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战美利坚：我在德州当警察》 第一章：巡警 美利坚不应该被别人定义。 除了毒品枪战零元购。 还有自由。 就算上帝来了，他也应该老老实实去亲吻自由女神像的手背，哪怕女神手里拿着m4卡宾枪。 在美利坚第二大州德克萨斯西南部边境城市埃尔帕索，一条数十公里的隔离墙正被当地警察缓慢修建着。 铁丝网外是数以千计的帐篷，简易窝棚，年轻男人们吹着口哨，女人们对着警察搔首弄姿。 “先生，我很潤，要试试吗？” 这些警察先生们冷眼旁观，他们相信在外头这些形色各异的墨西哥猴子里，每十个女人里九个是妓女，每十个男人里九个是变态。 好吧，美利坚崇尚自由，按照男女平等的说法，每十人就有一人不是杀人犯，每百人也只有一人不是瘾君子。 数据仅供参考，却可大胆想象。 不相信？ 你可以去墨西哥国内转转，只有毒贩跟政客才会留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国家，只有这些连毒贩都瞧不起的蛀虫才会放弃一切，逃到美利坚来。 至于还有更多在祖国坚守的平民，只能在睡前替他们祈祷一秒钟，祝愿早日脱离苦海。 蛀虫好歹能在污垢中存活，可他们却该死地从德克萨斯入境。 边境线上，一辆绘有德克萨斯警局标志的道奇charger发动起来，从驾驶室窗户里冒出来一个白人脑袋。 “嘿，贝里昂，我们去喝一杯怎么样？顺便看看林小姐的屁股。” 叫做贝里昂的警察没有应声，他正一脸沮丧，坐在一堆建筑废料上，拿起手机自拍。 不，他不是网红，而是在臭美。 显然，他对自己的长相并不满意。 他身材壮硕，一头金色短发，额前的碎发微微翘起，碧绿色的瞳孔在手机里像颗宝石。 宝石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他叫单岷，在某神秘的东方大国退伍，无所事事了几年后，跑去东南亚做了几年雇佣兵，最后死在巴赫穆特的战场上。 一枚乌军无人机明明炸死了他，可现在为什么长了一副白皮？ 穿越过来快一周了，每一次看到自己，单岷都觉得不可置信。 而更恐怖的是，他能看见一个人的善恶值，物理消灭坏人，就可以获得积分，做好事同样可以。 他现在的全名是：加西亚·贝里昂，一名德克萨斯州警，昨天刚上班，职位不高，只是普通警员，但却有着德克萨斯国民警卫队上尉军衔。 之所以成为警察，还是因为在边境巡逻时打死了一名非法越境的墨西哥人。 准确地说，是一名墨西哥毒贩。 他成功上了热搜，进入大力支持移民的总统先生iphone上。 而杀人真正的原因则是因为他在那天看到了那个猖狂的墨西哥猴子头上盯着一串血红数字：“3000。” 而且这个杂碎竟然公然朝着德州少女掏出自己的生殖器，通过栅栏贩卖毒品。 这不是玉皇大帝给单岷机会在美帝这里惩凶除恶，还美利坚一个朗朗乾坤么？ 而且更厉害的是，这套善恶值积分还搭配有一个兑换面板，里面美刀，武器，人，都能兑换，就是想让巴伐利亚下士复活，也不是不可以办到。 幸运的是，这套嫉恶如仇的面板并没有强制宿主必须做些什么，全然一副要干干，不干滚蛋的态度。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面板中甚至打了一道ps： 通过属下物理消灭的坏蛋，也可以为自己带来积分。 这不是逼着单岷成为美利坚总统么？ 如果把洛克希德·马丁的老板灭了，那积分说不定真能兑换出来一个巴伐利亚下士。 他看了一眼根本就看不见的太平洋，心里默默：“请祖国放心，我一定提前一百年完成任务。” “滴……滴……” 那辆道奇charger鸣起了汽笛，将贝里昂打断。 “哈德森，我要把那对大喇叭塞进你的＊里。”贝里昂被吓了一跳，大叫起来。 “沃特发，贝里昂，你在做什么，你不是要泡那个中国妞吗？难道德克萨斯箭头要变成了德克萨斯牙签？” 光头警察拍打着车身，朝贝里昂发泄不满。 贝里昂摆了摆手，从地上站起，毫不犹豫竖了一个中指，“再狗叫我就找几个hiv美女让你知道什么是快乐。” 贝里昂的管辖的社区大多是移民，移民中一半女性是性工作者。 这让他苦不堪言，什么时候都会有人打来电话。 “哈喽，耐万万吗？” …… 上岗两天，接到了好几次这种奇葩报警，贝里昂只能怒吼：“沃特发！三个人付一个人的钱就不要报警了好吗，你的下面又不用交税。” “这里又不是荷兰。” 所以，每次执勤前，都会去酒馆喝一杯提提精神，其实更多的还是为了去看在那里打工的中国服务员。 其实在单岷来之前，贝里昂就认识她了。 警车发出轰鸣声，两人朝在这里换岗的警员打了招呼，在荒漠上一路急驰。 “莫里，关上你那该死的音响，耳朵快要被你震聋了。” 路上贝里昂打开面板，仔细浏览着三千积分能兑换些什么东西。 【m26高爆手雷200积分一枚。】 【m4卡宾枪2000积分一支。】 【100000美刀一千积分。】 …… 贝里昂刚想兑换美刀，却被莫里节奏相当炸裂的音乐打断，于是破口大骂。 莫里一边开车一边享受，不屑道：“贝里昂，你个西班牙土鳖，这是tiktok改编的警卫队征兵之歌，你竟然没听过？” 贝里昂的姓氏加西亚来自西班牙，算得上美利坚第一批移民。 老美利坚人了。 贝里昂知道tiktok这个软件，抖音嘛，只是以前也不用这玩意儿，一般都是视频号。 “哈哈，激动人心的歌词来了，贝里昂你听。”节奏变换，突然到一段莫里激动起来，跟着吼了起来。 “i''mtrump.nobodyknowstexasbetterthanido.” “i''mcaptaintexas，andcaptaintexasissinging.” “i''mbiden，notoldden.” “……” 贝里昂一听笑了，莫里笑得则更大声，大声说道：“啊，到地方我就去问问林小姐，老登到底是什么意思。” 贝里昂认可地点了点头，但觉得他不能如愿，英语里可没有能翻译老毕登的词汇。 只能用音译。 东方国粹博大精深，岂为蛮夷所悟？ 哈德森警官车技很好，在限速行驶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埃尔帕索市区。 埃尔帕索作为世界最大边境城市，竟然被称为暴力之都，这让爱好和平的德州人民无法接受。 贝里昂作为一名德州警察，自然有义务有责任照顾德州人民的情绪，他掏出一把银白色的m1911，拉上了枪膛，然后重新装回枪套。 郁金香酒吧很快到了，临下车，莫里突然拦住贝里昂，认真地说。 “兄弟，不要闹事，不要掏出你那把毙过塔利班的1911。” 贝里昂疑惑，哈德森可是最讨厌这些非法移民的本地人之一，这很反常。 “你在警卫队杀的那人是黑亨利帮老大卡洛斯的弟弟，他们已经在城里找你了，小心一些，不要发生冲突。” 黑亨利是埃尔帕索势力最大的帮派之一，主要由非法移民组成，本地帮派被黑亨利这样的帮派打压地抬不起头。 所以德州黑帮不同于其余地方的帮派，他们是最希望美利坚总统换人的群体之一。 贝里昂收到了提醒，拍了拍哈德森肩膀：“放心吧哈德森，我不会让杂碎脏了我的鞋。” 他在扫黑除恶的大环境中成人，对这些社会不稳定分子很反感。 莫里点了点头，下车从后备箱拿出一把雷明顿m870，能打12号霰弹那种。 壮硕的肌肉配上一枪打死一头牛的雷明顿m870，哈德森·莫里就跟刚刚从《终结者》片场里出来。 “let''sgo，bro……” 贝里昂：“好好好，你不让我冲动，自己这么玩是吧。” 哈德森·莫里是个好人，贝里昂看过他的数值，是个绿名。 罪恶值100，善良值750。 据说有个女孩儿被几个移民奸杀，还被割了生殖器发到网上，那时刚刚上岗的莫里单枪匹马杀到帮派老巢，割了那几个杂碎，还在下面回了帖。 配文很有意思：“她一个人的，你们五个人的。”并且配了一段切割的视频。 因为这个，埃尔帕索性犯罪率降了十个百分点。 如果你想问哈德森被告了吗，当然被告了，帮派甚至还动用了在美国官方的关系，因为其中一个是某个帮派大佬的弟弟。 可惊动了舆论，他们又不敢动一个被奉为德克萨斯英雄的本地警察。 美利坚以南帮派用子弹维权，美利坚本地帮派用法律维权。 毕竟这是美利坚。 可哈德森·莫里却因为德州民意的支持，成功让前来调查的fbi主动停止了调查程序。 “什么？你不知道德克萨斯民族是战斗民族？这里拥有全球最高的持枪率还不能证明？” 全民提枪上街，fbi探员们就是开着梅卡瓦来也心里发怵。 有这份履历，贝里昂觉得这个哈德森罪恶100，善良750这个数值还有些水分。 “太少了。” 罪恶值太少了。 贝里昂看着酒吧外溜达着几个红名，他恶狠狠地想着。 第二章：埃尔帕索（铁子们别养书啊，一养就养死了） 哈德森拿霰弹枪去喝酒真的没有原因吗？ 不，他是为了防备外头那些混混，说不定里面也有。 而更多的，还是为了贝里昂，因为在边境一枪干死偷渡客而被强制退伍，这种坚决保卫德州人民的大无畏精神，他很欣赏。 鲁迅说过：“勇士，总是惺惺相惜。” 有这么一个猛男护卫，贝里昂心里一暖，可他焦虑啊，在美国，特别是在埃尔帕索，一把手枪可给不了安全感。 哪怕有着11.43mm的口径。 当即调出了兑换面板。 “巴啦啦小魔仙，选择兑换！两颗！” 两颗全新的82-2手雷便出现在了还留有哈德森臀温的座椅上。 感受着260g的重量，熟悉的磨挲触感，贝里昂眼里冒着火。 他喜欢这种东方大国的军火，扔出去威力巨大，听着却跟放鞭炮一样。 “今天你敢来，老子就让你看看德州警察是什么火力！” 他可跟哈德森不一样，并不喜欢这种施瓦辛格风，一把上了年头的m1911才能彰显情怀。 可在室内，有什么枪支要比一颗82-2防御型要更厉害。 难道帮派的杂碎去喝酒要背着火焰喷射器吗？ 而黑亨利作为埃尔帕索势力最大的帮派之一，什么都干，贩毒，走私，器官买卖，人口买卖，据说还跟cia关系不清不楚，作风可跟美利坚腹地那些乖宝宝帮派不一样。 埃尔帕索近百万人口，德州本地人不到十分之一，只要不欺负本地人，谁管你用什么欺负。 所以本地帮派火力也不是那些乖宝宝帮派能比的，但是贝里昂肯定，手雷，狙击步枪，他们肯定有，但绝对不会对警察使出来。 可这里是埃尔帕索，暴力之城。 休斯顿莫名消失一名警察或许会彻查到底，但在这里，谁都不干净，不干净也许会查，但绝对查不干净。 贝里昂从国民警卫队退役，深深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而卡洛斯是什么人，他的绰号是可是埃尔帕索之狈，外部评价“今日事今日毕”先生，从来不留隔夜仇。 吧台那边坐着的大都是红名，贝里昂瞅了瞅，罪恶值都是个位数十位数，想扔个手雷炸一下的欲望都没有。 罪恶值不破百，说明手上没有命案，不是零元购，就是些偷鸡摸狗的小贼。 哈德森抱着雷明顿过去，那几个混混立刻就低着头走了，于是很快就从吧台带了两杯威士忌过来。 坐下骂骂咧咧：“郁金香酒吧怎么也有这些狗崽子了，我说怎么见不到林小姐。” 他将酒杯递给贝里昂，相当不爽。 贝里昂小心坐下，坐姿有些怪异。 脑海里出现哈德森口中那个林小姐的样貌来，鹅蛋脸，样貌很清秀，不看正面得话，身材也相当火辣。 贝里昂见过这位林小姐，单岷可没见过，于是正色道： “哈德森先生，德州的风气需要整治一下了。” 贝里昂眯着眼，从酒柜的反光看到了一个夏威夷大叔进来。 他穿着花衬衫，穿着拖鞋进来，后头还跟着几个摇头晃脑的手下。 面色病白，一看就是毒品过敏。 他头上顶着一串大大的数字，让贝里昂勾住拉环的手险些颤抖起来。 罪恶值：“186743。” “？” “这家伙得干过多少坏事？”贝里昂很想看看这家伙的生平，可查看生平需要面板升级之后才能查看 心里想着，脑袋凑向哈德森，这老哥在埃尔帕索黑白通吃。 “那个骚包你认识吗？” 享受酒精的哈德森眯了眯眼睛，随即扭头苦笑起来，拍了拍贝里昂肩膀。 “兄弟，那是黑亨利的二号人物西贝尔，绰号‘疯狗’，听说前些日子去了哥伦比亚谈生意。” 去哥伦比亚能谈什么生意，美国人去哥伦比亚只能谈新型毒品研究项目这样的生意。 贝里昂努了努嘴，心里乐开了花，积分这么高，原来是个毒贩。 毒贩都该死。 在东南亚那几年，他接触过好几个警方卧底，都是些缉毒不要命的家伙，很让人敬佩。 “卡洛斯不是要找自己的麻烦吗，自己要是宰了这个家伙，那面板不就升级了？” 贝里昂食指敲击着金属桌面，直到传来哈德森悠悠的声音。 “你在边境打死的那个家伙，也是西贝尔的弟弟。” 哈德森轻飘飘说了一句，手已经不自觉摸到了雷明顿的枪托。 西贝尔来了，准确地说是埃尔德劳斯·y·西贝尔开始朝他们两人走来。 从西贝尔刚进郁金香酒吧那一刻起，吵闹的客人们声音就小了不少，见他大步流星朝着两名警察过去，顿时都不敢说话。 这是埃尔帕索，西贝尔要是当街杀了警察，西贝尔也许会逃走，或者被审判，但是他们绝对会更惨。 他们已经想起舔着圣代突然被一名警察扑倒，拘捕原因甚至有可能是大号擦屁股没用左手。 也有胆子大的，一个巧克力小哥偷偷拿起了手机，立刻就被西贝尔的手下一把夺过，塞进了他嘴里。 两名警察无动于衷。 相信坐在白宫的跪登先生见到这一幕，会微笑着在全美公民面前说：“瞧瞧，这就是德州警察，联邦探员早就应该代替他们了。” “哈哈，西贝尔，坐下来喝一杯。” 贝里昂坐着没有动，他不相信毒贩会当街袭击警察。 吸毒的都很蠢，贩毒的反而很聪明。 而哈德森则是单手提起那把雷明顿，从旁边拉过来一张椅子，笑着邀请道。 “我可不喜欢跟休斯顿狗熊坐在一张桌子。” 西贝尔摊着双手，嘟着嘴，挑眉说道。 “西贝尔，注意你的态度。” 哈德森是老警察了，警察的责任与使命不允许有一个恶贯满盈的毒贩在他面前挑衅。 哪怕他没有办法抓他。 可还是将枪举起，手指扣在扳机上，好像下一刻西贝尔的脑袋就要跟西瓜一样炸开。 西贝尔身后的小弟们惊慌失措，而他却哈哈大笑。 “哈德森，你不敢杀我的，你没有理由，布鲁斯局长只会解除你的职务，然后让你跟你的家人承受黑亨利的怒火。” 他就跟个小丑一样，沙滩衬衫里头漏出来几根恶心的熊猫，贝里昂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把手雷塞他裆里。 两人就这么对峙，最终还是那把布雷顿霰弹枪垂下了枪管，哈德森低头了。 “有事说事，没事就滚。”猫对老鼠，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正义。 然而西贝尔并不在意，他走到了贝里昂身边，拿起他还没喝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哈德森，放心，我马上就走，但要让我记住这位贝里昂先生的脸。” 警察被毒贩恐吓了，怎么办？耐万万？ 不，贝里昂看着那个被玷污的杯子，想把手雷塞进西贝尔的裤裆。 第三章：西贝尔先生 西贝尔走了，店主西斯急匆匆走了过来，刚才西贝尔一来，他立刻躲到了酒吧库房。 埃尔帕索几乎所有的酒吧都是围绕着毒品，妓女……但唯独郁金香酒吧不一样，如同它的花语，是这座城市唯一的净土。 而这仅仅只是因为西斯的郁金香酒吧受埃尔帕索警察局保护。 西斯的爷爷是埃尔帕索警察局长的老师。 多么可笑，一间酒吧，不需要法律保护，而是需要警察局来代替这项职能。 警察是法律的执行者与维护者，但终究不能代替法律。 这就是埃尔帕索，德克萨斯混乱之城。 贝里昂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德克萨斯人要独立了，他要是州长，不仅要独立，更要拨乱反正。 美利坚的自由属于美利坚人民，而不是这些来争夺土壤的外来人。 在他眼里，埃尔帕索本地黑帮应该团结起来，先将卡洛斯这样的杂种赶出去。 “美国需要外来技术人才，需要外来明星，需要外来富豪……但唯独不需要外来毒贩，外来黑帮，他们能为政府提供税收，这些杂种能做什么？ 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为美利坚培养更多的蛀虫……国内这些杂碎已经让人头疼了，难道要让他们汇聚到一起，生出另一个地球吗？” 贝里昂激动地说着，哈德森失落的眼里重新散发出了神采，西斯则是惊讶道： “贝里昂警官，你应该做个政客，相信德州有很多人喜欢你的讲话。” 西斯虽然胆子小，但并不妨碍他讨厌在德州的每一个外来户，同时相当赞成贝里昂的话。 可三个人当中，最了解德州，最了解埃尔帕索的人无疑是哈德森。 他拿那把雷明顿垫着下巴，沮丧道：“在德克萨斯其他城市还有可能，但是在埃尔帕索，根本就不可能。” “为什么？”西斯尖叫了起来，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实在不想在店里看到那些癫着头，揣着毒品在附近晃悠的混蛋们了。 这样的生活已经无法忍受。 贝里昂眯着眼睛，手指在手雷保险拉环上来回搓着，他大概知道为什么了。 哈德森压低声音：“城里这些毒贩只是中间人罢了，他们背后还有人。” “cia吗？” 贝里昂噗嗤一笑，这本来就是不是秘密的秘密。 而秘密，却比笑话还要好笑。 美国司法部辖下的情报部门是美国吸毒群体最大的卖家，毒贩背后最大的股东，他们培养了新一代的瘾君子跟毒贩。 然后再由同样归于司法部的dea（美国禁毒署）抓捕这些毒贩，再将收缴的毒品卖给那些需要毒品的人。 左手倒右手，典型的既要又要。 cia在海外通过贩毒挣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埃尔帕索虽然是边境，但不是海外，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势。 cia在国内就跟臭虫没有什么区别，哈德森说的不是cia，西斯眨了眨眼睛，一脸迷茫。 “国内有那些毒贩的线人，当然，除了cia的那帮杂碎。” 贝里昂说道，认清现实之后，他越来越怀疑这里面是不是也有着国民警卫队的影子。 原身在边境杀了一个毒贩，还是偷渡者，为什么会被强制退役？ 不过很快又将国民警卫队，36师大都是德州人，他们不会这么做。 问哈德森，他却说这只是推断，具体是谁，什么部门，他也不知道。 贝里昂瞅了瞅外面的天色，说道：“哈德森，跟我讲讲西贝尔。” “一个赌徒，疯子，双性恋，还喜欢看人与兽x的变态。” 哈德森的话很短，但这些词汇就够了。 “贝里昂，你想去找他吗？我不建议你么做。” 西斯又开始惊叫起来。 “西贝尔不是你杀死的那个墨西哥猴子，他在法律上是美国公民，你抓到他的机会只有一次，可他有上百种方法弄死你。” 贝里昂点点头。 “说的很正确，不过，你知道可以去哪里找到他吗，西斯先生？” 贝里昂舔了舔嘴唇：“我想给他一份礼物。” 两人面面相觑，看向贝里昂的目光有些担忧。 “放心，我不会藏在人群里朝他开枪的。” 贝里昂安慰他们。 这个话题有些沉闷了，他们一个酒吧老板，两个普通警员，说到这里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还是哈德森打破了沉默：“西斯，这几天怎么没见到林小姐，她还好吗？” 西斯朝他摊了摊手：“简说家里有些事情，不然我可不愿意来店里。” 天色渐晚，两名警官要去巡逻了，告别了西斯，贝里昂却没有上车。 “哈德森，今晚的巡逻你一个人可以吗？我想去看看林小姐。” 哈德森一愣，懊恼道：“哦，兄弟，你喜欢林小姐？她太平了，不适合你。” 贝里昂看着他。 “好吧好吧，不过下次巡逻你也要一个人去了，再找个别人也可以，我要去休斯顿看看妈妈。” 哈德森开车走了。 贝里昂回了家，换了一套足够宽松的衣服，他当然不会去找林小姐，他都不知道她住哪儿。 打了个出租车，贝里昂来到一个闪着彩灯的拱门外，这里算是埃尔帕索最混乱的一处社区，同时也是许多非法移民的第一站。 按照约定，他们应该在这里中转，到达纽约，加州……每一个繁华的都市。 但是很可惜，本地黑帮会尽力让他们留在这里，要是非法移民都走了，他们怎么发展成员，壮大自己的力量。 而这些滞留的人群里，就有那些非法移民里的百分之一。 西贝尔今晚很开心，他刚刚玩了一个墨西哥警察局长的女儿，十四岁，还没有长成的年纪。 这个可怜女孩儿的父亲被毒贩枪杀，于是跟母亲来到了美国，打算开始新的生活，谁知道刚离狼窝，再入虎口。 在路上，黑帮或者毒贩们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的目标爱上毒品，大麻，可卡因，海洛因，什么都可以。 于是这个可怜的姑娘被母亲卖给了当地黑帮。 西贝尔开心不仅仅满足于这种政府官员子女，更他找到了杀害弟弟的凶手。 “贝里昂·加西亚，明天就把你的脑袋塞进猪屁股里。” 他穿着沙滩裤，光着上身走着，即将折磨贝里昂的快感让他五官近乎扭曲。 他躺在房车外的躺椅上，里面拴着一条喂了药的公狗。 而手下很快就会带来一个同样喂了药的女人。 自愿？这种变态的事情当然是非自愿更有意思。 反正美国人不把他们当人，当然，他也不把美国人当人，只是比较低调。 “该死的，萨德罗怎么还不回来？” 西贝尔逛着海角，他拍的视频已经有一百多万点击了，认真看完每一个评论才发现不对。 突然有人拍了拍肩膀，把一张纸条递到他手边。 “西贝尔先生，有人让我把这个给您。” 说话的自然是贝里昂，他站在躺椅后面，西贝尔除非把脖子抬成直角，才能看清他的脸。 西贝尔下意识接住，纸条上写着：“mr.siebel，wouldyoulikeapairofmetalballs.” “mrsibel?legustariaunpardebsdemetal.” 还是双语，听说很多毒贩都是文盲，贝里昂怕他不认识英文单词，或许母语西班牙语也不认识。 贝里昂尽力了。 然后他将一枚设置好延时的82-2手雷塞进了西贝尔宽松的裤衩里面。 接着把另一枚扔到了他怀里。 两颗手雷都涂有强力胶水。 扭头就跑。 嘴里大喊：“there''sabomb.run.run！（有炸弹，快跑，快跑！” 第四章：罪恶之城 经常放烟花的兄弟们都知道，手榴弹分进攻型防御型，82-2手雷自带1600多颗小珠珠，足以让西贝尔，包括他的小兄弟后悔生出来。 罪恶花园，是这处移民区的名字，一群狗杂种没上过几年学，起名字的水准倒是不赖。 贝里昂混进人群快速走着，看见人群里有几个人神色慌张，大步往刚才发生爆炸的地方跑去。 “狗东西，法克鱿，能找到你老大的蛋蛋，我把自己的赔给他。” 一枚82-2手雷破片杀伤范围接近6—30米，1600颗钢珠，别说西贝尔，就是放在大象那里，大象也要消了根。 耶稣来了，也得进医院。 人群很混乱，能出现在这里的除了从隔壁润过来的墨西哥人，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早早来到埃尔帕索的前辈们，他们仅仅是来找乐子。 当然了，找乐子也不影响他们把老乡卖到全球，卖回国内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价格嘛。 挣到美刀也是乐子，最大的乐子。 什么？你说跟我一个国家。 不好意思，我认识美刀，认识你吗？ 快到门口，逃跑的人群逐渐平静下来，在发现自己安全之后，他们第一反应是：爆炸，有没有炸死人？ 谁死了？ 每人心里都有个人选。 贝里昂在人群中穿梭着，黑亨利的成员先警察一步到达了这里，暂时居住在这里的墨西哥同胞们可是他们的印钞机。 在美利坚，出警效率看社区，看美刀，看国籍，看肤色，唯独不看你遇到了什么事情。 更别说这里是“罪恶花园”，非法移民集散地。 黑亨利的人动作很快，他们脖子上挂着骷髅纹身，乱哄哄冲来，哄闹的人群跑不出去，然后更多黑亨利成员从后面过来，推开人群疯跑过去。 收到消息的卡洛斯只能通过胳膊上的手表确认面前这具没了小腹的焦黑男尸，就是自己的弟弟。 西贝尔几个手下颤抖着身体收拢着他的残尸，卡洛斯挥了挥手，就有几人拉着他们跪在西贝尔头颅面前。 “去找那个休斯敦杂种，我要捏爆他的蛋蛋。” 紧接着，“砰砰砰……” 贝里昂站在一辆面包车外观察着，几个大汉拖着几具没了半个脑袋的尸体上了车，排气筒猛地排出一阵，消失在夜色里。 真踏马凶残，自己人都杀。 “esél！” “是他。”有个赤裸上身的白人小伙儿喊了一声，带着颤音。 “快去告诉老大！” 小伙儿像是刚刚被吸收进帮派的样子，刚才跟死狗一样被拖走的几人正是西贝尔的手下，被自己老大说干就给干了，卡洛斯喜欢用一把西部时期的柯尔特左轮，点45英寸的口径。 小伙儿脑袋里就跟ppt一样闪着那几个前辈被一枪爆头的场面，着急跑到门口，迎面撞到一个穿着白西装的矮个儿卷发男人身上。 白西装男人戴着墨镜，脸上看不清喜怒，但被撞了一个踉跄，也不看是谁撞了自己，从腰后掏出匕首就往他眼眶里扎。 他扎人的动作就跟拿着牙签插果盘一样，在快速捅了几刀之后，匕首刺进拔出的动作开始缓慢起来。 堪比凌迟。 直到一个梳着背头的家伙凑在卡洛斯耳边。 “卡洛斯先生，他好像是自己人。” 白西装就是卡洛斯，据说刚来埃尔帕索时差点儿被老乡骗走了全身的器官，他杀了那个老乡之后，开始骗人，骗这些同样从墨西哥潤来的老乡。 然后开始贩毒，建立黑亨利，成为埃尔帕索一霸。 心腹瞅见了白人小伙儿脖颈上的纹身，一个黑色骷髅，刚刚纹上去，眼眶那里的位置还渗着血。 小伙儿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 “他在说什么？” 卡洛斯可不管这家伙是谁，两个弟弟全他妈死了，谁来老子就捅谁。 他掏出一根雪茄，缓缓抽着，甩了甩手上的血，看起来冷静了不少。 “加西亚……。”心腹小心说着，他害怕卡洛斯听到这个名字会疯。 老大好不容易冷静下来。 他不想死。 但是心腹没想到卡洛斯只是猛吸了一口雪茄，把西装脱下来盖到小伙儿身上，从人群里走了出去。 至于这个刚刚加入帮派的小伙儿，四英寸的匕首，能说出加西亚着三个字，算得上忠心义胆了。 但也就值一件卡洛斯的西装。 挺贵的，定制款，四万美刀。 值了。 老大走到哪里，小弟们自然跟到哪里，一群人又从来时的路线返回，回到黑亨利的大本营……“robareldinerodedios.” 寓意：“抢上帝钱。” 通俗易懂，童叟无欺，客人爆满。 卡洛斯他们走了，发现贝里昂的那两个帮派成员算是倒了大霉。 “法克鱿，就你们两个小杂种，老子要把你们打到让你妈后悔生出你。” 一个人已经昏迷不醒，软软靠在墙上，牛仔裤的裆部面料已经被砸成了一块烂布，血从后脑流出，缓缓流进了下水道。 几只老鼠从下水道里钻了出来，被贝里昂看见：“下水道里的老鼠也不爱喝你们这种杂碎的血。” 另一个就是贝里昂现在俯瞰着的家伙，他叼着一根卷烟，手里的哑铃一下一下敲着他的膝盖，这家伙竟然喜欢女人的腿，越纤细越好，他会把这些腿锯下来做成标本放在自己的陈列室里。 这家伙叫安德洛斯，是黑亨利财政总管，常青藤毕业，深受卡洛斯倚重。 这家伙的积分只比西贝尔低一些，是个十足十的渣宰，足足有十四万的积分。 “你他妈的，你的积分应该是西贝尔的十倍。” 因为这个家伙最喜欢的目标是成对的男女，他拿枪逼着男人锯掉老婆或者女朋友的双腿。 贝里昂提起杠铃将安德洛斯的小腿骨砸地粉碎，这个人他不打算杀掉。 “恋腿是吧？老子加深你这个爱好。” 第五章：上电视了 “抢劫上帝。” 埃尔帕索最大的赌场，整个德州最守信誉的销金窟。 毒贩有什么，有钱，他们用美刀结算毒品，但是也需要兑换一些强力货币。 人民币，欧元，英镑，毒贩中不仅仅存在文盲，也有叱咤金融界的精英，他们也在进步。 毒贩们有一个想法，他们既然能用毒品统治拉美，那么就能用金钱控制金融控制资本。 卡洛斯很有头脑，于是“抢劫上帝”应运而生。 他目中无人，且目中无神。 埃尔帕索与墨西哥第一大毒品城市华雷斯仅仅一栏之隔，洗钱业在这里很发达。 厄瓜多尔大毒枭阿弗斯·卡西亚斯听说还派人来这里学习过洗钱经验。 卡洛斯的办公室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但是窗户朝里，而不是朝外，外面的世界不属于自己，可在这栋大楼里，他就是皇帝。 坐在沙发上的卡洛斯抽着雪茄，两个金发美女在他身边不断试探他的底线，卡洛斯不为所动。 找来美女的心腹本意是好的，兄弟都死了，生一个就是，比亲兄弟还亲。 直到美女们解开了卡洛斯的皮带，他都没有动作。 心腹有些庆幸，或许老大跟他想的一样。 液晶电视开着，上头播放着各种各样的时事新闻，卡洛斯喜欢从新闻里面获取信息。 可一条插播让心腹被吓了一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加西亚·贝里昂警官孤身捣毁了在埃尔帕索南部社区的非法移民营地，市长艾伦先生认为非法移民们在挑战本地公民的底线，他将会向州长提议封闭埃尔帕索与墨西哥之间的边境通道，并向市民承诺将会重新打造一个安稳和谐富足的埃尔帕索。” 埃尔帕索对非法移民之所以怨气深重，就是因为埃尔帕索曾经也安全，平静，祥和。 “下面转播加西亚·贝里昂警官的采访。” 记者：“贝里昂警官，你只有一个人，是什么给了您敢于揭开非法移民黑幕的勇气？” 罪恶花园现场，贝里昂正对着镜头，看了看一旁的哈德森。 哈德森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他只是一级骑警，哈德森也只是名高级骑警，埃尔帕索警察局局长，格雷格·艾伦抽着烟斗，眯着眼睛看他。 贝里昂：“我没想捅出来这件事，我还想带着本地黑帮一起干呢！” 格雷格算是个好警察，一般能干到警长这个位置，不干几件昧良心的事情，根本说不过去。 他的罪恶值是零，善良值一万多点，贝里昂看了他的生平，他在十一年里资助了一百多名墨西哥裔儿童，其中考上大学的就有十余人。 这是个很有爱心的老头儿，人生也很精彩。 他生在一个不幸的家庭，父亲是瘾君子，母亲在他不到五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之后被一对墨西哥夫妇收养，这对墨西哥夫妇算是移民中的高知，在格雷格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然后成为警察。 所以格雷格对非法移民抱有很强的同情，但也有着强烈的仇恨。 养父母死在了墨西哥，华雷斯毒贩之手。 面对记者的提问，贝里昂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明显警局就有针对当地帮派的行动，至于贝里昂自己。 真他娘的晦气。 但这也是一个机会。 步入政坛的机会。 在美利坚，没有一任总统是穷人，也没有一任总统籍籍无名。 他总有一件让别人熟知的事情，哪怕是在女厕所脱了老奶奶的裤子。 “贝里昂先生？” 看贝里昂发呆，女记者忍不住再问了一遍，难道这位警官有镜头恐惧症？ 贝里昂正在构思自己的发言词，他想让德州人民，乃至于整个美国人民，都听到自己的声音。 而记者见贝里昂没有反应，示意摄像给他一个特写，然后说道。 “看来贝里昂警官已经陷入了沉沉的悲痛之中，这处犯罪现场再次为美国历史增添了悲痛的一页，二十八名美国籍女性被软禁在一处地下室里成为变态们泄欲的对象，她们已经永久失去了生育能力。 同时，埃尔帕索警方找到了一处秘密仓库，封存好的器官竟有数百件之多，我不禁怀疑，那些可怜的姑娘们是不是最后……” 女记者忘我地说着，险些哭了出来，她隶属于休斯顿最大的电视台kprc，这样一线采访的机会来之不易。 必须要演。 而且kprc在16年改造了新闻演播室，可以与网络实现同步转播。 “……” 话音停了，因为贝里昂夺过了话筒。 而这个时候，这段采访已经在网上传疯了。 摄影赶紧将镜头放在贝里昂身上，镜头里的他穿着一身汗衫牛仔裤的搭配，半身衣服被血浸透，半边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点子。 其他州的观众：“为什么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警察？” 德州观众：“法克，德州警方终于有一个有卵子的家伙了，我要支持他当总统…” “咳咳咳，各位同胞们，大家好，我是加西亚·贝里昂。” 贝里昂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格雷格局长。 老头儿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而这个时候，kprc电视台直播间已经涌入了数百万人，总公司nbc（全美广播公司）果断停掉正在进行的节目，开始转播。 近千万的美国人从电视，手机，ipad上等着贝里昂的发言。 有人大骂：“法克鱿，该死的西班牙熊，闭上你的臭嘴。” 然后被更多的声音骂了出去，最后被踢出直播间。 电视面前的观众则是安静等待着，他们看着贝里昂染血的脸，感觉莫名多了一丝安全。 卡洛斯也在看着，眼神阴翳地想吃人。 贝里昂开始说话了。 “也许，你们当中有人认识我。 去年，我在边境线开枪射杀了一名携带毒品的移民者，在网络上被你们骂作刽子手，是个不尊重人权的屠夫。” 贝里昂笑了笑，自嘲地说。 屏幕外很多人跟着笑了，那时候这也是个轰动的大新闻。 他们短暂一笑，又开始屏气凝神。 “我被执行强制退役，来到了埃尔帕索成为一名警察，发现曾经美好的埃尔帕索竟然成为了一个被外来人控制的城市，美国人不是埃尔帕索的主人，一群左手海洛因，右手大麻的杂碎们却像该死的水蛭一样吸着埃尔帕索的血。” “我希望有更多的同胞站起来，我们一起，将这些该死的杂碎们从身上拔掉，把他们扔到那个该死肮脏的臭泥潭里去。 如果耶稣要救赎他们，就让圣母再生一个。” “嘶！”这可是电视台采访，贝里昂就不怕教会讨伐？ 有极端的观众听到这句话，突然抓起了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链，朝着挂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吼道：“法克鱿，你要救赎他们吗？” 耶稣惨了。 …… 贝里昂说完了吗，说完了，但是他还想添一把火。 “亲爱的海伦女士，您的双胞胎女儿还活着，就在您邻居的地下室里，希望能赶快救救她们。” 他的声音是那么温柔。 第六章：卡洛斯的计划 电视机外，看到这段采访的怀特夫妇双双惊叫了一声。扔掉了手里的遥控器，开始往外疯跑。 海伦·怀特的丈夫汤姆·怀特大喊着。 “helen，waitforme.gun，gun，gun。” 追在妻子身后的怀特先生手里拿着一把双管猎枪，路过邻居的车子时大吼着：“狗杂种，别让我知道这是真的。” “砰砰”两声。 怀特先生边跳边打，九毫米的鹿弹打在车上，将引擎盖打地破烂不堪。 采访结束了，他还知道更多的秘密，可自己不是总统，没有二十四小时待命的贴身保镖。 他很想说出卡洛斯对本地帮派做出的事情，贝里昂查看过黑亨利高层安德洛斯的生平，本地帮派那几名老大的手足，亲人，都被卡洛斯秘密囚禁了起来。 但他不敢说，对于自己已经有了野心的男人来说，不能呼吸街道上自由的空气，是痛苦的。 【抢劫上帝。】 卡洛斯掏出自己的柯尔特左轮，朝着液晶电视连开几枪，挂在墙上的电视冒着黑烟。 “法克，该死的白猪，我要把贝里昂塞进他妈妈的＊里去。” 身后的两个女孩儿被吓坏了，躲在沙发上瑟瑟发抖，刚才的报道她们也看了，看向卡洛斯的目光这时已经没有了任何兴趣。 一个是摧毁罪恶的英雄，一个是又矮又挫的文盲黑帮，谁更能挑动她们的荷尔蒙？ 不信？你现在就可以意淫一下。 女士就按这个标准，男士可以试试……（相信你们选择会更多） 和尚都知道怎么选。 “安东尼，你个杂种，快进来！” 不够解气的卡洛斯朝着门外大声吼着，外头的心腹心里一惊，连忙推门进来。 看见老大卡洛斯阴沉着脸看着两个女孩儿。 “这两个表子竟然脸红，摸我弟弟的时候没有脸红，看到那个杂种竟然脸红。” “老子没有贝里昂有气质吗？” 卡洛斯说着，心腹安东尼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试探问道：“老大，器官仓库被警方找到了，我们的库存……” “enviasalinfierno。” （送她们上天堂。） 耶稣：我说话都没你这么好使。 两个女孩儿一个是墨西哥裔，一个是美国人，美国女孩儿还不明所以，另一个女孩儿则开始尖叫起来。 听不懂西班牙语的美国女孩儿用洞洞想都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后悔了，应该把高中念完的，不应该跟那个尼哥拍拖。 不应该太多了，现在只有美国公民的身份能救她。 “卡洛斯先生，我是美国人，我是美国人，你不敢杀美国人的对不对……” 安东尼喊来两个小弟，一人拖住一个，拖住头发就往外面走。 美国女孩儿绝望了，她不管不顾大喊着：“贝里昂，贝里昂警官会抓住你的，法克，法克，你他妈在牢里撸你的牙签去吧，矮挫子……” 如果贝里昂在这里肯定会赞叹一句：“看吧，这就是我们勇敢的美国女孩儿！” 可惜贝里昂不在，卡洛斯不会赞美她。 一把霰弹枪就朝着她三点砰砰几枪，安东尼抖了抖眼皮，胸罩都找不到了。 把枪扔黑安东尼，卡洛斯轻声说了一句：“西贝尔养的那几条狗，还有一些用处。” 安东尼秒懂。 西贝尔可是个真正的变态，可惜了。 “安东尼，我要弄死那个该死的警察，有什么办法？” 卡洛斯大吼着，腥黄色的唾沫星子喷到安东尼脸上，安东尼尽量做出一个不能流到嘴里的表情，狠厉道。 “老大，明天我就派人做掉他。” 安东尼心里已经有了人选，那些刚刚加入帮派的美国小伙儿干这种事情最合适了。 去抢个劫，然后被贝里昂撞见，开枪反杀，多么好的剧本。 没想到卡洛斯提起烟灰缸一下子砸在安东尼头上，拎住他的领脖子吼道：“蠢驴，你以为贝里昂真的能干掉西贝尔吗，这是一个陷阱，你是不是打老阿姨的孔打多了？” 卡洛斯太清楚美国这些政客了，埃尔帕索警察局的钱自己可是一分钱没少，警察局不会这么干，原因肯定不在埃尔帕索。 “会不会是自己不经意惹了上面？” 卡洛斯想着，看都不看糊满了血的安东尼，他被过身子，看着刚才两个女孩儿待过的沙发。 沙哑着嗓音。 “安东尼，去查查，贝里昂在埃尔帕索有什么朋友，我要知道他的一切。” 这些西贝尔早就派人查过了，安东尼自然也知道，他悄悄把烟灰缸放远了一些，声调都弱了几分。 “西贝尔先生已经查过他了，贝里昂刚来埃尔帕索，只有两个人跟他关系亲密，一个是哈德森，另一个是个华裔。” 卡洛斯：“黄皮猴子？” 听到这话，安东尼心里苦笑：“人家在美国可比我们混得好多了，老家可也不是墨西哥。” 死个老乡美国人可不会专门开一个发布会来解释，只会想： “哦，又死一个，宾狗！” …… “说说那个华裔。” 安东尼一震，赶紧停了心里的腹诽，回答道：“那个华裔叫简·林，因为姑妈嫁在了休斯顿，现在住在埃尔帕索。 她在郁金香酒吧做服务生，前几天被西贝尔先生的人盯上，躲在了家里，好几天不上班了……” “砰！” 正兴致勃勃说着的安东尼突然被卡洛斯一把推到了墙上，他本来是要拿烟灰缸的，可是没够着，现在狠狠顶着安东尼的喉咙。 “国籍，我他妈说得是国籍，华裔跟华裔能一样？ ……” 卡洛斯个子矮，但是力气很大，安东尼艰难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废物，你要让我去问大使馆吗？” 卡洛斯松开了安东尼，心里沉思了一阵。 “抓住那个华裔女人，拍一些裸照给贝里昂，但是要保证她的安全，另外派人去休斯顿，查查贝里昂有什么亲友，等这段风头过去，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他恶狠狠说道。 安东尼离开，卡洛斯坐在办公桌上，想了想，打过去一个电话。 “该死的卡洛斯，你个蛀虫，臭虫，谁他妈让你在工作日给我打电话的？” 手机那头的唾沫星子好似要喷在卡洛斯脸上。 第七章：有了系统，我就是神 贝里昂火了，整个西部民众亲切地趁他为德克萨斯牛仔，当然了，大部分都是白人跟亚裔，尼哥和其他人种成功路转黑。 网上的骂声主要来自他们。 德州排的上号的电视台都在往埃尔帕索赶。 各电视台高层的原话：“这波流量你们要是抓不住，以后就去阿富汗，伊拉克，去体验中东棒子吧。” 大数据时代，流量就是钱。 来的记者都是女人，心怀期待能采访到贝里昂的她们吃了闭门羹，因为埃尔帕索警察局拒绝召开新闻发布会，又不知道贝里昂家在哪里，现在全部聚集在警察局外。 想到自己想要了就要去找那些肮脏的中东棒子，一个个记者们竟然把车堵在了警察局门口。 局长格雷格去了休斯顿，哈德森现在是值班警察。 他很头疼，拿起手机，“贝里昂，警局需要你。” 贝里昂接通了电话，迎面听到这么一句，抱怨道：“哈德森，我在听听力，很重要的。” 贝里昂的电脑上播放着音频，像是阿拉伯文，标题名：“?????????????????。” （国家需要我。） 有了近三十万积分的贝里昂第一时间给自己点满了技能。 套用了cia，三角洲，军情六处，甚至国安局的模板，现在的贝里昂就是单挑整个黑亨利帮派，他都觉得不虚。 这一套很贵，换算成美刀，能从系统兑换一百万，也可以兑换一架阿帕奇，但是贝里昂需要阿帕奇干什么，美国缺阿帕奇？ 剩下的积分兑换了一百多个国家的语言，然后还捏了一个人物，对标马斯克，过几天才能到。 从政，语言很重要，像现在的唐纳德先生跟跪登先生，你用英语，我用不知道什么语回击，你不得懵，懵了还得嘲讽你： “看吧，这就是你们选出来的总统阁下。” 放在游戏里，现在的贝里昂就是六边形战士，会一百种语言的超级赛亚人。 “有了系统，我就是神。”他从来没有对打击犯罪这么渴望过。 给自己加点贵，一个马斯克的模板更贵，整整用了十五万积分。 这家伙正在来见贝里昂的路上。 听筒的声音把哈德森吓了一跳：“法克，贝里昂，你在听什么？印第安音乐吗？” 贝里昂哈哈一笑：“你这个白痴，这是阿萨姆语言，听着是不是很通，很舒畅！” 他合上电脑，点起一支烟，握拳感受着身上的力量，特工和那些特种部队的训练果然不是国民警卫队能比的。 电话那头的哈德森翻了翻白眼：“贝里昂，立刻回到警局，整个德州的电视台都来了，指名道姓要拜访你，你要是不来，这个月薪水别想要了。” 薪水？不到七千美刀而已，哈德森要是知道贝里昂刚刚消费了三百万，这句话恐怕得打碎了咽下去。 而贝里昂这边。 “记者来采访了？” 他眼前一亮，就跟禁欲多年的男人看到了……（马赛克） 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贝里昂当然知道自己火了，各大网站上他接受采访的视频依旧在疯传，可让他不满意的是： “怎么没有人提出让他当总统？” “我不当总统，怎么消灭更多的社会蛀虫？” “蛀虫消灭不了，系统怎么升级？” 这么多电视台，是一个让全美国人看到自己的机会。 “不要急，亲爱的哈德森，我马上就到。” 贝里昂想了想，自己家离警局三公里左右。 “哈德森，十分钟，最多十分钟，让他们等我。” 贝里昂选择跑不过去，曾经当过兵的他知道华国军队三公里的巅峰好像是八分多少秒来着，他想试试系统的水平。 “喂，系统，你保熟吗？” 到了，贝里昂看了看时间，九分十二秒，他很欣慰。 然而一大群记者带着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朝他冲了过来。 第一个问题是： “贝里昂先生，你每天都要坚持锻炼吗？” 这个问题让贝里昂一懵，可他是谁，六边形战士，语言是门技能，更是门艺术。 他尽量给自己一个着急上班的形态，一边朝着警局走一边回答， “身为警察必须要有一身强健的体魄，不然怎么抓住那些杂碎，他们虽然因为毒品身体亏空，一个你可以抓住，但是一个，十个，一百个呢？” “我不能允许自己因为体魄不够强健而漏掉任何一个杂碎。” 贝里昂说完，迈步进入警局，朝着门口的警员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呀，查尔斯。” 查尔斯两百多斤，手里正拿着早餐，三个巨无霸汉堡。 跟随贝里昂进入的记者们怪异地看着他。 查尔斯：“要吃吗？” 由于是私人采访，只能在室内举行，哈德森请示了局长格雷格之后，为贝里昂以及各位美女记者们准备了一间会议室。 会议室里，贝里昂一眼认出那晚采访自己的记者，那晚自己有些激动，没看清她的长相，今天看起来竟然是个风韵美女。 看起来有些岁数，三十出头，眼角两道鱼尾纹，一头金发扎成了干练的马尾，修长的双腿上穿着一双马丁靴。 如果不看胸，总之很性感。 可能美国女性的胸部跟体重成正比，要不就是卡戴珊家族那种一看就能榨干你的类型。 “这位女士，你可以坐到这里来。” 相较于卡戴珊那类，贝里昂看她更加舒服，毕竟在场的记者大部分都这个身形。 可能胸大采访有优势，也好挤。 被邀请的女记者笑了一笑：“谢谢。”做到贝里昂面前。 “贝里昂先生，请问你不怕帮派的报复吗？” 警局只给了半个小时的采访时间，女记者来不及自我介绍，直接提问。 这个问题她太想问了。 虽然美国警察系统里坏鸟不少，可因为招惹了帮派之后被枪杀的警员也大有人在。 2019年，芝加哥警方收到警告，所有帮派组成了联盟，发布声明要对所有在街头掏枪的警察进行进行暗杀，当时这件事让美国警察在执法时确实安分了一阵子。 这还是白人帮派，尼哥们跟拉丁裔们只会更极端。 因为他们的命更便宜。 电视机，网络上，地铁中，汽车里，无数美国人盯着屏幕。 美国，一个资本的世界，真的有为民请命的人吗？ …… 摄影师也是有新闻嗅觉的，镜头呼啦啦集中在了一起。 贝里昂感觉这个问题的答案对自己很重要。 第八章：亲人存在的意义（求一波追读铁子们） 美国人最缺什么。 情感。 如果上帝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到的是美利坚，那么可能不会有耶稣，他怕耶稣会被美国人抓到笼子里展览。 毕竟对于神来说，一梦千年，基督世界最应该感谢的不应该是上帝降下神启，而是他少睡了一会儿。 越缺什么就越在意什么，到最后就会想方设法压制他们，美国各种各样的社区法律，县法律，因为各种原因又自发组成市，上面还有州法律，与其说是自由美利坚，说白了是一种不信任。 他们很敏感。 每一个人都觉得他代表自己的利益，同时又觉得他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所有人都在等待贝里昂的回答，这样的人，真的有吗？ 当然有，所以马丁·路德·金在最后一次演讲完之后，就被人枪杀掉了。 十万人送葬，不止是黑人，白人也有很多。 在美国敢于说真话的人都很受尊敬，但是也死得很快。 贝里昂感觉莫名有些烦躁，他站起身来，指了指外面一览无云的天空。 “这片天空干净吗？” 他看着在座的记者们，聚光灯闪烁着，那位收到贝里昂邀请的kprc女记者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 “挺干净的，一览无云，贝里昂先生。” “可它下面的这片土地，是肮脏的，对不起女士，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贝里昂俯下身子，鼻尖几乎触碰到这位记者额前的碎发。 “伊丽莎白。” “好的伊丽莎白小姐，你知道亲眼看见老鼠跳进了家里米缸，是什么感觉吗？” 伊丽莎白红了红脸，有些不好意思：“我没在乡下生活过。”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贝里昂只是点了点头，看向镜头。 “我父亲有一处农场，当老鼠钻进米缸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找到他，打死他，因为我知道我的家人们吃到被老鼠污染的米饭的时候会生病。” 下面有记者不满：“贝里昂先生，请您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贝里昂扫了她一眼，记住了她的胸，像两个气球。 “我的答案是，不怕，不好意思小姐们，请让我说完。” “我在德州与墨西哥漫长的边境线里巡逻，整整七年，就如同有无数只老鼠从我的眼前钻进了家里，我的家是美国，我的家人们，我忍了七年，我不想因为这些老鼠，再让你们生病了。” “好了，我说完了，请开始下一个问题。” 贝里昂又上电视了，卡洛斯很生气。 他躺在一个模特的娇躯身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模特小姐是他固定的几位情人之一，尽管脸上意犹未尽，但还是装作无力的样子趴在卡洛斯怀里娇喘着。 原本心情愉悦的卡洛斯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昨晚被人喊做牙签，他连夜来到了这里，一夜没有闭眼。 女神的大腿被他摩擦地通红，这是他一夜的战果。 “法克，该死的贝里昂。” 卡洛斯骂着，把正在装睡的女人吓了一跳。 “亲爱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的，你睡会儿，待会儿继续，我去打个电话。” 女人娇喘着：“疼……” 卡洛斯哈哈一笑，真的走了出去打电话。 对于让他满足的女人，从来都不介意展现自己绅士的一面。 “安东尼，把那该死的华裔照片发给那个杂种。” 电话好简短。 …… 会议室里，每个记者都提出了一个问题，但是还有几分钟时间，伊丽莎白看着贝里昂的侧脸，不禁问道： “贝里昂先生，请问这个时候有人针对你的亲人，但是只能活下来一个人，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不应该在采访的时候问出来，有一些无赖了，但是记者们还是同样期待答案。 刚才的提问中，她们已经被贝里昂深深地折服。 贝里昂看了看伊莎贝尔，这个女人很有趣。 但是他的手机叮咚了一下，同时，外面的警笛也响了起来。 贝里昂看了一眼手机，瞳孔一缩，表情突然变得冷峻起来，但也只是一瞬。 他微笑看着伊丽莎白：“没有亲人，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然后冲出了房间。 记者们紧随其后。 “哈德森，哈德森？是谁的报警？” “珍妮·林。”哈德森摊了摊手，指向外面。 “不用担心贝里昂，卡彭已经去了，你知道他的枪法，不是吗？” 贝里昂一把推开哈德森，出去就要上即将出发的警车。 却被哈德森从后面一把抱住：“贝里昂，这是陷阱，他们在那里等你！” 哈德森有些激动，记者们却疯了，这是大新闻，网络会炸的。 机灵的记者以最快的速度给台里打了电话：“快，出稿，标题：亲人被绑架，德克萨斯牛仔的抉择！” 另一位：“是正义化身？还是不顾亲人生死的伪君子？” 这是刚才那个大波记者，黑粉实锤。 伊丽莎白同样打电话到了kprc台里：“亲人的意义。” 哈德森是个名副其实的壮汉，有着巨石强森一样的身形，可是却拦不住贝里昂，他喊来两个警员，一左一右箍住了贝里昂的胳膊。 贝里昂不是超人，他加了点，也寸步难行。 于是恶狠狠地看向他：“哈德森，你不要拦我！”眼神就跟一头盯住猎物的猛虎，张嘴就要吃人。 曾经的贝里昂喜欢林小姐，现在的贝里昂只是喜欢她的肤色。 哈德森叹了口气：“一起去吧！” 警车窜了出去，记者们一哄而散，嘴里骂着：“快点儿贝利，别他妈拿你的摄像机了，用手机拍，快去开车。” 再温柔的姑娘也会爆粗口。 …… 简·林哭了，她现在后悔来到这个国家。 姑妈为了保护她中了一枪，现在生死不知，而面前的歹徒在撕光所有的衣服，将自己绑在床上之后，开始解开自己的腰带。 “法克，卡西布里奥，你好了吗，警察来了。” “布鲁克林，闭上你的臭嘴，我的枪有消音，怎么可能。” “好吧，你快点儿，我还没尝过华裔的味道。” …… “砰！” 发疯一样的贝里昂一脚踹开了门。 “法……” 里面卧室里的卡西布里奥：“法克，布鲁克林，你动静小点儿，刚掏出来被你吓成皮皮虾了。” 布鲁克林很想回答，可是面前这个把自己一脚踹到墙上的警察拿起了餐桌上的切刀。 “我，我，要去告你，告你过度执法……” 他自己顾不上再去骂自己那个没有脑子的同伴了，因为刀尖快要扎到了眼睛里。 卡洛斯捅死新人那天，他就在旁边。 第九章：更加宏大的理想 直播间疯了。 “法克，该死的电视台，能给一个房间里的画面吗？” 人都是好奇的，贝里昂冲进去的房间传来了枪响，一种人好奇贝里昂会怎么对待里面这些人。 一种人好奇那枪打中了谁，不过只有一枪，联想到帮派的命中率，他们尽量把这一丝可能性提到最高。 黑粉实锤。 哈德森命令一众警察将现场控制起来，并且扯上了警戒线，贝里昂冲地太快，等他下车，里面已经响起了枪声。 “法克，法克，贝里昂，你他妈屁股上是装了涡轮发动机吗？” 哈德森一边疾跑一边怒骂，青筋在锃亮的光头上若隐若现。 室内，贝里昂发出一声卧槽。 “这都能中？” “明明是我一枪爆头！” 大腿上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痛苦，也许是因为刚刚中枪，现在被一股鼓胀发麻的感觉包围。 卡西里奥斯张着嘴巴，脑后一个拳头大的窟窿，红白相间的液体在地上逐渐散开。 火腿肠在地上跟水蛭一样蠕动了片刻，然后在极快的速度里变成了一只满是褶皱的皮皮虾。 “贝里昂……呜呜呜……” 林小姐终于大哭了起来，贝里昂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那就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地板上，桌子上，床上，零零散散洒着布料碎片，一本护照被撕成两半，封面上本该烨烨生辉的麦穗徽章仿佛蒙上一层灰尘，贝里昂脱下警服，解开了捆绑四肢的绳子。 “穿上吧。”贝里昂说的是汉语。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林小姐在发呆，坐在床角，露出光洁的后背。 “唉！” 贝里昂叹了一口气，抓住卡西里奥斯的头发拖了出去。 “你没事吧……”林小姐蠕动着嘴角，可留给她的只有一道关门声。 哈德森也冲了进来，从贝里昂破门而入到拖出卡西里奥斯的尸体，不超过八十秒。 “哈德森，这个房间别让记者们进去，他们可不会因为一个人差点受到强奸就不会关闭镜头。” 贝里昂摊了摊手，躺在沙发上，一名警务医生很快过来简单处理伤口。 哈德森点了点头，但是在此之前，还需要警局专业人士进行执法取证。 记者们被警察拦着，却没有挡住门口的视线，他们看到贝里昂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从里面一瘸一拐走了出来。 “贝里昂受伤了？” 保持警戒的警察有多少人？ 不到五个人。 记者队伍有多少人？ 接近四五十人。 可是警察持枪警戒，一哄而散的记者们乱哄哄地进去，警察们则直接鸣枪示警。 这是德州警察，真的会开枪。 观众们急了。 “法克，电视台的记者们是没有洞洞的人妖吗，上去拍啊，我要见贝里昂。” 还有更极端的。 “nmlgb，老子要是看不到贝里昂平安，就拿c4炸了电视台，一家一个。” …… 电视台更急，几乎同一时间给现场记者们打了电话。 “苏珊，你是被黑鬼艹傻了吗，不动很爽吗，动啊，冲进去，我要他妈的第一现场的视频。” “可是老板，警察会开枪的啊…” “法克，我忘了你在埃尔帕索，你听着，中一枪给十万美刀，警察们不会真的开枪，还有，要是我们不能拍到第一手视频，中东棒子你也别想体验了。” 其他人也都接到了类似的电话。 他们互相看了看，大步像里面走去。 看看，了解美国的不会是平民，只能是那些影响平民的资本。 各大电视台不仅仅主导舆论，同时也是庞大的资本。 警察们虎视眈眈，她们只能硬着头皮过去，德州警方执法在全美最公正，但也最不容侵犯。 当看到贝里昂被抬着担架出来，她们齐齐松了一口气。 摄影师们冲进了房间，记者们围绕在贝里昂身旁，他被击中了动脉，血透过了担架的帆布，滴到了无数观众和网友的心里。 加沙。 “保罗，你要干什么？”一名全身武装的士兵撕下了胳膊上白底蓝色六角星臂章，狠狠踩到了脚下。 “法克，你们这群刽子手，老子要回国，站在贝里昂先生身边，他需要我们。” 以色列军队中不乏来自各国的退役军人，美国人占了很大部分。 这要归功于政府的支持。 他们站在梅卡瓦旁边，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瓦砾中正躲藏着一个身影，胳膊粗的金属管子即将喷吐火焰。 另一辆坦克附近，也有几名士兵摘下了臂章。 看到这一幕，支离破碎的瓦砾中，准备按下扳机的手指停了下来。 等这些卸下全身装备的美国人走远，“轰！”简易发射筒喷吐出火蛇，梅卡瓦成了梅·卡瓦。 …… 医院里，贝里昂悠悠醒来，两个杂碎又为他贡献了五千多点积分。 又是两个初生。 林小姐此时此刻正趴在他的床边，一只纤细的手臂撑着脑袋，露出一个美好的侧脸。 她的五官并不惊艳，可是越看，越能让人沦陷。 休斯顿大使馆打来了电话，提议送她回国，或许大使馆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如果是在华国，贝里昂一定会娶她。 “呀，你醒了？” 林小姐脑袋猛然晃了一下，惊醒之余看到了贝里昂的碧色眼睛。 她歉意一笑，从桌边拿起水杯：“要喝水吗？医生说麻醉之后会很渴的。” “不用了，谢谢。”贝里昂摇了摇头。 “那个，应该谢谢你才对。” 林小姐把鬓发撇到耳后，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却不知道怎么说。 贝里昂相信，如果他救的是那位叫伊丽莎白的美女记着，这个时候就不会像林小姐这样，气氛也不会是尴尬，而是旖旎。 或许伊丽莎白在自己醒来之前就扒下了自己的裤头。 谁知道呢。 …… 他将目光撇向一旁，看向昏黄的灯：“林小姐，天要黑了，你回去得太晚，会很不安全。” 他的语气有着一种做数学题的味道，很认真。 林小姐无疑是个好女孩儿，她在山区支教，做过和平方舟的志愿者，在非洲帮助医生治疗孩子们的鼠疫。 在埃尔帕索，她还义务帮助一些愿意读书的移民孩子学习汉语和英语。 二十六岁，就有接近两万点善意值。 恶行易施，善举难行，对于她这个年纪，简直不可思议。 而贝里昂呢，他的双手注定要沾满鲜血。 最重要的是，她与华国驻美大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自己必须要离开她，或者让她离开自己。 “这个女人太危险！” “加西亚·贝里昂，你有更加宏大的理想。” 他的眼神中闪着冷漠，冷漠中带着坚定。 第十章：表弟来了 贝里昂的伤情成为了大半个美国关注的对象。 一部分人希望他死。 一部分人则愿他平安。 哈德森无疑是后者，他站在病房外，伸向把手的动作顿了顿，格雷格局长打来了电话，除了表达了对于贝里昂伤情的问候之外，还告诉他尽量不要与正在前往埃尔帕索的联邦探员发生冲突。 哈德森猜想： 埃尔帕索并没有fbi分部，格雷格应该是从休斯顿得到的消息。 并且格雷格还隐晦地告诉他，一定要保护好贝里昂的安全，州议会上已经有大人物注意到了他。 “大人物，食屎啦累。” 哈德森有些怀念tictok了，同时也怀念那些积极传播文化的异国人。 “哦，法克！” 病房门突然被打开，金属门狠狠地砸到了他的鼻子上，等他捂着鼻子站起来，只能看到一道火辣的背景。 把脑袋伸进门里，贝里昂给了他一个无辜的眼神。 “哦，兄弟，林小姐可是个大美人儿，你拒绝了她？” 这是一个哑巴亏。 贝里昂端起还冒着热气的玻璃杯，有些无奈：“我可什么也没说。” “法克，对付女人，你就是当她的面掏出你的火腿肠，她也会觉得是因为自己的性感让你有了冲动，你什么也不说……” “好吧，贝里昂先生，这是你的私人问题，现在来谈谈公事。” 贝里昂尽量挪动身子让自己舒服一些，“说罢，我的好上司，好兄弟，你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还有坏消息。”哈德森摊了摊手，坐在病房的椅子上。 “你的警员职务被解除了，但是格雷格局长专门为你设立了一个警局发言人的位置，享受高级骑警的薪水。” “恭喜你，你升职了，贝里昂。” “坏消息是什么？”