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图塔》 第1章:鬼魅 “吟吟···”谁唤我?是谁? “吟吟···”是妈妈吗?妈妈!妈妈!瞬间惊喜如水漫上心头,溢湿眼眶。 “吟吟,妈妈和爸爸要去旅行了,你要好好的,好好的···”月光流水般荡漾在温婉的三月,沉湎于婆娑喑哑声音里,泪流满面。明知是梦却希望永不醒来,那么卑微而荒谬的企求,却怎么也抓不住一丝真实的温暖,残酷的不是美梦破碎终结,而是破碎终结后残酷的清醒,明白了···却渐渐看不见现实和梦的界限,分不清过往和明天的差别。 每次被撕裂般于清醒之后,却永远不肯放弃做梦的奢望,像个长期毒品吸食者,对死亡的结局了然于心,却贪恋那哪怕一刻而转瞬即逝的温暖。那些随着血液生长疯长的冰冷,总是给她如溺水的窒息感觉。窒息,在黑暗中窒息只为那曾停留,却过死于刹那的温暖。而窒息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深入骨髓的绝望,压抑压抑。 “妈妈···”龙吟猛然惊坐而起,一只手生疼生疼已被紧紧的扯住,甫睁开眼,还未适应光亮的一切,却被眼前怪诞的情景怔楞在当场。啊···钻心的疼痛由右手蔓延而至心口。 龙吟狠狠甩掉右手钢铁般紧匝,力的反射让对方吃痛的反弹只身扑向墙面,暂时的疼痛让对方倒在床上挣扎。外面的嘶吼此起彼落,眼前的一切震得龙吟目瞪口呆,血液冷凝。墨色瞳孔里倒映着纷飞而起的雪色长发,根根银丝没入脑迹与头皮筋络纠缠拉扯,眼睛猩红猩红泛着幽光,原本白皙精致的瓜子脸已毛孔突起,面部肌肉纠结扭曲,仿佛里面有个肉球在来回滚动,纵横在脸上的是可怖的血管,混合着难以抑制的痛苦。 “依依?”犹疑探出的手还在半途,躺在床上苦苦挣扎的人儿,电磁感应似的猛然直立起身体,獠牙牵扯出血珠从乌紫的唇边拔越而出,眼神泛滥流动着憎恨的凶光,那是挣脱了地狱千重锁链,逃出人间的凶残厉鬼索命的眼神,不寒而栗的恐惧感从每个毛孔侵入体内,龙吟浑身一激灵倒吸一口气,猛然后退一大步,扭曲的手反向发力,狂乱的扯住那只伸过来纯白的手,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下去。 霎时血液奔涌而出疼痛直击心扉。龙吟盯住原本可以在黑白琴键上穿梭游曳修长润洁,而现在血管若隐若现狰狞的手,仔细看血管中,竟然有随着血液急速奔跑白色不明物体···种种情绪排山倒海而来,两个小小的紧紧相依的身躯,在黑夜中相互取暖,依依为了饥饿难耐的自己,偷超市的东西,被警察追着满街跑。她们在一起傻笑,抱头痛哭在大雨中疯跑··· 可是眼前的依依痛苦万分,而自己却毫无办法,身后的墙斑斑血迹,那是死神,张开血盆大口,宣读末日的宣言。恐惧和痛苦如丝优雅的包裹着颤抖的身躯,灭顶之感席卷而来。绝望和窒息感在气海中涌动,泪水奔腾而出。全身颤抖的龙吟紧紧抱住,处于崩溃边缘的依依;“依依,依依,我们不怕,这只是个梦,梦醒了就好了,呜呜···依依···不怕···” 哀叫声,悲鸣声,求救声,从门外每个寝室传出,在走廊上回环旋转直冲云霄,企图唤来一丝一毫救赎的希望,整个校园陷入深深的地狱··· “依依,我们走吧,你这样巡视般安静望着我,不吼我,我怎么觉得···” 吟吟牵起依依的手,往许久,怀里激烈的扭动渐渐平息,龙吟觉得十分奇怪,赶紧松开好友的身体进行查看,除了如雪白发和满身伤痕,依依好像沉沉睡去般,落在依依身上的滴滴泪水奇妙的在她肌肤上挖刻出泪滴般的血洞,触目惊心血肉模糊的伤口中蹦跳出一颗颗白色如豆米虫,他们像是有指挥,井然有序的排队从门缝怡然离去,大摇大摆仿佛来自己家做客,却对龙吟避如蛇蝎。龙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傻傻呆呆看着连哭泣都忘了。 “吟吟···痛···”听见呼唤龙吟又哭又笑地叫道:“依依,你没事了,吓死我了,呜呜···” 依依并非完全没有知觉,刚才自己失去理智变作狂魔对吟吟下手的时候,吟吟紧紧抱住自己说不怕,现在又见此情景,自然鼻头泛酸满怀温暖,却厉声说“死丫头,要把我闷死啦,好痛噢···” 龙吟听见此话立刻把依依放开,嘘寒问暖包扎伤口,被依依吼过几次笨手笨脚之后总算没有大碍,两人相视而笑确有劫后余生的欣喜。 这才考虑现在的处境和刚发生的事,两个人多年经风就雨早已堪尽世态炎凉,对眼前的情况虽感觉惊异,但是为了不给对方有事的现象,她们自然还能说说笑笑,龙吟也将自己怎么救得依依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依依夸张的说自己——捡到吟吟这个傻宝宝啦,或许吟吟的血可以救人,而她们对发生眼前之事,却想不出猜不透是为什么。 打出的求救电话像石沉大海般杳无音信,只能听见冰冷的嘟嘟声,信号似乎集体从地球逃逸而去。 听见门外的呼喊求救之声,她们眼里流露出不安和焦急,经此依依已然太过虚弱一直沉沉酣睡,太阳慢慢收起它的虎威留下温顺的笑颜。 外面凄厉的声音唤起沉睡的鬼魅,龙吟本想开门被依依制止了,透过门缝看到的,的确是形如依依的鬼魅。吓得龙吟一身冷汗心口恶寒,又想来依依现已受伤了,自己若再有事了?那依依怎么办?也只有忍忍,等依依有所好转再做打算吧。 龙吟自厌的情绪又涌现出来,自己也不过是个胆小如鼠自私懦弱之辈,对别人的痛苦置若罔闻,灾难面前也是胆小怯弱。 只是在这飘飘荡荡的短暂生命里,自父母猝然离世,亲友的淡漠相对,人情的冷眼笑看,她们心里还留下些什么呢,如果有些什么,也不过是些恨和怨罢了,还好她们彼此遇见。再看一眼安稳入睡的依依,龙吟露出苍白如花欣慰的笑,脆弱的像一张白纸却绝美无比。 “吟吟,我们出去救人吧,就算救不了人,也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啊,再者我们也不能等死啊。”躺下的依依在黑夜里说,声音强势如故,但是却明显地有所保留,见不得吟吟暗自懊恼。 自己和吟吟的遭遇大相径庭,而且有过之无不及。没见过自己的亲身父母,不过却觉得吟吟吟更可怜。由于带着父母给的甜蜜回忆,一直活在过去的迷梦里。 也许没见过天堂的美好,就算活在地狱,慢慢的也会没有疼痛冷暖的知觉,像习惯了沙漠的人,再热也只是生活中的普通一部分。自己却可以从头至尾,冷血到底。但是,吟吟的心仿佛不懂得恨,似乎受到天性的奇妙的指引。(未完待续) 第2章:夜曲 “依依,你的伤···”“闭嘴,什么我的伤,能不能救人还不知道呢,我是说我们逃出去,我可不想看到所谓的鬼魅。”依依狠狠拦腰截断了她温吞的话,“可是,现在大半夜的。” “笨蛋,你没发现现在外面渐渐地安静下来了吗?我也只是在黎明醒来,听到一种美妙的歌声才变身的。最起码有两种可能,第一,那些鬼魅已经离开学校了,第二嘛就是只有在白天她们才发作。”依依一边动手穿衣服一边说得意洋洋。 “不管哪一种,对我们都有益,而且我觉得我的伤是飞速般愈合的,不信你看。而且现在离天亮也不差几个小时了。”看迟迟不肯动弹的龙吟,以为是她胆小怯弱,于是怒号一声:“快···” 两个人简单收拾一下,在暗夜离开,住有一年之多的宿舍,默默亲吻了一下光洁的墙壁,在她们心里,宿舍是她们曾住过的最温暖的家。 靠着微凉的墙壁匍匐前行,月光从阳台偷偷溜进走廊,将自己的爱恋倾吐在洁净的地上,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小虫打瞌睡声。 这是校园的魅力,夜的静,远离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围绕在周身的皆是恬静自得的气息。 只是在这一刻,两人再也无法安心感受周围美好,而满怀诗意的一切。静,也许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黑暗于无声之中,张开了吞噬一切的大口,等待这一切可以果腹的猎物。 风从远方飘来又潇洒离去,只留下破碎的只言片语,孩子们,来游戏吧。尽情享受最后的狂欢吧。 “依依,你有没有听到歌声?”在微风中传来鬼魅般歌声,催眠整个幽静的校舍,之所以如此肯定其是歌曲,是其犹如天外传音,天籁之音,而且旋律是如此之动人捻熟。恰似平时之所习唱曲。 但是细细听来又觉迷茫困惑,好似一个无边无际的漩涡,要把人都吸附进去,而且不妙的是,心脏跳动的旋律慢慢追上歌曲的节奏。 忽快忽慢时急时缓,却是诡异地踏着旋律的步伐。依依听了这话心里一激灵,这与那时自己所遇情形出奇的相似,心里顿觉不妙。 貌似爸爸妈妈的殷切呼唤,终于,要带我走了吗?龙吟微笑着想··· “不要听!”依依怒吼一声,赶忙堵住龙吟的耳朵,可是却明显感受到,龙吟越来越紊乱的心跳。以及借着月光看到,龙吟慢慢蜕变成,似痛苦似欢愉混乱表情。 可见捂住耳朵并不管用,这下怎么办呢,都怪自己一直休息,未能将当时的事,与吟吟讲清楚以作防范,现在怎么办? “吟吟,笨蛋,不要听,不要听···”听着越来越急促的旋律,依依心急火燎不知所措,心仿佛撕裂了一道口子,吞噬一切所能吞噬的东西,恐惧如慢慢稀薄困顿的空气,不吸食会死忘,吸食同样难逃厄运。 冷静,童依依冷静···自己也有听到这歌声,但是自己怎么没事? “啊···四月南风,田野麦煌,枣花未落,桐叶密长,哎···取鸣笛音,惜音来赏···” “呵,山光西落,池月东上,荷风送香,竹露沁滴,哎···来往遇逢,欢歌天长。唉嗨···” 高低声线于空气之间,辗转交融如怨如慕,在空气中凿开一道口子,一束束微弱的光悄悄倾泻而下,相视而笑之间,眼神传递着只有两人才懂的美好祈愿——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死亡的可怕,也许并不是其带来的消散,而是死亡背后冲斥着——人性贪婪恨得衍生和罪恶疯长。 生存的哀痛,也许并不是其带来的艰辛。而是生存周生围绕着,无数冰冷触觉欲的霸占,和爱的沦丧,所带来的深深的绝望。 绝望,生者通往死亡的天然桥梁,生者委顿堕落的罪魁祸首。 希望的命运多舛,但是希望的幼苗一旦扎根,就可能会出现奇迹,两个人有着共同的梦想——丰满羽翼,挣脱罗网,观山涉水,终老山野。 “笨吟吟,叫你不要听的,你觉得怎么样?”依依悲喜交加的问。 “呵呵,我没事,依依,你的歌越来越好听了。”见龙吟露疲倦而释怀的笑容,依依心间感慨万千,龙吟心中那个梦真能消逝不见吗? 往前走,还是那条路,但是两人也不再缩头畏尾,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之势,能如此之坦然全因两人心中满满的安全感,既来之则安之。 聪明如依依,怎会不知这咋起的音乐,因吟吟而起?这么有针对而华丽的表演 只可能为最尊贵的客人,既然别人有所计划,那么在任何地方都是危险的。 吟吟也在思虑,刚刚那场戏肯定是为自己而演的,那么自己已无需躲藏,只要慢慢欣赏即可。这么精彩的表演也消耗了不少的时间,五六点,黎明才慢慢于醉酒后清醒,半睁眼耷拉着眼皮窥看着这个世界,慵懒似凡间的大都数人。 吟吟看着半透名的空气,依稀可见滑溜光洁的墙壁,她们住在二楼靠近阳台的地方,把整层楼比作一条大蛇,阳台为蛇头而她们的宿舍即为蛇颈,通往一楼有两个出口,一个在蛇的三寸另一个在七寸处,看看旁边的门牌号,他们所处的位置已然快到蛇的三寸处。拐弯便是进入一楼的楼梯入口,两人刚要拐弯进入入口。 “救命啊,呜呜···救命啊···”在她们的路前方传来凄厉的求救之音,两人困惑得看了对方一眼,凭借微弱的光,往前看。 前方虽模糊,但是空旷的走廊并无任何类似黑球的物体,两人感觉事情非常不妙,赶紧追寻声音的源头以来寻找求救之人,奔至第二个出口处声音戛然而止,周围只有两人急促的喘息声,刚才凄厉的呼救之声好似不曾存在过似的。 两人的心跳都急速加高,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迈向第二个出口,眼前并未出现任何异常的状况,两人困惑地对看一眼。 “啊···”依依用高八度的声音惊叫,全身坚硬也一瞬间,然后疯狂地跳动,要极力摆脱掉什么。 低下头只见依依细白的脚踝,被一只瘦骨嶙峋而又冰冷异常的手紧握,龙吟自觉在何处见过这样的一双手,那只突然跳出的手,似乎已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紧握之后便颓然放开。 “依依,这就是鬼魅之手,你不要害怕。”吟吟低低的声线传来,试图安抚惊魂未定的依依,“这···这就···是吗?”看来依依真是吓得不轻舌尖都在打颤。 “嗯···”龙吟拉开门,便见门后地上直挺着一个没有了动静的人,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半个鬼魅。血色长发,面部扭曲,长牙狰狞。 “是薛婵?”躲在龙吟背后依依脱口惊呼道,原是她认识薛婵耳朵上的那枚名贵珍珠,“走,我们不要救她,哼,这个变态的女人也有今天。活该···” 依依气鼓鼓的可爱脸颊,此时写着,不可抑制的愤怒,死命的拖着龙吟往前走,龙吟苦笑着,像个洋娃娃任,由情绪激动地依依拉着,往楼梯下走,回头淡然看了一眼躺在冰冷地板上的鬼魅,眼神里画满冰凌般的矛盾,也许自己再掩饰,也无法平息渐渐涌起的厌恶,对人性深深的厌恶。 薛婵是个典型的富家大小姐形象,任性自私,骄傲自大,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想尽办法揭别人伤疤的痛快之上,这种人,天生好命却以铲除,遭受厄运的异己为己任。 自己和依依就是那些最不可原谅的异己,而且是优秀的,有点不可思议的异己。无怪她会无由端的用些恶毒的方法使自己和依依厌恶她。 自己不屑把宝贵的情绪,浪费在这样碎屑的生命体上,毕竟生存是那么艰难,硌得人生疼。但是在依依纯白爱憎分明的眼睛里,界限那么明显,也许那么喜欢依依,不仅有相依为命的友谊,还有受那样鲜活纯净的灵魂的吸引吧。(未完待续) 第3章:血染 依依用余光,偷偷窥视着脸上波澜不禁,一直任自己拉着走的龙吟。心中慢慢停下潮涌的愤怒,想来生命就只是生命,救与不救只是自己的好恶,和原来的恩恩怨怨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现在环境这么恶劣,谁也不知道迎接她们是怎样的厄运。吟吟是想救的吧,自己不应该阻止的,不是吗?“吟吟···”眼神相接,一切明了。 龙吟把手指咬破,让鲜血滴入龟裂不堪的嘴唇里,奇迹再次出现,玫瑰色嘴唇,消失的獠牙,雪白柔软的手,黑色长发。依依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光看着龙吟,也像看到一只稀有的贵宾狗狗,面露红心,只见龙吟却依然面露困色。 “怎么了?”依依困惑地问。 龙吟摇摇头淡淡的笑着说:“薛婵的脸色并没有缓和,而且伤口中没有蹦踏出米色小虫。” “所以说这个变态女人并没有获救,只是?” “只是遏制了体内的鬼魅之毒。”“那怎么办?”依依焦急的问。 龙吟摇摇头困惑的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也许她与你的情况不一样。”龙吟疲倦的抚抚额头,无力感袭来,似乎又听见来自地狱的呼唤之音,只是这声音不再是父母的,而是一种美妙而低沉的,自己居然诡异地感到莫名的熟悉。 “嗯,也是,刚刚我们也有听见歌声,而且我们又在中间搅了局,可能她中毒不深也说不定。” 吟吟,她醒了!”依依紧张地捅捅身侧的依依。“这是在哪?”薛婵沙哑困惑地问,随即惊恐地嘶叫:“鬼,鬼,全是鬼···” “薛婵,你怎么了?”龙吟和依依制止住薛婵张牙舞爪扭曲的身体。 “妹妹!”从楼下冲上楼来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两个女生按住撕心裂肺般惨叫的妹妹,“你们是谁?在干什么?”面对这突如其来,而又称薛婵为妹的质问声,两人吓得不轻,立刻放开了手回头望去。 “你们是谁?刚刚对我妹做了什么?”一边焦急地看着妹妹,一边愤怒地盯着两人。 “我们是谁你不用知道,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救了个人,你又是谁?”依依看到这陌生男生眼中,对薛婵的关心与坦荡地焦急,原是愤怒的话生生咽下。 也许对方真是薛婵的哥哥,什么都可以作假唯独真心作不得,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突然出现··· 那男生见对方眉眼如画长发似雪如仙女一般,说话却充满*味,可是见对方虽不满,但却毫无愧色的神情,暗骂自己。事情还没弄清楚,就这么鲁莽行事,全无冷静成熟的反应。 “我是薛婵的哥哥,我叫薛靳,妹妹昨天向我求救,我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就看见你们···” “谁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依依的警戒之心并未下去,再者薛婵怎么求救,电话根本打不出去。龙吟直起身淡淡的说:“依依,他是。看他鞋上玫瑰园的新土,头发上稀疏的晨露。还有满生臭汗味···” 男生一听此言愣了一下,看向带着宽大黑框眼镜,却依然美丽异常的龙吟。心下暗想这女孩面临如此混乱的局面,却是这般心细缜密。而且气势恢宏,似乎天生就有无所畏惧般压倒人的气量。心中暗觉折服。 “喂,收起你那猥琐眼光!”依依凶狠出声制止他,猛盯着龙吟边看边如有所思的眼光,听此言龙吟不禁喷笑出来,只见自称薛靳的奇怪男生,脸色爆红而且还泛着铁青,真有够壮观的了。 “哥哥,我怕,全是鬼!”三人想起薛婵,还挺在地上苦苦*。这才及时解救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男生,他们将薛婵抬进依依和龙吟的寝室。再做打算。 薛靳是薛婵同父异母的哥哥,原来妹妹打电话求救,才匆忙赶到学校循着记忆,在黑夜的校园找到妹妹的寝室。 就心急火燎地上楼来,依依见他对妹妹关心无微不至,也不再作为难,把女生寝室出现鬼魅,和龙吟救得薛婵之事说了明白。 经此一折腾几个人都疲倦不已,匆忙混乱之后,两人这才仔细端详薛靳的样子,剑眉星目下英挺的鼻梁,轮廓坚毅胡茬暗起,单薄的嘴唇笑起来有种阳光的味道,思索起来却是另一种味道,介于男生和男人之间的成熟英俊很耐人寻味。 依依心中却想家里巨富,硬件设施和软件设施,都均具备花心的资格,而且刚才他初见两人时,眼神流露出的异样眼光,也足以证明他有够花心的,每个人都有要做什么样的人的选择,只是要敢对自己和吟吟怎么样,哼哼,就别想活的安生。 薛靳感觉两人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旋转停留,顿觉心跳加速全身僵硬,如坐针毡。想自己从来英俊多金,风liu倜傥,也曾和许多名门丽媛,美貌佳人打过交道,却在这两个小丫头的一眼一眉下无法自处,就只剩一个想法,逃··· 龙吟见薛靳被盯得如此阵法,顿觉好笑,两人这眼光是有些太过裸露直接,于是缓和道:“我们都休息一下,积攒好力气,学校似乎不能再呆了,我们还是出去为妙。” 薛靳对龙吟投去感激的一瞥。龙吟毫不为意,把目光投著阳光飞舞的校园,园中草绘的图案,有游戏的鱼形,简单的花型,还有只有远处才看的明了的蛇形。 绿浪翻滚之中月季花,开得自顾自的没注意。姿态妖娆层层叠叠,如此廉价甚至有些惹人嫌且被人忽视,自己却很喜欢这种不加修饰不论品味的花。 还偷偷折过几朵。她们似乎从不懂得物以稀为贵,也不知拿四季做文章,开在百花争艳的春天,却又那么不计后果袒胸露乳。 不过那自顾自的笑傲于天地之间,随心所欲地疯长,多么痛快啊!也许廉价降低了它的身价,但是跻身于大街小巷的它们,却让每个人记住它的名字和样子。 蜿蜒石头小路尽头是水光潋滟的池塘,校园还是那么美丽,那么芬芳。只是这美丽之中却飘荡着一缕若有似无的怪异,太过安静。 突然龙吟被池塘边垂柳下的人影吸引住了,距离太远看不清面容,白色套装在翠绿湖边特别显眼,和依依一样的雪色长发,像一团浓烈的白雾。 不知为何龙吟确信他是名男生,突然龙吟瞪大了眼睛,那人居然对龙吟粲然一笑,并诡异地作出虚抱的姿势,又仿佛还在对着龙吟歌唱。 当龙吟想眨眨眼再次确认,眼前一切突然都虚化了,似乎那鬼魅般的身影从未出现过。龙吟暗自摇摇头可能自己太累了,出现幻觉了吧。 是谁在对着我唱歌,是谁在梦里迎面而来,声声呼唤我的名字···(未完待续) 第4章:嗜食 “哥哥,好多鬼,哥哥、、、我好怕、、、”三个人都被薛婵哭号嘶喊所惊醒,薛靳迅速奔到妹妹面前,抓住妹妹的手道:“妹妹,你醒了,我是哥哥,没事了,你不要怕!” “哥哥,呜呜,哥哥,我好怕,呜呜、、、”依依与龙吟见此情景,也没有出声打扰,薛婵认出依依和龙吟两个人。虽然昏迷,也知道是她们救了自己,之前种种自己的所作所为,涌上心头,艰难的抬眼又缓缓按下眼皮。 恩惠是种奇怪的东西,有时让人感激,有时却令人推拒。恩惠和仇恨很像,要记住要归还,哪怕只是情绪上的反射。 这些薛婵自然明白,只是一时半会无法转变,自己高贵大小姐的姿态。就只能见机行事以哭来糊弄过去。 薛靳感受到妹妹渐渐平静下来,就说道:“妹妹,是这两位小姐救了你,快谢谢人家。” 依依见薛婵只是哭哭啼啼,并无反应,心里嗤笑。懦弱自私的人,而又极好面子,看笑话般的盯着,薛婵左右闪躲的眼睛看。 “薛婵,你如果没事了,要跟我们走就请赶紧打理一下,若是你想留下随便。”龙吟冷眼看着薛婵的反应,不以为意地说道。 薛婵虽娇气跋扈却不是傻瓜,在莫名其妙,而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其他人可能已遭遇毒手变成鬼魅。而这两人不仅毫发无损,还救了自己。 原来突然出现在这贵族音乐学院,两人就在学院引起不小的轰动。现在又身怀莫名的能力,她们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妒忌之感爬上心头,可是为了逃出去,也为心中混合的感激之意,她乖巧地起床准备出发。 薛靳见妹妹不肯致谢,而模棱两可的样子。心里或多或少知晓原因。这两位就是妹妹经常咬牙切齿提到的,在学院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我妹妹可能受到过度惊吓,所以才···” 薛靳试图为妹妹乖张的行为作解释,“我们了解你的宝贝妹妹,只是这一路上可要委屈委屈她了,不收起某些东西可是会吃苦的,还有你!” 依依软绵的话礼貌中夹枪带棍,令薛靳听来既羞又恼。那句还有你,是什么意思嘛?听了此话,薛婵也心头怒气上涌,待要发作,又见龙吟冷然的眼神,只得低下羞的通红的双颊。默不作声的收拾。 四人各怀心事出了门,走出宿舍楼,正值中午太阳刚烈,空气中似乎涌动着滚滚白烟,化作一团团水蒸气向他们袭来,这样的天气特别诡异,就算是正午,可这四五月的天气,再热也不会至此。“哥哥,好热、、、” 养尊处优惯了的薛婵,立刻觉得不适,“妹妹,你再等等,我的车在学校门口,等我们出去就好了。”依依和龙吟听见薛婵的话,并未嘲笑其娇生惯养,这种热她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却隐隐有些担忧,现在诡异的天气和空无一人的校园。难道校园里所有的人都遇害了? “我们走吧,先去去食堂看看。”龙吟微微蹙起眉毛,食堂是学校最热闹的地方,而且现在又到了吃饭的点,人应该很多,如果那里也没有人,那么整个校园的人就都遇害了。 有这么大能力的人该多么可怕啊!四人心中虽有疑问,但是看到龙吟严肃的脸色和若有所思的眼光,都默默点了点头。龙吟牵着依依的手,薛家兄妹也胳膊互挽。 “大家小心。”龙吟浅浅地说。“呵呵,我觉得现在很刺激,仿佛掉进一个奇异的梦!”薛靳嬉皮笑脸的说。 “白日梦吧!”依依听见他这样不知死活的话,冷冷地泼下一盆冰水。“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薛婵忍不住为哥哥打抱不平。 “我怎么不能这样说话啦?喂!那位白日梦老兄,要不你在自己身上插个几刀,看看是否做梦。” 一直观战的龙吟闻得这句话,也偷偷笑出来。薛靳脸上挂不住,本想反驳,但是又怕引起那伶牙俐齿的童依依,更为猖狂的话语。 叹了口气,自己本是一片好意,打破这安静诡异的气氛,看着童依依绝美的面容,困惑地问自己到底怎么惹到她了。 “你···”“你什么你,呶呶···”毫不理会薛婵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吐吐粉红色的舌头高兴地转过身去。薛婵被堵地两条秀眉倒插。 “哥,你看”为何哥哥一直默不作声,只见薛靳也满面通红不敢回话,看着走在前面谈笑自若的两人,薛婵又是怒火横生。 “好奇怪?”走在前面的两人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食堂人山人海,每个位置上都有人坐。都把头按在碗里,似乎极力想把碗吃掉。没有平时吃饭时的交谈声,只有不停扒饭咀嚼吞咽的声音,嘴边遗漏的米粒菜渣根本无人问津。 而且碗里菜肴,似乎永远也出不完的,泉涌般往外冒。不远处打饭的地方,盛满了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不仅有平日吃的饭菜,还有从未见过的菜肴,油光外冒的酒考乳猪,鲜红诱人的三鲜龙虾。 还有龙吟最喜爱的红烧大鲤鱼···只是奇怪的,并没有看到服务生和收银钱的人。 美味食物,早已将龙吟引诱的不知东南西北,浑身软绵绵。甚至可以听见,饭菜在向她招手呼唤。 依依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得迷迷糊糊。浑然不觉,龙吟那个贪吃鬼,早已缴械投降。万分惊喜地奔向,对她招手的红烧大鲤鱼。 “龙吟!龙吟?”薛靳慌张的喊着,中了魔符不顾一切奔向食物的龙吟,主事者闻所未闻,倒是把呆在一旁的依依给叫醒了。 龙吟拿起筷子,就要将鲜美可口的红烧鲤鱼,往嘴里填。啪地一声,被刚刚惊醒的依依打掉。 看到吟吟眼中对食物的饥渴,依依顿时心如刀绞,泪如雨下地一把抱住龙吟。浑身颤抖。 依依明白她们从小开始,就过着拮据的生活。可以说是乞丐的生活,甚至食量出奇惊人的吟吟,曾被饿得两眼昏花昏了过去。 就算现在,她们在外打工唱歌表演,有了充足的钱吃饭。可是自己总是要把钱存起,来以防以后有事,还是过着十分节俭的生活。 不过吟吟却没有再出现,饿昏的现象。原来吟吟一直压抑着,对食物的巨大奢望,而自己却从未发现,以为那样食量惊人的吟吟,只是饿了太久。 难道吟吟每次说吃饱了,只是为了顺着自己。而她是不是总是饿着肚子呢?想到这些,以及刚才吟吟看到食物嗜血的眼光,依依泪水就像两条并行银色丝线:“吟吟,对不起,我不知道,呜呜,对不起···” “呵呵,依依,没事了,是我太馋了,你不要哭了。”龙吟感受到依依身上,传来深深自责和悲伤,缓缓醒来,就听见依依如受伤的小兽般,呜咽出声。 伸手缓缓抚弄依依雪白的长发,脸色微苍白,眼眶也变红。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光,刚刚自己像被蛊惑般,那么饥渴而不顾一切。要是没有依依,那么自己是不是也会,像这些趴在餐桌上,死命吃饭的人一样? 永远吃不完的饭,永远无法满足的食欲,永远无法自由,他们早已不是人类了。 敌人真是了解自己,龙吟讽刺地笑了起来,连自己对食物有非一般的渴望,也知晓的那么清楚,不可思议啊!拉着依依走出,这正在举行吃饭狂欢节的食堂。 站在校园紫葡萄藤下的四人,均默不作声。似乎都还没从餐厅的宏大诡异地胜景中,抽离出来。只是偶尔能听到,倚在龙吟肩头的依依,还在抽抽噎噎。 薛靳看着相依为命的两人,在这两个命运多舛的女孩子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我和依依都是孤儿,没有饭吃自然是稀松平常之事,而我,说出来不怕笑话,对饭食有近乎偏执的渴望,和巨大异于平常女孩的需求量,所以才会发生,刚才那笑掉大牙的一幕。”龙吟无可奈何地苦笑着,回复兄妹两人好奇的探视目光。 “可是,现在我们有钱了,我还不让依依吃饱饭,我···”听见龙吟轻描淡写的解释,好像与自己无关的事,心里的愧疚更深重。 “呵呵,没呢,要不是有依依你的管制,我可能早变成肥婆了,而且刚刚似乎是有人故意安排,好像,知道我有这个怪癖。”再不制止依依的自责,她可能又要哭个半天, “那个,对不起,我原来都不知道,你们有那么多艰辛的从前,我那样···” “停,我们怎样不需要你的同情。至少活下来,是靠我们自己的力量,不像有些人,叼着金汤勺出生,整天挥霍着不属于自己的特权,还可笑得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哼!”依依打断薛婵真假难辨的道歉,她怎么也难以忘记,往日薛婵丑陋的嘴脸。不知道曾多少次,把她们两个是孤儿的事情,拿来取笑嘲弄。 “你什么意思?”每次都被童依依气的面红耳赤的薛婵,再不顾忌什么淑女形象,怒吼出来。“嘻嘻,就是字面上的意义,单细胞生物,笨!”结果旁观的两个人,都死命地拉住喷火的,将要大大出手的薛婵和依依。 “呵呵,你们这样吵,也不错,至少我们对未知的对手并不惧怕。”听了前半句,面红耳赤的两人,差点要把龙吟咬一口。 但是听了后半句,却缓缓安静下来,现在四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校园,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薛靳淡淡地皱着眉毛,这似乎就像一场游戏,有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这一切,不知道下个难关在哪,只是明白,一关闯不过就满盘皆输。四人都聪慧异常,怎会不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未完待续) 第5章:气概 “吟吟,你不觉得,这些事都是冲着我们来的吗?准确点说是冲着你来的,你的血,召唤你的歌,还有针对你脾性中的弱点,所设置的餐厅的怪异景象,你要有所准备。”依依担忧的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岂能不知,可是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龙吟有些无可奈何地道。自己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龙吟心里感到无边无际的疲倦与无力,自己不过是希望,能简单快乐的生活,现在这一切都像一个深渊,而自己不得不往下坠。 “可是我们又和这无关,为什么我们也会被困在这里?”听见妹妹这样说,薛靳也困惑不已。对这包含抱怨的话语,他也在思忖,他和妹妹与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也很好奇,我和妹妹与怎么也会卷入其中?”依依听见两兄妹抱怨多于疑问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唉,有些人啊,忘恩负义的功夫真是练到无与伦比的境界啦,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说明你命该有此一劫,而且不是我们有些人,还不是早已小命归西啦?还在这说和我们没关系,没关系的人,把龙吟的血吐出来啊!哼!” 薛婵被堵得不能言语,但是又见不得童依依,连讽带嘲盛气凌人的样子。便孩子般赌气地说;“谁让你们救的啦?我才不稀罕你们···”当接触到龙吟冷若寒冰的眼神,薛婵顿时静若寒蝉。 “妹妹,怎么能说这样孩气的话,还不快道歉!”见不太生气的龙吟满脸怒气,薛靳心下一沉就替截住妹妹的话,“不必了,有些事的确是我们多管闲事了,还有如果我们真这么合不来,倒不如分道扬镳的好。免得敌人还未下手,我们自己先自相残杀起来,而且对于薛婵,我是不喜欢甚至讨厌,这样带着这个情绪,我们是没办法相处的。” 听见龙吟如是说,薛婵再也无法隐忍下去:“分就分,没了你们,我和哥哥照样走出去,哼,哥哥,我们走这边。” “妹妹,妹妹,不要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路上小心,恕不远送!”见依依边摆手边嬉皮笑脸地讽刺,两个渐行渐远的人。龙吟暗自苦笑无奈地摇摇头,希望他们不要节外生枝,安全出校门去才好。 “依依,我们也走吧!”“呵呵,好啊,吟吟给你巧克力吃,我带了好多哦。你要不要喝水,我这···”龙吟哭笑不得地看着依依,边走边从那似乎永远掏不完的双肩背包里面,掏啊掏,“不用了,依依,我不饿,咕噜···” 两人都闻见突如其来的咕噜声,先是依依反应过来,毫不顾忌地哈哈大笑,龙吟也羞得满脸通红,只得默默接下巧克力和水。 没办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总是饿的肚皮。而且龙吟也十分困惑,明明自己感觉不饿了,但是那个胃只要听见有食物,或者自己大脑在想食物,总会自顾自地叫个不停。 两人就这样边走边吃,本来就十分安宁的校园,因为没有人烟越发空静寥落。 十字街上的圆形广场,只有雕塑还在那里张望。雕像依然屹立,在广场的最中央,在朝空气摆手,似乎指引着莘莘学子们求学和人生的方向。 路边摆着几双花田,这种长的很像,小时候家乡的空心菜的或紫或红的植物。至今自己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总是叫它空心菜。 依依听后笑的前俯后仰,也曾告诉过自己几次,但是记忆仿佛是有选择的东西,对根深蒂固的线索,总是牢牢抓住不放,无论纠正多少次。 石板水泥路,已经显现出苍老颓唐的容颜。斑斑驳驳爬满皱纹,一条条宛如曲蛇的裂纹,诉说着这个学院已有些年岁,学校最引以为豪地便是,屹立在路尽头拐弯处的图书馆。 印象最深的是大理石砌的第一层,灰白朴素厚重敦实,但是却典雅无比,总觉得任何校舍也比不上它,色彩的单调意蕴却上了多少台阶,记得第一次看到恢宏的图书馆,抚mo着冰凉沁心厚重敦实的第一层大理石墙面,自己居然傻气地问依依,这得用多少的大理石啊,后想起来自己真是俗不可耐啊! “龙吟,你听?”侧耳在风中聆听,若有似无的歌声,再听歌声两人都万分警惕,再不敢莽撞行事。 气若游丝的歌声忽远忽近,两人未觉得任何异常,似乎是从音乐楼的方向传来的。 “怎么回事?这歌声好像不是针对我们的,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龙吟一把拉住站在一旁百思不得其解的依依,往音乐楼方向跑,“快,薛婵他们有危险。” 一口气跑到音乐楼门口,正对着两人眼前的是黑色烫金音乐楼的大字,正对着她们的是音乐大厅,左手边是音乐教育楼,右手边是平时教授舞蹈的大楼,再接着是乐器楼。声音到此戛然而止。两人紧紧皱着眉头,突然停止的歌声像突然断了线的风筝,甚至一丝一毫的轨迹也不曾留下,这可怎么办,这么大的学院楼,两个人会被藏在何处?该怎么找? “吟吟,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有事?”依依带着哭腔说,他们是被自己气走的,一边是担心两人的安危,一边被眼前阴森的环境所震慑。 庞大的音乐楼,就像一座无声的坟墓,张大嘴等着两个人往里跳。而两个人又不知道他们被藏在哪里,他们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不会有事的,依依不怕,我们会救出他们的。”龙吟一边安抚情绪波动的依依,一边迅速旋转着思维,努力用大脑感应他们在哪,冷静,龙吟,冷静! “走,去表演大厅。”“你确定吗?”依依颤抖地问,“不确定,但是我大脑里面刚刚突然闪现音乐厅的画面,所以先去那里看看。” 两人奔至音乐表演楼前大门前面,大开的玻璃大门似乎在迎接着两个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幅著名音乐家的自画像,往日龙吟会用崇敬的眼光看着他们,现在全无原先崇拜的心态,而是带着隆重的警惕。也许每幅画后面,都有一双窥视着两人的眼睛。 音乐厅的门缓缓打开,鹅黄色的灯光,像个刚出浴的含羞少女。一寸寸露出完美的肌肤。对于这诡异地一切,两人对视一眼,猜对了在这里,两人慢慢顺着对方的指引走到特意为她们敞开的大门,默默地紧紧握了下彼此的手,镇定地走过去。 这时龙吟的眼光。却扫到从楼梯逶迤而下的雪发白衣男子。看清了,介于男女之间的绝美面容,仿佛会发光,面容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笑容却抵达不到眼角,冰冷的眼神找不到任何情绪,而挺拔的身体没入周围的光亮中,似乎被不费吹飞之力的空气吸收一样,或者是他吞噬了空气,也包括她们。他是谁?我是不是认识他?这么熟悉?(未完待续) 第6章:尸藤 “啊···”依依惊悚的声音,打断了龙吟如潮的思绪。身体向后,险些被回抱依依倾倒。龙吟险些血喷而出,似乎是葫芦藤的藤上,挂着一个个倒挂的不倒翁,动摇西晃。 只可惜藤上挂的倒不是葫芦,而是一个个人,披头垂发,垂头丧气,脖子上系着黝绿的粗藤。还缓缓滴下果汁,不过这果汁却和血一样的颜色,各个都带着丑面獠牙的面具。 其间阵阵恶臭扑面而来,看着他们像一只只倒插的蜡烛,缓缓滴下血肉污浊的液体。眼泪绢然而下,悲从胸来,何等残忍的手法,是刚刚那个诡异地白衣人吗? 如若是想要我的命,只管拿去,这算什么,牵扯进这么多受苦受难之人,死的惨象让自己痛不欲生。 恨自己的自以为是,赶走他们。难道他们也要这样,慢慢被折磨致死吗?“薛婵!?薛靳!?你们在哪?我对不起,呜呜,对不起。”听见龙吟崩溃的哭喊声,依依满身愤怒,吟吟心里太苦了,自以为一切都是针对自己,就故意气走薛婵兄妹,以保他们安全,却把他们推入死亡的谷底。 依依突然勇敢地冲进地狱的战场,一个个检视腐臭的尸体,“救命···”依依听见了薛婵微弱地求救声,“薛婵?薛婵在这!吟吟,薛婵在这,那死丫头在这。” 依依边惊喜喊着龙吟,用尽全力地托起,还有一点温度的身体,试图不让绳子嘞那么狠,以给薛婵喘息的机会。“嗯!我知道了。”龙吟不顾一切冲进尸林血海,胡乱捡起旁边的凳子,三步两并奔至依依身旁,颤颤巍巍爬上高凳,死命的用手试图扯断紧锁的藤蔓,可是手都出血了那藤蔓还未断,眼看依依快支持不住生死未卜的薛婵了,龙吟只得用牙齿一点一点硌短粗粗的藤蔓,刺生生扎入柔软的口腔,血沿着嘴角而下。 “咳咳,哥哥···”两人狂喜地看着,慢慢找回呼吸的薛婵。确定她无大碍后,龙吟赶紧回身,在林立的倒挂尸体中寻找薛靳。只见那滴血的藤蔓悄悄移动,缓缓裹住一具具血肉模糊地尸体,有些藤蔓似乎还不情不愿的,三人看得呆在一旁,这又是什么景象。 不过现在还不是看这个的时候,薛靳还不知在哪呢?龙吟猛地抓住一条,还未完全收回的藤蔓。不让他们退委回去把薛靳吞了。 依依和薛婵见状也来帮忙,向后拉住龙吟的身体。那些藤蔓也死命往后撤,似乎对龙吟沾血的手极为惧怕。两厢拉扯,龙吟的手,早被藤蔓上的刺,给扎得血肉模糊。 “薛靳,还给我们,薛靳···”龙吟哭着说,那些藤蔓似乎通人性似地,停止了动作。只见,从后慢慢探出,一条条极其嫩绿的柔弱枝条,温柔的抚触在龙吟受伤的手上,龙吟只觉得奇痒无比。钻心之痒,让龙吟险些支持不住,笑了起来,放开来手。 但是龙吟知道绝不能放手,放手的结果就是害死了薛靳,“薛靳,你们把薛靳吐出来,要不就把我也吞了,否则我誓死也不放手。”一条生命,不能就这么残忍的被吞噬了,那些嫩绿的枝条似乎体会到龙吟的心思。 像抚拍似地按按龙吟的头,安慰地顺顺,龙吟凌乱的长卷发。龙吟似有所感的缓缓丢开了手,这是妈妈,妈妈的手,妈妈才会有这样的动作。 只见那些嫩绿的小藤蔓,纷纷折身回去。在一个个紧紧包裹着尸体的藤蔓上轻触。终于在触到第三个,裹得像绿婵宝宝的藤蔓时停了下来。柔柔地挖开层层被包裹的尸体,那些看似柔弱的力量,却止住紊乱的食体藤蔓。 那些黝绿的粗藤蔓,心不甘情不愿地放手。藤松开了薛靳的身体。与嫩绿藤蔓接触片刻后,缓缓退至一边。三人赶紧扑到薛靳面前,薛靳早已面若死灰气息全无。“不会的,不会的,薛靳不会死的,怎么会这样,不会的。”感觉到薛靳慢慢失去温度的身体,龙吟惊慌失措的喃喃自语。 “哥哥,我是婵婵,哥哥,你看看我啊,哥哥。”“薛靳,你怎么会这样,还笑说你是大帅哥,什么事摆不平呢?现在这样算什么,懦夫。”三人都泪若雨下,语不成声,死亡离得那么近,让未经刻骨铭心的死亡的三个女子,万分悲痛。那嫩绿的藤枝轻轻浸触,三人流下的眼泪,然后搭在薛靳已不再跳动的胸口上··· 不知过了多久,“你们三个怎么哭成这个样子,我还没死呢。”听见薛靳嬉皮笑脸地戏谑声,三人顿时停下哭声,都愣愣看着薛靳。这自恋的薛靳见三人,都愣愣得地望住自己,就在那搔首弄姿猛抛媚眼,三人见了,相视之后均诡异一笑,都暗暗使力,在薛靳腿上狠狠揪了一把,“啊···杀人啦···” 三个女生手挽手,笑的前夫后仰。这个不知死活的臭美自恋狂薛靳。到死了还不忘卖弄自己,也还丢不掉,自己愚蠢的优越感。薛靳龇牙咧嘴的边抚摸着大腿,边抱怨道:“对患伤病号这么狠心,三个死丫头还笑成枝花乱颤的样。” 三人闻见薛靳血的控诉,又是一阵狂笑。薛靳虽疼,但是看见三个女孩子,和睦友好也快乐无比,也就不那么在意。再说是她们救了自己,而且特别对那个浑身皆是迷的龙吟,青眼有加,刚刚她救妹妹和自己的时候,真不像一个弱女子,而像··· “薛婵,你们怎么会被弄到音乐厅去的?据我所知,你们走不到那里去啊。”龙吟困惑地问,她就是害怕在音乐有关的地方会节外生枝,所以才故意把他们气走,本想既然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应该不会为难和这些事无关的人,怎么会她和依依还未到音乐楼,他们就出事了? “龙姐姐,《唐璜》歌剧你听过吧,就那一段唐璜引诱乡村女孩,曾今我饰演过那个乡村女孩的形象,我和哥哥刚走到潜心楼就听见那个歌声,而且那个声音居然是我唱的,我和哥哥就跟着歌声走,结果···” “结果,眼前闪过一团白烟,准确些也不是烟,反正眼前一白,等我们醒来,就被吊在音乐厅的表演台上。”薛靳不等妹妹说完,就抢着说道,现在想来依然心惊不已。那种接近死亡的窒息感···龙吟回头看了眼薛靳,轻轻点了点头就哦了一声。 薛靳见龙吟若有所思的美丽容颜,突地一愣。又闻见刚刚龙吟抱着自己时,身上传来阵阵不知名的香味。 顿时面色一红,心下慌乱一片,暗骂自己下流,难道自己被谜一样的龙吟给迷住了?依依看着龙吟与两兄妹的互动,心里不乐意了,龙吟是她的宝贝。 又见薛靳这个花心大萝卜,对吟吟面红耳热,两眼直视旁若无人,感情是想打她家吟吟的主意,自己可不能让这花心大少,把单纯的依依给骗了去,一定不能让他得逞。 “龙姐姐,我觉得你好厉害,什么都不怕,救了我两次啦,谢谢龙姐姐。原来妹妹有不对的地方请姐姐原谅。”(未完待续) 第7章:慕恋 薛婵拉着龙吟的手,真诚地说着对不起。龙吟想,她这样的女子,心眼不坏,只是有些任性跋扈恃宠而骄,喜怒都摆在脸上,龙吟见此,心下坦然。就微笑着不好意思地说:“不要谢我,我本就是胆小怯弱的人,要不是依依先救人,可能你和你哥都要···” 说着侧身崇拜地看着依依,却见依依若有心事不在状态,以为依依忙忙碌碌又受了惊吓,以至于疲倦了,“依依,你累了吗?我们休息一下吧!”听见龙吟这样说,薛婵想到是童依依先发现自己的,要不是她自己可能就死了,“嗯!依依姐姐,谢谢你刚刚救我,你累了,我们就休息一下吧!” “呵呵,不用谢,大家都没事就好,我没事,还是先走吧,出校才是真的,谁知道校园里还有什么等着我们呢?”依依说的正是他们现在的状况,龙吟开始忧心忡忡,她不知道该不该把两次看到,那个奇怪的白衣人的事,告诉给大家? 告诉了害怕大家担心,本来现在这种状况就够糟糕了。再说那件事会不会火上浇油,不告诉,心里又着实不安,大家有知情权。这一切肯定都是因自己而起,该怎么让大家脱离这个圈套呢?那个白衣人到底是谁,与自己何干? “龙小姐,你的手伤还疼不疼?”薛靳迟疑地问,问了怕大家误会,不问自己又有些担心。薛婵抿嘴一笑,心想大哥可能对龙姐姐有意思哦,自个大哥自己还不了解啊,对女生何时这样关心过,大家都未想到龙姐姐的手,为何哥哥先想到,可见对龙姐姐真是有够关心的。 “哦,不疼了。”龙吟倒未觉有何不妥,呆呆地回答,“不用你担心,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依依没好气地说,说完赶紧检视龙吟的手,发现血早不再流就连伤口也在慢慢符合,似有新肉长成。 众人大吃一惊,看龙吟的眼光异乎不寻常。但是想想也不觉得奇怪了,那些藤蔓不是把一切都清理干净了吗,她们残破的衣服,那些腐臭,所受的伤,都消失了,就像从来都没有发上过似的。“龙姐姐,我觉得是那嫩藤的功劳,哥哥,你也是它们救的哦。” 薛婵恍然大悟兴奋地说,“不对,应该是它们,感受到龙姐姐救人心切,感动万分所以才救得哥哥,呵呵,哥哥,还不赶快谢谢拼命救你的龙姐姐。”说完还不忘对薛靳调皮地眨眨眼,意思说该你表现了,心思被妹妹如此看个明了,薛靳现时不知如何是好,又瞥了一眼瞪着澄澈眸子望着自己的童依,有话居然说不出。 “我们快走吧,就要到学校门口了。”依依适时打断了两人,含情默默地样子。还是少让薛靳对龙吟放电。不然久而久之,就算迟钝如吟吟,也会有所感应。 哼,就算他薛靳对吟吟有意思,也得经过考验才成。爱情就像天边的云,终有一天,会褪色成隆隆乌云,而后幻化成惊天大雷。美丽纯净而不可触摸,触摸的结果,就只有它化作翩翩细雨。 “也对,我们快走吧!”龙吟觉得让,男生说感谢之类的话可能有点困难吧!自己也不在乎什么感谢之类的。“谢谢你,龙小姐。”这薛大傻有些急了,居然直愣愣抱了龙吟一把,龙吟始料未及薛靳会来这么一遭。愣了一下,随即想这人的感谢方式也真实在,就不在乎地说:“呵呵,不用,不用,快走吧!” 薛婵看哥哥这样,可见哥哥是情不自禁啦,哈哈,龙吟姐姐要当我嫂子了,嘻嘻,好棒,有这么好的嫂子。这薛靳也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见三人走远,直觉想拿块豆腐撞死算了,自己刚才有病啊,居然做出那么有失风范的事,而且心跳的扑通扑通的,找个机会一定要解释一下,被龙吟小姐认为我是个登徒子可不得了。 她们走到正门,发现门已紧紧上锁,然后三个女生相视而笑,只见三人齐齐把背包甩了出去,个个学猴样爬上了两人多高的校墙,呼啸着从上往下坠,薛靳见此不禁咋舌,也同样作为。迎上路人指指点点和不敢苟同的目光,又想来这所学校本是封闭似学校,再说现在还是上课时间,三人微笑着吐吐粉舌。 薛靳只是不能接受三个女生这样,而且那么有默契的动作一致,不过对跳墙逃课这事还是做过的,面对路人的眼光倒也坦然。龙吟赶紧抓一个路人说,“快帮我们报警,学校出事啦!”那路人却冷笑着说:“小姑娘,长得这么好看,不好好上学,对我们撒这样的慌可不行哦,要好好学习啊!” 几次三番遇到这种情况,三个女生真是欲哭无泪啦,这些路人看到四个人翻墙就以为不是好学生,在上课得时候跑出去玩,并不理会她们,“不要急,我们先去取车,直接到警察局。”三人见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待走到停车的地方车早已不见踪影,薛靳吃了一惊,拿出手机待打时,“吟吟,你看那边!那个人是不是在窥看我们啊?”龙吟顺着依依指的方向,只见马路的对面公共电话旁,有一个带着黑色帽子褐色卷发的黑衣男子,头从报纸后面微微探出露出帅气异常的微笑,随后猩红的双眼,微露的獠牙——鬼魅! “龙姐姐,那边往我们这儿走的黑衣人,好像很不善”薛婵颤抖地说,“快跑!”龙吟一手拉着依依一手拉着薛婵朝没有发现黑衣男的方向跑去,边回头看边往前跑,跑至第一个街口时,突然冒出一个黑衣男,三个人吓得惊叫声都忘了,还是依依反应快,对着膝盖就是猛力一踢,那人还未感觉就被扑到在地,又被随后的薛靳踢了几脚,爬起来时三人早已消失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主人,她们跑了。”只听见对方说了句追。便挂断了电话。 四人跑到连他们也不清楚的地方时,停了下来。因为到外地上大学,平时课业也多,本来就没时间出来玩。再说出门坐车。只要记得终点站即可,三个女生个个路痴,薛靳本来不在这个省,对这更是了解的少之又少。 依依说:“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闹了一整天,这天也快黑了,吃饱了肚子再想明天该怎么办。”薛靳就迅速在附近找到一个宾馆,四人胡乱吃点东西,开开玩笑,各自清洗一下,三个女生疲惫得话都懒得说,就挤在一张床上睡着了。可怜个个背个包,拿条棍,准备随时作战或者——逃跑。 薛靳心疼地看着她们,便呆在客厅里,也算是为她们守个夜,渐渐也不堪疲倦趴在沙发上沉沉睡去。龙吟习惯浅眠,体质又独特,再加上心里有事,休息一会也渐渐恢复过来,感觉依依在右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薛婵在左边半抱着自己的腰,都发出平稳安宁的呼吸声。并未睁开眼,怕吵醒她们。龙吟感到心里阵阵温暖,想来命运之手握得再紧,只要不把我生生勒死,只要我还能感觉到生的温暖,活着的苦也许就不再难以下咽。(未完待续) 第8章:初遇 经过这么多,从开始的突受惊吓抱头鼠窜,接着中午诡异地白衣人,龙吟知道事出无因求救无门,既然针对自己来的,学校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现在自己也不惧怕什么,只是不能连累了他们几个随着自己跑荒,对方这么神通广大无非是对我这特殊身体有感应,要是我和她们分开来跑,自己主动找他们的头,也许可以结束这场实力悬殊的无聊追逐。但是如何确保他们三个的安全呢?尤其是依依,两人从未分离,自己舍不得,但是跟自己肯定会受伤甚至死亡。天啊,给我点力量吧! “依依,婵婵,醒醒,有人来了···”龙吟感觉到黑暗之中有东西缓缓地在靠近,“唔,嗯?在哪?”薛婵顿时如雷灌顶即可清醒过来,“嘘,不要说话,快起来。”三人似猫缓缓溜到客厅,轻轻把薛靳叫醒来,四人静静呆在门后面,果然听见门外有了动静,四人彼此相视而笑,空气中围绕着诡异而刺激的味道,只待对方一开门便把他乱棍打死。 对方突然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好像陷入迷茫不知该怎么做,四人也到感到万分奇妙。“主人,主人!喔喔喔···”“什么声音?”依依困惑地问。“哦,对不起,我的手机。”薛靳紧绷的神经突然清醒,三人眼神要是能杀人薛靳早挺尸于当下了。薛靳赶忙将手机关了,安静下来之后却听不见对方的声音。“哥哥,你的手机能用啦!快给家里打电话,让爷爷来救我们。” “哦。”薛靳感激地望了自家妹妹一眼赶忙给家里的电话:“喂?爷爷吗?我是薛靳,额,是薛宝宝。”依依和龙吟扑哧一声喷笑而出,实在是克制不住了,薛宝宝,哈哈哈、、、薛婵在一边实在是看不下去这种温吞无力地求救,满脸黑云,极不耐烦地一把从满面桃花红似红的哥哥手里夺过手机大吼一句:“救命啊,救命啊,呜呜、、、”碰的一声割断了对方石破惊天的呼喊。依依和龙吟怔了一下,随即爆出更加惊天动地的笑声,两人早已忘了外面的穷追猛截和诡诈凶险,被刚才戏剧性的一段挑逗地形象全无捧腹大笑。 “又来了,而且人很多。”龙吟收住狂笑把神经感受到的东西向大家解释一下适时解救了正处于水深火热的薛靳。“怎么办?”薛婵收回了鄙视哥哥的眼光焦急地问,“薛靳大哥,麻烦你赶紧打电话向警察说明学校的情况。”龙吟一面把耳朵捂住一面回身吩咐薛靳。闭上眼脑中出现了已走到大厅的黑衣人,“依依,你和婵婵从左边楼梯下去,到一楼的洗手间躲一下。不到我去找你们不要走,薛靳,从右边下到一楼大厅趁黑衣人不注意就和保安报告有几个黑衣人携带武器进入大楼,顺便报警。我们在门口会合。”“你呢?”依依拉住正往外走的龙吟,“呵呵,你们放心,我和他们玩玩捉迷藏。” “龙姐姐、、、”不待薛婵拉住,薛靳就跑了出去,三人只好见机行事。龙吟走到电梯旁,看到还有一个空着的便会心地笑了,现在是凌晨四五点多人本来就不多,龙吟攒攒眉心中略微往下沉,只希望警察能快点来多少能缠住他们一些。电梯就这样上上下下,龙吟能感看到他们冲到自己的房间,正在撬门还有随后而至的保安,这薛靳办事还算迅速的嘛。 有一个人停在电梯旁边,难道就是他通过感觉找到自己的吗?其实那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很快从电梯中发现蹊跷,左边的那架电梯一直在上上下下,从未开过门,可见里面一直有个人,他迅速按着电梯的门铃,期望它能开门让自己进去,往上23层,电梯不开只好跑楼梯。 “该死!”刚冲到23楼的黑衣人就只看见龙吟在将要关住的楼梯缝隙里内微笑着对着喘息的自己摆手。“你想死吗?”龙吟冰冷地问靠在电梯内尽力忍住右手疼痛的黑衣人,黑色的血布满右手,几步之远的他居然扑倒在地把右手迅速擦进狭小的缝隙。动作矫捷快速像训练过无数次似的,只听见电梯碰的一声,当然这其中肯定混合骨头撕裂的声音,反弹了回去,又迅速回来进行第二次屠杀,见此笑容凝固在龙吟的脸上。 “谢谢!”暗哑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黑衣人明白如果龙吟狠心把自己踢出去,或者眼见电梯来回挤压受伤的右手,精疲力竭的自己根本没办法反抗。龙吟烦躁起来,刚才自己不仅没有反抗敌人还把夹住他的电梯弄开救了他。“住口!”自己怎么对得起和自己逃亡而且担惊受怕的朋友们,对于不顾惜自己生命的恶魔那些善为不就是助纣为虐吗?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龙吟的火气彻底被勾起来了,黑衣人被猛然对上的脸庞和高八度的声音给怔在当场,这时的龙吟无疑是美丽的,愤怒使她浓郁的瞳孔着了火,浑身的气焰滚滚而来像浴火的彩凤。龙吟这时也看清了黑衣人,火气顿时被震惊和不置信所代替,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绝美脸庞——是诡异的白衣人!细看又不是,头发是微卷的深黑眼瞳是墨黑色,配上象牙白的皮肤,看上去居然有一丝震人心魂的魅力,这一白一黑之间居然勾勒出纯净的俊美,而且最主要的是身上散发的气息是冷若冰山的,但是他们肯定有密不可分的联系、、、黑衣人看到龙吟富有戏剧性的面部变化,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一个人怎么可以在一瞬间有那么多情绪?(未完待续) 第9章:恶念 “啊!!!”被龙吟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的电梯终于罢工了,像只垂死的可怜虫,在咽气的最后几秒吐出终生所受之气然后猛力地蹦踏几下,才闭眼迎接黑暗。“你,你把手放在哪?”黑暗中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因为惯性龙吟就那么直直地倒下去狠狠地压在那个可怜的黑衣病号身上,在黑暗中只有两人眼光相接,龙吟似乎还能感受到痒痒的气息顺着耳朵而来,要在平时肯定早就笑得死去活来,只是现在顾不得,因为龙吟发现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部上。 “你起来!”对方有气无力地说,其实很想气急败坏的怒吼只是疼的说不出口。该死的,这腰肯定断了。龙吟这才明白现在的状况,迅速地爬起来,有多迅速?把那黑衣人多踩几脚。“该死的。”黑衣人一点一点蠕动地坐起来,从包里拿出打火机,一明一灭的照到抱膝坐在角落里的龙吟,她该不会是哭了吧,长长的卷发把龙吟本来就纤瘦的身躯像婴儿一样包裹起来。更看不清她的脸。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黑衣人本以为龙吟不打算理他,还在享受这片刻出乎意料而又来之不易的宁静时刻,这个问题把最后一点宁静捏碎。“你的血。”黑衣人自厌的嘲讽道,声音仿佛濒临死亡的小鸟扑哧扑哧几下翅膀,发出绝望而尖锐的声音。 “哦。”叹息般的回答之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深深的静默。黑衣人对于龙吟如此乖巧地回答浮出深深的暴躁之气,而且对于乖巧地孩子你是没办法撒气的,所以这口气黑衣人吞不了又吐不掉,只能梗在那里。龙吟闭上眼感受依依他们的动向,薛靳似乎受了伤,怎么又回去了?随即龙吟会心的笑了,肯定是依依出的主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深深地感受到,他们都还在焦急的等着自己。只可惜这些都是不能够的,对方是通过自己来感受的,就像安了卫星定位系统。躲到哪里都没有办法,似乎躲无可躲逃无可逃,除非自己消失否则是躲不掉的。终究,自由看起来那么遥不可及。 “对不起,因为电梯出现状况,让你们两位受惊了。”不知什么时候电梯就这样打来了,黑暗消失在两个人的心里,但光明却是那么寒冷,走出这个黑暗狭小的世界一切劫杀会毫不犹豫的重新开始。两个人都没有动作,看着工作人员忙来忙去的身影,呼啸而至的工作人员堵住了出口,见两人都没有动作而且席地而坐的两人之中还有一个人身上有血,都赶过来帮忙,“不用!”轩长冷硬的身躯毅然站起,头不回穿过人群,漠视他人的援助之手,所经过之地无不寒冷无比。“再见之日你将归我所有。”呆愣在电梯里的龙吟听见这句听似无意实则血腥的话,打个寒噤之后摇摇头,苦笑着想,威胁的话还能说得这么暧昧。看着旁人含义深刻的眼光无力感从脚底漫上龙吟的心头。 “吟吟,你终于回来了,呜呜···”依依一把抱住飘进房间的龙吟。龙吟笑着抚上依依雪白长发,“呵呵,不好意思回来晚了,薛大哥怎么样啦!”依依愣了下随即问道:“你怎么知道薛靳那家伙受伤了?”龙吟无辜地挠挠蓬乱的长发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似乎我能感应到某些我想感应的画面,其实···”看着吟吟无声无息的倒下,依依的心猛地被握紧。“龙姐姐?!”听见龙吟回来薛婵就从屋里冲了出来,却见到龙吟缓缓倒下。 “依依姐姐,龙姐姐怎么会这样?”薛婵和依依趴在龙吟躺着的沙发旁看着龙吟,沉沉的呼吸就像是睡着了。“我也不知道。”依依紧锁着眉看着安静的睡颜,除了呼吸还在诉说着这个生命体还存在,似乎一不注意龙吟就会消失不见。“龙吟小姐还好吗?”薛婵拖着受伤的胳膊从卧室出来,薛婵见哥哥醒来就赶忙过来搀扶,“不知道,龙姐姐不醒来。”薛婵略微带着哭腔担忧的回头看着那沉睡中的人,薛婵年龄毕竟小,这几天的惊吓奔波,哥哥受伤现在龙吟又倒下了,还有那些在暗地里追捕他们的强大敌人,都让纤细的神经处于崩溃的边缘,“龙姐姐会不会死?”“该死的,你乱说什么?”依依听见死字全身痉挛的颤抖了一下,发疯地冲到薛婵面前揪住她的衣领简直就要把她勒死,看着薛婵惊恐悲伤无助的眼神,依依像被抽丝一样缓缓失去力气。 “唔···依依你在干嘛?”龙吟醒来就看见依依以凶狠的姿势拉起薛婵粉色的衣领,那个慧黠的女子怎么会如此粗鲁,呵呵,暴躁的依依自己是非常喜欢的,那么有生命力的依依看着就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可是这个画面还是不想看到。“龙小姐,你醒啦!”丢开纠缠的两人薛靳一步跨到龙吟面前,惊喜交加的表情看上去激动万分。 “薛靳大哥,我没事。你不要再叫我龙小姐了,听着挺麻烦的,直呼我的名字就行了,还有她们?”龙吟指指正在对峙的两个人。“呵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们啊,没事,只是太关心你了。”薛靳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手足无措的在龙吟周身比比划划,似乎想要亲手摸摸龙吟以确定她无事,但是又不敢贸然行动。 “吟吟,你醒了!”“龙姐姐,你还好吗?”斗鸡的两人闻见龙吟醒了就欢天喜地的放开彼此,一把扯过挡在身前的薛靳,伏在龙吟面前像小狗一样望着初醒的她。刚才的情况似乎不曾发生过似的。“呵呵,我没事,可能困了。”龙吟看着急速转变的两人,呐呐的不知作何反应。“你们两个真是,我还是伤残病号好不,就这样把我推到一边。”三人这才发现旁边的薛靳一脸无辜样,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那委屈的声音再配合无措的表情出现在一个大男人脸上真是有够搞笑的。(未完待续) 第10章:盛宴 “龙姐姐,你都不知道,那群黑衣人像傻瓜一样冲进来之后,就被警卫逮个正着。哈哈···”“嗯,就像是瓮中捉鳖。”龙吟在旁津津有味地听着两个女孩子恶搞那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时不时随着她们爆发出一声声清脆地笑声。看着她们明媚的笑脸和滑稽的自导自演,龙吟从心里感到一阵阵甜蜜的滋味,沉浸在这美妙的劫后余生的兴奋之中,大家都试着忘记外面的风风雨雨,在这能喘息的一时半刻之间偷得半段欢乐时光。在这场莫名其妙的战役中,她们被迫手忙脚乱的应战,也许这一切本来就是一场闹剧,谁操纵了一切,看着手无寸铁的她们自乱阵脚,像一群无措的小老鼠,被玩弄在股掌之间。 看到三个女孩子笑得前俯后仰,薛靳心想其实并不好笑吧,但是并未打扰她们这珍贵的时刻,看着龙吟纯美的笑颜,眼镜在奔波中不知不觉消失不见了,那双没有了遮掩深深的双凤眼正耀耀生辉,她对自己刚刚的经历只字不提,看似雨过天晴实则心事重重吧。 浓浓的无力感袭上心头,是否?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护她周全的吧。只希望爷爷明天能快点派人来接她们,哪怕尽最后一点力量也要多护住她一分一秒,一点一滴。妹妹了解哥哥的心思,暗自笑了却不曾挑明。龙吟似乎也接收到薛靳辐射出的高能探照视线,只是假装不知,与其无法解释不如就此沉默。“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薛靳端起水杯淡淡的问,深深的睫毛覆盖住一切情绪,心思如杯中水极力忍住情绪平静下来。 气氛瞬间降落八度,像乐章再怎么雄壮的*,落音毕竟凄凉。龙吟心中浮现出浑身是黑的男子,却纠结于他满身是黑却纯净冰凉的气质,对他还有一种隐约的惧怕,不顾惜自己的人必定可怕。仿佛有感应似的,远方的黑衣人坐在黑暗里,浅浅轻啄杯中馨香的红酒,视线却纠缠于远方的迷茫,那双愤怒的眼调皮地笑,还有围抱着呆坐在角落的孤寂身影。黑衣人冷酷的笑了,一口喝尽杯中一切淡淡地想:结束吧! “我在电梯里碰到一个奇怪的人,就是他能感应到我。”龙吟下意识的解释空气中大家的沉默的质疑,她明白大家都在担心自己,只是都在忍耐,给自己喘息的机会。“我想,我是说我想···”龙吟深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看着大家说:“我可以结束这场滑稽的追逐···”“用你的生命?”依依冷冷看着自说自话的龙吟,冰冷的笑没有温度的眼,让龙吟陌生又熟悉的依依,让她硬生生的不敢看。“自身难保的人啊还自不量力,你以为你的血能救人,你就能了是吧。” 依依浑身辐射出的愤怒像一把刀直愣愣插在龙吟胸口。龙吟忍住汹涌而至的酸楚。的确恨意可以伤人,但是皮囊是恨爱却深藏里面会叫人泪流满面。“可是,龙吟小姐说的的确是一个方法。”“哥?你疯啦!”薛婵见龙姐姐和依依如此阵法早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哥哥又这样不咸不淡的回应,真是想把哥哥敲昏。“不过,就算最终一败涂地,我们也不要半路投降。”依依见自己说话太过伤人虽有心改过却无台阶可下,吟吟只是救大家并无过错,还好有薛靳这楞头青在旁边说话。 “对,我们要站着死也不要跪着生!”龙吟见依依豪情万丈且信誓旦旦的样子,又一次哭笑不得,真有够流氓的! 夜又一次如约来临,月亮像只滑稽的猫,慵懒的在云层之间躲躲藏藏,很多城市早已不允许月亮出来招摇。这个城市还算用心良苦,大气并没有完全被染黑,月亮至少还能出来溜达溜达,却也不能再无法无天了,只能在云里躲躲藏藏。 躲躲藏藏不仅是月亮还有龙吟一群人,她们在宾馆又换了一个房间,果然是有钱人啊,温暖的鹅黄色四壁,晶莹剔透的大吊灯散发着欧洲中古世纪的温柔韵味,龙吟却傻傻地想,这大吊灯该有多少的小灯啊!鹅卵色大理石上趴伏着精工细作的蕾丝围布,妖艳的玫瑰花开得火般热情,蜿蜒着盘曲而上的白色烛蜡,浪漫温馨。看上去就十分柔软的欧式沙发,与柔软的地毯一色系,温情的古典钟踏着高贵的脚步走来走去。还有潜伏在各个角落的典雅而不知名的艺术品,更加彰显了这个豪华房间的奢靡气质。 这么高档的的房间大概是龙吟和依依有生以来见过最奢华的房间了。两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再配上呆愣的表情,让自由自在像在自己家的薛婵兄妹忍俊不禁。黑暗在此时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气势毒害了四人的眼睛,空气中紧张的分子顿时不停搏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的里,只剩下四人的心跳声和着钟点急速前进。潜伏在黑暗中的恐惧紧紧慑住人的心脏。光,需要光。蜡烛能点燃就好了,火,有火就好了。 啪!蜡烛在瞬间点燃,龙吟吓得怔怔地颤抖,蜡烛是自己点燃的吗?难道自己是个怪物吗?“啪啪!”烛光摇曳中缓缓步出一位白胡子的胖老头,“龙小朋友,果然不错。”龙吟觉得在哪见过这位从黑暗中走出的老爷爷,雪白的波浪胡须像围裙耷拉的山坡似的胸前,咧嘴的笑容把唇边修理得当的弯钩白色胡须拉开,随着笑声律动着。雪里臧红的衣饰外登弯头雪地靴。“圣诞爷爷?”薛婵在窒息的紧张空气里犹疑地问,“呵呵,答对了,不过是翻版。”四人看到如此表情生动而打扮的可爱异常的圣诞爷爷,惊在当场却不敢越雷池半步,放在从前,四人肯定要猛扑在圣诞爷爷身上将其分而食之。 “你是谁?”其实龙吟更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个疑问早在见到黑衣人时就有这样的疑问。“呵呵,小朋友,不要惊慌。”俊美侍者端着美味佳肴鱼贯而入,礼貌而温润的笑容让四个人忍不住流露出恶心的表情,美则美矣却那么不自然,真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地方都找这种美少年做服务员。其实她们几个的表情也让在场的其他人也多少有点吃不消,奇怪的人还觉得别人奇怪。龙吟看着美食在前当然不甩美男啦,极为勉力的吞口吐沫,接触到大家不赞同,似笑非笑的表情,龙吟顿时羞红了脸。“圣诞爷爷,你狠坏哦,拿食物来引诱我们,我们才不会上当。”薛婵后半句说的就牵强很多,龙吟早已经上钩了。 “饿了,就吃吧!”慈祥的话在龙吟和依依心里造成巨大的波澜,从未有人对她们说过这样的话。缓缓探出手抓住眼前的食物,两人不顾及薛婵的阻止尽情的享受美味。薛靳也慢慢加入她们的战役,她们的表情诉说着绝对的信任与感动。见此情形却让圣诞老头有点不置信,在他漫长的一生中也经历无数恩怨情仇,尔虞我诈你死我活,名利面前谁肯说真话,更别说是完全信任敌友不明的人。终于明白一切,原来命运选中的人竟是这个样子。不知道这样的性格能否扛得住世事的纷乱。(未完待续) 第11章:烈火 “龙丫头,谢谢你吃的这么香。”圣诞老头愈发慈祥看着眼前刚刚狼吞虎咽的孩子,多像自己的孙女啊!“呵呵,谢谢您,真好吃!”龙吟丝毫不掩饰对爷爷的喜爱以及对食物的赞美,“不过,你有什么目的?”龙吟不雅的打了个饱嗝,泠泠地看着对面一直若有所思的白胡子爷爷,仿佛与刚刚乖巧欢喜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呵呵,娃娃真可爱!”哑然失笑的白胡子啊老头眼露精光,“孩子,我们来做一场交易吧!”白胡子爷爷端起茶杯静静地说,姿态俨然像个拉家常的老人家,见龙吟只是淡淡望着自己却没什么反应心里打鼓道:这个小丫头。于是便道:“我可以保证你们每个人的安全,薛少爷很快就会与薛翁见面,他老人家真是好客,开着自己昂贵的私人飞机直奔爷爷家···” “坏蛋圣诞老头,你把我爷爷怎么啦!”薛婵激灵地一跃而起,恨不得咬一口对面虚情假意的老头一口,“婵婵很不乖啊!”老头还是紧紧盯住龙吟,真是沉得住气,“条件是,龙丫头要嫁给我家少爷!” “不行!”薛靳立即反驳道,龙吟拉住急躁的薛靳,对他微微一笑缓缓摇了摇头。“爷爷,开玩笑不是这个开法,不知为何你会如此抬爱我龙吟,可是老爷爷不把话说明白,以为我真会欢天喜地嫁给你那位所谓的少爷吗?威胁弱者是你们一贯的作风,可是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被掌控。”“啪啪!有气势!呵呵,龙妹妹,我们又见面了。” 是他!龙吟掩下初见的震惊淡淡的说:“学校的事都是你做的?”看似疑问句实则肯定的语气。出现在学校里的诡异的白衣人,嚣张的俊美玩世不恭的笑容,龙吟潜意识地皱皱眉脸色暗了下来。“龙妹妹,你记得我啊!好高兴啊!那就嫁给我吧,我会给你们所有人幸福哦,嘻嘻···”见对方对自己的责问一点不悔认,龙吟的心开始渐渐发冷。 真想敲破他的头,问问他人命就那么轻贱吗?“变态够了没?求婚是不是要跪下来,用像小狗一样乞怜的表情请求才对吧!”依依终于不再忍耐火大的痛骂出口,人面兽心,威胁这一套她童依依从来不吃。“嘻嘻,够辣,够呛,不过我不喜欢。”白衣人诡异地笑了起来,俊美异常的脸庞爬上不满,那双眼冰冷一闪而过。 “唔···”依依痛苦地蹲下身,豆大汗水顿时爬满额角,双眼迷惘不知所措随即看到对方诡异地笑。收起脸色死盯着对方笑着说:“怎么,你是狗吗,开始咬人了!啊···”依依跪倒在沙发上,痛苦从心脏爬满全身,但是眼神并无半点畏怯。 “依依,不要说了。”龙吟慌了神,紧紧揪住依依的手,似乎企图把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回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貌似生气的白衣男子。万事只要沾染依依,龙吟就会毫不犹豫的投降。“依依姐姐,你没事吧,不要再说了,呜呜···”薛婵一直牵着依依的手,她强烈的感受到从依依身上传来瞬时的痛苦,对对方诡异地力量有着刻骨铭心的感触。对方到底是什么东西,所做之事根本不是人力所为的,恐惧像潮水淹没了两个女孩子的心。而白衣男子看到痛的纠结在一起的依依和手足无措的龙吟和薛婵,却想着果然是脆弱不堪一击的人啊! “混蛋···”薛靳见对方可耻的用自己的力量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依依,还以他一家之人威胁龙吟,便暴怒地一拳挥了过去,只是急速的拳头在白衣人耳边飞过去,他用非人的速度躲过袭击然后侧身讥诮地说:“不自量力···”薛靳便硬生生跪倒在厚厚的软绵垫子上,居然发出顿顿的磕碰声,可见摔得多有够狠的。 “额!”“啊!”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在薛靳坠落的那一刻,白胡子老头的胡子瞬间燃烧起来,匍匐在胸前的火硬气地怎么也扑不灭,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左右移动却无法甩掉火的白胡子爷爷,像有一只奇异的手在不知不觉间操纵着一切。“怎么会?”龙吟轻呼道。“是你?灭。”灭字出口,白胡子老头胸前的火顿时消失不见了。白衣男子表情复杂地看着愤怒而迷惘的龙吟,随即轻笑出声,“呵呵,白鳞老头,你也会吃亏。”“是,少爷。”被胡子老头强忍住胸前灼热的疼痛,低头恭敬地说。 那一定很疼,龙吟愧疚地看着极力忍住疼痛的白胡子老头,那白胡子也许再也没有了。只是自己明明是针对白衣人,怎么会?“龙妹妹,几天不见,又厉害不少啊!是不是很好奇怎么会把火烧到白老头身上?”龙吟心里一阵冰凉,自己居然用仇恨点燃烈火,却对白衣人人讥诮的调笑置若罔闻。轻瞟着龙吟苍白的丽颜,以为她是未伤害到自己而独自悔恨,白衣人更为厌恶地说:“我根本不屑出手,对付你们用的着我出手吗?” 龙吟呆呆看着白衣人眼底深深的厌恶,鼻子甩上了天,便明白了,刚才的一切并不是他做的,施法者受到反噬才将火烧在自己身上。可是现在却龙吟顾不得那么多,她现在最惧怕的是自己的力量,用仇恨点燃的力量,伤害了敌人同时也惩罚了自己。被仇恨控制的自己,那么陌生的残忍,可怕的力量,绝望深深淹没了龙吟,似乎越来越无法控制的自己,像脱轨的火车冲撞着前行,也许终点就是回到地狱吧!(未完待续) 第12章:对决 “龙妹妹,既如此,你要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就跟哥哥我走吧!”“我还有。”空气中静默的气流由于黑衣人的入侵而瞬间紧张起来,淡淡地瞟了一眼跪在薛靳旁边不知所措而情绪翻滚的龙吟。随即了无痕迹的移过视线。“呵呵,哥哥,你也来了,看来龙妹妹真的很香啊!”语气轻佻但是却暗藏杀机。“居然有两个!”薛婵边扶起哥哥,眨眨眼说,在接收到两股满是杀机的视线之自觉地闭上嘴。 “嘻嘻,哥哥,要不我们来练练吧!”紧紧盯着对方,白衣人眼底瞬间点燃兴奋地火焰。强大的杀气自强大的对手而来,让他每个毛孔都尽力张开,喧嚣着要释放要战斗。黑衣人却显得冷淡的多,他不喜耗费体力而没有目的的较量。自己消耗体力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人,逃命。虽然和这个所谓的极其嚣张的弟弟没见过几次面,但是也略有耳闻,众星捧月的生活早已把他的自信心养的很大吧!“你们打架可以,先放我们走。”龙吟无心观战只想跳脱眼前混乱的一切。“龙妹妹,不要急,我会速战速决,等会就来陪你哦。”面对白衣人自说自话,龙吟想问一下他者盲目的自恋到底来自何方,而且对方很显然的决定藐视自己和曲解自己说话的含义。 水晶灯奇异的亮了起来,多么美丽啊,龙吟突然想到一句诗。勿忘我,天堂之花,天空一样的颜色却并不寂寞,因为天上没有死亡和遗忘。水晶的光晕像来自天国的歆羡,晕淡生死离愁,一圈圈一波波细细密密裹住人的视线,水晶执掌了光,如太阳光芒却不刺痛,因为水晶没有温度和愤怒。“啊···”“少爷!闭上眼,不可以追寻水晶的光芒!”白胡子见少主渐渐迷茫的表情,知其被对方控电所释放的能量所迷惑。“哦?嘻嘻,哥哥,这么急躁还偷袭呢?”龙吟经此一提醒瞬间清醒过来,发现身边的同伴都很正常。独自纳闷,为何自己刚刚差点也被蛊惑了。 “对手,不是用来聊天的。”黑衣人微眯着眼冷冷地说道。空气中传来阵阵玫瑰香味,甜蜜而深沉像恋人的亲吻,抚慰着渴望温情的心,丝丝入肺甜腻温柔。“啊!好香啊!呵呵···”龙吟迷惘的深吸一口气,露出甜蜜的笑容,那可爱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龙妹妹,你这么喜欢,我实在很高兴啦!嘻嘻···”“恶心。”薛靳听了此话明显厌恶地说道,浓郁的玫瑰花香强势的挤入肺叶,只能引来自己阵阵恶心。龙吟也觉得花香越来越浓郁,似乎堵住了自己的呼吸,依依用手捂住了薛婵和龙吟的鼻子,自己对花粉过敏所以向来不喜欢任何花粉味,这悄然而至的味道很显然有蹊跷之处。冷眼看着白衣人死皮赖脸的笑也知道这事是他搞的鬼,并用眼神示意薛靳堵住鼻子。 黑衣人心下苦笑着想,对方也不过如此,自称神人之后却也修炼这么歹毒的杀人方式,心脏窒息,这的确是美轮美奂的杀人方法,不过与鬼魅的自己有何区别?时下不再多说,有电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天下。文思未动的黑衣人定定看着对方,身躯直立在地毯之上,看似毫无动静,其实四周空气中的小分子却在急速聚集,当然,急速聚集的还有电流,黑衣人就像海绵饥渴吸收这水分子一样急速吸收着电能,地毯上似乎凝结了一张人眼看不见的网···突然他笑了,龙吟呆呆地看着黑衣人那唯美出尘的笑,居然感到莫名的熟悉。见此如地狱的笑容白衣人心下叫道,不好。随即缓缓探出手白空中唯美而迅速挽出优雅的花,“他有病吗?这个时候还在跳舞。”自小学习各种舞蹈的薛婵,看出这是一种舞蹈动作,可是却不知道是什么舞蹈。风纠结住散落的玫瑰花瓣,在半空中硬生生截住了对方的攻击,虽然白衣人出手慢了半拍可是毕竟灵力惊人,并没有半分败迹的样子。却嘻嘻笑了起来,“小妹妹,回去哥哥教你怎么跳。”听闻小姑娘说自己疯了,白衣人差点吐血身亡。 空气急速旋转着,小分子微粒也迅速跳跃着,似乎想撕裂什么。龙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耳边跳越。像打摆的秋千,急速而来又飞离而去在耳边纠缠然后嘶吼。龙吟看着对战的两人,直觉地想笑出声,这分明是一个人在照镜子。不知不觉自己看不清了,两个画面轻轻重合又模糊着远去。(未完待续) 第13章:雾恋 “放我下去。”当龙吟醒来就是现在这个鬼样子,不停倒退的风景顺耳而过的寒风,时不时还品尝到起伏的跳跃滋味,弄的本来就很晕的自己直想吐。而且自己居然软绵绵地趴伏在黑衣人背上,使不出任何力气捶打他,连责备都显得力不从心,“放我下来,你没有听到吗?”其实根据他奔跑的速度,听见龙吟蚊蝇般的嗡嗡声也有够困难的。 “该死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但是别再折磨我了。”龙吟企图用凶狠的威吓使这个只图飞跑的人能停下来听自己说话。“让我下去,依依,呜呜···”龙吟再不顾形象趴在黑衣人的肩上嚎啕大哭,黑衣人转瞬即逝的停顿之后,便不再顾忌龙吟的‘无理取闹’,兀自快速前进。 黑夜中,龙吟被莫名其妙的黑衣人背负着快速穿越着,模糊的大街小巷府门紧闭着节节败退,陌生又熟悉的画面。自己最渴望的生活无非是自食其力自由自在,现在却越来越脱离本来的轨道。泪眼朦胧中龙吟能感受到从黑衣人身上传来的阵阵温暖,那平静的心跳似乎并不曾有因为奔跑而又丝毫紊乱的迹象。离开大家是自己的初衷,现在却以这样混乱的形式分离。 只记得两人力量对抗到最高处时,自己深受其害,阵阵晕眩袭上大脑。在力量暴走一切黑暗时自己终于不堪重负陷入深深的昏迷。醒来时自己就这个样被黑衣人虏获。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依依他们最起码已经安全了,就算作为人质目的没达到之前,他们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可是现在自己就生死未卜了,希望黑衣人在宰掉自己时能找个快捷迅速而又不至于疼太久的方法。不知道这个要求算不算太高,等他不在热衷飞奔时就和他商量商量。 也许是黑衣人累了,他渐渐缓下脚步,却依然保持背负着龙吟前进的姿态。倾城的白雾浓的化不开,这种重工业城市,白雾绝对不是什么诗情画意的东西,而是彰显着工业的发达力。龙吟见对方,对自己的喋喋不休和撒泼哭闹,置若罔闻,便自觉没趣默默安静下来。伏在黑衣人肩头眨巴着大眼睛望着他,虽然龙吟万分不想承认,可是黑衣人的确长的很漂亮。 原来对男生用漂亮自己会觉得恶心,但是看着他便觉得,所有的词都没有它贴切。黑白相间各不服输。黑色瞳仁黑色睫毛配上如象牙般细腻光滑的皮肤,微卷的黑发把脸色的白析掩映地纯粹唯美,眉眼间爬上淡淡的疲倦,如果不是近距离观看也许连这些自然反应也不会看到吧!不苟言笑甚至没有任何表情的显现。看着他这样会想到唐瓷娃娃,不同的是他是有生命有呼吸的,但是却不曾流露出人类的喜怒哀乐。似乎那些人类的表情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脸上一样,龙吟却不信,任何人都会有情绪。那么是他把情绪隐藏了?或者说,什么东西夺走了他的情绪。 黑衣人早就感受到,来自肩膀那道大胆的‘窥视’眼光,却一直不闻不问。可笑的是,眼睛直视着前方却不一定什么都看不见,人的心的确是非常奇怪的东西,可以随时随处的感受到,任何外界细微的风吹草动。它自私的,自由自信的决定感受,某些大脑电路极力回避的东西,比如伤害,嫉妒,仇恨,诡计,当然还有欢喜。有时甚至可以随时违反大脑的指令,强势的人可以对其残酷打压,软弱的人只能任由其随意宰割。自己向来不是软弱的人,但是此时却怎么也打压不了那种颤栗的,不是任何一种情绪的,或者说自己从未体会过的,居然想微微欠下头、挑一下眉、眨一下眼、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允许自己回眸与其对视一秒。可是这一切在大脑里混乱旋转着,却始终停留在挣扎的界面,去了散了。 思绪像只停在浅荷尖叫上的雏蜻蜓,小心翼翼却恋恋不舍,怕被看穿又渴望了然,既不敢行动又不停幻想。结局终是枉然,自己的表情,自己的想法,她那纯净无垢的眼眸,她那片刻停滞的打量,最后都化为乌有,多么忧伤。此后的年年岁岁,自己都在悄然假设那个情节,或者是那个画面,每次都心痛万分,毕竟人生温暖的画面本就那几个,自己却生生把最美的那个扼杀空想、假设的摇篮。 “我想问你个问题,可以吗?”龙吟掬掬哭红的翘鼻子问道,等来的依然是长久灰色的沉默,龙吟便自作聪明的暗自决定,不阻止就算是答应吧。“你是不是也被遗弃了?”龙吟淡淡的说,仿佛在说地球是圆的一样,不在意结果也不问其原因,自己就自顾自枕着黑衣人的肩头陷入混沌的世界,最后一丝记忆是:这个木头人,还用香水。 黑衣人僵直的走那条不知名的小路上,乳白的雾围在两人身边做最后一丝一毫的挽留,耳边一直旋转着那句——是不是也被遗弃?是不是?是还是不是?自己到底为什么还在纠结这个,早已不再是问题的问题上?也许自己的思绪被捆绑在‘也’上吧!人可以忘记痛苦。甚至可以推翻痛苦,用最终的幸福感觉推翻。可是当遥远的痛苦被验证或被继续,那个伤口就再也不会好。因为它不会滴血不会不化脓,带着自始自终的疼痛的姿态活下去。它是个与生俱来而又必不可少的器官,会繁殖生长乃至最后的灭亡、黑衣人悄无声息侧眸,那个睡相依然十分强悍的丫头,微响的呼噜声撕破倾城的幽静。可能有所怀梦的虐皱清秀的眉头。黑衣人就这样看着睡得没心没肺的龙吟,突然想到一首诗:前世太远来世太长,人海茫茫两心往往。也许自己唯一能捉住的就只有这,清晨雾都满路遗梦吧! 黑衣人心中突然升起满怀的寂寥,如果生命不是这样和他开玩笑,为何初次遇见就被她救。破害者被受伤者所挽救,多么荒唐啊!从来没有人顾惜的生命,甚至连自己都厌恶的生命,在那一刻居然会被一个初次见面满怀敌意的陌生人捧在手心,放在眼里。可是伤害还要继续,最终自己会亲手把这仅有的一丝温暖抽离,自己多么可悲啊,真是可笑啊,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不祥之人啊!不仅让罪恶升起就连报复的方法都安排妥当。(未完待续) 第14章:残梦 夜初凉 帘外蛙声满回廊 半亩荒塘便池荷香 斜风隐隐水荡荡 烛蜡影顽儿梦浅尝 闻不见阿妈石边捶衣裳 惊几余梦鸥鹭彷徨 夜未央 荷瓣涩涩轻梳妆 浅池难留水锦鲤影难藏 香风悠悠梦寥寥 桥头远桥尾长 奈何阿妈怎过桥 外婆桥外婆桥··· “妈妈···”叹息似的呓语,声线起伏勾起眼叫微寒,“带我走···”慵懒的鼻音牵起味浓的撒娇,最甜腻的笑容混合最*地悲伤。曲调支离破碎词句含糊,可是偏偏有人陷入深深浅浅的声线中。终于承认心会痛。黑衣人撤出一只支立龙吟的手,爬过肩头抚上蓬软摘露的头发,小心翼翼的触摸着呆呆地说:“好···” 初升的太阳喜气洋洋,不知疲倦的总是可以保持微笑的样子,龙吟醒来就看到起伏的太阳和起伏的自己。动动脖子,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能量。真想猿吼一声。侧头看着还在不停行径的黑衣人,思绪缓缓回笼,心里嘀咕道,终于理解万里长征的精神内涵了。额?龙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奇怪的黑衣人他居然,居然闭着眼睛行走。神色平缓步履稳健,连道路仿佛都是既定好的。而且最诡异的是龙吟近拉近距离,居然发现他嘴角有股如有似无的微笑轮廓。 “干嘛?”黑衣人猛然睁看眼,就看到眼前正在专心致志研究某种稀有物种的龙吟。“啊!”龙吟被这样肆无忌惮的眼光所吓到,不知所措的想解释自己的行为,却又被吓得呐呐的不知如何言语。自己的行为明显的像个窥视狂,居然趁别人熟睡的时候,研究别人的表情。思及此龙吟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真想把自己埋在被窝里,躲一躲。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可怜的孩子,后知后觉的发现豆腐和被窝正是某人的肩头,随即面色爆红,就在黑衣人的背上挣扎起来,试图滚下去。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初醒的黑衣人被龙吟搞的一头雾水,只是奇怪看着她,并没有按照她的话有所反应。龙吟见此更加气急,便粗声粗气的说:“放心吧,我不会跑的!”看到对方还是没反应,就举起手:“我发誓。”不过黑衣人根本看不见那只配合语言信誓旦旦的手。对于一个风吹不动雷打不响的人,而且又不爱说话。龙吟真想咬他一口。虽然龙吟的忍耐性还算可以的,但是什么都有个底线,“喂!你听到没有?”龙吟扯过黑衣人的肩头对这耳朵怒吼一声,随即不停喘息。 “可是,会被发现。”不顾形象的怒吼终于换来些许回报,不过回报也只是细微的,黑衣人对刚刚耳边所起的狂风骤雨未表现任何不适。“谁?”龙吟赶紧趁胜追击。 “白子云。”“你弟弟?”发现黑衣人略紧绷的面部线条,立刻改口,“不是。”废话,只要能暂时保住小命,低声下气也未有不可。随即又垮下笑脸:“就不能换个方法挟持我吗?这样子我不舒服。”“为什么?”这块木头还问为什么,真想一拳挥断他的鼻子。黑衣人也很困惑,在背上很累吗? “男女授受不亲。”对于士可杀不可辱的观点,自己虽然不是誓死追随者,可是反正都要死,还是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合法权益。“哦。”黑衣人放下了龙吟,顺着胳膊彷如无人地牵起龙吟的手,见此龙吟想要挣脱,“放手。”黑衣人顾忌龙吟的无理取闹,自顾自往前走。“真麻烦,你不是不想呆在背上吗?” “我是不想呆在背上,可我也没说让你牵着我走啊,我自己会走。可恶,你听不懂人话吗?”龙吟恼羞成怒的瞪着黑衣人宽广的后背,如果眼睛能吐火,那个木头人的后背早就被烧出窟窿了,龙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可以再沾染火的字眼。突然想到白胡子爷爷被自己用火烧的情景,随即猛烈地摇了摇头。虽然自己万分不想死,可是如果被仇恨控制的话,用哪种邪火来救自己,还不如死去来的干净。 黑衣人感受不到龙吟激烈的挣扎便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龙吟面色苍白的瞪视着自己,却不知神游何方去了。想把解释拿出来,结果还是放弃了。对待一个会死在自己手上的人,再多的交流也是欺骗吧,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让她憎恨自己。却突然看到龙吟在虚空中展露了一个绝美的笑容,迎视着太阳的方向,微眯着眼笑着唱道:“太阳出来,喽喂,喜洋洋。喽喽喂。挑起扁担哐哐采哐采,上山岗喽···”清凉的声线加上顽皮的表情,龙吟看上去像个快乐的精灵。黑衣人就那么静静地望着高歌的女子,被那刻从龙吟身上传来平静欢喜的温暖所震慑。多么奇特的女孩子啊!(未完待续) 第15章:雪虎 那是一条爬满露水和野草的乡间小路,朝阳在地平线上吐露着微笑,羞怯地用半边脸瞄着酣睡的大地。露珠是草叶、土路上、花瓣间天真活泼的胖孩子,嘻嘻哈哈迎接着朝阳公公,挺着一夜填饱的小肚子,张开双手迎接着最后的朝阳。 他们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生命即将消失在刹那间。可是他们都会笑着死在刹那,龙吟想他们一定是知道的,不然不会尽其一生的美好和灿烂迎接最后的破碎。生来死去都干净的灵魂,归去时才能笑得那么灿烂吧!多年来自己的消沉,沉湎于过去,为什么不能笑着活下去?或者说活着的时候是微笑着的。 “白白,什么东西在我们附近?”龙吟总觉得附近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可是头已经画了好几个圆圈,却什么也看不见。黑衣人其实一直在留意他们附近的气流,表面上旷野上虽然未曾看到一物,但是自己早就感受到附近诡异的气流有所波动,听见龙吟疑问黑衣人更加确定附近有什么东西。黑衣人不否认她的感觉是对的,因为有些能力已经在她体内苏醒。可是‘白白’是什么意思,她在和谁对话? 接受到黑衣人疑问的眼光,龙吟以为是他不懂自己所说之话的含义,便真诚地重复道:“真的,我感觉我们附近有东西。”“白白,是什么?”黑衣人阻断她不安的左顾右盼,“就是你啊,你弟弟姓白,你肯定也姓白。”龙吟边说边伸长鼻子对着附近嗅嗅,仿佛是本能的动作,其实那的确是一种独特的搜索方法。“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只能随意喊了,喊喂太不礼貌···”“白子溪。”还未说完就抱起龙吟一跃飞到半空中,停滞于虚空,眼睛向下快速搜索着随即怒斥道;“还不出来,孽畜。” 龙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脱离重力的吸引力悬浮在半空中,那种感觉和坐飞机却不大一样,自身仿佛不受力一样,既不需要拉力,也不需要托力。龙吟傻气地倒吸一口气,然后张大嘴巴看着最在咫尺的黑衣人,崇拜得不能自已。顺着他的视线便看到一只雪白的猫咪,通体雪色而油亮的顺毛,两只小爪子像极了刚出炉的小馒头,真想咬一口啊。可是看到小东西眼睛纯亮却带着不逊,便打消了那个馋猫的念头,“呵呵,好可爱的猫咪。” 小东西白了龙吟一眼,不屑地哼哼道;“我是雪虎!”随即吐出两只可爱的虎牙。龙吟只想逗逗它,没想到那小东西居然会说话。“你为什么跟着我们?”龙吟见小家伙十分可爱就笑眯眯的问他。看到这个笑,雪虎心里嘲笑道:人类真是愚蠢至极的生物,等我一口要掉你纤细的脖子,把你的血吸得一滴不剩,再吃掉你的肉,你就知道雪虎不是大猫咪了,更不会用这种调戏毛毛熊的表情看着我了。 “因为我和爸爸妈妈走散了。”心里那么想,可是现在还不能有所表现,毕竟能发现自己,那黑衣人绝多不是等闲之辈。龙吟听见这话很是受用,对小老虎更为同情,露出同道中人相间恨晚的表情。却不知这正好中了血虎的圈套。黑衣人可比龙吟精明的多,毕竟他寿命的长度就是龙吟用头发连起来算也及不上。 “我们不认识你的父母,你如何要跟着我们?”黑衣人一眼看穿他的谎言,雪虎这种生存在极地的神秘圣物,以凶猛的攻击和超级的速度而著称,可能在你稍不留神的时候,脖子就保不住了。不过他们一般不会攻击人类,甚至还是人类的守护者。在雪地王国称霸至今,绝非虚名。据说冰咆哮是他们的拿手绝活,所困之人,血液急速凝结,由于血液无法为大脑和心脏供氧,受困之人会窒息和七窍出血而亡。死法惨不忍睹,让人听着就不寒而栗。不过他们向来神出鬼没,从未直接出现在人类面前,现在却突然出现在这里,绝非寻常。而且看这小东西纯白的毛色未有一丝杂色,他不是王者之子,也是贵族之子。按这样推测,一定有一支数量庞大的队伍向南方活动。 “因为凭哥哥姐姐这么厉害,一定能帮我找到父母。求你们了。”小东西气息不稳的哀求道,心下却想果然是厉害角色,而且诡异的是自己根本探不出对方属于哪一类。不过从身上传来的灵力却深不可测,如果不打败他自己是无法享受美味的。 “好可怜,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龙吟顾不得黑衣人是否会同意,同情心早已泛滥成灾。雪虎见毫无心机的美味已经上当,早在心里欢呼雀跃了,只是面上还表现出深深的哀伤。龙吟拉着黑衣人的衣角祈求的说:“白白,你就答应它吧!你那么厉害,一定可以帮助它的。”“白子溪。”听着‘白白,白白’,黑衣人实在是不舒服,“好、好,白子溪。”龙吟有非常无力地感觉,名字只是个代号干嘛那么讲究。 白子溪却在听到‘白白’时觉得龙吟真是太胡闹了,要不就是太傻。都要死在自己手里还用那样纯然的眼神,乖巧地动作对待自己。甚至还在求自己救别人,到底有没有脑子,自己的小命还不知道有没有着落,怎么从没见过她求。真想摇着她的头,大声质问问她:你都要死了,就不会表现出死者的在临死前的应有惧怕吗?被自己劫持不仅不憎恨却像和自己走天涯,嘻嘻哈哈。还说什么‘我们’··· 龙吟欢天喜地的用一只手抱住可爱至极的小白虎,好漂亮好舒服啊。“呵呵···”雪虎用滑溜的小舌头舔舐龙吟光滑洁白的肩窝,还用细长的白胡子刺激龙吟白玉般的耳朵。龙吟向来对挠痒无计可施,所以直惹得她哈哈大笑,想极力用手稳住在身上肆意用亲亲肆虐的毛老虎,却不能控制机灵顽皮的小东西。一阵阵笑声才把白子溪从神游的境界唤回人间,见此情景吓得虚汗直冒,龙吟真是太不知死活了,这种生物也敢让它近身,真是嫌自己脖子太硬。 白子溪警戒的盯着雪虎的动作,只要它有任何不寻常的异动,立刻一掌把它劈死。雪虎当然也闻见浓厚的杀气,抬眼嘲讽地看着黑衣人,随即自顾自地继续刚才的骚扰。真香啊,隐逸在雪色皮肤下青灰的血管,潺潺流动着香味四溢的鲜血,皮肤滑溜没有一丝干涩,真是人间极品,真想用利齿一口咬下去,那种撕裂穿透的感觉和声音一定很好听,也一定很舒服。正在眯着眼享受的雪虎,在不经意时被白子溪一掌挥开。狠狠摔在地上的雪虎,却用嘲讽地表情看着白子溪,并没有任何恼怒甚至不快。 白子溪在看到龙吟和雪虎嬉笑时,由开始的担心到最后莫名奇妙的怒气冲天,乃至不经思考就大力挥掉纠缠在龙吟身上的雪虎。不顾龙吟的惊呼,抱起她飞奔而去。大脑却一直反复影映着雪虎适才舔舐龙吟锁骨的画面,心开始加速飞奔。(未完待续) 第16章:寒毒 “白子溪,你干嘛,它会受伤的。”黑衣人冷冷瞪了一眼不明所以蒙在鼓里的龙吟。龙吟困惑至极的眨眨眼,心下暗想:又怎么了,真像只变色龙。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这个样子。随即龙吟又吃了一惊,白子溪他一直都是雷打不动的木头人啊,表情更是千年不换,为什么自己觉得他刚才在生气?自己是不是得了幻想症。 “白子溪,你为什么生气?”龙吟这样想随即就直白地这样问,虽然白子溪还是万年冰冻的表情,可是自己就是觉得他在生气,而且龙吟还觉得这就是一个可以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具有时代意义的发现。“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得死活吧!”白子溪死也不会承认自己生气了,还是对着一只长满白毛的畜生,便满眼嘲讽地看着不知死活的龙吟。 “好吧!”龙吟明白他话的含义,无所谓的耸耸肩。便去逗弄飞跑在自己身侧的雪虎,真是好漂亮啊,平行的肩骨在奔跑中时凹时凸,身体呈流线行,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干净矫捷身手不凡,外加银亮雪白的通身毛发,真是帅呆了。龙吟想小家伙在雪虎群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白马王子,也许叫雪虎王子。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龙吟探着头,艰难地说,这种被抱着奔跑的姿势,说话的确需要肺活量。“雪来。”小家伙居然心不跳气不喘的稳声说道。“呵呵,真是好名字,你的爸爸妈妈肯定很爱你!”龙吟不知道也有对孩子使用不对方法的父母,只知道有父母便是幸福,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看着雪虎不再言语,龙吟以为触到了他的伤心事,也就不再言语。 一会后,龙吟笑嘻嘻地说:“雪来,我教你一首歌吧!很有意思哦!”“好啊,姐姐唱歌真的很好听,我就是因为听到歌声才跟着你们的?”雪来面不红心不跳的赞美龙吟。“是偷偷吧!”龙吟见小马屁精精神抖擞起来,就顽笑道,“嗯,让我想想。”龙吟看到雪来活泼可爱的样子笑着唱道:“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跑的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鼻子真奇怪,真奇怪?”雪来惊奇得问:“哪只老虎会没有鼻子,又没有嘴巴?”“就是你啊!哈哈,呆呆虎。”猜想到雪来会这样问,直引得龙吟哈哈大笑,心想雪来实在是太可爱了,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养些宠物供自己玩乐。 雪来被嘲笑之后就独自一边生气去了,不再愿意搭理龙吟。龙吟也顽累了,转过头瞪着虚无的天空,回忆回到很久很久的从前,爸爸妈妈还在,自己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奶孩,梦想着长大做科学家,或者天文学家。只是在很久很久之后才明白,原来生活的真谛叫身不由己,当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生命便开始无边无尽的荒芜,不过经历了这么多生死关头,原先的伤痛却奇迹的变淡。也许只有想到死亡就近在咫尺,才能好好的活着吧。快乐的活着。心无杂念平静的活着。 身边的这个自以为聪明绝顶,而且没有了表情的人也许更可怜。灵力强大,从抱住自己停滞在空中就可以看得出来。口口声声要杀了自己,要喝自己的血,那么是什么让他有这么残忍的想法,或者有什么东西在胁迫这他走这样一条路?“唉···”龙吟轻轻叹了口气,在黑衣人肩头找到一个比较舒适的位置就呼呼大睡起来,既来之则安之,躲不掉还不如安静等待,最起码现在依依他们和自己都还是安全的,一切都会有结局。四五月的风,从田野上吹来,麦子兀自长的欢喜,暖风蹬在个个麦苗肩头笑着一流而过,麦苗们每天都在进行疯狂的聚会,不然不会个个都笑弯了腰。菜籽花开得橙黄,遍野都是她们赶集似的笑脸,花田,多么美丽的词,那是一种底气十足的骄傲,毕竟能一泻千里的并不多。更别说是东西南北,如此庞大的体系的确是一种气势。 雪虎看着眼前的一切,恍若隔世不知生在何方。深深沉睡在黑衣人怀里的龙吟姐姐,是不是也在参加它们的集体游行。肯定是的,这样纯净的姐姐,是从这大地,这麦田,这花田而来的吧!她们肯定能够互相感应。 “好饿···”白子溪见龙吟犹在梦中,却喊着饿。自己倒忘了,以为她像自己一样可以很长时间不吃饭,不过自己还是很奇怪,既然特异的能力已经在她体内苏醒,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感到饿。这是怎么回事? “醒醒···”黑衣人叫醒了龙吟,手里拿着一条烤兔腿递到龙吟面前,龙吟在最初呆滞的三秒之后,就狼吞虎咽起来,雪虎看着龙吟的强悍的吃相,困惑地看着黑衣人,意思是:你几天没让他吃饭了。白子溪没有搭理他,又递给龙吟一盏水,龙吟倒是大方,来着不拒。吃饱喝足之后看着一人一物,纹丝未动地盯着自己,便不好意思地说:“很好吃的,你们怎么不吃。”心里补充道:就是没盐。两人听后都机械的摇摇头,对龙吟刚才的吃相多少有些不受用。 “唔···好痛。”龙吟趴在白子溪背上,痛苦的汗水顺着脖子而下。白子溪感受到背上龙吟在瑟瑟发抖知其不是在开玩笑。赶紧搭在龙吟的脉搏上,随即视线扫向跟在身侧的雪虎。雪虎意识到黑衣人凌烈的眼光,便大声吼道:“姐姐,怎么啦!”“中毒!”黑衣人冷声冷气地说,“解药拿出来!”“不是我,真的不是!”却见龙吟瑟瑟发抖,面色含霜,嘴唇乌紫。眉眼发梢都结成了细小冰凌,因痛苦而出的汗水变成渺渺烟气,温度忽上忽下,嘴角鼻端隐隐出现血丝。这明显中了慑寒毒。“呜呜,好痛,好冷···”龙吟死命地揪住白子溪的衣服,泪水从眼角流下,身体出现两种力量在碰撞,忽冷忽热,就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给撕裂了。 “解药拿出来,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黑衣人见龙吟在怀里痛苦万分的挣扎,眼神瞬间嗜血,不再想它法。迅速给雪虎递下结界,然后一只手按住龙吟的玉枕穴,灵力一缓缓浸入,天灵盖溢出一丝丝紫色烟雾。黑衣人却在灵力探入时受到两股力量的推据,如果不是另一股力量纠缠住寒毒,恐怕龙吟早就全身乌紫七窍流血而死,思及此,白子溪心下一阵颤抖,极力压下汹涌的慌乱,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只有用灵力先封住两股鼎力的力量,可是这只是暂时的稳定,只有找到解药才能救活龙吟。否则三种力量集体对抗,龙吟非死不可。龙吟痉挛了片刻就昏死过去。见此,白子溪静静擦去龙吟眼角眉梢的汗水,紧紧的抱住龙吟似乎没有了温度的身体,阵阵撕裂的感觉袭上心头,勉强忍住的痛苦极力翻滚。死,难道这就是死吗?终于体会到了吗?其实早该知道如果她死,自己就会生不如死。即使这样,即使自己生不如死自己还是没办法回头的吧。这就是绝望吗?这就是绝望吧!(未完待续) 第17章:沧月 回头用残酷的眼光盯住困在结界之中的雪虎,仿佛随时可以伸出两颗利牙把它咬碎,“姐姐,真不是我害的,慑寒毒我的确有,可是···啊···”结界之中电流四窜,火花跳耀,直击雪虎的心脏,疼痛从结界的四面八方袭来,像一张网,丝丝密线嵌入雪虎的肉体,雪虎却未喊一句求饶之类的话,只是死死盯住面色如灰毫无生气的龙吟,刚才还明亮的笑脸现在已如枯槁,生的迹象似乎已经被抽离。慑寒毒,那是多么可怕的毒啊,即使对待圣兽,轻者灵力暂息,重者倒退千年修行。没有解药必死无疑。更别说是凡体肉身。而且施毒者一生只能施毒一次,据说会折去一半阳寿,这种毒,一般生命体是不会多外界施加的,除非、、、 “不是我,真的,不是。”雪虎死咬住牙承受来自地狱的折磨,心下一片清明,就算是惩罚自己对龙姐姐有嗜血的欲念吧。还有自己正在做的那件事。 “不要。”龙吟缓缓探出一只手贴着白子溪心脏的地方,气若游丝地说道,静静闭上眼酝酿半天力气后接着说:“不是雪来。”苍白的笑之后是大片的血迹。白子溪眼见龙吟在最后一秒的挣扎之后就委顿下去,不知做何动作,甚至不敢触碰那只还贴在胸口的手,似乎在触摸之间,龙吟就会带着最后的微笑,消失不见。 “哥哥,你能让我看看姐姐吗?”雪虎看着悲痛万分的黑衣人,虚弱而坚定地说。雪虎通过这段时间相处也了解了这个传说中名为鬼魅的冷血杀手,冷硬无比,不苟言笑,聪明绝顶却冷血冷情。现在却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可见他对龙吟姐姐,并不是消息上说的,将其挟持,将会吸血至死。至少还有一丝温情在里面,甚至温情背后更深的爱恋。 据说他也是出生圣兽家族,却因身携不详的预言被自小流放。像他们这样出身在圣兽之家,因天生灵力健强,失去家族保护就会被各路圣物或者邪物争抢和吞噬。现在看来,他已经度过那种荒诞的岁月,最起码,现在的他有能力为自己说话,不再接受威胁,而可以选择威胁别人。不过那些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日子,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或者怎么死里逃生?而且现在居然已经不属于任何一种圣兽,可怕的灵力诉说着,他有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白子溪盯着雪虎纯然的眼光,适才龙吟也曾说不是它,既是他家族的秘毒,他多少应该会有所了解。几秒之后便轻轻点了点头,雪虎爬到龙吟身前,用鼻子嗅嗅龙吟悬浮的气息。心下暗觉奇特,姐姐凡人之躯,居然可以抵挡至寒至烈的慑寒毒,难道真是传说中的···莫非真如信上所说? “哥哥,你把姐姐扶正,我试着用内元丹过滤些许寒毒,虽然不能全解,不过可以减缓毒性,然后我们再想办法。”生怕黑衣人不肯答应,雪来只能面面俱到的解释。白子溪不动声色地按着雪虎所说的动作,却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只要他稍微有异动,自己就会让他死在当下。 “哥哥,龙吟姐姐很美吧!”月光下,黑衣人用衣服包裹着龙吟寒冷的身体,靠在山腰处一棵参天大树下。静静凝视委顿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龙吟。渡上清辉的绝美脸庞上布满深深的疲倦。不停地在梦魇里呓语。听见此话,黑衣人顿了一下,随即默默点了点头,眼神却从未离开过龙吟半分,仿佛害怕一眨眼之间,那个委顿了的女孩子就会消失不见。 雪来靠在树腰旁深深看着,两个相依为命的瓷娃娃。月光下,一样的漂亮一样的强大。“哥哥,我父王应该有慑寒毒的解药,只要找到我父王就可以了,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有危险。”“那又怎样,只要能救龙吟。”白子溪不屑一顾冷笑道。雪虎见此就不再言语,盯着和姐姐脸庞一样美丽的月亮,心中暗自向苍月祈祷道:希望他们能幸福! 清晨最后一丝夜色隐隐散去,白子溪探视着龙吟紧皱的眉角,那股徘徊在脸颊,紫色的死气越来越浓重。白子溪探出的手停在脸周围的空气里,却丝毫不敢触摸近在咫尺的温柔。雾水,已经在他手背的汗毛上结成细细的水晶。像泪水亲吻着手面。“哥哥,我不知道龙姐姐怎么中毒的,但是我不想否认,这种毒的确是我们家族所特有的,而且只有少数人会有。”“比如说,小王子你?”黑衣人用青玉盏收集花瓣上的晨雾,再混合细细碾碎的凝香丸。缓缓注入干涩的嘴里,在看到那些迟迟不肯进入,数次流出嘴角的水滴。黑衣人的手轻轻地颤抖着,青筋次次浮现,手指关节卡卡作响。 “我的确有,可是···”“如果龙吟死在你所谓家族秘毒手里,我会让你们整个家族陪葬。”白子溪不想再听到任何无关的解释,手臂一挥,雪来就隔空飞到数米之外的地方。黑衣人转过头,不假思索的轻抿一口药,俯下身对准龙吟紧闭的嘴唇,缓缓将药注进去。白子溪深深看着被迫勉强吞了一口药水的龙吟。多希望她可以爬起来,张牙舞爪的吼道:男女授受不亲。可是这次却让他结实的失望,那张委顿的脸依然布满死气。黑衣人缓缓压下爆裂之气,要救她,还想看到她明亮的笑脸,还想听到她清亮的歌声,还想看到她对自己无计可施的样子。 “雪来,你父亲他们现在在哪?”黑衣人抱着龙吟,看着昨日还欢声笑语的乡间小道,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耕作的农民,自己的结界恰好隐藏了自己的身影。使对方看不见他们。想起昨日龙吟质问自己,为什么不把她放下,让她自己走,而是背着她,抱着她,或是牵着她。自己本想解释,因为白天的结界最薄弱,一圈圈结界层层包裹住他们,最后的一层结界愈小,整个庞大的结界体系愈小。发现的概率也会小些。可解释是什么意思?是告诉她这样自己更易迁移,逃的越快,她的死期就越近?还是指望愚蠢的龙吟自觉投入自己的法网?不过最终还是给发现了不是吗?不然这雪虎怎会半路加入他们之间。 “快点见到你的父亲,希望他能迅速拿出解药,这样龙吟才能少痛苦一些。”黑衣人决定不走那条自己早已布置好的道路,将已经垂危的龙吟置于死地,他不会那么做。黑衣人无奈地想,其实自己是杀不了她的吧,因为自己对她越来越难以控制的注意,越来越脱离轨道的在乎。可是自己的使命,自己的责任,兄弟们的期望,又该要置于何地? 最对不起的是也许就是为了掩护自己迁移,而已经死去的兄弟们。他们会死不瞑目。随着自己的放弃,剩下的人能逃过凶残的追捕猎杀吗?昨天夜里已经通过空中传音,告诉那些断后的兄弟们计划结束,赶紧撤离,但是回音的人少之又少。可见兄弟们已经折得差不多了。白子云,你的确很能干啊!够凶残!可是现在的龙吟,体内来累越虚弱,如果那几股力量再度爆发,就必死无疑了,她实在是拖不起了。(未完待续) 第18章:绝地 “哥哥,你确定吗?”雪虎在那狠力一挥之下并没有发怒,却冷静给予意见:“会遇见你的敌人的。”闻见此话,黑衣人用更冷凌的眼光看着一夜之间仿佛长大不少的雪虎,那天生王者的霸气,已经隐隐传来。“父亲就是接到那个人的指示,才从极地之处动身来到此处,他们肯定会有所联系。”“你就是提前潜入的间谍吗?”白子溪对雪虎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决定了。雪虎听见此话只是淡淡望了龙吟一眼,“那是在遇见姐姐之前。” “有骨气,对自己的行为倒是不掖不藏。”雪虎不再望向龙吟,对着虚空狂啸一声,路边的树叶顺着一个方向指向树林深处:“我,对不起。”“不用了,我倒是很好奇一件事。”黑衣人尾随着雪虎的方向。“哥哥,你真幽默,我并没有对不起你。”雪虎再无原先小孩样的活泼好动,“好奇什么?” 黑衣人学着龙吟的样子,无谓的耸耸肩说:“没有。”“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影遁术,是吧?”白虎嗅嗅路边的花花草草,满不在乎地问。黑衣人抱紧深陷在怀里的龙吟,不置一词。心下却想,果然,和高手对话就是不需要浪费口舌,哪像这个思想走直线的龙吟,从来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诚实的可怕,对自己任何不懂的问题都要拿出来提问,有时很傻气但却很可爱。“哥哥,看来你真是栽在姐姐手里了。”雪虎适才回头,就看到一幅少儿不宜的画面,只见哥哥依然满脸不苟言笑,却真实深刻的幸福样,不时用嘴唇亲吻着姐姐的头发。自然的像多年的恋人。 “她很美,不是吗?”听见小鬼的话,黑衣人胸中翻腾着数秒滚烫,对自己情不自禁毫无意识的行为,感到无比尴尬和不知所措。这种行为的确算不上光明正大,却是脱离理智的掌控,自然而然的感情流露。难道这就是男女授受不亲的结果?天人交战呆愣了数秒之后,思绪峰回路转,自己的确对龙吟情有独钟。这样的认知让黑衣人矛盾至极,以后生死会面,兵戈向向,这份情将怎么自处?自己将情何以堪? 看着眼前鬼里鬼气的雪虎,又想到昨日雪虎对龙吟的骚扰,便一气之下把少儿不宜的画面扩大,亲吻在龙吟苍白而美丽的侧脸上。“可是,你在姐姐没有知觉的时候亲她,她会生气哦!”雪虎对白哥哥这样大胆的行径实在不敢苟同。“她会吗?也许。不过,现在我倒是觉得你在生气。”雪虎闻见此话大吼一声,白子溪见此还以为老虎终于发威了。没想到,雪来居然一蹦一跳跑到自己面前,后腿直立起,快速的,轻轻的,舔舐龙吟低垂在衣外冰凉的手。在黑衣人拳脚挥来之前,快速逃离雷区,笑着大声说:“我当然生气,所以我补回来!” “白毛畜牲,她的手是弹钢琴的,不是你可以虎吻的。”随即像小孩子斗气似的,用意识力托起龙吟的手,在刚才虎舔的地方映下深深的吻,雪虎看着哥哥顽童般的作为,心里百味陈杂。 哥哥其实也不过是个孩子,也许从有自我意识开始,周围的残害一直延续到现在,而且有望继续下去。为了在残害中继续活下去,自己肯定要更加残忍,吞噬与反吞噬之间是暴力与智慧的磨合,这磨合之间早已磨光了那点,仅存的善的意识。早已磨尽了那些,处在蒙荒时期的快乐意识。这重新点燃的,对快乐朦胧的感觉,对爱情隐约的表露,是不是终会化作泡沫?眼前的这条路,就是通往最终的破灭的,哥哥和姐姐以后将何以为路啊! “哥哥,你不会杀姐姐的。”雪虎坚定而急切的望着随后而至的白子溪,接受到雪虎真挚而欲言又止的眼神。白子溪默默地点了点头,最起码现在不会。“哥哥带着姐姐逃走吧!”“我也想,可是龙吟的毒···”黑衣人当然明白雪虎的意思,经此一别,自己与龙吟将是后会期少。“我来想办法,最不济偷我父王的药。”黑衣人看着雪虎破釜沉舟的表情,心里感到阵阵暖流。却轻轻摇了摇头:“偷药,你会必死无疑,而且龙吟不能再耽搁了。”雪虎在听到必死无疑之后,陷入无比痛苦的边缘。 “雪来,你会影遁术,已经是你们圣虎族的大忌了吧!”雪来满眼密布的疼痛早就出卖了一切,的确,此次的确是自己不可抗拒的任务,自己在家族在父亲面前,其实早已是一枚棋子了吧!“我不知道,哥哥,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非本族的秘术。”“谁又知道我这副鬼样子,是从哪冒出来的?”身不由己的两人都感到无边无际的绝望,生来被决定拥有的东西,却是致自己于死地的武器。这就是命运。 “呵呵,你的样子很好看!”龙吟在片刻清醒之间就听见两个人的对话。“咳咳,还有雪来,那也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说话。”白子溪赶紧把龙吟放在草地上,那些小草在接受到龙吟的躯体后,都争先恐后的向龙吟靠拢,白子溪见此惊奇不已,却也顾不得许多。迅速的为龙吟的把脉,随即惊恐万分,对着焦急的雪来说:“已经快要感受不到脉动了,怎么办?”对着龙吟的胸口,疯狂的输入灵力,却像石沉大海。白子溪瞬间泪流满面,紧紧抱住龙吟渐渐余温涣散的身体,真的来不及了吗?雪来见此也全盘崩溃,对着虚空急切地怒吼几声,爪子搭在龙吟没有知觉的手上,颤抖的说:“姐姐,你再等等···” 龙吟脆弱地笑笑,摇了摇头,“一切都结束了,我们都自由了。”看着蔚蓝的天空,那里没有死亡和绝望,缓缓吟出一首歌: 望着月亮的时候,常常想起你 望着你的时候,就想起月亮 世界上最美,最美的是月亮 比月亮更美,更美的是你 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常常望着月亮 那溶溶的月色,就像你的脸庞 月亮抚慰,抚慰着我的心 我的泪水,就浸湿了月光 月亮在天上,我在地上 就像你在海角,我在天涯 月亮升得再高,也高不过天呐 你走得多么远,也走不出我的思恋··· “是谁在这里鬼哭狼嚎,打扰本座的修行!”龙吟看着突然出现在虚空中,童颜鹤发的灰衣婆婆,擎在眼角的泪水倾泻而下,露出凄楚而绝艳的笑喃喃喊道:“妈妈···”把本来怒气深重的灰衣婆婆,搞的不知所措,在一头雾水之时,就看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渐渐僵硬的嘴角。