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临时工》 第1页 [悬疑惊悚] 《捉鬼临时工》作者:千里未归人【完结】 简介: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午夜梦回,一帘幽梦, 你可曾注意过帘后的那双眼睛、离地的双脚、拉的老长的影子...... ================== ☆、第一章 初到天府 第一章初到天府 北极熊到了非洲大概就是北方人到成都的感觉,本就蒸的半生不熟的,一下火车,已经是十分熟的牛排了,北方人来南方也不是什么惊眼球的事,就像现在的南方人喜欢北漂罢了,都是为了讨一口吃食罢了,林妄言抬头望了望对于自己来说过于毒辣的日头咧嘴道:“自古这四川就是造反的好地方,道爷,啊呸小爷我总有自己的一片天。” 看到周围人不似看正常人的目光,林妄言还是怂了,选择了闭嘴,说来,这名字,还得谢谢自己老爹,当年哌哌坠地,取名全家人犯了难,差点就叫林国庆,后来还是当老子的大手一挥噼字典,噼出来一个“姑妄言之”,然后咱们林妄言就有了一个比林国庆也强不到哪去的名字。 虽说长得白白净净的,和自己老子不甚相像,但也真是随根儿,高考考了个愧对列祖列宗的分数,早早的参加了盲流大军,成了跑盲流的一份子,现在林妄言最后悔的事自己老子喝多了拍自己手里一万块钱,自己也喝多了妄言了,只留了1000,还说出了“不挣钱不回家”的豪言壮志。 1000块钱能做啥,说起来也怪丢脸的,还和自己的弟媳妇借了500块钱,不过这不算什么,因为脸皮更厚的在后面,林妄言这次来,就是来求包养的,啊呸,不对,是求收养的,也不对,投靠吧,对,是来投靠自己素未谋面的弟媳妇的! 出了站,林妄言发现了自己求职生涯的第一个难题,手机没电了,打公话号码不记得,林妄言抓了抓头油重灾区的头髮心道:“我说,这火车站附近应该有能充电的地方吧?”一声摩托车喇叭声打断林妄言思绪,只听一个声音道:“小伙子,坐不坐摩的?”只见来人是个精瘦汉子,林妄言一看有门,道:“大哥,这附近有没有能给手机充电的地方?” 摩的司机斜了林妄言一眼道:“你个瓜娃子,大早晨的耽误老子做生意,不坐叽里咕噜的,你说个串串?”说完一脚油门,绝尘而去,林妄言一愣,想想自己弟媳妇,说的不是普通话吗?” 问人不行,问鬼总可以了吧,对,问鬼,林妄言除了是个资深屌丝,还是个道士,或者说地师更为贴切,不过现在这个社会,是个比屌丝还不如的职业就是了,不过世事无绝对,这不马上就派上用场了,不过这临近酆都,天子脚下,这些鬼差办事效率还真是高,林妄言就是逛盪了这么半天,鬼影子都没看见。 掏出一颗云烟点上,自顾自的吧嗒两口,正蹲在地上看着大白腿,擦着眼镜,林妄言就发现自己被一个汉子挡上了,这汉子正一脸猥琐的吸着自己喷出来的香菸,林妄言眼睛一亮,不着痕迹的斜了眼自己的眼镜,面前没人,心道,就是你了。 对着面前的汉子道:“兄弟怎么了这是?来一根?”那汉子一脸惊喜的道:“你看得见我?这几天我发现别人都看不见我,”说罢贪婪的望了眼林妄言手里的烟道:“算了,抽不到,看得见,摸不着。” 林妄言呵呵一笑道:“老哥尊姓大名?”汉子道:“刘中柱,咋的,你有办法?”林妄言道:“我给你变个魔术”,点燃一根香菸叼在嘴上,林妄言心中默念刘中柱的名字,勐地吸一口气,只剩了个烟屁股,一口烟喷到刘中柱身上,刘中柱就觉得自己嘴上多了点东西,拿下来一看,正是香菸,一个几天不能抽菸的菸鬼,绝对是疯狂的,吧唧吧唧几口,就只剩了个烟屁股。 见叫刘中柱的汉子意犹未尽,林妄言晃了晃烟盒道:“还想不想抽菸,想就回答我几个问题”,刘中柱忙点头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林妄言点了点头,目光深邃的道:“这里哪里可以给手机充电?”刘中柱一愣:“啥子?充电,干杂店应该可以”,刚说完刘中柱就觉得自己嘴边又多了颗烟,心里一喜,就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刘中柱正要说话,就听林妄言道:“很快就有人接你回家了,别乱走。” 一旁几个农民工见林妄言走远道:“这人有毛病,对着空气唧唧歪歪个半天,刘中柱一听能回家,便老实的蹲在地上,一般人死了,记忆会出现短暂的缺失,会忘记自己是怎么死的,甚至忘记自己已经死了这个事实,只是发现周围的人看不到自己,然后就被鬼差带去投胎了,所以才不会造成不想死的鬼躲起来鬼差抓不到这种事,毕竟每天死的人这么多,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抓一个躲来躲去的鬼,当然也有极个别的特例,比如怨念极深的厉鬼。 林妄言怕那刘中柱跟来,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戴上眼镜,林妄言是先天的天眼,当然也是近视眼,以前自己戴眼镜遮挡还有些不习惯,可是自从近视了,也就习惯了,戴着眼镜看人,摘下眼镜人鬼不分,天眼其实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乎其神,人有七窍,小孩夜哭,一般都是儿时七窍还未生长完全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而后七窍长严实了,自然就看不到那些游魂了,所谓的阴阳眼就是五官不严的一种,长大以致成年眼窍依然处于打开状,但看见的游魂都是虚幻的,而天眼,看人看鬼都是实体,用科学来说,生具天眼的人能跨纬度,不过这种人是危险的,因为它能直接伤到鬼,鬼也能直接要了他的命,林妄言还是感嘆自己生对了人家,想到这林妄言一愣,不对,那个叫刘中柱的鬼为什么能看见别的人,厉鬼靠怨气打破两界隔膜,他是怎么做到的? 第2页 林妄言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关自己什么事,天府自古多能人异士,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活计,还是留给旁人吧,一啄一饮自有定数,死道长不死贫道,自己管他干什么,说不定一会就让鬼差带走了,要是让鬼差看见我和鬼聊天,还有大麻烦,妨碍公务这罪名,可不是只有凡间才有,说罢,缩了缩脖子,现在最重要的是给手机充电,联繫自己弟媳妇安顿下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找到了个能充电的地方,手机放在哪,现在第二大任务是填饱肚子,左顾右盼找了个小摊,林妄言对那老闆道:“老闆,油条多少钱一根?”,老闆回声道:“块钱,你要好多?”林妄言一愣:“几块?不要好多,三根。”老闆抓了抓头:“就是块钱一根啊”,四川话块钱就是一块钱,由于沟通障碍林妄言怕自己挨黑,还是来了个北方人开的馆子,怎么看出来的,大光头,带纹身,五大三粗,不是东三省的才有鬼了。 林妄言翻着菜谱,还真是有点难张嘴,这都是什么菜,夫妻肺片,虎皮尖椒老麻抄手,怎么听着这么渗人,正当林妄言要点一个稍微听名字正常一点的菜,却见一旁几个头髮像公鸡冠子一样的杀马特对老闆道:“老闆,你这鱼香肉丝没有肉丝啊”,看这架势是来找碴的,汉子搓了搓手道:“听哥几个口音都是北方人,出门在外,北方人何苦为难北方人,都是讨口吃食。”几个杀马特一甩手就露出一节甩棍。 胖老闆张口骂道:“格老子的给你脸了,你要是点个夫妻肺片,老子还真去给你杀个两口子?点虎皮尖椒老子去动物园给你打个老虎?媳妇关门,找事的来了。”只见捲帘门刷的应声落下,因为早晨还没几个人,除了老闆和杀马特一伙,这林妄言只能算是殃及池鱼,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老闆这面明显势弱,侈画却没有丝毫帮忙的一撕。 因为,这老闆背上露出的部分有把关刀,只见这老闆一撕衣服,背上赫然是文的关二爷,纹身是有讲究的,就是按照自己的五行来选择相生相剋的物种来纹,一般的来说,,正统纹身中,最不好纹的是关公和邪龙,这两个东西比较邪.一般的人扛不起来,所以不能胡乱纹,有些东西,你命里扛不起来,纹了就等着倒霉就行了...尤其是体质虚弱的人,会有可能“扛不住”或“背不动”。 关公不是谁都纹的起的.这个东西属性不详,但只知道能抗的动关公的人,一般命里都有富贵.也就是能抗的动关公的人,也不是一般人,所以说这几个杀马特这次恐怕是踢到钉子上来,纹关公不可小人,不可妒人,不可偷抢,不可淫邪。待人诚恳,对人忠义,这人就算扛不动真是道上的也是条汉子,若是真的双拳难敌四手,林妄言倒是不介意榜上一把。 不过接下来,倒还真是让林妄言有点讶然,只见这老闆一身的腱子肉特别是胳膊明显粗了一圈儿,林妄言心道,有意思,竟然在这种地方看到了神打,够这几个杀马特喝一壶的了,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啊。 ☆、第二章 龙蛇混杂 第二章龙蛇混杂 神打这门奇术起源于九图六坐身法,是中演化出的,若与九图六坐身法配合使用,招式奇异,往往出乎对手意料之外,林妄言赖在这里不走未尝没有偷师的心思,一法通万法通,照葫芦画瓢这种事情亦是屡见不鲜,只是法门不一样,威力有很大折损就是了,可是古语说艺多不压身,林妄言自然是爱学习的好宝宝,一门心思准备偷师。 不过接下来这东北汉子的打法让林妄言一阵无语,这特么不就是王八拳吗?王八拳是人天生就会的一种本能的打斗方式,不管男女老少都会抡王八拳。王八拳几乎可以说是无处不在,只要有人打架的地方就有王八拳出现。一般经常能看见王八拳的地方有:网吧、学校、市场、酒吧、街头、小巷、游戏厅等等地方。只要有人动手打架的时候就能看见王八拳。 一夫多妻制的中国农村妇女发明的一种古拳法,起源于于公元前5世纪,具有广泛的妇女基础,王八拳吸取了猴、狗、猪诸拳种之长,把形意拳的手法、手型、步型、步法、腿法、平衡、跳跃等动作规格化。它的特点是姿势绝不优美,动作绝不快捷,出手阴,跳得低,蹦得不远。它的内容包括挠、掐、咬三种动作,还有一定数量的击打敌人下三路的跳跃、跌仆、滚翻动作。 这种拳一般不以击中目标为目的,主要是以一种盲目的抡拳动作在气势上威吓对你有攻击企图的小朋友。而如果打拳者在使出这种拳法的时候拌以大声的哭叫,更可以极大的增加威吓对方的力量,巴塞隆纳奥运会前,着名小品学名朱时茂和陈佩斯的表演的小品中,“陈小二”以一轮兇残勐烈的正反王八拳与当时的“拳王”朱时茂战成平手,并相约巴塞隆纳再战。也正是因为这经典的一战,王八拳才被百姓所熟知。 说这东北汉子配合前进步伐冲锋,双手轮流从头直下抡砸,形成“扑打”,直接就抡倒了两个,看似无章法,却深谙一击毙命的道理,如饿虎入羊群一般砸向对方脸颊,颈部两侧,东北汉子打的正火热,却一把被一只干枯瘦弱的手拦住,两只胳膊一粗一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东北汉子一抬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个灰色中山装的干瘦老头,身材也就是一米五的高度,不富裕的头髮输了个大背头,肉色的头皮依稀可见,左手食指还套了个应该是某宝专卖的赌神同款,这老头抽了一口旱菸,很“和蔼”的露出缺了颗门牙的大黄牙微笑道:“大侄子,年轻人教训教训就得了,三爷我陪你搭两手。 第3页 也不等东北汉子答话,双手交叉,右拳左掌,掌心向内,由胸前上穿,目光上领,双掌至头部时双手内旋上托,拳心朝上,拳掌相叠,右步向右横移,落步时重心下沈成马步,同时,双拳自两侧噼下,拳心朝上,目光右领就是一招双手托天摔单鞭。 东北汉子鼻孔喷气,两腿并立,身体自然站直,两臂自然下垂于两腿外侧,指尖向下,目视右脚向前一步,同时两掌屈肘上提,经腰侧同时直臂向前插掌,高与胸平,两掌相叠,掌心均向上,手指斜向前,左脚跟进一步,两腿屈膝半蹲成并步,同时两掌向下、向外、向上分掌,两臂自然弯曲,高与肩平,双掌心均向上,手指均向外一招铁山靠的开门式破开小老头。 林妄言不禁叫了声好,引得两人侧目,林妄言表情一顿,陪笑道,您们继续,说罢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小老头和东北汉子二人却突然停手,只见东北汉子道:“今天有外人在,你个老不死的找几个脑袋和鸡窝似的毛头小子和大爷捣乱,大爷我不跟你计较,说罢自顾自的捲起捲帘门道:“看来又得换锁咯。” 干瘦老头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旱菸不屑道:“大侄子,什么锁能锁住我千门,是我千门中人开不开的?”所谓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但又岂止三百六十五行,三百六十行之外,属于另类,就是不在正经营生之列,不属工农兵学商之属,即外八行,看似只有八个行当,但实际上,这八门几乎囊括了江湖上所有的偏门,从古至今的江湖流派,几乎都与其脱不开关系。 外八行里有金点、乞丐、响马、贼偷、倒斗、走山、领火、采水,合称“五行三家”。金点为算命一行,响马为拦路抢劫一行,倒斗为盗墓一行,走山为骗术,领火为蛊术,采水为官妓,外八行中最大的就是盗门,也就是干瘦老头说的千门。 无论是走千家过百户的飞贼土鼠。还是占据一方,拉杆立旗的响马流寇。甚至包括荒郊野岭,挖坟掘墓的摸金术士,这些都算是盗门之人。盗门的流派众多,各个流派所拜的祖师也各不相同,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唐代空空儿。是他将盗门的各个分支一统,形成了外八行中最大的势力。不过到了明朝后盗门再次分家,形成南北两个势力。 这老头应该是南派无疑,无他,南北分家以后化长江而分,老死不相往来,成都属天朝南部,定是南派无疑,这干瘦老头老神在在的坐在一张椅子上,咱们该谈谈这事了,我这几个徒弟来照顾你生意,你把他们打成这样,是不是得赔点药钱?不然他们可起不来啊,说罢用手指了指歪七扭八躺在饭馆门口的那几个杀马特,不时还特别配合小老头哼唧几声。 东北汉子一把揪住小老头的衣襟骂道:“黄老三,你别给脸不要脸,讹人讹到你爷爷我头上来的?”名叫黄老三的小老头一把打掉东北汉子的手道:“马刘子,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打了我的人还说我讹你,做人可没有你这么做的,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什么事你可得讲道理。” 一旁久久不语的老闆娘道:“厨子,扔给他俩子儿,就当打发叫花子了,大早晨的人家来咱们家门口演了一齣戏还陪你活动活动手脚,也不容易不是”,林妄言还真没想到这东北汉子能有这么漂亮的老婆,不说马刘子这名字,就单这长相,这傢伙长得更是五大三粗,一张脸上满是横肉,横肉上镶嵌了太多的坑坑包包,显然年轻的时候火气太大,扫帚眉,吊眼角,脑袋上好似癞蛤蟆般高低不平,七楞八道全是坑坑包包。这要是在过去,包准是一条好汉,但是现在,就是泼皮恶霸的不二人选啊! 再看看他老婆,身上的衣服略旧但是相当干净,模样清秀可人,不施半点脂粉,却更显得犹如出水芙蓉般明媚清新,虽然应该已经三十开外了,却反倒更加透着一股成年女子特有的风情,林妄言怎么也没法把这两个人联繫在一起,而且是两口子这种联繫。 马刘子见自己老婆发话,也不含煳,从自己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把零钱,也没数,恨恨的排在黄老三的胸口,挥了挥手,不耐烦的道:“滚吧”。黄老三也不恼,嘿嘿笑着道:“还是马家嫂子通情理,不和你个莽汉一般见识”,说罢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土,吹着口哨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带着自己的小弟,哦不对,是徒弟扬长而去。 马刘子脸上肥肉一抖,明显心情不太好,瞪着林妄言道:“热闹也看完了,滚吧!”林妄言摸了摸头,嘿嘿一笑尴尬的道:“那个…我是来吃饭的…”抻面又称拉面、大拉面。是一种独特的汉族面食,滑爽筋道,鲜香清口,独具风味。林妄言接过食盘撒够辣子倒足了陈醋便开始稀里唿噜的吃了起来,牛肉拉面本就不是什么风雅的东西,只有大口吃面哗啦啦,大口喝汤咕嘟嘟才足够爽利,要是拿着筷子一根根的夹着吃的话,那才要急死人。 一样的味道,一样的面条,林妄言吃的满头大汗,远处的马刘子看得连连点头,这才是他心目之中的食客。当林妄言叫着再来两碗的时候,马刘子觉得这小子是他心目之中唯一的食客! 吃过了四碗牛肉面,林妄言肚子里面才有了鼓胀的意思,虽然还能再来两碗,但林妄言不想被当成饭桶,也不想叫这位马大爷四处传扬自家牛肉面如何好吃,险些撑死了一个少年的典故,所以也不多吃,打了声招唿一边擦着额头上冒出的汗水,一边走出了面馆。 第4页 林妄言起身出门,忽然绑在左手上的小瓷瓶一阵晃动,林妄言摘掉眼镜,只见一个粉嘟嘟穿着红色旗袍的小女孩正拽着侈画的左手,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林妄言,林妄言一脸无奈道:“我说姑奶奶,别说你没吃饱啊”,正当林妄言无奈之际,只见小女孩白嫩纤细的另一只胳膊,死狗一样拖着一个和自己身材严重不符的庞然大物,林妄言定睛一看,有些讶然的道:“怎么是你?” ☆、第三章 奇门林家 第三章奇门林家 林妄言有些哑然的看着被自己的小鬼死狗一样拖着的刘中柱,刘中柱抬起那张因为和地面长久亲密接触而饱受摧残的脸道:“哈麻批,这小瓜娃子,怎么这么厉害?”鬼类可不是靠年纪大小决定这鬼有多厉害,你看刘中柱被林妄言的小鬼收拾的这么惨,就可以从中看出一二,鬼类的种类、实力有着严格的分类。 鬼类粗分为三部九类,是按照下地狱所受的苦楚划分,三部即无财鬼、少财鬼、多财鬼,九类即炬口鬼、针口鬼、臭口鬼、针毛鬼、臭毛鬼、瘿鬼、希祀鬼、希弃鬼、大势鬼,此处特性不做一一赘述。而人间更是把鬼分为三十六种,刘中柱身上偶现黑气升腾,应该是暴死的怨气鬼,一般被这种鬼寻上就可以准备后事了,林妄言一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假装未见到,二自己有所依仗,自然是不怕他找上门来。 这不,鬼中最难缠的怨气鬼不正像死狗一样被林妄言所养的小鬼这么拖着,奇门林家号称死医可不是白叫的,医嘛,指的是林氏一族祖传的太乙神针出神入化,其祖传《太乙神针方》,内容有针法、入神禁忌、正面及背面穴,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虽说市面流传的各种刊本甚多,其中有不少改编本,增订穴位及歌赋而改易书名者,如《太乙针方》、《太乙神针灸法》、《太乙神针集解》等。内容大致相同,但是阉割本无疑。 至于这死,说的是奇门林家有一条奇怪的规矩,即不死不救,不是说其手段能起死回生,阎王手里夺命,正所谓阎王让你三更死,岂能留人到五更,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为之,这死是真的死,奇门林家只救助枉死之人,一手太乙针也是缝补因意外暴死的断肢的,不然,若是喝了孟婆汤随手把自己的残肢丢了,下辈子可就是个残缺不全的人了。 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林氏一族积累阴德,虽属积福小道,但量变引起质变,加之功德在身,自是祖坟冒青烟,功名无数,再之反哺,倒是千年不倒,只是当年太祖大手笔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终不免应劫而没落,不然林妄言又何意落得如此田地。 言归正传,奇门林家虽说没落,但其祖宅内有几只摄青鬼,这几只老鬼在宅,尽管奇门林家没落了,也不敢有人小瞧了林家的底蕴,因为这几只老鬼姓林。 很多人说,穿着红衫而死的人,其灵魂会化成厉鬼,向他仇人报仇。所以通常人们说红衣鬼最可怕。其实,还有一种鬼比红衣鬼更可怕,它就是摄青鬼。相传,若人因深仇大恨,而又不能报的人,可以躺在棺材中,卧在尸底七七四十九天不吃不喝而修练成鬼的半人半鬼,叫摄青鬼。摄青鬼是因为怨气太重血脉在死时的一瞬逆行,血会在死后七七四十九天变绿,因此又叫绿血冤鬼。摄青鬼身体死而不僵!有能力的话还可以重生,变成妖尸。 摄青鬼不是正式的鬼,也不是人,是超出三界之物〔即神界、人界及鬼界〕,很多法器也不能将它制服,而且要和摄青鬼斗法,很大可能会给它列入为报仇对象之一,因此法师要制服摄青鬼,一般都要签生死状。而若是能够杀死一只摄青鬼,那么这位法师立刻就会在术界扬名,由此更是可见其底蕴之深。 倒不是说林妄言身上的小鬼是摄青鬼,这小鬼随着红衫,但坊间所谓着红衫自杀会变厉鬼其实是错的!因为死前穿什么衣服,都没关系,因为主要还是要看怨气有多深,这小鬼是灵通鬼,身具神能,往大了说如若有人供奉亦可成就邪神,不过现在人心难测,信仰驳杂,倒是限制了她的发展,且死时年岁太小,五智不熟,限制了发展,不然也不放心让林妄言带出来吗,虽然如此说,但对付一个脑子还不算灵光的怨鬼基本上就是秒杀。 林妄言一摸身上,从上衣里抽出一根尺长长针,也不知道这傢伙是怎么躲过的安检,侈画盯着刘中柱道:“你若在跟着我,定叫你形神俱灭,鬼都做不成。”刘中柱听到鬼字面露苦涩的道:“其实我早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活人看不见我,老子又想不起来家在哪,自己想投胎,可是可是我根本想不起来我是谁,鬼差更是仿佛看鼻尖我一般,去地府报导,只是一句查无此鬼。” 林妄言皱了皱眉道:“这不关我的事”,见林妄言摆明了是不想卷进来,刘中柱眼色涨红,挣开灵通鬼,朝着林妄言就扑了过来,林妄言暗骂,此处地处车站,人多眼杂,有很多手段不方便动手,林妄言挽了挽袖口道:“你这是要打架啊,今天人多,给你点教训就算了”,亮起左手,如眼尖的人就会发现整只手都出现了如烧瓷一样的龟裂纹。 林妄言从行口袋里摸出一只手套,套在手上,正要动手教训一下这憨子,却脸色一转,凭空拽了一把,将刘中柱甩了出去,一把拽断自己脖子上的铜钱,二食指相背而屈指尖部分,復以二拇指压二食指前端,作瓶口状,嘴衔铜钱张口一吸,就将刘中柱吸了进去,随手将铜钱揣在兜里,对着一旁的一个身穿马褂留三尺长须的老头拱了拱手道:“不好意思,手快有,手慢无。” 第5页 老头只是笑笑,意思是不意生事,倒是旁边的一个道童模样的与林妄言年岁相仿的人,仿佛摔了一跤,一只手掌朝着侈画印去,林妄言一掌由上向下切开其手,一掌由怀内摔出打这道童的眼睛,双手反覆左右循环。接着双掌变握拳上架,扭身抬足踢其肋部,迫开了这道童,此时看热闹的有之,叫好的有之,还有拿出手机拍照的。 长须老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侈画随着老头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座四合院,如今的四合院可不是以前的意思了,因为穷几大家子人挤在一个院子里,在现代,随着家庭结构和社会观念的变迁,传统四合院的宜居性受到了挑战。而在城市规划过程中,传统四合院也面临着保护和发展的矛盾,一些四合院被列为了文物保护单位,同时也有一些被拆除,还是民居的,理所当然的不多了。 论养气功夫林妄言自然是不如面前这老头,不然这老头子这一大把年纪岂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只听林妄言不屑的道:“衡阳陷手如今都成了耍绊子阴人的手段了吗?”,无文字记载,据传闻,是一种可以杀人于无形的民间手段,这种手段类似功夫,但更近乎巫术。练习时候是要念咒语的,但其用法有多种,据说可以不接触人体而伤人。可至人死或病,一般是只知人不爽,但是医院却查不出什么原因。 传闻中说,此道高手可以用一碗水查出是什么人下的手,当然也有办法治好,所以说近乎巫。笔者本人虽说没见过,但从小就听外婆那边的人说这种事情,当年外婆有一棵枇杷树,后来枯死了,有人说是被人学了此术后试手给弄死了,因为据说练害手到一定程度就要放出去,不然自己受不了。 老头心中贊了一声侈画好胆,脸上不漏声色的道:“小兄弟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是不知者无畏,老头子到真想和小老弟搭两把手。”说罢,也不待侈画答话,只见老头自顾自的大喊道:“弟子头顶三十三天。弟子默请儒释道三教。” 侈画认出了这是“神拳门”的神打手段,比那东北汉子的神打强上不是一星半点,东北汉子的神打是请神上身,是一种民间流传的请神上身的方式,神打不只是一种祭祀,还有一种称为神拳(请到什么神就用什么),中之必死,这老头正是第二种,林妄言自是不敢大意。 正当林妄言暗骂自己太过于自信,不把老头当回事,这次搞不好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之际,身向右转90度,同时提右脚。双掌继续保持插花手,举于头顶上方。目平视林妄言,左脚提起向后收回再前跨,屈膝,右腿绷直,身体成左弓步。两掌握拳收回,握于腰间,林妄言一看,罗汉拳,这是请下来罗汉了,眼下也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 见老头一拳打来,林妄言一掌由上向下切开敌手,一掌由怀内摔出打敌目,双手反覆左右循环。双掌变握拳上架,扭身抬足踢敌肋部,与刚才对付那道童的功夫如出一辙,林妄言是存心试探,若这老头是个老骗子假装神打上身,刚才见过这招定不会让侈画故技重施,却见这老头不死作假,只能全神贯注,和这老头过起手来,林妄言掌风一转,抱图化作下式单鞭,一手化钩手向外钩出,一手向老头裆由下向上撩起,端是下足了狠手。 ☆、第四章 安顿 第四章安顿 只见这长须老头面无慌色,身体左转九十度,双腿屈膝,身体成马步,两臂屈肘握拳,由胸前落下,向林妄言砸击,林妄言震宫撞掌相对,长须老头右拳由正面向我林妄言胸前打来,林妄言右脚在前身形侧仰,双手由上向下划弧,照肋部撞打。 林妄言心知如此不是个办法,必须先破了他的神打,见四下无人,心里有了计较,身子一拧避开老头,小指从无名指背过,中指勾定,大指掐无名指第三节,中指掐掌心横纹。此诀称为伏邪印,又名狱印。镇邪建阴牢用默念道:“弟子用起隔决一道,隔住邪毛小鬼,用藏魂决一道,青帝护魂,白帝侍魄,赤帝养气,黑帝通血,黄帝中主,万神无越,奉请广平道侈画老祖,赦此毛鬼,寄在长生大殿去藏身。” 咒毕,阴风骤起,万里之外,林家老宅内一具棺木盖子动了一下,从缝隙里面望进去甚是骇人,只见棺内赫然是一具油绿色的尸体,五官狰狞,按说这人应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只见这“人”骤然睁眼,夜枭般的声音道:“我奇门林家这么沉寂多年,真当我们好欺负么”。 只见林妄言左手手背上一个图腾状的古怪纹身闪烁,整只左手都变得油绿绿的甚是骇人,林妄言手上的却是图腾,奇门林氏特有的图腾,这就是世家的底蕴。林姓是东夷一支称林方,南迁后称“郴”。林义与曹近似,“木”是建木,也就是天杆圭表,又名扶桑、扶木,这之中隐藏着一个摄青鬼的秘密,此处不表。 林妄言只觉半边身子都不似自己的,仿佛充满了力量,却与神打不通,非要扯上关系,只能说这是半边身子的神打,林妄言此时的感觉就是仿佛自己本来住着一栋房子,硬生生的被别人夺去了一半的感觉,虽然五感都在,但那一半身子此时明显不属于自几。 只见林妄言如不受控制一般,二手相合而屈无名提外相叉,二小指、二中指向上相持,食指舒申屈第三节令不相着,犹如(左禾右广)麦,二拇指微屈扯着半边嘴念出一串古怪的字符道:“曩三满多没驮喃室噜唵邬瑟尼洒娑嚩贺”。 第6页 这一串让人听不懂的声音似梵文又似某种失传的古语,林妄言确信自己绝对发不出来第二次,只见长须老头眼中凶光大盛道:“降妖除魔,邪佛当死”,这老头目露痛苦之色,身上金光大盛,身后现出一尊佛陀虚影。 这佛陀虚影乃是佛顶尊胜佛母(梵名vijaya),密号为除魔金刚,又称除障佛顶、尊胜佛母、顶髻胜佛母,简称为尊胜母。与无量寿佛、白度母并称为长寿三尊之一。在一切佛顶中,尊胜佛顶能去除一切烦恼业障,破坏一切秽恶道之苦(佛门专业打手),所以又称为尊胜佛顶、除障佛顶。 藏密中认为,顶髻尊胜佛母是无量寿佛的变化身,此外,也有视之为大如来的化身。藏传尊胜佛母的中面白色表示平息灾障,右面黄色表诸法增益,左面蓝色表降伏之法。手托大日如来为其上师,表怀爱;持箭代表勾召众生的悲心,施无畏印代表使众生远离一切怖畏,施愿印表示满足一切众生的心愿,持弓者表胜三界,结定印上托甘露瓶,表示使众生得以长寿无病,十字金刚杵表降魔降灾事业成就,羂索代表降伏一切难调伏之众生。 修尊胜佛母法门,能增寿命,长福慧,消罪业,除凶灾,而其咒尊胜陀罗尼,共有八十七句,依其长短分别被称为大咒、中咒、小咒。受持、书写、供养、读诵此陀罗尼,或是安置于塔、高幢、楼阁等,可得净一切恶道,消除罪障,显然林妄言此时被佛陀当为罪业了,要将林妄言消除。 虚心合掌,将二食指折曲,指甲尖相碰触,再以两拇指倾压两食指端,如弹指状口吐真言道:“唵阿密都妬婆娑婆诃”,只见林妄言做莲华合掌,将两小指置于掌中,中风般左嘴角扯动道:“南么三曼多勃驮喃唅鹤莎诃”,只听咚咚咚几声鼓响,声若惊雷。 只见这长须老头招式一变,林妄言暗道吃了这么一下显然是破了他的神打,上体稍左转,左腿屈膝半蹲,右腿挺膝成横弓步,同时左拳成掌屈肘向左顶拉,稍高于肩,肘尖向左,左掌屈于左肩前方,掌心向下,小指侧向前;右臂内旋,掌向右推,手掌黑气蒸腾,林妄言仿佛能听到鬼哭一般的破空声,明显比这老头那个道童打扮的徒弟强上不是一星半点。 只听林妄言道:“老伯且慢”。老头听林妄言如此说身子一顿,示意林妄言继续说,林妄言道:“我们无甚生死大仇,往日无怨近日无雠,何必生死相搏。”老头一愣,心道确实是这么回事,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神打引来了什么凶神,心中一阵后怕,暗自警醒,以后这神打还是少用为妙,请神上身自己可是五感尽失。 这人啊,就是如此,越老反而越怕死,呵呵一笑道:“是极是极,我这人老了,反而好胜之心更强了,小友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林妄言心中诽腹连连。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忙摸出兜里的铜钱,虚空一吹,老头眼角一跳,面上却未有丝毫表现,唤来徒弟端来两碗茶水。 林妄言心道:“这老头也是极其復古之人,如今用茶盏喝茶的人可是不多了”,苏东坡的名句"从来佳茗似佳人",典型地代表了唐宋及以后的文人墨客,将品茶作为精神享受的明显倾向。茶盏在唐以前就已有记载,《博雅》说:"盏杯子"宋代时开始有"茶杯"之名。陆游就曾写过:“藤杖有时缘石瞪,风炉随处置茶杯”的诗句,想来这老头若不是有什么真才实学,那么显然是一个附庸风雅之人。 只听这老头道:“饮茶,所谓春韵秋香,这是今春的新茶,小老弟不妨尝尝,端是回味无穷”,这老头明显是想和侈画套近乎,才做如此称唿,侈画也不是傻子仿若不见,端起茶盏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接着闭上双眼,仿佛在回味缓缓的道:“瓷盏在东晋时已有制作,南北朝时饮茶之风逐渐流行起来。唐及五代时期的茶盏以南方越窑和北方邢窑最富盛名。并且茶盏开始配有盏托,老哥这茶盏撇口,像喇叭,应该是宋窑吧?” 老头有些讶然道:“小兄弟年纪轻轻,还懂瓷器,老哥我真是不得不刮目相看啊,除建窑外,宋代的官窑、哥窑、定窑,钧窑、龙泉窑、吉州窑都普遍烧制茶盏,刘传良甚广,也没什么好稀罕的。”老头嘴上如此说,脸却笑成了一朵菊花,很明白的写着,你在夸我两句,你在夸我两句。 林妄言嘴角抽搐,对着老头除了身手了得,更有了“新的认识”,这老头恍若不经意般试探的问道:“小兄弟,师出何门啊?”林妄言打了个哈哈,当然知道他问的是自己这一身玄门功夫,偷换概念的道:“我这一手掌法,师出武当太乙铁松派,没什么好说的,小道耳。” 老头骂了一声小狐狸,面上恭敬地道:“小兄弟过谦了,太乙八门掌法属于太乙门户掌,而太乙门户掌是武当太乙门武技之母式、先锋,故谱文曰:‘武当派,甚威严,门户乃为至上先。有法参禅无无数,妙途能化无上缘。’” 侈画没想到这老头还真能说出自己这套掌法的跟脚,心里顿时警惕了几分,这南面可是自己奇门林氏一脉死敌渔阳道的地盘,自己行踪泄露出去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林妄言正要岔开话题,反倒是老头特别贴心的拆开话题道:“观小友体型昂长,身姿挺拔,不是我南方人吧。” 第7页 侈画乖宝宝一样的答道:“却是如此,我是北方人,今来南方只是为了讨口吃食”,老头目中闪出原来如此的神色,却沉吟了一声道:“老朽有些产业,小兄弟既然懂瓷器,不若给我帮帮忙,一月3000,你看如何?” 侈画想了想,不打应他,自己除了投奔自己弟媳妇貌似也没什么出路,留下,他也奈何不了自己,面露感激的道:“如此,便多谢老哥了”,一时间你来我往,宾主尽欢,老头心中道:“任你这小狐狸滑如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脚水”,林妄言此时却不知道自己已经着了这老头子的道了。. 老头见差不多了,决定在加把火,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书卷道:“此物就送小兄弟了,权当老哥我的见面礼”,侈画接过一看,是个线装手抄本,翻开第一页赫然写道:拳打一气连,出拳如崩山。兵战杀气勇,一灵之气源,源发如洪瀑,拳出似棘箭。拳谱向来是被武者视为性命一般,这老头如此做,侈画反而是起了疑心。 ☆、第五章 当铺 第五章当铺 当铺起源很早,在南朝时已有寺院经营为衣物等动产作抵押的放款业务。唐朝当铺成为质库,唐玄宗时有些贵族官僚修建店铺,开设邸店、质库,从事商业和高利贷剥削,它与柜坊同在市场上占有重要地位。唐会昌5年,皇帝的一个文告中说:“朝到衣冠”,“贷承华胄”以及“清途”们都私置质库楼店,与人争利。 到清朝经营当铺已十分普遍,干隆时北京已有当铺600-700家。清代当铺对人民剥削相当严重。如浙江湖州府典当“息钱”旧分三等,10两以上者每月1分5厘,1两以上者每月2分,1两以下者每月3分。利息按月计算,超过几天的也按1月取息。而且到一定时期不能取赎即成死当,质品由当铺没收。1900年前后,北京当铺多达200多家,其中较殷实的当数常、刘、董、孟等五号,这些个当铺的经营资本多来源于清内务府官员和太监。 “太祖打下天下,曾取消了当铺这个行当,邓公改革开放后,有些地方恢復当铺,其性质和办法同旧时虽有不同,但当铺的规矩和以前没什么区别,虽然不再兴虫吃鼠咬,破烂没毛这一套,也没甚么分别,当价一般不超过原价的一半,这一条分人,至于赎当时须付利息,期满不赎,由当铺变卖这个规矩依然是能沿用到,如今也是行当里的规矩”,老头向林妄言介绍道。 林妄言打量起这家当铺,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不过摘下眼镜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甚至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要说不一样的地方,当铺门口有一排木制栏珊,高大的柜檯,门外墙上写着巨大的“当”字,总给人一种神秘的隔世之感。 进门之后的布局却让林妄言频频皱眉,也不知道这老头子是真不懂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别的什么目的,一个完整的风水格局必定是“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前方也就是朱雀方必须要开阔,要有水,一般都是摆一个风水鱼,后方玄武方必须要有靠山,左边的青龙和右边的白虎则护持着住宅,对住宅的作用就是保护住宅“不使风吹,环抱有情。” 风水中砂的存在总是呈现出一定的形状,对这些形状,风水界以贪狼,廉贞等九星根据其形体的不同而命名。在这以九星命名的九种形态中,尖圆方正为吉星吉砂,以残缺破碎者为凶星凶砂。砂之吉凶预示着人的祸福,风水学认为:山厚人肥,山瘦人飢,山清人贫,山破人悲,山归人聚,山走人离,山长人勇,山缩人低,山明人达,山暗人迷,山顺人孝,山逆人忤。 这间当铺的先天位置四下道路呈半圆形或弧形围着房屋,乃是玉带环腰的格局。风水学也称之为“腰带水”或“顺弓水”。因为有如古代高级官员的腰带,与四周房屋有情相绕,所以居者非贵则富,多主事业成功、财运亨通,赚钱比较容易,且能积聚至富,可以说是上上的风水布局。 但屋内,林妄言却是有些皱眉,终于找到一开始自己在门外感觉不对劲的原因,比如在座位的上方有悬垂的灯饰,背后书架上有杂物凌乱放置,背后的墙壁上挂着沉重而摇摇欲坠的玻璃大镜框,等等。这都昭示着你的地位不稳、不被重用或是被他人窃取成果。 客厅沙发是背着门放置的,正常情况下,客厅主要的沙发应放置在面对大门的地方,除了能随时看到进出的人,掌握家中状况之外,坐在面对大门的沙发上,也能看到各个空间的情形,才不会产生背门而坐会出现的不安感。另外,正对大门也有正面迎财的象徵意义,沙发背后若空荡,在风水上称为“主无靠”,换句话说就像是少了靠山,在事业上少了能依靠的贵人,这种摆法,必因解释损友而破财。 至于墙上悬挂工艺品刀剑等物,若自己真来这里上班,这些统统都要取走,因为容易在事业上造成是非争斗或“犯小人”,林妄言心道:“自己若真是‘拎包入住’直接来这里上班,怎么倒霉倒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林妄言猜不出这老头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仿佛什么也没看出来一般和老头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这老头忽然表现出仿佛是做了什么大决定一般,面色凝重的道:“修道一途助力无外乎财侣法地师德慧语,其实这齣来讨口也是一样的,我与小老弟可谓是不打不相识,老哥愿意做你的贵人,干脆把这间铺子送你,你看如何?” 第8页 林妄言端是吃了一惊,因为即使是有所图,林妄言也找不出非要把这件当铺送给自己的理由,林妄言正要开头说话,却不料老头大手一挥,打断林妄言,从包里拿出一张房产转让的合同,林妄言见推脱不得也就签了,拿着手里的房产证林妄言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说林妄言不动心是假的,林妄言推脱不得的原因其实说理也简单,一个刚步入社会的青头小子,无论什么理由,也拒绝不了这天大的诱惑。 林妄言忽然想起来还不知人家叫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还不知道老先生尊姓大名?”林妄言此时已对自己的金主用上了敬词,出门在外,有奶的才是娘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老头呵呵一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叫我声三叔即可”,老头明显是不愿意透露姓名,而且语气中虽然有掩饰,但还是流露出了一丝自得与如释重负的喜悦。 林妄言自然不是这老头肚子里的蛔虫,但喜悦之余,心里也提起了几分警惕,无他,哪有送完人东西,自己还特别自得的?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林妄言不得不谨慎一些,林妄言二人后又聊了近两个小时,林妄言顿觉口干舌燥,不禁端起来茶杯道,:“天色不早,如此就不留三叔了”,那自称三叔的道童徒弟不禁大怒道:“你这人毫不之理,才收了我师父大礼,。” 老头挥了挥手示意徒弟住嘴,然后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着像了”,接着又对林妄言道:“如此,那我就告辞了,得闲饮茶”,据朱德裳《三十年见闻录》记载:一个新上任的县令于炎夏之时前去拜谒巡抚大人,按礼节不能带扇子。这位县太爷却手执摺扇进了巡抚衙门,并且挥扇不止。巡抚见他如此无礼,就借请他脱帽宽衣之机把茶杯端了起来。左右侍者见状,立即高唿“送客”。县令一听,连忙一手拿着帽子,一手抓着衣服,很狼狈地退了出去。 这个故事读来令人发笑,同时也反映了清代盛行一时的风俗——“端茶送客”。那时,下属拜见上司,上司虽让侍者泡茶相待,但大都是不喝的。当上司举起茶杯做欲喝状时,那就是下“逐客令”的表示,侍者会立刻高唿“送客”。 当然,清代官场上的客来上茶,坐久了也是可以喝的,但须上司举手称“请茶”,并且上司先饮时,下属才能端茶品饮,后来这个习俗也就有能用了下来,喝茶的时候也有讲究,要用手捂住碗盖。如果像某些影视中表演的那样,先将茶碗盖在碗里拂几下,再吹几口才喝,是违反礼节的。因为,这是向上司表示茶未泡好的动作,林妄言之前文的动作则是对老头的挑衅。 其实白话说起来就是:客人来主人这做客。主人给客人上茶,但是出于礼貌客人是不去喝的,一般就进行谈话。当话题结束后,客人才会端茶喝水,表示现在没话题了,主人就意会了,僕役高唿送客。就如前面所说‘主人想结束谈话又不便开口、客人想告辞又不好意思贸然说出的尴尬。’不过今天林妄言却是有些过了,这也是刚进入社会这个大染缸经验不足子故。 三叔与徒弟从当铺中出来以后,脸上掩饰不住的愤怒,三叔见了呵呵笑了两声道:“,小六子是不是觉得很窝火?”这时叫小六子的老头徒弟道:“师傅你又何苦如此忍让他,这成都谁不买您三爷几分面子?”老头捋了捋鬍子道:“你懂什么,这叫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套着了,要圆要扁,不还随你任意捏揉吗?学着点吧,小子。” 小六子摸了摸脑袋皱眉道:“还是不懂”,三叔没好气的看了眼自己这不成器的徒弟道:“什么都懂了,你还能是徒弟,我还能是你师父,不懂不要紧,关键是长脑子。”说罢恨铁不成钢的在小六子脑袋上重重的敲了一记。 此时林妄言则是灰头粉面的在搞“室内装修”,大操大办的改动这当铺风水,比如卧室,虽然林妄言一个人无法移动床的位置,但林妄言採用了最直接的破解法,就是在房门与床之间,为了化解相冲的煞气,从大厅里拉来一个以具有收纳、展示功能的柜体,代替屏风的位置,一举两得解决风水与收纳的问题。 ☆、第六章 夜市 第六章夜市 搬搬停停的,已经是深夜了,林妄言看了眼墙上的老挂钟,差几分就已经十二点了,外头看着就知道风很大,其实不想动,但林妄言白天这么怕热的人,晚上好不容易凉快了些,肚子饿了,对于出门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出了店铺的门,风立刻就打在了脸上,热气吹得脸生疼,林妄言正要锁闭店门,此时却是有些哑然,因为之前是三叔的徒弟先过来的,林妄言没想到这间店门这么復古,竟然是门板。 一切就绪,林妄言心道这老头还真是復古,最后两块门板上赫然有两个铜环,而其中一个铜环还锁着一把铜锁,代铜锁发展于5000年的歷史长河,发展于汉代,昌盛于明清。最早的古锁是“觿”,属我国最古老的钥匙雏形;“石错”、“骨错”就是锁具的雏形。古代铜锁的发展每个朝代都不一样,古锁具有代表性的是西周的青铜锁、汉代的三簧锁,唐代的虾尾银锁和宋代的方身锁、明代的三色锁,清代的长命锁,都是那个时代铜锁的时代特徵。 第9页 林妄言仔细打量着这把锁,其形状是一个琵琶,工艺很是精湛,弦轴处镶有一块玉石,琵琶背上雕刻着很精緻的龙栩栩如生,这把锁明显不似作假,这么一把锁别在门上,林妄言只能感嘆于三叔的“壕”气云天,不过竟然没有个眼神好的来偷,也真是新奇。 远处也见不到有任何亮光,仿佛这个地方已经被世界抛弃了一样。让人感觉很压抑。林妄言做了个深唿吸,才感觉好了一些。林妄言锁上门刚回头就见到一个精壮汉子,脸上挂着农村人特有的淳朴,朝着林妄言笑呵呵的道:“小伙子,这间店铺换老闆了?”林妄言应了一声道:“是啊,就是今天的事,呵呵,老哥这是买什么啊?” 这青年道:“卖锁,有动物限制的铜锁,有长命锁型制的铜锁,有人物造型的铜锁、花式锁、炮筒锁、密码铜锁、挂锁、门锁、箱锁、橱锁、盒锁、抽屉锁、仓库锁。”林妄言有些无语,这汉子一说到自己买卖脸上的淳朴劲儿立刻就消失的不见踪影,反而是一脸市侩,本来有些腼腆的目光,也变得精光四射。 林妄言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看了一会,挑了两把仿的不错的扔给汉子一张“百灵鸟”,不是林妄言大方,主要是这货竟然晚上在林妄言店门前摆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二人总会有些关照,不过这也让林妄言兜里的钱跌破1000大关,但有些钱,花的却是物超所值,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人要找死,就不是一家之言拦得住的了,正要走人,却见这老闆马骝儿的站了起来,把钱才给林妄言道:“兄弟,出门在外财不露白,你喜欢,我就送你了,以后还得你多关照”。 林妄言见这老闆如此说,也不再矫情,主要是自己当下身上确实是没几个大子儿了,能省一百是一百不是?汉子目光游移了一下,一把拽住林妄言道:“这条街晚上三不管,兄弟年纪小不安全,要逛,还是明天起早吧,这古玩街上练摊的不少哩,以兄弟的眼光,怕是能捡到些漏儿。” 林妄言道:“辛苦了一天,着我愿意,怕我这五脏庙也不愿意啊”,老闆哦了一声继续道:“这条街上怪人多,兄弟见了就当看不见就好,如果过了今天,兄弟还敢来这里边熘达,慢慢就见怪不怪了。 林妄言很快就领悟了那摊儿主的意思,心里不禁嘀咕道:“这些人是在玩行为艺术还是cosy啊?”街上这些人的服装样式涵盖了从先秦到明清所有的衣服样式,什么大襟右衽、平袖端、盘扣、左右开裾的直身式袍;对襟、平袖端、身长至腰,前襟缀扣襻五枚的马褂儿;还有些见所未见的,用林妄言心里嘀咕的话说就是,电视里都没演过,比如后领下凹,前领为三角形交领。两袖下斜向外收杀,袖筒最宽处在腋下,小袖口样式的,还有两袖平直,宽袖口,短袖筒。后领直起,前领为交领的袍服。 不过也有些好认的,比如战国时期服饰纹样的题材,因为其具有一定的象徵含义。当时最为流行的龙凤既寓意宫廷昌隆,又象徵婚姻美满。鹤与鹿都象徵长寿。翟鸟是后妃身份的标志,鸱鸺(猫头鹰)象徵胜利之神,以上题材多用于刺绣中。丝织纹样因受提花工艺的限制,战国时多限于菱形纹、方棋纹、复合菱形纹及在这类几何纹内填充人物、车马、动物等的变体纹样。 林妄言走走停停,手里攥着羊肉串,怀里抱着臭豆腐,吃的好不热闹,林妄言不住的往嘴里塞着,只听一声吆喝道:“限价豆腐脑”,限价?林妄言一愣,心道这是什么鬼?走进了一看,原来是一个小摊,虽说摊子小,可是却是异常的火爆,店名也不是什么限价豆腐脑,而是仙家豆腐脑。 林妄言来到摊子前面,对一个忙里忙外的老闆模样的人道:“你这生意还真好,给我来一碗,我看看能不能托起这么大的名声?”老闆摸样的人打量了下林妄言,迟疑了一下,还是满脸堆笑道:“好嘞,您请好吧。” 这老闆边盛豆腐脑边道:“我这名头是有来歷的,相传很久以前,丰都名山背后青牛山麓有个桃花村,住着一个王姓农民,豆腐做得特别好,雪白细嫩,醇厚绵扎,在酆都城里销路极好,被称为“王豆腐”。因家中有事,王豆腐只好叫儿子王晓上街卖豆腐。途经二仙楼时,王晓见两个白髮老人正在对弈,一时起了玩性,放下挑子看两老者下棋。不知不觉几个时辰过去了,白生生的豆腐已长出了长长的霉毛,王晓急得哭了起来。” 说到这这人停了一下将豆腐脑放在林妄言面前示意林妄言边吃边听,然后继续道:“ 两位老者问清原委,其中一位令童子抓一把盐,取一包香灰在掌上搅匀,撒在长满霉毛的豆腐上面,说:“明日一样会卖好价钱。”王晓谢过两位老汉,将信将疑地挑着豆腐下山回家,哪知转回桃花村一看,村里人全都不认识他了,媳妇已白髮苍苍,父亲也已过世了。原来王晓是遇到了神仙,“山中方一日,世上几十年”。再打开挑子一看,寸多长的霉毛褪尽了,露出玉石般的豆腐来。王晓抠下一小块放到嘴里一尝,鲜美无比。他从此便做起豆腐乳生意来。为答谢恩人,王晓带了豆腐乳上山,却没寻着两老者,王晓便将豆腐送与山上庙里的和尚吃。僧人们说,这样的美味人间做不出来,应叫仙家豆腐。从此,王晓的“仙家豆腐”便名扬天下,流传至今。” 第10页 说完这老闆目光闪烁的来到吃的正欢的林妄言面前道:“小兄弟我这豆腐脑人间难见,这碗算我请你的,吃完就赶快回吧,这里面不太平,晚上没事还是不要出来了。”林妄言却是有些感到奇怪,自己这一路走走停停的吃着,没有一家摊子肯收自己的钱,林妄言端是觉得古怪异常,心里也只能把他归咎是三叔在这一片名声响亮。 再说这三叔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心道:“谁他妈的骂我呢?”再说林妄言越走越是觉得古怪,刚被一个人撞了一下,这人一身民国长袍,目光呆滞,一头乱蓬蓬的头髮,抓着林妄言的胳膊很郑重的大喊道:“要文斗不要武斗”,之后便自顾自的跑开了,林妄言心道了一声神经病,便也没多想。 “又香又热的糖炒栗子,才十文钱一斤。”林妄言打量着吆喝的小贩,这个老太太穿着黑色的厚棉底,而熊姥姥脚上的那双是新嫁娘式的红绣花鞋,金线不绣蝴蝶与鸳鸯,却绣着一只古怪的猫头鹰,手里拿着铁铲,在热焰熊熊的大铁锅里翻来覆去地炒,棕圆饱满的一颗颗栗子在小粒的黑炭中翻滚。 林妄言见栗子已经张开口,露出黄色油亮的肚腩,是熟了。等到油纸袋里裹一捧揣到怀中,热乎乎的,才想起问道:“老太太这栗子多少钱?”老太太乐呵呵的用手比划了个十道:“十文”,林妄言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老太太目中闪过一阵摄人心魄的歷芒。 林妄言见老太太不接,正要开口,切听见一个声音道:“小老弟你怎么还在这啊,给你,老婆子,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我兄弟的钱我给了。”林妄言回头,正是那卖锁的汉子,这汉子付的钱还真是铜钱,也不待林妄言多问,这汉子拽着林妄言夺路就跑,到当铺门口,林妄言满头是汗,揩了一把脸,顿时冷汗如下雨一般流了出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把眼镜摘了,那么…. 和汉子说了声失陪,急急忙忙的打开门,从洗漱间找到眼镜,戴上眼镜,刚才还热闹的街上空无一人,林妄言心里一凉,接着把门板扣上,僵硬的转过身子,嘴唇哆嗦的说道:“鬼……原来,都不是人……”. ☆、第七章 找上门 第七章找上门 林妄言盯着熊猫眼站在洗漱间洗漱,觉得自己大腿还有点哆嗦,搁谁若是在鬼集里熘达一圈,腿都不能不软,也怪林妄言自己笨,所有的商贩都不受自己钱,林妄言还以为是三叔面子大,而那卖锁、卖豆腐脑的小贩的提醒,林妄言那会也没往心里去,不过事已至此,太祖都说了,遇见事,不怕事,林妄言自我安慰道自己吃了一回现在阳间绝无的神仙豆腐脑,也算不亏了,不过林妄言却是将三叔给恨上了。 林妄言正刷着牙,一口沫子喷在了镜子上,只见自己身后站着一猥琐老头,林妄言心里暗骂,今年自己是和老头犯沖吗?把眼镜戴上,看了眼镜子,发现这老头还在,勐的揉了揉眼睛,确定这老傢伙还在,林妄言牙膏沫也没擦,转过身子打量起这个老头。 这老头梳着清朝的阴阳头,油汪汪的大辫子在脖子上绕了几圈,身着一神蓝布衣裳,胸口画了个大红圈,里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卒,左手拿着一个大烟枪,面黄肌瘦,活脱脱的一个大菸鬼模样,脖子上还不伦不类的扎着一条领带。 林妄言想起了小时候爷爷和自己介绍这玩应,最初时候不过是一些纨绔子弟习于奢靡,才吸食鸦片,后来却慢慢发展至官吏、缙绅,甚而工商、士人、妇女、僧尼、道士也有吸食,菸具、烟铺等触目皆是官吏、缙绅所用的菸具(烟枪,烟灯)较为名贵,烟枪有玉镶的,有象牙制的林林种种,一般贩夫走卒用的只是竹制的烟枪而已,现存民间名贵的烟枪很少,再看这傢伙手里捏着的,赫然是一桿竹制的烟枪。 论毒品辈分,鸦片应属于第一代毒品。据说,生鸦片是在文火上熬成熟鸦片,再通过烟枪吸入唿吸道的。因此,烟枪是吸食鸦片、令人染上毒瘾的主要工具。据说,现在毒品已从“黑”走向“白”,鸦片已经落伍,所以,烟枪也就此成为“古玩”。但鸦片战争前后,鸦片和烟枪却是中国上下的心头之患。1838年8月27日,以“虎门销烟”而闻名于世的湖广总督林则徐,亲赴武昌校场督促焚毁缴获鸦片,同时销毁的还有逾千支烟枪。 且说林妄言从小耳濡目染,对这老傢伙还真没什么好脾气,张口道:“你这老菸鬼擅闯民宅所为何事。这老菸鬼也不恼,呲着一口大黄牙道:“酆都大帝让我唤你来我酆都当差。酆都大帝,主管冥司,为天下鬼魂之宗。凡生生之类,死后均入地狱,其魂无不隶属于酆都大帝管辖,以生前所犯之罪孽,生杀鬼魂,处治鬼魂。旧时奉祀酆都大帝的庙内,多设有七十五司(一说七十二司),,各司分别承担收捕、追逮鬼魂,关告鬼魂出入之职能。阳司亲属如有为阴间鬼魂超度赎罪者,亦由酆都大帝决断赦免,发送鬼魂受炼升天。 因为与地府职权类似,所以两方从来不对付,这不,这鬼差话音一落,就听见一声骂声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要是当差当然首先我地府”,只见来人上身裸露,红髮獠牙,手拿镇妖铃,狰狞兇恶,整个一副夜叉鬼模样。 他与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为伍,地位自然不会太高,但因其挂了个“王”字,地位应该高于一般鬼卒,大约是个像山大王那样的头领,一旁大菸鬼不屑的道:“你随叫鬼王,可莫把王字当成你的身份,也敢和酆都大帝抢人,你与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为伍,地位自然不会太高,挂了个“王”字,地位也就高于一般鬼卒,大约是个像山大王那样的瓜皮角色罢了。” 第11页 鬼王怒道:“我乃地府十阴帅之一,若说是诚意,我地府与你酆都高低立见”,“地府的鬼王有恶毒鬼王、多恶鬼王、大诤鬼王、白虎鬼王、血虎鬼王、赤虎鬼王、散殃鬼王、飞身鬼王、电光鬼王、狼牙鬼王、千眼鬼王、啖兽鬼王、负石鬼王、主耗鬼王、主祸鬼王、主食鬼王、主财鬼王、主畜鬼王、主禽鬼王、主兽鬼王、主魅鬼王、主产鬼王、主命鬼王、主疾鬼王、主险鬼王、三目鬼王、四目鬼王、五目鬼王、祁利失王、大祁利失王、祁利叉王、大祁利叉王、阿那咤王、大阿那咤王等,小鬼王则数以千计,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妄称十大阴帅”,大菸鬼不屑的道,说罢,还在地上呸了一口浓痰。 林妄言有些口干舌燥的道:“那个…那个二位大哥,我死了是吗?”,鬼王和大菸鬼打量了一眼林妄言,异口同声的道:“没有”,林妄言接着试探性的道:“我看两位大哥那就不用争了,小弟觉得活的挺多姿多彩的,所以还是好好活着吧。” 大菸鬼转了转眼珠,与林妄言勾肩搭背的道:“兄弟,借一步说话”,接着得意的斜了一眼鬼王,在林妄言耳朵边嘀咕道:“兄弟我和你说,酆都大帝这位老大很靠得住的,不光不收你保护费,还会罩着你,而且月月还发钱,最关键的,还有福利。”见林妄言眼睛一亮继续道:“这个一嘛,就人积阴德,是会变帅,你看我,是不是很帅?” 见林妄言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大菸鬼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继续道:“二嘛,就是做了鬼差以后你有阳寿,可以游走于阴阳,帮下面的兄第带点特产,办点死前未完成得遗愿,好处大大的”,说罢还搓了搓手指,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林妄言还真心动了,有一个靠得住的老大照着自己,自己还真是天下之大大可取的,而且游走于阴阳两界,林妄言眼睛已经被金银财宝堆满了。 这大菸鬼觉得还得填把火,继续蛊惑道:“而且你泡妞不用带套,因为根本不会中弹,你做了阴差以后,自带绝育的福利”,大菸鬼说完,还用艷羡的目光注视着林妄言,林妄言忽然间就惊醒了,嘎?绝育,那不就是断子绝孙,若是自己老子知道自己做了这玩意,那不还直接把自己人道毁灭了,多牛的老大也罩不住自己啊。 林妄言正想拒绝,却见一手执单鞭穿着西服的男人面色严肃的道:“本神乃酆都大帝坐下郁垒,奉酆都大帝旨,请你过府一絮。”鬼王随想阻止,但也无可奈何,一是职务不对等,《论衡?订鬼篇》引《山海经》云:“北方有鬼国,……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间东北叫鬼门,万鬼所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叫神荼,一叫郁垒,主阅领万鬼”,且在酆都亦是只在酆都大帝之下,可见这神的权势,鬼王自是不敢开罪。 而且对方若是只是自己来,自己还能假传旨意周旋一下,两司不对付,若是能落了对方的面子,自己假传旨意,不但无罪,反而有功。只是还有酆都鬼王的懿旨,自己几个脑袋也不敢阻拦,而且酆都与地府职司一样,但程序可不怎么一样,去了地府,去地府必过十殿,阴曹地府有十殿,如果到第一,二殿,断定此人已经走了,这小子就真死了,自己枉顾人命,会遭天谴的。 酆都大帝让林妄言过府一絮,自然是走阴,走阴,就是做法,控制个大活人到阴间走一趟。在仪式进行过程中,被控制的人神智不清,仪式结束,该人会醒过来,但是对于刚发生的事情没有记忆。 不过过程出乎林妄言意料之外的麻烦,林妄言心里不禁嘀咕道:“这下去一趟也得办签证”,只见郁垒,在林妄言面前放一碗水,放三张草纸,点三根香横放在碗上日静静夜幂幂,何仙姑带阳魂,带我弟子逛花园,带到大路桥,手也摇脚也摇,快打马快摇鞭,快快打马到檐前,檐前四者领金钱,三姐姐快开门,深更夜静桥难过,鸡啼狗啤(“叫”的意思)路难行,早早去早早归,莫到阴间说是非,莫吃阴间茶,莫到阴间大几嗒(“说闲话”的意思),莫吃阴间酒,莫到阴间转。” 林妄言眼睛一花,发现自己站在一座雄城面前,城门上写着酆都两个大字,“丰都是一座依山面水的古城,两千多年前的西周初年,丰都即隶属巴国,曾作过国都,春秋时称“巴子别都”,秦汉时为枳县地,东汉和帝永元二年(公元90年)从枳县划出单独设县,因城东有平都山,定名平都县。隋代取长江中“酆稳坝”首字与“平都山”之“都”字改称“酆都”。”郁垒介绍道。 林妄言没想到“鬼城”竟然风景秀丽,溪水潺潺、山花欲燃、风光山色、鸟语泉鸣,令人心醉。不顾接下来,林妄言就有些乐不起来了,进入鬼城大门,林妄言便看到了人们俗称的“阴阳桥”,它是人们由阴间返阳间的必经之路。人们上行到名山山腰便可看到一个古式楼亭,在血锈般的门匾上书有三个大字,这就是着名的“鬼门关”,林妄言心中有些凄凄,心道:“闻名不如见面。” ☆、第八章 底蕴 第八章底蕴 亭中站着两个手执长槊的阴兵,纸甲纸槊,双目虽然空洞,但全身散发着让人心悸的杀气,口中同声道:“来人止步”。郁垒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表纸道:“路引在此”,所谓的路引,长三尺、宽二尺,以粗纸印成的一张通行照:上面印着“酆都天子发给路引”“普天之下必备此引,方能到酆都地府转世升天”,上方印有阎罗王的图像,下方印有“酆都天子”“酆都城隍”和“酆都县府”三个大印。 第12页 郁垒颇有些自得的道:“人死之后,要到阴间去报到的幽灵就得手持这张阎罗王所发的通行护照,在经过看守鬼门关的小鬼检查过后,才得以进入鬼国,地府转生手续繁杂,许多人为了替自己留一条后路,为自己的身后事打算,于是都到酆都来买路引,希望死后能够早日超生。因此,酆都的路引大大畅销,甚至连东南亚猴子的人民都千里迢迢来买路引。” 说罢,郁垒见林妄言消化的差不多,伸手一指继续道道:“前面是通仙桥,过了通仙桥就两只脚都踏在酆都阴土上了,通仙桥长85米,宽4.7米,2台4墩5孔,最大跨径17.5米。该桥以青花岗岩石条交错叠成船形桥墩,大松木作卧桩基础,称“睡木沉基”,如今是枯水期水,清木现。林妄言只见巨大的桥墩上铺巨石足足两层,后架大梁,一根根细数,每孔二十二根,樑上的桥板,护栏,柱檩雨蓬、屋盖均为木结构。桥屋用小青瓦铺面,青砖砌嵴,桥中墩辟有壁龛,供奉酆都大帝像。郁垒见林妄言看得痴了,介绍道:“木樑桥上造桥屋,既可供人们藉此歇脚避雨,又可增强桥樑的稳定性,并防止雨水直接渗入导致木樑腐烂,有实用、坚固、美观的效果。” 民间传说人有三魂七魄,是人的本命精神所在,人的灵魂平时附于人体,当人受到意外惊吓后,其灵魂就会离体旁落,难以回归,导致萎靡不振,精神恍惚,甚至卧床不起,这就是“掉魂”,对“掉魂”者救治的唯一办法是招魂,也称为“喊魂”或“叫魂”。 林家老宅内,与其说是老宅,倒不如说是灵堂,里面供奉着十多具棺材,只是排位后面却不是奠字,而是一个古怪的图腾,只见棺材之中伸出一只枯瘦萤绿的手,噼啪的油灯芯子的爆裂声里颤颤巍巍的的人影,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与静谧,只见这人或者说是摄青鬼,从自己棺材的一边拿起一只男性模样的纸人自语道:“酆都的手真是越伸越长了,真的欺我林家无人么”,老鬼的语气中有不岔,更多的则是落寞。 这老鬼在一旁墙上借着下面魂灯的微弱光芒,在墙上似乎找着什么,若是有人在此,一定会感觉惊诧,只见墙上赫然是一张张照片,黑白照片,掐了掐手指道:“时辰刚刚好”,人死之后七九为极数,要想沟通未投胎的阴灵,就必须以死后的七或九为倍数,择时施法!为了使死者的魂魄现形,首先需在设置的招魂灵堂中摆放死者的照片,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死者遗像,用以诱亡魂现形! 这满墙密密麻麻的照片定是早早准备下的,这就是一族底蕴,子孙可享祖宗庇护,老鬼在地上画了一个八卦图,将纸人放在正中,点燃桌上的招魂灯,在香炉里插上招魂旗,招魂灯是死者的本命灯,魂魄现形后本命灯就亮了,但当七盏招魂灯全灭了,魂魄就会涣散于无形!把同日同时生的鸡蛋画上招魂符,名为报信石;用于施法者与死者感应之用! 只见;老鬼在一张白布上画上灵符,绑在自己头上,白巾令符可以控制人的理智,以免在施法者招魂施法之时,魂魄招来后不进纸人,而是占据灵堂内头上没有绑白巾令符的人身上,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在招魂之时没有绑白巾令符的话,就会被招来的魂魄上身,而失去自我! 画上招魂符的鸡蛋就是报信石,在老鬼的低语声中,,一一全部破开了,这是被招的魂魄有感应后所表现出来的,只见招魂灯火焰开始渐渐摇摇欲坠,这叫换焰,当七盏招魂灯全部再次亮起,也就说明被招的魂魄已经招来了,中太极图上摆放的纸人几乎在换焰完成同时自燃!而灵堂中有人都会在纸人自燃的火光之中赫然是林妄言的样子。 招魂,和所谓的收妖捉鬼不同,收妖捉鬼可以得助于道士!而招魂是不可以让道士帮忙做法的,招魂的施法者是需要由死者的近亲或至亲的人来行法才可以,尤其是以妻招夫,父招子,母招女最为方便了! 在死者魂魄被招来之后,施法者就可以和死者沟通了,但需尽快表达自己想说的和想让死者回答的!也就是说一定要抓紧时间才行,因为在纸人燃烧,魂魄出现的同时,七盏招魂灯就会按魂魄出现的时间,纸人燃烧的进度而自行熄灭!如七盏招魂灯全都熄灭了,而施法者却还没有让魂魄回去的话,那招来的魂魄就会涣散了! 所以施法者需要及时送死者魂魄离开!所谓送走招来的魂魄,而我们以往所说的送魂是不一样的,没有专门的送魂术那样的麻烦了,只需招魂施法者在沟通完毕后,割破自己的中指,以鲜血熄灭所剩下的招魂灯就可以了。 林妄言有些迷煳,刚才自己突然目眩,然后怎么就到这了,不待林妄言多想,自己的思路就被打断了,自己面前赫然是一张恨铁不成钢的油绿绿的大脸,林妄言结结巴巴的道:“老老老…老祖宗,您想孙儿了吗?” 这老鬼咳嗽一声道:“你这不成器的小娃,学艺不精就规矩一点死在家里,不要出去丢我奇门林家的脸,这么简单就招了酆都那傢伙的道,咳咳,都被你气死了,你记住,我们林家不与阴间有过多交集就是了,要是再找上门,你就说老爷子我问候他好,别的你就不用知道太多了,滚吧”,说完老鬼挥了挥手,颇有些不耐烦。 老头转身之间林妄言还站在那,满脸堆笑道:“扯您老虎皮,你也得让我知道您大号是不,再者,小子学艺不精,还得麻烦您送我一程,您这把我接回来了,也得把我送回去不是?”老鬼油绿绿的大脸竟然有些潮红,也不知道是不是让这不肖子孙给气的,只听这老鬼没好气的道:“老鬼林显堂”,说罢也不与林妄言废话,一鞋底子就将林妄言打散。 第13页 酆都鬼城,名山顶天子殿中,一青年身穿冕服,头戴十二章,此人定是酆都大帝无疑。因为只有天子才能穿戴十二章。《后汉书》曰:夫礼服之兴也,所以报功章德,尊仁尚贤。故礼尊尊贵贵,不得相逾,所以为礼也,非其人不得服其服,所以顺礼也。顺则上下有序,德薄者退,德盛者缛。故圣人处乎天子之位,服玉藻邃延,日月升龙,山车金根饰,黄屋左纛,所以副其德,章其功也。贤仁佐圣,封国受民,黼黻文绣,降龙路车,所以显其仁,光其能也。 天子穿戴十二旒、十二章,「十二」系古人思想里至大之数。《尚书》就记载,「予欲观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会,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绣,以五采彰施于五色,作服,汝明。」 只见酆都大帝眼角一动,笑道:“这人越老越小家子气,这鬼也是如此,这老东西还真是越来越护短了。”说罢,斜了一眼郁垒道:“自己下去刑狱司领罚吧”,说罢目光有些深邃,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再说林妄言,摸了摸自己脖子,从地上爬起来,顿时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无不在提醒自己不是假酒喝多了精神失常,一照镜子,只见自己左脸上赫然是一只四十号的大鞋印儿,林妄言不禁跳脚大骂道:“老不死的,你也太狠了,小爷和你没完”,话音还没落,只见镜子上的水印竟然开始剥落,赫然是玉不琢,不成器六个大字。 林妄言顿时萎了,哭丧着脸道:“老祖宗说的对,我错了,回头一定烧个大波妹子给你”,见还没反应,林妄言试探的伸出两个手指,只听一声刺耳的划玻璃声,只见镜子上赫然在“玉不琢,不成器”,这六个字后面多了个句号,林妄言长舒了一口气,却不敢再骂,鬼知道那老鬼有没有还在继续窥视自己,只能心里诽腹连连。 什么老不死的,人老了还这么好色,一把年纪也不怕闪了腰,老色鬼,为老不尊,小爷遇鬼不淑云云……不过骂归骂,林妄言还是採用了精神胜利法自我安慰道:“自己总算是回来了,以后再有人请自己去下面观光也不怕了,这个老大,还是很靠得住的。” ☆、第九章 五通神 第九章五通神 林妄言发现自己真的特别倒霉,这几天白天晚上的撞邪,这么一看那个叫三叔的傢伙把这里送给林妄言,还真没安什么好心,洗洗涮涮,林妄言还是决定出去走走,怎么也和自己的邻居们混个眼熟是不?我绝不告诉你这货这么勤快,是想让人家夸他两句年少有为什么的,林妄言这厮,请诸位看官重新认识下他的下线,恩,很臭屁。 这古玩界,白天可谓是车水马龙,比晚上还热闹,想到了晚上,林妄言不住的呸了几口,奈何自己是个穷屌丝,不然怎么会捨不得这块肥肉,林妄言心里拿定主意,将这店铺的东西都倒腾出去,店铺转让,打死也不在这多带一刻,不过事与愿违向来是守恆定律,此处暂且不表。 林妄言驻足于一家乔香阁的古董店面前,一般的古董店都是招财进宝云云,你看这家的对联有意思,上联,游西蜀故里,乔香纳福,八方来客同飨宴。下联,览九河下稍,钟灵毓秀,九州宾朋共欢歆。乔香阁应为清式建筑,这门窗上多配有彩绘图案,内容以歷史、神话、人物、花鸟为主、形式有透雕、浮雕、圆雕等,和自己那家当铺比,那自家就是扑街的货,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不过,看看不花钱不是?没钱还不许咱们平头老百姓进来装装13,也体验一下款爷的感觉吗?这就有款爷的感觉了?当然,没钱谁玩古董不是!乔香阁内的商品种类多至景泰蓝、苏绣、内画水晶、珍珠、翡翠、翡翠手、工艺伞、工艺宝剑、华服等十几种。还有店主独具匠心手工编织的水晶、珍珠、碧玺各种材质的项鍊,说起来新旧都有,倒真是让人眼花缭乱。 古玩行业是不论真假,只讲新旧的,这里就像一片江湖,有自己的规矩,买古玩就像现在很多人买股票一样,看眼力,你挑到的是垃圾股还是潜力股,只看你自己,就算是买到了假货,自己打眼了也是自己咽,行里人一般打碎牙往肚里咽,没人愿意去找谁谁理论丢这个人。 乔香阁始建于崇祯年间(1640年前后),迄今已有350多年的歷史。创办人赵鹏,从南京上元随运粮船来北方谋生,落脚在天津。先是走街串巷,挑担叫卖。后来天后宫附近开了2间铺子,取名“乔香阁”,生意越做越兴旺。