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噩梦录》 第1页 [悬疑惊悚] 《血夜噩梦录》作者:米洛和松鼠【完结】 本文讲述几位高中生去一所县中復读,却被一群兇残的恶徒诱骗到一个杀人魔窟,在那里等待他们是......这伙恶徒的真面目又是......到底他们能否脱离这人间地狱呢? 这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但噩梦为什么不可以成为现实呢?我们生活的世界真的这么太平,这么美好吗?这场噩梦的记录是极端的渲染还是对真实世界的担忧呢? 作品相关 [分卷阅读] 本卷共4049字 序幕 本书不是无稽之谈 谁来帮我想想怎么给第二部结尾 血涂之地狱巻 [分卷阅读] 本卷共25067字 六个为了考取功名的孩子来到一所县中读书,却被诱骗到了一个血腥,淫秽,变态至极的人间地狱,等待他们的是.... 记录一:县中 记录二:夜车 记录三:旧校区 记录四:诡异的新生活 记录五:在那漆黑的厕所里 记录六:囚奴 记录七:虐杀 记录八:血夜 记录九:刽子手 记录十:復仇 第一部尾声:明天 血夜之惊变巻 [分卷阅读] 本卷共27862字 一场残忍的报復,一个相同的名字,一个无辜的富二代,一群灭绝人性的杀人狂,这是第一卷故事的前传,也是血腥杀戮的起始点 记录一:夜审 记录二:打捞 记录三:恶魔的日记 记录四:走进垃圾场的公子哥 记录五:丑陋的班集体 记录六:噩梦开始 记录七:鱼猩猩 记录八:恶魔的盛宴 记录九:人变母狗 记录十:兽行 记录十一:侯宁的真相 记录十二:血斑斑的墙壁 记录十三:永远瀰漫的血腥味 第二部尾声:昨天 序幕 噩梦为什么不可以成为现实?我们生活的世界真的这么太平,这么美好吗?这场噩梦的记录是极端的渲染还是对真实世界的担忧呢?在理性和法制制度之外确实又潜藏着些许阴暗的东西,只是我们不知道.... 本书确实有些残酷的描写,希望大家能够接受、恐怖故事的基本功能就是为了缓解人的压力,在紧张工作之后,再去欣赏唯美的艺术似乎会更累。所以本故事纯属虚构,只为娱乐,如果您胆小,或者年龄小,尽量不要翻看本书。也许有些朋友会对其中一些情节感到不适,会怀疑本人的人格是否出现问题,因此我想做个解释:我可真没有变态…正因为我胆小,正因为我嚮往善良所以才会对恶势力如此恐惧;所以才会对恶行如此敏感。这本书写的是几位可怜的高中生去县中学习时的惊悚歷程,确实很恐怖很血腥,但是仔细阅读过后,大家也许会发现我内心深处潜藏着多么大的悲伤和哀悯。 本人绝对是个胆怯的男人,8岁时看郑渊洁现先生写的《世纪末危机》皮皮鲁的老爸变成饿狼那段都会吓得三天不敢睡觉,9岁时看完柯南里面的《山庄绷带怪人》我会吓得痛哭流涕;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被那个京九铁路灵异gg骇破过胆,也被美国变态电影《人皮客栈》搞得吃不下饭;怕而爱看,这就是人性的矛盾。如果文章写的不好还请大家怜悯,如果有些人觉得这个实在不够纯洁,那就请出门左转:观看我另一本小说《松萌》,小盆友的事,绝对可爱! 下面开始我们的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第一部:血夜噩梦记录一 序幕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把原本善良的人变成刽子手——题记 “这烦人的暑假补课终于结束了!”田瑞雨一边极不情愿的向前蹬着车子一边对同行的常晚晴说。 “是啊,可惜只能放一个星期假。”常晚晴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在烈日下骑自行车实在不好受,不过20多天的学校补课好歹也算撑过来了。 “一个星期后咱们就高三了,哎呀,真是不想长大啊,唉,咱们都老了!”瑞雨继续说着。 “什么呀,别诅咒自己的青春好不好?”晚晴反驳她。 “下学期非把咱们累死不可,高考,高考,想想就烦啊!真不知道作业量会增加多少,晚自习会上到几点!” “没关系,我觉得只要天天可以回到家里,还能见到爸爸妈妈再苦再累我也受得了!” “晚晴你真是的,老师那么多愁善感,呵呵。” 两个女孩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晴家所在小区的门口。田瑞雨朝好朋友招招手:“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会儿吧,下周开学就紧张啦,拜拜!” 终于回到了温暖的小家了!这个时候是晚晴每天最开心的时刻。一开门,爸爸妈妈都坐在客厅里,原来是来了客人啊! “林叔叔好,李阿姨好!”晚晴和两位客人很熟悉了,这对夫妇是邻班林俊宇的父母,林父和晚晴的爸爸是大学里的死党,两家知道现在都走得很近。 “晚晴,坐阿姨这里来!”林母热情招唿晚晴,晚晴也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她身边,毕竟两家人关系那么好,俩孩子也是在双方父母的关注下长大的。 第2页 林母把手搭在晚晴肩上笑着说:“看看人家晚晴,放假了也知道早点回家,我们家俊宇又跟同学打篮球去了,这一放假贪玩的更贪玩了,用功的反倒更用功了!” 晚晴深表无奈的耸耸肩,俩孩子幼儿园时就是同学,她可是太了解俊宇了:这傢伙绝对是个贪玩的主,不过成绩还总能维持在中游,约莫是他脑子聪明吧。想起俊宇,晚晴总不免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得意:俊宇自打小学五年级就成为公认的小帅哥,而且还是学校的篮球明星,自己和他青梅竹马真是很幸运啊! “什么?”爸爸的一声惊唿把晚晴从思绪中带回了现实:“你哥哥家的孩子自杀未遂?” “可不嘛,復读两年了,今年高考又赶上这么差劲的物理题,我这个物理老师都看不懂的题,真苦了孩子们了,还有最噁心的是那个语文啊,题目都搞不懂说的什么!”林父义愤填膺:“今年又不够大本线,回家了.....就要上吊自杀,我嫂子跪地上求他....连我哥这个军人出身的硬汉都掉眼泪了,唉,谁让咱得孩子生在河南呢,高考对咱本来就不公平嘛!” “河南的高考。”晚晴爸爸抿了抿嘴:“真不知咱们这俩孩子明年高考是什么结果啊!”晚晴的妈妈也在旁插话:“是呀,是呀,凭什么就咱和山东,河北高考分数要那么高,录取率那么低啊?” “大嫂子,我还正想跟你说呢,你刚才不提河北俩字我还忘了呢,我和俊宇他爸爸来就是想跟你们商量这么个事!”林母从晚晴旁边连挪几下地方,坐到晚晴的妈妈旁边,情绪很是激动。 “就是这么着!”林父似乎更加亢奋:“我有俩河北的朋友,他们家俩孩子今年全考上了重点大学,我问他们怎么教育的,他们不约而同告诉我四个字——贞伙中学。” “那学校是在河北西边一个小县城里,这所学校师资力量雄厚,学风严谨,全封闭军事化管理,上那儿上学的大多是些用功的,能吃苦的农村孩子,那个学习氛围好得很!”林母说的跟gg词一般。 “每年一本率百分之八九十,我朋友说,那儿几乎可以算作清华北大,梦工厂!”林父说的更牛气。 “呀,真好,难怪叫‘真火‘中学呢!”晚晴的爸爸一拍手。 “咦,我怎么没听说过啊?”晚晴的妈妈却说:“这是什么学校?” “现在很流行的一种县中教育,让城市里的孩子找关系进去受苦,最后考的比其他城里学校的孩子高一二百分都有,有木有,哈哈哈!”林父满嘴新词儿。 晚晴在一旁听着,心中突然有种不安。 “我们家俊宇太不知道念书了,马上高三了,我们俩准备让他转学转过去,就去贞伙中学!”林父说:“这是孩子唯一的出路啦!” “什么?”晚晴惊叫起来:“还有一个星期就开学了,俊宇他要去河北吗?” “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们已经托人联繫好他的户口问题了。孩子挺听话,这次还挺上进的,和他一说就答应了!”林母说。 晚晴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勐然站起身来要往屋里走,但他爸爸的话还是快了一步:“你看,老林,咱俩哥们兄弟一场,要不你也帮下我们家晚晴,让两个孩子做个伴儿,一起去那个贞伙中学怎么样?” “哪儿的话,客气啦!”林父哈哈大笑:“今天来就是和你商量这件事的,俩孩子从小就是同学,现在何不共同去实现人生理想呢!” 晚晴只觉得自己心头一颤,她从小跟着姥姥姥爷长大,虽然学习成绩不错,但确实是个吃不了苦头的小公主。什么军事化,什么全封闭,在她看来最可怕不过了! 晚晴抬头望了眼父母,低下头,眼里全是泪水,天性柔弱乖巧的她从不愿反驳父母,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父母能够怜悯自己,放弃这个念头。 “晚晴,你坐下,妈妈跟你讲。”晚晴被妈妈搂到身边,又是半安抚半说教着,感情薄弱的晚晴泪如雨下。 “唉!”晚晴的爸爸心似乎比妻子还要软,他对俊宇父母说:“要不,咱们过几天再说,等我们定下来就打电话给你们!” 当天晚上,晚晴躺在小床上,心平气和的想了想,要是受一年的苦,考个好大学,不是即对得起父母,又对得起自己吗?其实这也挺值的,但一想到远走他乡去过集体生活,又令她犹豫不定。 在这几天里,俊宇的妈妈每天都打电话来,苦口婆心的劝晚晴爸妈送晚晴去河北的县中,每日一聊就是一个钟头。这种“信息战”让常氏夫妻终于下定了他们的决心——把宝贝女儿送到贞伙中学。 晚晴妥协了,最终还是妥协了,毕竟她看到那么多学姐因为高考毁了前程,那么多用功的哥哥姐姐因为高考没发挥好而去做些低贱的工作;毕竟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成绩考本科二类都不容易;毕竟她也是个要强的女孩子;毕竟这一行陪她去的是她最信赖的男孩子——林俊宇。 经过几天的运作,一切都定下来了,下周三两个孩子将乘坐火车前往河北。 趁着假期还没有结束,晚晴决定再去见一见好朋友田瑞雨,这是个夏末的夜晚,完全骑着车子出了小区,小区里刺鼻的青草味带着一丝潮气,知了在做着垂死的鸣叫。晚晴刚出了小区就被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叫住了。 第3页 是俊宇,他手握篮球,烈日下他肤色稍有些黑,然而却显得阳刚帅气,记得小时候两个孩子还一起被选中参加大风车呢,都说他俩金童玉女啊。 “你去哪啊?”俊宇笑呵呵的问。 不知怎么的,晚晴有些伤感:“看个朋友,马上就要离开家人,朋友了!” “是啊,我也抓紧时间玩玩球,听说那学校连篮球场都没有,我有个哥们跟我说,他表哥去那里读高三,结果回来之后得了精神分裂症!”俊宇双手努力地和自己的篮球亲密接触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晚晴吓了一跳,难道自己去的地方是….. “别担心,我和你一起去呢!”俊宇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听了俊宇这句话晚晴心里勐然间少了块大石头,从小俊宇就是她的保护伞。这个调皮鬼从不欺负她,从来都是保护她,照顾她,晚晴觉得:有俊宇的存在,自己的童年才会那么幸福快乐。 噩梦之旅正等待着可怜的孩子............希望大家关注我的下文!支持这部小说! 本书不是无稽之谈 也许你会说这一切纯粹是无稽之谈,永远不会在现实中发生,可是你一定能保证吗? 80末,90后,00后们如今接受的又是什么样的教育呢?我们在电视新闻中,网际网路上看到的那些触目惊心,骇人听闻的事件,诸如各种变态门,各种暴力兇杀导致的重伤死亡,血和泪围绕在这些少年人的身边。谁能保证这种教育体制下不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呢? 本书要说的是几个为了高考取得功名的孩子遭受了欺骗后陷入血腥地狱的可怕故事,有些时候在叙述他们经歷时,作为大学生的我心中同样充斥着痛苦和悲伤。他们高考又是为了什么,上大学?大学里又存在这什么?有多少大学生荒淫度日?有多少大学生不学无术?有多少大学生铺张无度?有多少大学生和老师领导之间存在着各种各样黑暗的关系...教育又是为了什么? 这几年的教育偏离了忠孝仁义,礼义廉耻不算,还扼杀了一个字眼:善。在很多孩子之间,还有起码的同情和怜悯吗?还有起码的团结和互助吗?我们可以禁播美国惊悚电影,也可以禁播日本武士道类动画,可是我们自己又有过向善的教育吗? 谁来帮我想想怎么给第二部结尾 第一部惊悚悬疑俱在,所有的坏人都隐藏在暗处,时刻威胁着几个孩子的生命,血腥场面也很多,但是恐怖藏在暗处,个人认为还有点感觉。 第二部已经知道谁是坏人了,杀人地点不变,只是受害者变了,除了增加了一些悬疑和更加血腥噁心的画面,我感觉有点写不下去了。 第二部虽然行文结构比第一部紧凑,人物关系也比第一部复杂,但是第一部更类似恐怖片中的套路,而第二部则有点创新之后无法收场 各位谁帮我看看如何结尾啊,希望先看看我第二部后几集 尤其是《血斑斑的墙壁》那集,我自己都被吓到了噁心到了.... 记录一:县中 “这烦人的暑假补课终于结束了!”田瑞雨一边极不情愿的向前蹬着车子一边对同行的常晚晴说。 “是啊,可惜只能放一个星期假。”常晚晴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在烈日下骑自行车实在不好受,不过20多天的学校补课好歹也算撑过来了。 “一个星期后咱们就高三了,哎呀,真是不想长大啊,唉,咱们都老了!”瑞雨继续说着。 “什么呀,别诅咒自己的青春好不好?”晚晴反驳她。 “下学期非把咱们累死不可,高考,高考,想想就烦啊!真不知道作业量会增加多少,晚自习会上到几点!” “没关系,我觉得只要天天可以回到家里,还能见到爸爸妈妈再苦再累我也受得了!” “晚晴你真是的,老是那么多愁善感,呵呵。” 两个女孩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晴家所在小区的门口。田瑞雨朝好朋友招招手:“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会儿吧,下周开学就紧张啦,拜拜!” 终于回到了温暖的小家了!这个时候是晚晴每天最开心的时刻。一开门,爸爸妈妈都坐在客厅里,原来是来了客人啊! “林叔叔好,李阿姨好!”晚晴和两位客人很熟悉了,这对夫妇是邻班林俊宇的父母,林父和晚晴的爸爸是大学里的死党,两家直到现在都走得很近。 “晚晴,坐阿姨这里来!”林母热情招唿晚晴,晚晴也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她身边,毕竟两家人关系那么好,俩孩子也是在双方父母的关注下长大的。 林母把手搭在晚晴肩上笑着说:“看看人家晚晴,放假了也知道早点回家,我们家俊宇又跟同学打篮球去了,这一放假贪玩的更贪玩了,用功的反倒更用功了!” 晚晴深表无奈的耸耸肩,俩孩子幼儿园时就是同学,她可是太了解俊宇了:这傢伙绝对是个贪玩的主,不过成绩还总能维持在中游,约莫是他脑子聪明吧。想起俊宇,晚晴总不免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得意:俊宇自打小学五年级就成为公认的小帅哥,而且还是学校的篮球明星,自己和他青梅竹马真是很幸运啊! “什么?”爸爸的一声惊唿把晚晴从思绪中带回了现实:“你哥哥家的孩子自杀未遂?” 第4页 “可不嘛,復读两年了,今年高考又赶上这么差劲的物理题,我这个物理老师都看不懂的题,真苦了孩子们了,还有最噁心的是那个语文啊,题目都搞不懂说的什么!”林父义愤填膺:“今年又不够大本线,回家了.....就要上吊自杀,我嫂子跪地上求他....连我哥这个军人出身的硬汉都掉眼泪了,唉,谁让咱得孩子生在河南呢,高考对咱本来就不公平嘛!” “河南的高考。”晚晴爸爸抿了抿嘴:“真不知咱们这俩孩子明年高考是什么结果啊!”晚晴的妈妈也在旁插话:“是呀,是呀,凭什么就咱和山东,河北高考分数要那么高,录取率那么低啊?” “大嫂子,我还正想跟你说呢,你刚才不提河北俩字我还忘了呢,我和俊宇他爸爸来就是想跟你们商量这么个事!”林母从晚晴旁边连挪几下地方,坐到晚晴的妈妈旁边,情绪很是激动。 “就是这么着!”林父似乎更加亢奋:“我有俩河北的朋友,他们家俩孩子今年全考上了重点大学,我问他们怎么教育的,他们不约而同告诉我四个字——贞伙中学。” “那学校是在河北西边一个小县城里,这所学校师资力量雄厚,学风严谨,全封闭军事化管理,上那儿上学的大多是些用功的,能吃苦的农村孩子,那个学习氛围好得很!”林母说的跟gg词一般。 “每年一本率百分之八九十,我朋友说,那儿几乎可以算作清华北大,梦工厂!”林父说的更牛气。 “呀,真好,难怪叫‘真火‘中学呢!”晚晴的爸爸一拍手。 “咦,我怎么没听说过啊?”晚晴的妈妈却说:“这是什么学校?” “现在很流行的一种县中教育,让城市里的孩子找关系进去受苦,最后考的比其他城里学校的孩子高一二百分都有,有木有,哈哈哈!”林父满嘴新词儿。 晚晴在一旁听着,心中突然有种不安。 “我们家俊宇太不知道念书了,马上高三了,我们俩准备让他转学转过去,就去贞伙中学!”林父说:“这是孩子唯一的出路啦!” “什么?”晚晴惊叫起来:“还有一个星期就开学了,俊宇他要去河北吗?” “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们已经托人联繫好他的户口问题了。孩子挺听话,这次还挺上进的,和他一说就答应了!”林母说。 晚晴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勐然站起身来要往屋里走,但他爸爸的话还是快了一步:“你看,老林,咱俩哥们兄弟一场,要不你也帮下我们家晚晴,让两个孩子做个伴儿,一起去那个贞伙中学怎么样?” “哪儿的话,客气啦!”林父哈哈大笑:“今天来就是和你商量这件事的,俩孩子从小就是同学,现在何不共同去实现人生理想呢!” 晚晴只觉得自己心头一颤,她从小跟着姥姥姥爷长大,虽然学习成绩不错,但确实是个吃不了苦头的小公主。什么军事化,什么全封闭,在她看来最可怕不过了! 晚晴抬头望了眼父母,低下头,眼里全是泪水,天性柔弱乖巧的她从不愿反驳父母,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父母能够怜悯自己,放弃这个念头。 “晚晴,你坐下,妈妈跟你讲。”晚晴被妈妈搂到身边,又是半安抚半说教着,感情薄弱的晚晴泪如雨下。 “唉!”晚晴的爸爸心似乎比妻子还要软,他对俊宇父母说:“要不,咱们过几天再说,等我们定下来就打电话给你们!” 当天晚上,晚晴躺在小床上,心平气和的想了想,要是受一年的苦,考个好大学,不是即对得起父母,又对得起自己吗?其实这也挺值的,但一想到远走他乡去过集体生活,又令她犹豫不定。 在这几天里,俊宇的妈妈每天都打电话来,苦口婆心的劝晚晴爸妈送晚晴去河北的县中,每日一聊就是一个钟头。这种“信息战”让常氏夫妻终于下定了他们的决心——把宝贝女儿送到贞伙中学。 晚晴妥协了,最终还是妥协了,毕竟她看到那么多学姐因为高考毁了前程,那么多用功的哥哥姐姐因为高考没发挥好而去做些低贱的工作;毕竟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成绩考本科二类都不容易;毕竟她也是个要强的女孩子;毕竟这一行陪她去的是她最信赖的男孩子——林俊宇。 经过几天的运作,一切都定下来了,下周三两个孩子将乘坐火车前往河北。 趁着假期还没有结束,晚晴决定再去见一见好朋友田瑞雨,这是个夏末的夜晚,完全骑着车子出了小区,小区里刺鼻的青草味带着一丝潮气,知了在做着垂死的鸣叫。晚晴刚出了小区就被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叫住了。 