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电影人》 第一章 选择导演 滴滴…！！ “你去什么地方？” 出租车司机打开车窗问赵明诚。 “西大门，忠正公寓。” “上车。” 赵明诚提着行李箱，放进车后备箱，然后坐进车后面。 西大门忠正公寓，是原主人的家，他是独生子，父亲是建筑商，母亲是家庭主妇。 说来也巧，赵明诚来自中国，他因为约会情人，被老婆发现，藏在阳台上，没有抓稳，意外坠楼。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在火车上，周围人说话，一听就是韩语。 因为前世疯婆子喜欢看韩剧，他能听懂。 疯婆子被长腿欧巴迷的五迷三道，现在赵明诚穿越成长腿欧巴。 要不是他住老丈人买的房子，开疯婆子买的奔驰，他才不会怕疯婆子的。 婚姻是男人的坟墓，赵明诚认为这是至理名言。 长腿欧巴赵明诚，首尔大学哲学系高材生，1978年2月13日生，大一时参军，因为女友和他分手，吃药自杀。 因为女人自杀，最不值得。 分个手就自杀，这也太玻璃心了。 长的帅，大长腿，何愁没有女人，再找一个就是，何必要吃药？ 就连李清照我都甩，还有什么女人舍不得。 “大叔，今天多少号？” 看着窗外的建筑，赵明诚问出租车司机。 “小伙子，你刚退役吧？” “对。” “今天9月28。” 韩国退伍季节是9月，根据原主记忆，今年是2001年，那么他服役24个月。 对于穿越，赵明诚还是很开心的，前世给人家当赘婿，虽然花钱很爽，但是要忍受疯婆子一家白眼。 这次他穿越成富二代，给人家当儿子，肯定比当女婿爽。 正在幻想中，出租车到忠正公寓楼下。 掏出一万块，扔给出租车司机：“不用找了。” 他记得现在韩元和人民币汇率108：1，一万块也有92人民币，足够支付出租车钱。 根据记忆，乘坐电梯来到8楼，刚到门口，他就感觉不对劲。 门口被泼上红油漆，上面有封条，旁边还写着原主父母的名字，说他们欠债不还。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房地产商吗？怎么会被高利贷泼红油漆？ 他拿出钥匙打不开门，用力敲门也没人开。 这时对门中年妇女开门出来，看到是赵明诚，悄悄的对他说： “诚诚，到我家来。” 中年妇女是他家邻居，和原主母亲关系不错。 “姨妈，这是怎么回事？” “唉…，这都怪你父母太贪心，你父亲借银行太多钱，还有你母亲抵押房产，借高利贷。” “98年下半年，银行收紧贷款，你父亲的工程没有资金，你母亲抵押房产借高利贷，等你服役后，首尔房价大跌，银行贷款还不上，高利贷催债。” “你父亲想不开跳楼，你母亲在家喝药，唉……。” 原本想着过富二代生活，没有想到先来一套起点套餐。 他现在成孤儿了。 “那么到底欠多少钱？” 他想知道还欠不欠钱，要是欠钱自己好跑路。 “原来欠30亿，不过这两年房价涨一些，你父亲在江南开发的房产，被拍卖后，把银行贷款还有高利贷还上。” 他赶紧问中年大妈：“到底还欠不欠钱？” “不欠了，不过你家房子已经被拍卖，你父母也没有给你留钱。” 不欠钱就行，刚穿越就背负外债，还是挺让人不爽的。 他现在退伍费有500万，每个月补贴20万多点。 当兵两年给的也不算少，还能维持一段时间。 在西大门附近找一家旅馆，他在想自己以后的路。 上学肯定不可能，就算是韩国最高学府首尔大学，他也无法再去读书。 穿越者读书，根本就是开玩笑。 社会就是最好的大学，前世他已经在社会上捶打十几年。 那么选择职业很重要。 打工几乎不可能，韩国普通职员很辛苦，上升通道也很艰难。 金融不懂。 互联网没钱。 那么最适合的职业，就是导演。 后世亚洲电影最出名的，就是韩国电影，因为韩国废除电影审查制度，采用分级制度，现在韩国影视行业，是最有前途的行业。 现在韩国最缺的职业，也是导演。 在西大门附近的网吧，赵明诚开始查找资料。 一天没有吃饭，先让网管来一个套餐。 泡面、烤肠、可乐。 在电影振兴委员会官网上，查阅有关电影的资料。 韩国电影振兴委员会，简称：KOFIC。 1973年成立电影促进会，1995年改名为电影振兴委员会。 隶属：文化观光部。 协调政府和电影人之间的矛盾，属于民间和官方共同组织。 现任电影振兴委员会主席，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李沧东。 前世赵明诚对李沧东关注挺多，他后来还当过文化观光部的部长。 从学校老师，到小说作家，然后到电影导演，最后当上部长，李沧东这个人，还是比较传奇的。 韩国影像物等级委员会，在1998年成立，专门对电影进行分级。 规定电影分为5个等级： 全民（不论大人小孩都能看） 12岁以上 15岁以上 18岁以上 限制放映 有电影分级制度，拍电影肯定爽歪歪。 分级制度伴随着工业化。 明确类型片。 电影设备技术革新，最先使用的肯定是粉红电影和恐怖电影。 分级制度建立，伴随着暴力电影与政治隐喻电影。 今年3月上映的《朋友》，就是韩国黑帮电影，观影人次818万。 现在韩国电影票成年人5000元，未成年人和学生4000元。 票房3584万美元。 在电影振兴委员会查询数据，2000年韩国人口4700万，全年总票房4.32亿美元，平均观影人次2.1次。 每个韩国人，平均每年看电影2.1次，这个数据非常厉害。 要是把这个数据，拿到国内，那么票房爆炸。 14亿人口，平均观影2.1次，票价45块，全年总票房1323亿元。 韩国平均观影人次的数据，得出答案，韩国人很喜欢看电影。 那么成为导演，就会成为最亮眼的仔。 有电影振兴委员会支持，有电影分级制度，还有政府扶持，没有道理不从事电影行业。 前世赵明诚是职业影评人，属于混圈子，打嘴炮这种人。 现在穿越到2001年，虽然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 但是文抄公就是最大的金手指。 天下文章一大抄，抄来抄去有提高。 回到旅馆后，赵明诚就开始写剧本。 写剧本不需要任何投入，一只笔，几张纸，就可以写。 抄袭马丁.斯科塞斯的《出租车司机》，还有前世看过的《夜行者》，加上赵明诚的亲身经历。 剧本名字就叫《夜行记》。 暴力、理想、拯救、与循环。 繁华的首尔，隐藏着冷漠和堕落，退役大学生崔志勋，就像秃鹫一样行走在大街上。 他看着镜头，打破第四堵墙，眼睛睁大，非人一般的眼神，盯着摄影机说： “我要追求我的理想，为繁华的首尔，增加一点谈资……” 第二章 大受震撼！ 想拍电影，没有经验，人家凭什么让你当导演？ 赵明诚为自己找不到理由，凭借着一股莽劲，先后去showbox电影公司，乐天影业…。 最后来到CJ娱乐公司，这家公司1995年成立，是一家电影投资和发行公司。 社长李美敬是三星创始人李秉哲的孙女，李美敬的父亲李孟熙是李秉哲的长子。 自古太子是皇帝最大的敌人，家族企业都会发生长子与创始人争夺控制权的狗血剧情。 三星家族也不例外。 CJ娱乐公司有CJ CGV影院，占韩国影院数量22%，电影制作、发行、放映等等半垄断。 CJ娱乐公司成立以来，才制作、发行8部影片，公司也没有导演，韩国现在导演稀缺。 韩国导演现在以李沧东、林权泽老一辈导演，人数在10人左右。 以朴赞郁、姜帝圭368时代为首的导演，数量也不多，20人左右。 其他导演都是半吊子。 2000年韩国全年国产上映影片92部，有一多半都是非常粗糙的电影，赵明诚简单看一下，质量惨不忍睹！ 现在韩国导演重心逐渐转移到 368时代，他们一群人30岁左右进入电影行业，出生在60年代，生活阅历在80年代。 导演的灵感来源，大部分都在青年时期，韩国军政府时期结束，就发生在80年代。 首尔大学的招牌，还是能管一些用。 赵明诚自报名号，他就读首尔大学，前台接待小姐，很快联系CJ娱乐公司制作部的人员。 在会议室里，工作人员看完《夜行记》剧本，表现出问号脸，他们看不懂剧本写的什么。 有些像宝强拿着纸条的表情包。 啥、啥、啥，写的这是啥？ 剧本只有他自己能看懂，这个B必须要装一下。 “赵先生，《夜行记》里红色还有白色是什么？” “红玫瑰与白玫瑰，红色代表堕落，白色代表女神。” 主角崔志勋退役，他没有继续读大学，夜晚游荡在街头，无意中听到钱的字。 他对钱非常敏感，他迫切希望成功。 在知道这群人是拍摄明星花边新闻，也就是狗仔队，他们拍摄明星的隐私，卖给新闻网站，换取报酬。 崔志勋似乎找到人生目标。 第一次见到新闻网站编辑时，他被她吸引，女主恩彩穿着白色风衣，就像天使一般。 而另一个女主角南珠，在他跟踪男明星时遇见她。 第一次遇见南珠，她身穿红色大衣，她的职业就是妓女。 这就是赵明诚要表达的，圣母妓女情节。 圣母妓女情节，就是男人最喜欢做的事，拉良家女子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恩彩代表着白玫瑰，南珠代表着红玫瑰。 而崔志勋的衣服总在不停变换颜色，自然界有法则，颜色越鲜艳，迷惑性越强。 崔志勋再次见到恩彩时，要和她约会，并且带她看粉红录像带，还暗示她上床。 看上去冰清玉洁的女人，崔志勋表现的非常反常人。 这就是圣母妓女情节的表达，崔志勋想把圣母变成妓女，把妓女变成良人。 而各种颜色鲜艳的衣服，就是赵明诚用来迷惑观众的。 而另一方面，赵明诚想把崔志勋这个人物，往非人方面刻画。 他口口声声为了理想，但是他做的事，非常下三滥。 跟踪、偷拍、甚至伪造。 影片开始打破第四堵墙，用广角镜头给崔志勋特写。 这种镜头的运用，就是人物与观众对话，导演和演员，把最真诚的表现给观众。 其实这也是赵明诚对观众的迷惑。 崔志勋退役后，从事制作新闻工作，他最后为拯救南珠，持枪闯进歌厅。 身中数枪，最后把歌厅老板以及手下全部干掉。 影片开头他说要为人民服务，制作大新闻，供人民谈资。 因为他拯救南珠，打击歌厅黑恶势力，最后他被塑造成英雄。 媒体都是报道他的新闻，他兑现自己的诺言，同时也成为人民口中的英雄。 但是观众知道他做的事，要打问号。 他的车抢来的。 他跟踪、偷拍、伪造等等，所做的种种肯定不算英雄。 赵明诚想让观众受到考验。 对于崔志勋这种人的成功，算成功吗？ 崔志勋最后被塑造成英雄，他有了几台车，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公司。 那么观众是否与崔志勋有同样的共情。 男性观众是否都有圣母妓女情节？ 崔志勋的做法，或者道德品质，观众可能不认同。 但是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观众是否理解角色的欲望？ 成功的欲望，就是崔志勋与观众的情感纽带。 最后崔志勋事业成功，南珠被拯救，再次遇见恩彩时，她也主动约他。 妓女已经不再堕落，圣母终于不再触不可及。 崔志勋的欲望，就是普遍人性的欲望。 崔志勋与赵明诚无任何区别，作为社会底层人，对成功的渴望，有无限大。 大部分观众也是社会底层人，他们对成功的渴望，会对崔志勋的成功，产生共情。 1997年罗伯特.麦基《故事》出版，在书中他写道： “任何东西具备两样特性，就能够成为主角。” “第一：意志力。” “第二：有自觉性的欲望。” 崔志勋这个角色，满足这两个条件。 为了成功，他不断追求着欲望，跟踪、偷拍、造假…，主角崔志勋有很强的意志力。 自觉性的欲望，崔志勋也拥有。 “绿色什么意思？” “刻画人物。” 赵明诚只能说这么多。 《夜行记》中绿色代表腐烂，赵明诚开创性的选择使用绿色灯光。 在电影拍摄中，绿色灯光一般使用在恐怖片，或者鬼片当中，而墨镜王《堕落天使》中的绿色，是通过后期调色完成的。 这次赵明诚拍摄《夜行记》他要直接用绿色灯光，这里有高级光学的技术。 大卫.芬奇《搏击俱乐部》中橙色与蓝绿色之对应搭配，为突出角色内心正负思维。 阴暗用蓝绿色，明亮的部分就以橙色来呈现。 那么不是恐怖片，用绿色灯光，就犯很大的忌讳。 赵明诚前世就很有才华，因为被女方家里管束，没有地方施展，现在终于可以大干一番！ 他采用最高级的配色，电影中灯光与肤色搭配。 韩国也是黄种人，我们虽然不承认，但是皮肤确实有些黄。 绿色灯光与黄色皮肤搭配，只要在灯光上，加上一层绿色滤纸，打出来的光，照在脸上，就会柔和许多。 在崔志勋独自一人时，灯光会是绿的，他的内心就像食物一样，慢慢腐烂。 而赵明诚还要把自己内心刻画进影片，他独自一人在韩国，内心中有深深的孤独感。 同时崔志勋这个角色，他也很孤独。 CJ娱乐公司的人看不懂剧本，但是他们大受震撼。 他写的《夜行记》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就算赔多少钱，也要把影片拍出来，赵明诚太有才华了，不投资他的电影，就是在犯罪！ 《夜行记》剧本，给人一种色彩的世界。 人物都是用颜色刻画的，每个人物代表一种颜色，剧本里的灯光、场景都高深莫测。 赵明诚的《夜行记》给CJ娱乐公司的感觉，就像奥逊.威尔斯的《公民凯恩》。 我们虽然不懂，但是我们大受震撼！ 还有共同点，赵明诚与奥逊.威尔斯，都是23岁开始拍电影。 第三章 迷惑观众 CJ娱乐公司企划部初步同意拍摄，他们要赵明诚再把剧本打磨打磨，然后再把分镜头脚本制作出来，这样他们才好找副社长、社长汇报。 他当然要提出要求，没房子住，现在每天住在旅馆，影响创作。 没有好的创作环境，就不能安心创作。 企划部副总监要给他安排酒店，赵明诚住在酒店感觉不舒服。 安排在距离CJ娱乐公司不远的罗城住宅公寓。 