贝里昂斜着眼睛，他看起来并不怎么开心。 “坏消息当然是我们不能在一起巡逻执勤了，贝里昂，跟鲍勃那样的木头一起共事，我会无聊到发疯的，他只会给我讲他女儿的故事。” 嗯哼，这的确是个坏消息。 外头传来骂声：“哈德森，闭上你的臭嘴。” “……” “……” 贝里昂必须要为自己步入政坛积攒足够的声望，他看了看天花板，自己需要情报，需要足够多，足够真实的杂碎信息。 他甚至想兑换整个cia情报处了，自己不可能跑去每一个人面前去查看他的生平，看着需要接近一千万的积分，他对卡洛斯的杀心又重了几分。 林小姐被绑架一定是因为自己，这绝对是卡洛斯的报复。 而自己需要更多的积分，相信卡洛斯的脑袋一定能让他满意。 “哈德森，格雷格局长是命令还是提议？” 贝里昂看向哈德森。 无聊的哈德森正玩着手机，有意无意道：“当然是提议了，你又不是副局长，听说布鲁斯局长对他这个提议很不满意。” “那我拒绝这个提议，我要继续当警员。”贝里昂掷地有声地说出了这句话。 哈德森瞬间感觉擦边小姐姐都不香了，他诧异的目光看向贝里昂。 “dude，areyousure？” 贝里昂：“iamsure，thankyou！” …… 哈德森看起来很忙，他坐了一会儿就走了，门口有两个警员守着，直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贝里昂正在面板中仔细搜寻有没有那种能神不知鬼不觉入侵别人手机，甚至是政府乃至于军事系统的黑客，可是技术顶尖的他兑换不起，技术一般的他怕被fbi盯上。 fbi不是吃素的，cia在海外威名赫赫，但是在国内面对联邦调查局也得认栽，除了两者的职能不一样之外，联邦探员当中也有很多能人，而且，他们的经费相比cia只多不少。 不然你以为cia没事儿干为什么要去给毒贩当靠山，不就是因为他们内部饼就那么多，吃饼的人太多了吗。 就算给自己点上一个黑客技能，也只能达到敲敲代码，修补一些简单漏洞的水平。 而面板中一个凯文·米特尼克的模板，就要一百万积分。 “真尼玛贵！” 贝里昂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直到外头进来一个人。 “嗨，鲍勃，你困了吗，你可以在沙发上睡会儿。” 是守在门口的两位警察之一。 “怎么会，贝里昂，有个人来找你，他说他叫爱德华·亨特。” “爱德华·亨特？” 贝里昂愣了愣，脑子里好像没这个人。 他看向门口，的确有一个脚上帆布鞋，身上西装笔挺的家伙，看起来不到二十岁。 他手里提着一个电脑包，端端正正站在鲍勃身后。 “哦哦哦，是我表弟，进来吧爱德华。” …… “老板。” 年轻人有些拘谨，脚上的匡威跟上身格格不入，一头红色卷发，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黑框大眼镜，跟斯克先生根本扯不到一起去。 贝里昂观察着他，“这应该就是系统捏出来那个天才了。” “以后喊我表哥。” 系统很贴心，爱德华的介绍中是新泽西人，而贝里昂的母亲正是在新泽西出生。 “好的老板。” 贝里昂把目光从爱德华身上挪开，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能跟踪某个人吗？” 他试探问道。 如果爱德华能通过互联网跟踪到卡洛斯，那么凭借他六边形战士的实力，弄死他就跟弄死一个小虾米一样简单。 “老板，哦不是，表哥，当然可以，只要卫星还在向地面传输信息，给我一个手机号或者推特账号，什么都行，他蹲在哪个马桶上我都能找出来。” 爱德华一扫拘谨的样子，自信满满道。 贝里昂笑了。 之前因为无法获得信息的烦恼一扫而空。 幸亏耶稣不用手机，不然他很想认识一下。 …… 安东尼站在办公室门口。 通过反光，可以看到里头的办公桌下伸出来一双穿着丝袜的小腿。 卡洛斯心情糟透了，他呻吟了一声之后，拨通了号码。 对面的声音好像很疲惫，不再是之前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奥尼尔先生，你让我不要轻举妄动，这是什么意思？” “我给了你快有一亿美金，难道你们cia都保证不了我弟弟们的安全吗？” “汉斯的事情我已经让步了，可西贝尔也被他杀了，你要逼疯我吗？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他快要疯了，用华裔女孩儿恐吓贝里昂的计划是正确的，可该死的贝里昂再次借助这个机会在网上火了一次。 甚至还有人建议贝里昂去竞选总统。 “法克，都是疯子。” 贝里昂这样的人当了总统，卡洛斯还有活路吗？ 派去调查贝里昂在休斯顿亲友的人也没传来任何有用的消息，他的父母去年意外出了车祸，朋友都在国民警卫队，唯一能联系到的女朋友远嫁到了中国。 “难道我卡洛斯就眼睁睁看着一个该死的警察杀光自己所有的亲人？” 最重要的是，来自cia的靠山竟然不让自己报仇。 他朝着手机怒吼着，唾沫星子喷满了手机屏幕。 话筒里头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 “卡洛斯，注意你的身份，我现在还是cia行动处处长。” 第十一章：卡洛斯从不服输 “什么叫我还是行动处处长？” “沃特法克，什么鬼东西？” 卡洛斯的脑袋一时有些转不过弯。 “卡洛斯，我警告你，贝里昂现在是公众人物，他将对以后的德克萨斯产生很大的影响，你要是敢动他，我会亲手捏碎你的蛋蛋。” 奥尼尔很平静，对普通人来说，往往最平静的威胁有着最大的杀伤力。 可卡洛斯是谁？ 他从一个怀揣着美国梦的墨西哥青年变成一个控制整个德州所有黑色生意的话事人，他能被奥尼尔吓住。 大不了去哥伦比亚跟政府军打游击就是。 他点燃了一支雪茄，吐出一个狰狞的烟圈。 “好的，奥尼尔先生，我记住您的话了。” “……” 电话被挂断。 “法克！” 卡洛斯起身，拿起手机就扔了出去。 “法克，你个臭表子，弄疼我了。” 卡洛斯低头，女人牙齿上还沾着血迹，他表情疯狂地扭曲，叫喊道：“noesbuenoparamind，acontinuacion，servirb” （不善待我的龟头，那你去伺候弹头吧。） 女人是美国人，自从认识了这个贝里昂，卡洛斯越来越喜欢美国人，就他身前这个货色，他以前看都不会看。 “砰！” 赶到门口的安东尼再一次抽了抽眼睑，这可是点45的子弹。 真上头，也真下。 安东尼还没有反应过来，卡洛斯拿起桌子上的卫星电话，染血的下体也不收拾，走到了阳台那里。 随后响起了交谈声。 收拾残局的安东尼越听越心惊。 “一支五百人的队伍？只要外籍雇佣兵？” “一百具rpg，还有沙林手雷是什么鬼东西？” 这是要干仗了吗？ 安东尼只有一个念头。 “这是美国，卡洛斯，你要找死吗？” 而卡洛斯的通话远远不止这么简单，他看了一眼正在指挥手下搬运尸体的安东尼，突然皱了皱眉头。 握在手里的左轮手枪突然抬起了枪口。 “特奥杜洛，以后你代替安东尼的位置。” 电话那头传来杂音。 “法克，卡洛斯，你在干什么，我说什么你听到了吗？” “外籍雇佣兵不会接你这单生意的，你这是在找死，你在挑衅美国，难道巴勃罗的教训你忘记了吗？那些雇佣兵只需要给cia，dea或者fbi一个电话，明天我们就可以一起上电视了。” 卡洛斯顿了顿，他也知道那些雇佣兵们惜钱，更惜命，而且两面三刀。 对方沉默了片刻。 “这样，我的兄弟，我这里有一些越南猴子，我的人也有不少，人数你定，但是要加钱。” “多少钱？”卡洛斯眯了眯眼睛，厄瓜多尔只是拉美毒贩们的洗钱场所，阿道弗·马西亚斯作为一个洗钱头子，却能把厄瓜多尔政府逼地接二连三下令全国进入紧急状态。 他身后有一股庞大的力量。 绝对不会比一个奥尼尔差。 “这样，卡洛斯，每个人一百万美刀，一次付清，武器装备算作添头，怎么样？” 阿道弗·马西亚斯真的很敢开口，每个人一百万，那就是五亿美刀了。 在墨西哥可以武装五个旅，带重火力，坦克的那种。 卡洛斯没有说过。 “老兄，你要知道你在干什么吗，cia那帮杂碎可在盯着我们，我需要足够的钱来堵住他们的嘴。” 卡洛斯思考了一下，的确，现在不是巴勃罗那个时代了，美利坚一家独大。 “好吧，我先付一半的订金，人跟货什么时候能到？” “……” 电话再一次没了声音，对方好像是在思考。 “一周，这是最快的速度了，你知道的，美墨边境现在开始紧张了，我需要从西雅图入境。” “好，到时候我会用这个号码联系你。” 卡洛斯挂断了电话，然后撕开一幅油画，从里面拿出一个遥控器来。 办公桌后面的墙壁突然开了一道缝隙。 “cia决不会放过自己。” “卡洛斯也从来不后悔任何一个选择。” 爱德华很厉害，不愧是花了十五万积分的男人。 贝里昂拿着平板，饶有兴趣瞅着地图上不断变换位置的红点，感觉马上就有无数积分进账了。 可是突然，红点没了。 “爱德华，爱德华，这是怎么回事？” 红发青年正在敲着代码，听到叫声后接过平板：“表哥，让我看一看。” 一阵操作过后，爱德华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定道：“这个卡洛斯是不是跑路了，他的位置怎么一直在停车场？” “让我试试，试试他的推特。” “不应该啊，网都不上了？” 贝里昂表情阴沉下来。 “不要急，表哥，让我从cia的数据库看一下。” 爱德华走到笔记本旁边，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沮丧地看向贝里昂。 “老板，cia都没能盯住他，我们就凭卡洛斯的私人号码和推特账号，不可能的。” 爱德华摊了摊手。 事情难办了。 舆论已经让贝里昂成了美国民众利益的代言人，可是要想步入政坛，这些还不够，贝里昂身后没有肯尼迪那样的权贵家族，也没有大财团的支持，只能依靠积分从面板里面兑换。 他不能破坏自己的正面形象，埃尔帕索坏人很多，可是他不能动手。 法治国家，要讲程序的。 要是古罗马帝国法律健全一点，耶稣也得进局子，哪里会有什么十字军和中东战争。 贝里昂皱着眉头，随手点了一支烟，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爱德华，你逛海角吗？” 爱德华一愣，“偶尔看一看，不过这个站很拉，根本比不上国内。” 贝里昂点了点头，这是事实，他提醒道： “还有银行卡，找一找，爱德华，他既然跑路，肯定要用钱，查查有没有交易记录，他肯定会转移资产。” “那海角呢？”爱德华有些不确定，跟国内的很多站相比，海角实在太素了。 “查，就从这个方向，他们三兄弟都是变态，变态能忍住饥饿，但绝对忍不住癖好。” 第十二章：没积分了怎么办 贝里昂忍不住了，左腿还不能自由活动，他在病房里沉思着。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我宰了卡洛斯两个弟弟，我不会放过他，他同样不会放过我。” 爱德华走了，门口还有贝里昂的同事，他在这里很不方便。 但是贝里昂这时候也不能亲自去收拾那些罪犯，刚刚受了枪伤，一天之后就能活蹦乱跳了？ 《美国队长》也得找他拍续集。 而且，面板太真实，只能兑换现实中存在的东西，九转金丹是真的不存在，圣水倒是便宜，十积分一杯。 “喂，哈德森，医院里太闷了，我要回家养病。” 医院里人太多，只有回到家里才能更好操作，他只能找哈德森。 连续几个电话之后，终于被接通了，哈德森好像很忙，手机传来的声音也很吵，他没有回答贝里昂的要求，而是直接开始抱怨。 “法克，你知道吗贝里昂，联邦调查局那群杂碎要来拆了我们辛苦建造的围栏，他们要放那些老墨们进来，法克，国会干脆把纽约搬到墨西哥城吧，让那些精英们跟毒贩住在一起，让他们体验一下德州人的苦恼。” 贝里昂大声说：“不要担心哈德森，大选之后就会改变了，我说的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兄弟，你的腿没事了吗？正好警局现在太缺人手，我要把鲍勃他们调回来。” “听着，贝里昂，听说卡洛斯跑路了，你不要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睡觉的时候把枪上膛，直接开枪就行，法律会宽恕你的。” 贝里昂听完点了点头。 哈德森说的没错，私闯民宅足以危害宅主的生命权，主人有权击毙任何人。 上帝来了也不行，谁让你不交税。 “兄弟，晚上我再来看你。”然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贝里昂坐起身子，看着刚刚兑换出来的圣水，猛来了一口。 “咳咳咳，法克，跟马尿一样。” 他被保护他的鲍勃送回了家，鲍勃临走时还不忘给自己留个好印象。 贝里昂现在可是名人，而且身上有功，如果不出意外，副局长的人选里面肯定有他一个。 “贝里昂，等你伤好了，我陪你去宰了亚历山大，那个畜生毁了多少好女孩儿。” 警员鲍勃笑着说。 贝里昂笑着答应了他，然后眯了眯眼睛，喊着另一个房间的爱德华。 “爱德华，查查亚历山大这个人，从cia数据库里找，说不定这个亚历山大也是他们的狗。” 他决定不等了，带伤上阵，卡洛斯找不到行踪，很缺乏安全感。 这种感觉很难受，贝里昂的信条是：“谁让我没安全感，我就让谁下地狱。” 上帝也不行，跟撒旦二打一，请问阁下如何应对？ 而事实是，他需要一支专业的保镖队伍。 这个国家看着风平浪静，实际上太危险。 有肯尼迪的前车之鉴，贝里昂必须未雨绸缪。 一支美利坚标准的五人保镖团队需要将近六十万积分，只比马斯克那一身模板稍微贵了一点，而俄罗斯的保镖单价只要十万积分。 肯尼迪事件之后，人人都以为美利坚保镖水？ 他们不是水，他们是缺乏忠诚。 而在贝里昂这里，他们永远忠诚。 现在只希望这个亚历山大能给自己贡献一个兑换总统卫队的积分。 爱德华动作很快，他把亚历山大什么时候割包皮都找了出来。 “法克，这个亚历山大真是个畜生。” 爱德华学聪明了，现在找这些杂种的资料直接去cia的数据库，什么证据都有，可cia为什么不抓他们？（这个问题牵扯太多，知道的人不少，就不水了。） “老板，亚历山大·弗朗哥是假名，他的真名是伊查雷格·桑托斯，十二年前来到德州，半个拉美的人口贸易，器官贸易都从他这里走。” 躺在床上的贝里昂吓了一跳：“这么猛？卡洛斯是干什么吃的？” “老板，这段数据是fbi的记录，中情局只记录了他是个毒贩，真名都不知道。” 果然国内还得看fbi，毕竟占着法理，这他么就是美利坚，贝里昂感觉自己步入政坛的路途将会充满坎坷。 mlgbz的随便找个厉害的罪犯，背后不是cia就是fbi，我这积分怎么来，要跟这两大机构硬刚吗？ 后面还有那些大家族，大财团，起义，造反么？ 这是美利坚，上帝有几个师？ 肯尼迪遇刺有人说背后有cia的影子，以前他还不信，被自由之风吹了几天，贝里昂信了。 “搞不搞，老板？”爱德华眼神里迸发着光彩，审判的光彩。 善恶值系统给他的生平是刚刚从宾夕法尼亚大学毕业，正是血气方刚，正义感十足的时候。 “干，为什么不干，不干等死吗？” 贝里昂接过平板，看了看数据库中关于亚历山大的资料，的确很离谱。 每年有接近三十万人从他手里被运到世界各地的红灯区或者私人豪宅里，而且跟东南亚的很多帮派都有持久的合作。 三十万人？大部分都是去拉美旅游的外国人？ 怎么没的？ 老套路了，去个试衣间，上个出租车，住一间偏一些的酒店，酒吧买个醉，半夜约个妹……这么没的。（记得曾经有个播客，东南亚捡尸什么的，亲身经历，很哇塞。） 从资料中的照片来看，这个亚历山大是个温文尔雅的书生，他在埃尔帕索学院社区还担任一名哲学教师。 这是头披着羊皮的狼。 贝里昂感觉他比卡洛斯还要难缠。 一间有通风，有光照的厕所，一间封闭严实，密室一样的厕所，你会把翔拉到哪里？ 除非你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干，必须要干，贝里昂就是玉皇大帝派来解救美利坚的男人。 “干，为什么不干，爱德华，你去忙你的吧，我要打个电话。” 按理来说系统捏的人物都是对贝里昂言听计从，可爱德华竟然没有动作，眼里满是兴奋。 “表哥，不，老板，能不能带上我？我要让这个杂碎吃点他的jj，再把脑袋塞进猪的＊里。” 嗯，这才是一个美利坚青年该有的样子，能靠自身致富，还拥有让贝里昂都汗颜的正义感。 “不行，爱德华，你对我很重要，我们要惩凶除恶，没有你的情报会寸步难行。” “真的不可以吗？”爱德华还在坚持。 第十三章：亚历山大，我来咯 “绝对不行。” 阳光洒进贝里昂家的窗户，将爱德华的背影染上了一层金黄。 他被拒绝了。 贝里昂并不想有人付出无谓的牺牲，术业有专攻，合适的人就应该干合适的事。 哪怕你心里不愿意，心怀痛苦。 贝里昂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就是刚刚离开他家的鲍勃。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了解了鲍勃的故事。 鲍勃隔三差五就去波哥大是因为闲的没事儿去旅游吗？当然不是，五年前鲍勃一家三口去波哥大旅游，因为附近有一处很美的湖泊，他们没有选择繁华且安全的市区，而是在那里租了一间民宿。 鲍勃很有信心，他是海豹退役士兵，哪怕他知道远离波哥大市区并不安全，也完全相信能够保护好妻女，然而一觉醒来，妻子跟女儿都消失了。 电话的等待音响着，贝里昂心想鲍勃临走的话或许不是奉承，更多的还是暗示。 没有逮捕令哪怕杀了一个杂碎也许会被惩罚，但是跟贝里昂一起，或许会不一样。 现在网上呼喊贝里昂从政的呼声越来越高。 乌泽为什么能上台，因为他的主张满足了大部分的民众利益。 可这里是美国，如果有一头会说话且爱民的猪，疯狂的选民们把他推选上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贝里昂可能猜透了鲍勃的真正意图。 利用他？ 算是吧，但是这种利用，贝里昂很爱，很喜欢。 “哈喽，鲍勃，在忙吗？什么，还没有到警局？” “哦，你得再来一趟我家了，你好像忘带了什么东西。” 公路上，一伙儿小年轻抱着音响，唱着rap在疾驰，突然前车一个漂移，车子直接横在了路中央。 车子里人仰马翻，音响掉到了路上。 “法……” “咳咳咳……” 开车的小年轻提着一把格洛克，嚣张的叫嚣好似鸭子被人提住脖子一样突然没了动静。 前车车窗伸出来一把m16，男人戴着墨镜，穿着警察制服。 “哒哒哒……哒哒哒……” 看来小伙儿们需要走着去参加黄趴了，音乐响着，鲍勃留给他们一个尾灯，或许街头音乐用枪声伴奏更加合适。 …… 门铃响了，爱德华去开门。 个头不高的鲍勃进门就问：“嘿，贝里昂，我好像没掉什么东西。” 他嘴里这么说着，屁股却很老实地坐在了贝里昂卧室的椅子上。 贝里昂把平板朝他挥了挥，“嘿，老兄，看看这个，不是你落下的吗？” 鲍勃只是扫了一眼，瞳孔猛然一缩，很认真地接过平板。 平板上是亚历山大今年上交fbi的账目，但是按照贝里昂的嗅觉，这本账目体现的不会更少，只能更夸张。 分红fbi接近三亿美刀。 人口及器官买卖成交五十多万单。 “法克，亨利，你个杂碎，我要敲碎你身上每一块骨头。” 贝里昂耸了耸肩，爱德华看向鲍勃的目光带着同情。 这个亨利可能是鲍勃的熟人，可能是fbi探员，也可能是cia或者dea的海外雇员，美国很多退伍军人都受雇于这两个机构。 但贝里昂更确定这个亨利是联邦探员，毕竟那份数据上专门注明了这是fbi的数据。 至于是不是贝里昂故意加上去的，问上天去吧，他全知全能。 鲍勃红着眼睛扭过头来：“亚历山大·佛朗哥，法克！” 他的目光猛然看向贝里昂：“贝里昂，帮我！” 贝里昂清了清嗓子，收买人心的时候到了。 “鲍勃，我很想帮你，可如果你很急的话，怕是不能跟你并肩战斗了。” 他努了努嘴，鲍勃说着贝里昂的动作看过去，是那条受伤的腿。 鲍勃点了点头，能收到这样一份礼物，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了。 他短暂迟疑了一番，目光对视着贝里昂的眼睛。 “好好养伤贝里昂，我欠你一份人情，期待并肩作战的那一天。” 然后抬腿就要走，这是个有心机但更有情义的男人。 至少对亲人是这样。 然而贝里昂的话打断了他的动作。 “爱德华，把杂物间的大箱子给鲍勃，他会用得着这个。” 鲍勃是警局里公认的穷逼，他所有的工资几乎都用来往返于休斯顿跟波哥大的航线上，更别提他还需要跟线人买关于人口走私的情报。 贝里昂可不想让他拿着一把破旧的步枪去跟亚历山大的手下们单挑。 一把巴雷特m170能在一千五百米外的距离精准命中敌人，如果鲍勃手不生的话，远一处差不多的狙击位置，能把正在操场上踢球的亚历山大打成两节。 五千几分，外带一套夜视瞄准镜，很划算的买卖。 鲍勃就差要给贝里昂跪下。 “喂，兄弟，忘了告诉你，亚历山大是埃尔帕索社区学院的哲学老师，还是男子足球队的教练。” 亚历山大死定了，如果一个海豹突击队退役士兵偷袭不死一个毫无防备的罪犯，那美国凭什么占据全球庞大的安保市场。 爱德华也很支持鲍勃的复仇行动，贝里昂给他讲了鲍勃的故事。 他递给鲍勃一个手机：“老兄，这部手机可以追踪到亚历山大的位置，今晚七点中足球队正好有场训练，教堂顶上也有足够的视野和射界。 祝你好运，不要惹上麻烦。”爱德华抱了抱鲍勃，祝福道。 “谢谢你，贝里昂，红发小子。”鲍勃迈着大步走了。 有一个智囊就是好，他可以为你安排好一切。 爱德华的话就等于告诉鲍勃，只要你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扣下扳机，亚历山大死定了。 复仇之火可以灼烧灵魂，而地狱可不接受断成残缺的灵魂。 贝里昂很期待，期待一个人渣要下地狱，也期待自己的打算到底对不对。 “给别人一个消灭罪犯的机会，积分也能算到自己头上吧！” “叮咚！” 门铃又响了。 贝里昂被吵醒。 “爱德华，昨天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客人很多吗？” 他有些困了，医生开的药物有咪达唑仑，具有促进睡眠的作用。 “昨天记者们都堵在医院，倒是傍晚时分有个美女来找过你。” 爱德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然后很快就有探进来一个红色的脑袋。 正义之火消失不见，八卦的火焰熊熊燃烧。 “老板，是老板娘吗？” 贝里昂：“滚去开门，还有，有人在的时候喊我表哥。” 第三十章： 威尔 贝里昂一把拿过记者威尔的手机，摄像没有翻转过来，观众们看不到贝里昂的脸，只能看到爆炸之后涌动的热浪。 埃尔帕索已经没有几个警务人员了，他现在要向市民们求助。 “埃尔帕索的居民们，我是加西亚·贝里昂，我们的城市遭到了袭击，而残余的歹徒正在逃窜，如果边境自卫团的人正在观看这段新闻，或者有认识边境自卫团的人，请第一时间联系国民警卫队，他们需要你们提供歹徒的逃跑方向。” 这个边境自卫团是为了打击兴奋致幻等药物走私的民间组织，在国会与地方之间对于边境问题陷入僵持的时候，这些志愿者们自发加入了打击危险药物这一危险事业。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北美三雄签署了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墨西哥从美利坚赚了很多美刀，但是在上一任总统任期，他的经济手段则让墨西哥人苦不堪言，失业率增加，于是多了很多给药贩子打工的人。 他们不是帮派成员，也不是瘾君子，只负责走私，把药物从墨西哥偷偷运到对面的美利坚，而边境自卫团立有观察哨，每天都有人巡守。 这些人也算是贝里昂的铁杆粉丝。 贝里昂讲完这段话，语气突然悲伤起来。 “热心勇敢的埃尔帕索市民们，警务大楼已经遭到袭击，请你们配合官方部门进行救援，不要放弃任何一个活着的人，有他们在，埃尔帕索才会美好！” 讲完这段话，贝里昂把手机还给威尔，看向爱德华跟雅各布。 “爱德华，给我查出来这些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要是查不出来，就往cia的头上扣，老子一定要他们给个说法。” “雅各布！从那辆警车上拿武器，然后上车。” 威尔一听赶忙坐到了后座上，贝里昂说到cia时有意无意朝他看了一眼，他立刻意识到这句话必须要忘掉。 他可不相信美利坚会出现什么救世主，不然自由女神为什么不供在教堂里，而是要放在外面被风吹雨打？ 同时，埃尔帕索边境，剑拔弩张，一面是联邦边境巡逻队的武装人员，一面是格雷格和少数几名下属，以及一个排的德克萨斯防卫队士兵。 德克萨斯防卫队不同于国民警卫队，他们更倾向于民兵组织，当联邦边境巡逻队和fbi的人举起枪口，这些训练并不充足的士兵们还是第一时间打开了保险。 他们大部分都是平民出身，自从前任总统的经济战惨败之后，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加拮据，怎么可能会放任该死的移民们来抢夺本就不多的就业机会？ 很多防卫队的官兵本就靠这份薪水养活家人。 而且，修建边境墙体的命令本来就来自州长，哪怕对方人数更多，他们也不怕，防卫队属于德州，德州养着防卫队，联邦可不给他们发薪水。 格雷格的手机被对方抢了过去，值班室中的电话也被拔掉了线，联邦分出一部分人跟格雷格他们僵持，一部分人开着推土机开始破坏刚刚建好没多久的边境墙体，其余人倒是也有手机什么的，但是双方紧张僵持，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有可能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 “法克，我们是联邦边境巡逻队，你们敢开枪，开枪啊！” “该死的联邦猪，我们是德克萨斯防卫队，你敢开枪？” 双方人马僵持着。 其实州长的命令早就下达了，就是联邦拆他们的，德州修自己的，就看谁速度快。 但是格雷格和防卫队的人不甘心。 距离双方僵持的地方不足三英里，一辆丰田轿车正在铺设在荒野中的公路上疾驰。 开车的雅各布看到面前熟悉的各色皮卡，车斗里的人还在用机枪朝他们点射。 “该死，老板，能在这里使用温压弹吗？这儿很荒凉，什么也没有，我要为本杰明他们报仇！”捏出来的雅各布看来很珍惜他与那几个兄弟的感情。 贝里昂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不用，格雷格局长给我的地点就在前面的工地，到时候联邦的人和格雷格局长会拦截他们。” 贝里昂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逃窜的雇佣兵们，他扭头看向后面录着视频的威尔：“嘿，威尔，不要拍了，还有，我的手机坏了，告诉观众们那些歹徒的消息，他们会联系国民警卫队。 “对了，你会用霰弹枪吗？待会儿我们要狩猎。”贝里昂的目光看向威尔座椅下面。 这辆车也不知道是哪位邻居的车，也许是个帮派分子，威尔座椅下面的空间里放着一把改装版本的温彻斯特，老古董了，但是改成半自动后火力更加强劲。 听到这句话，电视机前以及网络上间里的观众们不知道有多人在羡慕威尔。 威尔愣了一愣，抱歉道：“抱歉，贝里昂警官，我只会用手枪。” 贝里昂闻言，那只能表示遗憾：“那你就在车里待着吧，待会儿我们就要关门打狗了。” “老板，什么是关门打狗？”雅各布插嘴问着。 “一种兵法。”贝里昂故作神秘，而在说的同时，将步枪背在身后，温彻斯特1987没有枪背带，只能拿在手里，贝里昂填好六枚十二号霰弹，等听到前面开火，就打算从后面杀过去。 温压弹是不能再用了，对面还有许多联邦派来的武装人员，但是at4剩下的弹药足够他跟雅各布把相当数量的雇佣兵送上天。 “法克，下地狱吧，这回上帝都保不了你们！” 前面传来了枪声，雅各布抱着一把m4卡宾枪，身后还背着两个火箭筒，贝里昂身后挂着步枪，端着霰弹枪躲在车后，前面好像被堵住了，战斗的枪声很激烈。 这个时候再开车过去很容易被集火打成筛子。 但是很快枪声就稀疏了起来，那些在后队准备停车战斗的车辆再次向前疾驰，直接冲向了墨西哥国境。 贝里昂从地上一个轱辘爬了起来，嘴里大骂着：“法克，格雷格和那些联邦的人是吃翔长大的吗？还有国民防卫队那些杂种，边境怎么能让民兵来守？” 为什么不设防？ 为什么没有设置路障？ 雅各布跟着大骂的贝里昂的重新上车点火，火气中的贝里昂一把夺走记者威尔的手机。 “法克，不要再拍了。” 观众眼中的画面中断，因为贝里昂觉得事情太过于反常。 格雷格接不到电话可以理解，但是其他人呢？还有国民防卫队的那些人，值班室里有电话，而且他们也能允许执勤的时候携带手机，现在全美还有埃尔帕索被一群几百人的歹徒袭击更大的事情么？ 这他么是歹徒的军队！ “该死，开车，雅各布，去检查站看看，那里还有人，他们放走了歹徒，妈的！” 丰田轿车缓缓行驶着，雅各布可不敢开得太快，不远处的人全副武装，已经将枪口对准了他们。 贝里昂从车里探出头来，对远处的联邦边境巡逻队喊着：“嘿，兄弟们，放下枪，我是埃尔帕索警局副局长，埃尔帕索市区遭受了袭击，你们法克他妈的放走了歹徒！” “格雷格局长呢？我要见他？” 雅各布不敢再往前开了，他的工作是保护贝里昂的安全，面前一百多条枪对着他们，真tm吓人。 十秒？不，不到十秒，这个距离，这个火力，车能直接被打爆。 对面并没有放下枪，但是好像有人在走动，有些商量的意思，而且格雷格局长也没有出现。 贝里昂瞳孔一缩，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但是立刻推翻，可仍然在瞬息之间朝着雅各布大吼。 “雅各布，快，快掉头，这帮杂种要弄死我们！” 对面穿着的是联邦边境巡逻队的迷彩服，持枪的战术动作一看就是熟悉的职业军人，不可能跟歹徒是一伙。 难道墨西哥跟拉美药贩子们对美利坚的渗透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还是cia？众所周知，cia是拉美药贩子们的亲爸爸。 贝里昂不敢赌，自己的命可就一条，耶稣的命都没他金贵。 汽车的橡胶车轮在沥青路面上摩擦出黑烟，雅各布疯狂打着方向盘，车身在车轮摩擦的过程中完成了掉头，而边境线上的联邦边境巡逻队士兵也终于得到了命令。 “法克，雅各布，你不会特种驾驶吗？战术避让！”贝里昂在副驾驶大吼着。 雅各布尽力让车身轨迹成一道s，可是两百米的距离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发子弹击中了车身。 幸亏雅各布提前漂移掉头，不然车尾那些弹孔应该打在贝里昂他们身上。 对方好像没有追击的意思，车停了下来，威尔后脑中了一枪，冲击力让他的身子直接扑倒挡风玻璃上，手机上还是采访界面，与威尔连线的电视台主持人不断询问的声音是车内空间除了喘气声之外唯一的动静。 “威尔？威尔？发生了什么？” “威尔你们被歹徒再次袭击了吗？贝里昂警官怎么样？” 德克萨斯早报主持人珍妮弗问出了观众们最关心的问题。 贝里昂没有回应，他将威尔的尸体推到后座上，开始大楼喘气。 “抱歉，雅各布，你做得很好……” 这是真正的劫后余生，被cia的人刺杀都没有这么让人紧张过。 第三十一章：神明的作用(求追读铁子们) 车里，贝里昂关掉了手机，远处的人群里迟迟不见格雷格的面孔，而边境巡逻队的士兵们却在修筑工事。 而且还有零散的士兵捡走了那些被打死的雇佣兵们的武器，战场上，没有人会使用不熟悉的武器。 士兵们保持着战术动作，手里的伤口朝向却不是墨西哥方向。 枪口朝向埃尔帕索，朝向美国。 “他们在干什么？怎么，咱们后面还有敌人么？”雅各布疑惑着。 贝里昂他们只有两个人，不可能因为两个人就这么大动干戈。 天上逐渐响起了直升机的声音，上面印有德克萨斯特有的孤星图案，要么是德克萨斯国民警卫队36师，要么就属于空军国民警卫队。 一架喷绘着箭头标志的ah-1超级眼镜蛇超低空掠过了贝里昂他们，然后缓缓向边境巡逻队的武装人员靠，最后稳稳降落在空地上。 “法克，老板，他们劫持了飞机。” 贝里昂看得见，边境巡逻队的人没收了这架飞机的武器，然后把他们关押在一辆车里。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曾经在东南亚的雨林里，贝里昂跟随过老猎人进山打猎，只要见到猎物周围存在反常的痕迹，那位老猎人一定扭头就走。 因为接下来等待你的不是偷猎者，就是准备报复猎人的猛兽。 带着这份记忆，贝里昂想到了爱德华：“雅各布，你能联系上爱德华吗？” 情报上的缺失让他很没有安全感，如果说刚才的生死危机让他全身汗毛竖起，那么现在这种感觉就像踩在了臭泥潭里一样难受。 雅各布很快联系上了爱德华。 爱德华告诉他们国民警卫队的援军正在路上，而且袭击的伤亡人数也统计出来了。 警察牺牲四十四人，重伤十二人，好消息是哈德森还活着，平民的伤亡情况正在统计中。 可是贝里昂现在顾不上这个，他快速对着手机说着：“爱德华，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要找到边境巡逻队的调动信息，法克，我怀疑他们杀了格雷格！” 贝里昂的怀疑不是没有依据，对方的架势好像就是在拖时间的样子，而对边境巡逻队来说，什么事情需要拖时间呢？ 肯定不会是击毙了危害国家安全的犯罪分子。 …… 豪格少校是这支武装队伍的负责人，他身边还有fbi派来协助他们的情报专员。 来自fbi的迈克尔探员有着一副精干的身材，此时此刻他正在一辆车里对全副武装的豪格少校发出最亲切的问候。 “法克，豪格，你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事情吗？因为埃尔帕索发生的事情，德州方面已经做出了让步，可是，法克，你看你们做了什么？上面的大人物要是不愿意保我们，法克，都tm下地狱吧！” 豪格是个标准的军人，他的脑子里没有政治，只听他无辜地辩解道：“抱歉，迈克尔，我怎么会知道那伙人是袭击埃尔帕索的枪手，你知道的，这种拿枪对峙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很紧张。” 豪格也没处说理，这种事情简直就是比一张十美刀的彩票中了五百万大奖的概率还小。 “消息到华盛顿了吗？”看到迈克尔拿起了手机，豪格懊恼地问着。 “局长说总统先生正在跟他的幕僚们开会，很快就会结束，让我们处理好现场。” 听到迈克尔的话，豪格翘起了眉头，对着他吼了起来：“总统话都说不明白，法克！开会？等他开完会国民警卫队的人就要到了，难道我们还要跟自己人再打一次吗？” “法克，该死的政治，我宁愿上军事法庭！” 迈克尔气鼓鼓地打开了车门，走到属下身边开始下达命令：“把警察跟防卫队尸体伪装成与枪手战斗的样子。” 还有几个警察被他的手下看管起来，他快步过去一脚踢翻那个负责看管的士兵：“法克，车里是谁？你想害死我们吗？” 还是副官拦住了豪格：“长官，这是个意外，他们还活着！” “法克，闭上你的嘴，死人才不会说话，意外也能让我们蹲一辈子的牢！” 他猛的看向副官，副官支支吾吾无话可说，显然他也明白在自己的前程与几个警察之间应该怎么选择。 “还有谁他妈的没有沾上自己人的血，艾伦？还有一些建筑工人，你们班的人是不是都没有开枪，去杀了他们！” 豪格对刚才负责操作推土机的几个人下达命令，他现在就是一头嗜血的猛兽。 艾伦跟班里的成员对视着，然后坚定了摇了摇头，突然脑后出现了一个血洞。 “唔，我们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伤亡，贝内特，你会怎么选？”豪格还没有放下手里的m9手枪。 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对打死了战友这样的事无动于衷，有些士兵流着眼泪祈祷，有的人躺在地上呆望天空。 “fuck，lordalmighty……” （艹，万能的主啊……） ifienterthekingdomofheaven，iwillserveitsincerely！ （倘若我入了天国，一定真心侍奉吾主！） “妈妈，看看我做了什么……” “……” 豪格的问题让这些内心崩溃，祈求神灵救赎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贝内特几个人身上，那目光中没有了刚才还在祈求上帝的虔诚，一双双眼睛里不断闪着杀机。 人好像都是这样，一直保持清醒，只有迷茫之时才会想起天上还有个口口相传的神在注视，信神并不是因为他们奢望能从神这里得到什么，而是因为他们清楚自己能从神这里索取什么。 半英里外，车里的贝里昂看着边境巡逻的人陆陆续续撤到了工地当中，心里不由得烦闷起来，爱德华还没有消息，不安的他看了看时间，早晨九点二十四分。 “法克，雅各布，不能再等了，我们必须杀过去。” 同时爱德华的电话打了过来。 “老板，边境巡逻队有两个营的兵力正在向埃尔帕索移动，需要我过来帮你们吗？” 贝里昂心里咯噔一下，一旦边境巡逻队的人在国民警卫队之前到达，在是非对错上面，埃尔帕索就失去了主动权，他把所有的at4弹药都给了雅各布，对着手机急切道：“爱德华，他们到埃尔帕索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小时……电视台的航拍直升机也从休斯顿赶了过去……国民……大概……这个时……间……” 手机开始出现杂音，没有信号了。 “法克，他们还带了屏蔽电子信号的装备！” 贝里昂气急败坏，他开始再次检查弹药，给雅各布指了指面前从他们的位置到边境巡逻队之间相隔半英里的空地。 “看，雅各布，咱们右边的位置有个制高点，从那里你应该可以看到围墙的施工工地，我要你把所有的火箭筒扔给那些狗娘养的家伙！后备箱里有机枪，等到有枪响传过来，我需要你用机枪为我提供火力支援。” 这就是有系统的好处，不贝里昂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边境巡逻队歪曲事实，甚至黑锅还能被他们扣在自己身上。 贝里昂这样说着，但不确定他能不能把有效射程只有300米的at4在半英里的距离之外打准。 “唔，你火箭筒用得怎么样？这个距离有些远了！” 电视台的人快要来了，贝里昂掐断了兑换大威力武器的想法，一旦被他们拍到自己朝着边境巡逻队的火力倾泻，屠夫会变成自己。 必须要在舆论上压倒联邦。 用无人机去侦查也不是不行，可那样电视台就拍不到他们攻击自己的画面，而且贝里昂几乎可以肯定，格雷格以及那些同事们，很有可能没几个人生还。 贝里昂现在可是拯救了埃尔帕索，他相信民众们会怎样选择。 雅各布对贝里昂绝对忠心，他更担心的是贝里昂的安危：“放心老板，我在游骑兵服役五年，只是你要去做什么？” 贝里昂抓了抓雅各布的后脖颈：“放心吧，我不会死，下车，雅各布，我要开车绕过去，你到了位置就开打，不要在电视台的人来之前拍到你用火箭筒攻击他们。” 贝里昂将车开走，给边境巡逻队的人一种已经离开的假象，他找个一个洼地把车扔在那里，然后借助堆放的建筑材料小心往里面渗透。 开车绕了一圈用了不到十分钟，可到工地这段潜行的路用了快要半个小时。 临近中午，太阳开始变得暴躁起来，埃尔帕索黑红色的土地好像是被格雷格他们的血染红的。 雅各布的攻击很有作用，被at4击毁的边境巡逻队的车以及建筑车辆燃烧着，至少在at4攻击造成的烟雾散去之前，边境巡逻队的人还不敢站在工地的面空地上。 贝里昂隐藏在一个篷布盖住的水泥堆面前，身边是一辆混凝土搅拌机，这个位置已经可以看到大半个工地内部的场景。 他看到了很多尸体，有大概七八具以各种姿势密集躺在一起，还有更多的在被抬着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像是死在了冲锋的路上。 “英勇战死吗？格雷格，他们可真是给了你们一个体面的死法！” 面前大概有一个营的人数，或许是对方的指挥官意识到在贝里昂这个位置部署的人手还不够，又有一个排的士兵走了过来。 建筑材料跟工程器械的随意放置使得中间有一条两三米宽的狭窄通道，贝里昂突然从搅拌机旁边闪身而出，这种偷袭边境巡逻队的行为让他肾上腺飙升。 不论怎么说，边境巡逻队也是自己人，但是计划已经进行到这里，必须要对见到的每一个活物实施物理消灭。 他与走在最前面的士兵四目相对，情急之下，他手上这把老掉牙泵动式改装版温彻斯特打出了全自动的射速，伴随着一次咔哒咔哒声的巨响，贝里昂给走在前面的士兵每个人都来了一枪。 只是短短几秒时间，六发十二号霰弹已经被他宣泄一空，走在前排没有反应过来的七八个人被打成了一个个血人，后面没有被波及到的人躲在找到的掩体后面。 贝里昂缩回身子，工地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听到密集的脚步声之后，心里咯噔一下，直到不远处传来了机枪点射时沉闷的哒哒声。 雅各布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贝里昂钻到一处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的材料缝隙里，还有一个更好的位置，只是那个地方只需要一个手雷就能让他彻底玩儿完。 步枪在这种狭窄的地方用处不大，贝里昂的喘息的片刻快速兑换了一把雷明顿m870，这把枪深受警民的喜爱不是没有原因，他探出伤口，快速的射速，强大的火力直接让霰弹在通道里织成了一道足以覆盖整个空间的攻击网，刚刚准备起身搜查的几个士兵在一瞬间内被打出了一道血雾。 边境巡逻队下达战术命令的声音清晰传到了贝里昂的耳中，他很冷静地往后移动，蹲在一堆摆放钢筋的建筑材料后面，躲在这样的掩体后面虽然不能有效挡住子弹，但是手雷很容易被露出来的钢筋弹飞。 而且这里视野开阔。 “他在那儿，开火！” 贝里昂咯噔一声，整个身子瞬间趴在地上，匆忙之间换出几个手雷扔了出去，在手雷爆炸的巨响中，贝里昂一个枪托打翻拐角处伸出来的m1641枪口，一声“哒～砰”过后，地上又多了一具破烂的尸体。 天上再次响起了直升机轰轰的颤鸣，这次是电视台的直升机，除了一架贝尔429改装的航拍直升机之外，那架之前因为温压弹冲击而不得不迫降的罗宾逊三座直升机也在天空上旋转着桨叶。 飞行员艾克很不愿意驾驶一架电动系统出了故障的飞机，但是德克萨斯早报老板杰克森给了他五十万美刀的出场费。 这个价钱，耶稣估计也会考虑。 杰克森心情相当差，他联系不到威尔，甚至一直跟电视台的网络连线也中断了。 “法克，怎么没有信号？我的天，下面还在打，艾克，抵近飞行，德克萨斯的新闻不能让纽约那帮贪婪的犹太人先拿到手。” 从直升机的视角可以清楚看到双方的攻守形势。 艾克看到了下面的情形之后，瞪大了眼睛：“老板，你仔细看，法克，那些大兵们在围攻一个警察！” 第三十二章：真以为带把枪就是正规军？（求追读） 震惊全美的大新闻，贝里昂警官在跟一个营的边境巡逻队战斗。 嗯～为了德州人民。 直升机上的德克萨斯早报老板理查德甚至想好了专题报道应该起一个什么样的，可以足够吸引眼球的名字。 他认出了下面被逼得节节败退的人正是贝里昂，可是飞机太高，机身又因为故障并不平稳，镜头上的画面晃动地厉害。 “该死，艾克，飞低一点，让该死的飞机稳一些，观众们可看不到贝里昂先生的脸。” 飞机下面，军火库贝里昂的战斗还在继续。 雅各布那里有接近四个基数的子弹，而总有一千米有效射程的m249在点射情况下能有效压制任何一个在射界里的边境巡逻队士兵。 巡逻队的士官躲在一台装载机后面，对着被用手雷压制回来的队友大喊道：“法克，他搬空了军火库吗？怎么有这么多手雷？” 这句话说完，一枚m67手雷又在天上空爆，装载机驾驶室破碎的玻璃溅了他们一身。 贝里昂现在趴在一堆建筑废料上面，身旁放了四五箱的手雷，他现在什么也不用做，就是放炮仗。 md，跟我比火力？” 边境巡逻队平常根本用不到重火力，冷战时期他们的装备还能对标在世界各地执法的美国陆军，可是美利坚一家独大之后，防弹衣上装手雷的兜子宁愿塞上零食，也不愿意带上手雷这样没用的东西。 豪格少校正在联系上级，边境巡逻队隶属于国土安全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一个人不可能捂得住。 能蒙住民众眼睛，塞住民众耳朵的人只有那些在华盛顿的大人物。 在得到了正在有援军往埃尔帕索方向前进的时候，豪格少校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既然长官们肯派出援军，那么就算杀害埃尔帕索警察跟德州防卫队的事情暴露了，那也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事，而是整个国土安全部，或者说联邦的事情。 fbi情报专员迈克尔·李这时也从车里出来，朝着豪格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他摊了摊手： “总统知道了这件事情，他的命令是在联邦的人到达之前保护好现场！” 不远处还在响着战斗声，但是他俩儿毫不关心，两个人而已。 豪格也将自己刚刚收到的好消息告诉迈克尔：“探员先生，已经有巡逻队的四个营从营地出发了，恐怕我们无法下地狱了！” 他甚至还学着猫王一样扭了扭屁股，与之前开枪打死那个抗命的属下时判若两人。 迈克尔很认同豪格的话：“说的对豪格，联邦把我们从撒旦手里救了回来，现在面对德州那些傻叉的不是我们，而是联邦了。” 两人一拍即合，但是听着不断传入耳中的爆炸声跟枪声，又几乎同时陷入沉默。 “这两个警察不能杀。” “要活捉！” 最不济不能被打死。 都是心思深沉的人，不然满是纹身的豪格怎么可能一路做到少校这个位置上，而迈克尔更是情报专员。 抓住这两个捣蛋的警察，就能将功补过。 手腕已经酸起来的贝里昂能明显感觉到敌人的攻势缓慢了许多，另一边雅各布机枪的节奏好像也被打断，直到一声特别的枪响过后，被一颗打在钢筋上的子弹溅到了脸后，狼藉的工地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法克，狙击手，雅各布你是吃屎的吗！” 贝里昂以极快的速度缩了缩身子，刚才那个位置要不是因为眼前钢筋正好就挡在脸上，这一枪恐怕能直接把他的脑袋打地炸开。 而怪罪雅各布不是没有原因，贝里昂现在躲着的垃圾堆视野很好，一侧是砖头，边境巡逻队的人只能从另一侧对他发动攻击，而放鞭炮的他又让抵进攻击的步兵不得寸进，那么必然是雅各布的掩护出了问题。 他瞅了一眼远处的山包，那里机枪短而急促的开火声也停了下来，想来雅各布也是被狙击手压制了。 而且对方先针对的就是雅各布。 边境巡逻队多少年没怎么打过仗了，在海外战场轮换的美军里可从来都没有他们的名额，毕竟人家并不属于军队序列。 真以为带把枪就是美军了？ 贝里昂是谁，真正的武器之王，出身神秘大国，还能以气胜刚。 但是他没想到，美利坚武装序列里充当打酱油角色的边境巡逻队中还有这样的人物。 按照常理来说，现在是贝里昂吸引着大部分的火力，狙击手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先狙掉自己，刚才的情况应该是他们先动手的是在山包上掩护他的雅各布。 这是贝里昂在战场上得到的经验，有时候并不是动静越大威胁越大。 贝里昂与雅各布之间，看似贝里昂是绝对主力，但是没有雅各布的掩护，他在退到这最后一个掩体时怕是已经被包围了。 雅各布才是贝里昂计划中的核心一环。 而现代战争，被包围就只有两条路，投降跟等死。 别忘了，贝里昂的头上现在还飞着无人机，边境巡逻队知道他的位置，可就是过不去。 而那架苍蝇一样的无人机之所以没有整个自杀式攻击，贝里昂或许已经猜到了。 所以雅各布机枪一哑火，主动权瞬间互换。 但是对方好像不太想直接干掉自己，那么就还有拖延的时间。 贝里昂额头被溅射到的火星烫地生疼，他揉了揉手腕，心想对面突然停火肯定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个时候应该有人在包抄了。 而且没猜错的话，对方要开始谈判了。 想不通警匪片里那些劫匪为什么每次都要跟警察们谈判。 绑架也不懂脑子，拖沓的人死得快。 而打过硫磺岛的人都知道，对付小日子那样地形复杂的山体工事，最耍赖的办法就是火攻。 美军现役火焰枪主要有m202和m240两种，一个型号，但是前者口径只有66毫米，而后者则有夸张的90毫米，别说人了，几分钟一头烤乳猪，皮还是脆的。 第三十三章：知道汉谟拉比法典吗？（跪求追读老爷们） 人不犯我，我也犯人，这是贝里昂现在的人生信条。 都是美利坚公务员又如何，你弄死了贝里昂的伯乐格雷格，弄死了见面就要喊一声“sir”的年轻同事，他们的尸体正在地上逐渐变得僵硬，冰凉。 雅各布很幸运，他并没有中弹，只是被子弹崩碎的碎石打到了他眼睛里。 雅各布对贝里昂绝对忠心，他明白没有了机枪压制的贝里昂现在就是瓮中的鳖，谁都能拿捏。 贝里昂用火焰喷射枪打断了豪格少校的自我介绍，同时远在山包那边的机枪声又有节奏地响起。 这次雅各布压制的不再是包抄贝里昂的步兵，而是趴在装载机顶上的狙击手，当有人能把机枪点射玩成花的时候，那几乎跟抱着一把全自动的狙击步枪没什么区别。 而且150发的扩容弹匣真要去压制一个狙击手，真的能让这个倒霉蛋后悔手里的不是rpg。 机枪一旦开始压制，被视为目标的那个人只能当乌龟。 雅各布的目标是所有能当狙击位的地方，他这个位置能清楚看到贝里昂与边境巡逻队的相互视角，所以只需要清理站在高点的敌人就可以，不需要打中，只需要让机枪均匀优雅地照顾到每一个人就行。 他不需要像熊二大兵一样站姿压机枪，卧姿的机枪打低处远点的人那简直就是神器。 而且边境巡逻队没有携带重武器。 雅各布手里m249的枪声有节奏地响起，贝里昂手里的喷火枪也喷出了第二道火舌，19.96m的有效距离，并不能覆盖整个工地各种车辆堆放物之间的狭窄通道，但是最远能射到50m的尾焰，也能把数百摄氏度的高温传递过去。 “法克，知道汉谟拉比法典吗？”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火舌出，边境巡逻队的人瞬间遭殃。 这是建筑工地，都是易燃材料，钢筋，不是已经建好的钢筋混泥土墙体。 其实当负责操纵无人机的士兵在看到贝里昂从屁股那里拿出来一把m240的时候，他人就傻了。 可边境巡逻队既不是特战部队，也没有大规模装配支奴干，黑鹰这种陆基航空兵才有的awis（陆军全球军事指挥控制系统），他只能通过吼声来提醒战友。 等这句话传到与贝里昂对枪的战友耳中时，已经有几个火人惨叫着往工地的空地上跑了回去。 可这是一千多度的火焰，烧毁的不只有人的皮肉，还有人的信念，意志。 谁让～鹰酱承平久矣！ 火焰喷射枪不论是二战，还是现在，都是一个害人害己的武器，所以贝里昂每次都是尽量点射，也就是感觉火舌喷出了最大距离之后，就果断地松开了扳机。 他不能长时间待着一个位置，万一来一发跳弹打在背上的汽油包上，自己得陪着他们一起熟。 边境巡逻队只带了两架航拍无人机，本来是为了记录跟德州军警对峙的画面，根本就没有带攻击无人机。 豪格看向正在操控无人机的士兵后，灵光一闪。 “布鲁斯中士，给你该死的无人机上绑上手雷，干死他！” 这种新式战法，他有学有样。 布鲁斯中士现在也没有了之前枪杀德州军警的负担，地上成为一具具焦尸的是自己的战友，而不是那些死得还算安详的德州军警，他很快回收了那架无人机，其余戒备的士兵很快就把手雷塞了进去。 无人机再次像苍蝇一样起飞。 苍蝇最怕什么？ 苍蝇拍。 无人机最怕什么？ 霰弹枪。 贝里昂都不需要思考，看到刚刚消失的无人机再次飞来就知道头上这个嗡嗡的东西肯定憋着坏。 刚才烧了边境警卫队那么多人，对方不反击？ 他只需要大概瞄准，喷射而出的霰弹就能打爆无人机，雷明顿m870有效射程40米。 看清楚，是有效射程。 两声源自空爆的巨响之后，双方再次僵持。 并不是开无人机的技术差，而是火海再次救了贝里昂。 …… 车里打电话迈克尔在听到爆炸声之后立马冲了出来，为什么是惨叫，当然是因为够惨，天上的德克萨斯早报和kprc的航拍直升机同时录下了这惨无人寰的一幕，两个新闻工作者顿时觉得手里的视频素材有些烫手。 这要是放出去，美利坚不是可能，是必须要地震！ 一个警察，不知道为什么？拿着火焰喷射枪烧死了数十名边境巡逻队士兵。 “法克，贝里昂在做什么？” 他果断停止了正在录制的视频，而kprc的记者跟疯了一样，朝着飞行员大吼。 “法克，降低高度，我他妈必须要让同胞们看到贝里昂的真实嘴脸！” 因为贝里昂现在就像是一个拿着水枪滋人的熊孩子，边境巡逻队的人在哪里冒头，贝里昂就会在哪里滋上一枪。 天空中弥漫起了带着焦糊味道的黑烟，建筑垃圾跟轮胎等易燃物体开始燃烧，噼里啪啦的爆响声是现在这处土地唯一的声音。 雅各布也停火了，他发现了另一架飞机从远处而来。 美国陆军涂装的超级眼镜蛇很有辨识度，当雅各布一眼认出这架飞机是架超级眼镜蛇后，果断隐藏起来。 他没有制服，还正拿着m249对边境防卫队的人开枪，很容易飞机上的人当成袭击埃尔帕索的枪手。 有石头作为掩护又怎么样，这可是他妈的超级眼镜蛇，91年海湾战争的时候对着伊拉克洗地的，地上可不是雅各布这样身边只有块大石头，这款飞机洗的是坦克。 他果断岩石后面，幸运的是看到浓烟滚滚的飞行员也比较着急，因为之前先行出发的一架飞机失联了。 “强尼，你看，那是短裙小姐号，法克，是被劫持了吗？” 这架绘制孤星图标的超级眼镜蛇机头上还印有一个“goldendragon”的字样，于是金龙号开始减速，但还是以每小时百公里的速度飞过去。 “哦，法克，我不相信这是恐怖分子，一个人没有这个战斗力！真尼玛惨……嘿嘿，贝内塔，你猜我几发弹能干死他？”强尼看向地面，准备发射机炮的手突然松了下来。 “天哪，我是花了眼吗？那个残忍的家伙是个警察？” “警察在跟边境巡逻队死战？还杀了他们那么多人？” 他们在空中，一眼就看出地上的惨剧是谁造成的，警服破烂，满身尘土的贝里昂跟老鼠一样在任何一个可以开火的地方钻来钻去，制造了一片火海，火海之外是几十具焦尸，还有躲在火焰喷射距离之外的边境巡逻队士兵。 超级眼镜蛇不敢降落，只能用扩音设备朝下面警告。 “国民警卫队即将抵达现场，警告交战双方，立刻放下武器，停止交火！” “国民警卫队即将抵达现场，警告交战双方，立刻放下武器，停止交火！” “……” 第三十四章：为了宪法 让边境巡逻队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德州国民警卫队的人先一步到来。 贝里昂拖延时间的计划成功了。 超级眼镜蛇的桨翼在天上发出巨大的轰鸣，机身倾斜着向地面的人展现武力，包括贝里昂在内，双方很给面子地安静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豪格少校很安静地拍了拍迈克尔的肩膀，抽动的面部肌肉让他说不出话来。 那个叫贝里昂的警察还活着。 需要拖延时间的变成了他们。 身为fbi探员，迈克尔要比豪格还明白他们两人现在的处境。 “逃？” 没有防空武器，然后被一架超级眼镜蛇追？ 他们现在只能祈祷联邦的援军能来得及时一些。 迈克尔走进车里，利用巡逻车的车载音响设备对天上盘旋的直升机感化。 “这里是边境巡逻队第二机动营，我是fbi情报专员迈克尔，奉命协调联邦与州政府之间的边境问题，你方无权干涉。” 迈克尔现在只能期待联邦的名头能让天上这架飞机收敛一些，机腹上挂着的火箭弹看着就让人害怕。 超级眼镜蛇也做出了回应，但是没有给联邦丝毫情面：“埃尔帕索遭受了恐怖袭击，州长命令这件事由国民警卫队接管，命令你方立即放下武器。” 国民警卫队的人很强硬。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太阳逐渐升到高空，烈日的灼烧让荒野变得酷热难忍起来，同时也让龟缩在工地里面的士兵们丧失了斗志。 笔直的公路在热浪中逐渐成为了一条曲线，在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中，一队车队终于在视线尽头出现了。 气温使得第一辆悍马车头变得扭曲而模糊，贝里昂缩了缩身子，通往这里的公路只有一条，在没有确定对方是敌是友之前，还是不要做提前庆祝的事情。 直到隐约看到了德州独有的孤星旗帜，贝里昂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 国民警卫队的战斗人员素质跟边境巡逻队差不了多少，可毕竟他们的训练方法装备配备等几乎都对标美国陆军，在车队停下的一刹那，接近一个连的兵力快速分散，呈战斗队形将本就不大的工地包围了起来。 “我们是德克萨斯国民警卫队36师第二步兵团特别机动连，放下武器，抱头走出！” “重复一遍！我们是……” 他们穿着作战背心，头上戴着陆军配色的棒球帽，上面的箭头标识让贝里昂不由自主地感到亲切。 第二步兵团，贝里昂就曾在这个团服役。 可贝里昂还是不敢动，这个时候出去，被误杀的可能性很大。 狼藉的工地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德州国民警卫队自从上战场的机会寥寥无几，作为本土的主要防卫力量，真刀真枪的干这还是头一回，哪怕其中在海外参战过的老兵也有不少，可地上的焦尸看着的确不像假的。 选择权现在在豪格少校与迈克尔手中，迈克尔正在车里打电话，很快他就拿着手机小跑出来。 “德州警卫队的兄弟们，纳尔逊议员要与你们通电话！” 他大喊着，可全副武装的警卫队员们无动于衷，纳尔逊议员他们当然知道，可只有布斯州长和他的副手陈纳德先生能命令他们。 总统先生的电话又怎么样？ 他们大部分都是白人至上主义者，德克萨斯子弟兵，因为大批移民的涌入，他们早就在与家人通话的时候听够了亲友们对联邦政策的不满和抱怨。 说实话，这些国民警卫队士兵们对眼前的战友没有一丝好感。 天上盘旋的超级眼镜蛇驾驶员通过awis系统对地面上的警卫队指挥官传话：“这里是金龙号，交战双方中有一个埃尔帕索警察，先把他保护起来！” 战时直升机驾驶员拥有更加开阔的视野，所以地面部队指挥官很多时候愿意听从他们的建议。 贝里昂总算是安全了。 而贝里昂带来的消息让众人震惊。 连长休中尉看着面前这个曾经一起在酒吧找过乐子的知名人物，感觉到无比的陌生。 他现在是德州惩恶扬善的典型人物，面对这些曾经的战友，狼狈不堪的贝里昂拿枪指着自己的脑袋。 “法克，我以正义的名字起誓，他们屠杀了这里的工人的军警，这很好辨认，我们冲进去，查看他们是因为什么武器死的，你们怎么不相信？” 贝里昂坚定的目光还是让休中尉有了查证的想法，毕竟贝里昂口中的屠夫是边境巡逻队，联邦挂牌的武装人员，他可不想制造在国内制造外交争端。 “混蛋，该死的美利坚自由！” 有些时候，美利坚的自由政治体质也确实很麻烦。 他吐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远远飞开的两架民用直升机，开始在耳麦中呼叫天上的友军。 “金龙号，我是指挥官，联系那两架电视台的飞机，我需要求证贝里昂警官的话。” 超级眼镜蛇飞行员简单了解了一番情况之后，开始联系远处的两架飞机，军用通信设备并不受普通信号干扰器的干扰。 “地面指挥官你好，我是金龙号，贝里昂警官所说属实，但是他们只记录到了贝里昂被边境巡逻队攻击的画面。” 飞行员很快联系了其余两架直升机，给了休中尉答案。 最先到的是德克萨斯早报的直升机，他们手里还有贝里昂驱车过去然后被弹雨倾覆的视频。 “法克，这违反了宪法。” 看来休中尉是个讲求证据的红脖子。 贝里昂看着他：“你说得对兄弟，他们侵犯了德州的主权！” 德州有主权吗？ 当然有。 “听着，休，他们放走了袭击埃尔帕索的枪手，格雷格，防卫队以及施工的工人们都被杀了，这里是德克萨斯，不是联邦，我要报仇，宰了他们！” 