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总裁的极品情人》 第1章 第001章 :极品小医生窗外的斜阳透在客厅中色彩典雅的stvi(塞特维那)沙发上,宛如舞台上的镁光灯,笔直地照射上依偎在沙发靠背中睡去的廖响云,使他在宁静午后的休憩中发光、发热、金灿灿的。这是一间追求浪漫主义、艺术感极强的客厅,每一个细节都透着欧洲宫廷的庄严、宏大以及奢华与激情。全柚木框架蒙皮、折衷主义风格,显现主人的品位与安逸,富有节奏感的曲线,装饰镶嵌镀金铜饰还有大量的郁金香,走进这里,如同时空错位,将你送入了十九世纪欧洲皇室贵族。廖响云安静的时候像只猫,总是吸引着迟骋驻立在他面前静静地俯视着他。他喜欢他精致的眉眼,睁开的时候会透着一股子灵气儿,他喜欢他那一头海藻般的长卷发,他喜欢他的每一种打扮,因为他都是为了取悦他……慢慢地蹲下来,男人的唇角荡着一抹笑,温柔的足以融化一切,他总是这般优雅,总是这么绅士,正派得好像守护公主的骑士。迟骋伸出手,轻轻地牵起廖响云睡后随意落在腿上的左手,缓缓地摩挲着,去感受廖响云肌肤的细腻与温度。“唔……”金色的暖光下,卷发散乱的男人低低梦呓,充满美感的唇瓣嚅了嚅,吐出好闻的气息扑到迟骋的面上。他把他当做宝,心里头留出位置给他住进去,他要把他捧在手心儿搁在心尖儿,一辈子也不放他离开,爱着他宠着他,看他耍看他闹,最后在吃干抹净才最有味道。金丝眼镜下的眼闪动着波澜,仿如窗外的阳光给沙发背中的廖响云无尽的温暖。迟骋的手指点在廖响云肌肤上的力道轻软得如同羽毛,他是圈子里最棒的dom,他的手是魔术师的手,他的手是钢琴家的手,赋予着某种魔力,令人成魔成狂。柔长的睫毛轻颤着眨动,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睡梦中云山雾绕的廖响云被迟骋的小动作弄醒,萎顿在双面浮雕沙发中的他霎时精神抖擞。反手一把攥住迟骋的手露出一口白牙喜道:“老公?哈?”霹雳扑棱地从沙发中挺起身子。。。。。。。。。。。。。。。。。。。。。。。。。。。。喜出望外地说,“你终于想通了,是不是想那啥我了?”廖响云撤回了抓着迟骋手腕的手,急忙忙低下头与自己身上繁复的衣衫奋战,忽然懊恼起自己今儿干嘛非要穿成西班牙斗牛士的样子呢,好不容易等到迟骋了,他就该不穿衣服时刻准备着的,真见鬼。迟骋没有阻止廖响云疯狂的举动,唇角漾着温柔的笑,随他的小心肝怎么折腾,但他的规矩不能坏。没一会儿廖响云就站在了他的面前,双眼冒光的看着他。喜形于色,好像上帝偷偷托梦跟他说他能长生不老似的雀跃开心。瞧着迟骋转身而去悠然地坐在长椅上看起了报纸,赤裸裸的廖响云蹬蹬蹬的跟过去叫道:“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碰我?”他眨巴着眼睛,满腹的委屈,像只可怜的小白兔。“因为你不同。”迟骋缓缓地抬起头,轻柔一笑。“所以你才天天换情人夜夜做新郎????”拔高调子,瞪圆眼睛,廖响云已然化身成为毒舌怨妇。“乖…”男人淡淡一笑。“乖你妈个头!”廖响云完全卸下了他多变的面具穷凶极恶道,“你妈个头的,今儿你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给姑爷爷上,听见没?”第002章 :用生命..迟骋从报纸中抬头,温柔的目光透过架在鼻梁上的薄薄镜片扫向倒在自己脚下摆出哈哈哈哈的爱人,无奈地摇摇头。很快,他收回那抹宠溺的目光与柔软的心思,继续看起手中报纸上的财经新闻。“老公……嗯…你看看我嘛……”迟骋没有动,只是唇角那抹温柔的笑意更深了,他是dom,可以完好的控制住自己与他人的一切。如果他不想,谁也无法令他情动到不可自制的地步,如果他想,即使是一块冰,给他三天,只需要三天,他也能将其彻底融化忘却自我。“迟迟……”“骋骋……”“哈尼……”“林达………”“大老公…………”“小宝贝………”。“全大………”“迟骋!!!”咬牙切齿,放弃一切勾引的企图从地毯上坐起来,怒视着依旧看着报纸的全家老大,“?????”“哦。”从报纸中缓缓抬起头来的迟骋淡淡地应了一声,从来都是这样眉眼带笑,从来都是语气和缓,可这不是廖响云想要的。“哦你妈个头啊!!!你知不知道一个‘哦’字打破了我所有想说的话题。”炸毛的廖响云像被人踩了尾巴的波斯猫,吼得大脖颈鼓胀得好像盘踞在他脖子上的小蚯蚓。怒红了眼睛,愤恨地咬牙,等了好几分钟也不见迟骋走过来趁了他的心意,只是按部就班的将他拉起,用毯子裹住他气得发抖的身子。猛地一把将温柔将自己纳入怀抱的迟骋推开,廖响云咆哮着吼出来:“我讨厌我等了半天你的消息,结果就一句‘呵呵’,你当我是讲笑话的?”抹了一把眼泪,蹬蹬蹬的掉头就跑掉了。………………温泉走进这家咖啡厅,看着四处暴露闪亮的金属,觉着这是一家恣意展现野性不羁元素的咖啡厅,果然是响云的风格。关上身后的玻璃门径直走进去,没出两步一眼就瞧见了靠窗而坐闷闷不乐、苦着脸,正在那拿着汤匙搅拌咖啡的廖响云。“阿云。”摆摆手,比较腼腆的温泉一脸笑意的快步走过去。“小泉,呜呜呜,我失恋了。”瞧着拉开椅子坐下的温泉,廖响云拉着一张苦瓜脸咕哝出来。“嘿嘿…”傻傻的笑笑,在朋友圈子里大家都知道,廖响云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能信,他要是真能跟迟骋分手,那地球它就是方的。“你干嘛?”瞪大那双柳叶般的眼眸,对于温泉的完全不信任廖响云满脸不悦地拔高了音调,“你不信?这次真是真的。”歪歪嘴,廖响云的小动作不断,“你那什么眼神?我可告诉你,就算我失恋了你也没有机会,你这型的不是我的菜。”斜眼瞄瞄一身朴素、斯文的温泉,廖响云继续操着大嗓门嚷嚷着,“在说了,俩个零能玩出啥花来啊。”与廖响云见面,温泉要做的就是奉献出他的耳朵尽情倾听就好,廖响云的性子很极品,把什么都想的很美好,尤其是他自己。但——像个话痨,一张嘴就像机关枪似的突突扫射不停。“混蛋!”温泉微微抬起头,看见廖响云握起了拳头,然后一脸愤愤不平的继续冲他唠叨起来,“第一次搭个车只需要说一句话就可以上车了,第二次他们就能说一车的话,第三次一车的话也说不够,还要找个地方继续说,说着说着最后我老公的车不就成了他的专车吗????”他的那双眼晶晶亮,寻求安慰的看向了对坐的老同学温泉。第003章 我着急啊这个道理倒是分析的不错,可是作为朋友,温泉怎么也不能完全苟同,完全苟同了那不就成了火上浇油了吗? 第3章 “阿云,阿云你在开车,注意前方啊,你当心啊。”温泉是个很惜命的胆小鬼,双手紧紧地扣住安全带,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坐廖响云开的车,谁知道他会不会把油门当刹车一脚踩下去。刚刚悬到嗓子眼的心原本已经落下去一截,这无意间的一转脸,正前方的交通灯已经开始呈黄色闪烁状。温泉瞧廖响云那架势是想加速冲过去,结果这蹄子把刹车当油门,车子没窜出去,倒是不当不正的突兀停在大十字路口的正中央。而且还好死不死的正好挡住了人家右转弯通行的待转车道线内,一时间喇叭声齐鸣,温泉一脸尴尬的侧头去瞧没事人似的廖响云,只听这人不紧不慢的说:“按去呗,爱咋按咋按,反正我不开,我是好市民,我得遵守交通规则。”温泉:信号灯变,右转弯车行道待转的打头车一顿疯狂按喇叭,廖响云稳如泰山,他那骚包的红色车往那大马路中央一停,就是不给你动地方。有人开始叫骂,有的车主直接兜大圈绕过廖响云的车子后再拐出去,很默契的是,每个司机开车擦过廖响云的车窗时都会不约而同地摇下车窗来观望观望是何方神圣能把车子开得这般极品的廖响云。温泉跟着廖响云吃锅烙,觉着特骚派,真想把自己隐形后遁走,被人鄙视了足足六十秒,廖响云才又在变灯后驾车驶离。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去蓝庄地下必须途径裕华步行街,那是繁华的商圈,车水马龙,行人也多。离着老远就能瞧见步行街街头上画着的黄色警告斑马线,上面川流不息着过往的行人。温泉忐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总是忍不住的出声相劝:“阿云你慢点,慢点开,慢点,减速,前面人多,慢点慢点吧。”“别担心,我知道,放心好了。”廖响云心理素质极佳,看他那样子似乎对开车驾轻就熟。结果关键时候给温泉掉链子,这蹄子一慌又踩错了油门,车子不但没减速还往上提了一小档,眼瞅着这车就要扎进前方行人堆里。温泉大急:“阿云踩刹车啊,快踩刹车啊阿云,喇叭,按喇叭,示意行人躲开啊。”“别慌别慌,没事没事,”廖响云宠辱不惊,暗自默背口诀,首选撞大树,实在不行撞道崖子,无论往哪撞就是不能撞人。其实这蹄子自己都慌了,车子是新的,操作系统也不是很熟悉,背来背去眼瞅着车子就要撞上去,廖响云大急之下摇下车窗子探头到外面冲着前方的行人就开吼:“喂……快跑,快跑都快点跑过去,我停不下来了,快点让开道………”温泉:“……………”“快跑快跑,都快点闪开啊,小泉快点帮我一快喊啊,喂,你别站在斑马线上来回瞎晃啊,你倒是给我快点跑过去啊,退,你还是往回退吧………”温泉:“……………”“啊——”尖叫伴随着急刹车,廖响云到底撞到了一个人。温泉整个人都傻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他什么都没看清,就见一抹黑色的身影忽然就倒了下去,直接淹没在车头下。廖响云双手紧握方向盘,整个人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心脏剧烈狂跳,平稳了几秒钟之后,这大胆的蹄子推车门就跳了下去。被撞倒在地的一看就是一个老实人,长了一张不会撒谎的脸,廖响云蹭蹭蹭的几步走过去,伸手拉起那男子急问:“你没事吧?”这人真是命大,扑棱扑棱膝盖上的灰土,把着廖响云的手臂就站了起来,胆小如鼠,切切地望望廖响云又看看廖响云那台骚包到爆的车,抿抿唇低声说:“没,没事。”说罢,推开廖响云的手腕转身欲要离去,心知廖响云是有钱人,他不想惹上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也没被撞坏。眨巴眨巴眼珠子,瞧着那男子踉跄转身的背景,廖响云心里头忽然生出一种“帅爆了”的怪想法。好人呢,居然没讹他?哈哈哈哈………纯属条件反射,廖响云一个大跨步跟上去,伸手拉住那人的手腕子,单纯的想跟这人交个朋友。那人也是一愣,扭脸怯懦地望着廖响云,一时情急,廖响云张口就来:“你撞到我的车了!”“……………”“……………”第006章 :你瘦了!折腾了一溜十三遭,收获了大包小裹的廖响云美滋滋的回了家,他与迟骋的居所有几处,总是不定期、不定时的来回变换,但多数都住在那套依山傍水而建的山中别墅中。“迟骋呢?”跨进大厅的廖响云一边将手中的大袋小袋递给管家文叔,一面询问着全大的踪迹,“他回来没有?”“大少爷在前厅的会客室。”文叔急忙接过纸袋,然后退到一边毕恭毕敬地回答廖响云的问话。没有在言语,廖响云已迫不及待的直奔前厅的会客室,平日里他偷鸡摸狗的跟踪迟骋已成为习惯,即使在自己家里,他也总好做出一副贼头贼脑的傻模样。会客室的门很恢弘,整体有摩洛哥建筑风格,旁边的窗子也是别具一格,窗明几净。猫着腰,撅在大敞四开的门外偷窥了好一会儿的廖响云谄笑着冲里面的迟骋喊:“老公,开门啊,嘿嘿,嘿嘿嘿。”“门根本没关。”黑着脸回他话的是全二少,他是真心受不了廖响云这极品gay。被人揭穿了他的小心思,廖响云也不尴尬,在敞开的大门口直起腰板讪笑:“原来门没关啊?艾玛,我还以为玻璃锃亮呢,哈哈哈哈。”抬腿,跨过门槛迈进去,不羞不骚地就往迟骋的跟前晃过去。全二:谁都没有廖响云这蹄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高!伸手挎起迟骋的胳膊,廖响云眯眼笑着与全二寒暄:“二弟,你瘦了!”又往迟骋的身上贴了贴,客客气气的继续对全二说,“衣服瘦了!!”全二:“……………”迟骋笑而不语,由着廖响云不老实的往他身上贴,他喜欢他围着他团团转,像只求宠的小猫崽儿。全二起身,不客气地冲着廖响云白了一眼,然后对自己大哥说:“抽空赶紧去老三那劝劝三爸,快些领着大爸二爸回家过日子去吧,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儿,他们老三口儿长在三儿家了那哪成啊,多耽误人家新婚燕尔的小两口‘吼吼哈嘿’啊。”全二眉毛一挑,桃花眼捕捉到了廖响云那蹄子对他大哥的小动作,瞧着这蹄子伸手偷偷扯了两把全大的衣角,全二不禁又蹙了蹙眉。不出所料,这蹄子缩到全大的背后,用那种怯生生的可怜眼神瞧着全二,看他那架势,就好像全老二是个洪水猛兽能把他吃了似的。“老公老公…”廖响云极品就极品在他能旁若无人的当着当事人的面儿打小报告,气得全老二肝疼。他那偷偷摸摸的小样子,跟个受气包似的,“你快点管管你弟弟啊,你看他又垂涎我的美色了,可是我不爱他,我的心里就只你有。”声音细弱蚊蝇,可该死的全老二就是听到了,恨得他直咬牙,恶狠狠地瞪过去,故意吓唬廖响云玩。拉起廖响云的手腕无意识地揉弄、把玩,迟骋笑容和煦,如沐春风:“行,我看下这几日的行程,这周吧……这周我抽空过老三那瞧瞧到底怎么回事。”全二将眼神转移到全大身上,临行前故意吓唬廖响云冲全大吼了一嗓子:“老大你要是再不收了这蹄子,下把我就真垂涎垂涎他的‘美色’了我可告诉你!!!”“知道了,快去吧…”温柔一笑,拉着廖响云的手一块起身往出送全二。“得了,跟我还客套什么,赶紧歇着去吧,我走了。”全二归心似箭,匆匆跨出会客厅奔着大门而去。“人都没影子了你还看。”廖响云又开始不厌其烦地试图说服迟骋接受自己的投怀送抱,“老公,你的鸡鸡真大个,能借我玩玩吗?哈哈……” 第5章 “就是啊……”声音越吼越低,眼仁转转,廖响云发现他泄了底,这么一说不就是承认他总是没事就偷偷跟踪偷窥迟骋了吗?好窘……斜眼瞄瞄迟骋的神色,瞧着男人也没啥太大变化,这蹄子暗自在心里头松了口气儿,歪歪嘴继续不满地抱怨:“老公你到底啥意思啊,你有时间去陪那些贱蹄子玩,怎么就没时间来玩我?我可不是吓唬你,我二十跟着你这都七年了,妈个头的,今年要是在不拿下我,我就跟你七年之痒!!!”握拳!看他这样像似下定了某种决心。“谁都没有你重要。”将擦过双手的毛巾搭在毛巾架上,迟骋转身,伸手捏起廖响云的下巴温柔的对他说,“我的这里——只有你。”手抚摸着胸口,深情款款,“那个圈子不适合你,而我只是支配他们的精神与身体,没有其他行为。”“真的?”喜上眉梢,双手立即圈住迟骋的颈项把男人的脑袋拉下来,张嘴“吧唧”一口就亲在了迟骋的鼻子尖上,“我就知道你跟我一样洁身自好,哈哈哈。”迟骋顺势,直接揽住廖响云的腰身,微微弯身,张嘴噙住廖响云的唇瓣轻柔吻。“好了,我们该出去了。”咬着廖响云的唇瓣,迟骋含糊不清的轻声呓语。起身、含着温柔带着笑,拍拍男人的屁股蛋儿,迈步走出盥洗室。“迟骋,不带你这么玩人的!”低头瞧瞧自己,不满的蹄子失声咆哮,“回来,你妈个头的——”摔摔打打地走出盥洗室,顺脚将原本规整干净的浴室破坏一番,这才消了心头的怒气滚出盥洗室。“迟骋呢?”裹着晨袍晃出卧室的廖响云拧着眉问管家文叔,未等老管家回话,这自恋成狂的蹄子又开始漫无止境地刺激着地球上的无辜人类,“文叔?你那是什么眼神儿?难不成你也觊觎我?”四下里瞄瞄,那神色,真跟正与自己老管家做着什么不为人知、偷鸡摸狗的事儿,“以后你可千万别用这种爱慕的眼神看我了,我这是为你好,你年岁也大了,不要想那些乌漆嘛遭的,在这好好干,迟骋一定亏待不了你,对于我,你就死心吧,我不喜欢大叔型的老男人。”面对贼眉鼠眼还刻意压低嗓音跟自己说话的廖响云,文叔一张老脸抽动得快要面瘫,他真想对眼前的“少夫人”友情提示一下,文嫂是他的法定妻子,而且现在正在楼下伺候少爷用早餐!第010章 :所谓人身安全“你这就走了?可我还没有陪你吃早餐呢?”拐下赋予折衷主义复古楼梯的廖响云,一眼就瞧见了正套上西服外套准备出行的迟骋。大急,也顾不得脚上的拖鞋,火急火燎地就从楼梯上奔下来,“你等会在走啊,我陪你吃完早餐的你在走啊。”甩丢了一只脚上的拖鞋,廖响云赤着一只脚慌慌张张地跑到迟骋的面前伸手将男人拉住。他的眼睛有着柳叶一样的形状,刻薄又美丽,这会儿正眨动着露出可怜的眸光。迟骋雷打不动,面带微笑,眼光柔情。廖响云了解男人的脾性,所以他先发制人,瞬间换了脸,张扬跋扈地冲迟骋伸手要钱说:“姑爷爷要先走,今儿早饭就不陪你吃了,给我点零钱。”知他又是在这跟他作迟骋也不气,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靥:“要零钱做什么?不是有金卡吗?”狠狠地翻了个大白眼,颐指气使地说:“你懂什么?大家上街都不带现金,那不是要气死小偷和劫匪吗?我放着点现金也是为了我自己的人身安全,万一哪天哪个不开眼的来劫我,我拿不出钱他一生气在把我给强暴了可怎么办?”迟骋嘴角抽搐,金碧辉煌大厅中的一票人等“全军覆没”,没有一个不无语凝噎的………“哼!”骄傲地像只花孔雀,甩着他漂亮的大尾巴就扭走了。“黑林,以后你与黑涛轮替着保护小云。”瞧着廖响云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纤细背影,迟骋在临行前嘱咐道。“是”“是”一个钟头后。“你是通河的?”风骚小西装,包臀小内裤,廖响云斜着眼睛问黑林。“是。”“哇,好远啊…”眨眼睛,似乎很感兴趣。(沉默中…)“通河解放没有?”捋捋自己的长发,廖响云云淡风轻的问。“没有,我们上课都带枪和手榴弹”黑林有着良好的心理素质,知道怎样“曲意逢迎”!!!“你原来会说汉语~!”不可思议,眼眸闪烁,看黑林像似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恩,来的时候在火车刚学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听说他们的“大少奶奶”是个举世无双的奇葩!“你的很多小辫子呢?”扭着腰走到车库,伸手把车钥匙递给黑林。“为了上大学只好剪掉了!”面不改色心不跳,面对“大少奶奶”什么都可以不符合逻辑!“你们还吃生肉吗?”笑眯眯的跨进车子,廖响云接过黑林手中的车钥匙满脸好奇的问。“我们老大发明了钻木取火,我们吃烧烤”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毕恭毕敬地把廖响云送上了车,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座驾上。一路风驰电掣,兢兢业业地跟着廖响云的车子在柏油马路上飞奔,然而还不能要那位发现,黑林其实很无奈,但没有办法,这是他的任务。很快,廖响云驾车来到他开在丽塔酒店对面那条商业街的《女王》美容美体整形会馆。门铃响,女迎宾嘴巴甜甜:“老板您来了。”“嗯。”大步流星地往里走,“空缺的位置有人顶上来吗?”“知道您今天过来,特意把应聘人员邀到下午一点来面试,您看这样合适吗?”既是女迎宾又兼职充当女秘书的紫月立马小跑着跟过来向廖响云汇报。“现在几点?”推门而入,直奔办公室的老板椅,坐稳后仰头注视着紫月等待答案。“十二点整。”“行,我知道了,去要小米给我泡杯咖啡,出去吧。”很快,打杂小妹便为廖响云冲泡了一杯咖啡端进来,之后廖响云百无聊赖地坐在办公室里隔着百叶窗看着外面的女员工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吃鸡爪子,鸡爪子能丰胸,安全可靠贼好使。”“鸡爪子?我小妹在家吃大头菜,吃了一个夏天,真见效,里面含胶原蛋白。”“木瓜,把木瓜兑上酸奶或者鲜奶然后放在冰箱里,等冰镇了之后在拿出来吃可好使了,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吃,瞧见我的没?就吃木瓜吃出来的。”“真的假的?”“如假包换。”吃木瓜、鸡爪子、大头菜能丰胸?那还要他们这些整形医生做什么?噤了噤鼻子,廖响云暗自腹诽。随后一晃,时间就到了下午一点整,然后陆续有前来面试的人员。廖响云的要求很高,一般的歪瓜劣枣全都不在他的小宇宙攻击范围之内,他这人爱恨分明,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从来都不会拐弯抹角。直白一些就是他挺能得罪人,不懂得委婉! 第7章 小警帽嘴角抽搐:“啤酒也是酒!”“酱油是油吗?”手肘拄在摇下的车窗上,翻着眼皮伶牙俐齿。小警帽冷着脸如实回答:“不是。”“蜗牛是牛吗?”百无聊赖地扣着手指甲,连瞧都懒得在瞧这小警帽儿一眼了。小警帽想反驳却词穷:“不是。”“新娘是娘吗?”把把玩手指头换成把玩头发丝儿,根本不把人民公仆放在心上。小警帽儿咬牙切齿:“不是。”“车床是床吗?瀑布是布吗?水银是银吗?鲸鱼是鱼吗?石墨是墨吗?水泥是泥吗?恐龙是龙吗?犀牛是牛吗?洋葱是葱吗?日本人是人吗?”从不肯吃亏的廖响云炮语连珠,噎得小警帽根本没有时间开口勒令他交出驾照。小警帽儿彻底懵圈了:“不是。”“啤酒是酒吗?”放下手,仰脸看过去,月色笼罩着车里车外的两个人。小警帽儿顺思维的脱口而出:“不是。”“这就对了!”甩甩大长发,廖响云笑得人畜无害,“走了哈,您辛苦了,拜拜…”小警帽傻乎乎,憨态可掬:“拜拜——嗳嗳嗳不对啊,你给我站住!回来!!!”当天,黑林成功地完成了暗中保护廖响云的任务,如蒙大赦,将人暗自护送回家后,黑林高兴地都快哭出来。同时他默默地转身向同伴黑涛投去同情的目光,暗自为他掬了一把辛酸泪,兄弟儿,明儿可有你受的了。翌日。“你整容了?”出门前,廖响云瞄瞄黑涛不解地问他。“我是黑涛。”“啊,你怎么改名字了?昨天的名字不好吗?”廖响云突然停下来瞄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去。“我没改名字,我是黑涛云少爷。”楞了楞,眨眨眼,恍然大悟:“啊——昨儿那是你双胞胎的弟弟?还是哥哥?”“我是黑涛,那是黑林!”“堂兄弟?”“我是黑涛,那是黑林!”“表兄弟?”“我是黑涛,那是黑林!”“你是机器人?唉?”黑涛森森的被伤害了,他在廖响云的眼中看见了一个成语——“我很好奇”,他们的“大少奶奶”好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围着他团团转,“克隆昨天的黑林?你是太阳能的还是插电的啊?难道是搁电池的吗???”“我是人类。”叹口气,黑涛彻底斯巴达了,不管怎样他已经向着成功迈进了一步,至少他们的“大少奶奶”终于明白黑涛和黑林是两个人了。“那是他克隆你?”廖响云笑眯眯,这蹄子气死人不偿命,抵抗力不坚强的人一定会被活活气死,吐血至少两公升。“云少爷,昨天的是黑林,他是人类,今天的是我黑涛,我也是人类。”尽管这种猜测的可能性为零,但黑涛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在这座城堡中,最有可能不是人类的估计就只有他面前的这位“大少奶奶”了,奇葩中的战斗机啊,脑回路的格局绝对跟正常人类的构造不一样。“切!”显然,面对黑涛的冥顽不灵廖响云很不屑,“我还以为你是复读机呢,那干嘛我问你话你总在那我是黑涛,那是黑林?”“……………”嗤之以鼻地翻了一个白眼,从抽屉里抓了一大把零钱的廖响云重新拉开车门坐上去,黑涛可算松了一口气儿,没成想这蹄子又突然推开车门走下来。他一愣,就见廖响云从兜里掏出一把十块十块的纸币塞到了他的裤兜里,然后慈眉善目地拍拍他的胸脯说:“兜里揣点现金比较安全,万一遇上劫匪千万别跟他们拼命,那根本不值得的,把钱给他们就好了。”“……………”莞尔:“相信我又不会怀孕,所以你就相信我吧,没错的!”“……………”老天,我能选择怀孕吗?无语凝噎!第013章 :口味忒重了点“心理是人脑的机能,人脑是生命与环境长期进行矛盾斗争的产物,人类进化发展过程中的矛盾斗争,形成了“需求—斗争—奖赏”这一人类特有的心理、行为活动规律;作为个体的人,其一切为满足需求的斗争活动和相应情绪,都是在脑的指挥、控制和感受下产生的,都遵循着需求斗争奖赏规律……”这是一间装饰简单整洁的私人心理咨询诊所,廖响云对面的男人俨然极其专业的样子,从头至尾都在用医学术语跟廖响云沟通,使得坐在他对面会客椅上的廖响云越发烦躁起来。“喂喂喂,恕我冒昧的打断一下,医生,你能说普通话吗?”“怎么?是哪里不懂,我可以再详细地解释一遍。”鼻孔朝天:“如果你还是要把土豆说成马铃薯,把柿子说成番茄的话,我想说我一句都没听懂。”“那您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老公他到底是不是心里有疾病,赶紧直入主题,别老在这跟我拐弯抹角的,不然我就拆了你的招牌!”“他有!”“什么病?”“心理病。”“哪一种?”“性厌恶。”“啥意思?” 第9章 “湾哥……”小心翼翼。“有事?”仁莫湾斜眼睨视沙发上略显拘谨的廖响云。“湾哥,湾哥你好厉害。”这话不算恭维,他是发自内心觉得仁莫湾伟大,为啥?因为这位身为男人居然能生出孩子来。“没了?”不愿意浪费口舌,能坐在这里纯粹是为了尽地主之谊。“那啥,湾哥一会咱俩洗澡去啊?”这蹄子好奇,不止一次问过全老大男人咋生孩子的,结果每次都无果,所以他特想瞧瞧,瞧瞧仁莫湾或者水色,是不是下面哪里长得跟他们不一样啊。“抱歉,我刚刚洗过。”不管你怎么套近乎,仁莫湾就是雷打不动。“哈哈,这样啊,那个啥湾哥,你有空不?嘿嘿嘿嘿,你要有空就教教我咋生孩子呗?我也想给迟骋生一个,哈哈哈哈哈。”斜眼,想用眼刀砍死廖响云!“湾哥,你和我说说呗,到底咋整的啊?小真真从哪里掉出来的啊?哈?”一瞧仁莫湾也没明显拒绝,这蹄子来神了,扯着仁莫湾就要刨根问底。气结!暗自调节,刚刚差一点就一个嘴巴子给廖响云乎过去!“湾哥,你说话啊,我真诚心实意的想跟你学,你看看我啊。”起身,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嗳湾哥湾哥你别走啊,我真是贼诚心,你就和我说说吧。”“shutup!(闭嘴)”“湾哥,你别生气啊,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你和我说说呗,走啊,反正他们还得在谈一会呢,我请你泡个温泉啊?嘿嘿嘿……”“shutup!(闭嘴)”“湾哥,表酱紫,你看我这无辜的小眼神就知道我到底有多么的诚心了!!!!”“shutup!(闭嘴)”“湾哥,你是我大哥,真的。”“滚!我不是你大哥我是你大爷!!!”第015章 : 斗嘴仁莫湾一点没留面儿的走了,没一会儿,小豁嘴先生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抓着他的变形金刚走过来大咧咧地往廖响云的旁边一坐,一边儿低头摆弄着玩具一边冷冷地说:“来者都是客,爸爸爸爸都很忙,所以有我来接待你‘阿姨’,你不要客气,就跟在自己家一样,请随意。”“小‘妹妹’改日到阿姨那去做个小手术吧,女孩子的下面是不该长jj的!!!”心情很不美丽的廖响云才不管你三七二十一,就算天王老子了也不成,谁不顺他心意他就跟谁急。“啪!”变形金刚往地上一摔,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小豁嘴阴阴沉沉地说:“警告你,在管我叫小妹妹我就不客气了。”“呦嗬~”姑爷爷我忌惮你老子难不成连你个小豆丁都对付不了,“我就叫了,就叫了就叫了你能怎么着啊?你咬我啊????”廖响云孩子心性,摇着腰来回扭着气小孩,一副得瑟样儿。谁的儿子能吃亏,滕子封和仁莫湾的结晶可吃不了亏,性子从小就乖张孤僻的小豁嘴立马化身小老虎,扑过去抱住廖响云冲他比比划划的手臂“伉哧”就一口,疼得廖响云嗷唠一嗓子就嚎出来,这下可真是丢人丢到了家,被个八岁的娃娃给欺负哭了。“哎呦喂,老公救命啊,他家孩子变身了,咬死我嘞。”廖响云能作,雷声大雨点小,攥着自己被咬的手腕子就开耍。“怎么回事?”闻声就立即从二楼书房赶下来的滕子封冲自家儿子虎着脸。不是他贬低廖响云,的确是他比较了解从小就心术不正的小任真,这孩子毒着呢。“小云,你好了,小真真才多大,你在无法无天也不能跟个孩子一样斤斤计较,你是叔叔是长辈。”“可是他咬我!”脸上挂着泪花儿,廖响云嚎了半天愣挤出来的,就为了博迟骋的同情。“你不去招惹小真真,真真就能咬你吗?”语气虽冲,动作依旧温柔,他走过去牵起廖响云的手臂仔细地瞧了瞧。小豁嘴还真敢咬,小唇印超清晰,通红通红的挂在廖响云奶白的手腕子上,说心疼也不心疼,咎由自取。“咬几口?”挡开欲要向自己儿子开炮的滕子封,仁莫湾横在儿子和爱人之间低头问儿子。背着小手的小豁嘴一时间也摸不清仁莫湾的心思,但他知道多数仁莫湾会站在他这面,眼珠子闪了闪,老老实实的回答:“一口。”声落,又把自己的小手往身后背了背,该不会是要那家伙咬回来吧。“一口?”眼梢吊吊着,嗓音吊吊着,仁莫湾面露不悦,“咬都咬了,下次记着点多咬两口!”“……………”大家的家里都有一宝,而且一个比一个讷1,一个比一个能作能耍,仁莫湾刚好就是这极品廖响云的克星。每次来他这儿,廖响云都吃力不讨好,最后夹着尾巴败下阵去,只能回去单独跟迟骋抱怨着他的不公平待遇。“怎么?还真生气了?”司机平稳启动车子,迟骋转过脸来伸手抓过廖响云,将人拉进怀里温存。“哼!”鼻孔朝天,斤斤计较的样子特要迟骋着迷。“你和湾哥都一个脾性,刀子嘴豆腐心太耿直,为人处世不会圆滑。”对迟骋来讲,这蹄子难得的不主动来“搓摩”他,那就代表这人生气了,一般这种情况下,迟骋都会温柔无比地主动搂抱亲吻讨好。“小云………”将手指插入廖响云的发间,迟骋那双混着外国血统的眸子缱绻柔情,面前的——是一只愤怒的小猫,挠得他心痒难耐。“别惹我,我大姨妈来了我告诉你!!!”瞪着眼睛斜楞着迟骋,廖响云不客气地伸手把彬彬有礼像个传教士多过像黑帮老大的迟骋推开,自己抱着膀子扭脸看向窗外。迟骋的脸上挂着不厚道的嗤笑,故意出言揶揄他说:“又来了?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是不是有点勤了?”“要你管!我愿意!姑爷爷我一周一次的不行吗?”鸡头掰脸2那个小样子,看得迟骋心花怒放,生意场上那些个令他糟心的事儿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1讷(nē):牛逼,威猛的意思。2鸡头掰脸:面红耳赤,很不高兴,黑着脸,像吃了大便似臭,基本这意思。第016章 来一套十二生肖车子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一路向着全三与水色的公寓驶去,按下门铃,来开门的是他们家的小将军。“大大爷,‘大娘’。”水草嘴巴甜,从来瞧见廖响云都会趁了那蹄子的心意这么喊,转身,蹬蹬蹬的跑回去,“爹地,是大大爷和大娘来了。”阴霾散掉,廖响云抑郁的心情瞬间好转,美滋滋地换掉脚上的鞋子就跟着九岁大的水草进了屋,然后直接被黑鸦鸦坐在客厅复古布艺沙发上的一群男人给镇住了。 第11章 “……啊,迟骋,你快来啊,你大侄子欺负我啦,啊啊啊啊——”果然,这位其实还是个孩子,应该把他圈到三三四四的婴儿房里养活着……第018章 :借极品蹄子之口端着果盘从餐厅里走出来的水色跟大家一样,都拿性子极品的廖响云当孩子看,明明是他先招惹孩子,可水色一点也不气儿,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闹闹腾腾根本就没坏心眼的廖响云。放下手中的果盘,虎下脸来训斥儿子:“你瞧你把你云uncle气的,快去哄哄去,下次在这样小心我打你屁股。”、望天!真是的,水色你干嘛这样啊,要我情何以堪啊????谈完了事儿的全三随着迟骋一块坐回来,全三雷打不动的一张面瘫脸,迟骋满面春风,低头问着孩子似的廖响云:“怎么了?又被小草欺负了?”“……………”廖响云被气死了,大家干嘛说话都怪怪的,到底什么意思嘛!!瞧着身边儿的爱人也不说话,迟骋也不在招惹他,一边儿伸手抓过水草抱在怀里,一边儿不经意似的与迟岚交谈:“三爸,小云刚刚说的也不无道理,”低头,抓着水草的课本逗弄小家伙,“课堂上,你的同桌小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晕倒了,老师送小华去医院,临走时要你打电话给小华的妈妈。电话接通,谈话开始——”后面是一条条的空白横线,应该是需要学生按提示把答案填上去。揉揉水草的头发,迟骋把手中的课本交给水草,示意孩子去拿铅笔把答案填充上。抬首,迟骋笑得人畜无害,各种心思全都被他架在鼻梁上的那副金丝眼镜敛下去,他习惯性地搓动着戴在中指上的蓝宝石戒指,任何人都看不出他笑容背后的真正情绪。面前的是他自己亲生的儿子,一个其实与全二跟全三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可迟骋一点不像他。迟岚偶尔会想,或许是因为这孩子身上混了一半的外国血统,又或者是他是试管婴儿的缘故,反正从里到外没有一点地方像他。迟岚自然明白自己儿子其实就是借廖响云那孩子的嘴来说一些都不好开口的尴尬话题,也就只有那孩子不会觉得尴尬。如此随心所欲,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反过来想,这其实也是一种优点,那孩子有一颗最纯粹真诚的心。笑了笑,没言语,抱着三三继续若无其事地哄着,俩个老王八联合起来虎弄他,想这么轻松就蒙混过关?不可能!高低得晒晒那俩王八蛋,要他们自己寻思寻思去。“大大爷,我写好了,你看!”兀地,水草的声音突然横插进来,正巧缓解下这爷俩间的冷场气氛。迟骋闻声笑着接过水草举过来的课本低头去瞧,三十秒之后,小将军他大爷彻底石化。语言练习场课堂上,你的同桌小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晕倒了,老师送小华去医院,临走时要你打电话给小华的妈妈。电话接通,谈话开始:你:-____(小华晕倒了)____小华的妈妈:-____(ào)_____你:-_(你不担心?)________小华的妈妈:-__(他不是我亲生的。)___你:-__(靠!)___迟骋用了半秒钟才把水草填写在括弧里的对话消化掉,然后摸摸孩子毛茸茸的头发抬头冲着全三打趣道:“老三,咱家的小草以后是块当编剧的料。”这语言编的可真带劲!全三那张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迟骋看得清楚,全三的嘴角现出一抹不太厚道的笑,多少要他那张冷酷的脸柔和了几分。来都来了,晚饭自然是要留下来一块吃,水色索性把全二跟王子也叫了来。电话是一个小时之前打过去,全老二两个小时后才领着他家王子姗姗来迟。一进门,王子就贼刻意地往大全先生跟小全先生的旁边靠,想沾沾1号的霸气,怎么都不肯承认他自己其实是个零。至于为毛没贴着全三跟全大靠,还不是真相大白之后王子对于全三往他屁洞里塞跳蛋的事儿耿耿于怀,迟骋虽然斯文却最他妈的不是东西,总结陈词,老全家的儿子都是混蛋!!!“嗳你干嘛啊,怎么每次都离我们这么远?”挨着水色坐的廖响云不高兴了,翻着眼又开始喳喳呼呼起来,“你这人能不能实事求是一点啊,就算你坐到天上去你不还是个bottom吗?切!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都不知道多想要全大“太阳”他。王子板着脸反唇相讥:“别以为把裤衩穿外面就牛x了。”说罢,翻了个比廖响云还大的白眼。无论如何,在他看来廖响云都不是个纯爷们,也不是娘们,反正说不上来他有股子什么劲,妖里妖气?“你才裤衩穿外面了,你丫的才是超人,你全家都裤衩穿外面是超人呢!!!!”众人:“……………”第019章 :王子的心意一大家子在全三跟水色这里齐聚一堂,三三四四和水草,在加上全老二手里牵着的小妄想,四个孩子倒是在一旁玩的欢势,小将军成了山大王,拉着小妄想呼呼喝喝地指挥着,看得一旁的大人们眉开眼笑。“怎么这么晚才过来?这饭菜都凉了。”得了轻松的迟岚抬头问坐在他对面的全二,立马就注意到了王子和全二瞬间在半空交汇的眼神。不出所料,全二坏心眼地当众戳穿王子,不客气地说:“这事儿你得问你二儿媳啊三爸,他不来,别别扭扭的和我闹,我这好说歹说才把人拽来。”水色起身拉着光着膀子穿西服,下身只穿着平角内裤的廖响云进了厨房,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则守着孙子们坐,生怕一眼照顾不到要俩襁褓中的娃娃摔下来,那不得被迟岚吃了,迟骋与全三在一旁瞧热闹。“全二!”王子一听急了,黑着脸打断全二的话,虽然话是这么个话,可尼玛你也不能当众拆小爷的台啊,你家人都得咋想小爷啊靠!“嘿你不纯爷们吗?怎么着啊,你敢做不敢承认了?”全二也来了神,就故意当着爹爹爸爸哥哥弟弟面前磕碜王子,一门心思在这告御状,待会哪位高手赶紧出来指点指点他家王子,最好要他趁早面对现实,别老跟他装什么生猛狂拽酷的纯top。“尼玛……”王子刚要问候全二他家祖宗,突然回神,尼玛,他这是入了虎穴了,不收着点脾气不是纯属找死那吗?偷眼瞄瞄严肃的大全先生,又斜眼看看玩世不恭的小全先生,唏嘘了一口气儿,瞅瞅不苟言笑的全老三又瞧瞧笑面虎似的全老大,王子识趣地闭上了嘴吧。“爸!三爸!大爸,你们都来给我评评理,你儿子我就认准他了,你说我除了和这小混蛋少一张证外不跟合法夫夫一样啊?他到现在还跟我斤斤计较那事儿的位置呢,我咋这么命苦呢我?我都把心掏给他了,他还这么虐待我!!!!”“闭嘴!”一次又一次做过修复手术的王子不再自闭,但也仍旧不是太愿意出来瞎晃,至于全二说的那些倒也不假,谁要从太空上下来就被他发现了猫腻呢,小爷决不妥协,这跟爱情无关!“哎呦呵,怎么你还急了?是不是被你二爷爷说中了开始恼羞成怒了?当初在太空里是哪个王八羔子跟老子打赌来着?你输没输?你答没答应?你丫的凭啥不让干啊!!!!”“……………”全二爷威武,什么哥哥弟弟爸爸侄子侄女的,全部被他干得人仰马翻!敢情他丫的这是跟廖蹄子拜师学艺了,今儿来这不是吃饭的,就是搅局子的。“小二,”迟岚虎着脸呵斥了一句,“你磕不磕碜?多大的人了,以后家里的事儿回家去说,越活越回炫1了你,”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迟岚扭了脸看向王子,“王子还有你,俩个人过日子得彼此体谅、照顾,一个位置而已,他是个二傻子别愣,你就也跟着在这置气?要真是彼此不相爱我看就散了算了。”迟岚脑壳疼,小的不省心大的也不省心,他可当够了白脸儿,以后家里头谁爱唱白脸谁去唱,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又不是老妈子,他得趁着身子骨还健朗好好享享清福了。迟岚最后这一句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是得瑟的全二也傻了,是大全先生小全先生也懵了,就更别提迟骋跟全三还有王子了,这三爸居然往崩盘了整????劝离不劝和?喳喳呼呼的全二老实了,王子也蔫吧了,真要是在与被全二压还是跟全二分手两者之间选,王子这厮必须选择被压啊,爱字他不挂在嘴上说,因为他不像全二那么骚包,可他是真心爱全二,全二为他做的一切他也同样能为全二去做,他没钱没势,可他还有一条穷命,愿意为全二挡风遮雨挡子弹,此生不渝。一时间,客厅里除了三三、四四、妄想与水草嬉闹的声音外,一群老爷们一个个都噤若寒蝉,用一种想解刨了迟岚的目光在偷偷探究迟岚的一举一动。“喂,你就告诉我呗啊?你看咱们都一家人。”气氛有些尴尬的客厅内突然响起廖响云的说话声,大伙循声望去,不正是穿着暴露的廖响云像条尾巴似的空着手跟在端着两盘菜出来的水色身后不知在求啥。莞尔,水色笑而不语,径直迈大步走到餐桌前将手中的两盘菜放下,然后转身继续回厨房端菜。廖响云不死心,抱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决心又粘着水色跟了进去,嘴巴里一直在嚷嚷:“水色水色,你就告诉我呗,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你别这么吝啬啊,啊,我这也是为了你老公家着想,想着给他们家开枝散叶啊……”bbbb…… 第13章 “爸,你不喜欢不要紧,因为我是穿给迟骋看的呐,哈哈哈哈,爸爸爸,我正有话跟你说呢,你看看是不是给我和迟骋挑个日子直接办了得了?啊?这都七年了,你们家得给我个说法啊。”众人森森地感到蛋疼………迟岚扬眉,直接单刀直入的对儿子说:“听见了吗?就今年,要么办了,要么就干脆散了!”“……………”在座的恍然大悟,敢情今儿来拆台的不是廖大仙儿也不是全老二这骚包,是他们伟大的三爸迟岚啊,宁拆一桩婚不拆十座庙啊这是。水色尴尬,脸上挂着僵硬的笑,该不是一会儿就轮到他和全三了吧?小心翼翼地看看大爸全霭,又极其谨慎地瞄瞄二爸全释,由衷的为这两位捏了一把汗啊。“水色还有你,”果然中枪,水色笑着向迟岚看过去,“穿这么素干什么?我不喜欢。”“老三你那张脸的神经坏死了吗?实在不行去小云那整整,我看够了!”“王子你脾气太爆了,我不喜欢!——小二你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我也不喜欢——迟骋,尤其是你,我不喜欢你扎辫子更不喜欢你戴眼镜,瞧着就不像好人,水草太闹腾,三三四四也闹人,小妄想也作妖,还有全霭和全释我看你们就不烦别人——”一张脸波澜不惊的迟岚忽然起身结束他的陈词,“我现在看见谁都烦,所以我吃饱了,你们各位继续慢慢享用,告辞!!”迟岚一席话闹得餐桌上的老老少少人仰马翻,一个个面面相觑、噤若寒蝉,最后极其统一地面向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求解。“……………”俩老帅哥无语凝噎,默默擦掉两行眼泪,抬屁股急忙追着迟岚奔出全三的家,世界终于安静了………第022章 大大爷,你媳妇太雷人了!眨眨眼,廖响云打破如此“沉痛”的尴尬局面,咧开嘴嚷嚷着说:“他们都走了——”再眨眨眼,一脸的开怀,“喔耶!三爸终于从这里搬出去了哈哈哈哈。”众人:“……………”“爸爸自有爸爸福,我们还要不要吃饭了?”没心没肺的廖响云永远都是快乐的,他不会想太多的事,每天只做着令他自己觉得高兴的事儿、说想说的话,不去看任何人的眼色,所以这样的人才能笑口常开、长命百岁的吧……“三虫一体说的就是你!”全二拿筷子夹了一块肉搁进嘴里咀嚼,顺便揶揄揶揄自家“大嫂”。“什么意思?你是在夸我吗?”廖响云自顾自地拿起酒瓶为自己到上一杯酒,然后扬起脸笑眯眯地瞧着迟骋眨眼睛,希望迟骋不要剥夺他喝酒的权利。“懒虫、米虫、睡虫!”王子倒是跟全二夫唱夫随,不过这厮还在好奇刚刚被打断的话题,伸手拉拉全二的皮带,小声嘀咕着问他,“跟小爷说说,他俩到底咋认识的?我好奇着呢。”“你们懂什么?我这叫会享受,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就做个吃货怎么了?我生就生在肉堆里,死也死在肉汤里,你们管得着嘛!!!”“去去去,边儿去,光人长得漂亮有啥用?脑子不好得修修。”饭桌上能与廖响云抬扛的也就只有全二跟王子这对夫夫。迟骋一般笑而不语,全老三自然冷眼旁观,水色性情内敛从不掺和其中,笑容和煦地照看着餐桌上的孩子们。“嘿,你和我哥咋认识的啊?说给我家王子听听成不?”全二故意大声吆喝着,引得那旁抱着三三的水色也来了兴趣。向全三看去,这家伙雷打不变的黑着脸抱着四四像座石刻杵在那没啥太大的表情变化。“啊—!你们终于想到问我了,太好了哈哈哈哈…”廖响云手舞足蹈,搞得大家不明所以,“以前我不是每一年都要与你们分享一次我与迟骋的相爱史吗,可惜你们后来都嫌弃我烦,所以我答应了迟骋不在说了,本来认识水色的时候我还想跟他分享分享来着,可迟骋说了,如果大家不主动问要我别主动说,那样才神秘。”这都是什么逻辑?“今儿正好啊,我说两遍好了,一遍说给水色听,一遍讲给王子听,哈哈哈哈。”崩溃!能不能就单独给水色说说,王子跟着在一旁偷听一遍就好,真的,不用再特意给他说一遍的!!!“咳咳——”看来这个话题引起了廖响云浓厚的兴趣,他咪咪的真是雀跃得不知所以,“我和你们家大哥是在一个风和日丽晴空万里万里无云艳阳高照骄阳似火的日子里相遇的,哈哈哈哈哈……”迟骋笑,其他人——“…………………”“喂喂!”用勺子把(bà)狂敲桌面,小将军的一张小圆脸皱得像个包子,“‘云大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啰哩啰嗦的?直接说重点不好吗?干嘛非要把天气说的那么复杂?”“哦!”被个小鬼凶很没面子的,但是一句“云大娘”要他很受用,廖响云扁扁嘴还是选择了简明扼要,“我把他救了!就这样,完毕!”全大继续笑,众人狂汗!“……………”“啊——”水草把碗一摔,抱头彻底抓狂,“我受不了啦,大大爷你媳妇太雷人了了了了了了了………”小将军扑棱扑棱地跳下高背椅跑到水色的面前一把抢过男人怀抱中的三三哼着说:“我把妹妹抱走,才不要你们毒害我的小公主呢,哼哼!!!”廖响云:“……………”小草的动作很快,先把水色怀中的三三抢走放进婴儿车,然后回来又把全三怀里的四四抱走,最后又折回来拉起小妄想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餐厅。全二带头笑得前仰后合,气的廖响云直跳脚,全三依旧神经坏死般绷着一张脸,水色忍不住地跟着捂嘴乐,迟骋则伸手揽住廖响云的腰杆温柔相劝。王子扬起眉眼粗声粗气的问:“靠!你们可真墨迹,有事说事呗就,服了!”“大哥,我也好奇呢。”水色算是随声附和,却与王子个性分明。“车祸,救!”终于有所动容的全老三开腔了,依旧惜字如金,刺激得一桌子忍不住地想冲他吐槽。“别说,老公你别跟他们说,我急死他们我……”细数起来,廖响云其实跟王子还有水色一样,轻易不会生气也不会往心里去,除非触碰到他们三人不同的底线。迟骋绅士做派,餐桌上恪守礼仪,对于自家兄弟对爱人的调侃也不介怀,说说笑笑才热闹。“小云,你瞧他们都很好奇,不然你就行行好说给他们听听?”头顶复古的灯盏洒下一室的华彩,全三跟水色的家无论是哪一套都充斥着中国上下五千年浓郁的民族特色,古色古香。“哼!”鼻孔朝天,下一秒眉开眼笑,其实他还是很乐意把他是怎么跟迟骋相遇的事儿说出来炫耀的,“就是七年前啊,我在罗山弯道救了当时发生车祸被卡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迟骋啊,”眼睛闪闪,瞧廖响似乎在回忆当年的惊心动魄,“可是好可惜,我没救下当时驾车的司机,等我把伤重的迟骋托出车子在想回去的时候车子已经爆炸了。”垂首,柔长的婕羽像两把打开的小扇子,刚刚还心花怒放的廖响云忽然就难过起来,这段回忆被他沉积在心底,已经好久没有冒出来过了。“靠!这么狗血?”王子横插一把声音打破了当下略带忧伤的气氛,立马惹得廖响云叽叽喳喳起来。“你才狗血,你全家都狗血!!!”“嘿卷发,你有点素质,别老鸡头掰脸的,你瞧大哥多品质,往那一坐人模狗样的,啊不是,是绅士风度的,嘿嘿,嘿嘿嘿……”“啪”全二一巴掌拍在王子天灵盖上,后者呲牙裂嘴,全二立马一个凶恶的眼神瞪过去,在自家兄弟面前装了一把逼:“操!你怎么跟哥说话呢啊????”眼神,小眼神唰唰的,一个劲的冲王子挤咕眼睛。王子高涨的气焰瞬间降下去一半,可这厮抓抓脑后勺琢磨琢磨不对路,凭jb啥要他做小伏低啊?他们家全老二是个爷们他王子就不是了???? 第15章 挨靠着迟骋,廖响云几次偷偷瞄男人,小心翼翼那个样儿,令一旁的迟骋哭笑不得。伸出手,绕过廖响云的腰杆,直接将整个人都拉到怀中,在看廖蹄子,马上笑靥如花,主动偎进迟骋的怀中抱住男人结实的身体乐不思蜀。“老公,你到底爱不爱我啊?”憋着嘴,像个受气包。“爱。”垂首,吻了吻廖响云的发旋,他喜欢他头发的香味。“那你怎么都不碰我?”伸手指,拨弄迟骋衬衫上面那颗精致的金属扣子,试图把自己的食指塞进去撩拨男人的情欲。“没到时候。”没有任何情欲涌动,迟骋像似抱着一个人偶,声音依旧温暖。“我已经27了,在来一个七年,到那时候老胳膊老腿的还咋和你玩?”索性将自己的脑袋枕在迟骋的肩头,故意仰着脸对着男人的下颏吹气儿。“精神恋爱也是一样的。”低下头,与廖响云对视,他的那点小心思迟骋怎会看不出,笑着,用满心的柔情去呵护他。“老公!”扑腾坐起来,廖响云一本正经的说,“你就承认了吧,我一定不笑话你,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嗯?”笑……“其实我在上面也不是不ok的,咱俩晚上回去就试试吧,好不好?”满脸的认真,说的跟真事儿似的。“你确定你攻的起来吗?”与廖响云逗趣是迟骋最享受的事儿。“你别担心,我的技术很好,我一定会很温柔的,到时候多给你抹点油油,我在多亲亲你,还是你喜欢刺激的?需要我给你绑起来吗?”越说越起劲儿,恨不得撸胳膊挽袖子马上就按倒迟骋在车厢里大战三百回合。司机大叔满脸的黑线,眼观鼻、鼻观心,特无语………没一会儿,心血来潮的廖响云想听电台广播,司机为其打开,电台主持人的声音立马传来:“大家好!今天请来一位嘉宾,有请范范,范玮琪!”司机高兴,他是范玮琪的忠实粉丝,如果后面两位没有疑义,他就不打算换频道了。不料,电台主持的声音未落,坐在后面的廖响云突然出言鄙夷:“靠!现在咋结巴都能当电台dj了?”司机欧爸:“……………”迟骋欧爸:第024章 知识普及晚上八点一刻,车子由司机开回他们的半山别墅,廖响云从车子上一跳下来就瞧见了不远处文叔牵着一条黑色的藏獒站在那儿,又肥又壮。这蹄子心情美丽,颠颠过去跟文叔热情打招呼:“呦,文叔,哪弄的一条藏獒啊?”文叔不置一词,廖响云突然发现他问完这话文叔的脸都绿了,当下狐疑,眨眨眼,走近几步上前一看,呃……他老婆文嫂穿着貂皮袄蹲那儿系鞋带呢………“大少爷,您回来了。”文叔的声音,接着是文嫂的声音,“大少爷您快看这貂皮怎么样?反季打折买的,呵呵呵…”扯起廖响云的手腕儿,迟骋斯文有礼:“挺好。”然后拽着他的人径直进了屋。“干嘛干嘛啊,乌漆麻黑的我又没瞧清,我哪知道那人是文嫂啊,谁能寻思夏天有人穿貂皮啊。”廖响云张牙舞爪,扯着迟骋就往卧房奔,“快快快,抓紧时间,我一定努力给你十个高潮,什么一夜十次郎都弱爆了,姑爷爷我一次一夜哈哈哈哈哈。”“……………”特没眼色的廖响云哪还有心思去关注迟骋那张哑口无言的脸,兴冲冲地闯进卫生间。一刻钟后,这蹄子穿着皇帝新装地冲出来,端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杂志的迟骋抬头望去,入目的是廖响云肌肤白得像似透明了一样的光景。:“哈哈哈,你准备好了吗?”缓声慢语,绅士有礼:“小云,你这是闹哪样?”不明思议,眨动眼睛:“什么闹哪样?刚刚回来的时候我们不是明明说好了吗?”“晚了,你应该上床休息了。”收回目光,迟骋继续埋头看起手中的杂志,红酒、雪茄,搁置一旁,而他直接岔开了上一个话题。“迟骋!”先是一个ky的瓶子飞过去,砸倒了巴洛克式咖啡桌上的洋酒瓶,“你妈个头的,你以为姑爷爷我好欺负是吗?”接着陆续飞出去的是他手中的物饰。迟骋手中的杂志被他丢过去的鞭子撞掉,令他愕然胆怯的却是被他撇出去的金属手铐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迟骋的颧骨处,一道檩子立马就显现出来。廖响云一惊,想也未想,几乎是出于本能,转身拔腿就跑,完全忘了他自己不着寸缕,口是心非地大吼大叫:“我,我我我要离家出走,你,你你你要是不来追我我才不会去呢!!!”这人拽开卧房的门一溜烟地冲了出去,迟骋起身来到窗前,借着玻璃门在夜色中的反光,男人清楚地瞧见了廖响云在他半面脸颊上留下的“杰作”。蹙眉,深思。他还没有“玩”够,所以他碰不得廖响云。所谓的“玩”,意指他所在的圈子。迟骋便是那个圈子里有名的dom,被人称之为“导师”,慕名而来的sub络绎不绝,更有许多初出茅庐的年轻dom向迟骋讨教、交流一些经验,来提升自己驾驭、统治的能力。第025章 :三颗痣夜色凄迷,绮丽炫目,迟骋伫立在视野广阔的弧形飘窗前极目远眺夜晚的色彩。他不否认他有心里疾病,如果每个人都喜欢用一些条条框框来约束或者标明自己的底线,那么,他应该算是其中的一员,而过分的说明其实就是一种病症的体现。迟骋视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明确规定自己不会要自己的爱人与他人一起分享他,也就是说,当他有一天玩够了,那么他会全身而退,如同影星息影,再也不会踏足那个圈子,安安心心的守在爱人的身边白头偕老。他是那种玩够了才会真正收心的一种男人,有人婚前玩,有人婚后玩,有人婚前婚后都玩,如果是三选一的话,想必多数人都宁可选择自己的伴侣在婚前就玩够,婚后好与自己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他不碰廖响云,是真心视他为珍宝,他们离得极近却又很远,便是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才能有效地达到一个平衡的制约点。他的心在廖响云的身上,但是身体却不能完好地控制住,他不用谁来约束他、勒令他、教导他,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自己刹车、回头是岸,人总是要自己亲身去经历一些后,才会真正地领悟真谛。既然他还做不到不去碰除了廖响云之外的人,那么他干脆就不要去玷污这个男人。是人都自私,他也不例外,是病也是借口,说一千道一万,就是这花花世界太花花。迟骋的心思缜密,他看过太多相爱相杀的结局,即便是父亲们的爱情也掺杂了太多隐晦、拿不到台面上的内容。 第17章 “你怎么不说话?”吊起眼梢,一副失了耐心烦的模样。“没有如果。”一张面板脸,除了嘴角抽搐以外别无表情。“我知道没有如果,我是说假如有如果!”他可能觉得跟黑涛沟通很费劲,气得直跺脚。“没有假如。”面无表情,全部的视线都落在了廖响云左手腕上戴着的那只贵妃镯上。那镯子特别特别的细窄,油青色,水头佳,光滑油润,玉体线条流畅,同时也价值连城,是他家少爷在一次拍卖会上以一百万美元拍下回来亲手为廖响云戴上的。“我知道没有假如,我是说如果!”“没有如果!”“我是说假如有如果!”“没有假如!”“我知道没有假如,我是说如果,”咦?怎么又绕回来了?眨眨眼,廖蹄子耐着性子又为黑涛说了一遍,“假如有如果懂了吧?”“没有假如,也没有如果!”勃然大怒:“你妈个头的你故意的对不对?我说有就有,有假如也有如果!!!!!”“好,那有!”廖响云抓狂了,被黑涛气的,他觉得黑涛不正常,也许可能是遥远星系的et,要不然不会跟他沟通这么费劲!怒气冲冲地推开玻璃门闯出去,黑涛紧随其后生怕这位一时激动在作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那他待会就不用回去了,直接乘坐火箭去遥远的星系度过余生好了。打开车门,廖响云一屁股钻进去,黑涛准备启动车子,忽听副驾驶座位上的廖响云对他说:“嗳,这手机哪来的?”瞪眼瞅着一直被廖响云攥在手中这会儿举起来的移动手机,黑涛彻底被廖响云森森地征服,“云少爷,您手里的手机是前台接待员的。”扭头看过去,小妹妹站在大门口望眼欲穿,都特么的快哭了………第027章 :郝南枫由于廖蹄子心情极度不美丽,所以黑涛驾车按照这位的指示又开到了上次光顾过的那家《郝南枫》心理咨询室。在迟骋的示意下,黑涛早已经把这家不靠谱的“好男风”彻底彻查了一翻,这间咨询室直接以老板郝南枫自己的名讳命名,在业内默默无闻。所以说他家“大少奶奶”神人,那么多资深的心理咨询室咨询师他不找,好死不死的偏偏就相中了这家,除了廖大神黑涛现在谁都不服。郝南枫的身家背景清白,郝南枫本人也没有什么劣迹行迹,而且他虽然叫“好男风”,可真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异性恋者。迟骋的意思是,随便往这家伙的身上洒钱,一切全部以能够要他家小云开怀快乐为宗旨。泊好车子,黑涛跟着廖响云进了《郝南枫》心里咨询室,别看这地方不大却五脏俱全。抻脖子向里瞄瞄,今儿这里的生意还挺火爆,屋里头有人正在做咨询,廖响云跟黑涛只好坐在一旁排班等待。大约一刻钟后,郝南枫亲自开门送走一位金主,不知道是不是黑涛太黑了坐在那容易被无视还是郝南枫太过兴奋,这人根本没瞧见门后方的他。于是黑涛算是大开了眼界,只见郝南枫迫不及待地对着他的助理压低嗓音说:“去给刚刚走出去的那位免费注射一针镇静剂。”美女助理不解地问:“不是都治愈了吗,还打镇静剂干嘛?”在看郝南枫一脸深意地道:“等下要结账,我怕他受不了!”黑涛:“……………”“医生,哈?完事了吗?是不是可以到我了?”如厕高调回归的廖响云从茅房里一拐出来就吆喝上,震得黑涛脑瓜仁生疼。“廖先生,快快里面请,哈哈哈哈哈………”黑涛默默地坐在门后,从头到尾的被忽略被无视,但他忽然间就领悟到了真谛,一下子就开了窍。怪不得,怪不得他家大少奶奶偏偏对这儿情有独钟,感情他俩是半斤对八两………“感情洁癖?”英挺的五官皱着,郝南枫对面的廖响云惊呼出声,“那是什么东西?”微笑,这是每一位“上帝”享有的权利:“那不是东西,是一种病。”以最真挚的微笑打动上帝,以最专业的姿态扯着最不着边际的屁话,不求最好,力求最神。“什么病?什么意思?”一脸焦急的廖响云这回长了心眼,不等郝南枫发话抢道,“我不要回家问百度,我是来问你的,不要在拿百度千度万度来敷衍我,赶紧痛快的告诉我咋回事!!!!”大窘,郝南枫刚欲口若悬河地显摆一翻,不曾想就这么被眼前的金主给误会了,立马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扳回一局,“感情洁癖,是指忍受不了对方一点点感情不洁,不论身体还是精神上,比如男的见不得女的跟其他的男的在一起,女的见不得男的跟其他的女的在一起,一旦出现‘感情不洁了’这种非正常状态,便因强烈的失望留下巨大的心理阴影,无法自拔。”“不可能!”很显然,郝南枫的卖弄没有取得廖响云的好感,反倒有些惹恼了这蹄子的倾向显露出来,“我很洁身自好,姑爷爷我还是处男呢!!!!”按爪,拍桌,看来廖大神还真是动怒了,扑腾站起来继续大吼:“而且我是gay,gay你懂吗?我不喜欢女人,我喜欢男人,怎么可能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瞧着面前越演越烈的廖响云,郝南枫内心的潜台词是:我很尴尬!之后不得不陪着笑脸站起来慢声细语地安抚暴躁起来的廖响云,“廖先生,廖先生,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别激动,别激动,平静,平静,深呼吸,平静,对,深呼吸………”说时迟那时快,门外闻声的黑涛早在第一时间便破门而入,把“好男风”同志下了好大一跳,小心肝扑通扑通一阵乱颤。“出了什么事儿云少爷?”目光炯炯,煞人的很。“你来的正好,过来,快过来,”黑涛突然很后悔,后悔自己的冲动,怎么就这么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黑着脸走到廖响云的身边,突然一把力道扯住他的手臂,便听横眉立目的廖响云揪着他的衣服问对面的郝南枫,“看见没有?看清楚没有?我和他的区别是什么?”“嘿嘿,”继续陪笑脸,“是什么?”黑涛眼中的郝南枫特猥琐,一双眼珠子看廖响云像似看着一座金山,这人掉钱窟窿里去了吧?“我喜欢男的他喜欢女的,就这区别!!!!”第028章 :别人都弱爆了!纠结,郁闷,沮丧,驾车的黑涛快哭了,他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廖大神本来就生一肚子气瞧“病”去了,结果又特么的气上加气惹了另外一肚子气打道回府。黑涛目不斜视,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心中祷告老天爷基督耶稣玉皇大帝哥们们都保佑保佑他,赶紧把“大少奶奶”完璧归赵,今儿他就解脱了,明儿爱蹂躏谁就蹂躏谁去,他必须要请假,即使会下岗也要请!!!!思想溜号的黑涛行车至十字路口后,莫名其妙的就熄了火,看着红灯变绿灯,绿灯变红灯,还在那若有所思的不知在合计着什么。过了好一阵子,坐他旁边的廖响云终于不奈烦了,问:“怎么了,没你喜欢的颜色吗”? 第19章 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的迟骋温文尔雅,手中捏着红酒杯缓慢地摇晃着,他喜欢灯光折射到杯壁上的光影,让一切都鲜活起来。姚青率先挑了两个看起来比较强壮的mb,虽不好男风,周亚延还是应景地挑了一看着比较秀气的小伙,那人迟骋认识,正是廖响云的男闺蜜温泉。果然,纯粹、简单的只有他家的小云。大家,都是面具人生!衣橱里藏着多具人皮假面,每日出行前都要站在那处儿挑上一挑。迟骋略显慵懒地向后倚靠,镜片下敛着他眼中的锋芒,指尖夹着小雪茄,这会儿正略过门口那两排水灵的男孩看向墙壁上的一幅画。很抽象的一幅画,整个空间画的是一个男人的眼睛,而一个长发美女从男人的眼中钻出来,只有上半身以及漂亮的脸蛋,下半身则直接湮灭在男人的眼瞳中。别具深意的一幅画,说明了一个极其简单的道理——男人眼中只有女人的下半身。夹着小雪茄的手随便地朝门口点了点,名叫雨滴的少爷立马笑意盈盈地朝着迟骋走去,往男人的身旁一坐,恰到好处。刚刚麻桌上赢了钱的周亚延高兴,借着兴奋劲一把揽住温泉,满嘴酒气地牛道:“你让我亲一口我给你3万!”温泉下意识地抬眼去瞄那旁悠然自得的迟骋,见鬼的他真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种状况下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天晓得他在廖响云的面前装得多么卖力多么逼真,几度使他自己都觉着他就是个温良乖巧、不懂世事、身家清白的平凡人。见迟骋的目光扫过他,温泉苦脸一笑,不!他不甘心就这么一败涂地。他要力挽狂澜、扭转乾坤,把自己为自己设定的角色继续演下去。他装天真,真的就闭上了眼睛,周亚延吧唧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之后他的手里被塞了一只麻将。捏着那只被塞在手心儿的“三万”,在心里恶狠狠地问候了周亚延祖宗十八代,可脸上却显现出极度的委屈,憋着嘴,低着头,一副僵硬不知所措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周亚延大笑着抓起酒杯塞到温泉的手里,“你可真‘嫩’,刚出来做的吧?哈哈哈哈。”温泉笑得拘谨,看起来真真像似刚刚“下海”一样,他尴尬地捏着自己的衣角,总是不由自主地向着迟骋看过去,眼睛湿漉漉的,尽是祈求之色。相比较起来,雨滴表现得自然的多,他的嘴角始终噙着笑,时不时的为迟骋跟青爷倒酒,人家真真是行得正站得正,就是出来卖的,丝毫不装假不娇作,完全没有温泉那种苦大仇深的样子。温泉暗自咬牙,恨透了这个贱人,迟骋真是瞎了眼了居然会挑他作陪,强压着心火,总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去瞅迟骋,心里吃不准迟骋会怎样做。拍拍雨滴的屁股,迟骋把人送到了青爷的怀里,他瞧得出青爷好像是又看上了他随便点的这少爷,不过是个玩物,顺水推舟而已。起身,开门走出包厢,之后接起电话,黑龙一如既往的向迟骋汇报重点内容,顺带着简明扼要地提了一嘴廖大神的心情是如何如何的不美丽,还有黑涛申报提前休年假的请示。推了推鼻翼上的眼镜,迟骋了然,看来他还是高估了黑涛和黑林的抗打击力,他家小云太彪悍了。收好电话转身,迎面站在原地的温泉略显羞赧,依旧做作地揪扯着自己的衣角,一副欲言又止极其为难的样子。“我,我想入圈子,”温泉是个隐晦的sub,在从廖响云那里得知迟骋就是圈子里大名鼎鼎的“导师”之前他是痛苦不堪的。但是现在不同了,侧面从廖响云口中打听到的点点滴滴要他突然存了幻想,没准,没准有一天他能走进迟骋。而今天就是一个契机,他刚刚坐在包厢里反复思索着,他现在就等同于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一定不能错过这次选择,所以他思前想后决心把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跟随着廖响云与迟骋接触过几次,他仰慕迟骋,嫉妒廖响云那个白痴,无数个夜晚,自己的梦中都被时不时温柔一笑,举止优雅的迟骋占据。梦醒时分,也不止一次地幻想,有一天自己会站在迟骋的身边取代那个自以为是又自恋的廖响云。怯生生地抬眼望过去,眼中的无辜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一簇不甘落寞的妒火。迟骋渐行渐远,男人挺拔的背影是璀璨灯火下最出众的影子,闭了眼仍残留在脑海,成了一抹光,消不去、褪不掉,让他念念不忘,廖响云那个贱人根本不配站在强者存在的迟骋身边……“我要离家出走,我要离家出走,你们谁也别拦着我!!!”从回来就开作,廖蹄子坐大厅喊口号喊了一晚上了这家也没离出去,文叔一脸黑线,文嫂退避三舍。“妈个头的,离家出走回娘家的带什么存折衣服都弱爆了,我离家出走要带走这里空调的遥控器,电视机的遥控器,还要带走你们大少爷的驾照、身份证、车钥匙,你们谁也别阻止我,我还要变更他的电脑和wifi密码!!!!”真的没人阻止你,你咋还不走呢?“快交出空调的遥控器!!!”直起身,抓着空调遥控器的廖响云冲着一旁的小女佣横眉立目。铃铃铃,大厅的电话突兀响起,半秒钟后,传来文叔的声音:“云少爷,是大少爷的电话。”“啊哈?快给我,快给我接!!!”前一秒还要死要活嚷嚷着离家出走的廖响云撇下手里的遥控器,叽里咕噜地从沙发上翻下去冲到文叔面前去抢电话,“喂?喂喂?老公?老公?我想死你了,你啥时候回来啊????喂???小云呼叫小迟,收到请回话,收到请回话,喂喂??”众家仆风中凌乱。文叔瞧着抓着电话在那一个劲“喂喂”的廖响云好几次想开口告诉他大少爷的电话断了,可瞧他猴急那个样儿真心不知道要怎么插言。“怎么回事?电话没电了吗?不然怎么断了?”张牙舞爪的廖响云扭脸瞪文叔尖着嗓子嚷着。“咳咳……云少,大少爷喝了酒在『69』,刚交代要黑林开车把你送过去亲自接大少爷回来。”“靠!你这老头说话大喘气儿啊,怎么不早说,浪费我感情呢?——黑林,快粗线送我去见迟骋,”廖蹄子火急火燎地往外冲,临了临了在跨出门槛子之前又特意回头对文叔嘱咐了一句说,“文叔,赶紧把电话充上电,没电多耽误事啊。”红灯停绿灯行,这是常识啊常识,这位到底有多么娇生惯养与世无争啊?电话需要充电是哪个蒙古老师教他的?一路上黑林的耳朵饱受摧残,廖响云像个话痨一样不断地在他耳边念叨催命符,催的黑林也想找黑龙申请提前休年假的请求了。泊好车,廖响云一个箭步冲下去,一溜烟地跑进『69』,一面往里冲一面在心里头嘀咕着:妈个头的,竟然躲这儿来了,看来这地方以后得多来踩踩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四下巡视,瞧着那些莺莺燕燕,廖响云如临大敌,把所有的男人女人都假想成他的情敌,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要放过一个!到了vip包厢门口,这蹄子端着他的单反运足了气功,一个大飞脚就踢开了包厢的门,结果令他大失所望,屋里面除了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迟骋外没有一人。皱眉,把手里的相机往跟在身后的黑林手中一塞,这蹄子立马变了一张温柔脸,颠颠地就崩过去,黏糊糊的对迟骋说:“老公,我来接你回家了,嘿嘿。”伸手抱住廖响云的腰身,迟骋的下巴杵在卷发男人的肩头,慵懒得像只渴求主人疼宠的老猫。果不其然,廖响云的脸腾一下子红起来,反手抱住迟骋的背脊,一边缓慢拍打,一边俏皮地说:“老公乖乖的,我来接你回家了,嘿嘿……”伸手抓起茶几上的酒杯饮了半杯酒,可渴死他了。其实就是这么简单,有时候折腾或者脱了裤子放屁费二遍事也能要一个人开怀且有成就感,就像迟骋每次喝完酒方便的情况下都会叫廖响云来接他一样,那蹄子永远都会喜上眉梢、洋洋自得。亲了亲廖响云的额角,绅士优雅的迟骋拉住廖响云的手腕缓缓起身,门口的黑林自我屏蔽刚才那你侬我侬的画面,忽听都快随着迟骋走出去的廖响云怪叫一声:“等下老公,我相机!”经这阵子的熏陶以及同化,黑林也变得比较1+1了,脑瓜子短路的顺嘴来了一句:“你相机!”然后跨前一步双手将廖响云的单反奉上。廖蹄子凶眉凶目吊吊个眼梢子,没好气儿的一把夺下黑林手中的相机恼怒道:“你像鸡!你丫才像鸡呢!!!” 第21章 他有些委屈,他其实想对男人说,美容院的同事都说吃鸡爪子、木瓜、大头菜能丰胸,他才不信。他吃这些东西就是要打破那些迷信的说法,证明给那帮没事就妖言惑众的女人们看,吃木瓜鸡爪子和大头菜根本没有丰/胸的效果!!!只是,他吃了几餐之后忽然改了主意,他决定相信她们吃吃看,也许会有奇迹,没准他的体质与众不同,吃了这些真的会“珠圆玉润”起来。既然他没仁莫湾和水色那么厉害会生孩子,那他就后天努力给自己吃个大/咪/咪出来,然后给迟骋那啥,哈哈哈哈,到那时,迟骋一定会爱死他的与众不同的吧?哈哈哈哈哈……就想没心没肺的活着,真不想正经起来去正视一些问题,那样会不开心。不知道是谁说过一句话,廖响云看过之后领悟真谛,突然就性情大变,变得无忧无虑,变得无比自我,变得奇葩雷人,可无论怎样,他做到了笑口常开。其实就是不去关注就不会在意……起身,站在镜子前,仔细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眼角处长了一道细微的皱纹,虽然并不明显,但足以证明他老了的事实。七年,人这一辈子能有多少个七年?又有多少个七年可以供他挥霍?为什么七年了,他还是没有真正的与迟骋结合?廖响云不愿去细细考究,因为很多东西根本经不起推敲。对着镜子扯出微笑,他还是想给彼此一个机会,结局显而易见,就两种,正如三爸迟岚所说,要么在一起要么分……推开浴室磨砂玻璃门走出来时,迟骋披着浴袍、盖着夏凉被倚靠在床头正签署着某些重要文件。廖响云有些落寞的脸上重新挂上没心没肺的笑容,他高调了这么多年,一直演一直装另类,到了现在他已经分不清哪个是自己哪些是他刻意装出来的,都已成了习惯,他的奇葩已经成为一种个性,代表着他这个人,但愿迟骋永远不会厌倦他的“特立独行”。像条小泥鳅一样,顺着迟骋的脚下钻进夏凉被,然后在男人的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把脑袋从夏凉被中探出来,傻了吧唧地说:“老公,你的人鱼线真性感。”迟骋没抬头,眼光依旧落在他手中的文件上,语调无比严肃,实则在与廖响云闹笑话:“抱歉,我姓迟不姓感!!”白眼,将散落下来遮住眼帘的头发掖到耳后,歪着头、仰着脸,之后不管不顾地用双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极其自我地说:“你掏上了迟骋,哪家的1能享受到这待遇?姑爷爷我会花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震惊了,惊的还不小,这蹄子越来越葩了。冷静了数秒,迟骋温柔地放下手中的文件,又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子说:“小云,你知道伪娘吗?”“?”“泰国人妖呢?”“??”“好吧,我换个方式表达,你这胸太小了,摩擦也不会起电。”“靠!”“………”第033章 盛宴“你他妈的是不是不行?啊????”咆哮,疯狂地冰咆哮!!!!一声嘶吼,拉开了第二日的精彩序幕,昨晚不满的廖响云满身怒火,一大早站卧房门口就开耍,从楼上吆喝到楼下,扯嗓子大喊“你们家大少爷他不行,这屋子的男主人不能人道,迟骋原来是个喜欢女人的异性恋,哈!哈!哈!”雷翻了整个别墅的一干人等。黑涛报了年假,顶着锅盖往上冲的自然是倒霉的黑林,廖响云早上起来就心气儿不顺,像个刺猬似的,见谁扎谁。当着迟骋的面儿,廖响云斜楞眼睛瞪黑林,嘴巴里没好气儿的嘟囔:“平时像人一样……”“……………”躺着中枪的人没有权利为自己辩驳。阴阳怪气儿的语调:“偷情像贼一样……”黑林心中念佛,知道自己这是替大少爷挡了“枪子儿”。“约会像鬼一样……”越寻思越来气,想想就心烦。黑林偷瞄迟骋,他家大少爷稳坐泰山,沙发前雷打不动,面色祥和,好像廖响云揶揄的不是他一样。“叫他们别跟着我,我又不是痴呆,难道自己还保护不了自己吗?”咣的一脚踹翻一个矮墩儿,廖响云义愤填膺,“我廖大少不用你们家的保镖保,我家没有吗?滚滚滚,都滚开!!!!”看了看迟骋的眼色,黑林没有跟上去,许是这阵子保护惯了廖响云,今儿突然不用心心念念地跟着了,还有些不太习惯。黑林站在门口,一直瞧着廖响云气愤的背影消失在园子里才收回目光去做事。廖响云又约了温泉,自从上回拉温泉去了蓝庄附近的地下商场买过衣服后,廖响云忽然爱上了去地下买衣服的感觉,因为可以讲价,他觉得很有趣。温泉跟着他一个档一个档的逛个遍,即便廖响云过了讲价的隐,但他在地下花七八百甚至是一两千买一件衣服也还是大头了。对此,温泉从不如实相告,反而自己回家偷偷上淘宝去搜廖响云买贵的衣裤样式,然后花低廉的价格去买与廖响云花高价买回去一样的衣裤穿,浪费廖响云的金钱会要他像得到高潮一样愉悦。“阿云…”温泉欲言又止。“嗯,怎么了?”正站在那挑衣服和帅哥老板砍价的廖响云忙里偷闲地扭头去问站在他身后的温泉。“你看新闻没?”眼神暗了暗,温泉想法设法的给廖响云灌输一些灰暗的意识,好让他猜忌迟骋的所作所为。“没看,什么新闻?”扭头,“到底卖不卖啊?就给我让二十打车钱呗?”这话是廖响云现学现卖的,他真心觉着有趣。“就是这阵子新闻媒体曝出关于s国的事儿啊。”温泉洋装自若地凑过来帮着廖响云看他手中的那款衣服,一脸的笑意。“不知道啊?没关注那些东西——到底行不行啊?你实惠的给我个最低价我就买了,你成心卖我诚心买啊。”“那你一定也不知道外是啥意思了吧?”温泉刻意压低嗓音,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啥意思?你说给我听听啊。”帅哥老板抵抗不住廖响云的软磨硬泡,到底给这蹄子便宜了二十元,廖响云付款温泉拎包,俩人溜达的继续边走边聊。 