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小记》 第1页 [古装迷情] 《皇后小记》作者:小小龙虾【完结】 文案 属于陈淑雨的成后之路, 你值得拥有?? 其实也可以说是一部皇后养成记。 各位大佬们,多多支持新手,么么哒。 日更或隔日更新。 入坑小提醒:开始蠢作者写不是太好,但之后十几章后,蠢作者慢慢的改了一些轻松的文风,若是有兴趣的小可爱们可以坚持看到下去,希望能合你们的口味。 内容标籤: 宫廷侯爵 宫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淑雨 ┃ 配角:魏阳帝 ┃ 其它: ================== ☆、选秀 在大韩朝陈淑雨是皇城中普通小宦之女,今已年芳十六,今年准备和妹妹陈音雨一同送进宫中选秀。 她虽是家中嫡女,但却不受宠,只因母亲生了自己便受大出血而逝世,母不在父不疼的。 父亲便早早娶回继母,幸运是还有家中老太太的庇护,日子还不算难过。继母刘氏有一女一儿,分别是十五岁陈音雨,十岁陈明磊。 陈淑雨将和她的二妹陈音雨都将进宫选秀,现今正在学习礼仪中。 淑雨虽不是属于美艷,但也是美丽动人自带一种气质清雅,肌肤雪白身材均匀,柳条小腰,还有是她双娇媚的桃花眼,似有潋滟万千风情,新月如佳人,潋潋初弄月。 陈淑雨清楚自己可能会招人嫉恨,所以她在日常中收敛起来,尽选暗色衣着,为免得招惹祸端,行事中规中距,能不出门便不出门。 清晨陈淑雨梳洗完毕去向老太太请安,将跨进老太太得院子迎面就看到陈音雨一行人等。 陈音雨属于那种美艷,容颜出色,体态窈窕,属于那种一眼便令人惊艷美丽。 二女中陈音雨选秀留宫机会更大,但陈淑雨觉得进宫不一定好事,反而嫁给普通人家当正头太太更舒服。 “姐姐,近日不见你,现今妹妹终于见到你了,甚是欢喜啊。”陈音雨停下脚步向陈淑雨行了个礼,不经意地问道。 陈淑雨先向陈音雨回了平礼后,笑了笑“妹妹越来越有礼数了,姐姐倍感兴慰,最近因在学习礼仪不敢出来走动,仅有请安方出来走走。” 陈音雨不在乎地看了看陈淑雨“也是,马上就要进宫选秀,不学好礼仪怎么行,毕竟都是陈家女,可别太丢人才好。” 陈淑雨心里一动低头想了想,然后就走到了陈音雨前,拉起她的手假装嘆了口气地说:“我两姐妹一同进宫选秀,应共同扶持才好,莫让外人见笑了。” “也是,毕竟自家姐妹,不管有什么事妹妹会帮姐姐一把。”陈音雨骄傲地抬起下巴,挑了挑眉说。 在陈音雨心里她是美貌出众的,一定能够留在宫中成为宠妃,所以她不大看得起陈淑雨中规中距的作派。 请安后两人分别回到自己的院子后,陈淑雨坐在榻上细细地思量起来:选秀有两种结果一是落选回家等嫁人,这是较好结局,但若真的被选中了,自己又如何能在宫中生存下去? 陈淑雨不禁嘆气了,本是小宦之女,没背景,没好才华也没有绝色,难在宫中好好生存只会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希望莫要选中才好。 转眼到了选秀的日子,告别家中众人后,陈淑雨和陈音雨各自坐上骡车后向皇城出发,陈淑雨和陈音雨不禁都掀起帘子回头看了看家人。这一去前程渺茫,命运将各不相同,但这只是开始。 骡车在皇城门口排起了长龙,而她们的车是按照身份背景来分先后,不例外陈淑雨的车属于倒数第十名。 有不少秀女受不了骡车的闷热而下车纳凉,也有的人忍受热不下车,而那些下车的秀女也没有闲住,有不停打听,也有拉拢的,三五人成一群。 本来陈淑雨还想坐车中,可陈音雨性子本就喜欢热闹,见到外面很热闹她人就坐不住了,“我下去打听打听,你就在这车里吧,我都快热死。” 话还没说完人已下车了,陈淑雨只好一同下车“音雨等等我,我与你一起吧,勿要走散。” 终于轮到陈家骡车,慢慢开进皇城大门了。在车上,陈音雨自信满满地笑道:“姐姐,今年的秀女没几个好姿色呀,妹妹我一定能留牌子了。” “先别太高兴,那只是一小部分而已,还不能下定论。”陈淑雨皱了皱眉头,刚才见到的人都是和自己身份差不多的秀女,而那些更高身份的秀女都在前面未曾见过,更不用说留在车上不下来的秀女。 按照选秀的规矩要有初选和复选。初选秀女们排成一行,按肥瘦高低,挑出不及格的,然后选五官端正者,再到行步姿势和身体异味,健康等等,而最后一关是否清白和身体有痣和疤痕。 陈氏姐妹自然都能过关,只是都对最后一关验证身子时感到受到羞耻感,尤其陈淑雨都不敢面对验证嬷嬷惊讶自己身材多看了几眼,觉得羞耻而面染红霞,双眼不自觉染上媚意勾人魂魄,妩媚动人,不敢直视那嬷嬷。 李嬷嬷是陈淑雨最后一关的检查人,见过的女子特别多,在陈淑雨进门一刻觉得是个中规中矩的秀女,看过身材虽觉得是个妙人,但不值得多关注,也就是看多了几眼而已。 反而陈淑雨觉得羞涩,不自禁漏了一些风情,越加娇羞妩媚,嫩的出水。 第2页 李嬷嬷不禁挑了挑眉毛,在心里出奇想:若是个男子都受不住啊,难怪行事低调,若有几分运道,啧啧,不可估量呀。” 陈氏姐妹都过了复选,都留在了宫中等待覆选。而复选是要学礼仪,练习才艺和观察人品等等。其中不停的选出不及格者,遣送返回家。 天色渐暗,宫人们将秀女们安置在蕴秀宫内,陈氏姐妹幸运被分到同一处住所。住所不大却有六个铺位,陈氏姐妹床铺相连,隔壁是同样的背景的秀女叫刘知雪,是个看起来稳重淳厚的女子令人觉得生出好感。 陈音雨看到了她,转了转了眼睛就假装热情,也就不收拾自己的床铺而是和刘知雪搭话:“刘姐姐,您是哪里人氏?家中可还有姐妹?” 听到陈音雨问道,刘知雪低头笑了笑,缓缓地答:“不敢当您字,我是南江人氏,姓刘名知雪,你可唤我知雪,妹妹才是好运气还有姐姐相伴。” 陈淑雨先给陈音雨收拾好床铺才去收拾自己的,听到此话抬头看了看刘知雪一眼。 她细思了一下:陈音雨还没说有姐妹相伴,这刘知雪就知晓了,看来刘知雪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陈音雨不仅和刘知雪搭话,也和其它三个秀女搭话,打探到其它三个秀女也是身份背景差不多。 一夜无话,洗漱过后。秀女们集中一起训练。在训练中陈淑雨默默的观察了四周的秀女们,发现了委委佗佗美也,皆佳丽美艷之貌,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啊。 “哎呀,陈氏姐妹也在呀,真令人高兴,怎么不欢迎我?”王宁心在午饭时忽然出现。 陈音雨不愉悦地皮笑肉不笑地放下筷子,“哪能不欢迎您呢,只是以为你早已落选了而已。” 王宁心和陈氏姐妹有过节,关系不好,总爱来挑事情,虽身份差不多,但是她却有一个远门表姐是国公府的嫡女,就觉可事事可压她们一头。 “音雨,莫气,这里不宜生事,还是莫理会一个自卑之人为好。”陈淑雨拉了拉陈音雨衣袖,转头看了一眼王宁心。 王宁心听到此话,不禁瞪大了双眼,恨恨的看着她“陈淑雨,你说什么自卑之人?你也不过事事缩在你妹妹身后,胆小之辈。” 陈淑雨起身直视王宁心,嘴角上扬“那您不也是吗?您的表姐我们可惹不起,你还是会去吧,莫让人说你仗势欺人才好,坏了您名声。” “你,你,好好好,算你狠。”王宁心拧头狠狠的看了陈淑雨一眼,含恨离开。 陈音雨坐下后不禁上下打量陈淑雨,讶异“你原来会咬人呀,我还以为你是个没脾气的呢。” “马上复选了,莫再生事非,好好吃饭吧,等会还要训练,莫要被嬷嬷责骂。”陈淑雨继续坐下低头吃饭,不管那些周围偷窥的视线。 “算了,算了,不提了也没有大不了的事。”陈音雨还是不满的低声嘟囔了几声。 陈淑雨听了不禁引得心情低落了几分:若母亲还在,是不是也可以活的肆意些,不用时时刻刻谨慎从事。 刘知雪看了看陈氏姐妹,若有所思地细细思量了一番,但她隐藏的很好,没人发现异样。 ☆、危机感 夜深人静,刘知雪静悄悄地起床,开门离开了一刻钟后回来,爬上床铺后往陈氏姐妹们的床位凝视了一会,抿了抿嘴,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小瓷瓶。 天亮了,又是一个早晨。陈氏姐妹不知道危机将来临,还是按照惯例洗漱完了,准备去用早膳。 在用粥时,陈音雨恍惚闻到异样味道,奇怪了用力闻,又闻不出什么,就转头低头闻了陈淑雨的粥。 “怎么了?粥有何不妥当?”陈淑雨讶异地看着她奇怪的举动。 陈音雨想了想,又说不出什么不妥,只好认为自己多心了“没,没,喝粥喝粥。” 旁边的刘知雪边听边喝粥,心里越来越紧张,但又不敢漏出半点不妥举动,另一只手在桌底下紧紧握住。 看到最终陈音雨还是喝下了那白粥,刘知雪心里松了一口气,将桌底的手松开了,露出被手指甲刺出了几个深深浅浅指甲印。 训练时,陈淑雨眼皮子不停地跳,似有不祥预兆,心思不宁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淡淡的危机感,做什么都总是干不好。 陈音雨开始浑身有一种隐隐约约的酥痒感,挠了挠脖子,又挠挠那,却一直觉得像隔靴挠痒,没有止住痒,反而越来越痒。 “啪”的一声训板子便到了拍到了陈音雨手背。 “哎呀”陈音雨忍不住疼痛叫了出来。 陈淑雨转头向看去陈音雨后瞪大了眼睛,“音雨,你,你,你怎么了?怎么你的脸和脖子都是红疹?” 陈音雨听到红疹后,瞬间止住了手,不再挠了,反而惊悚的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背。 “啊,啊,啊。。。”陈音雨尖叫了起来,训习嬷嬷伸手捂住她嘴,止住尖叫声,厌恶的挥手示意宫人捂住陈音雨嘴后,将她拖走,然后还用手帕擦了擦手。 陈音雨不停用力挣扎,但被宫人们紧紧捉住,然后生生地被拖走,她的腿被路面划破,硬生生在地面上拖出两条鲜血淋漓的血痕。 “为防是传染的疾病,请太医给她看看,而那些于她共室的人也先隔开。”训习嬷嬷下了示意后,宫人们将陈淑雨等一室五人全隔离到一所空房间。 第3页 陈淑雨惊魂未定,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免得尖叫出声来,浑身都是冷汗,面色全无,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那些三个秀女也都紧紧抱住自己,害怕的发抖。 刘知雪努力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吞了吞口水,她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严重场面,看到宫人们拖走陈音雨,路面还拖出了两道血痕,仿佛是看到自己,不过还好成功了,嘴角上扬。 虽然知道陈音雨只是过敏而已,但刘知雪害怕会影响到自己,忽然觉得后悔,不该答应做此事,虽除大患,但得不偿失。 过了一会,陈淑雨紧紧用手环住自己 ,才强行将自己镇定下来,她忽然想起陈音雨早膳时的异样,会不会是有人在其中下了什么东西? 但无缘无故的是谁在下药?唯一有过节的王宁心,用早膳时,坐在离她们远远,而且也看到她一直在讨好那表姐 ,那么是谁?陈淑雨在心头画下大大的疑问。 她环视四周,就见到刘知雪已经镇定自若的像个温柔的大姐姐,还在安慰其他秀女了,得到其他人的好感。 是她吗?她太镇定了,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而目她太早去洗漱,还独自去用早膳,当时她便在隔壁。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训习嬷嬷踏进房间。 不经意地说“你们还算走运,她只是过敏而已,但在马上就复选了,这时候过敏,啧啧,那人也算废了。” 听到此处其他秀女舒了口气,有的舒了一口气,有的嘴角上扬,也有的紧锁眉头,而紧锁眉头的也只有陈淑雨了。 看到这里,训习嬷嬷有力拍了桌子,吓了所有一跳,都心头一抖,脸上惶恐不安。 训习嬷嬷冷笑了下“奴婢可先在这警醒各位小主子,莫要在闹腾出别的事,下一次各位未必还有这运气了。” “训习嬷嬷,那我妹妹现还好?”陈淑雨向训习嬷嬷行礼后底声询问。 “嗯,现今已无大碍,需半个月休养,等下便遣返出宫。”说完便转身离开,不在理会余下秀女。 陈淑雨目送训习嬷嬷离开后,连忙回到住所,刚好看到陈音雨在收拾东西,而且旁边还有人看守着。 “这位姐姐,您可让我们姐妹私聊几几句,这,就请您收下了。”陈淑雨亲热地拉起看守宫人的手,悄悄地递上了一香囊,里面是一些碎银。 宫人颠了颠香囊的银子,满意地走开了“那行,一柱香时间,快点说完。” 陈淑雨看到宫人走开后,上前拉了在收拾东西的陈音雨的手,“妹妹?你可还好?,刚才的时候我都吓坏了。” “哼,不如你所愿了?”陈音雨冷笑看着她,放下手中东西。 陈淑雨摇一摇头苦笑“音雨,你明知我不喜欢被选上,只想嫁普通人家,过些平凡日子才好。” “那可还有谁知晓我吃不得花生?不是亲近之人自然不知晓,除了你还有谁。”陈音雨愤怒的指着对她说。 陈淑雨摇一摇头“不,还有一人可能知晓,王宁心!你可还记得她曾用花生酱捉弄过你。” 陈音雨若有所思“嗯?好像是有此事,可今早用膳时,她并不在我身旁,那她怎么下到粥里?还知晓我若生疑,必会先闻你的粥。” “我倒觉得一人可疑,刘知雪,她便是在身边,但她如何知晓你吃不得花生?必有人提醒。”陈淑雨将心中疑虑缓缓道出。 “哼,那还不简单,有人对我生出嫉妒,联合熟悉我之人,找出我弱点,便可轻易除去强敌。”陈音雨咬牙切齿跺脚恨恨地说。 陈淑雨还是觉得疑惑重重,真是如此这般说法吗?还有没有人也参与其中,但藏得更深一点? 陈音雨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细思一番,仍然满怀恨意“此次出宫,我便此生都不可能有机会回来,而此仇我不能不报。” 陈音雨转过身直直盯着陈淑雨,心中起一念头“姐姐,你帮我查是否真是她们,你可以帮妹妹报仇?” “不可,姐姐一人怎敌她们心思缜密,无凭无据,而且姐姐我也不一定会留下来。”陈淑雨摇摇头退了几步,不敢答应此事。 这时,看守宫人回近房门,不耐烦对陈氏姐妹说“行了行了,这时间也差不多了,赶紧收拾完离开。” 陈音雨收拾好了,边走看着陈淑雨还做了嘴型:帮我。 陈淑雨目送她离开后,深深地嘆了口气:这才在这宫里待了两天而已,便出了此遭,往后不得出现更多?一入宫门深似海,若要在宫廷内活着,就要如履薄冰,步步为营,何苦呢? 收拾好心情后,往后的日子里陈淑雨更小心谨慎,时时刻刻谨言慎行。不轻易与人交心,提防身边的人。 果然随着训习慢慢接近末尾,人心越来越浮躁,经常有人因种种原因而被遣返出宫,而那些便是斗争中的失败者。陈淑雨低调行事,不拉帮结派 ,站在中立。 虽也有人出手想动陈淑雨,但因某些原因没有出手,但也有故意孤立漠视排斥她,陈淑雨处于孤立无援,步步为艰的地步。 斗争越演越烈,出现了几波势力群体,有太后娘家的李家的次嫡女为首的,也有以国公府长嫡女为首,等等各种各样的背景深厚的秀女,她们大多已是内定好了,必定是留牌子高份位。 第4页 而大多数小宦之女都纷纷投靠势力,祈求能得到好处或庇护所。刘知雪在陈音雨留开后,便很快就投入了国公府长嫡女的队伍之中。 陈淑雨将这一切看眼里,为了自保她假装不清楚是谁害了陈音雨,对外称陈音雨是不小心过敏的,和他人无关。 ☆、无意窃听密 白驹过隙,面对将来临的复选秀女们人心惶惶,处处勾心斗角,陈舒雨的日子越加难过,但也就凭一股毅力支撑熬过一次次的陷害与孤立。 春意渐褪,夏炎渐来,夜里也愈发的闷躁起来。 离复选还有三天的夜,陈舒雨在一场恶梦中惊醒,惊魂不定的大力喘气,香汗淋漓。 她看了看计时的漏壶,正值亥时夜深人静,她穿上外衣披髮悄然离开房间,慢慢沿着走廊走向蕴秀宫的庭院。 偶有清风细抚,髮丝空中纠缠,月光下的她佳人如玉,宛如神女,加上眉头轻锁,增添几分楚楚动人气质,与平日低调大不相同可惜现在却无人欣赏。 正在细数心中的烦恼,忽然从假山后 听到两人细细交谈之声,陈舒雨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上前还是原地返回。 这时,她听到脚步声渐停,话语声愈加清晰: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以高高在上姿态问道:“王曦仪那边没有出差错吧?她可否都在服用安沸散?” 一个沉稳女声便回话“回小主子的话,奴婢每日都在她茶水加进安沸散,她一直都在服用,还觉得是奴婢手艺好,茶那么香浓,却不知死期已近。” 陈淑雨听到这里,心里明白这密不可听,前一女声是太后的娘家李家的嫡女李宓韵,后一个是蕴秀宫的侍茶姑姑。 她想转身离开,但又怕发出声响,惊到那两人,一时进退两难,只能继续停在假山后,心里不禁后悔今夜不应出来。 这时又听到李宓韵冷笑“哼,她算得上什么东西,敢与吾争妃位,吾会让她在复选时丑态百出,生不如死。你做事再妥当些,勿留端倪,吾成事后,必将你留在吾身边。” 侍茶姑姑点头哈腰谄媚的笑:“奴婢在此先谢过淑妃娘娘提拨,奴婢一定不负您的厚爱。” 陈宓韵忽然轻笑说“时候不早了,吾先走一步。”但美目却转向假山方向,挑了挑眉。 侍茶姑姑若有察觉,也看向假山。 陈淑雨听到这里心里不禁松了松,想等她们先走,再转身回住所。 而这时她却听到脚步声将近,心里说:不好,被发现,速速离开,若被捉住恐有大祸。 陈淑雨不敢停留,立即头也不迴转身就跑,经过长长走廊,回到床铺,心跳得厉害,又不敢发出丝毫声音,但她惊悸不安,李宓韵背景深厚,杀一小宦之女易如反掌。 李宓韵和侍茶姑姑追了一半路,她便阻止了想继续追的侍茶姑姑。“不用追了,吾看出了,她跑的是六所方向,她是蕴秀宫六所的人。刚刚吾闻到她身上有茉莉花香味,明日打探一番自然便可知晓了。” “那主子,现已快三更,早些回休憩,明日再找出窃听之人。”侍茶姑姑低声询问李宓韵。 她嘆了口气:“现今也只能这般了,你先回去吧。” “是,那奴婢先行告退。”侍茶姑姑行礼后便悄然离开了。 李宓韵停在原地冷笑,目光凝视蕴秀宫六所的方向“不管你是谁,若坏吾大事,吾必不放过你。”说完后才转身离开。 陈淑雨辗转难眠,迟迟才睡去,但心里有了担忧,便又做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梦。 她醒了后一直头痛不已,只好向训习姑姑请假留在住所。 李宓韵使人打听六所的消息得知有人请假,她心中便知晓是昨天那人。 她便也请假来到六所,找寻陈舒雨。 陈淑雨不知道自己早已暴露了,现在李宓韵正找上门。 李宓韵打开六所的门,就见一人在床里休憩,正是毫无防备时,她心中忽然起一恶念,想要永绝后患,只要她掐下去。。 她反身关上门,慢慢走近床铺,打开帐子,看到好一幅美人熟睡图,不禁冷笑:都是狐媚子,没一个好货,还不如现在就一死了之。 看着陈淑雨的雪白而修长的美脖,她邪念愈发浓厚就不由自的伸出双手。 正是千均一发时候,陈淑雨勐然张开眼睛看到眼前有一双手,心中一急翻身一转,离开那双手,惊恐的看着来人。 “你,你。。”陈淑雨惊恐不已,都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李宓韵轻笑,若无其事的收起双手:“陈妹妹,吾是看你睡得太久只是想摇醒你而已,并无它意,不用如此恐慌。” “如是你,你会相信吗”陈淑雨反问她。 李宓韵嗔笑地看着她:“哪有,这可是皇宫,吾并无如此大胆,陈妹妹真是多心了,只是有些事你知吾知,不应有他人知晓,妹妹你是知道的。” 陈淑雨听到此话,心里便明白了她已知晓昨夜听密的人是谁了,她这是兴师问罪。 陈淑雨嘆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 “那李姐姐打算怎么处置妹妹。”她凝视李宓韵的眼睛,反问她。 李宓韵假装思考的样子,又抬眼打量陈淑雨,就觉得她有利用之处:“那,那就做吾的人吧,为吾做事,吾有当了那淑妃,你也有好处。” 第5页 “李姐姐,妹妹不想。。”陈淑雨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用纤细的食指轻捂住。 李宓韵妩媚笑道:“不,不,你想。” 不由得陈淑雨拒绝,她用另一只手轻挑起下巴,低头靠近细细打量:“妹妹肤如凝脂,美目宛转,只是平日低调行事,都误了这身好皮囊,你若跟了姐姐,必不会辜负妹妹芳华佳期。” 陈淑雨苦笑:“您到底想干什么,如是保密,妹妹发誓绝不说出去。” 李宓韵直直看着她:“陈妹妹啊,吾虽是太后娘娘李家的嫡女,唤太后为姑母,是一定进宫的,但吾姿色却不起眼,陛下又个是爱美色的,吾需能固宠的人,话到这里,你也该懂了。” “可李姐姐你身边已有不少美人,她们都不差于其他人,又何必选择妹妹。”陈淑雨惊疑不定问道。 她放下陈淑雨下巴,自信满满:“吾若无看到你私下的样子,还不这般决定,而且你知道吾大密,却不告知王曦仪,你已是知情不报者,王家不会放过你。 而你只有帮吾成事争得妃位,为吾做事方可报你全家无忧。” ☆、投靠 陈淑雨心中愈加不安:“你们已是内定,妹妹又如留牌?” “这不必担忧,吾有太后为亲姑母,自然只需她点头,谁又敢有疑问。”李宓韵勾起嘴角。 “可否给一日考虑时间,妹妹心还有所忧虑。”陈淑雨低下眉目,若有所思。 “也好,你先再考虑考虑,不过你可要知晓吾不是非你不可,记住过时不候哦。”李宓韵说完便离开。 陈淑雨洗漱一番,便坐在梳妆檯,心中思绪,如一团乱麻。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想要在镜子里觅答案,可惜心里更乱了几番。 她年小曾陪老太太去云穹山云穹佛寺礼佛,得到了两个人的话,才会从小有自己一番盘算,懂得行事谨慎,将出色的全隐藏。 一位是佛寺静悟大师批命,一位却是京城第一青楼的老鸨,两位身份悬殊,一个是令人尊敬的大师,一个是身份低微令人唾骂的老鸨。 大师批命:贵不可言,半生坎坷不平,后半生方成果。 当时老太太欢喜不得了,直言要再捐赠多些香油钱,看陈淑雨的眼神也添了几分真情实意。 老太太还追问大师别的问题,但又不便让陈淑雨听,便使人带陈淑雨离开大殿。 这才让她遇上另一个人,那老鸨感到自己作孽众多,便来上香求个心安。 陈淑雨当年调皮,便摆脱身边丫鬟,独自来到后院。刚好与她擦肩而过时,却被拉住她手,一脸惊喜。 不停打量,并用手比划几下,老鸨越看越满意:“好苗子,绝了,若在我手中,不知晓会赚多少白花花的银子,眉清目秀,双目含情,勾魂摄魄,有媚骨在身,可惜年少懵懂还没开窍。” 陈淑雨不喜欢她,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的,心中不欢喜“你是谁,还不快放了我,我家丫鬟便在后面。” 老鸨用手捉住陈淑雨头上小髻,陈淑雨挣扎不已“放开我,放开我。” “哈哈,你这女娃还有几分顽劣性子,可锋芒毕露反而不好,务必将自己藏好,男子皆凉薄,勿付出真心,凡事留几分堤防。”老鸨心里想这丫头与我有缘,提点几句也不是不可以。 陈淑雨当时只道是寻常话,不以为然,但随着时间流逝,后来她才知晓那话不假。 身体抽长,脸上的稚嫩褪去,眉目越发清晰,身体多一分为丰满,少一分为瘦庾,所有都恰到好处。 五官看似平淡,但却又带几分不同,陈淑雨越看越惊,只能将一切都藏着,家中只有老太太护着,但始终年老体弱,不可能事事护着她。 她凡事只能学着忍让,学着自己成长,不用处处胆战心惊,被欺压喘不过气。 从知事偷看话本起,便如同万千待字闺中的女子般,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与他谐老。 陈淑雨坐在梳妆檯停留了三个时辰,方将思绪理清,复选失利,觅一知心良人,恩爱一生。 而李宓韵却派人打听到了宫外关于陈淑雨消息,傍晚时分才有消息传来。 李宓韵一看,不禁感嘆天助我也,她不禁同情陈淑雨。 原来陈音雨过敏遣返还家,心里愤愤不平,越来越含恨,只能将恨算在陈淑雨头上。 她与她娘亲合计,认为陈淑雨复选留不了宫里,但是她们可以在她亲事上下功夫。 御察院苏知事的长庶子,暗低下是个断袖,只是藏着掖着,还没有太多人知晓。 若成为亲家,面子上也过得去了,至于私下哪个又会深究呢? 陈淑雨下半生不但与女子争丈夫也要和男子争,这不就是最好的报復吗? 虽然老太太知晓了,但又能怎样呢?这样卖女儿,她儿子竟也觉得可行,他们就这样草率地决定了陈淑雨下半生过怎样的日子。 老太太不禁想:陈淑雨复选留牌反而成为一种解脱这几人方法,希望陈淑雨能留宫,离开狼子野心的家。 一大清早,陈淑雨趁着细雨绵绵,撑伞到李宓韵的蕴秀宫二所住院。 李宓韵刚起身正在洗漱,她看到了陈淑雨便示意让宫人们离开。 第6页 “怎样?”李宓韵透过铜镜看她问道。 陈淑雨行了礼,微微一笑“承蒙错爱,妹妹恐怕无能为力。” “是吗?妹妹看了这消息,你就会改变心意。”她从梳妆檯上的小盒子拿出一张纸,递交与陈淑雨。 陈淑雨接过那张纸,只见上面不但有自己生平,后面还有几个字:家已准定亲御察院苏知事长庶子,苏知事长庶喜断袖,非良人。 她不敢置信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她们,她们竟欺她如此。。 “怎样,你心还是坚定返家吗?”从镜中见到她惊慌失措的表情,李宓韵颇有深意问道。 陈淑雨自嘲苦笑:“妹妹能怎样?当然甘心以姐姐马首是瞻!” “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不要辜负吾心意,那你回去整理一番吧,毕竟对你打击颇深。” 李宓韵满意笑了笑,心里得意极了:没有人可以拒绝得吾。 ☆、留牌子 从答应了李宓韵那一刻起,陈淑雨就知道没有回头路了,前程渺茫,心中不禁感嘆一番。对于陈家人那般做法,她在心里默默记下来,终有一日她会让他们也受到一定苦头,对于一直护着自己的老太太的默认陈淑雨有所失望。 复选当天,天正值卯时,但整个蕴秀宫却早已变得热闹非凡,除开洒扫宫人们还有一个个兴致勃勃的秀女们细心装扮自己,务必是呈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这是她们最后的机会留在宫中成为人上人。 陈淑雨却镇定自若,不急不慢地装扮,她知晓有些人早已是内定的,不管怎样都会留牌子,而哪些没背景的秀女只能以绝世美貌才有留下,这就是宫廷生存法则。 而秀女们起身早,但贵人起身晚,选秀只能等到其他妃嫔向皇后请安后,再移驾向太后请安方才开始复选。有一些秀女为保持好苗条身姿不曾用早膳,而陈淑雨得到李宓韵派过来的人提醒,比旁人多用几分早膳,多了些体力。 她不禁默嘆:只有背景深的人才可总比旁人多些消息。她只好领了李宓韵的人情,也更加清楚自己处境,自己已是李宓韵势力下的人,需为她办事。 比起其他无背景的秀女们花枝招展的装扮,而那些大家闺秀们却求稳当而出彩,两者便有了天差地别。 按照身份高低来排序,李宓韵等人位例前排,而陈淑雨在靠后的位置。随时间推移,太阳越发毒辣,大多秀女们都香汗淋漓,妆容开始被汗打湿,变得愈发的难看,许多秀女都惊慌失措。而那些提前得消息的人,有所准备,只是出汗难受些,并没有如此狼狈不堪。 等到了开始有一部份秀女因殿前失仪,失去了法复选的机会。苦苦等待,终在快午时才等来有宫人宣布开始复选。 忽然前方出现骚动,队伍前方王曦仪开始出现胡言乱语,倒地不起,浑身发抖出冷汗,脸色发青。位于她前后方一些秀女们惊恐不已,连忙退开让出空地,害怕连累自己。 马上便有宫人将她离开队伍,而复选照常举行。队伍前方的李宓韵这时嘴角轻扬,心情愈发愉悦,但她又不动声色地转身就随宫人踏进门槛。 后面的陈淑雨看到了,不禁用力握紧自己双手,青筋外露,双唇紧闭。心里想:终于事发了,王曦仪她,一生将无缘后宫,而我将来又该如何生存,会甘心一直作李宓韵的固宠工具吗不待她细想,队伍不停上移,终快到她。 为了加快速度,秀女们是一组五人进去的,速度很快,只是在贵人们前露个脸,便按身份高低和样貌决定否留牌子。复选后,秀女们都可返家,留牌子的在家等待宫中传旨定份位后进宫,而没留牌子的返家后,便可自行婚嫁。 陈淑雨等人进殿后,便小心按礼仪上行礼跪拜之礼,不敢抬头看。 这时传来一明亮而温柔的女声响起“都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陈淑雨们便抬头七分角度,可以让上方贵人看到她们的全脸,又不能直视贵人,只能看到她们脚的那部份,以示尊敬。 陈淑雨只看到最上方便是一双精美金丝缠牡丹的凤靴,和华美的凤袍。她心想:这便是皇后,这便是一国之母,可见她用度非凡。 这时由宫人提醒,便开始自报身份,陈淑雨们说完便静待贵人们对她们是否留牌子。 忽有一个年老而温和的女声从上方传来“那陈氏小丫头,哀家觉得长得还行,让她留下陪陪哀家。” 皇后笑了笑:“是,是,即然陈氏入得母后的慧眼,便留牌子吧,其他妹妹可有意见”说完后看看其他妃嫔的反应。 这时德妃和贤妃相互看了看对方,心了明白这陈氏估计是太后为她侄女选定的班子,当然轮不到人拒绝,才说是留下陪太后的藉口,诺大个皇宫会缺人陪?心里明白,又怎能明说? 在场都是明白人,自然不敢有所反对,德妃娇声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陈氏貌美,又得太后的眼缘,自然是不错的苗子,当可留牌。” 贤妃慢了一步,只好等她说完再接话,贤妃也是笑回道:“德妃妹妹说得不假,臣妾也是这般觉得。” 下面的妃嫔见上面四大势头都说可以留牌,心里有意见也不敢说出口,只好应声称是。 皇后看到这样,心里不禁觉得可笑:明明心里不爽却又不能拒绝,眼睁睁看着许多美女进宫,又无能为力的样子,看来今晚不少人辗转难眠。 第7页 “那陈氏留牌,其余赐花。”皇后转头对下面的人说,宫人们应道“是”便陈淑雨等人将人带下去,宣下一组秀女进殿。 这时太后觉得侄女的班子已选好了,便不需留下,于时便称疲乏,便先行离开了,而复选照常举行。 而这时陈淑雨踏出殿门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跪在下面听贵人们对自己点评等话,心里无比紧张,勉强让自己镇定不出丑,但背后冷汗不停,终于出来不禁松了一口气,返家等待就好。 王曦仪才在住所里清醒过来,一眼看去就见到太医在,她心里一惊:“吾,吾,怎样了,吾不是在选秀吗?吾。。” 太医看多了这种情况,婉约的说:“王姑娘,复选已结束了,您可以回家了。” 她不敢相信,紧紧捉住太医的追问:“吾到底因何事昏迷,到底因何事。” 太医一时也不清楚因何因,只好说是:“可能是饮食不当,或太紧张所致。”王曦仪不相信,这般简单的说法,一定一定是有人下毒。 王曦仪镇定下来细细想了一番:吾与李宓韵都是这次选秀中四妃的淑妃人选,吾若出事,她必可得淑妃份位,也只有她才可不知不觉下毒。 一定是李宓韵,吾王家不会让你得意太久,你夺吾妃位,此仇必报。王曦仪心默默记住这屈辱,发下毒誓。 陈淑雨收拾好了行李,便随宫人返家,在回去的路上,她同留牌后会有宫人跟随返家,一是继续习宫仪,二是防止秀女有不好行为。 一时近家情怯,不敢面对家人的狠心,但她心里还是不相信家人竟让她嫁断袖,心里含有几分期望,那到底是真的吗? ☆、寒心 当陈淑雨回到家时,心里对亲情还含几分渴望,但是当她见到家人后,她终于放弃了这般想法。 到家时,正值酉时也就是日落时分。陈淑雨下了骡车,却看到大门紧闭,无人接应,陈淑雨到底心凉了几分。 跟随陈淑雨返家的宫人见此不禁心里想:这陈家嫡女,就这么不受家人见待吗?想归这样想,必竟这陈氏归自己负责。 于是宫人走向前,扣了扣门环,便等了一下,但过了一柱香时间,还是没开门,便又扣门环,终于等到有下人来开门。 那下人打量了一番她们,居然又打算关上门。宫人连忙上前阻止:“这是你们家大小姐回来,你为何关门。” 下人看到她们两人反而轻蔑笑了:“那来的穷亲戚,敢上门打秋风,是想死了吧,我们陈家只有一位大小姐,前段时日才从宫中选秀回来,你,得了吧,去去,别打扰本大爷用晚膳。” 陈淑雨不敢置信,下人居然这样说没有自己这号人?心里便起了一股恼火,她上前用力推开下人,快步向老太太的院子奔去。 下人连忙追赶过去,一时间大闹大喊起来,反而惊动了正在用晚膳和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引来他们的关注,也就派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陈淑雨赶到了老太太的院子时,就见到她正安安乐乐的用膳,一点都不晓得自己的大孙女选秀回来似的。陈淑雨压住怒火,假装镇定,但手上青筋曝露她并不平静的心。 老太太看到了陈淑雨不禁大惊,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孩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一点都不知晓?” 陈淑雨见她真不知晓此事,便松了口气,若唯一在乎自己的人都变了,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谁了。 这时那下人和宫人追上来了。 下人还一直还在口中喊:你这人,好不讲道理,居然在别人家这乱走,不行,必需拉你见官。” 老太太听了顿时大怒:“你,你,给我跪下,你是那来的,没眼力见的奴才,居然不认得主子家的大小姐,拉下去,给我重重的打。” 下人一听便知晓自己可能死定了,便想向陈淑雨哀求:“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奴才向你赔罪,饶了奴才吧,奴才刚来不久,的确没听说过还有一位小姐啊。” 陈淑雨听到此话就觉得可笑极,便转头看那下人反问他:“你不知晓?我才离开两月有余,你怎么就不知道了?那有不知主子家有几口人?” “不用问了,是我下令不许提起你,他自然不知晓。”陈父忽然出现插话。 陈父虽长得风度翩翩,但却是个极其偏心的人,娶了陈淑雨母亲,但心却一都是向着青梅竹马的表妹,刚丧妻便就再娶新妇。 “为什么?我难道不是你女儿,为何不许下人知道我存在?”陈淑雨听了觉得不可思义,更是觉得荒唐不已。 陈父反过来问她“为什么?你还好意思说出口,你都做了什么好事,为什么选秀出事的不是你,而是你妹妹,你又凭什么可以留在宫中,何你母亲一样都是碍事精。” 陈淑雨越听越愤怒,手握得越来越紧,尤其听到诋毁母亲的话,更加愤怒不已,冷笑:“呵呵,你原来是这般想你的女儿和我的母亲,那你当初就该掐死我,就不会有人坏你亲亲女儿的好事。” 陈父亦冷笑:“你以为我没有这么做吗?只是你命大,是老太太救了你,还一直护着你,你才得已长大,也好,你现在回来了,你就给我嫁到苏家去,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第8页 陈淑雨听到苏家两字更是怒火冲天,她捂着胸口怒极反笑得双眼出泪:“哈哈哈哈,你是人吗?居然将女儿嫁给一个断袖的,你真真是我的好父亲啊,可惜了,我不会如你所愿了,哈哈哈哈。” 老太太见情况不好就连忙上前拉住陈淑雨的手,还伸手捂住她的嘴:“行了,行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们就别当着下人的面再闹了。” 站在陈父旁边的继母心里不已为然,但见到老太太上去阻止了,也不袖手旁观下去,也假装去阻止陈父:“都说女大不由父,嫁了人就好了,我看苏家亲事不错,早日成亲罢了。” 陈淑雨气得眼球都布满血丝,拿开老太太的手,挑眉冷眼看着继母演戏装好人,讽刺的笑了:“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我在宫里留牌子了,那苏家亲事那么好,我让给我亲亲妹妹。” 继母惊讶不敢相信陈淑雨留牌了,边摇头边说:“不可能,不可能,就你这样,还能留牌?。” 老太太听了心中一喜便笑问:“雨儿,是真的吗?” 这时在旁看戏的宫人这才出来向老太太行礼:“回老太太的话,奴婢便是随小主身边的宫人,等宫里传旨意定份位,便可进宫。” 听了宫人的话,在场的人表情不一,陈父和继母听了更恨当初没除掉祸根,而老太太则是惊喜陈淑雨将成为贵人,为她高兴。 老太太高兴的对陈淑雨说:“太好了,雨儿饿了吧,进来与我用晚膳,莫理其他人。”说完便拉她的手向中厅走去。 陈淑雨回过头看到陈父和继母难看的脸色,她心里觉得痛快。 夜深人静,陈父和继母却辗转难眠。继母犹豫了就先开口问:“老爷,你看现在怎么收场,她一但成为贵人,她一定不让我们好过。” 陈父嘆了口气:“我就知道,她一定成为大祸源头,当初我只掐死她姐姐,没想到老不死发现了,以死相逼,我才放过她。大师说的没错,她们母女三人是我的克星,要一个都不剩才好。” 继母想了想:“如果她在这死了,那么我们的音雨是不是可以替代她进宫。” 陈父看了看她,冷笑:“哪有这般简单,没看到那宫人吗?替不了,只能杀她或是她不贞,这样她才进不宫。” “那老爷是有章程了?”继母知道陈父已有计划问道。 陈父狠毒的说:“毒死她,你去把之前打算用在她母亲身上的药拿出来。” 继母妩媚的向陈父嗔道:“不急,明天我必让她命丧黄泉,老爷今晚咱们就高兴高兴吧。” 陈父心想马上便要解决心头患,心头轻松几分得意的笑:“好。” 夜越来越深,深的不见底,就如人心一般。 ☆、下毒手 卯时,陈淑雨便被宫人唤醒了,开始习以后陈淑雨在宫里会使用的礼仪,所有的行礼方式,她很认真学习,不敢有所抱怨宫人的苛刻。 辰时,陈淑雨需向继母请安后再一同去老太太那里请安。她去到继母的院子等候她梳洗,她站在门外一直等了半个时辰,才等到继母。 “哟,淑雨来了呀”继母假装不知道陈淑雨已等了半个时辰反问身后的婢女,然后对她嗔笑:“淑雨呀,都怪这婢女不懂事,让未来的贵人白等了半时辰呢?” 陈淑雨心里明白这是她给的一下马威,暗喻自己还是她的继女,还不是贵人,还要尊敬她为母亲,要记得身份。陈淑雨在心里冷哼,但面上却是不在意的样子,微笑地向继母行礼:“女儿向母亲请安,母亲昨夜可还安宁?” 继母轻笑:“托您的福,还好,只是。。”话音一转,表情露出低落的样子,还嘆了口气:“只是,我想起你妹妹还在千里迢迢的院子修养身子,我甚是担心啊。” 陈淑雨也假装在意的样子,还学着嘆了口气:“是啊,我本还想与她共享我即将进宫的好消息,可,可现如今要习礼仪,实在走不开去看望妹妹啊!” “你!”继母被陈淑雨这似炫耀的话气着了,心里想:若真被你去音儿那炫耀,那还得了,也罢,反正那□□就在我手,我想什么时候死你就得什么时候死。 继母忍住怒气,装不在意的样子:“好了,好了,时辰不早了,该向老太太请安了。” “是,母亲先行,女儿后到。”陈淑雨说道。 一路无话,一行人到老太太院子请安后,继母心里不喜老太太,便找个理由离开,剩下陈淑雨留下与老太太说话。 老太太见继母一行人离开后,便示意陈淑雨跟她进寝室,关上门后,神神秘秘的拉着她手到床头前,停了下来。 陈淑雨疑惑的问她:“祖母,您这是在做什么?” 老太太笑着嘆了口气:“我还是最喜欢你私下唤得这一声祖母,你不是要进宫了嘛,进宫需要打点的银子,也要撑场面的头面,这些你那继母不会为你准备的,本来是打算给你当嫁妆的,可惜了,我这一辈子看不到你穿嫁衣了。” 她说完转身打开床头一装置,露出一小口,里面是一箱子,并将她打开:里面有一大叠银票,还有几个小箱子装着各式的首饰。 第9页 陈淑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激动的一直摇头:“不,祖母,这,这。。” 老太太掂起脚尖伸手摸了摸已经比她高的孙女:“我一生没做什么大事,不敢违抗夫君,不敢违抗儿子,最大胆的事便是护着你长大,那些有的是我的嫁妆,而你母亲的嫁妆,我没有护得住全部,只留下一些而已,为了不打眼,我将大部份换成银票了,余下大的都是你母亲最喜的首饰。” 陈淑雨眼眶不禁染红了,感动不已,抱住老太太哽咽的说:“祖母,这些,这些我不能拿呀。” 老太太听了她的话不禁笑了,拍了拍她的背:“傻孩子,我都说了那全为你准备的,你就收下。你年少失母,没母亲疼,父亲又那样,唉!你母亲也只能来得及给你起了名字,便走了。你听话,等会我让下人悄悄的抬到你那。这些会让你在宫里的日子好过些,祖母也只能做这些了。” 陈淑雨抬头看着老太太的脸轻唤:“祖母。” “好了,祖母也累了,你先回去吧,莫让那宫人说你懒惰。”她摸摸了陈淑雨的脸,温和的说。 陈淑雨跪下向她行了最大的礼,感谢一直为她处处着想的祖母。 这时的皇城中,皇后正带着选秀后的名单,向魏阳帝所在的书房走去。 皇后让人去通报魏阳帝,得到允许后便带着名单进去,一眼就可到那高高在上坐着的魏阳帝,英俊脸庞和成熟稳重的气质,令人不自觉地信服他。 皇后每次都会被他吸引住,迷失一会停在原地静静欣赏起来那举手投足的迷人,心中不由惊嘆:无数的妃嫔会被吸引,明知他的无情帝皇,但还一直苦求那一丝丝温柔。 魏阳帝等了好一会了没听到声音,这才抬头看到皇后站在那好久了,不禁放下手中摺子,清了清嗓子,这才惊醒了皇后。 惊醒的皇后连忙向他行礼,方才镇定下来说:“陛下,臣妾是带来了这次选秀后的名单,特意过来商议她们的份位。” 魏阳帝点头:“嗯,皇后在这次选秀里劳苦功高,辛苦了。” 皇后得到这声魏阳帝这声好,便觉得自己为选秀而付的辛苦的那么久,值得了。 而这时的宫外的陈淑雨将面临危机。 那继母坐在自己卧室,正在想:怎么将□□下到陈淑雨身上,不被发现? 她看了看时辰,发现快酉时了,正值该用晚膳了。心里一动:这药是无色无味,中毒的人会在一个时辰后便倒下,到时便对外说是暴病而亡,没有福气进宫。 于是她便使人叫来厨房管事的婆子,那管事婆子是她以前的婢女,自然可靠之人。 “夫人,这是?”管事婆子看着被放在自己手上的小纸包疑惑问道。 继母看着她那疑惑的样子,有点恨铁不成钢说:“这是什么你会不懂?你等会放进那贱丫头的膳食里,做事干净利落点,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 管事婆子这才恍然大悟连忙道:“是,是,奴婢一定不负夫人所望,一定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 “嗯,那你现在还不赶紧去,再迟点晚膳都做好了。”她见管事婆子还不出去办事,还在那里站着,忽然觉得生一股怒火。 厨房管事婆子回到厨房里,就觉得心里愤愤不平:当初我陪嫁过来陈家,不就是姑爷看多我几眼,就将派来厨房,油污之地,白白浪费自己美好年华。刚才一看她保养得好,而我却,唉,不提了,这么多年了,啧啧她还是那么恶毒,想是这样想,但始终还是要帮她办事的。 她寻了个机会乘负责陈淑雨膳食的厨娘出去一会,便偷偷地将药倒进鸡汤里。但她没看到远处有一个人正看着她下药进去。 下完药,她作贼心虚环视四周,看到一个在远处那个角落里有一个人坐在那里烧火,心里一跳。 她刚才没看到有人在,于是她连忙去看那是谁。一看,原来是一个烧火老婆子,是又聋又哑的人,心里才大定。 “呸,原来是你这个老不死呀,又聋又哑的,浪费粮食的货,怎么了,还敢瞪我?”管事婆子心里不舒服,就她出气,见她还敢瞪人,于是踢了一脚她,踢完了,她就赶紧走了。 烧火老婆子被一脚踢倒在地上,一时间她没有爬起来,而是等管事婆子走了,才抬起头,露出那一双怨恨的眼睛,用嘶哑的嗓子说:“你们害了不少人了,现在又来害小小姐,是时候让小小姐知晓那些事情了。” 烧火老婆子原本是陈淑雨母亲的陪嫁乳母,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她都知道,在陈淑雨母亲死后,装聋作哑的才逃过杀人灭口,但仇恨一直都在,一直想报仇。 于是烧火老婆子,趁着婢女送膳时,混乱出去,一路上遮遮掩掩的去往陈淑雨院子。 陈淑雨快用晚膳才被允许停下习礼仪。刚好膳食送到了,她便坐下来洗手,准备用膳。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音,便停下手中碗筷让婢女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往事真相 婢女出门一看,就瞧到扫地丫头在拦住一个衣着破久的老婆子,不让她进院门。她便走过去,问那小丫头:“何事如此吵闹,惊扰小姐用膳?” 扫地丫头看有人过来问话了,心里更着急了,更用力推着老婆子往外走,嘴里还一边抱怨道:“你这老婆子好不讲道理,就你这样子,我可敢让你进去污浊了小姐用膳的胃口。” 第10页 那老婆子也不回嘴,一昧的往院子闯,就算被阻,也没有放弃。 婢女停了下来问:“这是什么事?” 扫地丫头见人已过来来,也就不再推老婆子走了,委屈的瘪了一下嘴才回话:“这老婆子说要见小姐,还说快来不及了,我问是什么事,她又不说,一心想往里边闯。” 婢女看了她一眼,不满的问:“你就这样子处理?刚才为何不通报,就不会惊扰小姐用膳,我看你就是擅作主张。” 扫地丫头心里觉得委屈,于是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老婆子就话也不回地跑出院子。 婢女无奈地嘆了口气,这才转头问老婆子:“你因何事要见小姐?” 老婆子这才用那难听嘶哑的嗓子说:“生命攸关,麻烦您速速通报,我要事禀报小姐。” 婢女在心里觉得这老婆子可能真有什么事情,只好说:“那你最好是真有要事禀报,否则我饶不了你,你先在这等候。” 于是她便回到陈淑雨身边,将外面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禀报,陈淑雨犹豫了半刻方才让婢女将老婆子带来见她。 那老婆子一进门见到陈淑雨,便重重地跪了下来,满脸激动,浑浊的眼睛隐隐露出水花,自言自语:“像,真像,和小姐当年一样的美。” 陈淑雨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就觉得很疑惑,就一直等她冷静下来后才问:“你是?为何一定要见我” 老婆子这才恢復平静,她跪着抬头眯眼看着桌面上的膳食,这才对身淑雨说了一句话:“小姐可否挥推旁人,有些事只能私下说。” 陈淑雨看到她那像若有所指的动作,心里便有了几分猜疑:莫非膳食有问题? 于是她让婢女们下去,这才问老婆子:“你的意思是这膳食有问题?你有何凭证?” 老婆子镇定自若的看着她回话:“老婆子亲眼所见,那膳食中的鸡汤被人下了药,那恐怕成毒鸡汤了。” 陈淑雨心里大惊:刚刚就差点就喝汤了,但她一面之词,我如何能全信之? 那老婆子像是知道她心中疑虑似的,竟站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拿起桌上的鸡汤喝了下去,这才说:“我知道小姐不信老奴的一面之词,那这毒鸡汤老奴便为解您所惑。” 陈淑雨看到她果断的喝下了那汤,她不禁惊讶的站起来,看着她的眼反问她:“你明知有毒,你竟敢喝下这汤?” 老婆子嘆了口气:“老奴知道小姐不信老奴的话,但老婆子愿以身试毒。其实,老奴还有一件往事想告诉您,这与这下毒之人有关。” 陈淑雨心中有数,嘆气道:“唉,在这陈府,想毒我的人也就那些人了,这也没什么好猜测的。”刚说完,但话音一转就问老婆子:“你想说是什么往事?与下毒之人有关?” “你可知你曾有一孪生姐姐?”老婆子反问陈淑雨。 陈淑雨听了这话,心头一紧,连忙问她:“我曾有一孪生姐姐?这事,我为何不曾知道?” 老婆子冷笑:“哼,现在知道此事的人大都不在府里了,你又怎会知道,那些知道的又怎会告诉你当年,他们到底有多荒唐? 您可知老奴是谁?我是你亲生母亲的陪嫁乳母,你母亲并非难产而死,你孪生姐姐也是如此,当年我就在场,亲歷那一幕幕,你以前知道的都是他们编织的谎言。” 陈淑雨不敢置信瞪大了眼,连忙追问到底当年发生何事,为何说那是谎言? 老婆子陷入往事,语气更沧凉缓缓将往事道来:“当年你母亲嫁给了你父亲,本以为是良人,但不知他知是为了你母亲丰厚的嫁妆,他一直有自己的心上人,他一边装一往情深,一边恨你母亲,让他与心上人相守。 最终在你母亲艰难生产时,卖通产婆,害你母亲大出血,而且还带上他心上人去气你母亲,最后她只能含恨而逝于产房,未曾见过自己亲生孩子们一面。” 陈淑雨听到这里,再也站不住了,浑身发抖,双手支撑自己重量,缓缓坐下,心里复杂无比。 而老婆子没有理会陈淑雨的动作,还沉溺于过去往事,不能自拔,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你和你孪生姐姐很可爱,你们一模一样的,可,可你父亲却没有打算放过你们。 居然乘人不备之时想杀你们,而我就在那外面看到,但我也阻止不了啊,我只能跑去求来了老太太,方才保住你一人而已。 老太太抱着你,不敢离开你一步,一直防着她那丧心病狂的儿子。你父亲害怕会影响名声,当时知情的人一个个地清理掉,而我不想离开这里,只好装发疯了,装聋作哑的苟活下来的。” 陈淑雨艰难地咽下哽咽,抹去已经在往下滴的泪水,逃避似的否认般摇头。 老婆子终于说完一直藏在心底的话,心中轻松了几分,认真抬头看着她释怀的说:“当初没有陪夫人和小小姐一起走,现在老奴终于可去找她们了,小姐以后您啊,要好好的。 如果,如果,您不相信老奴的话,那您尽可看老奴是否活得过今天,你就知道这是真还是假了。”说完这句话,她便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缓慢的离开了。 留下一个凄凉老人远去的背影,也留下一个彷徨的陈淑雨在深思。她们都清楚这将是她们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第11页 ☆、宣旨 夜幕降临,随着时间流逝,夜色愈发浓厚。而却有人夜不能寐,苦苦等待她想要的消息,可惜一切不会如她所愿,所以她心中越发有一种不祥预感:这次失败了,就不会再有机会下手,养虎为患,终成大祸。 同样的陈淑雨也碾转难眠,脑中一直反覆回想老婆子的话,直到三更,她才静下心来细想其中要点:如果若是真话,那这仇不能不报,可那人是亲生父亲啊? 陈淑雨心里复杂万分,转眼一想又冷笑起来:亲生父亲?哼,衣冠禽兽吧。这时她神情一变,忽想起她是即将进宫了,不由感到可惜,眼神变得锋利:看来时间是来不及了,这仇只能来日再清算,现我需在宫中站稳脚,方可好好谋划此事。 这时宫里,皇后坐在卧榻上,看着手中名单,愈发觉得这后宫将越发热闹了,她想着不由就笑出了声,对身旁心腹嬷嬷道:“嬷嬷,你瞧,这李家机关算尽,不就是为这空缺的四妃的淑妃之位吗?可惜呀,王家可不好对付的,这淑妃位置也不让你李家坐,有趣,真真有趣。 原来皇后拿着名单上李宓韵只是正三品的嫔,而王家虽没有了嫡女但还有旁支王宁心在,王家便将旁支王宁心推上去也一同位列正三品嫔位,王李两家已水火不容,魏阳帝也是头痛不已。 宫人这时上前小声提醒皇后:“皇后娘娘,现已三更了,还请娘娘早些安置。” 皇后这才放下令她笑了好一会的名单,随便搁置在卧榻扶手上,便去安寝了。宫人们慢慢退出来,将烛火轻灭,室内一片静谧。 窗外清亮的月光投映进卧榻上,而那随手被搁置的名单上隐隐露出一行小字:七品知事陈敬斯之女陈淑雨可为正五品才人。 天色开始泛白,东方上空渐渐地染上几道霞光。陈淑雨昨晚过了三更将将才睡着,起床后头痛不已,但她心里还记掂着一件重要的事,必需要证实一番。 陈淑雨使婢女去厨房看看有发生什么事,无论大小事都要如实禀报。 婢女听了觉得莫名其妙极了,天还没全亮便让人打听厨房?虽然疑惑,但还是按她所说去办事。 婢女刚到厨房,便见到两个男下人抬着像麻布袋的东西出去。她好奇的问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厨娘:“这位姐姐,刚发生什么事?那是?” 厨娘回头打量婢女一眼,一脸警惕,没好气的反问起婢女来:“关你什么事?你是谁院的丫头,这么不懂事不该知道的就不要问。” 婢女听了心里不舒服,但也不好甩她脸色,毕竟还没打听到小姐要的消息,她忍住性子,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一点碎银,放在厨娘手上,这才又问她。 厨娘看到碎银,那细小的眼睛的都睁大了几分,快速拿走碎银,瞬间眼开眉笑,一改刚才态度:“这人美心善的姑娘真心让人心疼,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个又聋又哑的烧火老婆子吃毒死了。” 婢女又问厨房还有什么事发生,厨娘摇摇头说“没有了,再有,那便是那挨千刀耗子偷吃大米。” 婢女见实在真的问不出什么事了,便想转身回去禀告陈淑雨。却被那厨娘拉住,一脸谄媚笑着说:“您看您还想知道什么,我呆在在厨房很久了,我知道这厨房那谁谁勾搭谁谁,我只要这点。”说完作出要钱的姿势。 婢女嫌弃极了,赶紧甩开她的手落慌而逃了。 婢女刚回到一五一十地将刚才的事告诉陈淑雨。 陈淑雨耐心听完所有,笑了笑:“那厨娘要了你多少,我给你双倍,你先下去吧。” 婢女一改不高兴的样子,高兴得跪谢陈淑雨:“谢小姐,那奴婢先退下了。” 陈淑雨保持着微笑的起身,走到梳妆檯前坐下,脸色瞬间变得低沉,紧抿着嘴。她拿出老太太给的亲生母亲的遗物,轻轻的拭擦,仿佛想将心中千般思绪擦净。 陈淑雨重复拭擦物件,直到婢女在外边说:“小姐,该去向夫人请安了。” 她停了下来,不紧不慢的收拾好东西,才淡然扬起嘴角微笑看着铜镜的自己,眼睛一片寂静深不见底,看不出内心,她才缓缓起身。 婢女见陈淑雨出来了,但不知为何感觉她变得不一样,但又找不出那里不同,反正就是觉得更威仪感,令人不敢造次,也像锋芒毕露,整个人都变得美了几分,淡定从容。 陈淑雨一路走去主院途中,一直被人令目相看,下人们都觉得她美了几分,不像以前眼神温和,做人行事底调。 陈淑雨坦然面对下人惊疑的目光,没有停下,一直缓步往前。 到了主院,照旧站着等半个时辰,继母才派人转告:“因昨夜着了风,着凉了,就不用她来请安了。” 陈淑雨心里清楚:哼,无非是昨日没等到我中毒的消息,现今不想看到我还生生站着气她,哪是生病啊。 陈淑雨便站在原的向房里的继母行礼,放大些声音:“女儿祝母亲早日安康,长命百岁。”这才转身离开。 里屋的继母听到此声,就觉得陈淑雨故意来气她的,心中愈加愤怒,将手中的茶杯和桌面上的茶具全摔在地上。 陈淑雨一直在老太太院中待到快午时,方准备回自己院子,还没出院门,便听到下人疯狂跑到陈淑雨面前,兴奋笑着:“大小姐,快快到正厅,宫里来旨意了。” 第12页 陈淑雨不由松了口气,便快步回自己院中着梳着打扮后,方向正厅走去。她到时,就看到领旨宫人已在正厅坐下等候。 那领旨宫人已见到陈淑雨出现,便赶紧地站了起来,底腰行礼:“奴才向小主子请安,祝贺小主子。” 陈淑雨坦然受礼,微笑的对他说:“辛苦使人了,这是一些道谢礼。”说完,将手中的早准备好锦囊,悄然递之。 那宫人接过来,悄然用手掂量几下,觉得满意,便笑得更灿烂:“来,来,来,小主子先坐下,等人全便可宣旨了。” 陈淑雨也微笑回:“使人也坐,吾已命人让吾父立即着家了。” 这时,老太太和继母也着隆重服饰相继来到,而陈父也从公衙中连忙赶到。 老太太见人齐了,便对领旨宫人说:“人已齐,劳烦使人请宣旨吧。” 陈家等人全跪在地上,而领旨宫人才施施然起身站在众人前,清清嗓子才开始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从七品知事陈敬之嫡女陈淑雨,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册封为正五品才人,钦此! 陈家众人跪谢,送走领旨宫人后。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只有老太太,陈淑雨以及下人们;愁的是陈父和继母,陈父愁的是陈淑雨脱离自己掌控外,怕知晓往事,成为心头大患,而继母则愁这份荣耀应当属我女儿的。 这时各个领旨宫人都宣完旨了,同样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愁的是李宓韵,在听到自己竟只是区区一个嫔位,而不是梦寐以求的四妃份位淑妃。她脸色变得苍白,宣旨宫人走后,站都站不稳,浑浑噩噩的。 喜的是王宁心,在听到自己竟然是正三品的嫔位,心满意足了。她清楚知道自己是捡了主支王家嫡女王曦仪的漏,才有现今这嫔位,就算成为王家报復李家的棋子,她心甘情愿的成为一个老实听话的棋子。 宫里宫外的人都因为即将到来的斗争开始作准备了,皇宫又将迎一批新嫔妃。 谁也不知道,谁是输家谁将是赢家,但她们很清楚只有逆流而上,才会有机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正一品皇贵妃、从一品贵妃、正二品四妃,从二品妃、正三品嫔、从三品昭仪、正四品婕妤、从四品美人、正五品才人、从五品贵人,正六品选侍、从六品淑女,正七品采女等,仿照明朝和清朝的宫嫔位份。能看到这里的人,都是真爱,么么哒。 ☆、各就各位 木已成舟,陈父和继母便没有再动手了,只是将当年知情人细细地找出来灭口,而这些是他们私下安排下进行,所以陈淑雨浑然不知情。 日子便一天天过去了,相安无事的陈家将迎来从宫里出来接人的车驾。 面临分离,陈父与继母也装作一副慈爱的父母与女儿分别,至于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们心里头都清楚的很。 分离时,老太太忍不住泪眼婆娑,句句关心,她心里也清楚:她进宫也是一种好去处,远离一心想害她的人,而且此去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不管怎样,陈淑雨在车驾里,还是情不自禁地掀起车窗的帘布,往渐行渐远的陈府望去,心头也是愁眉不展的,将离开从小到大的家,这分离的确难受的很。 这日正是黄道吉日,所有新晋妃嫔一同进宫。首先集合所有车驾按位份高低排序,一一从偏西的宫门进去,再分别去新分置好的宫室整理休憩,第二日便集合一起拜见皇后以及众多妃嫔,她们才方算正式妃嫔。 午时前,所有新晋嫔妃车驾已到,但在排序出现一幕意外:原来是此次新晋嫔妃中最高位份的两位,正三品嫔位的王李两家争谁排第一位进宫门,众所周知若以第一位进宫门这代表一份荣耀,将会一份诺大的好处。 