眼看就一缕香魂上青天了,那两个娃娃还沉浸在各自的悲伤世界。 “娃娃,还愣着干嘛,赶紧跟我走,还在哭,不想要小姑娘的命啦!”灰衣婆婆用藤棍狠狠敲击黑衣人的背,不待娃娃有所反应就紫云一团,再看时,已物是人离。这时深林的小精灵们,个个煽动着晶莹剔透的翅膀显现出实体,他们或搂或抱,或坐或站,个个泪流满面哀声连连。整个树林都沉浸在浓浓的哀痛中,只见那些受感化的小精灵们,翅膀都渐渐变大变亮,歌声在他们心里成了永恒的记忆,滋养了大地,森林里的动物们也都抬起了头,仰望着穿过层层树叶越来越明亮的日光。沐浴在神圣的日光下···(未完待续) 第19章:蛇婆 “婆婆,求您救救龙吟。”灰衣婆婆白了他一眼,不是废话吗?要不然她现在在干吗?片刻之后,婆婆的表情开始凝重起来,根本摸不到脉搏了。随即从身后柜子里取出一条血芯青蛇,就自言自语道:“心心,现在有道美餐供你享用,去吧!”青蛇摇头晃脑的点点头,飞速咬破龙吟的颈动脉。“婆婆,你干嘛?”,旁边的雪来见此情景不安地骚动起来。白子溪给了雪虎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雪来焦急的在附近打转。随即就看到古怪婆婆,用真气护住龙吟的全身。 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恐怖,龙吟隐逸于全身的血管,都缓缓得显现出来,似乎想穿过肉身跳越而出。血管内液体的颜色出现诡异地变化,紫色,黑色,还有红色轮番上演。阴寒之毒使周围温暖的空气慢慢气化,龙吟像个会变色的*,不停变换着颜色,连带着周围的雾气也出现诡异地变化。雾气像厉鬼一样,幻化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样子,在龙吟身体的周围,互相撕咬吞噬,然后又层出不穷的出现。 “噗···”龙吟和灰衣婆婆同时,不堪忍受痛苦的刺激,鲜血喷涌而出。龙吟的血颜色诡异还夹带着些许内脏碎末。雾气缓缓散去,灰衣婆婆稍事打坐稳住气息,便托起冻僵在龙吟颈边的小青蛇,自言自语道:“小心心辛苦了,你又要冬眠了。”轻轻放在暗格里,看着面露惨象的龙吟,摇了摇头说道:“谁这么狠心,下这样惨绝人寰的毒。”把完脉后吃惊地说:“这女娃命很大啊,中了这样厉害的毒,居然能坚持到最后。莫非她就是千年一遇的···” “婆婆,不要。”白子溪警戒的看着知探不透的灰衣婆婆,只要她对龙吟出手,自己就会拼死一击。“呵呵,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和女娃有缘,不会加害于她。只是···”“只是什么?婆婆。”白子溪听了前半段略微放心,后半段又陷入恐慌,对于眼前这个非任何圣兽家族,又灵力强大而用毒异常的奇异婆婆,心中充满忐忑。 “这女娃前路荆棘密布啊,而且祸患无穷。”瞥了一眼白子溪和雪来,“这毒乃雪圣虎家族的秘药,施毒和中毒者都会深受其害,中毒者我不用说你们也看到了,若不是这女娃体质特殊,恐怕早死千万次了。而施毒者据说会折去半数阳寿,还会遭天谴。所以这毒只有少数雪虎贵族才会拥有。而且还要凭借命运的选择。”停下对龙吟的好脉,回头看了雪来一眼,“其中这小雪虎就有,它可能就是雪虎王第三个儿子。”“婆婆,我···”“毒不是你下的,可是却和你们家族有关,如果想救女娃,就必须问你父亲要解药,因为只有王者才知道解药的秘方。”灰衣婆婆阻断了雪来急切的解释,因为下毒者会有印记,胸口一撮毛是紫色的。 “婆婆,您的意思是···”白子溪注意到解药,难道龙吟并没有获救?“对,女娃,还没有获救,其实我根本没那个能耐,我只是尽力打通她被冷冻的筋脉,抑制寒毒侵袭全身,如果下次寒毒再犯,神仙也救不活了。”婆婆疲倦的揉揉眉心,示意白子溪来接管龙吟。 “还有就是,据说解药只有一副,所以施毒者一定是非常谨慎之人。”灰衣婆婆深深看了一眼昏睡的女娃,叹息着边说着就回身进入里室。白子溪听见此话,浑身电击般颤抖了一下。回头看了呆愣在一旁的雪来。回身缓缓擦拭从龙吟七窍之中流出的血,心顿顿的痛,这些事是不是自己的错,如果没有对她的邪念,如果没有挟持她,如果能把她保护的更好一点,如果从来没有遇见她···“白子溪···”龙吟看着眼前,轻轻擦拭着自己脸颊的白子溪,那千年不换的表情消失不见了,却留下更加迷惘沉痛的颜色。这个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痛苦,层出不穷。从开始到现在。“不要难过。” “我没有,闭上眼睡觉,你累了。”白子溪想试着微笑着安抚她,可是从未展颜过的他,笑得比哭还难看,龙吟偷偷抿抿嘴,真僵硬。白子溪见龙吟乖巧听话,沉默地为她拉紧被子,心想她一定很冷。“白子溪,我睡不着。”龙吟感受到白子溪沁人心脾的温柔,涩涩地说。“快睡,你累了。” “可是我很疼,还很冷。”听见龙吟带哭腔的话语,白子溪真想杀光所有的雪虎族。杀死施毒者。“我知道,你要乖···”随即和被紧拥着龙吟不住颤抖的身体,并头躺在床上,在心里运用灵力,把暖暖气流注入龙吟身体里。 “白子溪,你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是什么意思了吗?”龙吟觉得身体一阵舒畅,暖暖的很舒服,却悄悄涨红了脸,这个动作实在太超过极限,虽然前几天已经见过他的大胆行径,可是那是被逼的。“知道。”像是在解释自己的话一样,白子溪迅速的在龙吟眼睛上亲了一下。“行了吧,快睡。”龙吟的脸更加不受控制的爆红,紧闭着眼死也不敢睁开,却仍然小声说:“你根本不知道!”感受到白子溪即将发威,便迅速在他怀里找到熟悉的位置,紧闭着眼睛安稳的呼吸传来。 听着龙吟安稳的呼吸,自肩窝传来。悄悄检视她脸上嘴角含笑的韵味,白子溪深深叹了口气,紧紧拥住怀里的龙吟。闭着眼,大脑快速飞转,对着雪来传音,叫他赶紧通知他父亲还有那个人。相信他们肯定有解救龙吟的方法,因为他们对龙吟,和自己一样,是有所企图的。 雪来在收到传音后,无助而深沉地看了一眼七窍滚血的姐姐,见这个画面,雪来就不顾一切地冲到外面,反复记忆着婆婆临时灌输的陆地图,消失在蛇谷···希望可以来的及,姐姐绝对不能死,绝对不可以。 婆婆看着慌不择路的雪来,再看着屋内的两个相拥而眠的孩子,轻轻蹙着眉头,看向幽深的树林,看来此地将不会再安宁。龙丫头,绝对不可以死,她还有未了结的使命。(未完待续) 第20章:蛇婆 同样的话也在白子溪的心里浮现。自己一定要把她救活,就算赔上自己的命。虽然即使不死,师傅的惩罚也不会好过,但是,至少让龙吟活着,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比这件事重要?不过眼前最为棘手的还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婆婆,她可以救龙吟,当然还可以不费力的至她于死地,身份这么特殊的龙吟,似乎任何地方都有灾难。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在解药到来之前不能有任何差错。 “花婆婆,这是什么花?”“花婆婆,那是什么草?”“花婆婆,这棵树长得好魁梧,它叫什么名字?”灰衣婆婆终于无法忍受一直在耳边嘀嘀叽叽,问东问西的龙丫头了。要知道这样的情况已经连续出现七八天了,的确不是她老婆子耐性不足,实在是那龙丫头好奇心太重,什么都要问。终于我千年蛇妖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婆婆,婆婆,你真是千年蛇妖啊!好酷!”被逼无奈,都把自己的老身板拿出来了,希望能恐吓住这个精力非凡的事儿精,没想到,这龙丫头还是一脸兴奋样,居然对着老婆子的血盆大口,调皮地亲了两下。真是,让我这叱咤灵界千年的蛇精颜面无存,被一个小女娃说成什么,超级卡哇伊,宇宙无敌圣斗士。花婆婆我前句听不懂,后半句道是听得明白,不过却很委屈,还斗士呢,连她个黄毛丫头都斗不过。 “溪儿,把龙丫头领到一边去,别打扰我花婆婆练功,这娃娃快把我这把老骨头给弄坏了。”拗不过牛皮糖的的龙吟,花婆婆只有使唤在一旁练功的白子溪。白子溪一直在附近不远处看着嬉闹的一老一笑,对灰衣婆婆自然没有了那么多顾忌,因为宠爱是无法掩盖的感情,就像自己的爱情。 “婆婆,我可不敢,以她那个脾气比牛还硬。万一我把她领到一边去,她该对我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看着龙吟重新活蹦乱跳,就像前几天灰紫的死气不曾出现过,表面上似乎已经完全康复。尽管事实并非如此,不过看到这样生龙活虎的的龙吟,自己还是觉得安心不少,这就是她的天性吧,活泼快乐无忧无虑。至少,这片刻的安宁是这残酷黑暗的一生,唯一也是从未幻想过会拥有的幸福。 “花婆婆,不要生气嘛!我最爱你了,呵呵···”龙吟觉得幸福极了,无论前路还有多少坎坷荆棘,最起码现在自己呆在喜欢的人身边,那是被放在手心呵护,被疼爱的甜蜜滋味。要是依依和雪来在就更好啦!想想雪来怎么还不回来,就算把敌人带回来,也该回来了啊?会不会出什么事?应该不会。她家雪来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随即甩掉了这个念头。 他们啊,可以像一家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呵呵,就算想想,连做梦都会笑吧。龙吟在感受到白子溪专注的‘偷窥’之后,笑的更欢了。这根木头,只要自己不看他的时候,他的视线就像牛皮糖粘着自己,而自己正经八百地看着他,他又会眼神闪烁,左顾而言他。不过,有了人的活气后,子溪好像越来越帅了,怎么看都是最美的,呵呵··· “龙丫头,婆婆交给你的‘作业’你做完了没?”婆婆对龙丫头的粘皮糖风格实在是没有了办法,就设法拐弯抹角来镇压她,据龙丫头说的,这叫曲线救国。呵呵,据自己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由她瞬间灰白哭丧的笑脸,就知道这一招有多灵验了。 “花婆婆,那个招式什么的,还有内功心法,我根本连读都读不懂,更别说领会和掌握了。”随即偷偷地对白子溪使使眼色,示意他为自己解围。可怜的白子溪,在她无声无息的威胁下,早就缴械投降,通敌叛国:“婆婆,龙吟现在身体不宜太过劳累,改天我亲自教她,手把手教她。”白子溪只能硬着头皮,在龙吟洋洋得意的表情下鬼话连篇,其实有一点他有所隐瞒,龙吟虽不是一日万里的进步速度,可是她的确是棵奇葩,按着自己当年修行的速度,她的速度可是在他的几倍之上。 “孩子啊!婆婆也知道学东西很难,可是你以后的路凶险万分,要自己有所准备啊。你现在寒毒未去,炎火术最适合你练习。”花婆婆细细地缕缕龙吟蓬软的头发,慈祥看着这个心机纯然的孩子。不忍心告诉她,这几日的安宁全是依仗盘蛇谷精妙的机关和凶险的地形,外面的世界已经由于龙吟的出现而蠢蠢欲动,多少双眼多少颗心都在谋划着龙丫头啊! “花婆婆,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练习。婆婆就不要担心了。”撒娇般地摇摇婆婆鸡皮般的手,侧身噌噌她柔软的肩背,将头颅的重量压在婆婆身上。这种感觉真好,婆婆就像是一方棉花糖,只要呆在婆婆身边就会觉得全心安宁,自己对这种感觉真是没有半点抵抗力。 “子溪,雪来怎么还没回来?”浑圆的月亮在树枝间,支离破碎的颤抖着。龙吟在白子溪肩膀找到那个最舒适的位置。啃着新采摘的鲜嫩黄瓜,含糊不清的问。“没有,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吧。”白子溪对自己的名字感到一种没缘由的高兴,仿佛从龙吟口中喊出自己的名字,有种温馨甜腻的感觉,自己却一点不讨厌这种粘糊糊的感觉。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自己不愿说起的名字,满含憎恶的名字,也可以有这样好听的时刻?还记得龙吟强势的硬是把姓氏去掉,说喊着绕口,要不叫‘白白’。自己岂不知,这一字之差在情感和联系上跨越了多少界限。 “雪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听龙吟这样问,眼神暗了下来,雪来,雪来,那个孩子心里其实也有很多事吧!在圣物家族,会那种自己家族没有的秘术,是极大地触犯了族规,轻者被众人隔离,重者就像自己一样被家族遗弃。看雪来生不由己的样子,应该是被隔离,或者因为能力出众,而被当棋子使用,看尽人间冷暖。眼光放虚,周围的树叶沙沙响,月光下的树林一直很安静。(未完待续) 第21章:月满 “嘻嘻···不要,不要摸我耳朵,嘻嘻···”龙吟边躲开狼爪在耳边袭击,边气息不稳的笑开去。回头正好对着子溪若有所思的视线。便嘟起嘴说:“和我说话,就这么不专心吗?我问你雪来会不会出事?”“哦,应该不会有事吧。我只是在想一件事。”闻见龙吟对自己神游天外的控斥,白子溪不禁哑然失笑,自己想太多了,没有顾忌到龙吟的问题。 “什么事?好玩吗?”还敢提好玩,那日自己就被逼着和她出去找好玩的,结果招来了一大群蜜蜂,还好自己用幻术止住了那群恼羞成怒的家伙,不然他们两个都会因为她的‘好玩’而变成蜂窝煤。“嗯。”白子溪点点头。 “呵呵,告诉我!”龙吟把耳朵伸到白子溪面前,看着龙吟主动将精巧白皙的贝耳送到自己嘴边,白子溪轻笑出声,这丫头对自己一点防范意识也没有。白子溪在龙吟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会,最后演变成在耳边深深浅浅地舔舐。“呵呵,好痒,你是狗吗?呵呵、、、”白子溪倒是诚实,点点头后,居然开始咬龙吟的耳朵,又惹得龙吟哈哈大笑。 “子溪,你怎么了?”刚刚还和自己嬉闹,白子溪去突然像受什么刺激似的狠狠抱住龙吟,似乎想直接扭断自己的肩膀。粗暴的亲吻自自己的脖子而下,把龙吟吓得一跳。在白子溪狂暴残酷的动作中,龙吟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柔,于是开始拼命挣扎,“子溪,你怎么了,不要···”这样的子溪,让龙吟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无奈自己薄弱的力量根本挣不开,此时失去理智的白子溪让龙吟手足无措。“血,我要血。”白子溪狂乱而迷惘地说。停在龙吟姣好细长的脖子附近。反复啃咬。 听见此话,龙吟像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放弃了所有激烈的挣扎,轻轻搂住子溪近在咫尺的脖子,仰起头准备迎接最深的冰冷,泪水从闭上的眼角长逝而下。白子溪从龙吟突然休克的动作中,感受到龙吟深切的绝望。猛然醒来,缓缓抱住在自己怀里不停颤抖的龙吟,想用温柔的动作止住龙吟闷声的抽搐。却对自己的行为只字不提,说什么?说自己是个月满嗜血的怪物,还是本来对她龙吟的血就有深深的渴望。绝望像潮水一样滚滚而来,淹没了悲痛万分的白子溪。月色下,这个昔日嗜血如命,杀人成狂的狂暴分子,终于承认厌恶这样的自己。自己终究只是个躲在阴暗角落嗜血的家伙,这样纯白的龙吟,这样纯然的依赖,那些纯粹的幸福,自己是根本不配的。 “呜啊···死子溪,坏子溪,你吓死我了,呜呜···”龙吟终于在白子溪深深的歉意下,爆发出恐惧和疼痛的泪水,像个娃娃一样紧紧抱着白子溪,把泪水全都蹭在他身上。发泄后的龙吟,摸着白子溪的眉毛抽噎地问:“因为今天月满,所以你想喝血?” “嗯,对血我一直有渴望,像我这样的怪物,碰到你这样的美味佳肴,是根本克制不了的。”白子溪自厌地想,厌恶我吧,远离我吧!思及此白子溪深深的凝视着懒在怀里的龙吟,准备迎接伤痛,准备被挣开怀抱。也许这个世界上能伤害自己的人就是她了,可是就算对于已有如次清晰地认识,自己还是无路可逃。 龙吟皱着眉思索白子溪的话,对他早就对自己的血有企图,自己是知道的,在那样被多次重复威胁下,再迟钝的人也会明白。可是真正听来又觉得搞笑,甚至有些欣喜,也许几天之间,什么都不同了吧。相反这样的话就像露骨的表白,意思是:你魅力无限,我早就倾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这也许就是心境不同了,自己真的喜欢这个木头人了,呵呵,漂亮的木头人。 “可是你现在不能喝。”准备迎接厌恶和伤害的他,在看到龙吟严肃而端庄的说出不着边际的话后,不假思索的喷笑出声。龙吟的话像慌不择路而跑错轨道的火车,再配上她那古怪的表情,要多滑稽就多滑稽。其实要多甜蜜就多甜蜜。 “你到底在笑什么,我现在中毒了,你喝了我的血万一也中毒了怎么办?”龙吟白了一眼因听见此话笑得更难以控制的白子溪,心想,虽然笑起来很好看,但是总这么笑会让人毛骨悚然。打了个呵欠,便直接忽视身旁收不住的笑声,在白子溪身上寻找到最舒服位置,就呼呼大睡起来。 “谢谢···我爱你。”当听见熟悉的咕噜声从肩窝传来,白子溪有生以来第一次露出纯粹幸福的微笑。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蛙声和虫声,满月当空,自己却不再仇视每月月满之时。特别是今天,觉得折磨自己这么多年的满月,原来也这么可爱。咬牙忍住血液炙热的滚烫,尽管叫嚣的疼痛在心口四处攒动,可是大脑所接受心口传入的神经信息,却只有一种讯号——幸福。 “哥哥,姐姐,我回来了···”龙吟猛然惊坐起,“是雪来,雪来···”白子溪按住慌乱不已的龙吟。“嗯,雪来回来了,还带回了你的解药。”随即递上已经准备好的解药和温水?看着晶莹剔透的药丸,龙吟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雪来呢?怎么没有看到他?”龙吟无心理会的来不易的解药,心急火燎的想寻找雪来。 “婆婆,带他去睡觉了,他几天没和眼,这儿本来就有些难找,所以需要休息。”“真的吗?”龙吟犹疑的接过药和水。盯着那颗似乎太容易得来的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见子溪认真的望着自己,就含含糊糊吞下药丸,随即下床来寻雪来,白子溪看着仓皇而出的龙吟,心上一阵沉痛,雪来太傻了··· “嘻嘻,雪来,你真的回来了。”龙吟把雪来抱到胸前,揉乱雪来漂亮的顶发。“嗯,姐姐,你可不可以不乱动我的发型?”雪来见姐姐对自己又搂又抱,还肆意揉乱它漂亮的发型,无语到极点,姐姐根本就把自己当做一只体型庞大的猫咪。但是心里却极其喜欢姐姐这样对她,从来没有的宠爱,让本来心智老成的雪来,变成了真正的小孩子。 似乎只要在姐姐身边,自己就可以开怀地笑,不用顾及会有什么对自己不利。更不会顾忌异样的眼光。“雪来,你怎么才回来,都十多天了,姐姐会担心的。”沉沉的雪来卧坐在龙吟的大腿上,比猫还温顺,“我回去看父皇母后了,耽误了些时间,姐姐,不会生气吧!”“呵呵,怎么会?你找到父母,我比谁都高兴,我好抱歉,你求你父王要完解药了还要送过来,这下又让你们分离了。”“姐姐,我不想回去了,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吗?”雪来下意识的说,“当然可以,姐姐求之不得,可是你不会想家吗?” “想家的时候再回去,我现在想和姐姐,哥哥,婆婆在一起。”雪来趴在龙吟的膝盖上,呆呆地望着外面的阳光柳树,还有小鹿羚羊,它们虽然没有智慧又没有灵力,可是它们活的多么自由自在啊!“呵呵,雪虎救了姐姐,姐姐感激不尽,都不知道怎么报答呢,既如此我们正好玩在一处。然后姐姐也可以教你一些法术,姐姐,才学的。”龙吟想到婆婆整天督促,就皱皱小鼻子。(未完待续) 第22章:雪殒 “姐姐,雪来想睡觉,唱支歌给我听好吗?”龙吟看着趴在自己腿上毫无精神的雪来,隐隐皱了皱眉,总觉有些事不对头,可是一切看起来又没有出错。可能是雪虎没有原先那么活蹦乱跳了,龙吟摇了摇头,雪来肯定是来回奔波,太过劳累了。随即抚着雪来的毛发轻哼到: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姐姐双臂永远保护你, 一束百合一束玫瑰 一切温暖,全都属于你 “姐姐,好好听,再唱一首。”雪来抬起脸看着,身边温柔的姐姐。她那甜美的嗓音让雪来深深沉醉。“小家伙,你不睡觉吗?”龙吟摸摸雪来可爱的白耳朵,触感真好。“姐姐,再一首嘛!”“好好,你快点睡哦!”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几天之后正午,龙吟呆在屋里打蚊子,突然想到雪来这几天总是睡觉,自己便想寻它玩会去。“喵呜,喵呜,猜猜我是谁?”“姐姐。”雪虎趴在凳子上懒得搭理她,“回答错误,绕着树林跑十圈,哈哈,我是史上最美丽,最漂亮,最爱打瞌睡的,趴在凳子上,闭着眼睛的,大懒猫的姐姐——龙猫是也!”阴阳怪气的话一落地,就抱起趴在凳子上无精打采的大懒猫。“姐姐,我是雪虎,才不是什么大懒猫呢?姐姐真幼稚,还玩那样的游戏。”听见姐姐阴阳怪气的回答,雪虎就很无语。 “呵呵,我知道啊!”龙吟睁着眼睛说瞎话,“雪来,是只威猛的大老虎。”似乎是故意把‘威猛’二字加重口音。“姐姐,有一天我离开你,你会难过吗?”雪来静静地看着龙吟,似乎要把她每一丝表情都记住。“当然会,姐姐会每天想你,想啊,为什么弟弟不在,没人陪我顽,呵呵···”龙吟说到最后自己也演不下去了。“姐姐,千万不要忘了我。”雪来听见姐姐也说会想他,就得寸进尺的要求道。“当然不会忘,雪来这么可爱。”满心欢喜的,一心和雪来玩闹的龙吟,并没有注意到雪来,深刻的哀伤。却被久久站在门外的白子溪彻底看见。 “婆婆,你要救救雪来。求求你。”白子溪在桃园跪在灰衣婆婆面前,“他会死的。”“孩子,你怎么糊涂啦,婆婆能救会见死不救吗?”灰衣婆婆搀起跪在地上的孩子,这孩子灵力在自己之上,向来自恃甚高,除了对龙丫头另外宠爱以外,对谁都面无颜色,今天却肯跪下求自己。灰衣婆婆甚是愧疚。 “子溪。花婆婆,你们在哪?雪来晕到了!”龙吟惊恐地声音自梅苑传来,两人闻见顿觉不妙。“婆婆,刚刚雪来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会,你看他一动都不动。”子溪按住急躁的龙吟,示意她婆婆在诊治。“唉,孩子,他恐怕,快不行了。”“花婆婆,你又哄我,他好好的,怎么会不行?”龙吟急切地望着婆婆和子溪,想从他们脸上看出这只是个玩笑。“他只是为了送药,太累了,想睡觉了。”龙吟冲到雪虎面前,抱起雪来,试着唤醒他。 “婆婆,雪来,怎么会全身颤抖着泛寒气,这种天怎么会冷?”龙吟紧紧抱着雪虎试图能让他温暖一些,可是这种寒冷自己是如此熟悉——慑寒毒。“花婆婆,雪来,怎么会中慑寒毒?”龙吟惊恐地问道,谁敢对雪王子下如此的狠手。“雪来,你醒醒,怎么会这样?是谁对你下的毒?”龙吟随即想到自己适才服用的药丸,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子溪,我们去找虎王好吗?他是他儿子,一定会救他的。”龙吟收拾起所有的悲痛,不顾及子溪擦拭嘴角的手,现在不是该伤心的时候。 “花婆婆,让我们出去吧,雪来快不行了。”龙吟攥着婆婆的衣角请求道。“不要···”龙吟看着奄奄一息的雪来哭着说:“你怎么这么傻?”“呵呵,没用的,没有解药。”雪来最后一秒笑着看着龙吟,心里想,姐姐我好喜欢你,就这样看着你,死在你怀里,也许这样荒诞的一生也无憾了。“不会的,雪来,不会的,为什么会这样?” “龙妹妹,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了。”白衣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身后又走出几个白衣银发的男子。一对是眉心银度王字,年龄稍大的夫妇模样,他们应该就是虎王虎后吧。龙吟见此喜极而泣,奔到虎王面前,跪地而道:“虎叔叔,请你救救雪来吧!他为救我而中了慑寒毒,求求你救救他吧。”“龙妹妹,你这么没有礼貌,我会生气哦。” “你能救雪来,我就对你有礼貌。”白衣人听见龙吟这样硬气地对自己说话就,冷笑道:“龙妹妹,不要对哥哥我这样冷硬,你应该对某些嗜血而活的人这样。”不屑地瞟了一眼旁边,未置一词的冷眼旁观者,又笑着说:“只有我可以救那只小雪虎。” “真的?”龙吟犹疑的抬眼望着白衣人,“那你快救啊!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白衣人看着龙吟梨花带雨的脸庞,没有来得怔了一下,心想,这场游戏越来越好玩了。“还是那个条件,嫁给我。”等待着龙吟的回答,似乎也是一种乐趣,那脸上瞬息万变的信息,像一只猎物,准备任人宰割。 “好,救活,我就嫁给你,救不活,你就等着为你威胁我而喊救命吧!”龙吟坚毅地说,暗下去的瞳孔,强忍着没有泄露出一丝脆弱。火燃起身后白衣人的衣服。可她却一直没有看向任何一个人,包括那个她十分喜爱的男子,她的木头。或许是自己害怕他伤痛的眼神,或许她怕自己会反悔,她始终倔强地看着白衣人的眼睛。 其实只要她看一眼白子溪,她就会知道,白子溪是微笑着看着她的,因为了解,所以不责怪。善良的她就算赔上自己的命,也会救雪来的。白子溪将所有伤痛都自己吞咽,心里只是恨自己救不活善良的雪来,让龙吟受到这样威胁。自己却眼睁睁看着不能动弹一分,他多想抱住她,告诉她自己会保护她。其实她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样坚强,那么快乐,就因为这样,自己才会心痛的无法自已。 “殿下,你就别拿龙丫头开玩笑了,雪来的毒谁都解不了。”灰衣婆婆当然了解龙丫头和子溪的感情,见不得两人如此悲伤,所以才出口制止肇事者逍遥法外。终于明白子溪那孩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的灵力了,原来他也是出生圣兽之家。他们两个样貌完全一样,简直就是翻版。(未完待续) 第23章:绝恋 “婆婆,本王从不打诳语。”随即看了一眼脸色雪白的雪虎王,“呵呵,婆婆说的没错,你救不了我,因为这毒是我自己下的。而内丹没有了,这毒下去,根本没有再属于我的解药。”雪来在昏迷中隐约感觉到父王母后来了,虽然他们不见得爱自己,但是自己还是爱他们的。勉励睁开眼想看他们最后一眼。“孩儿,你好糊涂啊。为救这个女人的命,你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雪王母奔到自己孩儿面前,泪如雨下。“阿妈,她是我姐姐。不是别人” “我知道,解毒的方法就藏在父王的皇冠里,偷偷看完之后,我泪流满面,因为我知道姐姐没救了。”雪来对龙吟伸去最后的邀请,龙吟跪在地上紧紧抱住他寒冷的身体,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消失一样。“姐姐,我喜欢你···咳咳···好喜欢。从第一次听到你的歌声就好喜欢,你真的很美。像家乡的雪山···”随着寒毒的侵袭,雪来艰难地闭上眼,其实他多想再看姐姐一眼。 龙吟听见此话早已泣不成声,猛力点点头,笑着说:“姐姐,也好喜欢好喜欢雪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们要一起走天涯,到各个地方去,所以哦,雪来,你不可以死。你要答应姐姐···”呜咽声由两个女人胸口传出,在梅苑摇摇缓缓直冲云霄。“姐姐,请你原谅我父王。”龙吟疑惑地看着雪虎王。随即一片清明,原来自己的毒是虎王下的,就极力的点头。 “因为施毒者的内丹就是解药,而那个施毒的人就是他父亲——虎王。”婆婆冷笑着看着惊慌不已的雪虎王,悲伤地道:“雪来不会杀死自己的父亲,为了救龙丫头,雪来就给自己施毒,再者他不希望你们找到这里,就独自回来。可是你们还是尾随他而来。可见雪来的确把你们想得太好了。在毒性还没侵蚀内丹之前,迅速取出自己的内丹。可怜的孩子。”花婆婆用灵力护住雪虎的身体,让他可以睁开眼仔细地看看龙吟,和父母。“其实,他救龙丫头不仅因为喜爱龙丫头,还有还债。” “为了让龙吟休养好身体,以接受内丹强劲的能量,雪来就徘徊在附近。等待最适合的机会。”白子溪接着说,他温柔地看着瑟瑟发抖的龙吟,泪流满面地笑着说:“他姐姐也很傻地,一次都没发现。”这样宠溺的话,让龙吟更加悲痛不已,心像撕裂一样,那些自己嘻嘻哈哈玩闹的日子,雪来就这那样子在不远处紧紧张望吗?那是带着多么痛苦的心情啊,而自己居然兀自笑的没心没肺。 “姐姐,我很幸福,真的。我活着从来没有感受到亲情的呵护,朋友的信任,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想永远看到的人。这样也好,我最起码可以永远跟着你。”随即雪来狠狠地抽出一阵。龙吟双手无措的看着雪来痛苦的样子,龙吟真的好恨自己,史无前例的悔恨自责。 “为什么会这样,雪来,对不起,我对不起,求你别死···我对不起。”龙吟抱着雪虎撕心裂肺的哭号道,“姐姐,别难过,死,也许是种解脱。”伸出舌头舔尽龙吟的泪水。不忍心闭上眼,只怕再也看不见。龙吟看着眼前慢慢透明的躯体,想抓住最后一点真实,她的弟弟,就这样在一瞬间妖艳的采光之后缓缓消散,只留下一颗紫灵珠。风中隐隐传来歌声: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姐姐,带我回家。“雪来,雪来,弟弟,不要,不要走,姐姐错了,求你不要走···呜呜···”龙吟在最后的一个画面前崩溃了。 “一勺雪花,半碗盐巴,雪国是我家,那里开满冰凌花, 一朵朵,一片片,啦啦啦,啦啦啦,下雪了,快回家··· 啦啦啦,啦啦啦,开花啦,快回家,啦啦啦,啦啦啦···” “阿妈,父王为什么从来都不抱我?”冰天雪地里,一个小男孩站在那里,眼睛久久追寻着歌声远去的方向。抬起头满怀哭腔地看着身边的阿妈。龙吟看到,渐渐远去在白雪纷飞世界里的模糊背影,那是一个高大的男子带着一大群孩子,嬉笑着离开这个只有一个孩子和一个妇女的世界。 “来儿,我们走。”被拉走的男孩频频回头,对着那个越来越虚无的影像,静静地流淌着失望的眼神。他是谁?龙吟觉得好熟悉。“姐姐,我是雪来,这是我很小很小时候的样子,帅气吧。呵呵,长大会更帅哦,到时候姐姐就嫁给我吧!不过我要回家了,我好累···”龙吟想伸手拉住那个在雪地上,一步三回头的小男孩,那是她的弟弟,她的弟弟,可是却怎么也动不了。任由那最后一丝光线越来越远,越来越小,视线的盲区,龙吟只能站在荒芜人烟的雪地独自哭泣··· “雪来,阿妈说你就是个怪胎,居然还说喜欢我,哼···”在一个水晶做的牢笼里,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抽抽噎噎看着骄傲远去的女孩,悄声的说:“我只想和你做朋友。”路过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你就不能安静呆在家里,整天出来惹事,谁叫你去招惹雪静?”“父王,我没有。”孩子委屈地说道,“还敢嘴硬,那雪静怎么会哭了?”被称为父王的男子冷冷看了小男孩一眼,“在里面好好呆着,仔细反省反省。”那眼神,那语气,表达的意思好像是:牢笼里不是他的孩子,倒像一个异族的怪物,那是任何一个孩子,幼小心灵所不能承受的眼神语气。因为这侮辱还连带着心灵最深处对父亲的敬爱。所有的感情都被狠狠地从心低抛掷到冰天雪地,往往最深的伤痛来自最亲的人。“阿妈,我好饿,我好冷···” 姐姐!呵呵,也许我已经离开你,也许你已经离开我。对此,我真的很难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难过。我想你,自从遇见你的每一秒,我都想你,当我穿过树林,当我看到麦田,当我看着月亮···可惜这段时间太短暂,很快就一秒秒数到了头,这是我唯一的遗憾。 姐姐,这就是我所有活着日子的真实写照,我每天重复着这样的日子,再看已经没有了感觉,可是我想让你知道,让你看到。因为我怕你的记忆太拥挤,这样短暂的数天,不能把我留在你的记忆里。 我想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只有我我们两个知道哦。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不是姐姐弟弟的那种,是想把你娶回家,藏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看到的那种。就像?就像子溪哥哥那样,可以背着你穿过花田,可以抱着沉睡的你,跋涉在黄昏的小路上。可以和你手牵手迎接每一个有朝阳的早晨,可以和你在深夜肩并肩一起看月亮升起又落下去···还有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见过这些,其他的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姐姐,遇见你,是我一生最美丽的一节,我不要这变成你在现世悔恨的负担。如果我们遇见变成姐姐永世难忘的伤痛,那我宁愿没有遇见。如果没有遇见,我一定再也不懂得快乐。所以姐姐你就别难过了,我们还是遇见好了。也许在最幸福的时候离开,我才可以把幸福永远留住。 姐姐,如果到这里,你还是很难过的话,就请你,吻我一下吧。因为我听阿妈讲过一个传说,她说有一只海豚爱上了以为美丽的天使,因此只要天使在海上飞行,他就会紧紧追随在天使的身后而不知疲倦。可是他很忧郁。因为天使不认识他,更不爱他。终于有一天天使也喜欢上了那只海豚,却十分苦恼,因为天使不能和海豚拥抱,于是她就想到,在海豚的额头上映下深深的一吻,作为标志,下辈子再见。 姐姐,请给我一个吻吧,就当是交换,定下我们下辈子的契约,我要用你对我——所有的难过,不舍,自责,爱恋——换你一生。(未完待续) 第24章:白王 春之晓,子燕绕东梁,溪鸭知春暖。 夏之日,暖香袭人身,蛙鸣虫自乱。 秋之岁,风携雁归去,落木花想眠。 冬之年,寒径雪渐渐,青豕冰潺潺。 冰为玉床雪做缕,肌骨犹存梦魄寒。 千倾黄云无出日,万里北风寸步难。 极国孤坟谁人闻,瀚海游魂无地还。 百年之后魂归去,何处寻识吾郎身。 寒风北上,幽魂归还,欲掩且泣,失我雪郎 雪舞皑皑,化泪团团,刨冰为土,葬我雪郎 天之涯,地之角,人鬼殊途,永难相见, 天苍苍,野茫茫,思我雪郎,永世难忘··· “雪来,雪来,我错了,你不要走,呜呜···姐姐知道错了,你回来好吗?雪来,雪来···”仰卧在软榻上的女子,深深陷入梦魇的痛苦之中,那表情哀恸之中带着无限的混乱,像个神经病患者,即笑且哭,想对小孩子微笑把他哄回来,可能对方无动于衷,渐离渐远,让她陷入深深的恐惧。 “王,一切准备妥当,只是小姐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接下来要怎么办?”侍卫恭敬俯首站立,等候主子的发落。“一切按计划进行。”苍劲的声音从一个中年长者口中传出,带着狠力的威严。“可是小姐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侍卫在很远地方也能感受到从龙吟身上辐射出的悲戚,自从龙吟突然出现的这几日,就连照顾她的奴仆也觉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一个人爆发出这么深厚的哀痛? “现在只有用移魂香了,没想到这丫头能伤心至此,几天过去了,还是这个样子。”戎马半生的中年男子的样貌,大悲大喜也经过无数,说其杀人不眨眼也不为过,却隐隐有感于龙吟的哀。“可是,圣药···”侍卫惊异地看着主子。 “你可以把她弄醒吗?”冷冷地视线扫来,侍卫随即卑微的低下头,自己实在是太没有规矩了。“吟吟,你在里面吗?吟吟,放手,混蛋,让我见吟吟!”是谁在外面大声喧哗?居然敢在此地,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回主子,是少主上回带回的人间女子,该是龙小姐的朋友吧!”侍卫心领神会主人的意思。察言观色也是他们必须学会的一项能力。 “哦?是吗?朋友?先把她关起来,今晚之前不准她们相见,不能破坏了今晚的计划。”“是。”仆人委身准备退到门外。“还有,吩咐个个部门,严密视察,发现可疑者或者闹事者,杀。”“是。”仆人看着中年男子狠力的眼神,知其脾气,今晚又有一场血雨腥风了。中年男子兀自望着龙吟,暗自叹道:和自己的孩儿,虽然年岁想去甚远,但是相仿的年华模样。可是毕竟是人类啊,太过脆弱是其天性。 “童小姐,请你回去。”侍卫低着头礼貌地阻止这个脾气有点大的女子,心里却想,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火气。“我不,让我见吟吟,你让开,我知道龙吟在里面。”依依试图用蛮力推开这个似乎说话还有点分量的人,奈何力气太小,怎能推得动练家子? “大人,你看?”身边的手下对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类女子实在束手无措。“谁在这里喧哗?”邪魅而略带愠怒之气响起,众将士都微微地俯身施礼。“你个变态,把我关在这里,虏回龙吟,居然还不让我见她。”依依对眼前的一切早就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众将士听见龙吟这样辱骂他们的少主,均冷汗直冒。 “呵呵,原来是依依妹妹啊!几天不见,这脾气大涨啊!”众家闻见此话都特为惊异地想到:少主转性了?这样挨骂还可以嬉皮笑脸。依依听见这话可是有另一种感觉,恶心,对他残忍的手法早就见识过,冷笑道:“笑面虎,人面兽心,快让我见吟吟。” “收,我本来就是兽心,不过妹妹这脾气可得改改。”白衣人示意侍卫将其待下去,一声收,依依就再不能发出声音了,气愤地想要扑过去,却被侍卫一把抱起扛在肩头,任凭依依如何挣扎也不能动摇侍卫半分。气急的龙吟一口咬住了侍卫的肩头,可是侍卫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倒把依依惊住了。 “父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夜之间睡醒之后,就看到轩辕府,四处张灯结彩,火树银花。完全一副白家有大喜之事的样子,而他这个少主却一点不知道?随即明白是父亲所为。话音初落,就只见一束荧光闪现眼前,甫推开门的白衣人心下一惊,却似乎早有防备,折身在虚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衣袖一挥又一道白影如盘蛇射了出去。在中年长者身旁转了几个圈,颜色褪去消失无影。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原来那中年长者就是白衣人的父亲白啸天,白衣人就是白子溪的弟弟,白子云。“云儿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见到为父,就如此口气?”“孩儿参见父王。”便俯身一拜。白父看着顽儿如此作为也就不再理会。 “父王,你是不是太心急了,现在龙吟还是这个样子,你这样做不是乘人之危吗?”白衣人收起顽劣的样子,严肃地看着父王。“不是为父心急,实在是局势所迫。还有你,办事如此不利,差点让黑毅他们得手,要不是我出手,现在这丫头不死个万次啦?” 白子云,无力地闭闭眼,知道没有谁能和父王理论,因为那些理论的都已经死了。“哥哥···”白子云打断父王的极力说教,随意走到床边,探视还处于昏迷状态的龙吟,她似乎哭累了这会儿沉沉睡去。“你把他怎么了?”这个家族严禁谈论的孩子,再次提起仿佛只是个传说。 说者有意,听者更明白其中内涵。白父颓然地闭上眼,暗声说道:“父王会遭到报应的。”溪儿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伤,也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白子云见父王如此,随即笑道:“要不把龙吟送还与他,哥哥似乎喜欢这丫头。” 白父闻此悲戚的笑了,回身看着还在昏迷状态的龙吟,莫非她就是报应?命运之轮终于开是旋转了?“呵呵,难道你也喜欢她?”听见儿子调笑自己,白父心下痒痒,这孩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为父告诉你,做大事者,不可为儿女私情所累···”又来了,白子溪笑看着刚刚还被悲伤控制的父亲,现在又开始了。 “当年,你还不是被母后吃的死死地?那就不是为情所累?唉,母后可真有本事啊!”白子云打断即将滔滔不绝的父亲,再不打断就会出事了。“你个死孩子,敢这样和你父王说话,找死。”白子云见此赶紧扶着白父坐下,又是端茶又是捶背。乖宝宝一个,仿佛那个刚才顽笑的并不是他。 “龙吟现在这样,晚上···”“只有用移魂香了,龙丫头的身体已经好了,而且体内隐藏的巨大灵力在这次慑寒毒的侵袭下,已近爆发了。再加上先前输入的真气和雪虎的内丹,只要假以时日熟练法术,龙吟就有能力自我保护了。可是只要龙吟越来越强,想要得到她的家伙就越来越多,圣虎族不就是个绝好的例子吗?唉···只是可惜那小雪虎,不是它,雪虎族就保不住了。” 白子云点了点头,“孩儿没想到,圣兽族也会这样。”“呵呵,孩儿,现在明白了吧?欲望和利益才是掌控心魂的东西,和‘你是什么‘没多大关系。”(未完待续) 第25章:婚礼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礼成!送入洞房!” “呵呵,啸天感谢各位同道中人来参叫犬子的婚礼,为表谢意,啸天敬贵位一杯。”觥筹交错的声音渐渐停住,在场的每位都端起琼香玉酿一口为净。酒过三巡,各族人士互相敬酒,寒暄之后众家有东倒西歪,也有把酒言欢嗜酒未酣的,只是这其中真真假假,不可明辨,做戏的太多。 “呵呵,恭喜白兄贺喜白兄,喜得贵媳!鹤弟我想敬白兄一杯!”只见一个骨络屑小的的道袍扮相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准备敬酒。眼见白啸天已经有八分醉意,正被小厮扶着,还口口声声喊道:“再来,再来,今天不醉不归。” “呵呵,同喜同喜,鹤兄太客气了。在下先干为尽。”白啸天虽然笑得人畜无害,喝得也有些上头了,但是只要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眼里还露出一丝掩饰很好的精明。仰头又是牛饮而尽。但是却眯着眼看向原田鹤,原田家族虽非圣兽族,多年来却也实力不减。白啸天心想这只老狐狸,想在我面前动用灵力,看我制不死你。 嗜酒正欢的各家,均感受到两股强大的灵力在空气中对峙,都把视线集中在把酒言欢的两人身上。风卷起两人的衣摆,白啸天笑得更欢了,随即满是醉态的一跃而起,摔碎了白玉银杯。众家哗然看着两人,其中有个满眼智慧儒雅之极的人,泠泠喝下一杯酒,笑着暗自说:不自量力、、、 “鹤兄?你怎么啦,喝醉了吗?”白啸天心下一阵清明,却茫然无措地看着眼前,捂着胸口面露苦色的原田鹤。“年老了,不行了,多喝几杯就不中用了,没有白兄厉害啊!”原田鹤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鲜血,勉励退下,众人看着被搀扶远去的原田鹤,均静如寒蝉地看着白啸天。 “哈哈,大家怎么啦!为何不喝了?来,我敬大家一杯。”说着又是一杯,众人见此都强颜欢笑,继续喝酒。对白啸天似醉非醉,乖张而残暴的脾气多少都有些胆寒,只要看原田鹤的背影就知道他伤得有多深,白啸天,这个传说中的风云人物,虽隐逸多年,却仍然不减当年霸势圣兽界的气魄。 至此,那些在宴会上心怀鬼胎的众家都各自安静下来,不仅要勉力做出欢颜嗜酒的样子,还要小心自己的身家性命,害怕在这场鸿门宴中变成砧板鱼肉。白啸天自然知道众家的心思,只是一径装疯卖傻,心思早就转到外面去了,轩辕府表面看似平静,其实绝非如此,陵水苑早就报厮杀多时,那些不安分的都死在白家侍卫手了,当然白家也损失惨重,这场名为喜宴实则葬礼的婚礼,到底埋葬了多少尸首还不知道呢? “呵呵,出来吧,既然来了就不要躲着了吧!”白子云早就感受到附近有灵力在波动。雪虎王从梁上越下,面露难色地看了一眼白子云,欲言又止。“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原来是雪虎王。雪虎王见白子云身披大红丝绸暗绣龙纹衣,胸前的金丝龙头活灵活现,趴伏在白子云胸前,似乎真的可以在一瞬间张开血盆大口吞食猎物。袖口深绣纹络繁复的鳞片,银发被金缕带竖起,上配千年血玉。整个人看上去英俊之极,霸气十足。 雪虎王看着暗叹一口气,真乃人中之龙。看了正襟危坐在一旁,凤冠霞披灵气逼人的新娘子。一样的人中之凤。猛然跪在龙吟面前,径自磕了三个响头,泪眼婆娑地说,“来儿,父王对不住你。你走了,父王欠你的只有下辈子再还了,还有龙吟小姐,虎族也对不起你。”随即老泪横流。 “你的确要感激你儿子,不然以你说做之事,只怕就算其他族不追杀圣虎族,你也会遭天谴的。更何况白族也不会放过你。”白子云知龙吟不能回答就替她回答了。可是龙吟在听到‘来儿’之时却猛然清醒,混沌过后听见身旁有人这样说,突然伸出手一把死死揪住雪虎王的脖子,眼睛出现嗜血的猩红,随即在雪虎王脸上甩了几巴掌,冷笑着吼道:“你不配、、、” 雪虎王被猛然清醒而发狂的龙吟狠狠慑住,那双眼睛散发着嗜血的光芒,仿佛来自地狱的呼唤。雪虎王全身僵硬不可动弹,只能任由地狱使者的宰割。雪虎王被史无前例的恐惧吞噬,眼睁睁看着恐惧像一条毒蛇爬进自己的心里,这种来自地狱死亡的气息,让雪虎王汗水拼命往下掉。心里却猛然惊醒,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是噬魂术。 白子云没想到龙吟会突然清醒,移魂香是何等神奇的圣药,一般服用之后只会听施药者的话,如果强行对抗只能换来万蚁吞噬的痛苦,更有甚者会死去,怎么可能突然清醒?看着龙吟意识无比清醒,白子云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她身上到底还有什么更奇诡的事? 感受到手下雪虎王崩溃着战栗身体,龙吟猛然清醒。忆起雪来临终遗言,缓缓放开紧揪着的手。委坐在塌旁,傻孩子,他太傻了,这样的父亲要他干嘛?多少年的伤害啊,可那孩子还是爱着他父亲的,那样残忍的父亲。不过杀那孩子的凶手却是自己,她的弟弟是自己杀的。“雪来,雪来,姐姐对不起你,雪来、、、”龙吟紧紧抱着双腿,再次在情绪的最高处,泪流满面地委顿下去,嘴边留下长长的血渍、、、 “龙吟?你怎么了?”白子云扶起出乎意料委顿在脚边的龙吟,还有鼻息,“来人,快叫秦怡先生!”抱起龙吟将其房子软榻上,回头焦急地对雪虎王说:“你先走吧,不要再让她见到,否则她可能会杀了你,你刚才可能也了解到,她已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白子云半分规劝半分威胁着说,雪虎王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更别说现在他是白家少王妃。 “怎么样,秦?”白子云看着年轻的医者,被白族人称为‘鬼医’的秦怡比白子云还要小,自小一起长大。“哇哦,少主真的把这块‘宝’娶回家了,啧啧,也难怪,长的这么美,少主居然这么有眼光,虽然是个人类,应该别有一番滋味。不过前几天我来看时还哭得像个泪人,肯定是你强取豪夺,真可怜啊!”白子云看着好友这样闲扯无关紧要的话题,青筋开始乱蹦,真想一招解决了他。 “你可不可以说说与医者有关的话?”强忍着杀人的冲动,白子云咬牙切齿地说。秦怡不急不慢地看着白子云,冷笑道:“只许你官家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吗?美女当然谁都喜欢欣赏啦!还有评论。”白子云隐忍住抓狂的怒气,笑着说:“那好,你接着欣赏,继续评论。” “呵呵,我怎么好意思霸占少的主良宵美景,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白子云最后直接踱到桌子旁边,端起茶喝了起来,让那聒噪的某人一次排泄个够,心知龙吟大概没事,要不然他的‘好友’也不会闲着没事在这嚼舌根。“身体虽然没有大碍,可是神经却受到很大刺激,这几天昏迷可能是她潜意识不想醒。不过你在这时候,居然给她喂移魂香,你不知道?这东西对她的神经和意识有多大的摧残力吗?当然,也可以把她刺激醒。啧啧,难道她真的拼死不想嫁给你,所以你就想了这个办法?有够厉害,果然是个男人。”(未完待续) 第26章:绝杀 “谁说她不想嫁给我?我们相亲相爱!”听见好友满含讽刺的话,白子云脸不红心不喘地说着睁眼瞎话。“哦?有多相亲相爱?”“我们···”白衣人猛然惊醒,看着从黑夜里走出的黑衣人,那鬼魅的气息扑面而来,嗜血的眼眸布满猩红的血丝,随着秦怡的惊呼绽放绝美的冷笑,坠在周身的血珠述说着,刚才他经历过一场决裂的厮杀。 “呵呵,我还以为谁来了?原来是哥哥,你也要来抢一杯喜酒喝吗?”早预计他该来了,只是等待在中途被雪虎王打断,难道他要来送死吗?“呵呵,喜酒吗?那倒不是,我是来参加葬礼的。”话音未落,阻击就铺天盖地而来,白子云责怪自己太过大意,没有注意到鬼魅般潜入的白子溪。只能凭身去挡如雨下的攻击。 秦怡觉得下了好大一阵流星雨,每颗流星雨都携带着电流从黑衣人身上迸发出来,坠落在同一个地方——白子云的身上,白子云只能咬牙忍住,维持着残破的身体结界,否则自己肯定会变成蜂窝煤,要知道那些用灵力幻化出来的小雨滴,甚至比机关枪的子弹更有威力,因为它们不仅能穿透还能在体内活动,直至血液不再流动。 真没想到,哥哥已经这么喜欢龙吟了,从那些爆发的灵力就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憎恨。白子云心下暗自算计着对方的灵力所耗数量的大概,就是在灵力更替的时候,反身折返出去,露出难得的空门。在空中旋转两圈,用灵力幻化出风字,凭空而起的一个个小旋风。狠狠直击迎面而来的流星雨,在空气中开出一朵朵晶莹的花,一朵朵,一团团,在空气里吐出最后的叹息。如果只看到这个镜头特写,肯定会觉得真是唯美至极。 空气像被点燃的火,在两个人疯狂的运用灵力下,吱吱啦啦响个不停。两人在烟花落地时,齐齐向后倒退一步,鲜血从嘴角鱼贯而出。“呵呵,真好看···”龙吟在张开眼就看到花开花落的盛景,只想到江南三月烟花笑,三杯两盏淡酒万家灯火闹的美丽场景。那些在天空中绽放最后生命的尸体,去没有一丝后悔,当然也不会有人问津。 两个人齐齐看过去,只见在灯火辉煌处,龙吟笑得兀自美丽,但是白子溪知道,那个微笑并没有抵达她的眼里,眼神那么空洞,似乎不是在看着这个空间,因为灵魂已经被抽离了。“该死,你对她做了什么?吟吟别怕,我这就带你离开。”狠狠瞪了白子云一眼,白子溪心疼地看着那个空洞美丽的洋娃娃,想把她揽在怀里,想要带她离开这一切的纷扰··· “她吃了移魂丹,所以,除了我的命令,她什么都不会听。所以我劝你还是快些住手。”苍劲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这样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白子溪心里啄了一个大空。那些随着记忆的伤痛被连根拔起,结结实实在空气中织出一张透明的网,系住白子溪的脖子。 白子溪冷冷一笑:“威胁?我本来就是被威胁着长大的。”瞥了倒在血泊里身着喜袍的白子云,阴声道:“原来觉得你只是娇生惯养,现在我觉得你不过也只是可怜虫,而且是龌龊的可怜虫。龙吟在这样的时候,你们就强迫她嫁给你,真够无耻的。”想起雪来,白子溪的眼里盛满了怨忖。白子云听见此话,缓缓看了一眼灯火处笑得灿烂的龙吟,苦涩一笑之后,就迷惘地望着虚妄的空白,回忆回到学校··· 白子溪说完之后,露出一个绝美而惨烈的笑容,似乎在一瞬间就把黑夜点燃了。在虚空化了一个腰斩的动作,外面就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在这样的喜庆的夜,只能更加刺激杀戮的神经。 龙吟现在就是个傀儡娃娃,一直开心笑着,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不在她心里。“呵呵,好漂亮···”白子溪听见这个声音,略微一闭眼,悄悄咽下满怀辛酸和恨意。几天之前还生动的笑颜,在经历那样的悲戚万分的离别后,只怕从此之后在展颜也泛着浓浓的苦色。现在只怕也只有那种秘药才能吊起这空白的微笑吧。 白子溪伸手去抱龙吟,就算死在龙吟手里,他也无怨无悔。只是对那个早已不是父亲的人充满恨意,原来只是想遗忘他,现在是深深的恨,恨他伤害本来就深受打击的龙吟,失去了雪来她早就崩溃了吧。龙吟牵着他的手,顺势被白子溪抱在怀里。 白子溪抱起龙吟,随即转身向外走。感觉怀里的龙吟在微微的颤抖之后就安静了下来。夜风从南方传来,在树叶间绕了几圈,就颤颤巍巍的跳到白子溪面前,血腥味挟持着晚风,侵袭着所有的鼻子。秦怡看完双生子之间的大战,好友虚颓的神色,黑衣人抱起龙吟时眼里翻涌的疼痛,又早知那个叫龙吟的女子心绪早就受到极大地打击。感到这一切都是这么疲倦,在这个不可测的泥沼里,任何人都逃不过这深深的漩涡,挣扎着却只能越伤越深,越来越疲倦。 “放下她,我可以放你走。”白啸天神色自若地看着浑身是血却满眼坚毅的白子溪。这个一生悲剧都是由自己造成的儿子,连带着造成自己半生悲剧的儿子。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眼里没有恨意也没有疼痛或委屈只有深重的杀意。白啸天笑了起来,黑毅还是有优点的,至少把溪儿教的很好,这样有勇有谋,这样冷血冷情。 “不谢。”闪电在白子溪眼底聚集,织成一张电网。在白啸天周生绕了几个圈,电在空气中收集小颗粒,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有些地方甚至燃起屑小的火苗。这些电网趴伏在白啸天结界表面,看上去就像是个荧光闪闪的透气外衣。白啸天也吃了一惊,这孩子居然在那么强劲的战斗之后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真是令他大吃一惊。 “你自己在里边玩吧,白啸天。”飞离数丈的白子溪,一字一顿的喊出这个极不愿提起的,或者已经消失在记忆的名字。其实白子溪是用尽最后一丝灵力,给堵截的白啸天压下一层结界,只要他想施展灵力,灵力就会反弹回去,不过这也只能有短暂的效果。 这就像是白子溪将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脱掉,套在白啸天身上,给他又套上一套衣服。禁锢住白啸天,可是只要白啸天破除这层障碍,就意味着白子溪失去了结界。对于耗尽灵力的白子溪,无法瞬间挂起结界,是十分危险的。 随后就有许多黑衣人在白子溪离去的时刻,围起白啸天。其实他们根本伤害不到白啸天一丝一毫,只是他们在围截,阻止有人用外力破除了结界。拖延时间让主人走的更远,这是死士最基本的工作,让敌人踏着自己的尸体走过去,用生命换来宝贵时间,虽然这是残忍刻板的做法,却真实安全有效。(未完待续) 第27章:狱火 黑衣人像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井然有序的攻击预防,乃至死亡,而且层出不穷。白族侍卫渐渐觉得吃力,白子云被秦怡挥了一巴掌后清醒过来,秦怡对外面死伤惨重的战况深感焦急,而又无计可施,看着不在状态的白子云,只有狠下‘打手’。 “云兄,你还好吧?”正在战斗的白子云,云袖挥出暂断黑衣人的一只手,回身看着说话的人。随即惊喜道:“怎么是你?苏浅!原来你也来了。”白子云看着几年不见,愈发儒雅神俊的苏浅,如果现场允许的话,白子溪真想,一把紧抱住远道而来的昔日好友。 “呵呵,云兄恭喜了,只是你现在好像遇到了麻烦。”苏浅也加入战局,他使用的对敌方法竟是吟唱,美妙的吟诗居然成了杀人的利器,这叫一旁的秦怡也大吃一惊。 “父王,你没事吧?”白子云,在看到父亲被锁在荧光点点的结界里,又看见里三层,外三层的水桶似包围圈,吃惊地叫道。有谁还能控制住灵力深不可测的父王?迅速毫不眨眼的劈手解决挥倒几个迎面扑来的黑衣人。 “还能有谁?”白啸天呆在里面自嘲道,他极力望着不着一色的夜空,好像眼前的战役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自言自语道:梨暖,我对不起你。眼角写满无奈何伤感,混混顿顿之中,白啸天好像看到自己的妻子梨暖对他怒道:把溪儿还给我!把溪儿还给我! “父王,接下来怎么办?”挺尸满地,结界破除之后,白子溪看到,在苏浅带领的手下和白族侍卫死命反击下,原先混乱的局面渐渐掌控在他们手里。 “芍药花田。”白父说着迅速转身不见,白子云在片刻的震惊之后,也自顾自地追赶白父而去。却把云里雾里的苏浅丢在原地,秦怡看着因心思紊乱,而抛下挚友的白子云,飞离而去的背影,就笑着说:“苏浅兄,不好意思,我带你去。” 白子溪看着眼前的花海,不禁想泪流满面,这是母亲最爱的花,花朵极大颜色浓郁,与牡丹花有极为相似的品相。从上往下看,它们像碗口般大,分内外花瓣,一轮外瓣包围着内瓣。像穿着粉紫外裙的姑娘,在松散的粉紫外裙里端是褶皱而饱满的粉白内瓣,花朵直立且坚硬,像个战士永远高傲地站立。有些着旁侧生于腋下,这是与牡丹的区别之处。 天下名花,洛阳牡丹,广陵芍药,为相牟埒。只是后来被改迁到其他地方栽种,渐渐扬州便落寞了。芍药的花期处于春晚,所以在牡丹之后,没有像牡丹一样被称为花中之王。可是其药用功能,似乎一直是母亲所喜爱它的原因。就算自己被遗弃之后,自己仍会想起在芍药花田,把自己紧抱怀里的母亲,虽然记忆已经淡淡而没有了情绪,而自己由于记恨淡淡故意遗忘母亲,以及这花田。可是现在看到芍药花海,却猛然想到那个泪流满面送自己离开的美貌女人,其实自己把她归为父亲一类是不对的,毕竟她也是无能为力··· “把她放下,我还会放你走,否则···”白啸天看到急行在芍药花田的溪儿,难道这就是天意,梨暖至死都不肯原谅自己,如今··· “是吗?那么,否则怎样?”白子溪从回忆里苏醒,原来自己竟莫名其妙踏入回忆的误区,这里是母亲的花田,可是那又怎样,她已经不在了。就算在也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吧。所以这花田算什么东西?让自己缓下脚步。 看着迅速赶至的敌人,白子溪心下困惑,他们怎会如此快速,猛然看到随后而至温文儒雅的青衣人,是他在帮助他们吗?可是也不会这么准确地找到自己啊?俯身看着怀里的兀自笑的灿烂的龙吟,一切明了,心下急道:师傅,快来啊! “哈哈,你来吧,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我是绝计不会把龙吟交给你们这群禽兽···”说完电雨从天而将,在芍药花田上下起纷飞的流星雨,就像离人的眼泪··· “不要!”白子云突然出声制止,似乎想要阻止所有的事。可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却开启了一切,一把匕首已经深深扎进白子溪的身体,白子溪在感受冰冷的那一秒,突然泪如雨下,泪流满面笑着细细看着那个他深爱的女子。背景是花团锦簇的芍药,却不及她一分。她真的好美,凤冠霞披非常适合她。就算她变成别人新娘,还是最美的新娘。 众人都吃惊于白啸天的狠绝,那个毕竟是他的亲生孩子,他如何下的了手,那么狠绝的一招,对于结界已是灵力尽丧的白子溪,无疑可以一招致死。 终于体会到雪来在生命最后一秒那种无力地悲伤,多想再多看一秒,只要一秒,可是那都是不能够得。“吟吟,我爱你、、、吟吟、、、”白子溪苦苦挣扎,却只能把爱恋留在瞳孔之上,倒映着龙吟美丽的容颜。流下眼泪写着不肯带走的依恋,嘴角残留的微笑是对她无怨无悔的赞美,哪怕是死亡、、、 “哈哈,白啸天,果然还是那么狠绝啊,亲身孩儿也杀,眼都不眨。”黑影闪现,毛皮摩擦的声音从黑衣人口中传出,像来自地狱的召唤。只见黑暗中飘出的魅影,全身都拢在席地而托的黑色蓬衣里面,只露出隐逸猩红的双眼,在黑夜里闪发着幽幽的红光。如果把手里的圈箍换成一把镰刀,真可与死神媲美了。 “黑毅,你终于来了,恭候多时了。”白啸天眼神闪现一瞬而逝的狠力,收拾起情绪和眼神,集中注意看着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嚯嚯,是吗?”圈箍红光一现,许多张牙舞爪的吸血小鬼就蜂拥而至,狠狠啄食白啸天的无色结界。空气中那些被放出的小鬼嘶嘶惨叫。仿佛要参加一场盛宴··· 白啸天长天一声啸,再虚空中运用灵幻之力,唤起一条虚无的狂龙,居龙所到之处,那些小鬼均化作一缕青烟,空气中,传来嘶嘶嘻嘻的惨叫。白子云一边用灵力击破四处撕咬的小鬼,一边心急花海之中白子溪和龙吟,那边越来越聚集的小鬼,让白子云,更加疯狂使用灵力,杀出一条血路,试图赶赴龙吟他们身边··· “婆婆,婆婆。”龙吟在最后白子溪委顿的那一秒,茫然不知所措的呼唤道,泪水却怎么也停不了。等意识到手攥着一把长长地匕首之后,思绪被重新唤醒。迷惘的双眼看着沾满了鲜血的双手,再看到倒在自己怀里的白子溪,那禁锢在绝美笑颜上不肯怀闭的双眼,写满绝望和凄凉。白子溪最后一秒,看着自己的方向和混合着狠狠坠入鬓发的眼泪,让龙吟惨叫一声,狠狠吐了一口血。 随后而至的小鬼,徘徊在龙吟和白子溪周围,却潜意识的不敢进犯一分。不过在鲜血的吸引下,却都失去了理智,在片刻的踟蹰后,疯狂咬住眼前的美味佳肴。噬骨的疼痛点燃的龙吟的恨意,突然之间那些小鬼惨叫出声,只见龙吟的花田周围燃起熊熊烈火,周围的芍药花更加嗜血灿烂。 那个抱着白子溪缓缓站立的红衣女子,眼睛里翻滚着浓浓的恨意,那些伺机而动的小鬼们都难以逃脱这地狱之火的侵袭,个个嘶叫着燃起火来···来自地狱的烈火,请燃尽这一切的罪恶和孽欲吧! “婆婆,婆婆,快来,救子溪,婆婆···”龙吟在意识最后潜伏的那一秒,猛然倒下,撕心裂肺呼唤着婆婆的名字,仿佛那是世界上唯一的一点希望···(未完待续) 第28章:揭秘 “子溪,子溪、、、”龙吟被剧痛惊醒,睁开眼看着虚空,盘丝雪帐灌满视线,抬起疼痛的手背,就看着上面趴伏着一条血芯青皮的长棉蛇。那条小蛇也微笑着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子,心想怪不得血那么好喝,原来人长得也那么好看。老天真不公平。随即向凶狠地吐吐血芯。 “心心?”龙吟下意识地叫道,花婆婆曾让她看过为救自己而被迫冬眠的心心,小青蛇舔舔龙吟的手背点点头,心想看来龙姐姐还记得自己,唉,算了,比自己美一点就算了。 “婆婆来了?在哪?快救救子溪?”看着摇头晃脑的心心,说完翻身要下床,心心却紧紧缠住了龙吟的手。“怎么啦?”心心又摇头晃脑,龙吟看不太明白,就下意识的问,随即明白它只是一条蛇就摇了摇头。准备出去。 “吟吟,呜呜,你还好吗?”还未站起来的龙吟就一把被依依虎抱住,龙吟见是好友在最初的呆愣几秒之后,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完似的。随后而至的几个大男人看着这样的盛况,都识趣的没有出声,侍卫看到那个一直跋扈异常的女子,哭的撕心裂肺,没由来的觉得惊奇,还是比较习惯她的趾高气昂。 小青蛇看到随后而至的几位大帅哥时,心底笑的更欢了,爬到龙吟的肩上对他们搔首弄姿。“啊、、、”依依在见到龙吟肩头仪态万千的心心之后,吓得一把拍掉了它。心心在疼痛过后,就怒着准备冲过去咬那个把它甩掉的坏女人。 龙吟见心心要发怒了,赶忙拾起愤怒的心心,安抚道:“对不起,心心,依依怕蛇,你不要生气,她不是故意的。”心心见龙姐姐安慰她,就狠狠瞪了一眼依依一眼。再说后面还有几个帅哥在场,自己怎么好意思粗鲁。随后对龙吟点点头,滑到龙吟的口袋里,准备休眠··· 后面几个虽说不是人类的男子,但是见了这样迅猛的毒蛇居然能听得进去龙吟的话,而且还能听得懂,都十分诧异。更别说依依。“龙吟,你疯了?它可是一条毒蛇啊!看它颜色就知道它有多毒了。”龙吟对依依浅浅一笑,心想能和慑寒毒抗衡的毒,绝对不会弱。 “不要怕,依依,她是心心,婆婆用它救过我。”提到婆婆,龙吟呆愣了一秒,在看到白子云之后,随即疯狂的飞奔而至他面前,拽着他的衣服问:“子溪,子溪呢?”依依见龙吟这么反常的反应之后,回身准备询问,却被龙吟脸上交错的泪痕吓了一跳。 “被,被一条蛇精带走了。”白子云没想到龙吟会来这么一招,下意识的回答道。龙吟看着他,与其说看着,不如说看着虚空。白子云复想到昨天那个浴火而生的女子,觉得有点后怕,万一她对自己下毒手怎么办? “吟吟,你怎么了?子溪是谁?而你怎么会嫁给这个变态?”依依看着身上还穿着结婚服饰的龙吟,忍不住皱眉看着罪魁祸首。白子云下意识的想避开龙吟和依依的眼光。龙吟在听到依依的问话之后,奇怪的看看自己,又看看低下头的白子云。 “少王妃,你已经嫁给了我们少主了。”秦怡实在见不得好友那副委屈样,简直都快变成怨夫了。很想嘲笑一番,但是终于还是忍住没笑,现在还不是时候。 “变态王八蛋,你是不是逼龙吟了?你还是个男人吗?”依依真想把这个不可一世的贵公子的头敲烂。“依依小姐,请你说话注意一点,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地方吗?”侍卫实在听不下去了,于是出口阻拦,要是少主发怒,她的小命可就不保了。“什么地方?什么地方也要讲理,难道你们怪物界就可使随便绑架人和随便逼婚吗?” 那侍卫自知说不过依依,却怕她触怒了少主或者族里面的人,才多加阻拦,没想到换来更严峻的争吵。随即满脸通红地不再言语,只是紧紧盯着依依,希望她能了解自己的意思。依依当然不能了解,准备再痛骂白子云时被龙吟截住了,“依依,你先出去,我想和白子云谈谈,回头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龙吟看出了侍卫的心思,侍卫对她投去感激的一瞥,龙吟只是笑着拍拍依依的手,示意她放心。 “为什么要和我结婚?”龙吟见依依一等人出去后,淡淡地问道。那种翻天覆地的情绪早已淡去,聪明如她,怎会不了解这结婚有很多猫腻。白子云见龙吟安稳而淡定的语气,便收起顽劣不恭的心态,细细审视眼前的女子。白月般鹅蛋脸庞,高耸的鼻子小轻抿的小嘴,诉说着她已不在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女学生了。那对深深的双凤眼,飞入云鬓,端庄美丽而不失妖艳邪魅,两种不同的气韵在龙吟脸上显现,让人不敢细看,白子云觉得,随着时间流逝她似乎会越变越美。 “利益。”苍劲的声音从外面传入,随后就看到威严气势如山的白啸天,和子溪有三分相像的容貌,却是白发银瞳,和白子云深度相似。风霜在他脸上刻画出岁月的痕迹,千年寿命让他有种独有的厚重古朴,被收敛起的霸气还写在眉间。那种坦坦荡荡的神韵,令人不由自主的信服。龙吟却想,和雪虎王完全不同的摸样,却是同样是残忍的父亲,甚至有过之而无比及。 “哦?我小小一介人类女子,怎敢和圣兽族有任何利益关系?”龙吟冷冷一笑,眼底是深深的厌恶。还有昨日他居然控制自己对子溪痛下杀手,这个父亲真是有够残忍的。“呵呵,龙丫头,的确够犀利。”白啸天看着这个让自己两个儿子都上心的人间女子,看见她,好像看见当年的梨暖,一双眸子纯白干净,而全身又散发出坚毅自傲的气息。 “任何兽族或兽精得到你之后再进行特殊的加工,你就会变成一道大补汤,而吞噬了你之后,他们就会接着吞噬白族。白族千年控制兽族的所集下的怨气,他们会迫不及待要吞噬白族而以霸圣兽界。如果我们联合,他们就不敢妄动,而你借助我们的力量也可以活命,至少我们可以给你些许保护。这不是双赢的计策吗?”白啸天解释道其中的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是不可说破的,因为那些事是未来,还未发生,自己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你何必如此大费周长?在学校直接把我杀了不就得了?或者你们将我煮成汤喝了岂不更好?不是对你们更有利?”龙吟想到学校的惨相,冷冷地看着这个气势如山的霸王,因为在龙吟眼里,能使自己畏怕的是信服而不是力量。而且对于这么残忍的父亲,惧怕什么也不会怕他。 “丫头,果然有胆气,这样的话也敢说出口。学校?呵呵,在学校是有人想把你逮住炖汤,可惜不是我们。”白啸天笑着看向这个一点也不怕自己的娃娃,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场景啊,自己有多少年没遇过这样的人物了。“因为吞噬你的结果只能变成邪兽,或者变成我们自己也难以控制的东西。至于杀了你,只要你还有尸体,活的死的对炖汤没有影响。所以现在的结果无疑是最好的。”(未完待续) 第29章:怨忖 “只有你才这样认为,我可不这么认为。”龙吟看着这个鬼话连篇的白啸天,就算这样自己也不认为,这可以作为他自私自利的借口。“不过,丫头我还真想尝尝你的血,毕竟能抵御慑寒毒的威力,又自行破解了白族的移魂香,的确神奇。”龙吟真想划破那张贴在白啸天脸上的慈祥面容,和婆婆一样的眼光。但是龙吟知道,白啸天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什么手段都可以用的出来。 龙吟也曾想过自己的身上有吸引这些非人类的东西,却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原先子溪也这样说过,自己还以为他们都疯了。可是没想到事情越来越滑稽了。“你也认为是最好的?”龙吟没有接白啸天的话,转身问呆在一旁的白子云,如果学校的事不是他干的,那么自己就冤枉了他。 “什么?”白子云犹在梦中,听见龙吟不着边际的问题,只能呆滞了几秒,皱皱眉。“你也认为我们结婚是解决这件事最好的结果?”龙吟隐隐觉得有些气愤,这样的事当事者没有同意,他们还这么理直气壮。“你不认为很荒谬吗?我们连朋友都不是,甚至在这之前我认为你是敌人,就这样控制了我的意识而结婚了,你不觉得很荒谬吗?” “荒谬是吗?的确是,我和你不熟甚至有过节,可是现在的处境不是你想不想,而是必须这样做。就算你想死,也不能因为这而破坏了千年来兽界的安宁,我也很好奇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如若没有你的出现一切都不会朝着脱轨的方向发展。”龙吟被堵得说不说来话了,眼前的这一切都像一场梦,自己真是感到无奈至极。就烦躁的说:“该死,就没有别的方法解决吗?” “有,除非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消失,不留任何痕迹。你能做的到吗?”龙吟看着眼前咄咄*人的白啸天,突然诡异地一笑:“要是我掌管了你们白族,你要怎么办?养虎为患你不该不知道这个谚语吧!” “没关系,因为你生是白家的人,死是白家的鬼,就算你掌管白族,白族依然在,根本不需我们担心。至于说你会赶尽杀绝白族,我觉得不可能。”白啸天只想拍手称叹,这个丫头面对劣势完全没有任何的慌乱,自己的生死也可以置之度外,还可以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就算在最不利的形势下,依然有自我掌控一切的魄力,真乃难能可贵。 “为什么?我们在现代根本不算结婚,你这是非法的。再说就算结婚也可以离婚。”龙吟的笑凝固在眼角。她吃惊地看着白父和白子云。白子云微微低下头想到,难道她就这么不想嫁给他,难道自己身为兽王之子,还配不上一个凡人吗?随即露出玩世不恭的笑:“你可以看你的手背,上面有我们家族的标志,兽族的婚配不像你们人类,我们一生只能有一个配偶。而且它直到你死才会消失。” 龙吟觉得眼前两个人的神经绝对特别不正常,这样荒谬的想法,居然被他们用那么认真的口气说了出来,自己才不信,到时候只要自己不愿意,当然可以离婚。但是龙吟还是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手背,“不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只见白皙的手背上,飞舞着一条银色龙图腾,那的确是自己的手,上面还带着心心咬的细小伤口。随即看向白子云的手,那上面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龙图腾,明显是自己手上的放大版。 “丫头,你就别再挣扎了,这一切都是我的决定。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只是为了白族好才这样做。你现在已经代表着我白族,要仔细你的一言一行,还有安全。”白啸天笑看着终于不能平静的龙吟,这丫头也终于有慌张的时候。 “我要怎么做才能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龙吟没有听见白父的一字一语,只是下意识说出了这句话。龙吟手背上突然出现的图腾给慑住心神。这个藏在心中已久的秘密,自己再怎么不放弃,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为了能够不受约束,自由自在的走完人生,这些纷乱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呵呵,有气魄。孩子,只要你够强,强到不怕任何威胁,就可以掌控了。不久之后兽界就会有一场劫难,那就是对你的考验,而成败也决定了兽界最后的安宁。”看似简单的句话,做到却难入登天,就算像白啸天这样强大,千年灵力圣兽之王,也不定什么都能掌控,至少在掌控自己的时候,他若不是用药,自己也不会至此。 “那么作为当事人,我应该有权利知道是什么劫难吧!”龙吟咬牙切齿的怒道,实在是太讽刺,她区区一个凡人,居然还有这样令人捧腹的冷笑话。 “天机不可泄露,不过,你可以注意在你身上发生的某些细节,时机一到,一切都会清楚的。”细节?龙吟愣愣地看着白啸天。后者微微笑了起来:“希望你和云儿能一起成长,这也是他的劫。不管结局如何,哪怕在劫难逃,我也想让你交给我一个可以统治白族,安定兽界的儿子。” “呵呵,最后一句话真是多余,要是我真能帮兽界度过劫难,那时我还会帮白族吗?换句话说,你以为你的宝贝儿子还有存在的价值吗?”白啸天眼神凌烈的看着桀骜不驯的女子,暗自赞叹这个女子,既可以纯净善良,又可以坚韧狠绝。“你不会,因为你是龙吟。” “那么?白王你觉得你能掌控得了什么吗?”白啸天的那个答案很合自己的意,他很了解自己。却让她心里暗恨,那样对待子溪,就是他掌控别人的结果,看你如何安心。“我吗?呵呵,我什么都掌控不了。”白父看出龙吟眼底深深的谴责,知其为了子溪的事在责问自己。 “我作为王,却不能保护我的家庭,对溪儿···”“闭嘴,你不配叫他溪儿。像你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龙吟打断他的话,浑身散发着激烈的怒意,冷笑道:“我就算随了你的意嫁给白子云,为了你所谓的家族还有我这条烂命。但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和我自己,你知道子溪要死在我手里时的表情吗?你肯定不知道,像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心里还有什么。我恨自己那么无能,对心爱的人下手,他一定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你这样的父亲不只是残忍,你根本是猪狗不如。所以我们都该下地狱。” 白子云猛然上前狠狠捏住龙吟的脖子,狠声道:“你知道什么?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父亲,你只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的人类。用你那井底之蛙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吗?” 龙吟泪流满面看着白啸天,一点不顾惜自己的脖子,也丝毫不理会白子云的质问,心里涌现无数的恨意,先是雪虎王,现在又是白王,让龙吟的心着了火,却依旧喘着气说:“还有,芍药花田你还是烧了吧,在妈妈的乐园,杀了她儿子,她要是知道肯定哭死的。还留着干嘛?让她半夜来找我玩吗?”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白子云眼里终于闪现浓重的杀意,龙吟淡淡看了他一眼,凄凉地笑起来:“没有人会懂被遗弃的孩子,像你自小养尊处优的孩子是不会懂的,既然不爱为何要生?就算不爱请给最起码的尊重,不要拿孩子的爱来伤害他,这算什么?让我伤害子溪,卑鄙无耻,连个陌生人还不如。”龙吟真想上去咬白啸天一口,她居然亲手去杀子溪,子溪,他的子溪,就算不死,他的心该如何难过,自己到底什么东西,专门被用来伤害别人的吗?(未完待续) 第30章:月吟 “孩子,我对不起溪儿,谢谢你这么爱他,好过我这个父亲百倍···”龙吟看着白啸天就那样自言自语地走了出去,背影有些寥落,步伐也不太稳当,自己可能戳中他的伤处了吧!天下似乎有太多委屈说不清道不明,可抛弃就是抛弃,伤害就是伤害,就算死也不会放弃才是父爱,其他的任何理由都不是理由,还好白啸天没有解释,不然自己更鄙视他。 “你这个自私的女人,你的胆子太大了。你以为你是谁?”白子云咬牙切齿地说,这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女人,自己还以为她是美丽的,还在为结婚的事感到抱歉,真是疯了。“你还不出去吗?我这个自私的女人要休息了,就算用这么极端的方法把我变成已婚妇女,我还是有自由做什么不做什么,对吗?”龙吟看着这张和白子溪一样的脸庞,对他没什么感觉,他们不是一路的人,也不是一个世界的。准确点说自己是有些羡慕他,还有些嫉妒他。但是自己不会觉得这些东西值什么。 “是吗?要我侍候吗?”白子云终于忍不住自己满腔怒火,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不让她见点颜色,她还真可以全世界的人都围着她转。“不用,你想干嘛?”龙吟看着白子云带着无赖般微笑期进自己的脸庞,满脸警戒。似乎想伸出手挥掉他脸上可恶而恶心的笑容。终于见到龙吟脸上的惊慌,白子云笑得更嚣张了。 “女人,不要太自以为是。还有,我收回,对在你失去雪来后又逼你嫁给我的歉意,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一切自己小心,自私的女人。”龙吟看着远去的白衣人,满头雾水的思量他刚刚说的话,白子云居然一边说还一边拍自己的肩膀,龙吟大脑只出现三个字:神经病。 “吟吟,你真的嫁给那个变态啦?你真的变成有夫之妇啦?”五月多的月夜,龙吟在树影寥寥的石阶上,枕着胳膊眯着眼看树梢之上的清月移步,她想休息一会,刚刚练习婆婆交给她的灵力心法有些累了,于是就第九次听见依依这样问。龙吟嘴里叼一根草,笑看着正纠结在衣服上的依依,黄色的拽地裙装,把依依高挑的身材衬得很漂亮,银色长发被挽成斜咎用浅绿色的簪子挎住。余下的留在肩头,整个人看上去宛若人间仙子。 “这什么裙子啊,烦死了。”当事者没有欣赏美丽的心情,对习惯现代装的她们来说,的确,穿的再美,不舒服还是不舒服。偶尔穿一次还可以,每天都穿就磨光了当初的欣喜。可是在这个神秘的古老的家族里,就像置身千年以前,在深山老林里,她们早已和现代社会脱节了,据说这么庞大的轩辕府,是白族用结界控制起来的,与世隔绝。 “依依,你就不要再问了,我对现在的情况也很无奈,可是我没有办法啊。”龙吟转过视线看着远方的灰乌乌的天空,星星哪有力量对抗月亮的辉华?那条青蛇在钱袋里,正和雪来离去时留下的紫色灵珠玩的不亦乐乎。想起雪来,那个孩子在天堂过的好吗?虽说是个孩子,但是寿命却已是二白多年了,虽然在百年之前还是一只雪虎,没有智慧和说话能力,可是却有感知能力吧。在五百多年时才能随意从兽变作人形,这也是在白族才知道的,原来她们身边的人都是五百岁以上的,这个数字龙吟实在是有点吃不消。 “没事,吟吟,在这里还不赖,就是整天无所事事急得慌,反正是没有薛婵她们自在了,不知那死丫头有没有想我们。”依依见龙吟灰气的脸色,安慰似地开玩笑道,想让龙吟欢快起来。龙吟把这几天的事都告诉她了,她却无力地发现龙吟已不再是原来那个爱笑,那个噬吃却可爱的龙吟了,现在在她身上总有一丝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好像已经长大了,可是却渐渐阴郁下去。 “白族人做得比较好的一件事就是放无关的人回去,呵呵,依依,跟了我,实在委屈你了。”龙吟开着依依的玩笑,她知道依依不会介意。“死丫头,你还敢说,我在这鬼地方为你担心受怕,你去自己在外面乐不思蜀,子溪啊,雪来弟弟啊!你没有良心哦。”依依一心想调侃她,看着龙吟瞬息万变的表情,却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龙吟就那样硬生生的哭了起来,她想到子溪,那个木头,还有小孩子的雪来。“依依,怎么办?我居然杀了他,我的心上人,我居然杀了他。弟弟那么小,还没有蜕变成人形,也是我杀的。”依依手忙脚乱的扶起躺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的龙吟,这几天一直显得很平淡的龙吟,就算在讲那么残忍的事情的时候,她也只是蹙起眉,可是语气却像在讲别人的故事。现在那么悲伤地心绪终于爆发出来。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那不是你本意,吟吟,没有人怪你。”依依哽咽着轻抚龙吟的背,感觉到龙吟在怀里紧紧颤抖,像在经历一场噩梦。依依仰望天空,多希望回到过去,就算两个人冻死饿坏,看尽人们的颜色,至少没有那么多的痛苦,不会觉得对谁有亏欠,活得坦坦荡荡。 孤桥蟠烟,青溪蜕月,骊宫夜采铅华。 溪远竹风,梦深薇露,芷泪断魂临仙。 瑶楼高窟,芭蕉颈酸,冰环袖指钩颜。 风吟月拢歌残,小河淌水,天涯无处。 几日持娇待醉,剪玉蜡,夜寒梦碎。 歌摇海角,谩惜余音,宫商角恋徵羽。 “好!好一个宫商角徵羽,角与绝读音相似,可以理解为同义。绝恋极佳。不知是谁在这儿吟唱?”依依和龙吟听见这么美妙的歌声都缓缓停下哭泣,久违的乐曲抚慰了两个人的心。依依笑赞道。这首歌绝好,唯独一点:虽表爱恋却深埋哀伤,似乎有说不出的隐痛。为什么? “在下苏浅,不好意思,打扰两位赏月雅兴。”依依看着月华光影下,男子斯文俊雅的样子,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清雅温润的气质,像一泓弯月,皎洁而动人心魄。却没有点破刚刚两人在月下相拥哭泣。龙吟在后背轻轻扯扯已经痴呆状的依依,她深知这种就是依依喜欢的类型,可是以她这个花痴样子,会把对方吓跑的。 “没有,是我们打扰了公子赏月的雅性。”依依被龙吟扯得大梦初醒,尴尬的解释道。“呵呵,哪有?是在下莽撞···”龙吟看着两个人,那苏公子酸气逼人也就算了,她的好友依依也这个样子,龙吟在心底皱眉,这两个人还有完没完?唉,都是月亮惹得祸。 “苏公子,你也是懂的音律之人吧?一首歌里就包含那么多歌曲,实在令人佩服。”依依捡起丢弃多时的淑女风范,笑着对苏浅说。“在下只是略懂音律,献丑多时还不自知。不知小姐喜欢哪首?”龙吟呆在旁边看两个人酸来醋往,不搭一语倒也自在。 书上说,当男女相见,所有的话题都是为了最后能和对方建立关系而努力,不在乎话题,只在乎两个人是否有话可说。意思就是说哪怕说废话也可以。龙吟终于明白这个意思了。笑看着两个人之间的过往,这苏浅公子看上去无论样貌还是才气,都是上上之选。与依依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绝配极了。 “小河淌水。云南民歌,写的是哥哥远走他方,妹妹思念之极,于是把思念给予在溪水之上,希望它能把思念带给自己的哥哥。旋律婉转柔美,实在是民歌中的佳品。不过对此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我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依依在谈到专业时就两眼放光,再加上清新而专注的嗓音,无论是看上去还是听上去都美极了。(未完待续) 第31章:风露 可能那苏公子和自己的看法相同的,看着浅笑的依依,忘了置一词。终于在依依羞红了脸,低下头之后才回过了神。笑着说:“我家就住在云南,那里被称之为彩云之岚。没想到小姐能一语道破。实在佩服。”龙吟看着两人佩服来佩服去,不由得想起‘相敬如宾’这个词。 “哪里,公子说笑了,我只是单纯喜欢这首歌。这首歌传至今不知道多少人喜爱呢。云南是个好地方,那里山清水秀民风淳美,尤其我最喜爱苗人对山歌,虽然我不会对,也只懂得粗浅一些的歌词,可是那种对歌,以歌会友的形式却是交友的绝好方式,比现代人之间见人交友,尔虞我诈好太多。”龙吟想依依真是入魔了。 “小姐说的极是,想问小姐的芳名,不知可否告知。”龙吟实在是想笑,这苏浅实在是太古人了,说话就差没有之乎者也了。“童依依,她是龙吟,你肯定知道了。不过,可不可以请苏公子说话能随意些,不用那么拘谨。”依依大方地说,其实她和龙吟的观点一样,说话有礼的确很好,但是如果变成迂腐就难受了。对方虽说是古人,但是也可以说是现代人。 “呵呵,在下还怕唐突了两位,既如此,我以后就随意些。”龙吟笑道,没想到就算被迷住了,依依还能保持清醒没有爱屋及乌。“天色不早了,请公子去歇息吧,我和龙吟也要睡觉了。认识你很高兴,再见。”“是啊,苏公子,再见。”龙吟笑着随依依说道。这个鬼依依,还在那装。 “不好意思,打扰到两位,在下告退。希望再见。”说完轻轻点点头,就回身而去,隐没在夜色里。“请公子歇息吧。请公子···啊哈哈。”龙吟学着依依的声音鬼叫道,却不敌对方春风笑的袭击,折身回抱着肩膀,笑着喊道:“我错了,我错了,再不敢了···呵呵···”依依皮笑肉不笑地说:“看你还敢不敢。” “哦?说吧,你是不是对那个轻吟宛唱的苏公子···”龙吟指指刚刚离去的方向,学着苏浅的声音,边走边有样学样的躬身拜了拜,那苏浅要知道龙吟这样看他还学他,估计早昏倒了。龙吟伏拜着扭过身,斜眼笑看着依依,只见依依正紧八百地胡扯了一句:“妹夫,是来请妹妹回房就寝的吗?”“好啊,依依同学,竟敢如此哄骗本大人,回去跪搓板端洗脚水。”龙吟还保持那个姿势嗔笑着说道。她还不了解依依,十足的想转移混淆视线,好掩藏自己的罪证。谁上当就是个傻瓜。 “你们这是在玩游戏吗?”龙吟听见戏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顿了一下,收起嬉皮笑脸。随即直接的拒绝接听,直起身体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拿那说话者当空气。“呵呵,龙妹妹怎么这样对待你的夫君啊,很没礼貌哦?”龙吟轻轻扯过被白子溪拉住的胳膊,淡淡地说:“你好,再见。”就头不回头地走了,依依看着两人这样就笑着说:“妹夫,晚安。”独留白子云一人在那方思量。 “苏公子,你看这段词填写的可恰当?”依依把手中写的歌词递给苏浅,自从知道了苏浅懂得音律,依依就缠着龙吟,隔三岔五地来和苏浅顽。有时对唱歌曲,有时就自己写词作曲,三人顽在一处,渐渐也自在起来,就没有原先的拘谨了。 龙吟就任由两个人进行学术交流去,自己在旁边研读花婆婆前几天捎给她的《火炎术》,据说这种书只有懂得人才能看见字,不懂得或看不见者,就表示没有练火术的能力,真是比人类的武功秘笈要好,还有这样强的自我防护能力。不过不知道自己是可嘉还是可笑,这种兽族才可习得的法术,自己居然练到二重了。 据圆圆说,子溪已经安全了,只是灵力使用过度,外加受伤极深现在还在静养。静养,对于圣兽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听到的字眼,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真想看看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可能原谅自己。那个美貌的女子居然是心心的姐姐,自己看着摇头晃脑的心心,觉得实在不可思议,心心也有百岁了吧! “极好,只是这句我不太懂,可请小姐讲讲。”依依静静看了苏浅几秒钟,对方认真的脸色似乎在告诉依依,他真的不懂。依依黯下脸色。回头对吟吟一笑,便把歌词递与龙吟,把那句指了出来,示意龙吟来解释。多少也为自己遮羞。龙吟便见: 咏月词 楼冠书亭角阴缺,阑干影卧东厢月 东厢月,月攀人遗,风露无意,杏雪漫漫 冰塔玉苑魂自怜,莹缕暗香檀烟乱 檀烟乱,片时春梦,江南水悠。 龙吟心下笑道,怪不得苏公子疑惑,自己看来也很迷惘,既说月留人间舍不得离去,却又说无意,既无意了何必露,又为何有杏花飞舞如雪这般欢喜。不过结合依依现在的心思,也就不难解释了,春梦中人当然如此,舍不得可是又知其是梦,终究破灭,这种欢喜添愁的诗句亏她想的出。真不知这苏浅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呵呵,我哪知道,不过我觉得啊,所有的事都是有原因的,可是不需要什么都了解吧!俗话说:关心则乱,我理解为,关心就会知道其中原委。再说各家看有各家的看法,当然也可能和写者的意图出入很大也未可知。”龙吟心想你这苏浅,辞藻深厚却装不知依依所写,要不是依依和自己来自现代,有开放的爱情观,恐怕你的装傻早触怒了自己。既然要招惹又何必装,虚伪。是好是歹也痛快给个意思。 苏浅哪能不知龙吟的意思,笑着说:“在下愚钝,感谢小姐指教。”龙吟笑笑偏过头,不再理会这迂腐之人,幸亏自己不喜欢这种类型,不过依依就辛苦了。只是这样好吗?对方毕竟是兽族,他们的路终究走不到底,如果可以,真希望彼此没有遇见,要是没有遇见子溪,还有雪来,自己又会如何? “呵呵,吟吟,哪天我们在轩辕苑开个流行歌曲杂会。怎么样?我们这样蒙着也怪烦的。”依依当然明白吟吟是为自己好,不过对于现代的爱情这点算什么,自己根本不放在眼底,还是回归真我好,不用再当淑女了。“我可不,你叫我拿美声出来乱吼吗?”吟吟浅笑着拒绝道。 依依知道龙吟想起她们平时练习美声唱法时,需要扯着脖子乱叫。开始的时候叫得越大声越好,不讲究方法,有学狗叫,有学羊吟。现在想来还觉得实在搞笑。随即两人不顾外人在场都哈哈大笑。 初时的尴尬早已被两人抛诸脑后,现代人的思想:欣赏就好,但是不会勉为其难的逼迫。潇洒未尝不是件好事,毕竟世间有太多纠缠都是来自舍不得又放不下。是自己的终究不会跑远,不是的,强求也无用。 “少主,你说为什么在苏浅公子面前,少夫人和依依小姐就可以那么笑得开怀?”不远处,白子云与侍卫看着荷香庭榭上相扶而笑的两人。白子云却想,在外人面前笑成这样,成何体统。(未完待续) 第32章:盛邀 “呵呵,苏浅兄,什么事这么开心?”依依本来就不喜欢白子云,现在又不再介意苏浅的看法,就皮笑肉不笑地说:“吟吟,我们走吧!免得弄的不舒服。”龙吟在心里笑道,他俩可是死对头。随即点了点头。 “在下不知,可能两位小姐想起过去的快乐时光吧。”苏浅知道白子云语气味寒,为的是哪桩。“是吗?怪不得笑得四处小兽俱散。”依依听见此话,停下脚步,本来心里就有气,又添这一桩。回身便冷笑道:“却把你这只大野兽给召来了?” “依依小姐,请你注意你的用词,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少主说话?”侍卫一向护主心切,自然要对依依暗骂的话加以阻止。“他是你的少主,不是我的。哼···”“你···”侍卫被堵得说不出来话。“依依,算了,本来就没什么事。”再说苏公子也在这,还要不要面子。 “依依小姐,不要生气,是在下不好。我不日将离去。既然大家都在此,我想就此别过。”苏浅见龙吟和依依刚刚还笑得开怀,现在却这样,自觉面上无光。龙吟心想迂腐人就是呆子,这和你什么关系。你偏来一脚,“苏公子,他们只是闲得闹着玩,并没有生气。你不要放在心上。” “夫人说得极是,苏浅兄,我们向来如此,你不要放在心上。”赶紧给苏浅拜了一拜。“不是,我真是时间很紧,家里还有事,绝非我不肯久留。”其实苏浅并非为此事而要离开,的确家里有事。 “如果夫人和依依小姐在此实在烦闷的很,在下友请两位到寒舍一游,虽无轩辕府辉煌,却也值小游半时。”听见白子云一直在强调夫人,苏浅心下怎会不知,刚才自己说话有失妥当。“怎好意思打扰苏兄,再说路途遥远,我们不好相扰。”白子云,在心底道,龙吟在任何地方都是危险的。 “不打扰,能请得白王子的王妃是苏家的幸事。”苏浅一句话堵回去,把白子云堵得无话可说,什么时候,苏兄已不再是那个把酒临风的苏兄了。这语气客套生疏而滴水不漏,使他不能回绝。 “既然苏公子如此好客,我们就不做推辞了。到时多有打扰还请公子海涵。”龙吟笑着看向苏浅,怪不得他说不知依依心意。他既要走当然要装不知,再者他这样邀请明显推脱不掉。 白子云在众人走后,拉住龙吟的衣袖,示意她停下,自己有话。“你为何要答应?”龙吟揉揉疲软的颈部,看着夕阳余晖洒在池塘的余波上,粉色荷花开的自是欢喜,这么热的天气,轩辕府却依然清凉如春。可见白族的灵力有多强。龙吟不看一眼询问他话的白子溪,淡淡地反问:“你有可拒绝的理由吗?” “可是你不是孩子了,也经历过那么多事。这样出去,太冒险。”白子云看着身穿暗绣桃色凤鸾,白衣似雪的龙吟。卷发高挽,银凤高攀,华贵高傲。几绺卷发自耳鬓垂下至领口,看上去既俏皮又妩媚。不想承认,她很适合古装。“白家不是有保护我的责任吗?而且我说,既然对其他兽族有所猜疑,为何不亲自去看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龙吟其实还想说,这样拘禁我们,你们倒还心安理得,自以为为了我的安全。 “呵呵,你是不是在打白族的主意?而现在就是计划的一部分?”白子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夫人,想从那一览无余的眼眸中寻出她的真实想法。“呵呵,有何不可?”龙吟并不回避对方的猜测,本就是如此:“你父亲说得对,弱肉强食是你们兽族的法则。既然我被牵扯进来,自然不会免俗。只有变强我才能离开这里。远离莫名其妙的兽族,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龙吟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却让白子云楞了一下。 “你就那么喜欢白子溪?为什么是他?”白子云终于问出这句早就想问出的问题,龙吟看着他,就像看到一个陌生人:“不行吗?我可以喜欢任何人,只要我愿意。”接着毫不回头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我杀了他,我的木头,这让我开始转变。我想变强,不受谁控制,保护我想保护的任何人。” “是不是,这一切都错了?”白子云看着缓缓西下的太阳,熏红的脸庞给大地穿上瑰丽的盛装。预示着夜即将来临,在这最后的辉煌时,也要灿烂着离去。这就是太阳,恢宏的气度,不仅是初升时的胜利笑容,还懂得维持绝好形象。在最后退位的时候,仍笑着准备迎接着下一个*。 “龙吟,他们是圣兽族吗?就算不开飞机不用火车,但是总的找个私家车送我们到目的地啊,这算什么。居然坐马车,走这么颠簸的山路。”原本欢天喜地准备旅游观光的依依,自从坐上了虽然华丽但是却脚程缓慢的马车,就一直在怀念现代科技,同时贬低白族。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受害者,不行你问问侍卫,他一向对圣兽族有绝好的自信感,这个时候当然愿意给你解释啦!”龙吟笑着调侃在车前驾马的侍卫。其实她多少有些了解,在森林里有绝好的灵气,这样撒下的结界才更为稳固。 “喂,你知道吗?”依依冷声地对马车前的侍卫喊道,不知为何,原来很好沟通的侍卫,居然对自己的问题不闻不问。依依疑惑地看着那个纹丝未动地家伙,觉得实在不可思议。“请问侍卫你叫什么名字?”龙吟对依依的蛮横,喜欢却也不敢苟同。 “回少夫人,在下叫叶维,世代效忠白族。”那侍卫谦卑地道:“我们圣兽族虽没有退出历史,但是却不可过多介入人类的生活,我们世代隐居的深山老林,以吸收天地之灵气树木之精华而生。所施的结界也因此而生。” “谢谢,叶维,是不是还有,高速机械不好控制,不易对其实施防护和救治的措施?”龙吟浅笑地道,这叶维虽为白族侍从,却对她们温和有礼,对白族衷心可观。不卑不亢的气质让他虽未奴仆,看上去却很舒服。 “是,少夫人实在聪明。而且现在看起来虽慢,可是我们自有门路可走···”“真是小人,势利眼。”依依见龙吟和那个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家伙详相谈甚欢,在一旁撇撇嘴不满地打断侍卫彬彬有礼的话。侍卫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身形顿了一下,却不再吭声。 龙吟笑道:“哦?你也可以当势利眼啊?你的好友这么有势力,怎不见你巴结我?还整日欺负我。依依同学,你那样不礼貌,谁也不会想理会你啊。”依依白了龙吟一眼道:“少夫人,赏小女子点金银珠宝吧,也让小女子可以发点横财。”龙吟随即笑道:“好说,好说,只要把本大爷侍候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龙吟笑着躲避依依随即而来的春风笑。依依就会点她的死穴——胳肢窝。 “怎么停下来了?”依依本想追着龙吟的胳肢窝,不料马车顿住不再动弹,“少夫人,前方好像有只小兽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依依掀起丝帘,和龙吟探头出去观看。“雪,雪来?”龙吟吃惊地捂住嘴巴, 通体雪白而油亮的顺毛,两只小爪子下个刚出炉的小馒头,一双眼睛纯然而带着桀骜不驯的眼神,顿乎就是自己的雪来。 “雪来,是你吗?”龙吟飞奔而至,若不是白子云扯住她,恐怕她早就扑身怀抱住那只小虎兽。“雪虎王已经回了极地,你为何还在这里徘徊?”白子云淡淡地看着这只小雪虎,知其不是雪来,龙吟会出现幻觉,他可清醒的很。(未完待续) 第33章:蛊毒 “我叫雪静,我想看看哥哥喜欢的姐姐到底长得什么样?”龙吟听着雪静这个名字,觉得好耳熟,莫非就是弟弟在遗梦中所提到的?“现在看到了,你还是快走吧,快回到极地去,在外逗留太久会有危险。”白子云防备地说道。“我想和姐姐在一起,可以吗?” 闻见这句话,龙吟即刻泪如雨下,这根本就是雪来的临终之语。挣脱了白子云,狠狠抱住小雪虎,哽咽道:“可以,可以,姐姐什么都答应你。”白子云看着悲痛溢满身的龙吟,知其阻止也无效,就用眼神示意雪虎,意思若你敢对龙吟出手,绝对让你死得很难看。 “吟吟,她长得真漂亮。”依依看着熟睡的雪虎轻轻地说,却引起心心的不满,她哪点长得漂亮啦?龙吟的思绪似乎还在游荡,根本听不见依依在说什么,她是雪静,不是她的弟弟雪来,雪来已经离开自己了,龙吟想到此,终于承认雪来再也不会再回来。天涯海角,永不相见。 两天相处,开始和雪静有意见的心心,也渐渐被雪静的美色攻陷城池,整日除了睡觉,就和雪静顽在一处,两只小兽似乎能懂得彼此的语言。龙吟看着外面渐变的风景,心下奇道:虽然还在树林穿行,却早已不是同一区域,连土地的颜色和植物的种类都在变化。也许他们走得并不慢··· “依依,你怎么啦?”掩帘回身的龙吟看到蜷缩在车内,面色如土满脸豆汗的依依,颧骨红润就像发烧一样。今早她说肚子疼,自己没在意,觉得她可能是水土不服,没想到越来越严重。“叶维,去请秦怡先生。”现在虽是休息时间,龙吟也不想惊动大家,她怎会不知,周围的一切人员都在维护自己的安全。自己只要大小有个动静都会引起骚动,还有敌人。 “秦先生,依依怎么样了?”秦怡看了眼龙吟,轻轻放下依依的手,示意自己想单独和龙吟交流。“先生,你现在可以说了。”龙吟让侍卫叶维带着雪静和心心自行出去顽顽。回身紧紧盯着秦怡。对秦怡谨慎的态度感到焦急,这说明依依的病不是小事。 “少夫人,您有没有听说过蛊毒?”秦怡先喂依依某种药丸,然后点住龙吟的周身穴道。“在电视剧上一带而过地听过,却从未注意,难道依依···”龙吟瞪大眼睛看向年轻的医者,只见对方轻轻地点点头。 “蛊毒,用神秘的方式配置的巫化了的神秘毒物。”秦怡停下动作看着龙吟。龙吟正在仔细听他的话,见他忽然停下来,就不解地望着他。“我给你也把把脉。据说蛊毒有很多种,但是下毒的方法就是将蛊药,趁人不备的时候将其投入的别人的食物或者饮水中。少夫人和依依小姐同吃共住,恐怕不能避免。”“那么大家岂不是都有危险?”龙吟焦急地看着正为自己把脉的年轻医者。 “那倒没有,除了少夫人和依依小姐,大家其实都不进食的。”秦怡边诊脉边摇头笑着说,心下却奇怪,这夫人不知道是居然无事。不过更奇怪的是少夫人的饭食都是有专门的看护,谁能趁虚而入?“少夫人,属下很是奇怪,您和依依小姐的饭食少主都会安排专门的看护,一般不可能出问题啊?” “你的意思是,下毒的就是我身边的?”龙吟淡淡地问,其实再明显不过,毕竟雪静来之后的几天就出这样的事,任凭自己也会怀疑。“秦先生,依依这毒严重吗?”龙吟先不追究是谁干的,首先得解救依依。 “少夫人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吗?”秦怡笑嘻嘻地说,少夫人虽是个人类却也有冷静而聪慧过人的大脑。“呵呵,秦先生,我原先中过慑寒度,接着就破除移魂香。什么毒我还会怕?或者说什么食物我消化不了的?”龙吟掩袖笑看着年轻的医者,接着严肃地说:“别废话了。依依的毒怎么解?” “这种毒,虽然毒辣却并不是无药可解,问题就在于要找出是谁下的蛊。依依小姐中的是阴蛇毒,说起来比较可怕,除了蛇蛊有很多种蛊毒,有金蚕蛊,蛤蟆蛊,蜈蚣蛊,鱼蛊,羊蛊,水蛊,菌蛊,鬼蛊等····总之但凡人类能使用和接触的动物,都可能做成蛊毒。”龙吟光是听着就觉得全身毛孔直立起来,倒不是害怕,因为这也太恶心了。 “你是说依依肚子里有一条蛇?那么依依岂不是很疼?”龙吟牵起依依的手,试图给依依一些力量。“无碍,我已经使依依小姐处于睡眠状态,她体内的蛇蛊现在还不会做怪,只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只有找到施蛊者,命其蛊毒之母召唤回存入依依小姐体内的蛊虫才可以,否则依依小姐会受很多苦,还有可能死亡。因为蛇蛊一旦苏醒就会在肚里移动,在身体各处乱咬,直至依依小姐疼痛到死方止。” “怎么会这样?谁会这么狠毒?”龙吟听得心惊肉跳,依依肚子里居然有一条会吃肉的毒蛇,这可怎么办?“我们现下已到云南,虽然在人类之中,这种毒已经失传,可是不能否认兽类会有这种毒。”龙吟听见此话,看了一眼躺在软榻上的依依,眼睛里是一闪而过的寒冷。 “谢谢,秦先生,请你帮我把白子云叫进来好吗?”“少夫人,我们少主表面上玩世不恭,可是他还是很不错的···”秦怡在见证那场兄弟厮杀,浴火而生的战役后,便明白自己的好友,这条路会很疲惫,艰辛不说,就份这貌合神离恨意交加的感情也最是折磨,宿命的纠缠只会带来刻骨的疼痛。 “秦先生,我知道,我并没有把他当敌人不是吗?”秦怡看着龙吟满眼的坦然,知其根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在心底默默为自己好友叹了口气,深深看了龙吟一眼,回身退出马车。 “子云,嫂子让你去,她想你了。”秦怡顽皮地捅捅白子云。心下却笑道,小子还在装,自从龙吟悄悄把自己叫了去,你就一直心神不灵,现在自己回来了,你小子还装看不见。“真的?她有什么事?”白子云听见此话猛地回头,看着阴阳怪气的好友,深怕他诓骗自己,等下又要遭笑话。 “嗯?真的。”秦怡边说边对白子云抛媚眼,只是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严正,却没能逃过白子云的法眼。白子云也忙到:“呵呵,怎么?你小子眼馋了!有本事自己弄一个老婆?”折身往龙吟处去了。秦怡看着心急如焚却假意掩饰的好友,心中微微有些难过。那个傻瓜,那把别人当宝,可在别人眼里你却什么都不是啊! “龙吟,发生什么事啦?侍卫他们怎么都不见了?”白子云刚刚见看守车马的侍卫不见了,雪虎也不在马车内。只有龙吟一个人正襟危坐在马车里。“依依,她中了蛊毒。”龙吟被传来的声音惊醒,刚才飞转的思绪就此被打断。 “什么?那你呢?”白子云吃惊地道,看着龙吟严肃的神情知道对方并没有诓骗自己。“我没事,只是依依,她凡身肉体,怎么能承受那种疼痛?白子云怎么办?”龙吟眼睛里闪过短促而强烈的焦急。“先不要着急,首先得设法找的施蛊者。”白子云见到强忍焦急的龙吟,心下不忍地安慰道。 “嗯,这事先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而且被苏浅公子知道了。他肯定要自责了,先不给他添麻烦。”龙吟稳住心神说出自己的想法。“现在也只有这样做了,会不会是雪静?”白子云一边和龙吟低声说话,一边留意周围的空气变动,以防有谁偷听。那只来历不明的雪虎,一直在白子云心里构成极大地担忧。(未完待续) 第34章:傀儡 “有可能,如果我们的饭食没有问题,那就是我们身边有人下毒。现在还不确定是谁做的。”龙吟试着回想这几天雪静的一举一动。“可是就算是她做的,她身在极地,怎么会有远在云南苗疆而又失传已久的蛊毒?”“你是说?”龙吟点了点头,“我们还是稍安勿躁,不管是谁做的,对方既然有目的而来。肯定会出现的。不过我想请你你做一件事。” “禀少主,少夫人不好了,在车里昏倒了。还有依依小姐。”“什么?昨日不还好好的?怎么会?”白子云强勒住坐骥,回身震惊看着飞奔而来心急火燎的侍卫。“云兄,怎么回事?”苏浅看到白子云这边顿下前进的脚步。就快要到目的地了,怎么这半道停了下来? “呵呵,不好意思,苏浅兄,属下来报,说夫人和依依小姐在马车里昏倒了。在下要马上去看看,秦怡快过来。”白子云焦急万分的喊道,又不得不顾及主人家的询问。“这可得了,请允许在下和您一道。”白子云边走边推迟了一番,心下想龙吟可不要有什么事。 “怎么样?秦怡,夫人怎么样?”秦怡对两位昏倒在车内女子各自把了脉,紧紧皱着眉头。“少主,少夫人和依依小姐中了蛊毒,现下是两位疼痛难忍,昏了过去。”苏浅瞪大眼睛看着年轻医者严肃的神情。“有什么办法吗?她们怎么还不醒?”白子云见秦怡自顾自地行为,焦急地问道。 秦怡封住了两人穴道,并分别在两人嘴里含了一粒药丸。“还是不要让她们醒过来,因为肚里的蛊虫醒来就会啃噬内脏,她们恐怕承受不住。”白子云附上龙吟因疼痛而紧皱的眉眼,缓缓擦拭额头的汗水。怒吼道:“还不快想办法医治,是谁下得蛊毒?”白子云死盯着雪虎,心心和侍卫。 “今天少夫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等剥皮抽筋吧!”侍卫扶起紧闭双眼的依依,恨恨地咬下牙骨:“回少主,我们不知道,还是先想办法救夫人和依依小姐,她们该多疼啊!”早先自己在车前驾马,就听见里面有阵阵响动,结果就只听见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蛊毒,我想你们也有所耳闻,说粗浅点就是把百毒放进一个密闭的容器里,使百毒之虫在之中互相厮打吞噬,直至剩下最后一只,则蛊毒制成。与主人以血为盟,就会任凭主人使唤。不过这种毒也能通过饮食喝水才能施就。”秦怡说完看了一眼身旁的雪虎,心心见龙吟只是睡觉也不和自己玩,焦急地在她周身徘徊。 “这是什么蛊?”秦怡沉沉地问,他身在苗疆怎么不知蛊毒的厉害,而找不到施毒者,也就是母体,她们的性命实在堪忧。“阴蛇毒,我觉得施毒者可能知道少夫人和依依只是人类,只下了这种人体还可以承受的蛊毒,要不然是更为厉害的,恐怕早要了她们的命。” “秦兄说得极是,阴蛇毒还是比较常见的蛊毒,可是找不到母体,也就是喂食蛊毒者。她们也会有生命危险。”苏浅皱着眉,怎么会这样,还未到他的领地,就发生这样的事,结界难道没有用了吗? “苏浅兄,不要想太多,适才是我太焦急,才说出那种狠话。我想,对方不会平白无故地给她们下毒,肯定有所企图,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对方肯定会来寻我们的。”白子云试着给苏浅一个安抚地笑,嘴角却怎么也勾不起来。 “嗯,云兄放心,少夫人肯定会没事的。”苏浅等人各怀心事地退到车外,车队已经停下,似乎在左顾右盼,等待着对方的来临。夕阳西下,却照不亮众人的心。空气中冲斥着阴谋的香味,大家都竖起汗毛,紧绷住神经,等待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雪静,本王问你,毒是不是你下的?”白子云见大家均走远卧定,苏浅也在调兵遣将迎接未知的对手,白族侍卫也在有条不紊的安排侍卫潜伏和守卫。雪虎看着前几天两个还嬉皮笑脸的少女,现在却稳稳地委顿下去,而且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心心也盯着雪虎,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是你,我会一口咬住你的动脉。白眼狼... “呵呵,你是雪来的表妹是吗?”白子云见雪静的视线在空气里急转,怎么也停不下来。对方不过是个孩子,就算毒是她下的,也是被利用的。“姐姐,会有事吗?”雪静忽略了白子云瞬息万变的眼神,呆呆地看着龙吟和依依。“不知道...”白子云抱着龙吟,看着帘外偶尔侵入视线的风景,破碎成一片片的画面,被随风而起的窗帘搁浅。碎成一片片的还有他的心。 “她杀了雪来哥哥,雪来哥哥还是喜欢姐姐,我只想看看姐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雪静忽略眼前心心怀疑的眼光,仿佛回答又像自言自语地低头轻语。她的雪来哥哥,那么漂亮却有个家族都不能接受的缺陷——无师自通的影遁术。难道这是雪来哥哥的错吗?可是如果他没错,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结果?”白子云不在意地问。“结果,没有结果,我还是不明白哥哥怎么想的。”“呵呵,当你也遇到喜欢的人就会明白你哥哥怎么想的。”白子云似乎早已料到这个结果,因为那件事没有原因更没有结果,谁要是真能看得透,世上也许就不会有那多痛苦了。 “毒是不是你下的都无关紧要了,龙吟她不会怪你。因为你是雪来的妹妹,或者只是和雪来有关的人。可是你想想雪来会不会怪你?”雪静身形顿了一下,雪来哥哥会不会。只要看心心的眼神就知道了。 “孩子们,你们终于来啦!”龙吟跟在依依后面,在月色正浓的子夜时候。笛声传来,龙吟和依依猛然睁开眼,悄无声息得越过大家熟睡的脸庞。缓步越走过树林,静悄悄的爬上山岗。像两只傀儡,听见主人的召唤就听话的行进。 “呵呵,婆婆等候多时啦!啧啧,长得这么水嫩,婆婆都舍不得享用了。”看着两人随风而起的裙角,在月光下,摇曳的身姿和绝美的脸庞。只是面无表情,神色呆滞,像个没有情绪的布娃娃。“呵呵,跟婆婆走吧!嘻嘻...”像勒紧树皮所发出的声音,在峥嵘的黑风山崖上回荡,令人毛骨悚然,鸟兽俱散。 “婆婆要到何处去?”“呵呵,回婆婆的家...咦?”诡异地婆婆,迟疑地回头,空无一人的山坡上除了自己和两个没有说话意识的娃娃,哪里还能传出声音?迟疑地四下张望一下,只有风从山坳里吹来。诡异的婆婆以为自己幻听了。就轻轻地摇摇头,心下想老了,不中用了。 “呵呵,不用找了。我就在你的身后。”龙吟轻浅地笑出声,“婆婆的安魂曲很是好听,原来婆婆也是极懂音律之人啊!”诡异的婆婆睁大浑浊的眼睛,面目上的伤疤和皱纹此时都浑然放大了,看起来面目狰狞。只见这个诡异的婆婆穿着蟒皮绛色的风衣,佝偻的身躯和银色拐杖说明她年世已高。龙吟再不敢用百岁以内算年龄,见到这么老的,要统统用千岁左右。 “呵呵,小丫头,居然敢骗我老婆婆。”诡异的婆婆笑着看向龙吟的方向,眼露出嗜血的精光。“没有啊,婆婆,你这样一点也不可爱。”龙吟想起花婆婆,觉得天下婆婆长得一样的很多,却性情万千不能一致。“可爱?我叫你知道什么是可爱。”说完就当即变成一只丑陋的蜥蜴,全身臃肿。在金钢秽灰的肚皮下面,隐隐冒着绿色的毒气。(未完待续) 第35章:火莲 “呵呵,小丫头,居然敢骗我老婆婆。不想活了?”诡异的婆婆笑着看向龙吟的方向,眼露出嗜血的精光。“没有啊,婆婆,你这样一点也不可爱。”龙吟想起花婆婆,觉得天下长得一样的很多,却性情万千不能一致。“可爱?我叫你知道什么是可爱。”说完就当即变成一只丑陋的蜥蜴,全身臃肿。在精钢秽灰的肚皮下面,隐隐冒着绿色的毒气。 尾部扫向龙吟身下,龙吟惊异地携着依依,飞离几步,躲开了蜥蜴婆婆的扫荡。“娃娃,知道什么是可爱了吗?”“婆婆,你浑身臃肿,还泛着绿光。如若不是你修习邪术,就是你已中毒至深,我虽不懂医术,可我也明白,您的性命堪忧。”龙吟见到又恢复人身的婆婆,担忧地说。白子若在一旁肯定要说:你怎么不关心关心自己··· “娃娃,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婆婆倒把白子云的话说了出来。龙吟看着眼前的毒婆婆,横笛竖起,准备吹奏。“崖婆婆,还不快些住手?你怎敢对白族少王妃下蛊毒,还不把蛊毒召回去。想死还嫌太快。”苏浅咸淡不明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带着只有熟识他的人才有的威严。吟唱传来,被称为崖婆婆的老人,顿住身形。 “苏家少爷,老妇与苏家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还望少爷不要插手老妇之事。”白子云听此论调,真想一掌将其破颅,“放肆,孽畜,还不快召回蛊毒,不然莫怪本王施法,到时叫你生不如死。”龙吟想笑,白子云什么时候也拿出这唬人的架势,狗不理猫不咬的恐吓能镇住谁? 诡异的婆婆看着,无声无息接近的白子云,倒吸一口凉气。白族她还是了解的,叱咤兽界千年的白啸天,当年战鬼族退食人族,然后以铁腕力挽狂澜统摄兽界。崖婆婆收敛住心底的慌乱诡异地笑道:“老妇,乃将死之人,又有何惧?可是以你们苏家,白族少主欺负我一个老婆子。不知传出其可还中听?”龙吟轻轻摇摇头,真乃贼喊捉贼。 “婆婆。你自知斗不过,白族、苏家。为何还要撺掇雪虎下蛊毒?