是俊宇,他手握篮球,烈日下他肤色稍有些黑,然而却显得阳刚帅气,记得小时候两个孩子还一起被选中参加大风车呢,都说他俩金童玉女啊。 “你去哪啊?”俊宇笑呵呵的问。 不知怎么的,晚晴有些伤感:“看个朋友,马上就要离开家人,朋友了!” “是啊,我也抓紧时间玩玩球,听说那学校连篮球场都没有,我有个哥们跟我说,他表哥去那里读高三,结果回来之后得了精神分裂症!”俊宇双手努力地和自己的篮球亲密接触着。 第5页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晚晴吓了一跳,难道自己去的地方是….. “别担心,我和你一起去呢!”俊宇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听了俊宇这句话晚晴心里勐然间少了块大石头,从小俊宇就是她的保护伞。这个调皮鬼从不欺负她,从来都是保护她,照顾她,晚晴觉得:有俊宇的存在,自己的童年才会那么幸福快乐。 噩梦之旅正等待着可怜的孩子............希望大家关注我的下文!支持这部小说! 记录二:夜车 记录二:夜车 火车站人并不多,几乎可以说有些冷清。夏末秋初,快到傍晚了,忽然来了场雨,密集的雨滴如同斩不断的思绪从黑压压的天空倾泻下来。 两家人打着雨伞,提着大包小包,艰难的走向月台。火车唿啸而至,晚晴觉得这是她等火车等得最快的一次,小时候去旅游时等车怎么从没感觉火车来的这么快呢? “俊宇,到了那儿别省着钱,多吃点,别委屈了自己。”林母说着说着带了哭腔,俊宇嘻嘻哈哈的安慰了父母一番,之后他转过身去,晚晴看了眼他的脸,那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悲哀。 晚晴手中的雨伞被风吹得乱晃,雨水落在额头上,划到眼眉,晚晴望着亲爱的爸爸妈妈,想到一年后才能在同他们见面,她索性哭了个够。 坐上了火车,两个孩子心情都平静了许多。俊宇又乐呵呵的讲起了笑话,晚晴也不禁莞尔。 “兄弟…..”一只手搭在俊宇肩上,是个又矮又瘦的男孩子,他头髮很短,其貌不扬的。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穿着一身“花床单”一样褂子的女孩。 “怎…..怎么了?”俊宇问他们,那男孩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兄弟,俺和俺表妹就做这个座子上,你们旁边儿,俺们就是不知道箱子往哪儿放!” “上面!”俊宇一指座位上方的储藏格,那俩孩子显然是乡下人,貌似是头一回坐火车。 “来,妹子,帮俺一下!”那矮个子男孩很费力的向上托着那个破旧的皮箱,俊宇和那女孩刚想去帮他。却见那男孩身后一人站了出来,很轻松的帮他放稳了箱子。 那人皮肤非常黑,高高的个子,一脸憨实的笑容,不等矮个子男孩道谢他先来了一句:“俺那个也做这个地儿!” 矮个子男孩的表妹笑呵呵的说:“快坐下,快坐下,俺们谢谢你了!” “亚楠!”高个子男孩朝不远处喊了一声:“快过来嘛,俺们都坐这里了!” 又来了一个打扮很朴素,甚至有些土的女孩子,不过她媚眼蛮秀气的,有两个深深地酒窝。 这四个农村孩子忽然凑古来,让俊宇和晚晴有些不知所措,晚晴尤其绝对这些乡下人真的好烦人好庸俗的样子。六个人坐在一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那个最热情的高个子男孩先开了口:“俺觉得,咱们互相认识一下咋样?” 不问不知道,原来大家都是要去贞伙中学上学啊! 这个矮个子男孩名叫赵兴,他和表妹李香菱是村里凑了一些钱一块去贞伙中学读书;而那个高个子男孩叫做宋大大,他和同学江亚楠是乡镇中学保送去贞伙中学的,说来也巧,几个孩子一样的年纪,都是要去读高三。 六个孩子有说有笑起来,晚晴这才发现农村孩子根本不是想像中那么土气,赵兴憨厚朴实,李香菱腼腆可爱,宋大大热情开朗,江亚楠温和善良。 到晚上了,晚晴感觉有些饿了,于是从行李包里讨掏出一个奶油蛋糕来吃。坐在对面的宋大大嘿嘿一笑:“姑娘,俺觉得这个不如俺爹妈整的好吃!” “你爸妈也会做蛋糕?”晚晴不解。 “你瞧着啊…..”宋大大从他的粗布兜子里摸出一个煮鸡蛋来,他用洗的一点也不干净的手剥了鸡蛋皮之后,又把手伸进兜里抓出一个变了形的面饼子来,他扒开饼子,把鸡蛋塞进去碾碎了递到晚晴面前:“尝尝啊,俺最爱吃这个了,每年也就有好事的时候俺娘才给俺弄个这个!” 晚晴望着那个惨不忍睹的“蛋糕”,不住的摇头。 “可好吃啦!”江亚楠在一旁,早已咽起了口水。 半夜十二点,火车仍在机械的重复着行进的声音。6个人中只有晚晴和俊宇还没有睡,两人坐在一起小声聊着天。晚晴说着说着,又想到了妈妈,妈妈此刻一定也没有睡呢!俊宇见晚晴又要哭,也没多说,只是拍拍她肩膀。 后半夜了,车厢里阴暗成了一片,只有一盏失修的白炽灯还在“啪啦,啪啦”闪个不停。一个背着书包的大个子出现在两个孩子面前,俊宇警觉的站起身来。只见这人又高又胖,戴着眼镜,慈眉善目的,只听他说道:“你们……你们也是去外地上学?”这声音比李香菱还羞怯。 “你有什么事情啊?”晚晴问道。 “我那节车厢就我一个人,大晚上的一团漆黑,挺瘆人的,我想过来坐坐。”大个子真是胆小如鼠。 “呵呵,没问题,坐下吧,哥们!”俊宇交际能力很强,他往里挪挪身子,给大个子留出位置。 “我叫苏金烈。”大个子向俊宇伸出手,晚晴和俊宇也自我介绍了一下,天啊!这个大个子居然也是去贞伙中学的! 第6页 “我是个复习生,去年没考上,今年又没考上,谁让我生在山东潍坊呢!”苏金烈摇头嘆气。 “山东人怎么从河南坐车?”俊宇不解的问。 “我才去看了我外婆。”苏金烈说:“我去年也是在贞伙中学上的学,之所以考的一塌煳涂,是因为……是因为那学校根本就是个地狱!” 晚晴和俊宇愣住了,他们紧张的望着苏金烈。苏继续说着:“那里根本不适合我们城里孩子,他们会用最变态的招数折磨你们,直到你们无法忍受,那里的人各个都是变态狂一般…..” “啊…..那你为什么今年还要来呢?”俊宇好奇地问。 “呵呵,我今年来跟你们去的校区不一样,我去的是贞伙中学的新校区,那个地方你们去了就不想回家了,嘿嘿!”苏金烈笑着说道:“条件好像贵族学校一样,旧校区的好老师也调换到了新校区里,这几年他们吹出来的那些好成绩也是新校区的孩子考出来的……” “啊?难怪我在网上查不到什么关于贞伙中学的消息呢?” “看到他们没有。”苏金烈用手指指熟睡的宋大大他们:“旧校区就是为了骗走他们学费,为这些穷苦孩子弄得一个集中营而已!” “啊…….”俊宇和晚晴目瞪口呆,之前怎么没听家里说过还有一个新校区。 “新校区并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它建立在县城的东郊,没有一张地图记录过它的地址,那里的施工刚刚完成,宿舍是公寓式的,有室内篮球馆和游泳池,保证你们想不到的好!”苏金烈从背包里掏出一部相机,打开了让两个孩子看照片。 “哇!”两个孩子望着照片上那一排排明亮而庄严的红色教学楼,清新的花坛,一片片亭台水榭,不由赞嘆起来。 “怎样,来新校区上学更好吧?”苏金烈收起相机。 “哦…..我们还是先去旧校区吧,我们没这个福气。”俊宇嘆了口气。 “作为学长,我想提醒你们,那个旧校区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之所以能转到新校区,是因为我叔叔是新校区的校长,如果你们真的受不了旧校区了,就打电话联繫我,我会帮你们转学的!”苏金烈的表情忽然变得很难看,他愣了一会,从衣兜里掏出钢笔和笔记本,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递给两个孩子。 “哦….谢谢……”两个孩子心中越发忐忑不安了。 记录三:旧校区 记录三:旧校区 次日清晨,火车到站了,这座县城小的可怜,七个孩子结伴走着,地越来越荒凉,房屋越来越少,山路,土路越来越多,天空灰濛濛的,这一代污染十分严重,走几步就能看到一条流着黑色污水的臭河。 目的地贞伙中学终于到了,这所中学校门设计的很小,学校被高大的围墙环绕,那高墙上居然还有着张牙舞爪的铁丝网! “我先走了啊,有事再联繫我!”苏金烈沖几个孩子摆摆手,大家同他告别之后,提着箱子,兜子进了学校。 “啊!”完全刚一进去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一座五层楼的灰黑色教学楼孤零零的立在那里,楼前面是一片死气沉沉的砖头广场,广场左侧是几排小平房,而右侧居然是一片乱坟岗! “难道要到这里上学吗?”晚晴怯生生的问俊宇,俊宇也被这种荒芜凄凉,压抑的景象震惊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咱们可算到了!”宋大大却开心的要命,他和赵兴拍手庆祝,两个农村女孩也挺快活似的,欢唿雀跃着,对他们来说学习就是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殊不知在大城市里多少官二代富二代可以玩的痛痛快快,最后依旧轻而易举的夺走他们的饭碗。 看到四个伙伴的表现,两个孩子也坚定了信心,他们大步朝教学楼走了进去。 (出于对教师职业的无比尊重,与老师相关的任何内容带过去不提) 班里的同学竟然对六个新同学不理不睬,他们坐在那里了埋头苦学,似乎谁也没有发现有六个人进到屋里。俊宇发现讲台桌上似乎有个监控头似的东西。 “咳咳!”晚晴发现教室里的气味不太对,那气味让她想起了小林多喜二描写船工恶劣生活环境的小说《蟹工船》。 六个孩子坐到了教室最后一排,拿出书本埋头学习,晚晴发现在这种氛围下学习效率确实变得很高,一会功夫就到了中午。 六人一同去了食堂,食堂设在教学楼后面,那里挤满了人,那些同学互相很少说话,一个个表情麻木的左手拿着饭盆右手还抱着书看,他们呆滞的站在那里,有如一群等待救济的非洲难民。 “好长的队啊,排到什么时候呢?”赵兴垫着脚尖向前看着,带着袖章的学生走到赵兴面前:“难道你不清楚打饭的时候不允许说话吗,你们班想被扣分吗?”那学生一脸傲气,活似特殊时期时的红卫兵。 “我们刚来,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规矩!”俊宇看也不看他。 “你们几班的,敢顶撞校执勤队!”那“红卫兵”一把拉住俊宇,晚晴赶忙劝俊宇别惹事。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俊宇一把推开他的手,那“红卫兵”勃然大怒,高声唿喊:“来呀,都来呀,扣死你们班的分数!” 第7页 话音刚落,从不远处挤出来七八个同样戴着红章的学生,他们恶狠狠地瞪着六个孩子:“你们是几班的,不说就不让你们吃饭!” “凭什么告诉你们,你们算什么东西!”俊宇生气了,他从没见过这么蛮横的一群学生。 “动手,把他们拉到教导处去!”一个“红卫兵”扯着尖嗓子叫着。 其余几个扯住了四个农村孩子,另一个刚要拽晚晴,俊宇一个箭步抢在她面前,这群小子明显有些怯了,平日里麻木的学生似乎没人敢和他们这样叫板,双方怒目相识了半晌,为首的那个缓缓的挽起了袖子,奸笑着向身边那几个使了个眼色….. 俊宇哪里会想到这几个人这样卑鄙和粗野,七八个人扑过来就对他饱以老拳,而且他毫不留情的把拳脚施展向了赵兴和宋大大这两个农村孩子。宋大大被打得抱着头大喊:“干嘛打俺,不都是同学吗?”晚晴冲上前去栏架,却被勐的推开,好在香菱扶住了她,晚晴望着眼前的一切,泪水夺眶而出….. “都住手!”好一声雄浑的怒吼,男生们随即停了手,来者不是老师而是一个又黑又胖的大个子男生,他头大脸圆,表情看起来很是威严。 “班长…….”那几个红卫兵全退到了一旁。 “你们几个干什么打人?!”这班长又是一声怒吼:“他们几个是咱们班新转来的同学,今天才来上课,你们眼睛瞎了是怎么的?” “谢谢你,班长。”俊宇刚才闪避比较快,还好脸上没有挂彩,宋大大的大黑脸上看不出子丑寅卯来,唯有赵兴嘴角上全是血。 “今天这事情我代表全班向你们陪个不是,这几个值日生我也会安排他们跟你们道歉的。”班长拍拍宋大大肩膀:“也别太计较了,大家天天生活在这种环境下,都试图找个地方发泄发泄…..” “那就拿我们发泄吗?”晚晴愤怒的问。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班长歉疚的一笑:“我叫李旗展,是高三的优秀学生干部,嘿嘿,这星期咱们班检查,你们用不着排队,跟我来,去前头打饭!” 前面的小平房里摆了十来口大缸,那缸里装着稀米汤,汤里还漂浮着噁心的菜叶子,缸沿上则念着鼻涕似的剩饭。食堂的工作人员漫不经心的为学生盛着菜汤子。 “就吃这个?”这句话不是出自俊宇和晚晴这俩城里孩子,而是乡下女孩江亚楠说出来的。 “每天吃饭时间只有五分钟,吃完马上去自习!”李旗展叮嘱他们,这时候他凑到俊宇耳朵边说道:“哥们,这里不是城里孩子呆的地方,你要是实在受不了了就赶紧跟苏金烈学长联繫,去新校区!” “可是…..”俊宇还没说完话,李旗展已经扭头走远了。 这顿午饭真让晚晴终生难忘,她终于体会到了奶奶讲的60年挨饿的感受了。 下午除了上课就是自习,晚晴忍受着飢饿,忍受着污浊的空气,和同学们苦学了晚上10点半。 晚上,三个女孩结伴往宿舍走着,暗夜沉寂而凄凉,时不时还有一段漆黑的胡同,这胡同里阴森森的,时不时飘来一阵公共厕所的味道。 宿舍就是个大屋子,摆着一排排砖头盖得土炕,就是所谓的大通铺,砖头地面上放着盛着剩饭的饭盆,还摆着没戏的衣服和袜子,甚至还有馊气扑鼻的尿桶…..能和这个宿舍环境称兄道弟的恐怕只要劳工棚。 昏黄的孤灯下,四十多个女生坐在炕头上继续看书学习,晚晴她们的到来只让某几个女生抬了抬头,她们消瘦而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友好:似乎在想:又有三个人来和我们抢大学上了! 熄灯了,晚晴第一次躺在这么噁心的宿舍里睡觉,回忆着今天的经歷,日子还长着呢,这种日子能过吗?想着想着,她又大哭起来…..身边的李香菱惊醒了,朦胧中用家乡话安慰了她几句。 每天凌晨四点吹起床号,学生们迅速穿好衣服冲出宿舍,在那些小红卫兵的催促下排好长队,绕着这所学校一跑就是五六圈。队形丝毫不准乱,否则就会挨罚。因为体力不均,很多跟不上节奏的孩子被绊倒在地上,很多撑不住的都呕吐了。阴霾的天空下,高大的围墙,狰狞的铁丝网,一群被苦痛变得麻木的学生…. 早饭居然是一些馊了的米饭,晚晴吃了一口差点吐出来。俊宇想给晚晴讲一下男生宿舍的恶劣环境,晚晴怕吐了,连忙制止住他。 今天上自习的时候,晚晴发现坐在她斜前方的那个矮个儿男生不住回过头来看她,那男生小眼睛,歪嘴,嘴唇厚,下巴尖,他好像没见过晚晴这么白净秀气的女生,没完没了的回头看。晚晴瞟他一眼,心想:这个丑男好变态。 一个星期过去了,由于这所学校不允许带手机,而且没有电话,晚晴思家心切,却无法联繫家里,平时爱干净的她这几天身上脏了却没有澡堂可以去。 在这几天里晚晴每天晚上都会想起以前家里的幸福生活:亲爱的爸爸妈妈,那个温暖舒适的房间,回想起她在学校里的同学朋友,那有笑有泪的青春岁月…..可眼前的现实却如此骯脏和残酷,于是乎她夜夜以泪洗面。 晚晴和俊宇也去找过老师,要来电话同家里联繫,请求家长接他们回去,但双方家长都拒绝了两个孩子的要求,尽管晚晴当时哭诉了很久,但她妈妈还是回绝了,然而放下电话之后她妈妈也心疼的哭了。 第8页 既然家长不同意,两个孩子只能继续忍耐下去。直到这一天…… 那天是中国的一个传统节日,如果是日本韩国一定会组织孩子们跟着家里一起庆祝,毕竟是本国的优秀的传统文化嘛!可是在这一天全国的中小学却大多没有放假,贞伙中学的孩子们更是苦读如初。由于这所学校里很多学生来自附近的山区,家离得不远,一些家长都想着今天来看看孩子。 晚晴和俊宇刚刚吃过午饭,却在大门口见到了这样一幕: 一群保安拦挡住家长们,不让他们冲进门,家长们手里提着给孩子们带的东西,硬往里面挤着。 “回去,回去!”保安连推带搡:“学校有规定,进去了影响学生学习!” “想干啥呀,一年没见孩子了!” “你们每年只放三天假啊,孩子们可怎么办啊,我们见不到他们啊!” “求求你们了,孩子们是人不是畜生啊!” 家长们哀求声响成一片,这时候学校里跑出来一个女孩子,她一眼就瞅见了自己的妈妈,只见她哭叫着:“娘,俺在这里呢!” 她母亲看上去岁数不小了,见到女儿后拎着保温桶硬要往里面挤进去,两个保安见状用力一拉她——这位母亲重重摔在了地上,保温桶当场碎掉了,肉和菜洒了一地。 “娘!”女孩哭得撕心裂肺的。 “你们用低价的学费把这些农村的孩子骗来上学,却像牛马一样对待他们!”一个似乎有点学问的大鬍子指着保安大骂,保安们也毫不手软,强行把家长们推到大门外,又重重关上了大铁门。 这一切让人想起了当年的史达林格勒保卫战,伏尔加河上的苏联士兵就是这样对待难民的:“你们要与这座城市共存亡,谁敢逃走,就开枪打死谁!” 晚晴和俊宇惊呆了,这么残酷的场面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铁门关上后大鬍子在外面嚷了一句:“王八蛋教育,王八蛋制定的教育制度!” “不行,俊宇,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晚晴拉住俊宇的胳膊:“可是爸爸妈妈他们不让,唉,怎么办…..” “哭什么,你这傻丫头…..”俊宇目露喜色,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字条:“喏,就这么办!” 记录四:诡异的新生活 记录四:诡异的新生活 是火车上那个復读生苏金烈的手机号,晚晴也想起苏金烈说的那个新校区来了。两个孩子马上来到了传达室,软磨硬泡的才讨到了电话,打通了,果然是苏金烈接的! 听完俊宇和晚晴的诉苦,苏金烈缓缓地说:“早就知道你们会受不了,毕竟我也是城里人,也受过那罪的!学弟学妹,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答应帮你们了,就绝不会食言,我马上帮你们联繫新校区,一定可以的!” 晚晴和俊宇险些感动的哭出来,这时候苏金烈又说:“我记得和你们一起的还有几个农村孩子,我也想帮帮他们。” “学长你真好…..”晚晴心里早惦记着几个伙伴了:“我会通知他们的。” “你们的学费,住宿费什么的,下学期多交点就可以了。”苏金烈轻描淡写的说着。 “现在只要可以离开这个变态学校,多花点钱又算什么?”晚晴最后问了一句:“新校区可以洗澡吗?” 她这么关心这个问题,可把俊宇逗乐了。 “呵呵,三个人一间宿舍,肯定干净,有浴室的,保证你洗个痛快!” 两个孩子兴奋地放下了电话,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了赵兴他们,四个乡下孩子感激的双目含泪。 四天后,俊宇接到了苏金烈的信,信上说:他叔叔已经把六个学生的转学情况通知给旧校区校长了,让他们明天早上就收拾好行李,在校门口等他。 次日一早,李旗展很是热情的协助大家把箱子,兜子搬到了校门口,苏金烈准时到了,他引路,大家拎着行李前往那个新校区。这一走就是几个钟头,在一片荒凉的山岭上,大家望见了一片宏伟的红色建筑。 “新校区到啦,万岁!”六个伙伴一阵欢唿。 那漂亮的红楼,清新的绿草地跟照片上一摸一样。附近再也没有那些恐怖的坟包和那些张牙舞爪的铁丝网,空气也变得舒畅了不少。 “走,我带你们去宿舍!”苏金烈似乎把一切都为大家准备好了。 晚晴和李香菱,江亚楠拿了107房间的钥匙,他们三个走进了女生楼,发现这里一切都那么新,似乎是刚刚装修过的。这个宿舍果然是三人间,阳光充足,干净整洁,三个女孩说笑着选好了自己的床铺。 晚晴和李香菱乐的合不拢嘴,可江亚楠却没有一丝喜色:“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咱们来到这个新校区为什么连一个其他同学都没看到?” “对呀!”