这可让排序的宫人们为难极了,若按份位两份位一样,若按背景以李家嫡女高,但王家又全力推塔旁支嫡女。 李宓韵因没有得到妃位,已是饱含蓄着愤懑不平,现今见王宁心不过是王氏旁支,竟敢于她相争? 这使她更沉不住气,迳自地掀开与王宁心车驾相对的车窗帘子,轻蔑看过去,开口说:“这是打那边来的狗,有话说好狗不挡道,妹妹你说呢?” 王宁心听到这话,手不由握紧了几分手中的帕子,她转头看了看王家派于她的嬷嬷。 方嬷嬷原来是王曦仪的乳母,她是将王曦仪疼爱如亲女,见选秀的她竟被人害坏了身子,也就恨上了李家人,为了报仇,她自荐陪旁支嫡女进宫打压李家的气焰。 这是方嬷嬷冷哼了一声,才说:“主动找上门闯事,你尽可放心,王家在你背后,你可尽管说,这进宫序列可是以位份高低,可不是按身份高低。” 王宁心得到这番话,心便如有定心针,于是她才施施然掀起帘子,假装笑容满面:“妹妹先来一步,凡事也不就是讲究先来后到吗?何况。。” “何况?你算什么东西,敢与吾这般说话?”李宓韵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口不择言地将心里的话说出口。 王宁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方才低了头假装自己低落的样子,才慢慢说:“姐姐,请慎言,必竟妹妹再不是东西,但也与姐姐同居正三品嫔位呢。” 第13页 “你竟敢。。”李宓韵还想说什么,但被身边的嬷嬷摇了摇衣袖,她才回头看那嬷嬷。 嬷嬷见她看向自己方才开口:“主子,莫要心急,反留下在进宫当天就仗势欺人的把柄,对以后名声不好,而且还连累太后娘娘,等下必是李家车驾先行,论背景,她始终比不得咱们李家。” 李宓韵也不是那种没头脑的人,只是心有烦躁,才会失言,听了嬷嬷的方才冷静心来。 她闭眼恢復了一遍心态,方才睁开眼,冷漠地转头看了看对面:“也罢,吾就看看王家还能为她撑腰多久,迟早她便成为一枚弃棋子。” 于是她沉住气掀开车帘子,微笑向王宁心道:“真是对不住妹妹了,姐姐这嘴真真不好,其实就是刚离开家,心里不好受,方才说话直白了些,妹妹莫怪。” 王宁心看她态度转得那么快,心里觉得惊讶,便转头看方嬷嬷。 方嬷嬷知道是有人提醒了李宓韵,心想:即便有人点醒她,她能这么快就冷静下来,看来这李家的次嫡女,心思也不简单。 “也罢,本来就是无谓之争,你只是有王家在背后,她亲姑母太后娘娘还在呢,现今只是为让她留下,还未进宫门就仗势欺人的。”方嬷嬷不在意地说。 听到方嬷嬷所言王宁心心中便有数,方转身嗔笑:“哪有,姐姐也就是离家心情不好,妹妹就退一步,让姐姐先来。”说完便使人主动让出首位,退至后一位,便不再露脸了。 李宓韵冷眼看着她主动退让,拿自己赚个好名声,心里越发记恨王家。 苏嬷嬷不以为然笑了笑:“这王宁心身后有王家,但她也不是蠢货,说这话真真好听,主子你冲动了。” “嗯,吾会注意的,只是一时失控了。” 而这一幕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让一些人生起警惕的心,还未进宫门就已经开始明争暗斗的,尤其要注意不要参与王李之斗。 陈淑雨也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得苦笑:没想到王宁心会有如今,看来在这宫里,实在将是不好过了,而且王李两争相斗,我已身陷其中,以后更是如履薄冰啊。 不只是宫门前的人知道这一幕,宫里的也知晓了,各人有各人看法。 魏阳帝正在御书房看摺子,忽看到宫人将消息递上来。 魏阳帝看了,顿觉的头疼不已,在前朝王家和李家处处相争,到处拉帮结派的,这下这后宫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平息了。 消息也传到太后和皇后等众人耳里。 太后听了,觉得很生气,恨铁不成钢地对身边嬷嬷说:“这,胡闹,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还没进宫门就被传仗势欺人,唉!” 嬷嬷关慰她:“年青人是冲动些,进宫后,太后娘娘多教教便好了,毕竟您是她长辈啊。” 太后嘆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皇后当时正喝着茶,一听到此事惊愕住了,反应过来后,她便缓缓放下手中茶杯,惊疑的问:“果真如此?” 宫人赶紧表示不敢有所欺瞒。 皇后看了看身边宫人使了个眼神,宫人领会,带那宫带领下去领赏。 皇后在心里越想越觉得有趣,想着想着还笑出来了:“还未进宫门呢?就这么等不及了?” 至于其他妃嫔知道的都在心里笑话:这李家现吃了大亏,必定会找回面子,这下有好戏还在后边呢。 ☆、宫中秘事 好不容易车队准时在午时排序完,礼号一鸣,庄严厚重的宫门缓缓地由外向内直到完全打开,车队最前方是李宓韵的车驾,接着便是王宁心车驾,一个接一个,前面的王李两家代表着这一批嫔妃的最大势力。 长长的车队终于全部驶进宫门,砖红色厚重宫门也开始缓缓的合闭,渐渐地挡住外面人看里面,同时也挡住宫内外往外看。 随着最终的关闭,也代表了她们没有退路了,同时也将是她们向后宫里的人宣告她们来了! 新人将成为她们其中一员,宫中竞争也会愈加激烈。 陈淑雨在车里听着宫门紧闭的声音,她缓缓睁开刚才一直紧闭的眼睛,目光坚定地往前,嘴角轻扬,此刻的她心里只有那三个字便是:我来了。 每个最初刚进宫的人,心里都会涌出野心勃勃的心理,不仅仅只有是她们,那些比她们早的妃子,都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慢慢的她们经过宫廷争斗洗礼后,才会分出谁才是赢家。 新晋妃嫔们,先会各自回到早已分置到的自己的宫殿,先好好休整后,便会向居住主殿的高位份的后妃请安,以告知你的到来。 陈淑雨今后将住栖梧宫的偏殿月夕苑,而主殿则是正是李宓韵居住的地方。 这时候的坤元宫,皇后却还在平心静气的喝着茶,不似那些宫中其她妃嫔着急,个个想着给新人下马威。 见皇后正不慌不忙的品茶,她身边的心腹宫女如意暗暗为她主子担心,想劝又不敢劝,神情纠结不已。 皇后品完茶,轻放下手中茶杯,方才抬头看了看正纠结的如意,不由觉得好笑,但她故意不去问如意,让她继续憋着话。 如意看到皇后主子居然看到自己憋话的样子,却故意不问,她憋不住了,急的得直瞪眼。 第14页 最后她实在憋不住想问心中的疑惑,终于问出来了:“娘娘,您为何不着急呀,还,还在这喝起了茶。” 皇后低头撇了跪在地上的如意一眼,眼中含着笑意,无奈摇摇头加嘆息一声:“如意,你现今的定力大不如从前了,以前起码可在憋住到第二天才问道。” 如意心里觉得委屈,便跪在地上悄悄的用两只手在小力揉衣摆,不再抬起头。 皇后看到她跪着不回话了,定是觉得委屈了,定是又在暗暗搓衣角了。 “唉,好吧,就算本宫不出手,她们也不会好过多少,宫中可是有不少能人,本宫坐收渔翁之利难道不好吗?”皇后伸出手摸摸了她的后脑壳,嘆了口气,她真为如意以后做事做人这急,若有一天本宫护不了你,你以后又能怎么办。 她轻笑,用手轻轻敲了敲她脑袋,宠溺的说:“你也不小了,怎么越话越像个孩子似的,还敢在本宫前耍小性子。” “哎呀,疼”如意惊唿出口,用手摸摸脑壳。 皇后被逗笑了:“你呀,你呀,也不知晓是不是故意逗本宫乐,那本宫就饶了你这一次不敬之罪。” 看到皇后真的笑了,如意抬头望皇后笑容发呆,心想:好久没有看见娘娘笑得那么开心了,真好看。 魏阳帝本想过来与皇后商议一些事情,刚走近便听到皇后欢乐的笑声,不禁回想:皇后好久都没如此刻笑过,自从当年。。想到这里不由的唉口气。 皇后不经意抬头隐约看到窗外有个挺拨的身影 ,心知那身影是魏阳帝。 她心里忽生起一念头,装作一副不知不觉的样子,转头反问如意问题:“如意,你觉得这刚进宫妃里,谁最美?” 如意不知道她为何问这问题,但还是回话:“奴婢觉得各有千秋,宁嫔娇艷,敬嫔端庄大气,还有的姿色也不错,难分伯仲。” 皇后低头一笑,缓缓方才说:“看来,后宫增添了不少美人,本宫也为毕陛下高兴。”她将话中,“高兴”两字特意拉长了一些,意味深长的样子。 窗外的魏阳帝听了这句话,晒然一笑,明白皇后她是知晓他在窗外站着。无奈笑着摇摇头,便直接进去。 皇后看到他终于进来了,便上前行礼。 魏阳帝笑道:“免礼。”便坐下来,看着她说:“皇后,你猜猜看,朕为何而来。”。 皇后也转身坐下,便亲手为他倒茶后,才微笑看着他说:“陛下,此时定是为明日朝拜礼。” 魏阳帝喝了一口茶,才转头看了她,方才说:“皇后人美心巧,自然还能猜到另一个来意。” 皇后深嘆了口气,不再看他,伸手扶着额头,闭眼道:“陛下,这虽然说是臣妾本责,可陛下臣妾一人精力毕竟有限,若是能。。”话还没说完,便被魏阳帝打断了。 “皇后,不要再旧话重提,朕知道,可朕知晓若让你分宫权于四妃,你必定不再收回宫权,若是如此这般你这一国之母相当于废了。”魏阳帝不悦,握紧手中的茶杯。 皇后看到魏阳帝震怒,心里却不以为然,但还是脸色惊恐的样子跪下。 魏阳帝看得出她是假装惊恐,心里必还是记恨于他,他失望地摇头:“刚才见你笑得似当年的你,现今来看,你一直没放下当年事。” 皇后不装惊恐了,恢復冷漠的表情,冷冷的反问他说:“您放得下,臣妾做不到,不,您应该是根本没有放心上过,您有那么多孩子了,怎么会懂。” 魏阳帝沉痛的看着她,手中紧紧的握住的茶杯终于受不了重力,出现斑斑驳驳的碎纹。 皇后看着他的手中的杯子,觉得像自己的心斑斑驳驳的已经全是碎纹,现在只需轻轻一碰就碎。 她越想越觉好笑,讥讽地笑了笑又继续反问魏阳帝:“陛下,您现又何必装作很在意当年事?当初您的长嫡子,可是比不起您一妃子啊。” 魏阳帝终于将手中杯子彻底握碎了,眉头紧锁,心里愤怒与愧疚交加,复杂万分。 终于他无奈嘆了口气:“皇后,当时林贵妃背后林家,刚打胜仗为我朝立了大功,而且朕当年初登基,根基未稳,又怎能寒了功臣的心,又怎能动摇根基深厚的林家。” 皇后低头不语了,又恢復冷漠毫不关心任何事的样子。 魏阳帝看着她,失望闭上眼,之后便不再看她一眼,也冷静下来对她说出来意:“朕这次来是让你好好举行朝拜礼,王李两家之争已越演越烈了,朕希望后宫里,她们能安静下来。” 皇后冷眼看着他,冷笑后,方才冷漠地说:“陛下在前朝都尚未让王李两家安静下来,臣妾何德何能有如此能力能担当如此大任。” 魏阳帝听了不由愤怒起来,反问她一句:“皇后这是质疑朕无能吗?” 皇后不在意的笑了,冷静的反过来问他:“难道不是吗?一个林贵妃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淹死皇子,而且还是,陛下的长嫡子,您却不敢当场发落林贵妃,还要对外称吾儿调皮自溺而亡。 虽然您是发落林贵妃了,却要等了两年才将林家除去后,现王李两家之争,您又要等到何时何地呢?” 魏阳帝被反问得更加愤怒不已,但却只能挥袖离开。毕竟,他心里也是有愧疚。 第15页 皇后等他离开后,便从地上站起来,坐下来,使人换了一套茶具,又细细品尝起茶了,毫不在意刚才的争吵。 ☆、敬茶风波 魏阳帝回到御书房,看了一会摺子,但大部分都关于无关紧要的王李两党派争吵,一件小小的事都可无限拓展,并以为此由明争暗斗。 他心里更是愤怒,不似往日冷静处理事情,将桌面上的摺子一挥袖全部都推下去,这才失魂落魄跌坐下地上。 “吱呀”一声,满福推门进去,又悄悄地关上门,端着茶直接跪在他身前,并双手将茶高高举过头顶,递到他前面。 魏阳帝才撩了一下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恢復刚才那直直往地上散落地上摺子望着,一言不发。 满福也坚持脆着高举手中的茶,也没有出声打扰他。 过了好一会,直到满福的手臂开始发酸,而抖动茶杯发出细微声音,魏阳帝才无奈地嘆了口气,方才拿起他手中的茶杯。 满福才敢放下手,还是跪在原地不动。 魏阳帝忽然问出他心里一直在想的话,皇后的话一直不断的萦绕着,让他不禁质疑自己:“满福,你也听到皇后的话,你也是如此这般想朕吗?” 满福是魏阳帝未登基为帝时,便一直都在他身边伺候着,是他的心腹宫人,也是这些年看着他一路走来的见证人。 满福心疼魏阳帝,他是真心将魏阳帝当亲儿子看待,也是看着他不为人知道的艰辛。 “陛下,老奴伺候您这么多年了,您的辛苦老奴看在眼里,皇后娘娘只知道您处处忍让当时的林家,连长嫡子被害都不能处置林贵妃,却不知晓陛下为了护住皇后娘娘正室位置,已牺牲了不少损失了。”满福看着魏阳帝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极了。 魏阳帝紧锁眉头,痛苦扶着额头略微带些哽咽:“可,可,朕,真的当时情非得已,才迫于无奈如此的为何,为何她不懂呢。” 满福这时也不顾身份了,上前抱了抱他,方才说:“陛下,当时您正初初登帝,而林家又是先皇宠妃娘家,又是三朝元老,开国元勛,为吾朝立下汗马功劳,而且又根深蒂固,您才用了2年就除去林家,这也并非易事啊!” 他心里对皇后生出不满之心:不满以自己丧子之痛,只顾着她一个人沉浸悲伤,陛下虽没明面表现出,可他不仅身为父亲,还是一国之君,需忍痛处理政事,对天下百姓负责。这些年陛下之苦,又有谁知晓? 魏阳帝只是让自己纵容自己放肆一会,他毕竟经歷多年风雨,练就成一颗坚硬的心,他很快便收拾好自己心情,将心思放在现今之重:“王李之斗。” 他冷哼了一声,方才转头看向零零散散的摺子,不经意的向满福问:“满福,你觉得这王李两家是真的相争,还是挑衅朕的权威。” 满福看着魏阳帝恢復往日神采奕奕,心里不禁为他欢喜,便想了想王李两家斗争的源头,犹豫不定的回话。 “回陛下的话,老奴觉得不至于那么严重,王家从陛下登帝便忠心耿耿,而且也在除去林家里立了不可磨灭的大功劳,至于李家是太后娘娘的娘家,只能依靠太后而存。” 魏阳帝拾起几本摺子看了几眼后,便又扔回去地上,不以为然的反问:“满福啊,人心总是满足不了的,拥有一些甜头,便记惦记着更多。” 满福心里大惊,不敢相信王李两家竟起谋逆之心,惊疑不定:“那陛下,您的意思是?” 魏阳帝慢慢站起来,缓缓走到桌子后,坐下后的笑了笑:“朕可不是当初的朕,只是想看王李两家还能折腾多久,这可是一齣好戏,朕还可以知晓王李两家到底在朝中有多少暗钉,朕只要到时候,一次便可除去他们。” 满福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陛下任由王李两家拉拢壮大势力,是为了彻底清除朝中不安分子,看来王李两家以后前程渺茫了。 这时的栖梧宫。 陈淑雨刚踏入月夕苑便见到一行宫人们站在庭院中等候着,因为份位较低,她不能带心腹婢女进宫,所以她必须在那行人中找出有能力和无二心宫女成为她的左右手。 从看到她们的那一刻起,陈淑雨便不动声色留意他们向她行礼时的细微末节,从这些暂时来评估结果。 她看到有两个衣裳较鲜亮的站在前面,其余人都比较暗淡的则全站后面,一目了然她们的地位差别待遇,但左边的大宫女,脸上带有不屑的神色,而右边很平静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陈淑雨等带领的宫人走后,这才走到他们前方,她大大方方的,并没有什么胆怯懦场说开场话: “汝等便是本宫以后身边的宫人了,本宫一直赏罚分明,今本宫刚入宫,按惯例赏一月月银。” 听到有赏银众人都脸色一喜,他们可听说有一些小宦之女穷,有的连进宫赏钱都没有,看来这位小主并不穷啊,不禁高看她几分,多几分敬重。 右边那个大宫女上前一步行礼后,提醒陈淑雨应要赐名众人,以示忠主之意。 陈淑雨心里对赐名并不是很看重,难道赐名了就会一心一意不叛主? 陈淑雨微笑道:“本宫便赏你们一个恩赐,不想改名的人,尽管提出,对名字不满意的可让本宫赐名。” 第16页 有一些心里对自己的名字有一些留恋不舍,毕竟是对家人的纪念,听到心里更是欢喜几分。 不过一会便有4个宫人走向前,表示不愿改名,而那些剩下的有的无所谓,有的想借赐名讨好新主子。 令陈淑雨意外的是那左边的大宫女也在不愿改名行列中。 于是她便让剩下4名宫人要赐名的上前几步,右边大宫女的稳重可靠,气质温和,便赐名绿萝,其余春夏秋冬来命名。 赐名后陈淑雨便让没有改名的那些人一一报出名字,左边大宫女先回话:“奴婢红锦。”接着便是一个看起来胆怯的宫女:“奴婢芳草”,剩下的是画宜,玲燕。 陈淑雨见时辰不早了,便让她们各自散开做事,而绿萝和红锦还是大宫女,近身侍候她。 陈淑雨放置自己带进宫里的东西,方才在绿萝和红锦两人伺候下换上淡粉色的宫装,梳了一个挽月髻,化上淡淡的妆容,更显得她肤白貌美几分,比起刚进宫的时更有几分威仪。 绿萝在为她妆扮时,不禁感嘆陈淑雨的皮肤如细腻,而且那条柳条小腰,换上宫装后更是婀娜多姿,更添几分仙气,但她没有将表现出来,脸上只是淡淡的。 红锦也感嘆,本来自己想着要来伺候小小的才人,感觉到自己没有出头之日了,但这样一看,这才女还是有几分可取之处,不由多了几分恭敬。 陈淑雨看着镜子里崭新的自己,心里不由复杂了几分:这还是自己吗?但一想到陈父,她目光更坚定了。 为了报仇,这一切都值得,宫中残酷?那也没有自己亲生父亲更残忍,有话说:虎毒不食子,他可比老虎残忍多了。 她心思一转又将自己收敛起来,以一副温和柔弱,看似像菟丝花的面目示人。 陈淑雨温和的对镜中自己笑了笑,方才缓缓站起来,对绿萝和红锦说:“时候不早了,应去向正殿的敬嫔娘娘请安了。” 陈淑雨带领绿萝和红锦两个到正殿时,李宓韵也正在坐在正殿厅内等着,陈淑雨和其他在栖梧宫里的低位份嫔妃来向她请安。 陈淑雨是第一个先到,向她恭恭敬敬的行跪拜大礼。 李宓韵看着她行礼,心里很满意,看来自己挑的人果然不错,又美丽,又容易掌握。 等着陈淑雨问自己敬茶,她抿了一小口,便放下茶杯,转身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备礼,亲手赐予她。 “陈才人,你和本宫就以姐妹相称吧,以示亲密无间,你觉得呢?”李宓韵看着她笑道,语气间却不容她拒绝。 陈淑雨心里明白这是提醒自己要记住自己身份,自己是站在那边的人,不要生出别的妄想。 她必须取得李宓韵信任,否则在这宫里,她寸步难行。 陈淑雨低头笑了笑:“那是自然,若当初没姐姐,那有现今的妹妹,妹妹自然以姐姐马首是瞻。” 李宓韵听了,终于满意笑了。 这时另外两个居住在栖梧宫其他苑子,姗姗来迟的一同进来。 一个是玲珑苑里的从四品龚贵人,一个是锦松苑的从五品孙美人。 李宓韵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极为不满,小小两低位嫔妃竟敢公然给正殿高位份妃嫔下马威?看来,这俩不过是个蠢货。 两人同时行跪拜礼,但在敬茶时李宓韵却迟迟不喝,大约过了一柱香,她们手都酸痛不已,但仍咬牙坚持高举茶杯。 她们心里暗暗叫苦连天,刚给人家下马威,现今轮到自己了。 陈淑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但她也不是良善的人,只是坐着冷眼旁观。 终于,李宓韵轻笑拿起她们茶杯,但却不喝一口,只是随手放在桌子上,使个眼色让人给备礼。 她们两个在心更是恼羞成怒,敬茶必须主住喝一口,以示主位承认下位者的存在,这茶若是不喝就代表主位不承认她们的存在。 陈淑雨在心里淡然一笑,心里也很清楚:这将是自己每日都会经歷的一个小打小闹,而这只是刚开始。 ☆、朝拜礼 今日便是新妃嫔的朝拜礼,天还没放亮,各宫全下都已开始为今日的准备。新妃嫔细心装扮是想惊艷,而且难得一见的魏阳帝将来临朝拜礼,这是她们第一次见到庐山真面目,难免想留一好印象。 而旧人也是想震慑新人,给一下马威,顺便也因魏阳帝会在场。 宫人也在小心翼翼的为贵人妆扮,这可是重要的日子,若有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陈淑雨当然也不会例外,她正在被绿萝和红锦的细心侍候下穿着。 而她也没有闲着,也在细心挑选适合今日的首饰,要出彩又要符合位份的,以保证不出错。 为此陈淑雨花了快两个时辰,才方完成。将这一切都收拾好了,时间刚刚到,该起身去前去栖梧宫正殿等候,她便带着众人前去栖梧宫正殿候着李宓韵。 不久另外栖梧宫的两人结队前来,三人互相行礼后,便静候等待正殿的那位。 等候时,两人相互打量彼此今日的各自的妆扮后,都觉得各自满意,这才一同打量一直站在一旁不出声的陈淑雨。 一阵清风拂过,只见旁边的陈淑雨的髮丝轻扬,散发一股幽香,像一束兰花静静绽放。 从她们角度望去只看到她侧脸,饱满的额头,眉目清丽,嘴角保持上扬的角度,还有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 第17页 她们不由心里惊嘆:她们在宫里也有见过不少美人,各种各样,但还是会被这小小的才人惊艷到,现今还没完全长开,假以时日在这宫里必有她一席之地。 不过她们心思一转又觉得:在这宫里更多的人连陛下一面都没见着,便已老去,没有一定运道,再美也不足以敌。 陈淑雨只是静站等候着,却不知身旁两人心思已从打量到思量到以后。 就算她知道也是淡然一笑不在意,现今方才进宫,以后的一切都还没定数,不值得她现今便花心思去考虑。 又过了一柱香时间,李宓韵方施施然地在两旁宫人的扶持下出来,中规中矩的,但是恰好适合她端庄大方的气质,不是惊艷但看起来舒服。 她刚出来一眼看去便看到陈淑雨,衣着打扮恰当不过分出彩,不算浓妆但也不算淡薄,在那两人浓妆艷抹下更显清新。 李宓韵心里更满意几分,不夺目,不低调,有几分聪慧,不像那两个蠢货,庸俗。 陈淑雨一见到她出来,便早早向她低头行礼,而另外两个一时出神没看到,方慢了一拍,等旁人提醒方记得行礼。 李宓韵心里更是对她们不满,但又想着这可是朝拜礼,方才没有发作,只是在心里暗暗又记上她们几笔。 龚贵人和孙美人悄然抬头看到她脸色不好,心里不由暗暗叫苦,看来自己又得罪这正殿,以后又一定会找个理由发作了。 陈淑雨心里也在暗嘆:这两人是故意还是真的蠢,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深宫竟还会有如此纯良的人? 处处都能找到怎样得罪李宓韵,昨日刚进宫,便开罪于李宓韵,竟能让她不顾好名声,借敬茶机会发作于她们。 李宓韵深唿吸平静自己后,方才重新将笑意挂上脸上,方才说:“既然都到齐了,便随本宫一共前去大殿。” 她们等人到大殿时,王宁心等人早已到了。 李宓韵和她表面上以姐妹相称,但心里却将对方恨之入骨,两个相互寒暄一番,便各站一方,两宫界限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王宁心将自己和李宓韵作比较,发现自己姿色比她好,脸上便露几分得意之色,挑衅般看了她几眼。 李宓韵看到她挑衅的眼光,但事实的确如此,若比姿色她不敌她,但比身份她连她手指头都比不上。 虽然她心里是这样想,但始终心里不平衡,越看王宁心艷丽的容颜,就越想划画她引以为傲的脸。 她脸上虽看不出恨意,但心里愈来愈扭曲,手握紧帕子,青筋暴起,以示心中并不像她脸上一样平静。 这一切陈淑雨看在眼里,但她也无能为力,这样明争暗斗的损人不利己,如果是她,她绝对不现今还没站稳就冒险。 不久其他妃嫔陆续前来,她们就忙着向高位妃行礼,便没有太针锋相对。 名宫妃嫔慢慢的将殿中空位填满,只余下最高位帝后两人。 陈淑雨心里还是对魏阳帝有一丝期待,必竟希望将来要面对的人也能有一幅好皮囊。 基本上,新嫔妃都未曾见过魏阳帝,都只是知晓他正值壮年,不知其貌。 终于帝后携手共进大殿,众人眼前一亮,男的英俊硬朗,女的貌美如花,宛如一对璧人。 等他们就坐后,众人行礼。 朝拜礼,就是让新妃嫔一一向众人露脸,知晓新人的存在。 她们按位份高低一一出列,向高位的众人行跪拜大礼,再由魏阳帝,皇后两人前后发话,最后再鸣宫钟,以示礼毕。 陈淑雨等人行跪拜礼,因离帝后甚远,她们也看不到远远的两人神情是怎样。 按照宫中旧礼,一步步完成朝拜礼,最终宫钟鸣起,这次朝拜礼顺利完成。 与热闹的大殿相比远离尘嚣的偏僻的冷宫中,有一个人却被这宫钟鸣声惊扰了安眠。 她便是终身囚禁于冷宫的前贵妃,林椒馨。 她缓缓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洗得发白的床纱发呆,脑中里想着:又是一年了,新人又进宫了,而她又要再苟延残喘到什么时候? 随她进宫到现在一直都守着她身边的忠婢小玉,她站在门口外也听到了这遥远传来的宫钟鸣声。 她在心里暗嘆:这是娘娘进冷宫后第二个宫鸣声了,春华易逝,她们还要在这里面呆多久? 她看了看天色,觉得时候不早了,该去拿午膳了,于是她就如往常一般去膳房拿,那些冷菜冷饭回来。 刚踏进门,便看到林椒馨已坐着等候了,她不由大惊:“娘娘,您怎么就起来了,不等奴婢回来侍候您梳洗?” 林椒馨不理会她,一直是沉浸于自己思考中。 小玉看到她不理自己,也没有不高兴,因为自从她进了冷宫后,有时候不理会所有人自顾自的独自发呆,有时候心情好了,才会跟她说一会儿话。 她摆放好饭菜,就站着在旁等候,主子清醒起来。 没过多久,林椒馨忽然惊醒,高兴的问小玉:“你说,本宫进这冷宫几年了?” 小玉虽疑惑不解,但还是照实禀报:“回娘娘,快五年了。” 林椒馨深深的舒了口气:“苟延残喘五年了,现时快成熟了,他不是为了她要除了本宫吗,现在本宫不会再让她得意太久了,贱人。” 第18页 “娘娘,您是说?”小玉听了惊恐不安。 她抬眼看了小玉一眼,若有所指的对她说:“当然是带那贱人一起下地狱,本宫五年前便已下了一步暗棋。 而堂堂一国之母要为一个已被打入冷宫的前贵妃陪葬,难道这不就是天底下的最大的笑话吗?” 小玉听这番毒言,心里惶惶不安的,只是看着她笑,心里就莫名觉得害怕。 林椒馨站起来,拉着她的手,按着她让她坐在旁边,若无其事地安慰她,轻轻用手抹去她额头的冷汗。 “你不是说,愿为本宫死的,现在不用再苟延残喘了,我们可以用皇后陪葬而死,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啊!本宫死之后,也能有颜面见林家人了。”她弯腰伏在小玉耳畔,循循善诱她,引她入绝路。 小玉僵硬的转头看着她,不敢相信,在她心目中的善良的人,现在进了冷宫后,还不停的算计他人,宛如蛇蝎美人。 林椒馨笑着,看着手下的小玉背后衣服慢慢的被冷汗湿透,她知道小玉是善良和胆怯的人,但她现在没有别的人选了,只能拖累她和自己下地狱了。 她拍了拍小玉瘦弱的肩膀,在她耳畔吩咐她:“别怕,只是让你去打听新进宫妃嫔里谁最有野心,并将她引来,之后便没有你的事了。” 小玉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劝说:“娘娘,这一定瞒不住的,陛下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林椒馨挺直腰,走到门口环视四周破旧不堪的冷宫,不屑的笑了后,方才回头看着小玉说:“本宫就没打算再苟延残喘了,这可是最后报仇雪恨的机会,本宫一定要势在必得。” 后宫即将迎来一次洗礼,现在没有人知晓这次源头竟是进入冷宫五年的前林贵妃带来。 没有人能够预知,也没有人能够避免,这次危机酝酿已久,它将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开学上课,比较忙碌,等过段时间就好了。谢谢看到这里的小可爱,么么哒。 ☆、撞枪口 朝拜礼后,新妃嫔的侍寝牌子正式放入司寝房。这就代表了,新人和旧人的竞争将会越演越烈。 按旧例首先会选新妃嫔里的最高位份的妃子,那么李宓韵将是第一侍寝。可是,魏阳帝却选了王宁心。 李宓韵正细心为自己装扮,心里满心欢喜,想着怎样才能给魏阳帝好印象。 身边的宫人都为她感到高兴,毕竟跟着有宠的主子才有好的前程。 接到消息的宫人,心里不禁感到为难:坏了,坏了,这坏消息,敬嫔娘娘听了会因不高兴而怪罪自己吗?唉,希望她是个善良的主子吧,这奴才可真不好做。 于是,他回到栖梧宫正殿门口,便犹豫不决的站在原地。 李宓韵等了好久,还是没有收到传旨宫人?心里着急不已:那么久了,难道生出什么变故了? 苏嬷嬷见她着急地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了,便上前安慰她:“娘娘莫急,先安静等等,老奴去打探打探。” 李宓韵只好坐下,但时间越久心里就莫明觉得不安,这可关系到她在众妃嫔前,能不能抬得起头,至关重要。 苏嬷嬷嘆了口气,只好自己出去看看情况。刚没多久就看到了,去打探消息的宫人满脸纠结,在原地不停的徘徊。 苏嬷嬷站在他面前问:“你怎么不去回话?” 那宫人被下了一跳,抬眼望去,见到是娘娘身边最好说话的苏嬷嬷,心里才安定些,他一脸无奈的表情:“嬷嬷,今晚侍寝的是宁嫔,您说,我怎敢回话呀。” 苏嬷嬷心里也清楚自家娘娘的为人,想了想方才对他说:“罢了,你去做事吧,此事我来传告。” 那宫人心里一喜,连忙向她道谢后,便跑着离开了。 她看到此举,不禁心里深深为李宓韵担忧,坏脾气的事看来已是人尽皆知了,宫人竟因一个坏消息就不敢去见她。 她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感慨万千:看来进宫后,自家小主子脾气变坏了不少,这以后的日子将会不好过了,不行,得请太后娘娘出面了。 苏嬷嬷心里想:唯有请太后娘娘出来教导李宓韵,但当务之急是将这消息告诉李宓韵,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苏嬷嬷刚进门,李宓韵便着急的走过来问:“怎样?” 苏嬷嬷还没出声,但脸色并不好看,也算是回话了。 李宓韵看到她脸色,知道今晚不是她侍寝,心里不禁生了怒气,抬手用力打在苏嬷嬷脸上:“蠢货,本宫要你又有什么用,不能帮忙的废物,滚出去,本宫不想见你。” 苏嬷嬷被打后,心里失望极了:自己亲手带大的小姐,她待她宛如亲生女儿一般,为了这件事她居然亲手动手打了疼爱有加的人? 李宓韵刚打完,心里就后悔了,那可是一直呵护自己的乳母,她居然动手打她了。 苏嬷嬷不敢置信看着她失望的摇了摇头,方无奈地说:“那老奴,这就滚,望娘娘珍重身子。”说完,她转身便离开栖梧宫。 自苏嬷嬷离开后,李宓韵就静坐梳妆檯前,不言不语不吃不喝,身边的宫人都不敢出声劝说,都怕会惹火上身。 话说苏嬷嬷离开栖梧宫后,虽然对李宓韵失望,但在她心里还是希望过的好,她在心里想了想觉得:现今唯一能劝到她的人,也只有太后娘娘了。 第19页 于是她便来了长寿宫门外,请求见太后娘娘,说是有要事商议。 恰好太后正准备休息,听到是敬嫔身边的苏嬷嬷求见说是有要事,当时她心里是不悦的。 她现在对亲侄女很失望,进宫没多久就将自己名声,搞到一塌煳涂,所有的嫔妃都爱惜自己的羽毛,她却反其道而行之。 但心里一转想着:毕竟同是李家人,也不好就真的就不管不顾的。想到这里,她嘆气,便让人放她进来。 太后坐在上方,却好像看到苏嬷嬷脸上有红痕,她伏下身眯眼盯着她脸上看了好一会,才立正身子,疑惑地问她:“苏嬷嬷,你脸上的是谁打的?” 苏嬷嬷跪在地上沉默着,一直等着太后看完后,问了话后,她才敢回话:“回太后娘娘的话,老奴这是来求您老人家,教导教导敬嫔娘娘。” 太后冷笑,心里算是知道她被谁打的,也知晓李宓韵是为了今夜侍寝的人不是她而恼火,方会如此冲动的竟然打自己的乳母。 太后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到她,居然可以那么蠢,明日估计各宫都会流传着:敬嫔因嫉妒宁嫔先侍寝,居然拿自己乳母出气。 她看到苏嬷嬷乞求的眼神,心软了几分,只好答应她,明日让人请敬嫔过来。 而李宓韵后悔不已,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暴躁,一但受到小小的挫折便会变得不像自己,口不遮拦的,现在成了一事无成的人。 她在认真的反省自己,发现自己是从知道位份后,便一直像迷了心窍,心越来越浮躁不安。但她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不安些什么,难道是怕当初下药的事会被暴露? 李宓韵花了一夜去想,但还是没有想通什么,这使她更浮躁。 一大早,她便被请去长寿宫去了。在那里,她看到苏嬷嬷就站在太后身后,心里更是恼火。 太后看到她憔悴不堪,心里也不是滋味,便放下本是质问的态度,柔声问:“韵儿,你是有什么不懂得事吗?为何不经常来姑母这里请教,毕竟姑母是过来人。” 李宓韵看到太后柔声问自己,感到心头一阵酸涩,也放缓了本想咄咄逼人的话,委屈的上前投进她的怀里:“姑母,韵儿也不想的,可韵儿真的讨厌那王家小贱人,就连陛下也受她蒙蔽了,姑母您就帮帮韵儿教训她。” 太后听着听着就觉得,现在的她越来越不像话了,于是她打断了她的话:“韵儿,这是深宫,有些话,应谨慎出口。” 李宓韵瞬间就不满了,从她怀里离开,不敢置信质问起了太后:“姑母,你竟然为了她数落吾?” 这么多年了,太后一直身居高位,从来没有人敢用这般语气质问她,今被亲侄女质问,她心里不禁生起怒气:“敬嫔,现在是用什么语气质问哀家?” 李宓韵见太后生气了,忽然脑子冷静下来了,心里不由惊慌起来:完了,太后可是本宫在这深宫里最大的靠山。 太后见她终于后悔了,但她也不想再看见她了,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的蠢货。 使了眼神给了身边的宫人,宫人便强硬的请她离开长寿宫,并客气的对她说:“敬嫔娘娘,太后娘娘现在不想见您了,您先回去,而苏嬷嬷呢,先留在长寿宫侍候太后她老人家,直到您冷静了,再过来带走。” 李宓韵听到这里知道,太后真的生气了,至少要过一段时间才可以消气,她心里也只能含悔恨离开。 她回到栖梧宫,懊悔不已,但话说出口了,便很难收回来。她自嘲:这下,谁都知道她没有太后做靠山了,那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欺负自己了。 而这时的陈淑雨对这一切,并不知晓李宓韵和太后闹翻了,现今她正心情不好时。 她还按照往常一般来正殿,向李宓韵请安。这不,正撞上了枪口。 李宓韵见陈淑雨来了,就想拿她出气。 陈淑雨向她行礼,她不受,一直让她站着保持那动作,陈淑雨心里就觉得莫名其妙的:这敬嫔又受了什么刺激,为何拿她来出气? 快过一个时辰了,陈淑雨手脚变得酸涩不堪了。 李宓韵看到她因长时间保持行礼的姿势,开始有一些摇动身子,心里就觉得开心。 她假装好心的提醒陈淑雨:“陈才人啊,这才多久?你就快忘记了?行礼不能乱动身子的,看来你还要多加练习,反正本宫名声已经不好听了,姐姐就想让妹妹不要再学姐姐这样。” 陈淑雨听到了名声,为了解脱这折磨,脑里快速想出了个主意,方对李宓韵说:“回敬嫔娘娘的话,妹妹想到了一个法子,可以帮到姐姐。” 李宓韵慢悠悠地喝了茶,这才说:“哦?什么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深夜在宿舍里悄悄的码字,弄得颈椎痛,眼睛都快瞎了,看到这里的朋友,给个收藏安慰安慰我吧,谢谢你们了,么么哒。 ☆、暗涌起 陈淑雨深吸了口气,才将刚刚在急中生智出的法子说出来:“姐姐,您现可借药物,称是迷了心思。” 李宓韵听了先在心里暗暗的考虑,这法子是否可行,她越是想越觉得此计甚妙。 她心里高兴了,这才让陈淑雨坐下,并一脸真情实意关心的对她说:“妹妹此法甚得吾心,你要何赏赐。” 第20页 陈淑雨终于得以释放身子,艰难的一步一步走向不远处的椅子,刚坐下满身酸涩和僵硬四肢。 可她坐下,便到听赏赐两字,她忽然心里一跳。 她便苦笑,连忙拒绝:“敬嫔姐姐,妹妹能为您排忧解难,不敢邀功,更不可要何赏赐。” 李宓韵心中之忧得以缓解,可见她不识好歹不领情,脸色又开始冷淡下去,心里对她不满。 她神情不悦地挑高眉头,声音低沉了些:“妹妹这是瞧不起姐姐这点东西吗?难得姐姐开心,你非要破坏姐姐雅致?” 陈淑雨见她脸色又恢復低沉阴暗,只能在心了叫苦不已,这喜怒无常,反反覆覆的性子真叫人害怕。 但她只能心里想,却不能说出口,她只好想着转开话题:“敬嫔姐姐你打算怎样做?” 李宓韵冷静后,心里也在琢磨要怎样才可行,想着想着便看了陈淑雨一眼,忽想到既然这法子她想出的,那她必知晓怎么做。 于是,李宓韵也不再纠结了,而问起了陈淑雨:“妹妹既然能想到此法子,便一定知道怎么做,说吧,你认为本宫该如何做?” 陈淑雨的确想到了,但她不知道的是,这反覆无常的敬嫔会不会按她计划行事,所以她也不知该不该说。 李宓韵看着她似有所犹豫的样子,心里更是烦躁不定,她含怒的盯着陈淑雨,不耐烦的问:“行了,行了,有话就快讲,别吞吞吐吐,让人烦躁不已。” 陈淑雨想了想才对她缓缓道出,她心中的计划。 李宓韵听了心里更是震怒,脸色昏沉的可怕,手中青筋尽露,用力紧握手中的帕子。 陈淑雨说完后,自己都觉得胆战心惊的,这计划实在是冒险。 要挽回声名,不但要借药物之名,最重要的一步是:她要主动向王宁心低头,最后便是对他人试探也要忍住,整个计划就只有一个字,那便是“忍”。 虽然李宓韵很恼怒,但若是真的见效,她不但挽回名声,也同时挽回魏阳帝的一丝怜悯,否则谁也救不了她,那她这辈子就算是走到头了。 她强压下那些不甘,深舒了一口气,这才抬眼望着陈淑雨说:“好,本宫信你一次,若是见效,那你也会一荣俱荣,本宫不会少了你的好处,但如果本宫出了丑,又没有成效,那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陈淑雨听到这句话,心里那块悬挂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现在李宓韵可不能倒下去,不然自己那些想法全成空谈。 她心里松了口气,便低头抿嘴一笑,眉梢眼角自带一缕风情。 刚好这一幕,李宓韵看到了,心头一紧,更是嫉妒占据了理智,直接出口警告刚为她出主意的陈淑雨,也不怕令她心寒。 “妹妹不但天生丽质,而且还聪慧过人,可惜你一日在本宫手里,你就休想有异心,不然本宫也顾不着什么好名声了,本宫一定要亲手划画你这好皮囊。”李宓韵狠毒的警告她,并且还伸出手来,比划着名。 陈淑雨惊恐不安的看着她比划着名自己的脸,心里觉得怎会如此这般莫名其妙,蛮不讲理的人。 她看到陈淑雨害怕的表情,心里就得到了一种满足,方才转了温和的语气。 她满脸笑意的对陈淑雨说:“妹妹,好好的为本宫所用,本宫不会亏待你的。好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憩,等本宫翻身了,马上,你就能够帮到本宫了。” 陈淑雨心情复杂多变,她竟然遇上了这么变态的人,这已经是陷入半疯癫的样子,若这次她没有挽回局面,她将日日折磨自己。 陈淑雨越想越是心寒,但她不敢多留,向李宓韵行完礼后,便直接离开正殿。 她回到自己的月夕苑后,便静坐在苑中的听风亭中,细细的将最近的事捋一捋。 到底是什么能轻而易举的将一个正常的人,变得这般喜怒无常,难道是嫉妒吗? 她越想越迷茫,也觉得自己的前程渺茫,她在这深宫里能得偿所愿吗? 这时冷宫里,林椒馨听着小玉给她打听到的消息。 她听完后,便在心里默默地挑选,能助她成事的人。 她觉得只有两个人选适合,那就是宁嫔和敬嫔。 “玉儿,本宫想知晓宁嫔和敬嫔的事,详细些。”心里选好了,她便要问她们的更多的消息。 小玉疑惑不解的问:“娘娘,您是选出了?” “嗯,现今只有两个人是适合的,但本宫要知晓更详细的消息,才可决定。”林椒馨手中拿着一个小瓶,眼里充满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小玉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才不是很确定说:“娘娘,小玉毕竟能力有限,只是模煳打听到,虽然敬嫔娘娘她背景有太后她老人家,但因为她脾气不好,陛下不大喜欢,于是,没有让她侍寝。” 林椒馨听了心里觉得可惜,毕竟她比较看好她的背景的。 “哦?那可惜了,本想着她有点后台,更易成事,既然不受宠,那便选宁嫔吧。”她笑得耐人寻味,莫名得令人发寒。 而选中的宁嫔娘娘最近却春风得意得很,处处压死敌敬嫔一头。 她正在看陛下和皇后的赏赐,还有各宫送来的礼物,越看越是欢喜,拿着首饰不停的往头上比划着名,还问身边人好看吗。 第21页 方嬷嬷是从大家族出来的人,自然看不上王宁心这般的人,她在一旁冷眼旁观。 王宁心自然知晓方嬷嬷瞧不起她,但她却不在乎他人看法,她最宝贵的地方就是有自知之明。 方嬷嬷好不容易等到她停下来,心里不悦,但她又不着痕迹没有表现出来。 “宁嫔娘娘,现在应该想想怎样更进一步将敬嫔压制,而不是顾着眼前之利,您可别忘了,王家还在等着消息呢。” 王宁心本来心情愉悦,一听到方嬷嬷冷言冷语,就像滚烫的心被倒了一桶冷水。 她心里对她愈发不满:这个老奴才,总是挑时候来坏本宫兴致,迟早有一天,让你知晓本宫的厉害。 王宁心也是个人精,现在她还需王家的扶持着站稳脚跟,她不想那么快就帮着王家压倒李宓韵,所以一直假意拖着不去李宓韵那里落井下石。 她假装无奈嘆了口气:“嬷嬷,现李宓韵是不得宠,但她毕竟有太后作靠山呀,所以需要循序渐进的,不可冒进。” 方嬷嬷冷笑:“您的那些小心思,可逃不出老奴的法眼,你要记住您现在的一切是王家给的,拿了好处就要办事。”说完后,就转身离开。 王宁心被说穿了心思,就恼羞成怒了,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摔,在心里恨恨地给方嬷嬷记上重重一笔。 她在屋里越想越气,便想着去御花园散散心,于是,她第一次没有带方嬷嬷而是她自己带着一些人,便去了御花园。 小玉躲在暗处,悄悄的观察着锦华宫的出入,终于她等到了宁嫔离开锦华宫,往御花园方向走去,她便跟随上去。 她将林椒馨给她的香囊,拿了出来看了一眼,心里还是有一点犹豫不决的,但她又想到这是娘娘坚持了五年的心愿,不能错失这次机会。 王宁心不在焉的看着眼前开得正艷的花,还是闷闷不乐的。 忽然生出意外,有一个小宫女横冲直撞的,将她撞倒地上。 “哎呀”王宁心痛唿,她正想大骂,但这时发现小宫女给她手里塞了一样东西,她心里一惊。 那小宫女便立即站起来,便快速头也不回地往前面逃走了。 她不动声色的藏好手中的东西,才让人扶她起来。 她嘆了口气:“算了,本宫怎么今个事事不顺的,起驾回宫吧。” 小玉便是那撞了她的宫女,她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不远处的拐弯处,静静的看着她走远。 王宁心一回到锦华宫正殿寝室,便屏退所有的宫人。 她拿出一直被藏袖子里东西,原来是一只锦囊,里面有一张纸条和一小玉瓶。 她先晃动了一下那小玉瓶,倾耳听到一些小小的丸子在晃动的声音。 然后才打开那纸条,上面写着:汝想登后位?汝只需将此瓶,给予坤元宫如意即可。 ☆、皇后昏迷不醒 天色昏沉,夜色朦胧,灯火次第点亮,佳人顾朌灯火阑珊处,道不尽落寞伤心。 陈淑雨不禁暗嘆自己的处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退两难。她细细的梳理复杂的心事,重震旗鼓,时不待人,不可再自顾自怜浪费芳华。 那时候她心里在想:自己的心还是不足够坚毅,如此小小的挫折便动摇了,那以后漫漫岁月,她又如何自处?想到这里,她轻扬嘴角自嘲自己。 她站起来,抬头向那一方小小的夜空,看着那像弯弯细眉的新月,心里慢慢的变得平和。 绿萝和红锦从陈淑雨坐在那里起,便也一直在旁静静的候着。 她们一直等到陈淑雨终于缓缓的步出亭子,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到宛如一新的她漫步下来,伴着淡淡的月光,她们不禁深深地为她着迷被吸引。 这一幕无论过了多少年,她们都能清晰的记住,陈淑雨踏着淡淡月光缓缓的走来,嘴角微扬温柔似水的眼睛,那夜风缠绕她的髮丝,衣袂飘飘就如从月光走下来的仙子。 在那一刻起她们便在心里暗暗发誓:她们将一生追随她,终其一生侍候她。 之后,她静静的看着事情慢慢的发展着,蓄势待发。 不久,静嫔一次大怒后,竟晕倒在地,查出有人放能令人性情大变的药物在她身边,查出后陛下震怒大查,后陛下怜惜敬嫔亲临栖梧宫探望,再后来敬嫔终获圣宠。 而宁嫔再三犹豫,最后还是没抵挡后位的诱惑,野心愈发生长,终将小玉瓶转递到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如意手上。 陈淑雨看着李宓韵自演自导一出洗白戏,不管她演的多么拙劣不堪,只要魏阳帝愿意配合出演,那所有人也会配合出演。 虽然魏阳帝来临几次栖梧宫,但却不曾见过他,只因有人有意阻挡,每次她听到陛下来临栖梧宫消息,都是在他离开后。 一次或是意外,但接二连三的发生,那便是故意。 这一切,陈淑雨都看在眼里,但她不着急这么一刻,没有好的容貌的花,又能灿烂开放多久?只要她静静等候,终会有时机来临。 可这时机却被一个意外打乱了,皇后忽染重病,卧病在床,危在旦夕。 这一意外对于一些有心人是好事,而对于陈淑雨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因此事她将多等了好些时日,才有机会遇见魏阳帝。 在如意收到宁嫔递给的小玉瓶,她心里没有惊疑,而是一种释然的感觉,陪伴皇后近6年了,终于到了最后的一步,不需再时时刻刻提心弔胆的生活。 第22页 她她将药放入皇后经常服用的血燕窝,那一刻的她竟然犹豫不决了,毕竟6年的主僕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说清楚的。 但身为林家人,这是她必须完成的使命,没错如意本是林家的暗线,已经有六年了,每日她都在一点一滴的将药引下在皇后身上,而这一次将是最后引导线。 容不得她犹豫了,她已经没退路了,林家已败落了,而每日都在下药的她一但被皇后知道,她也是死路一条,她最后选择为林家做最后一件事,就算事发,她也有脸去见地下的父母。 她亲手侍候皇后喝上最后一碗血燕,又亲眼看着皇后身上的□□渐渐地开始发作,她只是静静的看着皇后因□□而痛苦,虽然她还是演着很担心的样子,但她心里却是冷的。 从皇后开始晕倒在地上,传御医来医治时,惊动了一直都默默关注坤元宫里的一切动静的魏阳帝。 魏阳帝听到皇后昏倒的消息,手中的杯子都因心中震惊,手中一松而滑落摔碎。他连忙从思政殿快速赶到坤元宫,而等他赶到时。 他见到只见御医在眉头紧锁,脸色严肃地为皇后切脉,似有疑惑。 而皇后一直没有躺在床上,不曾睁眼,脸色一片苍白毫无无血气,就如一个雕刻的沉睡中的玉美人,毫无生气。 魏阳帝紧锁眉头,心里不禁忧心忡忡,但他还是沉住气,默默的等御医切脉的结果。 御医一边切脉一边摇头,心里也是疑惑不解:这脉像虚弱无力,似是将死之像,可五天前他为皇后诊平安脉时,皇后只是体虚之症,现今又是为何? 魏阳帝等御医诊脉完后,才上前问:“柳御医,皇后这是为何晕倒?” 柳御医正在心里琢磨着,忽然听到一到低沉浑厚而富有磁性的男声,心里一惊,连忙转身向魏阳帝行跪礼。 “不用多礼,朕要知晓皇后怎么会昏倒,至今不醒?”魏阳帝摆手免他的礼,追他问皇后的状态。 柳御医犹豫不定,他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越想越是惊恐万分,浑身发冷汗,渐渐的额头全是冷汗。 魏阳帝一直等着,却没有听到他回话,心里愈发不安,他周身气度就开始施压,一言不发。 柳御医感到魏阳帝在施压,愈发感到窒息感,空气都开始凝结成冰。 过了一柱香时间,柳御医终于到了极限,腿步一软,跌坐在地上。 柳御医心里叫苦不迭,怎么今天轮到自己值班,这下要完了。 魏阳帝看到他跌坐在地上,心里更是不耐烦极了,才收回施压,冷静下来再一次问:“到底怎么了?” 柳御医这下不敢再不回话了,连忙跪正身子,然后深伏在地上,这才回话:“回陛下的话,皇后娘娘这是奄奄一息,正是危在旦夕之间。” 魏阳帝听到此话心里不敢置信,明明皇后前些日子还能与朕争议,这怎么就危在旦夕呢? 虽然被皇后危在旦夕的消息打击到,但他毕竟经歷大风大浪的帝王,很快就冷静下来。 他凝重地咪眼看着跪在久久不敢起的柳御医,冷声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御医身体慌恐的颤抖不停,听到魏阳帝问话,就连忙直说:“微臣刚为皇后娘娘切脉,发现娘娘脉搏正在慢慢的变得微弱,再这样下去娘娘恐怕,无法清醒,就这样睡着便薨殁。” 魏阳帝怒不可遏,一脚踢飞柳御医,眼睛都变红了,大骂:“废物,堂堂一品御医,居然不能医冶好皇后,那朕养你们有何用处。” 柳御医被魏阳帝一脚踢飞后,撞在一旁的屏风,身体疼痛不已,但他不敢有怨言,只能忍痛重新跪伏在地上。 魏阳帝不再看他一眼,而是快步行到皇后床前,然后放轻动作,坐在床沿,拿起放她的手,用企盼的眼神望着昏迷不醒的皇后,心里却悔恨交加。 皇后对外界发生什么事,一无所知,但她知道她在作一场很美很美的梦。 在那里有所有她亲人,还有她那早逝的皇儿,活泼可爱,一直追着她喊“母后,母后,母后。” 那里种满她最心爱的桃花,飞飞扬扬的花瓣,下了一场久久的花雨,美丽极了,而她不再穿着华丽沉重的宫装,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着白衣。 她的父母携手同行慢慢向她走来,并向她伸出温暖的双手,柔声唤她那多年来没有人再叫过的小名:“乐儿,快过来。” 忽然之间,所有场景渐渐消失了,她乐的父母,她那孩儿,慢慢的离她越越远了,她慌恐不已连忙向他们追去,一直追去。 这时她听到了一道熟悉的男声,在不停地对她唤:皇后,朕皇后,你快醒来,朕再也不再和你争吵了,你想怎样就怎样。。 她不等他说完,奋力的大声对他喊出那一直藏再内心深处的那些话:“我不是皇后,我不是皇后,我是乐儿,我是乐儿,我恨你,我恨你,我不回去,我不回。。” 她越喊越是泪流溃不成军,她真的厌倦深宫的日子,所有人都羡慕她是皇后,但却不知道她的痛,守着那坤元宫的那三寸天空,身不由己的,她早就想死了,现在她终于可以了,她自由了。 她的泪流出了她的梦,流到了魏阳帝的手,沾湿她的两鬓角,也流到了他的心里。 第23页 魏阳帝握紧她的手,在她耳畔轻唤她,向她承诺些什么时,终于昏迷不醒的她有轻微呢喃细语,他俯下身侧耳倾听,却听到那些伤人的话。 他心中悲痛沉重: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你就这样的恨朕吗?好,好,朕让你自由。 他站起来,不再看她一眼,只是沉痛闭眼,命令那些跪伏在地的御医们:“传朕口喻,不必再为皇后诊治,你们都退下。” 御医们心里疑惑不解,但帝王有令,谁敢不听?于是,他们便低头跪拜后,便起身鱼贯而出。 这时候所有人都不再,他才不必再保持这帝王的威严,跌坐在地上,扶着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天,这章写的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略略略略,虽然我觉得不悲伤,但我尽力了,嘿嘿,么么哒! ☆、清查后宫 他将往事一页一页在脑海里翻阅,发现了一件他从未注意过的细节:从当年他登基后,他的皇后,便再也没有开怀大笑过和向主动他撒娇过,特别从皇后丧子后,更是没有一天是真正愉悦过。 魏阳帝想到这里,心里更是复杂万分,不禁怀疑自己是真的不懂皇后,或许死亡是她最好的去处。 他没有再想下去了,皇后真正想要的,他给不了也不能给,身为一合格的君王,他应心怀天下,不可能为儿女私情不顾社稷安危,一心围绕一女子而行事,或许换个说法是皇后她没有强大胸襟,也没有做好一国之母的准备,她不是一合格的一国之母。 他毕竟当了多年的君王,他已经可以很好的收拾自己的情绪,不再犹豫,当务之急是清查皇后中毒之事,能在后宫里随心所欲的下毒,这是挑衅君王权威与危及整个后宫。 他站起来,回身凝视看着昏迷中的皇后,眼里一股怜惜之情,难为她这么多年忍受和强撑这皇后的职责,他自认他不是一名合格的丈夫,也不是合格的父亲,他只是一合格的君王。 魏阳帝转身后就再也没回头看过,昏迷的皇后一眼,在他一贯作风里,既然决定好了,就不应再三犹豫,留恋不舍。 他退开门步出坤元宫的宫门,便没再回头望过。 今生,他们夫妻的缘分就到了这里,愿来生不相见,不再辜负谁。 魏阳帝回到书房后,只见一人。 满福跪伏在地上等高高在上的魏阳帝发话,边等边在心里暗嘆不已,世事难料谁知帝后的夫妻缘就这么短短十年,也是深宫不是谁都能随心所欲,身不由己的人太多,终会,唉! 魏阳帝失神望着远方,久久不得回神,过了快一个时辰,才像大梦初醒的回神,方居高临下低头看了看满福一眼。 他用嘶哑低沉的嗓子的对他下令:“令你彻查皇后中毒之事,各宫不论大小,全部都要查,查出后朕要他们为皇后殉葬。” 满福领旨,便起身告退,正要离开时,却被魏阳帝叫“慢”。 于是他又赶紧的重新跪下,等待他的命令。 魏阳帝痛苦的闭上眼,嘆了口气方说:“准备好皇后的薨礼,朕得让她离开时也要风风光光,也算对得住她这些年。” 满福心中大惊,抬头望向他,发现魏阳帝说这话时,全是闭眼而且眉头紧锁。 他了解魏阳帝,毕竟在他身边侍候多年,此次的他比大皇子早夭更加难过,看来这次皇后对他打击颇大。 满福心里也是心疼魏阳帝,他知道魏阳帝真的努力过了,只是皇后要求太高了,高过君王的责任,那就只能牺牲皇后了。 魏阳帝听到他回话后,伸出右手微微挥了挥,示意他退下。 皇后忽染重病的消息传遍后宫,各宫不禁感嘆一番,但过后的她们却是兴奋,并竟皇后薨逝后,后位空缺,人人都有机可乘,这将是难得的机会。 消息也传到了冷宫,林椒馨兴奋不已,皇后重病那便是证明如意下药成功,那她的计划即将成了。 小玉心中还有一事不明,于是她乘着林椒馨高兴时,方敢小声问她:“娘娘,您为何留下痕迹,明明可悄无声息的给皇后下毒的。” 林椒馨听了,舒颜一笑,摸摸她的手中的玉佩,才为她解答:“本宫就是让人知晓,不然本宫凭何能走出冷宫再次见到他,本宫是必死无疑,但本宫就是想再见他一面,看他最后一眼。” 小玉似懂非懂的,只能“哦”了一声。 林椒馨也不管她怎么想,嘆了口气:“你知道吗?本宫自从看到陛下第一眼后,便心生爱慕之心,可,可是。”说道这里,她语气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可是,当时陛下的眼里只有皇后一人,没有多看本宫一眼,看着他们二人恩爱不已,本宫就嫉妒不已,一时冲动竟将手伸向稚子,稚子何其无辜,但本宫不后悔。”她越说越是激动,到了最后竟流下了两行清泪。 小玉看到她说着说着竟开始流泪,心里不禁慌乱,赶紧拿出帕子给她擦泪,可她越擦越多,最后她只能无助的站在一旁,不敢作声。 好不容易等到她冷静下来,小玉才敢再递给她新帕子。 林椒馨接过帕子,轻擦泪痕后,露出却是得意的笑:“本宫当年让她痛失爱子,现今又能让她命丧黄泉,本宫此生也不算是白活。” 第24页 小玉在一旁,并没有觉得怪异,因为她已习惯了林椒馨的喜怒无常的脾性,时怒时喜。 这时满福带领众内侍,开始清才查各宫,从大到小,各宫都惶惶不安,怕被查出什么不利己的东西。 后宫是个藏污纳垢之地,没有一处可以干净,就算是太后,她也曾手沾血腥,更别提小手段层出不穷的各妃嫔,争锋相对的。 宁嫔是间接转交之人,心里更是慌乱不已,只要被查出,她这辈子就完了,王家是不会保一个弃棋的,所以她心里悔不当初。 宁嫔在他们来搜查时,表面镇定自若,还能与他们周旋,其实她心里慌恐不安极了。 在他们离开时,她暗暗地松了口气,毕竟没有留下证据,所以她有可能会全身而退。 但她不知,有一个人再暗暗地想拖她下水,所以她是逃脱不的。 对于栖梧宫的人来说,并没有引起慌乱,因为她们真的与此事无关紧要,李宓韵幸运的逃过一劫,而她不自知。 ☆、皇后薨殁 查了各宫后的确发现了不少不干不净的,但却没有找到皇后中毒的线索,满福开始从坤元宫着手了。 首先就是一直守候在皇后身边的如意等人,开始他没有发现如意,但他三番四次的盘问,如意一如既往的冷静过头,反而有些令人生疑。 终于,满福在皇后日常服用的血燕窝中找到一丝痕迹,在证据前,如意没有否认,只是沉默不作声。 在众多酷刑之下,她终于开口指认宁嫔递药,和威胁她生命,她是被迫对皇后下毒。 满福半信不疑,只秉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也将宁嫔捉来。 而锦华宫里的王宁心这段时间过得很是煎熬,不但提心弔胆的,还要时刻堤防身边人,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满福亲自带人前去锦华宫,刚进锦华殿他便没有通报,而是直接闯进锦华宫正殿,便见到宁嫔正在对镜妆扮,刚画了一边的眉毛,另一边没有颜色,显得可笑滑稽。 他没有等她画完,直接手一挥示意人拿下,并令人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惊扰其他人,直接带着不停挣扎的宁嫔回到慎刑司。 他带回宁嫔让如意指认,如意便很痛快的指认出是她,并说出宁嫔怎么将□□递到她手上,并如何的威胁她。 王宁心从刚才被捉拿到慎刑司,心便知一定是事情败露,心里满是惊慌失措。 她看到如意将所有的事都推给自己,心中更是愤怒不已,便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有人将一锦囊递交与她,里面有一纸条和一瓶药,纸条上着让她把药递与如意便可。 满福听着听着心中更是大惊,此事竟牵连怎么深,看来还是有幕后指使的人,他不敢耽搁太久时间,恐会生出变数,于是将此事尽禀报魏阳帝。 魏阳帝本就听御医禀报皇后身体愈加不好,将就在这两天就真的油尽灯枯了,心中已是大不好,今一听满福禀报,更是大发雷霆命他一定彻查,不然提头来见他。 满福也是苦不堪言,只能接下这苦差事,他更恨幕后指使的人。 他让御医们仔细的查出皇后到底中什么毒,不然就让他们告老还乡,不再当御医留在宫里,白受那么多的俸禄。 御医们也是苦不堪言,只能日夜不眠的细细查阅各种书籍,查出到底是何毒。