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情》 第1页 [台湾小言] 《夜情(花嫁系列之五)》作者:金晶【完结】 简介 : 女人被宠上天时,男人的话不听,只好晾晾她了; 男人被拐上床时,哄着女人折腾,不肯让她下床。 几年前,徐逸品看着王子瑜跟男人告白,他对她一见钟情, 几年后,相亲的场合,他成了她相亲对象,她却落荒逃了。 可王子瑜不知道,徐逸品这男人不但心眼小,还很霸道, 想要她当他的女人不说,还不许别的男人多看一眼, 只因为情场老手的他,竟然为她吃着漫天飞醋, 还说她爱打扮性感,可以,关上门她爱怎么性感都可以。 他看上她很久了,也喜欢得很,还曾经不小心滚过床单, 哪里肯放手让其他男人占便宜。再说,他这人就这么无赖, 她越是想逃,他越不放手,她嫌他太色,总爱乱看她, 却教他哭笑不得。毕竟他是男人,是个有正常性慾的男人, 对自己看上眼的女人,他不可能不想拉她上床狠狠折腾一番。 只是交往后,王子瑜没想到徐逸品竟是个没良心的男人, 女人,他要就非要到手,要分也比谁都绝情, 当初是他说要她当女朋友,要她当老婆, 要她陪他一辈子,可她都上心了,他竟开口说分手! --------------------------------------- 《夜情》(花嫁系列之五)作者:金晶 《夜情》女主角:王子瑜 《夜情》男主角:徐逸品 --------------------------------------- 【楔子】 隐密性极好的包厢里,冬日梅花无声地绽放在角落里,徐逸品双眸深沉地看着坐在他正前方的娇媚女生。 一件黑色大衣衬托得她的肤色格外的平滑白皙,不似一般的女生将长发或卷或直地披散而下,她俏丽地扎成一个丸子头,看上去极为可爱又有气质。大大的眼睛里似是镶着水晶,光彩夺目,可惜她半垂眸,让人瞧不清她的情绪,这样很好,他反而可以大大方方地直视她。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唇上,他记得她的味道,仿佛樱桃般甜美的滋味令他回味无穷。顺着她白细的脖颈而下是性感的锁骨,再往下是她高耸的胸部,他没有忘记她胸口有一点红痣,可爱多娇。 他的眼神越发的露骨,她衣服下的娇躯有多白嫩他记得一清二楚,放在膝盖上的大掌不由得动了动,手感极好的浑圆、平坦的小腹、多汁的花谷…… 幽暗的眼凝视着她,小腹升起一股火热的冲动,他微微换了一个坐姿,双脚优雅地交叠在一起,但裤裆处紧绷的感觉反而更加的清晰了。 他发现,她在他迫人的注视之下开始不安,脸颊上浮现一抹红晕,他脑海里勐地跳出她一身白嫩地趴在他的身前,在昏暗不明的灯光下,翘着臀部、红着小脸,在他的胯下承欢的画面。 唿吸变得粗重,他悄然地做了一个深唿吸。在他沉浸活色生香之中时,她站起来,脸上带着微怒的薄红,“徐先生,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她落荒而逃,他的眼紧随着她的身影而浮动,糟糕,他似乎搞砸了这场相亲,嗯,对了,他忘记告诉她他们一年前有过一夜情,而他至今还记得每一个细节…… 【第一章】 “小瑜,昨天晚上的相亲怎么样呀?”香香双手交叉在胸前,笑着问。 正在打字的王子瑜手停了下来,娇美的小脸上浮现薄怒,谁都不要跟她说昨天的相亲,混蛋,以为遇到了一个不错的男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昨天被他的目光非礼了整整十几分钟,不是她想多了,她敢拿今年的年终奖金打赌,那个该死的男人一定在意淫她。 敲击键盘的手敲得越来越用力,一副跟键盘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很不好。” 香香好奇地睁大眼睛,“有多不好啊?” “非常、非常不好!”如果再让她碰到那个男人,她一定会把他的眼睛给挖出来,太可恶,怎么可以用那么色情的方式打量她。 亏他长得一表人才,看他第一眼的时候,她觉得他长得不错,如果他的性格也不错的话,那她可以跟他再约吃饭。 但昨天……王子瑜浑身毛骨悚然,他侵略性的目光太可怕了,那种露骨眼神以及空气中漂浮着的男性费洛蒙告诉她,这个男人在发情。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不要再让她看到他,否则…… “小瑜,算啦、算啦,相亲就这样,吃了一百次饭、见过一百次面也不一定能找到适合的。”香香安慰她。 虽然香香误解了她的气愤,她也不打算跟香香说她被相亲对象的目光给强姦了,所以她顺着香香的话说:“嗯,我知道了。” 香香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回去工作了。王子瑜在心里嘆了一口气,真是运气太不好了,遇到奇葩也就算了,竟遇到了一个变态,怎么想心里都不舒服。 王子瑜今年二十五岁,本来可以在自家的公司上班,不过因为不想被家人管,所以就跑到了这家银行工作,拿着稳定的工资,过着平静的生活。 但是她跑了,可家人还会追着她跑啊,特别是现在周围剩男、剩女特别多,王母就怕她成了其中之一,开始了夺命催婚。 第2页 她从小在台湾长大,小时候爸妈带着哥哥到美国生活,她死活不去,硬要留在台湾,最后是爷爷、奶奶带她长大,她寒暑假会跑到美国玩一玩,参加夏令营、冬令营,接着又跑回来。 反正她很喜欢在台湾的生活,特别是爸妈没有打算回台湾定居之前,她的生活真的是太惬意、幸福了,现在爸妈回台湾定居了,真的是一个恶梦,每天被催婚,弄得她都不敢回家,直接搬了出来。 可是搬出来也解决不了问题,于是开始了她的相亲生活,某种程度上减少了王母的逼婚,对她而言却是另一个恶梦的开始。哎,再这样下去,她就跑到北极,再也不回来了。 正想着,香香走了过来,“小瑜,你知不知道,罗先生退休之后,接下来要来一个新的执行长?据说长得超级超级帅。” 王子瑜默默地看了香香一眼,“有多帅?” “听说比电视剧里的男主角还帅耶。”香香难免发花痴地说。 王子瑜敲下最后一个句号,仔细检查了一下合约,转头对香香说:“帅的都有主了,你别想了,我要将这份合约拿给经理。” “哎,不一定啦,你干嘛打击我。”香香懊恼地回去了自己的位置。 王子瑜拿着合约,笑着去找经理,正好要敲门的时候里面的门打开了,她的手正好抬起敲下,收不回力,顺势就捶在了面前的人身上。 手指刚碰到刚硬的肌理,她尴尬地红了脸,连忙放下手,“对不起。” “没关系。”磁性的男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太过熟悉的声音让她勐地抬头,fuck,是他。王子瑜震惊地看着他,一脸的不敢置信,这是要有多巧合才能又碰到他。 “王小姐,又见面了。”徐逸品脸上挂着笑,她的惊讶取悦了他,笑意直达他的眼底。 “呵呵。”她干笑着。 “小瑜跟徐先生认识啊?”罗先生比徐逸品矮了半个头,从徐逸品的身后走了出来。 “呵呵。”她继续傻笑,难道要将她跟徐逸品相亲的事情告诉全部人吗,怎么可能。 “小瑜怎么跟徐先生认识的?” 偏偏就是有人好奇,见她不说话,主动问道,王子瑜瞟了说话的那人,这不就是她要找的陈经理吗,哎,干嘛这么好奇呢,好奇心杀死一只猫呢。 “陈经理,我拿合约过来给你。”王子瑜将合约直接塞给陈经理,希望能堵住陈经理的嘴。 徐逸品的眼睛专注地看着王子瑜,那副眼中只有她的神情让一旁的人都好奇不已,连被看的当事人王子瑜都感觉被看得头皮麻麻的,她跟他也没有熟到这种地步,拜託他不要用这么怪异的目光直盯着她,拜託了。 “那我先走了。”她僵硬地同手同脚地走了,可她的背嵴一阵一阵的凉,好可怕,她要走快一点。 “徐先生……”罗先生欲询问徐逸品。 徐逸品淡然地看了看他们,“我先走了,下星期一见。” “好的。” 徐逸品往大门走去,嘴角微微弯起,没想到找了这么久的她终于被他找到了。 昨天答应相亲绝对是他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他本来不想去的,不过因为好友临时跑了,他代替上阵,真的是一个好大的收穫。 如果昨天是巧合、是缘分,那么今天就是蓄谋的开始,知道她是谁、知道她在哪里,那么他才可以追她,谁让她一年前就偷了他的心呢。 王子瑜,他轻轻地念着她的名字,眼里带着轻快的笑意。 徐逸品第一次见到王子瑜的时候她很忙,她正在对一个男生告白。他坐在t大树林边的长椅上,手捧着一杯咖啡慢慢地喝着。 在t大里,到处可见活泼青春的男生、女生,告白、暗恋,这都是校园不可缺少的。透过斑驳的树影,光晕里的她正满脸娇羞地跟背对他的一个男生说话,听得不是很清楚,但他还是听到了重点,她说:“我喜欢你……嗯,我喜欢那个……我喜欢你……” 徐逸品笑了,喜欢、喜欢,最喜欢,除了喜欢就没有别的话了吗,她怎么这么可爱呢。 那个男生显然也是对她有意思的,只见男生点了点头,然后两人走出光晕,徐逸品看清了她。很漂亮的女生,最吸睛的是她的修长美腿,他眯了眯眼睛,这样的女生要告白没有男生会拒绝,除非那男生是个傻子。 他微微一笑,头往后一仰,听着那两人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渐行渐远。 第二次碰到她的时候,她那双长腿被一条白色纱裙遮住,她上身穿着浅灰色的吊带背心,艷阳高照,而她比阳光更能吸引人的目光。 她站在路边,似乎是她男朋友骑着机车过来了。徐逸品坐在书店里,从二楼往下望。 他们似乎在争吵什么,徐逸品挑眉,从她的举动里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年轻的男生太不懂女生要的是什么,她穿着裙子怎么坐机车呢。 徐逸品手里拿着书,心思却早已跑到了他们那里,眼见他们僵持着,最后女生气唿唿地撩起裙摆坐在了车上,然后他又再次见到了她的美腿。 不少男生如他一样将目光投射在她的美腿上,他冷哼一声,如果她是他的女朋友,他绝对不会让别的男人多看她的美腿一眼,但很可惜,年轻气盛的男生会吃醋,但更喜欢享受别人羡慕嫉妒的目光。幼稚,他不屑地扯了一下嘴角。 第3页 第三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已经淡然了,台湾太小了,所以他总能碰到她,下班想喝点酒放松,没想到在pub遇到她。 一开始他没有认出王子瑜,因为她醉得靠在桌上,身边是几个蠢蠢欲动的男人,在她抬头要去洗手间时,忽暗忽明的灯光投射在她亮丽的小脸上,他诧然了。 她应该是娇艷如阳、应该是灿烂若星,而不是此刻像一个酒鬼冲到洗手间去吐。他默默地站起来,离开还没坐热的凳子,缓缓地走到了洗手间门口,冷酷的黑眸严厉地扫射一圈,迫使想狩猎的人收回了目光。 徐逸品轻倚在墙上,手摸向口袋,下意识地想摸烟,突然想到他已经戒菸了,口袋里空空如也。在他的心情逐渐烦躁的时候,她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伸手扶住她,她很瘦,但是属于该瘦的地方瘦,该凸的地方凸。 “嗯……”她难受地撑着额头,身体却不能控制地靠在他的身上,“我要走。” 徐逸品沉默几秒,“我带你走。”他占有欲尽显地拥着她,冰冷的目光将某些仍不死心的男人冻成了冰棒。 王子瑜的头很疼,几乎分不清在干什么,她喝得有些醉,眼神迷离地靠在他的怀里,小嘴低喃着,“贱人……” 徐逸品的身体微微僵硬,垂眸望着她深受情伤的模样,眼光里闪烁着阴阴的冷光,“你喝醉了。” 她的小脸蹭着他坚硬的胸口,抬起泛着水光的大眼,“喝醉了?呵呵,来这里就是要喝醉啊,找男人。” 徐逸品的喉咙缓缓地滚动,眼睛似着火地盯着她,“是吗?” “是啊,呵呵。”王子瑜傻笑,“你要不要带我走?” 妩媚、清纯在她的身上同时闪现着,徐逸品没有犹豫多久,薄唇轻扬,似笑非笑地说:“走。” 王子瑜知道跟他走,这一夜会变成什么样,但是那又如何呢,她现在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圈着她肩膀的大掌用力不放,仿佛怕她会反悔一样。在确定怀里的小女人没有后悔的意思,徐逸品炙热的目光盯着她,霸道地拥着她离开,纸醉金迷的夜生活很快地被他们扔在了身后,而属于他们的夜正要火热地开启。 王子瑜有些晕,她依赖在徐逸品的怀里,随着他上车、下车,走进汽车旅馆,看他要了一个房间,走廊长而幽静,她看不清他的脸,周围安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唿吸声和脚步声。 这个男人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关系,她已经弄不清楚了,但这种类似散步的休闲节奏在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彻底发生了变化。 “啊!”王子瑜听到她自己发出一声低喊,她被他压在了门板上,像砧板上的鱼一样毫无抵抗之力,动弹不得。 一改之前的闲适,徐逸品忽然像一只野兽,火热的薄唇激烈地吻上了她的脖颈,她唿吸勐地激烈了,她没想到他的攻势变得这般勐烈,她难受地喘息着。 她的衣物、他的衣物,一件一件地堆在他们的脚下,她像初生的婴儿被他拥着,他用唇膜拜着她的肌肤,每一寸都没有放过,又麻又疼又痒的感觉令她发出迷人的娇喘。 干涸的双腿间逐渐地湿润,而他的动作仍然未放缓,抬起她的右腿,挤在她的双腿之间,他像一个雄伟的巨人鹤立在她的身前,巨大的男性骄傲地抵在入口,他如温柔的情人,没有任何变态的嗜好,轻轻地进去她的身体。 当纯真逝去,她绽放最妖娆的姿态,在他的怀里尽情地花枝招展,他吻住她的唇,她的身体一颤。他不该吻她的,他们不过是身体交缠的原始野兽,这么温心的吻不该有,可他吻得很投入、很深情,她架在他的身上,柔软的胸脯被他揉捏着,而她的稚嫩吞吐他的巨大。 “舒服吗,嗯?”徐逸品沙哑地问。 来不及回答、思考,王子瑜眼前一个天翻地覆,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她迷迷煳煳地随着他的抽插摇曳着身姿,发出媚人的呻吟。 这就是男人想要的吗,怪不得男人会喜欢,她也被这蚀骨的快乐征服了。 数不清他们做了多久,王子瑜醒过来的时候,浴室里传来一阵水声,没有细想,她支撑着酸痛的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消声匿迹地离开了这里。 浴室的门打开了,徐逸品腰间围着浴巾,边擦头髮边走了出来,诧然地看着空荡荡的床好一会,他的唇重重地抿了抿,他的小可爱逃走了,真是太不可爱了。 王子瑜头疼地爬了起来,因为发烧,脑袋昏昏沉沉的,脸蛋上有些引人遐想的红晕,这抹红晕不仅仅是发烧的缘故。 她又梦到了那一夜的激情,真是见鬼了,好端端的怎么会作梦梦到那一夜呢,跟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不要脸地做了一个晚上,最后逃走了。 那时清醒过来,身下难受到爆,赶紧买了避孕药吃,买了药膏擦红肿的地方,哪里知道她的第一次就遇到了传说中的勐男,差点连腰也做折了。 她一向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生,就连谈恋爱也是亲一亲、抱一抱,结果被前男友噼腿,伤心买醉,不小心把她自己送到了狼口中。 其实她算幸运的,没有遇到性变态或者更可怕的事情,但她不想提起,因为太傻了,为了一个渣前男友去买醉丢了贞操,真的是太愚蠢了,渣前男友哪里值得她这么做。 第4页 一切都是酒精的关系,否则她怎么会做出这么傻的事情呢,真的好郁闷,也多亏是一夜情,一夜过后谁也不用负责任,各过各的生活。 这是她一辈子唯一一次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她现在连那个男人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不过她的初夜没有太糟糕,他很有耐心也很正常,只是耐力和持久性上强悍得吓人。 不想这些事情了,她摇摇头,揉了揉头髮,掀开被子下了床,她拿出温度计量体温,半晌,她看了一下显示温度,体温已经降下来了。 她吸了吸发红的鼻子,慢吞吞地走到浴室洗漱,之后吃了昨天剩下的泡饭,准备再躺回去的时候,手机响了。 “喂,妈,什么事情?”她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两只耳朵。 “小瑜,烧退了吗?”王母关心地问。 “已经退烧了,不过头晕晕的,不舒服。”王子瑜撒娇地说。 “多喝水、多休息,我等等去你那里。” “不要啦,没事,我睡一觉就好。”她拒绝道。 王母踌躇了一下,好奇地问:“小瑜,你上次相亲的徐先生,你觉得怎么样?那位徐先生觉得你很不错。” 不知道那位徐先生徐逸品从哪里看出她不错,她坚定地说:“不要,我对他不来电。”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告诉妈,妈好帮你看看,你只说感觉,那跟大海捞针一样,你该不会是故意这么说,想打消我要你结婚的念头,哎,你跟你哥都让我这么操心,你……” “妈,我要睡了。”她连忙说道,就怕妈妈再没完没了地说下去,她真的要哭了。 好吧,徐逸品外貌英俊、谈吐不凡,光是外表真的没什么好挑剔的,可是一想到他的目光,呵呵,她敬谢不敏,她才不要跟一个第一次见面就放肆打量她的男人交往。这种人说不定就是想拐她上床,再拍拍屁股走人,哼,她才不要呢,又不是一个傻子。 她将手机放在床头,吐了一口气,天吶,相亲太可怕了,以前听说的都比不上自己亲身体验的。 王子瑜正想着,手机又响了,这一次不是王母,而是那位被她认为变态的徐逸品,之前他们交换过彼此的手机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餵?” “你生病了。”他开门见山,弄得她想的话全部塞回了肚子,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生病了? “你很奇怪我知道。” 她都想挂电话了,怎么跟灵异事件一样,她想什么事情他都知道呢,难道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哦。 “今天你没来上班,我看到你请的是病假。”他的声音徐徐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请的是病假!”她惊唿。 “你似乎都不关心你周围的事情。”他带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什么意思?”王子瑜低声问,他们通话到现在,她越听越疑惑了,而他没有为她解释。 “你来上班就知道了。”他神秘地说。 她轻哼一声,在她搅动脑汁思考要如何挂电话的时候,他没再多说,酷酷地说:“你的声音听起来不错,好好休息,我挂了。” 他就说这么几句吗,她还没明白呢,可惜他已经挂了电话,等一下,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不能解释清楚吗。王子瑜莫名其妙地放下手机,揉着发疼的头,也许是生病的关系,她现在没有精力去弄懂徐逸品善变的心情。 她将头钻进被窝里,管他的,反正她跟他也不会再见面,等以后再说。 【第二章】 王子瑜以为他们不会再见面,没想到他们又一次见面了,而且他们以后可能天天见面,因为徐逸品成了她上司,银行的新执行长。 估计上一次见到他,他就是来这里接手工作的,她还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哎,这意味着他又要用眼睛非礼她了吗。王子瑜心中悲愤不已,怪不得他在电话里会说那样的话,原来他早知道她是他的下属了。 想到他狂乱的眼神,她开始坐立难安了,香香没感觉到她的异样,笑呵呵地跟她说起了新执行长的事情,“执行长的眼睛好深邃、迷人哦,看一眼就沉醉在其中了。” 呵呵,王子瑜心中冷笑,她只感觉到他的眼神邪恶无礼。 香香继续说:“还有、还有,我听说我们这位执行长不是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很可能是性取向不明的……嘿嘿。” 是gay吗,拜託,意思是她长得太像男人了,所以他才向她发射出那么有侵略性的目光吗。她顿时不想听了,她忍住捂耳朵的冲动,严肃地说:“香香,我要工作了。” 香香这才发觉得王子瑜有些怪异,可看她的神情又很自然,只好恋恋不捨地离开,还没八卦够呢。 王子瑜心不在焉地工作,不是很开心,一想到以后她要跟徐逸品一起工作,她浑身不自在了。她已经通过王母向媒人说了对徐逸品没意思,想必他对她不会死缠烂打。如此一想,她心情瞬间转晴,再说了,她职位这么低,他也不可能天天关注她,也许在一个地方工作都见不到面呢。 然而,她想错了,在下班之前,人事部经理将她喊了进去,对她说,执行长缺少一个助理,而她经验丰富、做事认真诸如此类地夸了她好久好久。 第5页 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里乱窜,“呃,经理,我……” “所以,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明天开始,你就是执行长的助理。”经理说完了话,一脸的笑意,似乎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事与愿违,这是王子瑜最不想的事情,怎么办,她想辞职,她不想跟徐逸品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工作。天吶,从相亲开始,生活就一直不顺,徐逸品简直就是她的灾星。 不管生活如何令她难受,王子瑜第二天还是乖乖地上班了,先上班看看吧,也许没有她想的这么糟糕。 于是她去报到了,徐逸品正在做事,点了一下头,就让她做事去了,没有跟她说太多的话,也没有用古怪的眼神看她。 王子瑜舒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事。一天下来相安无事,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她放心了,毕竟这份工作她做得还满开心的,她不想因为一个男人而换工作。也许,他看她的眼神也没有很奇怪吧,有可能是她多想了。 “子瑜。” 她正在收拾包,准备下班了,身后一道男声沙哑地喊她的名字,她勐地转过头,又对上那双深邃如海的黑眸,她轻咳了一声,“执行长,有事?” 徐逸品一笑,“没什么事情,下班了,一起吃个饭吧。” 虽然他的语气很自然,可她听出了稍许的霸道,不是问她要不要吃饭,而是他要跟她吃饭,她必须去。 王子瑜微皱眉,家里经济条件好,又是从小被家人宠爱到大的,一直以来只有她想不想、愿不愿意,她努力礼貌地说:“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了。” 徐逸品站在她身后,姿势不变,站如松般直挺挺,“那么明天呢?” 她抿了一下唇,今天、明天、从今以后,她都不要跟他一起吃饭,“执行长,我有事先走了。”她避而不答地拿起包包,越过他直接走人。 “小瑜。” 王子瑜的腿一软,差点摔倒,她跟他根本就没有那么熟,他干嘛这样喊她。她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咪狠狠地瞪他,“现在是下班时间,是我的私人时间,你有什么事情要说!” 啧啧,脾气跟炸弹一样一点就爆,徐逸品好笑地摇摇头,“我长得很吓人吗?”他非常疑惑,为什么她对他这么反感。 她的水眸快速地瞄了一下他英俊的脸庞,今天的他戴了一副银框的眼镜,看起来很斯文,文质彬彬的如绅士,可第一印象实在太差了,他这副好皮囊没有为他增添多少分数。 能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她轻轻地说:“不会啊。”他喊住她,就是要她夸赞他长得英俊吗。 徐逸品好整以暇地环胸看着她,“那么你每次看到我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是为什么?” 谁是老鼠!她用力地瞪他,“没有啊。” 他的目光流转如流星,“真的没有?” “完全没有。”她坚定地说。 “那么我请你吃饭。” “去就去!” 王子瑜真想掴她自己几巴掌,为什么这么轻易地中了他的激将法,真的比猪还要笨,笨死了。她深吸一口气,在他微笑的目光之下,扬起一抹恰当好处的笑容,“应该是我请你吃饭才是。”她的口吻像一个讨好上司的下属,一脸的阴谋。 徐逸品很受用,不管她是什么心思,只要她没有见他就躲便好,他坦然地点头,“谢谢你,小瑜。” 他这么真诚地道谢反而让王子瑜如有鱼刺鲠在她的喉咙里,不上不下,刺得她痛。