CJ娱乐公司在麻浦区上岩洞，罗城住宅公寓与CJ娱乐公司就隔着一条机场铁路。 走天桥很近，从公寓出来，走路5分钟就到CJ娱乐公司。 住在酒店很不爽，他感觉自己住酒店，特孤独。 企划部派工作人员过来，和赵明诚一起完成分镜头脚本。 工作人员叫罗泓轸，艺术综合学校影像院毕业，也是学电影制作的，年龄比赵明诚大3、4岁，刚毕业一年多。 韩国男人20岁就要服役，陆军24个月、海军26个月、空军要服役28个月以上。 罗泓轸退役时和赵明诚一样大，都是23岁，再上两年大学，就已经25、6岁，找工作实习26、7岁。 他和CJ娱乐公司企划部撒谎，赵明诚告诉他们《夜行记》这个剧本，他在服役时就开始写。 其实他用不到一个星期写出来的。 赵明诚提出各种要求，也把企划部总监给搞火。 罗泓轸偷偷跟他讲，企划部总监开会就说： 大导演拍电影也没这么多要求，小伙子刚退役，写了一个剧本就这么屌！ 当时企划部总监也在气头上，最后也同意赵明诚的要求。 画分镜头脚本时，罗泓轸有很多不懂的，问赵明诚： “导演，为何要把周围的人群，画的特别模糊？” 罗泓轸看过《夜行记》剧本，对赵明诚特别敬佩，这种运用色彩刻画人物的剧本，在韩国电影里，还是第一次出现。 “孤独感！” “模糊就像大海，拍摄时给主角崔志勋特写，周围人模糊的就像水一样看不清。” “一个人漂浮在大海中，那么他是特别孤独的。” “周围人群走路，就像海浪在飘，崔志勋这时的状态，极其孤独！他就像漂浮在海中的一叶扁舟，飘向女主角恩彩。” 赵明诚指着之前画的分镜头脚本，讲给罗泓轸听。 “这个场景的布置，画面构图，男主角崔志勋，约会女主角恩彩，他们中间的窗户，有什么不同？” “他们中间有隔断，画面左右完全分割。” “你再看看…。”赵明诚指着分镜头脚本。 “桌布中间也有一条隔断的线。” “对，虽然男主角崔志勋与女主角恩彩在一个画面中，但是画面中的窗户与桌布，把他们两个隔断，并不融合。” “导演为什么要这么表达？” 罗泓轸不懂，赵明诚为何要这么表达男主角崔志勋的孤独感与现实格格不入。 孤独感是赵明诚自己的内心带入，导演创作意图，有本人当时心境在里面。 崔志勋的孤独感，同时也是赵明诚孤独感，这是比较私人的话题，他不能告诉罗泓轸。 男主角崔志勋与现实格格不入，赵明诚通过视听语言，还有画面构图表达。 “崔志勋的身份是什么？” 他这么一问，罗泓轸就明白了。 崔志勋的身份是退役士兵，他服役最少两年以上时间，那么军队的生活，与现实中的生活，肯定会不一样。 画面中崔志勋是被孤立的。 这里有多种表达，崔志勋这个角色，他与正常人不一样，赵明诚要把他刻画成非人。 非人与正常人不一样，那么他就会被孤立，现实社会中，国家、民族、学校、社会、又或者公司等等，都是集体的。 人群中出现特立独行的人，那么这个人就会被孤立，通过镜头语言，还有画面构图，赵明诚要表达男主角崔志勋被孤立。 赵明诚通过孤立男主角崔志勋的刻画，对整个人类社会进行批判。 首先人类的认知，就是贴标签，当某个人突破这种标签，那么他就会被孤立。 人会有一种倾向，依据一些模式还有特点，给人贴上标签，并把与自己相似模式的人，归为同类。 给人贴标签，可以简化认知，降低思考成本。 超出人们的认知，那么就会受到排挤，并且孤立他。 螃蟹效应，也与这种孤立有一部分关系，当一间办公室或者某个集体，某个人特别优秀时，就会受到针对。 那么被针对的人，只有两种下场，离开与融入集体。 群体不允许有特别出众的人存在，那样会让群体变的不稳定。 赵明诚前世就因为太优秀，处处被针对，最后他融入集体。 他对崔志勋的刻画，在诱导着观众，给这个角色贴标签。 首先影片开始，广角特写镜头拍摄，崔志勋对理想的追求。 观众会给他贴上真诚的标签。 然后崔志勋偷车。 观众态度发生转变，给他贴上骗子与小偷的标签。 再然后崔志勋跟踪、偷拍、造假明星新闻。 观众会给他贴上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标签。 同时红玫瑰与白玫瑰的出现，恩彩是天使，南珠是堕落天使，崔志勋轻薄对待恩彩，彬彬有礼对待南珠。 正常人的思维，对待像恩彩这样冰清玉洁的天使，应该彬彬有礼，但是崔志勋反其道而行之，语言上的挑逗，并且提出上床的要求。 对待南珠这样的风尘女子，他反而彬彬有礼，认为她应该找个好人嫁了。 崔志勋这两种表现，会给观众带来差异化，认为他这个人脑子有些不正常，做事也很矛盾。 就在观众以为崔志勋就是一个变态神经病时，他做出来的事，再次转变。 为了拯救南珠，他孤身前往歌厅，把控制南珠这群黑帮分子，全部干掉。 这时观众改变对崔志勋的看法，他做的事，与鲁智深拳打镇关西没有区别。 他是一个为拯救风尘女子，孤身前往歌厅的“大侠”，他以前所做的种种，观众都会原谅。 电影中他成为人们口中的英雄，媒体都是有关他的报道。 南珠有了正式工作，脱离苦海，恩彩提出与崔志勋约会。 他也有了自己的公司。 一切看似都成功，但是，真是这样吗？ 崔志勋买了两束玫瑰花，一束红玫瑰，一束白玫瑰，他准备把白色的送给南珠，红色的送给恩彩。 在他准备大开杀戒时，他把这两束没有送出，而且已经干枯的玫瑰花烧掉。 他所做的种种，根本就不是为南珠，也并非自我拯救。 而是他内心对娱乐至死的抗拒。 赵明诚会在影片中埋藏娱乐至死，他选择偷拍、跟踪明星，制造新闻，就是因为钱。 但是当他看到南珠所在的歌厅，有未成年少女时，他已经准备好，大开杀戒。 人们只会关心明星的花边新闻，并不关心应该关心的。 崔志勋的阴暗面被启动。 他洗澡、剃头、换上崭新的西装，燃烧红玫瑰与白玫瑰，就是为自己做的献祭。 洗澡、剃头、换新衣服，崔志勋在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成死人。 当他把歌厅所有黑帮杀死后，警察来时，他的灵魂已经出窍，看似邪恶的一面已经死亡，其实并不是这样。 崔志勋被当成英雄，但是赵明诚刻画的崔志勋，随时会失控，暴力随时会上演。 娱乐至死、社会孤立、贴标签…，都被赵明诚喷个遍。 赵明诚批判的娱乐至死，并不单单是新闻媒体制造出来的，还有无数人想要娱乐。 当崔志勋成为鲁智深，拯救南珠后，观众也会重新给他贴标签。 英雄、成功者。 观众看到的，就是真实的吗？画面表达的，就是真实的吗？ 不要忘记，崔志勋穿过很多种颜色衣服，自然界颜色越多变，迷惑性越强。 崔志勋独自一人时，绿色的灯光，就是他灵魂不断在腐烂。 第四章 剧组成立 分镜头脚本还没创作完，赵明诚感觉很闷，天天在屋子里画分镜头，太无聊。 乘坐地铁前往首尔大学，到达首尔大学后，他去办理休学手续。 因为特殊原因，休学一年。 以后有机会再上学，混一张毕业证，没有机会就算，他还能拿一张肄业证，反正怎么算都不亏。 服役两年，人际关系发生重大变化，原来家里有钱，身边还能有些朋友，现在赵明诚这样，朋友也没和他联系。 回到家中感觉有些寂寞，罗泓轸还在画分镜头。 “走啊，喝一杯去。” “导演，你想喝酒了？” 赵明诚呵呵一笑：“不是想喝酒，而是太无聊，屋子里就咱们两个，每天画分镜头，太无聊！” 创作初期太寂寞，晚上罗泓轸回家，就剩他自己在屋子里，脑子里还在想着如何生存。 他把赌注全部all in，这部电影失败，他将会万劫不复，再也没有拍电影的机会。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失败的导演，影视行业就这么残酷。 韩国饭店太简单，除了烤肉就是猪脚店，对于喜欢吃的赵明诚来说，这也算给他加一个DeBuff。 烤肉还是猪脚店，他选择吃烤肉。 两个人喝酒也没意思，赵明诚没有认识的朋友，让罗泓轸叫两个人过来，一块喝酒。 “打电话，叫两个朋友，一块喝，咱俩太没意思。” 罗泓轸年龄比他大，但是身份不一样，电影虽然没有开拍，罗泓轸还是叫他导演。 不一会来一个胖子，罗泓轸的大学同学，学表演的，现在没事干，一直在试镜。 关键这家伙长着一张反派脸，还想演正派角色。 “胖子，赵明诚，赵导演，首尔大学高材生，刚退役，我们公司马上就要投资他的电影。” “赵导演您好，我是郭道元，学表演的。” 韩国人等级观念太深，刚见面就对他说敬语，郭道元年龄比他大，赵明诚还有些不习惯。 他没有这些习惯，认为这些太虚伪。 “你好，请坐。” 看着郭道元的长相，他就爱不释手，不对，想到角色。 喝了一杯酒后，他问罗泓轸： “你看他演网站主编如何？反派气场很足，戴个眼镜，可以衬托出剧本中的感觉。” 罗泓轸知道《夜行记》的魅力，能参与进这部电影，对任何人都有帮助。 “胖子，还不赶快谢赵导。” 郭道元有些懵逼，罗泓轸让他谢赵明诚，他不知所措，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罗泓轸把《夜行记》中网站总编这个角色告诉他，其实这个角色，就是一个吃人血馒头的反派，罗泓轸把这个角色丰满的人物魅力，有些夸张讲出来。 赵明诚实话实说：“其实表演中，演反派非常过瘾，《辛德勒的名单》反派阿蒙这个人物就非常有魅力，人性的善与恶，并不能简单归类。 “虽然剧本中，网站主编为点击率报道明星花边新闻，报道血腥的事故，犯罪事件等等。” “但是我们在想，报道正面事件，比如某个男子救跳江女孩，这样的新闻，很多人不感兴趣。” “可是要报道某个男子，对女孩不轨，先把她杀害，然后再把她XX，同样都是男子与女孩，80%以上的人，都会对后一个故事感兴趣。” “这不是单纯的正义与邪恶，而是人性对刺激的比较感兴趣。” “电影行业发展新的技术，最先使用在两种类型片中，粉红电影与恐怖电影。” “粉红电影代表性，恐怖电影代表恐惧，人类的大脑对这两种信号，接收的格外强烈。” 这也是有些人是恐怖电影迷的原因，越恐怖，心理上越恐惧，越会给人刺激。 人们看曰本粉红电影，会上瘾，也是这个原因。 他们两个不停点头，他们非常认同赵明诚的观点。 “电影中的人物，没有正义与邪恶之分，我们只把过程呈现出来，结果由观众判断。” 郭道元听到他说的话，瞬间明白，就像被高人指点一样，瞬间开窍。 郭道元答应出演这个角色。 三人在烤肉店喝了几瓶清酒，然后去洗澡堂洗澡，韩国洗澡堂让他找到家乡的感觉。 洗、泡、蒸、然后在大众休息区，三个人打扑克，这种感觉很好，一点不孤独。 …… 10月12日，星期五。 《夜行记》剧本、分镜头脚本完成。 赵明诚来到CJ娱乐公司企划部，把剧本还有分镜头脚本，拿给企划部总监看。 《夜行记》剧本很有魅力，但是缺乏商业元素。 他简单估算一下，需要12亿韩元投资，也就110万美元左右。 投资并不算大，算中等投资。 企划部总监看过以后，认为值得投资，审核很快通过。 马上给CJ娱乐公司副社长汇报，然后副社长又给社长汇报。 拖拖拉拉，15号才确定下来。 CJ娱乐公司投资120万美元，制作《夜行记》。 赵明诚第一次见到李美敬，这个女人很矮，身高不到150公分，年龄40岁左右。 她的弟弟就是CJ集团会长。 李美敬对赵明诚很热情，并不是看中他的长相，而是他的才华，能写出《夜行记》这样剧本的男人，肯定非常有才华。 “按理说你应该叫我学姐。” 赵明诚问号脸。 “嗯？” “我曾经就读首尔国立大学，学习汉字还有历史。” “哦，我对历史也有研究，特别是明史。” 赵明诚是不折不扣的明粉，他对明朝历史很感兴趣。 两个人闲聊，最后回归主题。 《夜行记》赵明诚担任导演和编剧。 制作人由车胜宰担任，他是SidusHQ经纪公司代表理事。 SidusHQ经纪公司有很多艺人，现在CJ娱乐公司和SidusHQ经纪公司有合作，车胜宰担任制作人，可以培养自己公司的艺人，在大荧幕前亮相。 SidusHQ经纪公司有艺人：郑雨盛、张赫、全智贤等等。 而车胜宰暗示赵明诚，他希望由郑雨盛饰演崔志勋这个角色，全智贤饰演恩彩这个角色。 “郑雨盛不适合崔志勋这个角色，他的脸形太大，非人就要像豺狼这样的长相。” “全智贤可以让她来试镜，能不能选中，要看她自己。” 没有强硬的回绝，但是赵明诚表达自己的态度，他让车胜宰不要过度参与创作，当制片人管理资金使用还有公关就可以。 电影还没拍摄，就产生矛盾。 罗泓轸担任导演助理。 摄影：郑正勋 动作执导：梁泳民 艺术执导：柳成熙 配乐：曹英沃 剪辑：金尚范 赵明诚与CJ娱乐公司签署协议，剧本、版权都归CJ娱乐公司，他的片酬3000万韩元，同时拥有5%票房分成、版权分成、录像带以及后期衍生品分成。 他的片酬很低，不到3万美元片酬，并且他把《夜行记》版权，还有剧本版权给CJ娱乐公司。 他是新手导演，片酬和分成肯定很低。 按照市场价，《夜行记》剧本最少值3000万韩元，后世一个电影剧本，最少值几百万人民币，现在他免费交给CJ娱乐公司，属于利益交换。 就像詹姆斯.卡梅隆一样，他写的《终结者》剧本，1美元卖给电影公司，换来执导权，还有电影剪辑权。 没有名气的导演，待遇就这么差，没有任何办法。 签署完协议，CJ娱乐公司把资金转入到剧组账户上。 赵明诚找到柳成熙，她30多岁，担任《夜行记》艺术执导。 “柳姐，分镜头脚本已经上色，服装按照分镜头脚本设计，还有场景布置，半个月以后完成，11月初要开始拍摄。” “在12月初下雪的时候，要有重要的戏份拍摄。” “知道，交给我吧。” 第五章 换掉他 电影没有资金时，导演求着投资人，当电影投资后，那么投资人要求着导演。 互相拉扯的关系。 CJ娱乐公司投资《夜行记》120万美元，原本估算够，其实差很多。 赵明诚对摄影机的要求，把制作人车胜宰，还有CJ娱乐公司企划部总监，差点气疯掉。 “你知道不知道，Vision Researtom高速数字摄影机多少钱一台？” “我查资料了，Phantom系列高速摄影机，35万美元一台。” 