终于有人偶然看到一古书籍看到有一类似的药,不过此药不但无药可救,而且对于下毒的要求也非常讲究。 此毒叫离人殇,它分药导和药引两种,先是将看似无毒的药导给人服用不但不会有事,还有养气培元的作用,但若是五年后或多年后,一但错服用药引,那人便将昏迷不醒数日,慢慢的逝去。 满福看到御医的讲解后,就知有人说谎,于是他回到慎刑司,便将被酷刑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如意提出,满福质问她:“罪婢,你可知罪?竟不如实交代幕后指使者,还一直怀有侥倖之心,包瞒下去。” 如意自知谎话被人揭穿,但没想到这么快,她不敢说出真话,还是怀有一丝侥倖说:“罪婢知知有罪不敢有欺瞒,的确是宁嫔将药递与罪婢。” 满福冷哼一声,便冷漠的看着她演,不说话等她停下来,便将在她房中的藏密地了找出的离人殇的药导丢到她面前。 如意看着那证据,便不再狡辩了,变得平静下来,恢復不作声。 满福看到她终于不狡辩了,冷笑道:“怎么不作声了?离人殇要五年以上的药导,而宁嫔进宫不过半年,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怎样做” 如意低头沉默不作声,不理会满福怎么说,她也不再狡辩了,只是一味低着头。 满福看到她低头不言良久,一直不出声,心里忽生不好预感,急满走下去,抬高她的头,果然如意咬舌自尽,满嘴全是血。 他不禁懊恼不已,早知道他就防着她这一招,这下有没了线索了。 冷宫里,林椒馨等了好久都没有收到风声,心里着急不已,心里暗怪如意办事不力,别等到她死了都还不能再看他一眼,她越等越是烦躁不已,只能在冷宫折磨小玉,什么事不顺就责打她。 小玉她不知道为什么主子这样待她,忠心耿耿的在她身边侍候那么多年,到了最后这些日子了,却一直这样待她,她感到委屈不已。 第25页 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住林椒馨突发奇想,用绣花针刺进她的十指,十指连心她痛不欲生,泪流满面她挣扎开,夺路出逃离开冷宫。 林椒馨一直看到她离开冷宫后,方才暗嘆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绣花针,缓缓的起身,走到冷宫那看守嬷嬷前,对她说:“嬷嬷,你想不想立下大功离开这冷宫,找到一个差事?” 那嬷嬷对她翻了个白眼,冷笑:“谁不想啊,可就凭你?不要忘了,进了这冷宫就别想从这走出去。” 她对看守嬷嬷的无礼行为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自信满满的对她说:“嬷嬷,本宫还真能出去,本宫手上有一大功劳,能让你离开这里。” 那嬷嬷见她如此肯定,也就将信半疑的“哦?”了一声。 林椒馨靠近她耳畔说了几句话,那嬷嬷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满福在慎刑司里头痛不已,眼看着就到了魏阳帝给的最后期限,他却还是没有找出最后的指使者。 自从如意自尽后,线索便停了,他就不知从何着手,而他又不敢对魏阳帝明说,因为魏阳帝因皇后的缘故,已经像个□□一点就着,满朝百官无人敢放肆,就连王李两家都停下争斗。 他正想着,忽看有人进来,对他说有人告密,说是知道是谁对皇后下毒。他一听不敢置信,竟会人自动送上门来? 满福敢紧令人将那嬷嬷带进来问话,一问话,他心里大惊,他查了那么久,幕后指使者竟是早已打进冷宫的前贵妃娘娘? 虽然他不敢全信,但听那嬷嬷说出缘由后,又觉得有几番道理,他心里暗嘆:这前林贵妃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已经在冷宫这么多年了,还能对皇后下毒。 他赶紧去冷宫将她拿下,她对下毒的是全都承认,但她只有一愿望,那便是再见魏阳帝最后一眼,这样她死得其所。 满福看着她痴情执着的眼神,不禁感嘆不已:为情所困,为情所伤的女子才最可怕,“情”字果然是最毒的□□。 不管怎样,他终于查清楚幕后指使者了,不敢有所停留,他连忙去向魏阳帝禀报此事来龙去脉,也算是完成了他的使命。 魏阳帝听着他将所有来龙去脉说完后,心里复杂万千,头痛不已。 过了好一会,魏阳帝的薄唇吐出残酷的话:“她算得上什么东西,竟想拿一命换一命?就她那贱命,比不上皇后一手指头,还想见朕?赐她千刀万剐极刑,还有也将那宁嫔也一併打入冷宫,朕不想再见到这蠢货。” 满福领命退下,回到慎刑司后将这残酷的话,全诉与林椒馨。 她听了心里更是万念俱灰,痛不欲生,她却一直没有松开手中的玉佩,一直紧紧握着,直到她咬碎口中的□□,那些血从她的七窍缓缓留出,成为一血人,死都不瞑目。 满福见她竟咬毒自尽了,他不禁嘆了口气,令人用一草蓆裹住,拉出宫外丢到乱葬岗去。 这时的坤元宫。 日渐消瘦的皇后终于熬不住了,香消玉殒了,去了她嚮往的地方。 坤元宫上下都跪在她床前痛哭流涕的,不知是真的为皇后悲伤还是为自己失去靠山而悲伤,这就不得为人所知了。 按惯例皇后薨逝,后宫要鸣丧钟三次。 当丧钟响起时人人都要跪下,为皇后默哀。 当丧钟响起时,陈淑雨正在自己的苑中弹琴解忧,忽听到丧钟响起,心里大惊,她听说皇后重病,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薨逝了。 她跪伏地上为皇后默哀,她对这位皇后有那么一丝好感,毕竟没有见过她责罚其他妃嫔,一直都是淡定自若的,让人好生羡慕。 她真心希望皇后来生能够安好,不再嫁入这深宫里,来生能够有良人相伴,如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有人真心为皇后默哀,也有人为皇后的死喜悦。 例如有皇子的高位份的嫔妃们,和野心勃勃的其他妃嫔们,皇后一死,后位空缺,人人皆有机可乘,而且陛下不会让后位空缺太久的,所以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 时间不多了,那竞争将会愈发厉害,毕竟后位只有一个。 可悲可嘆,俗话说:人走茶凉,在这无情的深宫演绎得很彻底,只有往前走的人,没有往后走的人。 ☆、守灵 按宫中惯例,皇后守灵期为七天,七天后出殡,便开始各宫上下守丧期三月,而全国也要上下也要茹素三月,以示尊敬。 在七天的守丧期里,所有嫔妃都必须在东极大殿,按位妃高低一一从大殿往外排列,只有正五品以上才可留在正殿,以下全跪在殿外。 她们无论是风吹雨淋都不得离开,要从辰时到酉时,其中午时和未时才可以休憩,其余都需留下。 守灵第一天,德妃,贤妃两人是目前最高位份的妃子,魏阳帝暂令她们两人共同主持宫务,当以身作范,不得离场。 她一左一右排在第一位,心里暗暗叫苦,因是正值初秋,天气却仍带着炎阳,但东极殿因停灵缘故,到处放满冰盆,室内如冰室,室外如火盆,温差极大。 一进东极殿就要穿厚衣,一出殿门又要解厚衣,这般极端情况之下,难免会生病,但她们身为表率,却不得告病,只得带病守灵,真真苦不堪言。 也有的较轻松的,没有那么极端的遭遇,那便是陈淑雨,她刚好可进殿守灵,又只是靠近大殿门口,不冷不热刚刚好。 第26页 可比她低的位份的,却没有那么好了,全都跪在殿外,清晨有大殿蔽阴,可太阳朝西时,她们就只能跪在阳光之下,不得打伞,个个娇滴滴的妃子那能受得住。 虽然后位空缺了,但她们这时真的没法子这时就开始争斗,就只能眼睁睁看身边的敌人在她眼前晃悠,个个都是有心无力,想斗?先顾着身体吧。 德妃和贤妃都属于那种可分可合的盟友,在受迫时可为友,当利益冲突时她们就是敌人。 她们在这种情况下,便心有灵犀约定在守灵后再开始斗争,所以在七天守灵期里,东极殿内外一片安宁,没有太多的冲突。 于是就这样,七天很快就度过了,终于等到了皇后出殡之日。 魏阳帝没有在白日出现过东极殿,他只在每次处理好政务后,夜深时才独自来到东极殿静静的待上两个时辰。 他第一天夜里来时,东极殿只剩守夜的宫人们,偌大一个东极殿中央停放着,一个华美的金丝楠木灵柩,更显得孤零零无人在乎。 守灵宫人在深夜里,个个都有些许的睏乏,力不从心的跪在地上,头一点一点的,没有那么注意那蜡烛该剪了,火光一明一暗的,更显东极殿的孤寂。 魏阳帝慢慢的踏进东极殿,看到此情此景心里更是哀痛,但更多的是心里空了一片,觉得一阵阵空虚,必竟自己的髮妻竟早早离开,曾说好的相伴到老,才十年竟只剩他一人。 短短一段路,他在脑海里往事一幕幕回忆:从他还是皇子时,少年好奇心重,从知赐婚的是她时,他曾偷偷离开宫,爬墙偷窥未来妻子的容颜。 他看到她正放声欢笑,和闺友踢花式蹴鞠,从此他便沉溺于她的笑颜中,那将是他此生最美的记忆。 可惜他没有帮她守住笑颜,他让她一直都失望不已,直到最后她也没有原谅他,这将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之一。 他将所有与皇后的过往一一在他脑海中重歷一遍,丝丝扣扣入他心里,所有细节都得以放大。 他这时才发现原来他错过了太多了,可他又能怎样?重来一次估计不会好到那里去,可能是糟糕。 这段路不长,他终到了尽头,来到灵柩前,缓缓伸出双手抚摸着冰冷的楠木灵柩。 这一刻他的心忽然没有了其他念想,只剩一种最真实的想法,那就是:她真的不在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魏阳帝静静的站在灵柩前,用悲伤的眼神望着,他没有出声,就那么静静的待了两个时辰。 之后又如他来时那样,悄悄的离去,没有惊动那些守夜的宫人们,所以他们竟不知魏阳帝曾来过。 第二天夜里,魏阳帝又再次来到东极殿门口,他没有进去,因为守夜宫人们都没有太昏昏沉沉,而是偶尔有人剪蜡花,打发时间。 魏阳帝看到这般情况,眉头一皱,心中是不喜,他们对守灵的态度太过随便,没有尊敬的感觉。 这次他虽然又没有被发现,但他看到守灵宫人们玩忽职守,他虽然没有恼火,但他心里是不满的,所以第三天,守夜的宫人们都换了一批。 这一细节自然逃不过消息灵通的妃嫔们,她们心里细细地琢磨琢磨,不难发现魏阳帝夜深时,都会到东极殿。 不少人就想着能不能,在他面前刷几分好感?毕竟后位空缺啊! 之后的几晚都会有妃嫔去东极殿守夜,目的就是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魏阳帝。 可是,她们的如意算盘终落空了,最后那几晚,魏阳帝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再东极殿了,反而白白守了几夜,熬黑了眼圈,生了病落下了病根。 她们悔的肠子都青了,就如那句话: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啊! 聪明的人都不会去守夜,所以去冒险的都是一些不受宠的低位妃嫔,因为她们不想错过,任何能见到魏阳帝的机会。 当时的李宓韵也曾想过,但最后她又放弃了,所以她见到那些人出丑,心里就暗暗开心,毕竟见到有人倒霉了,总会幸灾乐祸的。 事情是这样的,李宓韵心里犹豫不决的,想去守夜,但又怕一场空忙活。于是,她就令人请陈淑雨过来商议。 陈淑雨也听到宫中一些传言,她经过细心的反覆的思虑后,心里有九成把握:魏阳帝不会在这种人尽皆知的情况之下,再去东极殿缅怀皇后,最大的可能是去到那白白守夜,无所收穫。 在正殿请她去时,她心里也有几分断定,这李宓韵必是为了守夜的事,请她过来旁敲侧击的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想的。 果真,陈淑雨刚坐下去没多久,李宓韵就假装不在意的问她:“妹妹,你想不想去东极殿守夜?” 陈淑雨心里暗笑,这李宓韵果真是为了守夜一事才请她过来。 她故作难为情的摇摇头,低落苦笑:“姐姐,您这不是为难妹妹吗。” 李宓韵一听,见她表情不对,心里生疑,但她还是保持淡定的表情,于是她“哦?”了一声,表示疑问。 陈淑雨心想留个“好”印象给她,毕竟自己想出头,必须要经过她之手,能有几分好感好过厌恶感。 于是她装犹豫不决的样子,吞吞吐吐的,显得自己懦弱无能。 李宓韵等了良久,就是不见她再作声,心里更是不耐烦到极点。 第27页 再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她不耐烦的问她:“你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陈淑雨听到这句,知晓她已经不耐烦了,于是她也不再卖关子了,毕竟演的太过会令人生厌。 她装无奈极了,这才回话:“回姐姐的话,妹妹是想自己本是体弱之人,况且白日守灵晚上守夜的,身子骨儿熬不住啊,怕会落下病根。” 李宓韵扶了扶头上的钗子,心里想了想,觉得好像有几分道理,对想去守夜的心思淡了几分,但并不是就决定不去了。 陈淑雨知道她只是犹豫了,但还是怀着几分念头,所以她决定下一剂重药。 她装几分神神秘秘的,左右两侧的看身边的人。 李宓韵本在心里想着事,但无意看到她这样神神秘秘的样子,心里开始惊疑:难道她知道更多的内情? 她于是挥退宫人们,这才问她:“妹妹可是知道什么内情?这般神神秘秘的。” 陈淑雨在才嘆了口气,无奈的说:“姐姐,您可真不知宫里不可妄议陛下与先后?” 李宓韵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掩饰的又用手扶了扶头上的玉钗。 陈淑雨看出她因被指出不妥处的气虚,她反而觉得这时的李宓韵,显得率性可爱。 她喝了一小口茶,留一些时间让她整理情绪后,她才率先说话,打破当时尴尬的氛围。 “姐姐,您不知道陛下的性子,他既然只在深夜前往,必是不想让人发现,他第一晚去了,也去第二晚,但事不过三,帝王的怜惜也就这么多了。”说完后,她又喝了一口茶。 李宓韵听了,不禁陷入沉思,她以前常常在家里人说:君王皆薄情。可是她仍怀着一股不撞南墙,心不死的倔强倨傲,支持她走到现在。 本是天骄之女,本应事事顺心,但自从她决心进宫起,她便处处受碍,不知不觉她那尖锐的脾气,已慢慢的磨平。 最令人心寒的是,魏阳帝那不冷不淡的态度,仿佛他天生就站雪山之巅,难以接近。 她不得不承认,魏阳帝是那种人,于是她便将想去守夜的心,放回原地,想要走进他的眼前,就不应急于一时,应循序渐进。 陈淑雨一边静下来喝茶,一边等她冷静下来。 李宓韵想到了这些,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心急显得多么愚蠢,她眯眼看着陈淑雨一眼,心里对她的感觉复杂万分,不知该感谢还是该警惕她。 陈淑雨正喝着茶,忽然之间感到一股凝视,心里知道她反应过来了,现应该怀疑自己用心了。 她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之后又很快收起来,瞬间将忧愁挂在眼眉上后,才缓缓抬头看向她。 她又装看到李宓韵怀疑的眼神,感到伤心不已,急忙为自己辩白:“姐姐,这话可不是妹妹说的,是妹妹今日在东极殿听到宫女们的话。” 李宓韵疑心重重地又一再看她一眼,也不在该不该相信她的话,但现在也不便在深思太多,毕竟白天守灵是很累人的,她早已疲惫不堪的,只是硬撑着而且。 她这时刚好睏意来袭,于是便让她告退了。 陈淑雨也就趁着这时,很识趣的行礼告退。 陈淑雨在回的路上,也是心不在焉的想:李宓韵她怎么现在越来越心思简单起来?莫不是故意试探自己? 等到她回到自己苑中后,心思也恍惚起来,睡意昏沉,毕竟白天守灵也是很疲乏。 静静的夜里,有人苦等,有人沉于梦乡,就这样一天便过去了。 ☆、机缘来了 相比只是守灵的人,有一些人却惶惶不安,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那便是坤元宫里的人,原本的主子成了先后,而他们便成了无主的孤魂,将来的日子无人包庇,在这深宫中难以生存,他们只能到处寻找收留的庇护所。 大多人不会收留他们,毕竟有先后的前车之鑑,竟被侍候身边以六年的心腹宫婢下毒害死,自家的人不敢信任,更何况先后身边的人。 他们只能去求一些人,勉强得一份能生存的苦差事,其实他们各自的本领并不差。 毕竟能够在那么多的人竞争中,能脱颖而出获得侍候先后的机会,如果能让他们得以发挥看家本领,可惜人走茶凉,谁又会在乎他们的去处。 他们不甘心就此没落于大众,所以他们为了自己的出路,将会不择手段争得上位的机会。 又刚好有一些妃嫔,大着胆想寻几个能用的人才,可是她们不会选太多人,就选一两个。 素茗求了很多人,也花了好多的银子,但他们一听是曾是坤元宫的人,都纷纷决绝不要,她走投无路的,最后只能到杂役那里,随意分配到那里洒扫院庭。 离先后出殡已经有三个月了,天气也从秋季跨入冬季,空气慢慢的变冷,但后宫那些妃嫔野心却不会变冷,只会愈加热血沸腾。 所有的人都已慢慢的忘记了先后是怎样的人了,而现在的她们只记得后位空缺,所以她们一个一个的用尽花招争宠。 可惜,魏阳帝却没有进过后宫一步,这就让她们很着急了,不然她们大扮得花枝招展的没人看啊。 底位份的妃嫔只能干着急,高位的尽管能藉机见过魏阳帝,但是也只是见过而已。 这时若是哪个人高位妃子得到侍寝机会,这就暗示着,她在魏阳帝心里有那么一席之地,还有很大的机会登上后位。 第28页 李宓韵虽然进宫晚,但架不住人家背景厚啊,而且随着王宁心被打入冷宫,王家便没有再敢有大动作,所以此时李家占上风。 可是现在的她也没法得意起来,魏阳帝不入后宫一步,那这后宫就如冷宫一般,虽暗战不断,但总是少了男主角,唱出的戏没人看啊。 陈淑雨心里就很平静,她知道李宓韵没那么快将自己推出去,那她干着急也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如静静的修心养性,多多学些本领,将来也能够用得上。 这一日,李宓韵忽然让人请她过去,她不禁猜测请她去的用意,毕竟李宓韵无事都不会想见到自己,连每日请安都改成三日一去,所以可见得她多不待见她。 虽然没有把事情放在明面上,但私下各自都明白,当然李宓韵并不只针对陈淑雨一人,而是全部住在栖梧宫的妃嫔,她都不待见。 每次李宓韵请她过去,都是提着胆去见她的,栖梧宫中的人都知道她是不好相处的人,只要是不小心招惹了她,都会没有什么好下场。 陈淑雨去到栖梧宫正殿的书房时,一进门便见到她挺直腰板,正在书桌前似在画画。 陈淑雨没有太靠近,只是站在较远的地方,因较远她也就没看到李宓韵究竟在干什么。 她站定后,便主动向她行礼,李宓韵似没听到,自顾自地在桌前写写画画,就这样一直保持了一炷香的时间。 可能外人看来古香风韵的书房,两位佳人就这样对持着,颇有一副画卷美感。 可是当时的陈淑雨心里就是无奈和无语,这李宓韵到底多喜欢让人保持行礼的姿势,虽然很简单的动作,但僵持太久反而成为一种折磨手段。 这里的遭遇令她,打心里厌恶向高位妃子请安时,要等到她们允许后才可起身。 所以在她封后后,第一条礼革,便是向高位妃嫔行礼无需得到允许,自可起身,当然这些都要很久很久,才可能实现了。 一炷香到了,李宓韵这才放下手中的笔,微笑观赏自己的作品。 又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惊讶的望着陈淑雨,担心的问道:“妹妹这是来了多久?现在估计很累了吧,快快免礼,过来看看本宫的拙作。” 陈淑雨不禁在心里苦笑:这李宓韵的戏是越来越厉害啊,在宫里生存久了,不知不觉都成长了。 心里想着什么,但她脸上绝不是那样的表达,毕竟大家都在成长啊,想到这里她自嘲暗笑自己。 她抿嘴笑了一下,便变得不介怀李宓韵故意的刁难,一脸淡然处之的笑意满满的。 缓缓地步行到她身边,低头望去那纸上,只见一凤凰高高的站在梧桐树枝上,旁边都是一些各种各样的鸟儿围绕着它。 所有人一眼望去,估计只会看到那凤凰,不会有人注意到,那最角落的地下,还有一只小麻雀,它抬起头遥望着那凤凰,眼神充满了渴望。 李宓韵嘴角上扬,斜眼看着她的眼,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问她:“妹妹,这百鸟朝凤图,你看到了什么?” 陈淑雨第一眼望去的确知看到凤凰,没有注意到别的特别之处,但听她这一问,便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她再定眼仔细一看,这才看到第二个最着重墨迹的麻雀。 她忽有感悟,心里想:不会又是测试忠心耿耿的题吧,想到这里她暗嘆了口气,这人疑心可真重,等下必会问我,我属于哪个。 陈淑雨拧头望向她,与她对视了一会,才分问她:“姐姐,您觉得妹妹是哪个?”她边说边伸出手指,从低上的凤凰一路指到麻雀。 李宓韵看了她良久,没有发现她丝毫慌乱,一直淡然的。 她收回目光,转视到纸上,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 心里却在想:她的手可真好看,不像自己从小便练习琴棋书画,刺绣等,手都生满茧子,就算自己怎么保养,但始终都有了些痕迹。 她细微的晃了晃头,清醒一下脑子,拉回自己转到别的心思,重新回到原点。 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嗓子,这才看着她的眼问:“应该是妹妹觉得自己到底是什么,你怎么反问起本宫来了?” 陈淑雨听了,苦笑起来:“姐姐,您这不是为难起妹妹吗,想当凤凰,妹妹也没这实力,想当麻雀,妹妹又哪来这多的野心,妹妹进宫不就是亲人所迫,再说。” 说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才说:“妹妹恨他们恨心,就想着能有朝一日借姐姐的手打击报復一下那些狠心的亲人。” 李宓韵听到她似真心实意的心里话,还是半信半疑的,但起码疑心没有那么重了。 她舒了一口气,伸出手指着凤凰身边的鸟儿,望着她问:“按妹妹的意思,你是想当这个角色?” 其实陈淑雨当时真没有想过当什么凤凰和麻雀,毕竟现在的她至今都不曾侍寝过,都没接近过魏阳帝,现在的她哪有那么大的野心。 最多就是想好好的在这深宫站住脚,有朝一日位份高了,才好空出手来报仇。 陈淑雨很斩钉截铁的点头称“是!” 李宓韵看得出她真心实意的,至少如今的她还算没太大的野心,往后的谁又能说得定呢?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了,这才看向她:“那本宫就信你一次,你若真心为本宫办事,自然不会亏待你,到时候你想报仇易如反掌。” 第29页 陈淑雨听她郑重其事的诚承诺的,也不好不做出表示一下,于是她便跪伏在地上,称谢。 李宓韵心里这才满意了,她低下身子,伏在陈淑雨耳畔,轻轻地说:“本宫送你一机缘,让你得到侍寝的机会,如果你做的好,你将会一飞沖天。” 陈淑雨不敢置信勐然抬起头望着她,不由自主的放大了瞳孔。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这么久了,这才写到男主与女主相处的机会,我也很绝望啊,毕竟作者是个单身狗,不会写那些甜蜜相处,只能一直这样铺垫铺垫的,没关系,现在可以开始了。又是一天,么么哒。 ☆、意想不到的故人 李宓韵得意的看着她吃惊的表情,多好的机会啊,想到这里不禁嘆惜:可惜自己没有一副好皮囊,再怎样也不会太长久的圣宠,虽说花无百日红,但终有盛放的那一刻,她可借陈淑雨这股东风,扶摇直上。 想归这般想,但此事也有一定风险,例如她的棋子会背叛,还有陛下的态度等等,一切的一切都有几分机遇几分危难,是福是祸现在还没定数。 陈淑雨趁着李宓韵忽然停下思考的空隙,大脑快速转动,细细的想各种可能,这李宓韵怎么就这般快就用得上自己?是否有可变数使她改变心意?这些那些,她不得不细细的推敲,事关自己以后命运,不容她忽视。 但她想了良久,还是没有太多的线索,最多就是联繫到最近宫里人心浮躁,个个都想得到陛下从皇后薨逝后第一次的侍寝,这将是极大的荣幸。 李宓韵这时回神过来,这才坐下书桌后的椅子,不说话只是抿嘴一笑的看着桌上那幅画上的凤凰,眼里透露着势在必得的眼神。 陈淑雨越想越不懂李宓韵所说的大机遇是何?默嘆了口气,整了整理自己乱成一团糟的心思,令自己保持在淡然的状态。 忽然李宓韵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弯下身,右手捉住陈淑雨的下巴,迫使她慢慢抬起秀美的容颜,也露出那双碧水似的眸子。 李宓韵忽然晒然一笑,这才收起笑意冷静的说:“就凭你现今这样,不堪入目难以成大气候,很是欠缺好多东西,就算得到一是圣宠,也难以维繫住多久,必须得好好的改改。” 而陈淑雨听到此话,深受打击,毕竟女子都会对自己的容颜有一种莫名的自信,现今被人直直指出弊端,自然有些许低落,但更多的是不服气,心里燃起一股不满的情绪。 李宓韵忽然看出她的不满情绪,冷笑的放下手中精巧的下巴,站起来定眼看着她因跪伏在地上,乌黑亮丽的长秀髮铺满她修长的后背。 然后她毫不留情直指陈淑雨不足之处:“你虽有好皮囊,却不好好利用,一昧的往素常的装扮,自以为藏拙,其实就是愚昧不已。 殊不知世间男子爱美色也爱媚色,如果一昧的循规蹈矩的,终不得喜爱,你虽得变通,投其所爱。” 陈淑忽听到与她出生以来从未听说过的歪理,觉得不敢置信,疑惑的问她:“这?” 李宓韵忽捂嘴神秘一笑,心里想果真是没见识的小宦之女,都不曾见过几个男子,不懂情爱懵懂的很。 想到这里,她转眼又嘆息起来:可惜进了这后宫大染缸,终究会染上五颜六色,直到污浊不已,终其一生也难再显白。 再好的人,最后都会有三种结果,一是改变自己,手上慢慢染上血腥;二是被人背叛,落到死亡的下场;三是终其一生难有气候,平庸在后宫过完一生。 李宓韵深嘆了口气,也不在保留的为她解答:“本宫,在宫外请了一人,她将教会你怎讨好男子,虽手段是不上流的,但却能让你尽快得到圣宠,助本宫成事。” 陈淑雨此时一头雾水的,什么跟什么的?她好奇不已的望向李宓韵,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充满疑惑。 看着那么清澈的眸子,李宓韵有些话都无法说出口,全塞在嗓子里,无奈极了。 她咬了咬唇,不敢直视陈淑雨,转开头:“没什么,妹妹你回去便会知晓是何事,本宫有些疲乏你先告退吧。” 陈淑雨只好抱着满心的疑问,自请告退,行礼后便转身离去。 殊不知自己的苑中来了一个将会改变她一生的的人,可以说是故人,也可以说是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在回的路上,陈淑雨在心细细推敲李宓韵说过的每一句话,越想越是惊疑,讨好?莫不是学那些下流手段,如那青楼女子那般? 她回到夕月苑后,便直接到了正厅坐着,等待着那人的出现。 不久,她便见到绿萝领着一人进来,那是一位故人。一见到她,陈淑雨就记忆犹新的很,那便少时在云穹寺遇到的老鸨。 为什么陈淑雨一眼看到那老鸨便会记起来,因为这么多年了老鸨居然似未曾老过,依然那么徐娘未老风情依旧,但细细看她的脸上,还是可寻找到那不明显的细眼纹,证明她老过了。 陈淑雨一见她心里先是难以置信李宓韵竟如此大胆,竟将青楼里的老鸨私带进宫,她不怕陛下知晓?这可是大罪啊!但她又很快冷静下来,想既然木已成舟了,那也只好看看她们都底有何目的。 老鸨本就不愿进宫教人,但最近她不知得罪了谁,竟留下把柄在李家人手中。她只好为了活命,为了一生心血的望月楼,冒着杀头的风险进宫教一人那些不上流的勾人手段,唉,难道活着不好吗?李家怎么尽想些会死人的勾当。 第30页 她心里一边这样埋怨一边老老实实的听从李家的话,一步一步的悄悄地进宫。 从她刚看到陈淑雨第一眼,就已认出陈淑雨了,心里一喜:没想到竟然是当年前在天穹寺遇到那小女娃,哎呀,还真有缘分啊,好苗子终究到我手中□□。 她们对视一眼,就相互认出对方了,但一人意外惊喜遇故人,一人心里有些许生气。 老鸨一扭她的水蛇腰,更是妖娆妩媚,一步步都暗含着勾人的意思,眼神迷离诱惑,虽是徐娘半老,但却有不一般的味道,若真是年轻貌美的人来做,估计那真才迷住所有眼,她这番动作大有亮出她的本领,震撼陈淑雨的意思。 的确,陈淑雨和绿萝都被震撼到了,心里感嘆不已,这真真刺激她们从一出生便遵守着规矩的世界观,如此出格,她们真没见过。 陈淑雨深唿吸了一口气,她心里忽有不祥预兆:她不会是要教自己学这些羞人的故作姿态?这真真令人难以接受。 她看到一旁的绿萝的嘴从刚才就一直没合拢过,她就觉得头痛不已,用手扶额对那像花蝴蝶炫耀似的老鸨叫停:行了行了,本宫知道你的来意了。” 老鸨看陈淑雨叫停了,心知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炫耀了,重归正常姿态站直。 陈淑雨知道有些话只适合两人私下说,她便转头向刚恢復正常的绿萝使了个眼神,绿萝会意就缓缓告退离开,并贴心为她们关上门。 陈淑雨在心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率先出口问她:“你怎么会忽然出现?身为一老鸨为何不在青楼,而是进宫?” 老鸨无奈地嘆了口气,也不说话,迳自的找了座位坐了下来,拿起一旁的茶杯一饮而尽,这才回答她的问题:“老身一把年纪了,也不想这般折腾,可你主子李家捉住老身把柄,非要老身进宫教导你男女那些事,让你更好勾住人。” 陈淑雨其实在心里也大致猜出经过,但听她这样说,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荒唐的感觉,李家竟敢让一青楼老鸨来教导狐媚之事?他们果真不怕魏阳帝的知晓?把她教导成红颜祸水的,最后必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可是事已至此她又不得不接受,这才最令人心累的结果,她不学李宓韵必不放过她,学了有只能以后的要以色待人,越活越不是自己,最后她也会受不住,进退两难。 老鸨她倒没有太过担心,毕竟最坏的结果就是死,反正她此生也活得坎坎坷坷的,也不在乎更差的结果,于是她就静静把玩自己保养很好的手指,等陈淑雨想通了再说话。 陈淑雨在心里挣扎不已,想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才咬牙下定决心拼一次,绝不会比嫁给断袖的结果更差。 她站了起来,对着老鸨说:“好,吾学,吾改。” 老鸨终于听到了她等的话,也就停下把玩手指的动作,含笑上下打量着她,心里满意不已:“好好,老身必将全身本领教于你,学成后,你将更迷人,想获得男子欢心易于反掌,这身媚骨必不会白白浪费。” 陈淑雨对她打量自己的眼光,不禁颤抖了一下身子,心里想到自己这段时间里,估计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陈淑雨不知道她学成后的样子会怎么,但这是她一个最好的机会,她若是错过了,那她又会继续守着这小苑里,连御花园都不敢多去的,苟且偷安。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尽力了,拼命的忍住玩吃鸡游戏的冲动,很努力的码字了,虽然有一点短小,嘿嘿,又是一天啊,么么哒 ☆、学“艺” 陈淑雨既然选择了,她就不会后悔,就如选择了进宫这条不归路,她至今也不会后悔的,所以这个她也不会后悔,明知一旦踏上这见不得光的路,她也会一路走到黑。 她就老鸨安置在旁边的小间里,一来好近身传授,而也为掩人耳目,毕竟此事一但传出,那将必是宫闺丑闻,陈淑雨知道事关紧要,所以她尽量不掩盖老鸨的存在,当然李宓韵也会出手掩盖,所有的一切,都静悄悄的进行着。 老鸨迫不及待想开始传授陈淑雨,但她还是忍下,因为这些事尽量都要在夜色掩盖下才好开始,而且在夜里效果更佳。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天开始慢慢的暗沉下去,半圆的月亮悄悄的也开始挂上夜空中充当一盏灯,稀稀疏疏的星星也慢慢的铺满在空中,入冬的夜愈发冷清。 老鸨就是趁着这夜色掩盖下,随着绿萝的身后,假装只是为陈淑雨夜里守夜的嬷嬷。 她踏进寝室时,陈淑雨衣着单衣披着秀髮,正在斜靠在榻上看着一些游记,也一时没注意到老鸨的进来,等她察觉旁边的有人时,不禁吓了一跳。 老鸨进门时,便让绿萝先守在门外,她有事与她主子私下商议,绿萝本不同意,毕竟这嬷嬷新来的,她也不知会不会有问题。 老鸨见她将都将心思写在了脸上,不禁想戏弄她一番,毕竟在在深宫里竟还有人如此心思简单,藏不住心思,这样的人难得可贵的很。 于是,挑了挑眉,她便靠近她俯身贴近耳畔,轻轻的说了句话。 绿萝听到她说了一句话:“不必担忧,老身是敬嫔娘娘派来的,害不了你的主子。” 她听了也是半信半疑的,但她也不是很清楚此事,这嬷嬷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能让栖梧宫正殿那位如此重视,竟让自己去正殿那边领过来的。 第31页 绿萝她现在也只能一脸不满的退出房门,在室外守候,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她也好及时进去。 老鸨就一脸得意的当着绿萝面,关上了门,将她隔绝在门外。 绿萝顿时被起的憋了一口气,两旁脸颊都鼓得满满的,心里充满不甘心,可她又不能责骂她,只能将委屈憋在肚子里,暗暗地在心里悄悄的骂她。 老鸨关上门后,便转身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寝室,不禁眼前一亮,在心里对陈淑雨增加了几分好感。 从一个人的寝室布置,可以看出性格和品味,所以古时的人都会以宫室的格局布置上,赢得他人对你的好感,决定你在他心里的评价高低。 所以以前的人们都会将房屋内外都要注意布置高洁或淡雅,再设宴请客,结交好友。 陈淑雨的寝室没有什么贵重的饰物,只是简简单单的几样东西,却将自己寝室谈雅,简洁大方,让人一眼望去便觉得此主人也是个淡雅,举止大方。 她一边欣赏四周一边去找寻陈淑雨的身影,她慢慢的越来越靠近内室,这才看到陈淑雨斜卧在塌上看书的美景。 老鸨便就轻轻走在到她身旁,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不出声,灯下美人越看越美,透过那朦胧昏黄的烛火望去,而且灯下美人轻蹙眉头,一切都显得静谧安宁。 可她却暗暗地心里琢磨着从何开始,按她楼中的姑娘,首先是让她听话,可这位又不是她手中那些姑娘,不禁觉得有些许棘手,那些手段就用不上了。 陈淑雨沉溺于游记中的那些景色,心之嚮往,可又却只能看着书中那些形容文字,无所行动。 她觉得寥寥几笔的文字,难于概括那美景,唯有亲自前往,亲耳亲目所见所闻,想着想着,她不禁深嘆了一声,惊动了一旁的老鸨。 老鸨忽然笑了一下,这才出声问道:“娘娘,您在嘆何事?” 陈淑雨听到身旁竟有人声,不禁吓了一跳,心都乱跳了几下,抬眼一看这才看到老鸨站在一旁似有一段时间了。 她放下手中的书轻抚乱跳不停的心口,等了一会,终于平静下来,这才又捡起书,冷漠的说:“无事,你来了,那该开始了。” 老鸨晒然一笑,有些事不必要问道底,一看她手中的书,便可猜出那些小心思。她等了好一会,就见陈淑雨还是斜卧榻上,这时便她收了笑意,一脸严肃冷冷看着她说:“时间迫紧,还请这位陈才人,解衣宽带。” 陈淑雨一听,眉头就紧皱起来,心中不悦地看着她:“你不要得寸进尺,本宫并不是无脾气的人。” 老鸨没有理会她的不悦放在心上,就那样冷冷的站着看她,不再出声。 陈淑雨被这眼光刺的浑身不自在,她咬了咬唇,心里是不甘的,但还是缓缓的起身,将身上的那寝衣慢慢解开,整个身子便暴露在那昏黄的灯光下。 老鸨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皱眉细细打量一番,觉得眼前的躯体,给人第一眼便是青涩,白玉似的肤色,完美的比例,当得上上等的尤物,但还是有些不足之处,看到这里,她心里大致有了数,便让她着衣。 她在被人看时,浑身是颤抖的,双手紧握,青筋尽显,心里是羞耻不已,也带上恼怒。但她还是坚持着直到最后的那一刻。 不得不说这是她进宫以来最恼怒的一次,但深究到底还不是自己当初选择的路吗,她不想怪他人,要怪就责怪自己还不足够强大,现今只能任人摆布。 老鸨不在意她的心情,毕竟决心走上这条不归路,那就要学会忍辱负重,这也算是她给她上的第一堂课。 她在心里想了想,才对她说:“您,的确有一副好皮囊,但想以此来留住陛下却还不足够,后宫的妃子初来都青涩,那对陛下来说只是比普通女子好一些,不足以让他记住你。” 陈淑雨深嘆了口气,底头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早以变冷的茶,藉此恢復心情后,便抬眼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老鸨见她这么快就恢復平静样子,心里不禁惊嘆了一下:看来此女以后成就不低啊,能屈能伸,果真是个好苗子。 她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下去:“您们这些深藏在深闺中的女子,过的日子都是好日子,当然不懂怎样才更讨好人,可怜老身楼里的姑娘日日为活下去,千方百计的。唉,不提那些,有好皮囊就该好好的利用,加以一些小技巧,那才勾人的很。” 说完她便就微笑的动手抚上陈淑雨的脸,从发梢一直滑到下巴,然后再下滑到那精巧的锁骨,这才收起手,这才回味刚刚手下肌肤的那份细腻。 陈淑雨从她的手抚上脸是就很想拒绝,但她还是忍着那股被冒犯的感觉,她的眉头一直都是紧锁的,也暴露出她心里的不悦。 老鸨这时眼神一冷凝,便拿出早以准备好的持戒,在陈淑雨的手背狠狠的打了一下。 陈淑雨觉得手背一痛,便惊唿出声,她定眼一看那手背也泛红了,终于忍不住出声:“你为何打本宫,本宫可是忍住了,没有理会你的冒犯。” 老鸨冷笑了一下,这才说话:“假设那是陛下,你还要如此厌恶的神情吗?再厌恶也要藏在心底,不可让人看透,藏不住事的人怎能成大事,你要假装不在意,还要用眼神或动作似有意无意的撩拨他,不要躲躲闪闪的,再来一次,你要让老身觉得足够妩媚,才算过关。” 第32页 就这样陈淑雨在老鸨的教导下,学会了不少技巧,不知不觉她整个气质变得不一样,举手抬足都含着一丝丝魅惑,就简简单单的抬眼,她就对镜反覆练了千次。 李宓韵在陈淑雨来请安时,便发觉她变了,她就这样一天天看着陈淑雨变化,心里就觉得满意,想着:看来这陈淑雨快学成了,这可是一枚好棋子,用得好必会令本宫更近一步。 老鸨不仅教她那些技巧,还将她手上那些保养的秘方也一併交予她,这些将是陈淑雨以后在后宫生存的武器,常驻的容颜能助她爬得更高。 不知不觉到了老鸨教导的最后一日,老鸨没有教她其他的,而是安静的与陈淑雨屈膝细谈了一下午,那个下午老鸨像个长辈一般,而陈淑雨也像个晚辈一样,静静聆听长辈的嘱咐。 到了时间,老鸨就趁着宫门快下钥,她在李家安排下,静静的离开了,就如她刚来时那般悄无声色,她不知道因她的到来,使陈淑雨以后往上爬的路多了些助力。 陈淑雨在镜前復练习,只见她一时无辜可怜,一时魅惑不已的眨眼,一时恢復温和懦弱的表情,并快速切换表情,练了好一会,最终恢復冷漠的表情。 没有人看出,其实她心里正在嘲讽自己的虚伪,带着不少的面具,可惜啊,哪一副都不是她,不过短短半年里,她竟找不回自己了。想着想着,她终于露出了冷笑。 不久,李宓韵就亲自去求她的亲姑母太后,让她老人家请魏阳帝移驾到她的栖梧宫一次,太后本不想出手帮她,可当她看到宛如一新的陈淑雨,她犹豫考虑了一下,终究还是答应了她。 太后在魏阳帝来向她请安时,似有意无意的提醒他很久没宠幸妃嫔了,接着又提起她侄女的往事。 魏阳帝就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太后说,眼底中闪过不耐烦,但还是耐下性子听完,最后答应太后他会考虑的。 太后见他都答应了,便将不敢再试探他的耐心的底线,赶紧找个藉口便打发他离开长寿宫。 魏阳帝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完成,所以当晚,他便亲临栖梧宫。 ☆、“偶遇?” 李宓韵提前知道魏阳帝到来,便早早做好准备,她也提前通知陈淑雨。 陈淑雨将老鸨所教的妆容技巧运用得淋漓尽致,她看着镜中的魅惑中带着青涩的自己,轻笑了一下。 绿萝等人看着她自己化的妆容,原本很是担心,但现在看来,她们觉得自愧不如起来,如果是她们来一定不如主子的一半好。 时间差不多了,她再三对镜检查自己妆容和衣着首饰有否存在纰漏。 这是她最好的机会,错过此次,她将再难寻找到良机,可以在魏阳帝前露脸,所以她不容许有丝毫差错。 终于,她觉得满意了,这才缓缓的起身,向栖梧宫正殿走去,在这路上她心里还是那种忐忑不安的,这可她第一次正式引荐于在魏阳帝前露面。 虽她在老鸨那里学了不少东西,但终究不了解魏阳帝的性情爱好等,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伴随她一路上的乱思乱想的,她转眼便到了栖梧宫正殿了,当她刚进门,抬眼一望去,便见到李宓韵盛装打扮的,坐在主位静静的等候了。 那些贵重精巧的髮饰,显得她雍容大气,气度不凡,面带飞霞的,暗含着几分妩媚之意。 李宓韵早早便已等在正殿里,心急如焚的看着门外,忽然她看到陈淑雨出现,心里忽生不悦。 但她不得不承认今日的陈淑雨很美,让人不禁眼前一亮,陈淑雨她没有用太多的贵重首饰,只是简单的一些珠花,便已就她装饰的很好了。 如果人长得好,那些首饰反而成了累赘,所以她是恰到好处,一种青涩可口的味道,还暗暗带着一种妩媚之意,若她是男子,必会多加疼爱她。 她在心里冷哼,看来这陈淑雨可是长进了不少,从那老鸨子那里学的可真青出于蓝啊! 本来她应是主人角色,现在她颇有几分争宾夺位的意思,李宓韵越想越气,可她又不可直言令她离开,毕竟是自己让她来的。 陈淑雨刚进了门就见高高就坐于主位上的李宓韵,看着她从本来微笑慢慢的变成了面木表情了,眼里还暗含几分厌恶之意。 她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愈发不齿李宓韵经常喜怒无常的行为,可她又只能忍耐下去,看来自己以后要好好借他人 之手,早日离开这栖梧宫这个是非之地。 眼下她也只能表现出似乎没有发现李宓韵的厌恶之意,迎着难而上,她仍然一脸微笑的,上前几步向李宓韵侧身行礼。 因为不知魏阳帝什么时辰来,李宓韵也不好再发作于她,只好让她行礼后,随便安置位置让她坐下后,便不再看她一眼,而是翘首以盼着魏阳帝。 终于过了半个时辰后,终于听到开路的宫侍,小跑至栖梧宫正殿里,禀报李宓韵说:“陛下的御驾快至,请敬嫔娘娘早做迎驾的准备。” 李宓韵心中的悬挂着的大石终于可以落地了,她这时忽拧头望向陈淑雨,在快速的心里想了想,这才笑着对她说道:“妹妹,你可先在偏殿中等候着,待会儿本宫再让人带你过来,引荐于陛下。” 陈淑雨心里暗冷笑李宓韵的出尔反尔的,不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也不觉惊讶反而平静接受,因为这般做法,也只有她做的很是顺手了,哼,李宓韵又怎会是那么良善之人。 第33页 她虽心里明白,但她又不能拒绝她的安排,便也不做无谓之争,她起身微笑行礼告退,很爽快的转身离开,没有拖泥带水说多一句话。 李宓韵见到如此这般懂事,不禁在心里高看她一层,但也仅仅是一层,在她心里陈淑雨永远都会是自己可有可无的棋子,听话的棋子总比不听话的棋子好。 其实,刚才她心里是犹豫不决的,本想将陈淑雨引荐于魏阳帝前,但在魏阳帝将来临之际,她又改了主意了。 她心想:万一陛下一眼就看中陈淑雨,那她不就白白给她送了大机遇了?她心里忽生忿忿不平,这才让她迴避。 刚好,魏阳帝的御驾就到了栖梧宫门口,也就几步路之远而已,李宓韵赶紧起身,去迎接圣驾。 她含着笑,低头刻意的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柔声向魏阳帝道:“臣妾向陛下请安。” 可惜她碰上了魏阳帝最不愉悦的时候,毕竟被养母太后软逼而来的,更何况离皇后丧期才过了不久,还有靠近年关了,政务繁多。 他现在对敬嫔并无侍寝的念头,最多就是过来看几眼就离开,所以说李宓韵自作多情了。 魏阳帝没有理会故作姿态的李宓韵,直接就擦身而过,径直步入室内的正位,就坐了,还喝了了一口茶,这才对她说:“免礼。” 李宓韵被凉在门口,心里不好受,感觉到自己是被魏阳帝警告了,心中有些慌乱不知所措,只好低头缓缓地也走进门,站在魏阳帝的前方,不敢出言。 魏阳帝拿着手中的茶杯,低头细细品味茶,过了良久,魏阳帝左眉上挑了一下,看似温和的脸,但说的话却有些许意味深长:“敬嫔,朕觉得你这儿的茶可比长寿宫的茶更好啊。” 李宓韵心里一惊,唿吸声都打乱了几分,心里终于明白魏阳帝这是责怪自己寻太后所助,现今这是来警告自己。 她连忙跪伏在地,向魏阳帝请罪:“臣妾知错,还请陛下责罚。” 魏阳帝见她都知错了跪地请罪,本也不是什么大罪,他也只是来警告一番而已,这也就算是小惩过了,于是他便起身亲自将她扶起,并拉她的手让她就坐。 李宓韵本是惊恐不安的,以为魏阳帝必责罚于她,但却不见责罚只是提醒一番,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乖乖的任魏阳帝拉她的手,就坐于他身边。 偏殿的陈淑雨没有坐以待毙,而是陷入沉思,她细想魏阳帝的来意。 她在心里想:太后是魏阳帝的养母,并不是很亲近,所以太后干涉了魏阳帝的后宫,那么他此次来栖梧宫可能并不是单纯的侍寝,可能是来给李宓韵警告,所以他可能。。 想到这里,她心中忽生一念头:魏阳帝会离开栖梧宫,那她若是在他回去的路口等候,就算魏阳帝只路过,她也算是见过露过面,那她今日也不算是白妆扮一番想到这里她嘴角上扬,眼神染上几分魅惑。 这时她又想到李宓韵,可惜了她已被魏阳帝警告一番自然不敢再借题发挥自己,所以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为何不放手赌一把。 竟然下了决定,那就事不宜迟行动起来,所以她带着绿萝等人离开偏殿,往外走去。 果不其然,魏阳帝不久就离开了栖梧宫,正打算坐上御驾,但他忽然觉得心烦气躁的。 他心里暗暗地想着:怎么个个都想干涉到他头上,后妃是如此,太后也如此,更别提朝中臣子们。 于是他便想散散心,不坐御驾,步行至御花园散散心,然后再回勤政殿处理政务。 陈淑雨站在御花园的入口处,不禁有些疑虑:这御花园是到了,可她又该如何巧遇魏阳帝?所以她踌躇不前的站在原地犹豫了良久。 最后她问起了绿萝两人御花园有何好去处?可惜绿萝她们一直也陪在陈淑雨身边半年,她们也不曾离开过,所以也不大清楚。 她们主僕三人就站在入口处,一直不前的,就地商议起来了。 这时,魏阳帝已经到了御花园入口的远处,他定眼望去看到似乎是有人站在入口挡着了路。 他身边的宫侍也看到了心里大惊,就想着上前开路,他还没走去,但被魏阳帝挥手阻止。 他看到她们似乎在商量什么,所以忽生好奇心,便让其他人不准出声,让他上前听听是何事。 陈淑雨听到绿萝她们都一脸茫然的看回自己,不禁就有些急了,无奈之下嘆了口气:“本宫自打进宫以来就不曾私下来过御花园一次,这才不知晓,可你们进宫几年了,竟也不知?”说完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魏阳帝刚靠近便听到这句,心里不由笑了一下。 陈淑雨深唿吸一下,冷静下来,心里生了退缩之意,于是便拧头想说些什么,忽然她似乎看到有人在身后,定眼一看心中大惊,那竟是魏阳帝等人。 她连忙转身向他跪伏在地,绿萝们看到陈淑雨跪下了,连忙也回身跪伏着,这时她们也看到了魏阳帝,也是惊慌不已。 魏阳帝看到陈淑雨转头时,不禁眼前一亮。 ☆、侍寝 只见她眉目如画,特别那如含情脉脉的一双眸子,给人一种莫名的好感。 她的五官没有一个是特别精緻的,但它们组合起来,整体上给人一种舒适感,魏阳帝不得不承认此女入了他的眼了,左嘴角微微上扬。 第34页 站在一旁的满福小心翼翼的抬眼一直关注魏阳帝,所以这一微妙的小动作自然被他收敛入眼里。 他不敢出声惊扰魏阳帝难得的好兴致,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想着:看来此女入了陛下的圣眼,也不知晓她又是何方神圣?这一出厉害啊,想不到这后宫的新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魏阳帝看到她主动跪伏在地,似不经意间露出修长的脖颈,格外醒目,心中甚是满意,于是他给了站在一旁的满福一个细微的眼神。 满福毕竟跟在魏阳帝那么多年了,自然懂他的这小小的眼神,于是便主动笑容满面问话:“这位小主是?” 陈淑雨不敢直直的抬起头,她慢慢的向上抬起,保持一定的角度,不会让人觉得冒犯,而且也很好的露出脸部,她这才回话:“回陛下,嫔妾是栖梧宫的陈才人。” 魏阳帝一听到栖梧宫的人,眼神不禁变的深沉几分,心中便不悦了,他刚前脚离开,后脚便有人堵住他,看来心机不浅啊。 想到这里他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可惜了,朕不喜有人算计到他头上。 陈淑雨虽不曾抬眼望魏阳帝,但她对视线很是敏感,她忽然感到那一股明显的厌恶感,心里生起不好的预感,心想她必须做点什么来改变。 她忽然直接抬眼直视魏阳帝,对他微微的眨了几下眼睛,眼中饱含着思慕之情,一眼望去便令人生出一股怜爱之心,就算是魏阳帝也不禁对她生出一份好感,毕竟他还是一名正常的男子,也会有爱美之心。 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她的背水一战,陈淑雨果真挽回魏阳帝的几分怜爱,这一次算是矇混过关了。 这一刻终于在她心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似乎有些冒进了,下次需更细细的谋划,循序渐进。 满福本来看到魏阳帝听到栖梧宫三个字,就露出了明显的厌恶感,他心里就知道这陈才女犯了忌讳,竟胆大妄为算计到陛下的头上了。 所以在他看来这陈才女失算了,但接下来他没想到这陈才女用看似冒犯的行为,却意外的获得陛下的怜爱,看来这陈才女真真不简单,不容小觑啊。 陈淑雨把握好尺度,适当的含羞低头不言,更添几分娇美,这些动作她对镜独自练习了千万遍,所以就算魏阳帝明知她算计他的头上,也不便再计较了。 他走到陈淑雨的身前,俯身用手抬起她的脸后,再用一只手指从她的眼眉滑到嘴唇,带上几分暧昧的气息。 陈淑雨从未曾离一个成熟的男子这么近,闻着他身上的淡淡的龙涎香,脸不由自主更添几分的飞霞,显得她更是娇羞不已。 魏阳帝本是眼目都温文尔雅,看着手下的美人,但在她娇羞的不敢看他时,他眼底转眼便变得冷漠,嘴角泛起嘲讽的笑。 他轻轻的靠近陈淑雨耳边,对她说:“朕今晚可看看你的表现了,可千万别让朕失望。”说完就直起身子,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了。 陈淑雨她一脸娇羞的样子,但她心里却是冷静得可怕,因为她就在刚才那一刻,见到了魏阳帝那嘲讽的笑。 她缓缓的在绿萝的扶持下,起了身子,脸上也慢慢的变得冷静,再慢慢的恢復她那温和的面具。 陈淑雨这才含笑着对她们说:“看来得赶紧回去打扮一番,今晚,可终于轮到本宫了,希望是苦尽甘来,莫要再节外生枝了。” 不久,雨露殿的侍寝宫人过来栖梧宫一趟,这消息第一时间便传到了,正殿的李宓韵的耳中,她瞬间脸色变得暗沉,像是暴风雨来临之际。 她心里全只有愤怒,本宫辛辛苦苦的将魏阳帝引来,却为她人做了嫁衣,这怎能让她冷静下来,她忍住没有现在去找陈淑雨算帐,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但今晚过后。 她想到这里,她怒极反笑起来,现在她脑中全是折磨人的法子,明日她决不放过陈,淑,雨! 于是正殿低沉的氛围,宫人们人人自危,恐撞进到她们盛怒的主子眼中,惹火上身,成为出气的玩具,所以个个人都小心翼翼的行事。 而陈淑雨苑中与其相反,人人都喜出望外的,毕竟主子侍寝了,也就代表了会受宠,那他们就是宠妃身边的人,在宫里地位就高人一等,他们也算是熬出头了。 宫中有一旧例,除了皇后与正一品的贵妃以外,其他所有妃嫔第一次侍寝都要再雨露殿中度过。 还有侍寝过的妃嫔需在第二天向皇后行大礼,方才是后宫中真真正正的一员了,可惜皇后不在了,其他妃嫔又没有如此大的权利。 陈淑雨现在只需平静等待雨露殿的宫人抬她,去到之后需在雨露殿后殿沐浴,然后再在床上等候便可以了。 所有流程都走了一遍,陈淑雨虽是紧张第一次侍寝,但她很是厌恶那些宫人可以直盯盯的或假装不在意的打量和围观她的身子,这样使她心里平静不下来,但她只能假装不在意。 雨露殿可以说是绝大部分的妃嫔都来过,所以说她们见过的身子不比魏阳帝少,她们都是怕地位高的妃嫔,但她们不怕无背景的低位妃,所以她们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这些陈淑雨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现在她忍了下来,如有一天她不再是随意可以欺辱的人了,她才不会受如此不公的待遇,她越是愤怒她便越懂得忍让,这一切都催使她成长。 第35页 魏阳帝来到时便看陈淑雨用几分含羞,几分挑情的眼神看着他,这令他不禁兴奋不已。 虽然他在心里觉得有些虚假,但起码她还是挑起他的兴趣,这也算得上是难得可贵了,所以他为可不接受呢? 这一夜,红被翻滚不断,一人用浑身解数讨好,一个全盘接受她讨好,嘘!这一夜是属于他们两人的,我们将目光转移吧。 有人快活有人孤掌难眠,栖梧宫正殿的李宓韵坐在黑暗中,紧握手掌指甲深陷掌心,她却像是浑然不知,一心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静静等待天亮。 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出一章,请多多支持我啦,么么哒 ☆、嫉妒心作怪 第二日,栖梧宫便迎来一封位的旨意,赏赐不少东西,最重要是那晋封陈淑雨为从四品美人,并此封号为顺,从此之后陈淑雨便可称为顺美人。 晋封位份并不是令人接受不了,而且还只是小小的美人,令人眼热的是魏阳帝竟为陈淑雨赏赐封号,有一个专属自己的封号。 同时这也意味着,你这个人在魏阳帝那里挂上了号,以后说不定会有大造化。 这晋封的消息转眼便传遍了后宫,有人不以为然,有人咬牙切齿的,只因陈淑雨这小小的才女,她竟是魏阳帝自先后丧期满了第一个侍寝的女子。 她们喜忧参半,喜的是意味魏阳帝终于进后宫了,这样她们都将有机会了,忧得是这么久了,居然是新人占了这次丧期满了第一次侍寝的人,而且还是一小小的采。 这事对她们来说是一次极大的讽刺,被新人打脸了,你说她们气不气,但她们却只能在心里拿起小本本记她一笔。 而论起谁是受刺激最大的人,那李宓韵便是那首当其冲的一个,她听到这消息没有立马就去主动找陈淑雨。 她而是忍着满腔怒火,睁着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静坐在栖梧宫正殿等着陈淑雨她主动送上门。 此时的当事人陈淑雨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得偿所愿侍寝了,忧的是她不知正殿中的李宓韵会不会已经气疯了,那她以后岂不是又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艰难生存? 当她想到这里,她不禁舒嘆了一口长长的气,又想到自己还要去栖梧宫送死,她不禁更是愁眉不展的,连那份喜悦都掩盖住了。 绿萝她们本来为陈淑雨高兴,可她们发想当事人貌似没有很高兴,反而紧锁眉头?这不禁令她们心中生疑起来。 绿萝她是个藏不住事的人,终于没忍住问了出口:“娘娘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您这愁眉不展的,难道还有何事?” 陈淑雨听了,侧目看向绿萝,用那种怜爱的眼光看着她良久,这令绿萝更是忐忑不安恐自己是问了不该问的。 红锦忍笑拉了拉她的手,微微的对她摇了摇头,表示让她不要再追问,这么明显的问题。 这绿萝不知是真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的,那正殿的主子现在,估计虎视眈眈的等在主子上门问罪呢。 现在的她直接的问出来,怎么不令人侧目呢? 绿萝本想追问,但看到红锦拉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问,虽然她不再追问,但她还是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的看向红锦。 陈淑雨想了想最终还是狠心直接面对李宓韵,说不定还有几分生机,所以她在去正殿的路上一直想着,怎样才能让李宓韵放过自己。 可惜这一路上她还是没有想到,也只能硬着头皮顶着李宓韵恨之入骨的眼光,一步步的向前走,然后假装淡定,直接的向她跪下行大礼。 宫中也有一旧例,凡是有各宫中的底位份妃嫔,初次侍寝,她需向后宫之主皇后和正殿的那位行大礼。 果然不出陈淑雨的意料之外,李宓韵一直默不出声,这就令她跪伏在地上不得起来。 陈淑雨心知必有此劫,所以她也就一直耐心的与她耗着时间,毕竟此次她的确是理亏了,就让她出出气,冷静下来再言其他的。 李宓韵看着眼前跪伏在地上的人,心里就冒着一团火,所以她就只能发泄在陈淑雨身上。 可她始终不是一个耐心的人,所以还是她率先问话:“你知道本宫为何让你只跪不起?” 陈淑雨她心里自然清楚是为何,但她不能直接说出口,不然这李宓韵估计可以活吞自己了。 