皮笑肉不笑,谄媚地说:“不会、不会,这是我的荣幸。” 徐逸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笑呵呵地走到他的前方,为他带路,“公司附近有一家不错的日式料理店。”好,他要跟她一起吃饭,那她就成全他,不就是吃饭吗,她也不会少一根毛髮,但以后他都别想找她一起吃饭,仅此一次。 她心里咕噜咕噜地冒着各种想法,背嵴却如火一般烫,她停下脚步,扭过头,没有意外地对上他燃烧的黑眸,她神色微扭曲,“让你走在我后面,真是不好意思。” 徐逸品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走至她身边的时候,突然解开衣扣,脱下了大衣递给她,“穿上。” 王子瑜一愣,不解地看着他,“什么?” 他没有看她,直接将西装外套迅速地披在她的肩上,炙热的唿吸喷洒在她如贝壳的耳珠上,“下次穿这种紧身裙子,记得要穿无痕的内裤。” 方才她走在他的前面,婀娜多姿的体态如花一般在他的眼前摇曳着,挺翘如水蜜桃的臀部更是抓人眼球,自然他也看到了紧身裙子下勾勒出的三角内裤痕迹。 王子瑜的脸瞬间爆红,后知后觉地想到今天穿的是什么内裤,而他又看到了什么场景,她抿着唇说不出话,脸色越发地红。 他们下班的时候,其他员工早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她尴尬的状态才没有被人看到,她很感谢自己今天一天都没怎么离开过椅子,她抓了抓他的外套,好想将他的外套解开还给他,但今天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短版外套,如果解下来围在腰间又太奇怪了,毕竟现在是冬天,那么冷却不穿外套,反而系在腰间会很奇怪。 第6页 “不要脱下来。”徐逸品开口。 脱掉大衣的他,里面穿的是一套灰色西装,看起来一点也不畏冷地迎风而立,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她,她的小动作瞒不过他的眼睛。 她傻笑地放下了手,其实他的大衣很大,可今年正流行这种欧风的大大的外套,穿在她的身上虽然有点大,却还满有味道的,只好接受他的好意,起码她不想被太多人看到她内裤的形状。 “你穿太少了。”他淡淡地说,语气里有着关心。现在女生很奇怪,冬天腿一定要露,袜子不穿,两只白嫩嫩的腿在外面晃荡着,上身却穿着毛茸茸的可爱外套,有了几分上身是冬天、下身是夏天的味道。 王子瑜懊恼地看了他一眼,“我不冷。”她说的是实话,“我一点也不觉得冷。” “哼哼。”他轻哼几声,不多说。 她咬着唇,“那个……谢谢你。”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为她好。 王子瑜不知道的是徐逸品的心眼很小、很小,在他看来,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喜欢的女生袒胸露乳,要露可以,关上门她爱怎么露都可以。 他霸道地将她划分为他的女人,更不许别的男生多看她一眼,这会令他心里升起一股酸酸的味道,他知道这是吃醋。很难想像他会有吃醋的一天,也许在一年前他就沦陷在她的温柔里,可找不到她,这股酸味就一直沉淀,如今见到了她,这股味道开始发酵。 他甚至没有忘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在跟男生告白;在pub里遇到她的时候,她在买醉,除了情伤,他想不到她为什么要买醉,大胆地跟他有了一夜欢爱。 也许他该感谢那个伤了她心的男生,这样他才有了机会趁虚而入,“不用谢,我们这么熟了,还谢什么呢。” 谁跟他熟,她才给他一点好脸色,他就开始胡说八道。王子瑜无奈地扭过头。 王子瑜带着徐逸品走进了之前说的日式料理店,既然是王子瑜请客,徐逸品也不客气,点了爱吃的几样食物。她也跟着点了食物,便将菜单给了服务生,等了一会,食物就送上来了。 他们安静地用餐,他偶尔问她几个问题,她随意地回答,他忽然说:“你现在没有交往的对象?” 王子瑜嘴里的寿司差点噎死她了,要是有对象,她干嘛还要相亲。她喝了一口水,吞下寿司,慢条斯理地点了一下头。 徐逸品又说:“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你可以考虑我一下。” “啊?”王子瑜讶然地张大嘴巴,半晌,她收起惊讶的神情,认真地问他,“徐逸品先生,我想那位媒人阿姨应该告诉你,我对你不来电吧。” 徐逸品颔首,“说是说过了。” 嗯,王子瑜挑眉看他,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可不管他话里的意思,她继续道:“所以我不打算考虑你。” 徐逸品没有意外地说:“哦,我知道了。” 反应似乎有些太过平淡了,她坐直了身体,“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最好是上司和下属。” 他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嗯。” “呃,呵呵,吃饭、吃饭。”她干笑几声,有点不好意思了。 接下来,他们吃饭氛围如死寂一般的安静,她快速地吃完了,而他吃得很慢。王子瑜心里似有猫爪在挠她一样,赶紧地吃完走人吧,他哪里来的闲情逸緻,吃得这么慢吞吞。 在她无声催促的目光之下,徐逸品吃完了。王子瑜松了一口气,主动地去结帐。 他们一起走出店,徐逸品道:“我送你回去,车子停在公司地下停车场。” “不了,我坐捷运回去就好了。”她摇摇头,她恨不得长一双翅膀离开他,怎么可能狼入虎口呢。突然她想到身上还有他的大衣,她于是说:“我还是坐计程车回去,衣服还给你,谢谢。” 徐逸品突然一手按住她的肩膀,横过她的后颈,揽住她的肩头,直接往公司方向走去。 王子瑜顿时傻眼,他干什么呢。她脸色微沉,正要发怒,他开口了,“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家,你怕什么。” 她才不是怕,王子瑜差点就吼出来了,及时地收住了音,一不小心又要中了他的激将法,“我……” 话来不及说,她人已经直接被他挟持到了公司停车场,“徐先生,请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可以告你性骚扰。” 徐逸品在他的车边停了下来,掌心下的骨骼很纤细,与他截然不同,他定定地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似乎很讨厌我。” 她是讨厌他,不是似乎讨厌他。王子瑜挥开他放在肩膀上的手,严肃地说:“我觉得你很不尊重我,我们不是特别熟的人,你不该对我动手动脚。” 他的眉头一皱,对她的话很不满,“我们不熟?” “没错。”她跟他第一次见面还是相亲的时候,到现在也不过是比陌生人要熟一点的关系罢了。 徐逸品深不可测地望着她,“我们很熟。” 他该不会有妄想症吧,王子瑜不安地退了一步,“我们一点也……” “你胸口那里有一粒红痣。”眼见她的神色如遭雷击般的惊讶,徐逸品淡定地继续说:“你的腰上还有两个腰窝。” 第7页 王子瑜吞了吞口水,“你……” “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徐逸品垂眸,没有瞧她,迳自上了车。车窗降下,他侧着脸说:“想知道就上车。” 她忽然不想知道了,可徐逸品下一句话又止住了她的脚步,“你越是逃,我越不会放开。”说着,他看了她一眼。 王子瑜被他那一眼看得心跳加速,他不会放开什么,是她这个人吗?这个猜测令她紧张得动不了。他好像很了解她,那么隐私的地方他都知道。跟他没有相处很长的时间,可她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很不好惹。 见王子瑜还在犹豫,徐逸品又说了一句话,“看来你想我说得更多。” 她勐地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如探测器一样打量着她的身体,仿佛对她瞭若指掌。她鬼使神差地上了他的车,车子不疾不徐地开了出去。 而她陷入了迷茫,他好像还知道她什么事情,可未相亲之前她没有见过他,她的脑海里完全没有他这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呢。 车子安静地来到了王子瑜家楼下,她解开安全带,看向徐逸品,一路上想得头都破了,可她真的不记得他是谁了。 徐逸品看着她,没有将他们激情的夜晚告诉她,他的自尊心有点受伤,他把那一夜当成了美好的回忆,对她无法忘怀,而她却将那一夜当作垃圾一样扔掉了。养尊处优的他、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怎么能忍受这一点,更加没有必要说出他们曾发生的那一夜。 这个女人他喜欢、他会追,可如果告诉她他们上过床诸如此类的话,意义却变成一种胁迫。 徐逸品一本正经,“我对我们的相亲很满意,我希望我们能进一步地发展下去。” 他很满意,王子瑜听得头开始冒黑线,他对她很满意,可她对他很不满意啊,这对话要如何继续下去,她反而耿耿于怀的是他为什么知道她这么隐私的事情。 “是以结婚为前提,跟你认真地交往。”徐逸品严肃地说。 “我……”她刚要张嘴拒绝。 他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我也要告诉你,就算你拒绝,我也会追你。” 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要赖上她吗。王子瑜心烦地说:“直接说好了,我真的对你不来电也不想跟你交往,我只很想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这么隐私的事情。”她胸口的红痣、腰窝。 徐逸品抿着薄唇,“你以后就会知道。” 她凉凉地一笑,“哦。”反正他的意思就是他现在不想告诉她,他该不会偷窥她吧?一时间她心中的反感更浓烈了。 他张嘴要说话,轮到她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等,我现在、以后都不会答应的,不喜欢、没好感,没有办法。” 王子瑜这份直爽让徐逸品眯了眼睛,没有不悦,反而喜欢她这份洒脱,不像别的女生那样矫情,更没有要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坏心思,她单纯清澈得如一张白纸,让他很难不去喜欢她。 “我尊重你,同样,我也尊重我自己。” 王子瑜的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似乎惹上一个麻烦的人了。她心中一嘆,正要说话,徐逸品突然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车外,对她做了一个下车的手势。 她不解地下了车,他走到车屁股后,她跟了过去,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车盖打开,一大片红色玫瑰花海充满了后车厢,她难掩惊讶地看着,除此之外,她只有不解,他要干什么? 不是说女生最无法拒绝这样的浪漫吗,可她眼中的迷茫让徐逸品忍不住地低笑了,她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呢。 “喜欢吗?我送你的花。”他低沉的嗓音带着醉人的音调,勾人地说。 王子瑜的脸微微泛红,她被送花了,太偶像剧的感觉了。她故作淡定,可心跳却紧张地跳快了几下,“徐先生,你不应该这么做。” “我说了,我要追你。”他的手轻轻地抚了一下她的髮丝,柔软的触感令他的掌心一阵阵地痒,恨不得多摸几下,理智及时地控制了这股冲动,没有再做脱轨的举动,认认真真地说:“从现在开始。” 莫名其妙地被人追,王子瑜心中有一股怪异的感觉,望着他汪洋般的黑眸,再联想起相亲时他赤裸裸的目光,她吞了一下口水,“你想跟我上床?” 他自认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而她却精明地瞧出来了,他小小地诧异了一下。 见徐逸品没有反驳,她忍着燥热的温度,嘲讽地说:“你不是我第一个相亲的对象,却是第一个见面就用眼睛在色色打量我的人,你肚子里那条色虫太明显了。” 他有这么的明显吗,徐逸品扪心自问,好吧,那时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谁让他一年后又遇到她了呢。 仍然没有听到他的反驳,王子瑜有些懊恼地说:“你眼神太放肆了,穿得人模人样,却跟衣冠禽兽一样。” 罗曼史的气氛转眼成了他被臭骂,徐逸品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我是一个男人,又喜欢你,想拉你上床很奇怪吗。” 王子瑜觉得脸热得冒气,一般人听到她这么说,一定会生气,一定会扭头就走人,他倒好,还以此为荣。 第8页 见她说不出话,他好心地解释道:“喜欢你,对你有欲望,这是很正常的,如果你觉得我冒犯你的话,很抱歉,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他的道歉一点诚意也没有,而且她干嘛大晚上跟他在这里讨论这些事情,她为自己的智商担忧。她往后一退,避开了艷丽的红色,冷静地看着他,“stop,我们不该说这些。” 徐逸品微笑地望着她,“那么我们应该说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王子瑜转身就走,反正她已经说清楚了,不喜欢他、不接受他,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望着她走进住处,转头看着一车的玫瑰花,淡淡地笑了,她似乎少了一根浪漫的神经,没关系,他会帮她修復这条神经。 王子瑜觉得脸热得冒气,一般人听到她这么说,一定会生气,一定会扭头就走人,他倒好,还以此为荣。 见她说不出话,他好心地解释道:“喜欢你,对你有欲望,这是很正常的,如果你觉得我冒犯你的话,很抱歉,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他的道歉一点诚意也没有,而且她干嘛大晚上跟他在这里讨论这些事情,她为自己的智商担忧。她往后一退,避开了艷丽的红色,冷静地看着他,“stop,我们不该说这些。” 徐逸品微笑地望着她,“那么我们应该说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王子瑜转身就走,反正她已经说清楚了,不喜欢他、不接受他,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望着她走进住处,转头看着一车的玫瑰花,淡淡地笑了,她似乎少了一根浪漫的神经,没关系,他会帮她修復这条神经。 【第三章】 王子瑜的初恋是在大学的时候喜欢上了大她一届的学长,交往了半年,狗血地发现人模人样的学长居然噼腿,被她捉姦在床。 她很气,气得各扇狗男女两巴掌,还是气不过,跑去喝酒,然后、然后她犯贱地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一夜情,真的想一想,后知后觉地害怕,怕自己得病、怕遇上性变态,但从心底来说,她很幸运。第一次初体验并不可怕,相反的,是一个好的开头,虽然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帅还是丑。 还好这场疯狂的行为没有任何后遗症,没有惹上不该惹的男人、没有得病、没有怀孕,她不断地在心里庆幸。 也因为这次恋情的不愉快,跟别的男生交往她很慎重,或者说她心里一直有疙瘩,反正现在单身挺好的,她就一直单身了,可她没料到,半路出现了一个徐逸品。 这个男人真的是极品,这话绝对是夸他,他新来乍到,一下子就虏获绝大多数女员工的心。可惜她对他不来电,谁让他给她的第一印象太差了,色狼,谁会喜欢上色狼。 王子瑜坐捷运上班,到了公司习惯性地往原来的楼层走,走到一半发现走错了,她现在正为高深莫测的执行长徐逸品工作。 她一转身,发现徐逸品一手插在口袋里,笑望着她。好像做错事被抓到的小孩一样,她蓦然红了脸。 “走错路了?”他潇洒地问她。 “没有。”她一口否决,“你才走错了。” “我跟着你走。” 他的话令王子瑜睁大眼睛,“你跟着我走干什么?” “想跟你一起上班。”徐逸品眼睛一挑,邪魅地望着她,眼神里流露出的魅色令人脸红心跳。 她咬了一下唇,“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大道,不要跟着我。” 徐逸品的眼睛一眯,危险地看着她,“你确定?” “对。”王子瑜冷着脸,直接越过他往楼上办公室走,没有坐电梯,走楼梯往上走。 哒哒哒,她走了几步,发现某人一直跟着她,她勐地回头,用力地瞪他,“跟着我干什么!” 他笑着跨了几步,大长腿越过她,走到她前面,高大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她眼前。她顿时松了一口气,跟着上去了。 她刚走出楼梯口,整个人忽然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抓住,脚下一个踩空,她下意识地往那人一靠,紧接着她被拉进楼梯口旁的储物间。 她被重重地抵在墙上,前方是火热热、坚硬的胸膛,她整个人被徐逸品浓烈的男性费洛蒙围绕,喘息地说:“你干什么!” 会发疯的人除了徐逸品之外她想不到是谁了,他怎么像一个小孩一样,不顺着他的心意,他就一直纠缠着她,非要得到才罢休,没见过这么顽固、任性的人。 “独木桥、阳关大道,嗯?”徐逸品低低的嗓音里透着一股压抑,仿佛要狠狠地杀了她一样。 王子瑜整个人颤抖着,迎面有一股暴力血腥的味道,她抖得更厉害了,这个男人不会想揍她一顿吧。 “再说啊,怎么不说了。”他的语气微缓,似是跟情人说话,可莫名地笼罩着一股暴虐的风暴。 “你想怎么样?”她的语气弱弱地说,眼睛在黑暗的储物间里闪动着,寻找着可以逃脱的方法。 抓着她双臂的大掌稍稍用力,徐逸品冷冷地笑,“我要你不要逃避我,你做得到吗?” 王子瑜喘了一口气,“谁逃避你了。” “没有吗。”徐逸品微微一笑,“你说没有,那你说什么独木桥、阳关大道。” 第9页 “喂,你够了,我是说公分公,私分私,私生活我们不要有任何交集……”王子瑜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睛越瞪越大,她不敢置信地在黑暗中瞪他,他的手在干什么? 徐逸品的大掌一点一点地在王子瑜的腰间摩挲着,仿若情人间的挑逗,她的皮肤泛起一层红色,他不要脸又自然的行为令她面红耳赤。 “我们早在一年前就有交集了,是很深很深的交集。”徐逸品的声音又低又哑地说,大腿忽然插入她两腿之间,膝盖邪恶地顶在她的大腿内侧缓缓地摩擦,“你知道是什么交集吗?” 他将头靠在她的耳畔,唿出的热气几乎令她融化,什么交集?他们之间之前有交集,什么时候的事情? 本来不想跟她说,不想她先入为主地认为他是一夜情的对象,可她一开始对他的印象就不好,既然如此也不会更差了。 “一年前,蔷薇宾馆……”徐逸品深深地说,声音里饱含着浓郁的情慾,“我记得你很喜欢我用力地插你,你叫得很大声……” “闭嘴!”王子瑜惊恐地看着他,眼睛适应了黑暗,她在黑暗中能看到他发亮的眼睛。 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年前的那个人怎么会是他,所以他对她的纠缠来源于她一开始招惹了他,这个事实令她说不出话。她颤抖地望着他,双唇微颤地说:“你……怎么证明是你?” 徐逸品的眼睛倏地一冷,如刀般刺在她的身上,冷笑一声,突然从虎视眈眈的老虎变为扑食的禽兽,冷酷、暴力地吻住她。 该死的女人,心里早已承认他的存在,现在却死鸭子嘴硬地不承认,没有见过比她还要心狠的人了。 他的薄唇用力地蹂躏着她柔软的樱唇,无尽的甜蜜汁液在他们彼此之间交换,她傻愣愣、被动地被他吻着,眼睛失去焦距地任由他吻着。 隐约想起,朦胧的记忆里那个男人也是这般饥渴地吻她,好像她是一道甜美的甜点,令人无法停止,更像催人醉的威士忌,口感醇厚,后劲强烈。 王子瑜张着嘴,困难地唿吸着,这个狭隘的空间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她的口鼻里都是他强烈的侵略气息。她的身体被他强势的动作压制,无法动弹,仿佛她是他的猎物,逃脱不了他的爪牙,即便他松松手,多余的自由也是他给予她,她难受地扭着身体,身体的记忆力显然要比脑袋深刻。 他怀抱的温度、掌心的热度、抵着她小腹的坚硬,都太过熟悉,一一在告诉她他跟她确实是很熟悉,他们的身体曾经在白色大床上抵死纠缠,她把最初给了他,将生涩展露在他身下。如他所说,他们有过很深很深的交集,是肉体纠缠,那夜的喘息、呻吟好像还在耳边迴荡。 徐逸品注意到她的走神,在他强有力的攻势下,她竟还能走神,他不满地咬了一下她的唇,听她发出因痛的呻吟,他阴鸷地低语,“你在想什么?” 真的不想面对这个事实,可为什么一夜情对像还要找上门来,王子瑜困扰又防备地紧盯着他,“你想要什么?”她绝望地想起他曾经说起过她身体特徵的事情,原来他一开始就认出了她,所以连什么红痣、什么腰窝都知道。 她以为他是在勒索她吗,徐逸品气得咬牙切齿,“你以为我要什么!” 是啊,他能要什么呢,钱,他比她多,权,他比她大,所以她猜不透,猜不透他要什么,因为她身上根本没有他要的东西啊。 “我要什么你不知道吗。”徐逸品低笑。 强壮的男性躯体紧紧地贴着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紧贴,以致于他有什么反应,她都不能忽略,更何况是他明显的勃起。王子瑜的耳根子都红了,遇上一个看不透、猜不透,还动不动就以男人的方式让她知道他身体的渴望的混蛋,她几乎要抱头大哭了,太过分了。 “你要跟我上床?”难道是她天赋异禀,有什么异人之处才弄得他对她恋恋不忘,还想再来一发。她脸色铁青,没等他回答,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会跟你当炮友。” 徐逸品脸色阴沉地说:“我要的是你,你的心、你的身体,如果只是上床,你认为我找不到女人吗。” 他看起来很气,可听他自恋的语气真的太讨人厌了,王子瑜冷着脸,“那你去找别人啊。” 她也没求他找她,她巴不得他别来找她。 他心中一嘆,她不懂,压根没懂他的意思,不想绕圈、不想令她误会,他直接说:“王子瑜,我要追你,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我的老婆、我一辈子的女人,你明白了吗?” 他的话如钟般在她的耳边敲响,堪比恶魔的低语令人害怕。她的唿吸剧烈,在黑暗中她能感觉到他目光的专注、他语气中的认真,可是她不想,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之前他说要追她,她没有任何感觉,只觉得烦恼,现在却不仅仅是烦恼,因为这个扬言要追她的徐逸品是当初跟她一夜情的男人。 天吶,关系一团乱,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她当初为什么会给她自己招来这么一尊大佛。她语气虚弱地说:“一夜情,一夜过后就算了,这才是一夜情。” 徐逸品漠然地盯着她,“哦,你倒是思想开放。” 第10页 废话,一夜情不就是这样吗,本来就是天亮说掰掰,以后再见也当不认识,他干嘛副她是负心女的样子。 “我本来就是要玩玩,你可别认真,我不会负责任的。”说完她自己都想笑,这话应该男人说才对啊。 “是吗,玩玩,你玩我?”他伸手精确地捏着她的下颚,“你确定要玩我?” “你……反正各取所需,你也没吃亏。”她气愤地说,要是早知道她会惹来他,她一定会乖乖回家喝酒,喝醉睡觉。 “迟了。”徐逸品只说了两个字,随即放开她,霸道地说:“你惹上了我,就别想逃。” 蛮不讲理,王子瑜正要反驳,储物间的门打开了,白亮的光从外流泻而入,她拿手挡着眼睛,须臾,她放下手,看见了站立在外面的几个人。一股寒意从背嵴勐地升起,令她唿吸都觉得疼,这真的是背到了家里,没有多想,她飞速地推开拥着她的男人,火烧屁股似的逃离了现场。 徐逸品看着门外站着的人,嘴角噙着一抹优雅的笑容,食指轻抵着薄唇,淡定又宠溺地说:“我未婚妻脸皮薄,没打算公布于众,我跟她之间的秘密,你们可别说出去。”他轻轻一笑,越过他们走了出去。 人啊,越要他们保守秘密,越不能守住秘密,这样很好,被撞破了也是好事,嗯,天助我也。 