第23章 “小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迟岚在沙发前坐下来,在两个晚辈面前他比较随意。“我想的是哪样?”廖响云追着迟岚一屁股坐下去,像个护崽子的老母鸡,虎视眈眈地仰脸瞪着brian看。“………”迟岚无语,干脆闭了嘴。“你咋不说话爸?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你突然跑来有什么事儿吗?”叹口气儿,迟岚一脸的无奈。“喂喂喂你嘛呀嘛呀?起来,谁要你坐下的?”廖响云才不管你三七二十一,就看brian不顺眼,简直是自不量力,居然敢打他三爸的主意,“啊?哈,爸我就长话短说了吧,今儿你得给我做个主儿,赶紧要你儿子娶了我,要不然我可就给我大爸二爸打电话了啊?嘿嘿,嘿嘿嘿……”廖蹄子小算盘打的好,一边儿伸腿去蹬brian,不让他靠着沙发坐下,一面掏出手机作势要打迟岚“金屋藏娇”的小报告。“小云,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迟岚笑的温和,目不转睛地看着廖响云,可看着看着就要廖响云有些心惊肉跳,总觉得三爸波澜不惊的面色下隐藏着疾风骤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接话的是brian,他这话说的比较重,不过他倒是希望廖响云在这跟着瞎捣乱,最好越描越黑,他对迟岚还真是有那方面的心思。“问你了吗你就抢答?你咋那么欠呢?”炸了毛的廖响云干脆把矛头对准了brian,他就是看出三爸的不悦才闹心呢,他可不想让迟骋的家人讨厌他。回头,伸手抱住迟岚的手臂巴结:“爸,你咋了?这阵子看你都不开心,我们都懂都理解,都在所难免的,只要你开心你想咋的都成,真的。”“小云,你是个好孩子三爸都看在眼里,但是人不能太惯着,当一条路走不通的时候你该停下来,看看是不是选择另外一条路走下去?”“三爸……”眨眨眼,有些委屈。“小云你不傻,我知道你听的懂,爸当你是自己的儿子,不想委屈了你,你回去好好想想爸今天说的话。”“爸……”大眼睛闪闪,似懂非懂的神情。“欲擒故纵。”迟岚依旧笑着,这人明明离着这么近却又像似那么远,有一瞬间,廖响云清楚的感受到一向平易近人的三爸其实很冷酷,居然会教他去对付自己的亲儿子。对视又分离,不着痕迹的两个人错开眼神之后又各自恢复常态,最后,迟岚驾车载着brian去吃法国菜,廖响云掏出电话分别给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每人打去一个电话。电话里,小全先生很快与自己的“大儿媳”达成了某种协议,他与全霭给迟骋施加压力,廖响云便做他们两人的眼线时刻盯着迟岚的行踪。与风风火火赶到的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汇合后,廖响云用他的“真诚”换到迟骋的行踪,然后美滋滋地驱车去了王子的『69』。“啥叫点背?”说话的这是三分之一,接话的自然是王子,车一停,廖响云就瞧见了他们兄弟俩勾肩搭背的往店里进。“陪老婆买菜碰见情人,陪情人逛街碰见小姨子,和小姨子亲嘴碰见岳父,与保姆亲热被儿子看见,带小姐打的司机竟是小舅子,和网友见面来的是前妻,站在高楼下内心一阵悲凉,脸上也湿润了,有点咸咸的味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我也分不清楚了,抬头望向天空……尼玛!谁家晾的裤衩子也不拧一下!”“哈哈哈哈,你就和我贫吧。”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令本来要冲上去的廖响云忽然停住脚,无端端地站在道边免费看上一出吃醋大戏。三分之一跟王子是从小到大的光腚娃娃,况且三分之一还心有所属,可心眼还没针别大的全老二看不下眼,他家王子大咧咧不拘小节,跟兄弟手下动不动就搂脖子抱腰的,都快要嫉妒死他了。瞧着那面三个人在那舞舞喳喳的,偷窥这面的廖响云咧嘴嘿嘿直乐,笑过之后又瘪瘪嘴,忽然觉得心里头空牢牢的,要是迟骋也能像全二那样吃他醋就好了。快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廖蹄子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在擦过全二走进『69』的那一瞬,故意很大声的说着风凉话:“得瑟啥呀,你在牛,出门在外,帽子的颜色不得随时由他来决定!”兰花指一比划,直愣愣地指向王子,廖大仙一针见血,赌得全老二哑口无言,听得一旁的三分之一忍不住哈哈大笑。高傲地甩甩一头大卷发,昂首阔步地扭着腰进了王子的店儿。廖响云再次大驾光临,『69』简直蓬荜生辉,很快,拐进暗殿的廖响云在瞧见台上的表演后不禁微微一怔。暗殿的灯光打得极暗,一束强光从脑顶顺下来,不偏不倚地正好打在正在舞台上表演的两个人,四周口哨声不断。耳畔流淌着轻柔舒缓的黑人音乐,似有若无,懒洋洋的感觉听得人们的毛孔都跟着张开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傻愣在原地,只见舞台上的魁梧男人扬起手中的马鞭,“啪啪”两声,抖出破空之音。第037章 局势!迟骋打了一个响指,始终处于待命状态的sub终于有了反应,他小心翼翼地侧脸贴上迟骋的腿,然后安份地靠在上面休憩起来。廖响云很不屑,却又不敢轻易地挑战迟骋的权威,尤其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迟老板,哈哈………刚刚要您见笑了。”大刀阔斧走过来的高大男人不禁令廖响云一愣,这不是刚刚在台上的那个dom吗?“青爷果真宝刀未老,哈哈哈哈……”在迟骋与姚青寒暄之后廖响云又是一愣,因为姚青微微闪身,刚刚与他在台上完美演绎的那个sub迈步走上前,然后不等他人命令,径直来到迟骋的脚边跪了下去。廖响云恍然大悟,敢情这位是他家迟骋刚刚借给那个什么青爷玩的!怒不可遏,迟骋和姚青连连客套,眼中似乎根本没有他的存在,廖响云一赌气,拔腿蹬蹬蹬就跑了,迟骋果真也没有去追他。“别跟我提男人,现在姐就觉得女女才有真爱,要不是看在你也是个同性恋的份上,咱俩这朋友就处不了啦。”说话的是舞舞喳喳的马可女士。接茬的自然是这里的老板王子:“别整这些没用的,你咋了你?咋还跟江海蔡泽混到一起去了?你丫的是弯的吗你就学小爷搞基?”“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菠萝女士愤愤不平,全二少充耳不闻,贱嗖嗖地揽着他家王子在那黏糊。“别老找借口,之前那个什么哥的不是挺好的吗,三分之一说你们都快谈婚论嫁了,咋分的到底?”翻个大白眼,菠萝极其不情愿的把那天的事儿学了一遍:“别提了,那厮就是一傻x,姐那天高兴喝了点,结果体没合成,一激动把老底给交代了,跟他说过我做过流产。”“………”无语的是全二,王子半天缓过劲来冲她吼:“就为这事儿?你俩就分了?流产怎么了也没生下来。”“是啊,流产怎么了也没生下来,瞧他活蹦乱跳喝完酒就‘变身’那个劲儿,谁能想到他还是个保守的主儿?”菠萝精神不济,有些无精打采的继续说,“你们知道他怎么跟我说的吗?我觉得他说的挺对的。”“他怎么说的?”不小心偷听到他们对话的廖响云极其好奇,故意挤开像连体婴儿粘在一起的全二和王子,从俩人中间探出脑袋来。那俩人也好奇着呢,对于廖响云的‘横空出世’并未惊讶,一块把眼光齐刷刷地投向菠萝小姐。清清嗓子,菠萝说:“他当时知道后果断提出分手,我问他为啥,他给我打了一个比方要我哑口无言,”话说了一半卡在这里,诚心的要这几个着急,菠萝咧开嘴继续道,“他说……这玩意就好比你能接受买个二手房,但你能买个里头死过人的房子吗?”“………”“………” 第25章 眨眨眼,大卷发的廖响云低低地说:“爸,我哪儿睡去啊?”全霭充耳不闻,全释伸手指指原地,那意思告诉廖响云你三爸发威俺俩都客厅的干活,你还想进卧室睡不成,乖乖的倒沙发上对付一宿得了。三个“厅长”一台戏,委曲求全地窝在客厅沙发上一夜到天亮,第二天一大早还迷迷糊糊的廖响云就听见有人扒拉着他的胳膊吆喝:“‘云大娘’‘云大娘’,你快起来啊,能不能告诉我异性恋和异地恋的区别啊?”“嗯?啊?”没睡醒的廖响云懒洋洋得不爱起,可小水草偏偏抱着他的胳膊闹腾他,下一秒这蹄子扑腾一下子坐起来,咧嘴冲一身清爽的迟岚笑,“爸,早上好。”“一个伤神,一个伤肾!”冷冰冰回答了水草问题的竟然是滕子封家的小豁嘴。“谁在问你啦!!!”水草皱眉,似乎跟豁嘴闹了别扭。“管你问没问,我抢答不行吗?”性格孤僻、怪异的任真越来越喜欢水草生气的样子,让他觉得有趣。“起床、尿尿、刷牙、洗脸。”还在两个小家伙相互拌嘴的功夫,迟岚的声音突兀插进来。还躺在沙发上的廖响云不明所以,不知道三爸迟岚是在对水草和任真说还是对大小全先生说,亦或者是对他说的?喉咙有些干涩,舔舔嘴唇,这蹄子当啷来了句:“爸,今天是不是停水了?”起床、尿尿、刷牙、洗脸。爸,今天是不是停水了?众人被廖响云这神回答雷得人仰马翻!!!!不多时,替水草和任真收拾好的迟岚将两个孩子推给大全先生与小全先生,瞧他那冷冰冰的样子就知道这次俩王八情感危机了。“大爷爷,我要吃肯德基早餐喔。”“垃圾食品。”“喂!兔子精,你存心找茬是不是?”“你再喊我一句兔子精试试?”“兔子精,三瓣嘴,兔子精,三瓣嘴!!!!”于是,天雷勾地火,水草先生成功引爆了任真先生,后者一个饿虎扑食当着人家三个爷爷的面儿把水草扑倒在地。然后骑跨在水草的胸腹处,俯下身张嘴就啃上水草那张像果冻一样滑溜的漂亮小嘴狠狠地教训:“要你骂我!要你再骂我!咬死你!看你还叫不叫了!!!”“哎呀妈呀,不好了不好了,爸你们的大孙子早恋了啊………”“………”“………”“………”第039章 ‘妹纸’人大了,脾气也渐长,被欺负了,水草自然不能善罢甘休,抱住任真俩人就在客厅的地毯上叽里咕噜的滚起来,是你咬我我一口我就得咬回去两口。明明很疼,可就是忍着连眉头也不眨一下,水草咬得使劲,任真却每一口都点到即止。每次小孩子打架都是迟岚出手相劝,大全先生与小全先生习惯性地坐在一旁不置一词,却没料到这回迟岚竟也不出言相劝,倒是白白便宜了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廖响云。没心没肺的廖响云咯咯笑着直拍手,哈腰站在俩孩子跟前在那煽风点火:“打呀,打呀大侄子,揍他丫的外人,哈哈哈哈……”这人有点小私心,一是忌惮任真他“妈”仁莫湾,二是这蹄子还记得上次被任真咬了一口的仇呢。“………”“………”“………”兴高采烈的廖响云扭脸笑问着迟岚等人:“唉爸,赌不赌?我赌我大侄子能赢哈哈哈哈呃——别打了,别打了,小孩子打架是不对的,快快快分开来………”“………”“………”“………”世界终于安静下来,迟岚轰走了两大两小,现在屋子里只剩下他与廖响云父子俩。率先打破沉默的必然是极品的廖响云:“爸,我无家可归了,因为我离家出走了,能先暂时住在你这里吗?”“不能!”斩钉截铁到令廖响云很窘迫。“我说不能,你听不懂吗?”“爸,你不爱我了!”“我是你爸,我也爱你,但你不能住我这里!”“爸,我很尴尬。”“要你住下我更尴尬!”沉默,一阵沉默之后廖响云开始抱着迟岚的胳膊各种卖萌,咧嘴嘿嘿笑:“爸,你说卖萌到底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啊?哈哈哈哈。”“看长相………”“………”日上三竿之际,廖响云被迟岚无情地轰出了家门,这蹄子无处可去,只得委屈地驾车去了他好几日没去了的《女王》美容美体会馆。竟文是他高薪聘请的财务,掌管他这里的财务大权,廖响云来无影去无踪一般神龙见尾不见首的,今儿可算是要竟文把他给逮个正着,将人赌在办公室内便开始喋喋不休地报账结算。 第27章 “走吧,去《生死食宿》——”扭脸,冲着后排的俩人微笑,“都还没吃那吧?正好一起。”平易近人到近乎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迟骋说完伸手温柔扯住廖响云的右手细缓摩挲,满眼的爱意。被摸得神魂颠倒,差一点就缴械投降的廖响云急忙忙重新端起架子来,扭脸冲迟骋横眉立目:“拿开你这如此下流的爪子,不许碰我,哼!”迟骋扬起唇角,露出似笑非笑的狡猾神色,突兀地当着后排俩人的面儿伸手抱住张牙舞爪不老实的廖响云。挺拔的鼻梁骨擦过廖响云的耳唇,故意暧昧地刮搔,贴着小男人的耳畔柔声说:“乖,老公来开。”一拉一扯、一拽一抱,人就被力大无穷的迟骋从主驾驶座位上抱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屁股贴上迟骋胯部的一瞬间,廖响云激动的差点跳起脚来,硬热的一根支楞在迟骋的裤子下,他硬了?迟骋勃起了????第041章 :没正形.廖响云猴急,赶在这个节骨眼上要他骑虎难下,迟骋从来没有这么热情过,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廖响云激动的要死,恨不得立马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丫的后面那俩干啥的?装饰品???真见鬼!!!!剥开不小心被廖响云吸到唇缝中的发丝,迟骋亲昵地用大拇指捏了捏廖响云的脸蛋,将头靠过去,悄悄说着他的小情话:“我爱你小云……”“迟骋,我们哈哈哈………”哈哈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迟骋就快廖响云一步的打开车门下了去,然后绕到驾驶室开门上车,驶离。一路上廖响云就开始闹妖,这蹄子欲求不满到咬牙直哼哼,怎么瞧着后排那两位怎么碍眼,响当当重色轻友的家伙。很快,一行四人来到《生死食宿》,迟骋绅士有礼,替廖响云热情地招待着有些拘谨的竟文和心存幻想的温泉。瞧着菜单上的价码,老实的男人频频乍舌,总是拿眼睛去瞟自己的顶头boss,可满眼红心的廖蹄子哪还有空理会老实芭蕉的竟文,催命似的给迟骋下暗号,那意思赶紧的去卫生间找他去,然后自己抬屁股嘿嘿笑着滚去了卫生间。“哎呦,您这么忙还亲自上厕所?”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刚刚拐进男厕所的廖响云就与吊儿郎当的江小鱼江大少不期而遇,这厮跟全老二绑到一块喜欢调理迟骋家的廖蹄子。哪儿还有额外心思跟“宿敌”江小鱼斗气啊,廖响云大大地冲其翻个白眼哼道:“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很低调——秉柒凛,唉~你可千万别一不小心就这家伙白头偕老喽!”“……………”瞪着扯脖子怪叫的廖响云,一代毒枭江大少彻底斯巴达了。砰的一声,男厕的门被廖响云自里面狠狠地关上,与此同时,秉柒凛“冰娘娘”推着一架双人婴儿车出现在江小鱼的身后,神情冷淡,语气冷然:“孩子该吃奶了”苦逼的男人沮丧地低头瞧着婴儿车里的女儿秉美人与儿子江山河仰头望天,干啥孩子该吃奶了来找他啊????呲牙、咧嘴:“媳妇,你说这人一没正形,连头疼都是偏的——唉唉,唉,我头疼,嘶…哈,真疼…”“江小鱼!”一向淡然自若的秉柒凛终于有了精彩的表情,“你给我滚,给我马不停蹄地滚出去。”“俩位,不好意思先失陪一下。”点餐完毕,迟骋一直照料着竟文与温泉,不温不火恰到好处。温泉偷偷在桌子下面揪住裤子,以为迟骋是去了男厕所,结果在瞧见迟骋起身向着江小鱼与秉柒凛的方向过去时,一颗紧张的心才落入肚子。“小家伙很可爱。”迟骋的笑很随和,似乎在他的眼中从来看不到歧视。秉柒凛巍峨不动地坐在主位上,倒霉蛋似的江小鱼一手一个奶瓶子撅那快给儿子姑娘喂牛奶。这扭脸一瞧见自家兄弟,哭天抢地的就开始抱怨起来,那真赶上见了娘家妈一样,一肚子的苦水等着倾诉。“小鱼,这可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来给我抱抱咱们的秉美人儿。”对于孩子,迟骋谈不上喜欢却也不讨厌,尤其江小鱼与秉柒凛家这一对儿试管婴儿长得粉粉嫩嫩,甚是讨人喜欢,跟老三家的全心全意真是有一拼。轻手利脚地从江小鱼的手中接过女娃娃抱在臂弯中,又接过江小鱼手里的奶瓶,一套动作轻车熟路,想必是经常做。“你喜欢你抱回去替哥养一年啊?”江小鱼这话半真半假,小眼神一个劲的偷偷往秉柒凛那飞儿,瞧得迟骋抿唇直想笑。“你们俩舍得割爱,我自当是求之不得。”迟骋倒是来者不拒,坏笑着故意调侃这对夫夫。一听这话,玩笑细胞并不太发达的秉柒凛紧忙一把将婴儿车里的江山河抱在怀中且虎视眈眈地瞪眼江小鱼。这孩子是江小鱼的种,迟骋怀中的秉美人才是他的根,他的举动不禁令一旁的江小鱼一愣,男人一直以为性情冷漠的秉柒凛只爱他自己的种,真不曾想到他的冰冰居然会先护着小山河。小东西不老实,穿着小袜子的小脚丫不停地在秉柒凛的腹部与胯/部乱蹬,蹬得江小鱼那个闹腾,整个人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直痒痒,满眼冒绿光,这都是欲求不满造成的后果。赶紧转移视线,赶紧岔开话题:“嘿老大,那边儿那俩谁啊?”第042章 “木头”优雅笑,伸手拨弄着怀抱中的女娃娃:“小云的俩朋友。”温泉是个什么东西迟骋心中有数,廖响云的朋友屈指可数,只要温泉私底下的糜烂生活不影响他的小云他就不会干涉。至于那个竟文,怕是他家小云都有眼不识泰山了,圈子里近乎可以与他并驾齐驱的dom,人称“木头”。俩人早在迟骋刚刚上车的一瞬间就有了共识,眼光相撞竟而错开已是彼此心中有数。竟文被称之为“木头”完全与他现实生活中的状态息息相关,木讷、老实、温吞,好男人的典范。很多人对虐恋爱好者心存误解,视之为异端,呼之为变态。身处圈子里的人,也大多深藏不露,不敢公之于天下,似乎犯下弥天大罪。人有压力感,源于人之为人。“小云还在厕所里。”紧紧抱着江山河的秉柒凛忽然冷冰冰的来了一句,这倒是提醒了抱着秉美人的迟骋。男人笑着将孩子还给了江小鱼:“慢慢用,我去瞧瞧小云。”迟骋笑的一团和气,转脸微微向秉柒凛示意,而后提步离去。面冷心慈的秉柒凛瞧着迟骋离去的高大背影默不作声,收拢了臂弯,轻柔地将小山河放进婴儿车,而后接过江小鱼怀里的小美人儿一并放入婴儿车。他蹲在那儿,墨黑的眼眸中是他的爱女爱子以及他自己数不尽的爱意,双手扣着婴儿车的秉柒凛突然扭脸对身旁的江小鱼说:“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一句话?”“……什、什么?”被问到话的江小鱼下意识地一抖,这厮平时妻奴惯了,小事上一般都不跟秉柒凛一般见识,大事上还是要据理力争的。无情无欲的脸忽然化开一道缝隙,从内向外流淌出专属于他的柔情:“我爱你小鱼………”“冰冰,别他妈吃了!”嗷唠一嗓子,激动的江小鱼打破了《生死食宿》的沉默格调,“快,抱孩子跟哥回家“睡觉”去!!!!”“………滚!给我马不停蹄地滚出去江小鱼!”“……………”好窘! 第29章 “干嘛?”嗓门贼大,睁大眼珠子瞪温泉,“本来就是啊,是我请你们两个玩啊,又不请他,他跟着坐这儿干嘛呀???”“………”“……………”一阵尴尬过后,青年直截了当的掏出一张烫金的名片塞给了廖响云,而后潇洒离去。“小泉,你帮我收着点。”从来到走,廖响云根本没把那主动示好的青年记住,随手将那张烫金的名片就丢到了温泉的面前。温泉心中大喜,暗自用心将那名片上的手机号码默背下来,刚刚那青年出手阔绰,穿着打扮又很入时,一瞧就知道条件很不错。温泉一直想通过廖响云进入上流社会的圈子与那些名门贵族的富家公子哥攀上关系,只可惜廖响云这奇葩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像条狗似的整天围着廖响云团团转,结果除了廖响云给予的那点好处外,一点有用的人脉都没联系上。冷眼撇撇那旁木讷的竟文,温泉心中嗤之以鼻,笑话廖响云活该被冷落,就他那异于常人的思维与行为举止,别说是迟骋迟大少,任何正常人都不敢把他带出去丢人现眼。思及此处,心中那点怒火消散不少,只要廖响云不好过,只要廖响云与迟骋吵架,温泉心里头就高兴,总觉得他离迟骋就更近一步了。他虚伪的奉承着廖响云跑前跑后、端杯倒酒,连带着把竟文也照顾得稳稳当当,搞得竟文很是难为情。三个人里数温泉最能喝,他干的就是那种下流事,陪酒灌酒简直家常便饭,可在廖响云面前,始终绷着不露庐山真面目。竟文会喝但喝的不多,廖响云这蹄子纯属不会喝好瞎咋呼类型的,细数起来,他那酒量其实就是一瓶啤酒的量,那还得是超常发挥的情况下,同学聚会的时候,他一般都是一杯酒能喝到聚会结束。桌上都好酒,温泉嘴馋想喝高级酒还不想露馅,始终在那扭扭捏捏,廖响云一会一端杯一会一端杯,但每次就只抿一小口。所以竟文和温泉几杯下肚后,后者就开始装醉酒,廖响云瞧着奔去厕所的温泉绞着眉毛冲竟文说:“我老公他二弟常说一句话,喝酒就是为了迷糊,抽烟就是想咳嗽,你们要真是不想迷糊不想咳嗽就不要在喝在抽了。”“……………”第044章 :中奖当温泉第三次从厕所回来的时候,正好瞧见刚刚那青年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他们的卡台前,他走近一瞧,不禁妒火丛生。那青年眉眼飞扬,唇角挂着笑正将手中的纸袋递给廖响云,虽然周围灯光暗昧,但他瞧得清楚,黑色纸袋上的logo印刷着hermes(爱马仕)标志。这很显然,刚刚那位叫无天子的青年特意跑出去一掷千金为廖响云重新买了一身行头回来讨好,还真是下血本。偷偷攥紧拳头,温泉不明白为何老天爷就是这般不公平,他被人翻江倒海的羞辱也未必会得到这些物质享受,为什么廖响云他什么都没有做,连手也没有让人摸一下,就会轻松得到这些名牌?这是为什么?恨得牙根直痒痒,却依然要挂着笑羞答答地靠上去,然后安安分分的在廖响云的身旁坐下,用他一向擅长的崇拜目光去对廖响云行注目礼。竟文不善言辞,所以他的话不多,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温泉装乖,还总不死心的想插言,结果每次都碰一鼻子的灰,无天子根本对他不感冒,最后悻悻地闭上了嘴吧竖起耳朵偷听,合计着要怎么阴廖响云一把。无天子频频对廖响云示好,说他想侩他不假,似乎又有些超出侩货的界限,这更令温泉嫉妒。中途又去了趟厕所,侧格内有人在对话,温泉倒是将俩人的对话听进了心里。“操!最近手头有点紧,你那有啥好路子没?”“哥也快尿血了,有个好路子。”沉默数秒,那人又道:“敢不敢来一票?就今晚!”“操!有啥不敢的,你敢我就敢。”“成,一会儿进去瞧瞧,看看有没有落单的或者醉鬼,拖到小胡同吓吓,保准能成。”邪恶的念头忽然冒出来,温泉有些慌,忙夺门而逃,但他没有走远,就守在必经之路的过道边上。他想给那两个狗急跳墙的人指引指引,廖响云那贱人绝壁是那个最合适被打劫的人选。转念一想,温泉还有些顾忌廖响云背后的迟骋,事情不能闹太大,只要能借他人之手教训教训得意忘形的廖响云即可。所以他思前想后,决心一会在那俩人出来的时候煽风点火,收拾廖响云一顿,贞操那俩人未必稀罕,可他手上那价值连城的贵妃镯一定会成功吸引厕所里的那俩家伙犯罪。天时、地利、人和!守株待兔的温泉见那俩人从厕所拐出,立即掏出手机洋装在通电话:“喂?喂喂你大声点,我这里有些吵听不清,对对,我现在就和阿云在一起,什么?你问他手上那贵妃镯多钱哪买的?嗨你别问了,他那镯子贵着呢,一百万美金,你干脆别妄想了,哈哈哈哈………”祸从口出!顺了心的温泉发自内心的欢颜,踏着轻快的步子走回去,正赶上无天子坐在那滔滔不绝地讲着冷笑话讨喜:“一网友发帖问:我每次都吃了疏婷的,但为什么我的女朋友还是怀孕了呢?热心人回帖:因为别的男人没吃。”“哈哈哈哈哈……”转移视线去瞧边上竖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旋即又笑得前仰后合的廖响云,眼神恶毒。圈子里的很多人,虽然有bf,却依然开着条门缝,给追求者留有希望。一个好男人,在有了bf后,应该像紧锁的门,不管谁怎么敲门,都毫不动摇。好男人是不会有暧昧的,因为没给别人希望,也不会有前男友纠缠,他早已断的干干净净。所以,找男人,就要找能给自己美好,却不给别人留希望的人。他没有找到这样的好男人,廖响云也没有,但是迟骋找到了,廖响云就是圈子里说的那种不给人留门缝的绝种傻x!他无暇的像个白痴,心花怒放的连连要那无天子给他讲冷笑话,而青年似乎也多少摸到了些能走进廖响云的门路,搜肠刮肚把他那点油水一股脑的全抖了出来,只为博君一笑。那人也是个痴货,似乎还真对廖响云上了心,而廖大神就会端着他那杯酒吆喝张罗,劝着那青年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后来四个人玩起了游戏,正在兴头上时,廖响云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话:“我没有一个人跟陌生的男人说话聊天喝酒啊,你们都看到了,你们要给我作证的。”“?”“………”“………”“快快快摇起来,输的喝酒我除外,哈哈哈……”“………”“……” 第31章 他为什么长成了这样?他为什么会有这么棒的身材?为什么他的命会这么好?本身就已经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公子哥儿了,老天爷怎么还能要他遇上迟骋这么棒的多金男人?温泉恨他,只要在早一年,只要在早一年与廖响云重逢,那么一切都不会像现在这样,那么他自己也应该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野山花,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都烂到了骨子里。翌日,廖响云是被假装客房服务人员的无天子给吵醒的,起床气很是严重的廖响云扯嗓子就嗷嗷给无天子一顿刺激,之后便开始了他们接下来一天的行程。“我对你印象挺好,这些是我想送你的,千万不要有负担。”精品男装区内,无天子笑的真挚,他还真是一手没碰廖响云,心甘情愿的跟在廖响云与温泉的后面做“刷卡机”。“我干嘛有负担?”拧眉、一脸的凶恶,“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对我抱有邪恶的念头,别以为你送我点衣服什么的就能和我干点啥!!!!”无天子被神神叨叨的廖响云逗得乐了,他觉着跟廖响云待一块久了,心智会年轻许多,什么烦恼的事儿都不会有,这男人虽然比他大,可瞧着、看着、感觉着真心没他成熟没他大。第046章 :搀和一脚“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廖响云脚下生风,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大包小裹的温泉以及大包小裹的无天子。驻足,扭脸回头,“嗳这些都是你说要送我的,昨天住店和玩的钱我还是会还你的,一码是一码,我不会混为一谈的,那个啥,你要是方便的话不如在借我十万怎么样?”眨着眼睛,廖响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迟骋搂着嫩模睡觉,只有他自己傻了吧唧的对着空气闹心。所以今儿一睁眼他就决定了,不去想他,要努力适应没有迟骋的日子,虽然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的人是幸福的,可他并未体会出幸福的味道。偷看他、接近他、搭讪他、说爱他;和他牵手、和他接吻、和他上床;和他争吵、和他两看相厌、和他分手。怀念他、永别他——这是每段不同爱情的相同经历,然而廖响云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的爱情是残缺的……“都听你的。”无天子的唇角堆满浅笑,他看上去似乎对廖响云很有好感。温泉始终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两个人的互动,他既希望廖响云与无天子暧昧起来,同时心里面还嫉妒廖响云的狗命,凭什么多金英俊的男人都被他勾了去。“我饿了,”一点也不懂得掩饰自己,想什么就说什么,“我要去喝咖啡。”“………”他饿了,所以他要去喝咖啡,这都是什么逻辑?瞧着一前一后走在前面的两个人,温泉的眼中怒火中烧,心里头很不高兴,因为今儿廖响云没有给他买衣服,他不屑廖响云对他的恩惠,同时又对这份不屑的恩惠养成了习惯。但凡他陪廖响云出来购物,如果廖响云没有给他买点什么东西,他心里面就会不痛快,总觉得给他买是应该的,反正廖响云有那么多花不完的钱。又是那间标新立异的咖啡馆,屁股才一落地,廖响云又不安分地起身奔进洗手间,单独留下温泉与无天子坐在那儿。“看看来点什么?”爱屋及乌是有道理的,无天子对廖响云有好感,自然而然的对他的朋友也会留有好印象。“先等等小云,我不着急的,”羞涩地摇摇头,双颊立马飞起两朵红云,温驯的样子轻而易举的就能骗过一些道行还不深的人。温泉的眼神很勾人,炸一看上去又无辜又纯情,其实眼里透着股妖气儿,若有似无的向你那么一扫,很有种欲语还休的感觉。无天子不是莽夫,说白了就不是那种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主儿,很正派地说:“那也好。”桌子下面攥紧了拳头,这男的居然对他的“电眼”免疫?是他的本事退步了,还是这家伙真的对廖响云那贱货上了心?果然,下一秒无天子就主动向他开口,所说的话题都围绕在廖响云的身上:“感觉你们的关系很不错,瞧他上哪儿都要带着你,真是令人羡慕。”“嗯,我和阿云是同学,”笑笑,假装很单纯,对于并不熟悉的陌生人不留心眼,他要把该说和不该说的都说出来,“其实跟阿云在一起是件很快乐的事儿,”望着无天子那张呈现出十分感兴趣的脸继续勾搭他,“只是他的男朋友不懂得珍惜,其实我也搞不明白是为什么……”叹口气,欲言又止。“怎么了?他有什么难处是吗?没关系,你可以跟我说说,或许我有更好的主意。”感情的事儿其实很简单,无非就两种,要么他爱她,要么她爱他,最后一定是有一方先出了轨,才会接连产生一些列的连锁反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顿,而后加重刻意的语气,“阿云的老公就是不肯碰他了。”这句话说的很玄妙,不同思想的人会有不同的领悟。无天子皱了下眉,两个相爱的人在一块,如果一方不在愿意碰触一方,最大的可能就是劈腿被抓包了又或者腻歪了。不动声色,心思却重了。廖响云穿的挺开放,言行举止不太着调,可给他的感觉却出奇的好,难道……这都是他装出来的?不过他到不在乎,因为一切皆有可能。“你别看他整天笑呵呵的,其实我知道阿云心情不好,他其实很在意他的男朋友,始终想着法的能和他男友‘在一起’,可是对方太‘食古不化’了。”在一起的意思很明显,食古不化就完全验证了一种可能,保守,古板,完全接受不了一方的背叛。“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以后一切都会好的。”温泉的一席话要无天子平添了几分信心。温泉很世故,他精明,但总会百密一疏,他的谏言对于对廖响云有着极度好感和浓厚兴趣的无天子来说起不到抹黑的作用,反倒要无天子有了某种信心,如若不然他哪会有机会搀和进去。第047章 棉花糖站在洗手池前的廖响云一直在和自己做抗争,而后走出洗手间来到前台,他攥着电话座机反反复复,始终没有按下迟骋的手机号码。心不在焉,毫无心情,无意间地扭脸,忽然瞥见一抹身影。眨眨眼,一鼓作气地按下一串电话号码。“迟骋呢?”姿态坐高,透着跋扈。“云少爷,大少爷临时有事,人现在已经到了北欧。”黑林就站在不远处暗中保护着廖响云,昨儿半夜就已经查到了人的下落。至于无天子的个人信息也完全掌握,不是迟骋不会吃醋,而是他笃定他的小云除了他不会给任何男人机会,他相信他,极其的相信他,敢肯定廖响云永远不会背叛他给任何男人机会。晴转多云,黑林的话再一次刺激了心情慢慢缓和下来的廖响云,走了?就这么走了?永远都是这样对吗?那自己是什么?“啪”狠力地摔断电话,廖响云怒气冲冲地返回大厅。廖响云是个喜形于色的人,很容易被人读懂,他难看的面色要久等他的两人了然。“阿云,回来了?”温泉小声的出声,特别的小心翼翼。“要喝什么?”无天子伸手将咖啡牌递了过去,一双眼目不转睛地瞧着廖响云看。默不作声,廖响云的脸色极差,什么心情都没有,愤怒、憋屈甚至开始痛恨。迟骋用一句“我爱你”把他牢固地锁住,事到如今,回过头去看看他们一起走过的路,忽然觉得有些啼笑皆非。迟骋在跟他相爱的同时也为其他的男人留有一道门缝,准许他们在他与迟骋的世界里进进出出,那他是什么?“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天堂的列车,路途上会有很多站,没有一个人会至始至终的陪你走完,包括亲人、友人、爱人,你会看到来来往往、上上下下的人,如果幸运,有人会陪你走过一段,当这个人要下车的时候,即使不舍,也应该心存感激,然后挥手道别,因为下一站会有另外一个人陪你继续走……”廖响云缓缓地抬首,突然沉静下来的他要人很不习惯,他的眼睛很亮,正用一种令无天子觉着不可思议的目光在打量着他。突然咧开唇角扯出一抹笑,他略低沉地说:“我知道……咖啡苦与甜,不在于怎么搅拌,而在于是否放糖,一段伤痛,不在于怎么忘记,而在于是否有勇气重新开始……”第一次看见,廖响云唇角上的笑是忧郁忧愁的,可他仍在笑,眉眼弯弯,半侧着身子仰首冲候在一旁的服务生说,“一杯冰拿铁。” 第33章 “赌!”全二气定神闲,“你赢了老子就给你一条我家王子的原味内裤,你他丫的要是输了就特么的给老子一条内裤穿一个月不许换的。”“操!全老二你丫真损!”“过奖了。”俩对夫夫在那相互逗趣揶揄,黑林悄声无息地隐进暗处,继续跟随着廖响云,监视着他与无天子的一举一动。电影院中,廖响云安安静静地坐在黑暗处,旁边的无天子规规矩矩,四周光线暗昧,唯有正前方舞台上的超大led屏幕绽放光彩。廖响云觉着很别扭,四下里全是一些亲亲我我的年轻小情侣,他们嬉笑打闹,相互依偎、牵手。忽然生出一种异样的违和感,这种地方只适合是情侣的两个人来,根本不适合他与无天子来,就连坐在一块都觉得别别愣愣的。这种感觉既渴望又抗拒,屁股像似粘在了椅子上,终没起身离去,一直到电影开场,也就顺其自然地看了下去。他们看的是黄渤演的《嘻哈记》,明明是很搞笑幽默的电影,却看的廖响云流了眼泪,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荧屏,他觉得黄渤扮演的孙悟空可怜极了,一个人在石洞中度日如年,他一定很寂寞、很孤独,还有那一片白莲花真漂亮……泪流满面地站起身,不顾一切地奔出会场,掏出今儿新买的手机按下了熟悉的电话号码……“嘟嘟……嘟嘟嘟……嘟…”无人接听。咬紧嘴唇,执拗地播下第二遍,依然无人接听。气极,较劲地拨打第三遍第四遍,就是不死心………心惊,电话被接起,思绪烦乱,紧张的要死,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结果电话里很快传来严肃的交谈声。“他的父亲是国际刑警总督察,母亲是意大利黑手党梅洛斯家族的大小姐,他的身份很特殊,不黑不白,踏足灰色地带。”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显然不是迟骋的,说的是标准的欧洲话。“很抱歉,请准许我打断一下,一支训练有素的车队捣毁了我们在俄国的车队,卫星的原件被盗,国际刑警组织中心追了四大洲十二个国家,依然一无所获,他们作案动作极快,之后马上消失,这很辣手……”迟骋的语气听上去很是轻松,他永远都是这般,就算天塌下来,他也是一脸处事不惊的淡然样子。电话里的两个人继续在交谈,廖响云捏着电话的骨节泛白,迟骋之所以接起这通电话,就是要告诉他,他在谈正事,不要胡思乱想。以前廖响云很感动,甚至是崇拜,认为迟骋很聪明,在他不方便接听电话的时候会按下接听键然后把手机揣进一兜里继续洽谈,这样可以要廖响云安心。但是,时过境迁,今儿故技重施,廖响云没有感动,没有崇拜,也不是生气,只是觉着挺累的……他那么忙,哪会儿有时间陪他谈恋爱呢。他没有再进去,也没有对无天子打招呼,一个人走了,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走,瞧瞧这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看看这车水马龙的街道,或许,他突然就看开了………每个人都是上帝咬过一口的苹果,都是有缺陷的!有人缺陷比较大,那是因为上帝特别钟爱他的芬芳。迟骋,是不是上帝特别的真爱你?所以你的缺陷才这样大………第050章 自由的鸟廖响云在海边站了一个小时,他知道黑林一直在,他不是一只自由的鸟,他飞的在高、在远,都有一根无形的绳索拴着他,绳子的那一端就在迟骋的手中。海边起风,夜风很冷,黑林默默地走上前为廖响云送上外套,接过那件衣服,廖响云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歪着脸问黑林:“你是不是暗恋我?”黑林一愣,他咯咯笑,“还不好意思承认呢?我这么好,不喜欢我的都是傻子。”扭着腰与黑林擦肩而过,扬扬手极其潇洒:“你给我开车,我要喝酒。”黑林冲灯发誓,接下来的事情绝对颠覆了他的三观,廖蹄子太嗨了,车体内置音箱被他开到了最大,爆棚的曲子轰炸机似的轰炸着他的耳膜,廖响云特潇洒,手肘撑在车窗上,还拎着个红酒瓶,随着音乐又喊又叫的,整个人极其兴奋。不许他停车,他要游车河,还三五时的给黑林惹事儿,一遇红灯,廖响云就把脑袋探出去,不管不顾地大嚷大叫:“旁边的,把车窗给姑爷爷摇下来,来到这世上,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这都哪跟哪儿,什么跟什么啊?“哈!哈!哈!自从得了精神病,整个人都精神多了,哈哈哈哈哈……”终于等到变灯,实在没脸再杵在原地的黑林立即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嗖一下子窜出去,乐美了还在那招摇的廖响云。嗷嗷地叫,嗷嗷地吼,打开天窗,干脆从副驾驶的位置上站起来,高举着红酒瓶在那扭腰动跨的。黑林无语,他觉得囧死了,廖响云的行为好土豪!车子里的嗨曲飘了一路,不知何时起他们的后面跟上来一辆车,一左一右探出两颗脑袋,一脸的猥琐,冲着在那疯的廖响云又吹口哨又摆手的,这令黑林当下冷了脸。冰冷的眼光扫上倒车镜,黑林有种想把车停下拗断后面那俩只脖子的冲动,下流的东西,也配招惹云少爷?“喂喂喂!哈喽啊,来追我啊,哈哈哈哈……”廖蹄子才不怕事大,恨不得把鞋脱了踩上座椅继续嘚瑟,频频冲着车后那俩猥琐的家伙摆手搭讪。“什么?大声点?你俩很厉害?多厉害啊?哈哈哈哈…”黑林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廖响云,可他每次把脸扭过去的时候,第一眼瞧见的都是廖响云那来回晃动的屁股。一怔。。听说,大少爷一直都没碰过这个人呢………“喂喂,你再快点,他们马上要追上我了。”廖响云的声音有些飘,应是上了酒劲,他嫌黑林的车速太慢,本能的抬脚就踹了黑林一脚,后者触电一样,全身一颤。“快点,快点,你傻了你,我要你快点。”廖响云双手扒着车窗,伸长脖子冲后车里的俩男的咧嘴哈哈大笑,脚下不老实的来回踢黑林,深一脚、浅一脚的也不知道都踢中了哪里。突然“碰”的一声,被廖响云用脚一顿“蹂躏”的黑林顺着倒车镜望过去,疯嗨了的廖响云竟把一直被他抓在手里的红酒瓶用力地向后车抛掷过去。不偏不倚,敲重了他们的挡风玻璃,红色的液体四分五裂地溅落,染红了黑林的眼球,那一霎,要他也跟着不由自主的疯癫起来。他的唇不小心碰上了廖响云的小腿,那是廖响云踢他的时候自己把腿送过来的,小脚趾都刮到了他的唇瓣。细腻、光滑的质感,像一匹上好的丝绸,还带着一股子天然的香气,要黑林觉着有些口干舌燥……【树枝能涨2000pk,晚上我回来再更1章。】【我想说,黑林其实才是男2号,你们猜中没?哈哈哈】第051章 :倒错“起来,你起来我来开。”廖响云忽然坐了回来,竟而不管不顾地就往下扒拉黑林,这很危险。 第35章 或许,在过一些时日,这种执念会转换成一种怨念。“既然如此,你怎么就不趁了爸爸的心意?找个女人给他生个孙子吧,啊?可一棵树上吊着,能吊死也就算了,你这吊不死就得给自己留条退路不是?你是不是缺心眼啊姐?”廖风云和廖响云都是矛盾的综合物,某些方面一样奇葩。她喜欢叫他姐,他喜欢叫她弟。廖风云声音甜美性子刚强,说话一阵见血,穿着打扮却极度小女人,怪咖一个。“我又不是蛇!”廖响云有些恼羞成怒,“七年的感情说放下就放下!!!”“没人要你放下,你就是金卡的附属卡,能不能自我提升一下?转正!转正!!!”“那好,明天我就找个女人生孩子去。”大哥,你也太雷厉风行了吧?第052章 闹礼堂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廖响云如坐针毡,是迟骋打来的电话,廖风云见廖响云犹豫不决,伸手一把夺下手机替他做了决定。拒接!挂断。“闹腾啥闹腾?就你给他惯的,晒晒他就好了。”“嗯。”“待会我就跟爸说,给你安排相亲,别找客观理由,你就当有人把咱爹绑架了,你要不找个女人生孩子,劫匪就撕票。”“好。”“你是不是我姐?”“是。”“我是不是你弟。”“你是我妹!”恨铁不成钢,“廖响云,你就咬牙挺着点,你就太把他当地球了,记着你弟的话,谁离了谁都死不了。”“我试试。”“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可以。”“哥,很多时候,我们因为情感的付出得不到预期的回报,而感觉自己受伤了。其实,不是因为多付出才会受伤,而是期待回报的心让自己受伤。所谓的感情,只是一场交换,一场“我执”与“我执”的较量,所以总是在伤害别人或被人伤害。痛苦的根源不是感情,而是我执,只有逐步放下我执,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快乐。”廖响云背对着廖风云站在挂着粉色窗帘的窗前,眯着眼睛眺望远处的城市风景,他觉得安心,觉得温暖。这里是他的家,他的爸爸、他的妹妹,他的家人………回首,眼神中透着两股坚韧之色,他说:“是挺无趣的,其实,什么都有可能被改变,唯有父与子的情意不会被时间蹉跎,迟骋根本没有权利剥夺老头子想做爷爷的权利,”放大了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我去相亲。”干脆整个人回过身子,而后大步流星地迈步走出妹妹的房间,用畅快轻松的语调说:“我去冲个澡,”笑了笑,“其实我并不是个同性恋。”当天晚饭的时候,廖响云极其认真的对廖百威表明了自己想成家立业的心情,着实要老爷子大大地震惊了一把。廖风云添油加醋:“爸,我了解你儿子,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他也就死心了,要不然他总犹豫不决,你儿子性子优柔寡断的,没人给他拿个主意不成,再说了,凭啥他们家儿子站着茅坑不拉屎啊?优惠逾期作废,跟咱们家无关。”闻言,廖响云挑眉吊吊个眼梢:“谁是茅坑?谁是茅坑?你丫的说谁茅坑?”兄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饭桌上拌起嘴来,廖百威始终沉默着不言语,暗自衡量着事情的可行性。前半辈子都用在了拼命赚钱上,后半辈子便盼着儿女绕膝、承欢膝下的温馨日子。这一宿廖百威一夜没合眼,就算迟骋打压《祥云集团》的生意也无所谓,家底厚了,也够他们爷孙三代人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了。最终传承香火想要抱大孙子的奢望战胜了一切,廖百威连找廖响云谈都没谈就私下里开始为儿子安排结亲事宜。廖家做事一向低调,一切从简,暗中悄悄进行着,先是安排廖响云跟女方见了面,之后又过了礼金,就在迟骋从北欧回国的当天,廖响云跟女方在裕华的小礼堂举行了简洁不失庄重的婚礼,一切快的就像似一场儿戏一样,但还是受到了俩家人的真挚祝福。然而,没有不透风的墙,自上次在『69』被点台后,温泉其实一直跟青爷身边的周亚延没断联系,他借周亚延之口把廖响云背着迟骋结婚的事儿传达出去,果然不出所料的在结婚当日掀起一场风波。晴空万里,是个好日子。“亲爱的各位来宾,各位朋友,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共同参加廖响云先生和夏初雪小姐的盛世婚礼。婚姻是爱情和相互信任的升华,不仅需要双方一生一世的相爱,更需要双方一生一世的相互信赖,在这里我们两位新人将向来宾郑重地宣誓和庄严的承诺,有请来宾起立,用热烈掌声欢迎两位新人步入神圣殿堂!!!”西装革履的婚礼司仪站在由罗马柱、粉纱流苏以及紫色气球装点的心形圆台上眉飞色舞地主持着。婚礼进行曲响起,掌声热烈。每个人,无论男女,都有走在红毯的那一天。分坐两侧的亲友团不约而同地向他们的身后侧目,旋即议论纷纷而起,新郎官竟然比新娘子还好看。廖响云一身裁剪得体的白色西装,胸口处插着一朵妖冶魅绮的蓝玫花,他引以为荣的海藻般长卷发被熨烫得笔直,分批在他的双肩下。映衬着他背后的蓝天白云,这人真跟从画中走出来似的清新脱俗。新娘子同样一身雪白的手工定制婚纱晚礼服,发辫高盘,简单大方又不是高雅,样貌虽没廖响云生的好看,却有种叫人说不出的气韵,与廖响云到也算得上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佳人。俩人的脸上都挂着疏离的笑,活脱脱把“相敬如宾”这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明眼人一瞧就是貌神离合。“今天是你们结婚大典之日,请当着所有来宾的面宣告爱情承诺,有请两位新人宣读爱情誓言,有请新郎宣读爱情誓言……”一向神采飞扬的廖响云有些木讷,他杵在红毯上一阵惝恍,他曾幻想过无数次这一天,西式的婚礼,中式的婚礼,森林婚礼,海底婚礼,各式各样的,唯独没有想到过故事的结局会是今天这般。普普通通的婚礼,挽着普普通通的伴侣,不是迟骋,是个女人……眼中有些许的暗悔,四下望去,瞧着那一张张欢喜鼓舞的笑脸慢慢回神,也许一切都是天意。“我廖响云全心全意娶夏初雪为妻,不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郁,我都将毫无保留地把爱给你,完完全全的相信你。我们互为彼此的一部分,作为平等忠实的伴侣,度过今后的一生。”对着自己不爱的人说出这样生动的誓言着实可笑,然而现实总是这样现实,廖响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想那就这样吧……“有请新郎签字。”毫不犹豫,过了此刻,一切将成定局,廖响云拿起系着红蕾丝的钢笔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依旧觉得一切都好可笑。“有请新娘宣读爱情誓言。”“我夏初雪全心全意嫁廖响云为妻,不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郁,我都将毫无保留地把爱给你,完完全全的相信你。我们互为彼此的一部分,作为平等忠实的伴侣,度过今后的一生。” 第37章 “小云,你在故意惹我生气!”“你说对了迟骋,我就是故意的,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把我就地按倒上了,要么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爹,你既然不愿意上我,那就连摸也别摸了。”“你想分手?”“是,我想分手,我觉得累了也烦了,所以没有感觉了。”“亿万国民对国足早就烦了,早就没感觉了,为什么国足还没有解散?14亿人的烦都没能解散一个11个人的队伍,现在你一个人说烦了,要解散两个人队伍?”“……”和解失败,谈判最后无疾而终,迟骋虽然慢条斯理,廖响云却知道男人被他气到了。他很高兴,也很开怀,心花怒放地回到家中,原原本本地把他与迟骋谈判的整个过程对廖风云学了一遍,而且添油加醋,把自己说的特牛,如何如何要迟骋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打蛇打七寸,如何如何拿捏住了迟骋。被迟骋拿下的日子指日可待,绝对出不了多久,迟骋就会来找他,哈哈哈哈哈哈……“……”火急火燎的廖响云一刻也等不了,跟妹妹吹嘘完后,脚底抹油地冲出家门,吆喝着把温泉喊出来,还要把他的光辉事迹在学上三遍。瞧着坐在自己对面咋咋呼呼的廖响云,温泉乖乖地奉献出自己的耳朵,这阵子发生的事儿比较多,无天子天天来他那打听廖响云的事,温泉必然会好好利用,拐弯抹角的损损廖响云。结果在无天子得知廖响云结婚的当天一时粗心大意喝多了酒,之后自然顺其自然的跟温泉滚了床单。温泉表现得单纯青涩,把道行不深的无天子虎得团团转,既然木已成舟,那就接着滚吧,所以,这俩人就搞到了一块去。第054章 赶巧了枕边风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一股风,在怎么亲厚也没有睡过觉的人亲,加上温泉演技精湛,夜夜笙歌,夜夜贯彻,现在无天子对廖响云不再着迷,好印象也有所下滑。还在廖响云吐沫横飞的时候,无天子推门而入,他一愣,然后瞧着无天子将一捧满天星放在了温泉的身旁,接着贴着温泉坐下来,直接落落大方地伸手将温泉揽入怀中。温泉羞赧支支吾吾的在那欲拒还迎,俩人才走到一起,正是热乎劲贼浓的时候,温泉越是推拒难为情,无天子越是暴露他牛虻的本性,一点也不避着廖响云,在那抓着温泉的手腕亲亲我我。眨眨眼,心里有股子失落感,并不是嫉妒,也不生气,就是觉得眼前你侬我侬的两个人太刺眼,他现在形单影只,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刺激?挑眉吊起眼睛,直接单刀直入:“喂喂喂,姑爷爷的面前禁止打情骂俏,分开!分开!赶紧分开!!!!”“阿云……我……他……你别生气呀阿云……”无天子怀中的温泉急了,红着脸一个劲的往出推无天子环抱住腰肢的手臂,急切的那个样子跟快要哭了似的,他要不是有心要廖响云撞破,干嘛还要无天子来这找他?“你有啥好内疚的?感情的事儿又不能强求,我跟廖响云不合适,这也不是你的错。”无天子现在说话完全向着温泉,那架势,就是在告诉廖响云这事跟温泉无关,他要怪就怪他好了。“你要点脸成吗?除了我家迟骋,谁也配不上我!!!”张扬跋扈的廖响云直肠子,很多时候他都是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了。他这话说的有些重,当事人无天子倒是没那么小心眼的与其斤斤计较,边上的温泉一听却火了。今有仰慕廖响云的无天子能被他抢来,以后也总有一天能把他家的迟骋拐到手!“阿、阿云,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温泉演技一流,在那欲拒还迎,说着就要起身往出冲。廖响云趁着无天子抓住温泉那功夫先声夺人:“你神经啊小泉,你俩搞个对象干嘛要对不起我?你有情他有意就搞呗,多好,羡慕死我了,我找谁说理去啊?跟我家男人分手不是因为他玩腻歪我了,而是因为他不玩我,哎……”廖响云说着就从皮夹子里翻出钞票丢在桌子上,他奇葩不代表他是傻逼,人家“新婚燕尔”的小两口腻腻歪歪的,他还在这碍啥眼!扔下钱,潇潇洒洒地就走人了。高兴的事儿才跟两个人分享自然不痛快,廖响云闲来无事就又去他的《女王》,把竟文堵在办公室,今儿要不抓着这人一吐为快他非憋死不可。竟文呆呆地坐在他的办公桌前魂游天外,对廖响云的到来毫无察觉,暗自想着是不是应该从这段不伦之恋中走出,不要在继续沉沦下去才好。“嘿嘿嘿,你在发春还是怎么着?怎么想的如此出神?”出其不意趁其不备,来到竟文身前的廖响云突然嗷唠一嗓子,把凝神思考问题的竟文吓了好大一跳。“啊——”惊呼之后回神,“小廖,你吓了我一跳。”接触的久了,竟文在廖响云的跟前不似之前那般唯唯诺诺。“你什么都别说,我是来找你分享我的喜悦的,事情是这样的,就今天吧迟骋他来找我……”吧啦吧啦说了一大通,这已经是廖响云今天第三遍添油加醋的炫耀自己的战绩了。“你有什么打算?”不善言辞的竟文算是出于好奇所以开了口。“啊?没什么打算啊,除非他上我,不然我这次就和他刚了,绝对不回去!!!”胸有成竹,理直气壮。闻言,竟文已经了然,廖响云根本没有真正的对“导师”心灰意冷,既然他都看得出来,更何况是迟骋那个男人呢。“小廖……”嘴唇嚅动,竟文想趁着这个机会向廖响云请两天假,他需要时间回去整理一下自己的情感,他不想在与那个男人有所瓜葛,而他早已看淡了人情冷暖,至于那个圈子他也不再留恋,只想着能够全身而退。“?”“这个月的账目我已经全部做好,如果可以……我想向你请一周的假,家里有些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可以是可以,嗳你到是先听我跟你学完啊,你帮我掐指算算,迟骋那犊子他是不是快要向我低头了,啊?”老实的人连他的笑都是憨傻的,竟文裂开嘴角不置一词,他自己的情感都没弄明白,又有什么资历去评判他人的感情。眨眨眼,廖向云突然提议:“想请假可以,晚上参加完员工聚会再走。”“员工聚会?”什么时候定的,为何他不知道?“是的,员工聚会,我今天临时决定的,哈哈哈。”“……”廖响云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儿,前脚对竟文宣布完,后脚就推门出去要对大家再宣布一遍。于是,他听到了他得力助手兼秘书的紫月小姐站在办公桌隔断前抱怨:“10月1日新旅游法实施,月收三万可考虑低端欧洲游,月收入一万到俩万请选择东南亚游,月收入低于一万请选择国内游,月收入低于五千请选择省内游,月收入三千请选择郊游,低于俩千请选择花生游,低于一千的请选择地沟游,没有收入的请选择梦游!”“……”廖响云被震惊了,这妖精不是5点1314就是5187的,怎么总是这么与众不同?随即当他宣布完今日提早下班出去聚会的消息后,众妖精都振奋了,一个个蹦蹦哒哒地跑去自己的位置开始翻包包,掏出唇膏、镜子、粉饼就开擦。 第39章 “迟蝎子我操,你丫就作损吧……”“呵呵呵……过奖了兄弟们……哈哈哈……”奶爸?辣爸?反正四个老爷们被几个小豆丁耍得团团转,最苦不堪言的就属全老三和江小鱼,最省事的就是滕子封,他家豁嘴可能早熟,不哭不闹在那冷眼旁观。全二虽然手忙脚乱,还是把他家没大没小直呼他全响的小妄想给哄好,然后功成身退的抱着他家娃躲到旮旯,生怕这崽子被哭天抢地的氛围给感染了,一个激动就嚎起来。水草不用哄,但三三四四可不惯着面瘫的全三,咧嘴哇哇嚎,嚎的全三一个脑袋两个大,他又不善言辞,就会死不丁的抱着三三四四入怀瞎颠儿,最后水草急了,把自己的背心一掀,然后冲着全三大叫:“哎呀笨死了,看着,要这样!”果然,俩豆丁猫崽子似的自己个就往水草的胸前摸过去,然后抓着水草的小胸脯吮得咂咂作响,很快就消停下来。噗嗤一声,滕子封他们嘲笑出来,全三黑了脸默不作声,旮旯里的全二来了神,故意扯嗓子大声吆喝刺激那旁还在那手忙脚乱怎么也哄不好一双儿女的江小鱼:“江总,江大少,江行长,瞧见没?掀开你的衬衫,露出你的‘奶瓶’,我大侄儿这招最好使,哈哈哈哈……”江小鱼火了,抱着俩孩子就冲到全二身边,然后粗鲁地去揪扯全二的衣服,试图要自己的儿子女儿去吃全二的奶。这俩爷们加仨崽子坐在旮旯里一顿折腾,大的骂,小的嚎,最后世界安静了,江小鱼黑着脸抱着全二家的小妄想在“喂奶”,被江小鱼好顿收拾的全二蔫了,一手抱个孩子挨着江小鱼靠坐,也悲催地奉献着自己两个平坦的胸给秉美人和江山河“玩”,乐得那旁的滕子封笑得前仰后合。三三四四一左一右攻占着水草的小胸脯,很快就一脸魇足的开始哈欠连天,全三是时候的把三三四四抱过去哄。突然,一直很消停的小豁嘴先生哇哇嚎起来,惊得一票人人仰马翻。然而,最雷人的还在后面,已经八岁大的豁嘴兀自坐在地上滚了几滚后,自己个就摸到了水草的身前,瞧着不明所以眨着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傻呆呆看着他的水草缩了缩眼瞳,然后扭脸冲着滕子封说:“爹地,我也要吃奶……”然后小老虎似的“吭哧”一口咬上水草胸前,顺势把傻了吧唧的水草推倒就压了上去。众辣爸:“……”“你干嘛你干嘛?起来,起来,你又不是我弟弟妹妹,不许你来吃啦。”“……”集体石化。“小草哥哥你偏心,我也是你的弟弟,你比我大,我比你小的,难道你忘记了?”“恩?是、是吗?哦哦哦哦好像是的呢,小真真比我小一岁哦,嘿嘿嘿,那借你吃吃,快吃吧——嗳不行,等下,在叫声小草哥哥给我听听。”“哥哥!”“嗳,哈哈哈,借你,吃吧……”“……”望天,众爸爸无语凝噎。第056章 更好小孩子就是单纯、天真、不懂世事,还总喜欢玩一些狗血、俗套的角色扮演,就比如像现在这样——“我是爸爸,你是妈妈,快快,给我们的宝宝喂奶水啦。”趴在沙发前的水草对很愿意陪他玩过家家的任真颐指气使,比比划划呼呼喝喝。水草这正太傻的可爱,任真那正太腹黑的可以,可不管怎样,大人们还是十分感谢这俩孩子把那五个闹腾的崽子哄住,所以,狗血就狗血、俗套就俗套吧,哄孩子不是他们能驾驭得了的。“嘿疯子,我说你儿子对我大侄儿有意思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才几岁的孩子,能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不?”“嗳嗳你们别不信,敢不敢赌?敢不敢赌?”嗤之以鼻……“成,你们就蛇鼠一窝气老子,你们家真真以后想追我侄子得问问我才行!”不屑一顾……“靠!”迟骋起身,信步走出包厢,屋子里有些闹哄,他想出去透透气儿顺便抽支烟。走廊里的空气比里面好了许多,迟骋顺手将包厢的房门带上,径直来到走廊上离他最近的落地风景窗前驻足。伸手到衣怀中,掏出廖响云去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烫金的雪茄盒,从里面掏出一支小雪茄燃上。背后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嬉笑声,正是紫月拉着小米从『碧水云天』钻出来,听那无限拔高的调子就知道喝了不少。迟骋没有回身,微微挑眉,他不喜欢女人,尤其不喜欢饮酒之后失态的女人,真的很难对此生出好感。一支雪茄燃尽,迟骋理了理衣领信步向着洗手间而去,却意外地撞见了大全先生与小全先生。“大爸?二爸?”迟骋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这俩位怎么会像个毛贼似的躲在男厕的门外鬼鬼祟祟?全霭不语,眼中根本没有迟骋的存在,全释桃花眼一眯,张嘴说出那话差点没气歪了迟骋的鼻子:“大人办事你小孩别插嘴。”“……”扶额,而后绅士有礼,“那麻烦俩位请借过,谢谢。”“……”迟骋忽然翘起唇角,情感危机也许会传染,大步流星地走进去,觉着被他甩在背后的两个一家之主很孩子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眼神闪烁,说的也是他自己。“老大,站住。”全霭突然开口叫住自家的大小子。“大爸?”停步、转头。“bn(布莱恩)在里面,你跟他谈谈,叫他离你父亲远点。”全霭脑仁疼,bn那小子要真排资论辈还得管迟岚和他们叫声伯伯,小时候全霭记得他和迟岚还抱过光屁股的他呢,这孩子怎么长大了就变狼了?居然跟他们来抢爱人。念着与 克那层关系,加上他家迟岚跟白月光还是发小,他这做长辈的实在不好在这捕风捉影。可不捕风捉影, 克家那小狼崽子做的也太明显了,跟他家迟岚处处暧昧,也只有迟岚那呆瓜才会真的以为bn当他叔叔来看,瞧人的眼光都发绿了!!!“爸……”想说点什么的迟骋被全霭那双鹰眸震慑住,悻悻地闭嘴,“好。”他是晚辈的确没有什么资格来说眼前的两位父亲,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生理反应永远位居榜首,更何况他自己也是如此。摇摇头信步进了盥洗室,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多么爱着身后的这俩位,会不会分?迟骋也吃不准。分开不代表不爱,在一起也未必有多爱,人们的爱恨情仇多种多样,以千奇百怪的姿态呈现。 第41章 “……”下午的时候,廖响云还是偷了廖风云的女装,然后整装待发,他得到内部消息,迟骋今儿会出席一个慈善机构举办的筹款晚宴,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迟骋会携带女伴儿出席。擦!女伴?谁?是谁?哪个小贱人敢霸占他专属的位置???“你弃暗投明就对了,等我当了全家的主母,到时候你好处大大滴有!”副驾驶位置上,廖响云不停地对着镜子来回照,一会擦擦粉一会抹两下唇膏,越化越吓人,跟个大花猫似的。驾车的黑林始终沉默不语,眼角的余光却总忍不住偷偷去扫量廖响云暴露在女裙下的那双白皙长腿,心跳加快。他不会出卖迟骋,而他会向廖响云走漏风声其实还是迟骋的示意,黑林说不出心里面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与大少爷相比,廖响云太嫩了。他喜欢廖响云那双腿,喜欢到已经连续几晚都会梦到,这很搞笑,莫不是自己是个xx狂?不经意中被廖响云激发了体内隐藏的属性?悄悄地收回贪婪的目光,开始眼观鼻、鼻观心的驾车,在怎么克制,还是不能忽略廖响云存在他身边的事实。那种感觉……那种味道……“哎哟喂,黑林你干嘛?难道你拿眼珠子开车???”走神的黑林险些闯了红灯,一个急刹车,晃得廖响云身子一斜整个压一了他的身上。长发凌乱,脑袋扎入他胸怀,手肘压在他的胯部,一身的香气肆意飞散,搅乱了他清明的意识。“对不起云少爷……”想把不该他说的话也说出来,还好,他及时刹车。“什么云少爷,我桃乐丝,桃乐丝懂吗,待会儿可别给我说露了!!”女装的领口地大,顺着丝绸与肌肤拉开的缝隙看进去,一片大好的光景。饶是黑林这样训练有素的男人也禁不住的憨笑出来,他瞧见了迷人的春色之外还瞧见了一个大红的女士胸罩以及塞在里面的两个馒头……扶着黑林坐正身体的廖响云手忙脚乱,最后气急败坏的命令黑林先开车去超市,他需要重新购置“装备”以防万一。黑林喜欢这份工作,愿意默默站在廖响云的身后注视他,他推着推车,听话地跟在廖响云的背后,跟着他走、听他的吩咐,然后……赤裸裸地盯着他那双长腿恣意欣赏。也许,廖响云是个避孕套控,他站在保健品专区足足有一个钟头,瞧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好看包装根本就迈不动步,最后出手阔绰的每样买了一盒。黑林好奇,不知道廖响云是买来收藏还是回家灌水球,反正跟大少爷绝对是用不上。“黑林,我突然觉得我真是聪明极了,我决定用这些避孕套填满我的胸部,万一迟骋那秃驴脑壳开窍了,我这立马就能跟他战上三百回合,嗳嗳嗳你帮我看看你身后有没有微量装的润滑油灌肠剂,我丫的全塞进去,”这蹄子说着还啪啪拍了两下自己的胸部,美滋滋的炫耀,“我这里就是哆啦a梦的百宝箱,哈哈哈哈。”“……”他们被围观了,黑林一脑门儿的黑线条。真想牵着他的手拉着他逃之夭夭……排除结账的时候还是闹了笑话,收银台结账的时候要对顾客购买物品刷条形码,刷上了就会有“嘀”的一声。不知为何,前面购买的东西全都扫上了条形码,唯有廖响云最后顺手拿的一颗卤蛋刷不上。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廖响云不知道脑壳里在想什么,无视身后长长的人龙与焦躁的气氛,突然对着那扫码器冒出一句“嘀”,全场石化……离开超市后,廖响云嚷嚷着带黑林买身行头,要把这人从头到尾改造下,不然晚上谁来做他的男伴?落地镜前的黑林紧张的手心全是汗,他不敢低头看正站在他面前伸手为他系着领结的廖响云,便目不斜视的瞅着对面的镜子发呆,但鼻下全是令人容易骚动起来的香气。廖响云想法单纯的有些奇葩,他是大少爷的人,在怎么变装他也还是黑林,大少爷那么精明的人怎会瞧不出他是谁?可偷眼瞄瞄满脸笑颜的廖响云,黑林决定绝口不提,只是这样就能要这个男人开心的话,他很愿意这么去做。心砰砰乱跳,黑林无法忽略廖响云的存在,他居然会撅在他的胯下给他亲自扣腰带?素来没有表情的脸渐渐涨红,透过廖响云身后的镜子,能完全把他那双长腿和翘起来的屁股纳入眼底,而他此时此刻的姿势——真像是在为他口交……“嗳嗳嗳你别动啊,还没弄好呢?嘛去呀你这呆子???”感到胯部躁动的黑林急忙忙转身拔腿就走,廖响云恼羞成怒的冲着他的背影低吼。“尿急。”慌不择路的黑林丢下一句解释便匆匆冲了出去。“搞什么?懒驴上磨屎尿多!!!”由于黑林尿遁了一刻钟,回来的时候被龟毛的廖响云骂个半死,但他甘之如饴。瞧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城市街景与偶尔一闪而过的甜蜜情侣,廖响云高涨的情绪又变得低落下去。很突兀的,他扭脸问旁边驾车的黑林:“如果你爱一个人会不会想跟他上床?”沉默。“说话!”眼梢吊起,廖响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所答非所问:“同样一瓶水,便利店里2块钱,五星级酒店里却30块,很多时候,一个人的价值取决于所在的位置。”“????”不明所以。“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就像织毛衣,建立的时候一针一线,小心而漫长,拆除的时候却只需要轻轻一拉。”心咯噔一下,黑林不知自己为何会对廖响云说出这样的话,实在逾越……廖响云闭上了嘴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来回上下打量黑林,最后扬眉骂他:“神经病啊在这跟姑爷爷所答非所问。”“对不起云少爷……”“我是女人我是女人白痴!!!”好吧,桃乐丝小姐!珠光宝气、衣香鬓影,社交晚宴便是女人们攀比名牌、男人们阳奉阴违拉拢人脉的场合。黑色的铁艺枝形吊灯结合了欧式水晶灯的华丽浪漫与地中海风格的清新自然,给空间带来浪漫而又不过分隆重的装饰效果。整个会场以八款宫廷范吊灯点缀而成,舒缓的华尔兹舞曲犹如盛夏的清风跃窗而入,女士们的裙摆在男人们的裤脚下流淌,这里真是一个适合攀亲带故、阿谀奉承以及搞暧昧的好地方。黑林其实挺无语的,他们来参加的是慈善晚宴,真的不是化装舞会,干嘛非得把他搞成夜礼服假面?大大的白眼,云少爷你丫的也不是水冰月好吗?那么大的帽子,那么黑的面纱,难道你是撒奇尔夫人?站在大厅那扇金碧辉煌的门前四下望去,无论男女老少都很正常,只有他和廖响云穿得好像从二次元来的似的!!! 第43章 “阿云,我很闹心。”“怎么了?你闹啥心啊,哎对了,你和那个什么天子的怎么样了?我瞧他对你挺上心的啊。”“就,就是关于天子的,我,我已经好几次看见他和别的男人搞暧昧了,我,我很伤心,还很嫉妒,但我不敢去质问他,我又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把柄,就是看到他几次跟其他人泡吧。”“甭惯着他,抽他丫的大嘴巴,哎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对了对了,你瞧见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不是很嫉妒?是不是会吃醋?是不是很不甘心?死活也不能被淘汰?”温泉心中冷笑,然后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就知道这贱人会中计。“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那我也去跟别人搞暧昧,刺激死迟聘那丫的秃驴,哈哈哈哈,对了泉,哪儿给我找个演员配合我下啊?”“不,不好吧阿云,如果迟先生知道了会不高兴的。”“靠,姑爷爷我要的就是让他生气好吗?”“可,可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其实男人很忌讳这种事情的,万一起到反作用就不好了阿云。”“怎么会?我又不是真的要和其他人,我就是假装一下,假装一下你懂吗?”“阿云,我还是觉得不大好,你,你不听我劝那我也没办法了。”“没事儿,出事我替你兜着哈哈……”“……”第060章 微友“要不我摇一个微友出来见面?”廖响云想一出是一出,说着话的功夫就抓起手机摇起来,“小泉你还得帮帮我,到时候我跟微友去泡吧,你得想法子要我家迟聘知道这事儿,事儿办成了一定重谢嘿嘿。”“我,我不干!”“你怕啥?没事,全听我的。”“阿云,你还是不要了好不好?”“嘿嘿,摇到一个,我跟他聊聊,没准一会就能见面了——哎你瞧,他长得还不错,不过还是跟我家迟聘没的比,嘻嘻。”温泉沉默不语,偷偷冷眼旁观,心中对廖响云跟微友勾搭的行径嗤之以鼻,玩吧,早晚玩出火来,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廖响云的手机不停的响,想来跟他聊天的微友很多,他低着脑袋在那手忙脚乱的回复着陌生微友给他发来的信息,温泉心情大好。没一会儿,正在兴头上的廖响云拿着手机坐到了温泉的身边,然后一面嘿嘿笑一面与微友聊天给温泉看。微友:能出来陪我吗?廖响云:能啊。微友:我刚从h市回来,不知道现在裕华什么价,你开个价。廖响云:我也刚从美国乡村回来的,不知道国内现在什么价,你多钱啊?什么价位啊?微友:……廖响云:咋了?微友:1000廖响云:是美元吗,土豪?微友:人民币。廖响云:对不起,我按英镑计价。微友:……廖响云:哎你到底出来不啊?微友:你活好吗?廖响云:那当然,能好的你人仰马翻,嘎嘎!微友:别闹了,留个电话给我。廖响云:138,拔了拔了你妈渣。微友:你他妈的欠弄是不是?廖响云:你他爸的欠抽是不是?微友:你他妈的在哪儿,敢不敢出来见面?廖响云:sb,拜拜。当机立断的结束这通没有营养的交谈,廖响云快速将该附近的人微信好友删除,然后咧嘴冲身边的温泉说:“我是要花钱请人吃喝玩乐的,可不是花钱找人玩我的,你懂吗?”“……”咧嘴笑笑,继续下一个目标,在大约聊了得有半个钟头左右,廖响云放下手机抬头对温泉说:“ok,约来一个,嘿嘿。”“阿云,你想怎么样?到时候万一人家要是真来了怎么办?”“当然真来了,他来了我带你们玩去啊。”“我觉得不好。”“没事儿,我觉得好就行。”然后,又一个半小时之后,廖响云与他所谓的微友见面了,咖啡店内俩人大眼瞪小眼,一样的惊讶:“是你?” 第45章 他按捺不住的想要出手,他心知肚明出手之后的后果会很可怕,被他捧在手心儿、含在嘴里的廖响云根本承受不起,他会支离破碎……他会遍体鳞伤。也许到那时候他会真的断了他对他那份执着的臆想,义无反顾,干脆决绝的离他而去,那他该怎么办?“还敢顶嘴,把你手机里的微信卸载掉,以后不许你在网络上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接触知道吗?”啪啪啪又是三下子,巴掌拍在廖响云的屁蛋儿上又脆又响,羞得小男人要死。异想天开的廖响云饿的前胸贴后背,扁着嘴不情不愿的穿着乳白色的睡袍滚到了楼下。“黑林,迟聘呢?”哈欠连天的廖响云迷迷糊糊半闭着眼睛踩在木质的台阶上往下走,声未落直接嗷一嗓子嚎出来,脚下一个打滑就大头冲下地栽下去。反应迅捷的黑林三步并作两步,却听得瞬间往下栽跟头的廖响云大声的惊呼:“先救我的脸,一定要先救我这张完美无暇的脸,黑林。”“……”手脚利落的黑林眼瞅着时间已经来不及,于是他干脆丈量好距离躺在了楼梯口,算计着廖响云摔下来的位置,心甘情愿的给他做了人肉垫子。噗通一声,迟聘进门后正好把这精彩的一幕瞧了去,廖响云跌下来后整个人摔在了黑林的身上,可能是惯力过猛,也不怎么要他在黑林身上栽了个跟头,最后竟骑跨在黑林的脖子上,一副云里雾里完全找不到北的呆样儿。“我的脸?我的脸还在吗?哎妈呀,吓死我了……”这事儿不怪黑林,迟聘还是心中不悦,念及着黑林跟他多年的情分,从他的面色上看不到任何蹊跷,这个男人依旧面带笑容,眼波温软。然而迅速起身并且退到一旁的黑林怎么也不敢把头抬起。默默地站在门边盯着自己的脚尖凝神。迟聘带着关切的声音忽然飘入他耳:“没事吧黑林?”必须镇定,不能要大少爷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黑林面无表情很是冷静的回他:“没有大碍大少爷。”迟聘笑眯眯的又看了黑林两眼:“那就好。”“哎哟喂哎哟喂,老公摔死我了,我的脸有没有破相啊?”“很帅。”“呼,吓死我了——你把我微信卸载了?”“不耽误你玩游戏。”“老公,节奏大师我玩的可厉害了,来啊,给你看看嘿嘿。”廖响云撩了撩睡袍便盘腿坐上了沙发,依靠着迟聘抓着手机开始操作起来,连理都没理睬一下那旁为他受伤的黑林。眼观鼻,鼻观心的黑林听着那旁沙发上时不时传来的嬉笑声没能忍住,偷偷地抬起头向着客厅中央的俩人看去。后悔,后悔自己偷窥的行径,那纯属是自己找虐,从视觉上来讲,迟聘与廖响云十分般配,两个人将长发梳出了不同的韵味。大少爷一手搭在云少爷的肩上,歪着头有些孩子气的与云少爷捣乱,正在兴头上的云少爷不由自主的随着音乐而晃动手腕,他的唇角一会勾起一会又紧张地张成一个小o,时不时的还咯咯笑出声,眉眼弯弯,很好看。郎才女貌,黑林脑海中能想到的只有这四个字,用在大少爷跟云少爷身上特别贴合。黑林站在那里像不存在一样,眼巴巴的瞧着大少爷陪着云少爷玩了整整一上午的手机游戏。后来终于在带着廖响云一块出门的迟聘走了之后,黑林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下午去考试再六十分就别叫我爸了!”才一踏进滕子封家的客厅,廖响云就瞧见一家之主在对小豁嘴先生进行思想批评教育。这蹄子心生畏惧,躲在迟聘背后獐头鼠目,不知道孩子他“娘”仁莫湾哪去了,他说他不来,死迟聘偏要带他来,一秒钟也不想待在这。“来了?”声音永远都透着一股子尖酸刻薄味的仁莫湾不知道从哪儿拐出来,不咸不淡的冲着迟聘跟廖响云打了个招呼。