赵明诚摆摆手，他才不管多少钱一台，他只想拍电影，设备多少钱，不是他管的事。 “两台Phantom系列高速摄影机，加上镜头，还有灯光、斯坦尼康稳定器，其他设备加一起，要将近100万美元，把钱都花在设备上，这还拍什么？” 车胜宰说道：“现在电影都用35毫米胶片摄影机，你用数字摄影机，拍摄完还要磁转胶。” CJ娱乐公司有制作部门，35毫米胶片摄影机还有胶片都是现成的，120万美元预算，应该能够制作完成。 “现在已经进入数字时代，胶片摄影机注定被淘汰，一盒35毫米胶片600美元左右，只能拍摄4分钟，《夜行记》需要拍摄很多镜头，还是用数字摄影机吧……。” 赵明诚坚持用高速数字摄影机，120万美元预算肯定不够。 《夜行记》场景在搭建、服装在制作，剧组正在前期筹备。 钱已经花出去将近20万美元，是及时止损，还是double，就看CJ娱乐公司怎么做决定。 赵明诚无所谓，他已经把所有筹码all in，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CJ娱乐公司把他开掉，他就再写一个剧本，找别的电影公司投资，反正忽悠呗。 企划部总监还有车胜宰说服不了赵明诚，只能向社长、副社长汇报。 CJ娱乐公司开紧急会议，讨论是否继续制作《夜行记》。 企划部总监看着众人说：“赵明诚要买Vision Research公司今年新出的Phantom系列高速数字摄影机，监视器、灯光都要买新的。” “为什么要用数字摄影机？我们公司制作部不是有35毫米胶片摄影机吗？” “他要求买，我们只能向上级汇报。” CJ娱乐公司副社长问：“高速数字摄影机多少钱一台？” “裸机，不算镜头35万美元。” 确实不便宜，赵明诚还要求买两台。 “大导演拍电影也没有这么多要求，这小伙子电影还没开拍，就要求这个，要求那个，不行我们就换导演。” 车胜宰本来就与赵明诚有矛盾，换导演后，他们经纪公司的艺人，可以演《夜行记》。 连续几天车胜宰都要全智贤演恩彩，赵明诚都直接把他怼回来。 现在换导演更好，对他有利。 李美敬也对赵明诚头疼，CJ娱乐公司可以再投资120万美元，可是她怕以后赵明诚再提出各种要求。 李美敬告诉企划部总监：“赵明诚他再要求，就告诉他，我们换导演。” 企划部总监也认为赵明诚脾气太暴躁，他的才华崔在元欣赏，但是赵明诚的脾气，让人敬而远之。 开完会，崔在元就给赵明诚打电话。 ………… 赵明诚正在家里写剧本，一个关于金融危机，男主人公做空韩国货币的故事。 剧本名字他都已经想好，就叫《燃烧》。 剧本采用双男主。 男主人公尹正男金融学毕业，他来自农村，小时候目睹父亲和母亲为救家里的奶牛，冲进牛棚被烧死，多年后他毕业。 故事发生在1997年的年末，韩国新闻报道国民平均收入步入1万美元大关。 金融危机即将到来，故事聚焦在两个男人身上。 男主尹正男。 男二崔成勋。 尹正男毕业于综合金融学校的高材生，他代表着青年才俊。 崔成勋，从小生活优越，由于父母经商疏于管教他，他高中辍学，在社会上游荡。 因为他的口才很好，擅长演讲，创建了新的教会。 女人、金钱、信仰，崔成勋都可以掌控。 敏锐的尹正男，观察社会上的生活，他发现韩国失业率在不断升高，广播节目里，女人在抱怨丈夫失业。 尹正男不止学习金融学，他对计算机也有了解。 美国纳斯达克股市不断攀升，亚洲的资金正在流向每国互联网，亚洲金融危机，就在眼前。 尹正男第一时间不是提醒人们金融危机，而是想到做空。 尹正男查阅资料，了解到自从美苏冷战结束，美国军方互联网转换成民用，美国互联网发展迅速。 资本是逐利的，以雅虎为代表，1996年上市，第一天股价就达到5亿美元，实际雅虎1996年盈利只有9万美元。 尹正男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他没有钱，只能去找钱。 找来找去，最后遇到崔成勋。 崔成勋也没有太多钱。 他平时只喜欢在教会选妃，教会的会员，只把自己10%收入交给崔成勋，供他挥霍。 崔成勋来一场激情的演讲，鼓动教会成员拿出钱，让尹正男做空韩国。 筹措几天，两个人筹措出500万美元。 在国家遇到危机时，尹正男做空前一天，他梦见小时候，父母为了家里的奶牛，奔向燃烧的牛棚。 幼小的尹正男，盯着燃烧的牛棚。 燃烧的牛棚，就像一只燃烧的眼睛，他直勾勾看着燃烧的眼睛。 燃烧的牛棚泛出红色火苗，夜晚天空幽蓝色。 燃烧的牛棚，飘扬出紫色的灰烬，就像尹正男的灵魂。 他的灵魂被欲望吞噬。 金融危机爆发，韩国经济崩溃。 尹正男和崔成勋做空韩国，大赚特赚。 人民开始拿出家里的黄金，希望拯救韩国的经济。 这些人之中，就有崔成勋教会中的成员，他们并不知道，他们交给教会的钱，就是做空韩国经济中的资金。 经济危机过后，尹正男把目光对准韩国的楼市，他开始抄底楼市。 并且预言美国互联网的泡沫，当泡沫危机来临时，他会像秃鹫一样，一口一口吃掉上面的肉。 影片结尾尹正男讲述一个有关烧牛棚的故事。 他的父母靠着奶牛维持生活，突然有一天牛棚燃烧，他的父母为拯救奶牛，冲进燃烧的牛棚，他们再也没有出来。 一头奶牛价值多少钱？ 影片结束。 尹正男和崔成勋，要按照道德标准评判，他们两个都不是好人。 但是道德标准评判，谁又是裁判？ …… 家里的电话响起。 赵明诚接起电话。 “赵明诚，公司开会，你要被换掉了，再不妥协，你真要被换掉！” 电话是企划部总监崔在元打给他的。 “换掉就换掉，我绝对不会妥协！” 赌局失败，赵明诚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第六章 选演员 崔在元在心里问自己，要不要换掉赵明诚？ 换掉赵明诚非常省事，再找一个导演，完成《夜行记》，其他导演肯定容易控制，没有赵明诚这么多麻烦事。 晚上下班后，崔在元开车等红绿灯，他想到几天前赵明诚来到CJ娱乐公司找投资，一副很屌的样子，当时他确实很生气。 可是看过《夜行记》剧本后，他改变自己的看法，么的，写的太好了！ 要是不拍成电影太可惜。 绿灯亮起，绿灯、绿灯、还是绿灯，一直开车到家，再没碰到红灯。 “唉…，一定要抓住他！不论如何都不能换掉赵明诚。” …… 第二天上班，崔在元去找李美敬汇报。 “社长，赵明诚不妥协，他坚持自己的想法？” 李美敬问：“你怎么看？” “错过赵明诚是我们的损失，他真是太有才华了！他的电影和其他人的不一样，我们怎么样都要配合他。” 李美敬点头说道：“他的才华毋庸置疑，我看《夜行记》的剧本，感叹他尖锐的目光，可是他这种人，属于捂不热的石头，喂不饱的豺狼，他不会感谢我们的。” “我们忍耐一下，他能和我们合作三部影片，我们公司就能在国际上知名。” “好吧，那就再投资140万美元，一定要管控好他，这种导演花钱大手大脚。” 崔在元离开李美敬办公室，马上打电话给赵明诚。 “追加140万美元投资，摄影机马上去美国买，是不是应该选演员了？” 赵明诚听到CJ娱乐公司同意追加投资，他也很高兴，原本以为会不欢而散，没有想到进展这么顺利。 “好，让罗泓轸把演员资料收集起来。” 郑正勋是摄影师，也是摄影组的组长，他和CJ娱乐公司采购部的人飞往美国，购买高速数字摄影机。 赵明诚带着剧组工作人员勘察外景，《夜行记》大部分戏份都在室内拍摄。 男主角崔志勋开车跟踪、偷拍有几场外景戏，还有他去歌厅，在歌厅枪杀黑帮的戏份。 车胜宰再生他的气，还是要配合赵明诚。 赵明诚指着歌厅对剧组众人说：“主角崔志勋进入歌厅，然后俯拍枪战戏份，最后低机位俯拍歌厅内的尸体，镜头出歌厅，把这个圆合上。” 众人听不懂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摄影机从主角崔志勋进入歌厅开始画圆，然后摄影机上升，采用俯拍枪战戏，就是上帝视角。 他这么做就是反高*潮，枪战结束后，摄影机再落下，低机位俯拍地上的尸体，最后摄影机出歌厅。 外面天空下雪，然后摄影机再上升，与主角崔志勋进入歌厅时摄影机的角度重合。 这段摄影机拍摄有象征意义。 从进入歌厅，到摄影机出歌厅，然后重合，象征着人的轮回。 主角崔志勋在家烧红玫瑰与白玫瑰，他就把自己看成死人。 那么他进入歌厅，就是进入地府，这一个圆，就是一个轮回。 从死亡到新生的意思。 《夜行记》这部影片，首尾呼应，广角特写镜头，讲述他要追求理想。 赵明诚设计影片的结尾，也是主角广角特写镜头，他说自己完成理想，最后露出诡异的微笑。 崔志勋的理想肯定实现了。 他想拯救红玫瑰，他拯救成功，歌厅黑帮控制南珠的人，都被他干掉。 他想拉白玫瑰下水，他也成功了，最后他成为人们口中的英雄，恩彩提出想和他约会。 事业上同样成功，他有自己的公司，有车子，有员工。 《夜行记》开头他说要制作大新闻，服务人们，这就是他的理想。 这个理想也成功了，他确实制造出大新闻，为了拯救失足女人，他持枪进入歌厅，枪杀很多人，媒体也争相报道，他成为人们口中的大新闻。 为了兑现诺言，他把自己献祭出去，最后他血洗黑帮，并不是为南珠，而是要兑现自己的诺言，制造出大新闻！ 摄影机拍摄歌厅戏份，就是这个轮回，崔志勋从地府，重新返回人间。 赵明诚为什么要布置下雪的场景，也是在迷惑观众。 雪是白色的，代表着纯洁，崔志勋原来偷车、跟踪、偷拍等等行为，会让观众不齿。 那么他在歌厅内血洗黑帮，看似在拯救南珠，最后经受纯洁的洗礼。 观众潜意识就会原谅他所做的种种，这也是为后面铺垫。 一个无耻之徒，被捧成英雄，观众第一时间肯定接受不了，但是有雪的洗礼，缓冲一下，观众就容易接受。 这样崔志勋被民众和媒体吹捧，不会显的生硬。 最后他说自己完成了理想，观众会感觉很爽，有白玫瑰恩彩约他，事业成功，又是“大英雄”。 这完全就是圆满结局。 但是最后的诡异微笑。 就是赵明诚想要表达的，崔志勋没有改变，这不过是一个轮回。 就像人类的本质一样，复读机。 崔志勋不断在重复着自己。 歌厅这场枪战戏，摄影机这个圆，就要画出来。 现在摄影师郑正勋不在，等他从美国回来，赵明诚再和他讨论如何拍摄这场戏。 ……… 罗泓轸和剧组工作人员选男主角，他们给赵明诚挑选出三个人选。 崔志勋这个角色刚退役，年龄大约23到30岁左右，人选肯定按照年龄选。 当他看到郑雨盛的资料后，看向旁边的车胜宰，这家伙死心不改，非要把他们家演员，安排到这部电影里。 “郑雨盛不合适，他的脸型太大，不适合演崔志勋这个角色。” 赵明诚说话很大声，特意说给车胜宰听，让他死了这条心，演员要为角色服务，别想乱七八糟的。 剩下两人，一个叫朱镇模，一个叫李秉宪。 赵明诚对李秉宪有印象，前世疯婆子喜欢看宋慧乔的电视剧，她说李秉宪这个人有些变态。 后来赵明诚看过李秉宪演的电影，感觉他演的还不错。 演员就是为角色服务，私下干什么事，是演员自己的事，赵明诚才不会有偏见。 “让他们两个来试镜。” 剧组工作人员联系他们的经纪公司，让演员来试镜。 抽空他看两个演员资料。 李秉宪，1970年的，今年31岁，演过几部电视剧，在《共同警备区》里演过配角。 朱镇模，1974年的，今年27岁，他一直在电影里演配角。 三个多小时后…… 李秉宪和朱镇模都到CJ娱乐公司，分别安排他们两个试镜。 经过面试、试镜、商谈，最后李秉宪胜出。 他的长相比较贴合角色，李秉宪长的比较瘦，适合演一些另类角色。 赵明诚告诉工作人员：“11月初开始拍摄，演员不能接其他电影、电视剧，拍摄时间大约一个月，让李秉宪再减掉2公斤，再瘦一些。” 剧组要和演员签署协议，他不喜欢演员，跑剧组拍两天，再跑别的剧组拍两天。 演员为角色服务，想在他的剧组装什么明星，根本不可能。 选完男主角，就要选女主角，还是两个女主角。 赵明诚把要求告诉罗泓轸：“恩彩这个角色要漂亮，年龄不要太大，20岁左右就可以，要有一股纯洁气质。” “南珠这个角色，年龄在27、8岁左右，带一点风尘气质，同时性格有坚强的一面，最好是短发。” “其他配角你和他们定，角色要求你大致都清楚。” 罗泓轸点头：“是，我知道了。” 赵明诚最后盯着车胜宰说：“恩彩这个角色，全智贤就不要考虑了，你可以推荐你们公司其他人试镜，她不适合红玫瑰与白玫瑰。” 被怼以后，车胜宰很不舒服，但是他又没有办法，CJ娱乐公司让他管赵明诚花钱，创作上的事，让他不要管。 第七章 女助理！ 罗泓轸半夜被电话声吵醒，接起来后，原来是赵明诚打给他的。 一看时间…… 好家伙！半夜1点。 在电话里赵明诚说，有新的想法，需要对剧本进行微调。 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半夜给人家打电话？ 他永远不能错，出错也是自己的问题，罗泓轸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不到30分钟，家里门铃被按响，开门一看，果然是赵明诚。 两个人在街上走着，半夜一点钟也没有开门的饭店，西大门附近，只有一家开着的酒吧。 坐下后，要了两杯啤酒，罗泓轸问：“导演，有什么事？” 赵明诚呵呵一笑：“先喝酒，喝完酒再说。” 赵明诚不说话，一边喝酒，一边抽烟，在酒吧待了一个多小时，来的时候，酒吧还有几个人，现在就剩他们两个。 酒吧都快休息了，再不说，他们就要给礼貌请出来。 “导演，有什么事？酒吧都快关门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睡不着，太无聊，想出来喝一杯。” 靠！ 罗泓轸在心里暗骂，你睡不着折磨人，白天你不用工作，我可是要工作的，女演员海选，这可是你交代的工作。 “酒也喝完了，酒吧也快休息了，要不您去我家休息？” 罗泓轸小心翼翼问赵明诚，经过这段时间接触，他知道赵明诚脾气很怪，或许这就是艺术家的性格。 “你认为给白玫瑰加入一点红色，例如恩彩这个角色，白色的大衣，佩戴上红色的围巾如何？” 终于进入主题，罗泓轸知道赵明诚肯定晚上想电影的事睡不着，叫他出来讨论。 “你是说，白玫瑰带有一丝红色，红玫瑰带有一丝白色？”罗泓轸看着他问。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主要是为转折做铺垫，我认为突然的转折，会非常生硬，当恩彩出现时，她身穿白色风衣，带着红色围巾，这样算为影片结尾的转折，做铺垫。” “最主要是恩彩的出现，以男主角崔志勋的视角出现。” “这条红色围巾，是男主角崔志勋想象的结果。” 这种白红搭配穿衣，会给人一种跳跃感，白色的风衣，瞬间跳跃到红色围巾上。 “那么就要给红玫瑰增加白色，是否要加入白手套？” “NO！”赵明诚否决掉：“增加白色皮包，南珠从事的行业，给她增加白色手套，逻辑上讲不通，增加白色皮包，逻辑能通。” 增加颜色不止是铺垫，同时也是男主角崔志勋内心写照，赵明诚这算提前告诉观众，剧情的走向。 崔志勋会如何对待恩彩，又如何对待南珠，颜色上已经铺垫好。 “导演，这样的设计，会不会打破圣母妓女情结？人物不再纯洁？” 赵明诚摇头：“这样才更加真实，纯洁的并不真实，毕竟圣母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复杂，并不存在单纯。” 罗泓轸也不能说什么，他知道赵明诚已经在心里拿定主意，叫他出来讨论，就是在说服他自己。 看似讨论，其实在给自己改剧本找借口。 从酒吧出来已经3点，赵明诚乘坐出租车回去睡觉，罗泓轸也回去睡觉。 “你不上班没人管你，我早晨还要上班，唉…，导演助理就是累人的活。” “睡觉。” 赵明诚回到家后，正好也困了，躺床上就睡着。 ……… CJ娱乐公司在制作部，给剧组安排几间办公室，又给赵明诚配备一个女助理。 她叫金英奈，负责联络女演员，告知她们何时进组拍戏，还有剧组一些琐事。 赵明诚到公司时，已经中午11点多，马上就到午饭时间。 原本以为CJ娱乐公司会给自己安排一个年轻女助理，万万没想到。 女助理是一个中年妇女，这是让他体验母亲的关怀吗？ 快40岁的妇女，不在家里相夫教子，跑出来给年轻导演当助理，真特么够魔幻的。 中午吃饭时，看到罗泓轸顶着黑眼圈，一看就没睡好。 “怎么？没睡好？” 这还用问，早晨8点就要来上班，凌晨快4点才睡，怎么可能睡好。 “还行，中午能休息一会。” 赵明诚问：“女演员选的怎么样？时间不等人，赶紧把演员选定。” “已经选的差不多，等会把演员资料拿给你。” 赵明诚点点头。 这女助理，真是助理，他自己打饭都不行，非要帮他打饭。 可能怕赵明诚嫌弃她，现在金英奈没有事做，休息时感觉心虚，认为自己应该干点什么。 赵明诚给她布置任务。 “等会罗泓轸把女演员的资料拿过来，你在里面选女配角，你能看懂剧本吗？” “导演，我已经看过两遍，懂一些。” “行，女配角由你选，然后把合适的选出来，再告诉我。” 白玫瑰人选，罗泓轸选出三个人。 李恩珠、孙艺珍、李奈映。 她们三个就李恩珠演过女主角，孙艺珍和李奈映都没演过女主角。 李恩珠1980年的，今年21岁，就是这鼻子，一看就整过容。 这也没有办法，他心里排斥使用整容演员，男演员能控制，这女演员控制不了。 韩国女演员大部分都整过容，除非没有女人戏份，不然只能捏着鼻子认。 李恩珠他还有些印象，赵明诚与前前前前前前女友谈恋爱时，她也喜欢看韩剧，当时看《火鸟》，就是李恩珠主演的。 后来听说自杀了，这个女演员挺可惜的。 不过可惜归可惜，他选演员按照角色选。 孙艺珍1982年的，今年19岁，她演白玫瑰挺合适的，长的一看就清纯。 李奈映1979年的，今年23岁，她演白玫瑰恩彩这个角色，也合适。 红玫瑰南珠这个角色，也有三个人选。 文素利、崔智友、成贤娥。 文素利1974年的，今年27岁。 崔智友和成贤娥都是75年的，今年26岁。 赵明诚在办公室看资料，金英奈敲门进来。 “导演，女明星这个角色，定全智贤行吗？” 赵明诚记得全智贤演《我的野蛮女友》现在不是很红的吗？这个配角她能愿意演？ “她能愿意演吗？戏份很少，还是有些负面的角色。” 定全智贤当然好，还能拉一些票房，女明星这个角色，选谁都可以，不影响影片。 “她的经纪公司同意。” 金英奈不愧是中年妇女，八卦能力一流，开始给他讲述全智贤尴尬处境。 SidusHQ经纪公司，幕后老板是郑勋拓理事的家族，车胜宰虽然创立公司，他只能任代表理事，算打工人。 郑勋拓是公司的小老板，他也是全智贤的男友，从全智贤16岁开始，郑勋拓就开始培养她。 《触不到的恋人》也是为她打造的，奈何赔钱了。 然后又为全智贤打造《我的野蛮女友》，这部电影赚钱了，全智贤也开始有些名气。 现在SidusHQ经纪公司艺人很多，但是没有资源。 这才与CJ娱乐公司合作。 《夜行记》这样的电影，能够入围三大电影节，只要能去电影节红毯上走一圈，全智贤的男友，认为演配角，也值得。 反正就是发通稿，开始尬吹，配角吹成主角。 这郑勋拓挺会玩，这不是玩养成吗？ 人家小姑娘才16岁，就开始玩养成，真特么会玩！ “同意就和她签署协议，走不走红毯无所谓，这一场戏，拍完就算。” 赵明诚现在才知道，原来车胜宰安排他们公司演员参演《夜行记》，就想去三大电影节走红毯，回韩国后能涨点身价。 毕竟欧洲三大电影节，也是国际舞台，可以煽动民族情绪，提高他们公司艺人逼格。 那么逻辑上，就说的通。 后世没有电影入围电影节，明星还喜欢蹭红毯，更不用说出演的电影能入围。 都是利益在驱动。 第八章 选女演员 女演员来试镜，都带着经纪人来，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赵明诚有些反感。 “李秉宪试镜时，带经纪人了吗？” “没有带，他就自己来试镜的。” 罗泓轸刚说完，车胜宰就接话： “这不是女演员矫情的问题，有些女演员试镜被骗，带经纪人很正常。” 怕潜规则？ “叫进来吧，让试镜恩彩的一个一个来。” 赵明诚看着郭道元：“等会你给她们配戏。” 第一个进来的是李奈映，助理金英奈把台词给她。 让她试着表演一遍。 “停停停！！！” “你可以出去了！” 赵明诚的表情就告诉所有人，李奈映已经被淘汰。 孙艺珍长相很清纯，但是有些婴儿肥，脸型有些胖。 自我介绍后，孙艺珍念一段台词，然后表演几个动作，总体感觉还不错， 赵明诚感觉孙艺珍不太适合大荧幕，她的长相很吃亏，他认为孙艺珍更适合演电视剧。 电影追求真实，就算不是真实，也要演的真实一些，这么漂亮的姑娘，你让她演普通女子，会导致失真。 女演员长相像沈银河、姜受延、全度妍这种，可塑性更强。 孙艺珍这种长相，注定戏路窄，在爱情电影中，演苦情戏还行，他怕太打击小姑娘。 她笑起来像哭一样。 不过长的确实清纯。 “金助理，带她去换衣服，白色的。” 孙艺珍看着坐在中间的年轻人，比她大不了几岁，一副很屌的样子，试镜演员手里烟不停，她就有些反感。 “欧尼，坐在中间的是谁，这么年轻？” 刚出门孙艺珍就问金英奈。 “他是导演，首尔大学哲学系高材生，不要在意，他对任何人都这样，导演有些不喜欢人。” 不喜欢人？ 难道他不是人？ 第一次遇见这么变态的人？ 李恩珠长相清纯，眼睛非常好看，而且眼睛里有戏。 “你鼻子是不是整过？” 赵明诚看着李恩珠问。 “嗯。” 有些可惜，赵明诚感觉李恩珠一说话，鼻孔总对准他。 《夜行记》中有大量的广角镜头，鼻孔对准他没事，对准观众就麻烦了。 再带李恩珠去换衣服。 当孙艺珍再回来时，赵明诚的眼睛看直了。 美，很美，非常美。 本来长相就清纯，再穿上白色风衣，更加纯洁，有些像白色的雕像，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你有工作经验吗？” “有过，我刚演完《醉画仙》林权泽导演的作品。” 她把演戏当工作，这么回答也没毛病。 “社会上的工作，比如打零工什么的，或者去实习，恩彩这个角色，她是网站实习生。” “导演您好，没有社会工作经验。” “OK！你先去休息。” 当李恩珠换完衣服后，给人的感觉又不一样。 “定孙艺珍，你们认为如何？” 罗泓轸同意。 车胜宰嘴上同意，心里在唠叨，选角权在你手中，还问我们做什么？ 见没人反对，赵明诚说道：“那么就定孙艺珍！金助理让其他人回去吧，带孙艺珍去签署协议，然后把剧本给她，让她去公司实习，体验几天生活，没有生活经历，单靠表演会失真。” 南珠角色人选，三个候选人赵明诚都不太满意。 罗泓轸有些歉意道：“对不起导演，我没有选好。” “这不怪你，我们再选就行。” 他在一大堆资料中，选到一名叫金丝蓉的女演员。 名字有些搞笑，不过她的形象很适合。 1973年出生，今年28岁，通过选美比赛，签约KBS电视台，演过一些配角。 “打电话给她，让她来试镜。” 罗泓轸去打电话。 孙艺珍以为自己被淘汰，没有想到被选中，她以为年轻导演会选李恩珠。 刚才试镜时，导演看她的眼神，她察觉出来，似乎对她不太满意，后来又有所改变。 刚才还很讨厌他，现在看选中自己的份上，当然重新转变。 年轻导演很帅，学历好，有性格…。 签署完协议后，再一看剧本。 这是什么鬼？ 开始拒绝，最后主动约男主，这剧本好奇怪。 …… 金丝蓉接电话时，她正在家里洗衣服，还是姐姐叫她的，CJ娱乐公司导演助理通知她去试镜。 她不敢奢望被选中，在KBS电视台，她只能演小配角，每个月工资只有30万左右。 在电影里演女主角，她不敢想象。 打车来到CJ娱乐公司，打听到制作部，然后乘坐电梯上楼。 制作部人来人往，今天演员面试，有很多女演员。 文素利比自己幸运，出演第一部电影就是李沧东的《薄荷糖》，她还是女主角。 崔智友MBC电视台的，也比她有名气，电视剧里她也是女主角。 这么多人面试，她感觉自己机会不大。 可是看她们垂头丧气的，再一问其他人，这些女演员都没被选中。 “是金丝蓉吧？快跟我进来，导演等会发脾气了！” 带着眼镜的工作人员，把她带到一间会议室。 刚开门就看到，坐在中间的年轻人，长的很帅，身高最少185公分，正在拿笔写什么东西。 “老师们好，我叫金丝蓉。” “你鼻子整过容？” 坐在中间的年轻人，第一句就说她整容，金丝蓉微微一颤。 “是。” 赵明诚问金丝蓉：“你在意演风尘女子吗？” “什么？” “就是妓女，你在意吗？” 金丝蓉没有犹豫：“我不在意。” “OK！就是你了，金助理带她去签协议，然后再让她把头发剪短。” 赵明诚也不问她同意不同意剪短头发，他直接做决定。 “还有，金丝蓉这个艺名太难听，你自己换一个。” 这是什么导演？ 有些神经质，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家剪短头发，然后改名字。 只要能演角色，她愿意牺牲。 金丝蓉走后，赵明诚选角任务结束，其他配角由罗泓轸和工作人员选。 《夜行记》中的角色也不多，男主角崔志勋、女主角南珠、恩彩。 恩彩的上司，网站主编，这个角色由郭道元饰演。 女明星由全智贤演。 还有两个明星。 南珠所在的歌厅，鸡头、还有其他黑帮。 最后是一些路人。 小成本电影，没有大场面，就一场歌厅枪战戏，算大场面，其他戏份人很少，餐厅、录像厅、网站公司等等。 这边继续选配角。 第二天郑正勋一行人，购买拍摄器材回来，高速数字摄影机、斯坦尼康、还有镜头等等。 现在选角、设备、场景、服装都筹备差不多，再有一个星期，就可以拍摄。 赵明诚已经来到韩国一个月，除了电影的事，他几乎没做别的。 每天就家、片场、还有CJ娱乐公司，其他地方都没去。 第九章 电影开拍 赵明诚犯了主观印象错误，他以为韩国这里没有烧香祭拜的开机仪式。 其实不然。 不止有，而且还非常重视。 祭桌上有猪头、水果、鱼、打糕等等。 金英奈把白信封塞进他口袋里：“导演，等会主持人，说信封时，把信封塞到猪嘴里。” 赵明诚不了解这些习俗，照做就是。 “为了CJ娱乐公司《夜行记》顺利拍摄与票房大卖，现在开始祭礼。” 众人鼓掌，赵明诚也跟着鼓掌。 “请执导《夜行记》的赵明诚导演，请到祭坛前面，点香拜礼。” 赵明诚跟着主持人说的做，拖鞋上香，然后祭拜。 最后把白信封塞到猪嘴里。 韩国这里崇尚白色，与红包一个意思。 赵明诚祭拜完，就轮到CJ娱乐公司社长李美敬。 然后制片人车胜宰。 再然后导演助理罗泓轸。 剧组摄影、灯光、艺术执导、配乐、剪辑…。 最后是演员。 从祭拜顺序，也可以清晰了解到，韩国电影导演社会地位很高。 不过没什么卵用。 赵明诚不善与媒体打交道，开机发布会由车胜宰简单介绍。 他说话得罪人，媒体要问有关什么题材的？ 他总不能说这是讽刺媒体吃人血馒头的吧，说真话得罪人，说假话欺骗人，还是不说话。 CJ娱乐公司有自己的片场，在忠武路附近，韩国的忠武路，就像美国的好莱坞，影视行业集中起来。 开机时间11月7号，在10月末剧组就开始围读剧本，剧组工作人员和演员都已经熟悉，演员和演员之间也有初步了解。 韩国这种围读剧本的氛围还比较好，算简单把拍摄过程，走一遍。 电影与小说不同，现在《夜行记》剧本对剧组工作人员几乎没用，他们都开始看分镜头脚本。 演员台词也背差不多。 导演是综合类的职业，单单有技术不行，还要有思想，单单有思想不行，还要懂一些技术。 不需要精通，但是需要懂。 赵明诚第一次做导演，他有自己的规则，所有人都要听他的。 导演director，独裁者dictator。 想要当好一个导演，就要成为一个独裁者。 