贝里昂红着眼睛，抓住休中尉的肩膀一字一顿说着，贝里昂的话好像有一种无形的感染力，警戒的警卫队士兵们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休。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好像已经控制不住了。 更别说，还有贝里昂这个恨不得更加混乱的家伙。 …… 休中尉最终还是下达了命令。 “攻击，为了美国宪法，告诉他们，投降不杀。” 第三十五章：屠夫贝里昂（求追读） 休中尉说投降不杀，显然是低估了边境巡逻队求生的决心。 现在这种情况下，能给自己生路的不会是支援先一步到达的国民警卫队，也不是他们视作救命稻草的援军，而是他们自己。 贝里昂直接加入了进攻的队伍，他仍旧还是手里的那把雷明顿m870，这把产自冷战时期的老枪在他加过点的基础上被用成了自动霰弹枪，不是把对方压制地抬不起头来，就是直接打成一个血人。 然而攻击并没有持续太久，在付出了七人阵亡，十三人受伤的惨重代价后，休中尉不得不下达了暂缓攻击的命令。 想要武力威慑，和平处理的他被对方不可思议的战斗决心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只能暂时撤退，重新部署。 他找到了背靠在车上大口喘息的贝里昂，近距离的枪战消耗的是每一个人的神经，而且之前贝里昂拖延时间的鏖战让他损失了大部分体能，现在虽然看起来他最不堪，但是他的精神状态无疑是最好的。 毕竟对于休中尉的第二机动连绝大部分人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上战场。 贝里昂叼着一支皱皱巴巴的烟，一边吧唧一边还要时不时观察一下烟蒂。 他在看过滤嘴上颜色变化的部分，听人说颜色变化越明显，烟瘾越重。 察觉到休中尉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挪了挪位置：“兄弟，现在相信我的话了？也觉得他们在掩饰什么？” 休中尉点了点头：“这帮混蛋，美国人不会对美国人痛下杀手，他们反抗这么激烈，一定是心里有鬼。” 贝里昂默认了他的话，他将半支烟蒂弹进不远处燃烧着的汽车残骸里，看着远处的公路问道：“休，旅里只来了你们一个连吗？我觉得联邦还会派出更多的人手！” 休中尉像看智障一样看了他一眼，今天是周末，营地里能有多少人？ 贝里昂笑了笑：“好吧，看来还是警察忙碌一些。” 休不是那种纯粹的军人，对于局势，他也有自己的一套判断，现在网络上吹的什么独立之风不过是两党互相攻讦的手段罢了，都是金字塔上层的人，他们分得清轻重。 可万一联邦要是借着这个事情，动了其他的想法，就跟南北战争时期那样呢？ 抱着这个想法，休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准备降落的超级眼镜蛇，不由自主眯了眯眼睛。 他对着贝里昂努了努嘴：“那个会飞的家伙可是满载出勤，不行让它去洗洗地？” 这架满载出勤的超级眼镜蛇能让两人身后这处工地变成一处大型烟花现场，它除了一门三孔20mm机炮之外，还携带了127mm的“zuni”火箭弹，同时为了提供火力支援，还特意携带了两枚agm-65maverick空对地导弹。 洗地太够了。 这是一个有效且疯狂的想法，但一点都不明智，贝里昂听了当即拒绝道：“绝不能这样做，这样会让德州彻底失去主动权，会激发全美的怒火，最重要的是会损失证据！边境巡逻队的口供，再加上那些记者手里的视频，才能把罪名坐实，如果证据不足，到时候坐上被告席的会是我们。” “现在双方开火已经是丑闻了，那么联邦会愿意让局势更恶劣下去吗？” 丑闻往往会得到控制。 休有些同意贝里昂的话了，但是伤亡太高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贝里昂朝着在一旁被医疗兵包扎眼睛的雅各布招了招手，同时对休说道：“或许吧，但是美国的政治环境就是这样，他们的爱好不是你飞那些航模或者收集一些古董枪，而是互相妥协。” “政治上的妥协不分胜败，但是妥协一方需要给个交代。” 休是个聪明人，他比贝里昂还要年轻，知道他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而年轻的连长往往代表着前途无量。 “你只需要在进攻路线之外提供火力压制，我就能带着你的人拿下他们，另外让飞机升空，我需要它的噪音。” 休点了点头。 贝里昂在准备战斗的时候看到了积分增长，看来边境巡逻队帮着运毒的事情所言不虚。 他们可能也是拉美药贩子们的幕后股东之一。 这样仅剩的一些因为击毙他们而产生的内疚也荡然无存了。 休的人动作很快，几名机枪手跟着雅各布快速部署在了工地四周，交叉的扇形射界能打击到视野中的任何目标。 他们先行开枪，目的就是为了压制边境巡逻队的狙击手和精确射手，然后贝里昂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冲进去，击杀或者收缴武器。 “哒哒哒，哒哒哒。” 提供掩护的机枪起了调子，但是显然没有雅各布的节奏那么好。 贝里昂当排头兵，带着一个排的好手快速移动，直升机的轰鸣让盖住了他们的脚步声，当冲到工地中央空地的时候，贝里昂首先看到的就是几个穿着绿色作战服的边境巡逻队士兵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贝里昂只是看到了几个人，也看到了他们正在惊慌之中调转枪口，他根本来不及去数到底有几个人，情急之下，以最快的反应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开了枪，十二号霰弹轰在那人的脑袋上，瞬间变成了一个烂西瓜。 后面的国民警卫队士兵直接扫射，剩下的人软软倒在地上，密集的火力根本就没有给他们惨叫和挣扎的机会。 贝里昂打死了两个人，十二号霰弹里面装有9-12颗弹药，两具尸体被打烂了半个头，血让干燥的土地瞬间湿润了起来。 他们快速寻找掩体，而边境巡逻队将他们的防爆车辆开到了空地中央，等休带领的那一队从另一个方向过来，已经算是彻底被包围了。 休代表国民警卫队向对方喊话，可是这回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支吾了半天冒出来一句：“我们都是美国人，放下武器，都是兄弟！” 贝里昂感觉有些好笑，他持枪严肃以待，休讲完后大概安静了不到一分钟，防爆车里有几个人缓缓举着手走了出来。 后面几个人围拢在一个壮汉身边，一条腿已经不能看了，这一看就是机枪子弹造成的伤势，贝里昂走过去看了看他的军衔，应该就是边境巡逻队的头儿了。 在他的断腿上狠狠踩了一脚，贝里昂在狼藉的地面上开始寻找格雷格的尸首。 这帮杂种们给格雷格摆了一个英勇追击的姿态，他头朝墨西哥方向，身上还有一个车轮印记。 他妈的伪装地有些过于残忍了。 第三十六章：局势走向 当国民警卫队的人控制住现场的时候，真相基本上已经水落石出。 人都是脆弱的，当心中那株期待的救命稻草被人无情扯断，心理防线轻易就会崩溃。 有崩溃的巡逻队员哭嚎着说出了真相，他们一直处于极度高压的紧张状态之中，尽管知道后果，可是当说出来之后，仿佛立刻就变地轻松了起来。 于是国民警卫队的士兵现在看向他们的目光中，又多了一份同情， 贝里昂简单收殓了格雷格以及其他人的尸体，尽量让他们看起来显得体面一些，然后找到正在清点伤亡的休中尉。 “嘿，休，我们应该先返回埃尔帕索，边境巡逻队应该会有增援，伤亡人数可以在医院慢慢统计。” 他指了指被拦在外面的两个记者：“这件事影响太大了，因为袭击的事，政府还没有反应过来，大部分记者都在埃尔帕索报道伤情，我们首先要做的事情应该是提前抽身。” 贝里昂不知道边境巡逻队的增援有多少人，但是他肯定绝对会有，而且要比国民警卫队的人更多，等他们来了，想要退回埃尔帕索怕是会更加艰难。 休中尉沉思了片刻，他看着遍地的伤员，说道：“好吧，确实应该这样，贝里昂，你被强制退役有些可惜了。” 事实的确是这样，贝里昂一个人抵挡住了边境巡逻队半个营兵力的进攻，虽然不知道在这种环境中那个火焰喷射器和数目众多的手雷是怎么来的，但是他的确做到了。 而且在刚才的战斗中，贝里昂展现出来的指挥才能也让他心服口服。 休只觉得优秀的人应该都是提前做好了准备。 国民警卫队兵员素质都不低。 越来越多的车子发动了起来，正午的阳光将大地照地通红，贝里昂与雅各布上了悍马车，两个人都没有回头去看冒着浓烟的战场。 如果州政府与联邦之间处理不好，这处战场也许会更大。 发生了这样的事，kprc电视台并不受国民警卫队信任，所以他们没有可被提供的车辆，而德克萨斯早报就不同了，老板哈罗德被授权可以随同警卫队车辆一起回城。 他当然是找到了贝里昂坐的这辆车，贝里昂破烂的警服在满是迷彩和蓝色作战服的士兵之间非常显眼。 信号干扰设备不知道是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打坏还是被关闭，突然进入车子的哈罗德抓着座椅，看向贝里昂有些激动地问： “贝里昂警官，我可以采访你吗？很多同胞都想听你说两句话。” 他没有像许多记者一样上来就把镜头怼到贝里昂脸上，而是拍摄着外面的画面，想先征求贝里昂的同意。 他手里的视频在第一时间就发到了电视台官网上，现在网友们最关心的事情是看看贝里昂。 雅各布看了一眼贝里昂，肉眼可见，他很疲惫，可是在听到被采访之后，贝里昂脸上的疲态一扫而空。 “当然可以，记者先生，但是你只有一个问题，具体细节埃尔帕索警局会召开发布会，相信州长以及总统先生也会这样。” “好了，你可以问了！” “他们想知道是什么让你敢于跟边境巡逻队那么多人作战？” 哈罗德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也是他想知道的问题，之前在天上看到一个警察跟这么多武装人员作战的时候，他觉得贝里昂就是个疯子。 而贝里昂与哈罗德想法不同，他怔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网友们会关心这样的事情，但还是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又有些疑惑地看向哈罗德：“这是网友们想问的话？” 哈罗德眨了眨眼睛：“当然，警官。” “好吧！”贝里昂转过身子看向镜头，他脸上都是灰尘，额头上还有干涸的血渍。 “中午好，朋友们，你们的问题，我在埃尔帕索已经回答过了，不是吗？我只是在向背叛者复仇，为家人讨回公道！” 这是突发事件，舆论传播速度很快，当局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网站跟电视台的直播间才能持续运转下去。 车队持续向埃尔帕索进发，警察系统已经接近瘫痪，休中尉带领着其余完好的士兵们暂时代替了警察控制着袭击现场。 一切发生还不到五个小时。 贝里昂则与伤员们一起去了医院，好像市长艾伦正在医院慰问侥幸逃生的警察，而州长先生正在华盛顿飞往埃尔帕索的飞机上。 “贝里昂，究竟是怎么回事，格雷格怎么会死？” 可能老年人都不喜欢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他的慰问已经结束，正好在电梯上遇到了贝里昂。 “贝里昂？天哪，这场袭击是怎么回事，格雷格为什么会死？真的是边境巡逻队？” 艾伦知道媒体报道的一切，但是他并不相信，贝里昂所说的才会有可信度。 贝里昂看了看周围痛苦的伤员，平民占了大多数，都是因为自己而受的伤，还有更多的人直接丧生，他们并不在这里。 “边境巡逻队的供词是失手误杀，因为那些恐怖分子的出逃方向正是格雷格与他们谈判的那个工地，然后我去了，他们就打算杀了我，就是这么回事。” “至于这场袭击，警察局门口不是有吗？这些卖药的杂种们想要彻底摧毁埃尔帕索的正义！” 艾伦市长陷入了沉思，恐怖袭击已经发生，谁也改变不了，而且两个同属美国的武装序列发生大规模冲突，死伤多大百人，这也是不输于恐怖袭击的大事。 他思考的事情与普通人不同，德州独立虽然是党内高层为了恶心民主党打的嘴炮，但是普通民众可不知道这究竟是嘴炮，还是整个德州的意愿。 他走到窗户旁边，点燃了烟斗，感觉自己的想法好像有些多余。 他是埃尔帕索市长，不是共和党高层，就是陆军跟海军干起来，也与他无关。 他的岁数还不到七十，在美国政坛里还不是特别老的年龄，如果有机会，艾伦还想做一做州长的位子。 艾伦市长的目光再次看向贝里昂：“好小伙子，我想知道你对这次袭击的看法！” 第三十七章：想养条狗了（来一波评论跟追读铁子们） “市长先生？你在问我？我只是一名警察，可不是政客！” 贝里昂有些惊讶，艾伦市长为什么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艾伦拍了拍贝里昂的肩膀，看着他脏不溜秋的脸有些忍俊不禁：“小伙子，在美国每个人都有发声的权利，格雷格曾经很赏识你，感觉我现在也跟他一样了。” 艾伦说起格雷格的情绪不怎么好，但还是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贝里昂让自己尽量站的笔直一些，想了想，这才正色道：“艾伦先生，我觉得这次袭击跟边境巡逻队有关！” 既然要说，还不如大胆一些，艾伦不仅是市长，而且在德克萨斯州议会里有很多支持他的声音。 如果不是因为州长是前任总统的心腹，州长的位置应该是他来做才对。 贝里昂荒谬的论断让艾伦有些惊讶，但也只是惊讶了一下，他那双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 “好吧，贝里昂，我大概知道你的结论是怎么来的了。” 他呵呵一笑：“你倒是跟六十年代那些被称为新左派的人很像，那个时候，我还年轻。” 艾伦市长好似陷入了某种难忘的回忆之中，说完这句话，他就带着秘书走了，贝里昂看着艾伦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点上了一支烟，艾伦头上的积分有红有绿，政客们一般都是这样，亦正亦邪。 世界上本就没有分明的善恶，他们在一条浑浊的喝酒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贝里昂掐灭了烟头，走到走廊上就看到了急急忙忙的雅各布和爱德华。 “嘿，你们两个！” 贝里昂喊了一声，看到爱德华莫名有些恼火，但是他什么也没说，靠在墙上就这么看着两个人小跑过来。 爱德华清楚贝里昂的性情，不需要解释，而是着急说出了另一件事。 “老板，fbi的人一直在找你，我带着他们兜了好大一个圈子，现在应该找到医院来了。”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没时间去支援贝里昂他们，是有原因的。 爱德华话音刚落，艾伦刚刚坐下去的电梯就升了上来，三人看到曾经找过贝里昂谈话的海伦娜气势汹汹，带着几个男人朝他们走近。 这回海伦娜没有上次来见贝里昂是的那种目中无人，而是雷厉风行起来，昨天在贝里昂家里被揍了一顿，总算看起来有了一个警探的气质。 她属于那种强势的女人，五官比较长，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显得冷而刻薄，同时这种面相很容易为她带来强大的气场。 在医院执勤的警察跟国民警卫队士兵们都好奇地围拢了过来，现在的埃尔帕索各个医院可以说既是一处兵营，也是一处遍布哀嚎的场所。 他们来势汹汹，与医院的整个环境并不相融。 海伦娜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打发走前来盘问的警卫队士兵，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贝里昂面前。 但是她好像长了记性，几个探员在她的授意下将贝里昂与她隔开，见到了一个安全距离，这才开口。 “加西亚·贝里昂，你被指控与埃尔帕索袭击案有关，并且袭击埃尔帕索平民，奉命将你逮捕，进行相关调查！” “这是逮捕令。” 海伦娜掏出来了一份算是比较临时的纸质文件，虽然不够正式，但是上面的确有来自fbi的签字跟公章。 雅各布跟爱德华看着贝里昂，心里咯噔咯噔响着，雅各布不清楚之前两人的恩怨，但是爱德华却是知道这次难办了。 fbi只要确定指控某个人，都有对他进行调查权利，只要这个人在美国国内。 上次可以说成私人恩怨，这回有着纸质文书，爱德华朝着雅各布使了一个眼色，雅各布已经开始去摸腰后的手枪。 过道上很混乱，贝里昂一看雅各布打算掏枪，拦下了他。 “雅各布，绅士一点。”然后转头看向海伦娜：“探员小姐，我们可以去楼梯间谈这件事。” 海伦娜面色有些潮红，她知道面前彬彬有礼的贝里昂并不好对付，原本因为能报复贝里昂而激动的心情被他这时冷静的口吻猛地扑灭。 心里不由自主出现了羞耻和愤怒：“希望你不要耍什么花招，贝里昂警官。” 贝里昂朝在医院执勤的警卫队士兵看了一眼，会意的士兵始终保持在距离他们七八米的距离之内。 来到了安静一些的楼梯间，贝里昂关上了消防门，朝着海伦娜笑道：“探员小姐，你们好像少指控了一项罪名。” 冷静下来的海伦娜不是那种无脑女人，他没有中贝里昂的陷阱：“贝里昂先生，你有没有被指控罪名，或者有多少罪名，跟我们并没有关系，我们只负责对你实施抓捕。” 她嘴角一翘，从消防门的玻璃可以清楚看到警卫队士兵的衣角，要是从自己口中说出以袭击边境巡逻队的事情为指控缘由，警卫队怕是会力抱贝里昂。 海伦娜挥了挥手，手下几个探员就要为贝里昂套上手铐，她舔了舔嘴唇，修长的舌头仍旧带着一丝性感，却看着渗人。 她必须要让贝里昂知道羞辱一个fbi高层的下场。 楼梯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剑拔弩张。 “呵……” 贝里昂嗤笑了一声，他看向雅各布和爱德华，很轻松地看向海伦娜。 “探员小姐，我的保镖和表弟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吧？” 海伦娜已经在期待将贝里昂带回去后要怎么折磨他了，他看向贝里昂脏兮兮但棱角分明的侧脸，以及结实的胸口，想着一定要把他的老二干成残废。 她听到了贝里昂的话，挑了挑眉头：“当然，我们接到的命令只是逮捕你，正义的贝里昂先生。” 她还不忘讽刺贝里昂在采访时说的话。 “好的，探员小姐，可以给我几分钟时间，交代爱德华表弟一些事情吗？家里马上就要养条狗了，我得嘱咐他两句。” “爱德华可对养狗没有什么经验。” 贝里昂耐心说着，而爱德华满脸问号，看向他眨着眼睛：“老板，这是什么剧本？” 第三十八章：给你一个选择 电梯间里有些寂静地过分了，海伦娜皱起眉头，不知道贝里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不耐烦地发声。 “贝里昂，请你尊重一下……” 后面的话突然戛然而止，毕竟前几天贝里昂的大脚还踩在她自认为精致的脸上。 贝里昂揶揄地看着她，嘴上的嘱咐却是没停下来，他自顾自说着，就像是在说什么平常的事。 “爱德华，你可要记好了，这条狗血统高贵但劣迹斑斑，它出生于1980年的一个大亨家庭。” “1998年，它从麻省理工毕业，可是因为看不惯当时的嬉皮士，开枪击杀了几个试图在街头调戏它的混混，于是家里利用关系让她加入了联邦调查局。” “2001年，她性侵了邻居家的男孩儿弗里，将他关押在地下车库里三年之久，后来由于被调到纽约工作，那个男孩儿被活活饿死。” 爱德华好像突然明白了贝里昂的意思，他瞟了一眼海伦娜涨红的脸，不怀好意地说。 “那可真是条坏狗狗，然后呢？” 贝里昂看着海伦娜带来的几个警探，他们脸色阴晴不定，干脆直接走到海伦娜面前，凑在她的耳边说： “然后她对那个被饿死的少年人念念不忘，不知道怎么就勾搭上了亚历山大，开始在背后支持他，为她偷偷运输一些可爱且本钱很不错的漂亮孩子。” 贝里昂的呼吸让海伦娜打了一个寒颤，他平静的故事让她内心无比恐惧。 “探员小姐，你觉得这样的坏狗狗，我要不要养一条呢？” 几个警探面面相觑，爱德华跟雅各布这时已经没了紧张，抱着胳膊看起了热闹。 但是海伦娜还是有些养气功夫的，她尽力让自己平静，对着几个属下命令道： “我跟贝里昂先生有些私事要谈，你们先出去。” 感觉到不对劲的几个警探赶忙从楼梯间窜了出去。 几个属下一走，海伦娜的身躯慢慢开始颤抖起来，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因为面部肌肉的抽动看起来就像站在街头二十美元一次的妓女。 她颤抖着声调问道：“法克，贝里昂，你还知道什么？” 贝里昂将手轻轻环住海伦娜的腰肢，从她并不怎么挺翘的臀部上摸过去，拿下来一把小巧型的格洛克手枪，嘴巴几乎贴到她的耳朵。 “听说海伦娜是条变态的狗狗，不要激动，我可喜欢杀变态了。” 贝里昂低语着，他尽量让自己温柔一些，就像魔鬼对他的目标发出邀请一样。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海伦娜年纪轻轻就爬到fbi高层，纵然与自己的能力有些关系，说到底，还是家族给了相当大的支持。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贝里昂！”海伦娜内心当中尽管无限紧张，但还是保持着足够的冷静，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是太慌张。 但贝里昂只是往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距离：“探员小姐，你感兴趣的不应该是这些东西会不会被媒体知道吧？” “每个人都有癖好，而且我还知道，你为马丁先生生过一个儿子，所以，还要逮捕我吗？” 他接过那张逮捕令，纸张边角已经被海伦娜手心的汗打湿，贝里昂看了看内容，塞到了她有些下垂的胸口里。 “年纪老了，就要穿符合年龄的衣服，如果你不抓我的话，爱德华将会联系你。” 贝里昂恐吓完，推开门走了出去，电梯间里只剩下大口喘气的海伦娜。 走到病房区域的贝里昂心情不错，海伦娜的恶行积分不算夸张，三十几万积分，但她是公众人物，贝里昂的记忆里她时常在电视上出现。 公众人物一般都会爱惜羽毛，更别提她还有更大的丑闻。 爱泼斯坦的萝莉岛事件好不容易被政商以及各界大佬平息了下去，贝里昂相信海伦娜最做出正确的选择。 要知道美国不仅仅有抗议和示威，还有枪杀和袭击。 他带着爱德华两人在病房外看了一眼受了重伤的哈德森，他昏迷着，能不能醒来全看自己对生的渴求。 “法克的卡洛斯，可怜的哈德森，他还有两个女儿！” 爱德华与哈德森相处得不错，他看着哈德森有些伤感。 “哈德森会醒来的，他很爱家人！还有，去休斯顿的人得手了吗？我要让卡洛斯那个混球付出代价！” 爱德华本身就在忙活这件事情，他紧跟着对已经走到医院外的贝里昂说道：“老板，卡尔已经联系了我，他们已经到了墨西哥，我查到他住在一个华雷斯毒贩家里，咱们的人正在准备。” 贝里昂笑着回应了一位对他打招呼的受伤市民，对爱德华回应道： “卡洛斯必须要为这件事情负责，告诉卡尔，抓住他之后拍下认罪的视频，除了这件事之外，尽量让卡洛斯往cia的身上扯。” 爱德华愣了愣，卡尔他们可是只有五个人，在墨西哥毒贩家里直接审判卡洛斯？ 他有些迟疑，凑在贝里昂耳边：“老板，那是墨西哥毒贩，90年代之后人家的装备可要比墨西哥军队还要好。” “卡尔手下只有四个人……” 爱德华小声说着，然而贝里昂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眼睛亮了。 “告诉卡尔，行动成功，每个人一百万美刀的奖励。” 贝里昂眯着眼睛，想了想才说出这句话，其实成立一个安保公司的想法一直都有了，这个善恶面板里最不值钱的就是钱，最不划算的是武器。 一百积分兑换十万美刀，对于还有好几万积分的贝里昂来说，相当划算，而且他还有亚历山大留下的部分遗产（由于之前章节中提过的设定不好修改，所以文中往后以这个兑换比例为准。） “一百万？”雅各布与爱德华同时吸了口凉气。 然后就听爱德华酸溜溜的抱怨：“表哥，跟你到现在，我出去买个汉堡都是自己掏钱。” 雅各布也低声嘟囔：“我都不敢跟姑娘们搭讪……” 两个人对自己有意见了？ 爱德华还好些，的确是任劳任怨，可他妈的雅各布哭什么穷？抚恤金才到他的账上。 而且抚恤金给谁？死了的那几个人所有信息都是假的，还不是进了雅各布腰包。 不过转念一想，系统捏出的人物也有自己的思想，是人都有需求。 正常。 要钱不要紧，紧紧跟在自己身后搞事业就行。 他拉住两个人的肩膀：“卡尔是九死一生，你们两个在我身边又这么安全，唔……我打算开个公司，以后就让你们两个负责。” 该死的美利坚太危险，他该有自己的武装了。 第三十九章：善后处置 可是贝里昂现在无处可去，埃尔帕索警察局的办公室也成了废墟，家里更是因为两次袭击变得千疮百孔。 上车之后，贝里昂只能让爱德华雅各布两人去成立一家安保公司，不过在此之前，他们需要先洗个澡。 还好，家里的浴室还能使用。 “法克，爱德华，记得喊人来修房子，我他妈可不想住酒店！” 留下这句话后，无处可去的贝里昂只能去市政厅办公，埃尔帕索幸存的警察现在都在那里。 在路上，顺手买了一个新手机，苹果被监听的可能性太高了，于是买了一个叫做榔头的牌子。 政府大楼现在相当忙碌，职员们除了要负责统计在袭击中遇难的各种信息，还有一些编外人员好像在准备着什么。 “嘿，贝里昂，市长先生联系不上你，你没有带手机吗？” 前脚踏进大楼，贝里昂就遇到了在警情中心的调控警察玛利亚，她抱着一大摞文件，现在成了市政厅的免费劳力。 贝里昂尽量勾起一个笑脸，算是回应了她，只是眼中仍旧带着好奇，他疑惑道：“玛利亚，今天是周五吗？卫生打扫地这么干净。” 玛利亚的眼中闪着哀伤，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则做出一个扫兴的表情。 她无奈道：“谁知道呢？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在家里休息，或者去医院陪着同事，再不济也应该去收拾乱糟糟的警察局，可他们却让我们做这些应付检查组的面子工作？” “检查组？”贝里昂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对，是陈纳德那个家伙，州长先生好像回不来了，现在他替议会来慰问我们！” 玛利亚话说完，不远处就传来了催促她的声音，玛利亚朝贝里昂歉意一笑，迈着步子走了。 贝里昂目送着玛利亚离开，心里闪着各种念头。 按理来说要来埃尔帕索抚慰伤员的州长先生并没有来，反而先到一步的是州长的副手，陈纳德先生。 州长副手这个位置很特殊，如果说统属整个美军的五角大楼，那么陈纳德跟州长加起来，就是德州的五角大楼。 可能是与联邦的协商出现了问题，贝里昂想着，不知不觉，他自己敲响了市长的办公室房门。 艾伦好像正在审批文件，他眉头皱着，显然之前在医院时那种轻松的交谈只是表面。 贝里昂开门见山。 “市长先生，陈纳德秘书来，是因为边境的事情吗？” 边境巡逻队的三千人已经到了埃尔帕索，他们在向德州方面要求释放被俘虏的巡逻队士兵，这也是艾伦头疼的问题。 他的担忧与贝里昂不同，单纯是艾伦不喜欢这些桀骜不驯的大头兵们，在美国，历来军队就对政客没有什么好感。 与艾伦一样，贝里昂内心其实并不希望有州一级的大人物来埃尔帕索，埃尔帕索还有不少恶贯满盈的毒贩和恶徒，局势越混乱，他就能利用职位获取积分。 可陈纳德先生明显是州议会中的大人物。 作为州长史密斯先生的副手，他拥有德州所有武装部队的任免权和统帅权力，虽然埃尔帕索居民自发组建了市，并不是县这种有州直接管辖的行政单位，可上面压着一个军区司令，贝里昂做什么都绕不开他。 艾伦对贝里昂的无礼和问题仿佛就在意料之中，他内心觉得贝里昂绝对是个纯粹的新左派分子。 正常的对话应该是讨好一下自己，然后提一提担任局长的事情。 这就是他印象里新左派人物应该有的样子，不论做什么，先实践再说，比如在移民问题上。 这让他看到了年轻时在洛杉矶疯狂的自己，所以很乐意解答这个问题：“嗯哼！谁知道呢，也许是为了对抗联邦，也许是跟他们握手言和。” 艾伦停下了笔，他不像大部分美国政客对于政治有着一种想一出是一出的想法，他看着精神爽利，但还带着些许伤势的贝里昂，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了起来。 “贝里昂警官，我希望你能把你的思想付诸在工作中去，只有工作做好，政治主张才能让人信服。” 贝里昂没听明白，这老头儿在讲什么，他的政治主张是什么，自己都踏马的没想好。 虽然不明白，但上级问话总不一直愣着：“市长，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我需要你在陈纳德先生离开埃尔帕索之前重建警察队伍，该死，我不想看到警卫队的士兵了，那些大兵们对于一位市长显然没有应有的尊重。” 贝里昂很乐意接受这个命令，他从这里面闻到了培养势力的味道。 试问？一个全是手下全是对自己绝对忠心的警察队伍，那么对本地众多的罪恶产业来说，绝对是一份惊喜。 跟艾伦保证了一定会完成任务，他也不问为什么，现在只想出去搞刺杀。 没有人手，贝里昂的定位就是刺客。 艾伦没有其他的吩咐，他现在要的就是明哲保身，共和党内跟他一样想法的政客不多，但也不少，说实在的，他们并不想因为党内主流的对抗执政党的方针而去惹怒联邦。 大选的结果永远都有存疑，谁也不知道最后一刻会发生什么。 万一下一届还是民主党呢？ 现在的美国政治，看不懂了。 他摇了摇头，看着房门关上，继续看着文件。 从办公室离开的贝里昂第一时间就召集了所有在市政大厅的同事，他占用了一间会议室，看向陆陆续续赶来的同事们，感觉心里的算盘打地有些多余。 大部分都是文职警察，女性居多，因为警情中心不在警察局大楼里，还有少数的巡警，一个个心不在焉，显然对于警察局遭袭这件事对自己的职业产生了怀疑。 在美利坚，没几个人是会为了正义当警察的。 当然也有人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贝里昂，这几个人虽然颓废地坐在椅子上，但是那种眼神骗不过贝里昂。 贝里昂的会议主题有二。 “警情中心的先生小姐们需要回去上班了，现在埃尔帕索很安全，但老鼠还是很多，我不能让民众的报警电话打到休斯顿去？” “有没有异议？没有，那你们可以走了，在警局重建的这段时间内，我会为你们申请双倍工资。” “巡警先生们也是一样，你们可以选择在家中修养，也可以选择在自己负责的社区巡逻，但是，修养没有补贴，唔……愿意工作的话，负责的范围会大很多，但是工资会翻倍。” “好了，会议结束，贝尔，你可以做一份名单吗，把愿意立即工作的同事告诉我。” 巡警不到二十个人，不出贝里昂所料，之前他注意到的那几个家伙选择在家修养。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贝里昂看向几个警察，大都是最近几年入职的年轻人，曾经跟在格雷格身边的杰克也在。 他们很默契地把目光丢给了贝里昂，用一种失望的口吻问道：“贝里昂局长，我们不复仇吗？” 第四十章：白天警察，晚上刺客 报仇，当然要报仇。 贝里昂快三十岁了，看着这几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突然觉得自己对美国年轻一代应该保持一些信心。 但是他比较担心杰克，杰克一直跟在格雷格身边，贝里昂说不准他的仇恨在哪里。 “杰克，你觉得呢？” 杰克一直低着头，听贝里昂这么问，他把手机拿出来放在桌上，展示给几人一张图片。 “我是化工专业，家里有一百公斤的tnt，效果不比军用的差，我想把巡逻队的驻地炸上天。” “卧槽？” 贝里昂扯了扯嘴，这么狠？ “为什么？”贝里昂下意识问着，杰克可是根正苗红的西部人，不应该对边境巡逻队有这么大的意见，而且真正杀害格雷格的凶手要么死了，要么就在埃尔帕索的监狱里。 “先生，新闻上说边境巡逻队正在强拆隔离墙，国民警卫队正在跟他们对峙！” 贝里昂掏出手机，果然有这条报道，而且报社还是kprc。 有人顺着杰克的意思说着：“我妈妈昨天出去出门被抢劫了，那个混蛋还在她肚子上捅了一刀，那个杂种不会说英语！” “法克，一天已经跑进来好几千非法移民，墨西哥人，厄瓜多尔人，哥伦比亚人，现在美国人成了少数人口。” 他突然觉得成立安保公司或许有些保守了，退役军人中心的人大都是看着钱来，相比于这样不满联邦政策的极端人群，或许战斗力还要更弱。 “好吧！说得没错，我们的生存空间正在被占领。”贝里昂眨了眨眼睛，现在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在市政厅讨论这些有些不太方便，于是贝里昂对着几人说道。 “晚上八点，记得来我家找我。”贝里昂看了一眼杰克，“杰克，你应该知道位置。” 一百公斤tnt有什么用，贝里昂还有没用完的温压弹，一箱不够，十箱总是够用的，边境巡逻队可是为他贡献了好几万的积分。 开着警车，也没到下班时间，贝里昂就到了家里。 屋子里面传来吵闹声，施工队的工头在外头抽着烟，一看来人是贝里昂，赶忙把烟掐灭揣进了裤兜里。 爱德华跟雅各布正在讨论怎么装修房子，雅各布跟贝里昂一样，喜欢重金属风格，而爱德华想要那种朋克样式。 “什么都不要，恢复之前的样子就行。”他打断了两人的争吵，然后扭头对外面的工头说道。 “钱不是问题，但是今天就要完工。” 屋子里很快响起了装修的噪音，贝里昂带着两人坐在草坪上，警惕的贝里昂让爱德华带着他的电脑。 谁他妈知道fbi跟cia在国内有多少线人。 他其实挺想在美国搞武装起义，可这他妈这是左手m4，右手at4的美利坚，仅仅靠自己，那就是地狱开局。 在积分不足够兑换更多的人，以及卡尔那队人回来之前，爱德华跟雅各布就是他的左膀右臂。 “爱德华，雅各布，明天你们就去警察局上班。” 两人一愣，脸上有些不可思议，显然他们对公务员这个职业有着误解。 爱德华拿起电脑，打开一张网页：“老板，安保公司都注册好了，我已经在退役军人中心备案了，而且，行政人员不能做生意的吧？” 贝里昂被爱德华的天真逗笑了：“爱德华，你不做生意，就永远是个行政人员！” 雅各布深表赞同，但是他也不愿意过这种上班打卡的日子，他闷声道：“我不干，我要保护老板的安全。” 还是雅各布的话中听，但是这个决定他们只能接受，德州与联邦摩擦开始剧烈了起来，警局现在缺人手，手下多两个绝对忠心的人，对自己作用很大。 “好了，不是跟你们商量，下一项！” “爱德华需要找出埃尔帕索还有什么罪大恶极的人，最好是像亚历山大这种，西贝尔这样的也行，埃尔帕索警察已经在民众面前丢了威信，我需要让他们知道埃尔帕索足够安全。” 两人眼神一亮。 爱德华：“有钱拿？” 雅各布：“有人干？” 这件事情很简单，爱德华只需要潜入fbi或者任何一个机构的数据库，就可以知道谁是贝里昂所说的这种人，能被他们备案的，绝对不会是小虾米。 四个帮派，三个墨西哥裔黑帮，竟然还有一个鱿鱼帮派。 雅各布看着电脑上的信息，嘴里嘟囔着：“鱿鱼就是踏马不行，在美国待了这么久，犯罪都竞争不过墨西哥这帮非法移民。” 贝里昂对鱿鱼也没什么好感，有时候他真想知道这些家伙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是怎么把一句话说得正反都有道理的？ 所以他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这个鱿鱼帮派。 “埃尔帕索竟然还有鱿鱼帮派？” 而且他更好奇的是，几个牛逼的组织里面竟然没有巧克力人？ 匪夷所思。 “黑人呢？没有黑人帮派？” 爱德华也不知道怎么说，他的背景板就是个刚出大学的毕业生，于是两人将目光齐齐看向雅各布。 这家伙一看打扮就知道是老江湖人了。 而且捏他时不仅对标双头鹰大帝的总统卫队，而且也套用了情报机构的模板，怎么也应该知道这样的原因。 只见雅各布挑着眉头，眼里是忍不住的蔑视，当然他不敢看向贝里昂，只是挑衅地看向爱德华。 意思就是也有你爱德华不知道的事情？ “快说！”贝里昂咳嗽了一声。 爱德华的答案让两人相当信服：“智商问题！但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懒，懒得动脑子，因为巧克力帮派不会像鱿鱼人那样利用科技犯罪，也没有跟白人帮派勾心斗角的脑子，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只是充当打手，大型犯罪组织，很少出现过巧克力人主导的情况。” 他指了指电脑上那几页信息：“如果犯罪有段位，那么鱿鱼应该在顶层，白人帮派跟华人帮派在中层，黑人帮派在最底层。” “比如这位，金玫瑰帮老大谢尔盖·阿什肯纳齐，人家搞电信诈骗，你会让黑人打电话诈骗你？” 爱德华若有所思，然后肯定道：“我不确定其他人能不能骗得了我，但是绝对能把黑人反骗！” 贝里昂仔细回想了一下，零元购，抢劫，偷盗这样的低级犯罪手段的确很少见到其他肤色的影子，他指着电脑，对着爱德华说道：“说说这位谢尔盖·阿什肯纳齐先生。” 爱德华寻找了一阵，然后说道：“他的履历很简单，it精英，从事电信诈骗，拥有全球最庞大的电信诈骗网络，业务覆盖一百多个国家，以前主要在东南亚活动。” 雅各布一听：“法克，把犯罪搞成了跨国企业？” 爱德华点了点头。 “那他为什么会在埃尔帕索，这种人不是应该在华尔街？” 贝里昂提出了关键的问题。 “让我找找……唔，有了，cia的情报显示这家伙只是从埃尔帕索入境，他因为东南亚那边搞了一个什么拔钉行动，cia怕他被抓，所以护送他回国。” 贝里昂：“就他了，今晚劳资要弄死他，他的钱里绝对有我的钱！” “行动代号：毁钉！” 杀意来得突如其来，吓得两人一跳，因为爱德华跟雅各布两人谁也不知道上辈子还是学生的贝里昂，被诈了一万多之后过得是什么痛苦的日子。 第四十一章：源于杰克的变故（明天上pk，铁子们求追读啊） 黄昏，落日熔金，残阳让本就发红的土地有了更多荒野的味道。 贝里昂几人从郁金香酒馆吃完晚饭出来，一眼看到的就是突然变得混乱的街区。 而新买的手机正不断响着提示音，大都是推特上的粉丝发来的消息。 就在今天下午，联邦下令强拆隔离墙，休中尉那边的消息是他们团接到了紧急动员令，要求他们前往边境阻止当局的拆墙行为。 局势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对于政治，网友们也开始在意起贝里昂的看法。 仅仅只是过了一个下午，市政厅就发布数据称之前有五万非法移民在边境巡逻队的默许下进入了德州。 现在街上敢上路逛街的人几乎人手一把步枪。 路上负责治安的变成了士兵，他们不会向警察一样对抢劫和盗窃还要询问和记下笔录，街上跑过一个抢包的黑人，那名士兵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开枪射杀了。 街上时不时都有零散的枪声。 贝里昂是局长，爱德华跟雅各布愣愣看着他。 局势突然混乱成这样，贝里昂也没想到，但警卫队这种做法正中他下怀，他已经迫不及待让警察们开始扫黑行动了。 他钻进车里，朝着两人不满道：“看我做什么，我是警察局长，不是美国队长！” 雅各布坐在驾驶位，他看了一眼远处那个躺在血泊里的黑人姑娘，询问贝里昂：“老板，那我们今晚的行动？” “行动继续，先回家，杰克他们在等我们。”回复了雅各布，贝里昂看了一眼爱德华，心里有了主意。 “爱德华，警察局可以在退伍军人事务中心刊登招聘启事吗？我觉得士兵们的行为还是有些慈悲了？” 爱德华想了想才回复他：“应该可以，法律里好像没有关于官方机构不能招聘的说法，老板你在那里招警察吗？相信来的人会有很多！” 雅各布也了解一些关于待业军人的现状，他接上话茬说道：“能在待业军人事务部找工作的都是找不到正经工作的家伙，如果要招募警察的话，怕不到一个小时就会抢满所有名额，老板你要招多少人？” 贝里昂思索了一阵，雅各布的话让他想到了什么，他对着爱德华下令道：“暂时招一千人，市局还有两百多人的编制，呃……，雅各布说的很不错，我只需要来自德州的退伍兵。” 爱德华很快在待业军人事务中心的网站上发布了这条招聘信息。 很快，事务中心的工作人员就打来了电话，同时车子缓缓启动，在混乱的城市中显得是那么普通。 十几分钟后，贝里昂就看到了在门口等待的杰克几人，特别是杰克，背着一个特别大的旅行包，应该是上午他展示出来的那些自制tnt。 “杰克，你带这些来干嘛？要炸死我吗？” 贝里昂存了逗一逗杰克的心思，尽管他在地下室里还有两箱全新的温压弹弹头。 “局长，我们有了新的计划！”几个人兴致勃勃跑来，贝里昂看着他们兴奋的神情，突然有一种跟疯子对话的感觉。 一行人进了屋子，杰克把那一袋子tnt交给雅各布，说出了他们几人的想法。 “局长，我们想了想，美国混乱的根源不应该是那些扰乱治安的混蛋，而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资本家们，德克萨斯没有人支持他们，德州应该离开联邦。” “德州有出海口，工业发达，还有洛克希德·马丁和潘太克斯这样的核工企业，德州应该更好，埃尔帕索应该更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混乱。” “……” 贝里昂询问了几个人，他们每个人都是类似的想法，好像对德州独立有着说不出来的狂热。 这不应该是几个年轻人应该说的话。 他看向杰克，耐心问道：“杰克，我有个疑惑，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话音一落，几人突然变得支支吾吾，杰克扭捏了一阵说道：“局长，你不顾生死去救格雷格局长，这让我敬佩，但我们发了誓……” 贝里昂：好吧，这几个家伙背后还是有组织的。 他点了点头，也不强迫非要一个答案，将他们几个人扫视了一圈：“所以呢，你们是要拉我入伙？” 杰克几人立马点了点头。 “杰克，我们是警察，想的应该是如何维护好埃尔帕索的治安，虽然你们是我的属下，但我也不能磨灭一个年轻人对信仰的追求，我可以帮助你们。” 贝里昂做出这样的决定有自己的考虑，尽管不能排除他们是敌人派来的诱饵，但是他仔细想了想，好像还没有什么大人物关注他，而且cia也不会冒着让线人冒着非法持有tnt这样的重罪来引诱自己。 况且，要是局势可以更加混乱，何乐而不为？ 听完贝里昂的话，几个人愣了愣，一名叫史蒂芬森的警察思考了一阵，问道：“局长，你能提供什么样的帮助？” 贝里昂笑了笑：“记得遭受袭击那天我手里的火箭筒吗？” 几个人的生平他全都看过了，没有什么恶行值，四个人里只有史蒂芬森有在陆战队服役的经历。 所以史蒂芬森第一个惊叫起来：“是温压弹？” 贝里昂点了点头，他又接着说道：“我大概清楚你们的目的，但不知道会怎样行动，但我有一个要求，如果你们能答应我的话，我可以为你们提供帮助。” 对着四人疑惑的目光，贝里昂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不要为了挑起德克萨斯的怒火，而把目标放在子弟兵身上。” 德克萨斯子弟兵，当然是国民警卫队了。 几个人看着史蒂芬森，显然他才是杰克几人的头头儿，史蒂芬森犹豫了一番，这才说道： “好，局长，我答应你。” “雅各布，把地下室的家伙拿来！”贝里昂对雅各布说道，他也不想多留几个人，把东西给了他们，就让几人离开。 几人离开之后，贝里昂站在装修一新的房间里破口大骂。 “法克，这几个杂种他妈的想对警卫队发动袭击！” 爱德华被吓了一跳，这几天事情发生的太多，他那个技术型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都不清楚贝里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论，毕竟怎么看，几人的仇恨，都在联邦那里。 雅各布倒是看出了什么，跟贝里昂相处了两天，他大概知道了贝里昂是什么性情，于是直接站了起来等待命令。 果然。 “雅各布，你跟着他们，要是他们去了国民警卫队的营地，直接搞死他们，还有爱德华，给我查他们的手机，搞清楚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连踏玛的底裤都不要了！” 利益斗争总伴随着无辜的牺牲品，可贝里昂不想因为这个让自己失去底线。 有底线，才能是个完整的人。 第四十二章：毁钉计划（求追读） 本来要多几个人手的，可人家跟贝里昂根本不是一条心。 如果局势混乱起来，相信会出现更多的牛马，美国的体制注定了一旦内部发生问题，绝对不会像熊大那样分为泾渭分明的两派，而是百花齐放，群雄相争。 爱德华接受了新的任务，贝里昂给了雅各布一套警服，临走的雅各布还有些不放心。 “老板，你确定要一个人去，那个谢尔盖·阿什肯纳齐身边应该有cia的保护人员？” 面对雅各布的担忧，贝里昂只是摆了摆手：“我杀的cia还少吗？那些杂碎能有子弹厉害，快去吧，雅各布，等他们到了岔口，也许你就跟丢了！” “好吧，注意安全！” “你也是，雅各布。” 两人分别上车，爱德华的情报里显示谢尔盖·阿什肯纳齐就在埃尔帕索一家酒店里，cia的雇员会一路护送他到纽约，所以贝里昂现在面对的第一道防线会是cia。 全副武装的贝里昂都不需要出示警官证和逮捕令，他的脸就让前台小姐肯定酒店里一定住了一个罪大恶极的混蛋，于是没有任何阻拦，大堂经理还安排了一位拉美裔的前台小姐把他带到了谢尔盖·阿什肯纳齐居住的楼层。 谢尔盖·阿什肯纳齐包下了一层楼，因为对这样的人来说，美国可能还没有东南亚安全。 走出电梯，前台小姐有些犹豫了。 “贝里昂警官，他们看起来有些背景，我……” 前台小姐明显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贝里昂点了点头，从后面抓过来昨天用过的那把雷明顿，示意她可以走了。 而前台小姐却停下了脚步，有些担忧，显示出关心贝里昂的样子：“警官，需要找警卫队的士兵过来吗？” 拉美不愧出美女，她曼妙的身材和一副受了惊吓的俏脸很难不让人安慰两句。 可是很可惜，贝里昂对这种女人不感兴趣。 他皱着眉头：“小姐，你的话有些多了。” 平日里，贝里昂不会去查看每一个人的生平，他觉得如果一个人看谁都是带着怀疑的眼光，那么这个人一定会很累。 贝里昂自认自己富有冒险精神，可说到底他还是个贪图安逸的人。 比起身体，贝里昂更喜欢精神的放松。 可能这跟天国人的终究目标有关。 但是这位前台小姐显然没有一个正常女人在知道自己即将卷入一场枪战中的反应，不得不让人起疑心。 现在是午夜，可能谢尔盖的保镖们已经休息了，这小妞给自己引路就是在拖延时间。 贝里昂抱着这样的心思，于是不得不发动系统瞅一眼，大差不差，是个cia雇员，而这处酒店就是cia在埃尔帕索的一处联络点。 走廊尽头，也传来了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而来的是枪声，对方都不询问身份，直接开始开枪射击，贝里昂来不及反应，直接将前台小姐一把拉住，挡在自己身前。 cia是国家机构又怎么样，当烂成这个样子的时候，贝里昂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同情心。 听枪声对方应该用的是鲁格公司在2008年产的lcpmax小口径手枪，非常便于隐藏，手枪虽然在近距离下威力比常用的五毫米步枪弹更大，但是鲁格lcp加强了隐藏功能，威力也就大打折扣。 子弹全部打在这个cia线人身上，刚开始这位漂亮的前台小姐还抖动着身体，中了机枪之后就一动不动了。 贝里昂左手提着人肉盾牌，右手持着雷明顿霰弹枪，也不寻找掩体，尽管女人的身体不能完全遮挡自己，但是遮挡住要害，不被一发入魂，应该没什么事情。 而贝里昂一直感觉自己运气很好。 “咔嚓～砰！” 酒店隔音效果相当地好，气泵式的霰弹枪要比全自动的多了一声上膛的声音，所以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对敌人心里的震撼要远远大于那种连发的枪支。 而且贝里昂单手上膛的速度也不是很慢，走廊拐角处大概有四五个人躲在墙体之后射击，霰弹枪在近距离内的火力压制让他们毫无办法。 酒店经理从监控上看到了六楼正在发生枪战，贝里昂手里抓着前台小姐的身体在往前面压制。 “法克……”他只是个上班族而已，也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报警？警察局长就在这里。 于是他在跑上楼的同时，打电话给了国民警卫队。 要是能拍一份视频，说不定能给电视台卖个好价钱。 霰弹枪的有效射击距离只有三十多米，所以离他们越近，贝里昂对他们造成的威胁就越大。 可问题是贝里昂携带的弹药不多，换出手枪的话，就不能对躲在两边拐角的人提供足够的压制。 这家酒店的房间是沿着t字型走廊分布的布局，贝里昂打空一发，将反击的人压制住，然后迅速上膛最后一发霰弹，对着一侧的房门就是一枪。 这种智能锁，随便一枪就能让他失去效果，更别说贝里昂用的是霰弹枪，贝里昂丢下尸体，一个肘击砸开了房门，随后一枚m84眩晕手榴弹就从黑暗的门洞里飞了出来。 感觉外头就跟放了一个响声清脆的鞭炮，贝里昂手枪上膛，慢悠悠从房间里贴墙走了出去，几个人在墙角胡乱开枪，但是没了视野的他们脑袋里还在嗡嗡响，怎么可能知道敌人从哪里来？ 现在就可以屠杀了，贝里昂手里的柯尔特m1911虽然是半自动，但是威力足够大，只要打在要害，一枪就能让对方下地狱。 走进最深处的那个房间，空空如也，这可是六楼，谢尔盖·阿什肯纳齐不可能逃走。 他记住了谢尔盖的相貌，于是返回去又去翻动他们的尸体。 果然，谢尔盖也被打死了，身价这么深厚的诈骗集团首领，还愿意跟保镖一起战斗，很不简单。 查了一下积分，四百万，零头贝里昂都没有看，果然能从全世界人民手里骗钱的人，这犯罪等级就是不一样。 诈骗，毒品，这种都是软性犯罪，实质上这种软犯罪的危害要比直接伤人的硬犯罪大得多。 第四十三章节：德州分离主义 “嘿，你在做什么？” 贝里昂看见了走廊尽头鬼鬼祟祟的酒店经理，走过去看了一眼他胸口上的工牌，然后拿走了手机，看着上面的画面。 “拍的不错葛瑞安，你要把它卖给电视台吗？” 贝里昂知道自己算半个公众人物，这样的视频算得上第一档的新闻素材，之前在德州是这样。 而且他现在很疲惫，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如果葛瑞安不出现地话，这个时候他已经离开让警局的人来处理这件事情，可是葛瑞安的突然出现给打乱了他的计划。 “这个时候我应该快到舒服的床上躺下了。” 贝里昂抱怨着，他把枪放回了枪套，然后拉着葛瑞安到被打死的尸体旁边。 “送你一个礼物。”贝里昂声音很沉闷，他把谢尔盖·阿什肯纳齐的脑袋掰过来，对葛瑞安说道。 “这位是谢尔盖·阿什肯纳齐，大半个地球的电信诈骗案件都绕不开他，他是个鱿鱼，鱿鱼都喜欢躲在幕后干这种肮脏的事情，不是么？” 葛瑞安没被电信诈骗过，所以还不明白谢尔盖身份的重要性，只觉得是贝里昂打死了一个该死的罪犯。 但是地上有好几具尸体，而且都还死在自己工作的酒店里，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警官，你有逮捕令吗？或者搜查令，什么都行，只要能证明合乎法律，而且，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 毕竟贝里昂的样子不像是在执法，因为他没有看到执法记录仪，之前的疏忽让他后悔万分，哪怕贝里昂是罪恶克星，那也不能因为他丢了工作，所以葛瑞安大着胆子问出这几个问题。 “嗯～这几个人？你报警了吗葛瑞安，报警了我就告诉你。” 贝里昂故作神秘，但也是为了他好，走廊的摄像头还闪着光，葛瑞安的闯入说不定会多一个无辜之人枉死。 葛瑞安有些不安地说：“我打给了国民警卫队，他们说很快就会过来。” 说完这句话后他突然紧张了起来，因为觉得贝里昂下一刻就会开枪打他，然后去销毁监控的存档。 但见贝里昂在几具尸体当中翻找着什么，他暗自松了一口气，贝里昂好像对自己没有想法。 贝里昂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身份证明，可能是假证，但在美国是真的的可能性很大，他把几个人的身份证明收拢在一起，冲着葛瑞安努努嘴：“嘿，看到这些了吗，他们是cia的雇员，包括送我上来的那位漂亮小姐也是，不过你也看到了，他们现在是谢尔盖先生的保镖。” 葛瑞安由紧张转为不解，他是经历，很多时候靠嘴吃饭，发现贝里昂对自己没有恶意时就开始变得活络起来：“警官，呃，为什么你要对我说这么详细？” 贝里昂摊了摊手：“法克，当然是为了救你的命，这对cia来说可是天大的丑闻，可你傻愣愣地跑进了监控的范围？” “救我的命？我没做过犯法的事！”葛瑞安不解，贝里昂叹了一口气，抓着他的头说：“我真怀疑你是怎么做到经理这个位置上的，我杀了cia的人，你还跟我说话了，cia会不会认为你是同伙？如果cia不想事情闹大，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在闹大之前要了你我的命。” “懂了？” 葛瑞安迷茫地点了点头。 “法克，经理先生，你是美国人吗？”贝里昂很无语。 “英国人。” “好吧，虽然不理解，但是可以理解。” 氛围突然变得安静下来，这家酒店不算特别大，所以除了葛瑞安跟死去的线人，还有两名前台小姐在电梯口远远看着不敢过来。 贝里昂点燃了一支烟，电梯门再次开了，这次来的是一个班的警卫队士兵。 领头的中士看到贝里昂就朝他打招呼。 “贝里昂警官，我是沃克，还记得我吗？” 这是那天赶到边境支援的特别行动连的人。 “哈哈，当然记得，当时你就在我身后，休中尉还好吗？” 沃克中士看起来很好打交道，也有可能是因为那次战斗中的英勇表现才对他显得这么热情，他朝贝里昂摊了摊手：“休不知道什么时候谈了一个女朋友，今晚去她家吃饭了，这个时间应该在出汗呢。” 只是简单的寒暄，中士走到尸体面前，看向酒店经理：“这是怎么回事？” 葛瑞安看着黑洞洞的枪口不敢说话，求助的眼神望向了贝里昂，贝里昂会意，摊了摊手。 “这个穿着睡衣的家伙是电信诈骗集团的头领，线人告诉警局这个消息，其他人则是保镖了。” 中士皱了皱眉头：“诈骗犯？法克，为什么被骗的从来都是穷人。” 贝里昂顿时感觉这位中士也感受过竹篮打水之后那种既蠢又穷困的感觉。 他从尸体上拿过几个牌子，看了一眼：“该死的中央情报局？” 虽然嘴里的话不好听，但是中士并不是不重视这件事，反而是相当重视，他对贝里昂说道： “贝里昂警官，你知道在陈纳德先生没有取消警卫队负责治安的命令之前，我们是有权逮捕任何一个存在犯罪嫌疑的人的。” 贝里昂点了点头，这是事实，州长在华盛顿，而在德州，陈纳德就是国民警卫队的唯一统帅。 而且他也有州长和州议会的授权。 这句话是警告，意思就是如果贝里昂说的话是假，他们有权逮捕贝里昂。 贝里昂摊了摊手：“我不会骗你们，明天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到时候也会向法官先生提交证据。” “那这里就交给我们了，警官！” 中士点了点头，他看向身后的士兵，示意他们来操搬运尸体。 “沃克中士，还有一件事，警察局人手不够，这位葛瑞安先生的安全，可要交给你们了，至少在这件事过去之前，你应该知道中情局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这位中士也有三十几岁的年纪了，与后面几个面容青涩的士兵，贝里昂一眼就能看出他去过海外战场。 海外执行任务的士兵跟政府打交道的部门有限，cia就是其中最密切的一个。 中士有些犹豫，这并不是他职责范围内的事情，而葛瑞安听完两人的对话，愈发觉得贝里昂说的话就是真的，cia会找他灭口，突然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贝里昂看着中士。 “好吧，我会找休中尉让他请示上级，如果我告诉是你的请求的话，说不定不会怪我打扫他的好事了。”中士揶揄道。 “那么，这件事就暂时道这里了。”贝里昂拍了拍手，就要打算离开，突然沃克中士突然拉住了他。 “贝里昂警官，你是全美步枪协会的会员吗？” 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奇妙，他疑惑地看向沃克：“当然了，大学期间我就加入了步枪协会，怎么了？我记得陈纳德先生那时候还是会长。” 全美步枪协会是美国最大的枪支类协会，同时也是共和党背后最大的组织之一，德州很多人，包括大部分国民警卫队官兵都是会员。 这不应该是沃克一个本地人问出的问题。 然而沃克摆了摆手，随意说道：“没什么，可能你最近太累了，没有收到消息，协会里面最近出现了一个叫德州分离主义的组织，听说他们要袭击警卫队，真搞笑。” 第四十四章：更加混乱 听到沃克的话，贝里昂掏出手机，果然收到了几封来自步枪协会的短信，短信没有沃克说得那么详细，只是提醒国民警卫队的人要注意这个组织，同时提醒他们会遭到袭击。 看完那些未读短信，贝里昂收回手机，他想到了杰克和史蒂芬森他们几个人，他们背后的组织不会就是这个所谓的德州分离主义吧？ 抱着这样的心思，想离开的贝里昂再次把目光放在沃克身上。 “沃克中士，这个组织有什么特别么？需要动用协会的力量来找？”贝里昂没有隐藏自己的疑惑。 贝里昂曾经加入步枪协会还是因为他父亲的指点，作为美国最具能量的利益组织之一，全美步枪协会每次大选捐出的选举资金就没低于过四千万美元。 对于政坛而言，这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而沃克显然比贝里昂知道的更多，他先是笑了笑：“哈哈，贝里昂，看来你被强制退伍那会儿过消沉了一阵子。” 紧接着，他顿了顿嗓子说道：“你应该知道步枪协会是一股多么强大的力量？可是在禁枪问题上，近几年在协会内的意见并不统一，而这个组织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它在上个世纪就存在了……” “而且，因为联邦对移民政策的变化，德州分离主义开始变得越来越活跃，比如这次根本不可能的袭击。” “这么说，这个组织一直在协会内部秘密发展成员？”贝里昂听完询问道。 沃克点了点头，他知道的也相当有限，但是这些已经能让贝里昂大概理解他的意思。 贝里昂的第一反应是沃克想多了，或许去袭击的人已经开始了。 但是他不会告诉对方这个消息，因为他跟德州分离主义一样，同样希望局势混乱起来。 共和党的白人至上主义并不被贝里昂所认可，他也不愿意生活在一个到处都是歧视的国度。 美国两党中共和党本就不支持枪支管控，无数的农场主和偏远地区的选民需要枪支来为他们提供保护，而民主党则一直在为禁枪法令的施行提供压力，可是自从那位喜欢红领带的总统先生上任之后，步枪协会就发生了变化，他大肆反对枪支管控，跪登政府上台后又开始极力支持枪支管控。 全美步枪协会创立于南北战争期间，一直致力于反对枪支管控的事业，但是因为反战浪潮的兴起，内部好像也分成了两个对立的派别，即枪支管制。 