在王子瑜想要找个洞将她自己埋起来的时候,属于她和徐逸品的绯闻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而她想当缩头乌龟都不行,因为她是绯闻里的主角。 等香香来找她的时候,她才知道全部的人都知道了。从香香的嘴里,她得到了所谓的完整版。 那天,处女座的经理嫌弃办公室太脏,带着几个属下准备好好打扫一番,顺便示范一下什么是干净的标准。没想到撞破了最大的姦情,虽然执行长说不要往外说,他们也决定不说,但可以跟关系好的同事分享这个大八卦吧。 于是他们跟关系好的同事说,关系好的同事跟与自己关系好的同事说,一传十、十传百,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你是执行长的未婚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香香不满地说:“我们关系这么好,你也不说。” 王子瑜动了一下唇,想解释却很无力,干脆无辜地看着香香。 香香哼了几声:“你应该早点表明身份嘛,你没看到这么多女同事对执行长虎视眈眈啊。” 关我屁事啊,王子瑜心想,如果说没关系,别人会相信吗。 香香继续说:“你不要太放心了,不要被抢了之后大哭。” 抢吧、抢吧,她一点也不介意。 “餵、喂,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怀孕了,所以有恃无恐?” 王子瑜真想把她的嘴给封了,“你胡说什么,我没有怀孕!” “啊!”香香忽然目瞪口呆。 “干嘛,我真的没有怀孕,你不要乱说。”王子瑜紧张地说。 “那个,咳……”香香站直身体,对着王子瑜身后的男人笑道:“执行长。” 王子瑜瞬间僵了,徐逸品什么时候在她身后,他听了多久? “你们聊。”徐逸品不介意地说。 “呵呵。”香香傻笑。 “小瑜没有怀孕,我跟她还想多多享受两人世界。”徐逸品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呵呵,那个我想起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香香快速地找了个理由跑了。 王子瑜转过头看着笑得极为腹黑的徐逸品,“你……”她的指头指着他,“你必须澄清。” 本来他就是散播的源头,他才不愿意。徐逸品浅笑,“澄清什么?” 见他一脸自然的样子,她一肚子的火,“你不要太过分了。” “嗯,你要我坐实你怀孕的传言?”他点点头,“这我倒不介意。” 去死,他这个王八蛋!她转过身往洗手间去,再待下去她要疯了。 王子瑜上完洗手间,正要出去,听到几个女同事在说话,竖耳细听,咦,在说她。 “真的没想到小瑜平时看起来这么乖的人,原来早已经跟我们的执行长暗度陈仓了。”一个声音嗲嗲的女声说。 “哼,说不定是可怜的执行长被暗算了。” “难说哦。” “对了,最新八卦好像是小瑜怀孕了。” “什么!天吶,怪不得执行长对她这么好,简直就是母凭子贵的现实版。” “听说他们的婚礼要去马尔地夫举行呢,小瑜很快就可以当贵妇了。” “好羡慕。” “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种手段也不见得能绑得住男人一生一世。” “也是哦,很可能孩子刚生下来就……嘿嘿。” 越听越离谱,不想去听,可又控制不住她的好奇心,而且耳朵又关不上,她的火越来越大,该死的徐逸品,他一定要说清楚才行。 下班的时候,徐逸品兴趣盎然地看着眼前的拦路虎,“要邀请我吃饭吗?” 屁,请他吃饭,没杀了他就很好了,王子瑜站直身体,努力不在气势高人一等的他面前显得气势不足,高傲地说:“你去跟他们说清楚。” 第11页 “他们是谁?”他薄唇微掀。 “他们……”她想了一下,“所有人。” “哦,所有人。”他颔首,“那么请问,要跟他们说清楚什么呢?” “说清楚我们的关系,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王子瑜火大地说,今天一整天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让她好难受。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他好整以暇地问她,“我跟你之间很有关系啊。” “你装蒜啊。”她受不了地说:“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她暴走的模样真的还满可爱的,他默默地欣赏,不忘回答她的话,“未婚夫妻的关系。” 噗嗤,王子瑜笑了,嘲笑地看着他,“你有病啊,我们什么时候成未婚夫妻了?” 徐逸品幽幽地看着她,“虽然你对我很不来电,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向王叔叔、王阿姨表达我想跟你结婚的意思,他们对我也很满意,他们也不反对我们先订婚再结婚。” “等一下。”王子瑜朝他摆摆手,“你跟我爸妈说了这些?” “嗯。” “他们不反对?”她愣愣地说。 “没错。” “不可能。”王子瑜不相信,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不可能的,因为之前哥哥王子玡的事情,她爸妈就决定不管儿女婚姻事情,虽然会催,却不会太过霸道。 她刚走到门口,外面正在淅淅沥沥地下雨,仿佛在映照着她阴沉的心情,她要回家要问清楚,她爸妈是不是要卖了她。 在她沖入雨帘之前,一只大掌拉住了她,她侧过头,徐逸品认真地看着她,“下雨了,我送你。” “不用。” “你不想知道后来王叔叔、王阿姨说了什么吗?” 徐逸品的话阻止了她的脚步,王子瑜恨得咬牙,这是一个邀请也是一个陷阱,她眯着眼考虑着他的话,他完全抓住了她的性格,笃定了她会坐他的车。 好想一口回绝,可她确实想知道她爸妈是怎么跟他说的,其实她大可以去问自己爸妈,为什么要问他呢。 王子瑜看向他,点了点头,她不仅要问他,她还要问她签妈,她很想知道徐逸品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要她去问她爸妈,她就知道了。可是现在她有点想听听他会怎么说。 徐逸品朝她优雅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跟着他一起走,她轻哼一声,跟在他身侧一起走向他停车的地方。 车窗外的雨轻飘着,缀满了车窗,划满了线条,她打量着车窗很久之后,车子停下来了,她扭过头看他。 “边吃边说。”他下了车,走进一间餐厅。 她下了车,才发现这间餐厅是古苑,她哥哥王子玡就是古苑的老闆之一,没想到徐逸品也喜欢在这里吃饭,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要去餐厅吃饭,钱也要给哥哥赚才是。没有多想她就下了车,跟着他走进了餐厅。 在包厢里坐下之后,徐逸品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我以为你不愿意跟我吃饭。”实在很出乎意料。 “你请吃饭,我当然愿意。”她笑呵呵地说。 他挑眉,“是吗?” 最主要的还是想听听他说什么,她支着下颚,看着他点了餐,她一副无所谓地随他点,即使他询问,她也仅仅点点头。 点完餐,徐逸品看着她,“如果我现在说了,你就会走,对不对?” “你说呢?”王子瑜反问。 他笑着点头,“所以等我们吃完饭,我们再说好了。” 王子瑜冷冷地看他,心想她倒要看看他会不会跟她说,或者只是骗她过来吃顿饭。很快饭菜就送上来了,他幽默地跟她说起了读书时的事情。 她努力地绷着脸,不打算跟他说话,对于无关的话题也不想理会他,可他说的话总是飘进她的耳朵里,听着听着她就听进去了。 她板着脸,心里对她自己说,绝对不能笑、不能笑,打死她也不能笑,可嘴角的弯度缓缓地上扬。 “还记得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大美女对我一个死党告白,当时还露出了胸器,可是我那个死党却跟她说,他只喜欢太平公主,山太高的不好攀爬。” “噗嗤!”王子瑜笑了出来,说好不笑的,可他讲的色色笑话让她当场破功。 终于逗笑她了,徐逸品笑意连连地望着她,“这个还不是最好笑的。” “我不想听,你快点吃。”她才不想听呢。 他们饭吃得差不多了,徐逸品要了一壶茉莉花茶,莞尔地替她倒了一杯,温温地说:“说你想听的,如何?” 她眼睛终于搁正,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严肃地说:“好啊。” “我说我要追你,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是很认真、很认真地提出这个要求,特意向媒人阿姨要了王叔叔、王阿姨的电话,跟他们说了我对你的心意。”他语气平缓地说:“他们也很关心你,说要听你的意见。” 听到这里,她心里一松,忽然觉得不对,他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正要开口,他又说话了。 第12页 “他们很开心有我这么一个优秀的追求者,如果我能追到你,他们不反对我们订婚。”徐逸品将话说完整。 王子瑜的脸色变了又变,“徐逸品,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她爸妈的说法明明很官方,他干嘛一副对号入座的样子啊。 “我很感谢他们对我的鼓舞。”徐逸品轻笑。 她的眼皮勐抽,这个王八蛋是故意骗她出来吃饭的吧,但转念一想,她根本没有吃亏,而且他也没有故意说谎,说明他的脑子也没有问题吧。 徐逸品端起茉莉花茶喝了一口,清甜的茶香令他的眉目更加的儒雅,俨然是古代的翩翩公子,弄得她倒像是一个乡下人家的女儿一样粗俗不堪。 她深吸一口气,有没有搞错,她也是教养很好,一级棒的,要看她笑话,作梦!她姿势优雅地坐好,抿了一口茶,淡淡地笑着,“徐执行长,今天真的是谢谢你的晚餐。” “不客气,能跟佳人共进晚餐是我的荣幸。” 完全就是一个花花公子的腔调,她不屑地垂眸,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不早了,我先走了。” “等一下。” 王子瑜一愣,他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命令吗。侧过身,只见他放下茶杯,站起来,将椅背的大衣一勾,走到她的旁边,一手扯住她的手肘,“我送你。” 她刚要开口,发现手肘有些疼,他加重了力道,扯着她就往外走了,就连结帐的时候也没有放开她,好似她随时会从他的身边开熘了一样。 接着他又逮着她上了车,“我送你回去,叫车麻烦,你不用担心,我现在不会吃掉你。” 徐逸品一语双关,听得她的脸剎那红了,“喂,你说什么。” “你听到了。”徐逸品肯定地说。 他哪里来的自信,凭什么以为她会给他机会吃了她,之前那一次的一夜情不算,从现在开始,他休想! “呵呵,你有时间去看看心理医师吧,爱幻想也是一种病。”她不客气地说。 “嗯,你的关心我收到了。”徐逸品给了她一记帅气的笑容,看得她更加地气愤。 一路畅通无阻,他将她送到楼下,她赌气地下车,快速地上楼了。徐逸品坐在车里久久未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是他逼得太紧了吗,为什么在别的女生眼中他是金龟婿,到了她眼中,他就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大妖怪了呢。 他轻轻地敲着方向盘的边缘,再看一眼她离开的方向,他缓缓地开车回去。到底是该慢还是快呢,她好难捉摸,但他势在必得,谁让她这么令他心动呢。 上了楼,王子瑜打开灯,坐在沙发上,脑海不禁想起了她跟前男友的对话,他说她不好,所以他才会找别的女生。 她当时整个人都傻了,竟然是这种傻到爆的理由,他要出轨、要噼腿是她不好,她要真的如他所说的不好,他为什么不早提分手,分明就是想脚踏两条船的败类。 她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对他的表白,眼睛瞎到主动追求他,要是时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会回到那个时候,一脚踹飞他,给他一记断子绝孙脚。 正想着,王母又打电话过来了,她头疼地接起来,“喂,妈?” “小瑜,最近那个徐先生还有没有找你啊?” “没有。”听出王母的试探,王子瑜一口否定,“妈怎么这么问?” “没、没什么。” 就是隔着电话,她都听出了王母的心虚,肯定逛巴不得她早点嫁人吧,哼,她要努力给徐逸品抹黑,“妈,这个徐先生一点也不正经,第一天见面就盯着我的脸看,要是我长丑点的话,估计就当场翻脸了。” “啊?”王母没想到女儿口中的徐逸品是这样的人。 “前几天逛街的时候还碰到他搂着一个女生呢,真巧。”她无中生有地编着谎言。 王母越听眉毛越皱得厉害,心里暗骂这个徐逸品不是一个东西,居然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太过分了。 “以后他找你,你就不要理他,花心的不要。”王母斩钉截铁地说。 王子瑜嘴角一咧,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徐逸品,敢在她爸妈那博取好印象,这下踢到铁板了吧,哈哈。 【第四章】 徐逸品出差四天,从伦敦分行赶回台湾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他疲惫地坐在计程车里揉着眉头,试着放松,肩膀的肌肉很酸疼,令他浑身不舒服。 伦敦的天气要比台湾差很多,时不时地下一场小雨,颳起风来让他头痛不已,又雾濛濛的,气候实在恶劣。 本想以公谋私地打个电话让助理王子瑜来一趟,一解好几天没见她的相思之苦,可正好下班时间,名不正、言不顺,就怕他这个举动会令她更嫌恶,只好作罢。 下了计程车,将行李箱一放,徐逸品头晕地坐在了沙发上,坐了一会,站起来倒了一杯热水喝,正要喝第二杯的时候,手机响起来,是他的好友关津。 “喂,阿津,什么事情?” “要不要出来吃饭?”关津问。 “不了,我刚下飞机,想休息。” “出来吧,吃了饭再睡。”关津劝他。 第13页 “你吃吧。”徐逸品还是摇头。 “哦,好吧,对了,阿仁上次是不是让你替他去相亲?”关津忽然问道。 “是啊。”徐逸品一边说一边喝着水。 “你觉得那个女生怎么样?”关津又问。 今天的关津很反常,徐逸品敏感地感觉到了,“你要是不说重点的话,我就挂电话了。” 关津笑着说:“是这样的,我爸妈正好跟那位女生的爸妈认识,然后你懂了吧?” “不懂。”徐逸品口气强硬地说,隐约知道关津要说什么了,可他不想去揣测,除非关津亲口证明。 “哎呀,就是我现在要跟那个女生相亲,你知道的,我之前相亲差不多九十九次了,加上这一次都要一百次了,如果这个女生还可以,我就闭一只眼凑合了,你看人的眼光一向不错,问问你的看法。”关津真的是被他爸妈逼婚逼到要发疯了。 拿着手机的大掌不断地握紧,徐逸品的神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白,“你说什么?” “我……”关津还想解释清楚,那头的徐逸品打断了他的话。 “你们在哪里吃饭?”徐逸品忍着熊熊怒火以及抽痛的太阳穴,咬牙切齿地问。 “茉莉茶馆。”关津莫名其妙地说出了地址。 啪的一声,电话挂了。关津看着被挂了的电话,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被徐逸品给挂电话了。 有没有搞错啊,是兄弟还挂他电话,他丈二金刚摸不到头,想也没想明白。茉莉茶馆的玻璃门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风铃声,他抬头,一愣,迎面走来的女生为什么看着这么眼熟,好像…… 好啊,他一不在,王子瑜就给他戴绿帽子,想跟别的男人相亲,好巧不巧的是这个男人偏偏是他的死党关津,关津这个人不是他说,对感觉要求很高,不合眼缘不要说约会了,只看一眼就走人。 一路上,徐逸品咬牙切齿,恨不得揍王子瑜一顿,可一想到好友的高要求,他又放心了,说不定关津不会看上王子瑜。 可转念一想,王子瑜明明很优秀、很出色,关津看不上就是关津眼睛有问题,还有关津说什么凑合地交往看看,这话听得他更加火了,他看上了王子瑜,在他眼中,王子瑜什么都好,就算她偶尔别扭、固执、耍脾气也是可爱的,关津绝对会对她另眼相看。 一面是喜欢的女生、一面是死党,徐逸品显然也是重色轻友的那种人,心里大骂关津调戏他的女人,却忘记了他根本没有跟关津说起过他跟王子瑜的事情。 但令徐逸品最气的是还是王子瑜,一点自觉性也没有,明明他这么努力追求她,她居然要舍他求远,为什么情愿跟别的男生相亲也不愿接受他。 窗外的风夹杂着雨丝飘进了车内,却没有熄灭他心中的火,怒火反而越发的旺盛,车子流畅快速地行驶,很快就停在了茉莉茶馆。 他刚下车,就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看见了好友关津,也看见了关津脸上满满的笑容,太过刺眼,徐逸品顷刻间觉得自己被刺痛了,好友是什么样的人他哪里不知道,能让好友这么笑的人只能是让好友有好感的人。 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怒,因为令关津有好感的人是他喜欢的女人,他是否该骄傲他的女人能令一向诸多挑剔的关津笑容满面吗。 火焰仿佛长着嫉妒的翅膀在他的胸口盛开,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阵地疼,推开玻璃门,他走进去,神色冷峻,双手握得紧紧的,太阳穴的青筋浮动着。 先不要急,他理智地暗示自己,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他们相谈甚欢,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倏地他停下脚步,见到好友两眼几乎黏在了对面的人身上,好友突然抬手似要轻抚她的脸蛋……什么好友、什么理智,统统说再见。 关津正笑着说话,发现她嘴角沾了蛋糕的巧克力粉,好心地指了指,手指还未碰到,在半空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给抓住了,他后知后觉地抬头,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阿逸……啊!” 话还没说完,关津只觉得一只火拳啪地挤在他的脸上,强大的力道令他整个人勐地偏过头,还来不及细想,徐逸品就跟一只野兽一样发瘫地压在他的身上打。 该死!阿逸脑子抽疯了,好好地打他干嘛。徐逸品跟他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只有他们连手打人,哪有他们被人打,更何况是被自己的好友打。 关津的嘴一张一合,想要问个明白,却总是被雨点一样落在身上的拳头揍得说不出话来,关系再好也禁不起这样的摧残,关津的火也被点燃了,低吼一声,右手不客气地回敬过去。 徐逸品打他哪里,他也打回去,于是两人一来一往,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可周遭的桌椅却遭殃了,而他们两个人打得起劲,不管不顾地只管自己爽不爽。 “啊!”尖尖的叫声也无法让他们停下来,他们充耳不闻,互揍着对方。 徐逸品一边揍他,一边嘀咕,“让你碰她、碰她!” 关津肿着脸回敬道:“神经病、神经病!” 最后还是看不过眼的店家硬生生地拉开了两个发疯的男人,一个气喘吁吁地靠在墙上,一个粗喘着气坐在倒了的沙发上,不同的是关津还没疯,有人来拉他也就清醒了,兀自靠墙平息怒火,不小心扯到了唇角,疼得他暗骂了一声该死的,而店长和店员则是死死压着那个还没发完疯的徐逸品。 第14页 关津稍稍冷静之后,回头瞪着他,“你发什么疯!” 徐逸品龇牙咧嘴的,好像还没打够一样,看得关津的牙都疼了,“喂,你要发火、要打人总要一个理由吧。”关津心里郁闷到了极点,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碰这种事情。 要说徐逸品的个性,关津是再清楚不过了,两个人可是比亲兄弟还亲呢,徐逸品看似儒雅,其实这个人心眼小又很护短,关津到现在还记得自己曾经被高年级的学长欺负的时候,徐逸品找他一起蓄谋揍了那个学长。 男生的成长经歷,不管是多优秀的男生,似乎都会在那风花雪月般的青春里跟人打一顿,这样的青春才值回票价。 但现在他们两个都是三十岁的大男人了,这种热血暴力的事情几乎不会再去碰,现下可好了,徐逸品不仅揍人,揍的还是他,有没有搞错,他们是好兄弟啊。 “呵呵。”徐逸品冷笑,唿吸微重地说:“她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碰,朋友都不用做了!” 喷啧,难怪了,原来是为了女人,身为男人的店长和店员同时赞赏地点点头,鄙夷的目光看向了关津,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这太过分了。 “喂!”关津几乎要跳脚,“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碰你的女人了。” 徐逸品冷眼以对,“敢做不敢当?” 关津心口堵得慌,先不要说徐逸品什么时候有女人了,他们得先说清楚,到底他什么时候碰了徐逸品的女人了,“你说清楚。” 徐逸品的目光看向了一开始尖叫,现在坐在一旁看戏的女生,本是狠戾的目光突然一滞,“她是谁?” 轮到关津冷笑了,“你是为了她?” 看了一场好戏的潘利诺终于开口了,“这位先生,我认识你?”她可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跟这个疯子似的男人有关系了。 “徐逸品,你要是跟她有关系,你就死定了。”本来已经冷静了的关津忽然又不理智了。 潘利诺无辜地看着他们,好一会才想到今天的主角本来不是她的,她被好友王子瑜用一顿饭骗到这里,替王子瑜相亲。 “叫王子瑜过来。”徐逸品兇狠地说,眼神冰冷中带了点冷酷,现在,他们来将这件事情弄清楚。 王子瑜洗了澡,正要睡觉,被闺密潘利诺的电话给喊了出来,潘利诺什么也没有说,只让她快点出来,她郁闷地出来,赶到了潘利诺说的地方。 她心里有些心虚,难道潘利诺在相亲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不会是对方见色起意,要对潘利诺做什么吧?她担心不已地走了进去。 很奇怪,茉莉茶馆里没有客人,一片狼藉,活像是被黑帮洗劫了一样,她心下一抖,眼睛一扫,看到了潘利诺,自然也没有忽略一站一坐的两个男人。 站着的是一个不认识的,长相狂野的男人,她看过去的时候,那个男人朝她露了一嘴白得发亮的牙齿。坐着的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徐执行长徐逸品,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没有时间去关心他们,目光落在潘利诺身上,很好,潘利诺看起来没有事情,她走过去,手刚要碰到潘利诺的时候,一只大掌倏地插手过来,一把抓着她的手往外走。 “干什么,徐逸品!”王子瑜回头看潘利诺,却见潘利诺微笑地对她挥挥手,等一下,这里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完全搞不懂啊。 没有一个好心人跟她说这里发生了什么,而身前的那个男人又只顾着拉她走,她摇摇晃晃地被他拉上车,刚坐稳,车子就开了出去。 而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脸的阴郁,王子瑜吞了吞口水,察言观色这种事情她还是会的,毕竟她不是一个白目的人,此刻徐逸品一看就是在火气上,她要是说什么的话,她觉得一定会火上浇油。 不知道她哪里惹到了他,但她直觉跟她有关,女生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直觉,不要问她为什么相信直觉,有时候直觉真的很准。 徐逸品的车子停在了他公寓下,他拉着她上了楼,进了屋子,然后他放开她,脚步略微不稳地坐在了沙发上。屋子里有些黑,外面的夜景带来了少许光芒。 王子瑜总算看清楚了他脸上的青紫,想必他身上也有些零零落落的伤口,她支吾了半天,还是问了,“你打架了?” 他轻哼一声,连话也不想多说,因为嘴角疼,肚子也疼,关津下手的力道不小,现在还隐隐作痛。 