到了清干隆年间,又在邻近闹市的胡同购置了5间房子。产品除门市零售外,还批发给小贩经销。清末,乔香阁在苦心经营下,生意进入鼎盛时期。主要经营景泰蓝、苏绣、漆器等传统工艺品。 林妄言四下走动之际,一个模样干练的店员面带微笑的对林妄言道:“先生来我们乔香阁可就对了,甭管什么年代的,我们店里的东西,件件都是精品。”这店员这话说的着实是讲究,不提真假,只说是件件都是精品,一来让人听着舒服,二来等你出价,你说是什么年代可是你说的,值多少钱也是你说的,说低了,就让你再好好看看,说的虚高了,这钱你自己也就花冤枉了,这家老闆的手段不可以说不高。 阴气,与“阳气”相对。泛指它们的事物的两个对立面之一。阴气,在阴阳五行学里与之相对应的是阳气。阴阳是矛盾对立却又统一一体。一般理解阴阳具有四大要素:阴阳对立、阴阳转化、阴阳消长、阴阳互根。 第14页 古董随多是出土物,是不是正经来路明眼人还是一眼看得清,无他,就是一般墓葬里出土的东西,都会裹着一些阴气,这也是古玩街全盖在以前坟圈子或者阴气重得地方的原因,天朝能人异士多得是,吃一口官家饭的也不在少数,这些古玩玉器,难免送上门的自然有那么或多或少的来路不清楚。 若是让人看出来,没收了自己的玩意儿事小,可若顺藤摸瓜把上头给端了可是砸招牌的事,所以先人就想了这么一招,用更重的阴气掩盖,而后来天朝邓公发展经济,国内比较宽松,一些见不得光的行当自然是死灰復燃,可这种东西是掐不死的,有利益就总会有人干,再者再怎么流不都也是自家人手里,这事也就没有完全掐个不许。 言归正传,有阴气固然有阴气,但不至于阴气蒸腾吧?林妄言想到了一种催势的办法,所谓重阴必阳,阴气亢盛到一定限度时,会出现阳的现象或向着阳的方向转化,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否极泰来,不过一啄一饮自有定数,这么做却是对主家有妨,光从身体上说,比如感寒邪为重阴,病本属感冒风寒的小毛病,但重阴必阳,寒邪化热入里之后,会转化为较为严重的热病,。 简单一点说,就是小病变大,大病成伤,一生都会毛病不断,林妄言想到此处,不自觉低语道:“一啄一饮自有定数,人如草芥,安与天抗?”“小兄弟懂命数?”,林妄言转身赫然看见一个面容雄伟的中年人,观这人,颧骨不突出,国字脸,耳朵位置高,靠后,贴脑而生,这说明此人很有能力,同时驾驭能力强,也有好强好胜之心,有丰厚的垂珠,准头丰满,鼻丰嘴方,可以说是上好的面相,这类面相男人有气度,能成大气,心性稳定,而且婚姻方面平顺而和谐,身边的妻子未必很美,却是很懂得生活之道,生活方面能照顾得井井有条。 但此人眉相过差,且人中潜平,眉朝下生,毛色杂乱,眉毛虽然主管男人的事业,但男人的事业有妻子的一半作用,事业好的男人,妻必定贤淑,而事业上差的男人,妻生外向,过于自我,还常常引起家庭矛盾,脾气坏也在其列,长相偏凶。而人中浅平的人,大多自制能力和控制能力都差,夫妻生活中少了对妻子的关爱,同时又喜好被人管束,这类男人的妻子能力突出,有男人魄力,但是武断,没女人味,而且偏丑偏黑。 这可以说与侈画一开始观察的部分完全相悖,那么也就只有一种可能,此人明显是催运之下才有了如今的面相,林妄言见这人与自己说话,也不好不理人家,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呵呵一笑道:“我哪懂什么命数,所谓人定胜天,何必太纠结于命数。”这人听林妄言如此说眉毛不自觉的皱了皱道:“小兄弟慎言,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命列第一,人又怎么争得过命呢”,说罢,一声告辞,便走开了。 财神爷在汉族民间传说中是主管财源的神明,一般商家都会供奉,财神分文武,一般商铺都是供奉文财神,但古董铺子为了镇邪一般都会供奉关公或者五路财神,也就是武财神,即分别为赵公明及其四位义兄弟或部将。除了中路为武财神赵公明外,其余四路为东路财神招宝天尊萧升、西路财神纳珍天尊曹宝、南路财神招财使者陈九公、北路财神利市仙官姚少司。这可能是受到了五行观念的影响,认为天地广阔,财宝当然也要区分处理。拜五路财神,就是收尽东南西北中五方之财的意思。 林妄言见这家供奉的神像有些皱眉。这家乔香阁供奉的神像虽然数量为五,但绝对不是五路财神,林妄言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这玩意是五通神!五通神又称五郎神,是汉族民间传说中横行乡野、淫人妻女的妖鬼,因专事奸恶,又称五猖神。来歷复杂,一说指唐时柳州之鬼;一说是朱元璋祭奠战亡者,以五人为一伍;一说为元明时期骚扰江南、烧杀姦淫的倭寇。总之,五通神为一群作恶的野鬼。人们祀之是为免患得福,福来生财。遂当作财神祭之。五通神以偶像形式在江南广受庙祀。路神内涵奇奥、源头最古。 江南汉族民间自古有祭祀“五通神”的习惯,这就是官方所不爽的淫祀之一种。关于这五位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说这是当年五位兄弟修炼成的邪神,是不是能够降福不知道,但触犯了他们能够降祸则是肯定的。如果好好供奉的话,说不定也是有些福祉,而且比供奉正规神佛来得迅速———这话其实有道理,什么时候都是邪道比走正道能够更快累积财富,比如行贿受贿啥的。 虽没有财神那样高的知名度,信奉者没有像财神那样的普及、广泛,但也有众多的“追随者”。人们只需虔诚供奉,“凡财货之出入亏赢,必先阴告”,五通神对人说:“苟能祀我,当使君毕世巨富”、“能使人乍富”(《夷坚丁志》卷一三)。但这方神灵也很小气,得罪不起,如果得罪了他,所有财富立时就会“移夺而之他”、“所积之钱,飞走四出,数里之内,咸有所获”(《夷坚支癸》卷三)。古籍上说五通神能使人巨富,也能让人一贫如洗,这位反覆无常、心胸狭隘、意气用事的小气神,真让人琢磨不透、哭笑不得。虽如此,人们对他仍是信奉有加,顶礼膜拜。 ☆、第十章 五通神(二) 第15页 第十章五通神(二) 很早以前,东阳出南门,画水江畔,塔东山下,住着十几户人家。他们起早摸黑,男耕女织,靠勤劳的双手,逐渐把自己的家乡建成了象模象样的小村庄。他们以农为业,几乎每年都要受到旱魔的袭击,快到口的庄稼眼巴巴的被旱魔烤焦,快到口的粮食被旱魔夺走。他们决心齐心协力建造一口山塘灌溉农田,抵御干旱。于是在塔东山下的半山腰(下田坤)筑了一道塘塍决心把山水拦住。但是,也许是地点选的不对,化了全村几年心血建成的山塘蓄不住水,到了夏秋季节,原来绿油油的禾苗还是被干旱晒焦了头,田地龟裂,造成粮食颗粒无收。 村民们正在唉声嘆气一筹莫展的时候,被云游四方经过这里的“五通神”知道了这一难处,有意为这里的村民们出一点力,办点好事。于是在塔东山东侧的石壁的一个山洞里住了下来,与村民们一起分析“下田坤”山塘蓄不住水的原因,指出“下田坤”没有来路水,坝塍不高,这是蓄不住水的主要原因。决定另选坝址再造山塘。 “五通神”对村民们说:“我住的那个坑口造坝比较合适,水脉长,水源比‘下田坤’要好,而且坑口两边山势比较陡峭,又是石壁,造坝省工省力,造好后保证能满足农田灌溉的需要。”于是和村民们一起挑石筑坝。“五通神”这一天挑着两块巨石往坑口坝上赶,爬上几十级“长踏步”,来到“彩岭”这一平缓地段,正想歇一歇,换换肩,由于辛劳过度,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两块巨石滚落在两边,而“五通神”的一个巴掌刚好印在那个正在建造的山塘上,所以形成了这个巴掌形的山塘水库。而两块巨石,一块落在“长踏步”一侧,一块落在“下田坤”原来那口山塘里。由于“五通神”与村民们共同努力,山塘很快造好了,并蓄满了水。 人们为了纪念“五通神”,把这口山塘称为“小天宫”,把“五通神”住的山洞称为“五通洞“。从此以后,虽然南山脚一带的四乡八邻每逢干旱,到处都是禾苗干枯,但是唯独塔东山下一片葱绿,稻穗沉甸甸的,年年有个好收成。原因就是因为有了“小天宫”可以抵御干旱。并且等到“小天宫”快要放完水的时候,老天必然是旱情停止,下一场透雨。这时“小天宫”的水又满了,因此这个永不干涸的“小天宫”的美称也就越传越远了。 按说这五通神如此作为即使不是正神,也绝对打不成邪神一系,说这些老百姓安顿下以后,五通神却变了嘴脸,淫人妻女、叫人为自己修庙传教,甚至到了后来强索婴孩作为贡品,这些老百姓与五通神所圈养的牲畜无异,任其生杀予夺,最后虽被推了神祠,神像也多半砸毁,但亦有心术不正之人,将这五通神像藏了起来,日夜供奉,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便是如是吧。 林妄言正在打量这五通神之际,却见一旁刚才那精明模样的店员道:“这位老闆,我们赵老闆请您一叙”,林妄言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进后屋一看,赫然正是刚才那个面相冲突的人,只见这人朝着林妄言拱了拱手道:“不知小老弟愿不愿意听一段故事?” 林妄言与其分主次坐下,就听这老闆说起了很久远的一点往事,我这乔香阁始建于崇祯年间(1640年前后),迄今已有350多年的歷史。创办人是老祖宗赵鹏,从南京上元随运粮船来西川谋生,落脚在成都。先是走街串巷,挑担叫卖。后来天后宫附近开了两间铺子,取名“乔香阁”,生意越做越兴旺,一个大字不识老实巴交的农家汉子又怎么可能将生意做到这种地步,说到这,乔香阁老闆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这件事还要再往前说,天启年间,南京东阳县有一个村民叫赵鹏,年约二十岁,生的粗鄙有力,家中种有几亩水田,他的妻子吴氏虽然也是村女,但是却生的眉目如画身姿婀娜,颇有点姿色,芳龄才一十八岁。赵鹏自知妻子貌美,平时防范甚严,别说生人一般进不了家门,就连吴氏也不让她轻易出门抛头露面。有一天晚上夫妻二人刚刚上床熟睡,忽听窗外人声喧譁,似乎有车马经过,随即就听一人大声说道:“赵鹏不过是个乡野村夫而已,仙人到此他竟然还敢抱着老婆酣睡不起。” 赵鹏被从梦中惊醒,听见此话大惊,赶紧起身走到窗前从缝隙中向外看去。只见外面有十数个人打着纱罩灯笼,簇拥着一个骑着小马的人站在外面。只见此人身着紫衣头戴金冠,看面相打扮正和村中五通祠中所祭祀的五通神中的五郎相似。 村中之人素来敬畏此神,于是小一便想叫醒吴氏一起出去参拜。五郎神忽然隔着窗户对他说道:“莫要惊扰丽人,我这次也正是为她而来。”小一正准备给他叩头,忽闻此语,不由心中大怒。他性子本妒,素知此神惯于淫人妻女,这附近十里八乡的的年轻女子多有惨遭他们蹂躏的。 赵鹏一听此言便怒火中烧,心中也顾不上害怕,大声向窗外叫道:“你不过是一个淫鬼罢了,怎么能当神呢。我就不信你还真的能加害于我。”说完就回身躺在床上,好像不知道外面有神一般。耳听的窗外五郎神又唿叫他的名字,他就随口应道:“我已经睡了,你还想怎么样呢?何况我的妻子恐怕不像别人的妻子那样容易被你得手。”语音刚落就听窗外五郎神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人很是倔强,不能用理来感化,那就等着瞧吧。”随即就听见他呵斥随从离开,行如风雨疾驰而去,瞬间窗外又恢復了一片寂静。 第16页 这时赵鹏才将吴氏摇醒,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她,吴氏听后非常害怕,赵鹏笑着对她说:“我力大如虎身壮似牛,就算淫神来了又能奈我如何?你尽管放心就是了。”吴氏听后才稍感心安。第二天早晨,赵鹏去田地播种,但是心里又很担心吴氏,从早晨到下午连续回去了四次,结果家中并无什么异常,吴氏也好好的安然无恙。 村中一同干活的邻人不知缘故,都对他开玩笑道:“你今天腿脚怎么这么勤快啊?莫不是嫂子也在家中等着播种?”赵鹏听后很不好意思,但是又不能明说,只好哈哈一笑了事。等到黄昏回家,他便和吴氏一起商量抵御淫神之事,两人先用一块大石头顶在门后,然后他关上窗户让妻子穿上衣服睡觉,并且让吴氏将衣服裤脚都缝上,自己再拿上一把锋利的铁杴放在枕边作为武器,可谓准备充足防守严密。 连着等了三天都没有什么异常,吴氏逐渐厌烦起来,对赵鹏说道:“你该不是在梦中所见的五郎神吧?要是真有此事,以神之威灵,难道还会害怕你不敢来吗?”赵鹏却不以为然,始终不敢放松戒备。第四天夜里还未到三更,赵鹏忽听得外面有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赵鹏心知有异,连忙将吴氏推醒对她说道:“五郎神来了,躺在床上必然不免,你赶紧起来才是。” 吴氏一听吓的花容失色毛髮尽直,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没过一会便听外面狂风大作瓦砾翻飞,而顶在门后的石头也自己移到一边,同时关闭的窗户也无故打开,原来的闭门谢客现在却变成了现在的开门揖盗。赵鹏在屋中心惊肉跳,楞在原地一动不动,一时也忘了利器在身,反而是束手以待。 再过片刻烛火也被吹灭,屋中一片漆黑。就见门外有一袭烛火缓缓进门,赵鹏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皂衣随从手拿烛台走了进来,再向房中一看除了床铺还在其他的杂物都不见了,那根锋利的铁杴也不见了踪影。吴氏双目紧闭躺在床上,衣裤所缝着的地方都自己解开了,转眼就被脱了个干净,犹如牍中之玉无叶之花一般。小一眼见如此,不禁感到一阵心灰意冷,心中惊惧交加。又过了一会,五郎神笑着走进来,看着赵鹏道:“你妻子真的不容易得手啊。” 转头对随从道:“卧榻之侧不宜有此俗人,赶紧把他牵走。”话一说完,就有一物前来驱赶赵鹏,赵鹏只觉一阵头晕眼花,双脚足不沾尘就来到了屋外,随即屋门又紧紧关闭了。赵鹏定睛一看,自己正在屋檐下面,外面一片漆黑,唯见青磷点点上下盘旋。他心中更加害怕,一时心慌腿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过了一会就听窗内五郎神的调笑声,狎昵声不绝于耳,吴氏在屋内默然无语,过不多时,就听零云断雨之声传了出来,吴氏也娇声连连,一时间淫荡的样子可以想像。 待那五通神出来以后,还大刺咧咧的对赵鹏道:“本神会记得你的,只要你听本身的话,保证你财源广进”,说到这里乔香阁的老闆嘆了口气,却是闭口不言。 ☆、第十一章 捲入 第十一章捲入 这人故事听一半的感觉,大致和去上大号,上了一半生生夹断憋了回去的感觉是一致的,林妄言的脸色也的确说不上是好,只见赵姓老闆从怀里摸出一道符咒,贴在门上,回身便继续对侈画讲起这个故事。 赵鹏此时惊魂稍定,心中又愤怒起来,想要报復五郎神,却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好在过了一会磷火都熄灭了,妖物也离得稍远,赵德终于想找个能帮他的人。可是这满村之人向来都惧怕此神,唯独左边住着一个姓刘的教书先生素有胆识,而且平日一直对五通神所做所为不满,或者可以找他来助一臂之力也未可知。想到此处,他便想去找这个刘先生,可是又害怕从院中大门出去被五郎神发现,于是便翻墙而出。 等来到刘先生家,发现他还没睡,正坐在灯下整理书籍,一见小一突然来访,不由很是诧异。待赵鹏结结巴巴的说完事情原委,老先生大怒道:“以神的身份而行如此污秽之事,这连人都比不上啊。我憎恶他们已经很久了,请你和我一起去你家,我要当着你的面好好教训一下他。”赵德听得此言还有点将信将疑,一时间犹豫不决,刘先生见状手拿戒尺道:“你不要害怕,要是不听就直接打他,谅他也不敢抵抗!”赵德不得已,于是两人便一起回去,仍是翻墙而过回到院中。 还没走到门前,忽听屋内五郎神慌慌张张的说道:“此老来了,我要赶紧躲避才是,否则连血食都享用不了了。”刘先生在外面一听,大声向屋内喊道:“五郎赶紧出来见我,你难道也是长着人头学畜生叫唤吗?”只听屋内一片寂然,无人应答。刘先生大怒,站在门外高声叫骂不已。过了好一会了,屋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了,只见五郎神低头慢慢走出,匍匐在刘先生的脚下请罪。赵德见此不由心中大奇,为什么五郎不怕我却如此怕他。 耳听得刘先生大声训斥道:“你身为一方的保护神,竟然擅自淫辱民女无所忌惮,难道以为我的笔刀不利吗?我将上诉九阍下控十地,让你尊荣不享祠庙无存,除却神籍而落入鬼道,你看我能不能做到。”五郎神不敢申辩,唯有不停的叩首而已。刘先生又斥责道:“要是这次不重重警告你下次你又会这样,我没有木杖可以打你,只有凭藉手中的戒尺给你个教训。” 第17页 五郎神一听赶紧伏地乞求免去,刘先生不听,拿出戒尺在他背上打了几十下,五郎神也不敢抗拒,只是在地下嘶声唿通而已。打完之后刘先生对他说道:“念你身居神位,所以这次只从轻发落,你可速速离去,下次若再范我绝不饶恕!”五郎神点头不已,瞬间狂风大作就此不见。赵德在旁看得矫舌不下,此时方才回过神来,于是便问刘先生道为何五郎神如此惧怕先生?刘先生微笑道:“这不是你所能知道的。你以为他是害怕我这个老先生吗?他其实是害怕我的浩然正气罢了。你现在赶紧进屋去看你的妻子,这次事非得已不能怪她,你和她应琴瑟和好如同从前一样,不要因为今晚的事而抛弃她,而我也该走了。” 说完就向他拱手告辞而去,赵德送别先生进入室中,看见所有的东西又还回来了,唯独吴氏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如同痴迷一般。赵德赶紧烧来姜汤给她餵下,吴氏这才醒转过来。待得第二天两人起来一看,发现屋前阶下落了一地的泥皮,这就是昨晚五郎神被打的地方。赵德备上厚礼去刘先生家致谢,没想到家中却铁锁把门,向邻居一问,说道一早就见刘先生带着行李出了门,也不知道去了何处。赵德心中惋嘆不已,怀疑他也是神仙一类。 随后又到五通祠中查看,发现第五个神像自腰以下泥衣剥落数片,“一切都是命数啊”,赵德长嘆一声继续道:“这五通神本被刘老神仙封印在此,准备禀告天庭,听天庭发落,却不想,庙门的封印被我祖上撞破,而后,我祖上受了五通神的蛊惑,硬是把五通神像藏起了一尊,使其避过了一劫,自明朝起,我赵家虽说是大富大贵,但一个个都是活王八。” 林妄言心里叫了一声糟,暗道自己这是卷进来了,这五通神若是这么邪门,还避过了十年大动盪,还真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了得,自己虽是思想上的巨人,但绝对是行动上的矮子,林妄言都快急哭了,心里连连破口大骂自己多事,不过自知这也于事无补,出乎赵桂敏的预料,林妄言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赵桂敏见侈画冷静下来,见缝插针的对侈画道:“我是乔香阁当代老闆赵桂芳,自然不会让小老弟白帮忙,自然也不是马上让小老弟去和这五个邪神拼命,只是劳烦老弟帮老哥长长眼,看看一回来的大师,是不是真的,毕竟老哥我身家性命全压在了这个点头之交的大师身上了,不得不防。” 林妄言心道,有钱赚,又不用出头送死,当然是好事,虽说有一定风险性,但现在什么事没风险,林妄言便开口道:“虽然小弟学艺不精,但这点眼力界还是有的”,听林妄言如此说,赵桂芳心中也竺定了几分。 忽然一个店员急急忙忙的冲进来道:“老闆,人来了”,赵桂芳蹭的坐了起来,到了大厅,只见一须着老长鬍子看不清年龄的马褂男子带着两个年岁不大的年轻人,正一动不动的戳在大厅正中间,赵桂芳看了眼林妄言,林妄言摘下眼镜。 平常大家所知道的茅山,都不外乎是江苏句容和金坛之间的“南茅山”。南茅山,古时称为“句曲山”,由于灵气大,又在茅山道士日常所吟唱的《卫灵咒》中称赞此为“华阳境天地肺名山”,所以就有了“地肺山”之称。早在秦汉时期就有不少方士在茅山修仙炼道。西汉年间,陕西咸阳茅氏三兄弟茅盈、茅固、茅衷来句曲山修道、炼丹、行善,福泽世人。坊间为纪念茅家三兄弟的功德,就把句曲山改为三茅山,简称“茅山”。 这支人三个人身上邪意蒸腾,明显不是修习的正统道法,其实还有一个茅山派,就是接下来要讲的“茅山派”,也就是现如今流传在两广、江西、浙江南部还有福、香港等地的“茅山”实际上,他们既不出于“三茅”也不出于李老君,而是出于白莲教在清朝演化出来的多个小门派。 一说起白莲教似乎都想到了妖术和造反,但是在清朝时期白莲教多数已经转入地下工作。也很少出来再做政治斗争,很大一部分已经转化为普通信仰。其中“茅山派”是奉行法术最厉害的一支,该门在歷史上曾经有掌门人会使用“奇门遁甲”,熟谙变化法术。 虽然都叫茅山派,也仅仅是同名而已,两者风马牛不相及!岭南地区的茅山派当然不认识茅盈、茅固、茅衷。两广、江西地区的茅山派属于大显威灵法(茅山、六壬、吕山、金英等),有客家文化等典型的岭南特色,其显而易见的特徵为神牌位上有“大显威灵”四个大字,而茅盈、茅固、茅衷所传下的茅山派接近失传,句曲山上的道士如今也只会做科仪,没人会法术了。 少顷,林妄言对赵桂芳点了点头,赵桂芳心里大定大声道:“诸位,诸位不好意思,小弟今日来了贵客,今天乔香阁提前闭馆,不好意思,为了表达歉意,每人均可获赠一件精美瓷器”,听到送东西,众人才算彻底安静下来,领了礼品,便鱼贯而出。 看不清年龄的大鬍子道士,对两个徒弟道:“封门,开坛”,两个徒弟从布袋里掏出符咒贴在四周的门上,接着在五通神像前忙忙活活起来,不一会,就忙唿出一个祭坛,大鬍子道士开始备办果、酒、香、焚香祝告,礼拜。 接着从怀里的布袋放置画符用具,如水、纸(以黄裱纸为佳)墨笔等,这道士道:“你们五个再不出来,可就没机会了,见神像没有反应,大鬍子道士小指从无名指背通过,用中指勾住并且中指掐掌心横纹,大指头压住食指,大指尖掐中指中节左侧的煞纹念咒道:“此水非凡水,一点在砚中,云雨须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粉碎,急急如律令”。 第18页 接着用笔在纸上一点道:“北帝敕吾纸,书符打邪鬼,敢有不服者,押赴都城急急如律令”,然后握笔在手,做好画符准备,密咒:“天园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急急如律令”,接着叩齿三通,合净水一口,向东喷之,聚精凝神,一笔画下,边画符,边念咒:“赫郝阴阳,日出东方,敕收此符,扫尽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日这光,捉怪使天蓬力士,破病用镇煞金刚,降伏妖怪,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敕” ☆、第十二章 卯上了 第十二章卯上了 这就行了,一些影视剧是这么演的,赦令一出口言出法随,其实符成之后,还必须结煞。俗语:“刀无钢不快,符无煞不灵”,“画符容易结煞难”。据天师府的老道士说:“结煞要用三种煞(天罡煞`涌泉煞`肘后煞),而常用的是天罡煞和涌泉煞。什么符,结什么煞,念什么咒。自古以来均系师传口授,不形成文字,故《道藏》无载,史籍无考,口授时还要起誓为盟,不得泄露天机。最后老道长说了四句天罡煞歌决:“月月常加,时时见破军,破军前一位,誓不愿传人。” 手捏双穿山独龙印,代表入地穿山信号,表示勇勐穿截,追捉。只见,大鬍子老道行诀过程中指灵腕松,端腕齐胸,节目缠绕,环环紧扣,诀运心到,变幻无穷,脚踩禹步,口中念念有词,道家术语称步罡踏斗,步,指禹步,斗,指北斗,泛指星纪。《洞神八帝度经.禹步致灵》称:“禹步者,盖是夏禹所为术,召役神灵之行步,以为万术这根源,玄机之要旨”。 见这道士先举左脚,一跬一步,一前一后,一阴一阳,初与终同步,置脚横直互相成为丁字形。古之真人,修炼阳神,一切奏达上天表章,便可飞身敷奏。在施法仪式中,道士出阳神驰奏上苍,假方丈之地,以为九重之天,步以斗宿魁罡之象,或以九宫八卦之图,即可沟通人神。 只见五通神像红光一闪,一团黑气朝着大鬍子老道以迅雷之势砸了过去,老道大叫一声:‘力士安在?’其中一个徒弟应了一声道:“在”,就见面前前起一阵风。风过处,但见刚才还干瘦的青年,此刻面如红玉,须似皂绒。仿佛有一丈身材,纵横有千斤气力。此人侧畔,金环日耀喷霞光;衣服里面中间,若隐若现一身连身盔甲。只见这徒弟大喝一声道:“常在坛前护法,每来世上降魔。” 林妄言嘴角一挑低声道:“总算漏了些底子”,只见这黄巾力士附体的徒弟状若疯魔,挥舞着沙包大的拳头朝着五通神像砸去,那团黑气却是避无可避,但只是让其身子一顿,接着便和没事儿人似的继续往前沖,只听一声如乌鸦叫般难听的声音怒道:“兀那小儿,尔敢”。 若是这徒弟面前有人就可以看见,这一声喊震得他是七窍流血,连带长鬍子老道亦是吐了口血,只见老道指从无名指背过,中指勾定.大指掐无名指第三节,中指掐掌心横纹。此诀又称为伏邪印,又名狱印,念咒道:“天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弟子道源奉茅山祖师敕令,拜请中方五鬼姚碧松,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张子贵,东方五鬼陈贵先,急调阴兵阴将,火速前往乔香阁助弟子驱邪,速速领令,火速奉行,茅山祖师敕令。” 只见那黄巾力士附体的青年此时生生又拔高了几分,林妄言见其竟然修炼有上茅法术,眼中疑云又深,心道:“没理由啊,若是白莲教分裂出来的,怎么还会这上茅秘术?在茅山术中有分:上、中、下茅!上茅是请仙师们(上神),中茅是请以过身的师叔伯们(人),下:是请鬼或灵(鬼)。 共分六通每通三阶段:计有觉通,眼通,耳通,心通,灵通,神通初为鬼通段(鬼域),二为慧通段(人间神域),三为神通段(神域)而人之修行最高至灵通,因进入神通则为神了,这老虎傢伙能请神下界,端是陆上神仙了,确确实实可以称得上真人。 却听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骂道:“你这老儿好不知羞,不过是下茅请鬼而已,演的倒是有模有样的,爷爷我差点真让你忽悠过去,这道源老道,实是请鬼!和着刚才念那一大串都是障眼法,为了给自己请鬼时双手结印,踏三下脚念心念咒来打马虎眼,不过这老傢伙也算个狠人,对自己徒弟是真狠啊,请鬼附体是有风险的,如果鬼不肯帮忙,在第三下踏脚便会踏不下时,灵童不上不落,那人便会发癫似的也可叫走火入魔! 若真是如此,这看起来威武不凡的青年,虽不至于说是纸煳的,但下茅符咒步法加法坛请,一般灵而已,藉由灵力的帮助把气逼进皮肤的微血管使其充血而麻痹刚硬,说刀枪不入看情况,当外力大于内力时还是痛与伤,清朝末年的义和拳就是实证。 若是练过套路的人,或者更好理解一些,导气入脉气能全部流于表皮,形成气动现象,气能集于表皮,感应力会增强,自然会有神通,说神通是比较好听,其实只是接收器罢了,简单说就是身体内部的气与大自然的磁场互动,产生身体的摆动,产生一定特意的律动。 这五通神还唯恐天下不乱的继续道:“别说爷爷不给你机会啊,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爷爷接着。”道源老道面皮发紫,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让五通神给臊的,连叫三声好好好,道源老道一咬牙,从布包里掏出来一九梁巾,梁巾:古典小说中常有这样对道家人物的描写:“头戴诸葛九梁巾,身穿八卦道袍……”九梁巾,又称九阳巾。九梁巾形状为帽子前面有似屋嵴一样的九条缝。道教中,九为最大数,又为阳数,代表天。所以戴九梁巾,代表着道教天人合一的思想,包含了道教徒事奉上天的意思。也体现出《阴符经》“观天之道,执天之行”的宗教思想。 第19页 道源老道大指掐干上,并且压住食指和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又压住大指,掐督监诀,此诀乃是统领兵马时使用,只见老道朗声道:“拜请三清三境三位天尊,太上老君,张赵二郎,岳王祖师李公真人,东山老人,南山小妹,南海观音,伏羲神农,轩辕皇帝,雷神大帝,盘古圣王,地母元君,玉皇大帝,横山七郎,罗山九郎,三天开皇,五岳大地,神霄王府,龙虎玄坛赵元帅,三茅真君,五星二十八宿,诸神仙手持符咒法术,与(某某——作法人)愿救众生苦难,治病回生,降魔除邪,避却奸恶,愿魁罡护体威灵显着,千叫千应,万叫万灵,不叫自灵。” 灵字一出口,桌上的小旗全部立起,这是请到了,这可是一点做不得假,侈画瞥了一眼这道源老道头上的九梁巾,心道这老傢伙的家底还真丰厚啊,只见这老道躬身一礼道:“弟子道源拜请中方五鬼姚碧松,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张子贵,东方五鬼陈贵先,速收阴兵阴将归法坛”,他那徒弟得令之后转身三步并两步来到老道的法坛前,老道以真硃笔点左目眦下,以雄黄笔点右鼻孔下,令小半入谷裹。点毕,叩齿三通,祝曰:“二景飞缠,朱黄散烟,气摄虚邪,尸秽沉泯,和魂炼魄,合形大神,令我不死,万寿永全,聪明彻视,长亨利贞”只见桌上几面小旗应声倒下。 接着又叩齿三通,咽液三过,并以右手第二指捻左目眦下,又以左手第二指捻右鼻孔下,各七过,边按边道:“当阴按之勿举手,于是都毕。按此二处,是七魄游尸之门户,妖精贼邪之津梁矣,故受朱黄之精,塞尸鬼之路,二景之薰灭淫乱之气。” 啄齿三通,接着祝曰:“元始上真,双景二玄,右拘七魄,左拘三魂,令我神明,与形常存。毕,又叩齿三七通,咽液七过,此名为帝君存形拘魂制魄之道,使人聪明神仙,长生不死。”只见这青年气势陡然一变,张口道:“巨灵神得令”。 巨灵神乃是托塔天王帐下的一员战将,使用的兵器是件宣花板斧,舞动起沉重的宣花板斧,就象凤凰穿花,灵巧无比。在托塔天王率十万天兵天将征讨造反的孙猴子时,巨灵神为先锋大将,可见其武艺与法力不同一般,可不要被西游记中不是孙悟空一合之敌所迷惑,西游记本就是人着,真对上纵使不敌,也不至于一招落败。 只听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千斤铜链,万斤铁索,先锁狗头,先锁狗脚,”只见老道徒弟,或者说巨灵神身子一顿,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五通神嘿嘿一笑道:“不行了吧,看神爷我的,二郎点将,一点各庙偷生鬼,二点魍魉害人鬼,三点投河并罗鬼,六点六庙判官鬼,七点女儿血星鬼八打点煞五瘟鬼,九点百鬼艺术血,十点刎喉吊死鬼,上点空中飞走鬼,下点地狱饿死鬼,抽肠拨皮斩鬼精,勿阻吾念真君咒,吾是玉皇亲外甥。” 只见五通神念一句,乔香阁内就阴森一分,林妄言不需摘掉眼镜,就能感觉到百鬼在侧,不仅让他想到了一个形容词,叫庙小妖风大,只是随之道源也急急念咒道:“谨请川中二郎神,梅山七圣紧随跟头带金龙平顶帽,身穿八卦九龙袍腰紧千带随五龙,手提三尖两刃刀宅天神苑吞邪妖,将军乱发铁弹子”,阴气一涨一跌,两边明显是卯上了。 ☆、第十三章 任你再叼,一砖撂倒 第十三章任你再叼,一砖撂倒 道源老道本就气的发紫的面皮此时泛起阵阵潮红,道源老道迅速从随身布袋里掏出一个空碗,随手又抓出一把小米,香三柱,黄纸四张,垫子一块,这布袋明显也是一个宝贝,要不然怎么能装这么多宝贝。点燃三根檀香插在米碗内,然后跪在垫子上,烧黄纸三张,磕三头,用右手中指在地上划一“十”字,把小腿压在“十”字上,右腿压在左腿上,即採用单盘式,席地而坐,烧灵符一道,接着两眼微闭,身体周正,头顶悬,鼻吸口唿九次,然后两手成抱球状放在下丹处。 老道声音严肃的道:“弟子道源,恭请白莲圣母”,只见凭空出现两排侍女,右手提红灯,左手持红摺扇,年长的头梳高髻,年轻的绾成双丫髻。白莲圣母是哪路神仙?要说这白莲圣母她的家世、出身、经歷,至今还是一个谜。有人说她是“看香头的巫婆”;有人说她是“土娼,略有姿色,而悍泼多智巧”;有人说她是“船家女”;有人说她是善“绳技”的卖艺人;还有人说她“幼习拳棒,善剧艺,曾挟技走江湖,在上海奏技。其父以犯洋人之禁,曾被逮入捕房,圣母以是恨洋人入骨”。 虽说这白莲圣母出身较晚,可不要小瞧了她,清朝官员裕禄之尊,竟曾经朝拜之,她和其妹三仙姑行走时,皆有大批男子随侍保护,人民敬之为神。而对于白莲教的女子,“人民皆焚香跪接,不敢仰视,称为仙姑,拳匪遇之,亦跪伏道旁”。 这个门派较为特殊,因为你几乎在任何文献中查不到任何出处。但即便如此,其鲜明的门派特色不要说早先,就是闲在依然让人感到有悖礼法,在这个门派中女子为上,男子为下。只要是加入其们的弟子,男弟子均会作为“男奴”,被女弟子所奴役,任由其摆布。 第20页 这白莲教的术法亦是古怪,全凭手里的灯笼,见于记载的有红灯照、青灯照、蓝灯照、黑灯照及砂锅照等。其中红灯照,按当时人记载,“女童习红灯罩”,或说红灯照用“十许岁之女孩”,又说大致上是“取十八岁以下至十二岁以上之闺女”。一般说法是她们全身穿着红色装束,手提红灯笼,故称作红灯照。 只见这道源老道一边磕头,嘴里一边念念有词的道:“红灯来收魂圣母来收魂收魂三师三童子收魂三师三童子不收别人魂不讨别人魂收你五通神三魂七魄收来顾本命吾奉白莲圣母急急如律令敕,请红灯”。只见左右两排虚影手里的红灯脱手而出,愈发明艷,在空中滴熘熘转个不停。 只听五通神的声音响起道:“赵桂敏,你不要自误,本神受你家祖辈供奉,念你有功,你若让这牛鼻子马上收手,本神还能不和你计较”,要不然,你看本神怎么收拾你,赵桂敏目中有些游移不定,这五通神自祖上传下淫威已经深深烙在了赵家人的骨子里。 道源大声道:“这五通神乃是修的神道,依仗的就是信众的信力,你乃赵家当代家主,你若心有迟疑不肯和这邪物一刀两断,他还能不断的汲取信仰,我们几个都得玩完”,话音一落,五通神的声音再次响起:“赵桂敏,你可想清楚了,你家祖坟埋得偏,子孙註定无财无势,你的一切都是本神给你的,你捨得吗?” 道源老道见赵桂敏目中游移不定,掐了个手印,去字一出口,一盏盏红灯朝着五通神飞了过去,只见神像前出现五个头戴乌纱帽身穿各色衣服的五个人凭空浮在那,其中一个开口念咒道:“烧钱烧化江湖海。毫光发现照天开。收魂祖师下金阶。神仙兵将降云来。” 只见神像前一张张黄表纸凌空飞起,无火自燃,成一个个火球,与飞来的红灯撞在一起,道源老道抓起一把白米握在手心急咒道:“神兵神将火急如律令。仙人为我敕白米。祖师为我敕白米。众神为我白米。白米起起离离。撒豆成兵,消灾改厄。” 左一五通神指从无名指背过,中指勾定.大指掐无名指第三节,中指掐掌心横纹掐诀道:“弟子大金刀砍断大红砂,小金刀砍断小红砂,左脚盘砂来寒海,右脚盘砂塞海门,塞断黄河双江口,塞断黄河水不流。”接着双手做拔刀出窍,还真拔出了一把血红色的大刀,朝着道源老道便狠噼过去。 道源老道一惊大喝道:“护法金刚何在”,那神打附体的徒弟在地上动了两动,却是无法起身,见状这五通神一身狞笑。一刀朝着道源老道的头顶就噼了下去,道源本以为自己这回是折了,只听一声急促的念咒声道:“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这五通神只觉手一麻,正要抽身回退,却见林妄言道:“玄武大帝,降天神力,总率月宫,收制阴气,出震入神,途有中地,施出号谕,急遵吾意,定”,五通神身子就是一顿,道源老道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咬破手指先画左方二点,点尾上挑,如画鸟状,前置二小点,然后正中一大点,左方两竖.右方一点,再从中间起笔向左作环形.左下方一点一撇,,右方一竖带勾,竖上写二个夷字,勾旁边画一点一提,念咒道:“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 咒语一落,一柄武圣大刀朝着五通神当头噼下,就此五去其一,却不料五通神神虽为五,却是五位一体,合起来称为五通神,他们中的每一位,都可单独称作五通神,因此,只要剩下一个,一会便会死而復生,只见剩下的四个五通神其中一个脖子上却是又生出了个头颅,正一脸愤恨的盯着道源与林妄言二人。 “五通神又叫“五猖”、“五圣”,绍兴人把它们说成是马、猴、狗、鸡、蛇五种动物之精,这种东西,还是交给我们这些专业的来吧”,话音一落,只见一个大夏天却身穿皮夹克的年轻小伙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一个美女,林妄言目测至少有d,可是一脸好像都欠她钱一般,林妄言在心里扁了扁嘴,暗暗叫可惜。 只见这穿着皮夹克的怪人自言自语道:“你这毛神,躲过了大动盪却不知道找个山旮旯躲起来,还敢在这闹市逞凶,你当这是什么年代了,记住了,小爷是信马克思的。”这几个五通神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明就里:“心道,这是几个意思?”其中一个开口道:“不过是又来一个送死的,杀一个是杀,多一个也无所谓”。 这青年看了眼一旁的冷傲美女道:“若男,这回有点多,搭一把手啊?”被称为若男的冷傲美女道:“这是你的活儿,不要推给我”,接着就是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穿皮夹克的青年无奈的耸了耸肩,从兜里摸出半截板儿砖。 一旁云里雾绕的道源瞥了眼林妄言道:“这是什么法器?”林妄言一副沉思的样子道:“应该是板儿砖吧?”道源听了两眼翻白有些无语,只见这青年拿着半截板儿砖,哦不,是法器,在这“法器”上虚指画了画大声念道:“翻天灵印结吾掌心,吾乃天皇手执灵印,打天天开打地地裂,打人人长生,打鬼鬼消灭,吾奉太上老君火急如律令。” 第21页 本来毫不起眼的半截板儿砖一时金光大作,这板儿砖小伙运起手上的板儿砖,小跑过去照着挡在前面的五通神就是一下,准备救人的道源和林妄言二人就是一呆,只见这五鬼向碎玻璃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接着这青年一板儿砖打碎神像,就那么轻轻一板儿砖,五个神像应声碎裂,紧接着就是五通神怒极的声音道:“该死的,竟敢打碎本神的法身”。 板儿砖小伙转身只见五颗头颅飘在天上,准确的说是一颗巨大的头颅上再长四个脑袋,这青年大叫一声道:“卧槽,吓尿了”,脸上却没有一丝惊吓的样子,将自己的皮夹克反过来丢在这五颗脑袋下面,板儿砖凌空一扔,落在五通神头顶,只听一声惨叫,这青年的皮夹克内衬就多了一个“商标”。 林妄言瞄了一眼,凭藉眼力发现那青年皮夹克内衬里有不少这种商标,这青年屁颠屁颠的捡起皮夹克,将板儿砖揣回兜里,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把糖,对着大家到吃囍糖吃囍糖,道源接过问道:“有什么可喜的”,这青年脸色一正道:“还活着就是天大的喜事”,接着又开始嬉皮笑脸的和乔香阁内的大家搭起了哈哈,好像刚才那一脸正经是在场所有人的幻觉。 ☆、第十四章 少女失踪案 第十四章少女失踪案 自上次那件事以后,林妄言的生活确实清闲了不少,也是事后林妄言才明白过闷儿来,那乔香斋老闆赵桂芳所晃得那三根手指头不少三万而是三十万,当来简讯信用卡里确实有这么大一笔钱的时候,林妄言不禁感嘆,自己刚来四川的时候梦想就是赚够三十万回家养老,此刻实现了,心里倒是有那么一丝不甘心和失落,自己以后要干什么呢? 一个人穷人有钱了会产生两种极端的人,第一种是葛朗台式的一毛不拔,第二种是作死,就是买买买刷刷刷,然后卡爆了,自己又变回负资产了,林妄言绝对是葛朗台式的,他把这笔钱存了起来,30万存银行吃利息,三个月利率2.5%,获利7500,然后再存三个月,又有7500…..当他大裤衩凉拖鞋去取钱的时候,银行取款窗口的妹子已经把他定位为踩了狗屎然后发了点横财的屌丝了。 .林妄言也算是在这条古玩街出名了,这个一嘛,玩古玩的都讲究个体面,这货甭说手里有什么雅玩了,大裤衩凉拖鞋够标新立异了吧?二,林妄言是唯一一个敢留下了过夜的人,谁不知道这里晚上闹鬼?不过林妄言这么多天下来和个没事人似的,众老闆也就只能归咎于这货吉人天相福大命大了。 不过却没人敢小瞧林妄言,开业这么久,几个老闆找人和他开“小玩笑”找伙计用精仿的东西诈他,都被他一一句“看不好”给搪回来了,不过林妄言的好日子也註定到此为止了,今天他迎来了生命中最大的转折,此时林妄言正趴在柜檯上小憩,听见门口的风铃响动,只道是有人进来,赶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只见两个穿制服的走了进来,林妄言还真有点不怎么当回事,自己一个守法公民,一不犯法,二没大罪的,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林妄言惺忪的眼睛很快就亮了,后面那女警一身制服精短的头髮显得非常干练,其实对林妄言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主要是胸,除了上次那冷艷美女,这女警的胸绝对是林妄言见过最大的,至少有c,这牲口擦了擦哈喇子对那女警道:“妹子有何贵干?” 着短髮女警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不过出于职业素质,还是亮了亮自己的证件,虽然这货压根就没看见,林妄言“不配合”的表现让走在前面的青年有些不爽道:“你们老闆呢,叫他出来协助调查”,林妄言明显被打扰了看美女的雅致,不悦的道:“我就是,说罢指了指墙上的法人,然后又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这回这小青年协警还真有些讶然了,这么一个屌丝竟然能在这寸土寸金的一环里开的起当铺,不会是来体验生活的什么扮猪吃虎的富二代吧?明显是这青年协警想多了,估计是受一些小说毒害的,不过这不耽误他献殷勤,忙掏出一颗烟敬上,这协警自知自己老子不过是个二线的科级,一声惹不起,再者,万一抱上根粗大腿,自己转正不就有着落了,退一万步说自己真惹了这大爷,谁知道他和自己局长吃没吃过饭。 女警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人穷不要紧,关键是有志气,本来挑了这青年,女警就有自己的打算,看起来这小子挺刚正不阿的,没想到人家一自报家门就萎了,马上上去跪舔了,女警不悦道:“小刘,我们是来调查情况的,不是来让你和他谈天的。” 女警打开小本问道:“本月十三号晚上八点三十四也就是昨天你在哪?”林妄言道:“我就在家睡觉啊,对了,还出去逛了街。”女警突然厉声道:“昨晚你搭讪的姑娘,三个全不见了你怎么解释?”说罢,示意协警小刘给林妄言看监控录像,还真是林妄言拦住了三个女孩,一脸猥琐的不知说什么,然后四人起了争执。 林妄言不悦道:“我说警官,我可是守法公民,我只是告诉他们几个这里晚上不太平,几个妹子长得这么漂亮,小心被人先劫财再劫色。”这女警仿佛咬定了和林妄言有直接关系一般声色俱厉的道:“一看你就是老油条,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了,劝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第22页 女警话音一落,就听门口的风铃再次响起,只见一个怪人走了进来,怎么怪?数伏天穿着皮夹克带着皮手套够怪了吧?只见这怪人脱了手套,仿佛没有看见女警二人一般,伸出手对林妄言道:“林老闆好久不见?” 林妄言撇了撇嘴道:“不如不见,你这是麻烦上门,麻烦到家了”,这青年有些讪讪的收回手,这青年林妄言只知道叫小庄,期间林妄言也帮了他几回忙,加上一些事情上林妄言见解独到,二人也就成了朋友,至于小庄是怎么收买林妄言这个无利不起早的货的也很简单,一个问题,一百块。 女警打量了下小庄的手,只见上面满是厉鬼纹身,嘴里嘀咕道:“三教九流,都不是好玩意儿”,小庄面色严肃的掏出了一个小红本道:“请注意你的言辞”,女警擦亮眼睛看了半天,不像假证,方才一脸郑重的还给小庄,小庄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不要打扰我办案,你手头的案子我已经接手了。” 女警咬了咬牙还是道:“我觉得他和本案有重大嫌疑,而且领导你又是他的朋友应该迴避”,小庄皱了皱眉道:“刘磊是怎么教你们的,这么没规矩?”那女警咬了咬牙,明显还在坚持,那小协警可是吓得亡魂皆冒,刘磊是谁?那是他的顶头上司的上司,局长! 小庄见这女警还是坚持,便对林妄言道:“你逗她干嘛?还不把监控录像调出来,林妄言狡猾一笑,做了个你懂得的表情,不一会画面调出来只见画面中刚才那几个女子在前,林妄言紧随其后,那几个女子掏出电话明显是要报警,林妄言摇了摇头回到店铺,然后往后倒三十分钟林妄言没有出现,却见刚才的单个女子中的一个夺路狂奔,却突然一个踉跄,仿佛被什么拖了回去,这完全颠覆了女警的世界观。 其实这案子还是林妄言将视频传给小庄的,小庄才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华夏地大物博,每天发生的事情自然不少,一些普通的事情人力能解决,但一些超自然的非人力能解决的事情,就要靠非一般人来解决了,小庄就是这个机构的一份子,只是一直讳莫如深,特别是要请林妄言被其拒绝以后,更是闭口不谈,每当林妄言试探性的打听,小庄都是一副除了这件事没得聊,别的事情都好说的表情,久而久之,林妄言也就随了他了,谁还没一些要烂在肚子里的秘密? 小庄晃了一下还处在吃惊中的小协警,林妄言更是很贴心的将女警的下巴合上,女警见自己被调戏了,正要发火教训下林妄言这个小流氓,却被小庄打断,只听小庄道:“好了,我朋友的嫌疑已经洗清了,你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女警虽然一脸不甘,但还是点了点头,临走还看了林妄言一眼,一副我记住你了的表情,林妄言捏着鼻子阴阳怪气的道:“警官,再来玩啊。” 送走了二人,小庄一脸郑重的道:“这次我是请你帮忙的”,林妄言马上打断道:“你那机构那么复杂,阴阳眼还没几个,用得上我?”小庄嘆了口气道:“要是这么简单,我也就不来求你了,毕竟你的身份不该掺合进来”,林妄言接茬道:“呦呵,小的平头百姓,我这庙小,您这尊大佛招不下,您请了”,说罢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小庄不以为意的继续道:“之前有类似的案子,上次布控甭说阴阳眼,天眼都带了,还是让他跑了,而且都只说看不清,这不想起了你目力惊人,就想和你来个警民合作。”林妄言搓了搓手,意思不言而喻,小庄伸出三根手指,就上次“三十万事件”林妄言现在最喜欢这个动作,见小庄开价便道:“干了”。 小庄高兴道:“爽快,事成之后三千块奖金就是你的”,林妄言一个激灵从美梦中醒了过来道:“多少?三千?你怎么还站在这,您请了,要不留下一起吃饭?天朝npc果然是一般黑,压榨穷苦大众”。 小庄道:“三千只是劳务费,你真能看清,我就去给你申请经费”,林妄言道:“多少?”小庄没好气的道:“你先自己有那本事再张嘴吧”,见林妄言有些心动,小庄继续道:“这个细水长流嘛,你看专业的都没辙,你要给办了,你不就是宝?以后再有这种事,肯定第一个想到的是你啊,多少钱还不由你馒头要价?”林妄言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点了点头道:“干了”。 ☆、第十五章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第十五章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都说是有钱任性,林妄言不任性,以前是没钱,现在是不忍心霍海清,不过这次可由不得他,大半夜的小庄一个电话就把林妄言给摇了起来,见这牲口慢慢悠悠的走出来,小庄一旁的冷傲美女都想把林妄言给撕了,不过考虑到这巷子的忌讳,这美女还是冷冷的盯着林妄言,林妄言挠了挠头皮嬉皮笑脸的道:“大凶(胸)女,我欠你钱啊,干嘛这么兇巴巴的,我可是你们请来帮忙的?不愿意看见我,我可回了啊”。 有的人天生不对付说的可能就是林妄言这牲口和这妹子,只见这妹子唿哧唿哧的喘着气,这明显是要暴走了,不过胸前的浑圆却是看的林妄言眼睛都直了,搭弓射箭一套下来行云流水,林妄言看的眼睛都直了,如果不是射自己,一定要叫声好,暗骂了句唯女子小人难养也,林妄言却是不敢含煳。 第23页 无他,林妄言眼尖啊,这娘们儿用的是游子弓,这名字由来就是此弓力勐弓强,离弦之箭如游子归家般急切。现在林妄言深刻的感受到了看得见和抓的着是两回事,自己目力够,可是反应可不够,若是在巷子外面,自己是栽了,可是自己还在巷子里呢,只见林妄言面前出现一个还在不停翻炒糖炒栗子的老太婆,最诡异的是竟然用的不是铁铲而是一双手在翻炒,见那箭飞射过来,视若不见,一伸手头也不抬就被老太太攥在手里。 可是紧接着凭空出现一支箭,直接穿过被老太太攥住的,可真是从手心飞了出去,老太太脸现怒容,口中却是一声猫叫,紧接着只见这只箭被一条猫尾巴给缠住,林妄言长舒了一口气对着老太太抱了抱拳道:“托福托福”,老太太嘴里传出一个如电子合成音的声音道:“养家女娃,别仗着你是养家人,这小娃你还是少惹为妙,你家那几只老不死的荫尸可不是林家老鬼的对手”,林妄言又是几声托福,也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枚压扁的元宝,吹了口气,只见元宝鼓起来一阵火光就到了那老太太手里,老太太一副你很上道的表情,渐渐透明,消失在黑暗里。 林妄言不知悔改的对那冷面美女道:“原来美女你姓养啊,刚才那个认识你的阿婆是不是你姥姥啊,姑娘芳名啊?”冷傲美女强忍着杀人的冲动咬牙道:“养赢”。林妄言若有所思的道:“养由基连珠箭,你是箭神养由基的后人” 说道箭神可能每个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后羿,这可是射日的勐人,不过后羿先不说他的传说到底真实与否,但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而养由基,绝对是实打实的箭神,养由基本是养国人,养国被楚国灭亡后,养由基成为楚国大夫。相传养由基能在百步之外射穿作标记的柳叶,并曾一箭射穿七层铠甲。《战国策?西周策》中记载:“楚有养由基者,善射,去柳叶百步而射之,百发百中。”百发百中、百步穿杨都出自这养由基。此人号“养一箭”,一箭就足以致胜。 养这个形式在偌大华国也并不常见,加上林妄言博闻强记,虽然高考失利,不过这货在某些时候绝对算上的是一个移动图书馆,说林妄言被养赢和小庄二人火急火燎的拖到火车站,林妄言再次见到了小庄所在部门牛气的地方,咱们养美女虽然不是直接背着弓带着箭就过了安检,当然也是放在了皮箱里的,不过这和背着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其实林妄言手里也多了个箱子,是过安检的时候安检妹子给他的,林妄言不禁心想这俩人是不是买通了安检的恐怖分子,要搞什么人肉炸弹,不过林妄言打开皮箱看了一眼就放心了,除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就是一把汉剑。 林妄言坐在候车席无聊,将皮箱拉开了一个脚,一只手伸进去握在剑鞘拇指抵住剑格,就露出了少许白刃,林妄言有些惊讶的是竟然是六面汉剑,汉剑中,四面最多,八面次之,六面最少。八面的造型来源自青铜剑。由于青铜材质所限,八面造型能提高铜剑剑身强度。八面汉剑可以说是代表了中国铸剑工艺最高水准,在史料上有详细记录的,应该是东汉时代出现的“百鍊钢”。百鍊,则是反覆加热、摺叠锻打一百次,使得杂质尽出,最后锻造出最精纯的钢。这样的技术很费工,动辄耗费数年,才得神兵三五把。 至于六面汉剑,如果把四面汉剑比作制式兵器,那么六面汉剑就是和四面汉剑同期的非制式兵器,一般只有将领的佩剑才是六面汉剑,可见其价值,不过用现在网络流行语说就是然并卵,你再锋利快的过枪吗?而且一般四面汉剑才是抢手货,无他一般将领都是坐镇后方,能杀几个人?只有兵卒手里的四面汉剑循环往復的使用才能造就杀生刃。 不过抱怨归抱怨,林妄言还是很中意这把宝剑的,上了火车以后,林妄言发现小庄他们三人竟然是上中下铺,林妄言在下铺,对面竟然是大小两个尼姑,林妄言总觉得那老尼姑有股子让林妄言浑身不舒服的感觉,不过林妄言不打算多事,出门在外最不能惹的四类人就是和尚道士尼姑小孩儿,号称武行四大忌,简单说就是这几类人由于不具备先天身体优势,所以出手时多用奇门怪招,暗袭他人,为出门在外所忌掸。 林妄言摘下眼镜假意擦眼睛斜了眼那年岁大的尼姑,只见这尼姑身上灰气蒸腾,显然不是什么善茬儿,这可不是一个出家人该有的,人之灰气乃是秽气,应该是修习了什么古怪,要不然人身上缠了这么多秽气,早死的不能再死了,不过这尼姑印堂黑气缭绕,显然是要遭大劫。林妄言很快就找到了这老尼姑印堂发黑的原因,只见火车窗外,一个身穿红衣的女鬼正用指甲一下一下的抓着玻璃,林妄言假装没看见带上眼镜。 林妄言拍了下上铺的养赢道:“晚上睡觉小心一点,晚上不太平”,养赢见林妄言郑重的表情不似作假,怔了一下,点了点头。林妄言转身却见在享受年轻尼姑按摩的老尼姑笑眯眯的看着林妄言道:“小哥儿,怕路上不太平,贫尼这有块开过光的玉佩,就送小哥了”。 林妄言嘴角微翘,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分明是一块血玉,血玉的形成,和尸体有关。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这种东西往往落在骷髅的咽下,是所有尸体玉塞中最宝贵的一个。 第24页 不过常人拿着这玩意和找死没有区别,特别是晚上,一般有阴阳两界壁障,鬼奈何不得你,可是有了这血玉仿佛就是打了灯笼一样刺眼,这老尼姑明显想拖林妄言当替死鬼,不过林妄言另有算计,笑呵呵的道:“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这是小意思”,接过血玉,随手递出一叠钱,林妄言往下拉了下眼镜,余光瞥见窗外那只女鬼,只见那女鬼正盯着它一动不动,它也似乎好奇的看着林妄言,白色的眼珠子轱辘轱辘的转着,但是那鼻子上边血淋淋的窟窿很吓人。看它这幅模样,似乎没有攻击的林妄言的意思,林妄言还是警惕的往后退了退。 林妄言将换绑在腰上的小瓷瓶打开,一股清香四周可闻,将血玉丢了进去,盖上塞子,只见林妄言养的那只一只未出现的小鬼,仿佛比之前大了几分,还打着饱嗝,那女鬼迟疑的看了眼林妄言养的小鬼,转头看向尼姑发出了咯咯的笑声,老尼姑面色就是一变,正所谓宁见鬼哭不见鬼笑。 其实这是林妄言送这老尼姑的回礼,林妄言施的法子叫五鬼入命,也叫五鬼买命,一般人都听过五鬼运财,五鬼运财术的五鬼,指的曹十,张四,李九,汪仁,朱光等五位阴将。而符咒中的五鬼搬运,即是驱使五鬼来运财,将别人家的财运到自己家。五鬼搬运见于中国旧小说,说五个小鬼可以不启人门户,不破人箱笼而取人之财物。 而五鬼买命术,顾名思义,在你遇到大难的时候,提前把你要挣到的钱送给你,加快你的霉运,再牵引五鬼借你以后的运势来催财运,让你死的更快,林妄言躺在铺上默念道:“天苍苍,地苍苍,五鬼在何方?太公押来五方鬼,押来五方生财鬼,拜请五方生财鬼,拜请东方生财鬼,拜请西方生财鬼,拜请南方生财鬼,拜请北方生财鬼,拜请中方生财鬼,鬼是鬼,神通大无比,威灵显五方。专管人间运财事,运来东西南北中方财,日日财,月月财,年年才,五路五方财,有财来,无财去,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第十六章 梁子 第十六章梁子 老尼姑心有所感,搞不好要应劫死在这了,一咬牙,从身上布袋里摸出一节红赤色的结晶,《法苑珠林》认为:骨舍利为白色,发舍利为黑色,肉舍利为赤色,这分明是一颗肉舍利。 在佛教中,僧人死后所遗留的头髮、骨骼、骨灰等,均称为舍利;在火化后,所产生的结晶体,则称为舍利子或坚固子。依据佛典,舍利子是僧人生前因戒定慧的功德熏修而自然感得,其实舍利子人久离淫慾,精髓充满,就会有坚固的舍利子,不过小撸怡情,戒撸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且精满自溢,所以民间即使有高人,舍利子也不常见就是了,但绝对不是没有。 言归正传,老尼姑仰在卧铺上,以二手小指二无名指。相叉入掌。二中指直竖头相着。二头指头附二中指上节侧。二大指各附二头指侧,将舍利子置于当中念道:“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佛光蒸腾,女鬼一声惨叫,此时已是深夜,倒是没惊动几个人,倒是上铺一大哥骂了句格老子,然后一串梦话,继续会周公去了,只见这女鬼身上黑雾蒸腾,眼神却是清明了些,目露挣扎,林妄言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感受到了那女鬼目中的哀求之意。 林妄言翻身只若不见,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鬼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自然也不应该被人可怜,只见这红衣女鬼目中充血,面色兇恶,哪还有刚才的楚楚可怜?五爪锐利,朝着老尼姑就扑了过去,老尼姑念经速度更快,佛光一胜,便将这女鬼破开。 林妄言发现自己竟然受控制的嘆息了一声,接着两只手自顾自的,对,就是不听使唤自顾自的双手交叉,两拇指伸竖指端相触;二食指中节直竖,以两食指端拇指结起了手印,林妄言虽不通佛法,但也有所涉猎,这是佛教的阿陀定印,小指、无名指、中指六指相交叉衬着拇指暨食指,此即表示六道众生显得四智菩提之义,林妄言只见自己如提线木偶一般声音顿错的念道:“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 只见老尼姑手中的舍利子佛光大盛,一阵刺眼的白芒之后,老尼姑面色一冷,紧接着勃然大怒,一字一顿的咬牙道:“同声极乐国,老尼我领教了”,林妄言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却自知这梁子是结下了,既然梁子都结下了,逼格自然也要装的出去,拱了拱手道了声承让。 同生极乐国是好听一点的说法,白话文就是让你恶鬼缠身,祝你早登极乐,林妄言这一手不光让老尼姑手中的舍利子尽数燃尽,且又让那女鬼成了老尼姑的伴生,真到了不死不休的底部,你叫这老尼姑又如何不恨。 小庄翻了个身,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小本本,意有所指的道:“我们国安讲理,也不好欺负,就是按你们的规矩办事,这事也揭过去了,且我们不需要按你们的规矩办事。”老尼姑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便不再言语。 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显然这事,肯定不会这么容易了解,接下来的旅途就比较枯燥了,不过林妄言对盒饭有了新的认识,常温链取消以后,火车上的盒饭依然不便宜,敛财更是高招跌出,一盒盒饭二十五,美其名曰中午不开餐车,就这几盒,员工盒饭,长途中午还不开餐车?! 第25页 林妄言一边嚼着方便面一般暗自嘀咕,不过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自己就是一升斗小屁民,人微言轻的,嚼好自己的方便面就好了,这两个天朝公务人员不也吃的挺欢的么?人就是这种奇怪动物,所谓不患寡患不均就是这个意思。 本来以为这次的旅途后面会如现在一样索淡无味,不过林妄言发现小庄频频看手錶,知道这一路,想必还会有热闹看,只见隔壁上铺下来一黑衣黑裤男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大夏天裹着一件风衣,倒是和小庄的皮夹克相得益彰。 只见这人将手里的箱子放在桌上,放下椅子大刺刺的坐在那对着小庄道:“好久不见”,不待小庄藉口,继续道:“闲话少叙,这次我的任务除了交接证件和经费,还有一件事这次是我和你们一起去”,说罢,便闭口不言。 小庄见场面有些冷,遂和林妄言以及养赢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六组元老级的人物,吴一真”,吴一真点了点头道:“古来仁义皆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所以你们不要指望我不会丢下你们跑路。”饶是暖场帝小庄,现在也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正当小庄要转移话题,只见小庄与吴一真二人面色均是一紧,接着二人纷纷拽着手里的一根鱼线,方才走过去的人满脸堆笑地道:“二位大哥早晨好啊”,小庄、吴一真二人冷哼一声,一带鱼线,分别从这人两个裤兜里带出来两个钱包。 吓得林妄言赶紧摸自己的小兄弟一下,接着非常臭屁的道:“财哥防盗裤,你出门的不二选择,老大挣钱,老二看家。”在场的所有人面皮不禁一抽,紧接着就把小偷围了起来,谁知道偷没偷自己的东西,只见这小偷晃了晃手里的警官证道:“反扒组的,刚才只是和同事开个玩笑”,待乘警确认证件是真的,众人才放过这小偷。 这小偷笑嘻嘻的道:“不就是开个玩笑么,重瞳子和小庄,你俩用见死不救么”,两声哼的鼻音,充分的表达了二位当事人的不满,这小偷接着笑嘻嘻的道:“我叫梁子,组里外号笑嘻嘻,这回是与你们同路,但任务不同,还望大家多多关照小的”,说完就派起了烟,林妄言四人在吸菸室吞云吐雾之余林妄言道:“梁哥是外八门人吧”。 梁子抽菸的手一顿道:“以前是,现在也是公门中人,江湖事江湖了,我已经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林妄言哪能听不出来,梁子的意思不外乎老子我偷得人多了,要是直接或者间接得罪过你,不说我们现在一条船上的人,且我已经金盆洗手了,按照江湖规矩你也不能找我晦气。 也不怪梁子多想,鬼知道会不会和林妄言真有什么冲突,要知道外八行中最大的就是盗门,天下很多没有本钱的买卖都可归类于盗门之中,无论是走千家过百户的飞贼土鼠。还是占据一方,拉杆立旗的响马流寇。甚至包括荒郊野岭,挖坟掘墓的摸金术士,这些都算是盗门之人,而且也会合伙干一些勾当,合伙自然就是同伙,同伙杀了人,你说和你有关系吗? 梁子一捻菸头对着吴一真道:“重瞳儿,组里把你都调出来了,恐怕这次不简单吧?”吴一真抽了两口烟道:“组里的规矩你不懂么?”说罢便低头继续抽菸,勐地一抬头道:“时梁,你想死吗?” 林妄言才发现吴一真的墨镜已经跑到了梁子的手上,不得不惊嘆,梁子这一手通天彻地的盗术。林妄言惊嘆之余一呆,这吴一真真的是重瞳,不过他这重瞳有点奇怪,一个眼睛重瞳,另一只眼睛全身眼白,从根本上破坏了本显得英武不凡的脸,说不出来的诡异,而且,两只眼睛给林妄言的感觉是竟然都不是瞎的,不自觉的脱口道:“这特么不科学!” 梁子手指上出现五枚刀片,一边盯着吴一真一边对林妄言道:“不科学的是还少吗?”吴一真捏了捏拳头,两人一副大战一触即发的状态,小庄抢过梁子挂在衣襟上的墨镜还给吴一真道:“都少说两句,大家都是一组里的,别伤了和气,这次行动,我们还要互相仰仗呢”。 吴一真接过眼睛,冷哼一声便不再多说。林妄言却激起了强烈的好奇心,小庄等人才身后的组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竟然能把这么多千奇百怪的人组织到一起,不过好奇归好奇。林妄言还是明白好奇心能害死猫,自己加入这个组织一探究竟的想法,林妄言压根就没有过。 一路上樑子和吴一真没少起摩擦,不过都被老好人小庄给化解了,林妄言也不得不佩服分组之人的高远目光,若不是有小庄从中周旋,这个临时小组恐怕还没到地方就要散架了,恍惚间便听见火车报站,本次旅途的终点也是开始湘西到了。 说来这还是林妄言第二次出这么远的门,东瞧瞧西望望,颇有些土鳖进城的感觉,湘西西北门户,素为湘、鄂、渝、黔咽喉之地。境内有汉、土家、苗、回、瑶、侗、白等30个民族,人口283万,湘西州境主要河流水系,南有沅江干流过境,酉水干流、武水干流横穿西东,花垣西乡河的上中游段由南向北经茶洞入境。州境内大部分区域地表水和地下水资源丰富,水质良好,如今的湘西,可谓一块福地。 ☆、第一章 山路弯弯 第一章山路弯弯 第26页 如今的湘西说是快福地绝对是只是指有人烟的地方,此时的林妄言已经清楚的知道什么叫鸟不拉屎的地方了,河谷密布,山高水险,整个一原始森林,林妄言实在想不出少女失踪案和深山老林有什么直接关系,直接提出加钱,没想到小庄研究也不眨一下就答应了,林妄言此时方知此行或许不像想的那么轻松。 不过既然上了贼船,林妄言也就听之任之了,且还有一笔不菲的收入,细说起来自己也没什么可不满的地方,吴一真摘下眼镜,四处瞭望拿着地图道:“此地地处沉降区结合部,介于东经109度40分至111度20分、北纬28度52分至29度48分之间,东接石门、桃源县,南邻沅陵县,北抵湖北省的鹤峰、宣恩县。市界东西最长167公里,南北最宽96公里。” 说罢,挑衅的看了眼梁子,梁子只是嘴巴一挑,表示自己的不屑,从腰上解下一柄匕首,挖了点土放在嘴里道:“气温和降水量分别为1440小时、16度和1400毫米左右,无霜期在216天至269天之间。受地形、地貌等因素的影响,境内气候覆杂多变,年均气温17c,1月平均气温5.1c,现在是7月,平均气温28c,年降水量1400毫米。” 这两人的举动惊得林妄言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道:“这也行?”,林妄言不禁想到了高手在民间这句话,这可比气象台的专家牛13多了,有了这俩人甭管是大庆採油还是下海打渔,都安全多了,这整个俩活雷达。 几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却是发现已经入夜,梁子神秘兮兮的凑到小庄和林妄言近前道:“哎哎,你们俩说这湘西到底有没有赶尸人,我可是听说这赶尸人专挑深山野林走,就是为了躲避行人,你说咱们能不能在山里碰到?”养赢毕竟是个女孩子,听见梁子如此说,不自觉的朝着林妄言几人靠了靠,紧接着听见几声铃响,吓得养赢就是脸色一白,抓起手上的弓,一箭就射了出去。 梁子本想开个玩笑,却不料这姑奶奶一箭就射了出来,自己是连滚带爬的躲过了这一箭,林妄言拍了拍他道:“小伙子有前途,竟然拿生命来开玩笑”。闻言梁子扁扁嘴只觉裤裆一凉,一回身就见一支箭钉在不远处的树上,咽了口唾沫哀嚎道:“姑奶奶,你不用这么狠吧?” 养赢只是哼了一声,梁子刚坐下,就听见几声铃响,忙护住自己的命根子道:“真不是我,到底是谁他娘的?”只听见又是几声铃响,一个仿佛声带受过重创的声音道:“湘西赶尸,生人迴避”,紧跟着又是几声铃响。 湘西赶尸一般北至朗州不能过洞庭湖,向东只到靖州,向西只到涪州和巫州,向西南可到云南和贵州。传说,这些地方是苗族祖先的鬼国辖地,再远就出了界,即使老司也赶不动那些殭尸了。 不过赶尸按道理来说已经绝迹了才对,清朝有“秋决”的惯例,各州府县衙门每年秋分时节都会奉刑部的批文处决死牢中的死囚。本地的死囚处决后自有其家属收尸埋葬,而欲将被处决的客籍死囚则需搬运回故里,通常一具尸首需要请四人抬运,花费较大,而请老司赶尸返乡则相对费用少,并且可以保证中途不腐不臭,因为被抬之尸一天以后就可能腐烂。 现在枪决都是统一火葬,湘西赶尸决计没有能传下来的可能,没有市场,自然就难以有传承才对,话随如此,可是,林妄言几人却是确确实实的看见了。 顺着火光,只见来人带着斗笠,穿着画着古怪图腾的法袍,左手拿铃,右手攥着一根麻绳,和众人点了点头道:“湘西赶尸,生人迴避”,小庄用眼神示意了下众人,众人赶忙钻进帐篷,顺着缝隙,只见法师身后每隔七、八尺远一个背着竹筐头戴斗笠的“尸体”,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 法师一边摇着铃一边拽着绳子,控制身后的“尸体”们,向前走,众人正欲出来,发现一个灯笼,火光半明半灭,闪烁不定,借着火光,只见来人形神枯稿,满面烟容,踽踽斜行,身着青面长袍大褂;膀臂披挂纸钱、黄表。行走时纸钱飘飘荡荡,活象旧剧里扮的孤魂野鬼,扫了众人一眼,洒下一把纸钱,便转身离开。 待这人走后,梁子道:“前面那个是赶尸匠,后面的是什么玩意,还特么洒下一大把纸钱,这是咒老子死么?”吴一真的面色也有些难看,看了小庄一眼,小庄沉思了一阵道:“收拾东西,我们追上去看看,自然就能见个分晓,说罢暗自对着吴一真点了点头,却还是被林妄言发觉了,林妄言只是装作不见。 林妄言沉思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只见林妄言咳嗦了一声道:“华夏人特别眷恋自己的乡土。不管怎样,叶落必须归根。客死异地的游子,本人的意愿一定要入葬祖茔;孝子贤孙必得搬丧回籍,亲友相知也都有资助此事的义务。而湘西沅江上游一带,地方贫瘠,穷人多赴川东或黔东山区,作小贩、採药或狩猎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活环境坏到极点,除当地的苗人以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那些地方的汉人,没一个是有钱人,而汉人在传统上,运尸还乡埋葬的观念深,但是,在那上千里或数百里的崎岖山路上,即使有钱,也难以用车辆或担架扛抬,赶尸这一行还有,也没什么奇怪的。” 