我一个小娃娃也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现在却说我们欺负你。”龙吟笑嘻嘻地摇摇头,随即面色转狠。“婆婆,我劝你还是召回蛊毒,就算他们无法联手治你,你看看我能不能治得了你?” “你!”崖婆婆看到龙吟周身冒出火焰般的玉莲,那是···“你以为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消化的?蛊毒算的了什么?若如你再迟疑,就试试地狱之火的威力吧!”龙吟带着嗜血的笑,头发翻飞而舞,像极了来自地狱索命的阎罗。其他人也看得目瞪口呆。别说是毒婆婆,就连几日相处的苏浅和白子云也觉得吃惊。 “莫要动手,老婆子知错了。解了蛊毒便是了。”龙吟见此收起炎火,等待老婆子收回蛊毒。“小心!”白子云纵身抱住龙吟,挡住纷飞而来的毒针。“嗤嗤···”绿色的毒烟随着流出的血液,腐蚀雪色锦衣。“你怎么了?”龙吟见此大惊失色,果然还是自己轻敌,明知这诡异的婆婆浑身是毒,却大意让其得手。 “该死!”龙吟回眸对准诡异的婆婆,眼神中涌动出盛怒的火焰,随即诡异的婆婆身上就燃起炙热的炎火。“啊···”诡异的婆婆惨叫出声,却以怨毒的眼光死盯住龙吟的眼睛,不一会诡异的婆婆就觉得心脏窒息般疼痛,大脑迅速闪现往昔的痛苦记忆,有自己的,还有被自己害死的人的,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般绝望,狠狠掐住她的呼吸。却比身上的烈焰还要痛苦。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诡异的婆婆面部狰狞,恶毒地问道几步之外的来自地狱的白衣女子。此刻不求还生只求速死。“我是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拿出解药,我每天都会让你品尝刚才的滋味。”龙吟渐渐熄灭来自地狱的火焰,收敛心神集中注意力,对住不堪忍受的诡异婆婆。 “不要,我拿解药。”婆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拿出解药。抛给龙吟。“还有唤回蛊毒!”龙吟没有检视手中的药丸,毫不松懈地命令道。依依的命还在对方手心,诡异的婆婆看到龙吟毫不松懈地神情,颤抖了一下身体。只有苏浅看到龙吟极力忍耐的眼神,和额角滚滚而下的汗水。 苏浅环抱住依依的身躯,以免那诡诈的崖婆婆还有什么不好的动作。婆婆攒足气息短促的吹奏一曲,只见从依依口中缓缓爬出一只青灰蝮蛇,离开寄生体的毒蛇。四处寻找契机,只见母体虚弱异常即刻猛扑上去。 龙吟见此暗觉不妙,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动用炎火,火莲盛开瞬间吞噬了在半空中飞舞的毒蛇。随即龙吟血口一张,一口鲜血顺着嘴角而下,静静地委下身躯。脸上瞬间布满死气。“少夫人,你没事吧!”“娃娃···”风静止的山头,消融了最后一丝惊异地呼喊··· “心心,你别再咬了。我没事了。你真闲的没事就去咬咬白子云。”心心自醒来就看到,脸上布满死气,萎靡不振,像极了初次见面的时龙吟。鲜血直流,紫云满脸,气息若有似无。赶紧上前撕咬,试图用自己的毒唤醒深度昏迷的龙吟。 可是咬了很多口之后,龙吟并没有像原先一样,缓缓醒来。心心心底实在很是焦急,屡次回身怒视雪虎。前几天的友好相处,被心心抛掷脑后,看到昏迷不醒的龙吟,早就想上前咬她一口。狼心狗肺愚蠢至极。 “别用哪种眼神看我,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小心保住小命,很抱歉,让心心大美女担心了。”龙吟见心心愤怒的眼神,自知理亏。原是自己让雪虎跟着的,谁知她对自己和依依下毒,现在弄的心心为自己担惊受怕,自己还真是愚蠢,差点害了依依。 “呵呵,知道就好,还是心心大美女能制住你龙吟。过来,心心宝贝跟我顽会。”听见龙吟这样说,心心白了她一眼,反正龙吟和依依现在都没事了,也就不再做计较,就满心欢喜的钻到依依怀里。听见白子云的调笑之语,又鄙视了白子云一眼,懒得理会那个嬉皮笑脸的主,蠕动到龙吟的口袋里睡觉去也。 “哈哈,心心好棒,我爱死你了。”龙吟见到白子云脸上臭气冲天,心下乐的不行。“真是,仗势欺人,青皮畜生。”“喂,别人不喜欢你,你就骂她,算什么?”龙吟听见此话连忙爬起来替心心说话,却换来白子云更为嚣张的嘲讽···(未完待续) 第36章:施救 “龙吟,你当时为什么要救那个老妖妇,她可是要吃掉你啊!”白子云所中之毒使他灵力被封,全身无力,虽然秦怡说不会有大碍,这种毒可以解,只是还需要疗养一段时间。这个无大碍实在有很多诡辩的说法,没有性命之忧而灵力无法施展,如果没有被保护,对于兽类来说,一定必死无疑。可想而知,那绿色的毒一定不可小瞧。 “谢谢你,都是我太大意,才害得你受到毒害。”龙吟收起满面的嘲讽,不可否认的是对方为了救自己才变成现在这样的。“是不是,嗯?打算以身相许啊!”龙吟看着白子云油腔滑调外带眉毛移动,抿抿嘴,强压下满肚子的恶心。真想大声喊道:你去死吧! “我啊,就算了。要不把婆婆送你以身相许,再说她还可以帮你扫扫门庭,偶尔施展施展蛊毒,给你解解闷。”龙吟心想敢恶心我,跟我玩恶心,你还嫩了点。果然,听见此话,白子云抖动抖动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眉毛,戏谑的表情一扫而空,心下想算你狠。 “哎呦,我来的真是时候啦!两个人都准备以身相许啦!”秦怡掀开锦帘,早在马车外就闻见两个人相许来相许去。白子云无奈的闭闭眼,心想道,该死的秦怡真会听话。主语省略,尽听些关键词。 “呵呵,那就要问某些家伙了。对了,秦先生,依依怎么样了?”龙吟笑看了一眼满脸郁卒的白子云,便不再揭他的短,满脸正色的盯着来找娱乐的秦怡。“依依小姐没有大碍,只是那蛊虫毕竟是毒物,在她体内呆了两天,肯定有损她的五脏六腑。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再说有苏浅和侍卫在一旁照看,绝无大碍。倒是夫人你···” “龙吟怎么啦?”白子云打断秦怡的话,粗声粗气地吼道。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龙吟的事啦?“你闭嘴,不能听秦先生把话说完吗?”秦怡也非常赞同龙吟的话,那个人急的好像自己要吃了龙吟似的。白了某人一眼,秦怡接着说:“少夫人,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哪些不对的地方吗?” 龙吟困惑地摇摇头,满眼迷惘地看着神色凝重的秦怡。“她神经比树棍还粗,她有感觉才怪。你就别绕弯子了,有话快说。”龙吟愤怒地瞅了两眼那个猴急的白子云,示意秦怡接着说下去。“少主不要急,我并没有说少夫人身体有病,只是觉得她的脉动,时而有时而无。很是奇怪。” “这是什么意思?”龙吟试探着问,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非人类。“我对此也非常迷惘,从未见过这样的脉搏。这种现象一般有两种解释,第一少夫人的性命有隐忧,第二少夫人非人类,也非兽类。”白子云担忧地看着龙吟,意思是他相信第一种说法。 “呵呵,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至少我现在还活着,其他的,该来的还是会来。”龙吟在心底严重鄙视白子云,由他去胡思乱想。“呵呵,少夫人有如此胸襟,在下实在佩服。”相较于白子云的悲观主义,秦怡倒觉得龙吟乃是一奇人。 “少夫人,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老妖妇?她已经醒了。只是中毒太深,准确点说,她本身就是一个毒物。”秦怡觉得十分气愤,那个老妖妇居然敢对他们下迷魂散,还好龙吟早有打算,不然又该他这个医生忙个不休了。而且她还伤了少主和少夫人。真是该把她碎尸万段。 “我去看看她吧。”龙吟皱皱眉,心烦意乱地说道。这其中牵扯到这么多人受伤,还有‘奸细’雪静。自己若不插手,侍卫他们肯定会杀了婆婆的。“嗯,我已经封住了她的七筋八脉,应该不会再对大家有威胁。”龙吟不顾白子云的阻止,随秦怡下了马车,想想又回身对白子云说道:“你在车上休息,不要跟着我们。” 白子云不屑地撇撇嘴,心想你以为我爱看那个浑身是毒,又丑陋的老妖妇啊!只是龙吟心太软,万一心软不去处理那个老妖物,以后她再出去害人怎么办。“为什么,我也要去。”白子云傲气十足地跳下马车,不理会身后相顾无言的两人。 “叫上雪静,把事情都说清楚,免得说我诬赖谁,又偏袒谁。”龙吟对白子云说,白子云心下笑道,我知你肯定会偏袒的,只是你这样说,倒显得我刻薄了。“龙吟,善心是人间最美的东西,可是纵容恶念,只会给无辜的人更多的伤害。你这么聪明,不会连这个也不懂吧!”白子云轻声地说道,自己也无非是担心她,善良也许就是她吸引自己的地方吧。 “唉···我就是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会十分纠缠这件事。我并无害人之心,却因为我,屡次让我身边的人受伤。甚至死亡。”龙吟看着远远而来的雪静,就像看到弟弟雪来。一样的漂亮一样的桀骜不驯。 “婆婆,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加害我和依依?”龙吟有些不忍看眼前的婆婆,那些被自己烧伤的伤口上,流出绿色的毒液,龙吟不试也知道那种噬骨的疼痛。“娃娃,你没事了。咳咳,是老婆子我对不住你。”诡异的婆婆听见温润的声线,勉力抬起眼皮看了龙吟一眼。 “我没事,只是为什么···”龙吟真是不想再看眼前的情景,花白的头发,发根是浅逸的血丝,流血的嘴角似乎乌肿起来,还有满脸龟裂的伤痕,那肯定是疼痛难忍而导致自己抓的。这让她想起花婆婆,如果是花婆婆变成这样,那么龙吟肯定会难过至极。遇佛*遇神杀神。 “所有的理由无非离不开,吃了你可以灵力猛涨,不是天下第一,也可以当得上天下第二。咳咳,我知我该死,只求娃娃你一点···”龙吟上前扶起即将歪倒的身躯,“娃娃,你放手,别脏了你的衣服。请你杀了我吧。我知道,我已中毒极深,无药可医。再说我罪大恶极,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雪静是不是你教唆的?”龙吟问这个早已昭然若揭的问题。雪静浑身颤抖的看着龙吟,因为除了她的眼光,其他的眼光都可以把它杀死。“雪静,只是不懂事,这件事的确是我教唆的。还望娃娃原谅她。老婆子我死不足惜···” “婆婆,会没事的,知错能改还是好婆婆。秦先生,快过来看看婆婆。”龙吟转身呼喊着秦怡,秦怡摇摇头无奈的说:“少夫人,你确定救她?”龙吟看见婆婆眼角沁出的泪滴,就为这几滴泪,自己也要救她。随即龙吟坚定地点点头。“龙吟,你傻不傻,她若想死为什么不自己去死,还让你杀她。”白子云也不赞同龙吟的做法。 “别废话了,我决定了。不知道心心的毒管不管用。”不理会大家不赞同的眼光,从口袋里拿出心心。“心心,救救婆婆可以吗?”心心欢天喜地扑到中毒至深的婆婆身上。废话,对于心心来说,眼前就是一道美餐。只要是毒,心心都喜欢。 “少夫人,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秦怡不情不愿地封住诡异婆婆的全身大穴,并在关键的地方施针。龙吟笑了笑,把自己的手指咬破,将血滴在婆婆的嘴里。也许自己的血液真的那么神奇,万一可以解毒岂不是更好。 “白子云,你不要这样看着我。”龙吟疲倦地躺在马车上,自知理亏,本来说去处置他们的,结果自己倒把婆婆给救了。白子云看着龙吟,笑着说:“我哪敢啊!孔老夫子不也说不以恶小而为之,不以善小而不为吗?”龙吟懒得解释,其实没有了理论的力气了。就偏头看着窗外,看着迁徙的鸟儿,困惑地想到自己的父母是不是也变成鸟了,这样就可以永远四处迁徙。不用再像人一样疲于奔命···(未完待续) 第37章:梦回 龙吟做了一个梦,似乎回到小时候。棉花地里妈妈挥汗如雨,棉花的花,皱着脸像个枯槁的老婆婆。也没有芬芳的香气。既不好看,也不好闻,可是在妈妈心里,那应该是最美的花。 自己就趴在长满草的方塘岸上,时而看着劳作的母亲,时而看着澄澈可见底的泥塘。水草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摇头扭腰的疯长。在她们袒胸露乳的嬉笑之间。悠悠的水底是细细的浮游生物,那是个浓绿而幽深的地府,记得妈妈说,水里还有吃人的水怪,千万不可以玩水。看到这样的景物让小龙吟像喝醉了酒,混合记忆臆想的画面,有种血管愤张的喧嚣。 小龙吟觉得她们是不是在水里过家家,是不是也是一个世界。偶尔青蛙兄弟过来串串门,可能觉得这群没有文化的鼓噪妇人,没什么意思,就高傲的腿一拐拐鼓着腮帮子,找更新奇的世界去了,水里倒映着一个和小龙吟一样的脸庞,风儿斜斜在水面上打起水漂,小龙吟想自己要是把头伸进去,定能听得见她们在说什么··· 龙吟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很长时间没有做梦了,今天又梦了一回。龙吟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与常人不同,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还是深深记得那些,早就应该随着洪流飞走的记忆的纹理。那些东西到底有什么意义呢?龙吟不明白,今天又问这样的问题,原是这个早已不再是问题的问题。 “龙吟,你又做梦啦?”龙吟看看并排躺在身侧的依依,她的口气不像疑问句,更像责问句,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你又梦见她啦?”龙吟点点头,任由思绪回笼起那个梦。依依早就把‘你妈妈’变成‘她’。龙吟能从这一个字看出依依的感情变化,反正不是什么正面情绪。 “依依,你说我们是不是一个容器?不管什么都要装进去,有一天会不会爆炸?”龙吟坐起来,嘴唇干裂想喝点水,但是却懒得动,懒得表达自己的情绪,熬到自己不渴了再说。“你以为谁都像你,十来年前的事,你愣是把它搞成昨天才发生的事。”依依苦笑着说,似乎什么事都上不了龙吟的心,可是她大脑的电路会自动收集某些信号,随意地编制成一个个活灵活现的梦送给她。时不时浩荡的侵袭她的睡梦,真是回味无穷。当然自己也是受害者。 “忘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龙吟下意识地说出口,依依听见此话一句话也吐不出来。所有人不都是,靠着回忆再接着编回忆。只是没有人会提出这是个问题,这么愚蠢的问题。都觉得这只是现实,因为大家都在走这条路,所以它就像人体的一部分,没什么可质疑的。只是没了回忆,不会像龙吟这样,觉得什么都没有了。 “吟吟,你真傻,这条命就是你所拥有的,你还希望拥有什么?再说我也不像你啊,跟着别人跑了啊!不还是跟着你到底乱跑。”依依懒得陪着龙吟死缠,她知道每次龙吟梦完,就会有一大堆问题。而这些问题,是依依不想也不能解决的问题,正如一本书上说:活着,也许你根本不需要知道太多。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依依你参禅啦!”依依咬牙切齿地想,哪天我不吭不哈地去了尼姑庵,还不是你逼得?现在反倒来嘲笑我。“有本事,你也参禅,这禅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参的。”龙吟自觉地缄默没回应,要知道,论讽刺人的能力,自己可要拜依依为师。 “吟吟,你打算怎么处置雪静,还有那个叫什么鬼婆婆的?”“依依,你说呢?”龙吟收起思绪,返回到现实,毕竟活一天还是要撞一天钟不是。“嘿嘿,我说,整不死他们个二五八万的。”龙吟拂拂青筋直蹦的额角,苦笑道:早知道结果自己还问,真真的没趣。 “让她们走吧!”依依笑看着龙吟意料之中的反应,“不要崇拜姐,姐只是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主。”看到龙吟满眼密布的倾慕,实则不解的怀疑神情,依依自恋地道。难道自己就不会积点阴德?再说那雪虎还只是个孩子,她懂得杀害下毒个屁,无非别人在她耳边灌了几勺黄肠汤。而且又关乎雪来,说句白的,就算把她龙吟宰吃了,龙吟还会自己把自己洗干净。不过这其中牵扯着自己的性命。这所谓白族苏家的威严,和那些虚的东西龙吟哪会放在眼里。依依心下笑道,龙吟无非是在意自己这厢情绪。 “谢谢,依依。”龙吟满怀涨满幸福的感觉。“依依,你明白我吗?”“傻孩子,别用这种可怜见的小狗眼神望着我,我还不知道你。其实你是善良有限,你也不过只是为自己减少点噩梦的原材料而已。”龙吟缓缓地抱住依依,终是,只有她才最了解自己。 “你们走吧,婆婆,你若实在无处藏身,就去寻花婆婆。自己保重。雪静,我叫侍卫送你回去,你既是雪族公主应该没有谁敢打你的注意。”龙吟说完不待回应就示意侍卫可以走了。“姐姐,我,对不起,就此一别,希望你有机会到极地,我想哥哥会欢迎你的。” “龙吟,你这是···”“别问我,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回答。”龙吟截断白子云试探的语气,知道下面肯定又是滔滔不绝的解释,与其被闹晕,还不如自己先晕。“我不是那个意思,雪静还有的生还的可能,可是那妖婆,恐怕免不了一死。”白子云摇摇头,在龙吟眼里,自己的形象就是杀戮的象征,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给她留这么个印象。 “你什么意思?”龙吟觉得自己想的和白子云问的,根本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纪。“兽族有兽族的规定,就像你们人类的法律。”“那实行判决的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圣兽类?”龙吟的眼前开始出现昏乱的画面,就像是裸目死命地看着太阳,结果好不容易适应了太阳光,却无法立刻适应没有太阳的地方。眼前的景物在一瞬间断路。 “可以这么说,没有谁来监视,只要她曾威胁伤害过圣兽,她就应该有准备被众家圣兽所围剿。犯罪要赎罪这在任何一个领域都是成立的事实。”龙吟看着眼前义正言辞的白子云,混混顿顿地看见婆婆死的惨剧,而自己就是导演。“不过,她还是可以躲躲,因为毕竟我们封锁了消息。只是时间长了,我就不知道了。”龙吟疲倦的笑笑,还是别再担忧其他人算了,反正自己已经尽力了。龙吟想起佛家渡人,如果佛爷休息了,就只有自己渡自己了,这也是婆婆的一个劫··· “白子云,你给醒过来。”“怎,怎么了?”听见龙吟狂狮怒吼道,白子云从半睡半醒之间爬起来。睡眼朦胧的样子虽是撩人,但是在龙吟看起来就不那么回事,好似一只大灰狼睡在自己旁边,然后在醒来的时候对你说,不要吃我,我害怕。还装出一幅我怎么被逮到这里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龙吟一觉醒来就发现马车出现了些极为陌生的东西,奇怪的是,依依的东西和依依本人,都被挪出去了。空气中还有些来历不明的气息,而且最为奇怪的是旁边还挺着呼呼大睡的白衣公子。 “我,我怎么知道。”白子云也看到现在的情况,瞌睡虫早就消失不见了。他用更无辜的眼神看着龙吟,意思是:我还想问你···(未完待续) 第38章:坠落 “秦怡···”“秦怡···”两个人突然异口同声地吼道。“怎么了。少主,少夫人。”秦怡似乎早在车外恭候多时,一听到怒吼,立刻就蹦出来。 “你可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状况吗?”龙吟忍住怒气,你这该死的秦怡还装,看你怎么自缘其说吧! “少主,少夫人,你们可要理解下属啊。这已经到了苏族地界,总不能让被苏家看笑话吧!少主与少夫人不同起同宿。虽说苏公子不说什么,可是万一半路杀出那些个苏族的那些歌族中长辈,会动摇白族的威信的。最可怕的是会惹起很多麻烦。”秦怡严正地看着眼前的龙吟,心底暗笑,是你不知天高地好要‘微服出巡’‘入虎穴’,现在倒要看看你的决心有多大。 “所以,你就把主子都迷昏,然后做这偷梁换柱的勾当是吧。”龙吟还不了解他秦怡肚子中的坏水,可是他又说的天衣无缝,有缘有由。 “小的也无计可施啊!主子要是怪罪,那就治罪于小的吧!”秦怡暗地对白子云使眼色,白子云忍住没敢笑。也只有这秦怡敢踩这无人入境的雷区。 “滚出去。”龙吟觉得自己被算计了,只是自己还在沉睡中,这场战役就结束了。再看看白子云那双无辜的眼睛,龙吟只能打断牙往自己肚子吞,还要带着微笑,安慰其他人,因为这个其他人也是这场战役的可怜虫,谁让你挑起这场战役,不过更令人气不过的是,这个可怜虫还不知道是敌是友。 “看什么看!”龙吟才不是那种在关键时刻识大体的人,可是好像是人类的自觉,在某些时候自觉地不干某件事。当然在某些时候干某些事。可也不包括泄愤迁怒的时候,而白子云就是这倒霉的可怜虫,白子云也非常郁闷,自从碰见龙吟,他经常当那个可怜虫,谁也不会想到,这是原来那个鼎鼎大名的白族纨绔子弟。 “是你看我的!”白子云觉得今天这事并不是自己的错,自己也是受害者。凭什么任她趾高气昂。“我看你不行吗?”龙吟现在处在理智的盲区,一般这样的时候,了解她的人会勉为其难的默默不语,不搭理她。谁知今天白子云是彻底不想忍受了。于是有一番惊天厮杀是在所难免的。 “行,那我看你为什么不行,无理取闹。”看白子云鼻子上天的样子,龙吟就气不打一处来。“白子云,你把话说清楚,谁无理取闹了。你莫名其妙的住到马车里来,没经过我的同意···”白子云觉得这女人有神经病,像个疯子。 “凭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这不也没经过我的同意,我怎么知道会摊上你这个疯婆子,我还怪郁闷的。你说···”龙吟的长篇控词被打断,本来就不善骂架的她只能任由白子云,呼风唤雨。还被堵得说不出来话,委屈至极,就睁着眼大哭起来。 “喂,别哭了,你不难为情吗?”白子云看到龙吟毫不顾忌地大哭,顿时息鼓投降,底气不足得安慰道。不知所措地瞪着龙吟,真想把她的嘴捂起来,外面的人不知道还以为他白子云,在窝里打老婆呢。龙吟听见这话顿了一下,想起这些天的委屈,还有眼前这个语言上欺压自己的人,还不知死活地说风凉话。龙吟觉得更委屈了。哭得越来越热烈··· “我···愿···意··啊···”“龙吟,你还好吗?”白子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努力摸索着刚刚还哭得起劲的龙吟。“怎么回事?”龙吟最后一个‘啊’字,是被突如其来的地震所激起的,龙吟抓住黑暗中探过来的手,可她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又是黑夜,再加上刚刚哭泣时残留的鼻音,这几个字听上去可怜兮兮的。 “不知道,不要怕。”龙吟扑哧一声笑出来,哪有这样安慰人的,这样还不如保持沉默。不知道,当然要更害怕。 龙吟只觉得在她大吼的时候,他们的马车,被地心的什么东西所吸引,而直接破开大地的肚皮。钻进土地里,先做自由落体,接着又做匀减速运动,直到他们的马车静止在黑暗里。 “你说的全是废话。”记得在原来的那所破的不能再破的学校,老师为了讲述万有引力定律和牛顿第二定律,因为没事实验器材,就只能在讲课的时候用黑板擦和粉笔做实验给大家,当然老师说过高考会做题就好,实验这个地区还不考。 虽然龙吟一个班最后高考的成绩,物理在这个知识点上并没有丢什么分,可是他们的确不了解也没有体会到什么是——自由落体和牛顿第二定理。没想到今天自己在这短暂的混乱时间里,真真切切体会到那些科学家的理论。 “有什么好笑的。”白子云感觉龙吟好像被吓傻了,这一会哭一会笑,亏得她可以做出来。现在还不知道到处在什么境地,或者说有什么对手藏在黑暗里等待着他们。 “你是不是吓傻了?”白子云听见细细的笑声,皱皱眉道。“你就不会说句好话吗?你才吓傻了。”龙吟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环境,却什么也感受不到,只有黑,一泻千里··· “我们像被埋在沙地里的一粒沙子,周围全是我们的同类。或者我们处在极地的深海,周围全是海水,剩下就是黑暗,密不透风,也没有光线透过来。”龙吟下意识地将她感受到的世界说出来。若不是感受到从白子云手上穿过来的缕缕温度,这个世界就像只剩下自己一样。 “呵呵,还不错,这个时候你还可以这么镇静,把这么恶劣的环境修饰的这么美丽。”白子云试图缓解心中的压抑,快透不过气了,这是窒息的感觉。这样的境地似乎一切都可以都变空白,时间空间已经变成回忆里的东西。 “你懂什么,这叫分析现状,亏你还有那么高的灵力。”龙吟白了白子云一眼,可是想想,他又看不见,自己还是省点力气。 “奇怪,我的灵力都使不出来,你为什么可以?”白子云疑惑地瞪视着黑暗,试图张大眼晴看清眼前的一切,其实只是徒劳。 “人品问题,让我试试我的炎火术。”龙吟闭上眼把所有的思绪都集中的双眼,感觉到热量从脊椎到达天灵盖。猛然张开眼。马车里瞬间开出瑰丽的金色火莲。 “好美···”白子云在梦境般的蕴色里,龙吟无尘的眼睛里闪烁着激烈的火花,像烟火噼里啪啦在琉璃瞳孔里绽放。“只可惜,我的灵力有限,只能坚持一会。”熄灭的火莲把他们又推进黑暗。 “白子云,你再试试你的灵力。我好像可以使用我的力量。只是感觉有些困顿,还有些疲倦。”白子云的瞳孔上还在回放刚才看到的画面,像电影胶片,不断重复刚才的画面。 “白子云?”龙吟伸手拽拽白子云的衣服,这样的黑暗实在让龙吟接受不了,承受不住。尤其还没有一丝声响。 “龙吟,你知道吗?你是一个怪物。”白子云终于露出羸弱的笑容,还是个美丽的怪物。“我知道,可是现在不是讨论我的问题的时候,现在我们要努力,怎么见到明天的太阳吧!”怪物,谁不是怪物,只是大家都隐藏的很好而已。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白子云收起汹涌的思绪,父王说的没错,这个旅程不是那么供我们玩的。那个狡猾的白王,似乎可以预料到他们这一行会什么都碰到。他的父王,也是个身经百战,见过世间诡异万象的智者。 “你知道?”白子云笑着回想着龙吟此时的表情,肯定是不耐烦又鄙视自己的神色。白子云微微笑,那个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女子,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推测,她是否可以接受得了···(未完待续) 第39章:度界 “度。”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而且感受不到任何自然坏境的更变,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度。 “哪个字,什么意思?”龙吟想到昨天自己暗想到佛家渡人,真是够倒霉的,胡思乱想也能撞到枪口上。不知白子云所说的是否是自己所想的那个字。 “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超度的度,但是它并不是地狱,而是和地狱势均力敌的地方。”白子云记得白家有本古书上记载:度者,万物起始终结之处。短短一句,涵盖了一切。 “是不是‘无’?”龙吟思索了一下接着笑着说,在学习日本地区的古典音乐的时候,老师说因为受到忍者文化的影响,能乐不讲究记谱和旋律,在演奏的时候可以任凭直觉展开,据说这种音乐是人与神沟的桥梁,也就是很少能演奏这种音乐,演者一般要求完美演奏。 龙吟当时听完心想,怪不得这么难听。根本就不是乐曲,因为每首乐曲,都能勾起人的思想或者感情的某种共鸣,就是有形象和没有形象的的意识。 但能乐却一直把你弄到云里雾里,开始的时候还怀着欣赏的直觉,听着听着,就会觉得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最可恶的是听完之后,一片空白,比开始听的时候还空白。 “也可以这么说,度就是消失。真正的消失,比死亡更有意思,当然也比死亡更深奥。不过也可以说它是生,什么都可以。”白子云简直都快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深奥个头,对于外面的人来说,我们这就叫做死亡,可能的死亡意味还好些,至少留下个尸体供他们埋。”龙吟可没白子云那种,有生之年还能体会到这种境界的心情。所以狠狠地浇了白子云一头冷水。 “你啊!能进这种地方还不知足,这里面就像是真空,唯一不同的是,真空里面没有空气。它里面有空气,而且据说时间也是静止的。”龙吟也有这样的感觉,怪不得白子云的灵力不能使用,真空,就是一切皆无。可是为何自己却无他不同,难道自己真的是个怪物? “我们出去吧,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龙吟掀开锦帘,在心底暗自为自己打口气,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壮烈意味。 “龙吟,你现在在想什么?”白子云笑着说,龙吟拖着自己,还试探着挪着走,抓住自己的手也在隐隐颤抖。白子云没有告诉她,其实不用那么紧张,既是度,就可以是任何东西。当然也可以是路··· “小笼包。”龙吟额头分泌出大量汗水,这个滋味实在不好受,什么都感觉不到,就只能感觉到紧握的那只手。龙吟下意思又抓紧了那唯一真是存在的东西。一步步往前挪··· “龙吟,不用紧张,在这里你可以随便活动,只要你走,任何地方都是路。”白子云不再打哑谜,龙吟现在的精神状态,绷得有些紧凑。 “真丧气,你怎么不早说?要是到处都是小笼包,就好了。”龙吟听见此话,大声抱怨道。放下的心,就立即大胆展步,可是折腾了很久,越来越没有意思。因为没有了坐标,走得时间再长也好像只是原地踏步,就像在家泡澡,无论游泳动作多么专业,也只是在浪费力气。 “呵呵,你自己不问,叫我说什么?”白子云无可奈何地笑道,任龙吟折腾去吧,她自己累了就会停下来的。真像个孩子··· “该死,我们就要被埋葬在这吗?不过这个坟墓还真华丽。”龙吟终于停下来,在虚空中皱皱眉。耍赖似的席地而坐,当然白子云也只有认命陪坐的份了。 “龙吟,如果我们出不去了,你会难过吗?”白子云微微欠着脑袋,眼睛眯成弯月,笑纹在嘴角绽放,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最后那个画面还在脑际辗转。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出去!”龙吟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当然也没意识到白子云所说的话背后的意蕴,其实只要龙吟仔细想想,就能感受到在那话语背后,有种叫做期待幸福的意味。 最终还是枉然,白子云苦笑着说:“也许吧。”龙吟终于在白子云叹息般回答中,了解那些裂缝似的脆弱,可是自己要怎么回答他,欺骗他吗? “白子云,给我讲故事吧,什么都可以。”白子云甩开起伏的心绪,懒懒地说:“我没什么好说的,当然我也不会讲故事。我只想睡觉。”说完在虚空中躺了下去。 龙吟没有躺下去。他们相牵的手,却在这个时候别扭起来。龙吟想丢开,可是在这无边无际的空洞中,什么都是未知的不可触摸的,说不害怕,那是瞎话。 “你起来,我们再找找,看看有没有出路。”龙吟不想停顿在这里,也不想随着白子云躺下去。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出去闯闯。 “你啊!”白子云不情不愿地坐起来,随即就被龙吟拉起来,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却什么都不用再担心,终于,这一切终于可以静止下来吧··· 向昨天挥手,前往明天 向过去拜别,前往未来 我选择关了耳朵,开了眼睛去看透 默默关了想念,不回头 一个人关了台灯,开了小窗看星星 轻轻关了思绪,开了音乐很自由 两只脚褪下鞋袜,踏着黑夜跳只舞 不怕外面的寒冷,却怕心底有深秋 世界只是血红色的日落, 心口阳光将不再温和 独自吟唱 黯然躺在暗无天日的黑色塔楼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歌声徐徐落幕,却传来稚嫩的童声朗读。龙吟从洪水般的思绪中醒来,瞪大眼睛听着朗读的声音。龙吟终于深刻体会到,什么是天籁之音··· “白子云,你听见了吗?有人读书···”龙吟兴奋地跳起来,边摇着白子云的手,边仔细听着声音的来源。那白子云还沉浸在龙吟的歌声里,魂还未归来,当然没听见龙吟说什么,只能任由她拖着走··· 龙吟循着读书的声音,漫无目的的走。在极远之处,有一点点星光,静静地浮现在龙吟的瞳孔之上。龙吟终于触摸的希望的质感。那种在黑夜里穿行太久,终于见到一点星光,就是希望。哪怕是虚无飘渺,摇摇晃晃的一点,这一刻却显得那么美丽··· “白子云,你看!”龙吟急急地拉起白子云的手臂,欢呼雀跃的声音,终于喊醒了,不知今昔何年的白子云。那一点星光,在墨夜的深处蹦踏,给心底深深的震撼。“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稚嫩的童声回荡在黑暗之中。 “怎么会···”“呵呵,终于看到一点光了。快快,快走。”龙吟不可理会身边还处于思维混乱的白子云,兀自向着光点奔去。 “龙吟,这可信吗?”这种地方出现什么都是可疑的,更别说是可看可感的东西,这不是在做梦吗?“看你那点胆子,现在就是地狱,我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嗯?”白子云所有的解释都被那句‘那点胆子’所掩埋。 “明明就在眼前,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还是那点星星之光,怎么会这样?”龙吟感觉万分奇怪,虽说在这个鬼地方什么都是不能以常规来理解的,可是希望近在咫尺,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而他们却只能疲于奔命。于是这么明显的玩弄,终于让龙吟火气往上窜。(未完待续) 第40章:梦魇 “呵呵,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早说过,这不可信。你偏不信,现在自己又急了。”白子云老神在在的回答龙吟的疑问,听到她懊恼的声音,白子云早就在心底乐翻了,现在她再不会说自己是胆小鬼了吧! “是吗?那就别怪我了···”伴随着龙吟的不屑的嬉笑声,火莲从龙吟的周身溢出来。 “龙吟,不要这样,这样会伤身体的。而且对方不会有任何反应。”白子云见此,知道龙吟动怒了,那足以焚烧掉一切的火焰,在虚空中一次次绽放美丽的容颜。 “既然希望不肯让我们接近,那我就把它毁了!”龙吟仰起头,不理会白子云的劝阻。就让火焰烧的更猛烈些,那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狠绝。让火莲蔓延地更迅速,似乎这天地之间,只有这个盛怒的女子,和正在泛滥的火莲··· “流星雨···”白子云听见有个声音在他们附近响起,只见那点作弄他们的亮光,越来越近。 “流星雨···我想向你许个愿,希望你能帮我实现···”龙吟也听见轻软流动的声音,缓缓熄灭了怒火,不过换来的并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那点星光,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甚至可以看到,那个正在合眼许愿的男孩子得容颜。 火莲的绽放,疯狂的燃烧。最后像流星雨一样,坠落···这一切都把这黝黑的世界给点亮了,哪怕只有一瞬间的光明,也足以让人心悸··· 那个男孩就像一个发光体,在黑暗里透出银亮的光晕,并没有随着莲花的凋落而灰暗下去。反而像个会发光的小太阳,是的,小太阳。雪白的脸庞上像镀上一层面粉,婴儿肥并没有完全消失,睫毛匍匐在轻颤而紧闭的眼睛上,看上起很可爱。。 墨色头发卷曲的服贴在那小小的头颅上,龙吟只想伸手摸摸,那种触感一定似水般柔顺。白衣上繁复的纹路,是蜿蜒盛放的花朵。那个男孩此时的神情却像只小小的蝴蝶——你哭泣的时候,就像一只蝴蝶。对,那个孩子的心底好像在哭泣,形态就是一只颤颤巍巍的蝴蝶··· “他是谁?我认识他。”龙吟不知怎么突然感到悲从心来,泪水早已在感觉之外溢出。不受控制的肆意横流,直到坠落后,龙吟才吃惊地发现自己居然早已泪流满面。 “哥哥···”白子云缓缓生出手,想触摸那个孩子的脸,可是那种距离,既遥远又接近,似乎是咫尺天涯的距离,就像在自己面前,却怎么也触摸不到。 空气中冲斥着那孩子软脆的声音——君身罗网,何有羽翼?君身罗网,何有羽翼? “子溪?是你吗?”闻此龙吟终于崩溃了,她浑身颤抖的跪下去。原来是这样,这就是事实,子溪在这样小的时候,心里就盛满了和自己一样的绝望吗?怪不得自己和他初次见面时,就被他深深吸引,深度的相似,甚至有过之无不及。怪不得那么深重的感觉,在一瞬间袭上自己的心··· 龙吟下意识想抱紧自己,然后试图阻断所有的声音。狠狠地摇摇头,不,不,他不是子溪,子溪已经长大了···子溪可以抱着自己披星戴月,可以背着自己穿过万家灯火,可以为自己驱寒慑暖,子溪没有那么渊源的悲伤,子溪只是个木头,只是她的宝贝··· “哥哥,他是哥哥,我的哥哥···”白子云木讷的看着飘忽眼前的容颜,子溪,子溪,他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这虚空,弟弟在看着你啊!还有这个你深爱的女子,哥哥,你看看啊!那不是流星雨,那只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存在的东西,它会欺骗你的,彻底的欺骗。 “不要,不要打我,我乖,我乖···啊···”“子溪,子溪,我是吟吟···”龙吟看着那孩子,适才安静祥和的神情,被一种深深的恐惧所统治。面部上纵横着纠缠的疼痛,紧紧闭上的眼睛无声无息的淌下泪水,龙吟扑过去想把那孩子抱在怀里··· “子溪,子溪···”龙吟趴在虚空中,看着那个渐渐下沉的光点,渐行渐远。而她无能为力睁大眼睛,恐惧得浑身颤抖。眼看着她的子溪,义无反顾的掉进冰冷的墨黑之中,像掉入寒冷的深水之中,那么无助,那么··· 龙吟跪在原地拼尽全身力气,喉咙传出撕裂的呼喊。可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虚抱着身体,被痛苦慑住呼吸的孩子,无法自救的沦落。而她只能像个提线木偶,在虚空中做着无用功的挣扎。 “子溪··子溪···”“龙吟,你醒醒。那只是个噩梦。”白子云轻轻唤醒陷入梦魇的女子。龙吟睁开眼,还是无边无际的黑夜,没有一丝光线能透过的墨黑世界。 “子溪?你来了,我想你。”龙吟感觉自己枕在两条腿上,歪歪头,扯出虚弱的笑。便顺着抱着自己的胳膊,一路爬上对方的脸颊。慌不择路的手,让对方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一下··· “我是白子云···”虚空中伸出一只手,试图阻止那只在脸上横行的手掌。龙吟浑身一激灵,生生顿住的手,在虚空中像个迷路的孩子,就那样颓然垂下来。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谁都没有再开口,如若虚空中没有两人浅浅地呼吸,这个地方真是可以称之为无边无际的死静。龙吟觉得好累,所有的细胞都叫嚣着休息,毛孔中像灌了沉重的铅液。甚至连呼吸也是黏黏糊糊的感觉。鼻子似乎也灌满了灰尘的味道··· 可是大脑却固执地不肯休息半分,她疯狂地想念子溪,长大后的,小时候的。那个孩子就是她的木头,一样的漂亮,一样的纤尘不染。可是却看不见她,而且自己拼尽全力,也无法触摸到他,无法分担他的痛苦。 这些认识在龙吟心底激起汹涌的波涛。如果有识之年,他们相见却不相识,或者他不再识得自己,又或者自己不再识得他,那么该是多么悲剧。龙吟全身痉挛的颤抖了一下,闭上眼想阻止疯狂的想象。龙吟感受到身体有一个小锥子,只要想起子溪,她就会疼痛万分··· 白子云当然感受到龙吟,死灰的心绪。那种没了生机的心绪,不知为何,自己就是可以感知到。像电磁感应一样,只要她的情绪有细微的跳动,在白子云心里就会自动绘制成一幅电路图。到底是什么?让大家都活的这么疲倦,想笑着说没关系,丢下一切灰白的叹息,可是自己终究还是舍不得··· 哥哥,他的哥哥,有生之年,那些永远无法得到原谅的迫害。是否,自己也要一点一点的感觉,一点点体会。白子云突然觉得自己像只被搁浅的鱼,只能翻着白肚子,只能睁着猩红的眼睛,让绝望一点点掩埋对大海的依赖。 “龙吟,你怎么了?”白子云感觉的腿上有温热的液体侵入,伸手摸染一些液体在自己手上,颤抖着移至鼻尖。 “我想睡,好累。”龙吟终于向思绪投降,既然不知如何是好,那么自己就不再想了,现在只想睡觉。也许睡醒之后,再想,就会明白了···(未完待续) 第41章:天方 “龙吟不要睡,我们聊天好吗?你睡了,剩我一个了,我会害怕。”血,那是血,恐惧袭上白子云的心。可是白子云只有强压住崩溃的担心,试着唤醒龙吟的注意力。不然···白子云不敢往下想去。 “说你是胆小鬼吧,还狡辩。”龙吟听见白子云害怕的语气,微微笑笑,想也可以知道,白子云现在委屈的表情。“可是,我只想睡一会。”龙吟眨眨眼,呼吸越来越沉重··· “不要,龙吟,你听我说,呵呵,我有一个故事,非常有意思。”白子云真想用手掌撑开龙吟大脑,她总是那么固执,谁的话都不听,胆子大的要命。可是心又很软,现在怎么办,什么都看不到。 “骗我,你刚才不说没有吗?”龙吟拍打了一下白子云的手臂,刚才让他讲个故事,驱除自己的害怕。他死活不肯,现在自己不想听他偏要说,神经··· “嗯,我突然想到一个。这个故事非常有意思,需要听者跟着故事情节做动作。不是我说,你那么笨,肯定做不好。”白子云心下焦急万分,暗自运用灵力,却换来空茫茫的一片。这下该怎么办?大脑在快速旋转着··· “谁说的,你说,我才不笨呢。”龙吟不屑地撅起嘴,敢嘲笑她笨,真是太小瞧她龙吟了。音乐专业的学生,当然要舞蹈和歌唱表演同时训练,他以为自己是干嘛的,就算再不喜欢读书,可是自己的专业被藐视了,这可了不得。 “好,我说了,你要记得做,耍赖的是小狗。”白子云擦擦头上蹦出的汗水,“废话,快说。”龙吟不耐烦的说道。“我才不像某些人···” “听好了,从前有个刚入寺庙的小和尚,跟着大家一块去挑水,可是和别人一样的努力,却只挑得与其他和尚一半的水。你知道为什么吗?”白子云只听见自己的声音,隐隐有些害怕,万一龙吟耐不住,睡了过去怎么办? “当然撒了呗。”龙吟心想,这也叫作问题,幼儿园小朋友也知道答案,好不?“呵呵,对。那小和尚就非常苦闷。怎么办?方丈就看出了他的苦恼,于是就把他叫到身边,教她担水的方法。”白子云停顿了一下,把龙吟扶起来,示意他按着自己说的做。 “好好,你快讲。”龙吟摇摇头,准备听下去。“首先,双腿分开与见同宽,然后屈膝,能有多低就多低,但是上身一定要与平地垂直。” “白子云,这不是扎马步吗?”龙吟真想鄙视他,这么简单的动作也敢说自己做不好。 “闭嘴,我还没说完,然后,闭上眼,用意识控制,让所有的力量缓缓从头滤至脚底,要觉得力气流过每一寸身体。然后脚不要动,用集中地力量死命往下踩,就像,就像努力让脚长出根一样。”白子云看不见虚空中龙吟的动作,只能听见衣服簌簌的波动声,心下极为紧张,感觉黑暗之中似乎有一手,捏住自己的喉咙··· “还有呢?我觉得脚底好热。”龙吟感觉自己的脚下烫得很,就像火烧一样,可是白子云没有说动,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动,这是承诺。“做的好,再用意识让热量转移到头顶,感觉自己努力向上伸展,记住脚下的力要向下。”白子云想露出一丝微笑,龙吟已经在按着自己所说的做了。 “如此。来回循环三次,你要觉得自己就是一棵大树,脚底努力向下伸展,头顶努力向上拉直。嘴后,最关键的是,要觉得自己肩上有担水,水很重,你快承受不了了。但是你决不放弃,担子越来越重,越来越沉···” 汗水从龙吟的额角沁出,肩头越来越沉重,自己的膝盖就要跪倒了,可是却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力坚持着。“嘭···”龙吟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问,“怎么回事?” “恭喜你,小和尚,你已经学会了挑水的方法。因为担子被你用力截断了。”白子云在黑暗里露出舒心地笑,释怀地探出手,试图握住龙吟的手。“我才不是小和尚。可是,我们没有担子啊,怎么会有折断的声音?”龙吟接住白子云的手,奇怪的发现,他居然满手心都是汗水。 “呵呵,你忘了,在度里,你想什么就是什么。”白子云摸到龙吟的脸,用衣袖擦拭龙吟的嘴角。龙吟听见白子云的话,晕晕乎乎的点点头,她刚才真的觉得自己身担千斤··· “这点,真可怕。”龙吟困倦的坐在地上,睡意袭来。白子云听见此话,突然难过地濒临崩溃。他明白龙吟这句话的意思。她,一直在想哥哥,是吗? 白子云把龙吟拢放在自己腿上,缓缓用手拍着她的肩膀。怎样的我,怎样的夜,才能让你想起我的存在?结局那么明显,终究寂寞··· 黄金墙,白银瓦 水晶漂浮满天空 黑白玉石堆王座 红色玛瑙王妃悄 金丝线,玳瑁光 象牙路桥人声闹 莲花池水金汤药··· “莲花仙子显灵了,莲花仙子显灵了···”白子云睁开眼,却立刻又闭上了眼,长久处于黑暗之中,眼前明亮之极的光线,的确让眼睛吃不消。 “龙吟,醒醒。”顾不得众人在身边唧唧咋咋地闹个不停,白子云捂住龙吟的眼睛,试图把她弄醒。龙吟皱皱眉,不满地抱怨道。扰人清梦的呼唤,让龙吟不快的啧啧嘴。 “咦,白子云?我们这是到什么地方啦?”龙吟在适应眼前极度的明亮之后,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自己和白子云并排坐在象牙色的大理石圆形地坛上,拾级而下,围站着几层看戏的人。男子锦衣玉缎,女子绫罗绸缎金发高挽。年轻者着装得体,发丝规整,身材直挺,精神奕奕。即使有了些年纪的人,也仪态清明,就连胡须形态也很美好。这么多人围站在一起,却不显拥挤,就连议论,也都温声细语。 龙吟下意识地向白子云身边靠。这些人虽然举止文雅,但是他们的眼睛里,去蓄满凶光。就像一只只漂亮的豹子,身形唯美矫健,步履优雅娴静,可是这只是假象,自己和白子云就像被盯住的猎物。只待他们玩赏之后,就会被分而食之··· “族长到。族长到。”随着一声声长声吆喝,围观的人纷纷自动退到两旁,俯首待立,恭敬异常。可见这位族长在此地的地位异常高贵。 只见象牙大道上缓缓渡来一位长者,可以看出,就算到了天大的事,这位领导人员依然步履稳健,神色安详,就像带领属下郊游一样。其实事实并非如此,从那双激动地双眼,就可以看出,他们来到此地,绝非什么好事。 “欢迎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可否准许老朽邀请,跟随老朽到寒舍一叙?”龙吟下意识地想拒绝,因为这些人简直莫名其妙,谁知道跟他去了,会是什么个结果? “多谢尊者邀请,只是小辈初来宝地,怎敢相扰。”白子云扶起龙吟,暗示她小心,一边温声拒绝了老者的邀请,明摆着,这绝对是个鸿门宴。 “呵呵,不敢不敢,既然贵客不肯领我老朽的薄面,可是你们自己可有何去处···”龙吟注意到,白子云拒绝之言一出,那些俯首而立的人,都用那种十分凌烈的眼光斜扫向他们。似乎如若这位老者不在此,他们早就脱下合身而尊贵的外衣,化身禽兽,扑向他俩。 “既如此,小辈只有叨扰尊者了。”白子云当然也意识到,众人情绪的变化,而且那自称族长之人,言语之间的威胁之意,又那么明显。 龙吟和白子云并肩跟随在长者身后,相互看了一眼,就转眼到打量四处的环境。龙吟此刻只想说一个词:富丽堂皇。(未完待续) 第42章:宝地 真像睡梦中所听的那样,和那首打油诗所唱一样——黄金墙,白银瓦。金银代表着财富,这是几千年来不变的定律,可是这里却是随处可见。会不会?这些只是表象,就像只是涂上去的颜料。可是龙吟看得出,这些建筑都已经有了些年限,浑然天成,边边角角已经都融入了生活的气息, 若如不是长年如此,有些地方就会出现格格不入的现象。这么明亮纯粹的颜色,不是任何一种颜料能打造出来的。就像现实中,破旧的老城,突然建起高楼大厦,其实无可指摘,但是看着看着就是觉得露骨的别扭。 这些建筑群,越是纯色的建筑群,颜色的格局下降会提升建筑的品味。可是哪怕只有一点点颜色的败落,就会出现严重的瑕疵··· 龙吟还注意到,有的砖瓦已经出现些许裂痕,还有断裂的。有的已经被磨得像镜子一样平滑和光亮,所以在这个地方,才会觉得和原来的社会相比,提高了,数个光亮度。 龙吟心想,这得使用多少黄金白银啊!可是看这里的人,对于这样值得骄傲的建筑群,并没有多少该有的自豪感,仍旧安之若素。仿佛他们的城市本就该如此,或者这根本不算什么。 这样的态度让龙吟暗自吃惊,可是细想之下便心安了。这些建筑是他们的生活,也许就像现代人拥有的高科技一样,时间长了自然而然习惯了。要是一个作古千年的人,来到现代,看着那样高速发达的现代化,也会和自己有同样的心情。 不过还有一种说法就是:他们掩饰了自己的骄傲,就像他们穿的文质彬彬,但是眼神却如狼似虎,希望他们不是后者。要不然这个世界真是忒没意思了··· 每一块金砖都是规整的立方体,长方形或者正方形的。柱子是规整的圆柱体。龙吟不禁喜欢这个地方,因为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舒心。黄金和白银的确是很好的建筑材料,加入某种特殊材料之后,可以变得坚不可摧。颜色纯净,持久不变。 这里的建筑不可归为哪一类,或者说,有龙吟见过的还有没见过的。那些有巨大的象牙大理石构成的骨架券,黄金白银做成的飞扶臂,都是构成哥特式的建筑。其中的重要元素。 规整严谨的的大气之风。单纯,又统一。可是不得不说,很有品味,气势磅礴而又极富品味,这里是住不得像自己这样的庸俗人类。 不过在建筑偶尔间隙只见,也可以窥见有些意大利的巴洛克风格的建筑,自由的形态,流动的风格。不过这条街建筑的主角还是哥特式建筑群,真是委屈了巴洛克式建筑风格。 龙吟觉得这里的什么地方都好,至少看上去很好,可是若是这么奇伟的地方住了一大群衣冠禽兽,真是生生糟蹋了这些建筑。 龙吟自己摇了摇头,心下苦笑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欣赏这里建筑风格。侧头看看神色凝重的白子云,说实在的这个地方,很适合白子云。 浑身纯白的他,又加之高贵的身份和气质。立着这颜色纯亮的建筑群中,色彩统一和谐,充满味道,极其唯美的画面。如果可以,把他立在这里不动,作为行为艺术,肯定是道风景。 “两位,这边请。”拐过很多路口,经过一处幽静的洞坡,眼前豁然开朗之后,看到的居然是中国古典主义的建筑。白子云和龙吟相互看了一眼,这些建筑群才和他们是亲戚。 “贵府真是气派,而且谭云实乃好名字。”只见眼前的这座府院比轩辕府还要大。白子云心想,如果猜得没错,那两座狮子应该是玉作的,而那些红墙绿瓦,应该都是价值不菲的宝石。 “呵呵,有请。”白子云意识到,长者对眼前瑰丽华贵的一切,似乎置若罔闻。对他们深深的震撼和迷惑,只字不提。 龙吟看了眼白子云,心下偷着乐了,这谭云和他的大名可有异曲同工之意。可是白子云示意她小心,两人相携,跟随者长者进入谭云。果然名不虚传,云雾缭绕,看不真切,就像立在云端一样。 院子里玉树琼枝,仙鹤剔翎,麋鹿闲游,陌生人走了进去,他们似乎没有看见一般,自顾自遨游漫步,游荡嬉戏,这样的情景让龙吟想到动物园,可是动物园是供人观赏玩乐。绝没有这样的自由自在的情致。 怨不得,龙吟在街上,没有看到一枝绿树红花,原来这里的树和花,非金即银,非玉即石,早已和建筑融为一体。也许无怪这里的人,不将金银玉石珠宝珍稀,放在眼里。那些东西在这里,就像原来世界的庄稼树木一样。 “敢问尊者,这里华贵异常,珍稀珠宝,玉石宝器随处可见,实在令在下瞠目结舌。只是不知这是什么地方?”白子云在侍者端上玉露琼浆之际,含蓄地问出自己的疑问。 “呵呵,此处无中无,此处有还有。”长者客气示意,请他们两位品尝侍者端上来的白色琼浆。龙吟听见,一笑置之,轻啄了一口杯盏中的液体。 “这是茶?好香。”龙吟不喜欢喝茶,尤其是工序繁复的茶道,龙吟觉得那是些年长且阅历丰富之人才有的雅兴。可是这颜色诡异而味道醇美的饮品,真的是茶味。 久违的感觉,而且是好茶,至于好在何处,龙吟自然说不分明。可是喝在嘴里,就想反复品尝。似乎这茶魅力无边,引人入迷··· “呵呵,喜欢就好,喜欢就好。”老者慈祥地看着,那毫不掩饰喜欢之意的可爱女娃,嘴角慢慢绽放满意的笑容。未对龙吟的惊异有所回应。 白子云接受到龙吟对茶认可的眼神,便意思的喝了一点。他可没有龙吟的雅兴,这个地方这么奇怪,而长者有如此含糊的回应,竟是有意迷惑他们,或是隐瞒他们。 “呵呵,小辈实在迷惑,还望尊者指点一二。此后经年,回忆之时,也好揭开迷惑的心绪,给回忆一个澄明的片段。”白子云眼露精光,心绪急转,却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什么地方。 “呵呵,如若公子真想刨根问底儿,不如把此地叫做——世外桃源。”尊者没有露出丝毫的不快,耐心地解释已经不愿回答的问题。龙吟兀自笑了起来,心下想,亏得陶瓮传世一文,否则这尊者还真找不到解释的理由,敷衍的理由,或者欺骗的理由。 “女娃,你笑什么?”白子云觉得对方真是老谋神算。如若他有坏心,他们可真不是他的对手。 “嘻嘻,这个名字美则美矣,只可惜这里没有菊花,也没有南山。”白子云笑着想,这小鬼,亏她可以想得到,用这样的方法堵住对方的胡言乱语。 “女娃真是说笑,这名字只是这里人浅显拙见,怎敢和陶潜陶大诗人对峙,只是借鉴而已。”龙吟点点头,微微一笑,是抄袭吧。可是这个没有必要去争去抢,是谁的,抢不去,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只是明白现下的局势,对他们实在是非常之不利,对方知道她们的底细,最起码知道陶渊明,人类的典型表现,龙吟就是这样,典型的维护自己祖先的文化遗产,还带着莫名的自傲。 可是自己除了知道他们有人一样的相貌,是妖是怪并不知晓。而且对这个显贵异常的国度,分毫不了解,再者对方又有意绕弯子,迷雾后面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两位贵客,来到此处实属不易,如果不介意,就在寒舍住下一宿。待明日,老朽可带两位四处转转。可好?”龙吟和白子云笑了,他们由拒绝的可能吗?千恩万谢之后,便随着侍者前往客房。 “白子云,如果这里的东西,我能搬走一两件,就发啦!”龙吟和白子云几经周折,来到这华贵温馨的客房,待侍者离去。龙吟就扑到柜子旁,双手捡起自己喜欢的珍宝。 调皮地眨巴着大眼睛,双手玩弄着房间的珍惜古玩,贼兮兮地笑着说出自己的想法。既来之,则安之,要是还能赚点外快,那就更好啦!哈哈···(未完待续) 第43章:怨唤 “美得你,你就自己想想,在心底偷偷找点小乐吧!这么损的招你都想得出来,怪不得是龙的小姐啊,呵呵。”白子云觉得还好没外人在,不然,白家千年的颜面,都被她这一席话给丢光了。 “你懂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人不爱财的。”龙吟对白子云的鄙视之语,不屑一顾,对自己的心思也毫不掩饰,在房间里,东摸摸西碰碰,俨然在打主意。听见龙吟这样振振有词,白子云实在是无言之极,和她讲理,嫌命太长。 “不过龙吟,你的胆子也忒大了,不明所以的茶水,你也敢喝。真有那么好喝吗?你真是太馋嘴。”白子云想起了适才龙吟牛饮,便忍不住唠叨几句。 “呵呵,你可以不喝吗?而且我是大肚能容。”龙吟后首对白子云吐吐小舌头,拂拂小肚子,又转身玩闹手中的奇珍异宝。白子云瞪视着龙吟美丽可爱的笑颜,那活泼动人的表情让白子云心悸,就直觉地红了脸,却忘了要反驳。 白子云突然想亲她一口,她的笑颜,仿佛自然而然长在她的脸上,可是随叫随到的使唤,那么美丽。为何心底有那么多伤口的人,还可以笑得那么美丽,那么开心,就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你干嘛?”龙吟气愤地推开,突然走到自己身边,亲了自己一口的白子云。他神经病犯了不成?面对龙吟气愤地质问,白子云只能晕晕乎乎地看着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把心中所想,实践在行为之上。 龙吟泠泠地看着九天之外还不知耻,既不解释也不道歉的白子云,还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望着自己。一气之下龙吟对着下颚就是一勾拳。这一拳倒是打醒了处于云端的白子云。他气恼的看着对自己出手的家伙,摸着红肿的下颚,无辜地控斥龙吟的罪行。 “流氓,下次再敢这样,看我不打断你的鼻子。”白子云疼的满眼委屈,居然被偷袭了,心想自己真是疯了,干嘛爬到老虎头上拔毛?难道是情不自禁?思及此,白子云便释怀了,苦笑着看着兀自玩乐的龙吟,默默检讨自己的行为,却丝毫不再脸红。下次再做这样的事,记得逃的远远的。 龙吟吃饱喝足之后,就纠结地看着眼前的一张床,记住是一张床。狠狠地咬咬细牙,什么都想到了,怎么没想到,要两个房间?也怪那叔叔,为什么只给他们一个房间?难道要和那该死的家伙,睡在一个床上? 白子云根本没想那么多,坐在屏风外面的椅子上,透过窗户,看着由于日暮西下而金光莹润的庭院。感觉到他们就像别人砧板上的鱼肉,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看似平静的空间,谁知道,暗潮几起? “白子云,我要睡觉了。”龙吟在屋子里兜兜转转几时回后,终于咬牙切齿地说道。“嗯,你睡吧。”白子云还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丝毫没有意识到某些极度不耐烦的家伙。 “就一张床。”龙吟强忍住把白子云一拳打晕的冲动,极为小声地解释道,他到底是不是在装。“你说什么?”白子云终于回过头看着焦急不已的龙吟。 “就一张床!”白子云捂住耳朵,挡住那超级怒号。看到终于不再掩饰情绪的龙吟,莫名其妙地问道:“一张床,不够你睡吗?” “够了,太够了。”龙吟不再理会似乎还在云里雾里的白子云,转头回屋子里,钻进被子里呼呼大睡起来,困倦之极的龙吟,下了狠心豁出去了。 白子云看着来无声去如风的龙吟,奇怪地问自己,究竟哪里又沾染她龙吟了。追到屋里,就看到躺在蚕丝被里呼呼大睡的龙吟。白子云终于明白龙吟为何突然火气上升,心想,她的思维就像麻花一样,拧得很。 白子云上前轻轻地把龙吟的胳膊放进被子里,然后把被子往上拽拽。看着疲倦的龙吟,仔细看,会发现她眼底有乌黑的一圈轮廓,她真是太累了,是不是,一直都这么累呢? “呜呜···放我出去···”谁?是谁?龙吟猛地睁开眼,瞪着虚空,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思绪几番纷飞之后终于让它落地。凭借着澄明的月色,努力在虚空中寻找白子云的踪迹,空中阵阵阴风刮来,龙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呜呜···放我出去···”这样的*之声,像毒药侵入龙吟的身体,肆意吞噬龙吟的意识。空气中弥漫着深深的凄凉绝望之气,那声声嘶喊,就像万劫不复的地域冤魂的*。这让龙吟下意识地心中绞痛不已,汗水悄悄爬上脸颊,那声音太惨了。 “白···”“嘘···”白子云在龙吟刚要大声呼喊的时候,紧紧捂住了声音的来源。龙吟惊恐的看着无端从黑夜里伸出的手,全身汗毛竖起。在听见熟悉的声音之后,就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跟我来。”白子云牵起龙吟的手,哑声说道。听见此话,龙吟轻轻点点头,牵着白子云伸过来的手。两个人猫着腰,开门之后悄悄溜了出去。 月色撒满园,在这个日光强盛的国度,月光自然也很强盛。白子云和龙吟轻手轻脚地穿过回廊,翻过几重假山之后,终于在一座假山面前停了下来。那个声音越来越明显,终于在这个地方集中起来。 当然,集中的还有龙吟心底的惧怕,因为怨气越来越深重。那一句句哀怨求救之语,像一只只长着利爪的手,对着龙吟的心,一下一下挖下去··· “就是这,有什么东西在我们的脚下,呼喊着我。”龙吟无意识地喃喃道,那个声音那么熟悉,龙吟眼睛在虚空中转了几个圈,终于对准了,眼前张着血盆大口的假山,难道这是通道? “不要怕。”白子云感受到龙吟颤抖地手,汗水已经沾湿了他的手。白子云当然明白,他们是通过龙吟的思绪才感受到这个地方,这么深重的哀怨,自然也扰乱了龙吟的心智。 “嗯,现在怎么办?”龙吟勉力地对白子云一笑,似乎安慰他,也安慰自己。“先看看再说。”白子云紧紧握住龙吟的手,他们转身进入假山之中。 黑暗中只能听到那越来越清晰地呼喊,和阵阵恶心地死猩味。龙吟觉得脚下的路越来越狭窄,原本可以容下两个人,现在只能容下一个人。 “前面没有路了,是一堵墙,怎么办?”龙吟在黑暗中感受到眼前已无路可走,似乎是一道门,隔住了他们的去路。龙吟觉得这很正常,不可能一点阻碍都没有。 白子云却觉得不可思议,为何他们一路下来,没有半个机关和狭隘?现在出现一道门,难道说,门后门后面就是什么他们想看的东西? “龙吟,让我来摸摸,旁边肯定有机关。”听见此话龙吟摇了摇头,随即按着白子云所说的,在面前的一道门上,摸来摸去。“我来。”龙吟闭上眼感受门上的一切,却丝毫感受不到门后面是什么。 “有没有什么凹槽,一般门的机关都这样设定的。”白子云知道龙吟现在还有能力,自己就不再给她添乱了,还是提点意见好了。(未完待续) 第44章:莲殇 “我觉得门后面并没有东西,因为我丝毫感觉不到。可是我确定这儿有什么,是不是我们的方向不对?”龙吟在黑暗中皱着眉,一点点探摸着那堵墙,可是心中的疑问,越来越浓重。 最诡异的是,龙吟还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却没有添加任何感情,就像是偷窥。这种感觉让龙吟很不舒服,似乎一举一动都在什么的监控之下。 “这倒奇怪了,也许是我们运气不好。我们回去算了。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我们事实。捉迷藏,是小孩子才玩的游戏。”白子云拽过龙吟的胳膊,在虚空中露出诡异的笑容,似乎那个桀骜不驯的白族王子,又回来了。 白子云也和龙吟有同样的感觉,而且那种感觉由于龙吟的传递越来越强烈。加倍的感觉,让白子云深深的皱眉,对方到底要干嘛。敢窥看龙吟,白子云危险地眯眯眼,心下决定了。 龙吟,渐渐远离了那个声声如泣之地,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世界,直觉告诉她,没有绝对的明亮。这个世界越是让人感觉无懈可击,就越是有问题。无论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可是眼前的一切,已容不下自己脱离了。夜,继续明亮下去··· “不知两位贵客在此住得可还舒心?”尊者笑着对龙吟和白子云说。龙吟自从昨天一夜,对这位尊者就有了芥蒂,又加之本来就有所防范,便更不肯搭理。随意笑笑之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下,昨日他们踏夜出巡,可是为何,脚上没有半点泥土或者灰土。 “呵呵,钱先生不必这么礼让,在下和妻子睡的很舒服。”白子云笑嘻嘻地打断龙吟的思绪。那不卑不亢的口气,和不如昨日的温婉含蓄之词,让龙吟有片刻的怔楞,白子云变了,或者他又变回从前的他了,锋芒毕露桀骜不驯。 “既如此,老朽十分高兴。话就不多说,老朽今天要带两位贵客参观参观本地风俗。粗陋之处,还请见谅。”那钱先生开始正视眼前的男子,似乎他有哪个地方和昨日不同了,不过也只有笑着敷衍道。 龙吟在心底笑道,昨日他还称这里是世外桃源,今天就换词了。善变的人,必定是狡猾而聪明的,而能屈能伸的人,必定心中有大计谋。 “有请钱先生,还有,钱先生并不老,其实并不用自谦称自己为老朽。”白子云说完,伸出手做了个有请的手势,微笑而真诚地看着长者。那种气势还有神态,简直可以称之为盛气凌人。却无可指摘。 龙吟心想这白子云怎么了,哪根筋搭错了?自从知道了眼前这位长者名为钱堂,他就把钱先生挂在嘴边,丝毫不肯多加一点礼貌。 看着那钱先生的表情,微笑满面,却眼角含霜。有点意味,生气的征兆那么明显,可是却不得不掩饰自己的怒意,看样子是像个什么都不在意的,其实则不然··· 逛了很多个地方,龙吟一直都没有多少精神,昨日的一切都还记忆犹新,像一个谜,只要谜底没有解开,龙吟是不会感觉舒心的。 “这个地方?”龙吟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却又陌生的景象。回首疑惑着看着长者的眼睛,这个地方不是··· “呵呵,女娃看出来了。这就是送你们来到此地的界缘,要不是它,估计我们还没有见面的机会。”龙吟记起来,这就是那天他们醒来时,卧睡的那个祭坛。 “可是怎么会这样,只是一天不见,就变成这个样子?”只见满池的莲花,一夜之间就败落殆尽,如果没见过昨天的胜景,看到今天这样颓败的世界,还可以接受,可是昨天那些清晰的画面,一直冲击着龙吟的大脑。 眼前的一切似乎是用骨牌堆砌的大厦,在一夜之间,谁无辜的把第一个骨牌退到,那个美妙的世界,瞬间崩塌。可是龙吟知道,玉莲湖不是骨牌。 那些正值娇嫩花期的玉莲,绝美的风姿还没有展演够,就猝然枯萎下去。委败的花瓣,带着昨日残留的香艳,粉色的泪痕,细细的流淌。 她们似乎在诉说着昨日,摇曳的身姿,和绝美的容颜。在苍天碧水之间,泪诉自己的伤感,泣诉自己苦命的人生。在冥冥之中,祈求人心的那一点乞怜。 这让龙吟想到古代风华正茂的青楼花魁,一夕之间容颜败去,依稀保留着昨日的容颜,殊不知那种祈怜而委求的美,注定是悲剧。 混迹在青楼混杂的世界,美丽绝伦时,叫做风流倜傥。当无人能及的美丽颓然败落后,既没有了美丽的回味,又徒然摊上生性风流无耻的诨号。凭白无故地令人生厌,使人厌烦。 莲花们,闭眼吧,搀扶着你的姐妹们,离开这个无常而冷酷的世界。不要抱屈,不要任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可是我们可以选择离开的姿态。拿出你们骄傲的笑颜,摧毁最后一丝,哪怕一点的美丽,离开吧··· 龙吟觉得这就是对美好事物最大的消磨。消磨不是贬低,不是唾弃。而是美好无法掌控美好,只有随着俗流,好坏无法自控,就只有失序。当美好消磨殆尽,连美好的记忆也让人回避,就只能令人失望了。 相反那些始终默默无闻的莲叶,却死得其所。可是那个代价毕竟是惨重的。硬生生躺倒在水里,还未腐朽的身体,展示这场屠杀的残酷。如果是零星一片,人心还可以承受,可是那样集体的死亡,集体的毁灭,构成的效果,绝对令人震撼··· “这是谁做的?”龙吟心悸而遗憾地闭闭眼,颤声问着身后的长者。白子云知道,龙吟的语气里,有隐隐的怒火。白子云也知道龙吟的怒气来自哪里,是从那尊者看到死物时,兴奋地眼神里延生出来的。 “没有谁,这是只是自然现象。”长者笑眯眯地用温和的语气,对着龙吟解释道。 自然现象?这个自然现象真是极其特别,像一场早就安排好的舞台剧,结局浑然天成,似乎像呼吸一样自然而又理所当然。 “这个自然现象还是不够自然,不然为何,让我们这两个极为不自然的人给撞见?”白子云讽刺地看着钱堂,转身看着满湖的哀景,若有所思。 如果猜得不错,莲花是这个地方,植物界中唯一的幸存者。那些早已石化,器化的东西已不再有生命,它们只是尸体,委曲求全的尸体。 “呵呵,此话怎讲?”长者没想到两位贵客,对眼前的世界,这么的不满意。 “是不是?和我们有关?”龙吟艰难地说出猜测的理由,这些莲花死的太突然,也太有时机,似乎是预谋好的集体死亡。 “呵呵,没有,女娃,你多想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长者笑看着陷入沉思的龙吟,此刻的龙吟就像一朵美丽的白莲花,眼神脸色布满了凌烈的杀气,凄凉和困惑。不过长者知道,她不是那些死物,因为她有倔强的生命力,和绝对高贵的势气。 “夫人,走吧。呵呵,不是你说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吗?”白子云看着钱堂满眼流转的星光,知其在忖度龙吟。就故意上前环住龙吟的肩膀,温声劝慰道。搅碎了那密布的视线。 龙吟任白子云扶着自己走远,却频频回首远离的那个颓败的世界。白子云感受到,龙吟身体突然深深的战栗了一下。以为是其太过在意,就按下龙吟的头颅,阻止了龙吟延伸的视线。 “钱先生,我们何时才可回去,夫妻俩离家太久,恐家父担心。”晚饭过后,白子云稳坐之后,就提出这个一直要问的问题。 “呵呵,两位贵客,难道是在下招待不周吗?”那钱堂自然料到他们会问这个问题,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早点问,或者晚些。 “钱先生说笑了,佳遇到贵地,有幸得到族长这样的厚爱,实乃晚辈三生有幸。只是吾与家妻在外闯荡多时,实该回去了。”白子云知其定会反驳,便再次委婉的解释自己的意图。 “无碍,多叨扰些时日吧,此地很少会有人来。好不容易有人来,你们若匆忙去了,那乡亲们也会怨我待客不周的。”钱堂焦急万分地说。似乎,只要他们再提一个走字,就会被五花大绑起来。 “呵呵,既如此,那晚辈和家妻就再多叨扰几日。”晚饭之后,龙吟和白子云拜谢了钱堂,白子云谎称龙吟身体不适,两人就早早回房了。(未完待续) 第45章:历险 龙吟怔楞的坐在凳子上,看着窗外的花花草草。温润秀雅,玉色甜美,灵巧姿雅。那种恬静而淡定的姿态,似乎什么都不能如它们的眼,上的了它们的心。藐视尘俗,笑傲于天地之间。可是龙吟的心里却渐渐冰冷。 讽刺,真是讽刺。这里万般美好,无非更加凸显外界的残风冷雨,死亡衰竭。龙吟回过眼,不忍再看一秒一分。微微欠下头颅,翻看着自己的手,指纹交错,横在手中的那条线,没有目的的方向。是迷路的铁道,火车呼啸而过什么都不曾留下,却把手中的这个印记,涂抹得更加混乱而迷离。 龙吟轻轻放开自己的手,再迅速放开,反复试了几次,终于苦笑着放开。自己到底在执着什么东西?忘记前生没有来世,自己独活在这一世,堪尽人间愁苦离别,准备迎接下一个离开或者消亡。自己会不会像那些死状凄惨的玉莲,留下死亡的悲剧给这个世界。什么东西自己也抓不住,就只有卑卑微微凄凄惨惨的离开,带着乞怜而委屈的眼泪。 “龙吟,想什么呢?”白子云早就看到你个自从进门,情绪就不稳的龙吟。那么颓然迷惘的神色,渐渐覆盖了昨昔纯净甜美的笑颜。什么在她的心里掀起愁绪? “白子云,你说,活着为了什么?”龙吟绽放在空气中的的笑颜,虽然鲜艳,却弥漫着让人心疼地气息。白子云看着看着,居然想轻轻覆盖住那双迷幻的眼眸。那里面的东西让白子云心里的那根线,嗤嗤拉拉的紧绷。想让它直接断,可是却苟延残喘着最后一口气,拼命地坚持和守护最后一丝理智。 “不知道,有些事没有理由。”白子云转过眼,看着外面的夕阳暖树,玉叶石塘。那个女子,谜一样的女子,为什么那么任性,把这个让所有人不敢直视的问题。生生抛给他。然后无辜地望着自己,像个迷途已深的孩子。 “也许,可是那些死去的莲花,绝对有原因。”龙吟苦笑地看着负手直立在窗前的白子云。自己为何为难他,问出这么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便收起所有脱轨的情绪,规规整整地看着白子云。 “的确,那些事不可能,肯定是人为的。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是谁做的?”白子云困惑地看着龙吟。看来刚才那个龙吟,已经消失了。或者潜伏了。 “还有昨晚的哭声,像一个迷,只要我闭上眼,我似乎就可以听见。对了,明明昨晚我们出去了,为何我们的鞋却干净如新,没有任何泥土的痕迹,我觉得很奇怪。”龙吟把自己早上看见的疑问,缓缓倒了出来。 其实她还想问白子云,为何从今天早上,他就不再对那个长者礼貌了。虽然自己也排斥他,可是现在他们还在别人的地盘,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可是龙吟忍住了,毕竟那是个人喜好。 “这个嘛,当然是本少爷的杰作。不过,这样做其实一点用也没有。”白子云笑得很猖狂,尤其后半句出来时,那脸上跳耀的表情,简直有点欠揍。 “知道还这样做?你不是无聊吗?”龙吟简直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了,吃饱撑的没事干。“可是,这是警告,想把我们玩转在手里,可没呢么容易。”白子云不理会龙吟不赞同的眼光,兀自笑的猖狂。 龙吟摇摇头撇撇嘴,懒得搭理他,就讽刺道:“你就自我感觉良好吧。可是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行动。”白子云把龙吟按到里间卧室,“可是现在好好休息,要不要,我唱个摇篮曲。” “去死。”龙吟回身拽住一个枕头,把白子云和枕头一起丢了出去。白子云死皮赖脸的捉住飞来枕头,对龙吟眨眨眼,暧昧的抛个媚眼。不过,他不知道,在龙吟眼里那个媚眼,真是掉渣掉到外婆家了。 “龙吟,起来。”白子云轻拍着沉睡中的龙吟,其实白子云有点舍不得扰人清梦。尤其这个睡相强悍的龙吟,好不容易才可以睡的这样香甜。 “唔,怎么了?”龙吟揉揉眼睛,在明亮的有点失常的暗夜里。迷迷瞪瞪的看着白子云,还不到自己到底处在什么状态。白子云掀开了龙吟的被子,寒气袭来。龙吟彻底醒了,这下她终于知道了他们眼下要做什么。 “白子云,你确定吗?”龙吟吃惊的看着埋头苦干的白子云。只见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白子云,挽起衣袖,拿起铁锨,奋力挖掘那堵墙身下的泥土。 “难道?你还有别的方法吗?我们要尝试一切可以实行的方法。”白子云没好气地说,他也很困惑,自己是堂堂白族大少爷。居然去偷铁锨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我来帮你吧!”龙吟实在也想不出其他的方法,只有赞同白子云的做法,不然他们还能怎么办?“说不定,我比你还要能干些。呵呵。”只见龙吟,手脚并用的不懈努力,速度明显比白子云快上许多。 白子云见此不禁大吃一惊,这龙吟,怎么什么都会干?龙吟暗自使用内力,只见这活干的毫不费力,做起来居然游刃有余,像个十足的老手。 “什么在动?”龙吟突然觉得脚下在颤抖,原本干得正起劲并没有意识到周围的动弹。可是这颤动越来越明显,龙吟终于放下手中的活,颤声问着身边埋头苦干的白子云。 “龙吟,抓紧我。”白子云诡异地笑道,和刚刚愚憨满头傻干的家伙,判若两人。龙吟抓紧身边的白子云,眼阵阵看着自己和白子云,颤颤巍巍的在坑里往下陷。白子云把龙吟的头按在怀了,用手覆盖住龙吟的眼睛。毕竟这种被生生活埋的景象,实在是不太好看。 好黑,龙吟睁开眼就看到漆黑的一片。不过这个黑和度界里的黑不一样,这个黑,给眼睛一种缓冲,就像不远处就会变得明亮一样。 “白子云,这是什么?”白子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透明袋子,只见里面一闪一闪。蕴黄的光线填满整个空旷的,渐渐明亮的世界,让龙吟深深吸了口气。 “萤火虫,你不知道吗?”白子云微笑着看着孩子般的龙吟,自己非常满意龙吟刚才的反应,自己本就想给龙吟制造这样的惊喜。 “好漂亮啊,你怎么会?”龙吟惊喜而颤抖着眼眸,吸收那一丝一毫的喜悦。萤火虫的光亮并不是十分强烈,却那么温暖。 “嘘···我们走吧!”白子云对龙吟深深地笑了一下,牵起龙吟的手,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探险。 “那,那是什么?”龙吟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抓住白子云的胳膊。白子云不明所以的回身看着龙吟。他体会到,从龙吟的身上散发着深深的哀伤···(未完待续) 第46章:机关 白子云紧紧抱住龙吟快要跪倒的身体,把装有萤火虫的透明袋子,往正前方移动了几分。 只见明灭可见的荧光里,照耀到不远处若隐若现的一面墙。墙上却挂着一幅韵味唯美的女子肖像。 鹅蛋脸上甜美的笑颜,斜调的单凤眼,与修长的柳眉一起飞入鬓角的黑发里。纹络繁复的锦衣,将女子高跳的身姿衬托的很卓越,举手投足只见尽显美丽风姿。 白子云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劲,这副画看上去已经有了些年代了,可是那面色,那容貌。简直就像真的一样,无论哪个画师,谁能作出这样的画,的确是个天才。 不过最为诡异的是,那个女子无论神韵还是相貌都和身边的龙吟有**分相像。难道龙吟和这画像里面的人物有什么关系吗? “龙吟,你认识这幅画里面的人?”白子云吃惊地看着龙吟。便呐呐地,拿出自己的吃惊问着身边情绪不稳的龙吟。问过之后白子云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都看出来了,还多嘴去问。要是龙吟不回答自己,或者惹她更伤心,不显得很没意思吗? “不,不可能,怎么会?”龙吟直愣愣地盯着画像看,似乎想用着了火的眼睛,将眼前的一切烧毁。摇着头,一步步走近远处墙上的那幅画。颤抖着抚摸眼前的一切,可以看见那幅画的右角下,篆写着一行娟秀的小楷,署名——莲笑。 龙吟的神经在读到那两个字时,迅速断掉连接。大脑的神经末梢疯狂的在体内疯长,嗜血的汹涌着记忆的空白画面。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却怎么也无法拼凑在一起。可是心底却似湖水般清明,有疼痛的感觉,深刻的疼痛。 “妈妈?”龙吟闭上眼,无意识地泪迅速飞奔而下,用脸颊轻轻贴在泛黄的纸卷上。冰凉的触感让龙吟浑身打了个冷战,可是心底所有的冰冷瞬间崩塌,泪水是那些冰块融化的水滴。不知为何,带着咸咸的苦味和沁心的喜悦。 “龙吟,你还好吗?”白子云伸出手,拉起快要扑倒在画上的龙吟。用力拉开不愿离去的泪人。费了极大地力气终于拽开了倔强的龙吟,缓缓擦拭她的眼泪。深深看了画中的女子一眼,心底默默说:前辈,如果你这是龙吟的妈妈,请你保佑她。 “呵呵,没事了,那不是我妈妈。”龙吟驻足看着那个笑脸如花的美丽女子,恍如隔世。然后移过视线,绝然的越过画面离去。妈妈已经走了,很远很远了,也消失了那么久,很久很久了。久到龙吟只能通过看自己的脸,来温习对妈妈的回忆。 龙吟和白子云小心翼翼地走着。在静若死水,黑如浓墨的地道里,呼吸都显得清晰。 空气中只有两个人,深深浅浅地脚步声和呼吸声。龙吟仰起头笑了笑,回身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白子云。露出不好意思地笑容,想要说什么··· “小心,箭。”白子云拉扯着龙吟,跪倒在地上,打断龙吟还未出口的话。 龙吟惊魂待定之后,便仔细地看着渐渐明亮的通道,箭在地上规则个画了一朵花朵的轮廓。龙吟和白子云没有再动弹,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箭,迅速收起隐逸在黑暗之中的爪牙。 “有意思,这里果然不同。就算要死,也要把我们弄成美丽的花尸。”白子云喃喃地笑道。龙吟白了一眼身边优哉游哉的白子云,仔细辨别着那朵规整的箭花。 六个瓣是圆形的一半,规整而协调。不论是形状还是箭的落地方向,都像经过紧密的计算。龙吟心想制作这种机关的人,不仅技术高明,计算能力也很强。 花瓣不大,却落箭迅速。所以只要被射中,就必死无疑。因为精密的计算代表着,拥有绝对致对方死底的自信和把握。 龙吟抬头看着墙的高处,油带着黑色的帽子,灯光直直地往下打,隔绝了灯上面所有的光线。这种欲盖弥彰的指引,只能混淆视听。 “龙吟,我觉得启动这个机关的不可能是人,因为精密的射击,规格的排列。只有交给机械才可以瞬间有效完成。”白子云收起脸上的笑脸,看着那规整地有些诡异的花瓣,似乎每只箭所射的力度,和其造成的杀伤力都是一样的。 而且对方要致来这里的所有人于死地,因为那箭上光亮的液体,已经让那些泥土变换了颜色。 制造者不仅懂得机关,准确的绝对计算,精密的测量度。如果再加上善用剧毒,用毒者必定会医。 这一切说明对方绝对的聪明才智,和使人窒息的掌控能力。像只狡猾而狠毒的蜘蛛,撒下网,慢慢等待猎物上网。 “这个我也知道,是什么启动了这个绞杀机械呢?难道机关背后有操控者?”龙吟知道对方的厉害,可是虽然听说过机关陷阱的精妙之处,但是自己对其原理还是不明所以。 “什么都可以,可以不用人来启动,因为一个机关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有人访问。大多数制造者的启动方法,利用的是力学原理。可能你也知道,就是利用施力物体和受力物体的相互作用,而开启机关。”白子云想想龙吟乃一介凡人,就算理解理学原理,却不能真实了解那么古老的东西。 于是就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扔到前方明亮的路段上面。石落,可惜箭却未动。 白子云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皱皱眉歪头想了想。有意思,对方还有更厉害的招。 “奇怪?箭怎么没有反应?”龙吟不解地看着白子云,从那诡谲的笑容里明白了。白子云只说大多数机关是这样,还有个别的机关不是这个原理。 “龙吟,你会跳舞吗?”白子云笑看着迷惑不解地龙吟。“只会一点,名族舞蹈和爵士舞蹈。白子云,你是说?”龙吟看着缓缓想自己伸出手的白子云,渐渐明白了白子云要干嘛。 “龙吟,现在我想邀你跳支舞,可以吗?”白子云一本正经地说道,似乎眼前就在举行一场盛大的舞蹈宴会。 “好的,公主我勉强答应吧,看在你诚心的份上。”龙吟故作高态地把手递给了白子云。两个人相视一笑,手掌紧握。 在灯光昏暗的通道里,两个人急速旋转着。风从龙吟和白子云的脸颊上狠狠扫过,硬硬的生疼。偶尔还能听到墙壁之上,狂乱地撕裂声。 “白子云,你转那么快干嘛?啊!”龙吟的话音未落,通道里就下起了纷乱的箭雨。把正在抱怨地龙吟吓了一跳。 “呵呵,好玩吧!”听见龙吟这话,龙吟摇摇头,面色土黄。那些箭,还好只是落在地上,要是**身体,不死也变成了残废。手心渐渐泛起的汗水,诉说着龙吟适才有多害怕。 “对不起,你没事吧。”白子云收起恶作剧般的笑容,低头看着缓缓平复情绪的龙吟。就算有把握,这样涉嫌的事,以后还是尽量少让她接触。 她会怕,就像她会无比勇敢一样。龙吟敢那么相信自己,远比常人勇敢。勇敢不是莽撞,而是自信和勇气,智慧和能力的结合体。 “那现在可以说了吧。”龙吟摇了摇头,笑看着刚刚还得意洋洋的白子云,现在脸上却写着深深的愧疚。他其实不适合这种表情吧。既然选择相信他,就不应该害怕。害怕,究其原因,无非是因为不信任。 “对方的确用了力的原理设定的机关,可是制造机关的人,还聪明的利用了气流变动的作用,来开启机关。”白子云拿出口袋里的萤火虫,牵着龙吟的手,不再回头看身后瘫痪的机关。 “可是气流变动,才会引起毒气的挥发或者变异。通过气流的蒸腾或者壮大自身的体积,来开启开关。就像馒头发酵。箭能那么准确地找到人,而且射出那么有质量的箭花,当然归功我们对地面的力。”白子云停顿下来,微微一笑。 “而且,这个机关还有一个反应慢的特点,毒的膨胀需要时间。看起来是个缺陷,其实不然。就像蜘蛛捕食,开始的时候猎物并没有知觉,当有知觉的时候,已经没有逃离蜘蛛网的可能了。还有···” “我们急速旋转,迅速打开开关,而那些箭还没有准备好。又因为没有明确的受力点,于是程序就混乱了,程序一混乱,它们就会想找不到出口的空气,肆意流窜。膨胀的毒物反复催促,更加剧了它们自己的崩溃。龙吟安静出声,打断白子云邪恶的嘲讽,极端的自得。 龙吟在心底暗自敬佩白子云,因为嘲讽自傲是需要资本的,而白子云具备这些。(未完待续) 第47章:绞杀 白子云笑嘻嘻地摸摸头发,满眼骄傲。不再解释,因为龙吟说得很对。不过只有一点有出入,那就是转圈影响周身的气流,形成圆形气流圈。 由于这个气流圆形的,那么影响是连贯的,流动的。那些无法离开,而又急速运动的气流,却又恰好护住制造气流者本身。 其实这个机关是并联的,就是每隔几米就会又有一个重新的机关,就算打头的机关被破坏掉了,还有第二个,第三个··· 可笑的是往往碰到机关的人,在破坏掉第一个之后,就会麻痹大意。贸然出手后,第二个机关就会出手,一招致命。因为那种毒,既然能吞噬土色,肯定是神鬼必杀。所以,这样机关本身整体不易被破坏,而且可以长久使用,兼具巨大的杀伤力。 “只是不知道是谁做的,那样精妙绝伦的机关。如果他作古了,那就太可惜了。”白子云笑着说,声音中遗憾的韵味是那么明显,惹得龙吟轻笑出声。 “那你还不是亲手,毁掉了那么优秀的杰作?现在偏又来说这样的风凉话。”听到龙吟嘲讽地话,白子云无奈地笑笑,也许龙吟说得对。 “制造机关,无非是需要掩盖或者隐藏什么东西。这种伤人的利器,可能是主人对自己的某些方面不肯坦白,或者不能坦白。做得越精细越是证明了这点吧!”白子云叹息般的说,谁会浪费那么大的智慧和精力,玩这种机械游戏。 “你说得对,戏文上唱: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只有贪心的人,才会惦记属于身后的事物。只有有秘密的人,才会极力守住秘密。机关一直是一种神秘的文化密角。不过我觉着——人才济济皆为利往。可能这样说有俗白,可是财富,却是制造机关最好驱动力。”龙吟调侃的话语一出,惹得白子云大笑。 “龙吟,原来你还懂得,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这句话。呵呵,你是不是还知道,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这句话?”白子云玩味的想着龙吟的话,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样奇怪的思想。 龙吟没有搭腔,任由白子云去嘲笑。龙吟觉得,周围的温度似乎在慢慢上升。可是去无法说出口,当龙吟仔细去感觉时,却又说不分明。 “龙吟,要不我们今天就逛到这,明天再来?”白子云笑着对龙吟说,他也感受到缓缓异变的温度,这次他有很不好的预感。似乎不是开玩笑就能过去的了。 “白子云,你开什么玩笑,这里是你家吗?随便来又随便走?”龙吟没有理会白子云的异想天开,他简直就在做白日梦。再说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多不容易。 “我说真的啊,这里没有什么好玩的了,我们回去吧。”白子云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明显,似乎不远处就有一只野兽,准备把他们一口吃掉。 “要走你走,我不走。”龙吟倔强的个性又上来了,白子云知道劝也没用。 “白子云,你快看!”龙吟打住白子云无可奈何的摇头晃脑,用手肘捣捣身边的白子云,右手指向墙角。 “怎么了,咦?”白子云看到有一大片细小的灰尘,结伴向前进。似乎有什么意识在控制着他们,指挥那些本就没有生命的小颗粒。像鬼魂一样,有目的的飘荡移动。 “跟着它们。”龙吟看到这个现象,没有任何一丝的惧意,好奇心却被完全地调动起来了。深一脚浅一脚跟着那群奇怪的家伙。就像小朋友在玩捉迷藏一样。 “好像,不见了。”龙吟懊恼的摸摸额头,刚刚明明看到那却小家伙,好像在转瞬之间他们就消失。 龙吟猫着腰,寻找那群特别的小黑影。 “龙吟,温度似乎越来越高了。”白子云终于了解自己的不安来自哪。这诡异的温度变换,似乎越来越压抑肺叶,呼吸开始困难。 “嗯,我刚才也有这种感觉,只是我说不太分明,似乎外界的温度并没有变···”龙吟无意识地摸摸心口,似乎温度的上升,来自自己的心中的潜意识。 “人,为什么凭感动生死相许。人,为什么只看一眼就永世难忘。人···”凄恻哀怨的声音,从整个地底传来。那种阴测测的声响,像魔咒捆着龙吟的双脚。龙吟突然蹲下身,用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呼吸者空气,像个快要窒息的溺水者,心脏似乎被紧紧握住了。 白子云感受到龙吟浑身痛苦的颤抖,就慌乱地捂住了龙吟的耳朵。可是却阻止不了魔音穿耳。情急之下,白子云对着龙吟的后脑勺,猛击了下去。白子云知道这魔音,会对有灵力的人,造成内脏的伤害。 “是谁在这里?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了。”白子云扶着龙吟,在黑暗中冰冷地说道。一缕清爽的风从黑暗中传来,白子云才意识到周围越来越高的温度。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了··· “嘻嘻,我是谁,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你是谁?你知道吗?”那个阴测测的声音,在不知名的情况下变得温暖细腻,像一个少女的声音。白子云却生生感到恶心爬上心头,真想捂住她的嘴。 “我是我,你不用知道,你为什么要攻击龙吟?”白子云听到这样奶声奶气的对话,像小孩子一样的迷惘,并没有投入多少怜悯的情绪。白子云那冰冷的语言,像一把刀划开幽深的黑衣。处在这么不利的时刻,依然气势凌然,的确需要勇气。 “是吗?敢这么跟姑奶奶说话。找死···”话音未落,白子云的身上就出现几道伤口。阴阳怪气的声音,狠绝乖张的手法。白子云知道自己惹怒了对方。 “我错了,请姑奶奶手下留情。”白子云知道自己身上瞬间展开的伤口,却满不在意。就嬉皮笑脸的向对方道歉,那表情那语气,和适才凌烈的白子云判若两人。突然那个阴测测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动作。 “算你小子聪明,可是我还是不打算放了你。”白子云听见了这个声音,微微笑了。对方虽然不讲理,但还是很聪明的。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有所转变,至少看到自己的计谋。白子云也知道是雕虫小技,不过却是唯今之计。 “直说吧,你想怎么的?”白子云不再掩饰自己防备的的心思,既然没有了欺骗的成功性,就放弃了谄媚的讨好她,一是没兴致,二是要面子。 “怎么,这么快就显出了你的本性啦!这样吧,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们两个人之中只能活着走出去一个,你选吧!”白子云吃惊地看向虚空中,然后转脸看着倚在自己怀里的龙吟。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白子云看着紧紧闭上眼的龙吟,眼睛里闪现一刻的狠力。“你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见到白子云眼底显现的精光,那个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杀了我吧!”白子云轻轻而绝然地说,转过头,再不看龙吟一眼,似乎那最后一眼,就可以把龙吟所有的神态细节,看得清明。只是白子云终于承认了,心是那么痛。 “爽快!”白子云感觉到刀口铺天盖地而来,飞舞在白子云的周身,像一个绞杀机,绞杀脆弱的凡身肉体。空气中传来噗噗的割肉声。 白子云闭上眼,紧紧咬紧牙关。那沁血的嘴角,把白子云原本就白皙的脸庞衬托地更为苍白,汗水爬上额角。那嬉皮笑脸的白子云,暗中忍耐,居然未置一语。 “呵呵,白啸天真是白白养了你这么些年。”白子云身体在听到父亲名字的那一刻,眼角迅速跳动。剧烈的颤抖之后,情绪的浪潮渐渐平息,呼吸渐渐明朗。 白子云不知道割了多少刀之后,居然坦然的睁大眼,笑着看向虚空。似乎看到满室星光,那是原野的夜空,纯净干爽。夜风软软的,轻轻的,从树梢从山腰吹来,赶走一只只栖息在树梢的小鸟···(未完待续) 第48章:死结 “哈哈,傻瓜,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救得了她吗?我可没说我会守承诺。”那白子云果然不是凡人,居然在凶狠的绞杀机器下,还能绽放那么绝美的笑容。可是这却触怒了在黑暗里,进行绞杀工作的死神,随即招致更加残酷的刑罚。 “是吗?可是,我也只能这样。”白子云叹息的说,终于承认自己无能为力。自己也只能陪她走到这里,也许这一刻死去,来日还会被她记在心里。 白子云觉得全身的肌肉都在哆嗦,疼痛从每一次呼吸开始蔓延,全身像浸泡在盐水里,血水似乎在慢慢溃烂。 那身上的每一个伤口,狠狠地控制每一个感知的神经细胞。整个机体浑浑噩噩中,颤抖着,喧嚣着罢工。 “别装了,一切只是你自欺欺人而已。你就算为了救她死了,她也不会爱你。哈哈···”那个笑声在最后居然颤抖起来,像一个古老破旧的留声机,在*的时刻,突然转调。诡异而突兀的声线,却填满了痛苦。 白子云听见这话,眼睛里开始闪烁着疼痛的知觉。他怎会不知,这一切早就注定,而自己也不过只是悲剧的一个角落而已,甚至连主角都不是。 当然他也听出对方笑声中,那种迷惘而沉痛的意蕴。像散落在空气中的叹息,没有落脚的地方。慌不择路饥不择食,只能尴尬的呆在原地打转,甚至连尘埃都不是。 这就是他和那个在黑暗中,笑得有点癫狂的鬼影所拥有的共通爱情,传说中的伟大爱情,也不过是悲剧。白子云在这一刻,突然有点可怜对方,或者可怜自己。 永远不能解释的爱,流云般可望不可即,不能前进也没办法后退。只能呆在那里,当个有情绪的箭靶子,任凭每一支急速的箭,飞到自己的怀里。不点任何一丝感情,却让自己遍体鳞伤。 白子云渐渐放软目光,露出凄惨的笑。淡淡地,轻轻地,呓语似的念叨:爱情是毒药,而我只能以身试毒··· “哈哈,爱情是毒药,我只能以身试毒。说得真好,那么我就成全你吧!”白子云认命地闭上眼,睫毛颤抖着,忍住没有流出眼泪,他死命的阻止一切含泪的情绪,擒住这最后的一丝坦然。 可是预料的疼痛却没有袭来,白子云睁开眼,却看到满室亮光,明亮的光线照亮了一切,像烟花盛开的情景,惨叫随即传来。 “变态,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出来斗法。躲在黑暗里,暗箭伤人,算什么东西。”龙吟怒斥道,那些金丝般亮晶晶的光线,居然从龙吟眼里射出来。 龙吟握紧双手,头发在一瞬间变红。像只愤怒的野兽,美丽的野兽。要害死白子云,还说一些催人崩溃的话,真是死不足惜。 那个撕心裂肺惨叫的东西,被金线紧紧束缚控制住。龙吟因为愤怒,而从瞳孔里放出的精致而细密的金色光线。 那个怪物因为猝不及防,而被强悍制住。拼命挣扎着却没办法动弹。只能惨叫着,极力缩动着,原本在黑暗里隐藏的黑影,慢慢显现出原形。黑色的液体慢慢溢出,龙吟看着觉着阵阵恶心。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龙吟硬声冷气地问道,语气满含着嗜血的杀意,似乎对方只要不老实回话,就会被生生捏死。 白子云微微侧头,流血的嘴角,轻轻上翘。这样的龙吟好英武,白子云心底阵阵窃喜。原来就算没有爱情,他们在一起,还是可以叫‘我们’,那么是不是可以原谅所有的伤害? “要杀要剐,一句话,跟老娘费什么话?”那个因剧痛而彻底扭曲的鬼影,并没有因为龙吟的威胁而有半分软色。龙吟诡异地笑道,白子云看着都觉得冷汗直冒,原来龙吟也会有这么狠毒的表情。 “是吗?那我成全你。”龙吟盛怒而冷血地喝道,只见那金色的丝线原来越密集,疯狂地搭上那团金色的物体。 虚空中传来嘶嘶的声响,那是金色丝线切割空气的声音。再混合那鬼影的惨叫,让人不寒而栗。 “龙吟,不要。”白子云靠在龙吟的身上,呵气似的阻止道。“它也很可怜。”白子云看着那个不堪忍受的痛苦的灵魂,适才的欣喜慢慢退却,不禁悲伤漫上心头。以后,它是不是就是自己的真实写照? “它可怜,就可以杀别人吗?”龙吟转头,快速地瞄了一眼虚弱的白子云,怒斥他的劝阻。 而转过眼之后,龙吟就像没有了汽油的发动机一样,渐渐熄灭盛怒的火焰。那个挣扎的鬼影,狠狠坠落在地上。 龙吟不再理会它,茫然的顿在那里,不知所措。因为她看到,白子云眼底深深的悲伤,在虚弱而苍白的脸上,居然布满种不忍触睹的绝望。 那银色的瞳孔,此刻居然蒙上深深的阴翳,像一只断了翅膀的小鸟,惨淡的神色,让龙吟心惊。渐渐静默下来的空气里,弥漫上深深的灰色。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桀骜不驯的少爷,收起藐视天地的笑脸。心事重重满怀抑郁,就这样,那个鲜活的生命就渐渐阴郁下去,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或者知道某些端倪,却假装没关系,自以为和自己没关系。自己多么可恶啊。 “对不起···”龙吟小心翼翼地说道,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可是龙吟知道这个道歉多么虚伪,那个可恶的鬼影说得没错,就算他为了救自己而死去,自己也不会爱上他。 “龙吟,你还在愣着干嘛。还不替我疗伤,想让我就这么死了,然后你跟着别人跑?”白子云多么痛恨那句对不起啊,可是能责怪龙吟吗? 这么离谱的错位,困住每个人的心神,却也无可奈何。他们都没有做错什么,却把一切都错过,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自己对不起自己。 “是啊,你咋不去死?我就不用整天忍受你的臭脾气了。”龙吟收起满脸迷惘的困顿,玩笑着扶着白子云坐下。收敛的睫毛下刻着淡淡的隐忧,自己怎么解释那一刻白子云脸上苍茫的绝望? 那白色的锦衣,已经血丝密布,不过奇怪的是衣服却没有破,就像白子云自残似的。龙吟撕下自己的裙角,包扎那些密布深可见骨的伤口。那些密布的血液,让龙吟轻咬住嘴角,额角开始出现细密的汗水。 反反复复的伤口,不断流着血,越是包扎,伤口就越多。龙吟见此越来越急躁和气愤。不住地转头,怒视那个趴在不远处的鬼影。 看着这些棘手的伤口,龙吟咬它一口的心都有。那些血,似乎怎么也止不住。龙吟见到白子云疼痛,而暗自忍受的表情,不忍心的低下头,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却怎么也不能阻止汹涌的血液。 “该死的,你到底用什么伤得他,怎么治?明明包扎好了,可是血还是不停流?”白子云急躁的回头,冷声地质问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东西。简直想把它打得稀巴烂。 那个匍匐在地上的黑影,听见龙吟的怒斥,并没有搭理龙吟。龙吟见对方这种阵法,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威,却看到那团黑影,慢慢蠕动。一会以后,居然从黑影里走出一个全身透明的锦衣女子。 鹅黄的流星仙裙,把那女子的身姿衬托地更为美妙。龙吟觉得她长得很诡异的漂亮,因为在她眉宇只见,居然有自己的神态和样子。只见她缓缓移动脚步,走到自己身边来。 她并没有理会龙吟的质问,只是深深看了白子云一眼,没有置一语。突然她脸上流露出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龙吟疑惑地看着,这个褪去丑陋外衣的神秘女子。 只见那女子将手缓缓移至白子云的头顶上方,闭上眼,嘴里快速地念着听不分明的碎语。龙吟对于鬼影如此诡异的行为,并没有加以阻。因为在那张透明的脸上,居然于那一刻流露出,深深的悲悯。完全和适才的鬼影判若两人。 龙吟长大了嘴,因为白子云身上密布的伤口,正在奇迹般愈合。那种速度,居然是可观可感的,甚至可以看到纠结地肌肉生长的形态。血色从白子云身上溢出,那原本苍白的脸上开始显现诡异的红色。 “爱情是毒药,而我只能以身试毒···”那个透明的身躯,盯着白子云的眼睛。就那么看着,嘴唇未动,声音却静静传来,“谢谢你。我明白了,爱能伤害我!是我真爱过。只有沉沦,才能超脱。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之后,那个透明的躯体,伸手摸摸龙吟的脸。眼中又闪现出复杂的情绪,可是也只是转瞬即逝的苍凉。然后它缓缓伸展双臂,仰起头静静闭上眼。一会之后,透明的身体渐渐败退空白,破碎成一片片。徒留一声微凉的叹息···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未完待续) 第49章:暧昧 龙吟怔怔地看着消失在虚空中的影子,突然想和她说些什么,不能让她那样空茫茫地走,她那眉宇间淡淡的惆怅,让龙吟有些不知所措。 龙吟伸出手,似乎想挽留那离去的身影,那长得和自己有几分相似颜色的影子。是不是和自己有什么关联?可是龙吟茫然了,自己根本不认识她,无话可说。只是沉沉地,一遍一遍喟叹道——再见。 一枚灰色而闪着光晕的珠子,落在龙吟虚张的手掌里。龙吟微微惊诧,这个珠子好奇怪,却很漂亮。似乎自己在哪见过。可是在哪里呢? “喂,大小姐,病号还在这里,你在发什么呆?真像傻瓜一样。”白子云明白那个女子话的涵义。终究无奈,这如果是一道劫难,自己如何能逃过? 回神后,就看到龙吟那孩子,傻傻地看着一枚发着光的珠子。真是,白子云觉得自己怎么会那么笨,那么毅然决然地为一个傻瓜而死? “哦,对不起。”龙吟随手把珠子放在口袋里,赶忙道歉。不好意思地回身搀扶白子云的胳膊。看着白子云愠怒的面色,不满的眼神。 龙吟只能认命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那样子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白子云嘴角抿抿,没有置一词。 白子云心情烦躁起来,她终究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却像个傻瓜似的,无路可走。就连让她知道的勇气都没有,因为知道说出口,也是死路一条。她爱哥哥,那么明显,毫不掩饰。她这样的女子,爱恨都摆在脸上,却不知道,这样才是最为伤人的。 空气突然炽热起来,像似要烧起汹涌的火焰。白子云和龙吟相视一眼,随即狂乱的沿着原路急速往回跑。灼热的岩浆汹涌而来,追赶着全速奔跑的两人。龙吟觉得风从脸庞刮过,生死时速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呼,好险。”龙吟拂着胸口,回身蹲在他们事先挖的洞口旁上,欣赏着那些迅速凝结的岩浆。龙吟看到那些不能再露头的岩浆,遇到充足的冰冷空气之后,就极速的凝结起来。 龙吟觉得那些固体,不再散发那种慑人的热力,就伸手抚摸着坚硬的固体。触感光滑,颜色居然是透明的鹅黄色,其中还有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气泡。龙吟撇撇嘴,怪不得这里那么富有,连地下的岩浆也会变成瑰宝。 要不是白子云,在最后一秒携带自己飞出那个机关坑,他们就会变成两只凝结的琥珀。而且是那种万年不遇的,人形琥珀。要是百年之后有人把他们挖出来,肯定是世界奇观,留名百世也不一定。 “你想得美,天快亮了,我们快回去。”白子云听到龙吟自言自语地呓语,真是不懂,她的大脑到底在想什么。 龙吟被白子云拉着往回走,龙吟没有回嘴。她觉得自己真是笨死了,心里想什么,居然一字一语的给吐了出来。可是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白子云怎么会那么有底气的吼自己? “白子云,你的伤都好了,为什么还要装受伤?”龙吟终于想起来,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白子云。怪不得刚才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他居然能带着自己飞起来,看来伤早就好了,他居然骗自己。 白子云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嘴角却绽放美丽的颜色,拉着怒气冲冲的龙吟,走在晨雾未散的早晨,耳边的风温和的吹起鬓角的长发。 “你···”话音未落,龙吟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倒下去,白子云震惊地回身,抱住瞬间败落的龙吟。白子云颤抖着伸手探向龙吟的鼻息,眼睛流转着星星点点的恐慌。 白子云默默抱起龙吟,他想起秦怡的话,龙吟的脉搏若有似无,她?是不是已经开始在慢慢的委败? “两位贵客,昨日住得可还舒服?哦,对了,女娃身子好了吗?”白子云看着眼前一脸关怀的钱堂,那样子似乎对昨天的事一点也不知情。白子云暗笑道,如果他知道而又假装不知,心机真是太重了。 “谢谢钱先生的关心,只是夫人她,还未起床。昨日睡得太晚了,玩忘了。呵呵···”白子云边说话边悄悄红了脸庞,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令人不得不侧目。只见那钱堂若有所思地笑笑,轻轻地点点头。 白子云以龙吟身子不舒服为由,害羞地向钱堂道歉,就转身回到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秒,白子云的表情瞬间改变,他眼中闪现一丝冷光。钱堂,绝非善人。只是更令人不能忍受的是,白子云觉得他好像在打龙吟的注意。 白子云轻轻擦拭着龙吟的额头,心思百转千回。他知道龙吟自己会醒来,她只是灵力使用的太过剧烈,才导致现在一直昏迷不醒的状态。现在最为棘手的事,是怎么安全离开这个诡异的世界。 “白子云,我的脸就要毁容了。”龙吟看着神游天外的白子云,拿着毛巾一直在自己脸上奋斗。连自己睁开眼看着他,他也毫无知觉。 “咦?是吗?毁容等于整容。这岂不更好?”白子云在瞬间的惊吓之后,就笑着调侃道。回身把毛巾放在水盆里。龙吟听着此话,呆呆地想,怎么毁容还等于整容? “白子云,你敢说我丑?你给我说清楚。”龙吟在几秒的呆滞之后,明白了,白子云明显在编排自己的长的丑?这该死的,骗了自己之后,既没有道歉的意思,还敢嘲笑自己。 “呵呵,就是你理解的意思。”白子云伸手抓住龙吟丢过来的枕头,笑得一脸邪恶。龙吟闭上眼,压下自己的怒气,不和那个差点救了自己的恩人一般见识。 “呵呵,小两口感情真好啊!整天嘻嘻哈哈,真是羡煞老朽啊!”钱堂在门外边敲门,便笑着调侃屋里正在‘打情骂俏’的小夫妻。白子云和龙吟对视一眼,白子云赶紧去开门。 “呵呵,钱先生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看望在下和家妻?”白子云笑着请钱堂坐在客厅里,心下却想,人还未到,就听见他们在屋里说话,根基底子真是不弱。 “看样子,女娃的身子已经好了。别怪老朽多嘴,年轻夫妻玩乐无可厚非,只是这身子还是得注意。”钱堂意有所指地笑着说,这下白子云真的是刷得满脸通红。要是龙吟知道自己说这样‘伤风败俗’的谎话,一定又是一记直勾拳。 “呵呵,谢谢钱先生关心,我们一定会注意。”龙吟从屋里走出来。笑看着那个,身上到处神秘却假装温吞的钱堂。白子云听见此话,脸红得更狠了,难道龙吟不明白钱堂话的含义? “呵呵,女娃,既无大碍,就请跟随老朽到处逛逛,也好了却族民的一片好奇之心。”钱堂在瞬间的惊异之后,和善而友好地邀请龙吟出去逛逛。钱堂心想,这孩子,原是这么开放的吗? “谢谢钱先生,且容小女收拾一下。随后就到。”龙吟笑着送走了钱堂,疑惑地回忆刚才钱先生怪异的眼光。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或是露出什么马脚?若是他知晓了昨日之事,合该直接问自己,不该这一副吃惊而有欲言又止的样子啊? “白子云,他是不是发现了?如果没有,他干嘛带着很怀疑的表情离开?”龙吟一副很不放心的表情,疑惑地问着白子云。却见,那正在喝茶的白子云生生把一口还未吞咽的茶,全都吐了出来。白子云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实在太有杀伤力。 白子云呐呐地,极力拂拂自己的胸脯,胡乱地支吾几句。暂时镇压了那个好奇宝宝。白子云暗自心跳加快,面色桃红,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难道就是爱情的感应?只要小小的暧昧,就会让人欣喜若狂,哪怕主角根本不在状态?(未完待续) 第50章:色凝 钱先生,您这是要带我们到哪里去?”龙吟微笑着不解地问道,眼前的景色换了又换,就像走马观花一样。眼睛对眼前的一切,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景物别致不说,但说这颜色,就令人瞠目结舌。 颜色之于建筑的反应是灵敏的,就像人的眼睛。色彩一丝一毫的变动就像是建筑的呼吸。在呼吸之间,那些或瑰丽或精巧或磅礴的形态,在颜色的修饰下,在人的眼里像一种语言,诉说着那些最深沉的感情。 他们的马车行过光亮的天使之城,天空中漂浮着莹亮的白水晶,在日光的映射下。有种纯净而唯美的气息。 龙吟弯起嘴角,这样的天空就像是孩童的眼睛,干净纯凉。龙吟觉得世间最为纯明干净的就是孩童的眼睛。那是一种还未经历世事的眼光,也可以叫做重生的眼光。 最美丽的时候,无非是记忆无意识地时候,哭笑都靠着自己的感觉。只是活在现下,活在现下的人是没有过去和以后的,所以可以最真的时候。 但是龙吟却不敢喜欢这样纯净的世界,那些让人颤抖的奢望,在这个世界里衍生出来。龙吟知道,这是有些世事心态的人,内心最为鲜明的感知,明白那个世界是自己最想要的,但是极力克制自己不去触摸,因为自己的一举一动,或许都在终结这个世界的完美的一切。 眼前是黑色的世界,像地狱的轮回,那些黑色的水晶困住一个个罪大恶极的灵魂,悬挂在这个世界的上空中。像一个个永远不能抹去的伤口,时刻提醒着某些回忆是不能碰不堪回忆,却不能忘记的情节。 龙吟吃惊地看着黑色的世界,肃穆的气氛让人大气不敢出一下,这里就是一个人,世间的路走向完结的世界。令人害怕,却忍不住反复想,知道最后的结局,每个世间的人,还是把每一天当做新的一天。龙吟觉得这个世界给她的感觉是——每一天都是最后一天,离死亡更近一步。 “女娃,对自己看到的还满意吗?”钱堂看到龙吟脸上瞬息万变的神色,自己首先满意地笑了,最起码达到自己的预期的效果。龙吟下意识地点点头,又摇摇头。长者笑了起来,慢慢把自己的神色放在外界的美景上,不再多解释一句。 “呵呵,钱先生,这里越来越有味道了。”白子云没有再看窗外的风景,因为心中已得,就像知道下面是什么,就没有必要再看了。因为可以给映像一个最美好的净土,再看也无非在消减自己感知的温度。 没有了温度,就没有了味,就没有了意思。枯死的古树,再多的年岁只能加速败退的期限,不能得到永生。既如此,还不如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自己再慢慢经历自己的生命,不堪破也许活的会幸福些。 “此话怎讲?”钱堂用激赏的眼光笑看着白子云。白子云见此便没有了说话的兴趣,因为在那长者眼里,似乎什么反应,什么见解都是预料之内。既然他已经料到自己的反应,自己何必再画蛇添足的解释唠叨。可是看到龙吟好奇而迷惑地看着自己,白子云心想,她真是个傻瓜。 “这些东西,我们都会拥有,生死相遇,生活点滴。何不自己经历自己描绘,看别人的一生,再美的画面,也是无味的。”龙吟深深的皱着眉,她也知道眼前的就是人生的一个个分割的阶段,可是自己为何有如此混乱而矛盾的情绪,就像在经历自己的人生。 “龙吟,你知道你和橘子,有什么共通之处吗?”白子云笑着调侃着神色迷惘的龙吟,似乎在说,你那么笨,肯定说不出来。龙吟撅撅嘴,不屑的摇头看着窗外美轮美奂的世界。 “有什么共通之处,一个是橘子,一个是人?”钱堂听见了,接了白子云的话。他似乎十分不解白子云突然变换的思维。钱堂很不想承认,白子云的确是个很特别的男子。和龙吟的气势是相得益彰,也许他们之间有什么阴差阳错的隔膜,可是他们绝对是很相配的一对。 “味道。”龙吟轻轻地说。她已经明白了,眼前的一切正是有味道,自己才觉得有些吃惊而困惑的留恋。在欣赏这个美好的世界的时候,自己会毫无意识地寻找自己喜欢的气息,因为它也是有味道的。只要有共通之处,人才会觉得想在它身上得到些什么。 白子云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龙吟。虽然和自己的答案是反方向的,可是最后还是接洽了。它们的共通之处就在于,都是事物。事物之间的交流,就是在寻找自己曾今的记忆,在某一个点上产生共鸣。 但是还有那么都难以解释的部分,所以人才会绞尽脑汁的探究,这是个自己似曾相识却没有把握的世界,这个认识,在人心上产生一种难以解决的恐慌。 “呵呵,这女娃长得真的真水灵。”龙吟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钱堂带他们来到一处还未竣工的世界,从那些渐渐成形的建筑上看,这个世界的色系应该是蓝色的。如梦如幻,如诗如画。龙吟觉得自己似乎处在梦幻的世界。 龙吟自己喜欢蓝色,因为那是天空的颜色,让人忍不住心神向往。可是真正让龙吟吃惊地不是眼前的蓝色世界,而是建筑这个蓝色世界的人。 他们不过是极为普通的劳动者,居然心灵手巧这般。龙吟原先看到那么多建筑群,还以为这个国度建筑就是用神力铸造的。 不曾想,这样宏伟而瑰丽的建筑,只是通过一群肉身凡体铸造的。那些挥洒的汗水和黝黑的脸庞,以及发达的肌肉,都说明了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一群普通人建造的。 “婆婆,你们好厉害哦!”龙吟手挽着那位和她说话,穿着绯衣的健壮婆婆,笑着说。