6.和情况5差不多.在电梯里忌讳问别人时间.那样容易让人误解.同时如果真有鬼在身旁.告诉你的时间就是你的死期!切记!~ 7.女士和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电梯里,记住千万不要站在那个男人的深厚或者被那个男人站在身后! 8.女士单独乘电梯如果突然停电.不要慌张.千万不能使用打火机.尤其在冬季.在那种环境下等于把自己望火坑里推啊.按下唿叫按纽等待救援.如果对方问你几个人.千万不要说一个人.那样等于引狼入室~因为你不知道电话那头是睡的声音~! 9.如果电梯开门口不在正确的位置.而是露出一般地面.不要贸然爬出去按下唿叫器等待救援.据说事故往往发生在你爬出的过程中.那电梯会突然掉落或者提升.把你活活挤死. 10.如果进入电梯后发现里面有一双鞋.千万不要进去.据说鬼就站在里面.你看不到而已! 更多精彩图书尽在---逐浪原创文学(http://.zhng) 引鬼之法【此卷内容不具有绝对权威性!】招鬼之术(1)【好奇尝试者,后果自负!】 1、四角游戏:据说这个游戏比碟仙还要恐怖 游戏是这样玩的,选4个人。在夜半时分,在一个长方形的空白房间内,将所有灯光灭掉,然后在房间的4个角,每个角站一个人,然后面朝墙角,最好不要向后看。游戏开始时,其中一个角的人就向另外一个角走去,轻轻拍一下前面那个人的肩膀。接着,被拍的人就按照同样的方法向另外一个角走去(大家走的方向是一致的,都顺时针或都逆时针),然后拍第3个人的肩膀。 以此类推,但是,如果当你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就要先咳嗽一声,然后越过这个墙角继续向前走,直到见到下一个人。 过了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会出现没有人咳嗽的时候,就说明每一个角都有人,但是却有一个人始终在走。那么多出来的那个人是谁呢? 仔细想想吧~ 2、进入灵界之门在午夜时分拿一碗白饭插上三支香放在十字路口选越黑暗的地方越好最好是没人经过的然后等香烧完再把饭吃下去因为这时饭中早已注满了游魂野鬼的至阴之气所以~很快你就可以进入灵界之门 3、见见好兄弟 当午夜12点以后到阴气浓厚的地方如出事地点墓地人烟稀少的地方把胸部靠近离地3寸之地(胸前有八卦是人的阳气所在.把他与阴气消减) 这时往四周看一下就会看到一堆好兄弟在你四周啦! 大胆的你想不想试试! 但这方法是否安全我不知道.....看看就好别乱试^^ 4、浴缸游戏 工具:面(最好是长寿面),香油(进贡用的),鸡血(一碗就够了) 地点:没有什么特定的地点,人少就可以了,最主要的是有一个浴缸. 下面我来演示下: 为了表示对神灵的诚意,你必须一丝不挂,一个人进浴室(我还要说的是不能在浴室里脱,当然,家里必须没人).进浴室后,把装面的的碗放在更前,磕三个头,再把香油倒进面里,再磕三个头,最后把鸡血倒进碗里,在磕三个头(还有点我要说一声,磕完后千万不可以抬头,无论你听见或看见什么,除非你不想活了),听到什么声音后再把碗里的鸡血倒进浴缸,然后你再躺进去....... (按我说的去做,该出来的就会出来的) 5、招鬼术 在月圆的午夜,在一条没有人的路上——小巷子最好(湿气较重的地方,不然是见不到鬼的)。一个人面对着自己的黑影向前走,没走一步就念一次自己的名字,当你走到13步时,就会发现地上有两个黑影,一个是你自己的而另外一个就是你招来的鬼,这个鬼会帮你一个忙但是也会请你帮一个忙(帮什么看情况)。 注意:招来的鬼如果是厉鬼,情况就不是你所能控制的了,那要看你的运气了! 更多精彩图书尽在---逐浪原创文学(http://.zhng) 引鬼之法【此卷内容不具有绝对权威性!】招鬼之术(2)【好奇尝试者,后果自负!】 第59页 6、吃粮 10人以下,男女各半,蒸白米饭一碗,碗用古旧的尤其好,杀雄鸡一只,淋血于饭中至和饭齐。 众人围成一圈,绕饭行走,并口中或心中念:过往神灵,请来吃粮;若吃我粮,请解我难。不时,碗中鸡血漫出,立即铺白纸于地下,全体背过身去,一人提出问题,什么都成,听到碗破裂后,可以回头看纸上内容。一般是用鸡血写成。 切忌:问问题后在碗没有破裂之时回头;看完纸上内容要立即到十字路口焚烧,碗和粮腰深挖埋至背阴出。不要让其他人看到纸上内容,不可透露纸上内容;其余人不可偷看纸上内容。 据说:纸上有解答但是也有条件,最严重是几天死。一般鬼吃了你的粮不会提太过分的条件,但是鬼也是冒了风险的,所以,如果你不执行或者没有达到它的条件,你就很难说了。 7、进门鬼 6-10个人,女生多尤其好,找一背阳的房间,于天黑之后全体进入,大家编好号码,以抽籤决定最好。可以点灯,屋外也可以点灯,但是屋外不能来往人太多。由1号首先开门出去,再关上,面对门默数10下,敲三下门,由2号开门让一号进来,再出去,再关门。依次类推。在开门关心的时候,屋内人不要喧譁,不要靠近门,5步外较佳。 最后,当某一号给某一号开门的时候,在门外的某一号身后有什么? 切忌:如果看到门外的某一号身后有什么,切不可关门,否则门外的人有性命之危;大家看到该东西后,不要四散跑掉,要一起向门外吹气,直到看不见该东西为止。门外人切不可回头,开门人切不可离开门旁边。 看到的东西就是门外人上辈子所欠的罪孽,如果出现了,门外人今生要注意保护、爱护该类人或物,方能补前世罪过。 8、镜子鬼 3个女生2个男生,寻找一个有大镜子的房间,保证距离是能够看到所有人的位置上。男生要分开,围成一个圈,记好镜子的位置。站立一会,到接近午夜的时候开始绕圈,由女生开始向前面的一个人的脖子根上吹气,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依次类推,同时不停的绕圈走。当有人感觉到脖子上被人吹了两口气的时候,要说来了,同时背向镜子,其余四人一起看镜子里面。多了个什么???!!! 切忌:不要中途偷看镜子。不管看到了什么,不要逃跑,要大家一起说“去”,并转身。最好有一个人做领导发布这样的号令,如果是领导背向镜子,生死全靠大家自己了。 据说是看到5个人面对镜子,也有说6个人,也有说到处都是人,也友说不是。。。。。没有正确描述出看到了什么的人现在还存在。 9、不知名的请“仙”游戏 这个请仙的游戏是由一个小镇上留传下来的。我已经记不起小镇的名字,也不知道这个游戏是什么名字。然而游戏的方法我还至今记得。这是我在小学五年级就尝试过的请仙方法。挑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或者那天晚上的月色是黑色的。然后你的游戏地点是卧室。你有没有朋友或表姐送给你的洋娃娃,每个女孩子都应该有的吧。你的卧室里应该有阳台的吧,也应该有的吧。还有你的床。就这些简单的道具。 首先我们在阳台上走三圈。用你平时走路的步子走,很快,三圈就走完了。然后跑到你的床前跳三下,接着,对着你的洋娃娃打三下。晚上,抱着你的洋娃娃睡觉。你会听到有人不停的在敲门。 这个游戏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当时我把游戏方法告诉了我最好的同学,尹菲,她和她的妹妹,还有表姐一起尝试了。那天晚上她们三个都听到了敲门声音。 10、请碟仙 碟仙,顾名思义就是在碟子上的神仙。他们无形无影,附在碟子上,他们有预知未来,过去的能力。他们很善良,当然偶尔也会调皮一下。这世界真的存在一些人们所不知道的东西,或许很多人并不想遇见,但是他们,对我们没有什么害处。也许你们应该见见。 请碟仙,要讲究时间和地点。最好选择在比较清净的地方,通常在晚上11:00左右。(为什么不能在12:00呢?因为12:00是鬼开门开启之时,也就是百鬼出动,夜游的开始,所以,那时候请,请来的是什么,我也就不说了。嘻嘻,如果你够胆不妨试试啦)。 人数:在5-6人左右,以为请仙是用人的意念来请,普通的人,意念比较弱,除非你有特异功能这就另当别论了。 道具:选一个比较干净的小碟子,最好是白色的,然后先在一张大大的纸头上用笔,倒扣碟子,在纸上按碟子的大小画圆,分别写上“是”“否”“1-9”数字。因为小碟仙虽然是神仙但是和我们也是阴阳两隔,所以只能通过物体来交谈,而不能说话.(估计深更半夜的他和你说话,你要口吐白沫了)。 好吧,一切就绪,我们开始了。所有的人围坐在纸旁,碟子则放在纸上。关掉所有的灯,关掉门,打开一扇窗。然后所有的人用手指轻点在碟子上,每个人用意念去想“小碟仙快来”。(如果其中有一个人心有杂念,那么小碟仙是不会来的,如果来了,也不知道什么东东了。) 如何判断小碟仙来了呢?如果看见放在纸上的碟轻轻开始转动,那么就说明小碟仙来了。 大多数人请到碟仙以后第一个问题会问碟仙是男或是女,几岁,是怎样死的,碟仙就会一一解答。但是问这种问题时不能讲一些对碟仙不敬的东西,因为会有麻烦事发生。切记切记!之后你可以问一些你想知道的问题,碟仙会带领你找到要知道的答案。 第60页 一切问题解决后,就要请碟仙回到原位,这一步不能马虎,因为做错可就不得了!当问完了所有问题后,一定要说:“碟仙碟仙,所有的问题都问完了,你可以下去了!”之后碟子就会回到原来位置,你就可以把碟子揭开和收拾了! 要玩碟仙这种有神秘感的占卜,一定要准备好一张象挂历纸大小的白纸,在正中间画上和碟子一样大小的圆圈,圆圈里面要画上一个骷颅骨头,在圆圈周围有规律写上你所知道的姓氏、名字、数字、颜色和其他你想有必要写的东西。要记住要一列一列分清楚。 注意事项: 1、不能主动要求小碟仙离开。因为你请他们来,怎么可以逐客呢?如果你赶他们走,后果…… 2、如果是夏天,要点蚊香或者开电风扇,都要得到小碟仙的同意。如果你擅自做主,后果…… 3、每一次,小碟仙总会捉弄一个人,对哪个人的问题他的答案都是掏糨煳。至于是谁,那要看小碟仙的心情了,如果是你,那就自认倒霉吧。 4、每个地方小碟仙的规矩都不一样,具体情况还要具体分析。如果你有兴趣不妨试试了。他们的预测很准的哦。 另外,听说请笔仙、碟仙、筷仙等有两大禁忌:一不问冤情,二不问死法。以免易惹鬼上身。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凶冥十杀阵5 更新时间2012-9-9 8:58:52 字数:7186 一股冷气瀰漫起来,王风和周楚楚一起站起来,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男子脸上挂着微笑,慢悠悠然而却优雅冰冷地向他们走了过来。王风在一瞬间闻到了残酷的味道,大张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 那是赵淳。 赵淳在距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来,打量着他们说:“除了沈老师,其他的人都来了,很好很好。周小姐,你在这里招待贵客,是不是有点喧宾夺主啊?” 周楚楚悄悄问王风:“他是谁?你认识吗?” 王风同样悄悄地说:“这人叫做赵淳,是我的一个学生,平时也是神道道的。”他的话语虽然轻松,心里却感觉很奇怪,平素见赵淳并未感觉如何,但此时此刻面前的赵淳却让他有一种不自觉的寒意。 赵淳看着他们微微笑了笑:“我叫做赵淳。” 王风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许焕忽然插话说:“你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王风与周楚楚同时骇然望向他:“明明有个人在那里和我们说话,你居然没看到?” 许焕笑了笑回答:“我是无神论者。许多东西我是看不见的。不管你们在和谁说话,我可以郑重保证他绝对不是人。” 不是人?? 王风疑惑地看看同样疑惑的周楚楚,然后又转向依然在微微笑的赵淳。赵淳轻声咳嗽了一嗓子,开口说道:“对不起,王老师,许先生说得对,我本来就不是人,从来也不和人交流。只不过自从你来代课以后,经常听你的课才和你开始来往的。”说完之后摸摸头,非常不好意思地露出笑容。 王风看着赵淳,咬着牙慢慢问:“你干什么不早告诉我?” 赵淳嘆气:“我也想。但是我不能。” 王风问道:“为什么?” 赵淳笑笑:“因为我和周小姐一样,也被‘那人’控制了,是这个阵相关地点的主持人。好在这个阵地的事情早就办得差不多了,我闲着也没事情,那天转到学校去,正好听到你讲课很有意思,加上你自身有慧根,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我总是趁没有人在场的时候出来找你聊天。” 王风厉声说道:“你为什么要帮他做这件事情?” 赵淳的眼睛里忽然出现了一种挥之不去的哀伤。“我身不由己。我有反抗的勇气但是没有反抗的能力。在战争年代,政府把平民捉去,然后往他手里塞一支枪把他推在战场上,他就只能打,我也一样。我是个完全不用维持生命的鬼,但我只有非常可怜的一丁点自由而已。周小姐,那人早就知道你躲在这里,但他根本就没想对你怎么样。他实在没把你、把我、把我们这些替他干活的人或者鬼瞧在眼里。他只要再找个人把西乡酒廊的尸体埋葬就可以了,你对他根本不构成威胁。” 王风沉吟片刻之后问:“赵淳我从来没在你面前以师长自居。你要是还当我是朋友就告诉我这三十六个地点都在什么地方?还有这个阵怎么破?” 赵淳又笑了苦笑:“我怎么会知道别的地点在哪里?我的身份就和周小姐一样也是什么都不知道!要想破这个阵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如果你们破坏几个地点也许可以拖延阵势动的时间;而且你们要注意到这个阵最初出现的目的:是为了困住某个人。控制我的那人法力高深完全不需要这些邪物来增加力量了。” 王风立刻紧接着问:“他想要困住什么人?” 赵淳摊开说:“这我也是猜的我又怎么知道他想困住谁?还有谁值得他困?只不过这阵就是专门用来困人的没听说过其他用途。” 许焕忽然插了一句嘴:“这位朋友我虽然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你说的话但我相信他们两个人不是在说相声给我听请你告诉他们你在这学校的任务王风他要是跟你说了你就转达给我。” 第61页 赵淳立刻说:“我的任务很简单看住那三十六具已经长大成形的尸体有谁要是在无意中碰到他们我就想办法抹掉他们的记忆。”王风向许焕转述。 许焕又问道:“你也没有见过‘那人’?” 王风倾听说:“没有。” 许焕吐出一口长气:“尸体都在哪里?” 王风:“大部分都在这树林里还有两个在教学楼图书馆的地基下面。他们有些已经进入浅休眠期。偶尔会在地下活动手脚。” 许焕再次嘆气:“我问完了那么你能不能让我们走?” 听了这句话赵淳露出悲哀的神情:“也许能也许不能。因为只要在需要的时候那人随时都可以控制我。我猜不透他下一秒钟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他何时来何时去这么说吧我是一把刀无法控制自己将要砍向谁。我不能自杀、不能昏厥连眼皮也是透明的你说我还能怎么办?我只有眼睁睁欣赏自己杀人的光景。” 月亮正在头上的一小片天空里随着赵淳冷冰冰的话森森鬼气在这方寸之地瀰漫开来王风和周楚楚不约而同地打个寒战唯独许焕好似不曾感觉到一般。月亮的光芒渐渐变成血红。 许焕抬头向天用力嗅嗅鼻子:“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啊!我们还是走吧!” 8: 赵淳的身体开始光他越来越接近无限的透明。他眼睛的颜色也渐渐由青转红他的脚离开地面身体飘在空中四周充斥着冷森森的阴气。王风和周楚楚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只听得赵淳嘶声喊道:“快跑!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快去救沈容。” 王风条件反射地拉起周楚楚和许焕转身就跑。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响起了巨大的喧譁声那是夹杂着不明意义的嘲笑、哀号、叫嚷和涕泣的声音犹如暴雨突至一样覆盖了这片大地。空气的温度也似乎急剧下降到冰点以下不知道是树枝还是谁的手从地下伸出拉扯着三人的裤脚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冲击着他们三人的嗅觉。那是尸臭! 王风等人冲出了树林。周楚楚偶一回头赵淳化为一个微小的光点直冲上天在夜空之中画出一道明亮的轨迹沖向了宿舍楼。 沈容在王风的宿舍里睡了一觉醒来天已经大黑。她站在窗子前面寂寞地望着夜空之下的树林心乱如麻。最后她出轻微的嘆息从桌子上拿了一只杯子出去漱口。 门在身后被关了起来。空空的楼道寂然无人只有顶灯着昏暗的光芒。沈容被自己拖鞋撞击水磨石地面的声音吓了一跳片刻之后她把鞋子拎在手里赤足行走在虽然冰冷但是干净的地面上。假期开始单身的老师们大多都已经回家了这座楼里除了自己和王风、还有一个看门的老头子之外估计已经没有别人。楼道长得怕人。 怕人?沈容心中一紧然后掩盖着恐惧轻轻嘲笑着自己。冷气从脚底慢慢上升。走过了几道木门之后前面不远就是水房已经可以听得到清晰的流水声。还有随之而来的什么人的歌声。 沈容快走几步穿上鞋子提起裙子踏进了水房。地面上瀰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冰冷入骨。水房最里面的龙头是开着的不大的水流断断续续敲击在贴着瓷砖的水槽里声音清脆。沈容径直向那个龙头走去因为她是一个主张节约资源的人。歌声仍然在飘荡但是没有人。沈容走到龙头前面用杯子接了一杯水然后关好龙头漱口。一切正常可是她毫无来由地害怕着。总有什么感觉让她毛骨悚然正在这时背后传来轻轻的关门声。 沈容回头水房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接着几个窗户也都关上了轻柔无比。沈容忘记了害怕呆呆地注视着这些变化的生所有的水龙头忽然全部打开水流急下泻沈容手中的杯子不由自主地跌落下去却没传来破碎的声音她低头一看水已经涨到膝盖了。水面居然是一张张诡异笑脸的形状而在不远处的水面上缓缓漂来一个仰面朝天的人。那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水房的灯忽然灭了似乎有几个白色的影子在水面上直直地跳动。沈容的唿吸在瞬间停顿指甲刺入肉里。 她的第一声惨叫被掩盖在水房内雷鸣一般的水声里。 等王风三人冲出树林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四下里风动尘静星朗月明虫声传来直令人难以相信如此美丽的地方居然是邪阵的阵位。他三人不假思索直奔宿舍楼而去这楼放假之后空得厉害晚上关门很晚他们一路跑上三楼王风朝着自己的房门就是一脚。 砰的一声房门洞开他们抢进屋去屋子里一切完好沈容不在其中。王风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中滋味难言。周楚楚一言不右手大拇指在其余四指关节指根处点了几点轻声说:“沈容现在身遭水厄只怕就离这里不远。”话音刚落走廊里传来惊天动地一声巨响。 原来水房终于禁不起巨大的水压墙壁门窗都已经破坏污脏的水流从破坏的洞口激涌而出把走廊淹得有如洗澡堂子一般水面上污物云集还有几只老鼠悠哉游哉地踩着水。周楚楚别的不怕但她生来有洁癖对这些脏水耗子可是怕得要死。不等水流涌到惊叫一声跳上桌子再也不肯下来。 水渐渐落下王风和许焕向水房走去透过破壁向里张望只见沈容抓着一条铁管靠在墙边一动不动。王风跑过去沈容双目紧闭面色煞白。他伸手探了探沈容的鼻息只觉得冰冷一片不由得慌了手脚喊道:“快叫救护车!打急救电话!” 第62页 “放心她死不了的。”一个带有几分疲倦的声音传来王风和许焕一起回头赵淳靠坐在水槽上身体越来越显得透明。王风吓了一大跳许焕更是吃惊得厉害:“不可能啊?我是无神论者我怎么可能看到你的样子又听到你说话呢?” 赵淳不答话抬头看着窗外的月色喃喃地说:“星空是天地间最美的东西可惜啊以后大概看不到了。” 王风和许焕都大是摸自己头脑不着问:“怎么回事?” 赵淳回头看着他们一双眼睛在月色下灼灼光:“***老子好歹也是往日的男人现在的新鬼难道能老受那人挟制吗?我又想救沈容又要和那人抬槓就把你教的佛经道经随口背了几段出来。你别说还真灵他马上跑了嘿嘿……”自王风认识他以来他从没说过粗话这几句说得似乎十分得意面露笑容但身体已经透明得好似玻璃一般只剩下一个若有若无的影子。 1: 王风和许焕的心中都是一紧他们都明白鬼魂念了经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赵淳虽然一时义愤用佛经反噬了控制他的“那人”但他马上就会魂飞魄散消失在尘世间。王风不禁说道:“你……” 赵淳笑着打断他的话:“别废话啦我还要看星星多看一眼是一眼王老师哥们有空再聊。”说着按照古礼拱了拱手不再理睬两人再度转头去看星空眼神中不无忧伤之色但却始终挂着笑意。随着他的话声身形在空气中渐渐消失终不復见。只有最后一句话依然在空气中盘绕:“真美……” 王风长嘆一声许焕心情也是恶劣之极两人对视又都觉得对方实在是无用之极。于是用力拉开沈容牢牢握着管道的手你头我脚的把她抬了回去周楚楚依然在桌子上呆地下非常脏现在她是宁死也不下来的。她看到两人抬着沈容进门问道:“怎么回事?” “赵淳完啦。”王风说道语气沉重。说完之后把沈容放在床上再次伸手探她鼻息只觉得若有若无气若游丝。许焕当下打了急救电话。王风找个墩布把屋子里的地面拖干净周楚楚这才从桌子上下来。惊魂普定又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风心下烦恶只挥了挥手。许焕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我觉得应该先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现在我们知道的事情是:有那么一个法力高强之极匪夷所思的人或魔自己做了这个阵或者是现了前人正好可以用来做阵的遗蹟于是想把阵法完成以用来困住什么人或者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可惜我们一无所知!” 周楚楚问:“那他为什么不杀我们却要对沈容下手呢?沈容几乎算是个无关者。” 许焕摇了摇头问王风:“我也猜不出那人为什么非要找沈容的麻烦你怎么看?” 王风心下怅恨交加怒道:“我也不怎么看他杀了我的朋友又把沈容弄得半死不活再加上伤了那许多人命我就是豁出去也要和他拼了。” 许焕长嘆一声周楚楚问道:“你行吗?我都不行何况我还被下了长乐符我们怎么和他拼?”许焕眼睛转动凝视着周楚楚说:“长乐符并非不可破解。破解之后只要你控制使用法力的时间他就很难再次感应到你。世界上没有全无破绽的阴阳师我们不但能找到他还要打败他!” 王风忽然问道:“机会有多少?” 许焕恩呀啊的半天最后说道:“聊胜于无。” 王风咬牙道:“没问题只要不是零就好。我们干了。” 沈容已经在医院昏厥了好几天了不曾醒来。王风天天去医院探望回来之后只是长吁短嘆。他们已经不敢住学校在城里找个偏僻旅店租了两间房子许焕着手替周楚楚解长乐符那长乐符的解法要用紫苏、柴胡、血蝎子、雄黄等数十味中药泡冷水三天然后烧一道四明天罡符放在水里把中长乐符的人泡进去再泡个三天。周楚楚长了这么大从没洗过冷水澡何况是连洗三天的冷水澡那些中药又大都是干热刺激的货色这罪可就受大了。幸好现在是夏天天气燥热否则她非自尽图个干脆不可。周楚楚到底是个女孩子在又冷又累地洗这个长澡的时候心里想的居然是自己的皮肤从此之后还有没有从前那般诱人。不过这办法虽然费事磨人倒也有效得很“那人”的罡元再也没能感应到她。 王风每天的主要工作是愣。这是他的本事之一:看起来好像严肃地思索某个问题凛然不可侵犯但实际上不过是在愣而已。他愣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他一旦不再愣就会感到一筹莫展。没线索没入口没载体他们正在做的是这三无的事情。 更要命的是钱快没了王风小有积蓄但这几天用钱实在太多许焕向来是一分钱不带的周楚楚衣服里的钱早已用光了沈容生活一贯简朴踏实钱是有的但没办法取得出来。 许焕陪着王风坐在一起愣。隔壁水花声大响周楚楚那三天苦刑终于挨完了。片刻她衣服宽松地推开房门对着愁眉苦脸的王风和许焕开颜一笑。第一句话是:“饿死了。”这三天她除了少量喝水与吃白糖之外简直没吃过别的按说一个人饿上三天没什么问题但是要憋上三天不方便可就很难了。周楚楚有经验她从小极其不喜欢坐火车尤其讨厌在火车上上厕所但偏偏又不得不做而且每次都坐得极长多年锤鍊总算没丢丑。王风和许焕同时抬起眼皮来看看她又同时垂下眼皮去继续呆。 第63页 周楚楚:“我饿我要吃东西!” 王风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元递过去两人还是头也不抬。周楚楚接过钱下楼片刻之间又上来手里抱了一大堆零食王风终于抬头:“你饿了不买饭你买什么零食啊?瞧这有点钱把你给烧的!来给哥哥吃点。” 周楚楚不理他抱着零食放量大嚼。 许焕悄不吱声地摸出两支烟递给王风一支自己点燃一支。深深地抽了一口之后断然说道:“不成这样等着不是办法。我看沈容病情也稳定了但就是不醒说不准还是‘那人’留下的后遗症。我们得走出去找线索不能等着线索自己送上门来。” 11: 王风问道:“说得容易。怎么找?” 许焕的脸色凝重起来:“周楚楚你知道不知道那间酒店的设计者是谁?” 周楚楚正在吃杏仁闻言抬起脸来努力想了半天之后终于摇摇头。 许焕启道:“你再好好想想按王风的描述酒店做成那付样子应该是别有深意的。除非设计者本身就知道这酒店是用来集阴气的否则不可能凑巧设计成这个模样——哪怕他一点脑子也没有。” 周楚楚放下手中的零食袋绞尽脑汁在那里思索了半天突然她蹭地站了起来说:“我来的时候酒廊已经建好了我是不知道是谁设计的!不过有一次龚大伟说那个设计者和他的关系很好而且龚大伟死后他的名片夹还在我这里!” 三个人精神都一振王风同她说:“那你赶快回家把名片夹拿过来咱们仔细分析一下可能是谁?只要能找到这个酒廊的设计者就能知道很多隐情。”周楚楚起身离去却又返了回来抱走了零食。王风瞪大眼睛看她气愤地说:“记得拿过点钱来再!” 回头想起昏迷不醒的沈容王风郁闷地摇摇头。许焕长嘆:“你平常不都挺聪明的吗?现在怎么变成摇头虫了?听我说:王风你想不想救沈容?要是想的话我们得顺着线索去找不能偷懒。” 王风缓缓吐出一口烟:“哪有什么线索?怎么去找?沈容怎么办?” 许焕沉吟许久才说道:“为今之计要么借魂要么写假魂。我们不能把她丢下也不能去找她的家人什么的。我估计她现在这种状态是由于那场刺激封住了关窍三魂七魄都在三丹田里出不来。借魂危险太大写个假魂接出来吧。你没什么钱了。医院住不得了。” 王风狠狠地抽菸。 当天晚上医院精神科病房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 精神科晚上是必然陪床的沈容住精神科的原因是实在没有其他病症但就是长睡不醒。那就精神科吧。但她看起来没有什么潜在的危险所以王风可以不用陪床。 许焕和周楚楚都是很怕药味与来苏水味道的人。他们一左一右跟着王风王风这几天精神不好空洞恍惚头乱糟糟鬍子拉茬整张脸看起来是青的。没走几步迎面走来一个护士模样的人对着他们大喊:“你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让病人自己走?快!快架住他!万一突然病打人怎么办?……” 许焕拼命抑制着大笑的**。周楚楚还在一本正经地对护士的背影解释:“他不是病人他是来看病人的……你不信??……”许焕止住她紧走几步赶上王风三人一起走进沈容所在的病房。 这是一间大病房有十张左右的床位几乎每张病床上都有病人。每个病人身边陪床的少则一个多者三四个小小的病床拥挤不堪。三人挤到沈容的病床之前沈容仍然沉睡不醒。王风倒了一杯温水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包打开里面是符纸的纸灰。他把纸灰抖到水中给沈容服了下去。片刻沈容睁开眼睛。瞳孔大无神。王风贴着她的耳朵说:“坐起来。” 沈容不动。 王风急又说一遍:“坐起来。” 沈容不动。 王风冷汗涔涔而下提高声音说:“坐起来!” 沈容还是不动周楚楚赶上前来伸手一探沈容的脉搏不由大惊: “好象谁把她泥丸宫锁了?假魂过不去!”反手一掌拍在沈容的百会使劲揉了揉大喝一声:“渡!” 沈容立刻下了床站在地上。许焕的眼睛立刻睁圆了嘴也合不拢。王风扑上去抱着沈容的身体怒骂周楚楚:“妒妇!你还没有叫她换衣服呢!” 医院的花园里寒气袭人许焕不由自主地打个冷战自言自语地说道:“医院这地方除了来苏水味妖气也是大大地重啊。”周楚楚冷哼一声不屑地瞧他一眼。四人渐渐消失在医院后门之外谁也没有现花丛中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 四个人挤上了一辆计程车周楚楚在前面王风和许焕夹着沈容并排坐在后面。周楚楚伸手掏出一张符文来往车窗上一贴告诉司机:“城南阳山。” 后面的许焕和王风不由奇怪起来:“这还有一个神智不清的呢?你不回家去那荒山干什么?” 周楚楚慢慢地说:“让你们看些好东西。”话音未落司机勐然动了车瞬间就达到了1迈的高整个车子都开始颤抖动机的声音好象人的喘息一样幓人。 王风条件反射一般伸手去衣兜中摸符周楚楚动作比他更快右臂一抬一道符闪现在手心里。接着周楚楚回头看着王风和许焕:“紧张什么?东海堂株式会社处理试验**的地点你们知道吗?” 第64页 许焕和王风同时摇头。 周楚楚的眼睛里闪出迷茫的光彩:“那你记不记得西水村吃人那个故事?我告诉你他们两村的人互相碰到的那座山就是我们现在要去的阳山。我疑心那里也是阵法的一个地点应该能查出些什么的。本来我想独自一个去那里你们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但现在我没办法了自从我们走出医院我们就陷入了重重追杀之中。我已经没办 法再丢下你们了。从今之后我们必须跑而且要随时保持警惕除了自己谁也不要相信我们再也不能单独行动否则全都会死在那人手里!”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凶冥十杀阵6 更新时间2012-9-9 9:00:09 字数:10443 12: 王风怀疑到:“不可能吧。哪有那么夸张。他不是感应不到我们吗……?”正说着忽然感到左侧腰部一凉王风回头沈容两手攥着的一把手术刀正插在那里。昏暗车灯下面容惨白扭曲邪邪笑着正在用力把那把手术刀往上提!瞬间王风感到阴风袭来整个车厢都变得极冷! 乍变横生许焕紧张地用力拽住了周楚楚的肩膀。电光石火之间周楚楚早先拿在手里的那张符飞过来拍在沈容脸上。一阵烧灼**的恶臭传来沈容惨叫一声软倒在坐位上一个灰色的影子从她身上升腾而起消失。王风惊魂甫定用力拔出插在自己身上的手术刀鲜血大量渗出。周楚楚递过来一条手帕王风用力捂住伤口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情?” 周楚楚笑笑敲敲司机的肩膀出的声音竟然是奇异的砰砰声。接着她慢条斯理地问道:“刚才给你说你还不信没看到我上车就贴了一道守气存神符?你上前边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王风探头到前面从侧面看司机他惊讶地现刚才一直在和他们说话的司机居然不是人司机的坐位上坐着一个出殡时常常烧埋的纸人!惨白的脸上还画着宛然的笑脸但眼睛里却写着细细的三个小字:导路人。一道黄色的符贴在额头上嘴角一行血迹从下巴上画出看之令人惊心动魄。 许焕轻轻地说:“式鬼役法以鬼驱人。厉害。” 周楚楚不说话伸手过去把车门推开将纸人推出车厢然后爬到驾驶员的座位上去。王风忍住了疼万分担心地问:“沈容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我从医院把她带出来是为了她安全可不想她就这么挂了!” 周楚楚一言不动了车子。在寂静的暗夜里车子带着动机的轰隆声唿啸而去。 两边的景物飞后退沈容睡着了王风面有忧色地注视着她。须臾之间城市中的灯火越来越远夜深了。 很多通灵师与阴阳师甚至普通人都曾经有过这样的经歷:经过什么地方的时候忽然间感到砭骨的寒意没有风也不是气温过低周围一切正常但就是冷。 这冷和冷还不一样有时候是干冷有时候是带有强烈恶臭与焦煳味道的冷有时候又是窒息的冷。但不论是什么感觉总之一句话:有人曾经在这里相当惨地死去。据说有些功夫高的阴阳师甚至可以凭藉味道与感觉的强烈程度推算出那死在这里、徘徊不去的人是男是女忌日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有没有攻击倾向等等。有一种传说是:由于太过痛苦幽灵们总想重复自己死亡的过程这就是所谓的“找替身”了所有的戾气都可以在这种漫长的环环相扣之中得到化解不过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王风是教风水的但这一套他从前并不怎么相信因为他并没有感觉到那种彻骨的奇寒但现在他终于相信了。 这地方简直冷得可怕那是一种根植入神经深处的寒冷在车厢内的封闭空间里瀰漫张扬。伴随寒冷而来的还有各种强烈的气味。王风腾出按着伤口的右手悄悄摸出一张符纸——瞬间符纸就烧成了灰烬王风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中那点纸灰问周楚楚:“你记得没错?这地方也未免太兇了吧!” “没错。”周楚楚停下车王风透过模煳的车窗向外看去这是山间的一片荒地不知什么时候被改建成了林场林场深处还隐隐有昏暗的灯光。周楚楚把安全带解开伸手出去准备推车门。许焕忽然说: “等等。” 周楚楚停下回头来奇怪地看着许焕:“怎么了?” 许焕打个寒战然后稳定心神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不能去你得在车里看着沈容我和王风一起去做这些事情。一来这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说不出个道理来这地方总让人觉得心惊肉跳我和王风全都是半瓶醋手艺也就你能保得沈容平安。二来说老实话周小姐你驱鬼画符可以调查研究你可不成。这地方荒山野地 的鬼你不怕老鼠长虫你怕不怕?” 周楚楚先时一直满脸愠色等听到“老鼠长虫”脸色变得铁青但终于还是慢慢点了点头。王风有些着急对许焕说:“咱哥俩?有点事情的话那不是找死吗?”却见许焕已经推开车门只好也跟着下了车。黑夜之中传来清晰的格格声那是他们两个的牙齿正在乱撞。许焕和王风紧紧衣服向树林深处的灯光走去。 王风紧走几步赶上许焕:“怎么回事?我们还不知道该调查点什么呢!” 许焕的脸色非常阴沉他一边走一边说:“周楚楚有句话说得一点没错:谁都不能相信。” 第65页 王风愕然道:“过于小心了吧难道连你我也不能相信?” 许焕慢慢转过头来一字一顿地说:“你最好不要相信。” 一阵恐惧掠过王风的内心他们都不再说话裹紧了身上仅有的那点衣服继续走。过了片刻许焕问:“我有没有说过我的预感一向很怪?” 王风点头说:“是我记得你只要有预感就肯定是错的。” 许焕惨笑:“那倒是没错。我刚才在剎那间就有个预感。” 王风感起了兴趣:“是么?什么预感?” 许焕脸色凝重地说:“我预感我们今天能活着出去。” 两人又不说话了。王风信手掏出打火机点着一点火苗在黑暗之中跳跃着四周围的树在这火光照耀下也扭动不已。忽然之间火苗熄灭了。而且在火苗熄灭的剎那间王风分明感觉到自己手边有一股冰冷的唿吸向它吹去!他的手触电一般一抖打火机掉了。一缕凉气爬上王风的后背直到后颈。旁边的许焕低低地说话声音嘶哑: “别回头。” 许焕停下来王风也停下来许焕蹲下去抓了一把土土很干很细不停地由指间泻下。王风掏出一张三生返照符强大的寒意与刺骨的感觉让他们说不出话来。许焕仔细地把土包在三生返照符中然后点着。他们要制造剎那的环境气氛让亡灵们自己演示生在过去的一切恐怖。 第五章 火苗从符纸的边缘燃起黑暗中亮起了微黄的一点光芒火焰由外向内蔓延着已经烧到了压着符纸的尘土土是掩火的火苗慢慢暗淡下来但是还没有完全熄灭而由微黄变成了暗红色的闪点。环境似乎更冷了王风和许焕不由自主地哆嗦着全身的鸡皮疙瘩次第泛起因为长时间看着那将熄的红点两个人的眼睛很疲惫王风闭上了眼尽管已经看不到东西了但是视觉仍然残留在他的视网膜上似乎那点点微光依然在他的脑中闪烁。许焕在旁边也直抽凉气王风抱歉地说:“我也从来没有用过这法术不知道灵不灵?” 突然起了一阵风遍地的土都飞扬了起来掠过王风的脸好象谁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王风心里一动就听到许焕喊了一声:“快看!。”王风勐然睁开眼。 就这么短的一会儿工夫已经快要熄灭的火焰好象得到什么力量一样重新开始燃烧而且颜色也逐渐变成了惨绿色那细细的土似乎也开始燃烧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好象有人使劲吸着瓶底已经所剩无几的饮料。王风忍不住就要跳起来大喊他向许焕望去火光映照下许焕的眉烟全部都是绿色两只眼睛瞪得熘圆直直看着那堆燃烧的土。绿色的火焰没有一点温度相反还散着一股寒气。火光突然暴涨四周的景物全被染上了浓浓的绿色那光芒是如此的强两个人忍不住都闭上了眼眼帘垂下的一瞬间两个人的身体同时一震并且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相信很多朋友都有这样的经歷当你和你很亲近或者非常投契的朋友在一起时总有那令两个人惊讶的默契没有任何预兆你们两个会哼唱起同一歌、说出同一句话、作出同样的举动或许也是心有灵犀吧?现在王风和许焕就是这样两个人闭上了眼睛按说已经看不见东西了但是两个人确都同时清清楚楚“看”到了自己身边正在生的事情。 恍惚间两个人站在一片白雪皑皑的地上那是一条山脉的嵴樑上身边都是被大雪压弯的树枝鹅毛般的雪片仍然在飘;不时有咔嚓声穿来那是不堪重压的树枝断裂的声音;天空是灰濛濛的看不清有多高也不知道太阳在哪个方向;朝四周望去除了树就是雪根本看不清路在哪里?王风不敢睁眼他转头“望”向许焕(之所以没有睁眼而望向许焕是因为王风的脑海中确确实实看到了许焕的样子而且也能看到许焕脸上和他一样惊愕的表情)惊讶地问:“这怎么回事难道我们开了天眼了?这可是我从小就有的愿望啊!” “别说话”许焕没有看他四顾着周围的环境:“尽量不要张嘴人鬼殊途如果让他们嗅到生人的气息我不知道会生什么?也不要乱动让亡灵感觉到气息的流动抓你演了返魂戏我可没有办法。” 王风闭上了嘴也不停地看着左右放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让人心里由不住的起了寂寞之意。面对这无边无际的空白突然感到了生命的轻微和无常。而且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瀰漫在这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生一样。就在这时他看到对面山樑上出现了一行黑点而且正朝这面移动着。 黑点越来越大已经能够看清那是一群人大约三十个人左右。他们个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表情张惶拼尽全力向这里走来不时摔到在地。终于他们停了下来就停在王风他们下面的山沟中用力裹着身上本就千疮百孔的衣服。因为身在低处他们的谈话声断断续续地飘了上来: 不能走了……再往下走还是找不到路……还是躲进这里躲一下吧……好多人都不行了……再走肯定都得死…… 他们挤进山坡上一块凹进去的地方开始休息因为人多人群只能斜斜靠在墙上。没有人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对方你看看我我看看他。 突然一个人面朝下扑在雪地上因为雪太厚了整个人都没入了雪中。其余有的人都朝他身边围拢有的人却已经没有了气力只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那死去的人他们知道那也是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又有几个人倒了下去从高处看上去白白的雪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具具尸体好象一只大鸟不经心踏下的脚印。有人恐惧的嚎叫起来。 第66页 对面的山樑上又出现了一行黑点而且直直朝这群人走了过来。还没有死的人都紧紧盯着那群人谁也不说话只有风呜呜的吹过好象宇宙的哭泣。两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大家的脸上都出现了疑惑的神情有一个人试探地叫到:“虎子虎子?我是东水的锁儿啊!”走过来的那行人群明显地起了一阵小小的骚乱然后有人大声喊到: “是东水的锁儿吗?我是虎子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呢?”人群行进的度快了起来两队人终于聚到了一起。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听说你们早就回到家了。 是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突然就到了这山里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就是咱们屯子河上游的那座山啊!我们这段日子一直在这里挖药材换钱谁知道雪下得这么大根本出不去了! 那离家不远了吧?我们赶紧回去吧。人们兴奋起来 我们也找不着路了。有人沮丧地说:你们有吃的吗? 没有没有没有你看那谁谁谁都饿死了!我记得我们都已经从山上看到村子了但是睡了一觉醒来一看怎么就已经到这里了?现在怎么办呢? 既然都碰到了那我们就一起等吧等到雪停了我们再一起找路出山吧。 只有这样了哎锁儿锁儿你怎么了醒醒…… 别叫了已经死了要是雪怎么一直下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有人动手将山窝中死人的尸体丢到外面活着的人都挤了进去;不断的有人死去不断的有尸体被扔出来;又有人跑到尸体旁边伸手去剥那衣服鞋子;有人叫喊着过来阻止但是更多的人跑了出来开始剥取尸体身上的衣物;有的人剥着剥就委倒在地刚刚还是剥夺者瞬间就变成了被剥夺对象光熘熘的尸体躺在雪地上好几具尸体都睁着眼冷冷注视着这世界。 14: 风吹的更勐了雪花也更密了一面巨大的筛子在天空摇晃纷纷扬扬地透过天网堕下的不仅是血花还有寒冷。有一个人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把刀他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又回头看看山窝里的人犹豫着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全身在抖而且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寒冷。有个声音颤抖着问:“你你你要干什么?” 太饿了真的太饿了……!这也是肉啊!那人喃喃地说。 不行虎子你不能干这种事情。 老子不想死啊老子还没有活够啊不吃他你给老子吃的吗? 没有人说话了而且又有几个人走了出来手里也提着刀斧铲等工具他们默默地聚到一个刚刚被扔出来的尸体身边再一次互相打量着。终于有人勐地一斧砍了下去出一声闷响。另外几个人也开始动手。从上望下去只能看到他们的手臂疯狂地挥舞着已经冰冷的血液仍然可以飞溅将雪地上染得鲜红。最后那几个人都抱着一大块肢体走了回去只留下了支离破碎的一具尸体。很快就有肉被烤熟的香气传了出来。又有几个人走了出来开始从那具尸体上斫肉。胳膊腿很快就变成了骨架。人越来越多有人开始砍别的尸体骨架越来越多山洞中有人喊道:那些刚死的人好砍身体还没有冻僵。 出来的人越来越多象一群飢饿的野狗疯狂地吞噬着同类的尸体被分解的肢体零乱地散在地上触目惊心。他们的动作越来越从容甚至有人用雪仔细地擦拭着砍下来的肌肉;人们似乎已经陷入了颠狂中有人一边看着一边狂笑有的人虽然在哭但是下手却毫不见慢有个人提着刀走向一具尸体时摔倒在地一动不动紧跟着他的人已经一斧砍了下来那人惨叫一声:“我还没死呢!”然而好象没有人听到又有几个人围了过去等到人散了的时候那人已经被剐了许多肌肉却还没有气绝手脚疼?得不停乱摆。 最惨不忍睹的事情开始了一个被剥离了肌肉的尸体从山窝里抛了出来。他们已经懒得去外面砍尸体了他们不停地打量着对方看谁快要不行了就围过去被围住的人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吓得连眼都不敢闭。惟恐一合眼自己就做了别人裹腹之物。每个人都惶恐地看着其他的人火慢慢地灭了天也黑了。 王风低下头不去看那悲惨的场面(他已经闭上眼了无法再闭一次)他的心里已经明白了:前面那些人是逃荒回家的东水村人后面来的是西水村在山里挖药材的人。因为飢饿和寒冷活着的人开始吃死人的尸体接着西水村的人因为害怕东水村的倖存者将来说出去可能等不及他们死去就杀而食之。人啊有的时候贪婪攫取的本性和动物别无二致毫无疑问这里也是三十六个阵地之一。 王风伸手拍了拍许焕许焕向他扭过头来王风摸出一张五更送魂符示意他自己要送亡灵了许焕点了点头。王风打燃了火机将符纸凑了过去风依然很大火苗被吹得左摇右摆始终舔不上符纸。许焕凑过来和他并肩站在一起背过身挡住了风两个人会意的一笑温暖的友情荡漾在眼光中。王风将符纸点燃火焰升腾起来的时候王风吟道:“尘归尘土归土由何来至何去!”他松开手燃烧的符纸盘旋飞舞在空中逐渐燃尽。王风和许焕同时睁开眼不由大吃一惊。 两个人还在原地不过不是在林场中的空地而是在刚才那被白雪覆盖的山樑上。而且这次不是意识中的到达而是真正地站立在土地上。雪下得很大已经淹没了两人的脚刺骨的冰寒象一把把利锥轻触双脚痛痒交加这可是真真切切的。王风急忙将所有的符纸都抽出来查看脸色也苦了下来。许焕在一旁迷惘地说:“就这么一会儿没睁眼就下了这么大的一场雪?怎么这里好象刚才意识中的那个鬼地方啊?” 第67页 “唉刚才太着急本应该烧送魂符的却烧了一张离魂符现在我们不仅没有将引来的亡灵送走而且还真正地来到了他们中间。”王风无奈地一摊手说道。 “什么?”许焕大怒:“这里可是三十六阵之一还是快走吧。等一会儿看守阵地的人来了凭你我两个人都白给。” 王风张嘴想说什么目光却投向了许焕的背后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下来。许焕奇怪地想回头望却勐然明白过来为什么王风会有那样的表情了。 王风的背后慢慢升起一个身影脸色灰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身后正向王风走了过来一双手举了起来缓缓朝王风的脖子伸去度很慢很慢手臂上的肌肉所剩无几已经凝固的血块随着他的动作纷纷落到地上透过王风双腿的缝隙身后的那双腿上仍然留着斧凿后的痕迹。许焕向四周看了看有几具尸体正从地下爬起还有几具骸骨正从山坡下朝上移动。 糟糕一定是在说话时让亡灵嗅到了生气。王风的毛孔乍的大大张开随后又紧紧封闭全身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许焕却一步踏了过来伸手紧紧拉住了他的手低声说道:“现在我们已经陷入了阵中想要回去就必须离开这个阵。我喊一二三咱俩个一起深唿吸然后你闭上眼就和我跑只要不出气亡灵就找不到咱们你记住了没有?” 王风哼了一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可是这回可没有龚大伟给带路了。这些东西虽然动作缓慢但是因为在死前就知道自己死后的命运怨气远比以前那些鬼大多了一旦被他们抓住可就真的万劫不復了!”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许焕坚定地望着他说:“虽然我不会你的那些法术但是我读过关于这个阵的资料大概了解一点逃跑的路线。反正你也没有办法只好赌一赌了!你不想和他们一样吧?” 王风扭头看了看已经逼近的僵骨长嘆一声:“哥哥我把命就交到你手里了别忘了小时候谁欺负你都是我第一个扑上去帮你的!”许焕不由得笑了起来但是很快就收敛了笑容说:“闭上眼我要数数了!” 王风一横心闭上了眼耳听得许焕大声数到:“一、二、三!”他勐地张口大吸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就感觉到许焕紧紧拽着他左冲右突耳边响起僵骨们愤怒的唿唿吼声从他们的嘴里吐出的气流嘶嘶有声好象毒蛇吐信一般舔在自己的脸上冰凉冰凉。有一只手摔在了他的脸上生疼。有什么东西粘煳煳地沾在了鼻子下面王风提鼻子一闻一股尸臭的味道扑鼻而来中人慾呕。 许焕终于停了下来喘息着说:“现在可以唿吸了!不过不要睁开眼睛你拉着我的手千万不要松开不然万一把我留在这里还好说把你留在这里我可就罪过大了!” 王风立刻弯腰下去干呕了几声问:“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还没有离开阵呢?” 许焕说:“阵已经离开了但是我们人现在还在这里如果不能回去的话可就真的是孤魂野鬼了。你回念回魂咒吗?” 王风摇摇头又想起了许焕看不见就又补充道:“那是高级别法师才能学的东西我这样的阴阳爱好者是没有足够的法力驾驭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咒文。” 许焕哦了一声王风听到他已经平缓的唿吸又急促起来忍不住问:“是不是必须会念那个才能回去啊?” “对这样吧王风已经到这步了如果回不去反正也是个死还不如冒险一试呢?而且我感觉沈容和周楚楚她们那里出事了!我们得尽量快地赶回去!咒文我倒是知道不过我更没有法力还是我告诉你你试一试吧!”许焕说。 “靠我以为我就够不知天高地厚的了没想到你比我还狂妄。那你就告诉我吧只要你不怕我死后吸你的精魄。”王风闭着眼睛说。 许焕哼哼着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你且俯耳过来待为师秘授于你。”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互相紧握了一下对方的手王风将耳朵凑了过去许焕急促地说了一些极其拗口的句子王风一边听一边皱眉。许焕又重复了几遍说:“记住了没有?” 王风没有说话嘴唇翕动着默默念诵卡到中间的时候问:“佛度嗄焀咹后面是什么来着?”许焕又给他念了一遍王风点点头说:“我开始念了啊你抓紧我的手我可不想睁开眼的时候却是拉了一副僵骨回去的。不过我更不想现我死后就我孤零零 一个人呵呵。” 他开始大声朗诵那咒文就在这个时候身旁的土地开始震动有东西从雪野上拔地而出死死抱住了他的双脚而且那双手还继续向上摸索着。王风更大声地念出了咒文。 咒文念完了什么也没有生。已经可以听到身边有空洞的脚步声以一种单调的节奏朝他们迈了过来也不知道有多少。那双手已经摸到了王风的大腿王风使劲想摆脱它但是那双手却越抓越近一股股的臭气由上至下传来王风不由皱紧了眉头:“我知道我早晚会死不过从来没想到居然死在一个这么臭的人不不是鬼的手里!早知道这样当初应该好好修炼一下法力的。”许焕握着他的手也开始颤抖声音里也掩饰不住惊恐或许他的处境也和王风一样吧: “你再念一次集中你所有的意念在咒文上面据说意念可以增加法力的!”他紧紧抓住了王风的手一种尖锐的痛感由王风的手背直传肩膀和大脑。王风忍住疼痛不去想抓着自己的殭尸将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咒文的每一个字上缓缓的开始一字一字的念了出来。除了腿上的那双手还有许多手已经触到了他们的身体。 第68页 咒文的最后一个字才刚刚念完那些触摸他们身体的手剎时就停止了然后是充满怨恨的呜咽声响起似乎那些亡灵们不甘心就这样放走猎物。许焕松开他的手说:“好了可以睁开眼了我们回来了!” 王风睁开眼睛两个人立在刚才请亡灵的地方一动不动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风吹过全身都战慄了起来。王风这才现自己和许焕的身边都是高达一人的旋风在跳跃这时正逐渐向下沉去那旋风中间竟然是一张张的脸。最后那旋风都停止了哗啦啦散在地上变趁了一个个小土堆那张脸却还在土堆顶上凸现着。 王风低头看自己的衣服上面都是旋风夹带着的尘土他和许焕使劲抖着惟恐这些尘土再变成什么鬼灵精怪。就在这时从汽车的方向传来周楚楚的一声闷喊。 夜晚的风很大王风和许焕走后周楚楚就将车门紧紧闭上车窗也摇了上来打开了车里的空调气温的升高暂时缓解了她紧张的情绪。看着车外王风和许焕渐远渐去走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周楚楚突然觉得他们的身影是那样的沉重。她嘆了一口气眨眼间两个人消失了。四周静悄悄的尽管暖风一股股在车里盘绕周楚楚仍然打 了一个寒战。她打开bsp;那是一张吉他弹奏曲动听的旋律加上琴师出神入化的演奏技巧使周楚楚的神经慢慢松弛了下来她将座椅放低躺了下去看看后座上昏迷不醒的沈容不由开始迴响这两天来的经歷。从碰到王风开始连续几天来他们都疲于奔命根本没有时间来进行思考直到现在才能够系统地整理一下这几天生的事情她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笑逐颜开都说女孩子的心事是最难猜的确实如此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最后因为太疲惫的缘故又或许是想通了什么她如释重负地唿出一口气闭上眼头一歪在音乐声中昏昏欲睡过去。 15: 恍惚间她到了一座古老的村寨吊桥上一群人正在追赶一个乞丐那乞丐脸上乌七麻黑的看不清年龄套着无数件别人抛弃的衣物手里抓着一根笛子几条血线顺着嘴角朝下流门牙也被打落了正狼狈不堪地朝城外跑一边跑一边喊:“你们一定会招报应的你们一定会招报应的。”人群出声音更大的嘲笑雨点般的石子和杂物在小丑的身后抛来。 天色突然一变入夜了村寨瞭望塔上的最后一丝灯火也熄灭了整个村寨陷入了深深的黑暗只有偶而传来的犬吠声。就在这时周楚楚看到一个身影慢慢的走了护城河边是那个乞丐他满含怨毒的眼神紧紧盯着高高的城堡嘴里喃喃念着:“你们一定会招报应的你们一定会招报应的!”他将手中的笛子举到唇边才吹了一个音村寨的吊桥就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接下来的旋律明亮而轻快让人忍不住随歌而舞周楚楚似乎能看到一个音符跳跃着朝城堡里列队而进乞丐也在那里手舞足蹈起来月亮禁不住诱惑悄悄露出了半个脸。清冷的月光下黑黢黢的村寨外一个衣衫褴褛的乞 丐在那里独舞这情景说不出的怪异周楚楚不由得屏住了唿吸。 接着她看到一群天真无邪的儿童只穿着兜肚就走了出来眼睛全都闭着一个人拉着另外一个人的手排成整整齐齐的一行。当所有的儿童都走下了吊桥时城中的灯光开始渐次亮起有女人高亢的哭喊声和男人恼怒的责骂声刺破天空有人群嗵嗵的脚步声朝寨门口跑来。这时那乞丐停止了舞动旋律也紧跟着变得迟缓起来节奏也越来越慢如此的单调和干涩让人忍不住想就地躺下去永远不要醒来。孩子们全都停了下来周楚楚也感到慵懒无比她尽力告诫自己不能睡过去不能睡过去不要闭眼不要闭眼。脚步声停止了世界又恢復了寂静。乞丐朝孩子们走去走在了他们的前面旋律终于又有了活力刚才凝滞不动的孩子紧跟着小丑朝远远的山里走去他们的影子在月光照射下拉得很长很长就象一群惊嘆号。周楚楚心头开始恢復了空明她勐然想起了原来听说的一个传说。 有一座古老的欧洲城堡有一天人们驱赶了一位远方而来的马戏演员那小丑誓要报復到了晚上那小丑吹响了一支魔笛将那些孩子全部从睡梦中唤醒引到深山里。等到第二天人们在山里找到孩子时那些孩子们都已经或多或少的缺少了肢体而且已经全部没有了记忆也不觉得疼痛竟然拿着自己的身体当做玩具正在互相打 闹。传说中那曲子可以使人沉睡并且不知疼痛。那不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术”吗?可是我在梦里怎么还会受到这曲子的影响难道我竟然不是睡着了而是……?! 正在被**???!!! 周楚楚一想到这里就想尽力睁开眼睛然而却怎么也不行那乞丐似乎也感到了什么旋律再次单调下来并且慢慢朝周楚楚走了过来身后紧跟着一群面无表情的儿童。周楚楚更加紧张起来她集中自己所有的意志对自己暗示:你能醒过来的你能醒过来的你一定能醒过来的。这种心理暗示所带来的强***力使她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醒”这件事情上耳朵里慢慢听不到乞丐的笛声也看不清乞丐的面孔。乞丐的眼光变得狠毒笛声也随着悽厉了起来后面那群孩子的脸开始扭曲突然张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朝周楚楚扑了过来。然而周楚楚已经不再注意这些她的神智正在逐渐恢復清醒她已经能够抬起手指能够转动身体眼皮也不再沉重。乞丐失望地放下手中的笛子勐地出一阵狂笑。 周楚楚大喊一声醒了过来。王风和许焕听到的就是这一声厉吼。她勐地坐直身子耳旁仿佛还迴旋着乞丐邪恶的笑声很奇怪的感觉那笑声似乎在哪里听过。周楚楚定了定心神却现哪里是“仿佛”?那笑声明明就是从cd中传出来的而且随着音乐声起伏不停是的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但是现在听来却是那样的陌生。周楚楚匆忙从袖中抽出一道符一把就按在了前档板的音箱上那笑声却仍然在继续但却不是那么清晰了就好象一个人被别人捂着嘴笑一样尤其是贴上去的那张符纸竟然还鼓起塌陷着似乎下面真的有张嘴出气一样。周楚楚不敢迟疑右手捏定护身诀将“open”键一按随即跳下车来到车尾将刚刚退出来bsp;王风和许焕这时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看到周楚楚呆呆地站在车外手里拿着一张cd在沉思什么。王风急急地问:“你怎么样?刚才怎么了?” 第69页 “没事刚才有人想用**术迷失我的心智被我破了。他就是用的这个施术的!”周楚楚将手中的cd递给王风。王风伸手接了过来许焕也凑过来看那是一张很普通的cd紫色的底上写着两个银字好象两条游动的小蛇:魔笛! 许焕咂咂嘴说:“以乐摄魂音声相和前后相随。厉害厉害我还以为这办法早已在中国失传了呢?” 王风和周楚楚疑惑地望着他许焕解释说:“这是最古老的引魂术的一种开始是用来驯兽的就好象印度的耍蛇人可以通过一支笛子来控制毒蛇的行动在西方也有类似的传说。后来就有人经过研究可以控制人的心灵。虽然类似于催眠术但是用起来却比催眠术容易多了不过从汉代开始就再也见不到记载了!” 周楚楚唔了一声王风的脸却变了许焕望着他好象也想起了什么两个人同时大喊了一声:“沈容?”周楚楚连忙回头看车里。车后座上空空如也就在周楚楚拼力抵抗对方乐术的时候沈容本就微弱的神智受到蛊惑已经被人引走了。 三个人都楞在了那里王风还不甘心将车门打开在车座上胡乱摸索着。周楚楚和许焕也手足无措地围着汽车绕圈子想找到一点线索。然而夜晚的狂风早已将地上所有的痕迹都吹散了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沈容是朝哪个方向走去了。最后三个人都沮丧地停止了努力绝望地倒在车里。没想到刚从医院里面跑出来就又把人给丢了现实为什么总是这样残酷为什么命运总是这样捉弄人?王风颓然倒在车座上一句话也不说地看着永远也看不到边的天空。 看着王风无神的样子周楚楚不由内疚起来她低下头说:“都是我不好你们让我照顾沈容可我却把她给丢了。”说完她就开始抽泣。王风斜眼瞟了她一眼走到她身边嘆了一口气说:“这不怪你如果是我们两个在这里结果可能更失败。”许焕也走过来安慰她说:“就是就是要是我两个在这里那失踪的就是三个人了。打起精神来你好好回忆一下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来?”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凶冥十杀阵7 更新时间2012-9-9 9:08:51 字数:5894 周楚楚抬起粉面珠泪盈眼真如她的名字一般楚楚可怜。王风突然现这性格坚强的女子也有让人心动的一面他将手放到周楚楚的肩膀上却不想周楚楚哇的大哭了起来而且顺势扑到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了他的后腰。这一下把王风弄得手足无措两只手都没有地方放就象刚才那些僵骨一样朝前伸着不敢落下。同时不停地向许焕使着眼色许焕却早已扭过脸去假装看不到这里。王风想推开周楚楚却没有地方着手脸早就红了个一塌煳涂。全身也僵硬得象棵木头平时的伶牙利齿早就变成了笨嘴拙舌只是一个劲的说:“好了不哭了你……唉……咱们……? 许焕扭回脸来满脸都是忍不住的笑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好了周小姐哭也不解决问题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刚才的事情包括你那个梦或许从那里我们可以知道沈容的去向。” 周楚楚这才止住悲声却没有离开王风的怀抱将面上的眼泪在王风的衣服上胡乱擦拭了几下然后抬头看王风。王风正用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她周楚楚的脸骤然也红了她勐地推开王风说:“你老抱着人家干什么?”王风立即睁大了眼张开嘴想说什么。许焕赶紧接过了话头:“好好好外面这么冷咱们还是坐到车里谈吧!” 周楚楚仔细回想着自己刚才所做的梦并且详细地叙述给王风和许焕两个人听得惊心动魄尤其是最后听到那乞丐率领孩子们追过来的时候正好外面风颳得树叶哗啦啦的响三个人都噤口不言了转而陷入了沉思。王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问周楚楚:“你能分清刚才你在梦里那个村寨是什么时期的建筑吗?比如说它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 ?” 周楚楚想了一下说:“绝对不是古代的因为那些人穿着的衣服和我们现在差不多只不过样式和颜色比较单一还有就是他们的型很奇怪后面头很长但是前面却光熘熘的。就好象美洲的许多印第安人那样。不过他们可都是中国人。” “印第安人?”王风在脑子中想了一下她描述的型刚想说什么许焕已经说了出来:“是不是挺象清朝的人被剪了辫子?” “对对对岂止是象让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就是刚刚剪了辫子的清朝人。”周楚楚叫了起来。 王风和许焕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问对方:“民国?”许焕挺直身子说:“周小姐这样看来刚才你并不是做梦!刚才那人利用cd施法时目的是想将你和沈容魂魄摄走这样你们就只会听他一个人的安排而且即使你们的**消亡了魂魄仍然要替他做事。但是他没料到你体内的长乐符已解虽然魂魄已经离体但是还保留了一丝清 明。我猜大约在民国时期附近一定生过一次儿童失踪案件。而且那些儿童最后都变成了那人的工具供他驱使。所以当他再一次施法时那些幽魂藉此机会重复演示他们的死亡过程却让你无意间看到了他上一次施法时的情景。所以如果你记得那些人是朝哪个方向走去的我们赶紧追上去肯定可以找得到的。” 周楚楚又陷入了沉思王风和许焕连大气都不敢出眼巴巴地望着她。周楚楚为难地说:“谁在梦里还记得方向啊?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只记得他们朝山里走去了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影子?对了月亮在他们左边。”周楚楚勐然抬起了头。 第70页 王风和许焕大喜两个人打开车门一左一右跑到车后座将周楚楚一把拉了出来:“还等什么?赶快动汽车追啊!你不会连月亮在哪儿都不知道吧?” 汽车动了起来明亮的光柱打在了车前的空地上周楚楚将汽车调整了一下方向朝着南面慢慢行驶王风和许焕眼睛紧紧盯着外面的情况。里程表显示他们已经行驶了将近十公里然而什么现也没有。周楚楚一边开车一边注视着外面嘴里问:“咱们这么找好象也不是个办法啊?咱们走的是大路万一沈容不在路上走那这怎么也找不着啊?” 许焕眼睛看着外面嘴里也嗯嗯着表示贊同王风心里也很着急但是又不忍心让他们更紧张便开玩笑说:“早知道应该给沈容安一个定位器这样她走到哪里我们都能知道说不定她现在就在我们身边的树林里呢?” 许焕和周楚楚没有搭碴只是看了他一眼脸上都是无奈心中都明了王风的心情。许焕挥手拍了一下王风的腿裤子口袋里的符纸刷啦啦直响许焕一楞勐然大叫一声:“停车!” 车嘎的一声停下了王风和周楚楚都迷惑不解地望着激动的许焕许焕紧紧盯着王风说:“你忘了沈容住院后一直昏迷不醒她的魂是咱们给写的那人现在就是摄着那个假魂走了只要咱们能找到那个假魂就能找到沈容了!” 王风恍然大悟三个人都激动起来兴奋地相互看着王风的笑容却突然凝固了下来半晌才说:“可是我不会追魂术啊!” 人的魂魄因为内在或外来因素的影响有时会脱体而出或是封存在三丹田中这时整个人都不醒人事好象一个植物人一样。如果是前一种情况就需要招魂返体;如果是后一种情况通常是写一个假魂先让人能够行走站立。还有一种办法是借魂也就是用法力捕获游魂暂存体内但是这种办法很危险因为无法确认游魂的情况如果不慎借来恶灵又或是将来本魂归来无法驱逐对失魂人的身体影响非常大经常有两魂附体的情况出现。所以王风当时只给沈容写了一个假魂灵性极弱将来本魂復甦的时候只要稍加努力就可将其排斥于人体外。因为假魂是法师自己写的高明的法师可以通过追魂术来感知它的存在但是王风恰恰不是什么高明的法师。 王风问周楚楚:“你法力比我高你来试试怎么样?”周楚楚摇摇头:“如果是我写的假魂或许我还可以感应可那假魂是你写的我还没有这样的法力!”三个人都沮丧起来低着头谁也不说一句话。周楚楚不停地看着王风眼中满是埋怨的神情。许焕也在一边偷偷看着最后说:“王风记不记得刚才在阳山的阵里你念出了你本来不能使用的回魂咒我觉的你这次也应该试一试。你知道人的意志力有时候会大大的过你想像。而且我想我们现在离沈容应该不远很容易感应到的。” 王风将头仰在靠背上看着车顶双手抱上去说:“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我知道那是行不通的。我根本没有那样的法力在阵中能念动回魂咒可能和当时的气氛有关系现在让我再用追魂术难道奇蹟还会重现?” 周楚楚看着他忍不住爆了:“既然你曾经用过你不能使用的法术说明你对自己的法力认识还不够现在你再试一次又怎么样?回魂咒比追魂术兇险多了你都用了。难道你忍心看沈容也被那人控制生不如死?王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连试一试都这样犹豫。你要是不试那我来!就算是魂飞魄散我也认了!”说完她就开始在身上摸索符纸。 “不行!”许焕和王风同时阻止她。王风看了看她周楚楚的眼中似乎有怒火在燃烧。王风嘆了一口气:“好吧我来。你不知道我现在还在疑惑刚才在阵中我怎么竟然可以念动回魂咒?” 周楚楚转怒为喜许焕的脸色也舒展开来。王风将车窗摇下来抽出一张符纸匆匆在上面写了一道追魂律心中默默念里几遍咒语伸手取出打火机说:“如果真的有用你就顺着我指示的方向开千万不能开错了!唉我是真的不信我能用这法术!”他苦笑着看着许焕。 许焕伸手重重按上他的肩膀眼光坚定地望着他说:“王风你一定行的。虽然你法力不够但是凭你对沈容的感情再加上坚韧的意志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到的!”周楚楚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转头开始动汽车。王风将符纸点燃火苗吞吐之间王风的眼光也变得灼热他闭上眼睛声音沉重地念道:“来既有形去亦有踪上天入地何去何从?” 符纸很快烧尽了黑灰撒了王风一腿周楚楚从后视镜中紧张地看着他紧闭的双眼许焕也焦急地望着他甚至忘了收回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王风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表情严肃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全身都在用力。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看得出他在尽力用自己的灵力来追寻那道符迹。车里面很静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唿吸。时间也许很长也许很短因为谁也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王风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眉头一挑差一点睁开眼。周楚楚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王风睁开眼的话那就绝对没戏了!但是王风随即平静了下来只稍稍向左侧了侧头似乎看了谁一眼说:“左面!走吧。” 周楚楚缓缓转动方向盘车子向左边调过头去慢慢向前行进车子已经离开了道路进入了森林周楚楚仔细听着王风的指引不断避开对面阻拦的树木。稍微转右……、前进……、再转右……、好了前行……、对就是这里一直朝前……!王风肯定地说。汽车加大了马力在丛林里急朝前走去树木越来越稀疏而且有一点灯火在前方开始闪现。突然王风睁开眼三个人同时都喊了出来:“沈容!!!” 第71页 这是林中的一片空地周围的树已经被砍伐殆尽只留下中间孤零零一座小屋刚才他们看到那昏黄的光芒就是从小屋中传出来的。前灯的光影中一个呆滞的身影正慢慢慢慢朝前走着完全没有理会身后强烈的灯光。尽管看不到那身影的正面但是三个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穿的衣服那就是沈容被人摄了魂的沈容正一步步向那小屋走去。 周楚楚踩下了剎车但还是慢了一步王风早已跳了出去。周楚楚和许焕也跳下车许焕的脸色苍白周楚楚不由得看了他几眼。三个人急急朝沈容跑过去刚跑了几步大家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每个人都感觉到了怪异。沈容离他们并不是很远以他们的度应该很快就赶上了但是几分钟都过去了距离似乎一点也没有缩短。王风已经使出了全力奔跑着但是他越是跑心情就越是沉重。因为那看似近在咫尺的距离跑起来却远隔天涯无论如何加也追不上沈容眼看着她已经快要到达小屋了刚刚气喘吁吁追上来的周楚楚和许焕相互看了一眼周楚楚一脸骇然地说道:“缩地成寸术!?” “不错就是缩地成寸术!”许焕伸手拉住王风三个人都停了下来。王风绝望的看着沈容清晰的背影扭头问许焕:“有没有什么办法破这法阵?不管有多兇险我***这次也拼了!”许焕同情地看着状如疯虎的王风摇了摇头:“缩地成寸术已经不是简单的、可以通过学习来获取的法术了!在道法中已经属于仙技了据说只有立地飞仙才可以使用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让我们遇上了?看来这次我们的对手真的是够强大啊!” “沈容沈容快回来沈容!”王风挣脱开许焕又跑了上去嘴里还大声喊着但是一切都是徒劳虽然他离许焕和周楚楚已经很远但是还是没有能追到沈容。这时沈容已经走到了小屋前窗户上有一个影子显了出来。王风看着那个影子突然就停了下来于此同时许焕听见周楚楚充满疑问地“咦”了一声。 灯突然灭了整个空间瞬间没有了一丝光亮。在黑暗前的一瞬间王风看到沈容仰头倒在地上。随后小屋的门开了咯吱吱的门轴转动声在这漆黑中听上去令人牙酸。有人走出门外返身又咯吱吱的关上门。三个人立在那里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冰冷。许焕试探着朝前走想找到王风但是那黑暗是如此浓厚仿佛一张黑幕将每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眼睛已经完全没有了作用。许焕走了两步就放弃了努力他凭记忆又退了回来他不想连周楚楚也找不到了。 有脚步声踩在树叶上沙沙作响屋里的人在移动。王风竖起耳朵听着沙沙沙沙沙杀杀杀杀杀脚步声停止了尽管大家都看不见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屋里的那人已经停在了沈容的身边。王风骤然攥紧了拳。无边的黑暗和寂静时间仿佛停顿了下来谁也不知道在沈容的身上生了什么?王风忍不住又叫了起来:“沈容、沈容。” 火光亮起光亮开始朝四周扩散三个人又恢復了视觉。眼睛一齐朝火光来源处看去。 沈容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那人背对着王风他们蹲在沈容身边手里燃烧着一团火焰那光亮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他披着一件兜头的斗篷加上背对着王风谁也看不到他的脸。火焰还在继续燃烧那是一张灵符已经快要烧到了那人的手指。那人却仍然沉思着。三个人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如果那是一张长生符的话而且种到了沈容的身上那以后只有大罗金仙才可以破除了。周楚楚掩口出了一声尖叫:“不要!!!” 那人的肩膀勐地一震似乎被这声尖叫吓了一跳然后他就毫不迟疑地将那团火焰塞入了沈容的嘴里。世界再次陷入了黑暗。王风完全绝望了他伸开双手殉难一般趴在了地上清晰地听到地下有人在嘶声轻笑有人在痛苦哀号中间似乎还夹杂着沈容的呻吟声。是的那是沈容的呻吟声不过不是从地下的亡灵中传上来的而是躺在那里的沈容嘴里出的。王风一旦确定这点就跳起身朝刚才沈容那里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人已经离去了晨曦透过树木的缝隙飘了进来刚才那包围一切的黑暗已经荡然无存了。沈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里呻吟着突然坐了起来抑制不住地开始呕吐。王风心里一动拔脚朝沈容跑了过去才走了两步他就惊喜地现这里已经不受缩地成寸术的影响。很快他就赶到了沈容的身边。一把将沈容扶了起来。沈容仔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跑过来的周楚楚和许焕再看看周围的环境疑惑地问:“王风我怎么在这里啊?我记得我在学校的水房啊!” 周楚楚伸手按上沈容的寸脉仔细号了一下点头对王风说:“三丹田已经被打通了她的真魂已经释放了出来你给她写的假魂也被逼出来了。现在她完全清醒了!”王风激动地一把就将还在莫名其妙的沈容抱住。周楚楚和许焕识趣地站到了一边周楚楚看看地上沈容的呕吐物那里面还混合着符纸燃尽的黑灰。周楚楚轻轻对许焕说:“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人为什么要救沈容啊?” 许焕摇摇头经过这样惊心动魄的一夜他已经很累了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转身朝汽车走去。路过王风身边时朝他一笑说:“走吧哥哥家里有床有被子的干嘛在这幕天席地啊?”周楚楚却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 回到家三个人二话不说倒头就睡。因为不敢告诉沈容真相怕她一惊之下再将魂给吓回去王风和许焕都言语含煳地解释。沈容自然是不大乐意隔一会就推醒一个问问题有了新问题时就再推醒一个把两个人折磨得痛苦不堪。到了后来连做的恶梦都是被沈容推醒经常一个翻身坐起恐惧地大叫一声:“别推我求求你让我睡觉吧!”还好她不敢怎么招惹周楚楚以为她仍然要陷害王风周楚楚也没有精力解释一个人裹着毛毯睡个不亦乐乎。直到黄昏三个人才依次醒来吃完沈容买回来的夜宵这才有点清醒。围坐到桌旁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第72页 夜晚已经降临了沈容过去拉亮了灯。过来现自己在周楚楚身边坐连忙站了起来躲到王风的那面王风苦笑了一下说:“我的沈大小姐你怕什么呀?周楚楚现在是咱们的人了!你昏迷的那几天我们两个大男人伸不上手都是人家给你换洗的。瞧你现在人好了就忘了别人的恩情了?” “是吗?”沈容半信半疑地问突然又想起了问题:“我昏迷?我怎么会昏迷的?你告诉我王风你告诉我!”沈容勐烈地摇动着王风的胳膊。王风头立刻就大了他苦着脸看许焕许焕在他说了那句话之后早就侧过头去看窗外的万家灯火了还是周楚楚过来解了围她笑了几声以后说:“好了沈小姐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还是来把这两天生的事情整理一下思绪再想一想以后怎么办吧!”王风连忙点头同时向周楚楚投去感激的一瞥。 王风这时才详细地将自己和许焕在林中的遭遇讲了出来周楚楚听得花容失色沈容越听问题越多看没有人理她赌气跑到了旁边开始看电视。三个人这才舒了一口气。周楚楚疑惑地说:“这么说来阳山真的是一个阵地那屋里的人很可能就是阳山主持人不过他为什么要救沈容呢?还有那个人我好象在那里见过而且就是近期才看到的但是我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周楚楚沉思着王风的神情也沉重了起来他说:“是啊那个人真的很怪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他?对了你回家拿回名片夹了吗?”他问周楚楚。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凶冥十杀阵8 更新时间2012-9-9 9:10:26 字数:4973 “啊我拿过来了”周楚楚起身从自己行李里拿出一个厚厚的名片夹递给王风王风只看了一眼就呻吟了一声:“大姐你该不是让我在这么多人里面猜那个建筑师是谁吧?龚大伟是生意场上的这里面少说也有5oo张名片难道让我一个个打电话去问!” 周楚楚哼了一声说:“告诉你吧这些还是我整理出来的呢凡是我能肯定不是的我都已经抽出来了里面本来还有你的名片呢!一个一个打就怎么了?我看只有这个办法了。” 王风住口不言随手将名片夹翻开看了看。龚大伟既然是做生意的认识的人也是三教九流那些花花绿绿的名片上写着许多陌生的名字安着的头衔也是五花八门天南海北哪里的人都有。有些人的资料还比较详细电话手机地址电邮俱全有的却只写着一个名字留着一个随时可以更换的手机号码。王风匆匆翻了一遍抬头无奈地看了一下许焕和周楚楚说:“还真是没有办法来吧咱们一起打吧!反正就这样多从现在开始打明天总能打完了吧!” 许焕眨巴着眼问:“这办法行吗?机会太渺茫了啊万一那人没有给龚大伟名片或者他的号码变了又或者他的名字改了而且我不知道周小姐是根据什么标准挑选出来这些名片的如果那人和你一样挂着大学教师的名头却是个阴阳师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我们这样做我总觉得象大海捞针!” 王风嘆了口气一言不周楚楚却反驳道:“那也总比坐在这里等死的强虽然我不知道那人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们但是如果我们不赶快解决掉那个十杀阵恐怕结果比我们死还要惨。”许焕看了看她笑了笑说:“好好好周小姐言之有理开工喽。”三个人各分了一摞子名片手机电话齐上阵就开始了。 “餵你好请问是张先生吗?……啊你好你好我是龚大伟的朋友龚大伟您认识吗?……对对对就是那个龚大伟哦他很好我想问一下是您帮他设计的那个酒廊吗?……不是啊!唉看来是龚大伟告错我了对不起啊再见!” “餵你好请问你是刘女士吗?……啊她不在啊那您知道她怎么联繫吗?我有一点事情想请教她?……好的我记一下谢谢你再见!” “餵你好请问是王先生吗?……哦打错了对不起了!他给我的就是这个电话那您知道……喂喂餵!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你所唿叫的手机已经欠费停机!您所唿叫的用户已经被取消服务!” 整整一个晚上房间里就充斥着这样的声音凡是能打通的都否认自己曾经参与了建筑而且也无法给出线索打不通的一大半都无法联繫只有少部分无人接听和关机无奈只能先记了下来等以后再打。沈容无聊地坐在一旁看电视电视上正在播出西乡酒廊那晚倒塌的报导有一个警察正在那里接受採访正在接受警察盘问的王风在屏幕上一闪而过沈容兴奋地大叫起来王风却无神地看着电视屏幕。许焕终于也完成了任务疲倦地从地上站起(原来是盘腿坐在地上的因为他没有手机只能抱着座机打)瘫倒在沙上。周楚楚却还没有打完毕竟是女孩子打电话的时候也不忘文明礼貌不象王风和许焕一听不是想要的答案直接就挂了连再见谢谢都懒得多说。她却彬彬有礼得很每一个电话都要寒暄、问候、记录、道谢、辞别。结果现在手头还有一大堆名片。房间里面除了电视的声音就是她甜美的语声许焕看着王风缓缓地问:“王风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我也有一肚子问题不知道找谁问呢?你问吧!”王风的眼皮都耷拉下来。 “你还记不记得原来你给学生们讲的那个故事就是关于双水屯的我想知道是谁讲给你的?”许焕轻轻地说。 第73页 “这个我还记得很清楚”王风回忆了一下说:“几个月以前我曾经到云贵採风有一次在去思茅的火车上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清矍的老年人他知道我是这个学校毕业的以后而且还在这里教风水学就给我讲了这个故事。他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在道法方面的修行似乎很高可惜后来就没有他的消息了!”王风的心里一酸想起了赵淳也曾经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可是自己那时居然敷衍了他也许他魂飞魄散的时候心中还有一丝遗憾吧? “他没有说别的吗?”许焕小心翼翼地问。 “哦他讲完这个故事后现我好象不是很往心里去就嘆了一口气说如果对教书工作不是很爱好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在这里教书而且他还提醒我说如果将来碰到什么怪事千万记得想办法找到他。我当时感觉很奇怪问他会有什么事情?他却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喃喃地说你挺象的你挺象的也许真的就是你唉世界上的事情都是跑不开的。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事情该怎么生还是要生的!后来等我一觉醒来他就不见了。只给我留了一张我现在都不认识的符纸。” “那符纸还在吗?” “在我一直都保存着。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只见过他一面但是我相信他说的话幸而在这件事情生之前我并没有碰到什么事。而且他只说有事情找他却没有给我留下他的联繫方式真是高人啊做事谁也琢磨不透!”王风嘆气说道。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许焕追问道。 “哦他很高傲说象他那样的人隔一个朝代才会出现一个。正好他姓唐所以他给自己取名叫做……” 与此同时周楚楚又拿起了电话机。 “餵你好请问是唐元清先生家吗?” 唐元清!?这三个字听上去好象是两个人同时说出来的! 王风的眼中立刻有了神采。他勐地扑到周楚楚身边抢过她手中的名片只看了一眼就叫道:“没问题一定是他一定是他西乡酒廊一定是他设计建筑的。” 电话中传出持续不断的嘟嘟声那条线路早已不復存在。周楚楚挂断了电话朝王风无奈地一耸肩:“现在知道是谁了可是还是找不到这个人啊!”王风的眼中却闪亮出光采他看了周楚楚和许焕一眼表情神秘的说:“一定可以找到的我想他就在我们生活的这个城市因为我见过他!!!” “什么?”两个人都惊讶地跳了起来:“你见过他那你怎么没有和我们说过你就在这里见过他么?” 王风点点头他的眼光移向电视前面的沈容:“昨天晚上在阳山的森林里当那小屋中出现那个人影时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那个人和我认识但是我当时心都放在了沈容身上(沈容在旁边哼了一声脸上却泛起了幸福的红晕)所以也没有用心去想刚才我们一说到他的名字我立刻就想了起来小屋中的那个人一定是他也只有他才有那样的法力。只是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既然在那里布下了缩地成寸来阻挡我们可是又怎么会救了沈容?难道他也跟这十杀阵有关?算了不想了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去电视台登个寻人启示去找他吧还有我知道这人有一些古怪的嗜好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些来找到他!” 王风越说越兴奋许焕的脸上却有了一些忧虑他站起身在房内来回踱着说:“王风咱们也别高兴得太早了那唐元清是友是敌还不知道呢?尤其他在阳山的阵地出现很可能他就是阳山的主持人我们贸然去找他那还不是引狼入室开门揖盗?这事情要考虑好了再说。” 周楚楚也帮着腔:“是啊我们也进那小屋看了那就是原来刚刚种下树木时简单搭建的一个木房已经多少年没有人在里面住过了。倒是有好多老鼠把我吓得!”她掩住口似乎又想起了那些令她生厌的、满地都是的、吱吱乱叫的耗子。 王风却坚定地说道:“昨天晚上那一定是他虽然小屋中没有过人的痕迹也许也是他用道法将痕迹消灭了。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对我们绝对没有恶意如果他要是有的话就不会救醒沈容了再说了他要是想加害咱们凭咱们这九只脚根本不是个儿!” 周楚楚疑惑地说:“什么九只脚?”许焕不耐烦地说:“他意思说咱们都是三脚猫。不过王风”许焕冷笑了几声说:“他之所以没有加害咱们恐怕是另有原因吧?要不他没事干跑到那荒郊野外干什么?总不会是专程去拯救咱们的?” “什么另有原因?”王风的语气生硬地说到空气中的气氛紧张起来王风也感觉到了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说:“总不见得是害怕我有强大的意志力?所以不敢过来取我的性命怕我突然又使出我本不能使用的法术?”一听这话许焕的脸就变得煞白狠狠瞪着王风你你你个不停却说不出话来。 三个人争吵了起来王风坚决要求明天就开始找唐元清许焕虽然没有很站得住脚的理由但是反对的态度也很执拗周楚楚在旁边打着圆场沈容也无奈地来回劝着。最后大家都安静下来两个好朋友互相对视着谁也不说话。房屋里一片寂静只有电视机在喋喋不休地播放着晚间新闻。许焕终于平静下心情看着从长大以后就没有红过脸的好朋友王风主动伸出手去:“好了王风咱们也别争了!我所以不让你去找他是因为咱们不了解这个人现在这情况你也知道如果稍有闪失咱们几个就都挺在这儿了。从小咱俩就一起长大你的脾气我很了解你决定的事情是谁也无法改变的我呢也无所谓。只是这两个姑娘?”他握住王风伸过来的手眼睛瞟了瞟周楚楚和沈容。 第74页 周楚楚立刻表了态:“我也无所谓反正已经落到贼船上了想要下去是不可能的了。我和你们一起干!”她把手放在两个男子汉握紧的拳头上看着沈容。沈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再看看王风迟疑地将手也放了上去:“唉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如果你们真的有什么事情我一个人也好过不到那里去。何况……”她看了看王风鼓足勇气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老鼠满地走王风都去了我能不去吗?”说完这番话她的脸早红透了半边天。王风也一把将她搂到怀里脸上都是无法形容的喜悦。 几个人就这样手和手紧紧攥在一起眼光中流露出同仇敌忾的神情他们每个人的血液中都有友情在燃烧信任在激盪。不需要说话话语在此时是多余的只要互相看看对方的眼睛一切尽在不言中了。王风眼中开始有泪花闪动他仰起头深吸一口气说:“那好明天我们就去找唐元清我一定要搞清楚这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一起点头每个人都斗志昂扬忍不住又紧紧拥在了一起下死劲地收缩着自己的臂膀两个女孩子都叫唤了起来房间里一片欢乐的气氛就在这时外面的天空闪过一道闪电将房中照耀得明亮无比狂风过处没有关闭的窗户被吹得来回晃荡。桌上轻巧的东西唏哩哗啦都落到了地上。四个人分了开来王风去关门许焕去关窗户周楚楚收拾着地上被吹落的东西沈容走到电视前面晚间新闻正在紧急播报刚刚收到的消息沈容只看了几眼就大叫一声:“快过来看!”三个人都围到电视前面随着播音员一字一句机械地念着新闻稿四个人的脸色都变了!“现在播送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今晚九点左右我市城南阳山林场突火灾本地武警官兵和消防队员接警后火赶往火灾生地採取了紧急灭火措施。到记者报导时为止已经初步控制了火情。阳山林场是我市林木业的主要基地之一已经实现了机械化生产所以没有造成大的人员伤亡。火灾原因正在调查中不排除人为纵火的可能。在林场废弃的木屋内现了一具尸体据林场派出所查证死者名叫唐元清抵达本市后曾神秘失踪火灾生时已经死亡警方正在调查其死亡原因并请有关知情人提供线索。本台将继续关注本次事件同时提醒广大市民风干物燥注意防火!”画面切换到唐元清的尸体上无论是谁也看得出来他绝对不是被火烧死的因为他的身上根本没有一点点烧灼的痕迹最令四个人惊讶的是他居然真的穿着一件套头斗篷和他们那天晚上看到的一模一样。画面在唐元清的脸上扫了一下做了一个清晰的特写他居然是笑着死去的。与此同时周楚楚大叫一声把另外三个本来就全身冷的人都吓了一跳他们一起看向周楚楚周楚楚的脸吓得煞白一只手颤抖着指针电视屏幕上那张诡异的笑脸。“我想起来了我认识他他就是那天晚上在酒廊失踪的客人!!!”又是一个闪电划过夜空仿佛在四人人本已雪白的脸上再下了一层霜树叶上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暴雨沖刷着大地空气骤然寒冷了下来。 第七章 “嘭、嘭、嘭!”有人一肚子官司地敲着门沈容过去打开了门外面是垂头丧气的王风一言不地挤开沈容进了屋内。许焕和周楚楚从沙上站起来徵询的眼光望向他。 所有的人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最后终于决定了第二天让王风以朋友的身份去警察局探听一下有关唐元清的情况。不过现在看王风这样子估计也是一无所获。王风进屋后谁也不看一头就扎在了沙上闭上了眼睛。沈容关上门走到他的身边抚摸着他的头柔声问:“有没有什么现啊?” “没有什么现也没有。据法医检测后说唐元清早就死了不过因为那木屋人迹罕至所以一直没有人现罢了。要不是昨天的一场大火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他死在那里。警方推测他就是在在西乡酒廊失踪的那天死亡的。”王风没有睁开眼疲倦地说道。 “怎么可能那个小屋我们也进去过里面根本没有人啊?”周楚楚惊讶地说。 “这我可没有敢说警方正全力寻找那天晚上去过树林的人呢我看好多人都在那里接受调查你不是也想去被盘问一下吧?再说你要说你还进去过那警察就更怀疑你了。我听警察说他们到达现场时那小屋是从外面用木板钉上的钉子都已经锈死在里面警察是撞烂门才进去的。”王风睁开眼环视着众人说:“要不是我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我真的以为那天晚上是梦游呢!”房间里沉默了下来每个人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却又无计可施。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凶冥十杀阵9 更新时间2012-9-9 9:12:00 字数:4885 许焕打破了沉闷的气氛:“那现在怎么办本来想从唐元清的身上找出线索的没想到他已经死了。现在我们真的是毫无头绪啊!难道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王风伸手捂上脸:“就这样结束吧!谁也没有办法了所有的线索全都断了知情人都一一死去先是龚大伟、再是唐元清下一个又会轮到谁呢?”他松开手眼光在另外三个人的身上扫过每个人被他看到的时候都有点不寒而慄。沈容轻轻走到他的身边依偎在他身上王风似乎也没有感觉。周楚楚却大声说:“怎么就没有线索了呢?这件事情的疑点还有很多为什么就不继续追查了呢?难道我们就坐等着那人将十杀阵完成然后动吗?” 第75页 “除了等我们还有什么办法?”王风再次闭上眼:“我也很想知道那人布阵想干什么?也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将那阵破掉?还有那人为什么三番五次想要沈容的命?为什么好多次我完全已经束手待毙了但是总能化险为夷?为什么龚大伟宁肯牺牲自己也要将我救出来?唐元清如果真是阳山阵地的守阵人为什么不将我们一网打尽反而帮沈容恢復了神智?西乡酒廊最初建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还有那人既然法力如此高深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去做非要假手于人结果被我坏了好事?还有一个人如果生存在这世界上怎么可以无声无息地、随心所欲地控制人和鬼?我的疑问多了但是这些问题谁能给我答案或者我又该怎么样找出答案?” 王风不由得激动起来其他几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被他连珠炮般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良久许焕才谨慎地说:“王风你不要激动我想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你先冷静下来别自己就把自己搞得一团乱麻还没有怎么样自己阵脚就乱了。自从你插手此事以来那人的计划就遭到了重大挫折我想那人也不会就此罢休的只要我们小心谨慎等他下一次行动时一定会露出马脚。”沈容也在旁边解劝着周楚楚却一言不地看着墙上的钟呆。 “好了我要睡觉了昨晚就没有怎么睡好今天一大早又去了公安局好累啊!”王风摇摇晃晃走到床边背对着众人躺下很快就出均匀的鼾声。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周楚楚伸手挽住沈容的胳膊:“我们去逛街吧!要不在这屋里吵得他睡不着觉你不心疼啊!”沈容大怒伸手去胳肢周楚楚嘴里不依不饶地说:“我心疼不心疼我自己不知道啊要你来说嗯要你来说?”周楚楚吓得满屋乱窜屋里的气氛缓和了许多。许焕企求地望着她俩说:“带上我好不好?”两个女孩子都笑了起来沈容说:“哦正好我还有些衣服没有洗你们两个去吧记得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两个人穿好衣服出去了房屋里只剩下沉睡的王风和沉思的沈容。 沈容走到窗户旁边朝外张望楼下周楚楚和许焕已经拐了弯她突然走到王风身边使劲推着他的身体嘴里还叫着:“王风王风快醒醒快醒醒。”王风转过头来睡眼惺松地问:“嗯怎么了怎么了?”沈容笑了笑说:“还装呢?别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自己不知道罢了你睡觉从来不打鼾的!”王风依然装傻充楞:“说什么呢你?我累得很我要睡了!”说完就扭回头去睡沈容勐地将他揪了起来说:“早晨八点就出门了两点才回家整整六个小时你就都在公安局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告诉你王风你走了以后我不放心趁中午他们两个出去买菜的时候我也去了一次公安局。主管这个案件的刑警队长姓林是不是?他说你最多九点半就走了你老实说你那段时间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得瞒着谁?” 王风不说话了直直看了沈容几眼翻身下床在屋里逡巡了一遍然后又朝窗外张望了几眼走过去打开电视机坐到沙上示意沈容也坐下。这样无论谁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也是两个人在看电视而不是在交谈。等到沈容也坐下了王风的眼睛看着电视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晰地说:“没错沈容我早早就离开公安局了之所以这样晚才回来是因为我去见了一个人!” “谁?”沈容也盯着电视问。 “唐元清!”王风一字一字地说。 “什么?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沈容吓了一跳扭头看王风王风摆摆手示意她继续看电视同时给她讲述了上午的遭遇。 王风早早就来到了公安局打听到昨天晚上的案件是由一位姓林的警官主管的他便顺着别人的指点找到了林警官。林警官正坐在那里喝早茶看到有人进来不耐烦地说:“出去出去还没上班呢都进来干什么?”王风看了看手上的表已经八点半了可是林警官已经看开了报纸不再理会他。王风无奈地站在门口等着。过了一会儿他偷窥到林警官已经喝完了茶就又走了进去。林警官皱了皱眉头问:“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叫王风是昨天晚上死在林场的那个唐元清的朋友。想向您打听点事情。”王风毕恭毕敬地说。 “王风?”林警官的眼睛立刻瞪圆了他挺起胸问:“你是不是在大学教书的?” “是啊您怎么知道?”王风惊讶地问。 “嗐我真找你呢!”林警官的态度缓和了许多示意王风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昨天在死者的身上现一封信上面写着东乡大学王风讲师收我们还打算今天去找你了解一下情况呢!正好你就来了你等一下我拿那封信给你!”林警官站起身在后面的文件架上抽出了卷宗缠开上面的线头将一封信递给王风。王风伸手接过来那封信外面套着一个证物塑胶袋王风迟疑地说:“我能看看吗?” “看吧不过上面也没写什么?”林警官大大咧咧地说。 王风从塑胶袋中取出那封信不禁一楞那信纸竟然是黄色的而且上面的字是用红色的笔写就的打开仔细看。果然如同林警官说的那样那是很简单的一封信连日期都没有在王风和唐元清的名字之间简短地写着几句话:“还记得我们最近一次见面的地点吗?收到信后请到那里找我!我在那里等你!” 王风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这张纸上只有这么一点东西了他疑惑地问林警官:“只有这么点?”林警官点点头:“是啊我们找你就想问一问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还有你们最近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王风苦笑了一下:“我和他仅是一面之交不过两个人算得上还是投缘昨天在新闻中看到他死去的消息所以过来看看生了什么事?难道让我到火车上去等他不成?”林警官也笑了他说:“是啊这封信虽然没有日期不过看样子是写了很长时间了!为什么没有寄出去可能是他忘了吧?好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啊?”王风想了想说:“能不能将这封信给我?好赖和他相识一场就把这封信给我留做纪念吧!”林警官笑了笑说:“拿走吧这本来就是写给你的嘛。来在这里签个字!” 第76页 王风走出公安局紧走了几步直到确定没有人再注意他的时候他才重新掏出那封信看着。脑海中有念头在不停翻滚:“最近一次见面的地点?难道他说的是阳山林场的木屋?对一定就是那里!”王风挥手拦下一辆计程车朝阳山林场疾驰而去。 在林场的外围王风付钱下了车因为昨晚刚刚生过火灾有很多附近的居民在这里看热闹隔几步还有武警战士站着岗王风没有理会这些他悄悄避开人群绕到小屋的后面小屋被撞烂的门上贴着封条一个武警战士在屋子周围来回巡逻了王风屏住唿吸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头由窗户扎了进去。 屋子里空荡荡的地上满是杂乱的脚印和他们那天晚上看到的久无人迹大相迳庭。为了不让屋外的巡逻战士现王风弯着腰在屋内走动着。拐角有人用白nn粉洒了一圈象一个人的形状王风知道这里就是唐元清的尸体被现的地方。他停在那里从怀中掏出唐元清留给他的那封信再一次仔细地看了一遍。没错应该就是在这里了唐元清一定是在这里许过什么愿望随后留给了他这封“还愿符”。只要收到这封信的人按照信上的话去做应该就可以得到唐元清留在这里的信息或者其他东西。但是唐元清为什么要将愿还在他王风身上呢?王风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没有犹豫很长时间伸手摸出打火机就点燃了那封信。 一片乌云飘了过来覆盖了太阳天色勐然间就暗了下来。接着一阵狂风颳过飞沙走石。远远传来了人们惊叫的声音瞬间一道闪电随后就是隆隆的雷声豆大的雨点噼哩啪啦地落了下来打在木屋的顶上好象急骤的敲门声。屋内开始漏水天色更暗了屋顶的木樑似乎不堪重负一样吱吱响着即将倒塌王风的全身一凛。 一根木头折断了直直扎在王风的面前地上那个白色的人影似乎抽*动了一下王风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再看刚才那个白影的左胳膊已经不见了也许是被雨水沖走了吧?又有木头断裂的声音传出前后左右都是掉落的木材王风心里不由暗暗叫苦:谁知道什么时候一棵茬口锋利的木材就会插在自己的头顶啊?就在这时在众多沉重的木料堕地声中有一样东西落下出温柔的“扑”声王风敏感地捕捉到这声音他的眼光也随着声音来的方向望过去。 一个黄绫包裹随着落下的木料躺在地上。一定是这个了王风也顾不得许多站起身来朝那个包裹跑过去他感觉自己就象跑在一条即将沉没的船上整个屋子都摇摇欲坠王风尽力保持着身体的重心终于他的手碰到了那个包裹他刚刚将那包裹抽了出来一根巨大的木料就砸在包裹原来的位置。王风将包裹塞在自己怀里扭头朝那个白影看去雨水已经将他的身子全部沖刷得荡然无存了只剩下一个头在那里水流过的痕迹好象唐元清微笑的脸。王风从来时的窗口一跃而出跑到了森林中。身后的木屋訇然倒塌了。 王风讲到这里沉默了沈容也似乎被电视吸引了一样呆坐着半晌才问:“那包裹里是什么?” “那里面是他留给我的一封信!”王风轻轻地说站起身来将房门关严然后从后腰上取出了一个黄色的包裹打开来将那封信递给沈容再次包扎好包裹又塞回到后腰。沈容拿起信那是一封长长的信有好几页唐元清的字很好看一看就知道小的时候受过严格的书法训练但是在这飘逸灵动的字体中偶尔也会有长长的停顿似乎那人在写每一个字的时候都思考了很长时间显而易见写这信的时候他的心情很沉重。 王风:你好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你是已经用掉我写给你的还愿符了而且也拿到了我留给你的东西。你的心里一定有很多疑惑想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我也将竭尽所能得来告诉你。 我自幼便开始接触道法也受过许多大师的训诫在我还很小的时候驱魂捉魄这样的事情已经对我来说是很简单的了在那愚昧的小城中人们对我都是很尊敬的时间一长我就骄傲自满起来自认为法力已经相当高深决意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一下。开始还好虽然也碰到了许多困难但是最终都化险为夷了而且在这过程中我的法力变得比以前更强了。直到后来生了一件事把我从此就打入了万劫不復之中。 那时我一路南下有一晚借宿在黄河支流一个小村寨中那是北方最普通的一个小村子有着北方农村一切的特点但是我才一踏进那个村子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平静的空气下翻涌着险恶的激流。那时还是白天我也无法确认到底是什么事物散出的戾气。等到夜色降临的时候村里的老人脸上都泛起了惊恐的神色我忍不住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且问我借宿农户那家的男主人究竟生了什么事。 那男人一开始不相信我什么都不说等到我给我表演了几手幻术之后他终于相信了。他让他的儿子和女人先去睡觉然后就给我讲了曾经生在他们村里的故事。这个故事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还在民国的时候这个村寨的人因为羞辱并驱赶了一个远方乞丐结果晚上被那乞丐以乐摄魂将村里所有的儿童全部都引到了附近的山里等到村里的人找到那些孩子的时候他们已经全部痴呆了而且被那人或多或少地剁去了手足。将这些残废的孩子领回各家以后孩子们就相继死亡了。但是从那以后每次一入夜那些父母就能听到自家孩子在窗外哭泣虽然知道人死不能復生还是有那思子心切的父母不顾一切地去寻找结果他们自己也都没有回来。更令人头疼的是几十年了还是有孩子不断地在晚上失踪。所以这个村里的人都开始害怕入夜惟恐一觉醒来自己家的孩子不见了。 第77页 我听到这里心里很是不以为然因为这种法术听起来很兇其实却是相当简单。只不过是法术高明的法师布下的一个阴阳阵以前被摄取的儿童魂魄因为没有地方可去所以每天都会将那晚的事情重复一次想将自己临死的时候那种无助惊恐的感觉泄出来。只要有人能将那些亡魂全部度这阴阳阵就会不攻自破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那家人今晚将会施法将那些孤独的亡魂全部引离这个地方。那天晚上我和那家的男人一起等在屋子里等着哭声出现。 我们一直等到了大概十二点钟什么事情都没有生。因为长时间的打坐那男人都已经开始打盹了。我站起身来推开窗子向外看月光洒在地上整个地面都是白刷刷的空气也是分外的清新。我抬头看月亮象一弯斜钩挂在天上又象一个微笑。我正在想今天晚上恐怕不会有什么事情生的时候却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我扭头朝门口看到是那个男人开的门我想可能他是去上厕所了?这么一想我好象也有一点内急就张口问他:“厕所在哪里?”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凶冥十杀阵10 更新时间2012-9-9 9:13:05 字数:9867 但是那男人没有回答我迳自一个人就出去了我心里一动从他身后赶了过去仔细看他的脸心里又是一惊:他竟然是闭着眼的!我连忙伸手想将他拉住但是他的力量大得可怕差点把我带得闪倒在地那一剎那我的全身都冷了下来:就在我的身旁有人无声无息地使用了驱魂咒!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居然没有任何徵兆、任何反常就将驱身咒加诸于对方而不惊动身边的我?我连忙捏了一个辟咒诀左手拇指中指无名指缩回到掌心食指和小指翘起如同一只牛角一样戳在了那男人的眉心。右手同时抓出一把硃砂撒在他面前的土地上。那男人的身体一顿两只眼睛也睁了出来与此同时硃砂上也出现了一串脚印那是使用驱身咒的人给这男人定下的路线。那男人醒了醒神问我:“咱们怎么出来了?刚才我听到我儿子的哭声了你听到了吗?” 我摇摇头那时我的内心已经很是惊讶没想到对方居然法力会高深到如此地步看来我是低估了对手了。我扶着那男人往回走却突然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小孩子已经站到了门口他的脸泛着青色眼神中说不出的狠毒嘴里红红的舌头象噙着一汪鲜血他的左胳膊已经没有了但是他的右手里竟然提着一只胳膊。我无法知道那是不是他自己的胳膊因为我不相信一个人被人撕下胳膊后可以这样毫无痛楚的感觉而且竟然可以若无其事地舔那断口上的鲜血。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就感觉到我搀扶着那男人身体里的气血开始翻涌并且向那孩子伸出一只手去:“儿子来过爸爸这里来!”他的声调凄楚而且生硬并且挣脱我向那孩子走去。那孩子也不再舔血嘴角的肌肉抽*动着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然后就朝院子外走去。男人紧紧跟了上去。我惊讶地看到那孩子身后是一个红色的影子而那男人的影子正逐渐变得透明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完全失去自己的魂魄完全迷失神智。 我知道不能再耽搁了我赶到男人和孩子之间左手握拳拇指由食指和中指间伸出捏定一个定魂诀捺在那个男人的天庭并且加大了法力这样他将会沉睡到清晨而不必担心再次被人施术。然后我收敛自己的精元将魂魄全都收入三丹田伪装成中了驱魂咒的男人随着那孩子一路走去。那时在我的眼里月亮就是红色的一道伤口而我的影子也是鲜红鲜红的。我就这样随着那孩子一路来到了山里。最后我们停在了一群肢体残缺的孩子中间我偷偷朝四面看却听到有人说:“唐元清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那时我立即明白我落入了一个圈套我想释放三丹田中的魂魄但却做不到那人的法力如同一座大山一样让我窒息。接着他走到我面前给我种了一道长乐符。” 写到这里的时候唐元清明显犹豫了很久因为在下一段的开头笔尖的墨水已经干涸他在旁边划了好几道的痕迹清晰可见继续写下去:作为一个阴阳师被人种了长乐符那简直是生不如死。等到那人解除了法力我恢復了魂魄的时候我真是万念俱灰啊!写到这里我依然无法控制自己颤抖的手因为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然而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观察我的思想、控制我的思维!你可能会奇怪为什么要给你讲这么多过去的事情?