特别是赵明诚年轻，人们刻板印象，年轻人没有经验，《夜行记》剧组工作人员都是行业大拿。 他们认为赵明诚不过运气好，能写好剧本。 赵明诚已经预料到他们的想法，那么他就要扼杀这种想法。 他让罗泓轸把所有人召集起来，不论演员还是剧组工作人员，甚至制片人、投资人，都要过来。 “第一次拍电影，不要认为我年轻好欺负，影视行业猫腻我都清楚，所有人都要跟着我的步伐走。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说的就是命令！” “第二，不论任何人，拍戏时都不允许坐椅子，我不会强迫你们做，我做不到的事，记住是所有人。” “第三，注意安全，所有人的精力都要放在拍戏上，如果有其他想法，那么赶紧滚蛋！” “我可以重新招募其他人！” 赵明诚戴着墨镜，所有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声音很冰冷，就像没有感情的机器。 这帮人真被他吓到，麻木答应下来。 听到没有人反对，赵明诚宣布：“现在开始拍摄，无关人员退场！” 赵明诚自己把自己推向悬崖边，再一次把筹码全部压上。 要么成为追求理想的导演，要么臭名昭著，要被无数人吐槽谩骂。 看着李秉宪穿上蓝色衣服，脸型暴瘦，他比较满意。 赵明诚用色彩刻画故事、人物。 蓝色与黄色，在色彩上是对立的，同时出现就会撞色。 蓝色代表着集体，崔志勋出场时，他还是集体中的一员，但是他逐渐融入不到集体，或者集体在孤立他，那么他衣服的颜色在不断变化。 从开始的蓝色，到浅蓝、灰绿、到灰黄，最后橙黄色。 橙黄色就是被孤立的，人们口中的疯子，也可以说成少数派。 白玫瑰恩彩认为他是疯子，崔志勋语言轻浮对她，甚至要求上床，恩彩认为自己这种人，不可能与这种疯子在一起。 红玫瑰南珠也认为他是疯子，自己都没有管好，反而管她的事，甚至认为崔志勋说要杀了歌厅内的人，认为他在说疯话。 到底谁才是疯子？ 多数派一定是对的吗？ 人类养鸡，然后把鸡杀掉吃肉，甚至养鸡让他们下蛋，供养人类饮食。 人类认为杀鸡，这是对的，不需要背负任何道德包袱。 那么宇宙人，养人类，把人类杀掉吃肉，甚至把人类养的幼崽吃掉。 这是对的吗？ 同样是杀掉吃肉，同样吃掉幼崽，这两种做法没有本质区别。 但是世界上99.99%的人都认为，宇宙人把地球上的人类吃掉，他们就是邪恶的。 同样世界上99.99%的人认为，人类养鸡，然后把鸡杀掉吃肉，这是应该的。 一个集体、一个国家、甚至整个人类，认为某个人与他们价值观不符合，那么他就会被判定为疯子。 人类的价值观，只为人类服务，那么自然界呢？宇宙呢？甚至他们口中的疯子？ 就像库布里克《2001太空漫游》一样，主角被外星人像金鱼一样养起来，主角最后的房间，可以理解成鱼缸。 人类一直认为自己是宇宙的主角，《2001太空漫游》告诉我们，人类不过像金鱼一样，被饲养在鱼缸中。 崔志勋开始的颜色，是蓝色，因为赵明诚刻画的蓝色，等于集体。 因为明星等于蓝色。 网站主编等于蓝色。 歌厅大部分人等于蓝色。 社会其他人也等于蓝色。 为何崔志勋会由蓝色转变成橙黄色？ 就是因为他没有融入集体，也可以说，他被集体孤立。 他与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蓝色多，橙黄色少，只有两个人有橙黄色，歌厅鸡头，还有崔志勋。 而崔志勋与歌厅鸡头，这两个人物，在人们价值观中，认为他们属于坏人，做着伤害他人的事情。 蓝色与黄色，在色彩上属于对立，崔志勋和歌厅鸡头，服装都是橙黄色，那么是不是他们就是坏人呢？ 赵明诚不知道答案。 他不会贴标签。 这个标签由观众去贴。 广角特写镜头，会显的演员脸很大，韩国演员舍得为角色服务，这也是韩国电影发展快速的原因。 要是赵明诚点名批评呢？懂的都懂。 演员太在意自己的形象，为了保持自己帅气或者美丽，不敢，也不会拍广角特写镜头。 李秉宪私生活不提，普世观下的个人道德，与职业没有任何关系。 赵明诚也不会给别人扣帽子。 能拍好电影，那么就OK！ “开始！” 场景有些昏暗，没有任何灯光，人脸化妆有些白，只有蜡烛光。 现代为何要用蜡烛光？ 因为赵明诚要刻画没有科技的光。 这还要感谢库布里克，他在《巴里林登》中没有使用灯光，而是用蔡司50mm为月球背面拍摄的镜头，这样烛光就能呈现出来。 现在赵明诚使用蔡司36.5mm定焦镜头，摄影机90度角放置，地上摆着70多颗蜡烛。 镜头不会给到蜡烛，而是演员面部特写。 有光，但是观众不会知道，这个光从何处发出。 蜡烛燃烧会冒出一点点烟，会让画面呈现有些虚幻。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李秉宪很敬业，台词没有错一个字，而且停顿的时候，刚刚好。 “咔！” “OK，过了。” 一遍就过，很少发生，拍摄电影时，大部分镜头需要3到5遍才能过。 一遍就过，属于运气。 赵明诚把李秉宪叫到身边：“记住最后诡异的微笑，越不像人，效果越好。” “导演，你是不是让我演一个疯子？这剧本中的台词，太怪异。” “不是，你是正常人。” 崔志勋的行为和语言，有些像疯子，但是他认为自己正常，疯掉的是社会所有人。 《夜行记》打破电影常规叙事概念，变成多线程帖标签游戏。 崔志勋绝对是好人，他偷车、跟拍、偷拍、造假、枪战黑帮，但是他是好人。 好人与坏人，应该由谁评判？ 人们所认为的坏，不过是社会强加给崔志勋的规则。 崔志勋打破社会规则。 同样赵明诚也在打破电影规则。 理由是什么？ 没有任何理由，就是理由。 第十章 蛊惑人心 世界距离独裁只有五天时间，现在赵明诚成为独裁者。 不服从他的被孤立，其他人都非常听话，有问题要举手提问。 要是再穿上统一服装，就更好了。 当然，泯灭人性的事，不能干下去，他只不过玩了一个小游戏。 通过他的转变，剧组所有人也会转变。 赵明诚用五天时间，就给所有人洗脑，他并不感觉成功，而是感觉悲伤。 人类在集体里，智商会下降很多，只会盲目的服从。 这也为《燃烧》提供了素材，韩国有很多教会，他们之所以热衷，就是因为能找到归属感。 在《燃烧》中，美丽的女孩被崔成勋选中，她们感觉到自豪，可以证明自己的价值。 要是在教会中，再安排上条纹样式的服装，那么就非常合理，教会成员穿着统一的服装。 他们就像奴役一样，被崔成勋驯化着。 崔成勋选中女孩，是对她们的施舍。 韩国摄理教郑明析，侵害女性超过500人，教会成员10%以上的收入，都要交到他的手中。 这家伙也真能编，只有教会中的兄弟姐妹是真实的，自己的父亲、兄弟、只要是异性，和他们接触都是有罪的。 这就是素材的来源，韩国没有审查制度，赵明诚可以随便拍，这么好的素材，不拍成电影可惜了！ 崔成勋虽然没有这家伙疯狂，但是他通过教会，控制着人们的思想、金钱、还有肉体，把教会所有人，都变成蠢猪。 韩国精英阶层导演，对教会持中立态度。 但是有关怀心的导演，随时在讽刺教会，这种极端的组织。 李沧东《薄荷糖》就在讽刺信教的人。 当然赵明诚是无神论者，他也会讽刺教会，他什么都想讽刺。 他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人。 今村昌平曾言：我将书写蛆虫，至死方休！ 现在还没想好刻画什么，拍到什么地方，就算什么地方。 赵明诚电影的画面感很强，崔志勋融入不进集体，那么他已经被孤立。 镜头语言就要拍他被孤立。 两个人在咖啡馆，中间的玻璃，剧组特意设计过，中间有隔断。 恩彩还是白色衣服，但是崔志勋已经变成灰绿色衣服。 “各组准备！” 摄影、录音、灯光很快就位。 演员刚才在默戏，听到准备，他们就位。 “开始！” 随着赵明诚一声开始，餐厅的声音有些嘈杂，路上有人走过，有车辆行驶过。 崔志勋和恩彩在聊天。 崔志勋问：“你喜欢你们主编吗？他管你们严厉不严厉？” “他人还可以。” 当恩彩说话时，摄影机开始外反打，当崔志勋说话时，镜头开始内反打。 外反打镜头，可以带入头部和肩部。 崔志勋说话时，镜头里只有他自己。 恩彩说话时，镜头有崔志勋的肩部。 赵明诚利用镜头语言，孤立崔志勋。 告诉观众，他这个人很孤独，就像此刻赵明诚一样，他的内心同样孤独。 当崔志勋说他不喜欢网站主编这个人时，被恩彩怼了回来： “我也没有见过你这种人？！” 台词设计非常诡异，在韩国攻击一个不太熟悉的人，这样会很不礼貌。 演员们背着台词，就会感觉到莫名其妙。 但是恩彩要说出这句话。 突出崔志勋这样的人，她没有见过。 “咔！” 赵明诚用监视器看回放，感觉画面不对。 “怎么出现红色？！” “导演，红色是外面的路人，我们不能封道。” “但是可以控制，恩彩把围巾摘下来后，画面就不允许出现红色。” 罗泓轸去咖啡馆外面，安排几个人，穿红色衣服的，暂时不能走在咖啡馆玻璃窗前。 “再来一遍！” “开始！” “OK！过！” 赵明诚把孙艺珍叫到身边，她原来像个小狮子，这几天被他驯化，变得很听话。 “等会再拍，你的表情还有心态发生变化，你的表情变冷，要对他有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孙艺珍从原来的爱答不理赵明诚，变成现在崇拜他。 她可能在幻想，和赵明诚来上一发，看他的眼神都是崇拜。 “你要蛊惑她，说话的感情，要带有诱惑性。” 李秉宪点头，他已经逐渐走进崔志勋这个人物。 一个人物是行走的矛盾体，蛊惑恩彩去和他看粉红录像带。 恩彩质问他，说他就是一个蛊惑人心的男人，崔志勋当场否认。 但是他的行为，告诉观众，他这个人很矛盾，刚否认恩彩的话，然后转头去蛊惑南珠。 你要离开歌厅，好好的生活，赶紧找个老实人嫁了吧。 这属于自己打自己的脸，而且是啪啪的响。 崔志勋自己不觉得，但是观众知道，他这个人非常不正常。 再次开拍，摄影机架在中间，崔志勋、恩彩都在画面中，但是…，中间的玻璃窗还有桌布，把他们隔开。 一个画面中，把崔志勋和恩彩隔开，就是他们不能融合。 试听语言就告诉观众，他们两个没有结果，崔志勋是被社会孤立的人。 恩彩说她最近喜欢听李贞贤的歌。 崔志勋表情怪异，他不知道李贞贤是谁？ 现在李贞贤在韩国很红，她的歌也很出名，崔志勋不知道她。 当然不知道李贞贤的很多，但是赵明诚要表达的意思，非常明确。 崔志勋还是无法融入社会，他是被抛弃的人。 以后拍摄中，会有崔志勋去挑选李贞贤唱片的画面。 但是他回家听过以后，完全听不懂。 他已经和社会脱节。 现在剧组所有人都佩服赵明诚，不止他蛊惑大家服从自己，还有他确实有才华。 运用色彩和画面，就可以讲故事。 “咔！” “过了！” 赵明诚看了看手表，傍晚17点40，他高喊一声：“今天收工！” 收工以后，罗泓轸拿着明天拍摄通告过来。 “导演，您看看，有没有需要改的…” 第一导演助理拍摄时，负责制定拍摄通告，并且联系需要拍摄的演员。 金英奈做一些琐事，管理女演员，还有剧组订盒饭一类的。 “没有问题，按照计划拍摄。” 前期准备虽然时间短，但是准备充分，现在他又是独裁者，没有剧组工作人员磨洋工，拍摄进度很快。 导演需要协调各组，还要处理突发情况，并不是就看着监视器，喊开始就能搞定的。 场景、服装都是由他设计的，剧本台词也是他写的。 就连道具都是他亲自选的。 金英奈要先开车把赵明诚送回家，然后再开车回来收拾片场，助理导演很辛苦。 “金姐，你为何要做导演助理？是想做制片人吗？” “有过想法，不过不知道何时能实现。” 好莱坞有很多女制片人，不过韩国女制片人很少。 电视剧还差不多，电影行业女性不好混。 数据统计，韩国电视剧女性观众60%以上，电视剧女性编剧也有很多。 电影观众男性比女性多，电影也是男性角色多，这是市场决定的。 他不懂为何金英奈选择在电影行业，而不是去女性多的电视剧行业？ 拍摄地距离赵明诚家还挺远，有8公里左右，又是下班高峰，有些堵车。 赵明诚脑子里都是电影，现实中堵车，他马上就想到费里尼《八部半》堵车画面。 第十一章 为艺术献身 电影视听语言，是一个非常深的学问，赵明诚现在只学到皮毛。 《夜行记》视听语言很强烈。 他设计崔志勋与郭道元饰演的网站主编有三场戏。 崔志勋第一次见到网站主编时，给崔志勋做光，采用极端光线处理，低光和顶光，这种光一般用在恐怖片，或者犯罪片。 还是刻画崔志勋非人的处理，他的光，与其他人格格不入，把他孤立起来。 崔志勋与网站主编第一次见面时，镜头在两者之间正反打，网站主编和其他工作人员在一起，而崔志勋单独站在门外。 继续孤立，并且镜头语言告诉观众，他现在还是门外汉。 意思非常清楚，他还是拍摄新闻的新手，而网站主编也不重视他，两者之间联系并不强烈。 之后随着崔志勋偷拍到大明星被包养，和金主约会的照片。 崔志勋与网站主编的关系，也发生变化。 这个场景设计，崔志勋站在画面偏僻的位置，而网站主编站在台上，从高度到占据画面的大小，都对崔志勋全方面压制。 镜头语言就是这样，谁占的高，谁占据画面大，谁就占据主导位置。 当崔志勋拍摄到政客出入高档妓院，并且嫖雏妓后。 这个新闻更加劲爆！ 崔志勋站在台上，他已经能和网站主编平等对话。 开始崔志勋的构图，要比网站主编小很多，但是通过正反打对话，还有演员的走位，两个人的距离逐渐被拉近。 崔志勋占据画面逐渐在增大，映衬着两个人的关系，在发生变化，最后通过构图，两个人处于平等和均衡的位置。 通过剧情推进，以及镜头语言，表达崔志勋与网站主编的关系变化。 而崔志勋在这个过程中，独自在家时，他脸上的光，也越来越绿。 绿色灯光代表腐烂，曝光别人的隐私，并且从中谋利，崔志勋的野心，就像青苔一样，越长越多。 崔志勋开始只是追踪拍摄，然后偷拍，最后制造假新闻。 