随即瞪大眼睛,因为从她身后又走出一大群年长的妇人,难道这些人都是建筑工人?龙吟激动地看着她们,那眼神耀耀生辉。 “呵呵,孩子你太大惊小怪,我们这里都是这样的,男女平等。”那婆子看着龙吟孩童的反应,就笑着解释道。 “真的吗?好棒啊!”龙吟傻兮兮地崇拜着那群普通的建筑工人,因为她们是女的,还有这里男女平等。那些女人也有和男人一样的力的爆发。 现实社会男女也开始男女平等,可是在有些情况下,五千年封建的思想还在束缚着很多人的思想。尤其是在这种,男女力量悬殊的工作上,分的更为仔细。 “龙吟,婆婆他们干了一上午的活,你也让她们休息一下。你看你又是拽又是搂的,像什么样子?”白子云拉过快要趴到绯衣婆婆身上的龙吟。白他知道,龙吟对婆婆级别的人,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不碍事,不碍事···”龙吟呐呐地看着白子云,知其怪自己不为自己的安全上心。就乖乖地听着妇人们,七嘴八舌地问话,嬉笑怒骂好不热闹的。 那钱堂因为有事,打发几个小厮跟着龙吟与白子云,小心照看,让其在此多玩会儿,就慌忙离去。 龙吟和白子云就四处看看,居然走到一座刚刚完工的碉堡里。这个蓝色的世界居然有这么温暖的粉色,这么格格不入,却让人惊喜不已。 “就像沙漠里的绿洲,不可思议,却给人无比震撼的感觉。很唯美的画面。”龙吟自言自语道。白子云看着这座粉红的碉堡,没有龙吟那种感觉,毕竟男生对粉红的喜欢程度毕竟有限,更别说这么庞大的粉红色系。吃了一惊倒不假。 "姑娘,你能否跟老妇来一下?”刚刚和龙吟交谈的那位绯衣婆婆,试探着问龙吟。眼神写满了欲言又止··· “婆婆,有什么事吗?”龙吟小心翼翼地问道。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婆婆,要做什么?自己断不可跟她走,万一她安了坏心怎么办? “没有,只是老婆子觉得,那件事该和女娃你有关系。所以···”龙吟看了白子云一眼,意思是怎么办? “请婆婆带路。”白子云笑着说,顺手安抚了一下处于疑惑之中的龙吟。 龙吟点点头,对绯衣婆婆笑了下。他们随着婆婆走在粉红的世界,越来越深入。龙吟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变幻,又有什么东西即将揭晓。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未完待续) 第50章:色凝 钱先生,您这是要带我们到哪里去?”龙吟微笑着不解地问道,眼前的景色换了又换,就像走马观花一样。眼睛对眼前的一切,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景物别致不说,但说这颜色,就令人瞠目结舌。 颜色之于建筑的反应是灵敏的,就像人的眼睛。色彩一丝一毫的变动就像是建筑的呼吸。在呼吸之间,那些或瑰丽或精巧或磅礴的形态,在颜色的修饰下,在人的眼里像一种语言,诉说着那些最深沉的感情。 他们的马车行过光亮的天使之城,天空中漂浮着莹亮的白水晶,在日光的映射下。有种纯净而唯美的气息。 龙吟弯起嘴角,这样的天空就像是孩童的眼睛,干净纯凉。龙吟觉得世间最为纯明干净的就是孩童的眼睛。那是一种还未经历世事的眼光,也可以叫做重生的眼光。 最美丽的时候,无非是记忆无意识地时候,哭笑都靠着自己的感觉。只是活在现下,活在现下的人是没有过去和以后的,所以可以最真的时候。 但是龙吟却不敢喜欢这样纯净的世界,那些让人颤抖的奢望,在这个世界里衍生出来。龙吟知道,这是有些世事心态的人,内心最为鲜明的感知,明白那个世界是自己最想要的,但是极力克制自己不去触摸,因为自己的一举一动,或许都在终结这个世界的完美的一切。 眼前是黑色的世界,像地狱的轮回,那些黑色的水晶困住一个个罪大恶极的灵魂,悬挂在这个世界的上空中。像一个个永远不能抹去的伤口,时刻提醒着某些回忆是不能碰不堪回忆,却不能忘记的情节。 龙吟吃惊地看着黑色的世界,肃穆的气氛让人大气不敢出一下,这里就是一个人,世间的路走向完结的世界。令人害怕,却忍不住反复想,知道最后的结局,每个世间的人,还是把每一天当做新的一天。龙吟觉得这个世界给她的感觉是——每一天都是最后一天,离死亡更近一步。 “女娃,对自己看到的还满意吗?”钱堂看到龙吟脸上瞬息万变的神色,自己首先满意地笑了,最起码达到自己的预期的效果。龙吟下意识地点点头,又摇摇头。长者笑了起来,慢慢把自己的神色放在外界的美景上,不再多解释一句。 “呵呵,钱先生,这里越来越有味道了。”白子云没有再看窗外的风景,因为心中已得,就像知道下面是什么,就没有必要再看了。因为可以给映像一个最美好的净土,再看也无非在消减自己感知的温度。 没有了温度,就没有了味,就没有了意思。枯死的古树,再多的年岁只能加速败退的期限,不能得到永生。既如此,还不如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自己再慢慢经历自己的生命,不堪破也许活的会幸福些。 “此话怎讲?”钱堂用激赏的眼光笑看着白子云。白子云见此便没有了说话的兴趣,因为在那长者眼里,似乎什么反应,什么见解都是预料之内。既然他已经料到自己的反应,自己何必再画蛇添足的解释唠叨。可是看到龙吟好奇而迷惑地看着自己,白子云心想,她真是个傻瓜。 “这些东西,我们都会拥有,生死相遇,生活点滴。何不自己经历自己描绘,看别人的一生,再美的画面,也是无味的。”龙吟深深的皱着眉,她也知道眼前的就是人生的一个个分割的阶段,可是自己为何有如此混乱而矛盾的情绪,就像在经历自己的人生。 “龙吟,你知道你和橘子,有什么共通之处吗?”白子云笑着调侃着神色迷惘的龙吟,似乎在说,你那么笨,肯定说不出来。龙吟撅撅嘴,不屑的摇头看着窗外美轮美奂的世界。 “有什么共通之处,一个是橘子,一个是人?”钱堂听见了,接了白子云的话。他似乎十分不解白子云突然变换的思维。钱堂很不想承认,白子云的确是个很特别的男子。和龙吟的气势是相得益彰,也许他们之间有什么阴差阳错的隔膜,可是他们绝对是很相配的一对。 “味道。”龙吟轻轻地说。她已经明白了,眼前的一切正是有味道,自己才觉得有些吃惊而困惑的留恋。在欣赏这个美好的世界的时候,自己会毫无意识地寻找自己喜欢的气息,因为它也是有味道的。只要有共通之处,人才会觉得想在它身上得到些什么。 白子云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龙吟。虽然和自己的答案是反方向的,可是最后还是接洽了。它们的共通之处就在于,都是事物。事物之间的交流,就是在寻找自己曾今的记忆,在某一个点上产生共鸣。 但是还有那么都难以解释的部分,所以人才会绞尽脑汁的探究,这是个自己似曾相识却没有把握的世界,这个认识,在人心上产生一种难以解决的恐慌。 “呵呵,这女娃长得真的真水灵。”龙吟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钱堂带他们来到一处还未竣工的世界,从那些渐渐成形的建筑上看,这个世界的色系应该是蓝色的。如梦如幻,如诗如画。龙吟觉得自己似乎处在梦幻的世界。 龙吟自己喜欢蓝色,因为那是天空的颜色,让人忍不住心神向往。可是真正让龙吟吃惊地不是眼前的蓝色世界,而是建筑这个蓝色世界的人。 他们不过是极为普通的劳动者,居然心灵手巧这般。龙吟原先看到那么多建筑群,还以为这个国度建筑就是用神力铸造的。 不曾想,这样宏伟而瑰丽的建筑,只是通过一群肉身凡体铸造的。那些挥洒的汗水和黝黑的脸庞,以及发达的肌肉,都说明了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一群普通人建造的。 “婆婆,你们好厉害哦!”龙吟手挽着那位和她说话,穿着绯衣的健壮婆婆,笑着说。随即瞪大眼睛,因为从她身后又走出一大群年长的妇人,难道这些人都是建筑工人?龙吟激动地看着她们,那眼神耀耀生辉。 “呵呵,孩子你太大惊小怪,我们这里都是这样的,男女平等。”那婆子看着龙吟孩童的反应,就笑着解释道。 “真的吗?好棒啊!”龙吟傻兮兮地崇拜着那群普通的建筑工人,因为她们是女的,还有这里男女平等。那些女人也有和男人一样的力的爆发。 现实社会男女也开始男女平等,可是在有些情况下,五千年封建的思想还在束缚着很多人的思想。尤其是在这种,男女力量悬殊的工作上,分的更为仔细。 “龙吟,婆婆他们干了一上午的活,你也让她们休息一下。你看你又是拽又是搂的,像什么样子?”白子云拉过快要趴到绯衣婆婆身上的龙吟。白他知道,龙吟对婆婆级别的人,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不碍事,不碍事···”龙吟呐呐地看着白子云,知其怪自己不为自己的安全上心。就乖乖地听着妇人们,七嘴八舌地问话,嬉笑怒骂好不热闹的。 那钱堂因为有事,打发几个小厮跟着龙吟与白子云,小心照看,让其在此多玩会儿,就慌忙离去。 龙吟和白子云就四处看看,居然走到一座刚刚完工的碉堡里。这个蓝色的世界居然有这么温暖的粉色,这么格格不入,却让人惊喜不已。 “就像沙漠里的绿洲,不可思议,却给人无比震撼的感觉。很唯美的画面。”龙吟自言自语道。白子云看着这座粉红的碉堡,没有龙吟那种感觉,毕竟男生对粉红的喜欢程度毕竟有限,更别说这么庞大的粉红色系。吃了一惊倒不假。 "姑娘,你能否跟老妇来一下?”刚刚和龙吟交谈的那位绯衣婆婆,试探着问龙吟。眼神写满了欲言又止··· “婆婆,有什么事吗?”龙吟小心翼翼地问道。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婆婆,要做什么?自己断不可跟她走,万一她安了坏心怎么办? “没有,只是老婆子觉得,那件事该和女娃你有关系。所以···”龙吟看了白子云一眼,意思是怎么办? “请婆婆带路。”白子云笑着说,顺手安抚了一下处于疑惑之中的龙吟。 龙吟点点头,对绯衣婆婆笑了下。他们随着婆婆走在粉红的世界,越来越深入。龙吟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变幻,又有什么东西即将揭晓。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未完待续) 第51章:血凝 在粉红世界的最深处,那是个玻璃般明亮的世界。整个屋子闪闪发亮,似乎虚空中有无数个笑灯泡。粉色碎花镂空床帘,随风轻扬飘荡起一轮轮深深的涟漪。 粉色的欧式大床上摆满了可爱的小饰物,大个的白毛熊,小个的芭比娃娃。温馨的气息从四处溢满人的脾脏,使整个人处于很甜蜜的世界。 龙吟心想这个房间的女子一定很可爱,可爱到性格中的甜腻,已经灌满了她所生活的空气里。 “婆婆,这里是?”龙吟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但是却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女娃,你是不是觉得很熟悉?”龙吟愣愣地点点头,盯着绯衣婆婆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有关这里的信息,可是看到的只是一片茫然。 “很久以前,很久以前这里住了一位可爱漂亮的小姐,她过着幸福的生活。有疼爱她的父母,还有深爱她的男子。虽然小姐拥有所有令人羡慕的东西,但是却一直很谦逊地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直到有一天,有个男子出现了,破坏了一切安稳的秩序。小姐离开了这里,然后这里就变成地狱。”随着婆婆越来越刺耳而尖利的声音传来,龙吟觉得心口有阵阵撕裂的疼痛。 粉红色开始蜕变,血似乎浸湿了整个房间。空气中原本香甜的气味,变成诡异的死灰气息。 龙吟瞪大瞳孔,恐惧瞬间灌满了龙吟的全身。这个房间已经血流成河,最为诡异的是有一双眼珠从血泊中升起,它带着恶毒的眼神看向龙吟。龙吟吓得往后倒退几步,被身后的白子云接住。 “你到底是谁?想干嘛?”白子云用灵力护住龙吟的身体,怒视着眼神瞬间诡异恶毒的绯衣婆婆。 空气中越来越汹涌的怨念,让龙吟的大脑处于非常诡异的狂跳状态,一幅幅打打杀杀的画面全都挤上来,杀人者毫不手软,断臂残手此起彼落。 而那一双眼珠子,居然是被人直接挖下来的,然后被死命捏碎,龙吟看到这个画面,一口血瞬间喷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使用‘境’?”白子云怒斥着,衣袖一翻风剑就指向绯衣婆婆。只见对方诡异一笑,凌空而起,迅速催动咒语。 越来越细密的咒语袭上龙吟的身体。白子云知道对方是针对龙吟而来的,心念一起,狠心退出和龙吟共有的结界,极速给绯衣婆婆大力狠劈。 那绯衣婆婆脸上的表情瞬间痛楚。白族的凌风剑,借风而发,被袭击者心脏瞬间电击撕裂。绯衣婆婆伸手握住心脏部位,撕裂的痛楚让她红了眼。那些细密的血色转进白子云的身体,绯衣婆婆更为加急地催动四处流窜的怨念。 龙吟仰面倒地,那个透明的结界渐渐扭曲,龙吟像只困兽在结界里打滚。她觉得身上四处的血都在回流碰撞,乃至最后的发热。 那些血液似乎想从这副身体里冲出去,龙吟嘴角鼻孔开始溢出细细密密的血丝。那些四处流溢的怨血,在接受到龙吟血的刺激之后,开始慢慢汇集然后猛力撞击着脆弱的结界。 白子云忍住噬心的疼痛,狠力催动灵力,一把把箭纷纷射向绯衣婆婆。可是白子云自己也知,这只能解压一时的攻击。 白子云看到卧倒在结界里的龙吟,她已经开始流血不止。紧紧皱着眉,那些污血一旦打破结界,龙吟的身体就会迅速侵染污秽之血,之后血液融合。龙吟就会被生生消化掉,最后溶解掉。 那种溶解比被活生生吃掉更可怕。它会让人的身体慢慢腐化。慢慢的撕裂,慢慢地抽离血液,腐烂肉体。 “该死!”白子云焦急的怒喝一声,咬破手指,迅速在空气中画些出一道符。那道符迅速紧贴这那个结界,白子云开始一口一口的吐血,衣袖急速挥动,那绯衣婆婆终于不堪重击,浑身一软,直接倒在地上。 那些被召唤出来的污秽之血,迅速涌到绯衣婆婆身边。开始急速地分解着还未死去的召唤者。绯衣婆婆撕心裂肺的惨叫,刺激着白子云的耳朵,那该是何等疼痛。 白子云的血护住了结界,却引来了污秽之血更为疯狂的侵蚀。眼前一阵阵昏暗,被血染红的视野,慢慢模糊他的视线。让白子云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白子云知道召唤者已死,这些污秽之血就会失去控制,闻见血液就会疯狂吞噬。自己也许很快就会被吞噬殆尽,如那个已死去的人一般,痛得生不如死。 白子云摸索到龙吟身边,想伸手抱起她,把她移到门口。出了‘境’,这个阵就不会对龙吟有威胁,只是白子云的手再也不能使一点力。白子云焦急地看着越来越鲜红的脚下,而他跪在龙吟的身边却无能为力。 “女娃?怎么了?”钱堂赶到时就看到,龙吟躺在血流成河的地上,白子云也是满嘴是血,颤颤巍巍的护住龙吟。似乎只要稍不留神,那个白衣少年就会不可支持地倒下去。 “救救她···”白子云微微一笑,眼睛立刻迸发出生的希望。似乎用尽了最后力气,把龙吟推到钱堂身边。随即便无声无息地倒地。 白子云最后看一眼龙吟,心下却想自己真是傻啊,为何又要救这个没有心肺的傻姑娘?现在死了,以后谁来替她垫背?龙吟,我走了··· “该死的,白子云,你要是再不醒,我就骂死你。”龙吟在昏迷的白子云身边转了数圈之后,终于不能忍受了。拼命地摇晃着那个浑身是血的白子云,似乎想把白子云的骂醒。 那一脸绝然死气的神态,以及最后停顿在脸上死的纹路。那是盛开的火花,似乎延烧了那最后一丝一毫的生的迹象。这让让龙吟烦躁不已,自己终是欠他太多,可是自己要怎么还? “呵呵,女娃,你这样是没用的,还是等待他自然醒吧。”钱堂终于不能接受,龙吟这样对待白子云。毕竟对方刚刚还救了她。 这样对待那个伤病患者,实在不妥。而且他还是拼了命啊!这龙吟这个样子,就像要杀了救命恩人一样。 “呜呜,白子云,你个傻蛋,干嘛救我,充好汉也不是你这样的。我没有答应啊!你怎么可以每次都这样?”龙吟猛然跪下去,嚎啕大哭起来。 悲伤像潮水一般淹没了龙吟的心。她只想狠狠给自己两刀,这算什么,自己算什么东西,白子云那个傻蛋,每次都这样,自己越来越不能控制地厌恶自己。 钱堂若有所思地看着不顾一切大哭的龙吟,嘴角苦涩地漫上笑容。轻轻走到龙吟身边,把龙吟抱在怀里,缓缓拍着龙吟的后背。眼睛里溢满了宠溺的疼痛,这个孩子无非是害怕那个救了她的‘傻蛋’醒不过来。 “放开她。”白子云刚刚清醒就看到这一幕。两个人抱在一起,龙吟还哭得那么悲惨,简直就要把那个该死的钱堂淹没了。 龙吟眨眨眼,困惑地看着刚刚苏醒的白子云。瞬间转哭为笑,推开紧拥着自己的钱堂。奔到白子云身边,居然一句话未说,就趴到白子云身上睡着了。 白子云的脸瞬间红透,听见胸口传来安稳的呼吸,不可思议听着自己的心跳,愣在那里。 钱堂看着眼前的一切,在最初呆住的几秒之后,就爆发出狂笑。这龙吟和白子云真是两个大活宝。钱堂默默看了看那个睡着的女娃,放下给白子云换洗的衣服,悄无声息的走出这个劫后重生的世界。 白子云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因为他身边还挺着深陷睡梦之中的龙吟。细细的磨牙声在夜色中传来,温热的呼吸从枕头的另一边吹来。龙吟的睡姿实在是很强悍,所以白子云一动不敢动。放逐自己在夜色的边境,思绪纷乱。 他们一路走到现在,在他们之间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已经写满了回忆。它们哽住呼吸,自己无力消化,就只有被它消磨掉一切。白子云知道,他自己其实活得是委屈而卑微的。每个画面绽放一次,白子云就觉得心烧着痛一分。可是他知道,龙吟永远不会知道,永远······(未完待续) 第52章:西罗 白子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空气里传来温香的药味。透明晶亮的空中,飞舞着莹白的细末。阳光下那些细小的精灵,若无重力的翩翩起舞。 白子云看着这一切突然想到一句诗——阳光温热,岁月静好。原来活着可以有这样幸福的感觉,就只是这般安稳恬淡的活着。他可以感受温度,阳光,空气。哪怕是那些细小的灰末,如今看来也是这么的可爱。 “白子云,你醒啦!来来,把这个药喝了。”龙吟夸张的笑脸,印在白子云的瞳孔之上,打断了他迷惘而惬意的想象。 白子云皱皱眉,一口口喝下那碗不知道是什么药的黑汤水。而龙吟就那样傻兮兮地笑着,反复地看着乖乖喝药的白子云。在白子云喝完之后,就殷勤地递给他一块蜜饯。 白子云愣愣地吃了龙吟硬塞给自己的蜜饯,怪异地看着龙吟乖巧的动作,以及那似乎一直贴在脸上的温润笑容。但是龙吟却打算,将白子云自始自终疑惑的眼神,漠视到底。 “龙吟,你受伤了?”白子云终于忍不住问道,她一直怪异的行为真让自己受不了。龙吟听见此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傻笑,随后为白子云盖好被子,笑着说道:“我好得很,你好好休息吧!”白子云更为奇怪,这龙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 “白子云,你说的‘境’是什么?”龙吟终于收起甜腻的笑脸,神色凝重地看着白子云。她在最后一秒有意识的时候,听见白子云如是说,那个‘境’到底是什么东西?和自己又有什么干系? “我也不是太了解,它似乎是一种秘术。主人要用自己的血饲养怨血,而那些血来自曾今发生过血案的现场。这是一种非常残酷的饲养,如果控制不好时机,就会被境反噬。” 其实白子云隐藏了某些事实。那就是,尤其在案发现场,‘境’的功效才会更强大。而与‘境’中的血怨有血缘关系的人,会把‘镜’饲养的更为庞大。再者对境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因为血亲是世间最为有力的牵扯。也就是说,龙吟和那个悲惨死去在这个屋子里面的人,有极大的关系。用龙吟的血喂养,‘境’的力量会变得更疯狂。 迷雾在白子云心中久久不散,这么多的事发生在这里。都是和龙吟有关的。可是事实到底是什么?到时,事实真相揭开,龙吟能承受得住吗? 龙吟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自己会感受到那么深的怨气,原来那里曾发生过惨烈的死事。但是自己为何,能看到那么惨烈的死亡画面,尤其是那双怨毒的眼睛,怪不得它会怨毒,是谁的眼睛被生生捏碎,也会怨气冲天。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屋子,居然会发生那么惨绝的血案。 几天之后,白子云趁着龙吟睡的很熟的时候,轻轻推开钱堂的房间。兀自坐在那里。端起杯中茶水,悠闲自在地喝着。眼睛里却闪着精光,无论如何,他和龙吟明日一定要走。 “咦,白相公不在房中睡觉,独自来此有什么事吗?”钱堂吃惊地看着,悄无声息来到自己屋里的白子云。他怎么可以把龙吟独自放在屋里,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钱先生,请你放我们走吧!”白子云直截了当解释自己的来意,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再呆了,尤其是龙吟,她和这个地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再不走,龙吟一定还有危险。前几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很明显都和龙吟有关系。 “呵呵,这个恐怕不是老朽说得算。”钱堂苦涩地笑地说着。那种无奈的口气,并没有唤起白子云的知觉。他和龙吟去意已决,谁也不能阻止。 “是吗?实不相瞒,如果我和龙吟想走,其实没有人可以拦得住得吧!”白子云不再掩饰自己想走的决心,放下杯子,严正的看着钱堂。 风从白子云的背后刮起来,周围的空气,受到白子云力量的迫害,纠结起来。钱堂眯着眼看了一眼气势凌人的白子云,果然是白族的王子,无论气势还是灵力都是顶级的。而且在这些天的历练中,他其实愈发成熟了。 “孩子,这个世界不是你们能控制的。我也想放走龙吟那孩子,她很善良,也很可爱。我也不希望她受伤。”白子云看着钱堂眼中弥漫着厚厚的宠溺,突然没了言语。其实自己是嫉妒他吧,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觉得他喜欢龙吟。只是那时自己是多么幼稚的想法啊,这宠溺是喜爱,但和自己的却是不同的感情。 “遭了···”白子云捂住心口,两人对视了一眼,迅速奔向龙吟熟睡的住处。到达时才发现,哪里还有龙吟的身影。白子云在屋里转了好几圈之后,眼神怒视着一样着急的钱堂。 “莲池!”钱堂和白子云快速赶到荒无人烟的莲花池,阵阵恶臭从水里溢出来。那些成片死去的莲花,由于死体太多,没有办法及时接触到空气,只能做无氧呼吸。居然慢慢生成了这臭气熏天的环境,白子云顾不得气味难闻,围着莲池寻找龙吟的踪迹。 “难道不在这里?”钱堂疑惑地看着除了月光,没有一丝光亮的莲池。白子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又说不分明,可是龙吟是不是已经遇害了?那个傻丫头,到底在哪里? 白子云闭上眼,静下心感受龙吟的方向。白族夫妻之间,有时可以通过感觉感受彼此的方位。“你们这的族坟地在哪?”白子云只感受到纷乱的阴魂在飘荡,那个地方除了地府,就只有坟地了。 “不可能,那是我族禁地。没有允许是不能随便进去的,谁能去哪里?”钱堂吃惊地看着白子云,似乎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提到禁地之处。 “你啰嗦什么,龙吟有危险。快带我去坟地,如果龙吟死了,你以为白族还可以让你们有安生之所?”白子云越发确定龙吟被带到那里去了。 “西罗禁地,我心之所。愿用我之灵魂,寻求通达之路。”钱堂知道白子云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夫妻心念相同,这是兽界的法门之一。 白子云听完如此这般咒语,不禁对钱堂刮目相看。这个种族有太多奇怪之处,他们心之所向居然是地狱。难道他们就是被神遗弃的种族?神也无用,魔界天道。 “这就是西罗?”白子云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九重天上的云霄天界也不过如此。莫非,他们真的被神界隔绝,独立于魔界之中? “你可能觉得我族无可救药对吧?”钱堂咬破手指,滴落在万丈云海之下,那滴血瞬间激起万层血浪。白子云看到钱堂的那滴血,坠落之处居然是万顷血池。 “我们就是被神抛弃的种族,我族人原是勤奋而有才智的种族。而且族落之地乃富饶繁华之乡,几千年前此处乃迎接神灵的地方。可是终是高处不胜寒,越接近神明,人的心就越胆大。渐渐由开始的崇敬,变成最后不可饶恕的亵渎。那件事就是在这里发生的···" 血云翻涌,在白子云和钱堂脚下形成深深的血浪。钱堂及时闭上嘴,俯首直立在那里。悄声对白子云说:“他来了···”(未完待续) 第52章:西罗 白子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空气里传来温香的药味。透明晶亮的空中,飞舞着莹白的细末。阳光下那些细小的精灵,若无重力的翩翩起舞。 白子云看着这一切突然想到一句诗——阳光温热,岁月静好。原来活着可以有这样幸福的感觉,就只是这般安稳恬淡的活着。他可以感受温度,阳光,空气。哪怕是那些细小的灰末,如今看来也是这么的可爱。 “白子云,你醒啦!来来,把这个药喝了。”龙吟夸张的笑脸,印在白子云的瞳孔之上,打断了他迷惘而惬意的想象。 白子云皱皱眉,一口口喝下那碗不知道是什么药的黑汤水。而龙吟就那样傻兮兮地笑着,反复地看着乖乖喝药的白子云。在白子云喝完之后,就殷勤地递给他一块蜜饯。 白子云愣愣地吃了龙吟硬塞给自己的蜜饯,怪异地看着龙吟乖巧的动作,以及那似乎一直贴在脸上的温润笑容。但是龙吟却打算,将白子云自始自终疑惑的眼神,漠视到底。 “龙吟,你受伤了?”白子云终于忍不住问道,她一直怪异的行为真让自己受不了。龙吟听见此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傻笑,随后为白子云盖好被子,笑着说道:“我好得很,你好好休息吧!”白子云更为奇怪,这龙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 “白子云,你说的‘境’是什么?”龙吟终于收起甜腻的笑脸,神色凝重地看着白子云。她在最后一秒有意识的时候,听见白子云如是说,那个‘境’到底是什么东西?和自己又有什么干系? “我也不是太了解,它似乎是一种秘术。主人要用自己的血饲养怨血,而那些血来自曾今发生过血案的现场。这是一种非常残酷的饲养,如果控制不好时机,就会被境反噬。” 其实白子云隐藏了某些事实。那就是,尤其在案发现场,‘境’的功效才会更强大。而与‘境’中的血怨有血缘关系的人,会把‘镜’饲养的更为庞大。再者对境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因为血亲是世间最为有力的牵扯。也就是说,龙吟和那个悲惨死去在这个屋子里面的人,有极大的关系。用龙吟的血喂养,‘境’的力量会变得更疯狂。 迷雾在白子云心中久久不散,这么多的事发生在这里。都是和龙吟有关的。可是事实到底是什么?到时,事实真相揭开,龙吟能承受得住吗? 龙吟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自己会感受到那么深的怨气,原来那里曾发生过惨烈的死事。但是自己为何,能看到那么惨烈的死亡画面,尤其是那双怨毒的眼睛,怪不得它会怨毒,是谁的眼睛被生生捏碎,也会怨气冲天。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屋子,居然会发生那么惨绝的血案。 几天之后,白子云趁着龙吟睡的很熟的时候,轻轻推开钱堂的房间。兀自坐在那里。端起杯中茶水,悠闲自在地喝着。眼睛里却闪着精光,无论如何,他和龙吟明日一定要走。 “咦,白相公不在房中睡觉,独自来此有什么事吗?”钱堂吃惊地看着,悄无声息来到自己屋里的白子云。他怎么可以把龙吟独自放在屋里,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钱先生,请你放我们走吧!”白子云直截了当解释自己的来意,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再呆了,尤其是龙吟,她和这个地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再不走,龙吟一定还有危险。前几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很明显都和龙吟有关系。 “呵呵,这个恐怕不是老朽说得算。”钱堂苦涩地笑地说着。那种无奈的口气,并没有唤起白子云的知觉。他和龙吟去意已决,谁也不能阻止。 “是吗?实不相瞒,如果我和龙吟想走,其实没有人可以拦得住得吧!”白子云不再掩饰自己想走的决心,放下杯子,严正的看着钱堂。 风从白子云的背后刮起来,周围的空气,受到白子云力量的迫害,纠结起来。钱堂眯着眼看了一眼气势凌人的白子云,果然是白族的王子,无论气势还是灵力都是顶级的。而且在这些天的历练中,他其实愈发成熟了。 “孩子,这个世界不是你们能控制的。我也想放走龙吟那孩子,她很善良,也很可爱。我也不希望她受伤。”白子云看着钱堂眼中弥漫着厚厚的宠溺,突然没了言语。其实自己是嫉妒他吧,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觉得他喜欢龙吟。只是那时自己是多么幼稚的想法啊,这宠溺是喜爱,但和自己的却是不同的感情。 “遭了···”白子云捂住心口,两人对视了一眼,迅速奔向龙吟熟睡的住处。到达时才发现,哪里还有龙吟的身影。白子云在屋里转了好几圈之后,眼神怒视着一样着急的钱堂。 “莲池!”钱堂和白子云快速赶到荒无人烟的莲花池,阵阵恶臭从水里溢出来。那些成片死去的莲花,由于死体太多,没有办法及时接触到空气,只能做无氧呼吸。居然慢慢生成了这臭气熏天的环境,白子云顾不得气味难闻,围着莲池寻找龙吟的踪迹。 “难道不在这里?”钱堂疑惑地看着除了月光,没有一丝光亮的莲池。白子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又说不分明,可是龙吟是不是已经遇害了?那个傻丫头,到底在哪里? 白子云闭上眼,静下心感受龙吟的方向。白族夫妻之间,有时可以通过感觉感受彼此的方位。“你们这的族坟地在哪?”白子云只感受到纷乱的阴魂在飘荡,那个地方除了地府,就只有坟地了。 “不可能,那是我族禁地。没有允许是不能随便进去的,谁能去哪里?”钱堂吃惊地看着白子云,似乎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提到禁地之处。 “你啰嗦什么,龙吟有危险。快带我去坟地,如果龙吟死了,你以为白族还可以让你们有安生之所?”白子云越发确定龙吟被带到那里去了。 “西罗禁地,我心之所。愿用我之灵魂,寻求通达之路。”钱堂知道白子云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夫妻心念相同,这是兽界的法门之一。 白子云听完如此这般咒语,不禁对钱堂刮目相看。这个种族有太多奇怪之处,他们心之所向居然是地狱。难道他们就是被神遗弃的种族?神也无用,魔界天道。 “这就是西罗?”白子云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九重天上的云霄天界也不过如此。莫非,他们真的被神界隔绝,独立于魔界之中? “你可能觉得我族无可救药对吧?”钱堂咬破手指,滴落在万丈云海之下,那滴血瞬间激起万层血浪。白子云看到钱堂的那滴血,坠落之处居然是万顷血池。 “我们就是被神抛弃的种族,我族人原是勤奋而有才智的种族。而且族落之地乃富饶繁华之乡,几千年前此处乃迎接神灵的地方。可是终是高处不胜寒,越接近神明,人的心就越胆大。渐渐由开始的崇敬,变成最后不可饶恕的亵渎。那件事就是在这里发生的···" 血云翻涌,在白子云和钱堂脚下形成深深的血浪。钱堂及时闭上嘴,俯首直立在那里。悄声对白子云说:“他来了···”(未完待续) 第53章:勿忘我 阵阵奇异香气扑面而来,漫天的花瓣如雨般落下,那些坠落的灵魂,死心踏地的陨灭。天空是诡异的蓝色。万里晴空之上,居然在瞬间开出一朵朵,蓝色的花。 那些翩翩起舞的身姿,诉说这那些当年美丽的容颜。死在刹那,犹能独自带着笑脸。也许只有死亡了的花瓣,才知道飞翔的滋味。 在这个被花瓣包围着的世界,密不透风。让人有中窒息的痛感,甚至开始焦躁起来。白子云没有任何表情看着空中的异象,似乎想看清眼前的一切,不理会身边俯首卑微而立的钱堂。 虚空中传来阵阵歌声,似乎没有曲调也没有节奏,歌词虚无,所有的皆是空白。想到什么地方就唱到什么地方,那种随意是不带任何感情的懒散,也是若有似无的藐视。 白子云心下一阵紧缩,会不会是龙吟?那些开在天空的蓝色花朵,叫勿忘我。曾听龙吟说过,勿忘我,天空一般的颜色,因为那里没有离别和死亡。而这若隐若现的歌声,龙吟能否有感知,她那么喜欢唱歌··· “你是谁?”白子云不卑不亢地凝神问着那个正在接近的东西,声音在无垠之中反复回响。连绵不绝,触不到底,就像一粒沙掉入深海的最下层。 钱堂悄悄拽拽白子云的衣服,示意他恭敬些。而白子云并没有理会,站直身体,仰起头,肃整地仰望着虚空。 等了许久,没有回应,还是没有回应。白子云的问话飘在空气里杳无音信,他慢慢攥紧手掌,极力忍耐着焦灼的担忧。龙吟,等我。你一定不要有事。 “放下吧!一直这样紧攥住那样东西,可知否?它自始自终都不是你的。”软软的声音填满了空荡荡的世界。白子云兀自笑起来,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绪。紧紧攥住手掌,倔强地仰起头,一字一顿地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对方略微停顿了一下,就没了声音。在这花瓣自落,空茫苍白的时间空挡里,白子云感觉到微微叹息的韵味。 不过白子云也知道,自己没有说谎,也没有打算说谎。可能对方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劝解居然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甚至连一点点疑问的意思都没有。却只能沉默以对,那白子云已经清楚地说出了,不论放不放手,他其实早已经失去一切。绝症,无药可医。 “既如此,你随我来吧!”那个声音带着浅浅地疲倦,却在白子云心里绽放绝美的花朵。钱堂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向虚空。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得就放一个陌生人进入禁地?其中肯定有什么缘由,而这绝对和死亡有关。 “不要去!”钱堂顾不得谦卑,慌张而紧紧地拉住白子云的胳膊。对方则对他安然一笑,头不回走向前。白子云定下脚步,便安安静静地闭上眼,迎接那束没过头顶的蓝光。 白子云瞬间消失在钱堂的瞳孔里,那句保重还没有说出口,就变成一个永远不能实现的梦。钱堂不知道为什么,落泪,情绪像被撕裂,零碎地扎在他的心口。他仰望那没有尽头的天空,却再也忍不住感觉。白子云那一眼,已是满天风雪。 这是谁的世界?白子云暗自想道。回忆回到初遇龙吟的学校,他一个漫无目的地走在被隐藏的世界。角落里卧坐着一个女孩子,在结着月光的廊檐下,绞尽脑汁地哼唱一段很婉转的歌曲。那女生的表情是奇异的纠结着的。白子云暗自奇怪,为何能唱出这么美好的声音,表情却那么糟糕? “听够了没?”那女孩头不抬,在歌曲的*的时候,突然吐出这么一句怪异的疑问。白子云愣了一下,心知她不是在说自己,可是欣赏的心情被彻底打断。就不满地瞪了一眼那个女孩子,还对她做了个鬼脸。 “没礼貌!”龙吟闭上眼,继续哼自己的歌曲。白子云吃惊地停下了动作,难道自己可以被这个女生看到?不对啊,结界并没有任何问题啊! 于是他缓缓走到那个闭上眼,兀自哼歌的女孩子面前。近距离的瞪视着她的脸,没想到,那个女生没有任何睁开眼的迹象,只是无奈道:“不知是哪家孤魂野鬼。” 白子云就那么睁着眼,看着那个女孩子就那么直直站起来,从自己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后来的后来,白子云就知道那个女孩子就是龙吟,而她虽然看不见自己,却可以感受到看不见的东西。还知道,自己在某个将来要娶她。 再见当日的情景,白子云混混顿顿地坐在那个曾今洒满月光的角落里,现在已是物是人非。伸手抚摸着光洁一如当初的石板,心下颤抖了一下。 “龙吟,龙吟···”白子云闭上眼,缓缓低下头,颤抖的睫毛扫过冰凉的石板地,嘴唇落在龙吟曾卧坐过的地方。轻柔地用唇角扫过一寸寸地面,叹息般的喟叹着。 白子云睁开眼,意识到自己正在亲吻龙吟的额角。那倒映在瞳孔之中身影,震醒了还处于迷雾状态白子云。 龙吟就那样淡淡地看着眼前,瞬间手足无措的白子云。还有那些难以消褪的红晕,是龙吟所不熟悉的景象。白子云知道这不是幻境,因为只有龙吟在自己身边,手上的那个印记才会那么灼热的疼。 “白子云,我不喜欢你,我喜欢子溪。”龙吟淡淡地微笑着,一字字吐出那些能把白子云即可绞杀的字眼。白子云的眼神瞬间黝黯,随即捡起丢弃多时的自尊,毫不在意地说:“祝你们幸福。”龙吟独自走进满园的月色,满心欢喜地说:“谢谢!” 白子云看着那个毅然决然离开自己的背影,没有丝毫的留恋。原来不爱就是不爱,自然不懂得最大的温柔是掩饰,哪怕有一点的在乎,也会掩饰伤害。 “龙吟,我爱你。我该死的,爱你。”白子云不顾一切了,吼出了那句终结自己一切的宣言。被爱的人,不需要道歉,就可以有无限的权力伤害付出者。这个道理白子云深深的了解,而越是了解,越是难过。 龙吟听见此话,停顿了一下。仰头看着虚空,指着月亮说:“你是哪年的月亮?”听着龙吟略带哭腔地声音,白子云苦笑道,终究还是不能看到她难受。 可是没料想龙吟会作出这样一个动作,白子云想移步到龙吟身边,告诉她,就算为了解而分离,也不想她难过。 却怎么也不能移动一分一毫,只能眼睁睁看着龙吟倒下去,白子云突然觉得头云目眩。是不是他和龙吟的世界,终于可以重合,他们的步调终于可以一样了? “白子云,我想回到过去,没有遇见任何人。”龙吟终于疲倦地闭上眼,单薄的声线救赎被囚禁的月亮,那年的月光,他们那年的月亮。 可是想回到过去,却不想让故事在继续,其实任何挽留都来不及。因为转轮一旦转动,命运会捆绑住任何人的手脚。 他们终将面临血海,深渊。在这被神抛弃的世界,在这魔道为天的世界,只要轮回的伤没有被抹去,他们就得抛洒出最后一滴热血。(未完待续) 第54章:倾城 “姐姐,我好想你哦。”龙吟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银装素裹的世界,雪花一片片一朵朵。天空是纯然的蓝色,就像被水洗过一样。那一个个雪精灵落在龙吟的身上,脸上,睫毛上。龙吟微弱的笑了笑,这里好美啊!转头看着激动地把自己叫醒的人。 “你是?”对方是个十六七岁形象的男孩子,眉眼温润,颜色和悦。不过现在那红扑扑的脸庞,闪着兴奋地光彩,混合着那些在瞳仁上跳跃的火花,让龙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龙吟轻轻抚上那孩子眉清目秀的脸庞,细细摩擦。换来满手的冰凉,龙吟抖了一下,迷惑皱着眉思索着。突然想起自己在哪,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孩子,表情瞬间僵硬枯涩,手退到一边,不知所错。 “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好伤心哦。”那孩子看着龙吟瞬息万变的神情,含笑而无奈地抱怨道。龙吟听到对方耍赖的神色和语气,不忍细想起其中叹息式的悲伤。 疼痛却开始蔓延,那些语气里有熟悉的气息,那么独特的称呼,乃至那么委屈的表情,都是龙吟所熟知的。但是那个声音早已消失在九天之外,梦魇边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雪来?”龙吟犹疑地再次伸手抚摸对方苍白的脸庞,如蜻蜓点水,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 似乎只要对方流露出一丝一毫诡变而不赞同的神色,龙吟就会崩溃,那个名字是她的死穴,因为会叫她姐姐,而且用这种悲切的神色看着自己的人,就只有那个孩子,她的弟弟。只是,那孩子已经转身离去,永远不会回来。 “姐姐,好想你。”那孩子缓缓龙吟抱在胸口,颤抖的反复呼喊着。龙吟在几秒的滞留之后,爆发出痛彻心扉的哭泣。悲伤淹没了两个人,像漫天的雪花,包裹着相拥而泣的两人。只是一切妄念,最后都会崩溃在阳光的温热毒辣之下。 风从雪山的顶峰,蜿蜒而下。摇摇晃晃,直击那孩子的背心,龙吟感到对方僵硬的身体顿了一下。就扬起头查看那孩子的神色,害怕这一切只是梦幻。 “雪来,怎么啦?”龙吟看到那孩子脸上痛苦一闪而过,却在接触到自己的眼神时,露出微薄的笑意。 龙吟也对他笑笑,似乎只要看着他,似乎只要这样静静看着她的弟弟,心就会装满疼痛,不敢大力呼吸,害怕只要稍用力气,眼前的孩子,就会想一场梦一样消失不见。 “姐姐,我们终于见面了,你想我吗?”龙吟微微笑着看着那孩子,明亮眉眼。盛满了闪亮的阳光,在他周身闪现着微微幸福的温香。只是对自己的问题置若罔闻。 龙吟站了起来,牵着那孩子冰凉的手,伸手接着那些坠落的白色精灵。很快,手心慢慢挤满白色的花瓣,那些雪似乎不会融化。 “雪来,姐姐也很想你。”龙吟把接到的雪,含在嘴里。舌尖是轻浅地微凉,瞬间融化,味道空白。“你怎么会在这里?”龙吟仰头看着苍茫的天空,呵气成白白的云雾。 那孩子脸上闪过一丝疼痛,下一秒,却扬起大大的微笑,转头看着身边刚到自己肩头的龙吟。欢喜地说道:“为了遇见你。” 龙吟听见这话,眼神开始云雾缭绕,紧紧握住那孩子的手,转身抱住他的肩头。一下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用手摸到了那孩子颤抖的瞳孔,轻轻合盖住那孩子的光线。 “真好。”龙吟弯起嘴角,将脸靠在那孩子的肩头。闭上眼,让思绪变成空白,真希望一切可以就此停止。什么都不再想了,就此完结。 “龙吟,你不是个孩子了!”白子云凌风站在两个人紧紧拥抱的不远处,满是叹息地说。龙吟满眼幸福的星光,刹那灰白。 她轻轻咬住嘴唇,退出雪来的怀抱。低着眼,不看向任何一个地方,眼泪就此落下,坠到雪里,即可陨灭。其实龙吟只是在自欺欺人,终究,她的雪来,不会再回来了。哪怕是那么相似,可是不是终究不是。 “雪来,走吧。”白子云移到龙吟身边,握住她颤抖的肩膀,淡淡地说。紧握的手掌似乎在酝酿最后一秒的绝杀,龙吟附上他的手,摇了摇头。白子云会意而无奈地笑了一下,可是紧盯着对方的眼神并没有放松,他可以不动手,但不代表着不反击。 那孩子看着两人之间默契的动作,突然觉得这一切是那么可笑,眼神撕裂着痛苦的痕迹。嘴角卷起,潇洒回身,面无表情地说:“跟我来吧!” 眨眼之间他们就来到另外一个世界,满山枫叶叶红似火,艳似霞。龙吟呆呆地看着走在最前面,一直没有回首的雪来。她想找到她的雪来,哪怕只有影子,自然,对眼前急速变换的景色并没有太大反应。她的雪来,长大了,变得愈发英俊挺拔了。 “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白子云终于忍不住抱怨出声,这叫醒了还处于云里雾里的龙吟。 “好漂亮!”龙吟眨着大眼睛看着枫叶翻飞的世界,那些坠落的手掌,年岁的印记那么明显写在上面,却依然我行我素的灿烂着笑脸。 “到了,自然会告诉你。”那孩子淡淡回答着,回身紧紧盯着龙吟闪亮的脸庞,对白子云字里行间盛满的刺,置之不理。白子云见此,却悄悄平复满载的怒气。也许,谁都没有错,只是命运弄人。 “你们终于来了,恭候多时!”三个人顿下脚步,眼前出现一位神色文静的长者,灰衣毡帽。白子云和龙吟对视了一眼,就随着那个人来到一个幽深的山洞。龙吟看到墙壁上刻着唯美的浮雕,浅红的光线,染红了所有人的脸庞。龙吟注意到,墙上所画的之物,自己是那么熟悉,却说不出是什么。 龙吟感到空气慢慢变冷,玉石门被那素衣长者打开。映入眼睛的则是,冰的世界。 龙吟顾不得寒冷,用手抚摸着那些精致的冰雕。冰尖微微倒垂在天花板之下,墙上光滑可以映出人的身影。玉石路基之上,稳放着几对形状美好的白玉桌椅。在椅子上盛放着琉璃水晶灯,旋转着幽美惑人的光感。 “那里好像躺了一个人,可是他不冷吗?”龙吟视线所及之处,长长垂下的水晶帘子,遮住寒冰做的大床。龙吟依稀可见上面躺着一个人,便好奇地问道。 “呵呵,不冷。”那素衣长者笑着回答道。龙吟更为奇怪地皱起眉,似乎对这样的回答感到不可思议,“这不可能。” “死人当然感觉不到寒冷。”白子云笑着看向素衣长者,见对方默认的神色。将眼神转到静静躺在冰世界里的尸体,神色也有了些微的迷惑,如果要杀他们,为何还要带他们来看死人干什么? “龙小姐,你想看看吗?”那长者对白子云的话未置一词,微笑问着满脸吃惊的龙吟。 “我有不看的可能吗?”龙吟收起满脸的惊异,即刻明白了长者的意思。 “她好漂亮!”龙吟看到死者的刹那,被倾城的容貌震撼到。并没有流露出对死者的惧怕或者敬意,反倒惊喜万分。 白子云淡淡瞟了死体一眼,非常赞同龙吟的称赞。更为奇异的是,那已死去的人,面色红润如生。并没有任何灰白的死气,甚至比活着的人更在有精气。 “当然,龙小姐,你也很漂亮。”灰衣长者放下水晶帘子,将二人领到玉石座椅旁,纷纷待坐。就和雪来委身退了下去,龙吟呆呆地看着黯然离去的雪来。走之前,素衣长者意味深长地看了龙吟一眼,笑着说:“请小姐先等一下。” 龙吟看了白子云一眼,又偷偷瞄了一眼那个躺在寒冰床上的死尸,浑身打了一个寒噤。白子云见此,挑着下颚顽劣道:“知道怕了?刚刚谁说死尸漂亮来着?”龙吟这次倒没有反驳,而是轻轻点点头。 白子云收起取笑的念头,转身将龙吟的头扶到自己的肩上。用手轻拍着龙吟的肩膀,其实他更害怕。 这么诡异的局,他们的生死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尤其是龙吟,会不会像这个死在年华正盛的倾城女子。他们等待的人又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 “我也怕,但是我们就算拼了命,也要出去。所以,龙吟,不要放弃,知道么?”白子云用头蹭了蹭龙吟柔软的头顶,安慰着对方,也为自己打气。 龙吟突然觉得白子云真好,就像自己很坏一样。为此,她悄悄点点头。暗下决心就算自己死,也不能让白子云死。叹了口气,亏欠的终须还···(未完待续) 第55章:噬魂 “呵呵,不好意思打断两个人甜蜜的时光。”温文尔雅的声音像来自天外,白子云和龙吟齐齐地抬起头,看着站在两人不远处,无声无息靠近的青衣男子。 俊美异常,星眸暗落,全身无尘无碍,洁净清雅,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可能因为已有些了年龄,让他全身拢着岁月留下的点点痕迹。 龙吟自认已经见识过长得俊美漂亮的人了,刚才见过的倾城女子,现下又出现这倾国男子,完全推翻了龙吟的审美观,原先所见的人物,居然远不及两人倾城倾国的容貌和风姿。 “在下和内妻不懂事,误闯此地。多有打扰,还请主人见谅。”白子云淡淡地打量对方几许之后,就拉着龙吟俯下身,对那青衣倾国之人深深一鞠躬,表示极致的尊敬和仰望。那男子微微笑之后,就伸手在虚空之中做了个挽手的姿势,隔空把鞠躬的两人拖了起来。 “两位不必如此拘谨,实则是在下有所求。本该是我给你们施礼的。”白子云心下抖了一下,拥有这样隔空化力的能力,对方到底有多强?赤足散发,纤尘不染,是否已临近天人?龙吟感受到白子云的情绪波动,不由得深深看了那青衣人一眼。 眼神被逮个正着,龙吟不好意思地干笑一下。那个眼神龙吟读不懂,似乎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被指定做某件事,无非是早晚的问题。那男子回过神,缓缓移步至那具有倾城美貌的死体旁。他伸出手,缓缓抚上那颜色已无的脸颊。龙吟注意到,那青衣男子在移步的时候,脚并没有动,似乎就那样飘了过去,实在是诡异非常。 “凌儿,你快回来吧!”说完此话,那青衣男子居然回首对龙吟粲然一笑,随即眨眨眼。龙吟觉得汗水从脊梁上缓缓溢出,而身体似乎被钉子钉在那里,丝毫不能动弹,就连动一下都是不行的。 白子云悄悄移站在龙吟身前,想要挡住他们相接的视线。安慰地对龙吟微微一笑,然后看着那个自始自终都不表明目的的青衣男子。 “请问贵主人,何时才会放我们回去?”白子云知道这个要求,是不可能实现的。很明显,对方这样大费周章地把自己和龙吟‘请’到这里,绝非无事。但是唯今之计也只有如此挑明,该来得总会来,时间拖得越久,他们就会越危险。 “这个容在下现在不能答应,既如此,那在下就挑明吧。我希望你们救我的妻子。”青衣男子指了指安静躺在病床的女子,神色自然的说出了惊天动地的鬼话。白子云不置信地看着与破惊天的青衣男子,死者已矣,在人的能力范围之内,是不可能将死者复活。他简直在痴人说梦,白子云顽劣地笑笑,可见这个人失去心爱之人后,已经处于神经缺陷的状态。 “主人实在是太喜欢说笑,这怎么可能呢?”白子云还未说完,眼神瞬间冷凝,因为他看到青衣男子一直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神奇笑看着龙吟。白子云把龙吟紧掩在身后,警惕地看着青衣男子。似乎只要他再敢放肆多看一眼,白子云就会和他拼了。不是白子云莽撞,实在是对方强大的难以捉摸,那种藐视一切的神色,是需要底气的。而这就是一种心理考验,而他们就像是被人砧板上的鱼肉。 “你不用急,我们好好谈谈吧!”龙吟微微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手掌。然后淡然地穿过白子云的肩膀,深深地看着青衣男子,以及那初见时以为倾国倾城的美貌女子,不对,是女尸。青衣男子接触到龙吟飘忽的眼神,迷惑地皱皱眉角。他看不懂对面那个看上去很可爱,很爱笑,实质上琢磨不透的女子。她的心,似乎纯净如雪,但是却是谁也看不透。 “给我们一个理由,为什么要帮你救你的妻子?居然做了这么多功课,最后还不是简单的想要我们的命?倒不如直接说出来得好。”龙吟转头对白子云会心一笑,随即拍拍他肩膀上落下的灰尘。似乎那个冷绝而讽刺至极的声音,不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而她的眼睛也没有看向任何一方,似乎在白子云的肩膀上,有什么珍宝。 那青衣男子在最初的吃惊之后,挑挑修眉笑得很唯美,望向龙吟的眼神也更加复杂。白子云吃吃地看着龙吟的动作,心跳加速。白子云怎么也不敢相信,在那双怒火丛生炯炯幽深的眼睛里,居然满载对自己的关心。她的眼神似乎在说,这个地方,什么也入不了她的眼,她在乎的只有他——白子云。就他一个人而已,竟然连自己都不在意。 “我想。”那青衣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否则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把一切做得这么滴水不露,天衣无缝。龙吟听此,眼睛精光一转,嘴角卷起笑纹。拉着白子云坐稳之后,歪头想了想。仰脸笑着说:“呵呵,有魄力。也罢,胜者为王,败者为奴。既是我们技不如人,也怪不得别人。只是在我们死之前,可不可以知道某些事?” “可以,但是时间宝贵,希望你珍惜。”青衣转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缓缓压抑心头的颤抖,在不久之后,她就会回到自己身边来,也会对自己会心一笑,专心拍打自己肩头的灰尘。 “雪虎,他怎么会在这里?”龙吟在提到自己的伤口时,略微收敛住自己的心神。紧盯着对方,与适才冷静而淡漠的龙吟,判若两人。那青衣男子又诧异地看了一眼龙吟,这女子的神色转换的太快了,自己一时半会还真反应不过来。片刻之后便把神色转到白子云身上,只见那个家伙眼里心思都在龙吟身上,似乎他们说什么,都被他隔绝在外。青衣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底出现一闪而逝的灰色。 “啪啪···”青衣男子拍怕手,龙吟回身紧盯着缓身而入的雪虎。龙吟这一次居然不确定了,他究竟是不是雪虎?因为无论怎么看,怎么感觉也体会不到丝毫雪虎的气息。 那安静入内的白衣男子挥刀对着自己的胸膛,凌空画了两刀,血珠飞溅。龙吟吃了一惊。尖叫一声,颤抖地不停摇着头。白子云心间一冷,怎么会,他居然吞了雪来的魂魄。怪不得,有时候在他身上会有那么熟悉气息,那是来自雪来的气息。 “不要,不要了···”白子云拉着龙吟试图反扑而去的身体,尽力制止龙吟疯狂的行径。只见那被割破的身体,魂魄在肉身旁摇晃,扑朔迷离,分分合合。 龙吟呆呆地看着那个面无颜色的男子,雪虎就是他,他就是雪虎,或者雪虎已经不是雪虎,雪虎被他内化了。龙吟的心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疼得像踩在地上摩擦一样。似乎感受到姐姐的痛苦,那分分合合的魂魄,在肉体里挣扎,想拼命挣脱出去。 那诡异的自残男子,被深深割了两刀之后没有露任何不适的神态,此刻居然,面目扭曲,面色青紫肌肉凸凹不齐。 剧烈的心跳自他身上传来,辐射到了龙吟身上,她突然不知所措地看着白子云。白子云闭了闭眼,点了点头。龙吟浑身电击般抖动了一会,不顾一切挣脱了白子云,奔到此刻痛苦万分的男子身边。 “雪来,你不要激动,姐姐再见到你,实在很高兴。”龙吟试图安抚那不安的灵魂,牵起那男子的手,放在自己脸颊旁。那不安而躁动的灵魂,似乎感受到龙吟微颤的安抚,渐渐平静下来。龙吟看着为自己拭泪的男子,皎然而笑。 她的弟弟,有生之年还可以看到,触摸得到。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值得庆幸的?只是,这样的寄居,要不是被吞噬,就是反被吞噬。也许她的弟弟真得还可以再回来,只是这其中要承受多少噬魂之苦。 “姐姐,我也高兴啊!”雪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眼前喜极而泣的美丽姐姐。龙吟皱皱眉担忧地看着,脸上表情似乐若苦的雪来,也许在他体内现在正在受着莫大的痛苦。 龙吟愀然而笑,瞬间明白了一切···(未完待续) 第56章:炼魄 “你的血,或许可以让他们安静下来。”青衣男子若有似无地笑起来,对龙吟如此快速的反应能力,更为赞赏。原是以为她不过是个刚长大的孩子,未曾想,她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了。 白子云听见此话,狠狠瞪了青衣男子一眼,只恨自己没有能力救龙吟,不然早教他闭嘴。现在却徒然任她,慢慢知道她自己将要被用来做什么。就算死,这样刻骨清醒吗? 龙吟皱皱眉,无声地望了眼白子云。其实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的时候,自己是最没有用的,对自己的判断没有任何把握。像走进了一个所有人为她设置的陷阱,也许在此刻,只有白子云是可以相信的,而且他又那么聪明。 但是龙吟知道,就算他知道怎么办,也不会同意那样做的。因为那男子,不是雪来,他只是动用了邪术,生吞了雪来的魂。他现在已经不是他了,雪来也不是雪来。可是受苦是双方的,男子受苦,那雪来的魂,自然不会好到哪去。 白子云看着龙吟,悲悯的神色将把龙吟层层包裹起来。拧不过龙吟顽固不化的意识,白子云能感受到那种深深的意识形态。 然后淡淡笑了起来,她永远那么孩子气,善恶分明,却从不为自己想。有时候敌友不分。哪怕就算分了敌友,到真枪实干的时候,她还是不会按着正常的思维模式走下去。在她心底似乎不懂得很多事,白子云知道,其实她懂得比谁都多。故此经常犯错,可是还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她也会思考,可是总把所有的事,都往好处去想。 “我护住他的心脉,你就先让他喝下你的血。再用莲火炼化他的身体,或许可以中和体内不协和的魂魄。或者壮大某部分,吞噬另一部分。不过,我也没把握,只有听天由命了。若成事,此后他身上也许会有雪来的影子。但是龙吟你记住,雪来已经死了。”白子云说完不再看龙吟一眼,泠泠地看了那青衣男子半刻,那男子勾起嘴角,伸手拂袖,青烟咋起,在三人身边撒下透明的结界。 白子云猜想对方定是十分厉害的人物,可是没想到他这么厉害。一般兽类,或者修道之人,有一个与自身同在结界,可是能如此,就已非易事。而这青衣男子,居然可以为别人下结界。这结界与他们的身体同等重要,也就是这青衣男子,有绝对的把握,可以保护所要保护的人。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有那样藐视一切的能力,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龙吟苦笑着心想,自己的血真是仙丹灵药,这么多人想要得到。甚至还包括已经死去的,就像这青衣男子,绝世人物,不也难免有私欲。他做了这么多工课,还不是想要用自己的血,来拯救他逝去已久的妻。 龙吟用力割破自己的手腕,将血慢慢渡入那男子的嘴里,那血行之处,肌肉就会抽搐般颤抖着,似一股血红的溪流,蜿蜒地流淌在男子的体内。青筋盘旋纠缠,心跳声穿过空气,到达每个人耳朵里。这个频率绝非人类的正常范围之内,就像有心脏病的人。这让白子云紧紧担心,是否龙吟的血他原是经受不住的? 龙吟看到年轻男子越发暴躁的痛苦挣扎,额角密密的汗水,逶迤而下,又添这失了频率的心跳。龙吟转脸焦急地看着白子云,似乎只要他一声令下,自己就会迅速的配合他的动作,实在不是很了解自己该怎么办。 但是白子云并没有理会,那个痛的死去活来的人。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龙吟受伤的手肘,撕下自己的一份,缓缓地包扎着伤口,似乎周围的一切都打扰不到他。龙吟本能地想要退缩,可是看到白子云凶狠地眼神,立时乖乖地安静下来。 龙吟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手腕,没想到被那白子云咕咕唧唧地念叨几句,那个深深的伤口就消失不见了。正待道谢,白子云就转过身去,准备护住那男子的心魂。方便随后两人施法,就拂袖出剑。 龙吟见此,便静静闭上眼,双掌紧握。周围的空气不安地躁动着。似乎接受到龙吟的胁迫,虚空中开始纠缠着乱串的劲风,拽起龙吟的衣角和头发。她面无颜色的仰起头,片刻之间的等到之后,龙吟就诡异地即可睁开眼。 此刻棕色的瞳孔中,变成妖异的红色,这个颜色让素洁的空间瞬间明亮起来。白子云知道龙吟在动用自己的灵力,虽然不是很熟练,但是在这么短时间内,能略微懂得皮毛,至少也可自我防身的,也确实难能可贵了。 一时间,金莲开满雪白的室内,那些在空气中盛开的花朵,似乎有生命一般,层层花瓣,次第开放,栩栩如生,散发着晶亮的光彩。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不需要死去,却可以常开不败。生命的主题,似乎永远只是花期。也许只因为它们的主人身在最为华茂的年华,而在幻化之处它们的形态就已经成为定局。 火莲在雪来的周身旋转,那些事先被灌注的鲜血,在那人体内疯狂流窜,嘶吼着要与主人谋和。白子云咬牙,护住那一直不肯安分的魂魄,以及男子人受痛的身躯,并用凌风剑催促魂魄归位。龙吟紧盯着白子云和那受苦的男子,她知道成败在此一举,于是更为疯狂地运用体力的灵力。 嘶嘶的惨叫自那男子身体内传来,火莲次次开落,就会激起那男子体内撕裂般的反应。星星之火,从他身上溢出,勾结着周围空气中小微粒,噼噼啪啪地燃烧起来。蝌蚪般的汗珠,顺着雪来全身肌肤滑落,龙吟紧盯着那男子的眼睛,祈求着雪来的魂魄,绝对不可以放弃,不管要受多少苦,他一定要跨过所有磨难,让灵魂重生。 莲花绽放的时刻,以及那些不可思议的瞬间,生动地刻画了那些花开不败的胜景。就像镜头的细致刻画,精心描绘。青衣男子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慑,原来传言并非全是传言。看似平凡的她,身体却内储存着巨大的能量。如果自己不要她的命,也许假以时日,她的潜力被进一步挖掘,那么这个女子,绝对是江湖上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而兽界又会展开新一轮的杀戮。 “姐姐···”那男子终于体力不支,不堪忍受来自白子云和龙吟双重的勘验,求饶的神色反复闪现。几次三番,魂魄狰狞着显现,形态混乱着撞击着,把那男子挺拔的身躯描画得迷迷茫茫,隐隐撞撞。似乎一不小心,那些魂魄就会破体而出,升上九重青天。龙吟见此,温暖笑起来,却急急加大火力,片刻不肯放松地点燃火焰。 白子云见魂魄还不肯归谭,不免焦急起来。他了解龙吟的身体,每次疯狂地使用灵力,就会换来极大消耗,是的,消耗。灵力对于龙吟来说,不像力气。而是不可再生资源,而且是不可再生的,是会枯竭的。 白子云哀求地转眼看着一直带着不远处,冷眼旁观的青衣男子。祈求之意那么明显,*裸的祈求。白子云知道随后他还是会要龙吟的命,现在却来求他救,实在是很可笑,可是眼下也只能如此而已。他突然想到自己就像一只老鼠,拆了东墙补西墙,忙忙碌碌委委屈屈。可是,终究为谁辛苦为谁忙?(未完待续) 第57章:重生 那男子接受到这样焦急而哀求地神色,并没有露出任何藐视的神态。却不由自主地兀自阵阵黯然。原来他们都是极其骄傲的男子,只是他,白族未来的王,死都不会说出害怕的王,此刻居然流露出那么无助的神色,也许这对外人看来是这么般配的两个人,他们的关系并非表面上那么亲近,可是绝非丝毫没有联系。最起码,这个骄傲的男子,把那个可爱任性的女子,当做生命的至宝。 “万魂往往,归我大荒。上下为求,左右牵索。呼风唤雨,寂灭冥念。前世之情,今生迁恋。神灭何方,归我本心。”青衣男子呓语般地嗓音渐落,那躁动不安的结界,因为男子些微安和的情绪,而缓缓安静下了。白子云回首看了青衣男子一眼,眼睛中情绪混淆凌乱。青衣男子却微微露出笑意,似乎对白子云的爱恨交加的眼神,不甚放在眼里。 龙吟见男子微微的安顿下来,心中暗喜。那段咒语果真是有奇效,难怪对方可以拥有那种逆天的想法,要不是有可以逆天的能力,是无法超越生死的。龙吟微微笑了,不知道这男子以后是雪来,还是原先的那个男子。魂者,物之精华也。灵魂是掌控一切的定律,就像心,那是比心更高一级的统治者,或者操控一个人的知觉,感情。它如果不是那么重要,这男子也不会生吞了雪来的魂,让雪来复活,是好事,还是坏事? “姐姐,我回来了。”雪来在最后一秒闭眼的时刻,甜甜地笑道。这个似乎就是雪来,龙吟轻轻接住雪来最后一秒倒下的身体,不禁悲伤起来。雪来醒来了,可是姐姐就要离开了,怎么解释,你为我而来,而我却要再次离开你,似乎在冥冥追赶之中,有一只手一直让他们错过。是不是,不停地错过之后,就会变成过错。 龙吟把雪来递给了身边的灰衣仆人,再三请求他好好照顾他。看着渐行渐远的雪来,龙吟舒心而苦涩地笑了起来,也许,还没来得及分享重逢的喜悦,就要匆匆说再见,这是不是就是世界上最为残酷的事?是不是,多次擦身而过之后,就会天涯各一角,老死不相往来?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青衣男子出声,止住了龙吟天马行空的思绪。龙吟呆呆地看着青衣男子,下意识地摇摇头,片刻之后却狠狠地点点头。那青衣男子见此,差点笑出声。他迷糊了,似乎刚才那个精明聪慧,勇敢而凌厉的龙吟也不复存在,而这个颠三倒四的女孩子,才是真的龙吟。 “莲笑是谁?”青衣男子微微敛起展眉,对这个问题有了片刻的忖度。“她是世外桃源的公主,可是她已经死了,或者离开了这里。”龙吟紧紧盯着对方,在考量他话的真实性。半晌之后,见对方不再言语,龙吟转过眼,看了睡美人一眼,心底有个声音。 “是不是和我有关?”青衣男子看到龙吟眼里的小心翼翼,便知对方或者已经有所了解,只是这个了解,或许可以改变所有的事,所有的人。“你身上流的血,有部分是继承她的。还有一种可能是,你就是她的转世。轮回你知道吗?就是可以让故事一直延续下去的东西,那个鬼东西。”龙吟微笑着点点头,其实这些她早想到了,只是那些画面混乱地堆在她的脑子里,不停地旋转,却抓不住语言,或者是没有紧密的逻辑来编纂它。她了解,莲笑,也是一个故事,只属于她自己的故事,那就是她的人生,不管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说明,我们不应该叫你前辈,而是先人。”白子云插话道。青衣人不以为意,没什么好解释的,自己本来就和他们不是一个空间,时间里的人。白子云的话勾起了龙吟的回忆,见到这种人,早就不应该看表面的年龄,或许他已经有千年寿命也未可知。轮回,这东西,只是神话,唯有见过轮回的人才肯相信。可是谁又有那么长远的时间,去经历和观看所谓的轮回? “时间够久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吧。”青衣人不再多做解释,直接甩出自己的要求。龙吟点点头,白子云却在听到那么直白地宣言之后,把龙吟紧紧护在身后,戒备森严地看着蓄势待发的青衣男子。龙吟看着白子云的后脑勺,突然百感交集。这个男子,自己一直伤害的男子,一直忽视的男子,为什么可以一直勇敢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心,似乎一直在在遗忘,永远记不得自己给的伤害,那么自己真地亏欠他太多,他是白族未来的王,绝对不可以死。最起码现在不可以死。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必须保证,不伤害白子云和雪来。而且我知道,只有我配合,你的逆天计划才有成功的可能哦。”龙吟笑着探出头,夸张地做着耍赖的表情,但是青衣人知道,龙吟这个时刻绝对是最认真的时候。他甚至感受到龙吟身上辐射出浓重的杀气,是的,杀气。 青衣男子还未说话,白子云就转身怒视着那个自作聪明的女人,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原来那么爽快的答应自己,全都只是敷衍。把龙吟吓了一跳,笑也凝结在龙吟脸上,因为她看到白子云愤怒的眼底,还写着深深的绝望。龙吟也知道,自己扮演这样救世主的角色有多恶心,可是这是自己唯一可以办到得了。 “跟我来。”青衣人不置可否地抱起睡美人,带领两人走出冰墓。十分钟之后,青衣男子停了下来。半亩方塘,满池莲香。龙吟再次见到满池莲花,大理石的洁白高耸祭坛。空气中是过于浓烈的香味,让龙吟下意识地捂住鼻子。这一切是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让人忍不住怀疑时光倒流。 这一切似乎又回到过去,那天他们来到这里的画面。过于明亮的世界,身后满池开得争艳的莲花,眼前的梯级之下,围满了衣冠楚楚的观众。龙吟知道并不是回到过去,她注意到,众人的眼神,不似先前那么如狼似虎。而是带着说不分明的情绪,复杂,所以难以描述。龙吟诧异这微妙的转变,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可以转变的,但是情绪却是很难改变,尤其是自己并没有和他们接触,那么这样剧烈的情绪转变到底从何而来? 青衣男子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仰头看着自己的众人,突然叨咕了一句龙吟不懂的话。只见众人,收起眼中情绪,整齐化一地匍匐在祭坛台阶之下。每个人嘴里都还念念有词,这么多人发声,居然和谐地像事先已经训练无数遍似的。乐理书上说,音乐分噪音和乐音,其中和谐地声音就是乐音。而这些人就像合唱队,声音浑厚朴实,和谐至极。甚至有高低音之分,声部之间和谐无比。 龙吟听到身后簌簌地声音,微弱却连绵不绝于耳。回首只见,那些莲花,伴随这众口合一的祷告,开得更加迅速和妖艳。团团白云在空中慢慢聚拢,它们日行万里,真映衬了那句,浮云终日行。不过龙吟知道,天有异相,只是预示着将会发生什么。白子云紧紧握着龙吟的手,死死地盯着迅速变化的天相,龙吟没有抬头看,那上面开满了名叫勿忘我的花。可是龙吟知道,花儿终会凋谢,就像卑微的人,花开花落乃自然现象。勿忘我,也许只是一个比较好听的意念而已。(未完待续) 第58章:毁灭 龙吟转身看着瞬息万变的莲池,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原先为了她们一夜死去,而出现的惋惜痛苦愤懑抱怨的情绪,变成了空白,这一切就像自欺欺人哑剧。她们那些死去的惨象,只不过是闹剧一场,而她们就是最完美的演员。可以演好那么惊心动魄的死亡场面,当然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力,龙吟真感觉很讽刺。怨不得钱堂在面对残酷的死亡现场,没有任何愤怒,甚至讶异的情绪,原是他们早已习惯了眼前的一切。 不过只是个死亡而已,只要他们愿意,还可以再让那些死去的东西复活。但是龙吟知道,在一夕之间毁灭殆尽,再在一夕之间完好出现,这本身就是个谎言,障眼法而已,却骗过所有人。 龙吟皱皱眉,她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地方并不是‘世外桃源’,那么这是什么地方,而这里的莲花起死回生,并不是彼此的莲花败落。龙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青衣男子。难道这个世界已经操控在一个人的手里,怪不得,他有那种霸气,有那个逆天而行的想法。 “你怎么可以?”龙吟忽然疯狂的挣扎起来,她可以接受自己的死,但是不可以接受用毁灭唤起自己的愤怒,来达成他的目的。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而比悲剧更苦涩地事情是闹剧,不论谁也没有藐视一切的权利,能力再强也没有那个权利,龙吟突然仰天长笑。 大家都这样活下去的吗?是不是很久以来这里的人是否已经慢慢麻木,以对眼前这样随意控制生死的事情,像看闹剧一样,他们也像自己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看客,到精彩之处还要站起身来,为这精彩的剧情鼓掌,原来见证悲剧,可以让大家兴奋让大家快乐。 当信仰失去,大家心里就会完全空虚起来,那么什么来掌控他们的快乐,刺激他们的心跳——只有悲剧,别人的悲剧。然后他们就会更加相信这神秘的力量,掌控一切的神秘能力,龙吟知道好多人已经不再是人,他们已经变成没有思想没有感情,他们只是些被别人提着线的人偶娃娃,自己真正的情绪已经没有了归路。勿忘我,原来是这个意思,不忘并不是忘不掉,而是不让你忘,控制你的心思,让你终于死在回忆里,就叫勿忘我。 青衣男子看到龙吟突然之间的情绪变化,既高兴又有些担忧,这样的女子,活的那么鲜活,命运的不公并没有在她身上刻下太多东西,而且那种天性中不屈的本质,却愈发清晰明亮。不过聪明的人往往是敏感的,哪怕是极小的风吹草动,都会在他们的心底掀起翻天巨浪。加之如果他们是天生灵魂没有杂质的人,这些世俗的一切都会激起他们满腔怒火,那个时刻他们的灵魂就会不知觉,脱离自己的凡身肉体,漂浮在自己的周身,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人一到愤怒的时刻,才会爆发出极其强烈的力量。 “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做到,哪怕是下地狱。”青衣男子抬头看着开满勿忘我的天空,传说中,死去的灵魂就会乘坐悠蓝之云,飞向万重之上的天岚之处,在那里,灵魂会遗忘一切,得到真正的解脱和释放。再不会有任何束缚,任何???她是不是也在那些开得灿烂的勿忘我之上,笑看着自己为了她做的一切,然后轻轻缓缓的嬉笑不止,用世界上最单纯,最无辜,看着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而她遗忘了一切,抛弃了宿世的记忆,就那样用永远单纯而残忍的眼光,看着自己这个怪物,生命无休无止的怪物,与时间奔跑,与命运抗争。 “呵呵,好笑。如果,我是说如果,就算你下了地狱她还是回不来,那你要怎么办?”白子云紧紧捂住情绪失控的龙吟。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有些迹象她似乎不用联想,火候到的时候,她自然会明白一切。就像电源的开关,在漫无边际的断电时刻,什么都没有,只要电源接上,一切都会被点燃,然后被彻底的唤起影像。 白子云注意到,那个男子一直在仰望天空,其实他是在掩饰自己复杂的情绪,因为死者已矣,不可能没有任何瑕疵的出现人们的眼前,就算有,也不会一样。就像被那个生吞了魂魄的雪来,究竟谁掌控谁,还不能确定呢?再说,那个女子的魂魄已经不复存在,唤醒的不过是另一龙吟,换了一个新躯壳的龙吟。 青衣男子知道白子云的意指,也知道,他说的完全正确。自己究竟是无法再让自己的凌儿回来,回来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回忆,这样的传奇,自己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亲眼见证过。可是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多年唯一的希望,也不过就只是为了这一刻,除了这一点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吗?自己还剩得下什么?自己原不过只是个胆小鬼,不敢看清过去和现在,那么什么是过去,什么是现在。青衣人看着白子云盛怒的眼眸,觉得自己和这个男子真的很像,终于有人可以感觉自己的感觉,没想到,居然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真可谓,遇见,不在乎时间长短,只在乎,机遇深浅。 “没有如果,最后都是毁灭,那么在毁灭之前,我为什么不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呢?”白子云知道他看得见过去和现在,只是看不清了他自己。他远远有掌握一切的能力,可是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他却偏生要抓住自己抓不住的东西,得不到的往往是人最渴望的。他,不是和自己很像吗?活在自己为自己做的茧之中,那么窒息,却始终不愿醒来,因为一旦醒来,这个世界就会变成空茫的一片,什么都只是空白,比死还可怕的空洞。 青衣人看着龙吟愤怒的眼光,她的确很像自己的凌。那么有棱有角的姿态,那么鲜活的意念。在这个世界上,不知会是世俗磨光了那些意念,还是意念消化了这个世界。是否,她们本来自一个地方,终究要到同一个地方去,那个地方,拥有绝对的自由和空间。让她们的意念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根发芽,绝对自由的生长,她们的意念就会长成另一个世界。 “孤独的怪物。”龙吟平静无波地说,似乎眼前神经处于极端混乱的男子,已不再她眼睛里丝毫。龙吟回身,闭眼仰头,微笑面对上天,假意来解释接下来的放肆。风从远方传来,莲池上面燃起熊熊炼火,那些纠缠在初生阶段的枝叶,来不及收回探视天地的触角,在犹豫之间丧命,瞬间将自己的生命遗失在广袤的时间端点和空间顶点。 龙吟知道,这些正在傲然成长的莲花姐妹们,一定用怨毒的眼光看着自己,自己要亲手毁了她们来之不易的生存机会。如果龙吟猜得没错。她们甚至把前世妒恨的意念也加筑在自己身上。其实任何东西都是会懂得原谅的,哪怕是原谅那些,最残忍最不屑一顾最藐视的杀戮。只要给她们再次生命,再次幸福的机会,之前对她们的恶毒绞杀,就会慢慢被原谅。就算有些时刻不可能瞬间原谅,但是时间久了,自然所有的伤害都变成一个模糊地倩影,在风中摇曳,却再也不会让人起反抗之意。 “你还只是个孩子啊!”青衣人在最初的惊呆几秒之后,便淡然而嘲讽的笑望着怒火重生的龙吟,对于眼前这个还不懂的隐藏自己情绪的女子,冷然的语气里却透着隐隐约约的担忧和赞赏。也许活着就是委曲求全,但是到死了,谁都会任性一下,只是没想到,这个女子,居然不对自己取她性命反抗,而是反抗整个世界,不是,是整个西罗。 台下密密麻麻匍匐而下的人群,慢慢涌现出层层的骚动。就像会说话的鼓,噼噼啪啪,闪烁着情感,却不被人所理解的语言,所以大家只能让自己的情绪起伏,却不敢有任何震惊和反刺的语言或者眼神。 或许他们在伺机而动,因为有一个控制局面的人被他们所膜拜。就算天塌地陷,那个神一样的人也会帮他们抗住。就算神一样的人扛持不住也会有更为有能力的人出来,为他们解决眼前如此不同的画面。虽然他们希望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好奇心,只能被掩饰在心底,就像犯罪,心底预想自己可以犯罪,但是行动上却无所作为,谁也没有怪他们的借口,因为他们仍是无罪的。 龙吟突然觉得很可笑,自己为什么要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而想插手这被控制的世界。明知道,自己也不过只是个傀儡而已,唯一的区别就是自己比较有用,那么自己又用什么姿态,抗争着荒谬的一切。有什么资格来管自己根本没办法改变的世界,这个西罗,已经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掌控。自己这样渺小的人物只不过在做最后无谓的挣扎而已,绝望的挣扎。(未完待续) 第59章:千寻 龙吟转身看着瞬息万变的莲池,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原先为了她们一夜死去,而出现的惋惜痛苦愤懑抱怨的情绪,变成了空白,这一切就像自欺欺人哑剧。她们那些死去的惨象,只不过是闹剧一场,而她们就是最完美的演员。可以演好那么惊心动魄的死亡场面,当然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力,龙吟真感觉很讽刺。怨不得钱堂在面对残酷的死亡现场,没有任何愤怒,甚至讶异的情绪,原是他们早已习惯了眼前的一切。 不过只是个死亡而已,只要他们愿意,还可以再让那些死去的东西复活。但是龙吟知道,在一夕之间毁灭殆尽,再在一夕之间完好出现,这本身就是个谎言,障眼法而已,却骗过所有人。 龙吟皱皱眉,她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地方并不是‘世外桃源’,那么这是什么地方,而这里的莲花起死回生,并不是彼此的莲花败落。龙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青衣男子。难道这个世界已经*控在一个人的手里,怪不得,他有那种霸气,有那个逆天而行的想法。 “你怎么可以?”龙吟忽然疯狂的挣扎起来,她可以接受自己的死,但是不可以接受用毁灭唤起自己的愤怒,来达成他的目的。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而比悲剧更苦涩地事情是闹剧,不论谁也没有藐视一切的权利,能力再强也没有那个权利,龙吟突然仰天长笑。 大家都这样活下去的吗?是不是很久以来这里的人是否已经慢慢麻木,以对眼前这样随意控制生死的事情,像看闹剧一样,他们也像自己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看客,到精彩之处还要站起身来,为这精彩的剧情鼓掌,原来见证悲剧,可以让大家兴奋让大家快乐。 当信仰失去,大家心里就会完全空虚起来,那么什么来掌控他们的快乐,刺激他们的心跳——只有悲剧,别人的悲剧。然后他们就会更加相信这神秘的力量,掌控一切的神秘能力,龙吟知道好多人已经不再是人,他们已经变成没有思想没有感情,他们只是些被别人提着线的人偶娃娃,自己真正的情绪已经没有了归路。勿忘我,原来是这个意思,不忘并不是忘不掉,而是不让你忘,控制你的心思,让你终于死在回忆里,就叫勿忘我。 青衣男子看到龙吟突然之间的情绪变化,既高兴又有些担忧,这样的女子,活的那么鲜活,命运的不公并没有在她身上刻下太多东西,而且那种天性中不屈的本质,却愈发清晰明亮。不过聪明的人往往是敏感的,哪怕是极小的风吹草动,都会在他们的心底掀起翻天巨浪。加之如果他们是天生灵魂没有杂质的人,这些世俗的一切都会激起他们满腔怒火,那个时刻他们的灵魂就会不知觉,脱离自己的凡身肉体,漂浮在自己的周身,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人一到愤怒的时刻,才会爆发出极其强烈的力量。 “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做到,哪怕是下地狱。”青衣男子抬头看着开满勿忘我的天空,传说中,死去的灵魂就会乘坐悠蓝之云,飞向万重之上的天岚之处,在那里,灵魂会遗忘一切,得到真正的解脱和释放。再不会有任何束缚,任何???她是不是也在那些开得灿烂的勿忘我之上,笑看着自己为了她做的一切,然后轻轻缓缓的嬉笑不止,用世界上最单纯,最无辜,看着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而她遗忘了一切,抛弃了宿世的记忆,就那样用永远单纯而残忍的眼光,看着自己这个怪物,生命无休无止的怪物,与时间奔跑,与命运抗争。 “呵呵,好笑。如果,我是说如果,就算你下了地狱她还是回不来,那你要怎么办?”白子云紧紧捂住情绪失控的龙吟。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有些迹象她似乎不用联想,火候到的时候,她自然会明白一切。就像电源的开关,在漫无边际的断电时刻,什么都没有,只要电源接上,一切都会被点燃,然后被彻底的唤起影像。 白子云注意到,那个男子一直在仰望天空,其实他是在掩饰自己复杂的情绪,因为死者已矣,不可能没有任何瑕疵的出现人们的眼前,就算有,也不会一样。就像被那个生吞了魂魄的雪来,究竟谁掌控谁,还不能确定呢?再说,那个女子的魂魄已经不复存在,唤醒的不过是另一龙吟,换了一个新躯壳的龙吟。 青衣男子知道白子云的意指,也知道,他说的完全正确。自己究竟是无法再让自己的凌儿回来,回来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回忆,这样的传奇,自己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亲眼见证过。可是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多年唯一的希望,也不过就只是为了这一刻,除了这一点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吗?自己还剩得下什么?自己原不过只是个胆小鬼,不敢看清过去和现在,那么什么是过去,什么是现在。青衣人看着白子云盛怒的眼眸,觉得自己和这个男子真的很像,终于有人可以感觉自己的感觉,没想到,居然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真可谓,遇见,不在乎时间长短,只在乎,机遇深浅。 “没有如果,最后都是毁灭,那么在毁灭之前,我为什么不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呢?”白子云知道他看得见过去和现在,只是看不清了他自己。他远远有掌握一切的能力,可是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他却偏生要抓住自己抓不住的东西,得不到的往往是人最渴望的。他,不是和自己很像吗?活在自己为自己做的茧之中,那么窒息,却始终不愿醒来,因为一旦醒来,这个世界就会变成空茫的一片,什么都只是空白,比死还可怕的空洞。 青衣人看着龙吟愤怒的眼光,她的确很像自己的凌。那么有棱有角的姿态,那么鲜活的意念。在这个世界上,不知会是世俗磨光了那些意念,还是意念消化了这个世界。是否,她们本来自一个地方,终究要到同一个地方去,那个地方,拥有绝对的自由和空间。让她们的意念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根发芽,绝对自由的生长,她们的意念就会长成另一个世界。 “孤独的怪物。”龙吟平静无波地说,似乎眼前神经处于极端混乱的男子,已不再她眼睛里丝毫。龙吟回身,闭眼仰头,微笑面对上天,假意来解释接下来的放肆。风从远方传来,莲池上面燃起熊熊炼火,那些纠缠在初生阶段的枝叶,来不及收回探视天地的触角,在犹豫之间丧命,瞬间将自己的生命遗失在广袤的时间端点和空间顶点。 龙吟知道,这些正在傲然成长的莲花姐妹们,一定用怨毒的眼光看着自己,自己要亲手毁了她们来之不易的生存机会。如果龙吟猜得没错。她们甚至把前世妒恨的意念也加筑在自己身上。其实任何东西都是会懂得原谅的,哪怕是原谅那些,最残忍最不屑一顾最藐视的杀戮。只要给她们再次生命,再次幸福的机会,之前对她们的恶毒绞杀,就会慢慢被原谅。就算有些时刻不可能瞬间原谅,但是时间久了,自然所有的伤害都变成一个模糊地倩影,在风中摇曳,却再也不会让人起反抗之意。 “你还只是个孩子啊!”青衣人在最初的惊呆几秒之后,便淡然而嘲讽的笑望着怒火重生的龙吟,对于眼前这个还不懂的隐藏自己情绪的女子,冷然的语气里却透着隐隐约约的担忧和赞赏。也许活着就是委曲求全,但是到死了,谁都会任性一下,只是没想到,这个女子,居然不对自己取她性命反抗,而是反抗整个世界,不是,是整个西罗。 台下密密麻麻匍匐而下的人群,慢慢涌现出层层的骚动。就像会说话的鼓,噼噼啪啪,闪烁着情感,却不被人所理解的语言,所以大家只能让自己的情绪起伏,却不敢有任何震惊和反刺的语言或者眼神。 或许他们在伺机而动,因为有一个控制局面的人被他们所膜拜。就算天塌地陷,那个神一样的人也会帮他们抗住。就算神一样的人扛持不住也会有更为有能力的人出来,为他们解决眼前如此不同的画面。虽然他们希望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好奇心,只能被掩饰在心底,就像犯罪,心底预想自己可以犯罪,但是行动上却无所作为,谁也没有怪他们的借口,因为他们仍是无罪的。 龙吟突然觉得很可笑,自己为什么要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而想插手这被控制的世界。明知道,自己也不过只是个傀儡而已,唯一的区别就是自己比较有用,那么自己又用什么姿态,抗争着荒谬的一切。有什么资格来管自己根本没办法改变的世界,这个西罗,已经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掌控。自己这样渺小的人物只不过在做最后无谓的挣扎而已,绝望的挣扎。(未完待续) 第60章:蔷薇杀 龙吟看了一眼水池之中变幻的景象,几秒之间,万千情绪在大脑里飞转,母亲和那些有母亲的岁月,情绪零碎忍住悲痛滑下句号。眼泪的最后一颗落下,那些难以忍受的情绪,终于再也属于自己,就连回忆也不行。龙吟突然不再看着那个幻象,眼泪润湿睫毛,她在心底轻轻重复着那句。找到你,才知道,你已经真正离开了我。找到你,才知道,眼泪落下,真正失去你。 龙吟悄无声响地睁开眼,回首对白子云微微一笑。那个笑很纯美,却让白子云兀自呆愣在那里,那件极为担忧的事是有生命的,突然担忧的血管被切断,而自己就像窒息一样,大脑一片空白。 就像氧气已经被隔离。而白子云就是一只被搁浅的鱼,在充满氧气的世界,却不可以呼吸。只能呆呆地任空气流窜在周身,而自己慢慢接受即将到来的死亡,那是一种难以言喻,却极为痛苦的担忧。就像一枚*,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爆炸,而爆炸是一定的,只是死前缓刑。 “呵呵,这个时候你还可以开玩笑,我着实佩服。其实我这样做也是多此一举,我想做什么根本不需要解释吧。”突然异常清醒过来的龙吟,让青衣人惊呆在当场,预料到龙吟也许会醒过来,可是没想到她会醒悟得那么快,就像刚才濒临崩溃的情绪不曾出现过一样。这样奇特的女子,毕竟是脆弱的,在感觉上像是可以随便掌控在手里,但是实质上没有丝毫反抗的行为的她,才更有危险性。 在此之前,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子,就算在她身上有某些不被常人所理解的能量。可是在没有经过特殊的训练的情况下,她就能习得那么高深的灵力,这就是她内心的力量吧。青衣男子看着浑身是迷的女子,她是否可以直接感受到能量,身体在有些时候可以直接接受到外界的能量。这就是传说中的无师自通,套一句老俗话,是那种天生有慧根的人。 龙吟感受到来自对手心底缕缕迷惘的心绪,她知道自己,已经在对手心底产生一些影响。微微挑起眉,若有所思地看着那青衣男子手里,那个永远沉睡的倾城女子。 他们是不是也有很多很多甜蜜的回忆,而那个深爱她的男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一直在梦里寻找你早已离去的身影。是不是一次次穿过荒山野岭,一次次跋山涉水,在梦里,无休止的追寻,无休止的回忆,然后再绝望的清醒。于是现实和回忆已经没有界限,不论清醒还是梦中,他的眼睑,都闪着微妙的光,那是永远失去的标志,永远孤独的标志。 青衣人不明所以地盯着若有所思,一直深深盯着他怀里的龙吟。极力收回自己的视线,缓缓停下紊乱的思绪。下了狠心,是该结束的时候了,自己真的累了。为了这一天自己究竟等待多少天,他已经不记得了,还不如就此了结,不需要再迟疑,对错,已经没有界限,也已经那么模糊,那么就算自己有罪,可是活到现在唯一的目标不就是这个罪恶的反向吗?凌儿不再,那么天堂和地狱又有什么区别呢? “凌儿已经死了,她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就算她再次复活,也不再是原来的她。”白子云看到青衣人眼睛里闪现一丝微妙的狠绝气息,他知道青衣人终于将最后一丝耐心用完,他开始他最后的收割行为了。惧怕涌上白子云的心,这个诡谲异常,灵力深不可测的青衣人,随时都可以要了他们的命。而那个不知道天高底厚的龙吟,那样明显的挑衅,可是会触怒这个神经无法控制的怪人。 青衣人没有理会白子云的规劝,轻轻吻了怀里人儿一下,便把她缓缓放躺在洁白的大理石祭祀台上,缓缓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之上。匍匐在祭祀台下的人,见到这个动作,纷纷将头死死抵在冰冷的地面上。白子云迷惑地看着他们之间莫名其妙的互动,却紧紧攥住龙吟的手,因为他知道接下来青衣人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龙吟看到这样的景象,却奇异地没有大惊小怪,她知道,这样的阵仗,预示着青衣人根本不把他们都担忧的事情放在心上,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或者,已经决定毁灭一切。因为他等了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最后的了结。就算他明白最后的结局终是两败俱伤,可是他似乎对他们的爱情,有了一个比较安心的交代,也许死,才是最好的解药。 白子云挥手把风刃狠狠递给闭眼而立的青衣人,回身又是对着空气狠狠地一击。太过激烈的撕裂动作,把逆向刮来的狂风分割成一片片凌烈的碎片,汲取空气中飞舞的微小颗粒,幻化成一片片凝固的镜片。白烟瞬间燃起,那些相互纠缠而又排斥的能量,开始扭曲空气中的安定芬芳。龙吟吃惊地看着白子云,似乎有一瞬间有流泪的感觉,终于自己是否还是会亲手毁了他。 ‘啪啪···’黑衣人手持黑色缎带,凌空而降。迎面击碎快若刀口的攻击,折身腾在白空中,黑色锦缎瞬间结出一朵朵芬芳而诡异的黑色蔷薇花。它像一朵细致盛开的噬魂花,长大了美丽的嘴巴,随时吞噬它想一切。龙吟瞪大了眼睛,看到了,看到了,那张脸,是她的弟弟。龙吟非常确定他就是雪来,因为那个只有雪虎族才有的银色的标志。规整而神秘的‘王’字图腾。 青衣人似乎没有感受到白子云致命的一击一样,仍是紧紧闭上眼睛,只有冷酷而嘲讽的嘴角才泄露了他的情绪,藐视一切的情绪。那些散落的碎片割破了匍匐在祭坛之下人们的恭敬,华贵的衣角,那些散落的头发。离头皮那么近,却丝毫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而且,那些命悬一线的人,就算已意识到死亡离他们那么近,可是他们更加相信他们的神,还是一直维持着恭敬匍匐的姿态。 虚空中不断吞噬着玻璃碎片的黑气蔷薇花,招摇着自己绝美的姿势和华丽的诱惑,只有被白子云护住的龙吟,才能切身感受到在这唯美飘逸的动作中,那些一直在对抗的能量,实际上一直处于蓬勃的零界面,随时都有毁灭。只要有任何一方失去了能量的供给,这个矛盾的集合体就会被消融。也就是这场较量不会有输家和赢家。或者,旁观者才会坐收渔翁之利。 龙吟看着嘴唇淡成一条线,神色稳健偏却被自己看出了丝丝闪闪发光的焦急色彩,原本桀骜不驯的神采,都慢慢消融在两个人这一路上的生生死死里面。龙吟突然觉得悲伤,他们本是天涯无关,海角无闻的两个人,为何偏生相遇在这个慌乱,诡异生死缭绕的世界?那样同时袭击两个人,而又要保护自己,其实他是用尽所有的心思了吧,但是自己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后?自己不过是一介平凡躯体,更何况,自己的心思也并没有因为他的生死相护而有所转移。 白子云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充满自己的四肢百骸,他在最初看到对手熟悉的脸之后,就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动摇青衣人丝毫,雪来,本就是一个充满能量的王族,他的魂,当然也继承了那种天生的能力,而且现在那种能力又被完全融合在那个陌生男子身体里,他已经是青衣男子最有利的武器了。而且龙吟看到这样活生生的雪来,当然也不会允许自己对他有一丝一毫的伤害。不过还轮不到自己去伤害他,毕竟这样难得的武器,青衣人只要还要用,一定会施舍一点点保护。他有那样的藐视苍穹,逆转生死的想法,是因为他有那样的能力。 黑色的锦缎蔷薇花,似乎有点惧怕这些突然变得凌厉的镜片。颤颤巍巍想往后缩自己的花瓣。黑衣雪来,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突然精神百倍的白衣男子。那股无穷的能量到底来自哪里?白子云微微皱皱眉脚,其实这股力量因何而来,他自己也不知道。 原本处于上风的黑衣人,现在却陡然感觉异常的吃力。他迷惑地看着对方,似乎在看着一个怪物。眼看那些凌厉的玻璃刀片,转身回绞自己的黑色蔷薇。黑色蔷薇,这个武器就像有生命一样,它受到多大的伤害,就会把伤害递交给控制他的主人身上。白子云也意识对手受伤了,下意识地想收回自己的力量,毕竟那是雪来,就算会至自己于死地,但是他绝对不会伤害龙吟。因为他是雪来,还有,他喝了龙吟的雪。 “不要!”看到黑衣男子眼睛里慢慢布上了浑浊的死气,一滴滴鲜艳的血液从那个凌空而已的身体里滴下来,无意识地阻止声刚落下。下一秒,龙吟就赶紧紧紧捂住自己的手,还未干涸的眼睛再次涌出晶莹的泪水。她怎么可以那样,白子云是为了救自己,自己却还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站在对方那边。他已经不是雪来了,不是吗?自己不是傻瓜,雪来,那么爱自己,不会对自己出手的。(未完待续) 第60章:蔷薇杀 龙吟看了一眼水池之中变幻的景象,几秒之间,万千情绪在大脑里飞转,母亲和那些有母亲的岁月,情绪零碎忍住悲痛滑下句号。眼泪的最后一颗落下,那些难以忍受的情绪,终于再也属于自己,就连回忆也不行。龙吟突然不再看着那个幻象,眼泪润湿睫毛,她在心底轻轻重复着那句。找到你,才知道,你已经真正离开了我。找到你,才知道,眼泪落下,真正失去你。 龙吟悄无声响地睁开眼,回首对白子云微微一笑。那个笑很纯美,却让白子云兀自呆愣在那里,那件极为担忧的事是有生命的,突然担忧的血管被切断,而自己就像窒息一样,大脑一片空白。 就像氧气已经被隔离。而白子云就是一只被搁浅的鱼,在充满氧气的世界,却不可以呼吸。只能呆呆地任空气流窜在周身,而自己慢慢接受即将到来的死亡,那是一种难以言喻,却极为痛苦的担忧。就像一枚*,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爆炸,而爆炸是一定的,只是死前缓刑。 “呵呵,这个时候你还可以开玩笑,我着实佩服。其实我这样做也是多此一举,我想做什么根本不需要解释吧。”突然异常清醒过来的龙吟,让青衣人惊呆在当场,预料到龙吟也许会醒过来,可是没想到她会醒悟得那么快,就像刚才濒临崩溃的情绪不曾出现过一样。这样奇特的女子,毕竟是脆弱的,在感觉上像是可以随便掌控在手里,但是实质上没有丝毫反抗的行为的她,才更有危险性。 在此之前,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子,就算在她身上有某些不被常人所理解的能量。可是在没有经过特殊的训练的情况下,她就能习得那么高深的灵力,这就是她内心的力量吧。青衣男子看着浑身是迷的女子,她是否可以直接感受到能量,身体在有些时候可以直接接受到外界的能量。这就是传说中的无师自通,套一句老俗话,是那种天生有慧根的人。 龙吟感受到来自对手心底缕缕迷惘的心绪,她知道自己,已经在对手心底产生一些影响。微微挑起眉,若有所思地看着那青衣男子手里,那个永远沉睡的倾城女子。 他们是不是也有很多很多甜蜜的回忆,而那个深爱她的男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一直在梦里寻找你早已离去的身影。是不是一次次穿过荒山野岭,一次次跋山涉水,在梦里,无休止的追寻,无休止的回忆,然后再绝望的清醒。于是现实和回忆已经没有界限,不论清醒还是梦中,他的眼睑,都闪着微妙的光,那是永远失去的标志,永远孤独的标志。 青衣人不明所以地盯着若有所思,一直深深盯着他怀里的龙吟。极力收回自己的视线,缓缓停下紊乱的思绪。下了狠心,是该结束的时候了,自己真的累了。为了这一天自己究竟等待多少天,他已经不记得了,还不如就此了结,不需要再迟疑,对错,已经没有界限,也已经那么模糊,那么就算自己有罪,可是活到现在唯一的目标不就是这个罪恶的反向吗?凌儿不再,那么天堂和地狱又有什么区别呢? “凌儿已经死了,她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就算她再次复活,也不再是原来的她。”白子云看到青衣人眼睛里闪现一丝微妙的狠绝气息,他知道青衣人终于将最后一丝耐心用完,他开始他最后的收割行为了。惧怕涌上白子云的心,这个诡谲异常,灵力深不可测的青衣人,随时都可以要了他们的命。而那个不知道天高底厚的龙吟,那样明显的挑衅,可是会触怒这个神经无法控制的怪人。 青衣人没有理会白子云的规劝,轻轻吻了怀里人儿一下,便把她缓缓放躺在洁白的大理石祭祀台上,缓缓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之上。匍匐在祭祀台下的人,见到这个动作,纷纷将头死死抵在冰冷的地面上。白子云迷惑地看着他们之间莫名其妙的互动,却紧紧攥住龙吟的手,因为他知道接下来青衣人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龙吟看到这样的景象,却奇异地没有大惊小怪,她知道,这样的阵仗,预示着青衣人根本不把他们都担忧的事情放在心上,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或者,已经决定毁灭一切。因为他等了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最后的了结。就算他明白最后的结局终是两败俱伤,可是他似乎对他们的爱情,有了一个比较安心的交代,也许死,才是最好的解药。 白子云挥手把风刃狠狠递给闭眼而立的青衣人,回身又是对着空气狠狠地一击。太过激烈的撕裂动作,把逆向刮来的狂风分割成一片片凌烈的碎片,汲取空气中飞舞的微小颗粒,幻化成一片片凝固的镜片。白烟瞬间燃起,那些相互纠缠而又排斥的能量,开始扭曲空气中的安定芬芳。龙吟吃惊地看着白子云,似乎有一瞬间有流泪的感觉,终于自己是否还是会亲手毁了他。 ‘啪啪···’黑衣人手持黑色缎带,凌空而降。迎面击碎快若刀口的攻击,折身腾在白空中,黑色锦缎瞬间结出一朵朵芬芳而诡异的黑色蔷薇花。它像一朵细致盛开的噬魂花,长大了美丽的嘴巴,随时吞噬它想一切。龙吟瞪大了眼睛,看到了,看到了,那张脸,是她的弟弟。龙吟非常确定他就是雪来,因为那个只有雪虎族才有的银色的标志。规整而神秘的‘王’字图腾。 青衣人似乎没有感受到白子云致命的一击一样,仍是紧紧闭上眼睛,只有冷酷而嘲讽的嘴角才泄露了他的情绪,藐视一切的情绪。那些散落的碎片割破了匍匐在祭坛之下人们的恭敬,华贵的衣角,那些散落的头发。离头皮那么近,却丝毫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而且,那些命悬一线的人,就算已意识到死亡离他们那么近,可是他们更加相信他们的神,还是一直维持着恭敬匍匐的姿态。 虚空中不断吞噬着玻璃碎片的黑气蔷薇花,招摇着自己绝美的姿势和华丽的诱惑,只有被白子云护住的龙吟,才能切身感受到在这唯美飘逸的动作中,那些一直在对抗的能量,实际上一直处于蓬勃的零界面,随时都有毁灭。只要有任何一方失去了能量的供给,这个矛盾的集合体就会被消融。也就是这场较量不会有输家和赢家。或者,旁观者才会坐收渔翁之利。 龙吟看着嘴唇淡成一条线,神色稳健偏却被自己看出了丝丝闪闪发光的焦急色彩,原本桀骜不驯的神采,都慢慢消融在两个人这一路上的生生死死里面。龙吟突然觉得悲伤,他们本是天涯无关,海角无闻的两个人,为何偏生相遇在这个慌乱,诡异生死缭绕的世界?那样同时袭击两个人,而又要保护自己,其实他是用尽所有的心思了吧,但是自己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后?自己不过是一介平凡躯体,更何况,自己的心思也并没有因为他的生死相护而有所转移。 白子云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充满自己的四肢百骸,他在最初看到对手熟悉的脸之后,就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动摇青衣人丝毫,雪来,本就是一个充满能量的王族,他的魂,当然也继承了那种天生的能力,而且现在那种能力又被完全融合在那个陌生男子身体里,他已经是青衣男子最有利的武器了。而且龙吟看到这样活生生的雪来,当然也不会允许自己对他有一丝一毫的伤害。不过还轮不到自己去伤害他,毕竟这样难得的武器,青衣人只要还要用,一定会施舍一点点保护。他有那样的藐视苍穹,逆转生死的想法,是因为他有那样的能力。 黑色的锦缎蔷薇花,似乎有点惧怕这些突然变得凌厉的镜片。颤颤巍巍想往后缩自己的花瓣。黑衣雪来,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突然精神百倍的白衣男子。那股无穷的能量到底来自哪里?白子云微微皱皱眉脚,其实这股力量因何而来,他自己也不知道。 原本处于上风的黑衣人,现在却陡然感觉异常的吃力。他迷惑地看着对方,似乎在看着一个怪物。眼看那些凌厉的玻璃刀片,转身回绞自己的黑色蔷薇。黑色蔷薇,这个武器就像有生命一样,它受到多大的伤害,就会把伤害递交给控制他的主人身上。白子云也意识对手受伤了,下意识地想收回自己的力量,毕竟那是雪来,就算会至自己于死地,但是他绝对不会伤害龙吟。因为他是雪来,还有,他喝了龙吟的雪。 “不要!”看到黑衣男子眼睛里慢慢布上了浑浊的死气,一滴滴鲜艳的血液从那个凌空而已的身体里滴下来,无意识地阻止声刚落下。下一秒,龙吟就赶紧紧紧捂住自己的手,还未干涸的眼睛再次涌出晶莹的泪水。她怎么可以那样,白子云是为了救自己,自己却还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站在对方那边。他已经不是雪来了,不是吗?自己不是傻瓜,雪来,那么爱自己,不会对自己出手的。(未完待续) 第61章:无罪 白子云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灵力想退去的潮水,缓缓流回到身体里面。不是为了龙吟的那句焦急的阻止的话,更不是她在什么时候都把别人看得比自己重要。而是龙吟随后而流下的眼泪。 是不是,白子云想问问一直站在身后的龙吟,那个一直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白子云收回衣袖,定定的看着抱歉着摇着头的龙吟。是不是,白子云想问,她是不是把自己看得比那个死去的弟弟重要?或者最起码,她在这个刻,就算没有帮助自己,也是站在自己身后,以全然相信自己的眼光看着自己。让自己去饶恕别人,挽救她不想伤害的人。她的眼神,那么坦坦荡荡,纯白未染,哪怕没有一丝一毫爱恋的感觉。这些担心和歉意,为自己而付出的这些情绪,白子云已经觉得很快乐。就像自己已经和她是一伙的了,不分彼此。 龙吟像所有观战的人一样,吃惊地看着突然收敛所有杀气的白子云。不仅如此,他还把自己空白的背部留给对手。似乎刚才那样生死一线的挣扎不曾存在,那个疯狂使用着灵力的贵族男子,已经收起他嗜血的眼神。却一遍遍,用温润地看着一直被他保护在身后的龙吟。惊心动魄的表情急转直下,在这样生死紧要关头,绝对不应该出现那种情意绵绵的意蕴。龙吟焦急地看着身后,慢慢恢复灵力的黑衣男子,急急地摇晃着白子云的衣袖,却说不出一句挽救的话。可是她很害怕,那转瞬已经恢复的黑衣男子···那一刻,所有观战的人都停下了匍匐的动作,抬起头窥视着眼前的异状。都有些搞不清状况地看着似乎迷失了自己的白衣战士。就连情绪一直没有什么波动的青衣男子,也缓缓睁开了璀璨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升满了不置信和仇恨,为什么他可以做到。怎么可能,事情从没有脱离自己的掌握,那些突然出现的灵力,就是他所为。对,因为他想看到这些卑微的人,在他们卑微的心底,爱情到底是什么,其实它不过是一个传说,谁也不配拥有。而自己和凌儿的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故事。 他想不透,这两个人之间,明明没有爱情,为何两个人都完全笼罩在爱情的光环之下?无怨无悔的神色,不应该出现白衣男子脸上。是的,自己有些嫉妒他,最起码他爱的人还在这个世界上,和他并肩作战。 他刚刚大脑一闪而过的诡计就是让白子云亲眼看到龙吟死去,然后用不休的生命回忆,挽救她。这个世界上自己实是太孤单了,没有理解他,为什么等待几百年,为什么处心积虑地抓住那一丝温暖的感觉。也许就算最爱自己的凌儿,也没有机会懂。所以看到白子云,青衣男子觉得,他合该懂得自己的感受的。可是没想到,事情却向他难以控制的方向发展。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吧。思绪转瞬即逝之后,青衣人嘴角挽起丢失已久的灿烂笑容,随后以指对天,左右各转两圈,诡异地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勿忘我···”急速恢复体力的黑衣男子,将那对与自己身体相连的黑色蔷薇之花,折回,居然在瞬间冲向暗自动用灵力的青衣人。这个动作是那么匪夷所思,却又那么坚定地理所当然,就像已经练习过很多遍一样。风中传来黑衣人温润低沉的呼唤声,白子云微微一笑,抱着龙吟远跳数米之后,双手急攻。空气中弥漫着另一种混合的奇异香味,黑色锦缎蔷薇之花,慢慢结出片片力如钢刀的利刺,搅动着空气,凶猛的冲向还未回过神的青衣人。白子云见此,心下万分焦急,却激动地向黑衣人共同的方向疯狂地使用他的灵力。 龙吟不知所以地看着急转直下的情势,青衣人有所发觉之后,收起越发诡异的笑容,却并没有丝毫的慌张,他只是拿藐视的眼睛,看了白子云一眼。然后只手去接那朵美丽的黑色食人花。对白子云随后袭来的猛然袭击,并不是十分在意,用另一只空余的手去接。 青衣人缓缓捏碎了那多威力十足的娇艳花朵,伴随着黑色的花瓣一点一点的败落,黑衣人脸上开始显出,丝丝缕缕的死气。但是那么惨不忍睹的绞杀,却只是唯美的那一瞬间完成。听不到任何厮杀的声音。龙吟眼前突然一片空白,她突然想到好莱坞的电影,虽然涌现越来越多的商业大片。但是能唤起人永恒的感动的,还是只存在最细腻最温柔的细节之中,因为无声的最疼痛,微小的最关键。 “够了···”龙吟幽幽地看着青衣人,青衣人大大脑突然一瞬间断电,就像失重的那一瞬间的大脑缺氧。青衣人失神一刹那,黑色的蔷薇花已经委败,缓缓收回了它迅猛的攻击。随后白子云的凌风剑却真实地接近了青衣人的结界。可是就在在即将抵达的那一刻忽然反向,白子云还来不及反应,只是下意识的用手抱住龙吟,用背部挡住即将到来的一切。他接受疼痛的那一秒才知道了,那些突然涌现的灵力来自己哪里?果然,还是青衣男子高人一等啊! “额···”白子云就那样被定格住了,那样亲密又疏远的姿势,让白子云感觉到最后的温暖。自己出的手,双倍的返还回来。这个感觉真不爽,终于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不过,原来死亡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这样抱着自己最爱的人,还是比较幸福的。呵呵,还可以这样明目张胆地吃她的豆腐。只是,黑暗来临之前,白子云叹息地问:龙吟,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龙吟听见这最后一句话时并没有任何反应,还是死死地看着青衣人,对深受重伤的白子云一直维持拥抱的姿势。听到这句话,黑衣人也应声倒下,他们配合得那么完美的,最后一秒的绝地劫杀,是他们用生命换取的。可是却还是那么无能为力,当然他们也是没有后路可以走,结局早已写好,可是他们无怨无悔。“姐姐···” 龙吟还是维持着那个绝然的姿势,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在她的脚下已经开出一朵绝美的莲花,那是白子云的杰作,龙吟感受到心脏开始慢慢撕裂般疼痛,她那样的无泪的眼中,开始涌现嗜杀的冷光,终于,自己终于要疯狂的改变了,再也回不去从前,那个纯然的像太阳的孩子。 青衣人被龙吟无生气的眼神慑住,越想抵抗,越觉得吃力,似乎只要自己松懈下去就会被万箭穿心。可是这样下去自己终会被耗尽,这个龙吟身体里到底有什么,而她怎么可能···青衣人突然诡异地一笑,现场所有的人突然开始背诵一首诗——图腾殇篝火芒,记忆迷糊时间,低吟复古忧伤。图腾殇石器散,蛮荒隔世流淌,迷失遥远告别。 天空之下,那些万古不化的勿忘我之蓝色开始慢慢流散,白光开始慢慢聚拢,融合最后流淌出一幅飘渺的画。倾城之姿倾城之色,是所有一切的最无辜的罪魁祸首——凌儿。 是的,这个世界上除了凌儿,还有谁能控制得了灵力已逾神人的青衣人? 青衣人挣脱了龙吟死死浇铸的视线光芒。他缓缓抬头看着天空之上的那个唯美的画面,眼中的情绪慢慢泛滥。他的刹那的醒悟,带给龙吟的却是极大地伤害,五脏六腑都被流窜在身体里的灵力缓缓震动,瞬间痛苦袭上心头。 嘴角慢慢聚拢腥臭的味道,龙吟知道那是自己快要腐烂的内脏。血液一次次翻滚上涌,她极力地抬起无力地手,想试去嘴角溢出的甜腥。她害怕自己浑浊的血液弄脏了白子云洁净的衣衫。可是她只能她落泪,却极力忍住感觉,因为她不敢想俯身抱住自己的白子云,还有那个在最后一秒叫自己姐姐,被留下致命的一击的黑衣雪来。 可不可以让自己再看他们一眼,如果知道结果如此,她真应该答应了那个荒谬的要求。如果非要这样把他们都带走,自己就不会任性地试图唤醒这些活在梦里的人。把自己一个人带走,是不是这个世界就会有安宁。这里的人,他们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最后毁灭,消失,还是荒芜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如果说同情,那么自己不是是更值得同情,到最后什么都会慢慢失去。白子云和雪来,他们就这样为了守住自己那一息生还的迹象,毫不疑虑地拼了命。他们才是自己最该关心的人,不是吗?可是现在明白了一切,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青衣人转身看着快要崩溃的龙吟,就那么安静地抱着失去了意识的白子云,像一幅定格了的画面,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自己。嘴角流溢的鲜血,告诉他,他们之间的战役已经结束,龙吟已经是灯枯油尽。