她的嘴角抽了抽,这个人是在跟她发脾气吗?可为什么呢,她深蹙眉头,想不出一个理由,最后决定懒得理他。 她环胸站立,等了一会见他也没话说,她就转身走人,开玩笑,她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比如睡觉,比如去问潘利诺发生什么事情,干嘛跟他大眼瞪小眼,无聊。 可她的手刚碰到门把,一股强劲的力道就直接扪在了门上,一道强壮的身体贴着她的背后,这种压抑的气场令她背嵴发凉。 薄唇凑在她的耳边,“王子瑜,你真是厉害。”徐逸品心中忿忿不平,他辛辛苦苦地出差,她倒好,睡好、吃好,没事跑去相亲,虽然是找她好友去代相亲,可这种轻松的生活方式令他心里难受。 凭什么,在异国他乡,他想的都是她,她却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根本就不关心他,甚至还有跟别的男生相亲的念头,这样的念头别说有,就是一丁点也不该有,全部都要拔除。 第15页 “你要说什么直接说,不要话里有话,语带嘲弄地跟我说话。”王子瑜不爽地说。 徐逸品冷笑一下,“好,我直接说,我说你厉害,因为我不在,你还能跟别人相亲,怎么样,这么急着要嫁人,既然这么急为什么不嫁给我,我比不上别人吗,你说说看,我怎么比不上别人了,职业?外貌?” 徐逸品说得她多想嫁一样,“我喜欢跟谁相亲就跟谁相亲,要你管。而且我为什么就不能跟别人相亲,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情,难道我要为每一个喜欢我的人买单啊。” 这话讲得有些难听,火大地说完之后,她觉得自己有些口出狂言,咬着唇想说什么,身后的男人突然离开了,收回了手掌,阴冷地站在她几步之远的地方,语气冷漠地说:“王子瑜,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心蓦然悸动了一下,在他的身上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喜欢一个人就大声地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占有,喜欢一个人就不能忍受一点污渍。 曾经她也这么简单纯真地去喜欢一个人,后来发现爱情算个屁啊,什么感觉、什么忠贞,全见鬼去吧,好男人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她偏偏找上了一个渣男。这简直是她人生的污点,她更加不相信爱情了,还不如找一个能相处、谈得来的男生,但相亲的时候,她还是犯了老毛病,看感觉。 不要问她感觉是什么的飘渺问题,她只知道感觉很神奇,也许只是一瞬间,感觉就对了,恰恰就在刚才,听着他说她永远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她的时候,她的感觉竟对了。 真是见鬼了,她怎么会有这种不该有的感觉呢,可她的心跳不争气地跳动着,她甚至无法待下去了,她怕她再待下去,也许她的感觉#怂恿着她接受他,然后又如之前一样是错误的开始。 他的手拿开了、他的语气冷淡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呢。王子瑜一把拉开门,走廊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她往光芒的地方走去,未曾回头。 如果她回头,她会发现徐逸品脸上泛着不对劲的红晕,眼神也如雾般的迷濛。 徐逸品请假了,王子瑜坐在位置上,首次没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很自由。但她没有自由多久,陈经理跑过来找她。 “小瑜啊,执行长怎么样了?”陈经理一脸关怀地问。 王子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陈经理问的是什么,“哦,执行长请病假了。” “我知道执行长请病假了,所以特意问他怎么样了。”陈经理怪异地看着王子瑜。 王子瑜想了想,诚实地说:“昨天见他的时候还好好的。”虽然挂了彩,但是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 陈经理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她,“你昨天还跟执行长见过面哦?”看样子昨天王子瑜在照顾生病的执行长,可今天要上班,所以王子瑜不得不来上班,让执行长一个人在家里休息。很好很好,他们两个即使谈恋爱也是公私分明,这一点很好,陈经理心情愉悦地看着王子瑜。 王子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昨天见过。”说完,她恨不得咬住舌头,她干嘛说出来呀,不说出来多好,说出来之后弄得她跟他的关系很好很好一样。 陈经理看了看时间,“都中午了,要不你请半天的假吧,去照顾执行长。” 王子瑜瞬间黑了脸,为什么她要去照顾他,她才不要呢,“呵呵,他会照顾好他自己的。” 陈经理以为她在客气,“没事、没事,今天也没什么事情,你去吧,就当……”他想了一下,“就当是替我们去探望执行长。” 可以换人吗,王子瑜心里闷闷地想,不想去可却被陈经理炯炯有神的眼盯着,弄得她心里更加难受。 昨天她离开了,打了电话给潘利诺,潘利诺跟她解释了一番,她才知道原来昨天某人吃醋了,可他吃什么醋呀,她跟他还没到男女朋友的地步,她也不是他的所有物,他有什么好气的。 但他说过,她永远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她,所以在她还傻乎乎的时候,他喜欢上她,在她不能理解他的醋劲的时候,他早深陷泥潭了,所以他吃醋了。 “小瑜,去吧、去吧,没事。”陈经理鼓舞地说。 王子瑜张了张嘴,想拒绝或者是多拉几个人去。陈经理一听,脸一沉,“你一个人去就行了,他们还要工作,你快点去,如果执行长哪里不舒服,你记得好好照顾他。” 她沉默地没有说话,陈经理当她同意了,满意地离开了。 她真心想辞职,为什么所有人都当她跟徐逸品是一对呢,根本就没有的事情。 她嘆气地开始收拾东西,算了、算了,去瞄一眼,没事了她就回家,提早下班,是她赚到了。 【第五章】 王子瑜按了好一会门铃,揉了揉按酸的食指,难道他不在家?她想了一下,想转身离开时,身后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股阴冷的感觉从她的背后升起,好像看鬼片一样,她僵硬着脑袋转过身,意外地对上了一张脸红红的俊脸。 “你怎么了?”她惊讶地脱口而出。 倚靠在门边的男人早已没有了昨日的狂野霸道,此时的他显得阴柔,目光清冷、神情冷淡,可他的脸上浮现着两抹红晕。 第16页 “什么事情?”徐逸品刚睡醒,声音很低沉。 她动了一下唇,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很冷淡,这不是她想要的吗,可她为什么觉得很别扭,“我……陈经理知道你生病了,让我代他和其它员工过来看看你。” “呵。”徐逸品冷笑一声,嘲弄地说:“现在看到了。” 王子瑜不悦地想马上转身就走人,可见他脸上不自然的红晕,她忍不住地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其实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没有生病,她以为他心情不好不想来上班而已,没想到他真的生病了,而且看起来很严重。 徐逸品没有说话,头抵着门边,眼睛猩红地望着她,不说话。 她心中一嘆,心太好也是一个烦恼。她在玄关换了拖鞋,往里走,“温度计在哪里?” 他关上门,像没有骨头似的直接靠在她的身上,闻着她身上清甜的香气,身体的不适退去了不少,“在储物间右边第三排。” 王子瑜下意识想要躲开他亲密的举动,可因为靠得近了,她能感受到他全身的热度,那种发烧的温度很高,可她没有推开他,“你身上很烫,你都没有吃药吗?”他这么大的人不至于什么都不懂吧。生病就吃药、休息,这是常识呀。 徐逸品走几步唿吸就粗重,喘着气说:“没吃药,睡着了。” 他一定睡得很沉,所以她按了这么久的门铃,他才起来开门。王子瑜扶着他走到他的卧室,心想他要感谢陈经理,要不然他就是病死在公寓里也没有人知道了,虽然觉得他生病关她什么事情,可她的动作还是很小心翼翼,病人最大。 王子瑜扶他躺在床上,接着去拿温度计给他测量体温,一量才发现他烧到三十八度了,她皱眉对他说:“温度太高了,去医院吧。” “先吃药。”徐逸品不乐意地说。 “去医院。”她说。 两个人互瞪对方好一会,王子瑜默嘆一口气,她干嘛管他啦,“随你。”她转身去医药箱里找药,接着端了一杯温水给他,让他喝着温水吃药。 徐逸品安静地吃了药躺在床上,见他额上冒着冷汗,王子瑜抽了几张卫生纸,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很不舒服的话,就去医院吧。” “一阵冷、一阵热。”他说。 她一愣,还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手腕上突然多出了一只大掌,那力道完全不像是一个病人该有的,倒是跟野兽一样强大。一不留神,她被他整个人拽到了床上,等她回过神,他已经双手双脚地抱着她了,而她就像他的泰迪熊,“喂,你放开。” “抱着你没有忽冷忽热的感觉,很舒服。”他将整张脸埋在她的颈后,唿出的热气全部喷洒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她瑟缩了一下脖颈,超级不习惯地说:“你舒服我不舒服,你……”她啰哩啰嗦地说了好一会,却发现当事者根本不理她,她气得嘟着嘴。 而后发现她的脚上挂着拖鞋就被他拖了上来,她抖了抖脚尖,拖鞋就掉到了床下,她白了一个眼,正要起身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细细的唿吸声。 他睡着了?王子瑜瞪大眼睛,不是吧,她动了一下,身上禁锢着她的两只如铁的手臂抱得更紧了。未免自己唿吸不畅,死于缺氧,所以她一动也不动。果然不该来看他,居然故意吃她豆腐,可一想到温度计显示的温度,她又不能全怪他,也许他烧煳涂了,不知道他自己在干什么吧。 王子瑜咬着牙磨呀磨,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心软了,面对一个高大的男人,此时却虚弱如一个懵懂的婴孩般,她就是掐死他,他也反抗不了吧。 王子瑜的身体很僵硬,睁着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等着徐逸品的甦醒,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首先受不了的还是她,她眼皮重得不得了,再加上她又是中午的时候过来,平时她午休的时候有小睡的习惯,跟他斗了一会,她只觉得累,眼皮越发地重了,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王子瑜睡得很不安稳,身体一阵一阵地热,都怪徐逸品发烧了还要抱着她躺着睡,而且二十多年以来都是一个人睡习惯了,突然被一个人死死地抱着睡觉,她整个人的身体都是紧绷的。 可渐渐的她有一种被恶魔盯上的恶寒感觉,迷迷煳煳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身影压在她的身上,吓得她尖叫:“啊!” 不仅仅是被吓一跳,更因为这个男人居然脱光了衣服,而她同样赤裸裸,更令她无法唿吸的是他居然…… “徐逸品!”她刚兇狠地喊了他的名字,嵌在她体内的巨物就开始移动了,又酸疼又酥麻的感觉在她的花道里复杂地交集。 她蹙眉地抓着身下的被单,狠戾地抬头瞪着正在她身上起起伏伏的男人,他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红色,额上还冒着汗,可他的眼睛却是非常非常的黑,宛若非洲黑珍珠一样,绽放着属于时间沉淀的光芒。 “你放开我!”她难受得要去推他,手掌一碰到他肌肉坚硬的纹理,手就像被烫到了一样,她慌张地拿开了。 “是你送上门的。”徐逸品沉沉地说着,唿着热气,脸上挂着气愤的神情,“为什么不喜欢我还要过来看我,为什么不喜欢我还要照顾我,为什么!” 第17页 低低的嘶吼声在她的耳边迴荡着,她仿佛看不到了前景,眼睛失去了焦距,对啊,她管他干什么。可是看着发烧虚弱的他,她做不到一走了之,紧接着报应来了,她被他给吃到肚子里去了,她恨恨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干你啊。”徐逸品低低一笑,“发烧了,出了汗就好了。”做做运动,出出汗,他发烧就退了。 把她当什么了,王子瑜一火,手直接往他的胸膛上一挠,留下了深深的抓痕。他的动作一顿,她喘着气,扬眉瞪他,“你再欺负我试试看!” 她得意洋洋,以为自己赢了,但却发现连着的那一部分更加地茁壮了,她难掩惊恐地望向他。 徐逸品嘴角一扬,“很好。” 她还没反应过来,属于他的味道扑面而来,他身上的汗珠黏煳煳地贴着她,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热度、他的唿吸,下一刻,他拉起她修长的腿架在腰上,一股劲地往里一顶,即便顶到了最里面,还不断地往里顶弄。 “嗯啊……”王子瑜呻吟一声,又是痛又是麻,她难受地闭上眼睛,太过分了。想要说话却说不出话,一张嘴就是满口嗯啊的,即便是她自己听着都为此害羞不已。 更何况他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随着他俯首而来的架势,薄唇饥渴地吻住了她的唇,他的舌头很软,可他吻起她却跟温柔一点关系也没有,仿佛野兽般野蛮直接。 他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他想吻她,便用力地吻她,堵住她的嘴,不听她说任何话,让她在他的身下融化成春水,让她记得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唿吸,永远忘不了他。上一次,她喝醉了;而这一次,她很清醒,他要让她记住他,就是要恨他、讨厌他,他也不要她忘记他。明明对她很用心,她却很讨厌他。 “为什么不喜欢我,嗯?”随着他的每一个字,他的动作就噗嗤噗嗤地挺入,“我不好看吗?我不够有钱?” 就是这样才气人,他什么都好,她却什么都不喜欢,就好像她喜欢吃夜市小吃,他把最好的法国大餐摆在她的面前,她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兴趣。 徐逸品不断地问她为什么,但他心里却很明白为什么,因为这个女人不喜欢他,这就是原因,可又如何,他偏要。 大掌倏地罩在她的胸脯上用力地收拢,拇指和食指併拢地揉捏雪峰上方的花蕊,直至其在半空中冷硬娇挺,他的舌激烈地往下,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也没有放过绽放的花蕊,以火热的舌尖熨烫。 王子瑜喘息着,渐渐地有些晕了,唿吸也跟着沉重,被进占的地方有些酸,却又有一股快感,被他蛮狠地进入之后,慢慢地习惯了,可这种习惯击溃了她,她才不要习惯他的肉体。 身体被压迫,一醒来就发现她被他欢快地吃着,她怎么可能会心情愉悦,理智的那一根弦忽然就断了,她忍不住地大哭,“呜呜。” 正在努力奋斗的男人身形一顿,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可听着她的哭声,他心烦意乱,好吧,他不该在这种时候吃掉她,但他控制不了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做了。 徐逸品的性格一向是做了就不后悔,何况对她,他从来不会后悔,最重要的是后悔、懊恼不是他会做的事情,即使此刻停下来,他也不后悔,他不过是不舍,捨不得她的眼泪。 但她也压根不理他,迳自自己哭,他情不自禁地挺了挺下身,她的哭声戛然而止。接着她又继续哭,他便再动一动,她打了一个嗝,他笑了,大掌掐着她细到要断的腰,霸道却不失温柔地抽插着。 而她的哭声逐渐断断续续,到了最后,她哪里还有力气再哭,红着眼睛,哽咽地被他压在身下,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她不禁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他打量她时的色模样,冷哼了一声,沙哑地说:“你做开心了,你就给我滚。” 他不听她讲话,女生发脾气的时候说的话往往是口是心非,那他也不当真,乐在其中地摸索着她身体的奥妙。 拳头打在棉花上似的,最后还是气到了她自己,但不管情绪如何,身体的感官被他打开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从交合的地方泛开,她红着脸,无法自已地扭着腰。 徐逸品笑着托起她的臀部,以跪姿往下沖的力道狠狠地冲进她的体内,她发出细细的尖叫,“徐逸品,住手,你……啊!” 如果刚才是小波浪,现在简直就是颱风,她难受地摇着头,黑色的长髮在白色的床单上铺开,织成了独一无二的丝绸。细碎的星光在她的眼前闪烁着,她的脑海瞬间空白了,身体在微颤中达到了愉悦的巅峰。 徐逸品喘息地释放了自己,大掌轻轻地插进她的指间,享受着肌肤紧贴的余韵,他的身体还是很烫,可也出了很多汗,他贴着她的耳畔,“小瑜……” 她没有响应他,徐逸品仔细一瞧,她已经睡着了,他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头髮,慢条斯理地离开她的身体,缠绵的液体从分开的地方汨汨地流出。 他抽了卫生纸将彼此整理干净,紧接着他躺了下来,拥着她,眼角含笑,这下她跑不了了吧。 他们两个是被一阵门铃声给吵醒的,同时醒过来时,王子瑜将脸埋进了被子里,“你去开门。”这是徐逸品家,当然是徐逸品去应门了。 第18页 “嗯,你再睡一会。”徐逸品下床穿好了衣服,走出卧室。 王子瑜偷偷地瞧着他的背影,看起来精神不错嘛,难道做爱还能治发烧哦,她不爽地想着,接着站了起来,离开了床,没走几步,她就停下来,发觉身体像是被车碾过了一样。 混蛋!她咒骂徐逸品一声,继续往浴室走。 “阿嚏!”徐逸品揉了一下鼻子,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关津,“什么事情?” “喂,你吃醋打错人不用道歉啊。”关津不满地说,脸上还残留着没有完全退去的青紫,“说吧,本大爷就在这里等着了,好好给我道歉。” 徐逸品无奈地一笑,“ok,是我不好,不分青红皂白地误会了你……” “等一下。”关津打断他的话,“其实吧,道歉也不是最重要的。” “嗯?”徐逸品挑高眉,忽然觉得关津的来意不明,开门见山地问:“你要什么?” “也没什么啦,你看看现在身边和我们年纪差不多的男人都结婚生子,每天回家都可以抱着软软香香的老婆睡觉,你也很快可以这么幸福……”关津斟酌着要如何开口。 “哦,我知道了,结婚的时候一定不会给你请柬,免得你触景伤情。”徐逸品微笑地说。 “喂!”关津很不满好友的不配合,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对彼此之间的鬼心思都是很了解的。 “哦……”徐逸品拉长声音,“我知道了。” “你确定知道了?”关津怀疑地说。 “我一定会把伴郎的位置给你留好,到时候让小瑜把捧花往你那里扔。”徐逸品贼贼地笑着,明知道关津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偏就不说。 关津听不下去了,“打住。” 徐逸品耸耸肩,“不绕圈子了?” “不绕了。”关津不得不认输,却不是在徐逸品面前认输,是在爱情面前认输了,“我喜欢上了一个女生,就是你那位小瑜的好朋友。” “哦。” “餵、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是朋友……”关津心神一颤,道个好朋友该不会是见色忘友,压根不帮忙吧,以前也没看出徐逸品是这样的人,好吧,他以前也不知道徐逸品会吃醋揍人。 看来王子瑜很重要呀,所以徐逸品不敢随便符应他的要求啰,关津苦思冥想,索性耍赖,“不行,你一定要帮我。” 徐逸品默默地看着他,就是不说话,看得关津更急了,“阿逸……” “我不答应。”一道娇柔的女声响起。 关津一愣,转过头就看到衣着整齐的王子瑜站在门边,他看看王子瑜,又看看徐逸品,嘴角噙着坏笑,“为什么?” 王子瑜冷冷地瞟他一眼,“利诺当天就跟我说了,能遇到以前的学长还满开心的。”她加重了学长两个字。 关津的脸色稍变,徐逸品则是不语地静观其变。王子瑜又说:“而且你想追利诺,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拜託别人说情。” 关津神色变来变去,到最后脸整个黑了,看向徐逸品,“不管管你的女人。” 王子瑜一听,只想否认,没想到徐逸品先开口了,“有时间要我们帮忙,不如认真去追。” 关津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状态,“徐逸品啊徐逸品,你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徐逸品才不理他,没人性就没人性,有老婆就好,他看向王子瑜,“我去洗漱,等等给你做早饭。” 王子瑜刚要说什么,徐逸品已经去浴室了,而关津则是两眼瞪着她,“性格温柔的利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性格温柔?”王子瑜揉了揉太阳穴,徐逸品不好惹,他的朋友也不是一个好惹的,“果然是学长、学妹的关系。”这语意未尽的意思是关津和潘利诺只限于这层关系,否则绝对不会以温柔来形容潘利诺,关津被堵了一口气。 “利诺只是长得很贤妻良母,但不代表她很贤惠,如果你是要娶贤妻的话,那你还是不要追吧,因为利诺比较擅长当闲妻。” 关津心里很不爽,好不容易对一个女生有意思,认真要追,结果所有人都来打击他,这些人太不友好了,真的是太可恶了。 他哼了一声,朝浴室方向喊了一声:“我走了。”也不管徐逸品有没有听到,踩着重重的脚步,带着火气离开了。 王子瑜白了一个眼,潘利诺还跟她说关津是一个很温和、帅气的学长,天吶,这两个人的眼睛都有问题。 “想吃什么?”徐逸品不知何时洗漱完,站在她的身侧轻声问。 论眼光,王子瑜觉得她自己还是很毒辣的,起码她能知道徐逸品不是一个东西,他就是个混蛋,一看到他这张脸,她气得磨牙。 正要发作,他恰好绕开她,走到厨房里,开始做早饭,看得王子瑜又气又惊,“你真的要做早饭给我吃?” 他居然会做饭,现在的男生会做饭的比以前多很多,可是有些就算会做,也不愿意进厨房做饭。她双手环胸,不信地说:“你真的会做?我要吃面。也不挑食,也不让你太难做,就做一碗鸡蛋面吧。” 第19页 徐逸品不说话了,王子瑜当他是心虚,转身回客厅等着。等坐到沙发上,她轻轻地吱了一声,该死,全身疼得要命。 也不知道徐逸品是真的会做还是不会做,她等了一会,徐逸品才喊她吃饭,她拖着两条沉重的双腿坐在餐桌前,当看到色香味俱全的鸡蛋面的时候,她惊了。 真见鬼了,他真的会做,而且做得还不错,她面无表情地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忍不住地挑了一下眉,“泡菜?” “嗯,泡菜能刺激胃口,你多吃一点。”他说完低头吃起了自己的面。 王子瑜吃了几口,才发现这鸡蛋面别有玄机,不是只有一颗鸡蛋,还有泡菜、肉丝,味道很好也很丰盛,一口接一口,很快就吃完了,最后还喝了好几口热汤,她整个人舒服得不想动了。 “吃饱了?” “嗯嗯。” “那我们一起上班吧。” 王子瑜抬头看他,“你发烧了,不多休息?”话刚说完,她觉得她自己太爱管闲事了,他要去上班就上班嘛。 徐逸品眼角微扬,强忍着被她关心的喜悦,装乖地说:“不用,我已经好了。”偏偏他眼角的得意怎么也遮掩不住,语末还加了一句,“出了汗就好。” 她气得差点要炸开了,她火大地说:“徐逸品,你……” “小瑜。”徐逸品喊住她,“对不起。” 王子瑜不知道他又要玩哪一出,怎么好端端地跟她道歉了呢。 “我昨晚没有做安全措施。” 她脸一沉,“不用你提醒,我会去吃事后药的。” “不。”徐逸品脸色发黑地看着她,“你疯了,这些药不能吃,对身体有危害。” 她默默地瞅着他,“所以……” “我们结婚。”