结果吓的这蹄子当即就来一句:“大爷,我们来了……”“……”“……”“……”早熟的小豁嘴收好考卷走过来,仰着脸冲着廖响云也来了一句:“我爹地是你大哥不是你大爷好吗?”“……好。”眨眨眼,觉得窘迫的廖响云急忙随声附和,他没由来的恐惧仁莫湾。第062章 对不起,哥!迟聘有公事要与滕子封单独商议,于是倒霉的廖响云又他妈的和他惧怕的仁莫湾独处一室了。有些曲意迎合的廖响云笑的嘴角抽搐,仁莫湾的性子忽冷忽热的他也拿捏不准,坐这儿都不说话怪尴尬的,至于“生孩子”那绝活儿廖响云也不敢当着仁莫湾的面前再提。他拘谨地素素嗓子,想要说点什么来缓解目前如此尴尬的气氛:“嘿嘿弯哥,你说现在的小正太小萝莉说话就是好听,后面都带个重叠字,比如吃饭饭,睡觉觉,面包包,香蕉蕉的,听着多舒服啊,哈哈……”闻言,仁莫湾不屑地对故意讨好他的廖响云白了一眼:“就这些我也会。”廖响云一听来了神,眼睛忽闪忽闪直冒亮光:“弯哥你也会?那说来听听。”仁莫湾:“别逼逼。”“……”仁莫湾的尖酸要廖响云有点抓耳挠腮,在那儿坐立不安,隔半分钟就扭脸冲着滕子封的书房望望,心急如焚那个劲,一旁的仁莫湾瞧着想笑。仁莫湾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他倒不是真的看不上廖响云,是他与他们有着将近十二岁的年龄差距,所以,有些事儿他们的思想不在一个步调上。起身,去给廖响云端茶倒水,顺便切了一盘水果拼盘,他清楚的很廖响云喜欢喝什么吃什么,只是不喜表露出来而已。“他们一定在用自己定制的引擎,你也听到了那车换档的声音,顺序式变速箱,紫油涡轮增压引擎,他听起来跟公鸡打鸣一样,就算被撞那车也能保持平稳,有液压稳定装置以及磁悬浮悬挂。”在老友的面前不必拘谨,书房内,滕子封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对迟聘讲。“想想还有谁能接触到那些零件,能改造它们?”隔着一张实木桌,迟聘伫立书房宽厚的落地窗前逆光极目远眺,手中捏着一只高脚杯。“伦敦有很多店都可以。”燃上一支小雪茄,滕子封随性的有些吊儿郎当。“普通店可不敢做,我们得深挖一下。”回身,逆光而站的迟聘身上透着高知人事的书香气,让人看了就想安静下来。“这事儿回头交给你家才干和他家王子去做,只要找出制造那辆车的人就能找到陈。”双腿交叠,老板椅上的滕子封变换了一下坐姿。 第47章 “一会给你打二十下好不好?嗯?”无视。“红印子都消没了,老公你再给我打上去吧。”握拳、隐忍。“老公老公……”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于是……“还气不气我了?说!”“呜呜,不气了不气了……”“以后与人说话都要保持半步的距离知道没?”“为什么?”扭脸回头眨着大眼睛充满质疑。“啪——”“啊啊啊知道了知道了……”“也不许勾肩搭背明白吗?”“嗯?”“啪啪——”“啊啊啊知道了呜呜呜……”“说爱我!”“啪啪啪——”“呜呜呜我爱你我爱你啦,呜呜呜屁股开花了嗯呀呼……”“老公?你不生气了吧?”“生什么气?”心理大大得到满足的迟骋噙着笑反问,瞧他那傻了吧唧的样儿,真想一口吞掉他。“就是刚刚我没经你允许就跟郝医生预约了你去他那看病的事儿啊。”温馨的小灯营造着午夜卧房中的浪漫。“你觉得是因为这事儿我才生的气?”“难道还有别的事儿?不可能啊?”“刚才为啥挨的打你忘了?”摇摇头:“没忘啊,你要我保持距离,还不要勾肩搭背,还要我说爱你,嗳?老公原来你吃醋了?哈哈哈哈高兴……”“傻样儿,夜了睡吧。”“老公你搂我。”迟骋笑的温情,躺下后任由廖响云拉过他的手臂伸直,然后看着他的小云小猫崽儿似的高高兴兴枕上他的胳膊窝进了他怀里。又过了许久,迷迷糊糊的廖响云好像听见了迟骋在他头顶对他说:“小云别离开我”,他呼噜噜的嗯了一声后彻底进入了梦乡。本以为甜蜜的小日子就这么开始了,没成想第二日迟骋临时有事直飞英国,隔着铁丝网依依不舍地瞧着已经升空的飞机久久不走,廖响云这么望着头顶飞过的飞机,他身后的黑林就怎么凝视着他单薄的背影。他进去的时间太久,久到黑林心生不安,久到黑林差点忘记了他也是男人可以随时随地的进入男厕,所以他进去了。隔着侧格,黑林首先听到的是“咔嚓咔嚓”手机相机快门按动的声音,还伴随着一阵小而 的声音。那是脱衣服或者穿衣服的声音,为此黑林一愣,一颗心七上八下起来,他下意识地弯腰顺着侧格底部看进去,潜意识的想要看看侧格里面几双脚,虽然明知道云少爷不是那样的人。跳动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去,黑林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知道廖响云没事儿却又不想这么出去,所以他无声无息的站在了原地,像个有着窥视癖的变态,监视着廖响云的一切。没有任何征兆的,廖响云的声音透过侧格的门板飘了出来,听着他的话,黑林足以幻想出此时此刻廖响云的姿势与举动,他一定坐在马桶盖子上举着他的手机在录音频。“咳咳,老公,刚刚我有打过你的手机,都忘记了在飞机上会关机的,我又不想去问你的卫星电话,那样很麻烦,我还要穿好衣服在出去,嘿嘿,我刚刚拍了你最喜欢的‘白花花’用彩信给你发过去了,你乖乖的,要是晚上寂寞了就看着‘白花花’解解渴,不许偷吃,不然被我知道你就再也别想我的‘白花花’了”,叹了口气儿后门外的黑林半天没再听到任何动静,他的脑子还是一片空白,似乎一直处在当机的状态,“你要是乖乖的我就有神秘礼物送给你,好了挂了,我爱你!么么。”这之后又沉默了,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木板门,黑林认为天下间最会撒娇、拿情儿又不做作的gay非廖响云莫属,听的他心里都软软的想冲进去抱一抱如此可爱的廖响云。若不是他站在这里偷听,想必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他的云少爷还有这样柔情可爱的一面,与平日里张扬跋扈、伶牙俐齿的他完全两个极端。第064章 挥金如土迟骋一走,把廖响云闪了一下,一整天都无精打采地窝在半山别墅的客厅沙发上百无聊赖。手里头攥着他的手机,他是在等迟骋的电话,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怎么还是一个电话没有?皱眉:“英国有多远?”啃着大苹果的廖响云扭脸问门口守卫的黑林。没有呻吟、没有倒喘,完全与情色搭不上边儿,明明几个小时之前他还那么的……“很远……”别开眼神,将脑中那肆无忌惮的想法打消,黑林略显别扭。“很远有多远?”瞪大眼睛,这人又开始脑抽。“这……嗯……大概有几亿亿亿万千米远……”没由来的心虚,只好瞪着眼睛说瞎话,整五岁的怕云少爷理解不上去。“哦,这么远啊。”收回探究的目光,继续盘腿坐在沙发上发呆。“……”云少爷他居然听懂了???又沉默了多时,黑林实在看不下去廖响云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擅自开口劝慰他说:“一定是大少爷事务繁忙没来得急抽出时间,还请云少爷不用担心,大少爷忙完后是一定会给您来电话的。”“真的吗?”充满希望的神情,看着要人于心不忍。 第49章 lucas连倍儿都没打,直接掏腰包背着廖响云率先结了账,然后又会回去听着廖响云叽叽喳喳。温泉觉得廖响云就一大傻逼,居然花钱请个嫖他朋友的嫖客吃饭还称兄道弟,真不知道怎么说他好。直到最后廖响云张罗结账的时候,他和廖响云都知道lucas已经结过账了,无视廖响云的声音,温泉几乎用扭曲的目光去探究一向吝啬的lucas,他不懂这是为了什么。十万,那可是十多万啊,够这老色鬼嫖他们一个季度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相互交换了电话号码,亲耳听着他们约定下周出海,温泉觉得这一切可真可笑。不平、抱怨,同时也开心。交换吧,约定吧,到时候要你家迟骋知道你跟个老色鬼一块玩看你怎么交代,蠢货!一周而已,转眼就到。这七天廖响云都乖乖的白天去他的《女王》,然后晚上早早回到家抱着电话跟迟骋聊电话煲,偶尔还能电话激情一下,给他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丝毫不晓得迟骋受了伤,腹部裹缠着纱布,上面还在渗血。周末,温泉打电话告诉廖响云不用去接他,要他直接去码头就好,廖响云不疑有他,风云电掣的驾车而去。到了地儿,温泉拿不知道用哪里的座机电话给廖响云打电话,说他电话没电了,跟他同住的房客钥匙忘带了,他得先去送钥匙,要廖响云别等他,先和卢卡斯去岛上,把烧烤的那些东西先准备着,正好他这面忙完坐车直接去岛上找他们的时候就能开吃了。廖响云信以为真,满口答应着温泉,挂断电话后就开开心心的上了卢卡斯的快艇……英国edinburgh(爱丁堡)在市中心陡峭悬崖的城堡上可一览无遗那些经典建筑,随便走在一条街道上,你也会被碉堡上那时隐时现的城垛、冰冷的火山峰和高耸的山峦的美丽和气势慑服。此刻,城堡的书房中坐着一行人,有受伤的迟骋,有风尘仆仆赶到的全二以及他家王子,另外一面坐着滕子封与愁容不殿的江小鱼。门外,一左一右站着黑龙与黑涛、追随全二的东城老大班尼、北城的天星,还有滕子封的得力助手以及江小鱼身边的绿茶。终于,王子率先打破了一室的肃静:“你手上拿的是5.45乘18口径fmj金属弹头子弹,是手枪专用子弹,psm手枪,事实上,私持手枪在英国是违法的,只有少数人可以持有那样的枪械,既然是这样,追查枪的来源不会太困难。”没人说话便已经全部心领神会,接着,王子又道:“没错,hockshop(当铺)。”眼神与全二的目光交汇,“我这就跟班尼去办。”说着,王子便急冲冲的开门带着班尼跟天星而去,只留给爱他的全二一抹快速驶离男人视线的削瘦背影。“钱有两种,花掉的是钱,是财产;没花掉的是‘纸’,是遗产。”食指扣着桌面,江小鱼突然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眸光直逼那旁看起来一点不像似受枪击的迟骋,“迟蝎子,卖给哥两把枪,哥替你作了那帮要钱不要命的杂种去。”迟骋轻摇着手中的红酒杯,眼底氤氲起一片猩红,凌厉的视线全被隔绝在那金丝眼镜下,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没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也许是道义、还有可能是兄弟情深,亦或是他家的小云……“这件事跟陈脱不了关系。”滕子封笃定。全二把话茬接过来说:“暂且不急,这事儿小混蛋(王子)到时候会给个交代的。”他家王子实力不浅,这些年随着大家早已历练出来,成熟稳妥不说,脑子里那二俩肉掏出来上秤量有时都比全二多三两。接着,全二又道:“前俩天的新闻各位都看了,利用青少年跨国运毒案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小鱼也因此损失了一笔数目不小的美金,”把脸扭向江小鱼,“我们得另辟出路,最好是个生面孔。”话说了一半就此打住,全二顺手按下了桌上电话的内线,对方收到指令后全二扣上电话,又拿起遥控器按下去,唰的一声,书房东墙整个拉开,从里面透出一面单面反光玻璃,好戏开演……“我跟兄弟以前一起进东西,多到跟联合国一样。”说话的是江小鱼贩毒集团在英国基地下属分支的一个区的头头儿x。“唯一要紧的颜色是绿色。”这位是x的牵线人库兹。“所以你回来多久了,现在来看我?”“好了,x,你知道我现在不能跟罪犯混。”“我知道,所以我才在这里,像我们这种俩出局的,不能现身街头。”“没错,老兄。”“街头不安全,所以你回老本行了是吗?你怎么没跟自己兄弟混?”“他们没一个脑筋灵光的,我告诉你,那些日子结束了,我带了一个新手。”“这样才聪明库兹,钱留着自己赚。”x看向库兹,随后向门口的保镖示意,很快,一个看起来像似正了八经商人的男人被带进来。他有些拘谨,瞧了一眼他的引荐人库兹之后坐下来,然后冲x自我介绍:“我叫约翰。李。”当然,他们全程说的都是英语。他声未落,他对面的x突然举枪对准了他,而约翰李本能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气氛一时间凝固住,甚至紧张。约翰李的面色苍白,他垂着眼根本不敢去与穷凶极恶的x对视,但他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就在此时,他却听他对面拿着手枪对准他脑袋的x一字一句说:“这就是我想要的反应。”言外之意就是他很满意约翰李下意识的举手投降的举动。偏开头,x身上的杀气正在减退,“没被枪指过吧?——假如你是条子,我还没看过这么大块头的,”收回枪放在了离手最近的桌边,x抬头问还傻站着的约翰李,“老实说,你为什么来我家。”神经依旧紧绷的约翰李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了看库兹后老实回答了x的问题:“我没有货也不贩卖,但我懂一点生意,如果有人需要运输,我可以提供,零风险。”“永远有风险。”x谨慎的插言。“我的方法让风险降到最低。”“我想知道一个成功的生意人为什么要冒险?”x仍有质疑。不假思索的回答:“我从事营建业,目前的状况很快就完蛋,我看不出复苏的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去维持我的事业,我投注大多太久。”x把话接过来问:“所以你能运多少重量?”“我的卡车可以运半吨不引人耳目。”“半吨?”这是个诱人又令人惊喜的数字,但x并没有被冲昏头脑,他理智的发问,“老兄,要是我的生意有一千磅,现在就不会坐在这个鸟窝。”“我只是说无论你要运什么我的卡车都无所谓。”始终没发话的库兹突然说:“你知道边界卡车要称重的吧?你要怎么掩护?”“我们可以把重量抵消掉,称重常常不准,就算警察运气好也只是抓司机,上货和卸货我们都不在现场。”x笑看着库兹:“听起来他准备玩一把,”狠吸一口烟言归正传,“你想分多少玩家?”“批发价的百分之十五。”“我才不会给超过百分之十。” 第51章 上身同样穿的白色,衣服的料子原本就薄,这会儿更是湿哒哒的全都沾黏在廖响云颈瘦的身子板上,淡色的乳粒顽强地从他环胞的手肘中钻出,那衣服单薄的连那略微发深的都看得清晰。吞咽一口唾沫,lucas简直佩服自己,新时代的柳下惠不成?色字头上一把刀,但又有多少英雄豪杰能抵得住美色呢?他不得不承认,脑残的廖响云实在勾人儿,他像掉在你脚边的一百美元,没有任何道理发现它的人不去折腰拾取。目光变得猥琐,原本只是在脑子里意淫一番而已,可老天爷给他来了个天时地利人和,这要lucas有些动摇。“我有此冷,阿嚏。”落汤鸡的廖蹄子楚楚可怜,连带着他那个委屈小眼神都湿漉漉的。“所以?”lucas有些蠢蠢欲动,莫不是他是个表里不一的小骚货?“我们来聊聊天吧……”面对廖响云,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思维千万不要正常。“……”“长颈鹿头上那两个揪揪是什么?”燥热,lucas瞧着眼前的廖响云就跟头小鹿似的惹人爱,随便扯谎:“那是路由器,动物园里的wifi都靠它了。”“这样啊?哈?路由器原本这么来的啊,我就说嘛,嘿嘿。”“……”这脑残的腿可真长,摸起来的手感一定很棒,他男人留着不用还真是暴殄天物。“你很饿吗?”“?”“我觉得你看人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你看人挺准。”“哦——对了,你大家怎么不谈恋爱?”“没人看的上呗。”“那你们班其他男生都谈了?”“嗯,都是找的同班同学。”“就没一个女生看的上你?”“女生?我们机电专业没有女生。”“——啊?原来就你自己是异性恋?哈哈哈哈。”“……”温泉没来,现在又如此狼狈,手机还没电了,廖响云的心情又瞬间低落下去。“你这样不成,穿着湿衣服会着凉的,你有带备用衣服吗?”摇头。“你先挪挪地儿,我把被褥给你铺上,回头你把身上的湿衣服和裤子都脱了,盖上点毯子捂一捂能舒服些。”lucas并不色急,就算白给他上他也得掂量掂量,充其量他揩揩油而已。像个正人君子,lucas铺好床铺后,拧开水壶的盖子倒了杯热水给浑身发冷的廖响云暖了身子,他看着他笑的宠溺,要吹了风、淋了雨的廖响云有点迷糊,好像瞧见了迟骋在对他温和的笑。见廖响云不动地儿,lucas解释说:“你瞧这些设备都新的,标签还没拆呢,脱了进去躺着吧,要不然一会有你遭罪的,我把电炉子点起来,你这衣服这么薄一会儿就能干。”眼神闪了闪,廖响云犹豫了一会“哦”了一声后便慢吞吞的往地铺那靠。纯情的小处男,lucas一瞧就知道他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脱衣服,便借着点炉子的功夫干脆把身子整个转过去,心寻思先要你脱了,其他待会儿都好说。紧钻进被窝,lucas是时候的转回身子,笑着把他脱下来的衣服捡起来拿到一旁。ps:我去,小云被我写的可真白。第067章 小岛一日。lucas抓着廖响云的内裤嘿嘿笑着:“这小味儿真骚……”“很冒昧,打搅了,我们的帐篷出了点小问题,能先到您这来躲躲雨吗?”外面大雨滂沱,一把声音伴随着掀帘子的声音飘入,随即四个人相继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三……三爸……”揪着毛毯挡在身前的廖响去在瞧见bn(布莱恩)撑着雨伞与迟岚并肩挤进来的那一刻,瞬间三魂丢了七魄。同样的,迟岚在踏进这间帐篷的一瞬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衣冠不整、正往下褪裤子与内裤的卢卡斯。接着,令他感到万分震惊的是他瞧见了他的“大儿媳”廖响云!!!!“小云?”蹙眉、面露不悦,饶是谁瞧见了这一幕心里也不会好过,首先视觉上的第一感官就是当事人认定某种情绪,“怎么回事?你的衣服呢?”“衣服湿了,在炉子上,我,我们什么都没干,你要相信我三爸,我还是处男!!!”“……”“……”“……”卢卡斯脑筋灵光,一瞧这架势立即作出反应,他迅速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客套的想要对迟岚讨好。只是,瞧着面善其实了清怎么好说话的迟岚,现在不会惯着家人,自然更不会惯着外人。他无视卢卡斯笔直地瞪着手忙脚乱裹着大毯子爬起来的廖响云冷静的说:“没有发生不是重点,关键在于你们刚刚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准备发生些什么吗?”咄咄逼人的字眼要平日里牙尖嘴利的廖响云支支吾吾也答不上话,迟岚恼怒时的气场太强大,廖响云畏惧。见状,一旁的lucas陪着笑脸又凑上来,才张嘴喊了一句uncle就被迟岚不善的目光瞪得把他原本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噎了回去。“如果我高兴,我可以随时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足球踢,所以——你最好给我闭上你的嘴巴。”这是威胁,迟岚一点没惯着他面前的lucas。他现在关心的是那不着寸缕与陌生男人共处一室的廖响云。 第53章 从里面跑出去?难道除了布莱恩还有其他野男人跟岚一块来小岛吗??“爸!爸!你俩倒是说句话啊???——进不进去啊?我这都快被浇死了好吗,阿嚏——”“……”“……”帐篷里坐着的迟岚抓心挠肝,一晃二十几年就这么过去,他们的迟骋、全想、全响也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说他对帐篷外那俩个王八羔子不心疼都是违背良心在说话。这么大的雨浇着……“爸呀,不成啊,我叫不进来那俩爹啊,爸爸爸你别急——我扛也给你扛进来他们。”狼狈不堪的廖响云一掀帘子露出半个脑袋,一身的雨水阿嚏连天。终还是没沉得住气,迟岚一身怒气地起身掀帘子走出去,淋着雨站在那儿不吭声,小而晶亮的眸子冷冷地扫过他对面而立的全霭与全释,其实不用他说什么,俩王八犊子就不约而同的一块向他走去。“哎呦喂,爸呀你们不能这样重色轻儿媳啊!!!!”被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俩手夺了雨伞的廖响云像个落鸡汤,被推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龇牙咧嘴带打喷嚏。他像一缕空气般被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无视,没人理他,最后他自己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捂着脑袋滚进了帐篷。气氛再一次变得沉重起来,帐篷里挤着六个大男人,除了布莱恩和温泉好一些外,其他四人皆湿了身。“岚……”全霭欲言又止。“事情的本意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和老王八的确是太在乎才怕失去……”全释接过全霭的话茬想对迟岚做出正式的解释。“那些不需要解释的事情,从你张嘴的那一刻起,你已经输了。”布莱恩故意挑刺儿,在这破坏本就不好的气氛。温泉知趣的一声不吭跟着看好戏,廖响云瘪瘪嘴很有自知之明,凌厉的鹰眸扫过不屑的布莱恩,全霭仍是没有发言。全释不像全霭那般沉默少言,即便眼前的这小子是査克的独子也实在太自不量力。咬牙切齿发狠道:“如果你没瞎,就别用耳朵去了解我。”这话说的很有深意,廖响云眨眨眼,看不出二爸这话到底是对谁说的,“人在的时候,以为来日方长什么都有机会,其实人生是减法,过一天少一天、见一面少一面!!!”迟岚的发梢上滴着雨水,全释的话让他低笑出来,眸色深深浅浅:“有时候,没有下一次,没有机会重来,没有暂停继续……”这句话的层面又深了一层,不禁要全霭也随着全释心惊肉跳起来,拒绝的意思已经太过明显,他们的岚什么也不想要了这是!这话音未落,不等全释怎样全霭先急了,他一个跨步上前,伸手扯起迟岚的手腕匆匆脱口:“岚,梦想中的爱情总是完美的,但现实总是给你打折扣,我们需要用梦想去改造现实,这样的机会你也要吝啬吗?我们已经不堪到要你连梦想的胆量都没了吗?”“我认可你的话,但——我不认可你现在的态度!”迟岚将自己的手腕从全霭的大掌中抽出,火气又上升了一个档。“不要的东西,再好也是垃圾是吗?”全霭难消心头快速燃起的那团无名火。他卑躬屈膝,他刻意讨好,他放低姿态,把能推脱不能推脱的事物全都下放到了三个儿子的手上,错了就是错了,他没什么想要狡辩,怎么就不能在给他一次机会重新来过?非得要死一个才甘休吗?“遇上什么人是命运的事,但爱上什么人、离开什么人,就是你自己的事,你明明原谅了我们,却无法真正的快乐起来,那是因为,你忘了原谅你自己!”全霭说得对、骂得好,迟岚怎么可能真正恨得起来他们呢?人在高处身不由己的道理又岂会不懂?他只是不开心,是的,他不开心自己不能狠下心,不开心自己口是心非,不开心他即使搬出来住他的那颗心还是落在了大小王八的身上。“我宣誓,我志愿加入喝酒队伍,我愿意遵守喝酒规律,维护酒场秩序,敬酒时酒满敬人,对方敬酒先干为敬,任何场合一件打底,主动走关,来晚先吹一瓶,一口干完,划拳吐字响亮,一拳一杯,拳拳有酒,互敬互爱,各不吃亏。没事就吹瓶瓶,吹得慢的加一瓶,努力精通各种游戏,不躲酒,不耍赖,别人喝多了主动帮忙,延长共同玩乐时间,如果你也愿意,请把这段话编辑成公益短信,提高喝酒素质从我做起!”廖响云不是时候的念经,气氛太严肃了,他感到很不适应,所以才想给大伙讲个很不好笑的笑话调节调节气氛。这蹄子二到无穷,一边念叨着公益祝酒词,一边翻出罐啤发圈,傻不啦叽的也不看看大家的脸色再行事:“嘿嘿嘿,爸爸爸!你们不总是说啥事儿酒桌上办嘛,来来来都喝点,阿嚏,阿嚏——感觉一来,这事儿自然就迎刃而解了,哈哈哈哈。”“……”全军覆没,全部被雷的人仰马翻!!!帐篷外大雨滂沱,帐篷内落针可闻,六个男人六种心情,各怀鬼胎、各有心事。后来黑林驾着直升飞机找过来,按照小全先生的意思是把廖蹄子、温泉和布莱恩先弄走,黑林不敢违背,第一波先拉走了那三人,至于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以及迟岚最后如何了,黑林不知也不敢过问。只是后来听说自那夜之后大全先生就只身去了西藏还差点就回不来了……回去之后的日子照旧,就是被忧心他的迟骋在视频电话里狠狠地训斥了一通,廖响云龇牙咧嘴,最后还是羞答答的在迟骋的指导下自我释放,舒服的他摔着电话就睡着了,都不知道迟骋什么时候在梦里跟他道的晚安。然而,好景不长,就在迟骋归国的当晚,廖响云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彩信,吓得他手腕一抖,手里的手机便落到了脚下的地毯上。沐浴之后的迟骋推门而出,瞧见惊慌失措的廖响云眉峰微挑:“怎么了小云?那是什么?”眼光扫过廖响云的面眸定格在滚落地面的手机上。“我充着电玩《节奏大师》,可能是连电了,我就手一抖嘿嘿。”心里面七上八下的,廖响云受到了威胁,那种照片虽然是子虚乌有的东西,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想要迟骋知道那天在珊瑚岛的事儿。自从那次回来之后,他还一直没有与温泉碰过面,以至于关于他表哥卢卡斯那天反常行为的举动他也没来得及在温泉的面前提。现在收到的照片拍得特别清晰,而且角度也好,别管是谁,就连他自己看了都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廖响云心虚,他与卢卡斯什么事儿都没有,那他也心虚,他还是跟陌生人共处一室,没有保持一步之距,完了还脱光了衣服,这种事情很忌讳,就像三爸说的,逮到的结局不是重点,重点是一开始怎么发生的这没穿衣服的过程!对方明显是冲钱来的,脑筋再迟钝廖响云也猜得出,心里面敲锣打鼓,着急也没有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坐着空等。这蹄子心不在焉,刚刚归国回来的迟骋却高涨,积极主动寻找出口在廖响云这里自我突破。冷不防的一把抱起廖响云就上了床,把这身材颀长的卷发美人儿搁在自己的腿上,掀开他裹在身上的宝石蓝的睡袍,伸出手掌就啪啪啪先来了三巴掌。“哎呦喂你嘛啊嘛啊,二话不说就先打我屁股????”心情不好的廖蹄子破天荒的不想投怀送抱了,皱着眉头、瞪着眼睛吼迟骋。“有没有想我?”打了廖响云屁股三巴掌的迟骋心情大好,温温柔柔地俯下身子在廖响云的鼻尖上轻啄一口问他,“想我了没有小云……”心不在焉的廖响云驴唇不对马嘴的来了一句:“迟骋我告诉你,姑爷爷今儿给我屁股放假了,它休息去了,你甭打它主意!”“……”第069章 我尽量!他实在好心虚,害怕被迟骋发现手机里的照片,寻思得先把迟骋弄上床,他一会赶紧下去把照片删除,不!把手机直接销毁掉!!!他这一脚踹得寸,没使多大劲儿还是要迟骋下意识的一缩,受伤的腹部隐隐作痛,迟骋却没有要他的小云发觉异常。撅屁股往床里一死,廖响云在那挺尸不给予迟骋任何反应,后者温润如初,伸手摸上廖响云的脚踝。。。。。 第55章 “不是ps的都是真的。”“什么?”“哎呀我现在很烦,以后我再解释给你听,你想想我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出这五十万来?”“阿云,你买手表吧或者买衣服,反正你一向花钱大手大脚,然后咱们这次买完了再悄悄退掉,这样就倒出现金来了,然后还不会被发现,你看怎么样?”“好好好,行行行,就按照你说的。”廖响云从来没有这么盼望迟骋忙他的事情去,自从那天跟温泉碰完面实施了计划后他就一直忐忑着,他当时很害怕,拿钱都不敢带回家,就直接放到了温泉那。还恳求拜托温泉到时候陪他一块去或者替他去,反正他们要的是钱,只要把钱给了对方就好。温泉脑子里装的不是水,他只打算勒索廖响云之后就把那些照片销毁,他知道贪心的下场会很惨,同样的路数在廖响云身上只适合一次,而且还要会钻空子,多了便会打草惊蛇。五十万分五次,已经送出去了四十万,分别在四个不同的地方,有时候要他把钱放到某个酒吧的卡座里,有时候会是某条街的垃圾桶中,或者是某个出租车上。廖响云始终无法松口气,已经一个月了,那勒索他的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还有最后十万,只要把这十万再老老实实的交出去,事情就算圆满了。心里装着事情的廖响云火气很大,完全没有任何心情做任何事情,迟骋一骚扰他他开始会推拒,然后男人跟他闹,闹来闹去他就急了,急了就会起冲突,接连几天把迟骋气得差点没脑淤血,喊出来的那话根本就没走心。迟骋不理解他的小云是怎么了,总是会有无名火,动不动就跟他喊上俩嗓子,没了之前的可爱豁达,无理取闹到要他火大,竟然两次喊出分手的狠话,这样的行为既幼稚又伤害彼此的感情。感情在亲厚,吵吵也就淡了,这是人之常情,没人会喜欢一个除了发火什么都不会的怨妇!廖响云疯了似的赶他走,要他赶紧滚到他的那些“奴隶”身边去快活,他没有他们听话,不会他们那么玩,所以他也不在这耽误迟大少的良辰美景。这就是无理取闹,迟骋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涉足圈子,他正在努力的改变自己,而廖响云却在这种时刻说出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饶是迟骋不往心里去,一时的气愤与冲动还是会有的,廖响云失手抽了他一嘴巴,迟骋二话没说转身就走了,从那晚到今天已经又一周了。廖响云又后悔又担忧,他知道自己做得过分,过分是因为他心虚,这是男人的通病,越是耀武扬威什么其实他越是哪方面觉得心虚。这期间,廖响云听说大全先生出了事儿,小全先生火急火燎的前往西藏,迟岚铁了心的没有跟着去,就在小全先生离开的三天后,迟岚接到小全先生的一通电话。对方没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劈头盖脸就给迟岚一顿骂,骂哭了迟岚,接着,他们的三爸就披星戴月的也去了西藏。现在大家都各自“成了家”又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业,都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自然没有人有闲情逸致来理会廖响云与迟骋之间的那点破事儿。黑林隐藏在暗处偷窥着抱着双膝坐在窗棂上发傻的廖响云已经有了两个钟头。对于廖响云与大少爷之间突然就陷入这种局面的形势他虽不看好,但私心却是高兴的,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着他的云少爷。私心的作祟已经要他开了很多的天窗,在迟骋那里他汇报的信息总有故意为之的疏漏,人要动了情那便犹如扑火的飞蛾。温泉自以为他做的天衣无缝,可又怎能逃过黑林的法眼,他黑林是干什么吃的?他是迟骋安插在廖响云身边的保镖,有关廖响云身边的人他心里比谁都有数。珊瑚岛那日回来之后他便开始彻查,接着,他跟踪了最近四次廖响云与温泉的活动,从中发现蹊跷。他没有揭穿温泉是因为他也有私心,就像迟骋明知道温泉是个什么鸟,但看在廖响云的面子、念及他没有做出直接伤害到廖响云的事情的份上才留着他。黑林也是如此,温泉这次图的是钱,并没有直接伤害廖响云本身,如果他把温泉的真面目说出来,他担心廖响云会深受打击,这种后果他担待不起,没必要为了一个真相去打击他们爱护的人。这种事情就好比有一天你与老公逛街,突然在街上撞见闺蜜的丈夫和陌生的女人一起,大概多数成年理性的人不会把这事儿去告诉她的闺蜜。温泉故意这么拖着最后一次交易的时间纯属就是恶整廖响云,他喜欢欣赏廖响云那副忧心忡忡、寝食不安的样子,听着廖响云向他倾诉心情,知道他与迟骋正在冷战,这是温泉比收获了金钱更令他开怀的事情。对此,黑林是厌恶表里不一的温泉的,同时还理解温泉做事的初衷,就像他义无反顾的迷恋上云少爷一样,再卑微的人也有爱的权利,其实,他的内心如温泉一样希望事情的走向这么发展。彷徨、迷惘、矛盾的人不单单是抱膝坐在窗棂上的廖响云一个……“云少爷?云少爷您的电话。”黑林来到窗边,喊了魂游天外的廖响云不下三遍他才回魂。“啊?什么?电话?快,快给我接。”瞧着廖响云的反应,黑林明白他想接到温泉电话的那种迫切心情。他已经受够了,正打算着如果温泉再这么拖下去故意为难他的云少爷,他明儿就去割下温泉的舌头,要他永远也开不了口。坐的时间太久,麻了双脚的廖响云栽歪着滚下了窗台,黑林手疾眼快,大着胆子直接张开手臂把人给抱住,他知道迟骋不在家,这儿又刚好是监控盲区。双脚落地的时候,廖响云又被自己脚上的拖鞋绊得往前一个踉跄,头顶拱着黑林的胸膛才让自己站住脚,之后他快速抢下电话,捂着话筒一瘸一拐地避开了黑林躲到门外去接听。在回来时,黑林看见廖响云脸上的愁云已经散去,他难得的露出笑颜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儿。想必温泉抻够了时间,准备今晚把他的“游戏”结束掉,算他识相,在不知死活的拖延下去,大少爷那边保不住就瞒不住了。“黑林!”突然被点到名字令黑林有些措手不及:“云少爷?”眉眼弯弯一口小白牙:“你知道火车上的售货员总喊哪副对联吗?”愣住,想想后如实回答:“上联:香烟啤酒矿泉水烤鱼片啦啊,”严正以待的继续,“下联:白酒饮料方便面火腿肠了啊。”“那横批呢?”兴致勃勃,大眼睛忽闪忽闪。“腿收一下!”第071章 演技一流“黑林!”“?”“哎……”“怎么了云少爷?”“好郁闷!长这么大我还没有坐过火车呢!” 第57章 温泉是夹缝里生长的野草,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并且嫉恶如仇,他的手悄悄滑入后腰处的枕垫下,用十指按动了手机上的音频开关,他要把他们的对话录下来,如果黑林敢惹他,他就到迟骋那里去告状,大不了鱼死网破,总归比他一个人翻船好。“明天就出院滚回家,不要再来招惹云少爷,我说过,如果你活腻歪了可以试试看。”“你以为你是谁?”温泉性子并不软弱,甚至在他们店里出了名的刁钻伶牙俐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龌龊心思,”原本他只是口无遮拦的随口一说,没成想他快速的在黑林脸上捕捉到一丝心虚,眼珠一转立即接上下词儿,“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吃的了?你真恶心,你就是迟先生放在阿云身边的一条狗,连给阿云舔鞋面都不配,不知死活的人也不知道是谁!”挑眉,虽然他像猪头一样可笑,那气势倒是不曾减半,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如果不是真的,也可以断章取义,如果是真的,那他这次的收获可真是圆满。他的话惹怒黑林,一只大手出其不意,铁钳般钳住了温泉的脖颈,五指收拢,转瞬间,温泉便已面红耳赤双眼翻白。“唔……”呼吸被掠夺,温泉被黑林的手劲掐得面目可憎。人高马大的黑林面沉如水,横眉冷对他五指下的祸害却不置一词,用他的行动去告诉温泉,他杀死他会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轻松。黑林不说话这很糟糕,那他等于什么也录不到,就算断章取义也没有内容给他断,况且,黑林的手劲太冲,温泉感到恐怖,那男人凶残的样子似乎是真的要在今晚这月黑风高之夜对他惨下杀手!“唔唔唔……”挣扎,无谓的垂死挣扎。黑林不会真的冲动到立即杀掉温泉,掐算着时间、拿捏着指间的力度,就是要故意吓他一吓,省得他以后再为非作歹。“咳咳……咳……”下一秒,被黑林甩开的温泉狼狈的趴在已经凉透的被窝与被子上剧烈咳嗽,他艰难的样子就跟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人间一样。当他缓过劲后,黑林已经悄然无息的消失在他刚刚站定的位置不见踪影,似是他从未出现过一般,整个病房陷入一种令人感到恐慌的静谧中。果然,第二天温泉就嚷嚷着要出院,以不想看到任何人为由执意要走,廖响云起先不同意,温泉就给他玩“一哭二闹三上吊”。廖响云后怕,只得顺了他的意,并让黑林全程护送温泉,同时联系最好的家庭医生给温泉派送过去,在温泉好起来之前,黑林要负责温泉的饮食起居包括一切。对于温泉对他流露出来的微微退避,廖响云更为扰心,他整日胡思乱想,却不敢去见温泉,他怕温泉见了他会刺激到他的情绪。他心里明白,温泉的心里一定是有了此生都不可磨灭的阴影,虽然嘴上说着不怪他,心里头一定还是介怀的,毕竟他算是造成这件事发生的罪魁祸首,一切都源于他过度的热情,偏要嚷嚷着和那个什么卢卡斯出海烧烤……廖响云终日唉声叹气,苦着一张脸,想尽了各种办法想去讨好温泉,用手机来回遥控着黑林去为温泉做这做那,就怕温泉不接受他的刻意讨好,整天提心吊胆的赔笑脸。与此同时,迟骋这阵子也没有闲着,自那日再次与廖响云起了冲突之后,他在一气之下一月未归。姚青在期货和基金上赔的快要底朝天,上次来他这融资被他婉言谢绝,这回儿又改了路数。迟骋与全二全三、江小鱼以及滕子封兄弟五人组建的『男人帮』近些年在道上混得风生水起,尤其在白货方面更是国内屈指可出的新生代翘楚,其实也不怎么新了。『男人帮』分五城,东、南、西、北、中,各司其职,东城老大班尼报上来,姚青那只狮子白道上实在混得不咋地,随时面临着破产重整的危险,如果他想力挽狂澜的话,谁都知道白货来钱快。姚青,青爷,几十年前洗白自己之前那可是省厅挂着号的头号大毒枭,这几十年的更新换代让他渐渐脱离出去,现在想来插上一脚,在江小鱼的碗里分一杯羹,那就要看看他的诚意了。可他下面线上的某个负责人是个烂赌鬼,输的挪用了堂口的备用金,年底为了把帐平上、这厮为了降低成本竟在白货线上各种抽条、简化流程,尼玛的居然把来回送货接货的脚儿足足去掉了两层!!!黑社会讲究兄弟情义,虽然“黑吃黑”也屡见不鲜,但更多的还是注重结义之情,老婆孩子可以不要,兄弟不能不管。他这样的违背兄弟道义,不念江湖规矩,自是家法伺候,被处理后填了海,杀一儆百。迟骋一个人在江小鱼的家中做客,他轻轻摇动着手中的红酒杯洗耳恭听,突然,江小鱼起身打断了他们的议程,说了声“老大你等一下”转身就走。放下手中的红酒杯,迟骋习惯性地摩挲起指上的蓝宝石戒指,然后他看到了令他羡慕的一幕。没有打搅他们的秉柒凛在他们临近的小会厅中办公,许是丽塔酒店的公务繁重,使得一向疏离淡漠的秉柒凛在疲惫中睡去。江小鱼是个心疼“媳妇儿”的流氓悍匪,他一向都说:我抽烟,喝酒,嫖娼,赌博,但我是个好男人。真正的禽兽喜欢装绅士,装包容,喜欢深沉,喜欢衣冠楚楚。有人肤浅,都只看表面,所以,他们只能错过好男人,只有真男人才能看出谁才是真正的禽兽!就算他有一天动手打了秉柒凛那也会是因为他爱他!!!迟骋宽和的笑着,眉宇间却是一片沧桑与忧郁,他的眼底映着他的兄弟正拈着毛毯给他的爱人盖上,脸上的柔情是连他都不曾窥看过的,看得出秉柒凛是江小鱼的心头肉。缓慢而又不舍地收回有些贪婪的目光,迟骋瞄着那支红酒杯,他喜欢它的颜色,喜欢它的光感,让他想起了他的小云……走回来的江小鱼惊讶地发现迟蝎子竟然也会有走神的一天?扬唇一笑归位坐下:“咱们继续。”回神,迟骋安之若素:“今天就到这儿。”言简意赅,不再多言,随即便给江小鱼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潇洒离去。出了江小鱼的公馆,迟骋上了他的车子——现代雅科仕,一百四十多万,纯韩国进口,跟它同级别的奔驰、宝马、雷克萨斯比起来,现代雅科仕的知名度太差了,国内有钱人也不会买它,只有韩商坐这种车。但是迟骋喜欢,特别低调的一款车,跑在路上看着跟二十来万的车没什么区别,又有几个火眼金睛的能瞧得出这车的身价?又有几个能想得到一个破现代还能出一百多万的车?靠在后排摘下眼镜闭目养神,随着手指揉捏眉心的动作放松身体,莫名的,在他心里闪现出两句话:有计划的爱,多了一份算计,少了一份感动。无计划的爱,多了一份感动,少了一份成功。他也许是错了,爱不该用来计划或者规划,爱应当顺其自然,他得了病应该去医治,而不该一意孤行的站在那里计划着他的爱。或许,他应当去会会那个好南枫,做做心理辅导,如果他愿意做他的“垃圾桶”更好不过,太多的事儿憋在心里憋了这些年已经积郁成疾。这块“肿瘤”他希望是他自己亲自从他的心窝子里摘除切掉……第073章 自暴自弃思及此处,迟骋当下直接命令司机调转方向直奔《郝南枫心理咨询室》。很快,车子就到了郝南枫那儿,令迟骋颇为意外的是,他竟在这里与追求他三爸迟岚的brian(布莱恩),战盟会领袖 克的独子。说追求迟岚,这些都是迟骋自己领悟的,大家都是男人,都不傻,那层窗户纸要真是给捅破了,谁都下不来台,brian背景不可小觑,那也是冲出亚洲走向国际的。brian(爱尔兰语)“力量、美德”之意,大部分人把brian看做是爱尔兰男子,聪明、喜欢运动、并擅于社交。有些人则认为brian是无聊喜欢黏着抱大腿的孩子。同是试管婴儿的brian倒是把这两点结合的面面俱到,绝对矛盾的结合体,他在迟岚面前还真就是个喜欢粘着他抱大腿的无聊孩子,与之背道而驰的森然、决绝、残酷则是他另外一面性格的体现。迟骋是迟岚的亲子,于情于理brian都愿意主动与迟骋亲近,同样的,这也是他有意无意敌视全三与全二的原因,因为他俩是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的亲子,说白了就是他俩情敌的种。只是,无论他怎样做在迟骋这都讨不到一点便宜,迟蝎子岂会要个只比他大一俩岁的家伙做他老子?“真是巧。”行色匆匆的brian这是刚从郝南枫的私人办公室走出来,也是有些意外能在这里与迟骋相遇。他也是圈子里的一个dom,进圈子也没有俩年儿,迟骋现在想想,怕是brian早在俩年之前就对父亲起了别样的心思,所以这才故意混圈来接近他,还真是的……让他无可奈何。扬眉,迟骋温文和气,这是全门大少的气质,像个传道士多过x老大:“是挺巧。” 第59章 他俩几年的大学同学,几年的私交,廖响云清楚的知道,温泉表面上看似柔弱内向,其实骨子里是个倔脾气的人,凡事他认定了的没人可以令他改变,而且你说他他也不生气,只是一味冲你的傻笑。柳叶儿似的眼在幽暗的光线下闪了闪,廖响云抿着唇半天没反应,他瞧着温泉那张倔强的脸,良久,木讷的吐出一个“好”字。围观的人一层接一层,都等着在这儿看笑话,这『凤还巢』可是个鱼龙混杂的地儿,都不知道背后的大老板是谁,也都知道没人敢在这儿撒野。上回有辆奔驰停在店外正门口挡路,不知道『凤还巢』的门子硬,结果后来呼呼啦啦来一帮拿着铁棍的矮骡子,叮咣的把那台奔驰给凿碎呼了,赔?没人赔,认栽吧!温泉爱慕虚荣,想利用廖响云的关系上位,直接在『凤还巢』称霸,想耀武扬威给曾经那些瞧不起他、挤兑他的mb和经理们瞧瞧,看看老子的后台,老子的本事,只要老子想,老子会是这里月月的头牌、月月销冠!!!果然,廖响云不负温泉之望,吩咐黑林拉铃为温泉包了全场,酒水尽情,他请客。再看,夜幕下温泉那双眼熠熠生辉,嘴角立即扯出高傲的冷笑,与此同时,平日里与他敌对的mb纷纷小声议论,暗自咒骂廖响云就是个傻逼,为那种烂货包场大头死了。廖响云“夜场寻欢”的事儿很快就传到了迟骋的耳朵里,不是黑林举报的,就该着他点背儿,赶上一百年不来店里一趟的秋天抓着仁莫湾陪他来收账,一进门就听着铃响,接着便是一片欢呼声。接着,仁莫湾就用他那双极具东方情调的眼眸捕捉到了拉着温泉在那说话的廖响云。他嘴巴毒、眼睛毒,心可不坏,并不是想打小报告,是廖响云在他心目中有着超高的位置,那孩子不该来这种地方,他气的是迟骋,怎么不好好爱护着能有着孩童一样纯净心灵的廖响云,放他一个人来这种乌烟瘴气的鬼地方玩?丝毫不犹豫,不手软,不心软,掏出电话当着秋天的面儿就给滕子封周了过去,接到“媳妇儿”电话的滕子封一哆嗦,心寻思该不会是突击检查,调头回来差他岗吧?他这刚跟哥们约好了玩会儿去呢。仁莫湾在电话里言简意赅的把事情一说,滕子封当即会意,嘴巴跑骚,一口一个大老婆大媳妇儿的叫着,故意在那恶心仁莫湾,到底被仁莫湾骂了一通,这厮才通体舒服的滚出去跟哥们耍钱去了。迟骋人风风火火赶到『凤还巢』的时候,廖响云跟一只醉猫没有任何区别,倒在卡台里紫色的沙发上喵喵叫。“腾”的一股火气窜上天灵盖,他的小云哪会儿喝什么酒,关于这一点他自己也极有分寸,从来都是拿着一杯酒在那张罗,不管这局子能持续几个小时,廖响云就是跟你拿着一杯酒从头陪到尾。一向面色温润宽和的男人冷下脸,那双含着笑的眼底尽是阴霾,迟骋擦过不置一词只等着受罚的黑林直奔沙发上还在那滚着的廖响云而去。“哇唔”一口,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全都喷到了迟骋的裤裆上,蓝色的西装立即被晕染成片,迟骋纹丝未动,长臂揽着半趴在沙发边沿处的廖响云擎着他,任他继续扣着沙发沿往他裤裆上喷吐“夜宵”。另外一手撩起廖响云的长发拨弄到他的耳后,很快,黑林递上一瓶苏打水,迟骋接过已拧开盖子的苏打水灌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捧着醉得连他爸是谁都记不得的廖响云吻下去。他在用不同的方法为廖响云漱口!别说是倒在沙发另外一面装死装醉的温泉觉得震惊,就连他身侧的黑林也觉得讶异,迟骋这样恪守礼仪的绅士男人,居然会直接嘴对嘴的去亲廖响云那张刚刚吐过秽物的嘴巴?或许,廖响云的嘴巴里还残留着呕吐物呢。很快恢复思维的黑林再次为迟骋递上手帕,迟骋接过去先是轻柔的给廖响云擦了擦嘴角,才继续用已经被廖响云使用过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半搂半抱着廖响云,捋顺着他的发丝低声问他:“小云,好些了没?告诉我哪里难受?”黑林上前,在迟骋的身前弯下腰,毕恭毕敬的清理着迟骋身下的污物,目不斜视,保持呼吸,却无法忽略掉迟骋对廖响云的那份柔情以及廖响云身上那股子甜腻的味道。廖响云第一次醉酒,难受的要命,不停的吐、止不住的呕,黑林早已清了场,他的家庭医生也很快赶到,直接就在那卡台上给廖响云扎的解酒针,这蹄子被折腾的脸都青了。瘫软的像一摊面条,歪歪扭扭的根本就支撑不住自己,迟骋像一座山,自始至终坐在沙发的一侧搂抱着他的小云,会给他擦汗,会给他捻发,时不时的低下头去问问他的感觉,虽然知道他醉的一塌糊涂。“把他弄醒。”这是从迟骋进来开始到现在为止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立在他面前的黑林立刻行动,大步走过去将倒在沙发另外一端的温泉拎了起来,一个蛮劲儿就将他摔到了抱着打过针因体力透支虚脱而昏睡过去的廖响云的迟骋脚下。温泉肝胆俱裂,他的眼皮子下就是迟骋的鞋尖,纯手工定制的小牛皮皮鞋,黑白相间,简约、大气。“小泉,你起来说话。”迟骋的语调轻缓,一点听不出来他在生气,像正与爱人的闺蜜闲聊着今晚的新闻联播。“迟、迟先生……”给温泉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迟骋的眼皮子底下演戏,几乎与迟骋的声音同步,他一个高就从地板上爬起,顺势就干脆跪在了迟骋的脚下,他一直在心里期盼、幻想着能有这么一天,却不是这样的场景与人物。“别害怕,”男人温和地笑着,似乎整间场子的光辉都环绕在他的周身,“好好想想……然后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他今晚有的是时间,想要听听小云的这个所谓的好朋友要怎么来说明一下这事儿的经过。整个背部被汗水湿透,温泉咬紧牙关,几次差点就在迟骋那双含着笑的温暖眸光下全盘托出,他知道,那温柔下掩饰掉的是惊涛骇浪。“是,是这样的,小云今天知道了我在这里上班,我们起了争执,我一怒之下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要阿云不要管我,如果真为我好就干脆捧捧我的场子好了,没想到阿云真的包了全场,真的对不起迟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不想再隐瞒下去了,我很累我不想欺骗小云,又怕他知道后不愿与我交朋友了。”迟骋怀抱着胸前躺着的那具温软的身子笑而不语,任谁也看不出、摸不透这个笑面虎似的男人的心思,温泉的脊背一片汗津津……第075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尊重你——无关你的职业,”迟骋开口,金丝镜片下的眼光苛刻、阴冷,语调却出奇的和缓,“但你得明白,这是我的心头肉,别人要他痛了,我就能要那个人死,你可以拒绝与小云交朋友,绝对不可以伤害他懂吗?”温泉觉得眼前的男人很可怖,他那双混合着外国血统的眼眸,在看他的时候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冻,脸上挂着不厚道的冷笑,可语调轻柔的像极了轻唱摇篮曲的母亲。他抱着他怀中的廖响云,时时刻刻都在照顾着那个醉死过去的小男人。温泉不是傻子,他听得懂迟骋的意思,他要么就一心一意的跟廖响云好,做真正的男闺蜜,要么就干脆断交。而迟骋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廖响云身边的朋友可以穷、可以是出卖色相的mb,但他绝不容忍廖响云身边的朋友对廖响云有异心,他要的不过是一个能陪着廖响云作伴儿、开心的好朋友,真是讽刺。温泉紧紧咬着牙齿,嘴巴抿成了一条线,心里多少的不甘与卑微,凭什么迟骋这样的好男人眼睛里就只有他的小云?自己到底哪里错了?到底哪里不好?廖响云会的他都会,他也会撒娇、他也可以奇葩、他也能把头发留长、他更懂得品味,为什么没有人来发现他?为什么呢???咬破了嘴唇,温泉一脸的委屈,用一种极其渴望被发现的眸光,鼓起勇气朝着抱着廖响云的迟骋望上去,更是大着胆子的跪着往前蹭,一直蹭到了迟骋的脚边,虔诚的跪拜下去。电光火之间,温泉最快的做出决定,他决定全都交代出来,他不敢跟迟骋玩心眼,他做了这些,为的也不过是要迟骋高看他几眼,他不想成为廖响云的附属品,只能跟着廖响云才能见到迟骋。“迟先生您一定是误会了,我说,我都说了还不成嘛,”趴伏在迟骋脚下的温泉满眼的恶毒,恨不得把脸下的地板射穿,然后,他把这阵子发生的一些事情用最言简意赅的字眼对着迟骋学了一遍。他越说,那旁站着的黑林越提心吊胆,到了最后,黑林也只能认命的等待受罚。温泉将他那日与卢卡斯逛商场又怎么遇上廖响云的事儿原原本本的学了一遍,避重就轻的说他当时很害怕,怕被揭穿自己不堪的身份,所以不得已撒谎称卢卡斯是他表哥。把卢卡斯想给廖响云买衣服,廖响云没要,又一块去吃饭,吃的什么,花了多少钱一字不漏的叙述一遍。最最最关键的就是廖响云怎么与卢卡斯约定了周末出海烧烤,又说那天他的房客掉了钥匙,所以他没有跟他们一起去,后来去是去了,但是下了雨,怕迟骋不信还特意把大全小全先生与迟岚和布莱恩也说了出来。温泉说到这里的时候黑林已经握紧了拳头,其中的枝节他和迟岚一样,没有向迟骋细报,而他那里还藏着那日被廖响云丢弃在小岛上的那条粉色ck内裤,虽然被卢卡斯过了手,他还是舍不得扔掉。听着温泉的叙述,迟骋连瞧都没瞧上一眼那旁依旧十分淡定的黑林,而是瞧着温泉的眸光越发温柔起来,连嘴角先前露出的那不厚道的笑意都渐渐的真诚起来。 第61章 最可气的是黑林竟然把廖响云被勒索这件事儿隐瞒的滴水不漏,根本就是对他只字未提,哪怕是廖响云命令的,他这么做也逾越规矩了,必须受到处罚!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的属下与他的人串通,小云是他的,黑林也必须效忠他,不能对他有任何的隐瞒与背叛。廖响云闯进来的时候,黑龙正手持皮鞭抽在黑林赤裸的脊背上,黑林主动受罚,咬牙跪在长绒地毯上不置一词,脊背上已经纵横交错着数道密集的皮鞭檩子,瞧着就要人毛骨悚然,鞭鞭肉绽,鲜血淋漓。第077章 “你滚开!”廖响云一脚踢在了黑龙腿上,夺下他手中的鞭子冲着坐在上位的迟骋叫嚣,“你有脾气就冲我来好了,干什么拿个下人撒气儿!”他这话喊的对极了,迟骋还真就是王八蹲灶坑——憋气又窝火,他舍不得动廖响云,更不可能把火气撒在他父亲迟岚的身上,自然最后受罪的也只得是黑林一个人,后者甘之如饴,他心虚,宁愿被迟骋如此,这要他心里能好过一些。但是廖响云嚷出来的那一嗓子“下人”,让黑林的心为之一顿,想要苦笑,他原来在云少爷的心中就只是个下人而已,可廖响云能为他扑上来反抗迟骋,黑林还是觉得就算以后为了这个人死了也值得。同样的,廖响云也是拿着黑林做幌子,为的就是想要自己的内心好过一些,不想受到良心上的谴责,是他该承担的他绝不逃避、牵连任何人,温泉那样的事情他不愿意发生在第二个人身上,一人做事一人当。气氛僵持住,迟骋坐在那里一脸的柔情,唇角挂着笑,却不发一言,黑龙见状走到廖响云的面前,毕恭毕敬的冲其鞠了一个躬说:“对不起,云少爷。”言毕,便伸手将被廖响云抓在手中的皮鞭接过,直接啪的一鞭又接着一鞭抽在了黑林体无完肤的后背上。“你可真残忍!”廖响云觉得自己也许疯了,就是想故意跟迟骋拧着来,他俩三步跑到男人的书桌前,顺手抓起上面的什么东西就朝着迟骋丢过去,看也没再看迟骋一眼,转身拔腿就蹬蹬蹬跑出了男人的书房。其实,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刚刚像被鬼附身一样,抓起那个水晶的烟灰缸想都没想的朝着迟骋砸过去……“大少爷,我去叫家庭医生。”执鞭的黑龙一怔急急喊出口,被砸中额头的迟骋摆摆手,自己掏出手帕捂住受伤的额头,执拗地瞧着廖响云离他而去的身影,他的眼底没有愤怒,仍是特属于廖响云的那份宠溺。男人扬起唇角,小云我是真的爱你——所以,我会把你惯的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受得了你!!!拿下手帕,看着上面的血迹,迟骋语调和缓的继续查问被鞭刑的黑林:“继续说下去。”迟骋问一句,黑龙就会抽一鞭,黑林紧锁着眉宇咬牙坚持,已是痛的一脸的冷汗:“大少爷,温泉的背后有着一股暂时不可估量的势力,有人暗中作梗,有关勒索案以及温泉被强暴的细节已经被人事先全部屏蔽掉,派去调查的人一无所获。”这些是事实,的确是黑林派去调查事情的真相时碰上了钉子,每一次都是他们晚了一步,这很明显,是有人故意不想要他们拿到确凿的证据揭穿温泉的假面目。“哦?”迟骋扬眉,一脸的愉悦,“是吗?这很有趣儿。”搓动指腹上的宝石戒指,迟骋暗自猜测着会是谁在背后捣鬼,毕竟他干的可不是什么慈善事业,树敌太多,每一个都有可能是温泉背后的那个“庄家”。这面迟骋忙着如何揪出真正的始作俑者,那面廖响云竟然又去了『凤还巢』春宵一度。今天他没有包场,而是买了温泉的钟,并且要带温泉出场,他的意思很简单,怎么选择是温泉的事儿,他不会因为温泉做了mb就觉得怎样,他与温泉商量,想要包他,就是他付钱包温泉做情人那种。对此,温泉害怕极了,说什么都不依,要廖响云不要再来这种地方,十分夸张的学着他有多怕迟骋,廖响云这样做就是在破坏他在迟骋心中的形象,以后他坚决不干这种事情。温泉越是这样廖响云越是火大,他又不是迟骋的附属品,两个人相爱是要平等的,他凭什么连这种事情的对与错都要迟骋来教育他?他为什么不可以来这种地方?他难道就不是男人嘛?他为他守身如玉七年,迟骋可有珍惜?他又不是金丝雀,不是把他关在奢华鸟笼里他就是幸福的。“你能不能别这种懦弱的样子?”廖响云气极冲着温泉大吼,“你怕什么?我都没怕你害怕什么?你在这里上班一天我就来一天,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你既然为我着想那就不要在这里做了,要么你就别管我的去留。”“阿云……”温泉咬着唇无奈的叹息,“你和迟先生的事儿不要再与我说,我管不了你们的爱情,这本来与我不相干的,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那件事我也不再怪你,以后随你怎么办吧。”说完这些听上去很是肺腑之言的话,温泉转身去走掉去接别的客去了。廖响云又气又急,苦恼地一屁股坐进卡台,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糟糕?朋友变得不似朋友,他与迟骋之间的和谐也在一点点的消亡,他不想这样的,可是已经回不去了。烦闷地抱头坐在黑暗中,廖响云特恨自己,他好想像之前那样快乐的活着,他和迟骋好好的,他们之间没有裂痕,没起争执,他没做出那一系列惹怒男人的事儿。他不该再一次忤逆迟骋坐在这里,可他对温泉过意不去,他们一个是他的爱人,一个是他的朋友,他夹在中间最不好过。他对他说他的朋友不好,他的朋友回过头来也暗示他的老公不好,又有谁设身处地的为他想想,他夹在他们的中间到底有多难做!他的自私伤害到了他的朋友,他的任性伤害了他的爱人,他砸破了迟骋的脑袋,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了质,如此无理取闹的自己迟骋还会爱吗?“一个人?”陌生的声音,循声望去,暧昧的光影下,站着一个很有味道的男人,他笑着坐下并且靠近廖响云,“能赏脸一起喝一杯吗?”“你喜欢我?”不知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句话,但他还是问了。“当然,从你一进来我就被你的特别气质所吸引。”男人都善于花言巧语。“然后呢?”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打发下无聊的时间。“然后我们可以换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继续聊天,你说好吗?”男人凑近,笑的有些暧昧不清。“不,我只想在这里。”廖响云机械的接过男人递给他的那杯酒,并与之碰杯喝下,然后呛得剧烈咳嗽。“慢些喝,怎么这么急?好点没有?”男人是个老手,他的温柔足以给道行不深的小零造成一种发现真爱的假象,就比如此时此刻被他轻拍着脊背安抚的廖响云就觉得有些羞赧,他喜欢这种温柔的感觉。迟骋再一次大驾光临的时候,廖响云正与那陌生的男人坐在卡台中闲聊,他看上去还是有些闷闷不乐,但旁边的男人却是风度翩翩,对他讲着许多奇闻异事打发这漫漫长夜。廖响云对着陌生男人的笑像根刺一样深深戳进迟骋的心窝,他气度不凡的来到他们之间,直接忽略掉旁边比起他便逊色下去的男人,迟骋直直的望着他眼下惊讶又不惊讶抬起头来看着他的廖响云。迟骋拿出他全部的柔情,克制着自己暴怒的脾气,低柔的问着仰视着他的廖响云:“小云,你伤害了我……”不是额头上那乍眼的伤口,伸出手,他摸着自己的左胸,那下面是他为他跳动的心脏,“这里很疼。”“对我没有话说吗小云?”迟骋温言软语,看着、听着都不像似在生气,旁边的男人极为知趣的起身离开,那位原来是有主儿的,出来玩的都懂规矩。还是耷拉着脑袋,廖响云无话可说,他觉得没有什么可说的,事实也不过如此,他和迟骋的爱情出现了不可避免的裂痕,他们都心中有数,刻意回避又彼此受到伤害。迟骋沉默不语,依旧站在廖响云的面前垂首看他,他看着他的发旋,闻着他的发香,他想动手抽他,但他还是压下自己的心火,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他不是什么好人,绅士只大家给予他的称赞,他骨子里流淌的是传承『全门』的黑色血液,他是个x道大亨,不是什么慈善的企业家。他对人冷脸,那说明对方很幸运,就像似黑林,因为迟骋没有想做掉他的念头,如果他对人笑,那这人就离死不远了,他笑的越平易近人,那人越是会死的很凄惨。廖响云错开脸不去看迟骋,咬着嘴唇不发一言,他双手撑在身体俩侧的沙发沿上,很别扭的样子,倔强的过了头。迟骋定睛瞅了他三秒钟,决绝的甩手转身走人,有那么一两秒钟廖响云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他怔怔地抬起脸望着迟骋弃他而去的高大背影心烦意乱,脑中情绪瞬间汹涌澎湃。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起身两步跨过去,张开双臂从迟骋的背后紧紧搂抱住男人的腰腹,枕在男人宽厚的脊背上认错:“对不起对不起老公……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迟骋……”第78章 进入节奏咣当一脚踢开了卧室的房门,廖响云点着脚尖死死搂抱着迟骋的脖子,迫不及待的与其激情热吻。迟骋比廖响云还要高上一个头,他被蛮力拽着他脖子的廖响云勾住脖子,迫使他只能低下头去与廖响云亲吻。 第63章 ps:由于血吟第一次写关于bdsm的文,所以查阅了很多网络资料以及百度百科和经典的调教文学作品,并且借鉴了一些细节描述,特此声明。第79章 主人“我………”有些犹豫,有些迷茫。后决绝而又坚定的回答了迟骋的问话,“我愿意迟骋。”“很好,从这一刻起你要称呼我主人,先说规矩,从今以后每周的周末我们来这里——‘鸟笼’,如果有特殊情况我会另作安排,而你必须要遵守这里的规矩,否则会被惩罚。如果哪个周末你有事回不来或者不在周末的时候想要提前必须事先知会我。”扬起下巴,从他们来到中央站定开始,迟骋没有错过任何一丝在廖响云脸上闪现过的表情,他在等着他的回答。“知道了………”“要叫我主人,每一句话都要。”“主、主人知道了……”“你必须要时刻清楚,首先的首先便是牢牢记住,从你踏入‘鸟笼’开始,我是你的主人,而你是我的奴隶。你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这件事,当这里当做一种情景,当做一种减压释放的方式,甚至当做另一种自我,随你怎么理解。离开这里,回到你的现实生活中去,你可以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只要站在这间屋子里,你就是我的奴隶,我是你的主人,你的一切都属于我,身体和灵魂,你没有任何权利,都由我支配,你是我的所有物,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提供。”“是的主人。”低着头,平视着自己的脚尖与主人的鞋尖。“另外,在情景设定的时候我带你出去,你不能直呼我的名讳或者主人要叫我先生懂吗?”“明白主人。”“那么——我们开始。”屈腿,双膝着地,低头躬身,动作缓慢,仍旧瞧着主人的鞋尖出神,不在想任何事情,廖响云作为奴隶第一次跪在了迟骋的脚下。“很好,”这不是迟骋第一次碰廖响云,却是他作为他的主人以别样的形势——角色互换、权利交换、臣服于支配行为的情况下第一次触碰他,“抬起头,”迟骋用他戴着黑色小羊皮手套的手指,轻轻挑起廖响云的下吧,手套上柔和的皮革气息缠绕在廖响云的呼吸间,“跪下,表示你接受身为奴隶的自我,但你无需向我低头。”“是,主人。”言毕,廖响云微微抬头,视线飘过墙角的x型刑具落在墙上的壁灯上。迟骋开始围着跪下去的廖响云绕圈走,每一部都走的极慢,与他的距离不远不近,隐隐约约很是暧昧。带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落在廖响云的身体上触摸,黑色的皮革在壁灯下泛着柔和的光,皮革独有的气息与迟骋不徐不疾的宽厚嗓音始终萦绕在廖响云的眼前、耳畔,他不得不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对他来说同样陌生崭新的迟骋身上。隔着厚密的黑色发丝,带着皮革手套的拇指与其他四指突然撂到廖响云的后颈上,频率缓慢、手法独到的揉捏。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味,然后转向内侧,揉弄他的颈项、摩挲他的喉结,然后是凸起的锁骨,接着,轻搔他的肩周、描摹他的脊线,在绕道他的前胸,描绘他的平板的胸肌。毫无征兆的,迟骋用他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食指碾上廖响云暴露在燥热空气中的乳粒,皮革的粗糙触感与特有的芳香霎时刺激得廖响云软了腰杆。没有多余的细节,只是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下子,残忍的将那颗豆子压入廖响云的胸肌,然后男人继续用他戴着小羊皮的黑色手套的手沿着胸线一寸寸地抚摸、临摹着廖响云身上每一处单薄肌肉的纹理与轮廓,低沉的、带着笑的念出它们的名字。廖响云的身体开始发热、冒汗,身上每一处被主人触摸过的肌肤都留下强烈的触感,久久消之不去,仿佛有许多双手在他的身上游走、揉捏、按压,大肆地抚摸着他。鼻尖全是迟骋靠近时肤上传来的热度与皮革充斥的气味,身体正在被一点一点的点燃,这种慢的动作是一种最令人难耐并不可抗拒的煎熬,心痒不止。廖响云觉得自己又醉了,整个人都沁润在皮革的细腻触感和诱人的气息中,有从迟骋身上散发的雄性味道,有他味蕾下烈酒的香醇。他痴痴地抬起头、睁开眼,撞上的是迟骋想要占有他的目光,他的眼神赤裸而美好,眼中的炙热快要热碎无法镇定下来的廖响云。在迟骋一寸一寸打量欣赏他的目光下,廖响云毫无保留的勃起,迟骋的声音赞美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些慵懒,离他很近,呼吸轻轻扫过他的耳廓,要他兴奋的颤抖起来,耳边全是项圈上铃铛的哗啦声:“你真漂亮,奴隶。”“真的吗迟骋?”显然,迟骋的话令廖响云很高兴,他出于本能的眯着眼睛笑问他。“啪”,是皮革抽在光裸屁蛋儿上声音,有些发闷,却令人心悸:“回答错了,奴隶。你要时刻记得我说过的话,我原谅你现在还没有完全适应,我会给你时间,但以后再犯,我会惩罚你。”“………是,主人。”愣了愣,廖响云缓缓回答,还是有些别扭,可他同时又矛盾的觉得被迟骋赤裸裸欣赏他、爱惜他的眼光赏玩着觉得美好。继续走动,迟骋戴着羊皮手套的手掌摸上廖响云的腰间,那里是他的敏感,直接与肌肤相触和隔着一层皮革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官体验。迟骋笑着缓慢抚摸,一寸一寸。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慢的要廖响云总觉得这种行为已经停止,结果,停留在他腰杆上的那只手又会接着运动起来。“唔…嗯……”羊皮手套和肌肤之间的摩擦激得廖响云强烈颤抖,更是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电流般的快感从腰间开始,沿着脊椎迅速窜上脑顶,轰的在脑中炸开了花儿。迟骋不徐不疾,低沉着笑出了声,那嗓音带着几许魅惑,是他从未听到过的性感与温柔。大手沿着廖响云的腰杆落下来,直接滑进了廖响云的双腿间隙间摸索了很久,廖响云受不住的哼了一声趴倒下去。“啪!”照着那奶白的屁股蛋子又是一下子,迟骋轻笑出来,“奴隶,你的姿势不对,如果在擅自动作,你将受到我的惩罚。”这一下子完全令廖响云羞耻到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迟骋的目光扫过他的下体,他已经完全勃起,下身涨的难受。廖响云偷眼去瞄瞄他的主人,迟骋衣冠楚楚,甚至那里毫无动静,在看自己,真是无地自容。“跪立的时候抬头、膝盖打开、收腹、挺胸,把臀部抬起来,展示你自己。”廖响云随着迟骋的抚弄左右打开他的膝盖,这一系列的动作令他感到亢奋,被人摆弄身体的滋味热烈又激狂,心跳随之加快,耳根发热,阴茎笔直的挺立,欲望在身下打转燃烧着他。廖响云有着bdsm的心里情结,却不如真正的同道中人那般强烈需求,他的参与伴随着一半好奇,还有他对迟骋的渴望与占有,所以他并不专业,很不专业。“老公,我好难受,快点帮我亲亲他好吗?”廖响云有些受不住这种缓慢的撩拨,没有得到迟骋的命令就起身握住自己的分身想要迟骋帮他舒缓那令人崩溃的生理需要。“啪!啪!啪!”小羊皮的皮革手套重重地落在廖响云的屁股上拍打下去,发出响亮的声音,并不太疼,只是给皮肤留下了火热的触感:“记住你的身份奴隶,命令你的主人绝不是礼貌的行为,你最好时刻谨记这一点。”“哇哇哇我不玩了不玩了迟骋,一点也不好玩呜呜呜,我要高潮我要高潮呜呜呜,你丫快点给姑爷爷吸出来………”稀里哗啦全是颈子上项圈的铃铛撞击声。男人郁粹且蛋疼,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你怎么还不动?难不成傻了啊?”活蹦乱跳,只想释放。“……………”“玩一会就好了,干嘛那么认真,迟骋不带你这样折腾人玩的,摸呀摸呀摸的,太难受了,快给我吸出来吧。”“……………”“你原来都是这么和别人玩的对不对?”嚷嚷了半天也不见迟骋动作的廖响云炸毛了,横眉立目地瞪着迟骋故意找茬。 第65章 有点晚,廖响云起来已经有两个钟头了,迟骋接到电话后二话没说结束了那边的工作日程返程。一周前他就计划着在今天带着廖响云爬山散心儿,没料到今次的事儿有些琐碎,要他比预计的时间晚归一个半小时。“喂,楼上的长发美人儿,能赏个脸陪我出去溜溜弯吗?”迟骋的声音在楼下花园从喇叭里传上来,隔着紧闭的窗户、还隔着一层厚重的窗帘。闷在床上的廖响云一愣,有点不太确定这声音是属于迟骋的,可楼下的叫喊声不断,吸引着他起身下床来到窗子前。伸手拉开窗帘,正午的强光瞬间射入,迫使廖响云本能的扭脸避开了从头顶劈砍而下的光刃,稍作调整,慢慢适应了后才扯开半扇窗帘,然后打开一面窗子探头下去……第081章 最简单的浪漫在瞧见楼下迟大少那“别致”的造型时,廖响云森森的感到蛋疼,他是闹哪样?这是要往雷死人的节奏上走吗?这蹄子以为自己眼花了,急忙忙抬手揉揉眼睛,楼下懒洋洋骑在三轮车上拿着夜市大妈卖大碴粥的破喇叭喊话的不是他家迟骋还是何人?换了一身装扮的迟骋没了往昔的风度翩翩与优雅,他那一身朴实的衣裤要他真真跟社会底层的普通老百姓没啥区别,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而他这也是在为廖响云改变,找找他们不曾真正体会过的——最简单、最真实的普通生活。从下往上看,迟骋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懒汉鞋,白底黑面,手工精细,简简单单。裸着一截腿,穿着一个铅灰色的大裤衩,上身穿个白背心,没有昂贵的西装、没有系得一丝不苟的领结,没有那些低调又不失奢华的点缀。再往他脸上瞧,没有彰显他气质的金丝眼镜,没有从容而又刻意的淡笑,没有蓝色的发带。他的长发高高的梳起,很随意自然地绾了一个髻子,四周有飞起的细碎发茬。他一手把着车把,一手举着大喇叭旁若无人的高声呐喊,一脚踩在脚蹬子上,一脚踏在地面。他的三轮车就停在树荫下,车里面装着的是很普通的炊具,甚至还有一张花床单,特俗的那种。不一样的感觉,很新奇。阳光下的男人像个帅气健朗的邻家大男孩,以最平易近人的姿态在那招呼着他。这的确是廖响云不曾体会过的感觉、不曾享受过的生活,他不知道油盐柴米酱醋的琐碎,不知道朝九晚五的忙碌,所以他理解不上去温泉的那种不甘与疯狂。阳光有些足,廖响云眯了眯眼,抬手把掌横在自己的眼眶上,齐端端地压着他的眉,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扬着唇问楼下好像送货大哥的迟骋:“喂……你是谁呀,给我们家送水的送水工吗?”忍不住的咯咯笑,不见脸上的愁容。耍酷地拍拍车座子,迟骋举着手里的喇叭大喊:“廖响云小朋友快下来,13142199(一生一世爱你久久)号列车马上出发了,允许你先上车后补票。”“迟骋——”好高兴,莫名的觉得兴奋,所以他抻长脖子喊得很大声,“大傻帽儿,你的样子屯(土)死了!!!”擦擦额角上冒出来的汗珠子,迟骋憨笑出来,他彻头彻尾颠覆了自我,但是他高兴,看着这样的小云他觉得值了。花圃里修剪花枝的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其实已是被这俩人雷得人仰马翻。廖响云这阵子的低落大家有目共睹,可他们着实没想到他们的大少爷花样会这般层出不穷,简直比一向雷人的云少爷还奇葩好吗!!!“土老帽,那你等我会儿哈——”阳光下,廖响云露出一口小白牙,灿烂的笑脸印在楼下迟骋的脑中久久不去,然后他瞧着这人一溜烟的钻回屋半天才出现。迟骋足足等了这位有半个钟头,廖大神是何方神圣?出场的造型绝对不比迟骋的差劲。门是被黑林与黑涛分别自内向外朝两侧推开的,紧接着一身小清新装扮的廖响云横空出世。何为小清新?山楂树之恋看过没?衬衫、裙子、麻花辫,对了,还有一个重要道具——书包!迟骋差点没被如此这般闪亮登场的廖响云晃瞎双目,亏他家小云能把他的长发驾驭得如此淋漓尽致。花布鞋,白袜子,这身行头哪来的?倒是跟他挺登对!张张嘴,还没等迟骋说点啥呢,廖响云拿出了超时空的辅助工具——手机,三星“闹特思锐”!颠颠地跑过来,一屁股蹭到三轮车的车座上,特自然的往迟骋身前一靠,右手举起手机大嚷着:“1、2、3茄子,咧嘴——笑!”“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换个姿势,继续“咔嚓!”你下来我上去,咔嚓!你坐着我骑着,咔嚓!你拄着我把着,咔嚓!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下人们无语凝噎……终于,在他们肆无忌惮的自拍了半个钟头后,迟大少骑着他的三轮车载着他们家的云少爷出发了。“老公,你真有才,咋想到的?”“怎么?”“骑三轮车啊,不是开跑车!”“总开车、坐车身体缺乏锻炼,尤其小腿肌肉容易萎缩,以后别懒,没事儿骑骑自行车到郊外游一圈,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心情也好。”“我现在的心情就很好。”“呵呵……” 第67章 “啊哈哈,你说我这眼睛啊,年轻那会儿掏鸟窝摔的,呵呵。”大爷心胸宽广,对于直来直去的廖响云的冒犯根本不当一回事儿,似乎还要他忆起了年轻时候的一些快事,“多好,小俩口恩恩爱爱的,谢谢你们两个帮我老头子推车。”