当然自己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这满头白发,代表着他这个越近神人的人,已经折了大半寿命。也许根本没有谁输谁赢,只不过是彼此不断地消耗而已。赢了的不过是时间,给他们一切,他们想要的,不想要的。只是,最后都会慢慢收回去而已。(未完待续) 第62章:魔吻 龙吟知道青衣男子终于要下手了,要怎么结束这一场注定会两败俱伤的毁灭?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念,她很累,犹记得那年,自己一个人在树林里迷了路,一直往下走,却怎么也走不到头。心底的害怕变成肉体上极大地折磨,慢慢瘫痪的希望,更加打击了精神上的疲软。被妈妈找到的时候,她已经躺在星星月亮下面睡着了。 可是现在,自己实在没有一点力量了,而只是用最后的意志坚持,她害怕只要她倒下去,白子云就再也没有呼吸的可能了。而这一切唯一的缘由,只是他在离去那一秒的想法,护住自己。现在自己的唯一意念也只是,护住他和雪来。 台下的人看着这转瞬即逝的画面,都擒住呼吸,不敢有任何的异动。但是谁看到那个站在祭台上,不住流血,却没有任何疼痛情绪的女子,都会感到微微的撕裂般疼痛,那样坚决的站立,让人怀疑,她支撑两个人的重量到底来自哪里。 而无论他们怎么看,也感受不到,女子有丝毫情绪在流转。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了,刚才那样盛怒的火炼,在瞬间爆发出掐制青衣人的灵力,似乎只是一个幻觉,而这样羸弱而伤痕累累的女娃,才是她该有的形象。 青衣人摇了摇头,有丝不舍的情绪流露出来,毕竟这样长时间的不败记录,终于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女孩子打破。这样突然爆发的能量,的确牵制住了自己。让自己已经腐朽的心慢慢跳动起来,杀了她,真有点可惜。不过凌儿还在万里之外的晴空之中看着自己,她是不是也在期待新一次的复活? “可不可以,放了他们?我会配合你。”龙吟捕捉到青衣人心绪中惋惜的意识,就不顾一切喘息地提出自己的要求。哪怕这是最后一丝的希望,自己也要抓住,白子云要是还有意识一定会笑话自己懦弱的。那么高傲的他,是不会接受自己这样苟延残喘的祈求的。可是要是自己还有机会告诉他,自己会跟他说——老公,你那该死的自我优越感,就抛在一边吧。我是对不住你,所以你要好好活着,既然我都那么丢脸了,就不要再提起我了。 青衣人吃惊地看着还有一丝气息的龙吟,没想到受了那么致命的伤,还可以捕捉到自己思绪的转变。这样奇异特别的女子,谁也不知道,在她心底到底有什么样的想法。她的心怀到底有多大?可以那么刚烈的鄙视自己,这会儿又那么坦然的祈求自己。只为了那两个几乎没有救的男子,这样卑微的祈求,不该出现在她刚毅的人生里。也许她不是不会屈服,不是不会服软,只要她愿意。也许这就是掌握自己的人生吧,没有可不可以,只有愿不愿意。 青衣人转身悲悯地看着静静观战的看客们,低低的发出了一个嗯字音。这个声音穿过来,龙吟就没有一丝怨念地笑了起来。众人们,吃惊地看着这个诡异的笑容,世界上最纯净的笑,最无邪地笑,没想到会出现在一个濒临死亡的女子,要知道,这个死亡,不是一般的死亡。她的魂魄要接受无数次炼狱的折磨,直到那么死去的女子复活为止。 青衣人用眼神阻止了众人的视线,凌厉的威胁让卑微的人们纷纷低下了头颅。青衣人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挥手凌空画了一个诡异的圆,用手指触动了漂浮的移云。在勿忘我的天空之上,那副绝美的云幻之画,像流沙一样,缓缓倾泻,然后变成一道白光,汇聚在那具躺在青衣人脚边的尸体旁。青衣人缓缓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众人吃惊地看着这奇异的一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还魂? 青衣人把眼睛睁开看着虚无的天空,伸出手在空中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那些慢慢溢出的魂魄,受到青衣人灵力的威慑,都乖乖的回到祭台之上。待到原本极蓝的天空变成澄澈的晶亮,那些诡异的蓝色,像毒气一样慢慢地被青衣人用灵力吸附到尸体旁边。众人吃惊地看着那些飘忽的魂魄,那似乎不只是一个魂魄,而是那么多人的集合在一起。有些观战的人已经发现其中的蹊跷,就悄悄地流下了眼泪,而且他们有很多人已经感受到自己的亲人就在附近。 难道在他们每天仰望的天空之上,就住着他们最亲近的人吗?他们不是已经离开了吗?突然有人崩溃的哭泣起来,因为他看到他死去的孩子的魂魄,被几个大一点的魂魄给撕扯和吞噬。众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台上虚无缥缈的连云,终于有些人心底开始涌现出绝对的愤恨,他们敬仰的神,用一种非常诡异的方法,囚禁了那些已经死去的人,然后用他们饲养那个灵力最强的魂魄。他们活在回忆里,而回忆里的人,慢慢在憎恨他们。如果这就是自己的亲人,还不如不要,当爱变的扭曲,变得极为难堪,那么恨就是那么理所当然了。多美讽刺地悲剧啊,无论再多的泪,也换不回他们的爱。 青衣人看到这样残酷而混乱的撕咬场面,居然安静地笑了起来。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在这个地方,被神抛弃的地方,自己没有欺骗他们,在最开始的时候这个地方就是人间地狱。众人开始慢慢站起来,泪流满面,却只能无声地站在那里。他们没有资格责怪这个地方,因为这是他们最开始的选择。青衣人并没有理会众人不安的骚动,因为他有绝对的实力,可以控制这些无能为力的人群,他们的凡身肉体,绝对禁不起任何微小灵力的挥动。而且他们在一边,情绪变化的越激烈,那些魂魄们就会厮打地越强烈。这样凌的魂魄就会更快出现,到时候这一场自己准备了百年的战役,终于可以完全结束了。 有些比较强悍的魂魄,闻到祭台上四处流窜的血腥味,又加上青衣人自身的灵力有所流失,都暗自骚动着,试图扑上更加有吸引力的鲜血。黑衣人躺在地上,鲜血已经浸染了黑色的外衣。变成一种诡异的蓝色,泛着幽幽的光,知道人一定明白,他不仅受了致命的伤害,还中了极为严重的剧毒。勿忘我,本就是这些魂魄在九天之上互相撕咬而流出的血液。这个天空一直那么蓝,所以这样混乱的战争一直在人们自以为纯洁的蓝天之上进行着。就算死了,也是不休,那种折磨是不可以结束的。龙吟再祈求可能也救不活这个已经身染剧毒的黑衣人,但是现在绝对不可以跟她说,因为只有得到她绝对的配合,凌,才能复活。 世界上最剧烈的毒品,不一定是非要置人于死地。还有一种剧毒,可以用人与人之间,鬼与鬼之间怨毒的意念制造而成。不过这种毒却难以收集,因为谁也没有那么多的怨毒的意念,也没有时间等待那些毒慢慢长大,慢慢变强。再者这是最为虚无缥缈的东西,机遇性也很大。最难得的是:魂魄最后都要归入轮回,大荒,退出记忆的洪流。不过,却奇异地在这个世界却可以得到。因为这是一个没有人过问的世界,它处于被时间,和空间遗忘的地方。 那些恶鬼在血腥的祭台上混乱的流窜,却丝毫不敢接近三个不知死活的人半步。他们都是特殊的,或者已经恐怖的像鬼一样,早已不属于人类。而且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携带者一种见鬼杀鬼,遇神杀神的剧毒。不过,有些不知死活而又十分饥渴的就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刚沾鲜血,就化作一缕青烟,那种痛苦的知觉令人胆寒,要知道,没有肉体的东西,会流露出那样的惨烈的表情,可见这个毒有多么可怕。 青衣人见此眼睛里闪现出一丝害怕,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了。他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这三个人会变成什么?是不是也会变成不死不休的鬼,那些毒,是不会让他们轻易死去的,就算死去也会变成世界上顶级的毒物。造物者造就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不也是在不断地造就一些东西吗?这其中当人有怪物,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不死不休的怪物。呵呵,既如此,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前世今生,再也没有纯净的灵魂。 过去未来,再也没有拯救的机会。 缘起缘灭,堕落在最初欲望升起的地方。 爱恨情仇,咒语再也唤不醒堕落的灵魂。 洪荒远古,没有人愿意拯救这个黑暗的世界。 灵魂序曲,弹奏跳跃着的是永恒悲伤地旋律。 魔界邪吻,没有人可以不受沾染眼神温暖单纯。 地狱召唤,没有人可以失去一切微笑纯净安稳。 青衣人一字一顿咏颂着西罗的远古咒语,最极致的邪恶,淹没了一切。西罗——很久以来不断地在用罪恶寻根,发展,壮大。而它本身就是邪恶。(未完待续) 第63章:残骸 我没有胆挂念,你没有心见面 宁愿失恋也不愿失礼 今晚你生日,祝我有今日,地球快消失 再不走,有今生,无下世 即使不抵,我这种身世,有什么资格献世 “呵呵,九念兄,有这么好的事就不算上老兄我一个吗?呵呵···”如纸张摩擦地板一样的声音在虚空中传开,人还未现身,就闻见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嘶嘶幽幽的撕咬和吞噬声从远处传来,就像谁在撕咬活生生的血肉之声一样,那一深深浅浅地回声,让气氛本来就很恐怖的祭坛之上,涌现出更加诡异和恐慌的气息。 青衣人微微一笑,并没有作出过多的反应,却暗地更为疯狂地使用灵力,催促那些邪恶的灵魂更为剧烈地吞噬彼此。这时原本褪去蓝色而愈发澄澈的天空,慢慢浸染上淡淡的墨色。云随着轻佻的邪风,一圈又一圈窝卷着柔软身体,一次次的变换着造型,给人一种捉摸不定,却无法言喻的微妙兴奋之感。暴风雨前的节奏总是一种温婉而神秘的鼓动感,不过在这一刻再也没有人愿意欣赏这样的景致。 青衣人暗叫一声不好,对眼前急转直下的景象略微流露出难以隐藏的焦急之色。那些原本竭力撕咬彼此发出惨叫声音的魂魄们,悄悄地稀稀落落地一点点隐去原本撕裂的情绪。没有任何征兆地同时静默地停了下来,就像有人掌控一样。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个掌控一切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些魂魄是制造那些带有仇恨的怨毒特性,怎么可能这样没有任何征兆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台下的观众们轻轻屏住呼吸,困惑异常地看着祭台之上,不知现在是何道理,这个景象是什么?人们无法确定的不断猜想。虽然表面上那种残酷撕咬的情况慢慢回暖,可是这不代表着战役已经过去,或许只是在运量一次更为诡异的杀戮而已。只见,有些暗色的魂魄开始慢慢向上移动,不对,不是向上移动,而是渐渐离开那么修罗般的战场。这些魂魄到底要干嘛?难道神人已经不能控制他们了吗?再看看青衣人的脸色,他们所猜测的并没有什么错误,可是他们并没有因为亲人脱离苦海而欢呼雀跃。青衣神人,能控制他们亲人死去的魂魄,那皆是他们造下的孽因,他们才导致了亲人入了魔道。 这就是所谓的立定契约,他们出卖了自己的亲人,这是永远难以改变的现实。除非他们死去,不然这个契约会一直生效,可是现在却没有任何征兆的脱离了契约人的控制,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更强更恶毒的力量出现了。 青衣人自然也感受到这股阴寒至极而邪恶无比的强大力量,胸口的血开始向上涌,情况大为不妙,现在自己处于非常虚弱的情况,任何人都可能乘虚而入,但是却感受不到他是谁。最让他吃惊的是,那个人很了解自己的过去,九念,这是个比历史还遥远,比秘密更难以触摸到的过去。 “幽冥生月,神曲安明。吾欲成风,舞者皆往。尔使吾命,夜屠城狱。无遗无失,永怀怨想。”青衣人忍住即将泛滥的血涌,默念怨恶的咒语。果真,那些魂魄听见这样决裂的暗示,眼神漫上猩红的血色,像一盏盏探照灯,在黑云密布的祭台之上寻找着罪魁祸首。青衣人知道,这样两败俱伤的做法是不正确的。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这个棘手的问题如果不解决,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不仅白费了,而且还会留下永远的祸患,不要说这些自己的杰作,包括自己也要变质吧! 被猩红的幽魂之眼所探照的地方,墨云识趣地自己消散而去,委避那些出入如无人之境的怨意。那些云开始呈现一种纠缠的诡异意象,急速变化的形貌让抬头仰望的人瞠目结舌,这根本不是那些飘逸来去的软云,而是训练有素的军队,谁也不能否认,藏匿在墨云之中,到底是什么。或许是千千万万的魂魄,或者是无数整军待发的军事恶魔。还或许,就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青衣人的灵力缓缓恢复,只要自己付出代价,就会得到相应的能量。不过,契约这个东西就像贷款,终绝要换。提前预支以后的物品,终究要连本带利一起还回,这只是后话。毒气般的墨云,顺着猩红的探照灯,一点点自上而下流灌到下面只剩下骨骼的却极力长大的眼睛里。那些在祭台上张牙舞爪的恶魂见此,都兴奋地吱吱嘶叫。这代表这他们又可以进食美味了,而且只有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是什么,那就是被欲望养大的魂魄。他们亦是别人的美味,被吞噬,被消化,一旦比他们更为强大的恶魂出现。 青衣人略微有些兴奋,只要壮大自己的雇佣兵,自己的目的或许可以快一点到达。就算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能超控魂魄,就不见得有多光明的现在和过去,不过这正中自己的下怀,加速了自己的计划。不用在乎怎样达到目的,只要知道,目的是否能达到即可。随着慢慢壮大的恶念,青衣人觉得自己的灵力不但得到很大的补给,还有更进一步的提升。于是越发疯狂动用灵力,赶摧那些已经失去任何意识,只专注眼前的美食的魂魄。纯白的大理石祭台之上,正上演着惨烈如地狱的景象。那些疯狂的噬魂恶鬼,嘶叫着割破耳膜的不知是惨叫还是兴奋的声音,摔打着周围任何可以摔打的,甚至残害自己飘忽的身体··· 龙吟微微动了一下嘴,吐出两个字就向后委顿下去。这样繁忙的绞杀之盛宴,并没有人注意到那个真正的女主角,拥着白子云的身体慢慢委顿下去,以及在最后那一时刻吐出最有情绪的一句话。不过,没人听到,但是并不是没有人感知到,青衣人在知道那两个字吐出来之后,悄无声息地神色晃动了一下。 “畜牲。”青衣人的大脑一直旋转在这个词之上,他了解龙吟,以她那样的个性,她绝对没有针对任何人。而是对这个这个世界,这里的一花一草,空气,乃至包含了她对自己深深的同情,深深的疼惜。这个聪明绝顶的女子,永远那么语出惊人。没有责怪,有的只是深深的痛苦。自己就要变成那些惨绝的魂魄一样,她却没有怨恨和恐惧,有的只是疼痛,为这里所有的人疼痛。青衣人诡异地笑了起来,真想看看她无法自控的样子啊!她是否会屈服在欲望的掌控之下,还是,就算受尽折磨还是会淡然的吐出一句‘畜牲’? 那些诡异变形的魂魄体会到主人这时骤变的心绪,都诡异地看了委顿而去的美丽女子,那么妖娆的画面。纷乱的卷发,嘴角嗜血的残破,绝美的艺术品,再添加上颠倒众生的萎靡而惨烈的神色,让所有处于狂乱之中的魂魄,无可救药的被吸引了。它们都跃跃欲试,想品尝一口那猩红的血液,它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那血液入口的甘甜醇美,乃至那血液之中奔涌的灵动和触感,一定会让他们****。 青衣人并没有把那些嗜血的怨念放在心上,那委顿而去的绝美女子,只能被自己所利用,只有她才配得起自己的凌儿享用。更别说那些足以销毁一切的怨毒,不会有人可以接近这种毒药的。那些怨毒的幽魂见自己的主人虽然不阻止,可是却苦于那辐射很远地毒气而难以接近眼前的美食,只能继续在几天之上的墨云之中寻找自己的美味。 一场美味的盛宴即将开始······(未完待续) 第64章:冰芷 “啊,救命啊???”祭台之下,突然传来撕心的惨叫,众人都回头看去。只见那个离祭台较远的地方,有一个人一直捂着自己的脸,看得出来那是一个有了些年龄的男人。更为诡异的是他还时不时用自己的手指扒挖着脸上的血肉。而当事者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死命撕扯着自己的脸皮。 所有的人都怔怔地看着这个备受折磨的人,却集体的忘了语言,连恐惧和害怕的情绪都有所保留,大家似乎都被眼前的恐怖景象所震住了。在那个自残的男人旁边有一个神色慌乱的女人,她正不知所措地试图想用自己的手去制止那个一直在原地奔腾的人。她的手刚要探出,就被那个一直嘶叫的人扯了过去死命地咬了一口,脆弱的手指直接应声而断。而那一半神经还在跳跃的手指,被那疯狂的男人迅速吞了下去。 众人都吃惊地睁大了眼前,不敢相信刚才那么血腥的一幕。那个女人拖着血肉模糊地左手,尖叫着狠力地哭了起来,却还想试图去拉那个疯狂的男人。周围的人狠狠捉住那个情绪异常混乱的女人,却丝毫不敢去碰触那个已经失去了理智的男子。他似乎已经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控制住了,在千均一发之际,那个女人疯狂地挣脱了辖制她的力量,一把抱住了已经疯狂的男人。因为她看到,那个男子正准备用自己的手,去剜自己的眼睛。 众人见到不断受伤的女人,都默默流下了眼泪,不忍再看到他受伤,纷纷上前死命捉住那个暴跳的男人。极力嘶叫的男人,死命捶打抱住自己女人,对着嘴边可以够得着的地方就是咬,而那个女人只是无声地哭。也许是太过疼痛,也许是伤心大于疼痛,那个女人死命咬着唇瓣,并没有任何求救或疼痛的呼声。那个男人似乎把余生的力气都用尽了,激烈的痉挛了几下之后,身体就瞬间硬了。女人在几秒的震动之后,静默了一霎,然后爆发出惨绝人寰的雷人哭声。那渐渐消失的失序心跳声,预示着刚才男子那疯狂的一幕只是人生最后的谢场表演而已。 突然,那个女人隐没了自己的哭声,俯下脸去亲吻男子眼角的一滴泪。女人突然笑了起来,扬起头长啸一声,怨毒地看着天空。紧紧抱着还有余温的男人,眼角居然流出血珠一样的眼泪。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就悄无声息地匍匐在男人胸口死了。众人突然集体跪倒在地,呜咽着,咏诵着送魂的挽歌,却没有一个人敢去看那个咬舌自尽的女人,以及不肯瞑目的眼睛。那双停格在死亡瞬间的眼神,让所有人胆寒,却不得不敬慕,在这个已经混乱的世界,这样刚毅的感情似乎越来越稀缺了。 “蜓翼破落蚁足折,阴鸦蟠枝秃鹫恶。雾兜残风雪沁蛰,狱火暗绕十字刻。青苔漫漫吾郎泽,怨气遥遥蓬蒿扯。垒砌仇怨血泪奢,祈愿来世遗今生。”咏诵的声音此起彼伏,幽幽噎噎???诵魂送魂亦安魂。青衣人冷冷地看着这对死去的夫妇,更为疯狂的使用灵力,猎猎做响的青衣随风起舞。 “九念,你狠还是我狠?哈哈???”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再次响起,经过刚才那惨烈的一幕,众人在听见此话之后都微微颤抖着自己的身体。所有人都静静匍匐在光滑的地板之上,试图把自己的身体缩得更小更小,胆小的人们反应更加刺激了,这更加彰显那个诡异的声音,它愈发猖狂和阴狠了。 青衣人敛起眉头,在心底急转着一个个信息,对手似乎比自己想象的强大和阴毒。是该让他现身了,青衣人知道安魂根本没有用,那两个刚刚被强行劫走的魂魄已经变成了他的美味。尤其是那个含恨而死,死不瞑目的怨毒才是他想要的吧,越是怨毒越好。“当然没有你狠,只是你就只敢这样遮遮掩掩下手吗?这不像你的作风吧!”青衣人看了昏迷过去的龙吟一眼,原来她真是一个宝啊,这么多人想要得到。 “呵呵,是吗?”话音未落,就有两个人的头颅被瞬间给切了下来,速度快得血液都还没有流出来。周围的人在最初适应的几秒之后,集体迸发出一声惨叫,连滚带爬地逃离那个像幽灵的性命收割者。只是他们的恐惧并没有得到片刻休息,那个凶残的收割者提着死者的头颅,慢慢吸食里面的*。这个画面刺激了所有的人,甚至有些人早已晕死过去。 “黑毅?怎么会是你?”青衣人不置信地看着那个手拿镰刀,全身都拢在黑色的精致拖地长袍里,高高的尖帽覆盖住头颅,面具之后是什么样子,很少有人见过,因为见过的人大多数都已经死了,不过,除了九念。青衣人吃惊地看着黑衣人一连串自然而然的动作,做这样惊世骇俗的事,却简单得像进食一样。要是没有见过原来的他,青衣人也不会这样震惊,因为认识他,所以现在难以接受。这个世界上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似乎昨天才过去,今天就已经开始了,这样极端的变化不得不让人吃惊。 “呵呵,能让神人九念吃惊,也不枉老子我来此一遭了???”青衣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昔日阳光灿烂的故友,说是故友,不如说是莫逆之交。“九兄,不要那么吃惊,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你不也在改变吗?”青衣人知道黑毅说的是什么,神色开始复杂起来。 他变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只是自己表面还在假装最后一丝理智,最后一点人样而已。还不如黑毅,对自己的丑恶一点也不遮掩,那么坦然的交递到别人眼里,没有丝毫的虚伪。只是从原来到现在,他究竟受到怎样的折磨,他们究竟受到多少折磨才事至此?而被命运玩弄成现在这样,是不是还要继续玩弄下去。 “黑兄???你???”青衣人突然百感交集,对于黑衣人的出现青衣人是始料未及的,根本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尤其是这么突然地出现,如果说白啸天出现在这里,还是有情可原。“呵呵,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那个已经死了,我来这的目的只有一个——要这丫头。”黑衣人并没有理会对方情感上的迟疑与担忧,但是只要有一点了解青衣人的都会知道,这一声你之中有多少情绪在其中。 “这个不可能。”青衣人在片刻的静默之后便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试图安抚自己难以接受的事实一样,青衣人一直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想在他身上找到任何原来的情绪感触,却只剩下一片茫然。“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黑衣人坑洼不齐的声音在空气中起了异样的变化,再连续上适才血刃活人然后噬取人脑的情节,这个声音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既然如此,那就见招拆招吧!”青衣人摆开阵势,只要黑衣人气息异动一下,就会得到绝狠地杀伤。可是令所有人都吃惊地是,那个黑衣人就像一个影子一样站在那里,并没有对青衣人的邀约发出任何实质性的动作。在一旁观战的人有些试图逃离这场即将爆发的战役,可是他们都不敢离开。 这里虽然溢满了死亡的杀戮,但是在这场战役还未结束之前,不可能有人对他们下手,而一旦他们有任何的没有保障的行为,那些四处飘逸在西罗的恶魂,就会将他们活活摆布死,然后直取他们的魂魄。可怜的人们哪里会知道。在这里时刻都要紧绷自己的大脑,时刻都要担忧自己的生死,随时都有可能没有了性命,和另一种死法相比,这种死法相当于缓刑,不过最后的判决终将来临。 青衣人拥有深厚的灵力,并非是没有道理的,比一般人更为敏锐的感觉,以及比一般人更为强势的决断能力。回首对着虚空只手递出一招,只见紫电劈开重重叠叠的的乌云,闪电撕裂了长空。连接着空气中的正负电荷离子,瞬间燃起聚拢的墨云,这样的场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 云霞依依寥寥地在空气中飘荡,接触到能量超强的紫电,就开始燃烧起来,白云吞吐火焰的样子就像一团燃烧的棉花,只要燃烧起来,就不会放掉一块,直到最后一片也尽赴火海???这个地方是青衣人的天下,所以他最了解这个地方的构造,一招紫电青龙斩,可以烧毁一切他想毁灭的灵力幻术,当然袭上他身上的反噬也是很巨大的??? 黑衣人银绝镰刀挥动起来,点足飞离一尺之外,用风的回旋力,推动翻着阴狠灵力的银镰。空间存在着一瞬间的空白片段,只有当事者才能看到那一招如银蛇急舞的动作,幻化出来的凌波冰芷,就像长了两只角的牛角,也很像盛夏盛产的菱角。速度极快,几乎要一招收取了人们的呼吸。黑衣人看着被冰芷重重包围的青衣人,暗觉这场争夺之战愈发有意思了???(未完待续) 第65章:救赎 紫电青龙斩,据说这个世界能动用这一招的人已经没有了,就算可以动用这一招,也一定会伤及自己的五脏六腑,一般的灵力修习者都不会用这一招,谁会用那样自残的方法去伤害别人。这一招以其残暴狠绝而出名,却因为其有极大地自残性而渐渐消失在学习的舞台,而且就算是学会了,也不会轻易拿出来的。而青衣人居然可以微笑着看着自己,毫不费力的使用这样的招数。或许,这些年什么都在变,时间过去了,又回来了,而他们却早已回不去了??? 青衣人一直微笑,毫不在意地挥袖破离眼前混乱的一切。并不把这些汹涌着出现,携带着巨大而阴狠灵力的银芷放在眼里。 可是很快青衣人眼前的神色开始变得异常,那些没入肉体的银芷噬魂虫就像慢慢爬动的小蚯蚓一样,兀自没有征兆的在自己的五脏六腑乱窜。这些小东西虽然会伤及自己的五脏六腑,但是以自己的灵力,以及已经临近仙人的修为,肉体的疼痛根本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影响,更何况自己还有将痛苦转移的方法。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自己正在借助这俱肉体实施法术,他有任何的异动,那些漂浮在着的不安的恶灵,一定会借此机会有所动作,自己一旦有任何精神或者肉体的巨大消耗,是极其危险的,更为严重的是它们会违背契约,转而攻击自己的主人。 除去这一层,让青衣人还极其震惊的是,这个昔日好友是何时变成一个十足的恶魔。武器一般是根据持有者自己修炼的,也就是说,武器是需要消耗能量的。而什么样的灵力就会饲养出什么样的武器,就像自己的武器是这些恶灵一样。而黑衣人居然修炼出噬魂虫,武器居然已经可以自己生成了极其恶毒的噬魂之物?????? 也就是说,没有无数的魂魄,银芷不会变成一件有生命的魔器,而且需要极其恶毒的魂魄,那么死在他刀下的冤魂到底有多少?不过眼前更为棘手的是:这些被自己利用的魂魄,已经积累了极其庞大的怨毒之气,这银芷刀闻见这么多美味佳肴,还会坐以待毙吗?它一定会发挥出自己最佳的状态,极力吸收这场从天而降的甘霖,只是?????? 青衣人微笑了一下,看着黑衣人的眼神透露着诡异的神色,只见那些泛着黑色的噬魂虫,从青衣人的脚下爬出,赶紧飞回自己的主人身边,一瞬间,那柄原本泛着阴寒地银光的镰刀,变成了墨黑。无数噬魂虫全身滚动,在镰刀上浑身泛着黑色烟气,周围的空气居然变成了绿色,那是汲取了数量庞大的怨灵造成的。银芷镰刀慢慢吸收着丰富的营养美食,只见被握在黑衣人的手里剧烈地颤抖着。似乎银芷具有了剧烈而疯狂的呼吸声,乃至心跳声??? 众人见此神色巨变,他们多么想在一瞬间逃离这个荒谬的世界,这一切都太过诡异和残忍。包裹着他们的死亡气息,松松紧紧地控制他们的呼吸。那是一种在劫难逃的预示,死亡似乎不是那么可怕了,可怕的是那些难以抑制恐惧心情。 他们看着那些蠕动的异色毒虫,恶心已经被巨大的恐惧代替。如果这些虫潜入他们的身体,他们一定会生不如死。有些胆小的人已经开始慢慢饮泣,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潘多拉魔盒,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西罗的人,凭借着度界,一直逍遥在世俗之外,那些荣华富贵,衣食挥霍,乃至藐视世界上劳劳碌碌的人们。可是下一秒,那种心情还难以回旋,这个世界就倒塌了,以最恶毒,最迅速的方式毁灭一切,当然不会忘了他们??????救赎就是毁灭,救赎就是借来的都该还,救赎就是得到该得到的惩罚之后,最后的一丝原谅。 黑衣人对着青衣人狂啸一声,黑色的巨龙从黑衣人的丹田之中冲出,令人诧异的是原本无色的影龙,居然慢慢有了自己的颜色。青衣人依然保持着微笑,和所有没见过世面的人群一样,仰头看着在虚空中咆哮的巨龙。只见,那虚幻的巨龙,以俯冲的姿势冲向青衣人,但在半途中却遭遇那些救主的恶灵,他们尖叫着撕咬着黑色的影龙。 青衣人无心理会那个虚拟的龙影,毅然决然地折断自己一根手指,嘴里不停地咏诵着难以解读的咒语。在众人还未发出惊讶的声音之前,青衣人身体倾斜手臂前送,那些从五个手指中射出金色的小箭,以人眼不能观见的速度射向正在收敛气息的黑衣人。 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蜕变成黑色的银芷居然以奇异的方式挡下了金箭的攻击。青衣人微笑地点点头,不得不说这个昔日的好友如今已经变得十分强大了,冰冷的武器已经具有和主人同步的意识,甚至在主人还没有发号施令时,就能出面抵抗致命的危险。真是讽刺啊!昔日再好的情谊,到此还比不上一件没有感情的冷武器。这个世界上究竟什么才是可以相信的呢?最后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只不过是自己所养的一个玩物,而与自己以死相拼的居然是往日嬉笑怒骂的好友。 更为辛酸的是,他们就像故事里面讲的一样,原都是这个世界的风云,可以任意而为。无限满足的自信和骄傲,不会受制于任何东西,可是现在却慢慢退会像所有胆小怯弱的凡夫俗子。无奈地离开这个世界,却以狼狈而令人厌恶地方式。 银芷应声掉在地上,黑衣人无声抬起黑衣的手臂,银芷就平稳地被他握在自己手里。黑色的旋风飞向思绪枉然的青衣人。死神之唤,银镰斜挥预示着死神召唤。鲜艳的血液从丑陋的面具之后流出,那是一条蜿蜒的小溪,只是它是红色的,多么令人悲伤地颜色,青衣人想着那个颜色,突然思绪回到原来三人结伴笑傲天下的情景。 “毅,对不起??????”青衣人微笑着,毅然决然地接受了那个召唤,他似乎早知道黑衣人会还手,才会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愿。顿下的身影像一具石雕,没有任何移动的迹象,却吐出那令人诧异的一句话······ 黑色的旋风慢慢侵入青衣人的结界,接着无声无息地沁入青衣人的身体,画面唯美恬静,不慌不忙斯斯文文。青衣人就像海绵一样吸收了所有的锋利,那些跳跃着旋转地小旋风,前进着侵蚀他的身体,疼痛无比,却心甘情愿。一口鲜血从青衣人的嘴里喷涌而出,嘴里却念叨着:“对不起??????” 黑衣人默然停在那里,停滞的身形,挺拔的身躯,没有一丝的情绪可以窥视。但是众人没有忘记,没有动作就是最好的动作,是啊,只要他乘着青衣人没有翻身的机会之时,补给他几招,那声苍白而没有任何意义的对不起就会消失。对不起,这个词最有意思,可以代替罪恶被原谅,可以表示惩罚被免去,还可以唤回失去的一切。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词啊,可以藐视它,可以贬低它,但是请相信它比什么东西都有力量。 “啊??????”此起彼落的惨烈声音响起,人们又回到了那个叫做地狱的世界。只见他们的手上都出现一个血肉模糊的洞,这个洞出现得没有预兆,无声无息,也就是在那一眨眼的事。青衣人见此抬起头看着纠缠在九天之上的恶灵们,已经看不到任何情形。天空出现诡异的红色,那是瑰丽的火烧云。青衣人看了一眼看不出情绪的黑衣人,微微叹了一口气,累了?????? 越来越多的惨叫回荡在祭坛之上,龙吟在迷惘之中缓过气来,冲斥着耳膜的居然撕心裂肺的呼救。龙吟下意识地摸摸身边的白子云,微弱的气息从他的鼻尾呼出。龙吟微微笑了一下,略微放宽了心,随即暗自为自己打气,只要还有希望自己就不能放弃,龙吟缓缓闭上眼,静下心感受周围的世界以及自己的身体,居然又多了些灵力的映画,难道除了青衣人还有其他的人找到了这个地方?还是因为自己吗?龙吟皱皱眉,在心底兀自嘲笑道,原是自己这么珍贵啊,那么为什么自己总是到处跌倒?甚至还连累其他人? “丫头,你还好吧!”流转的思绪被一声苍劲的声音打断,龙吟皱皱眉,下意识地展开眼。“孩子,别睁眼,我是白啸天。你身上的灵力现在暂时被我封锁了,睁眼会被他们发现的。”龙吟小心翼翼颤抖着睫毛,心底有些微的甜涩。无论自己再怎么讨厌白啸天,可是这个代表救赎的声音响起,心底还是瞬间开出了一朵朵小黄花?????? “怎么办?白子云和雪来伤得都很重,您一定要救救他们。”龙吟定定了纷乱的心绪,尽量平复兴奋而喜悦的心跳声,以最快的速度求救。尽管声音很镇定,但白啸天听着还是觉得这之中有很多害怕和委屈的意味。 她还只不过是个孩子,无论外表多么坚强,多么潇洒,似乎任何问题都难不倒她。可是在受了伤害和惊吓之后,从心底还是会害怕和不知所措。“孩子,不要急,要稳住。你也知道他们都是为了争夺你,而救他们的也只有你,记住,死绝对解决不了问题,一定要活下去。”龙吟睫毛颤抖着,无声笑了一下,算是回应白啸天的嘱咐。(未完待续) 第66章:速死 “孩子,你辛苦了,交给我吧。你现在也有伤在身,先休息一下。记住,只有在通过我的暗示之后,你才可以自己运用灵力来疏通全身的筋脉,云儿的经脉不要它变冰凉。我们来了,你可以放心了。”龙吟听完此话,心底虽然有些好奇,但是还是乖巧地在心底点了点头。现在唯一可以相信的也只有这个白族之王,龙吟邪恶地想,最起码白子云也是白族未来的王,白啸天不可能不救他的。龙吟这样想着就放心了,她按着白啸天的指示慢慢放松自己,催眠自己?????? "精彩,精彩,真是精彩??????”说话的人未至,轰隆的咆哮声就已经传来,众人都捂住自己的耳朵,这样灌满灵力的声音,简直可以撕裂他们的耳朵。青衣人知是谁来了,把自己讶异的反应以最微小的表情展现出来,现在最重要的是不是谁来了,而是该走的要怎么送走,不然就算是这个世界毁灭也难以弥补,他们在这个世界所遗留下来的问题。再见到昔日好友,青衣人心底并不是没有吃惊,黑毅可以来到这个地方,是因为他本来就是控制恶灵的人。但是圣族之人,合该被这个地方隔离的,怎么会? 白啸天被钱堂带领着,身后跟随者秦怡,苏浅等人。青衣人见此便释怀地笑了起来,啸天的谋略还是那么成功,能控制任何他想要控制的地方。原来,钱堂是圣族的人,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了,不是吗?白啸天看着昔日的好友,风神俊貌,倾国的容貌并没有什么改变,但是那千丈白发看起来就像一道美丽的风景,可是却那么悲伤。 对着青衣人淡然的眼光示意一下,其实白啸天想笑一笑,可是现在任何的好意表示都是那么虚伪吧。随即转到似乎石化的黑衣人身上,表情流转了一会,复杂中带有淡淡的狠力。青衣人一直保持着迷人的微笑,欢迎多年未见的好友,似乎对自己伤害白家的人,没有丝毫的拘泥和羞赧,害怕更是无稽之谈。但是看着眼前豪迈的气质丝毫没有减少的白族之王,反观那个变化非常极端的黑毅,他们之中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九念,都结束了。”白啸天转回巡观的视线,淡然地对青衣人说,看到眼前的情形也知道有什么事发生了。临近天人的九念在几百年之前就已经宣布和妻子退隐,只是没想到他会选择到度界来,还自己建立了只属于他们的小小世界,只是天意弄人,世界上没有那么绝对美好的事情,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太过幸福,那幸福就是假的了。 青衣人皱皱眉,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反应的黑衣人,微微叹了一口气,心底苦笑,原是他们还是像当年一样,一点都没有白啸天聪明。永远记不住那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灵力再高,运气再好,没有运筹帷幄的能力,所有的招数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就像戏剧中的丑角一样,扮演的所有角色,只是为了更好更成功的烘托出主角的高大形象而已。他们所有结局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失败是注定的。被注定的还有这一切都是一场闹剧。青衣人十分明白那句对不起一出口,这场战役就已经失败了,不过这次玩笑开得有点大了,不能像下棋一样,输了之后还可以再来一局,这个赌局的代价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青衣人俯下身看着含笑而去的凌儿,微微笑了起来,为什么做了这么都还是唤不回你的声音?为什么?青衣人难以抑制的疯狂起来,这么多年一个人的怀念,一个人的绝望,一点一线的期望,所有的付出和希望,所有的年华和日月。都变空白了吗? 那么多一点和唯一与所有黏合在一起,生命就出现一个极大地落差。这样的落差是致命的,就像一个登山者,付出了所有,接近山顶的时候,半路掉进悬崖,梦想就要实现可是命运却说了句——卡。一切就都结束了,我们寻寻觅觅的,不过是带着想要实现的愿望,奋斗和期望了年年岁岁,被那年年岁岁之后的一个死亡了结,而梦想依旧空白。不过最难以忍受的是,那些付出的都变成了一个个唯美的笑话。 “是吗?”青衣人神色转变在刹那,微笑的表情消失在眼睑。白啸天皱着眉,完全没有想都到了这个时候,青衣人居然还不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算这个错误时片面的,可是失败那么明显,他还感觉不到吗?白啸天的怒斥还未开口,就感觉有根针扎到了自己的皮肤之下,疼痛迅速蔓延,原来是中毒了。白啸天冷冷地看了一眼神情有些撕裂和疯狂的青衣人,收回了所有的理所当然。转眼看着九天之上的恶灵之争,漫天的火烧云,是不是想烧毁这个惨烈的世界? 白啸天并未理会那枚刺入皮肤的细针,双臂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合十向上,气压丹田,一条银色的影龙飞上了九层的云霄之上。青衣人的表情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他没有想到白啸天居然不在乎自己的死活。还以那样傲视一切的态度了却了一切。飞天的银龙吃掉了那些恶毒的怨灵,那些烧穿手掌的东西就是怨灵被撕咬下来的身体,飘落下来,带着怨毒的灵力,无色无味无影无踪,却可以穿透一切。 被牵制住的黑衣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后倒退一大步,鲜血从嘴角缓缓流出面罩。捂住胸口的他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宿敌,愤怒的情绪迅速点燃了他的眼睛。白啸天气定神闲的瞄了他一眼,威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要斗也要自己有实力的时候。青衣人已经浑身血肉模糊,他是那些饲养恶灵的主人,它们所受到的伤害都会双倍返还到他身上的,而它们的死亡就会完全印证在青衣人的血上,血咒就是以血为盟的诅咒,灵力超强,但是一方如果一方受到伤害,另一方就会受到牵连。 青衣人却以怪异的眼光看着白啸天,他为什么不怕勿忘我之毒?白啸天闭着眼安抚在体内流窜的毒素,并用灵力镇压了它们。“勿忘我,用怨灵们的怨气积累在一起炼制而成毒药,这个世界上没有解药,你为什么不怕。”白啸天睁开了眼睛,玩味着青衣人的吃惊和疑惑。顺便走到白子云和龙吟旁边去,俯身视察它们的情况,片刻之后就微笑着说:“可是你忘了,我是白族的王,什么样的毒没有见过,换句话来说,我自己就是一个毒物。”青衣人释怀地点点有,那就好。白啸天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他吃惊地看着血流满地的青衣人,情绪在一瞬间转折起来。 风华绝代的九念已是白发三千丈,正待老死时,神仙眷侣到最后也不过是天涯海角,余生老死不可相见。白啸天突然不敢去看那潭死水,回过身瞟了黑衣人一眼,这一瞥千山万水不过一尺之间,可以清楚,却破镜永难圆。他们在潇洒桀骜的年代相逢,相识,相惜,这样的结局有点讽刺,有点愚弄。他们彼此都按着自己的方向走,却再也不能把心放空,容下那一段生死相依,莫逆之交。 容不下,便把所有的余温都打碎,滞留的东西是妨碍彼此的前路的。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拥有的东西,想要丢弃,也只有他们亲手来完成,这里面的程序和情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只是言语再也没有用,唯有那些堆在回忆那间房间的东西,只要想要翻出来,什么时候都可以让你记忆犹新。毁灭的时候,不是不舍,不是难过,只有淡淡的空洞和恐慌,他们留个自己生命的到底还有什么?是不是在赶赴那个死亡之前,一点点的把自己生命里珍贵的东西全部清空? 青衣人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情绪万千地看了两人一眼。他们的友情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想微笑一下来安抚某些撕裂的情绪,可是却怎么也笑不起来。他们有今生却没有下世,青衣人想到死突然松了一口气,这一场闹剧到第是谁的错?不过对错已经不再重要了,他似乎明白自己为何那么一意孤行了,他只不过是想要一个解脱,要一个了结。积累了这么多年的孤独的对白,绝望的期待,不过是为了这终了的一刻。生死成败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其实这偷来的几百年时间,不过是一片空白,一天天,一年年,重复着空白的悲剧。青衣人突然后悔了,那时,凌儿,为何会让凌儿一个人孤独地走? “九念,放手吧!”白啸天看到九念脸上出现释怀的坦然,原本疯狂的情绪早已无处寻影,九念,九念,所有的疯狂只是为了毁灭之后那最终的了结吗?为什么自己没有看出来,一直温润的九念,根本不会对自己用过于恶毒的手段,他不过要求假借自己之手,以求速死。白啸天意识到这一点突然百感交集,下意识地劝住那个那个加速到达的了结,却不知道该怎样劝阻。青衣人对白啸天微弱地笑了一下,然后俯身抱起沉睡多年的凌儿,轻轻吻了一下,像个孩子一样泪如雨下地微笑,用颤抖的声线吟唱着最深沉的爱恋: 草长莺飞二月天,忙趁东风放纸鸢。 风行暖暖梦深寒,弦断喃喃泪涣衫。 阴云团团烟灭舟,黄花欲落语缓缓。 幽冥升月魂欲断,蝼蚁虫蚓窃听欢。 相逢遇爱,人山人海迷幻肩, 相视一笑,花开花落期几许, 魂影相携,天涯海角未抵域, 错离吟歌,泪染茜窗影独瘦。 凌儿,你是我的劫,我是你的结 遇见,沦陷,心甘情愿 寻觅,独自在黑暗,你离我而去 你是毒药,我是灵药,了结了你,陨灭了我。 喜悦是我为你而生。 幸福是我为你而死。(未完待续) 第66章:速死 “孩子,你辛苦了,交给我吧。你现在也有伤在身,先休息一下。记住,只有在通过我的暗示之后,你才可以自己运用灵力来疏通全身的筋脉,云儿的经脉不要它变冰凉。我们来了,你可以放心了。”龙吟听完此话,心底虽然有些好奇,但是还是乖巧地在心底点了点头。现在唯一可以相信的也只有这个白族之王,龙吟邪恶地想,最起码白子云也是白族未来的王,白啸天不可能不救他的。龙吟这样想着就放心了,她按着白啸天的指示慢慢放松自己,催眠自己?????? "精彩,精彩,真是精彩??????”说话的人未至,轰隆的咆哮声就已经传来,众人都捂住自己的耳朵,这样灌满灵力的声音,简直可以撕裂他们的耳朵。青衣人知是谁来了,把自己讶异的反应以最微小的表情展现出来,现在最重要的是不是谁来了,而是该走的要怎么送走,不然就算是这个世界毁灭也难以弥补,他们在这个世界所遗留下来的问题。再见到昔日好友,青衣人心底并不是没有吃惊,黑毅可以来到这个地方,是因为他本来就是控制恶灵的人。但是圣族之人,合该被这个地方隔离的,怎么会? 白啸天被钱堂带领着,身后跟随者秦怡,苏浅等人。青衣人见此便释怀地笑了起来,啸天的谋略还是那么成功,能控制任何他想要控制的地方。原来,钱堂是圣族的人,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了,不是吗?白啸天看着昔日的好友,风神俊貌,倾国的容貌并没有什么改变,但是那千丈白发看起来就像一道美丽的风景,可是却那么悲伤。 对着青衣人淡然的眼光示意一下,其实白啸天想笑一笑,可是现在任何的好意表示都是那么虚伪吧。随即转到似乎石化的黑衣人身上,表情流转了一会,复杂中带有淡淡的狠力。青衣人一直保持着迷人的微笑,欢迎多年未见的好友,似乎对自己伤害白家的人,没有丝毫的拘泥和羞赧,害怕更是无稽之谈。但是看着眼前豪迈的气质丝毫没有减少的白族之王,反观那个变化非常极端的黑毅,他们之中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九念,都结束了。”白啸天转回巡观的视线,淡然地对青衣人说,看到眼前的情形也知道有什么事发生了。临近天人的九念在几百年之前就已经宣布和妻子退隐,只是没想到他会选择到度界来,还自己建立了只属于他们的小小世界,只是天意弄人,世界上没有那么绝对美好的事情,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太过幸福,那幸福就是假的了。 青衣人皱皱眉,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反应的黑衣人,微微叹了一口气,心底苦笑,原是他们还是像当年一样,一点都没有白啸天聪明。永远记不住那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灵力再高,运气再好,没有运筹帷幄的能力,所有的招数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就像戏剧中的丑角一样,扮演的所有角色,只是为了更好更成功的烘托出主角的高大形象而已。他们所有结局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失败是注定的。被注定的还有这一切都是一场闹剧。青衣人十分明白那句对不起一出口,这场战役就已经失败了,不过这次玩笑开得有点大了,不能像下棋一样,输了之后还可以再来一局,这个赌局的代价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青衣人俯下身看着含笑而去的凌儿,微微笑了起来,为什么做了这么都还是唤不回你的声音?为什么?青衣人难以抑制的疯狂起来,这么多年一个人的怀念,一个人的绝望,一点一线的期望,所有的付出和希望,所有的年华和日月。都变空白了吗? 那么多一点和唯一与所有黏合在一起,生命就出现一个极大地落差。这样的落差是致命的,就像一个登山者,付出了所有,接近山顶的时候,半路掉进悬崖,梦想就要实现可是命运却说了句——卡。一切就都结束了,我们寻寻觅觅的,不过是带着想要实现的愿望,奋斗和期望了年年岁岁,被那年年岁岁之后的一个死亡了结,而梦想依旧空白。不过最难以忍受的是,那些付出的都变成了一个个唯美的笑话。 “是吗?”青衣人神色转变在刹那,微笑的表情消失在眼睑。白啸天皱着眉,完全没有想都到了这个时候,青衣人居然还不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算这个错误时片面的,可是失败那么明显,他还感觉不到吗?白啸天的怒斥还未开口,就感觉有根针扎到了自己的皮肤之下,疼痛迅速蔓延,原来是中毒了。白啸天冷冷地看了一眼神情有些撕裂和疯狂的青衣人,收回了所有的理所当然。转眼看着九天之上的恶灵之争,漫天的火烧云,是不是想烧毁这个惨烈的世界? 白啸天并未理会那枚刺入皮肤的细针,双臂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合十向上,气压丹田,一条银色的影龙飞上了九层的云霄之上。青衣人的表情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他没有想到白啸天居然不在乎自己的死活。还以那样傲视一切的态度了却了一切。飞天的银龙吃掉了那些恶毒的怨灵,那些烧穿手掌的东西就是怨灵被撕咬下来的身体,飘落下来,带着怨毒的灵力,无色无味无影无踪,却可以穿透一切。 被牵制住的黑衣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后倒退一大步,鲜血从嘴角缓缓流出面罩。捂住胸口的他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宿敌,愤怒的情绪迅速点燃了他的眼睛。白啸天气定神闲的瞄了他一眼,威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要斗也要自己有实力的时候。青衣人已经浑身血肉模糊,他是那些饲养恶灵的主人,它们所受到的伤害都会双倍返还到他身上的,而它们的死亡就会完全印证在青衣人的血上,血咒就是以血为盟的诅咒,灵力超强,但是一方如果一方受到伤害,另一方就会受到牵连。 青衣人却以怪异的眼光看着白啸天,他为什么不怕勿忘我之毒?白啸天闭着眼安抚在体内流窜的毒素,并用灵力镇压了它们。“勿忘我,用怨灵们的怨气积累在一起炼制而成毒药,这个世界上没有解药,你为什么不怕。”白啸天睁开了眼睛,玩味着青衣人的吃惊和疑惑。顺便走到白子云和龙吟旁边去,俯身视察它们的情况,片刻之后就微笑着说:“可是你忘了,我是白族的王,什么样的毒没有见过,换句话来说,我自己就是一个毒物。”青衣人释怀地点点有,那就好。白啸天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他吃惊地看着血流满地的青衣人,情绪在一瞬间转折起来。 风华绝代的九念已是白发三千丈,正待老死时,神仙眷侣到最后也不过是天涯海角,余生老死不可相见。白啸天突然不敢去看那潭死水,回过身瞟了黑衣人一眼,这一瞥千山万水不过一尺之间,可以清楚,却破镜永难圆。他们在潇洒桀骜的年代相逢,相识,相惜,这样的结局有点讽刺,有点愚弄。他们彼此都按着自己的方向走,却再也不能把心放空,容下那一段生死相依,莫逆之交。 容不下,便把所有的余温都打碎,滞留的东西是妨碍彼此的前路的。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拥有的东西,想要丢弃,也只有他们亲手来完成,这里面的程序和情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只是言语再也没有用,唯有那些堆在回忆那间房间的东西,只要想要翻出来,什么时候都可以让你记忆犹新。毁灭的时候,不是不舍,不是难过,只有淡淡的空洞和恐慌,他们留个自己生命的到底还有什么?是不是在赶赴那个死亡之前,一点点的把自己生命里珍贵的东西全部清空? 青衣人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情绪万千地看了两人一眼。他们的友情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想微笑一下来安抚某些撕裂的情绪,可是却怎么也笑不起来。他们有今生却没有下世,青衣人想到死突然松了一口气,这一场闹剧到第是谁的错?不过对错已经不再重要了,他似乎明白自己为何那么一意孤行了,他只不过是想要一个解脱,要一个了结。积累了这么多年的孤独的对白,绝望的期待,不过是为了这终了的一刻。生死成败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其实这偷来的几百年时间,不过是一片空白,一天天,一年年,重复着空白的悲剧。青衣人突然后悔了,那时,凌儿,为何会让凌儿一个人孤独地走? “九念,放手吧!”白啸天看到九念脸上出现释怀的坦然,原本疯狂的情绪早已无处寻影,九念,九念,所有的疯狂只是为了毁灭之后那最终的了结吗?为什么自己没有看出来,一直温润的九念,根本不会对自己用过于恶毒的手段,他不过要求假借自己之手,以求速死。白啸天意识到这一点突然百感交集,下意识地劝住那个那个加速到达的了结,却不知道该怎样劝阻。青衣人对白啸天微弱地笑了一下,然后俯身抱起沉睡多年的凌儿,轻轻吻了一下,像个孩子一样泪如雨下地微笑,用颤抖的声线吟唱着最深沉的爱恋: 草长莺飞二月天,忙趁东风放纸鸢。 风行暖暖梦深寒,弦断喃喃泪涣衫。 阴云团团烟灭舟,黄花欲落语缓缓。 幽冥升月魂欲断,蝼蚁虫蚓窃听欢。 相逢遇爱,人山人海迷幻肩, 相视一笑,花开花落期几许, 魂影相携,天涯海角未抵域, 错离吟歌,泪染茜窗影独瘦。 凌儿,你是我的劫,我是你的结 遇见,沦陷,心甘情愿 寻觅,独自在黑暗,你离我而去 你是毒药,我是灵药,了结了你,陨灭了我。 喜悦是我为你而生。 幸福是我为你而死。(未完待续) 第67章:双龙 天空绽放了灿烂而美丽的勿忘我之花,开在最初的悲凉和最后的阳光,多么讽刺的景致。阳光下最刺眼的莫过于青衣人嘴角绝美的笑脸,还有和绝美有同样震撼效果的血液。不停滚出地血液混着眼泪,涓湿了同样美丽但是早已没有了颜色的凌儿。众人在这样的歌声里渐渐忘了肉体上莫名的伤害,泪水怎么也支持不住,只能听任它在脸上任性。他们集体抬头看着变换着的天空。将他们的感情变成复杂的勿忘我。那是一种不择不扣的毒,他们对它惧怕,可是那却是他们的亲人,乃至爱人的委身之所。 “走吧,走吧,让我带你上路,让我带你回家??????”空气中传来甜美的呼唤,它携带飘舞在天空中的勿忘我花瓣,蓝色是天空的颜色,也是绝好的背景,他们能显示出最清纯的感觉,以及最唯美的画面。这时有人放声哭泣起来,花瓣上都绽放着一个个唯美的画面。 那是他们和亲人最幸福的时刻,大家都慢慢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记忆,他们的亲人在被出卖之后,变成了傀儡,变成了恶灵。活着的人最难过的莫过于离去的人对着对世界的厌恶,以及对亲人的怨恨。这些存贮在他们记忆里的画面,并没有恶毒的映像,原来他们的亲人恨他们,但是去一直没有忘记要去爱他们。而这一刻唯美的和解,是不是代表着这一切终于都要结束了? “念,我们走吧??????”一个寓意是‘草长莺飞二月天,忙趁东风放纸鸢’的花瓣落到青衣人怀里,凌儿就着花瓣上的图片醒来过来,与画面上的女子完全重合在一起。这一刻谁也没有想到那个一直沉睡不醒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纯然的眼光里,似乎对于身边的一切都置若罔闻,呼吸之间,只有对青衣人最诚挚的爱恋,纯粹的神色就像盛开的玉莲,连眼泪都是多余的。那些盛开的花瓣随着凌儿的苏醒,纷纷淡去颜色,最后终于模糊一片,青衣人知道,它们是凌儿意念,开在最初和最后告别。 那个歌声一直传到每个的人的心底,走吧,谁都不可能一直留下,一直存在,该分离的时候只有分离,过多的挽留只是阻止所有的秩序安稳进行。众人看着那对隔绝几百年的苦命情侣,这时候似乎对青衣人原先所有的错都可以原谅了。青衣人听到熟悉的声音,忙睁开的眼,心中突突地跳起来,凌儿真的回来了。 他微笑着伸手抱起已经苏醒的凌儿,临行时看了眼躺在地上早已经没有了知觉的龙吟,自己原是对不住她。现在终于明白龙吟存在的意义了,无非是要她把所有的怨毒都刨开见阳光,然后让毒气都吸走,割断所有的牵畔,还秩序一个自然。该离开的终究不会回来。凌儿还是要离开,但是这一次会带走自己。这就是遗世秘方的真正的效用,答应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所以绝对不会哄骗你。青衣人无声的摇了摇头,那神秘而坚强的女子,身上的毒怎么解,青衣人看了白啸天一眼。衡量着这个被自己设的灾难能否解决。 青衣人对白啸天和黑衣人笑笑,希望他们可以了解自己的想法。龙吟是无辜的,自己没有资格把灾难带个这个局外人。这是自己离开之前欠下的债,希望一切还可以有所挽回。白啸天回以微笑,这个微笑之中有太多要说的话,可是都只能静默在微笑的层面,对错已经模糊,情意已经消耗殆尽。只有尴尬留在层面上,他们之间还不如不曾遇见的陌生人,那样的话,至少可以微笑着说再见。 青衣人感激地看了白啸天一眼,是的,还有他们在这里。随即对着自己心爱的人微微一笑,那样安心的笑容是唯美的也是决裂的。白啸天突然想拉回那个地狱边缘的人,死,难道就可以让他笑的那么兴高采烈吗?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啊,难道这一生,这一世所有的挣扎和努力就只为了最后灿烂的死去吗?可是白啸天知道,凌儿是他的劫,他过不了,也不想过。 花瓣飘摇,花香凌乱,花朵委败。歌声响彻了混乱的西罗,那一绺白发卷起晚风,那一扇青衣满怀鲜红的温馨,消融在夕阳之下,渡上浓郁的金光。众人都静默地看着那对恋人,轻步走在莲花枯败的莲池之上,一点点消失的身影,流沙一样倾泻在莲池之上。一生一命,了断爱情。龙吟紧闭的双眼沾满泪水,谁的梦都是美的,这所有的一切不过只为了一个最简单的梦。适才在她紧闭的双眼也看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画面就是她们牵手走过的夕阳和麦田。 “九念兄,走好。”静默的黑衣人看着夕阳下流逝的生命,轻声念道。自己根本就不配那句对不起,谁还在为谁的年华回忆,谁还为了前夕纯美的情谊而挽留。允许人性的败落,允许背信弃义,可是又有谁会去在乎,谁来赞扬那些挽留感情的行为?也许他们都没有九念把感情看得深吧,为了凌儿,他可以生可以死,为了他们三人之间的情谊念叨着,对不起。但是孰不知,这个世界谁也听不见那句愚蠢的对不起。因为所有的人,都没有资格听到那句对不起,更没有心情去倾听那句对不起。 白啸天呆在那里未置一语,心底却反复练习着,梨暖,对不起。也许,九念才是他们三个之中具有真性情的人,所有的谎言最后都会被真相看穿,所有的掩饰解释不过只为了一个给自己一个安心的理由。自己为了自己找了那么多借口,还不是没办法把梨暖看成自己的唯一吗?九念兄,为什么你要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你知道我多么厌恶你的真性情吗,它时刻在提醒我,我的人生背负着极大地遗憾和亏欠。我们都有自己的爱情,但是这一刻,你却把我的爱情踩在了脚下。你是不是在告诉我,辞去经年,我将如何度过我剩余的岁月? 黑衣人转身看了几个躺在祭台之上的孩子们,他们的生死似乎已经没有的界线。银镰举起,在空中划起半圆月。天空出现啦一条巨龙,咆哮着在祭坛之上旋转。拽起所有人的衣角。大家都下意识地用手堵住耳朵,以抵御着震耳欲聋的嘶吼。白啸天见此也手举齐头,丹田气海上涌,一条无色的龙影从他的身体里冲了出来。蹬腿扭身飞向黑色的巨龙。单薄的人们只能跪在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极力睁大眼睛看着这令人吃惊异常的盛大景象。 龙腾在天,万物皆迎。龙啸九天,祥云飞升。那些委败的莲花,慢慢吐出嫩绿的叶脉。人们身上的血洞都慢慢消逝在皮肤之上,祭台上原本的血迹横行,也慢慢隐逸起来。那些血液再没有蓝色的毒素,三个受伤的人脸上灰白的死气渐渐被红润代替。意识到适才发生什么之后,台下的人都匍匐在地,齐齐俯下身躯为那两条飞舞的龙影叩头,嘴里不断叨念着感激之词。他们的眼泪为了这一刻的拯救所流,也为他们的神而悲伤。不值得原谅的他们,却获得了最大的救赎。这个救赎像一把刀砸在他们心口,让他们难过却清晰地知道,那个离开的人用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他们换了一条生存的路。 古今同忌,锱铢尘燕京国,乌衣门第,非是世人皆欲杀,争显凌才真意。 不信道、遂成知己,王孙陋室图报薄,只为得,一人知己。 只千金,当酒平生泪,曾不值,一瓢水。 青眼高歌俱为老,向樽前,拭尽英雄泪。 君不见,月如水,歌声残。 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 寻思起,从头反悔,但结托,来生休悔。 一日心期千千劫,后世缘,恐结他生里。 然诺重,君需记。(未完待续) 第68章:分离 “父王,龙吟呢?”白子云甫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环境。一时之间还无法分辨自己在哪里,但是全身撕裂的疼痛去一直提醒他,原先的生死劫杀那么真实地存在过。但是睁开眼没有看见龙吟,他的一颗心顿时掉进冰窟窿里,夕阳在这一刻那么刺眼,那么悲凉。迷惘驱除之后,白子云立即嘶声询问那个最让他恐惧的问题。白啸天微笑着抚摸着白子云的额角,徐徐道:“她没事,都结束了!云儿,你醒了,太好了。” 白子云看到父王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力,知道自己太冒失,于是只字不敢提及,自己为了龙吟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那件事。但是一父王的聪慧什么事能逃过他的眼睛呢?父王终生的余愿不过是自己和白族,自己就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一点阳光。他要是知道自己对生命,对自己的族人那么不负责,一定会处罚自己的。其实不是害怕他的处罚,而是害怕看到他那孤寂而恐慌的眼神。也许在别人眼里,他的父王是一个为了家族可以冷血冷心的人,可是在他眼里,正是有了他的父王,整个圣兽界才会处于颤抖的安宁状态。 “孩儿,你知错就好。”白啸天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现在的他完全处于真性情之中,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可以不计一切代价,甚至可以抛却自己的生命。白啸天为自己的儿子能有这样诚挚的性情而感到高兴,而又极其担忧这样的他,能担任那样的重担吗?要是他喜欢的那孩子,也像梨暖一样最后带着恨永远离开他,那么他是不是也会像九念一样,完全被困住。或许,宁愿被那个离去的人带自己离开这个世界。 白子云不知道自己的父王在想些什么,只得呐呐地低下了头。沉默了几秒之后,他终于勇敢地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王,笑着说:“龙吟在哪?我想去看她。”白子云看着那张慢慢变得阴霾的脸,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大气不敢出一下。他了解自己的父王,他对自己用绝对严肃表情的时候,那就说明了肯定有什么事。 白啸天看着小心翼翼地望着自己的儿子,转过身去,走到窗台旁,望着满园委败的玉石金雕,乃至那些在委败之中慢慢吐露青芽的植物。在心底一遍遍琢磨,那件事该如何向自己的儿子开口诉说。白子云看着自己的父王这样的情形,心跳得越来越快,快要窒息的感觉让他不敢大声说话。尤其是,他已经可以感觉到龙吟已经不在这里了?????? “她被黑毅带走了,在我忙着救你的时候。”白子云停见这样的话,感觉大脑哄闹了一会,就像发动机碾过自己的耳朵。他试图对转过身的父王微微一笑,可是那个笑一直僵硬在嘴角,这是一个笑话,真正的笑话。多么可笑,上天和你开了一个玩笑说,恭喜你获得了大奖,但是抽奖的活动已经过期多时。白子云木然地转过身,躺在床上闭上眼,所有的情绪都消失殆尽了。白啸天看着儿子那样黯然的形态,叹息地摇了摇头,眼神灰色了一下,随即悄无声息地离开白子云的屋子。他的儿子,他最了解,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任何人的话,对他都不会有效。 “维,少主好好照顾少主,用你的生命。”白啸天在离开的时候,轻声吩咐了一声一直守在门口的侍卫。“是。”叶维恭敬地俯身站在门口,望着白王缓缓地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昨天龙影齐天,之后一阵黑色旋风,少夫人就不见了。少主定是醒来寻找夫人,然后寻找不见,为何现在可以这样平静?还有少夫人,刚刚脱离虎口,现在又掉进狼窝。要是那个强悍的依依知道他们没能带回少夫人,一定又会闹得鸡犬不留。秦怡提着药箱刚转过屋角,就看着年轻的侍卫一个人站在少主的门口念念有词。 “叶维?”秦怡上前阻止了年轻侍卫的胡思乱想,侍卫看是大夫来了,赶忙收起思绪,笑着说:“秦先生,你来的正好,少主醒了。”秦怡点点头,在门口呆了一阵,轻轻叹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龙吟,她真的没事了吗?”秦怡还未走到卧室,白子云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秦怡顿了一会,无声地摇了摇头,直接走到卧室里。秦怡对着白子云微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他的急问,只是坐着床边为白子云诊脉,白子云见秦怡并不搭理他,愤怒的甩开手,倔强地看着老神在在的秦怡。 “兄弟,恭喜你还这么有生机地活着,不过,这以后还要浪费我多少药啊!”医者对白子云的愤怒并没有做任何回应,使劲制住白子躁动的胳膊。白子云背部的那个深入沟壑的伤口,让秦怡皱起了眉头,怎么这么多天了,还是没有长出新肉?难道,白族的治疗幻术对此也没有办法吗? 秦怡看了白子云一眼,笑着说:“放心吧,弟弟一般会照顾好嫂子的。”话音未落,秦怡就用刀剜掉了伤口上的腐肉。速度快到肉被割了下去,血还没有来得及流出来。这么狠力的治疗方法,白子云始终面无表情地任秦怡摆布自己的伤口。似乎那句杀伤性十足话一出口,白子云早已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因为最疼的部分已经控制了他整个人。 豆大的汗水从白子云的鬓角流下了,秦怡叹了一口气,迅速地包扎着那个深可见骨的伤口。白子云终于抵抗不了,身体上乃至心里面噬骨的疼痛,他缓缓失去所有的意识。秦怡无可奈何地处理剩下的工作,不得不为自己的好友担忧,这样*裸而浓烈的感情,注定要被残害地体无完肤的。被爱的人,往往都有这样的权利吧,可以一次次这样伤害白子云,甚至不用一句道歉!爱给他们什么,只有一次次沉沦,一次次伤害,才能说明爱过。而付出更多的那个人,不敢看破,只能一直看着自己所爱的人,遍体鳞伤之后,才明白只有自己对不起自己。 “龙吟??????龙吟??????”就算白子云失去了意识,还是呼唤着他最担忧的名字,一遍遍,一声声。秦怡浅浅笑了起来,好友也有今天这样的情形。原来的桀骜,潇洒都已经不复存在。秦怡想为什么他要那样傻,为什么不倔强地远远看着她呢?那样,就算失去她也是不用害怕的吧!秦怡苦笑着走出了充满了龙吟的屋子,也许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吧! “白子云???雪来???”龙吟睁开眼看着黑暗的夜空,风从远方吹来,树叶飒飒响。青草混合着泥土的味道冲击着她昏暗的神经,但是风过之后,全身都是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神游了片刻之后,龙吟终于忆起不久前所发生的事情,便急急呼唤着白子云和雪来的名字。这一刻世界是朦胧的,没有漫天星斗,也不是全隐没在黑暗之中。龙吟爬起来,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转过的视线停滞了下来,对上不远处是闪烁的银色。那一丝冰冷的光线,就像狼在朦胧月色下孤寂的眼神,幽光让人不寒而栗,却忍不住想要看清那是什么。 “孩子,你终于醒了。”黑暗之中响起一声喑哑地戏谑声,让龙吟停滞了左顾右盼的动作。龙吟迷惑地斜着头看着黑暗中的人,下意识的动用自己体内灵力,却发现自己似乎被困住了一般。龙吟握住自己的手,想释放莲火,可是身体却不受使唤的僵直着,她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是谁?”龙吟见自己没有办法动弹了,就没有再挣扎,随后定了定神色,用平稳的语气问着不远的黑衣人。笑声从不远处的黑影里爆发出来,龙吟皱着眉头,思考着现在的境况,失去意识以前听到了白啸天的呼唤,现在自己没事,那么是不是代表着白子云,雪来也没有事?但是,这个发出怪异声音的黑衣人又来自何方?黑衣?????难道他是?龙吟颤抖着站起来,丢却了对那个声源的探索,开始寻找其他的讯息。 黑暗之中,龙吟难以掩藏心底的喜悦,她似乎可以感受到某些关于甜蜜的讯息,感觉到鼻头酸了起来,那种像洪钟敲打在心头的颤动,让她小小的世界轻快起来,连月亮朦胧的剪影的侧面都那么好看。睫毛惊呼起来,嘴唇被轻轻掂起来,少女在夜色中无比欢喜,似乎下一刻会得到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时间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龙吟的欢欣渐渐冷却下去。原是聪明的人就越应该有自己聪明的预感,可是龙吟那个小姑娘她的绝顶聪明完全被喜悦淹没,她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天空中密布着阴云,所有悲剧的开始和结束都是这样的基调。可是她却忘却了那些感觉上的灵敏度,或者她有感觉,而她只是明知故犯。她想知道那句话,是否我张开双手努力抱紧,就不会再次落空。但是她却不知道,当命运来临的时候,闭上眼迎接或许会好一点。(未完待续) 第69章:失礼 “子溪呢?”龙吟冷声冷气地质问不远处的黑影,她感受到子溪就在附近,可是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却没有任何的显示。那个欢喜无限的孩子终于爆发出自己最愚蠢的愤怒。黑衣人在黑暗里无声笑了起来,这样孩子气的丫头,是用什么方法让所有人想靠近她的?让所有人去靠近那个经常失去理智,愚蠢至极的孩子呢?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子云那孩子也喜欢她吧,而且是非常喜欢。黑衣人冷森的眼神终于爆发出片刻的兴奋的色彩,白啸天,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龙吟缓缓移步到黑衣人身边,却在半路被冰冷的武器给截住了。龙吟挣扎了几下,想要用手去挥开那柄刀。对方见到这么固执而猖狂的女子,不耐烦的皱起眉头。难道她不想要命了,敢接近自己的师傅?师傅反复无常而又狠绝的个性,连他们都要惧怕三分。“你放开我。”龙吟倔强的个性终于忍受不了黑暗中的挟持了,不顾及形象和性命地大吼道。 “住嘴,你不想活了?”硬冷的威吓在黑暗中响起,一直不断挣扎的龙吟,闻见这句话,居然奇迹地安静下来。她在黑夜里努力地眨眨眼,看向在一旁出声的影子,却什么也看不见,眼睛吸入生冷的空气,渐渐分泌出温热的泪水。龙吟呆愣了数秒之后,才敢大声呼吸。似乎确定了什么,又似乎决定了什么。 “啊!”黑衣人直接地被龙吟抱住,吃惊地尖叫道划破夜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胆大妄为的女子会出现这么一招,由于没有提前的预兆和准备,再加上反冲的力量,黑衣男子被龙吟抱着,向后跌倒在松软的草地上。由于是斜坡,他们就尖叫着滚了下去。不过,黑衣男子是由于受到极大的吃惊和恐慌,而龙吟却因为高兴的。这么错位的反应,龙吟却听不出来其中的错位,还一直保持着欢喜的心跳。 黑衣男子愤怒地盯着近在咫尺,情绪一直很高跳的女子,要不是担心她被刀无辜杀害,他早就在她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一刀解决了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猖狂的女子,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流露出这样兴奋地神色。真不知道世界已经那么开放了,就算第一次见面,也可以有那么高涨的热情。 “子溪,子溪??????”龙吟张开手抱住了被压倒在身下的黑衣男子,急急呼唤着这个似乎已经被她呼喊得烂熟的名字。黑衣男子茫然而被动地感受着龙吟的热情,意识到自己被抱住之后,他悄悄红了脸庞。对他来说这绝对是生命中最奇异的经历,完全没有预兆的拥抱和热情,让黑衣男子的心跳开始加速起来。原本一肚子的恶气被打断,被搅乱的气息只能轻轻地呼出。但是吸进去的气息却少得可怜,因为在他们周围全是那个猖狂女子身上的迷人香气。黑衣男子皱皱眉,却不得不承认,那个香味甜腻而温馨,那么熟悉的味道,一直冲击着他的大脑,熟悉得让黑衣人渐渐迷惑了,他们是不是原本就认识? “快起来,我不认识你。”冷硬的声音从黑衣男子的胸口传出,挣破了龙吟还处于极度欢喜的兴奋。龙吟顿了一下,迷惑了一下,这个味道是她所熟悉的,带着点点灰尘和血腥的味道,但是仔细闻,就会闻见一种很特别的香味,那是她的木头身上独特的味道。龙吟自觉不会闻不出来,更加不会认错了他冷淡而干净的嗓音。 思索了片刻之后,原本把黑衣人紧紧抱住的龙吟,更加用力地握住他的肩,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紧紧盯着身下的黑衣男子。似乎只要他再不有所满意的表示,龙吟就会张开口咬他一口。黑衣人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疯子,根本不会怜惜强悍的她眼底慢慢上涌的受伤情绪。就没有任何余地使劲去掰紧握的双手,黑衣人觉得眼前的女子很滑稽,她疯狂地摇着头,倔强地怎么也不放松自己的衣服。黑衣人试图站起来,而龙吟就以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姿势,伸手抱住黑衣人的脖子,并将自己顽固的小头颅紧紧锁在黑衣人的肩膀上。 黑衣人只能以狼狈的姿势站了起来,而龙吟就着那个姿势,手脚并用地攀附在黑衣人身上,就像一只委屈异常的小树袋熊。这让黑衣男子,万分苦笑不得。挣扎着试图移到师傅身边去,询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黑衣人挣扎地走了两步,而那个女子没有任何松手的意思,于是他十分厌烦的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龙吟闻见了那声极其厌烦的声响,很气愤,子溪到底怎么了,他不仅不主动理会自己,就连和自己认识这件事,都表现出那么明显的记不得了,这比讨厌和憎恨更让龙吟受不了。 “哇???啊???子溪,你怎么可以这样。”龙吟趴伏在黑衣人肩膀之上,受伤的情绪再也不能克制了。她不是傻瓜,白子云在最开始就显出和原本的他格格不入的一面,但是她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以为他只是在生气,而自己都这样大胆的表示了,他始终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可是现在却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那样推拒的行为无疑说明了,这个白子溪已经有所不同了,可是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是不是上一次在轩辕府,她嫁给了白子云,然后又亲手杀了他,所以他一直怀恨在心,现在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 “女人,你哭什么,我又没有把你怎么样,我不认识你,你这样岂不是很失礼吗?”白子溪眉头紧皱着,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招惹了这个被师傅带回来的女子。听见她的哭声,没有缘由地白子溪又想发火了。但是这一次却显得手足无措起来,本来就没有见过什么女孩子,再加上初次见面,就被这个强势的女子给搞的晕头转向。 令白子溪更为好奇的是,为何她原先的激情,在自己的几句话之间变成了伤心欲绝的大哭起来,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她的情绪是不是转的太快了,这样的放声大哭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就连白子溪自己也感受到怀里女子的颤抖和伤心,虽然他一直很迷惑这伤心到底从何而来。 “我伤心,不可以哭吗?什么是失礼,就算失礼,我也不要失恋。你是我的男朋友,现在却假装不认识我,你还敢说没对我怎么样吗?”龙吟一边撕心地哭泣着,一边愤怒的控斥着黑衣男子的罪行。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都愤怒地抹上了黑衣男子的衣服上。黑衣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她说的是很对,但是自己说的也没有错啊?他们要是都没错,那么问题到底出现在那里?而她为什么哭泣得那么伤心,就像一个可怜的小猫,被主人冷酷地抛弃了。 “可是我是真的不认识你啊?”黑衣男子疑惑地指出龙吟说话的漏洞,这一句话还没有结局,龙吟就直接性的尖叫起来,黑衣男子被这样撕心的怒号搞的实在是有点害怕了,就缩着脖子等着龙吟接着爆发出愤怒的情绪,龙吟见此,反倒没有了情绪,就那样直直地看着眼前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男子。自己在他坦然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隐藏,坦坦荡荡。但是龙吟十分确定他就是白子溪,那眼睛里面对自己的无可奈何的表情,和原来的他,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出入。就算再变,可是他的那些小细节上的特点自己绝对不会搞错,那一点一滴的样子,自己绝对不会遗忘。 “孩子,他已经忘了你,你有何必这样撕心裂肺。这样可不像潇洒倔强的你,会让人笑话的。”手持银镰刀的黑衣人,在不远处欣赏着两个年轻人的互动,心底有些感觉,静止的心湖终于有了些感觉,但是也只是像蜻蜓一样点水而过。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触动他了,只有极大的痛苦才可以唤起他的兴奋地感觉,没想到那一刻看着奋不顾身的龙吟,他的心涌现出一瞬间的暖意。白子溪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师傅,觉得怀里的女子真是很特别,从未见过师傅对任何一个人用探视的口气。因为在他们眼里除了杀,还是杀。 “想笑就笑吧,我不怕。你这个坏蛋,你对白子溪做了什么?”龙吟完全忽略了黑衣人语气里嘲讽地意味,什么是自尊,白子溪是她的爱情,除非他们不相爱了,那么做其他任何事都是理所当然的。黑衣人没想到龙吟会这样反抗自己的嘲讽,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是让他很火大,却也不得不对她有了新的感观。不知道白啸天那个老匹夫有没有发现,龙吟无论脾气还是思维真的与梨暖很像,神态和气质上更是相似。 “那么孩子,你对子溪又做了什么呢?”龙吟听黑衣人冷酷阴狠地质问,思绪迅速地找到几个月之前,那个时候是自己不仅无法认出白子溪,还亲手拿着匕首去伤害他。那个画面一直存在龙吟的眼前和脑际,虽然一直没敢再提,可是伤害还是一次次找到了她,伤口收买了时间,让她无处可躲。 她转过头看着隐没在黑夜之中的白子溪,眼泪无声落下,却璀璨地笑了起来,对于伤害那件事自己不会去抱歉。原来自己不过是个胆小鬼,以为什么错,只要自己耍赖,都可以逃得过去。亲爱的,你知道吗?伤害了你,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可是没有办法,我知道伤害会一直持续下去,因为我舍不得我对你的喜爱。原谅我的自私,就算你不记得我了,我也会用尽一切办法让你永远忘不了我。就算你不爱我了,我也会让你再次爱上我,而且期限是永远。(未完待续) 第70章:遗忘 “他是我杀的,一命还一命。我可以还给他,只要他想要。”龙吟决裂地看着黑衣人,以那样盛气凌人的姿态直面黑衣人的藐视态度。银镰刀举起,切断了墨黑的世界,空气开始变得紧张。龙吟满眼冷然,没有丝毫要求救的意思。那是她欠下的债,她绝对不会逃避。再多理由,再多道理也只是多余。 黑衣人低嘎地狂笑起来,垂下了高举银镰的手。那个女子,坐在白子溪的怀里,居然还有那样傲然的姿态傲然看着自己。说起来很滑稽,但是那个奇怪的女子就是那样做了,她似乎总能分辨出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对自己在乎的就像是对待宝贝一样,可以不顾及任何人的眼光,哪怕是抛弃自己的傲然也可以。 龙吟知道硝烟已经慢慢消逝,她回过头仔仔细细一遍遍地看着面前的白子溪,黑夜那么浓烈淹没了一切,深灰色掩盖了一切包括他们的面容。但是晶亮的眼睛却在黑暗里找寻对方的神色。那种可以不用看见,却可以灵敏感觉的情绪溢满了龙吟的胸怀。 “白子溪,我杀过你,我欠你一条命,你可以随便拿去。还有,对不起。请你原谅我。”龙吟郑重其事地说出那些白子溪似乎已经遗忘的事情,但是白子溪的神色还是一片枉然,属于他们的那些所谓的爱恨情仇,似乎都已经消失在白子溪的记忆里。 空气中绝望的沉默让龙吟感受阵阵撕裂的疼痛,多么可笑,他们兜兜转转,寻寻觅觅,去最终抵不过遗忘的一个笑话而已。你说的什么,我都是那么陌生,像在演绎一场缤纷的戏。我们一起把过往一起忘了,忘记一个人,忘记一个世界。 再把过去和未来想一遍,龙吟独自寻找丢失已久的坚强。忽然流星划过了星空,照亮龙吟泪迹斑斑的笑脸。星光印在白子溪的眼睛里,也照亮了龙吟的眼睛里的白子溪,纤尘不染的纯黑色,那是记忆中旋律跳跃的画面。龙吟上前亲吻了下白子溪的嘴角,擎在嘴角的泪,映湿了白子溪白瓷的脸颊,冰冷得就像那一刻龙吟眼角划过的叹息。 “你好,我是龙吟。”龙吟从白子溪怀里蹦到地上,扬起笑,像个小学生一样,规矩地对白子溪做了一九十度军礼。白子溪迷糊地看着龙吟一连串的动作,迟迟不敢拂去映在脸颊的泪水。银芷镰刀像一块破脆的冰,也吸收了流星划过的那一秒的微光,黑衣人面无表情地收敛自己的慢慢有些控制不住的情绪,冷冷的说了句:“无聊!” 龙吟眼角溢出笑容,还是那样的冷啊,不论他记得自己,还是不记得自己。甩甩头,龙吟深吸一口气,握紧手掌,随即回身斜着头,看着一直隐逸在黑暗之后看戏的黑毅,圈起嘴角说:“老头,我饿了!”黑毅看着眼前俏皮的女子,眼神涌现一秒的迷惘,这个动作,这样的神态多么熟悉啊。 “孩子,吃饱了没?你是不是没搞清楚我为什么要抓你?”在龙吟狼吞虎咽之后,黑毅站起身,毒眼四溅,转身拂袖而去,白子溪携带者龙吟紧随其后。龙吟见此嬉笑露颜,顺势挽住白子溪的手,一边走,一边蹦蹦塔塔地说:“知道啊,要吃了我嘛!大恶魔!”龙吟无所谓地回答道,脸上挤出丑陋的鬼脸,银牙深咬,似乎要把黑衣老怪吃掉。 “孩子,你的表情真难看。”龙吟闻此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么黑而且还是背对着自己,他都可以看到,怪不得敢和白啸天抗衡,但是多少还是有点诡异啊。龙吟暗自打了一个寒噤,难道他们都可以看到自己的表情?龙吟转脸看了一眼身边的白子溪,是不是他也可以做到?龙吟把手伸到他的眼前晃了晃,白子溪并没有任何的表示,还是一样军事化的脚步,龙吟撇撇嘴角??????“该死??????”龙吟委屈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那样不专心的行路,马趴式跌倒绝对是很正常的。不过最令人汗颜的是,她自己跌倒就算了,好要拉一个垫背的,能这样做的也就只有她龙吟大小姐。而那个可怜的垫背的,就是发出那声诅咒的白子溪。这个女子似乎一点也不了解他们到底有多可怕,就算说要她的命,她还是这样一幅满不在乎的嬉皮笑脸样。 白子溪第一百一十一次叹息,他感觉自己的理智快用光了,那个一直惹麻烦的女人,因为扭了脚,强硬地让自己背着她走。其实这些还都可以忍受,毕竟他背着她走,还可以快些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她轻松了之后,就在自己的肩上聒噪起来。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没想到,阻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她直截了当地截了回去。然后接着她的丰功伟绩,白子溪极力表现自己的不耐烦,可是她似乎永远不会看别人的脸色,一次次忽略他的阻止。白子溪肯定她绝对是故意的,用她的滔滔不绝来惩罚自己。 终于等到她累了,白子溪心想你睡觉了,总该把嘴闭上了吧?更没有想到的是,她的确是睡着了,可是哪有一个女子睡姿那样猖狂,呼噜震天响。她不是失礼,而是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礼仪。如果白子溪能够在暗夜里视物,他一定会发狂,因为在他的肩上,龙吟的口水已经蔓延成了一条小溪。 龙吟在白子溪笼罩着她的怨气里,居然还睡得久违地香甜。她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整个空间是迷幻的蓝色,空气是迷乱的粉色,空气中流转着一种不知名的花香。地上铺满了白色的花瓣,踩上去很柔软而且奇异的它们似乎有温度有心跳。空中一直飘摇着柔弱的花朵,捧在手心,规整地五瓣花中间簇拥着嫩绿的花蕊,像一张张笑脸展现在龙吟的眼前。 一棵棵大树,像水晶一样透明,甚至还结着美丽的冰凌。一阵风追来,那些小花不得不欢笑着飞离,飘舞在天空中。笛声远来,旋律跳跃在晴空之下的阳光间,龙吟幸福地闭上眼轻声喟叹一声。怀里有东西在动,原来是一只小小而雪白的鹅。龙吟闭上眼抚摸着它小小的头颅,缓缓闭上眼,感受阳光,微笑,聆听源源不断的笛声??????“子溪??????”暗夜里龙吟睡得正香甜,不自觉地呼唤出自心底的那个幻影。白子溪听见那一声柔软的呓语,愣了一下,神色开始游离,他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所有的说法,现在都不敢相信。“她已经是你的嫂子了,你最好不要胡思乱想。”行走在前方的黑毅当然也听到那一声暖暖的呓语,他在黑暗之中绽放出诡异的笑容,谁也不知道那个笑容背后是些什么涵义。 听见师傅那句严厉的苛责,白子溪只是面无表情的低下了头,就算师傅不提醒,自己也知道自己绝对不可以喜欢上任何人。这个世界所谓的幸福从来没有来过,也不会有来的可能,自己只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人而已。这个猖狂的女子,只是玩笑,是命运对他开得一个玩笑而已。不论他相信与否,结果必定悲剧。白子溪皱皱了眉,心口那一闪而过的疼痛的知觉,是什么? “她的确是你嫂子,但是你也可以看出来,她喜欢你,所以你可以利用这一点,打到抛弃你的白族。只是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她就要死在我的手里了,所以在这之前,你可要抓紧时间。”黑衣人在暗夜里呱呱地笑着,那笑声中流露出的邪恶与怨毒全都流溢到白子溪耳朵里,暗自敲痛他的心。白子溪无所谓地冷笑了一下,原来直到现在自己还是会心难受,不是早已麻木了吗?师傅的话虽然恶毒,却没有错,可是那瞬间闪过的心痛又是为了什么?清醒吧白子溪,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让你迷惑?就算你自己是个悲剧,也不能变成笑话。 没有人知道我 我站在世界的一方 容量大如海 随风而起舞 没有人看见我笑 我笑而无声 张开绿色肥大的叶子 我的牙齿 在进入爱情之前 都带着长久腐烂的心 自己倒下去长久的溃烂 还是自己滋养了自己的内心 我自原始 又重把密密的原始展开 那些飘来飘去的白云 在我的头顶 全部过来遮盖 多种遮盖下的我 是一个生命 隐藏而不能移动(未完待续) 第71章:蚁意 我出自原始重把秘密的原始展开 离开了文明,是离开了众多的敌人 白子云仰望着万年的古藤,青苔在上面肆意蔓延其间,在万年的枯叶间,世间一切的声响已经死去,就连阳光也是没有颜色的灰白。白子云捂住自己胸口,把脸贴想宏伟的古树。让自己的心跳可以接近树的思想,空洞洞的心跳声,回响在纯顿地大树之中。 他闭上眼试图向大地找寻一些救赎,那颗心却迷失了,它究竟因何而跳?在这一刻似乎渐渐找寻不到方向。可以怨恨吗?但是怨谁,所有的痛苦都像没有水的枯井,连申诉的对象都没有吗?她像一个决裂的伤口,留下来不断刺伤自己,拔出之后却滞留着再也难以弥补的空虚。她快乐吗?如果快乐就是牵着另一双手开始新旅程,那么自己在这所有的剧情之中,到底是什么? 去找她吧!去找她吧!有一个声音穿梭在呼吸的空气里,催促着他抛开所有的犹豫和迷惘,看见了太多太多的风景,抽光了一层层悬疑,剩下的,就不要说明??????你是一种悲剧,无药可救的悲剧,知道不能这样下去,却还是深深入戏,还是一直呆在原地,怨不得谁的。 “好舒服哦!咦,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天怎么还没有亮?”龙吟打着哈欠,用右手伸伸懒腰,睁开眼看着周围的世界。可是眼睛接受到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黑色,她自觉自己睡觉睡到自然醒,必定是天昏地暗,忘记时间。可是为何自己醒来还是天黑?难道说天再一次黑了?没有人回到她,实在是不想搭理她。因为她不止睡了一天一夜。 “迷路了吗?”天由黑暗渐渐明亮起来,甚至已经艳阳高照。从天黑到天亮,他们却一直在森林里转圈,如果龙吟没有记错,旁边的那棵古树他们已经看到三次了。白子溪还是面无表情地跟随着行走在前面的黑衣人,他没有资格回答她,就算是错误了,师傅没有说要停下来,谁也不可以有疑问。 “聪明,我们确实是迷路了。”黑衣人干脆停了下来,巡视着眼前的世界。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可以困住他的地方。放出去探路的小魂魄,在这样漫长的时间里,居然一直杳无音讯。像一块块小石子投入到大海里,没有一点声响地就消失不见了。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饲养的魂魄,和自己是有联系的,现在却没有任何征兆地集体流逝了,这就预示着这个地方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并且可以无声无息地吞噬掉自己饲养的宠物。 “呵呵,好可爱。”龙吟被白子溪放在长满青苔的石头上,脚下是一块块灰褐色的大石头,就像一个个大大的馒头。在那些大馒头之间,一群群忙碌的蚂蚁来来回回,它们要比一般的蚂蚁大很多,其中还有一只全身闪着晶亮的黑色光晕,比其他的蚂蚁还要大很多。龙吟弯下腰去仔细地去观察它们,只见它们在遇见彼此的时候,停留一会然后再各自按着自己原来的路回去。龙吟伸手截住了那一只闪着光晕的漂亮蚂蚁,那只蚂蚁用自己的触手感受了一下龙吟的皮肤,然后试图绕过去,但是龙吟却调皮地再次阻止了它的出路。那只蚂蚁没有办法,就再次停下来感受面前的阻碍,它似乎思索一会,然后尝试着爬上眼前的障碍。 龙吟把它托在手心里,微笑着欣赏它的不知所措的寻找着出路。白子溪看到那个能和一只蚂蚁玩得不亦乐乎的女子,皱着眉头,却不得不去提醒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些蚂蚁都是有剧毒的。它们结伴而行,有组织有纪律地行动,一旦哪一个失去了方向,就会利用气味来联系它们的战友。那只蚂蚁很明显是那些小蚂蚁中比较有地位的一只,要是它呼救,他们一定会被蚁群攻击的,白子溪光是这样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真不明白,她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喜欢和这些小动物玩。 “呲??????”那只蚂蚁终于无法忍受龙吟的故意骚扰了,在龙吟的食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停下来洋洋得意地看着眼前被放大的女子。龙吟疼得把眉毛皱了起来,却并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着说:“你好啊,不要生气哦,我是龙吟,逗你玩的。我们交一个朋友吧!”白子溪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对着一只蚂蚁,自说自话的龙吟,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对着一只蚂蚁又笑又说。可是更诡异地是,那只庞大的蚂蚁似乎可以理解龙吟的意思。居然在它的手心,转了几圈之后,对着龙吟举起了前爪。 “呵呵,好可爱,你去忙吧!后会有期哦!”龙吟用手指点了点它的头,微笑着打了一个拜拜的招呼。然后缓缓地把那只似乎可以沟通的黑蚂蚁放在石头上,微笑看着它离开。“这位小姐,我想提醒你,在热带雨林里,什么都是恐怖的。不要以为它只是一只蚂蚁。”白子溪不得不提醒眼前笑得有点耀眼的女子,他真是不想承认,那个昨夜猖狂的女子,却有着和她的猖狂完全背向而驰的美貌。而且全身上下流转着一种快乐而俏皮的韵味,眉眼之间妖媚和温婉互相调和在一起,那一频一笑都传达着不一样的神韵。 “呵呵,我不知道唉,但是我感觉它们没有恶意,而且我好像可以和它们沟通。”龙吟疑惑地挠挠了后脑勺,傻笑着解释自己的感觉。微微眯起地眼眸泄露了她的欣喜,就算他不记得自己了,还是会关系自己的生死。白子溪不敢苟同地摇了摇头,这个顽固而任性的女子,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世界万物皆有灵,既然是白族的王妃,她对那些依赖白族而生的小生物,自然有感知的能力。”坐在枯藤旁的黑衣人好意地解释龙吟的奇怪之举,龙吟听完这话,虽然她说得很对,可是她狠狠地瞅了了黑衣人一眼。 什么意思嘛,把王妃那两个字咬得那么重。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随后她紧张地看着白子溪,生怕他误会自己。想要张口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可恶的黑衣人所说的并没有错,那让自己无法解释。白子溪淡漠地看着头上已经慢慢分泌出汗水的龙吟,转过身去,完全忽略她的不知所措。龙吟看着白子溪留给自己空白的背部,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绞着手低首站在原地,看见投在石头上的影子,也像在嘲笑她的窘态。 原本温馨快乐的气息,被黑衣人的一个王妃所搅乱。龙吟孤单而落寞地坐着石头上,认真地看着白子溪的一举一动。龙吟深锁的眉头始终没有打来,思绪在大脑里不停的旋转,可是无论怎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只原本离去的蚂蚁,再一次回来找她。但是她一直看着几米之遥的白子溪,并没有发现她周身的变化。那只蚂蚁艰辛地爬上她的身体,在她手心停了下来,狠狠地咬了一口。龙吟皱了皱眉,展开了手心。只见那只可爱的小蚂蚁又回来了。 龙吟牵起嘴角对它微微一笑,那嘴角的酸涩任谁都可以看出来。那只蚂蚁似乎有所感触似的。它在龙吟手心快速旋转着,龙吟一直迷惑地看着那么奇怪而神奇的小东西。那只小蚂蚁都快把腿走断了,她龙吟才明白那只蚂蚁转圈是什么意思。送走了小蚂蚁,龙吟扬起头看着天空,微微笑了起来。 每只蚂蚁,都有鼻子和眼睛 偏差不过几毫米,没有差别 每一个人,痛了就要哭 饿了就要吃,又有什么意义 痛苦和快乐只不过是一线之间 所有的事,不过是在向我走近 美丽的一切都由我掌控(未完待续) 第72章:留恋 零碎的情绪就像残破的玻璃渣子,就算不是自己制造的碎片,但是为了不伤害到自己和别人,还是需要自己亲手把它们清理干净。龙吟坐着石头上,一遍遍整理自己已经零碎地情绪,她试着把它们一股脑全都抛弃掉,而不是慢慢梳理。 “咦?我的脚好了唉!”龙吟从一个石头上蹦到另一石头之上,转了一圈,裙摆旋转,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脚居然已经好了。白子溪白了一眼正在欢天喜地的女人,难道她不知道幻术可以治疗这件事吗?真不知道她是聪明还是装傻。龙吟皱皱挺翘的小鼻子,微笑着在石头上蹦蹦跳跳,获得短暂的自由,原来是这样快乐的情绪。 阳光下的龙吟像一只精灵,全身上下闪闪发光,张开的手臂就像要展翅翱翔一样。微笑铺满了整张脸,阳光似乎就停滞在她的脸上。白子溪用睫毛掩饰自己的难受,她和一直待着黑暗之中的自己相比是多么巨大的反差啊!她喜欢自己那件事,是真是假自己已经难以分辨出来。它只是一件和自己有关的传说,而且绝对是上天开得一个最豪华的笑话。 “哈哈???哈哈???欢迎你来,请把所有的血肉都褪去。”咋起的回声一遍遍响起,小鸟哗哗从树上展翅远飞,周围的小动物都奔走远离声源的漩涡,阴测测的回声混合着众多吃惊和尖叫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原本沉静安详的森林,弥漫着恐怖异常的气息。而那个声音到底来自哪里?是这棵千年的古树,那只窃笑着远去的松鼠,还是那些妖娆的花朵? 黑衣人瞬间睁开眼,一遍遍在森林里搜寻着声音的来源。白子溪拉过还在阳光下嬉笑游戏的龙吟,警戒地等待着那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回声一直在,可是并没有任何人出来,他们就像被一个无聊的人调戏了一样,气愤却摸不到头脑。对方只是用声音一遍遍把恐惧扩大,但是真正的危险却迟迟不肯显现,龙吟无措地看着四周,说不恐怖是瞎话,那个声音太过诡异和阴险。 龙吟任由白子溪粗鲁地护住自己,茫然地看着没有丝毫惧怕的白子溪。他还是那个样子,情绪少得可怜,龙吟很怀疑他有没有那种叫做惧怕的情绪。这个时候,龙吟突然觉得白子溪就像一个骑士,守护着自己的骑士,勇敢无畏,不苟言笑,简直帅呆了。 嘴角蔓延着甜美的微笑,适才的惊吓完全变质为甜密,所有的惧怕,都被白子溪粗鲁的动作给淡了去。不是吗?在这个世界上,什么威胁和恐吓,怎么能比被子溪牵着更重要,能比被他保护着更重要?龙吟此刻知道幸福的感觉是什么滋味了,就是别无所求,心中跳跃着混乱的甜密和一丝丝疼痛的酸涩,却充满温柔宁静的力量。 银镰被风敲击着,悦耳的响声传递在空气中。黑衣人握紧手中骚动的拐杖,心底浮现隐隐约约的焦急,在这样像谜一样的森林里,他们的一切都是难以控制,或者是被别人控制的。 尤其是这个时候,自己本来就有伤在身,龙吟的身份又是那么特殊,窥视她的人一定很多,再说现在他们都呆在别人的地盘。他们不了解敌人的实力和方位,在这里,任何地方都是危险的。 在逃离度界之后,他们像疯了一样远离那个世界,害怕被白啸天的追捕。虽然暂时逃脱了白啸天的追击,却盲目地陷入另个一荒谬的世界。自己的探路魂魄都那样莫名其妙消失了,那些自己养的宠物,它们和自己都是有所联系的,一旦消失了,自己肯定会有所感觉,可是现在却像逃逸了一样。更可恶的是,自己根本无法感知对手是谁,闭着眼睛打架,必定会失败得很惨。 “走,离开这里,跟我走。”黑衣人决定他们还是快速离开这个地方才好,毕竟等待的结局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白子溪对黑衣人点头示意,随后快速地跟随着黑衣人的脚步。龙吟看着白子溪,也随着他的动作,神色警戒,一直处于备战的状态。黑衣人见此,不由得玩味地笑了起来,那个孩子真有意思,她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被劫的原因,还一副和他们是一伙的样子。真不知道该说她天真还是该说她傻。 白子溪拉着龙吟奔跑在暗无天日的深林,日光很是强烈,却对浓密而铺天盖地的大树,没有任何办法。连嘈杂的树枝也来不及牵绊住他们的衣角,他们就像一阵风一样,退后一条条小路,以飞快的速度消失在林海。由于身高和白子溪有很大的差距,龙吟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才勉力跟上前方的领路者,而黑衣人更是消失得快速。 跌跌撞撞,慌慌张张,龙吟却极力要跟上前方的白子溪,没有丝毫疲软的显示。因为她想跟着白子溪,不想让他分心担心自己。龙吟张大口呼吸周围稀薄的空气,寒冷而急速地空气顺着她的口腔到达肺叶,刮疼了她的鼻子和喉咙,通红的小鼻子受尽寒风和树枝的凌虐。 来不及观看越过周身的风景,被切断了所有的接触的感觉,只留下最真实的神经系统,这样更加刺激。时间和空间似乎都已经被完全模糊掉了,一个度界,她已经学会适应和习惯任何奇怪的事物。不过现在却直接脱离了器官的感觉,只留下最真实的凌烈感受,还真是很新奇。 龙吟简直就是手忙脚乱地跟随者一直在前方奔跑的白子溪,但是她只是一心一意地按着规划好的路线走下去,想拼命抛开追赶他们的敌人,想和白子溪一起生死与共。这一刻她居然感觉到很兴奋很浪漫,在无人烟的热带雨林里逃亡,就像刺激的电影情节一样。龙吟暗自握紧那只紧紧牵着自己的手,依赖的感觉那么明显。 白子云下意识地回头看着跟随自己急速奔跑的女子,她慌乱地跟随着自己如飞的脚步,极力呼吸着一闪而过的空气,肆意的狂风吹乱她长长的秀发,原本白皙的脸早已被灌满的冷风刮得红彤彤。神色有一丝丝难以捉摸的迷惘,奇异地,却没有丝毫的惧怕和疲惫,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那其中还有一丝隐隐约约的兴奋和喜悦。 龙吟意识到白子溪回过头看自己,就拼尽全力的运动自己的面部肌肉,对他展现最美好的微笑,那一瞬间,周围的风景都失去了颜色,他们甚至遗忘了紧追着他们不放的神秘人物。 白子溪接受到那个充满了力量的笑之后,却淡然地转过视线,把冰冷的后背留给那个极力讨好他的女子。瞬间,龙吟的世界变成冰冷的碎片,脚步自然慢了下去,原本以为他回过头,是担忧自己,可是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留给自己一个空白。 其实所有的打击,都抵不上爱人一个冰冷的眼神。龙吟却只有自己吞灭所有的苦涩,但是渐渐难受的触觉却渐渐明显起来。对于眼前的一切,她都在慢慢接受,可是现在却想对给自己不屑的白子溪歇斯底里,极度委屈却没办法发泄自己的情绪,让她红了眼睛。 她可以不把黑衣人的威胁放在眼里,甚至桀骜不驯地挑战他的耐性。可是在那一个眼神之后,原本嚣张的气焰,慢慢消逝了,所有的幻想和喜悦变成一个苍白的笑话,而她对于那个明知道是伤害的东西,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最爱的人,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这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事,也是最可怜的事! 龙吟感觉到鼻子开始分泌出酸涩的触感,她极力忍住破碎的情绪,却渐渐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像一个没有了知觉的木偶一样,任由陌生的白子溪拉着她,飞奔在不属于他们的世界里,那个失去了颜色的世界。 假装多好,她只想拥有那些最初的美好,却把自己困在自己设下的圈套。视而不见,傻到无可救药。其实怎会不明了,他的爱已经随风飘摇,自己所有的无理取闹,不过是还想拥有曾今最牢靠的依赖。可以假装快乐,可是还是会被伤得遍体鳞伤。 白子溪似乎感受到龙吟委靡的动力,只要细想一下就会知道那是为了什么,无可奈何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地紧紧握了一下龙吟冰冷的右手,他不敢回头,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抚,那些因为自己引起的伤心。 她的那个笑容震撼了自己,本来该是自己背着她跑的,可是自己就是想看看,传说中神奇的女子到底有何特殊之处,不得不承认,她的确不是一般的女子。能跟上自己的速度,绝非无能之辈。 白子溪眯起眼睛,其实这样混乱的时刻,在这迷乱的森林,她绝对有机会逃脱,可是现在她却心甘情愿地跟随着自己的脚步,那样死心塌地的跟随,完全不在逻辑范围之内。自己是挟持她的人,她不但没有反抗的意思,似乎还很喜欢跟着自己逃亡。可是就算和自己逃出危险那又怎样?自己已经记不得她了,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个笑话而已。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她真是傻啊! 虽然白子溪一直没有回过头,但是通过被紧握的手,龙吟已经感受到白子溪的歉意。她夸张地咧起笑容,认真地看着白子溪坚实的背影,决定重新开始他们未完待续的以后,因为他还是那个别扭的白子溪。 时间带走了我,却留下了你,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计划好的,就像我喜欢你,而你遗忘我。 全世界,我不在你眼里,但是遇到你的我和遇到我的你,是谁都无法改变事实。 在我看着你的的瞬间,我的世界已经不受我控制了,那么我就要尝试着去控制你的世界。 就算你对我很不屑,但是我还是对你很留恋??????(未完待续) 第73章:斗气 “叶维,有消息了吗?”白子云坐在紫檀高位上,沉静的询问着眼前的侍卫,满脸淡然。可是微锁的双眉,却泄露了他的担忧和焦急。这两日已经是对他最大的考验了,但是就算自己极力配合着治疗,看是仍不见白族有任何去救龙吟的动作。 “据了解,少夫人被黑衣人挟持,然后误进了迷雾深林。”侍卫俯首站在下面,缓缓地道出搜索的结果。但是一句话还未说完,白子云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他早就知道,问题是他们现在在哪?难道以侦查著名的白二组,就只能查出这些个东西吗? 侍卫见此,知道自己还没有道出少主想听到的内容,就接着说:“迷雾森林之所以叫迷雾森林,那是因为在它的四周笼罩着一层厚厚的瘴气,一般的人虽然可以进去,但是多数都不可能再出来。因此迷雾森林在很久以前,就无人问津。但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就算有灵力的人进去了,也会莫名失去性命。” “侍卫,我是叫你去查,你却和我说什么据说。”白子云等的就是最后一句话,可是没想到侍卫报来一句‘据说’。侍卫闻见白子云的盛怒居然安之若素地站在那里。 看着侍卫紧闭的嘴角,绝对不予回应的神色,白子云终于爆发出他强势的怒气,直把沉默的侍卫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而侍卫却只是安静地听着,不断认错。并没有被白子云的怒气给震到。 在一旁为白子云配药的秦怡,实在是有点难以忍受了,亏他还是白族未来的王,这样就沉不住了。暗地里对侍卫使了一个颜色,侍卫拜别了白子云,缓缓消失在门口。 一直细细品茶的苏浅对白子云爆裂的样子,也没有吐露任何不赞同的神色。以他的缜密心思,自然知道其中的缘由。不过就算是知道,他也不会给白子云丝毫的暗示,因为这只是白族的家务之事,和他这一个外人是没有丝毫关系的。再者,有比他还聪明的人在,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苏浅微笑着站起身,礼貌而疏远地说:“云兄,苏浅也告退了,请你好好养伤。切记,万事不可*之过急。”白子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暗示秦怡将苏浅送出去。随后就一脸郁色坐在那里,无声无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怡一边给白子云上药,一面观察白子云的神色。他的脸色寒冷得,都可以使水结冰了。而鼻翼之上居然还分泌出细细的汗液,可见很是焦急。满眼的焦急和阴翳,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秦怡抿了抿嘴,暗自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人们需要爱情?如果没有那种需要,那么这个世界不是就会少很多烦恼吗?这本逍遥非常的日子,也不会变成这般烦难。 白子云负气将整个身体陷入软垫之中,神色瘫痪,心跳却在提醒他,有一种细细的痛一直在蔓延。侍卫敢这样做事,还不是因为自己的父王,只要父王不松口,谁也不会知道白家的情报到底干了些什么。他一定是在和自己较劲,思前想后,翻来覆去,白子云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用手缓缓搓揉着乱跳的太阳穴,父王到底为了什么要变成这样?难道他不知道龙吟一个人在外,会有危险?而且那个危险不仅是她自己的,还有整个兽界的。虽然有白子溪的保护,但是就凭黑衣人那一关,他们要想过去就已经很麻烦了。现在又深陷迷雾森林,那里更有许多难以预料的困难。 龙吟,你现在还好吗?或者,还活着吗?白子云咧嘴冷笑一下。到此,龙吟还是没事的吧,因为自己手上的龙图腾并没有什么异状。白子云摇了摇混乱的头颅,自己真是自乱阵脚啊。似乎只要碰到龙吟的事,大脑就像短路了一样。偏生整天她都要惹出点事来,这真他妈是个悲剧啊! 秦怡叹了一口气,暗自鄙视了一下萎靡的白子云。原本那些个豪情万丈,豪放不羁,都被混不见了,现在的他,遇到了麻烦,却只能像一个傻瓜一样在这里怄气。哪还像个男人,简直就是一吃软饭的一样,有火憋在心底暗自着急。思维能力更是严重下降,看了这么多天,想了这么些天,却怎么也想不到问题的症结在哪。 白子云斜眼看了身边悠闲自在地秦怡,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瞬间点燃了白子云的郁闷之气。狠狠瞅了秦怡一眼,然后极其厌烦对他挥挥手。明显的,这里已经不欢迎他了。 可是某些人偏生喜欢往老虎屁股上拔毛,不当炮灰简直对不起他绝顶的聪明。白子云见秦怡根本没有把自己命令当成个事,火气当时上蹿下跳。指着秦怡的鼻子怒道:“没看到吗,我叫你出去,还要我请吗?” 秦怡自然不是省油的灯,斜着凤眼笑看着满脸铁青的白子云,暗自在心底好笑。真是,这么大人了,堵了气不知道该怎么撒。现在却来趾高气昂地对下人吆喝,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可是,还真别让他秦怡看不起,不然他以为他是谁,谁都会买他的帐? “我说,你大爷的,有本事去把迷雾森林掀起来,和俺这一苦劳力的下人撒什么疯。别人见你视你为少主,俺秦怡的骨头就是贱得很,可是从来不吃那一套。”一句话,平平缓缓,粗俗鄙陋。虽是添油加醋,有头有理,而且无处不藏有讽刺。却直把个白子云堵得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只剩下吹胡子瞪眼的份了。 秦怡见白子云嬉笑着,摇头看着自己,就像疯了一样。疯癫了一会儿之后,却独自到角落生闷气去了。秦怡暗自笑了,这笨蛋,虽然脑子不能用了,但是还算他有点理智。要是敢回一个嘴,倒叫你再心急火燎几天。又想他现在的心肯定是乱成麻,剁成浆糊了。心一软,权当看在相交这么些年的份上,就给他一个小小的暗示吧! “你大爷的,有本事的时候能把个白族擂上天,现在却英雄变狗熊了。不过,照我说啊,你要是变成狗熊了,那叱咤兽界的白王不也要跟着遭殃吗?”秦怡戏谑的边骂着白子云,边掀开白子云的上衣,满意地点点头。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还好他这两天配合,不再作践自己。 “滚??????你是说?”