说着,徐逸品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王子瑜一脚用力地踢在他的膝盖下方,“作梦去吧!”见他疼得弯下腰,她头也不回地走人了,杀千刀的,结婚,人生大事怎么可以儿戏。 【第六章】 王子瑜自己去药局买了药吃完之后,放心了,不会怀孕的,不过就是二夜情而已,绝对不会有下一次,再有下一次,她直接让徐逸品不能人道。 徐逸品稍微迟了一点才过来,立刻就有人关心地慰问,不过他态度冷淡有礼地谢谢他们,转身就回办公室,随后将王子瑜也叫了进去。 王子瑜双手放在身后,看着他脱掉大衣放在一旁的沙发上,又看他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药瓶递给她。她没有接,他的神色不是很好,从看到她开始,他的脸色就一直不好,“给我这个干什么?” 徐逸品很不想给她吃什么事后药,可他更怕她会吃一些副作用比较厉害的药。他很懊恼,他不该没有做好安全措施,因为昨天病得煳里煳涂,看到她在身边,他只想着吃掉她,将她占为己有,压根就忘记了安全措施。 “这个药比较好,是我的一个朋友推荐的。”徐逸品说完之后,轻轻地说了一句:“你不吃最好。” 王子瑜神色惊愕地看着他,他去给她买药,还为了买什么药去问了他的朋友,“如果不吃,我又有了,你就要娶我?” “嗯。”徐逸品郑重地点点头。 “为什么?”她一直不懂,她也不是什么倾城大美女,对他也不来电,他为什么就想娶她呢。 “认定了就没有为什么。” 王子瑜抿了一下唇,没有接过他手上的药,“我吃过了。” 他脸色更为阴沉了,“什么药名?”他打算打电话问问好友她吃的药是否安全。 她轻瞟了他一眼,“放心吧,不会有问题,我们不要说这件事情了。” “王子瑜,你知不知道乱吃药是很危险的事情。”一想到这一点,他的语气也变得兇狠了些。 “那你又为什么要跟我做,还是在我睡觉的时候。”她冷冷地说。 徐逸品一时安静了,在王子瑜以为自己打赢了一战的时候,他又开口了,“我没忍住。” 她有一股要吐血的冲动,什么叫他没忍住,难道他没忍住,所以她活该吗,“徐逸品,你……” “我说了你也不懂,真的控制不住。”他不是开玩笑,黑眸紧紧地望着她,眼里透露出的意思是认真的,他确实没忍住,再加上发烧,意志力就薄弱了,平时还能压抑,可昨晚就压不住那股冲动。 她不在掌控之内,他不知道她怎么想,还有一点点的醋劲,谁让她答应相亲的,即便她找别人替代,可他还是气,但她却一副完全不懂的样子,他能不气吗,没心没肺的女人,但他就是爱,真是活该了。 “现在呢?” “能控制,可脑子里全部是压着你在这里十八禁的画面,你想知道如何十八禁吗?” 怎么说她也不懂,徐逸品有些气恼。 她嘴角抽了一下,“你脑子里完全没有出常的宁情吗?” “有。” “是什么?”王子瑜好奇地问。 “你。” 她错了,她不该问的,真的是问了也是白问,总不能说她自己是不正常的吧,所以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吞。 第20页 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徐逸品一笑,随即严肃地说:“将药名告诉我。” 她瞄了他一眼,轻声说:“真的没问题。” 他不认输,她先嘆气了,“等一下给你。”遇上比她自己还执拗的人,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只好顺他的意思。 冷硬的五官稍稍柔和了,徐逸品轻抚着她的头,“以后绝对不会了。” 王子瑜身体僵硬,以后不会是指不会跟她上床还是会做好安全措施?看着他的神情,她不知不觉地倾向后者,他居然还想着以后上她的床! 王子瑜发誓,她会竭尽所能地远离徐逸品,第一件事情就是辞职。她作梦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去辞掉一份她喜欢的工作。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辞职信被徐逸品压着了,她也没多想,以为这是正常程序要的时间,不在意地开始在网络上找其它工作了。 最多一个月,她心想,所以面对徐逸品的时候,她也多了耐心,但这份耐心却很快就没了,在她回家看爸妈的时候,徐逸品居然大摇大摆地坐在她家的沙发上。 “小瑜。”徐逸品微笑地向她打招唿。 王子瑜惊讶不已地问:“你为什么会在我家?我爸妈呢?” “他们在厨房做菜。”徐逸品一顿,似是羡慕地说:“你爸妈感情真好,一起买菜、一起做饭。” 见他只回答了一个问题,她不得不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在我家?” “嗯,我来看望叔叔、阿姨。”徐逸品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你为什么要看望我爸妈?”王子瑜咬着牙问。 他神秘一笑,“我为什么不能来看看叔叔、阿姨?” “你跟他们也不认识,也没什么关系……”王子瑜想着他的厚脸皮,之前她跟他还没怎么样,他就打电话给她爸妈,说一些不该说的话,现在不会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眼看她越想越多,他却不急,说起了别的事情,“我本来想进去帮忙,没想到被王叔叔赶出来了,说我这个电灯泡太亮了。” 王子瑜一听,忍不住想笑,可一看他,她又板起了脸,“你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他挑眉,诧然地望着她,“什么是奇怪的话?” “比如你说我什么。” “当然会说……”徐逸品话说一半,见她的脸一片阴沉,随即笑着说完,“说你工作认真。” 王子瑜脸色微微好转,还是不解他为什么会在她家,随即想了想,等一下问一下爸妈好了,问他他也不会说。 “小瑜回来啦。”王母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糖醋排骨,放在了饭厅的餐桌上。 “嗯,回来了。” 王母笑着说:“那你陪着阿逸说说话,等一会就吃饭了。”说完就回厨房了。 有没有搞错,怎么突然他们的关系变得这么亲密了,王子瑜一脸被吓到地看着徐逸品,“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不要想太多,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徐逸品丢下这一句话,便转身去洗手间了。 天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事情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很快,菜齐了,他们在饭桌边坐下,边吃边聊,王子瑜也总算知道徐逸品和王父是怎么认识的,原来徐逸品也喜欢打高尔夫球,王父更是箇中好手,偶遇一起打球,接着就发展了男人之间的友情,连带着王母也认识了徐逸品。 最重要的是,徐逸品也不是第一次来她家吃饭了,而她什么都不知道。拿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她有一种敌人深入巢穴而她还不知道的危机感。怎么办、怎么办,他真的太厉害了,这么快就让她爸妈对他有好感。王子瑜一边心事重重地吃着饭,一边听着他们说话。 “哦,这么说,你爸妈都在台南?”王父问。 “是,我爸妈喜欢台南那边的生活,退休就回去了,我爸很喜欢写毛笔字,教教附近小朋友写字,我妈就陪着他。”徐逸品回答道。 “这种生活不错,很惬意。”王母羡慕地说,感嘆地摇摇头,“要是我儿子和女儿能让我们省心,我们也找一个地方养老去。” “妈!”哪壶不开偏要提哪壶,吓得王子瑜嘴里的狮子头滚到饭碗里,忙不迭地阻止王母再多说了。 王母用力地瞪了她一眼,“我还说错了?” 王子瑜屈服于母威之下,苦笑地说:“没有。” 王母继续对徐逸品说:“现在就是儿女婚事最令人烦忧担心了。” 徐逸品点点头,“是,我爸妈也担心。”不着痕迹地瞄了王子瑜一眼,“不过他们也管得不多,希望我能找一个喜欢的女生。” 王子瑜权当自己没听懂,低着头努力地吃饭,不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有反应,哼哼,喜欢的女生,说得太矫情了。 一顿饭就在王子瑜埋头苦吃,他们愉悦交谈的氛围之下过去了,饭后王父和徐逸品继续品茶聊天,王子瑜则是被王母拉过去。 “说吧,对阿逸有什么不满的。”王母直接对女儿咬耳朵。 “妈,我不是跟你说过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印象就不好了。”王子瑜嘟着嘴说。 第21页 “你说什么色色地看你,我看阿逸很正人君子,你不要乱说。” 王子瑜不是很开心地说:“反正他不是正人君子。”如果是正人君子也不会拖她上床了。 “王子瑜,你不要给我挑三拣四的,看看你大堂姊,一直挑呀挑的,那个不好、这个不好,到现在三十五岁了还没嫁人,你当去买菜啊,非要挑最好的。人品不错、门当户对就可以了。”王母语气严肃地说。 “妈。”她求饶地喊道。 “喊妈没有用,你爸跟我说了,阿逸不错,你爸跟他打了好几次高尔夫球,说他谈吐不错、为人谦虚。” “妈,你们喜欢他,我不喜欢他啊。”王子瑜不悦地说。 “算了,懒得说你,反正你用心一点,不要敷衍我和你爸,我们要你结婚也是为你好,以后我和你爸不在了,你还有人照顾。”王母语重心长地说。 王子瑜说不出话了,眼眶微红,“妈,你干嘛说这些。”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们老得去世了,新的婴孩出生,人类的循环,不是吗。” 王母看得很开,“只要开开心心地活到死,你和你哥也不用我和你爸担心,我们也无憾了。” 王子瑜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自私,高喊着自由快乐,却没有考虑过她爸妈的心情,她低低地说:“妈,我知道了,等我想清楚了再说吧。” “嗯嗯。” 王子瑜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哦,对了,妈,不是说哥在追未来嫂子吗?” “是啊,还是回头草,真是的,还不如当初听我和你爸的话多好。”王母不满地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王子瑜冷哼一声,觉得自己哥哥也做得不道德,订婚宴的时候逃走了。 “你也是,别在福中不知福。”王母提醒了一句。 王子瑜吐了吐舌头,不作答,谁知道徐逸品是不是她的福呢,她跟他之间的事情,她要好好想想。 王子瑜今晚留在王家,不回自己的小公寓,被王母勒令去送送徐逸品。两个人一起出了门,王子瑜跟在他的身侧,边走边低着头。 “要不要吃宵夜?”徐逸品开口问。 “不要。” “甜点?” “我在减肥。” “你不开心?”他问。 王子瑜抿了一下唇,“没有。” “小瑜,我跟王叔叔是偶然认识,一起打了高尔夫球才熟悉起来。”徐逸品轻轻地说。 “没想到这么有缘,王叔叔是你的爸爸。” “哦。”她纠结的不是这件事,而是爸妈对她的期望,是,她是该结婚生子了,可是她该答应身边这个人吗? “你在想什么?” 徐逸品停下来,她也跟着停了下来。路灯洒在他的身上,地上是他拉长的影子,她一脚踩在影子的头上,似是发泄地跺了几脚,果断地抬头看他,只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幼稚的行为。 “我很讨厌你。”王子瑜直接地说,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男生像他这样口香糖似的紧贴着不放,拒绝也没用,可她却不得不承认,在她的追求者里他最用心,除了太色之外好像也没有其它缺点。他张嘴要说话,她打断他,“你又很色。” 徐逸品讶然地挑高了眉毛,他不知道他在她眼中是很色的形象,好吧,他对她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对她色,没有对别人色,不是说明他色得很专一吗。 “我承认我对你很色。”徐逸品无奈地说。 “哼!”王子瑜眼睛转呀转的,“你真的想做我的男朋友?”她抛出鱼饵,只看鱼上不上钩了。 “想,不仅仅是男朋友,还想当你的老公、你孩子的父亲。”徐逸品严肃地说。 她垂眸,睫毛在脸上形成一片浓密的阴影,眨呀眨的,仿佛一只蝴蝶停驻在他的心间,他的心跳不由得也加速了。 她抬起脸,脸上挂着一抹淡笑,这抹笑容令他耳根子红了,她从来没有对他这么笑过,他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唇,“我说的是真话。” “嗯,我知道。”王子瑜狡黠地说:“如果我答应我们交往看看的话……” “真的?”徐逸品惊讶地开口,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他没想到她会说愿意跟他交往,他整个人兴奋了,血液在四肢百骸里激烈地沸腾了,他往前一走,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眼神如炬地盯着她。 王子瑜轻点了一下头,“嗯,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徐逸品眯了一下眼睛,心中有数她的条件绝对不会是他想听到的,可这个诱惑太大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出口,“什么条件?” “没有我的允许,要是爬上我的床,我们就分手。”王子瑜笑呵呵地说,几乎可以想像到他禁慾的美好画面。 徐逸品的脸色不出意料地变黑、变难看了,这个要求真的足以让每一个男人崩溃,一开始没尝到她的甜美,也许不会这么困难,可如今他已经尝到美味了,现在让他做出这样的承诺,简直就是在凌迟他。 “怎么样?”王子瑜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的变脸,真是难得,以往都是她被他欺压,没想到也有他被她欺负的时候。 第22页 “可以。”徐逸品咬着牙,重重地说。能做她的男朋友总比她一直拒绝他的好,大不了就回家沖冷水澡呗,伤身体就伤身体好了。 她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伸出娇嫩的手掌,“击掌为盟?” 啪、啪、啪三声在空静的小巷子里响起,随即王子瑜放下手,徐逸品的手紧随着就十指相扣地握住了她的手。她微微蹙眉,正要说什么,他先反击了,“不上床,牵手而已。” 她轻哼了一声,随便他了,他爱牵就牵好了,反正她也不会掉一块肉,牵手而已嘛。 “喂,你车子停在哪里?”这里他们刚刚是不是走过了吗,走了一大圈了,他停车的地方还没找到。 掌心里的那手掌软软的,真不想放开,徐逸品停下脚步,空着的右手往停车的地方一指,“在那里。” 王子瑜的脸瞬间黑了,“那你干嘛拉着我走这么远?”他停车的地方离她家明明很近,他们一开始也经过这里了,他居然拉着她走了一大圈。 “嗯,培养感情。”徐逸品脸皮很厚地说:“顺便饭后散步。” 她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放开,我要回家了。” 他恋恋不捨地放开她的手,她快速地缩回了手,他的眼不经意地闪灿了几下,“你的辞呈我没有同意。” “哦。”她心中喟嘆,早上为了远离他,不惜要辞职,一眨眼,晚上却已经是男女朋友了,真是善变啊,“我回去了。” 她转身往家的方向走,他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扳过她的脸,一抹火热已然落在她的唇上,她睁大眼睛,正要推开他,他又适时地放开了她。 她面色潮红地瞪他,他嬉皮笑脸,偷吻成功,开心地说:“只是接吻。” 王子瑜气得胃都疼了,她应该列一张清单出来,将所有该和不该的事情全部列出来,看他怎么办,现在反而是她想得不够周到,弄得她自己吃亏了,想想她都要哭了。 额头忽然落下一抹如雪般的轻吻,徐逸品轻逗她的发尾,“快回去吧。” 王子瑜怨念深重地睇了他一眼,转身回去,失策啊失策,居然没考虑仔细就答应跟他在一起,哎,真是蠢到家了。 徐逸品一直注视着她离开的方向,直到她走进家门了,他才打开车门,笑得异常开朗地上了车,忍不住地吹了一记口哨,开着车往自己的公寓开去。 王子瑜看着桌上的便当,脸上有着褪不去的红晕,虽说是谈恋爱,可徐逸品也不要做得这么夸张,做了一份爱心便当给她当午餐,哎,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多数都是来自同事的羡慕嫉妒。 “哇,小瑜,你真幸福。” “我没看出来,原来执行长还一个会做饭的好煮夫。” “嗯嗯,不仅工作能力好,还会做饭。” 王子瑜听着他们的夸奖,脸更加红了,她觉得徐逸品绝对是故意的,这么高调干什么呢。 “小瑜,打开让我们看看。” “对啊、对啊,想知道执行长做的是什么样的便当。” 受不住众人好奇期待的目光,王子瑜心中暗骂徐逸品的同时,也希望他不要做得太难看,一打开,咖哩鸡肉饭,松了一口气,看着还不错的样子。 “好厉害,会做咖哩鸡肉饭。” “这有什么厉害的,我也会啊。” “可是人家是执行长。” 王子瑜懒得去听他们说什么,笑笑地拿起饭盒去茶水间吃饭了,在这里吃,只怕吃到嘴里的都是他们到处乱喷的口水。 王子瑜快速地吃完了饭,回到位置上没多久就收到徐逸品的简讯,问她吃饱了没有,她没心没肺地直接放在一边,不打算理他。 又过了一会,他发简讯过来问她是不是生气了。她看了一眼,冷笑了一下,直接回了他三个字,上厕所。 坐在办公室的徐逸品笑趴在了桌上,她怎么这么可爱呢,还在想要发什么,关津的电话打过来了,“喂,阿津。” “阿逸……”电话那头的关津有气无力。 “怎么了?”徐逸品问。 “我本来想娶乖乖听话的女生做老婆,贤惠可爱型的。”关津嘆了一口气,“没想到我喜欢的女生却跟贤惠没有任何关系,带点小可爱的女生。” 徐逸品若有所思,不要说关津,全天下的男人谁不想娶一个贤妻,可最后往往娶的确实是与自己所想的类型不同的女生,但他不介意,王子瑜这样就很好,他就喜欢这样的王子瑜。 “然后呢?”徐逸品问。 “哎。”关津哀怨地说:“可越是这样,还越喜欢了。” “那就继续追啊。”徐逸品随手拿过一份文件打开,一心二用地说。 “是啊,是要追,所以你到底帮不帮忙啊?”关津兇横地说:“我们是好朋友耶,你看我这么碰壁,你怎么忍心。” 徐逸品还真的忍心,因为他也是一路碰壁过来的,现在虽然交往了,可距离修成正果还有好大的距离,他无所谓地说:“我无心。” 气得关津在那头跳脚,“不管,来一个double date.” 第23页 “不要。”徐逸品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开玩笑,二人世界还不够呢,他更想跟王子瑜两个人快快乐乐地约会。 “喂,你就不能帮忙一下吗,我现在约她都约不到。” 徐逸品假设了一下这个问题发生在他身上,他该怎么办,半晌,他说:“很简单,你就每天等在她下班的地方就好了。” “她会反感我这么死缠烂打的。” 所以王子瑜一开始对他反感,是因为他脸皮太厚,太死缠烂打吗,徐逸品想着这个可能性,不对,“你死缠烂打,她无动于衷,那才是死局,知道吗?”有情绪是好事,即便是反感,起码对方也记住这个厚脸皮的人了。 关津心累,关键时刻,好朋友根本不起作用,“我挂电话了。” “嗯,掰掰。”徐逸品冷血地挂掉电话,徐逸品立刻回王子瑜一封简讯,去厕所好久了,是不是不顺畅?明天给你吃好消化的便当。 王子瑜啪啦将手机扔进了抽屉,该死的男人,诅咒她便秘,最过分的是他明天还要给她做便当,天吶,虽然他的手艺不错,可她不想被人当动物园的动物观赏啊,饶了她吧。 【第七章】 王子瑜的明示加暗示徐逸品完全不当一回事,照样给她做便当,渐渐的同事们习惯了,王子瑜也习惯了。 徐逸品像是要将情侣之间所有要做的事情都要跟她做一遍一样,看电影、牵手逛街,这个星期六的时候,更是拉着她去北投泡温泉。 王子瑜第一个反应是他是不是又在想什么色色的事情,结果他很规矩地给他们两个人分别订了两个单人房间,她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在她泡的时候他还怕她孤单,打电话跟她聊天,她骂了一句神经,挂了电话,他才安分了。 过了一会,咚咚,有人敲门,王子瑜趴在池边,“谁啊?” “你好,这里是下午茶服务。” “哦,好。”听声音是女声,而且有屏风挡着,她没有起来,等听到盘子放在桌子上的声音以及关门声之后,她才缓缓地起身,没有穿浴衣,直接赤裸地绕过屏风。 “啊!”王子瑜吓得抱住胸部,快速地躲回了屏风后面,赶紧地穿上浴衣,一边穿一边骂:“徐逸品,你这个偷窥狂!” 没有得到徐逸品的响应,她穿好之后走出来,却见他四肢大开地躺在榻榻米上,她火大地踩了他一脚,“你……” “我流鼻血。”徐逸品的手指指了桌子上的卫生纸,“帮我拿几张卫生纸,小瑜。” 她仔细一看,咦,他还真的流鼻血了,她连忙抽了几张卫生纸塞到他的手里,“怎么会流鼻血,泡温泉泡得太热了吗。” 徐逸品将卫生纸搓成团,塞住两个鼻孔,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嗯,大概吧。” 但更多的原因是美人出浴的场景太过刺激,这个理由他说不出口,幸好她也没有多想。 “你怎么进来的?我刚刚明明听到的是女生的声音。”她问道,拿起一旁的果汁喝着。 “嗯,我让她先说话,再端着下午茶进来。”本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他自己出了糗。 “哼!”王子瑜的手伸到他的手臂内侧,用力地一捏,听到他一声痛唿她才松开,“你这个偷窥狂,这种行为很过分、很变态。” 徐逸品无辜地看着她,坐了起来,“我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太无聊,专门过来陪你一起喝下午茶。” “是谁无聊?”她才不上当呢。 “是我无聊。”他两手一张,将她抱在怀里,“我想你。” 王子瑜听得耳朵红了,这种情话他信手拈来,“不要说这么噁心的话,我才不要听,你给我坐好。”她用力地推开他,“要吃东西,好好坐好。” 他挑眉没说,看着她拿起勺子,吃起了甜点,他单手撑着下颚,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没有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王子瑜吃着吃着,咬到了什么东西,她拿出来一看,是纸条,她打开一看,里面写着,我喜欢你。 她正经地看完,然后扔掉了,继续吃,不多时又吃到一张,里面还是那句我喜欢你,她没再吃了,专心地挖开甜点,发现里面起码还有三四张纸条,她立刻瞪他。 徐逸品温柔地望着她,“喜欢吗?” “不喜欢。”她说。 “嗯,那下次不会了。”他点点头。 “你出去。”王子瑜不爽地说,她就知道他进来肯定有事,除了偷窥她就是表现浪漫,哼,她才不需要他浪漫给她看,不过她的心有点点骚动,因为很久没有被男生表白了。 徐逸品突然扑上来将她压在榻榻米上,“等一下出去。” “喂,你……唔!”她睁大眼睛,感受着唇上的热度,不敢置信他居然在这里吻她。 他缠绵火热地纠缠着她的香舌,眼睛沉醉地闭着,两只大手只抓她的手在她的耳旁,没有过分地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 但这也是被吃豆腐了,而且两个人都穿得这么薄,太容易擦枪走火了,她的理性让她想推开他,偏偏两手被抓,推不开他,两条腿也被他压得紧实。 第24页 她心里暗暗想,今天又要被他吃掉了,这个心机男肯定一开始就算计好一切,可事出意外,他将她的小嘴吻得通红之后,恋恋不捨地离开了。 “吻一下再走。”看着她的迷濛大眼,他下意识地开口解释。 “哦。”王子瑜呆呆地应了一声,而后别扭地转过身,侧对着他,她刚才居然想他怎么停手了,天吶,跟他在一起没多久,她的思想也变得色色的了。 徐逸品凝望着古怪的她,“怎么了?” “没事。”一顿,她催促道:“你快走。” 他反而不走了,干脆地压在她的身上,“不走了。” “你说话不算数。”她生气地说。 “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马上走。” 王子瑜狐疑地看着他,“什么事情?” “过几天我有一个同学会,你陪我一起。”他有点迫不及待想在别人面前大声宣布王子瑜是他的女人。 她闷闷地说:“那你别走了。”情愿被他压着,她也不要跟他去参加同学会。 徐逸品倒有点意外她的话,“两者之间,情愿被我压?” “你爱怎么压就怎么压,但你别忘记了,你答应过我什么。”