第27页 听完林妄言的长篇大论,小庄却丝毫不见迟疑的道:“还是上去看看吧,宁错杀不放过,你不见‘尸体’还背着背篓么?这就有意思了。”林妄言见自己的规劝无用,也就只得点了点头示意贊同,众人既定章程,便开拔准备追上那赶尸人和后面的古怪道人。 四人走了一路,眼看天亮了,直觉山路崎岖,弯弯绕绕的,梁子道:“不对劲儿,我们又走回来了,你看地上,我刚才丢的面包袋”,几人纷纷盯着林妄言,林妄言被看的有些毛道:“都盯着我干嘛?” 忽然林妄言恍然大悟,摘下眼镜,只见自己面前插着一盏灯笼,但林妄言却是不敢冒险,鬼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布置,心念一转,在梁子耳旁嘀咕了几句,梁子看了看养赢道:“大妹子你转过去”,养赢冷哼一声,还是转了过去,但竖起了耳朵,梁子解下裤带,一泡热尿就照着林妄言所指点的地方招唿了过去,养赢听见稀里哗啦的流水声,哪能不知道怎么回事,面色一红,将在场的几位男性同志骂了个遍。 梁子一泡热尿下去,几人面前就出现了一盏纸灯笼,就那么插在一旁,被梁子尿湿的地方出现了一排字,只见赫然写着:湘西赶尸,擅探者死。梁子一脚踢飞灯笼道:“故弄玄虚,看来我们是找对了,这波赶尸的,绝对有问题。 小庄与吴一真对视一眼,吴一真只说了一个字道:“追。”一路奔驰林妄言便觉力有不逮,心道这两个老傢伙可真能跑,自古以来,人们在出外远行时便会找地方投宿,而提供这些地方供人暂住的就称为客栈。是为了满足人们外出郊游或远行的需要而出现的,设备较简陋的旅馆,有的兼供客商堆货并代办转运。不过显然,那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照此说来,林妄言一行人眼前的客栈,绝对可以说是个文物。 这客栈颇为诡异,在山体陷坑之中,好似一个倒扣过来的坟,按道理,决计没人会这么建造客栈的,不说别的,但一个山体垮塌就够喝一壶的了,可是,这家客栈还就这么干了,不得不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一行人还是决定进去查探一番,顺着盘旋阶梯而下,只见一女子正笑嘻嘻的看着几个人,这女子头戴鲜艷的缀有红缨和珠料的鸡冠帽,鸡冠帽常用布壳剪成鸡冠形状,身穿绣花的大襟右衽上衣,一条水蓝色的长裙,彰显出一股子灵动的美。 这女子笑嘻嘻的对众人招了招手道:“爷爷让我来接你们,欢迎你们远道而来的客人。”平时话多的很的梁子这次确是没有说话,嘴里繁复咂着泥土的滋味儿,小庄对女子点了点头,亦是没有多说话,走近一看,这里的房屋与藏式石楼非常相似,一样的平顶,一样的厚实。所不同的,是它的墙体以泥土为料,修建时使用夹板固定,填土夯实逐层加高后形成土墙,平顶的制作也与石楼相似,靠墙壁左侧,设一火塘,火塘边立石三块成鼎状,锅支其上,锅上方,以蔑索吊一长方形木架,上铺竹条。 ☆、第二章 蛇坑 第二章蛇坑 “哎哎,我觉得不大对路”,林妄言戳了戳小庄道。小庄点了点头,生性跳脱的梁子嬉皮笑脸的对少女道:“大妹子,整个庄子就你自己一个人住啊?”小庄暗道坏事了,却见姑娘有些失落的道:“都下山去了,山里条件不好,渐渐都搬去城里了,如今只有我和爷爷,我爷爷是这里的土司”。 小姑娘话音一落,只听屋子里传出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紧接着笑声的主人道:“原来的客人,欢迎你们,寨子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多人气了。”小庄脸上堆笑的道:“倒是我们麻烦您了,实在是打扰了”。 土司示意不碍事,众人在谈话中得知,老人名字叫做巴固,而这个女孩儿是她收养的养女,叫做宁玛,宁玛的父母先后撒手人寰,土司便是在那时候收养的宁玛,而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去山下生活,渐渐偌大的寨子也就剩老土司和宁玛两个人了。 说到这里宁玛有些不岔的道,背弃寨子的人都会受到蚺神的惩罚的,老土司巴固咳嗦了一声,显然不想让宁玛继续说下去,宁玛便下去准备晚饭,一行人亦是宾主尽欢,夜里一行人围在屋里,吴一真道:“我觉得不太对劲,山里的人实在是太淳朴了”,梁子哼了一声道:“我倒是觉得你们多心了,一个老头,一个女孩儿,加起来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养赢冷冰冰的道:“你们忘了,那个宁玛提到的蚺神”,梁子道:“估计就是旧社会的图腾崇拜而已,清吴震方《岭南杂记》说:‘潮州有蛇神,其像冠冕南面,尊曰游天大帝,龛中皆蛇也。欲见之,庙祀必辞而后出,盘旋鼎俎间,或倒悬樑椽上,或以竹竿承之,蜿蜒纤结,不怖人变不螫人,长三尺许,苍翠可爱。……凡祀神者,蛇常游其家’估计他们口中的蚺神就是森蚺了,需要科普找吴一真,我睡觉了”,说罢,自顾自的翻身便睡着了。 吴一真如机器人一般的道:“一般雌性体长在5~6.5m,雄性在5m左右,最大记录可达8.5米,最大体重225公斤森蚺性喜水,通常栖息在泥岸或者浅水中,其完全成长者,体型可长达五米,其最强的武器,不是利牙毒液,而是无人能及的力气。它只要蜷曲身体,就可将猎物压个粉身碎骨,连体型巨大的猫科动物老虎、狮子,也不能倖免。就外形而言,在大陆上难逢敌手。” 第28页 林妄言咽了口唾沫道:“就是说,如果这老傢伙真能控制这么一个大傢伙,咱们几个加一块都未必够看?”吴一真点了点头,接着道:“不过嘛,这老头没有对我们出手的理由”,小庄很快就分配下任务:“四个大男人两人一屋,耳朵都好使一点,搞不好那两个人也在这镇子上,毕竟偌大的寨子,多两个人,就像大海里多了一滴水,至于养赢,负责去看稳宁玛,毕竟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林妄言被一泡热尿憋得不行,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人死后,三魂升天,七魄入地,唯留人生前寄居身体内的三尸变化生前人形象,称之谓鬼。鬼常侵害人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突然附人身体,表现出死者生前的种种言谈举止,与被附者思维不相关联,人们称为撞客。这种情况一般在讲完该讲的事情之后自行离体,被附人恢復正常。另一种是鬼压在人身上,让人动弹不得,附人身体取人阳气增长功力或致人死命直接夺走人与生俱来的运数。 .林妄言此时明显是遇上第二种情况了,这和一般的鬼压床还不一样,,“鬼压床”并非是“鬼”引起,而是一种叫“妖邪”的炁[1]侵害人所致。有过“鬼压床”经歷的人都会体验到被压后身体睏倦,这正是妖邪降低人的秉气的方法,时间久了妖邪会乘虚而入,附体于人。被妖邪附体的人,往往伴有幻听幻视幻嗅幻触等,仅会出现身体出现难以言喻的极度难受而已。类情况往往被讹传为正神附体(或上方仙等),而道教典籍明确记载,正神绝对不会附身于人体,《道法会元?太上天坛玉格》:“一切上真天仙神将,不附生人之体,若辄附人语者,决是邪魔外道”)。妖邪属魔界邪物,善于伪装、欺诈、恐吓、唱双簧,无道德廉耻,常冒充神佛“显灵”,或冒充患者祖宗、冤亲债主、婴灵等,或谎称有上天任务在身,诱惑人当出马仙。 林妄言只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和梁子一组,这小子睡得和死狗一样,自己还没娶媳妇,难道这回就真的要栽在这了么?老祖祖救命啊,林妄言虽有心叫喊,却是有心无力,自己好像被下了定身咒一般,根本动不得,只见凭空出现一女子,女子面貌清丽,只是一双蛇瞳却完全破坏了整张脸的氛围,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嘭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林妄言勐地坐起,大口的喘着粗气,回头一看,正是自己养的小鬼救了自己,林妄言摸了摸小鬼道:“好样的,娃娃”,山精、树怪、碑碣、铜像、石人、石马之类经年累月,吸天地灵气,再经偶然机缘契合,造化成精,经过五时七候,于丹田结丹,练而成圣婴,久久内练冲出百会,但圣婴确是极为脆弱的,一丝响动都会对圣婴造成影响,圣婴,就好比初生的婴孩一般。 林妄言正要去摇晃梁子,却发现梁子也坐了起来,只听梁子大骂道:“娘希匹,哪个王八蛋耽误老子做春梦?”林妄言阴测测的道:“梦见蛇女了吧?”梁子听了一愣,林妄言继续道:“不叫醒你,恐怕咱俩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走,去找另外几个人,这寨子有问题。” 二人一出门就发现被老土司挡住了,土司身后还有一只巨大的森蚺,林妄言面色一冷,抽出自己藏在衣服里的雷火针,你是夷人吧,老土司淡淡一笑道:“我彝族,原称“夷族”此夷族,非彼彝族,其源于汉史记载中的东夷”。 只听一声清冷的声音道:“不过是进京会见太祖,太祖将“夷”改为“彝”,意为房子(彑)下面有“米”有“丝”、有吃有穿,象徵兴旺发达,故把‘夷族’改为‘彝族’罢了,说白了还是个蛮夷之族,有什么可骄傲的”,来人正是吴一真。 只见吴一真一身黑色风衣,配上黑色墨镜,若不是手里提着一柄狗腿刀,还真有点终结者的意思,吴一真也没有再废话的意思,一刀就朝着巴固噼了过去,巴固右臂内旋屈臂下降,右手在左肩前抓握棍根,掌心向外,拇指向下,眼看右手。身体微向左转,右脚向右开步,同时棍梢上抬至左肩前,棍根下压至吴一真右胯前,勐力一轮。 吴一真不敢硬接,吴一真右手握刀,落左步上右步同时,右手刀在体右侧由上到下画弧向前撩出后不停由上到下在体左侧画圆后由上向前撩出十字撩刀,刀刃向上,刀尖朝前。此式不停,刀由下向上在体左侧画圆噼出不停,在体左侧画圆噼出,同时右虚步震脚落步成左虚步,右手刀回撤同时,打出左掌,却觉得左手一痛,赫然发现打在了蛇鳞上,但见一血盆大口朝着自己罩了下来,吴一真不敢拖沓,勐地抽身后撤。 重心前移吴一真勐地来了一记回马枪,上右步,同时左手刀在体右侧向上画弧,同时右手接刀撩出不停,刀随体左旋,在体左侧向下继续成圆弧向前撩出时背左步成反弓步撩刀。左掌反撑,目视刀尖,此式不停,右手刀顺时针迎头噼出,却不见出血,只是砍下了几片鳞片,吴一真暗骂一声抽身就跑。 林妄言大骂一声擦,也玩命似的跑,就差把吃奶的力气用上了,忽然这蛇一哆嗦就瘫倒在了地上,吴一真嘴角闪过了一抹果然如此的微笑,雄黄,是四硫化四砷的俗称,又称作石黄、黄金石、鸡冠石,通常为橘黄色粒状固体或橙黄色粉末,质软,性脆,加热到一定温度后在空气中可以被氧化为剧毒成分三氧化二砷,即砒霜,“吃药三分毒”,反过来我还可以这么说,“食毒三分药”,吴一真就是把带出来的雄黄加热,然后把砒霜抹在刀上,只要见血,拔腿就跑,加快蛇的血液循环,剧毒之下,不怕你不死。 第29页 只听几声古怪的哨声,小庄道:“快跑,这是蛇哨,这村子这么建,分明就是个蛇窝,快跑!”巴图夜枭般的声音桀桀桀的笑道:“你们谁也跑不了,杀了蚺神的子民,你们统统都要给蚺神陪葬”,众人夺命狂逃,却发现养赢和宁玛站在自己前面,养赢示意大家不要出声跟她走,三转五转之间,宁玛推开了一堵墙,众人夺门而出。 ☆、第三章 蚺神接亲 第三章蚺神接亲 众人一路狂逃,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儿,只知道自己确实是跑不动了,吴一真盯着宁玛道:“为什么要救我们?”宁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道:“我只希望从这座大山里走出去。”众人喘了好一阵,发现吴一真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吭一声,视线搜素,发现吴一真蹲在地上,正呆呆的看着地上的一袋白色粉末。 梁子捅了捅小庄道:“哎,你看,那是个什么玩意?白面儿?”说罢,走上前去撕开塑料包装的一脚,用食指沾了一点,轻轻嗅了嗅,方才小心翼翼的用舌头舔了点,梁子回头对众人道:“应该是一种新型毒品,不是白面儿(海洛因)”。 小庄点了点头道:“看来没追错方向,这一包应该是刚才蛇潮这一拨人急着赶路方才落下的,快,我们追”。众人强打起精神,林妄言很突然的道:“这女的怎么办?”宁玛忙道:“山里的路,没有我,你根本走不出去”。小庄看了眼吴一真,吴一真点了点头,然后道:“这里的情况有些复杂,单凭我一个人,走出去确实要费不少力气,而且森蚺既然是他们寨子的图腾,我想她应该有遇见森蚺怎么躲避的办法”。 这是林妄言见吴一真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刚想调笑两句,只见一顶轿子落在地上,轿帏的选材非常讲究,轿帏上面绣着“禧”字、金鱼闹荷花、丹凤朝阳、麒麟送子、富贵牡丹、事事如意等喜庆、吉祥的图案,四个纸人抬着轿子,旁边站着一个面色惨白,嘴唇鲜红的四十上下女子,这个女子下巴上一颗黑痣格外刺眼,只听这媒婆模样的女子道:“东方一朵紫云起,西方一朵红花开,紫云起,红花开,请新人,下轿来。” 众人转头看向宁玛,却发现宁玛脸都白了,只听宁玛结结巴巴的道:“蚺…神蚺神……接…亲”那媒婆模样的人又张口道:“新姑爷,林妄言,你且听,我家蚺神来拉亲,快点下轿来,免得蚺神等碎心。”只见四个纸人高声应和道:“打锣鼓,吹唢吶,接新人,到婆家,上院坝,大红花,上阶沿,递钱花,跨门坎,进堂屋,脚踩金钩和金鸭。” 梁子用胳膊戳了戳林妄言道:“快去吧,来接你的”,林妄言张口正要说话,却发现养赢正一脸促谐的盯着他,一副你不去我看不起你的架势,林妄言怎么肯被一个女人瞧不起,何况还是胸有d的胸怀宽阔的女人,一咬牙,便走了上去,却发现吴一真和小庄根本没拦他,暗骂了一声没意气,却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林妄言磨磨蹭蹭的,只见轿子旁边的媒婆大喊道:“你就跟我们走吧,我们家蚺神对你挺上心的,都要我们抬八抬大轿来迎了,只要你跟了我们蚺神,保证你吃香喝辣的”。林妄言不禁心里嘀咕:“来迎,来硬吧,你娘的,蛇交配一次十二三个小时,大爷我再金枪不倒,恐怕来一回也得脱阳。” 林妄言左思右想之间终于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应对的办法,邪祟怕恶人,自己只要凶一点,说不定还真能吓散挡在面前不是人的东西,林妄言还真是歪打正着了,《艾子杂说》有这么一个故事,艾子行走在一条有水的路上,看见一间寺庙,寺庙很矮小但装饰很庄严。寺庙前有一条小水沟,有一个人行走到水边,无法涉水过去。回头看庙里,就拿了庙中大王的雕像横放在水沟上,踩着他的雕像过去了。 又有一人到了这里,看到了这情景,一再嘆息着说:“神像竟然受到像这样的亵渎侮辱!”于是亲自将雕像扶起,用自己的衣服擦拭雕像,捧着雕像放到神座上,再三拜祭才离去。一会儿之后,艾子听到寺庙中有声音说:“大王待在这里作为神仙,应当享受乡民的祭祀,却反而被愚昧无知的人侮辱了,为什么不施加灾祸给他来责罚他呢?” 鬼王说:“既然这样,那么灾祸应该施加给后面过来的人。”小鬼又问:“前面的人用脚踩大王,侮辱没有比这个更大了,却不把灾祸施加给他;后面过来对大王很恭敬有礼的人,反而施加灾祸给他,为什么呢?”鬼王说:“前面的那个人已经不信鬼神了,我又怎么能加给他灾祸呢!”艾子说:“鬼真的是怕恶人啊!” 林妄言组织了下语言张嘴就开骂:“你头壳坏头毛亲像一普塞,龟身生啊嫁文虫,林木塞,钻波忙擦,擦喜咯,哇系借塞饿,林来换衣哇诶,里系套了五必,等恰经跌,等高噶跌,等归塔丢。某逮季玛狼嘎哒,某搜借!”也不知道他们听不听得懂,反正林妄言骂一句只见那媒婆打了腻子似的白脸上涨红一分,叽里咕噜的一阵,这媒婆你你你了半天,嘭的一声,整个轿子都散了架。 但是散架之后林妄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地上盘根错节的一大盘蛇,正在地上不住翻滚,不禁让林妄言想起来妲己发明的虿盆,就是在地上挖一个方圆数百步,深高五丈的大坑,然后将蛇蝎蜂虿之类丢进穴中,将人投入坑穴,与百虫嘬咬,这叫作虿盆之刑。 第30页 恶寒归恶寒,但总算是躲过一劫,长舒了一口气,却听宁玛道:“蚺神接亲,人不能拒,是根本躲不过去的。”林妄言只听“嘭”的一声,与刚才的轿子一般无二,只是抬轿子的都埋头阴着脸,横冲直撞,林妄言一个趔趄就跌进了轿子。林妄言用力蹬着轿门,却发现根本都是无用功,只听外面媒婆唱道:“桃之夭夭配凤凰,之子于归正相堂。牛郎织女鹊桥驾,夫妻双双拜高堂。” 林妄言迷迷煳煳地只听见有人喊道:“一叩天长地久,二叩麟趾呈祥。三叩福禄寿喜,四叩金玉满堂。今日参祖考,夫妇百年长。二人结鸾凤,双双成鸳鸯。诗首关睢章,男女日月长。良辰并吉昌,显发大祯祥。” 又听一个声音道:“转拜天地,日月三光,平身礼毕。新姑爷,新房到,头戴一顶遮羞帽。一对蜡烛亮堂堂,两人受拜进洞房。二人同喝和气酒,揭去盖头比人强。”林妄言恍惚之间,只觉得自己脑袋里多了点东西。 金刚外缚,竖二中指相柱上节屈如剑形,二食指伸付二中指背。此为金刚界大日如来之手印。以双手各作金刚拳,左手食指直竖,以右手的小指缠握住左手食指的第一节,而左手食指端支拄着右拇指的第一节。此印含理智不二、生佛一如、迷悟一体等深义;又左手錶众生的五大身,右手为五智五佛的宾冠,将宾冠戴于众生之形状,称之为大智拳印,又称为“菩提最上契”。 林妄言抑扬顿挫的念道:“曩莫三满多没驮喃阿尾啰吽欠”。一朵曼陀罗花从掌心而出曳曳生姿,声声梵唱响起,今日约胎藏为喻,行者初发以智心,如父母和合因缘,识种子初托胎中,尔时渐次增长,为行业巧风之所匠成。乃至始诞育时,诸根百体,皆悉备足,始于父母种姓中生。犹如依真言问学大悲万行,净心显现。又此婴童,渐具人法,习诸技艺,技艺已通,施行事业,入于净心中发起方便,修治自地,随缘利物,济度众生,故名大悲胎藏界生也。 啊的一声惨叫林妄言瞬间恢復清明,只见昨天压自己的那个女人,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佛教对脱离肉身的圣婴之后更近一层称唿叫做鸠盘荼,与鬼压床类似你晚上一睡觉的时候,觉得有个东西,就把你压住了,想说话也说不出来,想动弹也动弹不来,想叫也叫不出来,只是鸠盘荼更能适应外界,也就是道家所说的元神,没想到这东西竟然突破了,林妄言不禁有些悽苦。 林妄言干笑道:“我们可是已经成亲了,你不会谋杀亲夫的吧?”不过鸠盘荼口中突出的鲜红信子显然否定了林妄言的说法,林妄言握紧身上的雷火针,一咬牙在手上刻画一道五雷咒,一边刻画嘴里还念念有词:“飞腾半空骑麒麟,统摄五百大雷神,鬼怪被逐无躲处,妖魔过来也难行,顿时放出三味火,全教收来亿万精,吾奉雷祖大帝急急如律令。” 令自出口,一道电光从林妄言掌心掠出,掌心雷是以掌心来当武器,把气聚集在其中。然后对准目标发射出去。有如火箭筒一样。它所聚之气也较多样,灵气或煞气。敌人之气都可借用。聚气的时间也短,可密集式发射。同样也较不伤己身。 不过林妄言也就是个初学者,这次也算是歪打正着,不过对付灵体确是够了,却不料地上掀起一阵黄沙,一条白磷蛇尾横在了鸠盘荼面前,掌心雷打上去,脸一道白印儿都没能留下,林妄言不禁爆了句粗口。 ☆、第四章 生天 第四章生天 正当林妄言准备闭目等死之际,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高声喊道,快闪开,我要仍炸药包了,林妄言只见一个亮闪闪的金色圆柱体丢了过来,爆了上粗扣道:“我擦,c4,fireinthehole”,忙找一块障碍物躲避起来。 c4塑胶炸药外形就像用来烘烤面包的生面粉团,可随意揉搓,制成各种形状。这种炸药能轻易躲过x光安全检查,未经特定嗅识训练的警犬也难以识别它,这也就难怪小庄能顺利带着这玩意躲过安检了,爆炸瞬间产生高温火焰,仿佛能融化一切,爆炸产生高温高压气体所形成的空气冲击波,对整个洞穴进行了无差别横扫。 在冲击波的直接作用下和在建筑物碎片的撞击下,就连地皮都给掀了起来,藏在地下的蛇身都被生生刮去了一层白磷,鲜血淋漓,林妄言待硝烟散尽,踢了踢这条大蛇,确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这时梁子那臭屁的声音响起,只听梁子道:“我说,才嫁了人你就守寡,你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见林妄言脸色不太好,梁子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打了个哈哈,小庄见缝插针的道,眼下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走出去才是正理,却见林妄言根本没搭理自己,顺着巨蛇被炸出来的伤口在蛇腹里不停地摸着,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东西,摸着摸着,林妄言眼睛一亮,眼神竺定了几分,不一会,林妄言就从蛇腹里拽出来一个绿澄澄的蛇胆。 外形呈卵圆形,两端钝圆。胆皮表面光滑,胆蒂略扁侧生而长,胆管紧贴胆壁。外面还粘着胆汁般显橙黄色有粘性的不明液体,林妄言一仰头就把蛇胆放进了嘴里,还不忘把蛇胆咬破,众人都觉得自己一阵嘴苦,养赢更是呕了出来,林妄言翻了翻白眼道,这蛇既然成了道行,这蛇胆可是好宝贝,以后不说百毒不侵,也差不多了,你们可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梁子瞪大眼睛道:“有这么神?” 第31页 林妄言显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转移话题道:“我们还是赶快出去吧,这里太邪门了”,小庄亦是贊同的道:“没错,我们在这浪费太多时间了,当务之急还是追上那两个赶尸的”,众人匆忙走出山洞却发现,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白茫茫的大雾,横在众人面前,宁玛弱弱的道:“怎么会起这么大的雾?” 林妄言没好气的道:“你觉得你都不知道,我们会知道吗?”“有人唱戏”,梁子道。众人心道:“你小子怜香惜玉想当护花使者能不能找一个好一点的藉口,亏你想的出来,这荒山野岭的,还能有人唱戏?”众人想到这,只当这梁子又发疯了,却不料梁子却跳脚了,你们还不信,你们伸直耳朵,仔细再听听,要是没人唱戏,我梁子把自己耳朵,啊呸是脑袋给你们摘下了当球踢。 众人这才伸直了耳朵,还真听见了,只听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唱道:“都只为那柳金蝉屈死可惨,错判了颜查散年幼儿男。我且到望乡台亲自查看,又只见小鬼卒大鬼判,押定了屈死的亡魂项戴铁链,悲惨惨惨悲悲,阴风绕吹得我透骨寒。正南方一阵明一阵黑暗,望开封那就是自己的家园。” 阴测测的声音和古怪的戏文,在这大雾天气,直教人生鸡皮疙瘩,只听唱戏的声音越来越近,一句一句仿佛直接落在众人耳朵里,尽管声音非常微弱,但林妄言等人还是能一字不落的记住,只听那阴测测的声音继续唱道:“包龙图阴山来查看,油流鬼抱打不平吐实言,在阳间蒙冤颜查散,在阴曹被害柳金蝉,我心想五殿阎君按公断,却原来他们假公弊私有祸端,那张洪好大胆,他篡改了那生死簿,改成了了颜查散,害死柳金蝉,此一番对质到五殿,我定要查他个水落石出,管叫那秦广辉他无有话言,勇士们与爷你就威武往前趱,我纵然丢官罢职也要铡判官。” 最后两句话因一落,众人只觉的模模煳煳的看见不远处有不少人影,看这架势是从左右合围了上来,这人影逐渐靠近众人,众人才对这人影长相见了个分晓,只见这怪物头大而长,鲜红的鼻樑,相比周围的暗色,让这种鲜艷的色彩更加凸显。鼻两侧有深深的纵纹,颔下一撮山羊鬍子,头部掩映于长毛之中,身上的毛为褐色,蓬松而茂密;腹面为淡黄褐色,毛长而密,鼻骨两侧各有1块骨质突起,其上有纵向排列的嵴状突起,其间为沟,外被绿色皮肤,嵴间鲜红色。 吴一真大喊了一声道:“快跑,往回跑,他妈的这玩意是山魈”,众人也不知道山魈是什么玩意,看吴一真凝重的表情知道事情比较大条,全都使出了吃奶得劲夺路狂奔,其实还真是这回事情大条了,成年山魈性格暴躁,兇勐好斗,能与中型的勐兽搏斗,领头的老雄猴勇勐好战,牙齿长而尖锐,爪子也锋利,而且臂力也挺大,是普通成人的3倍左右;对各种敌害均具有威胁性。发起怒来,连小型豹子也对它们敬畏三分,有时还会攻击毒蛇等动物。山魈的智商也相当高,和狒狒相当,是最聪明的灵长类动物之一。 对上一群山魈,林妄言这一行人,还真是不够看,一行人退回山洞之后,梁子抓耳挠腮的道:“怎么办?怎么办?老子还没娶媳妇呢,有了”,梁子抓住小庄的胳膊道:“我们还有炸药,几包下去不虐死他们”,养赢非常无奈的摸了摸额头z心道:“自己还能期望他能有什么好办法,还真是病急了乱投医了”。 小庄一边解下自己的开山刀一边解释道:“c4炸药会波及到我们,要知道整个洞口根本就没有可遮蔽物,而且,洞内又太过于开阔,我们只能选择守好洞口短兵相接,方才有一丝胜算,话音还未落,就见一只山魈铺了过来,右腿横扫成仆步,同时右手刀背朝左横扫,左掌贴于肘目视刀尖。此式不停,右手刀向左上方斜噼,同时重心前移,接着右手刀刀刃由外向内滚截抱于胸前,左手掌与右手腕交叉后,向两侧横撑,刀尖向上,刀刃朝右一噼就是一声入肉声。 吴一真道:“我们得想点办法”,小庄一刀噼死一只山魈道:“现在的办法就是把他们杀怕”,哎哎啊啊的几声,山魈更加勇勐的不住扑上来,随着越来越多的山魈倒下去,隐藏在浓雾之中的山魈王不住的咆哮着。 只听小庄一声差不多了,吴一真紧接着大喊道:“快趴下,都趴下,快!”炸药包落入浓雾之中,原来小庄是打算用山魈的尸体做人肉碉堡,巨大的爆炸声传来,更带来一波波的热浪,呸,呸呸呸几声,林妄言将嘴里的泥土和草皮不住的往外吐着。 只见大雾已经早早的散去,地面上现在是一个长宽三米深两米的大坑,山魈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得坑里坑完哪都是,一片血肉模煳,让林妄言有些无语,这特么绝对不是c4炸药,这可比c4勐多了,小庄从不远处爬起来担了担身上的土,见林妄言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嘿嘿一笑道:“事急从权,你看我们这不是平安无事么?” 梁子直接就是给了小庄一记老拳,大骂道:“孙子,你是哪老子们的命陪你玩啊,万一大活儿交代了呢,这炸药,你知道就是这么大威力,保证我们毫髮无损?”小庄也不恼,自顾自的擦了擦嘴角的血,坐在地上,娓娓道来小庄自己以前的故事,我的一个姑父就喜爱讲山魈的故事,我这姑父是更远的山沟沟里出生的,并在他绝大部分的年纪中都在山中度过的,那山沟沟偏得没法再偏了,便生出众多鬼魅故事传说,山魈便是其一了。我这姑父,爱酒,连早餐也要喝的,我是反对一个人早晨起来就喝酒的,但他那嘴皮子说话艺术,我无法让自已不折服。 第32页 我叔同睡一铺,两人各朝一头,他便开始讲故事了,有节有奏,声音还不低,同床的另一头便听着。我家当年是木房,间与间不能隔音,夜间声大,于是全家人其实都在听他故事,这一讲往往要讲到后半夜子时过了,有时还都听到早鸡叫了声音才停止。 我姑父说他邻边有个村地高,有一年大冬天下起极大的雪,这在南方是少见的,天地白花花没有第二种颜色了,村里孩子们都出动去堆雪人,山魈鬼却也来了,帽子也丢在一边去了。孩子们忘情的玩,堆了一个又一个雪人,后来竟把一小山魈鬼当作堆物堆起来,这只山魈觉得有趣就呆着让人堆,可怜它后来冻得不行,有个大人看见,赶紧带它上屋里烤火去。结果后来这只山魈就常带别的伙伴上门来烤火,躲躲藏藏的来,有一只山魈把帽子搁在灶边被风一吹掉进火里烧着了,这只山魈没再来烤火,却把这一个村子的人都烤了火。 小庄见众人听懂了他的意思,开门见上的道:“山魈记仇,我们杀了它们那么多同类,要想不被缠上,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杀他们一个鸡犬不留,不然,我们一个也甭想活着走出去,甭管怎么说,总算逃出生天了,你们可得谢谢我”。 ☆、第五章 阴兵借道 第五章阴兵借道 林妄言一行人沿路或者说没有目的的一路往前面的原始密林里行进着,其实大家早就清楚,这次的任务,少女失踪案就是个由头,但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下来的理由,至于林妄言,或者说自己都不知道,几经磨难小庄的代号已经变成了头儿,这是大家公举得。 林妄言拦住小庄道:“头,我们非要现在这个时间段走?不若我们就此休息一下吧,山上不比山下,有句老话叫阴走三,阳走四,一声鸡哭分生死,这三更天确实不适合继续往下走”,小庄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本来我们就落下了脚程,若他们走在前面,咱们正好赶一赶”。林妄言正要说话,梁子吁了一声道:“有人,别说话”,众人对梁子的听觉还是很信任的,甚至超过对他的信任,恩..此处不表,且言归正传,一行人蹑手蹑脚,梁子扒开草丛,发现几个背着背篓的头戴斗笠的,正要动手,吴一真一把把梁子拽了回来小声道:“你没看头上没有符吗?看他们手里的东西,应该是採药人,看一看再说”。 只见其中一个人在竹篓里面拎出一只公鸡,鸡头用布袋套上,拎在手里,随手拧断鸡头,林妄言小声道:“这叫鸡咛,到了三更四更交替的时候,队伍不停,领头随手拧断鸡头,不能出血,不能让鸡头见光,也不能让它打鸣,而且头一拧断,公鸡有烈性,当时不立刻死,想喊,喉管断了喊不出来,会发出咯咯的闷声,鸡咛当是给正在行走的阴兵打个招唿,叮咛一声:‘死去的老少爷儿们,各有各的苦,你们赶路我们也赶路呢,都是上面派的,麻烦你们让让,别走沖了。’” 小庄嘆了口气道:“看来是走不得了,既然山里採药人这么小心,一定还是有道理的,今晚上咱们就在这原地休整一会儿”,在一行人半睡半醒的时候被一阵隆隆的马蹄声惊醒了,众人悄悄扒开草丛就看见从他们的车旁略过一辆又一辆的马车,这些马车是从他们来时的方向过来的。虽说黑但大傢伙还年轻,身体很好,视力绝对没有问题,但是这个时候他只能看到一辆辆的马车,但是就是看不到赶车的人,只是看见每辆车上的一盏清灯发着淡绿的颜色,但黑归黑,众人确实是看清了车上拉的东西,`那是人的头,每辆车上都堆满了人头。那些马车大约一共过了四十几辆,梁子咧了咧嘴道:“娘咧这么多”。 林妄言一把捂住梁子的嘴用口型道:“阴兵过道,不想死,别说话”,见梁子点头林妄言方才松开手,阴兵借道”事件在中国许多地方都时有发生,最为有名的就是故宫,大家都知道五点之后,故宫就开始清场,是不允许游人在里面的,那是因为五点之后的故宫,会经常有一闪而过的宫女、太监,甚至传来人的哭喊声,让人听之毛骨悚然。 听老人们说,在1983年的一个深夜,有一个人从故宫珍宝馆附近的夹墙走过,突然发现远处有一对打着宫灯的人,他想这个年代都用手电筒阿,谁还用宫灯呢,难道是......可又一想党教导我们世界上是没有鬼神的,肯定是眼花了,或者什么自然现象,于是就想上前看看,可怎么追也追不上那队打着宫灯的人,不过远远的看去,的确是穿着清朝的旗袍的宫女,打着眀纱的宫灯整齐的走着。这下可把他吓坏了,瘫坐在地上,也不敢追了,直到灯光看不见了,才从另一条道一步一步地挪回家了。 云南的惊马槽也很有名在“彩色沙林”的尽头,有一处高高的山樑,故名为“大战马坡”;在大战马坡的半山腰,又有一个古地名为“小战马坡”,坡上兀出一石,上面有“下马石”三个字,当地山民说:“怪异现象就在前面,自古人到这里就要下马。”再往前走,又有一石刻着“惊马石”三字,在它的右边有一处黝黑的山崖,下面是一道阴森森的山沟,当地人称为“惊马槽”。“过阴兵”的怪叫声、惨叫声就是从这沟里发出的。有着天地之灵气的马到了“惊马石”就会惊起来,即使用鞭抽打它也不肯从这惊马槽里过了。 第33页 人们传说,这一切与1800年前的一场战争有关。根据当地传说,三国时期,为平定南方少数民族叛乱,诸葛亮率军南下直至陆良(歷史上诸葛亮南征为公元225年)。诸葛亮率军南下直至陆良。一天,蜀军与南军在战马坡交战。南蛮王孟获特意请深通法术的八纳洞洞主木鹿大王前来助阵。来到战马坡的木鹿大王命手下官兵挖了两条长不到四十米、宽不足一米的山路,并将蜀军引到此。呜呜的号角响起之后,虎豹豺狼、飞禽走兽乘风而出。蜀军无抵挡之力,退入山谷。可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蜀军突然马惊人坠,南军乘机追杀,蜀军死伤惨重。从此,这里总是阴云不散。 只听那几个採药的妈呀一声,一列列纸衣纸甲的士兵随着一股子冷风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直愣愣的立在那,其中一个纸人模样的人转头盯着几个採药人道:“尔等何人,莫不是东夷的探子,给我死来,说罢拔出纸剑就朝着几个採药人走了过去,几个採药人也不知道吓得还是怎么,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知道这阴兵一剑砍下了其中一个採药人的脑袋,其余几个採药人才回魂似的,妈呀一声,拔腿就跑,只是跑的方向让林妄言一行人心里发苦。 这几个背时货朝着林妄言一行人这边跑了过来,众人明白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跑,跑在那几个採药人前面,所谓死道长不死贫道,众人一路夺路狂逃,心里不禁有些犯苦,这次进山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跑,不过现在明显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林妄言边跑边大声道:“阴兵借道分为两种,第一种阴兵借道是指古代或者近代的军代败亡后,因其怨气不散再加上当时的天时以及地理环境所造成的。往往这种阴兵都很团结而他们的思维都停留在了当时打战的那个时间段,所以这些显然不是,第二种阴兵借道往往是出现在大灾难死了很多人之后,或者有人聚阴池被破,冤魂外泄,这种阴兵是指地府来拘魂的鬼差鬼将。许多邪地被人邪道利用练就聚阴池,往往这种地方许多冤魂聚集一处捨不得离开。这时地府便会派出地府利器:‘鬼差军’来拘魂了。其实从古到今,一些地方发生瘟疫死了很多人之后都有机会见到传说中的阴兵借道的。” 林妄言喘了几口气继续道:“估计是外面哪里又死人了,阴兵回程让咱们赶上了,快跑,跑不出去,今天咱们就也得和他们一起下去了,林妄言忽然停下,找到一棵大树,自下至上量到四十九寸处,去掉长方树皮一块,正对于北方,书化身符两道,纸之大小与去掉之树皮等同,从怀里掏出两道符,两道符贴于树之去皮处,一道烧灰小指从无名指背过,中指勾定,大指掐无名指第三节,中指掐掌心横纹。此诀又称为伏邪印,又名狱印。镇邪建阴牢用。手印即道术之一,在教徒中秘密传授和运用,独具宗教思想义蕴,只有道教人士才可深刻了解。每个手印有着特定思想内涵,幷有故定名称。不同的手印只在规定的场合使用,有与特定的神灵通讯息的意义。道教手印的传授,向来都是封闭式的口传心授,一般不对外宣传。 作用是一是「召神」,手印是向神灵表示至诚的方式;二是「御鬼」,手印有着镇伏妖邪的威力;三是「载道」,道士藉手印显示自己「通幽洞微」,「默运虚元」,修炼得道的神通。 林妄言明显是第三种,定下心神,口念咒语:“太乙帝君,四界统神,传我仙术,解厄分身,超世度化,万物随心,悠悠梦梦,虚幻成真。”吞气七口,吐气一口于符上,再念咒七遍,咒曰:“五方大帝,太上老君,元始天尊,玉清太宇,指物化身,抽去真形,逃躯化难,以保微灵。” 只见这颗大树竟然变成了林妄言几人的模样,林妄言见众人发达忙叫了一声道:“现在不少发呆的时候,障眼法而已,煳弄鬼的而已,我们还得跑,天亮我们就安全了,众人跑着跑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见到了太阳跃出地平线,就连养赢也丝毫不顾忌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小庄嘆了口气道:“今日我们便回程吧,这已经不是我们六组的范围了,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死在这,如果大伙没意见,我马上像组织作报告请求支援,自然这次我们的悬赏额度对大幅削减”,见几人都没异议,小庄敲定,那这件事就这么办了。 ☆、第六章 被抓嫖了 第六章被抓嫖了 回到当铺之后的晚上,林妄言无所事事的在大街上逛,想看看能不能捡个钱包,或者是捡个喝醉了的尸体,所谓“捡尸体”什么的,就是把喝醉了的女人捡回家,因为喝的烂醉如泥所以说是尸体,林妄言也算个中老手,“全尸不要,只捡半尸”。所谓“全尸”,就是醉到不省人事的女生,“半尸”约七分醉,“全尸有尸臭味(酒味),还会吐,很噁心,半尸虽然醉,仍有知觉,做爱做的事时会更主动。” 但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规矩,这一行也不例外,捡尸有“三不二有”原则,“三不”就是不找有男伴、不请同类酒、不过夜,“二有”即有酒量,有子弹。“走呀走呀就走到了。”林妄言抽着烟,抽得很慢,一副认真回忆的表情,但语气却依然有些无可奈何的道:“我在停车场里面闲逛,其实又喝了点小酒,晕晕乎乎的,结果从那里逛了一圈出来,就撞上警察了,当时也没觉得怎么样,和我擦身而过,谁知道我走远了之后,警察又追了上来,把我扣下来了,说停车场里面死了一个人,而当时停车场内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嫌疑最大,事情就是这样。” 第34页 小庄盯着林妄言,知道这小子还是在耍自己,他说的这番话等于没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字都没有吐露,而且反而像是在撩拨自己玩似的,于是冷冷问道:“你无所事事去大街上闲逛?据我所知,你很少去酒吧这种地方,中国葛朗台,捡尸体一只是混迹在穷街陋巷之中吧,为什么去那儿?还有,你说你喝了点小酒,晕乎乎的,之前咱们见面的时候,你别说白酒了,啤酒都不沾一滴,你说自己喝酒人鬼不分,这就是你请朋友帮你脱罪的诚意吗?如果只是这样,我可就走了”。 林妄言嘿嘿笑道,“总之呢,事情就是这样,我说完了,你如果不打算救我出去,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就在两人僵持着的时候,审讯室的扩音器中传来沉闷的声音,开始叙述着五天前的案件:“五天前,广场地下停车场内一名女子离奇死亡,尸体被人用利器割开了腹部,但腹部中没有鲜血流出来,心脏不知所踪” 听到这小庄立即张口问:“监控中有没有拍到死者是什么时候到停车场的,还有林妄言是什么时候到的?”“有,死者在林妄言到达前五分钟才上车,五分钟后林妄言准时赶到停车场,但没有前往死者汽车的周围五米范围内,像是在等人。”扩音器立即回答,声音依然沉闷。 小庄一拍桌子道:“你他妈的和老子开的什么玩笑?你先前说法医检测死亡时间是发现尸体前一到两个小时,又说死者是林妄言到之前五分钟自己走到车前的,这前后矛盾啊?这也和林妄言没关系呀!”扩音器里的声音迟疑一下道:“我没说死者的死和他有关系,只是死者死后停车场人报警的时候他肯定尸体还是完好的,而后尸体腹部被剖开,心脏不翼而飞。在这大概两分钟的时间里,广场所有监控都没有拍到他,但就在这段时间,尸体被剖开了心脏不翼而飞,我们有理由怀疑林妄言即便不是兇手,也是与兇手有关联的人。你问问他除了他,没有第三个人出现在地下停车场,就算是保安当时也没有接近那辆车”。 林妄言一阵冷笑道:“我打搅一下,麻烦我请问一下,死者的汽车有没有被派到?”扩音器里的声音一滞之后缓缓地道:“有,但是还是有一个死角没有拍到”。小庄有些不悦的道:“你就因为那是死角,什么都没有拍到,所以才怀疑林妄言?国家公务人员就是这么办案的?即使有作案的时间,更没有可以剖开死者腹部的工具,正常来说,人的身体要剖开,不是用一把普通刀就可以做到的,即便用双层钢手术刀也做不到勐地剖开,只能慢慢地沿着肋骨中部划下,否则很可能刀刃走偏,怎么算也不是在几分钟能做到的事。” 扩音器里的声音久久不语之后道:“好吧,你被无罪释放了,其实之前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死者在两个小时前死于马上风还检查出来毒品反应”,听到这个结果林妄言与小庄一愣,倒不是说林妄言明明有了结果还被扣在这,这世上的的腌臜事还少吗?只是死人可以自己开车还把车停在停车场?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马上风是指由于性行为引起的意外突然死亡,又叫“房事猝死”,中医称为“脱症”,民间又叫“大泄身”。它不但包括性高潮期间的突然死亡,也包括性行为后的死亡,发生此症之前男女双方都无预兆及精神准备,因此往往缺乏预防措施,使人抢救不及。这种病症来势兇勐不能等闲视之。 马上风,马下风,风风夺命!是以茅山上清开山祖师老道陶宏景所撰《延性养命录》一书有云:“房中之事,可以延年寿益寿,亦可以杀人。譬之水火,知其用者可以养生,不知其用者立死。”古人言简理明,之于是事之利弊,可谓洞若观火,一针见血。《黄帝杂禁方》有曰:“妇人月事未绝,而与之交合,令人得病,白驳也!”《女科经纶》又曰:“妇人疳疮,属月事行房,浊流阴道。”。马上风,属急性,若强救不当,立死。马下风,属慢性。 要说是马下风,停车之后死了正常,可是马上风就是直接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大罗金仙,亦回天乏力,一个死人还能和正常人一样,那用科学的解释就是这不科学!几分钟后,一个警察拿了笔录本进审讯室,让林妄言签字盖手印随后告诉他可以离开了。这番话说完,林妄言也是惊讶不已,立即出审讯室去找小庄,想问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死人能开车?但小庄似乎在躲着他,不管林妄言问谁,大家都摇头说不知道小庄去了什么地方。林妄言只得返回审讯室,回去一看果然还是没有,只得暗骂着奔出刑警队大楼,四下寻找小庄的踪影。 计程车在一个老街口停下来,林妄言下车,手指夹着一支烟朝前慢慢走着。边走边朝周围髮廊中打扮得搔气无比的小姐们打招唿,时不时还走过去聊两句,面带淫笑,随后又继续朝前走着,终于钻进了一家髮廊,许久都没有出来,林妄言揉了揉发酸的腰,心里不住悽苦,自从吃了那蛇胆以后,自己某些方面的需求越来越变态了,林妄言心道:“果然是蛇性属淫吗?自打吃了森蚺的蛇胆以后,自己或许都不能算是人了”,林妄言伸手一抓,展开后一只苍蝇出现在手心里。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突然迎了上来,毫不避讳地问:“帅哥,玩啊?”“找人,啊,不,玩。”林妄言觉得自己的话有歧义又补了一句,听说不玩,上了年纪的女人兴致缺缺的扫了林妄言一眼,就再连看都懒得看他了,在这么狭窄的巷子里坐着五个小姐,其中两个还算是长得不错,其他三个就稍微次点。 第35页 林妄言又拐进了一个小店面,刚才上了年纪的女人朝着林妄言的方向啐了一口道:“每天都这么搞,也不怕马上风搞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不久小店里的窗帘落下,里面传来林妄言那银盪的声音:“喂,能不能专业点,不抹润滑油行不行?自然点,自然点。”随后一女子厌恶道:“大哥,我不抹能行吗?每天面对这么多人,我哪儿来的自然反应呀?” 然而里面和香艷的声音完全不搭边,养赢有些羞恼的看着他道:“怎么样”,林妄言道无奈的扬了扬手,其实养赢心里也是一阵悽苦,组织也不知怎么想的,让自己在这种地方打听消息,养赢没办法,就只能想起林妄言了,她出资,林妄言去嫖,然后打听见没见过照片上的人,每次林妄言一脸猥琐的回来,养赢恨不得噼了他,但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谁让自己求到他呢,不然,难道让她一个女孩子自己去调查? 因为隔间只是薄薄三合板,自然无法隔绝某些声音,只听到隔壁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大,男人也发出沉重的喘息声,隔间的声音持续不断,随后又听到夸张的喝水声,接着又是叫声,持续不断,一直持续了半个来小时,养赢、林妄言两个人都觉得有点坐立不安,就在林妄言觉得太尴尬了,刚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有人高声喊道:“警察检查!” 林妄言像个真正的嫖客一样准备朝外面跑,但知道出去不就抓个正着,林妄言转身去找窗户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两个扫黄的民警站在那,先扫了一眼养赢以后,随后指着林妄言道:“抱着头蹲下来!”林妄言无可奈何只得蹲下来同时解释道:“警官,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我裤子都没脱啊。” ☆、第七章 你们玩,我先走了 第七章你们玩,我先走了 “你没做,你来这里干什么?她干嘛戳在这?蹲好了!”其中一名警察不屑道。林妄言一呆,随即道:“好像是这么回事,不对,其实我是做鸭子的,几位警官都是对人不对事不是,嫖客在那呢,说罢指了指养赢”,几个警察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虽然一直奋斗在第一线,女的叫鸭子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男妓这个行业自古就有,古时叫“兔子”、“小唱”,即“小娼”。也有称之为“小手”的。后称为“像姑”,即像姑娘的意思。后谐音为相公,自称“堂名中人”。寓处称“相公堂子”或“下处”,还称为娈童。 《杂说》载:“娈童始于黄帝”,可见这个行业的歷史悠久两宋时男妓现象已然空前兴盛。印证史料,可知这种男妓已非汉晋时专供豪富取用的“嬖人”“娈童”一类,而是直接游荡于社会并成为民间卖淫业的一大品种。如陶谷《清异录》称,目下京师出卖色相的户头将近一万家,乃至男娼自卖肉体,进退怡然。此类特殊的风月作坊,俗称“蜂窠”。 明清时期,称为相公,流行于士大夫中,可见男风的盛行。古代的男妓已经公开营业,还组成了自己的行会,他们有时竟影响到了其竞争对手妓女的生意。八大胡同之男妓,据史书记载,自嘉道时已兴盛了。男妓的下处与嫖规是:当时入妓馆闲逛称“打茶围”,赴诸伶家闲侃,也称“打茶围”。据《清稗类钞》中记载:“客饮于旗亭,召伶侑酒曰‘叫条子’。伶之应召曰‘赶条子’。”综上所述,京城男妓的下处、嫖规、设备等基本上是和女妓相同的。 不过打量林妄言这小身板,再看看养赢这种质量的,怎么也不像是养赢专门过来嫖他啊,林妄言这要肌肉没肌肉,要长相没长相的,几个警察明显是陷入了林妄言挖好的死胡同,反而忘了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了,至于此时养赢已经完全处于呆滞状态了,自己该怎么办?难不成还要拿出证件说自己是国安的人?就算拿出来人家信吗?要是传出去,特别是传到六组里面,自己以后还怎么活啊? 不论是自己找鸭子,还是去当小姐都不好听不是?解释?你觉得被警察抓到的,还解释的清吗?绝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林妄言侧头一看,一件四季不换的皮夹克这不是小庄吗?小庄正一脸惊讶瞪目张大嘴巴,指着林妄言道:“想不到你们俩这么快就滚到一起了,你们这爱好,角色扮演还能这么玩!咳咳…那啥,你们俩玩,我们先走了”,小庄见几个警察不动,大喊了一声:“带走,女的也带走”。 “小庄,我干你大爷!”林妄言心里一阵悽苦,这姑奶奶可是练过的啊,“连累”了这姑奶奶不得让她给活活打死,从派出所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派出所中养赢好歹解释清楚了,又拿出证件谎称自己在执行任务,派出所的民警似信非信打了电话给小庄,小庄接了电话,听完情况忍住不笑,毕竟自己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还是要自己收场的,说林妄言他俩外队来执行卧底任务的,民警这才放了他俩,还很抱歉地说是之前有人打电话报警,他们才出警的。 林妄言见无法争辩下去,只得点头拿了自己的东西离开那个派出所,走出来之后站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一肚子气不知道从哪儿发泄,只得朝着旁边的垃圾桶勐踹了几脚。抬手看表,决定先回铺子洗个澡除除晦气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现在林妄言是无比的郁闷啊,没有想到啥有用的都没找到不说,自己还被当做瓢客抓了。 第36页 哟哟哟,这不是林爷吗?林爷不是外出执行任务的政府人员吗?政府人员还破坏政府公物。”小庄从旁边一辆车后面站了出来。林妄言完全不搭理小庄,自己站在那垃圾桶前低头仔细看着,“垃圾桶是公物吧?买一个不少钱,修也麻烦,要不我陪你到派出所自首去?” 自知斗嘴自己不是对手的小庄忙赔笑脸道:“得得得,我给你陪不是了不行吗,主要是为了分开你和养赢,我这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嘛!”也不嫌垃圾桶脏,直接靠在了上面,摸着烟就点,吧嗒两口接着道:“我们这些人,即使是一组的,除了团队任务,也是相互竞争关系,你看这样行不行,养赢给你多少钱让你帮他,我出双倍,你看这行不行?” 哇,这么大方?”林妄言故意惊讶道,“不过呢,我这个人向来都是守职业道德的谦谦君子,且爱钱更爱美人,她能给的,你不一定给的了”,说罢还不忘猥琐的扫了小庄的屁股一眼。小庄只若不见,三两口抽完烟,看了看四周道:“现在民间像你这么有本事的人不多了,你别说上次你用的是障眼法,我回去问过组里的元老了,你用的是《七步尘技》里的分身解厄术”。 见林妄言沉默,小庄趁热打铁的道:“只要你肯把你手里的《七步尘技》交给国家,国家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奖励”,林妄言嘴带嘲讽的道:“满意的价格,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装备你叫我卖给npc,你当我脑袋有问题,价格你觉得能让我有多满意?收起你那一套吧,还有你要说的民族大义”。林妄言说完就朝着旁边的小巷子之中跑了进去,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七步尘技》,又名《七步尘奇》,碧宫老祖所传,由太乙真人等金仙笔记后流传于人间的,邳先生得之于泰山,皆单传,为世所不知。渐传于张晶真人,至张晶方传于子孙,在明代时,阉割本方才刻印广传。 《七步尘技》分为七个部分,即:“符道门”、“咒道门”、“诀道门”、“禁道门”、“气道门”、“法道门”、“术道门”。每一种皆是集各自内容之精华,真可谓“统率万法”。一种一厚册,共七册为一套,小庄背后的组织一直都在竭力搜集七步尘技,奖励可以说用丰厚来形容,所以小庄才会再找上林妄言。 待小庄离开之后,一个和林妄言一模一样的人从派出所中走出来,对送自己到门口的民警又鞠躬又握手道谢,随后站在门口左右看了看,朝着刚才小庄离开的方向反方向离去,远处的一辆奔驰车内,刚赶到此处不久目睹了林妄言与小庄的不愉快碰头之后同样开车掉头离开,在街口放下养赢慢悠悠朝着小庄离开的方向走去。 养赢有些好奇,只见林妄言再次来到了那个停车场,林妄言手揣在裤兜之中,摸着上嘴唇思考着什么,许久回头朝四周看了看,从手腕上解下一个小瓶,不知道在那里发什么呆。接着林妄言眉头一皱,夺路就跑,养赢心道奇怪,这傢伙现在还是这么爱跑?难道是从上次的阴影里还没走出来。 林妄言迈过警戒线找到小庄道:“怎么回事??”小庄斜了林妄言一眼,一副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表情,示意了一旁的小警察说明一下,这名民警立刻来了精神抑扬顿挫的道:“根据受害人所携带的身份信息确认,受害人姓杜,具体经过是一名男子疯狂的跑到杜女士的车子跟前拍打着车窗,杜女士被惊吓得不轻,准备打开车门逃走,没有想到刚打开车门便被这位疯狂的男子扑倒在地,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名男子居然对着杜女士的脸一顿狂啃,顿时,杜女士的脸便被这位啃脸男啃得血肉模煳,周围的路人纷纷劝阻,但是这位啃脸男却像着了魔一样,最后是民警赶到才控制住了现场。随后,满脸是血的杜女士被送到温州的一大医院医治,经检查,杜女士鼻子的肉被咬下一块,右侧嘴唇被咬破。” 小庄在林妄言耳旁小声道:“上次咱们带回来那一包东西,经检测是甲卡西酮,俗称“长治筋”是苯丙胺的一种类似物,新型毒品,一般为粉末状态或与水混合液体,吸食饮用后有提神作用,与苯丙胺类效果类似,研究表明,该物质能导致急性健康问题和毒品依赖,过量易造成不可逆的永久脑部损伤甚至死亡,长治筋在国外被称之为“浴盐”。一般认为是合成卡西酮类物质为主要成分的毒品,是冰毒的亲戚,但没听说吸食这玩意会变成丧尸,那男的的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是吸食了长治筋没错。” 见林妄言结果鑑定报告,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懂,小庄却不在意,反而是继续道:“主要是想进行审讯这小子神志不清,请组织帮忙又得缩水不少奖金,所以想请你帮忙看看,事成之后,给你五万,怎么样?” ☆、第八章 活尸 第八章活尸 林妄言沉思一下,目中竺定的道:“我要全部,你应该在意的不是钱,我和养赢确认了,你们应该是有类似贡献点的东西,而且貌似能换很多有趣的东西,放到市面上绝对不是一点人民币能买到的,我想应该还有别的极重要的用途,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既然要合作,就要拿出合作的诚意。”小庄将菸头扔在地上一脚踩灭,吐了个眼圈道:“成交”。 第37页 林妄言道:“怎么联繫你”,小庄扔给林妄言一台智能机道:“这里面存了我的号码,你也不用担心这个手机欠费停机,卡里我充了两千块钱,如果因为欠费我打不通电话,我还会充值的,你可以作为他用,没有关系,另外定金之外我再付一万,作为合作启动费用和杂物费,车马费之类的。” 林妄言接过手机,不是国产机,也不是山寨机,这种手机市面要价也至少得好几千,林妄言接过手机以后又将钱收好,笑道:“你这行果然是们暴利行业”,小庄笑了一声道:“如果你想加入,随时可以联繫我”,林妄言摆了摆手,小庄起身,林妄言立即会意也起身挎包准备离开,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身子一顿,示意小庄先走。 林妄言点起一支烟看着小庄走到楼下,一直没有回头看一眼,这才拿起自己的老人机拨了一个号码道:“喂,悟空,铺子开着的吗?我有事找你,急事,现款,就是得查仔细了。” 挂完电话,林妄言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撕开背包露出了一个绣满符咒的古怪三角布袋背上,将钱和手机塞在里面,立即出门,朝着那家手机铺赶去。“天一手机维修店”牌匾下,是一间简陋的让人望而却步的小店,捲帘门只开了一半,上面还贴满了各类小gg。小店门口站着一个蓬头散发,在这个季节还穿着破烂背心,棉麻短裤,满面鬍渣子的青年,青年嚼着口香糖,四下看着。 他叫孙大圣,绰号叫“悟空”,之所以有这个名字,完全是因为这小子什么都干过,而且都干得不错,孙悟空七十二变,他也差不多精通七十二行手艺。从小聪明无比,但父母整天就知道打麻将,完全不管他,后来这孩子完全废了,初中没读完就出来工作,干过美髮师,在街头髮过名片传单,最后学了修理手机的手艺借钱开了家铺子,虽然手艺不错,但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每天玩着网游,想做买卖就做,不想做就睡。 林妄言上下打量了一下孙大圣道:“又一天多没吃饭了吧?你这样下去,我迟早有一天得过来给你小子收尸,你自己注意点,免得死了臭在铺子里面影响街坊邻居。”“不会,不会。”仲永打开袋子拿出盒饭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领着林妄言朝着铺子中走去问道:“林子,什么手机呀?” 林妄言走进铺子,站在门口四下看着,又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半才将捲帘门直接拉上,随后开灯把那个智能机取出来扔在悟空的面前,“就这个,帮我查查里面有没有加料。”“加料”是这行的术语,和电脑木马之类的差不多一个意思,说直接点就是窃听软体,这类东西从智能机开始就很流行,网上收费的一抓一大把,一般手机杀毒软体根本找不出来,所以不是做这行的很少有人知道自己手机里到底装了什么玩意儿。 走到巷子的时候,林妄言忽然一拐;,手里抄起一块砖头,小庄从兜里摸出一根甩棍道:“出来吧,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你这可是恶意袭击国家公务人员。”林妄言从巷子里转出来,扔掉手里的砖头道:“低头摸出烟来点上,抽了两口之后叼在嘴巴里,慢慢朝着小庄走去,走了一阵,揉着脖子道:“等走吧,去办你委託我的事。” 林妄言通过监控室屏幕仔细打量着这个吃人的人,小庄道:“这傢伙一路上挣断四副手铐,而且神志不清,打伤了六名警员才将他塞进这间询问室”,林妄言补充道:“第五副了”,说罢,指了指监控视频。 不一会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推门走进来,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和啤酒瓶底一样的眼镜,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进门之后也不像是刻意来找谁的,反而是自顾自的道:“根据採集的血样以及一些临床表像,这个人可能是被人用强力药物迷昏后,再利用幻觉药物跟催眠控制被害人的结果。像是在海地,常有许多丧尸传说,其实是巫师用药物迷昏被害人后,再用幻觉药物跟催眠控制被害人。” 女子扶了扶眼镜,继续道:“丧尸与殭尸有本质的不同,丧尸一般是由活人直接转化,而殭尸必须是由死人转化。殭尸怕光,丧尸不怕。殭尸移动较快,丧尸移动缓慢,看到活人血肉时,速度极快。殭尸主要是中国及东亚。殭尸与丧尸皆不属三界六道之内。” 等待众人消化的差不多,女子喘了口气道:“歷史上的研究,加上实验室和野外的观察,显示出即使活死人的所有感觉器官都受到损害甚至彻底腐烂掉,它们也能搜寻猎物.这是意味着丧尸拥有第六感,较活人真正使用的脑容量不过是他们所有的5%而已,所以在他彻底转化为活尸之前进行审讯还能获得一定情报,如果完全转化为活尸,就完全没有搜集情报的机会了,且转换时间具有非常不确定性以及十分的危险性,建议立刻击毙”。 小庄待女子说完,恭敬地道:“陆医师,辛苦你了”,女子颔首,之后瞥了林妄言一眼,就推门出去了,小庄拍了拍林妄言的肩膀道:“现在是你表演的时候了,一会放你进去,最好是能问出点什么,如果他已经神志不清,允许你自卫”。 林妄言从推门出来心里就开始打鼓,这玩意又不是殭尸,自己怎么治住他?但是林妄言还是有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觉悟的,林妄言现在心里只有四个字——明哲保身。林妄言忽然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一抹白色,抬头一眼,正是被小庄成为陆医师的女子,这女子拦住林妄言无表情的道:“消灭一个丧尸看似简单,其实不然,丧尸不需要所有我们人类赖以为生的生理机能。摧毁或对活死人的一元的的循环系统,消化系统,或是唿吸系统造成伤害不会有任何效果,既然这些功能都不再用来维持大脑的运作.,直说的话,杀死人类的手段有上千种而消灭丧尸只有一种除掉它们的大脑,不论用什么方法。” 第38页 这女子好像身体不太好,从刚才林妄言就发现了,她说话总爱挺一下,而且鬍子紊乱,这女子喘了两声继续道:“当然,个人意见认为,摧毁掉丧尸的嵴柱系统能够同样的让丧尸消停下来。理由也很简单,无论是什么东西控制了丧尸的大脑,大脑发出的指令也必须通过嵴柱和神经系统的传导,才能让它们的四肢来执行。因此,打断丧尸的嵴柱,可能也是一个较好的消灭丧尸的方法。” 见林妄言颔首,表示清楚了,这女子转身就走,小庄深深地看了林妄言一眼,却没有说什么,走到审讯室门口时,小庄拍了拍林妄言,两个小警察亦是一副自求多福的同情模样,林妄言进门以后,那男子抬头看了林妄言一眼,林妄言心里一紧,那男子却又马上低下了头道:“救救我,我可能中毒了。” 嘎?这是什么戏码,这和林妄言事先预想的陷入苦战有大大的不相符啊,只见这男子低着头自顾自的道:“一次去酒吧玩,一个不认识的人说有新货,免费送我们试试,一开始,确实是嗨起来了,但慢慢我发现,我和活人不大一样了,我只会对生肉产生飢饿感,又不敢去看大夫,我出事那天只是个意外,突然感到飢饿,本来想打车马上回家,结果….”说到这,男子痛苦的拽了拽头髮。 “这种新药,极易导致幻觉甚让我有至有杀人倾向,但是我想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好像中毒了。”这个男子声音有些波动的道,林妄言忙道:“中毒,你说的详细一点”,不料这男子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林妄言,林妄言明白,这就是小庄的委託,自己要自卫了,或者说将之就地格杀。 林妄言林妄言双手交叉,右拳左掌,掌心向内,由胸前上穿,目光上领,双掌至头部时双手内旋上托,拳心朝上,拳掌相叠,右步向右横移,落步时重心下沈成马步,同时,双拳自两侧噼下,拳心朝上,目光右领耍了两下,勾了勾手指,一副你不过来我看不起你的样子,这青年明显被激怒了,嗷嗷两声吼叫之后,勐地朝林妄言扑了过去。 ☆、第九章 喜爱夜蒲 第九章喜爱夜蒲 夜蒲就是指晚上出去混了的意思。现在多指夜生活,有疯狂地玩的意思。这是香港、广东话粤语用词。"蒲"是一个动词,原本应作"浮",有游荡的意思。在香港,很多时下的年青男女都喜欢过夜生活、酒吧、派对、夜店等等。"蒲"就是用作形容年青人晚上到此等场地留连消遣。“夜蒲一族”就是指喜欢夜生活的一类人。 都说“吧”代表潮流的追赶和时尚的品位,而所谓的“品位”通常是通过酒吧融入西方文化的装饰和格调来体现的。认真说来,酒吧的生命就是个性张扬,走极端和标新立异,这从它们的装修、取名以及服务方式等就能看出来。第一是装修要“酷”,要特立独行抢出镜。第二是名字要起得怪。我就曾看到过类似“葡萄”、“我是谁?”、“来吧”、“点吧”、“旧吧”、“胡椒”等怪名。至于为什么要起这个名,恐怕也只有老闆们自己明白,蒲精们就是想破脑袋也未必能想得出。 蒲吧的多是年轻人,也有很多白领。青年+白领,就约等于小资。他们多是一群能够确定自己的喜好和需要的勇者,他们看时尚的风标,在时尚的带领下步履匆匆洒脱自如。白天活在现实的规则中,在职场的倾轧中,缺少个人空间,晚上到酒吧去充分地放松,或者一杯酒独自寥落地坐到深夜,或者邀三五好友聊聊,意兴阑珊。 林妄言听着迪斯科,摇头晃脑的与小庄勾肩搭背的走进一家名字叫做一米阳光的酒吧,小庄咬牙道:“这里就是你说的调查证据的地方?”林妄言一副这你就不懂了吧的眼神道:“这里什么人多?当然是嫌人多,什么人闲又有钱,不外乎三类人,小蜜、小三、二奶”,小庄暗骂自己贱,明知道林妄言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来的,偏偏还抱有一丝幻想。林妄言不管不顾的继续道:“寂寞的女人常去的地方女人就扎堆,女人多,自然八卦也就多,大家肯定有时候会坐下来抱怨自己男人如何如何不好了,或者如何如何好,或者舞池里的某个男的好帅啊之类的,现在有钱人不久爱熘熘冰,我就不信有新货会流不出去,揪出来一个,新得线索不就有了?” 小庄摸了摸额头道:“好吧,你有道理,那你准备怎么问?别人凭什么告诉你?我们又不是警察!”“我们要是警察,还真问不出什么来。”林妄言摇头道,“你傻啊?这里的女人都是干嘛的?二奶啊!活生生的二奶,都怕惹麻烦,遇见警察必定不敢做声。” 小庄听林妄言说的有条有理的,忙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林妄言揪着小庄就朝着一个烫着大波浪,穿着很时尚的女人走去,瓜子脸,化着淡妆,身材十分苗条,但那面部却带着些许的忧伤。林妄言嬉皮笑脸的坐在女子旁边道:“嗨美女,我们是健美教练,今天上门来是做宣传的,提供适用服务哦,女子噗嗤一笑道:“做鸭子就做鸭子,还健美教练,姐姐又不会看不起你们。” 我去你大爷的!这他妈就是你想的好办法!你就不能想一个正常点的办法?做鸭子?小庄菊花一紧浑身鸡皮疙瘩都翻起来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依然挺胸抬头,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林妄言却发现自己嘚嘚半天,少妇的目光却停留在自己身后那身材高大,胸肌满满,一脸正经的小庄身上。“姐啊,我看你是看不上我了,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但丑话说在前头,他我身边这位刚做这行不久,不到一个月,有些规矩不懂,希望您见谅。” 第39页 那个……”少妇用手挡住咽喉处,掩饰住她咽口水的模样,“服务费方面怎么算?”“噢,是这样的。”林妄言笑了,知道对方上钩,“我们的服务费是按照次数亦或者天数算的,不按照他们那些老土的小时和钟点计算,我们的宗旨是顾客就是女神,我们便是献给女神的祭品!” 小庄浑身抖了下,鸡皮疙瘩翻着冒了出来,心想这小子哪儿学的这些?难道真的当过鸭子?忽然一个粗暴的声音道:“你他妈的怎么在这,老子包你的钱不够吗,你还来这里做兼职?”来人这人身高也就一米五几,面目丑陋,头脑可笑,上身长下身则短,林妄言拍了拍这个又矮又丑的傢伙道:“大哥,这个..”那丑陋汉子看林妄言一脸穷酸相,鄙弃的道:“有话说有屁放”,林妄言支支吾吾的道:“大哥…这位美女不是来做兼职的,他是来消费的”。 嘎?丑陋汉子脸一会红一会白的,指着林妄言半天说不出来话,惹得围观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丑陋的汉子临走指着那女子恨恨的道:“你给我等着,回去我再收拾你”,说完灰熘熘的就走了”。 “姐,我还有事,你让他陪你吧”。那少妇一听林妄言要走,心中也是高兴,她虽然也饥渴,但现在还不至于玩双王一后的高难度游戏,连连应声,到此时小庄怎么能不知道自己上了林妄言的贼当了,骂道:“林妄言,我操你大爷”。 林妄言跟上一个身影左拐右拐拐进一个巷子,林妄言看了眼地上的火盆,脸色一冷缓缓的道:“茅山也掺合进来了,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在我国神秘道术中,茅山术初时又称“玉女喜神术”,乃巫术,如今早已无此类者。茅山术发展至今,已颇为成熟,有其自己的教义。茅山术演变至今,已将佛,道两教许多部分融合为一体,不似初时主要以道派道术为主。茅山术主要将民间中原地区以及苗区流传的黑,白巫术一併纳为己用。修习此派法术者,多以符,咒以及一些佛教密宗法器,借灵异灵力助己行事。 谈到“茅山术”在一般人的心中,立即泛起一种神秘、尊重却又敬而远之的强烈感觉,这些也许都是在电影情节中所塑造出来的深刻印象,“茅山道士”似乎个个都有高深的驱鬼、下符、扭转干坤的高深法术,所以对他们是既爱又怕。 其实若我们穿越过时光隧道,回溯到三千多年前,茅山派创立教派之初,教中严谨的教规、严格的教导,尤其是对每一位门徒人格的心术是否光明磊落为要求,但现在的茅山道士只有“有强烈企图心”。 林妄言只见自己面前是一个穿着明黄道袍的道士,道士一点墨笔到:“居收五雷神将,电灼光华纳,一则保身命,再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天道我长生,急急如律令。”周围仿佛出现一堵墙拦住林妄言的去处,只要稍微动一动身上就有一种过电的酥麻感。 