随着他这几次举动，他与其他人关系也随之变化。 白玫瑰恩彩，两人开始只是聊天，然后约会，最后因为崔志勋带她去看丁度.巴拉斯的粉红电影，而和他闹掰。 红玫瑰南珠，两个人偶遇在街头，然后崔志勋了解到她的职业，想要通过解救她，证明自己的价值。 南珠只是把他当成嫖客，因为钱与他约会，两个人在咖啡馆见面，南珠又怼了崔志勋一次。 恩彩说崔志勋是怪人，她第一次见到他这种人。 南珠直接说他是一个疯子，幻想着拯救别人。 并且告诉崔志勋：韩国有40万和她一样职业的人，他能拯救过来吗？ 崔志勋被怼的无话可说。 当崔志勋事业上越得意，生活与情感上越失意，并且他逐渐意识到，他做的事业，没有一点意义。 他感觉到绝望，他认为生活没有意义，他想要大开杀戒，兑现自己的诺言。 他要拯救南珠，并且制造一个大新闻。 …… 在拍摄场地，今天拍摄李秉宪与郭道元的戏份，就是崔志勋与网站主编的戏份。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他一声令下。 赵明诚把郭道元叫到身边：“你等会说话要快，因为网站主编时间很紧，突出整个人很忙碌。” “好的，导演。” 郭道元不戴眼镜还好，一戴上眼镜，整个人就像带着眼镜的猥琐男，猜不到他下一秒会做什么。 “各组准备…！” “第十五场，一镜，一次！” “开始！” 两个人的演技不用多说，不论台词还是表情，都很到位。 赵明诚选演员的眼光，还是非常准确的。 李秉宪演这种带一些变态的角色，正合适。 郭道元演这种有些权力的角色，也非常合适。 虽说不能一遍就过，但是拍摄三遍左右，也能完成。 原本以为在摄影棚拍摄一天，没有想到，拍摄大半天就能拍摄完。 “OK！” “过了！” 郭道元有些失望，演的太好也不过瘾，原本准备拍几天的，现在拍摄不到一天，他所有的戏份就拍摄完。 “导演，能不能客串一个路人？” “我还想演路人呢，看一看我给自己设计的角色。” 赵明诚把剧本还有分镜头脚本拿给郭道元看。 “导演，还是你狠！11月中旬，在大街上裸奔。” 11月中旬，傍晚已经零下，赵明诚给自己的角色，是一个疯子。 11月中旬，在大街上裸奔，嘴里不停喊着《麦克白》的独白：一切都没有意义！一切都没有意义！！！ 赵明诚也算为艺术献身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场裸奔的戏份，导演亲自上场，演员也没有任何借口抱怨。 正好今天拍摄顺利，傍晚就拍他裸奔的戏份。 赵明诚与摄影师郑正勋配合不错，他对电影的表达，郑正勋理解很快。 赵明诚裸奔这场戏，就是刻画崔志勋的内心，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也为他在歌厅大开杀戒做铺垫。 导演裸奔，这很有看头，平时严酷的导演，在大街上裸奔。 CJ娱乐公司安排记录人员，拍摄《夜行记》剧组拍摄过程。 赵明诚让他们别记录这段。 ……… 11月中旬，晚上18点，天色已经黑了，现在也是下班时间，路上人很多。 赵明诚在化妆车上，艺术执导柳姐，亲自给他化妆。 他长的有些白，尽量往黑一点化，然后头上再带上假发，贴上假胡子。 拖车拖着摄影车，跟拍赵明诚裸奔的画面。 “导演化好妆没？摄影组已经准备完毕！” 赵明诚穿着马丁靴，穿着内裤，身上披着大衣，站在人流涌动的街头，等待开始的口令。 因为没有拿到封路许可证，街上的人都是刚下班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 “开始！” 听到开始，赵明诚脱掉大衣，就穿一条内裤，开始裸奔。 默数3、2、1！ “一切都没有意义！” “一切都没有意义！” 周围有人笑他，也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还有人追着他跑。 有些女人发出尖叫声。 可能他的有些大…… “咔！” 听到喊咔声，赵明诚停止奔跑，很快金英奈就把大衣拿过来。 赵明诚打一个哆嗦：“确实很冷！” 赶紧披上大衣，气温零下，在大街上裸奔，他的举动就像神经病。 走到监视器前，他希望一遍就过。 可惜… 拍摄的画面不满意，还要再拍一遍。 就这样裸奔，一遍又一遍，终于在第四遍时，拍摄完成。 警察这时候也赶过来，在大街上裸奔，这有伤风化，韩国这个国家，也是有儒家基因在的，对礼仪风化之事，看的比较重。 剧组工作人员，把情况告诉警察。 “拍戏就拍戏，大冬天裸奔，有毛病吧？！” 警察知道拍戏，也就走了，他们接到电话，说有神经病在街上裸奔。 知道不是神经病，原来是剧组拍戏，也就不管了，只要不危害社会，警察不会管这事。 赵明诚终于如愿以偿演了一次戏，虽然代价有些大，但是很过瘾？ 他穿越以来，心里一直压抑着自己，拍摄这场戏，可以在大街上裸奔，还可以大喊大叫。 终于把内心压抑的情绪，宣泄出去，不再压抑着自己。 剧组所有人看着他披着大衣，手里夹着烟，在化妆车前傻笑，他们以为导演真的疯掉了。 第十二章 色彩与灯光 裸奔的代价，就是感冒，虽然不严重，但是流鼻涕。 第二天拍戏，赵明诚第一次感觉到韩国导演和演员差异对待。 他的片酬3000万，还有5%各种分成，片酬在开机前支付一半，拍摄完成再支付另一半。 现在没花钱的地方，房子CJ娱乐公司提供给他的，随便他住，只要给公司拍电影，他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36坪三室一厅，韩国一坪3.3平方米。 电影拍摄一半，演员的片酬才支付一半，另一半要后期制作完成才支付。 不止导演和演员待遇相差大，他问男女演员片酬，差距也非常大！ 李秉宪的片酬1亿韩元，孙艺珍的片酬1500万，金瑞亨的片酬只有1000万。 还不如只演一天戏的郭道元，他的片酬还有1200万呢…。 金丝蓉改艺名金瑞亨。 金丝蓉这个名字太土，金瑞亨是她自己改的，听起来顺耳一些。 今天开始拍摄金瑞亨的戏。 “我说的吧，你把头发剪短，整个人显的气质都不一样。”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这和气质没关系，赵明诚就是一个短发控，他就想拍短发女人。 听到夸奖，金瑞亨也很高兴，她不像孙艺珍，她身后没有人捧，自己拿不到资源。 “导演，你感冒了？” 金瑞亨刚说完，赵明诚点点头。 这时车胜宰走过来，拿着资料告诉他： “柏林国际电影节已经开始报名，11月18日开始，截止到明年1月6日，你要想报名，要赶紧拍摄。” 柏林国际电影节一般2月举行，1月初报名结束。 11月底拍摄完成，一个月后期剪辑，加上配音、配乐，很轻松完成后期制作。 “还有什么事？” “全智贤的戏份，什么时候拍摄？” “明天晚上。” 这特么可真是自己公司的女演员，就一个打酱油的角色，都格外重视。 “老郑，还是内外反打，镜头别推太快，稳一些。” 剧组工作人员，赵明诚骂郑正勋最少，他的摄影技术很棒，特别是人物表情捕捉，和顾长伟对人物的拍摄，不分伯仲。 “知道。” “各组准备！” “开始！” 金瑞亨的表演还很稚嫩，但是很真实，她特意去歌厅体验过生活，剧组就有特殊服务行业的女人，这是赵明诚安排的，让金瑞亨经常和她接触。 “咔！” 赵明诚走过去，对着金瑞亨说：“不要端着，放开一些，既然心里没有负担，就释放出来，你要理解笑贫不笑娼，南珠这个人物，就是对特殊行业不抵触。” 金瑞亨点头。 “OK！” “再来一次！” 赵明诚不是灵感型选手，他这个人有些笨，对待电影很投入，晚上睡觉前脑子里都在想电影画面。 《夜行记》应该呈现什么视听语言，已经在他脑子里过无数遍，演员、场景、道具、服装出现一点偏差，他就要及时纠正。 他不是那种限制演员的导演，他要求的是结果，同样演员要演过程，赵明诚把要求告诉演员们，在完成要求的前提下，演员可以自由发挥。 “咔！” “过了。” 金瑞亨也不是天赋型演员，但是她对生活的感悟，是其他演员没有的。 她演的还不错。 南珠这个角色与崔志勋在一起的视听语言，与恩彩相差不多，但是也有一些区别。 例如服装设计，恩彩的服装很简约，南珠的服装很繁琐，花纹和图案比较多。 这里的视听语言，从服装上就有表达，南珠的生活比较复杂，恩彩的生活很简单。 同样在两个人的性格上，也有同样的表达，南珠的性格多变，恩彩的性格单一。 有些时候电影中的服装，不单单是服装这么简单，很多角色的服装，有导演表达的意图。 粗心的观众看不出什么，但是对电影热爱的观众，能从中找出细节。 这也算一种乐趣。 ……… 赵明诚第一次见全智贤，她旁边有助理，自己还带着化妆车来，反正派头挺大。 车胜宰带着一个中等身材，有些虚胖，年龄30左右男人，向他这里走来。 猜想这个男人，应该就是SidusHQ经纪公司小老板。 “导演，这位是郑勋拓理事，我们公司事业一本部的部长。” “你好…，”赵明诚伸手不打笑脸人，伸手和他握手。 “您好，赵导演，我叫郑勋拓。” SidusHQ经纪公司，根本没法和CJ娱乐公司相提并论，两家公司也不是一个量级的。 现在很多人在搞经纪公司。 SM娱乐公司搞了两个组合，现在挺火的，一个男子组合HOT，女子组合SES。 这可能就是韩国初代爱豆。 韩国现在舶来曰本组合，曰本也有男子、女子组合。 不过这种男女组合，也不是曰本原创，欧美国家也有很多男子、女子组合。 贝克汉姆的老婆，不也是英国女子组合成员吗。 60年代的披头士乐队，与男子组合没有本质区别，都是贩卖偶像文化。 郑勋拓过来的意思很明显，开始邀请他吃饭。赵明诚让他有话直说，能办到的事，他不会拒绝，不能办到的事，不必纠缠。 “能否给全智贤加一点戏？”郑勋拓笑着补充：“不是强加，在不影响影片的情况下，能加吗？” “这次恐怕不行，影片我已经设计好，几乎不会改，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赵明诚不是不近人情，看在郑勋拓这么捧全智贤的份上，他能加肯定加，但是《夜行记》是他第一部电影，他不能退让。 导演也是要靠名气的，《夜行记》就是奔着去三大电影节，入围主竞赛单元不敢说100%，99.999999%，还是可以保证的。 入围主竞赛单元以后，卖海外发行权，价格也能提高不少，要是再能拿奖，那就更好了。 郑勋拓对赵明诚并不在意，他忌惮CJ娱乐公司，现在CJ娱乐公司不止有电影发行、制作、影院，还有音乐电台等等公司。 郑勋拓不敢得罪CJ娱乐公司。 “那好吧，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全智贤化好妆，剧组其他组也准备完毕。 赵明诚一声令下，开始拍摄。 全智贤只在《夜行记》里打个酱油，角色戏份很少。 拍摄一个多小时，就拍摄完成。 这姑娘很有礼貌，拍摄完成后，还给剧组买咖啡。 特意端着咖啡送到赵明诚这里。 “导演，天冷，喝一杯咖啡，暖一暖。” “谢谢，我不喝咖啡。” 赵明诚不是有意怼人，他确实很少喝咖啡，他喜欢喝茶。 罗泓轸见全智贤端着咖啡，尴尬在原地，他走过去说道：“导演不喝，我喝，谢谢智贤。” 赵明诚有些不近人情，罗泓轸帮着他收拾残局。 赵明诚唱黑脸，罗泓轸唱红脸，两个人还挺有配合。 赵明诚这几天骂罗泓轸： “好人，都特么让你装了！” 罗泓轸也感觉委屈，要是按照赵明诚这种性格，没有人缓冲下，早晚和剧组工作人员打起来。 全智贤尴尬解除，离开剧组，她对赵明诚印象深刻。 这个导演很能装B！ …… 为了参加柏林国际电影节，拍摄不停，开始拍摄崔志勋在家的戏份。 崔志勋独自一个人在家，就要给他打上绿光。 表达就是腐烂的意思。 赵明诚让灯光师给灯光前面贴上绿色滤纸。 后期调色和贴上滤纸，有本质的区别。 后期调色整体都要调成绿色，灯光上加上滤纸，可以让画面层次感鲜明。 赵明诚通过高级色彩搭配，开创了色彩与灯光的运用。 绿色灯光加上人脸的搭配，呈现的画面，非常好！ 不止灯光师佩服赵明诚，摄影师郑正勋也佩服他，跟着他拍摄电影，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第十三章 拍摄完成 利用空间的撞色，突出人物与社会的矛盾，蓝色和黄色作为色盘上两级互补的颜色。 《夜行记》里的蓝色和黄色，就是矛盾的表达。 当然蓝色不能纯粹的蓝，要深蓝色，或者暗蓝色。 黄色也不能纯粹的黄，暗黄色，还有橙黄色。 崔志勋的家里的墙壁，也被粉刷成两种颜色，拍摄时崔志勋站在黄色区域，蓝色区域空出来。 这代表他与蓝色对立，《夜行记》中的蓝色，代表大多数人，那么崔志勋现在的颜色，就是橙黄色。 终极颜色就是橙黄色，崔志勋身穿橙黄色的大衣。 赵明诚拍摄这段采用画外音长镜头，画面中只能看到崔志勋的影子，他的声音能够听到。 崔志勋对着影子说话：“我要杀掉他们！我要杀掉他们！” 话刚说完，听到砰的一声！ 这段声音只是模拟。 后期配音时，加上汽车爆胎的声音，画面中可以看到，影子模拟开枪自杀的动作。 嘴里说着要杀掉他们，但是枪口对准的是自己的脑袋。 后面的剧情，赵明诚要给画面颗粒感觉，就像在梦境中一样。 燃烧的白玫瑰与红玫瑰，崔志勋的头发变短，衣服也不是橙黄色大衣，而是黑色西装，白色衬衣。 “咔！” “过了。” 11月29日，今天戏拍完，就还剩两场戏要拍摄。 一场戏是崔志勋乘坐出租车去歌厅，另一场戏就是他在歌厅大开杀戒。 今天孙艺珍所有的戏份拍完，她走过来看着赵明诚问：“导演，能请你吃饭吗？” 他的回答： “NO！” 赵明诚对孙艺珍这种类型的女人，没有一点兴趣，长的好看可以观赏，但是没有一点想要拥有的想法，哪怕一秒钟。 太阳很好看，但是看久眼睛会痛，更不能拥有。 