因为他们认为只有了解枪支的人才明白枪支泛滥对一个国家乃至于一个社会或者个人有着什么样的危害，这些支持枪支管制的协会成员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贝里昂突然觉得这些人就是德州分离主义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最近两任政府各自创下了枪击案新的顶峰，这一段时间内，全美境内枪击案件飙升，二零二四年一月至四月，共发生了149起大规模枪击案件，短短不到四个月里因为枪击案而惨死的无辜人士有五千多人。 “撒旦都不敢这么造！” 这是一个绝大多数德州人都会关注的问题，因为枪击案件大都发生在红州，抱着这样的想法，贝里昂对沃克说道：“他们说不定就是支持禁枪的极端分子，我是不是可以把这个德州独立主义组织定义为极左翼势力？” 沃克咽了咽口水，肯定道：“如果他们要表明自己主张的话，就应该脱离协会，放弃自己的会员身份，协会只会投注，不会站队，也不会参与政治……唔……贝里昂，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他们很可能有自己的政治目的。” 分析到这里，两人目光一对，大概都明白了这个德州独立主义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一个极端的政治团体，而且还披着全美步枪协会的外衣，目的显然不纯。 而贝里昂突然感觉到这个德州分离主义跟他有这么一丝志同道合的味道，他接住沃克的话尾。 “照你这么说，德州分离主义显然很危险，而且他们更加极端，如果协会发来的消息是真的，那么他们的目的就是……” 沃克瞳孔一缩：“他们在挑动联邦与德州的矛盾，或者是蓝州与红州的矛盾？” 对于震惊的沃克，贝里昂点了点头：“应该就是这样，矛盾一旦挑起，二十三个红州当中与德州情况最相似的弗吉尼亚应该也会受到刺激，那里是协会的大本营。” 沃克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看着窗外缓缓离开的悍马车说道：“法克，这些家伙要干什么，美国属于白人……” 眼前的沃克毫无疑问也是个白人至上主义者，同时贝里昂的说法也不是没有原因，因为他联想到了杰克几个人的说法，猜到也许现在局势变成这样，就是这个德州分离主义组织在背后推动。 杰克几人就是让局势更加混乱的炮灰。 而他们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呢？ 贝里昂有些想不通了，国民警卫队大部分士兵都是nra（全美步枪协会）的会员，包括贝里昂也是，对于德州分离主义的人来说，袭击边境巡逻队跟国民警卫队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不论攻击哪一方，都有可能让局势更加混乱且不可控制，但是明明从之前史蒂芬森的样子来看，他们好像不是很愿意对边境巡逻队下手。 攻击来自联邦的武装人员会很有可能让局势更加严峻，但不会让红州的人愤怒，而攻击国民警卫队的话…… 贝里昂不敢想了，他突然感觉到之前对于美利坚国内的局势判断地还是太简单了些。 为了跟贝里昂讨论这些问题，沃克单独留在了这里，贝里昂想要结束这个话题：“法克，我们在说什么，这些都是大人物们应该考虑的事情，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沃克中士感觉到了贝里昂不想再谈的想法，虽然他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自己也知道这样的矛盾在美国已经持续了快两个世纪，自己只是打打嘴炮而已。 “沃克，你需要我送你回去吗？”沃克带来的士兵带着葛瑞安回了临时驻地，他现在没有车了。 让贝里昂意外的是，沃克拒绝了他的好意：“我等等就好，格罗芬下士会回来接我的。” …… “好吧，那我回去休息了，晚安！” “晚安！”平静下来的沃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贝里昂下了电梯，走出酒店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跟踪杰克跟史蒂芬森几人的雅各布打电话。 或者让德州分离主义这个神秘的组织达成目的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嘟～嘟～嘟……” 打不通。 第四十五章：德克萨斯之怒(求追读啊铁子们) 贝里昂接连拨打了好几个电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电话中还是那个温柔的女声提示音。 他上了车，穿过埃尔帕索混乱，且并不繁华的街道。 车在公路上奔驰，在笔直的公路上，路灯一个接一个在贝里昂的视线中掠过。 突然，视线尽头出现一道一闪而逝的白光，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贝里昂一脚踩住刹车，车胎在路面上通过摩擦传来一阵难闻的橡胶味道，他点上一支烟，看着边境线上的火光思考着。 同时在耳边传来了小规模的枪炮声，双方都没有重型武器，但是密集的枪声还是传到了几公里外。 路上的车都停了下来，人们看着刚才的爆炸声光有些发蒙。 贝里昂握紧手机，这个时候已经没有赶过去的必要了，双方肯定已经交火。 他现在只希望雅各布还活着，以及这样的局势里自己应该怎么办？ 突然，手机震动了起来，打进来一个电话，贝里昂以为会是艾伦市长。 但声音一出口，是雅各布的声音。 一接通就听到雅各布的大吼，周围还响着枪炮声。 “老板，能听到吗？法克，警卫队有内鬼，边境巡逻队也有，他们同时袭击了警卫队和巡逻队！” 雅各布还活着，贝里昂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他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如果是卡尔他们死了，心里不会有太大的负担。 于是他赶紧了解情况，这关乎着对局势的判断：“雅各布，你怎么样了，为什么双方都会受到袭击？还有杰克他们去了哪里？” 紧随其后是雅各布大声的回答：“不知道，老板，我不知道，杰克他们有人接应，那些人向双方营地发射了温压弹！” “他们发现了我，现在跟国民警卫队的人在一起，警卫队率先对巡逻队的武装人员发动了攻击。” 一声巨响传来，像是rpg的声音，电话突然没了动静。 “雅各布？” “雅各布？”只有杂音。 “法克！该死！”贝里昂把手机摔在挡风玻璃上，他不愿意相信雅各布死了，但是现实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的贝里昂回味着雅各布的话，既然在挑拨双方开打，那么幕后黑手，也就是德州分离主义的人肯定是希望警卫队打输。 因为只有德州输了才会在红州民众心里引起一股反对联邦的风潮，要是德州赢了，联邦万一再给一个台阶，那么这场冲突就失去了意义。 红州充斥着种族歧视和白人至上，民主党的政策使得这些自命不凡的人面对各种移民的竞争只能从事一些服务员油漆工之类的行业，他们早就对当局不满了。 德州分离主义的人只需要挑起愤怒，只有他们愤怒了，局势才会失控。 想到这里，贝里昂调转车头，开始往家的方向驶去，但是他疏忽的一点是，双方交战的视频已经上传到了网络上。 同时爱德华也打来了电话，但是贝里昂没有接，停车的位置离房子不远，几分钟就能面谈。 他奇怪的是艾伦市长为什么没有联系他。 联系不到贝里昂让爱德华很着急，当贝里昂的车子停下，爱德华赶忙抱着电脑跑了过来。 “老板，驻扎在奥克维尔基地的国民警卫队第一重型旅发布声明称要为战友复仇，他们的车队已经出发了！” 贝里昂一惊：“什么，三十六师的重型旅？”德州警卫队有三个装甲旅，第一重型旅无疑是其中装备最好的一个。 “他们要炸平埃尔帕索吗？” 贝里昂手机上没有出现这样的新闻，他看向爱德华的电脑，是从暗网上得到的消息。 视频上浩浩荡荡的装甲车队正在路上公路上行军，m1坦克的炮管都取掉了炮塞，显得杀气腾腾。 贝里昂看向爱德华，他尽量让自己有清醒的头脑去分析局势。 “看来消息已经被当局封锁了，这么大的事情，华盛顿没有传来消息？”贝里昂不解道，网络上的消息爱德华要比他知道的更快更迅速。 “有的有的，白宫方面说十二点整举行紧急发布会。” “老板，这是要干什么，警卫队要哗变吗？”突然出现的消息算是震惊了爱德华的三观，他问向贝里昂，尽管对贝里昂绝对服从，但不代表他没有自己的判断。 爱德华是系统捏出来的人不假，但也赋予了爱德华一个美国人应该有的思想，他相信世界上没有一处战火可以烧到美利坚，可是看现在这个样子，警卫队那个重型旅就是来埃尔帕索打仗的。 “消息可靠吗？”贝里昂仍旧存疑，然而爱德华很快就拿出了证据。 “这是州长先生在华盛顿做出的视频声明，声明第一装甲旅的作为与他无关。”爱德华再次掏出一个视频，来自abc。 “好吧！”贝里昂翻了个白眼，感觉州长这是间接证明了消息的真实性。 这也说明这件事发生之前，州长可能并不知情。 这个神秘的德州分离主义所拥有的能量超乎了贝里昂的想象，从挑起警卫队跟巡逻队发生冲突，到舆论，再到警卫队一个旅的不理智行为，让他有种德州南部边境地区很快就会成为战区的错觉。 于是现在贝里昂想的是，怎么样才能不让战火发生在埃尔帕索市区。 了解完情况，贝里昂毫不犹豫地把之前从谢尔盖·阿什肯纳齐身上得来的四百多万积分全部换成了武装人员。 十万积分一个的海豹突击队员，不到两天就会有两个小队的突击队员为他效力。 埃尔帕索是贝里昂的基本盘，同时边境地区各色人种鱼龙混杂的情况也导致埃尔帕索不会有太多沃克那样的极端分子。 他看向爱德华：“在退伍军人事务中心的招聘怎么样了？” “人已经招满了，按照你说的，都是来自德州的退伍军人。” 贝里昂眯了眯眼睛，身为德州本地人，他现在突然对同胞们感到陌生。 “联系他们，让他们明天就来，带上自己的武器，还有，从夏威夷招募一些，只要夏威夷人。” “夏威夷？”爱德华没想明白。 “对，你不要管，去做就行了，我要去一趟市政厅，雅各布很有可能出事了。” 贝里昂交代好事情，再次驱车离开。 第四十六章：突遇抢劫（求追订铁子们） 贝里昂感觉局势会向恐怖的方向发展。 那就是如同南北战争那般，两个陌生人在街头相遇，打招呼的方式是支持哪边，如果答案不同，则开枪射击。 现在埃尔帕索估计会有很多不怀好意的人蠢蠢欲动了。 埃尔帕索相对于其他城市还算是相对平等一些，由于是边境城市，大部分都是外来人口，白人与其他的肤色的矛盾并不激烈。 虽然白人对移民仍旧有很大的意见。 从之前贝里昂离开市区到现在重新驾车驶入，街头上打砸抢的事件突然多了起来。 闹事的人并不是那些在城里有着威慑力的黑帮，而是好多当服务员，开商店，清洁工等做着正经工作，但收入微薄的白人。 贝里昂在等红灯，马路对面有一伙枪手正在洗劫一家珠宝店，贝里昂从他们慌张的动作中一眼判断出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是在那些名声极臭的帮派或者毒贩。 他们干这种事根本就不会这样紧张，而且贝里昂了解他们，混迹在灰色或者黑色地带的人通常都很讲规矩，不合规矩的事一般都不会这么张扬。 “素人？”贝里昂心头是这个想法，但警察的身份还是促使他靠边停车。 他开的不是警车，无法从警情中心呼叫支援，只能假装成路人缓缓靠近。 “嘿，兄弟，离这里远一些，我们不想伤害白人！”在店门口放风的家伙说话有些磕磕绊绊，他穿着蓝色的清洁工制服，原本因为紧张时刻放在扳机上的手指放了下来。 贝里昂往里面看了看，两个像是印度人的店员躺在血泊中，还有一个白人穿着保安制服跟着往包里塞各种金银首饰。 放风的歹徒见贝里昂还不离开，突然没有了耐心，对着贝里昂大吼道：“法克，快走开，你同情里面的家伙吗？”他突然把枪举了起来，这并不是很标准的举枪姿势，后坐力大一些的枪支会让他在开枪的那一刻把枪口抬到天上去。 可是卖个这家伙手里拿着的是一把结构简单的22lr齐亚帕小獾式生存步枪，或许说称之为猎枪更合适，这是一把让穷人也能玩儿得起的步枪，在枪市上价格低廉到只有一百多美刀。 价格低廉，但稳定性很不错，唯一的缺点有些类似双管猎枪一样的中折式填弹，但是贝里昂他并不怀疑这家伙在这么近的距离内会打不中自己。 两人相隔只有不到二十米，为了不惊动这几个人，贝里昂下车的时候都没有带步枪，他举起了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携带武器，喊话示意自己并没有敌意。 “嘿，老兄，我没有敌意，你们做得对，这些外来的家伙们抢走了本该属于我们的工作，我可以加入吗？” 他突发奇想，店里面那个保安制服的家伙给了他灵感。 而且他竟然不能通过系统查看这个家伙的生平，贝里昂觉得也许是距离太远。 这家珠宝店算是离市中心不远的位置，虽然快到午夜，但行人不少，刚才的枪响已经让好多人远离了这边。 那人看了一眼四周，跟贝里昂观察到的也没什么区别，他突然扭头朝着里面喊道：“查尔斯，有个金发小伙儿要跟着我们一起干……” 店铺里传来了声音：“是白人吗？” “当然，白皮肤的金发小伙儿。” “让他进来吧，埃里克，他得朝那几个没死的印度猪身上开几枪才行。”查尔斯同意了。 “进来吧，兄弟，白人联盟又多了一份力量！”埃里克总算是没那么激动了，2不过手里的枪还没有放下去。 “白人联盟？这又是什么组织？”贝里昂带着疑问走了过去，同时也大约在十米左右的距离可以看到他的信息了，这个埃里克竟然还是个绿名。 唯一的一次犯罪记录就是今天，他开枪射杀了珠宝店的售货员小姐。 “我可以分到钱吗？该死，没钱交房租，我被赶了出来，没地方可以去了！”贝里昂尽量放松埃里克的警惕，他距离埃里克越来越近。 他没想着直接弄死他们，毕竟不是恶贯满盈的人，审判这样的人，不应该是自己或者上帝，而是应该交给法律。 就在两人几乎在一条线的时候，贝里昂伸出右手用手肘打歪了埃里克的枪口，同时左手一把盖住他的脸，推在墙上猛的一击，后脑受到撞击的埃里克就软软地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里面带上保安有四个人，地上还有一个被绑起来的导购小姐，看肤色也不像是美国人。 那个保安四十多岁，正在把那位导购小姐往里面的休息室里拖。 贝里昂从腰后掏出手枪，没有犹豫，一枪打在那个保安的大腿上。 珠宝店里突然响起了一声杀猪一样的惨叫。 既然已经动手了，贝里昂就不会再犹豫，他不像电影里那样还要说一句我是警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这样的话，而是快速射击，半自动的手枪在这种需要点射的时候非常好用。 大厅里的人都中枪了，腿上，胳膊上，但是一个家伙躲在柜台后面，听到枪响立刻藏了起来。 见对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贝里昂赶紧小跑进去，踢开每个人掉在地上的枪支，有猎枪，手枪，还有一把锈了的左轮，看来他们的生活也过得并不是特别滋润。 这几个家伙离罪恶值最高的一个，都超不过三十点。 贝里昂没有下死手，所以没有补枪，他躲在柜台后面，对着躲起来的那人喊着。 “谁是查尔斯？我是警察？柜台后面的，抱头贴在墙上，把武器扔出来！” 他不确定查尔斯是不是已经中枪，毕竟系统提供信息时不会提供姓名，等了十几息后不见回应后，贝里昂手里已经捏好了一枚刚刚兑换好的催泪瓦斯。 地上的人在哀嚎，他们显然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场面，不等里面的人回答，就有人喊道：“贝里昂警官？救我，救我警官，查尔斯在里面，我不想死！” 躲起来的查尔斯大骂：“法克鱿，格林，你出卖我！” 第四十七章：幕后推手(求追读铁子们) 这些都是杂鱼，贝里昂没有耐心听躲起来的查尔斯问候他的同伴，手指一松，催泪瓦斯朝着柜台后面飞出一个优雅的弧线。 贝里昂故意等了等，等瓦斯开始发烫才扔出，所以查尔斯根本没有机会把催泪瓦斯再扔到贝里昂这边。 烟雾逐渐弥漫了大半个个店铺，查尔斯捂着口鼻打算从柜台上翻出来逃跑，在站起来的那一刻，胳膊上就挨了两枪。 贝里昂依旧没有补枪，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坏人，生平里面只是说明了他是白人联盟的成员。 又是一个被移民们逼得不得不领低保的白人流浪汉。 “哈喽，小姐，你怎么样？”贝里昂收走查尔斯的步枪，一把民用版的m16a4，老东西了，这伙抢劫犯的装备还比不过黑帮。 他解开了绑住导购小姐的胶带，将她从瓦斯的烟雾中扶了出来，那女人一看到贝里昂就哭了起来。 “贝里昂警官，谢谢你，我，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了……”她有些语无伦次，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贝里昂点上一支烟，他看向外面，街头的动静大了起来，埃尔帕索少见的零元购在正在每一个店铺外头发生，看着有种纳粹清理鱿鱼店铺的感觉。 只不过受害者的特点从种族变成了肤色。 “要来一根吗？小姐，香烟可以让你情绪缓和下来。” 坐在地上的导购接了过去，不过香烟点燃后立刻就传来了库库库的咳嗽声。 “你叫什么名字？”贝里昂问话的同时，也给柯尔特1911填好子弹，心里想着这个所谓的白人联盟，这是一个松散的白人至上主义组织，贝里昂猜想或许跟德州独立主义有着什么关联。 “卢西亚娜……”导购小声回复着贝里昂的话。 “唔，典型的哥伦比亚名字。”贝里昂想了想，“卢西亚娜小姐，我会帮你联系国民警卫队，埃尔帕索的警察现在估计正手忙脚乱，你需要做的是锁住防盗门窗，除了警卫队的人，谁也别让进来，懂了吗？卢西亚娜？” 卢西亚娜有些迷茫，她看着贝里昂，突然拉住了贝里昂的衣角。 要知道，那几个抢劫犯现在可还活着呢，只是没有了行动能力而已。 而贝里昂不可能在这里陪她，也不可能直接杀掉那几个白人，这越过了他的底线。 卢西亚娜的力量很小，贝里昂很轻松挣开，他把那把m16a1拿到卢西亚娜面前，朝着天花板上开了一枪。 “不要担心，卢西亚娜，他们要是谁动了，你就直接开枪打死他！保险关着，看，你直接扣扳机就可以！” 贝里昂见她接过了枪，说完就离开了店铺，顺手还帮她拉下了防盗门，根本不担心卢西亚娜会再有危险。 因为在他递枪的那一刻，对方的眼神是亮的，现在只能祈祷那几个家伙别被折磨就行。 街头乱糟糟地，交通已经被好几辆抛锚的车堵住了，到处都能听到零零散散的枪响，而国民警卫队的人一来，那些人立刻就跑的无影无踪。 看着接近瘫痪的交通，贝里昂只能把武器从车里拿出来步行过去，还是贝里昂钟爱的雷明顿m870，以及刚刚才兑换出来的mk18，也就是m4a1短管型，枪身短的步枪在城市作战里要比正常步枪方便不少。 调整好装备，贝里昂孤身一人慢慢靠近市政厅，穿过这个街区，感觉这座城市更加开始变得更加混乱。 市政厅门口是警卫队的悍马车，这里不见打砸抢的白人，许多外来人口围堵在市政厅之外，要求政府严惩这些眼里只有嫉妒跟歧视的混蛋。 近千人集会在这里，已经与在市政厅的警察们和警卫队士兵爆发了肢体冲突。 悍马车顶的m249车载机枪正朝着抗议示威的人群，一旦枪手扣动扳机，面对示威者的只能是一场屠杀。 “法克，这里可是红州！”贝里昂心里咯噔一声，大步过去，警卫队有不少人认识他。 “嘿，休，市长先生呢？”贝里昂第一眼看到了坐在车里看着报纸的休中尉，看来紧张的局势让他不得不从女朋友的床上爬起来。 “在里面，也许跟陈纳德先生在一起。”休心情不怎么好，或许是因为没有尽兴，也有可能是并不习惯把枪口指向同胞。 听完休中尉的话，贝里昂急匆匆跑进去，艾伦市长的办公室在四楼，贝里昂没有选择电梯，从楼梯上飞快跑了了上去。 一至三楼是市政厅各个部门的办公区域，但是四楼独属于市长，除了一间精致的会客室，还有办公室外面属于市长秘书的办公桌。 市长办公室大门紧闭，但是能听到隐隐约约的谈话声。 外头市长秘书萨姆正在喝着咖啡。 “嘿，贝里昂，你去哪里了，我一直联系不上你！”一看到突然出现的贝里昂，萨姆就赶忙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呃，路上很混乱，抓了几个坏蛋，手机摔坏了，艾伦先生在跟谁谈话？”贝里昂实话实话，他瞅了一眼办公室，询问萨姆。 “当然是陈纳德先生，他们的意见好像不一样，刚才都吵了起来。”提起陈纳德，萨姆眼里闪着光，这是一个人佩服的时候才会有的神采。 贝里昂不认识陈纳德，他只知道这个德克萨斯二号人物手握着国民警卫队的大权。 “萨姆，小点声，他们说了什么？”贝里昂想从萨姆这里得到一丝消息。 他想判断出36师那个重装旅的调动跟陈纳德有没有关系，毕竟如果没有大人物支持，一个旅建制的哗变可能会导致很多人在监狱里蹲到死。 “唔，我也没有听清楚陈纳德先生说了什么，但是他说完之后，两个人就吵了起来，刚开始很激烈。” “好吧，谢谢你，萨姆！” “我可以直接进去吗？” “当然可以，你是熟人了。” 贝里昂拍了拍萨姆的肩膀，走到办公室门前，手抬起来准备敲在门上。 他在想究竟是什么会让两个人发生争吵，艾伦算是保守派，陈纳德说了什么会让艾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第四十八章：陈纳德（求追读求票子铁子们。） 手就在门前，贝里昂最后还是没有选择敲门，而是直接推开，办公室里很安静，但是夹杂着别扭的感觉。 他第一眼就看到在精瘦的艾伦先生对面，坐着一位绅士一般的金发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五官立体，头发掺杂着些许白发，但看不出老态。 这应该就是让贝里昂神交已久的陈纳德。 他的出现明显让两人愣了一下，于是按照之前想的那样，尽量用愤怒的语气说道： “市长先生，我提议扩大警察队伍，这种局势不应该让军人来解决。” 这是贝里昂在门前深思熟虑后的说法，里面的争吵声停止了，他需要知道陈纳德跟艾伦争吵的矛盾是什么。 纵然有系统加持，可是面对主导美利坚的这些个怪兽们，他必须要小心应对。 因为倘若局势真的紧张到南北战争那样一言不合就开枪的地步，站错队的后果是贝里昂难以想象的。 在培养出自己的班底之前之前，或者说在自己成为大人物之前，贝里昂要做的就是在大人物年前尽量获得他们的好感。 所以现在出现在两人面前的贝里昂是一副着急且生气的样子，而且两位政客很容易就从贝里昂的话里听出了他的立场。 而艾伦与陈纳德的谈话被贝里昂突然出现打断，并相约对视。 “这家伙跟自己不是一路的！” “果然是自己人！” 两人都穿着笔挺的西服，目光短短碰撞了一下，然后默契地看向贝里昂。 “贝里昂，你去哪里了？不知道进我的办公室要开门吗？”毕竟这里是艾伦的办公室，虽然陈纳德地位比他更高，却也不好先开口。 艾伦的声音并不显得气恼，反而眼里要比在医院跟贝里昂谈话时更加满意。 面对艾伦的发问，贝里昂也不好继续装作生气的样子。 “路上发生了意外，一个首饰店被抢劫了。”他如实答道。 然后他看向陈纳德：“您是？呃，陈纳德先生。” 陈纳德四十多岁，年纪轻轻就是一州政府的二把手，可谓是前途无量。 陈纳德笑了笑，脸上表情快速且自然地切换出一位政客该有的标准笑脸。 “很高兴认识你，全美最年轻的警察局长，贝里昂警官，我可是很早就认识你了。” 贝里昂心里讪讪，心说我在你面前就是个屁，但话不能这么说，于是笑道。 “我要比你更早呢，先生，08年步枪协会的联谊会上，我听过你的演讲！” 贝里昂懂得如何跟大人物拉近关系，但是他还是艾伦先生的属下，所以他对陈纳德抱歉一笑。 “抱歉，陈纳德先生，我有事情要跟市长汇报。” 陈纳德点了点头，示意他去说，于是贝里昂扭头看向艾伦，有些欲言又止。 艾伦·斯塔克更满意贝里昂了，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更加随意：“陈纳德先生不是外人，说吧贝里昂。” 贝里昂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先生，对待示威游行不能用军人去控制，这会彻底破坏埃尔帕索难得的平衡局面，白人已经失控了，如果持续高压政策，我担心那些亚裔，非裔，或者随便什么裔们也会失控，埃尔帕索将会彻底混乱。” “说说你的想法。”艾伦虽然瘦小，但嗓音很粗厚，上位者的味道十足。 陈纳德也看着他。 贝里昂接着说道：“就跟我刚才说的那样，我们对警察的标准有些高了，素质足够高的白人并不愿意当警察，而我们却没有大规模招收非白人警察的先例，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这句话贝里昂其实是在瞎扯，因为他知道如果在埃尔帕索警察局里大规模启用非白人警察，那么世代居住在埃尔帕索的白人们会疯，甚至会引来整个红州的声讨，他想试探一下两人的反应。 艾伦在沉思，他又看向一旁看热闹的陈纳德：“陈纳德先生，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陈纳德也知道客随主便的道理，但是他没有想到贝里昂竟然这么不懂官场规则，他意外看了一眼贝里昂，然后把目光给了艾伦。 “唔，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主意，要是这样，埃尔帕索恐怕会流失大部分的白人居民，城市会更加混乱，矛盾会加剧，你是要逼我脱离共和党，然后到该死的鱿鱼身下寻求庇护吗？” 贝里昂顿了顿，这是意料中的回答，可能自己的问题并没有戳到关键。 但是陈纳德的反应让他眼前一亮。 陈纳德突然哈哈大笑，他朝着艾克揶揄道：“艾克，你需要好好考虑一下跟我联手的事情了，知道为什么你在市长的位子上一坐就是这么多年么？因为你摇摆不定，中国有句古话：‘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一双手，很难同时写出两个名字。” “这是我们很久之前就懂得的道理，艾克！” 贝里昂都觉得陈纳德说话有些难听了。 而面对陈纳德的嘲讽，艾克好像突然破防了，这也让贝里昂怀疑之前的吵架，陈纳德处在上风。 陈纳德显然再次将艾克的火气勾了起来，只听艾克大骂道：“我举棋不定那也是忠于宪法，忠于美利坚国旗，不像你，法克，该死的阴谋论者，叛国贼！屠夫！” “……” 艾克语速很快，贝里昂同时接收着他说的信息，但是陈纳德突然起身一巴掌拍在了艾克的办公桌上。 桌上的星条旗因为陈纳德拍击桌子的动作晃动起来，恍惚间，显得摇摇欲坠。 他大吼道：“够了艾克，你失言了。” 艾克一顿，突然反应过来，瞬间闭了嘴，然后躺在椅子上生着闷气，全然当贝里昂不存在。 但是陈纳德看向了贝里昂：“警官，我觉得艾伦市长需要平复一下情绪，现在不适合做出一些重要的决定，你觉得呢？” 这是下逐客令了，陈纳德仍旧是在笑着说，但是明显没有第一次开口那样自然。 但是贝里昂没有挪动脚步，他认真看向陈纳德的眼睛，两双碧色的眸子在空气中陡然相遇。 “先生，我突然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跟你请教！” 第四十九章：老狐狸了（求追读求票子铁子们） 美利坚信仰上帝的主要有两种人，一种是曾经迫害新教的天主教徒，一种是被迫害的清教徒。 陈纳德无疑属于后者，他有清教徒们曾经漂洋过海开启家园的勇气，也有为了心中理想而破釜沉舟的勇气。 这是一位纯粹的白人，五月花精神的延续者和毁灭者，之所以这么说，因为真正在践行五月花精神的是此时正在夜色里潤过来的外国人们，而他们因为陈纳德的命令望自由而不得。 陈纳德看向贝里昂，眼神忽然凌厉起来，哪怕只是一闪而过，可贝里昂还是捕捉到了。 “警官，你要问什么？”陈纳德重新坐下，翘起了腿，面对贝里昂，上位者的气势显现得很自然。 贝里昂却恨不得掏出枪来一枪崩掉他的狗头，他最讨厌装逼的人。 而当看到陈纳德的反应，他心里已有了答案，他看了一眼陈纳德那双锃亮的皮鞋，恭敬道：“先生，我想知道您对我刚才的提议是什么看法？” 恭敬自然是假装的，在局势没有达到他拥有话语权的的时候，对这些大人物还需要持续尊敬下去。 呃，至少是在明面上。 贝里昂说完这句话，看了一眼艾伦市长，艾伦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什么情绪。 而陈纳德显然没有贝里昂这样的担忧，哪怕他还不能插手埃尔帕索的事务，他一点儿也不避讳地说：“警官，我与艾伦先生意见相左，美国需要你这样将民众安危放在第一位的警察，而且，你说得对，军人的枪口应该是对外的，我支持你的提议，不用考虑艾伦市长的想法。” 这个时候，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家伙伪装太深，如果贝里昂没有预先对局势的判断，肯定会觉得自己受到了陈纳德赏识。 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像陈纳德这样的政客，去判断他说的是真话假话已经没有了意义，他只能向两人告辞，可是，一直不说话的艾伦突然开口了。 “贝里昂，你是个好警察，就按你说的那样，去准备吧。” 艾伦没有给贝里昂再开口的机会，他的目光看向窗外，显然已经没有了再跟他对话的打算。 “那我去做了，市长先生！” 回应他的是艾伦的冷漠和陈纳德鼓励。 贝里昂抓住了门把手，转身出去，心里一阵懊恼，因为他感觉中了陈纳德这个老狐狸的圈套。 有可能艾伦市长也没有什么好心思，他这么想着，直到朝坐在外面的萨姆打了招呼，然后在电梯里狠狠地吸着空气。 失算了，贝里昂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陈纳德反将了他一军，警察局长在这种时候无疑是最好的职位，不高也不低，而且双方都需要拉拢。 如果赶来的国民警卫队第一装甲旅加重了联邦与德州的矛盾，那么他作为警察局长，到时候的选择将会对埃尔帕索民意产生巨大的影响。 可现在，本该观望的他，成了被别人观望的人。 “法克，他们一定达成了某种协议。” 贝里昂心里大骂，他本来只是想试探两人对第一重型旅哗变的反应，其实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是因为自己的多嘴让他瞬间处于被动。 大规模招收非白人警察本就是步臭棋，他原以为两人不会答应，毕竟在看出陈纳德在伪装的那一刻，贝里昂就开始猜测两人是否联手了。 想起艾伦的反应，他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提议让两人有了合作的可能。 为什么呢？ 如果自己开始扩大警察规模，加重非白人警察比例，那么白人就会不满，混乱跟冲突也许会加剧，那么艾伦为什么会答应呢？甚至让自己听陈纳德的建议？ 想不通。 想不通那就不想。 从市政厅出来，贝里昂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到午夜，示威的人群仍没有退走，他们清楚只有向当局施压才是最安全也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他看向警戒的警卫队士兵，发现之前在酒店聊过天的沃克中士现在在悍马车的机枪位上，那眼神就跟猎人挑选猎物一样。 休中尉已经睡着了，显然他跟属下们的想法不同，贝里昂看了一眼报纸盖在脸上的休，其实这才是军人面对民众最应该的做法。 毫不防备，完全信任。 但这是美利坚，贝里昂相信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休一定是死在被他搭救的人手中。 想起陈纳德的不怀好意，贝里昂脸上闪过一丝阴翳，开始往警情中心的位置走去。 既然他们要搞自己，那自己就搞一发大的，噎死他们。 ………… 贝里昂消失在街道里，而市政厅四楼，市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房间里的安静从贝里昂离开时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室外示威民众的口号声是唯一打破这份安静的存在。 最终，陈纳德说话了。 “艾伦，我知道你想好了，在想怎么对付外头那些有色人种吗？” 陈纳德拿起咖啡，有些凉了，于是又放下，从小优渥的生活不允许他喝这种已经过期的饮品。 艾伦的人生跟陈纳德不同，他与外面那些打砸抢的白人同胞没什么不同，只是那个时代美国有足够的生存空间，白人的生活过得很好。 可冷战结束之后，美国的工厂搬到了亚洲，非洲，印度，越来越多的外来户跟他们抢本就不多的工作岗位。 低廉的工资要求和简单的福利待遇让白人们面对有色人种的竞争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可幸运的是，那个时候艾伦已经成为了市政厅的员工，能从埃尔帕索政府这里领到一份不错的薪水。 艾伦没有回应陈纳德，他好像在回忆自己走了大半的人生，而陈纳德看他这幅样子，眼中闪着轻蔑，他继续说道：“最关键的人物已经有了，你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还在害怕什么？我专程来找你是因为年轻时的情谊，艾伦，你听着，埃尔帕索的位置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重要，我们也可以放弃！” “但埃尔帕索可以为所有红州做出表率，不是吗？” 艾伦似乎瞬间清醒。 第五十章：军事警察？（求追读，来波评论嘞铁子们） 联邦无法插手德州内务，而德州二号人物跟自己顶头上司也让自己放手去做。 这不胆大妄为怎么行？ 来到警情中心，警察们疯狂接听着源源不断的报警电话，这家被抢了，那家被枪杀了，贝里昂听着诸如此类的报警电话，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莫里，法克，你踏马去干什么了？” 莫里是警局除了哈德森之外唯一的一名警司，是局长的副手，曾经布鲁斯负责后勤，莫里一直在布鲁斯手下。 一个毁誉参半的人，做好事的同时也做坏事，又当又立的另一种诠释。 从他的体型看，就能知道一日三餐吃的什么。 早餐，可口可乐，苹果派。 中午，可口可乐，汉堡。 晚餐，可口可乐，苹果派。 贝里昂的喊声被源源不绝的报警电话淹没，但是莫里好像听到了一样，拖着肥硕的身子快速到了贝里昂面前，敬了一个利落的礼。 “长官！” 莫里的狡黠的小妖精里闪着不安的神采，埃尔帕索人人都知道贝里昂眼里容不得沙子，况且莫里清楚知道当警察期间是什么作为。 他的反应被贝里昂看在眼里，积分有几千，到了该杀的地步，但是他头上顶着两个字：“小人。” 小人用好了真的好用。 贝里昂没试过，所以想试试。 贝里昂是局长，很多事情不需要他亲力亲为，他很友好地帮莫里拉了拉有着褶皱的警服，下达上任局长以来的第二个命令。 “拒绝接入报警电话，在警察局网站发布通告：埃尔帕索警察会清理所有破坏治安的家伙，让他们躲在家里，不要出门。 还有，在网站上发布招募通告，埃尔帕索警察局需要足够热爱家园的人来作为警察局外围人员，不限肤色，不限名额，工资与警察相同。” 莫里吃了一惊，埃尔帕索从曾经的平和之城变成现在的混乱之城，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本地的灰色产业已经成了埃尔帕索财政的一项重要收入，贝里昂这个命令是在跟市政府对抗。 但是他不蠢，相反，反而非常聪明，布鲁斯一个那么精致的人，如果莫里没有一些本事，怎么会成为他的心腹？ 莫里清楚好像局势产生了变化，所以他顿了顿：“长官，然后呢？” 几乎是在瞬息之间，莫里就做出了反应，贝里昂的命令让他不解，所以他觉得直接去执行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给上司一个听话的印象跟给上司一个能办事的印象截然不同，这要看人，布鲁斯需要的是狗，而贝里昂更加看重能力。 贝里昂诧异看了莫里一眼，他大声说道：“领取装备，楼外集合，所有人，所有警察，警情中心不需要留下任何人。” “是，长官！” 莫里很快就去下达命令，贝里昂走到外面，利用系统兑换出了一批手雷和rpg，警情中心现在只有不到一百名警察，由于今晚的混乱，几乎所有的警察都来了这里值班。 很快，停了手里工作的警察在楼下集结，女性警察占了大多数，在她们眼里，单身的贝里昂无疑是个帅气多金的佳婿人选，就跟各位读者老爷一样，单身且漂亮的女警们将胸脯挺地老高，防弹衣也没能压住里面的蠢蠢欲动。 女警们穿着布兰克系列警用防弹衣，腰上配着格洛克17或者p26自动手枪，以及用于通讯的单警电台，为数不多的男警们除了这些，每人还有一把雷明顿m870警用版本。 莫里跑到贝里昂身边，他看向地上的几箱军火，有些疑惑。 “长官，这些是？” 贝里昂怪笑一声：“压制他们的火力。” 每人两枚手雷，加上十几具火箭发射器，虽然比不过警卫队的一个连，但是对付一些在街头抢劫杀人的疯子绰绰有余。 但是在贝里昂眼里依旧穷酸，埃尔帕索没有建立属于自己的特警队伍，可能是因为距离边境巡逻队和国民警卫队太近，也有可能是灰色产业占财政收入的比重太大，建立特警队伍没什么用处的原因。 贝里昂叹息一声，随后眼神突然狠厉起来，陈纳德他们准备了陷阱，而自己，偏要往里面跳。 因为贝里昂识破了他们的想法，因为一旦第一重装旅进入埃尔帕索，然后与驻扎在边境的边境巡逻队增援部队发生大规模冲突之后，必然会震惊全国。 这个时候，如果其余红州没有响应，仅仅凭借国民警卫队的两万人根本不可能抗住来自联邦的压力。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替罪羊为他们谋得一条生路了，他们可以在发布会上说，是一位叫做贝里昂·加西亚的警察局长采取了过激的手段，导致了一切发生。 电视台控制在他们手里，随他们怎么说。 如果贝里昂能将这一切在瞬间平息，然后找个罪名逮捕陈纳德跟艾伦市长，那么全美依然会震动，而掌握主动权的人就可能会变成他。 很划算，但风险很大。 贝里昂梳理好装备，同时给自己的防弹衣上塞上两枚手雷，带着警察们开始清理街道。 时隔一天，警笛终于在埃尔帕索这座边境小城里响了起来。 这就像一支军队，现在埃尔帕索街头有很多枪手，休中尉那个连除了布防在市政厅的那些人，其余人都分散在埃尔帕索各个社区，可尽管他们是军队，也挡不住这么多手里拿枪的普通人。 德州市民三件套： 单动左轮，杠杆步枪，双管猎枪。 但是这些人明显不是普通的德州市民，贝里昂一部分人快速来到一个街区，一家商店外有着四五个歹徒正在跟里面的人枪战，而远处的两名警卫队士兵则是被好几个人拿装配着撞火枪托的步枪压制地抬不起头。 贝里昂拿过喇叭：“这里是埃尔帕索警察局，放下武器，双手抱头，否则立刻击毙！” 贝里昂对这些改装枪支的家伙没有什么好感，半自动步枪改自动步枪的坏处在每一次枪击案上都有最生动的写照。 第五十一章：扩张警察队伍（求追读） 喊话起了作用，压制警卫队的枪手调转了枪口，一架捷克zb26突然朝着他们喷起了火舌，莫里突然扑倒探头喊话的贝里昂。 听枪声就知道是老掉牙的武器了，也不知道莫里是夸还是骂：“法克，这枪保养地真好。” 而贝里昂被莫里压地头晕眼花，他推开身上的莫里猫了起来，其实听到枪声那一刻，本能缩起身子的他不应该受伤，结果被一个两百多斤的胖子压在身上。 “该死，莫里，你想要我的命吗？” 贝里昂踹了莫里一脚，他躲在车后，通过周围车辆的后视镜的看到了机枪手的位置。 警情中心的枪械室里没有步枪，而霰弹枪显然无法压制对方的机枪手，所以他们唯一的步枪就是贝里昂身上的这把mk18。 而距离太远，手枪的射程又无法压制。 于是贝里昂趴在车底，刚好能从狭窄的视线里看到同样趴在地上的机枪手，他闭上左眼，打出了几发点射。 捷克机枪的哒哒声戛然而止。 没有了机枪压制，警察们尾随在防爆盾后开始向前压制，枪手们被包围，躲在一辆卡车后面，好像没有投降的意思。 莫里朝贝里昂小跑过来，询问怎么办。 “把这些杂种全杀掉，我们不该同情这样的人。”贝里昂眼中冒着杀气说道。 莫里眨了眨他的小眼睛，好像有些怀疑贝里昂的命令，但是看他的样子，说不准下一刻就要把枪顶在自己脑门上。 “是，长官。” 两枚手雷咕噜噜从车底下滚了进去，附近的警员，包括受了伤的警卫队士兵，同时抱头趴在地上， 街道边上，先是传来几声不可思议的喊叫，然后就是两声闷响，紧接着发生了更剧烈的爆炸。 卡车成了一团火球，周边散落着几具焦尸，贝里昂走到被自己击毙的机枪手面前，拽起头发一看，竟然还认识。 步枪协会的会员，贝里昂刚到埃尔帕索的时候，还邀请贝里昂去参观过他的收藏，全是各色各样的二战枪械。 街道上本就不是很空旷，各色各样的垃圾，玻璃渣子，燃烧的汽车让它更显拥堵，本来在街道尽头还有一伙枪手正在袭击店铺里以及还没有回家的非白人，听到刚才那声爆炸之后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今天晚上，谁也别想睡了。 可是，事实跟贝里昂想的不同，一夜的清剿，在付出六名警察牺牲的代价之后，整座城市的秩序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在持续恶化。 原因就是贝里昂发现警察们实际上也是站在枪手一边。 埃尔帕索的白人们普遍认为是外来人挤压了他们的生存空间。 等贝里昂再次看向埃尔帕索时，城市上空还飘着燃烧物造成的烟雾，而同时，警卫队第一重装旅到了，贝里昂兑换出的三十名精锐士兵也联系到了他。 贝里昂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反正系统总是有各种手段，与此同时，爱德华从退役军人事务中心联系的一千名退伍军人也陆陆续续抵达埃尔帕索。 为了应对埃尔帕索的局势，好心的爱德华特意在招聘内容上加了一条——战后创伤应激综合症优先。 这些家伙们对能合法开枪的渴望要远远大于警察的福利跟薪水。 警情中心现在乱成一锅粥，数百年龄不一，形象不一的退伍军人，有些已经跟流浪汉没有什么区别，他们躺在警情中心的办公区域休息，其中大部分人都是连夜驱车或者搭车到的埃尔帕索。 等一夜没有合眼的贝里昂带着同样疲惫不堪的警察们回到警情中心，看到的就是一头红发的爱德华正在跟这些退伍士兵们激烈的争吵。 争吵内容只有一个，那就是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贝里昂局长。 警察们警惕起来，但是实际上他们已经没有多少弹药了，贝里昂挥了挥手，让神经紧绷的下属们冷静下来，走了进去。 “爱德华，这是怎么回事？” 爱德华正在跟这些退伍兵们解释警察局绝对不会骗人，可是这帮家伙根本就不讲道理，于是他看到门口的贝里昂就如同看到了救星。 他挤开人群，跑到贝里昂身边。 “老板，有件事我很抱歉，为了能让他们早点儿来，我在招聘信息里加了一条创伤应激障碍的人优先……” 贝里昂示意爱德华噤声，从昨晚的行动来看，白人警察们对城里迫害有色人种的行为好像并不反感。 他觉得这些被美国社会抛弃的家伙们也许是个中立派别。 “嘿，兄弟们，我是加西亚·贝里昂，埃尔帕索警察局长。” 他站到一张办公桌上，这样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他。 “警察局需要补充人手，需要五百名服役时间超过两年的好手，有这个意愿的可以去找莫里警官。” 贝里昂指了指靠在门口的大胖子莫里。 贝里昂并不是什么人都要，他还需要从里面做一个最基本的筛选，如果没有问题，所有人都可以加入。 反正贝里昂也没打算将这些人当做自己的核心班底。 莫里凑到贝里昂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局长，市长先生给局里的名额不是两百人吗？所有人都要？这……” 贝里昂看了看时间，对他说道： “莫里，你很不错，但这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情，我需要你为他们提供警服，可以做到吗？” 莫里大声：“可以，长官！” …… 临时办公室里。 莫里跟爱德华站在贝里昂面前。 三个人都顶着黑眼圈，爱德华其实也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干，在贝里昂见过陈纳德之后，他就打电话给了爱德华，让他去跟边境巡逻队沟通，打听了一下雅各布的事情。 爱德华一脸悲痛：“局长，雅各布死了，为了要回他的遗体，我从你的账户里拿出了五十万美刀。” 贝里昂已经预料了到了这个结果，他目光阴冷，安慰道：“不要难过爱德华，没有人能不付出代价就让雅各布付出生命，我们有自己的事业，不会白白当做别人博弈的牺牲品。” 两人的对话让莫里愣住了，他云里雾里，没有听懂是什么含义，但是记住了一个词，五十万美刀。 “法克，贝里昂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他的账户，五十万美刀？” 他来汇报发放警服的事情，从各地来到警察局的退伍军人零零散散已经接近千人，警服足够，可是武器是个问题。 这些退伍军人有些落魄，但有些也相当富有，甚至还有不少军用步枪，可是因为他们服役兵种不同，这些武器有些使用的是7.62mm北约弹，有些则使用5.56的美军弹药，还有自己改装的武器，五花八门，而且警察们本来就不怎么携带步枪，弹药也无法保证补给。 最重要的一点，警察局没有足够的钱来为这么多人发放薪水。 两人不回避他，莫里也就实话实话。 “局长，警察局无法提供一千多人的宿舍，而且薪水，武器这些都很难满足，只有警服我们有足够的库存。” 说完之后，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贝里昂，小声问道：“局长，扩收这么多人，市长跟议会知道吗？” 其实他自己知道答案，但就是要贝里昂亲口说了才踏实一些。 贝里昂撇了一眼莫里，神色透露出不喜，莫里不像雅各布跟爱德华，他喜欢能办事的人，不喜欢质疑自己的人。 “莫里，我只能告诉你，艾伦市长跟很多议员先生们已经忘记了他们宣誓时的初衷，你可以再等几天，到时候你会明白。” “住宿跟薪水的事情找爱德华，你可以出去了。” 莫里带着震惊和不解走了。 “法克，贝里昂在做什么，培养军队吗？”莫里心里逐渐产生了揭发贝里昂的想法，可是想到警情中心突然来了一千多人的武装人员这么明显的事情，艾伦不可能不知道。 另一边，爱德华继续跟贝里昂汇报情况。 “老板，卡尔已经得手，他想知道老板是要把卡洛斯带回国内接受判决，还是另外处理他。” 贝里昂一愣，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卡洛斯，这两天大事太多了，他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就地处决吧，把卡洛斯的遗言交给媒体，所有的媒体都发一份，记得，带上我的名字，告诉他们这是加西亚·贝里昂做的。 我记得卡洛斯不是有栋楼吗？派人征用那里为我们充当宿舍，如果国土局的人阻拦就直接把他们打出去。” 爱德华一一记住，然后就听贝里昂又说了一句：“让卡尔快点儿回来，这个莫里不老实，雅各布牺牲了，我需要可信的人手。” 爱德华突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要不要做了他，亨特他们已经在酒店里休整。” 亨特就是贝里昂兑换出的那队特战队员指挥官。 贝里昂沉思了片刻，皱起了眉头：“唔～暂时不用，等其他红州做出官方表态再说，派人盯着他，这个人对局势缺乏判断，如果他有私心，会自己去找市长他们。” 突然，贝里昂眼睛一亮：“爱德华，查一查，我记得埃尔帕索好像有一处警卫队的军械库。” 第五十二章：谋求军械库 爱德华被贝里昂的提议惊道，他瞪大眼睛：“局长，那座军械库在敖德萨军事基地，驻扎着国民防卫队的一个营。” 想起贝里昂的作风，爱德华脑海中出现这样一幅画面，贝里昂拿着喷子，对身后的警察们大喊：“兄弟们，杀光前面的守卫，所有的武器都是我们的！” 这太吓人了。 听说敖德萨军事基地里不仅有各式装备，还有核弹头。 爱德华的小动作被贝里昂看在眼里，他眼神中带着古怪：“爱德华，你在想什么？那是警卫队的仓库！” 他走到窗边，看着驶入城区的几辆悍马车，心里下定了注意。 “第一重装旅距离埃尔帕索还有多远？” 爱德华这次没有拿出电脑，而是按照车队速度和距离开始心算。 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他们从圣安东尼尔基地来，车队速度不快，应该不到五个小时就能到埃尔帕索。” 贝里昂继续思考，现在的情况是谁也不知道第一重装旅的立场，或许陈纳德知道，但是他现在不能做赌徒。 “备车，去市政厅。” 贝里昂下达了命令。 “是，局长。” 爱德华进入角色很快。 …… 陈纳德是国民警卫队实际上的统帅，但是调用军械库的武器，还需要州长签发的命令。 尽管州长亲自前往华盛顿，呼吁议员们通过德州独立法案，可贝里昂始终认为这只不过是红州们恶心民主党的幼稚行为。 一切在大选之后就会平息。 不论是鱿鱼财团控制的联邦当局，还是整天在网上义愤填膺的红脖子政客，都不会希望他们俯瞰着的是一个不统一的美国。 想起陈纳德的种种反应，贝里昂有理由认为他会直接跳过州长，越权打开军械库。 而陈纳德在埃尔帕索的等待肯定不会是为了联邦与德州之间的冲突，不然为什么直到现在，第一重装旅私自开往埃尔帕索这样重大的事情他一直都没有作出回应？ 想到这里，贝里昂突然觉得自己还是趋于保守了，按照规则行事，永远都不可能改变规则。 局势演变到现在，他其实没有做什么，除了两次对黑帮的打击之外，更多时候，是一股暗流在推动着贝里昂作出决定。 他无视着不断倒退的街景。 “爱德华，回去，通知所有人，准备集合，去敖德萨军事基地！” 他不介意像莱克辛顿的初代美国人一样，打响德州第一枪。 ………… 警情中心大楼外面，一个黑衣女人正在等待着。 她手里牵着个七八岁的综发女孩儿，母子两人姓卡弗，女人是至今还在监狱里的罗伯特的妻子，爱丽维娅。 “天哪，埃尔帕索什么时候有这么多警察了？” 在她的眼中，越来越多的警察在警情大楼外集结，拥堵起来几乎让整条街道瘫痪，贝里昂在上面作着动员，离得太远，爱丽维娅不知道贝里昂在说什么，但是显然调动起来了警察们的情绪。 终于在一声整齐洪亮的“德州万岁”声中，贝里昂的演讲结束了。 队伍开始解散，一部分人上车，而另一部分人携带着武器，分成十几人的小队，逐渐消失在街头。 爱丽维娅这才带着孩子小跑过去，但是一过去，就被负责保护贝里昂安全的亨特拦住。 “对不起，女士，我们有行动，采访请关注警察局官网。”亨特是德国国籍，做事情一板一眼。 而走在贝里昂身后的爱德华却认出了她。 “局长，这个女人是罗伯特的老婆，爱丽维娅。” 贝里昂顿了一下：“罗伯特？去找cia复仇的那个？” 他想起了这件事，最近事情发生太多，他差点儿忘了给罗伯特打电话的就是自己。 于是贝里昂朝着亨特挥了挥手，示意让她进来。 “爱丽维娅？你跟罗伯特的女色很漂亮。” 爱丽维娅听到这句话心里突然警惕了起来，她抱住小女孩儿的脑袋，尽量不让贝里昂看到女儿的脸，警惕道：“贝里昂警官，我想请求你放过罗伯特，他马上就要被押送到弗吉尼亚受审，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求求你，贝里昂局长。”爱丽维娅突然哭了起来，刚才的警惕荡然无存，只剩哀求。 小女孩儿在妈妈怀里小声说着：“please……” “弗吉尼亚？” 贝里昂知道中情局总部就在弗吉尼亚。 他看向爱德华，爱德华摊了摊手，没有录入数据库的信息他也爱莫能助。 但是任由罗伯特就这么被cia报复，也不是贝里昂愿意看到的事情。 “罗伯特什么时候被送走？” 贝里昂后来从未关注过这件事情，他相信爱丽维娅要比他知道的更多。 “就是今天！”爱丽维娅快速答道，果然就跟她猜想的一样，贝里昂不会袖手旁观。 “唔，是这样……” “爱德华，派我们的新成员去跟着爱丽维娅救出他的丈夫，顺便把乔纳森带过来。” 乔纳森是埃尔帕索监狱的典狱长，除了职务上不如贝里昂，资历跟警衔都要比他高得多。 爱德华可不管乔纳森是谁，他直接走到队伍里，很快就有二十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跑了过来。 “局长，z连的人，应该可以了。” 爱德华已经想到了监狱那边也许会有cia的人，所以特意找了全是从特种部队组成的z连。 为警察设立军队编制是贝里昂的想法，连排班级制度永远一直都是战场上最有效的管理方式。 千人队伍被分成了十个连，每个连下辖四到五个排。 就在z连的人还以为贝里昂要说什么鼓舞人心的话时，贝里昂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跟着这位女士，你们要是有人阵亡，我会给双倍抚恤金的。” 他没有讲什么为了德州，为了埃尔帕索这样的话，毕竟贝里昂知道什么才能吸引这些不适应社会的退役大兵。 不适应社会的原因说根本的也是因为钱。 贝里昂看向爱丽维娅，这时候的爱丽维娅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副面孔，同时能从她的瞳孔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感激和迷茫。 本来黑帮当众来找警察求情已经够扯了，爱丽维娅来的时候抱有警惕就是这个原因。 第五十三章：有油吗（求追读，铁子们） 市政厅四楼，市长办公室。 陈纳德刚刚挂断电话，黑着脸看着对面的艾伦。 贝里昂要求用军事基地的武器武装警察来打击犯罪，想到贝里昂的作用，他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但不能阻止陈纳德想杀贝里昂的心思。 “艾伦，埃尔帕索出了一个好警察，他哪里来的那么多人，还要打算搬走军事基地的武器？” “妈的，警察要坦克做什么，去巴勒斯坦维持治安吗？” 陈纳德愤怒地扔掉了手里的咖啡，在他眼里敖德萨基地的装备并不重要，德州有足够完备的军工体系，只要他一声令下，警卫队的士兵们就会把那些私人军工厂变成德州国有企业。 他生气的原因不是敖德萨的装备，而是贝里昂打乱了计划。 艾伦市长面无表情，他已经做完了答应陈纳德的一切，第一重装旅一到，他们的事业就会正式开始，只要事态在发展，他就不会在意这些，他想要的只是成为新国家的开国总统，弥补一辈子的缺憾。 埃尔帕索只需要做个表率，然后州议会的议员们以及其余各个县市的市长州长也会在同一时间背刺州长，宣布国会针对德克萨斯独立的投票行为是违宪行为。 然后德州内部就会进行公投，他们也知道国会的独立法案永远也不会通过，所以直接跳过这个环节。 孤星共和国会再次出现，而他们对局势的判断是，联邦不会立刻德州采取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因为还有更多的红州在观望德州，联邦不愿意失去德州，但也不会允许因为德州失去更多的州。 艾伦并不关心这些，只要局势在发展，可陈纳德怎么也是推动这些的推手之一，他还是要提一些建议。 “需要我出面？” “不用，这也是好事，贝里昂闹得越大，对我们则越安全。” 艾伦听完摇了摇头：“我害怕局势会超出我们的掌控，我可不想还没见到那一天就下地狱。” 听到这里，艾伦的不坚定让陈纳德恨不得把牙咬碎：“艾伦，不要想你那不可思议的幻想了，那个贝里昂跟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必须留着他，哪怕他跟警卫队发生冲突。 要知道，我们兵力不足，首先要做的是让其他州的白人看到我们驱逐有色垃圾的决心。” 这是个艾伦不愿意提及的话题，如果可以，他不想说出任何一句关于“驱逐”的话。 他索性岔开话题：“贝里昂是怎么从退伍军人事务中心招募到这么多人手的，要知道那些家伙除了惹是生非，还很贪婪。” 陈纳德没好气道：“法克，艾伦，你不知道你手下有个富豪吗？他每人开出了8000美元的薪水，还有住房补贴，工作补贴，两地分居补贴等等，殉职之后的抚恤金是陆军的双倍，法克，他rryfink吗？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这rryfink我也不知道是谁，查不到他的资料，从一个老外嘴里知道的，犹太人团体中的大人物，控制全美金融资源。） 艾伦沉默了，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陈纳德背后的德州分离主义以及白人联盟的募捐，大部分用来兑换黄金了。 现在休斯顿的银行里，成捆成捆的德克萨斯元已经印好，而且还有足量的黄金储量作为保证。 “那就放任贝里昂这么继续？我们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艾伦摊了摊手，本来预想的非常顺利，国民警卫队被边境巡逻队偷袭，德州人开始愤怒，背刺州长，举行公投，最后建国。 艾伦看向陈纳德，手机刚刚的弹窗提示让他不安。 “陈纳德，贝里昂从阿富汗回来后真的一直在警卫队吗？我怎么感觉他跟我们的脑回路不一样？” “你看看这个……”他把手机递了过去。 “扫黑除恶听证会？” “法克，贝里昂要做什么？” ………… 敖德萨军事基地，贝里昂站在m1坦克上，他的身边是一脸愤懑的奥卡上校。 “怎么样，上校，陈纳德先生的手令？” 他气坏了，大吼着：“法克，贝里昂，你在背叛国民警卫队。” 贝里昂不以为然道：“我被强制退伍那一刻就对警卫队失去了信心，而且，我现在是警察，我为人民服务，而不是德州。” 他手里拿着一张白纸，那是他刚刚在车里写的手令，没有任何公章，只有一个陈纳德的签字和移交命令。 奥卡手里还拿着手机，他刚刚结束跟陈纳德的对话。 原本他这些物资是要给即将扩军的警卫队新兵准备的，现在便宜了贝里昂。 跟这样的人物打交道，贝里昂很难不用面板查一查他有没有干过坏事。 好吧，资助过白人至上主义者的枪击案，又是一个种族歧视者。 贝里昂大概明白他这么生气，宁愿被枪指着也要阻拦他的原因了。 但是没有用处，陈纳德他们对贝里昂越放纵，贝里昂就能越放肆，因为放纵的结果是贝里昂知道了自己在他们眼中的价值。 大人物们都怕死，就跟和尚不信神一样，他们也不会相信编撰出来那些用来迷惑平民的话。 奥卡被贝里昂的话气得说不出什么，贝里昂拍了拍这个他需要仰望的男人：“好了，奥卡上校，不要生气，谢谢你的礼物。” 奥卡气鼓鼓地，他伸手抓住了贝里昂的肩膀，头低垂着，然后突然抬起来看向贝里昂，认真说道。 “贝里昂，你支持联邦还是白人？” “当然是白人了，上校！”贝里昂大大声说道，尽管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等到这个问题可以引发战争的时候，谁支持谁，会一目了然。 奥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就不再多说，而且他也没有能力把贝里昂从基地赶出去。 只见贝里昂摆了摆手，朝着爱德华跟亨特示意，全副武装的警察们开始将军火装车。 敖德萨军事基地的库存不是能在枪店里能买到的，比如市面上买不到的防弹衣，手雷，单兵导弹发射器，还有现役陆军都没有大规模配装的外骨骼装甲。 