白子云本来想和他好歹是兄弟,怎么也不能把恶气撒在他身上。但是闻他满口的嘲讽之意,白子云顿时也不顾及什么情意起来。但是听完后半句,以白子云的聪明怎么会不了解其中的意思。 秦怡无所谓地点点头,还好他还没有完全失去思考能力,还可以领会到自己的建议,也算他们没白交这么些年损友了。可是不知道是谁刚才骂得那么欢呢。 白子云两眼放光地看着老神在在的秦怡,暗想,还是这个小子关键时候顶用啊。激动了半天,感谢的话一个字没蹦出来,最后却把一个虎拳狠狠砸在秦怡瘦弱的肩膀上,后者愤怒地直起身板,追着疯跑出去的白子云骂个不停。最后只能龇牙咧嘴,暗自诅咒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父王,请喝茶!”白啸天正在和钱堂商议关于西罗的事,白子云却一副小厮的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殷勤的在旁边端茶倒水,乖巧地让钱堂早就坐不住了,更别提白啸天了,真个脸都气绿了。 “主上,西罗的一切都会按着主上的吩咐去做,请您放心。在下告退了,少主。”钱堂不是有眼无色的人,他当然可以看出来少主突然地转变,以及主上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的神色。这时不逃,更待何时? “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记住该惩罚的绝对不可以姑息,以免以后再多生事端。”白啸天一只手无害地放在钱堂肩上,状似安抚和鼓励。只有笑得越来越无力的钱堂知道,主上正在试探他,以及划去他体内部分灵力。豆大的汗水从钱堂的鬓角流下,但是他仍是很真诚地笑着,对于那一次次的施压,并没有任何躲避,甚至有点迎合。 主上,还是不会相信任何人啊,就算自己跟着他鞍前马后这么多年,又做了这么些年的密使。以及现在让他一举控制了西罗,仍不能换取他全然的信任。可是钱堂却没有任何埋怨,因为他知道,主上有自己的考量,他要掌控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不能有任何死角被留下。 而他自己也不想做这个死角,他潜伏在这里也只是一次任务,能继续留下来打扫最后的战场,乃至安抚自己的子民,他就已经很满足很感激了。他的命是主上救的,他的人生也是主上给的。其实他有时候倒是很可怜主上,身上的担子太重,时时刻刻的防备,谋划,乃至厮杀,何年何月才是个头? 小主现在初涉世,虽然很懂事,但是却还是没有任何经事的能力,任意而为,完全没有处事的谋略和心智。所以主上不仅要为了现在累,还要为以后累,离少主抵挡千军万马的的时候,实在还有很远的距离。 白啸天一直看着钱堂真诚的眼神,然后谦卑地走出去。暗自抚上自己的扳指,心下一片黯然,那样的眼神对自己来说实在是一种罪过啊!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无论决断还是后果,他都已经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犹豫和后悔了。 “你看你像什么样子?”白啸天的好休养终于在钱堂消失之后,消耗殆尽了。坐在高位之上,冷眼看着不成器的儿子。暗自伤怀,都是自己对他太过纵容啊!(未完待续) 第74章:夕阳 龙吟不等白子溪从震惊中回过神,就快速地拉着他,奔走在杂草丛生的热带雨林,以此来隐藏自己的慌乱和紧张。这个时候角色刚好被调换了一下,白子溪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刻的感觉,很奇怪,对于龙吟那么大胆的偷袭,并没有多大反应,却怎么也绕不开那句话。 因为你喜欢他,而我喜欢你。喜欢,就是这样的吗?完全不在乎自己会怎样,只想让他安心,罩着是不是保护的意思呢?龙吟那一刻的邪笑一直在白子溪的眼前放大。不得不承认,他对现在的感觉有点不知所措,有点迷惑。因为从来没有人说要保护他,被保护就是现在这样的感觉吗? 龙吟极力钉住自己的情绪,可是耳根还是不受控制地慢慢变红了,她现在是越来越胆大了,那样直白的话居然也可以说出口,甚至还对完全不记得自己的白子溪下手了。心里面的另一个声音却说,是他把你气的。但是也不可以这样啊,白子溪虽说是白子溪,可是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 龙吟手心慢慢渗透出细密的汗水,因为她感觉到白子溪也在慢慢流汗。但是她的心里其实很纠缠,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下去。她收起所有的胡思乱想,集中精力去感受,携带着莲火的家伙。 龙吟渐渐放慢了步伐,她紧紧皱起眉头,慢慢迷惑起来。自己对莲火的感应,像是被突然切断了一样,消失不见了。这个过程不是缓慢的,而是瞬间就消失了,没有任何征兆的。 白子溪也停了下了,他反复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总觉得有些事情好像很奇怪,那就是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极为干燥起来。就连植物都纷纷地畏缩着,耷拉着头,没有一点精神,要知道热带雨林是个湿润性很强的地方,植物会很猖獗地生长。 龙吟焦急地看着身边的景物,茫然而不知所措。她答应了白子溪,要和他找到师傅,现在怎么办?已经没有丝毫的感应了,而且他还被自己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离开了原来的方位。“子溪,对不起,我现在感应不到莲火的方位了。”龙吟歉意满怀地看着白子云,恨不得把头埋到胸膛里。自己真够愚蠢的,还夸下海口,说要罩着他。 “龙吟小姐,你不必这样自责。”白子溪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罗盘,托在手心里。龙吟好奇地蹭上去,想看个究竟,那是一只黑褐色的椭圆形圆盘,四个角都雕刻着龙图腾,却没有指针,上面盛满了小小的细如沙的不明物体。 那个龙图腾,龙吟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它,但是却一点也想不起来。罗盘的样子长得很像司南,只见那罗盘之上的小珠子一直在打转,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白子溪一脸神色凝重的看着罗盘。龙吟见此知道自己不应该打扰他,只是心里的好奇更甚了。 “这个是不是司南?”龙吟终于问出了心底的好奇,直觉告诉她,这个罗盘绝对不是罗盘。她只是在找话题,她实在是很讨厌这个压抑的环境。白子溪并没有回应好奇地龙吟,只是示意要她跟着自己的脚步。白子溪拖着不停旋转地罗盘,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龙吟紧跟在他的后面。收起所有与现在情况无关的情绪,专心感受周围的环境。 “怎么消失了?”白子溪看着与然安静下来的罗盘,疑惑地说道。龙吟也看到罗盘上原本活跃的细小东西,全部都瞬间静止了。 “什么消失了?”龙吟试探地问,白子溪终于看了一眼攥着自己衣角的龙吟,收起脸上密布的疑惑,暗想,她是不是在害怕?虽然她假装自己很镇定,可是她下意识地动作,说明了一切。 “罗盘不是司南,但是和司南一样,可是收索到信息。刚刚这个周围有一股很强的灵力在这里涌动,罗盘上面的龙骨就开始运动。可是现在那股灵力却消失了,很奇怪。还有,不要害怕。”白子溪仔细而耐心地对龙吟解释,龙吟怔怔地看着白子溪,这是他说话最多的一次。让她失去了该有的表情,像个傻瓜一样愣愣地盯着白子溪。 白子溪以为龙吟被吓到了,就伸手拍拍她的头,想给她一个笑容,但是白子溪意识到自己已经不会笑了,所以只能怪异地僵在那里。他怎么会怪龙吟,这个地方本来就不是谁可以控制的,更何况,她也只是个人类。 “走吧!”白子溪转过身,天已经有点晚了,他们夜里还要在这里度过,热带雨林的白天很温暖,但是到了夜里就会变冷,再者,这里到处隐藏着危险。他们要储备一*力,迎接这个危机四伏的夜晚。 龙吟颔首跟在白子溪后面,大脑里还一直还播放着着那句——不要害怕。这是白子溪从再次见面到现在,第一次对自己流露出关心的神态。她不敢问,他是不是有些记得她了,还是这关心只是他的一时好心呢?所有的事情都挤在龙吟小小的脑袋里,让她呼吸困难。白子云和雪来的镜头突然出现在她的大脑里,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起来。 龙吟把手伸到口袋里,拿出那颗属于雪来的紫色夜明珠,如果再见,就把它还给他,毕竟这个东西放在她这里,也是无用。但是龙吟觉得这个东西绝对不是个无用之物,要不然也不会使雪来无师自通影遁术。不过,雪来半生的悲剧也和它有关系吧! 白子溪回过头却见到龙吟痴呆地站在原地,她他神情纠结在一起,缓缓盯着手中的东西。夕阳渲染了环境,那一刻,白子溪觉得龙吟那个神情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白子溪心底却有个声音,阻止了所有的探究。 阳光打在龙吟的左手背上,耀耀生辉的银色龙图腾刺痛了白子溪的眼睛,他见过那个图腾,在自己母亲手上。那时他还没有被抛弃,总觉得这个图像很神气,但是现在看来却不知道心底有什么情绪了。白子溪叹了一口气,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似乎躲不掉什么东西。可是在还没有开始之前,就预料到悲伤地情节,真是一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 龙吟回过神,抬头看着白子溪回首在等着自己,夕阳隐没了他的表情,银色长发被渡上了金色的光芒,象牙白的耳朵上渡着糖果一样的颜色,不用摸也知道触感有多好。现在的他就像一只即将展翅的雄鹰,龙吟突然悲伤溢满胸膛,远远地子溪就像是一个梦幻,马上就要消失在夕阳的火炉里。 夕阳承载了我们的悲欢离合,它就像一个背景,渲染了所有悲伤地结局。 而我们亦是无法躲过,终结。夕阳预示了所有的结局,一切都将短暂美丽之后,归于沉寂。(未完待续) 第75章:纠缠 “子溪???子溪???”龙吟突然歇斯底里,不断呼喊着远处站在夕阳下的少年。就算林间鬼魅的乐章响起,也没有这一声‘子溪’所蕴含的余温强烈。 悲伤的情绪带着苍凉的温柔,一直回荡在森林,搅扰了即将入眠的倦鸟。 龙吟向白子溪伸出了手,微笑着哭泣,心里面有太过的情绪,堵塞了所有宣泄的出口。只能把悲伤和快乐畸形的拼凑在一起,以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宣泄出来。 崩塌吧,就算下一刻自尊无处站定,也唯有此法可解。因为如果不让它像洪水一样冲出去,那么它就会淹没自己。 白子溪淡淡地皱眉,一遍又一遍审视在夕阳下哭泣的女子,荒凉的手指那么孤单伸向自己,像一种召唤,又像一种请求。 但是无论如何,白子想还是难以理解自己面对她时有着怎样的心情。面对她的除了沉默还是沉默。龙吟见此深知,呼喊惊扰了小鸟们的幽梦,却并没有扯出白子溪的情绪。 他们那么近,可以相视而笑。又那么远,就仿佛天涯两端。对视着互不相让,一点点消耗最初的记忆,最亲的牵扯,等待着最后的崩塌。 存在两个空间的人,怎么握手也难以感受到温暖吧。 “该死!”白子溪怎么也没有想到,两个人的拉锯居然以这个方式结束。白子溪背着猝然倒下的龙吟,心底终于有了一些感觉,不管怎样,自己还是喜欢看到她强悍猖狂的她。尽管她让自己一直很头疼,但是最起码,没有害怕。 看着她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白子溪突然感受心跳紧缩了一下,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漩涡,眼前开始灰白。 白子溪知道,那种感觉是痛苦,可是却让他看清了眼前的龙吟。那个感觉很强烈,绝对不是猜测。她也许不能给自己带来快乐,但是她绝对可以控制自己的痛苦。 这个时候,龙吟手背上银色的龙图腾突然开始闪闪发光,白子溪猛然醒了过来。迅速收拾自己的情绪,白子溪在心底暗自对冷笑,嘲笑着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难以控制自己的心绪了? 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这样短暂的相逢不过是人生的一场际遇,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不得不承认,她身上的阳光,一直都是那样耀眼。她就像太阳,可是自己却不可以变成向日葵,没有那个勇气,也没有那个必要。 就算他们原来相恋,但是命运既然这样捉弄他们,是不是已经解释了所有的安排,不过只是为了最后那个悲剧的结束而已。 太阳啊,太阳,陨落吧!既然你不能抵达地面,那你可以一直逍遥在自己的万里晴空之上。那样,我虽然冰冷,但是至少我还可以自由自在呼吸,自由自在藐视你。 君忆吾忘矣,吾念君遗也。遗忘不如相忘,相忘不如不望。错位的不过只是执手相看的眉眼,却摒弃在万水千山之外。谁先遗忘,谁先解脱。谁后怀恋,必定悲伤。 “少主,您的病还没好,请您好好休养!”年轻侍卫焦急地拦着准备外出的白子云,他知道失去了少夫人的消息,少主整天闷闷不乐,像丢了魂魄,看着什么都没有表情。但是现在他还有伤在身,绝对不可以以一时的情绪,冲动行事。 白子云空洞的眼神,让侍卫有片刻的胆寒,记忆之中,少主出现这样的表情是在梨暖夫人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但是主人已经吩咐了,务必照顾好少主,最起码不让他出现差错。一边是从小到大的少主,一边是威严的主人。年轻侍卫只能硬着头皮,阻止情绪快要失控的少主。 “滚!”白子云见一个小小的侍卫也忤逆自己,瞬间爆发出一声怒吼。根本不把他的阻止放在眼里,兀自越过阻止的侍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侍卫见此,实在无计可施,又不敢莽撞去截住白子溪。他只能在白子云后面,死命地磕着头。白子云听见扑通一声,知道是侍卫跪下去了。脚步顿了一下,他们自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让侍卫跪过他一次。 白子云微微转过身,大理石地板上已经血迹斑斑,但是白子云阴翳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叶侍卫,起来!”白啸天踏进来,就看到侍卫一直在地板上磕头。一口气往上涌,却生生被压制下去。他了解自己的儿子,所以更担心。 侍卫闻此,并没有立刻起来。仍旧做着重复的动作,他给白子云磕头并不是因为他是主子,而是担心他,他了解主子心里头的苦,但是他自知最笨,担心地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少夫人现在还下落不明,他该是何等担心啊!而自己作为侍卫,又是他的这辈子的挚友,却只能看着他那样痛苦下去。他在心底恨自己的无能,受一点小伤,自己心里或许能好受点。 “云兄,你有伤在身,不要动气。”苏浅与秦怡双双进门,见白王在此,又见此时紧张的情况。暗自对了一眼,赶紧过来劝阻。 白啸天正待发作,却见外客在此,便忍下怒气。眼下也不便和白子云说什么,便顺势笑着和苏浅寒暄几句。扫了侍卫和秦怡一眼,就抬步离开了。在门口,背对着白子云,叹息地说了句——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正在长大啊! 侍卫闻见此话,全身颤抖了一下,极力忍住情绪。白王那一句,碾碎了白子云这么多年的从容,他是白族未来的王,身上的担子有多重。那一句长大,谈何容易啊! “叶维,你给我起来,又不是你的错!”一声娇喝从门口传来,童依依站在门口,眼神凶狠地看着白子云。聪明如童依依,怎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姿势很强悍,但是童依依眼睛却红的像个小兔子一样,白子云太自私了,难道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最难过,就只有他可以任意妄为吗? 好不容易有了龙吟安全了的信息,童依依就讽刺仆仆快速赶来。一口气还没有上来,就被告知龙吟又被黑衣人劫走了。 肚子里全是气,正没处撒,真好看到这个要死不活的白子云。心底想道,他就是罪魁祸首,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了,他还有时间在这找事。 “白子云,龙吟嫁给了你,是被*得,她只能忍气吞声。现在又被你们家弄丢了,你还在这要死不活。看你那样,龙吟要真是有危险了,你能救得了她吗?” 童依依一下又一下,狠狠拍打着无动于衷的白子云。心底却恨恨地骂着,龙吟和你一起遇险的,大家都为你担心。可是现在你回来了,安全了,还要这样招摇自己的任性。也不想想,又有谁肯真正的担心一下再一次陷入危险的龙吟? 苏浅拉开已经失去了理智的黄衣女子,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不是怨谁,而是怎么救回少夫人。但是他并没有说出口,这个地方,他只不过是个外人,就算龙吟是因到苗疆而遇险,他所作的无非是听从安排施救,却不用付出多余的心力。 他知道现在童依依为什么有这样强势的悲伤,她也不过只是个没有办法决断的外人而已,就算那个受难的人是她最亲的人。 要知道,孤军奋战必定孤苦无助。可怜的是,她切连为龙吟孤军奋战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龙吟一次又一次,出生入死。等待着安全的消息,一定是最痛苦的。 白子云看着歇斯底里的童依依,就像看到咆哮的龙吟,气焰嚣张,内情悲苦。愣愣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精神恍惚。 他突然颤抖了一下身体,被秦怡扶住。随即被白子云狠狠甩掉,沉默片刻之后,他却笑了起来,用突兀而撕哑的声音淡淡说:“不要哭,我这就去找她。”(未完待续) 第76章:早衰 白子云的怒气并不是完全来自己失去了龙吟的消息,而是龙吟既然被黑衣人带走了,那么一定会碰见白子溪。白子溪才是他难过的真正源泉,因为他是龙吟快乐的依托。 她的安危没有想象中的紧急,有白子溪在,龙吟也许不会有危险,至少黑衣人不会那么快动手。这就是白子云一直消沉的原因,自己要以什么身份去救龙吟,去见龙吟,乃至去要回龙吟。 她有危险,但是她现在正在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么这个危险的局面就是她想要的结果,自己去把她挣开危险,还是去帮她挣脱白子溪呢?不管去不去把她找回来,她最后都会受伤。区别在于,哪种伤害最小,而这只能取决龙吟哪种伤害最能接受。 有时候,他们被安排成一种纠缠的结构,无论牵扯哪一方,最后集体都会遍体鳞伤。他们在这场游戏进退维谷,就像据木头,无论推出去还是拉回来,都是一种切割。最可恶的是,无论走下去还是停在原地,都不是他们说的算。 侍卫跪在地上低声叹道:“少主,你的伤还没有好。”叶维一直维持着谦卑地祈求姿势,白子云闻见此话,眼角一阵酸涩,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好友?白子云弯腰扶起跪在地上的年轻侍卫,歉意写在脸上。微笑着一句话也没说,道歉太虚假。 “秦怡会把我治好的,不要担心。”白子云稳稳地安慰着两眼写满担忧的侍卫。转过头戏谑地对秦怡说道:“是不是,秦先生?” 秦怡对着白子云无所谓的撇撇嘴,二话没说就动手翻开白子云的伤口。白子云示意让他先给叶维包扎,侍卫笑着拒绝了,这点小伤怎么能和少主的伤比呢? 秦怡看着已经溃烂的伤口,暗自皱了一下眉,还该死的流着脓水。他无力的叹了口气,白子云本来就中过剧毒,虽然毒素被双龙影给拔除了,但是身体会渐渐变得虚弱。他的情绪又一直很不稳定,再加上受伤之后灵力失效,抵抗力下降。造成伤口无法愈合,而且迅速化脓。 童依依见此,眼神复杂地看着白子云,她知道对他发火是不对的,最起码这件事不应该怪他的任性。其实他也是受害者,受了那么重的伤。在白啸天面前,他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走,他并不是完全的自由。就连去找龙吟,他都被限制着。 再者,他有资格任性不是吗,谁让他是白族未来的王。那是他的权力,自己不应该因为他的好命而去责怪他,那些东西是他生来就有的。也正是从这些不计后果的无理取闹中,才能看到白子云是真的喜欢龙吟。 她捻眉细想,突然响起来,龙吟喜欢白子溪,那么白子云去救龙吟,不就是去搞破坏吗?混乱出现,错位错得离谱。童依依眼神纠缠了一瞬间,看着白子云时,有一点点担忧和可怜了,自己看得太浅了,原来事情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大家都不要消沉了,据鬼蚁族传递过来的消息说,有一个白族的人在外活动。”听见秦怡的开头语,还觉得是个多么好的消息,可是下面的话,被所有人打入冷宫去了,大家重新燃起的希望,被扼杀在摇篮里。 在外活动的白族人到处都有,怎么能去确定是龙吟?再说蚁族是何等微小的种族,它们就算再聪明的也无法分辨出是不是人。白子云却激动地看着秦怡,他了解秦怡,他知轻重,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诓他们的。 “某些人要是好好治病,这就真是一个好消息。”秦怡知道,还是白子云更了解自己,而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白子云见此露出尴尬的笑容,狠狠地点了点头,焦急地问道:“在哪里发现的?” “迷雾森林。”秦怡一边为白子云处理伤口,一边叹息地说。白子云愣了一瞬,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焦急的回头询问秦怡,却扯痛了伤口。 “那是什么地方?”童依依见大家听到迷雾森林之后,眉头都暗自紧锁起来,神情也都严肃起来。她觉得那个地方一定是比较特殊的,不然大家不会一致露出确定龙吟就在那里的表情。可是大家都陷入沉思,没有人搭理焦急的童依依。 “简单点说,就是热带雨林。不过,那个地方是个很诡异的。尤其是对于有灵力的人来说,危险更大。”叶维轻轻解释他所知道的所有,童依依对年轻的侍卫点点头,微微笑了一下,算是感谢他的解答。 那个年轻的侍卫微微低下头,不好意思微微笑了一下,没想到会接受到童小姐的礼遇。接着说:“据说很少有人进去,对于人来说,那里面有很多毒物和猛兽,对于有灵力的生物来说,那里面有很多结界和暗杀。 童依依看到侍卫的额头上还流着鲜血,就去秦怡那找了些药,准备给他包扎,但是年轻的侍卫却怎么也不肯接受。最后还是屈服在童依依的*威和白子云的命令之下。童依依专心给表情尴尬的叶维上药,大家都安静下来,各怀心事地默默不出声。 “我的伤什么时候能好?”正在接受治疗的白子云,突然问了一个与迷雾森林完全走调了的问题,众人一时半会都没有反应过来,秦怡慧黠地笑了起来,他快速地给白子云上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唉,那得你父亲说得算。” 众人这才明白白子云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对白子云已有所指地微笑。白子云并没有作出过多的反应,忍住痛,在心底说: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可以见到你,见到安全的你。 虽然有些不理智,不过绝对真性情。白子云不傻,他了解所有的事,也知道这件事有些棘手,很难办。但是听到那个消息,他还有一个的感触就是,还好,有希望就好。 龙吟,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的,等着我???等着我??? 篝火燃起,照亮了几米以内的小小世界。原始森林的状态完全被打开,周围的世界没有任何的人气,除了漆黑还是漆黑。却也不是绝对的寂静,偶尔,趁人不备的时候,有些叫声怪异的鸟,就要冒出来展示一下它的才华。 月光如水,在这里却只有星星点点落在地上,它的伙伴都被劫杀在半途中。树影团团,像一个个被盯住的恶鬼,摆着各式各样的姿势。树冠像一个个带着面具的恶鬼,随时准备露出丑恶的嘴脸。 白子溪一遍遍探看着陷入深度睡眠的龙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那么突然地就倒了下去,而且直到现在仍然没有醒的预兆。 这个世界再可怕,放在白子溪眼里,他也不会流露出任何情绪,见过地狱的人,在什么地方都是可以淡定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龙吟一直迟迟未醒,他开始渐渐有些焦急了。这和强悍而猖狂的龙吟一点都不像,让他有些不知所以。 龙吟是个特例,不是神兽却可以拥有灵力。那些人体所不能承受的能量,被放在一个凡身肉体之中,必定会有所损害。 白子溪心想,不知道莫名奇妙的昏倒,和这个有没有关系。突然的昏倒可能是身体受到某种伤害所致,还可能是她的身体已经处于很疲倦的状态,所以自动休眠了。 这就像衰老,不是人为的,是一种自然的力量。虽然没有直接性的伤害或者疼痛,但是机体本身,已经在无声无息之中快速代谢了。 一般人体的新陈代谢都是有一定周期的,也就是说人的一生有固定的代谢次数,到一定时候的话,代谢就会停止。代谢越快,就意味着生命消耗得太快。 不会是?可以获取灵力,而且可随意使用,代价不会是被择取阳寿吧!白子溪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地恐惧感,但是那个推断不停在他的大脑之中叫嚣。 夜风袭来,卷出一片片枯黄的落叶。吹乱了龙吟的的长发,却吹乱了白子溪的眼神。他看着那些已经没有了根,死去的落叶,没有丝毫表情,却难以抑制心底深深浅浅的恐慌······(未完待续) 第77章:恐慌 用年华换取年华,为了生而生,为了生而死。可是当事者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偏差磨合,她还是被蒙在鼓里。如若没有际遇,是不是将永远不知道自己悄悄被剪短的生命。 不知道死亡随时可能来问候,危机一直潜伏在她的血液里,像一只随时爆发的小兽。可是就算知道了,也是没用的,只能眼睁睁一点点把它养大,然后它就会一口吞。就算龙吟了解所有,到最后还是只能慢慢绝望而已。 白子溪想到心中幻化的画面,悄悄捂住心口。眼睛精光闪过,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尽管提前猜到了龙吟会控制他的痛苦,但是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自然而然,又这样快速。 骗得了她,骗得了世界,但是就是骗不了自己的心,骗不了痛苦来找寻自己的声音。喜欢,原来是从疼痛开始的,所以才会那么刻骨铭心。探知到她会死,这个死离得很近,所以把原本潜伏在体内的痛苦,强硬拉扯了出来。 白子云拂去龙吟脸上垂落的短发,拉紧黑色的风衣,虽然他们呆在结界里,可是冷的触觉还是可感可循的。暗自在心底叹道——死亡,正在你身体进行,如果你知道了,你会害怕吗? 随即却摇摇了头,不知道也许更好,那就不用恐慌了。恐慌太可怕了,他悄声对着龙吟说:“你不知道吧,我一直带着恐慌看着你。因为每当你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我都从心底开始恐慌。虽然我被抹去所有关你的记忆,但是痛觉却难以抹掉。痛觉提醒我,你是我的过往,却充满了恐慌。” 中午龙吟使用的似乎是莲火,想起莲火,白子溪有些诧异和担忧。火是强者,它是众多灵力幻术中比较强大的一种元素,一般会被男子使用,没想到她一个女子,居然可以控制那么强大的能量。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很多元素都可以用来形成幻术,像自己所使用的是电,白子云使用的是风,师傅召唤魂魄。这些都需要极大灵力。而灵力是需要长久的时间,吸取天地之精华,再加上自身的修炼,才可以有所攒获。 只有用灵力去控制自己可以借用的元素,才能使那些幻想从身体里面凝结,从而绽放出效果。而且越是强大的幻术,需要的灵力就越深厚。白子溪觉得最不可思议的是,她的灵力又从哪里得来的。知道她的身份特殊,但是这样特殊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如果真是消耗生命来换取强大的灵力,以及被灵力控制的幻术。龙吟会什么时候离开这个世界?白子溪眼眸暗藏一丝荒凉,她不是神兽类,有的也只是那几十年的寿命,再这样不知不觉被折损,那么这和直接杀了她有什么区别?问题又转回来了,白子云无奈的摇摇头,想抛弃纠缠无休止的念头。 心底一直有个声音旋转着——盛开在最灿烂的年华,无论美丽与否,是喜是悲。不得已,都要败在最灿烂的年华。 白子溪突然想到自己的师傅,就是因为她的肉身和魂魄珍贵特殊,才对自己下死命令,一定要取得这珍贵的东西。而白族对她的保护,不对,白子溪暗自冷笑道——应该是利用,他们不过也是处于这样的想法吧。 白子溪皱皱眉,如果不能被白族利用,就会被毫不留情地铲除吧,他确信那狠心冷面的白王,一定会这样做。杀死一切阻止白族称霸的障碍,甚至宁可错杀一千,不能错放一个。 要不被收买,要不被除掉。反正无论哪一个选择,一定都会被龙吟鄙视吧,她的固执还有绝决,能接受这样的程度吗?其实她多少还是有点担心白子云吧,不然不会初醒就声声呼唤着白子云。 正在这时,那股原本慢慢消失的气息,现在却突然强烈起来。白子溪把龙吟抱了起来,熄灭了篝火,迅速躲在大树之后。 些许时间之后,那堆被熄灭篝火居然重新燃烧起来。白子溪收紧眉头,他感受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靠近了他们,可是奇怪的是,那并不是灵力,却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 白子溪自知探不出虚实,就自行闭住了六识,以免让对方发现自己。缓缓屏住呼吸,紧紧盯着,篝火旁静止的团团黑影。 心底在筹划着攻击的过程,他在等待着某种即将到来的机会,只要它显现出来,白子溪就会举击杀。 也许偷袭还可以获得某些许胜利的机会。而如果他们一直这样,被动地躲避或者寻机逃跑,希望是比较渺茫的。而且在这诡异的森林里寻寻觅觅躲躲藏藏,迟早会被森然的环境消耗殆尽,或者被对手无情吞没。 在篝火旁边,错落着一个模糊地影子,树梢风影摇摇,月光浅浅,有几片树叶从树上掉路下去,落在白子溪和龙吟的肩膀上,与柔软的布料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见此,白子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可是那些叶子就像是故意的一样,一直不停地往下落。树叶滑落绸缎的声音越来越响亮,白子溪忍不住要爆发了,不然就算对方没有发现他们,他们也会被这些树叶暴露了行踪。 未待白子溪行动,那个影子却慢慢变淡,甚至已经模糊起来了。白子溪诧异的看着随时都要消失的黑影,迟疑着,不知该不该下手,其一不知道是谁,其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所以他不敢贸然行动。害怕行动之后带来更大的恐慌。 “子溪,你在干吗?”龙吟已经醒了有一段时间了,她一直好奇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子溪。不过,难得的是,一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发现,被抱在他怀里的自己早就睁开了眼。 龙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为什么把自己抱在怀里?心底暗想,难道白子溪有怪癖?这样想之后,龙吟差点笑了出声,看着一脸严肃的白子溪,暗怪自己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白子溪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她? 呼吸被强制者平稳,不过近在咫尺,强健快速的心跳声有些紊乱,这个现象完全不属于冷漠镇定的白子溪。也就是这种心跳把龙吟震醒了。龙吟这下才反应过来,他们好像遇到,某些难以解决的事了。 白子溪紧紧抱着自己,全身神经紧绷,眼神犀利地盯着某个点上。龙吟重新把所有的事再看一遍,不是很像,很明显,没有危险他也不会这样,所以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想到这,龙吟真想要掉自己的舌头。暗自懊恼,自己简直一点大脑也没有。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怎能收的回来? 白子溪闭了闭眼,转而怒视着怀里一直处于迷惘阶段的家伙。真怀疑,她的大脑是什么做的?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就算了,醒过来之后居然带奶气问自己在干嘛?就怕他们难被发现,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接受到白子溪杀人的眼神,龙吟下意识地擒住呼吸,缩着肩膀,委屈地低着头,小脸上瞬间涨红。她又不是故意的,干嘛一副要吃了自己一样?????这时,黑影完全消失了,原本旺盛的篝火,也瞬间熄灭了。惊醒了怒气冲冲的白子溪,现在还无心去找龙吟的事。凝神浅息。赶紧搜寻周围的气息。徒然,只有一片空白,那股强大的力量已经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再次熄灭的篝火就像证据,证明这里没有人来过。讽刺着刚刚一切都只是一个幻觉,但是白子溪知道绝对不是一个幻觉。 “子溪,对不起啦,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龙吟跟在忙着重新燃起篝火的白子溪身后,亦趋亦步地不停道歉,但是白子溪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沉默着进行自己的工作。龙吟简直想踩自己几脚,刚才被盛怒的白子溪放在地上,还被仇视了一眼之后,白子溪一直都没有再搭理她。 虽然他原本就不喜欢说话,但是龙吟知道,他现在不是沉默,是生气,只是懒得搭理自己。龙吟颓然地坐在篝火旁边,用手撑起自己小小的脑袋,仰着头一直看着不断忙碌的白子溪,还悄悄打了个寒噤。 那个样子真的很像一只可怜的小狗,白子溪想。(未完待续) 第78章:梦华 花丛之中,有我们的影踪,蝴蝶飞过,编制灿烂笑容。棉絮轻轻飘过了天空,勾勒彩虹,华丽的朦胧。但是你却这样漂走了,片段画面,切割了感动。 我们的爱情就像蒲公英,被风吹到未知的领域。但却无法诉说成言语。 我们的爱情就像蒲公英,有满满爱意却没有回忆。只能在月出晴空躲着偷偷想你。 龙吟幽幽地看着火光,轻轻吟唱一曲《蒲公英》,轻缓舒雅的声线,温暖了巍峨的树木,缓和了这里幽深诡谲的气氛。 在阴森的森林之中,回旋跳跃,飘飘荡荡,然后落地。龙吟神情迷惘,轻轻怀念那已经被遗忘的爱情,现下只属于自己的爱情,不自觉把自己的心绪放大,任它在树林间飘摇。 火光在她脸上跳跃出越来越明显的沮丧,她就像一个孩童一样,迷惘的神色一片空白。她知道自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这个灵界,她只是一个异者,就算她没有恶意,但是还是被死死地咬住不放。 尽管不会再想自己的母亲,在做噩梦,但是还是怀念那时候平静朴实的幸福生活。就算奢望回不到那个时候,至少她还有依依。可是像现在这样生死未卜,前途迷惘的日子,伤害无处不在,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龙吟自觉自己不是真正的乐观者,尽管她整日嘻嘻哈哈。其实在她的血液里,一直流淌着一种叫做悲伤地东西。一直希望获得爱,绝望地渴望爱,但是这个世界带给她的,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龙吟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时光可以回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的人生?原本以为白子溪是自己所受伤害之中唯一的弥补,可是现在看来,这只是个笑话,所有的伤害都早已被堆砌成熟了。短暂的幸福,只是为了彰显更大的悲伤而已。 真希望一夜醒来之后,这个世界已经变成躲在梦里的一个故事而已。但是看着对面神色冷清,迷人的熟悉,却是最致命的陌生人。才惊觉这一切都不是梦幻,清晰地痛楚一直压在心口之上,不管自己怎么迂回呼吸,但是还是难以避免这样纠缠的痛楚感觉。 白子溪看到龙吟脸上的情绪瞬息万变,最后停格在绝望的悲伤之上,没缘由地想打断这样的神情。他知道她不是针对自己,她只是在为难她自己而已。 把事情的始末终端再想一遍,白子溪自觉自己刚才的确是有点倨傲了,龙吟都已经低声下气那么多次了,他还是不理不睬,再说他们现在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说不准,他们能脱险,全是因为龙吟傻乎乎的问话。 其实是白子溪忘了坚毅强悍的龙吟会低声下气,是为了什么。那是因为爱。也许世界上很多的人都这样吧。可以随时伤害畏怯他们的人,殊不知坚强的人眼里,委曲求全的只有两种,一种是他有求于你,也就是利益关系,这种人随时可以阳奉阴违。还有一种人就是,爱你的人。爱你的人用天下最最温柔宽大的包容,才允许对方那样潇洒的满不在乎。允许对方把他的自尊,他的心踩在脚下。 “龙吟,我原谅你了,没事了。你也累了,再休息一会吧。”白子溪见龙吟已经不打算再向自己道歉了,心里有了片刻的歉意,再加上龙吟身上的秘密,心底多少有了一点对于她的疼惜。 龙吟愣愣地看着现出温柔神色的白子溪,一时半会难以接受他这样温柔的话。只能愣在那里,直直的看着火光对面的白子溪。眼中涌现出过于激烈的情绪,单纯中有种*裸的甜蜜,感动,以及浓浓的不确信。 那样的眼神,让黑衣人有点坐不住了,实在是太大胆。但是又不好意思让她把眼睛收起来,黑衣人就一直和噼噼啪啪的篝火对抗,就是誓死不看她一眼。象牙色的轮廓上显现出迷人的粉红,还好火光也是黄色的,极好地掩饰住了他的紧张。 “谢谢,子溪,我这就睡觉。”龙吟见白子溪闪烁的神色,以及可疑的动作,再迟钝的她也知道,白子溪被自己洪水猛兽一般的眼神给震慑住了。龙吟赶紧拉紧风衣盖住头,以掩饰自己的窘迫。转而却闻到了衣服上白子溪的味道,心跳更加急速了。 气氛从冰冷的凝涩,渐渐变得暧昧不明。龙吟微微笑了起来,泪在眼中打转,迟迟没有落下。心又开始阵阵绞痛了,不过这次是为了白子溪的温柔。 龙吟慢慢闭上眼沉淀自己的欢悦的心绪,拉下齐头的黑色风衣,她张大眼睛看着夜空,星星点点透过了树枝,而它们就像原本就挂在树上面一样,美丽极了。 这样诡异的环境,虽然很骇人,但是空气还是一般强烈清晰纯净,都要遗忘自己是大城市里的人了。过去十余载恍如隔世,在龙吟心中堆成漫漫大雪,滚成雪球,一直砸到心坎上。但是一点也不疼。龙吟露出安静的微笑,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情绪化呢? 难道喜欢上一个人之后,心底就像挂十几个吊桶一样吗?无时不刻不紧张,无时不刻不变化自己的情绪,这样的感觉很新奇独特,但是龙吟一点都不喜欢。 有没有那种情况?在确定了喜欢之后,一下子老去的恋情呢?把爱情停顿在最美好的时候,瞬间不就成了永恒了吗?因为时间会作孽,会作弄每一个人的。把所有的爱情给搅合得不成样子,才肯罢手。 就像他和子溪之间一样,分别那么容易,相逢却难。好不容易相逢了,却已是万水千山,除却巫山不是云。龙吟侧过身仔细看着白子溪的眉眼,暗想,尽管子溪闭上了眼,却还是紧皱着眉头,有一点孤独防备的意味。但是单纯地看他的脸,还是很好看,也很无邪。就像所有的冰块都慢慢融化了,只留下最纯真的气息。 一笔一划,一点一滴,龙吟慢慢地刻画,仿佛要把他刻在自己心底一样,因为她不想忘了白子溪。那样自己会难过,子溪也会难过的。如果被遗忘是痛苦的经历,那么就让自己一个人经历好了,千万不要让白子溪经历。 “子溪,我们说说话好吗?我睡不着。”龙吟微笑着说出自己的祈求,她知道白子溪在休养内息,却故意想让他睁开眼看看自己的眉眼。在自己刻画他的时候,如果能够被他记住分毫,或许以后就不会贸然把自己忘了。 “你需要休息。”白子溪甫睁开眼就看到龙吟微笑着盯着他,顿时下意识地敛下眉眼。眼神盯着篝火上,却怎么也不与她对视。龙吟暗自好笑,自己又不是洪水猛兽,他怕什么。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摇着头暗道,世代不同了,女生也可以开放了。而她是必须要开放,现在白子溪已经对她有点反应了,她一定要抓住机会。 “子溪,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相遇的吗?”龙吟轻声的问出这个横在他们之间很久的问题,就算她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答案。“电梯里?”说完这句话,龙吟点点了头,白子溪的好奇心已经被完全调动起来了。 龙吟慧黠地笑了起来,初战成功,再接再砺······龙吟斜眼看了一眼挂在夜空之上的小星星,悄悄眨了眨眼睛,而那些小星星似乎也再回应调皮地龙吟一样,不停眨着眼睛······(未完待续) 第79章:蒲公英 花丛之中,有我们的影踪,蝴蝶飞过,编制灿烂笑容。棉絮轻轻飘过了天空,勾勒彩虹,华丽的朦胧。但是你却这样漂走了,片段画面,切割了感动。 我们的爱情就像蒲公英,被风吹到未知的领域。但却无法诉说成言语。 我们的爱情就像蒲公英,有满满爱意却没有回忆。只能在月出晴空躲着偷偷想你。 龙吟幽幽地看着火光,轻轻吟唱一曲《蒲公英》,轻缓舒雅的声线,温暖了巍峨的树木,缓和了这里幽深诡谲的气氛。 在阴森的森林之中,回旋跳跃,飘飘荡荡,然后落地。龙吟神情迷惘,轻轻怀念那已经被遗忘的爱情,现下只属于自己的爱情,不自觉把自己的心绪放大,任它在树林间飘摇。 火光在她脸上跳跃出越来越明显的沮丧,她就像一个孩童一样,迷惘的神色一片空白。她知道自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这个灵界,她只是一个异者,就算她没有恶意,但是还是被死死地咬住不放。 尽管不会再想自己的母亲,在做噩梦,但是还是怀念那时候平静朴实的幸福生活。就算奢望回不到那个时候,至少她还有依依。可是像现在这样生死未卜,前途迷惘的日子,伤害无处不在,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龙吟自觉自己不是真正的乐观者,尽管她整日嘻嘻哈哈。其实在她的血液里,一直流淌着一种叫做悲伤地东西。一直希望获得爱,绝望地渴望爱,但是这个世界带给她的,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龙吟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时光可以回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的人生?原本以为白子溪是自己所受伤害之中唯一的弥补,可是现在看来,这只是个笑话,所有的伤害都早已被堆砌成熟了。短暂的幸福,只是为了彰显更大的悲伤而已。 真希望一夜醒来之后,这个世界已经变成躲在梦里的一个故事而已。但是看着对面神色冷清,迷人的熟悉,却是最致命的陌生人。才惊觉这一切都不是梦幻,清晰地痛楚一直压在心口之上,不管自己怎么迂回呼吸,但是还是难以避免这样纠缠的痛楚感觉。 白子溪看到龙吟脸上的情绪瞬息万变,最后停格在绝望的悲伤之上,没缘由地想打断这样的神情。他知道她不是针对自己,她只是在为难她自己而已。 把事情的始末终端再想一遍,白子溪自觉自己刚才的确是有点倨傲了,龙吟都已经低声下气那么多次了,他还是不理不睬,再说他们现在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说不准,他们能脱险,全是因为龙吟傻乎乎的问话。 其实是白子溪忘了坚毅强悍的龙吟会低声下气,是为了什么。那是因为爱。也许世界上很多的人都这样吧。可以随时伤害畏怯他们的人,殊不知坚强的人眼里,委曲求全的只有两种,一种是他有求于你,也就是利益关系,这种人随时可以阳奉阴违。还有一种人就是,爱你的人。爱你的人用天下最最温柔宽大的包容,才允许对方那样潇洒的满不在乎。允许对方把他的自尊,他的心踩在脚下。 “龙吟,我原谅你了,没事了。你也累了,再休息一会吧。”白子溪见龙吟已经不打算再向自己道歉了,心里有了片刻的歉意,再加上龙吟身上的秘密,心底多少有了一点对于她的疼惜。 龙吟愣愣地看着现出温柔神色的白子溪,一时半会难以接受他这样温柔的话。只能愣在那里,直直的看着火光对面的白子溪。眼中涌现出过于激烈的情绪,单纯中有种*裸的甜蜜,感动,以及浓浓的不确信。 那样的眼神,让黑衣人有点坐不住了,实在是太大胆。但是又不好意思让她把眼睛收起来,黑衣人就一直和噼噼啪啪的篝火对抗,就是誓死不看她一眼。象牙色的轮廓上显现出迷人的粉红,还好火光也是黄色的,极好地掩饰住了他的紧张。 “谢谢,子溪,我这就睡觉。”龙吟见白子溪闪烁的神色,以及可疑的动作,再迟钝的她也知道,白子溪被自己洪水猛兽一般的眼神给震慑住了。龙吟赶紧拉紧风衣盖住头,以掩饰自己的窘迫。转而却闻到了衣服上白子溪的味道,心跳更加急速了。 气氛从冰冷的凝涩,渐渐变得暧昧不明。龙吟微微笑了起来,泪在眼中打转,迟迟没有落下。心又开始阵阵绞痛了,不过这次是为了白子溪的温柔。 龙吟慢慢闭上眼沉淀自己的欢悦的心绪,拉下齐头的黑色风衣,她张大眼睛看着夜空,星星点点透过了树枝,而它们就像原本就挂在树上面一样,美丽极了。 这样诡异的环境,虽然很骇人,但是空气还是一般强烈清晰纯净,都要遗忘自己是大城市里的人了。过去十余载恍如隔世,在龙吟心中堆成漫漫大雪,滚成雪球,一直砸到心坎上。但是一点也不疼。龙吟露出安静的微笑,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情绪化呢? 难道喜欢上一个人之后,心底就像挂十几个吊桶一样吗?无时不刻不紧张,无时不刻不变化自己的情绪,这样的感觉很新奇独特,但是龙吟一点都不喜欢。 有没有那种情况?在确定了喜欢之后,一下子老去的恋情呢?把爱情停顿在最美好的时候,瞬间不就成了永恒了吗?因为时间会作孽,会作弄每一个人的。把所有的爱情给搅合得不成样子,才肯罢手。 就像他和子溪之间一样,分别那么容易,相逢却难。好不容易相逢了,却已是万水千山,除却巫山不是云。龙吟侧过身仔细看着白子溪的眉眼,暗想,尽管子溪闭上了眼,却还是紧皱着眉头,有一点孤独防备的意味。但是单纯地看他的脸,还是很好看,也很无邪。就像所有的冰块都慢慢融化了,只留下最纯真的气息。 一笔一划,一点一滴,龙吟慢慢地刻画,仿佛要把他刻在自己心底一样,因为她不想忘了白子溪。那样自己会难过,子溪也会难过的。如果被遗忘是痛苦的经历,那么就让自己一个人经历好了,千万不要让白子溪经历。 “子溪,我们说说话好吗?我睡不着。”龙吟微笑着说出自己的祈求,她知道白子溪在休养内息,却故意想让他睁开眼看看自己的眉眼。在自己刻画他的时候,如果能够被他记住分毫,或许以后就不会贸然把自己忘了。 “你需要休息。”白子溪甫睁开眼就看到龙吟微笑着盯着他,顿时下意识地敛下眉眼。眼神盯着篝火上,却怎么也不与她对视。龙吟暗自好笑,自己又不是洪水猛兽,他怕什么。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摇着头暗道,世代不同了,女生也可以开放了。而她是必须要开放,现在白子溪已经对她有点反应了,她一定要抓住机会。 “子溪,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相遇的吗?”龙吟轻声的问出这个横在他们之间很久的问题,就算她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答案。“电梯里?”说完这句话,龙吟点点了头,白子溪的好奇心已经被完全调动起来了。 龙吟慧黠地笑了起来,初战成功,再接再砺······龙吟斜眼看了一眼挂在夜空之上的小星星,悄悄眨了眨眼睛,而那些小星星似乎也再回应调皮地龙吟一样,不停眨着眼睛······(未完待续) 第80章:向日葵 “那个时候,大概几个月前吧。黑衣坏蛋,额,好吧,是你的师父。”龙吟看到自己称他师父是黑衣坏蛋时,白子溪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识相地立刻改了口,委曲求全地说:“那时候,就是他让你去抓我的,没想到阴差阳错的,我居然帮了你一下。不过最后你还是成功了,你就背着我连夜按着你们已经设计好的路线返回,或许吧,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看上你的。” 白子溪迷惘地陷入龙吟的故事,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微微挑起眉看近在对面的龙吟。暗想怪不得你很奇怪,居然喜欢上要致你于死地的人,真不知道恼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龙吟知道白子溪一定会这样想,无所谓地挑挑眉,耸耸肩接着道:“不幸的是,你那个时候似乎也喜欢上了我这个没脑子的傻孩子。不要怀疑我说的,之后雪来出现了,我的弟弟。就是雪族的雪虎。接着我中慑寒毒,不是雪来下的。但是雪来用自己的生命换给我解药。之后我被白族带回去了,用移魂丹控制了我,我在无意识地情况下和白子云结婚了。” 龙吟说到雪来的时候,大口呼吸着呼吸,就连说道结婚她也没有这样的反应。白子溪心想她那时候一定很痛,慑寒毒是雪族的镇族之宝,雪来又是白族的王子,她的弟弟,可想他们当时经历着怎样伤心欲绝的生离死别。其中又有多少猜忌和伤害? 而这个倔强的女子,眼睛容不下一点沙子。在醒来之后就已经身不由己地嫁给了一个陌生的男子,又要经历怎样的伤心和无可奈何啊! “你说我们相爱,那我呢?”白子溪淡淡询问着和自己有关的曾经,既是相爱,又嫁给那个极其敏感的对象,以自己的脾气会罢手吗?再者计划失败,师傅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龙吟点点头,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子溪都是一样的聪明啊!话在嘴边转了一圈之后,龙吟清晰的说道:“你劫走了神经被控制的我,然后我把你杀了。我猜你现在不记得我,是因为你的大脑那一刻太过痛苦,醒来之后自动选择遗忘之前的伤害,就是关于我的记忆。” 白子溪定定地看着神色淡然的龙吟,说出这样决裂的话,居然用那样悠然的语气。就像是在和他说,白子溪,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那样毫无感情地杀了,我所喜欢的人。 但是白子溪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一刻十分了解龙吟的心情,她只是在掩饰自己的情绪,像个脾气乖张的小孩,满不在乎一切,把一切都说得云淡风轻。其实掩饰地越好,证明他们越在乎那段记忆。 “龙吟,如果是你错,你不能不道歉。如果不是你的错,请你不要自责。尤其是为了白族,尽管你现在是白族未来的王妃。”白子溪一边挑着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边发表自己的所见所感。这只是一种极其客观的判断,毕竟自己现在还没有死,再者那个白子溪和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龙吟吃惊地看着白子溪,听到自己吐出如此残酷的话,居然以这样淡漠的情绪来反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到底哪个白子溪才是真正的白子溪?就算他不再生自己的气,也该对白族如此的做法感到气愤吧,毕竟他原本也是白族的一份子,而且还是白啸天的儿子。 “不要怀疑,我并不是替你说话,因为我了解白族程度比你多太多倍。” 白子溪冷笑着回复龙吟试探的而不解的眼神,他是白族的作品,而且还是白啸天的作品。他的人生是白族族规的作品,他的感情是白族最可笑,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悲剧。龙吟心疼地看着黯然的白子溪,很欣慰,就算你掩饰的再好,我还是可以了解到你真正的情绪,我们这样是不是很有默契呢? “这个世界我唯一的温暖记忆就是我的母亲,落梨暖。但是我却是她一生悲剧的开始和终结,白啸天很爱她,这是白啸天这辈子唯一做对了的一件事。我的母亲并不是个温婉的人,她漂亮的招摇,却性格耿直坦率,也许就是因为此,白啸天实在是很宠爱她。她的眼睛就像你一样,容不下半点沙子。可是却生了一个头发是黑色的儿子,她为了和白啸天乃至整个荒谬的白族的族规抗争,选择了那种牺牲很大,也不见得会成功的方法——自杀,以此来威胁父王,从而保护我。不过可笑的是,残酷的代价付出了,我还是被抛弃了。” 龙吟一直微笑着,凝神听白子溪冷漠地说出深埋在心底的过往,他整个世界就只剩自己的母亲,那个决裂而绝望的女子,最终也没有保护住自己心爱的孩子,无论世俗说他多么怪异,但是那只是她的孩子。可以用生命来保护的孩子,龙吟为天下有这样的母亲而感到高兴,自己的母亲不也是吗? 龙吟知道自己的母亲选择悄无声息地离开,一定有什么不能说明的道理,其实,最后她是为了自己,才不得不选择离开这个世界。早在度界,龙吟就感受到那里有母亲的气息,开始的时候自己还想要一门心思的挖出其中的端倪,但是龙吟最后选择了不去关心。母亲留在自己印象之中的形象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妇女,那么自己何必去追寻那些母亲极力掩藏的过往呢? 白子溪看着一直保持着完美微笑,但是泪水却悄无声息划过了嘴角,似乎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心底的某根线刹那蹦断了,他们虽说不是一个世界的,但是他们又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至少在失去亲人这点是一致的。自己是被活生生抛弃,而她是被死亡抛弃,就算本质不一样,结果却大同小异几乎没有区别。 “我的母亲是个温婉善良的农村妇女,没什么特长,既没有你母亲的美貌,也没有你母亲的个性。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车祸离开了我。我很爱她,所以我经常做梦去找她,有时可以找到,有时却怎么也找不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龙吟转过身仰头看着满天星斗,才意识到自己哭了。她微笑着,狠狠擦去眼角的泪,倔强的嘴角紧绷,不允许自己再难过一分。 “你能这样想,很好。”白子溪挑了挑眉,选择自己最想要的,抛去令自己难受的事情。把所有的爱停在最美好的时刻,真是充满智慧的活法,但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人很多,谁又可以真正做到呢? 其实她这半生的悲惨遭遇不都是来她自己的母亲吗?尽管如此她还是爱,还是怀念。那么自己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她远比想象之中聪明得多,是真正的大智,怪不得在她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气。 “子溪,试着爱我们的爱情吧!也许痛苦是它唯一的旋律,也许结局注定悲伤,但是我想要抓住一些东西,属于我和你的,或者只属于我的。我觉得我们在拥有彼此之前,都带着长久的伤疤。而且我们躲避过,伤害过,分离过,遗忘过,可是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在一起呢?”龙吟呓语似的话语回荡在空洞的夜色里,就像一首古老的叹息曲,响彻在她入梦之前。是否这次在梦里,她开始寻找属于她的那个子溪呢? 白子溪看见呼吸渐渐平稳地龙吟,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也抬起头仰望龙吟习惯仰望的夜空。轻声对着夜空说:“谢谢你把我变成一朵向日葵,虽然我只能在夜里默默坚持,仰望着我心底微弱的阳光。从心花怒放,开到荼糜。”(未完待续) 第81章:奇藤 一夜风平浪静,清澈的星光一直延续到梦的结束,直到月亮消失在天宇,沉睡的太阳这才被叫醒。露珠爬满了龙吟的身体,那个沉睡而一直微笑着的女子,脸上的泪痕已经隐去。 太阳都舔着肚子,爬上树梢,她还是想尽一切办法躲避阳光的照射,迟迟不肯醒来。白子溪做完早课,却发现龙吟还未睡醒,暗叹一口气心道,真是个大懒虫。 本想把她摇醒,白子溪转念一想,她也许是太累了,还是再让她睡一会算了。他开始处理昨天捉来的野物,其实他是不用进食的,但是那个懒虫兼馋虫的女子,却不得不吃东西了。 “好好吃啊,要是再加点作料就更好了。”龙吟的懒虫终于被馋虫打败了,一闻到烤肉的香味立马就醒了过来。快速地找些水洗漱完毕之后,就毫无抵抗力地大吃起来。满嘴油光兼满眼星光,龙吟此刻绝对是典型的大馋虫一个。就算食物填满嘴,却堵不住她赞叹的欲望,可见她有多满足。 白子溪见此嘴角抽搐了一下,抿抿嘴却一句话也没说,是自己要给她弄食物的。虽然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是还是被打击到了。因为她的吃相实在是太过于强悍了,怎么看,都和她的样子严重不符合。 抱怨归抱怨,看到龙吟这样,白子溪心底还有另外一种声音在响,她活得一直都是这样自由自在吗?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还是从来没有意识到,吃相不好并不是多么严重的问题。羡慕的情绪慢慢涌上心头,如果没有这么多的纷乱和差错,龙吟的人生,一定会在平静中透着快乐渡过吧!尽管有时候会出现乌龙的事情,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龙吟意识到白子溪在盯着自己看,一口肉梗在喉咙,立刻觉得所有的饥饿感都消失了。她谄笑着吞下最后一口肉,表情终于有点感觉了,尴尬地纠缠在一起。白子溪见此,也不再盯着她看,收拾一下,准备离开。 龙吟走在白子溪后面,暗自懊恼着自己刚才为什么一点也不顾及身边的白子溪,这么多年的脸全被丢光了。龙吟一边低着头跟着白子溪的脚步,一边暗自咬住自己的唇后悔得不得了。 白子溪可没有龙吟想得那么多,他一门心思专注在自己手中的罗盘之上,走走停停。一阵阴风吹来,白子溪紧皱着眉头,下意识地按住自己的剑,并用灵力维护住脆弱的结界。 龙吟也被冷风吹得直接性地打了一个寒噤,却把她小小的懊恼吹散了。她与白子溪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心下明了,有什么在接近他们,或者他们在接近什么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他们更加严峻地绷紧神经,张开每一个毛孔感受周围的空气的异动,周围的环境开始转变,原本潮湿的土地现在却布满了藤蔓,龙吟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奇伟景象,一种强烈震撼的感情溢满了胸怀。 毫不夸张地说,这绝对是一个藤蔓的世界、龙吟欣喜地用手指捣捣眼前的藤蔓,惊奇地发现,藤蔓居然是硬梆梆的木板质地的植物,龙吟觉得很不可思议。 在她在记忆之中,藤蔓应该是那种柔软的细小的枝蔓,风一吹就随处飘摇,绝对是一种可怜依附的典范。可是这里的藤蔓却像一个王者一样,坚毅强韧,游走的游刃有余。虽说气形态还是依赖,可是以这种姿势依赖,绝对够强劲。反倒把被依附者显得很卑微,无可奈何的样子。 被依附者就是那些巨大乔木,它们高耸入云,几个人手牵手怀抱住才可以,这本身就已经够具有伟力了。再加上他们在高出地面四五米的根茎分割处,出又长出垂下的根系,就像一个个遮挡视线的帷幕一样,这样的场景看上去绝对令人感到诧异。 虽然根系之间都是绝对独立的,可是从远处看过去,就像一张宽广,浑厚的屏障。这些已经让龙吟从来到这里就开始吃惊,现在看到这些藤蔓,似乎比乔木的生长得更加猖狂,更加宏伟的景象,简直就是大自然的赞歌。 藤蔓依附着高耸入云的乔木,它们有的像胳膊一样粗,有的却像手指一样细,它们沿着乔木的树干,树枝,从一棵树上爬上另一棵树上,就像走亲戚一样自然。 那些硬质的藤蔓就像一个个调皮地孩子,他们是游戏再树林间的小小幽灵,从树下爬上树枝,从树顶再爬到树下,或者直接在从树顶倒挂下来,风一吹来,它们就在凭借着风力,在空气中嘻嘻哈哈,自由自在地打着摆子。 龙吟的脚步越来越艰难,那些纵横交错的藤蔓,秘密麻麻,你挤着我,我咬着你,你压着我,我顶着你,层层叠叠好不热闹。把整个路都遮盖起来,为了小小的地盘,它们的你争我夺,互相牵绊。 因此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络,网络住脚下的路。而这张巨网之中还生长着厚厚的苔藓,地衣,它们彼此争抢着,却可以相安无事地友好相处。 龙吟倒觉得唤作藤蔓的那群可爱孩子们,不仅想着怎样好玩,还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或厚重朴实或稀稀拉拉,均穿上了绿色的外衣。甚至在有些藤蔓之上,还开出有颜色的小花,粉色的烟霞,白色的团团云,还有梦幻紫色,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它们的数量太少,成不了多大的气候,感觉随时都要消失了一样。 龙吟惊奇地想到,虽然这个地方十分诡异,但是热带雨林的景象依然那样让人吃惊,这都是大自然的奇迹啊。龙吟幻想着,如果自己也是这里的一片叶,一朵花,一根茎,那么呆在这里,将会活的多么自由和惬意啊! 龙吟艰难地走在藤蔓相互交错的地面上前行,步步小心,却还是忍不住脚底打滑。白子溪见龙吟艰难地与藤蔓奋斗,额角已经分泌出细密的汗水,再加上东倒西歪的提裙子动作,真像一个小丑一样,慌张地走着细长的钢丝之上。 白子溪收敛放松的情绪,伸出手握住龙吟颤抖的胳膊,一把提起龙吟。轻声道:“幻想自己可以在云端自由漫步。”龙吟知道白子溪不忍再见到自己艰辛丑陋的样子了,心领神会地照着白子溪所说地做。不一会,龙吟感觉到很明显的变化,再走在藤蔓上,一点也没有摇摇欲坠的感觉了。 “子溪,这里真奇特啊,也很漂亮呢。”龙吟仰视着眼前的瑰丽雄壮的奇景,微风卷起裙角,扬起密长的黑发,她真诚而喜悦地说着自己的感受。白子溪却没有那种感觉,在他眼里,只有危险才是最值得注意的,其他的不过都只是些障眼法而已。 可能是他见过太多的景象吧,和第一次见到这样奇异景象的龙吟,当然不可能有同样感觉。而且在他心底,什么都是入不了眼的,都只是浮华的样子而已,这也只有上了年岁的人才可能有的感触。 “收起你的玩心,现在不是观光游玩的时候,在这个诡异的地方,任何地方都是危险的。或许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就有一双窥视着我们的眼睛,闪闪发光。”白子溪不得不打断龙吟放松的好心情,提醒她这个世界到底有多残酷,她的确有一双能发现美的眼睛,可是却缺少一双发现危险地眼睛。 龙吟吐吐舌头,暗怪自己总是给白子溪带来麻烦,原本欣赏美景的心情也全被破坏殆尽。是啊,他们现在还于极度的危险之中,任何的不小心,或者不注意,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自己再贪玩,也不能因此害了白子溪。 “小心,前方有异动。”白子溪拉着龙吟,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他们的结界,龙吟看着白子溪脸上出现细密的汗水,担忧而紧紧地盯着眼前藤蔓密布的世界。湿气缭绕缠绵,一直游走在他们周围,只是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没有真正接近他们的身体。龙吟皱眉看着眼前越来越密布的云雾??????(未完待续) 第82章:雪来 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些一直絮绕在他们周身的雾气,都含有剧烈的毒性。曾经在书上见过,这种雾气叫做瘴气。由于树林里一些不知名的花草,有些有毒,有些没有毒,它们在经年在见不到阳光的地方快速繁殖,却没有被即可采摘,所以就自行腐烂了。 毒草和药草混合,彼此消化腐烂,药草也变成毒药。在腐烂的过程之中,由于累积的体积过多,有些根本碰触不到氧气,而无氧呼吸的结果就是,那些药草和毒草的被无声无息的气化成毒物了。一般它们的浓度比空气大些,它们只能贴着地面行走,久而久之,它们和周围的空气勾结在一起,就转化成眼前的瘴气。 龙吟紧紧握住白子溪的手,试图把自己的灵力渡过去给他一些。白子溪见此,立刻制止了龙吟的举动。他回首摇着头说;“我没事,你要保护好自己。” 龙吟却执拗地不予答应,她强悍地看着白子溪,威胁的意味再明显不过。突然龙吟眼睛一亮,笑了起来。只见她快速咬破自己的手指,鲜血很快漫了出来。龙吟把手指伸到白子溪面前,笑着说:“试试,我忘了告诉你,我的身体可以自行消化毒气。你喝了我的血,或许也可以抵抗住眼前的瘴气。” 龙吟觉得无用的自己,从开始到现在,终于可以有一点用途了。既然上天给了她这祸国殃民的生命,那么为何自己不可以好好的加以使用呢?这样想着,龙吟就笑得更欢了,不过白子溪却一点也不领情,他只是摇了摇头,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龙吟见此无奈地收回了手指,你是好心了,但是不见得所有的人都会领情的。微微叹气响起,龙吟担忧地看着眼前的白子溪,真想大声告诉他,自己也可以保护他的。 “你能看出这是瘴气,但是你却看不出来,这瘴气并不是一般的瘴气,它之中混合着灵力,不仅有毒,还具有攻击能力。”白子溪很无力的解释道,龙吟对他的好,他怎会不知?可是就是不希望她再使用灵力了,那样对她的身体会有损害。自己消耗掉的灵力可以慢慢补上来,可是她消耗掉的,只能用生命去补。 “说谎的人,要长长鼻子哦!”龙吟悄声说道,她怎会不知道白子溪的拒绝只是说辞而已,但是心里却流过一阵阵暖流。因为有些时候,掩饰或许才是最大的温柔,最柔软的包容。对你好,为你好,却不想让你知道,不想让你感激她。龙吟体会到这些,感动溢满心怀。 白子溪顿了一下,龙吟看到,他连耳朵都红了起来。就乘机把自己的灵力灌输过去,白子溪这下并没有拒接。他巧妙地让灵力在两个人的身体里轮回转动,不想让龙吟只付出而没有回报。只因那个东西越来越靠近他们?????“雪来,你好了吗?”白子云看着眼前的俊美的少年,前几日一直处于深度昏迷,不过,终于在白族秘制的良药和父王的极力治疗下,渐渐康复了。只是他醒过来之后,一直呼唤着姐姐,其他的似乎都不记得了。 而白子云也发现,因为受伤极重,勿忘我之毒就乘机抹去了他的神兽密根,也就是说,他现在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了。拥有短暂的年华,会生病,会老去乃至死亡,而且这个期限和神兽相比,简直是眨眼的功夫。 白子云却没有把发现的现象告诉眼前的男子,一方面怀疑勿忘我之毒,不仅抹去了他的性灵,还抹去了他的记忆。另一个方面就是,如果勿忘我之毒没有抹去他的记忆,听到这样的结果,还害怕他会难过,而做出一些异常的举动。 圣兽变成常人,对于兽族来说,就像已经被判了有期徒刑一样。但是白子云却觉得这样结果,或许是对他最好的安排。不管是失去了原来敏感的身份,还是原来痛苦的记忆。生命的长度减少了,或许幸福会多一些。漫长的生命只会带来漫长的煎熬,不死不休不一定会多幸福,也许只会更像个怪物。 雪来只是淡淡地看着白子云,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姐姐,我要找姐姐。”那样的神情,就像一个无辜的孩子,在找妈妈,其他的,都已经不再他思考的范围之内了。 “好好,哥哥这就去找姐姐来,但是雪来要养好身体知道吗?现在雪来要乖乖睡觉了哦!”白子云见此,也只能用哄小孩的方式对待雪来,暗想,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己都已经快变成保姆了。 听完了白子云的话,雪来并没有闭上眼前好好休息,而是怀疑地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似乎要把他的谎言拆穿。这个世界上,对于谎言最有利的考验也许就是纯真的眼眸,它会让你的良知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严重的拷问,不过还好白子云说的只是善意的谎言。 就算是善意的谎言,白子云见此,额角的青筋还是不受控制地跳动了起来。在雪来像孩童的眼睛里,白子云觉得自己简直快无处遁形了。这样一大一小的两个男子,就以一种很怪异的方式对峙着,谁也不肯退后一步。 “怪不得姐姐不喜欢你,说谎的人姐姐怎么会喜欢?”雪来不屑地看了白子云一眼,结束了那场无聊的对峙,说谎的表情那么明显,他还真把自己当小孩了吗? 白子云吃惊地长大口,没想到情节会这样突然转变。又被一个小孩踩中了伤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待发作时,只见那个少年诡异地笑了起来,然后吐出了一句更有杀伤力的话:“我在姐姐心中,排在第一位,而第二位就是子溪哥哥。不过就算这样,第三名也不是你。” “小鬼,有种的,你再说一遍!”白子云终于无法再容忍眼前这个病号的恶意嘲讽,那架势,只要他再说一句,白子云保证一定会把他勒死。一般在对付小孩的时候,尤其是出于青春期叛逆的孩子时。威胁绝对是最蠢的做法,无疑是一道催化剂。 “怎么,就这样恼羞成怒啦,被小鬼说中了吗?还是你本来就是个胆小鬼,不敢承认事实?”雪来的话还未落,白子云就迅猛地扑了上去,用手使劲捏住雪来细小的脖子,眼睛中透露着一闪而过的血腥,这一刻的白子云终于有点白族未来之王的气焰了。只是似乎用错了地方,他们怎么看都像是两个小孩子在斗气。 “小鬼,不要得意,你已经失去圣兽的灵性,变成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人,怎么去保护你亲爱的姐姐?”白子云看到那孩子随着这句话,而流露出受伤的情绪。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对一个小孩子发火是多么很幼稚的事情了。 而那个原本还笑得傲气的小孩子,听见白子云恶毒的话后,脸色瞬间僵硬,一抹惊慌失措漫上眼角,却暗自极力稳住情绪。白子云见此愣了一下,暗觉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回,是绝对不可能的。 雪来暗自沟通自己的七筋八脉,过往那些源源不断的灵力,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惊慌失措的一遍遍试用着,可是熟悉的方法,再也唤不回早已逃逸出去的灵力。他逞强地反驳道:“不可能,我只是对这具新身体还没有适应而已。” 任谁也可以听出来那些语气之中的害怕和委屈,所有的反驳只是在掩饰害怕而已。童依依刚进门,就听见两个人在争吵,她无语地掀开丝帘,走到雪来面前,瞪了旁边不知所措的白子云一眼。 “雪来,你知道吗?龙吟姐姐是普通人,姐姐也是,所以我们才是一伙的。”童依依说完对白子云呶呶嘴,叫他滚出去。白子云看着快要哭出来的雪来,有看看盛怒的童依依。不敢再有丝毫的反驳,又不知道该怎样收拾眼前的烂摊子,只有讪讪地起身离开。 “可是,没有灵力,我怎么保护姐姐呢?”白子云刚走到门口,那个倔强的孩子吐出的了一句最柔软的话。让他愣了一下,黯然而讽刺地想到,就算我有深厚的灵力,会使用强大的幻术,还不是一样保护不了你姐姐吗? “这样啊!不怕,就算我们保护不了姐姐,可是这样我们才有理由,让她保护我们啊!”童依依本能的可以体会到雪来的恐慌,因为他现在处于的状态就和自己一样。 只能眼睁睁看着龙吟出生入死,对于眼前的一切狠透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但是她不能对着这个小孩子说,她不可以让雪来和自己一样,经历那样的恐慌。强打起精神,微笑着安抚这个心思太过纤细的孩子。 见白子云黯然地走了出去,雪静和小青蛇也进来了。不过雪来似乎已经认不得它们了。雪静看着自己的哥哥,暗自想到,或许他的大脑里已经自动删除了某些他不想再记忆的东西了吧!这样也好,忘记痛苦,才可以更好的活下去。(未完待续) 第83章:斗气 “叶维,有消息了吗?”白子云坐在紫檀高位上,沉静的询问着眼前的侍卫,满脸淡然。可是微锁的双眉,却泄露了他的担忧和焦急。这两日已经是对他最大的考验了,但是就算自己极力配合着治疗,看是仍不见白族有任何去救龙吟的动作。 “据了解,少夫人被黑衣人挟持,然后误进了迷雾深林。”侍卫俯首站在下面,缓缓地道出搜索的结果。但是一句话还未说完,白子云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他早就知道,问题是他们现在在哪?难道以侦查著名的白二组,就只能查出这些个东西吗? 侍卫见此,知道自己还没有道出少主想听到的内容,就接着说:“迷雾森林之所以叫迷雾森林,那是因为在它的四周笼罩着一层厚厚的瘴气,一般的人虽然可以进去,但是多数都不可能再出来。因此迷雾森林在很久以前,就无人问津。但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就算有灵力的人进去了,也会莫名失去性命。” “侍卫,我是叫你去查,你却和我说什么据说。”白子云等的就是最后一句话,可是没想到侍卫报来一句‘据说’。侍卫闻见白子云的盛怒居然安之若素地站在那里。 看着侍卫紧闭的嘴角,绝对不予回应的神色,白子云终于爆发出他强势的怒气,直把沉默的侍卫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而侍卫却只是安静地听着,不断认错。并没有被白子云的怒气给震到。 在一旁为白子云配药的秦怡,实在是有点难以忍受了,亏他还是白族未来的王,这样就沉不住了。暗地里对侍卫使了一个颜色,侍卫拜别了白子云,缓缓消失在门口。 一直细细品茶的苏浅对白子云爆裂的样子,也没有吐露任何不赞同的神色。以他的缜密心思,自然知道其中的缘由。不过就算是知道,他也不会给白子云丝毫的暗示,因为这只是白族的家务之事,和他这一个外人是没有丝毫关系的。再者,有比他还聪明的人在,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苏浅微笑着站起身,礼貌而疏远地说:“云兄,苏浅也告退了,请你好好养伤。切记,万事不可*之过急。”白子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暗示秦怡将苏浅送出去。随后就一脸郁色坐在那里,无声无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怡一边给白子云上药,一面观察白子云的神色。他的脸色寒冷得,都可以使水结冰了。而鼻翼之上居然还分泌出细细的汗液,可见很是焦急。满眼的焦急和阴翳,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秦怡抿了抿嘴,暗自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人们需要爱情?如果没有那种需要,那么这个世界不是就会少很多烦恼吗?这本逍遥非常的日子,也不会变成这般烦难。 白子云负气将整个身体陷入软垫之中,神色瘫痪,心跳却在提醒他,有一种细细的痛一直在蔓延。侍卫敢这样做事,还不是因为自己的父王,只要父王不松口,谁也不会知道白家的情报到底干了些什么。他一定是在和自己较劲,思前想后,翻来覆去,白子云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用手缓缓搓揉着乱跳的太阳穴,父王到底为了什么要变成这样?难道他不知道龙吟一个人在外,会有危险?而且那个危险不仅是她自己的,还有整个兽界的。虽然有白子溪的保护,但是就凭黑衣人那一关,他们要想过去就已经很麻烦了。现在又深陷迷雾森林,那里更有许多难以预料的困难。 龙吟,你现在还好吗?或者,还活着吗?白子云咧嘴冷笑一下。到此,龙吟还是没事的吧,因为自己手上的龙图腾并没有什么异状。白子云摇了摇混乱的头颅,自己真是自乱阵脚啊。似乎只要碰到龙吟的事,大脑就像短路了一样。偏生整天她都要惹出点事来,这真他妈是个悲剧啊! 秦怡叹了一口气,暗自鄙视了一下萎靡的白子云。原本那些个豪情万丈,豪放不羁,都被混不见了,现在的他,遇到了麻烦,却只能像一个傻瓜一样在这里怄气。哪还像个男人,简直就是一吃软饭的一样,有火憋在心底暗自着急。思维能力更是严重下降,看了这么多天,想了这么些天,却怎么也想不到问题的症结在哪。 白子云斜眼看了身边悠闲自在地秦怡,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瞬间点燃了白子云的郁闷之气。狠狠瞅了秦怡一眼,然后极其厌烦对他挥挥手。明显的,这里已经不欢迎他了。 可是某些人偏生喜欢往老虎屁股上拔毛,不当炮灰简直对不起他绝顶的聪明。白子云见秦怡根本没有把自己命令当成个事,火气当时上蹿下跳。指着秦怡的鼻子怒道:“没看到吗,我叫你出去,还要我请吗?” 秦怡自然不是省油的灯,斜着凤眼笑看着满脸铁青的白子云,暗自在心底好笑。真是,这么大人了,堵了气不知道该怎么撒。现在却来趾高气昂地对下人吆喝,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可是,还真别让他秦怡看不起,不然他以为他是谁,谁都会买他的帐? “我说,你大爷的,有本事去把迷雾森林掀起来,和俺这一苦劳力的下人撒什么疯。别人见你视你为少主,俺秦怡的骨头就是贱得很,可是从来不吃那一套。”一句话,平平缓缓,粗俗鄙陋。虽是添油加醋,有头有理,而且无处不藏有讽刺。却直把个白子云堵得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只剩下吹胡子瞪眼的份了。 秦怡见白子云嬉笑着,摇头看着自己,就像疯了一样。疯癫了一会儿之后,却独自到角落生闷气去了。秦怡暗自笑了,这笨蛋,虽然脑子不能用了,但是还算他有点理智。要是敢回一个嘴,倒叫你再心急火燎几天。又想他现在的心肯定是乱成麻,剁成浆糊了。心一软,权当看在相交这么些年的份上,就给他一个小小的暗示吧! “你大爷的,有本事的时候能把个白族擂上天,现在却英雄变狗熊了。不过,照我说啊,你要是变成狗熊了,那叱咤兽界的白王不也要跟着遭殃吗?”秦怡戏谑的边骂着白子云,边掀开白子云的上衣,满意地点点头。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还好他这两天配合,不再作践自己。 “滚??????你是说?”白子云本来想和他好歹是兄弟,怎么也不能把恶气撒在他身上。但是闻他满口的嘲讽之意,白子云顿时也不顾及什么情意起来。但是听完后半句,以白子云的聪明怎么会不了解其中的意思。 秦怡无所谓地点点头,还好他还没有完全失去思考能力,还可以领会到自己的建议,也算他们没白交这么些年损友了。可是不知道是谁刚才骂得那么欢呢。 白子云两眼放光地看着老神在在的秦怡,暗想,还是这个小子关键时候顶用啊。激动了半天,感谢的话一个字没蹦出来,最后却把一个虎拳狠狠砸在秦怡瘦弱的肩膀上,后者愤怒地直起身板,追着疯跑出去的白子云骂个不停。最后只能龇牙咧嘴,暗自诅咒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父王,请喝茶!”白啸天正在和钱堂商议关于西罗的事,白子云却一副小厮的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殷勤的在旁边端茶倒水,乖巧地让钱堂早就坐不住了,更别提白啸天了,真个脸都气绿了。 “主上,西罗的一切都会按着主上的吩咐去做,请您放心。在下告退了,少主。”钱堂不是有眼无色的人,他当然可以看出来少主突然地转变,以及主上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的神色。这时不逃,更待何时? “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记住该惩罚的绝对不可以姑息,以免以后再多生事端。”白啸天一只手无害地放在钱堂肩上,状似安抚和鼓励。只有笑得越来越无力的钱堂知道,主上正在试探他,以及划去他体内部分灵力。豆大的汗水从钱堂的鬓角流下,但是他仍是很真诚地笑着,对于那一次次的施压,并没有任何躲避,甚至有点迎合。 主上,还是不会相信任何人啊,就算自己跟着他鞍前马后这么多年,又做了这么些年的密使。以及现在让他一举控制了西罗,仍不能换取他全然的信任。可是钱堂却没有任何埋怨,因为他知道,主上有自己的考量,他要掌控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不能有任何死角被留下。 而他自己也不想做这个死角,他潜伏在这里也只是一次任务,能继续留下来打扫最后的战场,乃至安抚自己的子民,他就已经很满足很感激了。他的命是主上救的,他的人生也是主上给的。其实他有时候倒是很可怜主上,身上的担子太重,时时刻刻的防备,谋划,乃至厮杀,何年何月才是个头? 小主现在初涉世,虽然很懂事,但是却还是没有任何经事的能力,任意而为,完全没有处事的谋略和心智。所以主上不仅要为了现在累,还要为以后累,离少主抵挡千军万马的的时候,实在还有很远的距离。 白啸天一直看着钱堂真诚的眼神,然后谦卑地走出去。暗自抚上自己的扳指,心下一片黯然,那样的眼神对自己来说实在是一种罪过啊!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无论决断还是后果,他都已经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犹豫和后悔了。 “你看你像什么样子?”白啸天的好休养终于在钱堂消失之后,消耗殆尽了。坐在高位之上,冷眼看着不成器的儿子。暗自伤怀,都是自己对他太过纵容啊!(未完待续) 第84章:雾幻 “父王,孩儿要去救龙吟。”白子云像一只小猫一样,突然俯首在白啸天面前,仰头笑着祈求正处于盛怒之中的父王。甚至邪恶地用手不断晃着白啸天的腿,白啸天终于难以抵抗儿子像孩子一样的撒娇,脸色慢慢恢复,虽然还很是不满,但是并没有再次呵斥白子云。 别看白啸天笑傲天下,但是对于儿子小小的撒娇,乃至示弱,都是难以招架。 “救,一定要救的。可是我有些条件,如果云儿答应了,我就允许你去。”白子云见此,在心底大声欢呼起来,初步成功。连忙点点头表示同意。白啸天看着儿子这般,担心却越来越强烈。 “你要发誓,无论如何,命绝对不可以丢。还有,不可以为情所困。”白啸天仔细看着儿子脸色的变化,只见犹豫之色慢慢显现。白子云却想,生死尚不是自己所能可以控制的,更别说为情所困。 “父王,你很爱母后吧,所以请你原谅我不能答应第二个条件。”白子云从没有对自己父王撒过慌,所以他宁可把事情都掰开来说,也不愿胡乱地答应不能做到的事。 白啸天摸摸儿子的头,暗自叹了一口气,既没有答应白子云的祈求,也没有阻断他的想法。因为白子云举得例子简直就是一个铁证。云儿和自己年轻的时候多像啊,有些特点甚至有过之无不及。这个时候是该让他训练,训练了。包括爱情,只有经历过,才能有虚怀若谷,拥有沧海桑田的韧性。 伴随着父与子的相视而笑,之前的种种摩擦似乎都已经消失不见了。白子云在离开之前很认真地看着父亲说:“父王,孩儿永远爱您。”随即把头埋在白啸天的腰窝处,引得白啸天哈哈大笑。云儿真想一个小猪啊,到处拱来拱去。但是真正让白啸天开怀的是那句——孩儿永远爱您。 看着聪明的儿子,怎么还能为难。白啸天哑然失笑,原是自己不过像所有的父亲一样,一直被捧在手心的宝,却在不知不觉间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开始把其他的人当做自己手心的宝,甚至可以为她献出自己的生命。所以才会有点小脾气吧,但是要适可而止。 真可谓,世上不会有隔山的父子。有时候,父子之间纠缠在一起的怨气,还抵不过一个纯真的微笑和撒娇。 白子云等一干人准备向迷雾森林进发,再看一眼身后的世外桃源。转过身,毅然决然地离开。在这里留下了太多的故事,可是天涯海角,恐怕再难相见。 不过,白子云也不想再来这个地方,因为这里留给他的记忆并不算好。几次三番的生离死别,埋葬了那么多的痛苦回忆,就让它只属于昨天吧! 龙吟,龙吟!坚持住,等我们。 眼前的瘴气越来越厚,他们已经不知道到底走多长时间了。在这个到处是迷一样的地方,完全失去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了。眼前涌现出越来越多的藤蔓,它们像一条条手臂,绝望地伸向天空,而且念念有词。 龙吟对此已经失去了最开始见到时的好奇和惊叹,心底涌现一阵阵的害怕。曾看过一部电影,那个地方也是浓雾密布,隐藏在浓雾下面的是无数具白骨。越是这样想龙吟越举得这个场景很像。 白子溪的心底也越来越焦急,它们就像走入了迷雾里一样,到处弥漫着或白色或粉色的烟雾。就像一张网,网住了眼前的一切,树林已经没有任何的方向感了,整个世界似乎都已经变得静悄悄,只剩下两个人孤寂跋涉的身影。为何罗盘上明明显示,这个地方有着庞大的灵力辐射,但是他们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离那个地方很远很远?难道它们要迷失在这里吗? “子溪,刚刚阵阵阴风吃来,我们明显感受都某些东西在靠近我们,为什么到现在却什么也感受不到?难道我们迷路了吗?”龙吟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越来越窒息的感觉让她快不能呼吸了。抿抿嘴,她有点艰难地说。 “不太像是迷路了,在灵力这样厚重的地方,任何布局都需要极大的消耗,而且罗盘也不会出现这么致命的错误。似乎我们是被它指引着向某个地方去。”白子溪虽然这样猜测,但是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这个世界就只剩下迷雾了一样,怎么也化不开。 还好有白子溪在,龙吟想,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恐怕早就崩溃了。这个地方绝对可以考验一个人的心理素质。但是龙吟知道,自己的心理素质是最难以承受这样的考验的,因为好多幻想会自动跃进她的大脑,然后自主编排,龙吟会慢慢被自己的幻想折磨而变得疯狂。这样虽然是聪明的表现,但是很容易走极端,如果谁要控制她,这绝对是最有利的方法。 “小心!”白子溪抱起龙吟身体飞离地面,向后越了几米,同时衣袖斜挥,就像为了回应白子溪的提醒一样。他们刚刚走过的地方,莫名地沦陷了下去。白子溪不动声色地挑挑眉,终于按捺不住了吗?这样也好,不用再做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龙吟被白子溪猝不及防的动作,搞的头更晕起来,但是还是看到了那个沦陷下去的巨大土坑。龙吟回身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却发现子溪的神情出现一闪而过的兴奋。这让龙吟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她也只是安静地看着白子溪接下来的动作。因为有他在,所有可以不怕。因为相信,就可以建立极大的安全感。 白子溪转过头,迅速地往他们来时的路折回。龙吟吃惊地看着白子溪,不解他为何有这样的举动,难道他不想救自己的师傅了?还是有其他的打算?罗盘剧烈的震动起来,白子溪微微笑了起来,终于上当了。 那个心思刚转过去,白子溪回身就是狠力的一袭,虚空中顿时发出一声闷哼。闻此声可知,白子溪下手有多么狠绝。转过身仔细分辨声音的来源,龙吟的反应更为准确,配合也更为迅速。莲花瞬间在虚空之中燃烧起来,漂浮在空气之中的东西死命地尖叫着。它怎么也没有想到,区区一个人间的女子,居然有这样迅猛的幻术。 “你是谁?快快放我们出去,不然,叫你好看。”龙吟拿捏着火候,厉声对着正在虚空中不断跳跃的莲火质问道。言语之中的威胁很是明显,对方挣扎着想要逃走,却被迅猛的莲火给制住了。只能强烈挣扎着不断翻滚着自己的身体,迷雾之中,若影若现的盘踞着一个白色的不明物体。 龙吟皱皱眉,其实她不愿意看到眼前的惨状,所以刻意收敛了自己的灵力。对方却没有任何回应地继续动作着,龙吟暗想,难道它听不懂自己的话,还是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要不要放开它,真要把它烧死吗? 龙吟回眸对白子溪粲然一笑,想要寻求帮助。却见到白子溪眼神之中,隐隐的担忧和伤怀。龙吟迷惘地皱皱鼻子,转身却见火莲慢慢坠落到了地上。立刻慌乱地收回了涌动的灵力,却依然无法阻止慢慢消逝的东西,不敢置信地脱口而出:“我把它杀了?” 龙吟下意识地想过去查看即将熄灭的莲火,却一把被白子溪拉住。突然他们用来隔离瘴气的结界,突然开始颤动起来。就像有一双手在撕扯他们的结界。白子溪暗叫不好,却只能加强灵力的灌输,来抵抗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可是白子溪也知道,这只是维持片刻,对方的数量大得难以预测。 “龙吟,走!”白子溪携带着龙吟向藤林的最深处前进,居然不是回退,而是向对方的心脏靠近。白子溪残酷地冷笑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风从耳边飞过,白子溪飞行的速度让龙吟眼前一片空白,想吐的感觉越来强烈。她觉得白子溪就像失控了的飞机一样,在谜一般的森林里乱窜,奇怪地是撕扯他们结界的力量却渐渐变小了。 “啊!”龙吟尖叫撕裂了长空,他们差点撞上眼前的一棵大树。她的皮肤甚至已经摩擦到粗糙的树皮了,就连发丝也已经沾染上树叶的青条。可是就在千钧一发之间,白子溪却以奇异而稳健的姿势,带着她远离了危险。龙吟闭上眼,再也克制不住了,嘶声尖叫起来。 白子溪见龙吟这样尖叫,却露出奇异而邪恶的笑容。就像一个恶作剧的孩子一样,空灵高亢的尖叫,就是对他的恶作剧最好的称赞。龙吟在极度混乱之间,偶然地看到了白子溪脸上若有似无的邪笑。那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白子溪脸上的表情,龙吟对这个表情的震惊程度,远远大过了适才的震惊。(未完待续) 第85章:生离 周围的景象都已经变成静止的画面,就像一幅停格僵硬的动作剧,狠狠被卡在那里,却深刻而隽永。 龙吟呆呆地看着眼前意气愤发的白子溪,具有时代意义的表情,这是她刚刚才在白子溪脸上发现的。耳边响起一首古老的歌,你是我的风景,无论怎么阅读都不会腻。 可是她却忘了,还有一首诗说,窗帘装饰了你的风景,而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真希望他可以多笑一些,就算他们都说,你哭不代表你有多悲伤,我笑也不代表我有多快乐。但是白子溪却可以把两者都推翻,他简直不屑于任何情绪,连做出来的都没有。当连做出来都懒得去理会,那才是真正冰冷的生命。 “天啊!”龙吟在还没有昏迷之前,两人终于停了下来,一声尖叫,结束了这场漫长折磨。片刻之后,晕眩的她,只能一边扶着树,一边不断呕吐。似乎要把早上下肚的东西完全吐出来,白子溪还是面无表情地拿着水,等待龙吟发泄完毕。其实心底有些小小的快乐,自己终于也能整整这个嚣张惯性了的女子。 “咦?它们怎么没有再追了?”龙吟接过白子溪手中的水,有气无力地喝水,也挡不住她的好奇心。白子溪看着龙吟被折磨成这副样子,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抿抿嘴,眼角却泄露了微弱的笑意。 “我把它们甩掉了,或者,我把它们转晕了。”白子溪收起玩味的心态,开始观察眼前的世界。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到如此狼狈的龙吟,坏心眼地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 眼前还是那个布满了浓雾的世界,只是雾气已经慢慢消失了,也许雾散只是他们的幻觉而已。原本长及身高的宽子叶植物,都已经退化成矮小的草儿。被龙吟扶着的那棵树,估计是附近乃至方圆几十里最高最粗的树了。 他们脚下已经被藤蔓铺成一条条窄小的路,原本猖獗地藤蔓,都规规矩矩地沿着某个固定的方向生长下去。白子溪抬起头,只见它们的枝桠已经没入云霄,以他的眼力也看不到尽头,这棵树到底的生命一定逾越了很多年华。 龙吟崇拜而惧怕地点点头,她相信了白子溪的说法。心想连自己都吐得不知道东南西北,更别说那群小鬼啦!但是她忘了,她可是连坐车都会晕车的。 虽然相信了白子溪的话,但是她不是傻瓜,当然不会忽略白子溪眼角微露的笑意。心想你就装吧,等有机会了,我一定会连本带利地整回来。 想到白子溪嘲笑自己的胆小无用,飞了几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龙吟就有点扼腕的愤怒。不过,龙吟细致地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也真是很没用。可是他也不能暗自嘲笑自己啊,要笑就大方笑出来,藏着掖着算什么男子汉! “子溪,子溪,你想笑就笑吧!忍着会内伤的。”龙吟看着白子溪的侧面,总觉得他的表情之下,掩藏着丝丝缕缕的笑意。所以一口气没有忍住,不得已,一边拍着老树出气,一边指控白子溪隐藏的嘲笑之意。所以更加断定,白子溪就是在忍笑。 白子溪见到龙吟那样不忿的样子,但是又没有生气的氛围,白子溪暗想真是很奇怪。他觉得龙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麻烦,总是搞得他一头雾水,但是他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地方惹她生气啊! “该死!”白子溪拼命拉住龙吟,在他发现不对的时候,龙吟的手已经渐渐融入老树。龙吟看到这样诡异的现象,更是惊吓地不知所措。在片刻的惊吓之后,更是拼命往外移动自己的身体。 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撼动慢慢内陷的身体。她觉得在树里面,似乎有一只力量无穷的手,把她往里面拽。龙吟感觉自己就要被分成两半了,白子溪亦是使出了全力,只见在他的脚下,已经勒出了一条浅浅的小沟壑。 “放手,子溪。”龙吟艰难地说出那句会让她泪流满面的话,可是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拼命不把死别的害怕显露给白子溪,冷静地重复着那句世界上最痛苦的话。可是她隐约地感受到,再拼命地拉扯,也只是在做无力的挣扎。 “放手,子溪,你一定要来救我。”看到白子溪倔强地摇着头,死命地拖住自己的胳膊。龙吟露出微笑,眼泪似乎再也控制不住了,但是龙吟死命地忍住痛苦。她的子溪,在这样危急的时刻,并没有让她失望,她有什么好苦的? “笨女人,你在说什么鬼话。”白子溪真想拍拍那个笨女人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在招惹自己之后,却让自己在这个时候放手。她以为她是谁,可以对自己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 “子溪,我爱你。但是你不放手,谁来救我?”龙吟觉得自己绝对不是笨女人,最起码,在这危急的时刻,她还可以思考以后的路,既没有害怕,也没有慌乱,一点都不笨好不。 “好吧!”白子溪咬牙切齿地吼道,该死的,居然在这种时候告白。现在都什么时候,还在说些没有用的话,是不是真不想活了? 龙吟闭上眼,泪水瞬间布满双脸,这一次是自己真心实意地想要分别,原来伤痛还是一样重。体力越来越不支,龙吟极力睁开眼,想要仔仔细细看清那张已经慢慢模糊地脸。可是已经不能够了,龙吟永远也想不到,她一刻的表情就是解药,解开过去的种种。 白子溪看着龙吟慢慢委顿的身体,知道她的疲倦再一次袭来。 你这样委顿在我面前,叫我怎么放手?白子溪心想,就让我疯狂一次吧!眼一闭,紧紧拉着龙吟的手臂,但是脚上的力却慢慢脱离地面。 白子溪最后睁开眼,看着无声无息的龙吟,大脑突然显现某些记忆的画面,也只是那一瞬间的混乱。混乱之后,白子溪眼前就只是黑暗的世界了。(未完待续) 第86章:密兽 黑暗夺取了所有的视线,徒留给世界一丝彻骨的冰凉。龙吟疲倦地想要蜷缩住自己的身体,太累了,身体已经接近死灰的底线。可是那个动作却怎么也无法完成,无论她怎么动弹。 总是有一双手拉着不断往下坠落的她。想要挣脱束缚,可是束缚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就算离开了,也还是摆脱不了这样疼痛的牵扯吗?还是她只能一步步,每一步,都要被紧紧拉扯? 世界慢慢下滑,夜幕一点点落幕,世界静止了下来。耳边响起潺潺的流水声,龙吟对任何声音都有一种质感的领会。她不自觉地把它哼成美妙的旋律,甚至呢喃出粗浅的歌词。 她血液里面流淌的事,就是对任何声音的捕捉。即使没有外漏,只要那件事再次显现出来,就会顺其自然地完成每一道工序。看似一种条件反射,其实那是比习惯更为精准的捕捉。 而声音对于龙吟来说就像是一个诱因,不管什么样的声音,经过她的大脑的组合,都会变成一首首美妙的乐章。或颓废,或幼稚,或者磅礴···“阳光洒在三月天,背着竹楼上南山。南山开满马兰花,一朵一朵真欢啊!万里无云花天外,山外青山是何方。阿爸山脚呼我还,扔下兰花下南山。” 简单而有些幼稚的歌曲,去把浅淡的的心境全都显现出来。活着,有时候就是为了回到最初的地方,而区别在于人的心境不同了。 龙吟下意识皱皱她的鼻子,不雅观的喷嚏一直被强忍着,那股无缘由地瘙痒若有似无。龙吟想用手把那讨厌的东西挥走,可是手臂一点力量也没有,根本抬不起来。只能任对方调戏自己的鼻子,可是痒痒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而龙吟的怨气越来越深厚。 “不要吵,我还要睡。”龙吟无意识地嘟囔着接着睡着了,扰人清梦的骚扰并没有因此停止,停顿了半刻之后,又袭击上龙吟的脸颊,这次终于把龙吟给惹毛了,睁开眼怒吼道:“真是讨厌啊!” 一句话的尾音还未完,龙吟顿时收声了,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小怪物。小怪物——耐人寻味的称谓。 任何评论原本不具有某些色彩,甚至是具有极端的色彩,可是在加上某些定的词后,就会变成另一个味道。比如说原本骂人的话,只要加以修改,那个感觉比赞美一个人还要好听。坏蛋和坏蛋儿,不管是意思表达还是字面上,都是那么相似。可是一旦被人读出来,就会变一个味道,甚至表达了两个极端的情感。 一个迷糊地女子,遇见一个长相奇特的小怪物。虽然不会有惊天动地的情节,但是就某些方面来说的确很有谈资。那样一人一兽呆呆地对视着,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多少是有点奇怪。 谁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是互相瞧不上眼,还是扭打在一起。不过毕竟还是人的思维能力强些,早一步反应当时的情况。 “你是天使还是恶魔。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龙吟用手挠挠头,因为几次三番倒转而有些晕眩的头颅。狠狠摇了摇自己的头,想要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是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眼前的小家伙就反应了。它学着龙吟的动作,一边挠挠黑灰色的头颅,一边摇摇。这样的动作,大脑要是不清晰可以把大脑变清晰,可是要是大脑本来就很清晰,摇晃之后,就会出现一些小星星,尤其是用力摇晃之后。 龙吟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小家伙,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小东西会学习自己的动作。下面的情节更加雷人,只见那个小家伙,摇头晃脑地扑到龙吟的怀抱,发出呱呱地声音,迷糊地瞪了一眼龙吟。似乎其中有很多不满的情绪,龙吟茫然地接受这个质疑,以及倒下去的小小身体。迷惘地暗想,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 均匀的呼吸从怀里传出,就在龙吟还搞不清眼前状况的时候,那个小家伙已经慢慢睡着了。龙吟下意识地摸摸它毛茸茸的头,这才慢慢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家伙。 龙吟有点搞不清楚它是什么东西,全身长满了灰色的小绒毛,胖乎乎的四条短腿,但是其中有一条腿却有些奇怪。两边似乎长短不齐,龙吟暗想,是不是先天性的缺陷症?这个小家伙真是很可怜啊! 一遍遍抚摸着它小小的脑袋,龙吟嘴角弯起来,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仔细看,这小家伙睡着的时候还蛮可爱的,微微上翘的嘴角就像是微笑一样,绒毛摸起来就像是一种高档的海棉。小小的脸,仔细看时会觉得有点像马的轮廓。 小小翅膀和小小的脚丫子,摸上去软软的暖暖的,满身灰色,龙吟想,一般动物们长大之后,它们的皮毛就会变成其他的颜色,不知道小家伙长大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龙吟也不知道,眼前的小家伙是什么东西。在她所认知的动物之中,没有眼前这个样子的。尤其是拥有了这小巧的翅膀,还可以拥有胖乎乎的四肢。 头一阵阵晕眩,龙吟在适才的片刻中似乎忘了自己在哪里。她抬起头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世界,周围是乳白色的石墙,弯弯斜斜,像被层层圆形所堆砌的。虽然不平滑,但是也没有棱角。 空中也倒挂着材质似乎是一样的小小石柱,它们就像屋檐之下的冰凌一样,上部略粗,下面尖尖的,形状温润,呈圆锥状。有些下面还滴滴答答淌着水。这时龙吟才猛然想了起来,如果没有猜错,这些不是千年所致的石钟乳吗? 龙吟拍拍自己的头,疼痛过后大脑却显现另一个画面——子溪。龙吟吃惊地站了起来,暗自骂自己神经*,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子溪。 龙吟慌乱地大声呼喊着白子溪的名字,可是回应它的就只有漫无目的的回声。龙吟气馁地坐在地上,绝望地看着满世界苍白的石钟乳。(未完待续) 第87章:热毒 龙吟失落地兀自叹了一口气,狠狠地抱怨道,子溪又不在这里,怎么可以听得到?他们已经被那个诡异的大树诡异的入口,给分割两地了。 冷笑浮现在龙吟的眼角,这个世界真是用尽一切办法,很想把他们分开啊!就连一棵不问人间世事的树精都这样这样做,可以老天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吗? 眼前又显出白子溪不舍得放手的情景,龙吟终于露出微笑的样子,最起码他还有些不舍。可还是暗自担心,不知道白子溪在外面有没有危险。自己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等他来救自己。 龙吟打定主意,就不再着恼,安静地坐在地上思量自己要怎么办。一滴冰凉的水滴在她头上,龙吟抬头一看,又有一滴水落进她微张的口里。一丝丝冰凉的甘甜,在龙吟嘴里蔓延开来。龙吟暗想,这应该就是泉水吧。可是石钟乳的化学成分是碳酸钙,也就是石灰。应该有点苦涩才对啊?这个味道很明显不对啊!但是龙吟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干裂的嘴唇催促她张开嘴,迎接眼前的甘甜。 片刻之后,龙吟心满意足的微笑着默默自己的肚皮。又想到这个小家伙,一定也会饿吧,就在附近兜兜转转,试图找一个可以盛水的小器皿。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找到了一个口有些凹下去的小石块。 龙吟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小小器皿,水从高处一滴一滴落在其中。在这样完全被封闭的空间里,龙吟有点害怕的想到,故事书中说的,这样的地方往往会盘踞着一只一条巨龙,或者一条蟒蛇,再不是就是隐藏着一个怪兽。 怀里不正卧着一只小怪兽吗?龙吟想到这些,下意思地打了一个寒噤。极力稳住自己的思绪,暗骂自己,怎么可以自己诅咒自己?世界空荡荡的,只有一声声滴答滴答的滴水声,这样的寂寞和空洞,一时半会还可以接受,但是要是长久的被搁置在里面,恐怕谁也承受不了吧。 想想现在和未知的以后,龙吟这是才体会到群居生活,喧闹生活有多么好了。其实在这个一切都失去色彩的地方,寂寞的荒凉比恐怖更可怕吧! 在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只有自己可以和自己对话,只有自己可以和自己沟通。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永远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世界上的繁华落寞,勾心斗角,恩怨情仇,都被淡化。龙吟暗自笑了起来,怎么在这个时候,暂时宁静的时刻,没有了追杀,没有了逃亡,没有爱恨的时候,却参起禅机起来了? 过去的种种真像一场梦,而到了这一刻,一切却戛然而止,就像为了留个自己一个空白。这到底有什么含义呢? 龙吟暗自试探自己的身体内部,灵力转了一圈之后,原本有些冷的身体,慢慢变热,而且越来越热。龙吟试图用在体内流动的灵力克制不断流窜的热量,可是越是克制,越是喧嚣的厉害。 龙吟趴在地上,全身像火烧一样,虚汗已经爬上额角。龙吟大口呼吸着冰凉的空气,她害怕自己要是不努力呼吸就会被体内的异火给烧死,可是越是想要呼吸,需要空气的质量就越大??????呆在她怀里的小家伙,被龙吟的苦苦挣扎所吵醒,睁开眼就看到眼前不断打滚的女子。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跟着龙吟的动作嘶嘶叫着。它的惨叫混合着龙吟歇斯底里的怒吼,在封闭的空间里,不断回荡,激起一遍遍地回音。 情况好了片刻,龙吟慢慢安抚自己的意识。当她看到自己身边那只可怜兮兮的小怪物时,露出疲软的微笑,就想伸手安慰安慰它。从它受惊的样子龙吟知道,自己刚刚疯狂的嘶吼,已经吓到这个小家伙了。 但是她的手还没有抬起来,体内的那团烈火又重新袭来。而且这一次比刚才那一拨更为强大,龙吟全身被汗水浸泡着,嘴角已经要出血了,她不想再歇斯底里了,因为那个小兽正在畏怯地看着自己。 龙吟暗自苦笑道,怪不得,那些莲火会毁灭那些怪物。自己现在是不是就在品尝莲火的威力,威力实在是太大了,生不如死的感觉那么强烈。是报应吗?自己动不动用莲火伤害别人,现在轮到自己体会到那其中的滋味了。 龙吟扼住自己的喉咙,想要制止自己的大口呼吸,可是掐住喉咙的手,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一根根筋脉都热得缓缓地浮出皮肤,龙吟死死咬住自己的衣服,眼角和鼻子已经分泌出淡淡的血丝。让我下地狱吧,我受不了了。一阵怒吼出声,接着一阵痉挛,龙吟终于不能忍受身体的剧痛而昏死了过去。 “唔,好疼啊!”龙吟被阵阵撕裂的疼痛所唤醒,全身酥麻地躺在冰冷的地上。每一个毛孔都是火辣辣的疼痛,动一下手指都是不能够的。 一个小小的脑袋露在龙吟的眼前,它用自己的舌头,轻轻的舔着龙吟的鼻尖。痒痒的感觉,让龙吟下意识地想要微笑,一阵腥甜,鲜血已经从她的嘴角流出。意识渐渐回笼,龙吟想到怪不得自己在第一场醒来的时候,感觉鼻子奇痒无比,原来是这个小家伙。 龙吟弯起眼睛,对小家伙打个招呼,要不是它,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醒来。休息了片刻,龙吟忍痛,抬起自己的手腕,只见上面有一个深深的伤口,一定是这个小家伙的杰作了。伤口很深,真没想到这小家伙虽小,牙齿居然那么锋利,要是长大了,岂不是更厉害吗? “谢谢你哦!”龙吟虚弱的摸摸小家伙的头颅,极力想了解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中毒了?可是以自己的身体,连勿忘我的剧毒都可以消化,还有什么消化不了的?那么自己身上的剧痛和巨热,又是怎么回事? 小家伙一遍遍地舔着龙吟的伤口,像在忏悔自己的恶性。可是,一会之后,原本清澈的小眼睛,却变成猩红的颜色,而龙吟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变化。(未完待续) 第88章:嗜血 狰狞的白牙,瞬间穿透了龙吟纤细的手腕。龙吟麻木的神经一时半会还不了解到底发生什么事。只是下意识想要撤回来自己的手,刺痛却坚决贯穿了她整个身体,直达心脏。 瞬间爆发的疼痛,牵起龙吟顷刻之前的噬骨痛楚,双面重叠的重量疼痛撞击。又一次感受已经退潮的震痛,再次掀起海浪。 龙吟扬起头,嘶哑的嗓子已经喊不出任何一个字,只能用力瑟缩着身子,拼命抵抗即将决堤的感觉。但是血液已经被调动起来,在无脏六腑里面来回撞击,疯狂奔跑四处流窜,掠夺任何它想要掠夺的东西。 在片刻清醒之时,龙吟吃惊地看着眼前小兽诡异的变化,阵阵寒气从心底上升。痛觉已经麻痹了她的神经,使她只能用一种悲悯的眼神,一遍遍临寻面目狰狞的小家伙。 万变不离其宗,龙吟冷笑着,又是和血有关的怪物,自己和它们终究还是逃脱不了干系啊!也纯净的眼神,真诚的对待,只是梦中的幻影九天之上的月亮。只有眼前血腥的视线才是最真实的,心底一阵阵灰暗下去,龙吟想,从现在到心死还要接受多少这样的灰暗和荒凉? 龙吟自知她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一丝力气,就慢慢放弃了抵抗,其实她也不想反抗了。安静地看着眼前的吸血者,眼神闪现过一丝冰冷的狠绝。一点点,一步步,主动把自己的手手腕更深一层递到它的嘴里。 也许是她刚刚经历那一场生死的折磨,也许是她的心真正的累了,她已经不想再挣扎了,逃不过,终究还是不要逃得好。不管自己的血被谁吸食,那又有什么区别,反正结果都是一个样子。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中旋转了几周之后,被死死咬住的手腕之下,手掌的背面,银色的龙图腾开始熠熠生辉。照亮了一室的清明,却也只是片刻。强烈的光线并没有影响到小兽疯狂的食欲,而龙吟却复杂地看着那一道亮光,不知道心底在想些什么。然后绝然地闭上眼睛,想要从此安逸地永远沉睡。 但是在闭眼的那一刹那,一滴泪还是落了下来,想到自己答应子溪要等他来救,现在就这样放弃了吗?可是真的很疲倦,就连眨一下眼都已经是不能够得了。心万般无奈,但是终究抵不过命运之中,一个小小的玩笑。 噬足的小兽,舔去嘴角最后一滴血珠,片刻之后,缓缓退去眼睛的猩红色,才开始变得清凉。毫无生机,已经昏死过去的龙吟,就这样显现在它的面前。就像一个慢镜头,一点点告诉它,眼前的惨状有多么震撼的效果。 似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迷惘的小兽睁大了眼睛,随后用力拱拱眼前的龙吟,却不见她有任何反应。死灰的气象布满了龙吟的脸,气息已经快感受不到了,小兽焦急地在龙吟身边打转,对于眼前的情况感觉恐惧而又悔恨。 