“不用谢,举手之劳嘿嘿,大爷,你斜眼都看出来我俩是两口子了?哈哈哈哈。”“迟骋!我好开心。”“嗯,傻样吧。”“这是我靠我自己的劳动力赚到的,嘿嘿。”一手举着一个大橘子在男人的眼前炫耀着,“你媳妇我厉害吧,哈哈哈。”“是,你赚的。”但是三轮车是我推的!“这些橘子全我的,我要拿回去分给大家吃,这个不一样,比外面买的要有意义得多。”镜头调转,请看迟骋的手里,老爷们手里还拎着一兜子大爷给的大橘子,真土鳖这造型!“行,全都你说了算小云。”“你乖乖的你也有份!”“知道了,我争取一下三好学生。”“那我现在就剥颗橘子喂你。”“求之不得。”“嘿嘿,你等着老公。”扑棱一下子跳上他们自己的三轮车,廖响云双腿交叠在一起坐在车沿上,开始欢欣鼓舞的给前面卖力骑着三轮车上大坡的迟骋剥桔子。“老公张嘴,啊——”献宝的伸长胳膊把第一瓣橘子喂进前方骑车的迟骋嘴巴里,“甜吗?这是不是你吃过的最好吃的橘子?哈哈哈因为是我剥给你并且喂你吃的,是不是贼甜?”酸的直掉牙,鸡皮疙瘩起一身。回头温柔笑:“甜,特别甜。”“那我也吃一个。”笑着扒下一瓣就要往嘴巴里塞。“你别吃。”他知道他怕酸。“为啥?”不明所以的歪着脑袋问男人,“为啥不给吃?”为啥?有些为难,迟骋快速在脑子里想了一圈说辞道:“我听他们说橘子不能两个人分着吃,分吃就是分离的意思,不太好。”“真的?”半信半疑,低脑袋瞅着手里的橘子老半天,这蹄子后知后觉的横眉立目冲迟骋宽厚的背脊扯嗓子大吼,“迟骋你唬我,不能分着吃是鸭梨好吗!分梨分梨分离分离!!!”故意把眼睛再瞪大,夸张的张大嘴巴,直接一口吞下三瓣橘子瓣,眼睛都不眨一下,“噗嗤噗嗤”的造,被咬破了的橘子瓣立马淌出酸水,涩的这蹄子一个激动差点没从三轮车上张下去,哭爹喊娘的叫酸,他最怕酸!迟骋哭笑不得的生受着廖蹄子的拳打脚踢,一路卖力踏着三轮车一路向上攀登,他们漫无目的,纯纯的出来享受这种自然朴实的感受。下午日头偏西的时候,迟骋驮着廖响云上了山顶,然后两个人井井有条、手把手的搭着帐篷,把他们准备露营的炊具一件一件的从三轮车上搬到帐篷里。迟骋一脚踏在岩石上,两手高举着系绳索,廖响云蹲在帐篷前的草坪上铺展床单,把带出来的美食一盒一盒的打开并排展开,欢欣鼓舞的那个劲儿,真跟旧社会的孩童迎来大年三十儿一样兴奋与期待。日头西沉,光芒万丈,迟骋胡乱地伸胳膊蹭蹭脑门上的热汗,时不时的回头看上两眼自顾自蹲在那儿摆弄的廖响云,便不自觉地露出爱恋的笑容。“看着点,都坠到食物里还怎么吃。”“嗯?”手臂伸到极限,终于把被风吹翻的床单一角铺平,听到迟骋的声音扭头去看,后知后觉,“哦哦,你帮我搂着点,刚风太大把床单吹起来了,我铺回去。”大手一捞,男人笑着把像只懒猫似的廖响云给拽了回来,另外的手往上一环,直接掐着廖响云的细腰把他箍在怀中再也不放手……第83章 抓蛐蛐没有言语的肢体交流胜过一切。迟骋的呼吸渐渐粗重,他单手反捧着廖响云的后脑勺,闭着眼睛用自己的面颊不停地来回在廖响云的脸庞上磨蹭。那种搂抱在一起、相互依偎着磨蹭的样子活像俩只对彼此产生了浓厚兴趣而磨合求欢的俩只狗狗。脸上的毛孔因呼吸着男人鼻息下的荷尔蒙味道而根根舒展、扩张,廖响云乖顺的倒在迟骋的怀抱中一动不动,身子越发软绵绵无力起来。俩种频率与味道的呼吸缠绕到一处发酵,渐渐产生了可以催情的成份。廖响云软了腰杆,一颗心怦怦快跳,他的手心儿里全是热汗。闭着眼睛,感官被扩大,他们脸贴着脸,鼻尖抵到一处,唇瓣被磨蹭的向上或向下翻起,然后,放肆地呼吸着他们的呼吸。熟悉的味道…………迟骋的味道………催情的味道…………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廖响云发现他和迟骋不知是怎么就进到了露营的帐篷里,迟骋躺在他身下,他则是压在男人的身上傻了吧唧的低着脑袋与之对视。迟骋看着他的模样永远都像似陶醉在某种情境中,要他的脑子里会突然冒出“侠骨柔情”四个字来。熟悉的状态,熟悉的笑容,熟悉的动作……果然,迟骋缱绻着对他的那浓烈爱意伸手撩起他披散下来的发丝,缓缓向后拨弄乃至掖到他耳后,大拇指永远都会停留在他的面颊上爱不释手般的摩挲,唇角挂着笑,眼中透着火,他让他看到的全是美好。手劲柔和,廖响云被迫着慢慢低下头,然后更低、更低下去……直到他与迟骋的鼻尖碰到一起,直到他们的唇瓣粘连重合。迟骋的味道再次扑面而来,男人牵起他的右手,操纵着摘下他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然后加深了他们拥吻的深度与热忱。廖响云的一条腿忽然陷进了迟骋的双腿间,他有些吃劲的想要调整跪姿,却不小心用膝盖骨顶上了迟骋的胯部,男人不置一词的笑笑,大掌一伸便扣住他的后脑勺,迫使着他不得不低下身姿与他继续那一吻。“唔………嗯嗯………”扭的像一条被海潮冲上岸的鱼。“小云……”男人咬着廖响云的下嘴唇含糊不清的唤着他的小名儿。“我…唔……我不想…迟…啊…”觉得自己好矛盾,明明身体上愉悦的不行,可就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美美都会想到温泉的那张脸。这一天都很开心,开心的要他几乎忘记了先前的烦恼与那些不痛快,可就是这么大会儿功夫,散去的懊恼又重新回炉,回来折腾他。“嗯……”他被迟骋按住脊背压跪下去,两条辫子一左一右的甩开来,半个脸蛋子也都严丝合缝地贴在行军毯上。 第69章 到底迟骋在廖响云的淫威下给他把那对儿也不知道是“兄弟情深”还是“基情四射”的蛐蛐给逮到了,直接就把这“二位”接进了价值几百块钱的保温杯里继续去了。蛐蛐雄虫好斗,当两只雄虫相遇时,先是竖翅鸣叫一番,以壮声威,然后即头对头,各自张开钳子似的大口互相对咬,也用足踢,常可进退滚打3~5个回合。然后,败者无声的逃逸,胜者则高竖双翅,傲然地大声长鸣,显得十分得意。迟骋被廖响云委派了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就是继续在草稞子里“摸爬滚打”,反正他不管,天亮之前迟骋必须给他逮到十对儿大蛐蛐,要不然他就不让迟骋给他的屁股上药。这俩人到底谁在遭罪呢……帐篷里灯火通明,廖响云盖着毯子趴在被窝里把玩着他的“宝贝”,高兴的那个劲儿,看来这一晚上他都睡不着了。“咬它,咬呀‘小云儿’,咬‘小池子’的脖子,咬它腿!!!”罐子里正在斗殴的那俩只就是刚刚外面打野战那对儿,迟骋已经为他逮到五对儿了,但廖响云似乎偏偏只对它俩情有独钟,所以才一个赐名‘小云儿’一个起名“小池子”。迟骋披个大斗篷把自己紧紧裹住,野生大蚊子杀伤力太猛,屁大会儿功夫就把迟大少叮得满脸包。他胳肢窝下夹个罐头瓶子,一手轻轻拨弄草稞子,一手攥着手电筒准备随时出击。要是累了、乏了、恼了,他就停下来原地坐下歇着喘口气儿,而后扭脸看向帐篷,一脸的笑。傻愣愣的坐在地上瞧着那面儿,就跟在看皮影戏一样,廖响云的一举一动透过烛火摇曳的帐篷反射出来,清晰的要迟骋想不看破他的姿势都难。小男人一会撅着,一会跪着,一会儿站起身来去拿水,一会儿摆着手头也不回的冲他发号施令。颀长的身影被拉得斜长,前胸与后臀凹凸有致,他脱了衬衫,脱了裙子,就穿着一条小裤衩来回在帐篷里晃荡,迟骋坐在外面的草稞子里越是看越是有些口干舌燥。荒山、野岭、孤男寡男的……这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与人和……只可惜,这小东西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瞧着帐篷里的廖响云哈欠连天的模样,迟骋笑得情不自禁,他索性关掉了手中的手电筒,就那么披着漫天的星光坐在草丛中欣赏这出儿“皮影戏”,他又忆起了儿时与廖响云的初遇,这是他的秘密,连他的小云都不知道的一个秘密,有关于那三颗痣的秘密……又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哈欠连天的廖响云裹着他们野餐的床单子掀帘子走出来,四下望去,一片漆黑,蓦然心惊,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会不会迟骋脚下失了准头滑下了山崖?人呢?哪去了???保温杯摔落掌心,掉到脚下的草丛中滚了数滚,里面的“小云儿”和“小池子”趁机逃出生天。一阵野风平地而起,要廖响云生生背脊一冷,他拔腿,却一脚踢上了那保温杯,叮叮当当两三声响,很快又被这万籁俱寂的夜给吞噬。随后便没了主心骨似的跑出去冲入黑暗中,扯嗓子就喊开来:“老公?迟骋?你在吗?快回答我!!!”一路跌跌撞撞,使劲的拨开两侧的杂草,向着他记忆里有些危险的地方跑过去,一颗心已是跳到了嗓子眼,他后悔了,不该这么欺负迟骋的,要是迟骋真因为给他抓蛐蛐出了什么意外,那他也跟着他从这山崖上滚下去好了。“迟骋?你哪去了?快回答我,别闹了,别逗我了好不好???”他很害怕,害怕的不是这死气沉沉的夜,也不是这荒山野岭的萧条,他害怕这无情的黑夜将他最爱的男人带走。“快出来,我不要你抓蛐蛐了还不成吗?别闹了迟骋,迟骋!!迟骋!!!”心急如焚的声音带了哭腔,六神无主。“哎呦……”心急如焚的人不知道绊上了什么“庞然大物”,一个趔趄前倾出去,在迟骋茫然的一声“小云”后,叽里咕噜的就滚了出去摔个狗啃屎!“迟骋!你大爷!”火速爬起来的廖响云插腰大叫,迟骋你混蛋,你吓死我了你……抓个蛐蛐看个“大戏”都能睡着,迟大少可以称王称霸成为新一代的“觉主”了,可能是回忆太美,要他在惬意中放松,放松的竟然幕天席地的就会周公去了。“怎么了小云?出了什么事儿。”云里雾里摸不到头脑。“你怎么在这儿?”瞪眼!叫嚣!“那我应该在哪儿?”不耻下问。“山崖下!!!”这蹄子忒狠心!“你睡觉不会进屋睡啊?神经啊你在外面就睡觉,我让你睡了吗你就睡?你心咋那么大???”“别以为我跟你喊你不说话这事儿就解决了,我告诉你迟骋没门!!!”那你想咋地呢?“蛐蛐呢,交出来,抓多些个了!”明明软了态度,偏偏还要刻意虎着脸,天才知道他有多想扑上去紧紧抱住迟骋。“没抓。”如实回答,这眼睛一闭一睁,五对蛐蛐变零对儿,迟大少情何以堪。“没抓?没抓你还敢睡觉,啊?胆肥了你,我要你睡,我要你没抓……”又开始动手动脚,抽风模式启动中。迟骋笑着挨打,他倒是不还手,就会顺藤摸瓜的抱住廖响云占便宜,一双大手从床单子里摸进去,滑溜溜的特爽手,这蹄子连小裤衩都给脱了,里头一丝不挂的。“啊哈哈哈哈哈,你,你别咯吱我啊哈哈哈,痒,痒死了不行我最怕痒了哈哈哈哈……”“死鸭子嘴硬,是不是以为我失足从这山崖下掉下去了?”“呸呸呸!狗嘴吐不出象牙,鬼才掉下去呢。”“咱不抓蛐蛐了行吗领导?明儿睡醒觉起来老公带你掏鸟窝去。”“真的?”“当然真的,粘网我都带来了,明儿早餐烤麻雀。”“好吧,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走,回屋,睡觉。”“小云……”“嗯?” 第71章 “晕血,恐高,毛病倒是不少。”“那咋整?毛病不少你就不稀罕了?”“稀罕,咋不稀罕,除了你我就不稀罕别人,快过来站我边上儿。”廖响云笑嘻嘻的走过去,然后往迟骋背后一站儿,嘚瑟的从男人背后伸手环过去,把脸贴在迟骋宽厚的脊背上撒男人娇:“老公真冷,你冷不?我抱抱你就暖和了。”“把外套脱下来给你穿啊?”迟骋腾出一只手向后摸过去捏捏他的脸,语调柔和。“我抱着你就不冷了,咱俩贴一块可暖和了,”迟骋也没穿多些,在脱了得多冷,用脸颊蹭蹭迟骋的后背,廖响云为男人打起手电筒,用邀宠的口吻说:“迟骋,你昨儿把我睡了,我可是你的人了。”“?”此话怎讲?“你那啥表情,进去一个头儿也是进啊,你想不负责任???”“没有一个,是半个!”臭不要脸的家伙。“那也是进啊,你用你的那个东西塞到我的屁股里,我们就是交配了,我已经是你的了,我不是处男了,你得对我负责,啥时候娶我啊????”“……………”好吧,要这么说,你老公我也不是处男了。“怎么不说话?”挑眉,微微愠怒!“根本没爽到。”说这话纯找死……“我管你爽到没有,”果然,这蹄子炸毛了,“我屁股都开花了!!!!我都不敢吃东西多喝水,我怕肠子疼。”“不是屁股疼吗?”“肛交不是跟肠子交吗?”“……………”“迟骋,嘿嘿,我有个事儿想求你,嘿嘿……”松开抱住男人的双臂,这蹄子绕到迟骋的面前嘿嘿坏笑,有些羞答答,伸腿踢了踢脚下的花花草草,一双手绞到一起贼眉鼠眼,迟骋这一瞧,准是没好事儿啊。“说说,我听听,看看什么事儿。”绑好了最后一个结,迟骋大功告成,弯腰捡起被他放在地上的手电筒和布袋子,转身就朝着廖响云刚刚发现鸟窝的大树下走去。“老公,你要去掏鸟啊?嘿嘿,你这不还是给我掏了,你真好,”溜须拍马,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昨儿那事儿真挺疼的,你看我执着了这些年,一直就想被你把我xxoo,可我现在想法变了,你看能不能咱俩调过来,要我xxoo你呗,嘿嘿嘿,你身子板比我壮比我猛,我的家伙还没你大,应该能行,而且我技术可棒了迟骋!!!”棒你妹个大西瓜啊!第086章 公交车迟骋不想妥协,所以假装没听到,手脚麻利,刷刷刷就上了树,然后趁其不备的突然打开手电筒,用强光往鸟窝里一照,被刺了双眼的麻雀当时就呆了,傻呵呵的趴在窝里擎等着被捉。一只……俩只……三只……四只……迟骋黑心的干脆端了这鸟窝一大家子,他带来的布袋儿被塞得满满的,绳带儿一抽,封得死死的。迅速从树上爬下来全部交公,给廖响云乐的合不拢嘴,俩人一转身,网上不知何时又粘上了一只大黑鸟,黄嘴巴,个头大,还挺漂亮的,一时间迟骋也叫不上名字,蹬蹬蹬跑过去给廖响云捉了下来,然后俩人满载而归。回到了帐篷,廖响云往地上一坐,小心翼翼的松开袋子口往里看,挤在一起的麻雀叽叽喳喳动不停,给廖响云稀罕坏了,他傻了吧唧的抬脸问迟骋:“老公你饿了?”“还好,怎么?”估计这蹄子又舍不得吃了。“别杀生了,咱养着它们得了,你把人家窝都给端了,男女老少一块上西天太残忍了,再说,我又不是非吃麻雀不可。”“也行,正好家里还有个闲置的鸟笼子。”“啊呗,养什么鹦鹉金丝雀的弱爆了,野生麻雀多另类啊,哈哈哈哈。”“累不累?休息会儿咱走吧,啊?”“回家吗?”有点恋恋不舍这种感觉,在山上很好,没有任何人,只有他跟迟骋两个人,所以什么也不用想也不用愁,睁开眼就开开心心的。“要是没玩够,咱再住一晚?”手头的事儿也不是特别重要,能放的都尽量往后延一延。“不是没玩够,我觉得这种平凡的生活令人放松,我不想回别墅,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儿,我也吃够了山珍海鲜,咱就普普通通的行吗?”“当然。”把毛巾蘸湿,然后过去拉起廖响云的手心儿给他擦拭,“咱们下山不回半山别墅了,回金都小区吧,那套房子面积不大,七十多平,估计着普通人家也就住这么大的房子吧。”“行呀,就咱俩,我给你做饭吃。”“你会做吗?”“不会我可以学啊,我又不笨。”“那好,今天的晚饭你负责,以后的饭菜都你负责。”“行,那你打电话要黑林把鸟笼子给咱送过来,房间我也不用文嫂他们打扫,我和你一起收拾,然后去超市买菜行吗?”“你说了算。”“我想坐公交车,你能请我坐一次嘛?”“你可真容易满足,傻瓜……”俩人又在山顶逗留了大半天,下午的时候黑林将车停到山脚下,与黑涛一块儿等着迟骋跟廖响云从山顶走下来。从山上走下来把廖响云累得半死,他们留在山顶的那些户外器具自然会有人去收拾。黑林为廖响云打开车门,这蹄子几乎是爬进去的,然后往靠背上一靠,懒洋洋的再也不想动地方,迟骋紧跟着他迈进车里。黑林毕恭毕敬的为俩人关上车门,然后拉开前门坐进驾驶室,目不斜视的启动车子缓缓向山下开去。廖响云和迟骋都又换了一身“皮”,普普通通的百姓装,可气质怎么都跟那真正的老百姓不一样。廖响云可能是累极了,披头散发往那一倒,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迟骋微微调整下坐姿,轻手轻脚的抱起廖响云把人拉进怀里,见状,黑林立即将副驾驶位置上的外套拿起递给迟骋,迟骋接过披在了廖响云的身上,防止他在车中睡着了着凉。 第73章 “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你肝腹水晚期呢,瞧你的样子也不像有孩子了啊。”“……”第087章 大姐很生猛要不是迟骋过去的及时,耐着性子给人家赔笑脸,廖响云一准被那几位愤愤不平的“活雷锋”给锤吧死。费尽口舌一顿解释,迟骋带着惹了一身骚的廖响云窜到了下车门子旁站定,背后仍旧有人小声议论,廖响云频频白眼,一脸委屈的说:“又不是我的错,我哪知道坐汽车还要给老幼病残孕妇让座啊,再说她说她是孕妇她就是了吗?有证据吗?”证据,证据就在人家肚子上啊宝贝儿!他这憋屈的要命,后面的大叔大妈一听又开始嚼舌根,气的廖响云从车尾窜到车头,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旁边一有空,他就赶紧往人多的位置窜一窜,不然被旁人看了去多尴尬,他一动,那只手也跟着他动,他偷偷笑,迟骋真氓。到站停车,摸他的手没了,廖响云扭脸向后瞅,正好与迟骋的目光撞个正着,他咧嘴嘿嘿笑,蹭到迟骋面前小声问他:“你咋不摸了?快摸啊。”“摸什么?”“我屁股啊。”“小云,这里是车上。”“我知道啊,刚刚你不一直摸来的吗?”“我没有……”“那谁摸的???”“真不是你???”摇头确定。“迟骋,不好了,我被揩油了!!!”傻瓜,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碰我的人,傻蛋……黑着脸站一边,不想跟迟骋说话,贼烦贼烦的,最好别惹他,不然可别怪他不给迟骋的面儿在车上发飙。没人给他机会发飙,因为有位特别威武的老大姐发飙了,有人上车逃票,司机大叔也是个倔脾气,把公交车熄了火,说啥要是那个人不交钱,他今儿这车就不开了。耽误一大车人下班回家休息可别怪他,然后下车点根烟吸了起来。一车的人哀声载道,骂骂咧咧不知是谁那么没素质,趁着人多不划卡,更有几个爷们吆喝着司机快上来开车,他们替那逃票的人划一下卡。司机大叔置气,好说歹说怎么都不行,偏就让那个上车不买票的自我检讨,否则他今儿这车就不开了。开始有人骂不买票的人,后来也有损司机大叔太较真,在这耽误一车人的时间。一片争议中,与迟骋置气的廖响云就瞧见一位威武的老大姐从座位上起来,行色匆匆的挎着她包就跨进了驾驶室,动作生猛,技巧娴熟,哇呀呀就把汽车打着火,把档一挂,手刹一抬,一脚油门下去,十四路汽车嗖嗖就开了起来。次凹,太霸气了这位大姐!再瞧马路牙子上站着抽烟的司机大叔懵了,二话不说,撇掉手中的香烟,伸手拦辆计程车就追赶上去。老大姐威武雄壮,一路高档狂飙,一站没停把车开得嗖嗖快,直跨了十站地把车在站台一停,把火一熄,挎挎包起身下车,雷得一车人目瞪口呆。廖响云觉得大姐帅呆了,后来才知道这位当代女汉子原来是小警帽郝倾城和心理小医师郝南枫的娘!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等一车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司机大叔满头大汗的跳下出租车,屁颠屁颠冲上车,乐的廖响云合不拢嘴,这逼要这司机给装大发了哈哈哈。没多久就到了终点站,廖响云跟迟骋下了车,然后俩人打的出租车绕城市游车河兜半圈,把司机乐屁了,这钱儿赚的真俏。最后出租车在地铁站停下,迟骋又拉着廖响云过了一把地铁瘾,抬手腕一看,这都八点半了,俩人紧赶慢赶的到了家乐福,兴冲冲地推车子往里逛。廖响云跟黑林来过一回超市,但感觉完全不同,一到没人的地方他就忍不住贴过去伸手挎住迟骋,然后随便在货架上挑挑拣拣。他买东西不看价格,不看品牌,不看实用不实用,清一色的看包装漂不漂亮,看颜色他喜欢不喜欢,只要他喜欢他觉着好看,挨个从货架子上往下拿,没一会儿他们的推车里就堆成了一座小山。他瞧见卖按摩椅的地方有人试用,跟山炮进城似的,啥都觉着新鲜,也过去凑热闹,自己坐完了就招手要迟骋也过来坐,然后嘻嘻哈哈的惹得旁人一阵白眼。路过图书区,廖响云又看见有人停在那翻书看,他又觉得好奇,也凑过去跟那站着,随手拿起几本花花绿绿的书就跟着看起来。超市里还有试用餐,就是美女导购端托盘,里面有某种新鲜出炉的美食可以试用,廖响云一个没错过,领着迟骋挨盘试吃个够,完了不记得买,要一排排美女连连白眼。穿过衣饰区,廖响云频频咂舌,嫌弃超市里卖的衣服便宜是便宜,可是太难看了,都是给老头老太太穿的,内裤什么的一点不性感。逛到蔬菜区,廖响云一阵风似的搜刮一圈,然后他发现有很多大妈挑挑拣拣,还拿着一样的蔬菜做比较,眨眨眼,有些好奇,凑过去嘴甜的问问,后来才知道是在比价格,挑好坏。被传教了一番,廖响云觉得过日子的事儿挺有趣儿的,于是他又把被他快速装进车筐里的蔬菜全都原路返回要重来一遍。他美滋滋的站那儿,一手拿起包好的两包茄子开始像模像样的比较起来,迟骋由着他高兴,推着车站在一旁候着。扯唇笑着瞧他傻乎乎的样子心里荡起一阵暖意,廖响云他会挑个屁,比来比去就能比出哪根茄子粗哪根茄子短,根本不知道哪根老哪根嫩,无奈之下,他买蔬菜的标准就是专挑价格优廉个头又粗又大的买,迟骋实在忍不住,都乐出了声。后来廖响云找到了窍门,哪儿围的人多他就往哪儿钻,别人抢啥他就跟着瞎抢,抢的次数多了,还知道对大妈们施展“美男计”,傻傻的笑,一口小白牙,然后趁大妈们走神的功夫从她们手里掠夺物美价廉的美食。不过,打折特卖的女士内衣你就不要也一窝蜂的跟着去抢了吧……全国最低价的白酒超市做特卖,四块一瓶,大喇叭哇哇喊一天销量四百瓶,廖响云跟穷疯了似的,跑过去哇哇就抱了俩箱放车里,迟骋汗颜!熟食柜台烤鸭打特价,七块钱一只,真是物美价廉,味道跟肯德基卖的一个味,廖响云红着眼,打破脑袋挤进去,虎口拔牙的抢下俩只,迟骋无语!反正就是廖响云在前面冲锋陷阵,他迟骋就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善后,从楼上逛到楼下,廖响云说想吃鱼,于是他们就去买鱼。超市的鲫鱼很超值,十来块一斤,要比外面便宜很多,廖响云不懂这些,反正他就觉得一条鱼才十一块钱一斤,真是便宜死了。指着玻璃缸子就挑了一条看起来特肥美的大胖鱼,卖鱼的大哥手脚利落,用渔网捞起那条鱼用塑料袋包起来就上秤称,一看价,才二十二。就在廖响云唏嘘好便宜那功夫,卖鱼大哥拎着那条鱼就走到后台,啪啪两下子就把那条活蹦乱跳的大鲫鱼摔到地面上,廖响云一愣,就瞧着那大活鱼顿时就没了气焰。 第75章 “郝倾城,你丫跟我装是不是?我好心好意的追求你你偏不干,非要老子霸王硬上弓不成?”“……”“哈哈哈别呀别呀咱都一家人,别闹的这么僵,妹夫我看好你,驾照你拿去,用不用我跟你们回趟交警大队?没事儿,是不是你们有指标了,抓吧抓吧,想咋罚就咋罚,嘿嘿嘿,哎呀,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咋还成我妹夫了,哈哈哈哈。”“……”“……”小警帽彻底无语,他那同事也只能替他打圆场,反正就一腐败的社会,啥玩意都靠关系走后门,这事儿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谁也不是傻逼,郝倾城的同事自然瞧得出这三人非富即贵,一定不是啥好惹的鸟,不如在这做了和事老成人之美了。廖风云算是赖上郝倾城了,擅自做主的把廖响云和迟骋轰走,她留下继续和小警帽儿耗着,看谁能耗过谁!“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没由来的,迟骋忽然孩子气的扭脸问身边的廖响云。“跟闺蜜吃饭逛街继续嗨!”没心没肺的回答,他最讨厌什么死呀死的。“如果我死了,你又怎么办?”斜眼瞄瞄身旁毫不惊讶的迟骋,廖响云黑着脸问他。“跟你闺蜜吃饭逛街各种嗨!”“迟骋你妈个头!”一脚油门,廖蹄子不高兴的把车子飙出去,决心今儿一把把迟骋的驾照分数全扣光!迟骋见他耍性子心里稀罕的打紧,故意在那没话找话的逗他:“你们是都觉得打篮球比打羽毛球帅吗?”无情的回答:“主要看脸,长得帅的踢毽子都帅,长得丑的打高尔夫球都像铲屎。”小语言真犀利,甘拜下风。一路畅通无阻,无人问津他们,所以廖响云载着迟骋稳稳妥妥的抵达了全三充满古风雅韵的府邸——在水一方。出其意料的来给他们开门的不是全三也不是水色,竟然是小妄想,门一开,俩人没瞧见人,低头一瞧,小妄想踮着脚尖吃力的扭开门把扬脸正瞧着他们。然后奶声奶气的问安:“迟骋好,廖响云好。”这崽子哪都好,就好没大没小的直呼大人们的名讳,纯纯的西方派。迟骋早有准备,立马从怀里掏出糖果塞给小妄想,廖响云却是个行动派,直接弯腰把这小家伙抱起来,努着嘴更正小妄想说:“想要糖果吗?”真没品,小孩子的糖果也要抢,“想要糖果就改口叫我云大娘!”小妄想大眼睛扑闪扑闪着,瞧了廖响云看两眼,又盯着被夺走的糖果看半天,最后扭脸冲屋里哇哇喊起来:“水草水草你快出来,廖响云抢我的糖果,呜呜呜。”迟骋关上门走进去,将廖响云手里捏着的糖果抽出来塞进妄想的小手里,小家伙立马偃旗息鼓,剥开糖纸含进嘴巴里吃起来。廖响云急了,把小家伙往地上一放,侧脸瞪迟骋,然后愤愤不平的冲进客厅,气呼呼的往贵妃椅上一坐,就不再打算理睬迟骋。“小草,你父亲呢?”迟骋笑呵呵跟进来,没搭理在一旁生闷气的廖响云,拉起已经快长到他胸口的水草问起话来。第089章 可我不习惯!“在三三四四的房间里,哄弟弟妹妹睡午觉。”“去吧,玩去吧。”迟骋拍拍水草的脑瓜,示意俩孩子自己玩去,不用在意他和廖响云。“哦哦,妄想,快过来。”那是自己的亲大爷,水草亲厚着呢,对迟骋笑了笑,跑过去拉起小妄想就跑开了,不知道又在搞什么名堂,反正俩孩子欢天喜地的。廖响云依旧坐在贵妃椅上抱着膀子生闷气,迟骋信步向他走去,然后挨靠着他坐下来,这眼睛无意中一扫,便瞧见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张成绩单。原本以为是大侄儿水草的,可瞧瞧上面的署名,竟然是滕子封家的任真。大大的红叉特别鲜明,迟骋只是随便在上面扫了俩眼后便彻底无语了,一排红色字体的批语——我是一名中考阅卷老师,有一问题是怎样节约资源。看到一考生答案:“用小便冲大便。”亮瞎了我的眼!默默给了满分……迟骋不敢恭维,任真的答案也的确亮瞎了他的双眼,这孩子要逆天!“小云……”收回落在任真考卷上的目光,迟骋笑着扭脸看向他身边还在跟他生闷气的廖响云,伸出手想要握上廖响云的手腕子。只可惜,廖蹄子没有给迟骋握上他手腕的机会,鸡头白脸的站起来:“搞什么,来这么半天了,你弟也不出来接待一下!”气愤的迈大步,跟头疯牛似的就往三三四四的婴儿房冲过去,反正他就是不想给迟骋好脸子看。迟骋坐着没动,寻思要那蹄子自己折腾会儿,他了解他,他发脾气的时候,他最好别顶风而上,给他都不用超过半个小时的时间,那蹄子一准啥气都消了,然后自己就转磨磨的蹭回来找他。起身,走向三弟家的酒架,一点也不外道,熟门熟路的找到他来此常喝的那款红酒,悠闲自得地享受起来。廖响云刚才的火气直冲脑顶,他有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小性子一来特能耍,其实也就那么一会儿,当时那个劲儿,真跟鬼上身了似的,那股火气不发出来,他能把自己气死。他都不知道他跑来三三四四的房间要干嘛,撅嘴站在门口,觉得特尴尬,进去吧也没啥意义,不进去吧回去又觉得很丢面儿。正当他立在门外踌躇时,忽然一声低喘从婴儿房里传出,惊的这蹄子像被人当场捉住他当街撒尿似的,他慌了!“别、别这样子……”是水色的声音。自从水色怀着三三四四那功夫,全三就跟和尚似的一直憋着,这三三四四都生下来这么久了,他还是没能如愿以偿的抱上一回水色,心里着实憋屈,一天到晚但凡得空就想着那码子事儿。“摸摸,”生硬刻板的声音,这男人万年不变,说点情话也硬邦邦的不柔软。水色不好挣动太大,他双手撑在婴儿床上,半趴在那被身后的全三顶住下体不能动弹,心里头又急又气。他和全三不一样,他整天到晚的事情特别多,现在水草是大了,可这三三四四还是襁褓中的婴儿,他都快累死了,哪还有那方面的情欲,一得空就想躺床上好好歇歇睡一觉。全三向前伸展手臂,特直接的将双手顺着水色睡裤的裤腰插进去,贴上水色的肌肤,擦过那稀疏色泽清淡的毛发攥上腿间悬垂的那一套男性器官。“嗯、不……不行……别在这里……”碰他的人是全三,他只是这阵子疲乏并不是寡淡没情欲,这副身体暂停房事过久,现在冷不丁被男人的大掌一摸,立马就挑起隐藏在身体里的欲望之火,有些酥有些麻,不是特别的想抗拒,却又窘迫于在一双儿女的房间,而且就在他们的眼皮子下。全三很自我,他全然不听水色有些欲拒还迎的语句,强势的干脆扯下水色的睡裤,同时也拉拽下自己的,暴露出狰狞而又蠢蠢欲动的大家伙,笔直地顶上水色那两瓣柔软的臀。“想,要,今天!”绝决的口吻,这还是情话,大概意思是说今天就想要你,反正水色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也绝对能领悟。有枪茧的手掌开始肆无忌惮的在水色的身上游走,特别不温柔,急切的就像似要搓下水色的一层皮,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摸遍水色的每一寸肌肤,喜欢听他趴在儿女的床前吐露压抑的喘息。 第77章 “?????”某人抓心挠肝,最爱看热闹八卦了。“陈的事儿处理的差不多了,”攥动指腹上的蓝宝石戒指,迟骋悠闲自得样子像似在闲聊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儿,“小二抓王子抓的紧,那个叫胖子的发小打着铁哥们的旗号跟王子搞暧昧,因为这事儿俩人动了手,这些都是绿茶报回来的。”“咋回事?谁打谁了?那结果如何了???”欠蹬似的廖响云这下可听明白了,狗血的第三者插足了,他丫的最喜欢听这种八卦,扭身扒着迟骋的胳膊就刨根问底一直呱噪。“二弟把王子打了。”气场温和,垂首与好奇的廖响云对视。“王子给他戴绿帽子了???”廖响云皱眉,他不赞成动手。“还没提上日程。”真专业,商业化的回答模式。“那老二为啥打他???”“发现苗头,杜绝一切可能。”“那天凭啥打王子!”迟骋笑而不语,用一种温柔到近乎古怪的眼神在打量据理力争的廖响云,后者的心脏“咯噔”一下子,他有些明白过来,迟骋这是在暗点他吗?可他又没有跟其他男人搞暧昧!不对,他有,跟卢卡斯,就那一次,可那不算是暧昧!继续与迟骋对视,廖响云心里不舒服,想到卢卡斯,他就又想到了温泉,又有些时日温泉没联系过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他现在害怕想起温泉,会要他痛苦,自从跟迟骋上山之后,他都故意刻意的不去想到那个人。他这是自私的表现,他在逃避罪责,他全都知道!“那二弟把人打成啥样了?严重不严重啊?王子咋没还手呢?”“挺严重的。”“住院了?国外呀?”“王子跑了,住院的是老二。”事实是全二把王子一顿收拾,不知道为啥老全家的男人对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以全二的条件他没必要在那杞人忧天,可他就是嫉妒,止不住的吃醋。于是,某天他故意灌醉自己跟王子耍酒疯,也不管王子替他大哥办事有多辛苦,不眠不休的整整一个月,不分青红皂白的当着许多下人以及王子朋友的面给他一拳。小不忍则乱大谋,再者他们这是家事,王子成熟的很快,所以他忍了,说笑着给彼此一个台阶,只可惜全二装逼不下,直接又来一脚,正好把王子踹进胖子的怀里,人家还没急呢,他自己先炸了,那家作的,简直能用上房揭瓦来形容,王子一下没还,全二却当着众人的面对他爆踢爆打。他啥面子都给足了全二,第二天就跟着胖子走了,不是误会嘛?不是猜忌吗?别要全二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都成神经质了,王子直接就把这事儿坐实了,光明正大的跟胖子走了。王子跟胖子那是发小,哥们情义自然亲厚,尤其当年他救了胖子一命,后者对王子也是如此,只是,时过境迁,混出了名堂的胖子对待王子的情义是不是还掺杂了其他,那就只有胖子自己一个人最清楚。自己的男人跟人跑了,全二是里子面子都丢到了家,索性他就作个天翻地覆,直接冲王子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结果就把自己干医院去了,现在俩人还冷战着不说话,不过王子的确没走成,在医院里陪着全二,伺候他、照顾他,就是不理他,一句话不说。全三不置一词,这阵子发生的事情比较多,家事、集团的事以及帮派里的事务,四面八方的都不着消停。今儿老大过来无非是把小妄想给接过去,这正好,也能要水色清闲清闲,水草在这住一晚,明儿也去滕子封那住阵子,剩下三三四四他帮衬着水色一起照顾。消失半天的水色重新出现,面色好多了,可能也是想通了,就那么点事儿,关起门来谁都干。“饿不饿?现在准备午餐吗?”款款而来,“小云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我不吃鱼!”“……”“喂?是全二吗?我找全二,我是谁?你谁呀?”“……”“……”“姑爷爷是你们大少奶奶,赶紧把电话给全二——全二,你听着,昨晚王子拿你的承诺去喂狗,第二天早上发现狗死了!!!”“……”吃过了晚餐,廖响云与迟骋又享受了一下水色制作的下午茶,这才抱着小妄想离去,结果临走的时候全三变了卦,偏要水草今儿就去滕子封家住去,说来说去还得拜托迟骋替他把儿子送过去。“为啥啊?为啥啊?不是说好明天直接去的吗?干啥偏得还折腾迟骋一趟啊?”抱着小妄想的廖响云不干了,就没好好想想其中的缘由,为啥?还不是为了那点事儿呗。“卷子,任真。”牵强的编了一个理由,全三想表达的意思是任真的考卷在这儿,得给那孩子送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不说也没事吗?就亲自开车送一趟呗?”要说廖响云也不是特别不开事的人,主要还是他对仁莫湾忌惮,一瞧见仁莫湾他就忐忑。全三有些气结,直接黑了脸。“别折腾大哥他们了,还是之前说的那样明儿再去住吧。”水色停下整理水草书包的动作,走过来笑着打圆场。廖响云总委屈,他在老全家总是站在风口浪尖的三岔路口上,无论是哪个爷们都维护自己“媳妇”维护的要死,只有他家迟骋笑呵呵的好说话。全三不与水色争辩,却恶狠狠的瞪了廖响云一眼,这蹄子咕哝一口唾沫,有些畏惧的咧嘴嘿嘿笑:“那个啥,我突然很想去看看湾哥,真不麻烦,我们送,我们送,就算迟骋不给送我也自己亲自驾车把水草送过去,哈哈哈哈。”想哭!闻言,全三乐呵了,舒展眉宇,面露悦色:“谢谢!”这是威逼利用好吗!第091章 18340“昨天第一次和女友去开房就遇到了警察查房,还有比这更悲剧的吗?”坐在客厅沙发上与迟骋逗趣的是滕子封。“有,警察当着你面问你女朋友,没什么每次都是你……”神回答的是廖响云,而且没人问他,是他自己抢答的。震惊之余滕子封蓦然回首,猛的发现,不知道出去办事的仁莫湾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而且、而且就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瞧着他。滕子封是个“妻管严”,特怕他家仁莫湾,尤其男人那双极具东方情调的丹凤眼,横楞人的时候特刻薄。 第79章 “晚上他就走了,再跟他玩一下又怎样呢?你也太小气了胡萝卜!”任真总说他像果冻,管他叫小樱桃,所以他也喜欢叫任真胡萝卜,因为他是三瓣嘴、兔子精,哈哈哈。以前他还很顾及任真的心情,从来不拿他的缺陷开玩笑,后来水草发现貌似他拿这个跟任真开玩笑任真也不以为然,到了后来,他就越来越不忌惮了,始终称呼他胡萝卜,偶尔也会喊上俩嗓子兔子精。“就不行,就不让你跟他玩,有我陪你玩不是也一样?”任真死死捉着水草的手腕不放人,门没锁,但是很重,而且是从里向外推的,小妄想太小了,根本没有力气把门从外面拉开,所以急的他哇哇大叫。“可我不想跟你玩!”水草扭起来的时候随水色的性子,特别倔强,他是个好孩子,心肠软,估计也是继承了水色的性格特点,尤其看不得自己的弟弟妹妹受委屈,更何况是撇下他们不陪他们玩。他瞪眼睛冲任真吼,还伸手狠狠向后推了任真一把,后者毫无防备,水草突然这么一推他,踉跄的向后倒退了几步倒地,后脑勺直接磕到了床栏杆上,闷闷的一声响。任真打不过水草,他比水草矮半个头,不过力气却很大,水草为了妄想推他,这要他又嫉妒又生气。他爬起来,直接跃过有些迟疑的水草,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一脚踢上大门,果然,下一秒水草就隔着厚重的门板听见了小妄想的哭声。任真性格略扭曲,人也阴阴沉沉的,他故意一脚踢上大门,他也知道妄想就站在门后面,他踢门,门反弹出去一定会把小妄想撞倒的。只是,这下子撞的可不轻,撞破了妄想的鼻子,血哗哗哗的就流下来了。第092章 惩罚小豁嘴“任真!你太过份了!”水草从来没瞧过那么多的血,他心疼坏了,跑过去拉起小妄想就拿自己的衣服给这孩子擦。任真被水草的举动气的红了眼,再一次扑过去,一手抓起水草的衣领,一手就去推他怀里的小妄想,这一举动直接把水草惹急了。他站起来伸手就扯住任真的衣领子与其厮打起来,一路跌跌撞撞撞翻了好多摆设,俩人叽里咕噜的撕扯在一起难舍难分,小妄想被这阵势吓到了,坐在地板上哇哇哭,毕竟是个小娃娃。“我不许你维护他,要你维护他要你维护他!!!”任真劲大,他把水草推倒在地,叉腿就骑了上去,要是生打他一准打不过,唯一制胜的法宝就是得先机,把水草压在身底下他一准不挨打。水草的反应总比任真慢半拍,想到了任真会这么干,可每一次他的反应都没有任真敏捷,这会儿被桎梏住,气的脸红脖子粗。“你快松开我,我不在你家住了,你太可恶了,我晚上要跟小妄想去我大爷家住,任真你快松手,不然就跟你断交!!!”“你敢?你敢断交试试,我打的你满地找牙看你还敢不敢!”这俩野孩子一干仗就这一套说辞,一个就会吓唬对方说断交,另外一个就傻了吧唧的中计,忐忑的要死,然后越发暴力,回头不出俩天又好的跟连体人似的。“呜呜呜,别打水草,别打我水草哥哥,你是坏人,你是坏人呜呜呜。”像个血葫芦似的小妄想一把鼻涕一把泪,笨拙的从地上爬起来,扒着任真的胳膊想把他从水草的身上拉下来,可他根本使不上劲。“你起开!”任真嫉妒心极其强烈,腾出一只手狠狠地推搡出去,小妄想一个屁墩就坐到了地板上,吓的继续咧嘴哇哇哭。“别欺负他,有火气就冲我来!”大哥风范,半大的小子除了傻淘以外还讲哥们义气呢,武侠小说和玄幻电影看多了。发现他们的是仁莫湾,把他们从床底下薅出来的还是仁莫湾,这俩崽子能登天,干仗干到床底下,轱辘了一身的灰,气的仁莫湾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任真别人碰不得,那是他在海啸中剖腹自取的骨肉,那是他九死一生给滕子封生的。可这孩子天生残疾有兔唇,不成想性子也残缺,毒辣阴沉还扭曲,以前还用小铲子铲过水草的手指头。俩孩子从小到大没少打仗,令仁莫湾欣慰的是,最终水草那孩子要他家的小豁嘴接受了他,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任真的嫉妒心理与占有欲太强烈了,不肯与不被他接纳的任何小伙伴分享属于他的东西,甚至朋友同学。这一次仁莫湾动了气,饶是他瞧见了小妄想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都心生不忍,这孩子身世也曲折离奇,跟着性格大咧咧的全二与王子也享受不到太多的家庭温暖吧……男人伸手一把扯起自己的儿子,从任真那双眼睛投射出来的凶狠要仁莫湾不得不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训一番他。仁莫湾不是个粗人,他不会随随便便的就动手打孩子,尤其是孩子的脸,也不会做做样子的打打屁股。任真拥有儿童暴力倾向,喜欢骂人、抓人、踢人、咬人等小动作,在水草身上体现的并不多,但是跟班级里闹矛盾的同学,体现的有些要仁莫湾吃不消。他的作法很科学,仁莫湾在家里固定的区域与位置内摆放了一张桌子,被称为处罚桌。这个桌子与他们平时使用的书桌、餐桌、客桌有区分,完全不一样,目的是怕孩子日后使用到这些桌子的时候会产生害怕、恐惧的心理。罚桌上有事先准备好的画册以及颜色不同的画笔,仁莫湾的作法是让任真画出、写出心中的想法。每次仁莫湾都会先处理任真受伤的部位后在对其做处罚,让任真将发生的时间和做错的事情画下来。他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然后从任真的画中了解到孩子犯错的心理想法,仁莫湾的这种惩戒方法被称为艺术治疗方法,有效还不会伤害到孩子的自尊心。今天男人改了路数,直接从固定的位置上拿下“警惕棒”,这个东西还是仁莫湾在任真心情好的时候跟他一起制作的。说是棒子,其实是用报纸制成的一个纸棒,又在外面包上一层装纸,当初仁莫湾与任真一起快制作的时候,还好脾气的与儿子讨论制作警惕棒的原因。男人情绪本不该如此激动的,实在是小妄想委屈的样子要他心疼了。他一把抓起任真的小手特别用力的用警惕棒打上去,语气有些重了:“自己说错在哪里了?下次还欺不欺负弟弟了?”以往仁莫湾请出警惕棒的时候,语态、语速和面部神情都不会这么激烈,都会要任真先说出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提醒处罚他的原因,很注意安全问题,通常只打任真的手心或是屁股。“我没有错!”任真瞪眼睛冲仁莫湾喊出来之前,他是扭脸先看了看水草的,可惜,后者根本不理他,站在一旁抱着哭哭啼啼的妄想要他很愤怒。啪嗒一声,仁莫湾气的有些用力的抽下去,虽说是报纸做的,可这一下子赶上寸劲了,任真的小手当时就被仁莫湾一棒子抽出一道红檩子,火辣辣的疼,要任真的脑门冒了汗。可他斜眼瞅瞅水草,那个家伙根本毫不理会,依旧哄着花猫似的妄想,恶狠狠的眼神瞪过去,水草侧身站着没看到,吓的小妄想一哆嗦,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仁莫湾的眼睛,这孩子太毒了,长大了可怎么办……又是一下子,仁莫湾敛着脾气呵斥任真:“眼睛往哪里看,转过来!”任真倒是听话,转了过去,眼睛也对准了仁莫湾的眼睛,只是那孩子眼睛里的毒辣不禁要仁莫湾看了都觉得脊背一凉,瞬间生出一些错觉,这孩子长大了会不会是杀爹骂娘的畜生?千万不要,我的小真真,我的好孩子,我给小封生的骨肉怎么可以这么恶毒……仁莫湾红了眼角,这孩子不省心不是别人的错,是他当爹的没教育好。就在他慌神的功夫,不知道何时过来的滕子封直接就一脚,重重的把恶狠狠瞪着仁莫湾的小任真给踢飞出去。滕子封脾气爆的很,他也从来不扇任真的耳光,把他给惹急了,男人上来就是一脚。他对任真宠爱区别于仁莫湾的溺爱,无论任真做错什么,滕子封都不会放在心上,唯独一件事,就是不能“欺负”他媳妇儿。任真的出生差一点没夺走了仁莫湾的生命,任真的出生已经夺走了仁莫湾对他一半的爱……他感激仁莫湾为他生下骨肉,这么些年他也接受了这个孩子,而不是像任真刚出生那会儿,他着了魔的想亲手掐死他。 第81章 “削皮?哦,哦哦,好,我给你削皮!”廖蹄子他会削个屁,进厨房拿把大菜刀出来,捏着红苹果来回比划了好几下子也不知该从何下手。迟骋喜欢瞧他那冒傻气的样子,抿着唇坐在边上袖手旁观,但,出乎迟骋意料的是,这蹄子果然笨的要死,真能把自己的手指头削出血。廖蹄子疼的嗷嗷叫,被迟骋簇拥着进了卧室去上药,水草挠挠头,直接把那颗苹果放回了盘子,继续低头跟小妄想一块组装。任真瞧瞧来回互动的俩个人不吱声,伸手抓起刚刚被水草拿过的那颗苹果,喀嗤喀嗤就啃起来,没一会儿,他就把苹果皮儿用他小老虎似的牙齿给啃了个溜干净,就是外观实在惨不忍睹,坑坑洼洼的像月球表面。“给,削好了,爱心苹果!”这颗苹果可真够恶心的呀……眉毛扭在一起,水草口无遮拦:“好恶心,上面全是你的口水。”任真举着那颗苹果没有动,一双眼睛黝黑黝黑的全是光泽,小妄想不喜欢他,因为他总是阴阴沉沉的特古怪。气氛开始挺好的,水草不想破坏喽,想了想还是伸手把任真用牙齿给他嗑出来的苹果接过来,大眼睛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最后闭着眼睛咬下去。唔……挺甜的,闭着眼睛不去看,味道蛮不错的呢。“水草我也要吃。”小妄想往哥哥的身边贴了贴,奶声奶气的道。任真的眼睛倏地瞪大,他看着水草用嘴啃下一口苹果,然后从嘴巴里拿出来,直接就递给了妄想。握拳!很生气!啪嗒,把手里的模型使劲地往地上一丢,任真决定退出他们,才不要跟他们一起组装!!!扭过去,抱着小手看柯南,决心不与水草说话了。卧房内,廖响云蹲在跪在前一顿翻箱倒柜:“哪去了?迟骋你看到没?我记得画笔和笔记本都在这里放着啊。”“小云快过来,把创可贴贴上再找。”“不是,我记得在这里的,待会儿我要跟他们三个小鬼一起做菜单,然后你们每天可以对我点菜,我觉得我的主意很好,你们能吃到好吃的菜,同时还能陶冶他们三个的情操呢。”“不错,我很赞成,但是在这之前赶紧过来,快点!听话!”“喂喂喂迟骋,别对我来那一套,我又不是小孩子,已经不疼,就是被刀背刮了一下而已,干嘛那么大惊小怪的。”他这撅着屁股还蹲在那儿折腾呢,迟骋已经来到他身边抓起他受伤的那只手,毫不犹豫的放进嘴巴里吸吮起来。“哎呦你耍流氓迟骋!”迟骋哪里听廖响云在这呱噪,干脆打横给这蹄子来了一个大幅度的公主抱,廖蹄子倒是配合,立马踢踢打打起来,最后还是被迟骋一抛丢到了大床上。他爬起来刚要折腾,便被迟骋抓住按倒腿上,抬手啪啪就在这蹄子的屁股蛋儿上来了俩下子。“喂,你又打我屁股?”“谁要你不听话。”“这不是听不听话的问题,是外面还有仨孩子呢,你不能这么做,你得给我面子!”“你还知道臊?”“当然了,我是要脸的人!”“这屋里没有不要脸的人。”“谁说的,你就不要脸!”啪啪!!“哎呦喂,迟骋表酱紫,给我点面子,外面还有小娃娃呢。”“赶紧把手举起来,粘上了你再弄。”“哦哦哦。”怂了,立即老实的不在迟骋的腿上扑腾,举起手乖乖的由着男人撕开创可贴包住他的手指。迟骋坐在床沿,他枕在迟骋的大腿上举着手、仰着脸,笑嘻嘻地欣赏着迟骋专注的神色,然后欠蹬似的用那只受伤的手上的其他手指去戳男人的下巴。迟骋歪嘴避开他的撩骚,这蹄子便马上变本加厉的继续用手指去戳他的嘴角,甚至把他的嘴唇用指腹翻搅起来,然后嫌弃迟骋的丑陋哈哈笑。“再闹腾打你屁股。”柔缓的语调,迟骋半开着玩笑地伸手抓住廖响云那只不老实的手,然后强行按住不要他动,结结实实的把创可贴缠在他手上。又磨蹭了五分钟,廖蹄子这才慢吞吞的从迟骋的腿上直接翻下床,迟骋拍拍他的屁股把他轰出去:“廖大厨赶紧的吧,一会儿饿坏了外面的三个小鬼头,我负责把水彩笔和笔记本找出来,去忙你的吧。”“行,那你快点啊迟骋,找出来之后放到客厅茶几上,然后赶紧进厨房给我打下手。”“遵命,廖长官!”“贫嘴!”吼了一声,扭开房门廖响云绯红着脸颊奔出去冲进厨房,准备大显身手。迟骋有负众望,他在卧室里足足翻腾了得有半个小时,才把廖响云所谓的水彩笔和笔记本给翻出来,轻轻阖门,走到客厅随手把水彩笔和笔记本搁在茶几上。转身就进了厨房,于是,他瞧见了雷死他不偿命的一幕,男人顿时石化。炉灶上开着火,而且是最大火,上面坐着一个大马勺,里面有西红柿,土豆块,看色泽应该是撒了咖喱粉,但是,但可是,尼玛的中间那一颗哇绿哇绿的包心菜是什么东东?没有切!是的亲,你没有看错,那颗包心菜廖响云一动没动,整个就丢进了大马勺,于是,中间一颗包心菜基本占据了整个大马勺,旁边一圈又挤满了土豆块和西红柿,所以这一锅满满登登的,像个餐馆的模具,看的迟骋双眼浮凸!土豆知道切块,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拿手撕一撕那颗包心菜吗?哎……第094章 孩子王 第83章 “好吧,如果你喜欢你就做好了给他们送去——你在做什么?”“煎鸡蛋!——妄想,妄想快过来,帮我把茶几上的面包切面拿过来。”“廖响云,火腿我来亲自切好吗?我要告诉水草火腿是我亲自切的!”“当然好,来吧,你把阳台上的小板凳搬过来,你踩到上面就正好了。”“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笨蛋,不用你来说!”“你还喊,你再喊我待会把你丢家里!”“谁要你老使唤我。”“不是你说要亲自给水草哥哥切火腿吗?”“不是哥哥是水草!”“不是水草是哥哥,是哥哥!”“廖响云你还吼!!!”“王响,别以为你喊的很大声!!!!!”“你不知羞,我是小孩你是大人,你丢丢!!!!!”“你小孩怎么了你,你小孩就杀人不犯法啊,我就喊,我偏喊,不服你也喊啊!!!!”“廖响云你这只猪!!!”“你妈个头的,你骂谁是猪呢???”厨房门口站着的迟骋特无语,廖响云抻脖子吼的可来劲儿了,对于他欺负四岁小妄想的行为一点不知道羞,俩脸蛋子吼的通红,妄想跟着全二和王子生活,骨子里有那俩男人的野性与狂傲。廖响云这么一吼他,他啪嗒从小板凳上跳下来,然后站到廖响云的身后,抬起小短腿照着廖响云的小腿肚子就是一脚,小样子凶巴巴的拽极了。“你这熊崽子欺软怕硬,任真你怎么不敢踢他,啊????”扮个鬼脸,气的廖响云哇哇叫:“任真是大魔王,我就怕他,你是笨蛋,鬼才怕你!!!!”“啊——”气炸肺的廖响云瞪眼睛冲迟骋吼,“迟骋,给我一把剪刀,我要剪掉这个小鬼的小xx,给他做变性手术!!!!”“你敢,你敢廖响云,全二能打爆你的脑壳!”“谁说我不敢,我不但敢剪掉你的,连你老子的我也敢剪掉!!!!”“吹牛皮,你吹牛皮,你就是个软柿子!!!”“啊——你个小混蛋,你再气我我就要任真回来收拾你,哈哈哈哈,怎样,你怕了吧,哈哈哈啊哈。”第095章 人精那俩还真是孩子,在厨房里吼的大脖筋都快爆了,等煎鸡蛋出炉的时候这俩人没理由的又和好了。“廖响云,还说你不是笨蛋,这个鸡蛋根本就不是心形的!”站在茶几前的小妄想低头瞧着碟子里的鸡蛋饼下了断论。“你懂什么,没有剪怎么可能做出来就是心形的!”“?????”某人晕了。“哈哈哈,你真傻瓜,鸡蛋才不能剪呢!”小魔王掐腰。“睁大了你的小狗眼瞧好喽,哼!”廖响云胸有成竹,说着抓起茶几上的剪刀,对准碟子里的摊鸡蛋就剪了上去,于是,心形鸡蛋真的出炉了……很快,“一家三口”出了门,他们到的时间有些早,廖响云跟迟骋走在校园里,遍地流淌着青春气息,不禁要这俩人神清气爽。小妄想提着便当乍乍巴巴的在前头跑,笑弯了廖响云的眼睛。小妄想蹬蹬蹬的跑过来,将手里的便当塞到坐在花坛前的廖响云手里,然后自己又蹦蹦哒哒的跑开了。瞧着小家伙的背影,廖响云问身边的迟骋:“这孩子好坚强,怎么都不想全二跟王子啊,嗳,他俩咋样了啊?”“过阵子出院了就回来了。”“老公,你会打我吗?”“不会。”“假如我也搞暧昧了呢?你也不会吗?”“这种问题我不回答,没有任何意义。”“怎么会没有意义,我是说假设啊。”“假设就是不存在的东西,你想我回答,除非你先找人搞下暧昧,我会立马告诉你答案。”木头,一点也不浪漫。“迟骋。”“?”“不要强迫我温柔,不然就跪!”“????”“要好好爱我,不许去爱别人,发现就打!”“如果打你,一定要装的很疼,假如真的很疼,那要装的没事!”“要做家务,不要指望你男人我,因为我什么都不会,否则就踢!” 第85章 到最后小妄想也没能如愿以偿,廖响云搬来了救兵——竟文。迟骋早上临时有事匆匆忙忙的走了,廖响云也不知道男人是去集团了还是飞国外了。老同学打来电话说聚会,闻言廖响云心一跳,要是以往,给他致电的一准会是温泉,可是这次……有些难受,恍然惊觉,他已经好久没有联系温泉了,每天有这些孩子陪伴,他压抑的心情缓解许多,现在想到温泉心里依然歉疚,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去,希望能借着这次机会好好跟温泉说说心里话。竟文来的时候,小妄想已经被廖响云安哄睡着了,这招算是生米煮成熟饭,反正也不管妄想醒来后会不会哭嚎,廖蹄子还是毅然决然的赴会去了。他这一出门想到一件事儿,他现在过平凡的日子,出门不是坐地铁就是打车,公交车迟骋很少要他坐,实在要坐的话也是坐2块钱的空调车,人少还有座儿。他摸摸裤兜,塞着一把零钱,正巧有台无人出租缓缓从街口驶向他,廖响云当即伸手拦住,上车后报了地址,突然忐忑起来,不知道待会儿见了温泉要如何开场白。第096章 水下夜总会这次聚会地点很是别出心裁,不是某饭店也不是某度假村,竟然是裕华市刚刚落成的“水下夜总会”。这是位于裕华的世界上第一个“水下夜总会”,新奇、美艳、清凉,声色体验独一无二。廖响云很幸运,他们这次同学聚会算是第一批来此水下夜总会尝鲜的人士。光门票就要五千人民币,这些钱没用他们同学aa,某位发了财的同学包了场地,说白了就是想显摆一下那位土豪的身份。同学聚会无非就是相互吹牛逼,谁谁谁嫁了个好老公,某某进了官场或者创业啥啥啥的。也有说同学聚会是用来相互搞破鞋的,在水下夜总会聚会别出心裁,男人只需要穿一条底裤,女人穿暴露的比基尼,每个人的脑袋上罩着一个白色美观型的透明头盔,直接连着微型的氧气管。在水下酒吧比身材的同时可以玩手机游戏、撇飞镖、用特质吸管喝爽口的啤酒,感觉无与伦比。除了四周全是水以外,其他项目与在陆地上的酒吧全无差别,恣意畅游,为所欲为。那位暴发户同学特意请了录影师,要全程给他们录下来,廖响云本想着借此机会跟温泉说说心里话,哪成想搞出这么多的花花肠子,在水底下戴个头盔根本说不了话,一切全靠眼神互动。在水下嬉戏了大约有两个小时,他们才陆续结束这场水下派对,返回陆地更换来时穿的便装,然后进楼上的包厢用餐。大家都是同学,谁也不外道,几杯酒下肚气氛就热络起来,男人们开始不着边际的吹侃,买了某某私家车,公司怎样上市,收藏了西周鸡蛋。女生们再也没有上学那会儿的娇羞,都成了御姐,谈论的话题也无非围绕着自己出人头地的老公在聊。“小泉,我们喝一杯好吗?”廖响云得空蹭到了温泉的身边,讨好的端起酒杯。“阿云,你气色好很多,上次的事儿我很抱歉,迟先生生了很大的气吧。”温泉态度温软,似乎已经没有什么隔膜了。“没有,他没生气真的,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想喝酒的。”对不起小泉,我真没用,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那几个侮辱你的人。“阿云你别这样子,你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这次我是真的放下了。”廖响云敬的酒温泉一饮而尽,接着他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填满,“你不会喝今天就少喝点吧,不然迟先生又要生气了。”“嗯,我知道,你也少喝,喝多了伤身。”眯眼笑:“怎么样,你的心愿有没有达成?”“差一点,嘿嘿。”温泉诧异,天晓得刚刚他瞧着廖响云那心花怒放表情以及差一点那三个字时的波动,还好,还好差一点。“我们上山了,然后进去一个头,啊不是,是半个,可是好疼,我从来没想过会那么疼,所以我现在想通了,我想在上面,我不要在下面了。”痴人说梦。“小泉,那个,你能不能给我搞点那种碟片?我想学一学,不然到时候伤到迟骋就不好了。”“咳咳,你觉着迟先生他会答应吗?”“当然,他那么爱我,为什么不答应我?”不!不可能!温泉还是不相信,杀了他他也绝不相信迟骋会答应廖响云这种要求,嫉妒!“小泉,那个,你最近怎么样?”廖蹄子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没有很直接的说出口,问他是不是还在那种地方上班。“阿云,”提及此处,温泉突然红了脸,“我、我跟了青爷,并且……并且进了一个圈子。”“青爷?他是谁?圈子,是什么圈子?”“我不知道,大家都叫他青爷,是个大老板,好像跟迟先生他们也认识呢,因为他们都是那个圈子里的dom。”“小泉你?你你你你是……”震惊,不可置信。“阿云,请不要觉得我们这种人有多卑贱,是多么的变态,不是的,真的不是,只是天生被隐藏起来的属性,我、我我喜欢那样的我,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我阿云,请你理解我啊。”“我没有,我没有不理解小泉,我都懂的,你千万别瞎想,无论什么我都能理解,就算我不向往可我也不会排斥呢小泉。”“阿云,”笑逐颜开,一脸的真诚,“来,我们喝一杯,谢谢你能理解我。”“傻瓜,哈哈………”我们是好朋友啊,傻瓜小泉,“以后有什么都要跟我说哦,我们是好哥们小泉,不要一个人藏着掖着。”“我会的,阿云,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哥们,真的,认识你我真幸运,希望下辈子还做好哥们,我干了,你喝一口好了,哈哈哈。”“你干嘛总抢我的台词啊哈哈哈,来了,我就抿一口,你半杯吧,一会醉了我可给你拍照哈哈。”“你们两个打小就好凑一起曲曲咕咕的,是不是好基友啊,来来来了,大家一块干一杯。”“廖响云你个妖孽,怎么长的你啊,本来就美的不可方物,居然还留长发,长发就长发吧,烫什么卷啊,显得我跟男人婆似的哈哈哈。”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温泉有些醉了,他借故往廖响云的肩头上枕,与男女同学嘻嘻哈哈打趣。廖响云搀扶他去了两次厕所,第二回 温泉差点没摔在坐便上,还是他给温泉提的裤子,他觉得温泉变了,变的远远比以前奔放许多,不再是那个人家一说点什么他就立刻脸红的内向男人。廖响云无法计较太多,他知道其中的缘由,说来说去他都是间接害温泉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侩子手,他能做的就是做他的好朋友,在温泉伤心难过的时候可以安慰照顾他。“阿云哈哈哈,哪天我带你去俱乐部见识见识啊?很刺激的,嘻嘻,但是你得保证迟先生不会生气哦,不然我才不要呢。” 第87章 “这辈子咱们都不能完谭竟文,你的懦弱害死了球球,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谭竟文,你想不想知道谭燕打开电视看到你被我玩的样子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嗯?你可真是她的好弟弟。”被礼拜狠狠掐住的竟文颤巍巍的无言以对,他低下头撇着脸,不知道接下去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暴风骤雨。他不是有意的,他不是诚心的,当年礼球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不,不是他,是礼家的逼迫,如果不是礼氏夫妇的极力阻挠真心相爱的他们,当初又怎么会演变出那场惨案。他早该知道礼拜心术不正,当初对姐姐谭燕穷追猛打不是出于真爱,他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可就是无法狠下心肠去揭穿礼拜的真面目,无法看着深深爱着他的姐姐痛不欲生。“你、你到底想怎样,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竟文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悲凉,透过他的眼眸,礼拜能看到他灵魂的绝望。“跟我走!”“不行,”怯懦、低姿态,“起码现在真的不行,我在给我的老板看孩子。”二楼缓台上的廖响云听的清楚,竟文说话的声音未落,那个叫礼拜的家伙就扬手甩了竟文一耳光,暗夜里,这一巴掌听起来特别的清晰。“没,没有,不是。请你小点声,这不是我的家,要是给小廖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我不能交代。”被抵在墙面的竟文畏畏缩缩,他行事低调,很刻意的回避着圈子里的是是非非,况且、况且他已经隐退了。“小廖?”礼拜眯起眼眸,露出一抹不厚道近乎残忍的冷笑,“叫的还真亲厚,谭竟文,别以为你隐退了圈子就能全身而退,你欠我妹的,这辈子也还不清!”竟文低着头不言不语,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他知道他逃脱不掉,他还欠着礼家千金一条命,不甘、屈辱、绝望,许多种情结汹涌澎湃的打向他。“明天晚上八点半,我在『梨园』等你。”礼拜的话要竟文有种抱头痛哭的冲动,他不是个同性恋,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与礼拜的妹妹礼球爱的死去活来,怎奈他们门不当户不对,最后更是折腾出来一条人命。巨大的压力,生活压力、情感压力、工作压力,那么多的无奈扭曲了他的本性。他坐过牢,哪怕他不是杀死礼球的凶手,可他还是为当年的血气方刚买了单。可是等他出来后,一切都物是人非,曾经女友的哥哥竟然成了他未来的姐夫,竟文不知所措……突兀伸手捏住竟文的下巴,礼拜恶狠狠地说:“我亲爱的‘木头’大人,记得把你的绳子拿上。”他的声音未落,熟知他身上利器藏于哪里的竟文不知从哪里突生出一股胆量,用手肘猛的撞击礼拜的腹部,随后伸手一把抽出礼拜别在侧腰的一把袖珍军用匕首。第098章 夜半小情话礼拜眼瞳竖起,他本以为竟文是要袭击他,却未料到被他逼迫到全然绝望的竟文竟将那尖尖的刀尖对准了自己脖颈上的大动脉,想也未想的就刺了下去。礼拜惊慌失措,他对竟文的感情时刻都在发生着变化,他深深憎恨厌恶着这个胆小、怯懦还坐过牢的男人,同时他也清楚的知道这辈子他都不想对他放开手,他想折磨他、羞辱他,却从没想过要他去死!男人乱了,却在突发状况发生的一瞬间,纯本能的出手去抢夺竟文手中那把属于他自己的匕首。为时已晚……他没有放弃,干脆就着抢夺的速度用血肉之躯的手背儿拦下了那重重的一刺,嫣红的红要竟文惊,这是他意料之外的,可礼拜并没有给他过多思考的时间,直接挥手照着他的后颈子狠狠地来了一下子,竟文应声倒入他怀。手背上的刺痛要礼拜微微蹙眉,他没有去管他手背上的刺伤,一意孤行地抱起昏厥过去的竟文迈步走下台阶。不偏不倚,恰恰与躲在下面缓台上偷窥半天的廖响云撞个正着,礼拜毫无被撞破的慌乱,他甚至懒的与廖响云解释,迈步下来就要与他擦身而过。“你是爱他的吧?”在礼拜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廖响云头也不回的问他。男人顿住脚步,心翻了个个。“那你怎么还要伤害他?”转过身,廖响云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古怪的沉默着。“你应该珍惜他,要他知道你爱他的。”为什么明明是爱着的,还偏要口是心非呢?廖响云不理解。没有人回答廖响云,慢慢在耳边渐去的是礼拜急促逃离的脚步声……关上房门,点开客厅的夜灯,疲惫的廖响云撑着自己的身体换掉脚上的鞋子。趟过客厅,他瞧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晚上一点零五分了,他先蹑手蹑脚的推开客房的门,入目的是小任真八爪鱼似的缠住酣睡的水草。他轻轻阖上门,转身进了对面的主卧房,果然,小妄想抱着他的蒙奇奇也睡得香甜无比,床边散落着两本格林童话,那应该是竟文搁在那的吧。廖响云笑笑,心脏莫名的狂跳起来,他想迟骋了。踮着脚尖退出卧房,他一个人坐在暗黑里的客厅沙发上,掏出手机犹犹豫豫着,心想着就响一声,响一声他就挂,迟骋睡了就睡了,要是没睡一定会给他打过来的。他们应该是心有灵犀的,廖响云将迟骋的手机号码拨出去,根本连一声都没有听到,对方就瞬间把他的电话接了起来。“怎么这么快?我都没有听到蜂鸣!”客厅里,有着捂着话筒低声抱怨着。“发射键还没等按呢,你就打进来了小云。”熟悉的人,是他的迟骋,很温柔的一个男人。“你刚刚也是想给我打电话吗迟骋?”有些雀跃,心扑腾扑腾的跳起来。“是的,还没等我拨打出去,你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有点想你了小云……”“怎么?才一点吗?哼!”“那你呢,有多些?”“我才没想你,今天同学聚会我开心死了,还去水下酒吧了呢,那么开心我哪会想起你!!!”“这样啊,那我挂了。”“你敢!”男人嗤笑,他的小云一点也经不起逗弄。“你笑屁呀。”“你可真别扭。”“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全国最低价的白酒喝点啊,不然白买了呀。” 第89章 “唔……我的拖鞋呢?水草,把我的拖鞋拿来。”“嗳,厕所没纸了,任真你去储藏室帮我拿一卷纸过来。”“我口渴,你们谁能孝顺孝顺我,去给我泡一杯咖啡啊?”“呀,怎么搞的,洗手液也光了,任真,你再去一趟,给我拿瓶洗手液。”“水草,皮套,给我拿根皮套过来绑头发,发帖,发帖也行。”“吹风机呢?你们谁用我的吹风机了???”第099章 口水大战廖响云昨晚下了水,然后又吹了风,晚上又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对付一宿,从醒来之后他就有些不舒服,鼻子“纷儿纷儿”的,瞧着就是要感冒的节奏。他裹着风衣把水草和任真送到校车站点后,顺道买了油条和豆浆回去给小妄想吃。那孩子还生他气呢,怎么也不肯搭理他,一个人抱着他的蒙奇奇蜷缩在被窝里不言不语。他自己本身也是孩子心性,没什么耐心烦,脾气一来,跟个孩子似的与小妄想置了气,可他没想到的是,他出门的那功夫,被窝里的小妄想委屈的流出眼泪,他抓起电话一遍遍拨打家里的号码,可是一次也没有人接听过。王子跟全二的电话打不通,他期期艾艾的小模样能可怜死个人,谁说他不想王子跟全二的,他可想可想了,只是没有告诉别人而已,呜呜呜……短短的小胳膊举起廖响云落在家里的手机,咔嚓自拍了一张流着眼泪的照片,然后盘腿坐在被窝里开始编辑短信:王子全二,你们到底要什么时候回来?你们看见我哭了难道都不心疼吗?快回来吧,我以后听话还不行吗?大不了我叫你们爸爸好了!“你干嘛拿我手机?”廖蹄子放下手里的油条豆浆,一眼就瞧见了偷拿他手机“玩”的小妄想,不由得拔高音调冲进来。而后在瞧见妄想眼帘下那一串泪珠后愣了愣,木讷道:“你哭了?”飞快的抬手抹了两把眼泪,小妄想很别扭的冲廖响云大吼:“你个笨蛋,你才哭了呢,我没哭,哼!”“你还嘴硬,你没哭那这是什么呀?啊?是你的口水吗?”一屁股坐在床沿边,廖响云伸手戳了戳妄想的小脸蛋,故意揭穿这孩子的坚强。“我讨厌你!”被戳得急了,小妄想扭脸冲廖响云大吼,然后抓起被子把自己整个蒙起来倒了下去。“你讨厌我我不讨厌你?”廖蹄子还就跟这崽子置起气来,不甘示弱的吼回去。本来就想念全二和王子的妄想就很委屈了,这会儿被廖响云这么一凶,心里面更矫情起来,虽然平日里全二跟王子对他凶巴巴的,可是他们都没有说过讨厌他的话,呜呜呜。眼泪噼里啪啦的流下来,紧紧抱着被窝里的蒙奇奇,倔强的就是不肯哭出声,全二和王子绝对不会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的,呜呜呜他们消失了,他们是不是不要他了,他不想住在这里,他想回家呜呜。小小的身子拱出一个包,躲在被子下的身躯一颤一颤的,廖响云又不是傻子,当然猜得出小东西在哭。抿着唇,一时语塞,他没想把这崽子惹哭的,平时不叽叽喳喳的可厉害了嘛,任真那么欺负他他都不哭的,怎么他才吼他一句就哭了?抓耳挠腮,廖大神无语了,不知道咋地好了,试着伸手扒拉扒拉那孩子,结果得到的是小妄想倔强的扭身,不要廖响云碰他。“那个……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不该吼你的,我没讨厌你,真的,我们都喜欢你,不骗你的妄想。”呜呜……“……”不劝还好点,这一劝咋还从静音变原音了呢!立在床头的人搓搓手,想来想去干脆抓起电话,寻思给水色或者仁莫湾打过去求救。划开触屏,手机还停留在小妄想刚刚发出彩信的信箱,廖响云心难受,他瞧见了小妄想泪眼迷蒙的可怜样儿,还有下面那段文字,他觉得自己真禽兽,一定把孩子的心给伤透了。什么面子全都抛开了,这蹄子甩掉脚上的鞋子爬上床,也不管小妄想反不反感,隔着大棉被就把小家伙给紧紧抱入怀中,低三下四的哄起来:“男子汉都不哭的,妄想现在笑一个,我就要你跟王子和全二视频好不好?”“真的?”这话还真好使,小人儿猛的掀开被子露出那颗小脑瓜,满脸的泪痕,眼睛红红的。“拉钩。”廖响云咧嘴笑,伸出手与小人儿勾手指。果然,下一秒小妄想笑的跟哭似的,眨眨眼,半信半疑:“可是王子跟全二的电话都打不通哦。”“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证,不管上天入地我一定要你跟他俩对上话好不好?小妄想是不是很想他们?”“嗯嗯嗯,那你快点快点,我现在就要,要是你满足我这个,我以后都不跟任真作对了廖响云。”“那不成,”小妄想的嘴巴又憋起来,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廖响云瞧这架势可不能再逗他了,急忙忙开口道,“你得先起来刷牙洗脸,然后把早餐吃掉,我就要你们连线。”“真的吗?你不许骗我廖响云!”“那你快起来,赶紧赶紧,我现在就找人联系他们,你越快洗完吃完,就越快可以看见他们哦。”“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好了,廖响云你要再骗我,我就离家出走哦。”“知道了爱哭鬼,哈哈。”“我不是!你才是!哼!”“哈哈哈哈,丢丢,爱哭鬼。”哭了笑了,这就是小孩子,那么纯真,廖响云豁然开朗,这才是做人的真谛,他伸手去挠小家伙的痒痒,惹得小孩儿皱起眉毛直推他,然后穿着大人的拖鞋踏踏踏的奔进洗手间去洗漱了。刷牙洗脸用了不到俩分钟,吃早餐的时候更是狼吞虎咽,无论廖响云怎么劝他,小东西就像控制不住的使劲使劲往嘴巴里塞,然后欢欢喜喜的跑到卧室,拉开椅子坐上去,老老实实的等着廖响云给开打开电脑与在海外的王子和全二连线。视频连接的那一刻,廖响云着实没成想小崽子翻脸不认人,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告他状,居然掐腰喊着他虐待他,气的廖响云肝疼。扑到镜头前龇牙咧嘴的为自己辩白他没有,小妄想在撒谎,他对他们如何如何好,怎么给他们做饭,怎么给他们洗脚,怎么给他们讲故事,怎么和他们一起画画。搞的视频另外一端的全二和王子无语急了,就瞧见整个镜头里廖响云跟他家小妄想掐腰对弈,着实无奈。他们完全浪费了这次机会,好死不死的全二那面停电了,于是视频断开,小鬼头火了,廖响云气爆了,俩人的口水战从互相揭短升级成都是你害的所以才断开视频云云的,特别的没有营养……气炸了肺的廖响云直跳脚,冲动的轰小妄想走,结果与全二跟王子视频过后的妄想抵抗力大增,抗打击能力也强了,掐着腰跺脚,喊着就不走,这里是迟骋的家,他是来迟骋的家做客的,廖响云是个外人,他再吵,他就要迟骋休了他云云的。又于是,君子动手不动口了,这俩叫人不省心的玩意展开了一场公仔大战,差点没把卧室的房盖给揭了。 第91章 “你凭什么支配我?我不收拾也不罚站,你敢碰我一下试试,等全二跟王子回来我要他们把你揍趴下!”“你个死小孩,嘴巴这么毒,以为搬出你俩老子我就怕了吗?你收不收拾???”廖响云弯着腰伸手指着小妄想的小鼻子,手指头晃的小妄想直眨巴眼。瞧着妄想很不服气的样子,廖响云气的直跳脚,扯嗓子继续吼他:“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抽你屁股?你再看?你再这样看我!!!”“别看他,你看他他能替你解围吗?你知错没知错?”“还瞪眼?”“你把枕头全都捣烂了,还踩坏我的衣服,就光这俩条就够打你屁股一百下,你还敢把你那俩爸搬出来吓唬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是自己乖乖的把卧室收拾干净,还是到墙根下面壁思过?”“是不是不回答?是不是还犟种?”“行,你有本事今儿就在这客厅站着,中餐和晚饭都不要吃了,明儿我就把你送回水色那里去,我可不要你了!”廖响云的话说的有些重了,小蛮牛似的妄想开始越听越不服气,当他一听廖响云说“不要他了”,要把他送出去之类的话后,他很伤心,他觉得自己像一个皮球,被那些大人们推来推去。他是男子汉,他才不要哭,没人要就没人要,他自己也可以照顾自己的!廖响云病的难受,他凶完小妄想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个人生闷气,心里头还忐忑着昨晚弄堂里杀人案的事儿。温泉婉言劝了两句廖响云,随后耐着性子好说歹说把妄想哄进了客房玩,而他自己则做起了老好人,慢吞吞的给廖响云收拾、整理卧室,借机光明正大的在他们的衣柜前抚迟骋的衣裤,甚至下定决心偷拿了一条男人的内裤藏起来。廖响云很乏,在温泉给他倒水吃过一粒感冒药后,他就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假寐起来。温泉背着他笑的阴毒,整整在迟骋与廖响云的卧室里磨蹭了一个小时,他转战进厨房,慢手慢脚的清洗蔬菜,准备做午餐。其实小妄想偷偷溜出客房的时候他有看到,但他没吭声,继续在水龙头下面清洗着蔬菜。温泉竖起耳朵,听的真切,不大的一声关门声后,他恶毒的勾起唇角,他就知道妄想那孩子会离家出走,不枉费他那一番口舌……第101章 一场风波!廖响云睡的很熟,感冒药要他犯困,等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先发现的是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扭脸,入目的是一桌子香喷喷的菜肴,接着是厨房里还在忙碌的温泉的身影。将碎发掖进耳后,那股子冲动劲儿早已散掉,廖响云觉着自己真混儿,怎么又跟个四岁的孩子置气,那小东西萌起来的时候特招人稀罕。每天晚上给他换小裤衩的时候,都会红着脸害羞的吼他是“大牛氓”,然后撅着小屁股就钻进被窝,抱着他的胳膊缠着他讲他和迟骋之间的那些事儿,他愿意讲,他愿意听。懒洋洋的起身下地,饥肠辘辘的廖响云手也不洗的直接走到餐桌前抓起一块鸡肉塞进嘴巴里,然后发出满足的声音:“唔,好吃,小泉你手艺真棒,我要有你这手厨艺,一定把迟骋栓得死死的,”回身,直奔客房,佯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推开门大咧咧地走进去,“小魔王吃饭了,你温叔叔的手艺超级棒。”