她在心里快速的想了想,这才向她她反问了一句话:“敬嫔娘娘,嫔妾可是您的人? 说了一句话,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此次虽说嫔妾侍寝了,可您还是嫔妾的主子啊,而且嫔妾思来想去的,便觉得陛下难得来一次栖梧宫,那这便机不可失,索性嫔妾就赌一把,这才在御花园候着。” 李宓韵听了冷哼了一声,低头把玩着手指甲的鲜红的丹蔻,静静听她的话。 陈淑雨知道言多必失,所以就不便再多次的狡辩自己没错,于是她便不再多出一句话,就这样两人竟僵持起来。 还是那句话李宓韵永远都不是太沉得住气的人,这次也不例外,她放下手指,咪眼盯着陈淑雨良久,这才忍不住出言。 其实她有将陈淑雨刚刚那一番话都听进耳朵了,所以她也细想了一番,最终她不得不承认陈淑雨说的没错,可是她心里还是觉得不悦。 她终于对她说了一句话,那便是很简单的一句:“你过来。” 第36页 陈淑雨听到这句话时,心里是不知其然,但她还是按她的话来做,于是便想站起来,再走过去。 李宓韵这时忽然冷冷的说一句话,这令陈淑雨在半空停住了动作,激起她心中的愤怒,但她还是苦苦忍着。 那句话便是:本宫可没让你站起来。 陈淑雨她先是低垂下眼帘,再紧紧的闭上眼睛,最后才将眼睛慢慢的睁开,嘴角微微上扬,就成了一如既往的温和表情。 她没有再犹豫了,再次跪在地上,然后用膝盖一步步的往李宓韵移动着,那膝盖磨蹭在地上,那细嫩的皮肤竟磨出了血,那血渐渐的渗透出来,在地上画出两道痕迹。 路不长就那么几步,但是那路上布满了被李宓韵摔碎的瓷片,虽然陈淑雨在途中感到疼痛不已,但她没有停下来。 就这样她终于到了李宓韵的脚下,陈淑雨来不及送口气,就被她抬起她的下巴,“啪”的一声,陈淑雨就这样被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懵了陈淑雨,也打醒了她那在她心里一直被隐藏着的傲骨。 那一刻她觉得生不如死,这个人给她带的那些屈辱,有朝一日她会好好的,一一的还给她。 李宓韵打完了,终于舒了一口气,嘴上挂了得意的笑,但这不是就这样完结了,她还狠狠的踢了一脚陈淑雨,陈淑雨就这样的被踢倒于地上。 陈淑雨被踢倒在那些瓷片上,她身上其他的一些地方也都出了血。 李宓韵看着陈淑雨狼狈不堪的样子,她心里愉悦极了,细细的观赏她做的成果了良久,这才让人扶陈淑雨离开。 这一切都让站在一旁的宫人们恐慌不已,她们都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陈淑雨,所以也就将嚮往她侍寝的心收了起来,胆颤心惊的在李宓韵一旁侍候着。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终于写完这一章节了,这真的是熬夜了。好吧又是一章节,么么哒。 ☆、晋三级,时来运转。 这一切对于陈淑雨打击比较大,一时间她昏迷过去,等她醒来时就只看到绿萝和红锦两人守在床前,眼睛有些许红色。 她挣扎着想起身,这才感觉到后背和膝盖的痛,让她停下了动作,重新躺好回床上,这一过程中她都紧锁着眉头默默的忍着疼痛。 绿萝和红锦本想着赶紧上前帮忙,但却被陈淑雨对她们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帮忙。 陈淑雨她闭上眼睛像了一下,这才睁开眼睛问她们:“本宫的伤口会留疤吗?” 她现在不想问关于栖梧宫正殿那位的事,当务之急是确认自己这身皮囊会不会留疤痕,毕竟这可是她在这深宫里生存的资本。 红锦和绿萝犹豫了好一会,终于绿萝没忍住说了:“回主子的话,敬嫔娘娘她不让奴婢们出这栖梧宫半步,所以。” 陈淑雨嘆了一口气,接上她没说完的话,无奈苦笑:“所以根本就没有请到人来,那这是谁处理的伤口?” 红锦犹豫想了想,这才说:“回主子的话,是一个奴婢认识的扫洒宫女,她似乎精通医理,所以奴婢便让她处理,请主子不要怪奴婢擅作主张。”说完便跪伏在地上不起。 陈淑雨用眼神示意绿萝扶起红锦后,这才无奈笑了笑:“你也算是救了本宫,本宫又怎会责怪于你,你还立下了大功,本宫身边似乎就是少了个精通药理的宫女,你这刚好就送来了。” 红锦眼睛闪过喜悦的情绪,这下她终于立下了功劳了,她虽心思紧密但始终不比绿萝更讨好人,所以她总觉得有些危机感。 陈淑雨看着红锦不加掩饰的愉悦,她不禁觉得好笑,心里明白这红锦心思紧密,可她还是偏爱绿萝的简单心思,看来这次她终于松了口气吧,想到这里她笑了笑,这才问她:“人在哪?” 红锦这才想起那人在门外似乎等了有些时间了,就连忙回:“回主子的话,人到在门外候着呢。” 陈淑雨伸手示意让绿萝扶她坐直身子后,才转头对红锦微笑点了点头,示意她将人带进来见。 红锦得到了陈淑雨的示意,就急忙转过身,快步踏出寝室。 不久,就见到她身后多了一个人,瘦瘦弱弱的,长的还有几分清秀,只是眉宇间多了些疲乏,像是很久没有歇息的样子,可以说是憔悴不堪。 “主子,奴婢将人带来了,她唤素茗,是刚来不久苑子里的扫洒宫婢。”红锦说完后,便主动让开位置,露出正跪伏在地上的人。 陈淑雨清了清嗓子,才问她:“你唤素茗,真巧,本宫还没进宫时,身边也有一奴婢叫素茗,看来你和本宫有的是缘啊。”说到这她停下了。 因为她不禁想起了还没进宫的日子,不由的她嘆了一口气,才半年多她竟慢慢的想不起曾经那些人和事了,自打进宫后,她一直忙于扎根于后宫,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过了。 她咬了咬唇,回过神来,重新看向素茗温和的问她:“素茗,听说你精通医理,本宫的伤口都是你处理的?” 跪在地上的素茗用低沉嘶哑的嗓子回她的话:“回主子的话,奴婢只是略懂医理,主子的伤口是奴婢紧急关头擅自处理的,请您责罚。” 陈淑雨忽然听到这么低沉嘶哑的嗓子,不禁吓了一跳,毕竟这素茗看上去不过是花信年华,怎会有这般嗓子?于是她心觉得好奇,于是便想让她抬起头来,她看向红锦示意了一下。 第37页 红锦得到了主子的示意,于是便出言示意:“素茗,主子让你抬头回话。” 素茗听了这才缓缓的抬起脸,眼睛不躲不闪淡淡的看着陈淑雨。 陈淑雨看了,不禁笑了笑,这才问出一直萦绕在她心的疑问:“素茗,你是从那个宫来的,你来本宫这里意欲何为?” 素茗脸上本来的淡定从容,慢慢在眉宇间添上了淡淡的哀伤,她嘆了一口气,这才说:“奴婢本是先后身边的人,自从先后薨逝了,坤元宫的人便被分散于各宫。” “那你的嗓子?”陈淑雨追问道 “人得意时便会有人讨好你,同样当人落魄时总会有那么几个人落井下石。”素茗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 陈淑雨想了想,又问她:“本宫只是小小的美人,恐难留你在身边侍候,就算你精通医理,你还有什么理由说服本宫留你下来?” 素茗这时嘴角微微扬起,眼中充满自信:“奴婢曾在先后身边侍候过好几年,知晓不少宫中以前的一些密事,还有也知晓陛下一些爱好,这些够不够主子留下奴婢。” 陈淑雨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然后细细的将她打量一番,心里觉得这人虽会为她惹来麻烦,但她也必会给自己带来不少的好处,就眼前局面来说留下她利大于弊,想到这里她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陈淑雨心里若是有了决定,她就不会轻易改变,于是便笑着对她点了点头:“那你就留在本宫身边侍候,不必再做扫洒的活了。” 素茗激动的向她深深地磕了几个头,以示尊敬。 陈淑雨忽然想起了最重要的问题,那便是她的身上会留疤吗?于是她又开口很是紧张的问素茗:“素茗,本宫伤口会留疤痕吗?” 素茗得到了提升后心里自然是欢悦不已,虽然只是在顺美人身边侍候着,但总比当扫洒宫人强,而且顺美人的伤口并不是很深,所以她自然自信会令她伤口不留痕。 于是她自信的笑着回答:“回主子的话,奴婢必不会让主子留下疤痕。” 陈淑雨对她点了点头,便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等素茗离开后,她整个人倍感疲乏,伸手扶着头疼不已的头,硬是提起神来问红锦她们。 “正殿那位有什么动静吗?”陈淑雨问道。 红锦和绿萝相互看彼此一眼,犹豫不决的,最终还是绿萝先说了:“回主子的话,整个栖梧宫都被正殿那位封锁了,只许进不可出。”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她又继续说下去。 “而且她似乎去了一趟长寿宫后,得到了太后的允许后,对外称主子忽染风寒,需在苑中休养。” 陈淑雨一听心里一寒,没想到这李宓韵下手那么狠,自己若是染上风寒,那就不可侍寝了,这也算是断了自己的后路,让自己养好伤后,继续为她效命,此事就这样掩盖过去了。 她越想越是头疼不已,于是便很干脆的不再想下去了,而是开口令所有人退出寝室,让她安静些。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用空洞的眼睛看着窗外,静静的等着那一丝夜空,没错,折腾了那么久了,天空已经不知不觉的变黑了。 其实在这后宫中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有人搞出了事情,那就一定会到处传播出去,不管你愿不愿意。 此事传出后李宓韵的名声变的更臭名远扬了,但她们不会同情那个可怜的受害者,她们只会把它当作一场笑料,等着做成嘲讽李宓韵的利器。 这些事自然也逃不过魏阳帝的耳朵,他冷哼了一下,心里也是不以为然的,似乎丝毫不会想到昨夜缠绵一夜的顺美人现在会怎样。 他此时不满的是李宓韵竟敢公然下他脸面,他上午刚晋封的顺美人,晚上便已受伤卧床? 而且他也容不得妒忌心那么强的人在他的后宫里,看来昨日他的警告,并没有被放在眼里啊。 也因王李两家之争,李家占了优势,便自以为是的到处结党营私的,也是在挑战了他的耐心。 魏阳帝想了想最终在心里想好了,怎么处理此事了,于是他在旨上大笔一挥 便见到上面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栖梧宫顺美人陈氏,静容婉柔,丽质轻灵,风华幽静,淑慎性成,柔嘉维则,深慰朕心。晋升从三品昭仪,封号延承顺字,并赐住景宁宫,钦此! 魏阳帝写完了,还细细品味一番,看来这必会引起后宫轰动了,而且也打压了李家和敬嫔的威风,甚妙,甚妙。 满福拿到这圣旨时,双手都是在颤抖不停的,心里想:这,这顺美人竟一天内晋升三级,看来这次受伤反而成为了天大的好事啊。 其实只能算是两天晋升三级,因为这旨意只会在白天宣旨。 这一切都进行的悄无声息的,没有人会想到,明日将有大事发生,将会惊动整个后宫,而且也牵连到朝堂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有熬夜写出一章,我真心求收藏啦,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有点飘,竟然将魏阳帝写的有那么一丝逗比的气息了?啊啊啊又是一天,么么哒啦。。。。 ☆、预兆 当陈淑雨双手捧着那来的猝不及防而来的晋封的旨意,整个人都因不敢置信而轻微颤抖起来,眼眶不禁含上热泪,受了那么多苦,不就是想着能有今朝吗,这一下子便晋了三级,她离高位还会远吗? 第38页 她看似很冷静得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上的圣旨,但无人注意到她眼眶中的热泪,终于慢慢的悄无声息的划过脸颊,留下那透明的痕迹。 而那泪珠悄悄的掉进那明黄色的圣旨上,渐渐地消失了,风吹过脸庞,那泪痕也就这样渐渐风干了。 她张唇轻嘆了一口气,也安抚了也不再平静的心,将那温和的微笑又终新挂上脸上,眼睛恢復了清明,不留一丝激动过的痕迹。 绿萝和红锦等人,早已激动的双手合上,一直在感谢神佛的保佑,陈淑雨转身回头含笑看着她们的兴奋,眼眉间却悄然带上几分忧愁。 陈淑雨等了好一会,终于等到她们稍微冷静下来,这才对她们吩咐:“你们就留在苑中收拾东西,绿萝你陪本宫去一趟正殿,也算是与她告辞,最后一次请安。” 在去栖梧宫正殿的路,一阵阵冷风吹来,她不禁拉紧宽大的衣袖,心里想着天渐渐的冷下去了,但这初冬还是给她带来了好消息,这冷风似乎也没有冷却她心中的余热。 想着想着她已经到了正殿的门外,她正在等待李宓韵的接见,在这期间她对李宓韵还是怀有畏惧之心。 昨日的伤虽不深,今日她都可以下地走动了,但她还是会怕李宓韵会不会再次狠心对她下毒手。 的确李宓韵知道陈淑雨竟因祸得福,连晋三级成了只低她一级的从三品昭仪时,她气得直捂绞痛的心口。 她痛得站都站不直了,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又听到陈淑雨已到正殿门外了,她心里就觉得陈淑雨是过来耀武扬威的,于是便起的直摔身边的一切东西。 而门外的陈淑雨穿着宫装站在冷风等了良久,身体不禁直打颤抖,两耳都染上的淡粉色,脸色苍白,但冷风拂过她时扬起衣袂,却成了一副仙子在风中飘飘然,像是就要随风飞走似的。 守在正殿外的宫人看到这一幕,不禁被惊艷到了,心里默默的感嘆:为何同样在冷风中吹,这顺昭仪竟可如此惊艷像仙子似的,自己却,唉,不能比,不能比。 陈淑雨没有等到李宓韵的传见,只等到了一宫人快步走出正殿,往她走来,对她传话:“敬嫔娘娘,身子不适,不便见外客,顺昭仪您还是请回吧。” 陈淑雨本来就在冷风中颤抖,现在一听此言,便觉得不但是身子冷,心里更冷,看来这李宓韵是决定直接记恨于她了,就等于自己算是彻底是以李家为敌了,以后的路务必会更加坎坷了,想到这一点她不由得嘆了一口气。 既然已和李宓韵为敌了,她也不必再在这白白受冷了,于是她转身往来时的路离开,这一离开就意味着她和李宓韵再见便是敌人了。 其实有些事情它是註定会发生,只是时间的关系而已,这决裂来得那么快,这是陈淑雨没唯一没想到的。 其他各宫的妃嫔们一听到有人连晋三级更是不满极了,但她们又不敢直接去找魏阳帝理论理论,心里觉得憋屈了,那便当然是去找当事人打探和出气啊。 特别是贤妃和德妃两个目前最高位份的妃子,她们虽现在明争暗斗的抢宫权,但一但遇上了问题,她们又可以随时结盟起来,共同对抗敌人。 德妃是个脾性有些燥的人,她一听说有人晋升三级,这不合规距的做法,更是怒火中烧,觉得应该好好教训教训。 但她思来想去的,觉得若是冒险去教训不懂事新人,若被陛下责罚下来,夺去宫权,那这不是便宜了贤妃吗? 于是她便亲自去了贤妃的长乐宫里,找到她于自己共同商议此事。 两人面对面坐着,正在下棋。 德妃一边手持黑子率先下第一枚棋子,一边假装随意的问她:“姐姐,您觉得那个连晋升三级的顺昭仪有何看法?” 贤妃手持白子,并将它轻轻的放在黑子的一旁后,抬眼看了她一眼,这才慢慢的含笑的回道:“妹妹,你又心急了,一小小的昭仪而已,她翻不了多大的浪花的。” 德妃拿着一黑子犹豫了一下,才将它放在那棋盘上,这才嘆了口气,假装无奈的苦笑道:“妹妹可没有姐姐您的好气度,此这般出格的事,可不能纵容她啊,不然那么多的低位份的妃嫔可是不服气的。” 贤妃将手中的一枚白子把玩起来了,像是那种爱不释手的样子,也不再看棋盘了,而是直直看着德妃,并反问起了她:“妹妹觉得顺昭仪没背景没人脉的,而且她似乎与栖梧宫的敬嫔决裂了,她又能走到多远呢?” 德妃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后,很老实的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并不清楚。 贤妃看到她摇了摇头,也不作声,只是将手中另一个白子轻轻的放在棋盘上的一个角落里后,细细的思考一下,这才解答:“妹妹,你知晓这几下摇头的动作,表示什么意思吗?” 她也不等德妃回话,便自顾自的接着说下去:“第一层意思便是你不知晓,她能不能走远;第二层意思是不可估量她以后的成就;第三层便是她不可能走的远。” 德妃一听到这些话,便觉得头痛不已,便赶紧的打断她的话:“姐姐不必说这些,妹妹无非只是简单不知晓而已。” 贤妃慢吞吞的说了一句话“哦!”又下了一枚白子。 这可就气到德妃了,人家主动上门商议,你就这态度?好气啊,但她又不能直说,只能在心里吐槽。 第39页 德妃也不出声了,一心在下棋子,一时间空气都冷却了几分。 贤妃本来在德妃问话时,棋局是占领上风的,但德妃专心下棋了,她又在下风了,这就令她急眼了。 她赶紧放出一条惊人的消息,想藉机转移德妃注意力“陛下不满敬嫔和李家的作派了,不久必将有大动作了,这只是预兆。”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不及了,今晚二更。么么哒。 ☆、“健忘”的魏阳帝 德妃心里一惊,手中的棋子黑子掉落在棋盘上,棋局瞬间变了,贤妃看到这一面,心里一喜,赶紧的用手中的白子堵住黑子,让自己保持住优势后,才含笑抬眼望向她。 德妃看到到棋局上的变化,她其实并不在乎这点输赢,但看到平日一贯淡定从容的贤妃竟为这棋局而急眼,不禁嘆了一口气:平日里看着人模人样的,其实是个臭棋篓子,就这棋局她可随时就可逆转,罢了,这次先让她一次,下次再找回场子。 她想了想就故意装心不在焉的,随便放黑子,果然在她放水下,她输了,但贤妃也只是艰难取胜,只因开局时就一直被德妃的黑子压着。 德妃看棋局已定输赢了,这才着急问贤妃:“姐姐,您刚刚说了什么预兆?” 贤妃这时视线终于恋恋不捨的移开棋盘,她坐直了身子,斜靠着身后的靠垫,舒了一口气了后,才慢慢的回答道:“之前的王李两家之争,王家落了下风,退出了后宫,所以李家便赢了,一家独大的,难免会生骄纵之心,不但在后宫里搞风搞雨的,在朝廷里也是如此。” 刚说到这里,她停下来轻咳了一下,她便感到嗓子有些许干燥,于是便拿起了茶杯喝一口。 这可让德妃着急了,本来专心听你说话,可刚说一半就停下了,这不很是挠心吗?但她又不能催促她,不然这贤妃就会更吊人胃口,慢慢吞吞的说更多废话,唉,刚来时不知她为人,吃了不少亏,才知原来她还是个话痨。 贤妃喝了一口茶水,又觉的有些饿了,于是又拿起茶点吃了几口,再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这才接上前言:“妹妹觉得王家人会就此罢休吗?” 德妃刚想张口回答,可贤妃不留空隙地又接上自己的话,自问自答:“当然不会,王家在后宫里没有太多的势力,但在朝廷上可有不少的有力的爱徒们,可以说是在朝廷里王家比李家更有话事权,当年的林家,势力可以比得上皇权了,所以陛下自然不会再纵容第二个林家出现。” 德妃听到这里也是一知半懂,似乎捉到了重点,又仿佛没有,于是在贤妃说完话后,她小心翼翼的问:“那,这后宫里会出现什么变故?” 贤妃给德妃细细的分析了许多,却得到这句话,她气得咳了起来,好不容易停下来,便觉得心好累啊,于是她用恨铁不成钢语气说:“意思是这敬嫔在后宫里的势力会被压制,陛下可能在王家里挑人进后宫里,我们又会多了一位对手。” 贤妃将话说得那么清楚了,德妃再不懂那就真的不合理了,毕竟在后宫里生存了那么久。话以至此她心里又想到了一疑问:“姐姐,您觉得王家会挑谁进宫?到时候王家女会不会有妃位?” 贤妃低头在心里想了想一会后,抬起头看着她摇了摇头,不是很确定的说:“本宫暂时并不知晓是何人,但她必定会是妃位。” 德妃听到这里不由嘆了一口气:“先后薨逝后,现在虽是我们两人地位最高,但终究不及那些大世家的贵女们,当初只是因为我们帮了先后对付了林贵妃,她念着我们有功劳,才将我们提拔为四妃之一,这次王家贵女来了,估计不但会打压敬嫔,也会打压我们这些老人。” 贤妃也想到了这层,情绪也就低落了几分,也跟着嘆了一口气才说:“也只有这段时间可以逍遥些了,等王家贵女来了,手中的宫权必定会削弱不少。” 德妃得到这些消息后,心里一直是起起伏伏的,沉默了良久,忽又想起她原本的来意,于是又问贤妃:“姐姐,妹妹此次来也是为了那刚连晋三级的顺昭仪而来的,您觉得我们需要出手教训教训她?” 贤妃无奈的瞟了她一眼,这才回她话:“妹妹,大敌当前的,你怎么还在想着对付一个引子?她毕竟没有什么背景的,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先不必浪费精力想这些。” 德妃抿嘴想了想,心里觉得此话有理,便也暗暗的点了点头,好吧,先不管这顺昭仪。 而沉溺于喜悦之中的陈淑雨不知道她逃过了一次无妄之灾,她正在好好的收拾那些东西,准备迁移到景宁宫,不久终于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次她打算将绿萝,红锦和素茗三人带去景宁宫,其余的人都留在苑中。 她初到景宁宫时,看到的是的很是简朴的宫室,因为景宁宫地处比较偏僻的地方,只有没主位高位妃,她一来将将可以暂时住正殿,除了她之外只有两个正六品选侍,可以说是不足为敌的人,最后一个好处便是特别紧邻御花园,她可随时去御花园散步。 她没有想到的是紧靠御花园这一优点,在将来可是帮了不少她的忙,在这里她才慢慢的往上爬,走上新的路途,这也是她这一生最大的转折点。 等陈淑雨安定下来后,却没有晋升后得到来自魏阳帝其他的消息,而其他的妃嫔们也没有什么表示,这反而成了一件怪事,通常来说:晋升的时候应有其他的人送上贺礼,不管是真意还是假意,保持一个看得过去的关系。 第40页 但此次除了景宁宫的那两个选侍过来请安,便没有其他的人上门送贺礼和拜访。陈淑雨没有为难那两个选侍,不久就打发她们回去了。 等她们走后,她嘆了一口气,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对一旁忧心忡忡的那三人说:“看来本宫此次的晋升得罪了不少人啊。” 素茗毕竟曾经伺候过先后的人,她自然比绿萝她们看的清楚些,心中有数了,她才答道:“回主子的话,此次三连升主子得确是得罪了静嫔娘娘,但并不是全部的因由,也可能是那两位娘娘没有示意什么,所以那些人也就不敢轻举妄动的。” 陈淑雨听了此言,默默的点头认可她的说法,她在心里不禁高看素茗几分,不愧是曾伺候过先后的人,知道一些比绿萝和红锦更多的内幕,眼界也看得远些,看来绿萝和红锦还需努力成熟起来,方可成为她真正的左右手臂。 第二日,陈淑雨便主动的上门拜访了贤妃和德妃两人,而且还得到了她们的一丝认可,这才有其他的人上门也来拜访,她这才算走近那些妃嫔的那些小圈子,颇得其他人的好感。 在融入那些圈子时她留意了不少东西,她也成长了不少,虽然有不少人都没将她放在眼内,有不少人刁难她,她也能尽量的去避免,对,没错是避免,而不是面对。 在她心里很是清楚她一没家世,二没圣宠,三没有靠山,她自然不可与人为敌,因为她还没有这个资本对抗他人。 所以她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靠近魏阳帝的机会,不久她终于等来了。 魏阳帝按照一贯做法,在众多的绿头牌里选择今晚侍寝的人时,无意看到新造的一绿头牌,雨是便拿起一看,上面写着:景宁宫顺昭仪。 他犹豫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许陌生?这谁啊?他似乎最近没有晋封过别人?他拿着绿头牌拧头看向满福。 满福一看到这绿头牌便已想起时谁了,于是照实一一的为他解惑。 魏阳帝这才想起来,便决定选她今晚侍寝。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急急忙忙的赶出二更,但来不及了,对不起你们了,我下章加字数,请原谅我好吗,谢谢了,么么哒,爱你们。 ☆、第二次侍寝 陈淑雨听到今晚侍寝的人是她时,心里一惊,她惊讶的是魏阳帝的传召,居然是在她刚将绿头牌递上,就要她侍寝了,所以难免会有些惊讶。 她很快便调整好心态,开始想着怎么才能讨好魏阳帝,尽量得到圣宠,这样她的地位才会更加牢固。 她静坐在铜镜前,一边用梳子缓缓的梳弄她那乌黑亮丽的秀髮,一边看着镜子里素净的自己。 她便开始深思起来,在这难得的机会里,她要如何才足够吸引到魏阳帝,既然想到这方面了,她忽然想起那老鸨曾留下一本小本子。 这时铜镜里的她面上已经染上了红霞,双眸已是水汪汪的,有一种别样风情,令难人以抗拒她这时她的那种娇媚。 她之前将那本小本子放在床上的一个密匣子里,她起身去将她取来,再次坐下梳妆檯前,那小本子表面只有两字秘籍,但里面却是那些不可描述的姿势等等,这令她连看一眼都觉得极其羞耻。 这令她纠结不已啊,当初老鸨临走前悄悄的走近她身边,将小本子偷偷的塞到她袖子里,还不等她拒绝接受,老鸨就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 刚拿到手时,她便将那小本子藏于袖中,没有当面便直接的拿出来,而是在安寝时身边悄无声息的时候,偷偷的趁着窗户投进来月光,这才拿出来。 第一眼望去只是很正经的秘籍两字,陈淑雨第一时间并不解其意,但她翻开后面的两页纸后,就连忙就小本子合上,并将它远远的丢出去。 她脸色瞬间变得透红,默默在心里暗暗的嗔怪老鸨:呸,这老鸨子胆大包天,竟敢将此书私带进宫,而且还敢将它转赠于她。 等她冷静下来后,她又不得不亲自下地将小本子拾回来,并将它紧紧拿在手中,其实她在心里纠结不已,扪心自问她的确好奇。 她自小便没了母亲的陪伴,有些事情她祖母也不好过问,所以她对男女之事,只是一知半解的,现在在这后宫里又只见过魏阳帝一人,这些没有接触过的东西着实让人好奇不已。 但在她这么多年的修养里,她似乎是不能看这些小本子,在好奇与理智两方纠结下,她决定用天意来决定看不看。 于是,她便悄悄的去梳妆檯里,拿出眉黛,从小本子的首页空白处撕下一小纸条,并在那一小小的纸条写下两字:是,否。 既然已经写好了,她便将那小纸条对半撕开,然后摺叠成一样大小的纸团,随手往地上一抛,最后在挑好其中一个纸团打开,上面只有一个字,那字就是“是”。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听从天意吧,于是她便怀着一种羞意和一种莫名的激动,坐在床前,深深唿了一口气,这才打开小本子。 那一夜,她只看了一半的小本子就忍受不住了,连忙将它藏进最隐秘的地方,不敢再多看一眼它,直到迁移宫时她又悄悄的放进包裹里,然后又将它一直放在那密匣子里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其实小本子里面不仅仅只有那些姿势的图,还有一些保养隐秘地方的秘方,和一些老鸨在里面备註小技巧怎么察言观色,和怎么将自己最媚的一面表现出来。 第41页 可以说这的确真真是一本秘籍,对陈淑雨现今和以后都会有极大的帮助。 于是这次她特意拿出这小本子,可以说是极其控制自己心里的羞意,也可以是她非常重视这次侍寝了,都那出秘笈了,若是没有把握好此次机会,恐怕她今后在这景宁宫里就没有威信可言了。 她趁着这小小的空隙时间,大致的浏览了一遍,然后挑出一些现在就会用到的地方,再细细的研究一番后,她心里才算有些许的安定。 终于时辰到了,陈淑雨便被接到了雨露殿,静静的等着魏阳帝的来临。 魏阳帝刚踏进雨露殿便看到陈淑雨给他行礼,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嗯,免礼。” 他便站在原地,等着宫人们为他宽衣解带,脸色也是淡淡的没有什么多于的表情,这让陈淑雨一紧,心里想着:不会是她今日的妆容不好,还是怎么了? 她想归想但手中的动作却是不敢慢下来,连忙接过解衣宽带的任务,心不在焉的她蹲下身子为她解下佩饰时手肘无意碰到了些什么,魏阳帝明显身子一抖,然后嘆了一下口气。 于是她便惊疑的抬头看向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更显得几分懵懂。 魏阳帝终于不面无表情了,而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吐出三个字:“你完了。”说完后低下身子,将陈淑雨抱起,丢到那床上。 他俯视着斜躺在床上的她,眼神显得有几分高深莫测的表情,从上到下的打量着陈淑雨。 这时的陈淑雨感觉像是被一匹兇狠的狼盯上了,而魏阳帝打量的目光像是从那里下手,猎物才更美味,这时的她更是脖颈一凉。 魏阳帝像是决定好了从那里下口,他伸手将她的髮簪一拔,陈淑雨那一头乌黑浓密的秀髮便铺洒在整张床,显得她更加的迷惑人心。 他俯下身伸手拿起她的一缕秀髮,放在鼻子下,轻轻的嗅了一下,他终于确定了那是一种荷花香气,他并不是很讨厌这味道,反而有些许喜欢这淡淡的荷花香。 这一晚,陈淑雨一直都没用上在小本子上的东西,反而一直被魏阳帝操控着沉溺于他身下,不能自拔,所以说这次魅惑魏阳帝失败了。 嘿嘿,这美好的夜晚他们两个人就这样美好度过了,嘘!请勿不要打扰。 等陈淑雨在她的床上醒来时,已是接近午时了,她刚好赶得及起来用午膳的时候。 她觉得浑身酸痛,只能扶着腰艰难的往地上走,心里想着:怎么他可以很轻松的去上朝而自己却,唉,男女之欢之后竟有如此大差别? 和陈淑雨郁闷相比较,绿萝,红锦和素茗却是一脸欢喜不已的样子,因为主子早上被送回来后,没有多久就有宫人带着众多奇珍异宝和皮毛等赏赐,这显示了陛下恩赐,所以也可以认为魏阳帝满意昨晚陈淑雨的表现。 一个个都笑着侍候陈淑雨用膳,而陈淑雨本来不是很高兴,也被感染到几分喜悦,便也放下刚才的郁闷,等用过陈淑雨用过午膳后,素茗主动请缨为她按摩腰骨,这才让她轻松些,这才有兴致去看魏阳帝赏赐的东西。 而这时的魏阳帝处理政事,到了午时才好不容易歇了下来,他也开始用起午膳了,用着用着他忽然想起了昨夜的陈淑雨的表现,情不自禁的笑了出声。 一旁侍候的满福被魏阳帝这突然的笑,感到莫名其妙的,但他又怎敢主动问魏阳帝?他将最近的事一一的回忆起来,没觉的有什么事情会让魏阳帝突然发笑,所以他只好将这疑问藏在心里。 其实是他想多了,身为一宫人,他不会懂太多男女之间的事,偏他也没往这里想,所以他一不小心错过了真相。。 当天晚上,魏阳帝在众多绿头牌里纠结不已,本来手已放置在陈淑雨的绿头牌上方,但他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于是便离开了那里,而是拿起了栖梧宫李宓韵的绿头牌。 这一却都被一旁的满福看在眼里,心里默默的重复了几次:顺昭仪,顺昭仪,敬嫔,敬嫔?嗯?这两者之间似乎有什么联繫? 想到这里,他悄悄看了一眼魏阳帝,心想:陛下本想再点顺昭仪的绿头牌,可似乎有所顾虑,这才点敬嫔的绿头牌,那便是陛下对昨夜的顺昭仪满意,哎呀,他好像知道了,陛下午膳时因何发笑了。 魏阳帝看着手中的绿头牌上的名字,便觉得心生厌恶,这李家的嫡女还没进宫就已经掀起风浪,着实让他不喜,可他又不可现在除掉李家,毕竟现在的李家对他还有几分用处,看来应尽快安排将王家那女接进宫了。 他心是这样想的,但他还是得去安抚一下这敬嫔,毕竟她之前可是被朕气得不轻,所以到处找别人出气的,令不少人担惊受怕的。 魏阳帝脸上的不悦很是明显,这时的满福不可能再躲避,所以满福便主动上前问:“陛下,您这是?” 魏阳帝便淡淡看了他一眼,这才说:“满福,你明天去问问王家,还要多久才可以。” 满福眉头一皱,赶紧回道:“是,是,奴才明个便去问问王大人。” 帝王有令,王家人又怎敢违背呀,只是他们实在不舍的自家女儿再进那深宫之中受苦,选秀时,就被李家那女,哦,她是现在的敬嫔了,害的受了不少苦。 可现在的他们王家又是因为了她,他们不得不再次亲手送女儿进宫,他们想到这层不禁在心里更加恨上李家人了。 第42页 王曦仪却不是这样想的,她是高兴的,她是觉得可以进宫报当初李宓韵的下药之仇,就算在后宫那个沼泽中挣扎生存,也好过现在到处被人耻笑好得多。 不日,魏阳帝便下了旨意,意思就是将王曦仪破例讷为从二品妃位,并赐封号曦妃,赐住栖梧宫对面不远的明华宫。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我终于加到字数了,这次可没有食言了,满足。我有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发现我改了个风格去写了,你们觉得喜欢吗?要不要改回来?嘻嘻又是一天,么么哒,我爱你们。 ☆、魏阳帝的“阴谋论” 对于王曦仪竟再次进宫成为曦妃这一事情,陈淑雨是半喜半忧。 喜的是王曦仪进宫后李密韵就没有太多精力折腾自己,所以她或许暂时得到安宁。 忧的是王曦仪的到来使她想起自己曾经知情不报,若是被她知晓后自己或许又会遇上麻烦。 而其他却不是这样想,有人忧愁多了对手,有人幸灾乐祸想看敬嫔与曦妃相争,也有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更有些人怒火冲天,不欢迎她的到来。 那人便是李宓韵,从她听到王曦仪即将进宫,并且还高她一个等级,不高不低的压她一头。 最重要的是她竟入住栖梧宫对面不远的明华宫,谁都知那明华宫之前是前林贵妃住过的,不仅比她的栖梧宫大和富丽堂皇,还有也比她更靠近魏阳帝所住的寝宫。 魏阳帝要是想到栖梧宫,就必须路过明华宫,这时若那王曦仪用点什么手段,随时可以截走魏阳帝,你说这明华宫若是住了王曦仪,她怎能不会出手截走呢? 她不由心里对魏阳帝的心都凉了几分,都将事情做得那么明显了,她怎能没看透他的用意? 若是真对她含有几分怜惜之心就不会这么刻意,特意将王曦仪纳进宫里,并事事压她一头。 想到这里,她喉咙忽然冒起几分哽咽,心里都是酸涩不已,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她在无人之时,悄然泪流满面。 她不敢在人前流泪,只能将自己的软弱藏在锋利的外壳里,用言语武装自己,不敢让人碰触到真正的她。 当晚,魏阳帝就点了王曦仪的绿头牌,昭示他对曦妃的看重,这也使其他人不敢小看王家,所以王家的势头渐渐地盖过李家,一时间王家风光无限,做事也不再畏畏缩缩的不得放开。 这些魏阳帝都看着眼里,左嘴角微微斜扬,暗含几分嘲讽的意思,但他没有太放纵王家,在朝中还是给李家几分面子。 忽然魏阳帝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他半跪着。 魏阳帝将摺子放下,双手环抱在前,一点都不像是惊讶的样子,反而一脸习以为常的淡定的问起他:“你在李家那么久了,查到了多少,拿到了多少证据?” 下面那黑一人其实就是魏阳帝手中其中一支暗卫,专门为他去潜伏各世家,帮他获得重要机密,所以说是魏阳帝监控各世家的秘密武器。 暗卫一号:“末将,在这一段时间里潜入李家时,发现李家似乎养有不少私兵。” 魏阳帝放下手拿起一旁的茶喝了口,脸上很是平静仿佛这消息并没有引起他的不起一丝波澜。 他冷冷的盯着他良久,这才说:“这么久了,你就查到这些?难道不去查私兵养在何处?一共有多少处还有有多少私兵?这些都没查清,你怎敢回来见朕?” 暗卫一号连忙跪伏在地上,也不为自己辩解什么,因为他们有一死规:错就是错,不能为自己找辩解的理由。 魏阳帝知道他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但是他忽然在心里对暗卫很是失望,而且也对他们很是生气。 于是他顺手将手中的茶杯用力丢向跪伏在地上的暗卫一号,那茶杯精确的摔到他的后脑勺,“啪”的一声,茶杯碎了,那暗卫的后脑也流出了鲜红的血液,暗卫暗哼了一下。 魏阳帝摔完了茶杯,也冷静了几分,这才冷漠的站起来,对暗卫下了一个指令:“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可将功赎罪,再给你一段时间,你继续查李家时,也要查王家,他们两家可能有不少猫腻,所以你可同时对他们两家一起查,相信会有不小的收穫。” 暗卫一号也冷静的回道:“是。” 魏阳帝嘆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才最后说了两个字:“去吧。” 暗卫听到这话后,便慢慢的隐身离开了。 魏阳帝忽然对着空气说了一句:“出来吧。” 站在屏风后的满福便转身走出来,向魏阳帝行礼。 魏阳帝挥了挥手示意免礼,于是满福便起身站在他的一旁。 其实满福从始到终都站在屏风候着,所以刚才那一切他都知晓,但是就是知道所以心里更是疑惑不已:李家有私兵那是谋逆大罪,可为何又会与王家有关联?难道这么多年李家与王家一直在演戏,假装两家不和? 他一直在想,可是一直没想到什么关联,越想越是疑惑,他知道好奇心可以害死猫,而且这也是宫中大忌,但他真的想知道。 满福想了良久都没想出什么的他终于收回心思,只是为了在魏阳帝书桌上添上一杯新的茶杯。 魏阳帝看着他神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在心里疑惑,所以他便嘆了气,放下手中的摺子,抬眼看着他。 第43页 “朕知道你一定在疑惑为何要暗卫两家一起查。” 满福一听这句话,心里一喜,眼睛都亮了起来,一脸期待的看着魏阳帝。 魏阳帝冷哼了一下,才继续说:“朕之前忽想起,年少时,父皇曾对说过:林,王,李三大世家曾是关系最好的同袍,关系甚是密切。 虽然在朕登基以来,他们因一些事情而不和了,所以朕也就放松了警惕,但也因当年林家被朕除了,他们两家竟没有出手相助,这才令朕轻信了他们不和。”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然后再继续往下道:“但最近朕在这段日子里似乎看到了些端倪,所以便让暗卫潜入李家彻查,果不其然李家真的有问题,但暗卫竟只查到有私兵而已,李家没有这么厉害,王家一定必定也在其中帮忙。” 满福听到这里,惊讶到张开嘴,呆住了,他没想到原来还有那么多的内幕,王李两家原来不是仇人而是战友,怎么这世界便变得那么快? 魏阳帝斜着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满福跟了朕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样傻,说到这了,难道还不明白? 于是他还是继续的说下去:“选秀时,王曦仪怎么怎么容易被下药?明显是王家捨不得他家嫡女,故意和李家演了一场戏,李宓韵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不过。” 说到这里他还冷哼了一下,才说:“哼,王家不想让他家嫡女进宫,而朕偏偏就要把她纳进宫里,将王家拉进后宫争斗,朕这次可是牺牲大了,将那两女纳进后宫里,自找麻烦的。” 满福听到最后一句,心里就觉得哭笑不得:明明她们两女姿色可不差,难道不是您老人家,坐拥齐人之福吗? 王曦仪一进宫便得到侍寝机会,日子自然是过得春风得意的,宫中的人将她们相比较,一比较自然就看出谁胜一筹,谁输一筹的,得到了结果便是人人都踩低捧高,李宓韵的日子便不好过了,拿到的一些东西都是差的。 而陈淑雨反而好过一些,因她不曾得罪其他人,在临近寒冬里,有一些好一点的碳,有一些好一点的冬衣。 天气冷了,也就很少有人在御花园走动了,一个个都藏在自己的温暖的寝宫了,足不出门的,而陈淑雨亦是如此。 就在这时寒冷的冬季里,却忽然传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轰动整个后宫,那便是:栖梧宫的敬嫔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这是忽然之间想到的一个梗,将之前的东西融合在一起,成了一个阴谋论,欢迎大家一起来吐槽,毕竟有吐槽才有进步嘛,又是一天,么么哒,爱你们哦。 ☆、雪中赏梅赏陛下 听到栖梧宫的敬嫔怀孕了这消息,不少人心头一紧毕竟在敬嫔落魄时自己没少对她落井下石的,这下敬嫔有孕在身了,母凭子贵的,她必不会放过那落井下石之人。 李宓韵的确想报那些小人的仇,但她终究没有怎么做,毕竟与那些小人物作对,还不如多多保住身上这一胎,明哲保身的无需惹来众人更多的仇恨,到时候就算是太后也难以护得了她。 至于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她都只能默默的记在心里,等着有朝一日再一一的报復回去,这样一来二去的,那些人惶恐不已的人竟没有等到来自敬嫔的惩戒,心里不由一惊,这睚眦必报的敬嫔竟然没有找自己的麻烦? 都说狗急了会跳墙,那些人虽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却总是可以令人防不胜防的,随时可以拼命也要咬你一口,毕竟能在这残酷深宫能够生存下来的人都不容小觑。 李宓韵怀孕的消息第一时间就递到了魏阳帝的耳中来,魏阳帝知道此事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寻思着这孩子该不该留? 魏阳帝不由心生浮躁,站起来在殿中转悠了几圈后,还是没有得到结果,于是,便决心去那绿色不再的御花园中,清醒清醒脑子。 其实这是时候天已经开始飘起雪花,天气也是越来越冷了,御花园中一片苍白,不见一丝丝绿色,就算有也被雪花覆盖住了,但这时候一些花它们只有在冬季里才可以独秀它们的美,特别是四周一片雪白,但它却可鲜艷的绽放,成为冬天最美的花。 所有的人都不喜出外,但陈淑雨却忽然例外起来,只因她在偶尔一次出外走动时,路过一片梅林时,忽然发现它们枝头上悄然挂上了一些小小的花蕾,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偏偏陈淑雨眼尖看到了。 从此她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每日来看一这梅花,无论天气有多么的寒冷,都挡不住她那颗嚮往看梅花渐渐开放的心,毕竟在这枯燥乏味的冬日里,看着那一点新鲜的花朵开放,总能够找到点乐趣。 她今日一听到李宓韵怀孕了,心里也是一种烦躁不安极了,有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情绪,这李宓韵怀孕了,只因她不知道李宓韵怀孕后会不会更加的难缠了,那么她现在的处境就显得有几分尴尬了。 她们这些同时进宫的新妃嫔们便有了一种迫切的危机感,李宓韵不过几侍寝几次,便已经怀孕了,那她们呢?自然也是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使她们也是烦躁不安的。 陈淑雨她低落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并伸手摸摸了,心想自己若是也怀孕了,那她该是多么的欣喜,,毕竟他将是她在这深宫中的最亲的亲人,血浓于水的。 第44页 她会满怀期待的看着他降生,并会保护他一天天的长大,然后娶妻生子的,那她死也能瞑目了。 “嗯?”她摸着摸着心中忽生警钟,她的小腹似乎有不少赘肉?想到这层,她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颊,怎么也掐出了几分肉肉。 这下她再也坐不定了,连忙小跑到梳妆檯前,细细的反覆打量自己。 当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时,更是惊恐万分,只见铜镜中女子身形开始抽条长高了,但脸上和那细腰也似乎多了一些肉肉,显得有几分俏皮亮丽的。 陈淑雨捧着脸左右细看,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确长胖了几分,很是影响她以往的容颜,不再觉得让人感到温和,反让人觉得有几分喜庆的感觉? 她反常的表现也惊动了其他人,绿萝和其他的人连忙将她团团围住,担心的问她是否出了什么事? 陈淑雨看着镜中的自己,然后深深地嘆了一口气,才将头看向她们,双目无神的,过了良久才说了四个字:“本宫胖了。” 本来绿萝她们很是担忧的看向她,心里也是很是紧张的,但等了良久却只听到这四个字,她们一听到这四个字时,脑子懵了一下,等了那么久,就因这事? 等反应过来后,她们在心里无奈的默默嘆了一口气,想着:在这大冬天的,主子只是吃了,便躺着看书,然后便是睡觉的,而最多便是每日必去不远的梅林看花蕾,这怎能不让人长胖呢? 想归这样想,但她们不能直说啊,只能委婉的提醒她:“主子,您多出去走走,多看几遍那片梅林,最好也看看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其他的花。” 陈淑雨犹豫不决的抬头望了望那窗子外的大雪,心里其实是拒绝的,外面那么冷的,自己能每日坚持着看梅林已是不易了,但她又转头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最终还是狠下心来决心出外走走。 在一切都着装好了,即将踏出那门槛时,她心里还抱几分侥倖的心理,回头问了素茗一句话:“素茗,你说出去那么久本宫会不会受到风寒?” 素茗给了她一个温和中含着残酷的笑,然后说了一句话:“回主子的话,只要主子不在外面随便脱衣,您是不会受到风寒,再说奴婢精通医理,若您真的受寒了,奴婢一定会治好您的,请您放心。” 于是陈淑雨就这样踏出景宁宫,她带着绿萝和红锦两人一步步的离开了,只给素茗她们留下远去的背影。 陈淑雨穿着着厚厚的冬衣,笨拙刚走了几步便已气喘吁吁的,脸颊已带上微微的晕红,艰难的向梅林的方向走去。 这时的她在绿萝和红锦眼中显得更接地气,也更加的娇俏动人,她们都想动手掐掐那彤红的耳朵和脸颊,心想主子现在好像一只兔子,糯糯的可爱极了。 等陈淑雨艰难的步行到梅林时,她也没有赏梅的心思了,只想赶紧的找到梅林中央的那个小亭子,然后再坐下来好好的休息休息的,现在的她真的真的很累。 等她去到时却发现已有人比她先行一步,早早就坐在那里一边赏梅赏雪的,一边又煮着茶,一眼望去风雅极了,再加上那人淡雅如风的气质和稜角分明的五官,便更是锦上添花。 绿萝她们一看到便心生胆怯,不敢上前打扰此情此景,就如画一般,于是停滞不前的徘徊在原的。 而陈淑雨此时心里就只有一念头:冷,冷,冷,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所以她一看到前面亭子里有人煮茶时冒出的热气,眼睛都亮了几分,便觉得她一定要过去,她现在真的很想也喝口热茶,不管前面是不是魏阳帝。 于是她也不管绿萝她们有没有跟上径直的往前走,一直走到了亭子前看着煮茶的小炉子吞了吞口水后,然后再向魏阳帝屈膝行礼。 其实魏阳帝在陈淑雨主僕三人刚踏进这梅亭附近时,他便看到了,满福本来想上前阻止她们,却被他挥手示意不用。 只因他看到竟有人冒着雪非要来梅林,既然是能出来看梅花,怎么还穿着像个白糰子似得,这段时间不见这顺昭仪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冷淡的看着她,淡淡的说:“免礼。” 陈淑雨虽站在魏阳帝面前,但眼睛却情不自禁的看着一旁的煮茶的小炉子,又吞了吞口水。 魏阳帝顺着她眼睛望去也看到那煮茶的小炉子,嘴角一勾,心想:怎么这顺嫔越活越回去了?不过,但却还是有另一番滋味。 他恢復淡淡的表情,拿起手中的热茶当着她面喝了一口,陈淑雨听到声音后,也就将眼睛转回到魏阳帝,额,手中的冒热气的茶。 魏阳帝低敛眼睛看着茶杯中的茶叶,忽然出声问她:“茶好看,还是朕好看?” 陈淑雨被这一问下了一跳,回过神来,连忙回道:“当然是陛下,您怎能与它相比较呢?” 魏阳帝被这话堵了一下,暗暗的在心里想:朕是一个宽宏大度的人,不与她计较。 这时,他这时察觉到陈淑雨从刚才便一直站着微微的颤抖着,这才嘆了一口气,连忙出声让满福给她一杯热茶。 陈淑雨看到有热茶了,就连忙接过来捧在手中小口小口的喝着。 而魏阳帝一直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喝茶,心里不禁行起逗弄她的心思,他便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她喝完茶后满足的舒了口热气时,忽然起身将她揽进怀里。 第45页 陈淑雨被揽进一个充满龙涎香的怀抱,心里不禁觉得惊慌失措的,她第一被一个男子这般抱在怀里,于是本来被冷的变红的脸颊和耳朵变得更红了,心跳的都快要跳出来了。 魏阳帝看着怀中的女子愈发变红的脸颊和耳朵,不禁的笑了笑出声,心里觉得这顺昭仪真是惹人怜爱啊!他空出手掐了掐那有些许变圆的脸颊红,嗯,手感果然很好。 陈淑雨在魏阳帝怀里紧张得不敢乱动,也不敢躲避他那双大手,于是她悲剧了,魏阳帝一直不停的用手小力的掐着她的脸颊,哎呀,痛。 他终于停下手,不再掐她的脸了,而是揽着她看着亭外的梅树,低下腰身靠近她通红的耳朵,并对它吹了口气,看到怀中的女子不禁抖了一下。 他这才满意的对着她精巧的耳垂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后才对她说:“爱妃因何而来?难道只为赏梅?” 陈淑雨在心里犹豫了一下,不知该说不该说时,又被他往耳朵吹了一口气,心里不禁乱了几分,连忙小声并一脸委屈说:“回陛下,嫔妾只是出来消消食而已,并无他意。” 魏阳帝轻笑了一声,又将右手伸出来,掐着她一边的脸颊,再问她:“不许隐瞒朕,快说。” 陈淑雨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我又来了,这一章似乎是甜甜风,嘿嘿,你们说要不要在甜下去?又是一天,么么哒,爱你们的我,晚安咯。 ☆、“不安分”的两人 当陈淑雨看着他时,忽然觉得他离她这么近,连彼此的唿吸声都可以听到,更别说那宽厚的胸膛传来那稳健心跳声。 她不得不承认魏阳帝这一刻真的很能迷惑人心,比如她就说出藏在心底的秘密。 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傻傻的笑了笑便说出口了:“嫔妾最近多吃了些,自然就胖了些许。” 魏阳帝听到原来是这个缘由,心里不禁觉得好笑,连原本就烦躁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他伸出手怀抱着她的腰肢时,将她更靠近自己的怀里,就这样简单比量了一下,他的确发现这顺昭仪胖了些许,但他不讨厌,反觉得软软的很是温暖啊!嗯,手感不错。 陈淑雨自然能感觉到这些小动作,脸已经是红得不能再红了,眼睛也就不敢再盯着他的脸看了,便忽然自暴自弃的将自己的整个脸都埋进他的胸膛里,只留给魏阳帝一个小脑勺。 魏阳帝看着她的小脑勺,终于放声大笑起来,然后又摸了摸她的脑勺,这才保持着这个姿势,一步步的往小火炉那边椅子坐下来。 于是就成了他坐着在椅子上,陈淑雨半跪着伏在魏阳帝的怀里,姿势暧昧不已,就连一旁侍候的满福等人都不禁将头转向外面,不敢直视这似连体婴的两人。 而站着外面雪地站着的绿萝和红锦看到这一幕,连落在自己眉毛上的雪花,都不敢伸手挥去,就是害怕这美好的一幕会被这一挥破坏。 过了不久,魏阳帝低头看将藏在自己怀中的人,想了想后最终还是双手一用力,便将陈淑雨整个人提上自己的大腿上,打横坐着。 于是两人姿势便成了,魏阳帝还是坐着,而陈淑雨便成了横坐在他大腿上。 这样一来,陈淑雨那还是很红的脸颊便又暴露出在空气中,她懵了一下,然后又抬眼看了一眼魏阳帝,发现他用打趣的眼光含笑的低头看着她,于是她瞬间又将脸埋在他胸膛里。 魏阳帝开始是含笑着,便随着时间久了,一直不见她抬头来,不知不觉的心里反而觉得腻味的,于是他开始不耐烦了,笑意也开始慢慢地冷下来。 这一幕被满福看到了,心里一惊,连忙倒了一杯热茶,放置在魏阳帝手边,也是有想藉机提醒顺昭仪要适可宜止,不要太吊着陛下的胃口。 满福他当时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陛下请您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这热茶可不能放置太久,“它”呀,可是会冷的。” 这一却都在陈淑雨没看到的背后发生,她自然不知道正抱着她的男子,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她是通过满福的提醒方才及时醒悟过来:有些人你只能适当的吊下胃口便可以了,不要适得其反。 这时候,这句话陈淑雨听得很是清楚,她在没有看得见的地方,嘴角微微的嘲讽勾了一下,心里的丝丝感动瞬间冷却下来。 她这时连忙起抬头,耳朵轻轻地抖动了一下,假装刚听到有热茶了,才将头抬起来,望向热茶的方向,喉咙微微的起伏了一下,然后再一脸渴望的看着魏阳帝。 魏阳帝见她终于抬起头了,眉头挑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心里想着:这顺昭仪可真像只小猫,甚悦朕心啊。 他然后低头靠近她的耳畔微微的吹了口气,看到她往下缩缩了脖颈,这才轻捏住她的脖颈不让她躲闪。 这时候他才满意低声问她:“你想喝热茶?那你就亲朕一口,朕满意了,自然便让你喝这杯茶。” 陈淑雨犹豫了一下,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四周的人都没有往这边看,这才红着脸,慢慢的抬起头在他的下巴上,轻轻的用嘴唇碰了一下,就连忙移开脸,便不敢再看他一眼。 魏阳帝嘴角微扬,然后用捏住她脖颈的手,将她的头重新转向面对自己后,这才对着她微微得摇了摇头,含笑的说:“朕可不满意,爱妃这是敷衍朕吗?” 第46页 陈淑雨最终还是如他所愿轻轻的吻上他的薄唇,落下一个浅浅的吻,便缩来回来,瞪大她那双美眸,静静的看着他。 魏阳帝也低下头看着她,双目相对看着彼此,他的喉咙紧了紧,便也低下头对着那精巧的小红唇深深地吻下去,过来好一会,他才放开快唿吸不了的她。 他想了想后,最终将陈淑雨抱起来,去往这里最近的景宁宫。这时满福赶紧拿起在一旁的伞,紧随其后。 于是梅林便只剩下来绿萝和红锦两人面面相觑对看着,不久后,她们也连忙赶回景宁宫。 这一夜,魏阳帝决定留宿景宁宫,临睡前,他将软软暖暖的陈淑雨抱在怀里,舒适的长舒了口气,心里想着:嗯,这个“抱枕”手感不错。 陈淑雨早已睡着了,只是她在梦中隐约感到有什么东西抱住她,让她倍感陌生和不安,就像被一个大型的凶兽困住自己。 她身子和手已经被困住了,只有脚是自由的,所以她只能在梦中不满的用脚对魏阳帝的脚微微的用力踢了踢。 这一踢,也引起了当想闭眼睡下的魏阳帝注意,他皱了皱眉,最终用有力的双腿夹住那双不安分的脚,这才满意的闭眼睡去。 他最后一个想法是:这顺昭仪睡觉都不安分点,那平时她会不会更不安分? 这想法若是让陈淑雨喊冤叫屈的,哪是我不安分,您老人家也不是个很懂安分的人。 第二天,当陈淑雨醒来时,全身都是酸痛的,每一个地方是好的,不仅是那些不可描述的部位有些许的不适,还要手脚和腰肢都是酸痛的,这让她坐立难安不已。 绿萝和红锦看到她似乎极其不适,便想请医女过来治疗,这时陈淑雨也不顾酸痛的身子,连忙站起来唤回她们。 在她们疑惑不解的眼光中,陈淑雨只能红着脸,让素茗一人进寝室内为她按摩,这事才算了结。 而魏阳帝神清气爽的去上朝,并最终决定不理会李宓韵腹中孩子,但他不会阻止其他人动手谋害,毕竟想在这后宫里生下一个健康的皇子,可不是一件轻易的事,即便有太后出手相护。 自从李宓韵对外宣称怀孕了之后,她便一直翘首以待着魏阳帝的到来,可惜她只等到许多贺礼,和不少妃嫔的看望。 但她始终没等到魏阳帝的出现,她这时开始慌了,毕竟一个得不到魏阳帝喜欢的皇子,也暗示了这孩子不会有太好的前程。 但她想求助他人的帮忙时,这才发现她已经是四面环敌的,处境危险极了,若没有太后支撑着,或许她现在连孩子都无力保护了。 她在她的栖梧宫焦灼了很久,这时她忽然听宫人们说:那景宁宫的顺昭仪这段时间甚是受宠,陛下是不是会留宿在景宁宫,那赏赐也像流水般流进景宁宫。 虽然她理智上是想去拉拢住陈淑雨,让她继续为她所用,但她情感上是嫉妒不已的,觉得是她夺走了本应该是她的东西,这让她无法接受主动去拉拢人家。 这是她最后的骄傲,她绝不认输的,但她不知道她盲目的骄傲,让她失去了一个挽救自己的机会。 后来发生的事情让她后悔莫及的,但当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她也只能挺直她腰杆,接受她最后的宿命。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家里忙得很,所以没有太勤快更新了,对不起啦,你们要相信我是爱你们的,又是一天,么么哒,晚安咯。 ☆、所谓的“锻鍊锻鍊” 王曦仪一直在默默的韬光养晦,只因想找到一个最佳的时机,可以让李密韵一击致命,也算是报仇雪恨了。 这段时间内她不曾出手让人落井下石的,只因她知道李宓韵是不会就此落魄下去,毕竟当初能轻易的对她动手脚的人,自然不会这么就轻易言败,果然不用多久,李宓韵就轻易的爬出低谷了。 她想着初到后宫的新人,最开始便是应该好好的站住脚跟,首先要将她手下的宫人们一一的查出是否可靠,然后清理一些探子,将自己的明华宫紧紧的握住在手中。 于是她最近只顾在清洗自己的明华宫,忽然听到栖梧宫的李宓韵怀孕了?她瞬间便懵了一下,刚想着开始激烈的宫斗大战呢,你特么已经有了个万能的护身符了,那她怎样出手都低人一头了? 她挥退身边的宫人们,偌大的一个明华宫正殿,她斜坐靠着在那高高在上的宝位上,两眼无神似双目没有焦点的看着身旁不远的小香炉,那裊裊的几缕青烟,此时的她其实在脑海中计量些什么。 她万万没想到李宓韵竟然以怀孕为由,一步就跃出低谷,而且地位还能更高一级了,毕竟一个有皇子依靠的人,总是能母凭子贵的,但这一幕只令王曦仪她更加愤怒不已,这就不仅仅是报当时选秀的仇了,现在还添上了嫉恨之意。 但她又换了个角度想了想,如果之前的自己不知从何下手,这时候她似乎找到了,想到这了她嘴角勾了一些,眼睛也开始慢慢的聚焦起来,从双目无神变的炯炯有神起来,眼神也就坚定起来。 