看着似乎已经死去的女子,小兽只能把头狠狠抵着冰冷的地面,一声声低低的呜咽之声音,在石钟乳殿堂的地下,回旋,婉转。就像一首悲伤地歌曲,抵触人心,却怎么也唤不醒那个被自己杀害的女子。 小兽蹲在龙吟旁边,无助地看着正在死去的女子,暗自告诉自己不可以放弃,一定要救活她。这个会和自己说话,会对自己微笑,会抱着自己睡觉的人类女子,现在却已这样绝然的姿势躺在地上,无论他再怎么用舌头修复那两个伤口,但是结果都是徒劳的,血液还是一点点从深可见底的伤口中溢出。 焦急地小兽,茫然失措地不断*龙吟的鼻尖,按着前两次的经验,她一定会醒的。可小兽却只听见龙吟弱不可闻的呼吸。时断时续的喘息,吓坏了小兽,它小小的脑袋实在难以接受眼前的状态,悔恨的意识出现在他的大脑里。一边无措施救,一边悲伤地一遍遍哀号,却仍唤不回龙吟美丽的笑容。 眼泪一滴滴落下,小兽原本就很清明的眼睛,这一刻被眼泪清洗地更加透明。这个世界上,懂得流泪就证明已经懂得人间的冷暖世故。对于小兽来说,不知道汹涌的泪,是一生的福还是祸? 泪一颗颗播撒在龙吟的嘴角,浸润了失去颜色的嘴唇,而她却再也不能鲜活过来。但是小兽绝望的哀号却引来了一群长得形态各异的小怪物们,它们都很奇地看着眼前流泪的好友,纷纷上前噌噌它的鬓角。却怎么也安抚不它,那一种就算是人类,也难以理解的情绪,迷惑了所有的好友。 群兽见它难以被安抚,不由得多看了躺在地上的人类女子,顷刻之间,它们的眼神变了几变。龙吟这样特殊的身份,能被它们看出来也是应该的,但是偏偏它们的好友还没有发现,却还在为她哭泣。众兽心底一片唏嘘,但是也都是暗自了解却并未表明。 小兽们彼此之间相视了片刻,都悄无声息地按着顺序卧坐在龙吟身边。用它们的鼻子深深去嗅闻龙吟身上的气味,动作规范而且一致。气息相连,甚至脸上的表情都一样的严肃。在龙吟平躺身体的正上方形成一道透明的网,缓缓落下,附着在她渐渐冰凉的身体之上。 那一只哭泣的小兽,见此奇景,知其是什么之后,发出震耳欲的吼声。那群异兽并没有理会它的嘶吼,仍然继续着适才的动作。小兽见此,愤怒地咬住龙吟的衣袖,想要把她拉出那张怪异的网。 但是瘸腿的它,又加上龙吟沉重的身体,使它的行动遭到绝对的拒绝。它绝望的哀号,恐惧这次真是自己害死了她,可是众兽并没有给它一丝一毫的同情,它们专心得有点不太像兽类。 小兽愤怒地冲它们吼叫,眼角的愤恨已经慢慢积蓄起来,可是却不敢有任何攻击它们的动作。难道这一次必死无疑,而这死亡怎么看都是自己带来的,小兽僵硬地瞪视着眼前的一群损友们,亏得原来它们还发誓生死与共,真他妈的开玩笑。(未完待续) 第89章:天网 它狠狠地看着旁边的群兽,眼睛开始泛着躁动的红色,这是它发怒的征兆。小兽蕴量着自己的力量,思考着怎样击倒它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但是以它瘦小的身体,以及因为小小的年龄,并没有习得多少灵力。却要去攻击一群正在控制女子生命的成熟兽群,他们虽然是朋友,但更像照顾它的长辈。这样实力悬殊的对决,失败是无疑的。 这样做就是以卵击石,不仅如此,甚至会赔了夫人又折兵。要知道龙吟现在已经被控制了,而且一龙吟特殊的身份,更增加了她的猝死率。 但是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为了挽救,不得不试一试这样极端的办法。锋利的牙齿还未没入对方的肉体,小兽就被那张网所辐射出的灵力,给甩出几丈之远。 小兽努力地想要爬起来,但是受伤的腿阻止了他所有的行动力。只能在角落里眼睁睁看着被控制的人类女子,一遍遍哀号,一点点,被绝望淹没。片刻之后,小兽只能呜咽地发出颤音,告诉天地,是自己害了她。 哀号之后,它只能颤抖着身体,爬向兽群,只见附着在龙吟身体之上的那张网,已经慢慢消融在她的身体里。这时候,群兽才穷凶极恶地集体怒视着受伤的小兽。片刻之后,纷纷扬起头,嘶叫几声。小兽安静了下来,它听见了长辈们的责备,以及解释。 只最后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再不看它一眼,迅速消失在清明的空间里。小兽呆呆地看着离去的空气,却不敢相信它们已经放过了人类女子。 待大家都消失之后,小兽才一步步艰难地移动着自己的身体。经过了千辛万苦,才移到龙吟的身边。而那群长相都很另类的家伙,就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可是小兽知道,已经有些事有些人被深深改变了。就像眼前的女子,还有他们离去的眼神,有一些小兽难以理解的东西。 看着面色慢慢恢复的女子,小兽不自觉的舒缓了眉头。安静匍匐在龙吟身边,微笑着看着呼吸已经稳当的人类女子。思绪不断旋转,突然想到兽友们离去的眼神,想不透大家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家动用天网,并不是要收去她的生命,而是想要救她? 小兽一阵心酸,最疼它的还是那些从小陪在它身边的朋友们,自己还那个样子怀疑它最好的朋友,真是不应该。但是话说回来了,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欲望,吸取了人类姐姐的血液,它们按理说当然也不会放过。它连自己都会怀疑,怀疑朋友们当然是很可能的。 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前的还是清明地石钟乳世界。龙吟很奇怪,为何她还没有死?随后感觉到,胸口上暖暖的,重重的。在这阴冷的世界里,居然会有这样的感觉。龙吟欠起身体,去看伏在自己胸口的东西,又看到了那只让她灰心的小怪兽。微微诧异道,为何它还不走?难道它还没有吸收够本,想要长久地吸食? 龙吟被压制着有些不舒服,就略微措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身体。可是那小家伙扒得实在是太紧了。龙吟无语地笑了起来,暗自想到,自己连个小家伙的力气大都没有,实在是太丢人了。想来,还好这小家伙的食量小,要不然自己今天真是必死无疑。 仰头看着盘踞在面前的小兽,龙吟暗想,要怎么摆脱它。心底却渐渐浮现另一个声音,杀了它,以绝后患。龙吟眯着眼睛,暗自思忖那一闪而过的讯息。左右摇摆不定,但是她很清楚,要想活下去,必须把它杀了。 龙吟下意识地动动自己的手,然后狠狠地握成拳。愣了片刻之后,龙吟决定杀了伏在自己面前的小怪兽。这是龙吟第一次偷袭,而且对方还陷入深度的睡眠之中。对自己表现出一份完全信任的态度,她实在是有些难以下狠手。 下定决心,高高手举起,又缓缓落下。龙吟觉得它现在对自己一点防备也没有,这样,她实在下不了狠手。眼前又浮现昏迷之前,那双猩红的眼睛。龙吟打了一个寒噤。闭上眼,伸手缓缓抚上小兽的脖子。 灵敏的小兽在熟睡之中感受到一只颤抖的手,正在缓缓向自己靠近。睁开眼,就看咫尺之间那双明亮的眼睑。小兽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被放大的眉眼,龙吟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还没有下手,小怪物就已经醒了,现在要怎么办? 小兽在确定眼前的人类没有大碍之后,欢喜地跳了起来,飞快地舔着龙吟的脸颊。又拱上龙吟的脖子。惹得龙吟咯咯直笑。龙吟事后悔恨地想,她真是很没用啊,小怪物只是对自己撒了下娇,自己就笑个不停,意志力太薄弱了。 龙吟把小怪物抱离自己一臂之外,免得它又攻击自己的脸颊。而小兽并没有意识到龙吟厌恶的情绪,还以为龙吟是在和她逗着玩,就拼命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挣脱。毕竟力量悬殊,所以它只能用祈求和亮晶晶的眼神看着龙吟。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实在受不了你了。而你这个吸血的恶魔,姐姐不杀你,是给留一条小命,不过不要得寸进尺哦。放了你,赶快给我消失。”龙吟对小兽狠狠威胁到,在确认它已经听明白自己的话之后,龙吟把自己的表情做得更加凶恶了。 小兽根本不了解龙吟说了什么,但是从龙吟憎恶和残忍的脸上。再迟钝,他也明白她还在怨自己吸食她的血。小兽委屈地低下了头,深深看了龙吟一眼,龙吟浑身打了个寒噤,没想到一个小怪物,也可以做出类似于人类的表情,今天真是见识到很多东西啊! “你快走吧,找你妈妈去!”龙吟放下了委屈不断地小兽,暗想,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还是让这个有点通灵性的小家伙离开得好,否则不是自己杀它,就是它喝完自己的血。 龙吟这样想,心里又是一阵颤抖。既然自己不想杀它,那么最起码得保护自己啊!再和它待在一处,实在是太危险了。真不知道,小小的它为何有那么严重吸血的欲望?(未完待续) 第90章:胜景 被龙吟放走的小兽,不明白龙吟在做什么,转过身一直紧跟着龙吟的脚步。龙吟忍了很久,实在是难以忍受那只小怪物的骚扰了,回身怒视着那只矮小的跟屁虫,并扬起自己的小拳头。而那个单纯的小兽,并不能理解这个拳头是什么意思,只是带着无辜而可怜的表情,小心翼翼地盯着生气的龙吟。 “难道,你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了?”龙吟暗想,会不会是个离家出走的小孩子。随即又摇了摇头,它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自己更不可能知道啊!一句呵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那只小兽却迅速爬到龙吟的脚边。 龙吟不明所以地躲避着,条件反射地想给它一脚。但是看着它别扭而艰难地走路方式,不由得忍了下来。摇了摇头,龙吟苦笑着转过身,决定走自己的路,不再搭理身后的跟屁虫。 “你干嘛?怎么还不走,再不走我就要发火啦!”刚走了不多远,龙吟还未来的及没入身边的一条小道,那只小兽却变本加厉地咬住了她的裙角。龙吟回身狠狠地瞪了小兽一眼,不耐烦吼道。而小兽更是坚决地咬住她的裙子,死活不叫她再往前走一步。眼神之中居然蔓延着祈求,龙吟见到这样的眼神,冷硬的心顿时软了下去,只能听其差遣。 迫于无奈,龙吟百般不愿的跟随着小怪物的牵引,亦趋亦步地走在石钟乳的世界。说那是一个石钟乳的世界,一点都不怪,任何一个地方都长着大大小小的石钟乳,像一个个被独立的世界一样。 龙吟好奇地看着所经过的世界,真像一个迷宫一样,蜿蜒崎岖像一条条开往远方的火车,没有尽头,更没有起点。交错纵横,崎岖坎坷。龙吟不明所以地跟在小怪兽身后,只是漫无目的地走下去。她觉得自己根本找不到出口,倒不如跟着眼前的小兽,因为在这全是石钟乳的世界里,起点和终点的界限已经全部被模糊了岁月的痕迹。 这些石钟乳是经历了几千年才形成的奇景,具有很高的欣赏价值。那么这样说来,这个洞也已经形成了几千年之上了,甚至比这个时间段还要漫长。空气湿润清新,和许多大城市的空气相比,绝对有天壤之别。龙吟眼底绽放了一层又一层的精彩和兴奋的颜色,因为走过了一条暗点的小路之后眼前出现了一个较大的钟乳石的连环画。 只见那些钟乳石,有的像挺拔的玉柱,从洞的顶端垂直到地。有的像雨云一样倒悬在半空之中,就像隔空生物一样奇异。而有的又像一浪高过一浪的白色波涛,波涛汹涌,气象万千,蔚为壮观。 不仅如此,龙吟还看到不同的颜色,白色似雪,浅红似霞,因其形状圆润,真真是像极了三月的桃花瓣。浅黄的钟乳石,却像一颗颗点缀其间的向日葵一样,使整个画面顿时活动起来。还有些角落,颜色混合在一起,各色只见分辨的并不是很明了了,它们间隔交杂,构成奇异的画面。 许许多多的小色块集中在一起,龙吟放宽了自己的视野,只见眼前形成了一幅篇幅极大,而且七彩缤纷的图案,气势磅礴,蔚为壮观。突然,龙吟弯起了嘴角,因为她看到有一个角落,像极了小时候她家的那只大花狗,黑白相间,形态很相似。 龙吟突然想到自己在之前,曾喝到这里的泉水。片刻之后,内脏就像被火烧一样灼热。她不由得伸手摸摸眼前钟乳石,感受它们的触感,冥想它们的性质。化学老师曾讲过,钟乳石也叫石灰华。这个名字挺起来挺牛的,其实它的意思很简单。 那时候自己的理解是,含有二氧化碳的水溶解了碳酸钙。然后这溶解了碳酸钙的水,从洞顶滴落下来,由于汽水被蒸发升华了,二氧化碳溢出,使被好不容易溶解了钙质又变成了固体。老师还说过这整个过程,就被称为固化。如果是这样的,按照推测,自己喝进去的水,不就是溶解了碳酸钙的水吗?可是却感受不到涩涩的味觉,恰恰有一种甘甜意思。 小兽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龙吟,不得已再洗停下来等她,实在是很害怕这个四处打转的女子,会突然消失不见。龙吟转过的视线对上小兽的眼睛,它却快速地躲了过去,转身拐过路的转角,走得却十分的有主见。似乎对这个地方道路的走向已经有所了解,甚至很熟悉。 龙吟意识到这一点,不由得深深看了那只小兽两眼,却更加防备起来。龙吟大脑急速地旋转着,显现着不同的猜测,它到底是帮助她,还是想加害于她? 盯着它小小的身体,龙吟发现它的脚跟上开出了一朵银色的梅花,这和它全身灰色的绒毛极其不搭调。龙吟注意到那朵梅花的原因还因为它的颜色,和自己手背上的图腾是一样的颜色,这个颜色很常见,但是时不时闪着诡异的亮光,绝对是很特别的。 难道它也是圣兽家族的一员,但是它会是哪一族的?心底咯噔了一下,龙吟放慢了脚步,难道它想把自己带回自己的家族,然后再凭借着家族的力量把自己解决了?依据以往的经验,那自己的小命岂不是很堪忧?龙吟越想越害怕,不由得紧紧握紧拳头。 小兽见女子没有跟过来,就回头去找她,却看到她脸色怪异地转在转角处。见到自己之后,更是一脸惊慌,就像见到小鬼一样。小兽实在很奇怪,她原本还很有观赏兴致的态度,为何在见到自己后就变成见一幅到鬼样子? 龙吟暗觉自己太不懂得掩饰,就对严密监视自己的小兽扯起僵硬的嘴角。那小兽在见到龙吟尴尬的笑容之后,狐疑的神情又深刻了一分。 龙吟暗骂自己是个大笨蛋。连个小兽都斗不过。收起笑容,毫不理会好奇地小兽。直接越过它的身边,向前走去。她之所有不回头,是肯定那小兽一定会跟过来的。脚步放快之后,龙吟的心思转的更快。 小兽一瘸一拐地跟在龙吟身后,龙吟快速地脚步让它很吃力,但是它也没敢让龙吟慢下脚步,只能拼命地追赶前方倔强的女子。龙吟一个猛刹车,小兽差点被撞倒,平稳之后,小兽一脸委屈地看着前方的始作俑者。(未完待续) 第91章:湖泊 一人一兽,继续走在时而清明,时而昏暗的种乳石的世界里。迷迷糊糊的龙吟,甚至都已经把眼前地小兽给遗忘了。只专注于眼前缤纷的世界。但是那只小兽却不想放过龙吟,一点也不放松对她的看管。一遍遍提醒着龙吟,要跟着它的脚步。 眼前的世界,具有的震撼力实在是太强了。龙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几米开外的地方不仅是瑰丽的钟乳石的世界,更添加了一些其他的东西。那就是在层层叠叠的钟乳石之下,蜿蜒流动着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湖泊。水影里,描写着白色的钟乳石的奇形怪状,白色的钟乳石又倒映着翡翠青色的湖水,那份朦胧和曼妙实在是太含蓄,太美妙了。 倒垂的尖形石头之下,还在滴滴答答地淌着水。龙吟长大了嘴,被眼前奇伟的景观所震慑到。如果按照眼前所看到情景设置的话,那么远在他们几步之遥,清波荡漾的湖泊,就是由,一滴滴从山石上淌下的水而汇聚的。那么这样一个巨大湖泊,需要这样一滴水,一滴水,滴多少年才成现在这个样子啊? 小兽见龙吟停了下来,也转过身,站在龙吟面前。小小的脑袋微微倾斜着,思考着龙吟脸上震惊的神色。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清澈的湖水旁边,弯腰喝了一口清澈的湖水。回身对着龙吟吼叫了一声,解开了龙吟被胜景所迷住的心神。 小兽肯定以为我渴了,所有才会流露出那种极为饥渴的神色,龙吟暗自想道。无奈地笑了出声,缓缓走到清澈底的湖水旁边,脚步写满了虔诚。这样的奇景她不想被自己的莽撞所惊扰。 轻轻弯腰看向清澈的湖水,里面倒映着自己和小兽的影子、水上面的画面是,她看着湖水,小兽看着她。龙吟这才看到小兽眼底的一汪清水,那个形态和身前湖水是一样的颜色。微微笑了一下,龙吟想也许是自己想太多,它只是个小怪兽而已,哪有那么多居心叵测? 龙吟平静地看着自己的脸颊,头发已经乱了,衣服却没有皱。龙吟这才想到,这件茜纱衣裙是白族秘制的衣物,它就像有生命一样,会自我清理,阻止外界的脏东西,甚至可以驱虫。龙吟伸伸舌头,真是怪物一般的家族,做的衣服也是怪诞得很。一个鬼脸却让龙吟愣了住了,因为用这张脸做鬼脸,实在是很委屈了它。 龙吟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颊,有点吃惊地分辨道。眼前这张似曾相识的脸,似乎有所不同了。好像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和原来有区别了。棱角分明妖娆,眼神犀利幽深。这还是自己吗?龙吟心底一阵恐慌,难道自己的样子还要改变吗?这眉眼之间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只要熟知自己原来样貌的,绝对会发现这张脸诡异的变化。 龙吟眼神黯然沉默了一会,似乎渐渐一股没有缘由地怨气控制住了心神。她无意识地用自己的手揽水,细细把自己梳理整齐。这里的水,是她虔诚向往的东西,希望可以用它洗净自己那张沾满世俗污垢的脸庞,能让那张脸燃起新鲜的希望。 而且既然能喝,应该不会有问题。对于眼前的这张脸,自然也不会有害。摸着温热的水,这么长时间,龙吟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疲倦。随即又暗自觉得很奇怪,自从被那阵奇异的热毒侵蚀之后,她的身体似乎已经感受不到疲倦和寒意了,这是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龙吟已是梳洗完毕,转身却看不到那只小兽了。视线跳远,只见那只小兽正在奋力和什么东西抗争。不一会之后,它就拖着一个大大的,乳白色蘑菇状的东西,回到龙吟面前。叽叽叫着,急切地看着龙吟,又看着那个大大的乳白色蘑菇状的东西。 龙吟拿起那个雪白的蘑菇状的东西,看着小兽一眼。只见它不停地对着自己嘶叫,眼神一直在自己和手里的那个东西上打转。龙吟明白了,它是让自己吃了它,龙吟皱着眉看着手里的东西,触感是软绵绵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龙吟不喜欢这个柔柔地触感,黏黏糊糊很肉麻。又见小兽一脸真诚地看着自己,龙吟下意识地咬了一口手中的东西。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白色的东西就化作一缕白烟,倒进龙吟的嘴里。 这个镜头有点像西游记里面,狸猫生吞孙悟空幻化成的仙桃那段情节。可是龙吟已顾不得那么许多,吃惊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心。再看了一眼身边欢喜的小兽,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手制住面前的小兽,一面赶紧动用意识探视体内灵力的运动。片刻之后,龙吟觉得体内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便慢慢松开了挟制小兽的手掌。又想到自己有,可以自动消化毒气的身体,也就略微放宽了心。却见小兽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就上前拍拍它的心口,帮它顺顺气。歉意浮现,但是却没有表达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我想我是不可能知道的了。而你也不可能解释清楚吧,也许你是好意,也许是我误会你了,可是我一直被追杀,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所以如果伤害了你,我道歉。如果不是,我一定会杀了你的。”龙吟轻声解释道,其实她并不是感受不到小兽的委屈。 小兽见龙吟严肃地看着自己,与以往任何的神色都不一样。可是它还是不懂,只能大口喘着粗气。 再一次被小兽拽着,他们要继续往前走。龙吟淡淡地回首看着即将成为过去的世界,这个即将被封闭的世界。满目的胜景,对自己来说,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再温习一遍,它们终将被自己完全遗忘,真是很可惜啊! 突然有一种不舍地感觉,这些珍贵的东西只能在世界上,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孤单地寂寞着。龙吟想到,经历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地方,见过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景象,最后也只能一个个被回忆,再一个个被淡忘。 繁华落尽终是空,却是山前欲雨时。(未完待续) 第92章:梦蝶 短暂才是最美的,不能掌控的才是最想拥有的。罕见的人间奇景,在平凡的心上滑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初见的感叹被完全收割,诀别的伤感被烘托的越来越深刻。渺小,卑微,脆弱,无能为力。对大自然的敬畏压得她不能呼吸。 害怕破碎的心,永远也学不会跳动。害怕醒来的梦境,永远无法变成现实。害怕付出爱的人,永远得不到真爱,害怕死亡的灵魂,永远不会了解生命的意义。如果年华漫长,漫长到天荒地老,那么这些害怕的事,也许都可以得到解释吧! 这是她第一次考虑永生这个问题,她坚决不相信有永生的可能,也许是从对这个世界有意识开始,就被灌输科学的道理所致吧。 永生是一个几千年来被成立,被发展,被反驳,被希望,被推翻的话题。直到现代,人们已经脱离了原始的愚昧状态,完全抛弃了人可以永生的文化意识。社会科学发展得越来越快速,人类的心智也越来越发达。虽然不能什么都意识到,但最起码对生命的生死循环,有了客观的见解。 这个议题已经被大家完全否认,甚至现代还有人提起永生,相信人是可以永生的,可能会被大多数嘲笑,甚至将其与神经病挂钩。但是谁能否认永生也是一种文化,尽管最后它变成文化之中愚昧的一个小角落,但是在某些年代,的确反应了一些文化风貌。 龙吟想起庄周梦蝶的故事,这要比永生的话题要幸运得多。人们想到这个故事,会觉得它具有浓郁的浪漫色彩,真是这一点浪漫色彩才让这个涉及了永生话题的故事,长久得被人崇拜怀恋。 是啊,这漫漫人生,经历数个岁月,不经意之间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我们这些曲曲折折的人生,也只不过是,那只小小的蝴蝶休憩片刻的梦而已。 退一步来说,如果真的可以永生的话,这个世界岂不是很枯燥无味?因为年华短暂,所以遇到的世界才会那么新奇。如果真的能长生不死,可能再也不会有这写新奇的心情,不解的思考,不舍地留恋。 是啊,如果她没有这梦幻一样的瑰丽经历。有生之年,她所遇见的,碰到的,也不过是咫尺之间的东西。聪慧一点,顶多会思考得比别人多一些而已。但是大多数时候,她只是满足的,卑微的,只想好好活下去。就像井底之蛙一样,孤独仰望着那小小的一片天,以为它就是所有的蓝天。 经历这么多事情,有喜有悲,龙吟不想说她憎恨这个奇幻的经历。但是如果时光倒回去,她觉得作为井底之蛙,从某种方面来说,或许也是一种幸福。 见识得越多,对这个世界的的新奇感到惊喜。但是相对的,那些尘埃和瑕疵,就会看得越来越惊人。而人的心就会越渴望见到更奇异的东西,得之不到,是一种痛苦。 又或者,被那些杂乱的事件所掩埋,追求更为新奇的事情。而对眼前见识到的世界,也不那么得看得起。追追闹闹,满脸泥土。拨拨挖挖,满眼疮痍。得到之后无比厌恶,而且又甩不掉,这又是一种折磨。 龙吟一直没有思考过自己是什么东西,其实是她不敢想。拥有了不属于人类的东西,强大的力量,特殊的身份。就像天外飞来的不义之财,一定招致更多的非分惦记。龙吟苦笑着,而这所谓的财富,也不过是给自己一种太过疲软的累赘而已,其他的什么也不会被剩下。 没有这样的期望,却被迫着,要挟着,拥有了某种别人眼红的东西,是多么可笑啊!没有的人眼红,拥有的人厌恶,这样的特殊真是令人丧气,惹起双重的厌恶。 还不如直接给一个从天而降的优渥生活,奢华到了极致。那样自己所受这么些的委屈,才实质名归吧。以现在这样状态,简直就是个两面不讨好的特殊。 漫长的生命,在它们眼里到底还能看到什么呢?龙吟看着一瘸一拐的小兽,不禁想到了子溪,漫长的生命,也许给了他更多的痛苦,乃至最后简直到了麻痹的阶段。暗叹一口气,龙吟的大脑又开始蔓延着细密的疼痛。 子溪,也许我带你的不过是另一个强大的灾难而已,说我爱你,其实是我的自私吧!自己害怕绝望,所以也要让你感受到。说到底,不过是我人性之中的污点,付出的都希望有绝对相等的回报。也不甘愿自己像个奴隶一样被你统治,所以想更多厉害办法,用更多手段来为自己抱屈。 “咦?怎么停下来了?”龙吟差点被小兽矮小的身躯给绊倒,很好奇,它原来不是一直强烈地要求他们赶路吗,怎么会自动停下来?龙吟还未来的及反应,小兽就凶猛地扑到几米之遥的空地上。对着几米之遥的通道口,龇牙咧嘴地嘶叫着,不断地在地上蹦来蹦去。 龙吟有点蒙了,无措地左右看看,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但是片刻之后,她就看到,从位于他们数步之遥的通道出中,慢慢涌现出大批的花皮蛇。这样庞大的群体出现,简直可以用骇然听闻来形容眼前的景象。 蛇,冷血动物,有令人恶心的触感,更有令人齿寒的进食方式。先将对手窒息而死,再生吞下肚。颜色越鲜艳的物种,证明它的毒素越强烈。而且这又是大批群蛇出洞,更加令人胆寒。 “不要动,让它们过去!”龙吟上前制止了小兽的乱动,这些蛇和他们没有什么过节,或许不去惹它们,它们并不会来攻击陌生人。依龙吟的感觉,它们这样大批迁徙,可能只是因为它们找到了新寄居的地方,现在只是急急忙忙集体搬迁。 不过,龙吟发现,为首的几条大一点的花皮蛇,眼睛的颜色已经有所变化了,这说明它们已经被惊扰了。也许是因为刚才小兽出声威吓,无端惊扰了它们前进的步伐。 蛇群越来越密集,处于蛇首的那几只蛇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向小兽这个方向快速游曳过来。龙吟想要抱起小兽,可是那只小鬼,却趁龙吟不注意的时候,迅速挣脱了龙吟的手。向那几只比较粗壮的蛇扑了上去,龙吟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这孩子太血腥了,而且戾气太盛。而且笨得可以,这不是很明显要触动蛇群的愤怒吗?(未完待续) 第93章:殴斗 怒吼声阵阵传来,肯定是血光一片。太阳穴一拱一拱跳个不停,心脏嗤嗤拉拉乱跳。眼睛紧紧闭上,肯定是血色,那些东西已经开始慢慢浸染她的人生,鸵鸟的再也不想看到一丝一毫。 可是躲避一时,却躲避不了一世。龙吟睁开眼,撇撇嘴角,为什么什么事她都可以预见,能预见凶残的画面,龙吟真是很憎恨自己拥有这样的特性。只是没想到小怪物这么瘦弱,居然有那么大的爆发力。 爬过去的花皮蛇,都被它终结在半空中。那小怪物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侩子手,下手狠厉而决绝。小小的它似乎丝毫不会使用幻术,只是凭借着敏感的直觉,锋利的牙齿,以及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打法。这种打法看似笨拙,而且因为没有给自己留后路,所以看上去狠绝异常。 花招只是障眼法,真正的目的不过是你死我活。尽管花招有时候能后蒙蔽对方的眼睛,但是,死亡的速度太慢。只有通过决裂的厮杀,才能速战速决。更不会拖泥带水。而且以它这种绝杀的姿势,把强大的气场建立起来,更加震慑了对方的攻击力度以及速度。 有几只躁动不安的蛇,见到自己的种群被伤害。凶残地吐着血芯,想要扑到小兽身上。龙吟皱着眉头,这下恐怕小兽要吃亏了,它凭借着自己的灵敏和狠绝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它毕竟还小,体力和心力恐怕已经跟不上了。 可是令龙吟吃惊的是,那些愤怒的花皮蛇,还未接近小兽,就被小兽锋利的牙给要断了脖子。龙吟晕眩地看着这个快速的厮杀场面,皱着眉看着越来越不安分的蛇群。暗想道,小兽毕竟还是太小啊,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用武力,用厮杀来解决的。 尤其对于这种群居的动物,要知道,杀了它们一个,它们整个群都誓死把你当做攻击的目标。而且那种坚忍不拔的态度,会追赶你到天涯海角。因为它们的复仇心理太过强悍了,一般遇到这样大幅出动的蛇群时,需要尽量避开它们的方向。再者,当然它们在忙着迁徙,也不会为了捕食,而耽误了种群的时间,所以一般都不会攻击遇到的动物。 被小兽惹毛了的蛇群,集体吐着血芯向他们的方向进犯。龙吟无可奈何地想,真是一只小笨蛋。不过因为它们是一起的,所以看到小兽遇到危险,龙吟当然也不会袖手旁观。她暗自动用灵力,准备袭击对方,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释放自己的莲火。 这时,一道白光突然闪耀起来,龙吟下意识地用手堵住自己的眼神,但是眼前还是出现了片刻的黑暗。这是怎么回事?龙吟条件反射地用自己的灵力来探视周围的一切,可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动在它们附近。 等龙吟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大吃一惊,只见蛇群畏怯地看着小兽,完全收起刚才的毒视。头也不回,避着小兽和自己的方位爬了过去。龙吟好奇地眨眨眼,她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蛇群却已经完全褪去了嗜杀之气,温顺地从它们身边过去,直到慢慢消失了声音。 龙吟一边吃惊地看着涌动的蛇群,一边好奇地想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片刻之后,空气之中再也没有那种吐芯的声音了,就像适才那场精彩的动物大厮杀不曾发生过一样。实在是太诡异了,而回答龙吟的却只有安静而空荡的空气。 龙吟把自己的丝线锁在了,那只迅猛的小兽身上。一遍遍,细细地看着前方的小兽。却奇异地发现,它原本光秃的额头上长出了一个细细的角,而在那个角上还隐隐约约冒着白色的亮光。是不是那个东西的功能呢?没想到这个小家伙还有角,但是为什么原来自己抚摸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个小角,现在却突然冒了出来,真是诡异啊! 许久之后,蛇群已经离开它们的视线很久了。迷惘的龙吟还未走向小兽,就发现它已经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龙吟赶紧跑过去查看小兽的状态,却被小兽阻止了,它疲倦地看着龙吟。呜咽了几声之后,就趴在地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还想喝我的血?”龙吟苦笑着,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就连这样邪恶的祈求,也可以做得那么不让人讨厌。她明白,在兽界,有很多可以通人性的动物,但是它看起来这么小的,应该不能了解一个陌生人的想法的。可是它一次次对自己流露的情绪,居然可以被她感受到,比如之前的委屈,以及现在的疲倦。 龙吟见小兽还是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以为它不了解自己的想法,就挽起自己的衣袖,把她的手腕递到小兽的嘴边。手腕上面两个深深的咬痕,虽然血痕已经散去,但是被咬的记忆应该没有被它忘记才对。这时候,龙吟笑了起来,暗想这一次,它该了解自己的想法了吧! 小兽见到那两个被它牙齿深咬的痕迹,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舔舔上面的印记。龙吟强忍着没有缩回手,任由那一丝丝冰凉的恐惧蔓延,等待对方冰冷的牙齿陷入自己的血管。小兽努力抬起耷拉着的头颅,看了龙吟一眼,然后悄无声息地睡了过去。 龙吟吃惊看着已经陷入昏睡状态的小兽,心里百感交集。慢慢抚摸着它头上新长出来的小角,心底却溢满了温暖。小兽只是闷闷哼了一句,然后沉沉陷入梦乡。 龙吟笑看着这个奇怪地小家伙,缓缓拍着它的背部,然后轻轻哼着一支旋律柔和的歌曲。她想起小时候,妈妈每次哄她睡觉都是这样做的,而且百试不爽。。 这是给它的奖励,对于送到嘴边的美味,它却并没有搭理。这让龙吟很高兴,这说明了自己的特殊,并不是对每个动物都有效的,哪怕是自己心甘情愿地交付出自己的血液,也会有动物不在意。这个发现让龙吟悄悄高兴起来,终于发现这个世界也不全是灾难,追杀,乃至鲜血和欲望了。 小兽睁看眼,那个人类女子抱着自己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淡淡微笑的痕迹,小兽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深眠的人类女子。随后开心的趴着她的膝盖上,梳理着自己的鬓毛。它可以感觉到,人类女子对它的厌恶已经慢慢消失了。它暗想,自己终于不用再小心翼翼了,也不用总是用委屈的表情看着她了。(未完待续) 第94章:忆杀 “子溪,放手。”诀别那天,是谁忍住了眼泪。说好的,共进退,又是谁先放开了手? 疼痛猖狂,冷不防就攻击全身神经。锥心的闷钝之痛,却叫不醒浮生之梦。灵魂漂移天际,却带不走蛰伏的离愁别怨。“子溪,子溪,子溪??????” “子溪,我爱你,但是你不放手,谁来救我?”所有的画面重叠交错,碾过脆弱的神经,一泻千里。满目的油菜花,像古典诗歌里面终结的篇章,华丽泛黄的背景,永远流淌着不为人知的忧伤。晨曦之中背跌着的异梦,徒留无力的雾漫,以最优雅的身姿暧昧地挽留匆匆过客,一个转身,冷落化露。 朝露苦短,离时愁怨吟,却化散落满地的爱恋。龙吟,龙吟,吟吟,吟吟,在我的世界里,谁可以永远那么猖狂,而我心甘情愿?这一次,谁又赢了,赢了束缚住你的厄运,我们是多么美妙的相反极端啊。祝贺你,你的离去,你的诀别,你未流的眼泪,唤回了你的子溪。 “龙吟,吟吟??????”白子溪躺在死寂的黑暗之中,嘶哑着声音呼唤着那个和血液一样疯长的名字。白子溪觉得身体里有一只疯狂的小兽,撕咬着乱撞。每呼喊一次,那种痛觉就会加深一寸。满眼的芍药花,像血一样的颜色,花朵的糜烂的枝叶一片片往下坠,覆盖了他绝望的身体。 下意识地闭上眼,不去看。紧绷着嘴角,不呼吸。按住心脏的位置,不跳动。可以那种情绪难以驾驭,这时却愈加明显,更难以压抑。 大红的龙凤喜袍,绝然淡漠的眼神,满天的芍药花,还有冰冷狠绝刺入身体的刀。一切都完美的呈现在他的面前,遗忘的所有情节,都慢慢浮上水面,是谁拿着一把刀,把所有的情节都刻在他的心上? 龙吟,对不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之间那么多的情节,你都自己慢慢吞咽,细细消化,一个人背负着两个人的记忆,你不累吗?我用不屑一顾的眼神打量你,你就想一个小狗一样,慌不折路。我用我自恃甚高的心态藐视你,你也只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其实你什么都可以感觉得到,不是吗? 我用所有的力气遗忘了你。我知道这是对你最大的惩罚。它比仇恨更加让你歇斯底里,但是你为什么只是哭,只是安静地仰望我,只是一遍遍地吞咽着破碎的自尊。你知道吗?我在看你,把你当马戏一样观赏,你的阳光,你的快乐,你的可爱,都被我反复践踏,比嘲笑更可恶,我就无动于衷的看着,你在我面前的一静一动。 可是,该死的。我把快意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你却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快乐之上。你就这样一直没有一点脑子吗?与其是你不想连累我,不如说,你害怕连累我。你这个笨蛋女人,从什么时候开始,把笨蛋的特质传染给我的?我不想要,我不要······一滴泪从白子溪的眼角流出,他想起龙吟说过的一句话——子溪,在进入爱情之前,我们都带着长久的伤痕。我们逃避过,悔恨过,彼此伤害过,遗忘过,但是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在一起? 白子溪冷冷地看着黑夜,疯狂地回忆任何有关龙吟的画面。他就像一台机器一样,重播,重播,再重播。灵魂都已经快要离开肉体了,太过疼痛,这个时候灵魂已经悬在半空之中,俯视着这颓废的肉体。性格也开始慢慢分裂,它们嘲笑的声音那么明显,而白子溪似乎已经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也分辨不出龙吟是谁,他是谁。 “哈哈,哈哈??????来吧,都来吧!”他突然发狂的怒吼道,对命运,对自己,对一切。眼神嗜血,神情森冷。就像来自地狱索命的厉鬼,可是嘶哑的声音却完全出卖了他。不管他多么歇斯底里,但是却怎么也抹不去他一世的荒凉。命运冷笑着说——不让你经历各种苦楚,怎么会把你的灵魂拿去?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苍劲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响起,似乎是为了回应那一声声,怨气*人的怒吼。白子溪身形顿了一下,这个苍劲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莫名的熟悉。 “你是谁?出来!”白子溪收起适才的激狂和脆弱,大口呼吸着冰凉的空气,极力平稳自己的呼吸。严正着发狂心态看着虚空,条件反射地想用自己的灵力在黑暗中探视,但是有了一段适才疯狂紊乱的精神经历,灵力早已瘫痪殆尽。这时白子溪居然能够安静下来了,因为除了她,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可以伤害得了他? “吟吟,还没有死。孩子你快去吧!记住,得之,幸也。不得,命也。”白子溪按住自己的胸口,他居然感觉奇异的声音来自他的胸膛。白子溪睁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发现。 “你是说?吟吟,也在这个鬼地方,她还活着,没有事?”白子溪痛苦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缓和,语气异常凌乱不堪。但是这一瞬间的狂喜,却换来一阵浓重的叹息。白子溪握住自己的手,已经感觉到力量恢复了。 “唉,缘来缘去缘似水,莫等竹篮一场空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才是真啊!”淡淡隐去的声音,似有无数的叹息。但是白子溪却因为这句话,大脑一片清明,这不是蛇婆婆吗?难道她在这里? “花婆婆!花婆婆!是你吗?”这样熟悉的教诲,此生只有一人如此过,那就是花婆婆。但是她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而她说的竹篮打水一场空,又是什么意思? 白子溪还是不懂得,意由心生。潜意识存在的东西,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在某些时刻都会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甚至可以取代自身的意识。花婆婆只是在他陷入苦难时,暗自下的评论以及看法。 但是并没说说出,也没有做出。可是就因为这默然的观点,却已经在无声之中辐射到白子溪内心之中。只是这个意念力量太过薄弱,只有等到他本身所有的意识都被打败,它才可能辐射出来。 这就是为什么物以内聚,人以群分。人与人之间,不管有没有交流,无形之中都有影响,演化。尤其是你最重视的人,他辐射给你的东西就会越容易被你感知到。人与万物相比,多得就是这点悟性,有时候仅仅是内心的一个衍射而已,却影响着每个人的人性。(未完待续) 第95章:深渊 空蒙蒙的视线,穿过乳白色的岩洞。眼前泛滥着天空的颜色,白云悠然无处寻根。 眼泪却模糊了视线,尽管呼吸恬淡,笑容依然,但是一腔酸涩难以抑制。谁在呼唤我,用洞穿一切的悲伤。思绪空白了几秒,食指冰冷地抵触着地面,污迹斑驳,伸开又握紧。还是什么也没有,可是污迹还是那么明显。 不想走下去,可不可以躺倒不干了?算计着,谋划着,却还只是漫无目的。早已醒来的小兽,活泼地打断龙吟的胡思乱想。龙吟牵起没有温度的笑容,接受这个小兽给予的快乐。收拾好情绪,他们要开始新的旅程。 又穿过了几条岩洞,眼前的路突然开阔起来。龙吟暗想这绝对是一个迷宫一样的地方,任何一个地方都像出口,也都很像入口。她暗自吐了下舌头,还好有小兽在,就算是正常的路线,被她走下去也可能迷路,因为她根本就是个路痴,更别说这样复杂的地形。 几十步之遥出,有一个巨大的鸿沟。小兽停下了脚步,蹲在鸿沟旁边,看着眼前木质的吊桥。龙吟紧随其后,换一个方向,也站在鸿沟的旁边,俯视着桥下的环境。这一看不要紧,但是她却完全处于目瞪口呆地情形。 万丈深渊之下,是源源不断的岩浆。站在这个高度,虽然已经感受不到它们的热量,但是那种似血般鲜红的岩浆,就像来自己地狱的愤怒,翻滚着要吞噬一切。因为距离这个位置很遥远,岩浆的的威力似乎只是个样子,而它们的嚣张似乎已经被隔离起来,最起码对自身的威胁还是有限度的。可是龙吟还不不由自主地热汗淋漓,如果仅仅观赏还可以理解,可是他们很可能要从上面的滕桥上过去。 而眼前的那座桥却和深渊之中的愤怒相比,显得实在是太单薄了。简直就只是另条细藤蔓连接在一起而构成的桥。它纤巧的体态,一阵风过来似乎就有断的可能。龙吟着实很怀疑它能否接受自己的重量,尤其自己还有点恐高症,这样下去,自己不是要找死吗? 而藤蔓连接的对面处于雾一般的世界里,根本看不到任何真实的连接。所以这个巨大的沟壑,到底有多宽,龙吟的心底已经没底了。这种神秘的恐惧又加深了龙吟的胆怯,被迷惘隔绝的对面,到底有些什么,龙吟这个时候还不太敢想。因为她感觉自己只要想一下,就感觉万丈深渊之下的岩浆,在向她招手。 龙吟小心翼翼地看着小兽,思考着怎样让它了解自己的痛苦,好免去这一场象征灾难的涉险。可是小兽并没有看向龙吟,它只是一个劲地沉思,神色凌然而严肃。稚气的脸上现出成熟的气韵,羞怯已经褪去。眼神之中闪现一种难以捉摸的光彩,这和它小小的年纪形成巨大的反差。 这让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个小兽绝非她看到的那样简单。初见时它可爱的样子,随后出现的嗜血,以及杀蛇时的狠绝,都完全出乎了龙吟的意料。这一刻居然现出了大人般的决断能力,那架势,那样子,简直不像一只青涩未褪的小怪兽。 龙吟可以预想,到他成年之时,一定有子溪一般的能力和气场。只是它现在已经表现出的嗜杀天性,却让龙吟隐隐有些担忧。真不知道,小小年龄有这等成熟的心智,到底是它的福,还是它的祸。 “我们要从这过去吗?”龙吟蹲下身体,并排与小兽一起观察着周围的景象。她伸手拉拉那个纤细的藤蔓,预计着它的受压能力。心底着实在为这条藤蔓和自己的小命打鼓,要是坠落万丈深渊,估计它们会被瞬间融化。连疼痛的知觉也感受不到,就消失了。 小兽迅速从藤蔓上挥掉龙吟摇晃的手,随后怒视着龙吟,声音表示着不满,带着绝无仅有的愤怒。龙吟当场愣在那里,连表情都瞬间僵硬了。她不明白,小兽这一刻猛然的转变,是为了什么。龙吟的火气不断上升,几乎想要大声质问这个小鬼。但是看到小兽眼中绝然的冷酷,开始思考这件事。她慢慢平息下自己的怒火,转过脸,不再与小兽对视一秒。 这时,虚空之中居然响起一细细簌簌的声音,就像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行。愤怒时的龙吟,感知度是最为灵敏的,因为她在愤怒的时候,灵力就会灌满她的身体。好奇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小兽,然后转着视线在空气之中需找声音的来源,而那细细簌簌的声音居然越来越响,但是却只闻见这种奇怪的声音,并没有看见声音的来源。 小兽用爪子戳戳龙吟的身体,发出呜呜的咆哮声。龙椅安静地摸着它的头,安抚着异动的小兽,等待着即将来临的东西。能够激起小兽的这样严肃的警戒,这个声音一定大有来头。暗笑道,只是这个小家伙脾气实在是很不好,一点风吹草地,都会引起他情绪的快速变化。不过龙吟自觉很喜欢它的刚烈,因为兽毕竟不是人,不懂得很多事,不懂得世故,不会察言观色,那是应该的。 再者,它有咆哮的资本,因为在这个地方它比自己熟悉。它能走的路绝对是经过无数次的探索。因为在这样危险而诡异的地方,什么东西没有?自己随着它能平稳走到这里,全都是它的功劳。这些路,曾是它一步步走下来的,甚至在某些时候差点遇到生命的危险,自己有什么资格生气? 它只是一只小兽,理解不了那么多的人情世故,更不会看人眼色,它只知道,错了就是错了,对了就是对了。自己觉得气愤,不过是自己的自尊心在作祟。这样想来龙吟觉得堵在心口的恶气,片刻都消散了,看吧,就算遇到困难,小兽还是会预告给她,还是会保护她。甚至他们前一刻的气氛还是那么不友好。龙吟微笑着,小兽没那么多心思,所以能把所有的事都简单化,都客观化。这样纯粹的感情,才应该被称之为感情吧! 而且她作为一个有心智的人,不管怎样也不应该和一只小兽生气。再说自己已经选择相信它,就应该为他们两个人的团结做贡献,也要为他们能活下去做努力才对。 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道巨大的鸿沟,隐藏在黑暗之中还有双双残忍的眼睛,他们更应该小心才是。(未完待续) 第96章:妖藤 缓缓潜入的声响,带来不可忽视压力。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之感。神经严格集中,却不能调整好紊乱的思绪。紧握的骨指已经泛着白色的痕迹,只是这一刻的咒语谁也不能解开。 出现吧,没什么好怕的!龙吟强*着微笑,眼神却有一丝狂乱的紧张,这个她第一次孤身一人,面临未知的灵界。虽然过去的种种已经照成一种环境的预算。她应该可以面对很多环境了,可是那个时候最起码还有一个可以商量,可以并肩作战的人。 “这个?”龙吟长大最看着眼前的奇景,她不确定地揉揉自己的眼睛,所有极致的恐惧,就带来这一刻魔幻的现象。那些本来条纤细的藤蔓,这时已经慢慢变得粗壮。而且雾气里衍生出一条条嫩绿的枝条,慢慢包裹着渐渐变得粗壮的藤蔓。 “原来这座桥并不是表面上看得那样纤细,它们实在是太神奇了!”她还没有发现,那些慢慢爬行的藤蔓,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的缓慢。其实它们以一种人眼不能看见的速度快速穿了过来。一圈圈地裹住那细细地两个连接的枝条,繁复而凌乱,其中的踪迹更是人难以用肉眼看见的。 它们慢慢伸出枝蔓的顶端,接触到龙吟的身体。龙吟这个时候极其不能接受,眼前这种奇幻的现象。只是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任由藤蔓慢慢附在她身上。大脑的空白,直接导致举动迟疑。而那样的结果是很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变成被动地局面。 而她就处于那样的现象之中,等她反应过来,想要退开自己的身体,可是又害怕招惹那些藤蔓的脾气。犹豫无措之间,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突然她睁大眼睛,因为那些藤蔓已经漫上她的脖子,凉凉的触感,一直伸到心底。她觉得自己很想尖叫,有一只被探视的恶心感觉。没有人会喜欢被窥视,尤其还是一种丝毫不了解的陌生东西。 龙吟暗叫一声不好,大脑急速反应着。悔恨着,事先应该躲避一下的。而那些来意不明的藤蔓,已经摸索着,碰触到了龙吟脖子上跳动的大动脉。现在她想要挣脱也是不可能了的。龙吟闭上眼,悲哀地想,这下自己变成树藤嘴里的鱼肉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而此恨绵绵无绝期。 艰难地用余光扫了一眼身边的小兽,龙吟的悔恨更加明显了。小兽已经事先聪明地退了出去,而那些事先触摸到自己的藤蔓,已经有了可供玩赏的家伙,就不再为难它了。龙吟闷哼着不公平,心下暗自诅咒了一声,自己实在是太笨了。可是小兽为什么也没有提醒她?那些藤蔓想要勒死她吗,他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可是要是想杀她,干嘛还有这么多前奏?实在是很不厚道,吓人也不用这个法子啊! 努力维持自己平稳地呼吸,可是呼出去地多,进来的气息却慢慢减少。但是那些藤蔓似乎没有狠狠勒紧大意思,这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蛇?龙吟想到了蛇在杀人的时候,也是先慢慢辖制猎物的呼吸,直到把对方完全勒死。 一般猎物越反抗,窒息地就越迅速,不会是这个吧!龙吟睁大了眼睛,表情越来越恐慌,大脑迅速旋转着,现在到底要不要反抗。 小兽见到人类女子越来越不自然的表情,对着还在蔓延地树枝开始大声咆哮几声。可是勒紧的藤蔓丝毫不受影响地接着动作。龙吟终于忍不住灭顶的压力,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可是在这个时候,她已经被控制了,任何的动弹都是不可能的。对她来说,都可能是致命的。 那些藤蔓似乎也意识到龙吟想要挣扎,就恶作剧地慢慢把她拖了起来了。藤蔓一直把她送到很高的地方,上面数米的地方式岩洞的顶部,而万丈之下是磅礴的深渊。小小的恐高症,再加上即将窒息的痛苦,这感觉像极了过山车,虽然它没有旋转起来。 龙吟再顾不得那么许多,趁脖子松散的片刻,立刻尖叫出声,声音穿过空洞的洞穴,一直回荡到远方。 冷汗浸湿了龙吟的眼角,咸咸的感觉,所有的知觉都已经被限制,眼泪也强硬地被挤了出来。 龙吟猛然想到学校的事,那时候也有倒挂着尸体的藤蔓,和现在的情节一模一样。某非这些藤蔓也可以那样的方式来杀人,还是它们本来就是同根生?如果是这样,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龙吟心头蹦出一个强悍的想法——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要吃了这些蛮不讲理的藤蔓。 小兽见到人类女子被这样高高挂起,惊慌失措地呜咽着。它想要冲上去制止,但是它似乎很忌惮那些藤蔓。深深的恐惧漫上它的眼睛,眼神却一直犹疑在人类姐姐和藤蔓之上,迟迟不敢下手。 但是这一刻,龙吟的尖叫彻底刺激了它。尖叫打败了恐惧,情感战胜了理智。静默几秒之后,它疯狂地跑了过去,找到一些比较稚嫩的幼芽,一口咬断一根,然后再张口咬断下一根。还是龙吟所熟知的狠绝,没有任何章法,只凭着一股蛮干的力道。 可能开始的时候,伤害还是比较小的,疼痛无法蔓延,所以那些受到迫害的藤蔓,还是麻木地玩弄着被高高吊起的龙吟。对小兽疯狂的袭击,一直没有什么反应。 可是那种近乎狂乱的撕咬,终于唤醒了藤蔓的知觉。它们仿佛有点惧怕小兽疯狂的举动,但是又不甘心被伤害,犹疑之间,反而放松了对龙吟的辖制。 但是犹疑被愤怒掩盖,藤蔓变着花样,不顾一切地冲向凶残地小兽,想要用粗壮的枝蔓紧紧裹住小兽小小的身躯。 可是小兽的脾气太过暴躁,而且具有很强的爆发力。越是巨大的威胁,越是可以激发它的能量。也可能是小兽在战斗的时候有很高的灵敏度,所以那些绝杀的凶狠,却极大的辖制住猖狂的藤蔓。 不断地小兽缠斗,藤蔓却丝毫没有占到便宜。愤恨无计可施,都只能把被伤害的痛恨加注到龙吟身上。一松一紧地玩弄着龙吟的脖子,动脉快速跳动,像没有了规则,慌不择路的钟表。 龙吟狠狠的瞪了一眼笨蛋的小兽,它简直就是在帮她找死。真是缺乏管教的家伙,龙吟在反复被折磨之时暗叫道:我已经够笨了,还遇到一个这样笨蛋的同伴。真是苍天无眼,大地无情。(未完待续) 第97章:脱变 龙吟强忍着疼痛,没有理会这些藤蔓的折磨,思考着什么时候进行必要地反击。这是一种对自己的考核,在这个世界被折磨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也该学着聪明了,或者也该有些争斗之心了。 她很明白这些藤蔓的性格,它们或许有恶意,也或许没有恶意。就像孩子一样,为了玩乐而任性地挑动他们的耐心。龙吟暗想,你们玩可以,但是不要太过火,谁也没有无端愚弄,玩乐别人的。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为什么不可以一争高下? 龙吟虽然不是学心理学的,但是这的确很有可能,所以她才会任它们为所欲为。再者很明显,小兽是需要通过这些藤蔓的帮助,才能渡过这漫长的鸿沟。龙吟有意让它们试探,但是不代表着她可以让它们为所欲为。不乐意帮助,就不去求你,但是至少不要来无端伤害它们。如若必须要过这条河,那么用些非常的手段也未必不可,要知道,她也不是吃素的。 龙吟眼中闪现出一秒的绝杀之火,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天性纯良的女子已经慢慢有所转变了。她依然天真,依然善良,可是却也多了一些血腥和猖狂。原本纯净的心智,现在也慢慢变得难以透明了,甚至沾染了些不为人知的人心的钩斗。也许这就是拥有了力量之后的通病,也许是人生必须要经过的道路吧。 小兽突然放弃了阵地,犹疑地回首看着另一个出口。原本一直很暴躁的它,此时却突然安静了下来,那些藤蔓也识趣地没有再追赶,它们也在害怕小兽狠厉的撕咬。虽然它只是个小兽,但是身上已经慢慢辐射出王者的气势,这使得藤蔓们多少有限惧怕。 龙吟微笑看着已经脱离了战场的小兽,吃惊地想到,难道这小鬼已经有所觉悟了?怎么看也不像啊!这时候,原本紧紧附住脖子的藤蔓,也慢慢退开了一些力度。龙吟暗自笑了起来,自己还是比较聪明的,知道这些藤蔓的小小心思。 正在得意洋洋的龙吟,还没有为自己下一步做打算,就看见小兽消失在另一个通道的入口。那样迅猛的速度,简直一点也不像是一只腿有残疾的小兽。龙吟对于自己的判断实在是越来越不敢相信了,但是心中的恐慌却越来越强烈。龙吟焦急地看着那个出口,害怕小兽再出现什么事情。但是她不敢大声喊小鬼,因为这些把她吊起来的藤蔓,都长大了眼睛看着她呢。 那些藤蔓似乎也感受到某种能量在接近,都静止在那里,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龙吟似乎也感受到什么东西在靠近,她安静的看着那个出口,一面为小兽担心,一面为自己未知的恐慌担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龙吟越来越焦急,小兽还没有回来。因为时间过去任何一秒,小兽都会多一分危险,可是现在怎么办?自己处于这样危险地两难境地,只要那些藤蔓松开了它们不算友好地藤蔓,自己一定会死得相当悲惨。龙吟犹豫着是否要动用自己的灵力,但是又担心那个即将到来,但是未知的对手。 “小鬼,小鬼,你还好吗?回来!”龙吟的大脑突然闪现一种很强烈的不安,虽然她的预感一直不准。但是就是再不准,小兽已经很明显地出事了。豁出去了,什么计谋,等待,到无计可施的时候,就无需再忍耐了。 在这个诡异的地方,没有规定,没有牵制。谁的力量强大,谁说话算话,龙吟焦急地等待着熟悉的吼叫,可是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声蔓延地回声,又是只有回声,龙吟觉得回声是世界上最悲惨的声音,虽然它不是最难听的,但是却无法给人任何的安慰与安心。回声是孤单和寂寞的写照,是失去生命和活力的潜含义。 “小鬼,放开我,快放开我。否则??????”龙吟一句话还未说完,岩上的钟乳石就安静的燃烧起来了。上面的火星是跳跃的莲花。那些藤蔓似乎有意识一般,缓缓收回接近火的枝条。显然已经感受到女子拥有非人的能力,不过并没有放开束缚龙吟的藤蔓。它们还不想就这样放手,因为这样的把戏谁都会。 威胁,任何动物都会感觉出来的情绪,但是一般有意识的东西都会选择保全自己。可是也有些有意识的家伙,附带着还拥有自尊和怀疑别人的能力。当然它们只是感到女子也许不是那么难对付,所以它们并没立刻放开对龙吟的辖制。 龙吟意识到这个结果之后,冷笑着,伸出自己的手,狠狠握住勒紧脖子的藤蔓。那个力道带着残忍的狠绝,当然她不可能弄疼那些神经大条的枝蔓。只是借力磨破她自己单薄的手掌而已,血液迅速蔓延开来。 血一点点浸染了粗陋的枝蔓,原本隐晦的绿色此刻却闪着幽蓝的红光。龙吟笑了起来,似乎肌肤裂开的疼痛已经难以被她感受一样。那些浸染过血液的枝蔓,终于感受到了变化,它们急速地扭动着身体没想要缩回去捆绑龙吟的枝条,但是却被龙吟狠狠地拒绝了。 “你们不是喜欢捆住我,我现在就让你们捆个够。”龙吟担忧着小兽的安慰,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重。小兽虽然看着很强悍,但是什么都不具备的他,只能凭借着自己满身的刺才能活到现在。龙吟肯定,那一条瘸了的后腿,一定是与其他野兽争斗时,所留下的后遗症。 龙吟紧紧攥着手中粗壮的枝蔓,那些枝蔓拼命地甩着龙吟的身体,可是毕竟它们最开始错综复杂的缠绕,现在已是半分,还真是难以解开。又加上龙吟坚决不放的手腕藤蔓越来越扭曲。 “好生放我到岸上去,不然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的!”龙吟加紧了手中的力道,血液蔓延得更为迅速。这时候已经分不清是树的颜色,还是龙吟血液的颜色,全部都交织在一起,组成一个诡异的混合体。(未完待续) 第98章:暗袭 藤蔓在空气之中乱舞,想要躲开,可是却无法祛除龙吟紧紧的辖制。想要吞并,但是又惧怕龙吟的血液,吞了她简直就是自找死路,虽然她很有营养,但是可是任意谁都能有消化的能力的。 谁也不肯让路,就像两只斗红了眼的牛一样。两厢僵持不下的结果就是,彻底触怒某一方。整个玄洞之中,除了枝叶摩擦的声响以外,再没有任何的响动。诡异的安静,渲染了满地的硝烟。 “还是不放是吗?好吧,我就成全你们。”随着邪魅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之中,莲花瞬间漂浮在藤蔓之上。它们就像一只只忽闪着翅膀的蝴蝶,在花丛之中寻找归属感。可是沾染上的结果,一定是荒芜一片。 龙吟第一次觉得杀戮也可以这样唯美,这些就是自己创造出来的杀戮。龙吟皱皱眉,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习惯了用暴力来解决所有问题?而且对眼前的一切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 藤蔓毕竟是易燃之物,虽然它们具有一定的灵力,可以稍微阻止一些火势,可是莲火也是灵力幻化出来的产物,威力自然不容小视。眼前蔓延起来的火焰,就像一个炼狱,吞噬了所有的梦境。 小时候,深秋的田野之上爬满了晕黄的野草。调皮的孩子,就会拿着自己家里面的火柴,把那些已经老去的生命付之一炬。龙吟还问过自己的母亲,那些野草不会疼吗?它们一年到头都被人践踏在脚下,在夏天又要被水牛啃咬,临到死去的时候却被火烧毁了。 孩子,你想得很好,所以我们要爱护那些为我们做贡献的任何东西。它们不委屈,因为委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而且在它们生命的每一个阶段都经历过,辉煌过,更得到你的爱心,它们死而无憾。龙吟掩下自己的眼眸,死而无憾,可能吗?就为自己的那句话,那点担心吗?真是讽刺! 加速蔓延的火苗,甚至已经舔到了陷入沉思的龙吟,只是火苗都避开龙吟的身体。那些火焰是有生命力的,这也就是莲火与其他火焰不同的地方,可以把自己的主人隔离起来,除非龙吟自己残害自己。 那些藤蔓在挣扎无效之后,吃了很大的苦头,只能乖乖地将龙吟放在岸上。但是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静静等待时间过去。她知道这些燃烧的枝叶只是这个庞然大物极小的一个角落,它们可以丝毫不在乎地舍弃掉。但是它们不可以离开那两根最原始的纤细桥脉,那是它们的生命脉。 火势依旧,龙吟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手,有时候惩罚是必须的,尤其是在对方自找的地方。这个地方也许就是这样,暴力不是一切,却可以提醒某些事实。这未尝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之一。 “每个人,每个动物,每棵植物,都是值得尊重的。不要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否则会受到惩罚!”龙吟收起灵力,火势慢慢退化。龙吟顺手挥袖斩断被火烧坏的一些枝条。转身没入小兽离去的通道。 小兽?龙吟小心翼翼转过弯,脚下忍不住快跑了十几步。未知的恐惧被担心小兽所占据,龙吟咬牙快速地奔跑在弯长的通道里。 忽明忽暗的越过不少通道之后,龙吟终于找到了小兽,只是它以一种灰色的姿势躺在地上,是不是小兽已经不在了。龙吟的心被紧紧揪住,她摇着头,不确信地慢慢靠近,直到看到小兽腿跟那朵雪白的梅花,才确信那就是小兽。 “小兽,你怎么啦?”龙吟顿下身子,不敢再前进一步。却发现小兽嘴角溢出了浅浅的血丝,那样艳丽妖艳的颜色让龙吟鼻头一酸。不知所措地伸出手,却不敢碰触生机全无的小兽。她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下意识地用自己的灵力探视周围的一切??????“呃??????”龙吟伸出去的手突然被握住,然后就腾空被甩了出去。倒在地上的龙吟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暗地里*纵的那只手又伸了过来。这一次是提起她的肩膀,那个力道却惊奇的大,似乎想要捏碎她的骨头。 “嘭??????”龙吟拼命挣扎,却再一次被甩了出去的。混乱之后,她觉得自己的头出现了片刻的晕眩,恶心随即袭来。 这样被折腾了两次,一口鲜血毫不客气地从她嘴里喷出去。尽管疼痛,但是她的神经却清明了许多了。就在她想要站起来的时候,那只无影手再一次伸了过来,这一次被握住的是她的脚踝??????“莲火!”对方没有预料到,傀儡娃娃也会反抗。被一个弱女子莲火狠狠袭击,任谁事前也不会有所准备,只能受死。但是它的反应也绝非无可救药,相反在它松开龙吟的时候,也狠狠地把龙吟撤倒在地。 龙吟痛的龇牙咧嘴,但是神色却愈发清明起来。虽然这一次是她得了先机,那也是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时候,而且她自己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白族秘制冰蚕衣物虽然不怕火的烧灼,可是龙吟这一次处于自残,所以她的脚腕已经被莲火伤害了。龙吟知道,无计可施时,只能对自己下手。 这时候,空气却迟迟没有动静了,龙吟知道,有个恶魔蛰伏在虚空之中。疼痛已经迅速地在全身蔓延开来,脚踝的灼热,脑门的晕眩,慢慢开始侵蚀她的意识。极力睁大的眼睛,却怎么也难以掩饰细密的疼痛,以及随着疼痛而来的疲倦。 龙吟死死咬紧牙关,嘴唇已经被咬出了血。龙吟冷笑着闭上眼睛,细细喘了一大口气,可是额上的汗水却出卖了龙吟强忍的情绪。她终于了解到,对方迟迟不再出手,是为了什么。它在耗,像自己这个样子,它已经不必再出手了。它只要等自己失去意识的之后,为自己收尸就可以了。 “哈哈,躲在黑暗里下黑手算什么东西。对我下黑手就算了,还欺负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小野兽。”龙吟心下一动,这样耗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还不如用话把对手激出来,拼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而且这样拼过之后,还是不行,那么死了也可以瞑目了。(未完待续) 第1章:隐遁 “哈哈,女娃,果然有志气,巾帼不让须眉,居然还有这样精明丫头,老夫喜欢。”果然,那个隐藏在黑暗之后的对手,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却不是被龙吟的话所激的。 嘲笑之下,却也有对龙吟的欣赏。这让龙吟微微愣了一下,被对方这样小小夸奖了一下,她失去了声音,不知道接下来给怎么表现。呐呐地站在那里,疲倦一波波袭来。 龙吟在心底暗自打鼓,害怕那样的话,只是诓她而已。所以就算表情松懈了,但是神经一直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胡说,你到底是谁?赶紧给我出来!缩头畏尾的样子不怕别人嗤笑吗?” “呵呵,女娃,你这样强悍,将来谁敢娶你啊?要不,咱们来玩个游戏吧!”听到游戏两个字,龙吟太阳穴又开始活动起来,为什么都那么喜欢游戏?她不是供他们娱乐。想要发作,但是现实却告诉她,没有拒绝的余地。玩,你得好好玩,不玩,就得被他们玩。不管怎么选择,你都是没得选择。 “女娃咋不说话了?答应了?”龙吟久久的沉默让那个声音焦急起来,虽然说的话就像在开玩笑,实则那些言语背后隐藏着显而易见的威胁和恐吓。龙吟静静地沉默着,任时间一分一秒流过,她的心又一次复苏,等待一个久违的救赎。 “答应,怎么会不答应?”龙吟捂住自己的嘴,眼神写满了不置信,惊异地抬起头四处探看着。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这个声音吸引了,适才紧绷的神经全部垮台,倒塌。 “这就好,这就好??????”没有意识到异状的对手,还在一个劲地高兴得不得了。龙吟的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她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好多的话,都想流沙一样拥堵在嘴角,一不小心就会汹涌而出。但是龙吟在心底暗自死死控制住情绪,她决不能有任何异状的反应,因为那个声音的居然是——子溪。 “你去死吧!”电网在空中跳跃着流动的弧线,最后停顿在半空之中。龙吟看到虚空中挣扎着的银色电网,心跳一阵猛跳,还有一种艰涩的疼痛感。每一次子溪出现她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一种奇怪的病症。 “呵呵,小家伙,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困住老夫吗?”电网被瞬间绷断了,那个影子瞬间落在地上。龙吟好奇地看着身高之后自己一半的小老人。胡子似乎已经涨及了他的脚下,很明显,它的长度,甚至比他的身高还要长。 “是吗?有本事你别现身!”子溪冷笑着,扶起跪坐在地上的龙吟。自然而然,牵起龙吟的手腕,紧紧盯着她,却吐出一句让小老头崩溃的话。 这时候是龙吟最可爱的时候,白子溪想,她完全处于震惊的时刻,所有的情绪都涌现在脸上。但是这个她,以及刚才遇到危险时,那个坚毅敏捷的她。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龙吟?她还有多少个层面是自己所不了解的呢? “吟吟,我来接你了,谢谢,你等我。”还是面无表情,还是那个淡然的嗓音,但是龙吟觉得此刻他吐出了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眼泪再也忍耐不住,身上的疼痛这一刻似乎都已经被隐去,只剩下灌满身体的喜悦和甜蜜。 “子溪,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出现。”龙吟真想立刻马上把白子溪扑倒,可是现在还有一个没有解决的麻烦存在。他们还在战斗之中,不能做出那么不顾死活的事。 “笨蛋!”白子溪扭过被龙吟看得越来越不自在的脸,视线对上了那个一直看好戏的老家伙。森冷迅速回归到他的眉眼之间,龙吟暗想道,喜欢变色的不一定都是女人。有时候男人变色的速度绝对是惊人的,而子溪就是最好的例子。不过她也就只是在心底想想,可不敢说出来。 “居然是白族的人?尤其是你,小姑娘,你还是白族的王妃?”矮个白胡子老头,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白子溪出现唤起了龙吟的某些思绪,以及他的某些经历,但也是简单的一瞬间,龙吟故意不去理会。 但是她听见此话,还是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手背隐藏起来,可是却换来了欲盖弥彰的效果。小心翼翼地看着白子溪的侧脸,还是那一股淡然,她暗自松了一口去,总算是平安了吧! “那你猜猜我是谁?”白子溪冷嘲地说,不假辞色地挥袖攻击,冰凌办的雨箭全数射向对方的身体。龙吟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白子溪会在这个时候出手,一抹隐隐的担忧出现在龙吟的眼底,他是不是生气了? 会因为自己被说成白族王妃而生气,这个,是不是她的子溪回来了?高兴不过是几秒,担忧又漫上心头,过往的种种,并非全是快乐的。所以遗忘并非全是灾难。 遗忘,这件事让自己伤心欲绝,可是却可以消除那些太过痛苦的记忆,任何和自己有关的记忆,也可以完全被消融。然而,回想起来的结果就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想起来了,包括自己现在已经嫁给了他的哥哥。 小老头淡然地看着眼前无端动怒的年轻人,长长的胡须迅速裹住了他的身体,完全阻挡了白子溪迅猛的攻击。雨箭一片片落地之后,小老头迅速收回自己的胡子。龙吟想,你简直就是一只讨厌的蜗牛,危险来临的时候,只会把自己的头颅缩进小小的窝壳里。没有能力,干嘛到处惹事? “年轻人,老夫承认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老朽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白族的二王子,也就是被活生生抛弃的那个白族王子。哈哈,这个是传奇故事吗?”一字一句冰冷的话,是一根根长满了倒刺的针,深一下,浅一下,全数砸在龙吟心里。她突然紧紧握住白子溪的手,却不敢去看子溪的表情。 “找死!”愤怒的火燃烧了龙吟纯静的眼睛,从没有吐过这样猖狂的话,现在却说得这样冷森。不得不让白子溪侧目,龙吟嘴角蔓延着冷酷的杀意,这个时候的龙吟是白子溪完全陌生的。 纯然可爱依旧,可是那些瞬间闪过的冷酷,却让白子溪暗叹一口气。吟吟,她在这个世界经历了太多的厮杀,是否,也要慢慢被同化了?(未完待续) 第2章:梦华 龙吟没有回视白子溪惊疑的视线,因为此刻她的眼中沾满了愤怒的光芒。黄金色已经慢慢爬上她的瞳孔,见此,白子溪立刻惊呆在那里,她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红色莲火,金色瞳孔,难道她是? 那些没有预料到的现象已经在她身上慢慢显现出来,宝藏被掩埋,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于要慢慢显现出来。可是这还是未成熟的时候,一旦显现出来就会造成成倍的追杀,会有更多兽族窥视她。 白色的极地胡须,纷纷落下,就像一个死去的婴儿躺在小老人的脚下。他惊恐地看着不动声色女子,那句‘女娃’再也吐不出来了。没有防备的结果就是满盘皆输,可是这个失败对他来说是极为惨重的。 这是他的武器,是他用身体修炼的。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也满意弥补。而且还是以这样惨重的代价,从中间硬生生被截断了。他已经感受体内慢慢小兽的灵力,真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有这样狠绝快速的攻击手法。 龙吟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金光敛去,丝毫不理会小老人惊恐的样子。却无法忽视他由惊慌,慢慢衍生出的仇恨。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龙吟轻声问着自己,龙吟心底也知,那诡异的及膝白发,绝非是个摆设,它可能就是小老头修炼的武器。 可是所有的解释都不会被接受的,如果无知还有被原谅的可能,但是要是知道原因还选择伤害的方式,这个就是难以原谅的。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措。 小老头缓缓委下身,拾起陪伴他多年的胡子,愤恨地看着龙吟和白子溪。他想要为自己的宝贝报仇,可是慢慢消失的灵力,告诉,现在要做的只是消消离开,否则等着他的只有死。委身遁隐,小老头离开了,这个让他伤心欲绝而仇恨万分的阵地。 龙吟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而白子溪则由原先的震惊变得十分冷淡,看过太多的事,他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到处都是误会,到处都有委屈,换句话说,要不是他来找龙吟的茬,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一切的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劫数而已。 “吟吟,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浮图的?”白子溪安静的看着龙吟,俯下身,伸出手,解开她的脚踝的束缚。暗自动用幻术,慢慢抚平了伤口。对带着怨毒逃走的小老头,一点也不关心,更没有要追击的意思。 “什么是浮图?”龙吟还处于适才戏剧性的一幕,根本没有注意到白子溪的动作,更不会明白白子溪在问什么。白子溪暗自笑了一下,他早就意料到龙吟那个傻瓜,不知道自己问了些什么。但是这样直白的忽视,白子溪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从什么时候开始,希望自己一直是她的注意力呢? “子溪,我是不是太狠了?”龙吟疲倦的靠在子溪的肩头,苦涩慢慢爬上嘴角。她割断了那个老头的长发,姑且不说长发对他的意义,只说对他的身体就是一种极大的伤害。他虽然伤害了自己和小兽,但是那只是小小的玩笑。 不管他以什么目的而来,但是失去了胡子,还是自己太残忍。最起码,到最后,如果他不是说了那些话,自己也不会愤怒割断他的头发,那一定是他的宝贝。 “吟吟,我在问你,你什么时候学会使用浮图的?”白子溪了解龙吟的想法,但是那不是他所在乎的,就算龙吟不针对对方,对方也会百般来折磨他们。 没有什么狠不狠的,不过以她性格难以接受也是应该的。因为她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世界的你死我活。或者,她正在慢慢适应,但是还有一些难以接受自己的转变。 白子溪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龙吟不在现场,他一定会乘机杀了那个怪老头,要知道留下仇恨的幼苗,只会为自己带来越来越多的危险。 白子溪微微苦笑,想要保护她。不仅是保护她的安全,还有她的心。希望她的世界不是黑暗的,不是肮脏的。但是没有办法,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就连自己也是那样的,极力掩饰,也不过是增加更多的伤害而已。 “你是说金色的眼睛是吧,我也不知道。有些时候我特别特别愤怒的时候,就会出现。”龙吟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胡乱地咕隆了几句。白子溪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止。 龙吟紧紧抱住子溪的身体,微微笑了起来。他的温柔从脚踝传来,一点点拂去,纠缠在她心头的疲倦和厌恶。子溪不知道龙吟的想法,却感受到那样无助的动作,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却看到龙吟满脸知足的样子。 他想,还好,龙吟并没有想得太多。也没有任自己无谓的情绪泛滥,这说明她能慢慢接受这样的世界,以及这样世界影响下的她。但是自然而亲昵的动作,以及让人心动的表情,被她那样理所当然的做出来,却让白子溪心底暗自抖了一下。 白子溪情不自禁地抚上那双美丽的眼睛,飘忽而迷蒙的视线。就像迷糊的她,永远找不到说话的重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 龙吟回神正对上一对探究的视线,以及那只温存的手。她慌乱地敛下睫毛,下意识地揪紧白子溪的衣襟,手心也分泌出细细的汗液。 白子溪跳跃的睫毛,就像一只即将翩翩起舞的蝴蝶,扑闪出温热感觉辐射在脸颊上。那时,安静躺在肌肤下的血液,迅速煽动起来,以不安定的速度流淌着,龙吟像自己现在一定很窘迫。 “吟吟??????”白子溪将自己的头微微抬高,就尝到龙吟嘴角血液的味道。无意识地伸出舌头,想要把它们细数吻去。龙吟乖巧的闭上眼睛,想象自己睫毛一定会和那双颤动的蝴蝶翩翩起舞。 白子溪追逐着龙吟生涩的反应,想要和她一起,把两人的心跳变成同样难以自制的频率。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笨拙地想要告诉对方一些东西,他们试图让对方更靠近自己,但是却害怕自己的鲁莽惊醒了这一场华丽至极的梦。(未完待续) 第3章:浪漫 龙吟深深把头扎进白子溪的颈窝,害怕他看到自己艳丽的窘迫画面。一边大口呼吸着,试图赶走栖息在心口的那只疯狂的小兽,它时常袭击自己。一边在大脑快速旋转着,该怎么化解这一刻的尴尬。 白子溪暗自好笑道,真像一只疲软慵懒的猫咪,真把自己的肩头当栖息地了。白子溪细细摸着龙吟的长发,嘴角绽放出瑰丽的笑容。他可爱的姑娘非常害羞,而她就算是害羞时也会强悍地无理耍赖。 “对了,小兽!”龙吟猛地从白子溪怀里爬出去,快速蹦到小兽旁边。白子溪以为她只是因为害羞在找借口,却见她慢慢焦急的神色,暗自苦笑,真是想太多啊! “别急,我来看看。”白子溪安抚地拍拍龙吟的肩膀,这才正眼看了那只被龙吟当宝的小兽。头上长着一个细细的尖角,样子长得有点像羊羔,可是后面却长了一条长长地尾巴。 “子溪,小兽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事啊!”龙吟一见白子溪皱起眉,就大声地惊呼道。白子溪转眼瞄了一下龙吟,眉毛皱得更深,却摇了摇头:“吟吟,这只小兽真幸运,我很羡慕!” 龙吟闻见白子溪如是说,就狠狠打了一下他的肩膀,随手抚上自己的心口。但是听见后半句,龙吟好奇地看着白子溪。伸手揉揉自己的眼睛,随后把白子溪的手抓过来,狠狠咬了一口。龙吟把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得顺顺当当,所以那个受害者到最后才反应过来。 “呃!你是小狗啊!”白子溪委屈地大喊道,这只小兽本来就比自己幸运。“原来不是在做梦。”龙吟淡然地自言自语道,随后惊喜地抱起小兽,找一个角落休息去了。白子溪睁大眼睛,不置信地看着那个伤害了他,还一笑而过的女子。 “你为什么不咬自己的手?”闭着眼的龙吟,听见轰隆的怒吼声,神情还是淡淡,随后斜眼瞥了一下气呼呼地白子溪。那样子就像在说,不咬你,难道咬自己?我又没有你那么笨? 其实龙吟的心里早就火花绽放了,她的木头,终于回来了。而且还有所转变,龙吟觉得虽然一时半会难以适应,但是这些转变可以使她心花怒放,所以这样的转变应该是好的现象。但是现在还不是表现出来的时候,还得忍着。 “好,你能。”白子溪一口气被提到嗓眼,却吐不出去。就帅性地坐在龙吟旁边,重新拾起那张经典的扑克脸。龙吟伸手,揉揉他的眉心。却在中途遭到白子溪的阻止,手被打了回去。 “哈哈??????”龙吟终于抑制不住大笑起来,顺便把自己倒向白子溪。笑够了之后,龙吟干脆舒服地躺在他的大腿上,悠闲地闭上自己的眼角。可是颤抖的嘴角,泄露了她的好心情。白子溪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牙,死活不去搭理龙吟,尽管她正在跟他示好。 龙吟睁开眼,伸手握住白子溪空荡荡的手,一遍遍摩擦,雕刻在上面细密的伤口。这个动作让白子溪的心慢慢柔软起来,而且还有些慢慢漂了起来的迹象。可是他神色上却丝毫没有缓和,但是龙吟知道,子溪已经消气了,因为他没有甩开自己顽皮的手掌。 “子溪,谢谢你!不对。”反复的龙吟终于彻底打败了白子溪。他觉得简直快被气爆了,本以为她会开口说些好听的。没想到,好听的是说了,但是不好听的却紧接着推翻了一切,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嘻嘻,是我喜欢你,子溪,子溪,子溪??????”龙吟怪腔怪调地叫着烂熟于心的名字,反复简单的一个声音。很傻,她却怎么也不想停下来。她很高兴自己所带来的效果,白子溪的脸已经由青铜,转化成白色,紧接着变色红色??????“闭嘴!”白子溪扭过与龙吟对视的眼神,狠话再说不出口。“我已经想起以前的事了,所有的事。”片刻之后,白子溪淡淡地重复着早就想要说出口的惊喜。只可惜,那个神经大条的女子一直都不问。 龙吟顿住声线,慌忙地想从白子的腿上爬起来,却被白子溪给制止了。她不解的看着白子溪,害怕却越来越明显。 “我不怕!”白子溪弯下腰,和龙吟眼神紧紧相对。龙吟觉得白子溪那些漂亮的睫毛,被无数倍的放大了。她下意识地眨着眼睛,阻挡它们带来的混乱感觉。可是眼泪却纷纷落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都怪你,睫毛掉进了我的眼睛里。”龙吟伸手推了白子溪一下,一边哭一边抱怨道。“吟吟,我们不怕!”白子溪边说边吻去龙吟的眼泪,心底暗想,既然是自己睫毛惹的祸,自己当然要负责。龙吟狠狠抱住白子溪,强烈地点着头。 “还有,以后不要随便对哪只阿猫,阿狗好。”白子溪见到如此乖巧安静的龙吟,立刻播发管制的命令。龙吟无意识地点点头,现在不管白子溪说什么,她都只能当圣旨来接。 “它是独角兽,很神秘的兽族,级别在圣兽界属于高级别的。接近神兽,但是因为数量极为稀有,几千年了也不过就那么几只。你是怎么碰到它的?”白子溪见龙吟如此也不再刁难,心下也知,无论他现在说什么,都不会被她听进去的。 “我一睁开眼,就看到小鬼了。嘻嘻,子溪,你怎么也会???也掉了进来???”龙吟的后半话,被白子溪给狠狠瞪了回去,只能越说越小声。因为她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莫名进来的。一个笨蛋往往会连累一大堆人,更可恨的是那个笨蛋还不自知。 “吟吟,火色莲火,金色瞳孔,你知道你这是谁吗?”白子溪问了一句和话题很遥远的问题,龙吟呆呆地摇了摇头,却忍不住猜测,如果一个正常人拥有了这些,那他就是神经病。 “是不是和火神有关系?”龙吟咬唇接道,眼睛忽闪着漂亮的光芒。白子溪见龙吟可爱的样子,暗自笑道。她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是什么,自己身上的秘密。这样也好,反正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吧!”白子溪微笑着附和龙吟的异想天开,龙吟细细打量神色柔软的白子溪。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今天的经历,真像一个美好的梦啊!上天把子溪还给了她,甚至还把子溪改变了。 越来越多的表情出现在子溪的脸上,龙吟觉得这样的表情,就像劫后余生的欣喜一样美妙,甚至比惊喜更棒!(未完待续) 第4章:争吵 “谁能告诉我,是谁允许雪虎跟来的?他有伤在身,简直是胡闹,还有童依依,你偷偷跟随而来,是不是想死。我们是去救人,不是旅游,迷雾森林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平时嬉皮笑脸的白族王子,在知道雪虎等一干人也尾随而来时,顿时火冒三丈。 “我们知道,这不是摆在眼前吗?”大家很少见过白子云这样,能让那个整天玩世不恭的白子云发这么大的火,可见这件事的确很严重。大家都默默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一下。但是也有例外,依依暗想,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 听完这句话,大家都肩膀畏缩地颤抖了一下,准备迎接更大的风暴。冷汗慢慢爬了出来,虽然他们都很欣赏依依小姐的勇气,但是也太有勇无谋,这不等着王火炮口上撞吗?这个时候出来冒泡,简直就是嫌骂得太少。 “该死,我还没有找你算账。谁准许你来的?不要以为有龙吟,你就可以嚣张着不顾大家。”白子云怒视着那个一直都和他挑衅的女子,矛头顿时指到她身上,忍耐多时的怒气再也难以掩藏。 “你想死也不是这个方式,想帮忙,你也搞清楚什么是你可以做的,什么是你无能为力的。”白子云见那个顶嘴的女子,还是高昂着头,藐视地看着他。这个动作和龙吟相似度太高了,白子云心底阵阵刺痛。 “我无能为力,那你呢?你强大,龙吟怎么会一次次涉险。你强大,为什么现在找不到龙吟在哪?”依依冷笑着,完全忽视眼前即将被气炸的白子云。他们是白族的下属,害怕他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她没有必要听这威胁的吆喝声。 “童依小姐,言词太过了。子云也是担心你们,这个地方的确很危险。”苏浅微笑着,暗地里拉住即将爆发的童依依,她就像一只即将失去耐心地野兽一样。她的担心一定到达爆发的极限了吧,但是子云又何尝不是? 依依狠狠瞪了白子云数秒,才气愤地转过头,暗自镇压自己的怒气。回身走到雪虎旁边,看着又一次陷入昏迷的雪来,其实白子云说的话也不是全都不对。担忧密布在苍白而泛红的脸颊上。 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是就算叫她死,她也想再见龙吟一面,这样没日没夜的担心,迟早会把她*疯的。歉疚之意还没有完全上升,依依就想,如果不是你白子云的那句‘无能为力’,或许她也不会说出那么过激的话。他们两个算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秦怡一边治疗陷入昏迷的雪虎,一边观察胆大包天的女子。暗想,又是一个极有胆气,而又善良的女子,在她身上似乎找不到丝毫忧郁的气息,纯净地像一张白纸。所以才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更不会随便委曲求全。这样的性格很容易被伤害,但是其他人看起来又是那么舒服。 但是以她的绝顶聪明,难道看不出来,少主很担心龙吟吗?还是,她根本就瞧不起少主?秦怡想说,要不是少夫人,她已经死了无说次了。在白子云震怒的时候,根本不应该去碰触他,除非谁想要找死。那个侍卫绝对不会允许谁侵犯少主的威严,更何况还用那样激烈的言辞。 白子云坐在一树下的石头上,九月的天气还很热,尽管湿气迷漫,骄阳一样在悠闲地普照大地,而且愈来愈热。他频频抬起自己的手腕,一遍遍临摹手背上的图藤。依依的话响了起来,白子云无奈地笑笑,从某个方面来说,她说得简直就是真理。 这个图腾已经亮了两次,一方面,说明龙吟一直处于危险之中。另一方面,龙吟暂时还没有危险。但是他心里,总是有一种沉沦的悲伤在蔓延,有些事是不是已经难以回头,而有些人也注定悲剧?就像他和龙吟,就像龙吟对他。 走进迷雾森林,却越来越迷失。找不到丝毫他们存在的印记,分派出去的探子,也一个个无缘无故的失去的音信。这个地方,到底隐藏了些什么秘密?到底还有些什么等着他们去打来,或者还有什么怪异的事件,慢慢来折磨所有的人? “少主,雪来王子已经没事了,只是需要休息。”侍卫安静地待在白子云身边,等待着接下来的命令。看着白子云令人揪心的神态,侍卫在心底缓缓叹了一口气,他们之间,少主付出了那么多,但是又得到了些什么回报呢? “哦,下去吧,你们也累了,先休息休息,我们夜里再出发。”白子云微笑着吩咐年轻的侍卫,神色郁结地依靠着参天大树,缓缓闭上疲惫苦涩地眼睛。不想再流露出过多的情绪,还想保有最后一点自傲的资本。 “夜里?少主夜里是不是太危险了?”“是啊,你说的没错。但是龙吟也很危险!”白子云不想再和侍卫解释,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侍卫深深看了一眼颓然的少主,阳光打在那张俊美异常的脸上,却再也体会不到昔日阳光的一面。 “依依小姐,我想和你谈谈。”侍卫谦卑地看着忙碌的童依依,心底却强忍着一股怨气。依依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继续自己手中的动作。藐视的态度,无关疼痒的表情终于激怒了年轻的侍卫。他不顾她是否意愿,强悍地拉起她,王一边的树林子里去了“放手,你疯了,我叫你放手!”依依大吼道,想要使用蛮力甩开粗鲁地侍卫。但是以她一个纤细女子的力量,怎么能够撼动一个孔武有力的练家子。平时他的温吞只是因为对她尊敬,但是那也不代表他一点脾性也没有。 “依依小姐,你??????”“苏兄,如果你也喜欢依依小姐,你就有权力过问他们的事。”秦怡及时打断了苏浅的呼喊,苏浅的表情迅速变化着,然后流逝了过问的架势。 “呵呵,原是在下蠢笨了,竟没有看出来。”秦怡神秘地微笑着,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接着去看他的病号去了,聪明嘛,不见得。大概是不在其中,所以能够眼观八方。真真假假霍乱人心,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真假都可以来扮演。(未完待续) 第5章:鬼蚁 “芯芯大美女,我说得对不对?”自从少主和少夫人莫名进入了度界,秦怡自觉快忙死了。他原是个优秀的富贵闲人,现在四只手都快忙不过了。不仅要治病救人,还要照顾那一群小动物。雪静还好说,眼前这个小鬼头,油滑精明得很。 “唉,乱世之奸臣,盛世之狗熊!”芯芯爬到秦怡的肩头,摇头晃脑地说了一句。秦怡愣了一会之后,哈哈大笑起来,小青蛇永远是那么可爱。小小年龄,往往语出惊人。 侍卫放开了愤怒异常的童依依,这才看到,她脸上因为愤怒而乍现的酡红。年轻的侍卫悄悄红了脸,暗自瞄了依依一眼,只觉得,她无论什么样子,都是那么好看。 “依依小姐,请你不要再针对少主。你这样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的苦?他并不是要责怪谁,只是在担心你们的安危。”侍卫摇了摇头,甩掉错乱的胡思乱想。努力想要表达清楚自己捉她来的目的,渐渐语无伦次起来。 “我想怎样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要是他不高兴,可以来找我理论,甚至可以杀了我,你算什么东西?”依依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被侍卫这样对待当然十分气愤,也口不择言起来。 “依依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侍卫儒弱地轻声道。“那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需要你们的保护,就是求着你们的。龙吟是被鬼白家弄丢的,难道就不应该负责任吗?你们这些变态王八蛋,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在利用龙吟,还来指责我,真是坏透了??????” 侍卫看着美貌的依依,怎么也难以接受从那么美丽的嘴唇里,吐出极其粗俗的话。青筋一蹦一蹦,火焰一点点在心底燃起,下一秒,侍卫就用行动,让那张聒噪而口不择言的嘴,一点点失去声音。 依依趁侍卫意乱情迷的时候,狠力推开了他的禁锢,一边愤恨地看着迷惘的侍卫,一边用手背狠狠摩擦着自己的嘴唇。嘴唇都快要流血了,她还在重复那样狠绝的动作。 “变态,王八蛋,我??????哎呦???????”刺心的疼痛打断了依依的咒骂,她张开自己的手心,就看见上面有一个红色的肿包。不解的看着那个小红包,慢慢变大,居然还有化脓的迹象。疼痛就像针扎一样,那只手已经慢慢麻木,手心那一块已经显出乌紫的颜色,细看,居然还有蔓延的迹象。 依依愣愣地看着侍卫,疼痛感慢慢被放大,但是手的麻木却消失了。她被侍卫的行为震撼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那么迅速抓起自己的手,不顾一切为自己吸去毒水。 “依依小姐,你还好吗?这是鬼蚁毒,快,吃了这丸药。”依依被呆呆地喂完药,木讷地看着自己的手心,脓水已经被全数吸了出去,但是手心的那一块肉已经溃烂了,就短短地这一瞬间??????手心就变成这样恐怖的景象,实在是太诡异,太可怕了???????“依依小姐,你没事吧!”侍卫担忧地看着被吓傻了的依依,想要安慰她,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笨拙地只能呆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看着饱受惊吓的女子。 “啊唔??????”“依依小姐,你别哭了,别怕,都没事了。”侍卫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强悍非常的女子,反应了半天之后,居然放声大哭起来。他无措地想要擦去依依的眼泪,但是又不知道能不能碰触她的脸。 片刻之后,侍卫瞪大眼睛,全身僵硬。他怎么也没想到,依依会扑上来抱他个满怀。他偷偷看着满眼泪痕的依依,暗想,她也不过只是个脆弱的人,再强悍也不过只是想要保护自己。年轻的侍卫心头突然闪过一个想法,以后不想再看她故作坚强的样子,是不是,允许自己试着去保护她呢? “嘻嘻??????哈哈??????”调皮地声音传来,惊醒了处于伤心之中的依依。停住哭泣,她瞪大眼睛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发现自己被侍卫抱在怀里,立刻狠狠推开了他的怀抱。 “对不起?????”侍卫满脸通红地看着恼羞成怒的依依,头都快含到胸口了。就像一只犯了错的孩子,呆在旁边等家长的批评教育。依依瞥了他一眼,没有精力搭理她。 “嘻嘻,姐姐好厉害啊!”“谁!到底是谁说话!”依依紧紧攥着手心,凭白无故地受伤,现在又听到诡异的声音,却莫名地看不到任何身影。恐惧一点点占据了她愤怒的心,下意识地,想要靠近身边的侍卫。 “姐姐,不怕不怕,我在你的手心里哦!”依依在冷冻的空气之中本来就难以平静,一声可爱的声音又猛然响起,依依顿时打了一个寒噤。她瞪大眼睛,僵直着身体,慢慢感受手心的触感。 “啊???????”依依疯狂的甩着自己的手心,尖叫着在原地蹦了起来。适才,她感觉到在自己手心,有一个像慢慢虫一样的东西在爬行。痒痒的感觉,却全然调动起她全身恐惧的感觉。 “依依小姐,你停下来。别怕,别怕,有我在。”侍卫强硬制止了依依胡乱地跳动,打开她的手。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在说话,以他的直觉,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是。 “你好啊!不要怕我啊!我还见过一个人人姐姐哦!和你一样漂亮呢。”依依紧紧抓着侍卫的衣服,死死闭着眼睛,颤抖睫毛完全显现出她的恐惧。那毛毛的触感,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噩梦了。但是噩梦还没有完,她还要继续接受考验。 依依大起精神,忍住恐惧缓缓睁开眼。只见手心里正趴着一个很漂亮的小蚂蚁。说小其实有点误差,和依依的手掌比,是小了些,但是和一般的蚂蚁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你怎么会说话,你不是蚂蚁吗?这实在是太吓人了。”依依慢慢平复紧张的心情,试着平横自己的手掌,要不是这样,她害怕自己在一气之下,把那只说话的蚂蚁给甩了出去。那时,真不知道这奇怪的蚂蚁,会不会再次跑回来,吓唬她。(未完待续) 第6章:路引 “姐姐,我是默默,很高兴认识你哦!嘻嘻,对不起哦!刚才咬了你一口。但是前几天也有个姐姐被我咬,但是她一点也不怕唉!好奇怪。”鬼蚁见依依终于不再惧怕它了,就摇头晃脑地作起了自我介绍。 依依牵强地微笑着,眉毛不断地抖动着,腐烂的手心正在隐隐作痛,这只小蚂蚁居然说得这么轻巧。她怎么能和龙吟比,她只是个凡夫俗子而已。但是这家伙也太腹黑了吧!看起来这样无害,但是杀人于无形,令人心惊胆寒。 “没关系,对了默默,你刚才说你也见到一个人类姐姐,她在哪?”虽说被吓得七魂掉了六魄,但是依依还是在险情之中听到了重要的信息,暗想,看来这样被吓了一顿也不是也值得。 “是啊,是啊,她和姐姐你一样漂亮哦!但是我不敢跟她说话,因为她旁边有两个很可怕的人唉!很吓人的那种哦!”依依想,你也知道什么是吓人啊!看了一眼还在迷雾状的侍卫,就托着鬼蚁,快速地往营地跑去。 “白子云,你快来看!”依依托着蚂蚁跑到白子云面前,“默默,你能带姐姐去找那位姐姐吗?她遇到坏人了,我们要去救她。”白子云吃惊地看着那只小小的蚂蚁,难道就是它给白族传的消息? “嘻嘻,可以啊!可以,我也想找姐姐玩呢。”小蚂蚁在依依的手掌上活蹦乱跳,“您好,伟大的王!”依依的眼珠子快瞪出来了,真没想到,这个转变得这么快,瞬间由一个小朋友变成了一个老头子。 “谢谢你,希望你可以带我们找到王妃。请!”白子云淡淡地看了一眼鬼蚁,情绪并没有过度的惊喜。腹化风雪为刀剑的比比皆是,尤其在这表面正常,暗地里风起云涌的兽界。 鬼蚁谦逊地给白子云俯首鞠了一躬,快速的越到地面之上。不一会,不知鬼蚁用了什么方法,地上已经集结了许多个小小的鬼蚁。很明显,默默是它们的首领,它们井然有序地排列在地上,俨然形成了一个箭头的标志。而神气异常的默默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号令着鬼蚁军。 大家诧异的面面厮觑,没想到小小的异族,会拥有这样的智慧。不过,小小的鬼蚁族的确给了大家强烈地震撼效果。白子云更是丝毫不敢放松对它们的监视。 很明显,它们似乎早就有所准备,提前在这里等他们,然后在试图接近他们。而依依是他们之中最弱的人,任何伤害都足以引起她的注意。再者依依也是人类,能很快速地被感受到。 如此缜密的计划,绝非单纯地想要帮助他们。这些情况综合在一起,让白子云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怪异感,极力想要找出事情的破绽,可是却没有一点线索。白子云暗想,也只能这样了,现在是他们没有一点眉目的时候。再说,如若鬼蚁族敢设计他们,此后,恐怕整个鬼蚁族都要消失在这整个兽族了。 “大家小心,前方有瘴气,而且是密度很高哦!都不要走出结界,还要戴好面罩。绝对要相信,不自由才有活路哈,大家就相辅相成委屈一下。”秦怡油腔滑调地提醒着大家,白子云抽搐了一下嘴角,亏得他还是一个先生,哪有治病救人救命的人拿命开玩笑的? “哈哈??????”原本喑哑地气氛,被秦怡这样一搅合,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心情也略微放松一些。这时候,侍卫们都表情涵义丰富得瞄视着他们的首领,那个平时恨不得把他们训练致死的魔鬼教练,现在却一脸小心地扮演起护花使者来了。真是世事变迁,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侍卫也不在乎大家的嘲笑,他只是认真的护着依依,尽管后者一点也不领情。更让侍卫不解的是,为什么她对别人都很正常,而对自己就老是摆着一张臭脸。可是还好,自己主动保护她,她却没说走开。 迷雾森林果然像雾一样扑朔迷离,不仅是瘴气的迷雾效果,还有那些长及身体的大子叶植物。他们走在其中,眼前的路只能从夹缝里才能看得见。大家都神经高度紧张地看着身边的环境,迷迷蒙蒙之中,所有的神经嗅觉都被调动起来。 心心接受到白子云的暗示,快速地爬到蚁群的最前面,与鬼蚁的首领并驾齐驱。表面上是说要保护它们,其实另有猫腻。因为她一方面要监视它的行动,另一方面要快速探知前方的路。 其实就算有一个巨大的黑色标识作为风向标,在这样迷幻的环境,他们也只有精力很集中,才可以看到前面那些神出鬼没的小家伙们。他们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是那些小家伙,简直就快赶得上神速了。 依依已经感觉快受不了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灵力,再者那些士兵都是练家子,所以速度自然是比较快的。依依在上大学的时候,就是一个运动健将,但是和他们比,还是显得很吃力。都是走,她却已经快要跟不上大队伍了。可是她不想屈服,不想抱怨,只想靠自己的能力跟上大家的步伐。 侍卫见此,了解依依的难处,但是以她倔强的性格,就算把她给累死,她也不会有一句埋怨的话。但是侍卫却见不得她这样吗,他单只手抱起了依依,携带者她快速地赶在大队伍之中。依依下意思地挣扎了几下,但是那双有力的手臂却一点也没有放松地意思。 白子云一直观察着心心的状况,却见她总是下意识地想要停下来。隔空传声到:“心心,你怎么啦!”片刻之后,白子云就没有再看到心心躁动不安地想要停下来的样子了,但是白子云知道,心心肯定是感受到什么了。自已主动询问,可能造成了它心里的压力。 白子云暗示地看了秦怡一眼。见此,秦怡就有意地往前赶了几步,想要去安抚她,但是却没敢上前惊扰鬼蚁的部队。其实这个时候,心心已经长得较粗壮了。可能这个时候快到了她的变身期,所以她才会特别的敏感,也特别容易生气吧。(未完待续) 第7章:杀戮 “云云,我们还是停下来吧,心心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们附近,而且一直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们。但是很抱歉,心心也不确定它们是什么东西。”美女蛇终于说出了她心中的感觉,但是令她很郁闷的是,那个东西她只是感觉,而不是真正感受到的,所以不能确定。 “心心,不要怕,你只管好好跟着鬼蚁走下去,剩下的交给我们。好好监视鬼蚁,还有自己要小心。”白子云用眼神示意大家小心,然后和苏浅,秦怡交换了一个眼神,就把结界的灵力稍微收回了一些。 “唔??????”阵阵痛苦的闷哼声音传来,白子云皱了一下眉头,然后黯然地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知道他们的队伍已经有人受到了伤害,甚至已经有人牺牲了。 但是白子云却没有停下脚步,这样浓厚的瘴气他们实在不易久留,而且自他支立起结界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感受到这些瘴气之中蕴含着极其强大的灵力攻击。也就是说,这些瘴气不仅有毒,还具有攻击能力。其实这些还都不是最棘手的,因为在着重重瘴气之中,还影藏着狠毒的怪兽,随时可能会对他的队伍下手。 而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那些受到伤害的侍卫,幸运的话还可以勉力跟上大家的脚步,不幸的就只能被留在这棉被一样厚重的迷雾之中。 侍卫也知道他们的兄弟有些已经受伤,他们作战多年,哪一场不是提着脑袋在战斗?有时为了整个群体,就算有兄弟死去,他们也不能有任何慌张的迹象,因为军心绝对不可以被扰乱。 大家只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无情地抛弃他们的战友。而且他们已经对现在这样的环境感到麻木了,随时都可能死亡的恐惧,已经被习惯了。 “来了!”白子云与苏浅、秦怡对视了一眼,极大地收回了自己的灵力。在虚空之中借着风力画了一道风凌符,瞬间,棉被一样的浓雾咆哮着散去,道路周围的环境完全被露了出来。 “嘿嘿,小子,有种啊!真能忍啊!”心心嘶嘶地吐着血芯,戒备地看着眼前丑陋而变态的女子。只见她边拿着一只胳膊,边狠狠撕下一块肉。然后胡乱地全数丢进嘴里。 在血肉模糊地嘴里,血肉不断地咀嚼着吞咽着,已经分不清她是在吃肉,还是在吃自己。极力张大的嘴里,什么都有,血液已经沿着她被撑到无限大的嘴角流出,不知是她嘴唇的血多,还是从肉里面流出的血多。 “呃??????”依依看到鬼魅那幅骇人听闻的样子,立刻吐了出来。她简直不能用恶毒来解释眼前看到的环境了,那样残忍爆裂的食肉方式,比禽兽还不如。 “咯咯,美女受不了了吗?哈哈,不过这些粗糙的臭男人,一定没有美人那细皮嫩肉味道爽啊!”不断吞噬人肉的怪物用极其恶毒的眼神打量着美丽的依依,这样还不够,定要将她吓个半死才好。 依依被极其恶毒的眼神盯着,浑身打了一个寒噤,却奇异地笑了起来。“是吗?美人可是有毒的哦!丑八怪,老娘才不是你能下肚的。” 这个世界上,人情冷暖早就把她的心给磨砺地粗糙至极,她只是不能适应那样恶心的画面,视觉效果难以接收,但是不代表她就会怕她。论恶毒,她还不算最恶毒的。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倒不是因为这个恶毒的妖女的吃相。一般怪兽吃东西都是这个样子,他们的愤怒来自于,那吃进去是他们的兄弟。由于这一层东西在里面,他们第一次深深地厌恶和他们身份一样的兽类。 “美女,你也享用了我们的兄弟,可否请你让我们过去?白族,改天一定拜谢。”白子云强忍着疯狂的出手的欲望,他真想把对方碎尸万段。但是现在情况紧急,耽误的时间,就是残害宝贵的生命。 “呵呵,不嘛!我要帅哥和我玩。”大家吃惊地看着他们年轻的王,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没有血性的话,苏浅却在心底对白子云点了点头,白族未来的王,身上已经具备了那种王者的气质了。 “想玩嘛!好啊,去找阎王玩吧!”谁也没有看到白子云怎么出手的,就见到那个恶心的女妖,还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但是风凌剑已经穿透了她的口腔和头颅,伤口似乎还没有来得及流血,整个人就像*一样粉身碎骨了。 白子云眼睛出现嗜血的光芒,表情还是温润的嬉笑,可是出手却已是狠绝异常。众人迟疑地看着他们的主子,怎么也不敢相信那玩乐异常的少主,爆发出的嗜杀戾气会那样强。 “白子云,干得好!”大家的表情都定格在那一秒的绝杀之上,谁也不敢大声呼气。依依却笑着打断了沉默地空气,原本白子云也有血性的一面,依依想,这样还有点男人样。 “继续赶路,大家都小心点!”厚厚的浓雾继续漫了出来,风凌符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效益。秦怡却暗自多看了少主几眼,缓缓沉思着。 “面对魔界的邪吻,不被污染的转身。死亡带给你重生,愿你的灵魂透明!”依依一面走,一面轻声哼唱着祭祀用的挽歌。大家都默默听着四处飘散的天籁。 歌声响起,迷雾森林的恐惧感,却又重新有了触感起来。因为大家的心都被歌声洗涤,麻木已经消失在心头,依依暗想,罪孽只能留给生者,对于死者,他们应该保有一定的尊重。而她唱挽歌不仅想要超度已死的怨灵,也想要救赎生者的罪行。 “秦怡,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秦怡不断的窥视,终于被白子云发现了。白子云有点火大吼道。 “少主,不要急,慢慢来,还有你怨毒还没有完全好,对它们这些低价的怪兽,不用那么狠绝,伤了你自己也不好。” 苏浅微笑着,独自看着秦怡在白子云面前吞吞吐吐的样子,片刻之后淡淡地说:“秦兄有所不知,白兄这样做,并不是他狠绝,而是如果不这样狠绝,怎么可能震慑住那些小魔小妖?” 秦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苏浅苦涩地笑了一下。可能吧,在一个医者面前,任何厮杀都是不被允许的。更何况白子云刚才的出手,的确有些不正常。他想到勿忘我的怨毒,那种毒难道还有留下后遗症吗? 大家都心事重重地走在迷雾缭绕的世界里,真是被聪慧的苏浅说准了,他们周围的环境明显安静了不少,但是这是不是预示着他们接下去要接受更加残酷的厮杀?(未完待续) 第8章:甜蜜 “呜呜,呜呜???”龙吟在梦中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声呜咽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人无助的哭泣一样,她下意识地皱皱眉,想要捂住耳朵,隔绝那扰人清梦的呓语。这一夜她睡得实在是太香了,尤其是身边还有一个温暖的大抱枕时。所以龙吟那只懒猫,这个时候当然是绝对享受这珍贵的睡觉时间。 嘴角漫上笑容,龙吟让自己的身体更加贴近温热的源泉,甚至毫不客气地用挺翘的小鼻子,无意识地噌噌身边的抱枕。白子溪很早就被那恼人的呜咽给吵醒了,再者身边还有一个睡相十分强悍的女子,想要长久的成眠,根本是不可能的。 低头就看到畏缩在怀里的龙吟,以及和预想之中完全一样强悍的睡姿。大脑还难以适应现实的环境,尤其是自己还被一个女子狠狠抱紧。 片刻之后,龙吟晃眼的笑终于帮白子溪找回了原有的意识。他潋滟的眼神深深地看着怀里的女子,俯下头,轻轻吻了一下龙吟的耳朵。然后就清闲地细细打量她熟睡时的样子。 眉眼都被放大了,没有组合在一起时的妖娆,甚至还可以看到,影藏在眉心下面,一颗小小的蝴蝶痣。但是这样近距离观看,他发现龙吟嘟嘟的嘴角更加可爱,白子溪微微一笑,暗想,她前世是不是一只小猪呢?喜欢吃,还喜欢睡。 白子溪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初醒的小兽,前一刻的温柔绻绻立刻消失无踪。小兽也是一副深度警惕地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但是却没有白子溪眼底那么浓重的戒备,毕竟他能被人类女子那样信任地抱着,应该不是什么坏人才是。 “嘘??????”白子溪看见小兽转变的神色,暗想自己可能是想太多,毕竟神兽是不需要龙吟的血的。缓和了神色,以指堵唇,示意它安静,不要惊扰龙吟的好梦。 白子溪想小兽毕竟不是人,无法顺利理解自己的意思。再者加上它昨日的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阵痛之下,只能一遍遍呼唤着。想要引起人类女子的重视,这样想,白子溪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是他不想让它把龙吟给吵醒了,一来是龙吟很久没有睡好觉了,而来,那么爱睡的人,一旦被吵醒,可是有床气的。 白子溪思来想去,狠狠地对小兽举起了拳头,暗想这招应该管用。这时小兽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但是它接下来的行为却大大出乎了白子溪的意料。只见小兽狠狠憋住一口气,爆出一声夸张的怒吼。 自此,白子溪想到,以后对付小孩子只能用哄的,绝对不可以使用暴力,尤其是使用想要吓唬的虚假暴力。因为真实的暴力最起码对方多少会有点惧怕,但是虚假的暴力,会激怒对方,尤其会伤害小孩子的自尊心。 结果,龙吟掂起小兽,毫不客气地把它扔了出去。并严词以对道:“回家去,姐不想再见到你!”小兽消失了之后,龙吟气闷地坐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盯着白子溪看,白子溪顶着灭顶的压力,轻声说:“龙吟,我们走吧!” 龙吟气闷地点了点头,她百思不得其解,那么沉静的白子溪,怎么可能震慑不住一只乳臭未干的小鬼。“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没有听懂我的话?”再次见到小兽,在龙吟的意料之内,可是这么快就出现,龙吟还是愣了一下。 “呜呜??????”小兽顾不得伤口的疼痛,一直在原地打转,焦急地看向深渊的方向。因为都是兽类,白子溪多少能明白小兽的意思,再者,猛然发现小兽一瘸一拐的样子,白子溪有些于心不忍。 “前面有情况,它让我们快点去。”