最重要的是他脚下的大家伙。 他朝爱德华喊道：“坦克先留在这里，全部涂成黑色涂装，然后再运回埃尔帕索。” 爱德华跑过去跟基地的人沟通。 这个巨大的坦克仓库里停着接近五十多辆m1主战坦克，贝里昂不怀疑他手下的警察们不能开走这些坦克，但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他扭头看向气得发抖的奥卡，声音难得温柔了起来。 “奥卡上校，有油吗？听说汽油涨到了六美元一加仑。” 贝里昂眨着眼睛。 这家伙是个吞油兽，贝里昂打算在自己有完备的后勤之前，先白嫖一通再说。 第五十四章：扫黑听证会（上）来一波评论票子铁子们 埃尔帕索总共有大大小小几十个帮派，其中因为人种的原因分为两派，白人跟非白人。 荆棘帮就是白人帮派里最大的那个，而非白人自然还是以墨西哥裔为主，卡洛斯的黑亨利倒台后，小皮特成了其中最大的一股势力。 黑帮也是要交税的，可从墨西哥来的潤人们，他们宁愿轮流去蹲局子也不愿意交税，因为这个原因，以及华雷斯城墨胞们的帮衬，埃尔帕索本地白人帮派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 贝里昂带着人手去敖德萨军事基地领取装备之前，派爱德华在每一个帮派首领的手机上发了一条短信。 大概内容是： 尊敬的xxx先生，贝里昂局长希望您来参加埃尔帕索首届黑帮听证会。 时间：今天下午六点。 地点：特警队大楼。 ————埃尔帕索警察局 ………… 罗伯特当然也收到了这条短信，好巧不巧，他刚刚出狱。 说实话，他现在是懵的，一伙人直接从埃尔帕索监狱带走了他，他知道这是cia，典狱长乔纳森亲自过来告诉他不要反抗，他惹了了不得的大人物。 但是现在，那几个cia的特工跟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血从车里滴滴答答往地上滴着。 他伸手蒙住了女儿贝莉娅的眼睛，看着眼中含泪的妻子，仿佛还在梦里。 “亲爱的，你的手机，有好多消息。”爱丽维娅将罗伯特的手机递了过去，作为黑帮大哥的女人，她也明白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手机有好多未读消息跟未接电话，不是询问他的下落，就是问他贝里昂举办的这个扫黑听证会应该怎么办。 荆棘帮现在群龙无首，都在等着他拿主意。 “爱丽维娅，你是说是贝里昂警官把我捞了出来？”罗伯特把手机递给妻子，让她看这条信息。 “你应该去的，罗伯特，是贝里昂先生救了我们一家。”爱丽维娅只是简单看了一眼，就替罗伯特做了决定，如果她知道是贝里昂打电话让罗伯特差点儿送了命，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对他感恩戴德。 警车沿着公路缓缓驶向埃尔帕索监狱，这座监狱坐落于埃尔帕索城东郊外，他不久前才从这里离开。 爱丽维娅看到监狱越来越近，猛的看向丈夫罗伯特，贝里昂说要把他从cia手里救出来，可没说让他回家。 她突然激动起来，对坐在副驾驶上的警员说道：“警官，我可以出钱，可以出钱的，能不能不要送罗伯特进去！” 警察也是刚刚入职第一天，还从来没有过被贿赂过的滋味，他调侃道：“女士，你能出多少钱，说不定我能考虑一下？” 爱丽维娅想也不想：“五十万美刀，这是我们全部的财产了。” 这个数字让正在开车的警察好奇了起来：“五十万？我们社区的黑帮老大能拿出来的现金都不止五十万？” 副驾驶的警察也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们一家，那意思就是：“作为黑帮大哥，你们怎么这么穷？” 罗伯特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发：“荆棘帮不喜欢那种让人嗨皮的东西。” 两人都不是德州人，好像也不属于红州，听完罗伯特略带窘迫的回答之后，几乎同时说道：“要是帮派成员都是你们这样就好了。” “放心吧，贝里昂先生没有说送你丈夫回去的意思。”警察扭头安慰了一下爱丽维娅。 车缓缓停在监狱门口，典狱长乔纳森就走了出来，贝里昂的命令是带乔纳森去见他，尽管乔纳森坚持要自己开车过去，可负责解救罗伯特的排长还是要坚持贝里昂的命令。 老板大方，员工自然都是保质保量完成任务。 乔纳森拗不过他们，只能等人来接。 “法克！罗伯特？你怎么在这里？”看到车里的罗伯特一家，乔纳森一惊。 他心里认为这个年轻时跟自己斗智斗勇的混蛋应该已经被cia处决了。 罗伯特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是你的同事们救了自己，可却被护夫心切的爱丽维娅打断。 “闭上你的臭嘴，乔纳森，信不信老娘把你的嘴缝到屁眼上去！” 爱丽维娅年轻时候也是小辣椒，不然也不可能降服罗伯特了。 双方都很清楚对方的底细，乔纳森叹了一口气，转身上了另一辆车。 看到罗伯特还活着，他大概知道贝里昂喊自己来的原因了。 车队逐渐驶入埃尔帕索城区，今天跟昨晚不同，街上几乎没有打砸抢的白人极端分子，能看到的要么死了，要么都被贝里昂的警员们戴上手铐塞进了警车。 车队没有去警察们临时办公的警情中心，而是一路开到了曾经卡洛斯那栋名为“抢劫上帝”的赌楼。 楼前围拢了许多人，记者，市民，还有很多纹着一致纹身的帮派成员。 荆棘帮的帮派图案就是一根长满刺的树枝，罗伯特下车，很快就有手下迎了过来。 而乔纳森则是直接走了进去。 “老大，听证会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进去的兄弟说贝里昂说了，如果你不来，听证会还不能开始。” 罗伯特瞪着眼睛指着自己：“我？” “这他么是除黑听证会，等我做什么，全民审判么？” 罗伯特对有些清晰的认知，不卖药的黑帮，那也是黑帮。 卡洛斯的【抢劫上帝】现在成了贝里昂的特警大楼，一楼往上的转盘，赌桌都被去掉，只剩下生活区域，只有一楼的陈设没有太大变化。 罗伯特对这里还算熟悉，但还是任由守卫在门口的警察将他带了进去。 一座足够容纳一百人的赌桌摆放在一楼，这是卡洛斯赌场的特色，现在被贝里昂当成了举办听证会的场所。 埃尔帕索有些影响力的帮派头领都来了，荷枪实弹的警察就蹲守在他们家门口，除了迟到的卡洛斯，几乎都很准时。 他们在巨大的圆形赌桌上落座，有一种圆桌会议的感觉。 但真正决定这些的还是埃尔帕索的参加投票的民众以及满满当当坐在大厅里的五百名公众代表。 罗伯特推门而入，记者们调转镜头，他一下子成了焦点。 第五十五章：扫黑听证会（下） 这还是罗伯特第一次上电视，他有点儿紧张。 作为黑帮老大，还没有落座，就有记者上前提问，他们早就做好了功课，原本不应该出现在备忘录里的黑帮，现在连照片带姓名以及帮派势力零零散散准备了好几万字。 “罗伯特先生，关于贝里昂警官自诩和平使者，对他这样无差别清除黑帮的极端行为，能说说你的看法吗？” 也有人提问：“先生，你知道黑帮每年能为埃尔帕索带来多少税收吗？你们可是埃尔帕索的经济支柱，告诉民众们，你是否支持他这样的非法行为？” “贝里昂先生说会有帮派成员希望取缔一切干扰稳定的组织，你是否支持他的决定？” “…………” 罗伯特被记者们的问题吓了一跳，他抬头看了看坐在圆桌周围的黑帮同事们，大概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回答。 他们的回答绝对是否，而且等候在外面的手下也告诉了他这些黑帮们是怎么心甘情愿来准时参加听证会的。 荆棘帮是埃尔帕索唯一一家不卖药的黑帮。 时间有限，他只是匆忙回答了一句：“只要黑帮不参与卖药生意，我不觉得贝里昂先生的想法是正确的。” 这句话说完，他逃也似地在一个空座上坐下。 而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黑帮不卖药，跟不干黑帮有什么区别，帮派成员还不如去送外卖。 这也是荆棘帮明明势力很大，可作为老大的罗伯特却不是特别有钱的原因。 坐下的罗伯特注意到贝里昂时不时就往他这里看，手心不由自主湿润了起来，能心安理得从cia手里抢人的警察局长，一定会相当可怕。 “大家都安静。”贝里昂拿着话筒，开始说话。 会场里除了公众代表和记者，黑帮成员，只有贝里昂和坐在他身边的乔纳森，而乔纳森没有先说话，那么说明贝里昂既是主持人，也是官方代表，听证监察人，决策人。 “本次听证会只有两个议题。” “第一项，听取帮派成员以及民众意见，讨论关于黑帮是否可以售卖，运送毒品和枪支的问题，倘若提议通过，那么埃尔帕索警察局有权对违反约定的黑帮试以非法持有枪支和侵犯他人生命权两条权利进行起诉和逮捕。” “公众代表不可以发言，但你们的投票会对最后的结果产生决定性影响。” 贝里昂说完，他看了一眼坐在大厅的公众代表，其实哪里有什么公众代表，都是脱了警服的警察。 “好，现在开始第一项，同意黑帮贩卖药品和枪支的帮派成员请举手。” “唰唰唰唰……！” 几乎所有的帮派成员都举起了手。 除了罗伯特，贩毒不是他所接受的。 空气突然凝固，就连记者们也知道这个时候贝里昂心情应该不会太好。 “唔，看起来没有人愿意看到一个和谐稳定的埃尔帕索了！” 黑帮们的反应在贝里昂预料之中，记者们同样如此，包括埃尔帕索的民众们，也觉得会是这样的结局。 黑帮们想挣到更多的钱，抢到更多的渠道和地盘，记者们要的只是把这条轰动美国的新闻播出去，贝里昂听证会的成功与否都与他们无关。 黑帮们本就是抱着你通过你的政策，我卖我的毒品这样的无赖心思来的。 只有那些守法的普通人们希望听证会能成功举行，虽然仅仅只是想了一下。 会场很安静，哪怕是最桀骜不驯的墨西哥帮派成员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触贝里昂的霉头，卡洛斯的黑亨利实力公认第一，还不是让贝里昂在短短几天之内就给收拾掉了。 贝里昂朝着二楼的爱德华使了一个眼色，会场的灯突然灭掉，一道投影打在空旷的墙壁上。 贝里昂什么都没有说，他相信投影上出现的人物就是让这些帮派成员们内心最容易震撼到的东西。 画面出现的人物是卡洛斯，他光着身子，手脚被钉在墙上。 所有的帮派成员同一时间看向贝里昂，眼神里带着恐惧。 这是一个视频，贝里昂感觉气氛差不多了，按下了播放按钮。 首先，卡洛斯承认了自己聘请哥伦比亚游击队对埃尔帕索实施恐怖袭击的事实。 整个会场的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那个时候卡洛斯已经销声匿迹了，几乎没有人能想到卡洛斯身上。 卡洛斯说的很详细，他甚至详细说明了那些雇佣兵们是如何从哥伦比亚来到的美国，然后又是怎么从西雅图坐军机来到的德州。 记者们被这个消息惊地都不敢按下快门，他们不敢想象在这之后会在国内产生什么样的风波，他们眼睛里冒着精光，清醒的记者们知道风波与他们无关，有关的只有新闻。 尽管这个时候已经有上级打来了电话让他们停止录制。 视频还在继续，卡洛斯提到了cia行动处处长奥尼尔，台下的一众黑帮头领恍然大悟。 “嘶，怪不得！” 在他们恍然大悟为什么卡洛斯一个新人能在数年内就能打败本地老牌黑帮的时候，坐在圆桌上的一些黑帮头领已经开始下意识地把目光瞟向门口。 可当他们抬腿打算偷偷离开的时候，身后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全副武装的警察。 能干黑帮的都很聪明，下一刻卡洛斯就开始说埃尔帕索的事情。 “哈文·布兰尼特，我们合作挖掘了埃尔帕索到华雷斯的地下通道，他的建筑公司在这件事上出力很大……” 贝里昂按了暂停，同时他挥了挥手，站立在会场的警察就依靠参会名单找到了哈文，而哈文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就已经被身后的警察按在了桌子上。 哈文大喊着被带走，谁都知道下一刻他的未来会经历什么。 会场只剩下呼吸的声音，然后，视频继续播放。 “德洛尼·斯沃·海菲尔，我们一起做器官走私，我利用cia的关系从拉美国家拿货，他通过海外的关系售卖到各个国家……” 贝里昂按下了暂停，然后轻轻说了一声：“德洛尼。” 这句话就像上帝站在天堂，对这个某个的灵魂说道：“我的孩子，你该下地狱。” 警察的皮鞋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可是德洛尼感觉有好多的脚步声在朝着自己靠近，他突然站了起来。 “法克，贝里昂，你个屠夫，你该死。”而且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掏出来一把手枪。 但是有人比他开枪更快，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警察直接在他后背连开数枪，跟同事一起，在地板上拉出了一条黑红色的血线。 尸体与地板摩擦出一阵形容不出的怪声，在场的帮派成员们感觉呼吸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第五十六章：罪人不应该下地狱（求一波评论嘞） 他们深怕视频里面卡洛斯再说出什么，至于卡洛斯是死是活，不是他们关心的事情。 跟华雷斯当邻居，能做什么生意，除了被那些财团垄断的牛油果，就只有毒品，人口和器官这三种了。 “好了，同胞们，那么，第一个议题可以通过了么？” 贝里昂感觉目标已经达成，光线虽然昏暗，但是他能看出来这些家伙们已经被吓破了胆子。 他勾了勾嘴角，做出一个满意的表情，楼上的爱德华会意，灯光亮了起来，卡洛斯的画面也消失在了墙上。 其实埃尔帕索的帮派中跟卡洛斯合作过的帮派也就只有两个，下一个镜头则是卡洛斯被击毙的画面。 这个就不放出来了，摄像机开机的红光还亮着，贝里昂可不愿意给埃尔帕索的孩子们造成心理阴影。 他双手撑在桌子上，目光掠过这些所谓的黑帮。 “那么，我们重新为第一项议题进行举手表决。现在，同意第一项议题的，请举手！” 黑帮头目们这次的反应与之前截然相反，他们手一个比一个举得高，生怕贝里昂的目光再一次放在他们身上。 “好了，那么，现在由乔纳森典狱长来告诉我们埃尔帕索的治安情况以及第二个议题。” 贝里昂把话筒递给乔纳森，这是两人在电话上商量好的事情。 乔纳森参加过很多次这样的活动了，毕竟每一次接受犯人，他都要作为收押方代表来参加听证会。 有时候也会是陪审团中的一员。 他轻车熟路地说道：“我们都是老熟人了，城市治安混乱与否由你们决定，我就不再多说。 现在宣布第二个议题，所有埃尔帕索监狱除了轻型犯以外，重刑犯跟瘾君子都将不会在监狱服刑，还有以后任何违反第一个议题的犯人，都将统一送到埃尔帕索城郊种树。” “种树？”所有人都不理解为什么这会是第二个议题。 贝里昂就知道他们会是这幅表情，埃尔帕索城郊，特别是跟墨西哥接壤的地方全都是戈壁滩，他们肯定觉得种树是一件根本无法实行的事情。 可是，一定要在戈壁滩上种出一棵能活下去的树呢？ 或者说，每天只有四个小时休息时间呢？ 帮派的人不敢提问，但是这个决定激起了记者们的好奇心。 “贝里昂警官，为什么要种树呢？埃尔帕索可以种树的地方可不多。” 这不是一个过分的问题，虽然贝里昂对记者群体没什么好感，但他还是耐心解答道： “因为我觉得要是把人渣们直接送去见撒旦地话有些便宜他们了，有罪的人不应该下地狱，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太便宜他们，他们应该去为世界和平奉献自己的一生。” “听说在天堂里是幸福的，地狱里是痛苦的，可上了天堂的人不会说话，下了地狱的人也不会说话，我向市民承诺，往后你们会体会到谁在天堂，谁在地狱。” 流程走得很顺利，黑帮头目们知道这场听证会并没有多大的法律效力，可每个人心里都想的是回去之后，一定要约束好自家小弟不要惹是生非。 贝里昂打算结束了，他环望四周，虽然不知道这些帮派的大人物们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可以笃定的是，很多墨西哥人帮派一定会对这个结果嗤之以鼻，他们不会真正认同这个结果。 “那就，试试看吧！”贝里昂笑着摇了摇头，目送着神情各异的人离开，他拒绝了记者的采访，因为贝里昂的心态已经发生变化，毕竟他既不支持白人极端主义，也不支持鱿鱼那种消灭中产阶级，让穷人更穷，富人更富的剥削思想，既然要在一群红脖子里站稳脚跟，那就少说话，多办事，让民众们离不开自己。 被别人需要的重要性要远远大于需要别人。 而且，他想要的也不仅仅是红脖子们的支持。 人群散去，贝里昂打算离开，走到电梯门口时，发现罗伯特一家在等他。 贝里昂没见过罗伯特，但知道是唯一一个在第一次举手表决时跟其他帮派意见相左的家伙。 看到他身边牵着小女孩儿的爱丽维娅，贝里昂就知道这是刚刚从监狱里出来的罗伯特了。 “罗伯特？过得还好吗？希望你不要被cia的杂种们吓到。” 贝里昂跟罗伯特打了个招呼，这也算是一种安慰吧，毕竟因为自己那个电话，差点儿让罗伯特送了命，而且作为一个黑帮头领，善恶值积分几乎持平，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因为罗伯特手下的荆棘帮，更像是一个弱势群体自发组成的自卫组织，而不是一个只知道害人的混蛋帮派。 所以贝里昂对罗伯特的语气很随和，没有平常对坏蛋的那种平静和冷淡。 罗伯特欲言又止，他看向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爱丽维娅，你带贝莉娅出去等我好吗？我跟贝里昂先生有话要说。” 罗伯特在这里使用的是先生，而非警官，局长这个称呼。 爱丽维娅以为罗伯特是要感谢一番贝里昂，眼神中虽然有着古怪，但还是带着粉嫩嫩的小女孩儿走到了室外。 罗伯特环顾四周，好像是想找个地方。 贝里昂：“就在这里吧，罗伯特，都是一些好警察。” 近身保护贝里昂安全的是卡尔小组，负责一楼安保的是亨特的两个特战小队，没有谁比他们要对贝里昂更忠心。 “贝里昂先生，我想加入你的事业，可以吗？” 罗伯特眼神中带着期待，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眼神竟然跟当初贝里昂刚见到的爱德华一样清澈。 他突然的请求让贝里昂笑了笑：“罗伯特，可能你猜出了我的主张，可你不是上个世纪在洛杉矶的左派年轻人，你有家庭，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我干的这种事情，稍微不注意就会有一个不认识的人跑来朝你开上几枪，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罗伯特好似是在组织语言，他沉默了几秒：“先生，这个国家已经没救了，我跟爱丽维娅想送贝莉娅去纽约，那里治安要比这里更好，可是我在纽约的妹妹说纽约的夜晚，哪怕她手提包里装着手枪跟防狼喷雾，一个人都不敢出门，我不想贝莉娅过这样的生活。” 然后，他似乎下了某种决心，罗伯特没等贝里昂说话，又带着犹豫道：“贝里昂先生，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吧？谢谢你，给了我两条命！” 贝里昂只是笑着，他内心并不愿意完全相信罗伯特，毕竟这个世界上恩将仇报的人要远远多于善恶分明的人。 但他又不像是假的，面板中罗伯特也没有做过特别恶劣的事情，既不是红脖子，也不是自由派，像是一个不倒翁。 他还不愿意相信罗伯特，于是贝里昂拍了拍罗伯特的肩膀：“罗伯特，只要你的帮派能遵纪守法，我会派人联系你的。” 有伊丽莎白这个教训，贝里昂反而开始更加信赖自己的判断。 说完就进了电梯，没有给罗伯特继续开口的机会。 第五十七章：我们失业了 其实贝里昂是想彻底让黑帮在埃尔帕索消失，可是不现实的是，只要星条旗在美利坚飘扬一天，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现在卡洛斯那间有着落地大窗的办公室成了他的办公场所，爱德华跟着贝里昂进去，手里拿着一沓文件。 “爱德华，看来你很喜欢秘书这份工作。” 爱德华已经换上了警服，只是倔强地不愿意剪掉他那头红发。 现在警察局的老人们私下将贝里昂叫做小洛克菲勒，而把爱德华称为嬉皮士秘书。 爱德华有这样的绰号自然是因为他那一头长发，而愿意这样称呼贝里昂的原因则是现在德州最有经济实力的组织是洛克菲勒家族，而贝里昂又突然变得非常有钱。 爱德华其中一个文件放在桌上，神情有些担忧： “局长，国内收入署给你发了私人邮件，没有等到回复后直接给警察局发了公文，要求调查你的财产构成。” “irs？他们怎么会关注到我？” 贝里昂不解，如果有中央部门会关注他，那也应该土地管理局才对，他打开手机，果然有一封irs的通知邮件，还是昨天的。 昨天贝里昂刚刚提升了警员们的薪资待遇。 “法克，这群闻着金钱味道无孔不入的臭虫，他们怎么不去收十二财团的税？” 爱德华料到了贝里昂会这样抱怨，他又拿出来一份文件：“这是土地管理局的通知，这栋大楼在埃尔帕索市中心，但土地不是卡洛斯的，国土局要求埃尔帕索政府每年支付二十万美刀的土地税，艾伦市长让他们来找你？” “这块地不是卡洛斯的？”贝里昂疑惑，他印象中卡洛斯不会差这么一个买地的钱。 “唔，是用他手下一个叫安东尼的名义买的，但是安东尼好像死了，土地管理局的意思是埃尔帕索方面只能用楼，用地就要交钱。”这话让面子薄的爱德华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我法克他妈的楼没建在地上，难道建在天上，哦，法克，就是建在天上美国也会多一个天空管理局。” 虽然是抱怨，贝里昂也没想着耍无赖，他们来要钱，自己来交就好了，他可不想在扫黑除恶的关键时候给自己抹上污点。 “让土地管理局的人去找艾伦，市里每年从这些黑帮得到的税收可不少，irs的人什么时候来？” “irs只是通知，还没有说明具体哪一天会派人过来。” 爱德华如实回答。 贝里昂敲了敲桌面：“爱德华，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来找我呢？没几个人知道薪水是我在付。” 爱德华摇了摇头：“局长，我没有这方面的信息来源，所以无法判断。” 贝里昂愣了一下，爱德华连中情局的数据库都能黑进去。 “你进不去税务部门的数据库？”他惊讶道。 “只能进去外部网站，内部内容刚进去就被人打出来了。”爱德华有些不甘心，他握着拳头道：“irs至少有一个跟我一样厉害的天才，或者是由众多精英组成的团队，法克，这些政客们把经济安全看得比国防安全更重。” “国防部是政客的儿子，财团们可是他们的亲爹，当然不一样了，好了爱德华，继续之前的话题。” 贝里昂怀疑这应该是陈纳德或者艾伦的小手段，美利坚最难打交道的部门就是irs，也许他们想摸清自己的经济实力，毕竟那些编制外的警察薪水，都是贝里昂在支付。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打算耍无赖。 “爱德华，美利坚有遗产税，资产税，资产转移税，没有哪条法律说明我家里放着美元也需要交税吧？” 爱德华下意识摇了摇头：“当然没有，不然那些富豪们会发疯的。” “那就把钱打到警察局的账上，就说总是有不知名人士为警察局捐款，民众们会感谢这位好心人的。” “他们总不会跟我要每一名警察的个人所得税吧？” 爱德华这还是头一回见到贝里昂的厚脸皮，他抿了抿嘴，感觉跟着这样的老大有些丢脸。 “还有什么事吗，爱德华？我看你文件还没有发完？”贝里昂揶揄道。 “国民警卫队36师第一重装旅已经到达埃尔帕索市郊，他们要求我们协助他们对边境巡逻队进行打击。” 贝里昂被这个消息惊地站了起来：“什么，他们要开战？陈纳德没有说什么吗？” “陈纳德先生在组织全民公投的事情，他去了休斯顿，估计过几天公投就会有结果。” “那irs来找我干鸡毛，德州都要独立了，看来华盛顿不认为德州会脱离他们。” “那土地管理局跟irs的回复？”爱德华不解。 “就回一句，去他妈的！” ………… 彼得·jk·弗里是已经覆灭的黑亨利帮外围人员，黑亨利覆灭了，他只能加入新近崛起的奥特林家族，没错，这个帮派有墨西哥贩毒集团的支持。 作为千禧一代的年轻人，彼得成年后面临着一个问题，他买不起房子，也交不起房租，这可能是美利坚大部分年轻人的现状。 于是差点儿成为流浪汉的他被朋友介绍到了黑帮，专门负责给犯病的客户提供上门服务。 这份工作让他有了可观的收入，不仅能支付起妹妹上大学的费用，还能谈到一个漂亮的加州女友。 可是现在，他一如往常来到取货的地方，却发现这里一片狼藉，远去的警车还响着警笛，心里满是疑问。 “嘿，伊万，这是怎么回事，老大不是去参加听证会了吗？怎么被警察带走了？” 伊万比他来的更晚一些，是个非裔美国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起了个俄国名字，但弗里并不怎么瞧不起他，每一个靠劳动获取收入的人都应该被尊重。 伊万摊了摊手：“老大回来之后说警察们禁止黑帮从事非法行业，他好像没有放在心上，然后就被带走了。” “那德美特？”德美特就是介绍他工作的朋友，也是卖药的销冠，每天都很匆忙。 “就是因为他们抓住了德美特，然后逮捕了老大。”伊万无奈地说。 看彼得在往地下室走去，伊万提醒道：“彼得，别去了，货全被带走了，而且除了老大联系，我们谁也不知道该怎么从那些该死的墨西哥人手里拿货。” 伊万摊了摊手：“我们失业了。” 第五十八章：黑帮再就业（57章改了一下铁子们） 彼得·jk·弗里谢尔盖·阿什肯纳齐是已经覆灭的黑亨利帮外围人员，黑亨利覆灭了，他只能加入新近崛起的奥特林家族，没错，这个帮派得到了墨西哥贩毒集团的支持。 作为千禧一代的年轻人，彼得成年后面临着一个问题，他买不起房子，也交不起房租，这可能是美利坚大部分年轻人的现状。 于是差点儿成为流浪汉的他被朋友介绍到了黑帮，专门负责给犯病的客户提供上门服务。 这份工作让他有了可观的收入，不仅能支付起妹妹上大学的费用，还能谈到一个漂亮的加州女友。 可是现在，他一如往常来到取货的地方，却发现这里一片狼藉，刚刚经历过枪战的样子，远去的警车还响着警笛，心里满是疑问。 “嘿，伊万，这是怎么回事，老大不是去参加听证会了吗？怎么被警察带走了？” 伊万比他来的更晚一些，是个非裔美国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起了个俄国名字，但弗里并不怎么瞧不起他，每一个靠劳动获取收入的人都应该被尊重。 伊万摊了摊手：“老大回来之后说警察们禁止黑帮从事非法行业，他好像没有放在心上，然后就被带走了。” “那德美特？”德美特就是介绍他工作的朋友，也是卖药的销冠，每天都很匆忙。 “就是因为他们抓住了德美特，然后逮捕了老大。”伊万无奈地说。 看彼得在往地下室走去，伊万提醒道：“彼得，别去了，货全被带走了，而且除了老大联系，我们谁也不知道该怎么从那些该死的墨西哥人手里拿货。” 伊万摊了摊手：“我们失业了。” “失业了？” 彼得看着空无一物的地下室，双眼无神地走了上来，他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很快就会有别的男人把手塞进女友的衣服，妹妹也不得不去勤工俭学，下班之后揣着防狼喷雾小心翼翼地回家。 “那么，这里怎么办？墨西哥人不会允许他们的货卖不出去，也许我们可以去交易通道那里跟他们取得联系。” 彼得眼前突然一亮，感觉重新灰暗的人生又迎来了曙光。 他对正在狼藉中寻找值钱物品的伊万喊道：“法克，伊万，我们可以代替老大，只要有本钱，墨西哥人会把货出手给我们的……”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黑小伙儿难得有了鄙视白人的感觉，他无奈道： “彼得，法克鱿，你不看手机吗，那些通道里面现在都是毒气，墨西哥毒贩现在正气的牙痒痒呢！” 彼得一怔，赶紧掏出手机，果然头条上正是埃尔帕索警方打击毒贩的新闻。 “彼得，这些酒能卖多少钱？你要吗？不要我拿去卖了。” 伊万从破烂的酒柜里拿出一瓶难得没被打碎的威士忌，两人对视一眼，都不识货。 “你拿走吧，老大不怎么喝酒，可能是买来撑场面的样子货。”说完他就佝偻着身子走了出去。 埃尔帕索街头多了很多像彼得一样失业的人，或许是无人引导，或许是自发而为，他们慢慢聚拢在了一起，言语间都是要求警方释放谁谁谁之类的话。 彼得没有加入他们，而是穿街过巷，最后走到城郊一处废品回收站附近。 这不是他家的生意，但是家在这里。 回收站里一处房车，是彼得一家三口生活的地方，自从彼得成年，他从来没在这里住过。 因为妹妹莎莉长大了。 “妈妈，哥哥回来了。” 莎莉拿着锅铲，她正在做饭，然后就看到了彼得躲在一处金属废料后面。 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中年妇女很快从房车里走了出来，看得彼得眼眶发红。 中午的饭食简单，洋葱，土豆，快要过期的人工牛排，被莎莉在通红的铁板上配上调料，就成了一大盘香喷喷的美味。 可在彼得嘴里却如同嚼蜡一般，尽管这些食物在过去难得吃上一顿，尽管自己可能不会再有稳定的收入，他还是装作一副大气的样子。 “莎莉，上个月不是给了你一千块钱吗，怎么还吃这些？” 莎莉抿了抿叉子，刚要说话，却被妈妈劳拉一个眼神打断。 “哦，妈妈，为什么不让莎莉说，你不会不让莎莉去上大学吧？她学习那么好。” 彼得抱怨道。 “当然不会，我跟妈妈一直在攒钱的，还差一半，学费就差不多了凑够了。” 莎莉听不得哥哥的抱怨，出言维护道。 “怎么，还差一半？我前前后后可是给了你三万多美元，理工大学学费这么贵吗？” “好吧，那我再想想办法，还有两个月了，不能因为没钱而让你上不了学。” 彼得语气突然弱了下来，他很快拿定了注意，被抓走的老大一定要被放出来，老大有钱，可以跟他借钱。 可是莎莉却吐了吐舌头，偷偷看了一眼劳拉，她蹲在椅子上，对着彼得说道。 “妈妈说你给的钱要替你攒着，万一哪天你断了腿或者没了胳膊，家里总要有钱为你付医药费的吧？”她舔了舔嘴角的酱汁，棕色的眼睛里都是对哥哥的关心。 “哥哥，你可以不用这么拼命的，我高中成绩很好，可以在加油站找一份工作，这些钱虽然买不起房子，但是可以租一间公寓，然后我们都去工作，就可以为你攒够结婚的钱。” 莎莉握住彼得的手，近乎哀求地看着他。 劳拉看着兄妹两人这样，心里苦涩中带着欣慰，只是心里在恨曾经为什么会嫁了一个瘾君子。 但是儿子长大了，很多事情她都决定不了，劳拉拿起手机，有些犹豫道。 “彼得，你可以试试这个，听说他们在从待业青年里招收管道工人，一个月可以有三千美元，还负责住宿。” 劳拉尽量用商量的口吻，以免刺激到这个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的儿子。 彼得接过手机，看了看宣传海报，大叫道：“妈妈，你在想什么，这可是美孚公司，莎莉都进不去的！” 美孚公司，德克萨斯最大，同时也是全美最大的石油天然气企业，背后由洛克菲勒财团跟德克萨斯财团共同控制。 彼得不敢想象，干了一辈子服务员跟清洁工的劳拉怎么会相信这种事情。 让自己去美孚公司试试，疯了吗？ 第五十九章：埃尔帕索人民事务部 贝里昂今天难得没有穿警服，而是西装革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整个大厅的警察们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包括爱德华，他不知道贝里昂跟美孚公司德克萨斯分公司总经理说了什么，可知道只要到闷声发财的美孚公司竟然开始进军慈善行业。 为埃尔帕索的待业青年提供五千个就业岗位，爱德华没想到他只是随口一提，那个只有电影里才会出现的人物竟然答应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贝里昂已经可以跟美利坚十大圆桌骑士掰掰手腕子。 美利坚十大圆桌骑士是爱德华私下里对他们的称呼，分别是：石油与化工骑士洛克菲勒，银行与金融骑士摩根，军火与冶金骑士花旗，汽车与制造骑士杜邦，雷达与导弹骑士波士顿，钢铁与航天骑士梅隆，煤炭与铁路骑士克利夫，农业骑士芝加哥，武器骑士加利福尼亚，以及本地的天然气骑士德克萨斯。 美孚公司背后就有德克萨斯财团的影子。 贝里昂坐在办公桌上，扯下束缚脖子的领带，他不觉得解决了就业问题就能让自己在德州脱颖而出，只有让整个德克萨斯都跟埃尔帕索一样，他才能赢得德州民众的选票。 “爱德华，你在想什么？我想知道陈纳德什么时候举行公投，还有，他的警卫队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驻扎了之后没有了动静？” 爱德华清醒过来，他只是个技术人才，但是贝里昂这些问题很多都不会在网上出现。 “局长，这种事情，他们可以面谈的，卫星现在属于联邦，而不是德克萨斯。” 爱德华无辜地指了指天上。 “但是警卫队之所以没有动作我们大概能知道原因，或许是在等陈纳德的公投结果。” 他补充了一下，贝里昂摊子铺地越大，很多事情就不是自己的黑客技术可以知道的了。 贝里昂沉思了片刻，然后问道：“爱德华，你做这么多工作，有没有感觉到累？就是身心俱疲。” 这句话很像上司让下属回家歇一歇的开场白。 爱德华立马紧张了起来，赶紧回想，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做过对不起贝里昂的事情，实话实说道。 “局长，一点儿也不累，能跟在你身后办事，让呼吸都欢快了起来。” 贝里昂笑了笑，谁都能看出来他是在撒谎。 但忠心可鉴。 “爱德华，我打算建立警察局下属的情报机构，你来当负责人怎么样，fbi那个海伦娜不是有把柄在我们手里吗？可以让她为你提供帮助。” 爱德华之前对贝里昂的崇拜瞬间荡然无存，他只觉得贝里昂疯了。 “老大，我们只是埃尔帕索警察局，不是国防部！” 一个警察局都能有情报部门了，cia是街上的大白菜吗？ 爱德华还是觉得不可置信：“这太疯狂了，全球能有几个可以说出名字的情报机构，就是上帝，他也只有天使，没有特工！” 贝里昂想了想，认真道：“我知道的就有cia，nsa，fbi，kgb，mossad，mi6，mss，bnd，dgse，isi，巴基斯坦都有自己的情报机构，德克萨斯为什么不能有？” 爱德华：“你是警察局长，不是巴基斯坦总统。” 贝里昂眯了眯眼睛，露出不爽。 爱德华瞬间屈服，“好吧，未来的德州州长。” 贝里昂有这个提议不是没有原因，因为这两天的扫黑行动给他提供了将近五千万积分。 卡洛斯跟亚历山大倒台，可是那种巨恶可还活的好好的。 不要问他们被抓后去了哪里，在沙漠里种树，热死人是常有的事情。 兵员？武器？钱？贝里昂不缺这些，他缺忠于自己的人，特别是关键岗位。 二十个精英特工正在赶来的路上，他们将会是贝里昂未来的情报骨干。 “唔……就暂时叫埃尔帕索人民安全处怎么样？以后可以改名，你担任处长。” 爱德华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 只是以后叫什么？德克萨斯人民安全局？美利坚人民安全部？ 爱德华觉得自己也疯了。 但这不是贝里昂突如其来的想法，可以说存在时间很长了，他确定陈纳德他们现在或许都没有属于自己的情报机构，但也排除不了与cia或者fbi中某些红脖子们合作的可能。 贝里昂能让美孚公司愿意招收那些低学历乃至于文盲的帮派分子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有着cia的数据库，其中包含了各个海外分部。 人人都知道cia是联邦的一把枪，鱿鱼财团牵的狗，而美孚能变成现在这样，cia功不可没。 一家由鱿鱼跟红脖子共同把持的大公司，在美利坚很少，所以红脖子们对于重新获得美孚的所有掌控权有着相当浓厚的兴趣。 如果不了解这段洛克菲勒与德克萨斯本地财团的恩怨，贝里昂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服那些精致而贪婪的家伙。 所以也是这件事情让他下定决心组建情报机构，当然了，爱德华说的不能全都依赖网络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爱德华再次进来时手里端了一茶，这是贝里昂喜欢的饮料，他放在桌上，却被贝里昂叫住。 “爱德华，白宫对陈纳德组织的公投没有想法吗？怎么都过去一天了，都没看见总统有什么动静？” “不会还是呼吁吧，再呼吁陈纳德就要受到俄罗斯承认了。” 爱德华为难地摇了摇头，这一任总统不是建国阁下，不怎么喜欢用推特这种新潮的东西，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 “问问海伦娜，海伦娜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贝里昂吩咐道。 而突如其来的窘迫也让爱德华有些羞赧，他面色发红，低下头看着脚上的帆布鞋，或许心里觉得自己帮不上忙了，也有可能认为真的需要一些帮手。 贝里昂还以为自己刺激到了他，出声安慰：“爱德华，你是第一个跟着我的人，不要多想，好好办事。” 可是爱德华却峰回路转问了另一个问题：“老大，这个埃尔帕索人民安全处有经费吗？” 贝里昂犹豫了一下：“每个月五十万美刀怎么样？” 第五十九章：新变化 贝里昂为了保险起见，兑换了很多的普通人来到了埃尔帕索，毫无疑问的是，这些人性别男，未婚，有参军经历，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 他开始未雨绸缪了。 退伍兵需要的积分不多，一万积分就能有一个，但是最重要的是，这些家伙都是有品德的高素质人才，有白人也有非白人，两百人的数量，贝里昂对他们寄予厚望。 一个叫做埃尔帕索人民党的慈善组织在这座城市突然出现，他们不讨论政治，也不关心局势，他们只注重一个问题，那就是让埃尔帕索变得更好。 失业了好几天的彼得骑着上个世纪的摩托车送妹妹到了打工的地方，现在不知道要做什么。 几天过去，他从来都没想过去美孚公司尝试一下，彼得从内心认为，这种大公司就是吸人血的怪兽。 他没有信用卡，因为一直付不清欠款而被注销，没有银行会为他提供服务，兜里仅有的几百美元甚至都给这辆父亲留下的摩托车加上几次油。 说起油价，他更加讨厌美孚公司了，什么时候给一辆摩托车加满油需要快一百美元了，他宁愿去贩毒，也不愿意去给这种吸血公司打工。 药物好歹能给人带来情绪价值，而油价上涨能带来什么，只能让像他这样的人生活更加艰难。 跟他一样从黑帮失业的年轻人们几乎没有一个人尝试去美孚公司试一试，彼得熄了火，推着摩托车往家里走，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去找一份时薪的工作。 他穿过人行道，然后被一面黑底红字的旗子吸引了注意力。 上面写着aps，周围站着几个人，他们都穿着黑色马甲，戴着黑色棒球帽，上面有着aps这几个字母。 “嘿，兄弟，要加入志愿服务吗？” 彼得还没有靠近，就有人朝着他喊道。 这些人脸上洋溢着笑，有跟自己一样的年轻人，也有那种大叔，彼得心想这些人肯定是家里条件不错，才来这里参加志愿活动。 他走近，有些扭捏道：“我要急着找份工作，可能没工夫参加志愿服务。” 他从来不关心这些，但是心里也觉得志愿服务不是什么坏事，这些无偿劳动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家伙。 他没想到对方突然惊叫了一声：“嘿，兄弟，我叫亚历克斯，你要找工作吗？我们是有偿的，一个小时十五美元。” “真的？”彼得不敢相信，他在此之前从未听说过有aps这么一个组织。 对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先体验五个小时怎么样，待会儿我们要去沙漠查看土地沙漠化的问题，我可以先支付你七十五美元。” 彼得把车停下，七十五美元，五个小时，比刷盘子挣地多多了，去掉停车费，至少还能剩下七十二三美元。 又招了两个人，彼得认识，都是以前的同行，不过他们卖枪，彼得卖毒。 差不多有十来个人，亚历克斯他们开过来两辆面包车，载着一行人往城外驶去。 日头还没有完全上来，吹来的风还算舒爽，但能感觉到气温正在上升，埃尔帕索西郊现在是军营，而东郊除了荒芜的碎石滩，还有一处巨大的劳改营地。 “那就是劳改集中营？”彼得指着一处用铁丝网围起来，有警察守卫的地方，朝开车的亚历克斯询问道。 “怎么，你没有来过，我觉得这样的地方应该多一些才是，贝里昂警官可是埃尔帕索的大救星，没了这些作恶多端的人，你没发现街头混混都少了不少吗？” 彼得无言以对，他与那几个同行同时低下了头，这是事实，数百警察在街上巡逻，运货的渠道也被掐断，还在继续干这份行当的大胆家伙要么整天被警察追，要么就被送到了这里。 亚历克斯三十多岁了，搞不懂这些年轻人的想法，他问道：“你们为什么不找份正经工作，年轻人不该这样。” 车里坐着不少白人，还有几个黑人，被亚历克斯这么一问，好像推崇白人至上的他们突然觉得跟身边这些同样失业的黑鬼相比，除了肤色也没什么不同。 彼得了解他们，也知道已经曾经确实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所以回答的声音有些吞吞吐吐：“大部分人没到高中就被学校开除了，除了当清洁工或者刷盘子，也找不到正经工作，而且，这种工作也经常被人投诉。” 这或许是年青一代的悲哀，从温室里走出之后，发现很多事，都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 亚历克斯点了点头，这也是事实，他顿了顿：“你们为什么不去美孚公司试试，那是贝里昂警官好不容易才跟美孚公司高层达成的协议，听说好几天没人应聘，美孚公司的人都在幸灾乐祸看着我们。” 后面有人疑问：“先生，你是埃尔帕索人？” 亚历克斯摇了摇头：“不是，汉诺威人，听说过吗？” “嗯嗯，知道，英国，我奶奶就是英国人。”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美国现在可不怎么样，犯罪率，油价，枪击案，抢劫，没有哪个国家比这个国家更高了。” 亚历克斯没想到后面这个黑人小伙儿还是个忧国忧民的人，他想了想：“黑老弟，听说过人类命运共同体吗？” “好了，快要到了，精神点儿小伙子，不要让警官们觉得我们是来踏青的。”亚历克斯结束了话题，车缓缓开进了铁丝网围拢着的劳改营地，点上一支烟下车。 “嘿。小伙子们，我们要开始干活了，拿上你们的笔跟表格，记录一下那些树苗的生长情况，死了就在上面打个勾，不要忘了树苗编号。” 亚历克斯说完，拿着纸笔就要离开，可却被彼得一把拉住。 彼得凑到亚历克斯耳边：“法克，亚历克斯，你没说会到劳改营地来？” 亚历克斯不解：“为什么不会是这里？几百公里之内，只有这里有人种树，我们需要这些树木的生长情况确定有没有治理的可能。” “听着，彼得，你要是想离开可以离开，但是我要工作，没有时间送你回去！” 第六十章：加州（求票子兄弟们） 短短一周，埃尔帕索犯罪率几乎变成了零。 不信邪的家伙，不是去种树，就是在种树的路上。 彼得在这里工作了五天，没有在种树的人群中见到老大跟德美特，让他在心理上没有了丝毫负担。 尽管彼得同情他们，可是随着而加入aps的人越来越多，他越来越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是应该追求的，况且，现在组织里不只是无事可做的帮派成员，还有更多的普通人。 他现在算是小组长了，正带着几个年轻人巡视边境防卫队的据点，这是aps新的职能——拒绝潤人入境，于是边境巡逻队很慷慨地跟他们共享了设立在无人区的据点。 彼得对这里轻车熟路，墨西哥人从这里背着毒品过来，当地黑帮有时候也会带钱过去，而自己找到了正经工作，家里也就不用为自己存那笔救命的钱了，想着即将上大学的妹妹，彼得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曾经这条运毒路线，现在成了环保路线的必经之路。 他拿起望远镜，看到几个家伙正鬼鬼祟祟躲在石头后面，彼得不用想都知道，这几个家伙肯定是偷摸卖毒的散户，从墨西哥毒贩手里买货，然后高价卖给美国瘾君子。 他拿起对讲机，大声喊道：“法克，布朗警官，有几個毒贩躲在山上。” 公路上的几辆警车很快启动，顺着他说明的方向开了过去。 现在的埃尔帕索警察可不是只会配着手枪跟霰弹枪了，警车里不仅有巡逻车，还有悍马，车顶上的机枪能让任何毒贩不敢抬头。 这些警察不是考试入职的家伙，而是战场上下来的精英，机枪点射是他们的必备技能。 双方开始交火。 布朗虽然入职不久，可他的臂章却是少尉军衔，贝里昂对警察内部的改革能让他们更好发挥军中所学。 警察们呈战术队形散开，跑在最先的布朗拿着望远镜看着，对方只有手枪，可是他们藏身的地方地形复杂，强行攻打只怕会有伤亡。 于是布朗不得不喊：“法克，把迫击炮组装好，换震爆弹，老子要活捉他们，让他们种树种到死。” 布朗这么喊是因为劳改营的新规，听说是爱德华秘书提的意见，只有一年后幼树存活的人才可以减罪。 这根本不可能！ ……………… 办公室，贝里昂双脚搭在桌子上，吐出一口烟雾，他在听爱德华汇报工作。 自从那二十个情报骨干来了之后，爱德华反倒闲了下来，除了一些技术上的工作，他只需要定点向贝里昂汇报一下工作进展。 “什么，aps已经有一万多会员了？”贝里昂听到关于志愿服务的事情之后，惊讶了起来。 “是的局长，你知道的，埃尔帕索处于待业状态的人也不过两万人。 好吧，这个数字很危险，但是现在在城里几乎找不到没有工作的人了，不想工作的都在营地待着。听说墨西哥那几个贩毒集团已经正式向当局抗议，要求墨西哥政府向美国施压，被拒绝之后那位科学家总统就出了车祸。” 贝里昂眨了眨眼睛：“真是个糟糕的消息，可惜我现在没有功夫去帮忙，不然一定让她感受到贝里昂的热情。” 他开着玩笑，于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陈纳德的公投准备怎么样了，这踏马都一个星期过去了，我还等着扩军呢。” 爱德华从中抽出了一个文件，他就知道贝里昂会问这个，所有的准备，不就是在为公投之后的事情做准备吗。 “公投好像出现了一丝问题，总统在国会宣布陈纳德公投是违宪法行为，指控陈纳德叛国，要求fbi对陈纳德以危害国家安全的名义对他进行逮捕。” 贝里昂一惊：“那么陈纳德驱派兵进驻德克萨斯核能公司的事情就是他的反击了？” “怪不得我在埃尔帕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见几个记者过来，原来是他们都跑去关注这件事了，不知道陈纳德有没有魄力彻底没收鱿鱼财团的产业，让德克萨斯财团一家独大？” 爱德华疑惑道：“应该不会吧，美国十大财团里有八个是犹太人的产业，更别提那些数目众多且实力强劲的财团了，他要是这样做，会引起更大的反弹，到时候总统会不会直接采用武力方式解决问题，那真不好说了。” “其他州有什么消息，该死的美利坚自由，我现在除了你们搞来的情报，根本得不到一点而已有用的消息，网络上但凡出现一丝真消息的味道，很快就会被无数的假新闻淹没。” 爱德华很喜欢贝里昂的这句抱怨，他不自觉挺起了胸膛：“二十三个红州都在发生大规模的示威游行，但是州政府都没有表态，可能是在等德州公投的结果，如果德州成功了，说不定他们也会有所动作，还有，加州州长艾森豪威尔前天飞到了休斯顿，专门来跟陈纳德见面。” “加利福尼亚？”贝里昂疑惑。 “怎么会，加利福尼亚是彻头彻尾的蓝州，民主党的铁杆支持者，几乎全是民主党的选民，你告诉我加州在掺和德州的事情。” 爱德华摊了摊手：“事实就是这样，拉西奇来埃尔帕索的路上邂逅了一个美妇人，后来才知道她是加州州长的小老婆，这个情报绝对属实。” 贝里昂想不通，加州怎么能跟德州扯上关系，两个阵营一直都是势同水火。 他看向爱德华，一边思考一边问道：“什么情况下才能让两个充满矛盾的组织握手言和？” “难不成是出现了更大的矛盾？” “是什么事情能产生更大的矛盾呢？” 贝里昂的喃喃自语也让爱德华百思不得其解，美国懂一些政治的人知道，红脖子永远不可能跟蓝州人共用一个勺子。 这是美刀的问题，也是两个利益团体的对立。 虽然爱德华不清楚原因，但是他可以提供一些信息，他想了想，希望能让贝里昂产生清晰的判断。 “加州现在要比德州混乱的多，因为以色列的非人道军事行动，萨拉门托在去年就爆发了大规模的示威游行，直到今天依然存在，警卫队跟边境巡逻队发生冲突那天，加州的民众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跟鱿鱼有关？” “可能是。” 听完爱德华的话，贝里昂突然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个契机，他并不清楚加州反鱿主义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让aps去加州创建分部，派一些信得过的骨干过去，让他们试着参与游行，我想知道加州出了什么问题。” “还有什么事情吗？我要去劳改营地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漏网之鱼。”贝里昂口中的漏网之鱼是积分，他不确定还有没有像亚历山大那样几乎隐藏在地底的人物。 “最后一件事。” “说。” “陈纳德先生想见你，他好像对我们在埃尔帕索搞出来的事情很生气。” ”贝里昂不解：“陈纳德，他生哪门子的气，不知道我在替她吸引火力吗？” 爱德华默然：“明明是他在替你吸引火力，不然早就被联邦调查局抄家了。” 但他可不敢说这种话，于是补充道：“我听萨姆的意思，好像是因为步枪协会在对陈纳德施压，你知道的老大，步枪协会是陈纳德背后最大的势力之一，可能是我们对有色人种一视同仁的缘故。” “法克，步枪协会也有黑人！”贝里昂不知道陈纳德是怎么想的。 “那么，要去吗？”爱德华悄悄看了一眼贝里昂。 “去，当然去，不过先派亨特派一些人过去，我可不想去了被那些极端分子从背后打上几枪。” 爱德华退出了办公室，贝里昂从抽屉里拿出他那把半自动手枪。 联邦对这陈纳德反应有些过于软弱了，而陈纳德却也没有了当初挑起警卫队跟巡逻队冲突的果断，他们究竟在犹豫什么？ 还有加州，贝里昂不清楚加州跟联邦的冲突点在哪里，那里没有红脖子，也没有极端的白人至上主义者。 第六十一章：大人物的餐桌（求票子求追读铁子们） 白宫，总统先生召来了他的儿女们。 两个儿媳妇儿，一个女婿，都是金融大亨的子女，与美利坚犹大财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总统先生能打败推特大帝，自然也离不开他们的支持。 这是一场刚刚结束的饭局，白宫的黑人女佣正在清理桌布，来的人非富即贵，也有着良好的教养，往常总统邀请他们用餐，不论这顿饭吃多久，洁白的桌布不会沾染上一丝一毫的污渍。 可是今天的饭桌却一片狼藉。 就是总统先生一丝不苟的头发上，也有蔬菜沙拉里的汁水。 总统太老了，他没有去书房，而是就在餐厅等着儿女们。 “父亲，你们吵起来了？” 老登总统有三个孩子，但是进来的只有次子博克，他们伏在总统膝上，伸手擦掉了父亲脸上的汤汁。 女佣识趣地走了出去，博克看了一眼收拾一半的餐桌，他知道能坐在这张餐桌上的不是政界的大人物，就是财阀家族的代言人，就在不久之前，他们围绕着一個问题，该怎么对待德州的独立行为。 “博克，你来了。”总统摸了摸儿子的头，尽管儿子已经有了家庭，养育着好几个孩子。 “父亲，结果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达成共识？” 博克问道，虽然事实摆在眼前，这群大人物们不欢而散，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 而当博克提起这个，总统浑浊的眸子又明亮了起来。 “我的任期内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州脱离美国，但是那些贪婪的家伙好像并不允许。”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很坚定，可语气却显露着无奈。 “摩根家族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搞暗杀那一套，谁不听话就杀掉谁，这个从林肯被时刺学到的技能，让他们在此后的百年间无往不利。” 总统就像是讲故事，但是博克知道这是两人的游戏，从小父亲就喜欢让他们从故事里得到启发。 所以他试探着说道：“摩根家族想暗杀掉陈纳德？这太冒险了，步枪协会的人都是疯子，陈纳德虽然没有庞大的资本，但他身后有一群疯子支持，而且西部跟南部的军火商们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这段分析正中总统下怀，他示意儿子坐在自己旁边：“你说的对，博克，陈纳德不是肯尼迪，他要是有民众的支持还好办一些，可是他背后站着的是全美最好战的人群。” “所以因为这个，摩根家族代表先一步走了？那么，这些是谁干的？”博克指着狼藉的餐桌。 总统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哈迪斯·洛克菲勒。” “为什么，他曾经不是被叫做华尔街之狐吗？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总统笑了笑：“因为有一个叫做贝里昂的年轻人在削弱他们的力量。” 博克想了想：“那个埃尔帕索警察局长？” “他做了什么？”博克不解，自从父亲入主白宫，接触到这些顶尖财阀的他知道了他们背后究竟有着多大的能量，不相信一个警察局长竟然能让洛克菲勒的人在这种场合失控。 总统看了一眼儿子，眼神中有些失望，长子露出破绽被指控非法持枪，女儿又一心扑在慈善上，仅剩的次子也没有足够的嗅觉，登家族或许很难再出一个梦叱咤政坛的人物了。 但他没有停下，也许仅仅只是缺一个倾听的人。 “哈迪斯认为那个警察动摇了财团在美国的根基，如果他的模式在全美推广，美国将不会再有托拉斯这种，不，不止托拉斯，美国不会再有任何一种资本垄断主导的产业形式。” 可能觉得儿子还没有理解，他继续补充道：“就跟罗斯福一样，哈迪斯认为他要比罗斯福更加极端。” 博克不解：“父亲，将资本收归国有，国家插手市场调控？美国失去了自由市场，这些有钱人会疯的。” “不过贝里昂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察局长，他又不是总统，哈迪斯是不是小题大做了？贝里昂的行为不可能推广出去，还有德克萨斯的一众家族挡在那里。” 博克认为这就是事实，贝里昂一个小小的警察怎么能跟罗斯福比较，那可是世界大战，罗斯福才有机会跟财团们博弈，可是现在，美利坚的什么不是财团的？从一个人的出生到死亡，婚姻，医疗，娱乐，教育，都跟财阀脱不了关系。 通过学习谋求进步，所有的小学中学背后都是依附财团的懂事，等到了大学，你会发现学者专家们不是受雇于就是有着财团的姓氏。 至于走错了路，cia的人也能为你搞到任何发癫犯病的东西，如果cia背后没有势力，联邦会眼睁睁看着cia无法无天？ 在博克眼里，这些家族们就是美国的天，谁都不能撼动。 总统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他看到博克眼里是什么神采，就能知道他心中所想。 只见他挥了挥手：“博克，你忘了一点。” “忘了什么？”博克下意识回道。 “忘了那是在德州，一潭死水永远不会长出大鱼，可是当水流动起来，什么可能都会出现。 而且伱忘了吗，林肯也不过是个木匠的儿子。” 挥了挥手，总统表示自己要休息了，博克立马会意父亲这个动作，他搀扶着总统到卧室，然后关上了房门。 或许房间里的老人将会是联邦历史上最悲哀的总统。 ……………… 加利福尼亚，海滩，排球，泳装美女。 但是所有美女的注意都被一个八块腹肌的帅哥所吸引，他脸上带着胡茬，脸颊好似被雕刻出棱角，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能勾成一个√。 他腋下夹着冲浪板，打湿的头发被随意抓在脑后，然后在一处遮阳伞下停下。 一位穿着比基尼的美女正在收拾东西，她察觉到帅哥过来，往前两步踮起脚亲了他一口，有些不好意思道。 “亲爱的，那个老男人回来了，我得先去见他一面。” 美女有些上了年纪，大概四十来岁，但撒娇的嗲度如同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一般。 “你不亲我一下吗？亲爱的。”她嘟着嘴，让脸上的法令纹显得更深了。 帅哥很自然地亲了她一口，如果不是美女赶时间，还打算用舌头探索一下。 “那以后联系，海伦，我要在加州长住一段时间。” 可海伦却显得有些意犹未尽，她摸着贴在自己胸口上那健美的胸肌，把舌头伸在男人而后。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帅气的浪子先生。” “我叫贝里昂，甜心，姓氏是我的过去，在你面前，只有名字。”男人神情地说着，然后又吻了上去。 第六十二章：谁离不开谁（求票） 休斯顿，数辆辆漆有警察标志的悍马车驶进了市区。 作为德州最大的城市，休斯顿兼具了金融，工业，核能为一体，市中心的威廉姆斯大厦完全由玻璃和钢铁建造，是休斯顿的地标，也是这座城市的写照。 这是一座富有的工业城市。 贝里昂坐在车里，副驾是贴身保镖卡尔，身边则是爱德华，好像找你与陈纳德达成那个并不存在协议之后，艾伦这个市长已经没有了任何存在感。 贝里昂正在去见陈纳德的路上。 陈纳德没有选择在德州首府奥斯汀市的德克萨斯州长大厦办公，而是一直待在休斯顿，显然有他已经的考量，同为步枪协会会员的贝里昂觉得，休斯顿是步枪协会的大本营或许跟陈纳德的选择有莫大的关联。 威廉姆斯大厦，陈纳德从落地窗内看到了高调的悍马车队，气不打一处来。 其实他是想在这里干掉贝里昂的，因为一个小小的警察局长，德州的财团家族们竟然怀疑陈纳德是红色。 不得不说，搞实体经济的人要比搞金融的精英对政治更加敏感。 他们要求要么贝里昂死，要么换個人代替他的位置。 就连加州那些贪婪的家伙也是一样，不过他们要比身后的 陈纳德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尽力不让自己见到贝里昂的时候失控，直到秘书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先生，贝里昂局长到了。” “咳咳，让他进来。”陈纳德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拳头早就不由自主攥了起来。 “先生。”贝里昂在陈纳德面前还需要保持尊敬，他率先打了个招呼，然后端正站在办公室中心。 他并不知道陈纳德找自己来究竟要干什么，可能是合作，也有可能是招揽，但绝不会是警告或者谴责。 贝里昂知道陈纳德需要什么，他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要陈纳德存在失败的可能，他就需要自己。 