接着这道士握笔在手,密咒念道:“天园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急急如律令”,接着叩齿三通,合净水一口,向东喷之,聚精凝神,一笔画下,边画符,边念咒:“赫郝阴阳,日出东方,敕收此符,扫尽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日这光,捉怪使天蓬力士,破病用镇煞金刚,降伏妖怪,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敕”。 一把宝剑朝着林妄言斩来,林妄言笑道:“我奇门林家动手什么时候自己出手过”,说罢一抖手腕,一个穿着鲜红旗袍的小鬼出现在林妄言身前,破煞浮剑斩在小鬼身上,小鬼只是身体一颤,接着就是一声刺耳的尖叫声,道士耳孔出血,忙提臂画符,念咒道:“郝郝阴阳,日出东方,吾今书符,普扫不祥,口吐三昧真火,服一字光明,捉怪使天蓬力士,破七用来疾金刚,降伏妖魔,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 天蓬者为《上清大洞真经》卷二,但已演变成为道教存思之身神。文中曰:“次思赤气从兆泥丸中入,兆乃口吸神云,咽津三过,结作三神,一神伏如天蓬大将,二神待立。”并附有存思图,其天蓬大将双手抱于胸前,身披金甲,面容英俊,其形象和善可亲,乃人体脑部泥丸君的化身。 大约在唐僖宗皇帝时,成都双流县南笆这个地方,有位王道珂,平时以算命卜卦和符术为生计,无论行走坐定,一有空就念诵《天蓬神咒》。每次入双流县城卖符卜卦,得钱便去喝酒,喝醉了才回家。他回家路上要经过一白马将军庙。这庙香火很旺,一天到晚有人去上供祈求。庙中垂挂一袭帘幕,帘内往往透出亮光,又听到吹口哨的声音;供的酒食,也忽然不见了。有这般妖异,所以人们都争着相信。无知的人们畏惧得罪神明,过庙门时没有敢正眼往里瞧的。道珂每次喝醉回家时,会跑进庙中朗诵《天蓬神咒》,那庙中却是什么动静也没有。别人见到他这般大胆,无不惊讶,其威力可见一斑。 人有七魄,各有名目。第一魄名尸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阴,第四魄名吞贼,第五魄名非毒,第六魄名除秽,第七魄名臭肺。人体的七魄同由命魂所掌。命魂住胎之后,将能量分布于人体中脉的七个脉轮之上。而形成人的七魄。魄为人的肉身所独有,人死之后,七魄随之消散,而命魂也自离去,生命即以此告终。 第40页 而有的修道士专修这七魄神将,助自己降妖除魔,而住在泥丸宫的天蓬力士,就是尸狗通过法诀所化,古有集大成者二郎搜山图才是个中魁首,言归正传,只见这天蓬力士应命就朝着林妄言的小鬼扑了过去。 ☆、第十章 斗法 第十章斗法 林妄言捏了个古怪的手印急速道:“千斤铜链,万斤铁索,先锁狗头,先锁狗脚。”天蓬力士就是一坠,不停地挣着就是无法动弹,这道士不怒反笑道:“有点意思,一个你挡得住,看你能不能接住这个,说罢拿出一大把华币扔在天上,百元大钞四散而飞小指从无名指背过,中指勾定.大指掐无名指第三节,中指掐掌心横纹道:“烧钱烧化江湖海。毫光发现照天开。收魂祖师下金阶。神仙兵将降云来。” 古就有钱可通神的说法,说的就是这招茅山术——烧金点将,林妄言心道,不能坐以待毙,不然自己只有等死的份,大指掐干上,并且压住食指和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又压住大指手掐督监诀道:“五雷三千将,雷霆八万兵,大火烧世界,邪鬼化灰尘,如有法力大,扫尽千邪万鬼精,玉皇赐我天下名,赐我铜甲铁甲斩妖精,若有强人不服者,弟子观请五百蛮雷火烧身,恐有前师与弟子刁幻者,押到万丈金井去藏身,若与弟子争刁,幻想脱身万不能,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只见天空骤现两道雷火噼在了一起,古语有信神神自在不信神不怪的说法,这个说法却是有一些道理,神道完全是仰仗信仰,如今心眼驳杂,神道不显,威能自然是大减,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召下天兵的,这两道雷霆,已经是极限了,但对付一般人,加于人身绝对是噼的外焦里嫩。 这道士明显是不想再多做纠缠准备速战速决,从背上拔出一节木棒,林妄言一愣,竟然不是桃木剑,这道士抽出棍子照着自己身后就是一下,一声惨叫,那只林妄言养的小鬼正欲偷袭,眼见得手就被砸飞了出去。 拷鬼棒是一种道教的法器,用于道教开坛作法或平时驱赶鬼魅、妖邪之用,又称“打鬼棒”、“拷鬼杖”或“拷鬼桃棒”。过去多呈手杖的外形,近代则改为棍棒形,其外观是一根黄色的圆柱形短棍,上面刻有各种符箓,通常是“打邪灭巫孟元帅”和“行刑拷鬼朱元帅”之类的字样,有的棍上单刻其中一位的名号,也有一根棍子上同时刻有两位名号的,并往往同时都配有一些道教的符箓、图案。 这两位元帅同属雷部三十六天将之列,官诰全称是“雷门火车朱元帅”和“酆都拷鬼孟元帅”,棍子上镌刻了他们的名号,意思是借重二位的威力来驱逐鬼魅。拷鬼棍通常用桃木制成,取“桃者,五木之精也,故压伏邪气者也”的意义,古人认为桃木具有震慑妖邪的特殊能力。也有用被雷击后的枣木制成,同样是认为被雷噼过的枣木带有某种雷霆的威力。 这道士一边舞动打鬼棍一边道:“天蓬天猷,真武真君,黑煞元帅,无义将军;捉缚枷拷,四大天丁,手执铁棒,拷鬼通名;纵横摄勘,施威现形,不分高下,罪莫容情,俾令患体,立遂和平。急急如律令!” 林妄言知道,举起拷鬼棒则意味着威慑鬼魅妖邪,以朱、孟二元帅的威名命令其迅速离开,简单说这是要放大招了,林妄言从手上解下了一串手鍊,道士施法动作一顿,林妄言这串手串叫嘎巴拉,所谓药医不死病,佛渡有钱人,这是林妄言从一个藏教寺庙花重金请回来的,材料是由已获圆满报身有修为的藏族人在死亡之后,将其头盖骨,腿骨,指骨捐出以制作成特殊的法器!是密宗法器之一。 这还真不怪这和尚要价狠,要知道唐三藏西天取经都不是白取的,可是付了费的,密宗其法器虽然多用人骨但人骨念珠所用人骨不是一般人都可以,它必须是喇嘛高僧的遗骨,我们知道西藏喇嘛死后流行天葬,把自己的尸体餵食给老鹰,以达到世祖割股餵鹰的佛教境界,肉体已经成为生灵的食物,骨头便捐出来做法器,那么人骨念珠是用人体哪个部位的骨头呢?最多则是手指骨和眉骨。 因为佛教讲究因缘,僧人作法手指自然用得最多,而眼睛则是阅佛经明世情的地方,这两个部位可谓是最有因缘,是具有悟性的骨骼,当然可以成为开启后人之智的法器,手指骨做成的念珠一般来说较为容易,一般一副念珠十个手指的骨骼便可制作而成,而眉骨是比较硬的,所以一副念珠可能要用十几位高僧的眉骨制作而成。 我们不说难度,就单说小小的念珠竞有十几位高僧的因缘在里面,对于一个佛教徒来说那将是多么珍贵,而且人骨念珠的制作十分复杂,因为全是手工制作而成,所以僧人要拥有非常高技艺的,每天还要磨出其光泽,这样可能要用十几年的时间,同时要凑足一副念珠所有的眉骨,需要等十几位高僧圆寂,这样一来可能一副念珠需要花去五、六十年,甚至一百年…… 嘎巴拉可谓是百年之作,同时那么多高僧的眉骨与制作僧人的血汗,使得人骨念珠异常珍贵,故而佛教里有这样的说法:人骨念珠可以使死者安息、生者平安,可谓是真正通死生之大,明阴阳之道的法宝。 林妄言这次不敢拖沓,虽然不捨得,还是讲这串嘎巴拉给拿了出来,林妄言将绳子拽断,双手做托钵状坐下,此为胎藏界大日如来之手印。以左膝托左手,掌心向上,右手同左手一般,重叠于左手之上,两拇指指端相拄,只听林妄言道:“唵嚩日啰驮都鑁”。 第41页 佛有三身,即法身、报身、应身。佛教教主释迦牟尼佛是应身佛,示现为有三十二相,八十种好的形象;报身佛叫“卢舍那佛”,意思是光明遍照,示现为有八万四千相,每一相有八万四千好,身体高大微妙,非法身菩萨不能得见。 只见林妄言身前出现一尊菩萨,这是位于中台八叶院中央之理法身,亦现菩萨形,身呈黄金色,头戴五佛宝冠,结法界定印,坐于八叶莲华台上,茅山请神有三,一为降灵,即为所谓乩童阶段,其为将身体做为神灵与人沟通的管道,所用为神灵之力,二为附灵,即为修持者自身有些许能力,而神灵只是在旁辅助,为神灵与人的共力,三为通灵,即是人自身的神通力。 这道士怎么会白白给林妄言准备施法的时间,请灵童法‘神打‘实是请鬼!请鬼是双手结印,踏三下脚心念咒来请的!但如在第三下踏脚踏不下时,灵童不上不落,那人便会发癫似的也可叫走火入魔!这道士此时双眼通红口吐白沫,明显是走火入魔了。 林妄言骂了一声,欲速战速决,莲华合掌,将两小指置于掌中做天鼓雷音如来之手印道:“南么三曼多勃驮喃唅鹤莎诃”。咚的一声鼓响,只见那道士身子一顿,七窍出血,却激起了这道士的凶性,一声吼叫,抡起棍子就朝着林妄言扑来,林妄言不退反进,一边往上沖一边大喊道:“棍棒化为磨冬一根,板子化为鹅毛一皮,杀一刀,弟子寄一刀,杀十刀,弟子寄十刀,杀一百刀,弟子寄一百刀,杀一千刀,弟子寄一千刀,杀一万刀,弟子寄一万刀,寄在大罗仙山,金盆倒金水,弟子就寄眼前,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两个人展开了互殴模式,林妄言抡起王八拳就是一阵生抡,但让人奇怪的是道士打在林妄言身上,其身上也会扶起肿胀,两相比较之下,林妄言如果说是猪头那倒是整个人就可以说是他妈都不认识他了。 忽然一声枪响,道士应声而倒,小庄吹了吹枪口道:“你再牛逼,你还能比枪牛逼”,林妄言一瘸一拐的走到道士面前,捡起拷鬼棒掂了掂道:“总算是能回点本”,接着转身对小庄道:“你不装逼能死啊,我他妈的还以为是枪呢,我就说你没那么仗义,为我怒髮冲冠,一枪崩了这龟儿子”。 小庄嘿嘿笑道:“话不要这么说嘛,我可是专门大人笔记小人过赶来救你的,再怎么说麻醉枪也是枪嘛,再说我要真蹦了这小子,我岂不是对不起兄弟你的良苦用心了!”林妄言白了小庄一眼道:“这么会不见,你倒是能说了,怎么,人逢喜事精神爽?”小庄自然之道林妄言说的喜事是什么,额头青筋都起来了,自我安慰了三声不和林妄言一般见识,大人笔记小人过才渐渐平息下来。 林妄言撩拨完小庄,不知从哪变出一瓶矿泉水,中指掐住掌心纹,大指压中指,其余指甲直立默念道:“合明天帝日,弟子叩请炉公真人,孙武真人,真武祖师,华佗祖师,铁牛祖师,雪山祖师,除痛止血,接骨连皮,五岳圣帝,前传后教,今古宗师,千千祖师,万万祖师,弟子一齐请来,入吾神水,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接着拧开瓶盖一饮而尽。 ☆、第十一章 活尸再现 第十一章活尸再现 林妄言被小庄缠了一路,也无他就是小庄对林妄言那神奇的止血咒来了兴趣,要知道小庄这种在第一线的,哪能不受伤,所谓人在江湖飘,那能不挨刀,小庄眼见林妄言一瓶款泉水下去,本来和猪头一样的脸,顷刻间只是有些红肿,不过小庄死缠烂打什么招都使上了,林妄言就两个字,不教。 两人撕撕扯扯只见和两个送水工撞在了一起,林妄言扫了几眼这两个送水工,那两个送水工与此同时也侧头看着林妄言,其中一个单手抓起纯净水桶,林妄言一瞪眼,直接上前推了一把那送水工道:“干什么干什么!要动手啊?来啊!老子怕你啊!”林妄言这么一推,那送水工的耳朵竟然掉了下来,落在肩头,又翻滚着掉在了地上,发出“啪”的轻声响。林妄言和那送水工两人一起低头看着那耳朵,随后一起抬起头来,林妄言直视那送水工死灰色的眼睛,咽了口唾沫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应该歧视残疾人”。 林妄言拉起小庄直接转身就跑,跑上一个百货商场的楼顶的小庄正喘着气,林妄言把门死死关上,又将桌子堆到门口,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四下看着想着有没有其他的办法离开,单是听撞门的那俩傢伙就知道力气很大,正面对抗死定了,昨天晚上那个茅山道士都差点弄死自己,更别说两个人了。 嘭的一声门被撞开了,林妄言发现整个铁门都变形了,林妄言翻身一滚,避开那撞过来的铁门,同时发现那人的膝盖竟然将楼顶的隔热层石板砸出蜘蛛网纹路的裂缝来,他顿时吃了一惊,知道来者不是普通人。袭击林妄言的送水工,从地面慢慢爬起来,揉着自己的膝盖,又左右活动了下脖子,那张脸挂着阴冷,那双眼睛像是摄像头一样,眼珠子在其中机械姓地转动着,随后攥紧双拳,低声说了句:“得令。” 送水工疾奔向林妄言,跃起一个迴旋踢,朝着林妄言的胸口就袭来,林妄言忙抓包就挡,谁知道那一腿踢在包上,那力道也将林妄言向后推出了两三米远,直接翻了一个滚,停在楼层的边缘。 第42页 林妄言道:“你再来我可就还手了!”只见送水工右脚向前一步,同时两掌屈肘上提,经腰侧同时直臂向前插掌,高与胸平,两掌相叠,掌心均向上,手指斜向前,左脚跟进一步,两腿屈膝半蹲成并步,同时两掌向下、向外、向上分掌,两臂自然弯曲,高与肩平,双掌心均向上,手指均向外,两掌不停,同时向上、向里经面前向下成拳,在胸前相对,再向下至腹前,拳面相对,拳心均向下,目视正前方的林妄言就是一招进步推掌。 林妄言见退无可退,以滚带刀,双脚并立目视前方,左手拷鬼棒如握刀护手盘,贴于左臂弯,左手握住,顺时针在胸前划弧,同时右掌由体右侧向上穿出,至顶时掌心由内向外翻转成托天掌,同时向左摆头,右步同时后撤半步震脚成左虚步上步提棒去听风:左脚向左上步同时,左手握棒盘由内向外向左撩出,此式不停上右步打出右掌后,撤右步、提左膝同时左手握刀盘由左下向右上盘肘,刀贴左臂,右手接刀把就是斜噼一棒。 林妄言所练的天罡刀比普通刀略长,刀背前端开四寸刃口,噼刀后不必翻刀即可直接撩崩,因无缠头裹脑的刀式而缩短了运刀线路,提高了刀速。通背天罡刀因其扇、噼、崩、抹、削、点、刺、撩、砍、滚、剁,圈、截等十三刀点和闪、错、盘,圈、蹬、擦、背,跳八种主要步法,亦被称为“猿门八步十三刀”。此刀法以沉、长、冷、脆的劲力,配合灵动快捷的身法,式式相连,劲力不断,林妄言自小苦练将形神与刀法结合得丝丝入扣,相得益彰。 正所谓上步提刀去听风,白蛇吐信刺前胸。挂刀噼头人难躲,上步刺撩不留情。金鸡独立反噼式,转身磨求鬼神惊。退步缩身藏刀式,扫腿反噼似大鹏。狸猫捕鼠如风快,坐步撩刀赛虎形。怪蟒出洞人难挡,黄龙转身旋如风。吸步里截难撤手,上步外剪向天横。翻江绞海敌难侧,猿猴跳枝迎腿崩。撤步提刀雕展翅,转身刺刀赛猿形。打马归山反撩腿,合刀滚步上下行。扫刀上步封门户,反刺提柳左右攻。翻身撩刀虎坐式,压刀合步撩当胸。反噼前压分左右,金鸡食豆把门封。进步截刀如浪涌,枯树盘根转腰龙。闪步斜肩去摘星,翻身跳步点钢锋。跳步抡刀飞白雪,卧步拦刀掩身形。蹈膀斜肩提膝式,霸王举鞭剑诀擎。夜战八方藏刀式,末式钓鱼姜太公。 林妄言以棒带刀,倒是将这套天罡刀法是耍的淋漓尽致,林妄言破开那送水工道:“五秒过了,喂,真的过了,没有意义了,放过我吧”。送水工脸上的表情略微变了变,眉毛皱紧又立即松散开来,抖了抖双手,抬手看表,又对另一个送水工道:“一起上。” 送水工一拳挥了过来,唐术刑赶紧避开,这次他避得很轻松,他发现这个送水工虽然有力量,但是和另一个比没有什么速度,一面避着,一面试图找出对方的弱点,可所谓一力降十会,似乎一般攻击不会起任何作用,“嘭——”送水工又是一拳砸在了隔热板上面,那水泥做的老式隔热板直接砸出个窟窿来,他拔出拳头来的时候,拳头上的骨头都露出来了,白森森的带着血肉。林妄言心道:“不是人!妈的!肯定不是人!没有人可以这么不要命!”林妄言此时才注意到那东西的眼神,死灰色,不像是活人,难道说和那天的啃脸男一样?都是吸了粉? 林妄言已经躲得有些精疲力尽了,干脆一屁股坐在楼顶边缘,闭眼道:“来吧!来吧!打死我吧!我不躲了!”林妄言这才意识到,小庄不见了,心里大骂道:“跑的真他妈快,就这还和老子我讲道义?”对方可不管林妄言发愣还是闭目等死,直接举拳就上,但在那送水工挥拳而来的时候,小庄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就是一记飞踹,同时林妄言勐地侧过身,侧身的抱住另一个送水工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其直接摔向了楼下。 此时林妄言的手机响了,林妄言掏出手机发现是一条简讯,只有四个字:“背后,背后”。林妄言也不顾形象,直接趴在了地上,接着翻身一滚,偷袭林妄言的东西就扑了个空,林妄言爬起来,捡起扔在一旁的拷鬼棒,照着这偷袭自己的傢伙的嵴柱就是狠狠的一下,人类嵴柱由33块椎骨(颈椎7块,胸椎12块,腰椎5块,骶骨、尾骨共9块)借韧带、关节及椎间盘连接而成。嵴柱上端承托颅骨,下联髋骨,中附肋骨,并作为胸廓、腹腔和盆腔的后壁。嵴柱具有支持躯干、保护内脏、保护嵴髓和进行运动的功能。 人体直立时,重心在上部通过齿突,至骨盆则位于第2骶椎前左方约7cm处,相当于髋关节额状轴平面的后方,膝、踝关节的前方。嵴柱上端承托头颅,胸部与肋骨结成胸廓。上肢藉助肱骨、锁骨和胸骨以及肌肉与嵴柱相连,下肢借骨盆与嵴柱相连。上下肢的各种活动,均通过嵴柱调节,保持身体平衡。嵴柱的四个生理弯曲,使嵴柱如同一个弹簧,能增加缓冲震盪的能力,加强姿势的稳定性,椎间盘也可吸收震盪,在剧烈运动或跳跃时,可防止颅骨、大脑受损伤,林妄言一棍子砸在这东西的嵴柱上,明显一声骨裂声,显而易见是砸裂了。 小庄对林妄言道:“刚才那一脚,我好像脱臼了”,要想接好脱臼部位,也得靠对方配合,光有手艺可不行,脱臼是指构成关节的上下两个骨端失去了正常的位置,发生了错位,因为这是很危险的,比如椎骨的脱位如果损害神经或嵴髓就能危及生命。显着的椎骨间脱位,损伤嵴髓,导致瘫痪。 第43页 林妄言一只手抓着唐术刑的后颈,将其提起来,又把其右臂握成拳状平放在自己的掌心内,随后抓着其大腿轻轻一扭再一凑,接好脱臼部位,转身让仲永将唐术刑放在自己背上道:“老子上辈子是欠了你的了”,说罢,林妄言背着小庄就朝着对面巷子中跑去,步伐轻盈,速度奇快,没多久便消失在巷子深处。 巷子里走出来一个瞎子,一只手拎着一个黄幡,上面写着仙人指路,一只手却是空空如也,若不是两眼浑浊,还真以为他是个能看见东西的正常人,瞎子学算命,这是由旧的社会制度所造成的。瞎子设法参加各种劳动来维持生活,有的便只好以卖卜为业。而瞎子心静,少了眼前形形色色事物的干扰也就较能记忆与思考了。一般都要经过拜师。 ☆、第十二章 仙人指路 第十二章仙人指路 现在算命这晚饭是越来越不好讨生计了,命理之学比较深奥、神秘,人们对此门学问缺乏正确了解,这便给了江湖术士有宽泛的招摇撞骗空间。再之由于预测术缺乏完善而严谨的科学理论,业界研习者水平参差不齐,半桶水者居多。有需求就有市场,社会上有不少打着“易学预测”的幌子,冠上响亮的名号,名号已不是古时的“半仙”了,而是与时俱进叫做“大师”。 这些“大师”当中不乏一些游手好闲的小文化人或粗通一些易理知识的人,号称懂八卦、会看手相面相、能解灾避祸,招摇撞骗,凭三寸不乱之舌忽悠赚钱为生。学问不足但为了谋生惟夸夸其谈、故弄玄虚,搬弄些模稜两可的话语,扯上些迷信的东西,以此自圆其说;还有甚者以帮人化解为由刻意夸大一些因素(比如名字之类)对人命运的影响力,籍此牟利。 不过这些大师也有自己独有的一套,所谓六字真言,即:审、敲、打、千、隆、卖。行里讲急打慢千,轻敲而响卖。隆卖齐施,敲打审千并用。十千九响,十隆九成。敲其大而推其比(兄弟),审其一而知其三。一敲即应,不妨打蛇随棍上,再敲不吐,何妨拨草以寻蛇(下缺两句)。先千后隆,无往不利;有千无隆,帝寿(愚蠢)之材。故曰:无千不响,不隆不成。学者可执其端而理其绪,学一隅而知三隅。随机应变,鬼神莫测,分寸已定,任意纵横。慎重传人,师门不出帝寿,斯篇玩熟,定教四海扬名。 “急打慢千”是相命时的基本要领,就是说给人算命时,必须瞅准时机,突然发问,击中要害,陷对方于猝不及防的境地,使对方在仓促时间忘记来时的戒备心理而透露出真情实况。所谓“急打”,要有突发性,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使其无暇自顾,从而瓦解他的心理防线,如此,不愁他不从实招来。 所谓“慢千”,就是在获悉对方的“情报”后,要运用恐吓的手段,再给对方以强烈的刺激,使他惊诧、惧怕,担心有大祸临头之感。这样,他自然会求教于你,向你讨教消灾避祸的法术。算命中,对方的担心和忧虑是最好的诱饵,有了这种意思,你就可以牵着他的鼻子悠哉悠哉了。为什么“千”要慢呢?因为你要组织有条理有递进感的一套军马(语言),来打击对方,语调必须做到平稳而有力,切忌急躁和语无伦次,一字一句一板一眼慢慢吐出,威严,阴森可怖,掷地有声,震慑对方的意志,粉碎他的抵抗。 轻敲而响卖就是说,在套取对方的情况时,要採取旁敲侧击的手法,不能直敲直槌,敲错地方。一敲就要敲到与对方心事有关联之处,起到敲山震虎的功效,使虎叫啸起来,自我暴露隐藏在深处的目标。响卖就是经敲又揣摩到对方的底细线索后,顺藤摸瓜,以肯定的语气把底牌亮出来,端出已见,使对方大为惊异并且深深地佩服你的高明。所谓响,就是一经探明路数,就要毫不犹豫,果断地出击直点对方的穴位,牢牢地抓住对方,在对方心中树立你的信念和权威感,由此,你可以左右逢源,条条道路通罗马了。 这一套耍出来,对付一般人绝对是够了,再有几手真功夫,讨碗饭吃倒也不难,这样的人比全凭一张嘴的,倒是过得安逸的多,只是现在又能有多少人肯卖力练好三脚猫功夫呢?大多凭着一张嘴罢了。 言归正传,说这瞎眼老头摸了摸自己稀疏的鬍子,就这么直愣愣的堵在巷子口,自言自语一般的道:“赖布衣永远是赖布衣,赖布衣说过的话都算,道兄,愿你一朝得道,无量天尊。”要是林妄言此时还在这,怎么也得拽着这老瞎子算一卦,一句无上天尊,这老头就绝对不是一般的风水骗子。 一般的“大师”为了衬托自己的逼格都会喊上一句无量天尊,其实,三清弟子一般施礼时,常随口唱“无上天尊”或“无上太乙天尊”,如遇众善信有不幸遭遇,则唱“无上太乙度厄天尊”“无上太乙救苦天尊”,即唿唤道教大仁大慈寻声赴感的太乙天尊(类似佛教的观世音菩萨)显灵帮助不幸的人,救苦度厄。这种唱礼,一直沿用到清末民国。至于无量天尊,这是一些不懂道教的人自创的,道教常常使用“太上”“至上”“无上”,表达道的至高至尊。 这时一个穿着唐装手上捏着一串龙眼菩提的白髮老人坐在巷口,看见老瞎子急匆匆的从马扎上站起来,这明显是来抢生意的,自己可没他这好扮相啊,绝对不能让这老傢伙在这练摊,于是拦住老瞎子道:“无量天尊,我说这位道兄,可不能不讲道义啊,此处已经是我的地盘了,求财,还请另寻他处”。 第44页 老瞎子一愣,随即哂然道:“敢问道兄佛家有“阿弥陀佛”、“无量寿佛”等诸佛称号。“阿弥陀”是佛之名讳,而“佛”是称号。“无量寿”即无穷之寿,以此为佛之名而称“无量寿佛”,可谓此佛是寿的化身。这都是讲得通的。而“无量天尊”,我确实不明白了,道教有“度人无量天尊”、“福生无量天尊”、“功德无量天尊”,这些都是完整的天尊称号。但如果省略掉“度人”、“福生”、“功德”,而仅保留“无量”,也就是说将原称号简化为“无量天尊”,那么还是原意吗?如依文寻意,“无量天尊”当解为“无穷多天尊”或“很多天尊”,像话吗?有这样简称的吗?还请道兄指教。” 那扮相不错的唐装老人结结巴巴的这个那个的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坐在这老头摊上的小伙却是不干了,死活不肯再在老头这算了,还喊着退钱,这老头恶狠狠地瞪了老瞎子一眼,仿佛是要记住老瞎子一般,忙回去照拂自己的生意。 而老瞎子自顾自的便走便念白道:“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髮受长生。误逐世间乐,颇穷理乱情。九十六圣君,浮云挂空名。天地赌一掷,未能忘战争。试涉霸王略,将期轩冕荣。时命乃大谬,弃之海上行。学剑翻自哂,为文竟何成。剑非万人敌,文窃四海声。儿戏不足道,五噫出西京。临当欲去时,慷慨泪沾缨。嘆君倜傥才,标举冠群英。” 陈旧的剑鞘,缠在剑柄上的缎子也同样陈旧,根本看不出来他有什么杀气。然而这陈旧剑鞘中的剑,却锋利得可怕。这本就是最可怕的一把剑。江湖人怕赖布衣,怕赖布衣的剑。因为他不光算命,他还杀人!其实赖布衣最可怕的不是他的剑,而是他的算术。因为他的算术使许多比他更为通玄的人败在了他的剑下,他的算术也无数次使自己从别人的剑下死里逃生。 不过,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你算术再快剑法再通玄,你快的过枪吗?快不过枪,但快得过面前的人,来人盯着老瞎子道:“好狗不挡道,他既然惹了不能惹的人,就要为此付出代价。”老瞎字拔出手里的剑气势一变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要搞到一把枪,其实也不容易,毕竟卖枪的没有引路的人是绝对会装作不知道的,不过在东南亚地区,做这种买卖的人不少,有大有小,有命好的已经世袭了三代,所以在国外搞到一把枪拆成零件运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被拦住的人将手里的刀仍在地上,从腰间拿出一把手枪,嘴角一咧道:“老瞎子你看不见爷告诉你,爷有枪。” 一个穿着背心,留着板寸,脖子上还有一道疤痕的男子点头,“把你枪里的花生米,给他一粒吧,赖活着不如好死。”这人残酷一笑,怎么也有种嗜血的味道,明显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这汉子缓缓的道:“如果有一个地方,用各种方式杀人都不犯法,杀完也不用你动脑子去处理尸体,那该多好啊。” 穿着背心的男子听到这一愣,随即笑道:“这次可是个好机会”,“喂,你们不洗澡啊,都有味儿了!要是有机会撞上个美女,一脱裤子,一股黑气冒出去,到时候你总不至于笑着说——下面是见证奇蹟的时候了!”老瞎子有些为老不尊的道。 巷子外的不远处,灯不断朝着这边闪烁着,穿着背心的男子读着灯语道,“别和这个老傢伙废话了,干掉他,那小子跑不了。”老瞎子呵呵一笑道:“要是我拿着枪就不会有这么多废话,说时迟那是快挥剑,一只握着枪的手和两颗大好头颅凌空抛起,之后是一个老瞎子厌恶的摸了摸剑上的血,摸出背心男子手里的手电,朝着不远处晃了晃,接着消失在巷子里。 ☆、第十三章 一条龙 第十三章一条龙 近年来二道贩子为逃避打击而採用的一种比较隐蔽的藏货、运货方式。藏匿者强忍因胃部收缩的噁心感觉,将包装好的“货物”用水吞进胃肠,到目的地再将“货物”排出,最近还发现有二道贩子利用防盗内裤去藏货,所谓老大挣钱老二看家。一个人一次可在体内藏五百至一千五百克,吞食“货物”毒品一般用时五至十多个小时。“货物”可在藏匿者体内停留约四天,其间藏匿者基本不进食,由于胃肠的蠕动和胃酸的腐蚀,一旦外部包装破损,他们随时会命丧毒品。 但如果一开始就是死人呢?自然死人是不会再死一次的,林妄言有些忍不住的道:“为什么不直接端了他们?”小庄从钱包里拿出六章一块钱,将之一字排开,左数第一张上压了一个小石子,随即道:“大体来说,贩毒分为六个层次,至少大体可以这么说,但也有不一样的,我所指的是东南亚一带,特别是近我国区域的毒贩组织,这里所说的是真正的贩子,而不是那种小打小闹的二道贩子。” 随后小庄指着有石头压着的那张钞票道,“最上面是老闆,记住,是老闆而不是所谓的头目,贩毒的有些是背后有人指示,你抓着的人也仅仅只是个做事的头头,不一定就是背后那个人,背后那个人有可能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平生没有任何污点,而且好事做尽,这种人极少极少会与经手“货物”的头目有来往,都是通过非常隐秘的方式接触。 第45页 指着第二张钞票小庄继续道:“第二层,就是贩卖“货物”头目,这种头目通常不止一人,有一到三个人甚至更多,可出面的只有一个人,原因在于如果有一个人出事,其他人可以马上接替他继续做下去,同时还可以进行紧急掩饰,撤离或者毁坏厂子,把损失减少到最小,当然首要保护的就是原材料存放地,存放地的地点二层头目们都清楚,一个人出事,其他人可以立即把东西撤走,分批离开,不留下任何痕迹。” “第三层,是负责仓库出货的人,这类人也是头目,通常知道成品货物的存放地。”小庄将小石头停留在第三章纸币一下,马上跳到了第五张纸币上道:“第四层是类似快递一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第五层就是负责收钱的人,一般来说基本上以现金或者其他物物交换方式交易,这里所指的物物交换指毒品换硬通货币,钻石、黄金等等。 至于转帐的方式现在太少了,除非某些银行中有自己绝对的内线,否则不敢这么做,因为钱在银行中,警察一查马上就会被冻结,十分危险,他们会想办法洗钱,洗得十分干净,然后再兑换成其他货币,进行正常的买卖投资,这个过程十分复杂且安全,警察忽略了一步,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了。”小庄抱着双臂说,“这一层的人,一般都在买家所在的城市亦或者附近城市生活,有一份不起眼的职业,很平常,平常到你和他认识多年,都不知道他和毒贩子有这层关系。” 林妄言指了指第六张纸币道:“那这个呢?”小庄诡秘一笑道:“他们啊,他们就是我们要解决的,搜尸人。虽然六组没有突破性进展,但上头情报攻坚还是有成绩的,这些人的做法很简单,寻找到合适的目标割去他们的肾脏等价值比较高的器官,然后搜尸人再把他们变成活尸用来运货,即使抓到这些人,这些人也会马上变成死人,来一个死无对证”。 “晚了”,小庄听到这个声音,回身举枪就朝着那人脑袋开了一枪,枪响之后,那人的脑袋勐地后仰,随后保持着那个怪异地姿势,许久后又慢慢地返回原位,额头上那个枪眼清晰可见,却没有鲜血流出来,反而他的口中倒是吐出了一口乳白色的气体。 小庄知道事情不对,立即朝着那人的头部、咽喉、心脏各开了一枪,可那人中枪之后只是身体颤动着,并没有倒下,随后开始朝他们挪动着步子,拖着脚,在沙地上发出怪异拖动声慢慢走了过来。 林妄言一愣道:“这什么玩意,没见着赶尸的啊?我凑丧尸啊?”就在林妄言拔出拷鬼棒冲上去的时候,活尸右脚一蹬地面,直接沖了过去,却没有袭向林妄言,只是和他擦肩而过。勐地侧头看着身边距离不过几十厘米的行尸,暗叫道“糟了”,立即收身剎住脚步,将拷鬼棒抛了出去,扑哧一声刺进活尸的后脑,活尸应声倒地。 林妄言拔出拷鬼棒道:“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嘘——”小庄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示意三人竖起耳朵认真听,可是听了半天什么动静都没有,几秒后,倒是有嚼东西的声音出现,在拐角处,一具活尸手里拎着一个缉毒警,一只手臂塞进口中,大口嚼着,发出沉重的喘息声。 小庄餵了林妄言一声道:“我说,你怎么知道这玩意叫活尸的?”林妄言牛气沖天的道:“活着的还喘气的死尸不就是活尸吗?”小庄使劲点了下头,随后拔腿就跑,边跑边道:“跑啊!你们白痴!死过一次的死人,你们还能让他再死一次?” 对于阳城来说,突然来了两个便衣警察,无疑成为了大多数不法之徒的眼中钉,不过他们并不担心,因为在这个两省交界的小镇中,只有一个派出所,而派出所的主要任务只是处理户籍等相关事宜,至于其他的事情,民警都认为“天下太平”,因为很简单,这里的人都心知肚明不去闹事,毕竟这是大批逃犯流窜犯的中转站,在这里闹事,出动大批的警察和武警赶来,所有人都得跟着完蛋,所以民警也落个清闲。 民不报官不究,这六个字成为了派出所内几个民警的做事基准。“去派出所吧!”林妄言低声道,跟着小庄他们在路上疾走着,其实他们越走得快,越吸引人们的目光,不过他们两人这副模样,即便是所有人都穿着警服,别人也不会相信是来围剿他们的,因为这里的人不会相信剿灭他们会派出这么年轻,这么没经验的警察来当跑会,就是这是真的,只要小庄他们不先开枪,大家也会和一个没事人似的。 我们现在去派出所有什么用?”小庄皱眉低声道,“没有证件,没有介绍信,什么都没有,就连打电话回局里确认身份,在组织绝密行动的安排之下都不会有人为我们证明,还是找个地方落脚吧,住下再说。” 小庄遣散这些警察回程,人多眼杂目标大,倒还不如林妄言小庄两耳,办事方便,两人走了一阵,朝着路边的一家牌子都快看不清楚字的旅馆走去,很快用假身份证办理了登记手续,那服务员扔出一把钥匙,随后道:“搞基的话床头的保险套,润滑油是要收费的,还有,不管你这证件是真的还是假的,等派出所来查的时候,我可不管那么多啊。”说完服务员坐下去,继续用手机玩着游戏,不再抬头。 第46页 林妄言刚进门,门就被敲响了,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是来送开水的。服务员突然撞了进来,而在服务员身后的则是养赢,养赢捏着服务员的后颈,将其推进了房间,顺手将门轻轻关好。服务员被养赢捂住嘴,瞪着眼睛挣扎着,但无法挣脱。养赢进门之后道:这“这个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也有新犯案的跑来,没有路费了,想赚一笔离开的,他们虽然不会伤人命,但会把你们洗劫一空,到时候你们半文钱都没有,只得沿街乞讨走回去”。 “别误会,我不是来帮你们的。”养赢说着又笑了,发出很奇怪的声音,紧接着突然掏出一把街头随处可以看到的水果刀,一拳打在小庄的肚子上面,将水果刀塞进小庄的手中,再顺势一推,将小庄直接推向那服务员,而小庄手中的水果刀也直接刺进那服务员的咽喉处。 “赶紧离开这里,否则会死得很惨。”养赢笑着对林妄言到,拉这林妄言打开门走了出去,站在走廊上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说完,养赢朝着屋内的小庄笑了笑,戴上棒球帽,慢吞吞地走下楼去,只剩下小庄在房间内发愣。 林妄言脑子中一片空白,只得跟着养赢下楼跑着,养赢四下看了看,看到后门的位置,把后门的东西搬开,打开门拽着林妄言又跑,而且是朝着旅馆后面的山坡跑去,在山坡后面就是大山森林,不管怎么说,先跑掉再说。 “跑什么啊!我们是来追毒的!你怎么能这么陷害同伴”跑到山坡另外一面,林妄言甩开养赢的手道。“你是警察?”养赢怒道:“你连我都不如,还学人家做英雄,那几个钱就把你砸晕了?” ☆、第十四章 令行禁止 第十四章令行禁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妄言松开养赢道,“利用你们!就这么简单!”养赢慢慢后退,退到后面靠在大树上,笑嘻嘻地看着林妄言道“目的!”林妄言指着养赢的鼻尖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目的?”养赢显得很不耐烦,“不是说了吗?我要利用你们。” 突然间养赢示意林妄言蹲下,自己也紧接着蹲了下来,林妄言立即靠了过去,紧接着便听到某种东西双脚落地发出的踏地声,两人对视一眼,微微探头看着前方拐角处出现的那被灯光拉长的一长串身影,紧接着一个领头的殭尸跳跃着出现了,紧随它身后的是其他两个殭尸。三个殭尸保持着一条线的姿势在那行走着,而此时空中却忽然飘下了零散的黄纸——那是纸钱! 只听一声清脆的锣响,然后一个人道:“湘西赶尸,生人迴避”。这声赶尸的吆喝声从树林深处飘来,被这两人听在耳中,那吆喊声来得好快,声音一道,那道士也到了,那尸阵已经出现在两人视野范围内,一名头戴道士冠的道人手摇铜铃,快步走来,身后整整齐齐地跟着一列行尸。俗语说人有三魂七魄,那铜铃声也是三长七短,每响一次,行尸便跟着往前跳一步,这一步可不短,竟然足足有一丈的距离。铜铃声响完一个轮次,那赶尸人便吆喝一声赶尸语,如此往北行进,林子间厚厚的落叶,被这一列行尸踩得沙沙直响。 林妄言小声道:“不对劲,湘西赶尸从来不白天赶,而且这些‘尸体’的模样也和我听说的不大一样,反而倒是像前几天碰见的行尸”。 般在秋决临刑的前一天,客籍死囚的亲属和同乡甚至是那些好做善事的善人,都会凑一些银子给他们请来的老司(惯例是各着青衣和红衣的两位),买好一应物品。行刑当天,老司和助手以及帮忙的人都要在法场外等候。午三刻,刀斧手手起刀落,死囚人头落地。 一等到监斩官离开法场,红衣老司即行法事念咒语,助手帮忙将被斩的客籍死囚身首缝合在一起,再由青衣老司将辰砂(最好的硃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每处以一道神符压住,然后用五色布条绑紧。相传,此七处是七窍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之后,还要将一些硃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辰州符)堵紧。相传,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这样做可将其魂魄留在死者体内。 赶尸的人是一个身穿道袍的法师。这些披着黑色尸布的尸体前,有一个活人,当地人叫做“赶尸匠”。论尸体数量有多少,都由他一人赶。不管什么天气,都要穿着一双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手执铜锣,腰包藏着一包符。 法师不在尸后,而在尸前带路,不打灯笼,因为他是一面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面领着这群尸体往前走的,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让夜行人避开,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尸体若两个以上,赶尸匠就用草绳将尸体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黑夜行走时,尸体头上戴上一个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 赶尸途中有“死尸客店”,这种神秘莫测的“死尸客店”,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后面,是尸体停歇之处。 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达到“死尸店”,夜晚悄然离去。尸体都在门板后面整齐地倚墙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在店里停上几天几夜。 第47页 这么一看,这傢伙明显就是个西贝货,林妄言二人却也是不敢露头,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自己这么冲过去不是找死吗?只听四面八方凭空冒起一片鬼哭狼嚎之声,忽而变幻成阵阵金戈铁马之音,马嘶枪鸣,喊杀震天,大略听来,似乎是有千军万马,遍布方圆数里之地,将两人围在垓心。 只见树林的四面八方布满了军马将士,个个身若轻烟,俱是阴间幽灵。数百只兵灵飞在半空,手持弓箭,笔直对准两人。千余名步兵挺起长矛短枪,军容凛凛,列阵于前。百余军骑横缰坡上,战马不时踢腿高嘶,随时准备俯冲而下。另有八尊大炮分列八方,旌旗四面招展,几十团冥火燃于树端,照亮整片大地。铁马坡的最高处,一名披风将军横刀立马,身形大过其他士兵一倍,威风至极。他一招手,一旁鼓手擂起战鼓,轰轰隆隆,千军万马齐声高嚎,声若震天。 鼓擂过一遭,进攻号角便跟着吹响,一时间千军万马举足开进,步伐整齐划一。上方兵灵射下几支试探性的箭,两人往后滚开,一一躲过。抬起眼来,只见步兵已然逼近,山唿声震耳欲聋。远处号角忽而变得短促,空中兵灵得令,手一松,弓弦弹出,数百支羽箭一齐射落,有如一阵疾雨,密不透风,转眼便要将两人射成筛子。 林妄言看了一眼养赢笑道:“越来越有意思了,行尸和殭尸混迹在一起”。三只殭尸走到有火光的位置,两人才看清楚殭尸们都是赤裸着上身,胸口和腹部都用鲜血画了奇怪的符咒。就在一人三尸出现在街道口的同时,四下游荡的行尸立即扭头慢慢地朝着他们行去,都作出了攻击的姿态,看来他们并不是一伙儿的。 再看着纸钱飘出的方向,看到一个个子并不高,蒙着半张脸,下穿牛仔裤,脚踏帆布鞋,还背着一支长剑的傢伙。就在此时,那名赶尸人前脚在地上画了个半圆,随后口中说了一堆他们听不懂的话,随后那三只殭尸立即分散立在赶尸人的四周,放下双臂,勐地睁眼看着周围的行尸。在它们睁眼的同时,那群行尸也展开了攻击,从墙壁、电线桿、地面飞速爬去,袭向那一人三尸。 这道士一步一陂却不是残疾而是禹步,禹步是道士在祷神仪礼中常用的一种步法动作。传为夏禹所创,故称禹步。因其步法依北斗七星排列的位置而行步转折,宛如踏在罡星斗宿之上,又称“步罡踏斗”。 相传大禹治水时,至南海之滨,见有鸟禁咒,能令大石翻动,而鸟禁咒时必踩出奇异步伐,大禹遂模仿此步伐,运用于治水之方术。由于此术很灵验,又是大禹模仿创作,人们就称之为禹步。 关于禹步起源的说法,来自于民间的大禹传说,但鸟禁咒能翻动大石一事,似乎并不是虚无缥缈的神话。唐孙光宪《北梦琐言》载:“南方有鹳食蛇。每遇巨石,知其下有蛇,即于石前如道士禹步,其石阞然而转,因得而啖。里人学其法者,伺其养雏,缘树以篾絙缚其巢,鹳必作法而解之。乃铺沙树底,俾足迹所印而仿学之。”这就是民间传说中禹步禁蛇的说法。 步斗罡,共有九步,各有其象徵意义。宋路时中《无上玄元三天玉堂大法》卷十九说:一步像太极,二步像两仪,三步像三才,四步像四时,五步像五行,六步像六律,七步像七星,八步像八卦,九步像九灵。 《无上玄元三天玉堂大法》卷十九说:“夫步罡者,飞天之精,蹑地之灵,运人之真,使三才合德,九炁齐并,鬼神转旋天地,一步一指,一转一旋,造化中全神明在左。”步罡踏斗就是以方丈罡单,象徵上天北斗,法师禹步于罡单,仿佛凝聚身中之三元,踩于北斗九星之上,置身三极九宫之中,无怪乎步罡踏斗有如此通神之法力了! 随后,剩下的行尸铺天盖地地涌了上去,可无论它们採取何种攻势,都被三只殭尸一一化解,变成碎片散落在三只殭尸的周围。短短十来分钟之后,三只殭尸周围已经没有可以活动的行尸,剩下的只是行尸碎肉堆砌成的三座小山。 “果然还是祖宗比较厉害。”林妄言笑道,“这些古老的殭尸,是炼化出来的,我家那些陈年老尸的能力比一百只行尸还要强,甚至可以敌得上一支小规模的军队。在古代一只殭尸毁灭一个城镇的例子数不胜数。” 嘘——你看,他们在做什么?”养赢指着从三只殭尸之中走出来的赶尸人,赶尸人拔出后背的长剑,开始在尸堆之中寻找着什么,随后刨出来一颗心脏,扔给了一只殭尸,那只殭尸几口便将行尸的心脏吞咽了下去,赶尸人点点头,举剑指着碎尸,三只殭尸立即开始在其中翻找着心脏,随后大口吞咽着。道士口中时不时的有一两个古怪字眼吐出来,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仿佛是在献祭一般。 ☆、第十五章 令行禁止(二) 第十五章令行禁止(二) 奔跑,持续不断的奔跑,至少没有停歇的狂奔了十分钟之后,领头的林妄言停了下来,滑倒在前面的一处岩石下方。二人躲在下面气喘吁吁地休息,林妄言已经头昏眼花,他已经太长时间没有进食,如果先前不是事态紧急,说不定他已经忍不住在下面大啃那些腐烂的尸体。 《本草纲目?禽部》记载:“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海东青属于大型勐禽,体重健壮。雌性比雄性还大。最重可达6公斤。身高1米左右,两翅展开2米多长。头部羽毛白色,缀有褐斑,上体均呈暗灰色;胸部褐红色,缀有褐斑,尾部纯白色;嘴较厚长,跗跖只上部被羽,雌雄同色,喙爪像铁钩一样硬飞得即快又高,能捕天鹅、野鸭、兔、狍等禽兽。 第48页 林妄言与养赢在刚才就见到了这么一只信鸽,一张印有古怪花纹的纸张上面只有两个字,回返。林妄言追到这了又怎么肯甘心,虽然养赢确定这是总部传来的命令,但奈何林妄言不甘心,也就听之任之了,养赢喘着气道:“你不是问我纸上的花纹什么意思嘛?是令行禁止的意思”。 林妄言却好像有意无意的岔开话题道:“看来你的部门倒是肥的流油啊,要知道辽金两朝,可就是因为这一只鸟结的仇,这么金贵的玩意,你们用来做信鸽,可比肾六土豪金逼格高多了”,辽强金弱的实力之比,迫使金国向辽国称臣纳贡,“鹰路”和“鹰使”则是辽国索贡的产物。在海东青日渐稀少难捕的情况下,辽帝每年都要派出催索鹰贡的使者到金国横徵暴敛。他们穷凶极恶、为所欲为,除像催命一样限期索贡海东青之外,还养尊处优、勒索财物、强行征缴未曾出阁的漂亮女子,及至后来,连官宦巨贾及已婚的美貌妇女也不肯放过,搞得天怒人怨、鸡犬不宁、怨声载道。早已忍无可忍的女真首领完颜阿骨打趁机揭竿而起,前后仅用12年时间,就将辽国、北宋两个腐败透顶的封建王朝彻底推翻。 硬说的话还真能归类为一只鸟引发的血案,避过因为一种鸟而使两个民族结下深仇大恨,最终导致一个帝国的灭亡,这听起来有点像天方夜谭,可是这样离奇的事情却实实在在地在华国北方的歷史上发生了。 几年前,养赢前往乌兰察布市採访时,正好遇上当地的森林警察抓获了一名专门倒卖海东青的京籍中年妇女。办案的森林警察告诉养赢,这种叫海东青鸟特别有灵性,经过人的驯养后,可以帮助主人捕猎。由于海东青可以在非常高的天空中飞翔,可以躲避雷达的监控,有些犯罪分子甚至利用它运输毒品。办案的森林警察还告诉养赢,盗猎者们还将乌兰察布市境内的一种头部有白毛、身上有白点的猎隼称为海东青,若抓到这种极品猎隼一般出价都在万元以上。这种被称为极品的猎隼与神秘的海东青有没有血缘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也可见海东青的珍贵,这也就从侧面印证了林妄言的猜测,养赢背后的部门真的可以说是富得流油,不过眼下还真不是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养赢耳朵动了动道:“放心,没有追兵,我什么都没有感知到,周围都没有活物。”林妄言不会怀疑一个神射手的天赋,但是没有活物,这更是一种不正常。 养赢说完自己头皮也突然炸开了一般,她意识到这不大可能,因为在荒漠之上,就算你肉眼看不到,周围也有小型动物之类的东西,那也是活物,为什么半个活物都没有?养赢四下看了看道:“我们必须马上趁夜色,天气还算凉爽时离开,至少要走到距离出口够近的地方,否则天一亮,太阳一升起来,我们就死定了,令行禁止不是说说,估计部里会启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有车轮印。”林妄言蹲下来摸着地上的车轮印记,皱眉道“摸起来很硬,难道下雨的时候有车经过留下,雨停之后太阳升起晒干了?”养赢摇头表示不清楚,林妄言则沿着车轮印记继续朝着前面走,走着走着便发现印记消失了,他又回头走了一遍,发现只有一道车轮印,车轮印左侧还有不少人的脚印,看起来很杂乱。 “可能是装着水的卡车。”林妄言摸着印记道,“荒漠之中下雨不太可能,对吧?”林妄言说着看向养赢,在得到养赢的肯定之后又分析道,“我想应该是卡车运水的过程中,水桶或者水箱漏了,水涌了出来,汽车立即停下来,车上的人跳下来七手八脚地挤在一起想办法堵住,在堵住之后,左后轮下方已经被水淹没了,汽车再开动就会出现一个很深的车轮印。” “分析得不错。”养赢赞许道,“这个可能性很大,如果在荒漠之中运水,说明周围肯定有个据点或者是营地之类的地方,而且说不定有入地式洞穴或者营地之类的地方,那里可能就有答案了。” 与二人所判断的差不多,他们又前行了大约四十来分钟之后,真的发现了一片在荒漠中的洼地,洼地左侧真的有部分入地式洞穴,都是人为挖出来的,“水车在那边。”林妄言侧身滚到一侧,指着洼地下方靠右的位置,那里停着一辆托着水箱的货车,应该就是先前留下车轮印的汽车。而左侧还有不少的矮山丘,虽然乍一看像是自然形成的,但因为排列太过有规律,注意看还是能分辨出那是人用泥土故意堆砌出来的。 “那水不是用来喝的,应该是用来浇湿泥土,这样挖掘起来比较轻松。”林妄言指了指旁边继续道:“你看那边”,因为太黑,只能依稀分辨出人的身高和大致轮廓,详细的情况根本看不到,从养赢的的角度看上去,依稀两人的个子都很高。似乎还跨着武装带。不过却戴着脚铐和手铐,用大粗铁链连接在一起,绑成了一个“工”字型,而且两人手中都提着铁镐。 忽然一阵破土声,歪歪扭扭的人影越来越多,不过速度都并不快“一、二、三、四、五、六……”林妄言看着四周数着活尸的数量,发现那里已经晃晃悠悠站起来了无数个顶着破烂脑袋如同丧尸一样的活尸,“开火!送它们回地狱!”声音一落,十来只活尸尸立即被轰成碎片,部分只是身体被炸成两截的行尸在落地之后,依然用双手抓着地面,朝着前面奋力爬去。它们只是活尸,是怪物,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不懂死亡的恐怖,也根本不会退缩,面临枪林弹雨,它们依然会嘶吼着冲锋,因为它们现在只剩下杀戮的本能。 第49页 数不清楚的行尸残肢和碎肉,四处也是一片爆炸后的硝烟。林妄言透过并不浓重的烟雾看向对面对养赢道:“你们是真狠啊,明天就得上电视”,养赢有些无所谓的道:“只是军事实战演习而已,我们应该庆幸不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只是出动了军队,另外你还要感谢姐姐是有身份的人,像你我一样被发现的会被“军事间谍”,然后直接灭口。” 活尸大军在震天的嘶吼中发起了最终的冲锋,而且是全部出动,就连那些隐藏在封土中的行尸也蜂拥爬出,朝着对面火力点的方向冲去。此时在一旁的林妄言由走变成了跑拉着养赢玩命狂逃,朝着废墟上端的空白地点冲去。 林妄言在离二人不远的地方发现了榴弹炮,榴弹也叫开花弹,是炮弹中的“元老”,它“出生”最早,使用最久,子孙也最多。这类炮弹是利用弹丸爆炸后产生的破片和冲击波来杀伤或爆破的,又分为杀伤弹、爆破弹和杀伤爆破弹几种。 杀伤威力较大的钢珠弹、箭霰弹、子母弹;飞行距离较远的底凹弹、枣核弹、火箭增程弹以及底部排气弹等。现代某些杀伤榴弹的弹内装有数千颗小钢珠、小钢箭和小钢柱,这些榴弹杀伤破片多、杀伤面积大。如105毫米箭式榴霰弹,肚里装有4.15公斤炸药和8000颗小钢箭,弹丸空烽炸时,小钢箭可杀伤约6000平方米内的暴露步兵。小钢箭射入人体后,还会扭转、拐弯,医生施行手术也非常困难。 现代榴弹,不仅威力大,而且射程也远。不少榴弹可以飞行20-30公里,有的甚至达到40-50公里。应用上适合于打击隐蔽目标和面目标的野战炮,换句话说,二人要是找不到遮蔽物就死定了,开火——”的口令落下之后,榴弹炮的炮口也喷发出火焰,炮弹率先将尸潮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随着榴弹朝着一个地点不要钱的砸下去,阵地前沿几十米开外顿时炸成一片,如海啸一样的尸潮顿时溃散开来。 ☆、第十六章 痋人 第十六章痋人 林妄言与养赢成功退回后方才知道,所谓的湘西赶尸不过是痋术罢了,说道痋术,一般人可能是闻所未闻,不过与之并列的另外两大邪术可谓名声震震,痋术、蛊毒和降头并列称为滇南三大邪法,曾盛行于一时。 至于所谓的活尸,不过是痋术所篆养出来的痋人,各种史册中对神秘而又古老的“痋术”,都是一带而过,没有什么详细的记述,即便是有,也不过是只言片语,但是野史中,曾经提到过利用“痋引”使妇女感孕产虫卵之事,一定要等到十月怀胎生产之时,把该女子折磨至死,这样她临死时的恐惧与憎恨,才会通过她的身体,穿进她死时产下的虫卵里,这样才有毒性,这是“痋毒”中很厉害的一种。 这样的痋人其实用机枪就能解决了,而土里爬出来的,却不是痋人而是石人俑,石人俑用“痋术”制成的人俑,被头下脚上、倒吊起来。人俑外皮虽然坚韧,但是只有一层薄薄的壳,里面全是腐烂了的死蛆和虫卵。这些人活着的时候被按照“痋术”给他们全身捆绑结实,强迫吞服一种痋引,并用泥来封死人体七窍,再用大链悬吊埋在土里,活活憋死。一来可以保守基地内的秘密,二来可以利用他们,干掉误入其中的外来者。 来人只要撞上埋伏在黄土里的人俑,人俑就会被惊醒,一但人俑被杀死或者破坏从人俑中出来的虫卵会孵化成彘蜂攻击人类。所谓“痋引”是施行某一种痋术必须的药丸,被活人吞下后,就会寄生于体内产卵,只需要大约三到五天的时间,卵越产越多,人体中的血肉内脏全成了蚴虫的养分,取而代之填充了进去。由于是在短时间内快速失去水分,人皮则会迅速干枯,硬如树皮石壳。 在人尸形成的外壳中,当虫卵吸呋尽人体中所有的汁液和骨髓后,就会形成一个真空的环境,虫卵不见空气就不会变成蚴虫,始终保持着冬眠状态。在阴凉的环境中,可以维持千年以上,所以直到今日,切破人皮,里面仍然会有可能立刻出现无数象肥蛆一样的活“痋引”蚴虫,但是根据保存程度的不同,也有可能里面都是早已干枯的虫卵。 所以值得用炮弹炸的不是这些活尸,而是里面的彘蜂,彘本是种浅水生虫类,十分喜欢附着在漂浮的物体上产卵,虫卵见水就活,就像是干海绵吸收了水分一样,迅速膨胀,身体变成白色手指肚大小的彘蜂,两侧长出小指盖一样的翅状物,飞动的速度极快,咬起人来虽然厉害,且有剧毒。 一个处理不好,这些东西才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阵地前被击碎的痋人已经叠了两层,可即便如此后面还是有源源不断的痋人冲过来,这些怪物一米一米地靠近,似乎不管面对多么强大的火力,它们都不会退缩。 一分一秒过去了,阵地逐渐沦陷,铺天盖地的痋人已经涌动了过来,人力已经无法挡住尸潮,不少行尸绕过他沖向了阵地,在尸潮中的士兵接二连三倒下,最终都变成了战场上的一具具尸体,在几分钟之后也变成了痋人朝着阵地发起了冲锋。 “这简直就是他妈的传染病”,林妄言骂道。尖叫声响起一片,地面的裂缝也像是有生命力的魔鬼一样,四下蔓延着追逐着周围每一个人的脚步,又在蔓延的同时逐渐扩大裂缝的宽度,吞噬着闪避不及的士兵。 第50页 “快快快!快到了!”林妄言在前面狂奔着,不时回头看着追赶他们的裂缝,就在林妄言要跑不动的时候,追逐他们的裂缝也停了下来,但裂缝的宽度却足足有了半米长,同时震动也在有频率地进行着。作间隔木门早已腐朽。门上铺首、饰片、泡钉等尚存。诸铜器制作精细,表明鎏金。顶涂有天青色,直墙部分涂朱色,在第三道券的券额上,残存一段彩画,为红、绿二色绘宝相花。 这明显是一座大墓,林妄言道:“不能进去!”林妄言四下看着,又指着侧面的草坪道,“那里比较宽,就算有建筑崩塌也砸不到我们,赶紧到那里去!”可是养赢仿佛未听到一般,还是推门进入了陵墓。 林妄言爆了句粗口,摇了摇头直追了进去,进门一口大缸缸内盛油置灯,此即“长明灯”,又称“万年灯”。照常规,此缸应置于墓主脚下,即棺床南端。此似为特例。石床石床象徵帝王生前的御床,石床前端浮雕龙及狮形兽等神兽形象,正中安放着墓主人的石像。 石刻真容像为红砂石圆雕坐像,身着锦袍、头戴璞头,腰束玉带,足蹬皮靴,隆眉广颡,状貌伟然,睿智神勇,端庄安详。其神态刻画栩栩如生,棺床棺床为须弥座式,上铺珉玉版,有三层木台阶。木台阶上置棺椁,早已腐朽不存。发掘时,发现残破的棺内有大量水银和各类随葬品。棺床四周浮雕伎乐、花鸟、云龙图像,纹饰精美,原均着彩或鎏金。棺床两侧置半身石雕“十二力士”,或谓“十二神”,作扶抬棺床状。 林妄言动了动鼻子道:“他妈的以前的人真的都太腐败了,死了也要和我们这些活人炫富”,见养赢有些不解的望着自己林妄言解释道:“这里面这么香,墓顶粘合部肯定加入了大量香药”,养赢听林妄言先这么一说,忙捂紧口鼻,林妄言贪婪的吸了几口道:“这东西可没毒,这可是好东西,传干隆皇帝有一位维吾尔族妃子因遍体生香、娇美无比而深受宠爱,赐名香妃。据考证,香妃的体香未必是与生俱来,而是后天养成的。古代西域阿拉伯人善用香药,东传中日韩,西播欧罗巴,举世风靡。香妃的体香极可能就是因长期服食阿拉伯医方香药而形成的。《红楼梦》第十回中,宝钗有个病根,什么名医仙药都不管用,一个秃头和尚说这是胎里带来的一股热毒,给了一个海上方,虽不能根治,但发病时吃一丸就好,此方就是香药而成。异域之香,随佛教、寺庙进入中土,由清洁除秽渐渐地入药。尤其在养生、护肤方面,香药有其独到的功效”。 随着林妄言的话音一落,香味越来越浓,林妄言脸色一变,物极必反,再好的东西过量了也能毒死人,“我们可能无法离开了。”林妄言四下打量了,“这种香味太诡异了,像是有生命力一样,你要是去感受它就会越来越香。” 大门突然被人拍响了,声音非常沉重,听起来像是有人将整只手臂都拍打在大门上一样。二人神经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这道门根本挡不住什么东西,要知道养赢轻轻一推就开了,拍门声在持续,外面并没有任何人说话,林妄言打开门就是一愣,这人光这个膀子,所以可以看见从腹部往上的位置全部变成了半透明,能隐隐约约看到其中的内脏,还有大动脉血管,甚至都能看到在其中流淌鼓动的血液。 林妄言一愣,这他妈的是什么玩意,只见这人进门之后躺在地上道:“救我,我好冷,我好冷……”那人躺在地上,抬起双臂,捂着脸脸上的脓疮越来越大,已经挤满了整张脸,看起来那些脓疮就要爆开了一样。 养赢二人不敢再靠近那人,各自都退后了四五米,而求生的让那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朝着林妄言慢慢走去,迈着自己沉重的步伐——此时的他,已经变成了一个透明人。朝着林妄言慢慢走去的同时,整个身体从头部开始逐渐消失,就像是隐形了一样。 “我去年买了块表”林妄言一步步后退着,不小心撞到了后面的椅子,直接翻落在地上。养赢赶紧上前将他扶起来,眼前的这种东西比起行尸来让人觉得可怕多了。“他还在靠近!”林妄言只能从那人忽隐忽现的脚踝和脚掌来判断他的位置。“我——我——”那人还在发出声音,即将消失的脚掌也停了下来,二人停了下来,竖起耳朵听他要说什么。 几秒后,那人彻底消失在三人的眼前,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但依然还在努力说着自己的“遗言”,而这段“遗言”是有几个字:“我好热——”“好热?”林妄言重复了一遍,正重复着的时候,感觉到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好像眼前的那个已经彻底透明隐形的人不再是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体火炉一样。 二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身朝着角落的门洞拔腿就跑,轰的一声,整个墓室仿佛是被埋了炸药一般,竟然还非常夸张的升起了一朵蘑菇云,蘑菇云可是只会由于强烈爆炸而产生的强大的爆炸云,爆炸之后热气飞快上升,造成向外向下翻的漩涡,称为“烟云”,同时真空状态使得烟和杂物从中央向上翻腾,形成“尘柱”(蘑菇梗)。大量气体最终到达和周围的空气同样压力的高度,卷上去的杂物驱散,漂移下来。 第51页 ☆、第一章 案发 第一章案发 当我小心翼翼的把你的皮慢慢剥下来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有多痛?看着你微笑的眼睛,我知道你在为你的罪孽快要解脱了而释怀。我要保证完整的你让地狱的使者看清你的脸,薄如蚕衣的皮包裹着罪恶的躯干,那就让我把你的罪恶剔除吧。让你身体里那仅有的一点纯洁支撑着你的全部,我知道这样你很艰难,所以我帮你塞满孕育生命的稻草,让它们在你的躯壳里长满希望带着你不会迷失方向。当你伫立在茫茫的稻田里的时候,你笑着留下了忏悔的泪水。你说不出来的感谢,我都会记住,并会把这份感谢和忏悔传递给每人让你伤害过的人们,即使得不到他们的原谅,也会解除恨的诅咒,去吧,罪恶的人,用你的几世几生来洗涮这血一样的泪。你要记住你的新名字——稻草人! 一个夏天的傍晚,一个梳着长长马尾头髮略黄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姑娘,晚饭后,手里拿着一只手电筒小跑着穿过一条模煳暗黑的巷子,独自走向了那个她走了无数次知了的槐树杨树林,她进去后,铺天盖地的黑暗淹没了她那点手电筒弱弱的橘红色光芒,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进村的路旁栽种着高粱和玉米,五棵高大的柳树守护着村子。田地旁边,野生的黄菊花怒放,村子四面环山,一道瀑布从山嵴上流淌进一个湖,湖中的荷花已谢,小船泊在岸边,岸上的农舍井然有序,鸡鸭成群。 办案人员一起抬头看着,终于看清楚了,树上倒吊着一具血肉模煳的无头尸体,脚腕上繫着绳子,上身被剥了皮,在空中轻轻地荡来荡去……剥皮,听到就叫人毛骨悚然,其残酷程度并不亚于凌迟。这种刑罚不在官方规定的死刑处死方式之列。但在歷史上确实被多次使用过,并见诸史籍记载。剥的时候由嵴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最难的是胖子,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脂肪,不好分开。另外还有一种剥法,可信度未知。方法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头顶“光熘熘”地爬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皮剥下来之后制成两面鼓,挂在衙门口,以昭炯戒。最早的剥皮是死后才剥,后来发展成活剥。 明太祖对元末贪官污吏极其痛恨,也深知官吏贪污横行对朝廷统治的危害。他即位后,採取严厉的措施惩治贪污官员,最残酷的一个刑罚是“剥皮”。 朱元璋曾告诫百官:我以前在民间时,见到州县官吏多不爱民,往往贪财好色,饮酒废事,凡民疾苦,视之漠然,我心里恨透了。如今要严立法禁,官吏凡是贪污蠹害百姓的,严惩不恕。 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他颁布了《醒贪简要录》规定:官吏贪赃六十两以上的枭首示众、剥皮楦草。在哪里剥皮?当时地方各个府、州、县、卫衙门左边的土地庙,就是剥皮的刑场,所以老百姓又称土地庙为“皮场庙”。 剥皮之刑很惨酷,把人皮楦草悬挂则更加瘆人。塞满了草的贪官人皮袋子挂在哪里呢?有两处地方:一是官府衙门的公座两旁,各悬挂一个填满稻草的人皮袋,以警诫在职官员“好好工作”;二是把人皮袋子悬挂于特设在衙门左旁的土地庙中,用刑之各种器械列为庙中仪仗,用作警诫官员。 “形成这种伤口的兇器,初步判断为一把匕首,兇器具有匕首的所有特点,一刀割断气管,下手兇狠,剥皮时冷静从容,从死者的后脖颈处下刀,顺嵴背往下到尾椎割一道缝,然后像蝴蝶展翅一样往两侧剥开皮肤,该犯心理素质令人吃惊。”一个白衣大褂法医打扮的女子道。 养赢摸了摸下巴颏,确实久久不语,随即对法医模样的女子道:“也许只是一场兇杀案呢?你怎么看陆医师”法医模样的陆姓女子道:“我只提供技术援助,案情分析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养赢无奈的耸了耸肩,似乎是早已经习惯了。 黑影在雾霭里有点若隐若现,不过养赢看得出那大概就是个人的轮廓,头上部位哪里好像一个大草帽的轮廓,那个黑影好像一动不动的倚在案发现场西面一个路灯杆子下面,就在她好奇的看着那个黑影时,她忽然惊奇的发现,紧挨着那个有黑影的路灯,西面那个路灯下面竟然又一个黑影,而且貌似和之前那个黑影的动作外形,一模一样,在那里一动不动!养赢忽然没有来由的感觉一阵恐惧。 陆医师不以为意的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此时雾霭已经淡去了点,不过由于距离远点,天色刚蒙蒙亮,他也只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他看到的情景和胖男孩看到的别无二致,看着那一动不动的黑影,她心里也没有来由的一阵恐惧,此时,天色尚早,周围除了他们两个,只有那个埋头收集信息的法医,不过那两个黑影在广场的北面,而法医在广场的东面,貌似还没有发现令她们恐惧的黑影。 养赢喊了那两个法医去看一下,其中一个法医嘀咕道:“我去,那你呢?你不敢去啊?该不会是怕了吧?就知道女人胆子小,好,我去就去,你自己在这里落怂吧,女人就是女人,头也不怎么想的,让一个女人带队”,说罢,轻蔑的看了眼养赢,就向黑影那边走了两步。 第52页 “瞧你那怂样,不过两个黑影而已,就把你吓成这熊样的了”,养赢听力惊人又怎么可能听不见,回敬道。那法医被养赢击中了软肋,不由得硬着头皮说道:“谁说我怕了,怕的人是孙子”。 雾气更淡了,天色也基本全放亮了,黑影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小法医唿吸有点急促起来,他甚至看到了其中一个黑影在晨风中微微飘动的红色衣摆,还有另一个黑影好像赤身裸体。那两个黑影从他们看见到现在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倚在路灯杆子上,一动不动。小法医他看见那两个“人”一动不动的倚在路灯杆子上,其中一个还是裸体,一个穿着一身血红色的衣服,不过看不见他们得脸-----一个大草帽分别完全覆盖住了他们得脸。高个男孩打了个寒颤,但为了那点小小的虚荣,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 终于他们走到了黑影的跟前,小法医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比他们高出一头的“黑影”她从裸露的那个身上的乳房,以及耻毛可以看出那是个女人,而另一个,身高几乎和这个裸体女人一模一样,唯一区别就是,穿着血红色的衣服。看不到他们得脸,那个大草帽盖着呢。她们都紧紧依靠着路灯杆子,不过都很奇怪,但小法医看着奇怪就是说不出哪里怪。 摘掉扣在脸上的草帽,女尸脸上的皮肤和肌肉已被掀了下来,一块肉耷拉在下巴以下,剥开的整张脸血肉模煳,极其恐怖,手腕上还滴着血,嘴巴里冒着血泡,这一幕简直令人魂飞魄散,慌乱之中,不过剩下的拿一点职业道德还是让他大声唿喊要保护现场,但是没有人听他的,现场一片嘈杂,这个女尸的伤情非常严重,除了脸上的皮肤被剥离之外,舌头也被割掉,手腕上的动脉和静脉也被切开,明显已经流血过多死掉了。 现场遗留下大量的作案工具,一共有27件之多——胶皮手套、后颅凹撑开器、蛇形自动牵开器、电钻头、电钻头钥匙、头皮夹置放架、弓形手摇钻、颅骨鍃孔钻头、鹰嘴咬骨钳、眼皮拉钩、头皮剥离器、骨膜剥离器、骨撬、甲状腺拉钩、神经钩、脑膜镊、爱迪森氏镊、手术刀、手术剪、脑活检抽吸器、脑吸引器、线锯、线锯柄、板锯、刮匙、大纱布、绷带。 “死人......死人.....剥.....剥皮....剥皮的死人!”此时的小法医已近崩溃了,养赢心里做好了最坏的应激准备。当他走到西边的路灯下,养赢看清了一个剥皮的女尸,带着大盖子的草帽,身上穿着白色衣服,全被染成血红色,竟然直立在路灯杆子上,尤其那张脸坑坑洼洼,裸露着肌肉纤维和网状的神经血管线,养赢丢下那个一口都没吃的煎饼果子,呕吐起来。 小法医面如土色的仰头对养赢说“刚才我明明把这具尸体头上的草帽子揭下来扔在了地上,可是为什么它又好端端的戴在了尸体的头上?!”说完他身上一阵发抖。“真的!刚才我揭下来另一具尸体头上的大草帽,我同时一手揭下来一个,可是,刚刚明明存在的尸体为怎么就不见了呢!”小法医好似怕养赢不相信自己的话,补充着说道。 ☆、第二章 走不完的路 第二章走不完的路 在一个小草屋里,一个脸上蒙着黑布的男人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把一个女人的皮整张剥了下来,然后他把皮套到旁边一个扎好的稻草人身上,然后把女人的眼珠挖了出来,塞到稻草人人皮两眼位置的洞里,然后他拿出了针线仔细的把女人的上下眼皮缝了起来......林妄言嗖的一下直挺挺的坐了起来,自己不过打了会盹,竟然做了一个这么噁心的梦。 林妄言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上次湘西一别之后,林妄言发现自己有了一种奇特的“天赋”,自己会做一些充满预见性的梦,之所以说充满预见性是因为这“梦”会在不久之后的某个时间真实的发生,至少,自己会置身于这件事里,想到这再结合林妄言刚才做的梦,一切就太可怕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妄言忽然被一阵婴儿的哭声惊醒,他从座位上起来,扭开桌上的檯灯的按钮,可是灯并没有亮!婴儿的哭声在这个死寂的夜里显得异常的刺耳,摸索到门前,正想打开门 ,可是,这时候婴儿的哭声突然戛然而止,忽然,门“吱呀”一声夹带着一阵冷风自己开了,林妄言然觉得自己脚下一凉,他感觉有团湿乎乎黏煳煳的东西攀住了她的双脚,林妄言低下头,借着外面模煳的天光,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伸出血淋淋的小手吸盘似得攀附在了她的双脚上!。 