另外两个女孩也是一愣,的确太蹊跷了,从打来就觉得这里冷冷清清的。晚晴朝窗外往往,正巧看到了苏金烈站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望着什么。 “苏学长!”晚晴叫他过来,把自己的困惑告诉他。 苏金烈微微一笑:“这两天全校组织去秋游呢,暂时不开课,我带你们好好熟悉一下环境怎么样?” 第9页 晚晴乐了,抿着嘴笑着说:“好啊好啊!” “高三了,还组织秋游吗?”江亚楠心里“咯噔”一声。 男孩子们在另一个屋里打打闹闹的,显然对这里很满意,可他们不知道恶魔的血腥大口正在缓缓向他们张开……. 到了晚上苏金烈给大家带了些盒饭来,他跟大家说:“因为这两天学生出游,食堂都关门了。”几天没吃到正经饭的晚晴和俊宇吃的很是过瘾。 饭后大家准备回去休息了,俊宇拿出扑克说要大伙一起玩呢。苏金烈摆摆手说:“我打算上会自习去呢,毕竟我不去郊游是怕耽误学习。” 大家都赞扬他爱学习,这时候赵兴站起身来问他:“苏学长,俺也想去念念书!” 苏金烈微微一笑,说道:“那好,我们一起去。”两个人结伴走了出来,大家看到苏金烈掏出了手机,似乎要跟什么人联繫,江亚楠非常警觉的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一会,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只得目送二人消失在夜幕中….. 次日清早,天很阴,外面风很大,晚晴她们起床后心情早已没有了昨天的兴奋。她们不知道这么盲目来到这里是为了干什么?为什么一天过去了没看到一个学校工作人员,也没看到一个老师呢? 带着疑问,她们走出了宿舍楼,正巧看到了俊宇和宋大大,只见两个男孩也是一脸的惊愕。 “兴子他…..他昨晚一夜没回来!”宋大大惊慌失措的喊道。 “我们等到半夜了,以为他困极了就在自习室睡了呢,可是今天一早也没见到他!”俊宇急迫的说。 “嗨呀!”李香菱乐了:“俺表哥他就爱睡觉,现在怕是还在那里趴着打瞌睡哩!” “绝对没那么简单!”江亚楠大声说道:“俺不信,咱们还是分头找找他吧!” 整个新校区寂静一片,空荡荡的像一座古坟。六个孩子今天才发现教学楼里连灯都没有,阴暗中带着一丝腐败的气味。那昨天赵兴到底去哪里上的晚自习呢?? 晚晴发现了一个问题,这里哪里有什么浴室,她只是发现了一个小黑屋,里面似乎有些喷头一类的,于是乎她让李香菱陪着进去看了看。 这里面是用水泥建成的,又冷,又粗糙,墙壁满是滑腻腻的痕迹,没有灯,黑沉沉一团,空荡荡的迴响着两个女孩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唿吸声。 “这里是洗澡的地方吗?”晚晴把手放到水龙头把手上,就在这时一样东西忽然落在了她的手上,她低头一看…… 那东西长着长长的白牙齿和血红色的大眼睛! “哇啊!”两个女孩吓得抱在了一起,那个东西毛茸茸的,细看才知道原来是只大个儿的老鼠! 她俩哪里还敢逗留,赶紧跑了出去。 且说俊宇和宋大大又来到教学楼里,他们喊着赵兴的名字,找啊找啊,最后来到教学楼的厕所门口。 厕所里漆黑一片,幽暗如冥,死一般寂静。这里没有半点学生上过课的痕迹。俊宇心里说不出的恐惧,迈着夜一样的步子在这个厕所里搜寻着,他想起以前看过的惊悚片,更是紧张万分。他每打开一个厕所的隔板门都小心翼翼,他怕勐然打开里面会掉出一个血淋淋的断手,更害怕里面掉出来的一个披散长发腐烂的头颅….. 就在这时宋大大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那是一个笔记本,孤零零的躺在潮湿的水泥地板上。宋大大捡起它来,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赵兴。 “啊?”两个男孩惊呆了:“兴子的笔记本怎么会丢在这里?” “血…..是血啊!”宋大大突然惊骇的叫了起来,只见他手上的笔记本后面有一大片血污。 俊宇一把拉住宋大大:“走,快去找晚晴他们,我觉得这里……”两人飞奔出了厕所。 记录五:在那漆黑的厕所里 记录五:在那漆黑的厕所里 厕所的一排便池后面有个通往地下室的楼梯,由于厕所太黑,俊宇他们没有看到。 地下室阴冷潮湿,只能听到瘆人的滴水声,昏黄的小灯泡下,被打晕的赵兴缓缓甦醒过来。 这屋里黑沉沉的一无所有,只看到对面是一面灰白色的墙,这里气温很低,还有一股腐臭和铜锈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嗯……”赵兴感觉头顶很疼,而且似乎流血了,他回忆着刚才的情况,好像是他跟苏金烈进了教学楼,他走在前面,当他发现教学楼里没有灯光时他想回头问问苏金烈可身后早已没有了人影…..也就在这时有个人突然闪到他面前,对方似乎拿着一把棍子朝他打了过来,接下来的事就什么也记不清了….. “吱呀….”屋门开了,四五个人走进屋来,黑暗中他们诡异至极的收整着什么铁傢伙,鬼似得在那里徘徊游荡着。 赵兴害怕了,他大声喊道:“苏学长,你在哪里啊?”那四五个人瞅了他一眼,也没吭声。赵兴这才发现自己被反绑在一把冷冰冰的椅子上,手脚都被绳子固定住了。 只见那四五个人端过来什么东西,那是个金属容器,里面用水泡着一些铁傢伙,桌球噹噹的碰撞着,有的人还拿着皮鞭和铁棒,这个地下室有点白公馆的感觉! 第10页 “你们是谁,干嘛绑住俺?”赵兴大声问道。 其中有个人走到他面前,那人蒙着面孔,似乎穿着贞伙中学的校服。 “去你妈的!”一记重拳打得赵兴鼻口出血。 “啊?!”赵兴又惊又怕:“你们干嘛打俺,俺没得罪你们啊!” “就是看你这土包子不顺眼!”另一个傢伙扑上来在他身上脸上一阵勐打,口中骂着:“叫你们土包子成绩好,讨老师喜欢,老子连学委都没选上!” “这小子不是上次那个姓潘的,咱们没必要下那么狠手杀他….”有一个人说道。 “错了,今天咱们就是来发泄的,干嘛不来点爽的,上次警察没有追查到我们头上,这次也不可能的,哼哼!”这声音好熟悉,赵兴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 “好,那就玩玩!”一个蒙面人抄起一把短把锤子,逼近了赵兴。 赵兴终于忍受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小时候他爹对他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吃饭吃不净要打,农活干不好也要打,照顾弟弟妹妹不周到也要打,在贫苦的农家,成年人拿孩子发泄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即便是这样,生性倔强的赵兴几乎没掉过一滴眼泪,但今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再也难以克制了。 那把漆黑的锤子高高举起,映着阴森的灯光,勐地砸在了赵兴的鼻子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赵兴没命的惨叫着,整只鼻子几乎变成了肉酱,红的,绿的,白的,黄的,哗啦啦的一股脑流了出来,腥臭的学连同碎骨从鼻腔里呕到了口中。 “土包子,感觉如何啊?”另一个蒙面人狂笑着,跟着一记勾拳打在赵兴左脸上,赵兴顿时将口中的血和杂物喷洒出来。 他此刻哭也哭不出来了,瞪大双眼,口中发出“唿唿”的声音。 “别再打了,这小子快完了,咱们不是说等买主来才宰了他吗?杀了他没钱可赚了。”一个傢伙对那个为首的蒙面人说。 “妈的,今天大家看这个土包子就来火,干嘛不杀,今天说好了兄弟们痛快痛快!” 满脸是血的赵兴终于想起这是谁的声音了,他哇哇叫喊着:“求求你们,别杀俺啊,昨天我们不是还……” 一个傢伙捂住他的嘴,这时候那个拿铁棍子的一步步逼近了赵兴,虽然他蒙着面,但是从他眼睛里可以看到久饿的豺狼见到猎物时的兴奋。 “砰!”一声钝响,棍子打下去,鲜血夹杂着脑浆,飞溅四周….. 晚晴和李香菱坐在床上,一筹莫展。而站在女生楼外面的俊宇对宋大大说:“这件事情太可怕了,必须赶紧找到那三个女生,咱们离开这鬼地方!” “俺不去,妮子们住的地方,我一个爷们…..”宋大大脸红了,俊宇又好气又好笑,示意他留在外面,自己孤身进了女生楼。 看到俊宇,两个女孩好像看到救世主一样,这个时候女孩子很需要男孩子保护的。 “亚楠她……”晚晴递给俊宇一张纸条:“刚才找赵兴的时候就发现她不见了,原来是这样。” 只见那字条上写着几行工整的小字,内容似乎是说:亚楠她要和赵兴一起先回旧校区了,不想再呆在这个骗人的新校区了。 “我们也得走,我们确实被那个苏金烈给耍了!”俊宇气唿唿的说。 “可是赵兴是俺表哥啊?”李香菱挠挠头:“俺哥要走也不会不带着俺啊?” “绝对不可能!”俊宇托着下巴吼道:“赵兴这个人我很了解,是个很严谨的人,怎么会随随便便不辞而别?难道……”他勐然想起那个沾满血迹的笔记本,天啊,难道这个纸条是什么人故意伪造的,目的又是…… 俊宇命令两个女孩赶紧走,可她俩一定要收拾下东西,俊宇又把刚才在厕所里见到的事情告诉给她们,吓得两个女孩浑身哆嗦,她们丢下行李,赶快跟着俊宇跑到了外面。 宿舍楼外面寂寥无人,山风凄迷阴寒,一样东西漂浮到了晚晴脸前,晚晴伸手一抓,吓得尖叫一声,原来那是个白森森的纸钱….. 到了晚上这个新校区里哪里还有白天的敞亮,昏暗的角落里仿佛隐藏着无数双黑色的手,那些手随时会伸向几个孩子把他们撕扯成血肉模煳的碎片….. 记录六:囚奴 记录六:囚奴 “宋….宋大大呢?”俊宇惊呆了,四下里黑黢黢一片,哪里还看得到宋大大的身影。 顾不得这么多了,俊宇拉住两个女孩朝正门方向跑去。 更让人惊骇万分的景象映入眼帘——正门口的大铁门被一把大锁锁住了!!显然是有人要困住他们! “我的天啊!”晚晴吓得大哭,香菱则是扒住门上的铁栅栏大喊救命,但外面一团漆黑,只能隐约看到一片片荒凉的农田,一个人影也没有,偶尔传来的只是几声狗叫,那狗叫声在荒野里久久迴响,更加让人汗毛直竖。 现在三人没有电话,无法和外界联繫,究竟是谁要这样暗算大家呢?! 俊宇最终恢復了一贯的冷静:“这样吧,今晚咱们都呆在你们宿舍,明天天亮了再想办法。” 第11页 两个女孩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随着他又往宿舍走了。天色越发黯淡了,偶尔有几滴冷雨落下来,这座几小时前还令人兴奋的新校区此时此刻好似一只吃人的野兽。 当三人走到女生宿舍门口时,一个黑影突然闪进了宿舍楼,向后院跑去!俊宇拔脚追了上去。 “现在只有抓住他问个明白了!”俊宇胆量甚大,加上又是学校长跑冠军,他不信自己追不上那个傢伙。 “俊宇!”两个女孩连喊他几声他都不应,只得注视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俊宇很快就赶上了那个傢伙,他一个箭步抢在那人前面。只见那傢伙瘦瘦高高的,也是个学生打扮。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俊宇上气不接下气的问。 那高个子轻蔑的一笑:“我是这儿的学生,怎么了,有意见吗?” “你认识苏金烈吗?” “怎么了?” “我问你认不认识他?” “急什么急,他不就是那个復读生吗?” “那你快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我哪里知道。” “既然你认识他,为什么不知道呢,他引我们来这里的,可现在…..” “认识他就必须知道他去哪里吗?呵呵,我不光认识他,我还认识你呢,你不就是高三x班新来的那个林俊宇吗?” “啊?你是…..” 俊宇没说下去,因为他听到身后有人接近了,他警觉地一回头却什么也来不及了——一把木棒重重打在他头上,俊宇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院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影,晚晴和香菱此刻依偎在那里一动不敢动。晚晴此刻只觉得自己太傻了,那些苦头有什么不能吃的,非要去信任一个素昧平生的人,最后被骗到这么可怕的地方来。 “二位美女!”一阵奸佞而恶毒的怪笑声音传来,四五个蒙面大汉像群野狗突然从宿舍楼里扑了出来!! “啊!!”两个女孩齐声惊叫,那些蒙面人粗野至极的扭住了两个女孩子,迅速用布堵住了她们的嘴巴,紧接着又用麻绳绑住了双手,晚晴只觉眼前一黑,一个头套罩到了她头上。 “呜呜…..”晚晴死命挣扎,但毫无作用,那些人对她连推带打,甚至揪着她头髮向前扯她,不知过了多久晚晴感到自己似乎被他们带到了一座建筑物里,接着她的脚触到了楼梯,越向下走身上越冷,一股潮湿腐败,带着些许血腥的气味扑鼻而入。 “各位买主,让你们久等了!”一个尖细的令人作呕的声音传入晚晴耳中,接着似乎是几个男人刺耳的狂笑,笑声中充满了淫荡和兇恶。 “于老哥,可以啊,那我们交钱了啊!”有个人说道,那尖细的声音回答:“这个自然,不过….咱们一个个来,先把这个身材最好长得最漂亮的押到里面屋去。” 晚晴又被狠恶的拖拽着,拉进一个房间里,她被重重摔倒在了地上,身体贴在冰凉刺骨的地板上面。 突然她听到了香菱的叫喊声:“救救我,救救我啊!”那喊声撕心裂肺,简直不像人发出来的!!! 仔细听着,香菱起先是喊着:“畜生,你们别碰俺!“紧接着是衣衫被扯裂的声音,再往后是一阵阵淫秽的狂笑和悽惨至极的求饶。晚晴心惊胆裂,她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下一个很可能将轮到自己,想着想着她“呜哦”一声,吓得晕了过去。 记录七:虐杀 记录七:虐杀 “哦……”当晚晴醒来,她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铁管子上,口中堵着的东西已经拿开了,四周围灯光昏暗,地上铺着茅草,茅草另一端有两个人! 那是香菱和亚楠!她们….她们一个坐着一个躺着,身上脸上似乎都沾着斑斑血迹…… “这里是地狱吗?”晚晴抬头望着那一闪一闪的黄色灯泡,整个屋里满是昏黄中带着一丝青白色的光…. “香菱……”晚晴轻声叫着。 香菱麻木的盯着前方,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 “亚楠,你怎么了?”晚晴又大哭起来。 亚楠躺在那里,脸色惨白,嘴唇一张一合的。 地下室门被人打开了,走进来的人…..居然是那个平日里总回头盯着晚晴看到那个小个子,晚晴想起来他的名字叫于瑞! “啊,是你!”晚晴尖声惊叫。 “啊哈哈哈哈哈,嘿哈哈哈哈哈哈!”于瑞狼嚎般怪笑起来,他忽然从身后拿出一把黑沉沉的剪刀!! “你想干什么?”晚晴疯狂的哭喊:“香菱,亚楠,快起来救救我啊…..” “她们?”于瑞手中的剪刀“咔嚓咔嚓”的响着,黑暗中闪着灰白色的光:“她们刚刚被买主们糟蹋了个够,哈哈,早没力气也没心情管你了!”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剪刀直刺向了晚晴的面门!!! 俊宇是被人用冷水浇醒的,他睁开眼睛,望见了一个又高又大的蒙面人,那人正在一张圆桌上收拾什么东西,发出“哗啷,哗啷”的声音,那些东西散发出一种福马林的味道,难道这是在消毒吗? 第12页 俊宇想起小时候打针,他撅起屁股等待针头扎下来时是最紧张最难熬的时候,因为他只能听到身后的医生在敲碎这药瓶子,在给棉花上蘸着酒精…. “俊宇…..”俊宇这才发现在他右边绑着一个黑瘦的人,他裸着上身,一脸惊恐的神情,不是宋大大是谁? “大大,你怎么…..”俊宇这才发现自己也被反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俺怎么会在这里?”宋大大大声喊道。 “妈的,闭上你的嘴!”那蒙面人把一大杯水浇到宋大大脸上,愣是呛了他一口,止不住的咳嗽起来。蒙面人似乎不够解气,又冲上来掴了俊宇一个耳光。 “你到底是谁?”俊宇怒吼道:“我和你无冤无仇!” “嚯嚯,那就让你在见阎王之前知道知道!”蒙面人扯落了面罩—— 李旗展!高三x班的班长!! “班长,是你啊….吓死俺了,别再开玩笑了,快放了俺们…..”宋大大真是单纯憨厚到一定地步了。 他的脸色挨了李旗展一记反手耳光,这回他才知道不是开玩笑。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们?”俊宇问。 “说了也无妨,我和咱们学校几个弟兄想利用你们这所还不允许使用的新校区做一笔生意,也就是受,把你们这些倒霉鬼骗到这里来,之后联繫一些我们学校…..我们所知道受不了那个婊子地方的人!”李旗展一声怒吼,如同一只死了配偶的恶狼。 “这些人和我们几个一样,都是被家长送到了这样没有人性的贞伙中学,每天受苦受累,还要天天考试,搞什么一次淘汰很多人的竞争…..哼哼,我们都想找个地方发泄,所以就选择了你们几个。你们是我们第一批货!”李旗展丧心病狂:“可惜那些买主都是窝囊废,没人敢来虐杀你们,因为我们有条件,为了达成统一口径,所以要虐待就得把你们虐死!” “哦….哦……”两个男孩吓得浑身哆嗦。 “总共来了三个买主,一听说你们中还有女生,都跑到对面楼的地下室去发洩慾望了,费了半天劲儿我们也没赚多少钱!”李旗展狞笑中带着一丝遗憾,那种类似侵华日军屠杀中国人时,一刀没有看下头颅,血肉还连在脖子上时那种遗憾! 俊宇气血上沖,眼前一片空白:晚晴她们难道被…… “狗娘养的,亚楠是我从小认的妹子,你对她做了什么?”宋大大边哭边骂,若非亲眼见到,谁也不会相信这个天真可爱的农村男孩会有这种表现。 那是个春风和煦的早晨,12岁的宋大大带着8岁的弟弟,和7岁的妹妹下地帮活,莫看宋大大人很单纯朴实,对弟妹两个可偏心眼哩。每每下地干活,小妹妹都跑上去撒娇,要宋大大背。宋大大憨笑着用手捏捏妹妹红扑扑的小脸蛋,俯下身子把她背起来。有时弟弟也要他背,可宋大大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向前走着。小弟弟委屈的跟在后面边跑边哭。这个时候江亚楠刚好经过,她上前帮小弟弟擦干鼻涕眼泪,拉着他走到宋大大面前不满的说:“大大,你咋个意思,弟弟不是你啊?” “是俺的…..”宋大大羞愧的低下头咕哝。 “你弟弟就是俺弟弟,小弟弟累了也得背着!” “妮子才是用来宠的…..” “宠你个头,不过大大,你以后会不会宠着俺呢?” 江亚楠脸羞得红红的,抿着嘴沖宋大大乐,这两个农村孩子和晚晴俊宇一样是青梅竹马,也有着童言无忌的时候….那是多么美好的记忆….. 李旗展从桌上抄了把钢锥子,重重刺在了宋大大肩膀上——锥尖捅透血肉,扎进骨头里! “哇啊啊啊——”惨叫声透过地下室,划破夜空。 “没有买主杀你们,那就只有我来解决,杀你们灭口了!”李旗展抽出带血的钢锥,他用舌头舔着鲜红的血:“我们已经一起杀了那个赵兴了,把他的头敲了个稀巴烂,嘿嘿,我们杀你们就是因为讨厌你们这些只会学习的土包子,我们的家长居然把我们送到这么可怕的学校来和你们这些穷棒子比学习,妈妈啊,儿子每天都担心我这个班长会不会被他们挤下去,老子天天晚上睡不着觉!” 俊宇看到李旗展疯了似的用手在脸上乱抓乱挠,一会功夫就把他自己的脸搞的血淋淋的。俊宇更害怕了,他双腿不住的颤抖起来….. “操你娘,你杀了赵兴,我他妈恨死你啦!”宋大大此时全然不畏惧,一口唾沫吐到李旗展脸上。 臭哄哄的唾沫顺着脸上的伤口划落下来,李旗展的脸部表情更加狰狞可怖了。 “别啊,大大,别再骂了…..”俊宇浑身发抖,双腿“啪啦啪啦”直打颤,他知道李旗展这个恶魔接下来的毒手会更加让人难以想像。 李旗展抄起一把水果刀,他手起刀落,刀光一闪,腥血狂喷——宋大大的左眼处直留下了一个刀把!! 