所以贝里昂在给陈纳德足够尊重的同时，也不卑不亢，面对陈纳德想杀了自己的目光，他也能冷静的与他对视。 其实从爱德华说出陈纳德要跟自己见面的时候，贝里昂就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了，政客嘛，一般都喜欢当面谈判，他们认为自己可以从对方的神情举止中得到应有的判断。 显然，这一条也适用于贝里昂，他能看出陈纳德的火气已经憋不住了。 果然，下一刻陈纳德把手种种拍在办公桌上，用一种不算大声却压迫力十足的声音对贝里昂说道。 “法克，贝里昂，你这是在找死，你这样做，在我这里将会失去任何价值。” 看到陈纳德说出这样一番话，贝里昂觉得自己猜对了，他急着见自己的原因不是因为公投遇到了挫折，而是因为自己本身，肯定是因为自己在埃尔帕索做了什么事。 艾伦完全不管事情了，当他决定将已经所有的政治资源都交给陈纳德的时候，在德州政界，州长的话语权都没有他高，那么能让这么一个冷静的人失态的原因只有一个，来自资本家的施压。 而德州的资本家又有谁呢？ 本地财团。 想到这里，贝里昂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可贝里昂不说话，陈纳德却多了一丝被冒犯的不适感：“贝里昂，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我现在完全可以罢免掉你，我们的约定也将作废。” 这毫无疑问是陈纳德威胁贝里昂唯一的手段。 但贝里昂不为所动，因为他知道陈纳德的软肋在哪里。 陈纳德是白手起家的政客，大胆而疯狂，还是之前跟他达成协议时一样，同样的理由可以利用他两次。 “陈纳德先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贝里昂找了位置坐下，他心里有猜想，但还是想知道陈纳德背后的人怎么看待自己。 陈纳德也叹了一口气：“贝里昂，伱在找死，你在变化颜色，你觉得一只红彤彤的鸡在一个蓝色的鸡群里面不显眼吗？当最强壮的那几只攻击发现鸡群里有人变了颜色的时候，他们不会驱逐它，只会啄死他。” 陈纳德的比喻很隐晦，但也相当恰当，这可能就是一名政客的语言能力。 所以贝里昂打算顺着他说。 “先生，如果鸡群里出现了一只要分离鸡群的公鸡，它不仅要分离鸡群，还会带着那只最漂亮最能生的母鸡一起离开，万一，我是说万一，鸡群首领们成功制止了这场分裂，面对这只大胆的雄鸡，他们会怎么对待。” “它永远也别想在鸡群里能发出自己的声音。” “可是，我是说如果，如果那只更加让人讨厌的变了颜色的鸡还在，他们还会立马去清算那只企图分裂鸡群的蓝鸡吗？陈纳德先生，你是个聪明人，这里面有足够的操作空间。” 陈纳德显然被贝里昂说中了痛处，他皱起眉头，想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先生，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为什么鸡群不能有一只首领，而非得是一群呢？” 第六十三章：谁？ 贝里昂大楼里久久没有出来，而在对面高层，亨特拿着望远镜正观察着天窗里的景象。 “安全！室内只有局长跟陈纳德两人。” 耳麦传来声音。 他们戴的耳麦类似于单兵电台，但要比警用耳麦更难被电磁干扰。 同时，也有同样的报告从里面里传来，亨特松了一口气，在休斯顿这样的大城市里跟人爆发冲突，是一件很难搞的事情。 如果是警察还好说，可休斯顿不是埃尔帕索，巨大的人流量让他们很难分辨谁是普通人，而谁又心怀恶意，不谨慎小心，很容易给别人可乘之机。 哪怕亨特带了一个小队过来，他还是不敢有丝毫大意，一个又一个的指令下达，分布在各处的人手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察觉到里面的状况。 突然，耳麦里传来了不一样的声音。 “队长，有人从电梯间上来了，有家伙，四個，不，五个。” 有负责监控的队员发现了异常，立马开始报告。 “楼里的警卫呢？通知他们。”亨特急忙下达命令。 “查理，通知奈德，你带着一楼的人手先去局长的楼层，我们马上就到。” 亨特下完命令，立刻招呼房间的几人，快步往楼下跑去。 而他们的保护目标贝里昂，还在说服着犹豫不决的陈纳德。 可是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不止一个，紧接着是倒地的声音。 这种细微的动静没有被陈纳德察觉，可是贝里昂心里却咯噔一下，他忘了美利坚有刺杀的传统。 让某个人物理消失，不论是战时还是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办法。 几乎是一瞬间，他大跨步到了陈纳德身前，一把将陈纳德推倒在地，然后在桌面上一个翻滚，抓住陈纳德的头躲在办公桌后面。 就在贝里昂翻滚的时候，玻璃门突然破碎，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细密的玻璃渣子撒了一地，几个男人快速从门外进来。 这个时候贝里昂已经兑换出了一把tec9，这是毒贩跟黑帮们喜欢的冲锋枪，刚问世时一度取代了沿用很多年的芝加哥打字机。 这是本能反应，贝里昂藏身，掏枪，开火，他不需要瞄准，只需要对着被砸开的大门开枪就行。 第一个冲进来的人几乎是在十秒内就被打出了一团血雾，tec9冲锋枪恐怖的650/s射速让第一个被击中的那个人无法倒下，只能被子弹的冲击力推到墙上。 他身后那人或许是被击中了大腿，喘着粗气的贝里昂能清晰听到他的哀嚎声。 可是不容贝里昂高兴，外头的人举着陈纳德秘书的尸体就就开始硬冲，贝里昂知道手里的枪无法对躲在尸体后的枪手造成威胁。 他看着陈纳德颤颤巍巍从抽屉里拿出手枪，然后一个翻滚躲在沙发后面，现在不是想谁是目标的时候，不论对方是来杀他还是陈纳德，都不会留下目击者。 而陈纳德也明显知道这个道理，而且他也清楚现在只有依靠贝里昂才能脱离危险。 但是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服役时也只是在后勤部队，陈纳德明白为贝里昂提供掩护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 贝里昂换了个弹匣，给了陈纳德一个眼神，了解到陈纳德明白之后，突然身子一趴，窜到了沙发另一头，抬枪就打。 拖住尸体的那个枪手应声倒地，躲在他身后的家伙很快也抖动着四肢倒了下去。 墙上溅了密密麻麻的血点子，贝里昂从地上起来，对着门口那个重伤的家伙脑门上就是一枪。 “我天，贝里昂，你在做什么，这个家伙还没死，我们能从他嘴里知道更多。”陈纳德看他一枪结果了唯一的活口，尽管双腿还打着摆子，但还是忍不住质问。 贝里昂这时完全没了对他的尊敬。 “法克，他们受过专业训练，一般枪手不会组织这样的进攻队形。” 贝里昂指的是枪手拖起尸体当做掩体攻门的行为，一般这样的战术只有军队或者警察部门才会训练。 “陈纳德先生，你应该好好想想是不是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还有，你踏马的应该加强安保了！” 贝里昂擦了把头上的汗，从办公室破门到一切结束，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种全身紧绷的动作让他体力消耗很大。 而抱着秘书尸体的陈纳德喊出了相同的话：“贝里昂，如果想要合作，你必须要停止在埃尔帕索的行为，法克，我可不想陪你送命。” 两个人都觉得对方是来处理自己的。 但是贝里昂只觉得好笑，他沉声道：“陈纳德，这些不是那种大街上就能找到的枪手，他们背后肯定有一个强大的组织，现在关注我的人有谁？德克萨斯的富豪既然让伱来跟我谈话，肯定不会是他们的授意！” “在德州的富人们讨厌我们之前，用你那企图分裂美国的脑子想想，谁现在是整个政坛的焦点？” 贝里昂顾不得用敬语，他现在看陈纳德就像看白痴，对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德州的独立会触犯到多少人的利益。 “法克，你在说我？没有我约束，德州分离主义的战士们早就跑去埃尔帕索要你的狗命了，该死，贝里昂，不要觉得埃尔帕索的民众会支持你，只要我向议会提议减免部分税收，所有支持你的人就会站在我这边！” 两人都知道说这些没有意义，可却寸步不让。 这个时候谁让步，谁就失去了主动权，如果贝里昂承认这些杀手是来刺杀自己的，那么陈纳德很有可能借着这个机会更进一步，彻底吃了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贝里昂想要的是牢牢占据住埃尔帕索，用自己在美国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发展方式来吸引民心，至少在公投结果出现之前，要牢牢苟在埃尔帕索。 而且他愿意来找陈纳德也有自己的目的，贝里昂从来就没觉得自己是谁的下属。 可是陈纳德用任免警察局长来威胁他，他也没有办法，这是事实，只要陈纳德在某个重要税收上让步，比如房产购置税，或者发一项福利，多搞一个大学学费补贴政策什么的，埃尔帕索人说不定就能立刻吧他奉若神明。 所以贝里昂想查清楚再说。 而警卫跟亨特他们他们这群人才上来，威廉姆斯大厦的电梯系统被破坏了，他们只能爬楼梯上来，一个个气喘吁吁，然后看到阴沉着脸的陈纳德和在窗边打电话的贝里昂。 “喂，爱德华，我跟陈纳德先生被刺杀了，对，没事，查一查是谁，谁敢对陈纳德先生动手，什么线索都可以。” 贝里昂打电话的时候全程眯着眼睛，亨特知道局长可能也在愤怒的边缘，不敢打扰，跟大楼警卫们一起收拾着场地。 这些警卫当然不是普通安保，可以当做陈纳德的私人保镖。 办公室里太乱，贝里昂走到隔壁的小会议室，猛的嘬了一口香烟，飘起的烟雾让他头脑更加清晰，他还是之前的说法，杀手的目标绝不会是他，现在的自己不会跟任何人产生利益冲突。 只是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现在的洛克菲勒好像跟德州本地财团们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种状态，德州本地财团对自己没有想法，会不会是洛克菲勒家族，毕竟自己正在与美孚背后的德州本地财团合作。 陈纳德也站在贝里昂旁边吸着雪茄，这个男人远远没有贝里昂看到的那么孱弱，贝里昂开始越来越重视他。 现在贝里昂只希望爱德华能明白刚才在电话里面的暗示。 贝里昂能获得及时有效的情报，这是之前陈纳德就了解的事情，所以他才寸步不离地跟在贝里昂后面，等爱德华的汇报。 突然，陈纳德吐出一口烟雾，把产自古巴的雪茄扔到地上踩灭，他的手指还有些轻微的颤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刺杀中彻底平静下来。 “嘿，能给我来支香烟吗？”在贝里昂疑惑的目光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雪茄不适合这个时刻，其实有一个烟斗可能会更好，但香烟或许更适合我。” 到了陈纳德这个位置，多余的话已经没有必要，贝里昂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是送上了一支烟，并且给他点上。 可能这种平民常抽的香烟让陈纳德有些不习惯，他咳嗽了几声之后，吐出一团重重的烟雾，面向玻璃悠悠道：“谢谢你贝里昂，我欠你一条命。” 贝里昂诧异：“陈纳德，你承认是来刺杀你的了？” 陈纳德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所以贝里昂下意识就是觉得陈纳德被自己说服了。 但是显然没有，只听陈纳德猛猛吸了一口，烟头肉眼可见地向尾部靠近了一指的距离，他似乎在随意说道：“当然没有，我跟他们打交道很多年了，政治可以妥协，但是在根本上，他们会寸步不让，抗拒到底，贝里昂，于那些吸血鬼而言，我只是一件武器，吸血鬼可以通过人或者任何东西控制我，而你不同，你的做法是阳光，哪怕现在只是从窗户缝里漏出来的一丝，我相信他们也会拼命把这道缝隙堵上。” “阳光不是任何东西可以掌控的。”他悠悠道，说完好像没有了说话的性质，只是俯瞰着休斯顿的街景。 贝里昂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陈纳德显然不是海伦娜那种人可以比较的，这个家伙清白，有目标明确，是个难缠的对手。 而且看起来，在己方信息占优的情况下，陈纳德不听到爱德华的电话，他是不会让自己离开的。 但是，陈纳德为什么不跟背后的势力去打听？他们势力比贝里昂更大，别说这个等级的财团不会在各大家族或者情报机构安插人手。 第六十四章：暗流（求评论票子铁子们） 贝里昂带着心里的疑问，等着爱德华的电话，而陈纳德也很有耐心，他竟然坐在椅子上，看起了报纸。 “陈纳德，你不去问问步枪协会或者财团那些大人物吗？他们神通广大，应该会得到一些消息。”贝里昂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目光看向陈纳德。 可陈纳德只是嘴角一勾，给了贝里昂一个看智障的眼神。 气氛有些尴尬，但贝里昂没有生气，他一直认为任何事情都有发生的必然性，他自觉认为是自己档次不够，还不够资格参与到这种顶级势力的博弈中去。 事实也是如此，不论贝里昂有多少民众支持，剿灭了多少犯罪团伙，在美利坚顶级势力面前依旧是一只小虾米，谁按都能按死那种，因为这是美利坚，世界警察，超级大国。 如果在非洲或者东南亚，贝里昂自信自己能够在顷刻之间建立起一个新的时代。 而在美国。 只能图图徐之。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贝里昂在接听的时候用余光瞟了一眼陈纳德，看到他立刻翻了一下报纸。 这是他刚刚才翻的一页，陈纳德也在关注着这个电话。 会议室只有两人，空间也不大，贝里昂放弃了在电话里提示爱德华的想法，索性不再避讳陈纳德，直接开了免提。 爱德华言简意赅，他只说出了一個名字，菲利普·巴尔·埃尔索帕。 “局长，只有这些信息，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这次袭击的关键。” 贝里昂没想到这次的情报这么简单，那么事情可能跟他的预想出现了变化。 他挂断了电话，看向陈纳德，“你听到了，菲利普这个人，看你的表情，认识？” 陈纳德脸色变得铁青，好像在他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神情就出现了变化，贝里昂猜测着他的反应，好像是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 认识？而且愤怒？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陈纳德走出门外吩咐了两句，然后回到贝里昂面前：“年轻人，你很不错，你可以离开了，这里的一切我会搞定。” 贝里昂心头一喜：“那么？” 陈纳德摆了摆手：“当然，我会说服那些家伙，希望以后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陈纳德不是一个自大的人，不然他也不会为了州议会的部分支持就放在姿态专门跑到埃尔帕索来，所以他对贝里昂也是如此，特别是知道贝里昂有一个稳定且可靠的消息渠道之后。 互联网时代，想要获得消息很简单，可是要想得到真实可靠的消息，却要比前者难上万倍。 陈纳德承认自己在这点上不如贝里昂。 他能说出这句话，是把自己跟贝里昂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 “好吧，希望会有好消息。” 贝里昂告辞离开。 而回到车里，贝里昂立刻给爱德华拨了一个电话，爱德华是个话痨，总有问不完的问题，为什么这次言简意赅到了只说出一个名字。 肯定是爱德华猜出了他的用意，而且这件事的始末与自己有关。 同时从陈纳德的反应来看，这个菲利普好像也跟他有着不为人知的渊源。 爱德华早就在等贝里昂的电话了，不等贝里昂说话，爱德华就紧张地说道： “局长，这次刺杀是针对你的。” 爱德华语气紧张，贝里昂几乎是想也不想，立马就追问这个菲利普的身份。 手机对面立马有了回应。 “菲利普是cia新上任的行动处处长，跟摩根家族，洛克菲勒家族，还有很多家族都有联系，我们推测他是财团们插到cia用来制衡联邦的一颗钉子。” 众所周知，中央情报局权力最大的当然是局长，可之后的排名——行动处与情报处这种实权部门的长官在很多时候都在副局长之前。 这个人贝里昂还不了解，但他的身份一定很棘手。 “那他为什么要派人来刺杀我，我只是埃尔帕索警察局长，应该不可能进入他的视野。” “难不成是因为卡洛斯的事情，我们让罗伯特搞死了cia那几个家伙？法克，罗伯特都不知道给他送出情报的人是我。” 贝里昂需要捋一捋，这段时间脑子里接受的信息太多了。 爱德华那边有讨论声，好像在分析情报，他顿了顿，说道：“具体的情况还没有分析出来，但是根据已有的情报显示，这个菲利普跟他的前任以及cia局长乔纳森·本杰明一直不对付，有好几次在会议室里起了冲突。” 贝里昂挂断电话，打算回去再说，他现在要让头脑总有足够正确的判断力，而且很多时候情报也不是百分之百正确。 这种博弈很多时候都是在赌，谁的成功率高，谁胆子更大，谁就赢了。 陈纳德不就是这样。 他想起了卡洛斯，如果菲利普是在卡洛斯之前上任，那么卡洛斯以及被罗伯特搞死的那几个cia探员很有可能是引发这次刺杀的导火索，卡洛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价值，唯一的可能就是菲利普像dea（美国缉毒局）为了被虐杀的奇奇·卡马雷拉一样疯狂报复上个世纪的墨西哥毒品教父加拉多那样，来报复自己。 但还有着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菲利普是在卡洛斯事件之后上任。 如果是这种情况，结合他中情局局长等人的不和，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菲利普跟被杀的几名cia雇员特工并不是一个阵营，菲利普对自己采取行动是别有原因。 倘若是这种情况，那么就能跟陈纳德说的联系上，背后想动他的人是那些被挑动了神经的财团。 而对于贝里昂来说，吸引财团的注视无疑要比中情局的复仇更难让人接受。 要知道，财团垄断资本，资本统治美国，归根到底，最后捏住美利坚的那只大手，还是形形色色的财团们。 他迫切需要证明这一点。 “爱德华，找到菲利普的上任时间，从他进入接手行动处的工作开始，不要去看那该死的任命书，我踏马要精确时间。” 这要比直接查看任命书难查很多，贝里昂怀疑自己手下的情报员们没有能力查到精准的时间，可有总要比没有好。 而他这样做也不是没有考虑，行动处这样的大部门，管的可是全球的cia特工跟雇员，不可能不会做交接，并且交接时间不会短。 手机再次响起。 爱德华：“查到了局长，但时间不太精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伱升任副局长之前，也就是还没有跟边境巡逻队起冲突之前，菲利普还不在兰利，而是在华盛顿当一家公司当经济顾问。” 贝里昂细细品读着这句话，参加cia工作是在升任局长之前，那么卡洛斯雇佣雇佣兵袭击埃尔帕索以及之前的事情就与他无关，虽然还不能完全排除是菲利普是为了在行动处站稳脚跟的立威之举，但哪里有百分之百的事情。 概率超过百分之十，就可以大胆想象，一旦超过百分之五十，就能够放手去做了。 回味着这句话，突然，贝里昂眼前一亮，他感觉发现了关键。 “什么公司？”贝里昂着急问着，他没有挂断电话，另一边的爱德华也在时刻等待着他的问话。 “埃克森美孚公司旗下的美孚证券，他在那里当顾问。” “美孚公司？”贝里昂豁然开朗。 真相已经摆在了眼前。 第六十五章：坦克攻楼 真相已然大白。 或许是贝里昂与美孚公司达成的协议让菲利普背后的势力对他有了杀心，贝里昂这样想着，但他又不能真的派人去兰利把菲利普搞掉或者绑架回来。 他背后还有一个cia，这个部门在民众心里名声再怎么臭，那也是一个实权部门，之前因为伊丽莎白他们的刺杀没能引来中情局的报复，是钻了权力更替的漏洞，这一次可说不准。 至少陈纳德公投之前，贝里昂不愿意跟任何一個实权部门或者强大组织碰上。 但是菲利普又足够危险，贝里昂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车窗，终于，眼中闪过一丝神采。 ……………… 而在埃尔帕索，贝里昂对黑帮毒贩们的高压政策终于迎来了他们的反弹。 被逮捕进劳改营种树的家伙们不能代表整个黑色群体，仍旧有数量不少的漏网之鱼还在这座城市生活着。 他们有存款，有枪，还有人手，虽然大部分的人手都找到了一份正经工作，可这些人一声令下，那些改邪归正的人迫于之前的淫威，还是乖乖来联系他们。 没有办法，如果他们不来，那么家人们就会惹上麻烦。 他们打出的口号是为了生存而战，同时占据了一处市区的居民楼，绑架了楼里的居民，要求释放在劳改营里面的囚犯。 旗帜上巨大的“自由”和“生存”两个词配合上他们的行为，让围堵在楼下的警察们哑然失笑。 “莫里，怎么样，局长怎么说？”一名特警队的连长询问莫里。 因为现在贝里昂跟爱德华亨特他们还在回埃尔帕索的路上，整个警察局警衔最高的就是莫里。 原本贝里昂是不打算让莫里负责日常工作的，可又想到下面的基层骨干们都是自己用积分兑换的忠心属下，也就大胆任用了他。 莫里除了忠诚问题有待商榷之外，在能力方面也算是佼佼者了。 而贝里昂的态度很强硬，他们要求放了谁就弄死谁，然后把楼里的家伙全部击毙。 莫里全是磕磕巴巴传达了贝里昂命令，可跟他这种畏畏缩缩的样子不同，围过来的几个特警队连长们都显得兴奋。 “法克，这些家伙早就该死了，我们该怎么弄死他们？莫里，你没有问局长怎么处决他们吗？” 莫里手心都快出了汗，他指着身边的悍马。 “用这个！” “用这个？悍马？撞死他们吗？” 莫里：“不，局长说五马分尸。” 这个词汇触及到了他们的知识盲区，只能赶紧上网搜索一下是什么意思。 知道结果的几人面色开始古怪起来，“法克，还得是局长，花样真的多。” 莫里看他们的神情就明白根本不可能这不是在抗拒贝里昂的处决方式，而是在钦佩。 他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些。 “那么，人质怎么办？这种处决方式会让他们发疯，很有可能会伤害人质。”他询问几个贝里昂的死忠，心里却在腹诽贝里昂究竟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人质？莫里，你想太多了，我们完全可以让他们没有人质，给他们提供车辆，让他们走。” 特警一连的连长说道。 “不仅要让楼里这些杂种们走，就是他们要救的目标，也该一起放了。” 二连连长建议。 “莫里，你不是负责局里的财政吗？拿出一笔钱给他们，让他们走，他们的产业都在警察局名下，现在的他们都是一群穷鬼了，肯定会喜欢这个条件。” 三连连长补充了最关键的一环。 有钱，有车，还能放一条生路，哪个劫匪不会喜欢这个呢？ 警察们很快采取措施，向楼里喊话，只要人质，其余的东西已经准备就绪，只要你们逃，保证不追击。 喊话的警察差点儿没笑场。 围观的民众们还是头一次对警察们的印象有了改观，在美国，一起绑架案子，找黑帮去解决可能都要比报警更有效，因为警察很有可能连着人质一起射杀。 哪怕这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可这对劫匪们来说，仍旧是个天大的诱惑。 居民楼里，劫匪头领艾尔·卡西亚斯看着手下有些动心的小弟们，目露凶光。 他们的武器很简陋，因为持续十几天的扫黑严打已经将所有的枪支全部收缴，这批武器还是他存放在秘密仓库里的最后一批货物。 其实艾尔也动心，听喊话说警察局愿意掏出一千万美刀赎金的时候，他脑海里其实已经出现了一副海滩冲浪比基尼的画面，可另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兄弟，这是美国警察，可能他们正在这座楼下埋着炸药。 于是突然醒悟过来的艾尔biubiu几枪打在一个放下武器准备逃跑的小弟身上。 阴狠道：“你们这群猪，以为听了一段时间的话他们就会放过你们吗？法克，这是贝里昂，他是怎么对待我们的，他是专门用来惩罚罪恶的魔鬼！” 艾尔对自己的行为和对贝里昂都有清晰的认知，感觉到其他人目光逐渐坚定了起来，才对另一个小弟吩咐道：“艾尤卜，法伱踏马的在干什么，不要祈祷了，告诉警察，我要见到老大他们，不然每半个小时就杀掉一个人质。” 这个要求愁坏了下面的警察，因为那些帮派头领以及毒贩们都被秘密处决掉了，劳改营地里那些长势喜人的树苗下面，就是最好的养料。 三个连长齐齐看向莫里，这个时候应该莫里来拿主意了。 只见莫里晃了晃胖乎乎的脑袋，有些犹豫道：“把坦克开过来怎么样，埋炸药很难给他们视觉上的冲击，要是让坦克朝楼上开上一炮，估计他们会考虑我们的条件……” 三名连长的脸色再次古怪了起来，拿坦克轰居民楼，说真的，还真他娘是个好主意。 因为警察局下辖一个坦克连不好解释，所以贝里昂下令在劳改营专门建了一个大型车库，所有的坦克都在劳改营训练。。 很快，一辆喷装有埃尔帕索警察局坦克连的黑色涂装m1主战坦克就出现在了大街上，藏在楼里的劫匪找到了下一个人质，枪口已经抵在他的后脑上。 杀人才是黑社会应该做的事情，这名枪手眼神里有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他朝趴在窗台上向下观望的艾尔喊道：“老大，三十分钟到了，可以开枪了吗？” 这已经是第三个人质了，前两个人质被射杀后直接被他们从窗户扔了下去，艾尔也算是绑架的老手了，他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警察们让步。 血淋淋的尸体跟一滩烂泥一样被摔在地上，艾尔想着如果这次还不答应，那就把人质增加到两个人，他们有好几十个人质，有的是时间跟警察耗。 可街道尽头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家伙，艾尔擦了擦眼睛，大吼道：“法克，你们过来看，那是什么东西？” 其实艾尔已经看出来那是一辆坦克，可是他不愿意相信，内心有一道声音在怒吼，该死的警察怎么会有坦克，美国不是法国，动不动就把坦克开上街头。 现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当然记者也赶到了，当坦克抬升炮口，逐渐瞄准大楼的时候，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救护车里还有两具烂泥一样的尸体，心怀一丝良知的人下意识跳到坦克上，用身体挡住了炮口。 这时候贝里昂也终于从赶到了埃尔帕索，现场所有的行动都经过他的同意，包括莫里让坦克来震慑劫匪的提议他也是知道的。 跳上车的记者还是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时被一起送进监狱的伊丽莎白。 贝里昂疑惑地看了一眼爱德华，怎么，这个女人没有被罗伯特解决掉吗？ 但情况发生了变化，周围的民众们围住了警察，他们抗议警方对解救人质的不作为和打算用坦克炮击大楼的事实。 可贝里昂是谁，他是罪犯眼中的魔鬼，当他坚定起来，绝不退让。 坦克上的人被警察们连推带搡拉了下来，车上探出头询问贝里昂的指令。 “两发，震爆弹，放。” 第六十六章：五马分尸（求波票子铁子们） 从坦克上被扯下来的伊丽莎白逐渐被人群淹没，同时劫持人质的劫匪们，他们的心情也开始由好转坏。 两发震爆弹轰击在四楼，这座楼本就不高，勉强在炮塔的仰角之内，人质连带着劫匪都被震地发昏，有一些本就不坚定的家伙甚至大叫着跑了下去。 贝里昂对他们的态度自然是一个不饶，他在路上就了解了这群劫匪的身份，很大一部分人是黑帮再就业，然后在就业之后回归了老本行。 之前的计划因为贝里昂的到来作废，在贝里昂的重新组织下，一队二十人的特警小分队就从楼梯口包抄了上去。 这时拉尔等人还没有从眩晕中恢复，紧接着就被枪顶住了头，这种力道，几乎想要用枪管把他的脑袋戳烂。 “法克，轻点儿，我身后有人，我要求保释。” 谁是牛马谁是头领一目了然，警员们押着拉尔出来，哄闹的人群也安静了下来，有亲人被劫持的人疯狂冲进楼内，同时亨特把枪放在身后，小跑到贝里昂面前。 “局长，人质安全。” 带队的正是亨特，作为兑换出来的特战人才，这次算是贝里昂有意的考验。 亨特汇报完之后又凑到贝里昂耳边，声音小了几个度： “有个叫卡尔的人说有人保他，他要求保释。” “有人保他？”贝里昂疑惑，他现在恨不得把这些家伙扒皮抽筋，竟然还有人保他。 同时贝里昂让爱德华喊来了罗伯特，他需要让罗伯特指认这個叫做艾尔的家伙是本地黑帮还是别人派来给他惹麻烦的人。 现在这种局面，谁在背后使坏都有可能，财团，陈纳德，步枪协会，贝里昂跟他们都存在利益冲突。 贝里昂更加倾向于步枪协会，因为财团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陈纳德也已经被自己说服，不可能仍旧保持敌意，反而因为在埃尔帕索禁枪的举动，被步枪协会中的极端分子惦记上，是可能性最高的一种选择。 贝里昂反应过来，但是不论是谁，他们都不希望有人把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他们暴露出来，但是他们的心思正是贝里昂所需要的。 他需要把水搅浑，让对方失去理智，自己才能有更多操作的机会。 贝里昂跟陈纳德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美国的资本利益集团，陈纳德拉着德克萨斯的保守派加入他的战车，而贝里昂的作为注定了他无法与私人财团达成合作。 所以，民众才是他唯一的盟友。 拿过警员手里的喇叭，贝里昂突然爬上坦克，他需要让所有人听到他的谈话，看到他的脸。 他朝天上开了一枪，人群逐渐安静下来，包括失去家人，抱着尸体痛哭的可怜人。 他拿着喇叭，沉声道： “有一个叫做艾尔·卡西亚斯的家伙主导了这次绑架，他在破坏埃尔帕索来之不易的美好。” 人群立即有了反应，异常地统一，那就是杀了他。 贝里昂按了按手，同时心里也有着欣慰，这就是最近取得的成果，如果是一周前，乃至于半个月前，他相信会有足够多的人不会如此愤怒，而是用冷漠的态度来对待这件事情。 愤怒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埃尔帕索居民们在珍惜贝里昂为他们带来的一切。 人群安静下来，他们能够看出贝里昂有话要说。 只听贝里昂用一种煽动的语气大声道：“埃尔帕索不需要罪恶，德克萨斯，美利坚合众国都不需要罪恶，一个人的行为是善还是恶，要由民众来审判，我提议将艾尔·卡西亚斯进行公审，在所有人面前，时间：现在！” 本在被押上车的艾尔还狂妄地想着警察局绝对不会对中情局的人怎么样，看到这样的狂徒，看押他的警员只是觉得好笑，这个拥有墨西哥姓氏的润人显然还没有认清中情局在国内地地位，也没有认清在局长贝里昂眼里的地位。 他以为自己有一个强大的靠山，但是，这个靠山在贝里昂面前什么也不是。 可以这么说，因为陈纳德的公投，任何联邦部门在德州境内，几乎失去了以往的威信，不论是irs这样的税务部门，还是fbi、cia这样的暴力执法部门。 他被绑到了电线杆上，贝里昂不打算自己来说明卡尔绑架的目的，也不想直接戳穿他的身份，毕竟很多事情，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要比别人嘴里的描述更有说服力。 唯一的区别就是，被绑在电线杆上的卡尔，眼前就是m1坦克105mm的炮管。 人群被警察拦在后方，记者们反而离得最近，这出自贝里昂的授意，在问问题这件事情上，当然是记者们最有发言权，他们往往能问出关键性的问题。 今天来的记者可不是只知道拍花边新闻的娱乐记者，德克萨斯现在是一团席卷美利坚的政治风暴，这些人大部分都从警卫队与巡逻队的对峙一线赶来，有着足够敏感的政治嗅觉。 所以第一个问题就跟移民问题有关。 “艾尔·卡西亚斯先生，我想知道你在埃尔帕索的绑架行为与德州当局对移民的极端政策是否有关？” 艾尔作为墨西哥润人，听到这个问题的第一反应是翻了个白眼，尽管他现在处境堪忧，但还是忍不住大骂：“法克你个碧池，难道你不知道墨西哥人在这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如果你们抠门的国会能把福利制度的受益群体扩大到移民人群……” 艾尔说不下去了，因为一道细微但清晰的机械声传到了他的耳中，那门105mm的线膛炮又上移了一点，他几乎能看到炮筒里面螺纹状的膛线。 他稍微抬了一下眼睑，能看到贝里昂不耐烦地看了眼时间，以及那张冷冰冰的脸。 艾尔感觉自己再说一句废话就能被这门坦克炮一炮轰到天上去。 他只能摇头否认，此次绑架行为与德州移民政策无关。 但是下一个问题让他心脏几乎是瞬间咯噔了一声：“艾尔先生，之前据贝里昂局长所说，你背后有着强大的势力，能告诉我们是谁让你竟然敢如此挑衅埃尔帕索和美利坚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问到了贝里昂的心坎上，他以为至少要好几个问题才能问到这里，于是生怕艾尔不说实话的贝里昂示意车长，坦克往前一点，最好能用炮管怼到艾尔的老二上。 于此同时贝里昂看了一眼记者，不出意外，身上的马甲印着的是他熟悉的德克萨斯早报的名字。 而这时的艾尔，他看着炮口离自己越来越近，这门105线膛炮之前开过火，所以炮口现在还是温热的，他感受着裤裆里传来的温度，几乎崩溃。 “我说，我说，是cia，他们找到了我，给了我一笔钱，他们让我去煽动埃尔帕索不再从事黑色行业的黑帮。” “……” 听到这里，贝里昂已经没有了兴致，或许人们对联邦已经彻底失望，虽然不敢保证，但是他需要通过一次足够震撼的立威来告诉所有人，与自己为敌的下场。 他朝爱德华招了招手：“去找莫里，让他把我的马牵过来？” “马？”爱德华不解，但是当莫里知道后，五辆驾着机枪的悍马从人群外缓缓开了进来。 早就知道应该怎么做的警员们将艾尔放了下来，就在艾尔觉得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一道手指粗细的钢索突然套到了自己脖子上，紧接着是胳膊，大腿，直到全部绑紧之后，警察们开始驱逐人群，留下一个足够大的空地。 贝里昂不喜欢看这样血腥的场面，但是并不能阻挡他用这个来立威，临走前他对着所有的记者们大声提醒道：“记住这个方式，任何与人民为敌的人，都会是这个下场。” 第六十七章：时代周刊背后的信息 国民警卫队使用的悍马是m998改进型，使用6.5升涡轮增压柴油发动机，最大有效功率195马力，当现代科技融合上古人的刑罚智慧，毫无疑问对眼球的刺激是极为炸裂的。 人们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呈现在他们眼里的是一个多么残忍的画面，几乎是一个眨眼，还在挣扎的卡尔就成了一堆绑在钢索上的碎肢，贝里昂的话还萦绕在他们耳边，那就是美利坚不需要杂碎。 毋庸置疑的是，记者们肯定把这一段视频放了出去，贝里昂再次多了一个绰号，魔鬼贝里昂。 办公室，爱德华手里拿着平板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他语无伦次，半天说不清楚，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局长，时代周刊打算用你的照片来做封面！”在贝里昂平静的注视下，爱德华好不容易把话说明白。 爱德华好像是泰勒·斯威夫特的粉丝，而前不久这位红遍全球的歌手才刚刚登上时代周刊，而往前推，能登上封面的无一不是影响力巨大的人物，美利坚总统，乌泽，著名经济学家等等，他们都是一個时代的名词。 贝里昂当然知道自己被时代周刊注意的原因是什么，他看了看爱德华问道：“那些人不会打算给我的照片上打个红叉吧？” 他这么问当然有自己的原因，毕竟美利坚是讲人权讲自由的国家，本身因为扫黑的事情，贝里昂就不受人权组织待见，而且联邦内部的各大财团也对自己抱有敌意，要是跟萨达姆一样被打上红叉，也算是在他意料之中。 可结果却出乎意料。 “怎么可能，局长，时代周刊的评语是——罪恶的魔鬼，秩序的护卫？” 贝里昂：“问号？” 爱德华将平板递到他面前，果然是一张已经做好的封面，是贝里昂站在坦克上说话时的照片，手枪还在手里，而且这张图片还将被围困起来的劫匪给拍了进来。 “看来他们内部也不是一条心！”贝里昂看着这张照片，脑子里出现一张树状的关系网，很快就梳理出来了时代周刊登上自己的背后信息。 因为时代周刊背靠着华纳兄弟，联系上之前自己跟陈纳德遭遇的那次刺杀，与时代周刊这次态度不明地要把自己放上封面结合起来，贝里昂才有了蓝州内部不是铁板一块的想法。 可是华纳兄弟一个影视业的财团，不似德克萨斯等红州财团一样拥有实体经济，也没有蓝州背后的势力那样既控制实业，又控制金融，他们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时代周刊一年最多出两期，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登上去？ 贝里昂不认为这是一次警告或者什么，他更加倾向于这是一次示好，因为登上时代周刊与在新闻或者网络上的传播是不一样的，这代表了他在全球范围内有了知名度。 就算菲利普等人要对自己不利，就冲这份名气，他们也需要考虑一下。 而陈纳德的公投会在下周继续进行，贝里昂看了一眼时间，周五。 距离公投结果出来还有三天。 这说明陈纳德在他背后的势力中也不是那么弱势，至少他可以很快打消掉那些有钱人的顾虑。 但是公投结果无法预料，贝里昂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找一个盟友了。 陈纳德还算不上盟友，顶多可以定义为相互利用的关系，而且陈纳德在这段关系中还处于强势的一方。 只是贝里昂孤家寡人一个，不担心能够失去什么东西的他才能跟顾虑更多的陈纳德在角力中打上一个平手。 而现在，能够引以为援手的目标只有两个，一个是本身就存在的美孚本地高层，另一个则是这个打算把自己登上去的时代周刊。 尽管时代周刊现在已经沦为了美利坚政治的武器，但是在普通人眼中仍旧影响力巨大，而且背后还站着历史悠久的华纳兄弟集团，虽然经过多年的重组合并，它已经不是最顶级的那一批，可是在新闻业与有线电视行业中，这家公司仍旧不可忽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华纳兄弟直到现在仍旧是美利坚在舆论战中的急先锋。 贝里昂想着，是时候要在公投之前拉上几个人上自己的战车了。 他对爱德华下令。 “查一查华纳兄弟背后能做主的人是谁？派人接近他，这个人有可能会成为我们的盟友。” 贝里昂闭目养神，他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公投结果了。 爱德华转身出去，他不是首领，还需要在雪片般的情报中找到公投之后局势发展的走向。 手下的情报人员在白板上不停写下一段段话。 加利福尼亚：州议会选择站在民众一边，他们不是在响应德州独立，而是要驱逐驱逐在美国的犹太人。 大家一致认为加州很有可能取代德州成为政坛新的风暴。 德克萨斯州：陈纳德宣布继续公投，短短三个小时之内，有着2900余万人口的德克萨斯州就已经投出了接近六百万张赞成票。 爱德华的结论是德州将会以压倒性的优势通过独立公投。 弗吉尼亚州：物价的暴涨让底层民众再一次走上街头，向州政府要求增加生活补助金，民主党州长下野，弗吉尼亚摇身一变成了红州。 这是局势最扑朔迷离的三个州，情报分析员将地图上的三周串联在一起，汇报给爱德华的是这样的结果。 “如果内战是最坏的结果，那么这三个州很有可能成为反抗联邦的急先锋。” 第六十八章：公投（来波评论铁子们） 公投进入了高潮，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德州的情况。 当陈纳德宣布德州独立之后将会驱逐一切有色人种时，占据人口大多数的白人们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将手里的选票送了出去。 时刻关注选票数据的贝里昂此时坐在所谓的人民事务部的情报分析室里，当看到缓慢增长的数据之后，他立刻感觉陈纳德的梦想也需要破灭了。 “七百万？这个数据可不怎么理想，德州有整整两千多万人，这不是总统或者议员选举，没有其他人替他们做出决定。” 爱德华认同贝里昂的话，他看着陈纳德召开新闻发布会的视频，想了想说道：“也许陈纳德这个承诺会让更多的白人支持他，毕竟几乎整个德州的白人都对他们有意见。” 这是事实，但在贝里昂眼里就是一群懒汉在驱逐另外一群懒汉而已。 对于投票的过程，贝里昂更想知道的是联邦其他州和华盛顿的反应，总统几乎在同一时刻发布了电视讲话，讲话内容竟然是宣布陈纳德的行为是叛国，他号召其他州的警卫队进驻德克萨斯，平息陈纳德的叛乱。 而且，陆军第六集团军的三個重装旅和一个步兵师也接到了向德州前进的命令。 这不是逼着要跟联邦打一架吗？而且更重要的是，国民警卫队仅有的四个空军警卫队，有三个部署在红州，只要海外的陆军精锐不回国，国民警卫队就是全美最强的武装力量。 这个消息让贝里昂震惊，总统不会蠢到下这样的命令，肯定在后面有财团的影子。 他愿意从利益的方向去考虑，那就是当联邦将德州打成叛乱州的时候，谁会得利最多，获益最大？ 德州的盎撒战争贩子们会一无所有，然后他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得到一切，以左派白人和有色人种组成的民主党也会在国会一家独大。 想到这里，贝里昂下达了命令：“爱德华，我要发表电视讲话，只针对埃尔帕索的民众！” 是时候需要扩充警力了，五千人怎么样？ 这是贝里昂思考的结果，现在双方好像已经都下不了台的焦灼局面，陈纳德不会轻易认输，联邦看这架势也不会轻易放手，如果他去翘陈纳德的墙角，可能还不等迎来联邦的军队，就会被一直扩充人数的警卫队给干掉。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偷偷积蓄实力，在战局焦灼的时候悄然登场，如果打不起来，他也会跟那个所谓的德州分离主义挑起争端的时候一样，想办法让他们打起来。 ----------------- 电视上，贝里昂全副武装，几乎所有的埃尔帕索市民都在电视机前看着他，如今他在这座城市的声望几乎达到了顶点。 因为只要让当地居民过上几天不用担心走夜路的日子，他们就会无比抗拒以前那个混乱的埃尔帕索。 民众们大概知道贝里昂会说什么，毕竟陈纳德的公投，他们也投出了关键性的一票，毫无疑问大部分人投的都是赞成票。 当然也有人揣揣不安，生怕贝里昂这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会对他们采取措施。 市郊的一处废品回收厂，下班回家的彼得在跟家人一起看电视，虽然还没有换上房子，仍旧挤在狭小的房车里，但是一家三口脸上都洋溢着轻松。 他们不关心政治，哥哥彼得跟母亲劳拉只关心能不能买到房子，然后让莎莉上完大学，突然，画面闪动，《权力的游戏》片头曲还没有播完，一个全副武装的帅气警察就出现在了电视上。 “贝里昂警官！”莎莉一声惊呼，她没有跟贝里昂见过面，可无疑贝里昂已经被所有埃尔帕索人熟知。 而且，贝里昂几乎是改变了他们一家的命运，哥哥彼得不用再去干危险的工作，不仅能在美孚公司上班，还有一份时薪十五美元的兼职，而自己跟妈妈劳拉每次下班回来，也不用紧紧捏着包里的防狼喷雾了。 甚至莎莉把手机壁纸都换成了贝里昂的照片，从媒体视频上截出了她自认为最帅的一张，这几晚就会看着贝里昂的照片入睡。 一家人紧紧盯着电视，贝里昂警官主动发表电视讲话，这还是头一次，当电视里提到战争或许会降临在埃尔帕索的时候，母亲劳拉不自觉地抱住了她的一双儿女。 生活是怎么样才会变成这样，不就是自己的丈夫从阿富汗回来之后难以融入生活，最后染上了毒瘾，然后成了一名瘾君子吗？ 负责电视讲话的电视台自然是德克萨斯早报了，只有他们才会在贝里昂的画面右下方插播一段总统讲话平叛，陆军第六集团军行军以及中东地区断壁残垣的画面，也正是这段画面刺激到了劳拉，她紧紧抱着儿子彼得的头，生怕下一刻彼得就会出现在电视上，成为其中的一员。 彼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说真的，他想去，他知道是贝里昂给了他一切，可是感受着母亲的怀抱，说出一句他想去真的很难。 因为彼得不是那种肆意妄为的年轻人，他能出现在黑帮里帮着运毒不是因为他无事可干，而是这个破碎的家庭需要他。 他暗暗下定决心，如果要去，怎么也要攒够钱让母亲跟妹妹离开这里，过上正常的生活之后再去。 唯一的意外是彼得和妈妈劳拉都没有考虑到莎莉的意见，莎莉把腿盘起来，看着温情中的母子不满道： “妈妈，你应该让哥哥去成为一名警察，贝里昂警官保护的不仅仅是埃尔帕索这座城市，更是无数个像我们一样的家庭。” 他拿出手机，把陈纳德的那份演讲视频拿出来：“德州会把一切有色人种驱逐出境，那些混蛋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其他地方在发生什么？抢劫？谋杀？强奸？如果哥哥不加入贝里昂警官的队伍保护我们，明天经历这些的就是我们，白人会遭到更加猛烈的报复！” 彼得跟劳拉被莎莉激动的语气给说蒙了，不过他们心里同时出现一个想法，那就是。 “有文化想的就是多！” 第六十九章：公投之后 公投还未结束，爱德华负责的情报分析一刻都没有停止。 “现在票数怎么样了？”贝里昂问道，公投结果现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也不例外。 “稳定在了千万票，几乎不再增长，算上不到百万的反对票，和不怎么喜欢投票的华裔和印裔，已经可以确定公投的成功。” 贝里昂默然，这个比例，在不怎么喜欢投票的德州，已经算是很高了，看来陈纳德宣传的不错。 “局长，就这么简单，德州要独立出去了？” 爱德华虽然一直在关注这个数字，但内心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一个超级大国，怎么会允许它的一部分分裂出去？ 贝里昂还在刷牙，他吐掉了漱口水，接声道：“当然不可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让你查的华纳兄弟怎么样了？” 爱德华停了停，他拿出一份文件，一边说道：“华纳兄弟背后是环球影业，实际上背后操控的并不是美国人，最后查到了一個日本人身上。” “鬼子？法克的美利坚的企业最后怎么会查到那帮无耻的家伙身上？” 贝里昂不明所以，拿起文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亚洲面孔。 一个女人，名字叫白雪乃子，是索尼公司美洲分部的负责人。 “法克，奇怪的名字。” 而当贝里昂看到索尼公司之后，则瞬间醒悟，好像环球背后的大股东就是岛国的索尼集团。 “她要见我？”贝里昂疑惑，一个岛国人插手到美国人的斗争上，说句难听的话，她们是想重回那个全岛女性为美军服务的时代了吗？ 爱德华显然已经与这个白乃雪子有了联系，他面色有些不自然：“她要求你去纽约见她，而且笃定咱们会需要她的帮助！” 贝里昂当即就怒了：“让我踏马地去求一个母猴子，你不知道我是极端的种族主义者吗？” 爱德华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贝里昂的话有问题，但又听不出毛病，他只能岔开话题，然后拿起遥控器，在投影上播放了一段视频。 “德克萨斯大学埃尔帕索分校的学生们在抗议德州的公投行为，同时觉得局长你对黑帮的行为没有遵守人道主义原则，说你是毫无血性的屠夫！” 爱德华解释道。 画面里那些学生们打着横幅，上面骂贝里昂跟陈纳德的话要比爱德华的解释更恶毒，可是英语词汇含义比较单调，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样，这些话在贝里昂心里根本就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 贝里昂一边看着视频，看着横幅上诸如一坨屎，一只蠢猪这样的话，还能一边心安理得吃着早餐，直到整个视频播放到结尾，他才问出一个让爱德华都没有想到的问题。 “怎么好多都是黄种人，他们是留学生吗？” 学生们掀起的反对很多时候要比民众组织起来的抗议更加严重，想想历史上学生运动造成的破坏力：李承晚的军政府被推翻，就连拯救大英帝国的丘吉尔，也因为学生们的抗议移除了他的雕像。 在资本主义世界，知识分子的破坏力永远要大于无产阶级。 但是怎么对付这群学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采用高压政策很有可能引起巨大的反弹，而怀柔又有可能让他们的行为变本加厉。 于是贝里昂打算亲自去会会他们，埃尔帕索是自己的基本盘，不能让这些毛都没有长齐的学生们在里面当搅屎棍。 一队特警很快包围了埃尔帕索分校，这座学校占地面积不大，所以师生们也不算很多，校门口聚集了很多的学生，为首有两个白人，一个黑人和四个黄种人。 他们喊得最激烈。 贝里昂下车，记者们也顾不上报道，纷纷冲了过来，然后被全副武装的警察们拦在外面，他没有去找那两个白人，也没有去找黑人，而是快步走到了四个黄种人面前。 “你是留学生？”他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气质，男孩儿被贝里昂吓了一跳，情急之下唯唯诺诺说了一句。 “china。” 听到答案，贝里昂不解，埃尔帕索分校在东方连三本就算不上，跑到这里留学有什么好处。 只见他一巴掌甩到他的脸上，不争气地大骂道：“法克，伱不好好学习，跑到这里来乱搞什么，赶快回去，我会尽快把你送回国！”他说的是汉语。 轮到下一个，是一男一女，看着像是一对情侣，两个人不用张口，贝里昂就闻到了一股泡菜味道。 “把他们跟那两个家伙关在一起，让他们去种树，妈的！” 只是剽窃而已，还罪不至死。 还没到下一个学生，这个家伙就很自然地弯下了身子，对着贝里昂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在受完这份大礼后，贝里昂拿出手枪，想也不想就在他后脑上开了一枪。 “砰……” 妈的老子是黄种人的时候在神厕前面乱涂乱画，变成了白人爸爸不得大开杀戒？ 贝里昂抱着这样的想法一枪崩掉了闹事的岛国留学生，同时也让抗议的其他学生愤怒起来，他一把抓住那两个韩国人的头发，对着学生们大吼道：“美利坚已经开始变了，作为美国人我们应该靠自己的努力谋得幸福，而不是靠几个外国人在我们面前唧唧歪歪！” 贝里昂的愤怒发言让学生们冷静下来，但是仍旧有人大着胆子质问：“他们只是学生，你不能就这么杀了他！” 而贝里昂的回复也很简洁：“我杀的不是学生，我杀的是美利坚通往幸福路上的绊脚石。” “难道你们喜欢曾经那种被街头混混调戏你们的女朋友，然后被调戏后还要揍你们一顿的埃尔帕索吗？” 学生们沉默，他们能感受到埃尔帕索最近的变化，但是他们还小，并不知道社会的残酷，等他们毕业了，就会知道贝里昂的做法是多么地正确。 他看向集会的人群，高大的骨架将警服完美的撑了起来，贝里昂那双碧色眼睛扫过每一个人，然后开始说道：“幸福生活不是拿嘴说出来的，而是要用实际行动去实现，有人在阻止德州追求幸福的脚步，我们应该做的不是内斗，而是拿起武器，把那些阻挡德州幸福的人全部消灭掉。” “埃尔帕索不是德州，所以需要更多的人来加入保卫它的事业！” ----------------- 埃尔帕索有贝里昂，其他地方可没有。 当星条旗被换成孤星旗帜的时候，很多人从这次巨变中嗅到了金钱的味道。 那些商店，超市，手机零售店等等，都成为了被劫掠的对象，警察的存在是让目中无法的人接受审判，可是当一大群人眼中都没有法律约束的时候，再正义的警察在这种局面下也无能为力。 奥特修是一家披萨店的老板，作为一名以色列人，他融入美国社会几乎没有任何障碍，再加上精湛的手艺，他的披萨店在附近很有名，同时也积攒起了一笔财富。 也因为这个，他成了暴徒们的目标。 在街上响起第一声枪响的时候，他下意识地跑去后厨，拿起了他不久之前才买回来的ak47，其实很多时候一把手枪就够用了，民用的ak47只能单点发射，很多时候还不如一把能快速射击的格洛克。 能想到买一把步枪，并且特意加装了能让枪支变为自动的撞针枪托，还是因为一个朋友的提醒，他还听说那个朋友加入了一个叫埃尔帕索人民党的党派，他当时的反应就是：“沃特发，什么鬼组织，埃尔帕索人民党？美国怎么会有这样的古怪组织？” 但是当他注意到那位朋友看他的眼神中有着同情和遗憾的时候，还是打消了顾虑，去买了一把步枪。 毕竟现在的局势真的很乱，他一度想搬家到埃尔帕索去。 现在，奥特修用这把步枪击杀了三个企图来到店里抢劫的歹徒，店铺外面还有一个被劫匪射杀的警察，算是奥特修的老熟人了，从他父亲开店的时候，老警察就负责这片社区的治安。 现在他双眼无神，一条胳膊向前伸着，能看的出来他在死前是想爬到店里寻求救助。 又有一个尼哥跑了过来，奥特修换了一个弹匣，他疯跑出去，那个尼哥看着地上的尸体以及奥特修手里的步枪，迟疑了一下，然后扭头就往回跑。 这家伙也许是看上了掉在地上的武器，然而奥特修没有杀他的心思，他一屁股坐在墙角，伸出去的双腿几乎够到警察的手指。 街道远处还能看到逃命的人群，歹徒在后面追，手无寸铁的人在前头跑，然后变成了军人在后面追，歹徒们在前面逃，直到有一只手拍了拍奥特修的肩膀。 “嘿，怎么样？” 是一名国民警卫队的士兵，奥特修能看到该死的孤星标志，这名士兵盯着他的棕色眼珠停顿了一下，突然问道：“你是哪国人？” 奥特修怒了，一切都是因为该死的德州独立，他撑着墙站了起来：“法克，睁开你的狗眼，劳资是以色列人，这里的治安就是这样吗？” 他没想到这样一番话让拍醒他的士兵后退了两步，然后跟同伴嘀咕起来，奥特修心情很差，他打算把怒火全部发泄在这几个该死的士兵身上。 左脚还还没有迈出去，两名士兵突然举起了枪，他来不及反应，瞬间就被子弹的冲击力往后带着后退了两步，随后仰身倒在店里的柜台上，最后脸朝地面的方向滑落下去。 店里又多了一道血迹，可是奥特修至死也没想明白这是为什么。 开枪的警卫队士兵努了努嘴，他进去搜刮了店里所有的现金，然后肩上的对讲机中传来声音：“注意注意，所有小队，击毙一切暴徒，包括以色列人。 重复重复，各小队注意，击毙目标除了暴徒，还有以色列人。” 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好像在德州升起孤星旗的这一天，加州也宣布脱离联邦，开始实行独立自治。 第七十章 ：我们不要钱，只要金子（今天连考三门，铁子们就一章了） 局势有些扑朔迷离了，贝里昂不知道加州的那些自由人跟陈纳德达成了什么条件，最新的消息显示，加州也在举行公投，但是贝里昂暂时没工夫去关心这件事情。 他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杂志，最新的财经信息是华尔街的证券交易所的变化，股市在涨，他不怎么懂经济，但是清楚这背后一定有着什么阴谋。 一个叫做道孚斯的公司被注入了大量资本，贝里昂没听过这个公司，但是杂志好像对它的评价很高，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实力强劲，资本厚实的企业。 乱七八糟的时局很难撑得起一個稳定的经济，有基本常识的人都知道，这种时候华尔街应该采取比较保守的金融策略，贝里昂不愿意忽略任何反常的事情，他叫来了爱德华，在经济问题上，爱德华要比搞情报更加擅长。 按照常理，这种大规模注资的情况不应该出现，贝里昂查询到了为这个道孚斯公司注资的公司和具体金额，然后猜测道： “这些公司背后都有着先锋，道富以及贝莱德的影子，这好像不奇怪，说不定这个道孚斯就是他们旗下的一家。” “也许是那些贪心的家伙想乘着这个机会割一波股民的韭菜呢？那些股民手里有足够的股份，他们砸进去足够的钱，把股价打下来，然后再把股份回收回来，赚的会更多，局长，这已经是老套路了，胡佛时期摩根跟洛克菲勒就这么干过，不然说不定就没有二战了。” 爱德华开着玩笑，他潜意识里已经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 商人不贪，怎么能做生意呢？贝里昂懂得这个道理，但是他想的要比爱德华更深一些。 他皱着眉头：“美联储那边没有动静？如果那些财团们想要发财，美联储应该会做出配合才对？” 这是他的疑问，虽然继德州之后，加州也跳了出来，但是联邦还有四十八个州和一个特区，真正的优势还在联邦手里，只要联邦下定决心，不讲情分，陈纳德估计很快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一生。 而联邦占据这么大的优势，为什么那些财团还要搞这些小动作？ “爱德华，查一查那些道孚斯背后的人，具体是谁？是哪一派，私人家族还是组合公司，加州背叛了蓝州同盟，我怀疑那些公司是背后有加州的影子。” 贝里昂的话让爱德华突然醒悟，他立刻在电脑上敲打起来，只要在网络上有备份信息，没有什么信息可以逃过他的法眼。 不到十分钟，爱德华就找到了有用的信息。 一个让贝里昂笑掉大牙的消息。 道孚斯背后的实际股东竟然是meta，马克·扎克伯格。 这是蓝州同盟们对加州的报复吗？ 贝里昂思索着，他在想加州突然跟那些鱿鱼财团们决裂的原因，要知道，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却一直都想不明白。 “能查到meta最近的账目吗？如果能知道他们具体的资金流向，可能会有一些线索。”贝里昂询问道，美利坚政治与资本之间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矛盾关系，很多时候资本的意见决定了政治的走向。 没想到爱德华摇了摇头：“很难局长，我只能保证入侵进meta的系统，但是什么都做不了。” 这还是爱德华第一次在技术上碰壁，贝里昂心里一惊，meta的老板可是扎克伯格，也是顶尖的天才，他下意识问道：“他们不会入侵我们的信息吧？通话记录，通信频道？” 如果对方也能像爱德华这样，那么不论是在政治上还是在军事上，他不仅会失去这个情报先手的优势，还会被拉开更大的差距。 能从一个警员变成如今跟陈纳德这样的人物谈条件的军阀式局长，不就是因为情报带来的优势么？ 贝里昂的担忧被爱德华用一个微笑一扫而空：“怎么可能局长，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比我更厉害的人，如果他敢攻击我们，我就能让他们的系统瘫痪！” 