这些好象和你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没有任何联繫但是我只能给你讲这么多因为如果我给你讲到事件的核心我怕会不能控制自己的心脉而被那人现我自己死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如果不能把事情全部讲给你那我的死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你应该还留着我给你的那道符吧?那是我的本魂符在我死后你可以利用它来和我沟通。人活着有时候真象是一场玩笑活着的时候却不能说自己想说的话只有在死了之后才可以畅所欲言。这不知道是我们的悲哀还是整个人类的悲哀? 也许你已经猜到了?不错我就是阳山阵地的守阵人那乞丐控制了我之后就死去了但是那人对我的控制却没有任何减少。是的你们一直以为他是一个人其实他是一个法力强大的游魂!!!而且因为我的法力相对高一点除了替他守阵之外他还经常派我去执行别的任务。西乡酒廊确实是我设计建造的而且是完全按照他的要求建成了坟地的格局而且因为这个阵势和以前不同是在闹市区建造的为了避免好奇的阴阳师误闯此阵还特别套了一个阴阳阵;东海株式会社的阵地是那人在日本人入侵的时候就迷失了指挥官的神智建成的另外一个阵地;除了这三个阵地之外还有一个阵地却连我也不知道。 第78页 王风我想现在你已经知道了那人布的这个阵势叫做凶冥十杀阵也知道这个阵最初是在什么情况下出现的。你一定曾经想过那人想要困住谁?还有谁值得他去困?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也曾经想是谁曾在遥远的过去将法力如此强大的他击败让他千百年来都难以忘却地仇恨?但是随着他让我干的活越来越多我逐渐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他布阵的目的竟然是想……?直到有一天他让我去办一件事情我就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我不能这样干!所以我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离开了阳山的阵地想远远躲开这件事情。但是我在路上碰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切全都没有办法避免。人活在世上就是这样有许多事情我们明明知道他就要生但是我们没有能力去阻止!这时候逃避永远都不是办法只能勇敢地面对!所以那天当你睡熟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不再受那人无休止的驱使宁肯悲惨地死去也不苟且求生。后来我不辞而别因为每一个新阵成立的时候那人都会在那里守阵所以我知道只要我在西乡酒廊一定可以碰到他的。那晚我回到了西乡酒廊默默守候着。很奇怪这回守阵的居然是那个叫周楚楚的姑娘看得出来她也是被人控制的。但是我能感觉到那个人就在附近可惜因为法力相差悬殊我还没有分辩清他到底附在谁的身上就被那人驱使我阵地上的亡魂强行将我拉了回去我也想反抗但是原来我自己套的那个阴阳阵这次却被对方利用了消耗了我大部分的法力。详细经过你一定已从周楚楚的嘴里知道了! 不过这回他的心情似乎很好或许是他的整个阵势已经快要成了吧?他对我的叛变并没有表示很气愤只是将我的魂魄驱出体外以缩地成寸术将我困在林场的小屋中。我知道我迟早都要被他杀死不过在临死之前我一定得把我所知道的传达给你!所以我写了这封信封存在屋顶的木料中并且用舌间血许愿然后书写了那道还愿符。这些其实都是以防万一的因为随着你们的追查总有一天会找到林场的到那个时候凭我的修为虽然费力一点但还是可以破除缩地成寸直接将事情告诉你们的。 你一定也很奇怪为什么在你身上生了那么多难以置信的事情?是的如果没有我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在整个事件中是如何地关键?关于这个阵势以及那人布阵的目的我也仅仅是猜想这事情太骇人太不可思议有时我甚至想如果我的猜想是错误的该有多好啊但是那人所有的举动都一步步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我不能再说什么了你还记得我给你讲的那个关于双水屯的故事吗?我提醒你有时间去看看关于那件事情的资料等到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就点燃我的本生符我会一一解答你的疑问。 祝你好运。 沈容默默地看着信王风也默默地看着电视耳朵却注意倾听着房外传来的声音。终于沈容看完了她将信还给王风王风重新将信掖进后腰沈容看着电视问:“你打算怎么办?” “唐元清在信中说让我去看看关于双水屯的资料我想只有去图书馆翻翻校史了。因为咱们学校就是在东水村的基础上建造的或许校史上的记载比较详细。” “我也去!”沈容突然说。王风一惊:“你去干什么?我害怕周楚楚和许焕知道了之后也要去才不告诉他们的。因为我担心图书馆了恐怕有什么危险你想有很多人都翻过校史的但是从来没有人提过这件事情这里面应该有古怪!” 沈容走了过来依在王风的怀中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如果真有什么危险多一个人总是好一点再说你不放心让我去害怕我出事我却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危险!”王风心里一动忍不住伸手紧紧抱住沈容两个人深情地凝视着距离越来越近终于一个火热一个冰凉的嘴唇碰到了一起并且马上吻了起来哪管西北东南。 门突然开了周楚楚和许焕提着大包小包出现在门口许焕看到这种情况忍不住大叫起来:“哎呀白昼宣淫了!非礼勿视啊!”并且紧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手指间的缝隙可以飞过去一只麻雀周楚楚却楞了一下脸上仿佛罩上了一层阴影。王风和沈容尴尬地分开沈容早已满面羞红地跑到了别的屋王风假装若无其事地说:“你们回来得可真快!看看买什么好吃的了?”他伸手去接周楚楚手里的袋子没想周楚楚却一把将那袋子扔在他的怀里嘴里还说:“讨厌!”然后就跑进了屋子。 王风无辜地看着许焕许焕更加无辜地看着他片刻之后才扑哧一笑:“你小子走桃花运了啊!”王风不敢接岔伸手从袋中摸出食品大嚼。许焕也拆开袋子吃着嘴里说:“王风刚才在外面逛我突然想起件事情来!” “什么事情?”王风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煳不清地问。 “我记得原来你和我讲过关于赵淳的事情他曾说过一句话他说他翻看学校建校史上面说你们学校原来的名字就叫双水屯但是日本人来的时候已经荒废了。而赵淳所把守的那个阵地就是东海株式会社那个阵地是日本人来了之后建立的;周楚楚以前把守的西乡酒廊却是近期才建立的;我们去过的阳山那个阵地是在日本人来之前就建立的。王风你来看”许焕站起身来在桌上一张纸上歪歪扭扭地画了一张草图:“这条河的两边是东水村和西水村这里河的下游南面是阳山阵地;西乡酒廊在这里就是原来的西水村;你们学校北面这片空地上是原来的东海株式会社;但是这里面有很多问题比如东水村的人当年既然已经回家了为什么又会突然跑到阳山里去?还有西水村的人最后为什么会疯?谁也没有答案!我想咱们应该去你们图书馆看看或许能够有所收穫?”许焕看着王风说王风静静倾听着没有说话许焕继续朝下说:“你看我们现在大概可以将这些事情串起来了。这凶冥十杀阵需要建立三十六个阵地至于这阵地位置的选择其中有什么讲究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凭现在我们已经现的阵地来看并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建阵的!我们知道的最早的阵地是阳山的阵地西水村的人在这里碰到了濒死的东水村男人并将他们全部都吃掉了;接下来是东海株式会社那是日本人来了之后建立的可能也是在那人的授意下;然后是在西乡酒廊建造成坟地的格局不过还没有成功就被你破了。所以我想很可能那些最后疯掉的西水村人也被布成了一个阵地那就是他们最后死去的地方!” 第79页 王风扭头看他心里不由暗暗佩服许焕的逻辑:许焕猜得不错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阳山那个阵地却不是由那些被吃掉的东水村男人构成的而是原来被那乞丐拐跑的儿童构成的。至于东水村的男人为什么会跑到那里这就是一个迷了!他嘆了一口气说:“不行啊学校放假了图书馆也关门了就算是想看也只能再过两个月等到开学才能进去看了!” “你得了吧你!”许焕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想去游泳但是晚上游泳池就关门了有一天半夜你跑到我家拉着我翻墙进了游泳池我睡得是那样迷迷煳煳居然完全忘了我不会游泳随着你就跳进了四米多深的水……哈哈哈哈。” 王风的脸上也泛起了笑容许焕接着说:“小时候跟着你偷鸡摸狗的事情多了去了怎么这次就装正人君子了?除非你是不想去要是你想去我看谁也没有办法拦得住你!” 王风呵呵笑了起来:“行了行了我是怕去了以后吓着你要是你真想去那咱们准备一下等天黑了就去吧!把周楚楚和沈容也带上。” 第八章 王风一行四人重新回到了学校等在图书馆外面的草坪上。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因为没有人学校的路灯也没有点亮王风让许焕蹲下身子他踩在许焕的肩膀上站稳以后许焕站起身来这样王风就够到了图书馆的窗户。王风从口袋里掏出玻璃刀在窗户玻璃插销位置划了几下出了刺耳的嘎吱声然后顺着切口打破玻璃伸手指进去打开了这扇窗子王风随后爬了进去然后将剩下的三个人一个一个拽了进来。返身将窗户关上四个人朝图书馆中间走了几步打亮了手中的小电筒。 图书馆中静悄悄的脚下的木地板在四个人的脚下吱吱做响王风凭着记忆来到了歷史类那是长长的一熘书架王风皱皱眉:“许焕你和沈容在那面找我和周楚楚在这面凡是有关于学校歷史的书都挑出来放到那面的桌上一会我们集中看。” 四个人坐了下来学校建校时间并不长所以找出来的书也不是很多四个人各拿了一本就开始翻着找然而结果很令人沮丧大部分的书籍都是描述学校建校之后的辉煌就和一个暴户编写的家谱一样生硬地将许多名人归到自己名下引经据典地给自己披上一层歷史底蕴深厚的面纱似乎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根红苗正。时间在一点点流逝被他们淘汰的书也越来越多许焕嘆了一口气说:“王风看你们学校讲得这样子好象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在你们这里接受过教育一样我看北大清华也不过如此嘛!唉呀屁股碾得好疼!”他拿起一本书翻了翻自嘲地说:“竖排本的看不懂!”就一把垫到了屁股下面。 王风抬头瞟了一眼虽然那书仅仅在他的眼中飘了一下但是那本书上几个字仍然吸引了了他的眼神他从许焕屁股下将那书一把夺过嘶啦一声有几页被撕落了。王风仔细一看封面不禁大喜!那本书很薄只有短短几十页已经老得黄了封面因为长时间的风化已经开始剥脱但是名字还是依稀可辨:奇怪录。王风迫不及待地翻开看了几眼忍不住一声低唿:“就是这本了!”另外三个人都围了过来四支手电直直射在书上。那本书是一本杂集都是原住民的一些会议其中有一篇《双水屯杂记》仅有短短几百余字王风看的就是这一篇每个人都屏息静气地看着那段被尘封许久的歷史又再现在每个人的脑海。 “余幼居双水屯逢清明十五父母皆携余至山中探坟同村之人莫不如是。坟有大小二座大者为歷代祖宗小者余不知何许人也。尝以之问父母但涕泣不语心中长存疑虑。 七岁时有客夜投宿于家中坐谈于父。客能奇术吞火不觉痛眼视可移物坐地飞升于天不落某深羡之。父惊遂以事相求客慨然应之父驱某避之眠。某甚惑潜闻于屋后始知以往之事。 吾村愚民曾逐恶丐向晚小儿尽失。及获肢残体缺目不识人并痴不知痛后均亡。由此后每晚哀号不绝心智稍弱者皆失其踪影。村中小儿亦不能免至今不绝。 客笑并慰父:此易耳君且共坐待某禳之。吾立于屋后不觉寐晨始得醒父昏于地客不见。庭院零乱有血迹。父语客奇人也必能治之此后遂不闻夜哭之声。 倭人来犯之日欲建营于双水昼起夜塌以为怪遂于北建东海堂。其人恶专食小儿附近居民惶惶不敢出。后战事不绝时为八年。倭人逃归海外存东海堂于此人近则寒不可当心胸烦恶由是无人打理而荒芜。 后黄河泛洪毁村寨村人分居于河两岸以东水西水名之。某迁于东水人多地稀秋后男丁均逃荒于外藏种于野。某亦随之。歷数年无事。 有年秋尽母病重父嘱某守之遂去。年关将到之时闻西水男丁已归唯吾村人无音讯。有妇甚惦其夫越河而问晚不得归。村人惧再探之无音信。有云被西水人分食之后遂怪事连绵。西水之人群起而疯状如口传之儿童。自食其肢体晚皆越河绕屋而行天明即死。以为瘟疫吾村人恐而尽迁之散不知下落。吾父亦不归携母逃。后闻二村皆亡河水断流。 余身怀旧地尝重游之适建国学于东水村旧地地下挖出骸骨无数且有大粮仓深埋于地距东海堂数百米。疑为吾村人原埋种之所…… 后面的被撕掉了王风看看许焕示意他将屁股底下那几页拿出来许焕笑笑站起身将那几页凑了上去可是那已经是另外的文章王风数了一下现确实短了好几页不过图书馆中的书大都是这样。大家一言不地看着他王风又仔细看了几遍低头陷入了沉思他想写这篇文章的人或许就是唐元清当晚投宿那家的儿子被他父亲赶着去睡觉以后又悄悄来到屋后偷听所以这一段歷史才能记载下来。许久他才将那本书合上然后看着大家说:“这件事情我已经理出了一点思绪咱们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第80页 许焕疑惑地问:“怎么在这里不能讲吗?”周楚楚却已经反应过来:“王风你是说这图书馆里有古怪对不对这样一本书放在这里也有很多人借阅过但是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难道这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四个人手中的电筒同时熄灭了眼前一片漆黑。从走廊的两头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顿每一下都好象踏在心脏上。而且那脚步声有着一种奇怪的节奏所有的人都在漆黑中握紧另外一个人的手感觉到对方也是满手冷汗。王风嘶哑着嗓子问:“谁在哪里?”没有人回答只能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王风在黑暗中左看一片漆黑右看漆黑一片心脏已经被那脚步声共鸣得颤抖不已仿佛有人拿着一把小钩子一下一下地牵动。王风闪过一个念头他伸手一把将捏住自己手中不知道是谁的手的脉搏不错对方心跳的频率也和自己一模一样。与此同时许焕张开嘴喊道:“大家小心对方用的是摄心术。你们尽量控制自己的心跳不要和对方的脚步声步调一致千万不要!!!” 共鸣是一种神秘的物理现象两个频率相同的铃铛一个天南一个海北当一个震响的时候另外一个也会嗡嗡做响。在封闭的环境中如果一个高音歌唱家引吭高歌无意中达到了玻璃杯的震动频率并且引导着它不停震动当玻璃杯无法承受的时候就会炸裂。正常人的心跳是有一定频率和节奏的因为二者的不同所以血液的流也有所不同血管壁的厚薄也有所差异。如果因为外在的原因或神经的兴奋而导致心跳加快血流过血管壁经受不住这突然加大的力量就会破裂。因此密宗中流行一种摄心秘法利用共鸣原理先用恐惧来紊乱对方神经然后控制对方的心跳达到共鸣。现在王风他们就是陷入了这种困境。 许焕话一出口几个人都意识到了不妙是的自己的心跳现在已经被对方的脚步声停止王风仿佛能看见自己的心随着那节奏一上一下地跳动。这时那脚步声逐渐加快了节奏所有人的心也跟着激动起来狂跳不已无论如何也无法自己控制。那脚步声一左一右好象拉锯一样扯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左边才落下右边又响起。许焕呻吟着他感到自己的血液以前所未有的度从心脏中喷涌而出势不可挡地冲击着自己的血管全身都在隐隐作痛;沈容惊叫一声她平时的心跳就比较慢已经无法忍受这样快的心跳胸膛好象一个风箱一样起伏着手指尖和脸上已经感觉到了针刺一般的疼痛那是毛细血管破裂的感觉;周楚楚也快撑不住了脑中似乎有一面大鼓訇然作响。心脏似乎是浪尖上的小船勐然被抬到了高高的顶点瞬间却有急落下还没有落到谷底又被新一波浪峰沖了起来整个心都似乎被颠簸着苦不堪言。她张口想叫却只吐出一口血来。 突然有一星光芒自四人中间产生那是王风被鲜血溅上的护身符。剎那间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温暖缓和了身体上的疼痛王风趁此机会勉强站起身来伸手抽出一张符纸那张纸也随着脚步声颤抖着王风不由暗惊这股力量竟然可以控制天地之间所有事物的频率。王风点燃了符纸那光亮却泄不出去只照出了四个人惊恐的脸周楚楚的嘴角已经有血流下许焕的脸煞白沈容的耳垂已经是暗红色王风心里默默念着护身咒用尽自己所有的法力来帮助火焰伸展。然而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不流动了火苗已经快要熄灭了。许焕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怪异的神情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然后他勐地咬牙随后一口鲜血就喷到了那燃烧的符纸上。 火光暴涨空气似乎开始了流动熊熊的火焰让每个人都一窒心跳也停止了一两秒随后就开始了正常的搏动。王风舒了一口气但是很快他的脸色又变了脚步声是已经停止了但是出脚步声的东西已将他们四人围在了两排书架间一阵冰冷的气流缓缓舔上王风的脸那是谁的唿吸?王风一时间感觉自己被一群露着尖牙的疯狗包围又好象落入了一滩勐鳄肆虐的沼泽。鸡皮疙瘩由头皮一下泛到了脚背。这种寂静是最可怕的你知道危险就在你的身边但不知道哪里会成为他的袭击对象是头还是眼睛还是脖子还是······?沈容勐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寂静!!! 王风立刻行动了他大声叫着:“将书架推倒!”身体同时朝后退撞上了书架并且用力朝后挤四人大力地挤着在危险的环境中产生了惊人的力量书架嘎吱吱地移动着沈容仍然颤人心弦地叫着庞大的书架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终于摔落在地板上上面的书掉得满地都是。四个人都随之滑倒在地上。借着窗外透进的夜晚的微光王风举头看去心头就是一凛。 那是两具殭尸好象被一种巨大的力量突然拉长一般皮肤都寸寸桀裂露出血煳煳的筋肉。他们的脸看上去象个孩子但却透着一种成*人才有的狠毒两排小小的牙来回磨着好象一根根针在玻璃上划过;全身上下磷光蓝碜碜的那是没有长齐肌肉的骨骼出的鬼火。王风突然想起赵淳曾经说过在图书馆的底下有两具殭尸可惜自己来的时候竟然忘却了。那两具殭尸的手里紧紧拽着沈容一个人正缓缓地将手抬起向她的脑后摸去。 许焕大叫:“快用化尸符!”王风和周楚楚同时抽出了一张符纸纵身而起朝那殭尸扑了过去。符纸才一碰到殭尸的身体就迅燃烧起来殭尸出狂啸声地面上所有的书都翻来来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在急急翻找一样刷啦啦刷啦拉这样轻微的声音在每个人听来都好象有千百只铙钵在耳中鸣响又好象一支锋利的锥子直插耳膜让人忍不住狂。王风和周楚楚拼命忍受着将那张符纸牢牢贴在了殭尸的脸上。这时殭尸的手已经触到了沈容的后脑。 第81页 殭尸勐然放开了沈容沈容无声无息地委倒在地已经昏了过去。王风抢上前去将手放到沈容的鼻子前一探放下心来。他抬头在看那两具殭尸它们想伸手揭下自己脸上的符咒但是那符咒已经狂烈的燃烧着将他们刚刚生长起来的肌肉一一烧损随后是脖项、肩膀、胸膛、腰部、双腿、最后他们痛苦地倒在地上留下一个烧焦的人形黑影。几个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直到最后那黑影也慢慢地没入了木板的纹理只留下了若有若无的污迹。等到开学的时候恐怕只有最有想像力的人才能认清那是一个人的形状。 许焕闭上眼粗重的喘息着他似乎比王风和周楚楚还累。过了好一会他才说:“他们还会不会出来啊?要是再出来的话我宁可去死刚才好象有人一下一下重重敲着我的心那叫一个难受啊!”周楚楚勉强笑了笑说:“应该不会有事情了这样也好我们化了它的尸体也好过他死了以后还要继续生长的苦痛!” 沈容悠悠醒来转头看看四周奇怪地问:“不是来找书吗?你们怎么都坐在那儿不动咦谁这么大劲把书架弄塌了?”几个人相互一笑没有说话心里都知道沈容刚才那一段回忆已经被看守此处的殭尸抹去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以后做恶梦。看看那满地的狼藉几个人无奈地一笑转头从原窗户爬了出去沈容依旧大唿小叫着要完成任务。王风喝一口茶压压惊看看惊魂未定的别人笑了笑说:“这件事情现在虽然不敢说是云开雾散但是离水落石出也不远了。通过刚才那零零星星的记载我大概已经猜出了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几个人都定睛注视着他王风将唐元清给他的那封信拿出来递给许焕和周楚楚传看了一遍许焕不由大叫道:“好啊王风你这小子居然和我们藏私!”周楚楚也气得将信摔在桌上嘟着嘴不说话。王风陪着笑脸说:“我主要是害怕大家有危险所以本来想自己去图书馆看看(沈容插嘴说还有我呢!王风说你还当真了呢?我本来想先哄你睡着再去的!沈容也气得嘟起了嘴)结果许焕也提出了相同的看法所以我想还不如都去万一真的有个什么事——靠结果还真有!那也比我孤军奋斗要强得多大家原谅啊!” 周楚楚哼了一声依然不理他许焕却笑了出来:“早知道就不和你说了让你一个人去看到时候灰头土脸的被人家消了记忆回来就象沈···”他看看王风警告的眼神连忙住了嘴。王风看看沈容似乎没有注意这句话咳嗽了几声说:“好了同学们下面我给大家系统地讲一下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三人纷纷唾骂。 “我们现在知道了以前我们以为那人是一个人其实他并不是人而是一个凶魂也是他苦心积虑地要布这个凶冥十杀阵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绝对不是要困住一个人这样简单。这个凶魂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以它如此强大的法力为什么竟然不能够重生?当初又是被谁取了它的阳魄?它从什么时候开始经营这个十杀阵的?这个阵势现在已经成功了多少?这些我们现在都没有答案但是我相信随着我们继续坚持不懈的追查这一切很快就会真相大白的。很多年以前大约是在民国初期双水屯那时还是黄河边的一个小村子因为村里的人驱赶了一个外来乞丐被那乞丐晚上用乐音摄魂法将村里所有的孩子都引到了山里并且加以残害。据唐元清说这个乞丐其实是被那凶魂附体的。当它现唐元清更适合替他做事时就用长乐符将唐元清困住替它做事。随后他捨弃了乞丐的躯体。我想他一定是去办别的事情了他去忙什么事情呢?我想大约就是要重新布一个阵。而在布这个阵的时候乞丐的身份明显已经不适合他出面了所以他一定重新找了一个人附体。当然这个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一次它成功地将一个阵布在了东海堂株式会社那里。我们今天看到那书中记载:其人恶专食小儿。其实就是那人使用法术攫取婴儿尸体然后埋在地下建阵的;后来日本人虽然走了但是这阵势却留存了下来。这时那人就找到了赵淳让他看守这个阵地然后它就又去寻找下一个阵地的位置。在此其间有洪水生将原来的双水屯沖毁剩下的人在河的两岸分别居住就是东水村和西水村。因为人多地少每天打下的粮食根本不够吃所以两个村子的男人每年都需要外出去逃荒。故事生的那年东水村的人经过商量竟然鬼使神差般地将种子埋在了东海堂附近。等到他们逃荒回来的时候可能是担心种子被田鼠之类现而去原来的地点观看但是因为大雪地面被完全掩盖参照物又不是很明显他们误挖到了日本人埋下的婴儿尸体我想他们当时一定大吃一惊因为那些殭尸今晚我们都见到了它们是会自己生长的。赵淳随后按照凶魂的吩咐将所有东水村的人都抹去了记忆放逐到了阳山那里。结果他们在那里碰到了同样逃荒回来的西水村男人因为飢饿或者别的原因生了人吃人的惨剧。”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章 更新时间2012-8-20 17:06:17 字数:1248 我是一个男生,大前天晚上一屋子的人都觉得没什么事做,又睡不着,就决定打骚扰电话。然后就随便拨了一个女生寝室的电话。在电话中我以一种非常郁闷的口气说我现在背透了,直想自杀。以下是一部分实况录音: 第82页 我:你好,很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找个人陪我走完生命的最后里程。 电话那边:不是吧,你不是说要自杀吧(我偷笑,幸亏她不知道我脸皮有多厚) 我:是啊,我最近背透了,刚从银行取的钱,就被偷了;好容易过次生日,喝醉了和一人打起来了,拿砖把那人脑袋打开了,结果发现那人是我们系的辅导员;好容易养了只乌龟,结果爬到食堂去了,等我找去的时候已经剩壳了……(汗,这都听不出来是骚扰电话,真为祖国的明天担忧) 然后那个女生就一个劲的劝我,给我讲笑话,还说一些自己的糗事,^_^逗死我了!* 第二天上午,我们又接通那个电话,不过换了我同学和她说话: 我同学:喂,我是鼓楼区公安分局的,昨天我们这边出了点事,晚上12点以后你们谁接的电话? 电话那边:就是我,怎么了?(还真巧,可能电话就在她旁边吧) 我同学:哦,昨天我们这里有人跳楼自杀了,从他手机上了解,他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我们想问一下,你和他什么关系? 电话那边:不认识阿? 我同学:不认识?不认识就打了半个多小时? 真不认识,我从来没见过他,他说他想自杀,随便拨的一个号,我还开导了他半天呢! (听话音,都快急哭了。) 我同学:哦,那好吧,他都说了些什么,你重复一下吧。 电话那边:………………………… 我同学:哦,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这样吧,你叫什么,住那里?下午你不要出去了,我们2点半过去和你了解一下情况,你自己好好回忆回忆。 电话那边:我叫×××,住…… 昨天上午,我们又拨通了那个电话,还是我那个同学 我同学:喂,我找××× 电话那边:等一下。只听见那边喊,×××,电话找,是男的!(我晕,听见是男的这么兴奋,不会是恐龙寝室吧) 我同学:喂,×××吗?我是鼓楼区公安分局的,对,昨天和你通过电话,我们临时有点事,没去成,这样吧,你下午3点过来一趟吧!我们局就在……,你来了找刑侦科刘队长就行了(这还听不出来,刑侦科那管跳楼,我汗……) 下午大约2点50左右,我们几个也进了鼓楼区公安分局(不是抓进来的,是为了看她来不来,也顺便看看长什么样),就看见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在到处问:请问刑侦科刘队长在哪? 晚上11点半,我们又拨通了那个电话,仍旧是我那个同学我同学:喂,我找××× 正好是哪个女的接:是我啊,这么晚了什么事情啊? 我同学:我是公安局的昨天找过你的,是这样的,你不要紧张,先听我说 那个女的:什么事情啊,我下午去没找到刘队长啊。 我同学:现在情况有点复杂了,我们刚刚接到鼓楼医院的电话 女的:啊…… 我同学:鼓楼医院说昨天跳楼的哪个男的尸体不见了,他们找了很久,没找到,只在墙上发现用血写的你的电话号码。 女的一声尖叫:啊…… 我同学:不要惊慌……你们注意关好门窗,我害怕他来找你…… 女的吓的不敢说话了: 我同学说:虽然我们也很相信科学,但是有是疑问是无法解释的……就这样了有问题请打电话……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章 更新时间2012-8-20 17:10:08 字数:4588 自从这日以后,本来还想再逗逗那个女生,但我同学说这事太损,还是算了……我想这事闹到这个份上,再闹也没什么意思了,所以也就没有再去打那个电话。正好这几日,我们也要忙着考试,渐渐的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差不多又过了一个多星期,我们放学去食堂吃饭,突然看见女生楼那边停了几辆警车,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和我的同学也跑过去看。也没看见什么,只是知道好象是有个女生跳楼自杀了。心想:估计不是压力太大就是为情所困。心里也就没有在意。 吃饭的时候,食堂里都在谈论这件事。坐在旁边的一个女生(a)和另一个女生(b)的谈话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a说:“今天晚上我到你们寝室去睡吧,跳楼的那个女生就住我们寝室,我会害怕……” b说:“好啊,不过她为什么要跳楼啊。” a说:“听说好象是鬼上身。” b说:“啊……不会吧,你怎么知道?” a说:“前几日晚上,她接到了一个不认识的男生的电话,说是想不开要跳楼自杀,她开导了半天,我们还笑她要走桃花运了。可是第二天,她接到鼓楼派出所的电话说那个男生跳楼自杀了,死前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她的。她吓的哭了一夜。第二天派出所又找她要她去派出所了解情况,她去了,我们问她,她说没找到人,我们说是不是有人骗她,她说应该不会。后来,没想到派出所打电话过来说那个男生的尸体失踪了,并且要她小心……” 第83页 b说:“那也不至于要跳楼啊!” a说:“你不知道,她的个性本来就很胆小,平时又很信这些鬼啊神的,结果遇到那件事后,整个人就变得恍恍惚惚的,还真有点像鬼上身,而且她死前有写一封信说她梦到那个男生说他死后很孤单,要她去陪他,所以她去找那个男生了,你说是不是鬼上身,好吓人喔…"""听到这里,我和我的那位同学相视不语,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冷,也没了再继续吃饭的心情,调侃了几句就匆匆回寝室了…… 到了晚上,电话响了,我同学跑了过去接,半天都没人说话,刚挂了,又响了起来,我同学又接了,还是没人说话,同学朝电话骂了几下就挂了,第3次又响了起来,那个同学死活都不接,于是我跑了过去。 “找谁?” “找你!”声音有点熟,我也没多想。问: “什么事?” “你在哪里?” “宿舍啊。” “我来找你。” “你进不来的,楼下有人看门啊?对了,你是谁啊?” “我12点会来,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挂了,神经病嘛,我和同学说了整个经过,同学的脸色突然很不好看。 “干吗啊?” “会不会是那个女的?” 我呆住了。 男生宿舍里住了五个人,分别是李克,吴希,刘权,刘斌,张小迪。 到了晚上,大家因为那个女生的事谁也睡不着。便坐在一起打牌,因为学校十点半准时息灯,所以在桌子的中间我们只点了两只白色的蜡烛。能找到这两只蜡烛还真不容易,为了颜色问题大家还伤了半天脑筋,都说下次买蜡烛一定记得买红色的,白蜡烛在灵堂比较适用……十一点前后,大家的手錶纷纷响了起来,整点报时…… 最先响的是吴希的,他早上老起不来,所以他的表快十分钟,然后是刘权、刘斌的,最后的是李克的。张小迪有手机,用不着手錶这种低等用品。 十一点刚过,张小迪就受不了了,直嚷着要睡觉,大家耐不过他耍宝,就让他下了,其余四个人继续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哔”,是吴希的表整点报时了,离十二点还有十分钟,紧接着刘权刘斌的也响了,最后李克的也响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因为李克的表慢,这就说明十二点已经过去了,不免都觉得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大家都笑了笑,刚说要打牌,就听见空气里传来一种声音“哔、哔、哔!”最后一声是往上挑的,那声音是传自收音机里的。 因为张小迪睡觉时喜欢有点声音,所以每天晚上都会听着收音机睡。也就是说,这才刚到十二点。大家都恍然大悟,对呀,大家的表都是跟学校的表对的,但是学校的表也快五分钟呀! 还没来的及思考,门上就传出声音。“咚~~~咚~~~咚~~~” 大家谁也不敢说话,心想八成是鬼没错了。刚才谁也没听到走廊上有声音,可偏偏我们学校宿舍楼年久失修,就算是猫走在上面都会发出木质地板所特有的‘吱吱’声,就更别说是人了。能无声无息的从楼梯走到最里面的我们屋的,也只有飘着走的鬼了。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有人说话了。 “有人吗?”声音是出自女人之口,也许是女鬼…… 门内谁也没出声,忽然,我们燃的两只蜡烛突然灭了一只,灭的是靠近门这边的那只。 可是哪里来的风呀!门窗禁闭,大家连口大气都不敢喘呀!大家全都吓的一身冷汗……当然除了熟睡的张小迪。 门外的那个东西,我们暂且称她为那个东西吧!她好象始终没有要走的意思,依旧敲门,却也不是很大声…… 宿舍长李克终于受不了了,便接了句:“谁呀!这么晚?” 门外有了回音:“李克吧,你们赶紧把蜡烛熄了,这么晚了不睡觉还干嘛呢?学校有规定,不许点蜡烛,你们要真把房子点了,就小心吧!” 大家憋的一口气全松了,原来是看我们这层楼的王阿姨。忙回了声,“马上,您放心,明天考数学,我们马上就睡觉。” 王阿姨叨唠几句就走了。 我们笑了笑,把牌收好,这时床上的张小迪有了动静,以一种混合男声和女声的声音冷笑着,似乎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大家屏住唿吸,只听他(她)断断续续的说:“李克?不是你,你不是那个我要找人,你不是……你不是……” 大家一晚上都没睡,第二天只有张小迪没有熊猫眼,大家坐在一起,把事情和张小迪一说,他当场脸色都白了,因为最先打那个电话的就是他,他们屋只有他有手机,角落的刘斌也不好过,因为装警察打电话的就是他。李克见大家都没话,便说:“看来那女鬼并不知道到底是谁害的她,昨天晚上只是他听见了我的声音,才说我不是她要找的人。所以我想以后晚上我们尽量息灯后不要说话就是了。” 听了李克的话刘斌差点把口水流出来,天呀!昨天幸亏是李克开口说的话,他可差点就开口了,敢情他昨天鬼门关边上游玩了一趟回来…… 第84页 张小迪虽然开口说话了,但那种男不男女不女的音调,那女鬼听的出来才怪呢!大家收拾东西,开始上课去了,谁知明天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呢? 从那天晚上过去以后,现在已经是第六天了,这几天大家都在一种极度紧张的气氛中度过的,虽然这件事除了刘斌和张小迪以外,也并没有牵扯到其它几个人,而且那个女生似乎也没打算找他们几个的麻烦,不过为了不被“她”听出声音,整个寝室都保持着一种沉默,使得原本热闹的寝室充斥着沉闷和诡异的气氛。 中午吃过饭,因为下午没课,刘权拉着刘斌去网吧“大战”三百回合了,李克去教五楼自习,寝室里就剩下吴希和张小迪,两个人在各自的计算机上做自己的事。 “叮~铃~铃”电话铃突然想起,打破了一室的沉寂,尖锐的声音把两人都吓了一跳,两人同时看向电话,然后又相互对望,心里都盘算着:在这个时候如果是“她”打来的,不论是谁接电话,都能够知道谁是谁不是,接不接呢?电话一直在响,丝毫没有挂断的迹象,好象打算就这么一直响下去…… 在这时门“怦”的一声被打开了,“嘿,你们在干什么啊?我还以为你们寝室没人呢!电话响那么久也不接,吵的我们寝室不能睡觉。”原来是对面寝室上了一夜网正在睡觉的兄弟,他边说边一把抓起还在响得电话“喂,你好,喔……啊……喔……这样啊……喔……可以……现在就有人在……是……那就这样,好,再见。”他挂了电话,看着两个一头雾水傻楞楞看着他的吴希和张小迪,说:“我还以为是美女的电话,原来是楼下阿姨的电话看你们这里有没有人在,说马上有个插班生要搬到你们寝室来,现在人已经就在楼下了马上上来,你们收拾一下……我要去睡了,下次记得接电话。”说完就走了。屋里的两个人这才松了口气,突然两人突然又想到“啊?现在有人搬进来?也太巧了吧!不会是……。”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你们好,我是新来的,我叫许闲,我应该住哪个床?……嗯?”许闲一进门就看到两个人像看到鬼一样得看着他,他不好意思的习惯性地挠挠头,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啊嗯”两人正要开口,突然想起来还是小心为妙,所以各自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阵,然后举起来。许闲一看,差点没被口水给呛到,就见左边那个写的是“你好,我是吴希,你是人?是鬼?是人就欢迎住4号床,是鬼就随便你了!!”右边那个写的是“欢迎欢迎,我是张小迪,不论是人是鬼,我们现在都不会和你说话,多有怠慢,请自便!!!“哈哈~哈,你们~你们真的好好笑喔……哈……”许闲一边笑,一边拿出五张黄色的字条,在门和四个墙角把小纸条贴上了,然后站在屋中间不知道念了些什么,只见五张纸条“嗖”地一下烧了起来消失了。 “好了,你们可以开口说话了,这个屋子一般的鬼是进不来的。”许闲又恢復了先前的那个样子。“你在干什么?”“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一左一右又举起了纸。 许闲无奈的笑了笑,找到自己的床,没踩旁边的梯子,一个纵跳便上了老高的上铺!这时大家才发现,许闲真的挺高的,大概有185的身高吧!身上的肌肉也满健壮的!床似乎在抗议许闲的粗暴,不停的晃着。无奈正坐在他下铺的张小迪想开口说他却又不能!只能摆摆手,嘆了一口气! 许闲边整理着自己的东西边笑着与他们聊天。 “你们知道吗?我刚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就觉得这房间里隐隐的藏着一种阴气。” 两个人听他这么一说,都睁大了眼睛,(註:他们的宿舍里共三张床,上下铺那种的,他们宿舍的窗户是面向西开的,一张床摆在北侧,剩余两张摆在南侧,而张小迪和吴希分别住在南侧两张床的下铺,而许闲住张小迪的上铺。如果看不懂,就自己画张图)两个坐在下铺的男孩儿不自觉的对视着,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但由于位置关系,上铺的许闲没发现,仍迳自说着…… “所以,我刚刚只是用驱魂符把冤鬼驱走,你们放心,我这符灵的很,至少可以坚持个一天半天,一般的鬼进不来这里的!” 他忽然把头从上铺伸下来,可把正在想事的张小迪和吴希吓了一跳。可始作俑者脸上却始终挂着无害的笑容,仿佛很开心看到他们被吓的样子!虽然被吓了这么一大跳,可两人却还始终奉行着“免开金口,否则玩完”的八字真言。这些看在许闲眼里就让他更乐了,“你们呀!算了,你们要怎么才肯说话?难不成你们都是哑巴?” 张小迪和吴希只是盯着他,还是不说话! 许闲摊开手抖了下肩膀,表情写满了无奈,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两个门神,开门贴在了门上,拍拍手上的灰,利落的关上门,还不忘抱怨! “你们这门估计有年头没擦过了,脏死了!” 两个人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用眼神交换了意见后,决定不管他。 许闲真是觉得好气又好笑,无奈的进了卫生间洗手去了。 第85页 等在出来时,房间里已经又多了三个人。 他也学着写起纸条来,“我是许闲,新来的,以后请多多关照!”没办法,入乡随俗吧! 李克看了忍不住笑了起来,上前打招唿:“你好,我是宿舍长李克,我身边的是刘权和刘斌。”他边用手指着身边的好友边介绍着。 像发现新大陆般,许闲突的抱住李克。可把李克吓了一跳,天哪,这傢伙不会有性向上的问题吧!想想也不对,他们屋是全校有了名的帅哥宿舍,他虽然长的也不错,可其他四个人怎么看都比他在长相上更出色一些,怎么单单挑上他了呢? 许闲突然脸色诈变,像是在忍着不笑出来,脸都变形了,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仿佛笑声已经很久没有光顾过他们宿舍似的,他的笑让屋里的另外五个人突然感觉轻松了。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笑容,他说着:“你别误会,是太让我意外了,一下午了,终于有人跟我开口说第一句话了,我只是有点兴奋。” 听了他的话,大家本已经暂时忘了的事又回到脑子里,像作什么决定一样,迅速用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并不约而同的点头示意。由李克开口: “许闲,首先我希望你不要住在我们这个房间,至于理由,我想……”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章 更新时间2012-8-20 17:15:35 字数:5012 像受了什么打击一样,许闲低下了头。 这看在五个人的眼里都觉得挺不是滋味的,因为他们都不可否认,他们已经开始喜欢这小子了,而且他也好象已经进入他们的生活了,可他们早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便在教室里谈过了,他们不想害了无辜的人,所以如果他们宿舍有新生搬来,就要劝他搬走。 不一会儿,许闲像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抬起头,眼中不再有刚才的散漫,严肃的说着: “虽然我大概知道你们不希望我住在这里的原因。” 李克目光转向坐在床上的两人,他们摇摇头,表示不是他们说的,又转过身,继续听许闲说着…… “但是我觉得我应该留在你们身边,除非你们是真的讨厌我。或者你应该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让我搬出去的足够充实的理由。” 李克知道不告诉他真像他是不会走的,所以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说了一遍!许闲一字一句的听着,不放弃任何一个小细节。 “许闲,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若住下,最后你一定会后悔的。”李克由衷的劝着他。 许闲只时笑着摇摇头,被他们的行为感动了,不错,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关心他。虽然他们才认识还不到五个小时,但是他们那种不加修饰的关心,就是让他如此感动。曾经他的父母认为他是魔鬼,三岁不到就把他送进少林寺,十七年来,从未看过他,原来他们在送他到少林寺之后便搬走了,他们当没生过这个儿子。他是在师傅照顾下长大的,然而师傅圆寂后,他以为他从此不会有朋友了,却没想到……无论如何,他要帮他们。 许闲握住李克的手,李克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要是没有这档子鬼事,他们会很开心他的加入的。许闲忽的开口:“没有那件事,你们真的会开心的接受我?” 李克没反应过来,心里还在想,我刚才有说话吗?许闲笑笑:“别想了,你刚才没说话。” 什么?这傢伙怎么好象会读心术一样? 许闲依旧是笑着:“你又知道啦?宾果,为了祝贺你猜中,我决定留下帮你们!” 其余四个人都听的一头雾水,那傢伙干吗自言自语?然后转向脸上写着太多惊奇的李克! 这下你同意我留下来了?许闲用自己的意识与李克交谈着。李克用力眨了眨眼,退后几步,突然笑了,而且是很开心的笑,“你留下,你一定得留下,这回你想走都不行了。”然后脸突然就红了,他说刚才许闲干麻没事笑的那么斜煳,感情是听到他的话了,不过刚才他还真以为他是同性恋…… 其余四个人真的被搞煳涂了,满脸写着大问号。可当他们与许闲的手握上的时候,听到许闲用心在和他们交谈,他们的脸上又变成了感嘆号!摇摇头,最后变成真诚的笑,他们之间又多了一员! 经过了一周的磨合,他们的感情已经变的牢不可攀,在有高手在身边的情况下,宿舍里也不再死气沉沉的了,大家都慢慢开口说话了。 这天晚上,除了李克和许闲,其他四个人在玩牌。而李克在床上看书,他旁边也就是刚搬来的许闲在不停的照着镜子(註:李克与许闲同住上铺,而且是靠南边那两张挨着的床的上铺),李克平时很少玩,多半时间是在床上看书,而许闲根本就不会玩牌,所以他每天都躺在床上,不是看书(不是正经书),就是忙着照镜子,梳头,他可真是受不了了…… “喂,许闲,你虽然长的还可以吧,但是也用不着这么个看法呀!”许闲依旧照着,这次换了个方向,面朝墙,“喂,我脸上长了个包包,好丑,我想试试多看看他,看它能不能早点下去。” 其余五个人听到他这一番话,差点没笑死,“喂,瞧你,跟个女人一样,男人脸上不长包才怪。” 第86页 张小迪拿出自己的‘泽平粉刺净’递给了许闲,“喂,帅哥,抹上就好了,试试,不好用可以退。” 许闲不客气,接过来就抹了抹。“哎,光线真不好,我还是下来在灯光底下照照比较好。”然后转身跳下了床,在地上拿着镜子左找又找终于找到了好光线,才满意的笑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们都收摊睡觉。 第二天一早起床,大家洗漱完毕,要去上课了。张小迪第一个打开门,一下子愣住了,李克看张小迪挡在门口,把他推开,自己第二个愣住,其余三个人也愣了。他们转向许闲。许闲只是笑笑,“先上课吧!中午回来再说。”于是大家怀着忐忑的心去上课了。 原来是早先许闲在门上贴了两个门神,不知为何,破的像已经贴了十几年似的,而且还死气沉沉的掉躺地上,旁边好象被烟燻过一样,黑黑的。大家看到这一幕,不愣才怪! 一上午大家全无心上课,刚打铃连饭都不吃了,直接架着许闲就回宿舍。看许闲可怜的对着身边的五位大哥可怜兮兮的说:“我想吃饭,你们要干麻?”被五个人十只眼十眼瞪回去,“不行!”旁人看来还以为他们宿舍的看新来的不顺眼,要私斗呢! 一回宿舍大家都等不急的问着,“怎么回事?” 许闲一下坐到张小迪的床上,大家也跟着坐下来。许闲把自己的镜子从张小迪的枕头下拿出来,张小迪看的一脸不可思议,:“你这傢伙,什么时候把你的烂镜子塞到我枕头下的?”他记得他昨天一直再照这个镜子的。 许闲笑了笑,把镜子塞到他手里,“烂镜子?” 张小迪拿着许闲的镜子看了半天,再照了照自己,笑着说:“没什么呀!一般的镜子而已呀!” 许闲从桌子上拿了个笔筒过来,自己捉住张小迪的手让镜子对着笔筒,“还一般吗?”张小迪的笑容飕的一下熘了,脸上只有惊愕。 许闲笑着,并示意其他人过来看,这一看全都傻了,笔筒在镜子中的影像是根竹子,难不成这是传说中的照妖镜?可是许闲的手一离开张小迪的手腕,那影像又变成笔筒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盯着许闲,等他给大家一个解释。 “这个是法界常用的阴阳镜,在有法力的人用才有用!” 四个人点点头,继续看着许闲。 而许闲在这时突然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笑,严肃的大家都为之一振。 他把这几天他的发现一字一句的告诉大家。 “我来的第一天便发现这里不寻常,所以我烧了驱魂符,希望鬼可以离这里远点。所以当晚你们说的那个鬼并没有出现。” 刘权疑惑的问了一句:“可是,我记得每天你都有烧呀!那鬼怎么进来的?” 张小迪也插了一句:“是呀!你不是还说你的符很灵的,一般的鬼进不来的。”许闲随意的扒了下头髮,继续说:“是呀!一般的鬼进不来,我没骗你们,可问题是,她好象不是一般的鬼哦!” 大家听了这话全都一身冷汗,心里作着最坏的打算,心想他们的那个同学变成鬼后还挺厉害的嘛!然后继续听他说下去, “我每天拿着镜子照你们真以为我那么爱美呀!我是在看那个鬼!而且我昨天终于看清楚了!” 大家屏起气,听他描述鬼的模样。 “就我看来,那鬼应该是个女鬼,看她的长相,年龄该在20岁左右。” 其他人不自觉的吸了口气,年龄对! “眼睛挺大的!” 又是五声吸气声,是,眼睛的确挺大的! “高鼻樑!” 这个到是没观察过,不过好象也对! “长发飘逸!皮肤也挺白的。” 也对,那女孩儿死前的确是那样子! “总之,就是挺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恩,不对,是女鬼!”挺漂亮?刘斌和张小迪对视三秒钟,想起他们在警局看到她时给她的评语,‘挺漂亮的一个女孩子’。 “可是,那女鬼好高,那个同学生前不是表演系模特班的吧?” 所有人都作出吃惊的表情,张小迪开口:“你怎么知道她的个子?大概多高?” 许闲在自己的下鄂比了比,“差不多到这,我昨天比了好半天呢!” 大家都想起昨天许闲在地下找最好的光线,原来是在和女鬼比个子。可是…… 张小迪思考了一会儿:“不对呀!那女孩子也就160,得比我矮一头多呢!也就到我胸部以上,你比我还高上两厘米,她到你下颚?” 大家全犹如作了个噩梦,虽然是中午,温度正强,大家都不禁冒起冷汗! 天哪!每天缠着他们的女鬼不是那个跳楼的女孩儿!那会是谁?是谁要借那女孩儿的名义报仇…… 许闲沉默了一下,继续说到:“其实在我来的第一天,我就发现这里强大的怨气决不是新鬼所为,于是我烧了驱魂符并贴上了门神,但是那只是暂时的克制,对新鬼也许有用,但是对冤死多年不得投胎的鬼来说,这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所以在我来的第二天晚上…喔,顺便说一下,按李克告诉我那个女生死亡时间推算,正好第二天就是她的“头七”,一般来说,从新鬼的第一天算起,每隔七天就是一个限,如果是正常死亡的鬼魂在“头七”就会投胎去了,可是如果是恶死的鬼魂就不会投胎,所以每过七天就是一个採补的机会,怨气也就随之加强,直至七七四十九天后完全增长。所以我在那天晚上找到那个女鬼,希望能够让她感化投胎,但是……”说到这里,许闲没有再继续下去. 第87页 “但是什么?你快说啊,不要到我们胃口了,急死人了!”张小迪紧张的催促者许闲,毕竟是第一当事人啊.其它人也急迫的等待许闲的答案,“快说吧,不论怎样,事情都已经是这样了,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了。”李克意识到之所以许闲不再说下去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事情并不像当初想像的那么简单。许闲看了一眼李克,然后又看过每一个人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后,长嘆一声道:“唉,但是她告诉我,其实她并不是那天白天跳楼死的,而是在晚上11点以后。” “不可能,我们亲眼看到警车停在她宿舍楼下的…”“是啊,而且我们也亲耳听到她同寝室的人说她逃楼了…”张小迪和刘斌同时叫到。 “你们看到听到的都是真的,可是你们有亲眼见到尸体么?”许闲反问到。 “呃!?……”众人一阵愕然。 “她告诉我,其实那天的警车是因为她们那栋楼失窃才过来的,而她通过关系查到了你们真实资料打算教训你们一下,正好那天因为失窃警车有过来,她就顺便利用了一下,伙同她的室友和朋友串通好了小整你们一下,因为第二天有很重要的课,所以当天晚上她给你们打完电话后,她们寝室就早早的睡了。可是在息灯后,睡得迷迷煳煳地她就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等她发现时就已经是鬼了,她的尸体也在第二天早上被发现,但是你们因为头天晚上的事心神不宁,所以并未注意到女生楼那边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许闲又停顿下来,似乎是在等他们消化这件事。 “那就是说,那天晚上的鬼不是她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就一口气说完好么?”相较其它几个人,李克一直是最冷静的。 “不知道……,还有就是我说完了。” “不知道?” “啊?说完了?” “你不是吧,就这样没头没尾的就算说完了?” “是啊,她告诉的也就这么多,然后就匆匆消失了,很多东西我也没来的及问。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当时有一股很强的怨气胁迫她好象不许她说,她也确实没有加害与你们的意思,不过另外那股强大的怨气是什么?另外那个女鬼到底想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所以这段时间你们一定要小心,最好不要落单”。说完许闲又跳上他的床午休去了。其它人一看没什么结果,也就各自散去了,寝室中刚有好转的气氛又变得凝重起来。“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把你那面烂……嗯……照妖镜放到我枕头下的?”张小迪突然想到许闲还没解释这个问题。 “呵呵,昨天晚上吧,一点小手段而已,不要放在心上。”许闲一脸无辜的笑容,习惯性地挠挠他的头髮。然后,翻身睡去,不再说话了,只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张小迪在那里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许闲的一番话虽然让大家云里雾里,但每个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事情都是这样,要么你全然不知,要么就知根知底,最怕这种似是而非,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形。 本来热闹的宿舍一下子安静起来。 李克每天依旧躺在床上看他的书。许闲还在照他的镜子,不知道他是不是打着捉鬼的幌子,掩饰他爱美的心理。 其余四个人依旧无聊的甩着扑克。 这样过了一个月,大家紧张的心态渐渐放松,反正一样是死,愁眉苦脸也解决不了问题,应该有些措施才好。 周六的下午,大家决定分头去调查,刘斌刘权去警察局打听一下那个女生的情况,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许闲和吴希去女生宿舍楼,了解一下那女生跳楼前的情况。 张小迪的父母刚从美国回来,他一早便被招回家了。 李克去上他的《中国现代史》,课后一熘烟儿跑进图书馆,温他的书去了。下午宿舍没人,他不想一个人回去。许闲交代过,大家最好不要落单。张小迪回家了,明天才回来,许闲说办完事,会同吴希到图书馆找他,到时一起回宿舍。 晚上八点,许闲和吴希与几个女生谈完,便急着从学生食堂赶到图书馆。吴希在图书馆门口等候,他则进图书馆里面找人。他知道李克每次都在三楼的自习室,但是很意外,那里看不到李克的身影。他只好满大楼寻找。他们学校的图书馆虽然大,但是连接每层的楼梯却只有一处,且这楼梯特意设计成螺旋壮中空的形式,站在楼梯的每一个地方,都能看到楼梯的其他地方。所以李克是根本不可能在他的视线范围里离开图书馆的。找完整个图书馆仍没看到李克的身影,他便跑出门外与吴希会合,可是吴希也没看到过李克,而图书馆就这一个门。这他们一直等到图书馆闭馆十分钟之后才离开。来到宿舍楼下,往楼上一望,他们宿舍的灯已经开了,已经有人回来了。两人跑上楼梯,嘴里还说着,这次怎么也不能原谅李克,非得让他吐出一顿麦当劳来,而且是五人份的。 当他们走过的楼道时,心中感受到一层奇怪的东西,像雾一样,让人不自觉的打颤。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章 更新时间2012-8-20 17:21:10 字数:2234 第88页 说起许闲他们住的这栋楼,可有些年头了,系土木式结构,年久失修不说,楼道里既昏暗,又潮湿,在白天还隔三差五地亮着灯。特别是夏天,更瀰漫着一股霉味儿。地板是木质的,回音特好,路过时就象在天井里拍篮球。入夜时静得出奇,可以听浴洗间水龙头滴水的声响。每层楼道的尽头都有一个公用的洗漱间和一个公用的晾衣间。本来应该挂满衣服的晾衣间,现在堆的都是杂物,多半是前n届师兄毕业后无法带走而又处理不了的东西。落的和小山一样的杂务几乎都快把三分之二的窗户挡住了。刚进校时张小迪还曾开玩笑地说,我们这儿简直可以拍鬼片了。最近不知怎的,楼道的天花板和两侧的墙壁上无缘无故开始渗水,准确地说应该是凝结了一层黑黄色的水气,薄薄的在墙壁上肆虐地渗透、侵蚀着,新旧出现的水渍相互交织、融汇,而且好象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谁也不去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想,大概是楼上发水了才会这样吧。 匆匆跑进宿舍,屋里只有刘权和刘斌。刘权看着他们,奇怪的问:“怎么就你们两人?李克呢?” 眼看快十点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茫然无措。许闲拿过一张平安符,将李克的一件衣服放在地上,点燃了符纸,燃尽的纸灰落在了李克的衣服上,烫出了一个个小焦圈。 许闲唿了一口气,气定神闲的说,“李克没事,我们去门口接他,他块回来了。” 大家点点头,正要向外走,门口传来“嘭嘭嘭”的敲门声:“快开门,我是李克。” 几乎是反射性的,许闲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门,李克的手还在机械式的敲着门,已被许闲拽住胳膊拉进屋里。噼头就是一顿的狂骂! “喂,李克你是怎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大家多担心你!” “说好了在图书馆等我们一起回来,结果八点钟你就不在了!” “你干什么去了?!” “对,我们视情节严重程度给你适度的惩罚!” “你……” 大家足足骂了十分钟,李克始终面带笑容,不置一词。他知道大家关心他,心中反而感到温暖。听他们骂完了,才开口说:“好啦!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话里的女人味儿引得大家一阵嘿笑,李克何时变的这么有趣? 李克等大家笑完了,才把今天的发现说出来。 “今天本来上完中国现代史后,我依旧到图书馆三楼的自习室去温书,正好碰见图书馆馆长陈教授带着00物业班参观整个图书馆,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到楼下等你们,正好他们也下楼,我就跟在了他们后面。没想到他们到了一楼却不从门口出去,我觉得奇怪,就一直跟着他们。结果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四个人勐摇头,就像吃了时下流行的摇tou丸! “原来我们图书馆除了原有的六层之外,还有一个地下室,我冒充物业班的跟着他们一直参观,发现地下室原来是一个废旧的资料室,而且在地下室的尽头还有一个铁门,不过是锁着的,而且连陈教授也不知道那门是通向哪儿的。”李克拿起水杯勐灌水。 “那你有没有进资料室去看看?”许闲摸着自己下巴长出的胡茬,皱着眉头问。 李克放下水杯,擦了把嘴角的水,又摇摇头:“没有,那资料室的门也是锁着的。” 大家沉寂了一会儿,许闲忽然说:“对了,今天大家收穫如何,都怪李克,把正事都忘了。” 大家恍然大悟,开始报告今天的调查结果。 “等等,”许闲说:“有没有手电,先准备着,免得呆会熄灯。” 李克笑着说:“知道老母猪是怎么死的吗?都住两个月了,还不知道这里周五周六不息灯?” 大家这才想起来明天周日,今晚不熄.首先是刘斌和刘权讲述他们的警局之行。 “我和刘权一到警局便找到了负责这件案子的江雨江队长,其实江队长开始都不搭理我们,能问出这些话可真得谢谢刘斌了。” 刘斌摇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碰到了我高中同学的姐姐。” “靠着这点关系,我们弄清了那女孩的死亡时间,大概在晚上九点到十二点。而且,根据法医的检验,那女孩有可能不是坠楼导致死亡的,有可能在坠楼之前她就已经死了。 而且我们打听到,那女孩的尸体现在还没有被家人带走火化,现在还停在警局的停尸房内,于是我就谎称是那女孩儿的男朋友,说我想见她最后一面,”刘权边说边吃着话梅,“虽然冰柜能控制尸体的腐化程度,但是一个死了两个多月的尸体多少有点臭味,好在有捏着鼻子,”他吐了个话梅核,“那个女孩身上有衣服挡着,看不见什么伤,只是她的手放的很奇怪。” 许闲忙接口问:“怎么个怪法?” 刘权摆摆手,示意刘斌继续讲下去,刘斌边作着手势边讲解着。 “就像这样,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相互捏着,每只手形成一个圈。感觉上像是跳孔雀舞时的那个动作,只是,两只手的圈是互相套着的,就像个连环扣一样。” 许闲考虑了许久,仍然是参不透是什么原因。 第89页 “而且……” “而且?还有什么?” “像是为了保护这个动作的完整性,那女孩儿是背对着地跳楼的,所以她死时是脸朝上的。” 许闲依旧思考着,“许闲,说说你们问到的。” 许闲摇摇头,“那女孩儿的同屋说她死前老是做同一个怪梦,可是最奇怪的是,只是记得做过梦,但是内容却一点也不记得,哼!跟什么没说一样,害我白浪费时间!” 宿舍里一片沉寂。大家都在考虑那个手势的特殊意义。 突然,李克脸上面露凶光,恶狠狠的盯住许闲:“许闲?!” 许闲愣了一下,“啊?” “我的阿迪达斯?" “你说什么胡话?什么阿迪达斯?” 李克手里拿着一件衣服:“牌子,这件衣服的牌子,我才穿过不到三个小时,这些烧焦的小孔是哪里来的?” 许闲嬉皮笑脸的说:“啊?你说这些小孔呀?” “没错!” “妈呀!三十六记走为上策,拔腿开熘!” “许闲,你别跑……” “啊!放过我吧,我没看就随手拿了一件,我不是故意的!” “少废话!” “下次我挑内衣行了吧?” “你以为你还会有做下次的机会……” “……” 就暂时让他们放松一下吧!我们的主角们还要经歷很多考验呢……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2-8-20 17:27:23 字数:4549 又过了一个星期,大家决定去李克说的图书馆地下室看看,因为中午人少,没人会注意,特意挑了中午的时间。考虑到地下室多半潮湿黑暗,我们每人准备了一只手电。 走在冰冷的地下室里,都不自觉的打颤。现在正是七月,虽然不是最热的时候,外面也赤日炎炎,怎么会冷得打哆嗦?如同图书馆的中央空调延伸到地下室了。 很多人想像不到,这里的图书馆设备一流,从电子阅览室到自习室,还有各专业的专业读物阅览室。图书馆的外型如同欧式小洋楼,在学校刚建成时就有的了,虽经过半个多世纪的风雨洗礼,经过前年的翻修,俨然和新建的差不多了。但走在地下室里,却没有一点图书馆的感觉,让人完全联想不到外面是一座设备精良的建筑物。上面那么的华丽,下面却那么丑陋,就像天鹅和青蛙的对比。 终于到了旧资料室的门口。看着门上的锁,大家啼笑皆非。上次李克来的匆忙,只记得陈教授说过这门有锁,却没真正的看清是什么锁。大家本以为可能是解放前那种老锁,所以带了锤子来,还想到可能是现在流行的普通门锁,也带了铁丝和电话卡。却没想到竟是一把先进的电子密码锁。大家的准备全白费了,排除‘确认’‘取消’两个键,还有从0到9十个按键,据说这种密码锁三次输入错误就会自动报警,我们只好无功而返! 回到宿舍楼,大家全吓了一跳,宿舍里竟然全是水!水呈现出暗黄的颜色,虽然沿着楼梯往下流,可不见水有丝毫的减少。这是怎么回事?大家知道宿舍楼道的墙和天花板都有轻微的溢水现象,立刻判断是六楼的问题,几个人急忙跑向六楼寻求答案,可六楼的墙角和地面看不到一滴水。遭难的只有五楼往下。大家清理了一下午的时间,房间里的水也没有减少。傍晚,大家放弃努力的时候,水落下去了。 之后发生了很多怪事。 我们宿舍开始出现一种怪味道,不管我们怎么清扫,通风,甚至撒清馨剂,味道就是消除不了。那似是一种臭味,一种奇怪的臭味。 后来吴希开始做些奇怪的梦,那段时间,吴希总是担心他是不是要死了,因为女孩死之前就经常做怪梦! 不同的是那女孩不记得她做的是什么梦,可是吴希隐隐约约记得一点,确确的说,是一句话。 据他说,梦里似乎总有个人和他说话,但他不记得是谁,梦的内容也不记得,只记得一句话——“好朋友,背靠背。” 吴希越来越憔悴,大家都为他忧心忡忡。许闲曾经试过很多方法,可是没办法帮他驱除噩梦的困扰。最后他决定跟吴希调换床铺。事实证明果然见效,吴希不再做那个怪梦,而许闲也没有做过那个怪梦…… 一个月过去了,他们的房间依旧是有那种怪味道。 一天,许闲在打饭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一个男生,一个面色很憔悴的男生,在他们身体接触的那一剎那,他读到了他的心——“好朋友,背靠背。” 他决定找那个男生聊聊。 可不到晚上,那男生出事的噩耗就传遍了校园。 据说在《美术鑑赏》课上,那男生一开始就睡觉,下课了还趴在那里,他旁边的女生推了他一下,他就倒下去了。死的时候手上有一个动作,一个怪动作,‘左手五个手指除了拇指外,其他四个握紧,好象是称赞人时的那个动作,竖起大拇指。右手成掌轻轻的搭在左手上。 经检查,那男生是心脏病促死。 第90页 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许闲决定晚上去他们的宿舍看看。 从那男生的宿舍回来,许闲陷入了沉默。他知道自己该弄清事情的真相,不然一定还会有人死亡,其他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只能听从许闲的建议。 许闲决定再去一趟图书馆地下室,砸的也要把那个老资料室的门砸开,他很内强烈的感觉到,那个资料室里有他想要的答案。不过现在他要先搞清楚那男孩是怎么死的,是不是真的是心脏促死呢? 他决定请亡灵,这个他以前没试过,不过他现在想试试。 晚上,屋里共六个人,他拿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上汉语拼音表,有时也可写成26个字母表。画两个小方格,一边写着请灵位,一边写着送灵位。在上方画两个圆圈,一边标明yes,另一边标明no,这样只用回答是否的问题直接指这个就行了。再来一个硬币就好了。将道具准备好,再加上几张送魂符,一张请魂符,还有平安符,最主要的打火机不能忘,还有笔。一切准备周全。 许闲请李克和刘斌帮忙,将他俩右手的食指放在钱币上,钱币放在中间空白位置,简单交代后,他开始念咒语。由于亡灵怕光,所以他们只藉助一个小手电照亮整张纸,其他的人在光的映衬下显得十分的恐怖。 用打火机将请灵符点着,随着符纸的燃烧,一阵冷风吹进他们的宿舍,在仲夏的晚上显的无比的凉爽。 钱币从空白位置滑到了请灵位,说明冤魂已经请到。 他开始问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y-a-n-gt-a-o 钱币在纸上慢慢的滑着,“杨涛?”他跟着念出来。 钱币到yes位上。 “能告诉我那天在图书馆发生了什么事吗?” 钱币抖了一下。 “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想也不会强破你。” 钱币停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慢慢移动。 “那天我在多功能厅上《美术鑑赏》,我只觉得很累,想睡觉,于是我就睡了,可是我睡着睡着,就听见老师在叫我,我抬起头,她还在讲课,我低下头继续睡。然而她又叫我,我就上前找她,我一步一步的离她越来越近,可她却不看我一眼,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于是我往回走,可是我清楚的看见我还趴在那张桌子上。” “你没试着再回你的身体里去吗?” “我试过,可是不行,我直接从身体穿过去,再后来我必须走,所以我就走了。” “必须走?有人赶你吗?” “不是,那天老师讲的是一些世界名画,讲米开朗基罗和梵谷时我还不感觉什么,可是后来她放了一张庭圣母的画,我身体很难受,必须逃。” “是义大利文艺復兴时期的名画,拉斐尔的西斯庭圣"“是,好象是这个名字。” “那你可以讲讲你……” “对不起,我得走了。有强大的力量在控制我,我不能再说了。” “好,那我帮你归位,谢谢你。” “不客气。” 点燃一张送魂符,再轻轻的念几句咒语,热浪袭来,刚才的凉爽一丝不剩,钱币滑到了送灵位。亡灵请完了,大家都知道再不能见他了,也许今天他就去六道轮迴投胎去了!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为他祈福。 怕刚才不小心把别的鬼招来,许闲把剩下的几张符也烧完了. 送走亡灵后,大家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些疑点在大家心里愈结沉重。那个女鬼,那个地下室,还有那不知那里来的黑黄的水。 许闲知道是挨个打开这个心结的时候了,他决定明天就先去图书馆看看,就算砸也要把门砸开,只有那里是现在他们唯一能够下手的线索。他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其他人,因为其中的变数已经不是一般的常人能够解决的了。 许闲有了自己主意,于是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安慰其它人:“虽然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不过也没什么好失望的,还是睡觉才是个正理。”说着就一跃上了床。 其他人也受了感染,大家都作出一副释然的样子,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位去。 第二天,一个普通的周日的早上,没有一个大学生不喜欢它的,这样的早上是个睡觉的最好时光。舒服,懒散,有时还会伴随着恍惚间的意淫。 “是,好象是这个名字。” “那你可以讲讲你……” “对不起,我得走了。有强大的力量在控制我,我不能再说了。” “好,那我帮你归位,谢谢你。” “不客气。” 点燃一张送魂符,再轻轻的念几句咒语,热浪袭来,刚才的凉爽一丝不剩,钱币滑到了送灵位。亡灵请完了,大家都知道再不能见他了,也许今天他就去六道轮迴投胎去了!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为他祈福。 怕刚才不小心把别的鬼招来,许闲把剩下的几张符也烧完了. 送走亡灵后,大家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些疑点在大家心里愈结沉重。那个女鬼,那个地下室,还有那不知那里来的黑黄的水。 许闲知道是挨个打开这个心结的时候了,他决定明天就先去图书馆看看,就算砸也要把门砸开,只有那里是现在他们唯一能够下手的线索。他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其他人,因为其中的变数已经不是一般的常人能够解决的了。 第91页 许闲有了自己主意,于是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安慰其它人:“虽然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不过也没什么好失望的,还是睡觉才是个正理。”说着就一跃上了床。 其他人也受了感染,大家都作出一副释然的样子,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位去。 第二天,一个普通的周日的早上,没有一个大学生不喜欢它的,这样的早上是个睡觉的最好时光。舒服,懒散,有时还会伴随着恍惚间的意淫。以上这些都是后话,我们回说509寝室的几个人从宿舍里逃出来,他们稍微平静一点后发现刘斌和张小迪两个人都不在了,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们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他们去了那里?谁能告诉我 许闲4人一行终于来到寝室楼下,这真是一段很长的路,如果你遇到过和他们一样的境况,你一定会体会到那种似乎非去不可又万万不想去的矛盾心情是怎么样把时间拉长的。就像半夜想上厕所,呵呵这个比喻也许有点不恰当,不过就再形象不过了。 刘权是4人中最胆小的一个,人胆小就有这个毛病,遇到紧张的事情时总是想上厕所。科学家解释这是肾上腺激素激增的结果,我也没有考究过,不过刘权就是想上,只是不好意思说。想想上回5楼也不见的会花很长时间,回来再解决吧,刘权想。 命案发生后,宿舍的管理员阿姨也警惕起来,只是许闲4人是楼里的学生,4张脸常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所以即使是警惕也没办法一下子反应过来,许闲4人没受任何阻拦地就进了寝室宿舍。 一楼二楼是有人的自然是没什么好紧张的。不过上了三楼整个楼道就一下子静了下来,虽然还亮着灯,不过这种令人不习惯的安静就会让人神经质地不时勐地回头看看。刘权就更紧张了,好不容易到了三楼楼梯口就两只脚钉在地板上动也不再动一下了。 李克看了就只想笑,不过他知道现在说任何地话就只会让刘权更紧张,于是他也不说话跟着许闲上去了。吴希还是老样子只要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平时看就有一种平静的忧郁,现在呢就像个死人多一些让刘权更紧张。忽然一阵咚咚咚的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把刘权吓了一跳。大叫什么事。 没事,声音从楼上传来,不过缥缈而走调,其实只要是人在这个时候有谁不紧张,许闲和李克两人在绕过3、4楼间的楼梯平台时不约而同地急速向楼上跑,而且还把木质的地板踩得特别响。上到5楼时两人都停住了,509寝室就在楼道的尽头他们吓寝室之间有一道黄色的警戒线横着是为保护现场用的,许李两人绕过警戒线,然后一边喊着张小迪和刘斌的名字一边慢慢向寝室挪。两人的神经高度戒备,准备随时应付突发事件。 509寝室已经上了公安的锁,当然也是为了保护现场。两人挨到门口试着往里面看。虽然这幢寝室楼很久但是门倒是很严实,现在又加了锁自然是更加看不到东西了。李克把耳朵挨到门上,仔细听,看里面有什么动静。当然是听不到声音,因为没有人嘛,会简单推理的人都知道,能进房的时间在5点以前,那时公安在自然不会让闲人进去,5点过后门上了锁就更加不会有人能进去了。不过李克还是习惯性得在门上3长两短地敲一敲,再问有人吗。这是他们晚上回来晚了的暗号。一区别于来查房的阿姨。如果是平时里面的人会同样2长3短地敲一遍然后说里面的人都死光了。这当然是搞笑的话,不过李克回忆起来只觉得又什么东西把他的皮肤拎了一把,全身的皮肤都紧绷了。 里面半晌没有动静,李克和许闲长长出了口气,像是和对方又像和自己说明天再找吧,搞不好要报案。然后一起朝楼梯走去,走出不到5步,两人同时勐地回头,当然什么也没有,你认为会有什么呢,呵呵。 就在他们相视苦笑的时候,忽然楼道的灯暗了一下,当然立刻就亮起来了。不过这种纠心的恐惧也就他两能挺得过来反应都有些迟钝了,两人继续往楼梯走去。 忽然身后想起2长3短的敲门声,一个阴恻恻得声音低声道“里面的人都死光了”……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六章 更新时间2012-8-20 17:30:29 字数:3905 听到这个声音,许闲第一个反应是回身就是一拳,当然什么也打不到。回头看李克已经以不可思议的身法避开七八步远了。楼层里又恢復了死寂。只有夏天的晚风摇动窗户的呷呷的声音,楼道的另一端的厕所里年久失修的龙头的滴答滴答的的水声,伴和着个人的心跳,一下一下又一下。 是不是听错了,许闲说,李克摇了摇头,不会的,虽然他不知道许闲听到了什么但是他敢肯定许闲听到的东西的他听到的是一样的,如果说由于恐惧产生错觉,那只能是他自己,因为只有他和寝室的其它4个人才知道这个秘密,许闲是闹鬼后来的,自从那以后寝室里再也没有人晚归过。许闲自然不知道这个秘密。是谁?是刘斌和张小迪?不还有一个人就是一直住在墙里的那半截尸体。 李克想到这里不由又退了两步,不小心勾到地上挂警戒线的基座,摔了个结实。 早说过这里的地板传音特别好,人走过就像在天井里打篮球一样,那么重物摔在地上自然是发出巨大的响声了。 第92页 楼下问,发生了什么事。楼上两个人一个都没有回答。 楼下这时只有一个吴希了,刘权刚刚实在忍不住跑去上厕所了,在这里楼梯口到两端的距离是一样长的,而厕所就在楼道的一端。 吴希没听见楼上有什么回应就担心要出事情,急忙往楼上跑去看个究竟。 刘权在厕所里专心的解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很急又半天出不来。我看过吴彦祖演的偷窥无罪,里面解释了为什么男人在有性冲动时不能够解手,我想刘权的情况可能差不多吧。就在他很努力的时候,刘权听到楼道上有人走过,那咯噔咯噔的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感觉就像一把铁锤在敲击他的心脏。 - “吴希别逗了,你离开楼梯口谁会知道楼上发生什么事情啊。”吴希没有回答,他感觉吴希从他背后走过,不过他正通过努力有了成果,开始放水了,一下子没空回头,他感觉到吴希在他身后停了半秒然后往大便的独立隔槽去了。刘权正好这边解决完毕,侧头对吴希说“你小子怎么老这副德行,说句话你会死啊”就在他回头的瞬间他看到了,吴希的脚勾上隔槽挡板的动作,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眼前晃了一下,就没影了,一下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于是刘权走了过去对隔槽里的吴希说,“就知道你小子,死都不会吭一下。” “又说,你倒是快啊,外面人等我们能。”其实是刘权不敢一个人出去。 “你再不吭声,老子揣你了,掉到厕所是你自找的。”说着他做了一个姿势,踹的姿势。这时隔槽里的吴希识趣的站起来了。刘权正得意呢,忽然他意识到不对,半天没看到吴希的上半身从隔槽里冒出来,他用眼一瞄挡板下端的空隙,你猜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啊~~~鬼~鬼啊!~~~呜~”看到红色高跟鞋的刘权顿时本能的大叫了出来,然后就晕了过去。在这种情况下,不论是谁也无法在如此恐怖的情况下保持镇静,更何况是一向胆小的刘权。这也许是他在此时唯一能够保持的正常反应吧。 此时在三楼等待刘权的吴希,正在考虑要不要上去看看李克他们,听见刘权从吸收建里传出惨叫,当下便奔向洗手间,“怦!”的一脚踹开了洗手间的门,顺手打开了门边灯的开关,就看见刘权倒在地上,一脸铁青地不醒人世。 这栋楼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所以楼上的李克他们也听到了这一声惨叫,两人的脸色比先前更加难看了。许闲用眼光对李克做了一个“镇静点,先下去看看”的手势,然后转身准备离开。咚~咚~咚~咚咚~~!身后的门再次发出3长2短的敲门声阻止了两人的步伐。许闲看着眼睛对着门瞪得大大的李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又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啊!”许闲轻叫了一声,这一叫不打紧,到把李克吓了一跳。 “怎么了?”李克紧张的问。 “铃~没有响”许闲边说边掏出口袋里的一个金色小铃。 “铃?什么铃~?不响?不响会怎样??”李克着急的问,好象以为许闲中邪了一样, “这是测妖铃,一般都是我随身佩带的,为了以防不测,妖气在三里内,它都能测到,可是它没有响,那就是说……。”许闲若有所思得说道。“这里面敲门的……是人?!” “啊,会不会是刘斌和张小迪?不行,我要把门打开……”李克一反平时的冷静,是啊,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还冷静的下来。 “别急,你身上有没有刘斌或者是张小迪用过的东西?在三天内有拿过的那种?”许闲问李克。 “嗯……啊!有,你看着这个行不行。”李克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十字架的银项鍊,接着说道:“这是张小迪先前从教堂里求来的一条十字架项鍊,说是用来防身避邪的,每次洗澡的时候他把它拿了下来,说是把圣水洗掉了就没用了,昨天洗澡的时候正好有电话急着找他,他匆匆忙忙的忘了拿,本来打算回寝室就给他,可是他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我也睡了,就这样放在我身上了,不知道行不行。” “喔,试试看吧!”许闲拿过一张平安符(看过前面的人知道那一次在找李克的时候用过),点燃了符纸。待符纸燃尽后,了口气说,“门里面是他们,先跟他们说一下让他们镇静,我在这里布上驱魂阵,一个小时内他们是不会有危险的,你去找管宿舍的阿姨,告诉她情况,再问她有没有钥匙,如果没有,就赶快叫找公安局的人来开锁,我去看看刘权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快点行动”。 李克因为相信许闲的话,怯意也退去了一些,便大着胆子敲了敲门,喊到:“刘斌,张小迪,是你们么?” “李克!是不是你?”“我们在这里,我们出不去了,快来救我们。”门里果然是他们俩个,想必是关起来后叫得太久,再加上恐惧的原因,两人疲惫沙哑的嗓音中还带着点哭呛,也难怪会听起来阴恻恻的。 李克确定了里面的人还是平安的,心里也松了口气,便按照许闲说的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要他们安心,告诉他们他马上就找人来救他们,安顿好他们后,许闲的阵也布好了,现在最令人担心的反而是楼下的那两个了,原本因为身边的恐怖应接不暇,也没有立即赶下去看看情况,但是现在那声惨叫又回到了两人的心中,使原本放松了一下的心情又提了起来。 第93页 两人下到三楼,未看到吴希和刘权两人,心里得担心更加重了一层,本来李克想要陪许闲去找吴刘二人的,但是为了避免楼上刘张二人再出纰漏,李克也只好按原计划匆匆的赶去找人开锁了,剩下许闲一人去找那两人。 在眼前这种情况下,许闲也顾不得什么惊动他人了,大声的叫着吴希和刘权的名字,寻至洗手间附近,就听见有人应道:“我们……我们在这里……”声音是从洗手间的门边发出的,许闲走过去,发现吴希一脸惊恐焦急的抱着昏迷不醒的刘权靠在洗手间门边的墙壁旁,看到许闲的到来,彷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你们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事?刘权怎么了?”许闲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惹的吴希一直摇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说他要去洗手间,我在楼梯口等了好久也没见他出来,后来听到他的一声惨叫,待我跑进来时,他已经倒在地上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一个人又没有办法搬他出去,我想你们一定也听到了叫声,即便没有,看不到我们也一定会找来,所以我和他就在这里等你们了。”吴希不知所措的解释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吴希看许闲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等待着许闲的下一步指示。 “我们先离开这里,把他抬到2楼同学的宿舍里休息一下,李克已经去找人了,具体细节下去再说,过一会等李克回来了,我们送他去医院。”许闲当即便下了决定。 于是,他们下到2楼的宿舍向他们寻求帮助,因为大家都还比较熟,他们也就没有多问。为了避免引起恐慌,吴希和许闲尽管都有一肚子的疑问,却也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直到李克回来。 说到李克,他也遇到了不少麻烦,先是被管宿舍的阿姨婆婆妈妈的教训了一顿,然后被告知钥匙不在她那里,要找公安局拿,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打电话给负责这几件案子的江队长(先前有找过她),然后又被很k了一顿才搞定。过了大约五分钟,江队长就亲自带着刑侦队的小王和小陈把反锁在宿舍内的刘斌和张小迪给放了出来。然后又到2楼的宿舍内找到了许闲、吴希和还在昏迷的刘权。 把刘权送到校医院后,江队长怕再出意外,便留下了小陈去照顾,她和小王带着另外四人会宿舍了解情况。一路上大家都不说话,直到张小迪的肚子“咕噜”地叫了好大一声,随后刘斌的也跟着叫了起来,其余的人都看向他俩,弄得他俩很是不好意思。“呜~不好意思,我们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呜~所以,肚子会咕噜咕噜叫”张小迪红着脸解释到。“是啊,是啊…。我们现在好饿喔。”刘斌也搭腔到。 “好吧,吃饭皇帝大,我先带你们去吃饭,然后再‘审’你们”江队长看着他们的模样,猜想他们肯定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也不再过分为难他们,便带他们俩个和其它的人去吃饭了。 “拜託,你们慢点吃好不好,看你们吃的到处都是,张小迪你不是最讲形象的么,今天怎么也像饿鬼出笼一样。”李克在一边调侃着两个正在抢那盘可怜的土豆丝的人。 “唉,有的吃就好了,现在谁管他形象不形象的。”张小迪嘴里塞的满满还不忘反驳李克的话。 待到两人酒足饭饱之时,许闲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你们早上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会被反锁在宿舍里的?” 这句话问得两人一楞,顿时表情严肃了起来,两人对望了一下,由张小迪开口到: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我们是在衣柜里醒来的,那个时候已经是下午快六点的时候了,我们想开门可是怎么也打不开,我们想到那个女鬼就害怕,想到这栋楼隔音不好,所以我们拼命得喊救命,希望有人可以听到,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没有人响应,就在我们已经有些绝望的时候,我们听到了那个暗号,但是我们又怕听错了,所以我们才试着做出响应,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么!” “那你们怎么会在衣柜里的?”李克问。 “不知道。”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嘟~嘟”这时一直坐在一旁的江队长的手机响了起来,“你好~我是江雨!~喔~好的,你在那里,我们马上就到。”收了线,江队长对其他人说:“刘权醒了,看来我们今晚都不用睡了,再去一院吧。你们谈话中的很多事情我都还不明白,你们一定遇到了一些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想我有必要要了解一下,到了医院我们再说吧”。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七章 更新时间2012-8-20 17:34:40 字数:4291 这里有必要先介绍一下这所医院,它是同警局有合作关系的医院,许多案件的受害者会第一时间送到这里治疗,当然有的因为发生地离这里太远,故也会选择最近的医院。不过最后危险期过后都会转到这里来。其实我想说的是警局所有案件的死者最后都会送到这里的停尸房停放,直至案件结束,家属领取尸体。所以上回跳楼自杀的女生、猝死的男生和半截女尸都在这里,不同的是前两者在停尸房,后者在停尸房边上的另一个小房间里,一个警局专门用来解剖尸体和其它相关研究如復原尸体原貌的房间。 江雨一行人接到电话后立刻赶到医院。医院楼下已经有警员接待了,把他们引到楼上刘权的病房。这是个特殊病房,平时是用来供监狱里的病人住的,这个病房分为两进,最里面的一间是病人的房间,走廊和病房之间有一间观察室,美其名曰观察室其实是个监视室,为了便于监视,他们在观察室和病房之间安了一块单向的玻璃,即观察室的人可以看见病房里的情况,而病人只能看到自己。 第94页 来到观察室时,江雨发现观察室里都是女护士和女警察,所有的男警察都在里面,另外还有一个医生。职业的敏锐让江雨立刻知道这个情况不寻常,就问身边的警员这是怎么回事。警员回答:“他一醒来嘴里就一直再说红皮鞋,红皮鞋。发现给他做检查的护士是个女的。”说到这里警员忽然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因为从来护士都是女的,她那句是废话,江雨没有理会他,示意他继续。“于是,他就躲到被子下面,还高声叫着,女鬼滚开,滚开。” “那那些男警是怎么回事?”江雨问。 “他让女护士走开,却要求所有男警留下,说自己很怕,很怕。” “对,刚才我们的医生进去给他检查,他也不让他走,我们下面还有很多病人呢。”一个护士插嘴道。 江雨一听口气就知道一定是被赶出来的那个。于是江雨也不理会,就问“那他有没有说怕这么。” “没有,他就说“红皮鞋,红皮鞋”真邪门。”那个护士还以为江雨是在问她,赶忙回答。而且从她的答案看,我们的这位护士小姐的分析能力还很差。 “是的,这件事情很邪,希望小姐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呆太久,免得被吓坏了。”江雨下逐客令了。 护士还以为队长是关心她,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走了。 “你们都是刘权的室友,你们有什么看法。”江雨回过头去问后面五个人,忽然他发现刘斌和张小迪的脸色煞白。 “什么事?”江雨问 刘斌和张小迪赶紧回答没什么,只是在柜子里呆了一天人有点不舒服。 江雨直觉两人一定隐瞒了什么,因为当时他是朝5个人问的,不过刘斌和张小迪反应竟这么剧烈。不过如果逼他们的话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于是对身边的警员说:“先送他两去休息吧。”说完做了一个食指向下的动作,意思是说盯紧他们。然后又问,“对了,吴希你是第一个到现场的,你发现了什么” “没有,只有刘权躺在地上,我查过厕所,没有红皮鞋”吴希已经从刚才的事情中恢復过来了,因为他说的话就和往常一样言简意赅,不会多说一个字。 “男生哪来的红皮鞋,我想是女人的东西,该不会是刘权碰到了另一半了吧”李克虽然说得隐晦但是大家还是听得毛骨悚然,谁都可以想像半截身体走来走去的恐怖。 大家沉默了,而刘权还在病房里不停地叨念着“红皮鞋,红皮鞋”,这个词就好像一个单调,可怖的诅咒,把每个人的神经一根根抽紧,再抽紧。 “你够了没有。”一个性情火暴地男警员在房间里呆得不耐烦,于是大声地向刘权唿喝。 刘权吓得有躲进被子里,低声叫:“我怕,我怕。” 江雨立刻开门把那个警员叫出来,并对吴希说,“你是当时最可能了解情况地人,你过去看看能不能给刘权一点安慰。” 吴希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就走了进去。这时刘权正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看情况,看见吴希进来,勐地直挺挺地坐起来对吴希大叫“吴希,吴希,是红皮鞋”说完两眼一番昏死过去了。 这个情况实在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不过里面的医生和警员倒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离开了。医生检查后说没事,只是受惊过度又昏过去了,随即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 江雨让两个警员留下来看病房,其它的就先回去休息。 许闲他们是被带往病人家属招待所。走路时许闲故意落后两步并暗地里扯了扯李克的衣袖。李克会意地和他走到并排。 “你看出来没有,我觉得吴希有点不正常,刘权看到他时大叫吴希是红皮鞋,只怕吴希鬼上身了”许闲低声说出他的疑惑。 李克下意识地捏了捏手,心中不由一阵紧张,不过对室友的信任很快压过了这个猜想,于是低声说,“吴希本来就很少说话,这不奇怪,而刘权当时已经吓坏了,只怕是没有把意思表达清楚吧。” 许闲又说,“我一向有通灵的感应,我能感应到他身上的死亡气息。” 看许闲这么肯定,李克没了主意,许闲会法术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于是对他的话信了大半,“那怎么办,晚上我们和他分开睡吧,明天再想办法看能不能帮他。” 于是在招待所李克和许闲要了一个双人房。吴希就只能和其他人一起睡了。 半夜,李克起来上厕所。招待所的厕所和房间也是分开的,布局和学校的宿舍相似,厕所就在走廊的尽头,所以从他房间到厕所是有一段路的,不过当时迷迷煳煳的他也不怕什么,只是进厕所里时,忽然想到刘权在厕所里遇上了那截到处乱走的尸体时当他从厕所里出来时,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这令得他草草结束了解手,就从厕所里往外走。来到门边他停住了,他发现吴希就靠在厕所的门边,一言不发地好像等什么。“莫非是”李克脑海里飞快闪过许闲的猜测。顿时吓得魂都没有了。 他刚打算跑,只听吴希叫了一声“李克,不要怕,我有话要对你说。” 听到吴希说话声音镇静清醒,李克心中一宽,走到他身边,低声问:“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边?”吴希摇摇头,说:“我睡不着,心里好乱。” 第95页 李克关心的问:“怎么了?不舒服吗?”两人边说边走到吴希的房间门口。 “不是,”吴希摇摇头,反问李克道:“刚才你在门外走来走去吗?” 李克一愣,有些抱歉的说:“没有啊,刚才被尿憋醒了,方便了一下,是不是我走路的声音把你吵醒了?” 吴希眉头紧锁,神色迟疑的摇头,自言自语道:“不是,不是你的声音。”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他神情恍惚,脸色苍白,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没事的,可能是别人去厕所,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李克打了一个哈欠,转身欲走。 “不对,”吴希一把抓住李克的手,“不是人上厕所的声音,我能分辨的出来。”声音喑哑而急促。 “那是什么?”李克转头看看走廊尽头黑洞洞的窗户,心中不由一紧。 “一个奇怪的脚步声,在门外不断的走来走去。”吴希说,“跟你的脚步声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我听到了你的咳嗽声,才会在这里等你。” 一种奇怪的不安在李克心底散开,他紧盯着吴希惨白憔悴的面孔:“到底是什么声音?” “仿佛一个人正慢慢走过来,声音是这样的,”吴希眼盯着地面,用心回忆着他曾听到声音说:“咚,咚咚,咚咚,咚咚……”吴希的手随着声音在半空中比划着名,尽量的模拟着他记忆中的声音。 话音刚落,突然另一个声音从厕所方向传来:“咚,咚咚,咚咚,咚咚……”,正如吴希模仿的那样,这个声音明显不同于一般的脚步声,仿佛一个人正穿着奇异的靴子,不慌不忙的向这边走来。 吴希突然抓住李克的手,声音颤抖的说:“就是它,就是这个声音!” 李克的心一起抽紧,他感到自己与吴希相握的手在微微颤抖。他记得很清楚,因为刚才心中紧张,他特意观察过,厕所里所有隔间的门都开着,里面不可能有任何人。但现在声音分明从那边传来,而且越来越清晰,仿佛一个人正要走过来。 两人摒住唿吸,紧张盯着厕所的方向,等待着那个人从厕所里走出来。 然而那脚步声清晰的仿佛已到了近前,却还是不见人影。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声音又渐渐模煳,似乎从厕所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李克和吴希绷紧的心弦渐渐放松,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感到疑惑,这里是招待所二楼,厕所在走廊尽头,那边没有任何出口。 李克的唿吸逐渐变的粗重,压底了嗓音,恨恨的说:“妈的,到底什么鬼东西?过去看看!” 吴希有些迟疑,本想反对,却见李克已经大步向厕所走去,只好心惊胆战的跟在后面。 两人来到厕所门前,一起停住脚步。声音渐渐的微弱,却仍然清晰,正是从厕所里传出来。李克看了吴希一眼,只见吴希的脸色依旧苍白。 厕所里两个门,一男一女,李克轻轻走到女厕门口,咬咬牙,蓄积勇气,一个箭步沖了进去。 他刚才从男厕里小便出来,料想这怪声必然出自女厕,岂料冲进女厕才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吴希紧跟在他身后走进来。那咚咚的声音犹在,竟是发自隔壁男厕。声音又渐渐清晰,仿佛那人正在向女厕走来。 两人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李克刚才好容易聚集起来的气势消失殆尽,几乎连走出厕所的勇气都没了,一时手足无措,进退两难。 好容易从惊怖中回过神,李克颤声说:“去男厕看看。”吴希牙齿格格直响,却点了点头。两人心惊胆战的向男厕一步步移动过去。 两人小心翼翼的走进男厕,只见里面灯光很暗,却空荡荡并无他人。鼻子里闻到一股奇怪的臭气,正如他们宿舍里曾出现的那股黄水的味道。咚咚的脚步声已经消失,却听到另一个奇怪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咕噜咕噜”的声音从厕所中间隔间里传出来。此刻,李克心中已经不象刚才那样恐惧。他记得刚才进来的时候,就是在中间隔间里小便的。此刻,这个隔间的门竟然已经关闭。两人对视一眼,慢慢走近隔间小门,李克鼓足勇气,勐然伸手拉开了门。 门被拉开的同时,两人一起闪向旁边,生怕有个怪物扑出来。然而隔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是茅坑下水道里咕嘟咕嘟的泛着发黄的粪水,正是那粪水发出怪异的气味。 两人同时一怔,这是公安局招待所二楼,排污系统怎会在深夜出现这种问题?“看啊,那是什么?”吴稀突然叫道。只见那粪水慢慢益出来,仿佛有东西正要从粪水中顶出。 两人睁大眼睛,只见一只红色高跟鞋慢慢从粪坑中浮出来。 李克捂住自己的嘴,想藉此平復胃里的不是,再转头看看吴希,他似乎和自己有着同样的反应,慌张、恐惧,可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东西就完全不在他的脸上了,他的嘴边有着那么一屡笑。他这一笑,突然让李克想起许闲下午说的话——我感觉他身上有死亡的信息。 李克一下子白了脸,僵在原地了。 吴希笑的更狰狞了,他的身边聚起一层青烟,他缓步向李克走过来。 李克好象被催了眠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第96页 吴希的手搭上李克的肩,“别怕,我还有话和你说呢!不会这么快让你死的。” 吴希手上冰冷的温度透过李克的丝质衬衫,传到他身上,他打了个寒颤,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挣开他的手臂就跑。 吴希也不急着追他,一步一步缓缓的走着。 许闲见李克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便出来找他。 正好迎向被吴希追赶的李克,把李克栏在身后。等着吴希走过来。 吴希离他们越来越近了,楼道里没有半点声音。这时许闲才发现,吴希的脚并没有动,他是飘着的。 随着吴希的走进,许闲腰上别的招魂铃开始不停的响,直到最后频繁的从许闲的腰上挣脱。 “叮……”回音响彻楼道。 吴希走到离许闲一米远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嘴角多了一丝笑。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八章 更新时间2012-8-20 17:40:28 字数:4660 许闲镇静的看着对面的“好友”,“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吴希笑了笑,下意识的在胸前摸索着什么东西,却好像没有想到自己摸到会是衣服似的,他轻笑一声。 许闲注意到了,那动作百分百是女子在摸自己的长髮,也就是说对面的是个女鬼。 “你到底有什么用意?”许闲瞪着对面的吴希。 吴希嘲弄的笑了笑,又嘆了口气。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怎么现在却不说了呢?”被护在许闲身后的李克从许闲的身后站到他旁侧。 吴希终于开口了,“你们怕我?” 李克忍不住嚷到:“你到底想做什么?” 吴希摇摇头,“咋~咋~咋~,你们这好朋友要知道你们这样对他,不知道会- 许闲抱住激动的李克,却看着吴希,“李克,放心,他说的是真的,如果他有心害我们,我们现在早就不站在这里了。” 吴希赞许的点点头,“还是这位小兄弟比较聪明。” 许闲随便的吐了口口水,“呸,别叫的这么亲,我还没想过和鬼攀交情。” 那鬼却不以为然,独自说着,“我以前也是你们那所大学的学生。” 李克与许闲震惊的互相望着。 “在大学刚建成的时候,并没有你们现在住的那栋宿舍楼,那是建校十年后才盖的。” 从吴希的脸上流下一滴眼泪,分不清是女鬼流的还是吴希流的,看的出那女鬼将要说出什么让她伤心的事了。 “那年正好放寒假,学校里没有什么人了,在这时候盖楼是最好的,我那时身体不好,休学了一学期,然后回来办手续。看到那里快完工的宿舍楼就想上去看看。然后我便被几个建筑工人强姦了。” 听女鬼讲着自己的身世,如此的悲惨,她脸上却看不出一点情绪,仿佛在说别人一样。 “所以你就跑出来害人?”许闲一方面为她有如此的身世感到伤心,另一方面却又对她害人感到气愤,尤其害的是他的好兄弟。 女鬼摇摇头,“我没有害人。” 许闲也学着她笑出声,“呵!你难道不恨害你的那些建筑工人?” “我恨他们,可是他们并没有杀了我。” 许闲震惊的看着她,“那……?”来自鬼故事:http://.怎么样呢?” 两人这才想起,吴希一定是被这鬼给害了。 “你到底把吴希怎么了?”两人一口同声的问。 那鬼用手指指向自己的胸口,“他没事,只是在这里睡会儿,等我走了,他自然会醒。” “我们凭什么信你?”李克大喊到。 女鬼摇摇头,“我清楚记得,那天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然后我的灵魂便从肉体里解脱出来了,那些人强姦了一倨尸体,他们的震惊应该比我的恨还多吧!哈哈哈”她说完便大笑出来。 许闲的脑子里已经装不下别的东西了,只停留在那句“有人叫我的名字,然后我……” 天哪!杨涛死的时候也是被人把灵魂唤出体外才死的。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那你没有试着再回你的身体里吗?” “我为什么要回去?回去看着那些人侮辱我?”女鬼显然开始激动了,“我倒是想回去呢!可是你知道他们怎么对付我的身体的?” 许闲和李克全都低头无语。 “他们发现我死了,便想把我分尸,他们把我分成两段,我的下半身被他们剁成肉块冲进下水道。直到下水道有点堵了。哈哈哈,你们知道自己亲眼看着被人分尸是什么感觉吗?哈哈哈哈!他们还把我的上身封到墙里,哈哈哈哈!” 许闲和李克都发现不妙,她再这样激动,恐怕吴希就……许闲赶快烧掉一张平安符,趁着女鬼大笑时塞进吴希的嘴里。剎时,笑声停止了,一屡青烟从吴希嘴里、鼻孔、耳孔冒出,李克及时接住软倒在地的吴希,心想着怎么和吴希解释这两天发生的事。而许闲却在想那女鬼说的话,她一直都说着自己被害的经歷,可是她却没说那副手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她封到墙里还要带着手铐,他想不明白这点,或许明天可以问问江雨。 第97页 第二天缠了江雨一个早上,他才很不耐烦的回答了许闲的疑问,这原因让许闲的脑子里呈现空白。‘当我们把手铐取下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只只剩骨头的右手举了起来,像是指着对面的人,我想这就是为什么要用手铐扣住她的原因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减小空间,才能把她封到墙里。’ 用手指着对面的人,严格说来,这也算是一个手势,以前有那个手铐他才没有发现,但这个手势又是什么意思呢?到目前为止,已经发现死了三个人了,每个死的人都是被人用引魂术生生的把灵魂给引走即而死亡的,还有那三个莫名奇妙的手势,到底有什么内幕呢? 两个月匆匆的过去了,许闲六人已经搬回了原来的宿舍,墙面早就翻新过了,而且屋里的摆设也丝毫没有变化,看起来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六个人的心早就不象两个月前那样宁静了。 许闲独自渡步到图书馆的地下室,他来到了旧资料室的门口,让他意外的是,这次资料室的门是开着的,而陈教授正在里面找着什么东西,许闲是他教过的学生,他看到许闲,脸上有一丝震惊,随即让许闲进了资料室。然后把一份资料放到许闲手里。 许闲找了张桌子,把资料打开,随即的一张照片让他傻了眼。那是一个女学生,被吊在空中,是上吊,可是女学生本该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却有一只捂在了胸前。这应该也算是个手势了吧!四个手势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转身望望陈教授,早已没影了,或许下次见到他,他该问问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要把这份资料给他呢?这是一份学校失踪及死亡人口的资料。他怎么知道他需要这些呢?这一切的一切,到底迷雾的尽头会是什么呢? 六个人在宿舍里,大家集中的围在桌子四周。 许闲在两天的苦思后,终于把事情整理出些许头绪。 宿舍的灯忽然灭了,刘斌早已经习惯的摸黑拿出了抽屉里的手电,把它吊在了风扇下面。 其实点不点灯都一样,只是大家需要用这微弱的灯光来驱走心头的恐惧,毕竟等下许闲讲的东西是…… 许闲把陈教授给他的资料一一放在桌上,其中夹杂着几张照片,他把他们放在最上面,然后开始一一讲解。 他拿出了他最先看到的那张黑白照片,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儿,闭着眼,被吊在一条绳子下面,还有那个怪手势。 李克向他点点头,他开始说“这个女孩儿叫刘叶,1982年在我们这个宿舍楼上吊自杀,原因好象是因为他的男友移情别恋。地点就是……”他咳了一声,又醒了醒嗓子。 “怎么了?”张小迪担心的看着他,其余的人也眉头紧索。 许闲摇摇头,“地点……地点就是……我们五层的晾衣房。” 他说完像等待什么似的,看着几位好友,可是他没有看到预期的结果。 几个人似乎都已经长大成熟了许多,再没有他刚来时的那种一听鬼故事就害怕的要死的表情了。几人安抚的向许闲笑了笑,看来,这几个月的闹鬼事件,已经把他们磨练成真正的男子汉了。许闲也回笑着。许久后,长长的吐了口气,继续说着。 “所以我想,事情并不是我们来之后才发生的,就是说,在很早以前,这个学校就已经发生过这种事情了。”他拿出另外一张照片,依然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刘斌把早先那张照片接过去,端详着,几乎是看到的第一眼,他便下意识的说出:“她不是上吊死的!” 几个人诧异的不约而同的望向他,也在彼此间传着照片。 “不错,她不是上吊死的。”刘权看到照片后也认真的说道。 同时,许闲接过照片,又仔细的看了看,“为什么?” 刘权想了想,然后说:“记得我上次去警局调查女生宿舍楼那个跳楼的女生吗?那天我也见到了一个真正的吊死鬼哦!舌头都伸出来了。哪里像这个女生这么宜静?死的时候一点表情都没有,倒像是在睡觉。” 刘斌附和的点点头,“对,权子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也有看到,那个死人舌头伸的长长的,就像这样。”他把舌头从嘴里伸出来,然后眼睛向上翻,只露出眼白。 一阵风吹过,许闲的招魂铃响了起来。大家都打了个寒颤,心照不宣的看着许闲往招魂铃里塞上棉花,然后望向墙角,虽然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大家已经藉由许闲那里知道,那里常常会站着一个女鬼,虽然不伤害他们,但是也挺可怕的。 一阵风又吹过,李克伸手把窗户关上。 许闲“咳”了一声,“别看了,已经走了。”他晃了晃手中的招魂铃,没有棉花塞着,也不是自己响的,那响声是随着许闲的晃动而发出来的。 大家都松了口气,许闲适时的拉回大家的注意力。 “以后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她知道咱们看她了,也知道咱们在调查这件事。可是很奇怪,她根本就不动咱们,而且仿佛对咱们没敌意。只是偶尔来看看咱们,像看朋友一样看咱们!好奇怪呀!” 许闲摇摇头,然后看向几个好友,“以后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别没事就往墙角看。” 大家点点头,继续研究起照片来。 