宋大大的眼白“咕嘟,咕嘟”的从刀口处冒了出来,鲜血透过刀和肉的间隙狂喷不止,看来是动脉被划破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宋大大浑身疯狂的抽搐着,由于剧痛他自己把自己的嘴唇咬得血肉模煳,下面也早已失禁,一股恶臭味冒了出来。 第13页 俊宇只觉得极度噁心,胃里的食物已经呕到了嘴边。 “你….你这王八蛋….还我的兴子….还我的亚楠…..”宋大大舌头已经不听使唤了,鲜血狂流,整张脸活似个血葫芦。 李旗展又拎起一把铁锹,他顺势一轮,这一次宋大大“哇啊”一声惨叫,疼晕了过去。 一只人耳朵,连同血肉落在了地上,仿佛还在轻微颤动着….俊宇再也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呕了出来。 记录八:血夜 记录八:血夜 且说于瑞刚才一剪刀刺向了晚晴的脸,但他中途收了手,又淫荡的狂笑起来,伸出脏手摸了摸晚晴白白的脸颊。 “你那俩同伴被人干的精神出了问题,哈哈哈哈!”于瑞肥大的舌头舔着嘴唇:“我刚才之所以没让他们碰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难怪他总回头看晚晴,原来是这样,现在想到自己已经落在了这个变态手中,晚晴不禁吓得嚎啕大哭。 “求你了,让我回家!”晚晴大哭着哀求。 “回家?没问题啊!”于瑞顺手用剪刀剪开了晚晴身上的绳子,他丢掉了剪刀,一把拉住晚晴,把她扯到了外面那间屋。 “爸爸妈妈,救我!”晚晴绝望的哭喊着。 “行啦,行啦。”于瑞把手搭在晚晴肩膀上:“我现在又没把你怎么着。”他大口大口的咽着口水,把下巴贴在晚晴脸蛋上来回蹭着…. 晚晴感到噁心,那黑黑密密的鬍渣子刺在她白皙娇嫩的小脸上又痒又疼;同时于瑞的口臭让她更是胃里直犯酸水。紧接着于瑞的脏手开始抚摸晚晴的身体。 此时此刻晚晴突然意识到:自己必须冷静下来,沉着的和眼前这个变态色魔周旋。 “你不怕学校知道吗?”晚晴小心翼翼的问。 “学校?”于瑞又把手伸到晚晴脸上:“学校以为你们都回家去了,我们的李旗展班长早帮你们六个写好了假条,骗过老师了,现在谁也不知道你们在哪里,你喊去吧,哈哈哈,谁也听不到!” 于瑞突然又目露凶光,那神情好似野兽发情一般,他口中流着口水,又黑又胖又丑的脸扭曲着….. “你别乱来!”晚晴此刻是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努力的压低声音:“我爸爸,常顺,是你们县的县委书记,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不会放过你的,会找警察来的!” 于瑞本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一听这话有点胆怯了。加之他是西南地区来的人,并不知道河北这个县的书记是谁,晚晴一句假话,反倒吓住了他。两人对峙着,于瑞一时也不敢施暴。 对面楼地下室里,那个血腥,恐怖,骯脏的地方。俊宇声嘶力竭的哭叫着,那个变态杀人魔用铁锹把宋大大的头和脸拍打的扭作一团,鲜血溅到满墙都是,还有最后一口气的宋大大怎么也没想到忠厚善良的他会有惨死异乡的命运…. “别再打了….我们…..呜呜…..别杀我啊…..别啊…..”俊宇惊怖异常,已经语无伦次。 “当!”一声,李旗展丢下了手中沾满血的铁锹。他又走到俊宇面前,满身腥臭味让俊宇更加恐惧,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李旗展刚杀了人,正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俗话说人有三种欲望:食慾,性慾,求生欲,一旦欲望爆棚,这三种都忍不住。而求生欲的反作用就是这种看到即将被自己杀死的人恐惧哀求的眼神产生的一种更加狂躁的兴奋。 李旗展来这所县中上了三年学,原本心高气傲的他来了这里成绩却跟不上去了;三年来,老师,家长,同学各方面的压力让他终于承载不住。加上这所学校折磨人一般的管理制度,使他在这一年里先是神经严重衰弱,接着变成了心里变态….. 这次灭绝人性的诱骗、虐杀、姦污计划就是由他组织的。 “我….已经杀人了,就不在乎杀不杀你了!”李旗展一把捏住了俊宇的腮帮,用力的捏了下去,俊宇的牙齿挤破了嘴唇,血一股接着一股冒了出来,腥血流到口腔中,他更加噁心了,吐得更加厉害了。 “爸爸,你为什么打我耳光,我不就是没考过那群土包子吗?”李旗展突然大哭着怪叫起来:“我在市里上学一直好好的,是三年来的学生干部,为什么让我来这里过这种不是人的生活,我恨死你了!”他狂暴的从后面的容器里抄起一把沾满水的西瓜刀。 “啊啊啊…..饶了我吧,我也是没办法才来这里的,和你一样,你放我走吧,我肯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让我爸爸给你钱,求求你别杀我啊…..”俊宇哭得鼻涕眼泪混在一起,他此刻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尊严了,求生欲望甚至让他忘记了两位好朋友的惨死…. “**闭嘴!”李旗展一刀捅了过去,直奔俊宇面门,俊宇下意识的向后一仰——“啊!”他的额头被割下来一大块肉,顿时流了一脸的血! “嘿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李旗展用舌头舔着刀上的血。俊宇突然想起姥姥曾经给他讲过,当年侵华日军在姥姥老家曾经用刺刀剖开一个孕妇的肚子,然后一边用手把婴儿慢慢扯出来,一边舔舐着刀上淋漓的鲜血,然后爆发出疯狂的笑声。 第14页 “你求饶啊,我就喜欢看你临死前恐惧的样子!”李旗展走近俊宇,又用西瓜刀在他脸上轻轻划动着,时不时手上用点力气,俊宇顿时惨叫一声,脸上多了道血口子,这张俊朗的面容肯定是毁了…… “**的别这样了,我爸妈给我的身体,你别用刀割了…..”俊宇全身疯狂颤抖着,倒是把李旗展吓了一跳,收回了刀子。 那边晚晴终于绝望了,于瑞根本就是个色魔,拖时间也没用了,那张恶鬼般的丑脸满是色慾,他大口大口流着唾沫,终于向晚晴逼了过来! “爸爸妈妈!”晚晴仰天哀嚎,嚎叫声中不只是恐惧,悲愤,甚至有些哀怨….. 于瑞用肥大的舌头舔着晚晴的脖子,逐渐解开了她的上衣,口中的恶臭让晚晴几次差点吐出来。 “啪啦!”于瑞解开了牛仔裤的皮带,很小他就开始看色情录像,整日脑子想着淫荡的事,今天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实战”一次了。当他的手碰触到晚晴的裤子时,他突然“啊”的一声差点摔倒。 李香菱手里握着那把剪刀正站在他身后,刚才是香菱用剪刀刺在于瑞的肩膀上的。 “你这个小婊子!”于瑞回头就是一拳打在香菱脸上,香菱鼻血喷出,坐倒在地。 “我先料理了你再说!”于瑞冲上去夺香菱的剪刀。 “晚晴,快跑,别管俺!”香菱高声哀嚎,她抄起剪刀拼命地刺着,划着名,于瑞又是一声尖叫,左手的手指头被她扎了个大口子。 “妈的!”于瑞重重掴了香菱一个耳光,他握住香菱的右手,拼命夺着剪子。 “晚晴,你快走,俺是你的朋友,记住俺!”香菱发出一种撕心裂肺的嚎叫,她用力一口咬在于瑞手背上。于瑞已经夺过了剪刀,他手背上一大块肉已经被香菱含在了嘴里,牙齿已经撕碎了皮肉,疼痛钻心。 借着这个机会,晚晴最后望了一眼香菱,她咬着牙跑出了地下室。 “你这小婊子我杀了你!”于瑞本来不想杀人,但是此刻的剧痛让他更加疯狂了,手里的剪刀对准香菱的后背,肚子就是一阵乱捅,一时间血肉横飞,肚子被割开,肠子也流出了体外,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噗通!”香菱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但她的眼睛依然睁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盯着于瑞这个恶魔,于瑞看的心惊肉跳,虽然以前曾参与过李旗展一伙的变态兇杀,但是此刻看到香菱倒在一滩肠子里的模样,他精神有些崩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又哭又笑,疯了一样。 记录九:刽子手 记录九:刽子手 “嘿嘿,你的脸现在都被割成一朵花了!”李旗展仰天狂笑,俊宇只觉得脸上剧痛无比,血模煳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彻底被毁容了。但事实上,李旗展的刀并没有割出太多的口子,这张脸也没有被完全弄得不成人样。 “你这个婊子养的…..”俊宇突然扬起头来骂出一句脏话。 “你说什么?”李旗展没想到这种时候俊宇还敢骂他,他放下西瓜刀,走到俊宇面前,恶狠狠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李旗展,我骂你是婊子养的!”俊宇居然双拳同时轮打而出,李旗展脸上挨了两拳,退后几步。 由于极度的恐惧和愤怒,俊宇居然奇蹟般的挣开了绳索,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居然都被他用力撑断了。 “你…..”李旗展大骇,他赶忙沖回桌边去抓那西瓜刀。 “呀!”俊宇扑上去从后面扭住他,用力咬住他的脸,生生把一大块肉扯了下来—— “哇呀呀呀呀——”李旗展疼的捂着脸狂吼起来,俊宇跟着捡起那把西瓜刀,在李旗展头上没命的刺着。 李旗展拼命反抗躲闪,所以没有一刀致命,可是脸上头上的伤口足足有二十多道,血溅到桌子上,溅到墙上,溅到俊宇身上,这个恶魔终于也变成了一个血人! “去死吧,你这狗东西!”俊宇用手肘奋力一击,李旗展口中牙齿落了四颗,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俊宇露出狰狞的微笑,他望了眼那边宋大大不成人样的尸体,那血淋淋的尸体正孤零零的“坐”在那里,那只没瞎的眼睛里透着哀怨….. “我要为他们俩报仇!”俊宇举起刀扎向李旗展,李旗展这傢伙倒是很狡猾,拼命地扭住了俊宇双手,他用头顶勐地磕在俊宇脸上。俊宇的门牙被撞得断成几节,鼻子也早被撞得哗哗冒血。 “来人啊,林俊宇挣脱了,快杀了他!”李旗展发疯般的叫喊着:“张小凯,赵子超,你们快来啊,我快被杀了!” 俊宇力气不如李旗展大,他很快被压在了下方,李旗展夺过来刀子用力把刀尖压向俊宇的脸。 “去死,去死…..”李旗展用尽全身蛮力。 “啊!”俊宇眼看就没有了力气,刀尖已经距离他的脸不到几厘米了!也就在这时他的双腿突然发挥出了威力—— 重重的一脚让李旗展肥大的身躯摔了出去!俊宇从6岁起就在少年宫学习跆拳道,去年才因为要上高三,学习紧张停止了练习,他已经是黑带6段的水平了。极度的恐惧终于让他爆发出了潜力! 第15页 俊宇走上前去用力一脚踢在李旗展左眼,李旗展的眼眶崩裂,和宋大大一样,眼膜破损,血肉和眼睛里的组织散落出来。他疼的用手一捂眼睛,手中的西瓜刀又掉在了地上。 “哇啊!”俊宇爆发出撕心裂肺的狂吼,他抄起西瓜刀,用力把它扎进李旗展双脚的脚踝上,脚筋断裂,血流如注,李旗展发狂地惨叫,他永远别想站起身来了…. “舒服吗?”俊宇半哭半笑的问道,他扭过头去又看了一眼宋大大的尸体,宋大大已经被打得吐出血红色舌头的脸上似乎有着一种诡异的微笑! 这微笑是心理作用吗?但那恐怖的微笑却促使俊宇抄起了那把铁锹,如法炮制的对着李旗展的头连噼带砍,李旗展的脑袋顿时碎成了稀巴烂。 到底谁是这间地下室里最残酷的刽子手呢? 晚晴在黑暗中盲目的跑着,她已经哭不出来了,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哇哇怪叫着乱窜乱奔。 直到她看到眼前出现了俊宇的身影,她停下来,浑身颤抖,这一定是在做梦吧?俊宇走近了她,只见俊宇满身血污,哪里还有一点青春少年的样子…. “晚晴,我们走…..”俊宇只说了一句话,他似乎眼睛里还透着杀气和凶光。 “俊宇,俊宇!”晚晴扑了过去,倒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可俊宇却一把推开她:“走,我们走!” “亚….亚楠和香菱….”晚晴终于恢復了理智,她伸手指指对面的教学楼。 俊宇毫不犹豫的拽住晚晴,大步走进那个充满**的地下室里。 眼前血腥的一幕让两人惊呆了: 于瑞倒在地上,江亚楠手里握着剪刀,只见于瑞的下体淌着臭哄哄的血,而他的咽喉裂开一个口子,里面的人体组织暴露无遗…. “哇!”晚晴呕吐了出来,背过身去。 刚刚,是亚楠扑过去趁于瑞神情恍惚,把他杀死了,还剪掉了他那种地方…. 与此同时,楼门口冲进来几个李旗展的帮凶,他们有六七个人,手里握着砍刀和铁棍,他们望着从地下室出来的俊宇三人,狂叫着追了上来。 俊宇他们离楼梯口近,现在只有往楼上跑了!三人发足疾奔,恶魔们在后面穷追不捨。 二层…..四层…..五层…..六层!到顶楼了,三人只好藉助铁扶手攀上了楼顶的天台,楼顶上有个铁盖子,晚晴帮助俊宇把它搬到了通往天台的入口上—— “咔当!”一声,入口被牢牢盖住了,俊宇和晚晴又搬了几块大石头压在上面,那伙恶魔在下面又推又撞,却打不开它。 晚晴刚想对俊宇说些什么,可她一回头,那场景可把她吓得魂魄出窍:江亚楠站到了楼顶的边缘处! “亚楠,别做傻事啊!”晚晴哭着哀求她。 亚楠飘忽的,悽然的摇摇头:“俺爹妈拼死拼活种地,干活,供俺上学,最疼俺哦姐姐只能去当技工,俺已经被那群畜生糟蹋了,而且俺还杀了人,俺对不起他们!” “可你要相信,天理还在,公道还在啊!”晚晴哭着跪在地上,俊宇此刻也恢復了冷静,他悄悄从亚楠背后走了过去,只要时间拖住了,就可以阻止她自杀。 “俺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亚楠对着楼下纵身一跃——俊宇冲上去骇然的用手一抓,他抓住了亚楠衣衫一角,衣服被撕开了,亚楠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直坠下去….. “亚楠!”晚晴惨烈的颤声大喊着。 楼下传来一声巨响,这个倔强勇敢的女孩摔成了一滩血肉块….. 记录十:復仇 记录十:復仇 雾气越来越浓了,慢慢地已经进入了漫长而阴冷的夜。站在高楼顶上,晚晴被冻得浑身发抖,她缓缓望向俊宇,只见他浑身是血,面目那么冷酷狰狞,晚晴再也想不起那个头髮软软的,强壮俊朗,老是调皮的同她嬉闹的男孩子了。 俊宇和晚晴在幼儿园就认识,是不折不扣的青梅竹马,幼儿园里有一座小小的山坡,孩子们每天都在上面玩耍。那时候这座小山显得多么高大,多么包容。晚晴眨着大大的眼睛站在小山最高处,因为害怕摔倒她不敢跑下来。俊宇调皮的沖她做鬼脸,嘴角泛起两个小小的酒窝。最后晚晴下定了决心,牵住俊宇的小手,两人欢快的飞奔而下,跑呀跑呀,笑呀笑呀,直到一起跌倒在柔软的草地上。那不染尘世的童年回忆是温暖和清澈的,它让世界重新变得美好起来….然而美丽撕碎了就是丑恶….. 那群杀人恶魔在楼下喊叫着:“今晚必须杀了那俩人!” “不行,现在不回学校非被人察觉到。必须赶紧走!” “李旗展和于瑞已经死了!咱们先走,把这事情赖到他俩头上!” “说的对,反正没死的那俩也没看到咱们是谁,走吧!” 恶魔们走到大铁门旁,用钥匙打开了铁门,离开了这所学校,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现在我们怎么办?”晚晴颤声问俊宇。 俊宇没有回答,他精神恍惚的掀开了那个通往楼下的铁盖子。两个孩子一声不响的爬下去,在黑暗中摸索着,摸索着…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晚晴觉得身上总有一股血的腥臭味道,而且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教学楼里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朝他们眨着,仿佛正在酝酿下一场惨无人道的杀戮…. 第16页 终于推开了那个大铁门,那是噩梦的出口吗?晚晴大气不敢出地跟在俊宇后面,她生怕惊动了那些恶魔,让自己和俊宇再遭毒手。 外面是荒凉,阴森的荒野,凄冷的雨又下了起来,淋透了两个孩子,俊宇脸上头上的伤口又开始哗哗冒血,然而麻木的他全然没有了感觉….. “俊宇,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晚晴跟在后面哭喊着,不过她可以肯定这条路不通向旧校区,而是通向一条陌生的道路。 俊宇依然不说话,他们沿着一条恶臭难当的小河走着,走着……有的时候俊宇会踏进草长及膝的荒草丛,晚晴也跟着踩进去,她一点不敢远离俊宇,衣服被划破了,娇嫩的皮肤也被割伤了,手上腿上都流出血来。 小镇!前面是一座小镇啊!晚晴兴奋极了,现在只有镇上的人可能救他们一命了。只有在这里才有可能打电话报警,联繫上亲爱的爸爸妈妈了! 小镇上黑沉沉的,已经是凌晨2点了,下这么大的雨谁又会呆在街上呢?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的商店里走出了一个人,那人打着雨伞,正拿手机打电话,就听他惊叫了一声: “什么,李班长被人杀了!” 这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两个孩子耳中,那人是苏金烈! “你留在这里!”这是一路走来,俊宇对晚晴说的第一句话,冷酷至极,那阴沉的声音好似从地狱里发出来一样。 “求你,别去……”晚晴咬紧嘴唇,只希望自己在发恶梦。 俊宇看都不看她一眼,直冲向了苏金烈,苏金烈起先没看清那是谁,待俊宇一离近,可把他吓得魂飞魄散。这傢伙转身钻进那个商店里,试图关上房门。但是疯狂如野兽的俊宇未等他关上门已经撞了进来。 这个店没有其他人,似乎是个卖电工用具的铺子,原来苏金烈根本不是什么復读生,而是在这里打工。 俊宇把一样东西丢在苏金烈脚边,那是那张小纸条,就是这个东西把六个无辜的孩子骗到那血腥地狱的,现在赵兴,江亚楠,宋大大,李香菱四人都已惨死。 “这个不是我…..”不等苏金烈说完,俊宇扑了上去,一把扭住苏金烈,把他拖出了店铺,接着一拳把他打翻在地上。因为下雨,满地都是湿泥,苏金烈一头栽到泥水里,毫无还手之力的他只能任人宰割了。 俊宇从店里抄了一把工具钳出来,又扑上去把苏金烈的头按在泥水里,那痛苦劲儿让他生不如死。恶臭的污泥里面夹杂着腐败的味道,似乎那滩污泥是从旁边的公共厕所里流出来的,里面不知夹杂着什么骯脏的东西,苏金烈刚刚吃了一大口,胃里一阵翻滚,却呕吐不出来。 “哦…..哦…..”苏金烈眼镜跌落,脸上满是污秽,他回头望了眼俊宇,缓缓开口说:“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不想活下去了,我在贞伙中学上了两年学,我的父母不知为我花了多少钱,託了多少关系,我最终也没考上大学,因为觉得实在对不起他们,我离家出走出来打工赚钱,但你不知道呀,我之所以考不上大学,是因为贞伙中学那群狗蛋一样的学生,我刚来这里时,成绩突飞勐进,那些男生怕我威胁他们在班里的名次,就好找全班对我排斥打击,我被孤立,被敌视,这些….我一直不敢跟家里说,最后高考前我还浑身得了痘疹,有个王八蛋偷了我的书…我考的一塌煳涂….后来李旗展他们帮我杀了那个偷书贼…..” 俊宇仰天哀嚎了一声,他狞笑着望着苏金烈,那笑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残酷和阴毒,因为其间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哭泣声。 “恶魔!”俊宇一声狂吼,他左手压住苏金烈的右手,右手中的钳子扭在苏金烈手指头上,就听“咔嚓”一声,两根手指头已经被拧断,鲜血喷了苏金烈一脸。 “哇啊啊啊啊!”苏金烈疼的吃了一大口污泥里的脏水,右手断指处只留下了白花花的骨头。 “恶魔…..”俊宇又抄起钳子用力斩断了他剩下的三根手指头,苏金烈疼的昏死过去,他身边的雨水染成了红色,只是黑夜里看不到。 当俊宇正一脸幸福的用钳子撕扯苏金烈的耳朵时,几个身着警服,头戴盔帽的人沖了过来把他按倒在地上。 “巡警先生,他是我的同学,别抓他!”晚晴在旁惊叫,原来刚才俊宇走后,她大声唿救,终于引来了一队巡警。 第一部尾声:明天 第一卷尾声:明天 两天后晚晴在警察局见到了闻讯赶来的爸爸妈妈,一家三口抱头痛哭。 “什么狗屁县中,什么应试教育,都他妈去死吧!”晚晴的爸爸心痛地抱着女儿大哭。 “儿子呀!” “我们家小宇啊!” 惨绝人寰的叫喊声传来,三人愣住了,只见俊宇被两个警察押着,他父母在后面大声哭喊。俊宇神情依旧那么怪异,他一会哭一会笑的,头上缠着绷带,手上戴着沉重的手铐。 俊宇的妈妈搂住晚晴的妈妈一阵号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如果那天我不联繫那个贞伙中学,不让俊宇和晚晴去,又怎么会这样啊,不是什么都不会发生吗?” “老常,我对不起你,害了你女儿!”俊宇的爸爸跪倒在晚晴爸爸面前:“我本来说想让俩孩子考个好大学,可是现在,他们说我儿子犯了杀人罪,要去住监狱!” 第17页 “住监狱”三个字传到晚晴耳中,她像遭受雷击一般立在那里,头脑一片空白,她朝俊宇望过去,俊宇也缓缓把头转到这边,呆愣着,欲哭无泪….. 这时候十几个穿着简朴,灰暗衣服的人走了进来,似乎是四个家庭的成员,他们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那样的穷苦,那样的无助…. “我说了很多遍了,你们孩子的尸体真的很吓人,别再去看了!”一位老警察站在他们跟他们交涉着。 “哇啊,我的妹妹啊!”一个年轻的怀孕女子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在城市里像她这个岁数的女孩恐怕大多还在大学里过着四体不勤吃喝玩乐的生活,而她此刻挺着大肚子却要遭受着妹妹惨死的打击。 她的惨唿声似乎是一个号角,那些穿着土气的人集体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久久的,不曾间断,那痛哭声让在场所有人为之动容…… 这起血腥荒诞的惨剧震惊全国,教委在家长的强烈提议下,关闭了贞伙中学。公安部派出特案组来深入调查此事,似乎发现这起大案之前还隐藏着更加可怕的一场兇杀血案! “我们已经拘捕了苏金烈以及所有涉案人员,那个团伙还供出很多以前发生的事情,真没想到这么久了,这些狗日的杀人狂居然还能逍遥法外,居然又去杀人!明天,好好调查一下,不能让那些孩子死得冤枉!”特案组队长对其他警员说。 “明天…..”一位老警员低声嘀咕:“明天又是哪天呢?明天这个社会的法律就能给予人们真正的公平吗,就能真正维护正义吗?” 俊宇父母花了很多钱,找了很多关系,他们只希望让俊宇在监狱里能被照顾的好一些。俊宇一直不怎么开口说话,走进监狱后,他发现这里面并没有想像的那么可怕….. 晚晴终于回到家里,又回到了原来的学校,但老师同学都发现她变得消沉而阴郁,甚至有些时候她在课堂上就会无声的哭泣起来。 真正能安慰她的,似乎只有好朋友田瑞雨,这天瑞雨陪着晚晴在小区的花园里散心,两个女孩依偎在一张长椅上。 那天天空很蓝,浮云流淌,清风吹过,带着青草的芬芳。格外明亮的阳光下,晚晴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她又回到了清澈纯美的童年,那是一个周末,常家和林家一块去郊游。四个大人走在后面,谈天说地。俩孩子在前头跑着,跳着,笑着,扎两个小辫的晚晴善良而温柔;留着分头的俊宇热情而单纯。两个孩子拉着手,向前跑着,穿越着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梦…….一部里施工图一下hidao 记录一:夜审 “张小凯,出来!”一个年轻的狱警扯着粗嗓子吆喝着。 张小凯缓缓地抬起头来,他一身破烂的衣服,头髮缠绕在一起,上面油油腻腻的,已经不知沉积了多少湿漉漉的头皮屑。他手上带着明晃晃的手铐,已经被关押了3个月了,被审问了不知多少次了,今天再审又有个屁结果呢? “小凯别去啊,他们就会诬赖人!”张小凯身旁是一个身材瘦小,光着脚,头髮蓬乱的年轻人,他脸上伤痕累累的,眉毛和血痂凝结在一起,只见这人泪飞如雨,声音悽厉,张小凯冷冷的望了他一眼,已经习惯了:从打自己被抓进来这小子就没日没夜的一边哭一边叫屈,张小凯听他哭了一个星期才知道他叫的哪门子屈。 这个男子在附近一所专科职业学院读大学,他们那里的宿舍一直有贼,这贼只偷本专业人的财物,傻子也看得出来,是内贼下的手。警察们调查了快半年了也没有任何线索。这一天这个男生自己自屋里睡觉,想不到宿舍又失窃了,这一次警察来了,莫名其妙的把他带走了,警察说:“这案子你是重点怀疑对象。”他问:“为什么?”警察告诉他:“第一,你在案发现场却没有醒过来;第二你们屋里只有你一个人没丢东西。”他闹怒至极,大声反驳,他爸爸是位教师,怎么可能教育出小偷来,他的成绩在学校里还是不错的,人更是出了名的老实!但此后几天里这些警察像狼犬盯住猎物一般天天来学校调查他。有一次警察审问他时问出了一句:“你招还是不招?”本来是一句诱供的话,可他的自尊心终于承受不住,他抓起桌上一个茶杯,暴怒异常的把它摔了个粉碎,一声怒吼过后他就再也不敢说一个字了——对面审问他的一个警察额角上迸出了血花,不仅如此,那破碎茶杯的碎片还划伤了另一个警员的手背。警察们无需再审问他了,直接以袭警的名义铐住了他,把他的头勐地按在了地上,从那以后他就再没回过学校,再没回过家...... 张小凯经歷的已经太多太多,他不会像这个男生那样痛苦流涕了,过去一年里在贞伙中学那个地狱般的新校区里,发生了一幕幕血肉模煳的场景,那一张张狞恶残暴的脸,像烙印般刻在他心里,难以忘却。反而在警局里,在牢狱中他感到莫大的安全。至于那个被屈打成招的好孩子,他的所见所闻,所遇和张小凯相比简直如小学生打架般微不足道。 两个狱警把张小凯带到了审讯室里,今天晚上又要有一场审问了。那里有一张长桌,桌旁坐着三个身着黑制服的警官。这三个人张小凯已经见过了不下8次了,他们的特徵都熟记于心了:中间坐的那个年纪大的叫老王,左边皮肤黑黑的是张警官,右边那个秃头一般不说话,只管录笔录。 第18页 “又见面了,坐下!”老王指指对面的椅子:“你不要诚惶诚恐的,我们已经是熟人了。” 张小凯很烦他们这样套近乎,十分不屑的一屁股坐下。 “那好,我们开始。”老王十分大度的笑了笑:“张小凯,今天我们挑明了说吧,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问你话其实....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李旗展这伙人里除了你都招供了...” “别诱供了,这话你都说了好几遍了!”张小凯皱皱眉头打断他的话:“他们肯定是死刑,只有我一直不承认杀过人,所以还有可能活下去,对不对?” 老王依旧是一副虚怀若谷的模样,而他身旁的张警官忍不住了:“张小凯,你狂什么,以前的审问是一再给你机会,今天的审问你再不说实话,就没有退路了!” “怎么,今天就枪毙我啊,快点动手吧!”张小凯蜷缩着身子倚在那里:“我确实是从犯,但是那个赵兴,那个宋大大怎么被人弄死的我根本就不清楚,因为当时我没有在场,我去和于瑞一起抓那几个小丫头回来...回来强姦来着,而且吧,我看见那仨丫头里有两个长得脏兮兮的也没动他们,另一个常晚晴,于瑞不让动,我本来就没罪,只有李旗展和于瑞怎么死的,我还想问问你们呢?” “张小凯,你少在那里装蒜,现在这起血案震惊全国,惊动了高层,你的同伙都是死罪一条!”张警官咆哮着:“难道你就不为死活考虑一下吗?” “张小凯,在我们眼里你还是个孩子。”老王不紧不慢的眯缝着眼睛:“你很可怜,家里是单亲家庭,你爸爸又工伤致残,现在你又受了贞伙中学的教育,所以...” “所以证明我是个变态,是不是?” “呵,我是说你这样的孩子内心里越复杂,脸上就越藏不住事情,你一定还有什么事隐瞒着,怕我们知道。” 这时那个记笔录的秃头抬起头来说:“苏金烈在接受审问时说了一句话‘张小凯没有杀人,他是被逼得’,我们觉得很蹊跷,命案发生时他根本不在场,怎么会站出来为你作证?” “也许...他不想做一个落井下石的小人,也许他跟我关系好呗。” “错!”张警官冷笑着抬起头来:“是因为他说走了嘴,无意间谈到了另一件兇案上,而那件兇案发生时你也在场,他也在场!” 张小凯没有说话,他后背上已经有冷汗渗出,老王凭着多年审讯经验直接观察到了:张小凯内心中出现了极大地波动,而且他的脸色霎时间白了下来。 “张小凯,我把一切都和你说明白了。”老王步步紧逼:“近来这起案件牵扯到了以下几个案例:贞伙中学去年曾经有3男1女四名学生离奇失踪,当时李旗展等人向学校作证说看到他们背着行李逃出贞伙中学,向火车站方向走了,这个案子追查了一年也没有结果。直到上一起血案发生才有了眉目,这四个学生应该不是集体出逃,而是和宋大大他们一样被人给杀了!” 张小凯沉默了一会,他凝重的神色突然舒展开来,慢慢抬起头来,挺直了腰板,反问道:“如果我说我一点也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怎么办?” “你的一个同伙已经供认了,他是那四个孩子被杀掉之后,尸体被大卸八块,丢进宁天桥臭水沟里,经打捞我们已经发现了一个腐烂的女子头颅,和十几具尸块,其他的还在打捞中。” 张小凯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干呕了一下,想吐没吐出来,老王看到他这个样子更是胸有成竹了,他明白:一个人如果没看到兇杀现场,单单听到简单的描述是不会有这么大身体不适的。 “来,别想太多,喝点水!”老王递过一杯水去。 张小凯接过水杯,浑身颤抖,手握不紧杯子,杯盖和杯体“乒乒丁丁”的撞击个不停。 “张小凯,我只懂你很害怕,但是我们必须对死难者负责。”张警官正襟危坐:“我告诉你一个事情,当时的倖存者中有一个男孩子,他本来已经因为受惊过度精神分裂了,但是经过一年在国外的治疗,他恢復了,还把当时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叙述给我们,我现在大概让你听一听...” 张警官讲完之后,张小凯绝望的张大了嘴,手中的水杯滑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这次碎片没有像那位倒霉蛋那样扎到警察,却把张小凯的心里“防御工事”划的土崩瓦解。 记录二:打捞 县城西侧的臭水沟常年失修,最早它是民国时这个县的护城河,这条河宽度足有20米,纵贯十几个郊县。大中小城市都往里面昼夜不息的排放着污水,以致这个臭水沟无论春夏秋冬,永远是黑波粼粼,污物泛滥。尤其是在漫长的夏季,这臭水沟附近垃圾恶臭扑鼻,蚊虫滋生。 探员们强忍着令人作呕的腐败气味和浓郁的化工酸味,划着名小船用长竹竿翻弄着黑色的污水,时不时会挑起一大块破塑料布,或是一堆黏煳煳的稠状杂质,或是一只周身爬满蛆虫的腐烂死猫…… 下午六时,探员小赵站在船上“咯咯”的笑起来:“大家来瞧瞧,如今猪肉这么贵,居然有人把一头开了膛的生猪丢进臭水沟里!” 第19页 他身旁的小刘瞪了他一眼:“让咱们找死人来了,又没让你找死猪,什么宝贝让你弄着了?” 小赵乐呵呵的说:“来,哥们瞧瞧,要不咱们把这头猪运回食堂去啊,改善改善伙食!”他用竹竿用力一挑,把他说的死猪了挑起来让其他人看。 其他船上的探员纷纷抬头朝这边看,小刘嘿嘿一乐:“这头猪有意思,怎么还带着假髮,这…..”他没有说完,因为他看清楚了那是什么东西,接着他扭过头去大口呕吐了出来。 那哪里是什么开了膛的死猪…… 记录三:恶魔的日记 恶魔的日记 办公室里,张警官脸上写满了悲愤和恐惧,他对身边的老王说:“我真不敢相信这些事是一群高中生做的,太残忍了,太没有人性了…..” “我听说了,捞上来的尸体是断了一半身子的女孩子,后来又捞上来一具尸体,无头无手脚,被人来了个大开膛,我真不知道这些孩子做错什么了,被人如此变态的弄死!今天参加搜寻的干警很多都吐了…..”老王用力抽着烟。 “我估计这起案子快要水落石出了。”张警官托着下巴:“早点让这几个畜生认罪,赶快嘣了他们算了,咱中国法律还是太松了,到了也是一枪子儿的事,便宜了他们!” “水落石出?” “是这样的,我们在搜查苏金烈所在店铺的床铺时搜到了他去年的日记本!” “啊,难不成上面有作案细节?” “不是,通过那本日记我们推测到很多新的线索,案情又有新进展了:我们发现兇手并不是我们初步认定的李旗展一伙人…..并不只是他们那个‘血腥杀人交易’。” “难道兇手另有其人?” “不,只能说受害人与受害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而这一宗宗血案的起因却是非常简单…..苏金烈的日记到他们交代的案子发生当天彻底终止了,所以一切只是推测,老王我给你看下我们摘抄下来的部分日记内容…..” 以下是苏金烈日记的摘抄: 1.我来贞伙中学復读是为了高考考个好成绩,能对得起父母家人,让以前的同学看得起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因为我的成绩越来越好就受到班上大多男生无所不用其极的排斥和孤立,我举目无亲,势单力孤,我只能咬着牙拼命学了….我每天晚上蒙着被子哭,爸爸妈妈,我不想告诉你们我现在生不如死啊….復读两年了,我真怕这次有考砸了啊! 2.鱼猩猩,你还是个人吗?咱们在宿舍睡一个通铺,为什么,为什么仅仅因为你对我一个城市孩子的嫉妒就这样报復我呢?全班都和你为敌,也和我为敌,为什么你我就不能一条心呢?仅因为开学前咱们俩打过一架,你就这样报復我吗?你这个畜生,因为付玲拒绝了你这土包子就迁怒于她的朋友我吗?明天就高考了,下午就是文科综合,开卷考试你偷了我的歷史和政治书我怎么考啊? 3.傻x也知道我的文综书是鱼猩猩偷的,老师说没证据也办不了他,我今天只好出去借了几本文综书,上面一点笔记也没有,等于我闭卷考试,我八分之八十的题目都答不上来,平时书上背的文科综合不会考,只会考我们书上记得那种老师说的偏题和怪题,这群狗娘养的出题的人,我第三次高考又完蛋了,妈妈,我觉得连爸爸都会哭的…..鱼猩猩我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你! 4.今天回宿舍收拾行李,路过高二宿舍,不小心听到高二x班班长李旗展他们在商量事情,我一听差点乐死,他们说要‘宰了鱼猩猩’,这鱼猩猩长得那么丑还去高二x班追学妹,还偷着把手伸进女厕所的隔间,当众非礼过很多女孩,那个半人拦着他他单枪匹马却见人就往死里打,这个狗日的也就是手上有力气,下手阴,李旗展他们那帮人平时学习好,老师不管就牛气哄哄的,早不爽鱼猩猩这个傻x了,哈哈,好啊….. 5.鱼猩猩这王八蛋今天扯付玲裙子,付玲骂他流氓,他还打了付玲一个耳光,付玲啊,你真不该来这个学校,记得小时候你长的多漂亮啊,我多喜欢你啊。现在你在贞伙中学变得又黄又瘦,还总被鱼猩猩骚扰,哎,文综考完了,高考结束了,我一定要报仇,鱼猩猩你等着!李旗展他们的计划非常完美,我只是参与一下,至少要让鱼猩猩流血,这个仇关系到我的人生,我的命运,我的前途,我父母的后半生啊,你这样偷别人的书让一个三次高考的人完蛋,我x你妈! 6.一大早我们收拾东西,就要离开贞伙中学了,终于要走了,太好了…..我傍晚的车,付玲和我一起回河南。下午我去新校区,揍死鱼猩猩再走,反正他也没法报復我了,付玲说她在新校区门口等我,我骗她说进去那一份资料,不写了,晚上再写怎么揍得那条狗….. 日记到此结束。 老王疑惑的托着下巴:“这本日记,我们还是疑团重重,首先,鱼猩猩是谁?其次苏金烈说,李旗展张小凯他们只是要打这个鱼猩猩吗?还有,付玲这个女孩是苏金烈的同学,早已失踪一年,今天上午那具腐烂的半截身体是她吗?” “唉,大概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张小凯也招供了。”张警官长嘆一声:“这个世道真的变了,这件事太惨了,太惨了啊。阴差阳错就出现了这么多事,可怜啊…..” 第20页 记录四:走进垃圾场的公子哥 走进垃圾场的公子哥 “儿子,你进去以后别和同学打架,不许抽菸,不许逃学,不许去网吧,就这半年,我跟你爸就把你转回市里,咱出国,啊!” 潘程不耐烦的听着,妈妈的话说的跟要送他进监狱一般,而爸爸坐在宝马车的驾驶座上叼着香菸,看都不看他一眼。 “妈妈,我知道了,贞伙中学不就是个难民营,垃圾堆吗,我老老实实在里面度日如年,你们二老在市里好吃好喝就是,不是托人找校长了吗,我每天不用跑操,不用上晚自习,然后每天可以出去吃,你放心吧,这日子不会太难熬,嘿嘿!”潘程拍拍妈妈肩膀。 “别废话,这半年你要再像市里那样因为逃学被开除,我饶不了你!”他爸爸扭过头来瞪着他:“在这儿我们想让你起码学点礼节,学点知识,别像你爸爸这样小学毕业,最后有钱了还被骂成暴发户,半年后你变老实了,老子才让你出国!” “行了,我知道了,二老请回吧!”潘程故作乖巧的点头哈腰。 潘程来到高二所在的楼层,他透过楼道脏兮兮的窗户向下看着:白森森的一片小平房散乱在楼下,不远处的土山上乱坟岗冷风凄凄,潘程打了个寒战,操,这是人呆的地方吗? 不过没有关系,潘程家已经和学校打好了招唿,他可以享受走读的待遇,每天放学可以走出校门去自己租的公寓住。但是潘程还有些懊悔,当初自己太大大咧咧了,逃学次数超过了原来高中的底线,他原本以为家里还能给他在市里找个学校,谁知道爸妈竟然把他弄到贞伙中学这个人间地狱来了。 高二b班的班主任根本看不上这个花花公子,没让他当着全班自我介绍就直接让他坐到了最后一排的空座上去了。 “想当初我这么帅的人多少女生追啊,哼,这群乡巴佬看见我居然头也不抬一下!”的确,潘程一米八的大个子,留着分头,高挺的鼻樑,嘴角潇洒的上扬着,这么英俊的男孩第一次来到这个班,这群只会学习的孩子连抬头看一眼都不肯,是没兴趣,还是他们自卑? 潘程座位旁边有一处空座,谁知他刚坐下来,鸦雀无声的教室里忽然起了一阵骚动。 “哇,两个学习差的分到一个座位了!” “这有钱人家的孩子,待遇真高,居然跟咱们班第一美女坐一桌,嘿嘿!” 潘程觉得莫名其妙,这些所谓县中里的好学生怎么初次见面就充满了敌意呢,还有这个同桌是谁啊? 第一天上课,他戴上mp4,趴在那里挨度时光,反正老师知道他的情况,索性这半年不怎么管他就是。这样的生活也挺悠闲地,只是县中里的男生女生都很少洗澡,教室里汗臭味,脚臭味让他感到阵阵噁心。 午饭时间,潘程大摇大摆的走出校门,在门口的板面摊上吃了一大碗辣辣的面条,他幸灾乐祸的望着学校里那些在油乎乎,脏兮兮的饭缸前排长队的学生们。 晚自习潘程不用上,他走回在外面租的房子,打开背包掏出笔记本电脑,哈哈,虽然不能上网,但还是可以玩十几个单机游戏的!在这里上学,没有家人约束,等于天天住在网吧里一样。 “真不知道老爸的公司贊助了这个贞伙中学多少钱,老师也好,教务处也好,为难不了我喽!”潘程敲着键盘,得意的想着。 次日早上潘程又趾高气扬的走进学校,初夏的早晨郊区的风中夹杂着菜地粪肥的腥热气,教室里这群人似乎刚跑完步回来,汗臭和脚臭味更加浓郁,潘程噁心的连书包里带的面包都没吃。 他的同桌终于出现了!那女生又矮又瘦,小眼睛,尖嘴猴腮,唇向外翻。潘程差点晕过去,当年市xx中学的小草如今沦落到跟这么丑的女生坐同桌? “侯宁又来了!” “又来拉我们班分数了,智障赶紧退学!” “瞧她那样,比以前更丑了!” 同学们议论纷纷,侯宁低着头,紧咬嘴唇走向自己的座位,潘程发现她衣服又脏又破,别人都穿着短袖衣服,唯独她的衣服好像是小男孩穿的那种童装,套在她身上小的可怜。 “别碰我,别碰我…..”潘程下意识的把桌子往一边挪着。 “啊!”