爱德华自信道，然而下一句又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局长，我们需要怎么做？如果让股市这么疯涨下去，只会造成两个结果。” “一个就如同当初的索罗斯横扫东南亚一样，财团用大量资本做空持有道孚斯股份的民众，而道孚斯主要的产业都在加州，那么加州的经济就会瘫痪，如果meta死保道孚斯的话，最坏的结果就是一起破产，加州将会失去经济上的话语权。” 贝里昂听着爱德华的分析，如果是这样，对联邦的坏处要大于好处，很有可能会引起加州更加剧烈的反弹，这场乱局的先锋就有可能从德州一家变成两家。 德州国民警卫队已经严阵以待，而加州除了传出了也要进行公投的消息之外，军事上似乎没有任何动作。 “你接着说，下一个呢！”贝里昂放下了杂志，认真听了起来，这些东西算是属于他的知识盲区，对于经济他不太在行，但这也不重要，手下有懂经济的人就行了。 “下一个就会更加可怕，万一这场金融争端从道孚斯与三大财团变成了红色财团与蓝色财团之间的战争，那么世界大战的导火索很有可能再次出现，会有一场经济风暴席卷全球，这是灾难！” 爱德华越说声音越低，最近的几次金融危机实际上都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如果这次变成不可控的事情，那么后果真的不可想象。 “噗嗤！” 爱德华的悲观听在贝里昂耳中，没有被他感染，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想多了，爱德华，如果像你说的，真到那么地步，金融危机不会席卷的世界的，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美国人买单！” 爱德华不解，但贝里昂不想再继续解释，作为上级，他觉得有必要在下属面前保持足够的神秘。 同时贝里昂心里也有了想法，爱德华的建议让他有了危机感，因为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埃尔帕索，他需要扩充实力，那么实力的扩充也离不开两个字——金钱。 他现在想的是，用积分换美刀，还是用积分换黄金。 第七十一章 ：未来经济我为王 贝里昂几乎是在几秒内就有了答案，黄金与美元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的清楚，不论局势怎么变化，黄金的分量都要远远大于美元。 战争来临，美刀可能在世界货币市场贬得一文不值，如果失败了，那手里有着足够的黄金，也能成为金融世界的王者。 可是，贝里昂现在还剩下不到一百万积分，如果兑换美金的话，最多也就是一亿左右，而兑换黄金的话……贝里昂赶紧打开面板。 兑换一千克黄金只要十个积分。 贝里昂一喜，如果系统把黄金这样的货币担保物品当作普通金属的话，那就说明任何的兑换只能跟钱扯上关系，其他的好像跟现实世界不一样。 这是个什么垃圾兑换比率，系统就不能出一个硬通货作为参考吗？ 他查看了其他的金属，银，铁，铜，镍等等，不论储量，可再生还是不可再生，统一标价十個积分。 一千克黄金十个积分，那么一万吨呢？ 这只是个大胆的猜想，贝里昂现在的积分也不够兑换这么多的黄金，可是只要坏人够多，积分根本就不会缺。 要是真能有一万吨黄金，那么贝里昂完全可以把全球经济搞崩溃，让黄金失去它跟货币挂钩的特殊属性。 要知道，中央银行黄金储量最多的时候，也还没有一万吨。 或许真到那一天，替代黄金的会是石油，天然气或者锂矿，谁也不知道，但是贝里昂因为这个想到了一个对付财团的办法。 想到这里，贝里昂拿起手机，打算跟陈纳德再见一面。 ----------------- 陈纳德现在很忙，与联邦作对的他现在焦头烂额，国民警卫队几乎所有的人手都派遣到了路易斯安那，新墨西哥，奥克拉荷马三州边境，虽然其中只有新墨西哥州是蓝州，可在其余红州没有表态之前，他还不敢冒险。 征兵，谈判，演讲，被刺杀，应接不暇。 而这是他必须要吞下去的苦果，对白人的许诺是德州平民愿意跟着他一起反对联邦的基础，哪怕德州那些有色人种们反弹再大，他还是要坚定不移地执行之前的政策。 但是，唯一一个跟着德州起事的加州与他们有了矛盾。 有矛盾才是正常的事情，有矛盾才能让陈纳德放心。 对于加利福尼亚的突然反水，陈纳德想了无数种可能，都没有想象到加州跟他合作的理由是什么，加州最大的财团是犹太集团的人，一度在国会上利用支持的议员们否决共和党的提案。 两党只是个并不是铁板一块的政治组织而已，刨去这个外衣，他们背后站着的是美国最大的两股利益团体。 加州也是民主党的铁杆选民，不似佛罗里达一样，常常在红蓝两色之间摇摆，这次的谈判是meta总裁扎克伯格亲自带队，不可谓不正式。 美国优秀的政客往往能成为优秀的商人，优秀的商人也能够成为优秀的政客，谁能让自己手里的资源对自己产生最大的利益，那么毫无疑问他就是胜者。 所以面对面无表情到奇怪的扎克伯格，他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作为一名政客，他从来不会轻视一位成功的商人。 这次谈判的核心是组成加德联盟，共同推翻联邦政权，重新建立一个邦联制的美国，双方共同认为是美利坚的野心导致了现在的一切，如果不用投入那么多钱到维持霸权上去，美利坚会比现在更好。 这并非德州以及陈纳德背后的步枪协会的意图，作为全美最自由的州，加州电视台每天的报道内容都有这样一句话：如果不取代政府，所有加州人将会失去最后一片自由的土地。 这就与陈纳德以及他背后势力的所求有了冲突。 扎克伯格的脸看不到表情，跟面瘫几乎没有什么区别，陈纳德坐下，看到了对方递上来的一份文件。 很快，文件内容让陈纳德大惊失色，他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质问道：“扎克伯格先生，你们要做什么，连自己人都要杀掉吗？” 加州的要求是德州要像希儿一样建立肥皂厂，将双方的敌人全部物理消灭，陈纳德想不通，因为屠杀目标中还有他的族群，犹太人。 扎克伯格笑了，但又似乎没笑，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幅度，他双手合在一起，很缓慢地说道：“数据显示只有白人才是最适合在这个世界繁衍的种族，美国接纳了太多的异种人，这会让这个国家走向毁灭。” 他的答非所问让陈纳德不解，除了感到震惊的同时，他也问出了自己的困惑：“你的族群呢？扎克伯格，你的族群是犹太人，犹太人也是白人！” “我们可以与你们合作，也可以命令士兵攻击你列出的名单，但是建立这样的工厂，是不会被允许的，我们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陈纳德反驳道，他原以为这样说能让扎克伯格换一个条件，或者是退步一些，警卫队有些士兵本来就仇视犹太人，如果让步的话，他什么都不用做。 可是扎克伯格下一句话让他几乎无法反驳：“陈纳德，你没有看过历史书吗？真正的犹太人生活在中东，黑头发，深色瞳孔，现在这些人，伱从他们谁身上能看出这些目标。” 现在这些人是披着犹太人皮子的吸血鬼。我了解这个族群，只要一个愿意皈依犹太教的人宣称自己不吃猪肉，那么他就能证明自己适合进入犹太群体中，他们并不虔诚，真正虔诚的人应该像我一样。” 陈纳德知道这个像我一样指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搞的慈善多，出的数目大，但是他不觉得扎克伯格跟那些唯利是图的财团们有什么不同，搞慈善的钱最后还不是进了自己的腰包，左手倒右手而已。 扎克伯格的发言成功赢得了陈纳德的嘲讽，但是现在主动权在对方手中，他和背后的那些支持者们已经没有了退路，一旦被联邦镇压，只能落得被清算的下场，加州则还有机会。 就在他苦思冥想应该怎样说服对面这个瘾君子的时候，新招的秘书突然闯入了会议室，带来了贝里昂要见他的消息。 “贝里昂？我们不久前才见过面！”陈纳德心里疑惑，然而听着听着，嘴角突然勾起了一道弧度。 “扎克伯格先生，我想我知道了该如何解决我们之间的分歧，但是需要各自退让一步！” 第七十二章 ：难选（求票子兄弟们） 贝里昂还没有跟陈纳德见面，他的要求就被变相同意了，但是陈纳德却踢给了他一个更难缠的人物。 扎克伯格。 扎克伯格现在的要求变成了在德州与加州组建联合警察部队，共同解决两周混乱的治安以及他的屠杀行为，但是让贝里昂无法接受的一条是他的人负责执行。 陈纳德不愧是个老狐狸，扎克伯格也是，贝里昂清楚自己一旦参与进去，就彻底从看热闹的局外人变成了入局者，而且一旦答应这个条件，那么他们都可以脱身，最后被审判的只会有一個贝里昂。 贝里昂相信扎克伯格跟陈纳德谈的时候，肯定不是这个条件。 扎克伯格光洁的额头几乎可以反光，他看向不说话的贝里昂：“贝里昂警官，你在脸书上有很多粉丝，相信你要是参与进来，能够让双方合作更进一步。” 贝里昂扯了扯嘴角：“先生，我没有开通脸书账号！” 贝里昂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推特账号，曾经他不申请脸书的原因则是因为脸书创始人扎克伯格的长相看着，怎么说，有些格格不入，就像个机器人。 现在听他这番话，还是个自大的机器人，但贝里昂从来没怀疑过扎克伯格的智商。 贝里昂的回答没有引起扎克伯格的任何不适，他嘴角扯了一个浅浅的弧度：“贝里昂，陈纳德把你介绍给我，应该不是为了提拔你或者别的什么，而是为了让自己减掉一个麻烦，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处境。” “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扎克伯格一眼就看出了贝里昂的窘态，他现在的处境的确很尴尬，德州整体在排外，贝里昂非要搞一个种族一家亲，如果不是外部压力太大，德州第一个收拾掉的应该是贝里昂才对。 而且依照加州方面的要求，他好像也跟对方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扎克伯格在逼迫他，因为目前看来贝里昂的确没有什么好的选择，如果德州成功抗住来自联邦的压力，那么下一个被清算的就是贝里昂，埃尔帕索对于美国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德州来说是一个重要的边境关口。 而德州失败，疯狂的中情局跟联邦调查局以及之前对贝里昂起过杀心的洛克菲勒家族能把他撕成碎片。 贝里昂沉默，他不能顺着扎克伯格的方向去思考问题，因为只要答应扎克伯格的条件开始合作，他注定了只能乖乖遵守对方的规则。 于是他开始思考之前对于加州的猜测有几分猜对的把握，但是他还需要试探一下。 他反问道：“扎克伯格先生，我想知道你们的计划是谁提出来的？是伱？还是那些政客们？” 他避开了扎克伯格的逼迫，这不是什么秘密，如果扎克伯格回答，那么能在稍微减轻一下贝里昂面对扎克伯格压力的同时，还可以知道加州真实的情况。 那就是现在加州说话算数的是政客，是军人，还是资本家？ 如果不回答，那就是在变相承认是资本势力影响着加州的决策。 这是贝里昂的思维方式，一个想要隐藏的人不会把自己放到台面上，扎克伯格这样有分量的人亲自跑来谈判就已经出乎了贝里昂的意料，他相信大部分人都觉得这个商业奇才，it精英是受了某位大人物的指派或者请求，才自降身份，冒着风险来到德州。 如果加州一切变故的源头都是面前这位，那么贝莱德那些大财团们在股市上狙击meta控制的道孚斯，以及眼前这个注定将被挂在耻辱柱上的计划书就已经很能说明一切了。 扎克伯格这样的人物，别想着从表情中看出些什么来，况且他还长着一张面瘫的脸。 所以只能从他的行为上判断，而如果扎克伯格真的是一切的策划者，那么贝里昂将会面对一个可怕的对手，但是同时也会带来好消息，那就是面板上的积分现在就能派上用场了。 实际上，贝里昂宁愿扎克伯格只是个跑腿的，话音刚落，一直掌握主动权的扎克伯格沉默了，虽然只有短短的十来秒。 这也可能是他在商业谈判中掌握的谈判技巧，用长停顿来压迫对方的心理，可是对于贝里昂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相信自己的猜测。 有些类似赌徒心理了，然而事实是，贝里昂不赌，他将会完全处于被动。 所以他打算赌一把，而且既然要赌，不妨大胆一些。 “先生，加州紧随其后开始反对联邦，是因为你不满那些财团们的垄断吗？” 贝里昂不是个喜欢啰嗦的人，而且跟扎克伯格这样的聪明人啰嗦也没有必要，往往都是强大的一方才有说废话的资格，就比如刚才的扎克伯格。 如果扎克伯格承认了，那么他对任何人来说，都将会是一个可怕的对手，有这样的城府和心机，那么准备他准备的后手还会少吗。 “我承认，贝里昂警官，你是个大胆的天才，但是你的想法未免过于异想天开，我只是一个商人，怎么可以主导一个州的作为？” 扎克伯格莞尔一笑，虽然笑着别扭，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贝里昂觉得这才是真正属于他的笑容，因为在这个笑容中贝里昂看到了意外和欣赏。 一个人的表情可以做很多种，可以伪装，可以假意，但是里面隐藏的情绪是藏不住的。 为什么扎克伯格会欣赏贝里昂？ 贝里昂没有想通这个问题，主要还是因为扎克伯格能代替加州一众官员们做决定的话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 他放弃了试探，开始思考该怎么跟扎克伯格合作，贝里昂明白只要现在拒绝了扎克伯格，他想在全州范围内获得授权赚取积分的行为就不会得到允许。 陈纳德背后有人在警惕他，联邦也有人在警惕他，他必须要得到某一方的支持。 两人试探着交流了这么多，讨论的主题却还没有得到结论，扎克伯格正襟危坐，他的目光看似放在办公室的内饰上，实际上却在有意无意地飘向贝里昂。 贝里昂明白这算是一种催促，或许扎克伯格不一定非要跟自己合作，愿意干脏活的人多的是，但是他一旦放弃，就不会获得更大范围的执法权。 他不能给陈纳德带来更多，就只能一直待在埃尔帕索走不出去。 第七十三章 ：我给你金子，你让我扫黑 从扎克伯格的机器人脸中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贝里昂思量再三，还是打算赌一把。 “先生，也许我们可以达成另一种交易。” 贝里昂不用担心扎克伯格不理解他的话，既然是另一种，肯定不会是之前提出的让贝里昂辅助他们的协议。 扎克伯格听懂了，他偏了偏头，“是吗？希望你的提议能让你跟我们处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贝里昂先生！” 扎克伯格已经不再小瞧贝里昂了，他对局势的判断有着一种惊人的精准，如果贝里昂真有办法让自己加入到这种级别的谈判中来，扎克伯格自认也许在未来或许会有贝里昂的声音。 但是他并不着急，世界上出了多少天才，可是能真正掌控一场风暴的又有多少，所谓天才，也不过是翻覆于别人掌股之间。 “我可以给你金子，扎克伯格先生，一个足够打击美联储的数量，当然不可以让美元失去公信力，但是完全可以让他们焦头烂额。”贝里昂试探道，同时心里也蔓延了一股名为心疼的感觉。 黄金本来是用来在未来掌握主动权的杀器，现在把金子送出去的越多，未来掌握的话语权就会越少。 扎克伯格的眼神中终于有了神采，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但让贝里昂感觉赌对了。 但他却轻蔑一笑：“贝里昂警官，如果你的金子后缀的不是吨的话，那么话题就可以到此为止了。” 然而当贝里昂竖起五根手指的时候，他面色突然凝重了一下。 贝里昂沉声道：“五百吨，但我有条件！” 没有人会相信个人会有五百吨黄金，或许像摩根或者洛克菲勒的大家族会有这么一個庞大的地下金库，但是贝里昂，算了吧。 扎克伯格觉得贝里昂越笃定，越不可相信。 他已经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已经有了离开的打算，扎克伯格养气功夫很好，也有可能是面瘫脸上很难看出表情有没有变化，他一边说话，一边做出了起身的动作。 “贝里昂先生，我们的提议你可以考虑一下，德州容不下你，只有自由的加州允许任何形式的政党存在，我们不是传统意义的资本。” 贝里昂在心里腹诽：“伱们不是传统意义的资本，却是打算发动种族灭绝的屠夫！” 腹诽的同时贝里昂也明白，不让扎克伯格见到实物，估计是没得谈了，他喊来爱德华，在他耳后耳语一阵，幸好之前兑换黄金的时候试验了一块，十公斤重的大金砖，现在就在贝里昂的卧室里。 爱德华速度很快，这是曾经卡洛斯的办公室，卧室距离办公室也就仅仅一墙之隔。 爱德华双手托着一块足够分量的金砖放到了办公桌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响声。 贝里昂揶揄道：“扎克伯格先生，这样的金子我有好几百块，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未来也可以用它来支持你们！” 贝里昂相信扎克伯格不会拒绝，因为说到底，不论加州德州还是联邦，他们的本质都是建立在利益上的资本财团，可能形式不同，但金子这种全球通用的硬通货肯定是他们不会拒绝的东西。 扎克伯格心动了，他重新坐下：“警官，你让我意外，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贝里昂摊了摊手：“当然是真的，我不会蠢到被德州猜忌，还要惹上你们这些疯子一样的加州人。” 贝里昂这句话说到了关键上，如果欺骗了扎克伯格，至少贝里昂在联邦对立的阵营中，已经失去了任何上升的空间。 倒向联邦？看看地图就知道倒向联邦有多么困难。 “说说你的条件？只要不是太离谱，我都可以答应你！”扎克伯格说出了让贝里昂意外的话，而且这句话就等于变相承认了加州现在是他在做主。 隐藏了这么久，为什么会这么暗示？ 贝里昂暂时把这个想法搁置，他掰着指头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第一，我要在加州的执法权，如果你们不愿意也可以，但是在加州执法，名义上必须由我来当最高负责人，而且你们的条件，优先级要在我之后。 第二，我要你们在德州的工厂，道孚斯在德州的所有产业。 第三，如果能满足以上两条，我可以定期为你们提供黄金支持。” 这个条件近乎苛刻，贝里昂也说不准对方能不能答应，所以思考之后还是拿第三条做了补充。 扎克伯格思考了一下：“可以说说第一条，什么叫我们的优先级在你们之后？” 贝里昂解释道：“也就是你们任何屠杀的行为必须要在我们抓捕的犯人中挑选，一旦我们认定为安全的平民，你们无权进行抓捕，也就是说你们的肥皂厂只能关押我们认定有罪的人。” 他敲着桌子，小心翼翼说出这段话，毫无疑问这个解释违背了扎克伯格跑来谈判的初衷，贝里昂也只是在猜测面对德州的金融反击，扎克伯格更加在意的是自己的资产，而不是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肥皂厂计划。 扎克伯格显然是在思考，他顿了顿：“说说第三条，你打算为每个月提供多少黄金？” 贝里昂：“十吨怎么样？” 十吨也不过十万积分，贝里昂可以很轻松地为他们提供供应，而且到那个时候，贝里昂手里的积分可能呈现爆发式的增长，如果在经济上插不上手，完全可以兑换出更多的黄金，直接击溃他们的经济。 只要能源源不断兑换黄金，不论经济谁在主导，最后都斗不过贝里昂。 “成交！但是在加州执法的人，必须得是我们的人。”扎克伯格点了点头，喊来在门外的秘书准备草拟文件，这种谈判不可能是口头协议，如果贝里昂没有那么多黄金，他就可以用文件直接让贝里昂知道戏耍他的下场。 而且他仿佛对贝里昂一直有着某种警惕，从直接否定执法人员的归属就可以看出，加州好像不是做做样子，是真的打算推翻联邦政府。 好像扎克伯格的野心要比陈纳德他们更大，而这无疑对美国的伤害也更大，对武装人员警惕说明了他们很注重军事力量。 贝里昂松了一口气，与扎克伯格的协议达成，他可以拥有更多的积分了，哪怕不让他招人，他也完全可以凭借积分去暴兵，只要有武器供应，普通人就可以成为战场上的杀神。 第七十四章 ：艾伦的处境（求票子兄弟们） 贝里昂现在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送走了扎克伯格，他还必须要去一趟市政厅。 因为德州颁布了最新的征兵法案，由民众自愿入伍的募兵制改成了义务兵制度。 这对贝里昂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可是民众们不愿意，他们清楚知道在这件事情上需要找谁。 现在的埃尔帕索几乎可以是在埃尔帕索掌控下，可是市长仍旧是艾伦，聚拢在市政厅外的民众逼得他不得不从休斯顿紧急回来。 他还要在下一步竞选新国家的总统，陈纳德的保证并不绝对，艾伦不能在关键时候让别人拥有攻讦自己的机会。 贝里昂当然要给艾伦这个面子，毕竟提拨他的人是艾伦。 实际上艾伦的处境跟他想象的并不一样，现在谁手里有人，手里有军火以及有钱才能在德州说得上话，艾伦只有一群议员在背后支持，而那些支持议员们的还不是德州的选民跟有钱人们。 如果艾伦在休斯顿真的拥有权力，他不会亲自跑到埃尔帕索来，贝里昂甚至可以大胆猜测，自从公选结束之后，艾伦连见到陈纳德就变成了一件充满挑战的事情。 贝里昂到市政厅，就听到艾伦气急败坏的质问。 “贝里昂，你告诉我，民众的反抗情绪是不是你在挑拨？” 贝里昂无辜，这件事情还真的跟他没有关系，之前忙着跟扎克伯格斗智，哪里来的功夫去挑唆市民们。 事实上贝里昂也不愿意埃尔帕索人被征召，他前不久下达了扩充警察队伍的命令，现在很多人都在观望，如果响应了兵役法案，警察人的人手去哪里招。 埃尔帕索至少要有个警察师吧！ 不过他还是试着解释：“市长先生，埃尔帕索并没有征兵的土壤，你看外面的人群就知道了，有白人也有黑人，还有更多的拉丁裔，比起为新国家作战，他们显然更在意现在安定的生活。” 艾伦冷哼一声，算是肯定了这个说法，他早就知道自从放权给贝里昂之后，埃尔帕索的民心已经不在他这一边，可是市民们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了。 贝里昂试探地问：“征兵法案不会是你提出来的吧市长先生，不然为什么你这么在意埃尔帕索？或者，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议长先生？” 公投刚刚结束之后，艾伦就带领一众支持他的议员们组成了新的政党，现在作为议长的他下一步就是竞选新国家的领导人了。 贝里昂的话带着嘲讽，但是艾伦面不改色，他沉声道：“贝里昂，我把埃尔帕索交给了伱，没有我，你能认识陈纳德？我现在以市长身份命令你以及警察局的警察们，强制实行新的兵役政策！” 艾伦的话相当凌厉，但是让贝里昂很不爽，我把你当盘菜，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难道他真的以为现在的德州还是一群政客们可以随意操纵的地方了。 贝里昂不惯他这個毛病。 他一把掐住艾伦的脖子：“法克，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吗？我猜陈纳德是不是不愿意见你？据我所知，陈纳德并没有从民众当中招募兵员的计划，他担心会失去民众的支持，你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撑，招募不到那些退伍大兵们，所以把目光放到了埃尔帕索，是不是？” 被掐住脖子的艾伦早就没了之前的沉稳，他挣扎着抓住贝里昂的胳膊：“放开说话，放开说话！” 贝里昂早就看清了艾伦的虚实，如果艾伦有陈纳德一样的手腕，那么之前就不会提出一个什么要求当总统的要求，而且艾伦最蠢的行为就是放弃艾尔帕索，跑去休斯顿去经营自己的政党。 政党不都是为资本服务吗？艾伦真的以为他能代替陈纳德？ 门口等待的爱德华里面的动静吓了一跳，贝里昂没来得及关门，他跟艾伦的保镖对视一眼，默默收回目光，他没有在艾伦办公室里发现花盆，如果贝里昂真的上头的话，门口这些个保镖也许不会答应。 贝里昂目光四处找寻，没有找到趁手的东西，这才犹豫着松开了手，他看向门外探出头的保镖，对着爱德华吼道：“爱德华，亨特呢?他是不想要这个月的工资了吗？埃尔帕索什么时候除了警察，还能有人携带武器？” 爱德华：“局长，是你让亨特别跟着的。” “让他滚过来，下了他们的枪，如果反抗，直接送去劳改营去种树！” 贝里昂下令，而艾伦却被贝里昂强硬的话给刺激道：“他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贝里昂，这里是市长办公室，他们是我的保镖！” 贝里昂轻蔑一笑：“法克你的市长先生，艾伦，埃尔帕索人只认贝里昂，你会带领他们走向毁灭！” 说完扭头就走，对于贝里昂来说，艾伦现在就是一个小丑，有着足够的野心，却没有与野心相匹配的能力，这样的人在乱局中会被第一批淘汰掉。 而且美国内部讨厌战争的人太多，喜欢战争的人也太多，陈纳德的做法无疑是对局势有着清晰的判断，那就是从退役军人中招募兵员，如果真的实行义务兵役制，会激发比白人至上更加剧烈的反弹。 想要独立的人想要的是一个美好的德州，没有人愿意独立之后变成一个满是弹坑和残垣断壁的废墟德州。 艾伦显然对局势没有清晰的判断。 周围都是难缠的对手，扎克伯格，陈纳德，还有联邦那些隐藏起来的财团家族，贝里昂走出大楼，甩了甩发昏的头脑，看向外面抗议的人群。 贝里昂一来，抗议者们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现在需要他来安抚这些民众了。 “先生们，女士们，埃尔帕索不需要参加德州与联邦的战争，但是作为德州的一份子，我们需要为德州出一份力，警察们需要帮助新政府稳固治安，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可以向上面申请，派遣队伍去其他地方执行维护治安的任务。” “德州保护着我们，我们也不能辜负德州！” 第七十五章 ：埃尔帕索保卫战 贝里昂在人群中讲着话，突然，身后的市政厅大楼发生了爆炸。 爆炸造成的烟雾和瓦砾将贝里昂淹没，同时被波及的还有集会的人群，晚一步赶到的亨利和刚刚出门的瞪大了眼睛，赶紧冲过来寻找他。 “法克，亨特，我在这里，那边踏马地没人！” 烟雾中传来了叫骂声，贝里昂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目光突然变得阴狠：“给老子查，谁搞的袭击，我要炮毙他！” 荷枪实弹的警察们瞬间将市政厅包围，里面的艾伦市长也冲了出来，灰头土脸。 爱德华突然冲上去朝着艾伦肚子上就是一脚：“法克，是不是你？你想要回局长手上的权力？” 被一脚踹在地上的艾伦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后的保镖就已经围拢了过来，他们掏出手枪，不过没有对着爱德华，而是朝向贝里昂。 很显然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头儿。 “亨特，你在看什么，他们在拿枪指着我！”贝里昂大吼道，同时气炸了的他也掏出配枪，不就是对枪吗？谁怕谁？ 莫名其妙的冲突还是让艾伦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刚才爆炸发生在三楼，如果是贝里昂，不会让他活着离开房间。 他弹压住保镖，拾起身子跑到贝里昂身边，完全没有一副上了年纪的样子。 “贝里昂，我无意与你为敌，现在你应该去查是谁制造了袭击！” 艾伦大喊着，他看向贝里昂，贝里昂却根本不看他，因为他知道艾伦不会有这个胆子。 “亨特，打断他们的腿，送艾伦市长去休斯顿，埃尔帕索可不安全。” 贝里昂下令，尽管认为艾伦不可能谋杀他，但是贝里昂心里已经起了疑心，万一哪一天忍不住做掉艾伦，他在陈纳德那里就会更加被动。 人群们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艾伦在他们眼中是个好市长，可是根本无法与贝里昂相比，没有人上来制止，哪怕艾伦挡在保镖们身前。 惨叫传来，贝里昂突然竖起了耳朵。 “听到了吗？什么声音？”贝里昂看向执勤的警察。 “咻咻咻~咻咻咻~” 警察也不确定，迟疑着回答：“像是火箭炮？” 贝里昂摇摇头，火箭炮不会有这种破风声，他看向天边，一个接一個的黑点在远处拉出一条条白线，黑点扯着白线往下坠，几乎覆盖了半个天幕。 那个方向正是国民警卫队驻扎的方向。 “法克，集束炸弹！”贝里昂大吼一声，看向乱哄哄的人群跟记者：“快回家去，躲起来，战争来了！” 然后贝里昂快速上车，爱德华紧紧跟在他身后，听到贝里昂在以极快的语速说道：“给陈纳德打电话，打他的私人号码，我他妈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亨特突然扭过头来：“局长，要集合队伍吗？” 贝里昂：“集合，把仓库里的坦克都拉出来，还有之前从军事基地借来的那一批装备，都拉出来部署在城市南部，等我了解战况了再说！” 爱德华递过卫星电话：“贝里昂，我正要找你，驻扎在埃尔帕索的军队被袭击了，我需要伱的警察去援助他们！埃尔帕索不能被联邦武装占领！” 陈纳德先声夺人，看来真的打起来了。 这才是埃尔帕索的重要性，德州最重要的城市除了休斯顿，就是埃尔帕索，这里是德州独立的第一枪，如果埃尔帕索被联邦武装收回，那么肯定会大幅度挫伤德州大部分民众对他的信心。 贝里昂只关心一个问题：“陈纳德，你的人是被袭击了？还是被歼灭了？” “被袭击了！正在交火，贝里昂你的人就在那边你自己不清楚吗？”陈纳德很恼火，他觉得贝里昂是在讽刺自己。 但是实际上，贝里昂想的是怎么乘火打劫。 “陈纳德，我要德州的执法权，只要你答应，我就派人过去支援！” 德州临着墨西哥，毒贩更多，军火商更多，积分也更多，贝里昂巴不得有一个机会胁迫陈纳德把执法权交给他。 陈纳德一听瞬间就火了：“贝里昂，你应该知道第一旅战败的后果，埃尔帕索会成为战场！那时你什么也不是！” 这是一个无解的威胁，但是贝里昂头脑保持着清醒，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连爱德华现在也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这个时候惹怒陈纳德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可是贝里昂显然有他自己的打算，既然联邦敢进攻国民警卫队第一旅，那么在其他方向，肯定也发起了进攻，他在密切关注着德州各地的情报。 散布各处的aps可不是去旅游的，德州政府已经接管了洛克希德等属于蓝州财团的企业，陈纳德这是把国会那些金主爸爸们给惹毛了。 他很冷静地出声：“陈纳德，你部署在边境的部队是不是都在被进攻？你确定不愿意答应我的条件？” 电话中只沉默了几秒，然后就听到陈纳德果断的声音：“贝里昂，只要第一旅还在，我可以推荐你进入议会，还可以推荐你当德州总警监！” 陈纳德不是拖沓的人，他说完自己的条件，立刻挂断了电话。 听到同意的消息，贝里昂脸上没有丝毫的喜色，他扭头看向不断划破天空的白色尾迹，心里有着莫大的压力。 是国民警卫队先遭受到了袭击，那么集束炸弹就是联邦的人搞的东西，这种战场派上去多少人都是送死。 车开始驶向特警驻地，贝里昂能够感受到从远处轻缓的气浪，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亨特，集束炸弹可以分散打击吗？我指的是单独攻击不同目标。” 刚才市政厅的爆炸跟天上刚刚落下的集束炸弹好像全无关系，贝里昂记忆中的集束炸弹没有这么先进。 反而更像是全球鹰的精准打击。 亨特摇了摇头：“局长，集束炸弹只是适合轰炸建筑目标和密集军队，还没有听说哪家公司专门给集束炸弹专门制作导航的事情，要制导，也只是激光制导。” 贝里昂摆了摆手，亨特说的有道理，如果市政厅那颗是集束炸弹，那么市政厅周围的不可能留下几个活人，而贝里昂跟艾伦必须都得死。 他把这些猜测从脑海里扫掉，开始询问爱德华：“劳改营离他们很近，为什么没有接到被袭击的消息！” 第七十六章 ：空城计 联邦武装敢攻击警卫队士兵，怎么不会对劳改营的警察下手？ 贝里昂念头一转，冷静了不少，重新返回市政厅，开始组建指挥部。 “亨特，我要所有特警连长跟我保持通讯！” 亨特身子瞬间站直，激动人心的时候终于来了。 “爱德华，我要战场附近的卫星地图，如果没有，把所有的无人机撒出去，让那几架防空导弹车处于备战状态！” 爱德华掏出手机，开始联系。 贝里昂坐在市政厅会议室里，卫星画面一直在被攻击，飞出去的无人机传来的画面出现在贝里昂眼中。 整个军营有一半地区正冒着黑烟，坦克，装甲车更是冒着火，联邦士兵们已经开始打扫战场，朝着埃尔帕索进发，看人数，差不多有两个旅的数量。 贝里昂顾不上感慨现场的惨状，他明白现在已经不是组建什么指挥部的事情了，只有打巷战才能扭转局势。 “局长，现在怎么办？他们已经准备进攻了。”爱德华担心道，边境巡逻队不会有集束炸弹这种大威力武器，而且看视频画面中的迷彩服，应该是驻扎在国内的陆军部队。 这是玩了一招釜底抽薪，贝里昂想明白了：“这些武装人员是送给养的车队送进来的。” “爱德华，你的人脑子是有洞吗？不知道搜查道路？” 爱德华也无奈：“他们看见我们的人从不停车。” 气极的贝里昂顾不得追究爱德华的责任，他开始在指挥官频道下令：“所有特警队在城南待命，普通警员疏散民众撤离。” 亨特小跑跟上贝里昂：“局长，联邦警察不会轰炸埃尔帕索，他们应该要的是占领这里，给休斯顿的新政府施压。” 贝里昂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亨特，但是我们需要把他们拦在城外。” 想到躺在仓库里的几辆复仇者，贝里昂停了下来。 “防空导弹能不能打击地面目标？”他心里想着，如果防空导弹可以打击地面目标，那就可以在对方射界之外打击他们。 突然，街道上传来一阵骚乱，贝里昂皱起眉头，“法克，那是什么情况？中情局的特工吗？” 几个女人在往贝里昂这里冲，亨特看向贝里昂，得到授意后，挥手让警员们放他们过来。 来人是伊丽莎白，还有两個自己不认识的女人。 贝里昂皱着眉头，伊丽莎白在他眼里已经是个死人，虽然最后没有把伊丽莎白关进监狱，但不能代表可以在他面前放肆。 “伊丽莎白，你要干什么？带着埃尔帕索的好姑娘们再害我一次吗？” 贝里昂皱着眉头，他现在没有时间，要去城市南郊布置防御，同时也看向另外两个女孩儿，白皙的皮肤晒得有些小麦色，年纪看起来不大，但很健康。 同时她还穿着自己让爱德华组建的aps专属的荧光背心。 其中一个女孩儿显然不喜欢贝里昂对伊丽莎白的态度：“贝里昂警官，我敬佩你，但是伊丽莎白老师也是好人，她只是想加入保卫埃尔帕索的队伍！” 贝里昂一惊：“队伍，队伍这个词怎么来的？”这时他才仔细看向伊丽莎白跟另外一个女孩儿，都穿着aps的背心。 怪不得除了上次一面之后，没有见到伊丽莎白，原来她参加了aps。 贝里昂扭头看向爱德华：“aps的宣传里有队伍两个字吗？” 爱德华有些尴尬，他挠头道：“感觉红色宣传速度有力一些，我们学了一些他们的方法，呃，很有效果！” 那个替伊丽莎白说话的女孩儿突然朝贝里昂伸出手来：“我叫艾莎，贝里昂同志，我们可以加入保卫埃尔帕索的队伍吗？” ………… 埃尔帕索南郊，贝里昂不理解，“难道自由世界的白人思想这么脆弱吗？原来让那些垄断资本家们刺杀自己的真正原因在这里。” “嘿，所有特警队员藏到楼里去，在室外防御的人做好伪装。” 他一边不解，一边布置着防御。 “亨特，让那几辆复仇者放空车设置好坐标，等跟我们交火了再打，他们的重火力比我们更强。” 想到这句话贝里昂就有些无奈，只可惜积分不够，不然真应该兑换一架战略轰炸机来让他们直到什么是火力。 现在贝里昂只能把手下的警察们武装到牙齿，尽量减少伤亡。 除了两千具at4外，同时还用最后的积分兑换了十来只机械狗。 爱德华戴着头盔，他现在跟一群it精英负责机器狗的攻击，虽然搞不明白贝里昂是怎么搞来这批戴着方块字说明书的可爱家伙，但是他相信一旦背着步枪跑出去的狗狗们一定能给敌人惊喜。 埃尔帕索南郊除了零散的居民楼，就剩下一望无际的荒野了，联邦武装从击溃警卫队的战场来到这里，这条公路是必经之地。 派出去的无人机已经传不回来画面了，这说明联邦武装也有电子干扰的装备，胜利的天平好像没有站在贝里昂一方。 贝里昂待在一处地下室里，从地下室的通风口可以看见外面的一切。 “亨特，让二连往市政厅那里靠一些，别让他们距离我们太近，不然敌人很难上当。” 贝里昂吩咐对着亨特吩咐道。 实际上他是在担心三个女孩儿的安危，伊丽莎白和另外两个女孩儿最终还是被编入了警察队伍，但是只负责救助工作。 在地下室里操纵机器狗的爱德华古怪地看了一眼贝里昂。 “局长不是讨厌伊丽莎白讨厌地要死吗？” 这时，单兵电台里穿出了各个连队就位的消息。 贝里昂看着墙上的地图，低头沉思。 现在整个埃尔帕索南部几乎是一座空城，民众们相当配合贝里昂的想法，不带犹豫全部往北边逃去。 顺着进城的主干道可以直达市中心，而贝里昂将两千余名特警部署在周围的居民楼上，只要坦克敢进城，就能遭到at4的打击。 这也是贝里昂的谋划，比不过重火力，那就靠着对手不敢袭击平民的想法，来一波空城计。 贝里昂有着在美军服役的记忆，他清楚美军的脾性。 这时，一直在观察地图的亨特提出了问题：“局长，要是他们一窝蜂全冲到了市中心，那该怎么做？” 贝里昂没有回答，他只是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除了零零散散的说话声，再无一丝一毫的声音。 他在听天上的动静。 “亨特，你有看到直升机和战斗机吗？” 第七十七章 ：没有飞机，怎么打仗？（求票子兄弟们） “不对，他们要是没有直升机，不可能直接击溃一个旅的兵力！” 贝里昂思忖着，只能想到是从其余基地飞来的支援，离德州最近，而且还表明态度完全听令联邦的武装，只有新墨西哥州的空军国民警卫队了。 爱德华凑了过来：“局长，万一是新墨西哥州的空军消耗完了弹药回去补充，过一段时间还会回来呢？” 他的提议让贝里昂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陈纳德很有可能没有取得德州空军警卫队的完全支持，不然对方根本不可能飞过德州，空军雷达会发现他们，陈纳德一定会派飞机拦截。 休斯顿新建立的作战值班室，一名警卫队中尉接到了电话，他跑向正在跟几名校官讨论战术的陈纳德，快步跑了过去。 “陈纳德先生，埃尔帕索的电话！” 这个时候应该称呼陈纳德职务加先生，可是陈纳德刚刚宣布独立，就被国会定罪，同时联邦直接向德州发动攻击，所以陈纳德现在还是州长副手的职位。 “埃尔帕索？”陈纳德从地图上抬起手，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中尉。 “贝里昂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他接过电话，对面立刻出现贝里昂的声音：“陈纳德，你的国家没有空军吗？第一重装旅被联邦的集束炸弹干掉了，我怀疑他们的坦克都没发动起来！” 贝里昂的话存在证据，无人机的画面上那些损坏的坦克还都是整整齐齐停放的状态。 陈纳德被贝里昂的质问搞得有些窘迫，他看了一眼地图：“很抱歉贝里昂，我的人正在对拉克兰空军基地发动进攻，有几位将军不认为孤星共和国是合法的，他们不愿意参战。” 他也很无奈，德州空中警卫队大部分的飞机都在拉克兰空军基地，而拉克兰空军基地却不属于警卫队，所有权在美国空中教育和训练司令部那里，也被称为atec，这里有着美军驻军，显然空军中也有不少人反对陈纳德的独立行为。 陆军就不用提了，进入德州的联邦武装几乎都是驻扎本土的陆军部队。 在地下室里打电话的贝里昂顿时急了起来，他重复了几个深呼吸，避免自己冲动，现在的情况是陈纳德无法对战机进行拦截，如果对方要轰炸埃尔帕索，他也无能为力。 “陈纳德，我只有复仇者，要是联邦派出了f22，你还不能提供空中拦截，你他妈要我怎么打？” 陈纳德只是個政客，而警卫队的将军和参谋们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斗，从来都是他们以优势火力对付别人，现在没有空中支援，大家都是头一次。 可是现在埃尔帕索的位置又至关重要。 陈纳德只能恳求贝里昂：“贝里昂，你必须要守住埃尔帕索，联邦已经有近万人的武装部队进入了德州，如果埃尔帕索不失，我可以给你更多！” 陈纳德说完话，他身边的两名上校突然对视了一眼，随后以极快的速度垂下了头，继续讨论应该怎么对抗联邦武装。 他那里很吵，贝里昂可以感觉到陈纳德以及他那些手下们或许无法应对这样的局面，同时最重要的是，陈纳德不能给自己丝毫的帮助。 一架反导系统需要一千万多万积分，虽然不是美国装备的爱国者系列，但是完全可以对空中警卫队的战斗机造成威胁。 贝里昂挂断了电话，现在没有空中优势，贝里昂下定了决心要让复仇者防空导弹车来洗地，八联发的导弹车贝里昂足足有九辆，一轮打击就是七十二枚导弹。 但是导弹车洗地只能放在最后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贝里昂还要看当对方陷入巷战之后的战斗意志，如果敌人战斗意志坚定，就可以把他们引到一起，然后直接物理消灭。 主动进行巷战，能够让对面的战机因为害怕误伤，而不敢对埃尔帕索开火。 埃尔帕索城郊开始变得安静，天上也终于出现了战斗机划过天空的轰鸣声，贝里昂从地下室跑出去，能够看到飞机机腹挂载的巡航导弹。 三架f15c排成纵队超低空掠过埃尔帕索，更像是在侦察。 “莫里，复仇者可以追踪锁定f15吗，他们飞得太低了，说不定可以打到。” 莫里现在是在贝里昂的贼船上越走越远，他不认同贝里昂的做法，却又不敢背叛贝里昂，他现在负责那九辆复仇者防空导弹。 单兵电台传来莫里的声音，答案是不能，复仇者的设计初衷就没有考虑过打击固定翼战机。 贝里昂掐断频道，拿出望远镜查看着城外的场景。 视线中从因为集束炸弹轰击而造成的黑烟终于开始散去，公路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在地上翻涌着热浪，突然，一个土黄色的大块头进入了贝里昂的视野。 一辆、两辆m1主战坦克后面跟着装甲车出现在地平线上，接着开始出现发动机的轰鸣声，紧接着步兵从装甲车内下车，开始朝着城内搜索。 “看来联邦并不知道埃尔帕索有两千多警察！”贝里昂猜想，如果联邦知道，那么眼前这支部队肯定不会就这么一头扎进埃尔帕索。 有警察凑在贝里昂耳边：“局长，我们真的要朝他们开火？” 这是一名从退役中心招来的警察，他看着熟悉的军装，还是有些迟疑，贝里昂掏出被屏蔽掉信号的手机，上面有好多无人机侦察时的图片。 “法克，他们杀掉了两千多人，你会觉得伱的命比他们的命更加值钱？” 现在能问出这个问题的就是蠢货，这也是贝里昂根本不考虑谈判的原因，如果对方手上没有任何美国人的血，贝里昂相信完全可以通过谈判让这支部队继续驻扎在埃尔帕索城外。 没有谁愿意把枪口对准同胞，当然了，贝里昂除外，穿上这张白皮，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美奸。 坦克履带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把沥青地面碾出蛛网状的裂痕，贝里昂一把拽过那名警察凑到地下室通风口前。 “法克，你看，他们没有给履带装上橡胶套，说明是急行军来的埃尔帕索，兄弟，待会儿不要手下留情。” 第七十八章节：这不是游戏 一辆接着一辆的m1坦克驶进了埃尔帕索市区，步兵们呈扇形朝着城内搜索，主干道两旁的建筑物里探出一双双目光，看着在街道上行军的联邦武装。 贝里昂有意把从退伍军人中招募的警察部署到了外围，贴近他们的基本都是从面板兑换出来的家伙。 对于贝里昂的指令，他们当然是无条件服从。 亨特现在是警察部队的指挥官，他看着大部分人已经进去了市区，没有犹豫，下达了攻击命令。 在城市作战，反坦克火箭筒对装甲目标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 一发反坦克火箭弹凿入了坦克的侧面装甲，一个通红的弹孔出现在贝里昂视线中，里面的士兵还没有来得及从里面逃生，整个坦克突然颤抖了一下，然后肉眼可见的膨胀，顶部炮塔被爆炸的冲击力顶到一旁。 剩余车体在冒着熊熊的火焰。 随着警察们的攻击，贝里昂这边的通讯也终于恢复了。 “法克，给我打，美国人不杀美国人，我们杀的也不是美国人！” 贝里昂看了一眼刚才质疑自己的警察，他没有攻击，抱着武器蹲在角落瑟瑟发抖，嘴里一直在祈祷。 把这句话在所有人都在的频道里大喊出来，就是因为他在担心这样的人估计会有很多。 果不其然，附近的交战声音突然激烈了起来，不过那名警察还是躲在角落，没有攻击的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快去加入战斗！” 亨特大步走过去，一脚踢在他的身上，大声质问。 贝里昂不关心这些事情，因为这个怯战的警察迟早会发现美利坚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未来必须要做出选择。 现在最激烈的战场是城市中心，他有些担心伊丽莎白的安危了。 不知道为什么，伊丽莎白在的时候他讨厌她，不在的时候又时常想起。 手机再一次没有了信号，单兵电台又出现滋滋滋的杂音，通过电台汇报市中心战况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听不清楚。 “局长，无人机没用了，我们联系不到莫里！” 爱德华从跑下来汇报。 “他们有不止一辆电子干扰车，或许还有大功率的电子干扰设备。” “亨特，我们需要转移了，留下两個连在这里，我要到市中心去。” 外面突然响起了爆炸，空中警卫队的飞机还是赶到了，地下室摇晃了一下，待在里面的人头上都落了一层灰。 贝里昂就跟在土里打过滚一样，满身都是灰尘，爱德华跑过来拍了拍贝里昂身上的尘土，大声反对道： “局长，现在正在进行巷战，出去太危险，我们应该等战局明朗。” 贝里昂看向亨特，他也是这个意思。 现在不是迟疑的时候，刚才单兵电台上莫里那边的情况不是特别好，贝里昂担心敌方突破了市中心的封锁线。 在这里没有人违背贝里昂的命令，贝里昂拿起一支步枪，准备从地下室出去，亨利也只能派遣人手先行探路。 埃尔帕索到处都是枪声和爆炸声，而且从声音来看，爆炸的范围波及了全城。 在地下室里不明显，但是到了室外，这种感受很清晰。 没有人想到他们竟然敢在城区投弹，贝里昂呵忒一声，吐出一口浓痰。 “他们是疯了吗？就不怕全美搞一个起义出来？” 虽然惊讶，但是贝里昂现在很清醒，他看向跟自己出来的爱德华。 “你不用跟着我，爱德华，机器狗有用处，能很大程度上减少伤亡，我会派人去找到他们的电子干扰设备。” 说完扭头看向亨特。 “让施耐德上尉去城市外围，他们的干扰设备应该还没有进城，找到他们，打爆他们。” 亨特愣了愣：“局长，施耐德的人是用来保护你的，这个时候怎么可以……” “就这样办。”贝里昂打断了他，继续往市中心前进。 移动的路上还算安全，偶尔能碰到打算迂回包抄的敌军，但是贝里昂带的人还算训练有素，直到一个十字路口，他们停了下来。 一队武装人员在路口依托坦克残骸和一辆还算完好的的悍马车挡住了去路。 两挺机枪对着街道，悍马跟其余人则对附近的建筑开火。 这个路口是通往市中心最近的路线，而急需知道市中心战况的贝里昂清楚地知道。 想快速知道战况，就必须通过这里。 亨特这时候已经拿起了一具at4，那辆悍马能够幸存，说明附近的友军已经没有了可以使用的火箭筒。 但是敌人比他们更快发现了贝里昂一行人，清脆的机枪声开始响起，把他们逼得不得不躲到墙角。 亨特给一名警察打了个手势，然后跳进店铺窗户中，那名警察很配合地开始开枪，吸引机枪火力。 “轰～” 火箭弹准确命中了悍马车，枪声也戛然而止。 刚才那幢被压制的楼里，开始出现呼救声，贝里昂顾不得去关心他们，留下一个会急救的警察，快速带着人通过路口。 越靠近市中心，贝里昂心里越凝重，他发现这附近的建筑物都有很严重的破损。 看到地面上的履带痕迹，贝里昂哪里还不清楚敌人这是察觉到了楼里的埋伏。 果然市中心附近的战场更加激烈，贝里昂跟亨特躲在一处拐角，已经能看到市政厅里飘扬的孤星旗帜。 哪里的枪声也最激烈。 “莫里在干什么，他有导弹，为什么不炸他们，这个时候还在对联邦抱有希望吗？” 从天上偶尔投下的炸弹，加上联邦突然攻击的果决，大部分人都觉得联邦好像已经不再认同埃尔帕索是美国的一部分。 事实上也不再是了，埃尔帕索现在哪里还有星条旗。 第七十九章 ：恍然大悟 一辆接一辆的坦克趴窝在道路两旁，冒起的黑烟遮挡住了交战双方的视线。 虽然联邦武装打得很猛，但是他们的队伍已经被警察们从中间截断，围攻市政厅的士兵们如果短时间内攻不下来，那么这次进攻就接近失败了。 贝里昂一行人现在停留在一个可以前后夹击的好位置，只可惜人手不够，而对方人手很多，完全可以压制他们。 耳边突然有了声音，亨特惊叫一声：“局长，通讯恢复了。” “局长，敌方干扰设备已被摧毁，我们正在返回城区！” 贝里昂听到施耐德完成任务的消息，心里一喜。 机器狗受爱德华控制，贝里昂探头看了一眼战场，沉声道：“亨特，这个距离可以控制机器狗吗？如果可以，让狗狗们跑过来，我们直接从屁股上干他们！” “这~我得联系爱德华，这个距离快有两公里了，除非爱德华跟着狗狗一起过来。” 贝里昂摇了摇头：“不行，爱德华那里没有几個人，敌人虽然被我们压制住了，但还是非常危险，我们并没有消灭多少人。” 巷战的特点就是反复拉扯，谁防御，谁就处于被动，所以现在警察们在各处主动出击，可是面对已经龟缩起来的敌军，作用却不大，反而容易被反打。 “让爱德华从城东绕回来，那边枪声少一些，我们在这里等一等，找几个枪法好的，去打一打黑枪。” 接到命令的亨特立马招呼了几个人，他们迅速消失在狼藉的城市里。 就在埃尔帕索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有两架直升机缓缓从天边飞了过来，还有两架阿帕奇护卫在他们两侧，陈纳德的部队还在攻击机场，现在能在天上飞的，不会是德州的飞机。 这是两架航拍直升机，德州周围的红州，例如阿肯色，路易斯安那等红州们都默契地下达了空中戒严令，不插手德州战事。 所以航拍直升机是从新墨西哥起飞，然后沿着美墨边境线一路到达埃尔帕索，城市就在眼前，里面却是不断升腾的黑烟。 “天哪，没想到是真的，现在所有的美国人还认为联邦跟德州处于和平状态。” 说话的人穿着记者背心，顺着直升机盘旋的方向看着，有些不可置信。 他之所以发出这样的感慨，是因为通讯卫星已经不再为德州提供通讯业务，现在除了卫星电话，普通的通讯手段根本传不出去。 他在跟邻座的女人说话，女人并不是记者，隶属于美国国安局，女人只是冷静看了一眼战场，然后朝着他伸出手。 “莱曼，稿子写好了吗，我们需要马上拍摄完素材，回去之后放出来，美国人需要这个新闻。” 新闻稿其实很早就写好了，不过那是莱曼脑补出来的画面，他按照电视台的指示写出了一份关于德州武装是怎么在城市烧杀抢掠的画面。 可他毕竟是个新闻人，为了讲求真实，最后还是执意要到现场来看一圈。 飞机在埃尔帕索上空盘旋，突然一架f15掠过高楼，下面立即发生了爆炸，莱曼定眼看去，发生爆炸的地方是一处操场，人群如同一个个蚂蚁一样在地面上疯跑。 “法克，艾米莉，你们不是这么说，我们的飞机在轰炸平民。” “那是德州的飞机，只是还没来得及换涂装而已。”艾米莉耸了耸肩，有些好笑。 莱曼却根本不相信。 “你当我是白痴吗？我在机场见过那架飞机，f25c，它刚刚从我们下面掠了过去，是那艘白天鹅号，法克，你们在屠杀，然后把责任推到德州政府身上。” 艾米莉没有反驳，面对莱曼的诘问，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 “莱曼，让他们掌权，你刚刚建立的传媒公司会破产的。” “法克，这真是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放心艾米莉，稿子已经写好了，我还需要润色一下，只不过这种事情泄露出去怎么办，总会有幸存者。” “事情要是暴露，我在传媒界的名声就都没了。” 艾米莉拍了拍他的腿：“放下你的担忧莱曼，会有人处理好这一切，而且为了民主和自由，总要付出代价不是吗？” 莱曼还需要拍摄更多的素材，四架直升机在天上持续盘旋，终于让贝里昂注意到了他们。 机器狗投入战场之后，战斗已经开始胶着起来，贝里昂抬起眼敛，看着天上的几个黑点。 “亨特，那是什么，我们的直升机么？” 贝里昂眯着眼睛，瞬间推翻自己的结论，制空权在敌方手中，怎么会有直升机支援自己。 “法克，莫里，你那里的复仇者导弹还有多少可以发射，别告诉我都被干掉了。” 他在耳麦里问道，由于之前贝里昂的贪心，导致联邦武装的先头部队冲的太快，先头部队几乎跟莫里贴脸在打。 “还剩下五辆，局长，都被我藏进了车库！”贝里昂没有等来耳麦中的回复，反而是莫里跑到了市政厅附近的临时指挥部来。 贝里昂抬腿就朝着莫里小肚子上一脚。 “法克，全城的民众被托付给伱，你他妈就是这么执行命令的，只要敌人有一个小队冲过去，平民就会被屠杀！” 他一把抓起莫里的头：“你看到了吗？他们的飞机在攻击任何一个有人存在的建筑，快滚回去。” 莫里扭了扭肥硕的肚子，他凑到贝里昂身边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 “局长，这里是埃尔帕索，市民们都带着枪，罗伯特跟边境自卫队的人建议那里的警察来支援你们，我就带着人过来了。“ 说完往后面指了指，果然有近百人拿着武器，贴着墙壁隐藏着，贝里昂甚至还看到了几个女人的影子，还有几个全副武装的平民。 “二战的军服？” 甚至还有几个老头子穿着二战德军的制服，抱着一支毛瑟步枪在里面探头探脑。 莫里挠挠头：“局长，他们都是步枪协会的军迷，非要来参加战斗，我也拦不住，咱们也缺人啊！” “那也别cos德军啊！” 第八十章 ：原来是这样 贝里昂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几个德军服饰的老头，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军迷。 侧面有着骷髅标志的m35头盔，又或者有着骷髅标志的黑色大檐帽，帅气的修身上衣和马裤，最让贝里昂头疼的是，军装袖子上竟然还有红底黑色的万字标志。 他把，莫里拉到一旁，悄声问道：“这群家伙确定不是党卫军的老兵？而是军迷？” 莫里摊了摊手，附在贝里昂耳边：“他们很极端，我建议还是顺着他们来！” 说完贝里昂顺着他的目光过去，就看见几个老头儿正架着二战时期的m2型60mm迫击炮，打算朝着不远处掩体后的联邦武装开火。 好吧，既然他们这么坚定，那也就不阻拦了，反正又不用自己来发抚恤金。 毕竟这是美利坚，一切皆有可能，如果他们真的是二战老兵，贝里昂也丝毫不怀疑他们对纳粹的仇恨。 这只是一个插曲，贝里昂调到爱德华的频道，战事正吃紧，他的机器狗们还没有到。 这时，负责指挥外围警察部队的亨特突然跑了过来。 “局长，天上有飞机。” 贝里昂抬头一看，果然天上有两架直升机正在盘旋，他拿起望远镜，两架航拍直升机，但是在附近还有两架阿帕奇在他们周围盘旋，像是守卫。 “用复仇者把那两架武装直升机打下来，妈的那两架飞机没有开火，肯定是在保护那群记者，用地面信号呼叫航拍直升机，让他们迫降，不然就让他们见上帝！” 他霸气回应道，说完看向莫里。 “莫里，你的复仇者能不能用，该到复仇的时候了！” 莫里比了一個ok的手势，快速跑到后方，仅存的复仇者防空导弹车被部署在医院附近，那里也是贝里昂的伤兵营。 外围枪声仍旧激烈，贝里昂看着天上的飞机，心里突然有了疑问。 联邦对平民开战，为什么还有记者跑过来报道？国会的人都是傻子？ 不行，必须要抓一个舌头问问，对方究竟是什么情况，而且还需要跟陈纳德了解一下。 “陈纳德，其它战场有电视台的人吗？我指的是被联邦控制的电视台！” 舆论的影响力是强大的，可以颠倒黑白，也可以真假难辨。 卫星电话那边的陈纳德语气比较沉闷：“贝里昂，法克，整个德州用户的手机都被断了信号，除了军方还能传递信息之外，没有民间的消息可以传出德州。” “他们在控制舆论，让所有美国人反对我们，就跟纳粹一样，德国平民并不知道他们附近的工厂，是用来种族灭绝的屠杀工厂一样。” 贝里昂直接挂断了电话，没有给陈纳德继续开口的机会，舆论控制在敌人手中，不仅仅是对于刚刚独立的联邦，对于贝里昂自己而言，也是相当被动。 “陈纳德这个蠢猪，不知道买通几个通信公司的人吗，现在是信息化时代！” 情绪还没有发泄完，天上突然出现两个火球，是复仇者防空导弹车发威了，两架阿帕奇在天上直接爆炸，细碎的零部件冒着火焰和黑烟开始往地面坠落。 同时，敌人的进攻也更加猛烈了些。 莫里慌慌张张地跑来：“局长，北部城区发现了敌人小分队，我们留守的人被突袭，快要挡不住了。” 贝里昂瞬间恢复冷静，人手不够是他的硬伤，而且有一半的人不是完全的死忠，跟联邦武装人员开战，他们非常消极。 最重要的是，贝里昂没有预备队。 但是市政厅这里又不能放弃，一旦放弃，埃尔帕索将会完全陷入巷战当中，时间没有站在他这一边，如果被拖住，说不定还会有援军从新墨西哥州赶来。 他跑向那帮子用毛瑟步枪打黑枪的离谱军迷。 “先生们，谁愿意跟我去医院那边，有一伙儿杂碎冲到了后方，那里都是我们的亲人。” 一帮穿着德军军服的老头子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嘴里骂骂咧咧。 “法克，我回去不得被老太婆骂一顿！” “我女儿伊娃会杀了我！” ...... 一群老头儿发着牢骚，但手里动作很快，除了刚才架着老古董迫击炮的七个老头儿没有动作，其余人已经列好队形，排排站在贝里昂身前。 这惊人的纪律性让贝里昂都有些汗颜，而且还是让他们去打仗。 “贝里昂局长，我们听说过你的事迹，杂碎们就应该下地狱。”一个穿着rdf的老头儿迈步向前，他的穿着还算正常，同时也能看出他就是这支队伍的指挥官。 看得出来这是位参加过越战的老兵，至于剩下的大部分都是行将入木的老爷爷，贝里昂也看不出他们参加过哪场战争。 亨特还需要指挥，贝里昂带着他们往后方移动，路上贝里昂也知道了这个穿着rdf军服的老头名字。 “理查·布兰科。” “布兰科，你参加过越战？”贝里昂从街道穿过去，担心地看着一群应该拄着拐杖过马路的老头儿过来，问向先他一步到达的理查。 布兰科的动作让贝里昂心惊，这家伙怎么看都有六十多岁了，战术动作依旧熟练，动作还很迅速。 贝里昂觉得布兰科有着跟他相同的理念，不搞种族歧视，只关注社会安稳，这让贝里昂有了支持布兰科从政的打算，美利坚没有年轻人当领导人的传统，而贝里昂手下那些捏出来且完全忠于他的手下，理念还需要培养，他们都是标准的西方思维。 