白子溪俯身抱起小兽,发现它腿上有个伤口,可能由于时间太久了。表皮虽然已经长好了,但是内面都已经有些化脓了,再不治疗恐怕以后这条腿都不能用了。白子溪暗想谁下这么狠地手,可见这伤口已不是一两日之为了,而且每次伤害都是同一个地方。 白子溪拿出小刀,快速地剜开腐肉,刨除内部的坏肉,小兽条件反射地想要挣脱,却被龙吟狠狠地制住了。白子溪快速地包扎着伤口,然后再使用灵力幻术给小兽治疗,慢慢消失的疼痛,让小兽渐渐安静下来。 白子溪一直用厚厚的睫毛深深掩盖着眼神,因为龙吟正以一种很美妙的眼神看着他。白子溪知道她想夸奖自己,但是他死活不可抬头。虽然很想听,但是害怕接受那么*裸的表扬。他敢肯定,表扬之中爱意的成分绝对是居多的。 “怪不得小鬼跑得这么欢。”看着眼前像模像样的桥,龙吟高兴地说。白子溪不解地看着眼前的藤桥,一米多宽的桥身,桥身边缘时藤蔓编制而成的扶手,这桥和平时见到的桥也没有什么区别啊!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桥只能见首,不能见尾,还有桥身之下是万丈的深渊。 龙吟微微笑了起来,才意识白子溪没有和自己经历过昨天的事。“子溪,昨天我狠狠修理了这些猖狂的藤蔓,结果今天它们就乖了。原来暴力真的有用,但是我下次却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我觉得会膨胀我的杀戮之气。” “吟吟,有些时候,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白子溪荒凉地叹息道,说给龙吟听,似乎也是说给自己听。 龙吟勉力地笑笑,然后心有灵犀的和小兽对视一眼,后者一拐一拐走上了藤制桥梁。龙吟见此也和白子溪手牵手走上了桥梁,本来想抱起小兽,但是被它拒绝了。 “吟吟,安全吗?”白子溪不确信地看着眼前那条无法看到尽头的桥梁,下意识想要阻止龙吟毫无顾忌的脚步。龙吟只是诡异地对他笑了笑,然后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小兽带领着龙吟和白子溪,小心翼翼地走在看不到尽头的桥梁。龙吟觉得风自深渊之下,直直地往下拽她的头发。那种感觉就像在云端漫步一样,和平地上的感觉是完全相反的,虽然心底还是有点害怕,但是总的来说,这样新鲜的感觉还不错。尤其是左手牵着白子溪,甜蜜更是不言而喻。(未完待续) 第9章:决裂 自然,白子溪就没有龙椅那样曼妙的感觉了,自从踩到这些藤蔓之后,他就已经意识到这些藤蔓是有生命意识的个体。其实这本身就是一个危险地标志,尤其还生存在这样诡异的环境之中。 有了自己的意识,它们就是藤妖了,不像真正植物那样,让人有踏实放心的感觉。就算它们不会伤害龙吟,但是它们毕竟是比较难以控制的,尤其还要把自己的安全交付到对方手里。让别人*纵着自己的生死命脉,这无疑又是另一层危险。 白子溪不知道龙吟强势的自信感来自何方,也不知道她是否真正了解现在处于的环境。风一阵阵,从外界吹来,汇聚到深渊之下。如果没有猜错,这是因为在他们脚下的万丈深渊,正以非常火热的温度燃烧着。它们需要很多的氧气,所以空气不断地被吸入,相反被深渊吐出的气体,只能被用度深渊周围,却难以逃逸出去。 也就是说,一旦他们脚下的桥消失了,他们就会以比平时更加快速地方式,被那层层涌动的气体所吸收。而弥漫在桥上的烟雾,真好掩藏了对面的现象。这让对面又存在一丝危险。所以无论这条桥能不能走到尽头,他们的危险都是以极大的概率存在的。 “吟吟,要小心。”白子溪倒不是害怕过这条桥,毕竟有桥,证明对面可能有路,在像谜一样的地方,有路就代表还有获得自由的可能。但是不代表他就放心她又一次陷入危险之中,白子溪皱皱眉,他似乎已经能够预料到会有劫难等着他们。虽然那些都是无法避免而且只能面对,但是必要地提醒是在所难免的。 龙吟紧紧握住白子云温热的双手,转脸对他露出甜蜜的笑容。依依说过,手心温热容易出汗的男子,一般都很温柔,很可靠。而她的木头虽然很冷酷,但是她就是可以感受到他心底温软的地方。最起码这一刻的担心,就是极其珍贵的。她会把这些都当做宝藏,一点一滴收藏起来。 “子溪,我们说好了,要一起走下去。我会保护好自己,所以我不怕,你也不要怕。”白子溪安静地看着表情温静的龙吟,所有的担心都被吞掉,安全其实就是一种感觉,在这个世界上什么地方又是绝对安全的呢,只要是内心有没有那种温热的安定感觉。 可是隐藏在黑暗之中,一双双有所企图的眼睛,以及它们毛骨悚然的迫害方式,还是让白子溪深深揪住了心。爱上一个人,患得患失,无可厚非。 “小兽,我们什么时候能到目的地?”龙吟不知道小兽要带自己去哪里,但是白子溪的担心她不可能忽略。虽然她知道小鬼一定是有目的地的,但是现在也是时候了。之前之所以要什么都不问地跟着它,那是因为她相信眼前可爱的小鬼。 小兽顿了一下,埋头继续往前走。白子溪没有忽略掉它那一瞬间的停顿姿态,它似乎他们说话的意思。眼神瞬间冷了几度,如果小鬼可以听得懂他们所说的话。那它为什么还假装自己听不懂呢? “吟吟,我们调头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白子溪沉默了半天,突然说出了一句很诡异的话。小兽立刻回了头,怒视着白子溪。龙吟诧异地看着态度急速转变的小兽,心下一片荒凉。 “小鬼,你能听懂我的话,为何要骗我?”看着白子溪淡然地表情,以及没有停顿的脚步,才意识到他是在试探自己。小兽怒气完全消失,它愣愣地看着龙吟,矛盾的情绪一直纠缠着它。 白子溪完全没有龙吟那样凄惶的情绪,毕竟在兽界,他经历了很多种伤害,而谎言不过是其中比较轻微的一种而已。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小兽,似乎任何动作都已经在他预料的范围里。他心底或多或少还有点庆幸,至少小兽现在的表情是明显的矛盾的样子,还没有完全展现恶毒的表情,这说明,它对龙吟还是有一点感情的。尤其是完全信任它的龙吟。 小兽不断颤抖着身体,这是它人生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犹豫不决。白子溪了解那种感觉,所以他很同情小兽,那时候自己领命去挟持龙吟,但是却被龙吟的纯良打动,心中也是种种纠缠着的痛苦。 白子溪下意识地握紧龙吟的手,真要感谢那时她中的是致命毒药。没有龙吟即将逝去的性命相*,他绝对找不到现在的自己,也找不到龙吟完全的信任。这样的信任是一种感动,值得一辈子珍藏,所以他现在看着小兽,就像看着那时的自己,以及死去了的雪来。 希望小兽也是幸运的,还有机会拥有这漫长厮杀的人生之中,可能是唯一被信任的机会。但是白子溪忘了,这一次龙吟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龙吟,她经历了那么多生死际遇之后,也开始慢慢学会了算计,有了一些感情的尺度。而且刚可怕的是,她的聪明会指导她很快发现事物的端倪,她只是在试验,或者在压低自己的底线。欺骗是否还有被原谅可能,这已经是个看不穿的迷了。 “天之琅琅,神谕荡荡。地之殇殇,违者必亡。”小兽介于男女之间的声音传来,沟壑越来越宽广,那些急速增长的藤蔓,根本钩粑不住。龙吟微笑着淡淡地看着对方,那样平静的表情让小兽第一次有了哭泣的冲动。 “有生之年,永不原谅。”平淡的宣言,像极了年少时小孩子之间因为生气而斗嘴的现象。但是小兽知道,这样顽笑的一句话,比毒药还要残忍。那个叫做龙吟的女子,心慈手软,就算是针对对手,也会因为伤害及膝的胡子而自责半天。可是如果是她给过机会的,而且还不知道退后,都将在她生命之中消失,这是一种比仇视更加残忍的处理方式。 白子溪哀伤地看着即将泪流的小兽,暗想毕竟还是个孩子啊,这样的任务为何要叫一个孩子来做呢?也许是因为孩子容易使人相信吧,但是它们却忘了,越是孩子,心性的纯良越厚重,一旦接触到完全温热的感情,就会被软化。 可是接下来呢?实施了任务之后,它们就会被伤得很深。而且懂得了后悔之后,就不可能再完全绝情决意。这样辛苦训练的一个杀手,经过此遭之后,绝对会变成失败的典范,就像自己一样。会可怜小兽,完全是白子溪在可怜自己。 龙吟转眼对上白子溪的视线,还是那样温婉的笑容,还是那样纯然的眼光。白子溪终于坦然地露出倾城倾国的笑容。这一刻,他明白了,龙吟会出现在他生命之中,全是命运可怜他,施舍给他的一个得到救赎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10章:变身 白子溪对着龙吟笑得愈发灿烂起来,这样的认知,还是他晦涩的人生之中唯一一次可以大胆任性的时候。 他暗想,如果还有以后,他一定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期待这一点点的认知,可以驱散她眉宇之间蕴藏地淡淡哀伤。其实就算她表现得再强势,可是那种倦怠的神情,却恰如其分地落入他的眼里。 持续不断地轰隆之声,提醒着陷入甜蜜漩涡的两个人,眼前的情况才是最紧急的。白子溪来不及想那么多,就张开单臂紧紧抱住龙吟,极力带离她飞离即将蹦踏的桥梁。 白子溪已经感受到情况越来越脱离他的控制了,就算疯狂使用灵力,眼前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而且从另一个层面来说,他又要想方设法地节省灵力,毕竟他们已经远离岸边太过遥远,在这种极大消耗的情况之下,灵力的使用觉对需要极大的技巧。 一道白光照亮了昏暗的洞穴,而在即将崩塌蹦踏的桥上,小兽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居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形。不得不承认那孩子真是很漂亮,灰色的毛发全都褪去,全身的毛色出现闪光的银白色,一双银白色的羽翅在空中颤动着。 白子溪点点头,这就对了,独角兽之所以是神兽,就是因为它们有一对浑然天成的奇异羽翼。传说中,它们在振翅的那一瞬间,周围的空气都弥漫着迷人的香味。就像来自九天之上的歆羡一样,又因为他们几乎以绝迹的姿势存在这个世界之上,所以再美好的想象也只是没有根据的东西而已。 一会之后,它头上的尖角立刻锋利起来。这时骇人听闻的一幕出现在两个人眼里,那些急速上涌的咆哮岩浆,都从那个尖角灌进它小小的身躯。龙吟更是不敢置信长大了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个画面除了震撼还很恐怖,龙吟暗自攥紧手心,那些炙热的岩浆都全数被它吸进体内,那它小小的躯体怎么可以接受那么强劲的冲击? “吟吟,不得不说,神兽就是厉害!这次,我们恐怕在劫难逃了!”白子溪想要带着龙吟飞向越来越远的岸边,但是他发现,全力以赴,也只能保持不坠落的状态而已。 在深渊之上保持飘离的静止状态才几分钟,白子溪就已经觉得,体内的灵力正以疯狂的速度流失。但是就算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他们也只能抵消深渊极强的吸引力。违背深渊的意图屹立在深渊之上,却不能飞行。 白子溪觉得,他们和深渊之间的较量就像在照镜子,深渊之上的他使用多大的灵力来对抗深渊的吸引力,深渊就会相应使出多少吸力来吸附他们。可是他们的灵力是有限的,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照此下去,他们最终会被累死。 思维这样旋转着,消耗殆尽之后,他们就会毫无反抗能力地直接坠入深渊。看了小兽一眼,白子溪猛然间明白了,他们最终到达的地方,却是独角兽的体内。白子溪不得不赞叹,神兽果然据有凌驾在万物之上的智慧。 不得不去佩服他,这样的变身方式,恐怕也只有这神兽才想得起来。看着那些咆哮着的岩浆,乖顺地缓缓输入小兽的体内,白子溪想拍手称快,这样强势而决绝的方式,对小兽来说来说绝对是完美的。 怪不得之前试探它体内时,居然感受不到任何的灵力。在深渊之上,有丝毫的灵力都是难以悬浮的,任何一丝灵力都会被深渊所消化掉,除了那些能够悬浮在深渊之上的雾藤。 正是由于它体内没有丝毫灵力的积累,不仅可以凭借雾藤空悬在深渊之上。还可以像一个一干二净的空瓶子,装下任何他想装的东西。白子溪暗暗叹了一口气,它还有更聪明的计谋。 先不说自己是圣兽,本来就已经具有神兽的灵性之根基、加上数百年的修炼所积累的灵力,如果这些精华到了它的体内,绝对是是不可估量的灵力基础累积。再者被这地狱岩浆提纯,小兽空虚的体内,会更快轻松地接受新的灵力注入。 不仅如此,从昨日的观察来看,龙吟的灵力已经是无法预计的程度,已经具备了很强的爆发力。毕竟,能够瞬间使用金瞳浮图的,没有千年的灵力积累是不可能做到的。再者她又具有非常之特殊的身体素质,她的血本来就是极其强悍的能量来源。谁要是吞噬了她,假以时日的消化和提高,灵力一定会达到无法估计的状态。真乃,遇神杀神,遇魔战魔。 听了白子溪苦涩地叹息,龙吟并没有过多的紧张。相反,她不仅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甚至还神色凌然,若有所思地看着不远处正在大量吞噬岩浆的小兽。赞叹道,独角兽的变身非常的迅速和完美。龙吟暗想这个世界上,真是到处都是绝顶聪明的家伙。而且绝对是随机应变的专家,演戏更是一种必须的素质。 “子溪,我们是不是也会被它消化吸收掉啊!以它这样迅猛的方式,估计这个世界也不够它的胃!”听到龙吟戏谑的声音,白子溪苦笑着摇摇了头,龙吟这丫头还是变了,经事更为镇静。 但是他却不得不强力忍耐着,丝毫不敢放松灵力的运用。就算耗尽最后一丝灵力,他也想这个时候放弃。更不想把现在极其不乐观的情况告诉或许还不知情的龙吟,自己承受就好。 “是啊,这孩子野心挺大的。吟吟,你怕吗?”白子溪暗自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什么也不敢多想。心里去忍不住想,真能和龙吟相携死去,那种感觉也不错。现在,他只想把今生,没有使用过的情趣都拿出来试试,比如幽默,比如玩世不恭。 意识到这是一个完美的劫难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与龙吟坠落深渊,然后被岩浆融化的准备。那温度极高的溶液,一寸寸沁入他们的肌肤,瞬间就会把他们的血肉给融化掉。之后后被独角兽吸收,然后消化,这些就不用他们再担心了。 白子溪狠狠否决了这样的预想,这情节的确有点残忍,也有点太过颓废,完全失去了战斗的意识。可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样的结局都是一种恶心又极其痛苦的滋味。(未完待续) 第11章:莲光 白子溪因为想到这些,开始有些隐秘的甜蜜。因为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共死何尝不是一种疯狂而甜蜜的死亡方式? 能和吟吟死在一起,未尝是个不能接受的死法。而且从某些方面来说,的确是一种美妙的浪漫,生不同室死同穴。 他自己也很明白,这些自私的想法只能处于疯狂的大脑漫游阶段。就算自己死了,也要保护龙吟的安全,希望她能好好得活着,代替自己的那份快乐的机会。 但是谁的心里没有小小的自私,想要把她带在身边,无关生死。白子溪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在纯净的爱情面前亦无法逃脱控制的欲望。 “怕,但是有子溪在,吟吟觉得很安心。”龙吟自然而然地说出了这样一句平淡的话,但是白子溪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的情话。 也因此,白子溪觉得那些就要使用殆尽的灵力,突然迅猛上窜。这绝非他刻意控制的,就像是一种刺激,他本能得就有所反应了。这样的体验既陌生又熟悉,但是白子溪并不讨厌。 “吟吟,我有没有说过和你在一起,我无时不刻地被感动包围,甚至有时我觉得我都已经不是我了。可是我依然害怕,我怕你会死。或者是害怕我们再次分离。”白子溪一边紧紧抱住龙吟,一边淡淡地解剖现在的心情。 有些灾难写在他们的人生路上,不会理会他们的埋怨,像一个侩子手,收割所有。这个时候居然坦然了,不再害怕死亡,才能真正了解生命的意义。 “子溪,如果我答应我们这次谁都不会死,你可不可答应我,我们永远不分离?”龙吟微笑着,紧紧盯着不远处,嘲笑般的傲视着处于变身时期的小兽。小兽,疯狂吧,给过你机会,不要怪我。 龙吟能坚定而清晰的将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皆是因为这一刻,死亡的恐惧已经无法控制她了。龙吟想,这全是她木头的功劳。 你也许不知道,自从遇见了你,我似乎找到生命的动力。无论我是委曲求全,还是想要变强。无论是我竭力去忍受万千磨难,还是施加万千磨难给别人。其实我不过是想要找到一些真正能让我温暖的东西,找到那些证明我活着的东西,找到我为什么活着的证据。 而你就是答案,虽然你不知道,虽然连骄傲的自己都会觉得这很可笑。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为你生死,不是我爱你有多深,而是你让我分清生死的界限。想得到你,继而让自己的心跳永远有意义。爱你,或许只是因为我在爱自己。 “吟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龙吟盈盈一笑,眼泪瞬间落下。转身递给白子溪一个神秘莫测的眼神,暗自将所有的灵力集中于手上,灵气发于全身,瞬间,白子溪就退回到岸上。 其实龙吟早就知道他们处于的环境是镜面反射的世界,相持不下的气势只是他竭力势均力敌的灵力牵扯,这样的平衡,是纵向的。保持平衡的结果就是把他们活活耗死,这样的结局无论多晚到来,他们还是一败涂地。 一旦横向有一种很强势的力量推举,那么力量的作用者就会延续那种平衡,因为外力的运动而运动起来。直到,镜面的牵扯力被极大的缩小。只要脱离了镜面的镜面的牵制,白子溪脱险的机会就会变得很大了。 当然,龙吟同时也知道,力量对自己的作用力,会把自己推向深渊。 “不要???????”白子溪下意识地伸手挽留,渐行渐远的格局让他全身血液处于倒流的阶段。却怎么也挽回不了,那一瞬牵手的触感。 “诸神众魔,皇天后土。以我血躯,献世约契。地狱莲火,金瞳浮图。齐天幻灵,归我所有。三生之日,必当奉还!” 急速下降的龙吟,闭上眼,双手合十在胸前。虔诚地唱着一首不知姓名的音乐。但是听歌词就会知道,这是一项契约,万劫不复的契约。而立这样虚无缥缈的契约,只是咋碰运气。契约兑现的几率,谁也难以预测。 急坠的身体,像箭一样射了出去。白子溪喑哑地声音消失在崖洞的尽头,连带着也送走那个他心爱的女子。 小兽初步的变身已经完成,身体完全变成银色的,原本瘦小的骨架也完全打开。此时的小兽就像一只未成年的白色宝马,浑身散发着金光。 但是以它单薄的身体怎么能够抵抗得了灼热的焰火,只见它痛苦地扑闪着翅膀,想要起飞,但是由于还没有掌握飞行的技能,所以只能咆哮慌乱地陨落下去。 状似莲花的金光从深渊的岩浆之中浮现,静静漂浮在上面。在千钧一发之际,轻巧地托起龙吟急遽下降的身体。 躁动不安的地狱岩浆,奇异地慢慢停止了奔腾的脚步。持续向两边震动的沿岸,也停下了继续扩张的形式。而负责筑桥的藤蔓,拼尽全力,终于搭上了深渊的两岸。 “吟吟??????”失去了方向感的飓风,扫向玄洞之中的各个方向。周围很多巨石都已经被掀起来,颠来倒去急速运动着。很多石块稳稳撞上白子溪的身体。啪啪的敲打声,混合着强劲的风声,就像一支雄壮的交响曲。 死死僵立在地上的白子溪,就是那个最不和谐的音符。他撕裂的声音,在咆哮的飓风之中,显得凄惶和单薄,但是却那么突兀。 这就是从那个女子嘴里说出的——不想分离。多么讽刺啊,白子溪艰难地移到悬崖旁边,他想看看消失的女子,最后留下的那一丝模糊地印记,然后他会把那条印记延续下去。 “怎么会?”白子溪不置信地看着万丈深渊之下的情形,莲花状的金光,正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拖住昏迷过去女子,平躺在奔腾的岩浆之上的龙吟睡得那么安慰。该死的,她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 这个画面绝对震撼,那金莲就像是从龙吟背上长出的翅膀一样,一面托起龙吟,一面阻止岩浆的侵蚀。 而带来这些灾难的独角神兽,正以一种很笨拙和痛苦的姿势挣扎着,却终是抵不过深渊的吸引。白子溪不想管他的死活,现在他的心情简直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 那微笑的表情证明,他的姑娘还没有死。白子溪艰涩地笑了一下,还好,那个自作主张的女人,并没有被她自己的愚蠢行为所害死。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她要怎么从万丈深渊之下,逃脱上来。(未完待续) 第12章:仲裁 不长眼的石头在白子溪身上发泄着气愤,没有躲避的他,也因倔强而身负重伤。但是所有的伤痛在见到龙吟还存在他视线之中的时候,都完全被屏蔽了起来。 原本有些自虐的情绪开始有点回旋,白子溪终于有点后悔了。要是吟吟知道他有自虐的倾向,不知道又要想出什么话来编排他。 白子伸出手,试图触摸到某些遥远的温度。但是灌满袖筒只是阵阵冰冷的飓风,他迷惘地一次次抬起,又一次次放下去。嘶哑的声音被堵在喉咙里,他无能为力地心一点点冰冷。静静地眯着眼试图看清,却越来越模糊。 白子溪艰涩地摇了摇头,由于距离太远,想要看清,他必须用灵力*出自己的第三只眼。虽然离深渊很遥远,但是深渊对他灵力的脱拔,还是那么明显和强劲,不仅要运用灵力抵抗深渊的吸引力,还要保持睁开的状态看着龙吟。 不一会,他的眼睛之中就传来阵阵刺痛,白子溪心下一惊,这样强势的吸附灵力,龙吟还可能有生还的可能吗?那一朵金莲又是从何而来,它是否能拯救龙吟,还是它只能延续片刻吟吟的生命? 眼睛疼得已经慢慢溢出泪水,但是白子溪依然坚定地盯着深渊之下的景象。暗自高兴,吟吟能把险境揉捏成这样,还算是比较强悍的。比起他们所受的那点苦,深渊所受的迫害也不小。 被白子溪狠狠忽视的罪魁祸首,完美的计划也被古灵精怪的龙吟给搅乱。那只不断嘶吼的小兽,在深渊之上浮浮沉沉,白子溪摇了摇头,暗笑道,世界上再完美的计划,也只是计划而已。而一旦完美的机会濒临破产,那样的结局就注定悲惨。 也许,它绝对想不到那个活泼可爱甚至有点傻气地人类女子,会做这样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大胆尝试。而且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她的实验已经成功了大半。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也是龙吟性格之中最决裂的一点。也真正是完美演示了那句——有生之年,永不原谅。这是给你的惩罚,在你还没有学会飞翔的时候,就让你坠落深渊。最悲惨的是,深渊之所,是一个难以抵抗的地方。决不允许跌倒了再爬起来,一次就决定一切。 坠落吧!神兽,就让地狱的岩浆见证你最后的飘摇,见证你最完美的表演。白子溪现在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的吟吟一定会没事的,强烈的预兆,一直蔓延在他的心底。可是眼前的无措的他,却只能睁着眼,看着她躺在深渊之中。 驰骋浩淼天空,徘徊荒漠野岸。窥望绝凌极峰,行云草原阑干。上天歆羡赐予精灵,大地拱起万丈温恋。人生削瘦善妒年华,歌唱砥砺生命完结。 龙吟缓缓张口,徜徉在岩浆之上的她,飘渺地抬起静抚在胸口的右手。默默伸向天空,虔诚地接受神秘莫测的指引。灵动幽澄的歌声涤荡在深渊两岸,而歌者似乎还沉迷于美妙的梦中。 白子溪苦涩地皱皱眉,吟吟永远都是那么贪睡。也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她想睡,就绝不放弃睡觉的机会。可是她都不知道需要在睡觉的时候警惕吗?或者,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处于危险之中了吗? “吟吟,醒醒,不要睡了。你快醒醒,我是子溪!吟吟······”明知无望,但是白子溪还是拼尽力气,试图唤醒那个不知道身在何方的女子。唯美的歌声,却怎么也安抚不来白子溪渐渐绝望的心,害怕就像毒素,已经慢慢在他的体内发作。 无力挣扎的小兽只能绝望地没入炽热的岩浆之中,它这才意识到,所有的挣扎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痛苦哀怨的神情却被澄净的歌声抚平,随着歌声幻想着那些美好,却不得的年华和际遇。痛苦与绝望一层层褪去,有生之年,悠悠怨气一寸寸抽取力气,哀怨像毒气一样,悄悄被消解。 身体的疼痛一寸寸传来,地狱的岩浆一点点浸入它的血肉之躯。痛觉弥漫全身,神经却稳固地品尝每一个疼痛的味觉。小兽颤栗着,而昏厥却迟迟不肯来临,死亡在它眼前被放大一百倍。每一寸,每一点一滴消磨,都是凌迟般的痛楚,比死亡更恐怖的折磨。却不可以瞬间离去,不能选择快速完成这场浩劫,只能一点点消受。 即便是如此,听到龙吟无意识地吟唱,小兽还是微微露出一丝欣慰的解脱。有生之年,永不原谅。那么自己就在你有生之年消失殆尽,这样不原谅,未必不是一种怀念。 可是,它不甘心,来不及说出口的抱歉,一直紧紧卡在它的心口。想对她说,可不可以用死来换取原谅?所谓的神兽,不过是一个更荒谬的悲剧而已,它的生活只有杀戮与控制,只有黑暗和仇恨,这一点的信任,也被自己完全打算。 亲手把自己推入充斥着谎言的世界里,没有一丝阳光。人类女子的出现只是个意外,美丽绝伦的意外,而唯一的这一点也已经被自己生生折断。 本来以为这点意外不重要,本来以为这一切都不过是个短暂的过程,谁知到头来,死也不能忘。而且越是痛苦,越是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想要说出口,说出那句不值钱的道歉。哪怕换来一次更冷漠的眼神,哪怕还是不可能改变什么。但是现在连这个机会都没有,而他就要消失了。这样的委屈就算不能说清楚,但至少让委屈有挣扎的姿势,是为何一点机会也不曾给它? 白子溪轻轻叹了一口气,愿小兽哀怨的灵魂完全遗忘这一世的荒凉。愿龙吟可以体会,那声埋在小兽生命之中最遗憾地矛盾,是留给她最珍贵的礼物。毕竟在这个拉扯的世界,混乱弥漫,生存艰难,弱肉强势,谁还能保持一颗温婉而炙热的心? 白子溪眼睁睁看着渐渐没落的小兽,眼神有一瞬而过的残骸。暗黑的世界一直在变,再惊险再震撼,谁能带领他们离开这阵地。原是他开始有希望,有期待,但是怎么可能有未来。他们,怎么才能摆脱这仲裁。(未完待续) 第13章:换命 吟吟,此刻你为什么还能这样安详,拥有那么安详的表情。像一个初生的娃娃,带着温馨地笑容,被金色的莲花云托,美轮美奂。你这样莽撞地搅乱世界的华章,可是你却依旧一片坦然。好吧,这次你又赢了。我等着,在你消亡的时刻,我就会紧紧跟着你的脚步。 白子溪伏在深渊之上,灵力紧*着第三只眼,死死地盯着处于深渊之中的女子。像一只等待猎物的野兽,紧*着龙吟的一举一动。无法打破这一刻的格局,只能准备随时被控制。你不死我拼死也不能让自己消失,但是只要你离开,我一定会跟随。白子溪一遍遍地在心底默念,哆嗦着,病入膏肓。 “哈哈,可怜的孩子们啊!”呱呱地笑声传来,闻见似曾的声音响起,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这样的时刻,白子溪一点也没有搭理的欲望,还是保持那个瞬时准备坠落的姿势。吟吟生死未卜,他什么都不想再争了,因为一旦她不在了,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了。 “割断我的宝贝胡子,这就是报应!”见白子溪没有理会他的迹象,他越发生气地宣泄着自己恶毒的气闷。殊不知,那白子溪根本完全不在状态,深渊之下前途未明的吟吟,才是他视线和注意力的焦点。 可是那个可怜的叫嚣者,也只能逞嘴上片刻的快意,却不敢去动白子溪分毫。就算,他已经完全没有防备地将后背留给他,但在上一次吃亏的影响之下,他还是万万不敢动弹。白子溪嘴角绽放一丝冷笑,还是怨得不深啊,否则他早就拼个你死我活了。 “老小子,给姑奶奶闭嘴,不嫌聒噪。上次吃亏了还不趁机补回来,嘻嘻,漂浮在深渊之上的女娃,可是个好宝贝啊!要是让妖娘我喝上一口,死也甘愿啊!”最后一句话,终于成功获得了白子溪的注意。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冷然,不管他们怎么发散积累的怨气,他白子溪都可以不予理会。不过最好别提到吟吟,她就是他的死结。尤其是这个时候,在她完全可以控制一切的时候。 “找死!想下去也不用这么急!”白子溪转过森冷的脸庞,蓝色的电光像闪电一样爬向说话者的方向。而对方似乎没有料到,那个俯首僵硬的人会猛然爆发,看着飞来的凌厉刺电,只能呆立在那里来不及作出反应。 还好身边的老小子反应快,一把拉过惊愣在原地的妖娘,但是很明显,刺电的余威已经伤害了他们。此刻,他们的表情越发恶毒哀怨,白子溪藐视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转过自己的身体,继续看着万丈深渊。 “呵呵,你再猖狂,女娃也不可能再上来了,因为没有人能从深渊之中爬上来。要我说,你也合该下去陪她啊!”白子溪侧脸,眯着眼打量不远处打扮妖娆的女子。中资之色,却极力妖艳,真是一副弄巧成拙的怪样子。扑鼻而来的脂粉香混合着腥臭的味道,让白子溪暗自皱了皱眉,暗想她应该是一只狐妖! “是啊,你先下去感受感受水温吧!”白子溪冷硬的声音,像一把刀深深插拔在妖狐的胸口,她下意识地想要掩饰自己的惧怕,但是去更加彰显了她的恐惧。何必,自己无比害怕,却还是死要面子地想要伤害别人,真正死不足惜。 白子溪淡淡地想到,他们因何而来?就为要看着龙吟怎么消失,或者监视自己怎么疯狂?在这之前,却要承受加倍的恐吓,这也太不合常理了。无理取闹,必有所图。 “说,怎么才能离开深渊。你们远道而来,不会就只为了要看看我们怎么死吧!”白子溪淡淡地看着这两人,威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尤其这威胁还是他们自己寻来的,所以接下去的气愤很是尴尬。 白子溪手心汇聚着强势的灵力,眼神冰冷地就像地狱索命的阎罗。两人瞬间静默下去,汇聚在白子溪手心蓝色晶球。让两人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它们对视一眼,然后诡异地笑了起来,却没有表现在白子溪眼里。 “要救她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愿意。”白子溪淡淡地皱着眉,心思百转千回。聪明如他,怎么不明白两人这样迅速的转变必定有诈。但是真话的成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毕竟这两个人在此地已是多年,它们对此地的了解,或许有些端倪也说不定。 “好,你们说,但是要是敢耍花样??????”“嘭??????”随着白子溪的话落音,旁边一块巨大的石头应声破裂。见此,两人深深对视一眼,神色更为诡谲。却极力平和自己的心跳,真诚地看着白子溪。 “这深渊乃是地脉之处,千年之间它会有所运动。它要释放一定的能力,也要吸收一定的能量。独角神兽也是见此宝贵的机会,才会???????”“说重点!”白子溪见两个人扯得越来越远,心中暗想时间拖得越长,龙吟就会变得越危险。 “也就是,交换。如果有人愿意替补那能量的缺口,女娃就有可能上来!但是也只是可能,我们也没有试过。”白子溪闻此诡异地笑了起来,他虎视眈眈地看着自找死路的两个人。眼神似乎在说,那还不简单,眼前不就是现成的? 那个活泼傻气地女子,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精明狠毒的朋友?两个人暗自咬牙,汗水都一滴滴的往下坠,却仍强硬地顶住压力,僵硬地说:“就算我们两个的灵力加起来,也不可能和那女娃势均力敌啊!我们这里,唯有公子你可以一试。”白子溪闻此,略微沉思了片刻,知其两个人的意思,就是要自己跳下去,然后换回吟吟。 白子溪有些焦急了,对于自己,他没有考虑太多。只怕这是个说法,到时不能救活龙吟,自己却趁了他们的心意。龙吟要是没入深渊岩浆之中,他当然心甘情愿追随,但是要是救不活,岂不是被这两个愚蠢之人所陷害? 而且这样的说法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哪有一个人坠落之后却换回了另一个人的说法?简直是无稽之谈!“我说过了,不要诓骗我。否则······”(未完待续) 第13章:换命 吟吟,此刻你为什么还能这样安详,拥有那么安详的表情。像一个初生的娃娃,带着温馨地笑容,被金色的莲花云托,美轮美奂。你这样莽撞地搅乱世界的华章,可是你却依旧一片坦然。好吧,这次你又赢了。我等着,在你消亡的时刻,我就会紧紧跟着你的脚步。 白子溪伏在深渊之上,灵力紧*着第三只眼,死死地盯着处于深渊之中的女子。像一只等待猎物的野兽,紧*着龙吟的一举一动。无法打破这一刻的格局,只能准备随时被控制。你不死我拼死也不能让自己消失,但是只要你离开,我一定会跟随。白子溪一遍遍地在心底默念,哆嗦着,病入膏肓。 “哈哈,可怜的孩子们啊!”呱呱地笑声传来,闻见似曾的声音响起,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这样的时刻,白子溪一点也没有搭理的欲望,还是保持那个瞬时准备坠落的姿势。吟吟生死未卜,他什么都不想再争了,因为一旦她不在了,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了。 “割断我的宝贝胡子,这就是报应!”见白子溪没有理会他的迹象,他越发生气地宣泄着自己恶毒的气闷。殊不知,那白子溪根本完全不在状态,深渊之下前途未明的吟吟,才是他视线和注意力的焦点。 可是那个可怜的叫嚣者,也只能逞嘴上片刻的快意,却不敢去动白子溪分毫。就算,他已经完全没有防备地将后背留给他,但在上一次吃亏的影响之下,他还是万万不敢动弹。白子溪嘴角绽放一丝冷笑,还是怨得不深啊,否则他早就拼个你死我活了。 “老小子,给姑奶奶闭嘴,不嫌聒噪。上次吃亏了还不趁机补回来,嘻嘻,漂浮在深渊之上的女娃,可是个好宝贝啊!要是让妖娘我喝上一口,死也甘愿啊!”最后一句话,终于成功获得了白子溪的注意。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冷然,不管他们怎么发散积累的怨气,他白子溪都可以不予理会。不过最好别提到吟吟,她就是他的死结。尤其是这个时候,在她完全可以控制一切的时候。 “找死!想下去也不用这么急!”白子溪转过森冷的脸庞,蓝色的电光像闪电一样爬向说话者的方向。而对方似乎没有料到,那个俯首僵硬的人会猛然爆发,看着飞来的凌厉刺电,只能呆立在那里来不及作出反应。 还好身边的老小子反应快,一把拉过惊愣在原地的妖娘,但是很明显,刺电的余威已经伤害了他们。此刻,他们的表情越发恶毒哀怨,白子溪藐视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转过自己的身体,继续看着万丈深渊。 “呵呵,你再猖狂,女娃也不可能再上来了,因为没有人能从深渊之中爬上来。要我说,你也合该下去陪她啊!”白子溪侧脸,眯着眼打量不远处打扮妖娆的女子。中资之色,却极力妖艳,真是一副弄巧成拙的怪样子。扑鼻而来的脂粉香混合着腥臭的味道,让白子溪暗自皱了皱眉,暗想她应该是一只狐妖! “是啊,你先下去感受感受水温吧!”白子溪冷硬的声音,像一把刀深深插拔在妖狐的胸口,她下意识地想要掩饰自己的惧怕,但是去更加彰显了她的恐惧。何必,自己无比害怕,却还是死要面子地想要伤害别人,真正死不足惜。 白子溪淡淡地想到,他们因何而来?就为要看着龙吟怎么消失,或者监视自己怎么疯狂?在这之前,却要承受加倍的恐吓,这也太不合常理了。无理取闹,必有所图。 “说,怎么才能离开深渊。你们远道而来,不会就只为了要看看我们怎么死吧!”白子溪淡淡地看着这两人,威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尤其这威胁还是他们自己寻来的,所以接下去的气愤很是尴尬。 白子溪手心汇聚着强势的灵力,眼神冰冷地就像地狱索命的阎罗。两人瞬间静默下去,汇聚在白子溪手心蓝色晶球。让两人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它们对视一眼,然后诡异地笑了起来,却没有表现在白子溪眼里。 “要救她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愿意。”白子溪淡淡地皱着眉,心思百转千回。聪明如他,怎么不明白两人这样迅速的转变必定有诈。但是真话的成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毕竟这两个人在此地已是多年,它们对此地的了解,或许有些端倪也说不定。 “好,你们说,但是要是敢耍花样??????”“嘭??????”随着白子溪的话落音,旁边一块巨大的石头应声破裂。见此,两人深深对视一眼,神色更为诡谲。却极力平和自己的心跳,真诚地看着白子溪。 “这深渊乃是地脉之处,千年之间它会有所运动。它要释放一定的能力,也要吸收一定的能量。独角神兽也是见此宝贵的机会,才会???????”“说重点!”白子溪见两个人扯得越来越远,心中暗想时间拖得越长,龙吟就会变得越危险。 “也就是,交换。如果有人愿意替补那能量的缺口,女娃就有可能上来!但是也只是可能,我们也没有试过。”白子溪闻此诡异地笑了起来,他虎视眈眈地看着自找死路的两个人。眼神似乎在说,那还不简单,眼前不就是现成的? 那个活泼傻气地女子,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精明狠毒的朋友?两个人暗自咬牙,汗水都一滴滴的往下坠,却仍强硬地顶住压力,僵硬地说:“就算我们两个的灵力加起来,也不可能和那女娃势均力敌啊!我们这里,唯有公子你可以一试。”白子溪闻此,略微沉思了片刻,知其两个人的意思,就是要自己跳下去,然后换回吟吟。 白子溪有些焦急了,对于自己,他没有考虑太多。只怕这是个说法,到时不能救活龙吟,自己却趁了他们的心意。龙吟要是没入深渊岩浆之中,他当然心甘情愿追随,但是要是救不活,岂不是被这两个愚蠢之人所陷害? 而且这样的说法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哪有一个人坠落之后却换回了另一个人的说法?简直是无稽之谈!“我说过了,不要诓骗我。否则······”(未完待续) 第14章:暗袭 夜给世界渡上黑衣流火,燃烧着,蓬勃着。惊悚弥漫在空气之中,这是迷雾森林夜晚特有的意境。白子云一等人,不得不停下跋涉的脚步,停下来休息。 白子云狠狠扣着手背之上的龙图腾,缓缓把脸抵在手背之上,想要抓住些什么,眼前却只是一片茫然。月光被所有的茂密的枝叶狠狠横行霸占,只留给人能一团团摇摇欲坠的暗影,空蒙蒙的夺取了一切意念。 那个深埋心底的声音却愈来愈强烈,龙吟,龙吟······世界留下的只有点点若隐若现的点点芒光,迷糊地闪耀着,就像三月阴雨绵绵时跳跃的鬼火。 另外,还有白子云手背上迟迟不肯退去的图腾光,一闪一闪,就像一盏为灵魂指路的明灯。白子云心中却一片凄惶,这样淡淡的光晕别人很难发现,却明确地提醒着他脆弱的神经。 情绪一直在胸口在拉扯,但是却无处可以发泄,撞击的力度缓缓沉重,细密的汗水已经慢慢爬满额角。撕裂的感觉一直撞击着白子云无法平静的血液,他的表情阴晴不定,就像一颗*,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少主,你还好吗?”年轻的侍卫最先看到白子云的异状,由于环境太过诡异,侍卫不敢大声吵嚷,害怕霍乱军心。只得悄悄移到白子云身边,压低声线,神色淡然地问道。 “没事。你去休息吧,我来守夜。”白子云对侍卫露出苦涩而艰难的笑容,收敛着即将奔涌的情绪。“唉,小子,会没事的!”秦怡也悄悄蹭了过来,肩膀上趴着摇头晃脑的心心。可爱的心心又装模作样地摇头摆尾,表达着自己的意思,顺便附和着秦怡的说法。 白子云不禁伸手拂拂心心不断摇晃的头颅,淡淡地想着,时间过得真快啊!小青蛇也已经长这么大了,是它一直陪伴着龙吟,在龙吟昏迷的时候,狠狠把她咬醒。可是现在它不在龙吟身边了,她要是再昏倒,谁来把她叫醒? “白子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女人了。奶奶的,看你那满脸风雨的表情,我真想在上面补上两拳。是个男人就不应该整天想老婆。”秦怡咬牙切齿地举起拳头,他实在是很不屑看到白子云脸上颓然的表情,就像一本晦涩的书,满腹忧伤。 “呵呵,没有的事。你小子注意点形象成不,心心大美女还在这呢?”白子云意有所指地看着心心,然后对秦怡挤眉弄眼。此刻的他,完全褪去刚才迷惘的神色,秦怡很反常地没有反驳白子溪的嘲弄,不在乎地笑笑,完全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损样。 白子云狠得牙痒痒,这小子很脸皮太厚,而且城府太深了。自己真是交友不慎啊,有没有反悔的余地啊!白子云一脸嫌弃地瞥了秦怡一眼,这个表情彻底毁了秦怡好不容易建立的好风度。 后者一拳狠狠打在白子云左肩膀上,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把手搭在白子云的脉搏上。秦怡自感他不是那种唠叨的医生,但是看着白子云,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却说不清楚。 “啊??????”一声惨叫传来,白子云与秦怡迅速地对视了一眼,快速追到声音的来源处。 “死者被吸尽元气,当场死亡,而且只剩下一架骨头。”秦怡大致看了一下死去的兄弟,回首对白子云说道。白子云微微点点了头,不断视察着周围的环境,他们一听到惊恐的声音,就连忙赶过来,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谁准许他离开队伍的?”白子云愠怒地问道。四周全是阴森森的树木,掩映住了所有的视线,也很好地隔离了他们设下的结界。这么危险的地方,不是随便可以乱跑的,尤其脱离了结界,明显在找死。 “回少主,他说他想小结。所以就??????”一个小个子的男子猛地跪了下去,颤巍巍地回答白子云的问话,却怎么也不敢看同伴的死去的惨象。前一刻彼此还在玩笑,下一刻就变成了白骨,苍白的脸上写满死亡的恐惧,那一双没有了眼珠的眼睛,直直地向上翻,带着深深的怨毒。 白子云紧皱着眉,叹了一口气,抬手让吓坏了的小个子站起来。其他的侍卫看到同伴莫名地死于瞬间,那惊恐的表情一直徘徊在他们眼前,不是没见过死亡,但是以这样迅速惨烈,无声无息的方式,实在是太诡异了。 “把他掩埋了,大家都回去吧!记住,不想死,就不要随便离开阵地。”白子云揉揉眉心,回身用手轻轻合住死不瞑目的眼睛,轻声道:“兄弟,对不住了,一路走好,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一直充斥着诡异气氛的队伍,由于同伴瞬间死去催化了惨剧,此刻氛更为静默。大家在黑暗之中都睁大眼睛,惊恐而哀伤地瞪着虚空。他们暗想,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都可能隐藏着一个嗜血的杀手。而他们找不到影藏者的真正的方位。只能这样小心翼翼地,防备着对方,好好保护自己。 “云兄,对此,你怎么看?”苏浅淡淡地仰望着远方,轻声打破了僵持不下的静默。白子云不置可否地笑笑,暗自打量自己的好友,不管遇到什么事,他总是没有任何情绪。聪明地却让人几乎感受不到他的存在,自己和他比,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 “没什么看法,很明显,更加厉害的妖道出现了,而我们只能保护自己,却不能主动出击把它揪出来。”白子云顽劣地笑了起来,这才是他的本性吧,学不来儒雅,也还没有学会沉稳。怪不得父王一直说他还是个孩子,和苏浅相比,父王还将自己抬高了。 “迷雾森林,似乎不在白家的管辖之内。”苏浅淡然地笑着,暗想,所以这些逍遥多时妖道,才敢这么猖狂地攻击白族。 白子云闻此缓缓点了点头,“不错,这个地方是挺值得探险的。就连神通广大的白族,在这里,也找不到路。”不过,就算是在被白族控制的地方,受到攻击也是家常便饭,白子溪也只是在心底想想。 虽然对方是他的好友,但是他们也属于不同的种族。白子云黯然的皱皱眉,自己也开始变得圆滑世故了,对任何人都留一个心眼了。(未完待续) 第15章:厮杀 “那少夫人到此,还有没有生还的可能?”苏浅犹豫了片刻,终于问出了事件的症结。白子云定定地看着苏浅,一时难以理解,他的话题为何转变得这么迅速。白子云想,他的意思是不是自己牺牲这么多兄弟,却没有办法保证一定可以达到目的。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背之上的图腾,在漆黑的夜里,银色却若隐若现。但是闪耀的荧光却熄灭了,不知道龙吟时脱险了,还是仍挣扎在危险之中。 “我只知道,龙吟现在还没有死,但是其他的我也感知不到。”白子云转过头靠在大树之上,脸上嘲讽地意味越来越明显,眼前闪过适才失去的面孔,闭上眼,担心被深深埋在在心头。安息吧,兄弟! 夜,一如既往地阴暗,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办法穿透迷雾森林的夜,以及伴随着夜,沁人心脾的控制。 “禀告少主,昨夜又无故失踪两个兄弟。”侍卫单膝跪在地上,死死埋着自己的脑袋,下面却是强制地压抑自己情绪。听见此话白子云愣了一下,眼神流转着一闪而过的痛楚。 白子云缓缓转过视线,看着整装待发的侍卫们,这些都是他的兄弟。顿了一会,动了动了嘴唇,却只吐出了两个字:“出发!” 依依轻轻瞥了一眼身边沉默如石的侍卫,雕刻的年轻脸庞上写着深深的愤恨。他炯炯有神的视线缠绕空气中的一切,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刺穿,或者烧毁。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豹,恨不得将对方撕咬成碎片。 依依暗想,原来这个笨蛋还有这样血腥的表情,她无所谓地耸耸肩,识相地没有再去招惹这个情绪濒临崩溃的家伙,但是心里总是絮绕着一股难受的感觉,涩涩的,苦苦的。依依摇摇头,甩掉不应该有的情绪。 太阳已经抵达半空之中,热带雨林黑夜白天的温差实在是太大了。夜里那些游离的瘴气似乎还可以收敛一下虎威,但是白天的骄阳像烈火一样烧灼着大地,那些瘴气也借此机会兴奋地四处活跃着。 瘴气们精神奕奕地接受天地之间蕴含的灵力,然后到处炫耀着自己的强势。结界之上,也出现蒸腾的雾气。这一刻,迷雾混着骄阳,混淆了视线。眼前的道路愈发模糊,他们的脚步愈发轻浮。 白子云突然有些晕眩,眼前晃了一下,片刻之后却强打起精神。现在,他想要飞起来,以抖掉满身的疲倦。但是那是不可能的,这样的地方,潜伏才能将危险降到最低。而他们的结界,才可以持续发挥效应。 “云兄,你没事吧!要不休息休息,结界我来顶。”苏浅发现白子云那一瞬间的摇晃,担心地说道。“谢谢,苏兄,我没事,你也很累了,要好好休息的是你才对。”苏浅轻轻拍拍白子云的肩膀,担忧地看了白子云一眼,随即静默下去。 他的兄弟他了解,倔强的时候,没有人能说得动,尤其发生了上午的事。苏浅缓缓调动着灵力,轻声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曲调。悠扬的旋律,填补了白子云疲倦的情绪。片刻之后,白子云就清醒了很多。 白子云咬紧牙关,牵起嘴角地对苏浅笑笑。转过眼神看着前方,他绝对不是脆弱的人,虽然表面看起来,他一直是被娇生惯养的。但是每个家族对下一代都有它自己的教育方式,尤其他还有一个意志力那么优秀的父亲。 “大家注意,戴好面罩,准备战斗。”郁色从白子云的脸上褪去,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狠绝地邪笑出现在他脸上。身体里面叫嚣着的嗜血因子,终于可以爆发了。他眼光似箭,双拳紧握,暗自发誓,一定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依依和雪虎被侍卫保护着退到结界的中心,年轻的侍卫轻轻握了一下依依慌乱的手掌,微微一笑,试图给她最有力的保障。依依表情深刻地盯着侍卫,一句保重却迟迟说不出口,但是担忧的神色已经完全侍卫接受到了。 侍卫们胸口早就预埋了许多的仇恨,此刻听见少主兴奋地声音,那股怨气早就想要喷涌而出了。胸口郁积着满满的力量,他们冷笑着,训练有素地齐齐站在结界边缘,整齐划一的动作,已是训练多时的结果。紧紧盯着外界的一举一动,他们就像一群虎狼,积蓄力量,静静等待这场盛大的厮杀盛宴。 白子云与苏浅,秦怡,侍卫个守一个角落,灵力的结界被四个人集体支撑起来,鬼蚁退到结界的内圆,它们也有自己的打算,准备享受这场盛宴所产生的美味果实。 “来了,大家小心!杀!”黑色的密云从树林里冒出,遮蔽了太阳的光线。黑色之中却泛着清幽的绿光,像一只只急不可耐的恶鬼。它们嘶叫着,呼朋唤友,疯狂冲向美味的食物。它们蜂拥的形态,让侍卫们都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兵刃那团黑云不断被放大,依依下意识地缩缩肩膀,遮天蔽日的黑色幽灵不计其数,而且层出不穷。灭顶的强烈感觉絮绕在依依的心底,她颤抖着握紧拳头,神色凌然而惧怕。这是她第一次认识到这个世界之上,的确存在强悍的能量。那种压迫心脏的窒息感,让她的大脑纷乱着,叫嚣着。此刻,她终于认识到,什么是圣兽世界。 侍卫训练有素地不断挥舞着手里的兵器,那样的速度远远超过了平凡之人所能承受的极限。咆哮着的灵力,混乱的袭击,撕裂的惨叫,占据着整个触觉世界。黑色的云翳,鲜红的血液,构成了这个世界的所有元素。 依依终于看清了,那团乌云是什么东西。它们像一只只黑色的大鸟,有着蝙蝠的羽翅,又有着鸟的容貌样子。但是它们远远没有鸟的温顺可爱,动作狂暴粗鲁。眼神恶毒怨恨,就像一群吸血鬼一样,眼睛泛着深幽的恶毒绿色,伸长的爪子不断扑塌着透明的结界。 但是这样强悍的群体,还是一层层被剥落在结界之外。片刻之后,它们的尸体已经变成小小的高如小山丘一样了。可是它们还是前赴后继地不断涌现,依依的心都快跳了出来,以这样强势的,潮涌般的趋势,他们就算不被咬住,也会被拖垮。(未完待续) 第16章:胜败 依依很清楚地意识到,她此刻正在见习一场来自地狱的战争。不管惨烈强势,死亡还是救赎,她都只能手足无措冷眼站在一旁,看着生命之间莫名其妙地殊死搏斗。 此刻,才明白白子云说得没有错,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看着大家浴血奋斗,依依战栗得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难以抛弃的包袱。 “啊??????”有一只爪子强势地伸进结界,挥开侍卫递出的强势的攻击,爪子伸向依依站立方向。她下意识地尖叫着闭上眼,吓得全身颤抖。 片刻之后,原本预料的撕裂疼痛,却迟迟没有传来。她好奇地展开眼,就看到身边直直站立着一个尸体。仔细看时,只见他的脑子已经被抓开,惨烈的样子异常恐怖。白色的*混合着鲜血,一寸寸进去依依的视线,搅乱她的呼吸。 “啊!”依依的尖叫穿透树林,却怎么也穿不透结界外爆炸般的疯狂攻击。她颤抖着闭上眼,转过身紧紧抱住身边的雪来,但是大脑却一直播放刚才的画面。她不禁悲痛失声地哭泣起来,那个侍卫一定是为了救她,才惨遭毒手的。 雪来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惨死在脚边的侍卫。空洞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他知道,那个嗜血的家伙力爪,完全是冲着他来的。因为在他体内蛰伏着更加阴寒的灵魂。被那双恶毒的眼睛发现,所以它才会不顾惜自己的生命,死命地把毒爪伸向结界之中。 雪来冰冷地噙着笑容,同样恶毒地看着那群不顾死活的蠢物。但是他的心里却一片凄惶,现在的他只能处于被保护的状态,这个认知,在他心底变成一道深深的伤口,让他痛得只会冷笑。 白子云咆哮一声,毅然冲破结界,飞向半空之中,凌风斩快速闪耀着光芒,冲破了一层层黑暗的围堵。 “少主!”侍卫见白子云这样强势地冲了出去,集体大声呼喊着那个白色的发光体。瞬间,那个白色体就被黑暗包围住。他很顺利地吸引了大部分的袭击力量。 果然,恶魔攻击结界的力量慢慢变小,很多都被白子云吸附。不过在侍卫们血液中的暴躁分子,却全被调动了起来。燥热的空气之中,所有的侍卫都挥汗如雨,流血不止,就像都杀疯了眼,已经没有了知觉,变成一个个嗜杀工具。 此刻,他们也顾不得什么瘴气,纷纷冲出结界杀疯了一般,招招致命。这样不顾惜生命的方式虽然很危险,但是的确见效显著。 苏浅顿了一下,白族真无愧为兽界统领家族,这样强势的杀气和爆发力,不是随便那个就种族都可以做出来的。要知道,无畏者无敌。更何况,它们有那么雄厚的家族势力。 苏浅暗自苦笑,自己虽为神兽家族之一者,又和白子云是挚交好友,但是两个人的人生的确是相差甚远啊!在雀之灵族男性根本没有绝对的实权,这也无可厚非,但是云兄却可以为了喜欢的女子闯荡天涯,他却没有那个特权。 他有的,只是像一颗木讷的棋子,进退全由不得他自己。步步留意,处处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族中脆弱的平衡。 俊雅的苏浅摇了摇头,不再想那些颓唐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击败这些飞舞叫嚣着的恶魔。儒软的歌声一遍遍响起,但是在恶魔的耳朵里,这些美妙的旋律简直就是致命的毒药,震碎它们的心脏。 秦怡一边疯狂地使用毒药,一边狼狈地回首观看自己的兄弟。大家都很疯了,不再顾惜瘴气和结界,士气高昂的战斗着。似乎有源源不断的力量灌满了身体。 瞥见苏浅唯美的动作,暗自嘲笑自己的笨拙。雀灵族的王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就连嗜杀的时候,也可以维护良好的形象。转过头又见年轻的侍卫,疯狂的挥动的手中的利刃,和平时那个沉默腼腆的年轻人,判若两人。 抬起头看着漂浮在半空之中好友,虽然担心他的安危,但是这一刻,白子云真像一个勇敢的骑士,保护着大家。站在大家的最前方,顶住所有的压力,当然极大地加强了大家的士气。 秦怡运用灵力挥洒着噬骨的毒药,眼神邪恶地闪着精光,对于用毒他可是毫不手软。突然粲然笑了起来,这一局他们赢定了。 静默在雾气狼烟的森林里,大家都没有说话的欲望。都还处于刚刚过去的那场战役的余韵里,久久不能回神。除了空气之中还残留一丝丝腐蚀的腥味,厮杀的号角已经渐渐停息。胜利并没有给他们带来过多的喜悦,大家心照不宣地保持着哀伤。 只有依依和雪虎的喁喁私语地交谈,他们在帮着秦怡治疗大家奋战时所受的伤。那个人类女子,对幻术治疗伤口很感兴趣。不断惊叹着,这或多或少表现了劫后余生的意味。 没有受重伤的侍卫们,只是淡淡地想着自己的心事,那是宣泄了仇恨之后淡淡的平静。白族的族规,胜利不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所以不允许在死者面前,开怀畅饮胜利的喜悦。对侍卫们来说,尤其那些白族的军队精英来说,再完美的胜利,也是用惨痛的代价换回来的。 “侍卫,死了多少兄弟?”白子云阻止了秦怡治疗的帮助,示意他先去治疗其他的兄弟。后者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回少主,天部战死了八人,烟部战死了十二人。其次,还有两个受伤极重的侍卫。”侍卫疲倦地看着少主,心底慢慢地在滴血。 天部个个都是精英,战死实在委屈了他们。烟部是年轻的一支队伍,那些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惨烈地消逝了,而他们的人生才刚刚绽放光彩。 “把他们都好好埋葬了吧!然后照顾好受伤的兄弟,我过些时候会去看大家,你也去休息吧!”白子云淡淡地叹了一口气,疲倦坐在树下,动弹一下都嫌费力。身上布满了伤口,很庆幸没有致命。 “云兄,很累吗?”温润的苏浅在白子云身边顺势坐了下去,白子云睁开眼,对他笑笑,拍拍他的肩膀,一声兄弟没有说出口,但是两个人都懂其中的感触。白子云闭上眼睛,争分夺秒地疏通体内错乱流窜的灵力。 苏浅乘机唱起委婉的咏叹调,吊念死去的英灵。依依闻见歌声,微微瞥向在树下歌唱的男子,树影却遮住了一切。 终于明白,那个优雅的贵族男子。他歌唱,不是因为快乐或者悲伤。而是为了一种专业的工作。歌声不仅可以抚慰受伤的灵魂,也可以不见血地杀人。这和她学习音乐的意义,有着天壤之别。(未完待续) 第17章:坠落 当龙吟迷糊地睁开眼,还没有完全适应眼前的光线,就在隐隐约约之间,看到了子溪象牙般的脸颊。她下意识地想要微笑,但是下一秒却意识到,来到她面前的不仅是白子溪的脸,还有深渊的岩浆。 才明白,白子溪已经从深渊之上狠狠坠落下来。那一刻龙吟的小脑袋瓜子居然冒出一个很俗套的情节,梁山伯与祝英台双双化蝶的情形,子溪在这一刻,也有那种飘逸异常的感觉。 下一秒,白子溪毅然决然神情,凌然坠落地姿态,彻底惊醒了还处于迷糊状态的龙吟。她听见心脏瞬间被撕裂成两半,没有任何征兆地钝痛。躺在深渊之中,仰望着坠落的心上人,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这个情节比这个更荒谬更痛楚? 白子溪也看见了睁开眼的龙吟,却以为是救赎的结果,苦涩却欣慰地微笑着。原来走投无路的白子溪,选择了赌那两个小妖所说的话。龙吟永远记得白子溪这个表情,那时自己将他刺死在芍药花田,他也流露出这样悲悯而忧伤的神情。 没想到,辗转轮回,时间又倒回去了,他们却不厌其烦地一次次经历的撕扯之苦。子溪,是你不懂我,还是我不懂得我自己?为什么每一次,我都有能力伤害你,然后间接地伤害自己,是不是很变态? “不要??????”龙吟闭上眼睛疯狂地惨叫着,就像经历了一场夺命的噩梦,想通过强势的惨叫,打破这个可怕的梦魇。但是那个坠落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是她的木头白子溪。 惊恐和痛楚布满了龙吟的眼睛,她想要站起身,身体却一点也不听使唤。而力气仿佛被抽掉了一样,一点也找不到。痛苦布满了她活跃的意识,眼睁睁看着恶毒的绝望灌满全身。 他们交错的那一瞬间,龙吟甚至还闻见白子溪的呼吸。白子溪保持着那个神情,安静地没入滚烫的岩浆之中。龙吟突然撕心狂笑了起来,狂乱的疯笑灌满了整个玄洞。绝望的情绪不断奔腾着,激起岩浆一阵阵脉动。 一口气狠狠卡在她腥甜的喉咙之中,眼泪已经彻底死去。她呆呆地注视着眼前迷乱的一切,重拾丢弃多时的甜美笑容,一遍遍叹道,睡吧,睡吧,都睡吧。子溪睡了,龙吟也要睡了。 命运不会放任任何人的小小私欲,一切还是按着既定的方向运行下去,不管你情不情愿。龙吟睁开眼,觉得自己的身体被轻轻抬起,而附带着她的心跳也被唤醒,大脑一片空白,疼痛欲裂。她试图想起点什么,但是大脑那条电路已经关闭了。 迷惑地转过头,龙吟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洁白而柔软的翅膀之上。她下意识地动了动僵硬的手脚,想要直立起自己的身体,但是这个动作却怎么也完不成。 疼痛的感觉一下下刺了过来,龙吟彻底清醒了,大脑就一直回放着子溪坠落的那个画面。她尖叫着捂住自己的心口,狠狠地抓住衣襟,恨不得将其撕碎。她猛地直起身体,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但是所有的力量,也在那拼死的痉挛一夕之间用尽。 这次那似乎干枯的泪腺,终于再次喷涌出咸咸的感觉。她把整张脸都揉进细细的指缝之间,闷痛的呜咽着,做着困兽之斗。嘴唇已经被锋利的牙齿给深深咬破,涓涓的血液在雪白的翅膀上绽放美丽的容颜。 “吟吟,吟吟,吟吟??????”断断续续地呼唤润软地传来,那么熟悉温柔。龙吟茫然地转动着空洞的眼神,一遍遍触摸着眼前冰冷而空白的世界,直到眼神触碰到总是让她心动的棕黑色卷发。 “子、子溪?”龙吟下意识地叫出那个会割破血肉的名字,眼神向下,就看到那熟悉的象牙色手腕,以及接骨分明的手指。她捂住嘴吧,一次次制止自己的呼吸,直到肺叶传来阵阵刺痛,她才意识到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灵魂渐渐从地狱浮上人间,龙吟原本接近死灰名字,被一声接着一声的喑哑呼唤给叫醒。她呆呆地看着现下的环境,一直穿行在云朵一般的白色迷雾里,身下是扇大大的雪白翅膀。是什么在带着他们飞翔,难道两个人可以一起上天堂吗? 而白子溪躺在和自己平行的角度之上。断断续续的隐逸在云雾之中,但是龙吟确定那就是白子溪,尽管他的头是偏向另一边,并且是死死趴伏在翅膀之上。这个动作完全隐藏了白子溪真实的一切,但是龙吟确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错。 龙吟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世界,却怎么也不敢相信。她和子溪都会没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浮浮沉沉之中,龙吟抖动着,却忍不住摇晃,想要去碰触白子溪,但是一点力气也没有,更害怕眼前自己确信的东西,只是一个甜蜜的美梦,而梦会终结在自己手中。 “谁能告诉我,这是哪?有人吗?”龙吟试图抓紧翅膀上的羽毛,颠簸的移动,让她的大脑又出现昏迷的映像,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但是回答她的却只有空茫茫的白雾,以及不远处,同样穿行在云雾之中,如影若现的白子溪。 她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思绪急速旋转着,想去触摸不远处的白子溪。焦急地情绪拍打着她的神经,急躁和火焰在她胸口缓缓升起。 “龙姐姐,我,对不起!”龙吟刚要移动,却被突兀的声音给吓趴倒在原地。好不容易积蓄的力量又被搅乱了,白子溪就在眼前,但是她却一丝力气也没有,看得见吃不着的感觉真是很憋屈。 “你是谁?”龙吟没好气地嘟囔道,“吓我一跳!”她一点点地积蓄力量,准备移动到白子溪身边去。那个声音犹豫了半晌之后,叹息而认命地说道:“小兽。” 龙吟听见这句话,顿了一下,神情闪烁着一股难以融化的冰冷。“所以,现在是你驮着我和子溪?”龙吟淡淡地开口,彻底放弃的挣扎的动作。警惕的神经系统完全被调动起来。在心底哀号道:才出狼窝,又进虎口。(未完待续) 第18章:纯白 阳光毫不客气地穿过云霞,这是龙吟才看清了羽翼的拥有者。却不得不赞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这样唯美惊艳的效果,也可以做的出来。 眼前的独角兽实在是,神兽俊美极了。修长的身形,流线形的肌肉纵横交错,沟壑有致,全身白色,不沾染一丝杂乱。全身都笼罩着一层迷幻般的光晕。 尤其是那对强健有力,层次分明的大羽翼,银色的光晕一圈圈荡漾开来。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却丝毫没有吃力的样子。 “道歉就不用了,说吧,你想干什么。现在是你控制着我们的命脉,随便你怎么处置。”小兽颤抖了一下,听到龙吟没有任何感情的话语,是的,她不会恨自己,因为她根本不屑投注多余的感情在一个阴谋家身上。 “等下,你就知道了。”龙吟冷笑了一下,不再回话,既来之则安之,她越是极力躲避的事情,越是快速得视线在她身上。现在她首要任务是把子溪弄醒,最起码,暂时他们是安全的,而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又坚持着渡过了一道劫难。 在万里蟠云的世界,什么都被掩藏漠视了,似乎天地之间就只剩下几个人的呼吸。龙吟安静地坐在羽翼上,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世界,空灵的世界一切都变淡了,似乎已经不知身处何处,也似乎什么都可以置身事外。 舒心的感觉一点点被龙吟感知,她可以像一只小鸟飞翔在空茫的大地,也可以像一滴雨水,坠落凡尘,激起千层浪。眼前是纵横交错的麦田,阡陌上盛开的野花,战栗着柔软的身体。阵阵暖流没入龙吟的心田,她惊喜地睁开眼,力气恢复了! 她一点点爬到另一扇翅膀上,爬行途中,龙吟很明显地感受到独角兽下意识地倾斜了一点,这样明显的示好,并没有讨得龙吟丝毫的欢心。她只是愣了一下,就继续自己的行程。 不过她很好奇,两扇翅膀上的受力是不一样的,为什么小兽依然可以这样平稳地飞向?而她带着翅膀上,却一点也没感受到翅膀颠簸的震动感觉。随后龙吟淡然地笑道,这个世界太多东西难以解释,她还是不要想太多才好。 龙吟颤抖着去试探白子溪生还的讯息,温暖的吐气从他嘴边灌到她冰冷的手心之中。通过反复观察,她还是不确定他是否受伤,但是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害怕早就统治了她的神经。 她愤怒而迅速地把白子溪翻转过来,宣泄着自己的不满,但是她没有注意到,无论怎样,她的动作都很温柔。 片刻之后,传来龙吟歇斯底里地叫嚣声。“白子溪,你是不是个笨蛋啊?你真是,真是要把我气死了!”见到白子溪缓缓醒来,龙吟很有朝气地死命捶打着死心眼的白子溪。她恨他,又让她经历那样恐怖的感受。 可是,眼泪却渐渐模糊了她的眼睛。龙吟想要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卸了闸门泪腺怎么也关不住,龙吟就任由眼泪汹涌。 看到龙吟暴躁的动作,却很伤心的哭泣,疼痛通过花拳一下下微弱地传来。白子溪这才醒悟过来,他们都没事?龙吟没事?他想要抱住眼前情绪颠簸的火龙,却一次次被龙吟狠狠地阻止了,她纠缠着,死抵着不肯投降。 两个人你来我往,忙乎个不停。突然,龙吟死死地掐制住浑身战栗着喜悦的白子溪。慌乱地寻找着白子溪身体的温暖。眼泪却怎么也抹不去那恐怖的一幕。永生难忘的那一幕,子溪带来生命的破碎感。 “吟吟,我错了。”白子溪终于被折磨得不不得不缴械投降,被她这样恶魔一样的围堵,他已是精疲力竭。看到她的眼泪,心里满满响起疼痛,却还透着诡异的温热。心脏一下下畏缩着,表面虽然没有表露兴奋喜悦,但是内心却暗自庆幸着两个人都没有事。 白子溪轻轻地拍打着龙吟的肩膀,嘴角透着笑的涵义。时而默默龙吟柔软的黑发,时而侧脸吻吻她美妙的耳朵。安慰地话一个字也没有说。他知道,他的姑娘现在需要感情发泄,毕竟她在这短短一天之中,经历了太多的事情。 雾里飞行结束。龙吟和白子溪被独角兽轻轻放下,她迷惑地看着眼前的陌生的世界,眼睛所到之处皆是鲜艳的花朵,空气之中充斥着温馨而甜腻的香味。天空和大地的界限似乎已经完全模糊了,树是透明的,就像婵的羽翅一样轻盈。摸上去甚者还有微微搏动的感觉,龙吟诧异地放开手。 地上开满了白色的小花,那种白色是近乎纯净的颜色。嫩绿躲在白色花朵的掩映之下。龙吟不知道那是什么花,但是她总觉得这个场景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但细细想来还是觉得第一次遇见。 肩头缓缓落下一片片纯白的花瓣,时间静静流淌,这个世界的花雨也慢慢坠落。龙吟和白子溪齐齐地抬起自己的头,仰望花落处,可是视线并没有找到实际的物体,除了空茫还是空茫。 那些花瓣就像没有根一样,在虚空中生长,再自由地遗落。龙吟微微笑了起来,纯白的花瓣,没有根部,这不正是雪吗?龙吟试着放松自己紧绷的心绪,张开双臂,旋转在花海里。 小兽看着仰望天空的两个人,没缘由地悲伤起来,这样两个玉雕冰砌的眷侣,一定要经历所谓的命运之数码? “子溪,我喜欢这里,你看,那边是粉色的世界,那边是蓝色的世界,这边是白色的,多么有趣啊!”龙吟蹦蹦跳跳旋转在花海之上,留下一串串干脆的笑声。在落英缤纷的世界里,她就是一个美丽的精灵。 白子溪温润的眼神浸透了龙吟的一举一动,心底却涌现新一轮的担忧。这样纯净的世界,也只有在梦里才可能存在。是谁掌控了一切,是谁要琢磨每一个人的行动,然后把所有人压扁折弯,他自己却躲在暗地里偷偷坏笑。(未完待续) 第19章:虚幻 晨雾夜莺,游荡在青葱田野,闹腾一渠池水袅袅炊烟引诱天空,夜莺盛装追逐花海阳光指引夜莺纯净的眼光,眺望更远的远方自由漫步在树梢,倩影不由停驻在花颜春风默添半刻心伤,夜莺非月光却也寂寥是谁把满腔悲伤刻画心上,一遍遍温习血,沾染了这一世的美梦。 痛觉温柔触摸它寥落空眸,停格水面,一跃怒飞歌声流淌,惊醒满地的三月天龙吟在树林间旋转着,自由自在地歌唱着。声音时轻时重,时缓时急,时而忧伤时而欢悦。花影叠叠树影重重,却也难以阻挡她自由散漫的欢乐。 静默在原地的小兽,看着美仑美奂的世界,以及迅速融入的女子。 此时的龙吟,好似林间的一个精灵,肆意颤抖着美丽的翅膀,在林间自由自在地翩翩起舞。这样的地方很适合她,而她也带动着这样环境,有一股灵气随着她的流窜而熠熠生辉。空中传来她虚无缥缈的歌声,小兽的思绪紧紧纠缠着歌声,回旋在半空之中。 独角兽闭上眼睛,静静吸收龙吟所带来的纯净而灵动的快乐。这一刻它既然感受到花草的心跳声,以及它们欢笑嬉戏声。它试着移动着自己的步伐,只见,离地脚印之下瞬间开出花朵。 这一幕被警惕地白子溪清晰地融入眼里,他吃惊地看着神兽优雅的步伐,以及从他身上传来的清新宁静的气场。自然张开的翅膀,承接着一片片飘落的花儿,花朵瞬间隐没在它雪白的翅膀里。 翅膀向两边颤动着,荧光掠起,惊扰了空中肆意游荡的花朵,慢镜头播放精细唯美的画面。白子溪深刻的眼神渐渐迷乱了,这样宁静的世界,什么心思都会被消磨祛除掉,只想让自己的一切都融入这样恬静的世界,洗净身体里尘世浑浊的沾染。 我出自原始重把秘密的原始展开,离开了尘嚣,就离开了众多的敌人流云,飞花,移往我的头顶全部都过来遮盖多种遮盖下的我,是一个生命,隐蔽而不能移动美丽的一切,由我无形掌握天外传来的声音惊扰了龙吟怡然的快乐,神经慢慢紧张,握紧的手掌显示着她的惧怕。她见过唯美的天堂之花——勿忘我。那是她最喜欢的花语,但是花语背后荒谬的恐惧却一直在她记忆的搁浅区徘徊。 不管是映现的,还是暗指的,她都会有所联想,有所防备。在这样的天堂一般的世界,完美得无懈可击,但就是这一点,让她浑然惊醒。开始检视眼前的一切,想要透过表面看到本质。 “子溪!子溪!”龙吟丢掉手中的鲜花,慌乱转身奔向不远处的白子溪。尽管龙吟全力奔跑,可是跑了很远地距离,白子溪还是孤单地站在那里,微眯着眼,仰望飞花花满天的世界。龙吟暗叫一声遭了,停下了不断挣扎的脚步。 龙吟伸手抚触着身边透明纯净的参天大树,微微笑了起来。终于明白为何树透明,因为幻想本来就是透明的,的确,她不否认这其中有真实的东西的,但是留给他们的幻想也可以随时随地哄骗着他们,就像流云,飞花??????龙吟懊恼地咬住嘴唇,她真不应该兴致来了就唱歌。歌声也是虚幻的,更增添了这里幻象的真实性。龙吟皱皱眉,非常不了解的是,对方费尽心机将自己带到这里,就是为了把她困在这里吗? 龙吟试图走近白子溪,但是距离并没有她的移动有所更改,白子溪还是那个姿势。龙吟弯下腰轻轻拾起飘落在地上的花瓣,放在手心,一点点呵气把它捂热。龙吟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她用自己的唇*稚嫩的花瓣。慢慢动用自己的灵力,将其加热。 过了片刻,龙吟将它拿出来,但是她却发现那些花瓣还是一股清纯的楚楚动人的样子,这下龙吟彻底没招了。龙吟焦急地看着不远处的白子溪,呼喊声早就被隔离开了。颓然地发现,她陷入深深的迷雾之中,而她的子溪,也即将变成迷雾的一部分。 本以为,温热可以消化假象,但是那些假象却禁得住温热的考验。谎言一般可以用温热的眼神揭穿,但是为什么虚幻的花却抹不掉气虚化的影子? 龙吟蹲在地上,斜着眼看着唯美的世界。原本欢愉的心情一扫而光,徒留满腔的恐慌。她就像一个即将僵硬的娃娃,是否维持着那样的姿势,她就会被冻结。 “不玩了,你出来吧!我见过你,迷雾森林的主人。”龙吟干脆直接坐在地上,圈起嘴唇对着虚空吼道。她坚定而淡然地凝视着虚空,几乎不能把它造出一个洞了。慢慢加热的眸光,是一束阳光,照射到澄澈的湖面。 龙吟淡然地牵牵嘴角,虚幻并不是无敌的。那一束阳光,终于引起了湖水的点点萦绕。“一点都不好玩,我知道是你,还不出来吗?”龙吟不耐烦的嘟囔道,就像再和她多年的好友对话一样轻松自然,那种自然真实的流露,终于*出了影藏于无形的对手。龙吟暗想,还好自己有点小聪明。 “咦?你好!小朋友!”龙吟下意识的揉揉自己的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千辛万苦*出的对手,居然是一个眸色空茫单纯的孩子。龙吟这次被吓得不轻,事情越来越诡异了。 龙吟下意识地回身,看了眼不远处的白子溪。神色愈发慌张凌乱起来,因为刚才的那个地方哪里还有白子溪的影子。这下,龙吟完全收起她戏谑的心情,严肃地盯着对方,极力看穿那孩子样的打扮下,诡谲的真实身份。 粉白的脸色,白茫茫的眼睛,黄色的齐肩直发,身体矮小,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小孩子。没有丝毫的表情的脸颊却是绝对完美的样貌,但是龙吟总觉得有些地方出现差错。但是她发现自己处心居虑,也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 “欢迎你来到迷雾森林。恭喜你,即将成为迷雾森林的一部分。”龙吟自觉听过这个声音,但是在她空茫的记忆力,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一段记忆。 龙吟咬着下唇,极力想要回想起什么,可是却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个美好而诡异的孩子。脑子里一片浆糊,对于眼前的一切无能为力。(未完待续) 第20章:失散 “嘻嘻,姐姐,这就是白族的人,那个浑身白色的首领就是白族未来的王,真没想到那个姑娘居然是白族未来的王妃。只可惜和他的小情人掉进了烨魇渊,现在恐怕连骨头都找不到了吧。”妖娘谄笑着对身边红衣女子耳语道,心底却暗想,三个孩子的之间的关系真是混乱啊! 红衣女子并没有回应妖娘恼人的叨念,只是久久地看着渐行渐远的庞大队伍。其实早在他们进入迷雾森林开始,她就一直在监视他们,中途见过白子云的残酷,以及白家军队的强势攻击。他们的确是一个不容小窥的家族,因为这或许只是白族强大能力的一个小角落而已。 “你说,那丫头死了?”红衣女子斜瞟了一眼低俗的女人,冷嘲地微笑那么明显。“难道不是吗?我看着他们都掉进烨魇渊的,谁能从那个地方爬上来?”妖娘虽然俗气,但是并不是笨蛋,她当然看到红女子眼中显而易见的嘲讽。但是她并没有任何不快,甚至老实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把自己的愚蠢俗气表现得更为真实。 但是,她却暗自冷笑着,虽然表面却还是傻傻的样子。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没有能力就只能学着聪明,学着把自己放在最卑微的地方,而所谓的自尊,更是不应该顾虑的东西。表面愚蠢,却变成一种自我保护的颜色,这样岂不也是活着的一种另类的智慧。 “可能吧!”红衣女子轻微地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过多的表情。随即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冷笑着对妖娘道:“开始收网!”妖娘闻见此话,顿了一下,疑惑地看了美艳的红衣女子。但是疑惑也只是快速地闪过脑海几秒,她便卑微地听从了。 “默默,你怎么停了下来?”白子云疑惑地问着突然停止下来的鬼蚁队,后者就像没有听见一样,静默在原地,只是一会,它们的队伍就瘫痪了。 “少主,很奇怪,我突然感受不到姐姐的气息了。”领头的默默,慢慢爬到白子云面前,纳闷地向白子云解释道。 白子云皱了皱眉,他悄无声息地抬起自己的手腕,手背上龙图腾并没有变颜色,这就说明龙吟还活着,而且一定还在迷雾森林。 白子云神色凌然地看着面前的鬼蚁兽,似乎想要从他疑惑的表情之中,找到些说谎的线索。但他却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它们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显然,鬼蚁军队因为失去了目标,都杂乱无章地在原地打转。完全失去了适才那种井然有序的队形,大家都显得很急躁。依这样的情形看来,鬼蚁似乎并没有说谎。 “是在什么时候失去了信息的?”白子云担忧地问,现在他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方,无论进退都有极大的危险。以他的估算他们已经到达了迷雾森林的深处,这个时候任何的错误举动都会造成巨大的伤害。 “默默也很好奇,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形。龙姐姐的讯息不是慢慢失踪的,而是突然消失的。”鬼蚁急躁地在原地打转,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停下来,一定会被怀疑不怀好意。 白子云紧紧盯着忙乱的鬼蚁,他现在还分不清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但是他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去断定鬼蚁族在搞鬼。虽然他一直都没有打算相信它们,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没有证据,他们谁都不能动。 “侍卫,把队伍分成两队,你带一队,我带一队,从不同的方向往前进。鬼蚁各分一半,帮助我们连接讯息,记住有了龙吟的消息一定不能轻举妄动,一定要保持及时联系。”白子云对默默笑了一下,安抚默默的焦急和茫然失措。 “麻烦你们了,只要是帮助白族的种族,白族一定不会忘记的。”白子云的话说得很动听,也很微妙。默默在原地愣了一下,才回身去安排自己的队友。 它心里却暗想,白族未来的王,果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句话说出来,表面看起来似乎一点恶意也没有,甚至还挺体恤它们这些小小的种族,殊不知,这句话所包涵的威胁比褒奖的含义更为深厚。 白子云,苏浅一个队,侍卫和秦怡一个队。白子云距离分离的时候深深看了秦怡一眼。然后头不回地选择了另一个方向。秦怡深深地缩着眉目,其实他很不赞同这样分开的走法,这样危险就会加倍。 但是他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反驳白子云的决定。而且做这样的决定,白子云心底肯定也有自己的考量。但是秦怡总觉得这样做的危险性比较大,白子云走时那深刻一眼,让秦怡的心七上八下,但是却不能把苦水吐出来。 依依和雪来要跟随白子云一道,却被白子云阻止了,两个人只好委屈地同意了。“苏兄,苦了你,要跟着我一路劳碌奔波。”白子云轻声对神色一直很淡然的苏浅道歉道,毕竟他是白家的客人。 苏浅诧异地笑了起来,缓缓摇了摇头。随即淡然地问道:“云兄,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白子云感激地看了苏浅一眼,随后桀骜不驯地大声笑道:“比赛,谁先找到龙吟。” 苏浅闻此震惊地看着豪放的白子云,随即便释怀了,这样的豪气的云兄,越来越有王者风范了。只是不知这豪气能不能变成运气,赢得天下,赢得龙吟。 经过几个月的追逐和观察,他发现了云兄这一场婚姻的漏洞重重。但是云兄却深陷这张网之中,而他自己却不自知。 自己从那一刻开始重新审视他的好友,风流潇洒的未来白族之主,面对这场混乱的闹剧之时,却真心付出了他自己的感情。这令他对白子云刮目相看,在爱情之中,爱和被爱,绝对对人有不同的考验。 而主动付出的人,往往受得伤害会加倍,但是越是付出的多,越是证明了爱得有多么深厚。这一点,他苏浅非常佩服自己的好友。甚至还有一点偏执的羡慕。云兄心底的那一抹坦率和强势让他感触颇深。作为王,他们需要的不就是强势得活下去吗?(未完待续) 第21章:身不由己 “苏兄,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子?”白子云见好友出神地望着天空,知道他又在莫名地忧伤了。突然觉得白子云很可爱,他自以为将自己的心事藏得很好,但是像他这样美好的人生,龙吟不也只是他唯一碰到的坎吗? 白子云却想:虽然他们彼此是至交好友,但是那个温润的男子,却从来不将自己的情绪表现主来。可是白子云还是隐约感觉到他的好友,一直处于一种悲伤的情绪之中,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 “呵呵,问这个干嘛?”闻此,白子云下意识地摇摇头,打探别人不愿说出的秘密是非常不礼貌的。 “有,不过,我却很是羡慕云兄你。可以以这么强势的形式表现自己的爱恋,但是我却身不由己。”白子云闻此,不好意思地对苏浅笑笑。一句身不由己多么贴切的一个理由啊,谁都适合,他白子云虽然这样猖狂,但是不也是身不由己? 思及此,白子云的表情,随即阴暗地静默下去。心底暗暗说:羡慕,苏兄,不要羡慕。这样的悲剧只要我一个人吞咽就好,苏浅兄,最好不要沾染像兄弟我这样的无奈和悲伤。 苏浅是何等聪明之人,当然看出白子云瞬间变化的清晰。微微苦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云兄。你看?”苏浅弯腰捡起地上遗落的一颗珍珠,这荒芜人烟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珍珠?白子云激动地结果苏浅手中的珠子,他惊喜而慌乱地嚷道:“是,龙吟的,是她的!龙吟来过这里!太好了!” 苏浅皱着眉看着语无伦次的好友,这只是一颗珍珠,就把他就变成这样。要是人到了他面前,他岂不是要蹦起来。而且就算龙吟来过这里,但是还不知道她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呢? “云兄,这只是一颗珠子,就算是少夫人的,但是究竟不是少夫人啊!”苏浅一语惊醒梦中人,白子云的表情瞬间有惊喜转变成呆滞。不过手指却紧紧攥着那颗光滑的珍珠,似乎还能感受到上面飘荡出的缕缕香气。 侍卫们见此,彼此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地继续向前赶路。虽然没有找到少夫人本人,但是能找到她的东西,已是很好的了。最起码,距离那个不确定地目标越来越近了。 “好大的一颗树啊!”侍卫们惊奇地仰头看着眼前巨大而苍老的树木,他们觉得这棵树,可能是这个地方最为庞大的植物了。甚至有几个侍卫还想上前拥抱着树木,来测试一下它到底有多么粗壮。 被白子云威严的眼神制止了,他们才悻悻地收回各自的好奇心。“这棵树叫做相思树,也叫爱情树。据说千年之前小树精爱上了天上的仙子,但是神妖殊途,所以它爱恋只能绝望地放在心上。为此他不断向上生长,希望能离他爱恋的仙子近一些。却触犯了天威,它能不断生长,却永远见不到那个仙子。”苏浅微笑着仰望没入云端的大树,眼神迷雾而忧伤。 “最后呢?”侍卫还没有办法接受这么豪迈的大树,千年的风霜雨雪,就只能有这么个无言而苦涩地结局。苏浅在心底叹了口气,美好的结局是每个人心底的愿望,却不知道,爱情的长久美好,万年不被人遗忘,需要的只能是悲剧。 “所有的爱恋,就算是海枯石烂,沧海桑田。可是在沧海桑田之后,也都只是变成别人嘴里美好的故事。但是主人公们自己,对于那些个疯狂的举动,早就不了了之了。一直往上伸展,只是它的习性而已,不会退后,多么愚蠢啊。”苏浅浇熄了大家心中美好的幻想,原来所有的爱恋,终是抵不过命运和时间的隔膜。 “苏兄,我原是还没有发现你对于爱恋,有这么多美妙的故事啊!还有没有?小弟我也想听。”苏浅用手摸摸鼻子,自觉说话有差错。这不是明显在望白子云的伤口上撒盐嘛!大家看白子云熏黑的脸色,不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呵呵,我的意思是说,把握眼前的东西,放弃得不到的,也许会更好。”聪明如苏浅,有时候也会犯一些低级的错误。他这下彻底把白子云推向神经错乱的边缘,他所说的话就像在告诉白子云,看清楚现实,放弃自己对龙吟无望的爱恋。 “好一个相思树,好一个相思树!相思,相思,哈哈??????”终于白子云不想再忍受自己积压多时的情绪,他疯狂地冲向屹立高耸的大树,不断对其使用幻术。都嘲笑他的自作多情吧,其实他何尝不知道,在大家的眼里,他就像一个傻瓜一样,一直卑微地祈求着那一点点,哪怕施舍的爱意。 但是令大家吃惊地事情发生了,那颗大树居然驳回了白子云的攻击。白子云见此愣了一下,他缓缓走近大树,手还没有碰到大树,瞬间眼一黑,他就被大树莫名其妙地收了进去了。 大家被白子云猛然爆发的情绪给吓住了,还没有调整好各自的情绪。诡异地,他们的少主就那样无端凭空直接消失了。空气中流窜着诡异的气息,这一幕实在是太搞笑了,苏浅首先反应了过来,就好好大笑起来。 其余的人都拿怪异的眼光,看着那个儒雅的男子。他简直是笑得就要趴到在地上了,这根本不像他。静静地空气之中只有苏浅突兀的笑声,大家都以一种十分不堪的表情看着那个疯狂的男子,就像见到一个怪物。 “看我干嘛!大家还不快进去!”苏浅突然收回癫狂的笑声,严肃的命令着目瞪口呆地侍卫。他突然转变的情绪,让大家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动作,是不是,所有的主子,神经都有毛病? “我觉得,可能是你们的主子,激怒了相思树精,被劫走了。你们还有心思呆着这里,不想要脑子了吗?”苏浅强忍着心中崩溃的笑声,要不是眼看着白子云的确有危险了,他才不会有任何动作。他一定要倒在地上,笑个够为算。 而那白子云实在是谈搞笑,就像一个小孩子,愣是把自己的怒气撒到无辜而可怜的千年古树身上。苏浅歪头一想,难道是老树真被激怒了?要是这样,云兄他实在是太强悍了。 他缓缓走到古树旁边,在树上拍了几下,却被一股力量吸附住了。他回头给了侍卫们一个眼色,大家都乖乖地点了点头,秦怡眼一闭,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22章:惊喜 在黑暗之中坠落的感觉是那么美妙,生死闪耀着诱惑的光芒,伸手触摸不到一丝真实的触感,也唯有这一刻,人才是真正自由的。白子云就像一个游离在黑暗之中的幽灵,眼神弥漫着微妙的痛觉。也只有在在这个无人看管,无人问津的时刻,他的情绪这才泛滥起来。 他极力睁大眼睛,眼角的皮肤已经有点点撕裂的疼痛,明知道黑暗覆盖了一切,却仍固执地用自己的眼睛对抗一切。还是什么都无法看见,但是黑暗之中的冷空气,却一点点灌入他疯狂睁大的眼睛。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溢出来,越来越清晰的故事结局,聪明如他,怎么可能不了解。从始至终,冥冥之中早就谱写好的情节,让他一直处于撕裂的边缘。虽然他一直极力忍住,极力欢笑,但是他越来越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啊??????”绝望把白子云的胸膛刨开成两半,胸腔震动着一声声嘶吼怎么也停不下来。他就像一只绝望的小兽,受了无名伤,却找不到地方*自己的伤口,假装太久,坚强太久,所以疼苦越深刻。 响起苏浅的话,羡慕。其实自己做的无非是在自欺欺人,早就看清了的事实,他却一直不去承认。他舍弃了一切,却还不是唤不回一个付出真爱的机会。 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他颤抖地痉挛了一刻,然后轻轻闭上眼睛。他的泪,坠入静谧的世界,无邪而哀伤。原来感情那么难以学会,她身边还有谁,其实不管还有谁,他都是注定被忽视的那个角色。 她是我的秘密,我却是她的废物。想要给的保护都不能够,无论前半生有多少潇洒豪放,最后卑微的,就连眼泪也只是默默留给天抚慰。他这样的身份,他站在这样的角度,有什么资格对她撕心裂肺。 算了吧,消失吧,白子云想要张开双臂,释放手掌的能量。他露出璀璨地微笑,纯真地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波动起来。不属于这个冷漠的世界,想起结局,早就写好的结局,因为她身边一直有那个他。 想问问自己,如果下一刻他就会消失,那么消失前会不会后悔。但是活着,他的悲伤一定会像海一样深邃。由得他选择吗?由不得,因为他深知,他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去。而伤害也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讽刺地是,他连恨都找不到方向。 白子云飘飘荡荡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落下地来。没有迟疑,没有惊喜,对于早就料到的事情,他有点只是一颗渐渐疲倦的心。 他迷惘地看看四周,还回过神来,不远处却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他苦笑了一下,赶忙追寻着那个渐行渐远的声音。眉头紧锁,他居然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 周围幽幽冥冥,他几乎快要看不到那个行走快速的人影了。但是蹊跷地是,每当他感觉已经找不到的时候,那个人影就会放慢速度,简直就是故意在等着他。冷笑一下,白子云暗想道,这定是一个圈套。但是他也很好奇,想知道,对方到底要干什么。 此刻,他倒是心安理得地放慢了速度,因为他知道,对方一定是想要带领自己到某个地方去,既然是暂时的有求于他,那么他倒不用那么心急了。心里虽这样想,但是脑子还是快速转动着,以应对接下来要面临的事。 笑声一遍遍响起,若有似无,但是白子云却可以分辨出来。他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干脆不再追逐那个引逗他的声音。停下来,他开始打量眼前的世界。没有想到,在老树的下面,居然还有这样一番天地。 更没有料到,黑暗之后,居然是可以视见的环境,光线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灰色是岩洞的主色调,到处都是形状可是的钟乳石。白子云暗自估计了一番,这个岩洞应该是很有年岁的,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样气势磅礴,形状各异,完整无缺的钟乳石,简直就可以被看做是钟乳石的世界。 诡异的笑声又提高了一个分贝,白子云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仍然好心情地四处乱逛。他暗想,龙吟是不是也有可能到过这个地方?鬼蚁把他们带到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暗示?再者,自己以那种十分诡异的形势掉进这个地方,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个地方的确有灵异之处。所以龙吟会到这个地方,也不是不可能。 突然,白子云眼神露出一丝狡黠的笑纹,他突然转身回旋了几次,然后用极为快速的方式,移动到了那个一直和他玩猫捉老鼠游戏的人影面前。那人影没有预料到陷入沉思的男子,会突然来这一手。等那人下意识地想要躲避起来时,已经来不及了,白子云扳过他的身体,并用灵力暂时禁锢住那人欲逃离的脚步。 白子云得意洋洋的表情,缺在看到那个人影的真正面目时,发生了完全激烈的扭曲。他呆呆地看着那张脸,就像看到一个怪物一样。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抚上那张脸,嘴里喃喃道:“龙吟?是你吗?” 被唤作龙吟的女子愣了一下,似乎很难接受白衣男子陡然的转变,但是片刻之后她就释怀了。淡淡地望着那个渐渐迷失的男子,迷惘的表情之下是一闪而过的冷酷和得意。 但是完全被那张脸给震撼住的白子云,却丝毫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一遍遍呼唤着龙吟的名字,就像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但是却有舍不得揭穿。 “你是谁?为什么到这里来?”那女子一脸纯然地看着白子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隐约流露出的战栗。白子云激动地一把抱住眼前的女子,她纯然的样子,完全迷惑住了白子云的眼睛。 “外面危险,所以我来找你。我想带你回家,可以吗?”白子云一字一顿的说,清晰而脆弱,有点语无伦次。 不过被紧紧抱住的女子,却在他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一丝丝脆弱和害怕,眼神闪过一丝冷笑。但是她并没有拒绝男子的拥抱,以一种一直被摆布的姿势,站在白子云面前。 “回家?我没有家。我是谁?你是谁?”女子迷惘地叹道,此话一出白子云瞬间僵硬起来,他温柔的动作,完全被无情嘲笑了。那女子微微错动了一下,却即刻引来白子云的阻止。(未完待续) 第23章:假装 失忆?还是假装不认识?还是她根本不是龙吟?白子云眼中闪现各种情绪,似乎任何一种可能,对他来说都是没有差别的。 他们就那样静默地拥抱在一起,茫然地不知道接下了该怎么办。“你是我的妻子,我带你回我们的家。”纠缠到最后的沉默,终于被白子云淡淡的声音给打断了。 出乎白子云意料的是,呆在他怀中的女子,再没有任何疑问,只是浅浅嗷了一声。有些东西似乎已经沿着轨道运行了,白子云大脑纷乱着,为这短暂而温馨的拥抱。 这一定是个美丽的迷蒙,思及此,白子云瞬间露出灿烂的笑容。激动地把拥抱又紧了几分,他太累了,不想再思量了。情不自禁地侧脸吻着怀里的女子,而那个一直静默的女子。只是微微推拒了一下,却终是没有了挣扎。 白子云意识到怀里的人没有反抗,稍微愣了一下。大脑神经就不受控制地强悍起来,他含着紧张的呼吸,极力在那个女子身上汲取香味。迷乱的表情,渐渐转变成深深浅浅的亲吻。 被抱住的女子,只是在最开始时扭动了一下,对白子云接下来的动作却丝毫没有的反应,既不反抗,也不配合。她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娃娃一样,任眼前迷乱的男子,难以抑制的深情。 “龙吟,龙吟,我好想你??????”突然袭来的幸福感觉,溢满了白子云的胸腔。原本潜伏在心底的怀疑,被情到深处的不能自已给消除了。而他的动作,也随着一声声叹息般的呼唤,变得越来越急促,尺度也越来越大。 “真不好意思,打扰了两位的雅兴!”就在白子云完全迷失在迷蒙一样的欲望时,一个单薄而冷淡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怀里的女子立刻用劲将白子云推了出去,随后埋怨地看了白子云一眼。 冷冷地空气瞬间灌满了白子云的怀抱,让他的热情也缓缓褪去。苏浅静静走了过来,茶色的眼睛慢慢扫到女子身上,不由得吃了一惊,怎么会?又见女子隐约红润的颜色,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片刻之后,直到他确定了什么之后,就冷冷地笑了起来。又见女子越发*真的矫揉造作,便转过脸,对白子云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望着神色还处于迷雾之中的好兄弟。 “云兄,你还好吗?”苏浅思虑了半天,才问出了一个和犯案现场完全不相符的问题。白子云愣愣地看了苏浅一眼,随即迅速地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不远处的女子,似乎混乱极了。苏浅淡淡一笑,在心底暗自叹了一口气,真是色令智昏。 “你是谁?”苏浅见白子云没有回应的意图,就转过身询问着羞恼的女子。那女子现下却真的慌乱了起来,奇怪了,就算,面对白子云热烈的眼睛,她还是能行为自如。但是面对这一双过于精明,过于智慧的眼睛,她却手足无措起来。 “姑娘,不要以为你不说,在下就没办法问出来吗?虽然你的样子和龙吟一模一样,但是龙吟在看人的时候,绝不会眼神游离。”龙吟的性格他很了解,喜欢和厌恶都十分分明,她就算是失忆了,也绝不会模棱两可的任由别人对她做那种事。 那女子怎么也没有料到,男子看起来温文儒雅,但是口气中的盛气凌人却像刀子一般,射向她,让她措手不及。 “那好,在下换一个方式,请你看一下你的手背。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以假扮龙吟的,愚蠢!”白子云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愚蠢,多么贴切的词啊!不仅适合她,还很适合自己。 苏浅的耐心似乎被彻底用完了,冷漠眼睛射出精光。女子见此,慢慢开始慌张起来。原本纯然的神情完全被抹去了,眼珠胡乱转动着,不确定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子云见此,双手颤抖着。刺痛的心却提醒他,龙吟不属于他,从来都没有过。就算是片刻,也是假象而已。而假象揭穿之后,他会更加难堪。 “不要!”白子云及时阻止了准备出手的苏浅,后者顿住了,深吸一口气。却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担忧地看着他的好友。白子云轻轻摇了摇头,一个字也不说,但是神色却无比坚定。 苏浅深深叹了一口气,痴情总被无情伤。白子云却在苏浅这一吸一叹之间,深刻体会到自己的悲哀。他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好友也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的理解让白子云苦笑和讨厌,心底一遍遍问道:他们凭什么都来迁就他,凭什么无缘无故地原谅自己。就因为自己在这次混乱之中,是个悲哀的角色,是个连犯错都可以被悲伤所抵消的可怜虫吗? 苏浅并不了解白子云心底的百转千回。背对着白子云,乖乖地点了点头。冷冷一笑,不再理会她。转身拍拍神色灰暗的白子云,只手拉过他,目不斜视地离开。那个女子愣了一下,眼神随见冰冷,狠狠地说:“能来到这里,你们以为,还有出去的可能吗?” 白子云轻轻闭上眼睛,突然急促地说道:“龙吟,对不起!”他犯了一个多么可笑的错啊!连一个无关的外人都可以辨别出来,自己还敢自称深爱着她吗? 苏浅转过身,如浴春风的笑容,却让那个放狠话的女子下意识地躲避了一下。“是吗?姑娘,你不觉得带着面具威胁别人,是很无趣的吗?真是可笑。” 那女子震惊地睁大眼睛,她的易容术连自己师傅都分辨不出。为何会被眼前这个神情温和,性情却极其冷淡的男子给瞧出来?“呵呵,凤鸣的孩子,果然是眼光如炬!”这时,从拐弯处走出一个全着鲜红的女子,泠泠地看着苏浅。 “只是可惜,没能闻出无果香。”苏浅一动不动地望着眼前冷艳的红衣女子,并不是为所谓的无果香,而是为了他的母亲。凤鸣这个名字,就连他也只听说过一次。因为这个名字关乎家族秘密,谁也不肯告诉他。 “你是谁?”白子云终于醒了过来,如果没有猜错,凤鸣,一定就是苏浅对外界只字不提的母亲。“回去问你的父王吧!现在就乖乖跟姑姑走吧,不然晚了,可能就见不到小姑娘了。” “龙,龙吟?”白子云看着神色冷傲的女人,看不到,是什么意思?这一次他真是彻底醒了过来,龙吟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未完待续) 第24章:陷阱 “云兄,不要理她,如果她们知道龙吟在哪?还会在这和我们废话吗?”温润的苏浅终于被挑起了愠怒的脾性,也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纠缠在他生命之中的噩梦。凤鸣,不管有多少个角色,但是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个母亲而已。他越是在乎,越是会引起别人不怀好意的肆意伤害。 “是吗?那么这个是什么?”冷艳的女人从袖中拿出一颗闪着妖异蓝光的珠子,苏浅好奇地看向自己的好友,却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女人手中的珠子,神色也慢慢激动起来。 “是雪来死后留给龙吟的,你把龙吟怎么了?”白子云盯着那颗珠子,据他了解,龙吟一直随身珍藏着这颗珠子。因为对于雪来的死,她一直很自责,经常拿出珠子一遍遍看,甚至有时候还会和它说话。难道龙吟真的出事了,他们终究还是来晚了。 苏浅皱着眉,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对,可是却找不到疑点的症结在哪。他瞥了一眼不远处假扮龙吟的女子,后者却微微低下了头。夜阑暗自责怪自己没骨气,为什么会那么惧怕他? “再说,夜阑的无果香威力也不会允许你们反抗。”见两人还是不信自己的话语,红衣女子有点焦躁了起来。对此,白子云倒是率先冷嗤了一声,无果香会有勿忘我之毒厉害? 他在经过勿忘我之毒之后,体内已经含有了勿忘我之毒的成分,从此任何毒对他来说,只要没有勿忘我之毒厉害,都会被消化掉。他担忧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苏浅,可是他???????“我们暂且相信你的话,但是所谓的无果香,你还是拿去吓唬小孩子吧!”苏浅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下白子云才算放心。红衣女人见两人猖狂的样子,不由得细咬银牙。心底暗自发誓道:会让你们见识本尊的厉害。 白子云犹疑地看着神色阴冷的红衣女子,她既然是冲着龙吟去的,为什么还要带他们去看她,这岂不是和她的初衷相驳吗?难道是想置他们于死地?很怀疑,她有那个能力吗? 白子云和苏浅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的犹疑很相似。暗叫一声不好,难道是为了赶尽杀绝,他们的兄弟们还在外面,先控制他和苏浅,再分手消灭他们。两人忧心忡忡地跟在那个红衣女子后面,暗想着怎么解决眼下的结。 “还没到吗?”白子云假装不耐烦地问,想探探她们的口气。估料到她们的计策,但是那颗珠子却牵制住了两人。红衣女子冷冷一笑,却没有回答,白子云脸上的疑云更重了几分。 “再等一会就到了。”夜阑揭去了伪装,露出聪明伶俐的面容,缓声代替了师傅的不回应。白子云见此苦笑道,世界上真假居然是如此嘲讽。苏浅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子的样貌,黝黯之中,他发现她的神色之间,倒有几分相识。 “龙吟!?”转过一个拐角,晦暗的洞口尽头居然是光亮一片。白子云看见远处纷飞的花海里,浅卧着一个白衣女子,那分明就是龙吟。他的世界瞬间变成苍茫的白色和孤单躺在花海里的龙吟。 他迅速动用灵力,急促地跳跃前进。苏浅见此下意识地出手阻拦,却被他生生挣脱了。他紧紧皱着眉,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深刻。但是白子云像射出去的箭,已经难以控制了。 白子云兴冲冲地跑向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心跳在见到龙吟的那一刻强烈地鼓动起来。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去,她是不是又累得直接昏了过去,每次都是这样。暗自决定,以后一定不能再让她使用灵力,一次次无缘无故的昏倒,对她的身体绝对有很大的损耗。 “云兄,回来!”“嘭??????”苏浅一句阻止的话还没有说完,白子云就已经被那一面透明的结界给震倒在地。苏浅不经意间发现,那个通道在白子云快速靠近的时候,隐隐发着蓝光。如果他没有猜错,那面透明的墙,一定是深埋了禁制灵力的割界墙。 苏浅愤恨地回身,哪里还有两个女人的身影。听见白子云轻微的*,苏浅暗自低咒了一声,迅速赶到白子云身边。“云兄,你还好吗?”苏浅知道这句话问得实在是有够愚蠢的,那些涓涓流出的鲜血已经浸湿了白子云的衣服。 他发现就算他极力隐藏泯灭自己体内的灵力,可是被隐埋在结界上的灵力,还是很强烈地辐射出来。由此可见,白子云刚才受了多重的伤。苏浅这才发现虽然白子云微微抽搐着,却极力睁大眼睛看着一墙之隔,遥远的那一点白衣女子。 他微微叹了一口,想要扶起白子云,退后给他疗伤。但是固执地白子云却死命抵抗,嘴里叨念着:“你走,这里危险,可是我不能抛下龙吟,她又昏倒了。”苏浅闭了闭眼睛,眼神哀伤地看着痛苦不堪的好友,却不知所措起来。 “呵呵,真是很愚蠢啊!”身后传来红衣女子淡淡冷嘲地声音,这时候她眼里的恶毒是那么明显。这时苏浅才发现,他们身后的路,已经被一道厚重的铁栅栏给阻断了。苏浅责怪地看了白子云一眼,然后干脆无所谓地坐在地上。 “对啊,云兄,恋爱一定会让人变成大傻瓜的。”苏浅丝毫不理会远处得志的恶毒女人,悲悯地看着被爱情深深折磨的好友。这是苏浅长久以来就懂得的一个道理,不要埋怨,尤其错误已经酿成的时候。 苏浅用身体快速地挡住了白子云,眼里慢慢弥漫着疼痛。温润的嘴角此刻却露出嗜血的冷厉,没想到,她会隔空对着墙狠狠地出了一掌,那些返还回来的掌力悉数落在苏浅背上。唯一庆幸的是,掌力在折返的时候力量微微被缩小了。其实早该料到,落到敌人手里一定不会好过。 他这次深刻地看到那个女人眼中恶毒的怨恨,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很简单,但是那明显的怨恨又是为了什么。该怨恨的,应该是他们两个没有判断能力的傻瓜才是。 “哈哈,你们就好好呆着这里等死吧!夜阑在这好好看着他们,不老实就让他们尝尝刚才那美妙的滋味。姑姑现在还有正事,等会再陪你们玩!”苏浅厌恶地看着对方猖狂地笑,她真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未完待续) 楔子:五月雪 又是一个五月,风和日丽,岁月静好。记忆来来回回兜兜转转,记住,怀恋,遗忘。是一场鹅毛大雪,这样的季节不会冷却结不出最美的六瓣,它们在空中以最阳光的姿态微笑着消亡。我们懵懵懂懂经历却又以各种各样的方式选择遗忘,来来回回像一辆晃悠的老破车碾过我斑驳的生命只留下两条平行而模糊的轨迹,豪爽迈进一泻千里。只有待到生命来终结这拉锯似的牵扯。五月的回忆,那么灼热的痕迹却只是静默地在阳光下以一种五月的微笑终结,是的终结。终结于下一个开始。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焦躁的,像一只小 仓鼠,害怕这场诡异的大雪把我这有游曳的生命掩埋,是五月。昨天的军事理论课上老师说先进军事科技是有时代格局的,古代的军事科技较之于近代的是幼稚,近代较之于现代的是无知。所谓先进是需要时间这个定语来修饰的。那么五月来修饰什么,什么又来来修饰五月。去年的五月与今年的五月彼邻而 居,也许太近也许有丝缕的牵扯。虽然我已离开但是我还有好多战友在水深火热里,总想问问那些我可能已明白的境况,只是怯弱如我,只能像一只静默的寒蝉,感受五月温热的寒意,一次又一次的欲言又止。我总能感觉到去年五月的记忆在某种神经末梢的紧密联合下一次又次绽放画面。 午间空旷的校园,阳光稀稀拉拉爬上绿的有些冰冷的树叶,从中绚丽着刺眼的笑。拖拖拉拉的我在 睡到自然醒后去寻求胃部温柔的慰藉,大家都已三三两两的 消失在校门口,可能 是我太 贪睡,也许是大家早已懒得对放学这件原来欢天喜地的事流露太多情绪,只是露出单薄的笑聊几句不知道什么话题的事然后各自散去。像一只只寒蝉咿呀几句来道别重复了烂熟的日子,好几次等我醒来看见的都只是阳光中飞舞的灰尘和一排排书,静默的战士背后是一行行无比规律的战壕,而我这最后的防守也早已倒下,睡的贪婪连梦都省了,我看见它们对我眨眨眼调皮的伸伸懒腰,也笑着照做,然后大唱着死了都要爱,踩着欢快的步子去找吃的。我那类似癫狂而傻气的歌声在楼道里回荡,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我都不怕吗,就算我不怕万一吓到别人怎么办?可能我觉得那个地方有一种强烈的安详的力量,无言的并不是软弱无力的,是它支撑我们未完成的梦。 五月是一种标志,为了六月的高考准备情绪,好多人都还在坚守最后的岗位,希望能够在最后的时刻为那挣扎的分数献出最后的热情,尽管苦涩却从他们的眼角眉梢淡淡溢出对未来的欣喜,而有些人早已蓄谋已久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用无所谓的淡笑来对抗心里深深浅浅的绝望。自以为稳稳守住自己为别人所不知的情绪,但是孩子的天真气息并未消失殆尽,举手投足之间早已说明一切。这时候的我们是人类作为人最有魅力特质的时候,单纯的梦想,嫩稚的倔强还有无意识的隐忍。这温润的五月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泛着淡淡的冷意,只是看不见雪。那些消融于半空中的精灵,残骸落在每个人阴翳的眼里,空气中是一种像粘合剂的气味,刺激着我们战战兢兢的神经,缓缓地握住我们狭小的肺叶,若有似无的氧气絮绕在我们周围。我们小心翼翼游走在其中而不敢大胆呼吸,像走在刀尖上,无论轻盈还是笨拙心里都是满满的疼痛。没有疼痛是不可能,因为要拿这些疼痛换一些明天的路,来衬托劫后重生的喜悦。 五月像一场预告,好几次半夜醒来,会自动一遍遍翻阅过去的记忆,我想我永远都难以忘记高考的奋斗宣言,我也曾搅尽脑汁反复涂鸦,为这威严的仪式,也许是冬天的叶想要温暖只是奢望不过却是那么神圣,是一种信仰是一种镇痛药一首精神战歌。老师说我写的太文艺化没有号召力,在他把那首创作文艺的宣言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就贸然把我叫出去了,一头雾水的我想了又想我没写什么反判共产党的敏感话题啊?那现在的状况又是哪出?结果老师问了一个我觉得这辈子最动听也最可爱的问题,大意是我父母是不是从小就让我接受文学熏陶,我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光看他。我父母认得字够吃饭了。下一句却让我感动的差点五体投地,问我如何对孩子进行教育。不是话的内容而是他的语气,让我想起那句话,有些老师是农民而有些老师却是园丁。那一刻他是建筑师,我觉得他应该喜欢那句;书本束缚手脚,空气压痛肩膀,阳光冷冻结霜。那么怨气冲天真实可感。生命的主人是黑夜,置身其中不知所措而又理所当然,黑夜的魅力在于神秘,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刺激感,刺激我们的不仅有痛苦快乐,还有奇迹。原因不知所踪,突然有那么一天据说我要完成领读的使命,在那瞬间我愣住了,要知道我不是班长而且在班里还是个游击战士,说消失就消失,不应该啊······但是所有的解释都是解释,我认为这是个奇迹,无关喜悲,盛开在五月的洁白雪花,花语叫奇迹。 五月的天,梦应该开始鲜艳,笑应该香甜。很遗憾这些日子我总是被一种厌恶的情绪狠狠地拖着走,慢慢疯长的坏情绪是零碎的玻璃,像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对眼前的不满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让委屈憋在怀里,甚至没有眼泪。原来我知道我会忧伤但还会努力微笑,哪怕牵强的,干脆的,安慰的。现在这样的情绪让我没有了哭笑的欲望,只有慢慢理智的眼再也不留任何情绪的空白。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那哪种方法都无所谓吧,我选择漠视。可是这样的五月再次来临时我觉得去年那个灼热的伤像幽灵飘荡在我心里,笑着说又见面了。我斜斜地低下头,深深冥想五月,去年的五月,我的五月。一切都安静了,成长就是这样,没有把你折磨的死去活来是不会罢手的。要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后之后觉得手术,只是没有切断所有的知觉,让我们慢慢感受,清醒的我疼痛的我却能看到生命之初,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我,明媚的笑脸,眺望的眼光,那是我还没有触摸到忧伤的时候,很久很久以前,我是五月的雪,那么鲜艳的奇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