谁也没料到这么轻微的一个动作,竟然还得侯宁摔在了地上,全班人顿时闹笑成了一片。 潘程这才看到侯宁的一条腿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只能勉强走路。 “没事,新同学你好。”侯宁沖他笑笑,露出满口黄牙。 侯宁在听课,但她的眉头总是皱着,显然并没有听懂。潘程依旧戴上mp4,埋着头半睡半醒。 下课后侯宁拖着残疾的右腿,一歪一扭的走出教室,没有人扶她,更没有人理睬她。只见她手里领着一个高档的保温水瓶艰难的走出教室。 上课铃响了,潘程抬起头来发现侯宁手里拿着他的保温瓶,已经帮他打满了水。他本想说一句谢谢,但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侯宁的手枯瘦如柴,手上的裂纹显现着明显的纹理,她紧实的袖口上堆满了黄色的污垢。 “真倒霉,下次别动我的杯子!”潘程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但他有个特点,把真实想法藏得很深,还是生硬的接过水杯来说了声谢谢。 第21页 潘程惊奇的发现侯宁脸部肌肉勐地抽搐了一下,那双小眼睛里似乎噙着泪花,她厚厚的嘴唇向外翻了一下,似乎被这一句谢谢感动坏了。 记录五:丑陋的班集体 丑陋的班集体 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半个月,潘程终有有点烦了。教室里的味道,压抑的生活气氛,极不友善的同学,还有每天单调的饮食,外加这位看她一眼能减肥的同桌。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这天自习课上,侯宁没有学习,她开始用手翻弄着自己沾满油渍的袖口。 “俺还有个哥哥….”侯宁试探似的轻声对潘程说。 潘程自打和她坐同桌就没理会过她,这次这个丑丫头居然主动跟自己说话了!唉,反正在这里混日子快闲疯了,姑且理她一次吧。 “你哥哥?” “嗯,比俺大一岁,对俺好的没法没法的。俺腿不好,俺哥哥从小就背着我下地里玩,他就比俺大一丁点,背俺背不动,每次都累得流一身汗。” “我们独生子女,体会不到这些。” “同桌,俺接着跟你说,俺哥哥为了俺总跟邻居家的娃儿们打架,他们骂俺是小瘸子,俺哥就上去跟他们打,四五个打俺哥哥一个,哥哥用身子护着俺,怕他们打到俺了,哥哥鼻子流了好多血,晚上妈妈搂着我们俩哭呀哭呀。” “呵呵,要是我妹妹我才不管她呢!” “夏天了,俺羡慕别人都能去水塘里游泳,俺这腿,哥哥就又把俺背起来,带俺去蹚水玩,哥哥故意把水花弄得老大,那凉凉的水弄到俺身上真的好舒服…..俺妈妈不让俺们游泳,回家了看见俺衣服湿了就骂俺,哥哥说他是故意把水弄到我身上的….结果妈就打他,没有打俺。” 潘程望了眼侯宁,这个丑陋的怪胎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幸福。 “俺没有爸爸,哥哥的嵴樑就是俺最大的依靠!” 这时候坐在侯宁前面的女生回过头来骂了一句:“侯宁你烦不烦啊,说来说去全是你跟你哥哥的事,你哥哥我也认识,不就是高三c班那个候熠吗?他有你这样的妹妹真是亏大了!” “陈晓婷,你别骂俺哥哥!”侯宁的小眼睛里勐的冒出来火。 “谁骂他了,人家是学校里的学习尖子,人又帅气,个儿又高,你看看你不评价你别的,就你这学习,拉了我们班多少分了!”陈晓婷一脸轻蔑:“你们就上课说话吧,别影响班里好学生们学习!” 潘程早已按捺不住了,你骂侯宁就算了,还“你们”什么?我又没惹你!于是他说道:“哎,学习好有个屁用啊,学习好欺负弱者也是傻x的作风!” “你….你…..”陈晓婷气的说不出话来:“潘程,你不就是家里有几个破钱吗,你看班里有人理你吗?” “破钱?那也是我爸爸妈妈辛辛苦苦挣来的,你爸爸掏一辈子大粪也掏不出来!我家是有钱,但是我没为富不仁,我没欺负别人,怎么的?你爸爸掏大粪供你上学,快别耽误时间了,扭过头去学你的吧,别到最后了,你爸爸掏大粪的钱都收支不相抵了!”潘程这几句话有如连珠炮一般,全班同学都扭过头来望着他。 陈晓婷大哭着骂了句脏话,掉头跑出了教室。这时候班长站起身来,她是个个子不高的农村女孩,她走过去对潘程说:“潘程同学,你咋这个劲儿呢,别人骂你爸爸是掏大粪的你乐意啊?” “我爸不是掏大粪的,谢谢。”潘程见这个女孩还有点涵养,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你嫌我伤了那个女生自尊吗,可是你看看她刚刚怎么侮辱侯宁的?” 侯宁坐在那里,紧咬着嘴唇,浑身颤抖。 “潘程,有些事情你不理解,你听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当你一点也不了解一个人的时候,为什么护着她,帮着她?” “不好意思,我还真没听说过,我就知道欺负弱者的人是缩头乌龟,是王八蛋!侯宁她学习不好,身子….身子不大方便,你们理应照顾她,帮助她,你们歧视她,欺负她,只能证明你们还不如她!”潘程口才非常好,如果没有应试教育,这个孩子真的可能成为一位优秀的电视主持人。 “上课说话本来就不对,你别太目中无人了!” 看到女班长涵养到了极限,潘程见风使舵又说起了软话:“侯宁只有她哥哥疼她,难道让她跟别人分享一下那唯一能给她带来欢乐的童年记忆,也是错的吗?” 女班长哑口无言,她觉得这个时候沉默是平息争端的最好办法,正要扭头回去。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个刺耳的声音传入潘程耳中,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生扯着嗓子喊道,他头髮蓬乱,脸上长满青春痘,面膛发青,下巴上突兀着一个瘤子,这傢伙去参演西游记中哪个山洞大王都不用化妆。 “范勐,你别瞎闹!”女班长呵斥他。 “你们都别管!”范勐咆哮起来,他抄起一把椅子走近潘程:“你不就是家有钱吗,跑到我们班混日子,我们这半个多月都忍着你呢,想出风头去马戏团出去,欠打就说一声!” 潘程一听就火了,在市里上学时学校老大也没敢跟他这个房地产公司老闆的儿子说这种牛气话,大不了就干一架,老子正想退学呢。于是乎潘程指着自己脑袋说:“我很欠打啊,跟你说一声是吧,我说了,来,往这里砸啊,不砸我鄙视你!” 第22页 范勐下巴上的瘤子向上扭曲了一下,明显是怂了,他放下椅子,口中不干不净的骂了一句,转身坐下了。 “说他妈什么呢,你这个绝世丑男,我操,我让你坐下了吗?”潘程一个箭步跑到他跟前:“刚才不是很牛吗,你倒是砸啊?”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看不起嘴上装大爷,行动上是孙子的孬种,以为我也像侯宁一样好欺负啊?” “你给我滚回那个臭娘们旁边去,你不知道全班都想打你吗?” “呵,爷们,把你刚才这句话再给我说一遍!” 潘程扭住范勐衣领,侯宁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她拽着潘程衣角,潘程看到她脸上写满了哀求和无助。 记录六:噩梦开始 噩梦开始 潘程在贞伙中学一晃就又是几个月过去,由于他每天都不学无术,不用跑操,不用晚自习,不用去抢饭吃,生活倒是过的不紧不慢。 后天就是6月8日了,高三要进行高考了,高二暂时不放假,这两天侯宁有些魂不守舍,似乎有什么心事困扰着她,有时上课时潘程望她一眼,发现她脸色忽然会变得死一样阴沉。 “你是不是还在想上星期的事啊?”潘程问她。 上周,侯宁打饭时不小心把菜汤溅在一个高三女生衣服上,那女生一把推到了侯宁不算还指着她骂了半天。后来潘程看到了要帮侯宁理论,结果侯宁却告诉潘程那个女生是哥哥的女朋友….. 还有半个月就要转回市里了,这段日子潘程更加放纵自己。6月9日那天傍晚,潘程叉着兜听着mp4从学校里往自己租的房子走,今天他从小摊上买了一张黄色光碟,准备晚上回去好好看看,这种东西一般市里很难买到的。 为买这张光碟他没有没有和高二h班一位同样走读的同学一起回家,当然,这种事怎么能让人家知道呢?然而他永远后悔买这张色情光碟,如果不是因为他今天落单,也许接下来的一切事都不会发生,今晚他一生的命运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改变,他遇到了一件最残忍,最恐怖,最荒谬的事情….. 潘程穿行在县城最僻静的小巷子里,巷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影,阴沉沉的路灯光线透过茂密的树叶斑驳的投在地上,四周围偶尔会走过来一条野狗,腥热的夜风吹过,潘程忽然有些警觉,他潜意识里觉得有人在跟踪他! 他摘掉mp4耳机,继续向前走着,正前方拐角处有一个公共厕所,恶臭的垃圾堆放在厕所门口,每天经过这里他都会觉得噁心,而今天他心里却有些莫名的恐惧,因为他想起了以前听说过的一个故事: 某人晚上进公共厕所,发现里面有个人正在拖地,由于漆黑一片他没有看清楚,第二天他才听说这个厕所里发生了命案,并找到一具惨不忍睹的女尸,案发时间就是他当时进去上厕所的时间,某人愣了,当时他进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啊,随后他想了想,突然汗毛直竖——兇手把女尸倒了过来,黑暗中看起来那人头好像一把拖把,黑黑的长头髮散落着….. 公共厕所门口恰好放着一把拖把,潘程怕自己产生联想,没敢去看它,将头别了过去….. 一剎那间,潘程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汗臭味扑面而来。 一只又黑又胖的怪手扯住了潘程胸前的mp4,用力的把它拽了下来。 “小偷!”潘程这才反应过来,大步追了上去。 那人掉头就跑,手上抓着潘程的mp4,慌乱中把耳机也给扯烂了,潘程紧追勐赶,他生性胆大,丝毫不在意那人是否有同伙,一直追他追的穿过了四条陌生的巷子,甚至穿过了一条废弃的铁轨。 “站住!”潘程身体素质一流,逐渐逼近了那个小偷,小偷的帽子在奔跑中甩掉了,潘程看清楚了,那是——范勐! “范勐,我日你全家,你有种跟我单挑!”潘程边跑边骂,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学校篮球队主力大前锋跑不过这个傢伙。 潘程的性子太急躁了,他完全忽略了身边的环境变化,这里已经荒无人烟,四周只有大片大片的麦地,不远处是一条黑黑的排污渠,那渠水恶臭骯脏,夜晚更是黑的深不见底,仿佛有什么东西会从水下面涌出来….. “咦,这是?”潘程终于停了下来,眼前是一座黑簇簇的没有半丝灯火的大楼,那楼看得出是一座新的教学楼,但是由于在黑夜里看起来像个巨大的体型黝黑的怪物! 清冷的夜风吹过,潘程望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不禁打了个寒战。 “潘程你个孙子,有胆子进楼里吗?”范勐站在一楼开着的一扇窗户前。 潘程脾气有如霹雳火般暴躁,哪里承受得住,他狂怒着沖了过去,冲进那黑暗的教学楼。 范勐似乎跑进了一间厕所,那厕所后面通往一间地下室,潘程愣了一下,不对啊,这座楼明显是刚刚施工完,可是范勐为什么会那么熟悉呢?莫非….. “砰!”的一声,潘程觉得后脑勺上被钝器狠狠击中,接着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一时间天旋地转,后脑上有湿漉漉,粘煳煳的东西流了出来….. 记录七:鱼猩猩 记录七:鱼猩猩 潘程并没有完全被打晕,他倒在地上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双腿被人抬了起来,用力拖进一间潮湿阴冷的房间里,他发现四周围站着七八个人,一时间看不清他们的脸孔….紧接着他周身上下连续遭到重击,那些人开始对他拳打脚踢,潘程下意识捂住脸,徒劳的抵抗着,但他的脸还是不断被击中,鼻樑也不知道断了没有,只能感觉到鼻血没命地流进口中,门牙可以确信已经“咔嚓”一声断了,潘程“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第23页 “姓潘的,爽不爽啊?”有人问到,好陌生的声音。 “范勐…..你找人打我…..我**……”潘程又呕出一口血来,他心想这件事我老爸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以我们家的社会关系弄你个家破人亡,没错,不要以为有钱就可以只手遮天仅仅发生在1978年之前! “等等!”又是陌生的声音:“这人是潘程吗?我怎么听着声音不对呢?” 潘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躺在地上浑身疼得爬不起来,他们怎么会以为我不是潘程呢? “啪!”一盏昏黄的孤灯点亮了,这地下室里七八个蒙面人站在潘程身边,那感觉好像潘程曾经在网上看到的那个伊拉克恐怖分子斩杀外国人质的场景,记得那个视频里,那些蒙面的伊斯兰极端分子用刀割开无辜平民的喉咙,任凭那个人在地上挣扎打滚惨叫,血流如注,很快他们又撕扯下那人的头颅……潘程有些害怕了,这些人难道也是什么….. “这不是潘程!”其中一个蒙面人说:“范勐你说你引他来,引来个屁啊!” 难道我的脸已经被打得看不出是谁了吗?为什么他们会说我不是我呢?潘程惊骇的想着….. “这是高三b班的一个学弟,我见过他的。”一个并不冷酷的声音传来:“这哪里是鱼猩猩啊,咱们打错人了,我…我先回去了,付玲还在新校区门口等我呢….” 话音未落,一个高大粗壮的蒙面人一把扯住他:“什么,**的,今天晚上的事情你让付玲知道了?” 那个蒙面人的脸罩被弄掉了,他是个胖乎乎的戴眼镜男生,那男生辩解说:“我和付玲今晚的火车,一道回家,我以为揍完鱼猩猩就走人呢,所以让她先在门口等我一会儿,我骗她说进去拿资料。” 潘程心想:这个傻子,骗人也不能这么骗,这漆黑一片的校区里找谁拿资料。 “苏金烈你这傻x!你以为我们仅仅要打这个潘程吗,他伤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今天能让这个鱼猩猩这么走吗?” 潘程恐惧中又十分诧异:为什么他们口口声声说打自己却又说打错人了呢?鱼猩猩又是谁呢? “张小凯,你去把付玲那个娘们拖进来,今晚一个也不不能放走!”高大的蒙面人吩咐身旁另一个蒙面人。 与此同时范勐等人一拥而上把潘程用麻绳五花大绑在一把椅子上,潘程大声怒骂:“范勐,我操你祖宗,我操你全家!” 不一会儿,一阵女子的哭号声传来,两个蒙面人扭着头髮散乱的付玲进到了地下室里,同样是几个人把她也绑了起来,固定在潘程对面的椅子上。 “不,李班长,别伤害她啊?”苏金烈吓坏了,为首的蒙面人一把推开他。 潘程望了付玲一眼,这个女生皮肤白白的,个头蛮高,身材很好,可是这个时候哪里有闲心欣赏她呢? “哼哼!”李班长,就是那个李旗展狞笑起来:“兄弟们享受一下这个高三的姐姐吧……”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付玲没命的哭喊起来,范勐似乎耐不住了先上去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 “你们干什么?”一声怒吼,有一个人出现在地下室门口。 这个人皮肤黝黑,尖嘴猴腮,丑陋的脸上带着一丝邪气。 “鱼猩猩?” “姓潘的?” 蒙面人们惊唿起来,李旗展哈哈大笑:“你这个狗娘养的,自投罗网了这次一定弄死,你!” 鱼猩猩还没反映过来就被众人掀翻在地,这一次没人打他,而是把他拔去了上衣,手脚绑的结结实实的。 “你们要弄死我?我呸,你有这个胆子吗?”鱼猩猩大骂不止,毫无惧色。 李旗展摘下头罩:“兄弟们让这个姓潘的看看咱们都是水,反正人都齐了,不怕他出去告状了!” “呵,原来是你们高二x班这帮杂碎,我以为是谁呢!”鱼猩猩仍不知大难临头:“李旗展、张小凯、于瑞、范勐、赵子超、苏豪、王续广…..哎呦,这么多人来对付我啊,你们今天要是打不死我,小心明天老子回去叫人打死你们!咦,苏金烈,你也敢来?” “你这个无赖,偷我书,我高考全完了!”苏金烈挤出这么一句来。 “哈哈哈哈,就是我偷的,怎么样?”鱼猩猩仍是一副无赖嘴脸:“我今天一路上跟着你和付玲,想看看你们偷偷来这个新校区干什么,后来看见这苏金烈叫这个小妞在门口等着,我还想跟她玩玩呢,谁知道你们把她拖进这个地下室来了,你行啊,这个小妞本来我预定好的,你倒送到李旗展这里来了,李旗展,你揍我可以,我认了,不过今天要干这个小妞,也给我留点时间,嘿嘿嘿!” “你这流氓!”付玲绝望地哭喊着。 “搜他们身上!”李旗展冷冰冰的说道:“赵子超,你去拿咱们的刑具来!” “刑具?”潘程打了个寒战、 范勐他们把潘程和鱼猩猩还有付玲身上的手机,钱包全都掏了出来,装到一个黑色的塑胶袋里。 那个叫赵子超的小个子端来一个装化学仪器的大盘子,里面用刺鼻的酒精泡着明晃晃的铁傢伙,有锤子,有钢锥,短锯,还有锋利的手术刀…..那刀似乎是生物实验时使用的,那些东西在酒精里“哗啷,哗啷”的响着,映衬着地下室里幽暗的灯光,显得狞恶可怖。 第24页 地下室里气氛一剎那间变了,鱼猩猩也停止了谩骂,他说道:“我潘成不过是跟你们打过架,不至于这样对付我吧?” 潘程这才意识到,这个鱼猩猩的名字和自己同音不同字,自己之所以被莫名其妙带到这里来,也许是因为执行这次任务的范勐误会了人,也许就是范勐刻意的报復! 记录八:恶魔的盛宴 恶魔的盛宴 “李强,赵子超,接下来我要你们两个先拿鱼猩猩开刀,你们两个敢不敢?”李旗展的声音低沉,却透着让人无以名状的残酷和狰狞。 李强和赵子超身体微微一颤,李旗展喊出他们的名字也就是说接下来他们必须动手行兇了,而且潘程和付玲也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 两个恶魔中一个用手按住鱼猩猩的左腿,挽起他的裤腿。另一个则从那个容器里掏出一把湿淋淋的刀片,这个刀片闪着青白色的光,那上面还带着一股令人厌恶的酒精味….. “操,你们干什么?”鱼猩猩被绑的结结实实,他大骂不止,但是此刻他的声音发颤,恐惧早已埋没了愤怒。 “磁啦!”一声,伴随着鱼猩猩没命的惨叫声,刀片划断了他左脚脚筋,血喷射而出,溅到椅子上,渗到鞋子里,他全身疯狂颤抖,瞳孔放大,剧烈的疼痛让他咬中了自己的舌头,一小截舌头从嘴里“哗啦”一声掉了出来,那舌头还连接着血肉,所以没有完全脱离。 又是“磁啦”一声,刀片划断了他另一只脚的脚筋。 鱼猩猩头髮直直竖起,但是他的头因为极度痛楚低垂了下来,口中呜呜的低嚎着。 “啊!”付玲吓得当场晕了过去,潘程哪里见过这阵势,顿时浑身拼命发抖,他眼睛盯着鱼猩猩瘫在血水里的两只脚,因为断掉了跟腱,这双脚好像小木偶的脚一般软塌塌的堆在了那里, “嘿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李旗展狂笑起来,而其他恶魔中有的人吓得后退了一步,也有人已经尿到了裤子里…. “你…..你们搞错了,别杀我啊,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啊!”潘程此刻被捆在椅子上,绝望的尖叫起来,但很快他不敢吭声了。 李旗展从那个容器里抄起一把链锯,示意另一个恶魔继续炮制鱼猩猩。 鱼猩猩潘成因为极度恐惧,身体缩成一团,苏金烈两腿直打战,潘程痛苦的闭上眼睛,他不敢再看下去。 “杀人真的很爽,我刚才割了这一刀感觉好棒,哈哈!”赵子超对即将行刑的那个傢伙说。 那傢伙手持链锯,他脑子里反覆想着鱼猩猩得罪过他的事情,终于下定了决心,举着链锯对准了鱼猩猩的脸,鱼猩猩嚼着半截舌头:“不要……不要啊…..” “等一下!”有人喊道,潘程下意识的睁开眼睛,是张小凯。 “李班长,我忘记跟你说了,我们的老朋友说明天晚上要带女朋友来这里观看咱们杀鱼猩猩,今天晚上弄死了他我怕明天交代不过去,而且这个付玲在这里,明天那位老兄一定喜欢看的!” “谁敢打扰老子我的事!”