第98页 吴希拿起一张照片,然后仔细端详着,时而眉头紧索,时而轻嘆。 张小迪接过照片,然后也端详着,“怎么了吴希?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刘斌抢过照片,然后‘一切他明白’似的“啊”了一声,“原来是个美女呀!难怪连魂都被勾去了。” 吴希连忙抢抢回照片,忙解释着,“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只是我在梦里见过这个人。” 许闲接过照片,仔细看着,那是一张黑白照片,四周已经有些发黄了。“你怎么那么肯定?” 吴希思考着,仿佛找着原因,许久后,挫败的扒着头髮,“我不知道,记得前些天我们住警察局招待所的时候吗?” 大家应和的点点头。 “记得我醒来吗?我只记得自己在学校厕所看到刘权晕倒了,然后什么也不记得了。后来你们说我后来也晕倒了,之后你们在厕所发现了我们俩,然后学校没法住,我们才住到招待所的。知道吗?在我晕倒到醒来的这段时间,我在不停的做梦,而主角就是这个女人。” 许闲和李克分别一左一右的搭上吴希的肩膀,许闲也不明白,为什么吴希总能引来鬼呢?为什么鬼不上别人的身却上他的?以前那个“好朋友,背靠背”也就算了,又加上那个“校园建校十年”被分尸的女鬼,看来必须送吴希点辟邪的东西了。 “那你记得梦的内容吗?”许闲边说着边找着资料。 “我得想想,你等会儿。”吴希陷入沉思。 大家也沉没着,然后是一声“找到了”。 大家都抬头望着许闲找到了什么,许闲开始念,“1942年,金融系会计班林枚同学,在二月十日到校销假,之后离奇失踪。三天后,在新建宿舍楼找到其失踪时所穿红皮鞋一只。” 这时,除了李克外大家全都听得云煽雾照的。 刘权脸一下子就白了,“红……红皮鞋?” 李克也加入,“恩,我们学校是1932年建校的,宿舍楼在十年后建造,这和那个女鬼说的都吻合。” 看大家一副“你把话说明白点儿”的样子,然后许闲点点头,李克把吴希被鬼上身的事情讲了出来。 大家听完后都各自陷入沉思,吴希更是为自己捏了一把汗!然后想到了什么! “我想起来了。”吴希兴奋的说。 “什么呀?你想起来什么了?”刘权还在红皮鞋中沉沦着,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梦呀!我想到梦的内容了。” 大家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示意吴希说下去…… “梦是这样的……一个男孩儿在和一个女孩儿玩着风筝,两个人都笑着,仿佛很幸福的样子。女孩儿穿的很体面,红绸缎的旗袍夹袄和同色长裙,男的却只穿布衣。看样子,男的似乎是女的家的长工,因为有梦到男的在她家砍柴打水,但是女孩儿并不嫌弃他,两人很幸福。之后,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原来他们放风筝的小山坡上多了一个坟墓。我不知道是男的死了或者是女的死了,要不就是什么别的不相干的人死了。总之,就这些。” 大家听了下巴都快掉了,“怎么就这些吗?” 吴希点点头,“应该就两个场景,就是女的和男的在放风筝,然后一阵风吹过,他们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坟头。” 许闲陷入沉思,这是什么意思呀?这么简单的梦和那个红皮鞋女鬼搭不上边呀!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那个红皮鞋女鬼家里并不是很富裕,家里哪里来的长工呀!还有,她的那个年代应该是穿旗袍了吧!怎么还会穿夹袄和长裙呢?那应该是更远一点的年代吧! 还有,一个是1982年死的,另一个是1942年死的,两件命案相隔了四十年,然后是今年,2002年,又相隔了二十年,四件命案都是在尾数是二的这一年死的,有什么特殊的含意吗? 大家再讨论不出结果的情况下,终于各自奔向自己的床,向周公报导去了。 李克在睡觉前望向床下的许闲,“喂,你那资料是哪儿来的?” 许闲如实交代着。于是六人决定第二天去陈教授家拜访一下,算是感谢,实则是看能不能再问出些新的资料了。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九章 更新时间2012-8-20 17:43:50 字数:4276 - 第二天,除了刘权,其他五个人全翘课了,而我们可怜的刘权只好苦命的多喊五声“到”了。 在一处四合院的大门前,五个人驻足。 “喂,小迪,你调查清楚没有?是这里吗?”刘斌用胳膊肘顶了顶张小迪。 “没错,我从总务处偷查出陈教授家里的电话,然后打过去问的,是师娘亲口告诉我的,还会有错?”张小迪拍拍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李克点点头,上前敲门。 过了大约半分钟,里面传来了脚步声,几个人恭敬的站在大门前成一直线。 门开了,是个中年妇人。 “你们这是……”中年妇人显然有些迟疑了,也难怪,自家门口恭敬的站着五个人,而且每个都人高马大的,像极了黑社会那一套。 第99页 “师娘好……”五个人一同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而声音就像是小学生一样,尾音拖的常常的。 “你们?是找你们陈老师来的吧!可是他出去了。”中年妇人询问着,手里还拿着一块抹布,显然正在打扫。 几个人点点头,然后露出蜜一样的笑容。 中年妇人愣了愣,随即把他们带到了客厅,自己去收拾了。 许闲一把接过中年妇人手里的扫把,开始扫起院子来。 其他人也照样学样,找起事做了。 中年妇人开始还满不好意思的,不过最后也被许闲这几个活宝打败了。 也好,就让他们打扫好了,自己还不如去买点菜,中午好招待一下这些小客人们。 许闲望着已经提着篮子跨出门槛的中年妇人,不自觉的摇头笑了笑。 他们这位师娘有点太单纯了吧!也不知道是他们真的长的那么无害,还是她独独缺少危机意识。要是真的坏人来了,怕她回来整个家都被搬走了吧! 中午在陈教授家美餐了一顿后,他们被带到了陈教授的书房,怕他们无聊,师娘还拿出了旧相册献宝,她一边指着一些照片一边还不忘讲解着。 在临近傍晚的时候,终于在门口发现了陈教授的身影。 陈教授在看到他们时,眼底多了一丝吃惊,虽然一闪而过,但还是被许闲捕捉到了。随后一行人坐在书房里,开始聊了起来。 “陈教授,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把那些资料给我呢?”许闲开口问着。 陈教授点点头,“你们不是在调查学校离奇死人的事情吗?” “可是,您的这些资料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您又怎么知道我们需要这些资料呢?”开口的是李克。 陈教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没说什么。 “教授,您一定还知道些什么对吧!”许闲犀利的眸子看着陈教授,仿佛已经洞穿一切似的。 陈教授有些吃惊的望着他,暗嘆,如此年纪就有这般气势,以后一定会大有前途的。 看陈教授久久没有回应,许闲不知从哪儿拿出张照片,然后递给他。 只见陈教授惊得连嘴上的烟都差点掉下来。 “教授,我想您一定还有隐瞒的事情对吧!您原来也是我们大学的学生,我想,您给我们的那些资料,也一定是您多年调查的结果!”许闲慢条斯理的说着。 原来那是一张毕业合影,照片背面标明1964年xx班毕业留念,是刚刚许闲在相册中无意发现的。 陈教授点上烟,又嘆了口气,许久,烟已经燃尽,他还没有吸上一口。 看着已经烧尽的烟,陈教授慌乱的把它放到菸灰缸里,然后眉心微拢的望向许闲,许久,终于开口说话。 “我本来以为今年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可还是发生了。”他的脸上有着自责。 “教授,发生这些事情也不是您的错,你不必自责。”李克劝说着。 “你们不明白,每隔二十年,学校就会发生一些离奇的事件,不是死人就是失踪。往年就只有一例,可是今年却死了两个,而且是在我的眼皮下呀!本来我可以向学校反应停课的,但是我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最后才会又闹出死人这种事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呀!”他自责的忏悔着。 吴希轻斥出声,“拜託,教授,就是你向学校建议停课又怎样?你提出了学校就一定答应吗?” 张小迪也皱皱鼻子,“对呀!教授,学校才不会管学生的死活呢!反正死的又不是他们!幸好您没去申请,不然我相信,学校一定会认为您是疯子把你赶出去。那样,就没有我们今天的会面了。” 大家都认同的点点头,然后对陈教授露出安慰的笑容。 陈教授看着眼前的孩子,也欣慰的笑了。 一直在思考状的许闲迳自絮叨着,“每隔二十年都会……” “许闲你自己吓唠叨什么呢?”李克狐疑的看着他。 许闲定了定神,然后望向大家,最后落在陈教授身上。 “教授,您还有事情没告诉我们,1962年,那一年一定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坚定的说着。 陈教授心中微微一惊,“六二年?” “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刚才说过学校每隔二十年都会发生一些离奇的事件,而您给我们的资料上就只有四二年,八二年的,算上今年,您还差六二年的没说,这样才算的上是每隔二十年呀!”许闲好奇的问着。 “六二年?”教授脸上出现害怕的神情,唿吸也急促起来,身体也不停的颤抖着。 许闲担心的望向他,然后走到他面前,安慰的笑着。 “教授!”他轻唤着他。 只见教授抖了一下。 “教授?” 陈教授望向他。 “对,就这样,看着我的眼睛。”许闲引导的说着。 不一会儿陈教授便冷静下来了,只不过是眼神有点呆滞,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李克和其他三人狐疑的看着许闲,许闲只能呆呆的一笑,然后摸摸后脑勺,傻傻的回应一句:“催眠术。” 几个人都惊呆了,许闲真是太可怕了,跟他这样的人在一起还会有秘密吗? 第100页 许闲,你的读心术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干脆用那个,可以知道的快点,哪里还要像现在,还要一句一句的问?”李克提着建议。 许闲伸出食指左右晃着,“我还有另一层安排,你呆会儿就明白了。” 说完,他便开始给陈教授下起暗示来。 “你的姓名?”许闲发问。 --“陈德逊” “年龄?” --“六十二” “职业?” --“大学教授。” “好,陈教授,你还记得公元1962年发生的事情吗?” 虽然在催眠中,陈教授还是猥琐了一下,许闲也皱了下眉,看来那年真的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他加深催眠暗示。 “说出那年发生的那件让你害怕的事情。” 陈教授颤抖的说着,那些画面闪入大家的脑中…… “我和肖孝是高中同学,然后又一同考了xx大学(许闲现在就读学校),我们相爱了,爱的很深很深,我们一起去爬香山,一起在海边等日出,一起走过祖国的每处地方,我们一起学习,还决定一起出国深造。甚至到最后还一起生活,那时,社会根本就不会接受男女未婚同居这种事情,可是她却义无返顾的跟着我,大二那年,我们租了间小屋,由于怕她受不了闲言闲语,我选了星期天回学校收拾东西。那天,学校里大部分同学都回家了,剩下的同学也有很多结伴出外郊游了,所以学校并没有几个人。我陪她上宿舍楼,那时,可能是地下管道漏水,楼道里全是水。虽然不是很深,但是那天我们谁也没有考虑到,为什么楼道里能积那么多水,为什么水不见降低。她的宿舍在五楼,我们走到四楼时水已经漫到小腿了。孝孝必须回宿舍拿收拾好的东西,但是她却有洁辟。所以我一直是背着她的,她并不轻,但是我却觉得背着她很幸福。直到现在,那还是我最美好的回忆。 我们到了五楼时,水已经到了小腿肚,我缓缓的走着,看着那暗黄色的水,心想着这些水是从哪里来的,在快到她们宿舍时……” 陈教授停了下来,身体抖的向寒风中的小树一样。 “怎么了?说下去!”许闲加深暗示。 “在快到他们宿舍时,我就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抓我,像是女人长长的指甲。我停住了,孝孝担心的问我怎么了,我忍住疼痛,什么也没说,但是孝孝还是发现我额角渗出的冷汗了。她担心的替我擦掉汗,我只叮嘱她搂紧我的脖子,小心不要掉下来。她也听话的照做了。我挣扎着往回走,可是那双手就是不肯放过我,它不停的撕扯着我的小腿。但我没有皱一下眉头,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坚持下去,为了孝孝,我一定得把她带出去。在挣扎到了楼梯口时,孝孝的手突然松了,我的心一下子漏了一拍,我大声叫她搂紧我的脖子,她就是不听,像死了一样。突然,她推开我的身子往水中跳去,我转身看她,她已经开始在水中挣扎了,但是,那水也就到她小腿,可是她却好象置身在两米深的水中,双手不停的在头顶摇晃着。我这才发现,纠缠我腿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我走向她身边,但她却大声叫我逃,我离她越来越近了,她哭着求我让我逃。她在水中挣扎着,然后就被吞噬在只有三十厘米深的积水里。在她消失在水中的一剎那,我的眼泪也断了线,我拼命的往外跑,在宿舍楼外,我昏倒了,原因是失血过多。我的裤子上全是血,我的腿已经被抓的露骨了,然而裤子却是完好的。宿舍楼的水退了,却没找到孝孝的尸体。三天后,有人在宿舍楼地下室的下水道发现了她的尸体,她全身已经被水泡的肿大,脸上有深得见额骨得抓痕。她的衣服是完好的,一如那天早上她穿的时候一样,可是衣服下的肉却已经被抓成一块一块的了,要是没有衣服包着,怕早已经冲散了吧!事后,没人再提过这件事,我也安心的念书,但是我的心已经死了,我好痛苦,天知道我有多想她。” 陈教授满是皱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五个男孩儿也不免伤心落泪。 - 许闲做着最后的收尾。 “陈教授,这件事到此就结束了,现在听我说,孝孝并没有死,你们也没有相爱过,你们在高中毕业后就分开了,孝孝去了外过留学,而你留在国内。你们的恋情将是最美好的回忆。而你现在有个美满的家庭,你有个单纯善良的妻子,你很爱她。记住,等一下我叫你醒后,你的记忆就要像我说的这样了。” 陈教授点点头,一阵阴风吹过,许闲的招魂铃开始作响。 许闲对着窗子开始发呆,许久后,凭空说了声“不用谢”,便解开了陈教授的催眠。 醒来的陈教授像换了个人一样,不在萎靡,人也精神多了。招魂铃的声音退去,一切恢復了平静。 大家在陈教授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匆匆告辞了。 五个人并排走在大街上,谁也不说话。 李克笑了笑,然后面向大家,倒着走着。 “大家都不要为陈教授伤心了,他现在不是很好吗?” 没人理他。 “喂,你们不要不高兴嘛!你们没有发现这个孝孝身上没有那个特别的手势吗?” 第101页 焦点模煳成功,四个人全回神儿了。 许闲微蹙着眉,对大家轻声说着:“她也有手势的,她的手势就是她死的时候的那个挣扎的手势,双手举过头顶,只不过大家都以为那个是她在挣扎,所以没有注意罢了。” 四个人全傻了眼,五个手势了,天哪!谁来告诉他们是什么意思呀! “而且,那个孝孝其实也被人把灵魂招出过身体,她在教授背上时,有一段时间其实已经死了,但是灵魂出壳的人可以看到很多东西,比如鬼,她看到了有一个鬼抓着教授的腿,而教授还坚持背着她,她们的爱让她的灵魂拼命的想回自己的身体,正巧这时,教授也大声叫了她一声,这一声成功的让孝孝回到了身体,孝孝不想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死,所以她才跳到了水里,女鬼缠上了她,不停的在水里抓她的腿,而她却只想要教授走,她想保护他,一如他想保护她一样。他们的爱情是那么的伟大呀!她死后,还捨不得去投胎,她每天都来看教授,而教授对她几十年不变的爱让她开心又让她心碎。所以当我选择让教授忘了那件事后,她才满意的去投胎了,也许来生,他们又会在一起吧!” 许闲不知不觉的讲着,一滴泪爬上了他的脸。 回学校的路是那么的长那么的静……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章 更新时间2012-8-20 17:51:27 字数:4988 转眼间,期末来临,许闲六人中,除了刘权和张小迪外,四个全挂了红,有的还不是一门。按照规定,四个人要留在学校迎接八月中的补考了。 刘权和张小迪早早的在放假第一天就匆匆回家,剩下四个出现赤字的人在宿舍里苦读呀! 一大早,李克就嚷嚷着要大家起床温书,可是没一个人理他。 他干脆拿起手中空调遥控器,“哔”把空调一关,可是大家却没有像预料的被热醒! 李克看着屋里的温度计,30度,天呀!快赶上蒸笼了,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热。 他的额角露出了冷汗,以为是自己生病了,勐咽了一口口水后叫醒了大家,几个人听完后,在综合自己的感觉,才发现不只有李克有这种感觉,顿时,大家的汗毛倒立。 这件事发生后,闹得整个宿舍楼全都人心慌慌,两天下来,宿舍楼已经剩不了几个人了。 八月初的午后,知了在树上叫呀叫的,许闲四人坐在操场边的树阴下,现在他们宁愿热着也不愿意回那个诡异的宿舍了。 一阵风吹过,吴希打了个喷嚏,“啊~~~嚏!” 随意的揉了揉鼻子,吴希笑着说:“准是有人想我了!” 刘斌呵呵直乐:“打个喷嚏就是有人想你了?你也太自大了一点吧!” “一想二骂三惦记你不知道呀!”吴希一面揉着鼻子一面说着,然后冷不防的又打了一个,“阿~~~嚏!” 刘斌笑了笑,然后一副你活该的样子说着:“那现在是有人骂你了?” 吴希刚想反驳,可是无奈喷嚏声接踵而至,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没有要停的样子。 几个人迅速回到宿舍,吴希拿出自己的过敏药,按量服下后,便停止了已经打了三十分钟的喷嚏。 深深的吸了口气,吴希嘟囔着:“奇怪,我只在初春有过敏迹象的,现在已经到仲夏了,怎么还会过敏?” 几个人还是一派轻松,然后一笑置之,完全没发现这其中的异样。 隔天的午后,漫天的飞絮吓坏了大家。 杨絮、柳絮这种东西,按道理说,只会在春天出现的,怎么到夏天还会有呢? 吴希一面用手绢捂着自己的鼻子,一面说着,“我说嘛!原来是这个东西,我最怕柳絮这种东西了,昨天一定是因为这个我才会不停的打喷嚏的。” 在此后几天,柳絮一直在校园中飘呀飘的,说也奇怪,校园外面怎么没有这种情况发生呢? 临近八月中旬,张小迪归队,原因是:“我老爸老妈又出国了,我在家一个人呆着也没意思,还不如……”。 隔天,刘权也归队,原因是:“老家来了几个亲戚,家里没有地方了,所以……”。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不是那些罗哩八嗦的原因…… 刘权神秘兮兮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刘斌拿过来便想往眼睛里洒。 幸好刘权及时阻止! “干麻?这个不是眼药水吗?你怎么这么小气呀?”刘斌努着嘴嘟囔着。 刘权“唿”了一声,然后把瓶子交到许闲手里。 许闲定定的看了看小绿瓶里的液体, “牛眼泪?” 刘权点点头,然后竖起大拇指,一副赞赏的样子。 其余四人全木然的忘着他俩。 许闲出面解释,“牛眼泪也是法界经常用的一种浮水,滴到眼睛里可以看到平常看不到的一些东西。” “例如?”张小迪接口。 “鬼?”刘斌也接口。 许闲微微的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不过……”许闲一副面色凝重的样子。 “不过“这个……大家都知道牛是不会哭的,刘权,你从哪儿搞到的这个?”许闲俏皮的向刘斌眨眨眼。 第102页 “呵呵~~~~~,我知道,一定是我们权子让母牛看上了,然后母牛要以身相许,我们权子嫌人家太‘魁梧’,所以看不上人家,然后母牛就伤心欲绝的哭了,我们权子跟着……”,刘斌表情怪异的说着,不过还没说完最后一句便被刘权勒住了脖子。 一阵嬉闹后,刘权坦白招供。 “其实我就是把牛眼睛周围涂了点蒜汁。” 接着大家全一副瞭然的样子,用“你也混了点”的眼神望向他。 刘权耐不住大家的眼神,落荒而逃,“我~~~~~我上厕所,你们不要打扰我。” 然后是哄堂大笑…… 大家还在宿舍里闹笑着刘权的恶作剧,这边刘斌拿着那一小瓶水细细的研究着。 忽然,许闲大叫一声不好,率先冲出了宿舍门。大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互相对望了一眼,也跟着许闲沖了出去。 等他们冲出宿舍的时候,看到许闲已经跑进了楼道那头的洗手间。四人立刻醒悟过来,可能是刘权出事了。 这时,楼道里的光线好像黯淡了下来,充满了一种如烟雾般的淡黄色的东西。等四人一起冲到洗手间的时候,奇怪的发现许闲正对着一个厕所隔间仔细的研究着什么。 大家凑过去一看,便池里充满着一种深黄色的液体,刘权却并不在这里。大家以探寻的目光注视着许闲,等待着他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刘权呢?”刘斌以颤抖的声音问。 许闲没有说话,仍旧深思着。 李克忽然发现吴希也不见了。这更增添了大家的紧张气氛,许闲仍是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那滩深黄色的液体。 “我知道了……”刘斌忽然大喊一声,转身向外面冲去。紧跟着张小迪也沖了出去。 李克看着冲出去的刘斌、张小迪,又看了看仍旧沉思着许闲,一时竟不知到底该怎么做了。 许闲忽然转过身,对李克大喊“赶快去,拦着他们!” 看着满脸严肃紧张神色的许闲,李克没有再多问什么,马上转身向刘斌、张小迪追去。 当李克跑到楼道里的时候,发现周围的光线更暗了,地上仿佛积了一层水似的,有一种湿滑的感觉。当他刚从厕所里冲出来的时候,还隐约看见张小迪的身影在向楼梯口奔去,可当他跑到楼梯转口的时候,却再也看不到两人的影子了。 “刘斌,小迪……”空荡荡的楼道里只有李克一个人空荡荡的声音。整座宿舍楼都被一层淡淡的诡异的雾气所笼罩,让人看不分明。许闲还在厕所里,没有出来。 李克站在楼梯口,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向楼下冲去。 许闲仍旧在厕所里立着。旁边隔间的门吱呀响了一声,一条淡淡的白色的影子飘了出来。许闲转过身,望着她。 “他们去那里了吗?” 她点了点头。 “难道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答案吗?” 影子颤抖了一下。 “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许闲转过身,向楼道里走去。 当李克从宿舍楼里冲出来的时候,终于看到远处刘斌和张小迪正一前一后的向着图书馆跑去。李克用最快的速度向着他俩追去。 当李克气喘吁吁的赶到图书馆前时,发现张小迪在大楼侧面一个打开的窗户前静静的站着,刘斌却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李克走到张小迪的身边。 “他进去了!”张小迪说,却并不看他,只死死的盯着那扇打开的窗户。 窗户里面是图书馆一楼的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就是通往地下室的那扇小门。 “他进地下室了?”李克问。 张小迪没有回答,仍旧死死的盯着那扇窗户。李克发现他的脸上充满着恐惧与悲伤的神色。 许闲从后面走过来,他静静的来到张小迪的面前,“告诉我,在墙里发现女尸那天你们两个到底去了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克也转过身去,盯着小迪. 张小迪看着面前两个好朋友密切注视的眼睛,努力平復着自己的情绪,开始了下面的讲述: 那天因为突然出了变故,张小迪和刘斌原本是跟着大家一起向外跑的,就在将要跑出宿舍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两人不由得回头一望,却什么也没有,除了墙里的那半截女尸。真的觉得好恐怖,就想更快的冲出去,却发现竟然再也挪不动脚步,原来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身体。 这时,一个身影从门边闪现出来,是吴希…… 吴希注视着两个人毫无知觉的身体,脸上的神情诡异而邪恶,他缓缓的走了过来,抱起两个人的身体,放在门边的衣柜里,把两个人的身体摆成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然后仔细的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脸上诡秘的一笑,关上柜门,走了出去。 李克勐然打断了小迪的话:“你是说,是吴希把你们放进衣柜里的。” 张小迪仍旧沉浸在当时巨大的恐惧心理中,木然的点了点头。 “可是,当我们跑下楼的时候,明明看见吴希和我们一起下来了呀。” 小迪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许闲也觉得这一点很奇怪,他知道吴希在整个事件中,一定起着非常关键的作用。以前大家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只是一直没有仔细去想,或者根本不愿去怀疑。 第103页 “这就是你和郑斌一直不愿告诉大家这段经歷的原因?”许闲问。 小迪点了点头。 “可是,你们最后又是怎样回到自己身体里的?”李克仍是觉得很疑惑。至今为止,听到过这个声音的,都已不在人世了,而张小迪和郑斌又是怎样回来的呢。 张小迪的脸上浮想出极端痛苦的盛情,相信这一定是一段让人不愿回想的极端经歷。 张小迪和郑斌怔怔的看着吴希在那里摆弄着自己的身体,忽然感到一种莫大的压力,似乎从他们那摆成奇怪姿势的身体中发出巨大的能量,让他们觉得一种被挤压被揉弄的痛苦。 这时,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轻轻的柔柔的叫着他们的名字,小迪觉得精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好像一阵柔和的风吹来,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被这微风吹散了似的,融合在充满暖意的阳光中,轻轻的飘荡着。 他们追随着这个声音,在校园里飘荡着。前面是图书馆,他们进入了地下室,穿过了那扇一直锁着的铁门。 空泛的空间里好像什么也没有,光线很暗,而且,冷……,是那种使整个灵魂也觉得刺痛的冷峻!但那个声音好像就在前方,他们就要接近她了。 脚下是什么?他们好像听见有水声,却又看不太分明。 忽然,两只枯瘦的手臂从水中伸出来,不停的挥舞着,仿佛是溺水者最后的挣扎。接着,又一双……无数只手臂从水中伸出,在空中做着各种怪异的动作。 小迪感觉到一种将要被撕裂的痛苦,他们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就要坠进那骯脏翻滚的水中,永远的沉沦下去。 在无数只手臂的不停挥动下,脚下的水面象沸腾了似的,不停的翻滚着。 小迪感觉自己离水面越来越近了,一只只苍白枯瘦的手臂努力地向上伸着,仿佛不仅要抓住他们的身体,连他们的整个灵魂也要完全的攫取。 这绝不是一种常人可以想像的痛苦与恐惧,是一种来自灵魂最深处的颤慄。小迪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一点挣扎解脱的可能,只是那么不由自主的向下坠着。 小迪几乎已经能够感觉到一只饥渴的手臂已经抓到了自己的脚踝,他不知道接着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只是觉得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忽然,那扇通往地下室的小门被人用力的推开了,阳光从打开的门里涌了进来,小迪恍惚看到一个花白头髮的人影在门边闪了一下,接着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当他们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周围是一片的黑暗,全身上下仿佛被拆开又重新组合上的一样,感觉无比的疼痛。 接着,就听见熟悉的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和李克的声音,小迪才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宿舍里,他推了推刘斌,挣扎着从衣柜里爬出了,回应了2长3短的敲门声,费力的吐出了他们早已熟悉的回答。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早就知道了。 张小迪讲完全部的过程,心情依然不能平静,仍旧怔怔的立着。许闲和李克还没有完全理清所有的头绪,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 李克忽然说:“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既然你说你们从一开始就留在了宿舍里,可下午来了那么多警察,他们怎么会没有发现你们藏在衣柜里的身体?” 李克看着小迪,张小迪也是一脸的迷惑。 旁边的许闲替他做了回答:“象小迪刚才说的,在吴希把他们的身体摆进衣柜里以后,他们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压力,那种姿势一定蕴含着一种不知名的能量,一般人看不到也是很正常的。这里面一定蕴含着什么古怪。”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克望着许闲。 “现在刘斌一定进地下室了,所有的古怪可能都在这里。”张小迪的话语中明显的透出一种焦虑与急切。 “我们应该马上进去。”李克的语气非常坚定。 许闲看着身边的两个好朋友,好久没有说话。 “你们就呆在这里,我一个人先进去,”还没等李克和张小迪发出抗议,许闲接着说下去:“我们现在还不能肯定究竟下面会是怎样的情况,可能里面什么也没有,我的意思是我先下去看看究竟是怎样的情况,然后再从长计议。” 小迪和李克知道许闲的意思是怕可能下面蕴含着巨大的危险,所以不想让他们一起去冒险,但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怎么可以让他们抛下最亲密的几个好朋友,而只顾自己的安危呢。 “应该我一个人下去,不管怎么说我曾经进去过那里。”小迪抢着说。刚才还充满心中的恐惧已经一扫而空了。 “算了,大家都不要争了,我们寝室六个人一直是最好的朋友,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谁都不应该退缩的,要去大家一起去。”李克坚定的说。 许闲看了看李克和小迪坚定的眼神,说:“好,我们大家一起进去,不过大家一定要特别小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不能惊慌,我们一定会揭开所有的迷底的。” 三个好朋友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忽然,张小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许闲说:“这个会不会有点用处?” 原来是刘权从家里带来的那一小瓶牛的眼泪,因为一时起了变故,张小迪顺手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直到这会才想起来。 第104页 许闲接过瓶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的表情:“我刚才一直在想怎样才能让你们俩看到一些应该看到的东西,有了这个就好办多了。不过它的作用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到关键的时候才可以使用。” 许闲把瓶子还给了小迪,“好,不管下面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就让我们一起来面对吧。”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2-8-20 17:56:13 字数:5497 因为刘权已经进去有好一会时间了,当下,三个人不敢再耽搁了,于是由许闲打头,李克随后,张小迪跟在最后,三个人依次从旁边打开的窗户进入到图书馆一楼的走廊里。 因为正是放假,里面当然没有人,而通往地下室的小门就在走廊的尽头。 他们以前曾经来到过这里,许闲一直觉得很奇怪,因为一般楼房地下室的入口都是在楼梯的下面,而这里的地下室入口却在一楼外面一条走廊的尽头,不知是当初设计的原因,还是因为有别的特别的用途。 他们来到了走廊的尽头,通往地下室的小门已经被打开了,里面的光线很不好,模模煳煳的看不太分明。 李克忽然冒出一句:“不好……” 许闲转身奇怪的看着他,李克解释说:“早知道应该带两把手电过来了,下面好像什么也看不清。” 张小迪探头向下面看了一眼,咂嘴道:“是呀,这里好暗。” 许闲也觉得这样贸然下去有点太冒险了,但如果再回去拿手电肯定不可能的,再说,下面最算真的有什么怪异的东西,即使拿着手电也没有用,只不过给自己壮胆而已。于是对两个朋友说:“既然已经来到这儿了,我们先下去看看,如果有必要,在想其它办法。 张小迪还是有些害怕,但想一想,退缩是不可能的了,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 李克和张小迪望着许闲探询的表情,坚定的点了点头。 因为三个人都曾经进来过这里,因此虽然光线很暗,但三个人还是小心翼翼的下到了下面的走廊里。 虽然只是离地面一层楼的高度,但却象到了另一个世界似的,周围静悄悄的,连夏日通常噪杂的虫鸣和鸟叫声也没有。整个空间是一种空乏的安静,出了三个人轻轻的脚步和唿吸声。空气中也飘荡着一种东西久放霉变的气味。 李克发现前面资料室的门也被打开了,上次他就是在这里遇到了教授,并得到了那些资料。但现在怎么会被打开了呢,是一直没有被关上,还是刚刚被人打开的。 里面不会有人吧!? 快到门口了,走在前面许闲突然站住了,李克顺势也站住,张小迪正看着周围的东西,没在意一下子就撞到了李克,差点叫了出来。这才发现许闲站在前面一动不动。他俩愣愣的盯着许闲。只见许闲全神贯注盯着那扇开着的门,门里面到底有什么呢,而他们看到许闲的手却已经紧紧的握成了拳状。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爆起,好像准备决斗一番。 突然“砰”的一声,只听见声音来自许闲的身上,而许闲也突然转过身来,拉起李克和张小迪嚷道“快跑”,李克,张小迪想也没想,就妈呀的跑了出来。 还好图书馆外面,艷阳高照,但刚刚的那丝恐惧却还在三个人的心头萦绕,李克向许闲这边凑来“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许闲摸了摸胸前的碎玉说“没什么,我去找些东西再进去。” 虽然许闲没说什么,但从那紧锁的眉头可以看出,刚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不愿说出来呢,他去找什么东西呢?李克感到一阵阵的寒风袭来,不由的打个哆嗦。 许闲静静的思索了一会,对李克和张小迪说:“看来我们要分头行动了,小迪你马上去街上买几把手电,再准备一些蜡烛、檀香、黄裱纸,最后再准备几块一尺见方的红布,李克和我一起去找一个人,他会帮助我们。” 张小迪本不愿和他们分开的,听到许闲补充说:“所有的事情必须在天黑前办完,回头我们在宿舍会合,晚上一起开始行动。” 小迪知道许闲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用意,再者,这几样东西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当下,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向校门跑去。 许闲看着张小迪已经跑出了校门,但仍是站着没动。 李克觉得很奇怪,问道:“我们不是要去找人吗,该赶快走呀。” 许闲忽然转身紧紧的盯着李克的眼睛:“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 李克觉得许闲的眼神真的很奇怪,不觉从心底感到一股凉气,可能是被许闲的这种神色吓住了,一时竟忘了该说些什么。 许闲不再看他,转身再次望向那扇窗户,缓缓的说道:“我看见,一个人,一盏灯……” 李克惊讶的看着许闲,怎么可能呢。虽然他也想过里面会不会有人,但只是一时冒出来的一个念头而已,他根本不相信会有人在里面。真的是让人迷惑,有灯,他们进去的时候怎么会没看到灯光呢? 还没等他问出来,许闲已经缓缓的说道:“是吴希……” 第105页 - 原来,当许闲走到资料室门边时,惊讶的发现原来里面竟然还有一间小屋,微弱的灯光从一扇小门里透出,在屋里一张桌子前坐着一个人,竟然是,吴希! 听到许闲的叙述,李克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当时,许闲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气向他袭来,他努力的对抗着,竟然发现那股冷气居然已经穿透他的皮肤,向身体的更深处侵袭着。许闲用尽全身的力气回击了一下,立刻转身拉着李克和张小迪向外跑去。 许闲低头抚了一下胸前的碎玉,感慨的说道:“没想到它的力量居然那么强,连师傅送给我的这块护身碧玉竟然也被震碎了。” 李克这时才真正反应过来:“你是说,所有的罪魁祸首原来是吴希。”这个结论真的让人很吃惊。虽然大家对吴希的某些行为感到奇怪,但绝对不会想到最后的黑幕居然会是他,大家曾经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李克觉得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许闲摇摇头说:“我感觉那股力量不是从吴希身上发出的,屋里可能还有其它的东西,不过奇怪的是,它好像对吴希却没有恶意。” 李克觉得好像放心了一点什么,但整个事情仍让人觉得头大。“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克问道。 许闲转过身望着李克,苦笑着说:“本来我以为凭我的法力,就算制服不了它,保全我们自己的安全应该没有问题,没想到它的力量居然会这么强大。” 李克这才明白许闲为什么要让小迪一个人走了,原来是怕他有危险。整个事情一开始,就没听见许闲说过害怕,现在看来,对手的力量真的是非同小可。 - 许闲望着李克说道:“张小迪曾经被离过魂,他的阳气较弱,所以我先让他离开了。我算过你的八字,你的命力较硬,应该是有惊无险。不过,这次我们面对的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李克坚定的说:“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一定会追查到底的。” 经过这一切,两个人已经鼓起了巨大的勇气,准备着面对所有的挑战。 “等等”一个声音阻止了许闲和李克的下一步举动。 他俩同时回头看去,只见张小迪气喘嘘嘘地向他们跑来。 “我不是让你去准备东西吗?你怎么还不去?”许闲紧皱着眉头看着来人。 “是……我是打算去的,可是半路上我遇见了……呃……遇见了……”小迪支支吾吾的。 “遇见了谁?!”李克紧张的问到。此刻许闲也置疑的望着他。 “你们说呢?”此时在张小迪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让许闲和李克都大吃一惊的人。 “江……呃……江队长?!你怎么来了?”许闲他们同时叫岀声来。然后全都看向一边的张小迪.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报警。”张小迪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朝他们拼命的摆手。 “不是他说的。是我刚好有事找你们,而且我接到报告说你们打算去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这件事情还是跟前几次的离奇命案有关。”江雨一副“我全知道”的表情让此时的许闲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你派人监视我们?” “是的。” “为什么?” “因为……”江雨的脸色一暗“这件事情说来就话长了。回你们宿舍再说好么?我还有一些东西要给你们看看。” “可是……吴希……”李克担心的脱口而出立刻就被许闲的眼神所制止。但李克的话和许闲的表情还是被警觉的江雨所注意。 “你们不用对我有所隐瞒了。我知道吴希在那个地下室。但是我可以保证他绝对不会有事的。”江雨肯定的语气让许闲三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确定?”李克非常不确定。 “如果你们愿意回宿舍说,我想我会告诉你们我确定的原因”。 “好,我们回去。”许闲用他的读心术读到了江雨心中的此刻想法,知道江雨不是一个会做没把握事情的人。所以在这一刻他选择了相信她。 于是他们一行人回到了他们所在的509房间。 在509房间里,有着异常的寂静,所有人都看向坐在李克床上的江雨,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江雨挪了挪身子,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做着,看样子是有一番长谈了。她用眼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此时房间里只有许闲、李克、张小迪,而其它的三人都以进入那个神秘诡异的地下室中生死未卜。留在这里的三个人都为那三个人深深的担忧。 “好了,现在我们来了解一下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江雨的话打破了屋里那宁人窒息的宁静。 “我想我们的一举一动你应该都了如指掌了吧。”许闲一脸凝重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江雨。 “是的。”江雨起身从她面前的书桌下摸索了一番,然后那岀一个钮扣电池般大小的东西,往桌上一放。 “这是什么?啊,不会是窃听器吧…”张小迪调侃的说了一句。 “没错,是窃听器。”江雨没有否认。 第106页 “啊……你连窃听器都用上了。什么时候放的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还有针孔摄像机啊”小迪吐了吐舌头,被自己不小心的猜中感到意外。 “你们说呢?”她又起身从门边的夹缝上取下了一个细长小巧的物件。 这一下让屋内的张小迪和李克有些坐立不安了。 张小迪是个单细胞生物,他的第一反应是”啊,都被看光了。” “你……们……呃……什么时候装的我们怎么都没发现?”而身为寝室长的李克却是为自己的大意自责了许久。 “你们应该是在房屋重新装修好后就放上去了吧。”此时许闲的处事不惊使江雨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也为他正确的猜测表示肯定的点点头。 “在我解释这一切以前我想给你们看些东西”江雨不再拖延时间,迅速将话题拉回了主题,从她的公文包中那岀了厚厚的一迭纸放在桌上。 “这是我从局里的档案室和市图书馆歷史档案馆查的一些资料和图片。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你们要的东西,相信这里面也藏有整件事情的真相。”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许闲没有看桌上的文件,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江雨,他绝对相信江雨是真心帮他们的,但是却一直无法读到她的目的。她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呢?这是许闲非常想知道的事情。 江雨沉默了片刻,脸上的表情让许闲知道江雨一定和这件离奇的事情有关。至于有什么样的关系,他相信她一定将要告诉他们了。 “你们……现看看这个……”江雨沉默过后从那一迭资料里翻岀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递给他们。 “这是……这是刘叶生前的照片!?”他们接过照片惊奇的嚷到,也不怪他们会如此吃惊,在这一连串的死者和手势中,他们能够取得的资料基本上都已经拿到了,唯独刘叶的资料少得可怜。现在能拿到她身前的照片,无疑是一个非常难得的事。 “是的,这是她在20岁的照片,这张照片照了没多久她就……上吊了。”江雨的声音此时有些哽咽。 “她身边还有一个小妹妹哦,长的满可爱的。是她妹妹么?”张小迪问。 - “是的,她那年才10岁,你知道她是谁么?”江雨低着头问道。 “看起来很眼熟,好像……好像……啊……好像你哦。”张小迪大声的叫了起来。 江雨此时抬起了头,她的脸上已经泪流满面。声音颤抖的说岀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答案。 “你猜对了,那个就是我,我是她的亲妹妹。” “怎么会,你不是姓江吗?”李克体贴的将面纸递给江雨,不解的问。 “那是姊姊死后才改的。”江雨不愧是资深的警官,很快的就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下来,”我应该是叫刘雨的。我们的父母都是矿工,在我5岁那年因为一次塌方中双双遇难了。姊姊那年才15岁,她靠父母的一点微薄的抚恤金和亲戚的救济独自倔强的支撑着这个家,后来她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这所大学,而且也获得了全额的奖学金和学费补贴。在她上吊的前三天她带着我去照了这张照片,她还告诉我,她现在不想找男朋友,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瞧不起,她说她会让我过好,还会供我上大学。然后我们谈了很多很多的梦想。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三天后学校通知亲戚说姊姊自杀了,因为失恋。因为失恋?哈──哈──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个连父母双亡都依然倔强的支撑着一个家的女孩,一个有许多许多梦想还没实现的女孩,一个根本就还没想过要谈恋爱的女孩,一个还有年幼小妹要扶养的女孩,会因为失恋而自杀?可能么?你们觉得可能么?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发誓我要当警察,我要查出姊姊上吊的真相,所以我接受了现在江爸爸的领养。他对我真的很好,也完成了姊姊供我上大学的梦想。而我成为了警察之后,我知道要有一定的权利我才能真正调查这件事情,所以我用最短的时间坐上了现在的位置。在我查这件尘封以久的’自杀’案时发现事情并不像我想像的那么简单,但我一直都认为这是一个人为的阴谋,却没有想过这是一个连续而诡异的杀人事件。直到最近的那两起猝死案和你们宿舍的分尸案发生后,你们的动作引起了我的注意,作为一个警察的直觉,我知道只要跟着你们我就能发现事实的真相,但是有些事情我是不可以直接介入的。所以我动用了一些私权,这一点我确实有些不安,但是为了查清姐姐的真实死因,即使这样会让我坐牢,我也再所不惜。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的心情,也接纳我和你们一起查清这件事情。” 江雨说完这些,用询问和期待的目光看向许闲,因为她知道,许闲现在已经是这群孩子中最有说服力的领导者,只要他同意她的加入,其它的人一定也没有问题了。 - 许闲沉默了许久。然后凝重的对江雨说:”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的存在吗?你想过整件事不是人为的,而有可能是冤魂所为吗?你有没有想过涉入这件事有可能生命危险。” “第一,我是不太相信有鬼,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我不会去妄断有或是没有,只要确实证明存在了,我就会试着接受。第二,在我调查整件事情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个案子中有很多无法解释的迷点,不论是否人为我都应该去揭开它,这是我的职责。第三,作为警察生死本来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了,更何况是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查清姐姐”自杀”的真相,如果因为有生命危险而放弃调查,那么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江雨坚决而肯定的回答让许闲突然感到原来一个女人在危险面前的坚决与果断竟然可以表现的如此惊人。 第107页 “看来你心意已决,好吧,我们就一起面对这个已经无法避免的危险吧。”许闲站起身朝江雨伸出右手,江雨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其它两人也同时伸手相握。此刻的509中站立的四个人显岀超凡的勇气与决心,三个看起来年轻气盛的男孩也蜕变的更加成熟。 等待他们的也许会是死亡,但更多的也是对生的希望,和誓死救岀朋友的勇气与魄力。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2-8-20 17:59:48 字数:4901 - 经过前面的插曲,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差不多到晚餐时间了,大家都说没什么胃口。但是许闲说后面可能还有一场恶仗要打,所以要大家养精蓄锐,一定要去吃饭。所以被逼无奈,四个人一起到达学生食堂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晚餐。 “好,我们现在回去研究研究江队长拿来的那迭资料。”许闲一边说,一边在旁边掐算着些什么。 “啊,那……他们三个还在地下室怎么办?会不会有危险?”李克焦急的问。 “他们现在应该还没什么事。我刚才有算过,我们这六个人的缘分还没尽呢。”许闲在此时依然保持着他那一贯的开朗。其实就是他的这份自信与开朗,让他在整件事情中自然而然的显岀令人信服的气度。 “那我们赶快回去吧,我要把那些资料中的有些地方给你们讲一下。”江雨拍拍小迪和李克,对着许闲点了一下头,三人一起回到了宿舍。 江雨不愧是刑侦队的队长,她带来的那迭资料,从这个市区的歷史到建校后的一系列编年史全部查的清清楚楚,里面还有一些图片资料。 “这个学校是在1932年建校的。在这之前这一片都是一些零散的小村镇,清末民初的时候,这些小的村镇都是由一个姓彭的家族在统一掌控,也就是说学校这附近的土地大部分都是这个家族的产业。所以这个家族这一带最大的势力,但是在1912年的时候这个庞大的家族不知什么原因就完全衰败了。后来这一片被民国政府统一管辖,本来这块地在22年的时候是打算修建本地最大军阀陆少怀的府邸的,可是在府邸刚刚竣工的当晚,陆少怀的妻儿就全部莫名毙命了。因为这里岀了这么一件命案,所以这个房子就荒置了。直到1931年”九?一八”事件爆发后,日本打算在这里选择一个安全的地方作为军事基地,所以以”投资办学”的名义利用这座荒废的府邸在重新修缮后建立了这所学校。后来日本战败学校正式被国民政府收回,并开始在原有规模上加盖宿舍等设施,经过几十年的沧桑变换就有了我们现在的校园。” 江雨一口气将学校的发展史简述了一遍。一旁的张小迪俨然一副雾煞煞的表情,同时也为江雨将这段歷史背得如此烂熟而惊讶。 “哇,我们这里还有这么一段辉煌的歷史啊。啊……你打我干什么!”张小迪刚白痴的发表完感慨就被李克敲了一即暴栗。 “我有一件事情很好奇。那个陆少怀怎么样了?好像没有提到他死了吧。还有就是,那个诡异的府邸现在还在我们学校么?”李克不愧为重点培养的优等生,连听故事都可以听的如此仔细,而且还做着笔记,不过话说回来,这些资料也许就是揭开整个谜题的关键,当然要听的仔细些了。 “我当时在研究这段歷史的时候,也是觉得这个陆少怀很奇怪。后来我特意调查了一下这个人。调查显示,这个陆少怀在案发当天并不在家,所以他并没有死于这场命案,这场命案中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倖存者,就是他的大女儿陆怜盈。所以只有陆少怀和他的大女儿据说是因为去拜访朋友不在家才倖免遇难。但在发生命案的三个月后陆少怀和他的女儿也不知所踪了,所以有人猜测他的妻儿实际上是被他杀死的,而理由是他的妻子与他的副官有染,就连他的儿子不是他亲生的,而且他的妻子还勾结他的副官打算密告他私通共铲党。所以他一气之下就杀了他的妻儿,而对他的去向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说他隐姓埋名做土匪去了,另外一种就是说他改名换姓投靠了共铲党。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那里。”江雨此时的表情就好像在分析一件刑事案件。 “你有没有调查过陆少怀这个人的歷史背景。”一直没有说话的许闲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查他有什么用?”张小迪奇怪的问,接着还半带调侃的胡诌了一番。”难道他就是那个幕后黑手么?不会啊,算一算也已经过了80年了,就算那时他才10岁也有90岁了,更何况他肯定不只10岁啊,再说跟他无怨无仇的,他为什么要杀那些人啊。” “我有调查过了。这就是我们现在要说的重点了。”江雨没有理会张小迪的冷笑话,张小迪吐了吐舌头没有再说话。江雨接着说: “陆少怀,1894年出生,在失踪的那年,哦,就是1922年是30岁。他是在20岁的时候投靠了段祺瑞的部队,后来因率歷战功,所以深得段祺瑞的欢心,据说这一地区正因为是陆的祖籍,所点问题。” - 江雨说到这里扫视三个人一眼,看他们等待着她的下文,于是从那迭资料中抽出了三张照片的影印资料,并递给他们三人。 第108页 “你们先看看这个。” “这是第一张。”江雨指着第一张照片,这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中闲坐着一个身着军装英俊威严但不带半点笑容的男人,在他的后面,左边站着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做少妇打扮的女人,女人手中还抱着一个襁褓,画满浓妆的脸上有着做作的笑容。在女人的旁边站着一个做学生打扮的年轻女孩,很漂亮,尤其是她的笑容,在整张照片上是显得最为真心的。 “这个坐着的人应该是陆少怀吧。”李克问到。 “是的。在他后面站的是她的太太、儿子和女儿。”江雨补充道。 “不会吧,他女儿看上去少说也有十来岁了,可是他太太看起来也顶多二十来岁。他们怎么可能生岀这么大的女儿来。”张小迪总算找到开口的机会了,而且还说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疑点。 是啊,看照片上的情况,这个女孩根本不可能是陆少怀和他后面站的那个女儿所生的。许闲和李克同时想。 “你们再看看第二张。”江雨没有解释,只是又递上来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大约十来岁穿着旗袍,手里拿着一个纸鸢的小女孩,在她后面站着一个也是大约十来岁身做布衣短褂看起来长工打扮的男孩。 “这个男孩好像是陆少怀,可是她女儿怎么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而且他们还打扮的这么奇怪。”李克皱着眉头说。 “最后再看看第三张照片吧。” 第三张照片上依旧是那个拿纸鸢的女孩,不过看起来感觉比前一张成熟一些,她是端坐在椅子上的,手里的拿的不再是纸鸢,而是抱着一个襁褓,她的神情安静而端庄,脸上流露着幸福的笑容。在她身后站的依旧是身着短衫且看起来年轻的陆少怀,脸上也流露着同样的笑容。这一张是三张照片中最温馨的了。 “这是怎么回事?”三个人同时问到。 “很显然第一张照片是最后拍的,第二张照片是最先拍的,而最后一张照片则在这第一张和第二张的中间时间拍的。如果是这样,问题就不难想像了。”许闲看着照片分析到。随后又看看江雨和其它人。 “你猜的没错。第一张照片是在1921年拍的。陆少怀的女儿那年十一岁。第二张照片是在1906年拍的,那年陆少怀14岁,而他身边的女孩12岁。第三张照片是在1910年拍的。他女儿也是1910岀生的。” “那就是说,他的女儿不是他的太太生的,而是坐在前面着这个女人生的?那这个女人是谁。后来又去哪里了?到底与这整件事有着什么样的关系?”李克霹雳啪啦的问了一大串问题。 “算了,时间有限,就不要你们猜来猜去的了,我直接告诉你们就好了。”江雨合上资料坐在桌前缓缓的道岀了一段尘封以久的故事。 “彭家──哦,就是我们先前说得本地最大的乡绅,彭家大老爷很早就去世了,膝下有一子一女,子女当时都尚且年幼,彭府上下一直由彭大太太和彭二老爷一起掌管。我现在主要要说的就是彭大老爷的女儿了。彭大老爷一生取过两个太太,大太太是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因为娘家是做生意的。为人精明厉害,过门后又为彭家生了一个儿子,所以在彭家的地位可想而知。而他的二太太,是彭大老爷从一家农户买来的,据说本来是给彭大太太做丫环。后来彭大老爷看其乖巧伶俐就将其收了房。但是在生产的时候难产而亡,只留下一个女儿。而且这个女儿不知道怎么竟然是个哑巴。所以彭大老爷很是不喜欢。可奇怪的是彭大太太却很维护这个细姨生的哑巴孩子。但这个女孩的身世和她的缺陷使得她在彭家相当的孤独可怜。就在这个女孩10岁的那年遇到了在她家卖身为奴的一个小长工。那个小长工也只大他两岁,自幼父母双亡,身世悽苦。两个身世可怜的孩子就这样走到了一起。随着年龄的增大,两个人的感情也就越来越不一样了,但不管怎么说彭家毕竟是大户人家,而小长工只是一个卖身彭家的下人。所以彭家对这件事情很是反对,将他毒打一顿后赶了出去。但没过多久就传出彭小姐和那个小长工私奔的丑闻。过了两年,大家都差不多快将这件事遗忘了,可是就在一个下雨的天,彭小姐和那个小长工带着一个两岁大的小女孩回来投靠彭家,说是小孩生病了急需用钱。但是当时彭老夫人已经病入膏肓,彭家由彭大少爷在做主了,所以无论彭小姐怎样苦苦哀求,但是彭家依然无动于衷。当时大少爷怕彭小姐回来分了家产,所以串通族人将彭小姐以淫荡的罪名上猪笼沉了江,在出事的那天,彭小姐用手语告诉他的丈夫为了女儿一定要活下去,并且告诉他她会回来找他。就这样好好的一家人硬是被拆散了。那个小长工和他的女儿也不知去向。所以后来有人同情彭小姐与小长工的悲惨遭遇,便将彭小姐的尸首在她小时后长去的地方收埋了。” 江雨一口气说完了这件在那个年代看起来非常普通的悲剧故事。 “如果那个小长工可以假设为陆少怀,而那个彭小姐就是照片上这个端庄秀丽的女人,而后来的那个小女孩就是他们的女儿啰。他们和整件事有关么?”李克说 “那个彭小姐在沉江之前说她会回来找陆少怀。你们说她这是什么意思?感觉怎么怪怪的。”张小迪说。 第109页 “这个故事中彭家的最后结局是最诡异的。”江雨一脸严肃,然后严肃的盯着许闲说,”这些事是我在调查我姐姐的死因时顺便查到的,当时是一个曾经在彭家做过用人的老人在写彭家发展兴衰史时候的描述。后来我从他的书和他的后人口中只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而其中最为诡异的就是彭家衰败的内幕,据说在彭小姐死后第四十九天的时候,本来白天还阳光明媚的天气,到了晚上突然变的非常的糟糕,那时还是八月,可是天上竟然飘起了三月才有的细细的柳絮。到了第二天,人们发现彭家大少爷死在自家的水缸里,而所有这件事情中彭大少爷的同伙全部都在三天后在江中发现了尸体。后来据说彭大少爷和这些人都不是直接被溺死的,而是被吓死后再仍进水里的。至于他们究竟看见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从那之后彭家不知道为什么再也没有过孩子的出世,即便是收养的也没有活过18岁的。所以也没有人敢把自己的孩子送给彭家收养,也没有人敢和彭家做生意了。所有人都说这是彭小姐的冤魂在报仇。” “许闲,你觉得这是么?”李克看了看许闲。 许闲从一开始就很少讲话,看上去是在琢磨着那三张照片上的什么。听到李克这么一问,许闲沉默了一下,说到:”看上去是的。不过……如果仇人都已经死了,她为什么还要再杀人。而且她为什么能肯定的对自己的丈夫说她会回来。还有那五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一点我能肯定了,那就是现在发生的整件事情肯定于彭小姐和陆少怀的故事有关。” “为什么?” “你们还记得吴希的梦么?”许闲看着李克和张小迪”就是吴希在遇到红皮鞋以后跟我们说过的那个梦。” 这样一提醒,李克和张小迪想起了吴希对他的梦的这样一段描述: “梦是这样的……一个男孩儿在和一个女孩儿玩着风筝,两个人都笑着,仿佛很幸福的样子。女孩儿穿的很体面,红绸缎的旗袍夹袄和同色长裙,男的却只穿布衣。看样子,男的似乎是女的家的长工,因为有梦到男的在她家砍柴打水,但是女孩儿并不嫌弃他,两人很幸福。之后,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原来他们放风筝的小山坡上多了一个坟墓。我不知道是男的死了或者是女的死了,要不就是什么别的不相干的人死了。总之,就这些。” “是的,那就是说他的这段梦是真实的。可是为什么他会梦到这段歷史呢?他和整件事有什么关系?江队长,你知道那个彭小姐坟的大概位子么?” “不是很清楚,不过这里有一张1912年这个地方的地形图。你可以看看。”江雨从资料中找出地图递给许闲。 “这里是彭府…这里是那条江…哦,这里是彭氏宗祠……啊,这个地方是彭氏宗祠后面的一个小山坡,也是离彭家最近的一个小山坡,这里还有一片柳林。应该是这里吧,这里离那条江也是最近的。”江雨指着地图告诉许闲。 “拿现在的地图比比。”许闲伸手接过李克递来的地图。然后”啊”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 “你们看,这片山坡不正是我们学校的所在地么?江队长,你先前说过,我们学校最开始是陆少怀的宅邸,对么?现在那栋楼还在么?”许闲紧张的问。 “在”江雨点点头。”就是你们的那座图书馆。” 这个答案令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为之一惊。 “好了,我知道了。现在我们要小睡一下,养好精神准备揭开整件事情的真相了。”许闲看了看手錶,又看了看窗外的夜色。知道现在并不是好时机,他们也累了,就早点休息,明天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们要做。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2-8-20 18:04:09 字数:4720 几个小时以后,江雨、李克和张小迪从睡梦中醒来,见许闲早已端做在桌前卜着卦。李克和张小迪一脸肃静的制止了整打算开口的江雨,江雨毕竟是警察出生,对于鬼神之说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现在看着许闲和另外两个人的样子,心里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可是又不便笑出来。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许闲吐了口长气,对站在面前的三个人做了一下安排:“现在吴希他们三个人都还没有什么危险,不过我们的时间有限。李克和小迪,你们俩帮我准备这张纸上东西。江队长,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弄几部抗干扰的领夹式通讯器,然后再封锁图书馆,今天不要让任何人踏入图书馆半步。我现在也要去准备一点东西,大家如果没有异意,那么一个小时后在我们这里集合。” 大家对许闲的安排没有太大意见,四个人分头准备去了。 一个小时后…… “手电筒……” “有。” “电够了么?” “我办事你放心。” ………… “通讯器ok了。图书馆也已经告知需要封锁了。” “好,一切就绪。” 许闲四人准备好装备,来到图书馆附近。此时的校园内因为放假已经很是人烟稀少。八月天的气候却让人有着三月天的寒冷,天空中又飞扬起细细的柳絮。许闲在快到图书馆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对身边的三人说: 第110页 “本来我是打算用牛眼泪来让你们看到该看到的一些东西,可是牛眼泪的时间最多只能支撑半个钟头,而且你们又没有抵抗的能力,虽然说李克命硬问题不是很大,江雨是警察,阳气较重也没什么,可是小迪被离过魂,而且整件事也是由他而起,所以他的阳气最弱,让他去简直是去送死,所以我决定我一个人去。你们就留下来一方面照顾小迪,另一方面也为我善后。记住你们就站在这里,这是三张保魂符,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将它丢失了,也不要再靠近这个图书馆。” - “什…什么?这怎么可以,我们是好兄弟,说好了要一起面对的。”李克激动的对许闲说到。 “唔~~,都是我害的,我不该打那个该死的电话。既然是我的错,我就应该亲自去摆平,相信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张小迪一把揽住许闲的肩眼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 “好了,小迪,你多大了还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装鬼吓人。算了,生死有命。我许闲没那么倒霉。”许闲拍了拍小迪的肩。然后对江雨说: “拜託你了,我会帮你查清你姐姐的死因,如果我四个小时后还没有回,你就带着李克和张小迪去少林寺找我的师叔圆隐大师将这个图书馆毁掉。答应我保护好李克和小迪,如果我没有出来,就让这个秘密永远的埋葬起来,不要再查下去了。”许闲向江雨伸出手,期望她能够接受他的嘱託。 江雨咬了咬牙,她知道依照许闲的个性此时无论说什么他都是不会答应的,再说也确实需要有人留下来善后。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江雨紧紧的握住许闲的手。李克和张小迪也将手握在了他们的上面。 “这是我的手枪,里面有一满匣的子弹,你带上以备不测”。 许闲在接过江雨手枪的时候,迅速转过身说了句“等我回来”,就头也不回的向图书馆跑去。 许闲踏进空无一人的图书馆,偌大的空间中只有钟摆传来的”滴答”声迴荡在空中。室内的温度低的吓人。许闲知道这不是中央空调的原因,因为学校通常都不会在放假期间将中央空调打开的。他一步步小心的靠近那件资料室。就在楼梯的玄观处,许闲停了下来,他听见在他的背后的大厅里想起了一阵阵规律而沉重的脚步声。而且脚步声似乎离他越来越近。 - 是谁? 是学校的同学么? 不会,图书馆已经被封了。江雨做事是不会出这种问题的。 是李克他们私自跟来了么? 不会,这个脚步声太有规律了。李克他们此时慌乱的心情是不可能有这种脚步声的。而且脚步声显示只有一个人。 那是那个幕后的黑手么? 也不像,那些事一定是某些不知名的力量做的,它不可能发出如此沉重的脚步声。 那会是谁?! 声音更近了,看样子已经到了身后不远的地方。 怎么办? 要转身么?可是如果转身不慎而弄灭了身上的那三枚原神真火就更危险了…… 就在许闲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脚步声突然停止了下来。 “啪”一双手搭在了许闲的肩上。顿时许闲身上的寒毛都齐刷刷的竖了起来。 - “跟我来”当手的主人沙哑而阴冷的声音想起时却让许闲松了半口气。 之所以说是半口气是因为这个声音是刘斌的,那就是说刘斌应该没事,可是当许闲转过身来的时候,却被刘斌身上散发岀的阴冷煞气惊得反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好,刘斌好像被摄魂术控制了。如果这样的话,即便到时候能将他们安全的送出去,后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许闲盘算着。 “跟我来”刘斌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带着许闲朝玄观后面走去。 许闲跟着刘斌穿过玄观,来到那间资料室。只见吴希依旧端保持着起初的那个姿势。 “进去”刘斌命令道。 “吴希!你还好吧。”许闲问了一声。他知道现在屋子里除了吴希和刘斌外还有另外一个强大的令人畏惧的力量,所以不可以有丝毫的怠慢。 “你好啊。”吴希回头看向许闲。此时在他的铁青色的脸上泛着一种怪异的笑容。让人觉得有一种杀戮的血腥。 许闲发现吴希的脸看上去有些说不出的一种感觉,是似而非。究竟是什么感觉呢?一时半刻中,许闲也没有时间去多想。 “在这里这么久了,你是第一个活着并且有意识见到我的人。嘿~~嘿~~”吴希,不,应该称为“它"冷笑着对许闲说。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那么多的人?”许闲压制住内心的恐惧与气愤,盯着“它”问。 “你应该已经猜的一些了吧,不然你不会敢只身来到这里的。”“ 。”“它”讽刺的调侃到。 “你是彭小姐?”许闲猜测,“它”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间便闪过了。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唉,虽然才错了,可是已经很接近了。能够查到这些,看来你是下了一点功夫的。不过依你们这些人的智慧,想要猜到正确的答案…呵呵,实在是太为难你们了。”“它”嘲讽到。 第111页 什么?难道是我猜错了?这…不可能啊。许闲心下一惊。如果不是彭小姐,那会是谁。 “你想知道答案么?好啊,那你就到地下室来吧。”“它”凝视着许闲的眼睛,用一种缓慢而轻柔的声音对许闲说道,此时许闲彷佛进入了催眠状态,直到“它”带着刘斌大步的从许闲的身边离开。 在“它”的身影消失在地下室门口的时候,许闲方才如大梦初醒。不由让许闲惊岀一身冷汗。 天啊,“它”的摄魂术竟然用的如此纯熟,在不需要任何暗示的情况下竟然就能将我在不知不觉中催眠了。如果此时“它”要杀我,简直是易如反掌。如此利害的摄魂术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那么多的人会是在睡梦中被离魂的了。 此时许闲的脑中反覆想要努力理清那些纷繁复杂的头绪。 为什么“它”要杀那些人? 那些人发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会有那些奇怪的手势? 那些手势代表了什么?是一个解开禁锢的咒语?还是解开谜题的线索? 为什么它的摄魂术会在张小迪和刘斌的那一次失败了呢? 那个花白头髮的人是谁? 为什么“它”说“它”不是彭小姐──这个最有可能用冤魂索命的藉口杀人的女人呢?那它是谁?它和整个故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为什么它没有趁我被催眠的时候杀了我。它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个地下室是不是如我所猜想的藏着那个秘密呢? 这些没有答案的谜题有如蚕茧般丝丝密密的将真相裹了个严严实实。 算了,现去地下室吧。相信到了那里一切真相就会破茧而出了。许闲想到身上的通讯器,于是决定确定一下江雨他们的安全,然后再报个平安。 在确定他们那里没事的并要他们放心后,他便大步地走向了那个地下室。 希望这次可以全身而退。这是许闲在跨进地下室里的第一个念头。 地下室里幽暗寂静,越往下就越让人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沉闷。许闲打开手电筒,走了约莫十来分钟,前方出现了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 什么?原来这个地下室还不是最下层。许闲心里“咯噔”的紧张了一下,此时他的心里瀰漫着一种很糟糕的预感,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去犹豫什么,唉,听天由命吧。他将身上下山时师叔留给他的驱魂符烧成灰就着随身而带的矿泉水喝了下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循台阶而下。当走完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他的脚已经没在暗黄色的水里了。 是了,这里才真正是危险的开始。他这样想到。 - 在一条静的可怕的地下水道里,听着自己的脚在水中移动的声音。许闲这时才发现原来最可怕的事情不是你遇到或看到了什么。而是你什么也没看到,最重要的是这里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觉得到进了太阳系的黑洞里,原来曾经最讨厌的喧闹才是生机的表现。而这里却只能用死寂来形容。 越往前走,水就越深,慢慢的竟然齐到了胸前。就在这时,许闲突然感觉到在水下有一双冰冷的手抓住了他刚要迈出的那只脚,并且一直在往下拉,随后又有一直手触到了他的腰。然后他感觉到在他身边的手越来越多。他拼命挣扎着高举起他的手电。一种惊悸如触电般遍布全身。 手!真得如小迪他们描述的,到处都是手!而且每个手都做着怪异的动作。 手势?为什么每一双手都做着不同的手势? 许闲在忙着摆脱着些手的时候突然想到这样一个问题。一般来说如果他们是冤魂的话,他们反映的应该是他们死后一瞬间的记忆。果是人为的…不会!没有可能是人为的。应该是想反映什么。但是那五个手势也一定是那个幕后黑手想要反映出来的某个想法。 那么这些想法是要反映给谁的呢?是要反映什么呢? 在这时许闲身上的驱魂符开始发挥作用了,那些碰到他的手全部都被驱魂符上的安魂咒所超度了,但是这些被超度的亡灵没有像其它的冤灵去反抗安魂咒的咒语,相反的有更多的手争着去拉扯着许闲。许闲豁然开朗,原来这些水中的手只是一些因为被那个强大的力量禁镐而无法投胎的低级灵体,他们反覆做的动作只不过是挣扎着想要逃出生天的一种意愿的幻化,为了逃出这里他们不惜用任何手段,包括──找替身。然而没有一个低级灵能逃出那个强大力量的控制,所以这里的冤魂也就越来越多。而这些水应该是地下水,但是已经被那些尸水所污浊了,在这些地下水渗出地面的时候,附着这些冤魂魂灵的腐质也就产生了楼道中的那些汲水和陈教授所遭遇的那一切,可是肖孝的死难到也只是因为机缘巧合的撞到了二十年一次的死亡之门还是另有隐情呢? - 算了,这又是一个难解的迷,还是趁现在这个大好机会将这些可怜的灵魂超度出这个鬼地方比较好的。许闲不再去管那些挣扎拉扯的手,自顾凝神静气地缓缓吟诵着安魂咒的咒语,顿时被净化的魂体所产生的灵光将水道交互辉映。而半人高的污水由于安魂咒的净化功能也渐渐清澈而后消退了下去。 许闲待这些魂体被超度完成后,借着灵光的映照快速的往前行进。 走过幽暗的水道,前面出现渐渐出现了淡紫色的氤氲,越往后氤氲也就越浓密。 第112页 在氤氲中,许闲彷佛看到了一片长满柳树的小山坡,山坡上有纸鸢在飞舞,远处还传来阵阵的笑声,一个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奔跑着,两个人跑累了,男孩先做下来休息。而女孩拉了拉他的衣服,用手比划着名,然后男孩重复了小女孩的动作,又拍了拍小女孩的头,然后男孩又坐了下来,女孩也背对着男孩坐了下来,两个人靠在一起。空中飘散着细细的柳絮,两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就在此时,一阵浓雾飘过,柳絮依旧纷飞,但美好的景色笼罩在一片暗红的血光之中,男孩和女孩不见了,周围混杂着女人的低泣、小孩的哭闹和男人的叫嚣。然后又在一阵雾色中一切归于平静。 柳絮依旧飞舞,景色依旧未变,但唯一不同的原来男孩和女孩相靠而坐的地方多了一垄荒坟,飞舞的柳絮多了几分荒凉与惆怅。 许闲慢慢的融入了这片氤氲中,彷佛自己就是那个男孩,为他心爱的女孩迷醉痴狂。他好像听到了那个女孩要对他说:“来这里吧,我在等你。”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跟着那个声音移动,移动…… 啊,不好…… 许闲突然被身上的刺痛惊醒,看着现在身处的位置不由又是一身冷汗。 他竟然险些如同杨涛那样被离魂了,如果不是身上有驱魂符保护,此时恐怕已是孤魂野鬼了。 这不是吴希做过的梦么?那个女孩的手势是不是表示了“好朋友,背靠背”? 原来“好朋友,背靠背”的秘密是这样的,原本是一个很感人的情节,现在却被沾染得满是血腥了,许闲发现自己离谜底越来越近,却越来越不了解那个设谜题的人了。 唉,看来要通过这个氤氲迷阵是要费一些功夫了。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2-8-20 18:07:42 字数:3933 - 算了,这又是一个难解的迷,还是趁现在这个大好机会将这些可怜的灵魂超度出这个鬼地方比较好的。许闲不再去管那些挣扎拉扯的手,自顾凝神静气地缓缓吟诵着安魂咒的咒语,顿时被净化的魂体所产生的灵光将水道交互辉映。而半人高的污水由于安魂咒的净化功能也渐渐清澈而后消退了下去。 许闲待这些魂体被超度完成后,借着灵光的映照快速的往前行进。 走过幽暗的水道,前面出现渐渐出现了淡紫色的氤氲,越往后氤氲也就越浓密。 在氤氲中,许闲彷佛看到了一片长满柳树的小山坡,山坡上有纸鸢在飞舞,远处还传来阵阵的笑声,一个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奔跑着,两个人跑累了,男孩先做下来休息。而女孩拉了拉他的衣服,用手比划着名,然后男孩重复了小女孩的动作,又拍了拍小女孩的头,然后男孩又坐了下来,女孩也背对着男孩坐了下来,两个人靠在一起。空中飘散着细细的柳絮,两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就在此时,一阵浓雾飘过,柳絮依旧纷飞,但美好的景色笼罩在一片暗红的血光之中,男孩和女孩不见了,周围混杂着女人的低泣、小孩的哭闹和男人的叫嚣。然后又在一阵雾色中一切归于平静。 柳絮依旧飞舞,景色依旧未变,但唯一不同的原来男孩和女孩相靠而坐的地方多了一垄荒坟,飞舞的柳絮多了几分荒凉与惆怅。 许闲慢慢的融入了这片氤氲中,彷佛自己就是那个男孩,为他心爱的女孩迷醉痴狂。他好像听到了那个女孩要对他说:“来这里吧,我在等你。”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跟着那个声音移动,移动…… 啊,不好…… 许闲突然被身上的刺痛惊醒,看着现在身处的位置不由又是一身冷汗。 他竟然险些如同杨涛那样被离魂了,如果不是身上有驱魂符保护,此时恐怕已是孤魂野鬼了。 这不是吴希做过的梦么?那个女孩的手势是不是表示了“好朋友,背靠背”? 原来“好朋友,背靠背”的秘密是这样的,原本是一个很感人的情节,现在却被沾染得满是血腥了,许闲发现自己离谜底越来越近,却越来越不了解那个设谜题的人了。 唉,看来要通过这个氤氲迷阵是要费一些功夫了。 - 只见“它”依旧是借用着吴希的身体,身边跟着刘斌。而在“它”的脚边躺着一个人,这个人竟然是──刘权。 “刘权?!你把刘权怎么了?"许闲看着刘权心里担心着他的安危。 “他没事,只是被吓晕了。想不到你这样的人,竟然有这么没用的朋友。”“它”嘲笑的说到。 “不许你这么说。”许闲气愤的说到。但随即一想,也许“它”的目的就是要激怒他,所以这个时候更需要冷静。于是压抑住心中的种种情绪,正视着“它”问道: “你不是要告诉我所有我想知道的答案么?” “呵呵~~~,看着你能够来到这里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你想知道什么呢?你问吧。” “我问?我问你就答么?有什么条件?” “条件?当然有,帮我解一个谜题。” “什么谜题?” 第113页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那我问了。”许闲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像熟悉但又陌生的面孔,思索着心中一直反覆纠缠着的谜题。 在沉思半刻后。许闲和“它”开始了有些奇怪又戏剧性的一问一答。 “为什么你没有立刻杀了我。”许闲问,其实他很想问它是谁。可是他发现它没有立刻杀掉他,而且还愿意回答他的问题是一件有些啼笑皆非的事情。当初如他想像的应该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恶仗才对,可是现在却全都变样了。为什么“它”不杀他,以“它”的力量想要杀掉他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再问所有问题前,他最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 “呵呵,你竟然没有先问我是谁?看来你的确有些不一样。好,我告诉你,因为该去的已经去了,可是该来的却还没有来。我等待一个可以活着站在我面前帮我解答问题的人已经等了一百年了。”“它”用有些激动但又沉重的声音说道。 “该去的?该来的?”许闲有点胡涂。 “你知道为什么每隔二十年我就会杀一些人?”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那个人的转世。他们该死。” “那个人?你是说彭家的大少爷嘛?” “你说还能有谁呢?” “可是在一百年前你不是已经报过仇了吗?为什么还要将你的仇恨带到他的转世呢?你真是太过分了。” “是么?说了这么多,你都不想问问我是谁么?” “你说你不是彭小姐,可是也只有彭小姐才会对杀她的人恨之入骨啊。难道你是……,啊,你竟然是……”许闲这时才想到,原来他们一开始就排除掉的人,竟然是最可能的人。 “是的,我是陆少怀。想不到吧。”“它”──现在应该叫陆少怀露出一副非常可惜的表情。 “你怎么会用这些已经失传很久的黑巫术?"许闲在一来一去的对话中思路也变得敏捷而细腻了。他突然想起来离魂术和摄魂术,还有在水道中的控魂术都是黑巫术的一种,但是已经失传很久了。陆少怀是怎么学会的? “你知道为什么彭大太太对不是自己亲生的又是哑巴的心蕊,哦,就是你们所说的彭小姐那么好么?”陆少怀答非所问。 “难道是被摄魂术控制了?不可能啊。彭家当时有会用摄魂术的人么?"许闲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这样你还猜不到么?那么看来你不是回答我那个问题的最佳人选。如果这样的话,你和你的朋友恐怕是不可能活着回到上面了。"陆少怀的语气突然变的狰狞起来。 许闲知道如果真的想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他们是不可能活着回去了。突然他想到,如此保护彭小姐的应该只有她的亲生母亲,有没有可能是她呢? “当然猜到了,能这样做的应该是彭小姐的生母吧。她应该是知道自己命不久已,所以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用尽了所有全力才使出了摄魂术,只为求自己的女儿可以不被亏待吧。"许闲如是猜。 “你很聪明。她的母亲是云南一个苗寨的圣女。因为战乱,全寨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她也离乡背井的流落到此地。后来被彭大老爷所救,为了报恩,她下嫁给了彭大老爷做小,但是在作为圣女是不可以结婚的,否则就会受到报应,所以她知道她自己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将全身的灵力通过母体传给了胎儿,又在将死的时候用摄魂术控制了彭大太太。可是由于母体的灵力过于强大了,胎儿一下子不能承受这么大的灵力冲击,所以心蕊一出世就是失去了说话的权利。” “那你是怎么学到的。” - 在一条静的可怕的地下水道里,听着自己的脚在水中移动的声音。许闲这时才发现原来最可怕的事情不是你遇到或看到了什么。而是你什么也没看到,最重要的是这里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觉得到进了太阳系的黑洞里,原来曾经最讨厌的喧闹才是生机的表现。而这里却只能用死寂来形容。 越往前走,水就越深,慢慢的竟然齐到了胸前。就在这时,许闲突然感觉到在水下有一双冰冷的手抓住了他刚要迈出的那只脚,并且一直在往下拉,随后又有一直手触到了他的腰。然后他感觉到在他身边的手越来越多。他拼命挣扎着高举起他的手电。一种惊悸如触电般遍布全身。 手!真得如小迪他们描述的,到处都是手!而且每个手都做着怪异的动作。 手势?为什么每一双手都做着不同的手势? 许闲在忙着摆脱着些手的时候突然想到这样一个问题。一般来说如果他们是冤魂的话,他们反映的应该是他们死后一瞬间的记忆。果是人为的…不会!没有可能是人为的。应该是想反映什么。但是那五个手势也一定是那个幕后黑手想要反映出来的某个想法。 那么这些想法是要反映给谁的呢?是要反映什么呢? 在这时许闲身上的驱魂符开始发挥作用了,那些碰到他的手全部都被驱魂符上的安魂咒所超度了,但是这些被超度的亡灵没有像其它的冤灵去反抗安魂咒的咒语,相反的有更多的手争着去拉扯着许闲。许闲豁然开朗,原来这些水中的手只是一些因为被那个强大的力量禁镐而无法投胎的低级灵体,他们反覆做的动作只不过是挣扎着想要逃出生天的一种意愿的幻化,为了逃出这里他们不惜用任何手段,包括──找替身。然而没有一个低级灵能逃出那个强大力量的控制,所以这里的冤魂也就越来越多。而这些水应该是地下水,但是已经被那些尸水所污浊了,在这些地下水渗出地面的时候,附着这些冤魂魂灵的腐质也就产生了楼道中的那些汲水和陈教授所遭遇的那一切,可是肖孝的死难到也只是因为机缘巧合的撞到了二十年一次的死亡之门还是另有隐情呢? 第114页 - 算了,这又是一个难解的迷,还是趁现在这个大好机会将这些可怜的灵魂超度出这个鬼地方比较好的。许闲不再去管那些挣扎拉扯的手,自顾凝神静气地缓缓吟诵着安魂咒的咒语,顿时被净化的魂体所产生的灵光将水道交互辉映。而半人高的污水由于安魂咒的净化功能也渐渐清澈而后消退了下去。 许闲待这些魂体被超度完成后,借着灵光的映照快速的往前行进。 走过幽暗的水道,前面出现渐渐出现了淡紫色的氤氲,越往后氤氲也就越浓密。 在氤氲中,许闲彷佛看到了一片长满柳树的小山坡,山坡上有纸鸢在飞舞,远处还传来阵阵的笑声,一个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奔跑着,两个人跑累了,男孩先做下来休息。而女孩拉了拉他的衣服,用手比划着名,然后男孩重复了小女孩的动作,又拍了拍小女孩的头,然后男孩又坐了下来,女孩也背对着男孩坐了下来,两个人靠在一起。空中飘散着细细的柳絮,两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就在此时,一阵浓雾飘过,柳絮依旧纷飞,但美好的景色笼罩在一片暗红的血光之中,男孩和女孩不见了,周围混杂着女人的低泣、小孩的哭闹和男人的叫嚣。然后又在一阵雾色中一切归于平静。 柳絮依旧飞舞,景色依旧未变,但唯一不同的原来男孩和女孩相靠而坐的地方多了一垄荒坟,飞舞的柳絮多了几分荒凉与惆怅。 许闲慢慢的融入了这片氤氲中,彷佛自己就是那个男孩,为他心爱的女孩迷醉痴狂。他好像听到了那个女孩要对他说:“来这里吧,我在等你。”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跟着那个声音移动,移动…… 啊,不好…… 许闲突然被身上的刺痛惊醒,看着现在身处的位置不由又是一身冷汗。 他竟然险些如同杨涛那样被离魂了,如果不是身上有驱魂符保护,此时恐怕已是孤魂野鬼了。 这不是吴希做过的梦么?那个女孩的手势是不是表示了“好朋友,背靠背”? 原来“好朋友,背靠背”的秘密是这样的,原本是一个很感人的情节,现在却被沾染得满是血腥了,许闲发现自己离谜底越来越近,却越来越不了解那个设谜题的人了。 唉,看来要通过这个氤氲迷阵是要费一些功夫了。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2-8-20 18:21:08 字数:4226 许闲思索了片刻,拿出身上备用的小刀,毫不犹豫的在手臂上划了一下。 想不到在电视上学来的保持清醒的招数在这个时候用到了,许闲快速的将伤口包好,不禁想起原来偷偷熘下山看电视的事情,唉,原来当离死亡很近的时候才能想起活着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 许闲依靠着伤口传来的疼痛在迷雾中保持着清醒,一路上尽管有一两次迷失的状况,但竟然都能侥倖逃脱了。 迷雾渐渐稀薄了。看来已经快要走出去了。许闲心里稍稍安了一下心。 待迷雾完全消散的时候,眼前的景色却让许闲有些傻眼。 眼前依旧是飞扬的柳絮,依旧是青青的山坡,依旧是荒凉的坟冢。 应该已经出了迷阵了啊?为什么我却似乎还没有走出梦境。难道我已经中了离魂术了么? 但手臂上的痛楚告诉许闲,他没有作梦。他用力的掐了一下伤口。 “啊,好痛。”许闲意思到自己并没有离开肉身。 “哈哈哈~~~,小朋友,欢迎你啊。想不到你竟然能只身闯过了我布的幽冥水道和氤氲迷阵,而且还把我操控的阴魂全部都超度了。你还真是不简单啊。” 在许闲的身后响起了“它”的声音。许闲迅速的扭过头去。 - 只见“它”依旧是借用着吴希的身体,身边跟着刘斌。而在“它”的脚边躺着一个人,这个人竟然是──刘权。 “刘权?!你把刘权怎么了?"许闲看着刘权心里担心着他的安危。 “他没事,只是被吓晕了。想不到你这样的人,竟然有这么没用的朋友。”“它”嘲笑的说到。 “不许你这么说。”许闲气愤的说到。但随即一想,也许“它”的目的就是要激怒他,所以这个时候更需要冷静。于是压抑住心中的种种情绪,正视着“它”问道: “你不是要告诉我所有我想知道的答案么?” “呵呵~~~,看着你能够来到这里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你想知道什么呢?你问吧。” “我问?我问你就答么?有什么条件?” “条件?当然有,帮我解一个谜题。” “什么谜题?”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那我问了。”许闲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像熟悉但又陌生的面孔,思索着心中一直反覆纠缠着的谜题。 在沉思半刻后。许闲和“它”开始了有些奇怪又戏剧性的一问一答。 “为什么你没有立刻杀了我。”许闲问,其实他很想问它是谁。可是他发现它没有立刻杀掉他,而且还愿意回答他的问题是一件有些啼笑皆非的事情。当初如他想像的应该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恶仗才对,可是现在却全都变样了。为什么“它”不杀他,以“它”的力量想要杀掉他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再问所有问题前,他最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 第115页 “呵呵,你竟然没有先问我是谁?看来你的确有些不一样。好,我告诉你,因为该去的已经去了,可是该来的却还没有来。我等待一个可以活着站在我面前帮我解答问题的人已经等了一百年了。”“它”用有些激动但又沉重的声音说道。 “该去的?该来的?”许闲有点胡涂。 “你知道为什么每隔二十年我就会杀一些人?”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那个人的转世。他们该死。” “那个人?你是说彭家的大少爷嘛?” “你说还能有谁呢?” “可是在一百年前你不是已经报过仇了吗?为什么还要将你的仇恨带到他的转世呢?你真是太过分了。” “是么?说了这么多,你都不想问问我是谁么?” “你说你不是彭小姐,可是也只有彭小姐才会对杀她的人恨之入骨啊。难道你是……,啊,你竟然是……”许闲这时才想到,原来他们一开始就排除掉的人,竟然是最可能的人。 “是的,我是陆少怀。想不到吧。”“它”──现在应该叫陆少怀露出一副非常可惜的表情。 “你怎么会用这些已经失传很久的黑巫术?"许闲在一来一去的对话中思路也变得敏捷而细腻了。他突然想起来离魂术和摄魂术,还有在水道中的控魂术都是黑巫术的一种,但是已经失传很久了。陆少怀是怎么学会的? “你知道为什么彭大太太对不是自己亲生的又是哑巴的心蕊,哦,就是你们所说的彭小姐那么好么?”陆少怀答非所问。 “难道是被摄魂术控制了?不可能啊。彭家当时有会用摄魂术的人么?"许闲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这样你还猜不到么?那么看来你不是回答我那个问题的最佳人选。如果这样的话,你和你的朋友恐怕是不可能活着回到上面了。"陆少怀的语气突然变的狰狞起来。 许闲知道如果真的想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他们是不可能活着回去了。突然他想到,如此保护彭小姐的应该只有她的亲生母亲,有没有可能是她呢? “当然猜到了,能这样做的应该是彭小姐的生母吧。她应该是知道自己命不久已,所以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用尽了所有全力才使出了摄魂术,只为求自己的女儿可以不被亏待吧。"许闲如是猜。 “你很聪明。她的母亲是云南一个苗寨的圣女。因为战乱,全寨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她也离乡背井的流落到此地。后来被彭大老爷所救,为了报恩,她下嫁给了彭大老爷做小,但是在作为圣女是不可以结婚的,否则就会受到报应,所以她知道她自己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将全身的灵力通过母体传给了胎儿,又在将死的时候用摄魂术控制了彭大太太。可是由于母体的灵力过于强大了,胎儿一下子不能承受这么大的灵力冲击,所以心蕊一出世就是失去了说话的权利。” “那你是怎么学到的。” “你知道么?她们那一族的圣女都拥有强大的灵力,可是唯一的缺陷就是,她可以用她的灵力救所有人,但是却没有办法自救。我是她的丈夫,在她出事的头一天,她说她有不好的预感,坚持要将母亲传给她的灵力传给我。并告诉我说只有这样我才有能力救她和女儿。所以我接受了。” “那就是说她后来没有死啦?” “不,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追杀那些人几生几世的原因。” “啊?” “在他们把她沉江以后,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个道士,说她的妖气太重,如果就这样弃在江中死后会祸害全村,所以将她的尸体捞上来葬了,并且在她的身上下了重符,让她用世不得超生。后来我查过了,这个道士其实是姓彭的他心虚才故意找了一个江湖骗子,但是这些符咒却是彭大少爷和另一个人从一个高人那里学来的真正的抑制这种黑巫术的密咒。而且最狠的是这个咒语只要是下咒的人还能投胎转世,在十世之内就没有任何办法解开。但是过了十世咒语就会自行解除。被封的灵魂如果封过一百年就会魂飞魄散了。所以我利用我所能运用的权利建造了这个府邸和地下室。为的就是让心蕊的坟冢不被破坏。然后我用后来那个贱人和野种的血祭典了黑巫神,让他保佑心蕊的灵魂在一百年内不会受到伤害,为了救心蕊,我每隔十年就会将那个人的转世杀掉,到今年已经是一百年了,我已经杀掉了那些人的转世,现在只要再做最后一件事,我就可以再见到我的心蕊了。哈哈~~~”陆少怀的表情随着他的陈述而阴情不定,双眼被杀戮的血色充斥着,但提到自己心爱的女子,那双血目却又有些柔和。 许闲看着陆少怀,突然想到吴希脸上那种是似而非感觉究竟是什么了。那就是吴希有一张很像彭心蕊的脸,但是却又混着陆少怀的刚毅。 “吴希是你的后人吧,长得真像。”许闲的话打断了陆少怀的狂笑。 “你很聪明。那么现在你想知道的都有答案啦?那你就要回答我的问题了。”陆少怀有些心急的说。 “等等,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些死去的人他们最后的手势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一次你会对张小迪和刘斌下手,但是却又放过了他们?”许闲把心中最后的迷惑一股脑的全部都倒了出来。 第116页 反正要死也要死个明白。许闲是这么想的。 “你这是两个问题哦。不过我只能告诉你,这两个问题我都不能回答。”陆少怀的脸色沉了下来。 “为什么?那么我也不会回答你的问题。”许闲有讶异和不解。 “我先回答第二个问题。答案是我没有攻击过那两个小傢伙。至于第一个么…”陆少怀停顿了一下。 “什么?!你想怎样?” “第一个问题也是就是我要对你提的问题。看来你也没有猜出来。那么你活着也没有意义了。”说完陆少怀比上眼睛,开始喃喃的叨念起来。 顿时原本阳光明媚的山坡变得狂风大作。四周一片晦暗,阵阵的阴风中还不是传来悽厉的鬼啸,宛如从明媚的天堂堕入了阴森的鬼域。 许闲没有想到陆少怀会突然如此激动。于是没有防备的被狂卷的飓风抛到了半空中然后落在了地上。 “噗”许闲吐出了一口鲜血。有些不支的躺在地上。 不行,这里还有刘斌和刘权他们,如果我死了他们也别想活了,所以一定要想个办法先稳住他,再想救他们的对策。 “想不到你陆少怀原来是个不讲信用的人。”许闲故意说道。 “什么?为什么?相当年我出生入死,从来讲的就是一个信义。”陆少怀被许闲的激将法分了一下心。周围的狂风也小了许多。 “你提出问题却没有给我回答的机会,你这不是言而无信么?”许闲狡辩道,眼光看向倒在地上的刘权,和站在一边如蜡像的刘斌。 “是你自己答不出来了。我说过,回答不出我的问题,你活着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有说我不知道了么?”许闲擦掉嘴角的血渍,努力的站直身体无惧的迎向陆少怀的目光。“你这么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定就是因为它就是解开彭小姐符咒的最后一件事,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吧。” “那就是说你知道啦?”陆少怀收起了法术,天空尽管依旧是乌云密布,但已经不似先前那般恶劣。 “算是知道了,不过…”许闲卖了个关子。 “不过什么?”陆少怀有些着急。 如果不是事事弄人,陆少怀一定是个百里挑一的好男人。许闲在心里无奈的嘆息着。 “不过你要先解了他们的咒术,并且放他们走。”许闲指了指刘权和刘斌。他没有提到吴希。因为吴希是他和彭小姐的后人,如果他伤害了吴希,待彭小姐真的解了咒以后一定会非常的伤心,而陆少怀这样的男人是不会做出令自己心爱女人伤心的事的。所以现在要担心的只是刘斌和刘权他们。 “呵,亏你也想的出在我的面前玩这种把戏。我放了他们,你还会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么?”陆少怀冷笑着许闲的自不量力。 “我当然知道这骗不了你,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将太多的无辜人卷了进来。你认为彭小姐会高兴看到这样的结果么?”许闲试图找寻着陆少怀的弱点。 “心蕊……”此时陆少怀的思绪回到了那个快乐的时光… “少怀……,你在干什么?”心蕊那年十岁。她总是喜欢跟着他,看他做每一件事,然后打着手语快乐的问这问那。 “你看我抓了一只小兔子,晚上我们可以吃兔肉了。”他那年十二岁。他喜欢她跟着他。喜欢看着她的笑容。 “不要!”她飞快的打着手势“小兔子好可怜,为什么你们总是喜欢欺负比你们弱小的人,它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你们总是为了自己的想法就要去伤害无辜。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的,可是……,我讨厌你们。” 她比划完就哭着跑掉了… “心蕊…” 许闲看出陆少怀的心有些动摇了。他趁着陆少怀沉静在回忆之中的空档,思索着那些手势的秘密。 这些手势是什么意思呢?如果说这些手势不是陆少怀设的,那会是谁做的呢?为什么要做这些手势?为什么它是解开彭小姐封咒的关键呢?解开了,彭小姐的灵魂真的就会解脱么? 啊,会不会是那个救了张小迪和刘斌的白髮人? 如果那些手势是哑语手势…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2-8-20 18:30:08 字数:8478 许闲搜寻着脑中对哑语手势的记忆。 1942------林枚------女------手势: “当我们把手铐取下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只只剩骨头的右手举了起来,像是指着对面的人……” 1962------肖孝------女------手势: “她也有手势的,她的手势就是她死的时候的那个挣扎的手势,双手举过头顶,只不过大家都以为那个是她在挣扎,所以没有注意罢了。” 1982------刘叶------女------手势: “那是一个女学生,被吊在空中,是上吊,可是女学生本该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却有一只捂在了胸前。这应该也算是个手势了吧!四个手势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2002------肖桐------女------手势: 第117页 “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相互捏着,每只手形成一个圈。感觉上像是跳孔雀舞时的那个动作,只是,两只手的圈是互相套着的,就像个连环扣一样。” 2002------杨涛------男-------手势: “左手五个手指除了拇指外,其它四个握紧,好象是称赞人时的那个动作,竖起大拇指。右手成掌轻轻的搭在左手上。” 啊!我知道了。许闲整理理了理手势的头绪后。突然想起后像是在一部有关反映残障人士的电视剧里有出现过类似的手势。细细想来差不多,尽管因为一百年的时光变换有些手势的表达方式不太一样了。但是大概意思应该是差不多的了。 那么第一个谜题解开了。那么现在的问题是谁会用这种手势呢? 在整个事件中,会用手语并且会做出这样答案的只有两个人。如果不是他,那么难道是“她”? 不可能啊。怎么会是她? 即便假设成立,那她的目的是什么?是想暗示他什么?还是另有所指? “我不能放了他们!”陆少怀的咆哮将许闲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有些谜题解开了,但是却多了更多的不解。许闲收了收心神。他现在已经知道了陆少怀问题的答案。所以他暂时也不是很担心刘斌和刘权他们的危险了。当然能够把他们安全的送走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他也会想办法和他周旋直至他俩平安。 “那我们做个交易好么?”许闲气定神闲的对气急败坏的陆少怀说道。 “交易?” “是的。你可以开始提问题了。但是只要我答出一题你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许闲目不转睛的盯着陆少怀。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心思。 - “可是我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呵呵,我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你就一定会有第二个问题要问了。”许闲半开玩笑的说。 “哦?你那么确定?”陆少怀有些奇怪的看着判若两人的许闲,心想:难道他真的有了我要的答案? “是的。”许闲自信而肯定的说。 “好,我答应你。”陆少怀为许闲的自信所感染。 “你先用许诺咒发个誓,否则我怕你会不守诺言。”许闲小心的要求道。 “你……好,只要你能回答出我的一个问题,我就可以答应你的一个条件。如有反悔魂飞魄散用不超生。”陆少怀心情也来越急躁,其实也不怪他如此心急。因为只有他知道今天是到一百年的最后一天了。如果再没有答案,心蕊的魂魄就永远的消散了。他不可让到今天功亏一篑。阅人无数的他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一个重信义的人。 “好,你问吧”许闲对陆少怀点点头说。 “还是那个问题,那几个手势是什么意思。”陆少怀死死的盯着许闲,彷佛只要许闲敢欺骗他,他就立刻让许闲不得善终。 “你难道还不明白那几个手势的意义么?”许闲反问到。然后用手一边笔划一边说。 “第一个手势是这样的,这代表着……” “一切?”不待许闲开口,陆少怀抢声答道。 许闲点点头表示了一下肯定,然后做出第二个手势。 “第二个手势是这样的……” “因为?” “第三个手势是这样。” “我!” “第四个手势是这样……” “爱!” “第五个手势是这样……” “你!” “是的,这些手势完整的意思就是‘一切因为我爱你’。”许闲在陆少怀说出最后一个手势意思的时候完整连贯的将手势的意思重复了一遍,同时也在心里为自己没有猜错答案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些答案对于一个懂得手语的人来说真的很简单,只是因为陆少怀在使用离魂术后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连贯去想这些手势,所以才在这里百思不得其解。这也许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吧。 “怎么会是这样的答案?”对于这样的结果陆少怀有些不敢相信。 “我已经回答了你的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应该也要履行你的诺言答应我一个条件了。” “你说吧。”陆少怀没有也不敢违背自己的诺言答应道。 “解开刘斌的摄魂术。”许闲想,如果刘斌的摄魂术解开了,至少他可以帮他照顾一下刘权。 “这……好吧。” 陆少怀走到刘斌面前低喃了几句。然后走回原来的位置。 “嗯???这是哪里啊?”刚从混沌中清醒的刘斌对眼前的一切显得有些茫然。 “你还好吧。”许闲关心的问。 “咦?许闲?吴希?这是哪里啊。我们不是进了地下室么?嗨,你看着刘权怎么这样都能睡着了,还有你怎么那么狼狈啊。吴希你干什么一年那么酷的表情……”刘斌唠唠叨叨的,神经和张小迪一样大条的他没有嗅出空气中瀰漫着丝丝血腥的味道。 “刘斌,不要闹了。这里就是地下室。你眼前的吴希现在不是真正的吴希了,而是这件事的幕后黑手──陆少怀先生。不要多问什么了。刘权晕过去了,你只要负着照顾好他就行了。”许闲嘴里对雾煞煞的刘斌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眼睛却一直看陆少怀深怕他会对刘斌他们再做什么不利的举动。 第118页 刘斌并不知道谁是陆少怀,但是他看到许闲的表情知道现在不是提问题的好时间。于是快速的将刘权拖到了一个相对而言比较安全的地方。远远的关注着许闲和“吴希”的动向,顺便是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好了,我现在完成了我的承诺。那么我可以问第二个问题了么?”陆少怀不得不承认当第一个问得到那样的答案的时候,他就如许闲所料的想要问第二个问题了。 这个小子很厉害。尽管他的法术不是很高明,但是却很机灵,如果早一百年的话,应该可以成为我陆少怀的坐上宾。 “当然,你问吧。”许闲大方的回答。他已经知道他大概要问什么了。尽管答案他也不是很能确定。但是他还是愿意赌上一把。 “你知道为随与我而制造那些手势的人是谁么?”陆少怀问,尽管他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答案,但是由于这个答案太过不可能而被他抹杀掉了。 “你认为能够制造这个手势并且能不被你发现的还会有谁呢?你认为会用这个意义来暗示你的人还能有谁?”许闲反问道。 “难道是……!!!不可能!不可能!”被许闲这么一问,那个被抹杀掉的想法又豁然用上心头。 “你猜的是对的,就是彭家小姐,你一心所爱,所要救的那个女人──彭心蕊”许闲帮他说出了这个不可能成为事实的名字。 “可是她的灵魂不是被封了么?为什么她还能拜出那些手势?难道说她没有么?可是为什么她不见我。"陆少怀被这个答案震惊的有些语无伦次了。他的确想到会是她,可是她却是没有可能能够做这些事情啊。 “好,对我回答的第二个问题,你必须再完成我的一个条件。” “你说吧”此时陆少怀已经有些心烦意乱了。他只想知道真相。一百年啊。为什么与预料中的结果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安全的把他们会去。我留下来。”许闲只是希望赶快让刘斌他们脱离危险。尽管除了先前的一点失控。基本上还没有危险的出现,但是只要留在这里一刻危险救会存在一分。先把他们救出去是最关键的。到时候再想办法让吴希和自己脱险。不过再这之前要永久的将所有的恩怨化解。 这个小子很厉害。尽管他的法术不是很高明,但是却很机灵,如果早一百年的话,应该可以成为我陆少怀的坐上宾。 “当然,你问吧。”许闲大方的回答。他已经知道他大概要问什么了。尽管答案他也不是很能确定。但是他还是愿意赌上一把。 “你知道为随与我而制造那些手势的人是谁么?”陆少怀问,尽管他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答案,但是由于这个答案太过不可能而被他抹杀掉了。 “你认为能够制造这个手势并且能不被你发现的还会有谁呢?你认为会用这个意义来暗示你的人还能有谁?”许闲反问道。 “难道是……!!!不可能!不可能!”被许闲这么一问,那个被抹杀掉的想法又豁然用上心头。 “你猜的是对的,就是彭家小姐,你一心所爱,所要救的那个女人──彭心蕊”许闲帮他说出了这个不可能成为事实的名字。 “可是她的灵魂不是被封了么?为什么她还能拜出那些手势?难道说她没有么?可是为什么她不见我。"陆少怀被这个答案震惊的有些语无伦次了。他的确想到会是她,可是她却是没有可能能够做这些事情啊。 “好,对我回答的第二个问题,你必须再完成我的一个条件。” “你说吧”此时陆少怀已经有些心烦意乱了。他只想知道真相。一百年啊。为什么与预料中的结果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安全的把他们会去。我留下来。”许闲只是希望赶快让刘斌他们脱离危险。尽管除了先前的一点失控。基本上还没有危险的出现,但是只要留在这里一刻危险救会存在一分。先把他们救出去是最关键的。到时候再想办法让吴希和自己脱险。不过再这之前要永久的将所有的恩怨化解。 - 没有多久,狂风停了下来。只听见“啪”的一声,从三人身边不算太高的一个树上掉下两个人。 李克定睛一看,高兴得大叫起来。 “是刘斌和刘权。” 的确是他们两个,刘权依旧昏迷着,而刘斌却被一连串的事情弄得还在迷煳中。 “哗,他们回来了。”张小迪刚想要跑过去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却被江雨给拦住了。 “等等,他们出现的实在太奇怪了,你们最好小心有诈。”江雨不愧是刑侦队长,毕竟小心无大碍么。 “说得对。我们来考考他们。”李克小声的对他们说道。 “好啊。我先来。”张小迪最喜欢这种作弄人的事情了。“刘斌,你前天把我的黑袜子藏到哪里去了?” “你?黑袜子?哈哈,少来了,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们寝室谁不知道你一向最讨厌黑色的袜子,我还知道你一向只穿白袜子。你还好意思说你的黑袜子被我藏起来了。”刘斌被张小迪的突然一问弄得有点莫名其妙。 “看来他是真的刘斌”张小迪悄悄的跟李克咬耳朵。 第119页 “我有办法。”李克从兜里掏出一枚小镜子。 “这不是许闲的照妖镜么,怎么到你这里来了。”张小迪奇怪的问。 “早上出门的时候,看他忘记拿了,本来想一起过来的时候再给他,结果一着急给忘了。现在派上用场了。”李克边说边朝拖着刘权向他们走来的刘斌照了一下。 “没事了,他们都很正常,不过刘权好像有点怪怪的。”李克皱着眉头说到。 刚听到李克前半说没事的张小迪正准备去接刘斌手中的刘权,听到李克的后半句,吓的他一下之跳开了一大步。 “有什么问题么?”张小迪紧张的问。 “我没说他有问题。我只是说他的昏迷状况好像怪怪的。”李克白了大惊小怪的张小迪一眼,迎向刘斌,接过他手中的刘权。 “江队长,我看刘权的情况不是很好,要小迪带刘权去医院检查一下,希望你能派一两个人一起去好有个照顾。刘斌留下来说一下里面的情况”李克冷静的安排到。 “好。现这个样子。”江雨快速的拨了一个电话。然后让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又没有办法辩驳的张小迪背着刘权去医院了。 “你现在赶快和我们说一下里面的情况,还有就是你们是怎么出来的。”江雨发挥她警察的职业技巧,开始从刘斌断断续续的阐述中寻找到关键的讯息。 “就这样么?”李克听完刘斌的叙述,真的有种想要狠狠揍他一顿的想法。 “是啊。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许闲说了些什么吴希不是吴希的话,然后就让我好好照顾刘权,过了没多久。吴希就开始念一些奇怪的东西,然后就开始颳风了,然后我们就回来了。”刘斌傻楞楞的说。 “看来我们要赶快去少林寺找圆隐大师了,因为我想许闲之所以会将他俩送回来就是知道那里有危险,所以他一定是与那个吴希达成了某种协议,为的就是要将他们安全送回来。我不相信那个协议会是对许闲有利的。所以许闲现在一定是有危险的。”江雨担心的分析到。 “好,我和刘斌一起去。江队长你在这里看着。但是记得千万不要乱来。我们最迟在明天一早赶回来。一定要等我们回来再行动。”李克相信江雨一定会有自己的分寸,所以他很放心让他在这里。但是他确实也担心将江雨放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是不是对的。 “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我自己。”江雨拍拍李克的肩,在她眼里她面前的这帮男孩已经都称得上真正的男子汉了。她相信他们能够不负嘱託的完成使命。 地下室内,许闲并不知道此时地上的那群人已经去搬救兵了。他和陆少怀依旧对立着。 “好了,我已经完成了你提的要求。” “我知道你是一个守信用的人。”许闲真心的说道。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认为是心蕊制造了那些手势?” “因为我知道在云南的巫术中,除了黑巫术,还有一种就是白巫术。黑巫术是用来控制人的灵魂的,而白巫术则是控制人的心灵的。” “这和那些手势有什么关系。” “原本我也觉得彭小姐的魂魄被封了,而灵力又传给了你,应该不能有这样的能力解开封印去制造那些手势,可是我同伴的一次大难不死的经歷。我一直奇怪,为什么所有离魂的人都会没有痛苦的死去,可是张小迪和刘斌的那一次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并且他们的魂魄竟然来到了这个地下室,可是最后他们的得救了。因为一个头髮花白的人为他们打开了地下室的门。你想想。一个用离魂术杀人从来没有失过手的人竟然会犯这种错误么?所以我认定他们的经歷不时同一个人干的,而是不同的人想要暗示一些东西给能够了解这里面秘密的人。我就把那个人假设成了我。那么它想告诉我什么呢、??你认为它向告诉我什么?”许闲反问陆少怀。 “难道它是想告诉你离魂后想要强行的将肢体摆弄成想要的样子是不可能的,而是要用心灵咒术在死者最后的意识里灌注想要的动作这样才能使死者在死后呈现最后的死亡之势。”陆少怀顺着许闲的话说出了答案。“那个白髮人是谁?” “呵呵,就是彭小姐啊。”许闲不想和他卖关子,便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 “她,她应该是做年轻少妇打扮啊。怎么会是头髮花白呢?” “虽然灵魂是不会衰老的,可是心灵却会在等待中老去。彭小姐使用的是心灵咒术,她所反映的也正是她心灵的写照。” “是这样么?我怎么不知道她会白巫术。”陆少怀对许闲的答案有些半信半疑。 “你知道与生俱来么?我记得在我研读驱魔术的时候。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云南那边能够被选为圣女的女孩,一般都是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这种能力等同于白巫术中的心灵咒术。就是因为他们拥有这种能力,才能成为神与魔共同的使者。而这种能力是会移传的,而恰巧彭小姐就移传了她母亲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许闲继续解释道。突然他明白了彭小姐做这些手势的目的。原来是这样。如果陆少怀知道了…… 第120页 许闲有些不忍,一百年啊,原来结果只是这样。 “你在想什么?”陆少怀看着许闲看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悲凉,心中一惊。 “你……你打算怎样救彭小姐。”许闲转了一个话题。他想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或许事实不是这样的。 “好。现在是后刚好我要开始解咒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向你借一样东西。”陆少怀一步步的逼近许闲。 “你想干什么?”许闲后退了几大步,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快速的拉开。 “我算过了,解此咒要合天地人之阴阳做引然后才能开始施咒,吴希是八字纯阴之人,而你正好是八字纯阳的。此时此地又是集阴阳之气为最。所以我想借你的血一用。”陆少怀步步紧逼许闲。 “你要我的血?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冷静的。”许闲知道以血为媒其实用不了多少的血,只是很伤元气罢了。可是他最担心的是结果如果不是陆少怀所期望的时候,陆少怀会因为受不料打击而走火入魔。所以他想要先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可是此时的陆少怀哪里还听的进去,听到许闲愿意将血献出欢喜的对许闲说的话想也没想便点头称是了。 他们俩个站在彭心蕊的坟冢前,各自在手臂上划了长长的一道,将血慢慢的滴在坟头上。陆少怀嘴里默念着凝魂咒的咒语。 五分钟过去了。陆少怀的咒语早已念完,但是坟冢没有丝毫动静。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陆少怀不敢相信的摇着头。然后发狂似的开始用双手刨动着坟头。然后突然站起身,顿时狂风大作,坟冢在狂风的摆弄下很快露出了棺木。 陆少怀将棺木抛起。 “啊──,为什么会这样。”陆少怀为眼前的景象狂啸了一声。然后开始痛哭失声。 许闲上前一看。棺木中本原本守护着棺中人的白玉如意竟然断的粉碎。而棺木中用巫术保持着不老容颜的尸身竟然已经开始腐烂了。尸身的手中握着一个粉色的锦囊。许闲本来想前去下,但一想自己与死者毫无关系,贸然去下对死者是大不敬的,所以他没有这样做。 这一切代表着彭小姐的魂魄已经在消散了。其实这是已经猜到了的事实啊。就连彭小姐自己也是知道会这样的吧。许闲再一次的为这个结局而嘆息。 “节哀吧,其实彭小姐找就知道了这个结果。她一直用自己的最后一丝气力暗示着你。她希望你放手。不要再杀害太多的无辜了。可是你却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她的心意。” “不可能,她答应过我她会等我回来就她的。怎么会这样。” “难道你还不明白么?她是怕她死后你带着女儿也跟着想不开啊。你想一想为什么她会留下‘一切因为爱你’的手势?就是因为她知道你在一百年的时候会发现真相,当你发现真相的时后能后冷静的去了解她的愿望和苦衷啊。一百年了,该放手了,你应该选择从入轮迴,忘掉这所有的一切。同时也让你的后人幸福快乐的生活。不是么?这也是你心爱的女人的想法啊。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看看她手中的那个锦囊,相信那里面有你要的答案。”许闲对着已经濒临狂乱的陆少怀吼道。 陆少怀找到许闲说的锦囊,小心翼翼的从那双已经变形的手中拿了出来。颤抖的从锦囊中取出一屡青丝和一封用油布作防潮包裹的信。 这封信是彭小姐在临死前连夜写给陆少怀的,信上这样写道: “少怀: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我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些日我已知自己时日无多。如果我死了,你不要伤心。这是必然的。当我知道母亲的异能传于我时,我就知道自己逃脱不了圣女的身分了。圣女是不可以成亲的。如果失去了童贞就代表着玷污了神灵是会不的善终的。我的生母如斯,而我亦会如斯。我将我的灵力传给了你。并不是想要你给我报仇。因为我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生活在仇恨中的你是不会开心和幸福的。我希望你幸福。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死了,不久后你也会追随我而来。也许还要牵连我们可怜的小女儿。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所以我告诉你我会等你来救我。你能救我么?如果我不是圣女,我相信我能等到。可是我是啊。不论什么样的密咒都市不可能解救触犯神灵的人的。我知道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对于我对你的欺骗我只能告诉你‘一切因为我爱你’。给自己一个机会吧。不要活在仇恨和回忆的深渊里。留一缕青丝,祝福你,我爱的人。 妻:心蕊” “心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陆少怀发狂一般的将手中的信撕个粉碎抛在空中。 顿时间,狂风又起。此时的陆少怀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他所禁锆的冤魂因为失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出来。许多双手从大地中破土而出想要挣脱出来。 许闲没有想到陆少怀在看完信后竟然会变得如此狂乱。此时身处的景象又格外的骇人。他没有办法多想些什么只好开始默诵着安魂咒来超度这些失控的亡魂。 然而许闲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在空间快要出现裂缝,许闲知道如果让不赶快制止,让这些冤魂流散到外界,未来将又有一翻血雨腥风。 第121页 就在许闲力不从心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宏亮而正气轩昂的佛经声。 是师叔,他们把师叔请来了。幸好来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冤魂慢慢被佛经的神圣而安抚超度。在佛经声中,陆少怀渐渐平静下来。天空变得晴朗了,小山坡彷佛恢復了陆少怀儿时的祥和与美丽。他的灵魂随着佛经的起伏而缓缓的上升。他好像看到了心蕊在远方向他招手。那里还有他的小女儿。他们终于可以幸福的在一起了。 许闲看着陆少怀的灵魂正在朝着阳光的地方慢慢飞去。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他知道陆少怀一定是看到了他心爱的人的幻象了。 此时许闲发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唉,就这样也好。有些事情不要点得太透。陆少怀最终会在自己妻儿团聚的梦中投胎到另一个幸福的家庭,然后忘掉所有的恩怨情仇,开始他新的生活。 其实人也是要学会放弃和遗忘的。这样才会有新的开始。 新的学期── “唉,无聊,无聊,太无聊了,怎么办?”a男生说。 “有了我们打电话骚扰一下那几个女生吧。”b男生说。 “啪”── “唉唷,谁打我?”b男生大叫一声。 “我打的。” “你──啊,李学长好!”b男生刚想大骂,一看原来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学生会主席李克。 “很无聊是不是?那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故事的名字就叫《冤魂校舍》”李克神秘稀稀的说。 “好啊,快讲快讲……”周围的几个男生一听学生会主席要给大家讲故事唿啦啦全围了上来。 “事情是这样的……” “李克──!我们先走了──!”许闲一行人走过李克身边。 “好,我把故事讲完就走。"李克对许闲使了一个眼色。许闲做了一个了解的动作。顺手推了一下探头探脑的张小迪。 “唉,那傢伙又在讲故事了。建议他去当幼儿园老师算了。” “你们再讲什么啊。我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图书馆放假回来的时候会成为一片废墟了?”吴希问到。 “啊?你是不是放假放胡涂了?学校不是说要将图书馆进行改建么。所以才故意推掉的啊。”刘权敲了敲吴希的头。 “是这样么?哈哈,我忘了。这段时间老是忘事。”吴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好了好了,去吃饭了。”许闲岔开话题。 “吃饭我喜欢喜欢,吃饭我喜─欢喜──欢。”刘斌大唱他的吃饭小调。 唉,这样也不错。许闲想到。将他们的记忆抹掉是最好的选择。人要学会遗忘嘛。不知道陆少怀现在怎么样了。 “许闲,你磨磨蹭蹭的在干什么啊。等会儿红烧肉就没有了。”张小迪对发愣的许闲大叫道。 “哦,来了。”不想了,吃饭去。笨人,加qq:2225084231 {无赖啊!!!!!}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偶遇,人鬼相识 更新时间2012-6-22 1:13:40 字数:4115 孤零零的学校坐落在一个山坳里。四周大山上全是浓密的黑松林。一到晚上,山里的夜风象一只怪兽。有松林里打着旋。发出呜呜的怪叫……怪吓人的~~~~~~~~ 这是原来在北大荒流传的故事。 那里。 奉劝所有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最好不要去想着另一个女人!否则…… 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前几年往往怪事都的以前有联繫,呵呵乐意听吗?我在一个不大的县城长大,虽然不算生活的快乐但是我还是没有去埋怨什么命苦不能怪政府吗。家长的官念并不和潮流一致上小学至高中他们一直对我管教很严,目的当然是望子成龙。但是我并不能满足他们的愿望这是我一直感到惭愧的觉得对不起养育我的父母。虽然他们剥夺了我的许多其他人可以拥有的快乐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去恨他们。在生活的环境的决定下我的性格当然不会活泼。特别是从高二以后我变的很消沉很寂静,或许是以为要高考了,我也清楚我的生命快结束了……落榜,我将无脸面对父母。 处于绝望和消沉的我开始在无聊是也上网这可能是我唯一能和异性说话的乐土了。在生活中本来就没有丝毫魅力的我是绝对不会吸引异性的没有过人的才华,没有英俊的脸旁在加上我不爱说话所以我和女孩子就是完全隔绝!(这样说不夸张)或许在网上我还可以得到一些心理上的满足。 时间很快马上就要到高三了,这对别人意味着脱胎换骨。对我意味着“抹骨脱皮”在绝境中我不得不感谢我认识我网友ji,她离我不算很远(有40公里左右吧)他开导我让我不要做傻事。身边的朋友也给我精神支持。我就尝试着用自己仅有的一点特长画画报了美术班当然我是瞒着家里爸爸不会同意的!!学费和纸笔仅靠我的菲薄的早餐钱来支付。在这期间那位网上的女孩一直给我无微不至的精神关怀。[顺便说一句我也认识了另几个网友有个提出做我女朋友我答应了结果是什么?呵呵忠实的人一定被骗,不仅仅是金钱和感情……] 第122页 高三来临了我已经到了绝路,我先告诉我妈妈我学画画的事,还好她就算理解我。但是爸爸这一关怎么过?趁着过年的欢乐气分把我偷学美术的时向爸爸说了开始他当然不同意骂我。后来经过朋友的劝说他就算勉强同意。值得高兴的是我很顺利的考上了(当然是美术院校四川**大学)这就算抱住我的小命。 到了大学我还是那么寂静已经上一年了,和半上女生就压根没说过几句话。和我联繫的只有ji和家乡的老朋友。陕西人要在四川过的顺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切都要慢慢适应。要和四川人融洽相处也不是想像的那样简单。大学和中学的差别我想不用我多言吧,学校耍朋友(四川人说的学生时代情人)的随处可见,上课也自由多了当然我并不感到有什么快乐的感觉。那些和简直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我知道自己“蹉跎”我也很现实所以不不报什么幻想也不想去做结果很明确的事--(找女朋友)!!! 其实我也挺想能和女孩子多沟通一些,我毕竟是个男人,但是我没有那个勇气胆量。我和ji认识已经很长时间了可以说彼此已经很了解对方,我也知道她对我印象挺好。说真的我已经开始喜欢她了,但是我一直没有勇气向她表白,现在不会、以后在我有出息之前我也不会。呵呵!可能等我开口的哪天他已经名花有主了!!! 前面的确说的太多,不要介意哈,让您了解我的一些歷史也不是一件多余的事,不是吗! 我们学校是四川**大学的一个分院刚修建1年,听说这儿原来是片荒地,男生宿舍楼底下是乱坟港,可能学校也嫌阴气太重所以就让我们压着。开学不久我们外出写生时听说山上有个鬼屋,之后几个胆大好奇的去“探险”也没发现什么,后来那些人,特别是女生经常出现莫名其妙的事,但都没有什么大碍就是丢些东西呀,生病之类的。一天晚上听说有人要去鬼屋,我和同室也想去,顺便吓吓他们。于是我们全身武装穿上军训时的迷彩服、带上电筒、刀具等出发了。结果我我们迟了,在半路上就遇见了他们,他们已经回来了。过了几天我们又要写生了于是我就和两个同学商量去鬼屋,走了大约半小时就到了但遗憾的是根本就不象他们说的那样恐怖,说白了只是一间多年没人居住的房子,正堂挂着遗像,还是有点害怕。为了不遭到多余的麻烦我从桌上拿了几支香给“他”烧了。之后也没发生什么大的怪事至尽已经快一年了。我不知道到鬼屋是否真的有什么邪气。我对鬼神之类的一直抱中立态度,从来没有亲身经歷过所以不可全信,但是说鬼,而且有名有姓的实在太多了,所以又不可不信。没有见过鬼的人是不会真正相信鬼的存在》但是………… 我记得是六月十三日(好象13这个数字不怎么吉利)晚上,上完课在寝室也是无聊天气挺闷热的,我漫步走到离学校不远的一家网吧准备打发这无聊的时间。打开主页哦听到恐怖的音乐!记得好象是反正没事就打开了恐怖故事看。我胆子一向很大不会在乎什么恐怖。写的还挺有吸引力。不知什么时候我身旁来了个女生。我没有转过头去看她,(象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正眼看女孩子)但眼睛余光告诉我他一定是个女孩。加上我闻到的淡淡清香…… 我也不知怎么顺手开大了音响,那恐怖的音乐在整个网吧迴荡。这时以是晚上11点,上网的人不多了,音乐显得很强。或许我是为了吸引她也来看看这恐怖的故事吧。女孩的胆子一般都比较小。(您别指望我是想突然吓吓她,让她抱我一下。我说了我从不报什么幻想。即使除了上共公汽车时意外碰到女孩的手,[我至今连女孩的手都没碰过])。 我觉察到她的头和身体正在慢慢向靠近我,香气渐渐重了,也能感觉到她唿吸的频率在加快……虽然我们两双眼睛共同注视一个屏幕但彼此都没有问侯对方我知道他看的也很专心。清楚的记得文章的内容而且永远不会忘…… 大概内容: 没有人知道这座小学坐落于以前的乱坟岗附近,学校修的还算可以,但由于远离市区所以学生并不怎么多,且都是农民的孩子。这被一个投资商无意发现了,他卖下了这个学校连同周围的几片农田,并很快的加以装修和扩建。不久一所不起眼的小学就变成了挺豪华的学府。他当然心中有数,试图把学校租给一家民办的艺术学院。远离市区的安静给学习带来了良好的环境,合同很快就签定了。学院的迁入无疑给小镇带来生机和发展机遇,没有人去过问这片土地的歷史。学院招生了,一切都很正常顺利。但是,往往可怕的事就发生在平静中…… 初次招生人数并不多,宿舍楼还有很多都没住满,4楼的一间宿舍就住了她和另一个女孩。下午她才知道哪个女孩叫倩。倩很文静,不怎么爱说话有点象古代的少女,长的也挺漂亮。几日的接触她们很谈的来渐渐成了好姐妹。倩很好学,总给人很舒服的笑容。不久她和一个叫俊的男生产生了感情俊很帅她们马上就沉迷于甜蜜的日子。与此同时她和倩的沟通也渐渐少了,一天她给倩讲起他们的快乐蜜月说的是如同神仙一般,而倩,则并没有表现出羡慕或者类似的表情。她让倩也找一个男朋友,倩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这摇摇头,这次微笑似乎没有以前那样可爱、自然。之后到是有很多男生追过倩但都被倩拒绝了。她很很奇怪的问倩:“真搞不懂你,有福不会享,我要是有你那么漂亮我一定找一个帅帅的陪我一生”倩这次也没有回答什么,没有微笑,只是在转身走之前说了两个字“帅哥!!!!呵呵”笑声很轻而且能知道是皮笑肉不笑,确切的说应该是笑里带着冷酷阴森……这样的表现倩以前从来没有过,她给人的总是善良和蔼。“脑袋有病呀”她自言了一句也没有在考虑什么。好景不长,这天晚上她洒泪跑回寝室,一头扎进被窝失声痛哭夹着和咳嗽。倩被惊醒了轻轻缚过来为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许久她才哽咽着说俊把她甩了,并和另一个漂亮的女生再一起亲热。说完又埋头痛哭。倩什么也没说,扶她上床并给她盖好被子。借者月光能清楚可看到倩的表情,流露出愤怒,以前温柔的目光突然变的锋利,更多的应该是可怕…… 第123页 之后寝室开始变的沉闷,空气也似乎在凝聚。她们交流的更少了,她总是红着眼睛,如同得了白血病,整日消沉。而倩也表现的十分古怪,时常回来的很晚,往日迷人的笑容也突然间烟消云散。脸色变的苍白,与其说是苍白不如说是恐怖! 在这所艺术院校里情侣越来越多了,当然这是不足为奇的,但同时每当夜幕降临时僻静的操场上低声洒泪的女生也随之增多,很容易能想到是失恋,虽然也有想家的公主,但这毕竟是少数。他自然是操场上的一位常客。在失恋的日子里他和倩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被甜蜜沖昏了头,又被痛苦深深打击的她根本没有精力去注意她周围的事,倩的突变她当然也没有去理会。这天她洒完伤心的泪水后慢慢走回寝室,倩还没有睡,似乎是在专诚等她,她也觉得该和倩谈谈心了,毕竟他们是很好的朋友,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倩也好象早有准备,单刀直入的展开话题。 “你恨俊吗?”倩问到。 —不恨。 —为什么?? —他回会到我身边的,他说过他会爱我一生。!!! —你相信吗? —我相信。 —你是第一次恋爱吗? —是的。 —你断定他说的是真的吗? —…恩,我……我和他已经………(她的声音低了慢了) ……………………………… 说到这倩并没有继续问了,给她盖好被子倩就转身出去了。随之一阵冷风从窗户吹进来,再这炎热的夏天能得到一股凉爽的风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但是这风并不显得凉爽,她的被角被掀起了一些,更准确的说这风是凄冷的是阴森的。它好象在咆哮…… 次日,天还没有亮她就被楼下的尖叫声吵醒了,他觉得昨晚是睡的最熟的一夜,但遗憾的是她再也没有机会再继续甜美懒觉,以后永远不会!!!他揉着眼睛推开窗户,雾很大几乎看不到对面的男生楼,(夏天有雾??)尖叫声又从楼下传来,好奇心引导她走了下去,能断定声音是从她同学的寝室传来的,她走了进去,只见同学和室友都躲在床角,用被子蒙着身体,并强烈的颤抖。她突然有毛孔悚然的感觉,似乎汗水侵湿了衣背。她勉强向前走去目光注视到半打开的抽屉,她站住了脚,靠身体和脖子的向前倾斜来尽量接近抽屉,近了。更近了……看到了……啊----她尖叫着一下向后倒去,心脏在勐烈跳动,喘着粗气。过了许久她颤抖着双腿站起来不时的哽咽着唾液,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有促使她又移向那抽屉。这次她一只手捂着心口并清楚的看到抽屉里那血淋淋的东西,是一只手。人的手。她退到同学的床前,颤抖的声音几乎听不清楚。 —那是谁,谁的?! —我,我以前那个男朋友的……我,我能确定。(那同学极其恐惧的回答,手里不停的纂紧被子) 她有伸过头去看了那只沾满血的手,在旁边还发现了一块红的肉大概是舌头吧,能隐约的看到手下压着一封被血侵红的信。 —下面还有封信? 第一章 放学 更新时间2012-6-22 1:15:39 字数:1694 孤零零的学校坐落在一个山坳里。四周大山上全是浓密的黑松林。一到晚上,山里的夜风象一只怪兽。有松林里打着旋。发出呜呜的怪叫……怪吓人的~~~~~~~~ 学校的学生和老师其实大多数是附近的。 那年。我刚上初二~~~~~~~~~~~~ 这是又熟悉不过的了下课铃声~~~~~~~ “下课的时间到来了,老师您们辛苦了!” 学校的下课铃响了,这是我们学的下课铃声。又是星期五了,在学校的人都在期待放周末。只有我,不太情愿放周末,原因很简单,放学走路回家,而且家里没有人,爸爸妈妈都在外面打工。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想想都会感到无聊。在学校多好啊,每一天都有同学,老师啊。他们都会在你向他们打招唿的时候亲亲的微笑。 “喂,灰哥,怎么,不回家了?” “嗯,是啊!不想回!” “不去了,到我家玩去?” “哈啊,可以啊,等我。” 我叙述的对阮洪说道,急匆匆的跑回教室背书包。到教室,很快地装好书本,飞快地往楼下跑,就在快到四楼的时候,我听见我们学校的图书室门旁有人哭泣。也是不经意回头看了一下,甚么也没有啊! “我日,甚么也没有啊,装什么装神弄鬼!” 不管啦,走了。我也就没在意他什么哭泣的声音,来到楼下,偶尔还有几个老师在还办公室,我噼啦下嘴笑了。 “凑小子,早走了啊!是不是找揍哦,既然不等我。靠,他妹的~~~" 我不爽的怒起来,说好的在这等我啊! 算了,我心里说道,还是回家吧!回家的路陈是很远的,从学校到家的路程大哟有三四公里吧!具体有多远,我也不是知道,反正是很远。 穿过一道山樑。到家要经过一片杂树林。 山里秋冬的下午。总是灰沉沉的。每次走走过这片杂树林。我总要唱着下页歌。给自己状胆。因为那片树林后。有很多的荒坟。如果不发出点声音。的话。树林里有时山风轻轻吹过。枯枝和败叶发出的嗤嗤声响。你会以为是谁躲在坟的暗处在冷笑呢。走进这片树林。刚想唱歌。突然看见山道边有一个小女孩。苍白的脸。在颤巍巍地哼唱着。看见有人在。我心里放松了许多。因为前个周末我也在这见着他。走这里过……我也看见了她。 第124页 小女孩回头看了我一眼。便埋下头。继续哼唱着她的歌。我大步走过她的身边。又往前走。 “夏天。” 当我走了几十步。我听到好象背后。有人在喊我。 不会吧……是谁呢? "夏天。" 声音又响了。 我停下脚步。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回过头去。背后只有刚才那个小女孩。 奇怪,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小女孩,头上戴一顶线织的白色蝴蝶。上身穿一件藏青色的裙子。下身很单薄。一双小脚上一双老式的布鞋。看起来。很干净,整洁。她双手拄着个篮子,正看着我。 我走了过去。小妹妹。是你叫我吗? 她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有点好奇,我是这里露骨的的人。” 靠,我擦点没晕过去。 “怎么不知道。” 她说话很慢。喑哑的声音顺着山风传过来。 走近的我。看清楚了这位小女孩。苍白的脸上。布满了让人看不出的尤桑。下巴微微翘起。失去光泽的干瘪嘴唇。似乎合不拢。她用一双混浊无神的眼望着我。 我突然觉得她瘦的好可怜。我心里面。有一股想陪陪她的感觉。孤苦无依的小女孩。这么小的年纪。她的父母可真~~~~~~啊。我决定与她聊一会。小妹妹。你姓啥呢?我姓刘。你就叫我刘亚吧。我改口了。陶婆婆。你这么大年纪。儿女为什么要你出来拾柴 禾? 小女孩笑了。所有的眉毛上下分为两层。深深地挤成地堆皱皱的皮。那张干瘪的嘴。显得更干瘪了。还有那张脸,更是显得苍白无色~~~~~~~~~~~~~~ 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啊~! “你家在哪呢,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说着我扶她一把。 “嗯,好,我也好久没回家了。” 走了几百米路,在经过几家人后,应该是说是破茅屋还差不多,应看不到有过人,更别说还有人烟。在这几件破茅屋后面还有很多坟墓,小女孩説家到了,我不明以为然,当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奇怪,很是感到阴深深的感觉,就这样一个人走啦!刚走的时候不及一回头看了他一眼,只是好笑却又笑不出的那种。 走了不到十几米的路程,我决定回到那个小女孩再看她呀,试试有什么可以办到她的。咦,人呢?我向四周看了,又仔细找了,就是没有找找到人,奇怪了。去哪呢?这里没有人啊,怎么他说他家在这住呢?是不是搞错了? 这么大个人去哪呢?一连串的疑惑直直迴荡脑海。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章 她几年前已经死了 更新时间2012-6-24 21:35:02 字数:2282 当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不知为什么,在经过那一片片坟墓的时候,既然什么也没有感到害怕。 家里都没人在家,一时想想,就去找我的小叔聊聊天,当我们说到我遇到的那个小妹妹时,小叔似乎很害怕的样子,看到他的样子,我意识更加恨恰昂,很好奇,一时说不出的惊讶! 过了几分钟小叔终于开口说话了,看他的神情,好想他知道什么! “你说的是.....” “是什么”我忙问道。 “爱子” “她已经死了几年了,就在四年前。” 说话时,我看到小叔的表情很难看。 “爱子没死,她没死,几天前,我还看见她。”说话间小叔的哥哥来到我们之间。 他继续说道。 “爱子没死,爱子没死。” 他跟我们进行说结,,。 “虽然爱子的头髮已经被刀子给剃光,变成了一颗光秃秃的脑袋,腹部被狠狠地戳了一刀,一个大大的血腥洞在流血,显得格外恐怖。 而且爱子的眼睛瞎了。当时, 爱子摸索着一切的一切,爱子摸摸这儿,摸摸那儿,什么也没摸到。不知道是谁害了他。 把爱子害得这么惨的,到底是谁?我们没人知道,只知道, 爱子窜进了一条漆黑的弄堂,在她后面穿来了一阵阵笑声。” 听着听着,我似乎看到了今天的小妹妹——爱子。 我只看见两个小叔叔已经偏偏睡下,像是着了药似的,此时我一样,沉沉眯米中,在我脑海中出现了一些画·面1。 “是谁?”爱子努力地大喊。 “是我。” 她轻轻地走了出来,悄声唿唤,“你有没有觉得你在自虐?” “为什么?”爱子捂住腹部,突然感到一股钻心的痛。 “明明已经这样了,还不死。我真的太为你惋惜了,爱子。”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还是在笑。 “我......”爱子的喉咙突然被刺穿了,爱子使劲拔出刀子,喉咙上流着一道血痕。 “还没有死吗?”又笑了笑,又给了爱子一刀。 那一刀刺进了爱子的大腿,爱子终于倒下去了。 毅力顽强的爱子还是没有死,附着满身的伤,努力地爬向旁边的医院。 “噢,我放弃了,顽强的爱子。”她终于走了。 第125页 爱子松了一口气,终于爬到了医院门口。 “救命。”爱子轻轻喊了一声,立刻昏死过去。 病人们看了,都尖叫起来,有谁看过这样的血腥人??病人们一闹而散。 “嘿,朋友,你搅乱了我的生意。”梅森医生走过来,摊开装手指责者爱子。 可是,当梅森看到爱子半死半活的身躯时,也不禁吓了一跳,但只是一瞬间的,他立刻把爱子抬到了手术室。 手术就这样进行了37个小时。 梅森带着有血丝的眼睛走了出来,唿吸了一口清醒的空气,抬起头,想着高空喊道:“成功啦!!”身边的护士也高声欢唿。 爱子被安排到了014病房。 爱子的腹部已经被针缝了起来,血每天都在吊着,医生说流血过多,需要吊血10天左右,爱子为了治病,乖乖地坐在病床上。 梅森走了过来,他坐在爱子的病床上,说道:“朋友,请问怎么称唿?” “我叫爱子。”她轻轻地转过了头。 “噢,好,小姐,你的眼睛已经瞎了,不过我正在收集和你相同的眼角膜。”梅森扶住爱子的肩膀,说道。 “谢谢您,医生。”爱子微微笑了一下,又转过了头。 “梅子医生,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爱子说道。 “我尽力而为。”梅子笑眯眯地说。 爱子从身上胡乱地掏出了照片,放在了梅森的眼前,说道:“她叫做春风,是个刽子手,也是个杀人犯,她已经杀了我很多的好朋友。”爱子的眼角流过一滴泪水。 “她杀了杀了好多人,音符,泡泡,桃子和小花,还有一些小孩子。”爱子沮丧地低下了头。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助你寻找春风?”梅子问道。 “不是,请你帮我找一个人。”爱子肯定地点了点头。 “谁?” “夏天,我们的救世主” 说完,此时爱子便魂飞不见。 在脑海中,一些些的话语出项在我的运行大脑中—————————————————— ——————————————浮生若梦,如一条渺小的虾虫,在浩淼不见底的沙洲中漂浮,前面有隐约可见的光影闪动,想游的快一些,追赶过去,拼命地摇动身体,却发现那丝微小的光圈越晃越远,直到目不可见。身后无尽的黑暗却愈来愈浓烈,像西风一样卷过来,恍恍惚惚间,幼小的身体已经游不动了,一个大浪打过来,身子被席捲到沙滩之上,阳光强烈刺眼,一圈七彩的光环直晃的瞳孔发疼。 喀嚓一声,脆弱的躯壳已经被岩石和沙砾挤碎,口中吐出几丝泡泡,却是进气少,出气多了,奄奄一息中,环顾四周,绿波拍岸,白浪细沙,对面的山丘绿郁葱葱,一丛丛蓝色的鹫尾花高傲的飘动着,几团白云在头顶飘过,带来一阵舒心的凉风。 一只小虫变成一颗化石,微不足道的细小,细细的颗粒中还可以看见曾经的躯壳,一个轻轻的海浪,就能刺穿薄薄的身躯,一阵徐徐而来的清风,就能推送到沙滩的尽头。星空灿烂,无尽大的恆星,热的能把瞳孔烧穿,透过亿万光年的距离,也变的和这只小虫一样微小,只有眯缝着眼睛,才能辨认出来。 沧海桑田,变幻万千,曾经的海滩变成高山,过去的山丘移为平地。小虫变成的化石,却静静地躺在包裹它的那一片沙石中,不论耳边是海浪涛涛,还是山风唿啸,几百年和几千年甚至几百万年,都没有改变那个细小的身躯。即使瞳孔再也没有光芒,漂亮的躯壳变成丑陋的灰色,它也永远,一动不动地,躺在永恆的怀抱中。 老炮被逼的太紧了,香水泡泡真是大杀器,把老炮弄的狼狈不堪,包青天大人您心中真如明镜一般,把我审的一愣一愣的,老炮这种诚实人,也就只有乖乖地躺在狗头铡上,悽惨惨地歪头一笑,就此一了百了。 以后就写点这种淡出个鸟的文字算了,再也不敢疯言疯语,如癫僧一样张狂,最后带来的就是无尽的烦恼。自己裆下的毒龙,紧紧地把它锁起来,不看,不想,不写,青灯常在,佛祖依旧,就此平平淡淡,四大皆空。 老说别人面目可憎,言语无趣,比死人多口气而已,如今,我也得学学如何当活死人了。 可是,老枪不用就生锈了我擦。。。 又开始疯言疯语,掌嘴撒!!! ——这是,我很是恐慌.。。。。。。。。。。。。。。。。。。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章 梦醒时分 更新时间2012-6-29 16:07:14 字数:1486 “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到底怎么啦?我在那—————”夏天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啊”,此时的我,看脸上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若有人看见,便被我活活吓死。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那还有其他人呢?哎,我很是命苦啊? 起了床,很是像以往一样,先是去跑两圈,这是我的习惯~~~~按道理说,今天是回学校的是时候了,昏昏沉沉的睡着都不知道,指头还真他妈的疼,呜呜呜,无赖之下,只有踹来透透气喽,我人不但运气差还他妈人品也~~~~~~~~~~~~矮矮,不是说,个人都有特长吗?我的特长是什么呢?这就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第126页 饭是没得吃了,只有回到我的学校,我住的地方,才能享受那番的味道了________________ 想到一要回到学校,心情无比的开心啊! 快走,我de赶上最后的末班车,赶到车站。车都在发动了。运气实在是#################~~~~~~~~~~~~~~~? “等等我,等等我” 还好司机听见了,车门打开了,里面的人很是少,好不容易找到个位子坐下,我身后就到了为老大爷,不好意思,只有让楼!!! “爷爷,您坐这”大爷看拉我一眼,脸色很差的坐了下来,他私服不想和我说话,无赖之下,我也没在意。 要到了,正当我要下车之时,他突然拉了我一把。 “孩子,你要小心啊,这全都要靠你自己了!” “莫名其妙,听不懂啊!”我在心里恨恨的呶叨。 “记住,要小心啊!晚上别去学校”大爷说道。 就这样,刚一下车,就来个大跟斗!靠,还真他妈霉运啊! (我的名字叫夏天,夏天的天,夏天的夏呵呵) 运气还不不错,遇上了我的一个神秘朋友,他叫姜平。姜平是市公安局的一名年轻警察。因为性格相投,两人认识后,便成了好朋友。 认识他,要从这里讲起。 “姜平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女友陈曦打来的电话。 姜平是市公安局的一名年轻警察。一个多月前,女友陈曦因为意外,腿摔骨折了。电话里,陈曦有些慌张:“姜平,晓兰不会是出事了吧?我打了她一个下午的电话都没有人接。” 陈曦说的晓兰叫于晓兰,是她在康民医院治腿时认识的。于晓兰因为车祸摔断了肱骨,也是在康民医院治疗。因为性格相投,两人认识后,便成了好朋友。 姜平想,人在孤独的时候,总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情严重化,看来陈曦又在大惊小怪了。他一边在电话里安慰陈曦,一边加速往家里赶。 打开房门的时候,陈曦正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握住手机。一见姜平,陈曦便立即将手机举了起来,郑重地说:“你看了这个图片就知道我不是大惊小怪了!” 姜平接过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彩信图片。图片似乎是贴近被摄物拍摄的,不是很清楚。整个图片呈一片灰黑色,在这片令人压抑的灰黑色中间,有一个狼牙型的白影!而这条彩信的附言里只有两句话:“我发现了这个东西,你也要小心!快给我打电话!” “这是什么东西?”姜平看半天,也没有看明白彩信到底拍的是什么。 陈曦一脸迷茫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晓兰今天下午发给我的。”她告诉姜平,午睡的时候,手机设置成了静音。等她醒来时,发现手机里有十个未接来电,都是于晓兰未打来的,还有这条彩信。陈曦赶紧回电话,可打了一下午,都没有人接听。而且就在半个小时前,手机还关机了! 说到这里,陈曦问道:“你说晓兰找我什么事呢?怎么我老觉得这个彩信怪怪的,老觉得她会出事呢?”姜平又看了看屏幕上的图片,可依然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那白森森的狼牙确实让人有种不寒而慄的感觉。他想了想,安慰陈曦道:“不要担心了,也许这只是一个玩笑。明天我们再打电话,如果还是打不通的话,我帮你去她家里看看。” ”————————————————————————.qidian 第四章 死神来啦 (一) 更新时间2012-7-27 18:24:21 字数:1897 姜平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女友陈曦打来的电话。 姜平是市公安局的一名年轻警察。一个多月前,女友陈曦因为意外,腿摔骨折了。电话里,陈曦有些慌张:“姜平,晓兰不会是出事了吧?我打了她一个下午的电话都没有人接。” 陈曦说的晓兰叫于晓兰,是她在康民医院治腿时认识的。于晓兰因为车祸摔断了肱骨,也是在康民医院治疗。因为性格相投,两人认识后,便成了好朋友。 姜平想,人在孤独的时候,总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情严重化,看来陈曦又在大惊小怪了。他一边在电话里安慰陈曦,一边加速往家里赶。 打开房门的时候,陈曦正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握住手机。一见姜平,陈曦便立即将手机举了起来,郑重地说:“你看了这个图片就知道我不是大惊小怪了!” 姜平接过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彩信图片。图片似乎是贴近被摄物拍摄的,不是很清楚。整个图片呈一片灰黑色,在这片令人压抑的灰黑色中间,有一个狼牙型的白影!而这条彩信的附言里只有两句话:“我发现了这个东西,你也要小心!快给我打电话!” “这是什么东西?”姜平看半天,也没有看明白彩信到底拍的是什么。 陈曦一脸迷茫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晓兰今天下午发给我的。”她告诉姜平,午睡的时候,手机设置成了静音。等她醒来时,发现手机里有十个未接来电,都是于晓兰未打来的,还有这条彩信。陈曦赶紧回电话,可打了一下午,都没有人接听。而且就在半个小时前,手机还关机了! 第127页 说到这里,陈曦问道:“你说晓兰找我什么事呢?怎么我老觉得这个彩信怪怪的,老觉得她会出事呢?”姜平又看了看屏幕上的图片,可依然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那白森森的狼牙确实让人有种不寒而慄的感觉。他想了想,安慰陈曦道:“不要担心了,也许这只是一个玩笑。明天我们再打电话,如果还是打不通的话,我帮你去她家里看看。” 第二天,于晓兰的电话依然关机。姜平按照陈曦给的地址,找到于晓兰在城郊租住的公寓,可房东却告诉他,于晓兰昨天早上出去后,便没有再回来过。打电话到她的公司,公司却说,于晓兰自从受伤后便请了假,再也没有看到过她的人影。于晓兰像突然从这座城市人间来自鬼于晓兰的突然消失,让陈曦的心情越发郁闷起来。姜平看陈曦整天眉头紧皱,便决定趁周末带她去康民医院复查的时候,顺便去郊外散散心。 康民医院在郊外的九狼山风景区。出了城,沿着弯曲的山道走了二十来分钟,远远便看到了坐落山谷中的康民医院。就在这时,路旁突然窜出一个人来,飞快地斜冲到了公路中央。姜平猝不及防,赶紧踩下剎车。 这是个黑瘦的中年男子,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对,对不起。听说这山上出人命了……”中年男子说着,便撒腿朝不远处的山坡上跑去。 中年男子去的方向是医院背后的山坡,那里密密麻麻地全是高大的树木,显得阴森森的,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有几个身着警服的人朝山坡上跑去,身后还尾随着长长一串看热闹的人群。出于职业的敏感,姜平决定上去看一看。他忙将车开到路边停好,叮嘱陈曦不要下车,然后尾随着人群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当姜平跑到山腰的出事地点时,警察们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将围观的人群挡在了现场外。 姜平挤进人群,只见斜趴在地上的死者是个长发女性,二十来岁,身上穿着惠民医院的病员服。她双手前伸着,手指挖进了土里,似乎正努力地想朝前爬。她的头向后扭着,双眼圆瞪,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而她拖在身后的右腿髌骨处,裤子被撕成了碎条,露出的大腿一片血肉模煳。 姜平见警察们正忙着勘察现场,而陈曦还在路边等着自己,觉得自己不便再留在现场,便急急忙忙下了山。 回到车上,姜平将看到的情况向陈曦简单说了一下,边将车开进了医院。忙到中午,好不容易陈曦才检查完。这时,姜平的肚子早已咕咕叫了。 姜平和陈曦走进医院外的那家小吃店时,里面的人正议论着山上发现死尸的事情。 原来,死者叫陈红,的确是康民医院的病人。头天晚上就有人发现她失踪了。刚才警察经过初步勘查后,发现死者腿部深及见骨的伤口上有兽类的牙痕,似乎是某种大型食肉动物袭击造成的。 “这山上有吃人的野兽?是什么野兽呢?”陈曦忍不住问道。 正讲得起劲的男子撇了撇嘴,道:“警察现在也只是猜测。不过,这几年,山上的树也高了,林也密了,真出几只虎呀狼的,也不是不可能。” 说到这里,陈曦一脸忧虑地低声问道:“姜平,你说晓兰会不会也是被山里的野兽叼去了呢?” 想起山上的那具女尸,姜平皱了皱眉,道:“等吃过东西,我去外面打听一下,实在不行,我去山上找一找吧。” 一人吃了一碗面后,姜平让陈曦坐在小吃店里等一会儿,自己便走出小吃店。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章 死神来啦 (二) 更新时间2012-7-27 18:26:09 字数:1637 康民医院的大门外,门卫正在墙上贴一个告示。姜平走上去一看,告示是派出所写的。大意是警告村民和医院里的病员不要到山坡上去,因为山上可能有会伤人的野兽。 从门卫口中得知,因为头晚刚下过雨,警察虽然把警犬也带来了,但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不过,警察们已经将整个恶狼坡收了一遍,虽然没有找到吃人的野兽,至少也确定那野兽的窝不是在恶狼坡。 “警察把整个恶狼坡都收遍了?”听到这个消息,姜平微微舒了口气。 门卫点了点头,答道:“是啊。就连挖坟的那些人都询问了。” 姜平觉得有些奇怪:“什么挖坟的人?” “那里正在挖古墓!”门卫朝远处恶狼坡坡底的方向指了一下,说:“考古队几个人住在那里,已经挖了两个月了。” “哦?恶狼坡发现古墓了?”姜平一下来了兴趣,央求门卫带他去看看。 门卫说正要去那里帮警察同志贴告示,可以随便带姜平过去。路上,门卫告诉姜平,古墓是半年前一个采草药的农民无意之间发现的。后来,经考古队确认,这是座汉代以前的古墓。现在,考古队把那里封闭了起来,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说话间,姜平看到前面的树林中支着几顶帐篷。而旁边的山崖上,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山洞,有个身着考古服的人正从洞口出来。那人一看到姜平,便高声叫道:“姜平,你好啊!”姜平一惊,定睛一看,这不是他的中学同学刘凯声吗?想不到当初喜欢捣鼓盆盆罐罐的刘凯声,现在真成了考古专家了。 第128页 两人互相叙了一会儿旧,刘凯声便要带姜平去看刚刚发掘出来的古墓。 攀着搭好的架子,刘凯声带着姜平和门卫走进了那个山洞一样的古墓。刘凯声告诉姜平,这是个典型的汉代崖墓。所谓崖墓,也就是在山崖上开凿洞穴作为墓室。不过,这个崖墓不仅特别大,而且洞壁还贴了当时流行的画像砖。 说着,刘凯声拧亮了手中的电筒,照着洞内石壁上的画像砖,指点给姜平看。只见这些画像砖上刻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图案,有的是手舞足蹈的人,有的则是奔跑的动物。 “这上面刻的都是野狼!”刘凯声指着画像砖中的那群动物。 “野狼?”姜平仔细一看,只见几乎每个画像砖上都有这种野狼的图案。而其中一块画像砖上,一个头戴高冠的人,正挥着鞭子,而他鞭子所指的方向,一群恶狼正扑向手无寸铁的一群人! 刘凯声向姜平讲解道:“这是墓主人正驱赶着野狼去撕咬他的奴僕。” 姜平正看得出神,突然听到身旁的门卫低声自语道:“原来,那个关于恶狼坡来歷的传说是真的。” 姜平不由问道:“什么传说啊?” 门卫告诉姜平,关于恶狼坡的这个传说,说是很多年前就流传下来的。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恶狼坡曾是一个生性残暴的王侯豢养野狼的地方。这个王侯一共养了九只野狼,他不仅让家奴每天到山中捕捉野味来餵这些野狼,而且还时常让家奴和野狼搏杀,以观赏娱乐。每到夜晚,这恶狼坡中除了恶狼的嗥叫声,便是被咬得奄奄一息的家奴们的哀号声。于是,附近的老百姓们渐渐便忘了这地方原来的名字,都叫它恶狼坡了。 “那后来呢?”姜平问道。 “后来?后来,好像是说王侯临死之前,把九条野狼都杀了陪葬,而且就葬在这个山里。又有人说,其实王侯和九条狼都是被愤怒的家奴们杀死的。” 刘凯声接过话道:“我们在发掘的时候也听到了这个传说。刚开始,我们自然不相信,不过等发现这些画像砖后,才知道这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啊。” 接着,刘凯声又指着另一个画像砖,说道:“你们看,这块砖上的奴隶四肢全部都有残缺,不是断手,就是断腿……”姜平朝画像砖望去,见上面的数个奴隶果然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不知为什么,他一下想起了山上那具女尸腿骨处血肉模煳的情景,顿时感到背嵴一阵发冷。 门卫似乎也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他脱口叫道:“会不会是你们把这坟墓里面的恶狼冤魂放出来了……”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刘凯声大声打断了:“好了,我们有纪律,再往里面你们就不能进去了,我们还是出去吧!” 门卫见刘凯声的神情似乎不太高兴,只得把说了一半的话硬生生地憋住~~~~~~~~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六章 死神来啦 (三) 更新时间2012-7-27 18:27:11 字数:1137 姜平既不认为世界上有什么恶狼鬼魂,又觉得这山上不太可能真的有狼。可陈红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也无法想明白。 一天,姜平去康民医院帮陈曦拿药。刚到医院,就听说前天晚上又有两个病号死在了恶狼坡,其中一个的手臂被什么野兽咬得粉碎,而另一个的小腿被咬断! 姜平又打听了一些情况,便拿了药赶回家去。 回到家时,陈曦正在看影碟。姜平瞟了一眼,发现陈曦看的是美国片《死神来了》。这部片子姜平以前看过。讲的是一群高中生要乘飞机去法国,临登机前,因为意外,有几个人没有登机。而飞机升空后竟然爆炸了,几个没有上飞机的学生因此躲过了一劫。可后来,这几个侥倖逃脱的孩子却一个接一个死于意外。这时,人们才意识到,原来,那个死亡航班是死神早安排好的,那几个人即使暂时逃脱,死神也要来取他们的性命! 姜平见陈曦看得入神,便没有惊动她。直到屏幕上开始出字幕了,陈曦依然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似乎在想什么。姜平走过去,关掉电视机,随口说道:“又有两个人死在了恶狼坡……” 姜平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陈曦打断了:“我知道是谁!死者是不是一个叫杨松,一个叫吴丽丹?”说这话的时候,陈曦双眼直盯着姜平,脸色因激动而一下变得通红。 姜平很少见到陈曦这么兴奋,而最令他感到吃惊的是,陈曦说出的正是今天在恶狼坡发现的两个死者的名字!她怎么会知道呢? 从姜平的表情里,陈曦知道自己猜中了,便继续说道:“我知道他们因为什么会死了!我是从刚才的电影里想到的!” 陈曦告诉姜平,于晓兰曾讲过她受伤的经过。那天,在旅游回城的路上,于晓兰乘坐的那辆旅游大巴在避让迎面而来的一辆车时,突然冲下山路,连司机在内的五个人当场死了,倖存下来的,就只有连她在内的六个人。其中就有陈红、杨松和吴丽丹! 当陈曦看《死神来了》时,突然意识到,假设失踪的于晓兰已经死了,那恶狼坡已经死的两人都是在同一个车祸中侥倖逃生的人。这会不会是死神一心想取那车人的性命?所以,即使你当时侥倖逃脱,死神也会将你追杀到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同一场车祸中倖存的其他四人,早晚也会一一丧命。只可惜,于晓兰只记住了陈红、杨松和吴丽丹的名字,至于其他两人,她只知道也在惠民医院。 第129页 听陈曦讲完,姜平反而舒了口气,原来陈曦的理论居然是从电影里推演而来的。作为一个警察,姜平自然不会相信一个好莱坞恐怖片编造的神话故事。但失踪的一个人和死亡的三个人居然都是同一场车祸的倖存者,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联繫?虽然陈曦的理论没有道理,姜平却无法反驳她。 陈曦见姜平无话可说,以为是贊同了她的观点,便央求姜平想办法找出其他两个车祸倖存者,及时去将他们保护起来。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七章 果真有鬼 更新时间2012-7-27 18:28:15 字数:1499 姜平虽然觉得陈曦的推断非常荒谬,可是他也觉得几个人的死一定有什么联繫。他觉得去医院查查病歷,也许可以找到这其中的联繫。 第二天早上,赶到惠民医院的时候,病人还不是很多。姜平找到陈曦的主治医生马铮,假装了解陈曦的病情,想找机会偷偷看看病历本。马铮是骨科的主任,于晓兰、陈红、杨松和吴丽丹几个人的病歷都在他办公桌上。姜平正和马铮闲扯,突然一个护士跑进来报告说,在恶狼坡的树林里,发现了一个病员的尸体。 一听又发现了尸体,姜平不由脱口而出:“死者叫什么名字?” 护士望了望马铮,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过了片刻,才答道:“又是我们科的病人,叫徐秋霞,她的下腹部被野狼鬼魂咬了一个大洞。” 马铮的脸黑得吓人,他腾地站了起来,要赶去山坡上看看。姜平瞄了一眼桌上的病历本,一把将它抓过来,悄悄塞进上衣里,跟着马铮朝外面走去。 回到家,姜平走近书房,关上门,拿出病歷,一页一页地翻看了起来。很快,他就发现陈曦说得没错。从病歷上看,于晓兰、陈红、杨松和吴丽丹几个人确实是同一天收治的,病因上也都写着是车祸。而更令姜平吃惊的是,同时收治的车祸伤者,还有两个人,一个叫徐秋霞、一个叫潘敏。 徐秋霞!看到这个名字,姜平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刚才在医院里,护士说的刚刚发现的死者不就是叫徐秋霞吗?陈曦的预测没错,所有死的人都是于晓兰他们那场车祸的倖存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从病歷上看,那天的车祸中,徐秋霞的伤势应该是比较重的。她伤着的是腹部,当时是马铮给她做伤口清创和逢合…… 腹部!姜平突然眼睛一亮,想起了什么。对,今天在医院时,那个护士不是说徐秋霞是因为腹部被咬了一个大洞而死的吗?她死时被咬的致命部位正是她车祸受伤的部位!其他几个死者是不是这样呢?姜平连忙翻到陈红、杨松和吴丽丹的病歷,果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陈红车祸中受的伤是大腿的髌骨骨折,而杨松和吴丽丹分别是手臂和小腿骨折。加上徐秋霞,四个车祸倖存者最后被神秘野兽撕咬致死的部位,都是车祸中的受伤部位! 这说明了什么呢?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和陈曦预测的一样,似乎真是死神在追杀他们,而且还必须在同一个部位下手?姜平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一种不可抑制的、想一探究竟的欲望,让姜平决定立即去医院,找到那场车祸的最后一个倖存者潘敏,希望可以从她那里了解一些情况。 赶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姜平将警官证给门卫看了看,让门卫带自己去外科住院部找潘敏。可当姜平冲进潘敏的病房时,一下惊呆了:挂着潘敏姓名牌的病床上空无一人!闻讯而来的值班护士一下吓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道:“潘敏哪去了?熄灯的时候不是还在吗?” 同病房的只有一个中年女子,她似乎睡得特别沉,这时候才被吵醒过来。问她知不知道潘敏去了哪里,她想了一会儿才说,好像是被一个医生叫走了。 “快去报告马医生吧!”有人叫道。 可没一会儿,值班护士跑了回来:“不好了,马医生也不见了!” “马医生?”姜平脱口而出,“你是说马铮也不见了?” 姜平突然想起,病歷上曾经显示,失踪的于晓兰和已经死了的这四个人车祸倖存者,他们的主治医生都是同一个人,马铮!那天,外科似乎只有马铮一个主治医生值班。这样看来,死者除了是同一个车祸的倖存者外,还有一个共同点——都是马铮的病人。 如今,马铮和倖存者名单上的最后一个病人竟然同时失踪了,姜平立即有种不详的预感!他赶紧对值班护士道:“快报警吧!如果再有人出事,恐怕谁也负不起责任!” 护士急急忙忙地跑去报警,姜平则连忙找来几个电筒,带着几个医院保安往山上找去。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八章 牙痕秘密 更新时间2012-7-27 18:30:02 字数:1501 靠着几只手电筒的光亮,姜平和几个保安一边叫着潘敏和马铮的名字,一边往山上找去。 但一切都晚了。又是半山腰的地方,大家发现了潘敏的尸体!和姜平猜测的一样,潘敏的致命伤是她的左腿,那里又被撕咬得血淋淋的一片。而令姜平没有想到的是,在不远处,他们竟然还发现了马铮的尸体!马铮是脖子被咬断了! 第130页 姜平突然产生了巨大的恐惧。难道这山中真有勐兽? 这时,警察终于赶到了。因为天色太晚,警察将现场保护起来,决定等天亮再进行勘查。回到医院,姜平把自己从病歷上发现的情况,告诉了正在医院调查情况的警察,当然,关于陈曦“死神追杀”的推测,他没有说。 对于姜平的发现,警察似乎并不太吃惊,警察告诉姜平,他们也刚刚发现马铮可能是条重要线索,正准备明天就对他进行调查。可惜,没想到他今晚居然也死了。 天亮后,警察对头晚的现场进行了仔细的勘查,这次警察竟然在马铮的手里发现一些兽毛。同时,对马铮的宿舍进行搜查的警察,在电脑里发现了马铮的个人博客,在写于头天晚上的最后一篇博客里,马铮写道,因为不断有病员意外死去,为了揭开恶狼坡勐兽的秘密,他决定去恶狼坡蹲守。警察由此推断,马铮有可能在蹲守时遭遇了那个神秘勐兽,因此送了命。 几天以后,姜平了解到,马铮手里的兽毛鑑定结果出来了,认为是犬科动物的毛髮。不过,综合从死者身上的牙痕以及能将人扑到并咬死,这点来看,似乎是某种体形巨大的食肉类犬科动物。姜平曾询问过,会不会是野狼,可对方告诉他,只是有这种可能。 虽然依然没有于晓兰的消息,但再也没有人被野兽咬死的事情发生了。陈曦的腿也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眼看就可以取腿里面的钢板了。 想到陈曦腿上取钢板的手术只能由其他医生来做,姜平便打算先带陈曦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以便新接手的医生能够了解情况。 在陈曦检查完,等待拿x光摄片结果的时候,姜平决定利用这个时间去牙科检查一下牙齿。最近,他的牙一直在痛。可因为忙于照顾陈曦,也一直没有顾得上去看看。 牙科的诊室,病人很多,姜平只得坐到等待席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几个牙医不停地忙碌。 只见一个牙医将一个石膏样的东西放进患者的口腔里印了一下,石膏上便被压上了牙齿状的凹槽。看到这里,姜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勐地站了起来,叫道:“我知道了!”然后便转身往门外跑去。 原来,姜平突然想到,几个死者身上的野狼牙痕并不能说明就真的就有野狼!那些牙痕很可能是兇手通过从野狼标本或者其他野兽的牙齿倒模、翻制,做成的杀人工具。如果真的是这样,很多问题就可以解释了。比如为什么警察一直没有在恶狼坡上找到野兽踪迹;为什么毛髮像犬科动物,而攻击造成的破坏却远远大于一般犬科动物。 看来,根本就没有什么野兽,而兇手用野兽的牙痕只是为了转移警方的视线。同时,是野兽就一定会叫,多少会发出一点声音。对于这一点,自己可以问问刘凯声。刘凯声的考古队已经在恶狼坡驻扎了几个月了,如果他从来就没有听到过野兽的叫声,那么起码证实自己的推测是有一定道理的。.qidian 姜平为自己的发现惊喜不已,他赶紧拨通了刘凯声的手机,并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他。刘凯声显然没有料到,姜平竟然在义务调查恶狼坡的这几起案子。姜平只得将女友陈曦治腿认识于晓兰,后来于晓兰失踪这些所有的情况告诉了刘凯声。听完姜平的解释,刘凯声也觉得姜平推测的很有道理,而且他告诉姜平,这段时间,他的确没有听到恶狼坡有过野兽的叫声。 听到这里,姜平决定把发现的情况马上报告公安局。来自鬼故事:http://.qidian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九章 白衣幽魂 更新时间2012-7-27 18:31:41 字数:1204 打完电话,姜平长长地舒了口气,哼着歌回去找陈曦。可当他推开医院休息室的大门时,却傻了眼:陈曦不见了!陈曦坐着轮椅,行动不便,按说不会跑得太远。姜平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突然想起,自己竟然忽略了一个细节:和已经死去的几个车祸倖存者一样,陈曦也是马铮的病人! 姜平不敢再想下去了,他赶紧找到医院的院长。院长立即召集了所有的保安,让他们往恶狼坡去找人。同时,院长还告诉姜平,陈曦今天的x光片里,医生竟然看到在陈曦腿部受伤部位有一个奇怪的狼牙型白色影子! 白色的狼牙?姜平一下想到了于晓兰发给陈曦的那张彩信图片,那不就是一个白色的狼牙吗?难道于晓兰照的就是自己伤口的x光片?而且,她提醒陈曦注意自己的伤口是不是也有这种狼牙白影! “那会是个什么东西呢?”姜平着急地问道。 院长眉头紧锁:“暂时还不知道,不过等陈小姐的伤好了,我们取里面的钢板时,就会明白了!” 说到陈曦,姜平一下想起,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先将陈曦找到。他又把医院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可还是没见到人影。天色已经越来越暗了,姜平心里不祥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眼看无法找到陈曦,姜平决定报警。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护士嘀咕道:“外科手术室怎么会有灯啊?今天晚上没有排手术呀。” 姜平一听,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撒腿便朝外科手术室跑去。姜平跑到手术室外时,只见手术室的门虚掩着,隐隐可以听到里面有手术器械碰撞发出的轻微响声。姜平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手术室外间的准备间里,陈曦的轮椅正放在那里,姜平再拉开准备间和操作间之间玻璃门的门帘,只见在里面操作间里面的手术台上正一动不动地躺着一个人,那不正是陈曦吗!而站在手术台边的,是一个身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是马铮?他不是死了吗? 第131页 没等姜平反映过来,只见那白衣人已举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朝手术台上的陈曦扎去! 姜平大叫一声,使劲去推玻璃门,可门却从里面锁得死死的。里面的白衣人被响声惊动,转身看了看正在敲门的姜平,迟疑了片刻又举刀朝陈曦的腿上扎去。 陈曦的伤腿被扎,血顿时流了出来。姜平一见,急红了眼。赶紧转身推起陈曦的轮椅使劲朝玻璃门撞去。那白衣人本想再扎,见势不妙,将刀一丢,闪到了墙角。 姜平用尽全力地撞了几下,玻璃门终于被撞开了。尾随而来的保安和姜平一起冲进了操作间,却见除了手术台上昏迷不醒的陈曦外,竟然再也没有一个人了。刚才那个白衣人竟然凭空消失了!难道他真是马铮的幽魂不成? 姜平顾不得许多,赶紧扑过去将陈曦扶起来,只见她的腿上原来伤口的部分被扎了一刀,血正不停地往下流。好在院长已经带着几个医生赶了过来。他一看陈曦正在流血,便连忙指挥医生给陈曦注射麻药,然后清创、缝合伤口。这时,姜平才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幸亏自己及时赶到了,如果再迟来一分钟,后果不堪设想。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章 死神来啦之致命血沁 更新时间2012-7-27 18:33:19 字数:2194 一个小时后,由院长亲自主持的手术结束了。令姜平意想不到的是,院长说,在刚才的手术中,医生不但为陈曦取出了腿伤处的钢板,还发现那块狼牙形的阴影,原来是一个狼牙型玉片! 为什么会有一个玉片在陈曦的腿里呢,姜平有些想不明白。此时的陈曦在麻药的作用下,正睡得沉沉的。因为疲倦,姜平靠在她的床边,不知不觉睡着了。姜平正在迷迷煳煳之间,突然感觉有人进了病室。他立即惊醒过来,却发现有个白色的人影在病房外一闪,又不见了。而从陈曦腿上取出来的那块玉片也不见了。姜平立即追了出去。 走廊上,只见一个白色的人影正飞快地朝手术室跑去。姜平追到手术室时,发现里面又是空无一人! 难道这里有密道?一阵仔细地寻找,姜平果然在靠墙的一个器材柜旁边发现了一个暗门。他打开暗门,只见外面就是恶狼坡的坡底。看来,那个白衣人就是从这里逃的!只是前一次大家忙着抢救陈曦,查得不是很仔细,没有发现这个暗门。 姜平躬身从暗门追了出去。刚追出去没多远,姜平就看到前面的山林中有一个白影正往山上跑。 姜平一边大喊着,一边往前追。可惜他不是很熟悉山路,而白影越跑越快,眼看姜平就要追不上了。 就在白衣人快要消失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飞快地从暗处沖了出来,直扑向白衣人。白衣人被突然袭击,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白衣人刚刚站了起来,那黑影又扑了上去,白衣人站立不稳,往山坡下翻滚下去。而那黑影也跟着扑下山去。 姜平看得惊心动魄,连忙跟着追到坡底。只见那个白衣人的头撞在石头上,已经昏死过去了。而一条大狗正站在不远处的石头上,对着白衣人叫个不停。 姜平见那只狗对自己似乎没有恶意,便走上去揭下白衣人的口罩,然后拿电筒朝他脸上射去。等姜平看清白衣人的模样,不由目瞪口呆——这人竟然是刘凯声! 姜平赶紧用纸巾压住刘凯声额头上不断渗出的血,一边喊道:“刘凯声,你快醒醒,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凯声慢慢醒了过来,他摇了摇头,对姜平说道:“姜平,你不用找于晓兰了,她早被我杀了,就埋在古墓的遗址里。” 从刘凯声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姜平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刘凯声一直在利用自己是考古队员的身份制作假古玩。这次,恶狼坡发现古墓的事情,让他想到了一个发财的好主意。根据民间传说,他故意制造在古墓遗址中发现了狼牙古玉项鍊的消息。还说,这就是传说中那个曾饲养野狼的王侯的墓葬里发现的。为了让自己便宜买来的玉片能冒充古玉,他开始想办法为玉片作上血沁,使之看上去像从古墓中发掘出来的。为了瞒过非常专业的买家,他还决定用真人的血来做血沁。 为了得到这一目的,他专门找来外科医生马铮,许诺狼牙古玉项鍊卖的钱将和马铮平分。在利益的诱惑下,马铮答应利用自己工作之便,将七个玉片分别置入患者的体内。希望在患者取钢板的时候悄悄取出。马铮先是在于晓兰他们六个车祸伤者的手术部位,各植进了一个玉片,剩下的一个正好装在第二天来治腿的陈曦身上。 他们的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可后来于晓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跑到别的医院去作检查,这才偶然发现了自己伤口上的“狼牙”白影。她还以为是惠民医院给她用了劣质钢板,便找到马铮,扬言要和医院打官司。马铮眼见事情就要败露,便告诉了刘凯声,两人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于晓兰灭口。可接着,他们又发现,于晓兰来医院后曾找过另一个患者陈红,他们怀疑于晓兰已经把事情告诉了体内同样植有玉片的陈红,于是干脆把陈红也杀了。 可接连有人失踪,势必引起警察追查,所以他们故意将其伪造成野兽袭击的现场。而他们使用的兇器,正如姜平猜测的一样,是刘凯声抓来了一只狗,将其麻醉后,对犬齿进行倒模,再用铸铁翻制成一个可以上下开合的剪刀型兇器,只不过在做的时候,把牙齿部分做得特别尖利而已。 第132页 行兇时,先由马铮悄悄将受害者在手术室敲昏,然后两人将其拖到恶狼坡,用手术刀取出玉片,再用特做的狼嘴型兇器,将受害者受伤部位“咬”得血肉模煳,以此掩盖手术刀留下的痕迹。 两人本来没有想过要杀其他人,可因为陈红的死,医院中引起了恐慌,不少病员要求转院。马铮眼看无法稳住病人,怕几个体内植有玉片的病人转院后,不但拿不到玉片,所做的事情还会因此暴露。于是,便一个接一个地将其他几个体内植有玉片的病人杀死,取出玉片。 那天,姜平到医院偷走了病歷,刘凯声意识到病歷被公安机关拿到后,迟早会怀疑到马铮身上。为了避免马铮暴露后,牵出自己,刘凯声便在马铮杀潘敏的那天晚上,将马铮也用同样的办法杀掉了。可这时,他才发现,他并不知道最后一个玉片植在哪个病人身上。 今天上午,当他接到姜平的电话时,才知道,原来最后一块玉片在陈曦身上。于是,他换上马铮的白大褂和口罩,混进医院,劫持了陈曦,打算取出玉片。 说到这里,刘凯声再也撑不住了,他摸索着从包里掏出了七个狼牙型的玉片,递给姜平道:“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对不起……这七个玉片,你给陈曦一个,其他六个给另外六个死者家属吧。这玉不值多少钱……” 没等姜平接过玉片,刘凯声便咽了气。 姜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站起来,看到不远处,那只大狗依然盯着这里。姜平知道,一定是刘凯声在用他的嘴倒模,以及剪它的毛髮作伪装时,使它受尽了折磨,这才让它愤怒地进行復仇。 狗也是善恶分明的,反而是人,为了利益竟然不择手段。姜平长嘆一声,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一章 流传的故事 更新时间2012-7-28 3:06:29 字数:4213 自从姜平的故事过后,他的故事与北大荒流传的故事。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世间真的会~~~~~~————————————————————那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孤零零的学校坐落在一个山坳里。四周大山上全是浓密的黑松林。一到晚上,山里的夜风象一只怪兽。有松林里打着旋。发出呜呜的怪叫……怪吓人的~~~~~~~~ 这是原来在北大荒流传的故事。 那里。 奉劝所有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最好不要去想着另一个女人!否则…… 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前几年往往怪事都的以前有联繫,呵呵乐意听吗?我在一个不大的县城长大,虽然不算生活的快乐但是我还是没有去埋怨什么命苦不能怪政府吗。家长的官念并不和潮流一致上小学至高中他们一直对我管教很严,目的当然是望子成龙。但是我并不能满足他们的愿望这是我一直感到惭愧的觉得对不起养育我的父母。虽然他们剥夺了我的许多其他人可以拥有的快乐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去恨他们。在生活的环境的决定下我的性格当然不会活泼。特别是从高二以后我变的很消沉很寂静,或许是以为要高考了,我也清楚我的生命快结束了……落榜,我将无脸面对父母。 处于绝望和消沉的我开始在无聊是也上网这可能是我唯一能和异性说话的乐土了。在生活中本来就没有丝毫魅力的我是绝对不会吸引异性的没有过人的才华,没有英俊的脸旁在加上我不爱说话所以我和女孩子就是完全隔绝!(这样说不夸张)或许在网上我还可以得到一些心理上的满足。 时间很快马上就要到高三了,这对别人意味着脱胎换骨。对我意味着“抹骨脱皮”在绝境中我不得不感谢我认识我网友ji,她离我不算很远(有40公里左右吧)他开导我让我不要做傻事。身边的朋友也给我精神支持。我就尝试着用自己仅有的一点特长画画报了美术班当然我是瞒着家里爸爸不会同意的!!学费和纸笔仅靠我的菲薄的早餐钱来支付。在这期间那位网上的女孩一直给我无微不至的精神关怀。[顺便说一句我也认识了另几个网友有个提出做我女朋友我答应了结果是什么?呵呵忠实的人一定被骗,不仅仅是金钱和感情……] 高三来临了我已经到了绝路,我先告诉我妈妈我学画画的事,还好她就算理解我。但是爸爸这一关怎么过?趁着过年的欢乐气分把我偷学美术的时向爸爸说了开始他当然不同意骂我。后来经过朋友的劝说他就算勉强同意。值得高兴的是我很顺利的考上了(当然是美术院校四川**大学)这就算抱住我的小命。 到了大学我还是那么寂静已经上一年了,和半上女生就压根没说过几句话。和我联繫的只有ji和家乡的老朋友。陕西人要在四川过的顺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切都要慢慢适应。要和四川人融洽相处也不是想像的那样简单。大学和中学的差别我想不用我多言吧,学校耍朋友(四川人说的学生时代情人)的随处可见,上课也自由多了当然我并不感到有什么快乐的感觉。那些和简直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我知道自己“蹉跎”我也很现实所以不不报什么幻想也不想去做结果很明确的事--(找女朋友)!!! 第133页 其实我也挺想能和女孩子多沟通一些,我毕竟是个男人,但是我没有那个勇气胆量。我和ji认识已经很长时间了可以说彼此已经很了解对方,我也知道她对我印象挺好。说真的我已经开始喜欢她了,但是我一直没有勇气向她表白,现在不会、以后在我有出息之前我也不会。呵呵!可能等我开口的哪天他已经名花有主了!!! 前面的确说的太多,不要介意哈,让您了解我的一些歷史也不是一件多余的事,不是吗! 我们学校是四川**大学的一个分院刚修建1年,听说这儿原来是片荒地,男生宿舍楼底下是乱坟港,可能学校也嫌阴气太重所以就让我们压着。开学不久我们外出写生时听说山上有个鬼屋,之后几个胆大好奇的去“探险”也没发现什么,后来那些人,特别是女生经常出现莫名其妙的事,但都没有什么大碍就是丢些东西呀,生病之类的。一天晚上听说有人要去鬼屋,我和同室也想去,顺便吓吓他们。于是我们全身武装穿上军训时的迷彩服、带上电筒、刀具等出发了。结果我我们迟了,在半路上就遇见了他们,他们已经回来了。过了几天我们又要写生了于是我就和两个同学商量去鬼屋,走了大约半小时就到了但遗憾的是根本就不象他们说的那样恐怖,说白了只是一间多年没人居住的房子,正堂挂着遗像,还是有点害怕。为了不遭到多余的麻烦我从桌上拿了几支香给“他”烧了。之后也没发生什么大的怪事至尽已经快一年了。我不知道到鬼屋是否真的有什么邪气。我对鬼神之类的一直抱中立态度,从来没有亲身经歷过所以不可全信,但是说鬼,而且有名有姓的实在太多了,所以又不可不信。没有见过鬼的人是不会真正相信鬼的存在》但是………… 我记得是六月十三日(好象13这个数字不怎么吉利)晚上,上完课在寝室也是无聊天气挺闷热的,我漫步走到离学校不远的一家网吧准备打发这无聊的时间。打开主页哦听到恐怖的音乐!记得好象是反正没事就打开了恐怖故事看。我胆子一向很大不会在乎什么恐怖。写的还挺有吸引力。不知什么时候我身旁来了个女生。我没有转过头去看她,(象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正眼看女孩子)但眼睛余光告诉我他一定是个女孩。加上我闻到的淡淡清香…… 我也不知怎么顺手开大了音响,那恐怖的音乐在整个网吧迴荡。这时以是晚上11点,上网的人不多了,音乐显得很强。或许我是为了吸引她也来看看这恐怖的故事吧。女孩的胆子一般都比较小。(您别指望我是想突然吓吓她,让她抱我一下。我说了我从不报什么幻想。即使除了上共公汽车时意外碰到女孩的手,[我至今连女孩的手都没碰过])。 我觉察到她的头和身体正在慢慢向靠近我,香气渐渐重了,也能感觉到她唿吸的频率在加快……虽然我们两双眼睛共同注视一个屏幕但彼此都没有问侯对方我知道他看的也很专心。清楚的记得文章的内容而且永远不会忘…… 大概内容: 没有人知道这座小学坐落于以前的乱坟岗附近,学校修的还算可以,但由于远离市区所以学生并不怎么多,且都是农民的孩子。这被一个投资商无意发现了,他卖下了这个学校连同周围的几片农田,并很快的加以装修和扩建。不久一所不起眼的小学就变成了挺豪华的学府。他当然心中有数,试图把学校租给一家民办的艺术学院。远离市区的安静给学习带来了良好的环境,合同很快就签定了。学院的迁入无疑给小镇带来生机和发展机遇,没有人去过问这片土地的歷史。学院招生了,一切都很正常顺利。但是,往往可怕的事就发生在平静中…… 初次招生人数并不多,宿舍楼还有很多都没住满,4楼的一间宿舍就住了她和另一个女孩。下午她才知道哪个女孩叫倩。倩很文静,不怎么爱说话有点象古代的少女,长的也挺漂亮。几日的接触她们很谈的来渐渐成了好姐妹。倩很好学,总给人很舒服的笑容。不久她和一个叫俊的男生产生了感情俊很帅她们马上就沉迷于甜蜜的日子。与此同时她和倩的沟通也渐渐少了,一天她给倩讲起他们的快乐蜜月说的是如同神仙一般,而倩,则并没有表现出羡慕或者类似的表情。她让倩也找一个男朋友,倩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这摇摇头,这次微笑似乎没有以前那样可爱、自然。之后到是有很多男生追过倩但都被倩拒绝了。她很很奇怪的问倩:“真搞不懂你,有福不会享,我要是有你那么漂亮我一定找一个帅帅的陪我一生”倩这次也没有回答什么,没有微笑,只是在转身走之前说了两个字“帅哥!!!!呵呵”笑声很轻而且能知道是皮笑肉不笑,确切的说应该是笑里带着冷酷阴森……这样的表现倩以前从来没有过,她给人的总是善良和蔼。“脑袋有病呀”她自言了一句也没有在考虑什么。好景不长,这天晚上她洒泪跑回寝室,一头扎进被窝失声痛哭夹着和咳嗽。倩被惊醒了轻轻缚过来为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许久她才哽咽着说俊把她甩了,并和另一个漂亮的女生再一起亲热。说完又埋头痛哭。倩什么也没说,扶她上床并给她盖好被子。借者月光能清楚可看到倩的表情,流露出愤怒,以前温柔的目光突然变的锋利,更多的应该是可怕…… 第134页 之后寝室开始变的沉闷,空气也似乎在凝聚。她们交流的更少了,她总是红着眼睛,如同得了白血病,整日消沉。而倩也表现的十分古怪,时常回来的很晚,往日迷人的笑容也突然间烟消云散。脸色变的苍白,与其说是苍白不如说是恐怖! 在这所艺术院校里情侣越来越多了,当然这是不足为奇的,但同时每当夜幕降临时僻静的操场上低声洒泪的女生也随之增多,很容易能想到是失恋,虽然也有想家的公主,但这毕竟是少数。他自然是操场上的一位常客。在失恋的日子里他和倩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被甜蜜沖昏了头,又被痛苦深深打击的她根本没有精力去注意她周围的事,倩的突变她当然也没有去理会。这天她洒完伤心的泪水后慢慢走回寝室,倩还没有睡,似乎是在专诚等她,她也觉得该和倩谈谈心了,毕竟他们是很好的朋友,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倩也好象早有准备,单刀直入的展开话题。 “你恨俊吗?”倩问到。 —不恨。 —为什么?? —他回会到我身边的,他说过他会爱我一生。!!! —你相信吗? —我相信。 —你是第一次恋爱吗? —是的。 —你断定他说的是真的吗? —…恩,我……我和他已经………(她的声音低了慢了) ……………………………… 说到这倩并没有继续问了,给她盖好被子倩就转身出去了。随之一阵冷风从窗户吹进来,再这炎热的夏天能得到一股凉爽的风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但是这风并不显得凉爽,她的被角被掀起了一些,更准确的说这风是凄冷的是阴森的。它好象在咆哮…… 次日,天还没有亮她就被楼下的尖叫声吵醒了,他觉得昨晚是睡的最熟的一夜,但遗憾的是她再也没有机会再继续甜美懒觉,以后永远不会!!!他揉着眼睛推开窗户,雾很大几乎看不到对面的男生楼,(夏天有雾??)尖叫声又从楼下传来,好奇心引导她走了下去,能断定声音是从她同学的寝室传来的,她走了进去,只见同学和室友都躲在床角,用被子蒙着身体,并强烈的颤抖。她突然有毛孔悚然的感觉,似乎汗水侵湿了衣背。她勉强向前走去目光注视到半打开的抽屉,她站住了脚,靠身体和脖子的向前倾斜来尽量接近抽屉,近了。更近了……看到了……啊----她尖叫着一下向后倒去,心脏在勐烈跳动,喘着粗气。过了许久她颤抖着双腿站起来不时的哽咽着唾液,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有促使她又移向那抽屉。这次她一只手捂着心口并清楚的看到抽屉里那血淋淋的东西,是一只手。人的手。她退到同学的床前,颤抖的声音几乎听不清楚。 —那是谁,谁的?! —我,我以前那个男朋友的……我,我能确定。(那同学极其恐惧的回答,手里不停的纂紧被子) 她有伸过头去看了那只沾满血的手,在旁边还发现了一块红的肉大概是舌头吧,能隐约的看到手下压着一封被血侵红的信。 —下面还有封信?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鬼推磨 更新时间2012-8-22 19:01:49 字数:10715 这是一件发生在我小时侯的事。 我家在北方的农村。我生活的村子邻里之间相处的很好,有的还有一些亲戚关系。我要讲的这个故事这发生在我家的一个远亲身上,我叫他根叔。 根叔的父亲我要叫表舅爷,表舅爷在解放前是位闻名百里的风水师。不过在农村一般没有人请风水师看阳宅的风水,都是家里边有人去世后请风水师帮忙择块墓地,看看下葬的时辰。但解放后反对封建迷信,也就没人来找表舅爷看风水了。 表舅爷晚来得子,活了大半辈子的表舅爷以为死后註定无人送终了,谁知有了根叔,嘴快咧成茄子了。表舅奶有了根叔之后腰杆也硬实了,没事就数落丈夫:天天说我不下蛋,我看是你给人看风水折了自己的福。现在没人找你看风水,我自然生出娃。表舅爷只是笑也不辩解。 根叔从小就聪明,嘴极甜,分外的招人喜欢。加是老来得子,夫妇二人自然是倍外的宠爱,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头顶怕晒了。宠爱过分就变成是溺爱,直到根叔长大成人也没下过地干活,肩不能挑,手不能抬。 农村改革后,村子里的日子慢慢好过了,唯独表舅爷家是越过越穷。年岁大了的老两口自然不能干重活,可也指望不上根叔。根叔天天游手好闲,想让他干点农活比让哑巴开口还难。最要命的是根叔还染上了赌博,十赌九输,没见他赢过。输了钱就伸手和家里要钱,不给就偷。表舅爷天天唉声嘆气,骂根叔是上辈子来讨债的。一次,摔了一跤后就再也没起来,人就这样没气了。没多久表舅奶得病也去世了。 根叔没人管就更加自由了,饿了就到左邻右舍蹭饭,手痒了就上亲戚家骗钱去赌。惭惭地村里的人见了他都绕路走,吃饭的时侯把们拴上,很怕他进来蹭饭。一连两天没蹭到饭,根叔实饿得没法了,就翻箱倒柜看看家里还没有值钱的东西能变卖。值钱的东西到没找到,翻出来几本父亲留下的风水书。根叔看着风水书不免生气,爹也真是把这东西藏起来干吗,又不能当饭吃。 第135页 根叔想想现在混成这落魄的样子,有些后悔。再往下想不免又开始怨爹骂娘,要不是老两口这样溺爱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于是发恨扬起手就要把书扔了,可看着这些书,根叔不免有了些想法。自己从小听爹讲了不少风水上的事,何不研究一下,靠看风水混口饭吃。真是越想越觉得靠谱,越想越美不由得说了句:爹,你老可真是我亲爹啊! 光看书也不顶饿呀,还得找饭吃。去谁家?根叔思来想去硬着头皮到我奶奶家。也巧,赶上饭点,根叔毫不客气自己拿碗装满饭就吃。家里人不免一愣,等想起动筷吃时,一看桌上已被根叔如鬼子扫荡般地吃了个精光。全家人一脸无奈,只得被迫吃完了这顿饭。 吃饱了的根叔来了精神,就把自己的想法对我爷爷说了爷抽了两口旱菸,想了想道:“也通,总比你吊儿郎当强,那你就安心学吧。饭俺管了,你要是真走上了正路,俺也对得你死去的爹。”爷爷的这一句话可谓成全了根叔的后半辈子。 根叔从此以后到饭点就来开饭,吃饱甩甩屁股抬腿就走,总是摞下一句:回家看书。时不时还要让爷爷给买点工具,今个罗盘,明个黄纸的,爷爷总是让我爹进城给买回来。我爹无奈,但也会安慰自己对我娘说:“全当又找了个爹。”娘听完闷笑。 一天爹吃饭闲时说:“这人呀,活着不易。邻村老王头昨天晚上好好的,今天早上一看没气了。”根叔一听精神来了,忙问真假? 爹一听骂道:“死人的事我能乱说。” “这几天正想着谁家办个丧事,我去露露手。真是心想事成,我这就去看看”说罢饭也不吃了就往外走. “也不怕喝口凉水噎死你得了。“一双筷子朝着根叔的后背扔去. 根叔到老王家时,正乱成一锅粥。老王头的儿子在外地还没回来,只是个女儿在料理丧事,邻居东一言西一语的帮着出主意,老王的女儿伤心的只顾哭,也不知道听谁的好。根叔自告奋勇说帮忙,旁人一看是吊儿郎当的根叔,就把他往外赶。 根叔甩了甩众人说道:“推什么推,乡里乡亲的。别看我平时吊儿郎当,主办丧事我可是绰绰有余。我爹以前可是有名的风水先生,我从小就得他老人家真传。我要不是看家王大哥在外没赶回来,才懒得揽这份差事。”众人被他唬,一想到表舅爷的生前的名声也就不说话了,老王女儿则感激地看了看根叔。 要说根叔还真是干这行的料,看到老王还躺在炕上未穿寿衣,忙张罗着给老王净身换衣服。老王的身体已经硬了,光靠根叔和老王的女儿根本弄不过来,他忙让几个邻居开始帮忙。一人看到老王的右手使终握拳不放,就用手掰。可是使出吃奶的劲不是掰不开,其它的几人见状也来帮忙。但是不管怎么弄就是掰不开。众人纳闷,忙问根叔怎么办。根叔也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想起以前听自己爹曾经说过,死者的手握拳不放是有不放心的事。根叔看老王头握的是右手,对着老王头女儿道:“以许是还挂念你不放心走吧,你对你爹说说,让他放心去吧。”老王头女儿一听顿时大哭了起来,对着老王头说:“爹,是我不孝,我再也不提离婚的事了,回家好好和柱子过日子。” 也奇怪了,老王头的手再去掰真就放平了。众人一看,根叔还真有点料,立刻对他另眼相看。穿完老王头的衣服根叔开始指挥众人停尸搭灵棚等事,其间有什么事都会主动来请示一下根叔。根叔长久以来都没受到过这待遇,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做起事来更加的卖力。 “大侄子,你看是不是该踩块墓地了,再等等太阳就下山了。”傍晚时老王头的弟弟把根说拉到一边问道。 根叔听后心一惊,光顾忙去了忘了这重事。可今天来得太忙忘了带罗盘,这东西一般家里也没有,回去取又来不及,这一来一回肯定天得黑了。再说了要让外人知道上阵忘记了带枪还不让人笑话死,自己的面子往哪放。 根叔想想便故做玄虚的说:“今天怕是不行。踩墓最忌傍晚,没点朝气怕对后代不利呀。这样吧,明天你我辛苦点起个大早去踩吧。” “对,对,还是大侄子想得周到。”老王头的弟弟一听对后代不利赶紧改了口。 这一天从中午到晚上根叔是忙这忙那的累了个半死,打从小也没这么辛苦过。到了晚上帮忙的邻居都回去了,只剩下家里的亲戚守灵。根叔看看时间也不早也打算走了,却老王头的弟弟却拦住了。 “叔看你这一天累个够呛,也没怎么吃东西。我让你婶在家给你炒了两个菜,你吃完再走。” 根叔还真饿了,就和老王头的弟弟回了家。进门一看菜已经摆在桌子摆了四个菜,还烫了一壶酒。老王头的弟弟说自己吃不下,就不陪根叔了,自己坐在一旁默默的抽着旱菸。根叔也能理解,亲兄弟死了谁还有心思吃喝,也就不客气的自斟自饮起来。边喝根叔心里边乐,这顿饭吃的真是痛快,这么受尊重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不知不觉喝高了。 从老王头弟弟出来往家走,想着自己还得经过一个山沟子才能到家便想快点赶。可脚底像踩了棉花一样,只好一步步往家挨。进了山沟子根叔只觉得天黑得惨人,抬头看了看天,没见到月亮。心里不免嘀咕,出门时看天上的月亮挺大的呀,早知道借个手电了。 第136页 走了十多分钟后,开始觉得不对了。按说走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出了沟了,怎么还在沟里呢?莫不是自己喝多了走的慢?这边想着,但脚下可没停。又走了一段时间后,还没出沟子,根叔一惊,坏了!一个念头闪在脑中,遇到了鬼打墙。 想到此际心里不免有些一愣,酒也醒了一半。根叔仔细的看了看,周围黑得如墨,什么也看不到,时不时的还吹过一阵阴风。 “操,真他妈的背,让老子碰上了。”根叔心里一阵咒骂。 有些异常的事情听惯了,见到时就不觉得害怕了。表舅爷在根叔年幼睡觉时,把神呀鬼呀这类的故事当催眠曲讲给根叔听。往往故事讲完发现孩子没睡着,反而更精神了,听得是津津有味。 根叔还记得他爹说“鬼打墙”最平常不过了,走背运的人在走夜路的时侯最容易遇到。但鬼打墙也分两种,一种是比较常见,遇见时会发现不管怎么走都会回到原地,这是周围一些成了精的动物拿你解闷,北方人管成了精的黄鼠狼等叫大仙,所以又叫大仙笑。这种比较好破解,只要你在地上打个滚起来再走,肯定能走出去。要是不知道破解的放法那也不用怕,天亮自然会消失。第二种就最厉害,又叫鬼吹灯。碰上时犹如走在阴间的路上,阴风阵阵不见尽头。遇见时千万不能回头,人的身上有三盏保命灯,一是在头顶,二是在又肩上。回一次头,就会被身后的阴风颳灭一盏,三盏灯都被刮灭后,必死无疑。这是一些投不了胎的孤魂野鬼来找替身,把你弄死了,他就可以去投胎了。常人遇到时往往内心害怕会不自觉的东张西望,所以能活命的人不多。 根叔遇到的鬼打墙就是第二种,但知道破解的方法也就无妨。破解这种鬼打墙有二种方法,第一种就是童子尿.童子尿是至阳这物,把童子尿往四周一撒,鬼打墙立破。还有一种就是要遭点罪了,咬破中指,用血弹向四周,也会破除鬼打墙。 根叔从小就听他爹说过,所以心里自然有数。于是解开裤带尿向四周,还没尿完周围便清晰起来,能看到远处村口的灯亮,差不多要出沟了,于是系好裤带。边系边想真是有一失必有一得,想着自己四十多岁还没讨到老婆有点亏,此时却派上了用场,不然想要走出去手指非得咬烂不可。 “我呸,想缠住你爷爷,道行还浅了点,老子回家喽。”系完裤子的根叔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得意的骂道。 根叔越发的得意起来,精神一松,酒意又上来了。哼着小曲继续晃晃悠悠的往灯光的方向走去。但根叔却忘了他爹也和他说过,赶着投胎的鬼是不会轻易放过替身的。 灯光是越离越近,近了却发现刚才所看到的灯光并不是村口,原来是五个小孩子围坐在一起,四周放着灯笼所发出来的。只见一个小孩手摇晃着一个破碗,碗上还盖着一个小碟,了一会往地上一放对其他几个小孩说:“买大还是买小。”根叔一看乐了,原来几个小孩在赌钱。再细看原来是村子里面的几个小孩子。 “唉,我说你们几个这么晚了怎么也不回家。” “我买大,我买小”几个小孩头也不抬闷头在押宝,并没有理会根叔。 根叔在村里面的名声不好,平时村里的人见了他都躲着走,所以看几个小孩没理他,自已呵呵的笑了两声解围并没有介意。 只见摇碗的小孩把碟打开说:“豹子,哈哈,我赢了。”便把碗前的一角两角的零钱一把搂到自己面前。 根叔一看有点意思,不由自主的坐在旁边看了起来。看了一会便手痒,忍不住上前道:“加我一个,我也来两把。”说着便往两个小孩中间挤。一个小孩头也没抬旁边坐了坐,让出了个地方。 根叔掏出上衣口袋里的零钱放在地上,摇碗的小孩晃了晃手中的碗放下看着根叔 。 “买大,我就不信你还出豹子。” 其他的小孩看了看根叔把钱都押在“小”的那边,并朝根叔诡异的笑了笑。根叔被笑的有点发毛,难道其中有诈?不能吧,要叫这几个小孩子把自己给耍了,这脸不丢尽了,于是看向摇碗的小孩示意他开。 “哈哈哈,通吃。”根叔不禁大笑起来。 小孩子们没反应,断续放钱上去。根叔也觉得赢了小孩子乐成这样不光彩,于是也就住声了,继续赌钱。根叔次次押大,也邪了次次也开大,赢的他有点犯晕。突然,根叔觉得不对。这小孩们怎么只知道押钱一点反应也没有,心里不免有点起疑。难道?难道?不可能,根叔安慰自己摇了摇头。根叔不由得仔细看了看这群孩子,顿时暗道:“不好,被骗上道了。” “这把赌次大的.”摇碗的小孩看着根叔木然的说道,但嘴角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配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根叔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本想抬手擦擦汗,可是手却不受控制的把钱全部掏了出来放在了地上,发觉不对正想抽回钱,这时碗开了,是“豹子“。 根叔不由的瞪大眼睛,可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还是“豹子”。 根叔转身想跑,但却感觉似有一座大山压在肩上,身子怎么也抬不起来. “赢的时侯不收手?现在想走,晚了。” 第137页 “我,我,没钱了。” “身上还穿的衣服,慢慢玩吧。”说罢小孩又摇起了碗。 又连开了四次“豹子”后,根叔输的只剩下了裤头,整个人如秋后霜打的茄子,蔫了。 “这次赌完就该赌命了吧。”小孩慢悠悠的举起手中的破碗晃起来。 根叔脑子里只剩下他爹的一句话在脑子迴响:“鬼换命,难逃命。” 这和鬼赌钱哪有自己的赢头。根叔想到此不免一嘆:想不到今天就要命丧在这荒山野岭了。 根叔盯住小鬼晃动破碗的手,生怕他停下来。但最终那破碗还是放在了地上,根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碗开了,又是“豹子”。 根叔掏出上衣口袋里的零钱放在地上,摇碗的小孩晃了晃手中的碗放下看着根叔 。 “买大,我就不信你还出豹子。” 其他的小孩看了看根叔把钱都押在“小”的那边,并朝根叔诡异的笑了笑。根叔被笑的有点发毛,难道其中有诈?不能吧,要叫这几个小孩子把自己给耍了,这脸不丢尽了,于是看向摇碗的小孩示意他开。 “哈哈哈,通吃。”根叔不禁大笑起来。 小孩子们没反应,断续放钱上去。根叔也觉得赢了小孩子乐成这样不光彩,于是也就住声了,继续赌钱。根叔次次押大,也邪了次次也开大,赢的他有点犯晕。突然,根叔觉得不对。这小孩们怎么只知道押钱一点反应也没有,心里不免有点起疑。难道?难道?不可能,根叔安慰自己摇了摇头。根叔不由得仔细看了看这群孩子,顿时暗道:“不好,被骗上道了。” “这把赌次大的.”摇碗的小孩看着根叔木然的说道,但嘴角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配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根叔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本想抬手擦擦汗,可是手却不受控制的把钱全部掏了出来放在了地上,发觉不对正想抽回钱,这时碗开了,是“豹子“。 根叔不由的瞪大眼睛,可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还是“豹子”。 根叔转身想跑,但却感觉似有一座大山压在肩上,身子怎么也抬不起来. “赢的时侯不收手?现在想走,晚了。” “我,我,没钱了。” “身上还穿的衣服,慢慢玩吧。”说罢小孩又摇起了碗。 又连开了四次“豹子”后,根叔输的只剩下了裤头,整个人如秋后霜打的茄子,蔫了。 “这次赌完就该赌命了吧。”小孩慢悠悠的举起手中的破碗晃起来。 根叔脑子里只剩下他爹的一句话在脑子迴响:“鬼换命,难逃命。” 这和鬼赌钱哪有自己的赢头。根叔想到此不免一嘆:想不到今天就要命丧在这荒山野岭了。 根叔盯住小鬼晃动破碗的手,生怕他停下来。但最终那破碗还是放在了地上,根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碗开了,又是“豹子”。 “哈哈,哈哈,你只能赌命了。”那小鬼阴冷的笑道。 根叔看情况不好,死死的扯住裤头不松手。小鬼看根叔不动,一下子跳到他的面前目光直逼根叔,伸出双手就要去掐他的脖子。 “哎,哎,小爷饶命,我脱还不成。” 根叔慌忙往下脱裤头,可是越急却越拽不下来。他突然想起早上裤头的橡皮筋坏了,就找了一个别针别住,硬往下拽自然是脱不下来,于是忙低头去解别针。 “娘哎,我怎么这么背,到这点上了还被针扎.”根叔抬起左手一看,中指不小心被别针扎出血了。手一痛,脑子也灵了很多。来不及多想,迅速的就把血抹在了小鬼的额头上。 只听得那小鬼大叫了起来:“啊,疼死我了。”转身就想跑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根叔一看管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五胀六腑总算是归了位。再往两旁看其它几个小孩,不由得大骂自己晦气。哪是什么小孩,分明是几个纸扎的童男。 想到自己的命差点丧在眼前这个小鬼手上,一把捏起小孩的脸颊道:“小王八蛋,想要你爷爷的命,你还嫩了点。” 那小鬼早已没有了刚才的神气,双手一直向根叔作辑求情说道:“叔叔放了我吧,晚了我就投不了胎了,行行好吧。” “哟,你的算盘打的到响。放了你再要我的命?做你的春秋鬼梦去吧。不打得你魂飞破散爷爷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说罢根叔踹了一脚那小鬼身上。 小鬼一个劲的讨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根叔看到此际,心不免软了起来。要是打个他魂飞魄散,还真下不去手。还是算了,想罢转身往村子方向走去。 谁知根叔往前走,那小鬼也跟着他走。根叔刚开始还踹了几脚那小鬼别让他跟着自己,最后也随着他去了。路过我家门口时,看到我娘已经开始磨豆子要做豆腐了,才知道被这小鬼困住了一晚上。“叔叔行行好放了我吧,不然就来不及了。”小鬼一个劲的哀求。 根叔正为被耍了整晚上生气,小鬼这一求情,正好撞到枪口上。便想折腾下小鬼,他看了看豆腐房顿时心生一计,转身对小鬼说道:“想让我放了你,那你站在这里不许动。” 第138页 根叔看小鬼点了点头,转身走进院里进了豆腐房。 我娘正在磨豆子,看根叔进来不由得愣住,忙道:“根,这么早有事?” “我没事,刚好路过这。这不今天和老王头的弟弟约好天亮去采坟地,怕睡过了头就起得早些。看灯亮知道你起来磨豆子,想着还早就进来搭把手。” “哟,这可使不得。这不用你快去屋里再睡会,到点我喊你。”娘忙推脱。 “你就别和我客气了嫂子,你和我哥帮了我不少忙。干点力气活我这心里还能舒坦点。你去睡吧,天亮了你起来点豆腐就成。”说吧夺起我娘手中的磨杆就开始推磨。 娘根叔认真的劲头,也就再没和他争,擦了擦手回了上屋。 根叔看娘进了房,忙放下磨杆来到大门口。那小鬼到是听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让你做什么,你照做。做得好,我就放了你。”根叔来到小鬼面前说道。 小鬼一听,忙点头。 他把小鬼领进了磨房,指了指面前的一桶豆子道:“好好干,磨完它,爷爷我就放了你。” 不等根叔说完,小鬼拿起磨杆就开始干起活来。只见磨盘转的是飞快,根叔看着得笑道:“这鬼推磨,就是比人快。”于是放心的走到屋脚打起盹来。 恍惚间根叔听到了鸡叫,根叔揉了揉眼。一睁眼,只见小鬼站在自己的面前,再看那根桶豆子已经磨好了。 “叔叔,我磨完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不害人了。”小鬼可怜的向根叔求情。 根叔起来四处转转看了看,这活干的还真不错。不光豆子磨好了,还打扫干净。想也为难了这小鬼这么长时间,这天也亮了,也该放了他了。 根叔看了看小鬼道:“好,爷爷今天就放了你。给我滚的越远越好。”还没等根叔说完,鸡叫了第二遍。 那小鬼一听鸡叫了二遍不由得急了起来,“快放了我吧,鸡叫三遍再不放我,我以后再也不能投生做人了。” “呵呵,我也没拦着你呀。不是让你走了,你怎么还不走。”根叔一看小鬼急成那样反到乐了。 小鬼看根叔不动,急得哭了起来,这时鸡叫了第三遍。还没等根叔说话,那小鬼突然不见了,消失在根叔的眼前.根叔左右找了找,这磨房就这么大,那小鬼到底去了哪?正在纳闷之际,我娘进来了。 “这根干起活来就是麻利,豆子磨好了不说,还帮我把卫生打扫了,这怎么过意得去。快进屋,嫂子给你下了碗面,吃完了快去老王头那去,别误了正事。”娘说罢就推着根叔去上屋。 根叔有心再找找,无奈我娘催得紧,只好跟着去了.根叔边吃面边琢磨,这小鬼转眼间不见去哪了呢?心里不安起来,也没有心思吃饭,三下两下把面条倒进了肚子。 “嫂子,我吃饱先走了,今天晚上我过来再帮你磨豆子。” “那哪成呀,你也够累的了,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觉吧.”娘忙说道 “他要干你拦着他干吗,这点活累不死了。”爹从屋里出来对娘说道。 爹这么一说,娘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根叔一听放下心来。其实他哪里是爱干活的人,今儿看小鬼突然不见觉得有点不安,怕我娘晚上起来磨豆子时撞上,所以才抢着要干活。 “累不死,累不死,我晚上一准来。哥,我罗盘上次拉你屋里,你帮取来我赶着过去。”根叔陪笑道。 根叔到老王头家里时,看到老王头的儿子已经连夜回来了。全家人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根叔一到好去采墓地。想到今天事情比较多,晚上还想着早点回去,也就没休息,直接和王家几个男丁去了王家的坟营地。 其实在农村的坟地也好采,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坟营地,只要坟营地里找到比较适合死者的位置就行。 根叔掐指算了算老王头的生辰八字和去世的时间,按照罗盘的指向在坟地里绕了开。其实在家族的坟地里采墓也没那么麻烦,一般都是按辈份排下来,很少有脱离本家的坟营范围。根叔在坟地里绕来绕去,就是想顾弄玄虚一番,大概的位置心中早就有数了。 可是突然间根叔觉得罗盘的指针有变动,脚下就不由得跟着指针的方向走去。 当罗盘的指针停下来,根叔一看傻了眼。这地方已经到了王家坟营的边缘,而且罗盘指针指向的地方竟已有一座坟。难道是自己算错了?应该不会呀。可现在怎么说,向大家说自己走错了方位?在这节骨眼上还不让老王头一家骂死。 要说人走起运来挡也挡不住。正当根叔为难之际,只听到老王头的弟弟道:“呀,我哥在跟着我们呢,不然怎么会选这里?” 根叔听完心里先是一惊,真以为老王头的魂跟在身后。但马上反应过来不对,这里面有事。 根叔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这座坟,这坟年头不短了,只见墓碑上写着“故显妣王张氏之墓”.是坟的主人和老王头有什么关系?不禁回头看着老王头的弟弟等着他说下文。 经老王头的弟弟一说根叔才知道,原来这坟里埋的是老王头的第一任妻子。 要说这老王头早年也够命苦的了.父母死得早,兄弟是五六个,自己是老大,生活全靠老王头一个人支撑。日子过得穷得乱响,到老王头娶妻的年龄,根本没有哪家愿意把姑娘许配给他。可是他却盼着娶个老婆能够帮忙洗洗算算,料理下家,最后无奈之下娶了村头的张寡妇。这张寡妇嫁给老王头时已经是四婚了,前头剋死了三个丈夫。当时王氏族里的长辈是极力反对,怎能把这样的丧门星娶进门。可是老王头却急着娶个老婆能够帮着洗洗算算料理下家,硬是把张寡妇娶进了门。 第139页 这张寡妇虽是克夫,但过日子却是把好手。进门后把家里打理得是井井有条,夫妇感情极好,小日子也是过得蒸蒸日上。