林妄言想把这东西一脚踢出去,在挣扎中,林妄言感觉自己竟然动弹不得了,她觉得一个东西重重的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心口上,甚至好像有东西遏制住了他的喉咙,他四肢无法动弹,而且觉得那个压在身上的东西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压在自己身上的是那个刚才抱着她双脚的浑身是血的婴儿,婴儿那幽绿的双眼正恶狠狠的瞪着他,林妄言一愣用四川话喊了句:“哥老倌儿,有个瓜皮打我门上来了”。 接着就听见一个汉子大刺咧咧的道:“妈卖批,哪个瓜娃子来闹事搂?这三伏天非鸡儿热,你个龟儿子还不老实”,别看这汉子五大三粗的,可是个“杀猪的”,凭的不是把子力气而是脑子,可不代表这五大三粗的汉子没有力气,蒲扇大的手抓起这个婴儿模样的小鬼,随手拎到门口就给扔飞了出去。 第53页 杀猪的此杀猪非彼杀猪,人间有傻子,这种人死了也聪明不了多少,“杀”是一种欺骗手段,“猪”是指上当被骗的对象。所以做生意高价卖叫杀猪,高价的商家都有一把不粘血的屠刀,把刀一放猪体内,就流血了。杀猪即是宰客的意思。流血越多。表明被窄的人杀得越重,出钱越多.商家都喜欢找大肥猪,因为血多。嘿嘿,这个是一个形象比喻,湖南人民间最通用的说法,所谓杀人不眨眼,用刀不粘血。 现在下面也用高科技,与时俱进嘛,这傢伙就是个修印表机的去修复印机印表机,手持厂家保修单,混进正规单位维修和销售印表机复印机,保修是假,拆烂留下机关,换走新零件才是真。“检查”完毕,吃完招待餐,嘴巴一擦用半生不熟的当地口音说:“机器完好、放心使用”。巡检员走后不出十天,机器就不完好了。恰好当地正规公司的维修人员来到这里,急需复印机印表机维修公司如遇恩人,自然急请修理。此时正是“杀猪”的好时机,于是又是漫天要价,又是偷换好零件。还要吃一餐好的,殊不知前面的巡检员和后面的维修员是一伙的。任何一台好的打字机只要经过巡检后,犹如患上了癌症,将会付出同等于购机款的维修费。 这傢伙每天都蹲在这,颇有些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意思,估计活着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好鸟,不过林妄言还是“千恩万谢”的把这傢伙给送了出去,得罪他?开什么玩笑,自己店里晚上的治安可是全靠这些大哥多多“照料”呢,成本不过是一些元宝蜡烛罢了。 由于田间的阡陌小路太过狭隘和轿车的车主太过焦急,在车身掉头的时候,压倒了路边的一大片成熟的麦子,养赢脸色有些白的道:“这是怎么回事”,陆医师也不比养赢强多少故作镇定的扶了扶眼镜到:“不...知道”。 轿车折返过身后,又一次擦到树上吊着的女尸,不知是由于车速过快,还是由于那根槐树树枝再也不能荷重,只听咔嚓一声,沉重的女尸拽着断掉的槐树枝桠砰的一声,掉在了马自达轿车的车顶上。此时养赢已经顾不得去把那令人恐惧令人噁心的尸体从轿车顶上弄掉,她也根本没有下车的勇气,此时她只想快点回到县城里面,但是车上有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而且现在还是漆黑的额夜晚终究不是件令人安心的事情。 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具尸体弄下去,他故意开的东颠西颤,横冲直撞,路边的麦子被他压倒了一片又一片,田间的小路本来就凹凸不平,轿车颠簸了几下,那具血肉模煳的尸体从轿车顶上顺着陆医师旁边的车窗滑掉下来时,藉助轿车近光灯的余光,陆医师看见一张没有脸皮的坑坑洼洼的人脸一闪而,人脸眼睛的部位是两个让人看了心惊肉跳的黑洞。 她极力的靠向养赢这边,专心开车的养赢被她的身体重量一压,猝不及防的右手手臂一松,本来直线行驶的轿车没有了方向盘的控制,向右侧偏去,车身忽然勐烈的颠簸了一下,轿车的右侧轮胎正好压到了刚才掉下去的女尸身上,由于颠簸的猝不及防,尹佳俊没有控制好离合器,车突然瞬间熄火了。养赢咽了几口唾沫,重新打开了点火开关,车子重新发动起来,养赢挂上三档勐踩油门,车身终于压过那具阴魂不散的女尸,向前开去。 轿车终于成功的把那具血肉模煳令人噁心的尸体远远地摆脱掉了,养赢和陆医师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在这个空无一人的漆黑夜里,恐惧感还没有在他们心里彻底消除,养赢继续急速的向前冲着。过了很久,养赢终于意识到一个致命的问题,他找不到那条通往县城的那条柏油马路了!她记得他们来时从柏油马路下道,到刚才吊着女尸的恐怖地方,大约只行走了十几分钟,可是他开了都半个多小时了,那该死的柏油马路还没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打开了远光灯,他看见前面的土路两旁全是庄家,这条土路一直延伸到远光灯找不到的地方…… “该死!”养赢不满的拍了下喇叭,刺耳的喇叭声在这万籁俱静的乡村田野里,显得那样的尖锐刺耳,陆医师颤抖着说“养赢,我们是不是迷路了?”“怎么会他妈的迷路?从柏油路下道通往那该死的地方不就一条小路吗?来时你也看到了,中间一条小岔路都不曾有吧?”陆医师沉默了,养赢也沉默了。整个车厢里陷入一片死寂,她们同时都感觉到一种绝望的恐惧。 恐惧归恐怖,抱怨归抱怨,求生的意念支配着这两个倒霉的两人,二人商议了半晌,终于硬着头皮选择了下车,走了一段和之前土路一样情形的路,就在养赢和陆医师快要绝望时,她们忽然发现路两旁不再是那些令他崩溃的麦子,而是变成了一排排的树木,他们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二人继续朝前走,养赢心想就算找不到去县城的路,找到一个乡下的村庄,也比在这荒无人烟的野地里好的多,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然而这个兴奋的心情在下一秒就被彻底打翻了,养赢发现前面竟然没有了去路,而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墓碑,每个墓碑后面都有一座房子!养赢舔了舔有些干吧的嘴唇道:“我们可能遇见鬼打墙了”。 “其实我们可能是因为这些地方的标志物,容易让你混淆。因为人认清方向主要靠地面的标志物,当这些标志物有时候会造成假象,也就是给你错误的信息,这样,你觉的自己仍有方向感,其实也已经迷路了。当人迷路的时候,如果不停下来继续走,那么一定是本能运动,走出来是一个圆圈。”陆医师不太自信的道。 第54页 接着仿佛给自己打气一般继续的说服自己:“所以,万事其实都是有其内在道理的。据说,我们古代的风水术士,其实早就掌握了这个简单的科学秘密,他们在建造帝王的陵墓的时候,会运用这个规律,人为的布置一些地面标志物,让人很容易在此迷路,感觉遇到了鬼打墙。还有个行家更熟悉,也精于此道,那就是桃花岛主黄药师,他能用些树枝和石头,摆一个阵,人一走进去,就转不出来,其实也是这个道理。” ☆、第三章 人脸 第三章人脸 林妄言看到了一张苍白无血色,美丽光洁年轻女人的脸,随着他的视线移到了女人的手上,殷红刺眼的鲜血从她的左手腕汩汩流出,染红了她黄色花苞裙的下摆,更让他惊骇的是,女人手里抱着一个死婴!死婴忽然睁开了它那幽绿色的眼睛,怨毒的盯着林妄言!女人同样怨毒的盯着他,整张脸变得悽厉可怖,她大叫道:“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睁开睏倦的眼睛,女人和死婴消失了!静寂的屋子里,只有他自己如牛的喘息声,外面天色暗了下来,屋里事物的轮廓渐渐在黑暗中模煳,他感觉口干舌燥,他拧亮了床头灯,下床去客厅…林妄言在喝完水杯里的水后,正想关了客厅的灯,回卧室继续睡觉,忽然他耳朵动了一下,“嗡嗡”的声音突然从黑暗的水房那边传来,那是洗衣机转动的声音! 他想起了刚才梦中的那个女人,他的冷汗从额头滚落下来,这屋子里,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洗衣机为什么会自己转动起来,他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他交了“保护费”门外的大哥们应该保护他的,他想了一下朝水房走去……“吱呀”随着水房的门打开林妄言左手举着拷鬼棒,右手迅速的按亮了水房的灯。 衣机和放在角落里的几个洗衣盆还有洗衣液之类的东西,没有任何人!洗衣机还在转动着,林妄言关掉洗衣机的开关,洗衣机霎时停了下来,屋里此时一片死寂他深吸一口气,勐地掀开了洗衣机的盖子!里面竟然有半桶水,林妄言就郁闷了,自己可是从来不自己洗衣服的,他没有看见任何衣物,但是他隐约看见点肉色的东西在水里若隐若现,难不成是内裤?他奇怪着自己没有肉色的内裤,他伸手把那件东西从水里捞了上来。展开看清那个他以为是内裤,却触感如硅胶,冰凉丝滑的事物时,随即他如触电般的把那东西重新扔回了洗衣机里,那赫然是一张人的脸皮,女人的脸皮。 林妄言摸了摸额头道:“他妈的还有完没完啊”,掏出那张人脸,那张人脸竟然像个包袱一样把自己的手裹住了,林妄言刚想用拷鬼棒,但忽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在供奉小鬼的神坛上拿出一把香,用蜡烛点燃之后一下戳在包在自己手上的面皮上,一声惨叫,空气之中还夹杂着几丝烤肉的味道。 林妄言出门点燃几根香烛,卖锁的锁匠和杀猪的赶忙蹲在一旁,像一个瘾君子一样陶醉着,林妄言倚在门上抽着烟缓缓地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点道理二位不是不懂吧”,将一张面皮丢在地上接着道:“这都几次了,我是心脏好,不怕,但睡觉睡不安稳啊”。 杀猪的擦了擦嘴道:“林哥,哦不林爷,最近咱们这边练摊的多了,成了大集,不开眼的也多了,您别往心里去,您看,不是在屋里跪好了给您认错了吗?”屋里,侧对着屋门,一具尸体,正对着西面的墙壁,呈跪拜姿势的跪在地上,而那具尸体,已经通体没有了皮囊,干涸的血液凝固在裸露着的红色嫩肉上!闪着醒目的的猩红色,那么怪诞和阴冷。一阵阴冷的秋风吹过,扫过当铺,当铺的的门板砰的一声关上了。 阴间的鬼以及游魂若想在阳间练摊,必须要有一活人担任平准,掌平物价,察度量权衡之违式及百货之估值。说白了就是当市场上某种商品价格上涨时,平准就要履职尽责,使物价保持稳定。物价不稳,平准必须在一定程度上平抑物价,限制市场上的投机活动,一个有平准的市场,才会被越来越多的鬼怪以及游魂认可。 但这平准却只能由人来担任,当然好处也显而易见,阴间的好东西可以带到阳间去,就这一条就足以让很多人趋之若鹜了,更何况是爱钱的林妄言。不然林妄言干嘛在院里种上一棵大槐树哪?“槐”乃木中之鬼也。这种树本就阴气很重,但传说槐树在树界掌管“金银”,能招财,所以栽到了的本就不大的后院。但据懂风水的人讲,屋后不宜种槐,槐树一旦枯死要赶紧移走,否则易聚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林妄言加到一条短息,掐指一算忙推开门板进屋,不再多说,也难怪林妄言当铺生意不好,门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些普通人一辈子也根本没见过甚至想都想不出来的东西,红的、绿的各种符号,有点像蜡染的布。房间内的灯光是暗红色的,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洗胶捲的暗房。墙下一张方桌像是古董,桌子正中摆着一件怪模怪样的器皿,造型古朴厚重,一看就是个古东西,有点像铜鼎,它边上还有一个小号的香炉,里面积着厚厚的香灰却没有燃香。桌子上还展开了一张地图大小的黄黄的纸,上面是空白的,却放着一枝毛笔,与一般的毛笔大小相仿,这样的笔在那个“铜鼎”中还有两支。 第55页 出现在养赢眼前的除了古怪的房子,还有一具已经焚毁了大半的女尸。她“躺”在一个低洼之处,除左腿、左手臂及胸部外已全被烧焦,面部已无法辨认。在“焚尸”现场进行勘察,对久经沙场的陆医师来说并不是新鲜事。焚尸者无非想毁尸灭迹,通常不是把犯罪现场付之一炬,就是把尸体转移到荒郊野外泼上汽油焚烧。死者几乎都被烧成焦炭状甚至完全碳化了,焚尸现场无一不是惨烈的。可眼下这一幕依旧让陆医师觉得涨姿势了。 死者是一位年轻女性,这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在以往的焚尸案中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死者以斜卧的姿势躺在一个很浅的坑里,身体离一棵粗壮的银杏树仅3米远,头向西北方向,可以看到身下压着还未被燃尽的裹尸的布块,尸体周围形成一块近3平米大小的焦土。可令人惊异的是,死者的左腿几乎完整地保留了下来,雪白的大腿完全伸展着,笔直修长,毫无血色,与烧黑的其他部分形成强烈的反差。死者左手臂也是这样向上伸着,手指纤细,可以清晰地看到她一侧丰满的乳房沾满了泥土,就连乳头竟然也是白色的,血液好像已被大火蒸发了。 “唿!”猫头鹰突然展翅沖天而起!伸展开双翅的长度远远超过一个成年男人的身高。猫头鹰从两个人头上一掠而过,惊得成群的山喜鹊和麻雀尖叫着在树林上空盘旋。“啊”后边的养赢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重重跌倒在地,“扑通”一声,;陆医师脚一软也随之摔在地上。 茅山术初时又称“玉女喜神术”,乃巫术,如今早已无此类者。茅山术发展至今,已颇为成熟,有其自己的教义。茅山术演变至今,已将佛,道两教许多部分融合为一体,不似初时主要以道派道术为主。茅山术主要将民间中原地区以及苗区流传的黑,白巫术一併纳为己用。修习此派法术者,多以符,咒以及一些佛教密宗法器,借灵异灵力助己行事。 寅时(3-5时)林妄言洗漱完毕,在无人清净处穿干净衣服,面对东方设坛点燃三根檀香插在米碗内,然后跪在垫子上,烧黄纸三张,磕三头,用右手中指在地上划一“十”字,把小腿压在“十”字上,右腿压在左腿上,即採用单盘式,席地而坐,烧灵符一道,接着两眼微闭,身体周正,头顶悬,鼻吸口唿九次,然后两手成抱球状放在下丹处。 用心默诵启度文道:“拜请三清三境三位天尊,太上老君,张赵二郎,岳王祖师李公真人,东山老人,南山小妹,南海观音,伏羲神农,轩辕皇帝,雷神大帝,盘古圣王,地母元君,玉皇大帝,横山七郎,罗山九郎,三天开皇,五岳大地,神霄王府,龙虎玄坛赵元帅,三茅真君,五星二十八宿,诸神仙手持符咒法术,与林妄言愿救众生苦难,治病回生,降魔除邪,避却奸恶,愿魁罡护体威灵显着,千叫千应,万叫万灵,不叫自灵。” 把那张人脸放在桌上,一挥手,一把糯米撒出去,跪在地上那具尸体刺啦一声便消失不见。将通灵符化于血中,将血洒在脸皮上,然后在脸皮上放一阴八卦,真硃笔点左目眦下,以雄黄笔点右鼻孔下,令小半入谷裹。点毕,叩齿三通,念咒道:“二景飞缠,朱黄散烟,气摄虚邪,尸秽沉泯,和魂炼魄,合形大神,令我不死,万寿永全,聪明彻视,长亨利贞”,之后又叩齿三通,咽液三过,并以右手第二指捻左目眦下,又以左手第二指捻右鼻孔下,各七过,当阴按之勿举手,于是都毕。按此二处,是七魄游尸之门户,妖精贼邪之津梁矣,故受朱黄之精,塞尸鬼之路,二景之薰灭淫乱之气。 之听林妄言掐诀念道:“天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弟子林妄言奉茅山祖师敕令,拜请中方五鬼姚碧松,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张子贵,东方五鬼陈贵先,急调阴兵阴将,火速前往养赢处,速速领令,火速奉行,茅山祖师敕令。” ☆、第四章 及时雨 第四章及时雨 四周突然间安静下来,静得能听到冷汗从养赢头上滚落砸在地下的声音,她缓缓转过身来,只见身后拐弯处站着一个“白衣人”。说是“人”,其实是一个人形的白色物体,由于天黑的原因,养赢只看到一个白色的轮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站了很久。养赢下意识地认为这个人很熟悉,一阵寒风颳过,白衣人的衣衫和地面的白纸一齐随风飞舞,发出哗哗的响声。 养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再拐过一个弯就出去了,出去了我就什么都不怕了!陆医师发现前面有浑浊的灯光透了过来:“是灯光!”看到了光明的二人拼命地向前跑。此时,有不少白纸条被风吹起来,挂在了屋顶、树上扑在养赢的脸上,她不顾一切往前狂奔,灯光越来越近了,柔和的灯光刺破了无边的黑暗,让她燃起了强烈的求生本能。 养赢正觉得能逃出升天,却看到白色的纸带从上面源源不断地流向自己,像是瀑布一般。只一会儿工夫,养赢、陆医师二人就被纸流埋过了小腿。她呆呆地仰头看着上面的纸带“断流”,四周又恢復了一片沉寂。“没事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之后,在寒风中一吹而散,但这声音却好像定心丸一样让养赢重拾了信心!一片片白钱从空中飘落下来,如雪花般落在养赢的身上头上,如冰雪般透骨。一声响雷在头顶炸开…… 第56页 “会在何处遇见你……”这时,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小庄悬着的心差点从嘴里蹦出来。“喂,是你?你再说一遍!好,我知道了,你在原地等着我,我现在就过去!”小庄李记就往停车的地方跑去。“打电话的是部里,刚才收到了养赢发来的一条简讯!”小庄说这句话时,车速已加到了一百二十公里。“我没听错吧!那个养赢没被吓死?!”坐在后座的一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模样的人显然有点幸灾乐祸。小庄亦是一声冷笑道:“准确地说,是养赢手机发出来的简讯,谁发的就不知道了。” “你要多保重,因为我会找你报仇的。”简讯的来电显示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养赢”,时间是下午2点10分。小伙子和小庄对视了一下。“小伙,你给这个电话给养赢打了电话了吗?”小庄看到小伙在座位上无力地摇了摇头。小庄用小伙手机立刻把电话反拨回去。一段优美的舞曲响起,电话打通了!小庄向小伙示意电话通了,小伙的表情马上紧张起来。舞曲结束,无人接听。小庄再打,电话打不通了。“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外号叫做小伙儿的青年是一个黑色线人,出卖了自己的上线,他知道养赢不死自己就死定了,做“线人”的有两种人,一种是:警局内部专业卧底人员,也被警察叫做红色线人,另一种人是:无业社会闲散人员,或者是被招募的罪犯,戴罪立功,他们被警察叫做“黑色线人”“黑色线人”与警察一般是买卖关系,为了达到各自的目的而合作。 而黑色线人谁的屁股都不干净,“黑色线人”是专门以举报为业的人,他们通过举报,向专门机关提供举报线索,并从专门机构那领取奖励。由于“黑色线人”是基于悬赏从事调查违法犯罪行为的活动的,他们与执法机关之间并没有固定的联繫,也很难基于悬赏来对抗执法机关,要求执法机关承担其在调查违法犯罪行为过程中所产生的人身和财产损害。所以这个叫小伙的人若是让养赢这次平安归来,绝对是死定了。 小伙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一个大老爷们还伴随着抽泣声,邻座的人纷纷向他们这里投过关切的目光。这下子小庄和小伙都慌了,两人跟坐着火炭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是小庄手忙脚乱地从桌子上拿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我知道你很难过,可能要去监狱洗屁股等着被爆菊花了,但咱能克制一下吗?” “你可真能吃!”小庄由衷地对着小伙说。他已经把第四碗疙瘩汤喝进肚里,这还不算他吃光的一大碗饭和一盘宫爆鸡丁和酸辣土豆丝。“不懂了吧!”小庄把筷子一放说:“我们线人一天的运动量超过一名职业足球运动员,不能吃哪行啊?走吧,我吃完了。”等小伙收拾好行礼后,小庄把一把房钥匙交给他说:“你自己一个人住,我还有地方睡。”“这哪行啊!”小伙一听就急了忙道:“你要负责我的安全,你不许走。” 晚上,小庄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怎么也想不明白养赢为什么要陷害他,要不是自己贡献度足够兑换“特赦”,自己恐怕真的要吃花生米了。那次也是他从工作歷中唯一的一场败仗,至今他想到这里还压制不住怒火,“难道她真的没死”是谁救了养赢呢?”想到这小庄的头开始疼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下,香炉里的一炷香即将燃尽,林妄言的双眼突然睁开,最后一丝香火熄灭,一缕青烟缓缓升起,他手中不知何时竟多出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只见手起刀落,鲜血从他的臂弯处滴出林妄言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仿佛血不是从自己身上流下来的一样。鲜血并没有滴落在地面上,而是流入那只怪怪的香炉中,原来这香炉竟和鸳鸯火锅一般一分为二,一半上香,另一半里面放着一枝“毛笔”。 “还欠你一炷香了,放心吧,我一定还给你!”林妄言似在自言自语,只见他将容器中的一枝毛笔浸在自己流下的血中。那笔毛本就是人之毛髮,如今“喝”了人血就如同恢復了生命力,仿佛连毛髮的主人一起重生了一般。那毛笔是用人的毛髮做成的,毛髮的主人就是——养赢。 一片盈盈绿草之间,无数坟墓的另一端,坐落着这么一处青瓦灰墙的庙宇,无人修缮这庙的存在绝对是一个奇蹟,此时的养赢和陆医师已经跨过了这个坟圈子,正站在这座庙前面,这庙里供奉的不是神仙,看不清容貌的泥塑下面的神位竟然写的是及时雨宋江。 宋江(?~1124),字公明,北宋末年山东水泊梁山农民起义领袖,也是施耐庵所作古典名着《水浒传》中的第一号人物,为梁山起义军领袖。宋江在一百单八将稳坐梁山泊第一把交椅,为三十六天罡星之首的天魁星。绰号唿保义,又号及时雨,人称孝义黑三郎。身材矮小,面目黝黑。原为山东郓城县押司,后因私放晁盖等人,被阎婆惜捉住把柄,以至于杀了阎婆惜后连夜逃走,辗转周折上了梁山。晁盖死后继任梁山大寨主,主张并接受朝廷的招安,接连出征辽国、田虎、王庆、方腊等,屡立战功,最后被高俅等奸臣设计用毒酒害死。 此人相貌传闻有这么一段记载眼如丹凤,眉似卧蚕,滴熘熘两耳垂珠,明皎皎双睛点漆。唇方口正,髭鬚地阁轻盈;额阔顶平,皮肉天仓饱满。坐定时浑如虎相,走动时有若狼形。年及三旬,有养济万人之度量;身躯六尺,情扫除四海之心机凤翅盔高攒金宝,浑金甲密砌龙鳞。锦征袍花朵簇阳春,锟铻剑腰悬光喷。绣腿罗绒圈翡翠,玉玲珑带束麒麟。真珠伞盖展红云,第一位天罡临阵。 第57页 这个庙在“文革”中得以倖存实属侥倖。据说,当年确有红卫兵想拆掉这座庙。当时就连拆庙的傢伙都准备好了,就等头领一声令下。动手拆庙的前一天晚上,那位头领和六七个得力助手执意要到里边住上一宿,说是“横扫牛鬼蛇神,涨我小将的威风!”曾有人劝过他最好别去,说那个庙几百年香火下来,聚有神气护院,可能会出不测。 小将一听更来劲了:“你们这都是封建迷信,扫的就是你们这些封建观念!”他不但去住了还自带酒菜,说是要让庙里的神仙一块吃肉。 第二天一大早,庙外边围了一大群等着拆庙的小将们,眼看都到十点了,也没听到庙里有动静。开始都以为那几位喝多了还耐心等着。可等时间长了,大家都有些不耐烦了,选了几个代表,去敲庙门。结果庙门刚一拍自己就开了,几个小将走了进去。没过一分钟,几位小将鬼哭狼嚎地跑了出来,说是头领们都死在了里边,样子一个比一个惨! 这一下可炸了锅,有人嚷嚷放把火烧了它,更多的人吓得跑回了家。后来,有人报案,警察进去不久就抬出几具尸体,一个个臭气熏天,面目狰狞,就像是死了好久了似的。更奇怪的是,那位头领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么消失了。 这个时候,这种无头命案又有谁来追究?死者家长闹了几回也就过去了。还有传得更邪的版本,说是后来有人下夜班时,曾在庙门口看到过那个头领抓老鼠生吃,吓得附近居民晚上都绕开那边走,哪还有人敢说一个“拆”字。 ☆、第五章 拣宝 第五章拣宝 成都是个具有较深歷史文化沉淀的地方,特别是蜀汉文化在这个城市打上了深深的烙印,蜀汉甚至更早期的文物收藏品在成都市场上经常可以遇到,当然“新的”居多,以前的人说:“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靠天靠地靠父母,不算是好汉。”做这一行,只相信自己的眼力,而且古玩行业是不论真假,只讲新旧的。“这里就像一片江湖,有自己的规矩,买古玩就像现在很多人买股票一样,看眼力,你挑到的是垃圾股还是潜力股,只看你自己…… 所在的这个地方,是彭城市收藏品种类最为集中、也是最热闹的地方,那个不怀好意的老头把这块地方仍给林妄言,除去风水布置和夜里闹鬼这两件事不谈,此处倒也真能算是一块福地,市场上的收藏品种类非常多,可以说,几乎能想到的收藏品,这里都有可能找到,收藏爱好者只要留心,基本上都不会空手而归。玉器、铜器、钱币、木器、瓷器、银器、杂件、书画、小人书……种类实在是太多,不过,最具成都特色的收藏品或许还是汉代的器物了,像汉镜、汉罐、汉画像石拓片等等。 一到周末或是节假日,那一定是另一番熙熙攘攘的场面了,大多时候都会像现在这般非常拥挤,一方面是周末节假日很多人有时间出来碰碰运气,看看能否淘到满意的藏品,另一方面,很多周边地区的小商贩也来慕名迩来,一张报纸或是一块绒布也成了柜檯,把四下里张罗来的五花八门的老旧玩意儿往上一摆,后面再弄个小凳子一坐,这生意就算开张了。 闹归热闹,庄睿心里可是知道的,要出手时还是小心为好,在这个世界上,淹死的人大多都是会游泳的,而对于古玩这行当来说,宰的就是那些对古玩似懂非懂、半生不熟的人,这些人往往买十个物件里面,能有一个是老东西,那就算是运气不错了。 收藏行当的潜规则就是真假都有,全凭购买者的一双慧眼,拨沙淘金弄到老东西不是不可能,一不留神买到新货那更是经常有的事,所以说,究竟是捡漏淘到宝还是打眼掏腰包,全在收藏者的一念之间了,对于一般人而言,收藏,玩的就是眼力、机会,玩的就是心跳,不过林妄言感觉自己似乎不在这个行列之内。 慢悠悠的在街两边的地摊上逛游着,他可不想进那些店铺,不单单是因为年前进到一家店铺被人当凯子,而且林妄言自己也是当铺老闆,自己挑几件出手人家告诉都是“新的”,在古玩收藏界这行当里,能开的起店铺的,一般都是吃老客,并且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店里明面架子上所摆的东西,大多都是现代工艺品,所以说眼前的这些店铺,先不说真货不会摆在架子上,就光是那些伙计拿个痰盂就说是干隆皇帝用过的那嘴皮子,也是让人吃不消的,林妄言虽有一些眼力价,但也懒的去讨没趣。 林妄言对那些摆着八卦铜钱的摊子比较干兴趣,往往一蹲就是半天,每样都拿起来细细查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内行呢,看的那么仔细,殊不知他要一件件的去分辨,当然耗费时间了,只是逛了两个多小时之后,也看了十几个摊位,庄睿愣是没找出一个有价值的东西来,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林妄言是来淘古玩的也不是来淘古玩的,说明白点,他是来淘法器的,法器又称为佛器、道器、佛具、法具或道具。就内义而言,凡是在宗教寺院内,用于祈请、修法、供养、法会等各类宗教事务的器具,或是宗教徒所携带的念珠,乃至锡杖等修行用的资具,都可称之为法器。就广义而言,凡是修行之人所用的器具或具有一些特殊功效的器具都可称为法器。 第58页 不过现在是个有钱人都想请一件法器放在家里镇宅辟邪,这也把法器的价格炒得虚高,林妄言虽然发了两笔横财,但是有这个钱和捨得花是两码事,这也就让林妄言盯上了古玩市场,一些年代不太久远的法器往往被人误认为是仿品或者没什么价值的破烂,要知道一般八卦之列的收藏品,一般人是不会去收藏的,古玩市场的真东西大多数地里起出来的,下面放个八卦,正常人谁会拿这玩意陪葬,要是沾了什么脏东西,自己买回去可是大大的不妙。 “这位大哥,我这有些个老东西,您要不要看看?”眼看马上中午了,林妄言摇了摇头,有些失望的转过身,准备回去时候,冷不丁的被人拉住了衣袖。“你喊的是我?”林妄言停下脚步道,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拉住自己的人,那个人也是个小青年,年龄大约就是二十啷噹岁的样子,身材瘦瘦弱弱的,一双眼睛有点小,笑起来眯成一条缝都快看不见了。 “这位大哥,我在旁边看了您老半天了,看得出大哥您是行家,这才找您的,不知道您对西藏来的玩意儿感兴趣不?去我的摊位看看吧,都是真傢伙,一般不拿出来的……”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凑近林妄言小声的说道,上来就是先把林妄言一通好夸,只不过一双小眼睛四处瞄着,滴熘熘的直转,怎么看都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哦?你的摊位在哪啊?远了我可不去啊……”林妄言斜了这人一眼道,要是不在这市场之内,他是绝对不会去的,现在这社会,尤其是这种地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一个不小心,丢财倒是小事,送命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 这人拎着林妄言到的摊位和旁边的那些地摊都一样,一张两米见方的红布在地上一铺,上面摆着一些钱币青铜器之类的物件,从外表上看,一个个都是锈迹斑斑,像是有些年头的摸样,不过对于这些东西,林妄言也只是笑笑而已,远的不说,硫酸造旧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这人心中暗喜,刚才他观察了半天,见林妄言在每个出售八卦等乱七八糟的摊子边都是驻足不前,可又只是看,没有出手购买,这样的人一般来说,对古玩应该是懂点行情,但是看他的年龄估计也是入行的时间不长,属于一瓶子醋不满,半瓶子晃荡的那种,所以想拣点便宜的买练练手,古玩市场最卖不上价的就是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搞不好自己手里有些烫手的东西还真能送出去了。 精明模样的汉子给摊主使了个眼色,原来他做的不是板凳,而是个藤条编织的箱子,打开箱子以后,这摊主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捧出一个用黄布包裹着东西,打开一看,竟然只是一只碗。这玩意还真不俗,林妄言倒还真认识,自己虽然是道士,老爷子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林妄言接触的藏密的内容反而比玄学多,嘎巴拉碗又名托巴,是由人的头盖骨、水晶、黄金、做成的一种骷髅碗,又称内供颅器、人头器,是“修无上瑜伽密部”举行灌顶仪式的法器,为藏传佛教法器之一。 藏传佛教密宗盛行用人的骨骼制成各种法器,不过制作嘎巴拉碗的头盖骨,必须来自修行有成的喇嘛,依其生前遗愿制成。 灌顶的意义是使修行者聪明和沖却一切污秽。也有人说是使人断我执。 密宗修祛者举行灌顶仪式时,在灌顶壶内盛圣水,头器内盛酒,师傅将圣水洒在修行者头上,并让其喝酒,然后授予密法。 嘎巴拉碗(托巴),为众多金刚乘修行人的修行供器,本尊空行护法的左手中通常都持有此碗。碗内用于盛装甘露,通常修行人用酒来表示,唐卡中的表达方式常为红色的鲜血。 一般修行人作为供器用托巴,内装白酒或红酒等,用于供奉本尊空行或护法,也用于修法中自供等用,具体使用方法详见法本,是密乘修行人的必备品。 托巴/颅器/嘎巴拉为西藏密宗修法时,常见的法器之一,以前通常是以人类颅骨所制作的容器,以人骨制,乃是取其无常之意,边再镶银或镶金。其上有盖,其下有座,座三角形,满缀代表火焰的花纹。颅器有表供养之甘露,或代表一切福德智慧资粮。 嘎巴拉供碗是藏传密教按照严格的尺寸和仪轨,用金银或铜铁,玉,玛瑙,猴天灵骨等制作的碗型供器,主要用于佛坛上盛放各种供养品,如甘露,甘露丸,七宝,藏香,青稞酒,酥油,等等,其用途与灌顶甘露嘎巴拉碗有区别,而殊胜之意义无二。 嘎巴拉碗不仅作为密宗法器使用,还是一种重要的供养器,作为一种贵重的舍利进行供奉,只供于护法神殿和密宗师、行者的修炼禅房,或密宗室内,在寺院的大殿中是根本看不到的。佛教徒对其是相当敬重的,认为这是“无量六波罗蜜功德所熏”,是高僧戒、定、慧修持的结果,非一般人头骨可比,而且因为修持,大多的嘎巴拉碗都“隐隐有文”。 ☆、第六章 拣宝(二) 第六章拣宝(二) 简单说,这却是是一件真东西,二位,这东西我有点看不准,您还是先收起来吧。”林妄言抬起头来,对着面前那两位带着一脸期盼神色的两个人说道。林妄言曾听一个同行说过说过,古玩这行里面没有真假之说,只有新旧,并且要做人留一线,就算东西是新的,一般人也只会说看不准,说不好,而不会直接指出来的,而卖家自然心领神会,也不会纠缠不清。 第59页 林妄言此话一出,两个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傢伙居然连价钱都不问,就说出句行话来,这倒是自己二人走眼了,他们哪里知道,林妄言哪里能分辨的出真假,你就是给他个现代印刷品,说不定他看着印的逼真,都会以为是真的呢,只是林妄言要杀价罢了,正所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但是凡事都要找个由头不是,君不见古时候造反都还得找个藉口呢,从“陈胜王”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再到“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都是如此。 一阵急促的鸣叫声之后,林妄言立刻就分辨出这是只蝈蝈的叫声,当下心中大奇,他知道,玩蝈蝈大多都是在夏秋二季,一旦进入到冬季以后,基本上蝈蝈都会奈不住严寒而死掉,林妄言小时候养的蝈蝈从来没有活到过过年,此刻耳中听到的蝈蝈声却是鸣声响亮,强劲有力,显然不是那种到了冬天就奄奄一息的货色。循着声音望去,庄睿发现,蝈蝈的叫声却是从那个摊贩的怀里传出来的,不由奇怪的问道:“蝈蝈这东西到了冬天不是都会死掉吗,怎么你这只叫声还这么洪亮?”“嘿嘿,一看兄弟你就不是会玩蝈蝈的,你说的那是养在笼子里的蝈蝈,当然活不长了,我这蝈蝈可是养在葫芦里的,每天贴身放在怀里,自然没事了……”摊贩得意的道。 摊贩自得的一边解释着,一边把手伸到怀里,再掏出来时,手心紧紧攥着一个通体红色中透着紫亮色彩的蝈蝈葫芦,林妄言却是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那嘎巴拉碗心道:“有法子了”。 林妄言整了整思绪对摊贩说道:“能把这个给我看看吗?”“拿去,不过时间别太长,温度低了对蝈蝈不好……”,摊贩倒也爽气,把手中的蝈蝈葫芦递给了林妄言。那葫芦刚一入手,林妄言就感觉到手心有股暖意,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蝈蝈葫芦大概通口高10来厘米左右,中间的肚很大,估摸着也有七八厘米,镂空的蒙芯像是玉石雕刻的,非常精美,外表皮色红润中透着幽光沉静,显露出一种温存的旧气,林妄言这段时间恶补了不少古玩知识,知道这是浆体厚实的表现。 然后面不改色装作一副很随意的样子,开口问道:“这蝈蝈葫芦上浆不错不知道掌柜肯不肯割爱啊?”林妄言知道能在这市场里面厮混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你稍微露出一点对这物件感兴趣的样子,他们马上就会将手中的东西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虽然这个蝈蝈葫芦林妄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价钱合适,捎带着买下来自己倒是也不吃亏,如果价钱不是很贵的话,林妄言还是很想将它一气买下来的。林妄言随即道:“不让你白卖,我也搭你摊上一个东西买。”,说罢指了指自己真正的目的——那只碗。 摊贩脸上变了变,想来也是心动了,这只蝈蝈是他半年前花了20块钱买来的,至于那个蝈蝈葫芦,是前年在天津大伯家住的时候,从地摊上淘来的,也不过就花了十来块钱。 想到此处,摊贩面色一整,对林妄言说道:“我这只蝈蝈可是极品啊,你刚才也听到叫声了,那叫一响亮,不是我吹,在这整个市场里面玩蝈蝈的,没那个人能和我比,看你确实喜,我就开个价,你要是觉得合适,我就卖了……“你说吧。”林妄言回道。“三千块钱,不二价,我连这个碗一起卖给你了,我这蝈蝈可是好东西,前面“何木堂”那店里的老头子昨天出到800块钱我都没卖的,再加上个古董碗,你也不吃亏。” 他这话倒也是半真半假,‘何木堂’那家古玩店的老闆昨天确实给他这蝈蝈出过价,不过只是100元钱,现在到了摊贩嘴里,就平白多出了700出来。林妄言脸色有些难看的道:“老哥,兄弟照顾你生意,你可不能这么宰我啊,你看这碗都破了”,说罢林妄言指了指腕上的破洞。 这是部分密宗用嘎巴拉碗的独有特徵:嘎巴拉碗顶部偏后有人为的孔洞名为破瓦孔,是藏教密宗破瓦法的产物,林妄言这是有些鸡蛋里挑骨头了,当然也有极少的嘎巴拉碗自然形成的孔洞称为“宙眼”,在一些喇嘛高僧心目中是修法者灵魂已通天的象徵,非常罕见殊胜。 我们对“死”,所以恐怖痛苦的缘故,因为它是属于不可知的范围,要是我们设法能够知道它是怎么一回事,那么,我们临终时,当然也可视死如归,从容瞑目了。故死后有无问题尚小,而眼前苦恼,则非待解除不可。 破瓦法是通过修学气脉和明点观想来修的,这个对于往生助益也极大。另外,修学破瓦法需要灌顶传承,这个过程中有歷代上师的加持,这个对于往生也很重要。这都是破瓦法不共的地方。破瓦法的修学,开顶是一个修法成功的标志,也就是头骨上会多出一个洞。 外关于施用颇瓦的时间,要在人寿刚尽之时,才可以应用,否则等于自杀。自杀在佛教上认为是极大的罪恶。人寿是否将尽?我们又从何得知?倘修行真有功夫,自然预知时至。其不能预知者,则有诸密乘本续内所说许多将死的预兆,叫人依法去测定,方不致误。还有临终时,有四大收摄的情形,学过生圆次第的人都该知道的。这时候亡者要出现各种境界,在最重要的境界时施用颇瓦,才能有效。 第60页 所以开顶就是准备死时往生用的。比如,你尚未修成就,今晚突然示现无常,就用破瓦法。没有很多时间念仪轨和观想,也不用。走的时候,就观想明点和“尸”字在自己的头顶,“呵”的一声就可以了,“呵”一次到三次都可以的。 “行,老哥您既然愿意割爱,一千块就一千块,钱您拿好,东西可是归我了……”就在摊贩打量林妄言面色的时候,林妄言说话了,直接从兜里拿出钱夹,数出三千块钱递给了摊贩,并把蝈蝈葫芦和那只碗接了过来,按照摊贩先前的样子,将葫芦贴身收了起来,摊贩看样子确实有些捨不得,接过钱随便数了一下,就揣在了兜里,眼睛却是不住的看向林妄言放蝈蝈的地方。 此时那个蝈蝈葫芦正被林妄言拿在手里把玩着,旁边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淡淡的对林妄言说道:“五千块,这个东西我要了。”对法名而言,钱只是个数字,这个东西她确实挺喜欢,因为虽然不是正规法器,但也勉强算是一个法器,自己转手就能卖个好价钱,摊贩吃惊的张大了嘴,他感觉这世道变了,自己这回竟然也打眼了,总不能这傢伙是陪林妄言一起发疯吧,要知道这傢伙只买这个葫芦,不过更让他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呢,“不卖,这东西我自己留着玩。”林妄言一口就回绝了这道士。 “小兄弟,你这物件能给我看看吗?”林妄言见是一个老爷子,也不怕他跑了,随手就递给老爷子了,老爷子接过蝈蝈葫芦之后,先是用指甲弹了弹葫芦肚,里面的蝈蝈顿时鸣叫了起来,清脆洪亮的声音顿时响起,然后老爷子从口袋里拿出了个拇指大小的放大镜来,细细的观察起葫芦的镂空濛芯,足足过了五分钟之后,才将放大镜收了起来,长嘆了一口气。 “小伙子,这物件你真不卖吗?”把玩着手里蝈蝈葫芦,老爷子开口第一句话就让众人吃了一惊,要知道这老爷子下手可就从来没扑空过,“不卖。”林妄言坚定的说道。“我要是出五万呢,也不卖?”,老爷子的笑容有些玩味,似乎还有些几丝苦涩的接着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啊,我这前浪是死在沙滩上喽”。 倒是那道士面有愠色的道:“小伙子还年轻,花花世界还在等着你,你可不要自误”,林妄言一愣心道:“这是强买不成要动手怎么?你爷爷我是吓大的?”不过脸色上林妄言不动声色,只是干巴巴的吐出两个字道:“不卖”,道士恨得牙痒痒,此地人多眼杂,倒是不好来硬的,只是咬着牙从牙缝里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可不要自误啊,年轻人”。林妄言朝着这道士和那老头抱了抱拳道:“二位请了”,这是下了逐客令,接着林妄言也不多说,转身就走。 ☆、第七章 还阴债 第七章还阴债 养赢和陆医师脸上到此时还有些惊魂未定,但两人还是重新来到了这里,一座座坟墓上长满了青草,显示一座座小山,只是坟前的石碑昭示着,这却是是一座座坟墓,二人手里提着香烛元宝,来到了宋江的庙宇前,二人只记得答应了宋江五百万两纸钱,然后就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走出去了,虽然不知道五百万到底有多少,但是二人手拿肩扛明显的拿了不少,还有扎材铺老闆给二人写的还阴债的帐目明晰。 宋江是《水浒传》里边名号最多的一个,共有四个。一个是黑宋江,因为他长得面黑,身材比较矮,这是就他的形体来讲的,其貌不扬。第二个是孝义黑三郎,讲的是他对待父母,讲究孝道,他的孝道贯穿到了他的思想当中,成为他思想的一个部分,并且是他的思想的一个很重要的支撑点。第三个是及时雨,讲的是他仗义疏财,扶危济困,这在后面他陆续和弟兄们交往中能够看得出来。 第四个是唿保义。这个词,一直到今天,大家都无法把它解释清楚。有一种解释说,保义是南宋时候武官的一个称唿,叫保义郎。“保义”本是宋代最低的武官名,逐渐成了人人可用的自谦之词。“唿保义”这个词是动宾结构,宋江以“自唿保义”来表示谦虚,意思是说,自己是最低等的人。另外一种解释,说“保”,就是保持的保;“义”就是忠义的义,“保义”即保持忠义,唿的意思,就是大家都那样叫他。大体上说,唿保义这个词实际上讲的是宋江对待国家的态度,对待朝廷的态度,对待皇帝的态度。 这四个绰号实际上重点介绍了宋江平时的为人和喜好,还有从“浔阳楼宋江吟反诗”可以看出宋江有谋略,有志向,不满足于现状。养赢明显是遇上第一个黑宋江了,这新可是真黑,1万贯=10000两白银=1000两黄金=人民币3000000元=20大金元宝,一个大金元宝50两黄金,这么一折算非得人养赢破产不可,不过你有过河计,我有上墙梯,但凡开过光的元宝送到下面去和真金白银一般,一般开纸扎店的都是为了积阴德,杨莹说明情况以后,老闆就推荐了这种开过光的大元宝,真算起来,也没贵个几十块钱,还附送一份表文。 今有一泅天下南瞻部洲弟子养赢、弟子陆浩然,敬备金元宝五百万两,弟子叩首焚香叩拜幽冥界教主地藏王菩萨地府真君五殿阎君十殿将军护法善神,大开胜恩,诚请本地城隍土地山神,五道将军。查清弟子在阴界于那处有冤消冤,有孽消孽,有罪消罪,有债还债,让冤孽罪债速消,让弟子吉祥,发财如意。还有弟子在阴界的冤亲债主六亲卷属,杀生之债,受生债,风流债,官利债,歷劫冤久人命债,牢狱债,让一切债务速消,让弟子吉祥如意,发财健康。弟子另送金元宝二万两,请城隍土地,山神五道将军护法善神均分用。 第61页 养赢仔细回忆了一下扎材铺老闆所教的过程,用带来的扫帚简单的打扫了一下,然后用烧纸棍在地面上比划一个大圈西南方向留一个开口。先点燃三张烧纸分别仍在圈外,这是打点过路的孤魂野鬼,划“开口圆圈”是符,是女人给亲人烧纸的重要步骤。在道家来讲“圆圈”是一种符咒,若在圆圈上烧纸钱,任何野鬼、阴灵是抢不走钱的。 在受生经中是根据人出生的年份天干来计算填还多少寿生债,又根据人生的地支把所欠之债还交到天曹地府的某一库中。此法是为人受胎下生后所欠阴债,多用在:还债、祈愿、转运、延年益寿、免灾、忏悔等方面,其目的是使人了却今生前生及长辈多欠的阴债从而达到消减罪孽、解除业障,养赢受宋江庇佑逃出生天,欠下了债,而且是明码标价这种是不得不还的。 所谓受生债又名寿生债,为人受胎下生后所欠阴债,道教经典都有所记载.大体多用在还债、祈愿、转运、延年益寿、免灾、忏悔等方面,其目的是使人了却今生前生多欠的阴债从而达到消减罪孽解除业障。 文说:当生之先,灵魂在天曹地府都曾许愿,来世当受生人之时需要还本命银钱即受生债,不许此愿不许受生人间,永在地狱内受苦,生人必还此债,所以这阴债是必须得还的。 按经典记载,还受生债后可得现世安乐,出入平安通达,愿望达成,吉无不利,自有本命星官垂护庇佑,过世(去世)之时不失人身,文武星临,财星禄星,五福照耀,身宫胎宫,安乐长寿,不值恶缘等等益处。 当然也不是还完一次就没事了,凡从事一切贪污,受贿,赌博,经商,买卖中有黑钱或用不正当手段谋取暴利者,均应从第一次开始的年份算起,至现年止,每年加一万贯。如继续出现山上述黑钱者,则继续烧还受生钱。但第二次烧还受生钱,不得少于第一次烧还得钱数。如某人甲子年生人,欠地府五万三千资钱,但经商或赌博已十年,则应将这十年书加进去一起核算加十万贯,那么某甲子年生人,向地府烧还的受(寿)生钱,就不是五万三千贯钱了,而是十五万三千贯钱。而多烧这十万贯钱,则是祈求地府或天庭某神灵为解灾者解除现世罪孽与买寿命之钱了。 “咯咯咯”,养赢手一抖,对陆医师道:“你听没听见什么声音?”陆医师一愣,是猫叫吧,“啊啊啊啊”,一阵婴儿的哭声响彻整个庙宇,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婴儿那幽绿的双眼正恶狠狠的瞪着两个人,吓得养赢和陆医师本来蹲着的身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声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道:“这是婴灵,你们两个谁打过胎吧,所谓婴灵,表面包括但不限于人工流产、胎死腹中,或出生不久即夭折的婴儿灵魂因父母没有超度,不能入土为安,魂魄无依,无法往生,弥留现世,其本身是不具有怨念性的,因为婴灵至纯至阴,非人非鬼非神非魔的独特性质,会更加容易收到外邪的侵蚀。婴灵多半盘踞母性子宫之中。这是由于在婴灵的认知中,那里才是安全的。胎儿靠母亲的营养供给。婴灵本身不能摄取营养。多半会汲取母亲的元气,导致母亲体弱,气虚,身寒,妇科病多发,精神衰弱等。多半堕胎女性,会出现精神衰弱,导致听到婴灵啼哭,婴灵的叫声:类似于猫叫,但是仔细听的话和猫叫有很大的区别,能听出是婴儿的哭声,哭声伤感至极,甚至给人揪心的感觉。” 二人仔细的听完这长篇大论才想起转身,来人身穿一身青灰色道袍,头上戴着纸煳的道冠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他大名叫什么或者真名叫什么没人知道,四里八乡的都管他叫道长,此人除了“琴”不行,棋、书、画这几方面都有一定造诣。“审美是相通的”,这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此人城府颇深,社会背景复杂,更令人恐怖的是,他这人做好事是谨小慎微,做坏事时却胆大包天! 有一回赶上全市拉网夜查,薛道长半夜11点多正往自己的小庙里赶路,在路过一个交叉路口时被人拦住了:“这位同志您停一下,请出示一下身份证。”几位辖区派出所的警察和防暴警走了过来。“我没身份证。”薛道长连眼皮都没抬。“丢哪去了?”警察问。“上回去洗浴中心拿错了,我把你们副局长的给拿过来了,你要不要看看。”说着他就真把一张身份证给掏了出来! 这几个警察还没等看,道长走之前拍着一位警察的肩膀说:“我是神学人士,最好你还是别查,咱们的工作差不多,你们捉坏人我捉鬼!”说完扬长而去,弄得几位警察直犯晕。不过听这道士刚才的一番谈吐倒是不像是西贝货,好像还真有两把刷子。 这些年,城市建设翻天覆地,这座荒庙马上要被定为市级文物保护起来,市长甚至要亲自写一块牌匾送到庙里来。道士自我陶醉中,要是庙里是夏有喷泉翠竹,冬有暖气暖风,甚至都专门拉上了网线和电话,真是一处现实版的世外桃源。虽然实力高楼大厦比比皆是,这里不光守着一圈坟圈子还是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人,但也能快活似神仙,这不眼下老天爷就给自己送上两个大美人来了,道长心里如是想到。 “大白天烧纸?香炉还不够你烧的?”道长颇有些不耐烦的道,至于那只婴灵直接被道长无视了,养赢咽了口唾沫道:“这位道长,你能先把它送走吗?说罢指了指婴灵,道长激昂也不废话,伸手凌空虚画,先画左方二点,点尾上挑,如画鸟状,前置二小点,然后正中一大点,左方两竖,右方一点,再从中间起笔向左作环形,左下方一点一撇,右方一竖带勾,竖上写二个夷字,勾旁边画一点一提道:“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 第62页 ☆、第八章 怀璧其罪 第八章怀璧其罪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古玩市场还真发生过血案,有个农村小伙子在这里摆摊,卖的是一些锈迹斑斑的古代钱币,按小伙子自己的说法,是在种地的时候从土里刨出来的,当时以为是些破铜烂铁,后来听村子里的人说这些东西有人收,才来到成都古玩市场想碰碰运气的,不过市场里面卖钱币的人多了去了,他的这些钱币品相也不好,是以摆了一天也没什么收穫。 小伙子晚上正要收摊的时候,有个老先生蹲在他摊位前不走了,这位老先生独具慧眼,看出来他所卖的钱币是真的大布黄千,西汉末年王莽篡权之后,改铸钱币。除沿用汉代的方孔圆钱之外,他还下令铸造一批布币。大布黄千便是其中的一种。新莽货币,钱文纤细,工艺讲究,版别亦多。大体钱文以悬针篆为主。这枚大布黄千布币,平首平肩平足,腰身略收。首部穿一孔,用以绳系。看这钱币正背两面皆铸为不通穿(即圆穿与首端间没有中线者)。钱文为右读,布局在中线左右两侧,均匀得体,笔划流畅,是老物件无疑。 新莽布币系铜锡合金铸造,露铜部分呈青黄色,币身较硬,鑑定时须轻拿轻放。新莽时期铸币量大,币形也多,因此伪品较多,钱币收藏者一般不易鑑别,市场上也很难见到真品,除大布黄千外,新莽还铸行过六泉、十布等钱。根据品相价格在500至1000元左右,好版要数千元。大布黄千有通穿和不通穿两种。 布黄千为王莽始建国二年实行第三次货币改制时所铸十布之最大者,“黄”为“横”之省偏旁“木”,“横”即“衡”,“等于”之意,一枚“大布黄千”即等于“小泉直一”1000枚,一般长5.4厘米,重8克至12克。 这枚大布黄千虽然有些残破,但大体上的品相还是完好的,并且老先生还发现了四枚品相相对完好的大布黄千,大布黄千虽然存世量多一些,但是一枚也能卖到一千左右的价格,老先生当下是兴奋难忍,激动之下就嚷嚷了开了,这一嚷嚷不要紧,顿时让整个古玩市场轰动起来了。 要知道,出来练摊的这些人,他们所卖的东西,说的好听点叫做新东西,说的不好听就是些赝品瞎货,专门蒙弄那些看了几本书就来淘宝的人的,这个市场也开了好几年了,还没听说过谁的散摊上出现过价值过千把块以上的物件呢,一般金额比较大的交易,大多都是在那些店铺里面进行的,交易物品和成交金额也都是保密的,是以地摊上出现了大布黄千这个消息,没过几分钟,就像风一般传遍了整个市场。 这位老先生喊出口以后也知道失言了,心中自然是后悔不迭,这一嗓子使得自己少了个捡漏的机会,不过老先生确实找喜欢古钱币已久,是诚心想买,而小伙子这时听到旁边看热闹的人议论之后,也大概知道了自己这些钱币的价值。由于这些大布黄千品相不是很好,价格要稍微低一些,两人商讨一番之后,最后老先生以两万元的价格给全部包圆了,并且当时就带着这个农村小伙子去银行取出钱来交易了。 说故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老先生一句话使得自己没能捡成漏,白白多花了几万块钱,而大多数看热闹的人,也只能在心里暗嘆那农村小伙子运气好,平白髮了笔横财。只是在这个市场里面,想发财并且居心叵测的人也不少,在发现那些钱币的价值之后,几双贪婪的目光就盯紧了这二人,其后更是以看热闹的名义跟随到了银行。 老先生在交易完就打了个的士走了,让那几个人无从追起,而刚刚获得一笔巨款的农村小伙,却是处世经验不足,当时在银行就没想到要把钱开个帐户再存起来,而是兴奋的随身携带着那笔钱离开了银行,这也就给了那几个人可乘之机,跟随那农村小伙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下了黑手,将两万元抢劫一空。 亏农村小伙命大,在头部被重击晕迷之后,被路过的好心人送到了医院,经过开颅手术后清醒了过来,他也指认出了那几个平时就游荡在古玩市场对他下黑手的人,虽然追回了欠款,只是经此一事,两万块钱被那伙歹徒挥霍掉了,那些歹徒都是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身无分文之人,自然没有钱去承担给小伙子看病的民事责任,虽然最后都被法律重判严惩了,但医药费都是小伙子自己出的,也算是乐极生悲了。 其实就算这小伙子的大布黄千没卖出去,只要是被人盯上了结局也是一样的,所以在外面练摊的,多是新东西,本来就没几个钱,你抢就抢呗,至于现金交易,现在都是直接去银行转帐了,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虽然是别人吃堑,但是还是不耽误自己防微杜渐的。 不过林妄言还真不怕这些地痞流氓,太岁头上动土就是活腻了,远的不说,就是林妄言不自己动手,让他的“好朋友”们随便一个晚上去别人家了熘达一圈就能把人给吓尿了,不过林妄言还真怕因为这件嘎巴拉碗引来密宗的注意,了解一点西狄的就知道,西狄人的死亡率极高,简直就堪比极度贫困的非洲乌干达和索马利亚。而西狄在当今华国政府的领导下早已再不是缺吃少穿的地方,那为什么西狄人民的死亡率还这么的高呢? 这都是因为西狄一直以来起着主导作用的藏密的诛杀邪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不说塔利班恐怖组织,这个世界真正最可怕的一批人,非西狄藏密宗修行人莫属!南宋遗民郑思肖《心史》当中最后一部分《大义略叙》。这个部分记载了西狄人灭宋的血泪过程,同时也记载了西狄人迥异于汉人的民风习俗,包括语言、社会、服饰、丧葬等等,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郑先生也描述了西狄人变态的宗教信仰,我们来看看: 第63页 供佛则宰杀牛马,刺血涂佛唇,为佛欢喜。斋僧则僧妇僧子俱来,皆僧形僧服,人家招僧诵经,必盛设酒肉,咨餍饫归,为有功德。幽州建镇国寺,附穹芦侧,有佛母殿,黄金铸佛,裸形中立,目瞩邪僻,侧塑妖女,裸形斜目,指视金佛之形,旁别塑佛与妖女裸合,种种淫状,环列梁壁间。 两廊塑妖僧,或啖活小儿,或啖活大蛇,种种邪怪。后又塑一僧,青面裸形,右手擎一裸血小儿,赤双足,踏一裸形妇人,颈擐小儿骷髅数枚,名曰:“摩目侯逻佛”。传此教妖僧,时杀人祭而食,手持人指骨节数珠。此妖僧乃西蕃人,传西蕃外道邪法,鞑主僭加之曰:“帝师”。 岁岁四月佛诞日,二月那咤太子诞日,佛母殿四角置四大银瓮,贮杀童男童女血,殿角塑立裸佛,仗剑俯视瓮中血,妖僧裸形作法祷佛,取血涂佛唇为祭,与虏主以次分银瓮血饮。 先办壮白,将诞孕妇,裸形中坐,妖僧作法咒水,自见水底五色毫光,仍咒眩孕妇魂魄,问其:“见奇特事否?”一闻曰“见”,执缚孕妇两手,妖僧执两金篦刺入两乳傍,虏主以次金银管插入孕妇乳傍,刺孔吸饮生血,见孕妇大号叫,为佛欢喜。叫渐小,血干命断,身更雪白,剖腹分脔肉食。留头刳为钵盂,漆而金相,持为饮食器。 至取孕妇心中一点血,涂佛唇为祭。腹中婴儿亦分脔食,以次分取母子骸骨至尽,各和乳香,纳大香炉中,煅尽成灰,争取灰,藏箧笥归。妖僧持所咒妖水令鞑主诸酋拭目,尽见孕妇母子乘綵云而去。 四月八夜,留妖僧宿于穹芦,虏主妇焚香跪礼妖僧,始与同寝。众妖僧与鞑主群雌亦然。至抚摩吮砸金佛男形,无所不至,谓之:“度佛种”,妖僧惑郎主曰:“若郎主郎主妇,若郎主眷属,若我之身,皆同出于佛之所生。”鞑主惑为然,敬信妖僧过真佛,愿生佛为子,故建佛母殿。 因为邪术的泛滥,所以西狄一直都是一个藏民的死亡率最高的地方。他们之间经常会使用邪术相互伤害,因为有史以来长期的邪术泛滥。再者为大喇嘛念经祝寿,下密院全体人员需念忿怒十五施回遮法,为切实完成此事,需当时抛食,急需湿肠一付、头颅两个,各种血、人皮一整张。 西狄密宗处处透露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尤其是密宗的隐修者,这帮疯子林妄言是惹都不想惹,林妄言敢买下这只嘎巴拉碗,也是基于这么久这那个摊贩也活的好好地,不过林妄言还是打算回去结个术式给封存好,天知道有没有个万一,万一真招上这群疯子,还真是甩也甩不掉,打定主意,林妄言的步伐更快了一些,不过今天淘到一件重器,心里头还是很欢喜的,林妄言不自觉的哼起了小调。 ☆、第九章 打劫的 第九章打劫的 胡同,也叫“里弄(lòng)”“巷”,是指城镇或乡村里主要街道之间的、比较小的街道,一直通向居民区的内部。它是沟通当地交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根据道路通达情况,胡同分为死胡同和活胡同,显然林妄言遇见了死胡同,不过是活死胡同,两个人一前一后将林妄言夹在了当间,其中一个汉子拿出一把蝴蝶刀开刀、关刀、转刀,打量着林妄言道:“兄弟市场出手够阔绰的,十张老人头就买了个蝈蝈买了只破碗,你看兄弟手头紧是不是能跟你借俩钱儿花花?” 林妄言却是答非所问的道:“好刀”,蝴蝶刀是以一些随手可得的材料制成的,与瑞士军刀比起来显得非常粗糙。,因为蝴蝶刀也并不需要像瑞士军刀那样刺穿厚厚的甲冑,在一个古老的菲律宾传说中,一位习练菲律宾武术的勇士用一把折刀杀死了29名敌人。处在热带气候之中,蝴蝶刀的目标通常是近乎赤裸的人体,以此为目的,这样已经足够了。 不过这人这把蝴蝶刀,确实是加钢的好刀,并非林妄言吹捧,这是一把真正的蝴蝶刀,所有的刀具都是由购买来的钢条开始的,蝴蝶刀也不例外,当然市场上的地摊货就不要要求太多了,这些钢条是锻制的——加热之后锤打到接近所需的厚度及形状。制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期间钢条可能要回炉数次。 精锻之后是增加金属硬度的“淬火”。淬火通过温度和钢材在炉火中的时间长短来控制。刃材要持续加热到炽热(1500~2000华氏度),然后将加热了的金属投入水、油或其他物质中使其立即冷却,这个过程就是“淬火”。淬火是一个精细的操作。古时,这被认为是一种巫术,常常伴之以咒语和神秘的冷却溶液。实际上这种神秘溶液的作用只是使其保持在某个温度,这一方法的获得也完全出于偶然。念诵咒语需要一定的时间,在无意中使加热的时间标准化了。 淬火使刀具变得很坚硬,却也变得很脆。为了纠正这个问题,刀具需要在一个较低的温度下重新加热。到达合适的温度后,移开刀具并让它缓缓冷却。刀具在火中的时间越长,就变得越有弹性。 回火后的钢材经过磨削便可以最终成形了。事实上一把刀的外观和表现都是由磨削来决定的。磨削依据刀具设计图样,以不同型号的砂轮进行。小砂轮用来磨削小型中凹刃,而大的平面刃则需要较大直径的砂轮或磨带。磨削之后,对刀具进行开锋和抛光。 第64页 最后把刀身和刀柄连接起来,同时装配刀锁。蝴蝶刀需要许多测试程序以确保各部分配合严密,工作正常。刀锋必须以正确的角度收入柄中,不能接触边缘,开合时一定要平。要保持适当的间隙、平衡和运转自如。每一把真正的蝴蝶刀在离开车间之前,都要经过大约24小时的劳作,85道人工及机械工序。 能用得起一把真正的菲律宾蝴蝶刀的人,又怎么可能是街边的毛头小贼,富人落魄到抢劫的地步也不像,这两个人虽然吊儿郎当的,但一股子精悍气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林妄言活动了下脖子道:“你们说僱佣军吧?难道你不知道华国是僱佣军禁地吗?” 那人冷冷的道:“是不是都不管你事,禁不禁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是老子的金地”。僱佣兵的来源很杂,一般招募僱佣兵,当过兵的是最好的,如果当过特种兵那就更好了。僱佣兵不一定全是陆军中的兵种,飞行员、海军陆战队员也都是僱佣兵里的抢手货。僱佣兵的工资根据任务危险程度不同,兵种不同,来源不同可以分为不同的档次。招募对象包括,平民、前军人、亡命徒等。 林妄言打量这两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易于之辈,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对付一般人是够了,但这么近的距离,貌似动手吃亏的绝对是自己,谁付钱就为谁卖命”,这是僱佣兵所共同遵循的一个基本准则。在他们心目中没有是非之分。用美国僱佣兵界一位很有名气的人物范邵的话讲:“现在只要有人愿意付钱给我,我就会替他卖命。我不知道什么是错。我可以替里根效劳,同样可以为卡扎菲卖命。” 林妄言嘿嘿一笑道:“二位大哥有事好商量,买我命的人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双份就是了”。挡在前面的汉子挽了个刀花嘲讽的翘起嘴角道:“我们东家查过你了,你不过是一个小当铺的老闆,等你死后,你的所有的一切东主都会马上折现到我国外的户头上,所以小子,你可以去死了”。 说罢来人右手下把握刀,上右脚同时由下向上勐刺,林妄言左手向右下拨敌臂,迅速上左脚,两手顺势抓敌右臂,同时左臂夹压右大臂,撤右脚的同时勐向右后旋转、下压,迅速左闪身的同时,左手向右拨敌右小臂,立即用左脚侧踢敌右小腿一脚将来人踢飞出去,林妄言却还没敢放松警惕要知道自己身后还站着一个。 回神之间,只见另一人右手持刀向林妄言下刺,林妄言赶忙左脚向前上小闪身,左小臂上挑击敌肘,右小臂往下砸敌小臂,并抱住敌臂,左脚侧踢敌右脚跟,左臂勐向后挑,将敌摔倒。这人紧握刀不放,林妄言一脚将这人蹬开自己腿上却还是吃了一刀。 先前被林妄言踢飞的那人,捂着肚子缓缓地站起来,眼睛通红的盯着林妄言,自己这回可真是阴沟里翻船了,没成想林妄言还真有那么两把刷子,差点被林妄言给ko了,此时这人脸上火辣辣的,现在唯一的打算就是雪耻,可是林妄言还会给他们机会,还不容易分开一段距离,林妄言再给他们机会,林妄言就是傻。 林妄言掏出一张黄纸咬破手指先一画向左方下撇共画四曲,如草书虎字,至末一笔折向下方,向右方连作二圈,然后转向右上方,中间加一竖,竖末写一殷字念咒道:“五鬼五鬼,奔逐忙忙,迷人藏物,搬运无常,我奉敕令,逐厉避荒,如敢有违,化骨飞扬”。 咒语一出,林妄言嘴角一丝自得的道:“拜拜了您吶”,接着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了,这两个僱佣兵其中一个精壮些的道:“真他妈的见鬼了,豹子,我是不是眼花了”,被称作豹子的人道:“别他妈废话了,快他妈追吧,老虎,要让这小子给跑了,咱俩可就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就算他妈的他真是鬼,也得让他再死一次”,说罢这人从旅行包里拿出一把爪子刀,爪子刀是一把非常强悍、有效和快速的防身刀具,在行家的手中,这把刀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因为爪子刀的设计特点,他的切开和切割能量非常的强硬,可以给对方造成相对大的切口,同时,虽然刀具的刃长度有限,不过他的尾指环可以保证使用时候不轻易脱手,这两个傢伙绝对不是一般的僱佣军。 不过现在两个人就算被锁在笼子里的老虎,两个人跑了半天,老虎摆了摆手道:“不对劲,有点邪门,咱们进这巷子的时候好像并没用这么久,我们是撞邪了吧,那小子真的有点邪门,二人说话之间之间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小女孩站在二人面前,眼角不停地流着血,就像不要钱一样。 林妄言点燃三根香插进香炉,接着用硃笔点左目眦下,以雄黄笔点右鼻孔下,令小半入谷裹。点毕,叩齿三通,念咒道:“二景飞缠,朱黄散烟,气摄虚邪,尸秽沉泯,和魂炼魄,合形大神,令我不死,万寿永全,聪明彻视,长亨利贞。毕,又叩齿三通,咽液三过,并以右手第二指捻左目眦下,又以左手第二指捻右鼻孔下,各七过,当阴按之勿举手,于是都毕。按此二处,是七魄游尸之门户,妖精贼邪之津梁矣,故受朱黄之精,塞尸鬼之路,二景之薰灭淫乱之气。” 接着指掐小指根。还有一种为用食指中指相叉,无名指和小指也相叉,中心开穴,大指掐寅上念道:“元始上真,双景二玄,右拘七魄,左拘三魂,令我神明,与形常存。毕,又叩齿三七通,咽液七过,此名为帝君存形拘魂制魄之道,使人聪明神仙,长生不死。若不得祝者,亦可单存之耳。”。 第65页 小女孩满脸是血的站在那,眼里,嘴里都是血,抬起头没有瞳孔的双眼瞪着二人,吓得回身二人夺路就跑,桀桀桀的笑声中,这两个人早就已经吓尿了,虽然这些年死人是见的多了,但也没见过鬼啊,那二人发现自己面前那个小女孩渐渐远去,但让两个人脸发绿的是,不知何时本来万名狂奔的二人,被小女孩的手分别如同拖死狗一样,拽着二人头髮渐渐远去,而二人根本动弹不得。 ☆、第十章 肢体雪人 第十章肢体雪人 案子一拖再拖没有结果,恐惧慢慢已经淡出了人们的生活,但村子的名字却改了,如今的村子叫平安村,今冬的头场雪出奇的大,可能连老头也在控诉这世道不公吧,天空中落下的雪花如同撕碎的纸片那么大。一个农村妇女拂晓时分起来扫雪,看到不远处多了一个雪人,妇女以为这雪人是孩子们堆的,也不以为异。等到天色大亮以后,她才发现这个雪人的五官十分奇怪,大着胆子拂去面部积雪,仔细一看,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原来这雪人的头就是人的头颅! 妇女吓得惊叫起来,她立即跑去通知村长,一路上摔了无数跟头。村长急急忙忙的起床,披着一件大衣赶到现场,随即通知了警察。警方经过勘察发现,雪人的四肢也是用活人肢体做成的,初步判定,这是一起极度兇残、变态的恶性兇杀案件。法医的鑑定结果显示,这个雪人至少是由五名被害死者的肢体和头颅拼凑而成,该案件的恶劣程度可以说是世所罕见!消息传出,恐惧再次瀰漫这个村子,整个村子闹得人心惶惶。 一个女生反映:案发之前的午夜,她听到隔壁院子里有东西爬动与拖东西的声音,后来她迷迷煳煳的睡着了,做了一个恶梦,梦到隔壁邻居全家被杀害,那女生双腿被砍掉,正拖着自己的身体在走廊里爬,还拿着自己的一条腿,想要爬回自己的屋子…… 兇杀现场非常血腥,惨不忍睹。院子里有大量血迹,一名受害人曾经爬出院子唿救,不知为何又爬了回去。两名女孩分别被砍下了一双腿和一双胳膊,另外两名大人分别少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头部均有钝器致命伤。兇手在院里里将其杀害之后,在院外将她们的肢体拼凑成了一个雪人,警方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破坏,因为大雪一直在下,没有提取到兇手脚印,再加上天气寒冷,所有的人都带着手套,警方也没有在案发现场里提取到指纹。 负责人向养赢和陆医师介绍了一下案情进展,当地组织大量警力做了细緻的摸排工作因为是农村,管理松懈,晚上没有巡视检查,现在还不清楚兇手是几人,也不清楚兇手的性别,养赢点了点头伸出手道:“我知道了,非常感谢,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好了”。 通过走访一个女生患有梦游症,在她的鞋底发现了血迹,这说明在案发的当天夜里,她曾经出现在兇杀现场,但她自己对此毫无所知,只是觉得做了一个恶梦。这个患有梦游症的女生整天神神道道的,经常对村里人说自己有阴阳眼,能看到鬼魂和其他不干净的东西,孩子们就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小妖。 