她缓缓站了起来,拿起身旁的一茶杯,慢慢的向那小香炉走去,然后含着淡淡的笑意,一点一点的将手中的茶杯中的茶水,淋灭香炉中丝丝火星。 她看最后一丝火星被茶水打湿,脸上本来淡淡的笑意便换成泠然,她冷笑对香炉方向说:“既然你想靠着这丝丝火星,打一场漂亮的翻身战,那本宫进亲手灭了这火种,看你还能怎么办。” 第47页 这时栖梧宫中坐在寝室里的李宓韵,她忽然感到从脖颈上传来丝丝寒意,这令她开始有些许心慌意乱,她轻轻的摸了摸自己微微起伏的小腹,眼中全是期待。 虽然这时的她似乎有些许不安感,但她自认已经做好万全之策了,自然便不必太过担忧这些,现在的她最大的任务是好好的生下她第一个孩子,也是魏阳帝的第四皇子。 她相信只要能产下一位健康的四皇子,她便一定可升为妃位,那时她便可与王曦仪平起平坐了,这王曦仪便不能再压得住本宫。 李宓韵一想到这一点,心里便舒畅几分,她拿起身旁的精美的小酸糕,小小的咬下一口含着在口中,止住那想吐的冲动。 而陈淑雨暂时没有掺和明华宫与栖梧宫的战斗之中,现在的她一心想让自己消瘦。 只因她不想再被魏阳帝抱在怀里,经常含笑着捏自己脸上那些小肉肉,然后一次又一次的提醒陈淑雨她又重了几分,手感更是绵柔细腻了。 这令陈淑雨不禁开始懊恼责怪自己当初的贪口和懒惰,这下好了,被魏阳帝这般说的,脸都可以燥红得一天都消不下,这也让陈淑雨觉得自己愈发没有威仪了! 虽然她觉得魏阳帝的怀抱很是温暖,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恢復体态轻盈的自己,因为她认为只有那样才是好看的。 所以她很是不明白魏阳帝为何一直喜欢自己那些许的小肉肉,难道陛下他口味独特?喜欢较为丰腴的体态? 她再次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嘆了口气,最终,她才痛下定决心,要控制食量和多多走动走动的。 于是,她在魏阳帝再来景宁宫时,早早穿着好厚厚的冬衣,然后站在景宁宫门前,瑟瑟发抖的等着魏阳帝的御驾来时,早早的上前去迎接。 这也让魏阳帝看着一脸讨好的陈淑雨疑惑不已:这小妮子,平时俩步都不想动的,现今怎么就主动出外迎他? 这疑惑没有在魏阳帝心里维持很久,他很快便有了解答。 陈淑雨先是将他迎进景宁宫正殿坐下,便一直没有停过一分一秒的跑前跑后无微不至的侍候他,也就是将宫人们该做的事,全都揽在身上。 这一做法让满福很是不满吹鬍子瞪眼的站在一旁,怨气满满的看了看魏阳帝,想让陛下出手阻止一番,但很可惜他看到魏阳帝很是满意的享受着侍候,他只好忍下来,麻木的看着他们两人。 陈淑雨干完侍候魏阳帝的活后,全身都开始冒出细汗了,身体也都是暖暖的。 她便在心里想:应该差不多了,于是便收回了为魏阳帝捏肩的手,转身坐下,舒了一口气后,再拿出帕子微微的拭去额上的细汗。 魏阳帝本来很舒适的闲着眼睛坐着,享受着陈淑雨殷勤的捏肩捶背的,但刚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于是便张开眼睛,看了看她擦汗的动作,心里似乎闪过一个念头。 他直接明了的问她:“爱妃怎么受手了,是有何事?” 陈淑雨犹豫了一下,这才说了一句话:“回陛下的话,嫔妾这是想锻鍊锻鍊身子骨儿。” 魏阳帝顿时在心推翻了以为陈淑雨是有事相求,这才会如此这般殷勤侍候。 他双手一伸便揽住了陈淑雨的腰,并将她一扯坐到自己腿上。 陈淑雨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坐在魏阳帝的腿上了,等她反应过来后,连忙用手捂着通红脸颊,不想让自己的脸再遭毒手。 魏阳帝低下头望她的微微的耳垂吹了一口气,陈淑雨用手连忙也想捂住整个耳朵,于是她通红的脸颊便露出了一半。 他用手轻而易举的又能捏到她的脸颊,这令陈淑雨不禁泄气了几分,便不再傻傻的捂脸的动作了。 魏阳帝看着她自暴自弃的放弃挣扎了,不禁轻笑起来,等过了一会,他低头对她小声说一句,那便是:“让朕来教你锻鍊锻鍊。” 陈淑雨开始听到了这句话时,并不解其意,后来她被魏阳帝横抱起来,一步步的向寝室走去,她这才明白,魏阳帝所谓的“锻鍊锻鍊”,于是她的脸变得更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去了两天海边玩,于是便差点就断更了,深夜写的一更,虽然赶不上时间了。。。对不起,我尽力了,下次一定加字数。又是一天啦,么么哒,晚安啦。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当晚,陈淑雨好不容易不想再锻鍊了,但她一直被魏阳帝压着,动弹不了,只能任由他索取不断。 在那种时候,她是极其敏感的,魏阳帝的大手轻抚过她的身躯,她都可以轻轻的颤抖一下。 正因如此魏阳帝甚是喜欢床上的她,那时的她是妩媚的可以入骨,双身子缠绵一起时,总会有一种酥软到心坎里去。 那时候的他可以随便的操控她的身子,随随便便的摆出他想要的姿势,这一点使他有些许的入迷。 有一种人,他们的身体是极其契合的,就像是天生便是连在一体的模样,他们的愉悦感也会是别人的两倍,慢慢的他们会对此感到一种上瘾的感觉。 一直到最后那一刻,魏阳帝低吼的释放最后一次,这才放开身下的陈淑雨,他们都是大汗淋漓的身上很是黏煳煳。 等了到过了一会,他们恢復些许体力这才起来分别去洗漱,这才重新回到已被更换过的床上。 第48页 这时候,陈淑雨已经是疲惫不堪了,一沾上枕头便闭上眼,此时已是昏昏欲睡了。 可惜,身边有人却故意不让她睡着,一直捏着她的脸颊,然后一直往下,掐了一下的已软绵绵的腰间,让些小动作虽小,但却也让她难以无动于衷。 可惜一直对她动手动脚的是魏阳帝,她只能将已上嘴边的话,又压回去,她顿时感到自己内伤不已了。 用手也不挡住魏阳帝的蹄子,但若不管他吧,又被捏的烦躁不已的,总之一两个字可以形容她的情绪,那便是:心累。 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何魏阳帝的口味如此独特?不就是冬日长了些肉肉,为何他可以这么钟爱不已,每次事后一定要对她的小肉肉动手动脚的,说多了都是泪,唉! 其实魏阳帝不是口味太独特,只是终爱在陈淑雨的身上的那软绵绵的手感,而且这时的陈淑雨更是可口不已,让人回味无穷的,那些肉肉都长得恰到好处的,多一分为胖,少一分又便是骨感美人。 其实他还有一个恶趣味,喜欢看着顺昭仪对他动手动脚的,脸上那些微妙的小表情,格外生动有趣 他看过太多千律一遍的讨好的表情,心里总是对它感到厌恶,这时陈淑雨便出现了,为他解闷了不少。 用千年后的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好看的的人很多,有趣的灵魂却是万里挑一,可偏偏她就是其中一个。 虽然陈淑雨在心里偷偷的埋怨,但如果让她再选择一次,她依然会选择重来一遍,有宠在身的她,比其他一些不受宠的妃嫔过的好太多了。 至少她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可以享受全天都不缺上好的金丝碳,整个宫殿里都是温暖得像是夏天,可以说她在这寒冬里过得有滋有味的。 她也算是勉强在这宫里站住脚了,不少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存在,自然也就不敢为难景宁宫中的人,处处留她们一分面子,但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好处境了。 在这深宫里,有人欢笑便有人愁,笑的人不多,但愁的人却很多。 其中有一人,那便是刘知雪。 她在选秀时,便投靠了王曦仪王家势力范围,让陈音雨失去了选秀的资格,从此便直能依靠王家势力。 可惜没过多久,王曦仪便倒台了,她只能又去讨好王宁心,可是王宁心却不大理会她,一直都是无视她的存在。 好不容易等到王宁心被打进冷宫了,也等到了王曦仪强势归来,当时她心里是满怀期待的,想着她总算迎来了靠山。 可她也没有想到王曦仪只是初来乍到时,出了些许风头后,便又沉寂下去了,还一直被王曦仪管教着,再大的野心勃勃也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 可以说是最苦逼的人了,靠谁谁就倒霉,她也不想再想起那些日子里是怎么样度过的。 她一开始便在心里拿陈淑雨与自己作比较,最后她绝望的发现,她拍八匹马也追不上陈淑雨晋升的速度。 虽然一开始陈淑雨一直被李宓韵压抑着,而且也受了不少折磨,可是陈淑雨时来运转了,能逃离了栖梧宫,并自己坐上景宁宫的一宫之主,不需要再受来自主殿的各种各样的压迫。 并且现今还当上了宠妃,得到魏阳帝的圣宠,活得是比不少人还有滋有味的,也成了众多低位份妃嫔眼中的逆袭成功的榜样。 所以也就出现了不少模仿陈淑雨的做派,想藉此这般也入得到魏阳帝的眼,分得一些圣宠。 但她们却是画虎画皮难画骨,始终没有陈淑雨那般自然,弄巧成拙的她们不但没入魏阳帝的眼,反而被自己的主殿那些高位份的猜疑和嫉恨的。 所以她们的日子过的更惨不忍睹了,于是她们只能惨澹收场,不敢再模仿陈淑雨。 一时间,陈淑雨从最受欢迎的模仿对象,成了最难模仿的对象,入气一落千丈见底,无人再敢挑战,陈淑雨便成了最大的赢家。 那段时间里,魏阳帝一去赏梅,便可以碰到好几个翻版的陈淑雨,初次见到时,他还能嘴角勾了一下,便转为冷漠。 他在心里不禁嘲讽她们的愚昧无知,模仿别人的,始终不是自己,于是他更是想见陈淑雨了。 于是他还没走到她们眼前,便转身抬脚往不远的景宁宫走去,并留宿在景宁宫。 而她们模仿的人,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快到手的魏阳帝,跑了,跑了,跑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她们顿时内心崩溃了,怎么跟剧本上的不一样了? 当她们在寒风里瑟瑟发抖时,陈淑雨已经站在暖暖的景宁宫里迎来了魏阳帝的到来。 魏阳帝一坐下,便拉着她的手,揽收进他的怀里,并恶劣的将自己冷的冰冰凉凉的大手伸进她的衣裳里,把她冷的哆嗦了一下。 陈淑雨不满的皱了皱眉,委屈巴巴的说:“陛下,不要这样子,嫔妾好冷啊。”边说,还一边想把他的手从她怀里掏出来。 魏阳帝手不动,默默的感受这手下的温暖,之后便是挑着眉看着她无谓的挣扎。 过了好一会了陈淑雨还是没有成功将他那双大手,反而将自己挣扎出一层细微的汗意。 最后她放弃挣扎了,就这这样面对面的姿势,伸出右手去拿放在一旁的茶杯,想喝口茶水润润嗓子。 魏阳帝就这样看着她喝着茶,眼神愈发的晦暗下来,他抖了一下双腿,陈淑雨被吓了一跳,连茶水都差点喷出来,她虽忍着了,但还是有一些茶水顺着她的嘴唇滑下。 第49页 他看着陈淑雨湿润的嘴唇,喉咙动了动,于是他就毫不犹豫的直接的吻上去,强取豪夺的索取她嘴里的甜美。 他这一番动作将陈淑雨刚想出口的话语堵在喉咙里,只能承接着他忽然之间的索取。 魏阳帝上面吻着陈淑雨,但他下面的双手也没有停歇下来,而是更深入探索今她的怀里,直到握着陈淑雨那双峰,细细的把玩着。 陈淑雨这时,喉咙发出低吟,连忙伸出手想拒绝他的双手,但浑身无力,最后只能接受着。 过了良久,魏阳帝才放开她痛红的嘴唇,陈淑雨这时候连忙大口唿吸起来。而魏阳帝含笑看着她,淡淡的说了一句:“看来爱妃还需继续锻鍊锻鍊,这体力可不够尽兴啊。” 陈淑雨一听到这句话,就明白他锻鍊锻鍊的言下之意,脸颊更红了。她嗔怪的瞪了一眼他后,便拧开头,不再看他一眼了。 魏阳帝看到她拧头不敢看着他,嘴角勾了一下,手下微微用力捏了一下她双峰。 陈淑雨哎呀了一声,连忙转头看着他,眼角早已染上淡粉,眼梢都是媚意,宛转迷人。 他看着怀中的娇嫩可口的娇娃,唿吸愈发急促起来,但他还是忍着冲动,可惜他的沉重的唿吸声出卖了他,证明他并不冷静。 他深唿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了一句:“你知晓,外面可有不少的人想学你,连朕赏个梅都不得清静。” 陈淑雨抬眼定定的看着他,眼框都开始变红了,心里想着:你想问我话,那你特么放开你的手啊,你这样她该怎么回话? 她只能忍着他的双手的动作,艰难的吐出一句话:“那陛下您想怎么办?” 魏阳帝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她,这才坏笑说:“朕要好好的帮爱妃锻鍊锻鍊,除了朕的锻鍊锻鍊,你不可以私下锻鍊,朕甚是喜欢爱妃这小脸。” 陈淑雨这时浑浑噩噩的,只能答应了他无理取闹的要求。 魏阳帝终于满意了,这才伸出一直捣乱的双手,改为抱着她,起身往那宽敞的床塌走去。 又是一夜红被翻滚不断,风光旖旎,嘘! 第二日那些模仿陈淑雨雪地赏梅的低位份妃嫔们发现她们因昨日受寒,都着凉了,再加上听到魏阳帝昨日竟是在景宁宫歇下来,这才知她们昨夜是为景宁宫那位做了嫁衣。 她们一时间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心疼的彻夜难眠了好几天。 但陈淑雨一点都不想感谢她们做的嫁衣,那一夜她溃不成军在魏阳帝的身下,第二天后,全身都酸痛不已的,站起来都一抖一抖的。 总结起来一句话: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刘知雪一如既往的准点去主殿王曦仪那里请安。 她一板一眼的照着宫里规定的礼仪,向王曦仪行礼。 忽然王曦仪只让她一人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我没有挑战到底线,不要锁我。。。。。。。又是一天啦,这一章加的字数不是很多,但我真的尽力而为啦,么么哒啦。 ☆、暗含危机的宴会 刘知雪顿时心里忐忑不安的,因为她不知王曦仪因何事独独将她留下来,也不知道是好事还坏事,但她知道没有那么多天上掉馅饼的事,必定还伴随着危机。 她在着短短的时间里,不停歇的想自己最近有没有什么差错,还是宫里发现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大事,她就这样子想着想着,慢慢的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开了正殿,只剩下她于王曦仪两个人了。 王曦仪一直高高在上的坐在主殿的宝座上,若有所思的居高临下的盯着刘知雪,仿佛正在想如何开口。 刘知雪紧张的后背渐渐的染上点点湿意,唿吸声都不禁喘气声都放大了不少,她只能低着头站在原地不动,等候着王曦仪的开口。 一时间,明华宫的偌大的正殿瀰漫着一股莫名的紧张感,或者说是僵持不下的局面,双方都等着对方先开口。 王曦仪把玩了一下她的手镯,最后嘆了一口气,然后再转为轻笑了一下后,眼睛闪过一阵玩味的笑意。 她终于率先出声,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诱惑的语气对刘知雪说:“刘淑女,你想不想学着顺昭仪那样一飞沖天?从此不再在本宫手下活得战战兢兢的。” 刘知雪便心里已掀起了无数涟漪,这诱惑比她想像中来的更勐,简直就是措不及防的往她冲击着,但她没有就此脱下心里的防备,而是更是疑问重重的。 她终于抬起头,露出她那双狂热的眼眸,直直的渴望的望着高高在上的王曦仪,嘶哑的开口问出她心里的那些疑问:“曦妃娘娘,您不是拿嫔妾来开完笑吧,顺昭仪那样的好机遇可不是时时都有,若是真的有,那也一定要付出不少代价吧。” 王曦仪看着她露出的野心勃勃的样子,心里便觉得可笑极了,心想:一旦给了小人物一个很渺小的机会,无论让她去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她可以义无反顾的去做。 看来这刘知雪,如果用的好那便是锋利的武器,用的不好反而会成为伤己的刀刃。要用她必须,得有一个度才可。 王曦仪想了想,便不再兜圈子了,直接说出她的计划:“不久便是德妃的生辰了,到时候按照她喜欢热闹的性子,她必定会请不少人去参加,而且陛下也会给她几分面子,必会到场。”说到这里她冷哼了一下,停下来看了一眼认真聆听的刘知雪后。 第50页 这时她看到刘知雪听到魏阳帝也会到场时,那眼神都变亮了不少,心里不禁嘲讽了一下,果然是小宦人家出身一听到陛下,便守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刘知雪心里激动不已,但她没有听到王曦仪再继续说下去,而是一脸嘲讽高傲的看着自己,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太激动了,于是她连忙地下头收敛自己太过外露的情绪。 这时她心里是懊悔不已,顿时开始自我反省:看来自己还是没有管理好自己的心意,白白让人看了一场笑话,就这一点她就可能让这辈子都追不上那陈淑雨了的脚步了。 整理了一番情绪后,强镇冷静下来之后,才敢抬起头来看向王曦仪,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王曦仪又不以为然的继续把玩着自己手上手镯,只是偶尔抬眼看看那一直低头不语的刘知雪,见她终于收拾好情绪了。 她便已是心生不耐烦了,便直接的说:“本宫要你做的事不多,你还记得选秀是你曾帮本宫做过一件事吗?” 刘知雪一听到她提出了此事,不禁眼睛又睁大了几分,心里暗想:当然记得,那件事情可让她彻夜难眠了好几晚,这可是她刚进宫便大着胆去谋害陈音雨,这是也让她从此得罪了陈淑雨,和搭上了王家的大船。 王曦仪看她都睁大眼睛了,便知道她记起来了,于是便再接着说下去:“那宴会上,顺昭仪在,那敬嫔也在,此时,本宫要你去主动挑衅顺昭仪,毕竟她与你有隔阂,你引她进本宫早设好的圈套,之后的事你就不必知道了。” 刘知雪听到了这里大致明白了不少,可是顺昭仪陈淑雨值得这曦妃如此大费周章吗?恐怕是另有所图,这曦妃不会是想一箭双鵰,除去两人,那另一个人必定是身怀龙嗣敬嫔吧。 想到这些她心里更是震惊不已,这,这,曦妃胃口可真大,一次便想除去两大祸患,难道就不怕这次失败,从此无法再翻身? 她在心里挣扎了半刻,心里还是偏向曦妃这边,最后她狠下心来,决定赌一把,或许能有一线生机呢? 既然已下了决心,她便没有再拖泥带水的,直接跪伏在地上,感谢王曦仪的提拔之意。 很快时间便到了德妃生辰宴席,各宫里的人都盛装出席,陈淑雨也不例外。 刚好陈淑雨在德妃的玉萃宫的门口时,直接碰上了李宓韵的礼撵。 陈淑雨一看到她是避不开李宓韵礼撵,于是便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等着她的到来。 当李宓韵一下礼撵捧腹慢慢的走下来后,这时陈淑雨连忙向她行礼。 李宓韵只是斜眼看了她一眼,便冷漠的“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她可以起身了。 陈淑雨没有直接就起身,而是等着李宓韵走远了后,才一脸懵逼的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惊愕不已:怎么了?李宓韵怀了龙嗣,就改性子了,竟然没有嚣张跋扈的气焰? 她忽然觉得她不是很懂?或许怀孕了就能变良善?会不会是等着生了孩子后再秋后算帐?想到这里,她脖颈都感到阵阵寒意。 她缩了缩脖颈,将整张小脸都埋进那厚厚的披风,想藉此挡挡寒意。 于是,坐在玉萃宫正殿里寒暄的众妃嫔,看到陈淑雨的第一印象是一枚会行走的粉色糰子。 没错这是她们的第一印象,在这一年里因皇后薨殁了,不便设宴请客,所以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新人,所以她们本来也是怀着好奇的心态,来此宴席上见见。 主要是好奇怀龙嗣的敬嫔,破例纳进宫的曦妃以及陛下的新宠顺昭仪,这三人在这段时间里,可以说是众所周知的红人,她们一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本来便抱着期待的眼神,想看看她们三人是不是如传闻中的那样,于是她们早早便赶到玉萃宫里,就是先睹为快的。 曦妃第一个到玉萃宫,她们一看到,便暗嘆了口气,难怪会被陛下破例纳进宫里的美人,她给她们这些人第一印象很是深刻啊,是一位难得的冰美人,不过看上去有些清高,经过证实得出结论:嗯,貌似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于是她们大多数妃嫔们不敢搭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那几位大佬说话。 没办法啊,她们这些份位低的妃嫔们,不可能随随便便的插话的,只能是大佬问什么,她们就答什么呗。 不久便看到另一个主角来了,那便是李宓韵敬嫔。 同样第一印象很重要,这位一眼看去,便觉得是个稳重大方的女子,全然没有传闻中那样嚣张跋扈的气焰,看上去还有几分好相处的人。 最重要的是:她是捧着腹部慢慢步行进来的,在这三年里很久没有龙嗣出现了,这次不禁给她们带来几分希望。 她们纷纷起座行礼,她也是含笑的回应她们,不禁给人些许好感。 王曦仪在和德妃搭了几句话,便见到李宓韵她的惺惺作态,心里不禁感到厌恶感:这李家的人可真的是愈发的虚伪了,真真令人作呕。 李宓韵这是也走近来前面,向着德贤妃等高过她位份的人行过礼后,便坐在右侧的位置,恰好与王曦仪遥遥相对着,她一眼便看到王曦仪眼里的的不悦。 她便更加表现出欢悦的样子,当着她面炫耀式的不断用手的轻抚她的微隆的腹部。 王曦仪的脸色更是冷漠了,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漠不相关的转开视线,不再理会她,但她心里却冷笑:等会你就笑不出口了。 第51页 最后出场的自然便是陈淑雨了,她披着厚厚的粉色毛皮做的披风,缩着脖颈进来的,所以她们不禁在心里发笑:这顺昭仪可真不及上面那两位啊。 陈淑雨一进到玉萃宫正殿便感到迎面而来扑来的热气,不禁舒了一口气,甚是暖和啊,这才在绿萝和素茗的侍候下,解下那厚重的披风。 这时候,那些人才看到她们期盼已久的顺昭仪的庐山真面目,一看她们便吃惊不已,她们没想到陛下的新宠会是那种温润的小可人。 嗯,看到她穿着不少冬衣,所以也就看到什么腰姿,但如玉的脸颊有些小肉肉,看上去着实令人心痒痒的,想去捏捏,嗯,相信手感一定会极佳。 陈淑雨也微微笑着对她们的点了点头,双眸微微的弯了弯,就像天上挂着的弯月,嘴角上扬,仿佛像个惹人怜爱的玉人。 她们在心里将暗暗地将陈淑雨的笑和李宓韵的笑比较了一下,便觉得相较之下她们更是喜欢陈淑雨这样招人亲近的笑。 陈淑雨也向上面的各位大佬们行礼后,便落座在一位未曾谋面的妃嫔后面,她对率先对她礼貌性的的笑了笑,然后她便被捏脸了。 她顿时笑意都停滞住了,除了魏阳帝捏过她的脸颊,便没有人再捏过她的脸颊了,她瞬间便有些不悦,这般随便的捏她的脸,这是很冒犯的事情。 但她想了想,还是忍下来了,只是笑意淡了些,态度也就不如刚来时那般亲切了,她用上疏远的态度。 那个捏脸的人也是位昭仪,个性比较爽朗,她从一见到陈淑雨那一刻,心里便心痒难耐,总想伸手去捏捏她脸颊,于是她便一直渴望陈淑雨坐在她旁边,让她得偿所愿的。 果然陈淑便落坐在她身边,于是心里便暗搓搓的想行动,但她忍住了,可没想到陈淑雨对她笑的如此亲切,最后便没忍住,这才成了这尴尬的场面。 她搓了搓手回忆了一下手中残留的细腻感,偷偷摸摸的往陈淑雨的侧脸瞟了一眼,也发现了陈淑雨的不悦。 她想了想后,便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一枚精巧玉兔雕刻的玉佩,偷偷摸摸的从后面绕过递到陈淑雨的衣袖旁,戳了戳她的腰间,惊动了陈淑雨,让她察觉到那玉兔佩饰。 陈淑雨正在看着上面那些大佬的无形的战斗,正觉得看的入迷,这时,她感到腰间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戳着她,她微微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往腰间一看,便看到一枚精巧的玉兔佩饰。 她第一眼看到便喜欢上了那玉兔佩饰,觉得甚是精巧和合眼缘。 那昭仪看她看到她的玉兔佩饰了,便小声对她说:“这是刚才冒犯的赔礼,你真的好想我家中的一位小妹,一看见你,我便心生欢喜的。” 陈淑雨看着她讨好的笑脸,便也没有那么气了,但为了此事便收礼,那又不是她的作派,可她的确甚是喜欢那玉兔佩饰,于是,她便开始犹豫不决了。 她嘆了口气,咬了咬唇,最后还是对她摇了摇头,并将她过界的手推回去,这才对她说:“妹妹没有气姐姐,但这礼,妹妹不能收,姐姐还是拿回去吧。” 那昭仪也皱了皱眉,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赔礼不收,那是不是不原谅她刚才的冒犯?那怎么行,那她以后岂不是不能再捏捏她的脸了? 陈淑雨看到她不知所措的样子,便觉得好笑,于是她便解释道:“妹妹真的没有责怪姐姐,只是着玉兔佩饰估计是姐姐的心爱之物,妹妹又怎能夺人所爱呢!” 那昭仪这才舒了一口气,笑了笑:“妹妹不必介怀,不就是身外之物嘛,就当是姐姐的见面礼,你就不必推辞了。” 于是她就不容陈淑雨的拒绝,硬是将它塞进她的手中,并且在撤回手时,暗暗的轻轻的捏捏她同样有些肉肉的手。 陈淑雨还是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便觉得很是无奈,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想捏捏她? 这时,外面便传来一声“陛下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  不容易啊,抹一把心酸泪,第一次写那么多字,写了好久了,终于写完了。。。又是一天,么么哒,爱你们哟,比心。 ☆、陷入圈套,进退两难。 魏阳帝带着一身寒意,缓步进入玉萃宫的正殿,所有在场的妃嫔们纷纷起座统一向这个最尊贵的男子行礼。 魏阳帝在满福等宫人侍候下解下那雪白的披风,露出他穿着在内的玄色的常服,和他头上的玉冠相得益彰,更显得他的俊秀刚毅的脸。 有不少在场的妃嫔们纷纷的偷偷的抬头偷看,羞红了脸颊,心里春意盎然的,一反刚才淡定变得心头一热,期望魏阳帝能多看她们一眼。 陈淑雨没有抬起头看魏阳帝,而是低着头然后借着自己宽大的衣袖,将那玉兔佩饰藏在里面细细把玩着。 她不觉得魏阳帝在这宴席上就会随随便便的看上其他妃嫔,这是德妃的主场,而且今个也是她的生辰,作为东道主,魏阳帝会给德妃几分面子,今晚大有可能是留宿玉萃宫。 所以在德妃面前向魏阳帝献媚眼,不但不会有机可乘,反而很有可能因此被德妃记恨,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陈淑雨不会做这样愚蠢至极的行动。 魏阳帝终于坐下正殿的主位上,先是居高临下的环视了一遍在场的妃嫔们,将她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第52页 他心里便觉得很是不耐烦,他每次来临这些宴会都会觉得自己像一块香饽饽,下面坐着一群饿狼,张着自己的血盆大口盯着他。 纵然他心里已经是极为不耐,但他没有暴露出来,而是很好的收敛起来自己情绪,让自己的表情表现的滴水不漏,不动声色的含笑,先是对德妃说了几句客气话后,再对下面的妃嫔们也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称还有政务在身,不便久留。 他刚说完后,便匆匆离场,而他只在这宴会呆了两盏茶的时间,椅子都没坐热便已离场了。 新妃嫔们都没经歷过这种情况,所以不免不了会惊愕失色,这么快吗?她们的媚眼都没抛完,人就熘了?装扮准备老半天了,你确定不看她们一眼? 贤妃从刚才,便一直坐在一旁不怎么样作声,只是很淡定的喝茶和吃点小茶点,她看到新进宫的妃嫔们大惊失色的样子,和垂头丧气的低落着,心里忽然觉得好笑,也有一丝幸灾乐祸。 她暗暗在心里道:没想到吧,你们心心念念的陛下,看都不看你们一眼,便已离场了,唉,年轻人,现在是越来越浮躁啊。 德妃也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心里已是波澜不惊了,每年都会怎样情况,今年只是有多了一些新人而已,她微微耸了耸肩,对着对面的贤妃嘆了一口气。 那些早已经歷过的人都淡定的各做各的事,也就没有什么失落感,还能找到熟人谈谈话,寒暄寒暄。 陈淑雨看着这么戏剧的一幕,都有些懵逼了,怎么魏阳帝不按套路来?说走就走的,来去匆匆的,就不多看一眼满座的美人们吗? 隔壁那送陈淑雨的昭仪,看到她那懵住的脸,便觉得格外有趣,于是她轻轻的抿了唇,笑意已挂上她的眉梢,她轻咳了一下,惊醒一脸惊愕的陈淑雨。 陈淑雨便将看向她,懵懵懂懂的问出她心中的疑惑:“姐姐,陛下以往也是这般随意吗?怎么你们都习以为常了? 那昭仪故作玄虚的环视四周后,才对她耸了耸肩后,才倾身向陈淑雨的耳畔,才小声说:“陛下素来便不喜这些宴席,就算给了个面子来了,也只会待这么一小会。 而我们这些人虽都习以为常了,但也只有你们这些新人第一次参加,自然便不知情,所以你们才会那么惊讶,而我们一般不会主动告知新人们,就是想看看新人惊讶失望的表情,找个乐子。” 陈淑雨听完后,无言的看了看那昭仪嘴边已挂上隐晦的得意的笑意,心里暗暗的吐槽:这算不算是旧人们的恶趣味吗 那昭仪也看到了陈淑雨无语的表情,若是换成别人对她做这个表情,她说不定会生气说:她不知好歹,本宫好心诉与你听,你竟不领情? 但如果是陈淑雨来做这个表情,她不但不反感,反而觉得她是个真性情的人,心里想要结识的心思愈发浓郁了。 她正了正身子,坐端正了后,神情认真的看着陈淑雨道:“本宫是流云宫的罗昭仪,本名唤罗琦珊,妹妹有空可以过来流云宫主殿来找姐姐,姐姐随时准备好清茶等候着你。” 陈淑雨见她忽然如此肃穆的自报家门的,心里便对她颇有好感,觉得此人的确可以结交一番。 这时候,她心里却忽生起一股莫名的不真实,她犹豫不决得想了想,最终她还是选择结交此人,于是她也肃穆神色学着她那样的自报家门。 她们交谈了一会,便见了不少人已起座向德妃她们告退了,其中也包括李宓韵。 李宓韵刚走没有多久,这时罗昭仪神情忽变得紧张起来,像是突然间想起什么事,忽然也拉起陈淑雨的手起座,向德妃们告退,被牵着的陈淑雨有些懵懵懂懂,也就这样的随着罗昭仪离场了。 当她们裹上那厚厚的披风后,陈淑雨这才出口问她:“姐姐你怎么这般着急是因何事吗?” 罗昭仪这才拧过头来若有深意看了她一眼,然后用手捂着嘴角的微笑后,再靠近她耳畔轻声说:“妹妹,姐姐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陈淑雨皱了皱眉头,心里不是很愉悦,她不喜参与别人的事情,就怕万一自己也被牵连进去不得脱身,但她又不好拒绝这罗昭仪的好意。 罗昭仪看到陈淑雨的神色都变了,但她却假装没有发觉,表现出一脸急切的心情,不容她出声拒绝,便已牵着她的手,踏出了玉萃宫宫门,往一条宫道一直走下去。 那时候的陈淑雨便心生一阵不祥预感,便想挣脱出她的手,这是她才发现她被紧紧的捉住她的右手腕,她便想着回头唤绿萝和素茗她们帮忙。 但是她没有看到她们几个人,只见到穿着和绿萝她们衣服相同的几个陌生宫人。 只因刚才陈淑雨被急匆匆的牵出玉萃宫,没有太过仔细看绿萝她们,这才没有发现她们是披着一样的皮,却是不同的人了。 顿时陈淑雨便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局面了,她便没有再做无力的挣扎了,而是快速的冷静下来,想着她将会遭遇什么样的情况,她之后该怎样脱身。 罗昭仪看到陈淑雨已经不再挣扎了,而是盯着她在想着什么事,她不禁暗嘆了口气:看来这顺昭仪似乎也不是什么好煳弄的主。 陈淑雨被强行拉着快速步行,已经开始气喘吁吁,脸颊和耳朵也被冰冷的寒风吹的通红,整个人都开始有一种虚脱的感觉,头脑便愈发的迷煳起来了。 第53页 罗昭仪看到她快要昏迷过去了,便改了个方式挟持陈淑雨,竟然将她整个人都扛起来。 这时候,陈淑雨硬撑一口气看了几眼他们一行人,这才发现那罗昭仪和那几个宫人在寒风里快速赶路,竟然还能神色自若的快速赶路。 她心里便有了几分猜测:罗昭仪这个身份可能不是真的,这些人可能都不是普通人物,是厉害的练家子。 所以就凭她一个普通的小女子,她跟本是不可能逃脱开她们的掌控之下,所以她最好的选择便是到时候见机行事。 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陈淑玉终于昏昏沉沉的任她们带着她走到何处了。 等她被那痛苦的呻/吟声惊醒时,她心里一惊,连忙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便看到不远的路面上竟躺着一个人,只见她抱着小腹正在痛苦的呻/吟着,她所在的地方身下竟流出那一道蜿蜒的暗红色的细流。 陈淑雨唿吸声都变得沉重了,身子微微有些颤抖着,因为似乎她看到那个人就是李宓韵。 她心底的疑惑不已: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哪里?她连忙快速环视四周,发现她们现在离栖梧宫的不远的宫道上,四处没有别的人。 她跑到李宓韵的正前方,单膝跪地,察看她现在身子的状况。 李宓韵痛苦的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便狠狠的的盯着她,用她那已痛疼得都嘶哑的声音说:“是你?本宫记住你了,本宫必将今日的痛,来日加倍还你。” 陈淑雨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个圈套里,估计是逃不开了,但让她看着李宓韵这般痛苦而不伸出缓手,那么她以后是真的无法开脱罪名了。 于是,她看到李宓韵即将昏迷过去了,便狠下心伸出手来掐住她的人中穴位,暂时不让她就这样昏迷过去。 然后她在李宓韵狠毒的眼光下,反过身子,将她背在身后,便开始一步一步步履维艰的往栖梧宫的方向走去。 她其实可以不用这样做,直接视而不见的让李宓韵在这寒冷的宫道上冰冷绝望的死去,也可以自己先去栖梧宫告知其他宫人,但她没有这样做。 李宓韵神智已经开始模煳不清了,她只感受到小腹传来的剧痛和貌似被一个瘦弱的人背着,因为她后背的骨头搁到李宓韵的脸了。 她最后一个想法便是:难道这真的不是陈淑雨主使,不然她又为何要艰难的背着自己,冒着被暴露的风险来救自己? 陈淑雨就这样一步步的背着李宓韵,走到了离栖梧宫不远处,便看到有人着急的在寻找着什么,她便知道是栖梧宫的人终于发现李宓韵不见了,而来寻找主子的。 这时的她身子也受不住了这么多的负担了,视线已经恍恍惚惚了,在她看到有人朝着她们方向涌了过来,这才眼睛一闭,也昏厥过去了。 等陈淑雨醒过来时,她便已在自己的景宁宫里的寝室里了。 她扶着剧痛不已的额头,慢慢的睁开眼睛,便看到守在床边的绿萝,红锦,素茗她们。 绿萝一脸紧张的看着陈淑雨醒过来,但脸上却没有太兴奋的情绪,反而变得更加忧心忡忡的样子,其他人亦如此。 陈淑雨揉了揉额头后,便抬起头直接切入重点,问起了另一个同样昏迷过去的栖梧宫正殿的敬嫔情况如何? 还是绿萝抢先说出口了,一脸担忧的将从陈淑雨昏迷过去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奴婢和素茗等人一直在玉萃宫外等候,但是却迟迟等不到主子,直到所有的做客的妃嫔走光后,奴婢们便心里着急不已,后来,景宁宫里的红锦派人来告知,主子已经回宫了,于是,奴婢们也连忙赶回宫中。”说到这里,绿萝语气便慢了下来,越来越小声了。 陈淑雨靠在床上的靠枕上,静静的听着绿萝说话,当她听到一半时,心里便有了一些猜测了。 她嘆了一口气,便转头看向一向稳重淡定的红锦,示意让她来讲后来发生的事情。 红锦行了个半礼后,便接上刚才绿萝没说完的话,继续道下去:“栖梧宫那位和您一起昏迷过去后,栖梧宫的宫人们便请了太医来为您们二人治疗,主子只是轻微的劳累和感染风寒,便无大碍。 可栖梧宫的那位主子,龙嗣到底没有保住,现在还是昏迷不醒的,陛下和太后都大发雷霆,命人重重包围栖梧宫和景宁宫,不让任何一个人进出。” 陈淑雨听到这里,心里总算是有底了,便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一旦李宓韵甦醒过来,指认自己谋害她,你自己只能为那幕后黑手背上黑锅了。 她越想越觉得,她不能再浪费时间坐以待毙,必须做出些什么来挽回声名,不能让人来定罪名,可景宁宫戒备森严的,她能求助谁呢? 总之此事就是自己戒备心不够,竟然敢轻易相信他人,这才会落得如此进退两难的局面。想到这里,她藏在被子下的手紧紧握紧起来,那指甲都深深的陷入掌心留下了,深深浅浅的指甲痕。 这时,魏阳帝听到顺昭仪已经醒过来了的消息,便放下手中的摺子,起身准备移驾景宁宫,审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久,陈淑雨便听到外面的传唤声,那便是:陛下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啦,明天就再更一章,这一章超级肥啦,其实你们看到不合理的地方,可以指出来,我一一改正过来,好啦,又是一天,么么哒。 第54页 ☆、魏阳帝的“暗示” 陈淑雨听到这声“陛下驾到。”心里便兴起一种莫名的紧张感,这次魏阳帝的到来分明就是来决定她以后的前程。 她连忙起身,在绿萝和红锦们侍候下,慌慌忙忙着上一件外裳,捣鼓捣鼓有些乱的头髮,脸上却来不及点上胭脂,但她原本的底子好,素面朝天的她反而更显得她稚气未脱,也带着一股楚楚可怜的气质。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弄完着装,但魏阳帝的长腿便已踏进了景宁宫寝室里,恰好便看到了慌慌张张的主僕三人在着装。 刚好陈淑雨抬起头也看就看到了,魏阳帝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静静的看着慌乱的她们,就像是围观着一场戏,而不巧的是戏中主角是她们。 她便自暴自弃地放弃挣扎了,不再管其他的连忙低下头向站门边的魏阳帝行礼:“嫔妾向陛下请安。” 这时,背对着魏阳帝的绿萝和红锦,心里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子,跪伏在地魏阳帝行起礼来。 魏阳帝饶有趣味的看着低头向自己行礼的陈淑雨,心里忽然觉得:怎么他每次见到顺昭仪,都可以找到乐子呢?若真让她为别人背上罪名,那他岂不是少了个乐子? 没错,魏阳帝对此事的来龙去脉,全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毕竟这里是他的后宫,没有什么事可以逃脱他的手掌心,但他就是因为清楚此事,所以还需为此事的幕后之人找到背锅之人。 于是,他便想着先行到景宁宫看看情况,再作其打算,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开始犹豫不定了,有些许不忍心将这顺昭仪就这样推到李家盛怒的报復之下。 虽然魏阳帝对陈淑雨有那么一丝怜悯之心,但他只是在心里给她一个机会,就看这顺昭仪能不能捉住着小小的机会,不必被迫背上黑锅,获得一丝生机了。 魏阳帝就在这么一瞬间的时间内便已经决定好陈淑雨的以后的前程命运了,而这一切就在他的一念之间发生,陈淑雨都不知道她在必死之局中,幸运的多了一个活命的机会。 陈淑雨心里满满都是惴惴不安的情绪,但她又不可将其显露出来,只能用勉强镇定的下来的笑意来掩饰自己。 魏阳帝看着她用尴尬的笑,掩饰她那不平静的内心,他不禁嗤笑了一下,便迳自的坐到一旁的卧塌上,对着那主僕三人道了一句“免礼。” 陈淑雨她们主僕三人此时才敢互相对看彼此,私下用了视线交流了一番。 陈淑雨先是用疑惑的眼神看了她们一眼,再低头看向她的外衫,她的意思是:干啥子陛下来得那么快,让人措不及防的,现在她衣冠不整的怎么办? 绿萝和红锦两人看到她们主子的疑惑和质问的眼神,顿时间觉得甚是委屈,她们怎么知道,刚刚递出陈淑雨甦醒的消息,陛下就赶过来了,这才没来得及提前告知陈淑。 陈淑雨看着绿萝和红锦两双委屈的眼神,心里莫名有些心虚,其实她醒过来后,也想到魏阳帝会过来景宁宫看她,但她也没想到这魏阳帝来得那么快,毕竟从御书房过来景宁宫,起码要半个时辰,难道此次陛下脚底抹油了? 魏阳帝就这样坐在卧塌上,喝着满福刚刚递上的热茶,便含笑的静静地看着她们主僕三人明目张胆的私下眉来眼去交流,心里忽然觉得:他是不是太纵容顺昭仪了?这才让她明日张胆的在他眼底下搞小动作? 他又换了方向一想:可能正因她顺昭仪有他的纵容,这才让他在她身上看到与其他妃子不同之处,也能从她身上找到一些乐子,所以他才喜欢在心情郁闷之时,便会第一时间想到顺昭仪,嗯?看来,他不得不出手护住她了? 不得不说,一时间场面十分诡异,陈淑雨主僕三人在私下用眼神交流,而魏阳帝也在就这样静静的看到她们,但眼神却愈发飘渺了,貌似魏阳帝神游物外了。 在魏阳帝一旁站着的满福,看到这一幕,只能无语的抬头看屋樑,其实就是他也不敢去提醒,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吐槽:陛下,您老人家还记得来景宁宫的目的吗?顺昭仪,您能不能不要这么般的“偷偷摸摸”的私下和您的婢女眉来眼去的。 等魏阳帝神游物外回来了,不经意看到一旁的满福面无表情的静静的站着,仿佛已经心如止水了。 他才发觉自己貌似跑题了,于是尴尬的咳了一下,打破这一僵持不下的局面后,这才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顺昭仪,朕来此不是为了看你和你婢女眉来眼去。” 陈淑雨被打断了交流后,有点懵逼的睁大眼睛看向魏阳帝,显得更加的呆萌和稚气未脱,于是又点到了魏阳帝的心坎上,让他有些不忍直视她那眼睛。 魏阳帝心里忽然之间有些无力感,只能扶额嘆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后,他才幽幽的道出一句话:“你们下去吧,朕有话与顺昭仪道。” 听到此话,满福和其他宫人立即反应过来后,连忙快速行礼告退,随着他们的离去,寝室里便只有魏阳帝和陈淑雨两人默默对视着。 魏阳帝忽然又嗤笑了一下后,向陈淑雨伸出右手,并且还用食指向她微微的勾了几下,示意让她走近自己身边来。 陈淑雨虽然有些想不明白,魏阳帝因何发笑,但她还是知晓他的手势是示意,让她走近他身边。 第55页 于是她便上前走近了几步,但魏阳帝摇了摇头,食指又勾了勾,示意她再近点。 陈淑雨又走近了几步,离魏阳帝只有一步之遥了,都可以碰到他的伸出的右手的食指了,但魏阳帝眯了眯眼,眼神变得有些暗沉,但他还是第三次摇了摇,再勾了勾食指。 陈淑雨此时此刻便更加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她好像不懂这魏阳帝的意思了?再走近几步,她都要走到尽头了。 她想归想,但还是很老实的想走前时,看着在她面前的魏阳帝的手指,忽然突发奇想起来,也伸出她的左手的食指,并将它轻轻的碰上去。 这时魏阳帝再也忍不住了,用右手一伸紧紧捉住陈淑雨的左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怀里用力一拽,陈淑雨整个的身子都往他倒去,于是她便整个人投进了魏阳帝那充满龙涎香宽厚的怀里了。 陈淑雨被魏阳帝用他那有力的双臂紧紧的压在他怀里,感觉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于是她连忙折腾她那四条细胳膊细腿,想挣脱出来。 可想而知她更本就无法抵抗的之力,被一面倒的形势被魏阳帝随随便便就镇压住了。在这种情况下,她都开始在心里想:这魏阳帝不会是想就这样憋死自己吧?这种死法可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她忽然听到魏阳帝整个人都在抖动起来,双臂也放松下来了,于是她连忙趁机挣扎露出头来,深深的唿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抬起头看这个魏阳帝怎么忽然抽起风来? 原来魏阳帝将她困在怀里时,看着她扑腾着那小胳膊细腿的,顿时就忍不住笑意,只能憋着笑,所以陈淑雨才会在他的怀里感觉一股震动感,其实就是他在憋笑。 陈淑雨原来因刚刚甦醒不久,而且又没有来得及点胭脂的而显得苍白的脸颊,经过这番折腾后,此时她的脸颊已是通红不已了,比平时点上胭脂,美的更加自然。 她皱了皱眉然后用一种控诉的眼神盯着他,咬了咬唇后,幽幽的说了一句话:“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嫔妾都快唿吸不了。” 魏阳帝低下头看着困在自己怀里的人,看到她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就仿佛看到了一只小猫在向一头饿虎撒娇。 这时的他,真的不再想控制着自己那双蠢蠢欲动的手了,终于他用左手围困住她,然后空出右手,结果就是陈淑雨的脸颊没有逃脱出魏阳帝的右手,于是她的左脸颊被捏住了。 魏阳帝用右手捏了捏陈淑雨左边的脸颊后,又换过另一个手来捏捏她的右脸颊,于是她的左右脸颊对称了。 悲剧了的陈淑雨顿时觉得更加的欲哭无泪了,只能在心里暗暗地吐槽:这魏阳帝这恶趣味,可真真要不得,我的脸都要被捏破了! 等魏阳帝玩够她的脸颊了,这才停魔手放过陈淑雨的脸颊,将陈淑雨整个人都翻过身来,于是陈淑雨便成了坐在他的大腿上了,他的魔爪也改成有一下没一下的人把玩她的手。 魏阳帝将自己的头靠近她的耳畔,停放在她的肩上,这才开始的对她道出来意:“你知道朕此次的来意?” 陈淑雨看到魏阳帝终于消停下来了,本来提起的心里也终于放了下来,但一听到这句话,她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陛下此话怎讲?”陈淑雨只能假装自己并不明白魏阳帝为何发问,反而反问于他。 魏阳帝这时冷哼了一下后,这才冷静的继续说下去:“爱妃也是个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朕所言。” 陈淑雨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祥预感:此事必定是瞒不过魏阳帝他的眼睛,但若是魏阳帝要护着幕后之人,那必定要有一个人来做这个替死鬼,那么她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当她想到这层时,她心里更不是滋味,说到底还是因自己没有背景和实力,这才落得一个任人宰割的局面,如果她不是区区一下小宦之女,那这个替死鬼必不会是自己。 但若是此时便让她认命,她自然是不甘心的,可当她换个角度想了想时,她忽然发现魏阳帝此时的态度,貌似在暗示着自己还有一丝挽回之机? 魏阳帝看到她沉默不语了,低头在思考着什么时,他这满意的勾了一下嘴角 ,心想:看来这顺昭仪还是有其他的可取之处的,可不要让朕失望啊! 他也趁着陈淑雨思考的片刻时间,将头全停放在她瘦弱的肩膀上,闭上眼睛貌似也是在想着些什么。 当陈淑雨恍然大悟后,终于明白了魏阳帝那些若有若无的暗示,她的眼睛便再次充满了光芒。 她感觉右肩膀上的重量压的她很是不舒适,所以她耸了耸右肩,这才惊动了魏阳帝睁开眼睛,望向她。 魏阳帝只是咪起了眼睛,简单的对着陈淑雨“嗯?”了一声。 陈淑雨开心的笑着看着他睁眼,这才小心翼翼的用讨好的语气说:“陛下,您的意思是说此事还有一丝转机,那陛下,能否伸出援手?” 魏阳帝勾了勾嘴角,然后对她她那敏感的耳垂吹了一股气,这才对着她说了一句充满暗示的话语:“那就看爱妃怎么取悦朕了,朕若是满意了,便告诉你该怎么做。” 陈淑雨的耳垂被魏阳帝这样吹了一口气,顿时间便明白他话中所指,越是深想越觉得羞赧了颜,这个魏阳帝怎么就那么多花样呢? 魏阳帝也不容她再想下去,他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顺昭仪怎么取悦自己了,便出言时不时催促着她。 第56页 陈淑雨狠下了心,咬着下唇,努力在大脑中回想起那小本子,上面那些记录着怎么取悦男子的方式,但因为她太过紧张了,一时半会儿硬是没想起一个,而且魏阳帝也一直催促着她,她的心便愈发乱七八糟的。 最后她干脆利落决定随机应变,心里在想:男女之事嘛,难道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学着魏阳帝那样子,不就行了吗。 于是她就翻过身子,想与魏阳帝面对面时,在这一动作中难免会磨擦和接触到一些地方,于是她没有发现魏阳帝的眼睛愈发的沉暗下去,似在蕴含着一场巨型风暴。 她终于翻过了身子,与魏阳帝面对面了,这时她看着他稜角分明的下巴,忽然脑子进了浆煳,不知所措起来了,想了一会才想到她该做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进他宽大衣袖里,顺着他的健壮的手臂一路探索着进去,先是他的先是他的手肘,然后是他的肩膀,在然后她的手从他的脖颈上的衣领中伸出来了,最后她懵逼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魏阳帝喉咙一紧,愈发干燥了,他真的快忍不住了,想一口吞了这个在他身上点火的女子。 当陈淑雨将自己的手快速的从他的衣袖里抽出来后,魏阳帝用他那低沉的嗓音对她说:“看来爱妃还是不懂啊,不是这样,而是像朕这样的。”还没说完话,他就亲自实验给她看。 他伸出右手,慢慢的伸进她的衣袖里,并一路抚摸到肩膀后,就继续往下探索,直到一手捉住了她的一高峰,就停滞不前了,留恋不舍的不停的把玩着。 此时的陈淑雨早已迷失了理智了,任凭他的手在她身上兴风作浪的,魏阳帝这个狡猾的猎人,看到时机成熟了,他终于慢慢的可以开吃这个猎物了。 拉灯!拉灯!拉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被锁,啊啊啊啊,生活艰难,吃口肉不易啊,拉灯了,再见。嘿嘿又是一天,肥肥的一章,算是补偿上次说话不算数的我,么么哒。 ☆、魏阳帝的“法子” 当天,陈淑雨好不容易等到魏阳帝消停下后,捉住魏阳帝心情愉悦的时候,趁机问他,这才得到了所谓的“法子”之语。 可是她知道后了,心中复杂极了,她这样努力讨好魏阳帝,他竟然给了一个无关痛痒的“法子”?她内心瞬间又变得波澜不惊了,她细细品味此事,这才恍然发觉,怎么她反而有些血本无归的感觉? 其实,当时事情是这样子的。 那时候,魏阳帝大汗淋漓的伏在她身上,享受着这场激烈碰撞的男女之事,残留的那刻销魂的愉悦,正在微微的喘息恢復体力。 陈淑雨也慢慢的恢復理智清醒起来,她艰难的抬起右手,然后用食指小心翼翼的戳了戳魏阳帝他那脱衣后,显得格外雄劲有力的胸膛。 魏阳帝眯着眼低头看着在他胸膛上捣乱的手指头,然后一把捉住了陈淑雨的右手,控制住不让她再动弹后,才低下头一点点的慢慢靠近她的耳畔,用低沉的嗓音的对着她说:“爱妃,你这胃口可真大,是不是想榨干朕?” 她一听到这句充满露骨的话,脸颊瞬间就从淡淡的粉色变成艷丽的大红色,眼梢还没褪去的媚意,又重新挂上去了。 陈淑雨洁白无瑕的小脚趾也因此觉得羞耻而蜷缩起来,这一切魏阳帝都尽敛收于眼底,喉咙一紧,眼神愈发暗沉。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三声敲门声,那是满福看着时候不早了,这才算着时辰,听着里面的动静,趁着时机才敢小心翼翼的敲门摧促着魏阳帝,毕竟在这个关节上,陛下还留宿景宁宫,不免会引起其他人的更多异意。 想到这些的满福真算是用心良苦了,但他在心里是对陈淑雨极其不满的,现在人人都知道你可能与敬嫔流产的事有关联,这陛下是来景宁宫审问你的,不是来让你侍寝的!哼,狐媚子。 总之,满福暗暗地将一切的错都推到了陈淑雨头上来,只因在他心里魏阳帝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没错他就是这么“偏心”,嗯?不对,应该是“忠心耿耿”。 若是让陈淑雨知道满福心里的话,必定是喊冤叫屈的,这不是她的“锅”,是魏阳帝对她起了色心,自己是逼于无奈之举,请不要将“锅”踢给她,谢谢!!! 魏阳帝本想着再与陈淑雨来一回合,但这时听到了那烦人的敲门声,他又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等了好一会,这才强行将自己的冲动压抑下去。 陈淑雨被他停歇下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毕竟魏阳帝箭已在弦上的,就等一触即发了,这样忽然之间停下来,她顿时心里很是惊疑不已:难道外面发生了何事?她很慌! 这时,他一言不发的从陈淑雨的身上翻起身子来,坐在卧榻之侧,然后回头看了她那诱人的身躯一眼,魏阳帝深深的嘆了一口气,心里暗暗的道了一声:罢了,罢了,来日方长。 陈淑雨这时也不敢在躺着了,赶紧坐起来,将头亲昵的放在他的肩上,含情脉脉的望向他,小声的问魏阳帝:“陛下,这是外面有何事?” 魏阳帝瞥了一眼她,显得颇为神秘的嘴角上扬,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话:“爱妃,你猜猜看,猜对了,朕马上就给你法子,让你不必再成这次的替死之人。” 第57页 陈淑雨低敛眸色,在脑中里快速寻思这刚刚的蛛丝马迹,但却没有找到,最后却在望向外面天色时,发现天色已经暗沉下去了,而此时此刻的魏阳帝的确不应久留景宁宫。 想到了这些,她心中便大定下来了,看来魏阳帝不会再在景宁宫折腾下去了,于是她的胆子便大了几分,想去撩拨魏阳帝,毕竟机会难得一见啊,老是被他压在身下,这下可以回击了。 既然想好了,她便会照着计划行事,眸子都明亮了几分,她轻抬起头用自己的舌尖轻轻的舔了几下他的耳垂,她的手也没有闲着,从后面环抱着他,然后慢慢的週游着他的强壮的腹部。 魏阳帝被她这一袭击弄得有点懵了,这顺昭仪胆子可真肥啊,竟然敢调戏朕?心里是这样想的,但他的身子却诚实的很,竟然也被陈淑雨这笨拙的抚摸而提起兴致。 可惜魏阳帝当了那么久的帝皇,还是有那么几分定力的,天色不早了,若再在这景宁宫里待下去,估计明日太后和爱多管闲事的朝臣们就会有异议了。 他按住了她在他身上撩拨的双手后,拧过头来凝视着她好一会后,终于嘆了一口气,无奈的用空出来的右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显得有那么一丝宠溺的气氛。 他这才对她道:“爱妃好兴致,可惜朕真的得走了。其实那法子便是:解铃还须繫铃人,等栖梧宫敬嫔醒了后,朕私下让你见她一面,最后是好是坏,就要靠爱妃这张小嘴,能不能哄住人了。” 他一说完这些话后,不等陈淑雨回神过来,便已经对外面唤了一句话“进来”了。于是,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魏阳帝在众宫人的侍候下梳洗完了,便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 留下了一个斜靠在卧榻上紧锁眉头的陈淑雨,正在细细的思索刚才魏阳帝留下的那句话,想了好一会,终于想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后,心里更是怅然若失的,不知所措。 其实就是让陈淑雨她去求李宓韵放过她一马,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却在陈淑雨这里显得格外艰难。 只因她太过了解李宓韵的脾性,本来她们之间便因侍寝之事有了不小的隔膜了,就算李宓韵知道此事背后之人并非是她,但她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找她麻烦。 陈淑雨思来想去一柱香的时间了,最终还是一无所得,只能等栖梧宫的那位醒来后,再下定论了,她希望此事能如船到桥头自然直的那般。 她忽然之间感觉得腹中已响的雷鸣那般了,陪着魏阳帝翻滚了两个时辰了,而且又是极耗体力的活,早已经腹中空空如也了。 她伸了伸酸痛不已的腰部,暗暗地在心将魏阳帝狠狠的骂一顿:都这么用心的去讨好他了,竟然只换来着么一个法子,她真特么亏本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陈淑雨便收到了栖梧宫的那位终于醒过来了的消息。 陈淑雨便在魏阳帝私下安排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被重重包围着的景宁宫,很快她便来到了栖梧宫。 因为她是私下来栖梧宫的,所以她穿着打扮是按照宫女那样,才不会太过显眼,她小心谨慎的跟着魏阳帝派过来的人后面,进入那个也是被众多人守着的栖梧宫。 当她进入寂静的寝室时,躺在床上的假寐的李宓韵突然似有所察觉的挣开了眼睛,头往陈淑雨那所在的方向一转,便看到了陈淑雨穿着宫女的打扮,小心翼翼的手提着裙摆,一步一抬头的往她走近。 李宓韵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她忽然觉得陈淑雨怎么这么愚蠢了?以前还在她面前装得低三下四的,任人宰割的小白兔,那时的她显得有几分心机,但以现在看来,她是那么的蠢。 