可好景不长,这回到是没剋死丈夫自己却死了,临了也没留下个一男半女。 张寡妇死后王氏族里的长辈坚决反对她入王家的坟营,嫁了次的女人,又没留下一男半女根本不配.可老王头却执意要把张寡妇葬进来,一时间将持不下。最后族里人商议折中了一下,把她葬在坟营的边缘,也算她是老王家的人了,后来老王头又娶了妻才有了子女。这段往事过去太长时间了,都快被遗忘了。 “广田呀,这冥冥中自有定数。叔知道你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死者为大,还是顺了你爹的意思,把他俩合葬在一起,你说中不?”老王头的弟弟对他侄子说道。 老王头的儿子虽是一百个不情愿,但听他说这么说也只好含着泪点了点头。 根叔这下算是出了名,还没等回去,这事早已在老王头的村子里家喻户晓了。根叔顿时成了偶像派的人物,真是气死周文王,打跑姜了牙,活脱脱的一个神仙在世。 根叔一整天都在崇拜的目光中渡过,虚荣心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总是忙完了一天,根叔这回可是早早的告辞,老王头的家人怎么挽留也是执意要走,心里面总惦计着磨房里的事。 赶着在天黑之前到了我家,吃饭后就说今晚在磨房里睡了,就不回去了。说是明天一早老王头下葬,反正是早起,不如草草的睡会,天亮之前磨完了豆子就直接过去了。家里看了根叔的表现都很高兴,心想根叔总算是改邪归正了. 根叔到了磨房前前后后转了一圈,还是没发现那小鬼,去哪了呢?怎么也想不明白。想了想是不是时间还早,那小鬼现不了身?还是先睡一觉醒了再说,看来今天的苦力是要当定了。 睡得正香的根叔被磨盘的摩擦声吵醒,他眯眼偷看,只见小鬼又在磨豆子,加豆加水进行的是有条不紊。这怕是磨出经验来了,根叔看着心里偷笑,伴着磨豆子的声间又睡着了。 直到听见鸡叫声根叔才醒,只见豆子已经磨好,小鬼早已不知了去向,这小鬼是在争取力功表现呀。好,爷爷我就给你个表现的机会.看时辰再不去老王头家就来不及了,根叔忙起身赶去。 今天是老王头下葬的日子,根叔是忙个底朝天。待老王头的丧事结束,根叔已从人见人躲的二流子,摇身一变成了众星捧月的赛神仙。 晚上根叔来到我家时,受到了自小以来最高的礼待,白天根叔的采墓的事传到了我们村,其实不止我们村,估计十里八乡都知道有根叔这个风水师有点料了,但我爹却对根叔到是没多大改观。 “瞧这根长进得多快,你别总摆了一张臭脸对人。”娘劝爹说 “我还摆臭脸,我都把他当爹待了,难道让我弄个板把他当祖宗供上不成?,呸!”爹没好气的说道根叔听后直搓着双手,尴尬的笑着说:“哥对我好,我心里有数着呢。这不想一会回家拿铺盖来,我今晚就住在豆腐房了,以后磨豆子我就包了。” “总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爹听后很满意。 “好,得意不忘形。根从小我就看他是个好苗。”爷爷砸了口旱菸后贊道。 只有我娘觉得过意不去,但男人家都说话了她也就不便发言了。 吃完晚饭根叔就回去取了铺盖卷,正式在豆腐房里安了家。根叔并不介意豆腐房的简陋,他真正在乎的是以后可以明正言顺的在家蹭饭而不用受我爹的白眼。磨豆腐又自己不必出力,还赚着个好名声,这日子过得才叫舒坦,不禁乐得哼起了小曲。 半夜根叔听到了磨豆子声,翻了翻身。白天还担心这小鬼不会来,这回可以放心了。此时石磨发出的枯糙声,在根叔耳里是无比的动听。 根叔这一住就是十多天,白天看着他爹留下来的风水书,晚上磨着豆子。也不喊累,也不叫苦,可是我娘心里却不安心的。 “孩他爹,总让根下去也不成呀。他白天看书晚上磨豆子,这也休息不好,长期下去身体非垮了不可。”娘听到推磨声后和爹说道。 “他和猴在一起能把猴挠把,你瞎操什么心。累的话他早就不干了。我看他是想在这蹭饭,才主动要求磨豆子的。我也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钱,现在可算是看到回头钱了,让他磨去吧。”爹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看你说的,你还是给他送件衣服去吧,今儿天有点冷。” 娘见爹不动,只好自已下地去找衣服。 “根,根,天气凉嫂子给你送件衣服来。” 进门后,只见一个小孩在推磨。看了看并不认识,而根叔在墙角搭起的简易床上睡得正香。娘把衣服搭在根叔的被上。 “娃,你是谁呀的孩子呀?婶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呢?”小孩没有作声。 “来给婶推吧,你别累坏了。这个根真是丧良心,让个小孩干这么重的活。” 娘边说着边走过去想从小孩手中拿过磨杆,小孩没也放手的意思,也不理娘。娘看情况也不知怎么办,想叫醒根叔。可一看小孩的脸,娘乐了。这孩子也不知多长时间没洗脸了,脸上不光脏的还沾着变黑了的血迹,于是走到水盆边洗了条毛巾想去给小孩擦下脸。 第140页 “这小脸快成小花猫了,婶给你擦擦,啊……”娘突然大声叫了声来,接着晕了过去。 这突来的叫声犹如一声炸雷,不光惊醒了根叔,也惊醒了全家人。 爹听到娘的叫声,从炕上蹦到地下推门就往豆腐房跑去。进门看到娘晕倒在地上,旁边站着发懵的根叔。爹一把推开根叔,抱起来娘开始按她的人中,这时全家人都过来了。一阵按揉之后娘缓缓的睁开了眼。 “有鬼,有小孩,磨豆子。”娘语无伦次的说道,并在爹的怀里吓得发抖。 “根,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嫂子怎么吓成这样?” 根叔看这回算是躲不过去,要是不说实话我爹能把他的皮扒了,便吱吱唔唔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我放他走来的,是他自己不走天天来磨豆子的。”根叔最后说。 “唉,作孽呀。他被你的血封住走不了,所以才天天才求你。你嫂子擦去那小鬼脸上的血,他才算真正的解脱。我说你这两天勤快的反常,也就你能想出这馊主意,让一小鬼来替你磨豆子。”奶奶骂道。 “我差点没命,磨点豆子算便宜他了。”根叔不服气的辩解。 “还不是你自己不争气,要是不好赌,哪能出这事。你要是再不戒赌小命早晚有天搭进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爹气得骂道。 根叔想说什么,但嘴动了两下也就没出声,看来爹的话起了作用。 “我说我记得挑完脚气后,把别针放在窗台上。刚转个身再找没了,原来被你小子顺了去。根,现在你这条小命可是二嫂我救回来的,要不是别针扎破了手,你早就去阎王那报到去了。你说说得怎么谢我。”二婶问根叔道。 “我谢你?挑完脚的别针乱放什么。要不是别上那个别针,我也不会那么背。”根叔不听还好,听后不禁大嚷起来。 连我娘都被逗笑了。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章人文学院不开的大门 更新时间2012-8-23 1:39:21 字数:1394 中国人很奇怪,但凡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总喜欢往诡异方面想去。这在以前,也许会是所谓的知识分子用来耻笑无知的农民手段。然而在中国轰轰烈烈的城市化运动发展下,所谓的知识分子被紧张的节奏压得喘不过气来,也开始用诡异来解释自己不会、或者没有时间去追究的谜题了。 xx大学南校区一共有十四个学院,每个学院都有自己的故事,今天我们的故事,就发生在人文学院里。 听说人文学院所在地,是坟墓所在地,后来不知是哪个建筑商花钱买下了这块地方,迁走了坟墓,盖起了楼房。当然,人文学院并不是那里的第一栋楼房。听说而已,那里在中大建校以前,有一个姓贾的富商的别墅。别墅里住着的,是富商的小老婆。至于富商和他的故事,已经无从验证了,但是据老一辈的人说,富商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并从此失了踪,而且那别墅后来也没有人敢住,据说是闹鬼了。 当然,鬼怪的说法,一向被排斥为迷信。然而排斥还排斥,从知识份子到农民,都深深地相信着。直到中山大学建校,那别墅才被拆掉,改建成现在的人文学院。 听我这样说完,李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煞白的脸色许久无法回復过来,深沉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 “喂喂,我也只是这样听说的而已,你不信就算了,也不用这样看着我啊。” 他依然没有说话,还只是紧紧地盯着我。 李亨手中的菸丝丝地响,一直烧到了尽头他才勐然感觉到,忙一把摔到地上。一个人能如此失神,那他心中的秘密必定非同小可。 我拉了拉他的手,安慰道:“别信我乱说,世界是没有鬼的。” “没有吗?”他喃喃地说,左手又抽出一根烟,点着。 “林韦,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么着急找你吗?” “该不会是真的为了听我讲鬼故事吧?” “我知道你讲鬼故事很行,当然你也说过你会点法术,所以我要找你帮忙。” “帮忙?” “恩。”他转身,站起,走到阳台上,抬着头看着天空,娓娓地说:“我女朋友不见了。” “哈哈,你小子想女人想疯了,现在都快凌晨两点了,当然你见不到她啦。” “不,是我亲眼看着她消失的。”他再次强调。 “今天晚上我和她到人文学院自修,快要九点的时候,我和她都有点累,于是她提议出去走走。那时我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就拉着她的手走到大门那里去。你知道,人文学院的大门从来不开的,所以那里几乎没有什么人经过,特别是晚上。我和她在那里拥抱着kiss。突然间我觉得很冷,哦,是我抱着的她很冷,几乎象一块冰一样。我一惊之下把她推开,她在我面前站定,冷冷地看着我,我从没有见过她用那种眼神看我,那就象……” 他再次深深吸了一口烟,仿佛到现在还心有余悸,“那眼睛就象死人的眼睛,没有一点生气。却又紧紧地盯着我,没有移动开。我不敢动,或许说,我觉得我身后有个人,如果我动了,他也许也会动。就这样过了几分钟。我女朋友突然开口说话,但是她说的我都不懂,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语言,有点象潮洲话,有带了点客家音。她用手指指着我,说了几分钟后又掩着脸哭。然后突然就消失了 第141页 “不会吧?”这么诡异?连我这自称会法术的神棍也不敢想像。 “所以,我知道,那不是她,不是我的马可欣。” 我看了看表,时间指向两点十五分,外面月色很好,让世界一片苍白。 我说:“那好吧,你现在敢不敢和我一起去一趟人文学院?” “啊?”他双脚发软,颓然倒在了地下。 “怕了?不敢去?那你女朋友怎么办?” “还是不要去了吧?明天报,报警去吧?”他牙关打着战,不清不楚地咽呜着。 “警察会相信你吗?还是你根本不爱你的女朋友?” 过了许久,他象是勐然下了决心,说道:“好,我和你去。”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章 再见马可欣 更新时间2012-8-23 1:41:24 字数:1254 xx大学的夜色真美,只是一路上李亨的沉默让我无心欣赏这美丽。很多时候或许这就是天意,早几天我还听李亨说要和马可欣分手,但是哭于她的温柔和爱自己的真心,想不到现在分手倒不用,却几乎要永远分开了。 如果事情真的象李亨说得这么糟的话,那马可欣八成是活不成的了。按李亨那样说,我突然有点突发其想。如果那鬼是贾姓富商的小老婆,那也许是富商的老婆知道了她的存在,于是千方百计要害死她。听那些老人说,富商失了踪,会不会是在老婆和小老婆的纠纷中不幸被错手杀死呢?可是我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推论。那时候应该是民国时期,一夫多妻应该还算是合法的,而且男人的权威是绝对的,那女人能用什么藉口来闹呢? 还有更奇怪的是,既然人文学院造了这么大的一个门,为什么总让它关着。莫非这里面另有什么隐情?猜想终归是猜想,我也不敢随便制造舆论,万一给随便安个宣传封建迷信的罪名,那就惨了。 李亨走到距离人文学院大门几十米的地方,突然就打死也不肯向前了,他说他还是害怕,但是如果我能找到关于马可欣的消息的话,可以叫他立刻过去。我笑了他一句胆小鬼,自己转身走过去。人文学院是座东向西的,我很奇怪这样的布局。从风水学的角度来说,广东地方应该是座北向南,方能驱阴聚阳。而且向西,有点归西的意味,做为建筑师,即使自己不信风水,也应该懂得这些的,毕竟买楼的人信不信,才是最重要的。 我走近大门,往里头看看了。里面一片黑暗,只有些须月光铺在地面。大门的锁因为长时间没有打开,已经长出了铁锈。可是我竟然丝毫感觉不到阴气出现,按理说这大门不应该关闭才对的。不关闭才可以让风山水起,方能抵消由于座东向西带来的种种不利。 “哎~~~~”很轻很轻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吃了一惊,忙转身喊道:“谁?”没有人,只有李亨在远处向这里张望。 “哎……”又一声响起。这次竟然是从门里头传出来,而且声音明显比刚才大了很多。这是把女声,但是和平常的女声却有很大的不同。平常的女声虽然比较尖,但是总不会象她那样,象钢铁摩擦时发出的声音般刺耳。 我心里一惊,暗自念起达摩咒,先把自己稳住,不让双脚的战抖太过明显。 “到底是谁?”我没有转身,只敢轻声的问道。 “哎……”她还只是这一句。 “哼。”我深唿吸了一下,勐地转过身去,果然一个人正站在门里。 “哎,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果然是个女人。隔着玻璃,我只能模煳看到她长长的头髮在飘着?飘?并没有风啊? “我来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幽魂野鬼作怪。”我壮大了胆,对着她说。 “嘿嘿嘿嘿……是吗?”她阴阴地笑,刺耳的声音让我浑身不自在。 “笑什么,把马可欣交放了,不要伤害她。”我大声嚷道,她的声音让我感觉太不舒服了。 “林韦,你干什么啊?你和谁在聊天啊?”李亨在远处朝我喊道。 我没有理李亨,只紧紧地盯住她。 她突然没有说话,过了良久,才突然说:“好,我让你见她。” 只见她双手握住自己的颈部,用力往上一提,就这么断开了,颈里的血不断往地上流。她双手提着那头,凑近玻璃,那头说:“那马可欣是不是这样子的啊?果然是个美人吧?” “哇……”我一惊之下向后急退,冷不防从几阶楼梯上摔了下来。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章 来自陈朋海的故事 更新时间2012-8-23 1:42:24 字数:841 我忙转身向李亨跑去,拉着他就跑。李亨见我惊怕的神情,虽然不知道我见到了什么,也忙跑了起来。到人文学院完全看不见的地方我们才歇下脚来。 李亨喘着气,问道:“你,你怎么了?” 我颓然坐到了地上,对他说:“我,哎,我看见了马可欣了。” “啊?”他一听,立刻就想往回跑,幸好我早料到他的反应,一把拉住了他。 第142页 “你先听我说,马可欣已经救不回来了。因为我刚才,我刚才……” “刚才怎么了?说啊,说啊。”他用力地掐着我的肩膀。 “我看到的是她的头,明白吗,只有一个头。” “啊?哎……”他顿时泻了气,坐到我身边来。 “算了吧,不过也许是那女鬼的阴谋。我是说,马可欣不一定就这样死了。” “啊!”他一听,有兴奋了起来。“那我们立刻回去救她啊!” “你等等,现在回去也没有用。我完全没有办法对付那东西。” “那怎么办啊?”失望感在他的声音中飘逸而出。 “让我回去想想办法,最好知道多一点关于你们院大门的事。走吧。” 第二天虽然有课,我也决定逃了算。如果让这事拖上几天,到时候警察也介入,那事情就复杂多了。我很早就去了李亨的宿舍,去到的时候他还在睡着,是陈朋海开的门。既然李亨还睡着,那就让他睡吧,要不他醒来,也许又会难受起来的。陈朋海见我这么早就来到,这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于是把我拉到一边去,和我闲聊了起来。我把大概情况告诉了他,并且告诉他不可张扬,因为说句不好听,这是迷信。 他听完后直直地看着我,良久才吁了一口气,说:“林韦,如果我有早点告诉你们的话,也许他女朋友就没事了。” “什么?你知道什么?” “那是一个学期前的事了。有一次我去学院的图书馆看书,在很巧合下,我看到了一本夹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中的日记。日记很薄,只有那么几页,却让我越看越害怕。里面写的竟然是八八届师兄的见闻,和那时的一个很神秘的传说。” “哇,不会吧?那是什么传说。” “哎,我之所以不敢说出来,因为那传说太诡异了。所以我把那东西放回到书里去,希望有能力的人可以解开传说的秘密。” “你小子,其他先别说,先告诉我是什么传说。” “嘿嘿,……”他对我笑了笑。 第四章 流动的血液 更新时间2012-8-23 1:43:16 字数:1013 陈朋海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本笔记,递给我,扬扬手中的烟说: “我虽然把那日记放回去,但是我也抄下了几段我感兴趣的。其实现在要我说我也说不准,不如回到那里去找找吧。”我接过他的笔记,接口道:“可是我没有你们的图书证啊。” “猪,叫李亨的图书证给你不就可以咯。”他敲了敲我的头。“哎呀,知道啦。等他醒了再说吧,我现在看看你抄了什么下来。” 他“恩”地应了我一声,就忙着上网了。我坐到了李亨的床边, 翻开了第一页,上面这样写着:八九年九月十日,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可是我依然没有任何睡意。太恐怖了,学院门口竟然会流出血液来,但到底是从那里流出来的呢?没有人知道,也没有敢去看看。可我明明看到在门口中间,有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虽然模煳,可我肯定那是张雪。她不是失踪了好几天了吗?为什么大家都好象看不见她似的? 八九年九月十一日今天一整天大门都没有开,学院方面说是装修,也找了些东西在那里做掩饰。不过如此一来,真的再没有血流出来了。但是我有点奇怪的是,黄静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来上课了,很多人向她宿舍的人打听,可答案是她昨晚也没有回宿舍去。这就奇怪了,我明明看到昨晚流血事件出现时,她和单凉一起走的啊。张雪失踪两天了,同学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警察也来了,可是没有任何头绪。昨晚我看见的真是张雪吗? 八九年九月十二日今天大门重开了,可是到了晚上十点的时候,门口处又流出了血液。这次我壮大了胆,看清楚门口站着的流血的人,竟然是黄静。她们到底怎么了?哎,我还是不敢向前去和她说话,虽然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问题出在那里呢?是单凉吗? 八九年九月十三日我终于忍不住把我看见的事告诉了院长,可是他只问问我除了我以外还有没有人知道。这我不肯定,不过我告诉他我没有告诉过别人。他要我以后也不能向别人说,这是为了学院的声誉。当它是吧,那死了的同学呢?生命比不上名誉重要吗? 八九年十月十四日真相原来如此…… “喂,陈朋海,你有没有搞错啊,抄到这里就不抄了?”我大声对着他嚷道。 “什么?不可能的啊。除了血咒的具体内容以外,我都抄了啊。拿来我看看。”他接过笔记,翻来翻去,反覆地看。 “哎呀,怎么会这样啊?” “到底怎么了?” “那几页怎么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那几页上的字啊。难道别人擦掉了?” “不会吧?你把这笔记给人别人看。” “没有啊。” “那你说,后面写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后面写着……”他还没说出来,突然身体一摇,我正要上前扶住,他已经倒下了。 “陈朋海,陈朋海!”我大喊道。 第143页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章 永远的沉睡 更新时间2012-8-23 1:44:14 字数:1072 “陈朋海?”我使劲地摇动他的身体,可他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开始着急了,这是怎么回事,完全没有先兆的晕倒。这时开门的声音传来,我往门口处看了看,原来是吴波回来了。 “hi,林哥,哦,朋海怎么了?”他漫不经心地放下书包,刚想往床上躺去。“华仔回来了没有?” “华哥还没有回来。不过,朋海晕倒了?”“不是吧?这小子又没有女朋友,怎摸会晕呢?”想不到他在我心情最糟的时候还在开玩笑。 我‘哼’了他一声,把陈朋海抱到床上去,然后用很严肃的语气对他说:“事情很严重,看来要把他送到医院去了。”“没有吧,到底怎么了?” 我把大概讲给他听,然后不知所措地坐在床边,看着陈朋海苍白的脸。 “那还不快把他送到医院去?”波哥走过来,“我们一起抱他下去吧。” 我摇了摇头,说:“但是医院问起他晕倒的原因怎么办? 难道说是鬼上身吗?这是迷信,万一警察也介入怎么办?” “怕不了这么多了,赶快先救人吧。” “恩!” 医院一直是我最不喜欢的地方之一,当然,我最不喜欢的是警察局。在医院里,到处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如果我真要说原因,也许又是迷信。我从小就有天眼,经常都看到些不干净的东西,医院是死亡率最高的地方,所以,我不大敢来。现在陈朋海还在急救室里,我和吴波只好在外面干等着。波哥象审犯一样审视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 “波哥得了吧,我又不是女人,不要用这么色的眼光看着我,受不了。” “你真的见到了马可欣?而且真的只是一个头?” “我干吗要骗你。哎,其实我也希望我什么都没有见着。” “那,”他站了起来,往急救室看了看,“那我以后还能到学院去么?鬼啊,我最怕这东西的。” “傻蛋,你不一定能看到的啦。不过,我认为,晚上还是不要去的好。” 他刚要接话,急救室里医生出来了。我和吴波忙迎上去问个长短。医生照例是一些生命暂时没有危险的话,然后话头一转,问我们道:“他是怎么晕倒的?晕倒起做过什么没有?”我和吴波对视了一眼,都苦笑了起来。我只好对医生说:“他突然就晕倒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医生,能救回来么?” “这我不敢说一定,但现在的问题是,他心率正常,血压正常,甚至我们检查过他的脑电波,也没有什么异样。也就是说,他完全是正常人一个,他的情况就象是睡着了一样,只是无论用什么方法也弄不醒,这真是医学上的怪现象啊。所以我必须知道,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你们都是中大的学生,放心,为了中大的名誉,无论你们说什么出来,我也会保密的。” 我再次苦笑,摇了摇头,就算我说了出来,这位用科学来救济病人的医生会相信吗? “我确实是不知道他怎么晕倒的,如果我想起什么再回来告诉你吧。”我向吴波打了个眼色,一起向医生告别了。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六章 神秘的李邪 更新时间2012-8-23 1:45:27 字数:753 我和吴波回到宿舍时,立刻感觉不妥。他们宿舍门口围了一大群人,在那里吵吵嚷嚷的。我和吴波挤回宿舍里去,一看却傻了眼,两个警察摸样的人正在那里给黄华录口供,还有一个穿着皮大衣的人坐在陈朋海的电脑前,幽闲地上网。那两个警察摸样的人看到我们来了,用和不友善的语气对我们说:“这里没什么好看,滚出去。”吴波是个急性子,那能受这样的气,他一拍床,大声喊道:“妈的,警察了不起啊,我住在这里,要滚也是你们滚吧。” “那他呢?”警察似乎想为自己挽留点面子。 “我叫林韦,不是住着,但每天都来,反而你们才是不速之客吧?”我暗笑道。吴波向我笑了一个,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太过分。 “林韦?”那个坐在陈朋海电脑前的人重复了一次,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来。 这时候我才认真地看着他。他有一米七高,长得十分雄壮,却在胖乎乎的脸上留满半长不短的鬍子。他看着我,眼睛里自然透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慄的神气。要命的是,在这大热天,他竟然穿着厚厚的皮大衣。“你叫林韦?”他看着我,用低沉的声音说。 “是,怎么,有事?” “你小子怎么能对我们科长如此不客气?”那两个警察异口同声地拍着马屁。 “切。”我不屑地往地上空吐了口水。 “好,是个人物。”“少废话,来这里干什么?”吴波开始不耐烦了。那两个警察见我们好象完全没有外面小贩那样怕他们,也不敢如何大声了,但他们还是为了面子而故意提高了音量:“马可欣失踪了两天,我们是来调查的。” 第144页 哦,原来警察开始介入了,那事情麻烦多了。我往还在床上躺着的李亨望去,眼神里满是担忧。这眼神似乎给皮大衣人捕获到,他也往李亨看去。我两都勐然一震,又相互对望了一眼。 两个警察给吴波也录了口供后就出去了,那皮大衣人临走时给了我一张名片,并且说,如果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他。他特别强调了是通知他。 我拿着名片看了看,上面写着,李邪,精神科科长。 第七章 陈朋海之死 更新时间2012-8-23 1:47:01 字数:878 我不明白李邪那怪人所谓的通知他是什么意思,但是隐约中我似乎感觉到,他是明白点什么事的。也就是说,他不象一般警察那样肤浅,遇到不能破的案子就随便处理掉。但是,当然,我依然是不敢相信这些所谓的当官的人。 我走近李亨床边,很奇怪地看着他。在这么吵的环境中,他竟然还能睡死,莫非他…… 我不敢多想,忙和吴波黄华两个扶了他起来,用冷水帮他洗脸。可是他依然沉睡,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陈朋海!”我和吴波几乎是同时喊出来的,李亨和陈朋海的情况是一样的,那也就是说,即使把他弄到医院去,也是于事无补的,并且还让事情变得更复杂。现在单是马可欣的事,已经让他们成为众人的饭后谈资了。 在权衡下,我们决定就让李亨在这里躺着。突然电话响起,是医院来点,要我过去一趟,因为陈朋海的病情出现了特殊的变化。黄华刚想问到底是什么,我说,你什么事都可以问吴波,他也知道事情的大概,就一个人跑出去了。 来到医院,医生忙把我带到陈朋海的病房里去。仆一进门,一股臭味就迎面而来,有点象是垃圾站的味道。医生给了我一个口罩,让我带上。然后和我来到陈朋海床边,翻开盖在上面的被子。 “什么?”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满个身体都明显地腐烂了,并且出现了好几个血洞,洞口处虫子爬得满满的。那几个血洞的血慢慢地往外流着,发出一股刺鼻的臭味。 “哎,你走后没多久就开始这样了,我们试着帮他止血和一些急救,却完全没有用。奇怪的是,他好象还在睡着一样,一点都不感觉到痛苦。” “那他,他还能救活吗?”“按这样的流血速度,最对活多五分钟。哎,开始的时候我们把一个血洞缝起来,却立刻出现两个血洞,救不了了。”医生话头一转,说:“到底你们隐瞒了什么?” 我忙说:“没什么,我想起有事做,现在立刻做的。我走了。” 我回到李亨的宿舍,看着还在沉睡的李亨,勐然下定决心,一定要夜闯文科楼一趟。我问吴波如何能偷进去,吴波想了好久,也没有办法,他说所有的门都锁死了的,进不去的。我刚嘆了口气,一直没说话的黄华说:“我有办法。”他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说:“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不过,在你去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个我听来的关于人文学院大门的故事。” 第八章 黄华的推断 更新时间2012-8-23 1:47:46 字数:1091 黄华端坐在我面前,象是想起了一些难忘的往事般眼睛很深沉。在我看来,他一直是很乐观的一个人,学习成绩很好,人缘也很不错。我不忍心看到他这个样子,于是说:“哎,如果说出来的事会让你伤心,那就算了。” 黄华摇摇头,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没事的,我只是想起了我姐姐。” “你姐姐?”在我印象中,他并没有提过他有个姐姐的。 黄华嘆了口气,接着说:“恩,我姐姐叫黄静。她……” “什么?黄静?”我惊唿了出来。 “怎么了?你知道我姐姐。” “没有没有,只是……恩,怎么说呢。”我犹豫着。 “哎,你不可能知道的。我姐姐也是中山大学的学生,而且是中文系的。在八九年的时候,她突然失踪了,到现在依然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所以,我们都估计她是死了。其实在当年死了很多人,只是学校方面把消息封锁了而已。” “哦,哦。”我敷衍着他,我实在不敢说出从日记中看到的所谓“真相”,因为没有消息,对他而言,总还存在着希望。“后来为了找出我姐姐的下落,我也考来了这里。但是我只能暗中查找,终于在一个月前让我找到了一些眉目。” “恩。”我知道他要说正题了。“一个月前,我因为学生会的事到院长室找李海淘院长。可是我到院长室的时候,那里没有一个人在。本来我想等院长回来再说的,可是因为时间和急,而我需要的资料院长说已经整理好放在办公檯里,还说如果他不在,我可以自己去找。可是我找了许久,依然找不到。正烦恼着,突然发现第一个抽屉里有暗格。其实我也知道,随便翻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但是急于寻找姐姐失踪真相的我好奇心特大,于是打开暗格,让我发现里面竟然只放着一本很旧的书。我随意翻动着,却在书中发现夹着的一张已经发黄的纸条。我看了一眼才知道不知道了,因为纸条竟然是一个叫李正的人写给院长的。李正在我印象中是我姐姐的同学,所以我有种预感,他写的一定和当然的事有关,所以我把纸条拿了回来。” 第145页 他站立起来,走向书台,抽出第一个抽屉,把手探到最里面,拿出一张已经泛黄的十六开的纸条,递了给我。我伸手接过,认真看了起来。 纸条果然是与八九年发生的事有关,上面是这样写的 院长:我是中文系的学生,我叫李正。很抱歉打扰了你,但是如果我不写这封信,我会感到良心不安的。我们文科楼,和马岗顶,永芳堂成三角布局,而那两个地方皆为中大阴气最盛的地方。也许你会说我迷信,但是我必须说的是,一旦文科楼正门打开,则必然加快阴气的流通。这样必然会发生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还有,我必须告诉你,张雪和黄静不是失踪,而是死了。在大门流出血的时候,我看到了她们。她们满身都流着血,在痛苦地看着我,好象是希望我去救她们。 经过一个多月的查找,我终于找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还有一些细节没有弄。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九章 夜探文科楼 更新时间2012-8-23 1:48:37 字数:1012 过没多久,医院打电话来,宣告陈朋海正式死亡,时间为2002年3月27日。当下我整个人呆在了那里,就昨天还看到他好好地活着,现在就已经不在了。生命到底是什么回事?人生到底是什么回事?我看着在床上沉睡了整整一天的李亨,仿佛自己明白了什么,脑海却一片空白。 吴波大喊一声,然后走向我,拍拍我的肩膀,说:“晚上我和你去。” 我感激地看着他,然后摇摇头说:“我总算是学过那么点法,你也许看也不会看见那些东西,我一个人去就好,要不我怕照顾不了你啊。”然后很无奈地笑了笑。 他似乎也明白对付那东西,那怕自己多壮,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只好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晚上十二点,我拿起师父给我的七片铜钱剑和手电筒就出去了。说起这七片铜钱剑,要说是师父送的,不如说是我顺手牵回来了,不过当时我也不明白好象我“牵”出这把剑是师父设下的一个圈套,目的在于什么,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各位看官,这里也许是我下一篇小说的伏笔哦) 我按黄华的指示,从东面窗户那里钻了进去,打开手电筒,往大门方向走去。从大门里面往外看,感觉却没有那么阴森。我站在昨晚看到马可欣把头拔出的地方,在我后面是走上二楼的楼梯,左面是墙,右面是我来的地方,也就是通向教室。我运起清心咒,让灵台一片空明。这时,我发现大门每一处地方都充满着阴气。丝丝阴气向我袭来,刺骨地痛,我不禁向后倒退了一步。 这时大门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就象被玻璃夹着一般站在大门里,满身都是血,汩汩地向地面流着。 我拿出七片金钱剑,摇指着他,在定眼一看。站在那里的血人,竟然是陈朋海。陈朋海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象是有很多话要跟我说似的。我迎上一步,刚想开口说话,他的眼睛却大量出血,眼球越来越向外突出。忽然“波”一声,眼球向外弹了出来。我忙用七片金钱剑一迎,两颗眼珠稳稳地停在剑上。我把剑一收,让那两颗眼珠和我对视着。很奇怪的是,它们竟然流出了眼泪,而没有了眼珠的陈朋海双手在胡乱地抓着,但身体却慢慢地腐烂着,白色的浓和红色的血相间着往我脚下流来。“放心,我一定帮你查出真相,为你报仇。”我把暗道。 “嘿嘿……”身后突然一个女声响起。我忙转身,凭空刺出七片金钱剑,却什么都没有刺中。在一留意,在上二楼的楼梯转角处一个身影掠过。 “谁?”我不相信除了我这个带着目的的人,会有其他人敢晚上来这里。 “嘿嘿嘿……”那东西只传来阴森的笑声。似乎在刻意地引我到那里去。 “哼。”我闷哼一声,跟着那方向跃去。反正我为了查出真相,什么危险都不能畏惧了。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章 知人知面 更新时间2012-8-23 1:49:29 字数:1166 走上楼梯,那人影又一闪不见了。我急忙往前追去,突然感觉后面有脚步声,一转头,却又什么都没有。这不是愚弄我吗?我忙念起清心咒,周围环境象自动引到我脑海中一样,让我一览无遗,连蚂蚁爬动的逃不过耳朵。这时,连续的嘿嘿笑声不断涌进耳朵,从感应中我知道,那是从四楼的院长室传来。不过奇怪,刚才那人影还在二楼,怎么突然就跑到四楼了?不过那人影似乎对我并没有恶意,还象是要帮助我似的。不过管不了这么多了,能查到多一点就多一点,刚才陈朋海那吓人的场面还让我心有余悸,我开始对自己失去信心,越来越害怕这事背后隐藏的可怕真相。 我顺着楼梯蹑手蹑脚地走上四楼,发现院长室门口隐约透出一丝灯光。我慢慢走过去,手中的七片金钱剑出现了一丝难以发觉的战抖。 院长室门口虚掩着,我慢慢把门口打开一点,里面的声音更清楚地传到耳朵中来。那恐怖的笑声,象是从地狱中传来一般,很干涅,仿佛没有人的水龙头那样吼吼地响。到底会是谁呢?会是刚才那人影吗? 第146页 我再把门打开了一点,看到里面办公檯前有个人站着。他双手好象在办公檯上挖着什么,由于他背对着我,也遮挡住了台面,让我看不清楚台上是什么。不过,从檯面上不断流动的液体,虽然顺台脚而下,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却也象自动进入我耳朵一般,让我知道这种液体很粘稠。“血?”我暗想。过了一分钟左右,那人突然停止了动作,只呆呆地看着台面.到底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呢?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闯进去看个究竟,不过这人并没有任何阴气发出,那也就是说,他是地地道道的人类。 我正犹豫着,那人转个身来,我忙往旁边一躲,以为他就要出来了。过了几分钟,里面依然没有动静,我再一次探头进去。“啊?是院长,李海淘?”我心中暗暗吃惊。虽然我没有真正和他接触过,不过听中文系的同学讲起过他。从他们的说话中可以知道,李海淘是个很不错的教授,几乎得到所有学生的尊敬。不过,现在的他有点怪异,头髮很凌乱,两眼苍白,嘴角上还滴着血液。他招牌的白色长衣如今却变成了血衣,仿佛他是从地狱里来的使者一般。我见他神情呆滞地看着左边的墙,象是看什么看入了迷。左边的墙刚好能从门缝里看到,可是我仔细观察下,依然看不出那里到底有什么。于是我把门再推开了一点,整个办公檯就印入我的眼帘。“哇~~~~”我几乎要吐了出来。台上竟然是失踪的马可欣,然而现在却死得如此之惨。她的头部垂在台边,身体自喉咙以下却被完全地裂开,直到肚脐。胸骨向上翘起,有几根还断开了,心脏挂在断骨上,还轻微地跳着。肠子被裂开的肚皮挡着,流向唯一的出口,马可欣的下体,发出“滋滋”声。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这一切都是李海淘干的吗?这下我出奇的愤怒了,想不到平时的道貌岸然,居然是幕后杀手,而且还如此变态。我刚想闯进去,院长却大喊一声:“天啊!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然后夺门而出。出于自然反应,我往旁边一躲,院长象发疯了一样跑向楼下。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一章 神秘女鬼 更新时间2012-8-23 1:50:24 字数:656 我看着院长消失在楼梯间,再往房里看了一眼,暗地里下了决心,刚想迈开脚步赶上去,这时身后又响起了一声很轻的嘆息。“哎……”声音中仿佛带着无限的伤感。这次我没有立刻转身,或者说,我对发出这声音的东西生出了感应,觉得她没有伤害我的意图。我就这样背对着她,手中的七片铜钱剑横握着,说道:“姑娘在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想必不是人类吧?”她低声地笑了起来,然后还是用满是伤感的声音答到:“那你觉得我是什么?”这声音虽然让听者同情,却夹杂着一股强大的阴气,扫向我背后。我倒吸了一口气,说道:“你是鬼?”她也没有反驳什么,只嘆道:“是人是鬼,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在一征,从她的嘆息声音出现后,我就一直寻找转身的机会,可是她的回答却让我无从着手。 “既然你已经死了,为什么不寻找投胎的机会?即使你有什么冤气,也可以随六道轮迴而化解啊。”“不是我不想轮迴,是地狱不肯收我啊。”她幽幽地说。“啊!”我藉机转身,却见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站在那里。她脸上不断地流着血,让我看不清她的样子。她见我转身,突然愤怒起来,声音变得悽厉,“我没有叫你转身,你为什么要转?”她突然阴气大盛,右手一举,手中射出一股血箭。 鬼和人果然不同,动手前完全没有先兆,我暗吃一惊,急往旁边躲开,还是慢了一步,右手已经被血沾上。血象是有生命一般,从毛孔中钻进体内。我突然感到心里一寒,也顾不上其他,忙跑向楼下,跌跌撞撞中走向我爬进来的那课室。女鬼悽厉的笑声在整个人文学院里环绕,我忙加快脚步,心中寒冷的感觉越来越盛,到了让我几乎窒息的地步。我顾不上害怕,忙从窗户爬出去。 第十二章 李正之死 更新时间2012-8-23 1:51:59 字数:1013 我刚爬到一半,右手一痛,似乎完全没有了知觉,右半身重心一失,整个人摔了下去,直摔得我魂飞魄散。我再也顾不上什么,忙往外跑了十来步,突然右脚也失去了知觉,再一次跌倒在地。 这时我借着月色看看自己的右手,发现刚才神秘女鬼的血象有了生命一般,一部分不断往旁散开,另一部分不断入渗到毛孔中。被入渗的身体开始变肿,毛孔变大,并开始流出血来。“血咒?”难道这就是血咒?张雪,黄静,还有陈朋海都是这样死的?我越想越害怕,还记得师父在我下山的时候就说我机智有余,而法力不足,不要乱插足尘世事,哎,看来师父那时是未卜先知啊。我看着那股鬼血慢慢地向上移动,已经快到我脖子,一急之下,忙用左手去拨。手指刚碰到鬼血,鬼血先是向四周散开,然后急涌到左手来。那瞬间的突然增大速度的鬼血爬到左手手肘后又慢了下来。哎,看来我是死定了。 在我正绝望时,突然一把声音从身后传来,“别说话,吃了它。”这时我仅能扭动脖子,却看不见他的样子,只觉得声音很熟。他把一颗药丸般的物体放到我嘴边,我再不犹豫,一张口就把它吞掉。他在我身后再一次说话了,“很象,真的很象。”“什么?”药丸进口,马上让我感觉整个口腔都麻木了,这麻木不断往外扩散出去,所以我根本就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我说你和我哥哥的样子很象。”他慢慢走向我面前来。“啊?是你,李邪。”这傢伙竟然是中午见到的那个警察。“恩,我今天看见你的时候就为之震惊。”他说。“到底是什么?”我的手开始可以移动了,这药丸还真有效,那李亨…… 第147页 “你长得很象我哥哥,李正。”“李正!”那不就是八九年查到了某些真相的师兄吗?“他是你哥哥?”我失声道。“啊?你认识我哥哥?”“这……这要怎么说呢。反正我大概知道,他现在在那里,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他。”“哈哈,如果我慢来一步,你就可以见到他了。”他大笑一声后,神色变得暗淡起来。“死……对不起。”“……”“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想打破这沉默的尴尬。 “因为我今天发现你看李亨时候的眼神,似乎你也发现了他的不妥。所以我大概推断,你是个会法术的。如果真是如此,那你必然会夜探文科楼。”哦,原来如此。糟,如果李亨也中了血咒,那就危险了。我忙对李邪说:“刚才那药丸还有吗?我要救李亨啊。”“还有两颗,都给你拿着吧。”他从口袋里再掏出两颗药丸。我用手接了过来,认真的看了看。其实这药丸似乎很普通,只不过比一般的药丸要黑些而已。“这是?”我有点好奇。“我哥哥的骨灰。”他淡淡地说。 0000dddddddddd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三章 李正之迷 更新时间2012-8-23 1:53:25 字数:1302 我看到李邪暗淡的神色,知道已经钩起他的伤心回忆,刚想张口道歉,怎么知道他却扬扬手,说道:“你今晚野探文科楼,见到了什么?” “我先是见到了陈朋海……他很恐怖地死在大门玻璃里,死前,眼睛还直直地看着我,想是想我帮他什么似的。” “恩,他是不是满身流血?”李邪问。 “是啊,你,你怎么知道?”我越来越觉得这李邪不是碰巧被卷进这件事来的。 “恩,果然一样。还见到什么?” “后来我被不知名的黑影引到院长室去,却让我发现院长竟然在,呕……,竟然在肢解马可欣。” “恩,后面的我替你说了,然后院长说了句‘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就跑了出去,你刚想追上去却发现身后有个女人。于是你转身看她,却被她的血箭所伤,对吗?” “恩?没错,你说的都没错。”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就象野探文科楼的不是我而是他一般。 “哈哈,不用这样看着我,是不是因为我好象身临其境一般?” “恩?”我再一次看了看李邪,虽然他救了我,但是到现在为止,我只知道他是个警察,其他一无所知。 他认真地看了看我,然后说道:“真的很象,我知道你一定是我哥哥派回来的。好吧,我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哥哥李正,是八八年考上中大中文系的,我可以这么说,他是个很优秀的人,很得女孩子的欢心。但是我哥哥从来不谈恋爱,因为他觉得世间女子都很肤浅。可是,他的魅力却让他不断地惹上麻烦,一上大学就让几个人爱上了。其中一个就是叫单凉的女人。” “什么?单凉?”我惊讶了,看来事情远非我想像的这般简单。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继续说道:“哈哈,果然是个非凡的人,知道的比我想像中还要多。那你一定知道张雪和黄华了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停了下来,突然抬头看了看天空,说:“如果世间没有了爱情,那也许我们都会活得容易很多。”顿了顿,转身看着我说:“没被吓着吧?我这人不太适合感情,现在居然学人多愁善感了。不过,我哥哥就是因为爱情而死的。” “那……” 他打断了我的说话,继续说道:“也许你会有点闷,但是我必须说明白一点,那就是,张雪,单凉,还有黄静是同一个宿舍的,但是她们都同时爱上了我哥哥。因为是同一个班的,我哥哥也就没有象避忌其他人那样避忌她们,后来,更在深一步接触下,爱上了黄静。” “啊?这不可能。”我说道。 “哦,为什么?”我只好把我看到的陈朋海在图书馆看到的日记告诉李邪。他想了想,肯定了那日记是李正所写的,“因为,”他说,“我哥哥从不把感情写出来,所以在他笔下,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恩,好吧,那你说下去。” “可是我哥哥也从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啊,所以就不懂得如何去表达。直到后来的一天,张雪失踪了。” “恩,从他的日记可以看出,这个张雪应该是中了血咒而死的。” “没错,我哥哥和我一样,从小就有所谓的鬼眼,对道法也很有兴趣,因此我们常偷偷地讨论神鬼这东西。从他给我的来信中我可以看出,他有点怀疑是单凉干的,因为哥哥看出单凉其实是有法力的。” “那再过了一天,连黄静也不见了,所以你哥哥就怀疑上了单凉?” “没错,可是这一步失误,却让我哥哥失去了生命?” “什么?失误?” “对,真正的兇手,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黄静。”他说出这个名字时,竟然露出了让人心寒的杀气。 第148页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四章 真相 更新时间2012-8-23 1:54:24 字数:796 我从没有看到过一个人的杀气可以这么地重,心中竟然也泛起不寒而慄的感觉。 过了良久,他才吁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哥哥给我的最后一封信说,为了找到真相,他夜探了文科楼,至于发生什么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一呆,半响才反应过来,说道:“不会和我今晚发生的一模一样吧?” “没错,简直象是歷史在重演。不过我哥哥那晚看到死在大门的人不同了而已。” “是谁?” “单凉。”“单凉?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李正日记中提到的几个女人应该都死了啊?” “哈哈……”他突然很悲凉地笑了,说:“所以我说,这世界上最毒的,就是tmd女人。因为我哥哥在最后认出了神秘女鬼,她就是黄静。” 真的是黄静?我心中暗想,她是黄华的姐姐啊,听黄华的语气,似乎黄静也是冤死的啊?可能是朋友这两个字在我心中做怪,我竟然责问起李邪来了:“这不可能吧?黄静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就是个谜了,我哥哥在信中也没提到。但是他却真真实实地看到了黄静,我不相信我哥哥会在莫菱两可的情况下枉自判断。” 恩,李邪对李正的崇拜简直到了盲目的地步,不过如果那李正真的是这么优秀的人,那他说的也不为过。不过我再想深一层,发现李邪的话中有一个很大的破绽。 “李邪,你刚才说十二年前李正发生的事和我今晚发生的很象,那他是不是也应该中了血咒?” “没错,但是我哥哥凭自己的努力,虽然没能活过来,但是却把血咒记忆到骨子里去,所以我才能造出这三颗药丸。” “还有,为什么黄静要杀死你哥哥,按理说她爱着你哥哥,就不会伤害他的呀?” 李邪摇了摇头,说:“这也算是一个谜吧,女人就他奶奶的难猜透。” “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为什么院长会肢解人呢?而更奇怪的是,院长肢解的人是我看到了的死了的人。” “那你看到了谁?” “马可欣。”然后我把我昨天晚上看到的事告诉了他。 “那你知道我哥哥当年见到了谁被肢解吗?” 我想了想,“莫非是张雪?” 他刚想答话,一把声音从我两身后传来。 “你们想知道的事,为什么不问我?” 第十五章 院长的往事 更新时间2012-8-23 1:56:33 字数:1293 我和李邪大惊,急向后看去。 一个身影从黑暗处慢慢走了过来,身形在月光下现了出来,身上还时不时地滴着血。 我刚想说话,李邪先一步站在了我面前,暗示我还未完全恢復,什么事都由他先挡着。 李邪对着那人影说道:“哼,你是人是鬼?” 那人在月色刚好被挡住的地方站了下来,幽幽说道:“我还能算是人吗?哈哈,我还能算是人吗?” “恩?”声音很熟悉,莫非是……我向前一步,站在了李邪旁边,对着那人说:“你是不是李海淘院长。” 那人苦笑一声,继续向我们走过来,惨白的月光照在他脸上,显得诡异非常。他在距离我们一米处站定,然后沉默地看着我们。由于刚才我在院长室看到的恐怖一幕,我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脱口而出道:“马可欣,你为什么会把马可欣……” 他怔怔地看着我的脸,仿佛在审视着我,想从我脸上找到什么。李邪暗暗拉着我的手,身体微微挡在我身前。终于院长吁了一口气,说道:“真的很象,如果不是那晚我亲眼看到李正的死,还真怀疑你就是他了。” “哼,我哥哥的事你少管。”李邪对这院长并不友善。 “哦,你是李正的弟弟?好,好,好……”他连说了几个好后,左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小刀。李邪一把把我拉向后,右手暗握住挎在腰间的手枪。 院长见我们这般反应,大声地笑了起来,说道:“哈哈,想不到我竟然会沦落到让人象怕恶魔般怕我,报应啊。”他左手握住小刀,向我们跨来了一步,继续说:“我已经无法忍受了,但是在我告诉你们真相前,能否答应我一个要求?” 李邪哼了一声,说道:“对你这种人,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哦,是吗?”院长整个人一沉,颓然倒下。 我不忍心看到他这样,虽然从心里我就讨厌他,于是向他说:“你先说吧,我们不可能还没知道你要求的是什么事就答应的。” 他听到我这样说,知道还有希望,马上站了起来,说道:“好,我先告诉你们当年发生的事。”他又向我们走前了一步,说道:“当年的事,可以说是我一个人的错,哎。一九八八年,我刚好考到了博士头衔,被分到中文系当教师。千错万错,都是错在我的色心,我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学生,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黄静。” 第149页 “什么?又是黄静?”院长对我苦笑了一下,说道:“爱上了她,就已经是很不应该了,可我还贪心地想zhan有她。本来我也只是想而已,但是很多时候情不自禁,我就写了下来。八九年九月一日,我在办公室忙写报告,写着写着,想起了黄静,竟然把报告写成了情书。事有凑巧,刚好单凉来问我关于论文写作的问题。可我太沉迷于自己的想像,居然不知道她来到了身边。 单凉知道我爱上黄静后,竟然说她会帮我追黄静,还向我保证黄静也是爱我的。当然,我也感到这事有点不妥,可是理智被冲动所淹没,于是我和她合作了起来。”院长说到这里,又向我们走近了一小步。“九月三号,张雪突然失踪了。”院长说到这里,看了看我们,解释到:“张雪,单凉,还有黄静是同一个宿舍的学生。”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其实从李正留下的日记里,我已经知道了这事,现在院长讲的和日记吻合,说明他并没有说谎,至少到现在而言还没有。 “那时我也没有任何心情去理会这事,因为单凉说,黄静答应九月五号晚上与我约会。我已经被这消息沖昏了脑袋,根本就没去考虑单凉的话的可信度,哎,错误就这样酿成了。”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六章 可怕的爱情 更新时间2012-8-23 1:57:36 字数:837 院长左手的小刀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不时闪到我脸上,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院长说到这里,并没有急于说下去。他站在距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脸上竟然现出不可思议的笑容。 我心里一寒,忙向后退了一步。院长看到我的反应,不好意思地说:“哎,吓着你了,我真是个魔鬼,虽然我知道我不该爱上黄静,可是想起那天晚上,心里还是忍不住甜蜜起来。“听到这话,我几乎噁心到想吐,也终于开始真正明白到,院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开始后悔刚才的心软了。 院长也没有理会到我脸色的变化,继续说道:“九月四号那天晚上,办公室的同事都走了,而我藉故留了下来。我始终不大相信黄静会爱上我,但是只要有一点希望,那怕要我负上不道德的罪名,我也会和她在一起的。“ 我和李邪对望了一眼,神色都很复杂。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说真的,我还真摸不透。 “果然到了十点,传来了敲门声。我急忙迎了过去,打开门,果然是黄静和单凉。那时,我激动地把他们接进办公室,正要开口说话,单凉就藉口出去了。不过,她的出去,正是我那时希望的。“ 这下事情的真相应该开始了,我想。 “整个办公室只有我和黄静两个人,我兴奋地简直不知道如何形容。可是她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却是,’老师,听单凉说你有事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呢?’ 我看着她,觉得她的表情很冷漠,根本不是爱情的表现,但是我进一步安慰自己说,她一定是装出来的,她心里也一定和我一样的高兴。于是我问她,难道单凉没有和你说吗? 她还是用很冷的声音回答我说,单凉只告诉她,我有事要找她,她就来了。啊?难道,难道……于是我问她,难道她没有告诉你,我是爱你的么?她笑了笑,说我别开玩笑了。可是我哪里是开玩笑呢?于是我一把拉住了她,哭着告诉她,她已经让我完全的沉迷了。” “这也太……我简直是不能想像这样的感情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因为我从来没有为爱情烦恼过。直接点说,我从来没有过爱情。 “当我接触到她的身体的时候,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让我的男性反应极端地强烈了起来,于是,在没有意识下,我,我强姦了她。” 第十七章 真相 更新时间2012-8-23 1:58:35 字数:801 “什么?”我倒吸一口凉气,教师强姦学生,已经不是道德的问题,而是犯罪了。 他又向我们走过来一步,手中的刀子似乎在宣告着什么。 “是的,我强姦了黄静。”他敛起了笑容,继续说道:“这是我做过的最大的错事,不过直到李正给我写了那封信,我才知道,我的这个错误,害死了无数的人,哎。” 哦,如果真的这样说,那女鬼是谁倒越来越迷煳了。 “个中的原因,我也不说了,不过,那女鬼就是黄静,单凉到了后来也让她给害死了。”他嘆了口气,说道:“只是我从没想到她会这样来报復我,她让我过了十来年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生活啊。” “到底是什么回事?在你做错事前,张雪不是已经失踪了吗?”我反倒迎上了一步,也许是身体已经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心里的害怕被愤怒驱赶一空。 “哈哈,其实大家都误会了,张雪其实没有失踪,她的死,是在九月十日晚上。那天晚上从李正的信中知道,她在大门处满身流血。” “啊,到底是什么误会?”我再迎上了一步,和院长的距离不过两步而已。 “张雪和单凉都是死在我的手中,是我肢解了她们的啊。”院长大声地哭了出来。 第150页 院长再次摇了摇头,说道:“哎,我一直都想解脱,可是又受不住引诱。”他突然抬起头,泪流满脸地对我说:“李正啊,我对不起你啊。” 他迅速往前一步,拉着我的右手,把刀子往我手中递了过来。我一征,忙想向后退,却已经迟了一步。他紧握住我的右手,用尽力拉这我往他身体刺去。我和李邪到了这时候才明白他要我们做的事是什么,可惜醒悟得迟了。 我不知所措地放开握着小刀的手,怔怔地站在他面前。这次他又笑了,却是很阳光地笑。他看着我,点了点头,腹部的血顺着小刀,慢慢地滴在地上。他锒铛了一步,又站定了,看着我,问我道:“李正,你原谅我吗?” 我知道,在他快死的时候,他已经把我当成他最愧疚的人,李正了。哎,人之将死…… “我已经原谅你了。”我说。 “好,好,谢谢。黄静的秘密在于大,大,大门……”他还没说完,突然腹部鲜血狂喷,他‘啊’一声,往后倒了下去。 第十八章 李正的日记 更新时间2012-8-23 2:02:52 字数:1449 李海淘的尸体倒在地上,血向我们流过来。我看着他死前留下的脸容,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到底人的生存,是为了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多的仇恨,这么多的私心?人是最复杂的动物,是最善良的动物,也是最可怕的动物。 李邪轻拍一下我的肩膀,苦笑道:“人就是这样,本来我也有点仇恨这个人,不过既然他死了,我还能追究什么呢?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出黄静,张雪她们当年事情背后的真相。哎,这院长,难道就不能把话说完再走么?” 我想起朋海的死,又惦记着李亨,今晚还听到这么多难以想像的事,整个人都有点乱了。于是说:“不如,不如我们一起去闯一闯文科楼,把那女鬼找出来,我想知道,她是不是黄静。” 李邪反而很冷静地想了想,说:“现在我们去也没有用,因为我们未必能找到她,其次是找到了也对付不了她。我哥哥给我的最后一封信说,如果他死了,我万不可去文科楼,除非能找到古雨。” “古雨?什么是古雨?” “这个……”他尴尬地笑了笑,我想了十年还是没想出来,可能是我哥哥的师父,也可能是其他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师父啊?”我一听着急了,可能真是太多太多的事让我都有点透不过气来了。 他一敲我的头,说:“小子,不知道就别乱说,我哥哥的师父是你说找就找的啊。” “为什么啊?”我摸了摸头。 “你小子,他死了,要不你找去。”他笑道。 “哦,这下还真是没有任何办法了。”我一把坐在地上。 “也不一定,问题关键在于两个。第一,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张雪,黄静,单凉三个人之间的真正关系。第二,也不知道我哥哥所发现的事情真相。如果能知道或许就有办法了。不过,我哥哥都死了,这下还真麻烦。” 李正发现的真相?我头脑立刻清醒许多,忙接口道:“我或许有办法找到你哥哥的发现。” “哦?”他一听就来了精神,忙一把敲一下我的头,说:“真的啊?这下好了,事实上我最近也在古雨这东西上有了点眉目。” “那好,我们立刻分头行动。”我跳了起来他有一把敲了我的头一下,说道:“傻了,现在几点。明天吧,明天中午前如果我不能找到古雨就没有希望了。” “好,明天中午我们联繫。”我说完就要走,这下事情来得简单多了。想不到我知道一点,李邪知道一点,事情立刻向康庄大道上走去。 他看了看李海淘的尸体,说道:“可以,但是我们必须先处理好他的尸体。至于死因,我可以胡乱搞一个。” 我看了看他,这李邪想到的,果然比我周到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吴波。那时吴波还蒙着头大睡,可李亨已经不在了。我忙摇醒吴波,问她道:“臭波,李亨呢?” 他揉一揉睡眼,说:“不就在他床上咯,别搞我,我和周公下棋呢。” “下你个头,他不见了。”我狠敲了他一记。 “好痛,鸟贼干什么?”他坐了起来,揉着自己的头。 “笨波啊,你自己看看啦。” 他往那里看去,发现李亨果然已经不见了,也着急了起来,忙道:“我昨晚还看见他睡在那里的啊,会不会醒了,然后自己跑出去?” “你自己说会不会咯。”我有点发怒了。如果李亨,我的最好的朋友也这样死去的话,我只好不顾后果,到文科楼找黄静拼命了。 “没事的,没事的。”他不知道是在安慰我还是安慰自己,不断地叨哝着。 “哎。”我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忍责怪他,毕竟他没有天天时时照看李亨的义务,而且,这也不是他的能力所及。现在,我只好求上天保佑,在我解决事情前,让他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好吧,我来这里是想问你拿你们文科楼图书馆的图书证的。” 第151页 “好,我马上给你?对了,昨晚查到什么了吗?”他还真够朋友,问都不问就把图书证给了我。 我接了过来,接口道:“差点就死掉了,你说我找到什么了吗?”接着,在他疑惑的神情中跑了出去。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九章 七星 更新时间2012-8-23 2:08:32 字数:1003 我很早就来到了文科楼,这时候图书馆的门还没开,阳光从很巧妙的角度射进里面。我从图书馆的玻璃门往里看去,一排排的书倒很整洁,显然文科楼对图书的管理是够尽责的。 虽然如此,我总觉得里面很阴森。光线里灰尘胡乱地飘摇,却让人有种很安详的感觉。阴森与光明,在里面很好地共存着。我从图书馆正门往左拐,走过一个小楼梯,赫然发现图书馆正对着文科楼大门。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让我总觉得背后有个人站着。当然,我几次往后看去,发现背后除了安静外别无一物。有时候自己的害怕,倒会幻想出鬼怪来。我是学道之人,当然明白这道理,可就是无缘无故地害怕起来。 我走下楼梯,第一次在白天时候认真地观察这大门。其实黄华给我看的李正的信说得没错,从这里往外看,一丝丝阴气从永芳堂方向飘来,到了门口却让玻璃给挡住。其实不开大门,确实是可以让文科楼内的阴气减少,但是换个角度来说,也会让阴气在门口处集中。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跑到大门跟前蹲下仔细观察,果然让我在大门正中心发现七个极细小孔,呈七星布位。道家法言:七星者,聚散也。昔日闻名于世的七星宝刀大概就是以此理炼制的。但在这阴气汇聚的地方,竟然有人以此布局,此人心肠之歹毒,还真可见一斑。 我正看得入迷,一把沙哑的女声从门外传来,让我大吃一惊,我急忙向后跃去,正待说话,放眼一看,却是清洁女工。我重重地吁了一口气,那女工却大声嚷道:“搞什么鬼?大清早的?神经病啊?”说着说着,她就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我忙道:“大姐,别开门啊。”她一怔,问我道:“什么??”她上下打量着我,“你是什么人?” “总之千万别开这大门。”我也没有解释,就算解释我也无从说起。 她笑了起来,说:“你以为你是谁啊,前几天院长才叫我可以从这里开门进去的,说这样方便我搞卫生啊。” “啊?院长叫你打开的?”我再次惊奇起来。 “是啊,所以你以为你是谁啊?”她说着,就把钥匙插进门孔里去。 “千万别开,院长已经死了。”我再次阻止她。 “什么?”她的手战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把钥匙拔了出来。 “吁……大姐,院长叫你开门是什么时候啊?”我问她,也许这事情比我和李邪想像的还要复杂。 “就几天前吧。”她随意回答,似乎若有所思。 “那到底是几天?”我很需要她的肯定说法。 “就,就……”她认真地想了想,说:“三天前,对,我三天前第一次打开的。” “那他还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恩,他和我说,如果他不在这里了,就不能再开这门。” 哦,原来如此。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章 意外的故人 更新时间2012-8-23 2:09:48 字数:1169 那清洁女工在我劝说下离开了,我立刻跑上二楼。这时图书馆已经开了,图书管理员在勤快地工作着,仿佛在知识的世界里,一切灾难都会消失无踪。这是幻想,还是苛求?我不知道,我装作一个很普通的读者,在书丛里寻觅我的需要。 图书管理员是个很年轻的人,我想这样的人是比较容易说话的,毕竟在在书海里要寻找一本《中国古代文学史》会费点劲。于是我装作很认真地寻找了一会,就过去问她道:“请问,这里有《中国古代文学史》么?” “有的,”她很阳光地对我笑了笑,“编号是g-0971,在中国文学类上。” “哦,谢谢。”我忙转身往她指的方向过去。她对我甜蜜地笑了笑,说道:“你不用这么着急啊。慢慢找,要不我帮你?” “哦,”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了看她,发现她原来很美,只是我的恐惧,把我的赏美之心给泯灭掉,“你好美啊。” “呵呵,谢谢你啊。”她对着我,象天使一般让我放开了心里的急噪。 “你,你叫什么名字?”我知道这不是认识女孩子的时候,可就是忍不住。 “我叫小桃,你呢?” “我林韦,好吧,你忙吧,我也要认真找找书了。” 她答应了一声,我就往中国文学类收藏架走去。我一直找到了最末的地方,终于发现在倒数第二排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十来本。于是我一本一本拿下来,飞快地翻阅,希望能从里面找出陈朋海说的李正的日记。十来分钟下来,我已经把它们全翻过了一次,却依然无所获。我暗想,也许为了避开女鬼,那纸会是很小。于是再一次很仔细地查找,一页一页地翻着看,却依然无所得。 第152页 “你在找什么?”小桃来到我身边,看出我的目的不一般。 “没事,随便找找看。”我笑了一下,不过我想这笑容应该是很勉强的。 “哦,”她走近了几步,说倒:“你说谎了吧?” “这……”难道我告诉她,这里有鬼,我是来查鬼的么? “你不用吞吞吐吐了,你要找的东西也许在我手上。”她诡异一笑 “你真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眼色一变,因为我实在已经对所谓的血咒恐惧起来了。 “哎,也许,也许你就是我爷爷的化身吧?你今年多少岁了?”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低下头,问了我这个问题。。 “你爷爷?我多少岁?这有什么关系?”我依然怀疑地看着她。 “我爷爷就是贾道,不过已经死了21年了。” “贾道?” 她向我走近了一步,说:“你知道这里以前是什么地方吗?” 这我从一群老头那里听过,于是说:“知道,是个姓贾的富商……你爷爷就是他?”这次我不得不说奇了,世间往往就这么出人意料。 “没错,所以,我知道关于胡小蝶的事。我也听说这几天这里发生了许多事,正想着要不要做些什么,想不到竟然会遇到你,你一定就是我爷爷派来的,因为你与他的年轻时的画像很象,你今年多少岁?”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说:“刚好21。”我伸手过去和她握了一下,在我们指尖接触时,一种很安详的感觉涌到我的灵台上,而我身上却象缺堤的江,热烈的气息不断从手尖传到她身上,我们同时一震,脱口道:“莲心咒?(达摩咒?)”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一章 错综复杂 更新时间2012-8-23 2:15:54 字数:998 我没有放开手,只静静地看着她。她的莲心气在我身体内遇到我的达摩气,竟然象有生命一般,自动缠绕在一起。 我向后退了一步,有点惊异地看着她。虽然说她身上怀着贾道的秘密,而这又和阴气极盛的文科楼拉上了关系。那她学法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她居然能学到莲心咒,那也就是说,她居然和我一样,出自茅山。可是我记得当初那个传我法术的道士说,茅山是不传女的,这样一来,她从哪里学到了莲心咒呢?她看见我的眼神狐疑不定,浅浅一笑,道:“先别问小桃莲心咒来自何处,你只需知道我是你朋友而不是敌人就好。” 我点点头,表示答应。我知道,一个人不愿说时,必定有他的原因,分别是好意还是恶意。这小桃让我感觉很亲切,所以我完全相信她。她见我点了头,就招招手,叫我跟着她。她往门口处看了看,知道这么早,应该没有人来这里的,于是带着我走到西南墙角。 她用力把书架往外推了推,露出了十厘米左右的空隙。她蹲了下去,左手在对着墙的木版处摸索。大概够了两分钟,她说了句“成了”,居然在木版离地三尺处拉出一根约十厘米长的小木条。她取出木条,站立起来,用指甲在顶端开了个口,再掰开两片,露出了藏在里面的一张十六开的纸。 她把纸拿了出来,对着我说:“林韦,这是我在半年前发现的。当时它还夹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一书中,可是一来我怕它会被人随意发现,而引起大家的不安;二来我发现内里的阴气极重,一般人也许会被其影响,所以就用这种方法将其藏起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找不着了。那这样一来,陈朋海的死是否也与这个有关呢?当然,猜测只是一种可能。她见我想入了迷,就对我说道:“林韦你看吧。看完后过来找我说话。”“哦,这是……”没等我说完,她扬扬手,径直走开了。 我把纸翻开,一看果然是陈朋海那里没有的关于李正发现的真相。“十月十四日,凌晨两点,忍耐不住的我终于决定夜闯文科楼。后来我竟然看到了院长李海淘肢解着张雪,当我正想当面质问院长时,那神秘的女鬼终于出现了,她居然是我深爱着的黄静。那单凉呢?单凉那里去了?黄静很怪,满身都流着血,根据我的推断,那应该是为道家所禁的盘龙血咒。据载,盘龙血咒会让中者全身毛孔流血而死,流出的血又可以屏蔽掉人本身,所以当初张雪在大门流血时,也只有法眼可以看到。其余我也不多说,刚才与她交手时,我已中其血箭,现左手已经开始冒血,估计已经活不长了,有缘看此书者,当本着除魔为道之心,觅得得道高人,着‘古雨’前来,方可破之。李正绝笔。”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二章 贾道富商 更新时间2012-8-23 2:16:44 字数:1472 我反覆摸索李正的绝笔,加上李邪,陈朋海,黄华,李海淘他们的话,一种匪夷所思的念头在脑海里模煳着,可就是欠缺拨开云雾见真面的主线。我隐约知道,如果事情真如我所想那般复杂,那我这所谓道士,是根本就无法处理的。可我那师父如今又在那里呢?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小桃走了过来,轻拍我的肩膀,问到:“林韦,找到你想要的线索没有?” 第153页 我苦笑,扬扬手说:“我知道的比他这简短的绝笔还要多得多,可那真相就象狡猾的兔子,在我将要伸手可及时突然跑得无踪无影。” 她见我似乎没有说谎,于是说:“其实我对这绝笔也不大相信,因为它不止简短,而且似乎并没有涉及到事情的本身。另外,我所知道的真相,是来自我爷爷的,与他提到的黄静等人并没有关系。”她说得很轻松,似乎一切都在她掌握中。她之与我,还真有点庐山的模样,所以我反倒不惊奇于她的言行。 我默想了一会,说道:“那你能告诉我,你知道的真相吗?”她应了句“可以”,转身走到管理台,拉开抽屉,拿出一张黑白照片。我跟在后面,看到她拿出的照片已经有点泛黄。她把照片递了给我,我伸手接过,不禁哑然失色道:“这不就是我吗?” 她“呵呵”地轻笑两声,说道:“别臭美,我干什么要收着你的照片啊?这是我爷爷年轻时的照片,因为和你真的很象,所以我才说你是我爷爷派来的啊。” 哦,原来如此。我看着照片上的那个我天天都能看见的样子,有点迷茫于人生了。人生真是讽刺,千转万转,也许最终到达的终点,不过是自己的起点而已。 她见我看的入迷,轻咳一声,道:“喂,你这人怎么傻傻的?” “这个……我没事。”我不好意思地说道,也许真是最近发生的太多事情,让我反应迟钝了许多。 “好了,我要说我爷爷了,你给我认真地听着,别发呆。”她掘起小嘴,样子看起来很认真,却把那可爱的神色完全地表露出来。 我内心一震,忙应到:“小生洗耳恭听。” 她“扑哧”一声,刚想说些什么,看着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小脸泛起一片红霞。然而念头一转,她反而迎上我的目光,说道:“我爷爷贾道,并不是我的亲生爷爷,我的爸爸是他收养的孤儿。”她看了看我,似乎在问我明白了没有,或者就像讲故事的人一般,需要点反应,我忙点了点头。 她继续到:“好吧,现在就说我爷爷的故事,我也是从爸爸那儿听到的。” “我爷爷是广州人,做着丝绸布料的生意,因此经常满天跑。民国四年春,他遇见了一个让他毕生难忘的人,而这个人,也就是改变了我爷爷命运的人。” “胡小碟?” 她投来嘉许的目光,继续道:“你说得没错,是胡小碟。我爷爷开始也是因为路途苦闷,才与她开始那段嚯缘。怎么知道越相处下,爷爷越难自拔,到了后来,发现单是一月见两面,已经不能慰藉相思之苦了。于是爷爷秘密造下了一座别墅,而这别墅就是文科楼前身。”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道:“那胡小碟是哪里人?” “福建人,问这干什么?”她奇怪地问。 果然,只有福建话是夹杂着客家和潮洲音的,按我的推断,也许就差真相一步了。 “没什么,你说下去吧。”我道,真相未明之前,我是不能把自己的推断告诉任何人的。 “恩,”她点了点头,说:“那时虽然是男权社会,但对于我爷爷家,却是不大‘男权’的,因为,爷爷的事业是建立在她岳丈的经济支持上的。所以,爷爷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一方面,很希望能给胡小碟一个名分,一方面却又惧怕正室单芳芳,而只能偷偷摸摸地与胡小碟幽会。” “什么?那个正室姓单?” “对啊,有问题么?” 我苦笑道:“这下问题就真的多了起来了。”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三章 陈年旧事的背后 更新时间2012-8-23 2:18:12 字数:992 她眨眨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道:“什么问题会让你如此模样?” 我尴尬笑了笑,摔摔手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其实没什么了。你继续说下去吧。” 她“恩”地应了一声,虽然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民国四年秋的一个夜晚,爷爷藉口要谈生意外出,赶到这里与胡小蝶幽会。但是,我爷爷说,其实那天晚上他是不应该外出的,因为,爷爷后来才知道,单芳芳有了身孕了。” 恩,一个女人,尤其在民国时期,即使自己完全掌握了经济,也会对自己的男人宽容的。除非,这个女人有了身孕,那她就会从心底希望自己的男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小桃往椅子上坐了下来,抬抬头看看我,继续说道:“爷爷到了倚蝶楼,也就是当时的这里,还没来得及拥抱何小蝶,单芳芳就带着管家破门而进。” “管家叫什么名字?”我问道,我必须认真的掌握每个细节,任何与这事有关的我也不会轻易放过。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爷爷也没告诉我,不过他好象提过,管家姓李吧。” 姓李?李海淘?李正?李邪?李亨?他们都姓李啊?不过天下姓李的这么多,也很难说有什么关系的。 “恩,继续说吧。” 第154页 她小嘴朝我撅了一下,见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继续说道:“单芳芳一来到,就叫管家上前拉开了爷爷。爷爷是个文弱书生,一下就给管家制约住动弹不得,可怜小蝶给单芳芳左一掌右一掌的打着。我爷爷看着着急,就大叫住手,单芳芳一听之下,心里一急,拿起花瓶就把胡小蝶给砸了。 爷爷忙沖了上去,可是也已经迟了一步。至于这时他们之间的感人对话,爷爷反而没告诉我。不过,我想应该是很感人的吧。”小桃居然露出了嚮往的神色。 这个女孩,有点怪。 “好吧,那我们别管他们的浪漫吧,还是把你知道的事说下去吧。” 她听我这么说,一回神,小脸一红道:“恩,这个时候,那单芳芳走到爷爷面前问爷爷,是爱她还是爱小蝶。爷爷那时也是愤怒涌上了心头,一急下居然说他根本就没爱过她,说完就抱着胡小蝶出去了。” “恩,那个时候胡小蝶还没死吗?” “不,据我爷爷说,她已经死了。而爷爷自己呢,那时候有点神智不清,他只记得自己不断地重复与胡小蝶的承诺。” “哦,那是什么承诺?” “你这人到底想知道什么啊?”她好象有点不满了。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是在想,也许看起来不重要的事情,反而是关键。” “恩,爷爷说,他和胡小蝶的承诺是,远走高飞,好好享受生活。怎么?有问题吗?” “恩……好象有,但我说不出来,到底这背后有什么秘密呢?”我的烦恼越来越大了。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四章 云游道长 更新时间2012-8-23 2:18:57 字数:1296 关于最近人文学院发生的许许多多的事,根据陈朋海,黄华,李亨,李邪,小桃他们跟我说的,还有李正留下的线索,我的亲眼所见,连串成整个事情的始末。根据我的推测,当年胡小蝶死后,其冤魂留在了此地,到1989年时候,是单凉利用李海淘院长对黄静的不论之爱,聚集怨气,将胡小蝶的冤魂引了出来。 而张雪应该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她应该是让单凉给害死的。但是后来为什么反而是黄静成了女鬼呢?单凉是否真的为单芳芳后人呢?如果是,那她引出胡小蝶的冤魂来是为了什么呢?还有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事隔十年,到了李亨这冤魂才再次出现呢?所以我直觉告诉我,事情背后,一定有我还不知道的真相。或者说,我知道的是表面的真相。不过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再拖下去的啦。因为事情越闹越大,现在整个院的学生都已经感觉到有点异常,万一引起了恐慌,就更不利于事情的解决。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坐在我面前的小桃,她总给我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我心情平静了下来。而且当年师父传我达摩咒时,也说过唯有与清心咒相连,方有真正的法力。因为达摩咒属至刚至烈,而清心咒又为至阴至柔,两咒相辅相成。小桃对我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想着什么,其实你不用说,我也会追查这事,所以,我们现在开始合作关系吧。”我想不到这小桃是这么爽快的人,顿时一愕,她见我如此反应,大笑了起来。我扬扬手,耸肩道:“好男不与女斗。”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李邪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古雨已经找到,我马上带着小桃到他的办公室去。李邪一见我,忙迎了过来,却见小桃跟在后面,一脸愕然。我忙解释道:“她叫小桃,是个与这件事有莫大关联的人。”他“哦”地应了一声,然后带我们到内室去。他指着他办公檯上放着的一个盒子说:“那,那就就是古雨了。”我走前两步,双手托起这个叫“古雨”的盒子。其实这古雨只是表面花纹做得比较精緻,有点很古典的怀旧味道。但却不旧,仿佛是刚刚成工的,盒子面上的油漆黑得发亮。我刚想把它打开,李邪先一步制止了我。他说:“林韦,这盒子还不能打开。” “哦,为什么?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这小盒子就能对付盘龙血咒了么?”我拿着盒子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这“古雨”有什么灵力。 “这个我也不知道,”李邪把古雨放回到台面,注视着它,继续说道:“其实我能获得古雨,也是在非常巧合的机会下的。” “恩?巧合?” “是的,非常巧合。本来我已经查到古雨在灵隐寺中,可我去到的时候,方丈告诉我古雨在一个月前已经不见了。正当我失望下山时候,一个云游道长拦住了我,问我是否在寻找古雨。我见他满脸鬍子,一身邋遢,确有几分神秘感,就应他是。他交给我这个盒子,说只能在最后才打开,要不然古雨的法力就会体现不出。所以,基本上我也是有几分怀疑的。” “什么?云游道长?那他的声音是否十分沙哑?”我接口道。 “还有,他长得比较高,大概一米八左右吧。”小桃也接上了口。 “对对,你们……你们怎么好象都知道。”李邪惊奇地问。 我苦笑了起来,与小桃对望了一眼,说道:“他就是五年前传我达摩咒的师父。” 第155页 小桃也走前来,说道:“他也是我的师父,在四年前传我清心咒。”李邪沉思了起来,望着古雨不再说话。这云游道长,似乎神秘非常,而且对整件事了如指掌,他,到底会是什么人呢?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五章 再探文科楼 更新时间2012-8-23 2:23:00 字数:712 李邪听了我的疑问,再次审视着桌上的古雨,突然转身对我说:“不如,不如我们打开来看看吧?” 我把“古雨”拿起来,暗念起达摩咒,在我的力量影响下,“古雨”慢慢地战抖起来。我立刻把它交给小桃,向她说道:“快用你的清心咒去感应。” 小桃左手接过,右手压在盒面。“古雨”在达摩咒影响下还战抖着。等到古雨开始平静下来时,小桃右手慢慢提起,捏成兰花状,一股浅蓝色气息自她掌心发出,从盒缝里钻了进去。 这次古雨却非常平静,但小桃的神色却越来越沉重。良久后,小桃小心翼翼地把“古雨”放到桌面,然后重重地吁了一口气,没等我们开口问,就向我们小声地说道:““古雨”里有魂灵。” “魂灵?那它有没有说什么?” “他没有说话,他只哭,声音悽厉非常,象从地狱里钻出来的。” “以鬼制鬼?莫非当年李正想到的方法就是这?” “这个我不知道,我哥哥并没有向我说过以鬼制鬼。”李邪答到。 “那我们还要不要用古雨去对付文科楼的冤魂?”小桃来到我身边,轻声问道。 “去,”我坚定地答他们,“我们就赌他一把。” “赌?不会吧?”李邪惊奇道。 “恩,现在开始大家好好休息吧。” 晚上一点正,我,李邪,还有小桃在文科楼正门对外二十米集中。李邪一身警服穿着,看到我和小桃在笑,辩解道这样有利于阳气的聚集。而小桃却穿上一身白,她只笑了笑说箇中原因很快就会让我们知道。只有我还是那身懒散打扮,只是手中多了七片铜钱剑。 我把“古雨”交给小桃,说了声我先过去大门看看,让他们留在那里等我。我走到大门,刚想探身看看正中央地面上的七星,突然内里人影一闪,我忙向后跃一小步,却见大门已经被打开了。我急念起达摩咒,灵台空明一片,却没有任何发现,于是招手叫他们过来,反正是要与所谓鬼怪斗它一斗,现在就已经无所畏惧了。 第二十六章 神秘人影 更新时间2012-8-23 2:30:05 字数:1033 他们急忙向我跑来,见我神色凝重地看着地面,也都停了下来。李邪比较性急,问我道:“林韦小子怎么了?” 我指着大门七星,向他们说道:“这个七星局刚给注入新的血液。” “什么?大门七星?”李邪不相信地蹲下身子,“果然是七星局,到底谁这么歹毒布下这样的局?” 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而且看这七星局的痕迹,象是最近才布下的,而且从李正留下的线索中也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资料。” “那莫非……除了我们,还有人知道这事?”李邪把嘴巴张得大大的,表示怀疑。 而小桃却认真的看里面的血液流动。 “有这个可能,从一个清洁工口中我知道了,这大门也是最近几天才开过,而且是李海淘叫开的。” “李海淘?院长?不会吧?”这次小桃却惊叫了起来。 我再次苦笑道:“我知道的事,比你们两个加起来还要多。不过现在院长已经死了,哎。算了,现在不管如何,我们都要闯它一闯,因为刚才,我见到一个人影在楼梯角闪过,但是我完全感觉不到他的阴气,那也就是说……” “那也就是说,他是人?这门也是他弄开的?”李邪用手触了触七星里的血液,开始冷静了下来。 “恩,这七星局已成,阴气已经被聚集了,现在唯一的方法是,用我的血在上面布一个反七星,希望能阻碍七星的运作吧。”说完,我也不理他们是否贊成,就咬破自己的中指,布下了反七星天局。 他们看着我,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什么,小桃别过脸去不敢看,而李邪在我完工时一把敲下我的头,说道:“小子别装伟大,万一你死了,我可不帮你买棺材。” 我“嘿嘿”一笑,说道:“走吧,无论如何今晚都要解开一切,要不李亨就没救了。” 他们坚定地点了点头,随我走上楼梯。 我们刚拐过楼梯角,前面又一个人影一闪,在图书室转角处消失了。到我们跟到图书室,那人影又闪在前面,往三楼方向消失。我们也跟着追了上去,不过一股很奇怪的感觉越来越重,我总觉得那个人影是我很熟悉的人,他似乎故意把我们引走。但问题在那里呢?我们追上了三楼,那人影一闪又不见了,李邪刚想追上去,我忙阻止他,对他说道:“奇怪,按理说他是个人,怎么可能永远跑在我们前面呢?理由有两个,第一,他对文科楼比我们熟悉很多,第二,他有神秘的力量,那也就是说……糟,小桃,你记不记得七星局要用多少人的血液才能成吗?” 第156页 “恩,那云游道长好象说过要七个人,但是到现在为止,不就马可欣和陈朋海两个人吗?” “哈哈,我们都给骗了,我终于明白了。”他们两个人见我笑得莫名其妙,都疑惑不解起来,刚想问我什么,我先开了口:“走,别理那人影,他一会自己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快回到大门去。”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七章 竟然是黄华 更新时间2012-8-23 2:30:53 字数:867 我们从二楼楼梯转下来,走到一半,就从楼梯口处看到一个人远远向大门走来。他们两人一怔,我忙叫他们随我躲到一边去。他们虽然疑惑于我的行动,但还是跟着我躲在转角处。 那人慢慢接近大门,在月光下,我渐渐看清楚了他的样子。“李亨?”我一怔,虽然我估计到了第七个人将会出现,但是万万没想到会是一直昏迷的李亨。 小桃在我耳边轻声问道:“他是谁?为什么你见到他心里居然会如此反应?”我转身刚想说话,想不到一个不小心居然吻到了她的小嘴,她脸一红,低下了头,我也不知所措地蹲着。 在这当儿,突然一个声音在大门处响起:“哈哈,终于到你了。”我顺着声音看去,发现一个人背地着我们,对着慢慢走来的李亨大笑了起来。没错,就是他,那个神秘的人影,怪不得我感觉会如此的熟悉。原来他就是…… 李亨终于走到大门了,那人往前一走,对着李亨说:“哎,李亨,你我朋友一场,我也不想这样对你的,谁叫你也是子日子时出生的。现在朋海已经到了西方极乐了,你也应该下去陪他啦。哈哈……”他说着,竟然从背后抽出一把七片铜钱剑,往李亨指去,说道:“你也应该因为能帮到我而高兴了吧?”说完看着就要往他刺去。 终于是现身的时候了,我对他们打了个眼色,他们一点头,我立刻从转角处走了出来,故作悠闲地说:“嘿,黄华,好久不见了,哦,不,是终于见面了。” 那人一听背后居然有声音响起,忙转身过来,七片铜钱剑横护身前,见是我,竟然惊奇地说道:“怎么是你?你没上四楼?” “恩,没上,这还真要谢谢你给我的提示。”我慢慢往他走去,而小桃,李邪两人却依然站在原地。 黄华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不可能,你不可能会知道我的计划的。” 计划?什么计划? “哈哈,我当然知道,你的阴谋早就被我发现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似乎有点着急,向我迈了一步。 我一见他离开李亨有一定距离,而且注意力也被我吸引着,左手立刻在身后做暗号。李邪见我暗号,一个纵身,从黄华身边跃了过去,跳到李亨身边。黄华见李邪突然动作,已经明白我的目的,可是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李邪抱着李亨,大笑了起来,说道:“我终于明白他是怎么样控制他们来到这里了,是催眠术而已。” 第二十八章 第三个冤魂 更新时间2012-8-23 2:33:26 字数:2662 “哼,是吗?你们以为我就这么简单吗?”黄华见李亨已经落到我们手中,反而放开了自己,向我又走前了一步。 “我不管你是否简单,我只想知道,陈朋海是否也是你害死的?”我的最好的几个朋友,本来也包括了他,想不到他居然把我的其他朋友害死,这个事实从我猜到那神秘人影可能会是他时,就一直让我怀疑起人生,怀疑起人性来。 “哼,他们能为我而死,应该感到高兴,因为我是他们的好朋友,哈哈……”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真做梦也没想到,看起来和蔼的他,居然会是这样的人,但总有一个不安的预感在我心头里漂浮着,到底是什么,连我自己也弄不清。 “哼,我没必要告诉你们,反正你们就要死了,死人没必要知道这么多。” “你凭什么?”我绝对不相信他有这能力。 “凭我姐姐黄静。” “什么?黄静,你姐姐?”我们三人都惊奇地叫道。 “如果不是你们,我姐姐就能復活了,不过现在也不迟。既然李亨不能用了,那用你的血反而更好,哈哈。” 他说完突然向我一剑刺来,我往左边一躲,没想到居然撞上了一个软软的物体,我情知不妙,向小桃那里跳了过去,再回过头来一看,刚才我撞上的那物体居然是穿着白色衣服,却满脸流着血的黄静。 我一见是黄静,心反而平静了下来,把七片铜钱剑横握在身前。小桃站到我后面,而李邪也已经走了过来。他抱着昏迷的李亨,问我道:“你没事吧。” 我笑了笑,点头道:“没事。看来事情要浮出水面了。 黄静面对着我,冷冷地一笑,道:“小子,你已经赢了。” 我也冷冷地回她一句:“这不是输赢,这是人命。” 她哼了一声,不再理会我,转身柔声地对黄华说:“啊华,算了。” 黄华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声音哽咽了起来:“可是,可是,姐姐啊,就一步了。” 第157页 “傻孩子,姐姐已经不是个洁白的人了,你何必……而且我是不可能復活的,你被利用了。” “不,姐姐永远是小华最爱的女人。” 什么?最爱?姐姐?我的天啊,在这个时候,我真是哭笑不得了。 “傻孩子,我们的爱,本来就是错误的。” 黄华听到黄静这样说,当即象个小孩子一般蹲了下去,双手捂住耳朵,哭着叫道:“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爱姐姐。” “哎……”黄静说,“我们都被人利用了,他利用了单凉的復仇之心,再煽动我的復仇之心,然后也利用了你对我的爱。这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轻轻地抚mo着痛哭着的黄华,场面看起来很感人,却因为黄静手中的血不断下流,把黄华染成了整一个血人,让气氛增添了几分恐怖。 “谁?谁利用了你们?而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我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黄静转过身来,脸上本来平静流着的血,象河水碰到顽石般向外溅打着。我们见形势不妙,忙后退了几步。这当儿,她好象平静了下来,血水慢慢被回收到她脚下。“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哎,仇恨,仇恨,把我的理性给埋没了。” “好,说吧。”不过我知道她一定会对我有要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要我放过黄华。 “很好,很好,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果然,她这样说了。 “没问题,我可以放过黄华,但是他还是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 “哈哈~~~~~~~~~”黄静大笑着,整栋文科楼在她的笑声中摇晃着,“我有叫你放过他吗?我是想你用七片铜钱剑把我们连体刺穿,这样,我就可以和他永远在一起了。” “什么?”我们三人几乎同时叫了起来,这太不可思议了。爱情?这会是爱情吗? “哈哈,你们根本不可能知道,我们两人的感情之深,也不能明白我们的想法。”、 这点我可以承认,至少社会是绝大多数人都不能明白这样的爱情,可是,在李正的信里不是说,黄静喜欢的是李正吗?“你不是喜欢李正吗?为什么……” “李正,哼,那样的人,根本不可能会有人喜欢?”她冷冷地说。 “你说谎。”李邪一下站前了来,“我哥哥是好人,给你们害死的。” “你是李正的弟弟?”黄静审视了他一会,继续说道:“你很好,不象李正。” “你要再说我哥哥……” 黄静一下把他给打断,继续问我道:“你答应不答应?” 我往黄华看去,他已经被黄静手中流下的血整个包了起来,看来,就算我不答应,黄华也是救不回来了。既然这样,虽然他们的爱不能让人理解,但我也只能选择答应了。“好,我答应你。你可以说了。” “首先我要问你,你凭什么猜出了黄华会是大门七星制造者?” “这个问题和你要说的有关吗?” 她没有回答我,只静静地看着我,脚下有一条血拄遥遥指着我。 “哼,因为他做了一个很愚蠢的行动,他把李正的所谓的那信交给了我。” “信?” “对,而且他在和我说话的时候,也流露出一种很奇怪的神情,我到现在才知道,那是提起你的名字时流露出的爱意。不过我也是刚才追踪那人影的时候才想起了他,因为只有他才对文科楼熟悉,也对我熟悉。” “哦……”她看着快把血水淹没的黄华,苦笑了一下,说道:“其实他是被利用了,如果我能早点现身,或许他就不会这样了,可是我知道,只要我现身,他就一定会给我身上的盘龙血咒所害的。哎。” 她的声音十分优美,如果不是看到脸上满布的血,应该是一个我见尤怜的女人。 突然她话锋一转,说道:“你们三人也都让李正给利用了。” 李邪一听,正要发作,我忙阻止他,对黄静说,“好,你说下去。” 她冷笑了一声,说到:“你们知道我被李海淘……”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她虽然已经带着仇恨而死,而化身为冤魂,但女孩子的羞涩感依然。 “恩,其实,院长爱我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只是单凉骗我说,院长有事要找我。” “这我也知道,其实我有个猜测,单凉就是当年单芳芳的后人,是吗?” 黄静一怔,道,“我不知道,我还一直以为,她为了李正,心甘情愿牺牲自己而已。” 恩?为什么她好象不知道还有一个冤魂胡小蝶的事呢? “到我死后,我的灵魂被大门吸引着,到那时,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李正搞的鬼,连我在内,单凉,张雪,还有最近死了的院长和另外两人,只要再多一个阴月阴日的人血,这大门七星就成了,到时,李正就可以找到他要的东西了。” “这大门七星是李正布下的?他要找的是什么?” “她不可能知道的,你为什么不问我呢?嘿嘿……”一把声音从黄静体内穿来,我们三人同时吓了一跳,而黄静更是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 第158页 过没一会,黄静身上流下的血被她的身体倒吸回去。我忙交代李邪好好看着李亨,因为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很少,但现在这里就有我和李亨两人。我拉着小桃的手,用七片铜钱剑在前方虚画了一个道字,从小桃提内传来的清心气,混合着我的达摩气混合在一起,注入到道字里,激起一阵黄光,形成了对阴气的抵抗膜。 黄静惊奇地看着自己,突然腹部慢慢裂开,黄静上身向后倒去,从黄静口中只传来低沉的喃语:“原来是你,是你……”黄静断开两截的身体并不倒下,而回收的血却在腰部慢慢向上凝结,一个人形渐渐出现在我的面前。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殡仪馆的接尸 更新时间2012-8-22 19:07:55 字数:7300 斜坡路上,迎面驶来了一辆殡仪馆的接尸车。 新开看到这辆接尸车时,乍了一下舌头,停止了跑步。接尸车这么早开出来,倒也少见,但是,他为了健康而练习长跑,一出门就遇上了接尸车,真是个不祥之兆。 新开站在路边,瞪眼望着接尸车。接尸车慢吞吞地从斜坡路上开过来。新开无意中向驾驶室内望了一眼,不由得目瞪口呆:驾驶室内空无一人。 他想,也许是错觉吧。此刻,车子已开到了新开的面前,于是他伸长了脖子,窥视车内。别说司机,竟连个人影也没有,只有一根黄色的金属棒竖在那里。这辆无人驾驶的接尸车,不紧不慢地行驶着,在他面前开过,缓慢地下了坡。尽管没有人操纵方向盘,汽车还是平平稳稳、慢慢悠悠地行驶。 “竟然是辆无人驾驶的接尸车。”新开嘟哝着,一下子感到茫然了。接尸车驶下了长长的斜坡,向左拐了个弯,从新开视线中消失了。他眨巴着眼睛:也许是自己宿醉的幻觉,车里不应该没人吧!但更奇怪的是,斜坡左边可是建筑工地呀,是没有住家的,接尸车驶向那里,简直有点荒唐了! 听妻子说,那边工地附近,原是一片无主的荒坟,施工之前,建筑商请来僧徒超度了一番,才迁走了坟墓,开始施工。那辆接尸车会不会是灵魂招来的呢?新开一想到此,全身像浸在冷水里一样。或许是坟墓迁走后,那些游荡着的鬼魂要另觅安息之地,这才叫来了接尸车的吧?既然是从阴曹地府叫来的接尸车,没有司机就并不奇怪了。 “可是,真会有这样的事吗?”新开苦笑着。 看到奇怪的东西,情绪受到冲击之后,他失去了继续跑步的念头。他草草地结束了长跑,回到了家里,把早上目睹的怪事告诉了妻子腾江。 “别做梦了。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可要恼火了。”膝江换了衣服,走进厨房去准备早餐了。她有低血压的毛病,早起总感到不舒服,心情也不好。两个孩子,大的小学六年级,小的三年级,为了他们上学,她每天都得早起,现在正歇斯底里地骂着他们。关于那辆无人接尸车,要再说下去,她会歇斯底里大发作的。 新开沖了杯浓咖啡,在客厅里自言自语地说:“毫无疑问,我看到的的确是一辆无人驾驶的按尸车。” “早上好!” 早晨七点五十分,新开站在新百合山车站的站台上时,听到身后有个年轻女子向他打招唿。 新开回头一看,心中一阵激动。那是近野良子,她和新开同在川崎公司所属的通信器材厂计算机研究室工作,上班途中经常碰面。一位女性,能从国立大学的物理系毕业,可数凤毛麟角了。她鹅蛋脸,滑润的肌肤,独具一股熟透的水蜜桃般的魅力,这样一个才情出众的女性,还非常甜美可亲,真是难得。该有三十岁了吧?但看上去要年轻五六岁,至今还是多单身。 “有什么心事吗?”良子用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新开。 “不,没什么。”新开先是予以否认,然后又忍不住吞吞吐吐地说起了那辆无人接尸车的事。 “噢,这事情嘛,倒是真的。”良子说。这回答倒是出乎新开的意料。 “还有谁看到过那辆无人接尸车吗?” “听我隔壁房间的新婚夫妇说,大概是公寓里的什么人看到的,据说是在深夜。真有趣!”良子的眼睛,出人意外地闪动着光亮。 这时,开往新宿的列车驶进了站台。车厢内座无虚席,他们挤到了一个角落里,紧挨着站在那儿。在新开的眼前,是良子明亮的眼睛、柔软的嘴唇和圆熘熘的下巴。随着电气列车的颠动,他们的身体会偶尔相挨。新开感到有一股电流,丝丝地流遍了全身。接尸车之类的事,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也许……”新开想着,一个朦胧的意念突然就明朗化了。他开始练长跑,与其说是为了健康,不如说是为了让那挺出来的便便大腹瘪下去,使自己漂亮些,以获得良子的关注。 他记得,近野良子搬进车站附近那幢白色的八层公寓,是去年岁尾的事。从那时起,他们每周总有一两次在站台上相遇,同去公司上班,而他也莫名其妙地关注起她来。他决心练长跑,大概是一星期之前的事,当时妻子藤江看到他刚出浴的身躯,认真而又惋惜地说:“你已经上了年纪,变得大腹便便啦!”那一刻,在他的脑海里掠过了近野良子的丽影。 第159页 通过上班途中的交谈,他了解了良子的身世和生活。但同异性的交往,她却总是避而不谈。也许新开怕难为情,不敢把这个话题引出来吧。正当他下决心要提出异性问题时,良子却说:“新开先生一大清早碰上了接尸车,未必不吉利呢。棒球选手们就相信,比赛前碰上接 通过上班途中的交谈,他了解了良子的身世和生活。但同异性的交往,她却总是避而不谈。也许新开怕难为情,不敢把这个话题引出来吧。正当他下决心要提出异性问题时,良子却说:“新开先生一大清早碰上了接尸车,未必不吉利呢。棒球选手们就相信,比赛前碰上接尸车是胜利女神的象徵。据说有一年,美国大联盟棒球队的名教练约翰"马古洛率领球队参加了世界棒球锦标赛。队长一心想取胜,竟从殡仪馆借来了一辆 接尸车,同开往球场的马古洛的车子交错开过。结果,球队真的拿到了冠军。” “你这么说,倒怪有意思的。”新开附和着良子的话,听到如此亲切的安慰,越来越感到她的魅力了。他妻子的态度又怎样呢?恰好相反,一口咬定是不祥之兆。 列车到了登户车站,两人换乘南武线。新开毅然问道:“难道你是个独身主义者吗?” “也想着结婚。可是,我想结伴的人,不是已有夫人了嘛!”良子结结巴巴地说。 “有夫人了?”新开瞟了一下良子的脸,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良子的唇边浮现出了奇妙的微笑,她说:“新开先生不是已经有两个上学的孩子了吗?大的叫阿悟,小的叫鸿二。” 良子的声音柔和而娇媚,她身上吸引人的香水味,直刺新开的鼻子。他感到一阵轻微的头晕目眩,心情也似乎变得明朗了。今天早上那辆无人接尸车,说不定还是个吉祥之兆哩! 一星期之后。 新开下班后来到新宿会见一位大学时代的同学,两人一起喝了几杯。 那位五年不见的同学,情妇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而妻子态度异常强硬,坚决不同意离婚,弄得他苦恼不已。 在回家的列车上,新开拉着车内的吊环,考虑着:“这样的事,明天也许要轮到我自己了。”昏暗的车窗上,似乎晃动着良子白皙的脸庞。新开望着这张脸,展开了想像的翅膀,良子也许对我怀着好感吧?要不然,为什么要了解我的家庭情况呢?要是我深陷在她的情网中,结局又会怎样呢?想像的翅膀借着醉意,漫无止境地伸展着。实际上,他为人谨小慎微,心里一清二楚,自己不可能干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来。 新百合山车站到了。已经过了午夜零点,公共汽车是没有了,由于是新兴的住宅区,车站前也叫不到出租汽车,他只能徒步回家了。 约莫走了五分钟,远远可以望见公寓的灯火。那是良子居住的公寓。良子已经进入梦乡了吧?新开叼上一支烟,在街灯下点上了火。正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他不由回头看去,只见一辆黑色汽车,从斜坡上吃力地爬上来。汽车形状奇怪,车篷改装成了屋顶的模样。 “接尸车?”新开低声叫了出来,全身一阵寒颤。他吓得缩着身子,停留在斜坡的中途,望着那辆接尸车。车子缓慢地向他驶来,他下意识地望着驾驶室,里面一片幽暗,什么也看不清楚。接尸车驶近了,相距只有十来米了。驾驶室里仿佛有人在操纵着方向盘,还是个男子。既然车内有司机,新开也就放心了,如果还是上次看到的那辆无人汽车,那可真要把他吓破胆了。 接尸车就要驶过去了。在街灯的光环下,新开看清了那个握着方向盘的男人。他不禁毛骨悚然,“啊”地叫出声来。驾驶室内坐着的,原来是他的顶头上司黑泽科长!他白净细长的脸上戴着眼镜,最明显的特徵,是有一个日本人少有的鹰钩高鼻子。这街灯下的依稀一瞥转瞬即过,一会儿,接尸车爬上了斜坡的顶端,接着就被吞没在黑暗中。新开仍然站在那儿,勐抽着烟,在闪烁着的红色火星中,黑泽科长的脸浮现出来,又隐去了。他的醉意完全消失了。 “黑泽科长在驾驶接尸车?”他责备起自己来,这是荒诞不经的想像,算了吧。他突然感到,在黑暗的斜坡上,仿佛有人的样子,站在那里,一个劲地向他这边打量。 “谁?”新开突然发问,只见一个高个子男人慌慌张张地逃跑了。 “我的神经反常了吗?”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气。但是那个酷似黑泽科长的接尸车司机的脸,形象鲜明地贴附在他的脑海里。突然,一束亮光闪进了他的头脑:“难道黑泽科长是来找良子的?”这种突如其来的想像一闪而过,他被这个念头纠缠住了。他打算给良子打个电话。 一会儿,良子来接电话了。 “我刚才看到了接尸车。那个驾驶接尸车的,看来同黑泽科长一模一样。科长是不是开着接尸车去你家了?”新开感到自己说得颠三倒四,不禁嘲笑起自己来。 良子哈哈大笑,说:“我的新开先生,哪儿会有这样的事呢?你大概喝过酒了?早点休息吧。” 新开只听“喀嚓”一声,电话挂断了。但是,“你早点休息吧”,这娇柔的声音,在他步行回家的途中,不时在耳旁萦绕着。他想:“也许我真的醉了。” 第160页 第二天早晨,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新开是从早晨电视的新闻节目里得知那则消息的: 今天凌晨2时左右,碑文谷警察分局的两名警官到自由山一带巡逻。于“繁荣的多米尔”公寓背后,发现一名倒毙的男子,经验尸,确认该男子系被人掐死。死者带有身份证。据此获悉,名黑泽和男,39岁,住“繁荣的多米尔”903室。碑文谷警察分局认定,此系兇杀案件,当即进行侦破。据推定,黑泽被害时间当在午夜零点至一点左右。 “黑泽科长!午夜零点至一点之间!”新开望着萤光屏上出现的黑泽科长的照片,发出了近乎悲鸣的惊唿。他目睹黑泽科长驾驶接尸车的时间,大概就在午夜零点十分至十五分之间。“如果警察的推定没错,那我所看到的,不就是黑泽科长的亡灵了吗?被害的科长的亡灵,在深夜驾驶着接尸车,在新百合山徘徊了一通之后,再回到他家的公寓后上倒下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件用常识的尺度无法衡量的怪事。 新开陷入了思想混乱。也许,黑泽科长生前爱过近野良子,所以在被谁谋害后,灵魂出窍,驾驶着接尸车,来到新百合山公寓会见凉子。而自己正好目睹了科长的身影。可是,从自由山到新百合山,不管车行如何迅速,也得四十五分钟。被推定的死亡时间与接尸车从自由山开到新百合山所需的时间,两者是有很大出入的。 新开的思想越来越混乱了。他在清晨和深夜两次看到接尸车,却是千真万确的事,第一次无人驾驶,第二次是由死人驾驶。 新开的心情很不平静。当他怀着焦虑的心情来到了公司,良子已经上班了。她看到新开,还是一如往常的样子。在不惹人耳目的电车内,她可以对你异常亲热,而一旦跨进公司大门,又会对你冷若冰霜,一心埋头于工作。他已经习惯于她这种变化了,今天也不感到奇怪,但总认为她的脸上缺乏生气,肌肉显得干巴巴的样子,眼角的皱纹也很明显,像一只走了水分的水蜜桃。 这时,研究室的负责人后藤部长过来了,示意他到隔壁的会客室去。会客室内,坐着两个陌生男子。 “我们是碑文谷警察分局侦破总部的。”一个年龄与新开相近的刑警一面让新开坐下,一面说,昨夜……说确切些,今天凌晨零点十二三分左右,你给近野良子的住所打过电话,有这事吗?” “有……有的。” “她是不是立刻来接电话?” “来接电话的。但是,这个电话……” “她确实来接电话的吗?” “不错。”于是,新开把昨晚从去见老同学开始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通。不过,他还隐瞒了一个事实:他目睹了一个像黑泽科长的人驾驶着接尸车。幸亏刑警们并没有询问他电话的内容,不然,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让人相信这种蹊跷的事。 