“呦呵,还生气呢?快点起来,洗手咱们吃饭去。”“好了好了,我向你承认错误,我是大人不该欺负小孩。”“要不我去面壁思过还不成吗?嘿嘿。”“是不是藏起来了你?淘气包子,躲猫猫是吧?看我怎么逮到你的哈哈哈。”“妄想。”“妄想?”“妄想?????”已经找遍了全部房间的廖响云害怕了,他火急火燎的从储藏室狂奔出来,险些没撞翻了茶几以及茶几上那一桌子的美味。冲进厨房扒着门框失去理智一样大吼大叫:“妄想不见了,小泉我把妄想弄丢了,怎么办?啊?迟骋一定会杀了我的,妄想不见了,他没有了,没有,没有,哪都没有,屋里屋外我全都找遍了,我不是故意的小泉,我只是生气,你都看见的吧?我不是诚心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吗。”“怎么会这样?”温泉演得毫无破绽,他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露出一脸的惊骇,旋即故作镇定的安慰瑟瑟发抖的廖响云,“别急,你先别急,也许是你担忧了,你这样,我们再仔细找一遍,小孩子都淘气,可能藏到什么地方也说不定,他才那么小,不敢随便就出门的。”“对对对,你说的对,妄想才四岁,他哪来的胆子离家出走,我,我刚才好像找的不仔细,我们再找一遍。”一刻钟后。廖响云再也装不下去,直接穿着拖鞋就冲了出去,任温泉怎么叫他、拦他也不管用。从三楼冲到小区只需要几十秒钟,站在他再熟悉不过的小区内,廖响云第一次觉得世界居然这么大,那么多个窗户,那么多扇门,那么多的花坛那么多的人,小妄想去了哪里?这不是他和迟骋的孩子,他把全二的孩子弄丢了,他拿什么去跟全二交代?就算是爱他的迟骋也交代不了的吧……廖响云害怕极了,整个慌乱到毫无章法,他不敢给迟骋打电话,迟骋的电话他也不敢接,更别提给迟骋的家人打电话,他没脸给水色打电话,更不敢打给仁莫湾。他一路冲出小区,顶着午后炎炎烈日沿着道牙子一路追寻而去,他没带钱、没带钥匙、连手机也没有拿。他跑的很急,风迷了他的眼,水雾泛起,很快就花了他的视线,廖响云十分痛恨自己,他忽然瞧着街上所有四岁大的孩子都像走失的小妄想。他不管不顾的冲过去,抱起别人的孩子就唤着妄想的名字,然后他发现他认错了人,会吓哭人家的孩子。这么周而复始着,披头散发跑丢了脚上拖鞋的廖响云成了街边的一道“风景线”。更有所谓的“好心人士”与“爱心机构”接到举报往此前来,说是有个精神失常的男人在繁华的街道见到孩子就往上扑,已经吓坏了十多个小孩子了。廖响云已经害怕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竟令他最后做出异于常人甚至是失常的行为,他抢了一个四岁的小男孩,咬死了那就是他家的小妄想,抱着那女人的儿子疯了似的逃跑,完全不顾被当街抢了孩子而一样发疯的女人的嘶吼与哀嚎。最后他被几名热心的路人甲乙丙丁制服,很快警察赶到,将他押解回派出所,廖响云狼狈不堪,一度被人猜测为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精神患者。警察问话他答非所问,神经质的咬死了他没抢孩子,那是他家的孩子,问他具体是谁的,他支支吾吾颠三倒四,一会儿小舅子的,一会老公的,绕的警察云里雾里,最后确定一件事,他们面前的男人是个恶心人的同性恋!派出所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审讯犯罪嫌疑人那一套在哪儿都一样,瞧着你顺眼点,你就少遭点罪,瞧不上你,就借故整整你,反正“专业人士”有“专业手法”,搞的你想死的心都有还一点外伤都验不出来,外加连骗带吓唬。有位小民警一脸的损相,平生最瞧不上就是同性恋,尤其男同性恋,一想一看就恶心的要死,算是反同协会的。打廖响云一进来,他就掐半个眼珠子看不上,简单的做过笔录之后,鉴于廖响云的情绪不太稳定,派出所的工作人员暂停了对他的笔录,并且找专门的科室联系精神科专家,很有必要给廖响云测一测他的精神状况,且查看一下裕华市各大医院有没有疏忽走漏的精神患者。廖响云低着头坐在那儿心乱如麻,昨晚他才亲眼目睹了一场凶杀案,今天他就又领略了一回大侄子走失的滋味,社会治安这么差,小妄想一个四岁的孩子走出去多么的危险,如果出了事故他拿什么负责,他还有什么脸去见迟骋。警察问他的话他不敢答,他害怕面对迟骋的家人,他说他走失了四岁的侄子,但是他们不信,强烈要求他做过测试等测试结果出来之后再继续笔录。 第93章 啪!迟骋直接抬手甩了廖响云一个耳光,他与廖响云相爱七年,每一年廖响云都能干出上房揭瓦的奇葩事情来,他包容、他迁就,从未动他一根手指。但是这一次,他不想包容他。“你可以胡闹,但给我适可而止廖响云,你是个爷们、是我迟骋的爱人就给我坚强点,别在这耍老婆疯在孩子面前丢人现眼,进屋去,乖乖闭上眼睛睡一觉,妄想的事情我去办,听我的,别给我找事。”这一次廖响云倒是听话,不等迟骋说完就转身进了屋,迟骋心疼他,拎着药箱快步跟进去。前者不听话,迟骋强迫着把他按在床沿,这才腾出空来给他起了血泡的脚底板上药包扎。这回廖响云倒是老实,许是被迟骋刚刚那一下子给抽蔫吧了,男人怎么摆楞他怎么是,丝毫不反抗。迟骋抽了他一耳光,他心里好受多了。“你这怎么弄的?”迟骋扒下了廖响云的衣服,夹过茶缸盖的痕迹在他白皙的脊背上显得特突兀,红红的一片,腰杆那儿还有几道不规则的红檩子。“没什么,”廖响云想息事宁人,想了想特意又解释一句,“我自己刮的。”迟骋那是张了一双“火眼金睛”,他不想伤了廖响云的自尊,给他面子没有拆穿他,但心里头已经有了数,区区派出所的基层小警员欺负人敢欺负他的人头上,这事儿不能完。公了无非给他定个滥用职权罪,但迟骋觉着那样太仁慈,所以他决定这事儿的“私了”。他要这么做,算是赶在风口浪尖上作案,现在领导班子换了届,国内开始一批一批的打黑反腐,这会儿轮到了他们省,裕华市作为省会城市自是首当其冲。国土资源局一把手严重违纪,正在接受“组织”调查,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这人下马了,直接影响到他们标地、圈地皮,集团房地产开发这块又得从上到下撸个遍。姚青,想在“白货”线上分杯羹,这厮野心有,口味重,而且心黑手黑,与他做生意风险又大了不少。前些日子江小鱼给他捎口信,姚青那厮想在他自己的地盘建仓,然后自己做厂出货,迟骋当时笑的很宽容,心里直接给姚青画了叉。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有些内忧外患,一边儿要平衡着各方势力,一面还要防备着公安部与国际刑警丢下来的卧底。就在昨天,brain(布莱恩)在弄堂里亲自处理掉国际刑警派来的警察卧底,据说那家伙已经在brain那里藏匿了整整六年,所以才惹得那位太子爷如此兴师动众,亲自出手将他了结。现在,里里外外这么多的事儿搅在一起,迟骋此时此刻能安安静静的坐在廖响云的身边为他按摩脊背上的伤处,实属忙里偷闲。“以后当心些,后背都淤到了一起,我瞧着心疼。”迟骋的手劲很轻,他擦着精油一点一点给廖响云揉搓,揉的力道轻了,又怕那淤红散不开,揉的重了,害怕这蹄子受不住他手上的那股子狠劲儿。“嗯。”声音闷闷的,廖响云在用鼻腔应话。“别胡思乱想的,你得明白,如果你也像小妄想那样不见了,我会如同你此时此刻一般,不,比你还要严重,因为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小云……”第103章 死小孩与廖响云那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真是名言警句。天色大黑之前,有人敲响了廖响云与迟骋的这间普通公寓的房门。去开门的是迟骋,水草与任真特别的消停,乖乖的待在客房一直没露面,廖响云上过了药、换好了睡袍也按照男人的意思乖乖的躺在被窝里强迫自己快些睡去。打开公寓大门之后,首先映入迟骋眼帘的男人出乎他的意料却不陌生,是小警帽儿郝倾城。目光下移,果然,是垂着脑袋绞着手指的小妄想,这会儿造的像个小鬼,一身的灰尘。纠结在一起的眉宇舒缓散开,迟骋的心里立即阳光明媚起来,他彬彬有礼的请郝倾城进屋作客,却被后者婉言谢绝。迟骋伸手将小妄想拉到身边儿,立即感受到掌心里那只小手的颤抖与湿腻。隔着一道门向郝倾城直奔主题的道谢,对方以礼相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番小妄想走失之后的一系列事儿,说来说去都逃不过一个“缘”字。既然小警帽儿不愿多留,且又一副拒廖响云千里之外的神色,一向以绅士自居的迟骋自然不会强人所难。俩人站在门口彼此客气的寒暄几句之后,郝倾城告别而去,迟骋牵着小妄想的小手一直把人送出了单元门,这才又折返上楼。进屋的时候,迟骋的脑中忽然又冒出他刚刚提议将在卧室里休息的廖响云叫醒出来向他亲自道谢时、小警帽儿郝倾城那明显很不自然又僵硬的脸,真是滑稽,他家的小云他当宝儿,可在别人眼里就跟洪水猛兽似的吓人,呵呵……郝倾城的出现让难事迎刃而解,最后皆大欢喜,这事儿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至于要怎么感谢人家,还得他家小云说的算。低下头,与颤巍巍扬脸望上来的小妄想目光撞个正着,小孩子做错了事,难免心生畏惧,这会儿就算他是个混世小魔王,也早都没了嚣张的气焰,生怕迟骋揍他的屁股。小孩子的心思迟骋当然懂,紧张、害怕、瑟缩全都写在了妄想的小脸上,他自然的将嘴角的笑意扩大,柔声询问他的意见:“妄想很淘气,出去玩都不告诉我们一声,小云以为你不见了,光着脚丫子就冲到大街上找了你一下午,最后被警察局的叔叔当成精神病人抓到了派出所,别提他那个糗样了,妄想要是看到了,一准笑话他是一个大傻瓜的,”话锋一转,语调未变,“他很丢人的跟我哭了鼻子,说他很后悔,不该跟妄想吵嘴还出言不逊,待会妄想进去给他点面子,帮uncle哄哄那个爱哭鬼好不好?”眼睛炯炯有神,小妄想目不转睛的盯着迟骋瞧,最后惭愧的低下头,特别小声的跟迟骋承认他应该承担的那一半错误:“迟骋对不起,我以后会听话,再也不擅自跑出去玩了,那你也帮我哄哄廖响云,告诉他不要伤心难过了,我知道他是一只刀子嘴豆腐心的大笨猪,就只有你一个人喜欢他,所以你也是一只大笨猪哦。”“古灵精怪的。”迟骋笑着揉了揉妄想茸茸的头发,然后两个人手牵着手很欢快的进了卧房。就像似约定好了一样,四只脚丫子一踏进卧房,大的小的立马同一时间闭了嘴,小妄想先发制人,伸手指在嘴唇前冲迟骋比划一个噤声的手势,轻轻吐露一个“嘘”声,后者会意,急忙点头配合。于是,大的小的一块儿踮着脚溜进去,原本是想戏耍一番这都郁郁寡欢了一晚上的廖响云的,没成想入了两个人法眼的却是廖响云闭着眼睛偷偷掉眼泪的可怜样儿。小妄想立马傻掉了,就更别提他身边上的迟骋了,男人瞧见他那出儿,心脏在胸腔子里立马翻了一个个儿,疼死他了。没等迟骋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罪魁祸首”不盛气凌人也不撒泼了,急忙忙甩掉脚上那双酷酷的小皮鞋,像条小泥鳅似的瞬间扑上大床,隔着大被整个人都压到了廖响云侧躺在被下的身体。伸小手死死地搂住廖响云的脖子,“吧唧”先在廖响云的面颊上来了一口,然后特大声的喊出来:“廖响云,我回来了!你丢丢,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哈哈哈哈。”“死小孩!”差点没被一个飞扑压死的廖响云又懵了,扑腾一下子坐起来,直接把树懒似挂在他身上的小妄想给掀了下去。他的眼睛红红的,被他瞪得老大,在瞧清楚了面前的真是离家出走的小妄想后,这蹄子破涕为笑,伸手一把将小孩揽入怀里,失而复得的喜悦他想与天下的人一块分享:“死小孩!死小孩!你这个死小孩,你太坏了,你实在是太坏了,是想吓死我吗,一声不吭的就走掉了,害的我这么难过。”小妄想忽然安静下来,他被廖响云紧紧箍在胸前,那双手臂紧实的快要切断他细瘦的腰杆。一直到廖响云松了力气,小孩才缓缓地抬起他的小手,然后一点一点摸上廖响云的面颊,眼睛里已是期期艾艾,不一会儿就哽咽着哭出来:“呜呜呜,廖响云谁要你说你不要我,要把我送走的,我又不是什么东西被你们大人送来送去的,你那么吼我我很伤心,可是后来我就后悔了呜呜,我差点被一辆车子撞到,是警察叔叔救了我,呜呜呜我好害怕,我想王子我想全二,我只是想回家而已,不是离家出走呜呜呜。”“小傻瓜,我那是气话,傻瓜傻瓜,你个笨蛋!”“你才是笨蛋,廖响云你是大笨猪哦!”“又开始气我了是不是,你个坏孩子。”“你就说你想我了嘛,别别扭扭一点不男子汉,哼!”“小花猫,脏死了你,不脱衣服就上我的床,说,是不是胆子肥了哈哈哈哈。” 第95章 所以,他但凡有点良知的话,是不是也要把那夜亲眼目睹杀人过程的一幕说出来?还给死者家属一个公道,要逝者安息?某人犹豫着……温泉一路兴奋地提着大包小裹的瓜果蔬菜以及吃食来到迟骋与廖响云的单身公寓。站在门外,他反反复复打理了不下数十次自己的仪容仪表,暗自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好好表现,让迟骋发现他另外的一面,用美食抓住男人的胃。来开门的时候,迟骋在瞧见门口站着的是温泉时候,多少是有些意外的,但男人心思通透,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一定是傻瓜小云要他来的。男人以礼相待,很随和的伸手接过温泉手中的大包小裹:“怎么没提前知会一声,我也好下楼给你接把手,坐吧。”“不沉,不沉的,我来提,我来提就好。”温泉受宠若惊,他瞧着一身家居服的男人特温馨,如果这里是他和迟骋的家该有多好。迟骋并未接他的话茬,直接将包裹提进了厨房,温泉小心翼翼的跟在男人背后也进了厨房,快速的四下巡视一番,客套的问道:“孩子们呢?怎么这么安静,呵呵。”“在屋里面玩着呢,”转过身,迟骋高大的身材立即将温泉整个拢了起来,“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小云事先没说,否则怎么也不该要你亲自过来送一趟食材。”闻言,温泉一愣,脸上的笑容随即僵掉,迟骋这话说的真是含蓄,可他又不是傻瓜,怎会听不出男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差没明着跟他说食材已经送到,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先回去了。“怎么会麻烦呢,不麻烦不麻烦,阿云怕饿着了你们,特意打电话要我过来给大的小的露一手,迟先生待会可千万别嫌弃啊。”厚着脸皮赖在这儿,温泉怎么也舍不得就这么离开,难得的就他跟迟骋两个人共处一室,虽然客房的屋里头还有三个小豆丁。“小泉,”迟骋的声调基本没什么变化,他这人给人的感觉很亲民,好像从来都不会发脾气一样,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是笑呵呵的,“我可以这么随着小云一起这样称呼你吧?”“当然,当然了。”温泉笑逐颜开。“裕华市的杀人连环案你有什么看法?”单刀直入的问话对温泉来说有些残忍,瞧着怔住的温泉迟骋并未觉得自己哪里过分,“温泉,我说过机会只有一次,对于我们而言,你最适合扮演的就是小云的好朋友,其他的莫要妄想!”“不、不是这样的迟先生,您、您是不是误会了,我是真的知错了,我再也没有那样的心思了,我和阿云一场同学,相知多年,我怎么会害他呢。”“那昨天小妄想为何会离家出走?”有人语塞。“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封了那些人的口要我查不到任何证据,这偏偏就是最好的证据,来指控你那颗肮脏的心灵。”“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与我无关,真的与我无关,我已经改过自新了,我再也没有妄想过什么,我,我哪里错了吗?我,我也只是仰慕您,爱上了好朋友的男人而已呀,我真的没有伤害到阿云没有影响到你们的私生活,请你一定相信我迟先生。”第105章 家有小人“闭上你的嘴,真是令人反胃,”迟骋难得露出骇人的厉色,不再给彼此面子,“小云要你怎么做,你现在就留下怎么做,”擦过温泉走出厨房,毫不留情的吐露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很多时候,我都有种捏死你的冲动!”有些事情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又不能第一时间立即就去执行什么,很多东西时机不到成熟时动作,很可能适得其反。这个温泉绝对留不得,但现在又绝对动不得,迟骋有些烦躁,手下的人什么时候成了饭桶,为什么一点蛛丝马迹都查询不到,温泉背后的那只黑手到底是谁?这些都是其次,重中之重是他的小云,没有确凿的证据,傻不啦叽的小云一定不会相信事情的真相,他又是否能承受住被朋友背叛的打击。想到手下无用,还有一件令他烦心的事情,是黑林。除了咬死他绝对不会背叛自己以外,黑林完全拒绝向他坦白他擅自更动交货路线的原因。那批货损失是小,但扎进迟骋心里头的那根刺要男人耿耿于怀,黑林抱着必死的意志,任刑堂怎么处罚他都闭口缄默。哪怕迟骋知道黑林不是要真的背叛他,可他们之间还是竖起了一道鸿沟,因为他没有完完全全的掌控黑林,他始终不知道黑林绝口不提的那个秘密。这是对一个身为统治者最大的羞辱,黑林的沉默、反抗要迟骋一度恼羞成怒,他总有办法要黑林向他开口的。“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出乎意料,温泉竟然对迟骋大放厥词,猛的转过身子冲着男人宽厚的背影大吼出来。迟骋蹙眉,眼神微微扫过客卧室,任真并未露出惧色,却在撞上迟骋那不善的目光后,立即扭脸把好奇扒在门口张望的水草和小妄想推进了屋,房门啪嗒被锁死,里面静悄悄的。温泉真是疯了,三步从厨房冲出来,不要脸的从背后伸开手臂想要抱住迟骋。迟骋的动作迅捷,直接要温泉扑了一个空,整个人都狼狈的压到客厅沙发前的茶几上,打翻了上面的物事。“我就是爱你,我就是不要脸的爱上你了怎么样,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温泉心机重,故意叫的大声,别说客卧房里的三个小鬼,就算他们家对面的邻居也都能听到他的嘶吼,“我没有错,我有什么错,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我不能容忍你那狭隘的心,你那么猜忌我,我是错了,我是嫉妒过阿云,可是我改过自新了,我是真的想跟阿云永永远远的好朋友。”“温泉,你不要试图借屋子那三个孩子的口替你在小云面前传达什么,这十分愚蠢,”迟骋走过去,弯身捡起散落到地上的用具,“我当你在耍酒疯,现在起来,留在这里等小云回来。”“对,对不起迟先生,我刚才一定是鬼上身了,请您原谅我,千万不要让小云知道,我对你的爱也会深深藏在心底,不会要小云知道的。”温泉有些小小的得意,他天真的以为迟骋是怕了他的威胁。迟骋没有回应,眉头却深深蹙起,眼睛里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决绝,这个温泉真是留不得。廖响云制作了一车皮的各式锦旗,先是背着郝倾城送到了他们的交警大队,又叫上廖风云买了一大堆礼品送到了郝倾城的家里头。小警帽的母亲宋丽娟也就是那位威武的开公交车的大姐把门一开,廖蹄子当时直接脱口而出:“武大姐怎么是你?我特崇拜你,我是你的铁杆粉丝啊。”廖响云身旁的廖风云无奈的翻了个大白眼,上前一步礼貌微笑:“阿姨您好,你儿子郝倾城救了我们离家出走的大侄子,为了表示感谢,亲自登门拜访您来了。”宋丽娟瞧瞧面前的廖风云又瞄瞄她身旁的廖响云,直接脱口而出:“这小伙子,智商有问题?”“……”“……”“阿姨,您这是说什么话?上回司机大叔不开车,您忘了是您见义勇为把十四路公交车给开走的?”“你怎么知道?”“哈哈哈,这不都是缘分吗,当时我就在车上啊阿姨,对了阿姨,您知道我身边这位小姐是何人吗?”“何人?”“我妹妹,您未来的儿媳妇,她现在正在穷追猛打你儿子郝倾城呢,哈哈哈哈。”“果真?”“这个自是当然,咱们两家特有缘啊。”“进一步说话,对了,顺手帮我把门带上!” 第97章 一听这话,廖响云急忙贼头贼脑的瞧瞧迟骋,然后扯着温泉率先下了楼:“小泉,我跟你说件事儿,你先替我保密啊,那天杀人案我在现场来着,我有瞧见凶手是谁,我现在很矛盾,不知道要不要去报案呢。”“是谁?”“是我三爸的追求者,那个那个布莱恩,你也见过的,上次咱们在珊瑚岛啊,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阿云,这事你就哪说哪了吧,你可千万别去管这个闲事,到时候把迟先生的父亲们都牵连进去就不好了,你说呢?”“也,也是,可我心里毛毛的,总觉得这样子做很昧良心。”“别去想就好了,这世道就是这样,哪那么多的公道啊,鱼和熊掌总是不能兼得的,你成全了别人,到时候你怎么跟迟先生交代啊,而且那个布莱恩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样子,你就别给迟先生惹麻烦了。”“嗯嗯嗯,我知道了,迟骋下来了,别说这个了。”迟骋拉着廖响云一块去送温泉,理所应当的,廖响云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路上两个人嘻哈说笑,尤其相互对视的眼神儿,可谓是情意绵绵,那些什么晚上回去把全国最低价的白酒喝光了的话语,温泉怎么听怎么觉得像似情话,心里头又失落又嫉妒的。他坐在后排的座位上,一路上眼光都不自觉的落在廖响云的后脑勺上,每每廖响云回过头来冲他说笑的时候,他都略微尴尬的扯唇回以一笑。然后他就能瞧见驾车的迟骋腾出一只手,抓上廖响云的左手腕,有时候挠挠他的手心儿,有时候会情难自禁的挽起他的手背放到他的唇下亲一口,俩人腻歪那个劲儿,看得温泉如坐针毡,真是后悔极了要他俩来送自己。终于熬到了地方,温泉逃似的冲下车,再也受不了车厢里那炙人的热度,恶心极了。车子停在正街上,去的时候三个人,回来的时候还是会经过那条死过人的胡同,少了温泉,廖响云多少有些不自然,他拉着迟骋的手腕走得极快,对于那晚在此发生的凶杀案他只字未提,只想要赶紧和男人离开这晦气的地方。穿出胡同,这蹄子怒了,有人卸了他们的车标,那一个标值两千大洋,娘的谁这么手黑啊,这一带果然治安不怎么好。最气人的是连车胎都给他们扎了,两人不得不悲催的乘坐大汽车回去,温泉住的地方太偏了,半天打不到出租车不说,连地铁站都没有,不过还好的是公交车上的乘客稀少,而且还有座位。距离迟骋保证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钟头,迟骋不得不亲自给水草打去一个电话,说明了现下他与廖响云的状况以及为何没有守时的回到家的缘由。父母是孩子早期的启蒙老师,他们的一言一行对孩子来说十分重要,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就是他们作为长辈没有起到好的带头作用,这一点上,迟骋严于律己。两人一顿倒车转车,辗转着终于到了站,距离他们的小区步行还要一站地的距离,迟骋倒是很享受与廖响云沐浴晚风徒步回家的浪漫。这蹄子一路上把今儿他怎么去感谢郝倾城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学了个遍,重点提及郝倾城他那娘宋丽娟,还说这门亲事一准成了,不出意外的话,年后两人就能成亲,然后赶紧给廖百威生个一孙半女的,他这心里也能踏实一些,不然总觉得很对不起他老子。路过药店的时候,廖响云看到门口放了一个电子称,立马撇下迟骋一个人站上去,想看看自己最近有没有长膘。可站上去之后显示屏的灯不亮,而且也不显示数字,廖响云立马紧张起了,心里头寻思难道他已经肥到超重测不出重量的地步了?还在他惊魂未定之时,药店里幽幽传出一把声音:“姑娘,你踩我们的电磁炉干什么?”迟骋笑得前仰后合,他家小云太可爱了,后者气呼呼的红着脸抡拳头追打他,亏的是天色已晚,他还一头的长发,穿的也比较中性,偶尔路过的行人只当是一对儿小情侣街头打闹嬉戏。“先生,要不要服务?”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廖响云猛地被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拦住,他一愣,抬眼皮去看她。想了想说:“我没钱。”那站街女倒是锲而不舍:“先生很便宜的。”眼珠转转,廖响云特牛气的说:“我有‘女朋友’的。”站街女听后郁闷的骂了一句:“靠,现在女孩真随便,搞得老娘都没生意做了。”“那个,我替我‘女友’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为了堵住家里三个小鬼那“嗷嗷待哺”的嘴巴,廖响云拉着迟骋特意在小区楼下的便民超市给三个小鬼头买了一大堆的美食。结果,等两人回到家中的时候,水草先生已经都给任真和妄想做过了晚饭,现在洗吧洗吧跟个小大人似的拿着故事书给小妄想和任真讲睡前故事呢,廖响云囧死了。廖响云把好吃的搬到小孩的卧房后知趣的退出来,还没回身呢,就听着迟骋站在他后面特腻歪人的问他:“廖响云小朋友饿不饿?”“这不是废话嘛,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迟骋。”双手落在廖响云的双肩上,然后把人推着送到了沙发上休息,迟骋耐心烦的哄着家里头的大宝贝:“想吃什么?老公现在就给你做我的男神。”“呕!迟骋你现在学的嘴可真贫,恶心我了要,这么花言巧语的,非奸即盗,说,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企图?”“这哪里是花言巧语,这都是我的真心话,我可一直把你当成男神来着小云。”挑眉、斜眼:“哼!你这目的性太强了,说吧,是不是又打我屁股的主意了?”他声未落,迟骋还真给他面儿,抄手隔着裤子柔软的布料一巴掌拍在廖响云的屁股蛋子上:“傻乎乎的,坐这儿等着吧,我这就去给你弄点吃的。”“嗳,迟骋,那个青爷你认不认识啊,”廖响云也是没事找话,懒洋洋的趴在沙发上,拧着身子问厨房里的迟骋。“姚青?你怎么突然和我提起他来小云?”迟骋快步走出厨房,疑惑不解地问着沙发上像被人抽掉了骨头的廖响云。“啊,他原来叫姚青啊,嗳他好吗?人帅吗?条件咋样啊?家哪的啊?”“小云,这个问题很严重,你必须给我好好回答,你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些?”第107章 就是这个味儿“干嘛呀干嘛呀,瞧你那紧张的熊样,我又没跟那个姚青怎样,就是想替小泉打听打听,他俩在一起了,我就想知道他对小泉是真心的还是玩玩什么的,前者还成,要是敢玩玩我告诉你我可不干。”“看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担忧,小云爱情这种事咱们最好少掺和。”迟骋重新走回厨房忙乎起来,心里却把廖响云的话记下,这个温泉与姚青搞到一起可不是什么好事。“婆妈,我心里头有数呀迟骋,切!”翻了个身,下地趿拉着拖鞋去厕所撒尿,“慢慢吞吞的,快点啦,我要饿死了饿死了迟骋!!!!”等廖响云洗了个澡,换好睡衣把头发基本吹干之后,迟骋的“爱情晚餐”也新鲜出炉了。瞧着被迟骋端上来的那一碗热气腾腾的煮方便面时,这蹄子立马火了,脚丫子一抬,好险没把那晚热汤方便面给踢翻了。“迟骋,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大餐呀?起码也给姑爷爷下个鸡蛋啊,抠门!!!”“你小点声,待会儿把孩子们吵醒了我可不负责。”“切!嘶……哈,烫死了,我的嘴,呼呼……” 第99章 “嗯唔——”“啊——”“呼唔—”“嗯——”迟骋的吻由浅至深,廖响云闷哼的声音也由低到高,最后他被迟骋压制着向身后的床沿靠下去,有些硬,咯的他脊骨生疼。迟骋随着他的动作倾身覆过来,就着酒意,迟骋有些放纵自己的意识,晕晕乎乎的凑上去过足了嘴瘾,也就点到即止,在多一些,他怕会一发不可收拾。“嗯——疼——”迟骋上手的力道有些失了分寸,俩只手掌恶狠狠的在廖响云的身子上游走起来,瞧那架势,似乎想揪扯下廖响云的一层肉皮似的,小男人受不住,躲避着哼出声来。第108章 哈哈哈哈迟骋如梦初醒,慌乱的松开手,逃似的坐正身子,端起脚边上的酒杯仰脖喝了一大口呛人的白酒。偷眼瞄瞄,被他吻得差点背过气的廖响云慢吞吞的直起腰板,一双眼睛雾蒙蒙的,唇角湿润,上面还刮着发丝,睡袍有些皱。“你耍什么酒疯,”抹了一把嘴角子,廖响云不满的抱怨起来,“捏得疼死我了,你真混。”廖响云露出厌恶的神色,而后扭着身子想看看自己的后腰到底被迟骋给掐成了什么样,特疼,疼得他差点就跟男人翻脸了。迟骋有些懵,他在郝南枫那里做了几次心理辅导,当然,这都是背着廖响云去的,那个小气儿抠门的家伙虽然没名没气,不过倒是挺靠谱。几次下来,迟骋觉得有所改变,其实都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如果心理病真的那么好医治的话,他还至于和廖响云合没成体嘛。猛地,瞧见自己腰杆子那儿青了一大块的廖响云站起来,连拖鞋都没穿,光着大脚丫子蹬蹬蹬就冲出了卧室。迟骋急忙起身跟着追了出去,结果瞧见了令他毛骨悚然的一幕,廖响云不知在哪里翻出来的一把大剪刀,气势汹汹的就冲到阳台的吊床上,咔嚓咔嚓就把罩在上面的蚊帐给剪了好几个大窟窿出来。瞧着廖响云那个狠劲儿,迟骋那小心肝一颤一颤的,亏他这是在剪蚊帐,怎么瞧着像在剪他似的啊。剪完了蚊帐廖响云又把阳台的纱窗也剪开了几个洞,然后掐腰冲迟骋吼:“今晚你就睡这儿,要蚊子咬死你!”熊样儿,心眼真小,经不起闹。“走,回去继续喝。”廖响云横眉立目,勾手指扯住迟骋的衣领子就把男人牵小狗似的牵回了卧房,临走时还不忘把阳台的玻璃门关得死死的。迟骋一瞧这架势,得“将功补过”啊,立即主动请缨,一口接一口的在那吸溜全国最低价的白酒。就这么,“委曲求全”的对付了一个小时,廖蹄子气性大,猛地又起身冲进阳台,跟去的迟骋不明所以,在瞧见廖响云手里拿着的透明胶时乐了。果然,廖蹄子拿着透明胶极为迅速的把刚刚被他剪破的蚊帐和纱窗又都粘了起来,迟骋心里这个感动,就知道廖响云刀子嘴豆腐心,还是很心疼他的。迟骋刚要说点小情话,就听得廖响云在那自言自语:蚊子进去的差不多了,别要它们跑喽。于是,迟大少再一次被廖响云像牵小狗似的给牵回了卧房,集智慧与英俊为一身的迟大少眼珠一转,决心把自己灌醉,量那蹄子搬不动他,哈哈哈哈。一瓶子高度数低造价的白酒被迟骋迅速“报废”,没一会儿,猴屁股就变成了红绿灯,男人被酒精熏醉的脸像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花花极了。迟骋醉死前还知道自己爬上他和廖响云的睡床,然后一副鸠占鹊巢的德行,所以说,再怎么优雅、淡定、自信、绽放的男人,醉了酒以后都一个死德性,素质低下,形象不佳,劈腿拉胯的倒在一片柔软中鼾声震天!廖响云郁闷,在他的意识里,迟骋那是相当的能喝,几乎是千杯不醉万杯不倒,今儿这是怎么了,才一瓶白酒而已,就“壮烈”了?从头到尾就喝了两口酒的廖响云啥事儿没有,就是睡不着觉憋得无聊,地上那一摊儿他也不管,跟着迟骋叽里咕噜爬上床,然后一手撑在床上,一手开始对迟骋动手动脚。“迟骋?迟骋——老公?老公啊——喂喂,你真醉死了?”眼珠子冒光,廖响云笑得淫邪,妈个头的,迟骋喝醉了,啥也不知道了,那岂不是可以对他各种“为非作歹”?哈哈哈,今晚就“翻身农奴把歌唱”,收了迟骋这王八犊子,把他拿下!廖响云趴在迟骋身边,冲这男人狠狠地意淫了一番,各种抽各种插,翻过来倒过去,xxoo一千遍也不厌倦!脑子里这么幻想着,实际上他也这么做出来,七手八脚的把迟骋扒个精光,对着男人那完美有点小瑕疵的身材直流口水。伸手先抓抓迟骋的奶,又捏捏男人身上的腱子肉,尤其腹部那几块隆起棱角分明的腹肌,廖响云心里头美坏了。迟骋可真帅,迟骋可真性感,这身材真是棒,这么好个男人是他廖响云的,哈哈哈,老天爷真是厚待他,可美死了。肆无忌惮的趴上去,洋洋得意的张嘴咬上迟骋胸前的深褐色的果实,在那不紧不慢的吸吮,给他嘚瑟的,吸得咂咂作响,恨不得用俩片嘴唇把男人的乳头给薅下来。接着,手就抓上迟骋的后腰,这蹄子睚眦必报,心眼也不太大,忽然就想到迟骋刚刚把他后腰抓青了一大片,直接以牙还牙,在迟骋的腰杆子上好顿捏咕。来回掐了好几把,这蹄子爬起来,跪在迟骋的双腿间,人五人六的开始模仿gv里的性交体位。他挺起胸脯,梗梗着脖子,用双手费力的将迟骋的双腿分开,然后呼哧带喘的抬起男人的一条腿缠到自己的腰上,另外的一条说啥也抬不起来了,醉死的人特重,不过一条腿而已,就把廖蹄子累的满脑袋汗。一条腿就一条腿吧,这姿势太要他满足了,迟先生醉死了,“小池子”可没睡死,这不,廖大神费劲巴力的板着迟骋一条腿的同时,还知道用另外的手去“照顾照顾”小小迟。没两下子,“小小迟”就倍儿精神的起立昂首,这家伙给廖响云美的,捏着“小迟骋”啪嗒啪嗒的往男人的肚脐眼上戳,捣乱了那一丛毛发不说,差点没把精神奕奕的家伙给戳折了。他自己吓一跳,唏嘘不已,等了几秒钟发现迟骋没啥反应,才又折腾起来。板着迟骋的大腿,开始前后挺动,咱也不知道他在那到底在干嘛,没几下子,廖响云的体力就耗尽了。他放下迟骋的大腿,想来想去用手扒住迟骋的双腿,自己则趴在男人的胯下,仔细地研究起迟先生的菊花来。对此,廖响云的第一评价是———毛好多!黑乎乎的………害的他扒拉半天才在黑毛中找到男人的“月工门”,然后颜色也不好看,太深了,褶儿忒多了点,查来查去总是查混。试探性地伸手指对准迟骋的花门戳了戳,力道特别轻,然后他就瞧见了迟骋的后面在受到外界袭击时,不满的缩了缩。这蹄子乐了,觉得挺好玩,继续伸手指点了点,他戳一下,迟骋的那儿就动动,在那自娱自乐好顿鼓捣,像似在逗弄阿猫阿狗。最后,这蹄子做出了一个神圣的决定,给迟骋的菊花剃毛!说时迟那时快,廖响云想一出是一出,麻利的翻身下床开门冲出卧室去卫生间找剃刀,又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来。 第101章 “怎么上的?”傻呆呆的复读了一遍,立马拔高调子,“就咱俩喝多了一时乱性顺其自然的我就把你给‘弄’了。”“一个‘弄’字说的太含糊,我想听听具体的。”迟骋第一次觉得,原来他的小云撒起谎来也有模有样的,瞧他那鲜活的表情,他看着差一点就信了。“哦,这样啊,”男人丝毫没有惊讶与怀疑,“那你带套了吗?”“带套?”廖响云有点懵,不知道迟骋为啥突然问他这个,他其实也不晓得应该戴还是不应该戴,他又没真枪实弹的与男人做过,眼珠转了转他问,“戴……了?”瞧着迟骋那神色有异,立马改口,“没戴?”“那你射里了?”“啊。”不是很有底气,廖响云语塞。“我说的嘛,我怎么觉得我有点头晕呢,兴许是你没给我做处理,那个东西留在我肠道里要我发烧了。”“啊,啊?没,没有,我给你清理了,真的。”廖响云说着伸手去摸迟骋的脑门,一点也不热,可他瞧着迟骋那神情有些萎靡不振,倒是不像在说假话,“媳妇,你头疼的厉害不啊?要不咱们改天在去电动城,我拉你去医院瞧瞧吧,啊?”“小云,”迟骋的情绪忽然有些低落,他冲小男人摆摆手,示意廖响云坐过去,“你过来,咱俩谈谈。”谈谈?廖响云一听这话毛了!难不成迟骋受不住这个打击,要跟他掰???“那个媳妇……老公!迟骋!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我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咱俩昨晚真喝多了,可能,可能一激动把上下位置搞错了,你瞧,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只要你高兴成吗迟骋?”“傻瓜…”廖响云紧张的样子令迟骋有些哭笑不得,他主动一把将廖响云揽过去抱在身前,“小云,过这阵子可能会发生挺多事儿,我希望你坚强些,勇敢些,另外,既然昨儿你已经尝到我的‘滋味’也过足了瘾,以后这上下位置也甭在跟我提,就算你占了我一次便宜,木已成舟生气自然无济于事,就是以后甭在跟我斤斤计较讨价还价,我在上你在下没得商量!”“……………呃”迟骋!你王八羔子!!!“怎么了小云?”“没……没什么,迟骋我觉着吧上下问题这事儿咱可以慢慢商量,你瞧,我就昨儿上你一次以后就要被你压一辈子,这是不是有点不合理?”“小云,你得这么理解,原本你其实一次也没有的,现在破例要你有了一次,这属于你占了便宜对不对?你有什么可委屈的?我昨晚被你折腾了一宿还没叫屈呢,所以你不能叫屈!”“但是迟骋,事儿虽然是这么个事儿,不行!你听我说呀,其实咱们真可以在研究研究的。”“没的研究,没的商量,好了小云,仨孩子还等着咱们呢。”“迟骋,你不难受了?”“突然好了。”“……………”第110章 骑大马!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吗?一路上跟着“队伍”的廖响云越寻思越憋气,他要是真把迟骋给“上”了也成啊,关键不是他没上成嘛,那全是他做的假,气死他了可!!!廖响云一路上神游天外,没看到红灯就过斑马线,交警咆哮:“喂,你们几个!”呆瓜大奇葩猛然回魂,左瞧瞧迟骋右瞧瞧孩子们,完后毫不犹豫的回交警的咆哮:“五个,五个,我们五个!”辗转,仨小的俩大的手牵手的来到了位于明珠大厦五楼的电动城,迟骋掏钱买了一盒游戏币,分成五份,他们五个人一人一份。小妄想嚷嚷着去玩飞车,任真偏要拉着水草去玩投篮,水草却想打架子鼓,于是,没有达成一致的仨小的在赌币机前争执起来。妄想一直与任真不对付,就算他玩不上飞车也可以陪着水草玩架子鼓,只可惜,任真偏要横插一脚死拽着水草去投篮。水草回绝了任真,拉着妄想去玩架子鼓,廖响云是没瞧见任真眼睛里那恶狠狠的眸色,迟骋在仨孩子身后叹气儿,心寻思滕子封家的这豁嘴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小云,想不想要娃娃,我给你夹一只?”白眼:“神经病,姑爷爷我又不是sissy,夹什么娃娃,娘娘腔!”“……”绅士男人一上场就碰了一个软钉子,只得眼睁睁的瞧着廖响云走到打枪的机子前投了三个游戏币,然后端起机枪开始冲大屏幕里的歹徒疯狂射击。廖响云腰条好,身子颀长穿着又时髦,尤其那一头大卷发,在背后瞧着像极了t台上的高挑女模,衣服架子的好身材。他端枪往那一站,没一会儿就吸引了不少男男女女的目光,唏嘘着“这女人好高”,而后又小声争论他到底是男是女。迟骋笑着走过去弯腰也投了三个游戏币,端起右面的冲锋枪与游戏中的廖响云“并肩作战”。这种简单的放松方式真是久违了,都是他们小学、初中那儿迷恋过的,红色警报、反恐精英、拳皇、醉拳等等游戏。迟骋可以一心多用,他专注盯着大屏幕开枪射击的同时,金丝镜框下的眼角余光完全聚焦在身旁廖响云的身子上,而且是从头看到脚的那种。自己为什么还在这里踌躇犹疑?伴随自己七年的恋人就在咫尺!还要让他再等多久……“你干嘛鬼鬼祟祟的偷窥我?”廖响云的声音突兀在迟骋耳畔响起,廖大神眼观鼻鼻观口,端着冲锋枪疯狂扫射。“你不拿眼角余光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瞧你呢小云。”“迟骋,爸他们啥时候回来啊,这都去好久了。”“嗯,父亲在西藏出了点状况,我想也许年后回来吧。”“这么久?”“怎么?”“那我岂不是还要被那三个淘气包蹂躏几个月?”“你也替水色和弯哥分担分担,你这只是几个月,人那都几年了。” 第103章 第111章 风大瓜农的态度要廖响云炸毛,当即甩了手上的鲜桃,抓起小妄想的手就冲进面馆。小孩儿哪管你生气不生气,哭咧咧的就吵着要桃,迟骋说就在门外那瓜农那儿把桃买了吧,廖响云置气就说在谁家买也不在那瓜农那买,他宁可在别人家多花十倍的价钱,就不要门口那家伙赚他的钱!小妄想不妥协,耍着就嚷着要吃门口的桃儿,迟骋这儿跟廖响云还达不成一致,好说歹说廖响云就是油盐不进。最后迟骋火了,擅自做主拉着小妄想就出门把桃给买了,这回小的哄好了,大的可就炸肺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廖响云拧着跟迟骋在那找茬,上来的面味道不对汤不对,不管迟骋说什么他就是恼火。右手拿着筷子在那乱绞一通,迟骋就听着廖响云忽然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对面的小帅哥吃面可真浪费,面条扒拉两口就走人。”然后男人就瞧着正义感十足的廖响云起身走过去,义正填膺的将那碗面条倒给了路边看起来很饿的野猫。结果,没一会儿,廖响云口中的那位小帅哥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一脸狐疑的看着那个空碗……那一刻,迟骋瞧见他蠢蠢的小云窘迫的低下脑袋,只想当个埋头吃面的路人甲,然后他笑了。许是中间出现这么一段小插曲,不多久廖响云便不再跟迟骋别扭了,又一会儿,三个小的俩个大的有说有笑起来。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面馆突然断了电,仨孩子嚷着怕黑,迟骋低头衔着口中的一根长面条低声问他对面的廖响云:“你害怕吗?”廖响云点头说是,迟骋特男人的说,“别怕,有我在。”黑乎乎的光影下,迟骋却见廖响云在听他说完这句话后紧紧捧住自己的面碗冲他吼:“就是因为你在我才怕,我怕你趁我看不见的时候偷吃我碗里的面。”接着,身边便响起仨小孩与四周食客的喷笑声。晚上,他们像一家五口一样在公寓的小区休闲区散步,那有三五成群的老年人,那有饭后遛狗的小年轻,迟骋与廖响云并排走在一起,放眼瞧着踏在青石路上追逐打闹的仨小孩一路狂奔。“迟骋,刚刚在电动城你到底跟任真说的什么?”“你就这么好奇这事儿?”“可不是,我好奇着呢,你快别气我,跟我说说你怎么征服那头小倔驴的?”勾勾手,廖响云识趣的把脸凑过去,迟骋快速的用拇指捏了捏廖响云的脸蛋,笑呵呵的说:“也没什么,就告诉真真明儿把他和小草送回去。”“那妄想怎么办?”廖响云不自觉的拔高调子瞪迟骋。“当然是他俩老子带。”“你家小二跟王子回来了?”“嗯,没有意外明晚到——怎么了小云?”“没什么,就是他们仨突然一块走了,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太突然了。”“你要舍不得,那咱就多留孩子们住一段日子。”“那怎么成,妄想那小崽子都快想死你家小二和王子了吧,回到爸爸身边才是王道!”“你倒是挺善解人意。”“那当然了,我不但善解人意还善解人衣呢哈哈哈。”许是知道了明儿这仨小鬼都要走,廖响云说啥晚上都要跟这仨崽子一个被窝再温存一晚,任真和水草没给他这机会,只有小妄想一个人给了廖响云的面子。半夜,迟骋起夜去方便,回来的时候瞧着暖黄色灯影下的廖响云特稀罕,本能的隔着小妄想亲上去。昨儿廖蹄子把他屁股缝里那点毛全都给拔光了,对此迟骋是又气又好笑的。想着得给这蹄子点小惩罚,手上的力道微重了些,没亲俩三下,睡梦中的廖响云便被迟骋给弄醒。他有些不满,却又不想就此作罢,很自然的伸出手环住迟骋的脖子与之亲热。亲着亲着……突然发现被窝里的小妄想不见了,俩人特尴尬,急忙忙翻身跳下床去找小孩。找半天,最后在门口找到抱膝坐在那儿的妄想,廖响云忙喊道:“妄想快上来,门口风大。”小人儿一听愤怒道:“少骗人,被窝里风更大!!”“……”“……”第二天廖响云起了个大早,忙忙碌碌的给任真和水草做了早餐,然后跟迟骋一块把俩孩子送到楼下的校车站,一直到校车驶出整条街区,廖响云才依依不舍的随着迟骋重新回到家。小妄想已经自己洗漱完毕,正坐在板凳上啃着早餐,廖响云今儿特别诡异,对待孩子的态度好的都要小妄想觉得一定有奸诈。他等着小孩吃完饭,然后两个人一块合伙把饭菜捡下去,又一块合作着把碗筷刷干净。起早做早餐的时候,廖响云特地抽空在网上搜了一款哄孩子喜欢的互动游戏,嗯,应该算是游戏。他翻出冰箱里的大葱,兴高采烈的拿着水彩笔与小妄想合作着在大葱的葱白上画上眼睛鼻子嘴,葱白上凌乱的米黄色须子看上去跟头发一样,只需要一分钟,两颗大葱娃娃就做成了。然后,一大一小一人手里抓着一颗大葱娃娃耍起了皮影戏,从客厅跑进卧室,又从卧室跑进厨房,没一会儿就疯出了一身的热汗。用蔬菜瓜果可以创意出许多活灵活现的“艺术品”,在廖响云的带领下,小妄想把家里全部的瓜果蔬菜全都祸害一遍。用紫色的大茄子做出一窝可爱的小企鹅,用橘子做出抱着一颗球的大袋鼠,把西瓜切成一半,然后挖出一个游泳的老头,鸡蛋打碎,做出一个婴儿床,把鸭梨弄成吉他,拿菜花拼成小绵羊,用香蕉做小狗,这些全都是小妄想和廖响云的“杰作”。整整一个上午,迟骋始终坐在客厅的沙发前,一边儿惬意的品茗,一边儿看着报纸,同时还会思想溜号的抿着唇瞧着一大一小开心的互动而微笑出来。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想要自我改变与拥抱爱人的想法早已在迟骋脑中成形,所以,这个男人变得有些跃跃欲试、有些迫不及待,于是,他缓缓起身,拿着自己的私人手机拐到阳台上,给郝南枫通了电话,预定了心理辅导的时间。回国之前全二与全大通了电话,所以廖响云才联合着迟骋一块逗弄小妄想,临出门前特意交代小孩不要随便开门,他要与迟骋下楼办点事,大概半个小时后就回来,要小妄想自己看会家。小老虎似的妄想站在大门口拍胸脯保证着绝对没问题,同时还不满的抱怨着廖响云好婆妈,催促着他和迟骋快点去办事好快点回来,他还没有玩够那些“蔬菜创意”呢。五分钟后,有人敲响了房门,小妄想起先没有理会,可是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有点小害怕,踮着脚尖悄悄摸到门口,可是他太矮,完全看不到猫眼。 第105章 当晚,迟骋将醉死的全二搀到楼上的休息室,随后他掏出手机给黑龙去了一个电话,要他尽快找到王子并将男人亲自送回来,这事儿他要插手,亲自查清楚到底是他家小二跟王子之间的感情出现了危机还是有人在背后捣鬼。翌日一早,过来替迟骋班照顾全二的是不苟言笑的全三,迟骋行色匆匆,他随意地整理一番疲惫的形象,直接驾车先去了郝南枫的咨询室做心理辅导。全二不是酒品不好,只是习惯了酒后与王子得瑟,翻了个身,一把抱住坐在他身旁看着报纸的全三,闭着眼,懒洋洋的与其“撒娇”:“过来,给老子亲一口——”一把巴掌扇过来,推开了全二那张丑陋的嘴脸,这厮如梦初醒,猛的睁眼就要破口大骂,在瞧清了面前的人是自己的三弟之时,撇撇嘴,伸手一把抱住全三的腰杆,没有一点人样的诉起苦来:“老三,你二嫂跟人跑了,我被抛弃了呜呜呜呜……”“该!受!”如此言简意赅的话语翻译过来就是活该!自作自受的意思。温泉搬了家,离着廖响云与迟骋现在居住的那套公寓不算远,隔着一条新阳路,一个在道这面,一个在道对面。乔迁之喜,温泉打电话给廖响云,邀他与迟先生去他的家里燎锅底,廖响云欣然同意,却无法打通迟骋的私人手机,最后独自一人驾车前往。温泉特意给廖响云做了一大桌子的美食,不知道是赶巧还是早有预谋,就在他们开动午餐的时候,姚青,青爷带着买给温泉的礼物登堂入室。廖响云记忆挺好,在与姚青四目交接的那一瞬,突然就忆起眼前这位他在王子的『69』见过,并且与迟骋的奴隶同台表演过。怎么……小泉跟了这人吗?“呵呵,阿云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青爷——青爷,阿云,我总跟您提起过的,我最好的哥们儿。”“你好青爷。”姚青面色慈祥,微微颔首对上廖响云的眸色示意,之后揽过温泉的肩膀送上一个吻,然后将手中的礼物交到温泉的手里便随着温泉进了屋。廖响云一个人坐在餐厅的饭桌前对着一桌子的美食等了姚青和温泉一刻钟。等着等着突然脑袋里就生出奇异的想法,进去这么半天,难不成他们在屋里那个啥了?鬼使神差的,他从餐厅起身悄悄走到卧室的门旁,刚刚猫腰撅屁股把耳朵贴上门板,门就从里面被人拉开,一个踉跄,猝不及防的廖响云差点没一个跟头栽进去。温泉一愣,廖响云大窘,姚青笑的和蔼可亲。第113章 这是一种折磨“对、对不起,我、我看饭菜快凉透了,寻思过来叫你们快些,嘿嘿,嘿嘿嘿……”某人慌张的直起身子板露出一口小白牙。姚青气宇轩昂,五官硬朗而深刻,只是因为年长的关系,眼神更加阴郁,喜怒不形于色,更具城府。原本他与江小鱼在做xx那块已经达成了共识,虽然最终没有自己建仓做厂出货,但可观的利润还是成功的了他,只是,不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brian(布莱恩)。姚青派头十足,此刻坐在廖响云的对面正笑容可掬的瞧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敌意,像个关切晚辈的长者。廖响云算是他的半个贵人,通过这家伙才要姚青有意无意的在温泉那里得到了一些对他很有利的消息,算是抓到了brian的小辫子。那个被他亲手做掉的国际刑警卧底来头不大不小,完全可以被拿过来大做文章。『战盟会』查克的独子又怎样?猛龙再如何过江终还是敌不过地头蛇!或许,事情会越变越有趣,『战盟会』、『全门』,查克、全霭,没准都会成为过去式……宽和的目光很自然的再次扫过正与温泉说笑的廖响云,姚青觉得要廖响云这个傻蛋来做冤大头很不错,可以将查全俩家的矛盾完美激化。温泉乔迁之喜的那天,后来下起了裕华市百年不遇一次的大暴雨,一下就是俩天俩宿,气象局都发起了黄色警报。很多私家车陷入水坑里没再上来,这场天灾要许多无辜的百姓丧生,天塌地陷似的。廖响云在家里窝了两天,迟骋的手机他始终打不通,他很担心,怕是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要迟骋碰上了什么意外,他打给江小鱼、打给滕子封、打给全三,都说没有事,迟骋临时有事飞去了伦敦,要廖响云勿要记挂。飞去了伦敦怎么连电话也不接了?廖响云出事的那天迟骋收到了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一支破损严重的手机,那支手机迟骋认得,是黑林的。而且瞧着这手机的破损程度,完全可以推断出来是人为的。是谁?是谁把这支属于黑林的手机给他邮来?这代表了什么?又想对他传达些什么?出于本能,迟骋要黑龙立即查询这包裹的邮寄途径,就在此时,他接到了江小鱼在国内打来的电话,廖响云不见了。捏着电话的手指泛白,迟骋当下丢下那支手机订了回国的机票,裕华市下了俩天俩宿的大雨,整个城市都下冒了烟,廖响云原本窝在家里足不出户的,可是雨停了,他却不知在什么时候随着那俩天的瓢泼大雨一同消失。国际刑警不知道从哪里收到的线报,了解掌握廖响云便是那起杀人案的目击证人,顺着这条线索,迟骋很快便约上了brian。“没错,人是我请来的。”明人不说暗话,布莱恩倒是坦荡荡,现在风声这么紧张,各路人马都在找他,就算他能通天也需要时间不是。“我想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brian。”迟骋轻摇着手中的红酒杯与布莱恩对视,他气定神闲,令对方完全捉摸不透他内心真正的想法。“误会倒是没有,不过老大……想要接人回去你可不行,”brian笑眯眯,对迟骋以礼相待,他并不怕迟骋更不畏惧『全门』,抓起吧台上的gin酒朝着迟骋信步走去,礼貌的为男人斟上一杯,“除非岚亲自来接。”brian神态自若,像似在与迟骋谈笑风生,三言两语间,两个男人已是在半空较量了一番眼锋。放下手中的红酒杯,迟骋仰首,笑的斯文有礼:“brian,如果我没有记错,我记得我建议过你应该随着我这面称呼我的父亲比较好,毕竟——我们没有差上几岁。”“这事儿还是客随主便比较好,”brian看上去并不打算买迟骋的面子,他很思念迟岚,无论如何他不打算妥协,他想马上就见到自己父亲的生死之交,“你放心,迟老弟的爱人在我这儿我会好吃好喝的款待着,而且——我这里很安全。”迟骋的眼里是诡异的笑意,之后他与布莱恩告辞,的确,目前来说,廖响云待在布莱恩那里比较安全。迟骋离开布莱恩的巢穴之后直接回了刑堂,上次派出所那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家伙被抓了来,他心情不太美丽,今儿正好有时间消遣消遣。他杀人从不见血,那个倒霉的家伙被蒙住了双眼按在了顶楼临时搭建的一座秋千上,他双手被反剪着坐在秋千上,左脚连着铁链拴在了秋千上的绳索上。迟骋就坐在下面悠闲的用着餐,听着不远处的冷风来回呼啸,有人开始推动那秋千,最开始是缓慢的,可惜,再怎么慢,没有双手的支撑,仅凭一个屁股是根本坐不稳的。之后,秋千荡起的幅度越来越大,每一次动作都心慌的要那小警员觉得心脏快要飞出他的嗓子眼,他真是不知道他到底得罪了谁。终于,他从高高飞起并且飞到极致的秋千上滑落下去,大头朝下的就坠入那万丈深渊般的楼底,眼睛上的眼罩脱落,小警员已是歇斯底里,他以为自己要死了。身体急速的下坠,拴在秋千上的铁链被拉直,他整个人被倒吊在秋千上,依旧有人控制着那秋千疯狂摆动,血液逆流而下,满嘴的冷风,身体像片树叶在空中甩荡,每一次都以为自己会被甩出去摔到三十层高的楼底,这是一种折磨…… 第107章 “你与迟骋相恋七年,可真的没有与他水乳交融过一次半次的?”廖响云的脸绿了,一向伶牙俐齿的他没想到布莱恩会问的这么直白,而且不怀好意。“其实他倒是真的爱你,”布莱恩话中有话,“想不想知道迟骋为何从来不碰你?”“你知道?”廖响云破口而出,他真想知道原因。“他自卑!”音落,布莱恩放肆的大笑出来,这要廖响云恼火,“怎么?还生气了?”“你很欠揍知道吗!”横眉立目,廖响云倒是个真君子,敢想敢做的一点不伪装自己。“迟骋在圈子里可真是炙手可热,你难以想象迷恋他的sub有多些,能被他调教简直就是祖上积德,光耀门楣的事情,”他对上他的视线,眼神忽然锐利起来,“这并不夸张,你只是不懂这个圈子而已。”“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他有病——性虐癖!”“那又怎样?”谁也不能说他的迟骋,况且廖响云不认为性虐癖是件多了不起的事儿,他什么都能接受,就算有人爱上一只猫要跟它做爱他也不会觉得奇怪。“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如果迟骋早知道你会有这种反应,他又何必与你浪费七年时光,有趣有趣。”“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因为他有性虐癖才不跟我在一起的吗?”“你懂什么叫性虐癖吗?”瞧他那副外表骚浪实则纯良的德行,布莱恩就知道廖响云不会深知,“他可能会在与你做爱的时候不自主的掐住你的脖子扼住你的呼吸,”眼皮上挑,男人的眼梢露出一抹邪光,“又或者他会控制不住的用烟头烫伤你的白嫩的肌肤,用浸了水的纸片捂住你的鼻子,也有可能给你穿刺,最肤浅不过对你拳打脚踢罢了。”“你胡说八道!”这种描述要廖响云震惊,他思想里理解性虐癖的定义不是这样的,大概应该是那种挺粗暴的,把他弄疼了或者弄出血而已,不会是布莱恩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你闭嘴!”廖响云有些激动,布莱恩识趣的闭上嘴巴,坐在那儿风度翩翩,执着刀叉继续优雅用餐,冷眼旁观一时间无法镇定自若下来的廖响云发笑。布莱恩成功的破坏了廖响云的好心情,这一天他都没有在露出轻松的表情过。他有些郁郁寡欢,迟骋打来电话他也拒接了,而后鬼使神差的,自己上网去搜了一些有关性虐癖的小电影下载来看。有些图片他堪堪能接受,更多的是那些血淋漓令他作呕的图片,廖响云差点吐了,他看到一个男人将整整一条手臂都塞进了另外一个男人的直肠里。头皮发麻,腹部不适,当即就吐了出来。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难缠的噩梦,白天他在网络上看到的那些变态恶心的情结重新在他梦里演绎一遍。梦中的主角是他深深爱着七年的迟骋,变态的挥舞皮鞭,变态的拿着刀片切割男孩的睾丸,变态的将整条手臂塞入别人的直肠,用钢针刺破乳粒,将尿管塞入铃口,那些画面他瞧上一眼都会难受,又怎么能接受它发生。他深爱着的迟骋真是跟他们一样的性变态吗?他的优雅、他的绅士、他的温柔全是被他遮掩起来的表面假象吗?唔……好恶心。第二天廖响云就病了,莫名的从心里上有些反感抵触迟骋现下表现出来的温柔,总觉得那不是真实的他,而他自己也被这个男人表面装出来的温柔欺骗了七年。真可怕,他一点都没有发现出来。不是他轻而易举的就信了布莱恩的话,还是他对迟骋有很大的了解,很多事情串联起来一剖析,基本也就能得到一个八九不离十的答案。“好点了吗?”布莱恩敲开廖响云的房门,他站在门口对他说,“圈子里每年一度的《国王游戏》你是否感兴趣?你知道的,你的迟骋也必定会受邀而去,而且必须携双伴侣入场。”布莱恩的唇角挂着笑,他看上去像邻家大哥哥一样无害。“会大开眼界吗?”依靠在床头的廖响云开合着他干裂的嘴唇问道。“当然,一定会收获非常。”“什么时间?”“五天之后,这个周末。”“我没有邀请函。”“哦天呢,首先我必须要你明白什么叫携双伴侣而去——《国王游戏》通俗一点来理解,其实就是一个趴,主办方会事先做准备,给dom发一张蓝牌,一张白牌与一张红牌,蓝牌确定dom崇高的身份,但凡拿到蓝牌的人都是身份高贵且在游戏中拿到‘国王’角色的名流,而另外的俩张牌则要由‘国王’自己安排把白牌发给谁,红牌发给谁,国王需要带俩名奴隶进场,被派发白牌的奴隶可以荣幸的不会被换走始终跟随他的主人,同样,拿到红牌的奴隶那晚只是一件‘商品’,他随时可能会被他的主人拿去换给别的dom与其一夜风流。”“所以,如果我要跟你去,你必定会把你手中的那张红牌发给我是吗?”“你很聪明——记住!没人强迫你。”语毕,布莱恩冲床榻上的廖响云深施一礼,旋即为其带上房门踏步离去。廖响云陷入了矛盾之中,他想去,他当然想亲自去、亲眼看一看“圈子”里最真实的迟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男人。那一定才是最纯粹的他………到底会是有多么的令他感到震惊,他很期待,所以他想冒这个险去看一看,而且很有必要去这一趟,不然廖响云觉得他快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搞疯了。他管不了布莱恩话语的可信度有多高,就算他再见缝插针也罢,他只知道布莱恩成功了,他扰乱了他死死爱着迟骋的那片心意,他就说没头没脑的想要看一看“圈子”里的迟骋到底什么样!!!第115章 梦幻那一天来的很快,廖响云既期待又紧张,但他还是选择了与布莱恩同行。出发的前一晚,廖响云被允许进入布莱恩调教郝南枫的那间地下室,屋子很空旷,但是却出奇的温馨。地上铺着一张白色的羊绒卷的针织地毯,除了在正中间有一张乳色的实木单人床之外,屋子里基本没有多余的家具,但是还有一张沙发以及一个同色系的组合柜子。廖响云被隔离在一面单向反光玻璃后面,也就是说,他可以清楚的看清玻璃对面所有的一幕,但是对面的郝南枫却看不到他。心跳的很快,廖响云集中着自己全部的精神,目不斜视地瞧着他越发觉得陌生的郝南枫。廖响云在一个钟头前躲在这里亲自目睹了一场令他感到震撼的bdsm调教,像似看了一场华丽的演出。要他觉得陌生的郝南枫拥有一副强健的体魄,这要廖响云极为诧异,他原以为像郝南枫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心理医师整日躲在办公室内,肌肤会苍白到给人无力的感觉。但是,郝南枫的不是,他肌理分明的线条令廖响云享受一股视觉冲击。 第109章 短短的五天,布莱恩对他特训了“主奴牵引”,虽然他做的不是很到位,但基本掌握了解了所谓的“主奴牵引”的含义。牵引既容易也困难,容易在于被牵制的奴隶几乎不会感觉到任何的痛楚与不适,困难在于如果被做了牵引的奴隶没有跟上他主人的步伐,牵引绳就会被扯落。主奴之间的牵引配合是俩者之间配合与契合程度的完全体现,一个完美的奴隶是绝对不会扯落他与主人之间衔系的那根牵引线。牵引绳有固定几码尺寸,还有伸缩式的,布莱恩给廖响云选择了一款长1米2的牵引绳。一米二的长度,他与旁边的郝南枫要时刻走在布莱恩的身后,郝南枫并不知道他是他,他们在布莱恩的城堡中素未谋面,这个其实完全不需要布莱恩来警告,廖响云他自己就不想在这种时刻揭穿彼此要彼此窘迫,他不想要郝南枫知道他与迟骋的事儿,同样,郝南枫也应该不想他知道他与布莱恩直接的那些事。他们被布莱恩牵狗一样的牵引着,步调必须一致,绝对不能超越他们的主人更不能与主人并排,必须必须时刻跟在主人的后面。同时不能撞上他们的主人,更不允许扯落乳夹,那等于当众打了他们主人的脸面,那是学艺不精的体现。除了跟随,在行走或者站立时,奴隶不能主动做其他任何事情,除非有他们主人的允许与准许。准许他们帮主人拿特定目标下的物品到特定的场地,当主人坐下去的时候,奴隶可以跪在他的主人脚边休息,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为主人服务。廖响云有稍许的走神,他放眼望去,在场的每一位dom身后都追随着两名极其崇拜他的奴隶们。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廖响云这个门外汉只会靠视觉去判断他与布莱恩之间的距离或停或走,完全达不到用身体感觉牵引的方向与速度。像似感觉到了什么,就在廖响云差点出了纰漏“赏”给布莱恩一“耳光”的时候,男人从容的停下脚步,将环在他右手腕上的牵引绳端拆下放进了廖响云的嘴里。这表示布莱恩要暂时离开廖响云,廖响云可以原地跪下或者找一个他自己喜欢的地方休息,直到他的主人重新回来找他,否则他不能在擅自移动。根本不是圈子里的廖响云忽然被布莱恩独自留下而微微感到惶恐与瑟缩。他低垂着头颅透过紧身束缚皮衣的眼孔望出去,来来往往那么多陌生而又“怪异”的主奴在他身边擦过,他感到紧张与无所适从。像极了迷路之后混入狼窝的小白兔,与这里完全格格不入。沮丧、茫然,不知道哪里安全或危险,所以,廖响云选择了直接跪在原地做停留状。他叼着被布莱恩塞进嘴巴的牵引绳的这一端,乖乖的在那一动不动,他有些害怕,那种感觉好比……一个中国人跑到美国,如果你不懂那里的法律与习俗请不要妄自菲薄,你只需要睁大你的双眼多听多看,默默学会融入。眼帘低垂,廖响云好想把自己包裹起来,他不想偷听别人的谈话,但是那些高贵的王者们牵着他们所谓的奴隶像似饭后牵着自家小狗出去遛弯、然后在道旁遇到熟人那般,就那么肆无忌惮的站在不远处侃侃而谈。他们谈笑风生,他们从花前说到月下,俩个强壮“国王”的脚步一左一右齐刷刷跪着四个听话乖顺的奴隶。完全不适应,到底是自己进了猴子园还是这里的都是人只有他一个是猴子……强大的自尊心要廖响云根本不能像其他主人的奴隶那样,完成他们主人想要他们完成的一切命令,他没有把这种行为当成是一场情景游戏,他就觉得那些高高在上的男人们完全在践踏他们脚下那些卑微男人的尊严。他们……他们怎么可以贱到那种地步,居然……居然那么淫荡……迟骋的出现并未出乎心理建设马上崩塌的廖响云的意料之外,但还是要穿着封闭拘束拉链档涂胶紧身衣的廖响云大大震惊了一把。那个一向优雅的男人果真一左一右牵着他的两个奴隶被人拦住了去路停在那里谈笑风生。不知怎的,廖响云心痛如绞,滕子封告诉他迟骋没有事,江小鱼也这么告诉他,大家都这么告诉他,然后他信了。接着,在裕华市大暴雨之后他莫名其妙的就跑到了布莱恩的城堡,之后,他与迟骋通上电话,那个男人告诉他事务繁忙,暂不能脱身,要他在布莱恩那里小住几日之后马上会来接他。哈?这是有多么可笑!迟骋,你告诉我,是不是之前的事务繁忙也是像今日这样繁忙到这里来?牵着你的双伴侣!!!他的男人可真夺人眼球,他从来没有瞧见过这种装束的迟骋,马尾、镜片、一身笔挺的蓝色ss式军装。挺括、修身的合领蓝色上装,领子上有精致的金银两色嵌边和叶形领章,领口缀着暗色的十字勋章,肩上同样配金银两色肩章,左袖上有繁复华丽的银色盾徽和鹰徽,以及银色袖标。华贵的金色腰带和金属扣趁在蓝色的面料上,呈现出来的是一种糅合着优雅与温柔的嚣张。镶银边的大檐帽、同色系的军裤与锃亮的军靴与从他金色腰带中露出一截的短鞭相映成辉,统治者的立场、令人敬畏的力量和浓厚的禁欲感扭合在一起,冲击着廖响云的感官世界。再看看他自己的鬼样子,真是难堪极了!涂胶紧身衣是在氨纶面料上压一层同色亮度的胶或同色亮度的金点,令服装更能突出的表现人体雕塑般的各种优美造型,华丽时尚的亮点,会穿出与众不同的风骚!这款“骚衣”为s游戏中比较另类的服装,基本上就是将人关在衣服之中。可以呼吸但视线受拘,被囚禁者容易产生心理上的被虐感,服装弹性很大,手脚处多余的部分可以用着束缚绳索使用,起到捆绑的功能。布莱恩给廖响云准备的这套黑色漆皮的涂胶紧身衣还算保守,不漏阴、不露乳,整个将他包裹束缚在那层薄薄的漆皮下,将他高挑匀称的体态一一展现。头套部分有两个眼洞,外面粘着一层黑纱,这样别人在外观看上去,不会直接就看到眼部肌肤的白与黑色漆皮的反差太过突兀,隔着一层纱,所以视线有些受阻。这衣服太薄了,而且紧到令廖响云有种赤身裸体的错觉,他的性器官在那层蚕丝般薄厚的漆皮衣服下曲线玲珑,软软的躲在里面不感冒头,股沟处更是被勒出了两瓣半球状,在多数dom的眼中,这个屁股很撩人。隔着那层黑色漆皮涂胶紧身衣,廖响云被布莱恩上了俩支乳夹,银白色金属质地,下面坠着小巧铃铛和金属环。他的牵引绳也是黑色的,但都是“玩家”,自然知道那根细长的牵引绳末端分成两股,正好扣在两面乳夹的金属环上。这是谁的奴隶?他的主人在哪儿……手心里全是汗,廖响云尽量要自己保持冷静,尽量不要在场的所有人发现他是不属于这里的“异类”。接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瞧见了姚青,即便那个男人戴着孔雀翎的面具,但他还是能从他独特的身形将他认出,尤其他手中还牵着化成灰他都会认得的温泉。这里的奴隶有俩种,一种“出柜”一种没出柜,所谓出柜其实与同性恋者出柜一样,不是所有bdsm圈子里的sub都能承受人们异样的目光坦然接受自己。有的人可以接受自己喜欢同性的事实,但这种人未必愿意在bdsm圈子里抛头露脸,有的人正好与其相反。对此,廖响云从布莱恩那里大致有所了解,也就是说,今天他如果在这里看见愿意展现庐山真面目的奴隶,全都是在这个圈子里已经“出柜”了的。相反,那些遮掩自己真面目的sub还没有完全坦然的接受自己的那种特殊体质与爱好,即是还没出柜,只是他与他认定的主人二人之间的游戏互动。温泉他……出柜了! 第111章 他与迟骋没有不共戴天的大仇,却也称不上患难与共的兄弟,充其量不过就是点头之交罢了。姚青会做人会做事,迟骋自然也会不拘小节,日后里双方的合作应该还会更上一层楼。迟骋是有些气结的,关于黑林与他手机里的照片之事他对廖响云只字未提,这次又在这种地方相见无论如何都要男人难以镇定。在接到姚青电话之前,迟骋只有对廖响云安危的担忧,在见到以及确保他的小云没有出任何差池之后,男人的肚子里只剩满满的愤慨。他是不是似乎忘记了那次在『69』的事件了?迟骋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廖响云在这种圈子里抛头露面。他现在接受治疗,承认自己有病,并且已经许久没有接触这个圈子,《国王游戏》幕后老板跟他关系密切,且这个游戏本来就是当初以他们的前辈为首发起的活动,无论如何迟骋是都需要来参加的。有那么几十秒,迟骋凝视着被情药所折磨的廖响云那眼神是狂热的。他其实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廖响云一件事儿,廖响云为他守身如玉七年俩千五百五十多天,他又何曾不是。这些,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连他身边最亲的几个兄弟都不曾知晓。七年,他还没有开苞,的确挺丢人又匪夷所思的…………第118章 真不好笑啊迟骋爱廖响云,这是毋庸置疑。这间船舱很整洁,空间利用的很完美,基本除了一张size客观的大床之外没有其他多余又毫无用处的家具。室内的温度很高,依稀还能听见舷窗外海水撞击船体时翻出的海浪声,迟骋来到面红耳赤的廖响云身边,他第一次在这种地方看见这样状态下的廖响云。因为药力的作用,廖响云赤裸的肌肤呈现一层浅粉色,不同寻常的颜色,带着严重色情的味道,他的小云戴着银色坠着铃铛的乳夹被挂在船舱中央的吊具上悬着。不!他不是赤裸,他穿着网状全真空透视的连体紧身包头m服,这种视觉上的刺激令有严重bdsm情结的迟骋头晕目眩。他的双手被束缚带反剪着绑在腰后,整个人是背朝棚顶面朝下的,双腿被打开,脚腕上套着红色皮革的脚铐,中间横着一根纯钢的束缚杠,门户大开。金丝镜框下的眼眸大放光彩,迟骋无法忽视连接着套在廖响云脖颈上的项圈的那支肛钩,亮的晃眼,像魔鬼的李钊,扭曲着插在廖响云的身体里。迟骋的眼底被这些画面满满占据,他根本看不到廖响云的眼睛,欲望像一颗小树种,瞬间钻入他的骨髓在他的脚底板流窜着。“唔……”双目含水的廖响云毫无意识的扭动着身体,只想把那个卡在他屁股里的肛钩贪婪的吸进去,好想要……是不是有人动了他的屁股?这种想法像海底的水草瞬间生根发芽,转瞬就根连着根的缠绕在一起,十分粗鲁的,迟骋将那条连接着项圈的肛钩从廖响云的私处拽出。男人不顾锋利的爪牙抓破廖响云脆弱的边缘,直接伸出食指粗暴地捅进去,他瞧见了那紧致周边的殷红,却丝毫没有心生怜惜反而兴奋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觉得他好像犯了病,他喜欢血腥的味道,他喜欢这大红的颜色,他其实最爱他的小云。过份的热力自内向外的袭来,很快吞噬了迟骋那根手指的感知,绵软的、炙热的、紧致的,一切一切全都来自他的小云。这里只属于他,不对,他整个人都是他的……这太危险了,如果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人不是他该怎么办?迟骋感到后怕。想要将其占有的奢念越来越强烈,否则他会觉得不安,会觉得不踏实。邪恶的因子在周身的气流中爆破,脑子里似乎不知在什么时候钻进去一个恶毒的小人儿,他在挑拨着、挑衅着、教唆着迟骋。男人红了眼,来回扭动胡乱呻吟的廖响云令他脑中清明的建设土崩瓦解,发自本能的,就像猫见了鱼一样,根本没有理由。控制不住的想要扑上去撕咬他,不!不对!为什么要控制?这是天性使然。顺手抄起挂在刑架上的那支纯牛皮的黑红相间的响拍,不做任何犹豫的落在了廖响云那被黑纱网紧紧包裹着的翘臀上。一下又一下,激情而响亮,光是听着一次又一次的响声,迟骋陶醉的陷入其中,他情不自禁的加大了手中的力道,重重的拍上廖响云的屁股蛋儿,听着廖响云那不知含着快感还是痛感的低吟,男人兴奋得竖立了全身的毛发。渐渐的,他的优雅不在,蛮力地挥舞着手中的响拍,已然抽碎了廖响云两瓣臀尖处的黑纱网,暴露出来的屁股红肿不堪甚至渗透星星点点的血丝。“小云………小云………小云我好爱你…………”“唔………”“小云小云……哈哈哈哈……”“啊………”“小云你不听话,擅自跑到这种地方来,老公来疼你好不好,乖,别怕……”“嗯…呼…啊………”迟骋深深陷入沼泽不能自控,他反复无常的癫语着,怒目圆瞪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响拍、马鞭、短鞭等等鞭具。伴随着廖响云深浅不一的喘息与那颈项间的清脆铃音,迟骋在无顾忌的放开手脚。他用他娴熟的技巧、用手中的“魔力”继续点燃廖响云身上的火种,让他或快乐或痛苦,一切的一切全在他的掌控中。他对他无休无止的鞭打,直到将紧紧包裹着廖响云的黑色纱网抽得支离破碎,直到那本就粉嫩的肌肤上遍布横七八竖的鞭痕,成魔成狂似的迟骋他停下手中的鞭子。胸中的狂兽破土而出,迟骋终于把他七年来的奢想全在这一刻用在了廖响云的身上。他双眼放光的瞧着浑身淌满红色蜡油的廖响云,猩红的低温蜡烛配合肌肤在廖响云的身子上形成出血效果的激烈感觉,这简直要迟骋忘乎所以。他粗鲁的一把扯起贴着廖响云额面以及脸颊散落下来的长发,残酷又兴奋的将手中的低温蜡烛倾斜下去。蜡烛离人体越近,滴下的蜡油温度就越高,蜡烛倾斜角度越大,滴下蜡油的速度越快,反之亦然。人体各个部位都可以滴蜡,只是各部位对烫感的耐受度不同,后背和臀部通常比胸部和腹部能承受更高的温度,大腿内侧,足心等皮肤细嫩的地方,对蜡油的耐受度就低的多,因此会有强烈的效果。迟骋也许真是思念成疾而疯掉了,没有选择继续往廖响云的足心或者大腿根部以及更私密的部位滴蜡,而是直接用手背碰上了廖响云那布满细密汗水的光滑额头。他居然要往廖响云的脸上滴蜡! 第113章 “迟骋,你哭了……”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的廖响云伸手摸上了男人的眼角,他觉得他大开了眼界,这也是他第一次瞧见迟骋流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他也跟着男人一块流下眼泪来。廖响云摸着迟骋的面颊摩挲,他看上去很受伤,一脸的忧愁,廖响云也不好受,他听见了迟骋的自述醒了过来,可是他很怕,不敢马上睁开眼睛。所以他只能躺在那里忍着全身的疼痛在那装睡,然后,他听着听着便不可抑止的随着那个口吻听上去很落寞的男人流出了眼泪。跟着他的话,他想起了那段早已被他忘光的记忆。他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盛夏,他被廖百威拉着去医院打屁股针,他一点也不害怕,所以他不明白那些一打针就嚎啕大哭的小孩子为什么会那么胆小。他想起了那天的迟骋,哭的一脸的鼻涕,绕着护士姐姐的办公桌跑了很多圈,最后在几个姐姐包围下被制服。然后迟骋被扒下了裤子,还没打进去呢,他就已经哭的昏天暗地上气不接下气,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廖响云嘿嘿坏笑,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爱哭鼻子的男生,即使是惧怕打针的妹妹,也没有哭成迟骋那个样子。时至今日,廖响云真的已经想不出当时的心里活动了,鬼使神差吗?还是说这就是所谓的缘分?