可,她在这紧要关头的竟然还敢来栖梧宫,她这是来自投罗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我来不及了,明天必定会更一章肥肥的一章节的,我竖起我五个手指发誓,又是一天了,晚安啦,爱你们,么么哒。 ☆、虚惊一场 这时,陈淑雨突然就这样直面的迎上了李宓韵的眼睛。她心里一惊,脚也第一时间也僵持在原地不动了。 李宓韵已经坐起来,靠在床边上,冷冷的看着她,脸色没有一点血色,而且她也不曾发出一点声音,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将陈淑雨这个本来就心虚的人,吓唬住了。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她慢慢的从陈淑雨身上移开了视线,低下头看着自己那也是苍白的手指甲,李宓韵这才出口打破这局面:“你是过来看本宫的笑话吗?那大可不必,本宫再怎么也比你好一万倍。” 陈淑雨放下手中的裙摆后,便毫不犹豫的对着她跪伏下去,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李宓韵说:“嫔妾,这次是冒险前来栖梧宫的,是来请求您,放过嫔妾,次事的确与嫔妾无关。” 李宓韵刚听到一半就冷漠的抬头看向地上的陈淑雨,静静的等着她说完,才以冷笑着说:“你与此事无关?那本宫的孩子与谁相关?他才在本宫的腹中待了三个月多一点点,就这样永远离开了,本宫拉个人来垫背又有何不可?” 陈淑雨知道她这次必是凶多吉少,但她还是想要挣扎一番,只因她必须往上爬,爬到一定的高度后,她才可以完成深藏在她行心底里的仇恨,她要赌一把。 至于赌什么,她要赌李宓韵能不能看清此事到底是何人为幕后主使者,为报她胎死腹中的孩子而先放过她这个小角色。 第58页 怎么说服一个向来都喜欢一意孤行的李宓韵改变注意,陈淑雨觉得此事操作起来很难很难。 在这一瞬间里,她快速的在脑海里想了很多,但却被李宓韵接下来的一句话,改变了她对李宓韵以往的印象都改观了不少。 这次雪地里流产对李宓韵的身心都造成了不少的伤害和打击,所以在这温暖的寝室里她都觉得寒冷不已,不对,她应该是对这偌大的后宫,都觉得寒心。 没有几个人是真心真意的期待着她的孩子降生下来,就连孩子的亲身父亲都是对他漠不关心的,或许他没有出生在这冷酷残忍的后宫之中,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她已经很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腹中的孩子了,但她还是没护住他,就这样无力看着他离开了,这种无力感让她厌恶不已,她不会轻易的放过幕后之人,就算此刻她报不了仇,但来日方长啊! 她一想到这些便头痛欲裂的,也没心思再与这等小角色再周旋下去,她需要好好的修养恢復身子骨儿,才有力气为自己的孩子报仇雪恨。 李宓韵伸手扶着痛欲裂的额头,一脸不耐烦的对着陈淑雨说了一句话:“本宫知道你的来意了,你且放心,本宫动不了你,陛下早已将你摘除以外了,你现在是过来挑衅本宫吗?” 陈淑雨听着这话,突然觉得每个字分开来,她都懂,但组合成这么一句话,她不是很懂? 什么陛下早已将她从此事摘除以外了?那陛下还给她出了这么一个法子,还让她一定要来栖梧宫求李宓韵不要牵连自己,这么大费周章的绕一圈?这魏阳帝是将她逗着玩吗? 没错,魏阳帝的确是将陈淑雨逗着玩,其实在李宓韵清醒后,见到的第一客人,便是魏阳帝。 魏阳帝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便让李宓韵明白了,这次她不能直接找幕后之人报仇,只因魏阳帝此时必须出手护着这幕后之人,但他会补偿她一个妃位,让她更进一步,可以与王曦仪相同地位。 而且他临走前还貌似威胁般说了一句:“不要牵连其他人进来。”听到了这句话时,她无语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也算是看透了这个陛下的本性了,“偏心眼”。 所以当她再次甦醒看到了陈淑雨时,便不了解魏阳帝了,既然已经为他的宠妃威胁了她,怎么又将她送来栖梧宫胆惊受怕的,真心觉得他莫名其妙极了? 陈淑雨和李宓韵对视了一刻后,便不约而同的拧开头了,忽然之间空气又冷凝起来了。 这次轮到陈淑雨打破僵局了,她先是咬着牙想了想,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她就不必再留在栖梧宫,总之就是该走了。 她勉强的将笑容挂在脸上,开口对李宓韵道了一句:“那嫔妾先行告退,望姐姐好生养好身子。”说完了,连忙起身对着行了个礼后,便不敢再多留,转身就快步离开了。 而李宓韵疲惫不堪的闭上眼睛,深嘆了一口气,呢喃了一句:“什么时候陛下也可以这般待本宫呢?”想归想终究实现不了,她知道这只能是她永远的妄想。 陈淑雨回到自己的景宁宫后,越想越气恼:这陛下是将她玩弄于手掌啊,既然已经没事了,又可必再多此一举的让她去栖梧宫求情,这样显得她格外愚笨和尴尬,总之就是一言难尽啊。 可以她又不敢去责怪魏阳帝这般做法,只能自认倒霉,将那些话都吞进肚子里,就当是培养自己的忍耐力。 而魏阳帝在御书房看摺子时,听着满福对他禀报:顺昭仪脸色不佳的离开了栖梧宫,现已经回到了景宁宫。 魏阳帝一边听着禀报,一边在脑海里想着顺昭仪会不会已经发现自己白去栖梧宫一趟了?那么她的脸色一定很是好看吧,可惜了,他现在不便再去景宁宫了,刚刚难得一场好戏他没能亲临栖梧宫看一眼。 本来他不该多言那一句话,可当他即将离开栖梧宫时,话又不经意就已上脑海了,他考虑了一会后,最终还是决定再帮一把顺昭仪,当然,他不能白帮她,必定要捉弄一番。 他在心里暗暗得意的笑了一会,可当看手中的摺子内容后,他又笑不出了只觉得脑壳痛。 上面大致意思是:王曦仪的父亲又再次为了救援雪灾里的难民们里,立了不少功劳。 就是因为王曦仪的父亲这次雪灾中立了大功,所以他才不得已要为他的女儿王曦仪做的事情,做掩盖。 毕竟他总不能在人家父亲立功了,又立即去责罚他女儿,这不就寒了人家功臣的心吗? 不久后,栖梧宫和景宁宫外面那些包围的人,都一一退去了,两宫之人都可以自由出入了,解困的消息传到各宫的耳中后,众人都心里一惊,事关龙嗣大事,现在居然雷大雨小的,就这样了结了,只对外称:是敬嫔外出不小心才会流产,而顺昭仪刚好经过,这才背着敬嫔出现于人前。 这么敷衍的说辞,在各宫的人看来,简直就是一则笑闻,哪有那么简单的因由,必定是敬嫔被害了,而幕后之人被人护着,不得不说这些宫斗熟客,一猜便猜的八九不离十,只是她们不明白的是:为何顺昭仪被捲入此事,却又能全身以退,没有一点损失? 不管别人怎么想,陈淑雨经歷过此事后,也终于明白了,抱上魏阳帝的大腿,那么什么大事都不算事了,论一个大腿怎么用一句话解决麻烦。 第59页 所以她更加用心去伺候这个“金大腿”魏阳帝,虽然他是麻烦的源头,但也是她爬升的靠山。 这些事情都尽在幕后之人的意料之内,她得意的在自己的宫殿里笑了很久了,其实她并不是很在意不少人已经知晓她王曦仪便是幕后之人,只因她的父亲在朝廷里刚刚为魏阳帝立了一件大功劳。 所以即使被人知道了是她做的,魏阳帝也会为护着她,不会让人指出来,所以李宓韵和陈淑雨以及魏阳帝都要默默吞下这次的暗亏。 王曦仪一想到这些,便笑的更灿烂了,虽然没能一箭双鵰,把李宓韵腹中的孩子和陈淑雨一起除掉,但效果也算不错了,毕竟她主要的目的已经完成了,也算报了当初李宓韵选秀之时下的药。 就算会招惹更大的仇恨,她也在所不惜,她已经受够了这后宫的日子了,看着陛下身边的那些妃子,她看到都觉厌恶透了,为何陛下会被一个小宦之女狐媚子就迷住了眼睛,不曾多看她一眼?她早已嫉妒很久了,所以才会也对陈淑雨下手。 如果被陈淑雨知道这场无妄之灾来临的理由,估计现在会气得更厉害,自己凭本事获得的宠爱,你又能拿她怎么样,这次不就这么轻易的化解了吗!嘻嘻,就问你气不气。 经歷了此次的陈淑雨再也不敢对其他人多那么一份信任了,想在这深宫里活下去,就要学会防备,不要轻易再信主动送上来的人和物,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些背后究竟是不是陷阱。 此事过去后,很久一段时间里,后宫里的各宫都消停下来了,只因天气越来越冷下来了,也没有几个人还会出来熘达了,也算还了栖梧宫和景宁宫的安宁,不再有人上门造访。 陈淑雨看到终于没有人上门打扰自己,她这才敢带着绿萝等人出门,去御花园看那早已开花的腊梅。 当她还未走近,便已闻到那梅花香,心里不禁更加嚮往不已,那梅花必定都绽放了,可惜她竟然不是第一个人看到这美景,实属可惜极了。 果然她走近梅林了,看到了那无与伦比的美景,心里的那些郁闷瞬间便消散了,只剩下那单纯的欣赏梅花的乐趣。 一片雪白的雪地上斑斑驳驳的染上点点红色,而且一阵寒风吹过便带落了好些花瓣,一片片的飘落下来,她都知道怎么形容这般美景了。 这时一片片花瓣悠悠的从树上飘落下来,飘落在陈淑雨的发间和身上衣裳,人美花美,相得益彰,早已分不清谁更加出彩了。 陈淑雨缓缓的伸出双手接住了一片梅花瓣,嘴角早已挂上了愉悦的笑容,她将花瓣轻轻吹落后,便开心的拉起裙摆,在原地开始转起了圈了,在这一刻她不是所谓的顺昭仪,也不是陈淑雨,而只是一个单纯的赏花人。 绿萝等人看到陈淑雨这般愉悦,也不舍的此时出言提醒她此时的失仪之态,只因她们也很久没有看到她们的主子能够这么笑过了。 她们没有注意到不远处,闪过几个人影。 不知道世界上是否就是那么巧合,那几个人里带头的人,便是魏阳帝一行人。 魏阳帝看了很多的摺子大部分都是关于王曦仪的父亲王瀚杰的歌功颂德的话,他看多了自然而然就腻歪极了。 所以这才想着出来透口气,这不,他又遇上陈淑雨一行人。 他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不远处,看着陈淑雨的一举一动,心里那些烦恼,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腊月将至,按照宫中的旧例,会举行一个赐粥的宴会,那时候魏阳帝和太后两位大佬也会出席,所以这也是这冬天里少有的大宴会,而且最重要的是腊月那天是太后的寿辰,必定是少不了贡寿礼的环节。 那时候,各宫会竞争得更激烈,特别是现在这一年,皇后薨殁后,后宫没有主持大局之人,只是依靠着德妃和贤妃两个人处理宫务,是远远不够的。 借着这次腊月的宴会上,魏阳帝可能会晋升一部分人来分担宫务,直到新一任的皇后出现才会终止。 陈淑雨这时也很烦躁不已,她这个要啥没啥的“贫困户”,能有什么出彩的礼物? 她在景宁宫的后库里,找了再找,只找到那些魏阳帝贵重的赏赐和其他一些的妃嫔送来的不贵不轻的贺礼。 看到绿萝等人一一列举的贺礼的礼单,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最后她不得不承认,她没有好的礼物拿出手了。 最后她想到了一个人,可能帮得上忙,那人便是魏阳帝,他的宝库中一定有她想要的礼物,于是,她这时无比的渴望魏阳帝的到来了。 她在景宁宫里等了好几天,耐心都快要花光了,眼看着腊月即将到来了,可她准备的礼物实在拿不出手啊! 终于在她的望眼欲穿的等候中,魏阳帝的身影才出现在景宁宫里。 当陈淑雨看到魏阳帝的那一刻,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心里充满了一种无奈的情绪:大佬,你还能再来迟一点吗?明日便是腊月了! 其实魏阳帝是故意而为的,他早就听说了:顺昭仪在景宁宫后库里翻箱倒柜的,可惜就是没找到啥好礼物,已是心急如焚了。 他一边看着宫人传来景宁宫里的事情,一边令人在他的宝库中为顺昭仪找到一份合适的寿礼。 然后在心里默默地算着日子,直到腊月的前一天夜,他才慢慢的往景宁宫出发。 第60页 满福一直都站在魏阳帝的身后,看着魏阳帝做的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毕竟他跟在陛下那么多年了,从来就没看过他们的陛下会为一个小小的昭仪如此在意。 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出言提醒一下魏阳帝,他最近的反常举动,可他没有,只因他很久没看到魏阳帝那么愉悦过了,而魏阳帝只要一碰上顺昭仪,心情就会莫名的好了不少。 罢了,罢了,再耐下心来看看情况吧,万一顺昭仪只是陛下的一时兴起的乐子呢,他如果这样贸然打扰陛下的兴致,始终是不好的。 他这一念之间才造就了以后的陈淑雨的地位高度,因为初生的东西总是需要一些时间来让他自己成长起来,就像香醇的美酒要经过时间的洗礼后,才会变得香醇,成为一壶难得的佳酿。 作者有话要说:  滴,肥肥的一章已到帐,请各位小主签收,又是一天了,么么哒。 ☆、泡得一手“好茶”。 当陈淑雨看到魏阳帝的身影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不少,笑容挂满了整张小脸,显得她的脸更有一股喜庆的感觉。 她连忙上前几步对着魏阳帝行礼,然后就抬起头,用着一脸期望的小表情望着,这令魏阳帝觉得有几分享受,看着这顺昭仪可怜巴巴的样子,就觉得生动有趣极了。 其实他不大喜欢那些矜持放不开的女子或者那种假情假意的痴情女子,可是,他的后宫差不多都是这些类别的女子,唉!总之一言难尽啊。 魏阳帝虽然知道她所求,但他偏偏就假装不知情,只因他就想看看这顺昭仪还会拿出什么花招讨得他欢心,让他出手相帮,要知道,他可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想请他帮忙却拿不出点诚意? 陈淑雨给魏阳帝抛了好几个眼神,魏阳帝全都当成视而不见,陈淑雨见此计不成,便连忙想出另外一法子,主动献殷勤侍候他,万一她侍候好了魏阳帝,随手这么一赏赐,那明日的寿礼就不成问题了。 不过魏阳帝又怎是那种好侍候的人啊,陈淑雨主动要为魏阳帝煮茶,刚刚拿起那茶具,想要大展身手。 可惜,她因业务不熟练,手抖了那么一下下,一只茶杯就这样掉下在地上,“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室内响得的格外清脆。 本来听到陈淑雨要为他亲手煮茶时,他心里是有那么一丝丝期待,也有那么一丝丝的欣喜,但他还是假装不在意,脸上不露一丝其他的情绪,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心里暗暗的期待着。 魏阳帝看到陈淑雨开始忙着准备茶具了,他也不便插手,于是他便坐到卧榻上,那起陈淑雨随手搁置一旁的游记,然后就这样随意的看起来了,但他还是分出一半的注意力,放在一脸正经的陈淑雨身上。 他看到陈淑雨很是正经的准备着茶具,心里便有那么一些满意,看着顺昭仪架势很足,像是有那么几分真材实料的茶艺。 可当他看到这顺昭仪,洗个茶杯手都不稳,那又谈何煮得出好茶?想到这些,他忽然不想喝到陈淑雨亲手泡出的茶了,他一生品尝过的茶无数,但喝的茶无一不是精品,这般劣质的茶,他真的从来都没有品尝过,而且他是绝对不会去期待的。 虽然他心里是怎么想着,但一但陈淑雨将茶放在他面前时,他还是会心怀一丝期待的喝下去的。没错 ,他就是那种口是心非的男人。 当陈淑雨听到那茶杯那清脆的“啪”的一声时,第一反应便是抬眼悄悄的瞧一眼那正斜靠着榻上的看着书的魏阳帝,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得到了魏阳帝一枚嫌弃的眼神。 可她还是心里怀着那么一丝丝侥倖,或许她下一杯茶能泡好呢!于是,她硬是顶着魏阳帝嫌弃的眼神,手一抖一抖的折腾着剩下的茶具,终于在只剩下最后一只干净的茶杯前,千辛万苦的泡好一杯茶。 陈淑雨看着折腾了快一柱香才泡好的茶,终于舒了一口气,虽然这杯看似泡好的茶,茶色很是接近平日她喝得茶水颜色,但是她这个亲手泡茶的人,却没有胆量品尝一口。 魏阳帝在看着她胡乱的折腾茶具时,心里就有一种不妙的徵兆了,但他又早已答应了她要品尝她辛辛苦苦泡出的茶,唉!不妙不妙。 他看了一会后,终于觉得没眼看着她这样折腾了,便採取了眼不见心不烦的消极态度,将自己的心神全灌进手中的游记上。 陈淑雨看着眼前这看似正常的茶,忽然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她轻轻的咬着下嘴唇,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后,终于狠下心,亲自捧着温热的茶杯,缓缓的走到了魏阳帝的眼前停了下来。 刚好魏阳帝看了好一会书了,喉咙正是感觉到干涩,他一抬头便看到陈淑雨捧着一杯茶,心里突然就有一种欣慰之感,这顺昭仪终于懂朕的一举一动的意思了,侍候得不错,等会也不再为难她了,直接拿出他早已准备好的寿礼给她吧。 于是便毫不犹豫的拿起她手中的茶,就如平日一般喝下了一大口,这茶水刚一入喉 ,他也顾不了平日的儒雅的礼仪,“噗”了一声,立即全部茶水都喷出。 他这时候才想起,刚刚这顺昭仪折腾了这么久才泡出的一杯茶,刚才就已在心里下了警戒,但他看书后,便都抛之脑后了,这才一时不察顺手喝下去了。 要是硬要他做出评价的话,他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苦。可以说是又苦又涩,根本无法下喉,所以他现在的嘴里只有一种感觉:苦涩不堪。 第61页 别人的泡出的茶,虽然下喉后,颇有有一丝苦,但是一旦下喉后,嘴里反而会有留香无穷,喉中一阵回甘,可是这顺昭仪泡出的茶,唉,总之一言难尽啊! 魏而陈淑雨并没有落的什么好处,只因魏阳帝无意喷出的那一口茶,全部都喷散在她脸上和衣裳上,她也是狼狈不堪。 她勉强的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的伸手默默的抹了抹自己满是茶水的脸,尴尬的看着魏阳帝“呵呵”的笑了两声。 最后,陈淑雨用了一场鸳鸯戏水,和用浑身解数的小手段去讨好魏阳帝,这才让一脸傲娇的魏阳帝满意的松口,将那早已准备好的寿礼拿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的一章,等我忙完这两天后,必定会写出几章肥肥的,对不住了,你们先勉强看着。又是一天啦,么么哒,爱你们。 ☆、真假经书 很快就到了腊月这一天,在这腊月的宴会在长寿宫里举行,这个热闹的宴席上,室外寒冷的冷风在刮,那大雪也还在下,可室内却温暖的如春。 在这难得喜庆的日子里,人人都尽量打扮得娇艷欲滴的,就是希望获得那魏阳帝的偶尔的看过来的一眼,争取在这么多中,是最娇艷的一朵花。 等所有的人都一一到来了,也就坐了后,就有宫人们直接将赐粥一一对应的放置在众妃嫔前方。 然后,便是魏阳帝在上面说一番祝词后,便轮到太后也跟着简单的说祝词,这才到魏阳帝先行象徵性的吃一口粥,再轮到太后,然后才轮到四妃,按照妃嫔的等级高低一一吃一口粥。 等着她们都吃了一口粥后,这腊月喝赐粥的礼节算是完成了。 接下来的,便是太后的庆祝的寿辰环节。 宫人们会将刚动了一口的粥收拾起来,改成一杯酒和一些精巧的糕点和一些果脯。 这次就轮到太后先行说一番象徵性的简单说辞,再到魏阳帝对太后说一番表示尊重说辞,然后将自己准备好的寿礼当着众人的面送出去,最后,才是妃嫔们按照位份高低一一轮流将寿礼送上去。 魏阳帝送的礼物不管是好是坏,自然没有敢直接指出来,就连说都没有人敢说出口,可要是换成妃嫔们送的寿礼不过好的话,虽然不会有人当场指出来,但私下却会议论纷纷,是关于自己的颜面,当然要加倍重视。 其中出了一个小插曲:王曦仪也就是曦妃,当轮到她时,她便很是自信的笑着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亲手拿着上前,先是对太后说一些祝贺的言辞,这才当着众人的面,将盒子打开。 只见里面放着一本书,书面上写着一些梵文,众人一看忽然有人惊唿出口:居然是明华血经的原本?若是真品,那就不得了。 陈淑雨看着众人都一副大惊的样子,心里却是淡定的如水,不就是一本经书,虽然是用血写的,但她还是欣赏不来,果然只有自己没有品位吗? 她左右四周环视了一下,忽然发现在场的人之中却有那么几个人也是淡定的。 本来没有什么特别的细节,但她还是多加注意了一下,发现那几个人居然是:魏阳帝,太后,李宓韵? 魏阳帝她可以理解是他看不上眼这小小的经书;而太后呢?她不是一直都喜欢经书吗,这般珍贵的血经,居然看上眼? 最令她费解的是李宓韵居然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虽然她的表情很是平静,可是陈淑雨还是能从地脸上看到了嘲弄的意思,也像是看不上眼的意思。 这一切都太过于耐人寻味了,必定是有什么关联的线索,陈淑雨快速的将她观察的东西综合起来细细的在她心里推敲了起来。 可惜留给她的时间太短了,她只能想到待会李宓韵送寿礼时,必定会生出其他是非。 可是陈淑雨想到这些后,忽然觉得自己好无聊啊,她只是旁观者而已,这曦妃这寿礼会不会生出事故,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再说她可是狠狠的害了自己一把。 既然如此,那她是不是应该与李宓韵走上共同对付王曦仪同一立场? 在陈淑雨眼神恍惚正在脑子里,很愉快的胡思乱想的时候,曦妃终于将锦盒递与太后身边的嬷嬷,然后才转交于太后的手中。 太后脸色不是很好的,用手将血经拿出来随便翻了几下,这才抬眼微微的看了王曦仪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虽然这并非是明华血经的原本,但哀家还是领了曦妃的这一番心意了。” 此言一出,众妃大惊:这并非是真品,那曦妃还将它献上去给太后?这不是自取其辱吗?谁人不知太后只爱真品经书,说是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对佛的尊重。 虽然她们觉得是不是真品的经书和尊佛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若是相求太后出手帮忙的话,必要一本原本经书作为代价。 而且她们一直都在宫里待着没有出去过外面,也就寻不到太多经书的真品,但若是一本书就能换来太后一个人情,还是不错的,所以她们都将经书像是压箱底般深藏着,不敢随意用掉。 王曦仪本来一脸自信的样子,心里想着:这次她的寿礼才是此次宴席上最好的礼物,压了众多妃嫔一头,取得头彩着实着是令人欣喜啊。 可当她被太后这一句话后,瞬间觉得自己被太后当众狠狠的打了颜面,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太后。 第62页 明明那血经是真本,为何太后说是赝品,太后的眼光不会出错,而且也当着陛下的眼前打开的,也瞒不过其他人,难道有人将它调换了? 她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恼怒不已,她在今日宴席上出的丑,足够她被各宫里的人嘲笑很久一段时间了,她眼神都暗沉了,暗含着脑羞成怒的愤怒。 然而这并不是最令她出丑的瞬间,只因这时她听到了一声嗤笑,尤其在这个她最尴尬的时候,这一声嗤笑在这一刻格外刺耳,但她转头一看那笑声的来源。 就是这个回眸一看,她看到了李宓韵含笑缓缓的站起来,再走到她的身旁才立定下来,其中李宓韵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来她一眼,就是这一眼,莫名让她心头一紧,心里便有了不祥预兆。 李宓韵先是与魏阳帝和太后行了礼后,这施施然的站起来,与王曦仪并肩站在一起。这才示意她身边的宫人将一直捧在手上的锦盒转递与她。 “祝太后娘娘寿比南山,福如东海,这是臣妾特意寻来的明华血经真本,可。”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转头挑眉的看向身旁的王曦仪一眼,然后再将头转回去。 她故意出假装一脸惊奇的继续往下说:“曦妃姐姐,竟然也是送明华血经,虽然是赝品,但也算是真心实意了,看来臣妾与曦妃姐姐颇有缘分啊!。” 王曦仪虽然心里愤怒不已,但当着众人的面前,她只能吞下这一恶气,还要假装不在意的样子。 王曦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快速想出这此翻嘲弄中,如何才能大大方方的离场,才不会显得自己格外好笑。 她暗藏在衣袖中的手背都显出了青筋,从此可知她已经多么用力克制自己了。忽然脑中闪过一股灵光,她想到了怎么漂亮离场了。 王曦仪认真的对着李密韵含笑摇摇头后道:“姐姐,自愧不如啊,没有寻到真本,幸好妹妹寻到了,也罢,姐姐这次认输了,这就给你赔个不是。”说完她便主动向李宓韵低了低头,然后也含笑回到自己的位置就坐下来。 不过这么一短短的时间内,李宓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就王曦仪就这么轻松的离场,眼神暗暗的酝酿着什么,但又很快被她压制下去了。 魏阳帝和太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前发生,魏阳帝看到了,只是漠然看着她们相斗,眼神恍惚的很,似在神游于外,但其实他是在暗中注意着座下众人的神情。 而太后看着面前的两人,不禁紧皱起她的眉头,心里暗暗为李宓韵嘆息:看来韵儿手段还是不够高明,心有些着急了,居然让这王家丫头轻易的煳弄过去了,白白可惜了此次大好机会。 场上的众人看着王曦仪,心里不禁暗嘆:看来这曦妃手段又高明了不少啊。 尽管李宓韵没能成功让王曦仪当着众人的面前下不了台,但她还是在此次宴会不久后,拿到了魏阳帝封妃的旨意,她成功在这一年里的最后一个月里晋升为敬妃了。 自从李宓韵晋升为敬妃之后,她一反常态的在后宫里寂静下来了,不再主动招惹王曦仪。 当曦妃和敬妃都寂静下来后,后宫便冷清了不少。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在景宁宫里待着不敢到处跑的陈淑雨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年的最后三天到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奈之举啊,我因一些事情,耽搁了码字,对不住了各位,你们要相信我还是爱你们的。又是一天,么么哒。 ☆、除夕之夜 越近年关,魏阳帝愈发不能抽出身来后宫里走走,所以后宫在这时候尤其冷清下来,各人有各人的打算。 比如:在大年初三时,可以允许一些上位妃嫔们的亲人可以递牌子进宫,让她们可以和亲人们相聚一次,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所有人都倍加重视。 那些望穿滴水盼着这一天到来的妃嫔们,都会提前几天就开始准备着了,而陈淑雨虽表面上是不以为然,但心底下却有一种莫名的惆怅感笼罩着。 她一想到自己的家人貌似只有祖母了,而那父亲以及其他人都只是她心中的刺,她想要将他们全部□□,可惜时候还没到。 她一想到这些,心情就愈发郁郁寡欢,每日看着那些膳食,手中的筷子都无法下手,不但如此,她每晚都辗转难眠,日日消瘦下去,脸上那些小肉肉都一点点的瘦下去,腰间的衣带越束越小,更显得腰肢的苗条。 绿萝和红锦等人都将这一切尽收于眼底,心里就着急不已,虽然不知主子因何事消瘦,但再这样下去,恐怕主子身子吃不消了。 她们寻思了良久,最后想到:可能是主子犯了相思病,最近一直没见陛下来临景宁宫,看来她们需要想个法子,引陛下来景宁宫看主子一眼,可是她们人微言轻,未必能见得着魏阳帝一眼,更别说劝言。 若是陈淑雨知道她的心腹宫人的想法,那就很尴尬了,她只是想家人,不是什么相思病的,请你们不要误会她纯洁的思念亲情的念头,嗯,请谢谢合作。 景宁宫的正主心情不好,也带连着整个景宁宫其他宫人们的心情,于是他们也没有即将过新年的愉悦的气氛,情绪低迷,然后整个景宁宫都笼罩着一股低落沉迷氛围中。 这也与蕴含着轻松的各宫中显得格外格格不入,别人在期待见到亲人,而你却因不想见亲人而惆怅?? 第63页 陈淑雨不知到她忽然之间成为了其他妃嫔们的眼中的奇葩,你就是不一样的烟火? 景宁宫就这样气氛低迷的一直到了除夕之夜的那晚,才有些许起色。 原因就是她要宫中的除夕宴席,所以她只能将那些丧丧的情绪收拾收拾,再将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盛装出席宴席。 各宫的人都会相聚一起,共同度过这一年里最重重的时刻,所以这也意味着她们要在一起欣赏歌舞和膳食等等,知道完成除夕的守夜。 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所以她们这些妃嫔们一边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看着舞姬们的舞蹈,一边暗暗的在和别的妃嫔比着耐力,就等看谁先倒,谁先出丑。 对于魏阳帝来说,熬夜看摺子是常事,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他精神抖擞的一边看着歌舞,一边暗自观察他那些妃嫔们想睡又不能睡的窘迫的姿态,心里暗暗的在想着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而坐在他的旁边的太后,本来就是算是上了年龄的老人了,体力早已大不如前,可是她作为后宫里的典范标本,自然也是一定不可先行告退不参加守夜,毕竟这守夜的意义很大,她推辞不了。 她平日都是准时入睡的,现在这个时间段她早已陷入梦乡中,虽然已经特别疲乏了,但她还是能坚持住,只因她早已准备好了好几条带着辣味的和薄荷味的帕子。 她要是坚持不住了,要闭上眼睛睡着了,这些东西就会成为醒神的法宝,她在这后宫里待了半辈子,经歷过的事情太多了,自然就会有几招法子,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嘛。 可能是她真的老了,警觉性也不大如从前了,她竟然没察觉到坐在她不远处的魏阳帝已经隐约闻到一些味道了,眯着眼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全是那嘲弄的意思。 太后并非是魏阳帝的生母而是嫡母,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太后从魏阳帝他登基上位以后,就不敢太过干涉他的后宫里的事情,一直都鲜少步出她的长寿宫,除了一些不可缺席的宴席。 尽管她小心翼翼的行事,但还是磨灭不了曾经她对魏阳帝的生母做过的那些事儿。 就这样小心谨慎的行事,也真的换来了好几年的安宁,这不,胆子大了些,最近刚刚为了李宓韵的事情主动找上了魏阳帝,让他给她几分面子。 其实魏阳帝跟本就没打算放过她,而一直都暗暗地记在心里,等着她松懈的时候连带着她身后的李家一网打尽,只因魏阳帝不喜欢逐个攻破。 暂时先不提魏阳帝和太后之间仇恨的事,让我们将镜头转向我们的女主角。 陈淑雨一开始是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难得热闹非凡的人宴席,毕竟她出身于一个小宦的府上,并没有什么机会接触过这一类盛大的宴席。 可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她不得不承认在这热闹的宴席上,她再兴致勃勃也会产生睏乏难耐的时候。 眼睛慢慢的开始想闭上的时候,就会被身后的绿萝等人,暗暗的用手指头戳戳她的后背,让她打起精神来。 这不,她的眼睛刚开始眯着了,就被来自身后的手指戳醒了。 不仅仅陈淑雨一个人如此,其他的妃嫔也都是半斤八两的,谁也不好意思说谁。 假装正经八本的看着舞蹈,其实已经神游物外了,一时间整个宴会上,只有歌舞的声音,而那些妃嫔们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脸。 更加凸显了魏阳帝那不正常的精神抖擞,陈淑雨为了不能就这样睡过去,连忙将自己的头,狠狠的摇晃了还一会,动作难免会大了一些,所以在这一时间便引起了魏阳帝的注意了。 魏阳帝就这样没有遮掩的直视过去,盯着陈淑雨那方向看了一会后,发现并没有什么事情,于是便想将视线转开时,刚好看到陈淑雨忽然抬眼也直勾勾的望着他。 这一视线也就勾起了魏阳帝的兴趣了,他嘴角一勾,弯起一个略微带着一种邪魅的意思,对着她挑了挑眉梢。 而陈淑雨看到这一幕,忽然有点懵逼了,她只是感觉到貌似有人在看她,所以才抬头看看是谁,没想到竟然是魏阳帝,所以停滞了一下,没来得及收回视线。 于是她就直接撞上了魏阳帝的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之中,格外吓人,她心里一紧,所有的睡意全无了,真特么刺激啊,陛下这是给她抛媚眼吗?这是在暗示着什么吗?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仿佛在风中凌乱中,心里颇不宁静,可是她又不能假装自己没看到,视而不见的转开头,总要有一点表示吧。 于是乎她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大庭广众之下也学着他的样子,对着他回復,但虽然是同一个表情,由不同的人人来演绎起来,那种味道就会在不经意间改变了不少。 这个回復的笑容在魏阳帝的眼里,那就是一个媚眼如丝的眼神,涵盖着诱惑的意思,他越看心里就越觉得喉咙干干的,为了掩饰他那慢慢变得炙热的眼神,他低头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开始细细的品尝起来。 而坐在下面的陈淑雨看到魏阳帝主动转开了视线,她就连忙低下头在桌子上,拿起一枚小糕点,小口小口的吃起了。 此时她心里只有一股莫名的刺激感和紧张感,毕竟她刚刚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向魏阳帝抛媚眼?她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如此放肆,现在回味起来,真特么刺激啊。 第64页 同样魏阳帝也是在心里想着:这个顺昭仪真大胆居然感对朕笑的魅惑,幸亏朕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不便在此时责骂她,等过两天朕就去找她算一下帐,嗯?这样想来,朕真是一个大肚量的人。 想归是这样想,但魏阳帝忽然发现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暗暗的对顺昭仪使眼神,正好可以打发一些无聊的时辰。 于是魏阳帝还是主动的再次对那正在悄悄的偷看自己的顺昭仪发出挑衅的眼神。 陈淑雨本来想偷偷摸摸看一下魏阳帝的反应,正好看到这一挑衅的眼神,心里就升起一股不甘示弱的念头,于是他们两人就开始了一来一往的调情般的眼神交流。 第一个发现这现象的人,居然不是站在魏阳帝身旁侍候着的满福,而是坐着他不远处,正用薄荷味的帕子醒神的太后。 她先是看到魏阳帝对着她这个方向,使了个她说不出口的眼神,心里一慌:莫非这魏阳帝对她有什么其他的念头,可自己一年老色衰的,怎么可能呢? 她可是他名义上的嫡母啊,这魏阳帝可不能这样看上自己啊,不然她有什么颜面下去找先帝呢! 她一边想着一边看着魏阳帝的一举一动,惊慌的都失色了,原来的困意瞬间就消失了,虽然自己这几年保养的不错,风韵犹存的,但这大不敬的事她绝对是不做的。 事实证明,是太后她老人家自己想多了,她在偶然一转头,瞄到她这个方向的不远处,也有一位妃嫔似乎也在眼神怪异的看着她这个方向看。 她就这样微微的来回拧头看了看他们两人,看到这里她哪能不明白啊,原来是魏阳帝和自己的妃子在私下里眉来眼去的调情的。 虽然她是舒了一口气,但她紧皱着眉头却一直没有松懈下来:他们如此这般的眉来眼去的,的确是有伤风化啊,而且这妃子敢和魏阳帝这样,那必是一个手段高明的狐媚子,这样想来韵儿就更加处于不利的位置了。 她看着魏阳帝和他的那个妃子的眉来眼去的愈发热烈了,心里就愈发的不满,所以她拿起来放置在她桌子上的茶,浅浅的喝了一小口,然后就假装被咽到了,发出了几声响亮清咳。 其他一些神游物外的妃嫔们一听到太后这几声清咳,便清醒了不少,连忙装作一脸关心的表情望向太后。 同时这几声咳声也惊吓住了陈淑雨,她连忙收回自己那些不得体的眼神和动作,恢復到一脸正经的样子,和其他妃嫔一样用关心的神情望着太后。 她那略微带着心虚的笑容,在众多妃嫔中并不是太过突兀,只因其他妃嫔们也有些许心虚,毕竟她们也走神了好久了。 太后看着众人的关心的神情,只是淡淡的用手中那条带着浓厚的薄荷味的帕子,整理了一下嘴角的茶渍,才对她们微微一笑说道:“哀家无事,只是一点小事而已,你们还是去看那些歌舞吧,毕竟今个可是个大好的日子。” 众妃嫔们看着太后的确并无大碍,这才松下一口气,重新转头看着歌舞了。 陈淑雨也随从大众的做法,重新去看那些歌舞,不敢再大着胆子去与魏阳帝做什么眼神交了,只因她感觉到有一股带着警告的视线在看着她,她心里就更加慌乱了。 这一晚上她的心情就这样起起伏伏的,太刺激了,她完全都没有丝毫睡意朦胧的感觉,也像魏阳帝那样精神的很。 而这时的魏阳帝也似有察觉到,太后此举颇有深意啊,想到这里,他脸上不禁就带上了几分嘲讽。 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却不自知,还妄想干涉他的行为,恐怕她是嫌现在活得有些久了啊,魏阳帝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狠意。 这时候殿外忽然之间传来了烟花的空中绽放的响声,原来就这样时间就到了,他们这些人可以告退回自己的宫里,自行休憩了。 新的一年就要展开了,新年新气象,他们这些人的路还有还长呢。 在大年初一里,陈淑雨和其他的妃嫔们一样,到处造访那些高位妃嫔们,以示自己的善意,虽然她们觉得是来者不善,但她们也来者不拒,毕竟谁也不想在新的一年里以吵吵闹闹作为开场。 这一天,就这要忙碌着过去了,忙碌得陈淑雨都忘记了之前她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整个景宁宫也就这样恢復了朝气。 在这几天里,整个朝廷都会按照往例,休沐三天假,所以魏阳帝也就有空来后宫熘达熘达一圈,选几个妃子来侍寝。 那几个妃子里,自然有陈淑雨的一份,只因魏阳帝还对她有几分兴趣,所以她最近的日子也算得上是春风得意。 初三这一天在民间里,就是出嫁女可以回娘家的日子,但是因她们是妃子,身处在后宫之中,自然不能随意出宫门,回娘家去与亲人们团聚。 可是呢,她们一些亲人若是处于京都之中不远处或就在京都当官的,那些人会因情况而定,是否有资格向宫里递牌子,由宫人带领他们进宫。 宫中规定只有四品以上的妃嫔才可以有资格宣自己的亲人进宫来看望自己,但妃嫔们也可以拒绝外面的亲人进宫探望自己。 年初二这一天里,陈淑雨就没有再出去其他妃嫔那里拜访了,只因她不想再听到她们在兴致勃勃的拉着她,不停的说那些她们小时趣闻。 没错她是带有几分嫉妒之意了,她小时懂事后,一直小心翼翼的在她祖母翼下生活,她一直都跟随着祖母听着那些念经,看着那些她记不住名字的佛像。 第65页 她看着妹妹在陈父和继母的呵护下长大,想要什么有什么,并且她也拥有着她渴望已久的朋友们,也就是闺中好友,可以无话不说的。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自己会过的如此的小心,尽管如此这般听话乖巧,她也无法拥有更多,只会失去更多。 可以说她一生胜过林音雨的事情,那便是她可以进宫,而林音雨没有。 而至使她不宁静的缘由是,她的那位狠心的父亲,向宫里递上了牌子,说是求想见她一面,虽然她不知道他是因何事想求见她,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定是来者不善。 陈淑雨站在窗旁看着外面铺天盖地的白雪,只觉得心里忽然空洞无比,除了隐藏在心底里的仇恨,她似乎可以随时就这样离去,而且死后不会有人给她烧任何的纸钱。 没错,她心里其实是极其自卑的人,但她已经努力去改变这些事情,尽力去获取得她的存在感。 她就这样倚窗看雪,看了良久后,这才幽幽的将自己的视线收回来,然后亲手关上了那扇窗。 她紧紧的环抱着自己冷冰冰的身子,捲缩在温暖的卧榻上的一角落里,又是过了好一会,等着自己的心慢慢的冷凝下来后,这才松开自己,缓缓走下卧榻。 微微的张唇,唤了一声“绿萝。” 她等绿萝进来寝室后,脸上一片淡定,而且还含笑的看着她,对她说了一句:“绿萝,你想见见本宫的亲人们吗?” 绿萝知道陈淑雨的心情不好,但她的确又好奇着她的亲人们到底是怎样的人,会让陈淑雨如此厌恶。 她想了想后,对着陈淑雨点了点头。 陈淑雨嘴角微扬,“好吧,如你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不及了,再见。 ☆、无题。 哦,忘了补充一句,因为后宫里是不能让男子随意出入的,所以陈淑雨要见的人是只有三个,陈老太太也就是她祖母算是一个人,还有两个人也是女眷,分别是:陈淑雨的继母和陈音雨。 可以说陈府上的女眷都一同进宫了,只剩下陈父和继母的小儿子陈景洪不能进宫。哦,也忘了介绍一下了,继母嫁入陈府后,过了几年之后才有的儿子。 陈淑雨对陈景洪的感觉是不好也不坏的那种,带着一些陌生和一点点的熟悉感,而且陈景洪五岁之后,便被陈老太太劝说陈父,将他送去最富有名声的学院中求学,因路途遥远,一年最多就回家一两次而已。 陈淑雨只是在陈景洪到陈老太太房里请安时,才偶尔见过一两次面。可以说,陈家的基因的确是不错的,她们这几个人都长得不错,起码都是上等样貌。 但是各人却又有不同的特色,陈音雨娇艷,属于那种娇俏佳人,姿色在这后宫里也能是数一数二的,可惜她因选秀时的陷害,失去了这成为人上人的机会。 而我们的陈淑雨自然也是极为不错的,有气质有美貌,而且身材也颇为不错。最后要说的是陈景洪,翩翩少年,风华正茂的,带着温和的笑容,而且听说学业不凡。 可惜了,谁让他生在这地位低微的小宦之家,算不上是个贵族少年,勉强是个官家子弟,所以说这也是他的致命的缺点之一吧,但最致命的是他拥有着这么一对心狠手辣的父母。 这些话咋们暂时不提了,以后再说吧! 陈淑雨一想到她就要接见她们三人,忽然觉得头壳痛疼不已,只因她觉得不知用怎样的态度去对待她们,高冷?不屑?亲热?假惺惺? 她思来想去的,最后决定要塑造一种高高在上的一副宠妃的样子,一来可以让祖母放心,二来也可以让继母和陈音雨“放心”,同样是放心两个字,但却暗含了不一样的意思了。 魏阳帝虽然赐了陈淑雨不少好东西,但她不爱用它们来摆放,毕竟她害怕那些撒扫宫人们一不小心地就毁坏那些名画或尊贵的瓷器,还有担心那些宫人手不干净的。 所以魏阳帝一赐予她好东西,她就看看几眼,小心翼翼的摸摸,然后就让人抬进景宁宫的宝库里藏起来。 这样一来二去的,随着魏阳帝赏赐的好东西太多了,她原本是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也就变成了现在的一副淡定的样子。 绿萝和红锦等人看着她们的主子终于不再像个没见过好东西的乡巴妹子的那样,眼巴巴的恋恋不捨的玩弄着东西后,终于可以在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只因她们担心陈淑雨会被这些宝贵的东西迷花了眼,万一得了个失心疯什么的,这才多么的得不偿失了啊,毕竟也不是没有这样例子。 陈淑雨本来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是在偶尔一次机会里,魏阳帝赏赐了她一对暗纹金丝白瓷花瓶,可以说一年才出那么一对的瓷器,极其名贵。 她一看到就爱不释手的,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连用膳时那视线也没有从瓷瓶上转移过,如痴如醉。最后竟然想将它们放置在床头的一侧,想看着入睡。 这样一来就吓到了绿萝和红锦她们了,主子是不是疯了?抱着一对瓷瓶睡觉吗?就算再名贵也不可以这样痴迷啊! 于是她们便各使眼神交流,最后约在陈淑雨睡着了后,在外面的角落里,仔细讨论一番,主题就是:怎么让主子视钱财如身外之物。 她们几人讨论了好一会了,目目相嘘,主子又不是真的疯了,可能是一时兴起呢,那她们不就是白忙活了吗?所以她们几人最后只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等主子看把玩够了,就会消停了。 第66页 她们不知道的是,陈淑雨静静的站在她们不远处,含笑的听着她们那些所谓的讨论会,不过她只是听了到一半就无奈的摇着头,轻轻的笑出声了。 然后她就没有继续的听下去了,而是转身里开那里,回到自己的寝室里,将那对白瓷随随便便的放置在地上后,这才重新安眠。 其实她并不是特别嗜好这些东西,她只是伪装着自己的本性,让外界的人认为自己有这么一个喜爱名贵之物,这样一来外界对她的防备之心就不会太重,毕竟一个有缺点的人总会让人松懈一些。 她就是借着这一嗜好接近来不少妃嫔,让自己在后宫太过显眼,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陈淑雨慢慢收敛了一些,绿萝她们一直提在心头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 陈淑雨的景宁宫里,一直都是以舒适度为主的,不论是不是名贵之物,只要能让人觉得舒适的,都会一一放置上去,所以景宁宫摆放饰物并不是太过名贵。 但这次想要风风光光的显示一位宠妃的地位,这些东西是不足够的。所以这次需要去宝库中挑选一些名贵之物,换下来一批放置之物。 绿萝等人害怕她们的主子陈淑雨会旧病復发,所以连忙主动接下这一差事,不让陈淑雨亲自去挑选的机会。 于是,初二这一天里,景宁宫上下的众人都顾着忙碌着将宝库中的名贵之物换下那些不值钱的一些风雅之物,而陈淑雨和素茗以及一些宫人就在挑选明儿,陈淑雨的衣着打扮等细节。 当晚,魏阳帝一踏进景宁宫,心里就被吓了一跳,怎么才一天不来景宁宫,这景宁宫就变成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宝库了? 魏阳帝就心存疑问了,一开始假装不在意的随口一问了一下陈淑雨,却被她找藉口三言两语的推託过去了,不肯实话实说。 于是,魏阳帝心中的疑问就愈发浓厚了,挑了挑眉,直接打横抱起陈淑雨,将她轻轻的抛向床上,然后用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嘴角的微笑越发的露骨了,仿佛像头勐虎在打量着从那里对他的猎物下口。 魏阳帝看着陈淑雨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中的兴致就越浓郁了,于是便上演了一场勐虎压顶。 将陈淑雨压迫在他的身下,手先是从她那保养得乌黑亮丽的秀髮,到她潋滟的眸子,再到那粉嫩可口的小嘴,在到精巧的小巴。 他的手抚摸到这里并没有停滞下来,虽然陈淑雨开始她的那无力的挣扎,但对于魏阳帝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用,他的手势如破竹的一直往下探索着。 陈淑雨的脑子里随着魏阳帝的手深入探索,愈发的变得模煳了,只剩下□□声,以示她的欢愉。 魏阳帝看着他身下的女子已经沉沦下去了,嘴角的笑意忽然变得几分恶劣,他俯下身子靠近她的耳廓,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就此停下,而是愈发猖獗。 他用着充满诱惑的低沉声线,问出他心中的疑惑:“你为什么要将景宁宫的装置换置一新?是有何事?” 陈淑雨一听到这些话,虽然理智并没有回来多少,但并未阻碍她回话,所以她是一边在细喘,一边断断续续的回答的。 她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这才回话:“陛下,您这是,贵人多忘事啊,按照宫里的惯例,初三是可以让家中女眷进宫的日子啊。” 魏阳帝一听到这话,这才想起了,对啊,的确是有此惯例,虽说是如此因由,但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这是自己的失误的。 他在心里暗暗想了想:罢了,罢了,不提了,就这样一错再错吧,反正这顺昭仪也没胆子传扬出去的。 于是之后他就绝口不提刚刚那个蠢问题,假装没有发生过,专心致志开发手中的身子。 陈淑雨被魏阳帝冲撞了摇摇晃晃的,只能迷迷煳煳记得貌似这个陛下对她问了什么来着? 事后,魏阳帝还不放心,硬是摇醒了已陷入梦乡里的陈淑雨,对她问:“朕刚才有没有问过你什么问题?” 陈淑雨好不容易才被魏阳帝放过,终于睡下了,却又被他摇醒了,她那时候是烦躁不已的,差点就骂上了魏阳帝,可当她一想到她要是真的骂出口,那明日她就可以收拾收拾东西去冷宫了。 她硬是憋回那话,委屈巴巴的望着魏阳帝回了两个字:“没有。” 魏阳帝听到没有两个字,这才放过她,让她重新睡下,但他还是坐着床上反思了一下自己,可他很快又找到理由说服自己:嗯,一定是因为朕太过忙于政务,这才忘记的,嗯,就这样吧。 想到这些,他才睡下,然后用手将离有点远的陈淑雨,硬是拉回他的怀里,紧紧抱着,睡着之前最后一个念头:嗯,暖暖的。 一夜无梦,大年初三如约而至,而且还是个在这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暖阳天气。 天色还朦朦胧胧的,陈府的所有的人都已经起来了,准备着三位陈府的女眷进宫的事宜。 陈老太太是激动的笑的口都合拢住了,脸上的皱纹都皱得像一朵正开得灿烂的菊花,她终于可以进宫看望她心心念念挂念着的全府最有出色的亲孙女了。 而且这次她这个老不死的,竟然还有机会进一趟宫,这可是个天大的机遇啊! 不过有人欢喜就有人愁,愁的人是陈淑雨的继母,我们姑且唤她成孙氏吧。 第67页 孙氏这个人嫉妒心强的很,看着陈淑雨这个便宜继女在宫里过着春风得意的日子,心里就越发的阴沉,想着如果当初能早早的除去这个眼中刺,那现在在宫中过的春风得意的人便会是她的女儿了。 虽然她极其看不起陈淑雨,但现在的她却必须要向她行礼问好的,着实让她心烦气躁了。 最重要是她此次入宫必须更加低头哈腰的,只因她想求陈淑雨将她的女儿带进宫里,求得一番锦绣前程。 为她梳妆打扮的奴婢看着喜怒无常的夫人,心里暗暗的为自己捏一把汗,万一她不小心惹怒了夫人,估计她就和那几天前想爬上老爷的床的小桃一样,被杖毙吧。 她越想手就越抖,果然她一不留神就将孙氏的几根头髮丝拨掉了。 她连忙颤抖着身子跪伏在地上,不停求饶命。 孙氏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那几根髮丝,心里就生起一股愤怒的情绪,想着将她拉出去杖毙算了,但她又想到自己今日还是不要招惹上血腥为好。 她强行镇压着怒气,只是低头眯眼看着那奴婢一会后,才出言:“本夫人今个要进宫,你最好是祈祷你们的大小姐如我所愿,不然你的下场就和那贱婢小桃一样。”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留下一个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婢女。 而这时的陈音雨却一脸满不在意的样子梳妆打扮着。 她心里其实对陈淑雨现在拥有的一切是不屑一顾,总是认为自己永远比陈淑雨好,所以她认为此次她一定能成功进宫成为妃子,夺得魏阳帝的欢心,她是势在必得的。 那么事情会如她们所愿吗?当然不能,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肥肥的一章,虽然啰里啰嗦的,希望你们满意吧,最近兴致不是很高,总想着开新坑,啊啊啊。烦恼啊。又是一天了,么么哒,爱你们哦!(*^ワ^*) ☆、早起床小插曲。 陈淑雨也在天色朦胧时,紧闭的双眸蓦然之间张开,她迷迷煳煳的瞪着床的上方过了好一会,才完全清醒过来。 她这才感觉到自己被魏阳帝的手臂压着,唿吸不顺的。她小心控制着唿吸,缓缓的拧过脸,看着沉睡中的魏阳帝的俊脸,不禁有些看着迷了。 沉睡中的魏阳帝卸下一切的防备,整个人都变得很安静,而且他是个难得的英俊的男子,所以才迷的住那么多的后宫妃嫔们,痴心一片的。 但很可惜她们的痴心一片,并没有什么卵用,魏阳帝是一个有魄力的帝皇,所以他在政事上很负责任,可在儿女私情上,却冷漠的很。 陈淑雨趁着这难得一见的可以看见魏阳帝的睡颜的机会,瞪大她的眼睛努力细细的就近观察。 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歪着头看着魏阳帝的睡颜,一直看到眼睛都酸涩不已了,但她还是努力坚持住,毕竟这真的难得的机会啊,她都可以看见魏阳帝眼里那点眼屎了。 你说她能这样放弃吗?平时的魏阳帝都要上朝,所以都比她醒的早,看到她的出丑的机会应该很多,这次难得可以看回来,欣赏一下魏阳帝的窘态,难道不是一件愉悦的事情吗?虽然她成功噁心到自己了。 可是不是还有这么一句话吗,千金难买她钟意??? 她越想就愈发憋不住嘴角的笑意了,她此时此刻超级想放声大笑一番,可是她怂啊!!! 你想啊,她陈淑雨尚且还年轻,还貌美如花的,所以一定不能因为对魏阳帝说你眼角有眼屎,而被魏阳帝恼羞成怒的为保龙威,被杀人灭口的。 即使她陈淑雨想停止发笑,但她越想就笑,最后憋笑憋到浑身都一抖一抖的,一直没控制住。 就这样,魏阳帝难得的好眠就这样被陈淑雨憋笑的抖动破坏了。 魏阳帝感受到他的右手臂压在陈淑雨的腰间处,而且手臂小的腰间也传来了陈淑雨的抖动,所以他才闭着眼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敌不过陈淑雨那愈演愈烈的抖动,缓缓地也将眼睛张开了。 由于他是在刚才便清醒过来的,所以并没有什么迷煳的一幕,眼睛一睁开,便很清明的看向陈淑雨。 陈淑雨一时间还在拼命憋笑中,才没有察觉到魏阳帝已经清醒过来了,而且还看着她的莫名其妙的笑,感到疑惑不解。 魏阳帝就这样一直静静的看着她笑得不能自已的样子,眉毛都不由的皱了起来,可是他等了好一会了,还是没等都她停下来。 他心里就莫名出现一种不满的情绪,他不是很了解这个顺昭仪的脑子里装着什么,估计她已经笑了不短的时间了吧。 他越想越不对劲,平时的他都是那种众人皆醉,唯有他独醒,所以猜测不出来的心思才让他感到格外的不爽。 他便一伸手,两手将陈淑雨整个身子都揽上他胸膛上方,并固定着她,不让她挣扎下来。 陈淑雨忽然被魏阳帝这么一袭击,脑中一空,那憋笑的动作便也就停滞在了嘴角,一时间她不知道她是继续笑下去呢,还是保命要紧?? 但她也只是停滞了一会,随着她越靠近魏阳帝的脸,她就将魏阳帝的眼角里的眼屎看得更加清楚了,这次她看到魏阳帝已经醒过来了,也就敢于笑出声了,噗嗤一声,她笑得更加欢乐了,笑的眼泪的快要留出了,眼睛湿漉漉的格外惹人怜惜。 魏阳帝微微半眯着眼睛看着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最后等了一会,见她还是没有停下来,于是他也就不再等待了,抽出右手掌盖住她的嘴,不让她再笑下去了,嗯,这叫武装镇压。 第68页 虽然陈淑雨被盖住了嘴巴,但也因为如此她憋笑得五官都扭曲了不少。 魏阳帝突然严肃脸的拧着眉梢,打量着陈淑雨的脸好一会后,才淡淡的说了一句话:“顺昭仪,虽然朕是个宽宏大量之人,但是朕不得不提醒你,你眼角有东西,作为一女子怎可在丈夫面前失去仪态。” 陈淑雨一听到心里就莫名的一紧,不会吧,刚刚会在耻笑魏阳帝,现在轮到自己了?? 她连忙伸出自己的双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如有碰触奇异感的感觉就连忙用手抹去,可是她只是摸到自己眼角有些湿润感,并未异样啊? 她这时才反应过来,魏阳帝在捉弄她呢,心里就觉得有些委屈,眼角有东西的人是他魏阳帝,可她又不敢直接指出来,只能这样白白的被魏阳帝捉弄了。 于是她就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魏阳帝,嘴巴不开心嘟了起来,脸颊也鼓了起来。 “陛下,您这是欺负嫔妾呢,嫔妾明明没有失仪呢。”陈淑雨小声的对魏阳帝嘟囔了几句。 “那还不算失仪的话,你又因何对着朕发笑,莫非有何事?”魏阳帝这才找到机会问出他心中刚才的疑惑不解之事。 陈淑雨听到了魏阳帝的这一问,心里就莫名紧张起来了,她能将真相道予这陛下听吗?这无疑不是在找死吗?不行她得转移这话题,不能让他深究下去,不然自己这地位可就不保了。 “回陛下的话,嫔妾是在高兴今日可见亲人一面而为此感到兴奋不已,这才惊扰了陛下的安眠,嫔妾知错了,请陛下饶过嫔妾吧!” 陈淑雨眼珠子一转,便想出了一理由可以搪塞过去,而且还可以点出她今个要见亲人的激动之心,显示自己重情重义的为人。 此刻她心中的高兴的旁白是:哎呀,我真是个小机灵鬼啊! 魏阳帝也不是一个好煳弄过去的人,可此时的他一时半刻又找不出其他的缘由,所以他也只能用着半信半疑的看着陈淑雨一会。 陈淑雨被他这么一看,心里就很虚,但她还是勉强的将笑容挂在嘴边,虽然显得她的话格外的勉强,但魏阳帝也不打算深究下去了,只因他心里忽然种不妙的感觉,总觉得深究下去可能会是他自己出窘。 