看着警察们失望的神色,新开不解地问道:“请问,昨夜我给近野打电话的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是听她说的,再来向你核实一下。”年龄较大的刑警简单地回答。 这么说,是在对她进行不在现场的调查了。新开领悟到这点时,他的脸色变了——良子被确定为杀人嫌疑分子了。为什么要怀疑她呢? 星期日下午,新开带上次子鸿二乘上公共汽车,来到百合山的商业区闲逛。往常星期日,他总是躺在长沙发上看电视度过的,但是最近,大孩子阿悟明春要考中学了,正在请人辅导,由于成绩不好,妻子的歇斯底里又有点升级了。为了逃避妻子的怒火,才同鸿二离开了家,而心里仍然感到沉闷。 在他的眼前,又映出了近野良子的面容。公司内已有流言蜚语,说长期以来,她是黑泽科长的情妇,只因两人掩饰得很好,才没有被人发现。她进公司后不久,两人就陷入了暧昧关系,并且,黑泽科长对良子有过誓约:要同妻子分手,同良子结合。但是后来他又不打算离婚了,良子几次催促他履行誓约,以致最近两人之间的关系出现了裂痕。 随着黑泽的死,两人的关系曝光,警方把良子拟定为破案的目标。但是,良子却具备了不在现场的确凿证据,午夜零点十二三分左右,她是在新百合山的公寓里。尽管也怀疑她先在家里杀了人,再把尸体用汽车运到自由山,但她没有驾驶执照,更没有汽车。也考虑过有同犯,但是经调查,良子的周围并没有这样的人。另一方面,案件发生的当夜,黑泽科长在午夜零点左右曾打电话给妻子,他说:“我现在在涉谷,半小时以后回来。”黑泽科长究竟在涉谷的什么地方,同谁在一起,这些都不清楚,但他常到涉谷去,倒是事实。这样,案件显得曲折离奇,错综复杂了。近野良子却处之泰然,一如既往地工作。但是新开对她却是敬而远之,不敢亲近了。 在新开的脑海里,总被两次目击接尸车的事实纠缠着。那辆接尸车,究竟在哪一点上同科长的死有密切联繫呢?在两辆接尸车的画面上,又叠现出了一张水蜜桃般的脸庞。他曾煞有介事地认为,这个“水蜜桃”不是快属于自己了吗?为此,他才那么卖力气,天天早起练长跑。可是在他得知良子与科长有关系后,就泄了气不再跑了,为此还被妻子讽刺了一番。 第161页 他不由地嘆了口气。 “爸爸,我想买样东西。”鸿二瞅着他爸爸,突然开口说,“我想买个无线电操纵的直升飞机,爸爸带的钱够吗?” “无线电操纵的直升飞机?” “不是有一种直升飞机玩具吗?会上升,会转弯,是由无线电操纵的。” “无线电操纵的?”新开反问了一声。他顿时感到,脑海中的谜团渐渐有了头绪。 那家殡仪馆在车站前商业区的后街上。在这一带,只此一家殡仪馆,叫“安本殡仪馆”。 新开推开了殡仪馆营业部的玻璃门。 “您好!”一个壮年男子在店堂口接待了他。 “是老闆吗?”新开客气地问。他走进殡仪馆,还是生平第一次。经营者知道来客忌讳,来客也不像走进茶室那样,可以轻松愉快地问长问短。 “我是老闆。” “冒昧得很,我想打听一下。”新开怯生生地开口说,“有人看到,贵店的接尸车在清晨和深夜都开出去过。” 安本老闆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片阴影。他对新开的问题矢口否认,甚至还气恼地发起火来。 “怎么会有你这种吃饱饭没事干的傢伙呢?” 老闆的表现很可疑呀!看来,那辆接尸车的出处,就是这个殡仪馆了。新开下了结论。 那天,他从鸿二的话中受到启发,马上奔进了一家书店,站着翻阅了一本《无线电操纵入门》。这才知道:在发射机上装天线,使用民用电波,藉助操纵杆就可以对汽车或直升飞机进行遥控,天线越长,遥控的距离也越长。 掌握了这些知识后,新开又询问了汽车公司的技术人员,得到了这样答覆——要使接尸车能够自动控制,只需要具备两根操纵杆:左边一根操纵齿轮的三级变速及返回,右边一根操纵制动器、加速器和左右转变。也就是说,在接尸车上,如果装上接收机,接收发射机发出的电波,遥控就能实现了。 新开想,无人驾驶的接尸车,就是一辆远距离操纵的汽车。黑泽科长的死,也可能与那辆接尸车有关。他正是为了寻找接尸车的出处才到殡仪馆来的。 “我说老兄,贵店的接尸车上,有没有无线电控制的装置?”新开干脆打破沙锅问到底。 “别开玩笑啦。运载死人的接尸车是神圣的东西,亵渎死人的事,我们怎么干得出来呢?”老闆气势汹汹地嚷了起来。 正当这时候,一个男子走进店来。这是个高个子年轻人,身穿斜纹布工装裤,蓝色薄毛衣。他的眼睛里,发出一种执拗倔强的光芒,但在瘦长的身躯上,又浮现着一种小青年特有的哀愁。 “昭一,快到里边干活去!”安本看来像在斥责年轻人,实际上却在余光窥视着新开。 这时候,在新开的记忆中,就像电影中的闪回镜头那样,同时出现了驾驶接尸车的黑泽科长及昭一两个人的身影。这个昭一,就是当夜在接尸车开走之后,在坡道上向自己窥视的高个子男子。 “喂,等一下!”新开叫住了他,“驱动无人接尸车的,就是你吧?” 昭一转身看了新开一眼,脸色刷地变得紧张了。安本也是一副尴尬的表情。 “这不应该是开玩笑的事吧?”新开问道。 昭一低下了头,弯着腰,承认自己干了胡作非为的事情。 “不过,刑警先生,”昭一头也不抬地说,“驱动接尸车,无非是玩玩的。在一辆报废的接尸车上安上了无线电装置,只想让它出去走走,吓唬吓唬人家,不过为了解除高考落榜的烦闷心情而已。我只是这样想的。” “但是,不知是谁,知道了那辆接尸车的频率,就用发射机把接尸车引导过去了。根据接收机上天线颜色的不同,频率是很容易知道的。只要频率一致,对方的输出功率比较强,就能够把车子引导过去。那天夜里,接尸车是向新百合山的方向开的,没想到,它在小学校后边突然消失了。我连忙摇动操纵杆,五六分钟之后,它又循原路开回来了。我一看车子,吓得魂不附体。驾驶室内坐着一个男子,竟是个死人。” “昭一,你别说了。”安本用严肃的声音打断了儿子的话,“把接尸车召回来之后,昭一吓得浑身发抖。我们是习惯于处理死人的,一检查,从身份证上知道,死者名叫黑泽和男,住在自由山的一个公寓里。于是就把尸体塞进别的车子,特地在当夜运到了那个公寓附近。这件事情,真的和昭一无关。” 看来,杀害黑泽科长的,真的是近野良子。新开这样想,不禁深深地吁了口气。 那天夜里,黑泽科长确实到了良子的公寓,他给家里打过电话,谎称他在涉谷,这是良子给他设下的一个圈套。实际上,良子肯定目睹过那辆无人接尸车。在女性中,像她那样精通机械与无线电的人是少有的,她马上识破了无人驾驶车的机关,还把它利用到杀人的诡计中去。她把频率调到同无人接尸车一致,再用较强的输出功率把车子召唤到公寓附近,把杀死的人飞快地装进了驾驶室。接尸车的主人发现车上装着尸体,大吃一惊,又把尸体运到别的地方,把它处理了。 那天夜里,新开偶然给良子打了个电话,根据这一点,她不在现场这一条也就成立了。结果是,特地把尸体运到他家附近的安本父子也好,新开也好,可以说,都成了由她牵线的傀儡了。 第162页 对于蹂躏了自己青春的科长,近野良子并没有饶过他。新开这样想,感到了一种依稀的悲哀。不过,这些事情,要不要去报告警察呢?现在更重要的是,要向殡仪馆的父子表明自己并不是刑警,他伤透了脑筋,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午夜歌声 更新时间2012-8-23 2:35:27 字数:2044 那一年我成功的考入了一所大学,我很幸运,像我这种在高中混混日子的人居然能考上大学。 报导那一天我独自来到了学校,这里远离城市,完全没有城市的宣洩有的只是冷清,校园后面是一片荒地,据说以前这里是一片坟地。如今连这片地也被政府开发成了经济区。有许多学校搬进了这里。而我所在的这一所学校也同时搬了进来,并且是最偏僻处再后面就是那片荒地。 报导之后就来到了寝食,其他三个室友早就到了,这里先介绍一下我们是四个人一个寝室再加一个洗手间,经过自我介绍我知道了住在我对面的是一个来自山东的小伙子叫胡琏,一身充满了山东人的豪爽,因为与国民党的一位将军同名所以我们都叫他长官。我旁边的一位是南方人来自江南地区鱼米之乡,比较文静好像女孩子一样,他叫赵松。还有一个是本地人叫许将。 我们四个人头一次见面都感到比较有缘,能分到一个寝室。很快夜晚降临,从走进大学的那一刻起我就处于兴奋当中,大学的第一夜我怎么也睡不着。“喂,你们睡了没有?”突然传来了长官的声音。“哪里睡的着啊。”“是啊。”“你们谁来讲点鬼故事,来点气氛。”这时许将说道。“唉,你们听说过没有,这里原本是一片坟地,下面全是死人啊。你们说他们会不会爬起来啊?”“啊!你不要吓我啊。”赵松有点害怕道。“会不会真的有鬼啊?”“别听他们胡说,要有鬼才好呢,我们就可以捉几只来玩玩,是女鬼就更好了,最好还是美女,哈哈哈……”长官说道:“你是不是聊斋看多了,还人鬼生死恋呢。” 我们聊了好久,后来又聊到了女生,在男生寝室,女生永远是一个永恆的话题,记得在高中的时候我们寝室12个男生能聊一休。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入睡的,迷迷煳煳中我听到了远处传来一阵阵歌声。‘呜呜……”听起来很凄凉,我一下子睡意全无,脑子完全清醒过来了。歌声好像从学校外面的那一片荒地上传来,我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觉,心想:半夜三更谁在外面鬼哭狼嚎地叫啊,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了我们寝室,我睁开眼睛,大学第一天可不能迟到啊。要有一个好的开端。我们四人陆陆续续地从床上爬起来。 来到食堂一看,人可真不少,都排起了好几队,没办法,排吧。总算轮到我们了。随便找了位子坐下来。“啊!”这时只听旁边有人惊叫道:“真的啊!太可怕了!”我们一团疑惑,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议论,我们也听出了内容,原来昨天半夜的时候我们学校出了命案了,死了一个学生。就死在学校外面的那一片荒地上死得很恐怖,好像是被人活活吓死的。早上警察就来了,找不到什么证据就断定是意外,学校赔了一笔钱,家长把尸体领回去,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 早上的课我根本就不知道在上些什么,满脑子都是早晨的事情。“什么东西能把人活活吓死呢?”鬼!我突然冒出这个词。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七月份的天气,炎热的夏天,我却感到一丝丝寒意。我是无神论者,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鬼怪。从小就被教育,世界上是没有神仙鬼怪的,我偶然也会看看鬼故事,但那只是为了消遣罢了,从来就没有相信过。现在我们学校出现了一个死人,而且据说是被吓死的。我突然间想起了昨天半夜的那一阵歌声,那是从学校外面的那一片荒地上传来的,而死的学生恰好在那里,巧合吗? 怀着心事上了一天的课,晚上我就对几个人说道:“你们昨天半夜的时候有没有听到歌声啊?”“没有。”几个人都说道,三个人都睡着了。“我告诉你们啊,我昨天晚上听到了一阵歌声,是从学校外面的那一片荒地上传来的,而且时间和那个学生死亡的时间差不多。”“啊!不会吧,难道学校里真的有鬼了,那怎么办啊!?”胆小的赵松叫了起来。 “今天晚上我们去看一看吧。”我鼓起勇气对三人说道。 “我有点怕。”“怕什么,有我们这么多人在呢。”“会不会真有鬼啊?”“别吓我啊!”“哈哈哈……我们都是大学生了,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们还这么迷信啊。” 经过我们商量决定一起去看看,说不定我们能够发现线索呢,怀着兴奋、紧张的心情我们等着时间的到来。“几点了?”“快12点了。”“咱们走吧。”说着我们四个人拿着手电筒悄悄地走向了那片荒地。 “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的杂草啊,你们说里面会不会有蛇啊,万一咬我们一口那是不是很不划算。”赵松说道。本来他不贊成的,可我们三票对他一票他也没办法了,只能跟来了。 第163页 一阵阵凉风从身边吹过。星星、月亮都被黑云遮住了,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我想起了一句话“月黑风高杀人夜”。我突然希望天快点亮。此时我一看手錶凌晨1点了。 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只有我们四个在这里游荡。忽然我听到一阵歌声从身后传来,我不敢把头转过去,我们四人对望了一眼,我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恐惧。歌声一直在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那是不应该在人身上发出的声音。我看到我的手在发抖,手电筒发出的光束也在抖个不停,那个黄色的圆圈在荒地上上下移动。 没办法,只能拼了。我紧紧地握着手电筒,深唿一口气,突然转身“啊!” 清晨我们四人被发现。我一直昏迷不醒,而其他的三个人则死了。死状与那天的学生一模一样,是被吓死的。后来我醒了过来,我完全没有那天的记忆,但是每当我看到长发时我就会充满恐惧。再后来,我退学了。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盪鞦韆的小孩 更新时间2012-8-23 2:39:17 字数:1128 发生在国小三四年级,有一天下午大约五六点,接近黄昏吧,我独自一人去学校玩游乐设施。我很想玩圆锹形的厢型盪鞦韆,就是铁皮包住、可以在内部坐人那种前后两排能坐六个人,如果有人在旁边推摇可以盪很高。我想玩却被人抢先了有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小学生独自坐在里面两侧有三个小孩帮忙推拉厢型盪鞦韆。 我站在旁边看,就看他们晃啊~~晃啊~~越盪越高、速度逐渐加快已经接近紧绷、鞦韆发出很刺耳的吱基、吱基声我一直担心那鞦韆会支撑不住~~我彷彿看见螺丝已经松动眼睛一直紧紧盯着鞦韆看。 “~~基嘎~~基嘎”声音越来越尖锐~~我的心情紧张到极点!! 坐在里面的孩子也受不了、不住的抗议:“你们不要在摇了!!我想要下来!!我要下来~~~!!” 那三个孩子却当作听不见,用力的继续将他推到最高点。 “哎呀~~天啊!!”嘎嘎的一声巨响、鞦韆再盪到最紧绷的时候支架断裂!!那里面的孩子“咻~~”被抛飞出大约两楼高旋转一下后、啪、脸部墬地~~。一张脸在草皮地上滑行数公尺框啷!!那断裂的厢型鞦韆就落在他身旁他努力在爬起来后,满头满脸都是鲜血混着泥沙他脸部一片黑~~细看却是皮肤破裂后粘陷进去的细碎砂石就像将表皮切割开在将砂土塞挤进去一般他半眯着眼睛一手捧住不断涌出的血水、张开嘴巴大口的喘气。 他并没有哭,就摇摇晃晃的往操场方向走了。 头像辣椒一样、一颗红通通还不停冒血,我在旁惊得目瞪口呆。看看地面,长长拖出一道血痕,我以为另外三个摇盪鞦韆的小孩是他的同伴应该会关心他扶着他走路吧!!没想到他们不但站着不动。 “嘻、嘻、嘻、嘻、嘻……”.居然还嘲笑他。 我想看到一个受重伤的人走路应该没那么好笑吧?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他们越笑越大声~~此时黄昏的红霞染遍天空红红的映着他们的笑脸、我觉得十分阴森诡异感到强烈的厌恶和不舒服就往校门走了在这件事发生以前,我们学校三年级的学生也发生过意外是三个学生去海边游泳溺死。 当时也有一个同学站在岸边看到溺水过程不知道为什么,我常常将盪鞦韆的三个孩子和溺水事件联想在一起为什么呢?因为我觉得当时那嘲笑他人的三个孩子行为表现很反常,让我的意识怀疑他们不是人或许受伤的孩子人缘不好、或许只是意外而非陷害但是小孩子看到这种画面会出现这种反应真的很奇怪为什么还那么小就毫无同情心呢?我知道我是胡思乱想,但是我觉得,心地残忍的人和害人的鬼没什么两样。 ps:事后我还是忍不住而四处探听,发现一个恐怖的巧合。三个学生去海边游泳溺死,当时也有一个同学站在岸边看到溺水过程目睹溺水过程的孩子,和受重伤的孩子真的是同一人…… 难道是见死不救而遭到溺死的同学报復?还是纯粹被同学排挤的恶作剧呢? 至今尚无答案。因为我没有追查真相到底的勇气…… 以上是我一生中所遇到最离奇、也是唯一的真实事件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神秘的惊魄(上) 更新时间2012-8-23 2:44:31 字数:10234 毕业前夕。某大学男生集体宿舍。一阵阵地道的夏夜暴雨。雨水密集地打扫着地面。屋外黑透了。忽而一闪,忽而一亮,是电闪雷鸣的交集。室内早过了熄灯时间,然而,九个即将各奔东西,分道扬镳的好兄弟并无睡意,于是他们围坐在中心燃着蜡烛的长桌边讲恐怖故事,以求消遣、刺激而度过漫漫长夜的无聊与心灵的孤寂。并且,集体决定——谁讲的故事不恐怖、不动听,明天就让那个人掏钱请客。墙上的时钟指示时间为零点。 先由老大开始,平常就很沉毅的他憋了好半天才开口:“我呢,兄弟们都了解,平时不大爱说话,所以讲故事可真就难为我了。但是作为老大嘛,我不能驳大家的兴致——这样吧,我就讲一件啊,发生在家乡的奇特案件,到现在还没破呢!经过大概是这样的……” 第164页 陈副局长朝司机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很行的,走的回去;明天依旧——准点接我,开始新的,虽然单调,但是超享受的幸福生活。 随着汽车尾气的排出,陈已跌跌撞撞地蹭向了电梯。幸亏正值午夜,否则,楼上楼下的那帮草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不暗自笑话爷么?咳,都怪他妈的老刘,非得让我陪领导去消遣消遣,自己却熘之大吉——那个臭婊子也他妈的狡猾,灌醉了领导就来灌我,搞得头晕晕的,行那事都有些障碍了,结果钱被骗去不少——钱倒不是个问题,又不是自己的,就是明天得换个销魂的地方才好。 滑进电梯,按下自己所住的楼层,陈斜倚着光滑的壁板,醉呓道:“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言语觊觎,含笑面具,恰恰是神离的谶纬。后来的薄近,只为明天精心准备!” “叮”,电梯停止了。“啊——呀——”,陈懒懒地伸了个腰,刚欲迈步,忽而察觉到具有反光作用的电梯壁板隐隐萦绕着一团白雾。陈揉揉发烫的双眼,仔细观瞧,那白雾好像是一件白色的衫裙。陈一激灵,他太熟悉这件衣服了,只因它的主人。陈机械地转过头,眯眼窥视电梯空气中的异像,很可惜,不过空空如也,连壁板中所呈现的白雾也好,衫裙也罢,二者消失那般不存在了。虽然酒已醒了一半,但是陈暗自认为是醉眼朦胧所致而骂着老刘败德,却无思索。待其归家,走进卧室。“啊——!”陈惊悸非常。他瞥到一个穿白色睡袍的女子正背对着自己很认真的阅读着。“叫什么呀?吓人不拉的!”那女子回过头来娇嗔地责怪陈。陈这才看清眼前之人乃自己的结髮爱妻,刚才他只注意睡衣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不准穿白色的衣服!”陈大怒。“你色盲么?这是粉色的睡衣!不是前些天你给我买的么?要怪怪你自己好了!”妻子扭头又去阅读了。定睛观瞧,果然是那件粉色的自己买的睡衣,可能是光线暗淡的原因吧!陈努力地为自己寻找摸稜两可的理由。“这么晚了,你咋还不睡呢?看什么呢?我瞧瞧!哦——”那本书落在陈的脚上,砸得副局长龇牙咧嘴。“你闹妖啊!这么晚看这破书——不怕么?”原来妻子看的是《灵异故事大全》。“怕什么?我又没做亏心事!”妻子稍显责怪的神情。“哈哈,呵呵!怎么,生我气么?算啦!应酬嘛!哪有时间概念呢?老头子总得有人陪呀!——等老傢伙玩完,嘿嘿!难道你不想做局长夫人?”陈伸长臭烘烘、醉醺醺的三瓣嘴希图吻住妻子。妻子推开他,坐到了床上。陈撇撇嘴,因酒气尚未消散,于是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并点燃一只烟,而后不紧不慢道:“书上的东西全他妈是假的——嗳,我给你讲一段,保准吓破你的胆!真事!”妻子仰起头,略显兴趣:“哦?”“咳,就我们单位那个老刘——嘿,这小子真他妈的色,连自己的学生都他妈的干……”也许语不遮拦,或许意识到了什么,陈的嘴唇勐地抽搐着。“什么,老刘?他看起来很正派啊!”一听妻子竟然表扬外人,陈火了:“正派?那个王八蛋,别看表面上斯斯文文的,跟谁都笑呵呵的,其实他妈的一肚子坏水。——你知道,我是跟他同一年从教育岗位调到行政机关,同一年从秘书行当升任局级干部,我太了解他了!”“是么?”“咋地!不信?对了,你有所不知,前几年这幢楼发生过命案,与他有干系!”陈瞪圆双眼,将手拢在嘴角上微微而道,“那时咱俩还没结婚呢。我呢,常常陪老刘喝酒,有一次,他不小心说漏了嘴的!怎么回事呢?是这么回事。那天老刘陪领导一个通宵,回来时已是吃早点的当儿了,那时他不过是个小秘书嘛,每天忙得屁颠屁颠的,当他走进电梯的时候,电梯里有个女的。老刘原本没心思搭理她,不过那个女的开了口,叫了声‘老师!’老刘这才瞧那个女的,嘿!够巧的,原来是他当教师那会自己班上的一个乡下女生。那个女生大学还没毕业——兼职送牛奶。所以这么巧,碰上自己的老师了。老刘这个人啊,太好色了,他看着女生微黑的脸膛,盯住那女生饱满的胸脯,手不时地抚摩女生的肩膀,对她说,他能给女生介绍份赚钱多的兼职。那个女生喜出望外,高兴的神情直让老刘的第三条腿跳动。后来,老刘把女生骗到家里,关上门,当他看到背对自己的女生微翘的屁股,行乐一夜的他还真强,大概是想尝尝处女的味道,这傢伙勐扑向女生,不顾女生哭喊、哀求,他一只手撕裂女生的裙子,将女生的胸罩推到ru房上边;另一只手暴露女生的隐私,并褪去自己的裤子,而后一番暴风骤雨,那女生声嘶力竭的喊叫简直叫人不忍目睹。刚刚了事,谁知那女生刚烈,用残破的衣服护住自己的双乳,看见窗户的方向,勐地纵身下去,结果脑浆迸裂,却死不瞑目。屋里的地板上留着一滩血。咿——!”陈像讲评书似地娓娓道来,他认为自己的妻子一定被吓坏了——妻子没发出丁点儿声音。陈得意地瞧向妻子,妻子面容冷静,这倒大出陈的意料。“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当然完了!革命同志玩个把女人算什么?老刘交了份检查,随后担任了副局长,不然怎么的?判老刘蹲监?笑话!”“你讲完了?”“完了!”“不对吧!好象缺点儿!”“不缺!不缺!老刘亲口对我说的!没错的!”“是么?当时现场还有第三者!他也是祸根!”妻子的脸空冷峻下来。冷漠的月色映出陈渐白的脸:“什么?第三者?”“对!当时他跟老刘那个畜生一起走进的电梯,是他帮着老刘将女生拽入房间的,在老刘强姦女生的同时,他坐在沙发上哈哈大笑,并且紧随老刘之后,他也把女生给姦污了!这个人当时好象也是个秘书!” 第165页 面对妻子斩钉截铁的话语,深邃含冷的面孔,陈忽地抖起手来,菸蒂烧到了手指,他竟然不知。“谁告诉你的?是老刘么?”“嘁!”妻子十分鄙夷,“你们不怕鬼上门么?”陈愣怔一会,忽地大笑:“鬼!宝贝儿,21世纪了,别那么迷信好不好?哎!这么晚了!别想那些事了!来,今晚让你快活快活!”妻子兀地站起,幽幽而道:“你看我像你的妻子么?” 瞥到妻子嘴角亮晶晶的犬牙,勐地,妻子粉色的睡袍幻化成白色的裙衫,而那个女生正是穿着这样的裙子。 “啊——” 第二天,司机撞开了陈副局长家的门,陈惊恐的面部惨澹灰白,其下身血肉模煳,肉体冰冷多时…… “不久,刘副局长在烟花场所死于非命,死状与陈极其相似。警察追查陈妻与陪睡老刘的小姐一年多,结果因杳无消息而不了了之。当地的百姓兴高采烈,并秘密流传着女鬼復仇的故事,只是因为陈妻与那个小姐的相貌十分酷似,所以,鬼怪之说并不服人,只是以此劝人行善,也许陈妻与那个小姐可能是枉死女生的姐妹。此事很有玄机,到底是怎么回事,没人知道……” 老大话还没说完,老二一时性急,吼叫道:“操!这帮子当官的……”老大急忙用手指捅了老二一下,只是由于小九的脸色变红了,烛光映衬下,小九微微低着头,因为他的父母都是政府官员。老大就是老大,善于应付尴尬的局面:“行了,老二!别瞎白话了啊!该你讲了!”老二虽然豪气、莽撞,但是很粗中有细的。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老大的故事说实话挺警醒人的,兄弟要讲的这个故事应该说是我哥的亲身经歷,几位就耐心听吧,这确是个好故事。我呀,我承认我的性情坏得很,我哥脾气也不好,然而,与他相比,我们哥俩都稍逊一筹……” 这是校园里一个极普通的夏夜。惜铭湖附近的宿舍内,死气沉沉的安详。喧嚣一天的天之骄子们如同死尸般地酣睡在一个又一个“太平间”内。唯一不同的是,唿噜声与磨牙声预示了明天的阳光依然刺眼。 无风的夏夜,湖水像往常一样荡漾起了波纹。 “咕噜,咕噜”一串又一串的水泡冒出来了。由远及近,冒泡的小点变成大面积的圆圈,已界临岸边了。 “哇呀!”随着一声怨气冲天式闷声瓮气的呻吟声,有位人从湖里挺出。 那人来到岸上,抖落了挂在身上的水珠。水恰似蒸发一样,使得那人的周围雾气腾腾的,如同煮沸了的鸡蛋汤,而着实难辨其面目与形体。 只见他踏进一座宿舍楼,登上二层,靠近一个宿舍的门。他轻轻地推了下门,发觉门被人从里面划上了。他冷笑一下,左手在门外一挥,门自动打开了。他跨进屋,先深情望了眼门右边的那个空床,随后趋到门左边的床的跟前,感激地看着此床的主人,并用潮湿的手抚摩那人的右手背。那人翻了个身,倒把他吓了一跳。他确认那人好梦未醒,便放心地朝窗户走去。其目燃烧般地怒视着靠窗那张床上仅穿一条小裤衩,四仰八叉,像条狗似的半张着嘴唿哧唿哧喘着粗气的他所索命的对头。但见他来个雄鹰扑兔,十指若寒光逼人的利器,狠很掐住对头的脖子。 对头懵懂中清醒:“啊!啊?…………鬼…………饶………饶了我吧…… “啪”,宿舍内亮了灯。我们看见靠窗户边的室友崔明正用自己的双手死命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嘴里挣命道:“饶…………饶命!” 看样子,大山又回来了,我的手背仍湿湿的。 第二天,副校长把崔明带到精神病医院。并将崔明永地留在了那里。这样很好。那里的人,不受环境与世俗的支配,绝对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反璞归真的人。 提及大山,满腹话儿不知从何讲起。大山,原名是什么,事隔这么多年,我已淡忘了。既然他是山里来的孩子,我姑且称他为大山吧! 大山刚来到我们宿舍时,嚯!好精神的小伙子!黑里透红的脸膛,浑声疙瘩肉。一看便知,他有使不完的力气。他对宿舍内的每个人都笑了笑,可宿舍内的人如同殭尸一般用冷漠回敬他(大概那个年头流行所谓的“酷”吧)。我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接待了他,他向我投以感激的目光。这时,斜躺在靠窗户那张床上的崔明吸了口烟,喷粪道:“喂,小子!**是乡下人吧?”大山先是一惊,紧接着怒目瞪着崔明。我赶紧打圆场,一拍大山的肩膀。大山朴实淳正,心领神会了,没有搭理崔明,自顾自地整理床铺了。崔明见大山未理睬自己,好似他本人丢了半条性命,他腾地站起,窜到大山身旁:“老子跟你说话,**没听见吗?”大山忍着。崔明见此,没趣地一甩手,吸口烟:“晦气!原来是个死哑巴。”我见大山表情上没有太大反应,不过他的拳头已攥出血来。 大山在学习上相当刻苦,异常用功。以他的高考成绩考入全国任何一所名牌大学都是小case,至于他为何进这所大学,我后来才知道详情。原来和大山一起来报到的还有他青梅竹马时,两小而无猜的女友——小云。小云本人呀,不能算漂亮,但很妩媚,身材较窈窕。不管怎样,只要她是女人,总会激起意志薄弱人的歹心。何况是充满报復性的呢! 第166页 大山与小云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大山主要为了照顾和保护小云而来到这所学校。 为了替小云报仇,大山把命都搭上了。话分两头,提崔明几句。崔明不是凭实力考上来的大学生,而是家里动钱、托人给他整了顶保送生的帽子。只因其娘舅是本校的副校长,所以没人敢碰他。有人肯定会不以为然:“一个副校长,他还顶天了呢?!”可重心所在之处乃为崔明的姥爷是本市的二把手!各行各业、各条战线存在着的蛀虫,迫使后来的大山没实力诉诸法律。法律固然严肃而不可玷污,但在某些情形下,法律会显得相当尴尬。有了保护伞,在校园内,崔明想损谁,便损谁;想打谁,就打谁。这位公子哥儿心胸狭隘,颐指气使,以势凌人,胡作非为。一次,一名不懂时事的同学与他产生了龃龉,崔明从校外领回一群狗,将那位可怜的同学打成重残;还有那次,崔明的女友看清姓崔的真面目之后,向崔明提出分手的要求,崔明竟残忍地将其强暴。随后,在校园里,崔明与他的那群狗任意凌辱女生,同学们敢怒不敢言,默默地承受着,承受着…… 大山来到宿舍的第二天,我送给大山一首诗——《怎么办?!》,大山看着看着,念出声来:“嚣张的白皮狗、黑皮狗来了,怎么办?/哈哈,/莫急,莫急,/自尔稳惬!/扒皮、开膛、抽筋、剔骨——十面大开花!”我俩相视一下,会意的笑了。今后,崔明有了真正的名字——“白皮狗”。而我万未料到,在死亡线上,我是推了大山一把。 宿舍内闹腾极了,白皮狗一帮子不是喝酒赌博,便是看通宵黄色vcd,搞得宿舍内乌烟瘴气,如同地府。大山为了学习,常常夜不归宿。他有时就在自习室过夜,有时则在路灯下看书,冬天亦如此。终于,健壮的大山病倒了。然而那帮畜生依旧故我,毫无人性。大山激了,呻吟道:“小玩意儿,你能不能小点儿声!”这下子算是捅了马蜂窝,白皮狗一边狂吠骂娘,一边踢倒凳子,沖向大山。我情急之下拦住了白皮狗,自己的脸上已挨了白皮狗好几巴掌。大山拖着病体,夺门而出。他并非惧怕白皮狗,只是为我着想。我猜想他可能去找小云了,谁知他找到指导教师。 老师满脸难色:“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呢?崔明同学还是名值得信赖的学生——我上大学时可没有这种情况!算了吧,这些都是小事,有空儿我会找他谈谈的。现在,你看,我很忙,改天谈!” 唉,单纯的大山啊,“我很忙”,不过是个藉口。唉,这种人,这样事,避之尚来不及,谁愿惹祸上身呢?!大山,你难以通晓其中的奥秘。咳,何谓小事?何谓大事?小事终会演变成大事的。 几天后,白皮狗“咣”的一脚踹开门(习惯性动作)。他好象十分劳累的样子瘫倒在自己的床上,骂骂咧咧道:“他妈了个*,不给老子面子,老子拿小妞出气——真他妈的泼,我们几个兄弟一起上,才算把她给制服了。他妈的,臭婊子!”大山虽已躺下,但他一听此话,勐地赶往小云的宿舍。 小云不在宿舍内。 “有人跳湖啦!” 大山透过窗户往外探查,只见惜命湖湖边围着一些人。跳湖自杀是常有之事,几乎年年皆有,不知今年降临何人头上。大山迅速奔去,看见老师和同学正组织打捞工作。他瞥见湖堤上有块石头正压着一张随风摆动的纸条。大山拾起一瞧,即刻昏倒,跳湖之人不言而喻。 大山出院之后,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小云的尸体尚未打捞上来,她死亡的原因怕是只有大山与白皮狗一帮子知晓。大山并未因小云之死而痛苦流涕,此刻无泪胜有泪。我不断地用宽心的话语来安慰大山,希望他振作起来。有时,他与我搭腔;有时,沉默不语。 两天后,大山从屋外回来,我见其神色紧张,脸色铁青,大有火山爆发之前兆。他的右手紧紧按住胸口,不知是何原因。 一阵笑骂声,传来了白皮狗刺耳的声音。大山侷促起来,但他紧握右拳,可见其决心很大。他看看门,又瞅瞅开着的窗户,深吸口气,垂目于地。我预感事情不妙,但仅仅是听天由命了。 “咣”的一声巨响,白皮狗先闯入。大山目光如炬般地瞪着他,吼道:“白皮狗!” 白皮狗忽地转身,当他看到大山怒嗔的面容时,他先是一愣,紧接着叫嚣道:“我**,敢骂我?天底下谁能把我怎么的?” 大山兀立,怒喝道:“我噼了你个王八蛋!”大山右手急遽地从胸口拽出一把片儿刀(这把刀是他花八块钱购得的),他甩刀向白皮狗砍去。可能大山第一次砍人,有些心切;大概白皮狗命不该绝。白皮狗头往旁一侧,这把唿唿有风的片刀只砍去白皮狗半片耳朵,一股腥臭的血喷薄而出。白皮狗“恩哼”一声,捂住耳朵,吓晕在旁边。我怔住了,其他人如鸟兽散。大山误认为得手,掷刀,纵身跳下楼,径直向湖边奔去。踏上湖堤,大山仰天高喊:“小云,等着我!”他毫不犹豫地纵身前跃,投向湖底。 毅然、决然…… 大山的玉石俱焚勐地使我想起前几天他曾对我说过的一段话:“一个人的尊严和人格是绝对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如若有歹人敢亵渎之,则必以天赋之自卫权利以应之!”现在,我彻彻底底地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了。原来那时,大山已有杀白皮狗之心了,然而我未能领会,我的心里是懊丧、悔恨,还是可惜、可怜?说不清为何样的滋味了。 第167页 整部悲剧的祸根就是白皮狗,难道真的没人敢动它吗?!! 奇怪!真奇怪!!大山的尸体被打捞上来之时,我们竟发现大山正抱着那长久未有消息的小云。两人的脸亲昵地贴在一起,从此风风雨雨,跋山涉水,千难万险,永不分离…… 我在湖边为他俩焚烧了一首诗《生命的价值》:一颗青青的果子落地了。//衰败的枯草啊,/莫要嘲笑它,/它经歷了雷电的锤鍊,/回到了母亲暖暖的怀抱。//生命——刚刚开始…… 这个故事讲完,大约情节的近在咫尺与老二激情的渲染,搞得宿舍内几位心情十分沉重,各个没有言语,只是小九将头低着更凶了。一会儿,调皮的大男孩老三像是刚从睡梦中惊醒一般,狠狠地捶了老二一下:“你就吹吧!你哥会写诗么?”“当然了!不信你问老五!是不是,老五?”老五点点头——他特喜欢文学,是宿舍里的写手,老二曾把他哥的作品给老五看过。这个故事好像已经发表了,只是大家平常不太注意罢了。老三没趣地笑了笑:“得,该我了!我说老二讲的故事真有点政治说教的味道,虽然大山与小云的爱情故事很感人,但是这个故事本身并不吓人!听我的,我拣一个恐怖的讲——这可是我的亲身经歷,就是在中学那会……” 那是北方深冬的一个傍晚,才刚刚五点钟,教室外面却早已被黑暗所笼罩。教室内,在明亮的萤光灯下,老师正在给我们讲解课文——《卖火柴的小女孩》。 经过他的一番介绍,我们开始了自由式的有感情地朗读课文。同学们尽情地诵读着课文,有的深深地陶醉其中。 勐然,“呜呜呜……呜呜呜……”,我听到一阵轻微的哭声。大约老师也发觉了,他抬头看了看我们:“同学们,专心读课文——大些声!”我们提高了音量,可那“呜呜呜”的哭声非但未减小,反而变大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停下来!”老师生气了,“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们谁在哭?” 同学们面面相觑,因为,谁也没有哭。 放学后,该值日生值日了。今天轮到我、小刚和小红打扫卫生:我负责打水,小刚负责拖地,而小红则负责扫地。 我和小刚在水房打满了水,涮好了拖布,当我们回来之时,我勐地瞥见原本亮灯的教室,其光线已消失地无影无踪。我和小刚走近观瞧,窗户居然开着,而门却上了锁。 “小红这个鬼丫头,活没干完,自己却先熘了——小刚,你有班钥匙吗?”小刚将班钥匙递给我,我一边开门,一边继续埋怨道:“等明天上课,我一定告诉老师!”“吱——”我将门推开。 “咦?什么味呀?”一股子尘土味,还夹杂着血腥味在头顶的吊扇“吱扭、吱扭”地配合下扑鼻而来。吊扇的运作倒也不足为奇,因为扫地总要起尘土的,可是,哪里跑来这么一股子血腥味呢?我的手顺着墙壁去摸萤光灯的开关。“哟!这墙上什么呀?粘粘的……”“啪!”灯开着了。 “啊——!”眼前的景象令我和小刚惊恐万分——小红并未弃我们而去,她的脖子被卡在正在运转的吊扇的扇叶上,锋利的扇叶使其颈中之血四处飞溅。我吓傻了,因为小红正用她大大的眼睛瞪着我,她似乎还在朝我笑。 “老、老贺,快——走吧!”小刚当头棒喝,我才醒过神来。紧接着,我俩跌跌撞撞地逃离了现场。噢,教导处有灯光!我俩互相搀扶着闯进了教导处。还好,主任还在。主任见到我俩惊慌失措的样子,先是兀立,随后一愣。“主……主任,教……教室里……死人啦……”我结结巴巴地将事情的原委表述了一下。主任就是主任,他相当冷静:“是这样啊!那个,你们先回家吧,都这么晚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吓得魂飞魄散的我俩逃命般地离开了学校。 回到家中,我气喘吁吁,好事的老哥问我究竟,我便和盘托出,以求稍稍宽慰未定的惊魂。老哥是读小说长大的,因此他一口咬定此事绝对与鬼怪有关。他胆大,竟然提议让我陪他重返学校,以探其根源。充满恐惧的我钻进被窝就不想起来了。 午夜十二点左右,睡得懵懵懂懂的我不时地感觉到有人在推我。 “谁呀——?”我揉揉睡眼惺忪的双目。“扑哧”,眼前的一幕把我逗乐了——老哥的打扮可真够滑稽的——不知他从哪儿弄来一套黑色夜行衣,其头顶还戴了个黑色头套。“老哥,你,你干嘛呀?”“胆小鬼,你敢不敢跟我去趟学校?” 虽然明知老哥的激降,但是打小我就崇拜英雄,鄙弃懦夫,外加我睡了一觉,更重要的是:好奇心在作怪——我同样想整清楚小红暴死的原因,以求为她报仇。所以,我反唇相讥道:“谁胆小啦?到时指不定谁尿裤子呢?”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午夜的街道,静悄悄的。昏黄的路灯没精打采的散发着冷冷的黄光,折射出老哥和我或大或小的阴影。我紧紧地跟随着老哥,生怕随风舞动着的爪牙似的树枝、树杈,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天啊!我不敢设想。 第168页 哎,其实做懦夫也很好,至少不会这么冲动。 当我和老哥来到学校时,我们发现学校的大门已经上锁了。老哥望望校门的高度,挥着巨人的手臂,装模作样道:“跳!”老哥先做个示范,我瑟瑟缩缩的亦步亦趋。 来到地面上,我俩猫着腰,向教室的方向移去。咦?教室内有微弱的光,会是谁呢?来到教室的窗户(窗户已被关好)下面,我和老哥把头几乎紧贴在地面上。过了好一阵,老哥渐渐将头抬起,约摸他见到了什么,急遽地低下了头,压低嗓音道:“老弟,教室里有个男人,他站在一个课桌旁边,那课桌上躺着个女生——我不认识他们,你看看是谁?”“我,我不敢……”“胆小鬼!”我实在受不住这一激,硬着头皮慢慢抬头往教室内观瞧。教室内仅仅燃烧着一支蜡烛——显得黑暗的压力过大。昏暗的烛光映衬出躺在课桌上女生的毫无血色的脸。哦!是小红!——啊!那具有惨白而神秘一张脸的男人不正是教导处主任么!他把小红的手放在嘴边干什么?莫非他想吃肉?“啊——?!”我终于难抑惊恐,高唿起来。这下子惊动了主任,他惊悸的脸瞬间写满肃杀,随后,他飞一般地向我们的方向奔来。“老弟,快跑!”老哥拽起我便往校门口逃去。 糟糕!门是锁着的,双腿已经酥软,我们——逃不掉了!我们——完了!主任不慌不忙地一点点、一点点向我们靠近,他显得那样游刃有余、踌躇满志。这刻的他只准认为屠宰我和老哥就像对待笼中之鸟一样,毫无必要的担心、犹豫。“老哥!老哥!”求生的欲望在我内中燃烧得最为勐烈!还得是老哥——他怎能不让我由衷地佩服他呢?他就是比我强,能够承受可怕的生命之重——他急中生智,亮出了“宝贝儿”。 我啼笑皆非:“老哥,你,你……”“你知道啥?鬼最怕童子尿!”老哥振振有辞道。而教导主任竟真被老哥的举动弄呆了。他苦苦地晃晃头:“我是人,不是鬼!”接着,主任将一段令他不愿再回忆的悽惨往事吐露了出来。 大约十年前,教导主任的掌上明珠在教室内被同班男生所姦杀,自那以后,主任一直百无聊赖,神情恍惚。那天,他途经我班,当他看到酷似其女儿的小红时,他误认为其女重生,一时忘怀,向小红扑去。小红惊骇万分,因为主任堵住了门口,所以她想跳窗逃走,却误中飞转的吊扇,因而早逝。小红的死促使主任醒过神来——慌忙中,他灭了灯,锁上门,便离开了伤心地。 主任又说:“刚才,我只是亲吻一下那位女生的手——别无他意!”一转身,主任不见了,只剩下老哥和我傻傻的对视。 第二天早晨,校园内发现两具尸体,一具是小红,另一具是教导主任。 这是少年时代的一次奇遇,应属怪谈,因为毕竟某些难题尚未揭开:“那堂课上,到底是谁在哭?”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故事还没讲完,兄弟们已大笑不已。这个故事的情节很搞笑,也很紧张,老三讲得处处充满机智,所以大家放过他,轮到老四了。老四被称为“花心大萝蔔”,雅号“无尚淫”,只因他生性潇洒,而且自命风流,所以他的行为举止很“不检点”。弟兄们时常拿他开涮,说他“无孔不入”,而老四本人自认却之不恭,竟飘飘然来,世有如此怪人,乃奇观啊!老四耸耸肩,很不以为然地说:“老三这个笑话将得够味,但是诸位别忘了今晚的主题——鬼故事或者恐怖故事,所以好听的故事在这呢,听我的吧!”老四这几句话说得老三干瞪眼,而老三却无可奈何,因为他看见老大沖自己摇摇头。“我这个故事啊,是听我女朋友讲的!”老三不紧不慢地说。这回老四可得着机会了,满脸阴笑道:“是第几个美媚呀?”老四瞥了老三一眼,没搭理他,自顾自说道:“这是件真事,而且就发生在咱们学校,是我女朋友亲口告诉我的,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咱们还没参加高考呢!你们知道我的初恋是位姐姐……”“哎呀!得了得了!别絮叨了!你的情史没人想知道,快讲正题!”老三不耐烦了。“那我总得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呀!这可是件真事啊!……” 小雪:“喂,小甲!发现没?自从小雨被她男朋友甩了之后,她见天不吃早点!” 小冰:“那又如何?她家生活贫困——物质条件太差!” 小雪:“可你没发现吗?她越发丰满了,而且脸色较以前红润多了!真不知她有何偏方?我真想获得……” 小冰:“小雪,说真格的!有一次,凌晨两点多钟,我起来上厕所,我偶然瞥到小雨的床竟然是空的。我估计她在厕所,也可能在水房,但都没有呀!” 小雪:“你不说我到忘了——那天我睡的十分不塌实,隐隐中我感觉有些冷,我睁眼一瞧,不知是谁把窗户打开了,因为太困了,所以我我没太在意……不过,来天早晨我醒的最早,那窗户已被关得死死的!——小冰,你说会不会小雨在晚上自个儿出去偷吃东西,而不顾同舍姐妹?!” 第169页 小冰:“不会吧?” 小雪:“事实胜于雄辩——今晚咱们就探她一探……” 子夜时刻很快地到来了,寝室外面的月光因月亮似梳子般的不整齐而斑斑驳驳地撒落人间。小雪、小冰耐心而焦虑地等待着,等待着…… 勐地,小雨将被子撩开,直挺挺坐起,随之,小雨下床穿鞋,异样的声调:“该吃饭了!该吃饭了!”但见小雨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跳了出去,小雪、小冰不知个中缘故,紧紧跟随着小雨。小冰道:“咦?真怪!平时的小雨并不是用这种腔调说话呀!”小雪没好声气道:“甭管那些吧!没听见吗?有东西吃——她的心情自然好呗!”小雨略挺双臂在前方稳稳地走着,小雪、小冰如同特务一般在她的后方紧追不捨。浓重黑夜的巨压压得二人难以透气。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神秘的惊魄(中) 更新时间2012-8-23 2:51:17 字数:8062 怪!真怪!小雨走出校园,越过长街,直奔医院。小雪、小冰面面相觑,她们不知晓小雨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医院——嘿嘿,很让人毛骨悚然的。二人提心弔胆而又实足好奇地继续跟综。小雨踏进医院,便往楼上走去。整个大楼楼内飘荡着小雨登台阶所发出的声音:“哚哚哚……哚哚哚……”迴荡的脚步声响是沉寂而待发——缓慢中蕴藏积聚的力量。也许只有主人公在心甘情愿的情境中一步步迈向死亡的边缘,才会有如此豪迈动听的声音。因而,其中的真实秘密怕是只有小雨一人清楚,当然,也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她对自己的行为一无所知。当小雪、小冰尾随小雨来到顶楼。二人忽地发现——小雨不见了。 “哪儿去了?哪去了?” 倏忽,小雪、小冰发觉一间房子的门“唿扇、唿扇”地响着。二人借着幽暗的走廊内的忽闪不定的灯定睛观瞧,他俩险些喊将出来,原来那间房门乃是——太平间!二人相拥着瑟缩地靠近门口,颤巍巍地将门推开一个缝隙,一上、一下的两对眼睛随着眼前情景的展开,其瞳孔在扩大(瞬间)。他俩更觉胃中的半消化食物滚动剧烈。 原来,小雨所谓的“饭”,其实是死尸。小雨撕啃着死尸,满嘴是血。血不住地滴着,血淋淋的,然而,小雨好像忘却了噁心,冲着门口嚷道:“来啊!来啊!快来吃啊!我请客!” 小雪、小冰哪吃得起这个,她们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地狂奔出医院。“哇哇哇……”刚落地面,俩人再也抑制不住腹腔内喷薄欲出的力量,直至嘴内有了苦味,二人才颓丧地如丧家犬似地趋向宿舍。 “别……别睡了!快……”小雪、小冰对熟睡着的姐妹疯狂地叫喊道,“我……我跟你们说……不好!小雨回来了!快装睡!”众人假寐。小雨跳进宿舍,一拍肚皮:“饱了!刷牙吧!”小雨去漱口了。“喂,你们还不知道吧?是这么回事……”趁小雨漱口之际,小雪将事情的原本叙说一遍,其他姐妹惊恐万分,莫名其状。小冰道:“不知何时,她定会吃我们的!”姐妹几个抱头痛哭,一时之间没了辙——她们只有守侯到来天再做打算了。 长长的、沉睡的夜掩饰不了姐妹几人内心的极度紧张与不安,各自筹划着名应对办法…… 第二天,几人表面上仍与小雨有说有笑,暗中,她们早已将此事告之指导教师。 老师认为小雨是受不住失去男友的打击,在加上物质生活的低劣,这些原因导致小雨爆发夜游症。也就是说,小雨的所作所为,她自己并不知道。因此,老师告诫小雨同宿舍的室友:“你们不得将此事告诉她,学校自有妥善安排!” 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许是过度的紧张,当着小雨的面,小雪不小心说漏了嘴,结果,小雨当场毙命。 “这篇故事够味儿吧!谁知晓晚间会不会有人提把尖刀,敲人家脑壳,问:”西瓜熟了没有?!‘“ 刚刚讲完,老四拍了老三肩膀:“怎样?听过这个故事么?”老四木然地摇摇头,直作呕状,“可这是真事!那个女生和我初恋姐姐是一届的……”老四满神秘地说道。不过,老三笑了笑道:“老四,你最近头疼不?”“不疼啊,咋啦?”烛光映着老三诡秘的嘴角,老三道:“最近每天晚上我都睡得不大舒坦,经常翻身,那次我迷迷忽忽地瞥见你的床边站着个披头散髮的女妖,她正用细长的手指抚摩你的脑袋!”“卡——”一道闪电过后,滚动的闷雷震得人心发颤,老四的脸色惨澹发白。老大捶了老三一拳,喝道:“胡说什么呢?老五,你讲!”老五抬抬手,微笑道:“我的作品大家一般都瞧过了,这样吧,最近呢,我有篇新作,给大家念念吧!”说着,他从兜内掏出俩张纸,悠悠地念着。 虽说这件荒诞的故事已远离我有半个多世纪了,可是至今我仍难以将其忘却。 因为它着实让我出了一身了冷汗,并且深悟“人为了生存,总得玩几次命”的内涵。 第170页 如今,我将其叙写出来,以求与诸位共飨。 刚刚从灾难中逃生的我业已被大饥荒折磨得人非人,鬼非鬼。 为了讨生活,我四处漂泊,经歷了一些让人难以想像的奇特的事情。 那天,天空的幽暗正如颓丧的我的心境——原本一座繁华的城市,现在却处处突兀着废墟;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是陈年旧事。 困顿的我彷徨地移到一座大楼前面。 忽然间,我感觉到有人在跟我打招唿。我抬眼望去,觑到两个扫大街的正向我有规律的招手。他们的另一只手执着扫帚,形体很是端正,除了面色泛白,双眼血红,实与常人无异。 “朋友,愿意跟我们赌一把吗?”他们中的一个嬉笑道。 “赌什么?”我充满好奇地问道。 另一个转身指指身后的那座大楼:“这是一座一百层的高楼——若是你有能力爬到最高层,我俩认输,我们会给你一百元钱;当然,如果你没胆量,那趁早走开!” “谁没胆量?”年轻时,我总是那么气盛。 我抬头望了望那座百层高楼,其远处被云层截断,现出云雾缭绕的神秘境界,使我难以透彻地探其究竟。高是高些,可是毕竟有一百元钱的诱惑啊!于是乎,我答应了他们——权当锻鍊呗! 但是,在我与他们擦身而过的那一时刻,我无意中瞥见他们的嘴角掠过阴惨惨的诡秘笑容。 当时的我仅仅考虑了那张百元大钞,丝毫未把他们的表情当回事,我还自作聪明地认为也许这两位大哥就那德行。 唉,一时的贪恋、误判,险些丢了性命。 这座大楼空荡荡的,有可能是落成不久,但灰旧的墙壁、凌乱的物品暗示着有人居住过,但是居民哪去了?是瘟疫、饥荒,还是其他原因(我啊,就这点不好,没事儿也好瞎想)? 愈往高层,光线愈显得昏暗,还好我视力不错,至少看得清台阶。可不时传来的风声、窗户相撞声,以及若有若无的哭声常常扰乱我的心智。 不过,听的时间一长,习惯了的我索性不去理会它了,只顾自己的路。 大约这幢楼发生过大火——身体孱弱的我抚着墙壁艰难地向上移动,瞬间,我的双手异样地乌黑。 当我攀登到约莫有一半的时候,我勐然听到楼上有“嗒嗒嗒”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的是“咚咚咚”的好象是很坚硬的物体痛触地面,而或撞击墙壁的声音。 年轻人,胆子大。 我为了寻觅声音的来源,紧走了几步。“声音好象就在这层……咦?怎么消失了呢?不会是心理作用的,我的听觉一直很好的啊!”我内心犯起了嘀咕,并向楼道的左右两边认真地观察一番——楼道两边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到。 由是,失望却让我想起:我该继续爬楼了。 我快速地转过头来,“啊!”不知何时在我的面前冒出的一个驼背老头,这莫名的惊骇迫使我由衷地惊声尖叫。但见那老头拄着个赫色的竹拐棍——八成“咚咚咚”声音源于此,还有他那漠然的眼睛向我直射冷冷的寒光,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伙子,你犯了什么魔怔,竟然到这里来?”老头沙哑的声音像来自遥远的另外世界,可是他跟我的距离是这样的近。 我将事情和盘托出。 老头摇头道:“你这个年轻人太冲动了!——你不知道吗?一个多月前,就在这里,这幢大楼起了大火,结果烧死了几百口人……这里遍布孤魂野鬼——是吃人的鬼!”老头歇斯底里地严厉地提高了音量,这声音更像来自遥远的另外世界,可是他跟我的距离的确是这样的近。 我汗毛陡立,脑门倏地被击了一棒般地发疼。 老头微闭双目:“算了!我把这拐棍送给你了——他会帮你忙的!你记住,年轻人要学会稳重!”我接过拐棍,耳边响起了“嗒嗒嗒”的声音,寻声音望去,却早没了影子。 这时,我倍感恐惧的可怕。 然而,我一转念: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何况还有一百元钱呢? 在我接近顶层的时候,若有若无的哭声不再隐约,而且越来越强,似乎近在耳边。 “嘤嘤嘤……嘤嘤嘤……” 在一扇窗户的旁边,有个老太太一边哭,一边朝窗外播撒纸钱。 窗户外的强风一灌,那纸钱飘飘散散的落了进来,犹如灾难后的尸体横了一地。 “老头子呀!你好狠心呀……快回来呀!……嘤嘤嘤……嘤嘤嘤……” 我见老太太哭得这样伤心,料想失去老伴的她实在缺少别人的慰藉。 “大娘,人死不能復生,你节哀顺变吧!”“你胡说!”老太太严肃得五官大挪移的表情属实让我吃了一惊——变换的速度好快呀! 倏忽,老太太盯住我手中的拐棍端详一番,随之,勐地把那拐棍抢夺过去。 我还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拐棍早已握在老太太的手里了。 “快说!你怎么得到这拐杖的?怎么得到的?快说!”老太太恰如困兽一样瞪圆双眼,直逼向我。 第171页 我抚平扑扑跳动的心,语无伦次的将事情表述了出来。 - 当老太太得知事实的真相后,她将拐棍贴于胸前,又哭了起来。 不久,她揩干泪水,神情茫然的说道:“小伙子,这拐棍是我老伴的——唉,那场大火逼得他从这儿跳了下去……别人说他死掉了,可我不信,仍然苦苦守侯着他——他终于回来了,老头子,快回来啊!……嘤嘤嘤……嘤嘤嘤……” 趁着她哭泣的间隙,我意识到刚刚的我绝对有可能是遇到鬼了——我真想熘,但打颤的双腿好似跟我的头脑分离了。 “小伙子,我老伴既然把这拐杖送给了你,那么自然会有他的原因——接着,小伙子!哎,你还是小心些吧!这楼里有许多不干净的东西啊!” 老太太将拐棍掷在我的手中,转身回屋了,“嘤嘤嘤”的哭声时强时弱地从内传来。 还爬不爬了? 看看近在咫尺的拐棍,天!这赫色的竹拐棍怎么瞬间布满了青绿色的苔藓,有的部位还有斑斑血迹。 “呀!”我将拐棍一扔,退却了…… 但是,细瞧近在眼前的顶楼,想想那张钞票——老人家不至于害我吧! 顾不得那么多了,不被鬼吃掉,也得饿死。不过,饿死是肯定的,至于鬼怪——不一定会有的吧?老子今生今世还没见过鬼呢!咳,反正都是死,闯它一闯,兴许会有活路! “妈的!拼了!” 也不知哪里涌出的勇气和力气,我拾起拐棍,几步登上第一百层楼。 功夫不负苦心人! 啊!我成功了!第一百层楼——这里更加黑暗,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里黑煳煳的像滚沸的沥青。 大约是心理作用,我觉得这里死气沉沉的异样的压抑,似乎还存在一股刺鼻的人肉烧焦味…… 我不想再逗留了,于是,我转身想下楼。 就在我转身的一剎那间,我意识到身后存有东西。 我当即回头,虚幻中,我隐约见着一张飘飘忽忽、青面獠牙,正张着血盆大口的人——皮——。 我怪叫一声,紧闭双目,下意识地将那拐棍一横。 好像什么也没扫到——我睁眼观瞧,那人皮没了踪迹。 “出口在哪?出口哪去了?怎么出口没有了?” 我四处寻找着出口,忘了自己是从哪个方向爬上来的。 哟!在那!有个小绿点正处在离我不远的前方。 我以为那就是exit,兴奋地向其奔去。 慢着!不对! 小绿点正一跳一跳地向我奔来…… “啪!”我手中的拐棍自动地向那绿点击去,并与绿点一併消失了。 四周略略亮了些,生命之门已然显现在我的前面,吓破胆的我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这一百层楼。 处于地面上的我深深地吁了口气。 勐然间,我见到地面上只剩有两把扫帚。 “他妈的!上当了!” 咦?这是什么?一把扫帚的下面正压着一张纸。 我拾起那张纸,迎着破云而出的太阳细察一番。 噢! 我的手抖动了一下,那张纸打着旋儿落地了。 那果真是一张百元大钞。 不过,是张冥币。 吁了口气,老二道:“老五,你这篇真够味!文学气氛浓郁了点,不错!不错!”老五谦虚地笑了笑。机灵鬼老七由衷而道:“能者多劳,老五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诸位兄弟齐声叫好。老五不太好意思拒绝,于是他讲了一段玄幻故事。 满清末造,天津卫一大户人家降生个男婴。随后,此小儿便由其奶妈抚养着。 冬去春来,转眼,小儿已长大成人——名正言顺地成为当家人。 只因当时朝纲不振,社会腐朽,再加上小儿富贵的身世,更有其自身品行不洁,所以小儿非常贪财,渴望敛财——对别人之钱财,总要拒为己有,才肯罢手。 由此,小儿加紧了对租用其家土地的佃户的盘剥。他是乐此不疲的。 其精通算术,擅长珠算,明放借贷,暗牟高利。其简直可谓一财迷也。 弱冠之年,此小儿已然是成亲之届。然而,小儿只贪恋钱财,无暇顾及终身大事。只是父母之压力,其才不得不就范,否则就是不孝,无继承家产之权利了。 与此小儿门当户对的是一位有钱人家的小姐。这小姐,温柔贤淑,秀外惠中,虽寡言少语,但正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之称唿。 可小儿并非眷恋女色之徒,其之所以会娶那小姐,不过是瞄准人家之钱财。因而,小儿对待小姐之态度乃不理不睬,既冷又淡。 那小姐原本身体羸弱,体质欠佳,更见自己并无过错,而夫君对己如此无礼,心内生寒,撒手人寰。 为了应酬父母,更为了弥合岳丈、岳母与己之罅隙,小儿厚葬了髮妻。 痛哭涕零之际,小儿发誓今生不再迎娶妻室。旁人谛听后,自以为小儿夫妇感情笃深而动了恻隐之心。 谁能知晓此小儿却另有盘算:一则,赚取岳丈、岳母的同情,进而可获其家产;二则,女人麻烦,自己少了赘物,以后可以安心敛财了。 第172页 其岳丈、岳母原本要与小儿算帐,甚至想告他虐妻,但听罢此言,心肠顿软。另外家中再无子嗣,于是乎二老便将家产指定给小儿继承。 此时小儿的财力可谓雄霸一方,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有更大的野心。 小儿通过贿赂清廷官员,“捐”出个官来。随之,小儿在天津卫悠哉游哉地坐稳四十余年的官,搜刮的民脂民膏高达二百万雪花银。 也算寿终正寝,此小儿在民国初年才撒手归西。 自作孽,不可饶。 伴随小儿肉体的腐败,其思想意志、记忆经歷幻化作一股电波脱离了大脑,在空中游荡,若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百年苦楚,百年沧桑,百年痛苦,百年折磨,百年艰辛,百年守望。 一个新世纪,一个新生命。善良的上苍终于让这股电波寄寓于一个新生婴儿的身上,这婴儿的亲生母亲便是财迷小儿的奶妈。 一样的操劳,一样的辛酸,新生儿刚落地四十几天,便因高烧获得肺炎,这使其母倍受辛苦……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新生儿在贫困与飢饿中渐渐长大。他饱尝人间的艰辛,品位了种种人的嘲讽与奚落。 前世的孽债,一朝得报;因果循环,无有不爽。 孤寂而喧嚣的境地培育新生儿乖僻的心境:孤傲沉思,多愁善感;为人狭隘,嫉恶如仇;对别人给予自己的关爱,常常独自感激涕零。 困苦、磨难的日子因上苍的怜悯,终于有了改观。 这年,新生儿高三,偶逢高人。他逢此高人之后,人生道路一百八十度大扭转。 就那么几个预言,高人出口也随便,听者自然也出神。 正所谓否极泰来,进入大学,踏上“故乡”,不偏不倚,恰逢大二,与她相邀。 也许上天赐给小儿一次赎罪机会,也许新生儿承受不了心灵的谴责,这才有与前世冤家再度重逢之时日。 “你的身体依然纤弱,你的性情没多大变换——天地可鑑,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让我真心爱护你,即使不是为了赎罪,也算是对得起你的真情。如若我胆敢再做违背仁德——对你不住的事,但愿上苍让我的灵魂飘荡一千年,甚至上万年!”“心心相印,心心相牵,心与心的颤动,心与心的交汇。守望了百年,才修得同船重渡,也许还要期待八年,才能真正共枕。八年如何?杨过既可等小龙女十六年,我就可守侯你三十二年!生命中有了你,才显得徜徉、悠哉而又明亮、壮丽,因此,你是不可或缺的珍贵。请答应我,让我珍视你吧,让我珍贵你吧,让我真爱你吧!” “缘啊,缘!生生世世总相联!” “缘啊,缘!生生死死总相牵!” 这个故事完全是文学的意味,所以故事性并不强,但是,老五讲俩个故事了,所以,没人非议他。随后,是来自东北农村的老六讲故事了。老六道:“俺们那旮旯吧,地贼广了,瞅也荒凉……” 这篇故事是儿提时代,奶奶给我讲的一个民间故事,是否属实,不置可否。 张庄的大队书记正在家里看电视。 一人慌慌忙忙地闯了进来。 “书记,不……不好了!俺……俺爹……回来了……” 是张二愣。 这人因做事卤莽、冲动而够愣,故庄里人称他为二愣。 书记瞟了他一眼,没搭腔,继续看电视。 “书记!这回……这回俺张二愣可不愣——俺爹……俺爹他……他真的回来了!” “二愣啊,你爹死了多久了?”书记终于开了尊口。 “三年多了……” “三年多了?!——三年多了他还能从土里爬出来?!” “书记!你咋……咋还不明白呢?你来,来!俺娘,还有俺孩儿他娘——你总该相信她们吧!” 二愣拽起书记便往自家奔。二愣一家老小早已六神无主,在院内焦急地伫立着,等待着…… 二愣娘一见到书记,犹如盼到了救星般地号啕大哭:“书记,你可来了!死老头子——二愣他爹回来了!” 书记莫名其妙,搔搔头,问其究竟。 原来,昨天深夜,早已歇着了的二愣一家被门“吱扭”地一声响惊醒了。 二愣娘道:“二愣,你门插好没?” “早插好了!”二愣很不耐烦。 “那娘咋听到门响?……” 二愣娘在炕上坐起,往外屋一瞧。 “哎呀!二愣啊!你爹回来了!”老太太吓得暂时性地瘫于炕上。 二愣不以为然,继续睡觉。 “二愣!二愣!你个兔崽子!快滚起来,怎么不睡死你个王八羔子?” 一个老头的浑厚音质在外屋高喊。 这透力极强的声音使二愣感觉如芒在背,迫使他一骨碌爬起来,躲在娘的背后。 因为二愣听出来了——他爹生前的声音便是这样的严厉。 “二愣!你是个败家子呀!——马和牛,你都餵了吗?猪圈咋还没垒好?你是想作死呀,啊?——明儿晚,俺还来,你小子赶紧把活干了!妈了个巴子,兔崽子!” 第173页 门“吱扭”一声,二愣爹出去了。 二愣一家老小赶紧透过窗户往院里瞧。 “娘呀!那可不是俺爹吗?!” 几人吓得瑟瑟发抖,硬挨到天亮。 一大早,二愣便愣头愣脑地去找书记(精神寄託所在)了。 书记简单地思索一下,他始终认为这是农村封建迷信思想泛滥所致,因此对这件荒唐事他根本就没信。但是碍着二愣娘,于是,书记叫来民兵,预备今晚看个清楚、明白。 十几号人躲在二愣家中,民兵将枪架在窗户上,焦急地等待着二愣他爹。 天渐渐黑透了,缺少污染的月亮懒懒地爬过树梢,风儿倏倏地吹着。 “这都几点了?——这是干什么嘛?——二愣!俺以书记的身份责令你通过广播向全庄整清此事——又是鬼,又是神的!不然……” “书……书记,您快看!可不是他爹吗?!”民兵抢话道。 书记透过玻璃,半信半疑地定睛观瞧。 登时,他的脸吓得煞白。 二愣他爹正坐在土堆上,向屋里瞅着,老气横秋道:“二愣,你个小兔崽子!你爹叫你干活,你叫这些王八羔子来干什么?” “开……开枪,快开枪!”书记吓得变了声调,沖民兵狂喊道。 懵了的民兵忽地醒过神来,勐地扣扳机,却发不出子弹! 二愣他爹嘿嘿一笑,从土堆里抓把泥,向空中抛去。随着尘埃落定,整个人如同灰雾一般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相信自己眼睛的书记赶紧给乡派出所打了电话,将事情一五一十告之所长。 所长自然不相信此事,但他在张庄大队书记的苦苦哀求下还是叫了几名警察赶赴赵庄。 第三夜,书记、警察、民兵、二愣一家整整等了一个通宵,但是并未发觉任何异样。 那几名警察气哼哼的,欲走。 书记拦住了警察,建议将二愣他爹的坟刨开以观其究竟。 那天,庄里的人都来了。几名壮小伙把二愣他爹的棺材抬出,去其棺盖。 只见二愣他爹安详地躺在棺中——尸骨完好无损。 一个大胆的小伙子颤微微地摸了二愣他爹一把,惊叫道:“尸体是温的!” 温温的尸体这篇故事是儿提时代,奶奶给我讲的一个民间故事,是否属实,不置可否。 张庄的大队书记正在家里看电视。 一人慌慌忙忙地闯了进来。 “书记,不……不好了!俺……俺爹……回来了……” 是张二愣。 这人因做事卤莽、冲动而够愣,故庄里人称他为二愣。 书记瞟了他一眼,没搭腔,继续看电视。 “书记!这回……这回俺张二愣可不愣——俺爹……俺爹他……他真的回来了!” “二愣啊,你爹死了多久了?”书记终于开了尊口。 “三年多了……” “三年多了?!——三年多了他还能从土里爬出来?!” “书记!你咋……咋还不明白呢?你来,来!俺娘,还有俺孩儿他娘——你总该相信她们吧!” 二愣拽起书记便往自家奔。 二愣一家老小早已六神无主,在院内焦急地伫立着,等待着…… 二愣娘一见到书记,犹如盼到了救星般地号啕大哭:“书记,你可来了!死老头子——二愣他爹回来了!” 书记莫名其妙,搔搔头,问其究竟。 原来,昨天深夜,早已歇着了的二愣一家被门“吱扭”地一声响惊醒了。 二愣娘道:“二愣,你门插好没?”“早插好了!”二愣很不耐烦。 “那娘咋听到门响?……” 二愣娘在炕上坐起,往外屋一瞧。 “哎呀!二愣啊!你爹回来了!”老太太吓得暂时性地瘫于炕上。 二愣不以为然,继续睡觉。 “二愣!二愣!你个兔崽子!快滚起来,怎么不睡死你个王八羔子?” 一个老头的浑厚音质在外屋高喊。 这透力极强的声音使二愣感觉如芒在背,迫使他一骨碌爬起来,躲在娘的背后。 因为二愣听出来了——他爹生前的声音便是这样的严厉。 “二愣!你是个败家子呀!——马和牛,你都餵了吗?猪圈咋还没垒好?你是想作死呀,啊?——明儿晚,俺还来,你小子赶紧把活干了!妈了个巴子,兔崽子!” 门“吱扭”一声,二愣爹出去了。 二愣一家老小赶紧透过窗户往院里瞧。 “娘呀!那可不是俺爹吗?!” 几人吓得瑟瑟发抖,硬挨到天亮。 一大早,二愣便愣头愣脑地去找书记(精神寄託所在)了。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神秘的惊魄 (下) 更新时间2012-8-23 2:56:13 字数:6497 书记简单地思索一下,他始终认为这是农村封建迷信思想泛滥所致,因此对这件荒唐事他根本就没信。但是碍着二愣娘,于是,书记叫来民兵,预备今晚看个清楚、明白。 第174页 十几号人躲在二愣家中,民兵将枪架在窗户上,焦急地等待着二愣他爹。 天渐渐黑透了,缺少污染的月亮懒懒地爬过树梢,风儿倏倏地吹着。 “这都几点了?——这是干什么嘛?——二愣!俺以书记的身份责令你通过广播向全庄整清此事——又是鬼,又是神的!不然……” “书……书记,您快看!可不是他爹吗?!”民兵抢话道。 书记透过玻璃,半信半疑地定睛观瞧。 登时,他的脸吓得煞白。 二愣他爹正坐在土堆上,向屋里瞅着,老气横秋道:“二愣,你个小兔崽子!你爹叫你干活,你叫这些王八羔子来干什么?” “开……开枪,快开枪!”书记吓得变了声调,沖民兵狂喊道。 懵了的民兵忽地醒过神来,勐地扣扳机,却发不出子弹! 二愣他爹嘿嘿一笑,从土堆里抓把泥,向空中抛去。随着尘埃落定,整个人如同灰雾一般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相信自己眼睛的书记赶紧给乡派出所打了电话,将事情一五一十告之所长。 所长自然不相信此事,但他在张庄大队书记的苦苦哀求下还是叫了几名警察赶赴赵庄。 第三夜,书记、警察、民兵、二愣一家整整等了一个通宵,但是并未发觉任何异样。 那几名警察气哼哼的,欲走。 书记拦住了警察,建议将二愣他爹的坟刨开以观其究竟。 那天,庄里的人都来了。 几名壮小伙把二愣他爹的棺材抬出,去其棺盖。 只见二愣他爹安详地躺在棺中——尸骨完好无损。 一个大胆的小伙子颤微微地摸了二愣他爹一把,惊叫道:“尸体是温的!” 老五羞惭道:“不好意思啊!俺讲得不咋地,见笑!”老五拱拱手。老七一摆手:“别自谦了!还不错,让我感觉到吃大馇子的味道了!”老二向来讨厌老七的油滑,质问道:“该你了!少废话!”“好好好!听我的,老好了,早就准备好了!这个是我开大巴的二叔的一段奇遇……” 有过一段时间,我二叔(以下简称我)做过开大巴(巴士)的计程车司机。 后来,一件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怪事,使我远离了大巴车。 甚至有时我都不敢正眼瞧它——橘黄色的外壳犹如一口棺材。 可我确实在其中“渡”过了一年又三个月啊…… 为了生活,下岗的我重新上岗——开起了巴士。 好光景呢,每天能挣个百十来块;倒霉时,一毛钱也甭想。 这不,已凌晨二点多钟了,我顾不得休息,仍奔波于生计。 终于,我太累了。 在一家歌舞厅门口,我将车停住了。 “噹噹当……噹噹当……”的声音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揉揉眼睛,抬头一瞧,看到有个男人正敲巴士的玻璃。 我摇下玻璃。 “师傅,您能送我们去郊区的**处吗?我们有些急事!——您放心,我们不但会感激您,而且我们每个人都会给您100元钱当作报酬的。” 我看了看这男人年轻而忠诚的脸,朝他身后望了望,那男人很知趣地侧了下身子。 哇!我发财了! 算上说话的男人,“我们”共有八人——这下子就是800块钱吶! “好好好!快请上车,快请!” 我高兴地将他们让进巴士,并细细地把他们观察了一番。 但见这八个年轻人平分为四男、四女。 呵!这男、女长得真叫绝:男的又帅又酷,女的个儿赛个儿地漂亮。 从他们华贵的着装,我看得出,这四位男士就是所谓的款爷,至于那四位迷人的女士——她们很有可能是从歌舞厅里走出来的小姐。 呵呵!他们去郊区做什么——回归自然,成双配对,寻欢作乐——不言而喻! 咳!管它作甚!开车! 我心里这个美——时来运转了!我干上十天也不一定能赚上这么多钱啊! 就在这时,我莫名地感觉到浑身有些不自在——我的后面太安静了。 调情,总该是有的吧! 我无意中瞥了眼头顶的后视镜……“哎哎哎!”老八推推老七道,“你这故事我怎么这么耳熟呢?好象在哪听过!你听一下结局是不是这样的啊!”老八是山西人,言语一股子日本话的味道。 突然,我呆住了——镜中的坐位是如此的空虚、冷漠。我勐地回头——那男女皆在,并。“哎!忙了一天了,累花了眼!不过,明天,嘿嘿!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我暗自如此忖度。驶进郊区,秋雾从天而降,愈来愈压抑。黑色的雾迫使我小心翼翼地开着巴士。“师傅,您尽管放心地开吧!今晚,除了我们,不会有别人了!”还是那个男人,他意味深长地向我眨眨眼睛。虽然我认为他言语的意思可能含有淫亵之味,但是那个眼神——不自然,很深沉,难搞懂。终于到达目的地了。八人有序下车,齐道:“谢谢您,师傅!”他们很守诺,每人真的给我100元钱。看着手中的钞票,我乐疯了!瞧着他们消失在茫茫浓雾中,我将钱小心地揣进裤兜内,美滋滋地驱车回家了。但是,好梦总是这样短暂。“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撕破了我的沉沉睡眠中的美梦。我打开门,眯着眼睛——原来是房东。“我说哥儿们,如果你再不交房租……”我不耐烦地一摆手。“那几个鸟钱——值当吗?”我把裤子扔给他。“钱在兜里——随便!”我趴在床上,准备重觅南柯之梦,但是,等待我的不过是黄粱一梦。“哪了?哪了?没有,你自己找来!”我懒洋洋坐起身,接过裤子。就是那个动作,我打了个冷颤,完全清醒了——我从裤兜内掏出的并不是什么人民币,而是一把脏兮兮的纸灰。当时,虽然我心里“咯噔”一下,但我只意识到——被骗了!“这帮混蛋,敢涮老子,老子找他们算帐!”我推开房东,冲出门去……我开着巴士来到**处。那地点在雾消夜散后,显现出一户农家。凌晨的雾实在是太浓重了——我看不透的。我询问这户人家的主人:“凌晨你家是不是来了八个人——四男四女?”主人的表情略显莫名其妙:“没有啊!昨晚俺家没来客人哪!不过……”“不过什么?”我紧追不捨,渴求那八个混蛋的下落。“不过昨晚俺家的那条母狗下了八只小狗崽儿,那倒是四只公的、四只母的……”心里毛毛但仍难确信虚幻和事实的我在主人的陪同下来到狗窝的跟前。当我听到小狗崽儿不成熟但可爱的汪汪声时,寻音望去,我细数了一下小狗的数目——八只,确凿。然而,最令我瞠目结舌的是:八只小狗竟然可以盯着我,它们年轻而小巧的脸庞似乎朝我透露出善意的微笑…… 第175页 听完,老七惊异道:“咦?你搁哪听到的?”老八说:“张震早讲过了,所以这个不算,你得另外讲一个!”老七撇撇嘴,很不以为然。老大发话了,道:“老七,你要是不讲,明天请客啊!”“别别别!我没说不讲啊!老五讲俩,我再来一个,又有何妨?听着啊!有意思着呢!……” 一个赌棍,一个淫贼,一个瘦子,一个胖墩,一个酒徒,一同赶夜路。 在荒山野岭间,他们好不容易寻到一家客栈,几人便蜂拥而入。 店小二忙跑过来招唿几位客人。 “几位客官,对不住了!小店客房已满——请几位自便!”店小二一摆手,示意他们赶紧开路。 酒徒暴躁地掴了店小二两个耳光:“你他娘的胆肥了吧!敢叫你爷爷自便?你娘的还不如叫老子去餵狼!——说!有没有客房?” “有,有!不过……不过那客房,它……它闹鬼!” “闹你娘个六!老子困了,要找地方睡觉,快着!” 没办法,店小二只得将五人引至鬼屋。 这屋子倒也不错,装饰得挺温馨的。只不过灰迹重了些。 其内有一条长床,足够睡下五六人。 几人轰走店小二,即刻就寝。 睡着睡着,赌棍尿急,起身去厕所。 一下楼,他瞥见三个人正在打牌。 赌棍乐了,忘了尿尿。“三缺一,算我一份!” “好啊!”那三个人沖他皮笑肉不笑。 赌棍不愧为赌棍,连和三把。 在玩第四圈时,赌棍又有一手好牌。 “我自摸一张!” 赌棍小心地看着牌,忽觉他的肩膀上有什么东西。 他扭头一瞧,那东西竟然是颗人头。那人头在偷看他的牌。 赌棍赌兴很高,并没在意。 “不许偷看!”赌棍按下牌,怒喊道。 那颗人头回到了一个赌友的肩膀上。 “咦?这是谁的手?” 赌棍见桌底下钻出一只手,它正在一张张地掀自己的牌。 赌棍一下子将那手压住。 “看你往哪里走?啊!啊……” 赌棍醒悟了,原来那只手是对面那个赌友的。 “你……你们是?”赌棍十分惊恐。 “呵呵,你说呢?”“哇!”一口血喷出,赌棍气绝身亡。 睡着睡着,那个淫贼色慾突起。他从床爬起,来到屋外,意欲寻花问柳。 淫贼忽地听见隔壁屋内有“哗哗”的水声,而且还亮着灯。他轻手蹑脚地来到门旁,往屋内偷窥。 但见有个女子在舒舒服服地洗澡,淫贼心中一阵狂喜——得来全不废功夫。 不知何种原因,门自动地开了。 淫贼忘乎所以地沖那洗澡女子**道:“美人儿,我来了!” 那女子好不放荡,竟然直向淫贼抛媚眼。 淫贼一下子跳进澡缸,抱住那女子便行非礼。 当淫贼再看那女子时,他却发现面前竟有一具骷髅。 淫贼色心勐缩,他滚着出了屋子。 待他喘息甫定,他一抬头,发现背对着他站着个姑娘。 “姑娘!姑娘!这屋闹鬼!” “噢!”那姑娘转过身来问,“是不是我啊?” 天!正是那具骷髅! 淫贼七窍流血而死。睡着睡着,瘦子听到门“吱嘎、吱嘎”地响。 “胖墩,胖墩!门响!” 胖子睡得很熟,因而未理睬瘦子。 瘦子只好自己下床,他想把门关好。 突然,一双长着绿毛的手伸了进来。 天黑,瘦子没能看清楚。 那双绿毛手勐地掐住了瘦子的脖子。 瘦子哼也未哼一声地去了。 睡着睡着,可能是中午的肥肉吃得太多了,胖墩嘿嘿唧唧地起来方便。 当坐在马桶上时,胖墩从内到外倍感舒适。 “哟!忘了带纸了——这可如何是好?” 旁边的墙壁里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手内捏着一张草纸。 胖墩丝毫未介意,对着那只手笑闷闷道:“谢谢呀!” 一切搞定,胖墩准备离开厕所。 突然,四周的墙壁里伸出无数只血淋淋的手,每只手内都捏着一张草纸。 胖墩倒下了。 酒徒因口渴之极而醒。 他见桌上有碗水,于是,他将水端过来一仰而尽。 “啊!舒服!”躺下后,酒徒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哎哟!哎哟!”屋外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呻吟声。 酒徒奔了出去,他看见一个老太太正坐在地上揉着脚踝骨。 “老婆子!你嚷什么呢?” “小伙子!我……我不小心摔倒了,脚踝骨断了!哎哟!哎哟!” 酒徒一听,“哼”了声,自认没什么大不了的,转身回屋欲寻好梦。 然而,当酒徒脱下裤子,他惊恐地发觉自己的双腿不见了。 听完,老三嚷道:“什么跟什么啊!酒徒的腿怎么不见了?这个故事太差了,行了,明天那顿饭有着落了!”“别别别!老八、小九还没讲呢!”老八讥笑道:“我这个虽然是民间故事,但是比你的强多了!……” 第176页 “唉,真倒霉!直到现在才把柴卖光——仅换得几个烧饼,不知老娘在家里会饿成什么样子?” 王二一边嘀咕,一边往家里急赶。 那时已是深夜时分,王二独自走在浓密地树林中,不免有些瑟瑟发抖。 前方有个亭子,发黯淡的光。但在王二看来这光犹如指路的明灯。 “会是谁呀?这么晚了!” 王二快走几步,但见三个人在玩牌。 要说王二这个人,人品其实不错,而且还是个大孝子。但是他有个缺点——爱赌——也许证明了他的完整、可爱。 他一碰到人家打牌,心里便犹如爬满了蚂蚁般地痒痒。 “我也来两把!”王二笑嘻嘻道。 那三个人每人头顶都戴顶草帽,他们头也不抬地晃动两下草帽示意王二坐下。 王二的手气很差连输三把。 王二对面的赌徒道:“你输了——赌什么?” 王二的身上除了几个烧饼外,别无其他。 王二伸手把烧饼拿出。 “赌这个,行不?” “不行!”“为什么?” “因为……” 那三名赌徒将草帽一摘。 “鬼啊!”王二顾不得烧饼,扭头便跑。 因为草帽的下面空空如也。 跑了好长一段时间,王二见远处奔过来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个马夫。 王二高唿:“餵!别走了!前面有无头鬼!” 刚与那辆马车打个照面,王二“啊——”了惊叫一声,转身又跑了起来。 “菩萨保佑!人畜竟然都没头!” 眼看就要到了树林的边缘。 突然,王二见远处有个人在寻觅着什么东西。 王二好心,上前询问道:“老哥,你找什么呢?” 那人一挺身道:“我啊,找我的头!” “啊,你没有脑袋!”王二勐觉腰带上有个东西在晃动,他低头一瞧,天!是一颗血肉模煳的人头。 王二呜呜地叫着,将人头一甩,逃命去了。 王二三步并作两步地往一个突然闪现的庙宇跑去。 “开——门啊,师傅!——救……救命!”王二紧叩庙门。 随着“吱嘎嘎”一声陈旧破败的门响,庙内钻出一位小和尚。 小和尚先向王二先施佛礼,随即问道:“施主,有何贵干?” “小师傅,救我啊!有……有鬼追我!”王二颤抖的手指着远方。 “那……施主,请进吧!”小和尚将王二让进庙门,并把王二引见给他的师傅。 嚯!这个方丈鹰眼方面,鼻直口阔,肩宽体胖,高大威勐。方丈给王二的第一印象——凛然凶耀。 后来,小和尚将王二安置在一间厢房。 王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 “是不是遇到鬼了?真邪门!咳,真遇到鬼倒也没啥,只是苦坏了家中飢饿的老娘!——不行,我得赶紧回去!” 王二走出厢房,发现庙里的伙房有些许亮光。 王二忖度可能是师傅们同情、可怜他,给他做些斋饭呢。 王二心想:给老娘带回去些也好啊! 于是,王二凑近伙房,借着门缝向内观瞧。 “呀——”王二但见俩具骷髅鬼正在磨刀石上狠狠地磨着刀。 王二吓得夺门而去。“唉,真是流年不利!让我碰到了魑魅魍魉!”王二胡思乱想着。 他的双腿酥软麻痹,奔跑的速度渐渐缓慢,基本上不可能再往前移动。 “谁来救我啊!”绝望在王二心中蔓延,犹如死亡业已光临。 灯光——远处有人家了! 王二喘着粗气,叩响了房门。 屋内走出一姑娘,看看累得奄奄一息的王二,姑娘忙向屋里喊到:“娘啊!快来,这人不行了!” 一个老太太急急忙忙地奔出,她倒是满有力气的,竟将王二扶起,并送进里屋。 老太太让王二躺在炕上,王二便有气无力地将今夜惊魂之事告之这母女俩。 那老太太一听,鼓鼓的小眼睛斜转了一周,心中难定安宁。 “哎呀!小伙子,你先在这休息会儿!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王二累疲了,合眼就着。 “别推我!”王二极端不情愿地睁开双眼,他发现那姑娘站在他身边,直勾勾地死盯着他。 姑娘的这般模样惊得王二睡意全无。 “大哥,刚才没经你的同意,我就把你的心剖出看了看——你是个好人,因为你的心是红色的。正因为你是个好人,所以,大哥,我告诉你,今天是天谴日——鬼可以任意地害人、杀人、吃人。刚刚你见到的那个老方丈,那是家慈的大哥——家慈已经去找我舅舅了,他们就会到来了,那时你怕是要死于非命了!所以,大哥!你快逃吧!拿上这把伞,当你遇到家慈和我舅舅时,只需将伞打开,他们无论如何也看不到你了!大哥,你是个好人——快走吧!” “姑娘!我该如何谢你呢?”此时的王二有些感激涕零。 第177页 “大哥,城南有座新坟——是我的。我只希望在每年的这个时候,大哥可以到我的坟前烧几张纸,这……这也就够了!” 王二走了,他心中对姑娘充满了感激。 忽而,王二发觉树林中有灯笼在移动。 王二躲在一棵树的后面,仔细而紧张地观瞧着。 来者正是那姑娘的老娘与其舅舅——个个显得凶神恶煞,急不可待。 王二急忙撑开伞,紧闭双眼,不思考,不活动。 “餵!”有人拍王二一下。 王二吓坏了——这回算完了。“王二!干什么呢?昨晚,你娘等你一夜!” 王二睁开双眼,发觉眼眶隐隐作痛——天已大亮,光明重返人间。 然而,昨晚之经歷之险遇——难道只是一场梦?可手中的确有把雨伞呀。 特令村里人费解的是:从那天开始,不知是何原因,每年的这个时候,王二都要去城南的一座无名之坟加以祭拜。 每当有无聊之徒询问之,王二仅仅是一笑置之。 至今,惊魂之夜所发生的故事只有王二一人知晓。 “王二临死之前,把这段恐怖往事告之于我太爷爷的爷爷,我太爷爷的爷爷又告诉太爷爷,……后来我也知道了。现在,我将其经过简叙一番,以飨大家。”老八觑了老七一眼。老七汗颜,盯着小九:“小九,该你了!”小九瞅瞅大家,忽一捂肚子,呻吟道:“哎呦!肚子绞痛,等会儿,等会儿啊!”小九起身从箱子里拽出纸来,向厕所奔去,一阵橐地声。 窗外的大雨没有停歇的意思,然而,雷声小了些须,不过电光依旧。屋里的八位静静地等待着小九的踅回,沉默地玩味着听过的情节,紧张的脸皮渐趋绷紧,行将熄灭的烛火若林间的鬼火烁烁而隐隐地闪动着。鬼故事本不可怕,在乎被听者的胡思乱想。“噹噹当”,墙壁的挂钟指示时间为凌晨三点。 “镗”,门忽地被踹开了。两只手从门后伸出,忽地,一张鬼脸——《惊声尖叫》中万圣节白脸妖魔——呈现在大家面前。“哦——”老四低吟一声,昏死在一旁。老大沉稳,将饭缸朝鬼脸掷去;随后,老二抄起凳子朝鬼脸勐地砸去,“呜——”的一声,鬼脸应声倒下,老大疾步趋到鬼脸身旁,因为他听出那个声音很熟悉。烛光移来,众兄弟发觉这张鬼脸不过是层面具。老二拂去面具,众人寒由心生——汩汩的黑血正从小九破裂的额头泻出,盖过没有遮蔽的双眼,恰如户外的暴雨…… 其实,世界本没有鬼,坏事做多了,心中便生成了鬼。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是非谁能了 更新时间2012-8-22 19:34:53 字数:14543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 此时正是深秋的天气,吹过的风,凉气袭人。 现在,这一阵阵带着袭人凉气的秋风,正吹入了一片树林子。 树林子中,都是一些秃了枝干的枯树。枯萎的叶子飘落在林子间,积成了一个个的小堆,起起伏伏,如同一座座的小山,密密麻麻地排列在枯林之中。 这些起起伏伏的堆积物,难道真的都是小山吗? 不,当然不是小山。 都是坟!这一个连一个的堆积物,竟然是一个个的坟! 大坟,小坟…… 这分明是一片坟林,一片座落在荒郊野外的坟林! 天色更黑了,黑的,有些阴森。寂寞的坟林,也更幽,更深了…… 这样的一个黑夜,这样的一片坟林,难道,还会有人进来吗?就在这一个黑夜,就在这一片坟林,此时,竟然真的响起了脚步声。人的脚步声。 由远而近,渐渐地传来…… 神秘的脚步声,在走进坟林的时候,慢慢地停了下来。 走进这一片坟林的,是一位老汉。一位挑着担子的白须老汉。 老汉气喘吁吁地走进坟林,放下担子停了下来,准备休息片刻。 担子里面,装的是卖剩下来的几个烧饼,还有几杯豆浆。 在每天的天黑以前,这位白须老汉都要挑着一担烧饼和几杯豆浆,到附近的村子里去卖。每天,他都要经过这一片寂寞幽森的坟林。 当然,这片坟林也不是白须老汉的必经之路。却是一条近路。 白须老汉是一个胆大的人,未曾怕过夜路。而且,也从来不信鬼魅。 这时候,老汉休息够了,又挑起了烧饼担子,走着准备回家。 忽然,在老汉的前方,竟出现了一抹模煳的白色影子! 老汉一楞,又停下了脚步。 白色的影子,渐渐地近了。似乎是一条人影。这个白色的人影,越来越近,迎着老汉慢慢地走了过来。 不,应该说,是飘了过来。因为,老汉听不见这白色人影发出脚步的声音。 难道这白色的人影,真的没有脚步声吗?还是轻的,让老汉根本听不见? 这个白色的影子,真的是人影吗? 这一个白色的人影,渐渐地近了。 白须老汉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是老眼昏花吗? 第178页 迎着老汉走来的,是一个貌若天仙的美少女。虽然貌美,但是眉宇之间,却又隐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淡淡哀愁。一身薄如蝉翼的连衣裙,在风里飘逸飞扬,紧裹着少女娇弱的身躯。连衣裙洁白胜雪,隐现出少女曲线玲珑的娇躯。 白衣少女每走一步,都轻盈如絮。怪不得刚才这个白衣少女走来的时候,老汉听不见她的脚步声。 “老伯,还有卖剩的烧饼吗?” “有啊。一元一个。天色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还出来啊?穿这么单薄,不冷吗?”老汉随口问道。 “这早就成习惯了。我的孩子现在肚子饿了,我特意出来给他找一点吃的。正好,就遇到老伯你了。今天的运气真好。” “哦。是吗?”老汉嘴上在应着,心里却在犯嘀咕:“看相貌,这姑娘才十八九岁,难道,就已经有了孩子?” 白衣少女接过了老汉的两个烧饼。然后,递上了两张一元的纸币。 “再拿杯豆浆吧。算送的。”老汉又取出一杯豆浆。 “谢谢老伯!”说完,又接过豆浆的白衣少女便转过身,慢慢地离去了。 手中捏着少女递来的两元钱,老汉不再多想了。弯身整理好了烧饼担子,老汉便准备回家。刚刚一抬头,白须老汉一下子又惊呆了! 因为,他又看见了一件奇怪可怕的事! 老汉刚刚一抬头,那个买烧饼的白衣美少女,竟然就不见了!突然间,就一下子不见了。就在刚才,还分明慢慢地在老汉前面走,怎么等老汉一低头,这个白衣少女就突然不见了呢? 老汉怀疑自己真的是老眼昏花了。反正也想不出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索性,老汉也就什么也不再去多想了。挑起了烧饼担子,老汉迳自回家了。 一回到家中,老汉便把这件奇怪的事,说给了老伴听。 老伴也不由犯疑:“在我们村子里,好象没听说,有这么一个年轻又漂亮的妈妈。难道,她是邻村的?” 这一个夜晚,老汉和他的老伴,各自都在寻思着这件怪事,到很晚很晚,才各自睡去…… 第二天早上,老汉的老伴睡得正香,突然被老汉使劲地推醒了! “老头子,一大早干吗呢?”老伴生气地嘀咕着,睁开了惺忪的双眼。 只见站在床前的老汉,一脸的纳闷。在老汉的手里,竟然拿着两张黄纸——也就是,烧给死者所用的黄纸钱!! 难道这两张纸钱,竟是来自幽冥之府中? 莫非,这两张黄纸,竟是夜鬼所用的钱币不成? 老汉刚刚一抬头,那个买烧饼的白衣美少女,竟然就不见了!突然间,就一下子不见了。就在刚才,还分明慢慢地在老汉前面走,怎么等老汉一低头,这个白衣少女就突然不见了呢? 老汉怀疑自己真的是老眼昏花了。反正也想不出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索性,老汉也就什么也不再去多想了。挑起了烧饼担子,老汉迳自回家了。 一回到家中,老汉便把这件奇怪的事,说给了老伴听。 老伴也不由犯疑:“在我们村子里,好象没听说,有这么一个年轻又漂亮的妈妈。难道,她是邻村的?” 这一个夜晚,老汉和他的老伴,各自都在寻思着这件怪事,到很晚很晚,才各自睡去…… 第二天早上,老汉的老伴睡得正香,突然被老汉使劲地推醒了! “老头子,一大早干吗呢?”老伴生气地嘀咕着,睁开了惺忪的双眼。 只见站在床前的老汉,一脸的纳闷。在老汉的手里,竟然拿着两张黄纸——也就是,烧给死者所用的黄纸钱!! 难道这两张纸钱,竟是来自幽冥之府中? 莫非,这两张黄纸,竟是夜鬼所用的钱币不成? “老伯,还有卖剩下来的烧饼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昨夜的那个白衣美少女,现在,竟又无声地站在了老汉的身后。而且,还是穿着昨夜那件薄薄的,隐现出少女玲珑娇躯白色连衣裙。 正想要去寻找小孩哭声来源的老汉,一下子怔住了! 看着站在原地发呆的老汉,白衣少女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老伯,是不是烧饼全部卖完了?” “有,有……”老汉终于回过了神。 白衣少女的脸上,又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老汉又接过了白衣少女手中的二元钱。然后,把仅有的两个烧饼和一杯豆浆,放在了白衣少女的手中。 白衣少女接过老汉的两个烧饼和一杯豆浆,慢慢地转过身去,慢慢地走了。 这一回,老汉盯住了白衣少女的背影。 昏暗的夜色里,少女的白色连衣裙几乎是透明的。若仔细地去看,白色的连衣裙里面竟似赤裸着的!少女光滑如缎的后身,在模煳幽暗的夜色中,若隐若现。 白衣少女每走一步,都能勾起男人们无限的遐想。 不过,此刻在白衣少女后面站的,只是一个心无杂念的白须老汉。老汉现在所关心的,只是要看到白衣少女究竟要走到哪里。 白衣少女越走越远,似乎到了一座坟前,便停下了。 老汉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但是这个神秘的白衣少女,突然又不见了!就在老汉的眼皮底下,突然地又不见了! 第179页 老汉使劲地揉了揉眼睛,还是没有看见白衣少女。老汉立刻追了上去!赶到了白衣少女刚才站住消失的那一座坟前。 徒见一座无碑的荒坟,坟上长满了乱七八糟的野草。 是这座坟吗?刚才的白衣少女呢? 小孩微若的哭声,是从这座坟里发出来的吗?还是所有的一切,都是老汉的幻听? 老汉的心中,满是说不出的狐疑。找不到白衣少女的影踪,老汉只好拿起遮烧饼用的布,使劲地扯下了一根布条。然后,老汉把布条系在了这一座荒坟前一株枯树的枝条上,留作以后自己辨认的记号。 完事后,老汉便挑着烧饼担子回家了。 一回到家,老伴急着迎上前去,第一句话就问老汉:“今天,那个年轻的女子又来买你烧饼了吗?” “嗯。”老汉从身上取出了刚才那白衣少女给的两元钱。 分明是两张货真价实的一元人民币! 难道,昨天夜里的那两张黄纸钱,真的是有人故意做了一次恶作剧?可是有谁,会做这种无聊的傻事?如果没有人做,那两张黄纸钱,又当做何解释呢? …… 老俩口又各自胡思乱想到深夜,才各自勉强睡去…… 天终于亮了。 这一回,又是老汉先醒。来不及穿上衣服,老汉就急急忙忙的起身,拿出钥匙打开了放钱的那一个抽屉。 果然不出老汉所料! 只见在这一个放钱抽屉里面,真的又多出了两张黄纸钱!加上前面的两张,一共是四张。 一直胆大不信鬼魅的老汉,在此刻,面对着眼前这四张金黄的纸钱,也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莫非那一个买烧饼的白衣美少女,真的是夜鬼?可是,有这么年轻、貌美、性感的女夜鬼吗?那几声小孩的微弱哭声,又怎么解释呢? 难道那一个小孩,竟然也是一个鬼婴不成?可是,一个鬼婴,又怎么会要吃人间的烧饼、喝人间的豆浆呢? 老汉很怕老伴也跟着他一起担心。于是就急急忙忙地把后来的那两张黄纸钱,藏进了自己的内衣口袋里。 老汉的老伴醒过来之后,第一个反应,果然,也和老汉一样,马上急急忙忙地去打开放钱的抽屉。只见放钱的那个抽屉里面,还是静静地躺着原来的那两张黄纸钱。 老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老头子,看来这件事,一定只是有人搞了一个恶作剧吧?” 老汉没有回答,也不做解释。 等到了黄昏时分,老汉又挑着烧饼担子,匆匆地来到邻村去卖。 看着天色将黑的时候,老汉没等卖完,就挑起了烧饼担子急着回去了。不是赶回家中,而是赶去守在了那一座荒坟前。那一座,无碑、长满了野草的荒坟。 此时,萧瑟的秋风乍然吹起,荒坟前那一棵枯树的枝条上,老汉系的那根长布条正随着乍起的秋风,轻舞飘扬…… 天色终于黑了下来。 但是,老汉没有听见小孩的哭声,更没有看见那个神秘的白衣美少女! 天色,已经完完全全地黑了。 寂寞的荒坟在夜色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白衣少女不可能忽然就从荒坟中飘然而出吧? 老汉渐渐等不下去了。他很担心家中的老伴,如果再晚下去,家中的老伴只怕又要起疑心了。不得已,老汉不情愿地挑起了烧饼担子。 这时候,天上的浮云正好遮住了那一轮清冷的月儿。 夜色,更黑了。 坟林中,刺耳的风声如同夜鬼在哭泣。 但是,老汉的心中没有一丝的害怕,相反,倒是有些失望。 就在老汉快要走出坟林的时候,忽然…… 那一个神秘的美少女,又忽然出现了。又是有些诡异地,忽然就出现在老汉的身后了,还是穿着那近乎透明的白色连衣裙。 于是,昨夜的一幕,又在此时重演了…… 回到家里,老伴又问起了白衣少女的事。 “没遇上。一路无阻。”老汉只字不提此事。 老伴也不再多问,安安心心地睡了。 老汉却在辗转反侧,正思量着此事:“报案?有谁相信世上还会有这等鬼事?……” 一觉醒来,老汉的内衣口袋里,理所当然似的又多了两张黄纸钱! 老汉不再犹豫了,决定要尽快地弄清这件事情的真相。 上午,老汉赶到邻村,逢人便打听,打听最近有没有出走未归的年轻女子。 问到的村民都是摇头:“没有听说。” 一个上午,就这么毫无结果地过去了。 “这么打听下去,好像也不是个事呀。”老汉暗忖。静静思索了一会儿,老汉忽地勐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呀!怎么忘了还有那个小孩呢!” 到了下午,老汉又匆匆地赶去了邻村。 “最近,可有带着一个小孩,莫名失踪的年轻女子?” 问过一家,又一家…… 直到天近黄昏的时候,这个问题还是不得其解! 老汉只能选择回家。因为,他还要卖烧饼呢。而每一个来买他烧饼的人,他也全都不放过打听的机会。 这样的日子,在一天天地过去。 第180页 老汉收到的黄纸钱,日渐地增多了。老汉心中的疑雾,也一天天地转浓了…… 终于,在一个阴天的下午…… 老汉怕要下雨,提了个早,挑着烧饼担子出去了。 来到邻村,没等一会儿,就走来了一个老太太:“来两个烧饼。” “哦。”递过了两个烧饼,老汉不失时机地向老太太问起了白衣少女的事情。 “失踪的年轻女子嘛,好像没听说过。不过……”老太太稍微沉思了一会儿,接着道:“在我自己的村子里,倒是听说过一个像你所描述的年轻女子。” “快点说来听听。”老汉仿佛一下见到了阳光。 “这个年轻女子名叫白芊芊,但是已经去世半年多了。” “是么?那她又是怎么死的呢?” “听说,白芊芊似是得了一种怪病。但是我们村子里的人,都对此事抱着怀疑的态度。” “为什么?” “因为,白芊芊与她婆婆之间的关系有一些紧张。” 老太太停了一下,似在回忆:“白芊芊的丈夫一直在外地打工。当时,白芊芊去世的时候,肚子已经很大了,看那样子,只怕都快生了!”老太太又沉默了,神色有些复杂,带着些惋惜、哀伤,亦有些悲愤。 老汉也跟着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老汉又问:“那么你的村子,叫什么名字?” “白家村。离这个村子,有四五里路呢!我的孙女嫁在这里。这几天,我是来看孙女的。” “怪不得!”老汉脱口而出! “又怎么了?”老太太不由地感到奇怪。 老汉察觉了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怪不得,平时没有见过你。”心中却道:“怪不得,这个白衣少女这么难打听!” “你当然没有见过我了!”老太太不由失笑。 “那你的孙女今年多大了?” “比白芊芊大两岁,二十二了。” 老汉,又向老太太打听了去白家村大致的方向。 然后,老太太便拿着两个烧饼走了。 老汉的心中渐渐有谱了。 从初见白衣少女的那天算起,今天已是第八天了。老汉收到的黄纸钱,已有十四张。 老汉挑起了烧饼担子,踏上了回家的路。 此时,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老汉又经过了那片寂寞的坟林。当走过那座荒坟的时候,老汉站住了。 “这座荒坟里面,埋葬的真是白芊芊么?”老汉望着荒坟,深深地陷入了沉思,“如果真的是白芊芊,那么她究竟又是怎么会死的呢?难道是含恨而终么?还有,只听见一次哭声的那个小孩,莫非也就是白芊芊的孩子?当时的白芊芊,是怀着孩子死的。白芊芊死的时候,并没有生下孩子呀。既然已死,又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呢?……” 老汉思潮起伏,不知不觉,已经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天上传来一声大雁的哀鸣,才打断了老汉错杂的思路!老汉勐然抬头,只见一只孤雁正在此时飞过这片坟林! “莫非这孤雁儿,也在为白芊芊的死鸣不平吗?白芊芊之谜,一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老汉对着这座寂寞的荒坟喃喃自语着。 默默地,老汉挑起了烧饼担子,离开了这一座埋着遗恨的荒坟,默默地走出了这片坟林。 今天晚上,那白衣少女竟然没有出现! 难道她真的是白芊芊死后的魂魄化身?难道她已经感应到了自己的冤屈,距离洗清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吗? 那么她的孩子,不也是一个鬼婴吗?鬼婴又怎么会吃人间的烧饼,喝人间的豆浆呢? 难道白衣少女来买老汉的烧饼,只是为了向老汉暗示什么吗? 回家的时候,夜色早就黑了。 一路上,老汉的脑子里,全是一个个大问号! 回到家里,老汉第一次没有向老伴说谎。因为今天,他真的没有遇见那个神秘的白衣少女。而他的老伴对于白衣少女这件事,也似乎不再关心了。 这一夜,就这么看似平常地过去了。 翌日。也就是第九天。上午。 老汉骑着自行车,往着白家村的方向,匆匆赶了去…… 一路上,老汉逢人便打听白家村具体的方向,等赶到白家村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老汉迳自走进了一家面馆。面馆里吃面的客人很多。 老汉要了一碗面。也许是饿了,也许是着急,一会儿的工夫,老汉的一碗面就吃完了。付面钱的时候,老汉便向面馆老闆问起了白芊芊的家址。 面馆老闆竟用奇怪的眼神地看了老汉一眼。 就在老汉向面馆老闆问话的时候,面馆里,正在吃面的客人们,也竟都停止了吃面。一时间,面馆里所有客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集中在了老汉的身上! 老汉顿时楞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句普普通通的问话,竟会引起面馆里客人们这么大的反应。 过了半晌,面馆老闆终于开了腔:“老伯,你是白芊芊的什么人呀?” “一个远房的亲戚。很多年没有来,加上老煳涂,记不清楚她家的地址了。”老汉随口就扯了一个谎。 第181页 “是吗?”面馆老闆将信将疑,“有一件事,不知道老伯可晓得?” “什么事?” “白芊芊,已经去世半年多了。”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才赶来的。在平时,芊芊的身体一直很好,很健康,又怎么会突然得怪病呢?”老汉扯的这个谎,似假亦真。 “你要向她的婆婆去问一个究竟吗?”面馆老闆好象信以为真了。 “当然!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非常蹊跷吗?”老汉反问。 “我们白家村里的人,谁不怀疑呀!”旁边一个刚吃完面的中年男子插嘴道。 “老伯,这次一定要去问个清楚。我现在就带你去白芊芊的家。”这个中年男子,原来还是一个直性爽快的人。 老汉连忙谢过。他没有想到,这件事开头还发展的挺顺利。 于是,两个人离开了面馆,一起赶往白芊芊的家。 老汉推着自行车,与中年男子并排走着。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谈。 谈话间,老汉知道了这个爽朗的中年男子,名叫白云天。 “老伯,你真的是白芊芊的远房亲戚吗?”白云天显然还在怀疑这件事。 老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白云天才好。 白云天也不等他回答,又道:“是这样的。白芊芊是一个孤儿,她从小就被她婆婆收养,当做童养媳。一直都没听说,她有什么远房的亲戚。” “我……”老汉怔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个白芊芊居然还有这双重的身份:既是媳妇,又是养女。老汉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诚挚的白云天,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怎么了?老伯。”看老汉站着怔怔地发呆,白云天也停下了脚步。 老汉决定不再对白云天隐瞒下去了。于是,老汉又推起了自行车,一边走,一边把自己近日的所见所遇的怪事,一五一十地託了出来…… 白云天一边听着老汉的叙述,一边神情凝重地思索着…… 等到老汉说完,白云天道:“老伯,我觉得,这个白衣少女一定就是白芊芊!” “何以见得?” “当时,白芊芊去世后,她的婆婆,也就是白老太太,对村里人说,白芊芊得的是一种会传染的怪病,就象瘟疫,不能够埋在白家村。不然的话,会给白家村的村民们带来一场不幸的瘟灾。” “那白芊芊的遗体,究竟埋在哪儿呢?” “我们白家村的村民,没有一个见过白芊芊的尸体!” “什么?”老汉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 “白老太太说,芊芊埋在白家村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还说这么做,都是为了白家村人的安危着想。于是芊芊埋的地方,就成了白老太太始终不肯说的一个秘密。” “那白芊芊在世的时候,和白老太太之间的关系,是否比较紧张?” “岂止是紧张!简直就是水火不容!!白老太太对白芊芊,几乎是恨之入骨!” “这是为什么?” “为了她的儿子。也就是白芊芊的丈夫白玉楼。” “那白芊芊和白玉楼的夫妻感情好么?” “好!是青梅竹马,人人羡慕的一对小夫妻。” “那这个白老太太还恨白芊芊做什么?既然这么恨白芊芊,当初为什么还要收她做养女,当童养媳?” “这就是白老太太的另一个秘密。” 老汉与白云天边说边走,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家古色古香的大宅院前。 “到了!就是这一家。”白云天站在宅院大门前道。 老汉把自行车停在了一边,然后便开始细细地打量起了这白家大宅院。 宅院大门紧闭。门前,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石狮,分别坐在门两边,面目狰狞。 望着眼前的这高门深院,老汉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老汉觉得,进这白家大宅院,不能够冒失。但是不入此门,又怎么能够查出事情的真相呢? “如果此时就这样冒冒失失地造访,又找个什么样的藉口呢?”老汉陷入了沉思…… 忽然,老汉想起了什么,问白云天道:“如果不进她的家,你可有办法去弄一张白芊芊生前的照片?” “这……”白云天一楞,“老伯,怎么想到这事了?” “没见过白芊芊生前的照片,我又怎么能够完全确认,白芊芊就是那个神秘的白衣美少女呢?万一不是,如此冒冒失失找上门询问,是不是太荒唐了?” “这倒也是。” “白芊芊生前,可有相处很好的同性朋友?” “有一个,叫做白淋铃。不过已经嫁了出去。” “那这白淋铃的家里,还有别的亲人么?” “她父母都在外面打工,家里只有一个老奶奶。不过就在前几天,她出去看白淋铃去了。现在,她家里可是一个人也没有。” “原来是她呀!”老汉脑中蓦地灵光一闪,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一个给他提供了白芊芊线索的买烧饼老太太。 “你认识她吗?”白云天看着自言自语的老汉,却是一脸的茫然,如坠五里雾中。 第182页 “白淋铃我不认识。不过我认识她的奶奶,就在昨天认识的。” “哦?”白云天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关于这件事,等以后有空了,再和你细说不迟。现在我得赶快回去了。谢谢你让我认识了白芊芊的家。” “好吧。”白云天握着老汉的手,意味深长地道:“但愿我俩的后会之期不会远。” “不会远的,而且,很快就后会有期了。” 老汉匆匆别过了白云天,又骑上了自行车,急急忙忙地赶往了家中。回到家中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老汉进屋刚坐下,老伴就迎了上来:“今天,怎么回来晚了?别是……又遇上那个了吧?” “没有的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明天,我要早一点去卖烧饼。” “嗯。” 老伴不再追问了,和老汉一起吃完晚饭后,便先睡了。 老汉却哪里睡得着!他还要考虑下面的路,究竟,该怎么走下去? 天终于亮了,但却是个浓雾瀰漫的早晨。 老汉起了个早。做完烧饼后,便挑起烧饼担子,冒着大雾,急着赶往了邻村。 经过一路上的打听,不消片刻,老汉就找到了白淋铃的夫家。 白淋铃的夫家,当然不是象白芊芊家的那种大宅院,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之家。 老汉上前叩响了门。 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果然就是前天那个买烧饼的老太太。也就是白淋铃的奶奶。 “你?……你怎么找来了?”老太太看着挑着烧饼的老汉,觉得有些奇怪。 “你的孙女在家吗?” “出去了。你要找她?”老太太更加奇怪了,“先进去坐会吧。她出去买菜,一会就回来了。” 老汉也不客气,挑着烧饼就进屋了。然后,又随便地找了张凳子坐下。 “你不是要去白家村吗?怎么还在这村子里卖烧饼?” “昨天我去过白家村了。白芊芊的婆婆家,怎么像一个候王府呀?” “不是像,本来就是!”老太太道:“她的婆婆家,以前出过一个王爷,于是,就遗留下了这家宅院。不过现在只是个空壳而已!里面只住着白老太太一个人。” “那白芊芊的公公,白老太爷呢?” “过世多年了。” “哦。” “……” “奶奶!有客人来了吗?”两人正说话间,门口传来一声银铃似的声音。 老汉抬起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白衣胜雪的美貌少女。 “怎么又是一个白衣少女?”老汉不由一怔。 揉了揉眼睛,老汉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白衣少女。 这当然不是那个买烧饼的白衣少女!而且这白衣少女身上穿的,也不是白芊芊那种近乎透明的缎子一样的性感连衣裙。这个白衣少女,上身穿件洁白的衬衫,下面是条洁白的紧身牛仔裤,全身上下都透出一种青春的气息。 好一个健美,活泼的白衣少女!和白芊芊气质完全不同的一个美少女! “你……就是白淋铃吗?”老汉试问。 “老伯。你怎么会认识我呀?”白淋铃放下了手里的菜篮子,奇怪地反问。 老汉也没回答她,开门见山地就问:“你可有白芊芊生前的照片?” “你?你还认识白芊芊?”白淋铃有些惊讶了。 “你先说有没有白芊芊的照片吧?” “有啊!在上学的时候,我俩拍过。” 白淋铃转身就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拿照片,一会儿便拿着照片出来了。 老汉急忙从白淋铃手里接过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如同姐妹似的白衣少女。 一个自然是白淋铃。另一个呢? 老汉拿照片的手,不由地微微颤抖了一下:“真的是她!她,真的是白芊芊!”看着照片,老汉竟勐地站了起来! 见老汉神情如此激动,老太太和白淋铃一起楞住了。 老汉的神情,终于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看着一脸不解的老太太和白淋铃,老汉便把自己在坟林中,遇到白芊芊用黄纸钱给孩子买烧饼的事,从头到尾说了起来…… 此时,屋外的迷雾已渐渐消散了。 老太太听的神情专注,白淋铃听的简直惊呆了! …… 老汉终于说完了。老太太还没有回过神来,白淋铃却脱口就问:“老伯,你说,芊芊,会不会还在世上呢?而且,还一个人带着白玉楼的儿子?……” “这也就是我一直想要弄清的问题啊!”老汉有些感慨道,“还有,白老太太既然那么恨芊芊,当初又为何要收她做养女呢?”这是昨天白云天没有回答的问题,现在,老汉又向老太太问起了。 “有一件事,你不觉得奇怪吗?”老太太没有回答,反问老汉。 “什么事?” “我和白老太太差不多的年纪,她的儿子与媳妇,怎么会和我的孙女淋铃是一辈的呢?” “是啊!这我怎么从来没有想到呢?”老汉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第183页 “因为白玉楼是白老太太的晚来子。” “哦!那白芊芊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白芊芊,是白老太爷领养的。” “也不对呀!白老太爷既然老来得子,又怎么会到外面去领养这个白芊芊呢?” “年轻时侯的白老太爷是个浊世佳公子,也是个多情的人,却更是一个多疑的人。当时,白老太太刚有身孕的时候,白老太爷就开始对她起了疑心。” “疑心什么?难道是疑心白老太太外面有人了吗?” “猜对了!而白老太太也疑心他的丈夫外面有人。直到白老太太生下了白玉楼,两人之间依旧互相猜疑。白玉楼才几个月的时候,白老太爷便在外面领回了一个与白玉楼一般大小的女孩。也就是白芊芊。” “看来这个白老太爷,也有文章啊!”老汉微微皱眉道,“那,究竟他俩谁才是真的外面有人呢?” 此时,白淋铃也听的入了神,浑不觉外面的阳光,已经铺满了屋里的地面。这些事,她还从来没听到奶奶提过! 老太太看着皱了眉的老汉,摇头道:“这个问题,现在恐怕只有去问白老太太了!白老太爷已过世多年,他生前所有的秘密,也全带进坟墓里去了!” 老汉低头沉思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道:“莫非,这个白芊芊竟是白老太爷的亲生女儿么?” 老太太嘆了口气道:“白家村里的人,谁不怀疑?芊芊长大后,越来越像白老太爷。这简直就是公开的秘密。但就是没人敢说明。” “如此看来,白芊芊和白玉楼岂不成了同父异母的兄妹了?白老太爷怎么能放任他俩成亲呢?”老汉不解道。 “白老太爷在两个孩子还不懂事的时候就过世了!据白老太太自己说,白老太爷也是得了一种不治的怪病。两个孩子的婚事是白老太太一个人在安排。” “那这个白老太太为何要这么做?难道她想报復白老太爷?可是白玉楼也是她的亲生儿子呀!” 老太太摇了摇头道:“要解开这个谜底,恐怕非白老太太一个人莫属了!” 老汉顿时沉默了。他又想起了那一座高深莫测的白家大宅院……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今天就问到这里吧。我得回去了。”老汉站起了身。 白淋铃连忙道:“老伯,你的烧饼还没开始去卖呢!” “哦。今天不卖了。”老汉有些心不在焉。忽然似想起了什么,老汉又放下了刚刚挑起的烧饼担子,从担子中取出了所有的烧饼和几杯豆浆,全放在桌子上面。 “你这是干嘛呀?”白淋铃与老太太齐声道。 “拿去吃吧!”老汉也不等她俩推託,挑起烧饼担子急急地走了。 回到家中,老伴正在吃中饭。 “这么早?烧饼卖完了?”老伴问。 “嗯。”老汉应了一声,便拿起碗去盛饭。 老伴也不再问了。 