布兰科点了点头，但是他的目光仍旧戒备看向四周，老头儿们还没有完全过来，贝里昂又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他们，这些爷爷们？怎么会是这幅装扮？” “他们反对当局的对以政策，本来我们是要打算去华盛顿抗议的，没想到埃尔帕索遭到了袭击。”布兰科话刚说完，最后一个老兵终于穿过了马路，他猫起身子正要往前，突然扭过头来。 “贝里昂先生，不要在战场上说闲话，如果你想见上帝的话！” 第八十一章 ：罪恶都市（求票子兄弟们） “好吧！” 贝里昂乖乖闭嘴，开始跟着布兰科往前走，埃尔帕索北区他远远没有布兰科熟悉。 一声枪响，负责尖刀的警察与敌方相遇，布兰科挥了挥手，示意老伙计们往前压。 贝里昂赶紧拉住他：“布兰科，他们用的还是栓动步枪，你想去送死吗？” 这是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枪械在进步，自动步枪怎么样都要比栓动步枪好用，不论是精准度，射速，还是稳定性。 “伙计，你们只需要提供火力支援和精确射击就好，其他的我们会解决！” 短短几秒之中，贝里昂这方的人几乎被对方的射击压得抬不起头，布兰科还不情愿，没有约束自己的人，拿着过时装备的他们很难有还击的机会。 他迟迟不愿意下令。 “布兰科，我建议你听我的去做，因为我感觉对方不像是军队，他们的阵型很混乱，彼此之间也没有配合。” 一梭子子弹突然打在两人躲着的墙角处，溅起的墙皮掉在贝里昂头皮上，狼狈的他立马趴在地上，通过对方的射界进行还击。 “八点钟方向，四楼有人。” 贝里昂趴在地上，拿着步枪进行火力压制，没功夫跟布兰科细谈，但是没有说话，示意布兰科继续说。 布兰科拿着一把m16，抽空朝着压制他们的方向打了一个点射，然后气喘吁吁地靠在墙角。 “这些人不是陆军，也不是国民警卫队，警卫队喜欢训练班排作战，陆军跟陆战队的人喜欢小组作战，可是，你听对面的枪声。” 布兰科竖起耳朵，果然听到嘈杂的枪声里果然有着四五道更加沉闷的枪响。 “对方有五挺机枪，怎么了？” “五挺机枪应该是五个班或者两到三個战斗小组，而现在跟我们遭遇的人没有这么大的规模。” 贝里昂头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想起来包括现在正在进攻市政厅的那些人，好像火力配备也跟正规军队有所不同。 他暂时抛下询问莫里的打算，开始拿着步枪压制敌人，老兵们的毛瑟步枪，包括m16等上个世纪的武器，虽然火力压制上比不过对方，但是在打黑枪上，威力更大，射程也更远。 他继续劝着布兰科：“军队可能会因为手下留情接收俘虏，如果他们拿钱办事，没有人会有好下场，你打过越战，肯定当过雇佣兵，知道雇佣兵们对待俘虏都是什么下场，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 贝里昂能这么说当然是看过他的生平，这家伙的小队曾经是黑水公司的王牌小队，只不过曾经的老伙计们都死完了，就剩下布兰科一个人。 大部分的平民愿意被疏散，而不是跟着贝里昂一起保卫埃尔帕索，布兰科他们愿意带着武器加入战斗，肯定也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 布兰科的神色凝重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不仅仅是他们，整个城区的平民们也会遭受无妄之灾。 “贝里昂，我会让拿栓动步枪的人充当精确射手，你们可以包抄过去。” 布兰科同意，贝里昂立马在通信频道里命令开始火力压制，同时也命令北区的警察做好本职工作，不要跑过来支援。 他说完摆了摆手，在草坪上一个翻滚，借着草坪的坡度，滚到了一处台阶下面，同时命令手下的警察掩护军迷老头儿们撤退之后，顺着自己的方向移动过来。 贝里昂孤身脱离战场，是为了兑换武器，曾经使用过的单兵震爆弹再次出现在手中，他身边只有五个警察，五个人从不同的角度一起开火，完全可以把对面这群家伙炸地姥姥都不认识。 更重要的是，贝里昂想抓一个活口，之前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如果对面的人不是联邦的官方武装人员，那么会是谁？ 联邦找来的雇佣兵？美国外籍兵团? 可问题是，刚才因为贝里昂顺利通过草坪的开阔地，这片草坪已经被人盯上了，掩护军迷老头儿们后撤的警员们冲不过来，被压制在台阶处抬不起头。 还是对面四楼，步枪换成了机枪，显然对方也意识到了那幢楼射界最广，可以压制大部分人。 贝里昂只好半蹲下来，顺带活动了一下肩膀，然后一枚温压弹头就脱离了余焰，朝着那幢建筑物飞去。 气浪震碎了整幢楼的玻璃，但是贝里昂相信里面绝对有活人，他们藏身的地方是一幢居民楼，对于主要靠着高温和缺氧的来杀伤的温压弹而言，能提供一定的防护。 机枪压制带来的压力顿时消失，被压制住的警员们连滚带爬来到贝里昂身边。 “局长，温压弹？是军方的人吗？” 感受到温压弹的气浪，又看见地上躺着两箱温压弹发射具，紧随其后的警员不由得一惊，好奇了起来。 “或许是上帝给我们的空投呢，沙漠里雨林里也能捡到武器，埃尔帕索为什么不可以？” “不要好奇，一人一具，迅速到楼上去，然后把地上这群家伙消灭掉，他们包抄过来的人不应该只有一队人，附近还有枪声。” 贝里昂不愿意再说废话，直接下达作战指令，几人迅速上楼，留下在一口负责警戒的贝里昂。 很快，天上的战机们就发现了埃尔帕索市中心附近闪起了一团亮光，然后数个球形的空气罩形成，然后扩大，直到消失。 空中被地面信号逼迫降落的两架航拍直升机机身剧烈摇晃了起来。 “法克，艾米莉，伱没有告诉我埃尔帕索还有温压弹这种大规模杀伤武器！” 莱曼作为业界知名的战地记者，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武器的威力，并且埃尔帕索拥有防空武器也让他始料未及。 他只能大声吼着，然而艾米莉却无动于衷。 “艾米莉，我们必须迫降，你没看到那两架阿帕奇的下场吗？我们的人只要半个小时内打不过去，下一个去死的就该是我们！” 负责指挥几辆复仇者防空导弹车的人是莫里，贝里昂想抓活口，他怀疑天上的人也许知道的更多。 不然迟迟不愿意降落的他们，早就跟那两架阿帕奇一样，成一堆零部件了。 艾米莉转过头来，突然正视莱曼的眼睛：“莱曼，你要知道，如果我们被捕，死的不仅仅会是你我，还有更多的人。” 莱曼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第八十二章 ：无所适从 埃尔帕索医院，好不容易冲到这里的贝里昂看到了伊丽莎白忙碌的身影。 整个战场中可以救治的伤员都被送到了这里，不愿意参战的平民们在医院里对受伤的警察们进行人道主义救助。 贝里昂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稍微利落一些，带着布兰科往里面走。 “你女朋友在医院吗？贝里昂，刚才清洁脸部的动作很多余。” 布兰科说道，因为贝里昂在脸上弄过之后，脏兮兮的脸变得更花了。 “怎么可能？我要去看看警员们，可不能让他们看见我狼狈的样子。” 布兰科努了努嘴：“嗯哼，指挥官需要威严，但是有一副跟士兵们同样的遭遇，其实也很不错。”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突然一个曼妙的影子从一旁的走廊里冲过来扑到了贝里昂身上。 “嘿，袭击！”布兰科大喊一声，这道影子看起来太像偷袭了，几乎是完完全全冲着贝里昂而来。 “呜呜呜~” 女人的哭声？ 布兰科慢慢将枪口朝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正紧紧抱着贝里昂，而贝里昂，则有些手足无措，朝着他挤着眼睛。 “你好女士，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时间，贝里昂警官需要指挥部队！” 他听到了贝里昂说出了伊丽莎白这個名字，直接将伊丽莎白拉到一旁，同时以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 伊丽莎白脸有些嫣红，不知道说什么，他还以为布兰科是贝里昂的属下，所以面对布兰科的粗暴行为也没有生气，她突然伸手摸了摸贝里昂的四肢，才想起来问他的现状：“贝里昂，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如果贝里昂是个花花公子，他可能会抬起伊丽莎白那优雅而不失线条的下巴，然后看着她的双眼，来一句：“亲爱的，你伤了我的心！” 但是伊丽莎白是cia的高级线人，他到现在都认为伊丽莎白的生平都是伪装，不是贝里昂不相信系统，系统面板的出现并不科学，贝里昂的魂穿也不科学，可是他自己深知，很多时候人心才是最不科学的东西。 伊丽莎白莫名的举动让贝里昂无所适从，他往后撤了一步，然后拍了拍手：“我没事伊丽莎白，你怎么样？” “我很好，贝里昂。”她糯糯道。 面对贝里昂的疏远，伊丽莎白顿了下颚，吐出来这么一句话，然后捏着衣角迅速跑开了。 布兰科看了一眼贝里昂，给了一个过来人的眼神，先行走到前面，整个埃尔帕索的伤员都在这里，他急着要去探望负伤的军迷朋友。 贝里昂找了一处还算空旷的房子，暂时将这里当做临时指挥部，现在的战况是只要保住市政厅和医院，他就站在不败之地。 莫里在市政厅，现在负责医院防御的是哈德森，虽然伤还没有好利索，但是留守的警察里面他威望最高，而且在埃尔帕索市民中的声望不错。 临时指挥部只是一处杂物间，毕竟空间足够大的地方都用来安置伤员了，狭小的杂物间里，站着哈德森、罗伯特和布兰科，他们是医院唯一的守卫力量。 “哈德森，很高兴与你再次并肩！” 贝里昂手里拿着平板，虽然没有网络，但是里面存有埃尔帕索地图，聚拢在医院附近的平民还是太多了些，疯狂的埃尔帕索人没有选择参加战斗，也没有选择逃跑，大部分人宁愿被炸弹炸死，也要坐在观众席上，观看这场美国人跟美国人的战争。 贝里昂没有多啰嗦，他撞了撞哈德森的肩膀，交给他第一个任务：“埃尔帕索城北有二战时期的核工事，就在埃尔帕索社区学院附近，伱去找一个单兵电台，爱德华知道位置，带着那些不要命的平民们暂时躲过去。” “现在医院附近，除了手术人员跟警察局的轻伤员，其余人就交给你了。” 整个医院最多的伤员不是武装人员，而是平民，大部分都是被空袭炸伤，现在贝里昂的人手里面只有哈德森能完成这个任务。 哈德森眼中闪过不甘的神采，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布兰科突然插嘴道。 “贝里昂，为什么要保护那些人的安全，我们现在应该集中人手，跟在市政厅战斗的警员们前后夹击，这是打赢战争最快的办法。” 罗伯特也点了点头，他认同布兰科的说法，就连已经转身的哈德森也迟疑了一下脚步。 贝里昂走到门口，许多伤员都注意到了他，把目光看向贝里昂，但是贝里昂没有从里面看到那种应该看到的神色。 多是麻木，甚至还有人带着怨恨。 “执行任务，哈德森，我不想说第二遍！” 哈德森最终还是走了，贝里昂把平板递到罗伯特跟布兰科面前，指着卫星地图上的市医院说道。 “亨特那里压力很大，但是敌人也伤亡惨重，我们跟他们相比最大优势就是这个医院，所以现在我们需要在市政厅与医院之间打通一条安全通道！” “罗伯特，这个任务交给你，你的黑帮手下们最熟悉这座城市，我要求你要将一线的每一个伤员全部带到这里接受救治。” 罗伯特愣了愣，他没想到贝里昂会交给他这么重要的任务，要知道，他可是帮派分子，那种只认钱的角色。 国家，国家是什么？ 贝里昂知道罗伯特的生平旧事，一个人的品质如何大概率可以从这方面推断出来，贝里昂让他赶紧去执行命令，然后在地图上指着一个位置，看向布兰科。 “布兰科，这里，很难被敌人的空袭击中，这个位置能不能用迫击炮打到攻击市政厅的敌军？” 巷战中最好用的武器无疑是迫击炮了，抛物线的弹道可以打击任何藏在掩体后的敌人，而且现在没有网络，贝里昂也不可能直接连接上军用卫星，所以迫击炮就是现在最好用的武器。 贝里昂不精通迫击炮，而布兰科的生平中曾经担任过炮兵连长。 布兰科仔细看了看地图，市政厅跟医院大概距离不到四公里，属于正常迫击炮的极限距离，他摸了摸头发：“应该可以，我那些军迷朋友们都是熟练的炮手，但是我们收藏的那些迫击炮可打不了这么远，如果你们有现役的重型炮的话，我可以把炮弹打到他们屁股上！” 第八十三章 :给你一个迫击炮群 听到布兰科这么说，贝里昂心里顿时有了打算，现在的情况是来不及兑换士兵，而布兰科有足够多的炮手，他们带着医院里的伤员们组成一个迫击炮连足够了。 他跑到哈德森那里，对着准备撤离的人群大喊道：“所有上半身还能动的人，跟着布兰科！” “谁是布兰科？” 人群窃窃私语，大部分人都不认识他，包括贝里昂兑换的那些绝对忠诚的士兵，眼里也闪着迷茫。 而布兰科好像天生就有让别人认识他的能力，他跳到一张桌子上，朝着人群大喊道：“感觉自己还行的人就跟我来，我们要把敌人的蛋蛋炸出来！” 被布兰科这么一激，而且还看一群老头子兴致勃勃地跟了上去，伤兵们也不想了，除了实在动弹不了的人，大部分人都跟着过去，而布兰科要去的地方几乎堆满了重型迫击炮，几十门迫击炮的威力或许还不如一枚航弹，可精准打击完全能让对方喝上一壶。 贝里昂看着剩下的伤兵，大部分都是他的死忠，还有一些是愿意留下的平民，虽然都是伤员，战斗力也参差不齐，但是这些人用来守卫医院差不多是够了，甚至对于已经把人群疏散了的医院来说，人还有些多。 医院附近也能听到激烈的枪声，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外围的警戒跟包抄的敌人遭遇了，看着平板上的地图，贝里昂又分出了一部人出去，分出去的这些人全都是轻伤员，现在贝里昂胜利的砝码在布兰科身上，迫击炮阵地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帮着运送伤员的伊丽莎白这时候从他旁边经过，看到贝里昂之后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角。 “贝里昂，你也要走吗？” 贝里昂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尽管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待伊丽莎白这个女人，但还是如实回答。 “我会待在这里，医院已经成了他们的目标，我们不能放弃这里。” 他没想到这句话让伊丽莎白看他的目光更热烈一些，她对身边一个护士打扮黑人女子喊道：“佛洛娜小姐，我申请留下来帮你们的忙！” 这位护士身材发福地厉害，但是没有医院里大部分人脸上那种绝望又兴奋的矛盾情绪，她将手上的动作放缓，担忧道：“伊丽莎白，你应该撤到后面去，那里会很安全。” 就在这时，医院大厅突然有一面玻璃破碎，然后瞬间发生了爆炸，还留在医院不愿意走的平民们终于开始尖叫起来，枪声，爆炸声，开始在四周频繁响起。 贝里昂头昏脑胀，一枚枪榴弹就爆炸在他的身边，他身上还趴着伊丽莎白，看来是爆炸那一瞬间伊丽莎白救了自己。 他把伊丽莎白从自己身上推开，顺带看了一下她的伤势，大腿上或许是被弹片给击中了，从被血浸透的裤子里汩汩冒血，贝里昂拿止血带给她简单止了血，然后从不远处拿起掉落的步枪开始组织防御。 倒不是贝里昂不管伊丽莎白的死活，而是他看到了跟伊丽莎白说话的那個黑人护士已经开始救护伤者。 他靠在窗边，已经能够看到医院外的草坪上正有着几个士兵朝着医院开火，而更多的人已经朝这座大楼发起了冲锋。 贝里昂第一时间想起了罗伯特，该死的黑帮就是黑帮，说不定现在罗伯特的防线已经被攻破了。 “嘿，亨特，你那里怎么样，有没有跟罗伯特的人接触上？” 他一边往一楼走，一边开始在单兵电台上呼叫亨特。 “局长，我们开始对峙了，那个罗伯特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就跟群猴子一样，耍得对方散兵到处乱跑，跟藏起来的士兵配合打得很好。” 贝里昂直接掐断了通话，对方不是从正面打过来的，那会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这还不是当务之急，现在要做的是要把靠近的敌人先消灭掉。 他直接兑换出了一些火箭筒，朝着还击的人大喊道：“嘿，这里有火箭筒，炸死他们！” 进攻医院的人大概有三十几个，一楼已经传来了枪声，贝里昂喊了几个轻伤员，开始往楼下跑。 刚刚走到消防门，贝里昂就听到了敌人的战斗指令，就在通过转角的时候，两个士兵呆呆看着他，同时枪口也瞬间抬了起来，情急之下，贝里昂没有犹豫直接开火，这种情况下不需要瞄准，直接开枪说不定还能影响敌人的准头。 一名敌人直接被打穿了脖子，捂着冒血的脖子靠在墙边挣扎，贝里昂看他中枪，连忙蹲下来躲在死角处，从胸口摘下手雷，拉开保险就往下丢了下去。 楼梯处同时响起了爆炸声和四散的灰尘，贝里昂探出头来，带着人继续往下冲，敌人好像对攻楼没有太多的欲望，在一楼，几个人围着柱子在布置炸药，这个时候贝里昂才知道他们攻占医院的真正意图。 敌方指挥官要让守卫埃尔帕索的警察们失去信心，那么摧毁医疗设施确实是很好的方式。 只要这些安装在承重柱上的炸弹爆炸，整栋手术大楼就能倒塌，当消息传回在市政厅鏖战的亨特面前，说不定大部分人就已经失去再打下去的心思。 贝里昂了解美国人，知道美国士兵的优势与劣势，当面临绝境的时候，投降的可能性要远远大于拼死一搏。 不用犹豫，数十把步枪直接开火，对方把守住一楼不愿意离开，就是在等布置炸弹的人，贝里昂一枪打在那名爆破手头盔上，眼看着爆破手的脑袋随着子弹的冲击力重重砸在柱子上。 敌方显然没有想到贝里昂的人反应会这么快，手术大楼里外现在都有警察，而且从对方的反应来看，他们只有一名爆破手。 这再一次证实了贝里昂的猜测，他们不是现役部队，现役部队不可能只有一名爆破手，至少还得有一名替补成员。 而这个时候，罗伯特已经带人赶了回来，面对反向的包围，困在手术大楼里的这一队人只能选择投降。 就在这个时候，贝里昂这边也传来了另一个好消息。 两架直升机被逼得迫降了，降落地点就在哈德森带他们过去的埃尔帕索社区学院操场。 第八十四章 ：你支持哪一边？ 战斗还在持续，但是贝里昂的之前的战场部署无疑起了作用，刚刚散出去的人在医院遭到袭击之后，很快支援了过来，现在在医院周围，一个反包围圈正在形成。 贝里昂的视线中有不少人及时隐蔽了起来，但是从手术大楼这里还能看到正在攻击其他建筑的敌人，他眯起左眼，开始充当精确射手的角色，一枚枚子弹打出去几乎都能伴随着一个敌人倒地。 也许是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一百多米的距离外，贝里昂丝毫没有用枪击中一个人的负罪感，就跟拿着玩具枪在打游乐场里的气球一样。 他一枪接着一枪，打空了一個弹匣，视线中的目标也越来越少，直到爱德华跟着罗伯特的人跑了过来，本就是学霸面板的他，还是比较喜欢跟在贝里昂身边。 他抱着一把m249班用机枪，跟自己孱弱的身形有些格格不入，快速跑到贝里昂旁边趴下。 “局长，我带来了那几个记者，你现在要审问他们吗，还是？”爱德华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贝里昂的射界中已经看不到正在反抗的敌人了，他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一脚踹在爱德华屁股上，没好气道：“我们是文明人，怎么可以用这么野蛮的方式对待他们？” 爱德华拿枪只是做做样子，他扔下机枪，止不住地点头。 “对对对，局长，咱们是文明人。” 文明人才会用迫击炮组成一个炮兵阵地，然后把敌人炸的上帝都不认识。 贝里昂叉着腰看着街上的战斗，来支援的人除了部分罗伯特的黑帮手下，还有不少是穿着黑色作战服的警察，于是不禁诧异起来。 “亨特那里怎么样了？法克，这个家伙，市政厅守不住老子要毙了他！” 爱德华愣了愣神，他还以为贝里昂知道前方战况的变化，他捅了捅贝里昂，示意他看天上。 医院所处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迫击炮的抛物线弹道，一枚枚的迫击炮弹拖着白色尾线从天空中划过，虽然不知道落到了什么地方，但是贝里昂确定，每一处落点附近，都有敌人。 贝里昂快速清醒过来，看来是刚才的战斗让自己的神经没能及时舒缓过来，就照现在的局势来看，只要对方今天没有迎来援军，埃尔帕索算是守住了。 要知道他可是还有数百人完全忠心的死士，这些人组成敢死队，带着队伍往前冲，除非敌人能跟天朝士兵那样以气胜刚，绝对能把他们打到崩溃。 爱德华等贝里昂从思考中脱离，没等他点上一支烟，就听到了新的命令：“把那几个记者带过来，你们抓捕他们的时候没有发现大鱼吗？” 爱德华摇了摇头：“两个飞行员，还有两个摄影团队，还没来得及查他们的摄像机，不过据他们说，拍的都是埃尔帕索受到袭击，警察们在你的领导下艰苦反抗的画面。” 贝里昂古怪地看向爱德华，他不确定这话是爱德华说的还是俘虏的记者们说的。 爱德华去带人过来，贝里昂还需要调整作战计划，现在敌方已经溃败，是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要是让他们龟缩起来打巷战把士气恢复起来，战局拖延起来可对贝里昂不利。 贝里昂开始在单兵电台上下达命令。 “布兰科，除了你手下的军迷老兵们，让所有的迫击炮分成作战小队，跟随步兵，敌人快要后撤了，你们还在那个位置已经没有意义。” “罗伯特，带着你的黑帮手下往前冲，跟亨特汇合，对，伱现在归亨特指挥。” “法克，不要问我的安全，布兰科那里会留下人手，老爷子们个个都是神枪手。” 最后，贝里昂跟亨特通话。 “亨特，第六连的人还剩下多少？我要精确数字！” 特警第六连是完全由贝里昂的死忠组成，贝里昂打算用他们做尖刀，然后带着其他人彻底歼灭对方。 而现在亨特的回话中终于枪声，炮声几乎盖住了他的声音。 “什么？局长？第六连？” “第六连还剩下一半人，对，算上轻伤员，还有七十多号人！” “什么？集合起来？现在集合很困难，第六连的人已经开始反击了，不需要集合，他们战斗欲望很强烈，局长，你是从哪里招的这种人，这踏马像热带雨林里的越南猴子！” 贝里昂心里已经有了底气，自己对于市政厅的战场判断肯定不如亨特正确，既然亨特同意让士气如虹的第六连冲上去，那么敌人肯定是开始有了撤退的打算。 “亨特，你听着，别让第六连的人冲太远，等布兰科的迫击炮过来，然后就开始全线反击。” “对，让外围藏起来的人集合起来，把守住主干道，必须要把他们拉扯住，坚持到你们过去，妈的老子要公开处刑！” 贝里昂下完命令，重重呼出一口浊气，从敌人派出小分队来袭击医院开始，他神经一直紧绷着，直到现在才算是真正舒缓下来。 他随意走进一一间病房，趴在床上躺着：“嘿，爱德华，带到这里来，我在这里审问他们！” 押送他们的警察身上还挂着彩，两个飞行员，还有几个男男女女押着他们到贝里昂面前。 大部分脸上都带着惶恐的神采，几个女的更是很有可能哭过一场，眼眶现在还带着红，哭哭啼啼靠着墙壁站好。 爱德华小声汇报：“局长，那个穿着夹克的男人是国际上知名的战地记者莱曼·阿方索·施莱曼，很有名！”爱德华还特意重复了一遍。 贝里昂抬眼：“很有名？” 爱德华：“相当有名，最有名的战地记者之一！” 贝里昂心说难道名声不是用钱砸出来的么？真正厉害的战地记者从来都不会在意名气，名气不就意味着想搞钱？ 莱曼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模样，肤色带着健康的小麦色，发色偏黑，有点像印度人的感觉，同时让贝里昂不爽的是，这家伙用枪指着，还一副牛逼哄哄看不起人的样子。 贝里昂只是看了一眼就想用花盆砸死他了，但是他现在在床上趴着，只是慵懒问了一句： “莱曼先生，我们跟联邦，你支持哪一边？” 第八十五章 ：疯狂的政客 莱曼久久不语，贝里昂只好再次重复了一遍。 “莱曼先生，我们跟联邦，你支持哪一边？” 贝里昂眯着眼睛，他从床上坐起，手已经不自觉放到了枪套上，俨然一位一言不合就要开枪射击的牛仔。 一百多年前，美国土地上，也有牛仔们在支持南北问题上拔枪相向。 莱曼已经被吓出了冷汗，手不自觉抖了起来，只听他颤颤巍巍地小声道：“我只是名美国公民，不参与政治。” 贝里昂一听顿时笑了。在美利坚，哪里有不参与政治的美国公民？ 他举起枪，指着莱曼：“你是非法移民么？” 对方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是不是，我曾祖就是美国人了。” 贝里昂仔细看了看他，突然对他丧失了兴趣，系统就是最好的审讯工具，莱曼只是个抹黑的写手，真正的大鱼在他旁边。 “很高兴见到你，艾米莉小姐，我想知道nsa（国安局）用多少美刀悬赏我的人头，竟然惊动了你们现身，是总统先生的直接命令？” 贝里昂开口之前，还在扮演因为受了惊吓而哭哭啼啼的记者，但是现在，艾米莉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她高昂起头颅，仿佛藐视了房间里的一切。 “贝里昂先生，你被判处叛国罪，等到对德州的战事结束，法院就会用这项罪名审判你！” 她说完话，抱着胳膊坐了下来，甚至还要求贝里昂为她提供与身份相等的战俘待遇。 贝里昂被气笑了：“小姐，伱确定了解战俘公约么？” 艾米莉表情瞬变，她不知道贝里昂是从哪里知道了她的名字，顾不上猜想是不是因为自己那边出了叛徒，贝里昂的手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砸在了她的脸上。 “法克，臭婊子，告诉我你们来这里的目的？” 艾米莉也就三十来岁，画着精致的妆容，是一个自视甚高的女人，被贝里昂这么一砸，除了惨叫声，还有狠毒的胁迫声。 “贝里昂，你知道我是谁吗？国安局的人会把你关进监狱里，日复一日折磨你到死！” 其他记者不敢再看，包括莱曼在内，把脑袋扭向一边，贝里昂直接骑在艾米莉身上，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往她脸上扇，直到躺在地上的艾米莉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贝里昂才停手。 但是艾米莉还有清醒的意识，哪怕脸已经肿成了猪头，但是小声的救命声一直没有停过。 “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袭击埃尔帕索，埃尔帕索对德州并不重要！” 贝里昂自信通过扇耳光就能让这个骄傲的女人说出一切，因为艾米莉没有受过系统的反审讯训练，她在少女时期就是一名nsa特工的情妇，高中毕业之后，成为雇员，直到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一名情报组的组长。 情报系统中，雇员成为部门负责人的难度要比军队中士兵变成军官的难度高得多，对于这样通过洞洞来上位的人，意志力通常非常薄弱。 对于这种与普通人无二的意志来说，扇耳光就是一种最有效的方法，在给他痛感的同时，还能击溃他的自尊心。 而善恶值系统中只能看到艾米莉是受了上级命令来埃尔帕索取证，但是其中缘由，系统没有任何的提示，最后还是需要审讯。 艾米莉气若游丝，说的根本听不清楚，贝里昂接着就是一個耳光过去：“大声点，让莱曼先生也知道你们此行的目的！” 一巴掌的作用很快，艾米莉双目无神，但是声音大了起来：“埃尔帕索遭受攻击缘由我并不清楚，但是其中有洛克菲勒家族的影子，他们通过自己对国会的影响，促使国会通过了这次行动。” “nrs受到总统指派，要求在联邦武装在军事行动成功之后，换上警察的衣服，然后由我们拍下视频报道，告诉全国德州政府正在埃尔帕索实行屠杀！” “我们的任务就是为这次报道拍取素材。” 说完这些，艾米莉已经泪流满面，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她知道 感觉艾米莉心理防线已经近乎崩溃，他擦了擦手，看向门口的爱德华：“把其他人送去劳改营，至于这两个人，等战事结束，让他们在全市面前做演讲，把刚才的话在民众面前再说一遍！” “不，现在联系德克萨斯早报的人，问问他们能不能在没有网络信号的情况下做电视直播，我要让全美都知道那些政客的嘴脸！” 贝里昂说完就走了出去，他甩了甩发疼的手，心里思索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毫无疑问的是，联邦打算在最快的时间，最小的影响范围之内对德州进行雷霆打击，在袭击埃尔帕索之前，贝里昂自己还跟联邦有转圜的余地，但是当把他们袭击的目的公开之后，贝里昂自己跟联邦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警员们已经开始抓俘虏了，十来个联邦武装人员被警员们用枪指着蹲在墙边，同时外头的枪炮声越来越远，说明亨特已经开始了反攻。 他走到一名俘虏前，直接查看生平。 彼得·c·沃克，退伍军人，负债累累，一个月前被一个叫格力高的安保公司招募，理由是只要听令行事，就能得到一百万美刀的佣金。 下一位叫做尤金·彼德罗维奇，乌克兰人，雇佣兵，也是被格力高安保公司的人招募，不跑去乌克兰当炮灰，现在跑来埃尔帕索当屠夫。 怎么？曲线救国吗？ 贝里昂接连看了这十几个俘虏的生平，没有一个是现役军人，全都是雇佣兵或者艰难存活，亦或者染上了毒瘾的退伍士兵，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共同点，就是无一例外都是接受了屠杀埃尔帕索的任务。 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国会还不愿意这件事让五角大楼参与，或者下达屠杀埃尔帕索命令的并不是国会，而是某个具有巨大能量的政治团体。 军队参与到这种内部战争的可能性不高，没有哪个军人愿意在本土打仗，也许军方现在充当着调和两党矛盾的角色。 第八十六章 ：海军的立场 白宫，总统先生在会客室揉着太阳穴，一名粉州的代表刚刚离开，就有秘书轻轻推门进来。 “总统先生，布伦中将要求见您，他已经到了白宫外面。” 桂登总统缓慢了移动视角，看着担任秘书的儿子博克，声线中带着些许无奈：“我可以拒绝见他么？” “总统先生，布伦将军已经来了三次了，这次他是一人前来，再拒绝，恐怕五角大楼会失去耐心。” 桂登总统晃了晃浑浊的眼睛，慢慢回应道：“布伦代表不了整个五角大楼，如果非要让他代表谁，也就只能是海军了。” “博克，很难想象，在这种时候，军队跟政府不是一条心。” 这句话或许更像是在感叹，他挥了挥手，示意让布伦将军进来。 博克欲言又止，美国只听令总统和国会的命令，但是当战争发生在美国内部，只遵循国家利益的军队放出犹豫的信号，也并不奇怪。 几分钟后，一名身高体大的军官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衣白裤的海军制服，进来后先是放下了自己的军帽，然后双腿并拢坐在沙发上。 布伦将军一言不发，好像是在等着总统给他一个交代。 其实据布伦的了解，军队高层对于这位总统还算是喜欢，毕竟相比于共和党那位只会让坦克飞机躺在库房里保养，军舰在海上巡逻的总统而言，对外更喜欢军事手段而非经济手段的桂登总统更讨人喜欢。 至于全美出现的问题，布伦更加倾向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和客观问题，并不觉得跟总统先生有什么大的牵扯。 所以他对桂登总统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至少在没人说话之前，他一直这副是正襟危坐的样子。 最后，还是桂登总统缓缓开口：“布伦，你是代表五角大楼，还是代表海军部？” 布伦昂起了头：“我代表美国军人，尽管五角大楼内部存在分歧，但是相信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疑问！” 见总统看着他且微微颔首，布伦接着说道。 “为什么要轰炸德州，我们的雷达显示，新墨西哥的空中警卫队对一個叫做埃尔帕索的地方出动了两百架次的空袭，而且是无差别空袭，并不是针对德州武装的打击！” 桂登点了点头，让布伦误以为他是在打盹儿，但是总统的声音很快就传到他的耳中。 “这个办法并不是我个人的命令，你要知道，总统无权命令各州警卫队，警卫队的飞机飞向哪里，向哪里投弹，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但是你也在号召其他州的警卫队士兵进攻德州，让他们把德州民众从野心家的手中解放出来！” 谈话到这里，桂登总统已经知道了布伦将军或者是整个海军部的立场，他们打算作壁上观，这是一场内部的政治斗争，所以海军部的决定是不愿意插手。 但桂登总统还是全美军队的统帅，他示意布伦喝口水，自己则是清了清嗓子。 “将军，我想知道一个问题，在我的任期内，是否还是你们的统帅。” 布伦放下水杯：“当然，总统先生，我们依据宪法行事，只要你拥有合法在白宫的权力，那么我们按照法理一定会听您号令！” 桂登总统乘胜追击：“将军，如果我以维护美利坚主权与统一的名义要求你们对德州发起进攻呢？” 他直接忽略了布伦口中的文字游戏，什么依据法理，美利坚依据法理行事的人有几个？ 桂登总统直接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我要平叛，伱们上不上! 资本主义世界的政客都很直接，这个问题或许在布伦将军和他的一众海军部同僚中已经有了探讨，他顿了顿首。 “如果局势恶化到一定地步，海军会出手，但是并不能完全确保，发布命令的是海军部，但是执行人却是下层官兵，他们不会想这么多，他们心里只会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在把导弹往同胞身上发射。” “抱歉总统先生，我只能代表海军高层，无法代表底层士兵！” 桂登总统默然：“没有关系，军人的天职也要分一分对象，毕竟我们没有任何一方可以完全代表所有美国人的利益，所以你们有这样的担忧也在情理之中。” 会客厅中再次沉默，房间中除了桂登总统风箱似的呼吸声，还有布伦中将喝水的吞咽声，见桂登总统的身形近乎摇摇欲坠，布伦只能找个借口起身告辞。 布伦离开，守在外面的秘书，也就是桂登总统的次子博克推门进来，这时的桂登已经睁开了眼睛，从里面看不到丝毫的疲惫。 “总统先生，布伦将军怎么说，海军愿意支持您？” 第八十七章 :回心转意哈德森 会客室中的光线有些昏暗，桂登总统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拦住了儿子博克开灯的举动。 “军队从来都没有立场，只要联邦政府还在，军队的立场只能站在我们这边。” 回答了博克的问题，外头突然响起了电话，博克看了一眼父亲，小跑到电话旁边。 这个时候能直接打到总统办公室的电话，大部分都会与德州有关，博克希望会得到陈纳德已经被逮捕的好消息，但是当他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脸色突然精彩了起来。 “博克，遇事要沉稳。” 桂登看到儿子这副样子，心里有些不快。 “父亲，进攻埃尔帕索的部队全军覆没了，那个叫贝里昂的警察还抓住了国安局的人，恐怕我们的意图全被对方知道了。”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赶快走到父亲身后，轻轻抚着桂登总统的后背，作为总统的儿子，他知道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 如果被披露出来，民众会彻底对白宫失去信心，拜登家族甚至有可能因为这件事从白宫搬出去。 果然，跟博克预料的一样，总统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佝偻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博克能够听出来里面的火气。 “我就知道哈迪斯是個废物，口口声声说万无一失，难道他们以为德州被封锁了，消息就传不出来么？” “博克，我们派去的人有没有把采访材料传出来，倘若有材料的话，事情还可以补救！” 博克摇了摇头：“派去的四架直升机，两架被击毁，两架迫降被俘，所有的东西都落到了贝里昂手里。” “父亲，现在感觉贝里昂要比陈纳德更加棘手了，从埃尔帕索逃离的士兵说，贝里昂不仅是个政客，还亲自参与军事行动，埃尔帕索从一座不设防的城市变成了现在全民皆兵的状态。” 博克一时说了很多，此时桂登总统又坐了下来，双目无神，就像患上了老年痴呆。 “博克，把布伦将军叫回来，我需要跟他商量一些事情。” …… 此时，千里之外的埃尔帕索，整座城市四处冒着浓烟，轰炸和战斗已经让这座城市失去了基本的城市功能。 但是这对贝里昂来说有着巨大的好处。 “亨特，现在对全城实施宵禁，告诉人们明天在社区学院的操场上，我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亨特听完贝里昂的话，开始担忧起来：“局长，那个叫艾米莉的女人是国安局的人，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合适，民众会把他们活活打死的。” 爱德华也插嘴道：“那个叫莱曼的记者也很有声望，如果死在我们手上，恐怕会影响我们在媒体面前的印象。” “法克，现在有哪家媒体能跑来采访我们？华雷斯电视台吗？” 这句话说完，几个人眼前突然一亮。 爱德华急切道：“局长，德克萨斯早报没有不借助卫星直播的设备，但是我们可以把视频剪辑下来，然后送到墨西哥人那里，让他们播出去！” 亨特脸上的喜色很快消失，他反对爱德华的提议。 “墨西哥人不会帮我们，我们现在是叛军，不论是墨西哥政府，还是毒贩，都不敢这么做，毒贩跟墨西哥政府的背后，说到底都是美国人，这批美国人里可没有我们！” “古巴人怎么样？我们给他们钱，甚至可以答应他们，德州可以与他们进行商业合作！” 爱德华一愣：“古巴？他们好像不怎么搭理华盛顿政客们！” “我怕我们的人过去会被古巴人吊起来晒成干尸！”亨特并不同同意这个提议，古巴人讨厌美国人是出了名的，更别说使用他们的电视台了。 “而且，古巴接收不到美国的电视信号，距离我们也太远了一些，说不定这个时候那些特工们已经严阵以待，等着我们的人出去。” 亨特说出了最关键的一点。 “那就派出一个突击队，亨特，用你手下的人，让他们潜入其他的州，那里有aps的人可以帮助他们。” “就这么办，伪装成逃跑的溃兵，不会受到怀疑。” 贝里昂做了决定，亨特立马就去安排，但是这一切都要等到艾米莉和莱曼承认一切之后。 战斗结束了，埃尔帕索人这才意识到在袭击中自己丧失了亲人和朋友，贝里昂的车队在前往社区学院的的路上，可以看到不少抱着尸体哀嚎的平民。 愿意回到南区的民众都是有亲人被波及的人，社区学院那里，还待着不少市民，他们在担心战火卷土重来。 贝里昂坐在后座，看向前座副驾上的爱德华，路边一群穿着便服，胳膊上绑着红丝巾的武装人员从街上走过，见到警车路过，还对着贝里昂他们敬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军礼。 “爱德华，他们是什么人，之前没有见过绑有红丝巾这样的装扮！” “局长，这些是自发组织起来的民兵吧算是，大部分都是南区的居民，现在南区还有残留的敌人，他们在配合我们的人进行清剿。” 贝里昂点了一支烟，看起来心情不错：“这不就说明我们已经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南区的人愿意跟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北区的人宁愿跟哈德森的人在一起，也不愿意回家。” “爱德华，为在战斗中死难的平民发放补偿金，房子被炸毁的居民也发放补偿，跟警员们享受同等待遇。” “速度要快，要让民众们认为我们跟他们站在一边。” 爱德华点了点头，表示很快就会安排。 车队继续行驶，拐过一个十字路口，就看到了社区学院的栅栏，哈德森的人已经在这里扯上了铁丝网，走到门口，贝里昂就看到了前来迎接的哈德森。 艾米莉和莱曼就被关押在这里，哈德森已经知道了埃尔帕索遭受袭击的原委，他一把抱住贝里昂，有些落寞地说道。 “贝里昂同志，你说的对，美利坚需要改变，我们要自己当家作主！” 哈德森曾经拒绝了贝里昂的邀请，现在看来被这场攻城战刺激了一下，也变成了一位极端分子。 第八十八章 ：战争还要继续 “同志？” 哈德森的称呼让贝里昂非常不习惯，这里可是资本主义大本营，哪怕已经被人这么称呼过了，可哈德森可不是那个小姑娘能比的。 “你加入了aps?” 贝里昂疑惑地问向哈德森，现在埃尔帕索能跟这个词牵扯上组织只有自己建立的埃尔帕索人民党。 “当然没有，那个组织我感觉更像红十字会，但是我对同志这個称呼很感兴趣。” “贝里昂，我觉得你之前说得对，理想不应该只是少部分手中实现，现在的平民都不敢想象自己的理想是什么样子，这是社会的悲哀！” “同志多好，只要我们理想相同，在行动上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不会因为种族，因为肤色，因为你是流浪汉还是有房者而区分开来，我喜欢这个称呼！” 他情真意切，哪怕听在贝里昂这个红旗下长大的人耳朵里，也是非常的不适应。 哈德森虽然不是白人至上主义者，但也确确实实是个种族歧视者。 “哈德森，一场战争就让你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贝里昂捧住哈德森的脸，用自己的眼睛盯着对方，要不是系统显示没有什么异常，他甚至怀疑哈德森是情报部门的人。 “嘿，放开我，我知道你很吃惊，但是进去你就知道了！” “进去？进这个难民营？” 哈德森迈腿往前走，整个学校现在是一处巨大的营地，操场上除了部分战斗车辆和警员，更多的是激情演讲的民众。 “那些演讲的人是谁？学生？” 贝里昂看到了一群年轻人，但是本地的年轻人种类太多，能在数百人面前演讲的人不会是那些年轻的帮派成员。 “有德克萨斯理工的人，也有社区学院的人，他们在辩论。” 哈德森努了努嘴，但他没有停下，显然这里并不是要带贝里昂来看的地方。 但是他的话引起了贝里昂的好奇心。 “哈德森，他们在辩论什么？这场战争么？” 贝里昂停下脚步，看向了不远处站在桌子上激情讲话的一个白人学生。 没有扩音设备，贝里昂听不清他的声音，虽然留着长发，但也无从判断出男女。 说不定是一位基佬在申诉新政府应该出台法律保护被插一方的权益。 哈德森见他很有兴趣，也兴致勃勃了起来。 “去看看吧，贝里昂局长，我感觉埃尔帕索获得了新生。” 几人在属下的随同下走到了人群外围，贝里昂这才看清对方是个女孩儿，金色的长发，五官非常柔和，但是说法非常有力。 而另一方是名白人男子，他们在为学校应不应该用肤色资产和种族来划定招生范围而辩论。 观众当中并没有太多的有色人种，但是明显带有种族歧视的男生却引来了一阵嘘声。 因为女孩儿提议公立学校应该完全按照成绩敲定入学资格，而不是要对学生进行各种审查。 如果查到学生的曾祖跟黑人上床，那么这名学生也会丧失入学资格。 贝里昂仔细听着，女孩儿的想法有些类似于高考制度，他听了一会儿也明白了为什么大多数人会支持她。 “嘿，同胞们，我们可以让贝里昂局长来讲一讲这个问题！” 男生讲完了，准备驳斥对方观点的金发女孩儿突然看向台下。 贝里昂没有意识到女孩儿在他驻足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只能不情愿地被请上桌子。 “嘿，市民们，伱们应该在电视上见过我，很不幸，为你们带来了战争。” 贝里昂比较喜欢讲求实际，果然下面立刻变得激动起来。 “法克踏马的战争，那些人枪杀平民，就应该把他们全部塞进炮管子里射出去！” “那些人炸掉了我正在建造的大楼，该死，他们让我破产了，我所有的资产都会被银行抵押！” “……” 贝里昂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同胞们，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但是我们要尊重这两位年轻人的辩论，说说教育的问题。” 贝里昂随便找了一位人群中的女士，她穿着套裙，面容比较精致，生活应当不错。 “小姐，我可以知道你的薪水么？一个月多少钱？” 这位女士先是愣了愣，但很痛快：“大概三千到五千美元。” 贝里昂又找了一个人，是位黑人女士，看起来生活明显没有刚才那位女士舒适。 “你呢？小姐？你的薪水怎么样？” “我没有月薪，时薪十七美元。” “两位女士，如果你们的孩子成绩差不多，学校把他们安排在一个班级，你们同意么？” 两个人突然沉默了下来，套裙女士最后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说道：“如果她的孩子不会带坏或者欺负我的儿子，不影响学校生活的话，那么我同意。” 她话音刚落，立马又提出了质疑：“贝里昂警官，你知道这不可能对么？黑人要是守法，那就不是黑人了。” 贝里昂看着她：“女士，如果那位黑人小伙儿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你愿意么?” 女人摇了摇头。 观众们不知道贝里昂是什么意思，这样的问题出现在无数的辩论会上，但是从来没有人会去关注结果。 因为结果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突然，哈德森扯了扯贝里昂的裤脚：“亲爱的局长，你讲这个问题很容易把自己套进去，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根本就不可能。” 邀请贝里昂上台的女学生也懵了，她也不清楚贝里昂在说什么，之所以把辩论主题控制在教育问题上，就是不想在种族歧视问题上打嘴仗。 但是贝里昂接下来的话让她眼睛亮了起来。 “社会从来都不是平等的，但是教育应该平等。”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是只要是在埃尔帕索的公立学校，任何学生入学将会只看成绩，而且我能保证，公立学校的老师将会拥有比私立学校更高的工资，更好的待遇。” “如果有人不愿意，那么你们就看着黑人的孩子考上名校，你们的孩子只能高中毕业当个公交车司机吧！” 说完，贝里昂就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从那个女人摇头开始，他才意识到自己没把美国思维切换回来。 用东方思维去处理这种历史跟心理问题，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法律约束才是最好的手段。 反正现在埃尔帕索不归联邦管了。 第八十九章 ：有谁会相信 算不上落荒而逃，因为这样的问题谈论起来就是原罪。 白人不支持，黑人也并不是多么情愿。 几百年的压迫不是贝里昂一句话就能解决的。 贝里昂的脚步跟着哈德森来到一处礼堂，礼堂中央挂着巨幅的耶稣像。 台上有个穿西装的家伙在布道，看起来像神父，贝里昂听了一阵，目光看向哈德森。 “嘿，老兄，你就带我来看这个，上帝统治人间？” 台上那家伙满口神爱世人，但教条里却是要求信徒如何如何为上帝付出，最踏马离谱的是，竟然还要组建所谓的护教军。 这让贝里昂怎么忍。 “不要激动，贝里昂，我只是感觉这是一个思路，当民众对政府失去信心的时候，寻求精神支持是很平常的事情。” 哈德森劝道，但是贝里昂看来这就是典型的投机分子。 信徒中大部分都是女人，贝里昂不觉得耶稣跟寻常男人有什么不同，他既然长了男根，就有需求。 “爱德华，叫我们的人来，把这個家伙送去劳改营地，新社会不需要邪教分子！” 哈德森显然是因为对政府太过于失望，然后感觉这类想法才有意思。 他一把抱住哈德森的头。 “哈德森，等你的女儿让成千上百个耶稣去干的时候，你就会后悔听了他们的话。” “法克，脑子清醒一点，那个国安局的女人呢，把大家都召集起来。” 社区学院的广播开始召集在这里的所有人，地点被哈德森选在操场的礼台上。 一辆m1a2坦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在了台下，炮口正对着礼台。 走上台的贝里昂看到坦克有些诧异，当他的目光与准备录制工作的爱德华相撞，立马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看来炮决要比悍马分尸更受欢迎。 几乎小半个城的居民都围拢在这里，年轻人在附近所有能看到的墙壁上画着涂鸦，大部分都是一个内容。 一把ar步枪把总统和前总统的脑袋打得稀烂。 然后围墙上，车上，树上，任何贝里昂能看见的地方，都坐满了人。 人群安静了下来，哪怕是瘾君子和流浪汉，现在也愿意给贝里昂最起码的尊重。 爱德华递来话筒，顺势跟哈德森一起，站在贝里昂后面。 “嘿，兄弟们，抱歉让你们又看到了我！” 安静瞬间被打破了，人们开始哄笑起来，但也只是一阵，他们知道贝里昂有话要说。 “关于在埃尔帕索的战斗，我想是时候给你们一个交代了。” 贝里昂挥了挥手，身后的哈德森立即会意，四名警察带着记者莱曼和国安局的艾尔莎从台下走了上来。 “哈德森，你猜民众们是要求炮决还是怎么弄，这两个家伙看来是要死定了！” 爱德华侧头对着哈德森耳语，眼前的莱曼自己腿软地站不住脚，艾尔莎更是被警察给拖着，因为贝里昂的一顿暴打，她到现在还昏迷。 这时，贝里昂开口了。 他注意到两人根本没有了承认的勇气，说真的，要是他们敢承认这件事情，贝里昂不介意放过他们。 “莱曼先生，看来伱的雇主不能说了，那么，你可以向家园被毁掉的埃尔帕索市民解释一下战争的原因么？” 音响设备使得贝里昂的声音能够传到每一个人耳朵里，人群立刻骚乱了起来。 但是围观的近万人又很快安静了下来。 贝里昂在埃尔帕索人面前已经有了良好的信誉，特别是底层的劳动者，他们甚至还会帮着贝里昂维持秩序。 沉默，良久的沉默，有人认出了莱曼，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可却让莱曼的裤裆逐渐湿润了起来。 台上的人尿了裤子，可这并没有引起自由战士们寻常都会有的嘘声，他们看到贝里昂拿起了话筒。 “莱曼先生不愿意说话，那么，就让我代为解答吧！” 贝里昂向众人解释，他没有添油加醋，夸大事实，毕竟已经没有一个政府派兵来屠杀本国人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虽然埃尔帕索现在究竟属不属于联邦政府，现在还有待争议。 但贝里昂还是将莱曼代入了策划者的角色。 贝里昂每说一句，都要询问一下莱曼是不是这样，莱曼逐渐变得麻木，情绪也越来越激动，突然，他一把抢过贝里昂手中的话筒，两名警察反应不及，但还是迅速地把他按在地上。 嗯，按住弗洛伊德的标准姿势。 贝里昂特意交代过的。 这个动作让台下的黑人和白人们同时沸腾，白人诧异警察们为什么会对白人用这个动作，黑人们惊喜原来白人也会有如此待遇。 贝里昂把这些看在眼里，虽然被战争波及，各色人种暂时因为避难团结在了一起，但是这种基因里的歧视还是无法消除。 他料到了莱曼会崩溃，所以才会用说一句问一句的对话方式来撕碎他的心理防线，现在，目的达成了。 而躁动起来的市民们，他们心里的沸腾很快就被莱曼接下来的话给浇灭了。 莱曼大喊着：“策划这一切的不是我，是该死的联邦政府，看我旁边这个满头是血的女人，她是国安局的人，她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写文抹黑埃尔帕索当局。” “啊~~~呼~~” 他大口吸了一口气，也许是刚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最后弱弱来了一句，但是话筒突然被贝里昂拿走，没人知道莱曼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贝里昂拿起话筒，掏出纸巾擦了擦上面莱曼的口水，面向逐渐安静下来的人。 “抱歉，莱曼先生的情绪有些波动！” “他刚刚最后一句是，联邦政府企图来杀掉埃尔帕索人来告诉美国其他州，德州新政府是一个残忍嗜杀的独裁政权。” 贝里昂说得很平缓，但听在爱德华跟哈德森耳中却带着很强的煽动性，他们见贝里昂快速离开了礼台，连忙跟了上去。 “局长，会不会有人觉得这是我们的阴谋，特别是跟联邦政府扯上关系之后，这些人都是人精，没人会相信的。” 哈德森不解，他原本以为贝里昂是想要通过听证会的方式来向民众解释，刚才贝里昂的行为，更加像是逼供。 第九十章 ：大多数是贫民？ 哈德森不依不饶，毕竟跟爱德华和亨特相比，他的想法不是完全以贝里昂为尊。 “贝里昂，你这样做只会失去人们的信任，现在的你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警察局长了，你是政客！” 走到车旁的贝里昂停了下来，他看向哈德森。 “哈德森，你是什么意思，你不觉得我们可以让埃尔帕索乃至于更多人变得更好吗？” “难道你不知道该死的福利救护车为了吃一些回扣，宁愿把药扔进垃圾桶，也不愿意在难产的流浪孕妇身边停下？” “闭上伱的嘴哈德森，不要用你的想法来思考我，我会开启一个时代！” 哈德森愣了一愣，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贝里昂直接上车摔门，看着被训了一顿的哈德森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脑袋从车窗探了出来。 “在民众们愿意回家之前，这里的安保工作就交给你了哈德森，等亨特解决掉藏在城里的杂碎，我需要在警察大楼的会议室见到你。” 说完，他扭过头：“爱德华，开车，去市政厅，听说那里还有正义之士坚持办公！” 驾驶位上的爱德华已经对贝里昂佩服地五体投地，他扭过头来。 “局长，你说得对，我们会开创一个时代！” “但是哈德森为什么会说这些？难道他不知道我们的政策在埃尔帕索很受欢迎么？” 贝里昂揉了揉眼睛，爱德华问到了点子上，哈德森的消极态度也是贝里昂担忧的地方。 “爱德华，我们只是在埃尔帕索打击毒贩，但是真正让人们失去希望的不是毒贩们，而是一個庞大的贫民群体，哈德森显然不认为我们能在解决平民问题上顺带把贫民问题也解决了。” 爱德华的面板是南非人，他一边开车，一边回忆贫民们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很多国家都在这么干，南非，意大利，法国，还有该死的美利坚，这种人让他们自生自灭就好，我们没有义务去拯救他们。” 贝里昂诧异：“爱德华，你也这么认为？” “当然了局长，他们自己也这么认为！” …… 车子缓缓从社区学院的主路上驶出，就在与车子行驶相反的方向，一架阿古斯特和空客直升机缓缓进入了埃尔帕索上空。 贝里昂还带着单兵电台，负责防空的莫里开始在呼叫贝里昂。 “局长，有一架自称路易斯安那电视台的直升机飞了过来，他们自称有国民近卫队的入境许可，要放他们过去么？” 路易斯安那？ 尽管贝里昂心里诧异，于是下了命令。 “莫里，问他们支持支持蓝州还是德州，不是德州直接击落！” 相信只要是个正常人，听到这个要求也会选择降落，不论是蓝州还是德州的支持者。 而贝里昂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把埃尔帕索遭受袭击的消息传出去。 现在虽然是信息时代，但是不论网上怎么宣传，民众们相信的永远都是官方新闻，哪怕这个政府信誉度并不怎么高。 网络上不论怎么样，真事也好，谣言也罢，大家总会觉得这是个乐子。 天空中，准备降落的两架直升机开始降低高度。 两架飞机都有着电视台的涂装，但在座位数更多的空客里面，坐满了全副武装的突击队士兵。 “法克，没有人告诉我们警察局竟然还有防空导弹车。” “布奇，不要按照他们要求的地点降落，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我们要把那个bitch带回去！” 飞行员听到耳机里的命令，立马开始降低高度，他们都是隶属于国防部的武装人员，知道飞行到什么高度才能避免防空武器的锁定。 “埃尔帕索社区学院，最新的情报显示他们被关押在那里，还有一个叫做莱曼的记者。” “电视台的人照旧往指定地点飞行，我们在郊外降落，然后去社区学院解救人质，b队，你们留下来看守直升机，要是我们回不来，你们就可以投降了！” “行动！” 指挥官说完话，空客直升机开始快速降落，直升机旋翼带来的气浪越来越快，一根绳索突然被人抛了下来。 四人小队开始迅速往社区学院前进，每一个人表情都很凝重，虽然他们伪装成了德州国民警卫队的士兵，但是所有人都清楚，一旦暴露，几乎是有去无回。 指挥官很聪明，他们伪装成了正在巡逻的当地武装，在看到到处搜捕俘虏的埃尔帕索警察之后，指挥官开始小声在耳麦中抱怨。 “法克，一个十多万人的城市，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警察，还踏马的有坦克装甲车！” 他们开始走到市政厅外围，损坏的坦克和装甲车残骸随处可见，同时也让这个小队萌生出了退意。 “中尉，可以不开枪就头像吗？他们也是美国人！” “臭鸟，闭上你的臭嘴，我们不会有开枪的机会，也不会有投降的机会，遇到的人都相信我们是休斯顿方面派来的援军，不是么？” “别让你胳膊上的孤星臂章掉了，那是我们的保命符！” 指挥官安慰了手下的情绪，带着人继续往前走，他们甚至可以大胆地跟本地人问路，打听一下目标具体被关在哪里。 上架感言 发一个上架感言吧，毕竟作为一个新人兼菜鸡，这是我在起点签约的第一本书。 当然了，虽然感觉写这个没什么底气，但还是想写一下哈哈。 先要对追读的铁子们说一声抱歉，毕竟承诺的爆更没有兑现，反而渣更了一段时间，哈哈！ 闲暇时间并不是完全荒废，在研究怎么能写一段虚构出来且能让读者老爷们看了不扫兴的故事，毕竟实力摆在这里，菜的不行，结果评论区加上自己的研究，越看越迷哈哈。 关于这本书本来就是一时兴起，没想到签约了，甚至因为他放弃了女频的一本，其实那本才是处女签才对。 看了维克托加电影美国内战开始写，结果显而易见，前二十多章骂写的乱的能组成一個加强连，至于后面，本身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其实自己也不满意。 呃，今天发布的章节，要开始收费了，想多发几章免费的，但是我这个更新也就呵呵了。 最后说一句吧，虽然想求个首订，但是我这个更新着实有些不配了，毕竟大哥们对这本书的吐槽也很多，不强求的。 感谢各位铁子们，特别是书友群三十二壮士，以及被我记在心里的书友老爷的鼎力支持。 《内战美利坚：我在德州当警察》上架感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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