罢了,罢了,这次先饶过她,下一次他可以在别的地方找回场子,例如:床上或者位份上?两者皆可以,再或许加在一起效果会更好? 先保留着吧,迟早他会让她知道不可开罪予他,否则下次可就没有那么走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呃,我忽然想不出女主怎样接见亲人们,没有画面感,所以下一章再写吧,又是一天了,么么哒。 ☆、接见陈府女眷们 不得不说陈淑雨和魏阳帝都属于那种内心戏很足的人,所以一个早上就这样玩着你猜我,我猜你的游戏,可惜他们之间差距可能太大了,所以他们的思维永远可以不在一个频道上。 陈淑雨好不容易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后,这才想起今个早上她醒得那么早的原因了,没错,她今日要接见陈家三位女眷! 魏阳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就觉得尚早,还可以再睡一会,难得可以休沐三天,不过身为一个平日里都是早起的帝皇,所以他醒了就睡意全无了。 陈淑雨就想起来梳洗一番,再好好的盛装打扮打扮,务必要足够彰显她身为宠妃的威仪,可,魏阳帝这个大老闆还在她的景宁宫里呀,她总不能直接赶走魏阳帝吧,万一他一不高兴?那自己的好日子就完了? 她一想到这些,心里就觉得后怕不已,可是她看着魏阳帝似乎并无离意,而且还有再睡一会的意思,只因魏阳帝并没有让侍候的宫人们进来侍候梳洗。 陈淑雨边想边抬头偷摸摸瞧魏阳帝的脸色,越看就觉得她得想个法子,让魏阳帝起身梳洗后,能保持住愉悦的离开景宁宫。 魏阳帝一脸淡定的坐着床上,揉了揉那觉得昏沉的额头,他也就没察觉到自己身边的顺昭仪,内心戏这么足,都想要驱赶他离开,不让他妨碍自己那所谓的大事? 陈淑雨自认为自己偷看的动作没有太过明显,所以也就一直维持着一边想一边偷看的样子。 魏阳帝揉了一会后,终于发现身侧半躺着顺昭仪在自以为很隐秘的偷看自己,他终于禁不住心里的无奈了,扶着额头深嘆了一口气,他到底为可以前会觉得这顺昭仪单纯?现在他仔细一看,就直觉得顺昭仪不是单纯的“纯”,是愚蠢的“蠢”? 他虽然觉得陈淑雨都把心事摆在脸上很蠢,但他却不厌恶,只因他已经见过太多心机重的女子了,反而觉得这顺昭仪蠢的格外清新脱俗啊! 陈淑雨也曾经细细的思虑过魏阳帝到底喜欢那一种女子,最后她在偶尔一次试探,这才知魏阳帝不喜那种心机重的女子,就如王曦仪那种,他格外不喜,所以能不去她那里,就尽量不去。 虽然不喜心机重的女子,可能在这后宫生存下来的女子那一个没有几分心机,只是区别于心机重的程度不同而已,这些魏阳帝都是心机肚明的。 于是陈淑雨边想到另开蹊跷,她可以在魏阳帝看不到的背后做那些事情,但她在魏阳帝的面前,她就绝对不会想太多,将自己那最单纯的一面展现出去。 魏阳帝不是不知道,但凡事都要较真儿的话,那他真的不想踏进后宫一步,所以他只能将自己的标准放低一些,恰巧这时候陈淑雨就突然间出现他眼前,给了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第69页 咳咳咳,暂时咱们不提这些题外话,好像我越扯越远了,咳,回归景宁宫寝室里的两位主角。 陈淑雨一直纠结着怎么开口,眉毛都要皱出纹路来了,忽然她好像看到魏阳帝在看着她,嘴角都弯起来了,笑意都挂在他脸上了,她这才感到含羞不已,脸颊不知不觉又添上了粉色,娇羞答答。 魏阳帝看到陈淑雨在他的直视下,慢慢的变得娇羞,都想将自己的小脸蛋藏起来了,心里就升起一种得意感。 他轻笑了一会,这才缓缓地一点点的靠近陈淑雨,并将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下,他越是缠绵的凝视着她,陈淑雨就越害羞,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魏阳帝对她笑得那么缠绵悱恻看着她了。 一时心神恍惚起来了,迷失与魏阳帝的男色之中,找不到方向了。 就这样两个人缠绵悱恻了一个时辰,天色都渐渐的变亮了,而门口的宫人自听到里面的声音时,就早早准备好了梳洗的东西。 可没得到里面的魏阳帝的允许,他们也不敢贸然闯进,除非是不想活了,一心求死,于是他们就一直都在等着里面的主子的叫唤。 就这样,他们也从天色朦胧之时一直等到了天色大亮,一丝暖和的阳光斜斜的投射都他们身上,而他们那些唿吸出来的气息变成一道道白气。 这时,他们终于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一阵清脆的铃声后,才敢在心里舒了一口气,终于等到里面的主子们闹腾完了。 他们进去之前,先互相拍去身上浓厚的寒意,毕竟他们不敢将自己一身寒意带进寝室里,以防万一冷到了里面的人。 他们小心翼翼的将门外挂在的厚实的帘子打开一小小缝口,一个一个的缓步踏进这像春天般温暖的寝室,他们一进去便看到了一副美好如墨般的画面。 顺昭仪陈淑雨虽然衣衫不整眉梢眼角上尽带着春意盎然的样子,披着外衫脸上含着羞意,挺直着扶风细腰跪坐在床的边沿上,侍候着站在床边上魏阳帝繫着衣带。 而魏阳帝则是低着头,嘴角微扬,温和的看着正在给他繫着衣带的顺昭仪,他没有了平日里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姿态,这才显得有那么一丝丝人间气息,让人嚮往靠近。 男的温和英俊,女的美丽娇俏,一时间室内变得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经过一番梳洗后,魏阳帝先整理好了。 他没有直接就离开景宁宫,而是坐在卧榻之侧上,看着陈淑雨在宫人们侍候下梳发,就这样静静的看了一会,最终还是觉得不耐烦,才大摇大摆的走到陈淑雨的身后,用手去弄乱陈淑雨刚刚被梳直的秀髮。 魏阳帝恶劣的看着铜镜中的陈淑雨不满的眼神,这才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顶,像是在抚摸一只宠物的样子,做完这些“小动作”后,他才心满意足的抬着他那尊贵的脚,踏出景宁宫的寝室门口。 留下陈淑雨欲哭无泪的看着好不容易梳理好的秀髮成功变得一团糟,暗自恼怒着。 既然魏阳帝离开了,那么陈淑雨才有心思去准备接见亲人一事了。 天色刚刚亮了一丝,一辆马车就从陈府的大门驶出来,缓缓地向着皇宫出发着。 车厢里,一片寂静无声,各人都在暗暗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马车到了皇宫的西侧宫门前不远的地方便停滞不前了。 只因前面也是其他宫妃的亲人的马车,而且比他们来得更加早,早早候着位置上了。 按身份地位,陈府的女眷她们最多排列在中间偏下一点的位置上,然后就等着时辰一到,宫门的守卫们就会和那些宫人,一一盘查那些马车里人和物,如没有其他的特别的东西,他们才会让这些马车进入宫门。 等马车进入宫门后,将会驶入空旷的场地,一一停放马车,这些宫妃的亲人们都要再接受一次搜身,然后才会随着宫妃们各自派出的宫女们迎路。 这些宫妃的亲人便会随着指路宫女们,缓步静声的走过那些一条条宫道,这才来到。 一老一中一少,而且都是女眷,体力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等她们千辛万苦的来到景宁宫宫门前,便双脚发软的不行,口舌干燥无比,腹中并无一点余粮。 这次进宫所经歷的盘查,比选秀那时还要严格不少,所以自以为自己是第二次进宫的陈音雨都自觉的闭上了嘴。 陈淑雨刚用完午膳,正在室内渡步散食之时,便听到陈氏女眷已都在景宁宫的正殿堂前,站着等着陈淑雨的接见。 她一听到她们已经到了,这才晒然一笑,漫步走到梳妆檯前坐着,等着绿萝她们为她补上一些妆容。 陈淑雨在安逸的补着妆容,换着礼服时,陈府的女眷们心情可就没有那么安逸了。 姜氏和陈音雨一进到景宁宫,眼珠子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心里打着的小算盘也是越打越是心头一热。 看到景宁宫正殿中的各种摆置,可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啊,若是能得到一两件,或许全部都据为己有的话,那她们母女的生活该是多么奢侈。 没有什么比得上手中握着这样珍品活得安逸哟,所以这次她们不可能空手而归,无论如何她们必须达成心之所愿。 红锦就站在她们母女身侧,自然看到那两母女眼中那些贪婪,看着她们在珍品摆置品前丑态毕露的样子,她就越发心疼她家主子,心想道:这般贪婪之人,又怎会好好对待一枚眼中钉呢? 第70页 陈老太太虽然也曾迷惑予眼前的珍宝,但毕竟她一生也经歷过不少事情了,自然有那么一丝自控能力,所以她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她侧眼一看那两母女一眼,心都停滞了几分,太颜面扫地了,姜氏那两母女看着那些宝物眼睛都快掉出眼眶子了,嘴里还不停的在嘟哝着什么。 陈老太太越看心里就越气,气的是恨铁不成钢啊,这陈府最大的靠山迟早会因她们而与陈府生疏,甚至还会惹得陈淑雨和陈府成仇,那么陈府这辈子都不会有辉煌的那么一天。 虽然陈老太太看得很清楚,但她不知道的是陈淑雨早早就将陈府的人都看得很透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说呢,最近总是卡文,所以我才会一不小心就断更了,对不住了各位,我一定自我反省一番,字数可能不是很够,但这真的是我努力的结果了。又是一天啦,爱你哟,么么哒!晚安。 ☆、假情假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坐在正殿的人们也从期待的心情,慢慢的转变成了不耐烦极了。 终于她们看到了衣裳华丽而飘逸的年轻的女子,身后还跟着许多宫人,一眼望去第一印象必是阵势极大的,远看似嘴角微扬,是个好相处的人,实则眼神冷漠不已,让人无法靠近一点点。 陈淑雨一落座,便抬眼冷漠看了一眼站在下面的陈老太太和姜氏母女她们后,过了好一会,陈淑雨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上的红蔻,沉默不言。 而在她身后站着的绿萝却不禁皱了皱眉,她意识到,下面的那三人居然不向主子行礼?莫不是在等着主子向她们行礼吧! 她一想到这一层,心里就有种莫名的厌恶感,她们这三人估计还停留在主子没进宫是的身份,可现在的主子地位可是不是以往那样,身份悬殊的很啊。 她就连忙对着站立在下面不远处的红锦,轻咳了几声以示暗示。 红锦的确站在离陈老太太和姜氏母女不远处,所以她比站在高位上绿萝看得更加清楚,心里早已是心急如焚的了,这下得到了绿萝的暗示,心中方大定。 “你们还不赶快向顺昭仪行礼?”红锦脸上板起了严肃的神情,显得有几分威严感。 红锦本以为她们三人知道宫中的规矩了,不管怎样也会主动向她们主子行礼问好之类,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站的直挺挺的,神情居然还有一丝倨傲?她们脑子有问题了吗?难道还等着她们主子反过来行礼? “你们还不知道宫中规矩吗?见到顺昭仪竟敢被速速下跪。”最后还是红锦先出言提醒。 陈老太太看着陈淑雨不同以往的样子,心中感慨万千,但不意味着她就要放下自己的一贯作风端着傲慢的态度,主动向她自己的孙女行礼,再怎么样自己可是她亲祖母啊! 她也想起曾经的陈淑雨只能靠着她的怜悯之心生存着,难道她不应该对自己感恩戴德的吗? 而姜氏母女俩人的心思和陈老太太差不多,拎不清自己现在和陈淑雨的差距,仍然停留在陈淑雨往日对自己低声下气的小心翼翼在讨好自己。 陈淑雨不主动去提起这事,就是想着先试探一下陈老太太和姜氏母女俩三人还是不是可以看得清楚现在自己和她们之间的地位差距。 她就这么微微一试探,就这么轻松知晓她们现在的大致想法了,在小宦人家里礼仪并不是太过注重,而且一直在小后院里生活着,没见过几个达官贵人,自然还以为自己可以凭着以往的身份,唉,说来还是目光短浅了些。 果然陈老太太和姜氏母女俩一听到红锦这么一提醒,就脸色大变,惊愕不已,怎么不是陈淑雨先向自己行礼? 她们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眼中的疑惑之意,一眼便可看见。 虽然她们不想向陈淑雨行礼,可这也轮不到她们不想,殿中所有的宫女都冷漠的盯着她们,无形之中就给高高居上的陈淑雨添上威仪,和加迫了几分她们压力。 陈老太太看着不妙的形势,便连忙抬起头用着祈求的看向陈淑雨,这一看,她心里更加惊慌失色了,只见陈淑雨在上面的宝座上冷冷的看着她们。 她算是脑子有些清醒过来了,虽然心里是对陈淑雨充满着不满的情绪,但现在也不是她可以倚老卖老的侍候了,于是她终于低下了头,向陈淑雨缓缓地行了一个礼。 姜氏母女俩本来还想挣扎一番,可看到了陈老太太都低下了头去行礼了,她们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大势已去了,这里轮不到自己的撒野,她们也就不情不愿的学着陈老太太的样子行礼。 陈淑雨看到她们终于意识到自己今非昔比了,终于对以往对她们鞠躬屈膝的人低下她们自以为高贵的头颅,这次小声的嘆了一口气。 可真不容易啊,她们的脑子终于清醒过来了,意识到她们现在的差距变大了。 “红锦,快引祖母,母亲和妹妹就座吧。”陈淑雨这才出声提醒红锦。 陈老太太看到陈淑雨的脸色开始缓和下来了,心里方正镇定下来,也就感顺着红锦的指引就座好,嘴角也就重新挂上讨好的笑意。 “老身今日是託了昭仪娘娘的福,才可以在有生之年里进一次皇宫,这都是娘娘您的功劳。”陈老太太放下身段,主动去讨好陈淑雨。 陈淑雨抿嘴一笑置之,淡定的转开话题问道:“离家有一段时间了,家中诸人可还好否?” 第71页 还没等陈老太太回答,姜氏也意识到不同以往了,连忙想去讨好讨好陈淑雨,以此谋的陈淑雨的好感,便抢着回话:“回娘娘您的话,家中诸人身子都健康的很。” 陈淑雨听到姜氏抢着回话,她也不恼,也只是淡然一笑,拿起了身边的刚放置的热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用来清清嗓子和低头挡一下陈音雨那双不加掩饰的狂热的眼神。 她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重新看向她们,笑着问了一句:“看着这天色时候也不早了,祖母,母亲和妹妹应还未曾用过膳食,本宫等会可在偏殿里置于午膳,可在一同用膳。” 陈老太太看着陈淑雨不愿再回答问题了,心里暗暗嘆息:果然风筝放远了就不好控制了。 在用膳食时,姜氏母女俩总想着对陈淑雨说上几句话,但都被绿萝和红锦她们以及陈淑雨推辞开了,所以她们一直到要离开景宁宫的时候,都没能她们的小算盘说出口。 于是她们俩人也只能含恨离开,心里充满了不甘心。 而陈老太太却觉得她们还是有所收穫的,因为陈淑雨在临走时赏赐了不少她的心头好,珍贵佛经和珍宝等。 陈淑雨看着她们一行人都离开景宁宫了,这次放松了一口气,她宁愿面对着李宓韵一天,她也不想面对着所谓的亲人们。 她知道姜氏母女俩所求之事,但她是绝对不可能去完成的,所以她才使眼色让绿萝她们处处打断姜氏的话,不让她说出所求之言。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陈淑雨便要接受更大的冲击了,那到底是何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嗯?字数不是很够,那下次我再补回来吧,蠢作者很困了,晚安咯,又是一天了,么么哒! ☆、立后风波 初三这一天里各宫都忙碌不已,不管平日里怎么低调做人,在今日里都尽情的释放着,毕竟她们并不想让自己家人担心自己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她们都是恋恋不捨的与家人道别,有些一直拖着时间一直到了宫门要下钥的那一刻才离开宫门。 所以当一些宫人们看到陈老太太和姜氏母女俩三人在申时便已经踏出了宫门,而且还有人看见顺昭仪一脸笑意的催促三人离开,等看不到那三人的身影后,顺昭仪就瞬间变脸色不悦。 这不正正代表了顺昭仪和亲人不合的意思嘛,这下宫里又会热闹一阵子了,本来便是小宦之女,而且还和亲人不合,那这顺昭仪以后在宫里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那几个宫人见到着场景便知道她们立功的机会来了,连忙赶回自己的主子身边禀报此事,一传十十传百的,整个后宫都想看颇得圣宠的顺昭仪的笑话。 于是宫里内外都知道了顺昭仪和亲人关系不合的消息了,私下里人人议论纷纷。 这消息传到陈淑雨耳中时,陈淑雨正在指挥着宫人们将那些贵重物品,都一一搬回宝库中,放在原来的位置。 听到这消息后,陈淑雨的第一反应便是无奈嘆了一口气,宫里果然是处处都长着许多眼睛啊,这才过去两个时辰就可以编排得有模有样,个个都是长舌妇吗?是否是吃饱了撑的吧,这下她这几天都不得安宁了。 陈淑雨放下手中的白玉兰花雕塑,扶着额头再次在心里暗暗的嘆息,反省反省了一番,自己此次的确是着急了些,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并让外人看见了,才会导致现在的她骑虎难下的场面。 她现在亲自去上门解释也没人会相信,只会越描越黑,而且她也不想去解释,她的确不喜欢那些惺惺作态亲情。 这对于陈淑雨来说的乱糟糟的一天终于过去了,朝廷在初四这一天也恢復以往的朝议。 魏阳帝难得的休沐也就这样过去了,他又要重新开始新的一年里的政事,说来前一年里并无什么大事,风调雨顺的百姓都能过上一个好年。 政事无忧,但魏阳帝的后宫里没有皇后一事也就被那些闲的发慌的臣子重新提起,他们想着能不能在此次立后里捞得一些好处或者把自己家的女儿扶上后位,那么他们就可以成为魏阳帝的岳父了,一想这层他们就心里美滋滋,所以更加卖力的推荐后位人选。 于是魏阳帝就连续从初四的那日上朝后,便一直听到这么一句话:“陛下啊,后宫不得一日无后啊,若陛下心中无人选话,臣倒是觉得谁谁家的女儿不错,某某妃子贤良端庄,可堪重任等等等。” 魏阳帝看着面前站着一臣子把自己后宫的一妃子夸的天花乱坠的,他都想去亲自问一句他:“你到底在逼逼什么,你见过朕的那妃子了吗?你又了解了多少?说的有理有据的,要不是朕知道你压根就没见过那妃子,朕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魏阳帝面无表情的听着那些臣子们在不停歇的推荐着后位候选人,心里早已已经麻木了,嘴里虽然没有出言责怪,但那些不耐的情绪早已布满了眼里。 烦躁,他们怎么和蚊蝇一般嗡嗡作响的,他都快坐不下去了,朕的永远都比不上朕的臣子们关心后宫的心思,即使他们并没见过那些妃子,但也可以盲目的跟风吹捧着。 平日里要紧机要大事,他们反而没有那么积极参与,一声不吭的,像个闷口葫芦一样,要是关于他们的利益关系,却争得脸红耳赤的,又像一群十足十的泼妇骂街。 第72页 魏阳帝他也不言阻止,他就想看看到底这些臣子们可以为立后之事争吵多久,他知道厉害的世家并没有直接参与此事,这些只是探路的棋子而已。 的确各大世家的心都蠢蠢欲动着,王家,李家,还有所有高位份的妃子们,这次对于他们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但他们也要顾忌魏阳帝的心思,所以先是派出探路棋子,试试水。 不单单是前朝的朝廷里闹的不可开交的,后宫里的人也一样人心惶惶的,有机会的就拼命的表现自己,没机会的就拼命的讨好表现自己,正所谓一触即发。 这次立后风波,所有的人都没能过置身事外,所以陈淑雨和一些宫妃自觉的站在中立的地方,显得格外的亮眼。 王曦仪也就是曦妃,广撒渔网,意在拢断人心,为自己堆叠出一条路,直接通往皇后的宝座。 李宓韵也就是敬妃,她剑走偏锋,一听到立后消息,立即前往长寿宫找太后出谋划策,然后只拉拢一些她认为有用之才,所以她压根就没把陈淑雨这个顺昭仪算进计划内。 贤妃也算是目前宫中最高位份之一的妃子,而且还育有皇子皇女,平日里名声也并不差,只是身世就不大好而已,但也是最热门的人选之一。 德妃也是四妃之一,地位与贤妃相当,也育有一皇子,所以也是热门人选,她的还算是二等世家背景,比贤妃好一些,但为人却是有些刻薄。 还有一些妃位上的,和嫔位上的,自认为出身不凡的,现在的心都是热血沸腾起来了,等了那么久,这次终于等来翻身的机会了,她们一定要紧紧捉住,不能轻易放过一丝丝机会。 于是陈淑雨的景宁宫更加的热闹非凡了,前几日那些妃子们是来上门取笑陈淑雨,后几日又来登门拜访着百般拉拢,称姐道妹的,然后不停歇的送上珍贵宝物,一时间闹的陈淑雨苦笑不得。 最后她为了挡住这些不速之客,少穿几件衣服出外赏梅,果然回来不久,便染上了风寒,为了专心养病,拒绝一切访客。 然后她硬是在这场立后风波中,争取到一些安乐的日子,天天喝药,赏梅,练练棋艺,抄抄写写的,这段养病的时间里,陈淑雨舒舒服服的,都想高歌一曲了,生活美滋滋! 好景不长,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她在偶尔一次外出赏梅时,拿着一把琴和准备好的一些热酒和热茶,在梅林的亭子里,作死般和几个心腹宫人把酒言欢,喜乐融融的,气氛十分欢乐。 于是陈淑雨看着此情此景,心中便兴起兴致,提着裙摆就这样在雪地里翩翩起舞了,再配上红锦极好的琴艺。 雪地美人翩翩起舞,配着琴音,一时间站在不远处的魏阳帝心思都有几分恍惚了,令他忘却烦忧的场景并不多,而此时的此情此景,确实美妙啊! 真没想到整个后宫都忙碌着那虚无缥缈的后位,她居然能偷的一丝空闲,在这梅林中写意挥洒着良辰美景,有趣,有趣! 此刻魏阳帝的心情可以用现在的一句话来形容:很好,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了! 而陈淑雨一点都没有意识到麻烦即将到来,只因她还在沉迷于此时此刻的带着那一丝醉醺醺的状态,尽情尽兴的舞动自己,这一刻她是最自由的,仿佛她只是一位舞者,不是那所谓的顺昭仪。 她一直一直在舞动着,知道体力不支了,才缓缓的放慢着转动,一点一点的放松身子,往那雪地的方向倾斜。 她以为她会落到雪地上,所以也就闭上眼睛,等着那冰冰的一刻,但下一瞬她落到一个温暖的怀里,并没有想像中的冰冷。 陈淑雨闭着眼睛忽然感受到不对,琴音也蓦然间停下来了,四周都鸦雀无声的,只剩下雪花飘落的细微的声音和抱着她的那个人胸膛传来稳健有力的心跳声。 她心里忽然生有了异样的感触,这熟悉的怀抱,想必定是魏阳帝吧?她缓缓地张开眼睛,果然魏阳帝那张俊朗的脸庞就这样的映入她眼中。 美丽的女子躺在俊朗的男子怀里,背影是在梅花盛开的雪地里,宛如一双神仙眷侣生活在一副水墨丹青画里。 两人对视着,过了好一会,魏阳帝放下怀中的陈淑雨,先出声打破僵局,轻笑的说道:“顺昭仪的日子可真真过得有滋有味的,这般赏梅的风雅之事,为何爱妃不带上朕?” 陈淑雨因为刚刚喝过酒来,所以脑子没有平日里转的灵活多变,当她听到此言后,第一反应竟是用手,轻轻不断的敲敲脑壳,目光呆滞的看着魏阳帝。 “嗯?陛下,您来了?”陈淑雨认真的想了想,最后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脑子,才慢慢的说道。 魏阳帝一听便知道这顺昭仪是真的醉了,脑瓜子都不好使,不能再让她敲脑门了,不然这顺昭仪酒醒后,估计会成为一傻子,虽然她平时也并不是很聪慧。 陈淑雨站了一会后,脑子昏昏沉沉的,身子都开始摇摇晃晃的,看着就要倒下去了。 魏阳帝眉头一皱,看来这顺昭仪的日子过得太滋润了,这样一比照他心里越发的不满了,看来的给她找的事情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肚子痛,没有能能够写够字数,心累啊,又是一天了,么么哒啦。 ☆、小心眼的魏阳帝 魏阳帝给陈淑雨找的麻烦来的也非常迅速,就这样陈淑雨被他狠狠的坑了一把,这让她哭笑不得,喜忧参半! 第73页 他魏阳帝给她找的麻烦,说来简单但也不简单,那就是:连着五天去景宁宫里过夜,不管滚不滚被单,就是要在景宁宫待着。 一来呢,陈淑雨在魏阳帝的视线之下不敢拿生病当藉口,挡着外面那些妃嫔们的拜访上门的脚步了,也就清闲不下来了。 二来让他自己的后宫里的所有视线都紧紧盯着景宁宫,陈淑雨一时间被推上了浪峰尖上,她在众多妃子们的虎视眈眈之下,一举一动都被所有人看着。 还有最后一个原因就是他心里不平衡,非得要拉一个人垫着,谁让陈淑雨居然敢在他烦躁之时,还在梅林里寻欢作乐着,这样一来他怎能轻易放过她呢! 再说连魏阳帝都知道自己后宫里的妃子是一群多么难搞的人,所以这顺昭仪还是自求多福吧,魏阳帝一想到这些,心中的烦躁都消散了不少。 魏阳帝坐在议政大殿的龙座上,一边听着臣子们在为后位人选争吵不休,一边在心里想着怎么怎么给陈淑雨找点事做,他神游物外的样子,大殿之下的臣子们因为离得远,所以没有看到,但却映入站在身旁侍候的满福的眼中。 满福心里一紧:陛下这段时间特别反常,时不时去梅林,说是赏梅,但总会坐在梅亭里看着通往景宁宫方向的路口,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而且在昨日陛下终于在梅林看到顺昭仪的身影,虽然陛下一开始的脸色并不好,但没过多久陛下就自发的冲上去抱着顺昭仪。。。 俗话说得好:女子的心就如海底针一般,捞不着摸不透的,可为啥他这个跟着陛下多年的人,越看陛下他越是猜不透陛下的心思,他可能白跟陛下这么多年了!!! 都说旁观者清,可满福觉得他清不了,他才是那个迷惑不解之人! 第一天魏阳帝声势浩大的带着他的御驾来了,动作大到隔壁不远的宫殿都可以听到,那刻意把声音放大唤叫声。 陈淑雨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迎接魏阳帝的御驾,毕竟昨日在这陛下面前刚出完丑,今日魏阳帝便来到了自己景宁宫,会不会是来训斥自己的失仪之态。 可当她行礼后,悄悄咪咪的抬眼瞧了一眼魏阳帝的脸色,当她发现魏阳帝是脸上是挂着明显得笑意而来的,她认真的打量了好一会魏阳帝的脸色,但却硬是没看出分毫不悦之感。 越是这般陈淑雨的心就越来越慌乱,总觉得这个陛下此次若是没有对她发泄不满,那么只是证明了这魏阳帝在心底酝酿着其他的事情。 事实证明她并没有想错,但当她意识到是什么事情后,已经是来不及挽回场面了,只能硬着头皮顶着上。 陈淑雨第一天夜里,使尽全力去讨好魏阳帝,虽然累的浑身动弹不得,但魏阳帝也只是一味享受着温柔乡,没有其他的意思。 第二天,陈淑雨想着魏阳帝今日不会再来景宁宫了,于是整个人都松懈了不少,躺在床上拿着“小本子”细细的研究了一番,毕竟没有点本事怎么留住人呢。 大概到了徬晚时分,陈淑雨才好不容易的转移阵地,下床去用了晚膳和沐浴了一番。 她正打算靠在卧榻之侧,一边披着带着微微湿润的秀髮,一边拿着白棋和素茗下棋。 虽然陈淑雨一直没赢过素茗,但她还是越挫越勇,看着棋局上情况不对了,就一个眼神丢去素茗身上,素茗就只能在一边在心里嘆息着:主子下的棋,可真的是太臭了,一直这般悔棋,主子也赢不了她,不行了,她真的尽力了! 素茗一时分神了,一不留神就用着她手中的一枚黑球逆转了她好不容易下好的“臣子棋”的棋局,所以素茗就这般轻易的赢了,她就这样毫无没有压力的赢了??? 她心里是拒绝的,劳资特么不想赢,眼看着她好不容易就要输了,但是她为何自己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随手便破了自己辛辛苦苦布置的“臣子局”,不甘心啊!!! 本来陈淑雨只是拿着下棋来消遣一下时间,但她一直都没能赢过,她总能被素茗特意送上门的棋子反杀?于是,她明知道素茗在下“臣子棋”,但她依然没有赢过??? 她真的没想过自己的棋艺会这般令人堪忧,明明知道怎么下棋,但总能犯着各种各样的失误,将自己主动送上去找死。 陈淑雨看着输赢已定的棋局上,神情恍惚盯着看,整个人都显得一种呆呆的感觉。 “噗嗤”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她勐然抬头一看,心都不禁颤抖了一下,这魏阳帝怎么神出鬼没的,没有半声声响,也不知已经站着旁边看了多久了。 陈淑雨连忙直接就跪伏在卧榻上,不敢抬头看魏阳帝的脸上的嘲讽的笑意,但她的脸和耳朵却都瞬间变得通红了,她也觉得很羞耻啊,她的棋艺是真的臭,臭到她都不敢抬头了。 魏阳帝轻咳了一下,对着跪伏在地上的素茗,挥了挥手示意了一下,“你先下去吧,朕来和你家主子下棋。” 陈淑雨听着素茗离开的脚步声,心里有点慌乱,大着胆子微微抬起头,眼睁睁的看着素茗快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其实是大姨妈刚来的第一天,状态不好,更新才不多,对不起了,明天我会补字数的。又是一天啦,明天见,么么哒! ☆、麻烦自动送上门 第74页 当素茗离开了寝宫后,陈淑雨便不敢再抬起头看魏阳帝一眼,但耳朵却一直都竖立起来偷偷注意着魏阳帝的一举一动的声响。 就这样陈淑雨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等到腰都酸了,也没有等到魏阳帝的一句话,可越是这样她就越尴尬,最后,她把心一横,还是慢慢的抬起了头看向魏阳帝。 便见到魏阳帝稳稳噹噹的坐在卧榻的另一边,嘴角含笑,双眸一直盯着她,看到陈淑雨终于露脸了,才收敛了一些,神色自若。 “爱妃你终于抬头了,那便来与朕下棋,让朕亲自来看看你的棋艺有多么的臭。”魏阳帝将看着她的视线转移到棋子上面,然后便头也不抬的便自顾自的收拾着小桌子上的残局。 不一会儿,魏阳帝便收拾好了,这才看向对面那个乖乖坐姿的陈淑雨,脸上淡定的神色,仿佛自己的对手的棋艺很好的样子,并郑重其事的先伸手示意,让她开局。 陈淑雨一看到棋盘,心头一跳一跳的,这魏阳帝明明知道她的棋艺不佳,而且还是那种悔了棋都赢不过的人,她怎么觉得这陛下在给她下套?心中总是有种放不下感觉,难道是自己被欺压太久了,才会心中生疑? 罢了罢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先说好了输赢的后果先。 “陛下,这棋局可不能白白的这样下,总得要分输赢两个结果,那若是嫔妾输了,那。。。”陈淑雨拿起一枚白棋,直接把它放在棋盘的中央上后,才假装不在意的样子,对魏阳帝问道。 魏阳帝将一枚黑棋夹在两指间,一边听着陈淑雨的话,一边在想着将棋子放在那里才好,最终他想了想,便将那枚黑棋放在白棋的右侧,棋落,方才抬眼撩了陈淑雨一眼。 “爱妃,想要下好一盘棋,就应该少言,莫要急措。”魏阳帝淡定,又伸手捏起一枚黑子,并伸手催促陈淑雨下一步的棋子。 “陛下~”陈淑雨也不管什么下棋不下棋的,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看着宫人们都已经退出寝宫,室内只余下她和魏阳帝两人。 她放下手中的白棋,挣扎着手忙脚乱的爬下卧榻,光着脚丫走到魏阳帝的身边,然后整个人都埋进他的胸膛间,双手环绕过他的腰间。 “嗯~陛下,嫔妾知道自己棋艺不好,所以嫔妾还是认输吧。”陈淑雨将脸贴上他的胸膛,侧耳倾听着魏阳帝的心跳声,撒娇说道。 魏阳帝虽然右手指尖还捏着一枚黑棋,视线还看着棋盘,但左手却早已摸上了陈淑雨的头顶,还恶劣般弄乱了她本来整齐披着的秀髮。 “你啊,尽会玩些小手段,若是你棋艺也能玩的那么得心应手的,又怎会轻易输以他人。”魏阳帝无奈般的语气在陈淑雨的头顶上响起。 “陛下~嫔妾也知道自己的棋艺拿不出手,这才乖乖的认输嘛!”陈淑雨用着右手食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小圈圈,一边小声逼逼。 魏阳帝听着陈淑雨的这几句话,不禁轻笑出了声,连他指尖中的黑子都颤抖着,他笑了一会后,才收声,低下了头,将自己的下巴靠在陈淑雨发出发香味的头顶上,轻轻的摩擦着。 右手终于放下手中的黑棋,将它收回来并环绕着陈淑雨的背上,微微的拍了几下,似乎在责罚又似不是。 他们两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小声细语的说了好一会的话,但最后还是陈淑雨不经意动了身子,便不小心碰到了魏阳帝那不可描述的部位,而且还不知道错意,一直挑衅着魏阳帝的忍耐力。 魏阳帝看着陈淑雨还懵懵懂懂的眼神,最后双手一用力,便紧紧抱住了她整个人,然后,往那床的方向一步步的走去。 陈淑雨这时才恍然大悟过来,脸颊马上便染上了红霞,羞涩的低下了头,但双手却又悄悄的环绕过魏阳帝的脖子。 于是,这一晚在红被翻滚之下度过了,嘘嘘嘘!!! 月儿都羞红了脸,藏在云朵后面,就这样一天又过去了。 连着两天魏阳帝都点了景宁宫的绿头牌,但后宫之中能连点两天的人虽不多,但还是大有人在,所以那些妃嫔们还是持着观望的态度,但手中的帕子可一些小型的瓷器还是悄无声息的换了一批。 魏阳帝也一直都在关注着后宫之中的一举一动,但看到众人还在观望态度,便知道了,他那招祸水东引还没有完成,所以他还得继续添加引火线。 而陈淑雨还是没思考出魏阳帝最近反常的举动到底有何意思,她开始着急起来了,她似乎已经闻到了一丝□□味儿了,再猜不出看不透魏阳帝的反常举动,那她的麻烦就越大了。 不但她的心思烦躁不安,就连她的身子都快承受不住了,一直这么下去,她的肾都快虚了!!! 她可没有魏阳帝那强壮的体魄护体,一直只是呆在景宁宫里,也不曾锻鍊过身子骨儿,操劳过度运动,她不能再承受起来了。 她一边躺在床上细细的思量着魏阳帝反常举动含义,一边喝着补气的补药,呃,这补药还是陈淑雨偷偷摸摸令素茗为她配好的药方。 接着两天侍寝了,她元气大伤了,可为什么魏阳帝他可以神清气爽的早起上朝,但为什么陈淑雨她只能扒在床上目送魏阳帝的离开???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儿,男子和女子身子骨儿真的有这么不同吗?呃,话题扯太开了,拉回来主题,陈淑雨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这不按常理出牌的魏阳帝今晚一定会再次点她的绿头牌! 第75页 果然在她好不容易下地走动走动的时候,她便听到了魏阳帝圣驾到的宣唤声了,因为魏阳帝又是不请自来的人,所以陈淑雨又是一副素面朝天的样子去迎驾了。 她虽然脸上笑容满面,但心里却有一万个卖麻批的吐槽点。 魏阳帝一眼便看穿了陈淑雨脸上的笑容满面得太假了,也从此得知他这个顺昭仪估计此时在心里暗暗的埋怨着他呢,但不得不说看着顺昭仪在他眼前言不由衷的样子,格外显得她生趣。 陈淑雨看到魏阳帝一脸温情脉脉的样子,上扬的嘴角都不禁微微的抽搐了几下,心里更是生不如死一般,神情恍惚起来了,保持着行礼的动作呆在原地不动了。 “嗯?爱妃,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不欢迎朕的到来?”魏阳帝看到她僵在原地不动,便故意嗤笑了,对着陈淑雨调侃了一句。 陈淑雨一听此句,心里忽然有种危机感,连忙直起身子,上去用双手环着魏阳帝的右臂弯,并又故作镇定的紧紧贴近他身边。 “怎会呢!陛下您能多来景宁宫,可是对嫔妾的看重,嫔妾一直都在心中暗暗偷笑着呢。”陈淑雨一边说,一边空出右手来,悄悄的捉住魏阳帝的大手,并用了点力,和魏阳帝的大手十指相扣起来。 魏阳帝虽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但他也并不反感这些亲密的接触,反而有一种新鲜感。 这一夜里,魏阳帝终于放过陈淑雨一马,两人只是相拥而眠。 天一亮,魏阳帝上朝不久后,景宁宫终于迎来几位客人上门。 那些客人都是位份不高,但进宫的时间却比陈淑雨早上那么三年,自认有些许辈分,而且她们身后都有着靠山,她们只是先来探个口风,万一她们鎩羽而归,那她们身后之人便再也坐不定了。 她们有三位,一位孙美人,一位刘才人,以及赵婕妤。 三人结伴同行而且来势汹汹的,一来到景宁宫便脸色难看的坐在侧殿里刁难着景宁宫里的宫人们。 于是那些宫人们也就不敢怠慢她们,急沖沖的赶到寝宫外向绿萝她们禀报此事。 绿萝她们一听便知道这三位必是来者不善,绿萝和红锦商议了一下,便决定兵分两路,红锦去侧殿去拖延时间,而绿萝便去寝宫里,先唤醒犹在梦中的主子,并禀报此事。 三个人同行而来,必定是有所准备,所以自然是不达到目的不会罢休,处处刁难侧殿中的宫人们,一时说茶水凉了,一时说茶水太烫了,总之就是不让其他人好过,侍候茶水的宫人要不就是被烫到,要不就是被淋湿等等。 红锦一到侧殿那里,侧殿那些宫人们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围着她用着委屈巴巴的眼神向她无言的告状。 红锦是个温和稳重性子的人,但也是有脾气的人,更何况是主动找上门来刁难的人,不管是不是背后有人,但起码要顾忌她们主子的地位。 这三人虽不比主子位份高,但进宫的时间比主子长,也算是有些资歷的老人了,自然不会如此莽撞来寻一位位份比自己高而且也算的颇有圣宠的宠妃麻烦,必定是后面有人指使而来的。 红锦能想到这一层,其他人也能想到这一层,所以才有怒不敢发,一直忍受着三人的处处为难。 红锦亲自上前侍候,处处做的滴水不漏的,一时间三人竟然没有找到理由责罚她,于是侧殿便开始维持着僵持不下局面了。 而另一方面,绿萝不敢怠慢,连忙轻声唤醒陈淑雨,快速的将事情经过由来全都诉与她听。 陈淑雨坐在床上低头不语,只是在细细的思考着,这三人是来找事儿的,而自己和她们无怨无仇的,唯一有利益冲突的便是魏阳帝,那么这次估计是为了让她不要独自占据陛下的圣宠。 这些细节看似没有联繫,但按照顺序来排列组合起来,也就可以解释魏阳帝最近的反常举动了,但魏阳帝又为何为她找麻烦? 陈淑雨还想再细想一番,一旁的站着的绿萝却是等不及了,直接伸手摇了摇她的手臂,也就惊醒了陈淑雨,让她从自己的深思中清醒过来了。 陈淑雨看着绿萝着急的直跺脚的动作,便知道她现在是在担心侧殿中的红锦会受到什么刁难。 唉,罢了罢了,先去迎接着找上门的麻烦吧。 她无奈的嘆了一口气,顺着绿萝的手,开始梳洗起来,并快速的打扮了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能要疯了,我今晚肚子痛得要命啊,等好不容易恢復过来,就连忙码字,终于写完了一章,唉,真的不容易啊,又是一天了,么么哒吧,晚安。 ☆、年度最佳“槓精” 当陈淑雨到达侧殿的时候,并没有看见红锦与那三位妃嫔们有何干涉,反而是那种互不干涉的关系,简洁明了就是她们僵持不下。 “顺昭仪到。”这一句话倒是轻易的打破了侧殿里僵持的局面。 陈淑雨缓缓地从外面步入侧殿的大门,神色自若,仿佛她将要面对着的人,并不是找茬而来的而是几位漠不相关的陌生人。 陈淑雨对于不自量力来为身后靠山来探路之人,向来没有太多好脸色,虽然她之前也曾在李宓韵手下的时候,干过不少这样的事,但她还是非常厌恶这样的行为。 虽说她现在可以安隅一角,自己独住景宁宫,没有其他高位妃嫔的欺压,当是那段屈辱史,仍然歷歷在目,但在她实力还是不足够的时候,她就不会冒然去报仇雪耻,唯有蛰伏在景宁宫中,方为上策。 第76页 那三人一见到陈淑雨的身影,本来不耐烦的神情,瞬间变得冷静下来,重新蕴酿着刚才来势汹汹的神情,眼神锋利得很。 不过她们还算记得自己的身份,都站立起来对着陈淑雨先行礼。 陈淑雨拿起桌上的热茶,放置在两手之间,想着暖和暖和自己刚才被冷红的双手。 陈淑雨看着她们的一些小动作后,便觉得她还是把话题直接摊开来说,因为她可以很肯定的说,这些麻烦还会陆续到来,她大可不必在这探路之人身上大费周章。 “你们三位可是本宫景宁宫的稀客呀,说吧,你们来此所为何事?”陈淑雨低头看着热茶冒出的一缕热气,淡定的问道。 她们三人看到陈淑雨居然那么淡定自若的对待着她们,不禁面面相觑起来,看来她们还是低估了这顺昭仪了,可惜她们是奉命而来的,不是来结交而是来警告和探路。 她们眼神交流了一番,最后推出一位当发言代表,那便是三位之中位份最高的正四品的赵婕妤。 “虽说本宫进宫比您早这么几年,虚长您几岁,也算是您的姐姐,可惜,这宫里是论位份分辈分,所以咱们这些人都得唤您一声昭仪姐姐,对吧!”赵婕妤率先发问。 陈淑雨眼皮都不撩一下,一直低头看着手中杯子的热气的几缕细烟,一点一点的消失,茶水的温度也就随之变凉些许。 “那是宫中惯例而已,若是孙婕妤想当得起本宫的姐姐,本宫也没有其他怨言,但,本宫的位份始终还是比汝高,所以赵婕妤姐姐,您说的话得注意些,莫要外人见了笑话。”陈淑雨淡定的答道,但在说话时,语气有些奈人寻味了。 站在陈淑雨身边的绿萝终于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了,而红锦虽然忍住了笑意,但脸上的表情歪曲了不少。 “你!”赵婕妤被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噎住了,眼神狠毒的盯着陈淑雨,浑身气的微微的颤抖着,大声喘息。 陈淑雨看着她手中的热茶,最后的热气都消失了,只剩下杯口的那丝丝温热了,心里不禁觉得可惜:啧,这热茶就这么一会,便已经变凉了,果然东西还是要趁着热气来吃,味道才会最好。 其他两人看着赵婕妤这么快就败下阵了,心里暗暗地想着“这赵婕妤是三人之中位份最高之人,她们两地位更加低微了,看来她们还是别学着赵婕妤这般自找苦吃了。” 她们只看了对方一眼便知道各自的想法了,但赵婕妤已经被气着了,可是她们来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所以还得要一人去出面。 孙美人只好站了起来,扶着正在气头上的赵婕妤坐下后,才向着陈淑雨行礼。 “妹妹是从四品的孙美人,此次上门拜访您,可惜没有来得及准备好礼物,实在是有所失礼。”孙美人眼珠子一转,便想好了一番说辞,说的婉转,但却暗指她们是客人,待客之道你景宁宫总归懂得吧。 陈淑雨听了孙美人的话,终于抬眼看了她一眼,心想:这番话,着实漂亮啊,看来这位孙美人是个机灵的人。 “嗯?孙美人你这是客气了,要是你要论起主客之道,那本宫的景宁宫便是招待不周了,这,一大早的你们便“不请自来”的,故景宁宫的宫人一时半会没有照顾周全,所以还望你们莫见笑。”她举起了手中的茶杯,含笑的对着她们点了点头,但话中却是话中有话。 她心中却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下:漂亮的话,谁都会说,但我也不是吃素的主,莫要拿着这些客套话来搪塞,难道直接说出因何而来,真的很难吗? 孙美人听到陈淑雨以同样的客套话搪塞回她,便知道这顺昭仪的确不是个省油的灯了,而且她们留在景宁宫越久,情况就越不妙。 “众人皆道顺昭仪是个明事理之人和好相处之人,可最近嘛,未免有些出格了些许。”孙美人暗沉了一口气,镇定的直指重点。 陈淑雨瞥了一眼孙美人,然后收回视线,翻手喝了一口手中已经冷却的茶,果然这冷茶一下喉,她被冰了得够呛的,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身子。 “绿萝啊,这天气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暖些,喝杯茶都冷得够呛的,可这么冷的天,却总是冷却不住躁动的心吶,总是那么爱为人操心的。”陈淑雨一边盯着孙美人,一边却在问绿萝。 在座的人,皆不是愚蠢至极之人,自然知道陈淑雨话中有话。 孙美人自认自己的忍耐性很好了,但她一听到此话,心里更是怒不可遏,看来脾性多好也抵不过顺昭仪这几句话,很好很好,她就要看着这顺昭仪什么时候被自己这张牙尖嘴利的嘴害死。 虽然她现在很气,但她总不能在景宁宫里当着景宁宫的主人面前摔瓷器和掀桌子吧,她重重地坐了下椅子,拿起旁边的冷却的茶水一饮而尽,也不管它是不是变冷了。 刘才人看着前两位先锋都一败涂地了,心就很是惊慌失措,在三人之中就只有她地位最低,人言低微的,她的话这顺昭仪会听进去吗?简直就是秒杀好吗! 她正在心里左右为难时,孙美人和赵婕妤两个人终于反应过来了,她们还有一人还没上场呢,或许她对着这可恶至极的顺昭仪对上话。 刘才人看着孙美人和赵婕妤那两双期待的眼神,心中更加慌乱不已了,我的娘亲啊,你的女儿想回家了!!! 第77页 她只好强制镇定下来,站起来对着顺昭仪又行了个礼。 “昭仪姐姐,您能不能不要独自霸占着陛下?都说后宫要雨露均沾的,所以您能不能。。。”她咽了咽口水,弱弱的问陈淑雨。 陈淑雨一听到此言,左嘴角轻一扬,更显得邪魅不已,气势凌人,她直接就轻而易举的轻笑几声便打断了“弱鸡”刘才人的话了。 “刘才人,你可会写“慎言慎行”这四个字吗?陛下又怎是你我可以议论之人?陛下想怎么做,你我能去干涉吗?若今天是你坐在本宫这位置,你甘心吗?”陈淑雨一口气接着连问四个反问句,说完了,接着又很轻蔑的冷哼了一下。 “你,你,你。。。”刘才人被狠狠地噎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最后,她只能刚刚说完一句话,便饮恨离场了。 陈淑雨扶着下巴看着,那三位被她气的鼓起嘴巴的像个河豚般的脸,忽然之间觉得了无生趣极了,本以为敢主动上门找茬的人很难搞定,没想到才不过半个时辰便全部败退了。 唉,无敌是多么寂寞啊,看来她还是高估了探路之人的水准了。 不过这些人只是探路而已,身后之人就没有那么简单了,随随便便找个罪名便可将人置之死地了,所以她还是好好的准备一下后手,虽然她身后也是有魏阳帝为她撑腰。 她一边用手指头敲着桌面,一边扶着下巴在思考着接下来会有怎么样的麻烦。 三人组一直怒气沖沖的盯着陈淑雨看,而陈淑雨却挡着她们的面前神游物外了,一时间整个景宁宫侧殿的氛围很是怪异。 后来还是陈淑雨肚中发出的一声嘟囔,陈淑雨才回神过来主动去打破僵持的氛围。 “本宫知道自己的姿色尚且不错,但你们也不必用着渴望的眼神看着本宫,毕竟本宫不喜欢女子。”陈淑雨用右手食指撩拨了一下一缕散落下来的头髮,轻笑着对三人说道。 “你,你,无耻。”那三人组还没有熄灭的怒火,越烧越旺了,就差手中没有锋利的剑刃,否则她们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绿萝,本宫的膳食呢?看着时辰也应该差不多了。”陈淑雨这时候也不看她们一眼,而是直接拧头对绿萝问道。 “回主子的话,看着时辰是差不多了,奴婢这就去看看。”绿萝忽然被点名,有点懵逼,但也很快接上了陈淑雨的问话,说完便行礼退下。 “嗯?你们用过膳食了吗,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下来与本宫一同用膳。”陈淑雨这时候才假装恍然大悟过来,热情的邀请她们找茬三人组留下景宁宫一同用膳,反正她也不介意用人陪她用膳。 找茬三人组一听到陈淑雨貌似热情邀请,眉头一皱,只觉得陈淑雨这是驱逐她们离开的藉口。 她们更加气恼了,好气哦!她们轮流来争论,却一个个被她三两句话就噎住了自己,好像什么也难不到她似的,现在有故意邀请她们留下用膳,实在是可恶至极!!! 她们也再也坐不下去了,于是都含恨告辞,雄赳赳气昂昂的来,灰熘熘的离开,着实让她们难堪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双十一了,沖鸭!!! ☆、赏梅宴会。 当找茬三人组各自将今日之事全部一五一十的禀报给她们背后之人,并且还为报復陈淑雨这个人,所以还在背后添油加醋的描绘此事,突出陈淑雨的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气势。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那些大佬们一个个都雷霆震怒,打狗还得看主人才敢下手,此次陈淑雨不但不知悔改还敢口放狂辞,她们若是不找回场子,那她们还有什么威仪可讲! 可她们也并非不知这探路三人说出的话只能信三分,七分假的,可是如今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可以借题发挥,整治一下顺昭仪,借着她来杀鸡儆猴,拉拢一下人手。 大佬们是指:德妃和贤妃,李宓韵的敬妃,王曦仪的曦妃,还有别的等等,刚好三人服务于不同的主子,所以这些宫妃都第一时间知道了此事。 她们在朝中的父辈们都在为她们以后的荣耀而奋斗着,那她们就不应该袖手旁观让这次机会从她们眼前错过。 可问题来了,景宁宫的那位一直龟缩在自己的地盘里,都不怎么出来熘达熘达,所以想要打压这个顺昭仪,那得想出个法子引她出来外面,她们才好下手。 果然不出陈淑雨所料魏阳帝还是点了她的绿头牌,所以他还是来到景宁宫里过夜了。 这下好了,陈淑雨还有什么不明白了,铁定是魏阳帝看着闲着没事干,非要给她找点事来做做,顺便还可以祸水东引,将最近因立后这一风波,弄得整个后宫乌烟瘴气的。 在温存过后,陈淑雨将脸埋在魏阳帝的脖颈处,耳鬓厮磨了一番,她才小声对他问出心中的疑问。 “陛下,您这是祸水东引吗?那嫔妾要不要为您做些事情吗?比如?”她一连问了三个疑问句。 魏阳帝一手抱着身旁的美人,一手把玩着她的秀髮,忽然听到一连串的问题,心里是不悦的,但他的忍耐性还是不错,没有直接表现出来。 “朕还以为爱妃已经完全懂得朕的心思了,不需要让朕多此一举的出来。”魏阳帝没有回答问题,而是不动声色的转着话题。 第78页 陈淑雨正在认真的听着魏阳帝的回答,却得到魏阳帝答非所问的答案,而且她也察觉出此话暗含着一丝不耐烦的意思在里面,所以她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着。 她很识趣的顺着魏阳帝的话转开了话题,但心头的热度一点点的冷却,这个魏阳帝总能让人心中燃起希望,又能随时熄灭。 也许看透而不说透才是真正的聪明人,看来她陈淑雨还需继续再修行一番,才能做到铁石心肠,不会为那些所谓的情情爱爱沖昏头脑。 陈淑雨没有在追问下去了,而是收紧自己的手,抱着魏阳帝迷迷煳煳的睡着了。 魏阳帝本来眯着的眼睛,静静地耳中听着陈淑雨的细微的唿吸声,最后也随着耳畔传来平稳的唿吸声入睡。 第四个夜晚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但还是有些东西悄然无声发生着,至于到底改变了什么却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魏阳帝连着点了四天顺昭仪的绿头牌,此事一传十十传百的,最终也在朝廷上起了一阵风波。 他们这些臣子在苦苦的劝魏阳帝立后一稳定后宫,那也是他们的一片苦心啊,他们却万万没想到魏阳帝居然推出一位顺昭仪来吸引眼球,这下子他们的工作量就变大了,不但要请求立后,一边要魏阳帝不要作昏君,宠幸奸妃,红颜祸水什么啊。 魏阳帝就想看看他这些臣子为了逼他立后在他面前演得一出又一出的戏来,他就想知道到底还有那些臣子里还有几个是清醒之人。 很快他就发觉王李两家人居然没有参与其中的劝诫立后,而是处于立后风波中心,但却从来就没有站出来附和立后,而且他们两家在上朝时,还时不时眼神交流一番。 魏阳帝在下朝后,在御书房中不禁沉思着:这王家和李家到底在合谋着什么,最近不见他们两家有所争吵,反而开始走近了些许。 作为帝王,他自然不希望王李两大世家联合在一起,只因会威胁到他的绝对的权威,所以这无疑是他的心头大患,必须要除掉他们之间的结盟。 “碰”一只茶杯杯摔在华丽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跪伏在魏阳帝的前面。 “朕养你们这么久了,这么一点事情都没有查到,这让朕甚至失望至极,这次再去打探王家和李家他们之间到底有何联盟,因何联盟,一一查清楚。 朕最后一次警告你们暗卫,若再一点消息都没有,那朕只好再换一批有用的人,而被换下来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们应该都心知肚明了吧。”魏阳帝冷眼看着暗卫,冷哼了一声,才缓缓地说出他对暗卫队最近的不满。 “是。”跪伏在冰冷的地上的暗卫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气,但口中的回答却毫不含煳。 魏阳帝靠在龙椅冰冷的背椅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左手对着暗卫挥动了一下手势,示意让他退下去。 等暗卫如刚才那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魏阳帝才蓦然间睁开眼睛,眼神锋利似刀,眼神充满着势在必得的光彩。 而陈淑雨这时候也迎来来一场硬战,那便是太后,德妃,曦妃以及敬妃这些大佬们一起组了个局,说是让众妃一起去御花园中梅花开得最灿烂的地方,举行一次赏梅诗歌鑑赏宴会。 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感觉到一丝杀气腾腾。反正陈淑雨就感觉到了,她身为女子的第三直觉告诉她,这次的赏梅宴会极大可能是针对着她而举行的,所以此次她一旦去参加,就如同羊入虎口,十有八九会有去无回。 虽然陈淑雨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但她也不愿意在没有绝对的实力的时候去主动去门去送死,所以她想拉起生病的大旗,拒绝参与赏梅宴会。 可当她刚想要病遁的时候,一封赏梅宴会的邀约信纸,准时到达景宁宫,里面的每一行字都一一映入她的眼帘,上面只写了几句话,但却逼着陈淑雨必须到场,不然她真的会得罪更多的大佬们。 陈淑雨一个人坐在卧榻之侧上,拿着那封信纸,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但整个脸色却一脸铁青。 这宴会她是不得不如约而至了,所以她将会感受到后宫各种妃嫔们的仇视的眼光,只因她已经占据了魏阳帝四天了 ,许多妃嫔们都守空房,所以看着陈淑雨过得那么滋润,必定会嫉妒到发狂,处处刁难着她。 陈淑雨一想到这些头壳都要裂开了,这魏阳帝果然是个恶劣之徒,总想着让她出丑,所以一次次都在给她找麻烦,让她头痛不已。 此次赏梅宴会举行在明日,所以陈淑雨还有几分喘息的时间,还来得及布置一些后路,防止有人不顾一切都想要她出事情,毕竟防患于未然嘛! 她便召唤着素茗进寝室密谈了一番,却额外知道一条消息,陈淑雨喜出望外,看来天助我也,她拥有了一个护身符了,不出意外,她明日会全身而退,但也会招惹更多的仇视的眼光,得罪那些人。 至于护身符是什么,我们还是在这里卖个关子,在赏梅宴会上才揭晓吧。 魏阳帝没有来景宁宫里过第五个夜晚,一是没有兴致,二也被政事缠身,不能脱身,三来昨日他的话的确有些伤人,所以他也不想去景宁宫。 他独自一人安眠,却翻来覆去的始终难以入眠,总觉得有一种久违的孤枕难眠的感觉,身边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空空落落的。 第79页 一时半会儿他也道不出是什么,但潜意识里却直指着景宁宫里的顺昭仪?不对,与她何关系,不就是一小小的妃嫔吗,嗯,没错是自己想多了。魏阳帝闭着眼睛在心里自问自答,硬是把所有的问题都推託着找到缘由。 魏阳帝自己脑补了许多,慢慢的睡意袭来,他也就缓缓地沉入梦乡之中了。 天色尚早,可整个皇宫里的宫人们,都一一起身梳洗自己一番后,有的去接着守夜宫人们的班,有的去洒扫庭园,有的准备着贵人们的膳食等等。 有心之人自然会早早起来梳洗打扮了,比如今日将会在御花园的梅林中举行宴会。 虽说年至已过了,但天气仍然保持着厚厚的寒意,大雪仍然覆盖着许多地方,所以梅花还是在灿烂的盛开着。 本来一直都幽静的梅林一大早上的,就迎来了一大批洒扫宫人们,他们的任务是将一些厚雪清理干净,免得会使得一些贵人摔倒之类。 他们小心翼翼的洒扫着,不敢有一丝的偷懒,只因此次的赏梅宴会是过年守夜宴会过后,新年里第一次由太后和高位妃嫔们一同举行的宴会,可以说是意义重大,不容有失。 魏阳帝也知道有赏梅宴会,而且太后也事前便已告知了他,所以他也算是个之情的人,自然知道此次赏梅宴会上会有怎样一些事情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额,我真的不想熬夜的,我的髮际线已经很高了,要秃头了,我淘宝双十一时一直在盯着那些帽子和假髮看,差点就下手了。。。再有一个问题是,我有点卡文了。。。又是一天了,晚安咯! ☆、护身符? 说是赏梅宴会,自然在白天里举行,不然在寒冷的夜晚里的梅林坐着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难不成让一群妃嫔们像个傻子似的坐在漆黑一片梅林,缩着脖颈,哈着热气傻傻唿唿的尬聊吗? 这日正好又是一个晴天,虽然还是挺冷的,但看着早晨难得得一抹温暖的阳光,心情也会好上几分。 宫人们已经将梅林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虽然梅花的树枝上还有那么一些白雪,但这也映衬着梅花的艷美,不同的风味。 其实不是宫人们不想去将梅花上的白雪扫除干净,而是顾忌着贵人那些所谓的高雅品味,非得要看到梅花枝头上挂着一些白雪。 果然贵人就是贵人,品味独特极了,他们这些粗使宫人的确是欣赏不来,干干几颗梅花树,挂着几朵大红花,干干巴巴有啥子好看,恐怕是闲着没事干,吃饱撑着了。 虽然她猜对了,但她也没胆子冲到那些贵人面前,当着她们的面前吐槽出来,所以她也只能一边在心里碎碎念 ,一边小心翼翼的扫着地。 