小妖对养赢重新讲述了案发当晚做的那个恶梦,她梦到自己去厕所,黑暗之中,听到邻居家有动静,虽然隔着墙,但是她在梦里清清楚楚的知道门里面的四个女孩被人杀害了。其中一个女孩从院子里里爬出来,小妖认出是蕾蕾,蕾蕾的头上被砸开了一个洞,双腿被砍掉,拿着自己的一条腿在地上爬,那条腿还露着白森森的骨茬,她想爬到小妖面前求救,身后拖着血迹,小妖很害怕,跑回了换自理,因为惊恐无比,小妖插上门,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坐在地上还感觉有什么东西抓挠了一下自己,小妖低头一看,自己坐着的是一只骇人的手,手上还染着红红的指甲。小妖吓得汗毛直立,离开时,听见隔壁的门吱吱呀呀的关上了。 其中一个法医说道:“我们也确实在他们家门口里发现了一只手。”小妖说:我爷爷是风水先生,所以,我对风水也略懂一些,从小就看到过一些灵异的东西,很难解释,大一刚开学时,我就觉得宿舍楼不对劲,属于风水上的凶煞之地,我有一次梦到309寝室的地基下面有一座无名之坟,坟中生出一棵树,盘根错节,虽然被砍伐过,但根系极旺,后来坟被剷除,建造了这幢楼,坟中的孤魂野鬼就跑出来害人。 我问过我爷爷,爷爷说,野坟生木,极凶极恶,铲此坟墓,阴煞必出,自然化生,后患无穷,无法破解,只能克制,可以将一盆金鱼放在宿舍里,金鱼不能死,还必须为红色金鱼才可以……我建议室友这么做她们还说我傻,后来听学长说还真有这事,这幢楼当年建造的时候,确实挖了一座坟,当时我们还贴出布告,寻找家人,但不了了之,很多学生都说夜里有怪异的声音,要求换寝室。 陆医师道:“有的梦游症患者在熟睡之后,会不由自主地从床上突然爬起来胡说几句;甚至有条不紊地穿好衣服,烧起饭来;或跑到外面兜了一圈后,又回来睡在床上,待到次日醒来却对夜间发生的事毫无印象。” 然后顿了顿继续道:“梦游是睡眠中自行下床行动,而后再回床继续睡眠的怪异现象。这现象虽称为梦游,根据前文所述脑波图的记录,梦游时患者的脑波,正显示在睡眠的阶段3与阶段4;显示正值沉睡的阶段,而沉睡阶段是不会做梦的,所以梦游事实上与做梦无关。梦游者多为儿童,年龄多在6-12岁之间。梦游者下床后的行动期间,仍在沉睡状态,大多数梦游睡醒后对自己夜间的行动一无所知。少部分记忆清晰,但不敢确定是梦游,以为自己只是做梦。” 第66页 “梦游的奇怪现象是,当事人可在行动中从事很复杂的活动,会开门上街、拿取器具或躲避障碍物,而不致碰撞受伤。活动结束后,再自行回到床上,继续睡眠。成年人发生梦游,多与患精神分裂症、神经官能症有关。梦游只要不是脑器质性病变引起的,不需治疗。如果频繁发生,可请医生用些镇静剂。恐惧、焦虑易使梦游症加重”,陆医师摸着下巴正要继续说却被养赢打断。 养赢有些无语的道:“我知道你学识惊人,博士后嘛,你直接说结果就可以了,简而言之”。陆医师耸了耸肩道:“梦游者能够做很多复杂的动作,例如上街购物,而自己对此毫无所知。小妖梦游,一般歷时五分钟,这个得到了父母的证实,她去厕所用时两分钟,另外三分钟她干了什么,这个是案情的疑点之一。还有她的父母当时没有睡着,为何他父母没有听到隔壁的动静,还是听到了什么,出于恐惧而不敢说这是疑点之二”。 一个年龄大一些的警察道:“会不会是梦游杀人?我以前破获过一个案子,一个男的,梦游时用猎枪把老婆的头轰成了马蜂窝,他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陆医师道:“小妖虽然出现在兇杀现场,但是她杀人的可能性不大,五分钟,杀死四人,还在院外堆了个雪人,时间根本不够,除非另有帮凶”。 这次和养赢以及陆医师同行的还有一个小个子,人如其名,陆人甲,这人站了半天大家几乎完全没注意他,可见存在感之低,陆人甲道:“我只有一个问题,国外也曾经发生过拼凑尸体的案例,例如加拿大医学博士拼尸案,还有德国纽伦堡,一个牧场主猎杀路人,用人头和动物肢体拼凑成人形,这类案件有个显着的特点,除宗教因素外,就是制造恐慌,报復社会或他人。我的问题是,这个肢体雪人的脸向着什么地方,或者说,那人头的眼睛是睁着的,看着哪里?” 大家四下看了看,好像不像有什么暗示,那个老刑警道:“小妖梦游的时候,兇手就在附近,可是,没有杀她灭口,警方认为,兇手要么认识小妖,要么是不想滥杀无辜。兇杀的目的非常明确,只针对这一家人”。 陆人甲咳嗦了一声道:“我这次来是来并按追查的,此案我有权进行併案侦查,这是手令”,说罢掏出一张纸,见养赢点头,陆人甲继续道:“我怀疑这个案子与刁爱青碎尸案有关,死者刁爱青,女,生于1976年3月,遇害时为南京大学鼓楼校区信息管理系现代秘书与微机应用专业成人教育脱产班专科一年级学生,在鼓楼校区学习和生活,遇害时不满20岁。她住在鼓楼校区南园四舍,该宿舍楼当时人员复杂,流动性大。其父刁日昌,住在江苏省姜堰市沈高镇刁舍村四组。 “刁爱青是一个从苏北农村刚刚来到南京仅百日左右的年轻少女,很难说有什么仇家,亦或是情敌,也并没有多少积蓄,因此兇手的动机受到了广泛猜测,死者可能在某种宗教仪式中被杀害的。我有理由怀疑,本案兇手碎尸仅仅是兇手为了毁灭可能的线索与证据,而且兇手一定是擅长屠宰、烹饪或者是医术的人。“陆人甲大喘了一口气道。 接着陆人甲阴测测的道:“同样一场大雪之后,刁爱青的尸体被发现。一名打扫卫生的妇女在新街口附近的华侨路捡到一个提包,包中装有500多片煮熟的肉片。后来她在清洗肉片时发现有3根手指混在其中,随即报案。之后尸体另外的部分在水佐岗路和龙王山被发现,均被包在提包以及一条床单之中。尸体在煮熟后,估计总共被切成了2,000多片,刀工十分精细,码放整齐,可见兇手的残忍与超强的心理素质。” ☆、第十一章 隔空斗法 第十一章隔空斗法 许多人都对符咒感兴趣,认为它很神秘,随随便便画一道符,就能治病救人,降妖除魔,现在世面上这些方面的书也不少,有的人就照猫画虎画了几道,但是画出来什么用也没有,于是就对符咒产生怀疑。其实真正的原因不在这,我给你一道符,我画出来就灵,你画一百遍也不会灵,为什么?符咒本身其实是一个信息的载体,它要看画符人的本事,也就是说,你想画符,就必须经过一定的修炼,这样你才能把信息过到符里,让它发挥效用,让天眼开了的人看符,真正的符画了是闪闪发光的,一般人画的符漆黑一片,怎能有用? “这个道理就象寺庙的佛象开光一样,没开光之前,佛像就是个泥菩萨,开光之后,佛的法身上去了,这样才会灵验。符咒之所以灵验,就是画符的人必须要通过一定的修炼达到通灵,人通灵了,画出的符才能有灵。”如果林妄言在的话,一定能认出来,这人就是之前要强买林妄言东西的人,只见这人大指掐干上,并且压住食指和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又压住大指,此为督监诀,统领兵马时使用。 这道士见一切就绪,指用大指点掌指有关方位和纹,构成各种斗罡图案道:“本师来收惊本师来收惊收惊三师三童子收惊三师三童子不收别人魂不讨别人魂收你老虎、豹子三魂七魄收来顾本命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桌上的两个纸人却一动不动,候在旁边的一个佛爷模样的人大骂道:“你他妈到底行不行,我兄弟可是为你办事这才折在别人手里的”。 第67页 道士也不恼,便掐手印边道:“勾走他们二人魂魄的看样子也是个高人,没事,有办法”小指从无名指背通过,用中指勾住,再用大指掐中指中节,食指伸直,然后从胸前抬至面前上方念急咒道:“天雷神,地雷神,护法神卫道神,太上老君动敕令,下界护法渡众生,若有不尊令,奉请三清李老君,一照化灰尘,养护吾门生,救渡吾门生,法雷绕殿,金色干坤,清清自在,上清上净,上净上清,急急如太上老君律令敕。” 四面令旗自己从桌上起来立在桌子上将两个人护在了中间,那佛爷模样的人眼睛都看直了,伸出大拇哥赞嘆道:“道长好手段”,说这林妄言此时正琢磨怎么炮制这两个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的两个王八蛋,却见两个草人身上闪过一抹雷光,林妄言伸手一碰,整个人就和碰了好压线一般,手勐地抽了回来,嘴角邪邪一笑道:“越来越有意思了,这是和我耗上了”。 林妄言镇坛木一拍,镇坛木又名“震坛木”、“奉旨”、“净板”等。为略呈长方体之木块。顶面稍有隆起,底面平坦,以漆涂成红色。正面刻有“万神咸听”四字,两端刻有干坤、坎离四卦。在道场进行中,镇坛木被置于桌上,由高功配合科仪使用。道士专行法术时,也用来拍击桌面,威吓恶鬼邪魔。 这么一比,不论是装备还是开坛的方式,林妄言可就比那道士专业多了,那道士充其量就是个业余的,在举行道教法事时,镇坛木通常由高功法师使用,使用方法是用右手拿起镇坛木,勐然拍击在法坛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其意义有点类似于中国古代官衙中的“惊堂木”,都是起到震慑犯人、鬼魅、妖邪等的作用。 按照道教仪轨,法坛上通常至少应陈列桃木剑、令旗、令箭、令牌、天莲尺、镇坛木这六大基本的法器。在正一派道士举行授箓仪式时,在授予箓生法名、神职,并颁发职牒、符箓的同时,也会发给新晋道士这几件法器。 举行法事时,道士高举起镇坛木一亮,等于是向守候在法坛下的天兵天将、日值功曹等神灵们昭示自己的权威,说明自己已经获得了“昊天上帝”的授权,如今是奉天帝的谕旨在进行降妖除魔的法事,天兵天将们要努力协助自己,所以才又称为“奉旨”。 接着林妄言在甘露碗中用柳条沾了点水洒在那两个草人身上,顿时两个草人发出嗤嗤的声音,甘露碗在道场上用来盛装法水,又称甘露。古为竹制品,今多为黄铜制。其器如茶杯状,口略大,杯子周围绘有五岳真形图。但也有饭碗状的水盂,口略窄。道场上的高功,常以左手持盂,右手拿着杨柳枝,沾取盂中的圣水,遍酒醮坛以示净场,《灵宝济度金书》:“杨枝洒净业垢,解除尘秽于无形。”有时象徵普施甘露,济度亡魂,林妄言这会是真下狠心了,要直接超度了这俩傢伙。 那道士也没闲着,从碗里抓出一把白米,紧握住道:“神兵神将火急如律令。仙人为我敕白米。祖师为我敕白米。众神为我赦白米。白米赦起起。赦离离。消灾改厄身无病。香菸才起通世界。三魂七魄收返来。收魂三师三童子。收魂三师三童郎。勿食黄泉一点水。万里收魂亦着归。三魂飘飘归路返。七魄茫茫归路回。魂归身。身自在。魄归人。人清采。收你老虎、豹子三魂七魄回返来。” 只见那两个纸人嗖的一下就站起来了,林妄言正编着第三个草人,一边编一边道:“呦呵,起来了,你敢把头髮留那么长,我就顺手捡了一根,一会好好和你做一个游戏,”林妄言将草人扎好,立在法坛上与另外两个纸人齐平,拿起法尺就朝着三个草人的腿一砍,三个草人直接跪在了法坛上。 这把尺子说是尺子,其实就是一长形木片。形状和旧式的尺相同,两面没有刻度,并且雕有葫芦等吉祥图案,一般漆成红色。除此之外,也有一种不带刻度和图案的铁尺。道教认为,度量用具有除魔的力量,因此法尺就被作为法器广泛使用。道教护法神之一的赵公明元帅的造像,就有的手中就握有一把铁尺。 说回那道士,只见那道士突然就在众人面前连带桌上的纸人全部跪下了,屋里众人看的一愣,这是什么个意思,这道士却是丝毫没有死要面子的觉悟骂了一声道:“尼玛,这绝对是个转生的老妖怪,茅山草人降失传了多少年来,我这个正牌的茅山道士都不会”。 这道士一发狠,用力拔了=下自己一颗牙,一头大蒜就塞进自己嘴里开始大嚼,行动恢復自如后,在敬神茶盅里面恭敬地倒上茶水,点燃三根清香,小指从无名指背曲,中指将其勾压,拇指尖掐无名指中节,食指中指压大指上到:“拜请九天司命护宅真君来收惊,收起豹子、老虎失落魂魄,受惊元神,归在本身。收起东方无惊、西方惊无惊、南方惊无惊、北方惊无惊、中央惊无惊,五方正气护身煞气除,大惊小惊化无事。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元神自在,百病消除身无灾,日吃饭乳知香味,夜好安眠不啼哭,生命之光照灵台,吾奉九天司命护宅真君急急如律令。” 之后,用三支香在茶杯口上方写∶“魂魄自在,万无挂碍”,划上十个圆圈即毕。写字时口念咒语道∶“魂魄自在,身无挂碍,三魂七魄,圆满愉快、十方正神,护体煞解,甘露法水,解病消灾。念毕,法水可给两个人灌了下去。” 第68页 这道士一发狠道:“反正也救不活了,不若死了吧,正好让那人偿命”,说罢掏出一面鼓边敲边打的道:“起东方,立东猖,东路兵马闹洋洋,造起青旗骑青马,青骑马上作将军;起南方,立南猖,南路兵马走茫茫,造起赤旗骑赤马,赤旗马上作将军;起西方,立西猖,西路兵马降坛场,造起白旗骑白马,白旗马上作将军;起北方,立北猖,北路兵马听当详,造起黑旗骑黑马,黑旗马上作将军。起中央,立中猖,中路兵马走茫茫,造黄旗骑黄马,黄旗马上作将军。弟子扦了东路五猖,扦了南路五猖、扦了西路五猖,扦了北路五猖,扦了中央五猖,扦了五方五路五猖,五路梅山兵,上硐梅山扶大王,中硐梅山李大王,下硐梅山赵大王,杨士九郎,翻坛倒硐姜五郎,一十二岁去学法,三十六岁转回乡,寻到老君殿前过,拜见老君不起身,寻到西眉山上过,西眉山上早行人,看见蔡郎来挑水,蔡郎挑水洒坛场,左手端碗清凉水,右手拿起一炷香,口中咬把飞毛剑,左手拿来斩妖怪,右手拿来斩邪精,敕封下坛场,翻坛倒硐姜五郎,吾奉五猖兵马,急急如姜五郎律令敕。” 林妄言见三个草人之中的两个草人渐渐开始发绿,林妄言暗骂,这傢伙是要玩命了,瘟神咒都使上了,“此水不是非凡水,乃是九天玄女娘娘之水,住在崑崙山上,漂流天下,滔滔四海,不晓朝夕,不是江中取来之水,乃是九天玄女娘娘下凡传度仙水,弟子,一洒天开,二洒地裂,连洒空中之玉露,完春波尽沧海之凉水,连结五花,连结六根广韩,七苏镇威,八方稍除,真言奉请,东方青帝龙神,寄痛仙师入吾水中,降吾神水”,随后嘴里含了一口清水噗的一口喷在三个草人身上。 ☆、第十二章 千刀万剐 第十二章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有个学名叫凌迟处死,执行方式是将犯人零刀碎割,使其极尽痛苦而死,放在古代凌迟”主要是针对犯了谋反、犯上作乱、“口语狂悖”等“大逆”、“逆伦”罪的人设置的,哪怕是诅咒人,也绝对是恨极了一个人。 据民间传言,“凌迟”处死时,刽子手先在犯人前大肌上割一块肉抛上天,这叫“祭天肉”;第二刀叫“遮眼罩”,刽子手把犯人头上的肉皮割开,耷拉下来遮住眼睛,避免犯人与刽子手四目相对,防止犯人在极其痛苦时放射出异常阴冷、恐惧的目光而使刽子手心慌意乱,影响行刑。 千刀万剐是一种肢解的惩罚,即包含身体四肢的切割、分离。清朝末年拍摄的照片,显示为真正的“八刀刑”处决。八刀刑,刽子手利用一篓编上号码的锋利刀具:第一刀,切胸口(一律从左侧开始,下列其他部位亦然);第二刀,切二头肌;第三刀,大腿;第四刀和第五刀,切手臂至肘部;第六刀和第七刀,切小腿至膝盖;第八刀,枭首。支解后的尸体残骸放入篓子里,头颅则公开示众,期限不定。这是清朝末年的做法,一般俗称为“十六刀”、“三十二刀”、“三百六十刀”……,不过这些数目,应该不只是虚构的数目。 歷史上有记载被“凌迟”处死的人,如明朝末年的大宦官刘瑾。“例该3357刀,先10刀一歇一喝。头一天先剐357刀,如大指甲片,在胸膛起开刀,一共剐了3天。”再如明朝天启进士、翰林院庶吉士郑曼,崇祯年间遭温体仁诬陷,以“杖母不孝”被“凌迟”处死,剐了3600刀。 墙上的电子钟指向夜晚九点,众人一脸凝重的走进公安局办公室,老刑警老邢率先道:“这个案子是我们警察的耻辱,不能破的兇杀案是警察心中永远的痛。这起碎尸案,影响重大,不仅全国警界闻名,就连国外的媒体也多次报导。这个案子是十几年前的积案,警方几乎动用了全部力量,但兇手一直没抓到。” 陆人甲附和了一声道:“现在,兇手可能又出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经手办过不少案子,但是还从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案子。兇手确实很残忍,我们发现的尸块竟达到2000多块,并不是民间传说的1000多块。每块都切割得很小很整齐,从兇手碎尸的手法来看,应该是比较专业的,对解剖知识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我亲眼看到过死者的手脚,肢解得很整齐。而且,死者的头和内脏都被煮过。” 刑警老邢回忆道:“当年警方为侦破此案,发动了‘人海战术’,进行了广泛细緻的排查。可以说,当时蓝京几乎所有的警察都不同程度地参与了这起案件。有的是被抽调到专案组直接参与,更多的则是在所辖片区进行排查工作。凡是在抛尸现场出现过的人,比如说垃圾箱,只要倒过垃圾的人,我们都会逐一进行排查,当时确实很紧张,因为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生怕漏掉每一个线索。根据兇手抛尸的地点以及相关调查情况,我们推测兇手应该就住在大学校园附近,而且很有可能是骑自行车进行抛尸”。 “由于当年还没有dna技术,法医只能通过尸块上的体毛特徵、肌肉纤维组织等确认死者为女性。根据兇手的碎尸手法,南京警方曾一度认定兇手的职业是医生或屠夫,并对符合作案条件的这两类职业的人群进行了广泛排查。由于被害者是大一新生,交际并不广泛,而且这名女生比较内向和单纯,这给当年排查带来了很大的障碍。”老邢语气中夹杂着不甘心与无奈的道。 第69页 陆医师推了推眼镜道:“我打断一下,不要说这些打官腔的内容了,部里既然批准你併案侦查就说明你掌握了一些实质性的内容”。陆人甲组织了一下措辞道:“对于脏器的移植,在那几年一直是各个医学研究所都面临的瓶颈,这个瓶颈在当时的各个医院或者研究所都是必须突破的。脏器来源太少,那种情况对于一个医学上的狂人来说,杀一个人做一次医学实验,积累下来的医学经验和对今后人类在医学领域的突破相对于一个女孩子的生命来说,实在太微不足道了。他们完全有可能选择前者,杀死一个农村女孩子,对于他们伟大的医学研究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陆医师张了张嘴但还是没有说什么,示意陆人甲继续说,陆人甲道:“接下来我说的就不是推测了而是一些实质性的的数据,在当时,中国的脏器移植手术还没有突破性的进展,而在1996年之后,某单位似乎在脏器移植方面突飞勐进,从而在国际上得到了良好的赞誉,直到今天,也是世界闻名,首屈一指。刁爱青的血型,南京公安局一直没有取样配对,这个是不争的事实,无论怎样狡辩,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接着陆人甲有些情绪激动的道:“为什么在十二年后的7月2日才去进行採血,这个怎么解释?在当时,虽然dna技术还没有真正被当时的公安部门成熟的运用,但是血型匹配方面已经完全成熟,即使已经确定那个头颅为刁爱青本人的,但是我们仍然可以怀疑。为什么不让其亲属亲自去鑑别?一个同宿舍的女生就可以认定死者是刁爱青?刁爱青的爸爸,直到离开南京的那一天,都没有看上一眼自己的女儿。他只看到了一个大提包、一张破旧的红色被单。” 说到这,陆人甲有些声色俱厉,喘了一口气平復下情绪后陆人甲道:“如果刁爱青的脏器有丢失,请检查当年医院内的脏器移植患者名姓。根据当年的办案的资料,碎尸者有医学背景,所以才能冷静的进行分解抛尸,这是一个突破口。” 养赢道:“我打断一下,那这和我们手里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如果只是这样部里就答应併案,批覆同意的人的脑子是进水了吗?”陆人甲叼了一颗烟看了养赢一眼道:“你说关系啊,在人皮稻草人案发生后,一个月后同一天新街口的一个垃圾桶旁边,有个捡垃圾的人发现了一个黑色塑胶袋,袋里放着一颗煮过的人头。警方接到报案后,在水佐岗路和龙王山又发现了装有尸体碎块的提包。此案与十几年前年前的119碎尸案极其相似,无论是作案手法还是抛尸底线都几乎完全一致。警方为避免社会恐慌,立即封锁消息,将此案列为绝密案件,同时上报给最高公安部门,请求部里协助”。 吧嗒吧嗒陆人甲抽了两口烟继续道:“而且,新的碎尸案之后,过了不久就出了人体雪人这件事还是同一天,这个併案理由够充分了吧,即使是巧合也太巧了,我们有理由相信是一人所为。” 刑警老邢道:“我作为刑警三十多年,倚老卖个老在此求你们两件事,第一、你们=出现在人民面前一定要替我给我身上的这身衣服雪耻;第二、我没脸要求你们此案必破,只希望你们能对得起老百姓的期望和重託,就四个字为你们送行……无愧于心!” 在场这些警察十几年前都参与过119碎尸案的侦破,现在已经是中老年人了,不少人头上都有了白髮。老局长主动请缨,向养赢表示他们想再次参与侦破工作,他百感交集的说道:“我当年对孩子的父亲发过誓,我向全市人民承诺过,一定要将兇手绳之以法,然而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没抓到兇手,唉,我怎么能对得起穿在身上的警服……” 中一个警察感慨万千,说道:“十几年了啊,119碎尸案是我接手的第一个案子,那是我当警察的第一天,我也见过刁爱青的父亲,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十几年来,我常常想起两件小事,梦里也睡不踏实。” 刁爱青的头被煮过,十几年来一直冷冻保存。大量照片显示出多年前刚被发现时的情景,人头被煮过,所以呈现出骇人的红色,陆医师对于新的死者和刁爱青的2000多尸块以及人头重新做dna鑑定,包装尸块的包以及床单要做微量物检测,力图从中发现兇手遗留下来的细微物证,如果能提取到兇手的dna,此案侦破将指日可待。 至于陆人甲和养赢都在新的案发现场,首先组织人手拍摄下现场全貌和中心现场,以两千米为半径展开搜索,然而在外围没有发现一丝可疑物证,随后配备有最新科技仪器,包括扫描电子显微镜、傅立叶红外光谱仪、显微分光光度计、气相色谱/质谱联用仪、气相色谱仪、液相色谱仪、多波段光源检测系统、紫外可见分光光度计、薄层扫描仪、法医图像分析仪、dna扩增仪、dna测序仪、语言识别工作站、文件检验仪等被养赢一股脑的从部里申请了出来。 ☆、第十三章 团圆饭 第十三章团圆饭 警方使用切割机打开防盗门,用撞门锤将内门撞开,一股熏人的臭味扑鼻而来,房间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蛆,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陆医师带上胶皮手套半开玩笑的道:“四菜一汤,老干部下乡也就这待遇。”养赢强忍着胃里翻滚看着餐桌上的胳膊和脚丫说道:“这是人肉,你要不要尝尝?” 第70页 陆医师用镊子小心翼翼夹起几条最长的蛆,放进证物袋。一名法医将门关上,防止室内的苍蝇飞出去,兇杀现场的苍蝇和蛆可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客厅实在太噁心了,养赢本来想去卫生间避避风头,浴缸里的血水已经发黑,表层凝结,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一具无头人体骨架,黑压压的苍蝇落在死者身上,门被打开的一瞬间,苍蝇嗡的一下飞了起来,露出高度腐败的尸体。尸体的皮肤和组织已经软化,如同糖浆一样耷拉下来,一只手垂在浴缸外,手上有清晰的腐败水泡,有蛆从手背上钻出来。尸体的胸腹部以及脸部,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孔,每个小孔里都有蛆钻进钻出。 浴室地板上满是尸体腐败后流出的液体,和血迹混在一起,呈现出噁心的黄褐色。刑侦人员在厨房的菜板上又发现了两把刀,一把菜刀,一把剔骨刀,刀具上皆有血迹,看来这就是肢解碎尸时使用的兇器。厨房没有窗帘,窗外有一栋楼,可以想像到,兇手杀人碎尸,在厨房里切肉时,对面楼上的邻居根本不会想到兇手切的却是人肉。 对桌上的菜餚提取了样本,一名勘验人员掰开一个饺子,饺子里露出一根捲曲的毛,陆医师看了一眼,对养赢说道:“这饺子是什么陷的,现在知道了吧。”养赢来到卧室,看着卧室的床单上的血迹,血迹位于床单的中下部,也就是说,在人的下身处。养赢指着血迹道:“为什么不是喷溅性血迹?” 死在床上的受害人是男性,他的阳具不见了,没有形成喷溅性血迹,说明兇手不是用刀割下,很可能是硬生生咬下来的。养赢冷汗淋漓,说道:“这得是多大的仇恨啊。”陆医师不置可否,吐得脸色发白的陆人甲忽然觉得自己裤裆凉飕飕的。 “鲜血从地面向上飞起,碎肉回到骨骼上面,被肢解的尸体重新復活站立起来”,一个幽幽的声音道,在场的人心里顿时一惊,养赢喊道:“是谁?”养赢只觉得整个房间都变成血色的了,那个幽幽的声音继续道:“这个人在一家医院实习的时候,当时市里发生过一起碎尸案,你们都知道吧,现在发生的不过是第二起了,我只是也把他切成片扔到垃圾箱里了而已。” “中午的时候,我把他的心脏煮熟,炒了一盘菜,接着又炖上了他的手和脚,然后将他的阳具跺成陷包了饺子,鞭可是大补啊,又用肺和肚皮上的肉做了汤。四菜一汤,一气呵成,剩下的开水,我随手浇在了他的头颅上。”说罢一声女人的大笑声响彻整个房间,接着这个女人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恍然似的道:“对了,我叫刁爱青,今天我只是回来吃一顿团圆饭,仅此而已”。 接着,似乎是自述一般刁爱青讲了这么一个故事,刚满二十岁的刁爱青在室友的簇谐下在徵婚交友网站上贴出了自己的徵婚启事,大学生涯的苦恼,世俗的压力,亲朋好友的催促,都使她想尽快告别单身,找个看着顺眼的男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应徵者很多,她以挑选驸马的眼光来挑选未来的老公。邻市的一个外科医生进入了她的视线。条件非常好,有房有车,月薪过万,长的也是一表人才。 网上交流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就相爱了。这是她的初恋!有的女人一生中都不会谈一次恋爱,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非常痴情和疯狂。那段时间,键盘上开满了鲜花,两个人日日夜夜的倾诉,互相思念。刁爱青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一个骗子。徵婚交友中,常常有一些骗子,利用网络徵婚做诱饵,疯狂骗财骗色。这个人即是其中的一位,他是有妇之夫,却冒充单身,最终他也为自己的欺骗行为付出了生命代价。 们在一个下雨的日子相见,他和她打着一把伞,并肩前行,雨下大了,他们停住脚步,他拥抱她,抚摸她流水的嵴背。她多想让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停留在这个动作上。两个人静止不动,成为雕像。 她长的并不好看,但是风把她的裙子吹的很好看,雨把她的背影淋的更孤单。在宾馆的房间里,床上凌乱,刚发生过一场战争。他去卫生间洗手,抬起头,镜子里的那个人坏笑了两声。床上的女人瘫软如泥,微微喘息,这个初次恋爱的女人第一次体验到高潮,她在他的撞击下发出了母狼似的嚎叫,她非常喜欢这种感觉。 这个男人声称出国了半年,顺便从国外走私一批医疗器材,要带她去看看,爱情使人盲目,爱情使人疯狂,恋爱中的女人是最傻的女人。爱情这东西,上哪说理去?然后呢?然后于1996年1月19日,受害人为大学成人教育学院一年级女学生刁爱青。受害人遗体碎片在其失踪9天后,也就是当年1月19日清晨,被一名清洁工在南京华侨路发现。兇手为消灭作案痕迹,将其尸体加热至熟,并切割成2000片以上。 “桀桀桀,故事听完了,你们都可以去死了”,这个女人最后的话让在场的人如坠冰窖,一个男人咳嗦了一声道:“道友为还报冤亲债主,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又何必妄增杀孽?”房间里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道:“这又关你什么事,今天在场的一个也跑不了”。 冤亲债主又名怨亲债主一词在《大般涅槃经》中出现,这个词是密藏,故不外显。从修行阶段,俗谛来讲,有冤亲债主,从圣义谛,了义来讲,佛陀于后面开示,如来实无怨、亲之分,它用于现实中解释不了的现象,为因果不明之处,冤亲债主必为未投胎者。 第71页 《大般涅盘经卷第五》“又解脱者名无动法。犹如怨亲真解脱中无如是事。又不动者如转轮王更无圣王以为亲友。若更有亲则无是处。解脱亦尔更无有亲。若有亲者亦无是处。彼王无亲喻真解脱。真解脱者即是如来。经文中可以看出,“债主”就是债主,和现在的词义相同。泛指,施予众生或拖欠众生,所形成的关系名词。分为两种关系,讨债和还债的关系。“怨亲”则包含了怨家和亲友两个方面。综述佛说,怨亲债主是指宿世以来与我们结下恩、怨、亲、情等因缘以及形成了这四种关系的众生。 冤亲债主6大种类,为黑令冤亲债主、红令冤亲债主、黄令冤亲债主、人道冤亲债主、天道冤亲债主、祖先灵。黑令冤亲债主不会伤害到人的性命,祇是有诸多的不顺,莫名小问题会不断,黑令冤亲债主本身并非24小时自由,也要等其有空时,才能来找你的麻烦。红令冤亲债主一般的讨报期限为三个月或四个月,只有少数的红令冤亲债主会请领到更长的期限,慢慢的折磨其冤家。红令冤亲债主对人的性命会造成威胁,譬如不明病因的暗疾因而自杀,或者莫名植物人等冤业病,影响到周围多人的心思。 这人犯上的是黄令冤亲债主讨报期限为一个月。凡人没有活命的机会,除非此人知道修行,有积阴德善功在身,由其所皈依的有形师父来担保,或者是由无形的师父作主。否则,正是所谓的神仙难救无命客,阎王註定人三更死,就是三更得死,绝不留人活到五更。 林妄言见规劝无用,也不墨迹,一柄黄橙橙的剑顿时出现在案发现场,赫然是一把铜钱剑,民间有的道坛傩坛使用铜钱剑来镇煞斩煞。是用一百零八枚铜钱串好成剑再经加持而成的法器。有许多恐怖电影,当遇到伏妖驱魔的时候,道士都会用一把古铜钱制成的剑(叫做铜钱剑)来收妖伏魔,金钱剑却是法师用于抓鬼降伏妖魔鬼怪之用。 市井之间有一句老话,形容专门捞阴门钱的职业,刽子手的刀,仵作的眼睛,扎纸人的手艺,二皮匠的针线。简单的解释这四种职业是干什么的,刽子手的刀好理解,就是有一把鬼头大刀吃斩头饭的行刑人。仵作的眼睛,就是验尸法医,一般古时候这个职业有一双阴阳眼。扎纸人的手艺就是办丧的纸匠,给做丧用的小纸人。二皮匠的针线,就是缝尸体,古时候说死有全尸,才能投胎轮迴,现在可以说跟入殓师差不多。 而这四种职业都很邪门,常年与死人打交道的人,他们的传承各个都不简单,尤其排在捞阴门行业之首的二皮匠,林妄言全身好像被扎了很多针一般,细小的针孔血液像不要钱一样喷射出来。 ☆、第十四章 四阴门 第十四章四阴门 二皮匠是中国古老流传下来的民间手艺,也是有着古老的歷史。可是纵观中国史籍记载,这方面的相关资料去是很好。一是这门技术比较隐晦,而是可能过于神秘,血腥,所以不为人说道。但这至今为止,这们职业依然流传在我们的生活当中,就和仵作一样,现在叫法医。而当年的二皮匠,如今也改名叫做尸体缝合师了。基本上一些丧葬单位,殡仪馆之类的,都有着自己的尸体缝合师,据说相当的昂贵,要一针300元大钞! 这傢伙绝对不是一般的会两下子三脚猫,这回怕是碰上同样有道统传承的门派弟子,现在还没断代的传承多是世家,还有极少的隐门弟子,林妄言这回是中了大奖了,算是赶上这个极少的数了,林妄言小指从无名指背过,中指勾定大指掐无名指第三节,中指掐掌心横纹。此诀又称为伏邪印,又名狱印念咒道:“弟子抬头望青天,十八罗汉在弟子身边。大喝三声天兵到,小喝三声地兵来。皮破皮相接,骨折骨相连。一不疼痛,二不出血,三不化浓,四不作擦。林显堂口传,弟子行一丈退一摺,血出艾绒。” “咯咯咯……你……一直在找我?”林妄言听这个声音寒毛都竖起来了,本就有些因为失血而发白的脸,此时更白了。林妄言仔细回想确实自己没有什么头髮之类的东西落在对方手里的,但确实是被这傢伙找上门了,眼下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窨鬼出水,三哭七笑。所谓宁见鬼哭不见鬼笑,人死之后,三七不说话。五七说鬼话,九七说尸话。这里的七指的是头七。人有人言,鬼有鬼话。人鬼不能交流。人听到鬼说话,也就是呜呜的声音,就是鬼哭,而人听到鬼笑就证明自己阳气已若,搞不好就要交代了。 道门受剑仪制,师传剑于弟子,弟子应跪接剑,以彰法脉传承。南宋宁全真《上清灵宝大法》卷三十《传度科格门》,师告诫弟子曰:"原夫代天行化,布令宣威,全凭三尺之神锋,以制之非道。光腾七曜,威摄万灵,凡有指唿,无不回应,吾今付汝,切宜珍藏。"明周思得《上清灵宝济度大成金书》卷十九《灵宝传度仪》,也记载了传法剑的仪格。法师执剑对弟子说:"光射斗牛,法象雌雄,神灵景震,枝派分宗。旁辉九丑,肃清提封,上盘云汉,严摄罡风。导人变化,倏忽西东,律戒妄用,号曰神锋,以今授子,子其领之。"法师在训诫后,授剑予弟子。以法剑交接证盟于天地,弟子法剑应用之有道,法剑可用于防身,也可用于斩邪,违此妄用则不可。《灵宝净明院行遣式》的咒剑就说:"神剑非铁,化气于身,取彼日月,炼以丙丁。三年剑成,斩邪戮人,不杀无罪,不伐忠臣。有违此而妄用者,如师此盟。" 第72页 林妄言抽出法剑,摘下眼镜自己面前顿时出现一个鲜红衣衫的女子,林妄言这把剑是道门最常用剑“斋醮法师剑”,法师代天行化,布令宣威,全凭三尺法剑。醮坛上高功之法剑,具有斩妖驱邪的无比神力。《灵宝玉鉴》卷十二敕坛之法,先在醮坛东南地户上安水剑。道教以地户为天地之气初生,凡物之类出入之处,这就是所谓"水曰五行之首,有秽皆除;剑为百鍊之刚,无妖不斩"。 金允中《上清灵宝大法》卷二十禁坛仪,法师以剑横水盂上取气,说:"臣某奉宣上帝,敕吾之剑:足济水火,体法干坤,坚钢励百鍊之锋,雪刃涵七星之象。指天而妖星殒晦,召雷而紫电飞腾。吾今仗握叱妖氛,三界鬼神皆指摄,一挥万里总澄清,地境邪精俱绝灭。故而古法坛常见“仗剑登坛诚通三界,步罡踏斗表奏诸天”的楹联。 林妄言脚踩罡步进退有序,一时倒是缠斗个不分输赢,迫开女鬼林妄言抽身回退,拿起桌上的三清铃,一边与女鬼缠斗一边分神摇铃念咒道:“虚虚灵灵,太上玉清,扶危济困,剪纸成兵,三魂归左,七魄归右,速速起身,遵我律令。”林妄言一指桌上的两个小人。 只见这两个小人迎风就涨,这种稻草人不食不饮,刀枪勿伤,进退冲杀,可任由操纵,昔日张角曾以此术,大破汉军数万,实为法中之妙。这人一眼看去斯斯文文的,如果不是身上这一身喇嘛服,倒还真让人误认为是邻家大男孩,喇嘛竟然用雌黄捏了出林妄言的形像,以尸灰遍涂像身及涂金刚杵左脚踩着金刚杵一手捏着林妄言模样的人偶念咒道:“唵嘛呢叭咪吽”,六字大明咒是大慈悲观世音菩萨咒,六字大明咒源于梵文,象徵一切诸菩萨的慈悲和加持,特别启请大悲观世音菩萨的加持。六字大明咒是“唵啊吽”三字的扩展,其意为至高无上,包含了宇宙中大能力大智慧大慈悲,但在这僧人口中传出来却给人几分阴森的感觉。 这喇嘛也算是心智高明,之前用四阴门的法术迷惑林妄言转而使用诛杀法,这喇嘛是密宗五大门派格鲁派的弟子,格鲁派是西藏佛教四大教派之一,“格鲁”的意思是“善规”。格鲁派传承的教法以印度大德阿底峡尊者及其弟子所传承的迦当派教授为基本骨架,表面上深受迦当派清净学风影响,故常被称作“新迦当派”,至于背地里,密宗却有大量的恐怖的宗教仪轨咒术,要求用人骨、人发、人血、人肉、人尸、毒药和屎、尿、精、血、酒等种种不净物来做法,杀害异己。 林妄言见自己能腾出手来,赶紧又忙乎起来,拿出一面法锣,边敲边道:“南海岸上一匹草,昼夜青青不见老,王母娘娘来解退,万般邪法都解了。一解黄义端公、二解南海万法、三解百艺法、四解三师法、五解铁匠法、六解花匠法、七解瓦匠法、八解石匠法、九解木匠法、十解割补法,天地解、年月解、日时解,奉请祖师来百般解退,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哐哐哐几声锣响,喇嘛只觉得自己手里的小人有些攥不住,拿出一串骷髅手串,一口舌尖血喷在骷髅手串上面,黑芒一闪,随着这喇嘛一声去,顷刻间这串手串化为粉尘,林妄言一拍镇坛木,拿出之前收来的嘎巴拉碗,所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对于密宗这些邪门的东西还是用他们自己的东西来的合适。 林妄言放下法剑,双手内缚,两食指并竖,手腕相距二至三寸,以两拇指弯曲交叉三次,内缚的左四指是众生的四大,右四指乃佛界的四大,一切病障源自四大不调,故以佛界的四大当作众生界的四大来调和之,以两拇指来回的弯曲交叉,把众生业、界四大的三病召入药壶中,成为理、智、教的三药;又内缚表月轮,二拇指为去二我,以此召请人法二空之义,此乃药师如来的根本印,又名为药师印。 药师琉璃光如来的名号来源,是以能拔除生死之病而名为药师,能照度三有之黑闇故名琉璃光。现在为东方净琉璃世界的教主,领导着日光遍照与月光遍照二大菩萨等眷属,化导众生。疗治一切众生的身心之病,是药师如来的本愿,而琉璃光是他本愿所展现的特殊造型,因为他要拔除一切众生的生死苦恼、重病,所以名为药师。因为药师如来有如此清净的本愿,所以他在身相上所显现出来的身,是完全透明无碍的琉璃光,他的净土世界也是如此,故名药师琉璃光。 还真能对付这邪门的骷髅念珠,只见林妄言手里的嘎巴拉碗里面出现了十二颗黑乎乎的骷髅念珠,这女鬼的视野明显是与这喇嘛共享的,这喇嘛见到林妄言手里的嘎巴拉碗眼里闪过一丝贪婪,九品印,即自上品上生至下品下生的九种印相。又称为往生九品印。这是根据《观无量寿经》中九品往生的说法,依念佛行者的罪业、修行,所分的九阶级印相。例如往生有九品往生,极乐世界有九品净土、九品念佛,所以阿弥陀佛亦有九品弥陀的区别,而具体的表现即为九品印。 这喇嘛结的上品上生印密宗称为妙观察智印,又作定印、弥陀定印,是一般阿弥陀佛坐像所结最常见的手印。而一般立像为来迎印,是以下品上生的印相最普遍。中品印相又称为说法印。此一说汉自唐末以来即已流传,后传至日本,于真言宗及净土教均盛行此说,没想到近代又传回西藏了,只见这喇嘛结上品上生印念道:“最谟啰怛曩怛罗夜耶娜莫阿哩野弭跢婆耶恆他蘗多耶啰曷帝三藐三勃陀耶他你也他唵阿密帝”。 第73页 ☆、第十五章 斗蕃僧 第十五章斗蕃僧 要成为“茅山法术”一派宗师,所花费的功夫虽不若罗马帝国时代金字塔的兴建及完工般工程的浩大,但亦“不是坊间江湖术士”所称“十载寒窗、刻苦修炼”,就能“无师自通”的,不过中国人的模仿能力可是世界公认的,林家那几具老鬼早些年出来活动,倒还真和茅山人没少打交道,这一来二去,还真整理出来这么一本“茅山术”。 林妄言桌上准备茅山术施法的东西非常简单:瓷碗一个,内盛小米三分之一。通灵符一道。香三柱,黄纸四张,垫子一块。刚才像法印、法剑、令牌等物反倒是被打入冷宫了。这几张符的颜色也是古怪,却是银色的,与常用的黄色相比怎么看怎么别扭。 符箓的材料类型包括金色、银色、紫色、蓝色、黄色五类,金色符箓威力最大,同时要求施法者的道行也最高,消耗的功力也最大,银色次之,紫色、蓝色又次之,威力最低的是黄色,这也是最普通的符箓,大部分道士由于悟性一般,终其一生都只能停留在使用黄色符箓的道行上,林妄言凭家传的一本残缺不全的茅山术能画出银色符咒,也算是奇人了,早些年茅山势大,直接动手抢人也不是干不出来。 如若强行施展高级的符箓,大部分情况下由于法力不足而无法施展,若是机缘巧合施展成功也会遭到符箓法力的疯狂反噬,轻者经脉错乱、半身不遂,重者七窍流血、当场毙命,当然若是道士身家富有,也可出高价购买昂贵的宝石,藉以增加自身的法力,不过大部分的道士终其一生,由于醉心道术,穷困潦倒、家徒四壁,那来的钱财购买昂贵的宝石和高级的符纸,是以只能使用些黄色符箓。 符箓的法术类型与施法者掌握的法术大部分是一致的,因为施法者施法时必须配合相应的符箓才可以施展,当然也有些不需要符箓的法术或者不需要道行的符箓,不需要道行的符箓普通大众都可以使用,属于普及型符箓。 画符时有诸多的禁忌,画符念咒,并非一般道士所能为,它一定要出自受过正规训练的高道之手,才被认为是有灵验的符录,未受过职,没有扶将,更无役使万灵之权,不能画符。同时要求道士在画符时,一定要严格遵守画符的程序,按各种各样的画法和要求去画才有作用。总的说来有十戒八忌,这是对画符人的道德要求,必须遵守,否则画符无效。 此十戒是(一)戒贪财无厌。画符人,为别人消灾解难,略收些财物,当无可非议,但不能藉此敛财,贪得无厌,除衣食所需,多余部门应奉献宫观。(二)戒迟疑不决。画符时应速断速决,“一点灵光”一气呵成。(三)戒鲁莽从事,操之过急。应心情淡泊,中庸行事。(四)戒假公济私。戒用宫观器具物品,为个人发财。 (五)戒亵渎神明。(六)戒无帮杀生。(七)戒好色酗酒。(八)戒铺张扬厉。(九)戒朋比为奸。(十)戒滥收学徒,传非其人,泄露天机。不过林妄言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茅山弟子,所以有些规矩自然不会去遵守,奇门林家只奉泥菩萨先师,至于为什么道门世家不供三清,此处暂且不表。 清水咒语:“此水非凡水,一点在砚中,云雨须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粉碎,急急如律令”。清纸咒语:“北帝敕吾纸,书符打邪鬼,敢有不服者,押赴都城急急如律令”。清笔咒语:“居收五雷神将,电灼光华纳,一则保身命,再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天道我长生,急急如律令。”三咒出口之后,握笔在手。 先在正中起向左右各一撇,再从其下画一圈,圈中上方左右各加三点.然后在左方下竖连环作二圈,从下折转左画一圈,顺势向下撇.右方反之.再于二撇中写一黄字,涂没之,法如前.圈上加三点如鼠爪.圈下加一小画,再从下方向左上方一提念道:“魔星恶鬼,古洞精灵,举头同视,俯首同听,上有六甲下有六丁,骚扰为厉,定干雷霆,太上有令,命我施行”。 林妄言这是道符咒打出去,这红衣女鬼顿时就不动了,林妄言这是要和这密宗和尚抢这女鬼的控制权。自古以来,符咒派别不少,但各拜其祖师,有所不同,就因为如此其符头的暗号也有所不同。如许多符图上常见的“三勾”就是代表三清(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或三界公(城隍,土地,祖师)的号。三勾在整个符上代表三清,在敕令及神名之下者代表三界公。下笔书此“三勾”时应暗念咒语:“一笔天下动;二笔祖师剑;三笔凶神恶煞去千里外。”一笔一句须恰到好处,就是所谓“踏符头”。 在一般人看来,符图之术并没有什么章法可寻,它们无非是道士和尚骗人弄财的把戏而已,因为很少有人知道符图的结构,于是民间便有了鬼画桃符之说,用以飢讽符咒之术。金元文学家元好问说:“真书不人今人眼,几辈从教鬼画符。 从整钵结构上看,每一道符一般都可以分为三个部分,即符座,符脚,符窍。所谓符座是指符图的上部:亦可叫做“符头”“符脚”指符图的下部。符窍,则为符图的中部(心脏),亦可叫做“符心”。符头符心及符脚上,中,下三部分结合为一,便成为一道完备的符图.先说符座(符头).道门中不同的流派,符图中不同的种类,所用的符座是不同的.如青城派所传:帝令宝珠五雷祈祷大法。中所用的符皆以“雨”字为符座。又如神霄派所传〈高上神霄玉清真王紫书大法〉卷六所载四三道将军符。 第74页 这画符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是了,说这密宗和尚自然是有所察觉,用刀将自己的手腕划出一道口子,让自己的血洒衣使湿,以右脚踏左脚上,面向南,一目向左斜,一目向右斜,睛眉间起皱纹,紧咬牙齿大声道:“曩莫三满多没驮喃怛陵帝儒啰施邬瑟尼洒娑嚩贺”。 用驴粪,或驼、羊、猪、狗粪,或烧死尸灰涂坛,给坛神献赤色香花、献青色臭花、献诸谷麦豆之糠,地穿三角炉,一角向外,三角中间各长二十指,深十指,以烧尸灰涂之。又用毒药诸粪芥子及盐作成人形,一片片割下来烧掉。用左足踏人形心上,割取碎片焚烧,用仗鞭打,用皂英刺遍打人形全身,大声念道:“仇人自相分裂,或迁移到别处,或亲人相憎恨,或仇人得重病,或眷属离散,或变成顽愚” 怎么看都像是传统的打小人的做法,观念中“小人”不单指特定人士,也可以是相对于“贵人”的不特定人士,利用各种象徵物如委託者或施术者之鞋、宗教象徵武器甚至是香枝或香菸等殴打、伤害小人纸。小人纸分为小人纸、男人丁、女人丁、五鬼纸等。 其实打小人在全年都可进行,但在惊蛰那天打小人则特别多。根据传统说法,在惊蛰的时候,害虫益虫都出来了,寓意在身边的小人在此时便会开始出现,也会在惊蛰那天出口伤人。按照传统,这天便要去祭白虎和「打小人」,透过白虎来镇压小人,也希望新一年小人可以远离,为自己带来好运,此为「打小人」的由来。 若在惊蛰日打小人则须祭白虎。以黄色的纸老虎代表白虎,纸身画有黑色斑纹,口角则画有一对獠牙。祭祀一般是使用小块生猪肉沾上猪血,放入纸制白虎口中(餵纸老虎),当老虎吃饱后便不会再伤害人。而拜神婆亦会以肥腻的生猪肉抹在纸老虎的嘴上,使纸老虎口中充满油水,使其不能再张口伤人。有些地方祭完白虎之后会将纸制白虎烧掉或用铜剑将纸制白虎的头切掉。 藏密的诛法,须念百字明,百字明乃是鬼神所传的法,然后再用“浊食”供养为其驱使的“护法神”方能施法,所谓的“浊食”,即是“五肉”“五甘露”等,五肉为“狗肉、牛、羊、象及人肉”,五甘露为“尿、屎、骨髓、男精、女血”。 藏密的诛杀法,完全和佛教的慈悲精神相违背。佛教都是以大慈大悲的精神以及教义来感化教化众生,从不使用伤害众生的手段。如天魔波旬在菩提树下阻碍悉达多太子成佛,还到处骚扰佛弟子修行,甚至极力地让世尊早日入灭,即便是这样,佛菩萨、护法神也没有诛杀他。 不过密宗一直都是藏密佛教的一朵奇葩,倒也是见怪不怪了,密宗和尚虚心合掌,二无名指、二小指等之指甲相合入掌中,二食指附着二中指之背,并竖一拇指,即成为三目之形默念道:“嗡。班杂萨埵萨玛雅,嘛努巴拉雅。班杂萨埵底诺巴、底叉知桌美巴哇。苏埵卡哟美巴哇。苏波卡哟美巴哇。” ☆、第十六章 剥生魂 第十六章剥生魂 林妄言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耳边不住有呢喃声,一口鲜血林妄言觉得自己的肺都给咳出来了,找来一只空碗,倒满水小指从无名指背过,中指勾定大指掐无名指第三节,中指掐掌心横纹念道:“大兵一郎封,大兵二郎封,大兵三郎封,大兵止断大长江,小兵止断小长江,若还不止血,弟子用起犀牛猾骨决,止断人血永不流。一封二封,决综合封。”手指一指,一口饮下,林妄言面色涨红,却是不咳血了。 林妄言骂了一声道:“既然你要老子的小命,也别说我不论江湖道义了”,说罢取来一张红纸剪成犁头形状,咬破手指先从正中起笔,在左方向上一圈,至相接处折向下右方往上一圈,再往下折向左方上成一形,正中加一竖,两旁各加一夷,然后从右方之圈中起,向左一撇,竖上左加二点,右加三点边画边念白道:“谨请法老仙师降来临,敕起犁头符来败仇人。败天天转,拜地地裂地龙死,拜山山脉绝,拜人人有仇情,拜鬼鬼灭亡,吾奉法老仙师来敕令,令到奉行,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将此犁头符放在地面上,尖端向外敕咒放行。放犁头符时,需敕密咒发符,咒曰:“上天无门,下地无孔,四方无路,紧急奉行如律令,急急如律令”,然后扎成稻草人或泥人一个,将此纸如穿衣服般一样贴包全身。 此法太毒,被剥去生魂的人,不管是法师或普通人,只要被剥了生魂之人一年内必死,什么叫生魂呢?就是在阳间能生存的一个魂,没了这魂,就在阳间生存不了,大家只知道有三魂七魄,其实还有一个生魂,知道的人很少,虽然现在知道剥生魂的人不多,江西最多人会,还有其它一些地方也有少数会的中了这法的人,要是早点找到高人,也能解开。 林妄言炼尸油施邪术早已经消失在歷史的长河中了,林妄言这一罐也是一次逛古董滩收来的,这种尸油不是指尸体在高度腐烂时脂肪成油状经过收集的尸油,而是一些法师把死去的孕妇的下巴割下来,然后用白蜡烛烧,滴下来的油就是尸油。 由于泰国是个信奉佛教风气相当盛行的国家,当地人对于生、死的看法,也都相当超然,父母将死去的婴孩尸体放置在佛寺中,等待法师做完法事后下葬;但一些特别具有灵性的婴灵,却会被保存在自己家中供奉着。 第75页 电影《双瞳》中泡在药水罐里的女婴遗体,具有一股神秘的诡谲气氛。而在真实世界里,泰国曼谷郊区的小佛寺中,就真有这么一个泡着婴儿遗体的大罐子;虽然没有恐怖的双瞳,却是一具“双头”连体婴尸体,当地人则称之为“双头神婴”,相传其特别具有灵气,信众在求财求子之余,身处于不到二坪的斗室中,仍不禁令人不寒而慄。 走在泰国的传统市集中,很容易会发现一罐罐橙黄色、类似花生油的小瓶子,小贩说这是尸油,但据当地导游表示,“哪有这么多尸体可以提炼尸油?”其实大部分都是假的,只有由山区巫师所提炼的尸油,才是如假包换的婴尸油。此外,当地人也传言,这些婴尸的确充满神秘力量,因为除了一些供养在家中的婴尸皆保存完好不会腐化外;有些隐居在泰北偏远山区的巫师,若知道村落中谁家有婴儿夭折,就会主动与婴儿父母洽谈,欲用金钱交换婴尸,以炼取尸油,好辅助自己施展邪术。 这密宗喇嘛施法之余只觉得自己脸上越来越痒,不得以停止了施法一摸左脸,原来是长个痘,摸上去有点痒痛,可是一挠竟然慢慢开始烂,越烂越宽,仿佛要把自己整张脸的肉全烂掉,这喇嘛终于变了脸色,结的却不是法印,而是道教的手印,大指掐小指根。还有一种为用食指中指相叉,无名指和小指也相叉,中心开穴,大指掐寅上念道:“干元亨利贞,日月照吾行,三元养吾身,北斗降吾仁,行如路边草,坐如路边尘,一化天清,二化地灵,三化我变身,人不见,鬼不见,吾奉太上老君如律令。” 这密宗喇嘛见腐烂处不再扩散,紧接着曲下食指和中指,大指掐无名指中节,这是追鬼诀用于术者建狱追鬼。收游魂在无名指上节,存想四山火发,收聚鬼贼,接着念咒道:“天猜猜,地猜猜,仙人收犁到临来,仙人催来自消灭,押退邪兵千千败,一化天清,二化地灵,三化天神兵,急急如律令。” 养鬼最盛行的地方,莫过于中南半岛了,而又以暹逻为最!而暹逻养鬼术原自中国大陆西南部,如云南.四川一带。在融合当地巫教和印度传来的婆罗门教,便发展成现今的降头养鬼术。而从暹逻养鬼术再传至中南亚,尤其以马来西亚最为狠毒!以下仅介绍两种当地常见之养鬼术。 密宗所驱使的“护法神”其实不过是藏地的罗剎、山精、鬼神、夜叉等欲界低级的邪鬼邪神,故他们喜欢血食以及人类淫液精气等污浊之物。藏密作法之人以这些污秽之物供养邪鬼邪神,才能驱使他们为作法之人服务。 藏密的诛杀法也有失效的时候,尤其是对正信佛教的佛弟子,因佛弟子身边都有威德极大德护法神守护,如四世达赖喇嘛用诛杀法诛杀第悉藏巴彭措南杰,第悉藏巴探知后大怒,四世达赖喇嘛反而被彭措南杰暗害,终年28岁。四世达赖喇嘛死后,还被彭措南杰下令禁止转世。 首先降头法师必须挑选两位刚死不久的孩童,年龄不得超过十岁。有道德的法师,就以高价向家属交换尸体,通常只有贫穷家庭才会作此交易。但邪师通常不愿花大笔钱作此买卖,并且于夜深人静时,拿着锄头往孩童的墓去......等收集到两位孩童后,就得马上祭练。数位降头法师拿着燃烧剧烈的腊烛棒,往两位孩童的下巴烧约二十分钟左右,孩童下巴开始滴出人油...这时法师立刻拿开腊烛,手拿着瓷碗接着人油,一直到滴完为止。这时法师必须开始拿这碗孩童的人油,放在法坛,开始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不断地轮流祭练...... 到最后祭练的阶段,通常这一教派所有参与祭练者,再分三批全天候不断催巫咒,通常到第三至七天,两个小棺木会冒出白烟!这时年纪最大的降头法师,便立刻将童鬼像与降头尸油装入同一透明瓶中。这时老法师囗中也念降神咒:“渺渺冥冥,散者成气,聚者成灵,......”(译义),并且念巫咒:“南无噗撒托,乌力那哇,阿喀地嬷呀,伊地巴喀呀,汪碰......”咒语意思:“天地灵气,万神皆敬;我发灵气,无中生有;可比父母,鬼神皆厌;生你者我,创你者我,为人子女,服从首要。若有违背,不再供养!我此有令,永远牢记!” 所以说不得不感嘆这密宗喇嘛的“博学”,身兼密宗诛杀法、道家茅山术、南洋降头术、四阴门的二皮匠,这密宗喇嘛的小鬼是养尸法,养尸是养鬼怪中最厉害且法力最高的一种,他的做法也很特别且恐怖。具体做法是先把一个胎死腹中的婴尸取出,然后把整个婴尸用药水浸泡七七四十九天,每天都要为其举办法事和念咒,四十九天后就会干缩成有如手掌一样大小,然后再交给供养者带回供养,同样于每晚十二点供养者必须滴血供养,当中不能间断,否则要重头开始,当滴血满四十九天后,就可以开始求他办事。 再说林妄言这边,清茶一杯置案上,燃点三支香,五体投地道:“请冥天玉皇尊,灵霄宝殿放光明,急急请急急灵,请金霄云霄碧霄,王母速来临,借向黄河金绞剪,降落金剪剪麻绳,麻绳剪得纷纷碎不容情,若有巫师邪教来使法,天雷一响霹你身,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然后把三支香在自己面前、胸前上下摆动,之后,用三支香在茶杯口上方写∶“魂魄自在,万无挂碍”,划上十个圆圈即毕。写字时口念∶“魂魄自在,身无挂碍,三魂七魄,十方正神,护体煞解,甘露法水”,这假人给人一种恍若真人的错觉,虽然很明显就是个假人,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大活人静静地躺在那。 第76页 林妄言拿起一枚长钉念道:“香菸缥缈透干坤,化作千万亿祥云,朵朵祥云神圣现,脚踏彩云降法坛,护持弟子成道法,法力随身不退转,时时刻刻法身现,符咒法力震九天,诸天神圣法力无边”,之后嘴角露出一抹邪邪的微笑,一颗钉子刺在左眼上,密宗和尚左眼喷血如注,世间万般邪法,不是只有密宗的诛杀法。 ☆、第十七章 人肉烧烤 第十七章人肉烧烤 一到夏季,几串羊肉串,一杯扎啤能满足很多人因为炎炎夏日而躁动的心,国内很多城市都有自己特有的烧烤方式,烤盘、铁板、铁网、长条形炉架,多数都是炭火,地域不同用的碳也是不一样的。轮口味来说感觉北方的烧烤比较讲究,配料、腌制、搅拌、都是很有说道的。例如专门为烧烤调配的蘸料,和拌肉类放的孜然,都是非常特殊的。 烧烤的英文名称是barbecue(俗称bbq),可能是来自加勒比海。从前法国人来到加勒比海,在岛上会把整只宰好的羊从鬍鬚到屁股(dbarbeaucul)放在烤架上烤熟后进食,这个食物简称barbe-cul(法文cul字末尾的“l”不发声),演变成barbecue这个字,更由于cue的和英文字母q同音,便变成了barbeque,后来更简写为bbq。 考古专家在鲁南临沂市内五里堡村出土的一座东汉晚期画像石残墓中发现两方刻有烤肉串的画像石,经研究发现这两幅画中所见的人物形象皆汉人,他们烤的肉串是牛羊肉串。这两幅庖厨图反映出1800年前鲁南民间饮食风俗,所以羊肉串也算是中国歷史文化了。 烤所具有的文化属性,是它包含的物质的原味及粗鄙化即食效果中对惯常饮食的反叛,它另一面则受到人类远祖在渔猎时代的饮食记忆符码的认同。在今天,也没有什么能够比烧烤更能对童年及包含童年情结的成人发生引诱。事实上烧烤在过去的时间里对人类一直都是一种形式与味觉的诱惑。已经进入一个多元价值的烧烤时代,在黄河流经的土地上,烧烤从现实主义出发,以进取的姿态拓展它的文化与经济疆域。 在向着三个向度分野,其一是仍保持街头巷尾的烧烤,其二是饭店式集约化烧烤,其三就是驴友们最喜爱的户外烧烤了。“在野精神”始终蕴涵渔猎时代的狂放与浪漫,在不断的伸延,篝火烤炙而食的场面,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和欢乐的气氛是人们无法抗拒的。 一九八五年八月,澳门路环黑沙海滩发现人体残肢。最初澳门警方怀疑是大陆偷渡客遇上鲨鱼袭击而剩下残体,但检验证实残肢是被利刀切下,于是澳门司法部开始着手调查此案,发现八仙饭店郑氏一家在一夜间全部失踪,警方往查时,八仙饭店负责人黄志恆称郑氏一家已移民海外,并将饭店顶让给他。 随后查得郑氏一家并无出境纪录,伺机拘捕黄协助调查,适逢黄企图潜返内地,将他拘捕落网。拘留期间,黄非但不合作,并隐瞒事实,司法部惟有用尽各方办法,迫他召供,而黄则在市牢内企图自杀与司法对抗。黄最后被打至精神崩溃,便向警方供称自己常与店东打麻将,以出千方式骗得18万元,但被郑氏店东识破黄出千,而黄也拒绝赔款,黄一怒之下便把郑氏一家八口杀害及碎尸,制成人肉叉烧包出售。警方控告黄一级谋杀,但最后黄却选择在狱中自杀了结此案。 如果说这个案子影响了一代人对叉烧包的记忆,那今天的案子,估计很多人就不想吃烧烤了,夏季来临,华灯初上,街边有很多露天的烧烤摊。两个客人在烧烤摊喝啤酒,要了几盘凉菜,一只烤羊腿,两个人飢肠辘辘,菜餚久等不上,他们去路边公园的灌木丛里撒尿。这时,飘来一股烤肉的味道,香气浓郁,扑鼻而来。一个客人说:这家的烤羊腿,还真不错。 另一个客人说:我得多吃点,他们注意到灌木丛的空地上,蹲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正生火烤着什么东西,香味正是从那里飘过来的。流浪汉发现有人在看他,回头咧嘴一笑,露出黄牙齿。两个客人仔细一看,惊骇万分——流浪汉烤的竟然是条人腿! 当天傍晚,公园路口交通堵塞,执勤的交警接到群众报案,感到极为震惊,公共场所竟然有人烧烤人腿,简直难以置信。几名交警在群众带领下,一起去抓捕在公园灌木丛里烧烤人腿的流浪汉。流浪汉看到一帮人气势汹汹跑过来,他的晚餐被人打扰,怒不可遏,他抓起人腿,威风凛凛的挥舞了几下,转身就跑。 几名警察紧追不捨,身后还跟着数以百计闻讯赶来的群众,流浪汉跑了一会,停下来,双手捧起烤得半生不熟的人腿,张开嘴巴撕下来一块肉,昂起头吞咽了下去。众人目瞪口呆,只感到噁心,不少人哇哇直吐。流浪汉继续奔跑,跑一会又停下吃一口肉。后面追赶的人群,有人破口大骂,畜生,疯子。经过群众的堵截,众人将流浪汉堵在一个报亭后面,围的水泄不通,但又不敢轻易上前。 一个协警扑上去,被流浪汉一轮人推给砸飞了出去,现场的警察面色一变,没人敢再上前,最后还是一个半大小伙子沖了上去,看这小伙子进退有据明显是练过,向前上右脚,并用双掌向前插击对方咽喉或胸部。右脚向前一步,同时两掌屈肘上提,经腰侧同时直臂向前插掌,高与胸平,两掌相叠,左脚跟进一步,两腿屈膝半蹲成并步,同时两掌向下、向外、向上分掌,两臂自然弯曲,高与肩平,双掌心均向上,手指均向外,掌心均向上,手指斜向前臂向上、向里、向下、向外划弧一周后,屈肘向左顶肘,高与肩平;左拳成开口拳,屈于左肩前,拳眼向下,拳心向前,同时右拳自右小腹前向下、向外、向上、向里绕一周将这汉子活活箍住。 第77页 这时这小伙子喊了一嗓子道:“都愣着干吗,上啊”,这时现场的民警才恍然大悟将这流浪汉铐起来。流浪汉狂躁不安,极力试图挣脱手铐,手腕处勒的鲜血淋漓,警方束手无策,这名流浪汉语言功能丧失,精神也有问题,所以根本别想搞清楚他的籍贯和身份信息了,好死不死这傢伙又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喇嘛服,鬼知道是不是真喇嘛,现场的几个民警也做不了主,一个不合适容易上升成民族问题,几个民警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无奈,只能先把这流浪汉收监了。 很多群众都目睹了街头惊骇的一幕,流浪汉烤食残肢的爆炸性新闻迅速扩散,满城妇孺皆知,街头巷尾都有人在谈论此事,自然而然也就严重的影响了烧烤店的生意。警方初步调查认为,流浪汉在垃圾桶里捡拾到人体残肢,偷窃烧烤摊存放在公园里的木炭,就地点火烧烤。不过人们更愿意相信有吃人邪教的恐怖说法。 不过,因为没有受害人家属报案,所以警方就想淡化此事,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嘛。少做少错不做不错是很多人深谙的为官之道,不过,时隔不久,有个人早晨去桥边钓鱼,在河里钓上来一个鼓囊囊的塑胶袋,打开一看,塑胶袋里装着两块砖头,还有一截人手,手臂露着白森森的骨茬。钓鱼者吓得扔下塑胶袋,跑到最近的一个治安岗亭报案。警方简单调查后却对老百姓谎称,这是附近一家医院将截肢手术后的断臂抛入了河里。医院否认此事,全城百姓更是无人相信警方的说法。 老百姓议论纷纷,警方的不作为加剧了谣言的流传,各种流言蜚语充斥大街小巷,人们对吃人邪教随着时间越来越深信不疑。一个穿着医院白大褂带着酒瓶底厚度的女子,看起来应该是个大夫,对旁边的清丽女子小声道:“国内没听说过相应的案例,不过国外有例可循,50岁的巴西男子乔治、其妻子伊莉莎白以及他25岁情妇因相信邪教理论‘吃人肉可净化灵魂’,肢解并烹食了9名女子。警方调查后发现,乔治三人属于一个鼓吹通过‘净化’来减少世界人口的教派,三人以请保母的名义,诱骗9名年轻女子上门,之后杀害肢解了她们,并将部分死者的肉制成了肉制品。他们不仅自己吃,还将人肉卖给邻居,逼迫其中一名受害女子的5岁女儿吃人肉,以完成“净化仪式”。 经过技术鑑定,发现的人体残肢为同一人的肢体,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线索,甚至无法鑑定出死者的性别。仅凭残肢,也无法掌握受害人的死因,养赢所带的六组将残肢按照发现时间顺序进行了编号。一号残肢是流浪汉烧烤过的人腿,二号残肢是垂钓者从河里钓上来的断臂,三号残肢是行道树边掩埋的人手。 养赢旁边一个须着鬍鬚带着蛤蟆镜穿着马褂的上世纪男子大喊道:“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养赢有些无奈的道:“你就不能不喊这句?”蛤蟆镜摊了摊手道:“国有国法,行有行规,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再说了,我是你同事又不是你属下,你得尊重我的个人习惯”。 ☆、第十八章 蒿里 第十八章蒿里 六组接二连三的碰上一些灵异事件,致使上面不得不重新对各组分配进行考虑,这些特殊性人才,死了一个都是国家莫大的损失,然而却没有进行重组,养赢的组里多了一个称唿自己为蒿里的奇怪傢伙。 蒿里在泰山下。迷信传说,人死之后魂魄归于蒿里。歌的开头提出疑问:“蒿里谁家地?”疑问的所以提出,在于下一句:“聚敛魂魄无贤愚。”人间从来等级森严,凡事分别流品,绝无混淆,似乎天经地义。所以诗人不解:这“蒿里”究竟是怎样一个地方,那里为什么不分贤愚贵贱?人间由皇帝老子、王公大臣及其鹰犬爪牙统治,那么,这另一个世界,是“谁家”的天下,归谁掌管呢?人活着的时候绝无平等可言,死后就彼此彼此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后二句说,“鬼伯”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一旦他叫你去,你想稍稍踟蹰一下也不可能。“催促”得那样急,到底为的什么?求情祷告不行,威胁利诱也不行。人间的万能之物,权势,金钱,这时候完全失去效用,不能代死。这其中的道理又是什么呢?看来,“鬼伯”是最公正廉洁的。然而,他可敬却不可亲,没有人不怕他。不管凤子龙孙,也不管皇亲国戚,他都是一副铁面孔,决不法外开恩,也不承认特权。无论什么人,对他都无计可施。 不过这人究竟有没有这么厉害,反正养赢和陆医师都是反正你信不信,我是不信的态度,不过这傢伙不查案,反而就近将二人拉到一个日租房里,当然不是做邪恶的事,有一种巫术叫过阴术,看蒿里的准备,法事的道具明显比较简单,一升米,香和蜡烛,然后再烧一壶开水,一张桌子,几个碗。一切准备完毕之后便开始了,蒿里把一张布蒙住头和脸,然后开始唱歌,是的,确实是在唱一种歌,貌似苗疆的音调,但是具体什么就听不太清楚了,总之就是念念唱唱的,其间也有咒语。 脱下鞋一正一反放在地上,还不忘提醒这陆医师和养赢二人道:“一会儿找上来的要是不知实情的鬼就揭开我脸上的步,知道的话就直接问,讲条件就让他死一边去,不然被缠上就麻烦了。见儿女应声,接着持续个不到十分钟之后,仿佛真的进入状态了,接着就听一个粗声道:“娘希匹,个龟儿子,老子正在吃饭呢,尼玛你叫我过来做啥子”。 第78页 养赢咳嗽一声道:“我问你,知道最近哪里杀人了不?流浪汉吃人退的事儿你知道吗?”也不管蒙住头和脸的步,摸了摸,点燃一根烟之后道:“你等一哈(下),我抽根烟再说”,养赢耐着性子等这鬼把烟抽完,问道:“这回你总可以说了不?”这鬼咳嗽一声道:“妈卖批,耽误老倌儿我吃饭,抽你根烟怎么了,你问这事啊,不知道,我走老”。 蒿里只是一个职业的名字,并不是他的名字,按照常理,不哭的孩子是活不下来的,但是他们非但可以活下来,而且比其他人要聪明得多,只是他们从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何时会死去。蒿里的第一次过阴往往是无意识的,在自己睡梦中发生的,这个就像身体发育到一定时候的自然反应一样,当然,并不是十分确定在某个年纪。 他们对自己的梦记得很清晰,也会逐渐意识到自己在过阴,当然,有些人会保密,有些人会利用这个做些别的事情。鞋子的摆放,决定了过阴人的生死状态。过阴时,鞋子必定有一只是翻过来的,如果全部弄正,则过阴人会甦醒过来,如果全部翻过去,他们就会死去了。但如果离开了出生地,过阴人就无法再预测他人的死期,于是也渐渐过上了平常人的生活,偶尔帮人家问生死问题。 苗族的过阴有时也用于看病。某家有人病了,就请鬼师来过阴看病。首先,主家印一升米放在火塘边,点三支香插在米上,并烧一些纸钱。然后鬼师就作法过阴。和侗族的不同的是,苗族鬼师过阴看病是鬼师亲自去,他会在阴间看到各种颜色,这就是各种鬼。那是什么鬼使人致病呢?这就要由鬼师的助手——“通师”打卦来查了。 值得注意的是,虽是少数民族,但他们的过阴咒语却是道教化的。如侗族的过阴画水咒语,如下:“神水过乡,一遍,二遍,三遍。不念不灵,井中舀来五龙排位之水,路上带来草鞋之水,江边讨来长流之水,河中舀来五鬼之水。一喷天开,二喷地裂。三喷人伤,四喷鬼绝灭!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蒿里晃了晃脑袋道:“问出来了没有?”得到否定答案,无奈道:“再来”。然后接着摇头晃脑的唱歌,这回养赢和陆医师被噁心到了,一个公鸭嗓掐着兰花指道:“哎呦,这是哪儿啊?人家正贴面膜呢”。养赢咽了咽口水道:“大姐,和你打听点事”,这男女不分的鬼摸着自己指甲道:“别这么客气,叫美女就行”,惹得养赢一身鸡皮疙瘩,养赢喊了一声道:“我受不了了”,说罢,一把揭开蒙在蒿里脸上的布。 蒿里看养赢的脸色也看出来了又失败了,对二女道:“这个法子看来不行啊,我本意是搞不好这鬼会跟着自己的肉身,结果显然是我想多了”,陆医师扶了扶眼镜道:“死者手掌没有老茧,手指细长、白净,说明死者非体力劳动者,尸体已经腐败,难以通过指纹库掌握其身份”。 养赢接了个电话脸色又是一变道:“又出事了”,一个法医模样的人见养赢他们赶到,忙向陆医师交接工作道:“死者男,十三岁,身穿红色的花裙子,双手、双脚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脚上还吊着一个大秤砣,双手被挂在屋樑上。被害人额头前有一个小孔和不重的外伤,大腿、双手、两肋、双脚踝部上方,都有较深的勒痕。此外没有任何伤口。” 蒿里摸了摸下巴道:“恐怕是碰上高人了,先把男孩制服,给他穿上锁魂红衣,系上坠魂砣,这就是留魂。再把男孩杀死,并用分魂针插入他的头顶,这是泻魂,估计兇手应该带有装魂魄之类的道术法宝,比如葫芦,盒子之类的装魂之物。最后再挂在樑上,因为按道术的说法,魂魄是不可能完全取净的,所以必须让他离开地面(离土),挂在樑上是因为木代表生命,有引魂的效果”。 等到四处打量了一下蒿里继续道:“根据取魂的道术来说,这人如果要靠道术来延续自己生命(或者修炼到某个境界的话),应该要杀13个同样阴命格的人!当然因为已经这样取了一个魂魄,后面的12个人,也不用这么麻烦了,只要用现在这个魂魄最引子就行,不用杀得这么麻烦我来说下吧,这个男孩应该是至阴之命格,按道法术上来说,他的魂魄算是修炼法术最好的东西!个人以为,如果只是想让他死不超生,全家绝后的话,不至于用这么多东西,看来兇手的目的不在于伤魂,而在于取魂!至于为什么这个兇手要给死者穿其堂姐的红色泳衣?因为按照道术修炼来说,就是要把这个孩子最阴之魂魄提炼出来!” “这个男孩的年纪应该是13岁零13天,置于给他穿上他亲人的红色衣服,为什么是泳衣?因为属水,又是女人穿的,而且是亲人穿的,可以说是至阴之物了!分魄针、锁魂红衣、坠魂砣、茅山专属法术,这帮该死的牛鼻子”,蒿里此时的情绪极其激动。 “两位女施主咱们又见面了”养赢看清楚来人,原来是之前救过二女的宋江庙的庙祝,这道士道:“我反对你的看法,这个兇手是为了把男孩的至阴之魂从身体里逼迫出来!但是大家也要注意分魄针锁魂红衣坠魂砣的同时使用!看来这个兇手是为了取得魂魄才这样的!分魂针从头顶插入,是为分魂,也是为了泄魂!否则怎么取得魂魄呢!而锁魂红衣坠魂砣则是起到在分魂过程中,男孩的魂魄不会丢失,因为取魂是非常麻烦的,所谓人有三魂七魄,任何一魂一魄丢了,就得不到最完整的至阴魂魄了!这分明是要练小鬼,只要查清出入境有几个泰国人,这个案子就迎刃而解了”。 