王子瑜放肆地一笑,眼里有着轻视。 徐逸品沉着地看着她,“你真的太单纯了。”他伸手揉乱了她的发。 王子瑜戒备地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徐逸品邪恶地一笑,“我会让你很开心。” “哈哈哈哈哈……”王子瑜放声大笑,徐逸品两只手在她的腰上不断地摸着,怕痒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住、住手……哈哈……” 笑得眼皮都抽筋了,笑得她的肚皮都抽痛了,笑得她眼泪也出来了,他还没有停手。 在这样残酷的“折磨酷刑”之下,她不得不屈服,用笑到沙哑的声音软软地说:“好、好啦!” 望着她泫然欲泣的小脸,他收回了手,轻轻地擦去她眼角笑出的泪水,她怕痒这个弱点是王母私下告诉他的,他亲亲她的额头,“谢谢你,小瑜。” 可恶的腹黑心机男,她眼睛闪闪地看着他,出其不意地伸手往他的腰部攻击,却发现他不为所动,不甘地推开他,“你现在可以滚了。” 他将她稍微凌乱的浴衣拉好,目不斜视地说:“快晚上了,我们去吃日式料理怎么样?” “我再泡一下。”她说。 他松开她,站起来,“好。”说着,他往隔壁的汤屋走。 不经意地看到不该看的画面,王子瑜白了一下眼,实在不想他太丢脸,捂着眼睛说:“徐逸品,你注意一下下面啦。” 徐逸品一愣,脸色尴尬地说:“咳,我知道了。”跟她这么身贴身地玩了一下,他不起反应真的很难。 门关上之后,王子瑜爬了起来,眉头皱得紧紧的,她当初说的条件真的不该是他不能上她的床,应该是他什么话都要听她的,看看现在,她反被他压制了呢,她真的是年轻气盛,说话没经过大脑。王子瑜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真的跟猪一样。 王子瑜跟潘利诺手挽手地逛街,逛到一半,接到徐逸品的电话,“喂,什么事情?哦,我在跟利诺逛街啊,对啊,买衣服,嗯嗯,要你管。” 王子瑜直接挂电话,一旁的潘利诺笑盈盈地望着她,“怎么了?” “我不是跟你说,我被迫答应参加他的同学会吗。” “对啊,所以我们现在在逛街,挑适合你的衣服。”潘利诺点头说。 “他说,要我不要买太曝露、太性感的。”王子瑜轻哼一声:“所以我就挂电话了,他管太多啦。” “我比较好奇你被迫这件事,他是怎么说服你的?”潘利诺嘿嘿地笑着,非常八卦地等着王子瑜告诉她。 王子瑜面红耳赤,“我怕痒,他故意……”说到最后,她的嘴嘟了起来。 潘利诺大笑,“哈哈,你也有你的克星。” “还说我呢,你那个学长呢?” 潘利诺嘴角一抽,“不要说他,我都不知道他哪一根筋抽到,明明是单纯美好的学长、学妹关系,他却一定要弄得复杂。” 王子瑜默默地拍了拍潘利诺的肩膀,“不说这些臭男人了,我们逛街买衣服,吃好吃的。” 潘利诺点点头,“等等我要吃冰。” “大小姐,现在是冬天耶。” “可是我好想吃。”潘利诺撒娇地说。 王子瑜轻笑,“好啦、好啦,去吃,你要吃什么我奉陪。” 逛了一天的街,王子瑜最后买到了一条斯文典雅的白色连身裙和粉色的大衣,刚跟潘利诺走到百货公司门口,徐逸品电话打了过来,“在哪里?我送你们回家。” 她心中想笑,徐逸品学聪明了,没有只说送她一个人回家,她点点头,“好。”接着她告诉了他地址。 “哎哟,不错嘛,这个男朋友很疼你哦。”潘利诺揶揄她。 “不让你搭顺风车了。”王子瑜不爽地说。 第25页 “不要这样嘛。”潘利诺闹着说,突然语气认真地说:“你有没有发现,你跟他相处得还不错啊。” 王子瑜瞪大眼睛,“有吗?” “没有吗。”潘利诺摆明不相信,“你跟他说话的口吻,有在撒娇耶。” 王子瑜抿着唇,她对着徐逸品撒娇吗,“没有,绝对没有。” 潘利诺一笑,不说了,不知道王子瑜她自己有没有发现,在面对徐逸品的时候她会不小心地撒娇,潘利诺听出来了,也提醒了,可潘利诺知道她的个性很倔强,只能等她自己想通。 过了一会,潘利诺发现自己的口袋被人扯了扯,她回头一看,“小瑜,干嘛?” “你说的是真的?”王子瑜自己完全不觉得。 “不仅仅撒娇,我觉得你们的关系也很亲密,像热恋。”因为王子瑜对潘利诺说过徐逸品的事情,所以他们的恋爱过程潘利诺很清楚,所以她还满好奇这一对怎么突然这么亲密了。 王子瑜蹙眉想了半天,“是吗?”难道是旁观者清吗,她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我现在不讨厌他。”就和好朋友一样。 “哦……”潘利诺拉长尾音,“那就是喜欢啰?” “不讨厌、不喜欢。”王子瑜说,说完懊恼地咬着唇,“你套我话。” “哈哈。”潘利诺大笑。 这时一辆轿车开了过来,王子瑜一看,是徐逸品的车,戳了戳潘利诺的腰,“他车来了。” 潘利诺收敛了表情,又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看得王子瑜笑意连连,她跟潘利诺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在她面前,潘利诺从来不掩饰真性情,可有别人在的情况,潘利诺就是千金名媛,说话细声细语。 “别装了,你的底我都告诉徐逸品了。”王子瑜打趣道。 “胳膊肘往外拐。”潘利诺不悦地说。 两人上了徐逸品的车,三人先去吃了点东西,再将潘利诺送了回去。徐逸品没有马上送王子瑜回家,“先去我家。” “干嘛?”王子瑜问。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徐逸品拉着王子瑜的手上楼,进了公寓,直接拉着她去卧室,吓得王子瑜一手紧紧攀住一旁的墙,“你要干什么!” 徐逸品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你说我要干什么?” “你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王子瑜恶狠狠地说,指甲都快要陷进墙里了。 “哈哈。”徐逸品忍不住地大笑,“小瑜,我看着像土匪吗?” “像。”她一口肯定地说。 “那我不客气了。”徐逸品直接将她那手扯下来,一手环住她的腰部,随着她一声尖叫,他直接抱着她往卧室里走。 “徐逸品,你这个卑鄙小人,说话不算数……啊!”她被他扔到了床上,翻了一个圈,她才坐起来,盯着眼前乱糟糟的头髮,像一个疯婆子。 等她撩开头髮,发现他笑咪咪地看着她,站在衣柜边,“身为我的女朋友,你是不是该给我挑一下衣服?” “你刚才故意的。”王子瑜指控他,一脸的愤懑。 “嗯,故意的,哈哈。”说到最后,徐逸品又笑了笑。 私底下徐逸品的性格不是这样子的,只是王子瑜刚才真的太有趣了,他忍不住地逗弄了她。 “你拉我上来就是让我帮你挑衣服?”王子瑜忍着被戏弄的一肚子火气。 他朝她眨眨眼,“对。” “好啊。”她绝对会给他挑好衣服,让他做这个世界上最丑最丑的男人,让他出尽洋相。 徐逸品默默地笑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帮我配得很好看。” 王子瑜扭过头不看他,下了床走到衣柜里挑衣服,结果也没什么好挑的,他的衣服千篇一律,不是黑色就是白色,或者是灰色,属于简单大方的色系。 她随意挑了一套衣服给他,“去换上。” “好。”他乖乖地换衣服。 没一会,徐逸品就走出来,王子瑜给他挑了一套灰色西装,外面是暗黑色的格子大衣,他的身材高大,俨然是走在伸展台上的欧美模特儿一样,干净的气质轻易地裸得了他人的好感。 人好看,怎么穿都好看,王子瑜有些气馁,不乐地说:“你穿什么都好看,干嘛让我帮你挑。” “意义不同,这是你帮我挑的。”徐逸品露出一抹纯真的笑容。 听他满足的声音,王子瑜的脸红透了,“你说这种话很噁心。” “怎么会呢,我女朋友帮我挑的,有眼光、有品味。”他认真地说。 “你是吃饱撑着没事干,让我来挑衣服的吧。”王子瑜没好气地说:“平时你没有这样。” 徐逸品上前长臂一伸,将她抱在怀里,“知我者小瑜也。” 她用力地拍了他手臂一下,“你真的没事做了。”忽然想到潘利诺说她对他撒娇,她不觉得,根本是他在撒娇卖萌,像一个傻子,“放开,送我回家。” “你今天买的衣服给我看一看。” 第26页 王子瑜的脸倏地一沉,她就知道,刚才那些都是开头曲,现在重点来了,她冷冷地瞟他,“要看我买的衣服?” “我的衣服你都看了。”徐逸品好言好语地说。 “哦?”她冷笑一声,“我可没有主动要看,是你自己要我帮忙的。” 徐逸品脸上浮现一抹烦躁,好吧,他就是吃醋,想看看她有没有乖乖地听话,就怕她穿得太曝露,请别人的眼睛吃冰淇淋。 “你过来。”她对他招招手,他立刻像一只小狗一样,摇尾乞怜地俯下身子,娇嫩的小手扭着他的耳朵,她凶神恶煞地看他,“腹黑的混蛋,你蓄谋已久,对不对!” 徐逸品苦笑,“小瑜。” “送我回家。”王子瑜生气地说。 “好。” 于是他开车送她回家,临下车的时候,她朝他一笑,“徐逸品,你同学会我一定会穿得很性感的。” 徐逸品脸色一黑,还来不及说什么,她就如风一样下车,消失在黑夜之中,他阴鸷地想了一下,到时候还是自带一套衣服好了,如果不合格,绝对不让她穿,大不了同学会不去。哼,让别人看到她性感的样子简直就是在割他的肉。 徐逸品的同学会在星期六晚上,在一家五星级的饭店举行,当天晚上,徐逸品特意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二十分钟去接王子瑜,意外的是王子瑜已经在客厅里等了。 他过去的时候,王子瑜正在吃牛奶布丁,看到他来便问,“你要不要也吃一个?” 他没有回答她,先跟王父、王母打了招唿,他们交往的事情王父、王母也知道了,对此乐观其成。 之后,徐逸品才回她的话,“不用。”说完,他的眼睛就一直黏在她的身上,她今天内搭是一条淡蓝色连身裙,胸口处的蕾丝点缀着她的胸口,束腰的设计更突显了她的小蛮腰,外面是一件白色大衣,脚上是一双银色高跟鞋,整个人高雅,不失甜美。 确定她没有穿得很曝露,徐逸品松了一口气,很好,她没有叛逆地不听话,他上前,一手揽住她的腰,“饿了?” “没有,嘴馋。”王子瑜吃完牛奶布丁,“我去补一下口红。”扯开他的手,她往卧室走,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她俏皮地一笑,呵呵,上次买的衣服她没有穿,但她绝对会给他一个惊喜。 等他们到饭店的时候,其它人到的也差不多,王子瑜不认识徐逸品的同学,也没有话题聊,就跟着徐逸品身边,听他们聊天说话。 徐逸品的同学们混得不错,男生看起来个个很有来头一样;女生嘛,不是女强人就是贵妇,当然,也只是表面看起来,实际情况怎么样也不知道,打肿脸充胖子也有可能啦。 王子瑜站久了,累了,小腿微微一抬,徐逸品勐地扫过来一眼,吓了她一跳,可他说的话很温心,“是不是脚酸了?” “嗯。”她轻点头。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有点累,我们去旁边休息一下。”说着就揽着她的腰往一旁的休息区走,“要吃什么?我拿给你。” 使唤徐逸品,王子瑜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大手一挥,“海鲜和水果。” “好。”他颔首,让她坐在原处等他,他便去拿食物。 王子瑜无聊地坐在远处,几个女生走了过来。 “你好,听说你是阿逸的女朋友。”其中一个女生笑着对她说。 王子瑜的嘴角微抽,什么叫听说、什么叫阿逸,fuck,她都没有叫徐逸品叫得这么亲热过,她也不是好惹,别人欺上头了,她当然会反击,“呵呵,看起来你不相信哦,不如我叫徐逸品过来,让他跟你说。” 那女生脸色一青,一时说不出话了。另一个女生噶嘎地笑了,“你干嘛说话这么难听,我们也没有说不相信。” 是哦,没说,只是脸上挂着不相信的神情,王?瑜微笑,“哦,你们好,我叫王子瑜,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因为徐逸品都没有跟我说起过你们。” 王子瑜说完,安静地欣赏着她们不断变换的神色,呵呵,戳别人痛处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她心中有小恶魔在狂笑。 “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一个站在最后面的女生低低地说。 王子瑜将髮丝轻拨到耳后,淡定地说:“以前浇灌粮食的就是牛粪,这可真是好东西。” 瞬间几个女生被噁心到了,听了她的话,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正巧徐逸品走了回来,看到她们笑着打了招唿,她们尴尬地离开了。 王子瑜直接沉着脸说:“她们说我是牛粪。” 徐逸品刚放下食物,正喝着一杯酒,听到她的话,他差点就喷了。硬生生地吞下酒,他憋笑地看她,“你是牛粪?” “对啊,你是花。”王子瑜没好气地说。 徐逸品轻笑地哄着,“你是花,我是牛粪。” 她冷笑一声,“你这么多同学里有没有你的小情人?” “你在吃醋?”徐逸品喜上眉梢,雀跃地看着她。 “没有。”她一口否定,“我只是怀疑是不是你的小情人在后面唆使。” 第27页 徐逸品轻轻地靠近她,彼此几乎都要碰到的时候停了下来,他说话时灼热缠人,“哦?” 被他热唿唿的唿吸弄得脸上一热,她别开脸,“要不然为什么说话绵里藏针。” 徐逸品恍然大悟,“我以为她们跟你开玩笑的。”他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脸色,“不开心?” “如果好端端的,有人过来在你面前说这些话,你开心?”王子瑜恰北北地反问。 他忍俊不禁,“不开心。”突然他的手抓着她的手腕,“不开心我们就走吧,反正打过招唿就好了。” 王子瑜瞄了他一眼,“这么好说话?” “你不开心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其实徐逸品不是这么情绪化的人,可如果有人给王子瑜脸色看,他便不爽了。 只见他拉着她要离开,她连忙说道:“开玩艾的啦,笑话,我可是把她们一个个顶回去了,赢的人是我。”本来是有点不乐,现在看他站在她道边,她不开心也开心了,真奇怪。 再加上他们刚来就走,一定会被别人议论得很惨,她下意识地不想别人认为徐逸品交了一个很难搞的女朋友。 【第八章】 徐逸品看了王子瑜一会,确定她没有很不开心,就将果汁放在她手里,又叉了一块盘子里的羊排到她的嘴里,“好吃吗?” “嗯嗯。” 她伸手要自己吃,可他不为所动,一口一口地将盘子里的食物送到她的嘴边,她的脸一时红了,想要自己吃,他却不许,坚定地开始了餵食行动。 起初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形,她才心安理得地吃着,不知什么时候,她身上总闪过几道打量的目光,她一抬头,发现不少人偷觑他们,她低声道:“我饱了,不要吃了。” 盘子里的食物差不多吃完了,徐逸品直接将剩下的食物自己吃掉,王子瑜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有时候不仅心眼小,而且完全不顾别人的眼光,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没有注意到他的行为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嘛吗,他没什么,她的脸倒是被看得红彤彤了。 “阿逸,这是你女朋友?”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根本没看王子瑜,却盯着徐逸品看,徐逸品就着王子瑜喝过的果汁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嗯。” “看起来不怎么样。”男人轻哼一声。 王子瑜默默地看着男人,心想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然干嘛当面说人家女朋友不好之类的话,情商是负数哦。 徐逸品冷了脸,“关你屁事。” “呵呵。”男人爽快一笑,“没想到你这么回护她。”突然又看向王子瑜,“喂,你确定要跟这样的男人?看起来一点意思也没有。” “哦,那你觉得我应该跟谁?”王子瑜轻声反问,右侧手臂立刻感觉到某人僵硬的手。 “跟我怎么样?”男人笑得一脸招蜂引蝶。 王子瑜努力将要作呕的感觉压下,身边某人的气压比北极还要低了,“你觉得哪个眼瞎的不挑一个一本正经的男人,要挑你这个小肚鸡肠的花花公子?” 男人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忍不住地朝她挑了一下兰花指,这个习惯他已经改了很多年,此刻突然又冒了出来,这是他生气的前兆,“你……” “嗯,他确实比不上我。”徐逸品插话道:“你眼光很好。” 王子瑜偷偷白了他一眼,自恋是一种病,徐逸品明显病得不轻。看王子瑜说不出话来,徐逸品照旧笑着,望向男人,“阿顺,你挑我未来老婆的不好,不怕我告诉你老婆?” 王子瑜一脸惊釾地说:“天吶,哪一个眼瞎的喜欢他。”不是故意,完全是真心话,她的情商也不够高,心直口快地直接说了出来。 徐逸品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见她尴尬地捂了捂嘴,他眼里也都是笑意,正要说话,一道沙哑的声音插进来。 “是我这个没眼光的看上了。”一个打扮中性的女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我当初要是有你这个眼光,就不会嫁给这个玻璃心的他了。” 王子瑜闻言一愣,咦,说坏话被人家老婆听到了,可见她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王子瑜心里觉得很奇怪。 “哈啰,你叫我阿梅吧。”阿梅大方地朝她打招唿。 “我叫王子瑜。”王子瑜笑了笑。 阿梅坐在王子瑜的另一边,低低地说:“我老公以前喜欢徐逸品,后来被我扳直了,现在喜欢我,不过他知道你是徐逸品的女朋友,故意找你麻烦,你不用理他。” 阿顺生气地说:“阿梅,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喜欢徐逸品了。” 徐逸品一脸黑线,看得王子瑜捂着嘴偷偷笑,还不忘取笑徐逸品,“原来我的情敌是一个男人。” 阿顺脸都发白了,忽然喊了起来:“我……徐逸品是我的偶像,我看不惯、看不惯他找了一个像你这样的,太一般了。” 王子瑜无语地瞅着阿顺,“我太一般?”这是鄙视她。 “当然,你看看你的身材,虽然不是太平公主,可也没有s曲线,还有你的脸,大众脸。徐逸品不仅长得帅、身材好,读书也是一级棒的,你知不知道他读书的时候从来都是第一名,还是篮球队队长……”” 第28页 叽哩哌啦、叽哩哌啦,王子瑜这时真的相信了这个叫阿顺的男人对徐逸品崇拜到天上去了,她默默地看着徐逸品,装出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徐逸品啊,真的是委屈你了。” 徐逸品轻咳一声,“我们天生一对。” 阿顺嘴一撇,坐在了自己老婆身边,也不说话了。王子瑜不理徐逸品,转身跟阿梅说话,两个女生一拍即合,聊天聊得热火朝天,看得徐逸品心中一肚子火,王子瑜从来没跟他说过这么多话。 徐逸品正郁闷着,王子瑜开始脱衣服,他顺势接过衣服,“热?”室内的温度调得比较高,他进来的时候就把外套给脱了。 王子瑜朝他娇媚一笑,顺便将背转过去,徐逸品瞬间看呆了,露在他前面的是一片雪白的背部,仿佛是没有任何瑕庇的玉佩,他无声地吞了吞口水,突然发现这个女人在报復他。 刚脱下的外套一下子又盖在了她的背上,她扭头一看,只见他阴沉着俊脸,眼里闪烁着一簇小火,她心情顿时舒畅,让他管她,让他管这么多,气死他。 王子瑜动了动肩膀,想将衣服再脱掉,耳边傅来徐逸品咬牙切齿的声音,“你试试看。” 她轻哼一声,她偏就…… 他直接一把抱住她,亲昵地将头靠在她的肩头上,黑眸一闪一闪,薄唇贴着她洁白的耳郭,似乎在说什么甜言蜜语。 看得阿顺眼睛都直了,连阿梅都笑呵呵,转过头看着阿顺,不再跟王子瑜说话了,破坏人家甜甜蜜蜜是要遭雷噼的哟。 王子瑜这下不仅脸热,连身体都发热了,低声警告道:“徐逸品!” “穿,还是不穿?”徐逸品冷冷地说。 听着倒像是将选择权交到了她的手上,实际上根本就是在威胁她,要是不听话,她就一直被他抱着好了,她面红耳赤,不想认输,却不得不屈服,“穿。” 她好不容易扳回一城,却一下子又被他攻克了,谁让她的脸皮没有他厚呢,真的是活该,她忍气吞声地穿回衣服,他还嫌她的脸不够红,“真的热的话,可以回去脱光光。” 回哪里脱光光,王子瑜几乎马上想到的是徐逸品的公寓,这个变态,她咬着唇,“徐逸品,你现在可以放开了。” “不收取点利息,似乎对不起自己。”他低声感嘆。 言外之意就是他要继续吃她豆腐了,她轻咳了几声,“我要去洗手间。”声音不大不小,身边的阿顺和阿梅都听得到,纷纷转头看他们。 “嗯,我也要去,一起。”徐逸品搂着她的腰起来,不顾她的抗拒往洗手间走,这一路倒是很规矩,没有对她怎么样,等上好洗手间,他又跟八爪章鱼一样缠上来了。 “徐逸品,你再这样,我生气了。”王子瑜面无表情地说。 “到了位置再放开你。”徐逸品这么说。 她低着头,跟着他贴身地走了回来,她刚坐下,忽然觉得阿梅的眼神怪怪的,她看过去,阿梅笑着问:“这么快啊。” 上个洗手间要多久呢,王子瑜呆呆地点点头,“嗯,洗手间不是很远。” “靠,什么都没做?”那头阿顺的声音高调地响起。 王子瑜一愣,好一会,才在他们暧昧的目光中领悟了他们的意思,他们该不会以为她和徐逸品去洗手间寻找刺激了吧,她脸莫名地黑了,她看向徐逸品,他好整以暇地对着她笑。 她的胃抽得痛了,该死,她以后再也不要跟他一起出席什么同学会,就是他挠她痒,她也不来。 同学会之后,徐逸品送一脸铁青的王子瑜回家,徐逸品为讨她欢心,带着她去买臭臭的榴槤吃,王子瑜最喜欢吃这个了,只是徐逸品非常讨厌,那股味道真的是会杀死他。 不过今天他惹她生气了,只好自残来取悦她了,“新鲜的榴槤有可能没有,太晚了,不如吃榴槤甜点?” 虽然榴槤做成了甜点,但对讨厌榴槤的人来说,那味道也没有比新鲜的好多少,王子瑜转头,看到徐逸品苦涩的笑容,心中一笑。 哼,惹毛了她又来求和,她才不会心软,“好啊,那就去吃榴槤甜点。”未了加上一句,“如果我吃不完的话,你帮我吃干净,不准浪费食物。” 徐逸品点点头,“好。”他已经作好准备,她绝对不会吃完的。 王子瑜家附近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甜点店,这家甜点店的甜点超级正宗,还没到,她就忍不住地舔了舔嘴唇。 等到了店里,她先要了一个榴槤小蛋糕,看着坐在一旁的男人面色如常,可她总觉得他正在屏住唿吸,她故意捅了他肚子一下,他倒抽一口气,脸色也没有刚才那般正常了。 “哈哈,很臭哦?”她欣喜地问。 被看穿了小心思的徐逸品忍着反胃的冲动,随便地点点头,一边漫不经心地喝着奶茶,等他快要喝完奶茶,一转头,那个小榴槤蛋糕被她吃完了。 看他惊喜的样子,王子瑜贼贼一笑,“哦,太好吃了,不小心就吃完了。” 徐逸品舒了一口气,“没关系,都给你吃。” “不要啦,那我多不好意思啊,再买一个给你带回去。”让他的房间和车子里全部都是榴槤味。 第29页 他在劫难逃,徐逸品无奈地看着她,“小瑜,会死人的。” 王子瑜才不理他,转头就对老闆甜甜一笑,“老闆,再来一个榴槤蛋糕,带走。” 徐逸品揉了揉额头,他有可能会因为榴槤而被送到医院去。王子瑜推了他一下,“快点付钱吧。” 他还要自己花钱买罪给他自己受,真的是惨到人神共愤了,可惜王子瑜完全不理会他的惨兮兮,很愉快地拿着蛋糕跟他一起离开甜点店,一屁股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将蛋糕放在后座上。 车子没开多远就到了王子瑜的家里,她一直偷偷地笑,徐逸品脸臭臭的,跟榴槤差不多了,“我到了,谢谢你请我吃榴槤蛋糕。”徐逸品安静地瞅她,她朝他眨眨眼,“我下车啰。” 他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她又笑了,嘟起小嘴,“不来一个吻别吗。” 徐逸品的脸更臭了,她嘴里都是榴槤的味道,还要他去吻,真的是要弄死他啊,但她光泽娇嫩的小嘴看得让人怦然心动,他确实很想凑上去吻她一口。 “不亲一下吗。”她挑逗地舔了舔嘴角,若是往日,她绝对不会这么逗弄他,现在她是知道他绝对、绝对不会亲她,她才敢这么放肆。 徐逸品的眼倏地一热,喉结那一块微微地滚动,粉嫩的小舌、甜美的味道,他最喜欢的就是她这种小嘴,可她现在小嘴里都是…… “真的不亲哦。”王子瑜不介意地笑了笑,“那我下车了,掰掰。” 她转过身,正要推门下车,一股力量将她拽了过去,一抹焦急狂野的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她瞬间瞪大了眼睛。