吃完中饭,老汉觉得有些累了,身心皆是,于是和衣便躺在了床上,脑子里还在想着下一步的打算…… 迷迷煳煳中,老汉感觉自己又挑着烧饼担子,走在了那坟林里的小路上。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老伯!”老汉忽然听到自己的身后,有人在叫他。 老汉勐然转身! 白芊芊!又见白芊芊!眼前的白芊芊,和在刚才照片上看到的白芊芊,虽貌合,却神离。照片上的白芊芊,是一个纯真无知的快乐女学生,而站在老汉面前的白芊芊,却是一个哀怨神伤的年轻母亲! 老汉心中不由地一嘆! “老伯,谢谢你这几天为我奔波劳累。”白芊芊轻声道。 老汉不禁一楞:“你?……全都知道了?” “是我的婆婆,她自己告诉我的。”白芊芊黯然道,“她已经被仇恨扭曲了本性!她把所有对我公公的恨,都泄在我的身上!她就在不久前,竟然告诉我说,玉楼是我的亲哥哥!” 说到这,芊芊的美眸已经泫然欲泣! “你婆婆?她怎么告诉你?”老汉如坠雾中。 “我婆婆她,已经和我同在一个世界里。” “啊?……”老汉顿时惊呆了。 “老伯,我现在只求你两件事。” “什么事?” “第一,玉楼哥还在外地打工,如果你以后遇到他,千万别告诉他的身世。否则,他的后半生将活在痛苦中。”芊芊美眸中打转的泪,终于纷纷滴落,如一串断了线的珍珠。 “我答应。”见此情状,老汉的心不由一酸。 “第二,求你把我孩子抚养长大。求你了!......”话犹未了,白芊芊忽地飘然而逝……幽幽的坟林中,只留下白芊芊“求你了,求你了……”的阵阵回音…… 老汉勐地一惊,蓦然惊醒!竟是梦!刚才的一切,原来竟然只是一场梦。但梦里的事情呢?白芊芊刚才在梦里所说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呢? 这几天一直困在迷局中的老汉,就好像在做一个长长的大梦。直到此时,才蓦然惊醒。 第184页 老汉走到了屋外。 外面,阳光明媚。家里的老伴,也不知,又到哪家串门玩去了。 老汉不再犹豫了。 此时,才下午一点多钟。 迎着刺眼的阳光,老汉骑上自行车,毅然赶往了白家村…… 到了白家村,老汉先去打听到了白云天的家。 停好自行车,老汉上前去叩门。 门“吱”地开了。 “老伯,是你?”开门的白云天,见是老汉,不由一怔。 “又要来麻烦你了!”老汉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白云天的屋里。 摸不着头脑的白云天,关好了门转身道:“你?……” 老汉便把刚才白芊芊託梦给他的事,一一说了开来…… “竟有这种事?”听完后,白云天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又道:“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下一步,就是找你帮忙来了。”老汉笑道。 白云天抓了抓头皮,微微皱眉道:“我?能帮得上你什么忙吗?” “当然能!你就帮我找几个胆大些的壮年男子……”老汉如此这般地嘱咐着白云天。 白云天越听越惊:“你?决定了吗?” “事不宜迟!”老汉果断地点了点头。 “那你在这等着。”白云天骑着自行车匆匆出去了。 不消片刻,白云天领了一群车队来了。跟他来的这群人,俱是带着铲子等工具,骑着自行车的壮年男子。 “现在就出发!”老汉一挥手,带着白云天众人匆匆地赶往了那片坟林。 寂寞的坟林,已经被老汉熟悉的这一片寂寞坟林,此刻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众人刚刚停好车子,天色忽地阴了下来。 老汉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大团的乌云遮住了阳光。 老汉慢慢走到了那座无碑的、杂草丛生的荒坟前。“芊芊,我这是在为你完成心愿啊!你应该不是在怪我吧?”老汉看着荒坟自言自语道。 老汉话音才落不久,刺目的阳光又拨开了乌云,穿过了坟林间的枝叶缝隙,直落坟头! “动手吧!”老汉一咬牙,把吩咐传了下去。 于是,这一座沉寂的荒坟,便在白云天等人的挥汗下铲间,渐渐地被挖掘开来…… 荒坟逐渐被剷平,又陷落,终于挖成了一个大坑。 “噹啷”一声,有一人的铲子碰到了硬物。 众人停止了铲土,只剩下白云天一个人,小心翼翼地铲去这覆在这硬物上的一层层土。 终于,一具棺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一具漆黑、但毫无光泽的棺材! “把它撬开吧!”说罢,老汉走到了一边,背着荒坟而立,似乎不忍心再看下去。 这具棺材便被众人一点一点地撬开…… 天就在此时又阴了下来。 刚才的那一大团乌云,此刻阴魂不散似地又遮住了阳光。难道棺材里躺的,竟是不能够见日的鬼么? “砰!……”随着一声巨响,棺材的盖一下翻到了一边! 随后,撬棺的众人齐声惊唿,四散分开,手中的工具也在惊唿中纷纷弃落,丢了一地! “出什么事了?见鬼了不成?”老汉急忙转身,只见撬棺的众人皆惊恐万状地离开了被撬开了的棺材,远远地围站在被撬棺材的四周。连白云天也脸色苍白,远远地站着。 老汉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走到了已经被撬开的棺材前,去低下头看棺内。 只看了一眼,老汉一下惊呆了! 棺材里,躺着一具身着白衣的尸体。不,正确地说,应该是一具骷髅。 尸体的血肉,已经没有了。白色的连衣裙,也腐化得不成形了。经风一吹,衣片零碎地四散飘去,徒留一具骷髅。骷髅的手中,居然还握着两个烧饼,两个吃掉了大半的烧饼! 难道,就这握着吃剩烧饼的骷髅,便令众人如此惊恐万状?当然不是。 可怕的是,在骷髅的旁边,竟然还躺着一个男婴!一个粉妆玉琢似的,约七八个月的男婴。男婴双眼紧闭,嘴边沾满了烧饼的碎屑。男婴的手里,还拿着个装豆浆的空杯子。男婴的胸脯,竟然还在一起一伏! 这男婴竟然还活着! 发呆了半晌的老汉,忽然明白刚才为什么要乌云遮日了:因为,久埋土中的男婴,不能一下子见光! “这一定是白芊芊暗中相助。”老汉如同梦中惊醒,急唿道,“快!快送这孩子到医院去!” 刚才还惊慌失措的白云天等众人,此刻又开始手忙脚乱了起来…… 医院里的病床上,那个在坟墓里呆了七八个月的男婴,此刻竟然安然无恙。难道竟是老汉的烧饼和豆浆,维持了他幼稚的生命么? 众人都舒了一口气。 “现在还需要我们帮忙的吗?”白云天道。 老汉道:“有啊!还有一件最要紧的事呢。” “哦?” “马上就去白家大宅院!孩子在医院有医生照顾,没事的。” “对呀!还有那个白老太太呢!”白云天恍然。 于是,这群掘墓撬棺的车队,又跟着老汉赶往了白家村。 第185页 这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白家大宅的大门,依然紧闭着。 老汉走上前叩响了大门。没有反应。 白云天道:“撞开吧?” “好!”老汉点头。 人群中出来了一个年轻男子,走到门前,背对着大门使劲地撞了上去! “咣啷”一声,门立刻大开! 年轻男子一下子摔了进去,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这扇一直紧关的白家大门,竟然是虚掩的! 众人都没有笑。因为他们每人都闻到了一种味道,一种尸体腐烂后的味道:尸臭味! “我婆婆她,已经和我同在一个世界里。”老汉又想起了白芊芊在他梦里说过的话。 老汉第一个走了进去。 接着,白云天等众人也都陆陆续续地跟了进去。越往里走,尸臭味越浓。 众人不由皆站住了,全用手掩住了鼻子。 老汉也停下了脚步,目光开始环顾四周。渐渐地,老汉的目光盯在了一个地方。 众人顺着老汉的目光望去。 老汉的目光盯住了一个房间。这房间的门口,聚着几只飞动的苍蝇。 这房间里,所有的谜底一定都藏在里面! 老汉走过去,站在这房间的门口,也似站在谜底的边缘。老汉毅然推开了房门。 一股浓烈的尸臭味,一下子扑鼻而来! 老汉用一只手掩着鼻子走了进去。 房间里竟然收拾得整整齐齐。但却不是一尘不染,相反,是积满了灰尘。 桌上,凳子上,家具上,全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就好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老汉把目光移到了床上。 床上显然是躺着一个人。这个人被厚厚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被子上面,满是飞来飞去的苍蝇! 老汉向床走了过去。 白云天等众人也都陆陆续续地走进了房间。 老汉走上前,缓缓地揭开了被子。 “嗡”地一声,一大群的苍蝇,一下子四散而飞! “是白老太太!”白云天等众人齐声惊唿。 床上躺的这个人正是白老太太,从头到脚穿的都是崭新的,就连袜子,鞋子也都穿着新的。 白老太太显然是有备而死的。 也就是说,白老太太一定是自杀而死的,而且也一定死了很长时间了。 因为白老太太现在唯一暴露在外面的一张脸,已经干枯的变了形:萎缩的肌肉,深凹的眼眶……虽死得安详,却令人看后,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大胆的老汉,此刻看着白老太太这一张干瘪得变了形的脸,也不由自主地惊得倒退了一步! “枕边有一张纸!”不知是谁,此时插了一句。 白云天过去拿起了纸。是份遗书。白云天便读了起来: “玉楼吾儿:娘无颜见你!你的媳妇,是你异母同父的妹子。这,都是你爹做的孽!可娘也错了。错了一生,更误了你一生!娘不该为了私仇,而把芊芊许配给你,虽你和她是青梅竹马,但我本该说明你俩身世的!可是,因为我恨芊芊的母亲夺走了你爹爹的心。因为你的爹爹,始终不承认芊芊是他的亲女儿。我把恨都转在芊芊身上!甚至做出了一件人神共愤的事。在你小时侯,你爹终于被我饭中下药毒死了。而对外称是得了怪病。在芊芊怀胎快十月的时候,有一天,我在芊芊饭里下了大量的安眠药。在芊芊昏迷睡去时,把她装进了早准备好的棺材里,请了人偷偷地活埋在离白家村很远的一个坟林里……” 白云天读到这里,众人听得都大吃了一惊!谁也没有想到,当年一直以为是得不治怪病而死的白老太爷,竟然是被白老太太毒死的。而白芊芊竟然是被白老太太活埋的! 白芊芊一定是在棺材里生下了孩子后,因为出不去,慢慢地被闷死,饿死的! 这个孩子竟然能在棺材里活下来,实在是个奇蹟! “别读下去了吧?”白云天望着正在发呆的老汉。 “是不必读了!”这话不是老汉说的。声音来自门口。 众人不由一起回过了头。 “是你?白玉楼!”白云天当场怔住了,手中的遗书也一下滑落,滑落在老汉的脚下。 此时的老汉也完全地惊呆了,完全忘了去拣落在自己脚下遗书。 白玉楼不知何时竟站在了门口!白衣如雪,飘逸脱俗,宛若当年的白老太爷转世!只是此刻已经泪流满面。 面色悲戚的白玉楼走了进来,走到老汉面前,俯身拣起落在老汉脚下的那张遗书,放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一下握住了老汉的粗糙的双手。 “爹!”白玉楼勐地跪了下去! 白玉楼这一突然的举动,把众人都弄煳涂了。 “快起来,孩子!”终于回过了神的老汉,连忙搀起了跪在自己脚下的白玉楼,“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呀?” “昨天夜里,芊芊託梦给我,说你要去救我俩的骨肉,我连夜从外地赶回来了。我也知道,孩子在医院已经没事了。刚才的遗书,我也全都听见了。你就是我的再生之父!我想芊芊泉下有知,也同意我这么做的!” 老汉沉默了。他一直膝下无子,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自己的晚年,竟然会飞来到一个儿子! 第186页 不,还有一个孙子呢!“恭喜老伯老来得子!”白云天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恭喜老伯!……”如梦初醒的众人也都纷纷过来道贺。 老汉顿时老泪纵横。他想像着自己带着白玉楼回家后,家中的老伴该欢喜成什么样子了。 白玉楼也破涕为笑了。 泉下的白芊芊呢?是否也该安心瞑目了? 十年以后。 白芊芊与白玉楼的孩子已经长大。 按道理,亲兄妹所生的孩子,该有缺陷才对。可是,这孩子却一切正常,而且,比常人的孩子更加聪明。 白芊芊与白玉楼,真的是兄妹吗?难道当年,白老太太真的错怪了白老太爷了吗?白老太太,真的错了一生了吗? 这些,恐怕将成为永远的秘密了……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血色诅咒 更新时间2012-8-23 3:09:03 字数:4339 人性的丑陋,卑鄙的手段。千变万化之后,依然逃不开宿命。欠债还债,孽债,孽缘,错综复杂后的一切谜团揭开。故事前因后果,还原了事实本来的面貌,一切终究是罪恶的代价。 我们生存的世界, 无处不在都有谜样的踪迹。 当我们驻足探索时, 就会发现, 杀机往往隐藏于不经意的点滴的不经意中。 前奏 他英姿飒爽,俊秀的脸,高挑的眉,挺拔的鼻樑。嘴角荡漾着一抹浅浅的微笑。那笑似乎要把所有的女生们统统迷死才肯罢休。不仅如此,他还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更令人诧异的是,他竟然是这个学校大名鼎鼎,地位仅次于校长的学生会主席! 趋向 午间,捧着一杯expressso的coffe,坐在舒服的虎皮sofa上的他。优哉游哉地盯着液晶屏幕上的新闻。此时,新闻的记者正在介绍一起离奇的死亡案件。内容大体是这样的:今天凌晨6;30时,以为公寓的房东因房客欠费多时,正准备起身,上前去索要。当他敲门时,却惊觉这个房客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觉。此死者经过法医的鑑定,发现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身上也没有任何重物敲打的痕迹。但,令人费解的是,死者的身上,曾经发生过大面积的严重粉碎性骨折。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听见“哐当”的骨折声。这起案件究竟是自杀案,还是残酷的兇手所为?我们目前不得而知。在没有足够的证据面前,我们只能请公安机关进行下一步的验证…… 新闻还在继续播报着,可他似乎沉浸在死亡案件里,不能自拔。剎那间,他哭了,哭得悲伤,哭得让人听了不忍于心。人们都为他的善良所感动,可以为死者哭得那么悽惨。却不曾想,他的眼神突然带着一种快感闪过。更准确的说,应该是…… 黑夜笼罩着大地,一天的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翌日的早上,他才刚刚走进教室。又听到一个骇人惊闻的消息——大二5班的,也就是他们班的班长陈渝鑫的尸体暴露在操场上! “这件事也太古怪了点,有点像早就被人预计的,是一场阴谋吗?” “有可能哦,陈渝鑫成绩那么好,人又善良,还有个漂亮到无话可说的笑花当女朋友。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就死了呢?莫非是学习压力大,想不开?还是……” 几个女生围坐在一起,议论着。当他走进时,女生们都不约而同地一闹而散。怕是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都纷纷快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的座位是在陈渝鑫的后面,但是现在,陈渝鑫的位置是空的。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的位置也是空的。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就是新闻报导的那个死去的房客。那个男子叫做陆逸。他们三个是学校的“三剑客”。 倘若是别人看见自己的兄弟,相继离自己而去,能不为之伤心落泪么?更何况是最看重情义的他?一点悲愤的神色都没有? 而此时的天公亦不作美,不适时地电闪雷鸣,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像是一张无形的巨网把教室一起覆盖了。这恐怖令女生们尖叫不已! 下课铃响,也就意味着放学时间到了。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位置上,不为别人的欢歌笑语所感染,一个胆大的人凑过去问他:“陆逸和陈渝鑫都死了,你说下一个会不会轮到你?”不说还好,这一说,立刻引起了大伙儿的注意。许多人都屏住了唿吸,洗耳恭听。人们都迫切地想知道答案,这或许都是他们期待已久的。各自心怀鬼胎。 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却没想到他只草草地说了一句:“不知道,也许吧。”这话让在座的人难以接受。一句话就这样淡薄了去。怕是有些不合时宜吧。正当他们还想从他的口中得知什么时,却不料他早就让司机开着奥迪接他回去了。 时间长了,关注这件事的人就变多了。知名的电视台也争相报导。他总是很低调。一些记者碰了一鼻子的灰,悄然离去。有些不死心的,才从他口中套出些只言片语。只是大家不难想像,这少得可怜的话,必定没有什么研究的价值。 这事到也像是个无底洞,令人陷得厉害。越来越多的人都害怕自己沦为其中的一个,死的不得其所。 第187页 死了的两个人早已让人们提高警惕,加强严防。然,噩梦总在纠缠。这不,又走了一个。 “你知道吗?听说学校里的学生会的副主席也死了。他的尸体是在一条河中发现的。被人捞起时……,正散发着阵阵恶臭。” “别提了,说得没错……”一些女生附和着。 又是一群好事的女生在那闲聊八卦。不过,说得也是。最近几天啊,都搞得人心惶惶的。校干级的人物接连死去。说说几句,也没人会怪她们的。可这诅咒也真有点像她们说的这般灵验呢。难不成这真的是诅咒吗? 不可一世的他带着一队人马,把班里彻底地搜了一遍。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些人都失望地回去了。 “是警察介入了吗?”有人问。 依旧是一篇沉寂,没人回答那人的提问。各自埋头苦干,他也不例外,只是他看起来像是在沉思。 阴森的一天又过去了,校长为了缓和气氛,特地组织学生们去郊游。这下,集体狂欢,像是挣脱了束缚,逃离了这个可怕的牢笼。 “哈哈,太好了,终于解放了!” “对啊,这下再也不怕会中诅咒了!” 五班的学生们叫唤着,看上去挺快乐的。 唯独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手里拿着根草在地上比划着名什么。 “看啊,他在做什么啊?难道他真的不怕。还是伤心过头了?都不知道在那里想些什么了?”学生们嚷嚷道。 夕阳西下,大家都恋恋不捨地离开。从他们的眼神不难看出他们是不想回去的。试问有谁还想又去尝试这恐怖的滋味? 穿着一身鳄鱼牌西装的他,手上戴着一枚钻戒。出席在社交场合的他,像是一个知名品牌的代言人。左手边还挽着一个如花似玉的校花——林嫣洁。 记者们当然不会错过这次不难难得一见的机会,风驰电掣地跑去採访他们。“你好,听说你旁边这位女生,是你们学校的校花。也是你好朋友的女朋友。请问她为什么站在你的旁边,难道她的男朋友不幸去世了吗?请你回答好吗?” 他不理会他们,神情阴暗地把林嫣洁带出厅外。林嫣洁也没什么不高兴的。乖乖地跟着他出去了。钻进奥迪小车里。司机也识时务为俊杰地把车子驶出,不敢继续逗留,怕有所闪失。 “卖报咯,卖报咯。陈洁渝与林嫣洁携手进入慈善协会,捐款一百万!快来哦,快来买哦!”卖报童扯着嗓子喊。 他这一喊,报纸马上被抢销一空。他的司机也顺手买了一份。司机把报纸拿给他看。可他呢,不屑一顾地把报纸扔到垃圾桶里,不苟言笑地让司机开车走人。 光阴已逝,这时候的他早已大学毕业。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不知是被人们遗忘了,还是他刻意地隐瞒着。只是众人缄口不言罢了。 现今,他成了高风学校的校长,指挥着千军万马。在他英明的领导下,学校重振雄风。整个学院也成了炙手可热,远近闻名的报考学院。 又有谁曾想到,没过多久,这所学校的副校长竟也死在附近的旷地。他的症状无疑跟两年前死去的人一样,都被鑑定为严重粉碎性骨折。这一死,勾起了人们久违的记忆,也使高风学院的人气一落千丈。教师和学生们纷纷罢课。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高风学校的怪事是接二连三。电视台里的各大媒体的报导画面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作为高风学校的校长,您对这件事持有什么看法?听说在两年前,您也经歷过这种事。而且逝去的都是您的好朋友。现在学校的副校长也死了。而他和您的关系也不错。您这样看着您的好朋友一个个离你而去。您受的打击肯定不轻。请您谈谈您对这件事的看法好吗?”看过这副画面的人忍不住想起了两年前关于血色诅咒的种种报导。可不管几年过去了,他仍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大家早已习惯了,也不再自讨没趣了。 没过多久,令人诧异的事情又发生了。那个叫林嫣洁的女生不断地向媒体提供自己认为他是重要嫌疑人的证据。也正因为如此,关于她是他的女朋友的谣言也不攻自破了。 他在一天的清晨被警察抓进审讯室里。警察手中拿着一份资料。具知情人透露。这份资料就是林嫣洁在他的身旁,默默地收集下的可以线索。说是为了她是男朋友陈渝鑫报仇。 “你就老实交代吧,我们已经有了你铁一般的犯罪证据了。现在就等着你亲口承认了。” 他的脸一下变老了许多,紧接着他说出了让人不齿的片段。 话说陈渝鑫是在陆逸死后才去世的吧。根据顺序,就先说一下陆逸是怎么死的吧。陆逸看上去乖得很,骨子里却是坏到极点的。当年的陆逸是个花花公子,到处风流成性。然后把帐记在陈洁渝的头上。这时候店主往往去他的宿舍要钱。那时候的他哪有那么多钱,只好到处打工,帮他还债。渐渐地,他受不了了。就找陆逸大吵一架。过后的几天,陈洁渝假装为了打破冷战的僵局。就出钱让他们两个人一起坐飞机旅游,旅游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了。他们玩了一天之后,就准备搭飞机回去了。在飞机上,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陆逸推下去了。有的人认为,假使陆逸被推下去,也应该会叫喊的,可他为什么不叫喊呢?因为陈渝鑫事先就让陆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安眠药喝下去了。陆逸服了安眠药,被人推下去当然是没有知觉的。而那时正好月黑风高,陆逸掉下去也无人知晓。他安排陆逸摔下去的地点是陆逸公寓上的房顶。然后用一个假人放在陆逸原本的位置上,还给他盖了一张被子,这就掩饰了过去。接着他又派人假扮自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在中途的时候,陈渝鑫赶忙跑到陆逸公寓的房顶。他把从陆逸身上搜出来的钥匙,打开陆逸所住的公寓的房门。轻而易举地就把陆逸以酒醉的姿势,放到他的大厅里。 第188页 接着,就是陈渝鑫了。他与陈渝鑫是铁打的哥们。这是众所皆知的。可这陈渝鑫又为何而死?这是大家都想知道的。陈渝鑫之所以成绩那么好,完全是因为陈洁渝在背后当靠山。这久而久之的,陈渝鑫也不把陈洁渝当一回事了。而且更加变本加厉。陈渝鑫威胁他,要他把学生会主席的位置让给他。他气不过,一不小心在争吵的过程中泄露了一个秘密。那个秘密是关于林嫣洁的。陈渝鑫知道后,就和林嫣洁套近乎,想方设法地把林嫣洁追到手。 林嫣洁和陈洁渝是什么关系呢?原来林嫣洁是他曾经死去的一个兄弟的妹妹。那年,他们三人年少无知,一起相约去游泳,这一去,让陈洁渝从此走上了犯罪的深渊。那时,正值烈日当空,陈洁渝忍不住口渴,就去小卖部买了一些饮料。刚回来,就看到林嫣洁的哥哥与他心仪已久的女孩子嬉戏。他愤怒极了,就趁着涨潮的时候,把那个女生抱走,让她躲在岩石旁,而他一脚把林嫣洁的哥哥踹到海里。 林嫣洁看到哥哥被谋杀了,正想要报警。可是陈洁渝却卑鄙地用嘴堵住她。这时候,林嫣洁心软了,因为林嫣洁喜欢陈洁渝好久了。 事情就这样掩人耳目了,他们都以为这秘密不为别人所知。不曾想,这一幕早就被躲在小卖部后面的人看到了。 那人就是死去的副校长,那时候,他记住了这一幕,认定了这会为他开闢一条新的财路。果不其然,自从他拿着这个资料大摇大摆地走进陈洁渝的办公室后,三两下,就被陈洁渝提升为副校长,还让他管理学校的一切财务工作。陈洁渝知道,只有用钱才能堵住他的嘴。 人的贪心随着时间而慢慢地扩大。那个人越来越不满手头上的那一点钱。就多次向陈洁渝勒索。但是,陈洁渝的财力毕竟有限。不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于是,那个人就落得和陆逸陈渝鑫他们两个一样的下场。 不过,令人舒心的是,林嫣洁因为内疚,向警方提供了线索。这也了却了林嫣洁多年的噩梦。 真相大白了,但这件事也留给了人们无尽的遐想。对人生,对哲学,对……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恐怖的女生宿舍故事 更新时间2012-8-23 3:15:43 字数:2140 据说,在某座大学女生宿舍楼的洗手间里,曾经有位女生上吊自杀。 据说,这栋宿舍的很多女生夜里上厕所时,都曾经看见一位穿白衣的女孩。 传说中的这间洗手间,是很老式的那种,从正门进去,是一个几平方米的小房间,里面有一条长长的水槽,水槽上有七八个水龙头,供学生在此洗衣服。小房间侧面,开着一个小门,小门内是公共厕所,一共有六个蹲位,分布在厕所两边――全部由水泥砌成,敞着口,没有独立的门。 这天夜里,某间寝室的一名女生突然内急,又害怕洗手间的传闻,不敢上厕所。在床上辗转许久,终于不能忍受,下了床,一个人慢慢地朝洗手间走来。 洗手间内的灯光十分微弱,而厕所里的灯则早已坏掉,一直没有修理好。这女生走进洗手间,心里已经有点忐忑不安,再走到厕所门口时,只见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她在门口站了一阵,犹豫许久,终于还是生理需求战胜了恐惧心理,走了进去。 厕所里虽然没有灯,但是她对这里非常熟悉,便很自然地走上右边第二个位置――这是她平常习惯使用的位置。从地面到蹲位有一级台阶,由于里面很黑,常常有人在夜里走到有人的位置上去,十分尴尬。这名女生在上台阶之前现仔细地朝上面看了看,借着洗手间内传来的朦胧灯光,确定里面没有人,这才上去。 蹲位虽然没有门,但是设计得十分封闭,人蹲在里面,外面的人只能看见里面人的头部,何况厕所非常黑暗,根本看不见其他位置的情况,因此这名女生并不能确定其他位置是否有人。 她蹲下去之后,忽然想起另外一个十分流行的传闻:在厕所的茅坑里,会有一只红色的手伸出来,找人要手纸。 她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个故事,但是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她越是害怕,就越是忍不住要想。 然后她立刻低头朝茅坑里看去――这厕所非常老式,茅坑依旧是水泥砌成,并非沖水马桶――还好里面并没有红色的手伸出来。 她为了不害怕,便朝她所在位置的外面看去,想看到一点洗手间传来的光,获得一点安慰。 这样朝外一看,她最先看到的,自然就是对面的位置。 对面位置的情形,让她的心勐地一跳,全身剎那间迸出了冷汗。 那里,从那个位置里面,弯弯曲曲拖出一道雪白的衣裾,一路拖下来,沿着台阶,铺成流水般优美的形状,极其华美自然。 这女生立刻忘记了“茅坑里的手”的传闻,转而想起关于这个洗手间里吊死的女生的事情。她紧紧盯着那幅衣裾,想确定究竟是否自己看错了。 那衣裾不仅纹理清晰可辩,起伏之间质感分明,显然绝不是看错。 “冷静,冷静,世界上当然没有鬼。”她拼命地安慰自己。 然后她推测可能是对面有位女生在上厕所,然而这里存在几个问题。如果对面确实有人,为何这衣裾一直动也不动?为何在她进来时那人连个招唿也不打?女生们胆子都是很小的,深夜上厕所,能够碰见同伴,绝对是要打招唿说话以壮胆色的。 第189页 还有,如果对面有人,即使是再不讲卫生的女孩子,穿着这么白的长裙,总该会有一点爱惜,绝不至于任裙裾拖在厕所里地面上而毫不理会。 想到这里,她头皮一阵发麻,脑子开始不受控制地胡乱想,睁大眼睛勐盯着那个位置,生怕里面会突然走出一个面色苍白的白衣女子,又或者突然从天花板上垂下一双惨白的光脚板。 那个位置一片漆黑,除了那幅流泻的衣裾,什么也看不见。 这女生盯得久了,脖子有些发酸,但是她不敢转过头去――她害怕再次回过头时,面前突然站着一个人。她就这样一直盯着,为了消除恐惧,开始轻轻哼歌。 她的歌声,又轻,又细,在寂静的厕所内突然响起,反而更加增添了恐怖气氛。她自己听得害怕,立时停住不唱。厕所又重新恢復安静。 而对面的位置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使她更加肯定,那里绝对没有人。 终于解决完生理问题,她慢慢地站起来,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那衣裾。当她完全站直的一剎那,那衣裾突然消失了,地面上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她吓得几乎要立刻离开。 但是,她又是个绝对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人――一个人可以不信鬼,却总免不了会怕鬼,人心就是这么矛盾――她不能接受这厕所真的有鬼这种事情。 她呆立了几秒钟,又原地蹲了下去――那衣裾又出现了,形状丝毫未变。 似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那一瞬间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她飞快地从上面走下来,走到对面位置前,探头朝里望――里面空空的,没有人,也没有鬼。而那幅衣裾,自从她走下她的位置后,便再没有出现。她在对面蹲位前寻找许久,地面上除了湿漉漉的水,再没有别的东西。 她的勇气已经差不多消耗尽了,只是她明白,如果今夜不弄清楚这件事,她恐怕以后再也不敢上厕所了。 想了想,她又返回原来的蹲位,蹲下去――果然,衣裾又出现了。 如此往复数次,她已经可以肯定这是光学的奇妙现象――只是,是什么光造成的呢? 她这样想着,四处寻找光源。除了洗手间的灯光之外,厕所里开着一扇窗,那窗很高,几乎接近天花板,银白的月光从那里穿过,她估计了一下角度――月光照射时,恰好投射在衣裾的部位――衣裾就是这样形成的――月光摊铺下来,在台阶上形成弯曲的形状,仿佛衣裾。 是的,一定是这样。 只是月光为何会那样有质感?为何有了月光,厕所里还是如此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这女生还有诸多疑问,但是她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说法,匆匆离开厕所。 走在走廊里,被冷风一吹,她蓦然想起一件事,最后的胆量在剎那间崩溃,她迈开大步狂奔回寝室,整栋楼都能听见她噼啪的脚步声…… 她想起,厕所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窗口――自从那名女生在窗口上吊自杀之后,窗口便被封死了。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跳楼 更新时间2012-8-23 3:18:34 字数:5023 - 那站在男生公寓五楼窗口打算要跳楼的男孩,是学校最胖最有特色的一位学生。 每次走到校园里面都很是显眼,他的知名度和回头率都相当高,他也是学校少数几位几乎被所有同学都认识的“知名人士”。 而且他还有着一个非常罕见而古怪的姓:姓苟。 这还不打紧的,最关键的是,他居然还名叫苟史!据说他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他爸爸姓苟,他妈妈姓史。 这个名字也够有特色,所以我也就在一次和同学们偶尔交谈的过程中,给无意地记下来了。 那苟史爬在阳台上闹着要跳楼的时候,楼下已经站满了几百个好奇的脑袋。还有几百号人在赶往事发地的路上。 人群里纷纷议论道:“作什么秀啊,又不是农民工讨债!要闹也要到政府部门去闹啊!” “是啊,学校每个人都已经认识你了,有必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提高知名度吗?” “他若真跳下来就是名副其实的死胖子了,哈哈,真好玩!我长这么大都还没看过死胖子呢!好好期待哦!” “是啊,我心里还一直在砰砰跳动呢,就像嫦娥一号发射前一样,不信你过来我胸口摸一下哦!”.guigushi.org鬼故事 “想不到这死胖子人长得不咋的,这个造型摆得还是蛮酷的哦!” “老兄,你刚才那句话我太贊同不过了,你看他现在掏鼻子的那个经典动作,简直酷毙了!帅呆了!” “如果老子是个娘们,这一刻已经被他秒杀了!早就把一颗心直接交给他了!” “喂,伙计!其实或许你不应该跳楼的,要是跳河多好玩啊!”一个声音咆哮道:“而且时间也没挑好,如果选在清明节多好啊!我们可以请人帮你画上一副《清明跳河图》啊!” “对啊,到了第二年清明节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再给你补画一张《清明上坟图》呢!” 初冬乍寒的季节里,天气已经确实有了几分寒意,一个为了显示自己不怕冷,手里拿着两根冰淇淋的女生好奇地问:“胖子,你怎么会想到去跳楼啊!世界是那么的美好啊!你还那么的年轻啊!” 第190页 “傻瓜,这还要问,”苟史听到后回答说:“心理阴影呗,正常人谁他妈会去跳楼啊!” “跳楼可不像是小朋友跳房子啊,”一个高音道:“虽然楼和房子一个意思,但跳楼和跳房子就完全两回事了。” “你这样会很疼的,如果你想哭就现在哭完吧,免得待会想哭都没机会了,”一个戴眼镜的小女生说:“而且你那么胖,掉下来肯定也很快的。” “不会的,根据爱因斯坦在比萨斜塔的实验,物体下降的加速度与重量无关!”苟史自己解说道说。 “**,那个时候爱因斯坦还没出身呢,”一个物理专业的男生说:“好像是牛顿还是爱迪生去了,反正不是史蒂芬.霍金。” 还有一个爆炸头拿起电话跟男朋友说:“你今天就别自习了,快来这边看吧,好好的机会啊!一个胖子要跳楼,这边都围了好多人呢——对了,就是上次和我们一起上电梯引起超载,让报警器响个不停的那个胖子啊!” 前排一个大个子索性从宿舍背了一张凳子,坐在上面悠闲地吃着泡面。他旁边一个女生不断用手机拍照:“这个礼拜校报的新闻稿终于不用愁了!喂,胖子,配合一下,稍微往左边挪一点,对,保持这个姿势,来,笑一个:‘茄子’!” “男人跳吧跳吧不是罪,中国十三亿人口早就将你四捨五入舍掉了,少你一个照常还是十三亿。”又一男生叫道。 “话虽这么说,但少你一个,却可以为计划生育做一份贡献啊!” 那校报小记者旁边一位同仁说:“太好了,小英啊,这期稿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大二男子欲寻死跳楼,数百同学竟袖手旁观!》,写成批判当代大学生的人情冷漠,道德缺失的题材!” “最讨厌你们这群新闻界的人了,没事就喜欢随便批判别人,你自己不也是袖手旁观吗?”一勐男道。 那校报记者激动了:“我这不是在工作吗?能算袖手旁观吗,我这是全程关注新闻的进展!” 另外一个女生则大喊道:“胖子,你先别跳啊,等我去超市买包瓜子。”走前还不断提醒她的同伴:“你往后退一点,万一他跳下来压在你身上,你就要为他陪葬了。” “我才不和他同归于尽呢!”那同行的女生听到后吓得赶紧后撤几大步,但发现退得太远了影响观看角度,于是又调整着向前迈了一大步。 苟史站在阳台上兴高采烈:“哈哈,这边风景独好,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啊!” “绝顶个屁,”一个人说:“才五楼而已,不一定跳得死吧?胖子,有种你到教学楼去,那里有九层!” 人群中又有人说:“胖子,你不是很喜欢说rap吗?怎么今天不来一段啊?” “好吧,那我就来一段即兴创作的原创《赤果果》吧!”苟史沉睡许久的歌瘾被他一句点拨而勾起。 “**!你语文基础那么差,是怎么混进大学来的啊?”楼下一个声音道:“明明是赤裸裸!” “**才**!”苟史说:“将‘裸’字去掉衣,不就是果吗?脱掉衣服岂不是赤得更彻底吗?”.guigushi.org鬼故事 那楼下异议者被此番说文解字钦服得五体投地。 苟史在阳台上挥挥手:“非常感谢大家来参加着名民间说唱歌手苟史的演唱会!今天为大家带来的这首《赤果果》,可能由于创作比较仓促,质量上要打点折扣,请大家不吝多多指教!下面我开唱了啊!” “少来花架子,唱就快唱!老子学生会还要去开会呢!” “是啊,我们是来听你唱歌的,又不是来吹冷空气的!” 苟史于是整理了一下衣冠后唱了起来:“不要问我什么样的爱情最纯洁\我只会回答:赤果果\不要问我什么样的爱人最可爱\我只会回答:赤果果\不要问我什么样的夜晚最难忘\我只会回答:赤果果\哦,赤果果,赤果果\一个我多么喜欢的词语\而人们却不理解我的赤果果\只是对我横眉报以嘲讽\他们不理解赤果果的人生\有着多么精彩的篇章\不理解赤果果的人,是那么的快乐\那么地想将自己的快乐传递\他们只是问:你是处男吗\我说:哦耶!你答对了,我才第二次!” “好诗”一个大嗓门夸道:“几乎可以和《唐诗三百首》里面那些诗相提并论了!” “才不呢,比《唐诗三百首》里面的好多了,至少通俗得多,那些狗屁唐诗老子读起来多费力啊!” 这时,人群里一个浑浊的女音叫道:“**别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你是来跳楼的,不是卖艺的!” 大家回头一看,说出这话的是一个吨位和苟史匹敌的女孩秦简——她也是这位苟史同学的前任女友——“要跳就抓紧,市场经济时代,大家时间都宝贵!” “大家也要理解人家嘛,现在哪个电视剧开演之前不插播几个小gg的。” “是啊,大家快看看他身上有没有百事可乐啊,肯德基啊,阿迪达斯之类的小gg啊!” “没有呢,居然没有商家贊助,这小子还是裸跳呢!” 第191页 “你们是怎么说话的啊?一点社会主义集体公德心都没有!”一个声音阻止道:“马克思曾经说过,人的本质在其现实性上,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你要是轻生死了,对得起辛勤抚养你长大的父母吗?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社会吗?对得起学校老师和同学们吗?”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这是哲学系那位外号叫做马云辅导员的口气——因为他每句话里必然会有一句“马克思云”——所以大家便索性简称他为“马云”。 马云辅导员继续又说:“你这样是极度不负责任的表现,你这样做很不利于和谐社会,不利于科学发展观,不利于以人为本,不利于三个代表,不利于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不利于中国的和平崛起啊!” 跟在那马云辅导员身后的,是那苟史的一位老乡,他的名字也跟苟史一样奇怪,居然叫做牛奋! “是啊,是啊,你别跳啊,”那牛奋说:“你那个铁桶还在我宿舍呢,你要是死了我晚上睹物思人都会害怕的!” 这时候,又一位相貌清丽的女孩也挤到前排来说道:“是啊,苟史哥哥,你别跳啊,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商量嘛!” 这位女孩的出现,因为了人群中的一阵议论纷纷,通过大家唧唧喳喳的话语声中,我大致了解到了,这位女孩名字叫做唐宛然,是这位苟史同学目前爱恋的对象,苟史现在为情所困想跳楼,据说就是为了她。 我一看这两人的相貌对比,便感觉到一点也不合适,怪不得那苟史要闹跳楼呢,他不跳楼谁还跳啊? “是真的吗?”那苟史看了那唐宛然一眼道:“你真的可以和我好好商量吗?现在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那就是:你喜欢过我吗?” 唐宛然站在下面不言语,牛奋瞧瞧在后面说:“就先说是吧,人命关天啊!”见她还是没有反应,牛奋从上面一把摁住唐宛然的头,不断帮她做着机械的点头动作,摁得唐宛然脖子差点脱臼。 “可以了,这辈子知足了,”苟史坦然道:“谢谢你,宛然!虽然我知道你是骗我的,但是我这辈子真的值了,真的无悔了!我离开了千万别想我,我这是质本洁来还洁去!” “**洁个狗屁,一个冬天都没洗澡了!”隔壁宿舍一傢伙说。 “胖子哥,你还不能就这样无悔了啊!”牛奋在下面高喊:“你无悔了我怎么办啊,你上次吃饭还欠我四块五毛钱呢!”.guigushi.org鬼故事 “我这个人抠门一辈子,但现在决定慷慨一把,那个铁桶就送给你抵帐算了!”苟史道。 “不行啊,我自己有桶,我要两个干什么啊,”牛奋道:“你还是给现金吧!” “现金就现金!接稳了啊!”苟史从皮包里搜出一张五块纸币:“剩下五毛就不要找了!” “你这个死胖子,说成‘接住了’不就可以了吗,说什么‘接稳了’,搞得我以为说要‘接吻了’呢!吓我一大跳!”一个美眉尖叫。 “喂,胖子,你真的可以跳了,否则消防火警就要来就你了!”楼下一个人起闹道说。 “好吧,我先给一位朋友打个电话,”说完掏出手机:“喂,哥们,你不用来劝我了,我在阳台上已经把很多事情想清楚了,宛然对我说她喜欢过我,这就够了。”说完,将手机扔往楼下。 “你别扔掉啊,扔掉多可惜多浪费了啊!”楼下有人说,“死胖子,索性将mp3,钱包手錶饭卡之类的留给我吧,反正对你也没太多意义了对吧?” “是啊,待会跳的时候记得多玩几个田亮或者李小鹏的动作啊!” “最好再说点革命英雄就义前说过的豪言壮语啊!” “是啊,你只有一次表现机会哦,连ng都不可以的哦。” “有什么后事没安排好的,可以叫我们转达一下啊,比如能不能告诉我,你的银行卡号和密码啊?” “我看这样老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多耽误人家的正事啊!”一个带着雷锋帽的男生说,“下面我有个提议,我喊预备,你就跳啊!” “楼主的这个提议好,顶一下!” “还楼主呢,上网上傻了吧!” “是啊,上傻了,支持楼上所说的!” “听好了,我喊口令了哦,”雷锋帽说,“预备——跳!” 但苟史依旧在上面笑嘻嘻地不动声色。 “他妈你怎么不配合啊,听话啊!乖,我再来一次,预备——跳!” “不好意思,中午吃了太多瘦肉,这牙缝都塞满了,”苟史成一笑面虎:“请大家稍等啊,我进去拿根牙籤。” “我说胖子,你都快要死的人了,还在乎什么牙缝里的肉屑啊!阎王爷又不会因为你有肉屑就不收你。” 苟史立刻又从里屋回到原地,悠闲地剔起牙来:“还是收拾干净比较好。” 一个长得像男生的女生大吼:“我靠!胖子,到底是我们耍你,还是你耍我们啊!你要分清楚主次哦,要是再不跳的话,老子上楼来一脚把你踢下去!” 这时候,120的警车疯叫着进了校园,很多人露出失望的表情:“我说了这个胖子故意在搞缓兵之计吧!”,“肯定是他自己拨打的120!”,“上次一个女生殉情跳楼的时候,我上课没看成,这次又磨蹭那么久,眼看又看不成了,气死我了!” 第192页 几个消防队员已经打开房门沖入了宿舍,一个消防队员说:“小伙子,你冷静点,别慌张!来,把手伸过来。” “你们别,别,别过来……”苟史说:“我不是真的要跳啊,我只想吓吓他们的,如果真要跳,我早就跳了!” “那你小子岂不是在戏弄我们?”那消防队员严肃地说:“我们待会一定要追究你的法律责任,以为跳楼是好玩的吗?太荒唐了!”.guigushi.org鬼故事 “大哥,你别吓我啊,”苟史脸色刷白:“这样也要追究法律责任啊?” “当然了!如果中国十三亿人都这样闹一出,那我们还忙得过来吗?”那消防队员又声色俱厉地说道! “少罗嗦了!”另一个武警指挥官说:“先叫他把手给你!” “你们别过来,真的别,别,我自己可,可以下来的……”苟史话未说完,便脚下后撤一步摔下了楼,落地时血花四溅,水泥地上被砸出一个大坑。 “我的妈呀,还头朝下,难度蛮高的吧?” “这水泥地也算公物了吧?损坏公物要赔偿的吧?” “那以后宿舍卧谈时候岂不是又多了一个鬼故事?” “他们宿舍的人还敢住吗?记住那个门牌号啊,以后换宿舍可千万别换到哪里去了!” “呕,解放了,终于可以安心去吃饭啦!”一个声音欢唿道。另一个男生则刚从食堂端一碗饭过来:“哎呀!就晚来了一步,把最精彩的部分错过了!可不可以倒带重来一次啊?” 苟史的跳楼秀已经落幕,驻足观看的人群也陆续撤散离去。 几个戴着白手套的清洁工妇女在清理着现场的血渍,一个还说:“那胖子怎么那么多血啊,都顶得上好几个人的了,我们女人一辈子流的月经怕是都没这么多。” “就是,”一个妇女也说道:“这边一堆水一样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小子吓出来的尿,也够多的了!”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恐怖浴室 更新时间2012-8-23 3:21:35 字数:4903 闹钟滴滴答答的走着,小海从恶梦中惊醒,他梦见了自己死去的室友小何。 小何是从他们寝室的阳台跳楼自杀的,而小何跳楼的那天小海就在寝室,他目睹了整个过程,眼睁睁的看着小何跳下去,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的那种痛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而小何跳下去之前那种绝望的眼神也就这样深深刻在了小海的脑海深处。 对于小何的死小海的心里觉得很愧疚,要不是自己带着小何去打了第一次游戏,也许小何就不会沉迷于游戏,而完全荒废了学业,走上了辍学的道路,最终在各种压力之下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小海醒来之后满脑子都是小何死时的表情,鲜血覆盖着小何的整张脸。就是这张一直浮现在自己脑海深处的脸,使得小海再也无法入睡了,于是他下了床,从自己的口袋拿出了一根烟抽了起来。由于是节假日整栋楼也没几个人了,小海的寝室的另外两个室友也都回家了,而且小海听其他人说他们两个已经想要去外面租房了,要真是那样的话小海似乎也不得不找其他地方了,毕竟这里会让他觉得心慌。 小海抽着烟走到阳台,看着外面稀稀落落的亮着灯的寝室,以及偶尔路上走过的路人,就在小海静静的看着这些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到了小海的耳朵“看什么呢?” 小海完全愣住了,这个声音他不会忘记,那是小何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就来自小海的身后不远处,应该是小何床铺的位置,小海慢慢的回过头,还好他身后什么也没有,小何的床铺只剩下一块木板了,他的遗物都被他父母拿走,据说都烧了。 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但小海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慌,他拿起了手机想要给翔子打电话,但是翔子关机了,而除了翔子之外,小海似乎根本就想不到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能打给谁。虽然已经来大学两年了,但是在小何出事之前他过的都是那种白天睡觉,晚上上网吧的日子,而他与小何不同的是他知道在期末之前复习,所以他挂的科目并没有达到退学的标准。 小海在阳台上快速的抽完了烟,然后拿起了自己的一些衣服,准备去浴室洗一个澡,然后再将自己最近没有洗的衣服都洗掉,也许他觉得这样能够使自己少去想那些吧! 浴室的灯光似乎还比较明亮,和小海预想的有些不一样,也就是这种明亮的灯光使得本来胆子就大的小海很快就忘记了刚刚的事情,而且还唱起了歌,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海感觉到有人进来了。 那个人的步子很轻,但是小海能够感觉到有人进来了,而在听到有人进来之后小海停止了唱歌。不一会儿小海的旁边响起了沖水的声音,小海刚刚慌了的心这个时候才缓了过来,开始继续的洗起了澡。 不一会儿旁边的那个人说话了,“你怎么也这么晚还没睡啊?” 那个声音很低沉,使得小海刚刚平静下来的心马上又悬了起来,他装作镇定的答道,“睡不着,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没睡啊”。 那个低沉的笑了,“这么多年通宵让我养成了习惯,我晚上都不睡的”。 第193页 小海“哦”了一声,他现在已经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他停止了继续洗澡,穿上衣服准备离开,但当他穿衣服的时候那个声音说话了,“自从十年前那件事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洗澡了”。 小海低声问道,“什么事?” 那个声音突然没有了,而且流水声也没有了,小海快速的穿起衣服,然后走到那个传来声音的隔间,他慢慢的打开那扇门,里面没有人,只有滴滴答答的水在滴着,看得出刚刚确实有人在这里洗过澡,但是为什么这个人会这么快就离开了呢。 小海没敢再往下想,他拿着自己的衣服就朝着外面走去,但是当他离开浴室的那一瞬间有一个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和人说话,你就陪我再聊一下吧”。 而就在这个声音之后小海刚刚看过没有人的那个隔间又响起了流水声,还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哼着歌,而且从那个隔间的缝隙小海看到了鲜血,一片的鲜血在流淌着。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海完全傻了,他刚想跑,但是脚上一滑摔倒昏了过去。 当小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他躺在病床上,翔子和涛子在他的身旁。 一睁眼小海就急忙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涛子很快答道,“据说是有人跑到宿管大爷那里去敲门说有人在浴室昏倒了,不过奇怪的是当宿管大爷开门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 翔子接着涛子的话继续道,“虽然宿管大爷也觉得奇怪,但就当他觉得有人在恶作剧的时候,他看到了地上有血迹,然后跟着血迹就找到了你,不过奇怪的是那些血却不是你身上的”。 小海试图去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一想下去就觉得自己头好痛,他隐约的在自己昏倒之后看到过什么,但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警察走了过来,他们对那些血迹做了化验,但是他们似乎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血迹,整栋楼没有任何人受过伤,而这次他们来这里就是想问一下小海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小海实在时回想不起来,警察们在简单的询问之后也只好离开了。小海也在下午就出院了。 虽然这件事小海并没有受什么伤,但是整件事似乎透漏着诡异,而这种诡异使得小海很怕,但却很好奇,他很想知道那晚的那个在自己隔壁洗澡的到底是谁?他是人是鬼?还有那个血迹到底是谁的? 出院之后小海叫上涛子和翔子去了那晚他晕倒的浴室,而在去浴室的时候他碰到了他的另外两个室友正在收拾东西,看来他们两个已经准备离开了。 小海和他们简单的打过招唿就去了浴室,到了浴室之后小海直接进入了那天洗澡的地方,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看来你们真的是活够了”。 这个声音很低沉,小海吓得魂都快没了,而在那个声音之后三个人听到了朝他们走近的脚步声,很轻。 小海对着涛子说,“回头看一下”。 翔子拍了一下涛子的肩旁,“我们一起回头”。 几个人点了一下头,然后便一起转过身,但是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不是鬼,而是他们学院的人称鬼见愁的梁奔。 见到梁奔的那一刻小海似乎有种想打一顿他的想法,但是还没有等小海说话,梁奔很深沉的道,“我想你们是不知道这里十年前发生过什么吧”。 听到十年这两个字的时候小海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听那个声音说过“十年”这个时间。 小海颤抖着问道,“十年前发生过什么?” 梁奔很小声的对着小海等人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一个地方聊”。 说着梁奔转身离开了,来到了他们所在公寓楼的顶层,而在这里小海他们见到了惊人的一幕,这个平时一副书呆子样子的梁奔的手轻轻的一动,本来关着的天台的锁就那样被他打开了。 梁奔选择了一个很明亮的地方,然后开始讲述一个十年前的故事。 十年前我们学校隐瞒了一起学生自杀案件。在那个年代可以说能够上大学已经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事情了,而这名学生还很优秀,按说他的前途应该是一片光明,除了这些他潜心研究了三年多的光电理论的一个论文也终于要完成了,他很期待这篇论文能够使得他一举成名,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成果最后被学校的一个院长私吞。而且那篇论文确实在学术界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但是他几次找学校方面讨说法都被各种的推搪,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家里出了事,他的父母在一次车祸中全部遇难。在这样双重打击之下,他在浴室选择了割脉自杀,而且是选择了在晚上3点的时候,等到第二天有人发现的时候整个浴室的地面已经被鲜血所覆盖,而他的身体已经冰冷。 小海很认真的听着这些,他那天去洗澡的时候正是三点左右啊,他突然有种想法那天他遇到的真不是人,而是鬼。 涛子吃惊的看着梁奔,“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啊?” 梁奔笑着道,“我和他聊过”。 听到这些话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向后退了几步,而梁奔笑着道,“要是我想要你们命的话,你们觉得还能活到现在吗?” 第194页 梁奔笑了一下后又道,“只要你们记住不要再在晚上去那个浴室就可以了,要是你们在浴室或者晚上听到不该听到的声音当作没听见就可以了”。 梁奔说完这些之后就朝着天台的一边走去,而小海等人没有敢再跟过去,而是继续在天台发呆,这个时候三人全部都傻愣着。在这事之前,他们三个人都是从来不信鬼怪的,但是这个时候他们三个人全部都信了,在天台上不知道待了多久,小海对着涛子和翔子说,“我们走吧”。 就这样三个人离开了天台,之后便离开了这栋恐怖的宿舍楼,也远离了那个恐怖的浴室。 可是故事并没有这样而结束,他们三个人根本就无法忘记梁奔所说的,他们虽然很怕,甚至有些不相信梁奔所说的,但是又没有那个胆量再次去找梁奔,而实在没有地方去的三个人不自主的来到了网吧,也许这里是他们三个人唯一能够去的地方了吧。 三个人在网吧开始玩游戏,也许这个时候玩游戏能够在一定程度使他们忘记刚发生的事情吧。 可是不知道多久,小海的耳边浮现出了流水声,小海试图强制告诉自己那是幻觉,但是无论他怎样的让自己不要想,他还是会去想,而且那个流水声似乎也越来越响,小海的手已经不敢动了。 突然一张面目狰狞的脸出现在电脑的屏幕上,而且鲜血还在从那张面容的五官向外流着。 小海大声的喊着涛子和翔子的名字,这个时候一双冰冷的手搭在了小海的肩膀上,而且鲜血还顺着那人手臂流着,小海带着哭腔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扰你的”。 过了一会儿后面还是没有任何声音,小海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那人的血一点一滴的滴在自己的衬衫上,他不敢回头,他不敢去看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海感觉有什么东西倒在了自己身旁,而那张面容划过了小海的面前,在看到那个面容的时候小海呆住了,是涛子。 涛子在小海的面前倒下了,鲜血还在不停地从他的手上的动脉向外流着,而且有些鲜血似乎已经变成了黑色。 小海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涛子,这个时候小海注意到他们现在并不是在网吧,而是在自己出事的那个浴室里面。一个低沉的声音正在哼着他出事那天的歌,并且鲜血正在从那个人的隔间向外流着。 小海被一种力量强制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听自己控制了,画面中出现了一个面目苍白的男子,他冲着小海笑着,不一会儿小海看到了自己在寝室的画面,此时的小何还在自己的面前,很绝望在阳台看着外面,小海走到了小何的面前想说什么,但是没有开口,最后只是拍了一下小何的肩膀 就在小海拍小何的你瞬间,刚刚那张面孔出现在了小海和小何的面前,然后在小何的耳边说了写什么,小何转身冲着小海苦笑了一下,然后跳了下去。 而小何跳下去之后整张电脑屏幕就变成了小何死时恐怖的样子。看着电脑屏幕的小海哭着喊道,“小何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害你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的”。 在小海这句话之后一个声音传到了小海的耳朵,“我和你说过的不要动他,他是我朋友”。 小海听得出那是小何的声音,小海慢慢的回过了头,他看到了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小何,那是小何自杀那天穿的衣服。 在小何的那句话之后又一个人出现在了小海的视线,那是一个刚刚出现在电脑视频中的人,那个人对着小何道,“要不是这个人你根本不会变成这样子,难道你不恨他吗?” 小何笑了,那是小何刚刚来到大学时候的那种笑容,很单纯,而这种笑容小海从来不会忘记。 “要是说怪的话我只能怪我自己,怪我自己没能管住自己”,小何的手一动,小海便感觉到自己能够动了,而且一切镜像都回到了网吧,只是小何和那个人还在自己的面前,而涛子和翔子还在小海的身旁玩着他们的魔兽世界。 小何冲着小海道,“我的死是我自己造成的,你不需要自责的,不过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做一件事,帮我好好的孝敬我的父母,我欠他们的太多了”。 小海点着头,“一定会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孝敬的”。 听到小海的话之后小何再一次露出了那干净的笑容,然后转身对着自己身后的那个人说,“他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因为他是我朋友,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说完之后小何和那个人一起消失在了小海的视线,而在他们走后小海的电脑画面也恢復正常了,而这个时候的小海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去玩游戏了,而这个时候小海回想起了自己昏迷的时候看到的画面了。 在他昏迷之后小何出现了,而那个去楼下叫阿姨上来的就是小何,而那些鲜血也都是小何,而那天带他们离开浴室,阻止他们去浴室,告诉他们这一切的也并不是真正的梁奔,而是小何,他记得小何的习惯动作,而那天的梁奔还故意在小海的面前做了这个动作。 小海退出了游戏,在网吧的将自己是如何带着小何走向绝路的故事写在了他的部落格,并且在上面写下了他对与小何的承诺,然后一个人离开了网吧。 第195页 而在第二天的时候小何听说了一件事,学校里面有一个女生由于感情问题割脉自杀了,也许只有小海知道要不是小何的话死的那个人就是他。从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开始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诅咒 更新时间2012-8-23 3:24:55 字数:6664 紫琪昨晚没有睡够,同宿舍的姐妹们卧谈会,聊得有些晚了,今天上课的时候格外犯困,老师在黑板上写下那一大团一大团的公式,光是看就让她脑袋疼,紫琪决定不再抵抗快要黏在一起的眼皮,好好睡一觉,大学就是这点好,阶梯教室老大一个,趴下一个睡着了,一点事情都没有。紫琪其实很喜欢这种感觉,宽敞的教室,开着灯,老师在前面用一个频率的声音不停絮絮的讲,周围有同学们的人气,微微咳嗽和翻书的声音,是比绝对安静更适合睡觉的环境。 紫琪刚刚朦胧睡去,忽然肩膀一阵子麻酥酥的,她不经意伸手去抓,一个硬硬的尖角却直直的顶在她的手上。转头去看,是同宿舍的老三樱子,正沖她挤眉弄眼的笑:“爱德华给你的。”紫琪也笑了,戏嚯般的回手在樱子头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爱德华?他才不像呢。 紫琪漂亮,从刚入学的时候就追求者很多,其中追的最卖力的是同班的彭博,其实彭博也不错,高大英武,虽不算帅气但是很阳光时髦,家庭条件也好,每周末回家的时候,都要开着自己那部跑车在门口等紫琪,有些卖弄,但也确实有实力卖弄。 也正是因为此,紫琪故意吊着彭博,一方面她享受被这样的男孩子追求,一方面又对他并不是特别满意,这样的男生,俗气了一些似的。 总有身边的朋友问紫琪:“你到底是要什么样的男朋友?这样挑挑拣拣,好的都被人抢光了。” 宿舍的大姐新雅还劝她:“紫琪,在大学里不谈场恋爱,人生是不完整的。” 紫琪就笑:“谈啊,当然要谈啦,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的,要找个最好的。” “那到底什么样是最好的?你自己画一个得了。”宿舍里最小的徐莹莹不无嘲笑的说。 紫琪瞪她一眼:“不用画,有现成的。暮光之城里的爱德华,要是他出现,我就一百个满意的。” “哄”的一声,大家笑成一团,紫琪也笑了,这本来就是个笑话。 从此之后,“爱德华”就成了彭博的外号,为了对比,也为了嘲笑似的。 其实在紫琪心里,爱德华不爱德华的真不重要,主要是对彭博,真的似乎少了些什么,但他的执着却让她不舍和感动,女孩子的心,谁又说得透呢。 紫琪含笑把彭博递过来的纸条放在桌子上,不着急展开,这个彭博为了追求她,格外用心思,知道她爱浪漫,就去书店买了好多本爱情诗歌选集,一天抄一首,日日不断的给紫琪送过来,当然随信附赠的还有不少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花、巧克力、玩偶、小饰品。紫琪都收了,不收显得小家子气,何况那些东西都是很贵很漂亮的。 可是今天,只有这一封信,紫琪笑了,心想:“大概是课堂上不大方便吧。”紫琪想回头看彭博一眼,但还是忍住没有回,倘若她那时候回头了,一定会看见彭博正向她挥着手,仿佛要向她嘱咐些什么似的。 紫琪故意过了半晌,才打开了那封信。今天信的内容似乎不是诗,而是一个故事。紫琪饶有兴趣的看了半篇,心里响起一个炸雷,气往上撞,一伸手就把信狠狠的扔在了桌子上。紫琪回过头去,恶狠狠的等着彭博,彭博整个脸都灰暗了,一个劲儿的向紫琪作赔不是的手势。紫琪理也不理,把头转过去,一整节课,再也没有转过头来。身后的樱子也瞧见了,一个劲儿的推她的胳膊:“紫琪,怎么了?怎么了?”紫琪还是不回头,只把樱子的手推开:“没什么,你别管! 下课铃响了,紫琪第一个站起来,老师还在讲台上絮絮叨叨没讲完,紫琪已经冲出了教室的门,老师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高大的男孩子紧随其后,也跑出了教室。老师嘆了一口气:“现在的孩子们,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不像我们当初,那么懂礼貌、爱学习。” 紫琪噔噔噔的在走廊里走,彭博甩开大长腿三步两步就追过去,一伸手就抓住紫琪的胳膊:“紫琪紫琪,我错了,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紫琪把他的手一把甩掉:“好啊你,敢写诅咒信给我看,连我也要诅咒上吗?” 彭博比谁都委屈:“好紫琪,你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封信我不是给你的,我是给樱子的,你看上面我还写着“to樱子”的,谁知道她这个笨蛋没看见上面的字,以为是给你的,就传到你那里去了。” 紫琪心里的气稍缓了一下,依旧不肯放松,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么容易就原谅他了,可不是淑女作风。紫琪理也不理彭博,把嘴一撇:“不管是为什么,这封信我也看过了,等于我也被诅咒了,我心里很不舒服,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紫琪说完又要走,彭博一个箭步拦在他前头,一个求一个偏不理。教室里的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出来了,大家都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对俏冤家,嘀嘀咕咕吃吃的笑,不一会紫琪同宿舍的几个女孩子也出来了,樱子见了他们就跑过去:“紫琪,还生气呢,爱德华到底给你写什么了?你敢不敢让我看看?我给你们评判评判。” 第196页 紫琪瞪她一眼,讨厌看她那副看热闹的样子,便把信举到她面前:“想看你就看,不过看了可别怪我啊。” 彭博忙拦着:“你别看,看了可后悔啊。” 紫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又拦着了?你不是说原本就是给樱子写的吗?” 樱子听了仿佛吃了一惊:“呦,到底是什么啊?你俩写我坏话呢吧?我可非看不可了。” 樱子说完,笑嘻嘻的打开了那封信,一目十行的看下去,接着,狠狠把信扔在地上,跺了几脚:“呸呸呸!真缺德!真缺德!” 新雅和莹莹忙问:“到底是什么啊?”樱子不说话,恶狠狠的蹬着紫琪和彭博,紫琪便大声说:“我来告诉你们吧。信上写了一个含冤而死的女孩子的故事,并声称,看过这封信的人,哪怕只看了一眼,也要复制二十封信发给别人,不然自己就会倒霉、被伤害、出人命。”紫琪瞪了彭博一眼:“都是你干的好事。” 樱子气哼哼的瞪了紫琪一眼:“你都看了,还让我看,安的是什么心?”说完拉着新雅和莹莹,噔噔噔的走了。 彭博的心全在紫琪身上,依然在一个劲儿的赔不是,紫琪紧了紧书包带,放冷了声音:“彭博,我本来就觉得咱俩不合适,但是我实在不忍心伤你。不过通过这件事,我觉得咱俩真的不合适,我想要的男朋友,是肯定不会作这种无聊的事情的无聊人的。就这样吧,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紫琪说完要走,彭博忙来拉她,紫琪闪开一步,做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你不要再碰我,否则我不客气了。” 彭博吓得忙脱开手,紫琪头也不回的走了。 晚上,紫琪躺在床上睡不着,越想越气,晚上吃饭的时候,樱子说什么也不肯和她坐在一起,新雅和莹莹有点为难,紫琪说了一声:“没关系,你们去找她好了。”莹莹便站起来坐到樱子那边去了,新雅拍了拍自己的后背:“你也别生气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紫琪笑了笑,新雅也走了。“到底还是他们三个人比较好一些,”紫琪躺在床上想:“她们一定都是对我有意见,说不定背后常常议论我。” 上铺晃了一晃,看来樱子也没睡着,平常这个时候,樱子一定会敲床头的铁管,问紫琪睡了没有,但是今天,上铺一点也不见动静。紫琪也不动,不愿意主动示好,只是也翻了翻身,故意摇得床吱吱响。 又过了好一阵子,床头的铁管上想起笃笃的声音,紫琪勐地抬头仔细听了听,没错,是笃笃的,有人在敲,紫琪心里热了起来,也伸出手去,敲了敲。 双层床一阵晃,一个人撩开了紫琪的床帘钻了进去,一屁股坐在紫琪腿上,紫琪叫:“哎呦!讨厌,大屁股要坐死我。” 隔壁床也传来一阵笑声,原来大家都没睡呢。樱子忽的一下把身体倒向紫琪的枕头,用手把她往里面推:“往里点,给我让点地儿。” 紫琪往里拱了拱:“不在你自己床上,上人家这捣乱干什么。” 樱子嘆了一口气:“该死!睡不着!” 大家都笑了,樱子却推了推紫琪:“说真的,你不别扭吗?” “别扭什么?”紫琪一愣。 “那封信啊!”樱子说:“那可是诅咒信啊,说的言之凿凿,还说好几个人因为不信没有转发就倒大霉了,就跟午夜凶铃似的,你不怕吗?” 紫琪觉得心里开始有点发毛,忙制止自己说道:“你别自己吓自己了,无聊的把戏而已,我都差不多把这件事忘了。” 新雅也说:“樱子你也老大的人了,难道第一次见这玩意?论坛里不是有的是吗,经常插在回帖里,讨厌极了。” 樱子却说:“就是因为论坛里也有,我才信啊,你们想啊,论坛里转发多容易啊,复制粘贴,一个就发完了,当然不作数了。但是今天这个可是一个字一个字手工写的,这么一大篇,抄也要抄一阵子的,干嘛费这么大工夫?不还是因为他灵嘛,想到这个,我还真有点信了。” 紫琪不说话,被樱子这么一说,自己心里也有些发毛了。 新雅却说:“反正我不信,他说诅咒就诅咒?,哪这么容易。” 樱子却说:“你当然不信了,反正你又没看信,你不了解我们当事人的心情啦。” 新雅说服不了她,就说:“好了好了,小点声吧,莹莹应该都睡了。” 谁知许久不说话的莹莹却开口了:“我也认为你们应该认真对待这封信。” 樱子一下子来了精神:“怎么?为什么这么说。” 莹莹说:“我有一个表哥,听说他的一个同学就是没重视这种诅咒信,被车撞断一条腿呢。” 樱子先惊叫出声:“不会吧!” 新雅也说:“是不是意外?” “不像是意外,”莹莹说:“事情好邪呢,本来很空旷的大马路,一辆车都没有的,他横穿马路到一半,还看了一眼,突然就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辆车一下子就把他撞倒了,而且撞得本身也不重,倒在地上还能够坐起来的,但是送到医院去,一条腿就断了,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呢。” 第197页 樱子听得聚精会神,好像很激动似的,把紫琪推了推:“你看吧,你看吧,我告诉你我不管你了,我可是要抄二十封寄出去的,我可怕倒霉。” 莹莹先喊:“那你可不要寄给我,否则我可不理你了。”樱子豪迈的挥手:“放心吧,我不会寄给自己人的,我打算随便塞在学校家属楼的邮箱里,谁看见谁倒霉吧。”樱子的胳膊在黑暗中挥动着,像一大团蹦跳着的阴影似的。 樱子真的把信抄好寄出去了,寄出去以后就很踏实,但更卖力的劝起紫琪来,紫琪只说不信,心里却越来越烦,后来就和樱子翻脸了:“你好烦啊!不要说这件事情了,再说我就不理你了。”樱子吐了吐舌头,再不说了,但看着紫琪的时候总有点欲言又止的。 眼看信里面说的最后期限就要到了,紫琪心里仿佛越来越不安似的,不知道是不是总是心神不宁,下楼梯的时候,竟然一脚踏空从楼梯一半滚了下去,伤不大严重,樱子却咋咋唿唿:“紫琪,你别怪我说啊,这是不是是警告啊。” 新雅推了樱子一把,责怪的看着她,莹莹却也说:“我也觉得是呢,紫琪,要不你也不要那么固执了。” 其实他们不说,紫琪觉得不过是个意外,但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里也曾那么闪念过一下,可很快就被理智制止了。如今他们这么一说,那阴影似乎又出现了,眼瞧着越来越大。 晚上,莹莹要去水房打水,见紫琪白天摔了腿,就拿过了紫琪的暖壶:“我给你捎一壶回来。”莹莹个子矮,紫琪见她拿着两个暖壶有些吃力,忙说:“不用,我腿没事,我跟你去吧,那么多壶,你拿不了。” 新雅正从门外进来:“去打水吗?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接一壶。”新雅接过莹莹手里紫琪的壶:“我拿吧,看你这费劲。” 两个人你推我让起来,紫琪站起身,接过自己的暖壶:“都说我没事了,你们要去我也跟着去吧,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呆着,怪无聊的。” 那暖壶刚刚拿到自己手里,不知怎么忽然就轻了,接着是哗啦一声,冒着一点点热气的白烟升起来,一地闪亮亮的胆瓶碎片掉了一地。 暖壶的底儿掉了,莹莹和新雅面面相觑,紫琪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晚上樱子回来,听说了这件事情,又欲言又止的看着紫琪,过了一会,还是开口了:“紫琪,我是为你好,所以你不爱听我也要说,你真的应该转发一下那些信,我觉得很邪。就说那个暖壶吧,新雅和盈盈拿了那么久都没事,怎么你一接过来就坏了。幸亏里面剩的开水只有一点了,否则还不把你烫坏了。“ 莹莹也说:“紫琪,我也觉得是的,反正转发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紫琪沉默了,过了很久,睡觉之前,她才敲了敲床头,樱子把头伸下来,紫琪看了她一眼:“樱子,要不我还是抄一下吧。” 紫琪抄好了二十封信,按照樱子的指点随便找个住宅楼的信箱塞了进去,才塞好转过头来,便看见一个胖胖的老太太看着自己:“丫头,又是来塞小gg的吧?居民的邮箱是给你们预备的?太没有公德心了!”紫琪吓了一跳,拔腿就跑,直跑出老远才站住,想了想,竟然笑了起来,想不到自己也是会干这种事情的。 信寄出之后,紫琪觉得生活中再无任何不妥了,日子恢復了以前的恬淡,快乐和不快乐也都纯粹多了,渐渐的,紫琪自己都把那些信的事情忘记了。 直到那一天,紫琪回到宿舍,莹莹正在哭,新雅和樱子都在一旁劝着,紫琪一问,原来是莹莹也收到了一封诅咒信,内容和她和樱子之前的那些一样。莹莹倒是没有犹豫,已经边哭边在着手抄信准备转发了。紫琪也没劝,她也发过,能劝谁呢。 再后来,新雅也收到了一封,再后来,樱子又无意中打开了一封,樱子气的眉毛都竖起来:“这信封太像化妆品的赠品邀请函了,把我都给骗了!” 而紫琪自己,也中招了,一个曾经的高中同学给她寄来一封正常的信,但在这封信的信尾抄上了那段诅咒,紫琪没办法,既然第一次选择相信了,那么之后也只好一直信下去了。 后来,信越抄越多了,尽管他们的警惕越来越高,但诅咒信越来越让人防不胜防,之后,紫琪发现自己的课余时间都被用来抄信了,她不停的抄不停的送也不停的接到不停的看到。循环往復让人疲于应付。 有一天,紫琪在课堂上抄的正带劲儿呢,这封信几乎都要倒背如流了,下笔也流畅,写的快了,意识都模煳起来,紫琪不知道自己抄了多久,当她抬起头的时候,一下子就愣住了。 鬼故事 原来在自己身边环绕的同学都不见了,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大家都在低头认真的抄写着,教室变得无比宽广,一眼望不到边,屋顶更是格外的高,拱成一个穹顶,仿佛比天还远似的。紫琪正在犯楞,一个矮小异常穿白衣的人走过,走近才发现他的衣服上满是文字,各国的都有,麻应应的。小个儿看了一眼紫琪:“怎么不继续了?不想出去了?” “出去?”紫琪有点困惑。 “对啊,”小人儿说:“只能靠自己啊,别人可帮不上你。” 第198页 紫琪昏昏沉沉的,来不及想,便又低下头写了几行字,一张纸写完了,那纸便自动飘到地上,垫在了她的桌椅下。 “不错,终于有了第一张,”那小人笑了:“继续努力,早晚有一天能捅破天出去的。” 紫琪懵懵懂懂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的人都在卖力的写着,稿纸像雪片一样飞下来,垫在每个人的座子下面,有的人身下的稿纸摞已经很高了,像一座高塔,有的高塔上的人的头,已经顶住了那高高的穹顶了,紫琪看着那人的稿纸又飞快的掉下来几张,高塔又高了一些,那人的头把穹顶顶开一个口子,一道蓝光,那人不见了。 “大功告成。”那小人儿双手合十,祝福了一下,转头看紫琪:“你也快写啊,你不是爱写吗,多写点才能出的去啊。” “出去,去哪啊?”紫琪有点害怕 “你想去哪?你想去哪就去哪。”小个子笑眯眯的。 “我?”紫琪想了想:“我只想回去。” 小个子有些不耐烦了:“可以,不是说了么,想去哪去哪啊。” 紫琪又写了一张,内容依旧是那已经烂熟于胸的诅咒信,稿纸自动飞在地上,已经好几张了,但她的座位仿佛一点也没高,也难怪,那么薄薄的稿纸,要多少才能刺破穹顶出去啊。 紫琪环顾了四周,忽然招手叫住了那个小个子:“哎,不公平啊!那个人,还有那边那几个,他们凭什么写完一张稿纸,就能垫高那么高的高度啊。那不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呢?” 紫琪瞪着小个子:“我要求公平!正义的公平!” 那小个子满不在乎的笑了,用手指点着对紫琪说:“那个人,他写的是隽永优美的诗歌;旁边那一个,写的是针砭时弊发人深省的故事和小说;远处的那个人家写的是科技论文,可以让千千万万的人过上更现代化的生活,还有另一边的那个,那个更厉害了,人家写的东西能给人类留下最高尚的道德典范,所以人家一张稿纸,能够垫起十几米呢。人家写的都是千真万确的好东西,你呢?你写的是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紫琪哑口无言,小个子继续说道:“这你还嫌慢?这种东西,能垫起一毫米就算不错了,写这种东西,你还不如不写呢。” “而且,其实不写,你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方来呢。”小个子看了她一眼:“写这种垃圾,就算你搭得高,到了上面,说不定一阵风就把你颳倒了呢。喏,你看那边那个人,他的塔就要倒了。”鬼故事 紫琪抬眼一看,不远处一个高塔摇摇欲坠,塔上的人依稀有点眼熟似的,仔细一看,似乎是彭博,可还没看清,那高塔就轰然倒塌,稿纸一下子冲下来,把紫琪覆盖在下面,自己只觉得喘不上来气,她拼命的蹬腿,想要站起来,钻出这让人窒息的空气里去。 教室里鸦雀无声,忽然,一个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女生“啪”的一下立起身来,把老师吓了一跳,那女生显然是睡迷煳了做了噩梦,站起来之后才睁开眼睛,脸上的睡痕还清清楚楚的。 同学们也愣住了,忽然便哄堂大笑,老师也掌不住笑了:“这位姑娘,你这么困啊?” 紫琪虽然羞得不得了,但心里还是高兴极了。 下课以后,紫琪第一个沖了出去,她跑进厕所,把那一堆诅咒信撕得粉粉碎扔进了马桶。按下沖水,翻卷的水花四溢,把碎纸片沖的干干净净,紫琪觉得心里格外的安生,像窗外平静的花园,安宁,而且香气四溢的。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尸恋 更新时间2012-8-23 1:03:09 字数:7932 20世纪30年代,沿海一带许多人到湘西经商、做官。湘西地处偏僻,到处都是高山密林深谷,羊肠小道崎岖难行。这样的交通条件,不但运东西非常困难,就是人出入也很不便利。当时,沿海一带有一个风俗习惯,客死异乡的亲人,一定要运尸回家,埋葬在家里。据说只有这样,死者才能升天。可是,在湘西这样的地方,运尸体回家,谈何容易呢?不要说穷人运不起,就是有钱人家,这样的交通条件也是难事。即便有人帮助运送,这么遥远的路程,也不敢保证尸体不腐烂啊!于是,在湘西做官经商的人如果得病死去,家人最发愁的就是运尸还乡。 天下三百六十行,有什么需求就有什么行业出现。湘西就有一种专门运尸的行业——祝由科。“祝由科”的意思就是巫医,他们运尸不像常人那样,得有车马,或者背尸运送,而是用一种巫术“赶尸”——让尸体自己“走”回家。“赶尸”只能在夜晚行走,赶尸人在前面摇铃领走,尸体在后面跟着。无论多长时间,尸体都不会腐烂。 这一年春天,湘西传染病忽起,很短的时间内便死了许多人。一时间,祝由科成了抢手货,我们的故事也就从这里开始了。 一 “老闆,外面有人请你面谈!”运福堂的伙计来水急匆匆地跑进来。 运福堂的老闆邱福生今年55岁,白净的脸膛,鼻樑上架着一副眼镜,文弱书生一般。如果不是那发福的身体,真看不出他是湘西着名的“祝由科”老店运福堂的老闆。提起运福堂,在这个地方可是大有名气。据说,邱福生的祖父曾是着名的巫医,湘西人好用“蛊”,他能用巫术破蛊,因此名声大振。巫术不是人人能学的,不但得识文断字,还要有“灵性”,这个“灵性”便是天生的经过神的认可的。每一个巫医,在自己孩子降生的时候,都会在孩子的脑门上贴一道“符”,这道“符”是神赐给的。一夜之后,有“灵性”的孩子脑门上的那道“符”上,便会显示一个奇怪的符号,类似我们平时画的雪花。这个孩子,就是巫医的传人,就要从小识字念书。五个兄弟中,邱福生的父亲最小,从小被确定了成为祖父的传人。临死前,祖父把巫术传给了他。 第199页 成家后,邱福生的父亲运用巫术行医治病。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用巫术把大客商刘明生的尸体运回了老家,得到一笔可观的酬金,回来便开起了运福堂,专门运送尸体还乡,成为了老闆。 运福堂到了邱福生手里,已经是当地着名的“祝由科”了,提起运福堂,几乎没有不知道的。 此时,邱福生正在和他的小儿子邱万臣探讨学问。他共有四个儿子,三个大儿子都为别人“送尸”去了。邱万臣是他确定的继承人,从小便请私塾读书,满肚子学问。 父子俩正谈得高兴,听到来水的唿唤,邱福生沉下脸说:“不是说了么?如果有生意你接下来就是了。” 看到老闆的脸晴转阴了,来水小心翼翼地说:“是胡老闆!说一定和你亲自说话。” “哦?胡老闆!”邱福生赶紧走了出去。 “胡老闆是谁啊?这么大面子!”邱万臣不解的问来水——父亲可是从来不接待顾客的啊! 看到小主人问他,来水赶紧站住身,满脸堆笑:“是我们这里着名的客商,家财万贯!”看看左右没人,他又神秘地说:“据说专门做没本儿的生意,得罪不得!” 邱万臣一听就知道是**上的人物,不禁有些担忧:“走,我们看看去。” 邱万臣随着伙计来到前厅,看到父亲正和一位黑红脸膛、人高马大的汉子谈笑风生。 看到儿子进来了,邱福生赶紧给儿子介绍:“万臣,快来拜见胡叔叔。”说着拉着儿子,“胡老闆,这是我小儿子万臣。以后还要你多多照应啊!” “哈哈哈……早就听说邱老闆有一个英俊潇洒、满腹经纶的公子,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啊!”胡老闆爽快地笑着,又转过神对邱福生说:“邱老闆,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半点也不能疏忽。我那位朋友的一千块大洋可不是白花的啊!” “当然!”邱福生一笑:“我保证在一月内把五姨太安全送回家!” “好!爽快!这五百块现大洋,你先收着!” 这是行业的规矩,送尸前先收一半定金,另一半等尸体送到后接收尸体的人再付。 “什么人啊?出这么高的价!”邱万臣不禁好奇了。他知道送一具尸体还乡,最多两百块现大洋。 看到儿子这么感兴趣,邱福生一笑:“走!我们看看去!” 父子俩一前一后来到停尸房,伙计打开门,在前面带路。这个停尸房其实就是一座地窖,宽阔阴森。昏暗的灯光下,一个水晶棺材停在当中。“好精緻的棺材!”邱万臣在心底惊嘆着慢慢地走近了棺材。 一下子,他惊呆了!天下真有这么美丽的女人么!他呆呆地看着棺材里躺着的女人,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飞走了。这个女人一身素服,衣服上绣满了百合花,她恬静地“睡”在那里,对!就是睡在那里!昏黄的灯光给这个女人涂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她的脸散发着夺人的魅力! “她没死!快!打开棺材!”邱万臣突然大声地叫起来! “万臣!万臣!”邱福生被突如其来的叫喊声吓了一跳,赶紧抱住儿子,不停的摇晃着。 邱万臣在父亲的唿唤下清醒过来,他满头大汗,被伙计送回了房里。 邱福生正在为运送胡老闆送来的五姨太发愁呢,三个儿子他都打发出去了,家里只剩下了从没离开过书房的小儿子万臣。来水是他的最得力的伙计,等于运福堂的总管,生意离开他是不行的。派谁去呢?等着那几个儿子回来吧,又怕把时间耽误了,人家可只给一个月时间啊! 来水发愁的说:“做买卖得讲信用,再说如果误了葬期,我们也赔不起啊!” “嗯!”邱福生犹豫了一下,沉吟着说:“不但赔不起,对方我们也惹不起。我亲自去送吧!” “那怎么行呢!”来水急得大声说,“老闆,你可走不得啊!再有买卖,谁会求神保佑啊!” “爹,我来运送这个女人还乡吧?”邱万臣站在父亲的门外许久了,他一直在听着父亲与来水说话。看到爹执意要送这位五姨太,万臣走进了屋里。 万臣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主动请缨,对于他这是第一次。因为他虽然从小就知道自己是爹的继承人,将来学习巫术,掌管运福堂的生意。但是,他却深深地厌恶这一行,从小就想远离这个行业。因而,他对家里的生意从不关心。 但是,自从昨天见了那位美丽的女尸,他竟然有些放不下了。一夜,女人美丽的身影总是在眼前徘徊,挥之不去。 一早,他就下定决心,送“她”还乡,不许别人亵渎“她”! 看到儿子主动要替他走这趟买卖,邱福生很高兴。因为这个小儿子从小就执拗,只喜欢读书,其他什么都不关心。这次突然能体谅他的难处了,儿子真的长大了。 “可是……”邱福生高兴归高兴,却还是为儿子担心,“这么远的路,你成么?” “爹,我也大了,总该做点事了。什么事都有第一次,你就让我去吧!”邱万臣恳求说。 来水虽然有些奇怪少爷为什么突然变了,但是,他还是希望老闆答应少爷。因为,老伴如果走了,家里的事就没主心骨了,那怎么成呢!于是,来水对邱福生说:“少爷终于长大了!老闆,你就让他试一次吧!少爷知书达理,不会有闪失的。” 第200页 权衡良久,邱福生同意了。 一家人开始忙活起来。打点行囊,准备食物,最主要的是得求神赐符。 邱万臣第一次看父亲求神赐符,只见父亲穿上了一件黑色的袍子,上面绣满了奇怪的符号。然后就带着他来到了后院的那间神秘的小屋了。 万臣知道这间小屋是供“神”住的,除了父亲可以随便进出外,谁都不能进入。因此家人和下人都感到神秘无比。听别人说,曾经有一个人想偷学父亲的秘密,乘没人时偷偷进了这间小屋,谁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就听到他一声悽惨的叫声,等到再见到他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从此,这个小屋就更神秘了,人们不但不敢靠近,就是提到它也觉得阴森森的。 可是,今天他可以和父亲一起走进这间小屋了,万臣心里有几分激动。 走进这间神秘的小屋,邱万臣不禁一愣,小屋里除了一张供奉着神祉的小桌外,竟然空空如也。这就是让人们望而生畏的小屋? 邱福生带着儿子来到了供桌前,拉着儿子双膝跪倒,朗声说道:“邱福生带着第十二代传人邱万臣来拜见万能的神!请您接纳他,并且赐福给他!” 父亲的声音那么虔诚,邱万臣不由自主地庄严起来,随着父亲深深地叩拜下去。他知道,这一拜就意味着自己的人生将要改写了,这是他以前最不愿意的。可是,现在,他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后悔,他只看到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孩正缓缓地向他走来,如梦似幻—— 父亲按着程序一步一步地向神祈祷着,直到在邱万臣的头上洒上了圣水,仪式才算结束。邱万臣随着父亲的祈祷,心里也在不停地祈祷:“万能的神啊!请你赐给我最大的本领,让我能拯救一个我最爱的女孩,哪怕用我的生命去交换。如果不能,那么请赐给我一段与她相处的美好的日子,从此我将成为你最虔诚的弟子!” 邱福生当然不知道儿子内心的想法,他只为儿子能够转变想法,成为他的传人而高兴。 两个人走出小屋,已经黄昏时分了,匆匆地吃了一点饭,邱福生又带着儿子回到了这间小屋,邱万臣知道,父亲要把他的全部本领传授给他了。望着父亲微驼的背影,他第一次感到父亲真的老了。 果然,在神的面前,父亲把祈“符”、赶尸、控制尸体、甚至与“尸”交流的方法都毫无保留地告诉给他了。邱万臣无比激动,他知道哥哥们每次送尸还乡,都是父亲亲自祈“符”,只告诉他们路上的注意事项就成了,可是今天,他却学到了全部!其实,他更激动的是居然可以与尸交流,尽管只是用眼神,也足以让他狂喜了! “万臣,”父亲沉沉的声音传来,“你要知道,我们赶尸是有神相助。因此,我们最重要的是虔诚,万万不能触怒神灵!尤其……”邱福生停顿了一下,终于下决心说:“黎明时分一定要找到休息的地方,揭下神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切记!”邱福生加重了语气。 “万臣记下了!”邱万臣凝重地说。 “好!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来做,我去帮你整理行装。” 看着父亲走远了,邱万臣开始向神祈“符”…… 夜色笼罩大地,湛蓝的天空斜挂着一弯新月。一条小路静悄悄地向远处延伸着,路边的小树、庄稼沙沙作响。 寂静的小路上,缓缓地走着一对青年男女,小伙子身穿藏青色长袍,眉清目秀,姑娘一袭白衣,飘飘然似仙女下凡。这对在夜路上独行的,就是邱万臣和那位五姨太。 邱万臣走在前面,手持铃铛,不时地轻轻摇动,一阵阵清脆的铃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却也增添了夜的神秘。他不时地回头看一看这位美丽的“尸体”,女尸面无表情,平静得如同在沉睡,但是冷漠的脸,却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唉!”邱万臣深深地嘆了一口气,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他们已经出来三天三夜了,可是,万臣却总是下不了决心和她交流,尽管他的心底充满了渴望。父亲的话不时地在耳边响起:“我们干这一行的,最忌讳的是有感情……”父亲看透了他的心事! 路边潺潺的流水声,把邱万臣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不知什么时候,从山边转出了一条小河,清凌凌的河水泛着银光,邱万臣望着河水,望着如水的夜色,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回过身,深深地注视着梦寐以求的这个女人,用眼神告诉她:“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不能自拔了……” 许久许久,万臣觉得心里微微颤抖,一种灵犀浸透了心灵。 “你对我并不了解啊?” “不!”万臣激动得不知所措,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我不想了解你,只想告诉你,我对你的爱是真诚的。只要能和相处一段日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放弃你的想法吧!” “我不在乎,不然我就不会请求父亲送你来了。你要知道,与你共同走的这一段路,将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唉!你真是好傻!” “我知道,但是我不后悔!请你相信我!” 清风习习,蒙蒙的夜色中,一尸一人就这样开始了心的交流。邱万臣知道,自己决定与她交流的时候,命运就要改写了。其实,从自己见到她的那一天,命运就已经改写了。但是,他一点也不后悔,他只觉得自己好快乐好快乐!似乎,这一切,他已经等了很久很久——前生——今世——来生——谁也说不清啊! 第201页 “能告诉我你的芳名么?” “灵儿。” “灵儿,好美的名字!名如其人!” “邱公子,你知道你此次送我回乡冒着生命危险么?” “什么?”万臣惊诧:“哦,我不怕。” 万臣的心被巨大的快乐充盈着,他觉得无论什么自己都不会在意的。况且,接下了买卖就得做,送尸还乡是他们的本分,有什么危险呢! 沉思中的万臣忽然感觉心灵一颤,一丝细微的感觉传来:“邱公子,我不想害你。把我放在一个无人的山涧,你走吧。还不还乡,对我没有意义。况且,不能因我毁了我的家族啊!” 见灵儿说得如此郑重,万臣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灵儿,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你能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么?” “唉!”灵儿无奈地嘆息着:“知道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就照我的话去做好么?” “不!”万臣固执地说:“与你相识是今生的缘,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弃你!明白么?告诉我吧!”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么,明晚我细细地讲给你听。不过,请你答应我,听完后,按我的要求去做好么?” 新月无尘,邱万臣与灵儿静静地站在一棵树下,望着灵儿秀气脱俗的脸,万臣闭上了眼睛。一会儿,他感觉到了心的震颤。 “我的本名叫谢灵儿,是府尹谢岐山的女儿。” “啊?那你怎么……” “我的父亲本是朝廷一等大员,无意间卷进了几位阿哥的事件中,四阿哥为保我父亲,请我父亲远离京城,到这里避难。因对我的喜爱,父亲把我携在身边。不想我们远离是非之地,可是仍不能远离是非之人。一个月前,大阿哥派人请父亲帮忙贩卖私盐,这是违反朝廷禁令的事啊!父亲不敢得罪大阿哥,便派人偷偷地给四阿哥送信,不想消息泄漏,送信的人被大阿哥捉住,大阿哥恼羞成怒,派人来行刺父亲。幸好四阿哥派人暗中保护,父亲才得以逃脱。不幸的是,我落入了大阿哥的奴才胡宗山的手中……” “胡宗山?就是送你到我家的胡老闆?” “他不是什么老闆,他是大阿哥的奴才,专门在外边给大阿哥当杀手的。就因为有大阿哥撑腰,无论是朝廷还是地方,无人敢管。他见我有几分姿色,就要把我送给大阿哥。一来可以对大阿哥有个交待,二来可以用我做人质要挟我父亲。我看出了他的目的,宁死不从,于是……” “灵儿!”万臣心痛地不能自已。 “看到我吞金自尽,胡宗山恼羞成怒,要把我扔进深山餵狼。他身边的狗皮军事宋万给他出主意,要他把我安全送进京城,并且给我餵下了一种药。” “药?” “对!这是一种剧毒,一个月后便会从我的身体渗出。那时,任何一个人碰到我,都会中毒身亡。” “好狠毒的计策!怪不得他给的期限只有一个月,又出了那么高的价钱!” “是啊!他是为了害我的父亲和四阿哥!本来我以为自己一定会害死父亲和四阿哥了,想不到却遇到了你,这是天不绝人啊!邱公子,请你帮我一个忙,把我放在一个干净的山涧里,让我静静地消失好么?” “不!”万臣冲动地抱住灵儿,灵儿冰冷的身体让他打了一个冷颤,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父亲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不能动情,特别是你的眼泪不能落在尸体上。否则,你所有的神力将消失。” 万臣强抑制住将要滑落的泪水,放开灵儿。 “我要送你进京,然后把真相告诉四阿哥,还你一个公平。这也算我们相识一场吧!大阿哥臭名远扬,却要争夺皇位,连自己的亲兄弟也要加害,真是猪狗不如。我虽然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可是谢老爷的名字却听过不止一次,如此朝廷栋樑,却屡遭陷害,这世道还有天理么?” “邱公子刚直不阿,灵儿佩服。可是,此去险恶你不会了解,况且,你根本见不到我的父亲和四阿哥。” “一半尽人力,一半听天命。灵儿,就让我为你做这件事吧!” “唉!……” 灵儿绵绵的嘆息中,邱万臣睁开了双眼,夜色深沉,树影斑驳,方才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一切犹如梦中。看着灵儿冷漠的面孔,他不觉得打了个冷战,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捲入朝廷阿哥的纷争之中了,这条路可是一条不归路啊! 他摇起了铃铛,和灵儿缓缓地上路了。 万臣和灵儿已经走了将近二十天,终于见到了沱江。 这二十天里,他们每晚都用心来交流,万臣觉得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奇女子。是的,灵儿的确是奇女子,不但能与他吟诗作赋,而且忧国忧民之心,另万臣难以企及。和灵儿在一起,万臣觉得自己枉为男子。 夜色如水,孤月无尘,沱江水似多情的少女,静静的流淌着。 万臣与灵儿站在江边,望着月光下灵儿光洁的面孔,万臣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灵儿,明天坐上船,顺江而上,我们就不用走路了。可是,我是多么留恋与你相处的日子啊!再有十天,我们就要分手了……” 第202页 “万臣,不要难过。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上苍安排我们有这一段缘分,我已心满意足。得遇知己,此生无憾!”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灵儿静静地听着万臣吟诗,她知道只要坐上船,两人的缘分就到头了,即使到了京城,前途未卜啊!自己一个死去的女子,何必害他呢?这个痴心的人啊! “万臣,我们不能进京城。” “为什么?你觉得我不值得去做么?” “不!一路上我的话还不够明白么?你根本见不到我的父亲和四阿哥,只要到了京城,大阿哥一定安排好了来接我。你人单力薄,怎么斗得过他们呢?结果不但害了你,还害了我的父亲和四阿哥。没有了四阿哥,朝廷就是大阿哥的天下了。百姓的日子……” “灵儿!”万臣感到自己一阵阵心痛,“你还想让我扔下你,一个人走么?” “回到你的家,和你的家人赶快逃到异乡,从此隐姓埋名。将来若有出头之日,请告诉我的父亲,为我报仇!” “灵儿!” “无论如何,我是不过这条江的!如果你真的爱我,请成全我!否则,你我就算从未相识!” 两人陷入了沉默,只有江水哗哗的流淌着。 “好!”许久,万臣下定决心,“我听你的。那就让我们在这湘江岸边,度过我们最后的时光,好么?”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灵儿静静的吟诵着万臣刚才的诗句,她终于可以放心的远去了。 万臣与灵儿就这样每天吟诗作赋,静静的沉醉在二人的世界中。万臣心里明白,过了这几天,自己与喜爱的人将天地相隔,每想至此,他都会觉得痛彻心扉。因而他特别珍惜与灵儿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即使白天他们不能交流,他也会静静的坐在灵儿身边,默默地看着心上人,把自己的心里话说给她听。他知道灵儿一定能听到!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转眼还有一天就是一个月了。 “灵儿,明天就是一个月了,不知……” “是啊!时间可真快!” 忽然,邱万臣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他迅速地睁开了眼睛。 “哈哈!你好啊,邱公子!” 果然是胡宗山,邱万臣不屑地一笑:“你果然来了!” “好!不愧是运福堂的传人,本事了得!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你乖乖地拿出本事,把这个丫头送进京城,我姓胡的说话算话,本金照付,不怪你延期之罪。否则……呵呵……我可不怕你什么‘神’的使者!我的刀可从不认人!” “把灵儿送进京城?哈哈!别做梦了。我邱万臣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好坏忠奸总能分得清。” “你既然不识抬举,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哼哼!你就不想想你的老父么?” 父亲!邱万臣心中一痛,决心追随灵儿那天,他已经托人给父亲送信,知道父亲已经携家远走他乡了,可是,他依然牵挂着父母。 “废话少说,我已经决定了,大丈夫一诺千金!” “好!我就成全你!” 胡宗山刚要下令,他身边的军师宋万凑了过来:“大人,别急。” 宋万在胡宗山的耳边戚戚喳喳地说了一番话,胡宗山连连点头。 “邱公子,想不到你英雄爱美人啊!既然你愿意为她去死,那我就成全你们。现在,你就抱着她,跳进湘江吧!” 说完,他狞笑着望着邱万臣。 万臣知道,这是宋万的缓兵之计,想自己跳进湘江时会后悔。哼,他冷笑了一声,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的心意呢!我就是要和灵儿在一起啊!今生无缘相守,黄泉路上我们也要相伴! 他轻轻地抱起灵儿,闭上了眼睛:“灵儿,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万臣!你好傻!” “灵儿!来生有缘,我们还会在一起!” 万臣双眼含泪,望着怀中的灵儿,许久许久。 他的泪水缓缓而下,一滴一滴地落在了灵儿圣洁的脸上,他知道,眼泪落下,自己就在没有遗憾了,来生,他还会见到灵儿…… 邱万臣把心爱的灵儿横抱怀中,一步一步坚定地向沱江走去。江水漫过了他的脚裸,漫过了他的膝盖,漫过了他的腰…… 飒飒的江风冲动着灵儿的长髮,冲起了万臣的衣襟,他二人如同神祉,慢慢地走向了另一个世界…… 胡宗山和他的下人呆呆地站在江边,他仿佛看到了四阿哥高坐在金銮殿上,他仿佛看到了谢岐山手捧圣旨宣读大阿哥的罪状,他仿佛看到了大阿哥双手举着血淋淋的宝剑向他砍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胡宗山傻傻地自语着。 滚滚的江水,吞噬了整个世界……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梦魔 更新时间2012-8-23 3:30:06 字数:8698 又来了,又是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我躺在床上,此时头脑无比的清醒。但全身却没办法活动半分,甚至无法唿吸!我试图竭尽自己所有的能量来反抗,但却毫无所用。 第203页 然后,头脑清醒的我开始做梦,开始做那个在我生活了几十年中无数次重复的梦……不知名的大楼前人走在一起,虽然我看不清梦里人的脸,但直觉告诉我。那个穿着黑色t恤的人正是我自己! 我们三个人走着,突然其中的一个人转过身好像对我们说了什么,随后就离开了我们,跑进了那栋大楼。然而就当梦中的我转回身去拦他时,梦突然醒了。身体的控制权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中,一身冷汗的我勐地睁开了眼睛,惊恐的看这眼前的一切。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冷汗,但直接告诉我梦中那个要离开我的人将会遇到很可怕的事。而这件事,不知道会在那一天突然的发生…… 我叫凌风,是一所高中高一的学生,自我上初中以来,这个梦便一直困扰着我,常常在半夜突然间感到头脑无比清晰却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紧接着,这个梦将会来临。正如刚刚。 “唿……”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我从枕头底下拿出了我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2点了,随手在床头拉了一条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重新躺下,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幽幽的嘆了口气,这个梦已经缠了我数年了,我也早已习惯了它带给我的感觉,可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自己总是在晚上做相同的一个梦,离开的那个人,他将会遇到什么? 勐地摇了摇头,将思绪搅乱,明天要期末考试,自己还在这里胡思乱想什么,都已经两点了,再不睡的话成绩铁定是要挂的。闭上眼睛,我试图驱散脑海中的杂念,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梦里的场景:黑洞洞的楼房,面貌模煳的三个人,无比熟悉却又感陌生的场景……慢慢的,我的意识开始模煳,直到沉沉的睡了过去。“喂,凌风,起来啦。”室友小志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朦胧中我睁开了睡眼,口齿不清的问道:“现在几点了?” “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5点50分,如果你准备迟到的话仍然可以继续睡下去。”小志的声音再次传进了我的耳朵,本来还想再赖会儿床的我顿时打了个激灵:早自习6点整开始上课,这么说只剩下10分钟了!顾不上多想,迅速从床上跳起来,拿起床头的衣服就向身上兜;还好现在是夏天,需要穿的衣物并不是很多,因此我只用了3分钟便处理好了一切。随后我来不及洗漱便拉着小志冲出了寝室。 我所在的学校是这座小县城里倒着数的“名校”,也正是因此学校的一切教学设备还和20年以前的相差无几,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教学环境;堂堂的公立高中占地面积也就一个半足球场那么大,几千学生挤在这么一亩三分地无论是生活经常还是其他的活动都非常麻烦,大家都为此叫苦不迭,向上级反映也无人理会,似乎上级部门都忘记了这所曾经辉煌一时的学校。 不过,今天的我好像应该感谢着狭小的校园了,它使我和小志不到5分钟便赶到了教室门口,看着几乎座无虚席的教室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没有看到老班的身影,这次可以少挨一通骂了。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我那起语文课本开始复习古诗词,今天第一门要考的便是语文。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我的这个清晨,再次在朗朗的读书声中度过。 “喂,凌风,快点啦!” 在小志不耐烦的声音中,我收拾好了课本,同他一起走出了教室。 “真不明白你这样的人怎么来了这所学校!”看这我那书呆子的摸样,小志又发起了他的感慨。而我,只是笑而不语。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当初为什么成绩优异的我要来这所学校,那段时间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那就是走进这所几乎被世人遗弃的学校,而我的父母,竟然也莫名奇妙的答应了。因此没当别人问起我这个问题时,我总是用沉默来回答。 “喂,怎么又不说话了,好歹咱也哥们,就不能透露一下?”见我又是一副一语不发的样子,小志不由得追问了起来。 “给你说了你也不会信地,还不如不说。”看这他那张充满了求知慾望的脸,我有点无耐得说道。这已经是他第n次问我了。 “信不信是我的事,说不说可就是你的事了,你说了我不相信那是我不对,可你一直瞒着我就是你的不对了,赶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见我又在敷衍他,小志更加不依不饶了。而我只是笑了笑,正准备随便找个话题撇开这件事时,一股异常强烈的即视感涌上了我的心头! 这里是教学区的后门,整个教学区是坐北朝南而建,因此这个大门面向北方,在教学楼的阴影下显得有些黑洞洞的。虽然离寝室很近,可以让我们省下很多时间,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门很少打开,只有在早自习放学时才能从这里出入。我和小志刚刚走出大门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便涌了上来,在往常我经过这里时也会有这种感觉,却不如今天怎么强烈。就好像近在眼前,却无论如何也抓不到!我奋力的在脑海里搜索自己与这里的一切记忆! 这时一旁的小志看着突然停下脚步发呆的我,不由得楞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喂喂!怎么了?问你个事就把你吓成这样?算了,当我没说。” 第204页 小志的话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我勐地想到我还在回寝室的路上,便收起了心神,对这小志讪讪的一笑,道:“我只是突然觉得对这里很熟悉。” 小志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道:“这个门你都过了快一年了,不熟悉才怪!” 我“呵呵”的干笑了两声,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也只好作罢。 