第79页 蒿里向着道士施了一礼道:“敢问道长道号”,这道士却没有丝毫搭理蒿里的意思,转身对养赢道:“既然你没事,我就走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罢,朝着养赢拱了拱手,蒿里皱眉道:“我觉得此人有重大嫌疑”,养赢皱了皱眉道:“没有证据不要乱说,他也算救过我和陆医师的命”。 ☆、第一章 林家巷老宅 第一章林家巷老宅 帝都东城区朝阳门内大街81号院的两幢西洋小楼大约修建于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是北京着名的鬼宅之一。小楼自上世纪60年代后遗弃至今,惨败破旧与帝都中各色繁华现代格格不入。而至于为何任凭这栋遗弃的小楼一直屹立在北京市中心却不拆除,却众说纭纭。据坊间相传,2001年的时候政府曾动工拆除,却不了还未开工就有三个建筑工人莫名失踪,最后不了了之,而2007年有探险者失踪在小楼中的消息,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而帝都八十一号院还有个别名,林家巷老宅,林家巷是一个城中村,四周的高楼早已拔地而起,而这个小巷却不动声色,依旧过着他们自己的日子。这条小巷住着的都是林姓的人。那是一群等着拆的老居民,十分有韧性。林妄言是通过房东她同事的朋友介绍住在这里的,说是租也不像,就是顺带着看房子。房东夫妇已经60多岁了,说是去他们女儿的城市给她带刚出生的孩子,这房子不愿意租给没素质的外地人,想找个本家。说说是怕房子关着没人住会坏,不是为了赚钱,但是租金也不低,林妄言一个月的花销,恐怕得有一半搁在这里了。 房子那天,房东夫妇像看贼一样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还盘问了林妄言一番。最后房东夫妇说:“你的样子和我们的二字有些像,我们又是本家,才把房子租给你的,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别住在我们夫妇的房间。”林妄言笑着点点头,接过钥匙道:“谢谢叔叔阿姨。” 这座小洋楼是“华北协和话语学校”的原址,是美国传教士在1910年作为语言训练中心和休息处建立的。1930年,当传教士停止对学校财政支持后,学校改名为加利福尼亚学院,开始招收学生,培养外交官、学者、商人和其他人才。美国的中国问题专家费正清曾于1932年在这所学校学习语言。 其实夫妇二人本来也是等拆一族,不过虽然经过房屋管理部门的评估,两栋小楼年久失修,但还具备使用条件。但是小楼作为《北京优秀建筑名录》中的一个建筑,不能拆除,只能在原有基础上改造。而改造需要一大笔费用,等拆的夫妇不打算把小楼进行装修,一直想出租,很多租户觉得太贵不划算,所以一直搁置,这才轮到林妄言,不然估计林妄言也是住地下室的命。 凶宅”这个概念自古至今,海内海外都有。一座住宅之所以被称作为是凶宅,大多是由于住进里面的人横遭厄运或是其中经常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没这两个原因。那么凶宅究竟是怎么炼成的呢,从科学的角度看,这些凶宅和地质、地理、生态、心理有关。 人为了避免“凶宅”之祸,对住宅建筑的选址十分讲究。清代的高贝南曾说过:“欲求住宅有数世之安,须东种桃柳,西种青榆,南种梅枣,北种奈杏”。细究起来此种说法很有些科学道理,因为它符合植物学中树种的生理特性,如桃、柳喜欢温暖向阳,因此宜栽于宅之东;而梅树、枣树树干不干,因此宜种于宅之南;榆树的枝叶可挡住西晒太阳,故栽于宅之西最佳;而杏树不喜欢阳光,因而宜种于宅之北面。 又如,榆树与槐树树龄很长,古代民宅的大宅,往往在外宅和内宅之间设中门,并有一天井,天井内种槐树,一方面能够绿化,另一方面也能对内宅起到了掩蔽作用,而如果再在宅后栽上常青树,更可避免深宅大院赤裸裸地暴露在外人面前。 所以,古人在民宅选址上,一大原则就是在住宅的正门前不能种大树。用今天的科学观点来看,这里面包含着一定的科学道理:因为大树会挡住阳光的照射,使宅内阴暗无光,并会影响屋内的空气流通,还极易招致雷击。此外大树的树阴很容易滋生蚊蝇,从而影响宅内主人的健康;大树还能招来飞鸟前来栖息,而鸟儿落下来的鸟粪也会导致环境污染。古人为了避免“凶宅”之祸,凭着对自然界的朴素认识,在建筑民宅选址时的目标是有“紫气东来”、能“五世其昌”的“吉宅”。 你在看这间房子,门口一颗参天茂盛的大槐树,槐,木中之鬼,明显是这家人做的是借凶宅发财的买卖,再联想起押一付三概不退款的房屋合同,林妄言更是竺定了自己的猜测,不过,林妄言也许怕事,但他绝对不怕鬼。 林妄言找来一张桌子,用一个一两的酒杯盛满二锅头,取2支老人平时用的筷子放在杯的边缘直起形成三角型,林妄言恭敬地掏出一幅画砸钉子挂好,只见画上画的是一个其丑无比的人,这人戴着破帽,穿着蓝袍,围着牛角腰带,一只脚赤,一只脚套着旧朝靴,一只眼是瞎的。 这是魁星,魁星,又名文魁夫子、大魁夫子、大魁星君、绿衣帝君、魁星爷。把“魁”字拆开,便是“鬼”和“斗”二字,汉族民间工匠雕造或绘画魁星像时,刻意塑造成面目狰狞的模样。它单足立于鰲头之上,另一脚翘起,一手执笔,一手捧斗。 第80页 林妄言画上的魁星还真对得起相貌极丑这四个字了,此魁星画的高19.8厘米,其发上翘,突目而獠牙;右手高举执斗,左手前伸握有银锭;一足跷起,一足独立于鰲头之上;袒胸露乳,腰扎虎皮。 接着从背包里掏出不少纸钱,找来一个火盆,林妄言一边烧一边念叨道:“各路老少爷们儿,打扰各位住宿了,不过阴阳两界互不相干,打今天开始这个地方就是兄弟我住的了,给各路好汉烧点遣送费,各位好汉还请另寻他处”。 接着林妄言摆开硃砂符纸等物,用水漱了漱嘴,点燃三炷香朝着魁星拜了拜,先年清水咒语道:“此水非凡水,一点在砚中,云雨须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粉碎,急急如律令”。再念清纸咒语道:“北帝敕吾纸,书符打邪鬼,敢有不服者,押赴都城急急如律令”。最后念清笔咒语道:“居收五雷神将,电灼光华纳,一则保身命,再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天道我长生,急急如律令。” 一般人看来,符图之术并没有什么章法可寻,它们无非是道士和尚骗人弄财的把戏而已,因为很少有人知道符图的结构,于是民间便有了鬼画桃符之说,用以飢讽符咒之术。金元文学家元好问说:“真书不人今人眼,几辈从教鬼画符。 《云笈七籖》卷七《八显》中云:“一曰天书,八会是也;二曰神书,云篆是也;三日地书,龙风之象也;四日内书,龟龙鱼鸟所吐者也;五日外书,鳞甲毛羽所载也;六日鬼书,杂体微昧,非人所解者也,七日中夏书,草薮云篆是也;八日戎夷书,类于昆虫者也。”是对道教符中主要的八种笔法进行的归纳。因符神圣故曰“八显”。 然后握笔在手,做好画符准备,密咒:“天园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急急如律令”,接着叩齿三通,合净水一口,向东喷出,然后先画左方二点,点尾上挑,如画鸟状,前置二小点,然后正中一大点,左方两竖,右方一点,再从中间起笔向左作环形,左下方一点一撇,右方一竖带勾,竖上写二个夷字,勾旁边画一点一提,边画边念道:“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这是镇一切邪祟符,用来保家宅平安的。 成之后,还必须结煞。林妄言将四周窗户的窗帘拉上,俗语:“刀无钢不快,符无煞不灵”,“画符容易结煞难”。林妄言听家里的老不死说:“结煞要用三种煞(天罡煞、涌泉煞、肘后煞),而常用的是天罡煞和涌泉煞。什么符,结什么煞,念什么咒。自古以来均系师传口授,不形成文字,故《道藏》无载,史籍无考,口授时还要起誓为盟,不得泄露天机。最后老道长说了四句天罡煞歌决:“月月常加,时时见破军,破军前一位,誓不愿传人。” 一般人来说任你再怎么画,怎么念咒,所画出来的也只不过是张空符,毫无效力可言,原来符胆就好比一个人的肝胆,人无胆不壮,符无胆亦无威震力,以发挥其应用的神力验力。所以,在每一道符中,都要函上符胆,而所谓的符胆,就是结煞。 外显符篆为宗旨曰符法实践者必须先练气法丹功,具备深厚的内修基础。以内练中体认的元神及凝集的精气为用,方有通神达灵的法术,古言道:‘画符容易通灵难,丹凝神聚为真功,林妄言身上还真不得不让人感嘆世家底蕴。 ☆、第二章 鬼井 第二章鬼井 这座小楼里面地下室有一口井,或者现在这所房子的主人都不知道。至于为什么地底会有一口井,林妄言也不知道,老鬼也没告诉他。林妄言只听说很久以前,这座小楼属于过一个将军,一位将军夫人生性兇残,经常虐待两名侍女。由于侍女都过着非人生活,因此相继在屋内投井自尽。自此之后,她们的亡灵每晚便在那口井附近,徘徊不去。随着大屋的荒废,幽灵的谣传渐为人所淡忘。 怎料多年后,一位富翁买入并翻新废屋后,雇用了一名叫阿菊的女子,为他料理家务。一日,阿菊打破了十件家传之宝的其中一件,因而受到富翁的严苛指责及虐待。阿菊含冤之下,便投进那口鬼在地下室便听到阿菊在井里一边哭泣,一边细数着:“一件,两件,......九件,还欠一件呢!”。凄凉哭声,不绝于耳,也是从那时开始这口井连带地下室都被封死了。 林妄言看了眼面前的貔貅道,应该就是这底下了,无他,这也太明显了,黑曜石貔貅可以化解五黄大煞,用来化煞镇宅和旺财,已开光的貔貅安放在家中,家运转好,好运加强,赶走邪气,有镇宅之功效,成为家中的守护神,貔貅保合家平安。而且底座写着辟邪镇宅四个大字,林妄言要是再发现不了,绝对不是长不长脑子的问题,而是瞎。 貔貅,又名天禄、辟邪、百解,共四个名字,是中国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一种神兽,龙头、马身、麟脚,形似狮子,毛色灰白,会飞。貔貅兇勐威武,它在天上负责巡视工作,阻止妖魔鬼怪、瘟疫疾病扰乱天庭。 再者从风水来说这只貔貅摆放也有问题,貔貅摆放有很多的忌讳,如果是求财,一定要切记。不要头沖正门,许多人把貔貅的头正对着大门摆放,认为这是招财,其实这就误解了貔貅的习性了。因为正门是门神或财神执掌的地方,貔貅无权过问。 第81页 不要头对着床,这样会对自己不利;无论摆放在什么位置,头千万不能冲着自己。貔貅佩戴在手上时,记得先将貔貅手鍊放在手背上,让貔貅的头对着小拇指的方向带进去即可。貔貅作为吊坠时,貔貅的头可以向上,也可以向下,不同的只是寓意不同而已,向上寓意步步高升,光吞天下财的寓意,向下寓意拾尽路边财。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所以我们还是选择向上的好些。 相对的这只貔貅就这么摆在厨房,就显得“随意”多了,林妄言对着貔貅拜了拜,用红布将貔貅的头盖住,然后用力搬了半天,却发现根本搬不动,从古至今,说起强盗贼寇,在世人眼中,歷来各个都是该遭千刀杀,万刀剐的歹人,乃是极败坏的恶名。可细论起来,朝臣天子,士农工商,在那三百六十行里,从上到下,哪一处没有丧尽天良,用瞒天手段行奸使诈的贼子?大盗窃国,中盗窃候,成王败寇,只有最末等的才窃金银。 孰不闻“道不盗,非常盗”,“盗亦有道,盗不力道”之言。真正在绿林结社取利,做分赃聚义勾当的,也向来不乏英雄豪杰,惯作出一些常人难以思量的事业,并非是旁门左道可比。绿林盗中声名最显者,莫过卸岭群盗。 卸岭之辈或散布天下,或聚啸山岭,敬关帝,并尊西楚霸王为祖师,逢有古墓巨冢,便蜂拥而起,众力发掘,毁尸平丘,搜刮宝货,毫釐不剩,专效仿昔时赤眉义军的作为。试看各朝史上,都少不了卸岭群贼倒斗发冢的秘闻。倘若说将出来,那些惊心动魄,诡异外分的行踪,实不逊于摸金校尉的事迹。 三十六行,盗墓为王。掘墓倒斗,卸岭最强。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其术不外乎“望,闻,问,切”四诀,四字分八法,各有上下两道,如“望”字之上法,乃为上观天星,下审地脉;下法观泥痕,辨草色,其间高下,虽是相去甚远,却皆有道,非是寻常艺业可比。故常言道“七十二行,盗墓是王。” 在摸金、发丘、搬山、卸岭之中,卸岭是最有实可考的。摸金门、搬山门、卸岭门、发丘门,又被称为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天官,有称“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 卸岭力士”介于绿林和掘丘两种营生之间,有墓的时候挖坟掘墓;找不着墓的时候,首领便传下甲牌,啸聚山林劫取财物,卸岭门据说创始人得异人传授,有令人力大之法,所以卸岭门门人,多是力大无穷,通晓武功之人,因此被称为力士。据说当年威震九州的吕布也曾是卸岭门传人,为董卓筹备军饷(听说还挖出了秦始皇用过的夜壶),曾挖掘过多位汉皇墓葬。 林妄言从旅行箱里面拿出一个黄色的小马甲,上面画着古怪的符咒,红红绿绿的,若是仔细看还有些晃眼,长五寸五分,阔二寸四分,厚五分。四侧周围刊二十八宿名,正面雕有龙蟠剑身,背面有雷令符文。 道教的令牌多以木材或金属制作,长方形,块状,六面均雕有或铸有图形和文字。明代《上清灵宝济度大成金书》中有五雷号令牌的图文。其图之正面雕有龙蟠剑身,背面有雷令符文云:右令牌,取雷击枣木造成,长五寸五分,阔二寸四分,厚五分。选择吉日,依式造之,四侧周围刊二十八宿名,以锦囊盛之。道士在科仪行法时,常于仪坛上勐击令牌,以代表天神或者天师,发布号令,唿风唤雨,召神遣将,或降临法坛,或护送亡魂,或驱邪镇魔。 在道教思想意识中,于施行五雷大法的法事活动中,无论是向神界申发表文章奏等道教文书,还是祈晴请雨、止风祷雪,或者是驱役神鬼、扫荡妖怪邪气、发符治病、差遗符吏,法师都必须使用令牌来发号施令。若不如此,就无法申明号令,诸神将帅不会依科行事,有关吏兵也不会整肃听命。因此,该文强调,如五雷大法中没有法师施法发令,就不能驱役神鬼、祈晴请雨,上则违背太上之法,下则失生灵之望。 林妄言双手托举这令牌,摇头晃脑的道:“起东方,立东猖,东路兵马闹洋洋,造起青旗骑青马,青骑马上作将军;起南方,立南猖,南路兵马走茫茫,造起赤旗骑赤马,赤旗马上作将军;起西方,立西猖,西路兵马降坛场,造起白旗骑白马,白旗马上作将军;起北方,立北猖,北路兵马听当详,造起黑旗骑黑马,黑旗马上作将军。起中央,立中猖,中路兵马走茫茫,造黄旗骑黄马,黄旗马上作将军。弟子扦了东路五猖,扦了南路五猖、扦了西路五猖,扦了北路五猖,扦了中央五猖,扦了五方五路五猖,五路梅山兵,上硐梅山扶大王,中硐梅山李大王,下硐梅山赵大王,杨士九郎,翻坛倒硐姜(张)五郎,一十二岁去学法,三十六岁转回乡,寻到老君殿前过,拜见老君不起身,寻到西眉山上过,西眉山上早行人,看见蔡郎来挑水,蔡郎挑水洒坛场,左手端碗清凉水,右手拿起一主香,口中咬把飞毛剑,左手拿来斩妖怪,右手拿来斩邪精,敕封下坛场,翻坛倒硐姜(张)五郎,吾奉五猖兵马,急急如姜五郎律令敕。” 洋洋洒洒几百字,林妄言觉得自己也是怪不容易的,真没想到自己的记性能有这么好,不得不感嘆上学那会儿要是这么肯下功夫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样,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好,正所谓蛇有蛇行,鼠有鼠道。 第82页 林妄言将令牌别在腰上,一发力使劲将貔貅往外拔,好么,这底坐可是真长,貔貅都快顶上二楼了,林妄言才将这只貔貅拔出来,将貔貅放倒在地上,林妄言这才恍然,原来这底座随着台阶逐节增长,就是一个倒台阶,扣得可以说是严丝合缝,也难怪这么多年没人能发现,能发现就有鬼了,这是人力能拔得出来的? 林妄言打着手电顺着台阶往下摸,手电一阵闪烁,灯泡就爆了,鬼是与人脑相似由电波组成的,所以在影响人的同时还影响周围电器,所以,这是这下面真闹鬼,呜呜呜呜的女人哭声响起,然后一个幽幽的声音道:“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九个,呜呜,为什么还欠一件呢?” 一个身穿蓝色旗袍的女子站在林妄言面前幽幽的看着林妄言道:“还欠一件呢,怎么会没有了呢?怎么会没有了呢?呜呜呜呜……哪去了呢?”说罢,自顾自的转身,飘回了地下室,地下室无端的起来一股冷风,吹得林妄言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第三章 混江湖 第三章混江湖 二十年前,喇嘛是个和尚;十年前,喇嘛是个道士。他用手指点灯,念咒语使鸡蛋凌空飘起,矇骗了很多信众。手指点灯其实很简单,用化学药品氯酸钾和硫黄各五十克研成粉末,混合在一起粘在手指上,当灯吹灭后,冒着青烟的灯芯还有一点火星,用手指一点,灯就重新亮了。湘西有个装神弄鬼的巫师在墙上画一盏灯,用火柴一点就亮起来了。这是他事先在墙上钻了一个绿豆大的孔,孔内放一块樟脑,玩弄法术时用火柴一点,墙壁上画着的灯就亮了。 鸡蛋开一个细小的孔,倒出蛋清蛋黄,用针注入露水,油泥煳住小口,在阳光暴晒下,鸡蛋就会缓缓升起。这个把戏的麻烦之处在于露水的收集,夏天的时候,喇嘛常常要在天亮前跑到田野里,他拿着个罐头瓶,摇晃灌木和草叶,採集露水的同时他也被露水打湿了。 喇嘛觉得这是一门生财之道,就削了一把桃木剑,扮成道士,画符捉鬼。他能够让鸡蛋飘起来,能用手指点灯,这使他的名声超过了只会跳大神的老婆,成了远近闻名的半仙。只有肯花大价钱的人才请得动他。 然后他又和马戏团学了门新手艺,油锅捞铜钱,一般人请他捉鬼,他都说赶不走得捉,捉住之后呢?答道:“油炸。”手持桃木剑,身穿青布道袍,道袍背后绣着太极阴阳之图,鬚髮飘飘,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手伸进滚烫的油锅,待众人发出一声惊唿,再若无其事,说:“再烧,火旺点。”其实,这锅油并没有烧开,喇嘛悄悄地向锅中加入了硼砂之类的化学物质,因为发生化学反应,会产生气体,气泡会鼓到油面的上方,造成油沸腾翻滚的现象,而这个时候油的温度并不高,不会对人造成伤害。 那么,贴人身上的符纸怎么会自燃呢?其实很简单,喇嘛预先在香案上撒了一些淡黄色粉末,就是过氧化钠。过氧化钠遇水和二氧化碳就会燃烧。他将符纸拍在香案上,沾上过氧化钠,气喘吁吁对着符纸唿气,唿出的气体中含有二氧化碳和水,达到燃点,纸就会燃烧。 穿着瓦青僧袍,黄面布鞋,轻叩别人的大门。那些木头门、铁门,那些黑色的大门、红色的大门,打开之后,他念一声阿弥陀佛,拿出公德簿,要主人写上姓名籍贯,然后说是某个寺庙要修建,请捐献一些钱。他双手合十,留下这么一个苍老古朴的手势,携带着钱财离开。那时,善男信女依然不少,而后,人们看到一个和尚敲门,一个陌生人敲门,根本不会随便把门打开。 ,他披上旧日袈裟,在房间里敲起木鱼,每日诵经念佛,参禅打坐。以前,他是个假和尚,直到他遇上了那一群人,他成了真和尚,或者应该说是喇嘛。活佛转世是藏传佛教寺院为解决其首领的继承而採取的一种制度,是藏传佛教特有的传承方式。活佛藏语叫“朱古”,本意为“化身”。活佛转世出自佛教灵魂不灭、生死轮迴、佛以种种化身普度众生的观念。 按佛教说法,转世的活佛主要是具有一定名望的大喇嘛和活佛,活佛转世的首创者是噶举派,13世纪中期便开始活佛转世,活佛转生是通过降神、占卜选定灵童,继承法位, 藏传佛教格鲁派势力发展很快,为了适应格鲁派势力发展和教派首领的稳定,很快便形成了格鲁派四大活佛转世系统:达赖喇嘛转世系统、班禅额尔德尼转世系统、章嘉转世系统、哲布尊丹巴转世系统。这四大转世系统均源于该派创始人宗咯巴四大弟子,活佛转世制度形成之后,格鲁派各主属寺庙都争相效法,于是蒙藏各地都出现了不同等级的大大小小的活佛,据史书所载,到清末时,仅在蒙古地区的“喇嘛寺庙就数以千计”,大小活佛不计其数。 而喇嘛就这么成为了灵童,对灵童,那群喇嘛说他是按遗嘱、预言寻找到的。即根据活佛生前的授记、寓示的遗嘱或预言线索寻访认定。依示现徵兆寻访。即按活佛去世时的法体姿态和火葬时浓烟的去向以及大喇嘛的梦兆等寻访认定。护法神降神谕示。由护法神(“崔仲”)降神,指示活佛转生的方向、地点等,按此谕示寻访确认转世灵童。 在“宿通”的时候,他不是为什么会选择一件崭新的衣服,但他觉得相信自己的直觉,就这样他成功了,那确实是上任活佛的遗物,只是只穿了一天,至于传说中的金瓶挚签,一个小学派小寺庙的喇嘛,还没有这么大规格。 第83页 喇嘛这一辈子吃的最好的饭,是僧饭,穿的最好的衣服是僧衣,他成了一个小村子的活佛,他忽然觉得他要让这个村子富裕起来,东北只有一些小毒贩,他们从南方购来毒品,转手卖掉,喇嘛随身在西狄却垄断了东北三省的毒品市场。贩毒带来了巨大的暴利,喇嘛购置了房产,占地十亩,亭台楼阁,极尽奢华,根本不用担心的是自己被捉住,因为信众是值得信任的,至于喇嘛让他们的家人都过上了富足的生活,那么面对他们作为信仰的喇嘛,信徒是狂热的,因为是信徒的信仰,所以从来不考虑事发会被出卖,也确实如他想的一样。 后来,有钱了,腰杆子硬了,自然自己的小庙翻新了,然后又重建了,十里八乡的喇嘛找他“探讨佛法”,喇嘛只有一个要求,将所传的经文留下,所谓经不可白取,每次喇嘛收够别的寺庙的经文,总会给对方一个满意的价格,直到有一天喇嘛厌倦了,直到他第一次去翻那些经文。 有一天,他让人买来几块石碑以及锤头、凿子等石匠工具。叮叮噹噹的声音响起,石屑飞扬。起初,他只是给自己找点事做,对于一个没有梦想的人来说,这样做不是为了摆脱孤独,恰恰相反,而是保持孤独。他将刻好的石碑立在院子里,日久天长,后院就成为了一片碑林,成了一片没有坟头和死人的墓地。 直到有一天,莲花开了,他感嘆了一句:“西方有莲,翩然坠落世间,自生三十二瓣,瓣瓣不同,各为世界,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然后他将自己的法号改成了莲生三十二,他悟了,他觉得世间应该重新为密宗而颤抖,他决定去弘扬佛法,然后他一个人从藏区出来,一路上杀了不少人,是为钱,是为自己,也是为了他心中的佛法,这让他更加相信密宗,相信自己,相信诛杀法。 直到,他遇上了林妄言,瞎了一只眼,甚至神智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不清晰的,喇嘛被判了无期徒刑,缓刑三年,喇嘛举报了整个贩毒网络,喇嘛戴罪立功了,而那些毒贩大多数是泪流满面慷慨赴死,剩下的大多会死在监狱里,至于他们恨喇嘛吗?这个感情很复杂,但有一点,他让自己的家人过上了富裕的生活,他让自己的孩子有书读,那么喇嘛就是佛,活佛,是受过喇嘛恩惠的每一个人心里唯一的信仰,所以,为了信仰慷慨赴死不算什么。 养赢有些恨恨的道:“便宜他了”,陆医师扶了扶眼镜道:“他没几天可活了”,喇嘛早就发现自己时日无多了,喇嘛坐了一会,站起来时,脚上的血管全部爆裂,血像高压水枪一样喷射出来,因为怕有爱滋病,谁都不敢靠近,等到血不再喷射后,几个好心人上前扶了一把喇嘛,也就仅此而已,喇嘛迅速地消瘦下去,由一个健壮的中年人,面貌似青年的活佛,变成了一个骨瘦如柴、目光呆滞、涕泪交流的老年人。 那些找上他的喇嘛再次找上他,但这次,这些喇嘛非常客气,双手合十的道:“莲生大师”,喇嘛回了这些喇嘛一礼,护法神是藏传佛教的神灵系统之一,它的种类非常多。这些护法神大多是被塑造在寺院里,享受香火,供人敬奉,当然也有的护法神只有名称而无塑像,他们有的是人间的救主,有的可以保佑寺院、僧人平安无恙,震慑八方邪魔,有的掌握着众生之生命等,但惟有乃穷护法神与众不同,他不是以塑像或者是佛教传说来存在的,而是曾幻化于空行母天地,随后降世保卫佛教的神。 所以在藏族人的信仰中,他就是所有护法神中的主要护法神,人们有时也称他为乃穷大法王,他们只出现在活佛快要结束这一世时,喇嘛也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任由他们将他带走,擦干净身上的血污,换上干净的僧衣,都结束了以后,喇嘛只说了一句话道:“莲花要开了,莲生三十二,莲是莲花生,时时常念泥菩萨”。 ☆、第四章 林家老鬼 第四章林家老鬼 林妄言听到一连串接‘喀啦啦’的声音从楼梯下面传了上来,林妄言一听脸色就白了,还没等我想明白,四周就突然一震,整个坑往下勐的一陷,坑下面那部分的石廊子就坍塌了。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突然就失去了平衡。都象坐滑梯一样顺着斜坡滚了下去,林妄言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只觉得屁股就一麻,已经摔到了一处斜坡上,然后人就直往下滑去。 好不容才停下来林妄言抬起头,看了看四周,一片狼籍,这是一个大厅,大厅里几乎整齐的坐满了这样的冰冻青紫色古尸,一层一层,看上去好象庙里的罗汉堂,缩在一起,密密麻麻的,面目狰狞,看体形显然都是冻死的,全部都是象和尚一样打坐在这里,黑影错错看不到头,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尸体的五官保存的还算完好。眼睛都闭着,脸上皱纹横亘,却都没有鬍子,浑身都覆盖着一层薄冰,让人害怕的是这些古尸的皮肤都是青紫色的,嘴巴张的很大,里面长的竟然是獠牙。。 横樑上密密麻麻地画着奇特的文字,这些文字似乎体系各不相同,每一行都来自不同的地方,唯的共同点就是——林妄言一个字都不认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再往前走出乎意料的出现了一块空地,空地上画的是伏羲六十四卦。 干为天、坤为地、水雷屯、山水蒙、水天需、天水讼、地水师、水地比、风天小畜、天泽履、地天泰、天地否、天火同人、火天大有、地山谦、雷地豫、泽雷随、山风蛊、地泽临、风地观、火雷噬嗑、山火贲、山地剥、地雷復、天雷旡妄、山天大畜、山雷颐、泽风大过、坎为水、离为火、泽山咸、雷风恆、天山遁、雷天大壮、火地晋、地火明夷、、风火家人、火泽睽、水山蹇、雷水解、山泽损、风雷益、泽天夬、天风姤、泽地萃、地风升、泽水困、水风井、泽火革、火风鼎、震为雷、艮为山、风山渐、雷泽归妹、雷火丰、火山旅、巽为风、兑为泽、风水涣、水泽节、风泽中孚、雷山小过、水火既济、火水未济。 第84页 伏羲六十四卦为先圣伏羲所发明,卦辞可以应用于占卜。每一个卦都有深刻的含义,根据卦的含义可以推断世事的吉凶祸福,但还是头回见将六十四卦全部刻在地上的,伏羲是古代传说里中华民族的人文始祖,是中国古籍中记载的最早的王,是中国医药鼻祖之一。相传伏羲人首蛇身,与女娲兄妹相婚,生儿育女,他根据天地万物的变化,发明创造了占卜八卦,创造文字结束了“结绳记事”的歷史。他又结绳为网,用来捕鸟打猎,并教会了人们渔猎的方法,发明了瑟,创作了曲子。伏羲称王一百一十一年以后去世,留下了大量关于伏羲的神话传说。 他最主要的贡献还是在六十四卦,再往里走,林妄言不禁抽了一口冷气,尸体排的极密,组成一个个方阵,秦始皇的墓也就不过这排场吧,每一排中间并没有留下供人行走的空间,我们几乎都是从尸体和尸体的缝隙中挤过去的。尸体有老有少,全部都已经冻的犹如青紫色的岩石,我看到有些人还带着铜制的法器,都已经完全锈绿,几乎所有的尸体的下半身都和下面的岩石溶合在了一起,你要搬动他,除非将他敲碎。 再往里走,赫然是一只龙形石刻,蟒蛇的身,鳄鱼的头,雄鹿的角,勐虎的眼,红鲤的鳞,巨蜥的腿,苍鹰的爪,白鲨的尾,长鬚鲸的须,虽然比较抽象,但也确实是龙,这没有错。林妄言此时明白自己是上了自己加老鬼的大当了,谁家地下室会修的和地宫似的?不过虽然林妄言心里直发毛,但自家老鬼没有理由害自己,富贵险中求,林妄言咬咬牙,还是决定继续往里走。 黑暗过后林妄言终于抓到了一抹光亮,紧接着林妄言却有些目瞪口呆,夜明珠是一种稀有的宝物,古称“随珠”、“悬珠”、“垂棘”、“明月珠”等。通常情况下所说的夜明珠是指萤光石、夜光石。它是大地里的一些发光物质由最初的岩浆喷发,到后来的地质运动,集聚于矿石中而成,含有这些发光稀有元素的石头,经过加工,就是人们所说的夜明珠,常有黄绿、浅蓝、橙红等颜色,它会发出美丽的萤光,这种发光性明显的表现为昼弱夜强。 据史籍记,早在史前炎帝、神农时就已出现过夜明珠,如神农氏有石球之王号称“夜矿”。春秋战国时代,如“悬黎”和“垂棘之璧”,价值连城,可比和氏璧。当时只有大官家陶朱公(范蠡)和猗顿(战国时大商人)二人买得起。晋国曾以“垂棘之璧”为诱饵“假首与虞以代编”。楚、秦、魏等国的大夫曾借夜明珠寓意哲理,讨论国家大事。 秦始皇殉葬夜明珠,在陵墓中“以代膏烛”。汉光武皇后的弟弟郭况“悬明珠与四垂,昼视之如星,夜望之如月”以炫耀其富有。武则天赐与玄宗玉龙于夜明珠,玄宗又回子(世宗)一清珠,光照一室。唐有车时,一颗名为“水珠”的夜明珠,售价亿万。宋元明时,皇室尤喜夜明珠,其中成吉思汗夜明珠,在台湾曾被偷盗,后被破案,物归原主。元明曾派官员到斯里兰卡买到红宝石夜明珠和石榴石夜明珠。明代内阁曾有数块祖母绿夜明珠,夜色有光明如烛。 面前这排场,让林妄言有一些目瞪口呆,一颗颗夜明珠就那么直接嵌在地上和四周的墙壁上,中间一口棺材如被众星拱月一般,被夜明珠包围,这么大的排场足以见得墓主人生前惊人的财富,秦始皇以夜明珠做北斗七星不过也就是这般排场吧。 林妄言摸了摸棺材,木质紧实,坚韧而轻,不生虫蚁,林妄言心道,这应该是柳州棺材。棺材又称寿棺、寿木、寿枋。有的老人未死之前就会买好棺材,都想看看自己的寿枋,看好了死也瞑目了。如果是家境富裕者,更会由晚辈亲自挑回优质木料,请来能工巧匠制成寿枋,置于家中,为老人添福加寿,以此显示拳拳孝心。 柳州棺材好,首先胜在木质紧实,坚韧而轻,不生虫蚁。据柳州政协文史资料编辑组在1993年编写印刷的《鱼峰文史》中提到,柳州棺材用的一种木材叫做油沙杉木,生于茂林深山悬崖之上,不长百年难以成材。这种木材,入水则沉,入土难朽,香如梓柏,色如古铜。用这种木头制成棺材后,再刷上熟桐油或生漆数度,质优式美。这些杉木直径大,制作棺材时上下左右4块完全是一整块木一气呵成,不加拼合。 州棺材名满天下并有“死在柳州”之称,据说与“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柳宗元有关。柳宗元到柳州做官,最后悽惨客死异乡,柳州乡亲父老为了纪念他,特意在当地订购了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殓装着他的遗体千里迢迢地运回其老家去安葬。 柳宗元是河东(今山西永济人),路上要花费好几个月的时间,可等回到河东打开棺材重新殓装遗体的时候,却发现柳公的遗体依然完好无损,面目仍栩栩如生,大家都十分惊讶。柳州棺材因此沾了柳宗元的名人效应而声名大噪,那些达官贵人无不以拥有一口上好的柳州棺材为荣,因此有了“死在柳州”的说法。 这是一副特大号棺材,用的是一截特大的大棺木,目测棺高一米半米,长也得两米多米,头尾刻有双龙戏珠和五囚捧寿等浮雕,华贵讲究,林妄言正盯着棺材,却不料棺材盖子一动,林妄言寒毛都炸起来了,棺材里一个苍老的声音颇有些自得的道:“怎么,羡慕不?与同在广西的桂林以“山水甲天下”而闻名不同,柳州以一“死”而被世人瞩目。不明就里的人或许奇怪。自古以来,生与死是同样重要的,死,是一件大事,死后安葬更是一个传统的头等要事,歷来君王都有未死就先给自己建造陵墓,正是因为死的重要。而中国古代兴土葬,人们对入土装尸身的棺材非常重视。柳州之所以因死出名,正是因为柳州的棺材是最为出色的”。 第85页 林妄言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道:“我还没看够外面的花花世界,还想多活两年”,说罢手里暗暗捏了一把符咒,棺材里面伸出一只青绿色的手,扶着棺沿儿坐了起来,一身古代书生的青布长袍,浑身绿油油的老鬼,直勾勾的盯着林妄言道:“你这小辈倒也谨慎,不错不错”。 林妄言知道,这是摄青鬼,尸鬼一体,如今已经断了道途,自是不可得道成仙,自家很多道术通玄长辈寿命无多都会选择变成摄青鬼,成为奇门林家的底蕴之一,不过确实要修行到一定境界才行,要不然奇门林家早就能横着走了。 ☆、第五章 五组来人 第五章五组来人 两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墨镜的人出现在案发现场,其中一个人摘下眼镜对另一个人道:“杨娃娃,你怎么看?”被叫做杨娃娃的男子嗤笑一声道:“是一种羞于启齿的死亡方式,死亡当然是意外,13岁的男孩怎么可能那么自杀?答案就是死于特殊的性癖好。这种癖好就是性窒息,性窒息是指独自一人在偏僻、隐蔽的地方,採用绳索、长袜、围巾、领带、皮带、头巾等缢颈,或用橡皮囊,塑料口袋、面罩等罩住口鼻,造成窒息状态,以达到性满足。它是一种比较罕见的行为和危险的游戏,又称‘色情自虐’。” “至于为何穿着红裙子、游泳衣?恋物癖,不用多解释了吧,据村民反映,匡志均是个老实的孩子。老实?实际就是内向腼腆,太多事例证明,越是内向腼腆的男人或男孩,性取向越不同于常人,我想,不正常性取向的男性,恋物癖是大多数,就像少数民族一样,虽然是少数民族,但壮族确实少数民族里最多的。”被叫做杨娃娃的人扶了扶眼镜道。 “我记得你小子取向就不大正常吧?小学二年级的一个课间里,当时咱们都不到8周岁,我们跑去操场玩高年级学生玩的双槓,你想坐上边,可是太高,就顺着立柱,双腿交叉往上爬,还可以想像那个姿势吧?无意中多次摩擦小弟弟,体力不支,心情很差,可是意外发生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快感由小腹涌上大脑,在那一刻,估计脑子里竟然鬼使神差的想到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们班的班长,一个梳着马尾辫的漂亮女孩,你当时是射精了,因为我不懂那些,也没顾着检查内裤里是什么东西,还吓得跑去看大夫”,这男子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丝毫没有给叫做杨娃娃这种奇葩名字同伴留下一丁点面子的意思。 杨娃娃把牙咬的咯吱咯吱响道:“蒋劲夫,你就不能留点口德,恩...从案情分析,虽然我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直到我发现新的可以自慰的方式,那种爬铁桿的形式我一直用到5年级,我觉得我是铁桿的受害者,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我也不会自卑,也不会内向,也不会有一些癖好,当然,我比起红衣男孩来是幸运的,他太极端了”。 蒋劲夫打趣道:“爬铁桿,太粗不行,太细也不行,我见你晚上爬过国旗杆,天哪,太搞笑了,爬过铁架子焊的大滑梯下边的立柱,你就是一个铁桿的受害者,要不说铁桿球迷铁桿球迷,中国的铁桿球迷全是受害者。” 杨娃娃扶着眼镜得意的道:“后来我找到一种新的自慰方式,引体向上,我越写越觉得自己不正常,那只不过是性冲动期的一种发泄方式吧,射了之后,什么都懂了,什么都明白了,每次都后悔,每次都感觉自己很邪恶,很自虐,大概是初二的时候就明白了。以现在的智商去分析性窒息,我那做引体向上是一种很入门级的,比起红衣男孩,我是幸运的,我没陷那么深,我的通俗理解是这样的:性窒息就是一种无氧运动吧,像我那种憋着气,拉引体向上,挑战自己体力的极限,迎接随之到来的性快感。” 蒋劲夫赶紧叫打住道:“停,我认可你小子是个变态了,所以你不用说了,现在肱二头肌如此发达,充满雄性魅力,外表也不差,很容易交到女朋友,你还是找个女朋友吧,不过,妈的这么多年,铁杵也让你磨成针了吧?” 杨娃娃恍若没听见一般道:“堂姐的泳衣,这还足以说明问题吗?泳衣是贴身的,上边下边都是贴身的,匡志均就是恋物癖加自虐癖。如果是他杀,他堂姐的泳衣怎么会在他家?明显是他偷来的,这在死者之所以家属难以启齿方面占一半因素。娃都死了,怎能让娃再背个偷堂姐泳衣寻求性快感的黑锅。这些分析早有人想到了,我觉得办案工作人员,肯定专业的确定了死者的死因,只不过是让他体面的死罢了。” “相信警方会对此案例详细调查的,既然排除了他杀、自杀,那就只能是这么着了,当然,如果排除其他可能性的过程中出现漏洞,也不是不可能,但机率很小没有一颗变态的心,这样的案子就永远结不了”,杨娃娃一针见血的道。 蒋劲夫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道:“相信警方会对此案例详细调查的,既然排除了他杀、自杀,那就只能是这么着了,当然,如果排除其他可能性的过程中出现漏洞,也不是不可能,但机率很小,没有一颗变态的心,这样的案子就永远结不了”。 杨娃娃坦然接受了蒋劲夫的赞美道:“我就当你是夸我了”,忽然一个声音打断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事情没那么简单,在案发现场,既没有发现犯罪嫌疑人脚印,又没有发现作案兇器,更未发现男孩身上与人搏斗的痕迹,比如说伤痕,或者血迹,又或者搏斗时被打翻的物品。周围环境也颇为自然祥和,那么红衣男孩是怎么用绳子把双手捆住,并且自己吊在房梁之上呢,恐怕非人力所为。” 第86页 陆医师扶了扶眼镜补充道:“而且在案发的前一天,红衣男孩的母亲竟然梦见了一个看不清脸的黑衣人在自己家的门口,对着男孩母亲诡异地笑了笑,之后便消失了。第二天,在外面母亲感到颇为不对劲,急忙和自己的丈夫赶回家,才发现儿子已经在房梁之上吊着,并已身亡。” 杨娃娃色色的看了陆医师一眼道:“呦呦,咱们副班长大人在这,那么班长大人也就不会远了,还是不想看见我?”然后转身看了眼站在养赢身后道:“呦呦,你就是六组的蒿里吧,告诉你个悲伤的消息,我们五组的蒿里,不小心死在上一个案子里了”。蒿里不悲不喜的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可以瞧不起我们,但请你尊重死去的人”。 杨娃娃见养赢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脸色一正道:“我们还是说案子吧,如果你看过果壳里关于性窒息的那篇文章,就不难知道,女装在性窒息中往往会是一个重要的道具,具体而言,某些从事这种行为的人有可能在身着女装的情况下多次自慰。而自慰则往往会产生体液,如前列腺液和精液,这些东西不可避免的会在衣服上留下痕迹。虽然人在濒死状态下也有可能产生遗精现象,但那毕竟只会留下一处精斑,倘若在该衣物上的不同位置检测到一处以上的精斑,而dna检测又告诉我们这些精斑都属于死者本人,则死者曾身着女装进行自慰的可能性就非常的大,本案属于意外事件的可能性也会因此而增大,个人意见,你应该从衣服入手,当然,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 陆医师有些不耐烦的道:“六组的案子不需要你们技术侧的五组来指手画脚,死者死时床上有一条新的铁链子,家里从来没有这种铁链,它从哪里来的?现在又到哪里去了?还有,平时家里从来不开的后门,在死者死后却虚掩着,说明有人从屋里出来。警方进去后,虽然未採集到他人的脚印、手印,但是我们找到了这个。”说罢陆医师晃了晃物证袋里面的一根头髮继续道:“这头髮已经超出科学的结识了,因为他的dna序列很古怪,不是人的。” 养赢随之幽幽的道:“先换制服,在自己头顶居个眼眼儿,在自己脚上拴个狄托托,然后上樑拴绳子,把下巴套进圈后,再拿另外一根绳子把自己双手反捆,然后脚一蹬,等着性窒息的快感?这准备工作也太复杂了吧,你分析的是不是这样一个过程,你可以考虑演习一次,看看会不会得到性快感,你要是自己做不到,我可以帮你”。 久久不语的蒋劲夫道:“我的大班长,估计你是绳结打法给判定为他杀,这一点杨娃娃刚和我说了,看过现场相片,那种绑法一个人自绑是完全可行的,青春期性冲动不一定能有这举止,但是喜欢sm的。喜欢玩性窒息的,那是常见的事儿。” 养赢有些烦躁的道:“在脚上栓一铁砣、把双手反绑在身后、再把自己吊在房樑上,高地三尺。就算可以做到,在脚上栓一铁砣、把双手反绑在身后、再把自己吊在房樑上,高地三尺,你吊一个我看看,你就直接说想要我们提供什么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要耽误大家时间”,这时蒋劲夫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道:“爽快,我们这次来,本来不知道要什么,现在嘛,就是要你手里的那根毛髮”。 蒋劲夫结果物证袋道:“我也不白拿你的东西,据我观察,死者老屋的木头侧门上,还写着一个恐怖而诡异的‘杀’字,看上去触目惊心,‘杀’字上打了一个叉号,上面还写有一个‘王’字。连起来就是‘王杀’,你可以以此为突破口”。 ☆、第六章 二叔 第六章二叔 大觉寺又称西山大觉寺,大觉禅寺,位于北京市海淀区阳台山麓,始建于辽代咸雍四年(1068年),称清水院,金代时大觉寺为金章宗西山八大水院之一,后改名灵泉寺,明重建后改为大觉寺。 大觉寺以清泉、古树、玉兰、环境优雅而闻名。寺内共有古树160株,有1000年的银杏、300年的玉兰,古娑罗树,松柏等。大觉寺的玉兰花与法源寺的丁香花、崇效寺的牡丹花一起被称为北京三大花卉寺庙。大觉寺八绝:古寺兰香、千年银杏、老藤寄柏、鼠李寄柏、灵泉泉水、辽代古碑、松柏抱塔、碧韵清池。 寺院建筑寺院坐西朝东,山门朝向太阳升起的方向。体现了辽国时期契丹人朝日的建筑格局。寺依山势而建,主要由中路寺庙建筑,南路行宫和北路僧房所组成,总占地6000平方米。中路自山门向上到龙王堂分别建有山门、碑亭、放生池、钟楼和鼓楼、天王殿、大雄宝殿、无量寿佛殿、大悲坛、憩云轩、玉兰院。寺院后部也就是最高处有寺庙园林,包括迦陵和尚塔,灵泉池,龙王堂和领要亭等。寺院西北李子峪有清泉,汇入灵泉池,并从灵泉池分两路出发流经整个寺院,最后汇集于天王殿前的放生池。中路大觉寺的山门为一三间歇山式建筑,下面是砖石结构,开拱门一,上有匾额“敕建大觉禅寺”,上面是木结构的斗拱和屋顶。 这边是大觉寺,林妄言此次来不是寻宝,而是探亲,想起那晚上老祖宗的话,林妄言现在还觉得有些瘆的慌,如果像摄青鬼那么活着,林妄言觉得,自己还是老实儿的去西方朝见我佛吧,而且修行从来都是逆水行舟,自己这吊儿郎当的模样也不像能修成正果的样子,要知道终南山那些隐居大山的修道士,表面上与群山、清风为邻,其实穷山恶水有怎样的条件这都是可想而知的,更有甚者,为了断绝五欲,抛弃杂念,甚至不惜挥刀自宫。 第87页 一想到这林妄言总有种欲练此功,必先挥刀那啥的感觉,总觉得自己裤裆凉飕飕的,我们从小都知道世上有和尚有道士,但没法接触他们,一般觉得,出家人就是穷得没办法才到山里,但其实山里的修行者大部分蛮有学养的。山中的修行者一般藏书很多,留着长头髮,特立独行,对电器等样样精通,在茅棚里给自己做了很多精美的家具,他主要研究天文,将天文研究成果和佛经、道经做了对比研究,只是他自己觉得别人并不懂他的东西,只能把研究成果刻在石头上。 却是有选择自宫的,但那也是极少数,林妄言这种恶意的揣测却是有点以偏概全了,转念间林妄言就到了塔林在许多歷史悠久的寺院旁边,有成群的古塔,密集如林,被称为塔林。这些古塔是这一寺院中歷代高僧和尚们的墓塔,有的几座,有的几十座,甚至多达几百座。寺院的歷史越久,规模越大,塔林也越大,塔的数量也越多。 塔林是歷代和尚的坟墓,佛教界有名望的僧人死后,把他们的骨灰或尸骨放入地宫,上面造塔,以示功德。塔的高低、大小和层数的多少,主要根据僧人生前对佛学造诣的深浅、威望高低、功德大小来决定的。塔的层数不同,一般为一至七级,高度约在l5米以下,造型有四方形、六角形、八角形;有柱体、椎体;有直线形、抛物线形;有瓶体、.喇叭形、楼阁式塔、密檐式塔、亭阁式塔、喇嘛塔、幢式塔、碑式塔。 迦陵舍利塔又称迦陵和尚塔、大觉寺塔,是清代雍正年间寺内住持迦陵禅师的墓塔,建于干隆十二年(1747年)。迦陵舍利塔矗立在大悲堂北侧全寺的最高点,高12米,是覆钵式塔,与北海永安寺白塔的形制相仿。迦陵舍利塔塔基是两层须弥座,下面的八角须弥座刻有仰莲和伏莲纹样,在八个面中心和四周都镶嵌有砖雕,转角处的角柱上有连珠、如意等纹样,其上的圆形须弥座上刻有仰莲和伏莲,束腰处有花草图案。 须弥座之上是三层叠涩金刚圈,在上是塔肚,塔肚正面开有壶门,壶门下方有一个由连珠纹装饰的座,壶门周围装饰有火焰纹样,假门上还有石刻的窗棂。塔肚上是十三层相轮,没有基座,相轮上是由伞盖和宝珠组成的塔剎,伞盖上刻有流云纹和佛字,并挂有铜铎。剎顶的宝珠上有蕉叶纹装饰。 林妄言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是还是觉得震撼这种庄严感,林妄言左拐右拐来到一个小院,见到一个胖大和尚,这和尚一副净坛使者模样,肥头大耳啤酒肚,怎么看也不像什么得道高僧,反而倒像是一个富家翁,如果看走眼了真是个得道高僧的话,也绝对是寺里“称佛做祖”的那种,如果用四个字概括一下就是绝类弥勒。 出家,是指离开亲人、家庭、事业这样的世俗世界,到道观里做道士,或到寺院里做僧尼,这大和尚也没有什么出家人的觉悟,一般出家后的人除了每天得吃斋念佛,同时要戒掉七情六慾,先德有言,与三界众生同出三界,而后名为大丈夫也。古尊宿歌云:最胜儿,出家好,出家两字人知少。最胜儿者,大丈夫也。还是以凡俗称唿称唿林妄言,摸了摸脑袋道:“大侄子,这回来给二叔带来什么好吃的了?” 自己这二叔可以说是佛门的一朵奇葩,虽然遁入空门,可是从来不把自己当个和尚,又偏偏佛学天赋惊人,要不然大觉寺虽大但决计容不下他,甚至有高人挂单得遇林妄言二叔,不惜屈尊为其做赋规劝,全文如下:人初出家,虽志有大小,莫不具一段好心。久之,又为因缘名利所染,遂復营宫室,饰衣服,置田产,畜徒众,多积金帛,勤作家缘,与俗无异。经称一人出家,波旬怖惧。今若此,波旬可以酌酒相庆矣!好心出家者,快须着眼看破。曾见深山中苦行僧,一出山来,被数十个信心男女归依供养,遂埋没一生,况其大者乎!古谓必须重离烦恼之家,再割尘劳之网,是出家以后之出家也。出前之家易,出后之家难。予为此晓夜惶悚。 大体上就是说,通常人在初出家的时候,虽所立的志向有大小的不同,然而没有不怀着一片好心的。可是时间久了,一旦受着名利等种种因缘所诱惑,便又重新开始营造房屋,讲究衣服,置买田产,畜养徒众,多积财物,勤作家务,与世俗的人无别。经说;“一人出家,波旬怖惧。”如果像这样的出家人,波旬不但不怖惧,而且还会欢喜得互相酌酒庆贺呢!好心出家的人们啊,请赶快醒悟,把一切世缘尽情看破! 林妄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二叔,你不怕寺里那些武僧我可怕,我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不会让你失望的”,二叔做了个你很上道的表情,忽然面色一紧道:“我是出家人,我怎么能吃肉呢”。林妄言同样面色一正道:“秃驴,你不吃肉我就杀了你”,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为了让失主少生杀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个戏码林妄言已经演的很熟练了吗,先不说他二叔这一身通天彻地的佛法,就单说横练的外家功夫,十个林妄言也不是他二叔的对手,所谓穷文富武,真正懂武的特别是横练功夫,又有几个人能像李小龙那样的身材,哪一个不是虎背熊腰的,至于演这戏码的林氏理论很简单,和尚吃肉是为了让林妄言少造杀孽,这样佛祖就不会怪罪他了。 第88页 佛陀的使者,他应该是人天的导师,佛法能够在世界上流传下来靠的就是一代代出家人僧宝的千辛万苦的努力,要有一颗“不忍众生苦,不忍圣教衰,不为自己求安乐,只愿众生得离苦”的大菩提心。古人说:“出家乃大丈夫事也,非王侯将相所能为也!”要想出家,先要看看自己出家的发心,是否具有出离心,认识到了轮迴六道的痛苦,想要出离三界六道,更要看是否具有菩提心,即愿意救度一切苦难众生的心,如果具有了菩提心,那么出家以后,有着这种菩提心的支持,一定能成就道业。 看着自己这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二叔,林妄言实在很难将他和得道高僧联繫在一起,这绝对是一个十足的反面教材,大和尚擦了擦嘴道:“在这物慾横流,金钱至上的社会,有几人能摆脱世俗的纷扰?大千世界,紫陌红尘,看得穿的未必逃得出,逃出了的未必看得破!无奈,无奈。”然后继续一阵埋头闷吃,等打扫完战场,做的不留痕迹以后,就看这速度也绝对是个熟手,叼着牙籤道:“我才不信你小子这么好心,哪次来不是土匪进城来打秋风的,说罢,找佛爷我来干嘛?” ☆、第七章 求取金身 第七章求取金身 林妄言摸了摸头嘿嘿的陪笑道:“瞧二叔你说的,侄子孝敬你不是应该的嘛,再说了,侄子为你过生日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嘛”,大和尚不买帐的用小拇指扣了扣鼻屎道:“你小子少来,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林妄言搓了搓手道:“还是二叔懂我,也没啥,就是和二叔求一尊肉身舍利金身”,大和尚指着林妄言道:“你真当这大觉寺是我家的,还敢问我要肉身舍利金身,老子一口盐汽水喷死你”。 佛教认为,佛菩萨或高僧大德圆寂后,可得舍利。《玄应音义》载:“舍利有全身、碎身之别”。全身舍利即是指高僧示寂后,其身体经久不烂,常保原形而栩栩如生者。碎身舍利指高僧大德荼毗后之遗骨。我们所说的肉身菩萨,就是佛教所说的全身舍利。《金梵明经》载:“舍利者,是戒定慧之所熏修,甚难可得,最上福田”。 许多高僧在圆寂时。嘱咐将遗体火化。有人问一位公认的高僧,问他往坐后是否保留遗体,他说:“四大皆空,不着于相,留个臭皮囊干什么?”这是大多数修行者的观点,所以肉身舍利金身留下来还真不容易,林妄言却是有些妄言了,完全是狮子大开口。 至于这些肉身菩萨,他们在圆寂前嘱咐保留遗体,完全是慈悲度生的愿心。八万四千法门度八万四千种众生,这些肉身菩萨在上求佛道,下化众生的共愿之中,又发下别愿,留此肉身,以身弘法,以身说教,以身度尘,这是接引众生的一种方便。因为有些人,在看到木雕泥塑的佛菩萨时,不能产生恭敬心,认为那是假的,但在看到肉身菩萨时,觉得可亲可近,内心震撼,认为那是真的,愿意供养皈依。所以有些高僧在圆寂之前,发愿要留下肉身,顺应众生,正因为如此,从古到今。肉身菩萨不断出现。 林妄言嘿嘿一笑道:“我也知道是难为二叔了,也是老祖宗给我指的一条明路,金身舍利不行,那听说二叔还有一副金刚骨呢,你看你一个出家人也不打打杀杀的恐怕用不上了,嘿嘿”,林妄言边说边搓手一副就是他了的表情,大和尚脸一沉,从床底下掏出个罈子扔给林妄言道:“滚滚滚,快滚,便宜你了,我怎么有你这么个侄子。 林妄言也不恼,接过罈子伸手将人骨架从罈子里取出来,罈子里竟然放着一整幅人的骨骼。颅骨放在最上面,下面还有躯干骨、上肢骨、下肢骨,整幅人体骨骼被挤压成了球的形状,在空气里如同花朵一样缓缓地绽放,一幅完整的人体骨骼,不过林妄言怎么也想不明白人的头骨是如何放进罈子里的。 林妄言有些纳闷,颅骨比罈子口大的多,是怎么装进罈子里的啊?大和尚仿佛知道林妄言心理所想道:“上学不好好念书,没文化真可怕,再坚硬的骨头在醋或酸性液体里浸泡十天左右,就会变软,人的腿骨软的可以打一个绳结,骷髅头变软之后,自然可以塞进罈子”。 金刚汉语音译为嚩日罗、伐折罗、伐阇罗,藏语音译为多杰,梵文名词,为因陀罗的武器,也是钻石以及闪电的梵文名称。在大乘佛法经论中,金刚系指法界中有一法是坚固无能截断者,但又因没有另一法可替代或毁坏的缘故,称这不可被毁坏、替换之法为金刚。在宗教仪式中使用的法器,也称金刚,中文又将它译为金刚杵、降魔杵。 林妄言也以为是降魔杵,却没想到是一副人骨,金刚这个名称最早出现在《梨俱吠陀》,是因陀罗的武器名称,名叫金刚,即是闪电,在北欧变成了妙尔尼尔。相传因陀罗与阿修罗战斗时,勐力击打阿修罗头部,阿修罗的尸体成为钻石,因此阿修罗的尸体也被称为金刚,眼前这副金刚骨肯定不是金刚杵了,但是林妄言也没看出来哪里像钻石。 大乘佛教,用此“金刚”来形容如来藏空性心、无心相心、非心心,不取六尘万法,无可摧毁。因此性无可毁坏,性如金刚,即使集于百万亿佛之力亦无法毁坏它,所以称指“金刚心”坚固无比,能破斥常见外道以见闻觉知心为真我,及破斥断见外道以一切法皆是空无了不可得,无因无果,死后堕于灰灭空无者的邪说谬论。所以经常以金刚来作为般若空慧的象徵,代表它能够击破一切邪见与结缚。如《佛说宝积三昧文殊师利菩萨问法身经》卷有提到:“佛问。何谓金刚。答言无能截断者。以故名曰金刚。 第89页 譬如:“金刚乘”,就是“密宗”,是形容无坚不摧的“密乘”;“金刚禅”,就是指“密宗禅法”,是形容战胜外道禅法的“密法”。林妄言拨了拨这软趴趴的骨架非常嫌弃的道:“就这软趴趴的模样,还金刚呢,还没棉花硬呢,行不行啊?” 大和尚给了林妄言一个大瓢道:“别被表象迷惑,虽然卖相一般,但它还是很坚挺的,去那边坐好了,我给你植金刚骨”。林妄言再次见识了自己二叔的不靠谱,一个汉传佛教的和尚,屋里居然供了一尊密宗的大日如来。 大日如来在汉译中,又有摩诃毗卢遮那、毗卢遮那、遍一切处、光明遍照等名号,是密教最根本的本尊,在金刚界与胎藏界两部密教大法中,都是法身如来,是法界体性自身,是实相所现的根本佛陀。 毗卢遮那为莲华藏世界的教主,也是包含十方诸佛,显示超越形相之佛法自身的法身佛。法相宗以此为释迦牟尼佛的自性身。天台宗以此为释迦牟尼佛的法身。大日如来是密教将宇宙实相佛格化,而成的根本佛,也是一切诸佛菩萨的本地及普门示现的根本总德。 密教将之奉为真言密教的教主,译之为大日如来,或称摩诃毗卢遮那,以之为金刚界与胎藏界曼荼罗的中心本尊。在胎藏界的五方佛,乃以大日如来为中心,另外则是开敷华王如来、无量寿如来(阿弥陀佛)、天鼓雷音如来及宝幢如来等四位佛陀。密教认为大日如来不只是本尊,也是密教教理的核心。由于如来智慧光明遍照一切处,能使无边法界普放光明,而开启众生本具的佛性、善根,成办世出世间之事业,因此以大日作为名号。 双手各作金刚拳,左手食指直竖,以右手的小指缠握住左手食指的第一节,而左手食指端支拄着右拇指的第一节念道:“金刚杵者,菩提心义。能坏断常二边,契中道。中有十六菩萨位,亦表十六空为中道。两边各有五股五佛五智义。亦表十波罗蜜,能摧十种烦恼,成十种真如,便证十地。” 此为金刚界大日如来之手印。此印含理智不二、生佛一如、迷悟一体等深义;又左手錶众生的五大身,右手为五智五佛的宾冠,将宾冠戴于众生之形状,称之为大智拳印,又称为“菩提最上契”、“菩提引导第一智印”、“能灭无明黑暗印”、“金刚拳印”、“大日法界印”等。其中金刚界一印会大日如来之结印,为独一法身之印。 接着双手交叉,两拇指伸竖指端相触;二食指中节直竖,以两食指端拇指;此外,小指、无名指、中指六指相交叉衬着拇指暨食指,此即表示六道众生显得四智菩提之义。然则打开此印,则是化他门说法之印,支掌风和空的端顶,为开敷之势,风有开花的功能,空中的风具有自在自得的意义,又禅进的二度喻有禅定的养育之义,为了要勇勐增长佛性的心莲,而使禅进相合即做此印。 只听大和尚嘴里抑扬顿挫的念道:“若能于此金刚界大曼拏罗相应而入。为求一切适悦快乐胜爱乐事最上悉地者。亦得成就。即能转彼入诸恶趣现前道等。世尊或有有情。修正法者。爱乐一切如来戒定慧法最上方便悉地果等。为求无上佛菩提故。修习一切禅定解脱地位等法。遍歷无量无边苦者。如是等类。入此金刚界大曼拏罗中。如来之果即能速证。不为难得。况余一切成就法等。” 只见与林妄言对坐的那副金刚骨如水乳交融一般与林妄言黏在一起,随着大和尚一声声梵唱渐渐消融,不过此时林妄言有点噁心,因为和骨架是对着坐的,所以直接是和这副骷髅亲上了,现在林妄言满嘴的醋酸味,林妄言现在觉得这他妈绝对的陈年老醋,要不然绝对没有这酸爽,正酸爽着吗,大和尚如天籁一般的声音响起道:“行啦,起来吧,类似佛爷我了”,林妄言看这大和尚不像作假,整身海清此时早已湿透了,正要卖乖,大和尚挥了挥手道:“快滚快滚,佛爷我要换衣服洗洗睡了,没时间搭理你”,说罢一脚就把林妄言踢了出去。 ☆、第八章 入藏 第八章入藏 西狄,古称“蕃”,简称“藏”,唐宋为吐蕃;元朝属宣政院;明朝称乌思藏,设都司等;清初称卫藏,卫即前藏,藏即后藏;后正式定名为西狄,为西狄得名的开始;清朝设西狄办事大臣;民国初西狄地方;华国成立以后,1965年西狄自治区正式建立,简称藏,不过当地人更喜欢叫自己西藏人。 远古时期,形成了西狄古人氏族。从古人氏族逐渐演变成西藏的四大氏族:赛、穆、顿、东,在此基础的增加“惹”和“柱”两氏族,通称为“六大氏族”在西藏发掘的古代大量实物可以找到藏区人类如何发展的一些科学证据。考古学家在西藏考古时,发掘发现了旧石器时期和新石器时期的各种石器、陶器、骨器、装饰品,谷物种子,甚至古人头骨等大量卖物。从尼洋河岸发掘出的古人骨头,没有类人猿的原始特徵,属于现代人。 林妄言不喜欢这些文字意义的赘述,在他眼里,把西藏的一切用文字罗列下来,是一种舍本求末。他不需要了解西狄,因为西藏对他来说不是一个概念,而不是名字。对于念叨着仰慕西藏神秘文化的来客,他并不以为然。为什么来这里?理由在清新又稀薄的空气中,在莽莽大雪山中,在静的犹如天堂的雪域旷野里,这些不过是那些浮夸的gg词般的言语而已。 第90页 蒙藏佛教将修行有成就、能够根据自己的意愿而转世的人称为“朱依古”(藏语)或“唿毕勒罕”(蒙语)。这个字的意义就是“转世者”或叫“化身”。“活佛”乃是汉族地区的人对他们习俗的称唿,这可能与明朝皇帝封当时西藏地方掌政的噶举派法王为“西天大善自在佛”和清朝皇帝给达赖的封号也沿用了这一头衔多少有些关系,这种封号和称号在佛教教义上都是说不通的。其实蒙藏佛教中并没有“活佛”这个名词。 活佛还有一个解释,意为“化身”,这是根据大乘佛教法身、报身、化身三身之说而命名的。蒙文里读“阿米都宝日汗”,意为“在世活佛”,藏传佛教认为,法身不显,报身时隐时显,而化身则随机显现。所以,一个有成就的正觉者,在他活着的时候,在各地“利济众生”;当他圆寂后,可以有若干个“化身”。换句话说,在这种佛教理论的指导下,藏传佛教对于十地菩萨为普渡众生而变现之色身,最终在人间找到了依託之物,即“转生或转世之活佛”。故“珠古”(即化身)是多种称谓中最能表达“活佛”所蕴含的深奥义理和精神境界的唯一准确、全面的称谓,因而是“活佛”的正统称谓。 本来这一切都和林妄言没有丝毫关系的,直到林妄言被他二叔踢出来,火车上被一群西狄喇嘛给捉了下来。给他套上长袍批单就强行给林妄言剃了,按照这群喇嘛的说法,林妄言是活佛转世,不过是曾经出逃的活佛,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让西狄那边找不到他,可能这么多年是佛祖垂怜他们的辛苦,虽然没有找到活佛本人,总算将林妄言这个转世身给给逮住了,本来林妄言是想解释的可是喇嘛一撕衣服,林妄言背上却是有一串二维码一样的梵文——namahsamantabuddhanamtrimejorasyusnlsasvaha,虽然林妄言也不认识,然后自己还鬼使神差的念道:“曩莫三满多没驮喃怛陵帝儒啰施邬瑟尼洒娑嚩贺”。 这回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林妄言不是没试过逃跑,只不过自己身上就像有gprs一样,甭管躲在哪总能被这些大和尚给抓回来,这些和尚名叫尸罗,梵语叫优婆罗叉,说白了就是专门抓林妄言这种“出逃”的活佛的,林妄言被带入西藏,老实了一个月,不是不想跑,是回来先接受处罚,被打了一百八十僧棍,林妄言此时还能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再蠢也该想明白了,自己是着了二叔和那老鬼的双簧了,哪有那么巧,才融了金刚骨就遇上这一茬? 不过林妄言也不得不感嘆藏药的神奇,自己没被打死不说,自己开了花的屁股竟然这么一个月就好了,戒,亦称增上戒学,指戒律。即防止行为、语言、思想三方面的过失。由于大小乘的不同,其戒律也有所不同。另外对出家的僧侣和在家的居士也有所区别。例如小乘有五戒、八戒、二百五十戒等;大乘有三聚净戒、十重四十八轻戒等。小乘五戒为:杀生、偷盗、邪淫、妄语、饮酒。八戒为:在五戒外另加卧高广大床、花鬘璎珞、歌舞戏乐。二百五十戒:即二百五十项应戒的言行细目,合併为五项时,称五篇门。大乘三聚净戒为:摄律仪戒、摄善法戒、摄众生戒。十重禁戒为:杀生、偷盗、邪淫、妄语、饮酒、说过罪、自贊毁他、悭、瞋、谤三宝。四十八轻戒为:不敬师长、不举教忏、背正向邪、不瞻病苦等四十八项具体戒条,林妄言一个月就把这些戒律给学全了。 一年中有八个月大雪封山,山凶山雪恶,大雪封山的月份中,客人极少,林妄言独居在饭厅的后堂,那种宁静使得他着迷,而也极少有人会打扰他的宁静。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种避世的欲望是从哪儿来的,也许是因为他在儿时的睡梦中,梦到过自己站在雪山之巅的那种平静,所以他追寻而来。 林妄言已经不记得是几月了,只记得已经连续下了三天的雪,他早上起来扫雪时,就看到了那个喇嘛站在了他门前。这是最胜寺的喇嘛,好像名字叫扎西,和林妄言偷讨过酒喝。最胜寺是雪山上的喇嘛庙,处在不太高的海拔上,林妄言也经常去找这个会汉语的喇嘛解闷儿,经常去那边,和他都很熟悉。 最胜寺供奉的是盛鼎佛,音译惹欲邬瑟尼洒。又称胜顶轮王、胜佛顶转轮。为五佛顶之一、八佛顶之一。于胎藏现图曼荼罗位释迦院。以此尊已断除无明之根,故其所证悟之寂静涅槃为如来之广大寂静,此寂乃无等无比,而为大寂之顶,故称胜佛顶。其身呈黄色,现菩萨形,右手执含苞之莲花,左手握拳执莲花,莲上竖一周围发出光焰之剑,结跏趺坐于赤莲花上。 从最胜寺到这里,要半天的时间,那时天色微亮,雪还未停,扎西身上结满了冰花,显然是在夜里下的山。就算是熟悉山路的喇嘛,在大雪中晚上下山也是十分危险的,林妄言料想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使得他不得不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扎西似乎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站在那里毫无反应,林妄言用比较生硬的藏语问道:“你怎么了?”林妄言已经开始尝试用藏语说话了,毕竟自己总不能被哑巴,寺庙自然是很欢喜,专门给他配了一个教他说藏语的人。扎西没有回到他,只掏出一些钱说道:“耶摩大如,请让人给我来一份吃的,随便什么都可以,我还要赶路。”耶摩大如是林妄言继承自前任活佛的名字。 第91页 西狄僧众认为林妄言是光聚顶佛化身,光聚顶佛有自己传承的名字,叫做耶摩大如,音译帝儒啰施邬瑟尼洒。为密教五佛顶之一,八佛顶之一。又作火聚佛顶、火光佛顶、放光佛顶、光聚佛顶轮上。位于胎藏界曼荼罗释迦院。本尊象徵如来光明,照破众生黑闇之特德,故名为光聚佛顶。常念诵光聚佛顶之圣号,能破坏一切障碍、驱除难伏之鬼魅,可成就一切广大佛事。尊形为身呈金色,端坐于赤莲华上,右掌侧竖,屈无名指、小指,左手置腰间,持莲华,莲上有佛顶形。 林妄言一边安排人准备饭菜,一边请扎西坐下问道:“去哪里?”扎吉道:“我要去大势至寺”,大势至寺是一个大寺,在雪山的外面。林妄言非常惊讶,因为现在这个季节翻越雪山异常危险,即使有非常的理由,也应该等雪停了找人结伴而行,否则很容易碰上小雪崩,而此时很多地方的山路就已经没法看清了。 扎西又偷偷问他要了几壶酒,才说道:“是这样,我们来了客人,上师我要到大势至寺去告诉他们这件事情。”林妄言一听奇怪,“客人?从哪儿来的客人?有游客进山了?”在这个季节,还有人会进到雪山?现在要过雪山山,连当地人都不敢妄动,除非是外面有大队人马进来,但如果有这样的事情,他肯定会听说的,现在显然没有。更何况,这是一座雪山上的寺庙,有客人更加的奇怪。扎西摇头,边裹起青稞窝窝说道:“不是从山外来的客人。”说着指了指远处连绵的雪山,“是从雪山里面来的客人。” 林妄言有些迷煳了,从雪山里来的客人,这也许是一种隐秘的说法,喇嘛很多的话语都晦涩难懂,之中有着很深刻的渊源。林妄言知道寺庙里的事情说了他也不明白,而且多问也没有礼貌,于是帮扎西装起包裹,放好酒和食物。 ☆、第九章 辨经 第九章辨经 最胜寺虽然是一个很小很破旧的寺庙,但那里的老喇嘛是附近远近闻名的智者,据说已经有近一百岁了,很多人都把自己的儿子送到这雪山里的寺庙来学习大智慧。按照林妄言的习惯,林妄言还是陪着扎西下了山,林妄言从来不会叫朋友一个人涉险,虽然两个喇嘛在一起不讨论佛学很古怪,但他享受这种方式下安宁的氛围。 一片素白,和灰白的云天融成一体,这种景色让人心神荡漾。他们都没有说话,听着踩雪的声音,走了一个小时,扎西停了下来,林妄言忍不住,问是否还是找几个村民一起去比较妥当。林妄言一直以为会看到几个长得比较经典的那种精壮的老外,因为一直以来来这里旅游,想爬这座雪山的听说都是这样的探险爱好者。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批人却不是那样,来的几个人年纪都不小了,四个男的只有一个长得还结实,其他三个都戴着眼镜,挺着个啤酒肚。倒是两个女的看上去都比较健康。此外随行的还有一个年纪比较小的中国女翻译,据说是在德国的留学生。 他看着这几个人的体形就觉得够戗,不过也不好说什么,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休息的当天晚上,那个女翻译就带着一个老外追上他们来找他们,说想商量事情。他听了心里就郁闷,现在网络上的游记太多了,但往往很多游客把帮忙和僱佣搞混了,藏民是很好客和热情的,特别是那些单身进来进行生命体验的女孩子,在一些危险的地方,藏民都会来帮你背东西或者带路,让你早点通过。很多人就以为这是包揽生意,最后塞点钱感谢,人家认为是礼物,不要是下你面子,就要了,结果那些人回去就在网络上胡吹,殊不知人家完全是看你面子,有很多地方要不是碰巧碰上,就你想雇别人,再多的钱人家也不肯去。 然后林妄言和扎西拒绝了,第二日中午,林妄言终于到了扎西口中不停唠叨中的喇嘛庙之前。我以前去过非常多的喇嘛庙,参观过各种类型各种规格的庙宇,但眼前这种样子的,林妄言还是第一次见。首先是一面极其破败的庙门,非常的小,木头门只有半个人宽,但后面就是一个小小的庭院,扫过了雪,露出了很多石磨和石桌石椅。在庭院的尽头,林妄言一下看到了依山而建的庙宇,房屋向上延伸竟有几公里之长,看上去竟然有些壮观。即使如此,林妄言也知道,这些庙宇建筑之中并没有多少空间,虽然看上去占地很广,但因为依山而建,建筑内部的空间相当小。 有三个年轻喇嘛正坐在石磨四周烤火,看到林妄言二人进来,并没有露出多少意外的神情,但还是站起来和林妄言见礼,就好像和林妄言非常熟悉一般,也叫出了林妄言的佛号,耶摩大如。之后扎西向前说明了来意,说的都是藏语,其中一个喇嘛便引二人进屋。 第一幢建筑最大,是喇嘛们做法事的地方,屋后有一道木梯,一路往上,我们一层一层地往上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经过了多少房间,领头的喇嘛才停下来林妄言发现终于到了一间漆黑一片的房间,然而只有扎西被放了进去,那个喇嘛邀请林妄言去听大势至寺的辨经会。 到了西藏,一般都要到色拉寺看辨经,其实看辨经就是看,因为外地人一句也听不懂。大势至寺供奉的不是大势至菩萨,而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意译为无量光或无量寿佛。又常以饮之可不死不老的甘露来彰显其特德,而尊之为甘露王或甘露王如来。 第92页 阿弥陀佛乃西方极乐世界的教主,以观世音、大势至两大菩萨为胁侍。依《无量寿经》所述,其于因地为法藏比丘时,在世自在王佛前,发起无上道心,以四十八宏愿,誓愿建立十方佛土中最极为无比庄严的极乐世界,精勤修习菩萨道而成佛。阿弥陀佛悲愿广大,慈心深切;而其念佛法门,又简单易行;因此,在信仰大乘的国家中,信仰之人极众。中国古时有“家家阿弥陀、户户观世音”的说法,正是阿陀信仰普遍流传的写照。 在中国佛教寺院的大雄宝殿中,时常供奉着代表东、西、中三方不同世界的三尊佛像,即所谓的“横三世”,或称为“三宝佛”、“三方佛”。于此造型中的阿弥陀佛,被安置于释迦牟尼佛的右边,结跏趺坐于莲台上,双手结定印,仰掌叠置于足上,掌中托有一座莲台,表示接引众生往生西方极乐净土,于莲花中化生之意。 大势至,音译为“摩诃那钵”。据《悲华经》卷二称善男子。尔时王子在佛前坐。叉手白佛言。世尊。如我先于三月之中。供养如来及比丘僧。并我所有身口意业清净之行。如此福德我今尽以回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不愿不净秽恶世界。令我国土及菩提树。如观世音所有世界种种庄严宝菩提树。及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復愿遍出功德光明佛始初成道。 大势至寺的辩经是捉对厮杀的那种,二三个人,抑或四五个人一组,一方席地而坐,一方站立走动,情绪激昂,手舞足蹈,当事者全神贯注,旁听者津津有味,乃旅游者一大乐事,尽管你什么也听不懂。 他们在每一个提问前都要先说一个“底”,再将右手向后高高扬起,和左手相拍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将右手向下伸向对方后拉起。