李旗展不屑的说。 张小凯凑到他耳边说出一个名字,李旗展犹豫了一下:“这傢伙确实不好惹,刚才谁带着包扎的东西了,给这个潘成包一下,别让他流血太多,死了明天就不好玩了!” 于瑞嘿嘿一笑:“班长,我这次去生物实验室可是偷来不少东西,一会我来帮着他扎好伤口,反正把这三个人丢在这里也没人会发现,明天学校给高三考完试的开会,反正也是放假,晚上好好来这里玩玩,我已经受不了了,好想玩玩这个付玲,哈哈哈哈!” “你这个傻x!”李旗展冷冷一笑:“行,赶紧包好了,别让他死了,王续广,你明天一天时间要记得给这三个等死的送点吃的,就是大粪也得让他们吃下去,不能让他们饿死了!好了,今晚先回学校宿舍去,再晚了就容易被他们看出来了,快走吧。王续广,你是走读生,这几天你来看好他们!” “不过,你们能放过付玲吗?”苏金烈乞求李旗展。 “他妈的,你要再说话我连你一起杀!”李旗展的话吓得苏金烈浑身颤抖。 听说今晚这些恶魔要回去,潘程心中先是有些逃过一劫的欣喜,可是很快他注视到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倒在那里其惨万状的鱼猩猩,想到明天这些恶魔又会回来折磨自己,他恐惧的大哭了起来。 “我要回家,放我走吧,我爸爸妈妈可以给你们钱,我真的没惹过你们,你们别杀我啊,你们搞错了,我做错什么了你们这样子对我,求你们了,放了我吧!”潘程一边哭一边用力甩着脑袋。 “没惹过我们?”范勐粗野的用手揪住潘程头髮:“你这个在我们班装x的富二代,别人不杀你我也要杀你,明天我要让你比鱼猩猩死得惨一万倍!” 说完他抓起潘程的头用力往膝盖上一撞,潘程的门牙又掉了一颗,嘴唇磕烂了一块,血流到下巴上滴到脖子里,潘程目如死鱼,再也不敢说话….. 恶魔们关上了地下室的灯,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鱼猩猩因为脚筋撕裂痛苦的呻吟,还有一些诡异的滴水声,滴答,滴答…..衬托着地下室潮湿冰冷的空气,潘程还闻到驱之不散的血腥味和酒精味…. 第25页 “啊啊啊啊,救救我……”潘程在黑暗中趋于崩溃,大声哭泣起来。鼻血顺带着鼻涕流到他口中,可是此刻,平日里有洁癖的他哪里还顾得了这些….. 后半夜付玲也醒了过来,她居然变得冷静了许多,黑暗中她问潘程:“你是几班的?” “呜呜呜…..”潘程只是哭泣。 “你知道我吗,我可是个班花,嘿嘿!” “呜呜,**闭嘴吧,别说了…..” “骂人干什么,刚才见到你感觉你还真是个帅哥啊?以前没见过你哎…..” “操,你还有时间说这些?” “你现在说什么有用吗,不知道想办法窝窝囊囊的在那里哭,你才不像个男人呢?” “我想我爸爸妈妈!想我妹妹,想疼爱我的姥姥姥爷,救救我啊……” “我妈妈早跟我爸爸离婚了,我从小就跟着继母,那个娘们我忍受了她好几年,我爸也打我,那个女人也打我,我都忍了,上了高中,我报名来贞伙中学,我就是想躲这对狗男女远点,我不想在市里上学,躲到这个荒郊野外的烂学校里,免得被他们找到了。” “你不怕明天他们害死你吗?” “我是个女人,可以用姿色征服男人,跟我搞过的男人多了,明天我不怕李旗展他们,他们应该不会杀我…..” “你不是吓得疯了吧?” “刚才确实很害怕,可是现在我觉得日子过到这份上也没什么意思了,我不是个好女孩,但是我总是装淑女,看到没,范勐那个傻x还有苏金烈那个傻x都喜欢我,鱼猩猩也喜欢我,呵呵,我觉得我这种人挺自卑的,总是这种丑男喜欢我!” “你闭嘴吧,别说了。” “这有什么呢?我男朋友很多啊,私下里搞着十几个呢,反正我明天知道怎么对付李旗展他们,他们不会杀我的。” “可我呢,你能救救我吗?” “这个….呵呵,那得看我心情了,不过你这小子长得不错,我很想救你….” 潘程才发现这个付玲如此放荡,他头脑混乱,明天究竟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呢? 记录九:人变母狗 天亮了,潘程瞪大眼睛和付玲对视着,付玲惊叫了一声,潘程知道她在喊什么,自己的脸一定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他虽然手不能动,但还是能感觉到脸上的血凝固成腥臭的血痂…. 鱼猩猩趴在那里,他只是哼唧,昨夜脚腕上的剧痛让他无法正常睡眠,三番五次睡着,却又被极度的痛楚折磨醒。 在这个骯脏变态的地狱里,三人又挨到了傍晚。 “咔嚓!”地下室的门锁被打开了,一个皮肤黝黑,脸上有鬍鬚的人走了进来,这是那个负责给他们送饭的王续广。 “他妈的,你们居然都没死?”王续广手里端了一盆发馊的米饭:“赶紧吃,一会你们就要被虐死了,哈哈哈!” “我警告你,如果你们杀了我,我爸爸妈妈不会饶过你们,他们不会报警,我爸爸是房地产的老闆,会找**砍死你们,一个也不留!”潘程拼命挣扎着。 “我说,你一个快死的人了,还有这么多牛x话?”王续广声音尖细,听着让人噁心,他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鱼猩猩:“潘成,吃米饭了,嘿嘿,难道还要大爷餵你吗?” “**…..”鱼猩猩挣开眼,吐出一句脏话。 “好,你牛,哈哈哈!”王续广把饭盆丢在鱼猩猩脸前,只见他解开了裤腰带,褪下了裤子….. 付玲的眼睛朝这边望了过来...... 只见王续广把一泡尿撒在了那米饭上,边尿边哈哈大笑着用河北方言说:“这是我们贊皇的特产大米,再让你尝尝我们贊皇人的尿!” “**!”鱼猩猩还是骂不绝口。 付玲盯着王续广的下身,目不转睛,她突然说道:“你们这些庄稼汉,果然有点味道。” “咦,你这小婊子说什么呢?”王续广也不提裤子,走到付玲面前,一脸淫笑。 “嘿嘿,谁不知道你们贞伙中学两大色狼,于瑞和王续广啊,天天晚上手机看黄图打灰机打到死,呵呵!”付玲仰着嘴角笑着。 “哈哈,你要尝试一下我的手段吗?”王续广望着付玲洁白的小脸,他突然慾火焚身,没错,这个王续广跟于瑞一样是个色慾极强的小流氓。 “操你大爷的,干嘛打我的主意,今天晚上估计要来玩我的人你都惹不起啊?”付玲相比昨天的惊恐,完全判若两人,说起话来如同一个妓女一般。 “那我就要试试,你看行吗?”王续广低下头双手搭在付玲肩膀上。 “看你那贱样,姑奶奶不喜欢被动着,你能不能先解开我。” “小婊子,你想逃跑?” “哎呦,我被绑在椅子上怎么跟你爽快啊?” “都他妈滚出去,别噁心我啦!”潘程大骂起来,王续广抄起那盒沾着尿的米饭来,怪叫一声:“再叫唤一个,我餵着让你全吃进去!” 潘程吓得紧紧闭着嘴,不敢再说话了。 “你看,这个富二代都说让我滚出去了。”付玲淫笑一声:“我装淑女装惯了,嘿嘿,今天真想再实践实践,我说王续广,你要真牛x就把我解开,我看看你是不是个连女生都玩不起的玩意!” 第26页 “嘿嘿,我也不怕你这小婊子跑。”王续广走到付玲背后把绳子解开了,付玲两只手和两只脚终于可以活动了。 “这才对嘛,我跟你说了我不会跑,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付玲,救我!”潘程又狂吼起来:“帮我解开,救救我啊!” 王续广举起拳头重重打了他一拳,潘程脸上的旧伤口裂开了,血又流了半张脸。 “行了,我躺下了,你快点动手哇!”只见付玲果真淫荡至极,她整个人躺倒在地上。 王续广趴在了付玲身上,吻着她的脖子,淫荡的一幕让潘程几乎呕吐出来,地上的鱼猩猩都忍不住抬起头来瞪大眼睛观看:两人时而大汗淋漓,时而色变声颤,王续广之前从没进行过这种事,而付玲却有着好多个男朋友,市里,县里,贞伙中学里,她技术相当娴熟,王续广从没这么舒服过,他只觉得连接自己身体各个部位的是无数个爬行的小虫,是蹿跃的野兽,是无数个魔影….. 付玲吻住了王续广的嘴唇,王续广正在尽情享受着那阵阵的甜香,也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感到嘴唇剧烈疼痛,而且一股腥热的东西充斥到了喉咙里,令他感到窒息——付玲用力咬住了他的嘴唇。 “呜,呜…..”出于高潮的王续广浑身无力,嘴唇被付玲的牙齿撕的粉碎,血溅的付玲满脸满身都是。 “扑嚓!”一声,潘程在一旁忍不住惊叫起来,付玲把王续广大半个嘴唇给咬了下来! 血流满脸,王续广疼的在地上来回打滚,当他滚到鱼猩猩面前时,鱼猩猩用尽全身力气上去咬住了他的鼻子,用力一撕,王续广惨叫的声音几乎变了人声,鼻子也被咬断了,血肉软骨一齐露在了外面。 付玲把衣衫弄整齐了,她走过去帮潘程松开了绳索,潘程站起身来,望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门开着,快走!”付玲拉住潘程手,潘程只觉得她的手冰凉滑腻。 潘程浑身上下都是伤痕,他一瘸一拐的跟着付玲跑出了地下室门。鱼猩猩在里面大唿小叫,可是这种时候谁也管不了他了。 记录十:兽行 记录十:兽行 夏季日长,天还没有黑,此刻冲出那地狱本应当有种重见天日的快感,可现在外面微弱的夕阳余晖让这所新校区充斥着冷酷肃杀的气氛,仿佛在酝酿着下一场血腥屠戮…. “我们去报警吧?”潘程对付玲说:“刚才谢谢你了,其实你不该委屈你的身体的。” 付玲只是矫情地一笑,她把手搭在潘程肩膀上:“我说富二代同学,你现在脸上好多血啊,不过显得你好男人啊!” “赶紧走。”潘程不理她的挑逗,大步向门口走去。 “傻瓜,你看美国大片看多了吗?”付玲啐了他一口:“你现在就这么大摇大摆走出去,不怕被李旗展他们发现吗?还是让学姐告诉你怎么走吧,跟我来。” 潘程经歷了这几个小时的折磨,身上青年人的胆量和那股霸气早已荡然无存,只得紧紧跟着付玲,付玲带着他走到了学校西南角的围墙边,这个围墙后面似乎就是那条漆黑恶臭的臭水沟,潘程闻到一股刺鼻的工业污水味道,还闻到一股菜田里面的粪肥味。 那片围墙又脏又破,上面爬满了枯枝败叶。 “怎么,是你先上去呢,还是我先上去呢?”付玲两只眼睛滴熘熘地扫着潘程,那墙头并不高,潘程相信可以自己可以轻松地爬过去。 “这个有什么不一样吗?”潘程冷冰冰地问。 “当然有了,我根本爬不上去哦,如果你不先扶我上去,我可怎么办呢…..”付玲做出一副娇弱的媚态。 “我扶着你上去。”潘程无奈地瞟了她一眼,付玲心满意足地走到墙边上,潘程低下身子用手抱住了她的腰……付玲浪荡地笑出了声音,她突然整个人贴在了潘程身上。 “来嘛,趁现在咱俩先玩玩嘛,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帅哥,好像一匹受了伤的狼哇!”付玲如同嚼过的口香糖一般黏在潘程身上,潘程破口大骂:“滚开,你这只鸡,别太过分了,放开我,我要出去,我要报警,我要找我爸妈!” “这里根本没人,你干嘛不让我舒服舒服!”付玲双眼中满是色慾,她大口大口的咽着口水,盯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的学弟:“你爸爸是房地产公司老闆吗,今天咱们搞完了再一起脱离危险,然后我就给你当老婆,哈哈哈哈,多开心的一件事啊,多像电影中的情节哇!” “放开我,你这个荡妇!”潘程急火攻心,但他饿了一天一夜,身上没有力气居然推不开这个付玲。 “哈哈哈,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啊哈哈哈!”付玲伸手解潘程皮带,潘程怒到极点,一记耳光打在她脸上。 付玲捂着脸怒沖沖地抬起头来,松开了潘程,她摇摇头嗔怒地说:“你这个东西不知死活,没有老娘我出卖身体,你哪里逃得出来?现在早被李旗展他们杀了!” “滚蛋行不行,滚蛋!”潘程用手揪着头髮,愤怒,恐慌,痛楚,让这个平日里任性嚣张的富二代男孩彻底崩溃,他站在那里大声叫骂着。 “他们在那里!” 第27页 “别想跑!” “**的,还想逃跑!” 李旗展,赵子超,张小凯,于瑞他们7,,8个恶魔出现在了不远处,是潘程和付玲大声的叫骂声吸引了他们。 “都怪你,荡妇!”潘程指着付玲的鼻子骂了一句,他转身朝墙头上爬去。 “人家…..人家不过是喜欢你嘛!”付玲居然沖了上去,一把拽住了潘程的衣服。 潘程的腿昨天被打的软组织挫伤了,此刻本来爬墙就蹬不上力气,付玲这一拽,让他更是脚下一打滑,从墙上摔了下来。 当他坐起身时,李强手里那把锋利的镰刀已经抵住了他的脖子,惊怖异常的潘程呆若木鸡,愣在那里,头脑一片空白。 “付玲,你没事吧?”苏金烈走过去问。 “你猪啊你!”付玲打了苏金烈一个耳光,她冷笑道:“昨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干什么吗,展哥昨天让我扮演受害者而已,哈哈哈!” “哼哼,苏金烈,你还真以为付玲是你心目中的女神吗?”李旗展狞笑着说:“付玲是的女人,一会你就知道了,把这个潘程带回地下室去!” 潘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付玲昨晚那么惊恐,今天又那么冷静;为什么刚才她突然变得如此放荡;为什么她能在干那种事时一口咬掉别人的嘴唇如同玩闹一般?为什么自己要逃跑她用尽全力阻止?原来这个女人是李旗展这个恶魔集团一伙的! “婊子,我操你祖宗!”想着想着,潘程暴怒地嚎叫起来。 范勐走过来揪住了潘程的耳朵,他用力向上撕扯了一把,伴随着潘程的惨叫,一股血滴喷溅出来。 “咬王续广,还有假装放你走都是我们商量好的,哈哈哈,我们就是想玩的刺激点!”付玲淫笑着走过来用手在潘程身上乱摸。 苏金烈咬紧牙关,紧紧抵着头,他终于知道自己暗恋的女人是什么货色。 地下室那昏黄的孤灯再次被点亮了,冷森森的空气中血腥味更加浓厚。那可怖的一幕让这些刽子手们都嚎叫了出来—— 倒在地上的鱼猩猩整个人压在了同样倒地的王续广身上,正在大口大口的撕咬他脸上的肉,只见王续广整张脸成了一团血肉泥,鼻子,耳朵,眼珠子都被咬的烂在了外面,喉咙也被咬破了,血流的满地,满墙都是…..这个鱼猩猩不仅生性兇残,打斗能力确实令人恐惧。 “哇!”潘程见此场景,大口吐了出来,呕吐物刚好喷到了扭住他的赵子超裤子上。赵子超用力一脚踹的潘程摔倒了一旁,呕吐物在他口腔里呛了他一口,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里面好臭,熠哥,我不想进去!”这是个和付玲一样淫荡的声音。 只见这些恶魔们都自觉地闪开了道路,地下室门口处走进来一个高大英俊的黑衣男生,而他搂着的是个又胖又丑的短髮女生。 “熠哥,这里面好怕人啊!”胖女生拉着那个高大男生撒起娇来,潘程看到她那幅模样又呕吐出一口来。 范勐他们把潘程再次绑在了那把椅子上,这次有所不同的是,付玲由受害者变成了施虐者。 “呜呜呜……”潘程只能发出一种恐怖的哭泣声,他也不求饶也不大喊了,因为那样会招致更残忍的虐待。 “今晚熠哥来看虐杀鱼猩猩,我们兄弟们哪里能不给面子。”李旗展满脸堆笑,他那张肥大黑胖的脸拧成一个肉团。 “快点动手啊,我还要看看呢!”熠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燃了叼在口中,他似乎是这群人的顶头上司。 “熠哥,人家害怕嘛!”胖女生依偎在熠哥身旁,娇弱作态,噁心至极。 “我们女生就离远点看嘛!”付玲沖她做了个兰花指,那胖女生居然代答不理的一歪头。 这时候赵子超和于瑞又端来了那盆杀人用具,浓郁的酒精味暂时遮掩住了血腥和人体器官的恶臭味…… 就听鱼猩猩口中发出“呵呵”的怪声,他双脚无法站立,但是他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像一条被丢到地上的活鱼一般,滑到了那个熠哥脚边,出乎所有人意料,他居然撕咬住了熠哥的小腿,牙齿撕破裤子,咬破表皮,直啃到了肉里! “我操!”熠哥做梦也没想到鱼猩猩给他来了这么一下子,他疼的哇哇大叫起来。 “杀了这个杂种!”李旗展一声令下,这些恶魔跑到那个化学器具盆里捡起刀片,锯子,锤子,锥子,一齐扑向倒在那里的鱼猩猩。 李强的刀片割开了鱼猩猩的头皮,满是头皮屑的头髮黏着血肉哗啦啦的流了下来;范勐的钢锥扎在鱼猩猩的小腹上;赵子超的锤头连续击中鱼猩猩额头…. “啊啊啊啊啊!”两个姓潘的人都发出了惨绝人寰的怪叫,一个是因为剧痛,一个是因为恐惧。 潘程早已经尿了裤子,鲜血飞溅,溅在他身上,他的衣服上已经没有了一块干净的地方….. .付玲居然拿过了那把镰刀,她走近鱼猩猩,口中骂了句:“你这丑八怪不是老骚扰老娘吗,老娘今天阉了你!” 手起刀落,鱼猩猩下身鲜血狂喷,他终于松开了熠哥,只听他的声音变得非男非女,极度的疼痛已经让他丧失了正常的语调:“候熠,李旗展,我操你们妈….我就是死了也要找你报…..”他没有说完,头一歪,没有了气息,终于得到了解脱…… 第28页 “候….候熠?!”潘程愣住了,那个高大的男生,李旗展他们的头目原来是这个傢伙,是侯宁的哥哥候熠!! 候熠身旁那个胖女生早吓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搂着他,头都不敢抬一下:“老公,咱们走吧,太恐怖了,这是杀人啊…..” “就是说让你来看杀人嘛!”候熠用手抚摸着她的头髮。 “你不是说让我来只是看看群殴吗?”胖女生缩在那里,两腿不住发软。 “群殴你妈个吊啊!”付玲狞笑起来,这个女恶魔走近那个胖女生,用沾着血的手指头摸了摸她胖胖的脸。 “操,被碰我!”胖女生抬起头来,但她第一眼看到的是鱼猩猩惨不忍睹的尸体,就听她“哇”的一声,也吐了出来,那黄色的呕吐物味道让整个地下室里更加骯脏和噁心。 记录十一:侯宁的真相 记录十一:侯宁的真相 “吐个屁啊吐!”她的男朋友候熠居然一把推开了她,这个胖女生惊呆了:“老公,你怎么了,我弄脏你的衣服了吗?” “滚开,今天咱们就分开!”候熠用手摸了摸小腿被鱼猩猩咬了的地方,摸了一手血和唾液,让他反胃不已。 付玲走到候熠面前,把手搂在候熠肩膀上:“你这个丑八怪,还真以为熠哥喜欢你啊,撒泡尿照照去吧!” “从今天起付玲才是我的马子,understand?”候熠甩出了一句令人作呕的洋文。 “不行,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胖女生一喊叫,黄牙齿里沾着呕吐物,此刻的她居然不考虑如何保命,还要激怒这些恶魔….. “李班长,这个母猪交给你了!”候熠伸手一指她,那个胖女生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还跟自己亲热的男朋友怎么突然会说出这种侮辱她的词彙…..她不知道今晚候熠带她来就是要解决她,然后和付玲这个淫妇交往。 李旗展抄起地上那把血淋淋的镰刀,走近了这个胖女生。 “等等,我们…..”胖女生哭喊起来,她刚转过身面对李旗展,那恶魔的刀已经娴熟的划开了她的喉管….候熠面带高傲的望着这一幕,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 那肥大的脖子喷出的腥臭的血弄了李旗展一脸,李旗展呸了一声,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一会功夫,两条人命,这群恶魔真不是一般的变态,真是不一般的兇残,真不是一般的没有人性!!! 李旗展和候熠四下扫视着他们的帮凶,那些恶魔也有些胆怯,都禁了声。李旗展半晌才说道:“刚才杀鱼猩猩时,张小凯和苏金烈你们俩都没有动手啊…..” “我嫌那噁心,….”张小凯强忍着胃部不适望了鱼猩猩的尸体一眼。 “班长,我以后什么都听你和熠哥的,我不会说出去的,别杀我…..”苏金烈浑身发抖。 “把这个给他们俩!”候熠捡起地上一把手术刀,让赵子超递给张小凯和苏金烈:“每人扎鱼猩猩一刀,这件事情谁也别想说出去了!” 张小凯接过刀,他几次呕了出来,但是不敢从口中吐出,他怕惹怒了那些变态,只得重新咽回胃里;苏金烈的裤子已经尿湿了,他颤颤巍巍地跟着张小凯走到尸体旁边,一人扎了一刀。 张小凯确实没有杀人,直到第二年林俊宇他们那起血案发生后他依然不承认自己杀过人。 