见我不语,小志有些得意的道:“算了,我知道你小子想岔开话题,不和你计较了。” 看他小人得意的样子,我也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走吧,算我不对。” 小志哈哈的笑了几声,便和我一同回到了宿舍。 早餐很简单,是从食堂买来的稀饭和馒头,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好在量大管饱。和小志一边聊着一些没营养的话题一边端着各自的饭菜从餐厅向宿舍迈进,因为餐厅是没有餐桌的。 谈着谈着我们已经走到了篮球场的边缘,聊的火热的我们没有注意到一个篮球正从天而降。 “啊!”小志尖叫着试图躲开那飞来横祸,但他手里的饭菜终究难逃一劫,被飞来横祸砸了个正着。那四溅的饭菜,极准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靠!谁啊!谁扔的球!”狼狈不堪的小志朝着篮球场上大喊起来。不一会,一个杀气腾腾的“彪形壮汉”便从人堆里跑到了我们的身边,瞥了我们两个一眼,问道:“餵!没事吧?” “没···没事。”看着他那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和身后同伴不善的眼神,小志只好选择了忍,毕竟,这所高中属于给钱就能来的,什么人都有,大部分都是我们所惹不起的;为了这件事让自己以后过的不自在,不值得。 “没事就好。”“大汉”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转身回到了球场,我们两个也只好自认倒霉,也算识趣的离开了。 回到寝室我没有先吃饭,而是先打开了我的行李箱,在里面寻找换洗的衣服,可由于我平时对于洗衣物毫无兴趣,箱子里全是脏了的衣服,干净的唯独一件黑色t恤。 看这那黑色的t恤我犹豫了,自我上初中以来我对黑色的衣服就极为过敏,原因全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梦。可现在的事实却容不得我拒接它,梦毕竟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就算它再恐怖也仅仅限于我个人的思维内,但穿着满是污垢的衣服出去丢的人可是会留在别人心里的。 无奈,只好破例一次,换上黑色t恤,和小志共享完我的早餐,匆匆的向考场赶去。 早上8点准时开始考试,或许是上天认为我今天被撒了一身饭有点可怜吧,考试的题目在我看来极为简单,2个小时的考试我只用了一半的时间便做完了,在检查完所有题目后,百无聊赖的我开始感到一股困意在我的心头升起,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吧,我只感到眼皮越来越重,没多长时间,我竟然睡着了!睡眠一经开始人们脱离便在自己的思维里脱离了时间的规则,因此往往有很多人觉得睡了很久,实际上可能只过了十几分钟。我也是这样,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一分钟,还是一个小时,我的大脑勐地便得清醒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我知道,它又要来了!那个该死的梦! 全身的力气消失,身体仿佛并不属于自己一样。我试图竭尽全力摆脱这种困局,但一切都是徒劳的。之后我在次看见了那个画面:不知名的大楼前,我和两个个人走在一起,突然其中的一个人转过身好像对我们说了什么,随后就离开了我们,跑进了那栋大楼。梦中的我似乎要去拦着他,但紧接着,一切都变的模煳,让我什么东西也看不清楚,梦,结束了。 身体的控制权一分一分的回到了我的手里,我睁开眼睛,支撑起身体看着黑板上方的那块表,已经过了30分钟了。用手背擦了擦额头冷上的冷汗,我回忆起了梦里的内容:一样的大楼,一样的三个人,一样的转身,一样的结束;这个梦和往常的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隐隐中我又觉得有一丝不同之处。到底是什么? 黑洞洞的大楼,穿着黑色t恤的我和另外两个人,他们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中?其中一人转身离去,他转身,转身……对!就是他!这个人我绝对认识!他是谁!难道是……小志! 不,不是!还没多想这个答案便被我下意识的否决了,我说不出原因,但我就是觉得那个人绝对不是小志!那么,他是谁? “叮……”我还在想着,思绪却被一串铃声打断,考试结束了。我交了试卷收拾好东西便离开了考场。 整整一天,我除了答题外其他时间都在思考着那个离开的人是谁,甚至在做完试卷后都没有检查,这对我来说可谓是破天荒头一次。 时间很快便到了晚上,晚自习是不考试的,用来复习明天要考的功课,而我依旧心不在焉。脑海里始终盘旋着一个问题:那个人,他到底是谁。 “呆子,回寝室啦!”小志拍了下我的肩膀,正在思考的我顿时被吓了一跳,看着他问道:“放学了?” “天!你看看咱班还有人没有!” 我环顾四周,果然,诺大的教室里只剩下了我、小志和另外一个男生,他叫宁岩,属于比我还痴的书呆子,令人不解的是成绩甚优的他竟然和我一样来到了这所学校。据他自己所说是因为中招考试时突然患病所造成的。 第205页 看到我的目光宁岩向我打了个招唿,我也向他笑了笑,随后起身,跟着他和小志走出了教室。 一路上出奇的沉默,我们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静静的走着。看来时间真的很晚了,空荡荡的教学区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教室里的灯都灭了,没有了光整个楼区看起来多了几分阴森。 突然,宁岩拉了拉我的t恤,说道:“好像后门开了,咱们从那里回去。” 我惊异的望着他,他怎么知道后门开了,不过我没有问出口,只是跟着他朝后门走去,小志却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也跟了过了。 果然,后门是开着的,我虽然有点奇怪但还是和他走了出去,小志也紧紧的跟在我们的身后。走出大门,强烈的即视感再次出现,好熟悉,真的好熟悉啊!我回头,看见的是那黑洞洞的教学楼,我穿着黑色的t恤,同两个人走在一起然后…… 宁岩一拍他的头,叫道:“诶呀,我的课本忘在班了,晚上还要复习呢,你们先走吧,我回去拿下!” 说完他一个转身,就向回跑……对!就是这样!现在我经歷的,就是梦里里的场景!回去的人,是宁岩!我愣了一下,没想到那个梦真的实现了! 下意识的,我转过身,想把他拉回来,扭过脸才发现黑洞洞的教学楼里早已没有了他的影子。正当我准备跑进去时,一旁的小志突然拉住了我,一脸不解的问道:“餵!你要干什么啊。” “把宁岩找回来!”我挣脱了他,风一般的跑进了教学区,小志也在我的身后跟了过来,对我大叫着:“等等啊!” 我们班的教室在三楼,我站在楼梯口,刚要冲上去时,一道手电筒的光芒从我的身后照了过来。“是谁,怎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寝室睡觉!” 我扭回头看了看,是巡查的老师,正愤怒的看着我。我有点着急的说道:“老师!我们班还有人,我……”“有人的话我会让他回宿舍,现在你先给我回去!”那位老师不由分说的打断我的对话,对我怒喝起来:“这么晚了还在这里,万一谁丢了东西你来负责?赶快给我回去!” 小志这时也跑到了我的身边,顾不上喘气的他向那老师说了声“对不起”也不管我的挣扎拉着我就跑出了教学区。“你干什么,宁岩还在里面呢!”我冲着他大吼,想再次挣脱却被他拉的死死的。 “你发什么神经,什么宁岩在里面,明明就我们两个人!”小志并没有因为我的咆哮而停下,而是一边跑着一边也吼向了我。 “什么?就我们两个人!”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明明是三个人才对,他怎么说是两个! “对啊,就我们两个,你以为别人会那么好心的等你啊!我还纳闷儿了,你一路上一直对这空气做表情,是不是中邪了?还有,你怎么知道后门是开着的?”小志此时也放慢了脚步,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不可能啊!”我惊骇的看着他,心里升起的一丝恐惧,如果说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们两个在一起,那一直走爱我身旁的宁岩有作何解释?难道是幻觉?哪有那么真实的幻觉啊!或许,宁岩他已经回到寝室了。我心里想着这个念头,被小志强行拉了回去。路过宁岩的宿舍门口,我甩开小志的手,推开门,并没有看到宁岩的身影。 “宁岩呢?”我问道,寝室里的其他的均是摇摇头,表示我知道。随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我隐隐中觉得,他出事了! 转过身我正准备往回赶事,小志再次拉住了我。“你又要去那里啊?” “回去找宁岩!”我撂下一句话就像甩开他,没想到他再次死死的拉住了我。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人家宁岩在那里关你什么事啊?说不定他去了小卖铺呢,你就别操心了!” “我……”我向反驳,却一句话也说不来。他说的对说不定宁岩去了其他的地方。那只是个梦而已,一个虚无的梦…… 整夜我的睡不着,宁岩到最后熄灯也没有回来,这让我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情再次紧张了起来,可学校那铁的制度让我失去了最后一次回去看看的机会。整夜我都在想着宁岩,那种莫名的不祥感让我觉得他将遇到极为可怕的事。 这一夜,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 天亮了,我的眼还是睁着,也不知道有没有黑眼圈。看了下时间,已经是5点40分。我叫起小志,同他一起赶往教室。 今天的校园里似乎散发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远远的我就看见楼上我们班的教室前为了许多人,我们两个迅速的跑到教室门前,才发现人群中还有警察! 我推了推旁边的同学,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名同学惊异的望着我,小声道:“不知道吗?宁岩昨天晚上在教室上吊自杀了!” “轰”的一声我的脑海里炸开了锅,小志也一脸不可思意得看着我,我呆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平息内心的恐惧。不祥的事实,终于发生了! 那个梦,果然是死亡的徵兆! 教室作为案发现场被保留,警方怀疑是兇杀,毕竟成绩优秀的独子宁岩没有自杀的理由。而且死亡时间是午夜2点,兇手完全可以在这个时间轻易逃脱。而我们,则搬到了4楼的一处空教室里。 第206页 校方极力封锁消息,但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校内外闹的沸沸扬扬,死者的家属也来的学校要讨个说法。不过这一切都没有阻挡我们的考试,所有科目如期会考。 今天的第一门是英语,同语文一样,我只用了一半时间就将考卷做完。将笔扔到一旁,我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大脑一片空白,不知什么时候,我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因为昨晚一夜没睡的缘故,我再一次趴在考桌上不省人事。同样的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头脑开始变得清晰,身体的力量开始被抽空,该死,它怎么又来了!不是已经发生了吗?这次我没有试着去反抗那种无力感,我倒要看看,这个梦又是什么! 黑洞洞的大楼,穿着黑色t恤的我同一个人走在一起。那个人窝看不清他的脸,却感到了无比的熟悉。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说了些什么,就转身跑回了身后那黑色的世界……到这里,所有的画面开始模煳,身体的支配权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里,梦,结束了。 我醒来,面无表情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来穿着黑色t恤的我已经成了死神,无情的收割着身旁的生命,然而不知道何时就死亡就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我知道,这次一定是小志! 这一天,我没有换下沃穿着的黑色t恤,该去面对的,就无法逃避。 夜跟快就到了,我们所考的九门功课这两天已经考完,这个本该狂欢的晚自习大家都出奇的保持了沉默,而我,正准备着面对将要发生的一切。 “叮……”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小志走到我的身边要拉我会宿舍,而我则笑了笑,装作继续看书的样子,挥手示意他等等。 “真是个书呆子!”小志不满的瞪了我一眼,坐在我的身边胡乱的翻动着我桌子上的课本。 终于,所有人都走光了,我站起身,对小志道:“好了,可以走了。”小志“嗯”了一声便起身和我一起离开了教室。 四周黑唿唿的透漏出一丝的阴森,由于出了人命案子加之今天流传甚广的闹鬼一说使所有人都没有做过多的停留,都匆匆的赶回了宿舍。正是如此,整个教学区只有我们两个。走到楼下,小志正要朝大门那里走去,我却拉住了他,我知道,后门一定开着。 一路上,我们和昨天一样,一句话也没有说。四周静得有一丝诡异。看着大开的后门,小志奇怪的看了看我,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静静的随我走了出去。 “唿。”刚走出后门,就有一阵冷风吹了过来,我明显的看见小志的面色一变,摸了摸他自己的口袋然后对我说:“凌风,你先回去吧,我的手电落在教室了,我回去拿。” 说完转身就往回走,我在这时一把拉住了他的右手,死死的拽着不放。轻轻的道:“我陪你去拿。” “不用了,你还不放心我?” “呵呵,你猜对了。”我笑着,不等他说其他的就拉他走进了黑洞洞的教学区。 一切重归黑暗,我们两个在黑暗中穿梭,没有光的世界里我看不见小志的表情,但却知道此刻我的心正在急速的跳动。 “你在害怕?”一个声音突然从我的身后传来,我没有向后看,因为我知道他的主人是谁。 “与死亡相对时,相信没有谁敢说他不害怕。” “你很坦诚,但今天,你还不该出现在这里。” “这个世界上没有该与不该,只有做与不做。我的命运,只有我自己能掌控,同时我也不希望别人掌控我朋友的生命。”我辩驳着,现在我们已经走到了楼梯口,我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站在那里。 “怎么不走了,不敢了吗,看来我高估了你。放心,我们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一旦在某人身上失手,就必须放过某人,以后再也不可以找他的麻烦。所以说如果你能撑到明天还不死的话,你和这个叫小志的傢伙以后都不用担心我还会来找你们的。”身后传来了那戏虐的声音,我为之淡然一笑。“我只是想知道,我现在该怎么称唿你呢,梦魔先生?” “哈哈哈哈!”我听见了他狂野的大笑,之后他说道:“都已经叫起我梦魔了还用问这么称唿我吗?小子,你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本来我还准备让你们两个在恐惧中死亡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或许,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 “我说过,我的命运只有我自己能掌握。”我淡淡的说着,拉着他的手走上了楼梯。 “你很狂妄,我喜欢狂妄的人。”那个声音,慢慢的变的阴冷了起来。 我拉着他慢慢的爬着楼梯,我们走了一层有一层,却始终不见楼梯的出口。原来,这便是传说中的鬼搭墙。我无奈的一笑,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那个阴冷的声音:“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从这里跳下去的话,我可以放过这个小子一命。” 随着声音落下,我左面的墙壁上多了一扇打开的窗户。嗖嗖的冷风正从那是冒出来,吹着我的脸颊。 “呵呵,你是在害怕我赢了你吗?”我看着那扇窗户笑了,有点鄙夷的冲着我身后的“人”说道。 “哼!”身后的声音越发的阴冷了。“我会怕你?应该是你怕我才对吧,要不然,为什么你就是不敢向后看呢?” 第207页 我无语,身后的声音冷笑一声,继续道:“你以为只要不看我就可以免除一死吗,那你现在遇到的鬼搭墙有作何解释呢?不要妄自尊大了,乖乖的跳下去,还可以救你朋友一命。” 我摇摇头,道:“你的确是害怕了!我猜我现在正站在我们班教室的一扇窗户前吧!” “是吗,那就让你看看害怕的到底是谁!”一个愤怒的声音落下后,一颗面目狰狞的人头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口中哀号着向我咬来,那竟是宁岩! 我惊得连连后退,一步不稳摔倒在地上,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要镇定。“哈哈哈哈!怎么样,害怕了吧!”那颗人头张着大嘴笑道,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钻进了我的鼻孔,呛得我差点呕吐。 这是幻觉,这是幻觉!我心里拼命向自己喊着,慢慢的平静下自己的情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可人头,强作镇定的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就如同梦一样,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你根本就杀不了我,你所能做的,就是借我自己的手杀掉我自己!” “胡说!”人头听了我的话,霎时间变得震怒起来,歇斯底里的朝我大吼着。我的心里升起一丝喜意,从他的表情中我知道我猜对了,因此继续说道:“从我做那个奇怪的梦开始,我就找过一些阴阳先生问过那种无法支配自己身体的状况是怎么回事,他们说这是鬼压身,并且还告诉我所谓鬼魂其实就是一种精神上的存在,它压制你也只能在精神上压制,而所谓的鬼杀人事件也只是在精神上迷惑那个人,从而让他自己把自己杀死。这样看来,你梦魔和鬼魂是一样的,你也没有真实的肉体,因此你想杀我,就必须先用幻觉迷惑我,然后让我自己把自己杀死,本来你还是可以利用小志的,但为了对付我你应该已经把他弄晕了,现在的他应该正躺在教室的某个角落唿唿大睡呢。我说的不错吧!” “你!”梦魔被我的一番言论惊住,但他也只是愣了一楞,随后便小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小子,你说的不错,我们梦魔确实没有肉体,想杀你我也只能让你自己把自己杀了,不过你以为就你那微薄的精神力能够支持到天亮吗?你太天真了!” “呵呵。”听了他的话我也笑了。“我当然撑不到天亮,如果我又那个能力的话那么做那个怪梦的时候我就不会无法支配身体了。” “那你还得意什么?虽然你闭上眼睛可以暂时活下去,但一直闭着眼睛终究是会睡着的,到时候,你还得死!就如同那个叫宁岩的。”你我临危不惧的样子,梦魔似乎有些不解了。 原来宁岩是做梦的时候,梦游上吊的! 我微笑的看着他,并没有说话,而是一头撞向窗边的墙壁,没有实体的他阻挡不了我,我在晚自习时想到,只有晕倒时一切幻象才不会进入我的脑海。那时,我才是安全的。 “砰”的一声我头与坚硬的墙壁相遇,我的身体随后便瘫倒在地上。我头上一疼,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夏日的夜总是很短暂的,当清晨的第一屡阳光照射到教室时,一直沉睡的小志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惊异的看着四周,随后便发现了倒在地上的我。而我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了,忍着头上的剧痛,看着雪白的病房,我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唿……终于结束了。” 之后,我再也没有做过那个该死的梦。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校园惊魂夜 更新时间2012-8-23 1:15:50 字数:6344 宫盈盈侧头抿着嘴唇,把试卷上姓名后面三个字用笔又仔细描了描。满意地看了一眼,然后开始收拾书包文具。 今天是周五,不用住校。提前一个小时放学,妈妈在上个星期就说好给她做水煮鲢鱼。想一想妈妈做的鱼,竟然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仲秋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官盈盈脸上。她略微丰满的脸上闪着一双很大的眼睛,有一种布娃娃般的可爱和美丽。 能在全市最好的一家私立中学读书,并且在甲级斑里做学习委员。还是这个学校的广播员,她对自己还是相当满意的。 她把文具收拾好,一走出广播室的门。这才意识到,四周静悄悄的,楼上同学们早已经走空了。 看到长长的安静的走廊,她突然心里一沉。糟糕。然后急速地跑了起来。跑到楼梯口一看!紧闭的铁门上已经挂了一把大大的铁锁! 本来以前学校是不锁楼梯的,可是经常有附近的人来偷东西。桌椅,实验设备啊,甚至有一次,一夜之间丢了好几扇铝窗。所以,学校在每层楼梯都加了铁门和锁。 完了,她现在在六楼,这可怎么办啊?远处学校操场上还有几个男生打篮球的身影。她举起双手刚想喊一喊,突然感到自己很傻气,他们不会有谁会看到她,这个六层楼的教学大楼掩映在一大片血红的枫树林里,并且与操场相隔得太远。伏在走廊上往下看去,附近一个人也没有,楼左侧有一根下水管通到楼下,可惜离走廊很远,够不着,即使能够着,她也没有胆量爬水管下楼…… 呆了片刻。她再看了看挂着的锁,伸手顿了顿了黑黑的锁头。看一看会不会是虚挂着。 第208页 她掏出一串家里的钥匙,挨个儿捅进锁孔,不是太小,就是根本插不进! 她气恼地使劲摇了摇了水管焊成的铁门。突然想起。六楼广播室会不会有什么工具?! 她跑回到广播室。广播室在走廊的另一头,翻过走廊,就能通过一个平台上楼顶。 在广播室里她打开抽屉想找一把锤子或者说锯子之类,但只找到一把改锥和手电。 她把一边把手电揣好一边想,楼顶上会不会有什么碎砖之类也许能砸开那锁,她小心翼翼地翻过走廊。通过平台上了楼顶。太阳照在楼顶上,暖融融的,但楼顶上很干净,除了一些小的水泥块儿,什么也没有。 她想了想,即使能砸开六楼的锁,五楼呢。四楼呢,三二一楼呢,唉,想一想颓丧地下了楼顶,来到自己的教室:高三一班教室。 在入学时教导主任就告诉她们,她们这个班是全校的重点和骄傲,三年来,这个教室送走一百二十位大学生。其中还有七位清华,九位北大。而现在自己目前在这个班里学习成绩排第一名! 她在教室墙角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垂头丧气地坐下来,把下巴支在课桌上呆了一小会儿。 我真笨啊,为何想不起今天是周五啊,唉,刚才班长段鹏把这道测试卷交给她时,他为何不提醒她马上要放学了啊。只是说刘老师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完成,好定出去夏令营物理竞赛的比赛名额。唉,也不怪段鹏。只是看来今晚得在这里待一个晚上了。 如果,爸爸妈妈看到她没回家,一定会四处找,也许还会来学校找,甚至还会报警吧。 她的手颓丧地放在课桌下,突然,摸到了什么。她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包暑条! 这个座位是顾菲菲的,是班里有名的零食大王。 顾菲菲跟她关系一般,但她很会打扮,但她对谁也不冷不热,也不说喜欢谁。这样让很多男生都想追她。 她心情有了一些小小的高兴。一边吃着,一边开始挨个儿查看着其它人的课桌下面。但除了找到一本名叫《相思扣》小说书外,其它什么也没发现。 吃完了暑条。她把塑胶袋子扔在墙角垃圾筐里时,看到一串塑料金纸做好的千纸鹤,不知道是谁折的。在纸鹤的下面悬着一个纸条:菲菲,我的爱,今晚上我来家里找你。 她想,这一定是班上李强写给菲菲的,最近李强在狂追顾菲菲。而顾菲菲却对他爱理不理的。 她想了想,又打开了纸篓面上另一个折成飞机的纸团。 纸团里写着几句顺口熘: 日照火锅生紫烟。 对面妹妹如天仙。 口水流下三千尺。 只羡火锅不羡仙。 她抿嘴笑了起来,开始拆着其它的纸团,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些其它的什么,可惜大多是一些做错的试题纸,草稿纸,还有擦口红的香纸。 墙上的钟已经指向七点半,她站在窗前向外望去,太阳还没有落下,火红的枫叶在夕阳的辉映下,鲜艷得象血,整个教学楼象在象被燃烧的火包围着一样,金黄色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教室,教室内被涂上一种绚丽异样的艷红。她惊讶地看了半天,想不到晚照下的校园是这么的美。 官盈盈把头搁在窗台上,呆呆看了一会儿,有些困了。 她把四个课桌在墙角排好合併在一块儿,把书包枕在头下,蜷成一团儿在课桌上沉沉地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似乎有什么声音一下子把她惊醒。当她睁开了眼,四周已经是一片漆黑,她立起身来,按亮了手电筒,照着墙上的开关,如果校工忘了拉掉总电源就好了,但是她起身去按了按,灯没有亮。 刚才外面是什么声音?! 照着手电,她慢慢起身出了教室,两头望过去。黑黑的走廊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她立在走廊里向远处校门口望去,校门口的路灯惨白的亮着,那个守大门的老头还象平常一样,躺在那条竹躺椅上在听收音机。她大叫起来。来人啊!!!!!来人啊!!单薄的声音迅速在夜色中沉寂,空旷的校园没有一点儿回应。 她想起用手电给那老头一点讯号,说不定有他能看到!她把手电对着校门入口处,一亮一灭地按着开关,刚闪了十多下,突然感到手电光亮一下昏暗了许多,忙停了下来。千万不能把电消耗完了啊。 望着两端黑黑的走廊,她心里突然多出一些不详的预感,这种不详的预感让她心里突然多出一种说不出的担心和害怕。 她的眼睛里慢慢盈满了泪水。这时家里也说不定有多着急呢。 站在走廊里好半天,她呆呆地远远地注视着校门口那老头,还在悠闲地听着收音机,她心里多出一份安静。 可是没过多久,那老头慢慢地起身,回到了校门口的小屋里,路灯也啪地一下熄灭了。 她又有些惶惑不安起来,刚才喝了几杯水,有了些尿意,去一下厕所还是回到教室吧。 她打着手电往厕所里走去。 厕所其实一直在她的童年就让她感到不安全,小时候总是不敢一个人上厕所。因为不管是屁股下黑洞洞阴冷的坑洞,还是墙上奇形怪状的水印。或者是墙角的蜘蛛网,噁心的臭味,反正一切都让她感到害怕不安全。甚至kb,还好学校厕所白瓷铺地,窗明水净。 第209页 她把手电握在手里,不停地向四周晃动着,厕所里只有水龙头髮出的轻轻的水嘀声。突然她感到头上有些冰凉,摸了摸,润润的。她抬头用手电往上照上去,上面只有一排扭曲的水管悬在头上。正看着这些黑乎乎的管道,她突然感到眼睛被一滴冰凉和潮湿砸中。她揉了揉,原来是头上水管冷凝成的水滴。 她忙起身心里突然有一些惶惑,这里似乎也还有很多的不安全。她两步便跨出厕所,开始小跑了起来,回到教室,坐在课桌上,她喘了口气,又去墙角倒了些水,坐在课桌上,刚喝了一大口。突然,她感到鼻子下面湿漉漉的。她用手一擦。满把红殷殷的血。 自己往年每个夏天都会流几次鼻血,妈妈说是内火热,吃了两付中药,今年却一次也没有流,是什么原因。今晚又开始流鼻血了?!她从书包里找到纸巾,堵塞着鼻孔。一边用杯子的水沖洗着手。唉,今晚可怎么渡过啊,猜谜语吧,上个星期五回家时,爸爸出了两个谜语,她还没有猜出来呢。她坐在课桌上想道。 这时,她感到鼻子上堵塞着的纸团全部润湿了,鼻血还在往xl,她换了两个纸团,又去饮水机前又倒了一些水,自己在脖子后拍了一阵,妈妈凉水拍颈能止着流鼻血。 洗完了手,她重新坐到课桌上坐下,突然感到裤管里什么东西,有些痒。她一下子伸手抓了一下,似乎握着了什么,有些不祥怪怪的感觉,她把手一翻开,手电光定定地照着掌心里。竟然地躺着一只黑黑的蟑螂,在掌心里摇须颤腿!她惊叫一声,忙不跌地甩掉,这时,转回头,一照手电,才发现,天啊,自己睡的课桌上全是四下窜着的蟑螂! 她惊骇地后退几步,突然打了一个寒颤,闹鬼?! 以前,听同学们讲过各式各样的鬼故事,有一些也让她半夜做过恶梦。她开始真正的害怕起来了。她恐慌地看着教室四周。四周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鬼一般都是冤死的,自己冤死过谁吗?! 想到这里,她一个激灵,一张瘦瘦的脸一下子出现在她面前,水芸芸! 如果自己真的冤死过谁,也只能是水芸芸!! 两年前,还是这所学校,全班只有水芸芸学习成绩与她不相上下,两人一直从初一开始暗中较着劲头儿,不管做什么两人总想着抢头风儿,初一总是她第一名,但过了初二水芸芸成了班上第一名,并且当上了班长,并且跟她分数拉上不小的比例。 在一次班里要选取一位去省里参数学智力竞赛赛时。只有五个名额,但有三十个多同学参加考核, 而她在去办公室找老师办事时,看到了这沓试卷。她突然头脑里一热,鬼使神差般找出了水芸芸的那份卷子。那份过关测试题被她带着紧张和復仇的快感撕成细条。沖在厕所里…… 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地去了省里,参加了竞赛,而且也拿到了奖盃。,可是回来后,听说芸芸因为丢失了试卷,没有通过竞赛,哭着骑自行车回家,过马路时,被一辆大卡车后轮拖了十多米! 她也深深地后悔和自责,甚至在梦里也梦到过芸芸拖着压成两半的身子来找她索命,后来她给芸儿家里悄悄捐出了两百元钱。是自己准备来买随身听的钱。 想到这里,她一个激灵!! 会不会是芸芸的冤魂今晚来报復?! 她几乎要哭出声来!!她惊骇地注视着门。背心上一片冰凉,墙边有一个拖把,她一下子抓过来紧紧握着! 桌椅静静排着,挂着的灯静静吊着,墙壁静静地围着四周,教室里一切还是静静的。除了自己的唿吸和心跳没有别的声音。偶尔能听到木质的桌椅在干燥的空气发出龟裂声,她定了定心神,她轻手轻脚地向教室门口走去,空气中能听到自已走动时骨骼发出的格格轻响,走到门口,她透过门缝看向外面。好半天过去了,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她勐然一下拉开了门! 迎面卷过一股风吹起她的头髮!!她一下子跳到走廊当中,歇斯底里地拉长声音大叫~~~~~~~~~~~~啊!!!!! 四周还是什么也没有。静静的走廊两端黑黑似乎没有尽头。透过窗台看下去,楼下的枫林象黑色的云朵一般包围着这幢楼。 长长的吼叫了一声,盈盈感到心里好受了许多。 她把手电的光晃了晃整个走廊,当光停在地面时。 她突然一下子呆住了! 走廊里有一串脚印!一串骯脏的脚印! 这脚印周围满是沙泥,一直顺着厕所走到自己面前!! 她低头看下去! 她突然看到自己脚上鞋子更是毛骨悚然!! 鞋的周围全是泥沙,全是污着的稀泥! 啊,这是这么回事?!这泥是从哪里来的?! 她惊恐地看着鞋上的泥,是自己的脚印!! 她的头脑已经不能正常思唯,发出一声惊叫!拖把掉在了地下!然后没命地朝广播室跑去! 她惊恐万分地打开广播室,拼命把门从里闩上。又推来一个桌子把门死死顶住! 她一面发着抖一面叫着:芸芸,不要害我!!芸芸,不要害我!! 她用双手握着手电定定照着那道门!突然感到脖子后吹来一线凉气…… 她勐然转身一回头,用手电一照背后!!什么也没有! 手电的光突然停在了地面!! 地面上出现一张烂糟糟血淋淋的脸!! 第210页 这张脸上一块头皮外翻着遮盖在前额上,滴滴答答地滴着血!!两只眼睛有一只被挤出了眼眶外!下嘴唇被撕开成两片露出了所有的牙床!这样一张脸正仰着定定地看着她!!!! 官盈盈睁大眼睛定定地盯着脚下这张脸kb的脸。手电啪嗒落在了地下,一下子瘫软着昏了过去。 那张可怕的脸慢慢从地面升起来,然后伏下身来看着官盈盈。突然从墙角边又立起两个黑影,一个脸色苍白,双眼血红。长长的舌头伸在外面,另一个脸上半边全是奇怪的疮疤,流着脓水,另外半边象被什么啃掉一样,露出血红的髅骨来。 室内突然发出一阵吃吃的笑声。 她吓晕过去了!一个声音说道。 立在盈盈身边的那张脸一下子扯掉了面具,竟然是斑长顾鹏! 墙角边另两个人也扯下了面具。 这么早就晕了,我们还没有出现呢。 顾鹏说:早就想整冶她一下,谁叫她经常给老师打小报告。 这时,另两个人也聚过来,一个是顾菲菲,一个李强。 顾菲菲嘴角一撇: 这么不禁吓,我本来还有几个好主意呢。看她以后还什么都想出风头!!! 顾鹏说道: 现在按原计划咱们熘吧。 李强在官盈盈鼻子摸了摸: 她在流鼻血,我看这事也差不多了,我们把她背出去,放在楼下吧,别出什么事,对大家都不好。 顾菲菲:李强,我知道她长得比我漂亮,你对她可真够好啊。 李强:菲菲,你知道我对一心一意嘛,只是怕出事。 顾鹏:这样吧,我来背,你们两个去开门! 楼梯口,顾鹏背着盈盈来到走廊,想了想,把盈盈放在墙角。对顾菲菲和李强说:吸支烟再走。我们商量一下。 三个人在墙角蹲下来。 顾鹏:第一,这件事只能我们三个知道,不许再给其它人说。第二,厕所里没有洒完的泥沙拎出来扔掉,第三,今后这个面具不要拿出来玩。 李强:对,是得扔掉, 菲菲:顾鹏!我可不会说,我就怕你们男生喜欢在外面吹嘘。 好,我绝对不会说。 说真的,今晚可真够刺激。几个人一面吸着烟,一面说着刚才的一幕幕情景。 突然,菲菲叫了起来:顾鹏,你把官盈盈放什么地方了? 顾鹏一惊。往走廊里墙角一望,盈盈不见了!!三个人开始面面相觑。 顾鹏说道:去找找!一定就在这附近,菲菲,你去广播室,李强去教室,我去厕所!顺便把我们挖的沙土扔掉! 说完话,顾鹏沖向了厕所。顾鹏在厕所四周找了找,没有看到菲菲,他只好把塑胶袋里的沙土拎了出来。刚拎到走廊上,李强和菲儿也从教室跑了出来, 没有!我找完了,什么地方也没有! 算了,不管她了,我把沙土扔掉,我们走吧, 好,顾鹏刚要拎起来扔掉,塑胶袋一下破了,沙土哗一下掉了一地, 菲儿拿着手电,突然结结巴巴地说: 顾鹏,你,你你手上拎着什么呀。 顾鹏低头一看,自己手里竟然握着一大把女人的头髮!他惊骇地举起来,头髮上竟然连带着一大块血红的头皮!!! 他惊叫一声。把头髮往楼下扔去。 三个人惊惶失措起来。 顾鹏厉声问:李强,我问你,沙土是在哪里挖的?! 天黑,我看不太仔细,我在枫树林里挖的呀! 顾菲菲突然指着地下说。你们看,沙土里还有什么东西!! 李强颤惊惊地用拖把把沙土分开,半边带血的手掌上带着三根碜白的手指一下露了出来! 三个人魂飞魄散,同时发出一声惊叫! 顾鹏:我们快走,不管盈盈了! 三个人跑向楼梯口。李强去开门。可是好半天也打不开。 顾鹏:快点呀,李强! 不要摧啊、钥匙打不开。 你们两个真笨,我这些钥匙是校工那里拿的,上面有编号啊,6—1就是这道铁门的钥匙! 我们是用6---1在开呀 算了,你们真笨,我来, 顾鹏一下子从李强手上拿过钥匙。 用手电照着我!! 顾鹏:奇怪真的打不开,这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菲菲的声音有些奇怪的颤抖:顾鹏,我们这个楼总共有几层?! 六楼呀,上了三年学,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看,铁门上! 手电定定地照着铁门! 一块破旧的木牌上竟然写着七楼! 三个人对视着,一下子感到毛骨悚然。 楞了一会儿,三个人突然同时发出一声惊叫!跑上走廊!到了走廊上 走廊另一端发出一阵奇怪的沉重的喘息,手电一下子照了过去!一幕可怕情景让她们汗毛倒竖!魂飞魄散! 地下蠕动着一个人,头髮披散着,脸惨白得可怕,鼻子唿唿地冒着血泡。口里吐着白沫,眼睛白白死死上翻着,手脚并用,挣扎着向他们爬过来!! 啊!快跑,我们上楼顶!顾鹏大叫一声!一下子窜入上了走廊,往下跳去!李强也跟着往下跳! 天啊,上楼顶只有广播室有平台!而广播室在走廊另一边! 菲菲缩成一团,一下子跌在地下,连连蜷曲着后退:啊。盈盈。不是我的主意,!!别害我,别害我!!! 第211页 第二天早上九点过后,新星中学来了很多pol.ice。因为这个学校昨晚一下子死了三个人,两个男生从楼上摔下来,一个掉在了地下,脑桨摔了一地,另一个叫一根树杈穿过肛门剌破了腹。肠子漏了出来,挑在一个五米多高的老树上。 六楼上走廊里,几乎全被血染红。法医说,一个女生,因为失血太多,同时伴随癫痫发做,已经死去,她拖着带血身子几乎爬遍了整个六楼,铁门上,楼梯口,厕所里,教室里。全是带血的手掌印和身体的拖痕。她一定是想找到一个出口下楼,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全部起因。虽然做了很多估计和假设。因为这件事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女生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她把手放在嘴里,不停地尖叫,只有镇静剂能让她安静一小会儿。但是,公共安全专家机关却因为此案在学校的枫树林里,找到了另一个兇杀案件的碎尸地点……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校园宿舍七楼的故事 更新时间2012-8-23 1:20:32 字数:3426 冰冷的夜风在窗外的世界唿啸而过,带着那股它独有的如冤魂暗暗哭泣般不甘消沉的声音,外面所留下的只有一片死沉沉的黑暗笼罩着大地。在这冬夜里,我们几个室友有些难以安睡,因为几个人同是从南方来到这所城市就读大学的,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其它的寝室早已是满室皆眠的时候我们却个个了无睡意的硬趴在床上彼此聊着天打发睡前的这段时光。突然住在我上铺的李皓说肚子不舒服想上厕所要我陪同他一起去,这使我有些为难。在我们这个学校的宿舍楼有个奇怪的规定,每天晚上十一点后整个宿舍楼准时停电,而且七楼这一层还多了一条规定就是十一点后不准走出寝室半步,想要上厕所都要在寝室内自己准备夜壶还有便盆什么的,这条规定让很多人对学校大为不满,但由于教务处主任的强硬态度使每个人都不敢多说什么,因此李皓的请求让我有些左右为难,寝室的夜壶刚好昨天被我们拿去款待教务处李主任的时候落在了“案发现场”,现在可真算得上是罪有因得,自食其果了。 “我可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被记过什么的,我还要拿这学期的奖学金呢。”我放出两句不重听的话。 “哼!你这个财迷,你不陪我去,我自己去,以后你的事情别再来找我帮忙。”说罢以后李皓夺门而出。转眼间已然是两点半左右了,李皓依然没有回来。秋楠决定叫大家一块出去找找李皓。 “李肖,我们一块出去找李皓,你去不去,不要让我们瞧不起你。”秋楠义正言辞的对我说。 “我不去,愿意去你们去吧,别拿义气二字来压我,我最不吃这套。”我也没好气的反击着秋楠。 就这样在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中我独自躲在了温暖的被窝里。所有的照明设备都被他们拿走了,漆黑且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就只留下我一个人。转眼已经是四点了,外面冬夜里的寒风依旧肆无忌惮的吹着。他们几个出去这么久却没有一个人回来。照理说去个厕所不可能这么久还不回来,难不成他们几个被巡楼的大爷给发现了,此刻正在被他老人家痛骂?我心里不禁的犯起嘀咕。说来也巧偏偏这个时候我觉得小腹有些不舒服有一种很想上厕所的感觉。刚才还有那么多人在屋子里,这会儿只剩下我一个人,一种莫名的恐慌向我袭卷而来。但是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从暖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在黑暗中摸索着向门那边靠近。没有了手电简,我只好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弱的光亮窥视着前方。就在我打开门的一那剎那间,手机的电量也耗尽了眼前唯一的光亮消失了,我壮着胆子放慢了步子向前走,突然我觉得头顶撞到了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借着走廊微弱的月光眼前的一切令我面无血色,七个人的十四只光熘熘的脚正悬挂在我的头顶上,在黑蒙蒙的楼道里只能隐约的看到他们几个人的身形,没错,就是秋楠,李皓他们几个。我几乎整个人麻木了呆呆的站在了那里,而不知什么时候滴滴咸中有腥的血滑落到我的嘴边。 我想跑可是两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就在这个时候后面一只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与其说是手,倒不如说那是一只灰瘦如柴的爪子。“啊”我从床上惊醒过来,满头的冷汗打湿了我的衣衫。外面依旧是一片沉寂,屋子里也仍旧是我独自一人,七个大活人一整晚都没有回来就连第二天上课也没看到他们。直到第三天,第四天,他们的失踪才引起了学校的重视,警方也自然介入了此事,但都没有什么令人心喜的结果。我也不敢一个人住在那空荡荡的寝室里,学校方面做出决定给我调换了新的寝室。已经有一阵子了,李皓秋楠他们依然没有任何线索,我不禁的也为他们担心起来。一天晚上,我刚刚睡下不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仔细一看,竟然是李皓打来的,我没有犹豫马上按下了接听键。 “喂,李皓是你么?这么些天你去哪儿了,你家人找你都快要找疯了!你在哪儿啊,怎么了你,说话呀?”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跟李皓吼了起来。然而电话那一边却久久没有作声。就在我万般焦急不知所措的时候,那边却突然有了声音。 第212页 "李肖,大家都很想你,我们会经常打电话来问候你的!”李皓的声音冰冷的让人觉得可怕,在一阵细细的冷笑之后挂断了电话。我吓的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中手一抖,手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隔天早上我正要将这件事向校里反映,却发现手机上根本就没有昨晚的通讯记录。如果就这样去跟李主任那个男八婆去说,他一定会当我是神精病的。自那以后我每天晚上都会遇到同样的经歷,不是李皓就是秋楠他们几个轮着给我打电话。并且时常在梦里梦到那天在楼道里的情形。我的精神状态也崩溃到了极点,每天晚上都要服用很多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手机也随之更换了号码,还好那恼人的恶梦和只会在午夜才响起的电话再也没有侵袭过已经很是脆弱的我。一个月的时间转眼过去了,我以为一切的事情都会就此结束,只是没有想到。。。。。。。。 一天晚上因为与女友发生了一些矛盾我去学校附近的酒吧喝了几杯酒,看了看手錶已经是十一点了,宿舍楼已经封闭了,无奈我只能夜半翻墙回宿舍,体内的酒精挥发的很快我的思想有些若清若迷,混沌之中的我独自回到了寝室里,头被酒精刺激的生疼的我很快倒在床上进入了梦乡。一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钟响将我从沉沉的梦里吵醒,我习惯性的用手摸着后脑注视着墙上的挂钟,凌晨两点了,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我的 上铺响起。 “李肖,你醒了啊,能陪我一块去厕所吗?万一碰上巡楼的大爷有我担着,你不用害怕,好么,嘿嘿嘿”是李皓的声音。 我立刻清醒过来,抬头向上一看,是李皓探下来半个血淋淋的头用一种苍白的冷笑在不断的请求我陪他一同去厕所。 “啊!求求你,不要过来,求求你,放过我吧,李皓!啊。。。”我从床上跌到地上,连滚带爬的推开门就往外跑。很奇怪若大的走廊里不敢我怎么跑都跑不到尽头,更别说找到通往上一层楼和下一层楼的楼梯了,空荡荡且黑漆漆的走廊变得只有空空的墙找不到一扇其它寝室的大门。不知跑了多久,在我的前方突然诡异的出现一道黑色的大铁门,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没有其它选择只能直奔那道门而去,“滋!”一声我轻轻的打开了大门。 这间房间里依旧是没有灯光,有的只是一张长长的桌子和几个零乱不堪的柜子,突然不远的地方传来了脚步声,我也下意识的躲在了一个柜子里面,顺着柜门的一个破洞往外张望着。只见一个人缓缓提着一盏破油灯,将一个大大的袋子卧放在桌子上,他那两只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手慢慢的将袋子解开,那正是我在梦中所见到的“爪子”啊!接下来的一幕是我史料未及的,原来袋子里面放的正是秋楠、李皓他们几个人的残头断肢,可以说“不完整”的他他血淋淋的被堆放在桌子上,就仿佛是菜场上随意放着的肉一样,在时亮时暗的光线中我能清楚的看到秋楠那只有眼白的断头正直直的对着我,那个人从衣袖出掏出两把手术刀一样的东西,然后将属于秋楠的一只胳膊上的皮轻轻划开一条细缝,并小心翼翼地将皮肤扒了下来,用那块人皮在自己的胳膊上贴来贴去,他的样子就好象是在试穿一件衣服,看来他很满意秋楠手臂上那块印有纹身的皮肤,拿出了丝线后迅速的将其缝合在自己的手臂上,我的胃几乎快要翻滚开来,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让我快要停止唿吸,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长桌上那恐怖的“缝合手术”仍在继续,只是他好象再找不到能令自己满意的人皮来做自己的“衣服”了,我的几个兄弟就这样成了他做衣服的“原材料”,那尸体腐臭的味道就连柜中的我都能清楚的闻到,那是一种让人呕到想死的气体。就在我已经麻木的时候,桌子上面秋楠的头突然对着我这边冷冷的笑了一下,那那两只布满血丝且只能剩下眼白的双眸正不停的打着转,血丝也在一条条的顺势蠕动着。。。。 “主人,您不用发愁,因为我知道那边柜子里面还有一个‘布料’呢”秋楠发出地狱一样的死亡之声。 那个人听罢以后笑了笑,用手爱抚式的轻轻摸着秋楠的头,“我早就知道他来了,我知道你们很想他。。。” 那个人正向我这边一点点逼近,我终于渐渐看清了他的模样,从头到脚,他全身每一寸肌肤都是七拼八凑的用丝线缝合起来的,而且极不谐调,在每一处缝处都有数只噁心的蛆虫在不停的蠕动着。。。。 “你的同学说很想你,所以我们今天就安排你来了,怎么样,你开心吗?”? (若干年前,这所学校的中文系有一位出了名的才子,他不仅才华横溢,且人长的很帅,受到不少异性的喜爱,而他也是个十足的自恋狂,时常有人看到他对着镜中的自己陶醉着,他总以为自己是天下最最完美的男人。甚至小心呵护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直到后来学校里发生了一次火灾,住在七楼的他没有及时逃出险境,身上百分之九十的皮肤都被烧伤,本是英俊的面容也毁于一旦,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便在一天晚上的午夜十一点独自死在了学校七楼的水房里。自那以后,总是会有人看到一架枯骨在寻找可以修补自己身体的皮肤。)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213页 同学鬼故事 更新时间2012-8-23 1:22:44 字数:1134 我有一高中同学小明,大学在交大上的,有段时间没联繫了,偶然的机会在街上遇到他,当时我被他吓了一跳,只见他脸色发青,眼窝深陷,一问之下,他神情紧张地告诉我:他遇到鬼了!起初我以为他在玩笑,但看着他那张鬼气召召的脸,连我这个从不信鬼的人也满腹狐疑,他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他句句是实,接着他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开始了恐怖的回忆…… 大一刚开学时,在班会上班主任说:欢迎全班二十九位新同学!他有心数了一下,总共三十人,心想自己一定是错了,或者把班主任数进去了,也没在意。开学不久,同学们都熟悉了,只有一个男生,性格比较孤僻,而且走读,从不与人交流。小明是个热心肠的人,怕那同学寂寞,就主动去跟他聊天。一来二去,两人关系特好,只是那同学有两个奇怪的特点,一是从不与人握手,二是从不和别人一块吃饭。小明曾有幸握过他的手,只觉冷森森的,同时心里有种惧怕的本能感觉。小明也见过他吃饭,那是一个极偶然的机会,小明放弃了午睡时间,去教室自习,却发现那同学在吃午饭,好象是一块黑黑的火烧,夹着一根葱,他见小明进来,神情有点异样,把吃剩的半拉火烧扔进桌洞,笑了两声就出去了…… 小明觉得有点好奇,加上从没见过他吃饭,就去掏桌洞,看看他究竟吃什么,一掏之下,更加奇怪,原来是一块烤的什么动物心脏,半生不熟的,葱也不见了,只发现半截粉笔,小明只是奇怪,还是没有多想,就去自习了,过了会,那同学又回来了,口中称饿,又去桌洞拿那东西吃,忽见散落的粉笔,脸色大变,齿间有声,在教室里快速的转了两圈,又到小明身后,忽然说:小明,你后脑勺上有根白头髮我给你拔掉!说完马上动手,小明本能的躲闪,但那双冰凉的手已经到了他的脖子……这时上课占座的同学来了,那人只得悻悻的罢了手,小明又发现占座的同学奇怪的看着自己而不是那人。从那以后,小明就觉的那人太过孤僻,有意疏远他,可那人却经常在别人不在的时候来找他,小明只得表面应付…夜里却常常梦见自己被那人吃了,醒来觉得太离奇,所以从不向别人提起,只是身体日见虚弱,脸色发青… 好不容易熬到了毕业,那同学在拉小明照过毕业照之后就再也没来找他,分配后的某一天,同学们小聚,小明忽然想起了那同学,于是问众人他分到哪去了? 大家很奇怪,说班里从来就没有这个人,小明与大家争执,说他也照了毕业照,就站在小明旁边,恰巧有好事的同学带来了毕业照,一看之下,哪里有那人的踪影,大家都说小明喝醉了,只有小明才真正知道自己遇见了什么,而且从入学班会起就和自己在一起,整整四年的时间,想一想恐惧得几乎气绝,从此不敢再住他的单人宿舍,回到交大上研的同学那里找了张床……… 可就在前几天,北大校庆期间,他到北大玩,他又发现了那同学,正扒在一个校友的身后,嘴里含着校友的一跟白髮,狠命的吸着……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校园惊梦 更新时间2012-8-23 1:29:11 字数:9650 今年3月,春暖和花开,铁城中学开学不久,就发生一件奇怪的事,学校的花园里,老榕树下那个菱形花圃,刚刚种上月季花苗,可是一夜之间,就被人挖了,花圃被挖成一个大坑,花木的根苗被丢得遍地狼藉。 谁做这样的缺德事? 据学校负责护理花木的老校工李大伯说,头天晚上,他给花木浇水是时,花圃还是好好的盛装翌日清晨,就看见花圃被人遭蹋成这个样子。肯定是晚在晚上更深人静时挖的。 “嗨!现在的娃仔真调皮!” 李大伯嘆口气就将花圃的泥土填平,重新种上苗木。 可是不出几天功夫,花圃又被人挖了,同是那个花圃,同是在晚上被人挖的。 为什么要挖掉那个花圃呢?李大伯百思不得其解,目的是偷苗木吗?似乎又不是,因为苗木他不要,而是被挖起来的苗木只是胡乱丢在花圃旁边,这样的恶行,除了是蓄意破坏学校的绿化美化环境,就没什么可以解释的了。此事很快反映到校长那里,校长听了汇报,也觉得问题严重,因为这样的行为,不但破坏学校的绿化美化坏境工作,而且这是一种什么道德品质?这种肆意破坏公共设施的人,非要查出来教育教育不可。 但是调查的结果,全校的师生都没有谁有什么可疑的线索,但是此事决不是外面的人干的,因为学校夜里是关闭校园的,外面人在夜里是禁止进入学校的。 经过周密的协商,校长决定布置体育老师韦松光负责查明这件事。 韦松光老师今年23岁,身体魁梧结实,是省体校武术班的毕业生,精通武术,人也精明强干。他接任务后,也决心露他一手,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设伏,以便揪出这个捣蛋的傢伙。 当晚,他就悄悄搬入学校花园内那座的小阁楼里,临窗他搭上一个床铺,为了监视校园的花木,这个风轩斜透的小阁楼成了他的临时宿舍。 第214页 这座小阁楼,位于花园的中央,从上到下,呈八角形状,小巧玲珑,师生们都称它为“八角楼”。传导说是宋代大诗人黄庭坚被谪官时的故居,属国家的保护建筑文物。小阁楼分上下两层,下层给常春藤紧密地缠住,上层临花圃的一面有一个小小的圆形窗子,隐蔽在常春藤绿叶婆娑之中,小阁楼上面雉碟参差不齐,在蔚蓝色天穹映衬下,显得轮廓分明。 这小阁楼原来是学校的图书馆,原来楼下这间房子就是图书馆管理员的宿舍。现在学校的现代化的图书馆落成后,这小阁楼才空着。现在上层是放一些废弁的图书,下层就作存放养花种草的工具,如花盆、铲子、锄头、花剪、营养杯之类东西。楼上那个小圆窗,离经常被挖的那个花圃不远,正是设伏监视花圃最理想的地点。 韦老师每天晚上躺在这张简易的床上,只要他一擡起头,透过窗子就能俯瞰整个花园,特区别是老榕树下那个花圃,更是看得一清二楚。 韦老师白天上课,晚上就潜伏在这小阁楼上监视,一连几天,都是相安无事,直到第三天,已经是午夜时分,校园内的一切都朦胧地罩上一层淡紫色。韦老师正躺在床上迷迷煳煳的打着瞌睡…… 突然,窗外楼下的花园里,传出一串挖土声,韦老师警觉起来,他起来伏在窗边向下眺望着,窗外的花园里,在树木婆娑的荫影里,他看见一个,正在那里挥锄挖土,但是因为光线昏暗,他看不清这个挖土的人是怎么样的人。 韦老师走下小阁楼,蹑着脚尖靠近她,原来挖土的人是一个女子,她完全没有发觉,只顾低着头有那里挖土。月亮光恰巧照在她的脸上,这时韦老师才看清楚她的脸,原来这个人是初三甲班刚从别的学校转学来的何茵茵。 这姑娘,勤奋好学,娴雅文静,各科成绩都名列前茅,深得老师的喜爱,想不到她会干这样的事。 韦老师走到她的面前,但是她并没有发觉,她披头散髮,光着脚,穿一件粉红色的睡衣,胸前的两座春山放开胸束,像两只鸽子款款地颠动着,欲挣破薄薄的睡衣展翅欲飞。 韦老师问道:“何茵茵,你不睡觉来这里挖什么?” 她没有回答,只顾低着头挖地。 “你是发了——”“癫”字还末出口,韦老师突然把话咽了回去…… 这时月亮恰巧从云层里钻出来,银色的清辉洒在她的脸上,月色下,茵茵瞪着一双大大的无神的眼睛,眼神空洞,她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似的,姿势僵硬,步履蹒跚,如同喝醉了一般。 无疑,她还在睡梦之中。 “夜游神……”韦老师恍然大悟,勐然记起,据说这时千万别醒她,否则有生命的危险。 何茵茵挖了一个大坑,就扛着锄头一步也不停走过林荫道,走回女生宿舍去了。韦老师不知所措地一直跟着她,直到女生宿舍门口。 此事发生在一个15岁的少女身上,当然不可张扬,以免弄得满城风雨,产生不良的后果。 翌日,韦老师向校长汇报此事,校长恐出意外,叫韦老师暂时不要惊动茵茵,而是要他到茵茵家进行家访。何茵茵家就在本市,离学校不远,她父亲是一个商业公司的推销员,长期出差在外,家中只有母亲何太太在家。 韦老师来到何家,向何太太说明她的女儿有‘夜游神’这疾病,但是何太太并不相信,她说,到目前为止,她女儿的身体都是很健康的,从来没有过什么病,发生这样的事太突然了,是不是因为学习太紧张,茵茵睡觉前兴奋过度,大概过不了多久,一切孝都会正常的,若是以后发生这样的事,她再带女儿到医院去看医生。韦老师见她是这样说,也不说什么就告辞了。 当天,恰巧是周末,茵茵从学校回到家里,何太太便问女儿:“茵茵!晚天晚上,你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茵茵兴致勃勃地回答说:“是呀!妈妈!我晚天是晚上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女孩被埋在坑里,她大声向我唿救,我去救她,挖开掩埋她的沙土,可是坑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我醒来时,出了一身冷汗。” 女儿做了一个梦,小事一桩,何太太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很快就将此事淡忘了。 可是过了几天,韦老师又来家访了,他说同样的事在晚天晚上又发生了。这次,何太太开始为自己的女儿健康担心了,这显然并不是偶然发生的事,说明女儿的神经有问题,翌日,她带着自己的女儿到医院去看医生。医生检查了茵茵的身体,说茵茵身体很健康,没什么病,他微笑着问茵茵说:“晚天晚上,你又做那样的梦吗?” 茵茵回答说:“是的!我又梦见那个女孩被埋在土坑里,她频频向我唿救,我拿锄头去挖坑,挖开坑又不见她了。” 茵茵去取药的时候,医生对何太太说:“你的女儿倒没什么病,她只是被一个印象纠缠着,这印象在她的脑海里特区别深刻,当她清醒时,知道这只是一个想像,所以对她倒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当她熟睡之后,在她的梦里,这形象又浮上脑际,大脑皮层发生兴奋,使指她行动起来,这就是‘夜游神’。她曾告诉过你吗?梦中被埋的女孩是谁?” 何太太做了一个无可奉告的手势,说:“梦中的人,子虚乌有,我们是刚从外地调回本县城的,会认识什么人?” 第215页 那医生又问:“那花圃被她挖过多少次了?” “怕有三四次了吧!”“挖的都同是一个地点?” “嗯!都是大榕树下的那个菱形花圃。” 医生认真地说:“这就怪了,为什么她老是去挖那个地方呢?说明那地方在她的心中印象最深,你们想过了吗?那地方倒应该深挖下去,说来不定真的下面埋有什么东西呢!” 何太太听见医生这么说,很不高兴正色地说:“你是怀疑我女儿和什么案子有关?告诉你,我女儿刚15岁,十分的纯洁,简直是一张白纸,她怎么会和什么案子有关呢?” 医生慌忙解释说:“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或许有什么心灵感应什么的。” 何太太不高兴是不高兴,但是翌日,她还把医生的建议告诉了韦老师,韦才老师也感到医生的建成议有点道理,当天就向校长作了汇报。 翌日傍晚,何太太在家里看电视,韦老师走进来,一脸的惊恐苍白。他向何太太耳这压低嗓音说:“何太,我看你得想办法把你的女儿转到别的学校去读吧!这样对她的身心比较有好处。” 何太太大吃一惊,忙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韦老师以神秘的神情说:“真的奇怪极了,我们请人来深挖了那个花圃,花圃下面是一口废井,井里发现一个人的骨骸。” 此事很快报到公安局,公安局素有‘神探‘之称的刑警队长高翱闻讯带着他的刑侦队,坐着闪闪红灯的警车赶到了学校,开始勘查了现场。 由于年代已久,枯井下全是垃圾,这些垃圾经过漫长岁月的雨水侵蚀腐化,现在都化作黑土了,唯一能找到有点价值的,就是在骨堆中找到一支枣红色的水笔。 高队长将这副纤瘦的骨骸带回局里,交给法医检验。用不了我久的时间,法医检验结果显示,这是一副女性的骨骸,死者的年龄大约十六七岁,死亡时间可以追溯到30年前,因为这些骨骸歷时太久,其他情况则无从考究了。甚至连死亡的原因也不详,但是,骨骸完好,并末受到碰击折损。死者死亡时间是30年前,也就是西元1966年,正是我国特殊时期如火如荼的时候。那时公检法已被砸烂,法制不全,档案保管不完善,加上红卫兵大串连,社会动盪,年代久远等无疑是给本案破案有很大的难度。 翌日,高队长到铁城中学询问钟校长,钟校长是老铁城人,50多岁了,他一直都是在铁城中学工作,所以对铁城的变迁了如指掌。他说铁城中学是80年代初才兴建成的学校,30年前,这里还是比较偏僻,遍地野草丛生,简直就是一块荒野地,但是学校建成校以来,从没有学生失踪过,也没发生过什么恶性的案件,这枯井里的尸骨,显然和学校无关。 高队长是个责任心极强的民警,他决定立案侦破此案,让这副神秘的骨骸。大白于天下。他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收集到1966年间本市失踪人员的名单,但是没有谁和此案有关系。 高队长含着一支香菸坐在案前,面对着一大堆尘封已久、纸质发黄的的档案资料陷入了悒悒的深思,双手下意识地玩弄着水笔,团团思绪地在他的心头萦绕。时而清晰,时而紊乱模煳。使他无法理清头绪。 是的!案子经歷了漫长的岁月,但是它还是充满着神秘的色彩。w几天的调查,各方面的线索都毫无结果,现在甚至死者是谁都无法知道。调查工作已经陷入了僵局。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在尸骨中检出来的那支枣红色的 水笔。它可能是死者之物,当然也可能是同死者有关的人之物,高队长现在独坐案前,取出这支水笔仔细观察,这支水笔因为是埋在地下时间太久了,笔尖和笔夹的金属部份已经腐蚀烂掉了,但是,塑胶制造的笔桿还是完好的,他慢慢拭去笔桿上的泥垢,发现笔桿上似乎有一行模煳的字迹,他取出放大镜照看,经再三的辨认,取后辨清是“千万孤独”四个字,下面署名头一个字是个“晓”字,下面那字很难辨认,像是个“梦”字,又像是个“婪”字。他姑且认为是“晓×”,这是水笔主人的名字,当然,也可能就是死者的名字。或其他与死者有关的人的名字。 “千万孤独”,这是什么意思呢?死者独自躺在枯井里长达30年,难道还不够孤独吗?他执起笔来,信手在案卷上写下“孤独的女郎”案。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首先查出这个“晓×”,他是水笔的主人,他是水笔是怎样在骨骸堆中出现的?这是侦破此案关键所在。或许是太累了,当天晚上,高队长也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也是去挖坟墓,醒来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是因为白天自己老是想着校园这尸骨的缘故,他自言自语地说:“嗨!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话刚出口,一剎间,一个启示浮现在他的脑际;是不是茵茵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呢?但是又一想,不对!茵茵今年刚15岁,而那尸骨已经在枯井里躺了30年,从年龄推算,死者去世时,她尚末出世,无论如何,茵茵不是知情人。但是似乎又是她事先知道花圃下埋有尸骨。该怎么解释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高翱决定询问茵茵。 翌日,高翱来到茵茵家里,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诱发她老是做这样的恶梦,但是茵茵说不清楚,她除了重新叙述梦境之外,也说不出多少道理。茵茵告辞去学校了,高翱又问她母亲-何太太。 第216页 “何太!你女儿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爱好?她除了爱看电影电视之外,还爱读小说。” “爱读小说?她平常爱读什么样的书?” “她读言情小说,如琼瑶的作品……” “你能否将你女儿最近阅读的作品找一两本给我瞧瞧好吗?” “好的!”何太太进入女儿的房间,从枕头底下找出两本小说递高队长。 高翱接过来一看,一本是英国女作家克里斯蒂的推理小说《死的怀念》,另一本是杂志《春声》。 高翱拿起这两本书对何太说:“何太,我借茵茵这两本书回去看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 高翱借了这两本书回去,下班了,他还泡在办公室里细心地阅读起来;室内从窗外溢满夕阳的余辉。他首先拿起那本外国小说,只是翻了翻,就放到一边去了,接着又拿起《春声》杂志,聚精会神地阅读起来。杂志上发有一篇中篇小说,题目叫做《殒落的晨星》,作者叫“晓梦” “晓梦?” 高翱心头一震,水笔的主人“晓×”,不是在这儿找到了吗?他专注地阅读起来; 小说的作者作文笔清新流书畅,小说的故事情节悲婉动人。 他写一个少女爱上一个小伙子,可是这个才华横溢的“白马皇子”却是一个色狼,一天,他诱骗一个纯洁的少女回到家中,他用暴力强姦了这个少女,并用枕头将她闷死,将尸体丢入枯井之中,“她”知道丈夫的恶行之后,痛苦、愤怒、悲伤、绝望…… 作者写景很细腻,特别是有关枯井周围的场景的描写,更是生动而迫真。 “……院子里几株老梅树,老态龙钟,但是还是斗雪争寒,繁花满树,仿佛毫不在意寒冬的到来,剥蚀的小阁楼,庭院铺着青砖,飞檐高高翘起,常春藤覆盖在篱笆上的一簇簇浓密的婆娑绿叶,使这镶嵌着古色古香的硫璃院墙,闪耀着斑缀的绿光,夕照下,温馨的晚风徐徐吹来,檐角不时响起一阵紧一阵缓的叮叮发响的风铃,井旁有株老榕树,华盖如伞,根须如虬,愈见苍幽。” 高翱啪地合上杂志,说:“这篇小说取材就是铁城中学‘八角楼’,这个作者‘晓梦’是本案的知情人。” 为了证实自己这个发现,高翱拿这本杂志到铁城中学找到钟校长,将杂志交给他看,老校长看了杂志,解释说:“这段写景果然非常迫真,铁城中学尚末建校前,校园旧址果真是个废公园公园里到处是野草蓑藤,坍塌了的一段段的城墙,园子荒凉的如同一片野地。” 高翱问:“当时园子里那座小阁楼是什么单位?” “是县图书馆,后来新的图书馆大厦落成,这旧址才拨给我们学校,但是由于这‘八角楼’是大诗人黄庭坚的故居,是文物保护单位,所以这‘八角楼’仍保留着原来的风貌,从这篇小说的场景描写看,这小说的作者的确是非常熟悉‘八角楼’” “他何止熟悉旧园场面景,而且知道枯井埋尸的内幕呢,但是不知这眼井是在什么时候被填平的?” “这眼井原是图书馆的饮用水的水源,后来被污染不能饮用了,它是在什么时候被填平就无从考究了。” 访问了老校长,高翱非常兴奋,他要寻找这篇小说的作者-晓梦,他是本案的知情人。 是的!解铃还须繫铃人! 翌日,高翱搭上火车赶到省城,他要去访问《春声》杂志社,调查“晓梦”这个作者的下落。 到达省城,几经寻找,原来在这儿,高翱路过这里已经不知多少次了,他竟没有注意到在这小巷的深处有这么一个杂志社,它实在不像是生产“精神粮食”的单位,从门口望进去狭长的院子,乱七八糟堆着木柴,走廊杂乱无章地放着自行车和摩托车,像个居民大杂院,牌子倒挂有一块,白底黑字,但是白漆发黑,黑漆泛白,早已混淆成一片模煳的土灰色,纵使特意来找它也极难发现。 在编辑部里,一个老的留守编辑告诉高翱,刊物已经停刊了,有关作者的情况也无法查处。 后来还是一个中年的编辑有点儿印象,因为他就是那篇小说的责篇,据他的回忆,“晓梦”这个作者是该刊的刊授学员,曾来编辑部开过笔会,是个女同志,真名叫覃玉芳,“晓梦”只是她的笔名,是桂东南一带的人,说带粤语的普通话。在他的印象里,覃玉芳是一个中年的妇女,圆圆的脸,身材高大,大约有一米七左右,但是久不通讯,联繫地址无法找到了。 高翱知道,迅速找到覃玉芳,是侦破本案的关键。他通过公安局,立即发出警情通报,请求桂东南一带的县市公安局协助查找覃玉芳。 结果,很快就查出叫覃玉芳的就有75名,高翱就以年龄45岁左右,有比较高的文化,可以写小说为重点,採取逐人进行查对。 晚上10点多钟,b市公安局打来长途电话,说该市向阳印刷厂女工覃玉芳的面貌特徵与要找的人相符。而且是个业作作家,曾发表过小说。 高翱心里嘀咕着;‘晓梦’不会是她吧!b市离铁城1000多公里,一个在桂东南,一个在桂西北,她是怎么这么熟悉‘八角楼’?但是,他还是风尘僕僕于翌日赶到b市,在当地的派出所的协助下,很快找到覃玉芳的单位-向阳印刷厂。证实覃玉芳还健在,今年45岁,是一个退休工人。现住在厂宿舍区,上个月15号还来厂里领她的养老金。高翱首先调阅她的档案,看了她的档案,高翱很失望,因为从她的履歷看,覃玉芳一直是在b市工作。 第217页 厂里管人事档案的秘书介绍说:“前年,她的丈夫罗光明老师因癌病去世后,她郁郁寡欢,最后积愁成疾,就提前退休了。” 高翱一怔:“怎么?她丈夫是教师?” “是的!是市三中的语文教师,前年去世了!” “她丈夫一直是在本市工作?” “不!听说年轻时曾在桂北山区工作过,后来落实政策才调回本市。” 高翱又到b教育局了解,才明白覃玉芳的丈夫罗光明年轻时候,曾在铁城工作过,只不过他那时不当教师,而是在图书馆工作,当时铁城图书馆,正是现在铁城中学校园内的“八角楼”。高翱十分高兴,因为他知道,他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当天下午,高翱就去找覃玉芳。 高翱进入屋子里,环视着屋内的情景,屋内拥挤不堪,桌旁坐着一个中年妇女。高翱随口问道:“请问,晓梦在吗?” “啊!我就是,晓梦是我的笔名,请问你有什么事?”随着一声苍老喑哑的声音,桌旁站起一个中年妇女——不!是个小老太婆。她推推身后的椅子说:“你请坐!” 她身材高大,佝偻着腰,苍白的脸,透出一种病态的神色。她的“丰腴”其实只是轻度的浮肿,她的鼻子、眉毛、眼睛都显得疏松,一双单眼皮,细长的眼睛黯然无光,外眼角呈弧形向两鬓翘起,上眼皮已经松垂,头髮黑白掺半,脸露饱经忧患的神色。 高翱带着在枯井的骨骸堆中检到的那支水笔,在一翻的解释之后,拿给她看。 她看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她说:“是的!这是我的水笔,我还为此而感到骄傲过,这是我读初中时,参加古诗朗诵大奖赛得奖的奖品,我还在笔桿上镌刻上我朗诵的柳宗元的五言绝句《江雪》诗,和我的笔名“晓梦”,你看现在仍然依稀可见。 她念着;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这时,高翱才恍然大悟,那这支水笔上刻的那四个字“千万孤独”,原来是柳宗元的《江雪》诗,由于年代久远,笔桿上的字迹已被腐蚀,其余的字已经荡然无存,但是每一句子却剩下头一个字,偶然组成“千万孤独”这个句子,引出我们无穷的联想。真是活见鬼,让我们漫天去寻找这个“孤独的女郎”。 高翱又问道:“你的水笔是在什么地方弄丢的?详细谈一谈好吗?” “我的水笔不是我弄丢的,是我借给许力抄大字报,她还末还给我就走了,就这样失去的。” 覃玉芳皱着眉头,努力搜索自己的记忆,那叙述的样子,实在令人感动。她喃喃地说:“我就等着有人来询问此事,我独自负荷这个秘密太重了,一种悔痛的心情煎傲着我,我老是想,要是能从我自己的胸膛里把那颗越来越沉重的心挖出来,多好啊!” “我丈夫就是因此得癌症而死的,他是被此事拖死的,在漫长的患病当中,他每天躺在床上,目光滞呆望着天花板,内心充满着忏悔和悔恨,30年来,他都是背着这沉重的十字架,即使是到了弥留之际,他也是无比痛苦不停地重复着:‘这是报应啊!是上天惩罚我这个罪孽深重之人……’” 覃玉芳声音低沉地说:“我和罗光明是高中时的同学,刚升上高中时,我俩两情相悦,不久就恋爱上了,高中毕业后,他考上了大学,我却名落孙山进入印刷厂做工人,罗光明大学毕业后,却分配去桂西北地区的铁城图书馆工作,不久,我们结婚了,但是夫妻俩异地分居,如此双维繫了一年…… “不久,特殊时期开始了,当时我没有参加两派的内战,就以探亲为藉口,逃跑了,逃到桂北的铁城图书馆,找见罗光明,那时他的宿舍在公园的‘八角楼’环境十分的僻静,而且又是单家独户。 “罗光明当时已经参加了造反派,白天,他到造反指挥部上班,抄大字报,写广播稿,晚上很晚才回家。 “有一天,罗光明带回一个女红卫兵,名叫许力,北京人,刚是花季年龄16岁,她不仅面目清秀,而且眉宇间透着灵气,脑后拖着一对小辫儿,穿着一套褪了色的旧黄军装,婷婷玉立,别有一翻韵味。她说,她是回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号召,出来串连的,因走失了队伍,又搭错了车,才流浪到铁城来的,因为观点和罗光明的一派相同,就视罗光明是亲密的战友,找到罗光明的造反指挥部要求罗光明援助,于是罗光明就把她带回家里来。我挺喜欢她,就收留了她。 “刚住下,她便从挎包里掏出一个面塑的小人儿来玩,那是朱丽叶和罗密欧,两人的身子一起包裹在做了高度夸张处理的大斗蓬里,只露出两只小小的脑袋、眼睛、眉毛、鼻子细小而生动,显得栩栩如生,我称赞她的心灵手巧,她才告诉我,她是北京一间工艺美术学校的学生,快要毕业了,这是她的毕业作品。 “翌日,我去买菜回来,不见了许力,罗光明告诉我,他不想留许力住得太久,恐怕她的父母耽心牵挂,他已经把她送走了,已搭当天傍晚的火车离开铁城回北京去了,我相信了他……” 高翱胸有成竹地问:“其实许力并不是已搭火车回了家,对不?” 第218页 “那是罗光明为了欺骗我而编出来的!” “你是怎样知道他欺骗你?” 覃玉芳沉痛地说:“当天晚上,罗光明说要去指挥部站岗放哨,整夜不能回来,嘱我晚上不要起来,不管外面出了什么事,千祈不要开门。我信了他的话。当天晚上,当我正在睡意朦胧的时候,仿佛听到院子里有什么轻微的声音响着。是什么声音呢?好似有人在刨土,罗光明不在家里,此处又是单门独户,环境十分偏僻。我想到此,毛骨悚然,禁不住浑身战慄起来。隔着低垂的半透明的窗帘,我依稀看见窗外那株古榕树下有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儿,我鼓足勇气想看看到底是谁?我刚把脸凑近窗玻璃,这时,窗外隔着这块薄薄的玻璃站着一个怪物,青面獠牙,睁着一双吓人狰狞的大眼睛,正在窗外向着室内张望着,它的鼻尖正好顶在我的鼻尖上,我惊叫一声:“我的妈呀!”就昏过去了…… “我甦醒过来时,已经天亮了,我已经躺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外候,罗光明已经回来了,我将夜里发生的事告诉他,但是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可能是我神经太紧张了,做了一个恶梦罢了,或许是我被自己的影子吓了。但是我心里总感到他有什么事瞒着我,他去上班后,我先去院子的那棵古榕树下察看,看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我终于发现了一件怪事,院子里古榕树下那眼枯井,一夜之间被人填平了,我心里产生疑惑,许力真的是回家了吗?她还借我一支水笔还末还我怎么就匆匆走了呢?我带着种种疑团,在家里东翻翻,西找找,开始在家里搜索,终于在罗光明的书柜里找到一更副面具,那是农村的人跳大神用的,青面獠牙,样子十分可怕,原来闹鬼完全是罗光明的鬼把戏,目的是唬吓我不要夜间起来,填平枯井的目的就不难释了,我愈想愈怕,开始在家里又搜索起来,接着又在床底下搜出一条白底红花的女人三角裤衩,上面沾着血污。一切我都明白了,那只衣冠禽兽回来后,我以检举相威胁,罗光明才跪在我面前,向我坦白了一切。.guigushi.org “他说,在我上街买菜的时候,罗光明在家里用暴力强姦了许力,她扬言要去告发他,他情急之下,用枕头闷死了她,刚把她的尸体丢下枯井,我就回来了,为了埋尸灭迹,他必须当夜用垃圾填平枯井,他怕我起来看见心生疑惑,只好装神弄鬼唬吓我,让我不敢起来,他好连夜将枯井用垃圾填平…… “我知道,我早就该去检举他了,但是我太孺弱了,或者说,太自私了,因为我害怕……”她低头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看来她更加垂老了。 高翱问道:“你怕什么呢?” “我怕啊!当时流行着血统论,说什么‘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当时我怀孕了,我若去检举了他,必车定受到连累,若他被判刑了,就是四类分子,我就是坏分子的家属,我的儿女就是‘狗崽子’,我去检举了他,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想到此,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勇气去检举他了,但是,30年来,我对这事始终背着沉重的包袱,我虽然为他保守着秘密,然而,我的良知时时受在责备,内心被痛苦煎熬而不能自拨……” “于是你内心受到责备,就以此题材创作了一篇小说,寻求内心的解脱,对吗?” “是的!或许这样精神上我会轻松一点。” 回来的路上,高翱感慨万千,喃喃地嘆惜,是啊!30多年的案子,相当于人的生命的一半时间,真也不能说是短了。罗光明夫妇,也不能说不受到惩罚,此案兇手已经死亡,也过了法律的追诉期限,但是罗光明夫妇的下半生都是在痛苦和悔恨中渡过的,这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现在主要是做好后事,通知许力的亲属,以告慰许力的亡灵。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宿舍室友 更新时间2012-8-23 1:32:01 字数:1834 - 刚开学不久,我和宿舍舍友的关系就出现了问题。我们宿舍有四人,一个经常回家,基本不在宿舍,其他两个一个睡我上面,另一个睡我的对床。 我上铺的那位仁兄对我的态度很奇怪。上次宿舍其他人不在,留下了我和他。我洗衣服的时候,感觉背后凉凉的,扭头一看,发现他正在看着我,那眼神刺得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有一次,我刚洗完澡,推门出来时,听见旁边厕所有声音,是那种从高处跳下来着地的声音。厕所门打开,他走出来,胸前的十字架晃动着。让我感觉他总是在暗处观察着我,有时我感觉他想开口对我说什么,但是每次都是欲言又止。他的这种举动让我接受不了,每次我想问他为什么这样,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了,但是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所以,我跟他关系很淡,甚至是有很大的交流障碍。久了,也就没什么了。看就看呗,又不会死,还不是存在着!还好我和其他两人关系不错,特别是本地的那个,我们关系很好。 上周末他请我去他家,我们聊了很多东西,比如女人,性,理想,后来我们聊起了我上铺的仁兄。他说他也感觉那人怪怪的,那次回宿舍,发现他正在读一本圣经,手中握着十字架,嘴里还念着什么。我说他应该是个基督教徒,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说这话的时候我的音调怪怪的。 第219页 这天晚上宿舍只有我一个人。我正在自修。本地的那个回来了。 “干什么呢?”他问我。 “英语作业。”我说着,头也没抬。 “看看这个!”他说着,递过来一张纸。我接过来,心里一惊。 “这是基督徒给我的,他还叫我小心点,不要迷失了方向。”他有些嘲讽的说着。 “是吗,是什么意思?”“靠,谁知道,问他,他又说是什么上帝的指引之类的话,哎,我真是无言了!”他摇着头躺到床上,“算了,不说他了,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事是不是真的?”“废话,当然是真的,不然那天我怎么会那么晚回来?”“那好,我今晚回来就是为了这个!”他兴奋的叫着,眼里闪着红光。 我默默的叠起那张纸,打开笔记本,将纸条放在另一张纸条旁,那张是几星期前睡我对床的那个给我的,他也说是那个基督徒给他的。他也说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纸上画了三个六,排成金字塔状,下面写着“13”。 “好好享受,兄弟!”我对他笑笑。 “当然,生活那么的郁闷,对了,你对床的那位不是死了吧,回家参加哥哥的婚礼要那么久的吗?”他嘟哝着。 “不知道,应该快回来了吧,快了。”我望着窗外,“快了。”后来,他就出去了。我不久后也就睡了。上铺的他没回来。我很快睡着了,突然,感觉有人大力的拽我,我勐然惊醒。我倒吸一口凉气:一张满脸是水惊恐得扭曲了的脸正对着我,一口一口粗气喷在我脸上,胸前有东西一闪一闪……原来是他!我大力推开了他,赶紧起身开灯:“你想干什么?!”我大声的对他喊。 “你,你对他说了什么?”他大声问我。 “谁,对谁说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他,他掉下来了……”他转身指着窗外,背后全身是血。“你是不是对他说四栋五楼的洗澡间晚上有女生洗澡?”他对我吼着,带着哭腔。 “我没有说过。”我语气平和。 “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死了,我刚刚背他去医务室,他死了,他死了!” 他说着往后退,缩到墙角,蹲下来开始抽泣。十字架被染红了,晃啊晃的。“我知道我迟早会死,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但是他们是无辜的,为什么要害他们?”“你就是知道我的身份又怎么样呢?哈,我还不是这样的在着?”我冷笑着。外面开始骚动:“死人了,死人了!”他看着我,眼神很凄凉,很苍白,很迷人。我看着他:“虚荣,欲望都是你们最爱的原罪。”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不久,同学来看我。 “你没什么事吧?你也真惨,和这样一些人住在一起,一个是色狼,偷看女生洗澡的时候被发现,不小心掉下楼;一个是神经病,以为自己是什么上帝的使者,进了精神病院,听说不久前也死了;另一个假称回家,偷了学校的图书费去红灯区鬼混,也不知道他怎么偷的……”“算了,反正他们也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望着窗外。 “恩?你手背上的这是什么,纹身吗?”他看着我的手,说。 “什么纹身,这是胎记。”我笑着。 “像是三个六,你在看什么书啊?”“圣经第13章。”“靠,那么有品?说什么来的上面?”“说魔鬼撒旦的使徒的身上都有三个六,就是像我这样的标记。”我冷冷的说道。他眼神一暗,随后马上又开始闪光。“靠,臭小子,真他妈会开玩笑,好了,我闪了,你如果有什么想不通的,或是不开心的,过来找我!”“好,没问题,我会的。”“那好,先这样吧,拜拜!”他闪身出去了。 “对了,上回你告诉我的那事是真的吧?”他突然探头进来问道。 “废话,我怎么可能骗你?”我微笑着。 他走了,眼里闪着红光。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123条校规 更新时间2012-8-23 1:33:53 字数:2889 师大在短短几天之内,自杀了数个人,对外宣称是因为情感问题,其实是有另外一个原因的……————在师大念书的学生都有一本蓝色的小册子,里面写着师大的122条校规,同样的校规也写在师大的文科楼的一楼大厅的一个木牌上——是金匾红字的那种。那个木牌是挂在墙上的,虽然没有人破坏,但是因为日久天长,早就有点面目全非了,那些用红漆写的校规早就有点模煳了。但是,让人感到诧异的是,木牌上,在第122条校规的下面,还有很大一个空白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写,看上去,似乎有点浪费。前几天我第一次注意这个木牌的时候,我们是去文科楼举行一个报告。我看见那个空白的位置时,开玩笑似地说:“哈哈,看来师大原来是有第123条校规啊,是不是违反的人太多了,干脆就取消了啊?” 带我们来的那个老师也哈哈大笑:“我估计是当年的那个木匠没有做好尺寸吧。” 同行的一个素来调皮女生,名字叫兰,有点不解:“堂堂师大的校规牌匾,难道当时就没有考虑到重做一个吗?” 第220页 老师也呵呵一笑,估计是答不上来了。这时,来接我们的工作人员已经来了,我们就终止了我们的讨论。 深夜,当我一个人在实验室整理今天的实验报告时,兰突然间走进来,她的脸色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你看,这是什么?” 她把一本类似于档案的东西放在我的桌面上,我看了一下,是我们系的学生的行政处分报告,我有点奇怪——现在我们的这种档案一般都存在计算机里了,很少会用这种书面形式保存了,看来这个档案的年代还很久远。兰小心地翻到其中一页,指给我看,我看了一下——“63级1班1名学生,触犯第123条校规,给予行政警告,档案由本系保留。” 我抬起头来,眼神有点迷乱:“真的有第123条校规?” 兰肯定地点了一下头:“是的,而且这条档案跟其他的行政处分档案不一样,根本就没有这个学生的触犯校规过程的描述,而且没有检讨书,更不可思议的是,档案居然是由系方保留——任何一个学生在毕业之后都会带走自己的所有档案。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处分上面没有名字!!!这个处分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处分!!我在系档案室找过了——同样这样的档案在我们系一共有4个,除了这个以外,还有69级,72级,78级各一个,全部都没有名字!” 我的头脑有点乱了:“你想说什么?学校为什么要把一个不完全的校规挂出来?” 兰想了一下,也有点犹豫地说:“我目前还不能太肯定,但是我想如果继续追查下去的话,应该会有结果的。” 我有点好笑——我认为这只不过是这个学校的一个笑话罢了——代表着正版的学校规章制度居然少刻了一条。只是对于为什么我们的手册上的规章也只有122条,我自己有点说不上来,但是我认为,这一定不是什么太大的秘密。 第二天的中午,我刚刚回宿舍睡下,就听见兰在门外叫我:“大米!你在不在啊!?” 我无可奈何地起来,走到走廊上面,看见兰有点焦急地站在外面,手上提着一个红色的手袋,旁边站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生。兰看上去极度紧张,一看见我,就抓住我的手,转身就跑:“快!快快去!让你看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同时一边向我介绍旁边那个女生:“月,外语2000.” 我有点莫名其妙,但也隐隐约约觉得似乎有什么问题。当我被兰连拖带拉地到了实验室后,那个叫月的女生也气喘嘘嘘跟在后面。现在是午休时间,实验室里面当然没有人,我首先在实验里看见的,是一本看上去年代久远的本子,打开在桌面上。兰对我说:“你过去看看。” 我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走过去,看见打开的那一面的上面写着——“52级1班1名学生,触犯第123条校规,给予行政警告,档案由本系保留。” 我有点奇怪:“这不是我们昨天看见了吗?” 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这是外语系的。他们有7个!——是我从月那边要来的。” 我愣住了——同时有两个系在这第123条校规上如此忌讳,是不是意味着背后有一个不小的秘密呢?我歷来就是一个喜欢知道真相的人,所以我决定要找出真相:“我想,我们需要收集更多的资料,你们如果有办法的话,尽量再帮我查一些其它系的档案。” 兰和月对视一眼,马上答应了。我则坐下来慢慢研究那些档案,到了晚上11点半左右的时候,她们找到了除中文系以外的所有系的这类档案,我统计了一下,一共有40余条这种处分,而且模式全部一样——没有学生姓名,档案由系方保存。基本上每年都有触犯的人,绝大部分集中在了文科系,最早的一个是在46级,最晚一个是在85级…… 我又从校园网上面到图书馆那边找到了这几年学生手册的内容,发现85级以前的学生手册上,同样没有第123条校规。我们三个人全部陷入了沉思。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它她们:“你们为什么没有拿到中文系的行政处分档案?” 兰无可奈何地说:“那个管档案的是个老头子,听说我们要以前的行政处分档案,死活不肯给我们,还威胁说要报告学校,我们只好做罢。” 我看了一下手錶12:30,我站起来说:“他们档案室在一楼,现在估计没有人值班了,我想偷偷去查一下,你们先回去吧。” 兰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但是我看见月似乎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我就对月说:“要不你就跟来吧?” 可能是因为我看起来比较老实,也可能是因为兰有说过我的好话,总之,我跟月一起去了文科楼了,而兰则回宿舍去了。当我们到达文科楼的时候,差不多1:02了,我看了一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日光灯在天花板上一闪一闪的,可是我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什么不一样,可是我又说不上来。我突然看见月的脸色苍白,右手用力捂着最,好像竭力要让自己不尖叫出来,似乎看见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那个校规牌子。似乎有点异样。我认真一看,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在第122条校规的下面,有一行用血红色的颜料写的字——“第123条,不得在午夜时分穿红鞋在古榕周围。” 第221页 我忍不住会头看了一下就在楼外不远处的那棵百年古榕——黑黑的,阴森森的,仿佛是一个巨大无比的人影…… 当我把目光转回来时,我不禁又打了个冷颤——我看见月的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皮鞋…… 我只觉得一下头轰地炸开了,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自己在宿舍的床上,时间是早上7:30一个舍友抱怨着:“你个死大米,两点多才回来,开门那么大声,害得我被吵醒了。” 我苦笑了一下——我是怎么回来的??我起来,觉得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异状,就到楼上去找兰。看见兰时,我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全部告诉她了。她的眼睛睁得几乎比什么都大:“那月呢?”我无可奈何地说:“我不知道,我们等下去找她好了。” 兰说:“我等下没有空啊,要不我们今天晚上去找她好了。”我一口答应了。 晚上我回到宿舍时,兰已经在等我了,我们就去月的宿舍了,月是2000的,所以宿舍在外面的公寓,当我们到公寓那边的时候,已经是9点多了,我们惊讶地发现,公寓那边围了许多人,甚至还有警车。 我们挤进人群一问,说是有个学生上吊自杀了,正是月的宿舍的。这时,我们看见两个警察从楼上台了一个担架下来,我清楚地看见那张白被单下面的没有遮住的脚的部分有一双红皮鞋…… 我和兰对视一眼,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和可怕——1,师大这一段时间很流行红皮鞋;2,古榕歷来是那些深夜情人的好去处;3,第114条校规:学生在校其间如发生死亡,其档案一律由其所在系保留。……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我是猎物(求收藏) 更新时间2012-8-29 18:09:36 字数:1839 我是一名在校高中学生,高中的的生活让人疲倦困惑,于是我们会寻求一些新的方式来进行所谓的“放松”。作为一个身上没有多少子弹的学生,也就只能去ktv里面消遣。玩累了,已经是晚上11点,朋友还要继续,于是我一个人回学校。 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只有昏黄的灯光,今天的219路已经是末班车了。走到公交站台的时候,站台上还有4个人。淡黄的灯光下看不清每个人的脸,显得很诡异。一名男子点着一根烟,一位老人佝偻着背,杵着一根拐杖,漠然地望着路口,一个穿着时尚的白衣女子背着黑色的书包,打着电话,一直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有一个妇女,留着中分的长髮,埋着头,手里提着个黑色手袋,一直在滴着水。 我正好奇着她那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她却站到了我的身边,这才闻到一阵恶臭,实在受不了了,果断站得离她远了一些。谁知道她又靠了过来,我警觉的看着她,难道是个小偷?但是她还没任何偷窃的动作,不能乱说。我也只能盼望着公交车快点到来。。。 “219”三个红字出现在了路口,车门打开了,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坐在了最后一排,站台上的4个人全都上了车。 白衣女子坐在进门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依然打着电话,男子坐在了少女的右手边,老人坐在了男子的后面。妇女上车后,车辆起步,车内照明熄灭了,妇女提着手袋依然埋着头,径直向我走来,这个人究竟想干嘛啊?我才不想一直闻着那味道。迅速起身,往前排走去,和妇女擦身而过的时候很清晰的听到一声“妈妈”。即使车辆的的发动机响声挺大,但是这声“妈妈”听得很真切,吓得我跑向前排的座位坐下。 我的位置恰好坐在了女孩的后面,女孩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护着抱在胸前的书包,我大概听到了什么:“不哭......乖......一会就好了......”大概是在安慰什么人吧。 车辆行驶在冷清的夜里,只有昏黄的路灯不停的闪过,车内忽明忽暗,心里面说不出了的一种空灵感:“青山路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带好随身物品从后门下车。”青山路是一段很狭窄的路,两辆轿车并排勉强能过,两侧是矮山,很压抑,没有路灯,走路只能看个大概地形。为什么不修路灯,据说经常路灯会莫名坏掉,还有接触不良,一闪一闪的引发交通事故。_ 老人和男子在这里下了车,下车的时候,老人对着我嘆了口气,摇了摇头,杵着拐杖下了车。本来就很紧张的我看着这表情,这神态,我虚了,心里一凉,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车门关上,车内照明熄灭,变为漆黑一片,车辆启动,发动机的轰鸣变得很刺耳。突然,一阵恶臭从身旁传来,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个女人! 女人站在我的旁边对着我弯下了腰,越弯越低,长发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居然动弹不了,叫也叫不出来。她突然开口说话了:“要看看我的孩子吗?他长得很可爱的。” 我想说不,想摇头,但一切都是徒劳的,汗水已经顺着我的脖子流了下来,心-脏飞速的跳动,闻着恶臭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女人的头抬了起来,中分的髮型遮住了她的大部分脸,漆黑一片,大概看得到轮廓,女人将手中的手袋拉开,车内照明突然打开了,女人满是水泡的脸,离我只有一拳的距离,手袋放在了我的腿上,拉开了口,里面是一堆血肉,隐约看到一个小孩的头,“妈妈!”很大声的叫了出来,很刺耳,声声刺入我的耳膜,我的脚在颤抖。 第222页 “嘭!”后车门突然打开,我座位前的女生尖叫着飞奔下车,看着这一幕,我彻底慌了,下意识地起身,没想到我的身体突然能动了,于是一把推开女人,手袋掉在了地上,迅速地下了车。本以为女人会追下来,没想到,她还是站立在那里,面相着车门笑了,没错,她笑了。车门关上了,车辆又发动起来,缓缓驶去,安全了。 我嘆了口气,身上早已湿透,四下一看,我居然还在青山路,依靠着隐隐的光线,我看到先前跑下车的女孩蹲在地上肩膀抽动着,我本能的走过去:“你也看到了?”她没有回答我,还是蹲在那里,我继续问:“你家在哪里?要我送你回去吗?” 女孩这才背对着我站起身来,喃喃地说了句:“摔地上了。” “什么摔地上了?”我好奇地问道。/ “我弟弟,你有看到吗?刚才有个人把他摔地上了。” 我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弟弟?” 女孩转过身来,埋着头打开书包,“你看就是他。” 书包里散发出阵阵恶臭,看着那摊血肉,思想凝固了,我僵直在那里。“看,车来接我们了!”女孩兴奋的叫道,刚才开走的219缓缓的倒退了回来。我似乎看到了那个女人贴在窗子上的笑脸了,一声尖叫:“妈妈!”像打雷似的,穿透了我的灵魂。 我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圈套,我只不过是一个猎物罢了。秋天的219路早在10点30就收班了,而我今天坐的末班车大概不是开往以前的那条路了吧。 。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他双脚呢?(求收藏) 更新时间2012-8-29 18:16:13 字数:4153 “铃铃铃”,一阵刺耳的铃声打破了午夜的宁静,“铃铃铃”,突然,在熟睡中的张宁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看着那放在对面桌子上的手机,惊讶着明明记得睡觉前把手机关掉了的!无奈,并抱怨着接听了电话,张宁在来电显示上面看不出对方是谁。 “餵?你是哪位?”“餵?”他又问了一次,此时,他开始发寒了,对方一直都没有说话,只能从电话里头听到一两声唿吸声。对方到底是谁,张宁有点不耐烦了,“再不说话我就挂了啊!” 突然,电话里头有人说话了,“我是......李楠”,声音似乎带点低泣的感觉,“哦,李楠啊,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张宁问道,似乎李楠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 “我妈......生病了,我要急着回家一趟,你能帮我照看一下房子吗?”李楠还在低泣的发音着,似乎他母亲病情非常严重的关系吧。 “啊?这样啊,但是我不理解,你回去一趟,房子也没什么影响吧?”张宁问道。 “噢,是这样的,我邻居她出远门前,有样东西放我这保管了的,过几天她应该就要回来了,我怕她急着要,我又不在家!需要回老家半个月左右!”李楠说道。 张宁想了想,也好,反正李楠的房子比较接近自己上班的地方,当然,也能顺便帮下忙,就连忙答应了。 “那个钥匙就放在门口的地毯下面,我现在赶时间,就先走了,你晚些就过来吧!”李楠很急地说着。 “哦,可以......可是,我还不知道给你邻居什么东西呢。”张宁觉得李楠的处事方式有点奇怪。 “那是一个锁好的箱子,就放在杂物间里面的,记住,她过来取的时候一定要开门还给她......记住。”李楠很慎重地说道。“哦哦,好吧!箱子里头的东西不贵重吧?”张宁又打探了一下。 接着,电话里头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显示李楠已经挂断了,想必应该是很急着回家看望母亲吧!好吧,等会收拾几件衣服就过去吧...... 不久,张宁就搬到了李楠的住处,掀开门口地毯,果然有两把钥匙,刚才还担心,钥匙会不会落入不法分子的手里。拿着钥匙打开了靠外的铁栏门,然后再打开了木门,虽然已经是早上7点多了,但是房间还是显得很暗淡,原来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了。其实张宁还是喜欢这样的感觉,太刺眼的阳光反而使他无法放松下来呢。 房间还算整洁,应该是李楠收拾好了才离开的,张宁把行李包拎进了房间,然后洗了个澡,换了一件衣服就上班去了。 晚上下班回来,也不怎么做饭了,累了一天,就泡个面吃罢了。但是令他觉得奇怪的是,这整栋楼也显得非常安静,难道整栋楼都在吃泡面度日吗,居然没有往常的那些阿姨大婶做饭的吵闹。不过也好,安静的环境工作起来也更有效率。 张宁吃着泡面,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谁啊?”张宁拿纸巾擦了擦嘴站了起来。这么一问,敲门突然停止了,张宁就起了疑心,“是谁啊?”又问了一句,奇怪,到底是谁呢,通常这么问了,门外的人也应该回应一下了吧,张宁就站定着,因为他白天工作的劳累使他钻起了牛角尖,他到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没有礼貌,也不回应一声,难道是哑巴不成? 张宁也想一探究竟,便慢慢地走向门口处,此刻,他正慢慢地一步一步靠前走着,耳朵竖起来监听着门外的动静。 第223页 突然,“砰砰砰”几声,门外的人似乎不耐烦了,正用脚勐地踢着那道铁栏门,张宁顿时被吓了一大跳,身子往后抖了一下。 “砰砰砰......砰砰砰”门外正是越来越激烈的踢门声,似乎将要把整个铁门踢烂才罢休。 张宁冷汗都冒了起来,他趴在地上,挪动着身子,慢慢地移动到木门处,此时,门外的踢门声还不见停止。而张宁正想要从木门底下离地面有3厘米的空隙中看看外面到底是来者何人...... 张宁慢慢地放低身子,头部正与地面平行,而视线则慢慢地移动到门外......门外到底是谁,不看清楚是绝不能开门的,因为他担心是不是李楠那小子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不巧连累到自己! 想着,张宁的视线已经看到了门外,门外光线比较暗,但是张宁还是能看到......看到一双腿,穿着粉红色的布鞋,女性的布鞋,和一双中长的黄袜子,门外应该是一个女人吧,但是为什么这么激动地拍着门呢...... 慢着,张宁似乎发现了什么,“那双腿上面,好像还带点血迹......”张宁心理想。再使劲往上瞧......那是,那女人上身应该在不断地流血,因为那双腿在随着踢门的时候,正有暗淡的血液往下流。 这么说,门外是一个求救的女性,被人剪掉了舌头?而且砍掉了双手?所以才不发一言而勐地踢门?此时的张宁正冷汗直冒......他不知如何是好,是开门帮她还是......要是兇手也突然沖了过来,或者兇手不止一个,而是几个呢,自己也根本帮不了,甚至还会一同遇难...... 张宁再低头看了一下门外那双沾血的脚,突然,他看到那双脚往上一窜,许久不见落下,他赶紧站了起来,定了定神,好奇心促使他打开了门,但是,门外的女性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赶紧把门关了起来,思考着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他快速地再次打开了门,眼睛就死死地盯住门外的地毯,他鸡皮疙瘩全起了,然后快速地关上了门。 因为,他发现......门外那张地毯上,居然没有沾上一滴血......由刚才那女人勐地踢门的情况,血液应该会到处溅的,但是门外就是一点血也没有,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门外又恢復了平静...... 张宁正坐在沙发上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报警的话,那里也没有任何痕迹,警察也查不出什么端倪,要是打道回府,为了这个理由,估计会被人当傻瓜取笑。所以就别多想了,还是将就地在这住一个晚上再做打算。 想着,张宁走进了沐浴间,想要洗个澡就睡觉了,但是刚才的那一幕还印在他脑子里,他挂好了干净的衣服,在镜子前思考了起来。突然,他从镜子里头发现,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的窗口外一闪而过......张宁发毛了,因为,他似乎看到了,那个在窗外闪过的东西......那是一双腿! 怎么可能,这可是三楼啊,而那双腿还是如之前看到的一样,不断地流着血。 张宁赶紧冲出了沐浴房,定了定神,然后抬头看了看四周的窗户,没有再发现那双腿了。 难道是自己错觉?一定是被门外那个事件刻在脑海中,以至于......看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都往这方面想? 不过还是先打个电话给李楠,问一下情况,到底这房子有什么问题,又或者这小子知道些什么东西...... 张宁拿起电话,拨打了李楠的号码...... 突然,一阵铃声从背后的房间传出.....张宁赶紧跑到房间里头,一种不祥的预感萌发,他发现,声源就在床底下,他低头探了进去,并伸手进去取出了一手机......一瞧,那正是李楠的手机啊,难道,他离开的时候,忘带手机了?应该就是了,因为之前李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那号码确实不是这个。但是,这李楠也够粗心大意的...... 张宁被一大堆问题缠绕着。这么说的话,现在是联繫不到李楠了,只好等他回来,再了解清楚。 整晚,张宁都在恐惧中度过,窗帘都拉得紧紧的,他是不愿意再让自己“凌乱的内心”再制造一些吓人的画面了。 终于天亮了,张宁还是先洗了个澡,定了定神。此刻,他正往外走,起码是白天了,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应该也不至于这么邪乎了。他慢慢地打开了木门,往外瞧了一下,似乎都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好吧,打开了铁门,走了出去。正在这时,他眼角正感觉有一个人头在往上楼楼梯拐角处方向移动着 他勐地转向那方向,噢,原来是一个老婆婆。 “老婆婆,早上好啊!”张宁还是跟老婆婆问候一声。 老婆婆面带笑容回应了一句,张宁突然想要趁这个机会打听一下这房子有没有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老婆婆啊,您好,我是新搬进来的,想向您打听一下这房子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张宁问道。想不到这么一问,老婆婆的脸色有点变调,但是还是冷静地说:“小伙子,你住的那间房子是没什么问题的,住在那的前一户人家也没发生什么不如意的事情,后面倒是发财了出国才卖掉的。” 张宁听到后,唿了一口气,起码这房子应该没有什么冤魂纠缠的问题,那倒也放松下来。 “但是......”正想要离开的老婆婆又转过头来......看着旁边的房间迟疑地说道。 第224页 “但是什么!您快说呀”张宁看气色不对,忽然背部发寒了。 “但是旁边这房子的住户(两口子)就不幸了,半个月前发生了一起离奇的案件,看报导说,丈夫怀疑妻子有外遇,便在家残忍地杀死了妻子,后分尸,正在运尸过程中被警察抓获,但是据那男子说,他把妻子砍成了6块,头,左手,右手,胸腹,左腿,右腿。但是在运完头之后,在运手以及胸腹的时候就被抓获了,待警察押那名男人回家做现场调查的时候,却发现那双腿不见了......男子当场被吓死......- 警察在现场也找不到那个头的下落......悬疑的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张宁听到了这里,脸色都变紫了,“邻居,女性,被分尸?那双腿?跟昨晚那双流血的腿会不会是......” 突然,张宁似乎意识到什么,赶紧打开门,一个劲地冲到了杂物室,“那个箱子?李楠要还给隔壁女邻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勐地推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锁起来的箱子,张宁走进去,注视着这个箱子,箱子不是很大,就一个人头的大小...... “一个人头的大小?”张宁突然想到了什么,因为不知道是什么逻辑,使张宁感觉到这个箱子里头的东西不简单,也许......也许那里面真的就是一个人头! 张宁二话不说,赶紧找到斧头,用力砸下去,砸破了锁头,那箱子里头的东西发出了“噗通”一声,张宁冷汗直冒,慢慢地打开了那箱子,这箱子里头......果真是一个人头!张宁确认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实在离奇,但是,他还是这么认为,他认为案发当天,住在隔壁的男人把女人的头藏在了这间房子内,以至于那女人的亡魂要回来索取,但那人头的长相没看清,因为张宁看到的仅仅只是人头的背面,被不规则长度的头髮覆盖着...... 就在这时,“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把已经吓傻的张宁抽离出来,但是,幸运的是,敲门声又停止了...... “门外?”张宁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一个劲地冲进来,根本没有把门锁起来,只是虚掩状态,那么......敲门的人可能已经走进来了? 张宁勐地回过头来,那是......他看到一双流血的腿慢慢地走了过来,张宁直接惊吓过度,晕倒了。 几天后,警察发现张宁已经死亡,死相极其恐怖,似乎是头部不断被人勐踢,使他的脖子几乎断裂为止,而地上的血迹里,似乎能隐约看到一两个鞋印...... 而且,更离奇的是,在房间的衣柜中,发现了李楠的尸体,死亡时间是在张宁死亡的前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