他只记得每次妹妹拒绝打针或者打针之后,只要他拿出甜甜的棒棒糖给她吃,她便会立即破涕为笑的。廖响云不喜欢哭,从小就喜欢笑。许许多多纷杂的记忆接踵而来,儿时的、这七年间的、还有……昨晚的。撑起半个身子,勉强的给了迟骋一个苦涩的微笑:“迟骋,哈哈哈,没想到堂堂全门大少小时候是个哭吧精,说出去一定会笑掉大牙的,”雾蒙蒙的眼睛来回闪烁,再怎么装着也笑不出声来,很痛,不单单是身体上的,“我很害怕迟骋,我怕极了昨晚的你,你要我觉得你很陌生,你像似被剥夺了灵魂的一具皮囊,你是魔鬼吗迟骋?”这是病,廖响云知道,所以他才会惧怕,也就是今后他们每一次的欢好,同样的剧目会不停的上演,要么治好,要么被他同化。“迟骋,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怎么办?怎么办?可是我们不是一类人,与你在一起七年,我今时今日才忽然明白,迟骋可是我真的好爱你,我也……有些怕。”“别说了小云……我送你回去吧,我知道你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无论多久,无论你还会不会回来,我都会站在原地等着你。”并不是生死离别,却令迟骋心痛难当。他与廖响云早已走进一个死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样的一天迟早要他们来面对,最终,他还是自私的选择了伤害小云。人说一夜情一夜情,一夜到底有多少的情呢…………………………………………………………………………………………第120章 正妻当街追打小三?廖响云没有回廖家,也没有回到半山别墅,那间充满他与迟骋快乐回忆的普通单身公寓闲置起来。他在医院里秘密住了一个多月,廖响云其实是个要脸面的人,他心里爱着迟骋,但他怎么也无法面对这种啼笑皆非的尴尬处境。迟岚每天都会为廖响云送来一束鲜花,除了这位仁慈的父亲以外,其他人都跟商量好了似的没有出现廖响云这里要小男人碍眼,毕竟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好事情。其实,不用迟岚说,廖响云也知道迟骋每晚都会偷偷来看他,他心里不是滋味,他很想男人又恐惧与迟骋单独的面对面,他们之间似乎已经有什么东西开始不一样了。他与迟骋七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说能散就散干净的,他们谁也没有勇气将分手二字说出口,可现下这种情况已经完全不复从前。僵着,让他们彼此都不好受,昨日的幸福仿佛就在眼前,他们带着三个小鬼去电动城玩游戏,他们手牵手横穿大马路,他与他面对面坐在面馆里在黑暗中抢着一碗热汤面,那么多的快乐与幸福,难道真的抵不过一夜之间的风卷残云吗?廖响云矛盾至极!迟骋每次来都能撞见廖响云一个人躲在被子低声呜咽,他想起了他们的从前,门外的他又何尝不是,这一次,他真的不知道要作何反应。如果有人说要他吞掉一把刀能治好他的病,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吞下去,可惜,一切都是他自欺欺人。迟大少最近心黑手黑,众人有目共睹,对此,他不但迁怒于布莱恩连姚青那份儿也算计进去,他瞧谁都不顺眼,尤其曾经伤害过廖响云的温泉。他接替了黑林手机里的那些“宝贝”,至于黑林,仍旧被他关在刑堂里,随时性命攸关,那要看他随时随地的心情。迟骋跟布莱恩彻底翻了脸,这是他成年之后第一次违背了他天使的假面、温柔一笑的称号,毫不委婉的直接与布莱恩翻盘,在海外疯狂打压布莱恩黑白两道的产业,尤其走私军火与白货航线。这事儿虽然做的不理智,但绝对得到了大全先生与小全先生的支持,迟岚气结,不得不请出早年就隐居国外修身养性的白月光出面调停。他与白月光青梅竹马,布莱恩又是白月光爱人查克的独子,于情于理这事儿只能和平解决。能牵着『战盟会』领袖查克鼻子走的人,这世上只有曾经的豹纹控白月光一个人,即便布莱恩是他自己的亲子也不成。brian在他亲生老子的通缉下带着郝南枫跑路了,不过,他在逃到海外之前,仍然声势浩大的冲全世界人民宣布他就爱迟岚,气的某俩只王八脸红脖子粗,查克与爱人白月光也挺无措的,索性,也就趁着查克与白月光这次回国,把他们老一辈的人全都约出来在『帝王』聚了一把,阵势强大至极。结果,那天晚上出了事故,看来是背后有人想要将这群人一网打尽,汽车炸弹都上来了,大家都已年过半百,交情再怎么还也都各成一派有自己闲逸的生活。出了事自然彼此都会生出几许猜忌,尤其迟骋与布莱恩闹的如此不愉快,最后俩家人还是闹个白脸,偏偏受伤的只是白月光以及迟岚,江小鱼的两个父亲江潮、曹海,滕子封与仁莫湾的父亲龚龙、荏苒毫发无损,其他的雷厉、边缘、景欧、程远以及他们的伴侣都没有受伤,这事儿其中有蹊跷。那天晚上迟骋吩咐护士给廖响云注射了镇定剂,父亲出事没人告诉他,那一宿,他抱着床上的廖响云和衣而睡,第二天廖响云没有醒他就行色匆匆的离开了病房,这才知道昨晚受伤的迟岚就住了进来。全家上下,除了全三与水色一如既往的幸福外,全大与全二都行走在个人感情的低谷中。迟岚受伤不重,不过还是要全家上下虚惊一场,他的病房门里门外挤满了人,廖响云无意间经过,他瞧见了病房里满满登登的人。有全二、有全三水色,有腾子封仁莫湾、有江小鱼秉柒凛,有大全先生以及小全先生,那么多那么多的人,当然也有他的迟骋。廖响云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就算迟骋是变态又怎样?人家还是一家人,还会在父亲的病房里齐聚一堂。他与迟骋这么僵着、闹着,什么也改变不了,改变不了他们是迟骋的父亲,改变不了他们是迟骋的兄弟,改变的只是他自己不再是迟骋身边的爱人罢了,哈哈哈哈哈……那天晚上,廖响云就一声不响的悄悄出了院,他受不住他的病房如此冷清,他难以启齿他住进来的原因,既然如此,眼不见心不烦了吧。温泉收留了他,他很感激。当裕华市进入冬季的时候,廖响云已经与迟骋分开了俩个来月,他还是以前的他,只是心缺了一个角。这一天,他实在呆不住,便央求着温泉带他去见识见识,许是最近时常梦见奇怪的梦靥,或者他实在无法将迟骋这个名字从他的生命中剔除,所以他决心要温泉带他进圈子再看看,没准,没准他见的多了,自然而然的也就接受了,说来说去迟骋的病治不好,他就从他自己下手,不然那要怎么办,那要怎么办呢……… 第115章 廖响云循着光辉,一路沿着落着薄薄一层积雪的路缘石走着,他不想停下来,只想循着前方的光明一路走下去,希望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如果有尽头,但愿尽头是幸福。风雪渐大,在他的脑顶飞旋,冷风灌进他的领口,他被冻红了鼻子,冻僵了手掌,冻麻了脚趾,最终他狼狈的逃进了街口的一间连锁超市。超市里的温度很温暖,廖响云挂着雪霜的白眼毛没一会儿就变回了黑色,他瑟缩的在窗口来回跺脚、搓手,不明白自己到底想干嘛。脑子被风雪一冻清醒多了,可就是突然多了这份清醒才要廖响云越发心如刀绞。他要了一盒泡面,仍是一个人坐在人家超市的窗口孤零零的吞吐着,窗外漫天飞雪,他走了这一趟,挨了一宿的冻,什么也没有改变,他还在伤心,他依旧孤独。吃过了泡面,整个人也暖和了起来,廖响云觉得自己真猥琐,坐在这里几个钟头了,就消费了一碗泡面的钱,然后他就始终霸占着窗口这个位置遥望窗外的雪夜。扭头望望时钟,快十二点了,温泉该下班回来了,廖响云不想温泉担心,决定起身回家。推开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玻璃门,风雪扑面而来,夹杂着门框上的风铃声,廖响云理了理衣领埋头踏上白雪皑皑的街道。这感觉真好,虽然冷,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的,地上的雪片像洒满了的珍珠,闪闪发光。廖响云这阵子一直烦闷的心一瞬间开朗起来,他迈着轻快的步子,在脚下的雪地上留下一串他的脚印儿。有人顺着这脚印儿跟上了他,跟了他几条街,直到他拐进一条比较幽暗的小街,身后尾随他的人向他出了手。廖响云根本没有喊出来的时间,瞪圆了双眸在不可思议间软了四肢直接倒入那人的怀中晕厥,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雪地里留下凌乱的脚印以及一条沾着三氯苯丙乙醛七氯杂环成份的手帕。风萧瑟,暗街里空无一人……“洗面奶洗白,结果也是白洗了……”瞧着醉死在床上胡子拉碴的全二,小妄想站在他床边仰着脸对面前的江小鱼以及秉柒凛诉苦。他放下手里蘸湿的毛巾,熟门熟路的走到婴儿车前扒着小车探头逗弄里面抱着奶瓶咕咚的秉美人和江山河。“你们还没有替全响找到王子吗?”小妄想头也不回的问着背后的两个大人,这里是丽塔酒店的总统套房,自从全二回国,他就一直和男人住在这里,虽然好吃好喝,但是小妄想只觉得他和王子全二的家最好。“这个全二又醉成这样子。”秉柒凛轻蹙眉宇,对全二他不加评判,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着痕迹的歪头瞥了身旁的江小鱼一眼,这厮一慌,急忙呲牙咧嘴:“你别这么看我,我不是他,我干不出那么混的事儿。”“你们怎么不回答我?”松开婴儿车,妄想绕到江小鱼与秉柒凛的面前,仰着脸一脸的期待。“妄想很担心吗?”江小鱼低下身问小孩。“当然。”肯定的回答。“假如王子要把你接走,你会跟他走吗?”江小鱼的提问要身边的秉柒凛狠狠的鄙视了一把,胳膊肘永远不会向外拐这帮混蛋!就算全二再怎么狠,王子是个屁,江小鱼这些混蛋还不是维护着全二继续作孽!妄想眨着眼睛,似乎在深究这个问题背后的玄机。“uncle换个问法,小妄想想不想全二跟王子分开?”摇头,特别肯定的回答。“如果妄想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就必须听uncle好不好?”江小鱼倒是有些人样了,对待孩子还挺有耐心烦。“我要先听听。”“妄想是个男子汉,uncle认为你有权利知道全二跟王子的事,他们之间被大坏蛋陷害,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全二把王子欺负的跑了,再也不想回来了,如果这件事情成真,妄想你以后就只能选择一个人与你生活,所以妄想你过来,uncle教你这么这么做……”哄睡了妄想,秉柒凛与江小鱼并肩抱着孩子从房间里退出来,没头没脑的,秉柒凛很淡漠的说:“你们几个真不是个东西。”“那你说咋整?”“可怜的最后还是孩子。”“不这么死皮赖脸的腻着,难不成真看着全二跟王子分?”“我要是王子就算拿孩子也拘不住我。”“你秉总裁是何方神圣啊,冷清冷血的。”“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哥有说错吗?别人能为了儿女对付着伪装破裂的婚姻,你能吗?你不能,你就是那种自私自我的混蛋!”“江——小——鱼,你发什么神经!”“哥杞人忧天了行吗?你刚才还真就说对了,哥特么的了解你是哪种人,所以才这么的包容你迁就你,我特么的敢吗?我可不敢,惹了你你跑了,我咋整!”“不可理喻。”甩手,秉柒凛要走。“每次你都这幅德行,你能不能变一变,有点情调成不成?”隔岸观火有人也急了,这真是什么都传染,别人的爱情出现了危机,这俩人也没头没脑的跟着瞎搅合一番,都是幸福的过了头,在这没事找事呢。“请你让开。”面对拦住他去路的江小鱼,秉柒凛始终如一在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漠、疏离。第122章 冰娘娘与江骚包“卧槽!哥特么的就不让,你能把哥怎么着啊你?”面对挡住自己去路的江小鱼,秉柒凛默不作声,他冷冷的睨了臭不要脸的江小鱼俩眼后,干脆把怀里的秉美人往婴儿车里一放,鸟也不鸟这流氓,转身就走了。“秉柒凛你行!你真行!你就这么对哥吧,等特么的哥跟别人跑了,你特么后悔都没处说去,要你散养我!娘的!”哇——一声啼哭,接着,又一声。江小鱼怂了! 第117章 用手掌去摩挲秉柒凛胸前的两颗凸起,粗鲁而又野蛮地揪扯撸动着小小的它们,坏笑着欣赏被他死死压在墙面上的秉柒凛羞赧的红了双颊。“冰冰,喜欢被哥操吗?嗯?嘿嘿……”果然,闻此言,陶醉在江小鱼粗蛮爱抚下的秉柒凛瞬间睁开了他那双墨黑的眼瞳,他的脸颊更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舒服的。没有以往的冷眼相对,眼神润了润,秉柒凛无声的点点头,江小鱼一愣,怎么就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没了呢。“丫操的,看哥今儿怎么干你,骚样儿,勾搭哥……”几乎是拎着秉柒凛的衬衫领子,江小鱼把男人推倒在沙发上,身子也跟着欺了上去,使劲使劲啃着秉柒凛那俩瓣薄薄的嘴唇,使劲使劲抓捏着他的身体,然后火急火燎的扒下他的裤子,将自己的和秉柒凛的一起握在掌心,使劲使劲的搓揉碾压。“小鱼嗯………”脖子伸长后仰,秉柒凛轻哼着,自己将挂在腿弯的西裤用脚丫子褪了下去,情动的随着江小鱼的手劲摆动腰胯。“爱不爱哥?”江小鱼的眼仁是琥珀色的,这会儿却变得深黑深黑的不见底,像似谁在他的眼睛中间镶了一颗碎钻,只有最中间的一点亮得逼人。“嗯…爱……”溢出铃口的爱液擦蹭到了彼此的肚腹上,秉柒凛热得难耐,他被江小鱼完全挑起了性欲望,被压着扭动得有些失控。“自己端着劈开,给哥瞧瞧你那浪样儿……”“你唔……别得寸进尺嗯啊……”“啧啧啧,又软又热,哥的手指都被你夹断了,冰冰你厉害了,自己个都会分泌儿了。”江小鱼是个臭不要脸的悍匪流氓,秉柒凛跟他嘴贫绝对讨不到便宜,所以他选择缄默不语,最后被江小鱼摸的、捅的、挖的难受了,不得不劈开双腿,把手伸到俩人的身下沿着江小鱼的大腿摸过去,然后抓起能要他欲仙欲死的“大家伙”,含着怒、带着嗔的送到自己的身体里。“冰冰你就会假正经,吼………真特么的想干死你……”“唔唔嗯……小鱼…小鱼别离开我……”那天晚上秉柒凛被江小鱼翻过来调过去的玩遍了各路花招,无论江小鱼怎么折腾他,他都甘之如饴,到了最后抱着江小鱼的脖子特娘们的不松手,没一会儿,江小鱼竟发现一向清高自傲的男人居然哭了。他心一软,忙低头抱住他问:“哥不做了还不成嘛,你咋哭了?”这刚强的男人从来没哭过,江小鱼慌了。自知羞愧,秉柒凛干脆也不抬头,窝在江小鱼的胸前闷声闷气的说:“小鱼,我不装了,我以后在也不装了,你的任何事情都牵动着我整颗心,你根本不晓得我有多在乎你,我不能没有你。”“死出儿,第123章 爱情巧克力当我买得起巧克力的时候,我已经不再天天想吃了,当我可以随便玩电脑而没人管的时候,我已经懒得打开电脑了,当我优秀地足够让你不会离我而去时,我已经不再非你莫属了……在这个世界上,每分每秒每个夜晚每个白昼都有人幸福的窝在一起,同样,也总会有人孤单的站在窗前回首、凝思。“在想什么?”胖子粗犷的嗓音在王子的背后响起,他的气色看上去好多了,就是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死寂不鲜活。神游天外的王子闻声之后缓缓转身,他的眼眸如同两潭死水毫无波澜,淡淡的扫过关切他的胖子之后落到他处,他没有回答他的话。上前一步半,胖子伸出手有些刻意地落在王子的肩头,他以兄弟间的口吻继续佯装自在:“聋了你?给个音儿啊倒是。”王子依然没有理睬胖子,胖子什么心思他心知肚明,就是因为彼此都不再纯粹他才更为厌烦。本身他的链子上就坠着一个弹壳,弹头在全二那,现在,那条链子上又多了俩颗子弹,很另类的挂件儿,他喜欢的不得了,一次是他赏给全二的,一次是全二赏给他的。他打算一辈子留着它们……俩个男人有什么好爱的,那种爱情根本脆弱的不堪一击,那俩枪打的好,直接打碎了他对全二这辈子的所有奢望。胖子救了他,不,不是,确切的说是全二把残破不堪的他丢给了胖子,他不要他了。胖子治好了他的腿,虽然与常人还是有异,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可是,他为什么不一并把他那颗残缺的心也治愈好呢?只有他与天才晓得他有多疼。起初,他想要抓到将他与全二挑拨至此的那个真凶,有人在他和胖子的酒水里下了迷幻剂,以至于才会出现那盘带子。他与胖子除了拥抱接吻真的什么也没有再继续做下去,许是他以前有过吸毒的经历,他的体质应该变的特殊,有异于常人的抗药力,所以即使那般迷乱,他还是及时悬崖勒马,硬生生把那被迷幻剂勾引出来的生理感觉压制下去,他给了胖子俩拳加俩脚,而后狼狈的逃离。这些,王子真的打算这一辈子也不想告诉全二,那个男人心眼小的像针尖,可是东窗事发宴的那晚,他也真的是全部想对全二说出来的,可是全二没有给他机会。现在,他什么也不想去再去追究,他只想将二又和玲玲的骨肉妄想领回来,然后他们父子二人隐居,从此不问世事。有人在找他,王子其实什么都知道,找他的人除了全二还能有谁,那个残佞的家伙永远都是那样,拿着鸡毛当令箭,以小心眼为借口肆无忌惮的伤害他,然后在打了他一个巴掌后赏他一颗甜枣。他也是个人啊,也是有自尊心的,他们原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是全二硬生生将他掰弯将他扯入他的王者世界。他变态的精分出那么多的身份接近他,要他最后一点点沦陷,之所以还会有痛苦的感受,王子清楚的知道,那是因为即使全二这般对他,他还是没有自尊的爱着他。他们曾经出生入死,那些哪能是俩颗子弹就能轻易打散的,可是如果他没脸没皮当做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的说回去就回去,他也是做不到的。于是,他只能日复一日的纠结、矛盾、痛苦着……“你他妈的能不能别这副要死不活的德行?没了那个杂种你就活不下去了吗?”胖子当年的确是个直的,他念的是王子码头的救命之恩。然而,人一旦进入社会的大染缸,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也就变得肮脏,他在之后的逃亡路上学会了杀戮、残暴,接触的也更加龙蛇混杂,玩遍了各色美女,开始接触男人。可在他心里面清晰记忆的,仍旧是王子当年的对他的恩惠,他将日后报答王子定为自己人生中奋斗的目标,这是他全部的动力,最后,他做到了,但是那份执着在他经年后重遇王子时就已经变了质。他当他是铁哥们,越是深接触,就越发被不同记忆中印象的王子吸引,他觉得不可思议,连王子这种硬汉最后都变成了一个只喜欢男人的死基佬,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发生的?更不可思议的是——王子居然是张开腿躺在下面被干的那个!胖子只是好奇,好奇王子这种爷们是什么样的心态才会甘之如饴,难不成俩个死变态之间真的有爱情?这不算是奢望,还要拜全二所赐,那个小心眼的男人给了他这个机会,或许是在向他宣告王子的拥有权,所以他会纵容他的偷窥。王子的身材好的没处挑,紧绷的肌肉,分明的线条,那话儿也大的不像话,胯部的人鱼线更是性感到极致。 第119章 倒在地上的全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忽然拔高嗓子喊了一句“别走,我错了”就没了声息。又一会,抽抽噎噎的声音响起,王子的脸都绿了,全二那家伙居然孩子似的哭了,斜眼瞄瞄他哥们江小鱼,一副快要憋太监了的假模样,想笑还不想笑。接着,呕的一声,全二那醉鬼来了个井喷,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从浴室里出来的妄想立即捏住自己的小鼻子,一副很崩溃的小样子。江小鱼耸耸肩,特招人膈应的对王子咧嘴:“多加你一千的小费,麻烦你给收拾喽。”“唔,好臭,全响你恶心死了,王子不要你活该,我也不想要你了,臭臭!!”转身,拉起江小鱼的手就往出走,气呼呼的样子,表现的他对全二已经失望透顶,看起来,倒像似他是全二的老子一样霸气。抓着江小鱼走出客房,小妄想立即小声的问男人:“笨蛋全二喝那么多,王子来了他也抓不到啊。”“小屁孩你懂什么。”“我一眼就看出他是王子了,他还跟我装,当我是傻的嘛。”“嗯,都是你的功劳,没人跟你抢。”“哦,那你可得一定帮我把王子看住了,千万不能要他跑了啊。”“宽心吧你就,只要你立场坚定你的王子一准跑不了。”“嗯嗯嗯,我就信你一次,如果你说话不算话,我就要秉柒凛切掉你的小鸡鸡哦。”“日!哥的很大!”“你骗人,我的鸟鸟才最大。”在分别了几十个日夜之后,突然又与他又爱又恨的全二独处一室,王子忽然无所适从起来。可无论如何,他都受不了全二吐的满身狼狈,一身酒气的窝在床脚与柜子空中间,完全颠覆了他心目中全二平日里高大魁伟的印象,再怎样,他都无法接受此时此刻的全二。他丝毫不温柔,极其粗鲁的抓着纸巾盒走过去,七手八脚的先快速给井喷的全二擦抹掉嘴角、面颊、鼻管以及胸前大腿上的脏污,之后他提起一口真气,打横将软的跟一摊面条似的全二抱起走进浴室。扒掉他身上的衣物,把人丢进放满水的浴盆,真想就这么转身走掉,但是全二却径自滑入池底,等待他的是溺毙。脑瓜子嗡的一下子,王子本能的一个跨步踏进去,踩起了好大一片水花,他恨极了全二,却没有想过要他死。不得已,他最后也跟着踏进去,靠这浴缸抱着怀中的全二,他的身体高温热烫,整个人像大病了一场似的孱弱,毫无防备、毫无知觉的任他抱在怀里。有多少人想要全门二少的命,他怎么就这么大意疏忽……当王子再次回神的时候,他竟可耻的发现他居然已经不由自主地撩拨着池中的温水为全二擦洗起身体来,真是无药可救!他吸,全二不曾抛弃他,为此,愿意屈居他身下,所以他感动了他,他靠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力以及心中那份爱,熬过了漫长的一个月,重新成为一个人。后来,他毁了容,他想活着总比死了好,他不是娘们不在乎自己的外貌,可当他第一次看到镜中自己恐怖的模样时,他心里坚不可摧的建设一夕间土崩瓦解,这副鬼样子,他自己都接受无能,又怎敢指望全二对他始终如一。他放弃了自己,但是全二没有,用他暴力式、野蛮式、强夺豪取式的爱一次次打动他,即使他像鬼,全二也不嫌弃他,抱着他啃、抱着他亲。直到现在,他都忘不掉那年他站在医院顶楼的天台上,当时是真的想跳下去的。可是后来,当他垂首瞧着楼底下那个小黑点疯狂在白雪皑皑中移动时,他湿了眼角,如果他死了,全二怎么办。一滴热浪掉入全二的发旋,王子抑制不住的抽泣起来,他紧紧抿着唇不肯发出任何声音,心里面痛苦的已经拧成一团麻。全二不相信他,给了他俩枪,弄残了他的腿,这一点,无疑在他心里落下了阴影。他也有错,他不该跟胖子有暧昧,不该纵容胖子拿友谊当挡箭牌,以至于被小人利用着了道。当局者迷,王子在他与全二的爱情中迷失了方向,他不知进退,不懂该如何把握。他肯定他还深深爱着全二,如若不然,他不会瞧他醉倒了磕在桌角会心疼,他不会看不得全二呕吐的失态形象,他容忍不了别人在他面前抨击全二,但是心里就是受到了伤害。他现在抱着他一起靠在浴缸里,多么熟悉的感觉,丝毫不违和,就像他们从来没有争吵误会过一样。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该多好,如果他那晚没有去跟胖子到酒吧道别该多好。一滴又一滴的眼泪顺着全二的面颊向下面的池水中滑落,混入水中只搅起一滴泪的涟漪。他就那么抱着全二在浴缸里坐了一宿,就像似他们每一次抱在一起洗澡一样温暖。第二天,全二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恨不能在床上打几个滚再起来,每一次喝醉酒的人,都觉得喝酒是快乐的事儿,为什么要喝多呢,喝多了多遭罪,但是每一次都会在快乐与悲痛的驱使下不由自主的喝多。两个人因为开心在一起叫喜欢,如果不开心还想在一起就是爱了………第125章 风雪夜归人公主的纯情写在脸上,巫婆的深情种在心里。“哼!笨蛋全响,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宿醉醒来的全二不明所以地望着瞪俩眼珠子冲他发火的小妄想,脑仁生疼。接着,入耳的是江小鱼调侃的腔调:“昨儿个晚上你家王子来了。”这话像是一句魔咒,立马要浑浑噩噩要死不活的全二精神起来,瞧他那熊样儿,江小鱼又笑了:“你醉的差点去见了阎王,今儿一身清爽的,一准你家王子给你洗的澡,他还爱你,我看的出,昨天你从床上掉下来撞到脑门,他心疼坏了。”本以为全二听完这话会开心到高声欢呼,可他却没有江小鱼所料那般兴奋,相反的沉默起来,甚至连眼底都没了色彩。良久,全二闷闷的开腔:“他不会再来了……”那个傻蛋一定心软了,决定把妄想留下而自己一个人远走他乡。“别要死不活的,哥话还没说完呢,别说不给你机会,赶紧死起来去《小草面包房》,王子可是约了他表姐萨琳娜见最后一面。”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小妄想被江小鱼领回去交给了他的俩个老子江潮和曹海代为照顾,他家的秉美人和江山河则被秉柒凛的父母接去养着,虽然江潮嘴上没说什么,可江小鱼瞧得出他家老佛爷想孩子想的紧。但是吧,谁叫老丈人、丈母娘也不好得罪呢,就只能要自己的亲老子靠边站站喽。与此同时,全二的确争分夺秒的爬起来从《丽塔酒店》滚去了《小草面包房》,正正好好把目送萨琳娜离去的王子堵个正着。 第121章 往事不堪回首,瞧着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温泉依旧能回忆起他恨上廖响云的原因。都是因为他对廖响云的一次见义勇为,才招致最后的祸根,他不明白他当初为何崇拜廖响云像天神一样,觉得他耀眼、觉得他乐观,觉得他帅气,总之,他的一切他都觉得好。所以,那样耀目的廖响云才招惹了小流氓,也许他当时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那般勇敢的冲上去给那个调戏廖响云的流氓一耳光,后来他们毕了业,步入了社会,期间有一年他没与廖响云联络。第126章 黑林接着,他在某天下班回家的途中遇上了当年的那个小流氓,他没有逃脱厄运,被堵在那个阴暗的胡同里残忍的鸡x。他以为噩梦会随着一次强奸而快速结束,结果他错了,那个无赖始终纠缠着他,说什么喜欢他,要跟他搭伙过日子,他不同意他就去他们单位闹。不得已,他被迫着跟他同居在一起,那个人平时还算对他好,只要喝了酒就会动手打他,而且,对方是个天生的虐恋爱好者,他把他对他的凌虐当成房事中的一种情调。他受不了所以逃跑,每次被抓回去都会被揍的很惨,后来为了此事他丢了工作,没了工作就没了生活来源,拿不出钱,他就揍他,每天都会揍他,骂他。所以他们之间总是反复上演着追与逐的戏码,在一次又一次的逃跑之后,遍体鳞伤的温泉躲到了小公园里,却被某位出来寻欢的同人误解为站街的野货。他吓坏了,无论他怎么解释,对方都执意给他钱领他走,他转身就跑,却被那个人堵个正着,他还想解释什么,因为他怕他揍他。结果那个人大大方方的拿了那个出来寻欢的男人的钱,把他就那么卖给了那个人。之后那个人像尝到了甜头一样,他喝酒他赌博,只要没钱就逼着温泉去公园卖淫,最后的最后干脆要温泉去gay吧做mb。堕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最终他摆脱了他的噩梦,却又让他重新与廖响云相遇。廖响云还是那么美好,那么耀眼,可他早已不是原来那个单纯不懂世事的温泉。他开始恨廖响云,恨廖响云一如既往的对他好,带他玩,给他吃,领他出入各种高档场所,可惜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刺眼。如果,如果廖响云早出现一年与他重逢,那么,他是不是不会变成那个爱慕虚荣只会用身体去换取物质的贱货?“小泉,快去洗手出来吃饭,我做的西红柿炒饭很棒的。”廖响云的声音从厨房飘出来,温泉抬眼望去,见廖响云提着一个保温瓶已经拐到了玄关去换鞋。他又要出门,可他哪来的朋友要他去看?温泉眯起了眼眸,第一场大雪的那天晚上廖响云彻夜未归,他去了哪?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第二天他回来之后对此只字未提?瞧着廖响云那张笑脸,温泉起身来到了餐桌,然后坐下、用餐,直到他听见了那一声关门响,温泉才恍然大悟。他迅速的放下手中的碗筷,匆匆起身抓起自己的外套悄悄跟着廖响云下楼,拦了一台出租车尾随而去。黑林要死了,是黑涛冒着生命危险替他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将廖响云掳劫而去。乙醚过劲之后,廖响云渐渐恢复清明,当他理清头绪之时,他瞧见了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黑林。“黑林?黑林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的云少爷啊。”整天到晚昏昏沉沉的黑林像似回光返照了一般,竟将眼睛睁开,他说不出只言片语,本能的想要挪动扎满针孔的手臂去抓廖响云的手腕。他努力的想要把廖响云的名字喊出来,喊了半天,也都是颤抖着落在那个“云”上面。廖响云站在黑林的床头,他知道黑林伸手是想要拉他的手,可他却令男人心痛的往后退了一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随后,他看到黑林的眼眸混沌下去,很快就闭了起来,那只努力抬起来的手也落了下去。有那么一瞬,廖响云以为自己停止了心跳,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的黑林要他生出他咽气身亡的错觉。“黑林,”惊慌的小声吼出来,“黑,黑林?是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你告诉我,我会帮你做主的黑林。”他声未落,黑林忽然又睁开了他那双黑洞洞的眼眸,廖响云一愣,他是被人用沾着乙醚的手帕在暗街迷昏了绑来的。睁开眼,他瞧见的是黑林,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决定离开大少爷。”廖响云的背后,黑涛在说。“为什么?”出于本能,廖响云回身质问。“我和黑林是双胞胎兄弟,他现在快死了,你说为什么云少爷?”“难道是——”声音戛然而止,廖响云无法相信黑林如此是迟骋所赐,“不,不会的,我想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在从中,他,他不会无缘无故就这么对黑林的黑涛。”“临死之前能见到你最后一面,这是黑林的愿望,即使是用我的命,我也要帮他做到。”黑涛直视着有些后知后觉的廖响云,他的话不用很露骨,廖响云已经慢慢的想到了某方面。黑林喜欢自己……?廖响云在黑涛的眼中看到了鄙夷,他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尽他所能的想要帮助黑林,对黑涛承诺:“黑林不会有事的,我会请最好的医生来给他看病,你们会很安全的,真的,请你相信我好吗黑涛。”“背叛大少爷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黑林无关,他是个一根筋的家伙,死活不肯离开,可我是他的亲哥哥,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想的全是你云少爷,我希望你能鼓励他,给他希望,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黑涛不想把廖响云与迟骋之间的矛盾扩大,但最终他还是利用了廖响云,唯有这一招,他与黑林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有廖响云在,无论怎样,迟骋都不可能再继续对黑林痛下黑手,除非,他能与廖响云撕破脸皮。他带着黑林好不容易从地牢中逃出来,弟弟生命垂危,如果不送医院,那么等待他的一定会是死亡,但是,送到医院,等待他们的同样是死神的制裁。所以黑涛孤注一掷,将黑林送往医院抢救的同时,他带着那条沾染乙醚的手帕劫持了廖响云。事实证明他放手一搏的做法是对的,迟骋很快知道了他们的所在,为何没有任何动作,黑涛知道是廖响云的来往与光顾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他现在只希望黑林尽快好起来,然后他会带着他远走高飞远离尘嚣,如果有必要,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的把廖响云一并掳走。风光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或许是爱情的力量很伟大,在廖响云频繁的到来之后,黑林的生命迹象越来越稳定,甚至有了主动求生的意志,这是个好兆头。廖响云并不爱黑林,也不可能爱上黑林,这一点除了被爱情冲昏了头的黑林之外,所有人全都明白,或许,为爱痴狂的迟大少也被脑中疯狂的妒火烧的没了理智,会相信廖响云会移情别恋吧。在目睹廖响云一次又一次出入医院的病房之后,迟骋终于按耐不住的出现在廖响云的面前。尽管因为许多事情令他心力憔悴,可廖响云从迟骋的外表上根本看不出这个男人因为他们的感情而有多么的伤心难过,依旧风姿卓越、神采奕奕,高贵而又绅士,风雅有气韵。这要廖响云痛心痛肺。 第123章 迟岚给他回复:爸的好儿子,我们也爱你小云。假如这是你最后的决定,我们尊重你的选择,并且保证迟骋不会纠缠你,自己多保重。短信是他最后的决定,是他心里所想,可当廖响云收到迟岚异常理智的回复后,他仍忍不住的流下眼泪,为什么不感性一点,为什么这么理智?算了,这也许是天意……“阿云,你看我怎么说的,人家是一家人,最后傻的就是你一个人,七年,咱这辈子能有几个七年啊小云?你陪他睡了七年,人家什么损失都没有,你真是傻瓜。”喋喋不休的是添油加醋的温泉。“是,我是傻瓜。”以为他们家人多多少少会来挽留,没有,一个都没有,哈哈哈啊哈,真是可笑。受不了,是,这是自己所选择的,可心里头就是受不了,受不了凭什么说分手就真分了,这么平静这么冷静没人来挽留他???受不了受不了受不了!“小泉我受不了受不了啊啊啊——”歇斯底里的哭嚎,他今天失恋趴在这里痛哭,迟骋你呢?你有没有也像我一样这么疼痛?“哭吧哭吧阿云,我能理解你,你们七年的感情,别说是人了,就是阿猫阿狗也受不住啊,可他们家人真冷血,啊你们好的时候家长里短的,这会儿你们分了,连个影子都抓不到,真是世态炎凉。”“呜呜呜呜……”这种劝慰就是火上浇油给廖响云心里添堵,说分手的是他自己,受不了的还是他自己,太疼了,心都快碎了。仿佛这一瞬间,他能想到的全是迟骋的好男人的温柔,那些不好的一面全部被他单方面的屏蔽,迟骋,我还是爱你的你知道吗……第128章 除夕夜期盼着,心里头小小的期盼着或许迟骋回来找他,因为他记得迟骋对他说他不会放手。随着一天两天的过去,廖响云心里头的这种希望落成了空,没有一个人来找他,他跟迟骋好的时候,迟骋的朋友都是他的朋友,他跟迟骋分了,迟骋的那些“狐朋狗友”自然也跟他划清界限。廖响云一直没有把他跟迟骋分手的事儿跟廖百威和他老妹廖风云说,所以过年他不能回家。他以不想要父亲担忧他为借口始终对他和迟骋分手的事儿守口如瓶,但温泉看的出,廖响云就是后悔了,心里还存着希望。他坚决不能要这希望成真,他必须将它们掐死在摇篮里。除夕夜,温泉对廖响云撒了谎,不得不离开留廖响云一个人在家独自过节,实则他却在外面与他人吃喝玩乐,他就是要落井下石,要廖响云从塔尖摔到底儿,要他尝尝一个人过三十儿的滋味,是不是寂寞的直想去跳楼。从此他从“公主”变成了“灰姑娘”,不再光鲜、不再耀眼,再也没有人围着他团团转,他的话不再是圣旨,他的事情也不是首要之事。廖响云从来没有如此寂寞过,更没试着一个人除夕夜孤零零的坐在家里的餐桌前看着一桌子的美食发呆。饭香四溢,可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一盘一盘数着菜肴,一个一个颜色拼接,几个圆盘子,几个方盘子,几个荤菜几个素菜,哪个他爱吃,哪个——迟骋爱吃……难耐的熬到了八点,央视的春节联欢晚会正式开场,一年一度都是如此,欢歌艳舞,热闹非凡,舞台绚丽,灯光奢靡。歌曲不好听,杂技不好看,小品不好笑,什么都看不进去,食不下咽。九点钟,廖响云翻出了家里唯一的一瓶红酒,又一次靠在客厅的摇椅上学着迟骋的样子轻摇红酒杯。十点一刻,上了酒劲的他冲动的拿着车钥匙向着『帝王』而去,没跟迟骋分的时候,他早早的就知道了今儿过年他们一大家子在这聚,哪个包厢他都记得清楚。什么都不为,他就说忍不住的想来看一看,在他食不下咽的时候,迟骋是不是在欢声笑语。大红的灯笼高高挂,千家万户都洋溢着节日的热烈气息,银装素裹,万家灯火。廖响云呼吸急促的进了安全通道,他连电梯都不敢坐,就怕撞上熟悉的什么人,到时候尴尬。整个一层全都被全家包下,当他顺着安全通道爬到十五层的时候,滕子封的声音忽然顺着上一层飘下来,惊的廖响云像热锅上的蚂蚁,踮着脚尖一溜烟的疯狂往下逃,生怕被人给撞上他来这儿。“大媳妇,我喝的有些头晕,你快过来给我枕会儿。”隔着三层,廖响云都听的真切,原来是滕子封在跟仁莫湾“撒娇”。“让你少喝少喝你偏不听,活该!喝死你得了。”“嘴巴还这么毒,我哪舍得要你守活寡呀哈哈。”“别跟我贫,招人膈应。”“别,跟你说个正事儿,待会儿咱要咱爸们把孩子领回去,晚上我带你二人世界去。”竖起耳朵偷听的很不是滋味的廖响云没有听到仁莫湾的回答,紧接着又响起的还是滕子封:“再给我生个闺女呗大媳妇,嘿嘿——哎呦,别拧,耳朵耳朵,我错了媳妇,疼疼疼嘶哈……”“唔嗯……”仁莫湾一个没注意,就被小他十二岁的滕子封袭胸成功,接着,他便被滕子封推着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上封住了嘴唇。由于饮了酒,随着口腔内壁被滕子封的蚕食,仁莫湾也情不自禁的扭了扭腰身,没俩下,下面就鼓起,这令他有些恼火。“媳妇儿,你千万别骂我,好歹我也是豁嘴他老子,那个啥,在这儿来发快枪啊?嘿嘿嘿嘿哎呦你下手轻点呼呼,疼……哈哈哈哈啊哈,成了成了别掐我了赶紧回屋吧……这都多久了,再不回那帮家伙不得真以为我跟你干啥了哈哈哈哈。”“砰”的一声,大铁门关合的响声,彻底将楼上楼下的廖响云与那温情的嬉笑打骂隔绝开来。扶着扶手仰着脸向上看,还有混进去的必要吗?廖响云笑,没有了……他伸手,揉了揉眼角,泪水混沌了他的视网膜,要他有那么几秒什么都看不见。最后,他扶着扶手,怎么上来的,又怎么失魂落魄的爬下十五层。又下雪了,漫天飞雪,好漂亮……廖响云黑长的卷发在寒风中飞扬,他身子热,露在风雪中的鼻子眼睛脸和手背凉的不行,快要僵掉。半夜十二点的钟声没有敲响,廖响云拎着六斤在饭店打包的猪肉馅饺子推开了黑林的病房门。“黑林,新年快乐,哈哈哈哈哈。”他很开心,笑的像似中了五百万彩票,眼睑处涂了粉,但是黑林依然看得出那下面埋藏着两道泪痕。“云,云少爷,您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哈哈,哈哈哈。”病床上的男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对于廖响云突然的到访既惊喜又开怀。“陪你吃饺子呗,快起来,猪肉馅的大馅水饺,我快馋死了,呀——忘买酒了,你等我下去买。”自顾自忙着的廖响云根本不给黑林机会,他是今晚的编剧,随意的编写、随意的上演,或许,他的任性只有这个男人还愿意配合上一番。兴许是除夕夜的缘故,医院的小卖部早早就关了门,灯是亮着的,就是没有人。不得已,廖响云拢着衣领奔出医院,这附近没有营业的仓买,车钥匙忘在楼上病房没拿下来,这蹄子便大费周章的招手打车跑出二里地找到一家大过年也营业的仓买买了一棒子烧刀子。他走出仓买的时候,在斜对面的酒吧门口好像瞧见了一抹他熟悉的背影。廖响云愣了愣,没有太往心里去,揣着那瓶白酒高兴的又打车回了医院。这一去一回的就染了风寒,只是当天晚上病菌没有在他体内发作。 第125章 饶是他做好了心理建设,也着实想不到自己会看见如此香艳的一幕,他可以不了解全世界的人,但温泉自认为他了解廖响云,全世界的男人都会是下半身的动物,但他坚定的认为廖响云不是。可是,他看见了什么?简直不敢相信!廖响云整个人被黑林搂在怀抱,一看就知道他喝了酒,身子软的完全不能自主支撑,他向后仰着,脖子弯出天鹅一样优美的弧度,一头的卷发贴着脖子根落下去,发梢折在地面。黑林和他对坐在盥洗室的地面,旁边就是白瓷的马桶坐便,盖着盖儿,上面还套着天蓝色的盖套,廖响云的一条手臂搭在上面,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滑脱的架势。温泉看得出黑林他很紧张,他双手拉着廖响云的手臂一副想倾身亲下去又不敢的样子。鄙视!不过这家伙也喝了酒。他有些怒意,却又很期待着接下来的剧情,温泉无声无息的将手机的摄像头透过敞开的那一丝门缝照过去。在黑林反反复复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后,温泉终于听见廖响云颤抖的悟了一声,他好奇的扒着门缝去瞧,入目的是黑林抻长脖子轻轻亲上廖响云颈项的一幕。估他是想抗拒的,可是这个怀抱很温暖,被人关心着的感觉他特别需要。以前无论是谁,都别想靠近他的近身,因为有迟骋保护着他,现在没了,真的没了,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建设在他是迟骋的人的基础上,他们分了,一切待遇也就随之取消。很受伤,越想这些事情越闹心,他想推开抱着他的黑林,却默然发现他已经没了力气。委屈的落了泪,廖响云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可悲,忽然间就想起了上一次他吆喝着跟迟骋喝那全国最低价的白酒,说什么要练练酒量,不然他这种国色天香花容月貌很容易吃亏。这一幕,仿佛刚刚才发生,现在,他说的话也许要灵验了,他要吃亏了。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不想分的人一直是自己,没人在保护他,迟骋不会突然冒出来替自己解围的。他呜呜的叫起来,黑林听了半天才辨别出那是迟骋两个字,这个名字像是催眠师的咒语,一下子就让黑林清醒过来。他仍旧抱着廖响云,这次想把人抱起来:“云少爷云少爷你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地上凉,我起来抱你到病房好吗?”酒精作祟,酒劲一阵上涌,廖响云听了黑林的话一会摇着头一会点着头,摇来点去也没弄出个所以然,只知道在嘴巴里嘀咕着一个他熟悉的名字。猛地,廖响云忽然举起双手大吼一声:“喝酒!”这一声太过突然,吓了黑林一跳,仔细再瞧,廖响云完全无意识早那来回摆手吆喝:“喝酒!喝酒!喝酒!”抑扬顿挫,一声高过一声,还伴随着失控的大笑,嚷着,想要爬起来翩翩飞舞,“我失恋了,我失恋了哈哈哈哈哈…”最后无力的往盥洗室冰凉的地砖上一躺,闭着眼睛喃喃着“迟骋你快来抱我回家呜……”他的记忆停留在那一晚在『凤还巢』,他吐了男人一身,他始终被抱着,那份体温令他留恋。酒后吐的永远是真言,谁也不要狡辩!第二天廖响云是从黑林的病床上睁开的双眼,宿醉令他有些发懵,本能的用手掌捂着快要炸裂的脑门,垂着脑袋清醒了半天才勉强睁开他那双快肿成水蜜桃的眼睛。机械地转动脖子,这才瞧明白,他鸠占了鹊巢,大咧咧的睡在黑林的病床,而真正的病号则蜷缩在病房的沙发上对付着。第130章 生死之间“黑林!”下意识的喊出声,廖响云只是觉得他睡在黑林的床上很抱歉。“你醒了云少爷?”闻声一跃而起,黑林趿拉上拖鞋,起身直接为廖响云接了一杯温水递给他,“喝点谁润润喉,听声儿你嗓子哑的厉害。”“唔…是有些头晕,哈哈,我喝多了,要你见笑了。”面对黑林,廖响云无比自然,就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廖响云仰脖喝水而滚动的喉结在看,黑林想,可能云少爷酒醉掐片了,昨儿的事他自己根本都不知道。“头晕吗?要不你再睡会儿?”昨晚大雪肆虐,下了一天一宿持续到现在依旧在下,估计就是三峡大改造,动了大自然的风水,全世界都多灾多难的,一会暴雨警报,一会浓雾警报,这会儿又来了个风雪警报。外面那雪都没了人的膝盖,多条高速公路封道,市政府连夜派清雪车在市区主要交通流车道和高架桥上做清扫。这人走出门,恨不得俩下子就被狂风暴雪给吹没影子喽。雪天路滑,是交通事故多发的原因之一,若是再遇到某些有心之人,死亡什么的简直小菜一碟。全二昨儿欢快的大发劲儿了,所以大年初一出了车祸直接被送进了市二院,而且好死不死的在黑林病房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玛丽隔壁705房。全二跟王子重修于好,决绝的给了自己俩枪,怎么把那俩颗子弹射进王子膝盖弯的他就怎么也把那俩颗子弹射进了自己的膝盖弯。由于处理的及时,全二除了当时遭了一番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外,身体上并没有留下残疾。除夕夜这厮不听劝,非搂着他宝贝似的王子挨个敬酒,一会爹一会妈,最后装逼的酒驾,直接一个猛子撞飞了护栏怼到了道牙子上,堪堪避过一辆雪天发生侧滑的大货车,那要是撞上他和王子都得玩完。不过,就在发生紧急情况的那一刻,王子知道他这辈子都栽到全二手里了,就算以后全二拿着手枪对准他的太阳穴,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爱着他,因为他不能没有这个用生命来爱着他的男人。就在要撞上大货车的那一瞬间,全二竟然向副驾驶方向的右侧猛打方向盘,他醉的不清,却在生死攸关的一刻知道保护副驾驶坐着的王子,想用驾驶舱直接撞上去。王子也慌了,他喝了酒却没全二喝的多,当时他也本能的做出反应,斜着身子扑到方向盘,想往左打舵护着全二周全,他死就死了,烂命一条,如果全二走了,他的家人该有多伤心。结果出乎俩人的意料,那货车严重超载,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由于司机操作不当,那大货车当街打滑发生侧翻,真是老天爷怜他俩才刚刚重归于好,否则真是要一块上黄泉路喝孟婆汤去了。除夕到大年初一就发生了这么个大插曲,把全二少那条没受伤的腿骨给干劈了,这厮疼到脑门子直冒冷汗,都没敢当着王子的面龇牙咧嘴,一直到救护车把他推进医院的时候,王子才恍然瞧清,全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疼的已经昏了过去。他心疼全二心却没慌,这大过年的怎么都得报喜不报忧,王子只是轻微的擦伤,他很镇定的为全二办理了住院手续,之后他选择了给全二的大哥迟骋打电话,同时也打给了全老三,三位父亲那里他只字未提,既然全二无生命危险,那就要三位爸爸和和美美的过个年。迟骋与全三基本前后脚,七层病房的走廊里悉悉索索的传来一阵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就在黑林问廖响云“头晕吗,要不要再睡会”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迟骋的说话声,手一松,玻璃杯直接被黑林病床上的廖响云摔个希碎。玻璃清脆的响声要廖响云回神,他完全出于本能的跳下床冲入盥洗室,黑林惊的一步上前,生怕廖响云踩到玻璃片上扎伤了脚。他蹲在地上拾取玻璃碎片,廖响云则在盥洗室内梳洗打扮,五分钟没到,刚刚蓬头垢面的廖响云就从盥洗室里走出来。黑林以为他要走,结果却见他独自坐到了沙发上,他知道廖响云知道迟骋知道他最近经常出入他的病房,那么他把自己捯饬的干净整洁,是在等着大少爷来吗?一个上午过去,他病房的门都没有被人推开过,廖响云也从最初的期待化作最后的哀怨以及失魂落魄。 第127章 温泉有些窘,开门下了车,匆匆就上了楼,廖响云在房中睡得昏天暗地,晚上,迟骋又派车来接温泉去上班,他又喝醉了,依然睡在那间包厢。之后,一连一周,基本都是这样重复着度日,迟骋会来他这里喝酒,然后醉了就直接倒下睡觉,温泉自然不舍得回家。直到有一天,迟骋醉后吐了真言,他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有关他与廖响云分手的细节,温泉竖起耳朵想要知道。最终他大概从迟骋的口中知道了一二,就是迟骋是个天生虐恋爱好者,而廖响云却不是,所以,他俩的第一次也成为了他俩的最后一次。温泉想要乘虚而入,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感谢当年强暴了他的人,如果不是他,他也不会成为一个后天的虐恋者,他清楚的明白普通gay与拥有虐恋爱好的gay他们是两个不同的群体。廖响云不是,但他是,这就是他最有利的武器,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逼宫夺位,从此站在迟骋身边的只有他只是他!!!那夜之后,温泉真的再也不再防备迟骋,对男人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约又过了一周,迟骋从温泉的口中知道了x这个人,以及连温泉也搞不懂的一系列事情。同时也知道了温泉始终嫉恨廖响云的前因后果和他这么多年来的全部秘密,迟骋的柔情只对廖响云,温泉再怎么可怜的身世与经历都打动不了这只毒蝎子。当他听完温泉的叙述后,他没有半分的同情,所以,想要跟谁在一起,想要抓住谁,千万不要把你的底全泄了,那样你就不再神秘,那样你真的不再有任何值得对方继续奉承你的价值了。秘密只属于自己,这是秘密这俩个字的正确解释!与他人分享了之后,它便不再是秘密!!!通过温泉的叙述,迟骋分析之后认为是有人背后下黑手,目的不用多说,男人懂得举一反三,他细细的品味,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试着串联在一起,得到的答案令人震惊。他在等,等一个能证实他大胆猜测的证明!迟骋并未与温泉假戏真做,自始至终这个男人都游刃有余的掌控着他对温泉的吸引,假戏真做了的只有温泉一个人。他越发瞧廖响云不顺眼,想要在廖响云的面前显摆,虽然迟骋与他的关系没有什么进展与突破,但他就是想制造一种假象,要廖响云那个不开眼的家伙明白明白什么叫背叛的滋味。他开始正大光明的要廖响云发现他“穿金戴银”,可是对于迟骋送他的那些东西,廖响云似乎很不感冒,始终认为是温泉的客人送给他的。温泉怒,又把他成了『凤还巢』公关经理的事儿告诉了廖响云,廖响云蔫蔫的,老半天才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恭喜温泉脱离苦海。对于廖响云的不上道温泉很暴怒,终于在他隐忍了一个月之后,内心深处的邪恶爆发出来,他在连续三天没有回家之后,用一个陌生的电话给廖响云打了一个电话。“小泉?这是什么号码?”“阿云,我有秘密要告诉你,今现在开车来闵红县的光华村,晚十二点你准到了,我在光华村春南监狱第二关押点前的公路等你接我回去。”“小泉?喂喂喂?小泉发生了什么吗?喂喂喂???”温泉给廖响云打来电话,没头没脑的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他的手机无论廖响云再怎么打都处在关机状态下。廖响云感觉事情不太对劲,他亲自驾车去了『凤还巢』,了解到温泉真的已经是这里的公关经理,而且还是迟骋一手给提拔起来的,像似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似的,廖响云顺嘴问了一句迟骋是不是老来这里,回答他的答案要他觉得自己是个草包,胸口被堵得满满登登,他快被憋死了。温泉三天没来,今天突然打电话给他说秘密,后知后觉,廖响云觉得那个秘密绝对跟迟骋有关。他没有知会任何人,只身一人驾车驶往温泉与他约好的见面地点——闵红县的光华村春南监狱第二关押点前的公路。第132章 阴谋裕华都市报:2月15日早上7时30分,随着华锡省春南监狱监狱长王跃辉一声令下,春南监狱第二关押点监门缓缓打开,在戒严守备下,满载服刑人员的客车缓缓驶出监区,代号为“123”行动的搬迁押犯任务正式开始。车队途径四市,于13时35分到达碧海大赫县封原村,拉开了华锡省春南监狱整体搬迁行动的序幕。昨日,早上6点过,位于闵红县的光华村春南监狱第二关押点大门前的公路上,每隔一米左右,就会有一位荷枪实弹的武警或特警队员,道路的两头实施了交通管制。早上7点半,开道车、指挥车等闪烁着警灯慢慢驶出监区,后面紧跟押解车、救护车等数十辆车辆。代号为“123”行动的搬迁押解任务拉开序幕,运行48年的春南监狱,将开始整体搬迁至碧海大赫县封原镇。这是情人节之后大街小巷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但,不为人知的是有犯人越狱,被当场击毙,在被击毙的犯人逃亡过程中劫持了一名廖姓市民,后在双方的对弈中,越狱犯慌不择路之下将廖姓市民推下山坡,警方当机立断向其开火,结果流弹射中廖姓市民——这不过只是这场阴谋的一个开始。廖响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消失了,无论迟骋如何翻天覆地这人就这么一声不响的消失不见了。迟骋没有疯,这个男人异常的冷静,只不过他卸掉了他伪装自己的假面,脸上再也不曾有他一贯的笑容,他像神经坏死了一样,从早到晚阴沉着一张脸,他囚禁了温泉。“还不说吗?”咄咄逼人的冷硬语调,显然,迟骋已经没有了他多的耐性,“x在哪?你们把我的小云藏到哪里去了?回答我温泉。”“我、我真的不知道x在哪,不,不迟先生我根本不知道x是谁,呜呜求,求求你放过我。”“给他一把镜子。”他气急败坏,但他不会轻易就弄死温泉,那简直太便宜他了。大蒜素刺激皮肤,迟骋拘禁了温泉一天一宿,他命人将大蒜扒皮掰开,并且捣碎,然后将捣烂的大蒜从温泉的颈子开始整个敷满温泉的全身上下,然后用保鲜膜覆盖再用纱布缠裹。假如你不曾用大蒜当做小偏方剔除肌肤上的小瘊子,那你一定不知道大蒜的威力有多大。大蒜的杀伤力超猛,将大蒜捣碎敷于肌肤,不出一秒钟,就会起反应,辛辣刺激的灼烧感会要你刺痛得快要昏厥,尤其敷在脖子上,会痧的你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很快,接触到蒜汁的皮肤会红肿刺痛,如果时间过长,大蒜的蒜汁会灼伤你的皮肤,起泡、化脓,假如剔除的及时,还需经过一年半载才能要你被大蒜灼伤后色素沉淀变黑的肌肤恢复,如果造成特级烧伤,那么这肌肤就会整个烂掉。温泉敷了一天一宿,从最开始的阵阵眩晕与刺痛,到了现在,他已经完全麻木。有人替他摘下浑身上下缠裹的绷带,入目的肌肤令温泉恶心的差点吐出来,他急忙一把抢过镜子,慌张的照上自己的脸,他已经完全不记得昨晚迟骋到底命没命人往他的脸上敷大蒜。没有!他喜出望外。可——他的脖子真的好恶心,一个一个的水泡高高的肿起,有的经不起压迫与肿胀都破裂流脓,一脖子的血污,烧黑的皮肤密密麻麻全是丘疹,他要吐了。迟骋心黑手黑,温泉能暴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部都完好无损,可那不见天日的身体却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着无数个被大蒜灼伤而溃烂的肌肤圈。“不——不不!绕了我吧,啊,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x是谁,我也不知道阿云在哪,”他被自己衣服下的鬼样子给惊骇住,有些语无伦次的放声哭诉,“我错了我错了,我承认我是事先知道春南监狱要搬迁的,我、我不是故意要害阿云的呜呜呜绕了我吧迟先生……”“温泉,我饶不了你,给他上指甲锉。”迟骋折腾人的方式总是那么别出心裁,他利用大蒜对皮肤震撼般的刺激力来烧伤温泉全身上下百分之九十的肌肤。然后,他又命人拿给女人美甲用的彩色锉条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摩擦温泉的指甲盖,摩擦起热,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他要让温泉生不如死——十指连心。 第129章 “咱们先按兵不动,观察俩天,看看这里的形势,我看就趁那女佣进屋给咱俩送饭的空当冲出去正好,你听我说,等熟悉些你将她劈晕,然后我打扮成她的样子混出去,你觉得这招行得通吗黑林?”廖响云越说越来劲,仿佛希望就在眼前,他的脑袋几乎探过黑林的肩头,他口中温热的气息就喷在黑林的颈子上,在感受到那份腻人的热度后,男人陡然一颤,裤裆又鼓起三分。实在难以忍耐从廖响云身体里散发出来的体香在他鼻端缭绕,黑林哑着嗓子沉声说:“坐回去,离我远点。”黑林粗鲁的语气直接就要他身侧的廖响云愣住,似乎很不适应被人这般对待,廖响云当即傻了眼,先是震惊,后是暴怒。怎么了,都怎么了,不过就是跟迟聘分个手,怎么好像全世界的人都不在把他当回事了似的呢?“为什么?”廖响云不解,强忍心里的不痛快耐着性子跟黑林耗着,“是,我承认,我不专业,我没有你们那俩下子,可我的法子就那么可笑吗?不管用就不管用,你跟我吼什么呀你???”“对、对不起云少爷……”呼吸间断,黑林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成了一锅粥,他就死命的觉着廖响云身上的味道好闻的要他脚趾头都蠢蠢欲动。“你、你喘什么呀你?”黑林不同寻常的举止蓦地要廖响云一愣,本能的往后推了推,当即与黑林拉开了距离,眉毛高挑,眼仁瞪圆,“是不舒服吗你黑林?你头上全是汗你。”“那牛奶里有药……呼……”难耐的喘息,黑林的领口已经湿透了一片,男人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红的像煮熟的虾子。“药——?”廖响云发懵的同时又有些后知后觉,“什么药?你、你你是说他们给你下药了是吗?是是是‘那种’药吗?”男人的俩道浓眉深深地隆起,在眉心间挤出一个“川”字,黑林弓着腰坐在床尾,努力地克制着肆无忌惮在血液里奔腾的欲望。他没有回答,廖响云早已知趣的向后退,一直又退回了床头,似乎比中了药的黑林本身还要焦躁不安。他不想矫情的做出令大家都感到尴尬的行为,可要他洋装毫不在意的该干嘛干嘛他也是做不到的,廖响云内心里警惕至极,恨不得分分秒秒都偷眼观察一番黑林的情况。哪怕是黑林稍微喘气喘得重了,廖响云都会被惊得头皮发麻,他暗自在心里面做好了建设,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所以他四下寻么,瞧瞧哪个物件抓起来顺手,待会万一黑林真是受不住那药劲儿,他也好顺手抄起来将其砸晕。“黑、黑林,你要不要喝点水?”忍着,不语。“那个,要是,我是说万一待会你横生歹意,你看看这屋子里什么东西能把你砸晕?”喘息激烈。“黑林,要不我把你绑上吧啊?我看这样最把握了,行吗?”说着,廖响云不等黑林作何回答,自顾自的跳下床,他早就瞧明白了,这屋子里没什么能用来做武器防身的,就屁股下的床单子可以用来绑人。他火急火燎的一把扯下那米黄色的床单,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做,冲着黑林就扑过去,想把那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六亲不认发情的男人捆起来,如若不然他心不踏实。结果适得其反,黑林也是纯属本能反应,廖响云一靠近他,那股子气味就瞬间将他俘获。黑林直接扬手一甩,隔着那一扇米黄色的被单就攥住了廖响云的手腕,俩人都是一惊,紧接着黑林一个用力就把廖响云给推了出去,他力气又大又猛,廖响云没站住,踉跄地后倒了三大步才堪堪稳住身形。抬脸在一瞧,黑林已经用那被单整个把自己裹起来,闷着头又背对着廖响云坐回床尾,瞧他那样儿已经是强弓之末。廖响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次是真的乖乖地闭上了嘴巴,绕着黑林走到电视墙一侧的藤椅坐下去。药效从他们的晚饭过后一直持续着,廖响云跟上了发条似的端坐在藤椅上眼观鼻、鼻观心,真是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他知黑林喜欢他,这会儿他又中了春药,他自己如果不知检点,会有什么后果他比谁都清楚,不管真打假打,廖响云心里明白,他根本不是黑林的对手。这一宿,黑林忍得大汗淋淋,他用被单捂着自己在床尾坐了一宿,廖响云也瞪俩眼珠子跟灯泡似的在藤椅上观察了一宿。等药效散掉的时候,黑林整个人跟虚脱了一样颓软无力,一头栽到大床上再也不想动一下。他躺在床上,保持着身体自由落体时的姿势,正好是面对着电视墙前藤椅上窝着打瞌睡的廖响云。一身冷汗的黑林倒在柔软的床被上,鼻端仍然全是廖响云身上的味道,他瞧着把自己团成一团窝在藤椅上的廖响云情不自禁的露出笑颜,黑林想,如果能早在大少爷之前遇上云少爷就好了……后来黑林睡死过去,廖响云醒了过来,他悄悄踮着脚尖靠近,站在床前观察了好半天,才彻底放下心来。中午的饭他们没吃,晚上的也不吃,后来饿的不行,廖响云吃了,没事儿。次日傍晚,一天一宿未进食的黑林实在难以忍受,吃了廖响云吃剩的饭菜,结果莫名其妙的他又中春药了。软禁他们的人总有办法要黑林中药,持续一周,黑林夜夜中药,而且一次比一次的剂量大,他的隐忍像似给软禁他和廖响云的人带来了乐趣,终在第七天给他下了双倍的量……第134章 一拳砸下去黑林的样子很吓人,他依旧坐在床尾佝偻着他宽厚的脊背,廖响云从后面瞧着他,像似瞧见了电影里的钟楼怪人。他知道那药效很猛,刺激得黑林整个人汗如雨下,一张脸通红通红,那双眼睛都不是好眼神在瞅廖响云。每当黑林把持不住用火热的目光向他投射过去的时候,廖响云都忐忑地咕哝着口中的唾沫,收了声,低眉顺目、规规矩矩的坐在藤椅上,一动不动的。猛地,黑林突然从床尾站了起来,廖响云心惊肉跳的急忙仰起脸看上去,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黑林就窜到了他的面前,以一种极度怪异与扭曲的神态来回打量着他。那双充血的眼球跟要被点燃了似的火亮火亮的,廖响云蹲在藤椅上,双手扶着把手,仰着脸看居高临下瞪着他瞅的黑林,一副小鬼见了阎罗王的二货样,半张着嘴唇直把一口呼吸给掐了回去。他想忽视,却忽略不掉,黑林的裤裆高高地隆起,看上去看要顶破面料从里头戳过来一样。在不呼吸就要憋死了,眼睛警惕地盯着黑林,咕哝着偷偷换了一口气儿,虽然几不可闻,但黑林那灵敏的听觉还是听见了那一声被他归类为呻吟的喘息。这气儿还没换完呢,抓着扶手的手腕子被黑林猛然一把给攥住,那力道之大,竟让廖响云觉着黑林的那一双手像把铁钳。“你干什么黑林?”条件反射般的低吼出来,那俩条修剪整齐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廖响云此刻的样子像一只被挑起斗志的母猫。黑林觉得要被那药烧死了,理智的弦已经断的七七八八,若不是他真的想要珍惜他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人,他早就不控制自己的扑过去把廖响云“撕碎”了。喉头微颤,黑林发出一声类似于大体态猫科动物的低鸣,直接把廖响云从藤椅上拽下来拉入怀中,他真的什么也不干,就让他这么抱抱云少爷行不行。黑林的胸膛很坚硬,撞上去的感觉要廖响云觉得生疼,同时也很热,不,应该说是烫。但,最痛的不是他薄薄的胸膛撞上黑林胸口的钝痛,而是黑林的利器隔着一层布料扎入他双腿间那一瞬的惊骇。 第131章 坐在一旁的黑林只当听不见,无论床上的廖响云叫的多么令他心猿意马,他都杵在那纹丝不动。这盘带子被有心人以黑涛的名义寄到了迟聘手中,这人不要钱也不放人,一直躲在暗中不出头。他这一招够阴的,迟聘瞧着气急攻心,一颗子弹将led显示屏射碎,不过十几分钟,男人便风卷残云似的把他的房间捣得稀巴烂。那画面清晰,距离尚佳,角度其妙,全程没有任何音效,只要不是变态,一般的人瞧见了都能顺着逻辑正常想下去。迟聘相信了廖响云的背叛,他相信了廖响云是被黑林救走的,然后他在这里失心疯似的找人,人俩早凑在一起双宿双飞去了。爱情这个东西可以后天培养,性生活和谐才最令迟聘嫉妒,黑林不是他,黑林可以给廖响云带来愉悦,可以满足一个正常男人的正常生理需求,男人都是先有性后有爱。即使事出有因,内涵蹊跷,迟聘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瞧着那几盘带子都想象得到,这是生米已煮成熟饭。他的小云飞了,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性愉悦,黑林能带给他快乐,时间久了,自然也能顺其自然的虏获廖响云的真心,他嫉妒的发狂,恨不能撕了黑林。同时,又对自己深恶痛绝,他余廖响云到了今时今日的田地又怨得了谁?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问题。他坐立难安,最后演变成寝食难安,完全没有心思去管理手下以及集体日常内务,每天都忍不住胡思乱想,想廖响云,想黑林,想他俩是怎么做爱的,想他俩又说有笑,想的他自己快疯了。每天除了派人上天遁地般的寻找廖响云就是以虐待温泉为乐,他的确是个变态,他惩罚可恨之人的手段永远都那么扭曲。然后他又命人用给女人做美甲的指甲锉摩擦温泉十指的指甲盖,整整锉了一天一夜,就瞧着那矬子一点一点将十个指头的指甲盖锉平、锉凹、锉掉,一直锉到露出血淋漓的肉为止,虽然未拔甲,也一样让温泉体会什么叫十指连心的滋味。之后,他又要人给温泉戴美瞳,戴上便没在摘下去过,劣质的美瞳一直戴到温泉的右眼流脓,这场酷刑才算终止。温泉被虐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迟聘固执的认为今天的这一切如果没有那日温泉诓小云去见面就不会发生,他是妇人之仁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早早将这祸害置于死地,他顾虑来顾虑去,最后小云还不是恨透了他。现在,一切都晚了,弄死了温泉是便宜了他,所以,他不打算弄死温泉,他要让这个人永远痛苦的活着。三天后,滕子封传来消息,已经完全坐实了南城角头船长当年监守自盗阿拉伯之星的整个细节,而后紧急召开“男人帮”高层头目会议商议此事的处决方式。又一天后,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还是南城角头船长早就有了对策,直接联合西城角头面具叛出了帮派。“男人帮”分东、南、西、北、中五城,同时叛出俩城,这与失掉了半壁江山无异,前些日子由于迟聘一时意气用事损失了江小鱼整整一条“白货”线。现在船长与面具叛出无疑是往这块伤口上撒盐。另外,有消息传出,船长与面具要联手“新东安”拿下哥伦比亚、委内瑞拉交界的银三角地区,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国内的金三角地区和阿富汗、伊朗、巴基斯坦边境的金新月地区,哥伦比亚、委内瑞拉交界的银三角地区并称为世界三大品源。而在船长跟面具叛出前,他们负责的便是云南走金三角一带的“白货”线。迟聘顺藤摸瓜,隐隐的觉着他开始可能瞄错了对象,一直隐藏在他们背后捣鬼的并不是什么神秘的x,这一切有可能都是船长联合着面具,为了投资“东安”搞的鬼。这年头出来混的,背后都有一颗大树好乘凉,“新东安”背后的那位是省里的某高官,挂靠上那位,“一切”都走得顺风顺雨。他们的“白货”线也一直走东南亚条线,与江小鱼的阿富汗、伊朗、巴基斯坦边境的金新月地区完全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今年来俩帮都相安无事,当然,这都是表面上的,台面下的自然就暗潮汹涌。俩年来,不安份的“东安”黑吃黑吞并了“红会”成立现在的“新东安”,为此元气大伤始终修生养息,这才消停了俩年便又要蠢蠢欲动。这俩年代表“新东安”在外头活动的是陈胜,人称胜哥,传闻陈胜背后有个可“呼风唤雨”的庄家坐镇,这才把他们“新东安”发展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是那“庄家”的庐山真面目无人得知。也有消息称,是陈胜偷偷做了“新东安”的龙头自己在人前称王称霸,具体到底是哪一个不为外人所道。起初,迟聘认为是有人针对他们全氏三兄弟,他们手中的条线或多或少的遭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失。先是他的军火在海外被国际刑警突袭,后是国内全二负责的夜总会被缉毒大队给抄了,当场抓个现行,货还不是他们自己货,是外面的白货。接着,是全三赌船在公海爆炸,这可不是非同小可的事情,要知道能登得上船的人都是身份显赫的达官贵人,这个屎盆子算是给全三坐牢了。之后矛头开始对向了滕子封,先是国际黑客黑了他的it公司的主机,大量的病毒侵入,使他新开发出来的网游瘫痪时间长达二十四小时,其他杂七杂八的也遭受到不同等级的重创。“在做冰的时候会产生易燃气体,跟火接触就会爆炸。”江小鱼双手戴着白色胶皮手套,正在案台前为迟聘等人亲身示范,他面前有个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种试管。他表情很丰富,呲牙咧嘴伴着手舞足蹈,把“轰”一声的爆炸夸张表现出来,惹得这阵子焦头烂额的这几只频频对他白眼。“所以,你是想说,爆炸源其实是他们就地取材?”滕子封摸着下巴分析着江小鱼的话。那旁的全三不动声色,算是搞明白赌船爆炸是怎么一回事了,弄来弄去还是棋差一招,背后捣鬼的人脑子不简单。“老三,那天晚上你那船上有多少‘美金’?”江小鱼咧着嘴,他这人没别的,就是心大,这都火烧眉毛了,他还在那吊儿郎当。全三沉默,多少?软毒硬毒都落成山了,事已至此,现在再来说那天晚上他在船上准备了多少那东西已经毫无意义。猛地,全三抬首望去,众人会意,刚刚听完江小鱼的演说大家走入一个误区,会爆炸的不是甲基苯丙胺或者那些高纯度的二乙酰吗啡,而是制冰过程中产生的易燃气体。第136章 无人接听“到这。”这事就到这,全三说话永远都简明扼要。“成,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也甭都聚在这儿焦着了。”随声附和的是藤子封。全二那厮虽然出了院,不过被王子控制着窝在家不许出屋,今儿代表他来这跟迟聘几人碰头的自然是王子,最后局子散了,王子跟迟聘一路上车离开帮派。迟聘近日十分疲惫,从他坐上车开始就始终揉捏着自己的眉心,他头疼的厉害,无论吃什么药就是疼,后来家庭医生来诊断,说他那是神经性的,在说的直白点,就是心病还得心药医。车子未启动,王子便警惕的发现了马路对面的车子有问题,他侧头撇撇迟聘,那男人的确是疲了,始终靠在那闭目揉捏眉心。想说点什么最后全部咽进了肚腹,交代了驾车的黑龙俩句,王子径自推来车门下车,黑龙扭脸看过去,只瞧得王子走到路边的咖啡店点了两杯热咖啡……“王sir,我们‘老板’说辛苦你们了,”这老板指的自然是到对面车子里的迟聘,扒着人家车窗的王子不卑不亢,一手端着一杯热咖啡,一脸的诚意,“要我送饮料给各位喝,还有我们老板说叫王sir不用着急,我们会等你们喝完、去完厕所,我们才会开车的,嘿嘿,别客气,慢慢喝。”副驾驶位置上穿便衣的王sir脸色难看的要命,瞧他那一脸的呆相就跟孕妇发现自己羊水破了似的,不过还是一个眼神使过去,有人接过了王子手中那俩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王子嘴角的笑意扩散,而后扬长而去,他拉开车门重新坐回副驾驶的位置上,迟聘已经睁开了眼睛端坐在后排,眼中精光四射的,哪还有刚刚的疲惫不堪。王子在与迟聘四目交接的那一刹,悻悻的咧嘴说:“行动组高级督查王sir,我们被条子盯上了。”被盯上是一回事,能人赃并获的拿到证据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全二和他的场子最近总有毒品调查科的去光顾,连带着还有扫黄打非的,一天天的有够热闹的。王sir这货空降下来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先要他烧一烧,等摸清了他的底细看不把他的毛捋顺的。 第133章 可能也许都是天意,自廖响云搬出那套单身公寓后,迟聘从来没有来过一次,今天他却来了。原本以为是有人蓄谋,经调查“小草面包房”爆炸实属意外,是瓦斯漏气造成的,幸好没有人员伤亡,面包店的糕点师傅轻度烧伤,水色毫发未损,这会儿由全三陪着处理后续的事情去了,大家都跟着虚惊一场。这次意外,要迟聘跟着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他可瞧见了平日里少言寡语的老三冲进火场时,嘴巴里喊着、嚷着、嘶吼出他这辈子都没说过那么多的话语来,他还真是个典型的痴心汉。结果,全三像个疯子似的扑进去,水色却从人群中挤出来同样疯了似的要往火海里冲着去寻全三出来。水色对火有阴影,他忘不掉当年全三因为救他被炸弹炸伤的那件往事,男人的整个脊背不知道植皮了多少回才恢复了原样。全三不知他在外面,打破脑袋的往里冲,那会儿的水色也是隔着层层人群喊破了嗓子才唤回了蛮牛一样往里扑的全三,那一幕令人羡慕,因为那是爱。吩咐司机在街口停车,迟聘恍惚着来到公寓的楼下,出乎他意外的是灯亮着,男人喜出望外,除了小云还能有谁?三步并作两步的奔进小区,像极了十七八九的小屁孩,一跳一跳的冲进了单元,然后他打开门,入目的首先是俩双鞋。接着,他听着浴室有淋雨的水声,浴霸让整个浴室亮如白昼,隔着磨砂玻璃门,他知道他看见了里面正在洗澡的黑林——赤身裸体。迟聘有些发懵,先前那股子喜悦消失不见,他木讷的回转身体,卧室的门半开着,他瞧见了穿着睡袍侧卧而眠的小云。