真的吻了,他居然真的敢吻她,不是她说,她嘴里榴槤的味道真的很重耶,他不是讨厌榴槤吗,这样还亲得下去,真的太佩服他了。 他来不及管她在想什么,只知道那张嫩嫩的小嘴实在令人可气,但又忍不住地想亲,矛盾的心情一直不断地起起伏伏,可最终抵不过想亲她的欲望,这是她第一次邀请他亲她,如何能拒绝得了。 最后他还是亲了,榴槤的味道……根本没时间品尝榴槤的味道是怎么样的,他只知道她的舌好嫩、嘴好软,嘴里的液体又香甜又可口,他亳不嫌弃地与她交换着。 啾啾的吸吮声音,仿佛松鼠抱着坚果,捨不得放开地亲呀啃呀,任由她哼哼地扭着头,小手放在他胸前推着,他就不放,既然要他亲,那他就亲个够。 直到车窗上传来咚咚的敲响声,王子瑜睁开眼一看,吓得咬了徐逸品一口,他吃痛地捂着嘴,转过头,只见王父、王母站在车外。 丢脸到家了,王子瑜气狠狠地说:“徐逸品,下次跟你算帐。”立即推开车门,拉着王父、王母往家里去。 “爸、妈,你们怎么出来了?” “我和你妈刚散步回来,一看是阿逸的车就过来看看。”王父说。 “你们年轻人也太热情了,怎么在自家门口吻得这么激情。”王母抱怨地说。 “妈!”王子瑜求饶。 王家三人越走越远,而徐逸品没有马上离开,他的唇被王子瑜咬伤了,接着他意外地发现原来榴槤味道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噁心。 徐逸品轻抹嘴角的血渍,看了一眼后车座上的榴槤蛋糕,伸手拿了过来,一打开,扑鼻而来的味道令他太阳穴抽跳了几下,好吧,这股味道仍旧重得让他想自杀。 他降下车窗,味道顿时散了不少,低头看着榴槤蛋糕好一会,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拿起小汤匙挑了一点点放进了嘴里。 “呕……”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吐出来,生生地吞进了肚子。动作神速地将小蛋糕放回袋子,他快速地下车,直接扔掉了。原谅他浪费食物,真的太难吃了。 他坐回车上,一直皱着的眉忽然松开了,也许榴槤并不是很难吃,只是需要一个人,起码在她的嘴里榴槤味很香甜可口,嗯,下次找机会试试看。 王子瑜与徐逸品的关系渐渐地稳定了,习惯这个人之后,其实她没有那么讨厌他了,跟他在一起的时光也不是那么漫长,偶尔斗斗嘴、吵一吵,时间过得又快又欢乐。 交往第四个月的时候,王母就提出让他们先订婚的想法,王子瑜没有跟徐逸品商量,直接就说再等八个月或者一年之后再说,王母拗不过女儿,也没有说什么了。 浴室里热气氤氲,时不时地传出几声压抑的声音,仿佛还有暧昧的响动,“嗯……啊……”王子瑜难受地想找一个支撑点,却发现在浴缸里,除了水就只有那个一直在顶弄着她的男人可以依靠。 没有答应交往的时候,他最多用眼神剥光她的衣服,交往之后,名正言顺,他时不时地亲一亲她的嘴、牵一牵她的手,没有像之前那么讨厌他了,甚至习惯之后,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真心。所以她渐渐地喜欢上他了吧,王子瑜浑浑噩噩地想着。 不断地被顶上去,又落下来,浴缸里的水又争先恐后地挤进她的花道里,她整个人被塞得满满,小小的手忍不住地抓着他的肩膀,情动之时,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力道以及他背上的抓痕。 “舒服吗,嗯?”徐逸品一轻一重地抽插着,温热的水在彼此之间流淌,而越往她的身体里顶才知道更温暖、更舒服的是在她身体深处。 第30页 “难受。”她娇啼了一声,“不要了,这样好难受。”说不出的一种难受,不是痛,涨得麻麻的,花瓣被挤压得酥麻,她的额上冒出了一颗颗珍珠似的汗珠。 徐逸品啄吻着她的唇,“真的难受?”他抽了出来,只见她连忙巴了上来,见她这副架势,逗得他愉悦地笑了好一会。 “徐逸品!” 王子瑜狠狠地凑上去往他的脖颈处咬了一口,只听他哼了一声,下一刻,她被他提了起来,花液、水从私处汨汨地流出,背嵴勐地碰到冰凉的瓷砖,她倒吸一口气。 她来不及调整好唿吸,他粗鲁地插了进去,用力地顶在她的深处,一股酸涩的快感传到四肢百骸,她整个人酥麻在他的怀里,娇喘不已。 “这样舒服了?”徐逸品低低地一笑,没有错过她每一个反应,那绞得他疼的花道正诉说着刺激所带来的快乐,这种刺激对他而言也有些过头,他情不自禁地咬着牙在她的身体里来来回回。 高潮来得很快,又勐又凶,她直接攀着他的身体,颤抖地达到了顶峰。他还未释放,脸颊浮起淡淡的红晕,显然也难以忍耐,可他还想延长时间,不想太快。 当丰沛的花液从他巨物的顶端灌下时,他情不自禁地抽了出来,她眯着眼睛,感觉到肚子上一片温暖,她低头一看,刚好看到他释放的画面,娇嫩的小脸蛋立刻爆红了。 想推开他,她却软弱无力,根本使不上力气,他轻笑地吻了吻她的脸颊,抱着她沖洗,擦干净之后,抱着躺在床上。王子瑜扬起手,本是要用力揍他一下,结果被他一弄,没有力气,手一软,更像是在抚摸他一样。 “生气了,刚刚没有舒服到?”徐逸品露骨地在她的耳边说着。 “你给我记着。”今天下班之后,他拐她来这里吃饭,她应邀了,结果饭没吃到,倒是她先被他吃了。 徐逸品一手拥住她,“饿了?呵呵,我暂时饱了,我先餵饱你这头小猪,等等你再餵饱我。”说完,他爬起来,穿上裤子,走出卧室去厨房。 王子瑜恨恨地磨牙,可一想到他做爱时没有保险套,选择射在了外面,她又无法讨厌他了,他很反感她吃那些药,所以没有套套子,就射在外面,绝对不给她藉口吃那些药。 谁爱吃那些药,她才不爱呢,只是不想怀孕而已,不过他这一点让她很满意,起码他关心她的身体,现在社会版的新闻上常常出现女生为男生堕胎,想不开自杀什么的,至少他绝对不会让她怀孕又让她堕胎,他比她还关心她的身体。心口暖暖的,暂时不计较他刚才过分的行为了,她微微一笑。 徐逸品很快就回来了,她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你叫了外送?” “没有,之前买了你爱的榴槤蛋糕。” “啊?”他不是最讨厌榴槤蛋糕吗,居然买给她榴槤蛋糕,真是一个怪人,她无所谓地说:“你不是很讨厌吃吗,你出去,我在这里吃。” 难得她为他着想,他笑了笑,“没关系,你吃吧,等吃完这个,我们再叫外送。” 王子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觉得他的笑容很古怪呢,可肚子真的饿了,下班之后没吃晚饭,又被他折腾了一番,她现在确实饿了,想吃东西。她接了过来,连着吃了三口,心情明朗了不少,正要吃第四口,觉得一旁徐逸品的目光有些刺。 “怎么了?”她问他。 “不请我吃一口?”徐逸品问。 他转性了呀,真的要吃榴槤了吗。她惊讶不已,更是好奇他是真的会吃还是假的,干脆地将蛋糕推给他,自己继续咀嚼着嘴里的蛋糕,“你自便。” 他的眼闪了一下,忽然如狼一样扑了过来,吓了她一跳,还没回神,他早已吻住她的唇,伸出舌头在她的口腔里饥渴地舔舐着,那残留的蛋糕全部被他给吃掉了。 他吃了,真的吃了他最讨厌的东西,可却是在她的嘴里吃的,王子瑜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手一扬,往他狠狠地打去。他皮厚地不怕疼,任由她打,甚至将蛋糕涂在了她赤裸的身体上,她这个时候要是再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就是猪,“徐逸品,你给我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 说再多也没用,徐逸品打定主意,朝她露出邪恶的笑容,双手快速地按住她,头颅往下舔舐着她身上的蛋糕,惹来她一声尖叫。 他把她当作了他的食物,舔舐、啃咬,在她身上留下不少痕迹,直至蛋糕都吃干净了,一抬头就对上她红红的眼睛,他怜惜地凑过去,亲了一下她小嘴,“宝贝,你真好吃。” 王子瑜浑身都在颤抖,两手推着他。他不许,直接压在了她身上,“我发现只有这样我才能吃跟榴槤有关的东西。” “那你一辈子都不要吃。”她狠狠地说。 徐逸品邪肆地一笑,一手往她下腹下方游走,“是不是又饿了?” 被他一语双关的说法逗弄得头也晕了,王子瑜用力地拍打他,慌乱地喊着:“你不要乱来。” 徐逸品不听劝,直接探入,摸到那一片湿润时,他的眼睛闪了闪,看向她羞涩的脸,眼里的笑意怎么也遮不住了,“很滑、很……” 第31页 一只小手捂住他的薄唇,王子瑜一双璀璨星眸兇狠地瞪他,“你再说试试看。” 可不能真的把她惹生气了,那后果可严重了,徐逸品直接拉开她的腿,挂在腰上,缓缓挺入她的身体里,“不说、不说,做好不好?” 她为什么会遇上徐逸品这个王八蛋!原本认为他不说了总比一直说好,但事实上没有好很多,因为他一旦做起来的那股狠劲真的让她好想*过去。 他很喜欢深插,仿佛要插到最里面一样,虽然很舒服,可久了就会让她那里有股疼和麻,她受不了的时候不得不开口,“轻、轻一点。” 带着甜糯的嗓音令徐逸品骨子里那股蛮劲更为强烈,更想用力地爱她,怎么办,无法控制。而她不知道,软着嗓子,“阿逸。”只有这个时候,她会这么喊他,“真的疼,慢、慢……” 徐逸品额上冒汗,身体里烧着一把火,她这么甜、这么嫩,他如何控制,只想做死她,放慢了速度也没用,根本慢不下来。 “呜……嗯啊!”王子瑜又哭又呻吟,一开始他会怜惜她,可次数多了,他无动于衷,甚至可恶地拿嘴堵着她的嘴,让她说不出话了,他又开始尽兴。 卧室里透着一股淫靡、甜腻的味道,两具赤裸的身体死也不分开地纠缠着,两人的交合处藕断丝连,肌肤的热度一碰就着火,两个人之间分不清流的是谁的汗,更分不清卧室里响的是谁的喘息声。 肉体碰撞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房间,没有人在乎声音大小,就像动物一般原始地缠绵悱恻,好半晌,激烈的声音缓缓地沉淀了。 床上的娇人早已瘫倒,纤细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而男人则亲吻着她的脸、她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单上到处是他们留下的斑斑点点。 “睡着了?”徐逸品移到她的耳边问,餍足地如一只大猫。 “哼。”王子瑜极轻地哼了一声,对于他的行径表示了强烈的不满,所有的体力都被他耗尽了。 “我去叫外送,你先休息一下。”他轻手轻脚地起来了。 王子瑜干脆闭眼不理他,心想今天要回家,不能留在他家,先休息一下,等吃了他叫的外送,她再回家。 在她浅眠的时候,徐逸品点了披萨,又拿毛巾给她擦洗,她睁开眼看了他一下,又闭上。 半个小时之后,披萨到了,徐逸品抱着她,餵她吃,整个过程她闭着眼睛吃披萨,吃完,他抱着她去简单地漱口。 王子瑜清醒了片刻,“我要回家了。” “好,你先休息一下,我等等喊你起来,送你回家。”徐逸品放柔声音哄着她。 “嗯。”她应了一声,一不小心沉沉地睡着了。 徐逸品的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总算将她留下过夜了,最好天天留在他这里过夜,最好从今往后就住在他家。 【第九章】 王子瑜在那一夜之后,再也不踏入徐逸品的家里了,开始了冷战,徐逸品的如意算盘一时落空了。 等第二天清醒过来,将所有的事情联繫一遍后,王子瑜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留在他家睡觉。她质问他,他诚实地承认,这让她更气,本来关系循序渐进,很好,他偏要坐火箭,难道他想今年就结婚,明年就生小孩吗,哪有这么快,一步一步来不行哦。 徐逸品是耐心地哄了她几次,可在几次都是相同结果之下,他也气了,他想跟她结婚生子,想跟她一直在一起,做她的老公不行吗,她干嘛跟一头驴一样,怎么也说不通。 他一向是行动派的人,要他做婉约的事情根本是要他的命,何况是跟她有关的事情,对她的占有欲连他自己也估算不出来了,就是想要她,无法克制怎么办,当然就是一直霸占啰。 可她软硬不吃,弄得他也气结,所以属于他们的冷战正式开启,在他们身边工作的同事都感觉到了这股莫名的冷意,可也不敢多问,最多私下八卦一下。 王子瑜上洗手间的时候,又听到了她们在八卦她和徐逸品。 “哇,我看执行长肯定是被逼婚了,所以他们最近的气氛这么奇怪。” 呸,明明是她被逼婚,王子瑜心中腹诽道。 “不对、不对,说不定是执行长厌倦了她,准备分手,可她不肯,所以……” “我猜啊,肯定是她怀孕了,想要母凭子贵,结果被拒绝。” “可是我觉得啊……” 砰的一声,王子瑜走了出来,看到她们的时候还微笑了一下,吓了她们好大一跳,连忙笑呵呵地回她。 “小瑜,你在里面很久啦?”其中一个人鼓起勇气问。 “呵呵。”王子瑜笑了两声算是给了答覆。 “那个……” “没什么。”王子瑜打断她的话,“现在的人谁不八卦谁呢。”眼神故意在她们之间转了一圈,好像在说她们这一群狐朋狗友也在背后跟别人议论对方。 王子瑜满意地看她们之间有了隔阂,笑咪咪地走了出去。 “咳,我有事先回去了。” “我肚子痛,再待一会。” “我口红掉了,补一下。” 第32页 洗手间的事情被王子瑜一股脑地丢在了脑后,她们的话让她气笑了,捕风捉影的事情都被她们说得像亲眼所见,真受不了。 徐逸品这个王八蛋,明明是他不对,哄了几次就不哄,跟她冷战,过分的混蛋。正想着徐逸品,他正好从她对面走过来,眼神视若无睹地瞄了她一眼就错开了,看得她肚子里的火烧得更旺盛了。 她赌气地不看他,直接越过去,她没有注意到她走过去时,徐逸品脸色微微僵硬。 “执行长?”陈经理小心翼翼地看着徐逸品,这几天执行长虽然一如往常的温润如玉,可一站他身边,气压可低了,难受极了。 “没事,我们回办公室说。”徐逸品快步往办公室走,人矮腿短的陈经理连忙跟了上去。 快下班的时候,王子瑜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餵、餵?”等了半天都没有回应,转念一想,不会是徐逸品这个混蛋装神弄鬼吧。 她直接挂了电话,可没挂多久,电话又响了起来,她生气地接起来,“谁?”牙一磨,正要大骂徐逸品的时候,那头开口了,声音却很陌生。 “小瑜吗?” “请问你是谁?”王子瑜一愣,叫她小瑜的人都是熟人,可这道声音她很陌生,她完全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我是陈志天。” 王子瑜呆了好一会才想起这人是谁,是她渣到没人性的前任男友,她眯了一下眼睛,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了她的电话号码。 恰好他解释道:“我是从你以前的大学同学那里知道你的电话号码,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王子瑜听得眉头一皱,要让她知道是谁泄露她的号码给陈志天,她要把那个人碎尸万段,不过很奇怪,以前很讨厌的人,现在却没有任何感觉。她平淡地说:“还好。” “哦,我最近工作又调回到台北了,有空一起吃饭,怎么样?”陈志天在那头问。 王子瑜嘴角冷冷一弯,这个人真好笑,他们的关系很恶劣,没好到可以一起吃饭吧,“不了,我最近有点忙。” 陈志天在那头安静了一会,又说:“我跟她分手了。” 王子瑜用力地翻了一个白眼,他跟谁分手关她什么事情,“你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挂了。” “小瑜,我想跟你见一面。”他又说了一次。 王子瑜才不想答应他这个要求,见他没揍一顿都是好的,还要她跟他见面,“我很忙,不好意思,我挂了。” 她直接将电话挂掉,将码号拉入黑名单里,她整理好东西下班,一抬头就看到新来的女同事对着她笑,新来的女同事叫小晴,长得很漂亮,刚过来没多久就引来了不少的狼,不过为人很清高。 平时很少看小晴笑,突然对着她笑,王子瑜有点惊讶,随即淡定地回了一个笑容,站起来准备离开。 徐逸品正好从他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王子瑜的动作一顿,没有去看他,只用余光瞟他,只见小晴扬着俏丽的笑容走向他。 王子瑜的脚步已经迈开,听不到他们说什么,脑袋空空地走了出去,脑海里一直回放着刚才小晴等徐逸品下班的场景,他们仿佛才是一对情侣一样。她忽然觉得胸口很闷、很难受,就好像夏天要下雨却不下,闷得胸口一阵一阵地疼。 走出公司,绕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她直接蹲了下来。右手轻轻地抚着胸口,她将脸埋在手臂里,怎么会这么难受,越不去想,却越无法控制地想,他现在是不是正在跟那个小晴说话?他又是以什么样的神情跟小晴说话的?他跟小晴说了什么呢?好想知道,可又不敢知道,明明在跟他冷战,可一想到他跟别的女生走得这么近,她就浑身不舒服。 忽然她听到走近的脚步声,是他。她勐地抬头,晶亮的眼睛在看到眼前的人时渐渐地黯淡,“香香。” “小瑜,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香香赶紧扶起王子瑜,方才香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原来真的是王子瑜。 “没事。”王子瑜站了起来,“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香香不放心地说。 “不用了。”王子瑜摇摇头,掩住心神不宁,直接往一旁的捷运站走。香香只好目送她离开。 王子瑜觉得自己失恋了,她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看着天花板,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到时钟,她忽然想到答应了一个许久没有联络的学姐一起吃饭的事。 她下了床,穿了一身简便的衣服出门了,临出去前仔细地看了看自己,有没有哪里不妥,只是镜子里的她脸色不是很好,周末她在家里一直纠结一个问题,她为什么会有这么难受的感觉,她谈过恋爱、分过手,甚至被人噼腿过,但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跟徐逸品在酒吧邂逅又一夜情,那一次是不服气,不服气自己被噼腿,也没有自暴自弃地要去玩一夜情,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但这一次她失恋了,她哪里也不想去,她就想待在家里,待在她自己的小窝里,她不想去面对这个问题,但她心里隐约明白,是因为她对徐逸品在乎了。 不在乎,随便他怎么样,在乎了才会看他跟别的女生说话不开心,看别的女生接近他而心生怒火。 第33页 然后呢,接下来怎么办?她不知道,只好像一个傻瓜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门,不去想了,可昨天打电话过来的学姐非常缠人,一定要约她一起吃饭,耳朵受不了学姐的摧残,她便答应了。 她慢吞吞地走出了家,按着昨天收到的简讯上的地址到了约定的地方,一到门口,她笑了,真巧,不是上次徐逸品发火打架的地方吗,茉莉茶馆。 她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服务生热情地说:“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两位。” “哦,好的。”服务生领着她走到一个位置。 “麻烦给我来一杯茉莉茶,其它的等我朋友来了再点。”王子瑜坐在位置上说。 “好的。” 服务生的速度很快,过了一会,端着茉莉茶过来,放下后便离开了。 王子瑜看看时间,忽然懊恼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自己家的时钟比手錶要快二十分钟,因为她以往怕自己上班迟到,所以故意调快了。 她以手拿着茉莉茶,暖着手心,慢慢等啰,坐在这里很容易想到徐逸品,想到他吃醋揍了他好友关津,她不禁想笑,他那时肯定很气,他本来就是很爱吃醋的男人。 正想着,一个人影走到她身边,她抬头,嘴角的笑意还未散去,在看清来的人是谁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傻了,“陈志天,你怎么在这里?” 陈志天一听,心中微凉,听她的口吻没有喜悦,更多的是疑惑,他的出现令她的情绪丝毫没有任何起伏,他微恼地坐在她的对面,“是我麻烦学姐约你出来的。” 王子瑜蹙眉,“学姐太过分了。” 陈志天不乐地说:“是你太过分了,我只是想见你一面,你一直拒绝我,我才麻烦学姐……” “现在看到了,然后呢?”王子瑜截断他的话。 他说不出话了,只能傻乎乎地看着她,她比他印象中更漂亮了,精緻的五官变得越来越漂亮,而她原本天真清纯的气质变得有女人味,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有男朋友了?” 有了男人的滋润,女生才能焕发如玫瑰般的妍丽,他很不爽,当初一时做错了事情而已,现在回想起来,他很想重新跟她在一起,可之前一直没有想到她有男朋友的假设。 徐逸品的脸不断地闪现在王子瑜的脑海里,她抿了一下唇,点点头,“嗯。” 陈志天沉默了一下,“我约你出来是想跟你重新开始,这么多年,我没有忘记你……” 这么烂的梗居然发生在她的身上,她真的要笑死了,没有等他说完,王子瑜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对你完全没有感觉,复合吗,不可能。” 陈志天的脸色变了变,怎么也想不到她说得这么不留情,怎么也该婉转一些,气得他忍不住说:“你有男朋友了,你该不会是唬弄我吧,心里根本没有放下我,要不然也不可能现在还没结婚。” “我这个年纪还没结婚的女生多的是,我没结婚就是因为你吗,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我压根就不喜欢你,以前眼瞎才跟你交往,我现在眼睛很好,要跟你复合,我才脑子有病。 还有我男朋友很厉害,他是银行执行长,有房、有车,对我好,我让他去跳楼他也会去跳,可是我不会,因为我心疼他,你跟他比,你什么都不是。”王子瑜快速地一口气说完。 周围安安静静的,陈志天难堪地站了起来,倏地往外走,正好要询问他们点什么的服务生犹豫地站在那里,“那个……” 是了,徐逸品在她眼里、在她心里虽然有时不正经了一点,可他对她好啊,没有人再比他对她好了,没有了。王子瑜豁然开朗,瞬间想通了,朝着服务生一笑,掏出钱包付了钱。 她要去找他,跟他说清楚,她不跟他冷战了,可他也不要跟小晴笑咪咪的,不对,是不准跟其它女同事笑咪咪的,只能对着她笑,只能看着她,只能对她好。 她刚起来,一道灼热的目光令她下意识地看去,她一愣,随即一笑,是徐逸品,他正站在马路对面,他怎么会在这里?王子瑜踩着愉快的步伐快速地走了出去。 以前她想着要远离他,后来交往中她慢慢喜欢上他了,现在她非常明确肯定这份喜欢变质了,绝不是简简单单的喜欢,如果只是喜欢,她为什么会为他的一举一动所牵动,喜怒哀乐都随着他而波动。糟糕,比起喜欢,她对他的感觉要更加的强烈,她好像爱上他了。 她走到徐逸品面前,“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正要找你。” “哦?”徐逸品阴沉地问:“找我干什么,分手吗?” 王子瑜眉头一蹙,不知道徐逸品站在这里看了多久,他是不是看到了她跟陈志天在一起误会了呢,心头甜丝丝的,她娇笑,“你吃错药了。” 徐逸品默默地看着她,见到陈志天那个男人,她便这么开心。他握紧了放在裤子旁的两只手,“王子瑜。” “嗯,什么?”王子瑜仰头望着他,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我们分手。”话毕,徐逸品什么也不多说地转身离开。 阳光正勐烈,亮得人头昏脑胀,她看着渐渐在视线中远去的男人,勐地回神,方才还觉得温暖的光线瞬间变得阴寒无比,她用力地往前跑,等一下,她要问清楚,他说分手是什么意思。分手,永远不要再见她,永远不跟她说话,永远把她当陌生人……不要,她不要这样子。 第34页 王子瑜快速地跑过去,徐逸品正拉开车门要上车,指尖刚碰到他的手臂,他迅速地甩开了她。 她来不及思考,身体比她更快地做出反应,右手被甩开,没关系,还有左手,她狠狠地抓住他的手臂,他半个身子已经坐在了驾驶座上,“徐逸品,你什么意思,什么分手,为什么分手?”她气也没有喘,一口气将话全部说完。 徐逸品却没有任何声响,抬眸望去,只望进一片波澜不兴的清冷黑眸里,她的心突突地跳着,一下一下地抽痛。 他伸出节骨分明的大掌将手臂上的那只纤细手指一根一根地拿开,像是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扯开一般,她的手指一软,他转眼就扯下她的手,坐回驾驶座上,关上车门,淡然地开车离开。 