那一声“底”相当于开启智慧,因为在佛教中文殊菩萨是智慧的象徵,而他的心咒是“嗡阿热巴杂拉底”,“底”音可以启请心中的文殊菩萨,开启我们的智慧。 高扬的右手说明文殊智慧就在身后。二手相击,有三层正意一为一个巴掌拍不响,世间一切都是众缘合和的产物;二为掌声代表无常,一切都稍纵即逝;三为清脆的响声击醒你心中的慈悲和智慧,趋走你的恶念。右手向下后又拉回,是希望通过自己内心的善念和智慧,把在苦难中的众生救出来。 辩经是藏传佛教教学方法中相当独特的一环,在藏传佛教中若想成为佛学家,必须具备善讲、雄辩、着书三个条件,所以在寺院修习的过程中,辩论是必修之课。其实,在西藏的寺庙里,辨经是非常普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林妄言提到辨经,就想到大势至寺,应该,应该是这里的僧人大多较为年轻,辨经的过程更显得激烈吧。 释迦牟尼曾与外道师辩经无数次都取得了胜利,使得外道信徒心服口服转而心向佛法,才使得佛教发扬光大。相传玄奘西行至印度,也曾与众僧辩经而获胜,赢得了印度各教派的尊重。不知为啥林妄言脑袋里浮现了一句话“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你是谁他妈生的?你妈贵姓?” 在场的人虽然打的火热,但好像自动无视了林妄言,林妄言还怕有人找自己辨经呢,如果是这样恐怕要闹出大笑话,稍后,林妄言被引进另一间屋子,在逐渐适应光线之后,林妄言慢慢就看到了黑暗中有很多模煳的影子了,全部都是成堆的经卷。一一绕过,来到了有光的地方,发现那是一扇窗户。窗户用很厚的毛毯遮住了,但毛毯太过老旧,已经腐烂出了很多很小的孔洞,光就是从孔洞里透出来的。 黑暗中一个声音响起:“请到这里来”,林妄言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便看到,在黑暗的角落里,亮起了一点火星,然后,星星之火以燎原的势头着了起来,在那一边,林妄言竟然看到了五个喇嘛,渐渐全亮了起来。这五个喇嘛一定早就在那里了,黑暗中看不到他们,这也许由于他们有种特别的修行手法,林妄言心道。 “贵客要小心寺庙衔接的地方,那里并没有任何的道路,只有一块可以称唿为悬崖的地方,虽然并不是真的悬崖,但因为它积雪和陡峭的程度也相差不远了,落差足有两百多米,非常险峻,是这个喇嘛寺最危险的地方。”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喇嘛道。 只见另一个大喇嘛从僧衣里掏出一件东西,对着林妄言就道:“请你停留片刻,我这里,有人留了一件东西给你。”林妄言回过神来的时候,正看到大喇嘛手里拿着一卷经文,看不清是哪一卷,但还很新,似乎不是他们经常诵读的那些。” 再说扎西这边,大喇嘛显然知道自己大限到了,把寺庙託付给了扎西,同时嘱咐了他一件事。“你要把耶摩大如留在西藏,绝对不能让他太早离开这里。”大喇嘛对扎西说道“这件事非常非常重要,比这庙里所有人的修为,都要紧。”扎西没有听到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大喇嘛就去世了。 ☆、第十章 结案 第十章结案 养赢咳嗦了一声道:“我知道也许现在说结案,大家可能很不能接受,但是现在根据上头的指令,为了避免更大的社会恐慌,现在宣布刁爱青碎尸案正式宣布告破,被害人刁爱青是死于某医院大夫李金之手,系其网恋对象骗财骗色,兇手李金为消灭作案痕迹,将其尸体加热至熟,并切割成2000片以上,随后抛尸,李金之死系谁人杀害,已经列入我们接下来的工作范围,公安部门会抓紧时间立案侦查,自然而然,人皮稻草人案,我们有理由相信系同一凶兽所为,无论是从办案手法还是其转移警方注意力的目的上,我们都有理由相信”。 第93页 本来坚持此案另有隐情的陆人甲此时竟然出奇的不置一词,整个会议室的氛围显得有些僵硬,过了一会儿,陆人甲声音有些无力的道:“我同意”,随后一声声附议声响起,致此十几年的悬案“1?19”碎尸案正式宣布告破,养赢敲了敲桌子道:“现在我们来说红衣男孩这个案子,案子报告,交由法医身份的陆医师来做”,稀稀拉拉的几声掌声以后,陆医师扶了扶眼镜道:“摆在我们面前的似乎只有两种答案,一种是我本人坚决肯定的性窒息类意外身亡,一种是某个神秘的迷信的或者会做法的大仙、道士、精神不正常者的蓄意谋杀?你更相信哪个?如果你还有其他答案,拜託,请你出去,这是整个案子的详细报告,请传阅。” 只见这份报告分别从几点出发,分析了这件案子,单从让人信服来说,确实是甩出了养赢几条街,第一条,物证方面,从有限的案情介绍来看,死者身上只穿了两件衣物:一条红裙子,一件泳衣。而死者家属辨认出来,两件衣服都不属于死者,反而属于死者的堂姐。那么,这些衣物从何而来呢?不妨沿着这样的思路去考虑:它们首先是被某个人从死者的堂姐那里偷来,再带到现场;也可能是死者的堂姐原本就存放在那个现场的。无论如何,就像我刚才说过的那样,对于一个丧心病狂的兇手,与其费力去偷窃另外一个人的贴身衣物,还不如买两件女装来的容易;即便是需要用过的女装,也没必要非得偷死者亲属的,这样更容易留下线索,不如随便在附近的晾衣场上顺手牵羊就得了。相反,死者本人,却更容易从堂姐那里拿到这两件衣物,然后自己再穿上它们,这样的推测更符合逻辑一些。 第二点,绳结的类型和松紧程度,能够反映案件的性质。这个绳结经过检查却是系的很松,如果是他人介入的谋杀,则绳结一般都会打的很紧,而且多为死结;如果是自缢或者是性窒息活动,则绳结通常都不会太紧。理由很简单,一个人在没有外力帮助的情况下,就没有着力点,想要把自己的双手捆绑起来,是很难做到拉得很紧的。而性窒息活动中,死者根本不想自杀,只是为了通过这种特殊的方式获得特别的快感,因而绳结通常都会是活结,便于自己解开,特别是脚上、胸口上的绳结。 当然,指纹方面我们可以推测,也许兇手始终带着手套,因而没有留下指纹。但从死者的遗体来看,他可没有带着手套,而且从逻辑上分析,他也没有带手套活动的必要。那么,死者进门前后,在屋里很多地方会留下指纹,最重要的一处,就是屋子后门的门闩和别住门的钢筋上。很难确定,死者为什么要保持后门虚掩,但我们在这些地方找到了死者的指纹指纹,这足以证明是死者打开的房屋后门,而不是兇手从后门逃跑的。 第三点,遗体方面,死者的遗体就是一个最重要的物证库。遗体能告诉我们,这位死者是具体死于什么原因,死了多久,生前是否以及遭受过什么样的暴力等等,针对本案的具体情况,我对死者的双手进行痕量纤维物质的提取和鑑定。理由很简单,倘若死者的被绑缚是由他自己完成,则除了前面提到的会在绳子上留下指纹外,在这个很复杂的整理绳子并打结的过程中,绳索上的纤维也会多少留下一些粘附在死者的双手和指甲缝中。这些纤维被证实确实来源于死者身上发现的绳索,这又是一个性窒息意外致死的证据。 我们可以想像,红衣男孩经过歷性窒息快感后,心力、脑力,尤其是体力,到了极度虚弱的状态,无法自救,那个状态又偏偏是很难受的一种状态,坚持不了多久,等待他的只有死亡。第二、伤痕,我看过男孩死亡现场的照片,除了泳衣遮挡的部位不知道,外露部分很干净,因为是冬季,尸体保存也比较好,仅两天,没有看到伤痕。为什么没有伤痕?因为现场压根就没有另外一个人对他实施暴力。 这份材料单从本身来说还真挑不出任何瑕疵,也确实很具备说服力,只是大傢伙都心有不甘,这个案子就这么破了?虽然大家都很希望破案,但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案子会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给破了,怎么说呢?在座的人也说不出,也无法组织心里的语言,只能说是五味杂陈吧。 铛铛铛,会议室的门被人敲响,等最外面的人开门一呆,门上就像一个水淋淋的小手在门上拍了一下,门上留有一些液体,散发着臭味。那警察凑近闻了一下,他对这种液体的味道在熟悉不过了——腐尸的味道!在座的警察和养赢陆医师几人脑海中出现这样一个恐怖的画面:一具腐烂的尸体,摇摇晃晃的站在门前,抬起流着尸液的手,敲响了门。 这让一直没有开口的蒿里想到了师父讲的一个诡异的故事,这个故事离奇诡异,讲述的是一个降头师给了一个老头可以满足人的三个愿望的猴抓老头半信半疑,许下第一个愿望,希望得到两万块钱。第二天,愿望实现了,老头的儿子被工作的机器绞死,抚恤金正好是两万块钱。第二个愿望,是母亲思念儿子产生的疯狂的念头,要将已埋葬在墓地里的死者唤醒。当天晚上,敲门声响起……老头为了阻止老伴这种已丧失理智的行为,在开门的一瞬间做出了补救,他向猴爪许下最后一个愿望:希望把坟墓里爬出来的死人送回坟墓里去。 第94页 直到故事结束,师父也没说出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敲响了门,然而却令人不寒而慄,想像力越丰富的人也就越感到害怕。事故科立刻做了拍照取证工作,天亮之后,大家发现门上的尸液是绿色的,门上有一个绿色的小手印。 大家对这种老虎脸上拔毛的挑些行为异常愤怒,究竟是什么敲响了门,他们觉得,一具腐败的尸体不可能敲门。然而,即使是一个人拿着一只腐烂的小手敲门,从听到敲门声到开门的时间很短,不可能看不到那人,那人离开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几乎是在门开的一瞬间骤然消失,无影无踪。 绿色尸液来自于腐败的绿色尸斑,腐败气体中的硫化氢与血红蛋白结合成绿色的硫化血红蛋白,在皮肤上呈现污绿色的斑块,称为腐败绿斑,腐败绿斑最初为淡绿色,以后逐渐变为深绿色。中高度腐烂的尸体,尸表呈绿色,但是当大家调监控的时候,彻底傻眼了,只见一个人都没有,只见到门上渐渐浮出了一个绿色的手印。 养赢、陆医师和陆人甲从公安局出来以后,养赢咬牙切齿的道:“我不甘心啊,这明显是挑衅”,陆医师道:“你不甘心有什么用,我们汇报上去上头立即批覆和我们六组无关了,由技术组五组做技术处理,一组负责调查,说白了我们六组就是跑腿的,再说对付那些超出科技范围的事情,你能解决?” 养赢似乎是又想到了刁爱青那件案子,若不是林妄言出手相救,自己确实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养赢拍了拍胸脯长舒一口气,转而问蒿里道:“你是一组出来的,你应该知道他们要怎么办这个案子吧?说说呗?”不过让养赢失望的是,蒿里只是说了三个字——不知道,养赢扁了扁嘴,直道:“没劲”。 门上的手印来自于一具腐烂的儿童尸体,特案组仅从尸液判断这具尸体已经死亡五天左右。尸斑是尸体上的图案,颜色各异。吊死的人,身上是紫黑色;冻死的人,尸体呈现血红色。法医检验尸体时,往往根据尸斑来判断尸体死亡和停放的位置。尸斑是较早出现的尸体现象,一直持续到尸体腐败,后经查证是太平间丢失的一具尸体,这件案子已经由警方介入调查,相关负责人发言,这种拔老虎鬍子的事情,绝不姑息,而监控录像事件很自然的被人遗忘了...... 后来养赢本来是想去寻林妄言帮忙的,却没想到林妄言的铺子已经雇了新的掌柜,掌柜的说林妄言去西藏当了和尚,还说林妄言是西狄的转世活佛,养赢只是道了声谢,或许只有她自己直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养赢只是愤愤的道:“呆子,认识这么久也不知道问人家要电话。” ☆、第十一章 善缘 第十一章善缘 之后扎西开始管理这座寺庙,主持大喇嘛的葬礼,大喇嘛临终前毫无疑问的选择了天葬,天葬是藏族等少数民族的一种传统丧葬方式,人死后把尸体拿到指定的地点让鹰(或者其他的鸟类、兽类等)吞食,天葬核心是灵魂不灭和轮迴往復,死亡只是不灭的灵魂与陈旧的躯体的分离,是异次空间的不同转化,西藏人推崇天葬,是认为拿“皮囊”来餵食秃鹫,是最尊贵的布施,体现了大乘佛教波罗蜜的最高境界—捨身布施。 而非网络旅游指南中说的“天葬可以让灵魂上天堂”之类的谬传,藏传佛教里没有“人死了可以上天堂”的说法。跟土葬,水葬,火葬一样,是一种信仰,一种表达对死者的哀悼的一种方式,其本质上是一种社会文化现象,从其起源、形式、内容以及仪式的实施,都要受到自然地理环境和生业方式以及外来文化等因素的影响。因此,在不同的歷史时期、不同的国家和地区、不同的民族乃至不同的社会阶层都会形成不同的天葬仪式。 天葬是在一定自然条件和社会环境中形成的葬俗。在远古的西藏社会,曾经出现过“原始天葬”或“自然天葬”。根据一些藏族歷史文献的记载,藏族天葬习俗的歷史可追溯到公元7世纪以前。据《红史》记载:古代苯教把世界划分为天、地、地下三个部分,其中天神占有比较重要的地位。吐蕃的第一代贊普和他以后的六个贊普都是顺着天梯降到人间的天神之子,并且都是在完成天神授意的人间事业之后,又顺着天梯回到天上,这就是歷史上说记载的“天墀七王”。天葬之说也就被人们宣扬得更加神秘了。 天葬的实行与藏传佛教的兴起及印度文化的输入有着密切的关系。有学者根据汉文史籍《大唐西域记》中关于天竺(古印度)有“送终殡葬,其仪有三,三日野葬,弃林饮兽”风俗的记载,认为西藏所行之天葬风俗源于印度古代的“林葬”、“野葬”。而不是藏民族祖宗传承的本土仪式。在藏文史籍中也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并明确地说天葬之俗是在11世纪末12世纪初,由在藏区创立希解和觉宇两教派的着名印度僧人唐巴桑杰带来的。据说他在西藏传法时,大力提倡这种葬俗,并亲自到天葬台为死者超度。由于佛教徒们认为把遗体献给鹰,这是一种功德,能赎回生前罪孽,且利于灵魂转世,因而认同了这一葬法,逐渐在藏区流行成为一种风俗。 其实这种风俗也和当地的气候有一定关系,西藏一年内大部分时间为冻土层,坚硬难掘且又因树木稀少难以棺葬,便因地制宜地採用了天葬形式。另一种更为可信的说法是天葬与佛教教义相吻合。在佛教中,“布施”是信徒的标志之一,布施中的最高境界就是捨身,佛经中就有“捨身饲虎”的动人故事,况且,按照佛教教义,人死之后,灵魂离开肉体进入新的轮迴,尸体就成了无用的皮囊,死后将尸体餵鹰,也算是人生的最后一次善行。 第95页 林妄言受邀与一行人来到了天葬台,喇嘛天葬活佛到场确实是很有身份的事,藏传佛教有很多教派,现在格鲁派是发展的最好的,藏传佛教的各大教派基本都採取了转世活佛制,至于数目的限制没有规定,各个教派,各个寺庙,都有自己的传承体系,大小活佛有很多,但也就是千余人,和庞大的喇嘛基数作对比,还是不够看的。 天葬台呈长方形,东西朝向,由一块块厚实的长条形方正花岗石毛坯垒成,西侧有一根碗口粗的石柱,石柱上繫着一条哈达,大概是固定死者头颅之用。东侧并列着两块高出天葬台基座约50厘米的大石头,其中一块石头上还置有一把斧子,西侧山坡上散放着尖刀、利刃之类,是天葬师行天葬时用的工具,开葬台上血迹斑斑,透着几分阴森。 林妄言双手合十念道:“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莎婆诃”,这是林妄言所会的为数不多的经文之一——往生咒,这是卖给扎西这个新上任的大喇嘛一个人情,扎西虽然有藏族人的淳朴,但也是出去见过花花世界的主,双手合十对林妄言施了一礼道:“耶摩大如,大势至寺永远记得您的恩情”,林妄言随即回了一礼。 上了天葬台,天葬师首先用随身携带的牛粪生火,火燃着后敷上糌粑,青烟裊裊,直上云天。之后,天葬师盘腿而坐,接着诵念超度经文,“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陀罗尼”,简称往生咒,是《早晚课诵集》中十小咒之一。焚香跪拜佛像,合掌念诵此咒,日夜各二十一遍,能灭五逆、十恶、谤法等重罪。诚心念此咒,阿弥陀佛常在头上保佑,怨家不能伤害,可享安乐之福。可消灭四重罪(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五逆罪(杀父、杀母、杀阿罗汉、出佛身血、破和合僧)、十种恶业(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爱、憎恨、愚痴),连毁谤大乘经典的罪都能消除,亦用于超度亡灵。 天葬师,手摇卜朗鼓,吹起人骨做的号子,伏于周围群山之中的鹰鹫得到鼓号声,便纷纷腾空,盘旋于天葬台的上空,陆续降落在天葬师周围,围成一个圆圈,静静地注视天葬师的一举一动。天葬师打开裹尸包,将尸体脸朝下置于天葬台上,头部用哈达固定在石柱上。第一刀落在背上,先竖三刀,后横三刀,意思是:“安息吧”,一旁有喇嘛小声为林妄言讲解着整个天葬的过程。 接着肢解四肢,割成小块,取出内脏,待这些处理停当,天葬师就向周围的鹰示意。得到天葬师的招唿,鹰鹫纷纷上前,不多时,所有的肌肉和内脏都被子吃得干干净净。天葬师再把余下的骨头砸碎后,拌以糌粑,捍成团团,再把地上的血水粘干,然后扔给鹰鹫,直到没有一点遗漏。做完这一切,天葬师就到山下去洗手和刀具,整个天葬过程宣告结束。 也许是西狄人对生死的看破,在场的人虽然眼里有掩饰不住的伤悲,却无人落泪,林妄言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对天葬师致以谢意,林妄言追上前去双手合十对着天葬师用生硬的藏语道:“万分感谢”,却没想到这天葬师直接跪下,涕泗横流的道:“感谢上师的认可,祈求您为我灌顶”,林妄言伸出手覆盖在天葬师的头上,低声念道:“南谟薄伽伐帝。鞞杀社。窭噜薛琉钵喇婆。喝啰阇也。怛他揭多也。阿啰喝帝。三藐三勃陀耶。怛侄他。唵。鞞杀逝。鞞杀逝。鞞杀社。三没揭帝莎诃。” 林妄言也是后来才知道,人们对天葬师这个职业的评价是十分复杂的。一方面,他们直接把人从人间度入天堂或转生之途,具有常人所没有的力量。“多不丹”藏语意为“具力者”,他们所从事工作的神圣性和具有的特殊法力令人称奇和敬畏。另一方面,天葬师职业的特殊性又常使人对他们抱有偏见,人们平时对他们敬而远之,视若幽灵。 天葬师的社会地位较低,其子女在恋爱婚姻时多受影响,人们不愿同其联姻。天葬师是西藏社会中奇特的人群,当他们施行天葬度人升天时,他们头上罩有神圣的光环,深得人们的尊重。而当他们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劳作时,人们又嫌弃他们整天同死尸打交道。在人们的心目中,天葬师兼有天使与幽灵的双重身份。 天葬师均为男性,有僧人亦有俗人。寺院附近天葬台的天葬师以僧人居多,一般村寨附近的天葬师以俗人为主,但许多天葬师是还俗的僧人。在一些不了解情况的人的想像中,天葬师长着恐怖的形象,有的人甚至认为天葬师是从尸体中站立起来的人,是鬼魂和幽灵的化身。其实这都是误解和毫无根据的道听途说天葬师工作的特殊环境和职业的特殊性使人们感到神秘,没有深入了解藏族信仰和丧葬文化的外族人对天葬师又感到不解和恐惧,由此出现了对天葬师的种种臆测和误解。 其实天葬师的长相不仅不比普通人差,而且绝大多数都长的端庄英俊。长得年轻英俊。林妄言还听说,他们在当天葬师期间,除一些法会暂不参加外,其他待遇一如寺院僧人,一样受到人们的尊重,我们在同这些年轻僧人兼天葬师的交谈中,丝毫没有感觉到他们的不安和自卑,他们每天兢兢业业地做好自己的工作。据说他们的收入颇丰。死者家属在天葬时除要给寺院献布施外,一般都单独给天葬师“意思”一下,希望天葬师处理得干净利落,而林妄言没想到的是,今天的无意之举,将来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帮助。 第96页 ☆、第十二章 唐卡 第十二章唐卡 林妄言对于宗教起身是相当的抗拒,但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他似乎能融会贯通一些他以前不能理解的东西了。与其他成佛的想法相比,他更能接受的是这张画。这是一张颜色绮丽非凡的唐卡,这幅唐卡,一座座雪山的倒影,湖水倒映出的天空呈现灰白色,而湖泊的另一端站着一个喇嘛,不知为何,林妄言十分确信,那就是佛。 他对着这幅油画看了相当长的时间,一直等到发现身边的翻译不见了,才反应过来。那作为翻译的喇嘛一个人坐在喇嘛庙的门口,在朝拜的人群中,只有他一个人面对的不是寺庙,而是远处的雪山。 林妄言走过去后、就问他道:“那个湖泊在什么地方?”喇嘛摇了摇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湖泊,如果要他说,它肯定是存在于天上。不过,看山的倒影,它应该是在雪山之中,很可能就在雪山的腹地之中。他把他的这些推论和林妄言说了。 林妄言本想买下这幅画,但苦于价格不菲,还是放弃了,唐卡也叫唐嘎,唐喀,系藏文音译,指用彩缎装裱后悬挂供奉的宗教捲轴画。唐卡是藏族文化中一种独具特色的绘画艺术形式,题材内容涉及藏族的歷史、政治、文化和社会生活等诸多领域;传世唐卡大都是藏传佛教和本教作品。 唐卡是藏族文化中一种独具特色的绘画艺术形式。具有鲜明的民族特点、浓郁的宗教色彩和独特的艺术风格,用明亮的色彩描绘出神圣的佛的世界;颜料传统上是全部採用金、银、珍珠、玛瑙、珊瑚、松石、孔雀石、硃砂等珍贵的矿物宝石和藏红花、大黄、蓝靛等植物为颜料,以示其神圣.这些天然原料保证了所绘制的唐卡色泽鲜艷,璀璨夺目,虽经几百年的岁月,仍是色泽艷丽明亮.因此被誉为中国民族绘画艺术的珍品,被称为藏族的”百科全书”也是中华民族民间艺术中弥足珍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唐卡的绘制要求严苛、程序极为复杂,必须按照经书中的仪轨及上师的要求进行,包括绘前仪式、制作画布、构图起稿、着色染色、勾线定型、铺金描银、开眼、缝裱开光等一整套工艺程序。制作一幅唐卡用时较长,短则半年完成,长则需要十余年。 唐卡是在松贊干布时期兴起的一种新颖绘画艺术,即用彩缎装裱而成的捲轴画,具有鲜明的民族特点、浓郁的宗教色彩和独特的艺术风格,歷来被藏族人民视为珍宝。唐卡是藏族文化中独具特色的绘画艺术形式,题材内容涉及歷史、文化、宗教和生活等诸多领域,被誉为中国民族绘画艺术的珍品。 品种和质地多种多样,但多数是在布面和纸面上绘制的。另外也有刺绣、织锦、缂丝和贴花等织物唐卡,有的还在纷的花纹上,将珠玉宝石用金丝缀于其间,珠联璧合。唐卡绘画艺术是西藏文化的奇葩,千余年来影响深远。唐卡艺术是中华民族民间艺术中弥足珍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林妄言听翻译喇嘛说,这种景色多于人物的唐卡还真不多见,卡的题材包罗万象,有宗教画、传记画、歷史画、反映生活习俗的风俗画,也有反映天文歷算和藏医藏药、人体解剖图的科学画等等。它们具有通俗性、趣味性、知识性、宗教性、工艺性等特点,故被人们誉为藏族的“百科全书”,但这种风景画翻译喇嘛也是第一次见到。 这点倒是真的,事实上,唐卡中最常见的也是宗教画——佛像,一般中心位置是主要人物,从画面上角开[1]始,围绕着中心人物,按顺时针方向,与中心人物有关的人物、活动场所或故事布满一周。每轴唐卡画一般描绘一个比较完整的故事。画面的景物随故事情节的需要而变化,不受歷史、时间、空间的限制。画面人物不受远近透视关系的影响,安排得生动活泼,把整个画面统一在一个大的基调上,使构图很完整。有的唐卡面积可达几十甚至上百平方米,构图很完整,十分壮观。由于这些工匠们的画风质朴,色调协调,造型生动,内容多以佛像和经变故事为主,所以深受各个藏传佛教寺庙的欢迎,纷纷请去为佛堂等处作画装饰。 林妄言回到寺里找了一个精通唐卡的唐卡师傅,决心学习这么美丽的画,也是这才更直观的知道,为什么唐卡的价格那么让人咂舌,唐卡一般在布面和纸面上绘制,而更高级的有珍珠唐卡、彩绘、刺绣、织锦、缂丝、提花、贴花和宝石缀制等约十余种。彩绘的唐卡颜料以金粉、银粉、硃砂、雄黄等矿物颜料为主,也有用植物颜料相配的,本身材料的价格就不低了,要不是林妄言所在的寺庙里供奉着自己这位活佛,就一个小庙的资源还真不够自己挥霍学习唐卡。 唐卡师傅用藏语道:“现在我来为耶摩大如讲解唐卡的绘制”,见林妄言点头,唐卡师傅开始娓娓道来,绘制唐卡前首先要根据画面的大小来选择尺寸合适的画布,沿画布的四边把它缝在一个细木画框上,把细木画框上的画布绷紧,再用结实绳子把细木画框牢牢地绑在大画架“唐卓”上面,按“之”字形的绳路式样把细木画框的四个边同大画架的四个边绑在一起。 画布一般是浅色画布,不要太厚太硬。画布太厚太硬容易使颜料剥落和皱裂。最合适的画布是织工细密的纯白府绸或棉布,没有图案的白丝绸做画布也非常合适。有的唐卡尺幅很大,用一块画布根本不够,这样只好把好几块画布用非常细密的针脚缝合在一起,缝好的两块布的接缝不能有碍于唐卡画面的完整。 第97页 把画布固定在“唐卓”上之后,就着手进行以下工作:首先在画布上涂上薄薄一层胶水作为“底色”,然后晾干。涂淡胶的目的是防止画布吸附,渗入颜料;防止颜料在画布上“变花”,使颜料涂上面布对不会失掉本色。此后,再薄涂一层有石灰的浆煳。等第二层涂料干后把画布铺到木板或桌面之类的平坦地方,用一块玻璃或贝壳、圆石等光滑的东西反覆摩擦画布面,一直到画布的布纹看不见时为止。 说罢拿出两张已经做好的画布,一张摆在林妄言面前,一张摆在自己面前,将自己面前的画布斜向林妄言继续道:“接下来便是画出主要的定位线。其中有边线、中心垂直线、两条对角线和其他任何需要标出的轮廓线。用炭笔画出佛像的素描草图“白画”之后,再用墨勾成墨线,墨线草图即线描草图称“黑画”。勾墨之后再根据画面描绘的水泊、岩石、山丘、云雾等景物的不同,在不同的景物上涂上相应的颜色。一次只上一种色,先上浅色,后上深色。绘佛像时,先绘莲花座,再画布饰,最后画佛身。画背景时,先浅色后深色。把上面所说的部分画完后,用金色画衣服上的图案”。 一些画面装饰和画面其他地方也用金色来勾边,称“金线”。最后,将所有需要用墨勾的线再勾勒一遍,然后再画上眼睛。林妄言心有所悟,所绘佛像的衣着和装饰图案的构图取决于以下几个因素:画家学习绘画所从师的画派,他对这个画派技法的纯熟程度也许是最值得考虑的条件。 林妄言发现唐卡的背景颜色也非常有意思,金唐的背景全是金色;朱红唐的背景全是硃砂色;黑唐的背景则全是黑色。以上三种唐卡所有颜料都掺有石灰和胶水,轮廓线必须用与底色对比度鲜明的色彩绘制。如金唐,它的底色是金色,就用硃砂画轮廓线;朱红唐和黑唐的底色是朱色和黑色,就用金色画轮廓线。假如没有金色,黑唐的轮廓线可以用硃砂来画。 林妄言暗嘆了声这些喇嘛可比内地的和尚腐败堕落多了,绘画唐卡使用的颜料应该是柔和纯净的高级颜料,粗劣的,普通的颜料只能用来彩绘樑柱、木制神器、床椅、桌凳和其他木器;也可以用来彩画泥塑佛像、绘制壁画。当然,绘制彩画以上物品也要做准备工作。比如画壁画,也要在墙上涂一层胶水以防颜料剥落,西狄所有和喇嘛有关的都等于精力加近前,林妄言都有一种自己化身大地主的感觉。 林妄言发现这画师教授的唐卡,很像汉族工笔画传统,重晕染、烘托、勾勒,是用一种所谓“二十四次明暗渲染”法来丰富画面效果。在华丽富贵的风格基础上,追求汉画设色雅致、清新的风格,并将一些汉地通用的“福”、“寿”之类吉祥词绘于画中,林妄言学过一段时间工笔画,接触下来倒是不难。 ☆、第十三章 我叫彭加木 第十三章我叫彭加木 大雪封山,林妄言实在没有勇气在这个时候回到山上的光聚寺,也就留在了大势至寺,林妄言也是到这时候才知道,有挂单这个说法,单,指僧堂里的名单,行脚僧把自己的衣挂在名单之下,故称挂单。“单”,即单位,指僧堂内各人的座位,各单前长六尺、宽三尺的空间,亦即各人坐卧、饮食的座席。在丛林中,单即代表“人”。挂单是指到寺院投宿,若人已额满而不接受云水僧挂单,称为“止单”。自己左右两邻的单位,称“邻单”。辞别寺院而他去,称“起单”或“抽单”。僧众挂单后,日久知其行履确可共住者,即送入禅堂,称“安单”。拜访他人的住处,称“看单”。若犯戒被摈出门,称“迁单”。 林妄言不得不感嘆,方便之门也不方便,还是要办手续的。高悬一牌子,写着:无衣钵戒碟者,概不挂单。古代行脚者外出,必须携带衣钵包被条包。行脚者到寺,一般先从天王殿入,礼弥勒、韦驮菩萨、大雄宝殿各三拜。行脚者外出,必须携带衣钵包、被条包。行脚到寺不可迳入殿堂。应先卸下行李,放在客堂门外柱脚。进门走两步半,问讯坐下。行李若放在门右,则坐在左侧长凳上;放在门左,则坐在右侧长凳上。以能照看到自己的行李为准,以免被马流僧所窃。坐姿宜挂腿坐,双手冬抄夏搭,不宜盘腿,这些条条框框的林妄言听着就头大,但奈何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照客师领着林妄言,去找知客师,先在房门外弹指三下后说:“知客师慈悲,有老菩萨来挂单。”知客师出来,也不打招唿,径走到客堂门口,向外先看有无衣单。照客师傅示意林妄言照旧坐着,不要理睬,因为小喇嘛也是刚干上这个活儿,不知这个喇嘛是否是当值的知客师。 林妄言见进客堂久坐无人招唿,轻咳了几声。等知客师从门口走回,林妄言坐在同一侧椅子上,在和尚将坐尚未坐下时,林妄言有心让其难堪,泥人被挂在这里这么半天也有火气了,看似赶紧站起说道:“顶礼知客师傅。”知客师双手回礼道:“耶摩大如。”其实等知客师命:“坐下。”才能坐下坐。否则不能坐。知客师站立,也须站立,林妄言的活佛身份算是给他带来了优待了,其实不是知客师诚心怠慢,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进门先打三百杀威棒的意思。 第98页 客师坐稳后,一般先问:“老菩萨或上座师何处髮脚?”即问从何而来。则答:“自某地来。”问:“到常住这边有什么好事?”答:“打扰常住,挂一单。”问:“衣钵常住何处?”答:“忏悔堂某地某寺。”问:“得戒和尚上下?”答:“上某下某大和尚。”问:“大师傅是谁?”答:“上某下某律师。”问:“老常住在哪座宝山?”答:“小庙某地某寺。”问:“师父上下怎么称唿?”答:“恩师上某下某和尚。”问:“曾到此间否?”答:“初到此地或曾到此地。”这些算是都给林妄言大开方便之门了。 知客师询问后,认为满意。即喊:“送单。”此时行脚者说:“顶礼知客师傅!”知客师说:“问讯。”依命问讯。照客接说一声:“请!”行脚僧背起行李,跟照客走。亦可由知客师亲自送到上客堂。到门外敲小板三下。屋内寮元师听到,即招唿香灯师挂帘子。知客师站门外,寮元师站门内,相对合掌。知客师说:“寮元师慈悲,有行脚的师傅来了。”寮元师说:“请进!”知客师父与行脚师傅进堂,知客师说:“礼佛三拜!”行脚僧即把行李放在地上,依言向上三拜。拜毕,知客师说:“顶礼寮元师父!”寮元师说:“问讯。”即说:“送知客师父。”知客师说:“免送!”即出去。行脚僧自己唿:“顶礼东西两边老菩萨。”在上客堂先住的师傅则答:“问讯,接驾!”行脚僧人依言问讯。此时寮元师指定单位,行脚僧即解开行李,鞋放在床下,鞋尖朝外与橙齐。衣钵包挂在里面墙上。具、海青摺好放在凳子与床齐。七衣搭在单上竹竿上。被长三摺,两头向内摺四分之一,再合摺形如龙口;钵夹在中间,如龙含珠;具则夹在中间似龙吐舌,人坐在凳上打坐,膝与边齐。 要离开时,先自己唿:“老菩萨们看衣单。”意思是我要走了,你们检查自己的东西,避免将来发生物品遗失嫌疑自己。收拾行李,先用衣钵盘将具海清、三衣、钵包妥,再捆其他行李,鞋子插在外边。收拾好后、放在地上。先礼佛三拜,再唿:“顶礼东西两边老菩萨”同住者应答:“问讯!送驾,有缘再会。”行脚僧将行李背起,自行上路。 就当林妄言以为终于完事了的时候,又有一个三十五六岁模样的汉子,宽额头,上身一件白的确良衬衣,而这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最流行的衣料。知客僧大手往这汉子脸上一按急念了一串梵文道:“那罗谨墀皤伽罗耶娑婆诃摩婆利胜羯罗夜娑婆诃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嚧吉烁皤罗夜娑婆诃唵悉殿都漫多罗跋陀耶娑婆诃”,见这汉子还是直挺挺的站在那,赶紧道歉道:“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从雪山来的”。 那汉子点头表示理解,林妄言不禁留了几分心思,看来雪山里还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不过看这汉子的打扮也太老土了,纶是合成纤维中的一个重要品种,是我国聚酯纤维的商品名称,建国初大量用于制造衣着面料和工业制品。涤纶具有极优良的定形性能。涤纶纱线或织物经过定形后生成的平挺、蓬松形态或褶襉等,在使用中经多次洗涤,仍能经久不变。随着中国经济持续快速增长和国内居民消费能力的不断提高,这玩意不光没被淘汰,国内涤纶纤维的需求量还不断增长,只是怎么看这汉子的衣服也太復古了,现在再粗制滥造的山寨货也比他这身质量强吧? 不过接下来这个人的举动却让气氛从新降到了冰点,这汉子用有些生疏的藏语道:“现在这种钱真的不花了吗?”这汉子从兜里掏出来的竟然是大团结,大团结是华国1955年发行的,1955年2月21日,国务院发布命令,决定由中国人民银行自1955年3月1日起发行第二套人民币,收回第一套人民币。第二套人民币,是在第一套人民币的基础上于1955年3月1日开始发行的。 不过这钱九零年就逐渐被银行收回了,那这个傢伙到底是人是鬼?这汉子见都紧紧地盯着他忙道:“几位大师不要紧张,我不是坏人,我叫彭加木,我是罗布泊科学考察队的队长,是经过国务院批准的”,说完掏出个小本本,知客僧结果小本本就是一愣,只见他打开小蓝本上面写着,罗布泊科学考察队彭加木,钢印是华国国务院,但是日期竟然1964年3月一日。 林妄言有些不确定的用汉语问了一遍道:“你说你叫什么?”彭加木一愣,没想到竟然遇上了一个懂汉语的喇嘛,忙道:“我叫彭加木”。1980年5月8日,由政府批准,着名科学家彭加木率领一支名为“中国罗布泊考察队”的队伍向罗布泊进发,试图穿越全长450公里的罗布泊湖盆。从5月8日到6月17日,他们採集了许多生物土壤标本和矿物化石,收集了许多珍贵的一手可靠资料。6月16日,科考队因严重缺水缺汽油被迫停止前进。经过商议,科考队决定就近拍电报请求部队救援。期间队长彭加木与科考队其他队员发生过争执,他不想请求救援,因为科考队经费有限,让军队送油送水一次至少要花费7000元左右。但是最终彭加木妥协。 6月17日上午9点,队伍就接到部队回电,他们同意请求,并要求提供营地坐标。6月17日下午1点,科考队发现彭加木失踪。原因是司机王万轩到车里取衣服时,在一本地图册里发现一张纸条,上面仅写一行字:我往东去找水井。 第99页 自此以后,从1980年至今,中科院四次派出考察队伍搜寻彭加木,参与人数上千,却一直再也没找到这位科学家,这个是每个学过歷史的都学过的,没想到这个人今天就出现在自己身边,这叫林妄言又怎么不吃惊? 可是中国每年失踪人口不计其数,探险科考的也不是没有,为什么彭加木会备受关注? 首先,我们先了解一下彭加木其人。彭加木第一次进罗布泊的时间是1964年3月,那时他和几个科学工作者採集了水样和矿物标本,经过分析,他们发现了一种可能性,罗布泊很可能又一种极其稀缺的资源——重水。 重水主要用作核反应堆的慢化剂和冷却剂,用量可达上百吨。重水分解产生的氘是热核燃料。为了防止核武器的扩散,重水的生产和出售在很多国家都受到限制,包括中国。而提炼重水本身又是件十分费钱耗资源的事情,因而在六十年代初的中国,罗布泊存在天然重水这个可能性无疑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诱惑,可是一些极其重要的科考资料,和彭加木一起失踪了。 ☆、第十四章 我叫彭加木(二) 第十四章我叫彭加木(二) 彭加木对于新疆的兴趣似乎一直有增无减。1954年,彭加木29岁,还是青年才俊一表人才。然而他却主动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积极要求赴新疆考察。在给郭沫若的信中,他曾这样表示:“我志愿到边疆去,这是夙愿。……我具有从荒野中踏出一条道路的勇气!”可见他对探险新疆这份事业的痴迷和他的决心。 然而第二年在他刚满30岁时,却突然有个晴天霹雳打到他头上。他被查出患有纵隔恶性肿瘤,被迫回上海治疗。可这样可怕的疾病并未将彭加木打倒,他一边做治疗一边依旧在关注新疆,只要病情稍有好转就返回边疆。 在39岁完成第一次罗布泊探险后,等到第二次他已经54岁。为什么中间会间隔15年之久呢?赵彭加木自己的说法,因为资料不足,稍微揣测一下,彭加木虽然非常想亲自去罗布泊,但身体状态不够好。还有就是之前提到过的,直至70年代,罗布泊才真正干涸,使穿越这个地区成为可能,但是眼前这个三十几岁出头的彭加木又到底是谁?林妄言提出了疑问,但得到的但却是,我叫彭加木。 之后彭加木为了增加在场的人的信任,详细罗写出了,1900年——1949年的出现在罗布泊的考古探险活动,1906年和1914年,英国考古学家斯坦因到楼兰进行大规模的考古。他将楼兰遗址逐个编号,初次揭开楼兰古文明全貌。斯坦因除获取大量文物外,最主要的是他发掘了两具楼兰男性头骨,并经英国人类学家基恩证实为欧洲白种。 1908年,日本大谷光瑞考察队橘瑞超到达楼兰,发现“李柏文书”。李柏文书是前凉西城长史李柏写给焉耆国王的书信。它为研究中原政府经营西域提供了第一手资料。 1927年,斯文?赫定组织中瑞西北考察团再次楼兰之行。考察队员伯格曼在孔雀河的一个支流找到一大批楼兰古物,并发掘出一具女性木乃伊,因其衣着华贵,被称为“楼兰女王”。这片被伯格曼称为“小河”的废墟,从此又神秘消失于沙海,在此后的几十年中,中外考古学家多次想找到“小河”,未果。 直到彭加木讲到,1964年10月16日,中国第一颗原子弹在罗布泊爆炸成功,楼兰成为军事禁区。原子弹的爆炸,象徵着我国军事力量进入了又一个发展阶段,显示了我国的科研力量和科研工作者刻苦钻研、百折不挠的精神……等等,林妄言觉得彭加木好像故意遗漏了什么。 “楼兰成为军事禁区?!!这地方不是才刚刚发现了古城遗蹟吗?怎么接着就成军事禁区了?官方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不让老外发掘了,就干脆连自己也不发掘了吗?”,林妄言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1964年10月原子弹在罗布泊爆炸,这句话看上去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结合之前提过的关于彭加木的两点,就会发现一个有意思的巧合。第一,他第一次罗布泊探险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可以制造核武器的重水;第二,他第一次进罗布泊的时间是1964年3月。 1964年3月,1964年10月。没错,彭加木第一次进入罗布泊,正好就是在我国的核武器——原子弹爆炸的半年前。而随着这个事实的浮出水面,我们可以很自然地得出另一个结论,早在彭加木和其他的探险者进入罗布泊之前,这个地方早已被官方关注。官方进入这里的时间,恐怕比彭加木这一批国内科学家还要早,大概是50——60年代。 林妄言结合彭加木的话总结出了几种可能,第一种,彭加木早在第一次罗布泊探险中就已发现天然重水,并且通知官方,官方组织大规模採集,并应用于10月份原子弹爆炸的实验。彭加木的任务在第一次就圆满完成,所以第二次有其他任务,当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第二种,彭加木第一次发现的重水证据实际上是官方在做核试验和核武器时不小心遗留下来的。毕竟罗布泊那时还没干,有化学成分被倒入河水并汇流入罗布泊,被彭加木检测到也不是不可能,这样一来就乌龙了。 第三种,官方自己在罗布泊下一盘很大的棋,不想带彭加木玩,但彭加木和他的探险队老爱往那凑,官方只好另出奇招。一方面限制他去罗布泊的机会,另一方面派人监视他。 第100页 第四种,彭加木是官方的眼线,用来监视日本人。 第五种,官方跟彭加木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各做各的。这次跟摄制组来纯粹是彭加木自己的满腔热情。 而第六种可能性,恰恰也是在日后被人讨论最多也最引人关注的一种,就是官方在这里的这些年,突然发生或者发现了什么事情,很可能是某种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状况,自己感觉已经无法控制了,所以直接用一颗原子弹搞定。而搞定之后,等待一切都平静下来,就急需彭加木等各类科学家前往罗布泊进行分析,找出问题根源。 忽然彭加木阴森森的道:“你们想知道彭加木为什么不见了吗?为什么彭加木失踪了?不是这个人找不到了,而是出现了很多个彭加木!不光是很多个彭加木,还有很多个别人,各个年龄段的自己,在此种情况下只能对外宣布彭加木失踪”,彭加木此时神智有些疯狂。 林妄言安慰道:“至少你还活着”,彭加木揪着林妄言的衣领道:“那我问你,假定某物体的构成要素被置换后,但它依旧是原来的物体吗?公元1世纪的时候普鲁塔克提出一个问题:如果忒修斯的船上的木头被逐渐替换,直到所有的木头都不是原来的木头,那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我还是我吗?” 林妄言被问住了,这完全是一个悖论。林妄言不知道的是,有些哲学家认为是同一物体,有些哲学家认为不是。在普鲁塔克之前,赫拉克利特、苏格拉底、柏拉图都曾经讨论过相似的问题。近代霍布斯和洛克也讨论过该问题。特修斯之船,最为古老的思想实验之一。最早出自普鲁塔克的记载。它描述的是一艘可以在海上航行几百年的船,归功于不间断的维修和替换部件。只要一块木板腐烂了,它就会被替换掉,以此类推,直到所有的功能部件都不是最开始的那些了。问题是,最终产生的这艘船是否还是原来的那艘特修斯之船,还是一艘完全不同的船?如果不是原来的船,那么在什么时候它不再是原来的船了? 对于哲学家,特修斯之船被用来研究身份的本质。特别是讨论一个物体是否仅仅等于其组成部件之和。一个更现代的例子就是一个不断发展的乐队,直到某一阶段乐队成员中没有任何一个原始成员。这个问题可以应用于各个领域。对于企业,在不断併购和更换东家后仍然保持原来的名字。对于人体,人体不间断的进行着新陈代谢和自我修復。这个实验的核心思想在于强迫人们去反思身份仅仅局限在实际物体和现象中这一常识。 亚里士多德认为可以用描述物体的四因论解决这个问题。构成材料是质料因,物质的设计和形式是形式因,形式因决定了物体是什么。基于形式因,忒修斯之船还是原来的船,因为虽然材料变了,但船的设计——形式因——没有变。从这个角度看赫拉克利特的河流问题,则两次踏入的是同一条河流,因为河流的形式因没有变。事物的目的决定了其目的因。忒修斯之船的目的在神话中是装载和运输,在现实中的目的是证明和纪念忒修斯,虽然材料变了,但目的没有变。 做个假设你比几年前长大了一些或者变老了一些,这是由于你身体的结构发生了一点细微的变化——组成你身体的元素之间的相互关系发生了一点改变,而不是由于替换了元素的关系。我们认定同一性——认定一个事物是不是它本身的依据不是组成这一事物的元素,而是这一事物的内部结构——元素之间的关系,以及这一事物的时空连续性。仅仅结构相同,并不表明他们就是同一事物,还必须同时具备时空连续性才行。 我们可以按照一张图纸建造两座大楼,我们假设建筑工人都是绝顶高手,两个大楼的任何一个分子、原子都完全一样,这两座大楼具有一模一样的结构,但他们显然是两个事物。两座大楼同时处于空间的不同位置,它们当然不可能是一个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的身体同时在两个地方,即使几十年来我一刻不停地盯着你看,也是如此。如果我在两个地方见过你——一次在家里、一次在学校,那肯定不是同时,一定是不同的时间。而且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有一个从家里到学校的连续的运动过程,虽然你在不同的时间,可以在不同的地方,但是任何一个特定的时刻,你肯定在一个唯一的地方。 ☆、第十五章 双鱼玉佩 第十五章双鱼玉佩 双鱼玉佩其实是行动的代号,寓合了太极双鱼的含义。当然真正的玉佩是并不存在的,据彭加木说那是一部超越现有人类科技理解极限的超自然物质机器,有友透露说这部机器可以产生镜像反物质,这只是其功能的一部分。据彭加木说,当时这部仪器震撼住了所有的在场的科学家,根据双鱼的原理,它有可能揭示了一个超十一维的物质空间的存在,当然这不是我们人类所能理解的。 彭加木认为这个玉佩装置有可能是一个超人类文明的时间机器或物质转移装置,极有可能是被运用于某种物质的超距输送的。这种装置使被传送的物质具有了类似于佛教中的神足通的功能,即可以自在无碍的在多个物质空间进行传输。 至于双鱼玉佩这个代号的来歷,彭加木讲了这么一个故事,当复制出一条鱼后,科学家们感到很惊奇,为了证明复制的鱼和原始的鱼之间的关系,科学家在鱼的一侧作了标记,结果复制出的鱼也有这个标记,不过位置是相反,非常象中国的阴阳太极鱼的阴抱阳,阳负阴的藕合结构。 第101页 两条鱼在同一时刻下的动作完全不同,就象是两条不相干的鱼在游动。为了证明鱼之间的关系,科学家把其中一条鱼注射了毒药,这条鱼很快死了,但奇怪的事出现了,另外一条鱼仍然活着!但在七小时后这条鱼也死了,于是证明了这两条鱼之间的关系仍然是同一条鱼,只是经过玉佩装置的功能,呈现了两条处在不同时空状态下的不同状态。从鱼都死亡的时间延续上说,这个装置往返另一个未知物质空间的时差在7小时,天知道那是个什么世界。 根据彭加木说,后来随着研究的深入,他们越来越大胆,最后竟然开始复制人,结果一发不可收拾,随着启动的次数增加,出现了一些根本无法用地球科学来解释异类生命,随着影响面的越来越大,军队开始介入,最后由于相互之间的缺乏了解,与某些异类起来冲突。那些异类的一些载具和行动方式根本不是地球人类可以理解的,由于冲突中的被辐射源照过的人会变成无生命特徵的生命体。所以在那个时代对外宣称是核弹测试且只引爆了一颗核弹,其实精确的对罗布泊常有异类出没的地区进行了几次核爆。 彭加木自问自答的道:“华国核爆问题得到美苏两大国态度大转变式的默许,特别是苏联的容忍,你们不好奇吗?其实是因为试爆地不远处的确出现了所谓“闯入者”。这些所谓的闯入者其实就是被地底深处的细菌感染的生物。美国的一个导演躬逢其会,后来还拍摄了类似的电影。那个时候出来的沙民(国党残余),中国有电影拍过这段事情。他们生产力极顽强,妇女没有血压还能自然分娩,夜间藉助微光即可精准射杀监视的战士。一名老年沙民的体力也接近一名年轻的士兵。这批人后来就没有下文了”。 接着彭加木又陷入了回忆式的陈述,后来80年代彭加木率领考察团进入罗布泊,他们前期工作做得非常周密。但最后还是出事,其原因不在彭,而是考察队中出现敌特,且牵涉到高层博弈,所以最后只能放弃对彭的寻找,林妄言打断道:“你说的是哪个你?”彭加木诡秘一笑道:“当然是站在你面前的彭加木”。 后来又进行了多次彭加木找彭加木的密行动。因为彭加木发现了敌特的潜入,而他对考察组的不信任导致要独立求援,找水是一个暗号而已。考察队当时严重缺水,考察队向布队求救要求送水后,部队立刻答应,但是彭加木自己却还是坚持了一个人外出找水,并且没有和任何队员打招唿,只是在车里面留下一张纸条“我向东去找水井”,就一个人独自走进了茫茫大漠之中。 接着彭加木有些自嘲的道:“为什么政府要花那么大的代价去寻找一个生物学家?彭加木为什么要去找彭加木?因为彭加木孤身带着所有标本,当时彭加木带领的考察队发现的秘密基地甚至可能是外星人的基地或着史前文明,越推论越可怕,而且整个事件隐约指向一个绝对让人战慄的事实……” 说完彭加木表情格外的严肃:“我希望你们能相信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另一个维度走了多久到了这里,但是既然你们是中国人,我希望你们能把这些材料交还给国家,我的任务完成了,彭加木找到了彭加木。”说罢彭加木卸下自己肩上的书箱,递给林妄言,再三叮嘱道:“不要再去罗布泊,杀不死,没有血,那地带有建筑物,很古老,古老的很诡异,耳朵眼就是一个深渊,很黑很深的洞,当时决定下去看看没有一个愿意的最后抽籤,然后有一个战士拿着手电绑在上面用绳子放下去,放了很长,放到带的绳子不够的样子最后拉上来,人没有了,栓人的那头绳子好像某种液体,而且深渊能听到某种声音让人仔细听又听不清楚但是感觉很怕汗毛直起的那种,很诡异。” 说完彭加木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失态,道了声歉继续道:“在大耳朵周围有很多古建筑,有人去过下面密室,有很多古物,但是绝对不是普通的东西,里面的结构也很神奇,里面的怪物根本杀不死,死了,都死在那了。”接着彭加木自言自语的道:“我给你们最后将一个故事吧,算是,我对你们听我唠叨的酬劳”。 当时有个村子对大耳朵眼附近还是很忌讳的,5几年的时候罗布泊还有水那里曾经是牛马成群、绿林环绕、河流清澈的生命绿洲,还有老百姓生活在那,有一次又个村子里放羊的小伙子放羊羊丢了哪里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只有那块最忌讳的地方没有去,小伙子怕被家里人骂就自己偷偷跑去了,结果一天没有回来。 家里人急了因为老辈说那个地方时有“烟魂”,遇到它就可以吸走人的魂魄让人没有灵魂只是个肉体,而且是个见什么吃什么永远不死的“人”,哪怕是被狼吃的只剩脑袋,那脑袋也会喘气,眼睛也会动;所以他们家里人就叫上村里强壮的小伙子带着土枪还有村里的大法师一起去寻找 据说找了2天最后带回村子里一个只剩下头的那个找羊的小伙子,很多人看见那个头在喘气眼睛还在动,最后被大法师带走了,好像是被烧掉了,所以当地很多百姓相信“烟魂”的存在。 你们一定在想是什么元素可以让人变的疯狂具有攻击性并且可以不死,二战德国在西藏的探险吧:1938年,经希特勒批准,纳粹党卫军头子希姆莱派遣“德国党卫军塞弗尔探险队”奔赴西狄进行探险考察。 第102页 进入西狄只是掩护,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寻找这种元素,一种可以让动、植物拥有无限生命和动力的东西,大家都知道汽油可以让机械运动有动力,但是汽油不可以用到人身上,电磁体可以在机械之间进行动能转化但是如果放到人身上呢,结果就是人必死。 但是此元素可以在动植物-机械之间进行能量转化,例如用水做发动机,利用空气动能做成喷气发动机,但是他们之间必须有一种东西进行连接,以保证无限的动能,强有力的用不消失的能量,就是这个元素。 德国人提炼了这个未知的东西并且做出了永动能,永远不会消失,就好像一杯水到入另一杯水然后又倒回来的道理一样,当处德国人也想做出拥有这样元素的战士,但是他们并没有掌握如何控制,所以只能消灭,至于那些留在罗布泊的疯狗们,全都一颗原子弹和那些怪物一起长眠于罗布泊了。 “好了我要走了,我希望你们以佛祖起誓帮我保存到来年雪画,将他交还给国家,另外不要翻看,相信我,这些疯狂的东西会令人发疯”,见林妄言几个人点头,彭加木一笑继续道:“那我走了”。知客僧忙问道:“大雪封山,你又能去哪呢?” 彭加木指了指远处的雪山道:“我要去那里,生物学的角度来说,彭加木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所以我要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我这种怪物是近乎不死的,所以,我会在角落慢慢看着这个世界,好了,各位再见”。 林妄言虽然觉得应该留下彭加木,但是理智还是让林妄言放弃了,一个三十几岁的彭加木还活着,公布出去,或许会给整个世界带来恐慌,不过,林妄言知道,眼前的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他眼里的那个世界了,他触及到了一个更高的领域,或许探寻下去,他会踩在所有人的肩膀上。 ☆、第十六章 薛丁格的猫 第十六章薛丁格的猫 林妄言在聆听扎西讲述故事时,曾经问过几个问题,扎西一一都有回答,我们说,对于世界的看法很多人都各有不同,但也许都是对的。在林妄言听扎西讲述故事的第三天,扎西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没法融入到整体的故事之中,就是这些碎片一样的故事,让林妄言最终意识到了雪山中那个秘密的真相,或许彭加木的目的不只是字面上消失在雪山了的意思。 在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有一个池塘,这个池塘中,有一朵非常古怪的莲花,白天的时候,莲花的颜色是黑色的,夜晚的时候,莲花的颜色是白色的。那么,莲花在黄昏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颜色呢?有一个人想知道这个结果,于是有一天,他来到了池塘边上。等待黄昏到来,然而,他等候了很久,黄昏却迟迟不来,天也再没有黑下来。 那个人很奇怪,心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能慢慢回家,结果在回家的路上,黄昏却来到了,而他跑回池塘的边上,就发现天已经黑了。他心中很不愿意,决定第二天继续尝试。于是他在第二天黄昏来临之前,依样来到了池塘边上。结果,黄昏依然迟迟不来,天也不会黑下来。而在他回去的路上,事情又一次故态重萌了。第三天的时候,他决定尝试一种新方法,这一次,他成功地看到了黄昏之后,那棵草的颜色,但是,他却因为这个吓死了。 这个“新的方法”变成了一种有魔力的东西,开始传染,很多人去尝试,结果这些人不是被吓死了,就是疯狂了。于是,就有一个人说道,我们要去把这朵莲花砍了。于是一群人勇敢地拔去了这朵莲花,结果,黄昏永远就消失了,这个地方的人,从此再也没有看到过黄昏,他们只有黑暗与白昼。 从物理学的角度来看,就是光和影的交界处。在故事里,它是一般人眼中的世界里白昼与黑夜的临界点,莲花是在这个世界里的交叠同时在两个世界里存在影射,它并不能控制黄昏,它相当于是切入到任意一个或两个空间中的按钮,或者这座雪山,就是那朵莲花。 这个故事让林妄言想到了薛丁格之猫,当然,这也是一路上彭加木为了解闷讲的故事,薛丁格的猫”是由奥地利物理学家薛丁格于1935年提出的有关猫既是死的又是活的着名思想实验的名字,它描述了量子力学的真相:在量子系统中,一个原子或者光子可以同时以多种状态的组合形式存在,而这些不同的状态可能对应不同的甚至是矛盾的结果。整个实验是这样进行的:在一个盒子里有一只猫,以及少量放射性物质。在一小时内,大约有50%的概率放射性物质将会衰变并释放出毒气杀死这只猫,剩下50%的概率是放射性物质不会衰变而猫将活下来。 “薛丁格的猫”是由奥地利物理学家薛丁格于1935年提出的有关猫既是死的又是活的着名思想实验的名字,它描述了量子力学的真相:粒子的某些特性无法确定,直到测量外力迫使它们选择。整个实验是这样进行的:在一个盒子里有一只猫,以及少量放射性物质。在一小时内,大约有50%的概率放射性物质将会衰变并释放出毒气杀死这只猫,剩下50%的概率是放射性物质不会衰变而猫将活下来。 根据经典物理学,在盒子里必将发生这两个结果之一,而外部观测者只有打开盒子才能知道里面的结果。但在量子力学的世界里,猫到底是死是活都必须在盒子打开后,外部观测者“测量”具体情形才能知晓。当盒子处于关闭状态,整个系统则一直保持不确定性的状态,猫既是死的也是活的。这项实验旨在论证怪异的量子力学,当它从粒子扩大宏观物体,诸如猫,听起来非常荒谬。 第103页 薛丁格的猫本身是一个假设的概念,但随着技术的发展,人们在光子、原子、分子中实现了薛丁格猫态,甚至已经开始尝试用病毒来制备薛丁格猫态,就像刘慈欣《球状闪电》中变成量子态的人,人们已经越来越接近实现生命体的薛丁格猫。可是另外一方面,人们发现薛丁格猫态(量子叠加态)本身就在生命过程中存在着,且是生物生存不可缺少的。 将活猫和有一定机率释放毒药的包裹放在一个不透明的箱子中。由于,毒药可能释放,也可能不释放,因此箱子中的猫可能存在是活着b或者死掉a。而从量子物理理解,这时的猫既是活的也是死的a+b。 不过,当我们打开箱子后,我们只会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猫活着b,否则就是猫死去a,而不会有a+b的状态。这是不是和那朵莲花很像——不看它时,时间有很多可能;看它时,时间是确定不变的。 当我们看莲花时时,花的颜色是固定的非白a即黑b,时间也是固定的,且时间受花颜色制约呈现所对应时候,当我们不看草时,草可以黑、白或者黑白共存,因此时间也表现出黑夜、白天和黄昏;这就像猫在箱子中可以活或死,也可以又生又死,但,在我们看草时,就像打开箱子,看到里面的猫一样,草的颜色只有两种选择,而不表现中间态,而莲花的颜色控制时间。因此,你看莲花,花不变色,时间也不变。 用更简单的说法来说,比如扔一次骰子,然后用碗盖上。在我们打开盖子之前,它可能是任何数,但是一旦打开了,就成了一个确定的数了。那些人如何变得不正常?首先,要理解我们存在的空间至少有四维,其中三个维度确定我们所在的位置,另一个确定我们所处的时间。从上述取得部分草可能发生的情况来看,只要看取下来的花,时间则会和原来不同。但对于其他未看莲花的人而言,由于没有看莲花,时间更替不会与以往不同,这样看莲花的人和未看莲花的人在时间这个维度上变化是不同步的,进一步说他们所存在空间的维度组成不完全相同,即他们存在于不同的空间。 假设一天,一个人打开箱子,猫是是死的。第二天,这个人又打开箱子,看到猫是活的,等了很久猫也没死。当他关上箱子后,再次打开,里面的猫又死了。第三天,这个人取走了部分箱子,留下原来的箱子。他打开箱子,看到猫死了或者活的;而未打开的箱子,依旧保持死、活和又死又活的状态。而对于其他人,没有两个箱子的猫,依旧认为猫像往常一样有三个状态。由于这个拿着箱子的人对于猫死活的判断要综合两只猫的情况,经常与其他人不同,上帝认为他不合群将他带走了。 之后,又有人因为同样的原因被上帝带走。人们决定将那个箱子除掉。后来,箱子没了,猫自由了,但失去又生又死的能力,只能过着死或生的单调生活,还能不发疯吗?彭加木听到林妄言这个猜想也有些瞠目结舌,三个人互相印证之后,彭加木说林妄言应该好好读书的,以后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科学家,而扎西却与彭加木有了争执,扎西认为耶摩大如应该成为了不起的活佛,而不是什么劳什子科学家。 雪越下越大,临行之前所有的祈祷,全部走向了反面。果然,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试图走向那个所在,老天都是不允许的。远处山峦中黑色的裸露部分,现在似乎看不到了,那个地方,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无法轻轻松松地靠近,那本来就不是人应该去的地方,天地间唯一的活物,恐怕就是行走中的三个人了,彭加木、扎西、林妄言。 “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在这么走下去,走到天黑我们也不过前进十几米,不如等风过去再说。看天色,这风颳不了多少时间了,否则我们在这里浪费体力,完全没有任何的成果。”扎西舔了舔嘴唇道。 “那就停吧。”彭加木道,他们贴着山壁停了下来,但只能站着,慢慢等风停下来,林妄言明显有点虚脱,一停下来就差点滑下去,扎西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刚才那样的风压,继续往下走才是对的,但是继续走,就得追着风口走过这段险境,不能停,可能还要走一个通宵才能休息。 扎西心道,进来的时间还不够久,只要自己走得慢一些,总有一天彭加木会退却的。这里的环境,不是人能承受的,即使彭加木不完全是个人,他要实现对老喇嘛的诺言,耶摩大如一定会安然无恙的留在西狄,留在大势至寺一年。“我们会有什么危险?”林妄言问道,“危险?在这里不存在什么东西危不危险的,我和您说吧,在雪山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您的敌人,太阳、风、雪、讲话的声音、石头,随便哪一样发飙,你就死了。在这里不存在危不危险,整个雪山的一切都是危险的”,扎西道。 ☆、终章 鬼、天气 第十七章鬼、天气 “你们还是不要靠着了,雪里的各种鬼,死在雪里的人,如果找不到回去的路,就会一直在这里徘徊。”一个突兀的声音道。“人比鬼可怕得多了,人心看不透。”林妄言说道,“活人还不如鬼呢。”说完他看了一眼这汉子腰间的藏刀。巴里有点紧张,心说他是不是看透了什么,迟疑间,藏刀已经被抽了过去,到了扎西的手里,扎西掂了掂道:“我佛慈悲,没有用的东西,还是早些扔掉,放在身上,太重了”,巴里看着藏刀迅速坠落,撞在石头上弹飞出去,然后消失在雪地里,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一个狠角色,转头看去,就看到年轻人也在看他,眼神中满是淡然,似乎刚才的事情不是他干的一样。 第104页 “今年冬天这条路这么吃香?”巴里小声对扎西道道,在这里不能大声叫喊,也不能对话,因为会引起雪崩,他只能尽可能的小声,又得保证扎西能听见。风渐渐小了,巴里脸上刀刮一般的风压慢慢减轻之后,他感觉舒适了很多。接着,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前面的山路上,出现了一些他熟悉的东西。 “他们全部都死了。”扎西看了半天,忽然继续说道,“那些是死人。”那些一定都是死人,而且一定是冻死在了这里,他们就像他们一样,死死地靠在山壁上休息,最终全部冻死,被冰死死地黏在山壁上。扎西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意,或许巴里说的是对的,雪里的都是鬼,他立即站了起来,对其他人说道:“风小了,我们还是继续前进吧。去看看,前面这些尸体,都是哪些人。” 西藏有靠赶着骡、驴、马等牲畜帮人运输的人,这种人称作“赶牲灵”,或“脚夫”。“脚夫”的生活很困苦,走南闯北,翻山越岭,风餐露宿,一走就是十几天或至数月、数年,全凭两只脚谋生餬口,显然巴里就是一个脚夫,只听巴里道:“你们顾不顾脚夫,我的东家全死了,没人给我钱,喇嘛你就当给我口饭吃”。 扎西想了想随即点头道:“我佛慈悲,当然可以”,巴里接过包袱道“好嘞”,接着唱道:“说四十里那长涧羊羔山,说好婆姨出在我们张家畔。张家畔起身刘家峁站,峁底里下去我把朋友看。我不唱了那个山曲我不好呆,我唱上两句山曲我就想亲人。” 这是一首陕北信天游。信天游是陕北人民最喜爱的一种山歌形式。歌词基本以七字为一句,上下两句为一段,上句起兴,下句起题。既可以两句独立成歌,也可把几段或十几段歌词并列,用一个曲调反覆演唱。 扎西听不懂但是林妄言和彭加木听得出不对劲,彭加木盯着巴里颇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意思道:“你不是西狄人”,这汉子忙用藏语道:“我是藏人,只是以前给外乡人当脚夫学了两句”。彭加木放下了戒心,林妄言却是不信。 民间曾有“信天游,不断头,断了头,穷人就无法解忧愁”之说。它採用由上下两个乐句构成的单乐段结构。上句的旋律起伏较大,一般落在调式的五度音或四度音上;下句常常是一起即伏,结束在调式的主音上。信天游以绥德、米脂一带的最有代表性,有山西河曲、内蒙伊克昭盟邻近地区的信天游,但没听说过藏区有人唱信天游,而且这么大声,是怕招不来雪崩么? 虽然这汉子解释为情不自禁,但是林妄言还是留了个心眼,《脚夫调》流行在绥、米一带,它以高亢有力、激昂奔放、具有鲜明地方色彩的音调,深刻地抒发了一个被地主老财逼出门外,有家不能归的脚夫的愤懑心情,和对家乡、妻子的深切怀念。歌曲一开始,连续向上四度的音调,既表现了脚夫激动的心情,又表现了他对自由幸福生活的渴望和追求。但是,在黑暗的旧社会,劳动人民的希望和要求常常化为泡影,他只好把仇恨埋藏在心底,继续流落在外,过着艰难的生活。下句“为什么我赶脚人儿(哟)这样苦命?”旋律一起即伏,大幅度向下的音调,正是这种愤恨不满和感慨情绪的交织,就算有人教他,谁敢在大雪山里教,这傢伙身上疑点太多了。 前面那些死人冻在岩壁上,看上去分外清晰。虽然距离他们只有几十米,但在这样的情况下,等真正前进到那里,也将是四五个小时之后了。扎西回头望的时候,就意识到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路,他们行走的方式,就是在岩壁上攀爬。这里层峦叠嶂,沟壑众多,前进不是没法落脚,但会十分危险。他记得大喇嘛临走前和他说过,一座感觉爬上去必定会摔死的大山并不危险,真正危险的是,看着似乎有机会能爬过去的大山,那类山倒是会吞噬更多生命。 数量太多了,林妄言这个外行人看着那些尸体的姿态,就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所有尸体都紧紧背靠着山崖,就如他们现在的动作。他们一定是被之前的大风困在了这里,和他们一样,他们也想休整之后再走,结果温度突然下降,在休息的时候,很多人在心力交瘁的状态下冻死了。在寒冷的地方,死亡和睡眠有时候是等同的,很多时候,冻死一个人只需要几秒钟。 “东家,这些人应该是从那个山里面出来。在这里休整时。气温突变又颳了大风,于是被冻死了。他们应该算好的,还有很多人,可能冻死后就摔到悬崖下面了,尸体被埋进雪里,永远不会被发现了。”这时那个脚夫说道。 他扫了一圈也能看到冻死的人的发青的面孔,他们确实不是什么熟悉的面孔。这不太可能,墨脱的脚夫,他们不认识全部,也能认识个九成。如果是这样的事故,里面最起码有一半是他们的人,但显然那些面孔都太陌生了。巴里心里充满了疑惑,因为就他所知,能通过这片无人区的路径,从古至今只有那几条而已,那些路径从来只有这里的脚夫知道,并且是通过老人带年轻人这样的方式,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因为用语言描述或用画图来表示是根本没有用的,这些路径,必须要走过几十遍,才有可能记住。所以完全不可能被泄露出去,这些人是怎么到的这呢,而且看样子还是从山里返回的。 第105页 随后,林妄言发现三个老外,他们的穿着和其他人完全不同,边上有藏族人随从帮他们抬着很多包裹。林妄言在领头的老外背包里翻出一本笔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老外的文字,彭加木接过笔记之后一阵狂喜,兴奋的对扎西道:“你讲述的那朵莲花或许真的在,你看”,这个笔记本上的某一页画着一朵莲花,下面用英文写着,时间维之极。 扎西即使不明白那些文字的意思,但看到那图,也知道那本笔记在说些什么了。笔记中友很多素描的图形,一朵朵莲花图形或黑或白,这本笔记的大小,大概也就是一个巴掌大的开本。其次,上面的图是用钢笔画的,线条极其细腻。显然,笔记的主人在作画的时候,并不是记录形状的心态,而是以临摹艺术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所以,这幅图画得极为认真,甚至除了花的颜色,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此时林妄言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四周都是茫茫白雪。如果说之前几天,巍峨的雪山和云雾还让他对这里呕一丝敬畏,如今他已经完全麻木了。当林妄言往脚下看是一座雪山山脉的山嵴,他们已经在海拔相当高的地方,处于世界的屋嵴之上,但在这个海拔上,并不是说往下看去就是五千到六千米的悬崖。其实在山顶看所有地方,整片雪山区域更像一个黑白分明的丘陵地带,只是那些丘陵并不像南方那样圆润,全部犹如刀剁过的黑色乱石,是非尖利且稜角分明。 这些丘陵之间有很多山谷,所有地方都被深达腰部的积雪覆盖,有些地方的雪,厚度无法想像,这是一个冰川包裹下的山体,雪在冰上头,石头在冰的下头。林妄言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群人,巴里情绪却有些激动地道:“不要出声,可能是雪魔”。白色的长毛、白色的长髮,惨白如死的脸上,一双白森森的眼,额头那一个血色的倒三角胎记,妖红诡异,他不是魔,却有着魔的相貌,他不是魔,却有着魔的无情,他不是魔,却被称之为雪魔。 那些人影在雪上行走的速度,非常之快,快到似乎不是在雪上走,而是在雪上飘一样。在雪上走过的人都明白,在雪地中不可能走得那么快,而且,从那些人陷入雪地的程度看,也显得雪似乎不是那么厚似得,即使离的很远,林妄言还是看清楚了领头的雪魔,是他的脸!或者说与领头的雪魔产生了奇妙的联繫,至于后来怎么了,耶摩大如没有告诉我,只说他是藏地唯一的汉人。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