把爱人跟奸夫捉奸在床应该做些什么?迟聘使劲地索罗着正确的做法却无能为力,他手脚发颤,身子抖得不像似他迟聘。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事儿,他刚刚已经想通了,只要小云回来,他愿意当成那些都没有发生,那些带子他也没有看见过,他爱他,真的很爱他。但是不行,现在他亲眼瞧见了这一幕,他心里面不舒服,像有谁拿棍子闷头给了他几下子,迟聘觉得自己窝囊的像个王八乌龟,小云居然能把黑林带回来这里过夜……?最终,迟聘像个懦夫一样的转身逃离,他不走,他怕他根本控制不住拔枪在黑林的脑壳上射出个窟窿来的冲动。他从来不动枪、也不动刀,但是眼前的一幕要他有种想要疯狂虐杀的冲动。他昨儿在全二那里走的很急,手机未带,车子未开,身无分文,这么冷的天,他却丝毫觉察不出冷意。他一身的火,热的他想要发狂。镇定的悄悄离去,蹑手蹑脚的为他们关好房门(密码钥匙双开锁),然后极其冷静地走下楼,自己的所作所为要迟聘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真的做到了放任他们自流,自己是不是很伟大?老天爷也跟迟聘作对,要么就是地球快要灭亡了,三天俩头的灾难席卷整个世界。一阵寒流来袭,迟聘迷惘地抬头去看,整个城市被一片浓重的雾霾笼罩着,他一眼望不到头,满眼的大雾。耳边是裕华市气象台于十一时十五分发布大雾红色警报:目前裕华市区能见度极低,局部能见度低于10米,空气质量差,气象条件不利于污染物扩散,未来2-3小时将持续,提醒有关部门和单位按照职责做好防雾应急工作。呵~迟聘嘲笑世事无常,刚刚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的,才多大一会儿整个市就进入红色警报状态了?天气如此,爱情呢?男人有些魂不守舍,他的脑子里全是刚刚黑林赤身裸体霸占属于他的浴室的一幕。小云小云你让我的心伤透了,家里的浴室你怎么可以要别的男人恣意使用,那拖鞋是我的,那浴袍是我的,那沐浴露、毛巾、牙刷、洗面奶、剃须刀全是我的。那半张床是我的,你也是我的,现在——你已经亲手把这些都送给了别人吗?……新华网裕华3月16日电(记者宋春雨)记者从裕华市委外宣办获悉,救援人员已从这个市蓝庄教化电子大世界前路面塌陷坑中搜寻到3人,这三人均有生命体征,已被送往医院接受治疗。16日13时左右,裕华市蓝庄教化电子大世界附近路面发生塌陷,形成了一个大约10平方米、10米深的深坑。现场附近的目击者称,有人落入深坑。事故发生后,裕华市启动应急预案,龙江省委常委、裕华市委书记xx,市长xx第一时间到达现场指挥救援。目前,救援工作正在进行,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中。……乱修地铁,裕华全城多处塌陷!突发地陷人走着就没了!近日,裕华蓝庄教化电子大世界一名电脑维修点的店员唐先生告诉记者,几天前在教化街附近,突然发生地陷,他说,“一个梳着马尾身着蓝色西装的男的走着走着就陷下去了,没影了,根本什么也看不到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太恐怖了!”唐先生还表示,民众议论起这个事,认为可能不是修地铁引起的地陷,因为附近没有地铁。“这个事媒体没有报,所以知道这个惊心动魄事故的人不多。”红珠区市民蒋先生表示,裕华的地陷事故屡屡发生,民众认为与裕华这些年大修地铁有关,地下被掏空了,下雨过后,甚至不下雨都会突发地陷,出现深不可测的大坑。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着走着就消失了,可怕!……一觉醒来的廖响云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不是他迷信,但老人言都这么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男左女右。廖响云的眼皮跳个不停,他不想发什么财,他搞不清到底哪只眼睛跳财哪只眼睛跳灾,所以,他干脆想财也不要、灾难也别来,便拿白纸贴在了突突跳不停的眼皮上。吃过了饭,他自己出门补了一张手机卡,打温泉的手机还是没人接听,他直接去了温泉的家,没人,看样子像似很久都没回来住过一样。然后,他去了温泉上班的夜店,得知他已经离职,廖响云百思不得其解,走了?为什么?去哪里了?难不成被迟聘给包起来了?他俩一个受虐、一个虐人,多好啊,天作之合!第138章 封锁消息廖响云思来想去,跑到话吧用公用电话给迟骋的手机打去电话,他害怕他用自己的手机给迟骋打,会被对方拒绝,那么他一定会疯的。还好,公用电话打过去也没人接。又想了几十秒,廖响云又拿着电话给半山别墅打去电话,接电话的是文嫂,廖响云一惊,他也不知道文嫂他们知不知道他跟迟骋分了,一慌,捏鼻子发音儿:“你好,请问迟先生在家吗?”“您、您是哪位?您是怎么知道这里的电话号码的?”文嫂的警惕性特别高,这座半山别墅的家庭号码鲜少有人知道,这突然有人打进来电话询问大少爷,她必须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我、我是《女王》美容院的,是我们老板廖响云告诉我打来的,请问迟先生在家吗?”“哦,哦哦,原来是云少爷让的,迟先生没在,很久没有回这边来了。” 第135章 这俩位长者都没发言,滕子封与江小鱼他们更不能张嘴说什么,其实也是瞧着廖响云那呆样儿不忍刺激他。全三自然不用提,平时他就面瘫一样少言寡语,这会儿脸上也是笼着一层阴霾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全二几欲张嘴都没敢把实话说出口,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廖响云不管怎样是个外人,即使老大真的瘫了,廖响云跑了他们也怨不得人,可是三爸那里要怎么交代?他能承受得住吗?“说话啊,到底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后知后觉,“是不是迟骋出了什么事啊?快点谁来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啊????”第139章 不一样的心境没人回答,没人愿意回答廖响云这个问题,直到——廖响云自己发现了那扇紧闭着的大门,他的心“咯噔”一下子,有些事情已经昭然若揭。迟骋,你怎么了,千万别吓我啊……廖响云想把嘴闭上,可那俩瓣唇哆嗦个不停,无论如何都无法闭紧,他不敢再看那扇大门,也不敢再去问什么,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眼皮上的那张白纸白贴了,还是出事儿了。风声到底被走漏了,迟骋受伤昏迷不醒的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到了迟岚的耳朵里,大家守了一大天,等来的不是什么乐观的好消息而是迟岚匆匆而来的身影。男人出乎意料的确定,从他走进来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以为迟岚会受不了这种打击倒下去,没有,男人没有。他平静地环顾四周,而后在角落里发现了垂头不语的廖响云,迎着众人诧异的目光,迟岚大步走向廖响云。察觉三爸迟岚的靠近,廖响云愣愣地抬起脑袋,仰着脸看进迟岚那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抖唇唤了一声“爸”。“你为什么在这儿?”冷漠的腔调,连瞧着廖响云的神色都出奇的冷,“你和迟骋已经分手了,所以这没有你什么事儿,回去吧。”“爸?”迟岚的言辞让廖响云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木讷地起身,用不可思议的眸光注视着对他如此冷淡的父亲,以前他对自己很好的,难道真是分手了就什么都不是了吗?“我的话你没听明白?”冷漠而无情。“爸……”“黑龙,送云少爷走。”“不不不,爸我不走,你别要我走,我收回我之前的话,我根本不想跟迟骋分手,真的爸,我还想跟迟骋在一起的,你别赶我走,我不走,迟骋他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我不走,没见到他我不走。”“还愣着干什么,请他出去。”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着廖响云激烈的挣扎响起,迟岚真是急了,竟亲自来到挣扎不休的廖响云背后直接给了他一手刀,顷刻间,那蹄子便俩眼一翻,直接昏厥过去。边上的大小全先生唏嘘不已,其他几个也是噤若寒蝉,只得眼睁睁的瞧着黑龙将毫无意识下的廖响云送走。“可怜的孩子……”瞧着廖响云被送走的离去背影,迟岚坐下轻语,“老大万一真不乐观,咱也不能耽误了人家的好儿子,哎……”“岚……”大小全先生异口同声,话还没出口,就直接被迟岚给打断。疲惫的男人摆摆手,示意全霭和全释什么都不要再说,事已至此,就只有听天由命,他不怪众人对他的隐瞒,他明白大家的一片心意,那是他的儿子,身上流着与他相同的骨血。如果由于外伤导致的颈椎错位压迫到神经,会引发很多症状,头晕、恶心、失眠、耳聋,身体部分发麻等各种症状。经最终诊断,迟骋是下颈髓(颈8-胸1)受损,主要以下肢瘫为主,上肢主要表现为手内在肌变化,如骨间肌,蚓状肌萎缩,形成爪形手等。很快,迟骋的医疗团队便定出治疗方向,目前,脊髓损伤现实治疗方向逐渐明晰,大量国家的多家临床研究中心长期随访已经证实,通过神经修复技术一定程度的神经功能是可以得到恢复的。神经修复技术是治疗脊髓损伤、高位截瘫等脊柱骨科神经类损伤疾病中最有前景手段。神经修复技术的诞生将传统医疗的宏观治疗观念进化到从人体的生物细胞修复和重建入手,是我国以及世界神经修复学探索研究的重要成果。迟骋目前的状况虽然不是很糟糕,但对于像他这样一个男人来说已经是人生中最大的打击了。他日常生活动作可自理,可翻身起坐,可支撑起身体做转移动作、使用手动轮椅自如,如善加锻炼可使用长下肢支具及双拐小范围步行。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但却不是迟骋想要的!男人醒过来的第一句话说的是“小云回来了……”似乎是忽然忆起了什么不痛快的事儿,迟骋只说了半句话就闭上了嘴巴。接着,他似乎发现了他身体的病症,立即扭脸转向始终守在他床侧的迟岚,他没有开口,迟岚也未答他,父子俩彼此互视已是心意相通。良久,迟岚开口:“你们三个都是好孩子,一个个看起来混的要死,其实呀比谁都痴心,傻孩子……”迟骋散着发,也没有戴眼镜,他听完迟岚的哀叹后,竟镇定自若的出声劝慰迟岚:“爸,我没事,您不用担心。”“好好好,听你这么说爸就放心了,呵呵呵……”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迟骋欲言又止,他现在这个样子算不算是老天对他的惩罚?谁要他站着茅坑不拉屎,一祸害就祸害了小云七年的光阴。真是罪该万死……“老大……”迟岚琢磨着这话要如何开口,谁人不自私,他瞧得出自己儿子心里面装着个人,他自己也很矛盾,明明赶走廖响云的是他,同时他又十分清楚,亲情与爱情是俩种概念,他能给予迟骋的是父子之情,但是能要儿子觉得幸福与宽慰的,此时此刻爱情更胜他的父子之情。“爸,我累了……”“那你好好休息,千万不要想太多,睡会儿吧。”“知道。”带上迟骋的房门,迟岚显得有些疲惫,几个孩子已经全都被他打发了回去,留在普罗旺斯岛上的只有他与大小全先生和几个贴心的下人。迟岚回身,一眼望到靠在沙发前就睡了过去的两个老家伙,他揉揉眉心,一声不响的从卧房里拿出俩条毛毯,而后轻手轻脚的给俩个家伙盖好。之后,他坐了下来,眯着眼睛打量着睡梦中的全霭与全释,经年的那些疯狂历历在目,那热烈的、如火的、好多好多……情不自禁地靠近,伸手悄悄抚摸全释的脸孔,掌心满是那刺手的胡茬和男人肌肤的热度。笑着,为全释理了理衣领,这个男人无论多大的岁数,举止行为都像个孩子似的惹他生气惹他开心。扭身,背后对着的是同样睡熟的全霭,男人的鬓角已经有了丝丝银发,却一点不耽误他遮敛锋芒的气韵。瞧着全霭那双紧闭的鹰眸,记忆的闸门在迟岚的脑中松动,他犹记得当年在地铁中与全霭初次相识的那幕。他把他当成了电车变态,他记得他临下车时还痛痛快快的给了他一手肘…… 第137章 晚上七点钟,黑林外出归来,将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的廖响云推开卧房的门走到客厅。他波澜不惊的将一只手机递给黑林:“这是你的东西,”而后他对上黑林闪过一丝惊诧的面孔冷冷的继续说,“你离开这里至少离我远点,没有人在追杀你,现在你自由了,去找你的哥哥去吧。”“云少爷我……”手中的手机是他在熟悉不过的东西,那里面藏满他全部龌龊的心思。“要你离开听不懂吗?”“请你听我解释云少爷……”“不用解释黑林,你没有错,你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错呢,所以你带着你的喜欢赶紧离开我这里。”“……我知道了云少爷。”多少还是受伤的,黑林带着他的遗憾被廖响云驱逐了出去,是流浪是落叶归根都是他的自由了。辗转,在王子的帮助下,廖响云在城郊下面的一个乡村找到了处境凄惨的温泉。他立了誓言,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的迟钝而造成,如若不然,他的迟骋、他的英雄怎么会落得靠轮椅过活的下场。他都没脸去看迟骋,有些事情要有始有终,所以他决定将那些事实面对温泉亲自问一遍,他要亲耳听温泉对他说出所有他才能心死。温泉的下场落得凄惨无比,他被迟骋非人道的手段虐到四肢肌无力,说白了他瘫了。他的脸还是那么漂亮,可除了那一张脸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根本不能看,手也很细腻,只是十指的指甲却吓人的恶心。他被一个拾荒的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捡回了家暖床,不,他们住的地方连猪窝都不如,四壁漏风,只是用板杖子搭起来的一个临时住所。很臭,四面堆满了捡来的垃圾,铁碗里的饭是馊的,廖响云的到来简直要他们破烂不堪的家蓬荜生辉。他一眼就瞧见了横躺在“床”上无力动弹的温泉,身上盖着一张棉絮乱飞的脏黑被子。同一时间,温泉也瞧见了跨进“屋”内的廖响云,精神与神情显得异常的激动到了失控的地步。“贱人!贱人贱人,廖响云你个贱人,都是你害我成了这副模样,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贱人——”歇斯底里,睚眦欲裂,一颗眼球被脓糊住了,另外一颗布满猩红的血丝,仿佛被人用改锥捅露了似的可怖。“小泉……”他的声音很轻柔,慢慢的靠近躺在那里无法动弹只能破口大骂的温泉面前,“我来——有些事情是想亲耳听你对我说。”“收起你那副令人恶心的嘴脸,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你怎么没死?你怎么还没死?你没死我怎么可以去死呢廖响云……”“你真凄惨……”廖响云笑出声,他笑温泉可怜笑自己可悲,真是交友不慎。“呸——你根本不配站在迟先生的身边,不配!你个贱货!白痴!傻逼!没长脑子的猪,枉费迟先生对你的那一片痴心,你自以为是的样子真要我开心,你自作自受,你活该。”“那事情是你做的吗小泉?”“你别叫我——对,全是我做的我恨不得你去死廖响云,凭什么你生出来就是天之骄子,凭什么你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你凭什么要迟先生的爱?你配吗你?要不是你我当年也不会被那个变态强暴,不被他强暴我又怎么会自甘堕落的去卖淫,哪怕在早一年,在早半年都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你是祸害了我廖响云,你就是一个纯天然的扫把星,谁跟你沾上边就都不得好!!!!”心一点一点的凉透,温泉的真面目正在一层一层的暴露。“哈哈哈啊哈,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吗?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吗?我诅咒你这辈子都无法跟迟先生在一起,我不恨你了,我还要感谢你,我可以满足迟先生的各种需求,所以我得谢谢你当年要我遇到那个变态把我强暴,要我爱上了虐恋,你这辈子都没希望了廖响云,迟先生的癖好是先天的,你别奢望他会被治好,所以你俩不适合,只有我,只有我才配迟先生哈哈哈,我会好起来的,那个家伙天天出门去给我捡垃圾,等攒够了前我就可以植皮,到时候我一定能够重新站起来的,你没希望了哈哈哈哈。”第141章 死不瞑目“你真可怜——像个小丑。”“你说谁?你说谁是小丑?呸!廖响云你才是那个小丑!!!”“小泉,无论如何,在我心里我都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只是——我不曾想到你心里的我竟然会是这般不堪。”“闭嘴闭嘴闭嘴!”“是迟骋将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吗?”眼光落在温泉残破不堪的身躯上逡巡,“他果然是个变态呢……”“闭嘴闭嘴闭嘴我要你闭嘴贱人!!!”“小泉,你这样活着不如死了来的痛快。”豁然起身,微笑着居高临下打量着骤然变色的温泉。“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贱人!你别过来滚开滚开。”他家在一个垃圾场,任他喊破喉咙也无人问津此地。“我送你上路吧小泉——”依旧笑着,笑出了眼泪,一把锃亮的匕首被廖响云瞬间戳入温泉那起满脓包的心窝,“小泉,你的诅咒不会灵验的,我会和迟骋在一起,哪怕他是个变态,他的病治不好也没关系,我可以入圈子,所以你没希望了,走吧,闭上眼睛,我送你脱离苦海,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不要在害人害己了我的朋友……”“唔——”刀子被拔出来的瞬间,温泉瞪大了他的双眸,他的眼睛原本是纯洁无暇的,这会儿瞧上去却扭曲的可怖,“嗯——”又一刀扎进去,温泉不堪的悲鸣出来,廖响云想要他死的瞑目,不!他死不瞑目!!!我杀人了迟骋……廖响云拿着那把沾满鲜血的匕首踉跄的离开了那间小屋,他像幽魂一样一路跌跌撞撞着离开,他被很多人看见了他一身鲜血的模样,骇得老幼孩子惊呼着躲进家门,有人报了警。处理尸体的办法很简单,放入浴缸加入生石灰和盐卤,注水。一段时间后放水,剩下的只有少量肌肉、内脏和完整的骨骼,此时可以选择重复以上步骤,直到剩下骨骼,将骨骼从浴缸中拿出,用酸性物质消除多米诺反应向下水道倒入大量洁厕剂,将骨骼用剔骨刀弄断放入压力锅十小时后放入食醋数小时,锤子砸碎,马桶冲走。这些是王子替廖响云善的后,廖响云疯了,杀人之后竟然到派出所自首,穷乡僻壤出来个杀人案在十里八乡传得沸沸扬扬。这事儿兹事体大,饶是全家再有实力也难手眼通天,尤其有人暗中使绊子,上面施加压力,这事儿倒是可以“偷龙转凤”,但必须得出来个人顶上。廖响云那样儿的真进了号子,不得被人揉扁捏圆,操都得操死他,随随便便交个人去顶罪显然不能领上面的人满意,被关押在局子里的廖响云整个人都蔫蔫的,他情绪极其低落,除了承认杀人之外其他不愿与警方合作。这种非常时期出了这档子事无疑是雪上加霜,大伙谁都没敢把这事儿告诉迟骋,更吃惊廖响云的魄力,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一天竟然会穷凶极恶到杀人的地步。再三衡量,最后站出来替廖响云顶罪入狱的是擅自做主的王子,他觉得他够分量,这么些人里头只有水色与他可以与廖响云平换,王子不愿让全二与全三为难,便自己主动请缨进了号子。王子进去的前一天晚上,全二又喝的酩酊大醉,他觉着王子这辈子跟了他始终在吃苦,不用任何人说大家心里都明白,入狱的最佳人选只有他的王子,可这话谁也开不了口,所以这事儿始终胶在这人无法继续往下进行。趁全二睡死过去,天还没亮王子就动身去了警局“认罪”,又不是生离死别,他可受不住俩老爷们抱一块哭哭咧咧的,不就进去小住个三俩年,托托关系走走后门小半年也就出来了。“小云,你振作些,老大那里还需要你去照顾。”廖响云的精神状况始终不好,在做了几次心理辅导后才有所好转。“爸,我没想这样的,我不是故意害王子的,真的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没人责怪你小云,老大现在这样,你愿意替爸爸分担分担帮着照料老大的饮食起居吗?他很需要你,我看得出他想你想得日夜寝食难安。” 第139章 “真的吗?”“当然,你这个雷人的奇葩,哈哈哈哈。”“迟骋——”这人高兴,一个猛子扑进迟骋的怀抱,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说着情人间肉麻的话,“我要给你生孩子。”+++++“全响,你真的决定要那么干了吗?”仰着小脸,小妄想一脸的不耐烦,小眉毛纠结成了倆道曲线。“是的死崽子。”全二虽然是爹,但实际上他自己也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那我怎么办?监狱里可以要小孩也进去玩吗?”围着全二绕了一个圈,小人儿停在全二的面前又仰着脸看上去。“当然不可以。”肯定又直白的回答,透着某种拒绝。“那我怎么办?你和王子又要抛弃我是不是?”撅嘴、瞪眼,化身为一头小喷火龙。“你跟着爷爷不好吗?你那三个爷爷一个比一个有钱,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他们一定会满足你的小恶魔。”小的不耐烦,他这大的忍耐度也到了极限,他与妄想不见时想,见了面说不到俩句话就争得面红耳赤。“妄想只想要你和王子,我们三个在一起。”委屈,小孩扁着嘴,软了语气想要全二改变主意。“不是说了不可以吗?赶紧滚回房间去睡觉,明天一早我送你到爷爷那里去。”“你凶我!我讨厌你全响,呜呜呜呜……”爷俩谈崩了,全二最后把小家伙气的哭了鼻子,一脚踹在全二的小腿上,拧着眉毛跑走了。男人做了决定,既然王子进去了,他也无心在外面逍遥快活,这阵子全二都在运作着“进监狱”这事儿。王子判了个过失杀人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进去第一天就把里面的“大铺”给干了,王子可不是吃干饭的软蛋,宁可关禁闭也不干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他破了相,脑袋被干开个大口子,经过处理包扎后被送进了不足三平米大的小黑屋,由于他具有攻击性,所以连他关禁闭的时候都是被铐住双手双脚的。王子所在的二监区一大队是重犯营,里面关押暴力型、财产型、淫欲型罪犯,以死刑缓期2年执行、无期徒刑、10年以上有期徒刑罪犯为主的重型犯监区。判刑之前,王子在拘留所待过五天,在看守所待过十天,其中拘留所待遇是最好的,饭菜最起码中午还有点肉(像他这种人一般都吃家属给带的大鱼大肉)。看守所是最苦逼的,每天干活不说,在里面是真正的等级森严,由于判的天数少,你又没什么熟人的话,狱警根本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新来的蒙上摄像头就是一顿胖揍。然后逼着让你打电话给家人送大量吃喝给里面的头吃,干活的时候,你揉眼睛的空你的活瞬间就多一倍(别人塞的),洗衣服帮狱警干活的事,全是你干。把人给丢进二监区一大队,明摆着就是故意给王子使绊子,他一进来身份就被公安“套牌”了,原本是过失杀人罪,竟给他套了个二三六强奸罪。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无论在哪儿都有属于它的一套规矩以及潜规则,强奸犯和人贩子在里头是最不受待见的,杀人、打架、黑社会的在里面会混的很好,强奸犯和人贩子在里面的待遇会跟在看守所时的差不了哪儿去,只要在里头的一天你就根本抬不起头来。王子这一闹,减刑总分被扣不说,还连累了他们组的管教,他们监狱搞了个连坐制度,现在手底下的犯人闹事,这季度的督察考核绩效算是完了,这笔账能不算在王子头上吗,他这是出头不着好。现下的社会遍地皆是官宦、商贾、权贵,谁也别想一手遮天,全二巧舌如簧、八面玲珑,还是给自己谋个肥差,一手漂亮的人生档案,《刑警学院》毕业,一杠双星二级警司。从活动开始,二少忙的脚打后脑勺,整天捧着《狱警规范条例》在那熟记,二三二是故意杀人罪,二三四是故意伤害罪,二九四组织和领导黑社会罪,二三六强奸罪,二四七制贩毒品罪,这些全是刑法条例,现下二少已经倒背如流。五月春暖花开,在王子正式获刑一个半月后,全二少以他崭新的身份进入了裕华黄炜县二监狱,正式成为二监区一大队的一名普通狱警。国家是阶级专政的工具,是暴力组织,军队、警察、监狱组成国家专政机器。以后,监狱就是他与王子暂时的“家”,手铐、禁闭、铁笼子、挣工分、班头、大铺,他们将于这些为伍最多不超三年的光阴。一身黑色笔挺狱警制服的全二掏出证件,过了最外层驻监武警连队把手的门禁,走到内院大铁门,在红外线识别器上对了眼膜压了指纹成功地踏入了这一方天地。阳光刺目,监狱的操场宽阔无比,全二眯着眼睛迈出了他从这里的第一步,他四下扫去,高墙一左一右俩座小碉堡上俩名武警端着79式微冲,钢盔沿儿下闪出几道戒备的视线。路的尽头,仍然是路,只要你愿意走下去。有些人,开始是个神话,后来成了笑话,有些人,开始是个笑话,后来成了神话。王子,你男人我来了……第143章 主人的召唤卧房里,每日坚持康健的迟骋热出了一身的汗,对待迟骋,廖响云像似对待孩童一样,什么事儿都亲力亲为,一点也不假他人之手。喂迟骋喝过了水、吃了饭,又忙忙碌碌地蘸湿毛巾仔细的给迟骋擦了脸、擦了四肢,最后脱掉脚上的拖鞋爬上他们的床,俩人抱在一起玩《节奏大师》。电视里播放着老套的爱情片儿,阳光透过窗外繁密的枝叶照射进来,为床上依偎着靠在一起的俩个人拢出一层金色的毛边。普罗旺斯岛屿四季如夏,海水一浪浪的敲击着岩石,奏出动人心弦的乐曲。“这歌难,这歌贼难,不行我过不去,老公咱俩合作一块弹,你负责那面那仨键盘,我负责这面这仨。”“过不去咱金币跳过去呗。”“不行——谁花钱玩这个呀,我就不花钱,你赶紧跟我一起弹。”“咱就冲十块钱,不多冲,十块钱咱能玩到三百关。”“你赶紧地准备,快啦快啦开始了迟骋——哈哈哈。”迟骋身边儿的廖响云手舞足蹈,他把ipad在他们身前一搁,架势十足,擎等着曲子开唱。然后,这俩人十指飞舞,指尖落在平板上弹奏得噼里啪啦,谁也不越界,自己弹自己一面的音符,时而紧张时而轻松,一张嘴笑的合不拢,眉眼弯弯好不甜蜜。“一把过,哈哈哈哈,小池子合作愉快哈哈哈哈……”把平板往脚底下一仍,兴高采烈的廖响云立马抬手与迟骋击掌,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笑着笑着突然就收了声,廖响云脸色一沉,又开始闷头往床头一靠自责起来,如果不是他,迟骋根本不该躺在这里,如果不是他,迟骋还是活蹦乱跳的,都是他这个害人精,心里头难受。“不玩了?这才过一关,还有四个体力呢,怎么咱俩也得在合作三把啊小云。”迟骋主动贴过去,伸手把闷头不语的廖响云拉进胸怀,亲亲他的发旋,捏捏他的腕子,好不疼惜。“别理我,把我一个人晒着就好,我活该,我咎由自取,迟骋——”激烈地转身,与他爱的男人面对面,“都是我把你害成现在这样的,你真的一点不怨我吗?看着你拄着双拐挣扎我心疼死了迟骋,我应该受到惩罚的,我怎么还有脸在你面前笑呢……”垂首,似乎又陷入某种矛盾中挣扎不休,近段时间他就是这样反复多变,时好时坏。有廖响云陪在身边,迟骋的心态倒是没怎么低落,而且对自己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康复持着乐观态度,说一千道一万,就是爱给了他力量。 第141章 “啪”一巴掌拍在廖响云鸡皮疙瘩还没褪去的臀瓣上,红着脸、眨着眼的廖响云立马夸张地哀嚎出来。这人,跟他还不好意思……再一次对上了迟骋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廖响云干脆把盖在脸上的枕头拿下来抓到手中护着胸脯,嘿嘿笑着用大母脚趾往男人的大腿里子上戳咕了俩下子,细若蚊蝇的说:“迟骋你对我真好,嘿嘿。”迟骋也不含糊,直接一把捉住廖响云那只想要收回去的脚腕子,低下头张嘴就在廖响云的脚背上啃了一口,心里头的爱满满登登的。他不打算要廖响云知道他暂时性的勃起障碍,他相信他坚持做物理治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要给你生儿子我要给你生儿子哈哈哈。”猛地,廖响云一跃而起,抱住身边的迟骋就把男人给扑倒,光着大屁股叉开腿骑跨在迟骋的腰腹处,咧着嘴角嘻嘻哈哈与迟骋打闹起来。“哈哈哈……”迟骋捉着廖响云那双不老实的手假意的反抗着,“小云,你下面多出来的那块肉戳到我的肚脐儿了,湿湿的上面还有水儿呢。”“臭流氓,迟骋你丫流氓不绅士,你下面才多出一块肉呢,找打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服了我服了,小云我投降哈哈哈哈……”嘻嘻哈哈的,俩人在床上滚做了一团,闹着闹着廖响云干脆顺着姿势滑下去,不过是迟骋眨个眼睛的功夫,这蹄子就窜到了迟骋的身下,丝毫没给迟骋任何思想准备,俩手捧起男人的命根子就送进了嘴巴里。迟骋一惊,本能的想要推开为他口交的廖响云,却在撑起身体瞧见垂着眼睛那么卖力的在服侍他的廖响云后迟疑了,他不忍心要廖响云失落,可不将他推开,失落的会是他们俩。吧唧吧唧裹了半天吃了半天,迟骋的那里丝毫不见反应,廖响云扁着嘴吧从他的胯下抬起脑袋抱怨着:“我的技术就这么烂吗?喂,嘴都麻掉了,你倒是给点反应啊迟骋。”聪明的男人心虚,被廖响云如此一说竟在一时间举足无措起来,一下子就懵住了,不知该如何向廖响云开口。“是这样吗?”廖响云趴伏在迟骋的胯下,挑着眉梢抬眼问他,询问间,一手握着那“野兽”,一面伸舌头来回在那圆滑上面扫荡,故意恶狠狠的用唇瓣抿着迟骋那话儿的肉皮来回抻,“舒服吗老公?整个都吞掉舒服还是光舔上面的系带得劲?嘿嘿。”舔舔唇角,继续埋头吞吐,傻了吧唧还诱人的样子。“咚咚咚”,在三声急不可耐的敲门后,不请自来的小人儿也不等门里的大人作何反应,径自拉开木板门闯了进来:“三爷爷要我给你们送椰汁喝,放在哪里呀?”大眼瞪小眼,床上那俩愣了,地上捧着椰子壳站在中央的小家伙也傻了,这种“粘连游戏”他瞧见过,王子跟全二就经常往一块粘,虽然具体的他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反正小妄想知道俩个男人粘一起的行为就好比他脱裤裤尿尿,如果被女孩子看去了小鸡鸡会很丢人的。眨眨眼,不明思议:“你们在玩游戏吗?”蹬蹬蹬,说着小孩又上前了俩大步,廖响云的脸火烧云一样的红,羞得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迟骋倒是从容自若,心里头还感激着地上站着的那个闯入者呢,他很自然的伸手扯着被角把被子拉到廖响云那白花花的大屁股上,和善的与小妄想对答:“这是现摘的椰子吗?”“当然了,全都是现摘的。”“摘了几个?你手里捧着的是最大的一个吗?”“当然不是,最大的要留给三三四四呢,我答应水草要帮他照顾弟弟妹妹的。”“妄想真是乖,呵呵呵。”“那个,我把椰子放在这里可以吗?”“可以,就放在那儿吧。”“哦哦好——咦?是鱼,你这里可以看见鱼,好棒!”“妄想你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吗?回去的时候不许乱跑,要在木桥中间走知道吗?”“我不是,是水色陪我一起来的,他还在外面等我呢,那个我回去了,你们记得晚上过去吃饭哈,迟骋,廖响云我走了,拜拜哦。”小家伙走的很急,木板门被摔得咣当一声,直到孩子的脚步声远了,被捂得满脑袋大汗的廖响云才红着一张脸从被窝里钻出来,气喘吁吁地瞪眼睛吼:“怎么办呀迟骋?你刚有听见没?是水色领妄想过来送椰汁的,你说他为啥不进来啊?啊????”男人笑着伸手抚弄着廖响云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语调低低柔柔的:“明知故问,你说呢?”“唉呀妈呀,我的老脸啊,我难堪死了迟骋,你说我的心咋这么大呢?咋还好意思跟你亲热,水色在门外听见了看见了得咋想我啊?那咱爸不得也知道了?爸一知道另外那俩爸爸不也得知道啊?迟骋我没脸见人了,呜呜呜呜…”“食色性也,人之常情,羞什么羞,你还怕人说?”“你这什么话?我早改过自新了迟骋,我不是当年那个我了,我现在脸皮儿薄着呢,经不起旁人说。”“过来,躺会儿,躺会儿过去吃饭去。”“嗯,好好好,咱俩就躺着,不干别的!”“只要你不对我动手动脚的就好,我可是正人君子。”“切!”“哈哈……”第145章 黑木的爱人俩人贴在一起躺了一下午,晚饭之前廖响云亲力亲为地伺候着迟聘穿衣戴帽,而后搀扶着拄拐下地的迟聘朝着沙滩房而去。拄拐走路不如直接坐轮椅来的方便快捷,别说迟聘自己不肯坐轮椅,就是廖响云也不许,他是真心受不了迟聘坐在轮椅上的样子。他的迟聘是他心里面的英雄,是个霸气、强悍的男人,怎么可以坐在轮椅上呢?他问过迟聘的主治医师很多次了,总是反反复复的拉着人家询问。都表示迟聘恢复的机率很大,只要迟聘坚持配合与锻炼,科研领域上他们还会在突破的,复原指日可待。跌跌撞撞的走出房间,光着脚丫踏在被太阳烤热的木板桥上,迎面吹来的海风都是微暖的。“小云,我们就这样相扶到老,真好……”“嗯,到时候咱们要给咱俩专门订做俩把拐杖,情侣的,嘿嘿。”“行,你喜欢我什么都行。”“嗳迟聘,你为什么喜欢男人呀?是因为你仨个老子是同性恋的原因吗?”“应该是,从小耳濡目染。”“哦,那你玩过女人没?”“你在套我话吗小云?呵呵……” 第143章 “妄想,”水色虎下脸,“不能这么没礼貌,快来,把三三四四推过去,走喽。”妄想撅起嘴巴,但很快乐呵呵地推车子往前飞奔起来。“去哪儿?”韩暮石走过来问。“那边儿有个乌龟穴,小家伙要去捣蛋呢,哈哈。”大海的上空红成了一片,仿佛天连着海、海连着天,水色与韩暮石这多年的老同学兼合作伙伴在沙滩上并肩而行,回忆过往,闲聊一番家常,前面还跑着一个四岁多的小家伙,笨拙地推着婴儿车里的弟弟妹妹在嬉戏。水色抱出了婴儿车里的三三,韩暮石跟着抱出了婴儿车里的四四,然后将他们放在暖暖的细沙上,由小魔王带领着俩个奶娃娃一块垒沙堡,咿咿呀呀、嘻嘻哈哈,最纯粹的童真在俩个男人的耳畔缭绕。第146章 其实很幸福韩暮石随意地屈膝坐在沙地上,隔着半米远的间距,水色坐在他身旁。“要来一口吗?”海风吹扬了韩暮石额前的黑发,男人晃晃手中的红酒瓶,气质上似乎有了本质的变化。“好。”莞尔。“介意用我用过的杯子吗?”韩暮石说着起身,他没等水色回他,自觉地朝着大海走去,想要涮涮杯子。“不要——暮石。”韩暮石的行为太过刻意,他又不是什么瘟神,拿用过的杯子给他倒酒又何妨。起身,水色俩步上前,而后从韩暮石的手中接过那只高脚杯,笑着举在韩暮石的面前,等着许久未见的老同学给他满上一杯酒。异地他乡,风情小岛,能遇到经年未见的好友实属意外,水色很高兴,韩暮石是如同他亲人一样的存在。俩人幕天席地的往沙滩上一坐,一个用杯一个用瓶,瞧着那渐渐没入海平面的红日西沉,闲聊着大学时代的种种,以及现在生活的琐碎。多年的默契要 俩人之间的共鸣有很多,那么久未见,许多许多的话怎么都说不完似的。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 韩暮石抱着睡死过去的小妄想与水色并肩走着,继续海阔天空的聊着天文地理、风土人情,最后把大的小的一路护送回去,并且帮着水色安顿好仨孩子才急匆匆的告辞。水色送出了屋,又沿着夜色下的沙滩一路送了韩暮石十几米,在韩暮石再三的推脱下,这才把好性子的水色劝回去。男人继续往出走了几十米后,与不知什么时候混入夜色中的咀哺雎场“你忙完了?”“你怎么在这儿?”俩人异口同声,一个欣喜,一个猜忌,这地方根本不是韩暮石该来的,他的休息区域在外岛。“啊,我碰上水色了,”韩暮石的表情很欣喜,他用略带小开心的语调在跟拘鹗觯澳阍趺粗懊挥懈嫠呶宜苍冢空媸且馔獍」!“你在埋怨我吗?”镜谋砬橛行┡で挡簧纤醋藕菏纳裉茄岱郴故浅晕抖“我在跟你说话,你这人怎么就急了?我等了你一大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韩暮石靠过去,想着臼遣皇切菹17耍敲此┛梢曰匚莺煤眯鹨环嗨剂恕怎么知道,他这面讨好着,那面就蝗焕湎铝郴鼐担骸拔页榭展淳褪且闼担慊厝グ桑彝耆挥惺奔涞ザ琅隳恪!镜奶炔簧疲菏钦懦渎σ獾牧辰ソダ涞氯ィ腥嘶故茄挂肿判睦锼布洳牟煌纯欤鲂∽词酝继侄苑交缎模骸笆峭蝗挥斜涠寺穑棵还叵担凑滞返墓ぷ鞫家丫崾铱梢远嗔艏溉盏饶忝ν辍!没空也执意要多留几日?纠溲垌ィ幌攵院菏录桑烧馊说蹦晔侨绾伟乃廊セ罾吹乃杀人记宄髁恕以前要他来都不来,这次没空要他走到还不走了?莫不是真是这么巧还是他另有心思?“你这是怎么了?电话里不还好好的,是近日工作压力大吗?”韩暮石故意凑近,笑眯眯的对着身边的爱人暧昧。灸栈穑幌氲剿崭湛吹侥且荒痪湍痔冢恚渥帕程染妥撸裁聪氚∧畎〉娜黄芰耍衷诰拖胩趾莺莞┤韩暮石彬彬有礼的跟在他身后,积极而努力的想要哄好他,男人有时候也会耍性子,也是需要哄的,俩男人在一起不是哥们,是爱情。终于,他俩前后脚没走出五步,净厥志褪且蝗刂氐孛圃诤菏娜Ч巧稀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没趴下的韩暮石沉下脸,厉声道:“出气了?闹够了没?闹够了咱们就回屋。”“韩暮石——”大喝一声,就蝗环20眩┫伦影押菏说乖谏程玻染涂缟先パ怪谱潘蠖位穑罢饷葱┠炅耍闼璧男睦锏降子忻挥泄遥俊彼氚榫担谌钏ソ咏菏埃藕蜕幸谎纳睿耘瞬桓行巳ぃ阅腥瞬桓行巳ぃ恍南胍匪妗18页先佟一切本来是一场戏,最先入戏的是他自己,假戏真做的也是他自己,当年韩暮石抱着他说了一句“荆哿┖煤么Π伞一岷煤谜湎y摹本湍孟铝怂敝两袢眨疾桓胰范ㄔ诤菏男睦锼丫涣宋恢谩“荆愕谋┡揖醯米约汉苄腋!!焙菏稽木揪扯得有些狼狈,但他的样子看上去却气定神闲,脸上挂着笑。“你——”恼羞成怒地抬起拳头,真想不计后果的一拳砸下去,恨透了韩暮石那张嘴脸。“我幸福你在为我吃醋,灸惆遥拖裎野拍阋谎!辈凰闾鹧悦塾锏拿塾铮晒Φ厝悄樟舜致车哪腥耍木红了耳根,高高抡起来的拳头怎么都落不下去了。“谁—谁他妈的跟你爱呀爱的,恶心人。”收手手脚,叽里咕噜地从韩暮石身上翻下来,跳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沙粒,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走,韩暮石笑着跟在他身后,一路向“家”而去。“吼唔—”颈簧砗蟮暮菏ピ谀腥说男靥庞肭奖谥浜莺葑不鳎吒咔唐鸬娜馊欣椿夭猎拍潜荒テ降霉饣哪景迳希捍恿蹇谝绯觯谀景迳弦笫隽艘桓龈鲈驳恪有些痛,却很爽。“你刚才生气的样子真是可爱…”咬着耳朵,粗重的喘息,什么样的男人到了床上都犹如淫魔降世,说出话,摆出的动作都令人耳红心跳,不堪至极。粗喘着调侃,激烈地摆动,怀里这精悍的躯体与他如此合拍,孤单的夜里他会想,想他的温度,想他的感觉,想象着就像现在这样进到他的灵魂深处。拘吲邮窒敕庾『菏窍诺淖欤慈媚腥诉x怂耐笞哟琶搅肆┤嘶鹑认嗔牟课唬侄龋厦婀易攀恼骋骸恼羞成怒,那地方烫手,净琶Φ厮趸厥郑幢槐澈蟮暮菏ヅ闷说角矫嫖薹u韩暮石的巨物像把凿子,一下一下生猛有力,压着他,恨不能整个人都械入他的体内。自尊心在作祟,无论韩暮石怎么折腾他,以各种刁钻的角度进入他,径疾幌肭笕模踔敛豢砸簧他隐忍着不肯出声,粗重地喘、剧烈地喘,一身的热汗快要将彼此融化。“还要吗?还要不要了老逼拍腥私崾档难恚菏潘豢橐“冢强煲噬霞指叻澹粑杪摇“吼啊啊啊——”被操开了的舅煽诤鹆顺隼矗懊嬲19糯罂布湟恍呵Ю铩 第145章 “暂无。”言简意赅。隐隐的,全三觉着“新东安”背后的那条大鱼要现身了,陈胜人前背后呼风唤雨,毕竟他是庶出,不是“新东安”名正言顺的扛把子,得在那名头前面加上“代理”俩字。近期,陈胜十分“活跃”,全三推断,定是一直隐匿在暗中的大鱼苏醒了,只有他动起来,才会逼得陈胜那个代理老大坐立不安,毕竟正主儿现身,他这个副帮主就得屈居人下了。他的动作很大,有目标有计划的扩大地盘、扩张生意,走私香车、名酒简直无恶不作。基本垄断了烟、酒、豪车走私这条发财道,各大酒吧夜总会里的酒水都由他一个人做大代理,那钱就跟流水似的分分秒秒的进账。天下谁都能打下来,问题是你有那么多人去看守吗?所以各自画地为牢,大家台面上井水这犯河水,有发财的路子谁也别挡谁的道儿。一口气个胖子那都是神话。如果在“新东安”正主回归之前陈胜叛出帮派的话,他能带走哪些人?哪块儿地?所以这事儿现在在胶住了,陈胜有心巴结“男人帮”互惠互利帮他“黑吃黑”,尴尬在哪里呢,尴尬到“男人帮”为了要陈胜表诚意,需将叛出的船长与面具交出。那俩厮算不上陈胜的左膀右臂,但毕竟他叛出“新东安”的话,保准能跟他走的人首当其冲的是船长跟面具,这三人现在绑一块了,全三他们信不过陈胜,反过来,陈胜也不会傻到百分之百就信了全三他们的话,俩都之间有隔阂,这事儿始终谈不拢。“有消息说,船长跟面具狼子野心,居然把主意打到云南金三角那条线上的铺货定金上,此事当真?”迟聘收回落在门外桥边儿上,背对着他坐在那儿跟妄想戏耍的廖响云的柔和目光,转而严肃的向全三确定。做生意这东西讲究先小人后君子,另外重中之重便是“诚信”二字,你干点啥不得交个定金,就连买房贷款还得来个首付不是?他们干这白货的买卖亦是如此,当初打破脑袋击败无数对手力挽狂澜拿下云南、金三角一带的代理权,自是要先在供货方那里交上百分之三十的保证金,合同上写的清楚明了。全三与迟聘思及此处猛地抬起头来,绿茶有危险!当初是江小鱼得力特助兼保镖兼各种职务的绿茶亲自提着保证金定下的规矩跟卖家签的合约,换句话来说,就是以后他们乙方想要撤回押在那里的一千万保证金从签合作方案,也得必须是绿茶这个人亲自与甲方接头人对上暗语才能启动更改或都续约计划,换人无效。以此判断,船长和面具为了地“新东安”代理老大的陈胜表决心,很有可能拿这事做跳板。陈胜现在要做俩手准备,要么就在“新东安”正主儿现身之前将其干掉,以后他就稳坐这半壁江山,要么就等着正主儿回来,他带领他的人卷铺盖走人,所以,他最缺的就是财力。“安心,病,我办!”你安心养病,剩下的交给我来办,全三丢下这句话后起身大步流星的迈出他大哥的水榭,必须立即给江小鱼去个电话,让绿茶自己当心些。安心?怎么能安下心来呢。全三前脚离去,迟聘一个人吃力的从床上拄着双拐蹭下地,他的重心很不稳,双脚沾地时总是控制不住的打颤,可男人都暗自咬牙挺住了。他是迟聘,他是全门大少,不为别的,为了他的父亲,为了小云他也得尽快好起来。一头的湿汗,迟聘艰难地迈去脚步,从屋里到屋外不过几步之遥,迟聘就累得气喘吁吁,可他不肯放弃,与自己较劲,和自己别扭,最终安安稳稳的来到廖响云跟妄想的背后。“迟聘,你是幽灵吗?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呀!”冷不丁一扭脸,拄着拐低头瞧着他们笑的迟聘把嘻嘻哈哈闹不停的妄想吓了一跳,小人不高兴,嘟着嘴黑脸嚷起来。“老公?哈,你和三弟谈完了?”蹲在那的廖响云仰着脸露出一口小白牙。还在他兴高采烈的那功夫,小霸王不知怎么想的,突然转过身子用天灵盖就朝着迟聘撞过去。他这是在耍闹吗?噗通一声,迟聘没有摔倒也没有落水,掉下去的是拼命护着他的廖响云。那可是海啊,迟聘惊……第148章 你死了我出家“小云——”只有在生死关头才能见真情,迟聘想都没想的就追着廖响云冲入那碧蓝的海水。廖响云是个旱鸭子,他一点水性也不通,可他怎么也不肯瞧着现在行动不便的迟聘掉下去,男人下半身暂时失去功能,那就跟他是个旱鸭子似的无异,所以,廖响云义无反顾的推开迟聘自己大头冲下跌进深海。虽然水榭建在浅滩,可这毕竟是海,不深不深也够淹死个人的,绝对没问题,不会水的,掉进去一个死一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呜呜呜呜我去喊爷爷,你们千万坚持住呜呜呜……”罪魁祸首傻眼了,这会儿哭都找不到北,他就瞧着廖响云先掉下去,之后迟聘丢了双拐冲下去,再往海面上看,除了纠缠在一起的俩团黑发外,没一会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小人儿拔腿就跑,扯着嗓子就开喊“救命,来人,迟聘跟廖响云掉水里了,我不是故意的,谁来救救他们啊呜呜呜……”还未走远的全三闻声返回,恰巧与小妄想走个对面,男人不待一路哭咧咧的小妄想叙述完就道:“赶紧、去、叫人来。”他这也是急,一句话被他说的费劲巴力的,不知道的还为他是结巴。小妄想一路哭一路抹眼泪一种狂奔着向着沙滩房跑去,十万火急,真跟屁股后面有大怪兽追着他吃似的火急火燎。全三跑过水榭奔到浮桥的尽头时,竟奇迹般的看见了脑袋被顶出水面,在那拼命扑腾且乱喊乱叫的廖响云歇斯底里地挣扎。一定是大哥在下面把他驮起来的!这是全三的第一个意识,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没有给他再多去想的时间,男人一个猛子扎进海水,果然瞧见的是他大哥在水下力挽狂澜的震撼一幕。迟聘的双腿没有力气,他紧紧是用一条手臂与肩膀环抱住了浮桥下面吊脚楼的一根木桩,然后用另外一手使劲地往上托举在那瞎扑腾喊着“松开我别管我”的廖响云。迟聘拼劲最后一丝力气等来了全三,转瞬间他就虚脱般的滑掉了托举廖响云与环抱木桩的手。他下坠深海的镜头,仿佛像似《泰坦尼克》中女主角趴在木板上眼睁睁瞧着男主角滑脱时的那一幕。全三想都没想一把抱住跟着瞬间下坠的廖响云,拼命的想要将大哥的爱人先扔到岸上,他知道这也是迟聘心里的想法,他与他,男人希望自己的弟弟先救廖响云,否则他也不会在水下撑这么久。只是,廖响云的一声嘶吼险些震碎了他的耳膜,他歇斯底里的喊出一声“不!”全三知道,廖响云一定是眼睁睁的瞧见大哥向深海下沉,接着他胡乱地扑腾起来,发疯一样要往深海下钻,减着“迟聘迟聘,我要跟迟聘走!!!”“抓着——”严声厉色,全三用手肘夹着廖响云拼命往上带,换了一口气的功夫一个发力将廖响云半个身子推了上去,只要廖响云自己伸手扣住喽短木桩就可自保,“别动,等。”在瞧见全三深呼吸一口沉下海水时,廖响云的本能反应是随着男人一块跳下去的,他刚运足了一个犹如跳水运动员跳水的预备动作,突兀地就停止了这种无知的行为。他死死扣着短木桩,扭着身体拼命隔着海平面向下探望,他不跳,他不跟着添乱,他在也不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迟聘拿命救他,所以他得珍惜,他要替迟聘珍惜自己的这条命。满脸的泪水,这人却哭的毫无声息,迟聘,你要是没了我就剃光了头去南山寺出家,我不死,我为你好好活着……迟聘已经缺氧晕厥,全三将人拖上来后其他人已经陆续赶来,一个个都跟三魂丢了七魄似的,廖响云还傻了吧唧的扣着木桩一半身子泡在海水里。全三将迟聘救上来并不是最终的结局,便迟聘复苏才是他们要看到的最终结果。他当机立断的单腿屈膝,将迟聘俯卧于自己的大腿上,借体位使迟聘体内的水由气管、口腔中排出,竟而快速清理迟聘口鼻内的污泥、痰涕。将迟聘头部转向侧面,再一次让水从其口鼻中流出,保持上呼吸道的通畅,再将头转回正面。 第147章 但是吧……仁莫湾管他管的太宽了,他俩孩子都生了,而且都满地打酱油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能把他当孩子管束着呢,虽然滕子封真是被仁莫湾养大的。那个被滕子封存成“10086”的人是他一哥们,如果非要给那位的脑袋上扣个形容词的话,用“狐朋狗友”简直太贴切了。滕子封跟那位“10086”之间纯洁的彼此摸下手都会吐的地步,真就纯纯的“玩伴”, 要说玩吧……滕子封每次都没出格,顶多应应景儿,跟着一帮莺莺燕燕逗逗嗑子,实际上的事儿他一次都没干,顶多摸嗖俩把哪个小伙和的屁股蛋子。结果拜水草所赐,滕子封自从“东窗事发”后就被仁莫湾请到了客房,任他说破了嘴皮子都没管用。这厮火气了得,在怎么威武那一身腱子肉也不能冲个半大的孩子使吧,所以他还真是王八蹲灶坑——憋气又窝火。辗转,这对儿冷战的夫夫来到了普罗旺斯岛,瞬间,迟聘跟廖响去的水榭就成了“展览馆”,这群王八犊子里一层外一层的在这儿扎堆。“老公,我咋觉得咱俩像俩只大猩猩呢?”懒洋洋依靠在自己那张单人床上的廖响云白了众人一眼后对那旁的迟聘微笑。“你收门票钱了吗?”心情不错,迟聘配合着廖响云打趣众人。“别介别介,咱都自家人,得免费对外开放,还收什么参观费啊。”死不正经的是江小鱼这厮可算逮到这岛上时时刻刻都能新鲜出炉的大椰子了,这是要灌死的节奏啊,无时无刻手里不捧个淹椰子。秉美人和江山河在床上被子下廖响云的俩腿中间玩耍,豁牙漏齿也不知道在那傻笑个什么劲儿,估计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了。偷眼瞄瞄廖响云,那蹄子脸颊瞬间飞起俩朵红晕,再一看,见鬼的小美人你那小魔爪往哪里抓呢????廖响云麻爪那样儿没逃过在座的任何人的眼角,除了秉美人他老子江小鱼和滕子封那臭不要脸的之外,其他几个都笑的特含蓄,基本没露齿。“你你你你笑屁啊,是你闺女她冲我耍流氓!!!”瞪眼,鸡眼没有狗眼大,哈哈。“我闺女咋对你耍流氓的?”江小鱼眼露轻佻,龇牙嘿嘿坏笑,下一秒冰娘娘人不知鬼不觉的对他出手了,满屋子的人只听得江小鱼这厮捂住后腰板子嚎叫,“哎哟哥的腰耶。”瞧江小鱼一副受虐的样儿,众人笑的前仰后合,水色坐在一旁抱着好些日子没见到的大儿子好顿稀罕,不开眼的豁嘴先生跟着水色屁股后面腻腻歪歪,惹得水草直对他噤鼻子瞪眼睛的,好像有人跟他抢爹似的。任真跟水草,妄想当然最喜欢他的水草哥哥了,小魔王屁颠屁颠的追随在水草的身后,众人的到来暂时要小东西忘记了没爹没爸的寂寞,围着弟弟妹妹跟哥哥团团转。一群混世小魔王混在一起哪还有心思吃饭,结果到了饭口的时候,一群持爷们组团围逮捕一群小大人,大小脚印儿在沙滩上留下好几窜,即便廖响云跟迟聘没出屋,隔着二里地呢都能听见大家的欢声笑语。“小云……”迟聘抻长脖子跟身边的廖响云一声听着屋外面的动静,俩人心里头暖洋洋的。“迟聘,”廖响云忽然从他的床上坐起,而后慢吞吞地掀开被子走下地,来到迟聘的床前趴在那儿扣着床沿儿仰脸对男人说,“如果有一天结婚证要是跟驾驶本一样记分罚款,看谁还敢出轨,精神上的也不行——一样十二分,出轨搞外遇扣六分罚十万!跟ktv又叫少爷陪的扣一分罚一万!叫特殊陪客的扣三分罚五万!打老婆扣六分罚十万!发现俩次外遇的直接吊销结婚证,没收个人全部财产,终生不得再娶!”迟聘垂首,柔和地瞧着小赖猫一样扒着他床边蹲在地上的廖响云眯眼笑,满眼珠的爱,汹涌澎湃的堪比外面那大海翻起的浪花儿,他的小云傻乎乎的咋这么招他稀罕呢……这蹄子倒也不负众望,利手利脚地翻上床,钻进迟聘的胸窝子像一尾游鱼,俩爪子扒住迟聘的肩窝子就用他那狗鼻子来回在迟聘冒着青密胡茬的下巴上左右开弓地磨蹭,用鼻腔发出“咕噜咕噜”的呼声,真跟求宠的老猫似的。迟聘忍不住地伸出手掌去拍打廖响去隔着一层睡裤的屁股蛋儿,这蹄子基本情况下只穿睡袍,美其名曰“干着方便”,像今天这样穿上俩条腿的祥子着实少见。“喵喵喵……舒服,舒服主人……”使劲将他的屁股在迟聘的手中摇摆起来,讨好的趴伏在迟聘的身上洋装自己是男人的一只宠物猫,“在用力一些,嗯嗯嗯嗯……喵呜…………”“小骚猫儿……”迟聘来了兴趣,是心理上的,他特稀罕廖响云没人的时候这么跟他发浪,贼满足。廖响云眼珠转转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急忙忙四肢着地的转过身子趴在迟聘的双脚中间,把屁股高高地撅起来对着迟聘的裤裆,想骚还放不开似的扭脸对迟聘说:“喵呜~主人你拿你裤裆里那根软皮鞭抽小猫好不好,喵呜……”这哪叫情调啊,这不是当这爷们一棒子嘛,他拿手抽啊,丫的那大棒子缩了缩,现在硬不起来!!!!“怎么了?”眼睛闪闪,有那么一秒,廖响云敢确定,他的确在迟聘的脸上瞧见一丝尴尬之色。莞尔,迟聘仍然那么文质彬彬,他探下腰伸手一把抱住廖响云来回扭动的屁股,隔着裤张嘴就在那圆润上啃了一口:“抽什么抽,主人现在想好好吃吃你的屁股。”蹄子脸通红,唔唔唔喊着把自己埋在了迟聘脚下的被子里,心甘情愿的做起一只任人宰割的鸵鸟来……第150章 现在这孩子……家庭,几个不和谐的音符被巧妙的凑到一起,没准能奏出异常优美的乐章,那要看你怎么欣赏了,反正演奏者乐在其中。他俩这面磕得热火朝天,其实是迟大少给廖蹄子伺候的热火朝天,那面儿祖孙三代可算是和和美美的吃上了午餐。席间气氛融洽,正所谓物极必反,应该就是融洽到一定境界了,所以很快就洽不起来了。迟岚的身边儿理所应当的坐着自己的大孙子,原本是要小豁嘴坐在另一边儿的,可这小子像块狗皮膏药,偏拗着,死活要挨着水草坐在一起,如果小妄想在敢炸刺儿,他立即就出拳头。真他爹的暴力啊!作为爷爷,迟岚一边儿给大孙子夹菜一边儿关切的问问“学习怎么样,有没有不听老师的话,又学了什么新知识没有”这他妈的在正常不过了。于是,导火索就这么华丽丽的诞生了。水草一听这话立马把手里的筷子往桌面上一摔,特为身边坐着的豁嘴先生报答不平,他在老子的面前挺胸抬头道:“三爷爷,你来评评理,一定得替‘胡萝卜’做主啊,我们班主任老师真是太可恶了,‘胡萝卜’本来都答对了,可老师偏说他说的不对。”呦呵?咋回事?饭桌上不但迟岚狐疑,旁边的水色以及仁莫湾一众也是好奇着呢,难不成自己儿子在学校被欺负了,可这俩崽子回来咋没个人跟他说道说道?尤其仁莫湾,一听这话脸立马就白了,这水草寄宿在他家里头,可别要旁边的水色觉着他好像对孩子不闻不问似的。“怎么回事,小草你慢点说,把事情的始末跟三爷爷学一遍,三爷爷一定给你们凭个道理出来。”“嗯。”在得到了三爷爷的鼓励与支持下水草这孩子底气立马就足了,而后锉锵有力的把那日在课堂上的事情当着各位爷爷、爸爸的面儿学了一遍。事其实特简单,是这样的:课堂上,他们班漂亮女老师严肃地给童鞋解释——“乳”就是“小”的意思。比如“乳猪”就是“小猪”,“乳鸽”就是“小鸽”。任真,请你用“乳”字造个句。听完水草先生如泣如诉的控告后,餐桌前一票爷们全部阵亡,太尼玛的奇葩了,神回答,那老师没气死都算她寿命长!!!“三爷爷三爷爷你倒是给任真评评理啊,是不是我们老师的错?”水草这孩子被宠坏了,太没有眉眼高低了,难道瞧不出你家三爷爷都石化了吗?“啊、啊?嗯?”迟岚一时口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判这件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是超脱他的智慧,现在的孩子真是令人头痛呀。“三爷爷你干嘛呢?我在跟你说话,你怎么走神呢?”水草拧着眉,就想把迟岚也拉拢到自己这边的队伍上。“迟岚迟岚你干嘛呢?水草在跟你说话,你怎么走神呢?”跟个鹦鹉似的是妄想,哪都有他,小欠蹬一个。“妄想,你怎么跟你三爷爷说话呢?”小全先生不干了,瞪起他那双风流的桃花眼虎着脸吓唬老二家这没大没小的崽子。 第149章 全二只在岛上匆匆住了俩晚,其中还有一晚奉献给了迟骋,他们一大票哥们凑在一块秉烛夜谈,自然谈的都是公事儿。周末一过,全二就把妄想带走了,高低得带回去给王子瞧上一眼这儿子,那厮整天在里面不安生,欺生的多,王子不太好过。全二临走的前一天,江小鱼他爹曹大侩贱特特地领着他家币姐也来了,于是乎,迟岚和小全先生可有的玩了,这四个老家伙是孩子也不管了,饭菜也不张罗了,没事儿凑到一起把局子一支就开磕中国最古老的游戏——麻将。所以说是度假,没有比水色跟秉柒凛更憋屈的了,就他们俩家孩子多,比起水色,秉柒凛还强点,他家俩襁褓中的娃娃,水色那也是俩,顺带还多个大的。水草那孩子懂事,没事儿就替水色分担分担,带头领着弟弟妹妹哄,江小鱼那厮完全是不要脸了,瞧着任真主动请缨帮着水草照料弟弟妹妹,就想着法的把自己家那对儿磨人的奶娃娃也推到水草的手中,这多好啊,俩大的一人带俩小的,他们大人腾出时间就可以“爱爱”了,哈哈哈哈。江小鱼以大欺小的行为完全得到了全老三的独家支持,为了一己私欲根本不考虑自己儿子会不会操劳过度,特雷厉风行的一顿给自己儿子奖励,那真是要啥给买啥。“跟哥嘚瑟是不是?又忘了那天你咋跟哥忏悔的了是不?”岛上一处丛林中,光个膀子恨不得连沙滩裤都不想穿的江小鱼双眼冒光地将穿着整齐的秉柒凛秉总裁撂倒压制住,色不啦叽地咬上男人的耳朵在那暧昧威胁。屈居人下的秉柒凛微微蹙眉,这是他习惯性的神态表情,他上身穿着一件纯白色亚麻质地的休闲半袖衬衫,下身套着一条颇具海南风情的沙滩裤衩。应该是这人气场的事儿,即便休闲度假穿成这样,给人的感觉依旧是冷冷冰冰、中规中矩、特他妈的禁欲。江小鱼讲话了,他家冰冰就是欠干,给操开了就好了,一准骚浪的能要他一夜都开启发骚模式,哈哈。现在是白天、是午后,吃饱喝得人特慵懒,这不就寻思抱着他家冰娘娘先幕天席地的磕一“睡前炮”,在幕天席地的睡一觉,光是用脑瓜子一幻想,下面的“帅哥”就硬了。猴急的江小鱼发骚模式启动中,也不等被他压在身下的秉柒凛反应,伸爪子就撕扯起人家那穿在身上一丝不苟的白衬衫,许是就要那个情调,不用解的,偏用撕加扯的,那衣服扣子“啪啪啪”转眼就崩掉了好几颗。这下秉柒凛的眉毛完全拧在了一起,一瞧他那假正经那个样儿,江小鱼先发制人地啃上他的下巴颏训他:“和我装?和我装?还和我装是不是?赶紧的对哥绽放你的本性,骚起来……”嬉皮笑脸那个样儿特膈应人。去你妈逼!第一次,秉柒凛想爆粗口,对待不要脸的江小鱼,装斯文的确是不对的。“骂哥,骂哥是不是?搁心里骂哥是不是???”粗糙的爪子捏住秉柒凛的下吧,江小鱼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含着笑、带着轻佻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爱人,像似能猜心,正景儿的把秉柒凛的心思给猜了出来。桀桀笑着,爪子一松,那张嘴巴直接照着秉柒凛的下巴颏咬上去,“吭哧”一口,像大黑狗咬住了骨头棒,特用力。当即就给秉柒凛给咬急了,挥手臂就想给江小鱼一杵子,那厮嘿嘿坏笑,顺势就伸舌头咬上秉柒凛向他挥来的那只胳膊,舔得那叫一个猥琐。“娘娘,哥用舌头给你‘洗澡’,您瞧好吧哈哈哈……”他这往秉柒凛手臂内侧肌肤一舔,秉柒凛立马一个激灵,江小鱼这厮嘴上功夫了得,一下子就把他带进了状态。他只是在性事上需求不多,真要是做起来秉柒凛可一点不扭捏,不会觉得羞、不会觉得臊,越是在这“荒郊野岭”的越有感觉,这叫“野战”!一手擎着秉柒凛的手臂举高,狗似的抻脖子在男人手臂下舔舐那条线,一手大咧咧就抓上秉柒凛那条颇具海南风情的沙滩裤的裤裆处,占了便宜嘴上还卖乖,贱嘴贱舌的:“啧啧啧,冰冰你丫的跟哥学学,直接蹬个大裤衩就完了呗,明知道哥对你企图不轨,咋还在里头穿内裤呢?简直多此一举,以后记着,跟哥在一起的时候别穿内裤。”“啪”玩闹似的一嘴巴,秉柒凛咬牙切齿地抽在江小鱼那条死鱼的色脸上,气的他肝疼,他是绅士!绅士绅士绅士懂吗!!!“别跟哥动手动脚的,小心儿哥待会儿火了插死你哈哈哈。”吊儿郎当,挨打了嘴更贫儿,“屁股抬起来,给哥瞧瞧你那儿腚眼,花心花心的,老大就是恶心,什么花心儿,酸掉哥的牙——唔吼……爽吗冰冰?嗯?要不要哥动?使劲不地???”你他妈的话痨呀????能不能把你那坑闭了,咱专心做爱行吗?????秉柒凛斜楞眼睛没好气儿地瞪着在他身上“耕耘种田”的江小鱼,他真是快被气爆了。“全、全三嗯啊……有人……石头那头有人嗯唔…”水色被全三掐腰按在一块天然形成的巨石上抬高一条腿猛进猛出,顶得这人跟快要支离破碎了似的,一调一调的不着调。那旁的确有人,江小鱼跟他家冰娘娘,他们这对儿哥们还真不是一般的心有灵犀,连特么的出来打个野战都选了同一选址。这俩对儿“野鸳鸯”离着不远不近,哪下子咬住唇齿竖起耳朵细听,一准能听见彼此哼哼哈哈呼哧带喘的低吟声,尤其江小鱼那臭不要脸的还叫床,叫的那个爽、那个浪,跟特么挨干的是他似的。叫床的男人很性感!水色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他真是受不住那边儿江小鱼此起彼伏般的呻吟浪叫,同时恍然大悟,原来秉柒凛是一号,他他他他一直以为秉柒凛是零呢。噗嗤,这多亏是水色的脑电波是他的思想,这要是被旁人知道了这小思想,一准得埋汰死江小鱼那条臭鱼。“别听,看我,爱你。”永远都俩个字搭配在一起串成小情话,舔吻着水色的唇齿在那含糊着宣誓。全三像头野牛,剋着水色腰身一下一下死劲往里顶弄,同样粗糙的拇指忍不住落到水色的肚腹细细摩挲那上面的疤痕,那里是一扇幸福的门禁,爱的结晶从那里诞生从那里走出,独特的手感,满足的不单单是生理上的。怀抱中的这个男人给自己生了三个孩子,没错,一个男的给另外一个男人生了三个孩子,男人生孩子,光是这种认知就足够要全三腾云驾雾,有男人爱他,才死心塌地给他生儿子。如是想着,凶猛的巨物用膨胀三分,直撑绞得水色抖颤加剧也不肯罢休,额头上挂着汗,原本就凶煞的眉眼因染上情欲更加凶恶,埋着头,啃着爱人的肩颈,使劲使劲往深处怼。“嗯嗯嗯……嗯嗯嗯嗯……”一连串此起彼伏根本抑制不住的倒喘钻出唇齿,水色微眯着双眼脸颊已经烧得通红,他在全三的身下摇摇晃晃,快要将身下那块巨石摩擦得生出火光。“嘿嘿嘿,冰冰你听,哎呦喂,那不是水色的声儿吗?你瞧瞧你瞧瞧,大家都男的,你听听人家水色那小声儿,你给哥叫一声听听行不?解解渴哈哈哈。”“啪”情潮中的秉柒凛甩了江小鱼一嘴巴,当即被贱特特的江小鱼归类与“打情骂俏”,张开他那血盆大口,伸舌头就把秉柒凛打他那只手的手指给卷住,那个贱样,中国语言已经没法形容。他把他的“帅哥”捅在秉柒凛的后庭花里头,完后压着秉柒凛滚在草稞子里也不动,嬉皮笑脸的在这跟冰娘娘逗壳子,感受着秉柒凛那小骚洞被他气的一下下地缩颤,给他夹的那叫一个爽。“冰冰你里头真热乎,滑不溜丢的,哎呀我操,爽死哥了。”“啪”又一嘴巴。“日,江海蔡泽那丫头一准没教你学好,你丫的可别被她给拐下道喽,哥可不喜欢玩什么sm我跟你说。”“啪啪啪”在线升级,一变三,在嘚瑟就三变六。“吼唔………”“嘿嘿,跟哥嘚瑟不地了?哈哈哈哈”第152章 俩对儿变仨对儿父母,他们是为我立账户的人,虽然他们没想要收回成本,但现在也该是我们加倍奉还的时候了,也许直到他们离我远去,都还是还不清呀。“别……嗯…不行…有人…那边有人啊…”断掉的高音,彻底焚化了水色的羞窘,只觉得腰杆突然一软,酥麻的电流顺着脚心逆流而上,他似哭了般的低低哽咽,不由自主地随着全三进出的力道摆动起自己的腰胯,同时还胆战心惊。他被全三扒的精光,全身上下就松垮垮地挂着一件儿长袖的衬衫,若不是全三一丝不挂在这陪着他,给水色十个胆子这个温文有礼的男人也做不出大白天不穿衣服光屁股在这“裸磕”的事情来。 第151章 “没、没有什么三爸,哈哈……哈哈哈…”世上哪有卖后悔药的,水色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他是个要脸面的男人,一想到自己三个孩子都有了,尤其还是来这岛上帮着照料大哥的,结果“不务正业”与全三厮混,厮混就算了,居然还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打野战,水色在心里头是万万接受不能的,所以他纠结而闹心。比起他的心烦意乱,秉柒凛则表现的更加冷静而疏离了,尤其在对待江小鱼的事情上,基本属于把他打入冷宫了。为此,江小鱼与全三不怪别人,把矛头全都对准了在那没事人似的廖响云身上,这败家蹄子就会添乱!“哈哈哈爸什么没事没事啊,我跟你说啊,他们四个人在小树林儿里打野战被我给撞破了哈哈哈,哎呀妈呀爸你都不知道,可猛了你听我给给你说啊……”一桌子的人从石化到震惊,完全败在廖响云的石榴裤下,这蹄子太讷了。“什么是打野战?”要不是水草天真的提问,估计廖响云那蹄子还想要继续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是cs(反恐精英)吗?”挠挠头,水草目露渴求。“当然不是了,‘打野战’啊就是——”某人没眼力价,坐在迟骋身边手舞足蹈。“小云闭嘴!吃饭!”迟岚无语至极,要让这蹄子满血复活总是需要付出点代价的,哎……“怎么了?三爷爷怎么不要云大娘说下去哦,小草还不知道‘打野战’到底是怎样呢。”“啪嗒”筷子一放,实在承受不住这种“摧残”的水色慌忙起身道:“爸,uncle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去看看孩子。”话音儿未落,这孩子就慌不择路的逃离了餐桌。瘪子,廖蹄子眼睛忽闪忽闪一顿狂闪,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的没心没肺可能“伤害”到了水色的自尊心。“啪嗒”跟着水色放下筷子的动作也将筷子搁置在碗旁,廖响云立即起身:“爸,各位慢慢吃,我去看看水色。”说完立即追着水色的背影跟进了里间儿。“啪嗒”又把筷子放下的是曹海这老犊子玩应,装得到挺人模狗样的,横眉立目冲自己儿子训斥:“羞不羞耻?羞不羞耻?一天天的没事做了是吗????”闻言,江小鱼这厮乐了,他从小就跟他家老头子不对付,没事儿就喜欢“骂”上俩句,那是人爷儿俩之间的调调。“给点面儿老鬼,这还这么多人呢,我这不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嘛,”龇牙、咧嘴,狗揍的德行,“嘿嘿,‘老佛爷’你倒是管管你老伴啊。”江小鱼这句“上梁不正下梁歪”算是说对了,他们这群搅基的男人还真是底子没怎么打好,跟了什么样的爹就学成什么熊样儿。币姐越老越精神,从头到脚一水儿的白,那头发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乌黑乌黑的特直流。眼珠子一扫,曹海那老犊子玩应立马就蔫吧了,好不尴尬的素素嗓子,然后眉开眼笑的冲对面的迟岚与小全先生张罗起来:“哈哈,来,夹菜夹菜,咱吃饭——”众人笑而不语,随着他的动作布菜,也不知道曹海这老犊子怎么想的,突然把筷子一撂,跟边上的币姐装起犊子来,那眼珠子一斜楞,示意币姐给他消停板正的,赶紧伺候上。他们这都多大岁数了,在不是当年的愣头、青热血青年,越发稳重老辣的币姐懒得跟曹海较劲儿,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儿怎么也得给他这名义上的一家之主点面子。币姐笑容淡雅,慢条斯理地拿起酒瓶起身先给对面的迟岚跟小全先生满上酒,之后才给曹海面前的酒杯也满上,然后给自己也倒满,一桌家人一起干了一个。完了像照顾孙子似的给曹海拿纸巾、给他夹菜,还时不时的用餐巾擦擦男人的唇角,那个细心劲儿,要迟岚瞧着就忍不住抿嘴乐,心寻思曹海你就装吧,保不齐晚上躺被窝里老江怎么收拾你呢,哈哈哈。其实曹海也是抓住了这心里,干嘛人前人后总挨虐啊,能在人前耀武扬威一把那必须得善加利用,他就知道他的五毛人前会给他面儿,那家伙每每能把那逼装圆喽,然后晚上回家跪搓板,贱男人,贱特特的跟江小鱼一个样儿。这面老少一桌吃的欢欣鼓舞,里间儿廖响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门口自己主动立正,瞧着水色忙来忙去的背影,组织了半天的语言才开腔:“水色,那个你别生气哦,我这人说话不走心,我不是故意给你难堪的,你要实在心里不平衡,要不晚上我跟我家迟骋去那林子里干一把给你瞧,然后你明儿早上在饭桌上在当着大家的面揭穿你看行吗?”不行,我可没那么无聊。“水色,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忙着给三三四四喂奶又不用嘴喂,你咋不搭理我呢?”踌躇着往前走了俩步。“没生气,你还没吃完饭那吧?行了,你赶紧出去吃饭吧,大哥还需要你照顾呢。”放下水壶,水色正拧着奶瓶的盖子在那轻轻摇晃。“你分明就是生气了,我了解你水色,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生气了。”廖响云咄咄逼人,拧着眉毛直接大步流星地冲过来,也不等水色吱声,他手臂一伸抢过男人手中的奶瓶就贱特特地往婴儿床前一趴,“来喽,吃奶奶喽,大胖小子,‘大娘’喂你俩喝奶奶哈哈……”“小云那不行,奶烫呢,你得再摇摇。”水色头疼,这位爷可不好往出打发。“是吗?”狐疑,但还是照做,“哦哦哦,我摇,我摇不就得了,你就放心吧,我不能把我大侄子大侄女给烫到呀,嘿嘿。”水色被廖响云那小家子样给逗笑了,廖响云拿个奶瓶子像拿签筒乱摇的求签人,张牙舞爪的玩的兴高采烈,“嗳水色你干嘛去啊???”已经走到门口的水色莞尔:“你帮我看孩子我当然是出去跟大伙吃饭去呀。”眨眨眼,廖响云慢人半拍的反应过来,当即扯脖子大吼:“……水色,不带你这么玩人的,你学坏了你!!!!”水色仍就笑而不语,他才不管那事儿呢,廖响云主动请缨帮他看孩子,他乐不得的,潇洒离去,把门一带,气的廖响云在屋里头直跳脚,丫的太中计了!出去时,俩孩子已经吃完饭了在旁边疯闹起来,水草又开始玩他怎么玩都乐此不疲的游戏——过家家。逼迫着任真做妈妈抱着秉美人在沙发上悠,他自己则抱着江山河在那举高高。餐桌上三五成群,迟岚把着币姐聊不停,曹海跟小全先生则在那交流一些政治观、聊聊民生、说说国家新出台的政策,小一辈的也坐在那交头接耳。全三眼尖,水色从屋里一出来就被他发现,男人立马停下他的谈论(其实就是倾听,他能谈出个屁啊他),抬手招呼水色过来他在身边坐下。结果直接被仁莫湾半路把人给劫走,坐到那旁的沙发上俩人不知交流起什么来。第154章 四个大字!廖响云最悲催了等他手忙脚乱的把三三四四喂饱了从里间滚出来之后,餐厅里的一票人齐刷刷地将目光全部对准他。他眨眨眼,他再眨眨眼,尼玛!难不成吃饱喝足都在这等他出来收拾碗筷捡桌子吗????谁要他做错事、说错话,所以就得受着。等廖响云脚打后脑勺忙完之后,他可算逮到机会溜回迟聘的身边,他一边儿抱着迟聘的胳膊坐那么观战,一边分散着打牌的迟聘的注意力,一会儿一个问题,一会儿一个问题,跟特么十万个为什么似的。“继续,表现不错啊哈哈哈。”得了便宜卖乖的是滕子封,他连坐了七把庄,必须得感谢廖蹄子的“活跃度”,“我塞牙了,给我拿根牙签。”回身,这话是对仁莫湾吆喝的。果然,在对上仁莫湾那如刀锋一样冷厉的目光后,一向惧内的滕子封自己给自己台阶下,嘻嘻哈哈着往另外一边转去脸:“任真,别玩了,给你爸拿根牙签过来。”气势浑厚,声音洪亮,欺软怕硬的怂货。“你拿!”言简意赅的回复。“嘿我说你这熊孩子,少陪水草玩一会儿能少块肉怎么着?赶紧的,小心给我惹急了我揍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简明扼要。“哎呀你这崽子,老子治不了你了是不?”啪,把手中的扑克牌一摔,滕子封还真要过去修理他家小子。这男人平日里被仁莫湾压榨欺凌,那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如此日积月累,内分泌就失调,易怒、易暴躁,每个月总有那么三俩天专瞅他家小豁嘴不顺眼,想着法的找碴欺负欺负那熊孩子。仁莫湾狠劲白了滕子封一眼,打断与水色的交谈,起身走过去给滕子封拿了一根牙签回来,再瞧那厮一副受宠若惊极其狗腿的贱样儿:“嘿嘿嘿,你玩呀?我让给你玩啊?咱赢了,你可劲玩。” 第153章 蓦然回首,他们的爱恨情仇已然串联出这么多的故事,一件件全部令他刻骨铭心。对于仁莫湾这种有着纯粹完美贞操观念信仰的男人来说,精神出轨比肉体出轨则更令他备受打击,他完全不能接受,无论是爱人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的。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但滕子封就爱仁莫湾这个“缺点”。“别说了……”惘然若失的语调,这只骄傲的“孔雀”看着令人心疼,“回屋吧。”瞧着仁莫湾毅然决然转身离去的身影滕子封害怕了,他太了解这个比他大十二岁的男人了,骨子里的那种信仰与执念是他的精神食粮,以前他无法做下决心也许还念着许多因素。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又成熟了,已经完全上升到另外一个精神界面,他不会再包容他了,这次他一定会单方面的向他提出离婚,并且带走他的小豁嘴,他不要他了,他要的只是他的孩子。他的完美贞操观念不能被任何不好的、肮脏的思想亵渎,他宁愿自己抱着他的信仰与执念孤老此生,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容忍他精神领域里的“出轨”。这就是他——他的小爸爸、他的堂兄、他的爱人。“不!”滕子封徒然起身,一个箭步窜上前,出手一把拽住离去的仁莫湾的胳膊怒吼,“我不同意,爱情、婚姻是我们俩个人的,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算、单方面就想解决的事情!”停下决然的脚步,仁莫湾不卑不亢,似乎根本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他回身,那双极具东方情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对上滕子封往出喷火的眼睛,淡淡道:“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其实——我们真的不太适合。”还是恢复堂兄弟的关系最为合适。他这样的男人就像似女人,婚前期盼的是一声轰轰烈烈至死不渝的爱情,婚后温婉贤惠,操持一切家务,等有了孩子,把一切都转移到培育孩子的身上。