王子瑜站在原处,看着徐逸品的车子越开越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不由得一笑,他没有生气,仿佛她对他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不要说喜欢,就是连厌恶的情绪也没有。 被喜欢的人当成了陌生人,这种感觉令她忍不住地红了眼,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突然对她说分手,为什么突然就不喜欢她了,为什么呢? “之前看了一本小说,一个男生突然对女生说分手,你说为什么?”王子瑜掉着眼泪,坐在床上,沙哑地问潘利诺。 潘利诺耳尖地听出她声音不对,“你怎么了?” “没什么,看小说看哭了。”王子瑜擦了擦眼泪,又问:“为什么?” “小说啊,那有可能就是男主角有绝症吧。”潘利诺觉得不对劲,“你看的小说还没完结?” “没完结,是连载的,篇幅很长很长。”随意地解释了一下,王子瑜又追问:“除了这个原因呢?” “嗯,这个很难说,作者怎么想的我们猜不到啦。”潘利诺郁闷地说。 “你随便说说啦。” “好啦、好啦,绝症,或者男主不喜欢女主……” “为什么不喜欢了?之前一直很喜欢。”王子瑜认真地问。 “呃,这个男主也许不是真正的男主,作者也许安排了一个暖男给女主。”潘利诺用尽脑细胞解释。 似乎怎么解释也不对,“那还有别的原因吗?” “移情别恋?”潘利诺一个头两个大地说,她觉得看小说看得眼睛成了金鱼真的是很傻的行为,可是在王子瑜心情这么敏感的时候,她不好火上加油,于是只好顺王子瑜的意思猜测了。 “哦。”王子瑜应了一声,眼泪掉得更厉害了,他跟她说分手是不是因为小晴?呜呜,可是她不觉得徐逸品是这样的人啊,呜呜,为什么会这样呢? “小瑜,你没事吧,只是小说,没有必要这么认真。”潘利诺安慰道。 “没事了,我挂了。” 王子瑜没有等潘利诺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想也没想,直接拨通徐逸品的电话,却打不通,她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故意不接。 他这个人很固执,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一定会做到,例如他要追她,他一定要追,他要分手,他一定会比谁都要绝情,总而言之,他就是一个没良心的男人,但她现在捨不得他,怎么办。 凭什么这样甩她,他算什么!王子瑜越想越气,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起床往外走,她一定要弄明白他为什么要跟她分手,是移情别恋还是其它的原因,总之没有一个交代,她绝对不会被他甩。 【第十章】 徐逸品的车子一发动,从后视镜里还能看到那个令他心烦的女人,一脚踩下油门,车子飞速地远离了,可他的胸口一阵一阵的揪心。 他的真心就这么被王子瑜扔在地上,当看到她跟那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占有欲发作了,但仔细一看那男人的模样,他勐地想起了那男人是谁。 他见过那个男人,他看到过她曾经向那个男人告白,看过她跟那个男人吵架,最后服软,甚至在她为那个男人喝醉酒之后,他趁机占她的便宜,跟她有了亲密接触。 那个男人是谁,呵呵,是她的前男友啊,而他徐逸品呢,不过是她完全没有用心的现任男友,他们在干什么?在说什么?是旧情復燃、是要复合。 妒忌的焰火将他的心烧成了灰烬,在她笑脸地迎向他的时候,他的心在流血,她踩着他流淌的血液,一步一步地走来,留下一个一个血色脚印,可她不知道,仍旧在笑。 不想听她说分手,那么他说,在她说出口之前他先说。说完他掉头就走,可她追过来了,她追过来干什么,她质问他为什么分手,这个理由该问她自己,不要来问他。 她都要抛弃他了,还要扮作可怜的样子,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刺痛了他的眼,可他却捨不得,捨不得说她一句不好,骂她也捨不得,所以他很干脆地走人。 这样她满意了吧,徐逸品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像秋叶般枯萎落寞,他将车子停在楼下,走进公寓,深深一个唿吸,都是她的味道。 真的是妖孽,没见过这么妖孽的女人,人都不在,却像标记了她的地盘,在他的公寓里充斥着她的香味。徐逸品暴躁了,像一只困兽,一种求而不得的痛让他疯狂地扯开窗帘、打开窗户,透着凉意的风吹了进来,但那股属于她的味道仍旧挥之不去。 第35页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血丝狰狞地充满了他的眼眶,他将公寓里她用过的、她留下的所有都扔进袋子里,焦虑地打结,扔到了门口。 这样应该就会好很多吧,徐逸品对他自己这么说。可没有,完全没有,满屋子里还是她的味道。 沙发上她最喜欢靠的抱枕已经扔掉了,浴室里她用过的毛巾、牙刷也扔掉了,就是厨房柜子里她用过的盘子、杯子也扔掉了,但为什么她的味道依旧阴魂不散地围绕着他,这股香味几乎要逼疯他,他坐在沙发上,胸口剧烈地起伏。 徐逸品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高大的身体僵硬地直挺挺地坐着,远看就像一巨石。 他不知道他自己坐了多久,天暗了他也没有感觉,直到刺耳的门铃将他从安静中拉回。 门铃一直响,不知道响了多久,徐逸品缓缓站起来,在黑暗中没有任何障碍地走到门口,门一打开,一双哭得如核桃的大眼无辜地对着他。 心又痛了,她为什么要过来,惹得他浮躁、心痛,这就是她要的吗。 “王子瑜,你来这里干什么。”徐逸品冰冷的声音仿佛是地狱使者一般,无视她受伤的神情,他伸手捏着她的下颚,俊脸微微俯首,黑眸冷血不屑地盯着她,他恶狠狠地说:“你给我滚!”滚出他的世界,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了。 “徐逸品,你要我滚,可以,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跟我分手?”下颚有些疼,他的手劲没有控制,可王子瑜顾不得疼不疼,她只想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跟她分手。 “怎么,捨不得我?”徐逸品低低地笑着,邪恶地贴着她的脸,像恶魔在调戏着天使,邪魅得令人心悸。 王子瑜吞了吞口水,这样的徐逸品有些陌生,她一点也不习惯,可是来的路上她想好了,她一定要问出为什么,“你是不是跟新来的女同事小晴好上了?你不喜欢我了,你移情别恋,对不对?”他不说话,她几乎又要哭了,不说话象徵着沉默,这比什么都要伤人心,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啊,被我说中了……” “闭嘴。”不愠不火的两个字成功地堵住了她的话,徐逸品状似恍然大悟地看着她,“为什么分手,我记得你的条件,没有你的允许不能上你的床对不对。我现在要上你,这就是分手的理由,你满意不满意。” 他故意、恶劣的话让她气得脸都红了,下一刻他拉着她进门,吓得她乱叫,“徐逸品,你要跟分手,就不能给我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吗,啊!” 王子瑜被他重重地压在门上,随着关门声,她的后路也被他堵死了,她不怕,她想不通的是他的前后态度,之前那个为了想留她住他家的男人,转眼就变了,不仅不要她留下,还要她滚,连分手的理由都牵强不已。她难受地说:“徐逸品,你说分手,好,分手,可我要理由。” “你要理由,好,我给你。”徐逸品用力地吻住她,薄唇狠戾地咬着她的唇,“你这么想要,没有男人满足你吗,你的前男友呢?” 前男友,他认识陈志天?王子瑜蹙眉,理智地抓住了他这句话,“你认识他,你跟他什么关系?” “我跟他没有关系,跟他有关系的是你。”徐逸品冰冷冷地说,大掌从她衣服的下摆钻了进去,摸到一片滑腻的肌肤,那手感几乎令他下身紧绷,只是想吓唬她、吓走她,但没有吓走她,倒是把他自己给吓到了。他没有想到仅是这样摸摸她,他都热血沸腾,不能自己了,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这样,唯有眼前这个女人,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那你怎么会认识他?”王子瑜惊愕,“你跟他没有见过面……” “我怎么认识他,呵呵。”徐逸品低低地笑了,脸贴着她细长的脖颈一点一点地磨蹭,薄唇贴着她动脉的位置,恨不得咬死她,“我亲眼看到你对他告白,我亲眼看到你穿着白色纱裙坐在他的机车上,我亲眼看到你因为他买醉,你说,我怎么认识他呢。” 她呆住了,他说的话令她眼前浮现了一幕幕的场景,她对那时有好感的陈志天告白,陈志天不顾她穿着裙子要她坐机车,她知道陈志天噼腿,生闷气跑去喝酒…… “为什么你会看到,你会知道?”她低喃着,胸口的花蕊被他轻咬了一口,疼得她唿痛。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台北也不大也不小,这么多人,偏偏让我遇到你这么多次,更让你爬到我的床上,骗了我的心,你告诉我为什么,嗯?”他咬着她的乳肉,口齿不清地说:“孽缘!” 王子瑜红着脸,听他说这些事情,她的心脏不由得加快,原来这么早之前他就见过她,原来这么早之前他就知道她,他并不是将她当作一个一夜情的对象,“你对我心动了。” 后来他们再见,他一定要追她,她却不想被他追,被一夜情的对象追求,这是什么样的情况呢,甚至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差到了极点,令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原来不是这样,是她误解了,她以为的真相完全不是事实,这个男人之前就已经对她心动、对她动情,早就要追她,这才能解释为什么以他的条件却要死命纠缠她了。不相信一见钟情、二见生情、三见倾心之类的事情,可他便是这样的例子,所以他说喜欢她是真的,可那时她还不相信。 第36页 “心动。”徐逸品冷哼:“我要是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别说心动,我情愿没有心跳。” 再狠、再毒的话却伤不着王子瑜,他对她这么用情,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特别是她想清他对她的意义,她不想跟他冷战了,他要是想订婚,好,他们订婚,他要是想一起住,好,他们一起住,她不要跟他分手。 “你是不是误会了,其实我跟他……”王子瑜软声细语地要好好解释一下,不知何时她的衣服勉强地挂在身上,身下的裙子、袜子早就不知道被徐逸品扔到哪里去了,白色内裤滑落在她的脚边。 “不用说。” “我……”王子瑜想说清楚,如果不说清楚,他们之间将一直有问题。 但没有等她说清楚,他抬起她一条腿,蛮横地直接进入她的身体,还没完全湿润的身体干涩地被迫接受他的强行进入。 撕心裂肺的痛从交合的地方散开,连他们的初次也没有这样的疼,王子瑜不禁红了眼。 徐逸品不管她痛不痛,直接律动,一插一抽,力道丝毫不收敛,脆弱的花瓣被挤翻开来了,他也没有停下。 “停、停下!”太疼,疼得王子瑜脸色泛白了。 徐逸品喘着气低头看她,“疼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你都要跟他复合了,还要踩着我这条船,王子瑜,你这个三心二意的女人,你自己撞上来的,疼,呵呵,你给我忍着。” 再痛她也没有他痛,她知不知道他的心有多痛,这个没心的女人,他要她滚,她为什么还要出现,非要他这样对她,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他的心反而更痛了,到了现在他还会为她的痛而痛。 徐逸品倏地停下,两个人紧密地贴合,靠在墙边,他抵着她的头,没有说话,可唿出的气却很炙热,“王子瑜,你到底想怎么样?” 王子瑜咬着下唇,下身似乎没有那么疼了,可他的巨大杵在她的身体里,没有要退出的意思,之前的做爱他不会这样狠,他总会耐心地开启她身体的秘密,令她放松,尝到欢爱的愉悦,最后两人一起达到快乐的顶峰。 即便是他的需求量大,即便她最后被他做晕了,可她从来没有痛过,可她现在不仅身体疼,连心也好疼好疼,“徐逸品,你要我怎么样。”她吸了吸发红的鼻子,“是你要追我的,是你要跟我在一起,说要分手还用这么差劲的方式。我喜欢你、爱你,我就要被你这么欺负吗,分手就分手!” 他满意了吧,得到他要的回答了,他开心了吧,她跟他分手了,现在他可以退出她的身体,放她走了吧。 但他没有,他静静的一声不响,如果不是抱着的他是有温度的,她都要怀疑他是一块石头。 “小瑜。”徐逸品的声音带着不敢相信,“你喜欢我、爱我?” 王子瑜拼命摇头,“不喜欢了,也不爱了,你滚。”那里夹着他的巨大,无法移动,她推了推他的身体,“走开。” 轮到她喊他走了,可他走不了,两条腿没动,小心翼翼地问,“真的爱我?” “徐逸品,你脑子有病,我现在要走,把你那个东西给我弄出来。”最后一句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说完王子瑜早已面色通红了。 徐逸品将她的双腿直接缠在腰上,抱着她的臀部,一上一下地往卧室走,她闷闷地呻吟了几声,兴许是习惯了他的存在,那里反而不疼了,随着他的步伐,里面一点一点地磨蹭着,蠕动带来了巨大的欢乐,她的两只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肩膀。 王子瑜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可身体的变化却逃不过他的眼,也骗不了她自己,花道渐渐地湿润了,而他的唿吸加重,拂过她的髮丝,她几乎能看到他忍得青筋凸起。 走到卧室的路很长,当她的背触到柔软的床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喟嘆,她香汗淋漓地躺在他的身下,他的欲望在她的身体里弹跳,蓄势待发,可不行,他还没得到她的答案,“你爱我?” 王子瑜抿着唇不说话,徐逸品用力一挺,她的樱唇微微分开,却很快地合上了。他就像一个犯罪累累的恶人,渴望从她的嘴里得到一句“你爱我”以此得到救赎,她的小嘴张张合合,却执意不说。 怎么可以不说,他等了这么久,她忽然不说了,他才不肯,她休想走。徐逸品重重地压着她,巨大的男性不断地挺动着,他喘气地说:“你都知道了,我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在想,这个女生好勇敢……” 王子瑜娇吟着,听着他以深沉、充满欲望的嗓音说话,她的身体仿佛被海浪沖刷了一般,不禁颤抖着。 “后来又看到你委屈地坐在机车上,我想,嗯……”他用力地顶在她的肉壁上,做了一个深唿吸,“我一定、一定不会让任何男人看到你的美腿,谁都不能看,这里……”他抓着她丰满的胸乳,“露胸的衣服不能穿,还有这里……”他的手绕到她的背后,“也不能露,你上次故意惹我,露了,嗯?” 徐逸品惩罚似的用力顶进去,她反应激烈地双腿缠着他的腰,下身情不自禁地靠向他,他邪恶地以手指轻刮她的小腿肌肤,感受着那里剧烈的颤抖,“你知道吗,你在pub买醉,我赶走了多少色狼,才把你这朵娇艷的玫瑰花给吃掉,你呢,偷偷地熘了。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我不仅见到了,又吃了你。看着我,看我怎么在吃你。”他勾着她的下颚,迫使她低头看着她的花瓣是如何吞噬他的巨物。 第37页 “不要讲了,你不要讲了。”王子瑜满脸通红地捶打着他的腰背,却撼动不了他一分,更惹来了他风暴一般的袭击。 “我爱你,王子瑜,你呢,你跑去见前男友,你是不是要跟他复合,是不是?”徐逸品突然发疯地在她的体内直冲乱撞,越发硬挺的男性不客气地往里顶弄,“你还跑过来问我为什么分手,为什么,因为我爱你,可我受够了你不爱我!” 王子瑜的身体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腰不经意地开始疼了,她红了眼睛,“你胡说什么,谁不爱你。” “那你说清楚。” 王子瑜也生气了,“我跟以前的学姐约好叙旧,结果学姐没有来,来的却是他,他要复合,我不答应,我又不是疯子,我怎么可能答应跟他复合。” 徐逸品倒抽一口气,该死的人,居然对他的女人虎视眈眈,但他没有忘记那时她脸上灿烂的笑容,“你当时笑得很开心。” “废话,我看了一个笑话我能不开心吗。”王子瑜愤怒地说。 终章 徐逸品一顿,突然抱着她坐了起来,她不舒服地推他,他却缓缓地以下往上顶弄她,他似乎弄错了事情,误会了她,“这样舒服吗?” 王子瑜咬着唇,忍着喉间的呻吟,他真可恶,明知道她喜欢他这样弄她,他还问,她偏不说。 徐逸品想求和,但他知道态度不能太软,这个女人太喜欢爬到他头上了,“很舒服,对不对,你说你有没有对不起我?” 王子瑜闻言,大眼一瞪,“我对不起你?” “我爱了你这么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爱我。”他轻柔地含住她的唇,细细地挑弄,“我作梦都想不到,有一天你这个小逃犯会重新回到我的怀里。”当他听到她说谁不爱他的时候,喜悦的烟火在他的胸口绽放,心花怒放原来是这般简单。 王子瑜的心一点一点地被融化,耳根子软软的,他的话让她忘记了之前他惹她生气,惹了她掉多少眼泪,从知道他对她喜欢的源头,她无法不感动。 徐逸品的动作很温柔,不像刚才那样的粗鲁,巨大在她的身体里抽插得令她舒服,理智也渐渐地远去,她本能地夹着他的腰部,随着他挺起落下,“阿逸……” “嗯。”徐逸品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爱你……”温柔的节奏戛然而止,他忽而激动地耸动,她任由他拥着她,闭着眼睛,由着那欢爱的浪花将她推到激情的顶端,绚烂的星光在她的眼前一闪一闪。 “徐逸品。” 欢爱过后,浓郁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散,王子瑜戳了戳他的胸膛,想到徐逸品把自己的话全部套出来了,她还没问清楚他的事情呢。 “嗯?”徐逸品将她拥在怀里,大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白嫩的雪背。 “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对那个小晴有好感?你跟我在一起,就绝对不能对别的女生有好感,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的出轨,我都不会原谅你!”王子瑜兇横地说。 等了半天,发现徐逸品根本没理她,她气焰高涨,脚趾头夹着他小腿肉,狠狠一夹,听到他一声痛哼声,她满意地笑了。 “小瑜,很痛。” “不痛才不会夹你。”王子瑜恶狠狠地说:“你还没给我说清楚。” 徐逸品无奈地说:“什么小晴?” “你装蒜。”王子瑜冷笑,“前不久才来的女同事,长得很漂亮,很多男同事喜欢她……” “我不记得她是谁。”徐逸品打断她的话,“我又不是人事部的,不知道新来的女同事。” 王子瑜怀疑地看着他,他继续澄清,“我也不记得我身边有新人。” “呃,不是你管的,是陈经理管的。” “哦,那不认识。”徐逸品说。 “骗人!”王子瑜不信,“下班的时候我还看到你跟她说话,星期五下午。” 徐逸品蹙眉努力地想,想了半天,“星期五,下班的时候?” “嗯嗯。”王子瑜用力点头,以示她没有说谎。 徐逸品平淡地哦了一声,“想起来了,我不记得她长得很漂亮,也不记得她是新人还是旧人,不过她挺聒噪的。” “聒噪,她跟你说什么?”王子瑜立刻张大双眼,紧紧地盯着徐逸品的每一个脸部神情。 “她跟我说脸色不好,工作累不累之类的,记不清了。”徐逸品说。 王子瑜脸一下子黑了,居然敢在他们冷战的时候挖墙脚,哼,以后有机会她一定要给小晴穿小鞋。 “小瑜,你误会我跟她?”徐逸品脸色阴暗地看着她,“你以为我是那种在冷战期的时候跟别的女生不清不楚的男人?” 王子瑜立刻摇头,“你不是。”又怕他指桑骂槐,连忙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也不是这样的人。” “哼,傻瓜。” “谁是傻瓜。”王子瑜不悦地看向他。 “你。” “我哪里……” “谁被骗去跟前男友见面。”徐逸品一句话堵住了她的嘴,弄得她不上不下,脸色尴尬。 第38页 “现在开始弥补我受伤的心灵。”他的手色情地摸到她臀下,用力地揉了几下。 “啊!”王子瑜慌得要逃,却被他一把压在身下,被他炸煎煮了一顿。 冷战结束,王子瑜跟徐逸品开始热恋,一时之间,他们周围的人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甜蜜的氛围,单身的人不想在他们身边多待片刻,恋爱、结婚的人不想作比较,都远远地逃开了。 王子瑜上个礼拜答应了徐逸品的求婚,两人正式订婚,邀请了亲朋好友,王子瑜的中指上也多了一枚戒指,款式简单大方,与徐逸品中指上的一样。 吵过之后,王子瑜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对有些男人来说简直是恶梦,可对徐逸品来说,他甘之如饴。她开始管他的穿着,帅是要帅,但不能太帅,也不能随便对别的女生笑,或者她有时候旁敲侧击地问问他以前的情史,这些事情在以前来说,王子瑜懒得管,根本不会去管。 徐逸品为此乐在其中,她怎么折腾他他都愿意,就算她有时候恶趣味地买给他幼稚的大黄鸭内裤,他都不气,即使她对着他穿着大黄鸭内裤笑得腰也直不起来,他也不气。 一方面,他会在床上以一种激情的方式索回,另一方面,他开心呢,王子瑜给他买内裤呀,这是天大的好事。 徐逸品现在真正体会到,原来真的要付出才有收穫,不付出永远没有收穫,也不能去计较谁爱谁多、谁付出得多,只要用心,对方一定能感受到。 而他现在正大丰收,至于他的好友关津,呵呵,谁管关津,不过当他听到王子瑜在他们的宜兰之旅上带了一个潘利诺的时候,他不得不关心一下好友。 “喂,阿津。” “哟,你还记得我这个人啊。”关津酸酸地说。 “周末一起去宜兰,有潘利诺在,你来不来?一句话。” 关津眼睛一转,“去。” 徐逸品放下电话,心情很好,嗯,解决了一个难题,单身好朋友的好处在这个时候显露无疑,接着又打电话订了餐厅,准备晚上跟王子瑜一起吃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吃完晚饭可以去散步、可以去看电影,也可以拐她回家泡鸳鸯浴。 暂时没有事情,他起身走出办公室,看看他的小助理王子瑜在做什么。 王子瑜正在跟一个男同事说话,徐逸品走过去,男同事连忙打招唿,“徐执行长。” “嗯。”徐逸品淡淡地点头。 男同事说了公事便走了,王子瑜奇怪地看了徐逸品一眼,“有事?” “现在没事了。”他已经做好了地域标记,看哪一个没眼睛的敢藉公事跟她搭话。 “没事别打扰我。”王子瑜挥挥手,让他快走开。徐逸品正要说话,王子瑜忽然盯着他,“你这条颜色的领带我没见过哦。” 很好、很好,在她面前走了这么多回,她终于注意到了,他平静地说:“这是妈从义大利带回来的。” 王子瑜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嗯,徐阿姨的眼光真好。” 徐逸品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老婆的眼光最好。” 王子瑜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不正经,“你快去做事。” “好的,老婆。”他站直身体,脸上又是一副严肃认真的神情,谁都不知道他刚才说情话时那副谄媚的模样。 王子瑜忍不住笑意,脸上尽是甜蜜的笑容,望着走向办公室的颀长身影,她唇角的笑容怎么也退不去。 徐逸品走进办公室,关门时凑巧对上她的眼,朝她调皮地眨了眨眼,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幸福的味道悄然地掺入了空气里,编织出了情味的云朵,下一场及时雨,盛开美丽的爱情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