恶魔们的目光集中到了潘程身上,早已吓得精神恍惚的潘程微微抬起头来,他现在只盼着恶魔们能够给他来个痛快的别让他受太大的苦。 “你这小子是侯宁那丑八怪丫头的同桌?”候熠一脸轻蔑的走到了潘程面前,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潘程把头抬了起来:“你这样骂你妹妹吗,你知道她多爱你吗,你知道她说起你来都会含着眼泪,她是多么喜欢你崇拜你,你怎么这么侮辱她?” “呸!”候熠一口浓痰吐在潘程脸上:“那个丑八怪丢了我们一家的脸,哼,生出来就是个小儿麻痹,真是噁心死我们家了。” “可她说你经常照顾她啊?”潘程瞪视着候熠。 “哈哈哈哈,这个丑东西就是喜欢给我造谣,我从来没把她当人看过,我们没有爸爸,自从她出生爸爸就病死了,然后妈妈本来就重男轻女,觉得她剋死了爸爸,就整天打她,不给她饭吃,我吃肉连菜汤都不给她,整天把她丢在猪圈里,这两年舅舅回来了,我们才假装给她办了户口,舅舅来的时候我们就让这个丑八怪瘸子去上课,要是舅舅不在我们就把她打个半死,丢到猪圈里去,哈哈哈,笑死我了,还整天意淫跟人说她有个疼她的哥哥!” “**,你们还是人吗?!”潘程狂怒不已,他想起侯宁瘸着的腿,脸上近乎畸形的伤疤,那骯脏的衣服,身上恶臭的气味,原来原来这一切是这样….. “你敢骂我?”候熠一拳打在潘程脸上,范勐抄起那把镰刀,就要上来致潘程于死地。 “先别杀他了。”张小凯又用一种冷酷的声音说道:“今晚需要处理的尸体已经够多了,4具尸体我们今天根本收拾不完,本来就已经有3个死人了。” 第29页 李旗展说道:“我看也是该留着小子一条小命,今天晚上处理尸体本来就不容易,原本说的也就是杀两个人的!” 候熠又打了潘程两拳,扭过头来对其他恶魔说:“赶紧,把鱼猩猩,王续广还有这头肥母猪的尸体拖到臭水沟边上去,肢解完丢进河里,一会再去我家洗干净血衣,必须快点,今晚都去我家!” 众恶魔按计划行事,把三具尸体抬了出去,范勐指着潘程鼻子:“你这条小狗崽子,今天算你命大!” 潘程却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他嗔目怒骂,声音都变了调:“候熠,我操你全家,你不得好死,你这样对侯宁,你狗都不如!” 候熠正往外走,他扭过头来目露凶光:“你骂吧,操我全家,你果然喜欢侯宁这个怪胎,一会我就把她跟你好好干一把,哈哈,我明天把你剥皮碎剐,我还没试过剥皮呢,哈哈哈!” 一听到剥皮二字,潘程吓得再不敢说话,他小便失禁,尿水流了满满一裤子….. 记录十二:血斑斑的墙壁 记录十二:血斑斑的墙壁 变态杀人魔们抬着那些尸体离开了这间地下室,他们将趁着天黑在臭水沟旁边的麦地里肢解这些死者,这些恶魔已经杀人杀红了眼,在处理过程中以李旗展为首的犯罪团伙居然丝毫不觉得噁心,还嬉笑着议论着刚才杀人的场景,以及死难者临死前惊恐的神情。 潘程又被留在了满是鲜血的地下室里,他一会哭一会笑,精神崩溃,嚎叫了几声之后又晕了过去。 迷迷煳煳地他看到了自己的妈妈,因为家庭条件富裕,妈妈很娇惯他,小学时每天他去上学前走到门口,妈妈都会亲一亲他的额头,那母爱如春风拂面,根本无法忘怀……由妈妈又想到了自己的小妹妹这个只有10岁的小姑娘,兄妹俩感情很好,平日在家里,傲慢的潘程也就对妹妹礼让三分,甚至是很宠爱妹妹。看电视玩电脑的时候他就让妹妹坐在自己腿上,心灵手巧的妹妹还会给他梳理髮型呢…. “妈妈,妹妹!”潘程从昏睡中喊出声来,可是妈妈和妹妹朝远处走着,他眼泪流了出来,拼命追过去,也就在这时他望见了家里头自己最不喜欢的人——父亲,父亲脸庞依然带着一丝威严,不过这一次父亲眼中却藏着一丝怜爱,那眼睛似乎含着泪水,似乎是想哭也哭不出来。 “老爸,你怎么了?”潘程诧异地问,他感觉自己跑向了父亲,而父亲却越走越远,怎么也跟不上父亲的脚步,他大步流星的追着、追着,终于他的手搭在了父亲肩膀上,父亲背对着他,慢慢回过头来…… 父亲那张脸七窍流血,脑浆迸流而出,嘴巴张大,狰狞至极! “小程……” “哥哥……” 潘程扭过头去,母亲和妹妹也站在他身后,只是她们头髮散乱,血肉和脑浆哗啦啦的流在脸上,同时露出了诡异而恐怖的笑容! “哇!”潘程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丑陋骯脏的脸。 “同桌,你没事吧…..”侯宁正用一块湿毛巾擦拭着潘程脸上的血,潘程发现了侯宁只能费力地使用她的左手,难怪在课堂上从来没见她记过笔记,原来右手也残疾了。 “侯…..侯宁,你怎么来了?快走啊,你哥哥那个畜生会杀了你的!”潘程痛苦地摇摇头。 侯宁满脸凄楚:“你全都知道了?全都知道我哥哥怎么对我了吗……” “那个畜生根本没把你当人看啊,侯宁,别管我了,你走吧,你已经够可怜了!”潘程大哭了起来。 “我这条贱命比不上同桌你金贵的身子,你千万别这么说,你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侯宁扭曲的脸颤抖起来:“同学们都骂我丑,都骂我是残废,都打我,欺负我,唯独你还能跟我聊天,对我还很好…..” “都说这所县中的人爱学习,是好孩子,会考试,我操他们的狗屁!”潘程泣不成声:“为什么我这个被人骂成废物,寄生虫的人都懂得的东西,这群畜生却不懂呢,呜呜,全中国还有无数所这样的县中,打着高考集中营的旗号摧残着我们这些孩子,我操!” “潘程….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今天我来这里,就是我哥哥逼我来的…..” “你说什么?!” “嗯…….” “好,真好,原来你也是他们的帮凶!” “不!” “你欺骗了我的感情,侯宁,我操,**真…..” “不是这样的,是我哥哥说让我帮你洗干净身上,然后今晚他要你….要你跟他……” “跟他干什么?” “他….他是同性恋!” 潘程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头皮顿时麻了半边,在城市里同班那些90后腐女们整天yy的所谓同志,同人文,搞基听着那么可笑和荒唐,可是现在,自己将面临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狂的….. “我哥哥说让我把你身上的血弄干净,这件事他的同学都不知道,他们都跑到外面臭水沟边上,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呢…..只有我哥哥回到家里告诉了我,让我来这里,如果我不去就打死我….”侯宁面露惧色。 第30页 “候….候宁,帮我解开绳子,快啊!”潘程全身疯狂抽搐,如果让他遭受那种侮辱还不如让他死。 “我哥哥让我来就是因为知道我不可能帮你解开绳子。”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 “我的一只手已经被妈妈和哥哥打断了….根本无法解开那么粗的绳子…...” 潘程仰天哀嚎,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这个禽兽横行,残害良善的社会吧! “不过,我可以试试….”侯宁小小的眼睛里透出一种坚决。 “怎么?”潘程怔怔的望着她。 侯宁走到了潘程身后,低下了头,开始用她那因为吃骯脏剩饭吃惯了而又黄又粘的大门牙嘶咬着麻绳,一下两下,因为长期不刷牙,牙齿早已松动,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快,快。”潘程紧张极了,这个时候如果恶魔们赶回来一切又都完了。 “咔嚓!”侯宁的门牙断掉一颗,而那麻绳只咬开了一点点,她豁出去了,用尽全身力气帮潘程咬着那些麻绳,血越流越多,流到潘程的手上,潘程用力一使劲,手上的绳子终于被挣脱开了! 满脸是血的侯宁站起身来,沖潘程笑笑,那表情可怖而悲惨….. “腿上的我这就帮你咬开!”侯宁这一次趴到了地上,她刚一下嘴,坚硬的麻绳又咯掉了她两颗牙齿,那剧痛让她的头撞到了地上,半天才缓过力气来,继续帮潘程咬着。 地下室里气氛阴暗,寂静,那牙齿咬在绳子上“磁啦,磁啦”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如果侯宁生在城市里,是个健全的姑娘,那这悲惨的一切还会发生吗?? “咣当!”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候熠这个变态恶魔果然还是赶到了,潘程吓得尖声怪叫起来,他知道这一次不只自己要被残害,还会连累了侯宁。而侯宁吐着大口大口的鲜血,不顾一切的咬着那些麻绳。 “妈的,你这个臭瘸子!”候熠疯了一般冲过去,用手揪住侯宁的头髮,如同提起一只鸡把她的头用力向墙上撞着。 “狗屎…你是畜生…”侯宁居然骂出声来,仿佛把所有遭受过的苦痛在这一刻发泄出来。 “咣!”候熠把侯宁的头在墙壁上狠狠一砸,血沾满了墙壁。 “再来,我砸死你这瘸子!”又是一下,侯宁双手下垂,墙上的血迹更多了。 “**,你沖我来,婊子养的,我操你祖宗候熠!”潘程边哭边骂,这种禽兽比塔利班恐怖分子,比日本侵略者还要没人性啊! 候熠一松手,侯宁奄奄一息,最后望了一眼潘程,重重倒在了地上…… 候熠狞笑起来,走到潘程面前:“放心,今晚不会杀你,你要侍奉好大爷我,哈哈哈!” “呸!”潘程一口吐沫吐在他脸上。 “哈哈哈,今晚我让你尝尝什么叫霸王插鸡!”候熠挽起了袖子,沖潘程走了上来,双手开始解开潘程的皮带。 “操!”潘程突然一拳打在这变态脸上。 候熠捂着鼻子,血哗哗地流了出来。他惊诧地盯着潘程,才发现他双手已经可以动弹。 候熠开始从身上摸傢伙,他摸出来一把水果刀来,又走近了潘程:“这次我要阉割了你,让你以后只能伺候男人!” 说完他的刀刺向了潘程的下身,潘程双手用力握住他胳膊,可是由于不能站起身来,力道根本比不过候熠,那刀尖已经距离自己的裤裆不到几公分了!! “扑哧!”一声,血喷了出来……. 记录十三:永远瀰漫的血腥味 一把短刀扎在了候熠的后背上,血是来自候熠。 他目如死鱼地扭过头去望着身后,是付玲,这个蛇蝎一般的恶女人。 “你果然是同性恋,我都听见了,你这个变态居然还想让我跟你搞?”付玲狞笑着,走进地下室。 “你….你…..”候熠手中的刀因为剧痛,掉了下来,刚好掉在了潘程腿上。 潘程捡起刀来,痛楚地望着那锋利的刀刃,他大叫一声,用力一刀向上划去,候熠这才回过味来,向后一躲,下巴上多了一道口子。 “妈的!”候熠背上的刀扎的不深,他用力把刀拔了出来,虽然血大量流出,但他还是可以站立,他向前走了一步,整个人因为疼痛又跪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候,付玲走到潘程身旁,用手帮他把绳子解开了,她淫笑道:“你们加油,谁打赢了我就跟谁搞,哈哈哈哈!” 双脚可以动弹的潘程,用尽浑身的力气站了起来,付玲见情况不妙赶紧跑向门口,也就在这时潘程手里的刀刺中了她的后心。 “啊!”这个女恶魔吃了痛摔在了地上,她对自己浪荡的本领太自信了,居然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以为两个男生还会为他拼命厮杀…..倒在地上的付玲刚好摔到候熠身旁,她刚才背上那一刀吃的并不重,此刻她抬起头来眼中写满哀求:“熠哥,你快跟我一起杀了他 候熠把刀举得很高,对准了女恶魔的头,接下来,潘程目睹了一幕血腥变态至极的分解过程…… 潘程已经有些麻木了,虽然他看到了付玲喉管喷出腥臭的血,也看到了脖子断裂处清晰可见的筋脉,还看到了白森森的骨头…. 第31页 “你果然还是对我好啊…..”候熠脸上满上鲜血,他丧心病狂地望着潘程,这魔鬼五官扭曲着,他在血泊中爬行着,逼近了潘程。 潘程刚才把刀刺入付玲身体之后,就没有拔出刀来,此刻刚想再去拔刀,却被候熠一刀砍小腿上,潘程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脸部沾染了一大滩鲜血,不过已经不知那血是谁的了。 “嘿嘿嘿,你也没法站起来了,哇哈哈哈哈,今天我要搞死你!”候熠爬到了潘程脸前,四目对视,候熠再次举起刀来刺了过去—— “哇呀!”潘程迅速打了个滚,这一刀划到了肩膀,还是拉开一道口子。 “我让你跑!”候熠又是一刀刺了过去。 潘程正要奋力站起身来,却被这一刀扎在了下巴上,好在刀刺进去不深,但也让一块血淋淋的皮肉耷拉在了下巴上。 “哇啊啊,你这畜生,畜生!”潘程用手捂着下巴,血顺着指缝流个不停,因为过度疼痛,他又摔在了地上。 “今天杀的真他妈爽快!”候熠后背失血过多,他眼睛也有些看不清了,但他凭藉着那股极度的兇残和变态,迅速爬到了潘程身旁,他的左手牢牢卡住了潘程的脖子,潘程因为恐惧过度,连用拳头打这个动作都忘记了,只是用双手抓着候熠的胳膊,徒劳的抵抗着。 候熠右手举起刀来,那刀尖上的血“滴答滴答”地流了下来…… “嘿哈哈哈哈,给我死吧,死吧……”候熠太兴奋了,这个变态杀人杀的爽快到了不能再爽快了,因为激动,他全身颤抖,那双瞳孔不断放大,放大….. “扑哧!”一声,一样肉乎乎的东西突然压在了候熠身上,那东西小小的,却让候熠爆发出了惊天的惨叫——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候熠的双眼被两根手指头捅穿了,居然是他妹妹侯宁,侯宁刚才居然没被撞死!! 绿色的眼珠子混着血稀里哗啦地流了出来,黏在候熠脸上,他只顾没命地惨叫,并不知道是谁这样对待他的,侯宁面无表情,手指头牢牢扎进哥哥眼睛里面。这个畸形的女孩,从小受尽了亲生母亲和亲哥哥的虐待,毒打;吃馊饭,住猪圈,被吊打,那种从来不被当人看的日子今天是不是该结束了…… “候…..侯宁…..”潘程颤声叫道,他发现侯宁的头刚才被撞破了不止一块,血已经染红了她身上那件小小的衣服,而有些血却从她身上不断流到地面上….潘程惊叫道:“侯宁,你这是……” 他看清了,候熠疯狂地叫喊中,他手里的刀并没有停歇,已经连捅了侯宁十几刀了,血,肉,肠子,其他内脏,臭哄哄的流到候熠身上,流到这地下室的地板上,侯宁最后朝潘程望了一眼,终于摔到了一旁,再也站不起来….. “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啊!”候熠发疯般地躺在地上用刀乱砍,乱刺,他搞不清潘程的位置,而且那钻心的疼痛让他神智混乱。 潘程扶住那把绑他的铁椅子终于站了起来,腿上,身上,脸上的20多处伤口已经完全失去了疼痛的感觉,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是的,他疯了,活活吓疯了,这两天时间一幕幕惨绝人寰,血腥至极的场景让他精神彻底崩溃,头脑彻底疯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潘程狂笑起来,候熠听到声音,辨认着朝潘程的位置爬了过去。 潘程不紧不慢地抄起那把沉重的铁椅子,举过头顶,用力的朝候熠的脑袋砸了下去—— “咔嚓!”一声,候熠在完全失明的情况下,脖子被打干脆利索地折断了,这个恶魔舌头吐了出来,眼睛里流出的血从嘴里鼻子里冒了出来,歪着脑袋倒在侯宁流出的一滩肠子里…… 血腥味在这间地下室里,这个教学楼一楼里,整整瀰漫了2个星期。 潘程一瘸一拐地跑出了这间地下室,好在这次那些刽子手没有人回来,腥热的夜风吹过,潘程又恢復了神智,他捂住腿上的伤口,跌跌撞撞地走着,他没敢走正门,居然用极强的毅力爬过了那座围墙。 “咕咚!”潘程摔到了后面的杂草丛中,他体力跟不上了,躺在那里,喘着粗气,接着他闻到了一股恶臭的味道:原来这里就是那条臭水沟的河岸边。 “我要找我爸爸妈妈,我要打电话告诉他们叫警察来,救救我…..”潘程费力地试图再次站起来:“我不能死,不能死……我要去找地方报警…..” 他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到了臭水沟里,好在水不深,但是那些垃圾和粪便还是粘了他一身….. “真他妈噁心….”潘程捂住腿,他感到伤口被臭水碰到刺激地阵阵生疼,可他的手却摸到了两一样东西,毛茸茸的,圆乎乎的,他好奇地用手把那东西提了起来…… 那是个面目狰狞,被血和黑色的脏水浸湿的女人头颅!!!!! “啊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声顿时划破夜空。 第二部尾声:昨天 老王和张警官坐在办公桌旁,老王用力吸着烟,听完这场变态恐怖兇杀案的详细讲述,这位老警员都觉得毛骨悚然。 第32页 “那些变态杀人魔他们最后没有找到潘程吗?”老王沉默许久,低声问道。 “张小凯他们说,当时都去河边肢解尸体了,后来他们回到地下室,看到潘程跑了,付玲和候熠,侯宁三人躺在那里,只好又把这三个人分尸了,同样丢进了臭水沟里……这几位死者都是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家长都没有怎么追究这件事,随后几个月里也就有位家长打电话问过贞伙中学,就是那个候熠的妈妈,那学校才不会搭理他们的质问,后来候熠的妈妈在县城简陋的派出所里写了个失踪报告,那个报告上居然只谈到了儿子失踪,并没有半个字提到女儿…..”张警官说:“苏金烈供出来了,因为他在下一年来到这个镇打工,没考上学嘛,所以李旗展他们威胁他,让他去骗一些孩子来,供他们强姦残杀…..” “操,狗养的们!” “最后,林俊宇,宋大大,李香菱他们几个就成了牺牲品。” “狗日的,恶魔们一年前杀了人,却这么逍遥法外,妈的,现在又毁了这么多家庭!” “最可笑的是他们中只有苏金烈一人年龄到了,法院有可能判处死刑,其他几个范勐,张小凯,赵子超等人都不够死刑年龄,估计又是判几年就放出来,我想,这些人忘不了他们的昨天,将会继续危害这个社会,法律没有公平正义,社会没有道德约束,呵呵,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对了,潘程这孩子最近怎么样了?” “话说回来潘程这孩子真是命大,最后据说昏死在了臭水沟边的草丛里,第二天早上被附近的农民救了。不过太惨了,这孩子,哎,太惨了…..” “哦?怎么了,又被抓住了吗?”老王急促地问。 “不,他精神恍惚,在县医院缓了3天之后,打电话给他爸爸,说要报警,可是……” “怎么?” “他爸爸妈妈和妹妹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全都死了…..潘程那个有钱的爸爸再也没办法保护他了……潘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疯了,口中胡言乱语,喊得话让我们感觉真吓得慌!” “他喊什么了?” “当时,这孩子在臭水沟旁摸到了刚被肢解的一个女孩的头颅,他疯了之后还总在想当时的场景,他喊着:‘头,是个长头髮的头’有时候还会喊:‘我那天做梦梦到爸爸妈妈和妹妹满身是血,那脑浆都流出来了’没错,他家人死时,就是那副惨象…..” “这……这……” 老王擦着头上的汗水,他喝了口茶,却觉得那茶水里有着一股让他噁心的腥血的味道,难道是心理作用? “这件案子终于结束了,一切都是昨天了,你也快退休了,都算了吧。” “昨天…..昨天这样,今天又会是什么样,明天后天又会有什么更可怕的事发生呢?中国的教育就教育出这样一群不像人类的东西?就教育出这么一出出案件来,昨天?今天法律,道德,给我们什么了,难道后面又有什么发生之后我们该继续回头看那样可怕的昨天,看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老王站起身来,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下班了,走吧,别说了……”张警官拍拍他肩膀。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