结婚前与结婚后,他把自己的爱分享给“老公”,偷偷保留一半,生育后,他把原本给自己剩下的那半份家分给了儿子,而他自己则一无所有,从此以后没了自我,一切都以老公、家庭、儿女至上。所以,这样的人是可悲的。成就爱人的审美疲劳,造就了他们的精神出轨或者肉体出轨。好看的花儿都爱看,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把一切都奉献给你、为你生孩子哪怕身材走形也心甘情愿的那些傻瓜们,其实只想要你的眼里这支花,哪怕假装一下他们都会感动的好几天睡不着觉。“我错了,我改,只要你别不要我!”滕子封执拗地捉着仁莫湾的手腕子不松,又顺势滑到他的腰侧,整个人也随着他的动作跪下去,变成了跪抱着仁莫湾的腰腹不松手。是的,他又开始“使性子”,拿着小来当“免死金牌”,每每耍赖在仁莫湾的面前求宠。垂首,伸手落在滕子封的发顶,轻轻地揉弄了俩把,这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个时候,他是爸爸,他是儿子,你也是这么抱着他耍驴,他也一样这么垂首伸手揉弄他的发旋,好温馨啊……“小封,”唇角弯起来,露出笑容,“再喊我一声爸爸。”三十而立的男人仰起脸,像个哈巴狗一样在自己爱人的面前摇尾乞怜,真听了仁莫湾的话,软着嗓子唤他“爸爸……”唇角的笑容更大了,仁莫湾笑的开心,他低着头与身上仰脸的滕子封对视,冷不防来了一句:“你瞧,你果然还是个孩子。”神色陡然僵掉,滕子封被仁莫湾这句亲昵的耳语打入了地狱,不不不!不是的,他不是孩子了,他是他的爱人,他能为仁莫湾跟任真撑起一片天。“谁说我还是个孩子?孩子会做这样的事吗?”害怕到一定的临界点后,那种恐惧的情绪会突然要这人的性情整个大变,就像似被嘲讽的丑小鸭突然发威杀死了美丽的白天鹅一样。滕子封猛然窜起,双手抱住仁莫湾就将这男人推得踉跄倒退,走到他压着他的胸膛将仁莫湾顶到了背后的木屋上,咣的一声,吓的窗子里的水色一大跳,急忙忙逃了开。后背被撞得生疼,仁莫湾吃痛,闷哼了出来,修剪得整齐的眉毛随着他的意识蹙起。接着,滕子封便狂风暴雨般地吻了上来,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怒火以及那种害怕被抛弃的情绪,他不能没有仁莫湾,从小是仁莫湾与他相依为命将他带大,他的人生里,无论怎样大起大落,什么时候都不能少了仁莫湾。“别离开我,你不能抛弃我,我不准!我不准!你要敢这么做我就把你锁起来!锁起来!!!”滕子封好像应了他的名字,真疯了。他无法忘记小时候颠簸流离的日子,占据他童年记忆的是仁莫湾给予他的温情,家的温暖,让他觉得幸福。发了疯的地啃咬仁莫湾的颈项、耳廓、眉眼、口鼻,一双手全是蛮力,粗鲁地伸进仁莫湾的开襟儿上衣内,同时屈起膝盖,狠狠地顶到仁莫湾的双腿间,满眼的恶意。“你别离开我小湾,我是真心爱你,我对你的爱是根深蒂固的,你既是我的再生父母也是我的爱人,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不是你心里所想的那样,我真的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你,你挖了我的眼睛,我管不住它,你挖了它,除了你,我以后谁也不看了行吗?——我想要你,我想你好久了,小湾……”“停下来!住手!!”仁莫湾愠怒,光天化日大庭广众还在人家的窗口,这人是疯了吗?“不!我停不下来了,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不能让你跑了,我要抱着你才塌心,你把我吓坏了小湾,你不能这么吓唬我,我一点都经不起你的吓。”滕子封失控地使劲钳制着仁莫湾的身体,竟然一个用力就将仁莫湾仰面朝天的给顶进了敞开的窗子里。窗后的水色大惊失色,抱着怀里的儿子急忙忙往一旁闪去,只瞧得仁莫湾的腰杆咯在窗棂,半个身子都探了进来,压在他身上的滕子封聪耳不闻,抱着他又啃又咬自言自语喋喋不休。水色惶恐,在他的认知里一直是仁莫湾欺压着滕子封,是滕子封惧怕仁莫湾,而眼前的一幕要他惊觉,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全是假象,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滕子封在欺凌仁莫湾,是仁莫湾怕滕子封。“你别动,你再动我就喊了,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你休想甩了我抛下我小湾。”滕子封的模样像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似乎已经被逼到了绝路,这才面露狰狞想与他怀抱中的爱人“同归于尽”。仁莫湾不敢动,他停下反抗,他不怕被这岛上任何的人瞧见他与滕子封丑事,他只在乎小任真的心理健康,那孩子原本性情就乖张、孤僻、恶劣,实在不能再受什么不好的影响,否则那孩子就完了。他没有闭上眼睛,也没有对上滕子封那双残侫的黑眸,他的腰眼被坚硬的窗棂咯得生疼,就那么仰在那里,眼睁睁地瞧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像油画一样在漂浮,耳畔是滕子封绕梁不去的魔音以及不远处海浪的声音。眨了眨眼,幸亏他是面朝上的,所以眼泪无论如何都流不出来,但是视线却有些模糊,让那副挂在天上的“油画”都朦胧了。第156章 美人鱼“骂我,你骂我啊小湾,你不是最喜欢这种时候横着眉毛骂我吗?你咬我,来啊,打我骂我怎么都行,就不许你说离开我。”滕子封把自己的胳膊往仁莫湾的嘴里头搁,癫狂的样子让屋内藏身的水色都害怕的想着要不要出去叫人将他们拉开。仁莫湾不肯张嘴,甚至张开了嘴也没有动作,滕子封慌乱的无以复加,他用手指去掰开仁莫湾的嘴唇,用手指去搅弄仁莫湾的唇舌,再不就用嘴去啃去撕咬。最后他恼羞成怒,张开嘴自己咬自己的手臂,咬出一排排的牙印,猩红的血丝触目惊心。视线里的“那幅油画”化开了颜色,蓝的白的混成了俩道模糊的水线,仁莫湾还是不忍心无视滕子封生生咬掉自己手腕上的那块肉。他把脸扭回来,伸手捂住了滕子封的嘴,在与他爱的小封对视的那一瞬,他含着笑的轻动手指,在男人的脸上变成喜欢地摩挲,轻轻说:“别咬,我心疼。”“媳妇儿……”滕子封像只受伤的困兽,他还是愿意与比他大十二岁曾经养过他的男人撒娇,他喜欢叫他媳妇儿,他呜咽着带上些许的哭腔埋首在仁莫湾的颈项里,“你原谅我你原谅我这一次吧,再也没有下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了成吗?”偷偷隐匿在窗内的水色忽然一惊,因为他透过窗子发现了不知何时找了过来的小任真,他想叫出来给滕子封与仁莫湾提个醒,却又碍于他们俩在那做亲密的事儿难以启齿,不得不为这俩人捏了一把汗。“真真?”果然?被儿子撞见了房事都是件尴尬无比外加丢人现眼的事儿,饶是仁莫湾这种拥有金刚不坏之躯的男人也红了脸蛋。站在树丛后面的任真被点了名字,不躲不闪还堂堂正正地走出来,他面无表情地来到滕子封跟仁莫湾的身边,对于他俩爹在那媾合完全视而不见:“你们今天就离岛吗?”吓!这孩子都听到了,那他站在那多半天了?“别带上我,我要留下来。”说完,任真转身就走了。“……………” 第155章 伸手夸了迟骋的鼻梁子一下,廖响云得意地哼出来:“算你识相。”而后迈着轻快的脚步率先回到了床上,剩下迟骋一个人站在窗边向外眺望那片浅滩。月光下,那对儿经历坎坷、曲折的爱侣此刻正相依偎在海边,远远地望过去是那么的温馨。“大海,我老了吗?”迎着夜风,江潮极目远眺着星空下的海平面,语调缓缓。“老了,”曹海倾着身体为身子上还挂着水珠子的江潮披上浴巾,没有老不正经也没有嬉皮笑脸,他说的很认真,要江潮知道这个男人没有对他说谎,“海风凉,自己抓着点这浴巾。”“嗯。”伸出手,自己揪着浴巾的俩头裹在单薄的肩头,浴巾的温度令江潮觉得温暖。“哥也老了……”不服老不行,这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曹海感叹着伸手揽上江潮那越发清瘦的膀子尖,让爱人的头颅枕在自己的肩头,“早晨你说的那话我记下了,等赶明儿咱俩回去就四处走走看看,也挑这么一座美丽的小岛瞻仰天年。”“现在你就服老了?早上你那嚣张的气焰哪去了?”顺从着枕在曹海的肩膀,鼻子尖顶着爱人的颈项,江潮的目光依旧落在海平面的尽头,笑着与爱人打趣。“觉(jiào)都少了,不是老了是什么,睡得少起的早,比公鸡都勤快——暖和点了吗?”低头,温柔地问着江潮,手臂上的力量很快透入江潮的身体。“暖和多了—”枕在肩头的脑袋蹭了蹭,曹海的鼻端全是江潮的发香,“人老了,心还没老呢……”“把脸抬起来,心没老就给哥亲一口。”岁月磨平了他们的棱角,言辞间透着淡淡的沧桑感,像这样心平气和地靠在一起聊会儿天,是件很幸福的事儿。闭着眼睛仰起脸,月光刚好洒在江潮的脸上,曹海低头审视着自己的伴侣,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真是老了,眼角都出皱纹了,可是在他心里,他的币姐永远那么好看,就如他当年在『神采飞扬』第一眼瞧见他时一样,依旧因他的容貌为之一动。“怎么还不亲?”闭着眼睛躺在曹海肩头的币姐张嘴问他,月光应该是清冷的,洒在江潮的脸上却要这男人瞧着有几分慵懒。“哥在看你。”曹海有着粗粝的五官,比起江潮的凶恶了不知多少倍,但这个男人,此刻却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咯咯的笑出声,闭着眼睛的江潮打趣的问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几条皱纹。”伴随着他的话,指腹落到江潮的眼角,轻轻描绘着躲藏在那里的皱纹。江潮的语调轻快,并未因曹海的话而感到失落,他闭着眼睛继续打趣:“那快帮我数数,看看到底长了几道褶子。”“你倒是有颗平常心,”曹海笑的有些老态龙钟,一边儿说着话一边儿玩闹似的帮江潮清查起来,“别动……让我来瞧瞧有多些个褶儿——真是上岁数了,你瞧我这眼睛都有些瞅不清了。”闻此话,江潮心里暖暖的,曹海有多么精神矍铄他比任何人都了若指掌,什么岁数大了眼睛瞧不清了,根本就是在那儿给他留台阶下呢。猛地,将他那双透着蓝的眼眸打开,近在咫尺的俩张脸立即就来了一个斗鸡眼,憋了一会儿没憋住,俩人儿噗嗤一声一块儿笑出来。江潮懒洋洋的枕在曹海的肩头,伸手去抓扯着曹海那张轮廓坚毅的脸,笑着打趣:“我的眼睛精着呢,来,让我瞧瞧你眼角上长了多些个褶子。”“别闹,别闹,嗳嗳别跟哥动手动脚的——五毛,我说要不咱俩先去趟 韩国吧?”笑声扩大,江潮乐得前仰后合:“干嘛去?哈哈哈”“你知道杨幂为何管刘恺威叫大叔吗?”“你知道?”“刘恺威他是七零后,你瞧人那皮相。”“所以?”“所以他一准去过‘韩国’。”“噗…”江潮从前仰后合变成捧腹大笑,“大海,你真是越老越可爱了。”“五毛,过来,你过来,离哥近点……”有些话欲言又止,只有这个人靠在自己的身边,才能令他感到心安理得。“大海,我们有多久没做了?”江潮挪了挪屁股,拍了拍曹海肩头的细沙,调整好坐姿又靠了上去。“挺久了。”“你不想吗?”“想——想的不多。”“那你完了,阳痿早泄了。”“哥雄姿勃勃,泄你个头,我呀……觉着抱着你只是睡觉都是件令我感到幸福的事儿,那些情情爱爱都是孩子们才会去干的事儿,咱俩都‘老夫老妻’几十年了,咱不追求那些低俗的东西,哥现在追求养生…”“养生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永垂不朽?”“想活久一些陪在你身边,每天陪你看日出日落,等以后咱们老掉牙走不动了,也就像现在这样相互依靠着吹海风看星星,所以呀现在哥得养精蓄锐,可不能被你这蹄子把阳精都吸了去。”“那你早上还跟我穷嘚瑟。”“哥就喜欢你这双剜人的眼睛——那不是故意逗逗水色那孩子嘛,怎么?你真想了?”“嗯,想了。”“那哥……”“那你就给我上一回,”斜眼、质疑,“怎么?”“没怎么……”“大海,就算你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上一次你给我上我记得还是在八年前。”在劫难逃。片刻过后,清冷月色笼罩的银色浅滩上有俩具赤裸的肉体紧密贴合在一起,他们一上一下一丝不挂。呼吸交错间,释放着独属于男人的性感与狂野之态,那是一个漫长又磨人的过程。“……嗯………够了停下……别再往里捅了………”曹海的脑门子上沁着汗珠儿,币姐他床技一流不是盖的,但真不是在上面这么个一流法,毫无章法一气儿乱闯,哎呦可疼死他这老屁股喽。“够了?”眯着那双老猫眼,江潮面色惊悚得有些像淹死在水中的“死枣”(溺毙的人),这会儿也是干出了一头的热汗在那密口辛勤耕耘,“哪儿够了?够哪儿了?……嗯?……嗯?……”江潮也是一嘴黑手黑吊更黑的老妖精,他有模有样地效仿着曹海每次上他的节奏,一样不落的全都给他回敬回去。 第157章 众人皆是一愣,除了迟骋。“哪把刀?是不是琥珀刀柄的一把水果刀?……拿给我看看…”那把刀的刀柄纹路是祥云,内侧有个云字,这是一个秘密,廖响云对迟骋隐瞒了下来。那日他赶黑林走的时候,这个男人拿出这把刀送给他,他没要。故意无视黑林眼中的期盼,毅然决然的将他赶走。但是他知道那把刀的来历,因为就在前一天,他不小心在门外听见了卧室里的黑林在那练习对白“哈哈云少爷,这个是我自己先来没事儿做着玩的,你要是不嫌弃就收着,可以防身还可以削水果……”反反复复,黑林换了好几种说辞,只可惜,一种也没有用上就被他全部扼杀掉。面对这具凉透了的尸体,廖响云欲哭无泪,别人不知道原因,但是他自己知道,知道为何黑林会突然出现在这座岛上,也明白为何黑林在瞧见与他同样梳着长发的江uncle时的慌张,恍惚中,他一定把江uncle瞧成了他。我就这么可怕吗黑林?你为什么会这么傻的选择自裁呢……“迟骋,给他厚葬,找到黑涛将骨灰给他。”将那把带血的匕首从黑林的手中抠出来,丢下这句话,廖响云夺门而出。迟骋没有追上廖响云出去,而是叫上江小鱼与全三单独进了小客厅商讨。这件事情表面上看似全都合情合理,孩子玩闹失足落崖,黑林秘密登岛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他的小云,不管是暗中保护小云也好还是来这儿偷偷见上最后一面也罢都完全符合逻辑。俩者之间联系在一起也容易解释,就是黑林为了廖响云秘密登岛,一直藏匿于断崖之上,这才碰上了水草跟任真失足落崖而舍身相救。但——问题的关键是,这座私人小岛把守严密,到底是黑林受过特殊训练而手眼通天,还是这岛上本身就存在疏忽、漏洞?即便黑林以他的特殊技能瞒天过海的突破重重关卡而登岛,他又在这岛上藏匿了多久?一天?俩天?还是………?所以,没有道理黑林破解登岛密码进入小岛后还能藏匿的如此完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这座小岛的安全系统实在是最致命的漏洞!“这周、谁、负责?”对于迟骋的担忧,全三与江小鱼不约而同的想到,于是全三率先开口询问。迟骋瞅瞅江小鱼没有言喻,接茬的自然是江小鱼:“绿茶。”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完全是因为绿茶是他手底下的亲信外加最得力的助手,所以这件事儿有些辣手,按道理江小鱼是十分相信绿茶的做事风格,这种低级的错误不该在他身上出现。但事实也的确是黑林私自登岛成功,并且在岛上藏匿天数未知!第159章 九月七八九毕竟是江小鱼的亲信,迟骋不疑有他,三个男人当下就遣人叫来绿茶,简单的询问了几个问题之后,迟骋直接将这件事情交给绿茶去处理。出了这档子事儿,小岛原本欢快的气氛多少变得有些沉闷,最后是迟骋的意思,等周三的时候要水色也跟着回去,这座小岛现在看起来不是很安全,留下来的人越少越好。既然是不安全,迟岚的意思更为果断,他当机立断,也甭等到周三周几的了,全三与江小鱼留守,其他人立即乘坐直升飞机离岛,自然也包括行动不便的迟骋。当然,迟骋的回国是秘密进行的,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有关他身体不适的一丝一毫消息都不可泄露。就这样,当天晚上送走了第一批人,次日又送走一波,廖响云跟迟骋是最后一波离开的。因为廖蹄子执意要亲自捧着黑林的骨灰回故土,黑涛还在找寻中。迟岚由小全先生护着回了本家,廖响云与迟骋回了他们的半山别墅,修整了俩天,按照当地风俗,廖响云要为黑林下葬,人生的时候他没有为他做过什么,死之后再做什么又有什么用。就在他们以为找不到黑涛要给黑林下葬的时候,黑涛来了,他没有要迟骋给予的一分一毫的恩惠,唯独捧走了亲弟弟的骨灰,阴雨蒙蒙的天气,男人黯然离去。事情到此就基本告一段落,但黑林突然的离去还是令廖响云在某种层面上受到了创伤,他又开始每周做一次心理辅导,去看王子的事儿被推了下来。就这么,日子又过了一个月,转眼就到了全三九月九号的生日,这些日子气氛一直有些压抑,正好借这个机会缓解缓解各自的压力。九月七号,迟骋给廖响云带回消息,已经查到黑涛将黑林的骨灰葬在卧龙岗的清华光陵园。当晚,廖响云决定第二天去祭拜黑林。九月八号,廖响云执意一个人独自驾车去卧龙岗看黑林,迟骋并未跟随,却还是暗中派人保护。上山的小路蜿蜒曲折,陵园空旷,空气清冷,灰蒙蒙的天,黑压压的乌云成片成片地压下来。手捧着一束白菊花,廖响云裹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一个人走在这片坟地中,不觉得惊悚与畏惧。“好,”面对冰冷墓碑上的那张黑白照片,廖响云将手中的花束放下,第一句话他说,“我收下,谢谢你的礼物。”然后他作势从黑林那面将匕首自己给了自己。刀柄与刀身已经被擦洗得锃亮,完全不见当初凝固的暗黑色血迹,廖响云贴着边坐下来,从袋子里掏出一颗苹果慢慢削起来:“……黑林……我用你送我的水果刀削第一个苹果给你吃…谢谢你的刀…真心谢谢你…”一阵阴风袭来,廖响云有些瑟缩,他抬起头四下望望,入目的是一座座孤零零的坟墓,整个陵园除了他空无一人。他没有任何动摇,继续在那削着苹果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对长眠地下的黑林絮絮叨叨。“黑林,你在下面还好吗?”“有没有碰见什么熟人?”“缺什么了少什么了就托梦给我……”“你说你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了我呢?”“……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为什么要死啊?……为什么要死呢黑林?…………”打开一瓶白酒,去年除夕夜喝过的白酒,廖响云给自己用瓶盖倒了一瓶盖,仰脖全干了,剩下的酒全都洒在了土地里。听着风声,望着头顶滚动的乌云,廖响云静静地在黑林的墓碑前坐了一个钟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临了他起身,毕恭毕敬地弯身在睡着黑林的冰冷墓碑上落下最真挚的一吻,他喃喃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下山的路走得异常轻快,明明已经到了九月夏天,今儿的天气却异常的冷嗖,这天始终阴着,不知道这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落下来。走过一排又一排的陵墓,廖响云突然驻足,他发现了一个人,一个跟他一样穿着黑风衣、捧着白菊花来此哀悼故人的男人。他们离着的距离有些远,廖响云看得不太真切,隐隐的只能看清那个男人个头高大,穿着风衣戴着墨镜,此刻正捧着手中的菊花低头审视着墓碑上的故人吧………九月八日下午,廖响云临时接到仁莫湾打来的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如果不忙就直接替他到小任真的课外补习班替他把孩子接回来。 第159章 “不行——!你不准伤害他们——”廖响云像极了护崽子的老母鸡,警惕地炸起全身的羽翼,小心翼翼地把孩子们护在身后。“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黑暗中的人渐渐走出阴霾,他的模样即将揭晓,“廖响云,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是男人玩的货……不过你自己送上门来,我也就手把你收了,四个小的加你一个大的我也算是够本了。”走出黑暗,这个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脸上戴着一张惨白的面具,乍一出来,不禁吓了廖响云一跳,倒是任真比较镇定,他身边的水草也没有多少的惧怕,拖延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叔叔——”清脆的童音,水草还没有变声,他突兀地张嘴,礼貌的态度令那恶魔一愣,“我们都是小孩子不可能惹到你,是我的父亲做了什么要你不高兴的事情吗?那我代他替你道歉好吗?对不起叔叔。”面具男开始扭曲,他想不到全三少的儿子对他不但没见丝毫惊惧,反而还如此这般的镇定,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吗?“叔叔,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你肯你愿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哈哈哈哈……果然出自‘龙师’的调教,比起一般的孩子就是天资聪颖,胆大过人,”陡然变得穷凶极恶,长臂一挥,食指指向水草,“你的父亲还有他的还有她们的都该死!!!”他卧薪尝胆这些年,为的不就是眼前的这一刻吗?没错,『全家』的男人都该死,『蓝门』的太子爷更该死,还有滕子封,他们所有人都该死都该死!!!面具男突然收声,他站在廖响云的咫尺,用一种异常古怪的神色上下打量起廖响云。这些人都不得好死!当年,他手起刀落亲自送一个临死前都在冲着他微笑的男人上路,那个男人死在他手里时注视着他的温柔眼神他记忆犹新,从最开始的作呕到如今已经成为他梦中的慰藉。原来,此生中,曾有这么一个男人真心真意的爱过他……只是,那份最淳朴的挚爱却亲自葬送在他自己的手中。无数冰冷的夜晚他都会在噩梦中惊醒,日复一日,这梦已经完全过渡成为他被爱过的甜蜜回忆。梦里全是血腥。他爱上了一个他曾经厌恶到想吐并且死在自己手上的男人。爱上一个死人,爱上一个为自己而死、爱上一个被自己残忍杀害的男人。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憎恨,憎恨参演到这部戏中的所有人。他要为他死去的爱人报仇。他卧薪尝胆,他忍辱负重,多年来他暗中部署着一切,他像一条猎犬,无时无刻不在盯紧机会。他最先帮助『东安』吞并『红会』组建『新东安』,继续潜伏,而后顺理成章的坐上『新东安』的头把交椅,接着就隐于市,拎出来个陈胜替他坐镇『新东安』,再由他暗中操控。迟骋、全二、全三、滕子封、江小鱼乃至他们的伴侣以及儿女都是他要打击报复的目标,甚至他们的爷爷辈他都不想放过。机会似乎来的太突然,那么多的空子可以给他钻,他最先逮住了那个暗藏祸心的温泉,暗中帮他扫除一切障碍,只是温泉太不争气,利用他没能达到他预期的效果。之后他又弄了一次汽车炸弹,要查克与全霭心生间隙,结局还是不尽人意。他就像午夜里漂浮的幽灵,只有嗅到一丝一毫的气味他就会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撕咬他的“猎物”。他给王子跟胖子的饮料里下药,成功地激怒了全门二少,让他丢尽了脸面的同时尝到离情的滋味。看着他们一个俩个的像他一样陷入感情的泥沼无法自拔,他就能兴奋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之后又是谁?是软禁黑林跟廖响云。他佩服黑林的君子之风,同时也嫉妒他那颗真爱之心,如果当年他早有觉悟,那么是不是他也可以跟着那个人看日出看日落……?他像个恶魔,潜伏在暗中肆意对这些男人伸出触手,逮住一切机会去挑拨离间他们之间的爱情、友情、亲情。可是无论是年轻的还是老一辈的,他们情比金坚经得起考验的爱情根本无法动摇、摧毁。他发了疯的嫉妒,发了疯的羡慕,他的爱呢?他的情比金坚呢?哪去了?哪去了?哈哈哈哈死了死了!被他自己亲手杀死了,所以这辈子这世上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再愿意为他去死的人出现了。他为他们卖命一生,换来的却是个孤老此生的凄凉下场。他不再幸福了,可这些人怎么可以一年比一年还要幸福呢?不!这是天理不容的。他要替天行道,他要让他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他要亲手送他们一个个上西天,哈哈哈哈。他不等了……他已经活够了……太寂寞了……他在普罗旺斯岛上把魔爪伸向了任真跟水草……“廖响云,我可以给你个机会救他们,”面具男突然一动,接着俩包东西落到了廖响云的面前,“知道被你弄死的温泉死之前遭受的是怎样的待遇吗?”恶狠狠的语调并未要廖响云瑟缩,面具男口中的温泉二字却像一根刺一样深深刺痛了他,廖响云惊悚地瞪圆双眼,“温泉”两个字令他打了个激灵,他害怕。那个人有时候晚上会到他梦中“问候”他,满脸的血……第161章 面具人“你是谁?你是谁?你到底是谁???”精神极度紧绷的廖响云有些歇斯底里,谁也不能跟他提那俩个字,否则他会失控的!“你用那个指甲锉锉烂十个指头的指甲盖,你可以选择要这四个孩子中的其中一个获救,”虽然看不到面具下的那张脸,但任真跟水草知道他在冷笑,“你的速度最好快一点,天亮之前如果你十个指头的指甲还在,我依然会要你选择一个孩子——死!”廖响云的脑子嗡嗡的,四个孩子只能先选一个他要选择谁?他疯狂的思索着已经行动起来,到了这个时候,无论面具人说的是真是假他都要死马当活马医,绝不能错过任何有可能逃生的机会。指甲锉冰冷,廖响云不顾水草跟任真的阻拦抓起来就往自己饱满的甲盖上摩擦起来,“小草,云大娘对不起你不能先选择把你送出去,小美人跟小山河还那么小,真真你是弯哥的命根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这样的选择你愿意吗小草?”秉美人跟江山河都是试管婴儿,说不好听的,如果江小鱼跟秉柒凛还想要孩子可以再找人做试管婴儿,不保水草也是别无选择中的选择,起码水色那儿还剩俩孩子。只有任真,他是仁莫湾在海啸中自己剖腹生下的孩子,他的到来差一点就要了仁莫湾的命,那是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仁莫湾此生再不能生育,他把任真养到九岁,如果这孩子就这么没了,以仁莫湾的性子谁都能可想而知那可怕的后果。其实他一点都不坚强,痛失爱子会要了他的命。 第161章 廖响云摔烂了自己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他扭着头不想吓坏水草更不想破坏自己昔日在孩子眼中完美的形象。哆哆嗦嗦地往下撕扯脏黑的白色t恤一角,想用布料蒙住自己满是烂疱的脸:“小草,去给我看看那个变态是不是走远了。”见此状,水草知趣的故意避开廖响云,悄悄的移动到大门口,然后趴在那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最后在确定了那个人走远之后才又折返回来,彼时廖响云已经蒙好了他那张脸。“小草,咱们拉钩,等咱们出去后,你一定得替我保守这个秘密,”蒙面大侠一样的廖响云打趣的笑着,伸手指指自己那张脸,他早就想通了想开了也想明白了,所有他经历的这些都是他爱上迟骋的代价。他要跟迟骋白头偕老。所以,比这更大的代价他都愿意付出。他在不断经历磨难,不断蜕变,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动不动就容易受到惊吓需要做心理辅导的胆小鬼了……“这是咱们俩人的秘密。”“拉钩。”“拉钩!”“小草,你过来,咱俩分析分析,怎么会是他?”“嗯,是他的话,之前在大大爷的私人岛屿上坠崖的事就有据可循了,但是他为什么要害我?不,不对,他是把我们全部的人都算计在内了。”“不好——”廖响云恍然大悟,“真真他——”“云大娘你先别慌,事到如今咱们各安天命,他没有立即杀掉咱们,就说明他也不会立即杀掉‘兔子精’,咱们还是有逃出生天的机会,只要再忍一忍就全都过去了,我相信大大爷,相信二大爷,相信我父亲,他们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既然是他的话,你想想看,他都待在咱们身边多少年了?没有咱俩的时候就有他了,就因为是他,你大大爷也好还是二大爷也罢,谁都不会想到会是他,在这一点上他钻了一个空子。”“所以你是说……父亲他们无法寻来是吗?都被他破解和阻断了吗?”“他是可以跟要钱不要命的雇佣兵媲美的职业保镖,你觉着,基本的那些他能不会吗?”“那要怎么办?”“怎么办——凉拌!”沉默着,廖响云将目光落在了坐在草堆上玩耍嬉闹的秉美人跟江山河,这俩个娃娃要怎么办才好……“哇——”一声啼哭,突兀至极。“哇哇哇——”弟弟跟着姐姐一块凑热闹。廖响云气结,刚还在心里暗夸这俩孩子有灵气儿,这后脚就这么不给力。又到了吃饭的点儿,秉美人这才带着弟弟嚎啕起来,哭的直打嗝,那个委屈样儿,要廖响云又急又气又心疼。老办法,水草跟廖响云一人一个,掀开上衣奉献一颗乳粒安抚这俩崽子。但是,画饼充饥总是不能解决实际性的问题。这俩天面具人一共就给他们送来了俩餐,都是冷饭冷菜甚至馊饭馊菜,这些,都还可以下咽。令廖响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傍晚的时候面具人给他们送来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鲜牛奶,他高兴至极,恨不得趴在面具人的脚下匍匐,毕竟孩子是无辜的,看来他的心还没有完全被鬼吃了。他不解面具人脸上的冷笑,读不出他眼神里轻蔑的真正含义,当他雀跃地伸手抓起勺子去舀那盆鲜牛奶的时候,他被那一汤匙缓慢蠕动的蛆虫恶心的差点没打翻了破瓷碗。“你——”廖响云甩掉那恶心的东西,猛地仰起脸怒视着面具人。他们四目交接,很快,廖响云明白了他这是为他今天擅自掀掉面具人的面具而买的单。“这些东西有营养的很,在我们老家称做一道菜,你可以选择无视掉它们,用手——哦不!用嘴把它们一只一只地衔出去……”“我可以衔,那么你是否能重新给三个孩子准备一些干净的食物过来?”“你在做梦吗?你觉得你们是被我请来这里度假的吗?衔不衔随你,要么就这么给他们喝,要么你就用嘴衔出去,或者,你们可以继续饿着,哈哈哈哈。”面具人笑的猖狂,廖响云与水草并不知情,他们吃不吃这一顿都无所谓,因为明儿就是面具人送他们一块上路的日子。面具人在这里安装了数个针孔摄像头,明天他要自拍自导一场血腥的现场杀人分尸的视频发布到网络上,他要用最完美的刀法向那些喜欢杀人分解尸体的“前辈”们致敬。他看过食人狂魔佐川一政的访谈录,(世界上唯一一个被发现还能逍遥法外的食人魔),他觉得佐川一政简直就是他的偶像。他把他爱慕的外国籍女同学用猎枪一枪爆头,然后他掰开了那个女同学的双腿,生吃了那个女人的 ,接着蚕食了女人的左乳,然后把他最喜欢的俩条大腿封存在冰柜中,并且剖开肚子将女人的内脏全部挖出,再分门别类的放在餐盘中用塑封膜包好一并放入冰柜中冷冻,每天拿出一些吃食。那一段视频,面具人反反复复看了几百遍,他专研、他剖析,他觉着他会将杀人分尸这件事情做得更加富有艺术感,会把尸体吃的更津津有味。他准备了大量的福尔马林,他想要把廖响云生吞活剥,像扒猫皮一样整个剥落,想把江小鱼跟秉柒凛的一双儿女制作成干尸,想把水草制成埃及木乃伊,至于被他关在隔壁栋中的仁莫湾,他要突破gv界的世界吉尼斯纪录的保持者,他要从双龙入洞起拍,一直拍到仁莫湾被搞死。这些都不是重点,大戏全都在后头,群p奸尸,猎犬奸尸,一切应有尽有,他想了那么多个虐杀他们的方式,还有任真,他要生挖了那孩子的肾脏,他已经把他分拆了卖给器官贩子了,哈哈哈哈哈。不不不!他在幻想中突然又来了灵感,他应该这么做,他把那四个孩子全部解剖,掏出他们的内脏,然后重新组装出一个完美的人类。具体的要怎么做呢?对,割掉秉美人的脑袋缝合在任真的尸体上,然后把水草的四肢也嫁接到任真的尸体上,再把江山河的内脏全都替换过去,不不不不,这不行,太简单了,应该再细致化一些,一双眼睛一张嘴的精细嫁接,哈哈哈。面具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能自拔,他大步流星的走出囚室去准备他明天需要用的所有工具,他要死,但不能死的默默无闻,他要死得轰轰烈烈,让所有人都记得他生前所干过的最疯狂的事。“云大娘,这很好吃……”是水草蹲在那里,竟然舀了一勺子的加料牛奶在那喝的津津有味,“虽然看着它很恶心,但是的确很有营养,不怕的,小美人跟小江山才那么一点大,就算给他们吃了他们也不明白吃的是什么,你怕吗?你怕我帮你挑出去。”廖响云皱眉,他不但恶心还很恐惧,他怕这种东西,瞧着就麻痒人,所以除非有人在他不清醒的状态下喂他那种东西,否则他不会去碰,就算饿死。所以,这种认知就是很大程度上接受龙师特殊训练的水草与廖响云这种公子哥的最大的区别。水草的基础训练就是求生意志,只要能够活着,他们可以去喝自己的尿,喝自己的血,甚至喝所以生物的血生吃它们或者它们的肉。“云大娘你喝一口吧,我已经帮你把‘小白’全都挑出去了。”水草举着勺子里干净的牛奶走过来,眉眼弯弯地问着廖响云要不要喝上一口充饥,“饿着肚子我们跑不动的。” 第163章 明晃晃刺目的是那把匕首的锋利刀光,琥珀的刀柄,黑林………“砰!砰!砰!”三声枪响突兀从对面的囚室中惊响,那三只试图袭击、侵犯仁莫湾的猎犬尽数被击毙,面具人惊觉,他慌乱回身,只听又是一声枪响,囚室内的摄像机被击碎。那个“英雄”似乎早已暗中将这里的地形勘察透澈,并且完全掌握这里的机关命门,每一部都赶在面具人出招之前见招拆招。来人枪法快而准,他直接对准了廖响云对面的那堵玻璃墙开了一枪,单面玻璃稀里哗啦的碎裂一地,那颗子弹像似高速旋转的螺旋,以电光火石的速度正中面具男的眉心,一枪双响,直接毙命。他想不到他会死的这么简单,直至他的身体颓然向下倒去之时,面具人都震惊的感到不可思议。但他还是按下了手中的机关,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说时迟那时快,来人并未停下动作,他双手持枪,一枪一个震碎囚室四面的玻璃墙,几乎枪枪穿透玻璃墙之后还能击中囚室中的目标。机关按下,牢笼打开,数只藏獒狂奔而出,冲着地上玩耍的秉美人跟江山河而去。单刀赴会的“英雄”当机立断,甩左手枪远程丢给被铁链拴住的水草,抛右手枪丢给被困在浴缸中的任真,他自己则拔出别在靴筒里的弯刀,徒手奔着凶残的藏獒而去。霎时,又是数声枪响,水草开枪崩断了铁链去营救廖响云,任真接过枪直接射穿了那个欲要对他动刀医生的脑壳。接着,又开枪打断铁链,可他下肢被注射了麻药,才一脚从池子里踏出来,整个人便栽倒下去。单枪匹马俩把枪一把匕首就将他们解救于水火的男人受了伤,狼性的藏獒凶残暴躁,充满攻击性。他徒手打倒了一个还有第二个,打倒了第二个还有第三个,水草虎口拔牙帮着抢夺处在危险中的秉美人儿,发了威的仁莫湾与廖响云竟同时去争抢任真手中的那把枪。一根枪管四只手,砰!砰!砰!失去理智地连续射击,空了弹夹也无法住手,歇斯底里地冲那几只畜生接连空射,似乎只有这样才会让俩人感到心安理得。第164章 尘埃落定“黑涛……”欲言又止,用布条裹着自己整张脸的廖响云重新提起勇气冲着男人的背影喊道,“你要去哪儿?就留下来吧好吗?”一身狼狈的黑涛顿住欲要打开车门下车的动作缓缓回头,廖响云只露出两个眼睛,他直视着黑涛,黑涛同样直视着他,仿佛早就知道黑涛会开口对他说什么似的,廖响云瞧着表情凝重的黑涛轻声说:“谢谢你替黑林救了我们……”黑涛的眼睛闪了闪,终究什么都没有说,打开车门就迈下了车,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影影绰绰的陵园中。终于,他们获救了。面具人声东击西,高做后台操控着一切,致使陈胜的手下寻错了方位,而仁莫湾留下的线索也没能要第一时间寻去的滕子封找到他们真正藏匿的帝陵,实在是他太狡猾了。事情到此告一段落,只是,绿茶的叛变令在座的每一位都不得不好好深思自我反省一番,是不是果真如同那个为爱疯狂的男人说的一样,他们这些人的爱情全部是踏着别人尸体走到幸福的塔尖的。绿茶一死,陈胜自然如愿以偿地坐上了『新东安』的头把交椅,时局动荡,风云开始变色。值得庆幸的是,除了廖响云以外,仁莫湾以及四个孩子并没有遭受多大的心灵创伤,尤其水草跟任真的心理建设很坚固,完全没有因为此事而受到不好的心里阴影,但,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惊吓。他们出动了一群人都抵不过一个替弟弟完成使命的黑涛,这群男人一个个面露惭愧之色。人要是想藏起来,天涯海角你也甭想找到他,所以只能等着他自己现身。廖响云紧紧攥着那把琥珀刀柄的匕首,那晚的梦境成真,他知道一定是这把匕首暗藏玄机,只要他拿着它,他就等同于没有与黑涛失去联系。绿茶狡猾多端,骄傲自负,终还是百密一疏,唯独对黑林送给廖响云的那把匕首掉以轻心,以至于他多年来的计划功败垂成。也许,这些都是天命。又或者是黑林在天有灵……迟骋像似受到了刺激,竟然一夜之间就能站立起来,至此他完全恢复了自主行为。以廖蹄子的话来说,他这是因祸得福了,如果不是他失踪了狠狠地刺激了他一把,也许他还要等上几个月才能彻底恢复。廖响云的精神状态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乐观,他甚至亲自参与到给他自己做整形的团队中,整天叽叽喳喳跟着一帮比他专业n多倍的专家面前指手画脚,偏要跟着专家拧着来。一会儿说要个欧式眼,一会儿又要磨个骨,再不就要垫鼻梁,不打鱼专门在那攉龙水,那张脸皮儿还没弄明白呢,就会在他自己的专业领域上绕圈子。“迟骋,”被抱在怀抱中的廖响云像个木乃伊,仰面朝天地倚靠在迟骋的身前,“我想直接趁这次机会干脆把整个脸都换喽,我特稀罕孙红雷,他大爷的,你说我干脆整成他那样行不行?”“坚决不行!”迟骋特果断的拒绝了廖响云这完全不着边际的提议。什么?把他那张脸弄成孙红雷?吓死他得了!“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古怪的想法,你哪也不要变,听明白了吗?”敛眉,迟骋沉声。“你干嘛?”扑棱一下子从迟骋的怀里窜起来,这蹄子开始撒泼打滚,“你嘛呀你嘛呀你?我是病号,你大爷的你这什么态度跟我说话呢?横什么横啊?是谁?是谁那么伟大的只身一人奋勇与歹徒搏斗?是谁舍身取义救你们老全家子孙于水火?是谁不要脸了也要挺身而出?啊????”“………”不要脸了这句话太值得迟骋深思了,这话怎么被他说的这么龌龊呢。“老婆守则第八条你忘了吗?”横眉立目,那嚣张的样子像似女人每个月总有的那么一俩天,你清楚的知道他暴躁的原因还不能去惹他,“我跟你吵架不能顶嘴同时也不能无视,快说话,别闷杵子似的不吭个声。”“好了小云,”迟骋赶紧伸手再次把廖响云圈入怀里,疼惜的用下巴颏缓缓摩擦这蹄子的发旋,“你这不能动气,影响恢复效果,另外你刚才的提议我不能赞成,你想呀,你要真把自己整成了孙红雷那爷们的那张脸,我这晚上抱着你睡觉多有违和感啊,我心里不安,我会有种背叛你的错觉,小云,所以这事儿别再提了,你这不是折磨我那么。”“对嘛,有话好好讲嘛,你早说早不就结了。”就这样,廖蹄子每天早中晚各抽风一次,整整折磨了迟大少一个月,这一转眼就到了十月末,这天眼瞅着就转凉了。廖响云那张脸见不得人也见不得风,这蹄子整天窝在家里都快窝到发霉,自然一腔“怒火”无从发泄,就都得从迟骋的身上找。迟骋躺在床上琢磨了俩大宿,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给廖响云带下了道,此后他真是后悔不已。“迟骋?你快过来给我瞧瞧,我为什么戴不上龙之手镯啊?我明明魔法力都够了的???”“………小云,你人物负重不够,所以穿不上这件装备了。”“那怎么办?迟骋你赶紧给我想招,我要戴上这玩意。”“买双麂皮靴吧,加负重的,你穿上了就可以戴上龙之手镯了。”“那你还在这跟我说什么去啊,赶紧给我买去。” 第165章 “小云,这就是你现在对我的态度?你是玩游戏玩疯了吧啊?分不清现实跟虚幻了是不是?你那破游戏赶紧给我掐了,你要敢再玩,看我怎么收拾你。”“嘿你威胁我说吗迟骋?我就玩了,我今天就玩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啊?”廖响云张扬跋扈,争吵间就伸手去推搡迟骋,使劲使劲用他那小单薄身板子顶撞迟骋,作势就要重新启动机器。“小云,小云,咱能不能不因为游戏吵吵?我没说不要你玩,可你玩也得有个限度,你说你今天是不是又一天没吃饭?你听我的话,赶紧把饭吃了,你吃了我就继续要你玩。”这男人变脸倒是快,马上就把供词推翻,臭不要脸的。“我不饿,我不想吃。”廖响云黑着他那张“木乃伊”的脸,转身就伸手重新把电脑启开,他身后的迟骋抓耳挠腮,是一点办法没有。那电视上一整就播报沉迷网络的青少年如何如何玩物丧志啊,离家出走的,更有甚者还猝死网吧云云的。迟骋知道,这是网瘾!他的小云中毒了。他的纵容要廖响云从傍晚一直持续玩到了凌晨,那依然没有睡觉的意思,在那跟他那小美女徒弟语音。迟骋穿着睡袍躺在床上竖起耳朵在那偷听,时刻严密监视廖响云的一举一动,说是语音,都是对方打字,廖响云在那一个人哇啦。为什么对方不能说话,自然是深更半夜家里有人不方便语音,思及此处,迟骋心中的妒火就更旺了,敢情那死八婆的家里有人不方便语音只能打字,那他咋的?他就不是人了?他的小云不照样无视他在那哇哇语音吗?郁闷!思前想后顾虑重重,最终按耐不住的迟大少爷裹着睡袍下床了,踅踅磨磨的逛到了廖响云的身边儿,厚着脸皮的从墙角里拽出一把折叠椅支上。再看廖响云,那是又语音又打字,给他忙的都不知道咋地好了,完全当他空气一样的存在,根本没鸟他。迟骋暗自咬牙,自己个在心里头寻思,自己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嘛?这要是廖响云玩个网游把性取向给玩直了可咋整?他家小云貌若潘安,这是还没完全恢复利索呢,等他那张精致的脸蛋恢复如初,不知得迷死多少莺莺燕燕。不成,明儿他就找滕疯子来家里给小云的电脑上装个软件,然后他用手机接收读取廖响云邮箱、qq、微博,yy,反正各种网络通信工具的聊天记录。最好再复制冒充,把那些蠢蠢欲动的小三小四儿全打跑!拢了拢领口,迟大少开始对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口若悬河的廖响云没话找话了:“小云哈,我这半夜睡不着了,有三个问题一直纠结着我:一是杨过独臂一个人生活十六年,手指盖是咋剪的呢?二是小昭带了多年的脚链,裤衩子是咋换的呢?三是梅超风练了那么多年九阴白骨爪指甲那么长,是怎么开腚的呢?这心都让我操碎了啊!”接着,完全出乎迟骋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廖响云在这跟他玩借花献佛,他这前脚才跟廖响云吆喝完,后脚廖响云就拿着他这三个问题卖萌献宝,故意逗弄行会yy里的几个妹子开心。这家给迟骋气的,鼻子差点没歪了。兀地,行会yy里的某妹子突然大喝一声:“哎呦老大,这深更半夜的你边儿上咋还有男淫?基情!基情!哈哈哈。”闻此言,迟骋感叹,廖响云这行会还真是“卧虎藏龙”,这是哪家的闺女,太慧眼识英雄了。“咳咳”迟骋故意素了素嗓子,还没等他冲着麦克自我揭穿真实身份呢,廖响云先发制人的将他打压下去,故意冲着嘴边儿的麦克真情流露:“爸,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我再玩一会也就下了,你赶紧回屋早些歇着去吧。”爸?好歹叫个哥也成呀!迟骋怒发冲冠,差一点又没忍住的掀桌子。要不是廖响云小心翼翼地扭脸冲他一个劲打哑语,要他别出声,他绝对不能惯着廖响云再这么“堕落”下去了。强压心中怒火,迟骋寻思等他一会儿,可没想到廖响云太不识抬举了,他以为他会马上下线,这一等就等了一个钟头。迟骋怒火滔天,直接将问题激化,摘下廖响云耳朵上的耳麦,拔掉麦克,伸过大爪子又把电脑给突然关闭了。廖响云也火了,扑腾一下子从椅子上窜起来,把耳麦往电脑桌上一摔,倍儿爷们的冲迟骋大吼:“你他妈到底要干嘛???”咬牙切齿,迟骋与廖响云怒视,良久,他强压心火一字一句问廖响云:“你睡不睡觉?”“要睡你睡去,我不睡!”滚刀肉!“我不搂着人睡不着,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睡不睡?”看来午时已到所以迟大少忍无可忍了。“我不睡,不睡不睡听明白了吗?”“行,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别张牙舞爪的说我没事先跟你招呼一声。”装腔作势的迟骋在那整景儿,寻思拿话吓唬吓唬廖响云,这蹄子就能迷途知返了呗。结果廖大神比他气定神闲,连白眼都懒得冲他翻,扶起地毯上的椅子弯腰又去开电脑去了。这一系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动作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你迟大少爱上哪睡就上哪睡去,爱搂谁睡就搂谁睡,只要别在他跟前妨碍他指挥游戏就成。话赶话、事赶事,迟骋自己把自己给逼进了死胡同,不走也不成了,黑着一张脸,大步流星地就冲出他们的卧房,还真就跟廖响云较上劲了,他就出去住,廖响云不打电话求他回来,他特么的喝出来就不回来了,看他俩谁能犟过谁。当晚,迟骋被廖响云气的“离家出走”,开车在家门口绕了n多圈也没个人给他打电话,一气之下下山,下山之后还魂不守舍,再开回来,卧房的灯还没关。大冬天的,迟骋摇下车窗把脑袋探出去,依稀能瞧见坐在窗前戴着耳麦廖响云的侧面剪影。生气!走!真走,他妈的!!!第166章 网婚更深露重,迟骋一个人驾车去了秉柒凛的丽塔酒店,真是王八蹲灶坑——憋气又窝火。第二天整整一天,廖响云那头都没个音儿,到了晚饭的时候,迟骋实在憋不住了,故弄玄虚的往家里去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文嫂,迟骋想问问针对他“夜不归宿”廖响云那儿有没有什么反应。文嫂不知是脑壳不开窍还是完完全全忠实于迟骋,抓起那电话就是一顿“哇啦”,真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廖响云该吃吃该睡睡,除此之外就是抱着他的电脑玩,至于迟骋,那是一个字儿都没提起过。迟骋郁闷,直接摔了电话。就这么就拗了一天一宿,廖响云那头还是一点音儿都没有,全老二给他哥出了个主意,说再过三天就是小云手术的日子,要他哥故意不去,完后试试廖响云的反应。 第167章 视频里的男人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异色以及恶心的神态,仍旧彬彬有礼的与廖响云侃侃而谈:“嗯还行,没有我想象中的吓人,大蒜烧的吧,没事儿,你这才哪到哪儿。”“切!”廖响云带有鄙视的一哼。“老公,怎么?你还不信?你要是能顺着这网线钻过来,我立马捧着你那张脸亲一口。”这算什么?打情骂俏吗?恶不恶心啊?真是算掉了他的牙!“你是变态吧?哈哈。”廖响云与他说话的口吻特熟络,这是自然了,俩人整天腻歪在一起,一块升级、一块打怪、一块pk的,现如今又成了亲,自然亲厚的不得了。“我这是长了一双欣赏美丽的眼睛,这可不叫变态。”“嘴贫吧你就,嗳徒弟,要这么说你是个gay?”“称呼叫错了啊,我现在升级了,怎么还能是你徒弟呢‘姑姑’。”“少恶心我,你还真当自己是杨过呢。”“上一个问题我刚好想问你,老公,你是gay吧?要不然你发现我是人妖了怎么毫无波澜的。”“不对,这跟你是男是女没关系,第一,你没有骗我装备,第二,你给我出师了,再者,玩游戏就是开心,这跟男女没关系。”“哦,原来这样啊,老公,我这俩天可能会去你们那儿出差,你方便不?到时候约你出来坐一坐?”“切!你要不害怕,我随时随地都有空!”“感觉最重要,我对师傅特别有感觉,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俗人。”“都是俗人,活在俗世就是俗人。”“行,师傅怎么说怎么是,徒儿全听你的。”“我有些累了,这阵子都没睡好,正好趁今天好好睡一觉,你也早点睡吧。”“我上游戏就找你来的,你不在我哪还有心思玩,赶紧下去歇着去吧,晚安老公。”“一会老公一会师傅的,乱叫。”“哈哈哈哈,师傅老公晚安。”“晚安。”某人七窍生烟!迟骋像个气球,他快被气炸了!!!第167章 情敌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他们盼下线了,迟骋以为这回廖响云该想起自己了吧,结果依旧令他大失所望,廖响云哈欠连天,趿拉着拖鞋直接翻身上床蒙头大睡,似乎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那个人要来?这下迟骋什么困劲儿都没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琢磨着现在这种情况得怎么办!来强的绝对不成,他了解廖响云。无视?充满自信?不不不!这都迫在眉睫了,谁给他的勇气继续要他在这自信!淡定的自信啊!!!现在是小打小闹,如果这俩人真见上面了那还得了?万一这俩人身上有电影演的那种什么彼此吸引的费洛蒙,这不成了天雷勾地火,一下子就搞到一块去了吗?最可怕的不是有情敌。最可怕的是有一个与自己爱人有着共同嗜好的情敌,那诱拐起来绝对事半功倍。网瘾如同毒瘾,廖响云现在痴迷网游简直到了成魔成狂的地步,什么都可以没有就不能没有他的游戏他的行会他的队友,跟游戏里那帮龟孙子整得跟真事儿似的,什么讲义气讲信誉,一块在游戏里出生入死,无论打到多好的装备都清点人数平分。做担保,倒装备,借元宝。行会里大事小事屁事廖响云全都当个事儿,整天他脑瓜子里思想里除了这些东西就再没其他了。思前想后,迟骋最后爱屋及乌决定自己也申请个小号去拜廖响云为师,看他怎么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看得死死的。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以前廖响云收徒弟收出了瘾儿,现如今他“改邪归正”了?任迟骋的角色人物“潇洒小正太”如何卖萌耍宝勾搭,廖响云都不上套,依旧跟他游戏里的“老婆”出双入对。又坚持了几天,迟骋最终放弃,又决心从“情敌”入手,于是他又申请一个小号名为“黑色唇膏”,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迟骋烦躁、暴躁、急躁。廖响云手术那天他在外面守了一上午没露面,廖响云还真是倔强到骨子里,没瞧见他人影,愣是一个电话没给他打。又过了三天,黑龙打来电话,说云少爷外出了,迟骋心知坏菜了,远方的“情敌”来了。“怎么了?有心事吗?”咖啡厅里,端坐在戴着大墨镜,扣着大檐帽的廖响云对面的“我是你的女神”发话了。廖响云的确有些走神,他在想迟骋,想迟骋真够爷们的,走了就没回来,他不给他打电话他就不给他打,竟然连他手术也没有来。呵呵,还说什么爱他永不变,全都是屁!现实里的东西,有时候真不如虚幻世界里的那些“感情”要他觉得心满意足。“没什么——你这人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我的脸就那么值得你期待吗?你的目光太刻意了。”“抱歉,我并没有恶意。”“我知道……”继续低头搅拌汤匙,廖响云的态度不以为然。 第169章 第168章 俩位老大“你不想谈了我来谈——”迟骋忽然正色起来,他拉了一把椅子在廖响云的面前坐下,“小云,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哪里过分了?我有你过分吗迟骋?你自己说你走了多久,你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吗?我手术你都没来,你说咱们两个谁过分?对,我是沉迷于网络,可我分得清现实和虚幻,我只是无聊空虚,玩游戏排解下寂寞,这也是你当初要我玩的,你说我怎么过分了?”廖响云炮语连珠似的跟迟骋一顿理论,说的迟骋真有些哑口无言,尤其那句“现实跟虚幻我分得清”把他所有想要出口还没有出口的话统统挡了回去。可不就是,这只是游戏,小云怎么着了吗?怎么也没怎么着,就是玩游戏,也没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但,事儿是这么个事儿,理儿也是这么个理儿,就是让人不痛快,蹙眉,面色铁青,金丝眼镜下的眼色不善,对于音响里不断发出来的“噪音”迟骋显得特别反感。“是我不对小云,这事儿咱们翻篇,从现在开始咱俩都好好的,游戏就是游戏,只要你分得清现实跟虚幻我也不阻止你,但你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成天成宿的玩,得有个度,该节制得节制,另外,你必须跟游戏里的‘老婆’离婚,你们亲亲热热的我不能接受。”“我不想听你的。”沉默过后,廖响云特斩钉截铁地回答迟骋,他在游戏里寻找的不单单是那个“老婆”给他的温情和陌生的“爱情”,更多的是游戏中自我价值的体现。跟着他屁股后面混的小号,那些跟他在游戏里称兄道弟的哥们儿,还有那些可爱的叽叽喳喳的小萝莉和成熟的御姐,都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新鲜感觉。他是那个虚幻国度里的“王”,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傲视群雄,他可以呼风唤雨,他所向睥睨,是真正的霸者。然而现实中他是什么?是迟骋羽翼下的弱者吧,是的,一定是这样的。所以,连同他们的爱情都不再纯粹,会被人评头论足说三道四。突然站起,迟骋怒不可遏:“小云你太让我生气了!”他居高临下地瞧着廖响云,廖响云坐在椅子上仰脸与他对视,眼神坚定而决绝,毫不退缩。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最后迟骋愤恨地甩袖摔门离去。自那之后,迟骋可真是在游戏里大开杀戒,《义薄云天》与《顶级领域》恨不得天天二十四小时不停歇地行会战。迟骋的《义薄云天》开了行会战全部行会人员的名字会变成橘色,廖响云的《顶级领域》开了行会战人员的名字会变成深蓝色,所以敌对行会的玩家往一起一凑看着特显眼。《顶级领域》是沙巴克城主,迟骋取回大号的第一天就递交了祖玛头像攻城,游戏中那可真是战火硝烟死伤无数,复活点上基本横尸遍野,躺下了就别想着再起来。游戏里战士职业最狠,但高级别的法师也不是弱鸡,廖响云行会的法团全区第一,迟骋后组建的《义薄云天》清一色的战团,除非你别近身,否则一个烈火全秒。攻城那天,俩行会的指挥分别是廖响云跟迟骋,俩人一个在家中卧室撕心裂肺的嘶吼,一个在酒店的总统套房歇斯底里的狂吠,真特么跟谁刨了他们俩家祖坟似的,那个仇恨值满到爆棚!全家小二最会浑水摸鱼,他联合江小鱼混进廖响云的行会yy,然后给麦上指挥喊到声嘶力竭的廖响云一顿录音,那边儿迟骋自然也没能逃得了,这俩合计着给迟骋廖响云“反目成仇”这俩口子来个口水战合集,到时候再拿出来给他俩听,不羞死他们才怪,哈哈哈。如果说《顶级领域》在百区已经有了坚不可摧的地位,那么《义薄云天》必须得算百区的后起之秀,还是专门与廖响云这股“恶势力”对着干的大行会。百区黑龙江自从有了专门与《顶级领域》对着干的《义薄云天》之后,很多玩家都感觉这区没法玩了。有《顶级领域》的地方,不出一分钟《义薄云天》必须杀来,于是一时间,整个服风沙四起哀声载道。想练级?想打怪?想爆装备?想得美!哪怕你躲在沙巴克的武器店砸武器都别想!买药?干死你!于是,百区的玩家基本随时随地都能看见这样一幅画面,哪里有本区最高级大法师“顶级男神”,哪里就会有本区最高级大战士“一匹快马”的身影。至此,本区的八卦日日不断,时时刻刻都有花边新闻新鲜出炉,要说“一匹快马”见到“顶级男神”就杀,不是为了这位老大身边的“美娇娘”谁信啊。又于是,百区开始传言俩大行会厮杀的内幕就一句话:一个女法引发的血案。为此,大发横财的垃圾号很多趁火打劫飞尸捡到极品装备,从这俩位行会老大身上落下来的装备少说都没有低于千块的。如此一来,总有那么一些人特喜欢跟着凑热闹,巴不得俩行会老大见面就打,他们好大发死人财。一个传送戒指八万,卧槽!要死要活上一年班年薪也未必有八万啊!!!直到有一天,游戏论坛里有人爆出一张惊世骇俗的截图,画面中是一袭红袍的《顶级男神》站在苍月岛的浮桥观海,而他的身旁站着的不是他的“美娇娘”《我是你的女神》,竟然是《一匹快马》。是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匹快马》大人头顶上出现的那排白色汉字——撅起来,老子要捅你屁股!擦!这是什么情况?楼主真相了!不用滑动鼠标,直接出第二张截图,红袍加身的《顶级男神》二话没说,直接爆出个“冰咆哮”。可以向下滑动鼠标了。一场无比“基情”的战法单挑,精彩截图绝对能令您眼花缭乱!如此龌龊的行径,哥几个闭眼睛都知道是哪位在背后捣的鬼,果然,在此贴发布第二天后,廖响云就给滕子封打去电话,说辞言简意赅,就是希望滕子封帮个忙,替他找技术员把论坛的帖子给黑喽。滕子封人五人六,电话里高声应下廖响云的嘱托,电话一撂回手就给迟骋打过去,一顿邀功,到底狠狠敲诈了迟大少一顿。他这事儿做的不地道,答应了廖响云没给办事,所以廖响云也没惯滕子封的菜儿,第二天一大早就给仁莫湾打了一个电话。这通电话是真好使。一个小时不到,卖主求荣的滕子封临阵倒戈,二话没说,三下五除二就帮着廖响云把那狗血的帖子给黑没了。事实就是事实,永远都胜于雄辩,即便把那盖楼盖到五百多楼的帖子给黑掉了,百区的玩家多数也都知道了《一匹快马》调戏《顶级男神》的事儿了。这才全部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女人!放开你的男人,我来!!!什么势不两立,什么敌对行会,敢情就是变态基佬的追男大法,有人支持有人排斥,各种猜测众说纷纭。 第171章 他知道他在跟踪他!“小云我……”“迟骋,我不玩游戏了,”淡淡的语调,淡淡的声音,连同他眺望远处的面色都是淡淡的,“从今往后我要做个有用的人,”似乎是感觉到迟骋已经迫不及待的朝他走过来,廖响云不紧不慢地扭脸对上他的视线,“这样才配与你并肩同行。”“小云,你到底是怎么了?”从最后那件事结束以来,廖响云都表现得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镇定,他就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廖响云的反常,廖响云的叛逆,一定全都跟最后绑架那事儿脱不了干系。“我发过誓,永远不剪我的头发,认识你时什么样,我这辈子都什么样儿,我坚持了八年才明白,许多事情不是你想要坚持就能坚持下去的,我还是剪了头发,既然剪都剪了就干脆一剪到底,我想抛掉过去,一切重新开始,”跨前一步,与迟骋近在咫尺,微微扬起下巴,廖响云目不转睛,“迟骋——从今往后我要换一种方式爱你。”“小云,不需要,你现在这样很好,哪里都不需要改变。”“迟骋,你根本不会懂,有些事情我想了好久,这么些人里面,哪一个不是爱的轰轰烈烈,爱的头破血流,你瞧二弟跟王子,你瞧小鱼跟秉总,就是弯哥跟疯子也都不平凡,水色更不用说,他们一个俩个都那么伟大,我回首瞧瞧自己一路走来的路,真是没法跟他们比,公子哥儿,一无是处,缺根筋,少根弦,整日游手好闲,我惭愧的要死,真不明白你到底爱我什么迟骋。”伸手封住迟骋欲要开口的嘴,廖响云快言快语:“我真是鬼迷心窍着了魔,任性、骄纵,除了花钱就是花钱,没有自己的事业,从不规划自己的人生,更没有责任心,什么都想着有你在为我做一切,可是他们呢,他们都不是我,都比我强,只有我吃你喝你还心安理得,我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我不想玩了迟骋,我现在悬崖勒马应该还及时的吧?”迟骋抬手捂住廖响云那只裸露在风雪中的手掌,搁在手心儿细细摩挲,嘴角泛起柔情的笑。“迟骋,我总说爱你爱你,其实我爱你并没有你爱我多。”“这话怎么讲?”“我今天在你的书房发现了我的面膜……”“哈哈……”“这么多年,上千张的面膜你一次都没有落下,甚至不是我瞧着面膜上的日期自己都忘记了,迟骋,那上面是你的日记,有你的心情,要我知道你到底有多爱我,我真幸福。”“小云……”搂着小男人的头轻轻呢喃,一个又一个碎吻落在廖响云的头顶,“别说了,你知道就好,我真高兴。”“去——”“?”“打开我车子的后备箱。”迟骋用脑门顶着廖响云的脑门,大手捧住他的面颊,睁大的眼睛露出疑惑之色,莫不是小云还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吧唧一口,重重地亲在了廖响云的脑门上,迟骋松开他擦过廖响云朝着车子的后备箱走过去。廖响云微笑着,看着迟骋一步步向着车尾走去,悄悄地按下按钮,“啪嗒”一声,车子的后备箱盖子自动弹起,霎时,满满一后备箱的蓝色妖姬混着满天星从车内冒出头来。“迟骋——”甜蜜呼唤。有些惊呆的迟骋闻声回转身体,他与小云相恋八年,这是廖响云第一次这么“浪漫”的送他玫瑰花。“虽然这很狗血,可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特立独行的高招——你愿意‘嫁’给我吗?”风起,吹乱他蓬乱的短发,那双眼睛是夜空中最闪亮的俩颗星星。迟骋眯了眯眼,目光落在廖响云捧在掌心的蓝色天鹅绒的戒指盒上,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对儿银光闪闪的男款情侣对戒。璀璨的、耀目的,就像似廖响云那对儿神采奕奕的眼。幸福的滋味在血液中蔓延,快速地流淌。迟骋缓缓地、一步步向着廖响云走来,嘴角的笑容扩大,几乎可以见到他俩排整齐的牙齿,即使这夜如此寒冷,迟骋此刻都觉得燥热难耐。有些眩晕,却是美妙的滋味。来到身前,站定。“为什么不是‘娶’?”黑夜中,点漆一样的眼睛闪闪发光:“你愿意吗?”执拗地重复,行为举止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当然,”嘴角的幸福扩散到脸上,迟骋满脸的柔情蜜意,“我愿意!”第170章 斯文大败类(大结局)廖响云脸上的笑容就跟复制了迟骋似的,他当即伸手特爷们地圈住迟骋的后颈把男人的脑袋拉低,扬起下巴颏上去就啄了迟骋冰凉冰凉的嘴唇子一口,满眼的狡猾与得意,真跟那成了精的狐妖似的。收回迟骋脖子上的手,改为牵起迟骋的大手,然后人模狗样地摘下戒指盒中的“女戒”,就是钻照着旁边那个男款的小了一咪咪的那枚。认认真真地就给迟骋戴在了右手的无名指上:“迟骋,无论痛苦疾病生老病死你都愿意嫁给廖响云为‘妻’吗?”用冰冷的手掌去抚摸廖响云那张即呈现严肃又呈现庄严的脸,温温柔柔地回他:“我愿意。”而后不等廖响云再做反应,迟骋立即摘下戒指盒里剩下的另外一枚戒指举起。雪夜里,四目交接,深情款款:“廖响云先生,无论痛苦疾病生老病死你是否也愿意嫁给迟骋为‘妻’吗?”廖响云的情绪处在高涨满点的状态,压根就没仔细去听迟骋的说辞,稀里糊涂、迫不及待的自己就抢过那枚戒指套在了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咧着嘴回他:“我愿意!”“……啊……唔迟骋……嗯……”夜风吹乱了他们的发,迟骋温驯无害地低下头噙上廖响云那俩瓣唇。后者惊呼,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所有的呼吸全部被热情如火的迟骋吞噬掉。突然被抱住,突然被吻住,先惊后安逸的廖响云一时忘情竟胡乱地伸手刮开了迟骋束发的蓝色发带。又是一阵风起,男人的长发随风狂舞,迟骋拥着廖响云跌跌撞撞地朝着那装满蓝色妖姬的车子靠去。他们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车厢,甚至连车门都没有来得及关合。迟骋附在廖响云的身上略带急促地伸手往下解他衣衫的扣子。车厢狭窄逼仄,没一会儿迟骋的脑门就洇出了汗,他不得法门,在廖响云的身上掏了半天半颗扣子都没掏开。廖响云也急出了一身汗,撑起半个身子费力的从迟骋的身下坐起,先是被迟骋披头散发那个鬼样子吓了一跳,后横眉立目的用指头戳着“迟疯子”的脑门子吼他:“你瞎呀,姑爷爷我穿的是毛衣,哪来的扣子呀!!!”这种时候就算挨了骂迟骋心里面也舒坦,他充耳不闻,低着头自顾自地开始往下扒廖响云的裤子,明智的选择放弃了与那件毛衫继续“对抗”。圣诞夜的罗山弯道上有一辆车车震了整整一个深夜,天空蒙蒙亮的时候,那车子像似一座雪雕杵在道边儿上,车窗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这车子挺特别,车尾处坑坑洼洼的像似被硬往里塞进去一大捧用雪雕刻的雪玫瑰,车后面距离大概一百米处还停着一辆被积雪覆盖的车。 第173章 人模狗样的素素嗓子,提醒着专心驾车的礼拜他要开腔发话了。果然,礼拜善于察言观色,不等廖响云在那没话找话,他像似廖响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率先开口:“小文病了,所以由我代他来接你过去。”噗!小文?廖响云咕哝一口唾液笑得有些刻意:“哦哈哈……原来是这样啊……”礼拜没有接他的话茬,廖响云不知道哪根筋短路了,突然又跟着冒出一句:“他怎么病了?啥病啊?严重吗?”礼拜闻言脸不红心不跳,语调平淡:“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卧床休息两天就好。”“哦,这样啊,害我以为他病得很严重呢——卧床?”猛地拔高调子重复这二字,廖响云眨眨眼,立马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他懂了,他完全懂了!礼拜笑得暗悔,那讥讽的目光透过后视镜落在了廖响云的脸上,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漂亮,只可惜——不是他的菜。又是一阵缄默,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搭腔,其实廖响云还想问问他们现在这是去哪?是你家还是竟文的姐姐,其实都是一个地儿。十二点一刻钟,廖响云被礼拜领着进了一间闹市区繁华地带的单身公寓,这下他才心安理得,原来竟文跟他姐夫单独在外面有房子,他就说嘛,要三个人都住在一个屋檐下得是要多尴尬啊,尤其竟文,良心上一准要受到谴责的。小区的保安在见到礼拜的时候主动热络的对其打招呼,这很显然,礼拜经常出入这里。熟门熟路的带着廖响云进了电梯,然后拿出门禁卡在电梯内划了一下,再按楼层按钮这时电梯才能正常运作。所以没有门禁卡的外来人员就算进了电梯也无法上楼,这里是一层一锁,有卡才能搭乘。当然,你可以选择走安全通道。房门一开,立即飘出饭香四溢的味道,廖响云进屋往里一探头,是围着围裙的竟文正从厨房往餐厅端饭菜。他的脸色很是红润,身子瞧着微微发福,或许是他穿着宽松肥大的家居服的缘故吧。这面门一响动,那面他立即转头,而后笑容从嘴角扯到耳根,放下手中的餐盘急忙快步走来:“小廖,这么快?不是说要一点钟嘛?快换鞋,把行李给我,我给你拿进去。”他说着一手拉过箱子的拉杆,一手伸到鞋柜上去给廖响云够拖鞋,结果一只大手横了过来,接过他手中的拉杆箱替他给廖响云拿了待客拖鞋。似乎对他不乖乖听话躺在床上等着他们回来的行为微微感到不满,那双眼一暗再暗,最后一言没发,穿着他那双与竟文同版同色的男士拖鞋提着拉杆箱就走进储物室。廖响云低头这一瞧,才发现敢情他脚上穿着的那双跟人俩那双情侣拖鞋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干嘛给他拿大号的女士拖啊?大号的就不是女士的了吗!!!!廖响云抽搐着嘴角的面色自然没有逃过竟文的法眼,老实巴交的男人笑得憨厚:“呵呵……那个什么……家里就两双拖鞋,上午临时去楼下超市买的,就只剩大号的女款了,小廖你先对付着穿,咱们吃完饭后我再去给你买。”“你看,你又想多了,这挺好的,你不知道我这人有怪癖,就爱穿女款的拖鞋,哈哈哈,好香啊,我饿死了我,飞机上的飞机餐难吃死了。”这是他的财务,他俩是阴差阳错之下在那年“不撞不相识”的,所以熟络着呢,廖响云嘻嘻哈哈扯着竟文就一块往客厅里来。结果他这一回身,立马对上一双恶狠狠带有明显嫉妒的仇视外加不屑跟鄙夷的目光,廖响云心一哆嗦,立马知趣地甩开竟文的胳膊跳开一步,那个伶俐劲儿,跟个小白兔见了大灰狼似的乖巧。竟文感到尴尬,无辜的眼神瞄瞄礼拜,又偷偷看看廖响云,最后一个人生闷气地走进厨房。他就是一个闷杵子,生气了从来都不吱声,不高兴也不表露出来,反正就是清一色跟你玩“此时无声胜有声”,那谁得受得了啊。廖响云眼瞅着礼拜那条灰太狼就跟着竟文一道进了厨房,临了临了还不忘回手把那磨砂玻璃的厨房门给带死,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在那道屏蔽后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竟文不愿搭理占有欲如此之强的礼拜,他已经向他妥协了,只要这个男人不跟他的姐姐离婚,不去恶意伤害他的姐姐,并且愿意跟姐姐孕育子女,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死心塌地的就躲在这“金屋”里做他一辈子的地下情人。他臭着脸不去与礼拜对视,闷着头在炉灶前忙来忙去,礼拜很多时候都像一个无赖,比如这种时刻,他每每都会故意挡在竟文的身前去捉弄他。不说话,不哄劝,偏偏用他那强壮厚实的胸膛去堵住竟文的去路,会张开双臂抱住他,环着他的腰或箍紧他的肋骨,强迫着他跟他亲上一亲,像似吵了架的同志情侣在厨房一边做饭一边耳鬓厮磨。【完结后记】与【水草vs任真】啊~突然感到好轻松,黑道总裁系列从第一部 <冷面情人>开始到<极品情人>结束,居然写了整整一年零三个月(2012年10月3号—2014年1月27号),终于大功告成了,开心。 虽然是个系列文,除了家庭的大背景没有变化,血吟想方设法的要冷面,双性,痞子和极品这四部剧的情结,剧情,人物塑造以及性格完全风马牛不相及。会在每一部剧里埋一个梗,然后在下一部里接,算是起到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拆开来看也可以,窜连起来看更有味道。也许我描写的文字、气韵有些相近,但是故事绝对部部不同,人物性格迥异,不会让你看着第二部 感觉好像还在看第一部一样。 秉柒凛的冷漠疏离,水色的外柔内刚,王子的忠肝义胆和廖响云的雷人奇葩,绝对是四个各有不同的受君。再来说说攻君,江小鱼是匪气彪悍的,全三绝对的忠犬深情攻,全二是小心眼喜欢精分角色的流氓攻,迟骋则是表里不一喜欢sm的温柔绅士攻。把这八个性格迥异的男人搭配在一起,就有了极道总裁系列这四部小说。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让我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这条路继续下去。我要努力,继续努力,一直努力。因为<冷面>、<双性>、<痞子>、<极品>每一部的风格不一样,有部分读者并没有把这个系列的小说都看全,当然,也有一路跟着血吟把这四部都追下来的朋友。所以,这是一个弊端,既然是系列文又不想把每一部都写的没有突破与变化,改变了布局与人物塑造,自然就会遭到部分读者的抛弃。但是没有关系,人不能总在原地踏步,血吟会一点一点的进步,争取把小说写的既有区别又讨喜。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关于水草跟任真这俩孩子的故事,他们两个人的故事不在黑道总裁系列内了。血吟一直想写,可写到极品结束的时候有些不想写了,因为水草跟任真长大了,迟岚跟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包括币姐曹海他们都老了,真是不想在继续下去了。所以,血吟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不继续在写了,没有结局的故事才最令人怀念,水草跟任真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儿,他们的爱情由你们做主,可以恣意的幻想,随便的意淫,想把他俩怎么编排就怎么编排,只要记着他们两个是从小青梅竹马的一对儿就成了。竹马竹马,青梅竹马!为了方便大家yy,血吟写了个引子,于是,喜欢水草跟豁嘴的童鞋们,请尽情的意淫他们两个吧!!!鞠躬!我们有缘,因为我写,因为你看!-----------------------------------------------------------------------------------------【唇唇欲动】水草vs豁嘴之终极楔子“‘胡萝卜’你真慢,再不快点就被我追上了,哈哈哈哈…”双手紧握车把,屁股已经完全离开车座子,猛踩着脚蹬子,水草把蓝色的单车骑得飞快,整个人几乎站在了车蹬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