以上的话是洒扫宫人苏小花友情提供的心里吐槽出来的真心话,只因她看着梅花树上那些看起来乱糟糟的白雪不顺眼,一心想去扫掉,但却被管事宫人骂了一顿。 用现在的来形容苏小花这个人,那就是她是有洁癖的处,女座的人,所以我们应该都心知肚明了。 他们这些宫人们打扫干净地面上的厚雪之后,又要再次清理出一片空地,可以在上面安置众多桌椅,桌上一点一点的摆置上新鲜的糕点。 虽然刚放上去就被冰的一堆冰渣子,硬邦邦的,估计没有几个妃嫔会想吃上那么一口,除非她们是不想要自己的那一口整齐漂亮的白牙。 苏小花在扫完地了,并没有立即就离开梅林,而是留在梅林里帮着摆设着糕点等一些琐碎的事情,反正就是那里要帮忙她就去那里做事。 其实苏小花不但有洁癖症,而且也还有强迫症,所以她要一心一意的摆放着桌椅和糕点的位置,不容有丝毫的错乱的痕迹,所以她看着摆放地方不对就会上手去摆正。 然后她就被管事的女宫,拎着苏小花的后领,半拉半拖着离开了梅林。 管事女官无奈的拦住苏小花还想回去帮忙的脚步,最后还是不耐烦了,才用着食指点着她额头说:“小花,我知道你想帮忙,但你这是越帮越忙啊,按照你的法子来,我们这些岂不是要忙碌而死了?” 苏小花嘟着小嘴,低头不语。 “我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你先回去洒扫司去帮其他女官的忙吧。”管事女官抬头眯着看了看天空,觉得时辰差不多了,她不能再拖拉下去了,赶紧把这个麻烦精送走。 她一说完头也不转,立即快步往梅林那个方向走去。 留下苏小花无奈嘆了一口气,心里暗暗的想着:唉,想好好干点事情,可真是困难啊。 赏梅宴会在辰时和巳时之间开始,所以现在各宫嫔妃们只要收到赏梅宴会的邀约函,全部都在梳洗打扮着,或者在用着早膳了。 宴会上的先来后到顺序也是很讲究的,位份第的妃嫔要早早的先来到梅林这里候着,等待着其他比她更高位份的妃嫔出现,然后再寒暄几句再一起等着后面的人,所以说先来的妃嫔大多都是来凑热闹的,越后面的妃嫔才是主角。 按照着位份的顺序,陈淑雨应该属于那种来得不能太早又不能太迟,往往这种顺序最磨人,因为她很难能准确的踩着点来进场,来的早证明你地位低,来的迟又证明你侍宠而骄了。 但这个的困难压根就没有难住陈淑雨这个小机灵鬼,她早已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借着自己景宁宫离梅林最近,所以早早派人在不远处的转角路口蹲着点。 第80页 让人细细观察着来往的嫔妃们,数着位份高低,等着快轮到陈淑雨上场了,就快步回去告知陈淑雨,让她提前有个准备。 正是因为这样,陈淑雨完美的卡着时间在比她位份更高的妃嫔进梅林前一刻,顺利就坐下来,这也让那些早早就来到的低位份妃嫔感到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你怎么可以辣么准时,不早不迟,她们这些人来早的被冷得早已紧紧的缩着脖颈,捧着热茶,哆嗦不停。 陈淑雨面对着她们疑惑不解的眼神,只是淡定的坐下来,手一伸也就捧上了一杯热茶,可惜装逼不够几秒她脖颈快速一缩,也跟着浑身哆嗦起来了,真特么冷啊!!! 早来的妃嫔们本来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瞬间变成了鄙夷了,切,本来以为来了个难搞的宠妃,看来着顺昭仪也不怎么样嘛,不过这样一看这顺昭仪还有那么一丝丝可爱? 陈淑雨厚厚的包裹了一圈冬衣,一眼看去就觉得她和球体一般,还是那种粉色的圆球。 即使别的妃嫔穿的也挺厚实的,但也比不上她的一半吧!!! 接着不久后,轮到嫔位以上的高位妃嫔们一一进场,直接稳坐在上方,连进场的气势都不一样威风凛凛极了。 陈淑雨缩着脖颈等来等去的,一直等着那些拖拖拉拉摆阵势高位妃嫔们进场后,而且还要不停歇的起座向她们行礼。 唉!等到人齐的时候她们这些低位份妃嫔一个个都腰酸背痛的,要陈淑雨形容的话,那就是:比和魏阳帝滚床单差不了多少。 可陈淑雨一直都在心里细数着来了那些人,一个个的数着数着,忽然她微眯起了眼睛,心暗道:这着德妃和贤妃并肩携手而来,这可是整个后宫之中最高的妃子了,但似乎还少了一个人? “太后娘娘驾到,敬妃娘娘驾到!”这是忽然响起的宣言声解了她心中的疑惑,原来李宓韵等着和太后一起到来啊,看来这李宓韵是想和太后走在一起,借着太后威风出一次风头。 好不容易终于等齐了人,这才算可以正式开始此次的赏梅宴会了,首先还是要地位最高的太后说上开场白,之后便是德妃和贤妃两人。 “这次是个难得一见的好日子,众妃相聚一刻赏梅风雅美事,虽然还是有些寒冷,但哀家还是觉得不枉此行了,美景配美人,各位尽管玩乐。”太后左手被李宓韵掺服着,站在梅亭上方对着她们说道。 众妃起身行礼,然后齐声称“是”。 陈淑雨看着终于消停下来了,暗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这聚会甚是乏累啊,还不如在自己的宫殿里躺在卧榻上,消磨时间呢。 她忽然看到桌上的糕点,放置的非常整齐划一,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所以她对这些看起来不错的糕点,伸出了自己一直紧缩在衣袖里的手。 顶着寒气,拿起了一枚糕点,认真的打量了一番后,小心翼翼的拿着糕点在桌面上敲了几下,发出几声清脆不得了的声音,可想而知手中的糕点到底有多硬了。 同坐在一桌的月昭仪听到这几声异响,便侧目看向声源,一看到是陈淑雨在敲着糕点,心里便起好奇心。 她先是环视了一遍四周发现众人都在缩着身子在看着歌姬以及琴姬在倾情演奏着,这才敢向着陈淑雨的方向倾斜靠近一点点。 “顺昭仪,你我皆都是昭仪,位份相同,因我进宫比你早那么几年,我们便以姐妹相称吧,其实,姐姐就想问你一个问题,妹妹知晓这赏梅宴会上到底是为何是举行吗?”月昭仪一边小声的问,一边用手指悄悄的摸了摸已经变得通红的鼻子。 陈淑雨放下手中的“糕点”,也停下了自己想品尝一口糕点的念头,斜眼对着她抿嘴笑了一下,奇怪的对着月昭仪点了点头。 月昭仪不解的也跟着微微的点了点头?到底是何意思? 陈淑雨经歷过上一次事情后,警戒心自然也提高了不少,她虽然不敢再随随便便与其他妃嫔交心,但她也不会故意去与人为敌。 她微微嘆了一口气,也抬眼环视了一下周围,见到无人关注过来后,才小声的对她说了一句:“其实妹妹也不知晓。” 月昭仪不悦地收回了身子,正襟危坐起来,不再理会陈淑雨多一眼。此时她心里不屑不已:切,不说便不说,本宫还不稀罕知晓呢,反正呆会儿就知道了。 陈淑雨看着这个“自来熟”的月昭仪脸上不加掩饰的不悦,挑了挑眉,但她并没有出声解释什么,而是又拿起桌上冰冰的糕点再次研究起来。 “太后娘娘,您看这歌姬唱的都是那些听来听去的小曲儿,着实缺乏些乐趣,不如咱们来梅诗接龙吧!”德妃一边说着话,但另一边又向着陈淑雨方向看去,其中的意思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贤妃就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德妃提议,虽然她事先已经知道了德妃要为难一下昨日侍宠而骄的新人,但她仍然觉得在这种场合上,不便做得太过。 李宓韵因为太后的缘故,也一同坐在那一桌上面,这也暗示着太后还在为她撑腰,地位并没有变得降低。 太后一听到德妃这一提议,心里瞬间便知道了德妃所指并非只是吟诗作赋身上,而是某位顶撞过她的妃子吧。虽然太后一听就懂了其中的意思,但她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顺昭仪与德妃为敌。 第81页 她沉吟了一下,最后答道:“可。” 德妃听到太后应许了,嘴角都扬了起来,双手轻轻的拍了几下。 一旁候着的宫人们一听到掌声,就连忙将众妃嫔们的桌子上茶点全部撤去,换成一个个小巧精緻的小酒炉,上面还温着一杯酒。 陈淑雨看着她手中还没来得及放回去的“糕点”,暗暗嘆了一口气,心里默道:该来的,终究会来的,可惜这次好像来得并不好时候,她已经有了一枚护身符了,嘻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去玩游戏了,我又只能深夜更新。。。唉,熬夜使我不得开心颜,各位,你们有没有好看的帽子吗?介绍一下吧,我要秃头了。。。唉,晚安吧。 ☆、晒恩爱??? 陈淑雨不知道别人表现得怎样,她只知道自己并不擅长作诗,原因也很简单粗暴就是:她和陈音雨共请一位先生,陈音雨不喜作诗,才学了几天便哭着喊着不想学诗,于是宠爱女儿的继母姜氏,便辞退了先生。 所以陈淑雨也只是学了几天,必都还没摸热,就要放下手中的毛笔,跟着陈音雨身后,陈音雨对什么感兴趣,那她也就要学什么。 例如:陈音雨极其爱美,所以请了一位出名的女妆娘来传授,还有陈音雨爱跳舞,那就请来比较出色的舞娘来教她们跳舞等等,陈淑雨小时候一直跟随着陈音雨学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正规的琴棋书画倒没有学到什么。 不过陈淑雨学什么东西都会很认真,很努力,总会咬着牙关坚持不懈,所以一直都是被先生们赞扬是块好苗子。 可惜自从她偷听到姜氏和陈父的一番谈话后,滚烫的心就凉透了,明明被先生赞扬的是自己,姜氏却称是陈音雨一直被先生赞扬不已。 那一年她才七岁,她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埋头痛哭了一下午,最后还是被奶娘可怜她,抱着还在眼泪汪汪的小陈淑雨,往陈老太太所在的院子走去,后来在陈老太太不耐烦的眼光之下,终于收起来眼泪。 自从那以后,陈淑雨学会了藏拙,在课堂上认真记住了知识后,只在私下埋头苦练,在考核的时候却假装表现一般般。 在没有心疼自己的时候她只能将自己的委屈巴巴的样子藏起来,不让人看到她的软弱无力的样子。 虽然陈淑雨私地下去认真学习练字,但始终比不上那些有着专门先生指导下的名门闺秀学的好,所以选秀的时候 能拿出手的才艺都是一些不上流的才艺展示,但也足够被留下了。 所以她一听到要吟诗作赋的提议,心里拨凉拨凉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是什么水平,棋艺臭得连魏阳帝都看不过去,那么这作诗无疑是要夺取她的老命呀! 可真的让她就这样在众多妃嫔面前出丑,她又不愿意。。。 陈淑雨记得脸色都变白了不少,脸色基本上也没剩下多少了,心跳一直在加速着,她现在可真没有什么墨水在肚子里,这该怎么办啊,这德妃莫不是去查过她的弱势了吧,怎么这般准确捉住她的痛脚啊。 不过还好她看到了她隔壁的月昭仪同样急的直跺脚,陈淑雨都看到那月昭仪嘴边那尴尬无比的笑容了。 陈淑雨盯着她看了有一会了,那月昭仪也终于发现了陈淑雨一直在看她不说话,俩人一对上眼神。 呸呸呸,看来对面这人也是半斤对八两啊,不过她们心里也踏实了不少,毕竟她们都找到了垫底的人选了。 俩人忽然之间“心有灵犀一点通”起来了,于是下一刻她们便嫌弃的撇嘴拧头不看对方一眼。 过了一会她们心里还是没底气的很,所以她们还是偷摸摸有一下没一下的看到对方一眼。 “你。”“你。” 两人同时出声,但也一同语塞住了。 这时她们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歌声悠扬,她们心里一突,看来她们不必在烦恼了,前人已经为她们开路当了一名先锋,去试试水了。 那个试水的倒霉妃嫔也是一位没什么墨水的人,但她也没纠结很久,直接拿出之前应付过这种场合的法子,便是主动称“各位姐姐们的诗句,妹妹的确比不过了,所以妹妹只好献丑为各位唱支小曲儿吧。” 话说的那么漂亮,而且也拿出了自己的绝手话,的确是不错的点子,可是!!!她已经占了先机了,那她们这些人那什么出手啊??? 一次还好两次还好,那三次四次呢?那这好端端的吟诗作赋的宴会就变成了献歌跳舞的宴会了呀。 果然不出她们所料,前面一个个若是做不岀诗的妃嫔们都拿出自己拿手好活,又唱又跳个不停。 德妃看着下面的妃嫔们又唱又跳的,忽然头痛不已,扶额嘆息一声,她真的失策了,她真特么没想到有怎么多妃嫔都不会作诗,看来这次算不上刁难到她了。 贤妃倒没觉得有什么感觉,她一边在含笑看着歌舞,一边侧眼看到德妃那不悦的脸色,嗯~,着实令人心情都舒畅了不少啊。 不是说个个妃嫔都是这样,但也有不少是想着随波逐流罢了,在这么多大佬面前难得有一次露脸的机会,就算说自己不善作诗那又何妨。 好不容易终于轮到了陈淑雨的时候,陈淑雨也想照着前面的月昭仪那般,随便的吹个萧,就算是交差完事了。 第82页 所以她带着淡定的笑容,缓缓走到中间的那块空地上站定下来,先是微笑着向上面那些大佬们行礼后。 “嫔妾。。” “顺昭仪啊,你可不能再煳弄咱们这些人了,可得拿出实力了,陛下可是连着点了景宁宫四天啊!”还没等陈淑雨开口说完,德妃再也按捺不住了,主动插话打断陈淑雨的话。 一时间四面静寂下来了,所有妃嫔们的目光全都注视在陈淑雨的身上。 陈淑雨有那么一瞬间脸色变白了,但很快她又恢復正常,半眯着眼环视了一下四周看热闹的眼光,和德妃假装亲切友好的笑容,各种各样的眼光都有。 她在不动声色的在心里快速的想着怎么解困现在这难堪不已的局面。陈淑雨越是心急,她就越显得格外冷静不已,站着原地不过几分钟,心里便想出解决方案了。 “嫔妾的确是想出了一首诗,虽然并非是嫔妾所作,但却有一首陛下亲自在梅林为嫔妾作的一首诗,嫔妾觉得可以在今日里和众位分享一番。”陈淑雨此话一出,满场立即喧譁不已。 众妃嫔脸色大变,怎么有怎么不要脸的小人,竟敢口放狂词?这是公然挑衅那些好久无宠的妃嫔们啊! 德妃一时间变得怒不可遏了,要不是顾着自己身份高贵,她早已冲下去亲手撕烂陈淑雨可恨的嘴巴。 贤妃刚抿进嘴里的茶水,一时没控制住自己便开始狂咳不停,茶水都从嘴角滑落下来了,狼狈不堪。 李宓韵本想着就这样看着陈淑雨当着众多嫔妃的面前出丑,可她也没想到德妃就这样刁难了一下下,便逼的陈淑雨这番极其不要脸的话出来。 一时间宴会上的气氛极其尴尬,她们真没有看过这么嚣张跋扈的人,这样一来她们想再看这顺昭仪的笑话,就等于看自己的笑话了。 你看人家顺昭仪不但被陛下连点了四天绿头牌,现在还有那么一首陛下亲自为她所作的诗,而她们这些人呢?什么鬼都没有捞着,连平时都见不到陛下一眼。。。她们还哪有颜面听着诗啊,再说陛下亲手所作的诗,试问谁敢去品论? “嫔妾这就。。。”陈淑雨刚想念出那首诗。 “顺昭仪,不必了,本宫看着这时候不早了,这宴会应该也是差不多了,所以妹妹先回去坐下吧。”德妃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再次打断陈淑雨的话。 “是,那嫔妾下次再与各位姐姐们分享此诗。”陈淑雨见效果差不多了,立马顺着德妃的话答道。 然后陈淑雨又再次对着大佬们那个方向行礼告退回位。 前一刻陈淑雨顶着被看热闹和戏弄的眼光站在中映,后一刻她便被德妃亲自出言送她离开,这也成了这次赏梅宴会上最戏剧性的一面。 虽然陈淑雨看上去很是看淡定自若,一步一步的缓步回自己的座位上,还很淡定的拿起旁边的那早已冷却的茶,优雅的喝了一口。 旁边的月昭仪看着陈淑雨一坐下便喝了一口冷茶,心里便知道这个顺昭仪心里绝对没有像脸上那么镇定自若。 她猜的一点也没有错,陈淑雨现在的心里是慌乱得一批,真特么刺激啊,她这算不算是当众挑衅啊,而且是那种很欠揍的那种,当着一堆怨妇们晒恩爱? 完了,完了,她算是成功的得罪整个后宫里的人了,可,要不是这样说,那德妃又怎会轻易放过她?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还是太冲动了,她不但得罪了德妃和其他妃嫔,而且还可能会得罪魏阳帝了。 因为,魏阳帝压根儿就没有为她专门作过什么诗!!! 陈淑雨喝尽了手中的冷茶也没能冷却自己慌乱不已的心思,完了完了。 经过陈淑雨这么一闹,这宴会气氛再也轻松不起来了,所以这次赏梅宴会就潦草结束了。 德妃一回到家自己的宫里,便拿起了她一眼睛能看到的所有东西,全部都摔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终于精疲力尽后,才冷静的坐下来,看着满地碎片。 “这,顺昭仪啊,可真是了不得呀,看来本宫还是低估了她了,下次,本宫可就没有那么轻易放过她。”德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哼了一下,这才冷漠的自言自语道。 德妃身边那些宫人们都在外面跪伏着,一直等到听不到里面传来声响,再到德妃的传唤声,这才敢松下一口,小心翼翼的进去收拾着满地的残留物。 德妃这边的宫人都是提心弔胆的,而景宁宫这边也是差不多。 陈淑雨一回到景宁宫,便独自一人待着寝室里面,不吃不喝的足足待了几个时辰,这也让景宁宫里的宫人们担心不已啊,主子这不是刚刚出了个风头吗?为何现在又一副惆怅不已的样子?莫不是出了他们不知情的事? 的确如此,他们并不知他们的主子陈淑雨当着众妃的面前说谎话,现在她不但下了德妃的脸面得罪了一位大佬,而且还可能会得罪魏阳帝,因为她伪造事实,拿他当挡箭牌。 最后陈淑雨抵不过腹中空空如也的感觉,只好灰头灰脸的传唤膳食,毕竟她腹中还有一个最后的保命符了,不容有所闪失啊! 赏梅宴会结束之后,顺昭仪这三个字算是众所周知了,传遍了整个后宫上下,而且还传出了后宫,慢慢的流出宫外,被好事之徒又再次添油加醋的描绘,便成为今年京都里最大的趣闻之一。 第83页 魏阳帝虽然没有去参与赏梅宴会,但他却早早知道了陈淑雨这次闹出的笑话,他一时间觉得好笑不已,一边又责怪陈淑雨借着他的名义作挡箭牌,毕竟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会轻易为一小小的妃子作诗呢? 不过他大人有大量,不去追究其责罚,但他又不能就这样白白便宜了顺昭仪,呃,容他想想。 陈淑雨用完膳食后,便一直皱着眉头眉头用着若有所思的眼光盯着素茗,盯了好一会,都把一直以淡定的为做事准则的素茗看得浑身发毛。 “主子,奴婢是不是?”素茗终于没有顶住压力,直接明了的跪伏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抬头问道。 “。。。”陈淑雨一时间无言以对了,她现在只想干点别的转移注意力的事情,所以才无聊的盯着素茗。 罢了罢了,她还是去认真学习怎么作诗吧,免得下次再被问的哑口无言的,只能冒险出绝招,拿魏阳帝作解困的藉口。 不过就算魏阳帝来责怪自己,她也还有保命底牌,而且要是接着魏阳帝的名义来揭开底牌,反而会有绝妙的好处,反正她这也不是第一次利用魏阳帝了,多一次又何妨呢! 陈淑雨一边看着诗经,一边胡思乱想着其中的利害关系,忽然脑光一闪,便想到她之前没有想到的地方,一旦想通那些方方面面,之后的一切便不成大问题了。 所以她又很期待魏阳帝来景宁宫一趟,这样她才可以揭开自己的底牌,也魏阳帝的光好好保护腹中的孩子。 孩子?没错,陈淑雨现在最大的底牌就是她腹中的孩子,所以她才自信的去参与赏梅宴会,毕竟皇室的子嗣是非常金贵的,如不是犯下什么大错,皇室是不会对她过于责罚。 可惜魏阳帝没有如她所愿快些来景宁宫,因为魏阳帝最近一直都在处理着政务,所以不便临幸后宫。 德妃被下了面子,自然不可能让陈淑雨过得那么有滋有味的,毕竟陛下没有踏进过后宫一步,所以一些小人便见风使舵,开始明目张胆的在对景宁宫下黑手。 比如:室内所用的碳,不再是上等货,而是被换成看似贵重其实不耐用的碳,不但不暖和还一直有刺鼻的浓烟;再来便是食用方面,以往的膳食都是上等材料,现在只是一些普通的食材等等方面。 景宁宫众人皆有不服气,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众人皆知德妃地位高,顺昭仪地位低,有脑子的人都会捧高才低,一来剋扣景宁宫上下好东西也不会有人为她出头,二来景宁宫越惨,那德妃不就越高兴吗,那投靠德妃的事就好办了。 陈淑雨倒是觉得没什么,要是德妃的报復只是这些的话,那德妃一定是个慈善的好人,但陈淑雨觉得德妃并不是个良善的人,所以德妃的报復还在后面,这只是开胃菜而已,不必大惊小怪的,淡定淡定。 景宁宫里一些不知道陈淑雨还有底牌的宫人们都人心惶惶不安,总觉得跟着这样一个不再受宠的妃子,前途渺茫的,还不如趁现在还可以跳槽,赶紧的找关系离开这景宁宫。 陈淑雨按兵不动看着景宁宫里面的那些宫人们在折腾不停的,也看着那些宫人一个个的拼命的找关系离开景宁宫,陈淑雨没有阻拦,反而好声好气的祝贺他们前程似锦。 她看着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表面过着慢慢悠悠的生活,私下又偷偷的过着养胎的日子,所以她一点都不觉得生活又什么难过,这毕竟不是有句老话:树倒猢狲散嘛。 陈淑雨就一直等着魏阳帝什么时候才可以踏进后宫,然后她再送他一份大礼,嘻嘻。 魏阳帝一日不踏进后宫,后宫的妃子们就一直提不起性子争风吃醋的,所以格外安静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哦,忘了提立后的事情,事情是这样的:大臣一直在朝廷上反覆强调着立后的好处,但魏阳帝的眼皮动都没动一下,全程一副冷漠脸,仿佛他们谈论立后的事,与他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反而一些人提起其他一些政事,魏阳帝却一脸积极向上的样子,无论大小,他都可以听得津津有味。 所以提倡立后的臣子们最终还是放弃挣扎了,死了那条让魏阳帝立后的心了。好吧,你爱立不立,反正他们不再提起立后的事了,重新将注意点放在其他事情上面了。 魏阳帝看到他的朝廷里终于消停下来了,不再提前立后的事情了,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终于不用听着臣子们反覆来反覆去的强调立后的重要性了。 其实真相是:魏阳帝他心里还是记挂着先后,虽然先后走的不明不白的,但好歹夫妻一场,还是有那么一丝感情在的,所以他便在先后的灵堂里,在心里暗暗的立誓:他,魏阳帝,在先后离世后的三年里,不会再立新后! 魏阳帝也没有明着对外说出去,所以他才会耐着性子听着臣子们提议立新后的事情,反正只要他不去理会这些提议去立新后,那么所有人都逼不了他。 没错,他就是那么任性之人,反正也没有什么人敢指责他,除非是不要命了 ,再说他这些臣子们机灵得很呢,又怎会以命相博呢。 嗯,就这样吧,立新后的事情三年之后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我又来了。。。 ☆、清理钉子,大换血。 经歷了短短的不够半个月的时间,景宁宫的顺昭仪便从最受宠的宠妃,变成了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的人了。 第84页 不少侍候的宫人离开了景宁宫后,还会反过来踩景宁宫一脚,果然是人走就茶凉,都是一群随风飘荡的墙头草,只要是能给他们带来好处的才是他们的主子,倒不是说他们没有良心,只是他们要不起良心。 平日里热热闹闹的景宁宫变成了清淡冷清的一所宫殿,门庭冷落的很,宫人们路过景宁宫宫门口时,都会捂住脸,快步离开,就怕会遭遇什么,毕竟这景宁宫可是一个是非之地啊! 景宁宫里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绿萝她们去御膳房领到的饭菜越来越少,而且味道也很差劲爆了。 陈淑雨看到领到的煤炭越来越差,而且又少的时候,也没有抱怨什么,只是嘆了一口气,将大部分的煤炭都分给绿萝她们,自己只留下一些就说足够了。 可能是她最近因怀孕的缘故吧,老是觉得睏乏不已,感觉她可以随时随地的就可以睡着了,她盖住厚重的被子,困了就睡,醒了就吃一点点东西就足够了。 呃,所以她一点都不在意景宁宫或者外面发生的事情,没有那些所谓的大起大落的低落的情绪,淡定的可以看着景宁宫里的人走得剩下十个人都不足够了,眼皮子也没有撩一眼。 绿萝她们虽然知道自己的主子腹中已经怀有龙嗣,不必担心主子会就这样一直失宠下去,但看着景宁宫里的状况愈发的不好,心里也不免会有那么一丝丝着急。 这样一拖再拖的,万一陛下真的遗忘了景宁宫里的顺昭仪,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看着主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她们大心底里为她着急。 于是在陈淑雨难道清醒过来的时间里,她们无处不在的狂刷着魏阳帝的存在感,就不停歇的提起谁谁现在小人得志了,不把她们这景宁宫里的人了。 陈淑雨看书的时候,绿萝悄无声息的站着她身后,有一句没一句的提起魏阳帝最近传出的消息,简直就像一个背后灵。 她一边花着一半的精力去看书,还得用一半的精力去应付着绿萝的话,呃,你们可以想像到她的耳畔一直围绕着一只烦人的苍蝇吗?很烦很烦的那种。 “绿萝,你去拿找一封条,自己封上你的嘴上。”陈淑雨终于忍不住了,不是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吗!她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着绿萝说道。 “娘娘,奴婢,奴婢知错了。”绿萝一听到陈淑雨的话,心里一惊,连忙跪伏在地上,但认错的语气却还是有那么一丝不甘心。 “唉,绿萝啊,本宫之前已经很是出格了,你说一小小昭仪能得到陛下的盛宠,怎能不让其他妃嫔们嫉妒不已,现在好了,别人都道本宫失宠了,那本宫才可以好好的安胎,蓄精养锐。”陈淑雨嘆了一口气,微微弯下腰,伸手在绿萝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耐着性子温声和她分析着。 绿萝本来觉得自己委屈巴巴的,自己一心一意为主子好,可主子不但不懂自己一番苦心,还责怪自己聒噪,她一想到这些,心里就一阵酸楚,眼睛便已是眼泪汪汪了。 “主子,您真的这般想吗?”绿萝抬起头,虽然眼眶已经湿漉漉了,但陈淑雨依然可以从她眼中看出她的疑惑不解之意。 “那是自然,本宫这段时间只是蛰伏起来,一来可以养胎,二来也在想着咱们景宁宫里下次一定要好好挑选侍候的宫人。 别人都话:日久见人心,可本宫觉得人若是根子坏掉了,再怎么供着他们,那也只是一群白眼狼。”看着绿萝清澈见底的眼睛,似乎很是干净,但如果让她一不留神学会了算计,那再怎么忠心耿耿的人,也会学会怎么反咬一口,陈淑雨此时的心里一阵无奈。 绿萝咬着下嘴唇,低头不语,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那些投靠他人的人,其实在这后宫里是一件很家常便饭的事,如果有一天她也面对着不可抗距的事情,她可能也会毫不犹豫的抛弃旧主,这就是后宫的生存法则,没有太多的人会例外。 气氛忽然之间开始凝重起来,毕竟人,性皆如此,没有人敢轻易的许下一生忠心耿耿的谎言。 “噗嗤,不必如此介怀,本宫不过只是想将景宁宫里的钉子清理干净,来一场大换血。”率先打破僵局的还是陈淑雨,她嗤笑了一声,仿佛她在嘲笑着什么。 绿萝听到陈淑雨这貌似解围的话,就连忙顺着杆爬下来,不再继续着之前沉重的话题,既然主子已有自己的计划了那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就无谓再傻乎乎的跟着瞎操心了。 “主子,您既然已有了计划,那奴婢心里总算也是有了底了,其实不但奴婢在担心着娘娘,那,那主子奴婢可以对红锦和素茗她们说一声吗?”绿萝说着说着便有一些犹豫不决了,她自己是知道了,但其他的人还在瞎操心着呢。 “无碍,你可告诉她们两人,但其他的人还是要保密对待着,免得再生枝节。”陈淑雨揉了揉自己又开始睏乏的眼睛,语气带上了一丝慵懒。 “是,主子,那奴婢先告退了,您若是睏乏了,便再好生休息一番吧。”绿萝得到此言,心中便如有了定海神针般,但又抬头看得陈淑雨睏乏不堪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一些担心。 “嗯。”陈淑雨缓缓起身,慢慢的走向温暖的床铺的方向。 绿萝看着这么一段短短的路被陈淑雨走得摇摇欲坠的样子,脸色大变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扶着陈淑雨安寝下来后才敢离开寝室。 第85页 绿萝出去后,将陈淑雨的原话一五一十的告诉红锦和素茗俩人,但她还是隐藏了一部分,至于为什么会隐藏不语,其实也是因为她心里那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清绪有关。 再过几天后,景宁宫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连个洒扫庭除的宫人都没有了,陈淑雨才扶着还没显怀的腰间,走出来喘口气。 她坐在景宁宫里的一侧厅里,神情恍惚的想着什么事情。 她低头温和的用手去摸了摸小腹,这算是她最亲近的亲人了,血浓于水的孩子,算了算日子,已经有两个月多一点了。 虽然她一点都不想拿自己的孩子当邀宠的工具,但也是由不得她自己的想法,所以往后的日子里她必定要时不时借孩子的名义去邀宠,并藉此机会来稳定自己这摇摇欲坠的地位。 “对不住了,孩子。”陈淑雨低声细语的对着腹中孩子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呃,卡文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写下去了。。。字数特别少,下次吧,我再加字数。嗯~问一下意见 你们想要怎么发展情节?你们可以提议哦!晚安啦。 ☆、元宵宴会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不知不觉的已经来到了元宵佳节,天气也开始回暖了,御花园中的花儿都逐渐的长出了一朵朵的花苞,含苞欲放的,春色满园。 相反梅花却开始了衰落的徵兆,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落尽花瓣,枝头上也就悄无声息的挂上小小的梅子,娇俏可爱极了,而且还总在吸引着过路人的注意了。 就如绿萝等人陪着陈淑雨来到梅林,欣赏着梅花最后的灿烂,毕竟梅花的花期也就这半个月左右了。 可能也就是因为后宫的其他妃嫔们爱去御花园里欣赏着其他的花儿这个原因,所以梅林又成为了无人问津的一个地方,也就很是方便了陈淑雨一行人等出来观赏一番。 元宵佳节,宫中各处都提前一天就在搞着张灯结彩的,热闹的很,就连清冷的景宁宫也不例外,绿萝等人亲手为景宁宫各处挂上一个个彩色的宫灯。 宫灯都是她们自己亲手拿来的彩纸和材料,一点一滴的煳成一盏盏彩色的宫灯,而上面的诗句,谜语或者画,却是难得提起兴致的陈淑雨亲手按照着绿萝等人各自的要求,一一对应的写和画。 虽然她们把景宁宫上上下下都挂满了彩色的各种各样的宫灯,但景宁宫里面还是呈现出一丝掩盖不了的寂寞清冷的气息。 早上陈淑雨难得没有多睡,而是早早便起来梳洗打扮着,之后还顺便用早膳,然后再带着她的几个心腹宫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景宁宫,顺着宫道一直走到梅林里。 陈淑雨刚刚走到梅林中的亭子里,便坐在椅子上,往着四周的梅花飘落着,又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主子,主子,您看那梅树的枝头上是不是挂着几颗小小的梅子?”绿萝原本是站陈淑雨身后,但她一看到陈淑雨又在莫名其妙的陷入沉思中,心里也是很担心,所以故意找话题吸引陈淑雨的注意力。 陈淑雨听到了,但也不是很放在心上,因为她在想着今晚即将参加的元宵宴会,宫中每年都会举行的元宵宴会,上一年是先后全权负责举行元宵宴会,这一次则是由贤妃和德妃,以及辅助的几位妃子。 所以她也是犹豫不决着,要不要在元宵宴会上就将自己有孕之事暴露出去,也好藉此良节,魏阳帝高兴的日子里刷一波存在感,万一他一高兴,就把自己的位份提上去了呢! 但她又不能太刻意去直接的对魏阳帝说,那样自己必定更加招眼了,唉,罢了罢了,顺其自然吧。 陈淑雨就这样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得出一个结果,那就是:顺其自然。。。 “绿萝,本宫思来想去的也没想到什么好法子,你说是不是本宫脑子不好使了,为何最近总是在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最后才发现自己是己人忧天了?”陈淑雨又细细的沉思了一番,想言又不想言,矛盾极了,可是最后她还是装着有意无意的问出口了。 一问出口,陈淑雨的眉头都拧紧成一团乱麻了,纠结得很,但她还是很想知道绿萝的答案。 “主子,您为何这般说呀,依奴婢看是您因为怀有龙嗣而心绪不宁的很,并不是什么大毛病,所以主子不必担忧这些,您就应该好好的在景宁宫里休憩,养养心神。”绿萝看着陈淑雨纠结不已的样子,心里便更加担忧,但她又得在表面上好好的安抚着陈淑雨。 陈淑雨看着绿萝坚定的眼神,心里忽然就有一种安慰感:看,咱家最不懂事的孩子都学会怎么安慰自己了,那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平时她总是得操着一颗老母鸡的心,看着绿萝总是鲁莽行事,现在她终于学会了安慰他人,那离稳重行事的日子还很远吗? 陈淑雨终于暂时也就放下忧虑的心思,好好的欣赏了一番梅花飘落的美景,心情也就舒畅了不少。 梅花的花瓣一片一片的随着微微细风,零零散散的飘落着,交织成为一场花雨,美丽极了。 陈淑雨抬眼看了一下天空,心里就暗暗算着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便转头对绿萝她们道:“本宫看着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宫准备养好精力,然后才去参加元宵宴会。” “是。”绿萝等人低头行礼同声回话。 第86页 陈淑雨在元宵宴会上看着众多妃嫔们个个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什么样的花招都尽情的展现出来,以求吸引魏阳帝的一丝欣赏的眼神。 她本想着要不要再感嘆一下,但又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华丽的宫装,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资格嘲笑别的妃嫔吧,五十步笑百步? 陈淑雨嘴角都微微的抽搐了几下,幸亏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的异样不然又不知道会再引起什么事情了。 妃嫔们都已经到了宴会上就座好了,但宴会上的最佳男主角却迟迟不到位,所以宴会一开场便陷入了低迷的情景模式。 可以说是尴尬不已,自己盛装出席宴会无非便是为了魏阳帝而来,现在却只能面面相觑的看着自己对头的打扮,都是一群女子有什么好看的! 贤妃看着宴会上的气氛都凝重了不少,心里就有一种惆怅不已的感觉:好好的一个宴会,现在却成瞭望夫宴了,个个都望眼欲穿的等着魏阳帝,这陛下,就不能多待在后宫之中? 终于,众人听到了“陛下驾到。”这一句话,来得真心不容易啊! 魏阳帝踏着稳重的步伐,不快不慢的走上专属于他的宝座,并安坐下来后,才对着众人道:“免礼,平身。” 众人都坐下后,便不再生硬的坐在原位上了,个个都想着怎么吸引魏阳帝的眼球,而且脸上的笑容都灿烂的像一朵朵鲜花似的,一时间宴会上气氛融洽得不像话。 德妃坐的位置离魏阳帝最近,先近楼台先得月,所以一向大胆泼辣的德妃率先用着媚眼如丝的眼神挑逗着魏阳帝,并主动举起她手中的酒杯,缓缓地起身走近魏阳帝。 “陛下~,臣妾想敬您一杯。”德妃站着魏阳帝的前面,侧着半身,硬是凹出了自己的好身段,向着他举起酒杯娇声娇气道。 陈淑雨看着一向泼辣不已的德妃,忽然之间变得娇羞欲滴的向魏阳帝敬酒,心里一时没忍住“噗”的一声,口中的茶水都喷了些许。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今天被舍友打击了,她说:你怎么还没有完结啊。。。我当时是心里一塞,鬼知道啊,我一直拖拖拉拉的写了四个月多了,竟然还是没写完。。。我,今天还是卡文了,所以字数不是很多,先就这样吧。。。晚安。。。 ☆、开罪德妃,也不怂 陈淑雨这“噗”的一声在颇为嘈杂的宴会上,依然有些格外的刺耳,所以陈淑雨她成功就众人的视线从德妃和魏阳帝的身上转移到她的身上。 她看着众人投射过来的眼光,有的带着疑惑的视线,但更多的却是嘲弄和看热闹,当然也少不了德妃那被她毁坏的兴致后的恼羞成怒的怒视。 被这么多人注视着的陈淑雨并没有他们想像中的惊慌,而是很淡定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又不慌不忙的拿出怀中的帕子,还很是优雅的轻轻的用帕子拭去嘴角的茶渍。 魏阳帝看着陈淑雨只是嗤笑了一下,便也不在理会她,只是拿起自己的酒杯自饮自酌起来了,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气,唉,这不过是那些宫妃们的小把戏罢了,他还是静静地看戏吧。 德妃看得她眼前的这位魏阳帝竟然不责怪陈淑雨的冒犯之罪,而是带着纵容的态度,任由小小昭仪站在她头上,这口气她是不敢撒在魏阳帝的头上,但她绝对可以撒在顺昭仪的头上。 “顺昭仪,你这是,对本宫很是不满啊!”德妃这时候再也顾不了自己刚刚凹出的娇媚的形象,一秒恢復自己娇蛮的本性,瞪大着杏眼,咬牙切齿的质问陈淑雨。 陈淑雨缓缓的站起,对着德妃行了个半礼后,才用一脸无辜的表情,眨了眨眼睛:“回德妃娘娘的话,嫔妾并没有对德妃不满,嫔妾只是想起了一有趣的事情,所以未免有所失态,还望您宽恕嫔妾的失礼之处。” “哼”德妃冷哼了一下,心里更加恼火了,你这小小昭仪竟敢当着众多妃嫔以及陛下面前公然顶撞她,莫不是真的以为陛下还会包庇你的顶撞之罪?呵,也不知真的是不知死活,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想要逞威风。 陈淑雨其实的确不是故意的,她真的只是没忍住才会笑了出来,但她面对着德妃的责问,她也是不怕的,毕竟她也算是有备而来,手中握着利器。 贤妃看着好好的一场元宵宴会,现在变成了针锋相对的场面,虽然她的确想看德妃出丑,但是若是德妃出丑了而顺昭仪赢了,那也对于她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在心里快速的进行了一番权衡利弊之后,最后决定不管德妃还是顺昭仪赢了,她都不会有什么好处,所以她最好便是主动帮德妃一把,事后德妃便欠了她一人情了,这可是一次不亏本的买卖啊,至于为什么不帮顺昭仪的原因还是觉得顺昭仪现在势头很勐,是时候压一压了。 “顺昭仪,这好好的一场宴会,现在却被你一人便破坏了,你可知错?”贤妃一出言,便给陈淑雨带了一顶罪名,同时也对着众人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嫔妾这一笑便破坏了整个宴会,那这么多的嫔妃们可是笑了不少了,岂不是人人皆有过?”陈淑雨歪着头无辜的的看着贤妃,只是轻轻松松的说了一句话。 贤妃和德妃一听到,脸色大变,心中也是极其不满顺昭仪这态度了,这顺昭仪是吃熊心还是豹子胆呢?竟敢,竟敢。。。好气哦! 第87页 陈淑雨抬头盯着魏阳帝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后,看到魏阳帝竟然连看都不看这里一眼,便觉得再这样纠缠不休下去,反而对她不利。 “请陛下,为臣妾做主~,这顺昭仪实在是太猖狂了,您可不能轻饶了她,不然臣妾还怎么服众了。”德妃看着陈淑雨牙尖嘴利的很,所以她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了,便主动将问题抛向魏阳帝身上。 毕竟若是魏阳帝站着她们这一头,那这顺昭仪必定会大败,并以后也再也抬不起头来,那魏阳帝必定也被不会再踏进景宁宫一步,这顺昭仪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她自认为自己贵为德妃四妃之一,无论身份地位,她相信陛下会站着她这一边,所以她信心满满的看向魏阳帝。 可惜,德妃这一招还是太过于冒险了,她还是不够清楚魏阳帝的为人,身为一帝王,他是不悦有人敢这般威胁着他,所以魏阳帝这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自然不会如德妃所愿的! 魏阳帝不悦的重重放下手中的酒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全场便安静下来了,个个心惊胆战的看向魏阳帝,包括已经半跪在地的陈淑雨和站在魏阳帝不远处的德妃。 天子一怒,那可不是什么小事情了,宴会上一个个旁观者们都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惹火烧身了。 魏阳帝眯眼看向陈淑雨,嘴角上扬了一下,但很快就收起来了,然而却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 他对着陈淑雨的方向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到他身前站定。 作者有话要说:  呃,大场面,写的慢,。。很晚了,我必须得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对不起了,明天再继续吧,晚安 ☆、自爆有孕。 陈淑雨虽然疑惑不解魏阳帝的用意,但她轮不到她自己可以拒绝魏阳帝的意思,所以她也就耸耸肩,一脸轻松的站了起来,在众目的注视下一步步的往魏阳帝走近。 一个阶梯,又一个阶梯,短短的一段路,硬是被陈淑雨走的娇媚不已,风情万种的那样,也正因如此在场的妃嫔们也从疑惑的眼光,慢慢的变味儿了,满场都瀰漫着一股浓浓的酸醋味,毕竟才没有有有如此待遇。 陈淑雨目不转睛的盯着魏阳帝看,嘴角的弯度也越来越上扬,笑得越发的甜蜜可口。 走得再慢也会有走完的那一刻,虽然她现在已经站定魏阳帝身前不远处了,陈淑雨不慌不忙的对着魏阳帝行礼。 “嫔妾参见陛下~”她用着甜腻腻的嗓音对着魏阳帝说道。 魏阳帝看着眼前这个顺昭仪,心里就觉得这个女子愈发的有趣了,本来不悦的心情,都就这样被逗乐了不少,罢了,难得那么有趣,那他就帮她一把吧,反正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他轻笑了一下,伸出自己的手,一用力便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众妃深吸一口气,心里越发不能不能平静下来了,这真特么刺激啊,为何陛下怀中的女子不是自己,这可是多么大的荣誉啊,那怕待着陛下的怀里要被众妃仇恨,那也值得。 其实陈淑雨被魏阳帝拉进怀里的时候,整个人都懵逼了,她以为魏阳帝只是简单的让她站着他身边吸仇恨值,但没想到这个魏阳帝竟然将她拥入怀中,此时的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这下玩大发了,她还能轻易的收场吗? 魏阳帝将陈淑雨拥入怀里后的那一刻,其实已经后悔了,但手已经伸出去了,难道叫他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吗?当然不可以,所以他也是硬着头皮抱了上去。 “爱妃还是如此顽皮,莫要再捉弄你德妃了,还是好好的观赏着歌舞吧。”魏阳帝低头看了她一眼后,然后很忽然的宠溺一笑,还用手轻轻的捏了下她的脸颊。 嗯,这手感还是很好,但是这顺昭仪是不是消瘦了许多?看着便觉得瘦了,抱着也觉得轻手很多了?魏阳帝眯了一会眼,低头细细打量了一下陈淑雨。 “陛下~,嫔妾遵命。”陈淑雨看着魏阳帝脸色不错,便也很识趣的不再纠缠不休的要求什么,羞答答的抬头仰望着魏阳帝的下巴。 “陛下!您可不能。。。”德妃看着事情马上就被魏阳帝和顺昭仪两言三句话就轻易的煳弄过去,心中不愤,连忙插话。 “德妃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再纠缠不休的,有失四妃的威仪。”魏阳帝看着德妃还想再喋喋不休的再争论下去,心里更是不耐烦了,皱了皱眉的对着德妃的方向,挥了挥手示意。 德妃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能用眼神狠狠的警告着躺在魏阳帝的怀里的陈淑雨,仿佛在说着自己的愤怒。 贤妃以及其他妃嫔们也看到这一面,心里虽然也是嫉妒不已,但也只能全部放在心里暗暗地咒怨,不敢再像德妃那般直言不讳。 李宓韵也坐在席下,自然也目睹了此事,心里是极其复杂的,她之前绝对没有预料到此情此景。 原来本在她手下艰难生存的陈淑雨,现在不但敢于和德妃她们作对,而且还有陛下的盛宠,虽然份位上还是不及她,但不久之后这陈淑雨必定还远远的超过她。 “敬妃,你现在不应该为顺昭仪高兴吗?她可是从你的栖梧宫出来的,但却混的比之前的主子好得太多了,哎呀真是让人感嘆呀。”王曦仪便坐在李宓韵的隔壁,看到李宓韵那复杂的眼神,自然不会放过可以羞辱她的机会,所以她便阴阳怪气的在李宓韵的耳边嘲弄着她。 第88页 “呵,那毕竟也是从本宫的栖梧宫出来的,那你呢?什么都没有,所以你有什么好嘚瑟的?陛下好歹还能记得顺昭仪是从栖梧宫出来的,那你说陛下到底好记得你的存在吗?”李宓韵也不是什么好欺负之辈,自然会怼回去。 “你。。。”王曦仪也是个胸襟并不开阔之人,自然被李宓韵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被气到了。 先不说宴席下面的心绪怎么复杂多变了,先将视线转回两主角上面吧。 陈淑雨窝在魏阳帝的怀里,她看到魏阳帝的桌面上的酒杯没有酒了,就很是乖巧的主动去为魏阳帝添酒。 “陛下,请~”陈淑雨笑的很是掐媚的,活脱脱像个狗腿子般献上酒杯。 魏阳帝也只是低头看了一下她后,终于眉头舒展了一下,只是简单粗暴的“嗯”了一声,然后便满意的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酒。 陈淑雨看着魏阳帝终于舒展了眉头,心里也终于放下一口气,说来说去的此次她又被魏阳帝救了一命,所以她还是要好好的讨好魏阳帝。 台下的歌舞还在表演着,但却没有几个人好有心思去观赏下去,个个都神游物外的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慢慢的酒宴已过半,饮酒之人都已经半醺了,所以魏阳帝也带上了几分醉意了,他一边看着歌舞,一边用手去捉弄着怀中的小猫,一心二用着呢。 而陈淑雨一边要餵魏阳帝喝酒,一边还要去抵抗着魏阳帝那在挑拨的手,也是一心二用着。 此时此刻的魏阳帝心情可算是大好了,美人在怀,美酒在嘴,美歌美舞,嗯,很是潇洒快活啊。 陈淑雨一点一点的看着魏阳帝神色轻松起来,心里也觉得时机应该差不多了,该可以道与魏阳帝了。 “陛下~嫔妾觉得最近身体甚是乏累,你说嫔妾是不是有孕了?”陈淑雨放下手中的酒杯,抬头仰望着魏阳帝,假装自己是不经意间的问话。 陈淑雨的声音并不算大,但却也惊醒了魏阳帝,他一听到此话脑子变完全清醒过来,神情淡定低头看着陈淑雨。 “此话当真?”魏阳帝只是简单反问了一句。 陈淑雨憨笑不语,只是含情脉脉的凝视着他。 “满福,马上去请太医过来。”魏阳帝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嘆了一口气,拧过头往向满福下命令。 “是。”满福一听到请太医,心里就有种莫名的紧张感,担心是不是陛下龙体有恙,连忙亲自去请。 众妃嫔一听到此话,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不详预感,莫不是这顺昭仪在弄什么么蛾子? 作者有话要说:  呃,我尽量快点完结吧,一直拖拖拉拉的挺不好的,所以我可能会用时间大法。。。晚安吧,我好睏啊。 ☆、完结了了了! 很快众人就见到了太医快步流星的踏进殿中,先是对着魏阳帝以及众妃行了礼后,便直接走上魏阳帝的身边。 李太医低着头走到魏阳帝的身边后便直接半跪着,双手掌心向上,往魏阳帝的方向递出。 陈淑雨也就没有离开魏阳帝的怀里,直接就这般伸出自己的右手,然后满福赶紧的拿出帕子盖在她的手踝上。 李太医连忙将自己的右手轻轻的搭上去,两指按在陈淑雨的脉搏上,侧耳细听了半顷刻之间。 德妃和贤妃一看到这个狐媚子搞出这么大的阵势,恐怕是真的有所依靠,那这顺昭仪很快又会恢復圣宠了。 简白的说在场的众人里没有几个是希望陈淑雨怀有龙嗣,没有龙嗣便如此受宠,那有了龙嗣后,这狐媚子估计会更加觉得有所依靠,行事更加嚣张跋扈。 但随着李太医的脸上的表情越是欢喜,众妃嫔的心就愈发冷却,一时间竟然成一个鲜明的对比,就算没有直接在脸上挂着不悦,但在苦涩的笑容之下,她们早已将手中的帕子揉了又揉,皱巴巴的。 “恭喜陛下,顺昭仪这是有孕在身了。”李太医不敢置信的反覆把脉,最终确定后,连忙向魏阳帝报喜。 魏阳帝拿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后,便大笑出声,心情大好的对着李太医道:“好,赏。” “微臣谢过陛下。”李太医连忙跪伏在地道恩。 虽然魏阳帝已经有了六个子嗣,但最小的都已经有两岁了,所以说这是今年第一个好消息,魏阳帝自然大喜。 “爱妃,你想要什么赏赐?”魏阳帝低头笑着看向陈淑雨问道。 “嫔妾觉得这孩子,便已是陛下给以嫔妾最大的赏赐了,又怎敢再有所求呢?”陈淑雨也含情脉脉的看着魏阳帝,微微一笑后才对魏阳帝道。 “这可不行啊,妹妹现今怀有龙嗣,今时不同往日了,这赏赐妹妹还是直说无妨。”德妃看着事已至此,心中即使再不高兴,但当着众人以及魏阳帝的面前,面子工程还是要做到位,便假装关心的说道。 “德妃说得不错,你尽管说出来。”魏阳帝心里是认同德妃的话,所以也就顺着德妃的话,点了点头说道。 这时,陈淑雨忽然挣扎着离开了魏阳帝的怀里,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跪伏在地上。 “回陛下的话,嫔妾的确不敢要赏赐,只是希望嫔妾能挑选一些宫人,因为,因为景宁宫里人手不够用了。”陈淑雨低头着,但眼眶已经染上了泛红,嗓子已带哭腔。 第89页 魏阳帝若有所思的看着陈淑雨,疑惑不解问:“嗯?景宁宫人手还不够?” 陈淑雨听着这话心里也是不忿了一下:这后宫之事难道能瞒过您老人家的耳朵?现在我点出来了,你就装作刚知道,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假吗? 想归想,陈淑雨还是要接着演戏下去,毕竟戏码已经搬上了戏台,哪能就这样无功而返呢? “回陛下的话,是嫔妾觉得原来那些景宁宫里的宫人们侍候不好,所以才遣散了不少。”陈淑雨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着魏阳帝的脸色。 魏阳帝一边听着陈淑雨说话,一边抚摸着手中的玉扳指,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原来如此,那自然要让爱妃自己挑选钟意的宫人,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朕今日觉得应该得给爱妃晋升个位份,你们觉得可好?” 魏阳帝的话,先是对着陈淑雨说道,但说着说着就将晋升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却随意的抛向了众妃嫔们,可以说是意味深长的很了。 其他妃嫔一听到魏阳帝想给顺昭仪晋升位份心里不舒服极了,这才进宫多久时间啊,这么快又可晋升位份? “陛下~,臣妾觉得顺昭仪年纪尚轻,进宫的日子还很短,难当重任,所以妹妹还是等生产后,再晋升也不迟。”德妃一听还有机会掰回一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踩低这个顺昭仪。 魏阳帝转头轻轻的瞥了一眼她,也没说话,但也不点头,只是很平淡的笑了笑。 这时候也就轮不到陈淑雨出声了,只因这事关于自己晋升位份之事,她现在只能听从魏阳帝的安排以及其他妃嫔们的意思了。 轮不到陈淑雨说话但也不意味着她会坐以待毙下去,她总要自己挣扎一番,因为她现在很需要这次晋升位份的机会。 她含情脉脉的抬头望着魏阳帝,不再一本正经的跪伏在地上了,而是弯伸着自己的细腰,姿势差不多就成了直接爬在地上,左手撑着自己的身子,右手伸出去,拉上了魏阳帝他的小腿部份的衣角,然后轻轻的晃动着。 魏阳帝也就感到来自衣角的微微的晃动,他含笑低头看着陈淑雨的小动作,心情却莫名的愉悦,没有去责怪陈淑雨的冒犯。 他也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轻轻的弹了一下陈淑雨的小脑袋瓜,眼神自然也就流露出一丝宠溺。 贤妃因为刚好便是坐在魏阳帝的右边的位置,而且因为位份高,所以比其他妃嫔们更加接近魏阳帝。 贤妃不知道其他妃嫔有没有看到魏阳帝和顺昭仪的互相之间的小互动,但她在无意间却是发现了,表面没有什么,但其实心里却早已经是浪涛翻滚不断了,她进宫这么多年了,从未见过陛下这么的温情脉脉。 看来她还是顺承陛下的意思,一来可以讨好陛下,二来也可以顺便拉一下陛下的新宠顺昭仪的好感,这可不就是一次一石二鸟的好计策吗! “陛下,臣妾却以为顺昭仪可以晋升位份,一来顺昭仪怀孕有功,二来也可以补偿顺昭仪最近受的委屈,而顺昭仪虽然进宫时间短了点,但却也是忠心侍候陛下,讨得陛下欢心。”贤妃看着下面宴席上众妃嫔已经开始议论,于是便主动挺身而出,一言惊骇众人。 德妃听着更加觉得刺耳极了,这贤妃脑子有问题了吗?明明可以不养虎为患,现在居然主动让顺昭仪晋升,成为自己前途中的绊脚石?你脑子是不是瓦特了? “贤妃姐姐,您这话就不对了,宴席上的妹妹们谁不是这样一步步晋升上来的,这顺昭仪连着升了三级位份本来就让人不服气,现在又晋升位份的话,就更难服众了。”德妃冷冷的哼了一声,狠狠的看着她,缓缓地说着。 贤妃忽然宛然一笑,微微的摇了摇头,便不再起身说话了,只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看着德妃。 德妃看着贤妃被自己所言怼到无言以对了,心里也是暗暗地得意了一番,看着没有然敢与她作对了,德妃连忙想再向魏阳帝劝言。 “陛下。。。”德妃的话还没道出口就被魏阳帝挥手打断了。 “嗯,贤妃所言极是,那就按照贤妃所言来。”魏阳帝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德妃,然后才缓缓地说道。 “朕在这宣布:顺昭仪晋升为正三品顺嫔。”魏阳帝站起身来,还顺便扶起了跪着地上的陈淑雨,牵着她的手对着众妃宣布。 就这样陈淑雨成为了最年轻也晋升的最快的妃嫔。 陈淑雨从此便坐稳了景宁宫的主位,而且还获得随意挑选钟意的宫人们来景宁宫侍候,所以那些自己离开景宁宫的那批宫人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半年后,王李两家联合起兵逼宫,但却被早已有所防备的魏阳帝轻易打压下去,打压到后宫压根就不知道有此事,后来是因为王李两家造反的缘故,魏阳帝把王曦仪和李宓韵一同打入冷宫。 后宫之中的人,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陈淑雨很幸运就在魏阳帝打压住王李两家之时,艰难产出魏阳帝的第七子,允浩。 同年,魏阳帝大喜不已,便来了一次大晋升。 贤妃为贵妃,暂时统领着后宫之中的诸事;德妃却还是原来的位置,不变;而陈淑雨却再次晋升位份,成为顺妃,等等。 第三年,贤贵妃因身体不适,卧病在床,两年后便逝世,后来德妃以及陈淑雨共同掌控后宫诸事。 第90页 陈淑雨为产下魏阳帝的第九子允文和第十女芳馨后,变成为了顺贵妃。 同年,边境大乱,顺贵妃主动为父请命出使边境,众臣皆称顺贵妃大义凛然 。 一年后,陈父被边境一次战乱中被杀,顺贵妃出宫吊念,不久继母姜氏因夫妻情深,要求自己殉葬。 第二年,顺贵妃的弟弟中状元,但却在第二天便大笑离开京都,云游四海,写下了不少炙手可热和流传千古的名诗名章。 终于,在魏阳帝四十五岁那年,封顺贵妃陈氏为皇后,其七皇子,允浩为太子。 歷经坎坷不平的后宫之路,陈淑雨这一小小的小宦之女,终于坐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位,并肩携手与魏阳帝。 虽然众人议论纷纷,说顺贵妃是以色待君,年老色衰了,能当上皇后之位,无非就是依靠有能力出众的七皇子,九皇子。 但陈淑雨却不以为然,她真特么只靠着自己的孩子就可以轻易当上皇后之位啊! 不管怎么说,后世史书还是记载了这一具有传奇色彩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完结了,谢谢一路支持下来的读者们,在这里我们要说再见了,我们下一本书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