他选孙艺珍，就是为拍电影，认为她适合恩彩这个角色。 可能小姑娘误会了，以为赵明诚对她有想法。 孙艺珍也比较傲，被赵明诚拒绝两次，也有些抹不开脸，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走开。 赵明诚来到李秉宪旁边：“最后两场戏，你要把头发剃掉。” “导演，我知道，演员就是要为角色服务。” 虽然大宇集团破产，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秉宪因为长的像大宇集团创始人长子，被大宇集团创始人金宇中收养为养子。 金宇中的长子因为出车祸，意外去世，当李秉宪开始演电视剧后，金宇中的妻子在电视里发现他，越看越像，就把李秉宪收养成养子。 要是大宇集团没有破产，李秉宪也算财阀继承人。 不得不说，李秉宪对待演员这个职业，特别的认真，肯付出，也走心。 没有烂演员，只看自己用不用心，肯不肯下功夫。 演员对角色投入的时间和精力足够多，肯定能演好这个角色。 赵明诚也没有太多天赋，但是他肯为《夜行记》付出，上厕所都在想如何拍摄，他的心思全在电影上。 为了电影，妞他都不泡。 ……… 12月2日。 《夜行记》最后一场戏。 最后一场戏，还是夜晚的戏份。 片场按照歌厅搭建，周围有四辆警车。 郑正勋坐在摇臂车上，随时等待命令。 这场歌厅枪战的戏份，已经拍摄三天。 歌厅枪战戏份，赵明诚用长镜头拍摄，这场枪战长镜头，非常不好拍。 “各组准备！” “摄影OK！” “灯光没问题！” “演员就位！” 场记打板：“第五十二场，三镜，九次！” “开始！” 赵明诚站在监视器前，手里拿着对讲机。 “跟拍，往前推，慢慢推。” 他要和摄影组沟通。 崔志勋进入歌厅内，询问南珠在什么地方？ 歌厅内的人，说话比较强硬，认为他是来找茬的。 “你是来找茬的吧？！” 刚说完。 崔志勋掏出手枪，就开干！ 一枪一个。 这时候摄影机升高，采用俯拍。 歌厅内听到枪声，这群黑帮拿着砍刀还有斧头冲出来。 崔志勋一枪一个，全部干倒！ 歌厅鸡头穿着橙色夹克出来，开枪和崔志勋对射。 崔志勋肩膀中弹，右手的手枪掉落，他迅速左手把枪，继续和黑帮对射。 歌厅鸡头被干掉。 然后崔志勋来到南珠所在的房间，这个房间有嫖客，还不等反应过来，崔志勋一枪把嫖客撩到。 南珠哭着大喊！ “不要杀我！” “不要杀我！” 崔志勋有些失望，他是来拯救南珠的，怎么成暴徒了？ 正在他准备自杀时，警车声音响起。 崔志勋手中的枪掉落，整个人倒在地上。 摄影机低空俯拍，给现场惨烈的镜头，横七竖八，屋子里都是尸体。 摄影机出歌厅，警察进屋。 摄影机升高，给警车还有观看的人群镜头。 “咔！” “OK，过了！” 连着三天拍摄这场戏，终于拍摄完成。 赵明诚举着大喇叭：“我宣布：《夜行记》拍摄完成！” 剧组工作人员，还有演员，一起鼓掌，并且欢呼着。 《夜行记》从开拍到拍摄完成，用时35天，不快不慢。 现在商业电影一般40天到60天左右。 像金基德这种怪物，拍摄十几天，就能拍完一部电影。 “车制片，剧组还剩多少钱？” 车胜宰问：“你想做什么？” 赵明诚终于有了笑容：“拍摄完电影，咱们要庆祝一下，剧组剩多少钱，要全部花掉。” 车胜宰白眼：“想得美！” “配音、配乐、剪辑、磁转胶、电影海报，这些都要用钱，报名柏林国际电影节还要230欧元，你要把钱都花掉，还怎么制作后期。” 赵明诚才不管狗屁后期制作，钱花没，就再让CJ娱乐公司投资。 现在车胜宰就像一个小媳妇，天天管着他花钱。 “西大门韩屋家烤肉店不错，他们家新开的，吃烤肉喝一点酒，庆祝、庆祝就可以了。” 赵明诚把烟头扔到地上： “切！真小气…。” 在韩国两个多月，烤肉都特么快吃吐了！ 一聚会就烤肉，不能整点新鲜玩应。 不过该庆祝，还是要庆祝。 剧组众人知道要聚餐，紧忙收拾器材。 晚上9点40左右，所有器材收拾完，剧组所有人前往西大门。 车胜宰已经在这里定好位置。 《夜行记》剧组把二楼包下来，赵明诚主创团队坐在包间里。 坐在塔拉米上，有一种拖鞋上炕的感觉。 他当然是坐在最中间，旁边是车胜宰和孙艺珍。 有女人在，喝酒不痛快。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样才痛快。 韩国聚餐都要女人倒酒，不论公司聚餐，还是影视行业。 像孙艺珍还有全智贤这样的女演员，经纪公司带她们出去谈业务，都要她们倒酒的。 这种习惯，都是跟曰本学来的，好的习惯忘记一干二净，不好的习惯，统统学来。 “你们女人出去，女人坐一桌，愿意喝酒就喝酒，不愿意喝酒，就喝果汁。” “男人就要拼酒量！” “你们女人在这里，影响我发挥。” 话不好听，但是很实用，孙艺珍又不是车胜宰公司的女演员，他当然不会客气。 现在孙艺珍还有金瑞亨听到赵明诚的话，有种如蒙大赦的感觉，扭捏两次，紧忙出去和剧组女工作人员坐一桌。 赵明诚把郭道元还有曹英沃叫进来：“老郭，还有老曹，进来喝酒。” 叫他们进来，代表身份的认同，他们两个也很高兴。 赵明诚前世酒量就很好，白酒一斤半，啤酒一直喝。 在韩国他独自一个人，天天晚上在家自己喝。 他和车胜宰有矛盾，这次在酒桌上要分一个胜负！ 他让服务生去后厨找一个大盆，然后清酒、啤酒、红酒、还有雪碧，全部混在一起。 “老车，拍摄时有些矛盾，现在拍摄完，矛盾也没有了，别记在心上。” 赵明诚也真做的出来，这些酒还有雪碧混合在一起，都用一升扎啤杯喝，光看着就有些渗人！ 先喝为敬，赵明诚自己喝掉一杯，其他人不能不喝。 这扎啤杯下肚，确实让人胆触。 喝完一杯，赵明诚再喝一杯，其他人也要跟着喝。 “导演！停停停！！！” “先吃口菜，这么喝，谁都受不了！” 车胜宰两杯下去，整个人倒下，醉的不省人事。 李秉宪很喜欢和赵明诚合作，两个人聊天，等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第十四章 宅男剪辑 拍完电影赵明诚进入休息状态，拍戏时很累，休息时很懒，完全宅在家里，天天打《帝国时代2》。 要是现在有LOL，他肯定要撸几把。 CJ娱乐公司终于忍无可忍，拍摄时还着急报名柏林国际电影节，现在拍完《夜行记》，反而不着急了。 砰砰砰！！！ 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金英奈，她来给赵明诚打扫房间，还有洗衣服整理屋子。 CJ娱乐公司派她过来的目的，就是要让赵明诚快点走进剪辑室，赶紧把《夜行记》剪辑出来。 配乐已经完成，需要演员配音的，赶紧配音，后期制作完成，赶紧报名柏林国际电影节。 “导演，你这是猪窝吗？” 赵明诚呵呵一笑：“很久没有打扫，拍电影我在行，洗衣服、打扫房间，这个我不在行。” 他就是在找借口，主要是懒，赵明诚知道肯定有人帮他打扫，就一直等着。 换上干净休闲的衣服，又带上洗漱用品，还有玉溪烟，这是他特意让朝鲜族饭店老板带过来的。 他去剪辑《夜行记》，就像进入战场一般。 CJ娱乐公司有自己的剪辑室，还有配音室，工作人员已经等他几天。 《夜行记》电影画面都在他脑子里装着，他知道要剪辑成什么样。 第一遍粗剪，赵明诚把影片剪辑成171分钟。 第一天完成粗剪，他也不回家，CJ娱乐公司制作部有他的办公室，原来有一张行军床，他中午有时睡觉用。 被子和床都有，晚上他和剪辑师喝酒吹牛，困了就睡。 第二天睡醒继续剪辑，这次精剪，影片129分钟，时间稍微有些长，还可以剪掉重复的镜头。 第三天《夜行记》剪辑完成，全片117分钟。 人类眼睛一直盯着画面看，承受时间90分钟到120分钟，再看多一会，眼睛就会难受。 117分钟42秒，时间不长也不短，能表达的都表达清楚。 赵明诚的行为，让人感觉莫名其妙，懒是真的懒，做事的时候就做事，睡觉都不回家睡。 他不是不回家睡，他讨厌孤独，在CJ娱乐公司这里睡觉，还有剪辑师陪着他吹牛。 赵明诚他现在看《夜行记》都快要看吐了！ 剧本、分镜头脚本、拍摄、剪辑，他最少看上百次。 就是一个天仙，一直盯着她看100年，是个人都会吐。 他现在就这种感觉。 CJ娱乐公司企划部、宣发部、李美敬、CJ娱乐公司副社长、车胜宰、罗泓轸他们看的津津有味。 赵明诚躺在放映室的沙发上睡觉。 《夜行记》这样的影片，入围柏林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没有一点问题。 就是拍的有些文艺，商业上的回报，并不会太高。 不过赵明诚有分寸，能够入围主竞赛单元，欧洲、北美、还有亚洲其他国家卖发行权，最少能卖400万美元，亏本不可能。 韩国这里没上映，就能赚钱。 商业电影拍不过好莱坞，欧洲电影市场，对偏向文艺的电影，有一定的观众群体。 其实赵明诚也在算账，要是拍商业电影，韩国这里500万观影人次，就算不错的成绩。 500万观影人次，电影票平均4500元，票房大约在200亿。 现在韩元和美元汇率，1：1027。 2190万美元。 韩国这里票房分成比例，5%税，电影院抽成52%，发行方分成8%，制作方能分35%。 制片方能拿776万美元分成。 韩国这里的商业电影，北美、欧洲、还有亚洲其他国家都不太喜欢看。 能有50万美元收入顶天。 录像带市场更不行。 电视台播放权也卖不了多少钱。 类似《夜行记》这样的电影，能够入围三大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北美、欧洲发行权随便卖一卖，就能卖4、500万美元。 录像带市场有百视达、法国MK2电影公司，也能卖300万美元左右。 还有亚洲的曰本、香港、台湾……呢。 不算韩国，就能收入800万美元左右。 韩国这里100万观影人次，应该是有的。 100万观影人次，韩国票房分成就能收入150万美元。 杂七杂八一算，《夜行记》能收入1000万美元左右。 赵明诚能有50万美元分成。 他还是没赚过贾章柯，《小武》这部电影，贾章柯收入500万人民币，投资只有30万人民币。 现在美元和人民币汇率8.3：1。 赵明诚才收入415万人民币。 《夜行记》投资240万美元，是《小武》的66倍，他的收入还不如贾章柯。 世界三大电影节，每年入围主竞赛单元的影片并不多，戛纳大约20部，威尼斯和柏林都是15部左右，每年只有50部左右电影，能够入围三大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配音和配乐工作交给曹英沃，赵明诚的要求都告诉过他。 今天是12月9日，再有一个多星期，就能完成配音、配乐。 电影海报由柳成熙设计，赵明诚的想法就是，底色用黄色和蓝色，黄色部分崔志勋站在下面，头顶分别是白玫瑰和红玫瑰花。 蓝色部分留白。 《夜行记》黄色代表少数者，蓝色代表大部分，蓝色留白的位置大。 《夜行记》更多解读，留给观众填上。 “柳姐，海报就交给你了，我要回家休息，这几天剪辑很累。” 来的时候衣服很干净，回家后他的短发上面都是头皮屑，胡子也很长，衣服也已经赃。 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衣服都洗干净整齐叠放在柜子里。 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来，扔进衣筐里，以后有人来给他洗，换上洗干净的衣服。 他很长时间没洗澡，先去洗澡堂洗澡。 赵明诚最喜欢韩国的洗澡堂，每次来洗澡，找到家的感觉。 洗、泡、蒸、搓一步都不能少，然后再穿着浴服，上休息区喝上一罐冰镇可乐。 这种感觉美的很！ 他现在没有用钱的地方，刚到韩国身上有500万韩元，现在有3370万韩元，将近三个月，他才花130万韩元。 3370万韩元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有人民币27万。 足够他挥霍一阵子。 走出洗澡堂，赵明诚开启买买买模式，买新手机、买笔记本电脑、买录像机、买衣服、买鞋子、买皮包……。 一阵挥霍，身上还剩2746万韩元。 搬着大包小包回家，别的都不管，先躺在床上用笔记本电脑打《帝国时代2》。 他准备再宅一个星期，等配音、配乐、海报全部完成，他再去CJ娱乐公司看成果。 白天打《帝国时代2》，晚上用 Edonkey2000下载一些好看的东西，下载的美女不会欺骗他，也不用和她勾心斗角，对待他可顺从了……。 饭岛爱这身材，真的顶！ 就这么宅了几天，没有人打扰的生活。 晚上赵明诚在家里炖鸡蛋糕，突然家里电话响起。 原来是李秉宪打来的，他正在和朋友聚会，他想请赵明诚喝酒。 其实也是要维护他们之间的关系，毕竟导演占据主动，演员处于被动。 听到喝酒，赵明诚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他对女人没有太大兴趣，对喝酒兴趣也不大。 他最大的兴趣就是喜欢装B，李秉宪的朋友也就是一些演员和富二代们，赵明诚的学识和阅历，都不是他们能比的。 聊天之中，装B在无形中，这种感觉很爽！ 赵明诚答应下来，他马上就到，麻浦区距离江南不算远，大约10公里左右。 赵明诚穿上新买的大衣，下楼去打出租车。 第十五章 赵导演 赵明诚对这种聚会，其实并不感兴趣，最近实在无聊。 罗泓轸拍摄完《夜行记》就回全罗南道谷城郡老家，他最近要结婚，带着女朋友回老家见父母。 赵明诚在韩国也没有朋友，现在就和李秉宪有些熟，两个人也算不上朋友，他叫赵明诚过来喝酒。 正好出来溜达，总比宅在家里强。 出租车20多分钟就到清潭洞，酒吧名叫Ali，进去以后，李秉宪在门口等他。 “导演，你来了，我们在包间。” 酒吧不算大，有卡台和包间，有些类似KTV样式的，不过不能唱K。 “还有谁？” 赵明诚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他谁也不认识，显的特别尬。 “一些朋友，都特别能喝。” 来都来了，坐一会就走，就当出来散散心。 刚进屋就认出一个眼熟的，赵明诚没有想到李秉宪居然和李政宰是朋友。 前世看过翻拍《无间道》的《新世界》，里面李政宰演的还不错。 其他人眼熟，但是他认不全。 看他进来，所有人目光聚集到赵明诚身上，他的身高明显，净身高185公分，在韩国他这个身高，特别显眼。 因为长的也很帅，女人多看他几眼，男人露出不屑的目光。 “介绍一下！我刚拍戏的导演，赵明诚先生，首尔大学哲学系。” 听到有人小声说： “还在上大学…” “这么年轻的导演？” 赵明诚摆摆手：“混口饭吃，因为拍戏休学，以后能不能继续读书，还说不准。” 这里没有大佬，社会上有身份的人，也不会在酒吧聚会。 就是一些富二代，还有一些演员什么的。 赵明诚在这里社会地位最高，他怎么说也算风流狂士。 李政宰的女友和沈银河是朋友，沈银河与李政宰、李秉宪、郑雨盛都合作过。 而李政宰和郑雨盛也是朋友。 李政宰的资源，都是他女友帮他拿的，女友家里是电视台股东，女友的朋友就是一些富二代。 李政宰和女友已经在一起六年。 李秉宪的朋友也是富二代，而且和李政宰女友的朋友认识。 这特么关系好乱…！ 娱乐真特么是一个圈！ “赵导演，你电影还缺不缺投资？” 赵明诚根本就不缺投资，等《夜行记》入围柏林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投资人追着他送钱。 电影行业就是这样，能赚钱的导演，投资人追着导演投资，不能赚钱的导演，求着投资人投资。 “我与CJ娱乐公司合作，下一部电影还没想好。” 李美敬不止一次说过，赵明诚下部电影CJ娱乐公司还要投资，他都没有答应。 CJ娱乐公司有发行渠道，韩国电影院数量，CJ CGV影院又占将近30%份额，和CJ娱乐公司合作，排片数量不用担心。 赵明诚在这里话很少，和他们没有共同语言，并不是他高傲，确实没有共同语言。 演员想要拿资源，富二代想着如何玩。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等着《夜行记》入围柏林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然后跟着CJ娱乐公司宣传部的人，去柏林把《夜行记》海外发行权卖掉。 再然后回韩国把《燃烧》剧本完成，《夜行记》在韩国上映，然后启动《燃烧》。 拍两年电影，在韩国买房子、买车、再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去欧洲旅游，就这么简单。 李政宰过来给他倒酒：“赵导演，你下一部电影有关什么题材的？” 可能李秉宪告诉他，CJ娱乐公司很重视赵明诚，能搭上他，可以搭上CJ娱乐公司。 “社会、心理类型的，你还真有些适合角色，等电影启动后，邀请你来试镜。” 李政宰很高兴，只要能记得他就行，他把手机号留给赵明诚，希望赵明诚能给他打电话。 郑雨盛知道是赵明诚否掉他《夜行记》男主角，但是他也不敢记恨赵明诚，韩国演员还不敢恨导演，他也希望赵明诚能选他演电影。 赵明诚对郑雨盛也没有意见，纯粹他不适合角色，他敬酒赵明诚也喝。 几个富二代也对他没意见，赵明诚拍电影时是暴君，平时乐呵呵的，与正常人一样。 让赵明诚最感觉意外的，就是沈银河能在这里，沈银河是90年代韩国最火的女演员。 今年宣布息影不再演戏，跟着比她大的男人，跑去美国结婚，婚礼都已经准备好，突然宣布不结婚。 现在媒体上报道，男人比她大20岁，因为男人谎报年龄，她感觉受骗，所以悔婚。 赵明诚认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与沈银河没有交集，就是感觉这个女人做事很奇怪。 他看向沈银河，对方也看向他。 任何人对赵明诚都会好奇，首尔大学哲学系高材生，不去读书，反而休学拍电影。 CJ娱乐公司对赵明诚还特别重视，不能不让人好奇。 关键长的非常帅，样貌不输这里的男演员，气质更比他们好。 气质这东西和自信有关，23岁就能拍电影，而且完全掌控，不自信做不到这样。 赵明诚举起酒杯，示意一下，沈银河也回应他。 众人聊天，话题赵明诚也不感兴趣，他们聊，他就礼貌性的点头。 原本想过来装B，扮猪吃老虎最爽！ 要怪就怪李秉宪这个大嘴巴，刚进门就开始介绍。 首尔大学哲学系，23岁当导演拍电影，而且投资还不是小成本，剧组完全由他掌控。 这谁还能看不起你？ 韩国这里挺重视学历的，首尔大学又是最高学府。 23岁就开始拍电影，肯定有能力，别人巴结还来不及，怎么会得罪。 赵明诚想一想就来气，起点里的小说不是这么写的。 不应该是富二代看不起，然后演员进来，赵导演，你怎么在这里？ 富二代们纷纷上前巴结。 这样的情节才爽！ 么的！ 现实和小说差距太大。 扮猪吃老虎这种情节，也就经常在小说里出现。 现实里富二代们都很低调，而且懂得自我奋斗，就算个别高调的，也是少部分，反正包间里在场的富二代，都很有礼貌。 他们可能不算太富？ 前世也就小王高调一些，也没见太多富二代高调。 喝酒差不多，赵明诚就准备离开，在这里也很无聊，他和这些人缺少共同话题。 哲学、历史、社会、电影这些，他们这些人都不太关心。 韩国史书都是汉字写的，这些人很少有看懂汉字的。 从70年代去汉字化，这都过去30年，韩国的年轻人大部分都看不懂汉字，更不了解历史。 现在韩国能看懂汉字的，也就5、60岁的人，年轻人越来越看不懂。 “你们聊，我回去休息。” 听到赵明诚要回去休息，众人站起来挽留。 “导演，你这么早就回去？”李秉宪握住他的手问。 “不早了，”看了一眼手表：“已经23点，最近要忙后期。” 这时沈银河也说：“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听她这么说，众人秒懂。 赵明诚这样的男人，大部分女人都会喜欢。 众人送他们出酒吧。 一个富二代问李秉宪：“他们两个能成吗？” “没戏！赵导演有太多人追求，据我所知拍戏时的女演员，追求他很多次。” 富二代追问：“谁呀？” “年轻女演员，新人，长的不赖，心气很高，看不上男演员，但是对赵导演这样的，上赶着追求。” “嘿嘿，可是赵导演不搭理她。” 富二代笑着道：“这就是犯贱，不过赵导演心气更高，沈银河比他大吧？” “大六岁，你想一想，这可能吗？赵导演又不缺女人。” “哦，赵导演今年24。” “虚岁24，证件上23。” …… 走出酒吧，赵明诚在路边打出租车，他没有理沈银河，他对比他年龄大的女人，没有想法。 赵明诚对自己的生活有明确规划，先拍电影，去三大电影节刷奖，然后开始不以结婚目的谈恋爱。 这辈子他不会再结婚。 必须要过上渣男的幸福生活。 “你住什么地方，说不定我们顺路？” 沈银河站在旁边问赵明诚。 “麻浦上岩洞，咱俩肯定不顺路。” 沈银河捂着嘴偷笑：“你怎么这么说？怎么，怕我吃了你？” “没有，刚才在包间我只是对你好奇，原因就是你突然悔婚，你未婚夫比你大20岁，这不是很好吗？” 赵明诚的嘴比较毒，专门往沈银河伤口上撒盐。 沈银河看着他，样子有些生气。 “你这人说话这么没礼貌，首尔大学怎么会有你这种学生？” “大姐，我只是说事实，在包间里我看你，你不会认为我对你有意思吧？” 这时出租车过来，赵明诚拉开后面车门，紧忙坐进去，生怕沈银河过来追着他揍。 第十六章 沈银河 赵明诚坐进出租车后，沈银河也上车坐在后面。 “你家也住在上岩洞吗？” “对。” 赵明诚无语，他让司机师傅开车。 沈银河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和赵明诚发生关系。 他心理上并不抗拒，但是身体上心虚。 因为赵明诚还是童男子。 虽然已经23岁，马上24岁，但是一次都没有过。 原主母亲管束他比较严格，高中时期不许谈恋爱。 上大学后谈过一个女朋友，但是原主胆子很小。 在他临入伍前，和女朋友准备一起看电影，女友买了电影票，晚上22点35的。 原主女朋友的意思非常明显，两个人看完电影，时间太晚，暗示他可以去酒店睡觉。 但是原主胆子小，不敢太晚回家，所以拒绝了。 最后就是原主服役，在军队整整两年。 退役后女朋友已经有男友，他被绿了。 这也不能全怪人家女方，只能去军队看望他，什么事都办不了，女人当然寂寞。 最后原主退役，女朋友已经有男朋友，原主受不了打击，在火车卫生间喝安眠药自杀。 赵明诚穿越过来后，也没有交女朋友，最多就是看看粉红电影，五姑娘活动下。 在出租车上，赵明诚想的是丢脸。 30秒太短。 1分钟也丢脸。 心理阅女无数，身体还是童男子。 赵明诚看着汉江的夜景，给自己打气，两个人在车上没有说话。 出租车到上岩洞后，赵明诚让出租车停车，他想临阵退缩。 沈银河也跟着下车。 赵明诚在前面走，没有理她。 “喂…！你还是不是男人？！！” 听到这句话，他忍受不了。 可以骂他渣男，但是不能说他不是男人！ 豁出去了！ 么的！ 等会让你看一看，老子是不是男人！ “绝对纯爷们！” 赵明诚没有带沈银河回家，而是在附近的酒店开房。 他就是想办事，又不想谈恋爱，他怕被赖上。 在酒店电梯里，沈银河挽住他的胳膊，赵明诚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 沈银河帮他脱衣服，他自己脱裤子。 ………… 沈银河原本以为赵明诚是花花公子，没有想到是一个童男子。 “你没有女朋友吗？” 赵明诚点上一根烟：“上学时有过，后来去服役，退役后她有男朋友了。” 沈银河趴在他胸口问：“现在没有吗？” “没有！” 听到赵明诚说自己没有女朋友，沈银河还有些高兴。 不知道沈银河是不是夺走他的童子身高兴，还是心理得到满足，开始占据主动。 “在酒吧门口很冷漠，刚才又猴急，你这人真让人捉摸不透。” 赵明诚不想和她废话。 ……… “你不是第一次，你骗人！” 赵明诚枕着手，另一只手夹着烟： “看粉红电影，有理论知识。” 沈银河没有追问，而是转移话题。 “我们结婚吧，你要对我负责。” 赵明诚感觉五雷轰顶，真被赖上了，他这辈子都不想结婚。 沈银河29岁，他才23，年龄比他大6岁。 谈恋爱他都吃亏，更不要说结婚。 见赵明诚长时间没有说话，沈银河突然笑了。 “怎么，不能开玩笑吗？” 还好，这是一个玩笑。 “大姐，我们都是成年人，不要开结婚这种玩笑，我不会结婚的！” “就算碰到非常合适的女人，我也要十多年以后再结婚。” 赵明诚把烟头掐灭，躺在床上睡觉。 他真有些困了。 沈银河嘴里一直念叨着。 在说她为什么悔婚的事，赵明诚不想听她的事。 大声说道：“屏蔽！” “屏蔽什么意思？” 沈银河没有听懂这个词。 “就是你说话，我接收不到，我把你所有的话，屏蔽掉，快睡觉吧，我困了。” 赵明诚闭上眼睛睡觉，沈银河趴在他身上一直念叨着。 这样还真有助睡眠，就像上课时老师唠叨一样。 …… 再次醒来时，吓了他一跳。 沈银河趴在他胸口直勾勾看着他。 “你怎么醒这么早，几点了？” “上午9点42，你睡了8小时12分。” 赵明诚把她推开，在床头柜上抽出一根烟。 他有起床就抽烟的习惯。 “大姐，你不睡觉，早晨盯着我看做什么？” “因为喜欢看你，明诚你睡觉时，嘴巴特别好看！” 真特么有毛病。 还想和他谈恋爱。 谈特么个麻花恋爱，赵明诚又不想谈恋爱。 前世被疯婆子折磨，穿越后原主女友又绿他，两个灵魂融合，不厌女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想着谈恋爱？ “别看了，大姐我们只是露水姻缘，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 赵明诚说完这句话就起床。 沈银河笑着问：“你不冷吗？” “能不冷吗？衣服在你身上穿着。”赵明诚伸手：“赶紧把衣服给我。” 两个人穿完衣服，一前一后出酒店，沈银河现在还是大明星，韩国最红的女演员。 赵明诚可不想和她上新闻。 回到家以后，把昨天没吃完的饭菜再热一热。 昨晚很爽，现在想一想有些后怕。 要是沈银河真赖上他，从此幸福生活就会终结。 还好赵明诚不是富豪，也不怕被曝光，最多吐槽他的人品。 赵明诚现在开始继续写《燃烧》的剧本。 爱情是短暂的，电影可以跟随他一辈子，电影成就可以满足他的成就感，还有金钱奖励。 赵明诚先给自己定一个小目标，电影入围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并且拿到奖项，然后再冲击金奖。 世界三大电影节举办50多年，每年才3、4个金奖。 世界所有导演，包括去世和在世的，总共才有不到100名导演拿过金奖，有些导演拿几个，就像老谋子，一个人就拿三个金奖，有些导演奋斗一辈子，也没有拿过。 就算从二战结束开始算，到现在才56年，三大电影节金奖，最多颁发出去180个左右。 韩国一个金奖都没有，赵明诚的奋斗目标就是，成为韩国第一个拿国际三大电影节金奖的导演。 这个目标并不难实现，他有这个实力，就看运气如何。 在家写剧本，中午下楼吃饭，就当锻炼身体。 晚上沈银河就打他的手机。 “晚上没吃饭吧？我请你吃。” 他实在不想和这大姐纠缠。 赵明诚说：“最近忙电影后期制作的事，没有时间。” 他希望沈银河能知难而退，他真对这个女人没有想法。 睡过一次也是你情我愿的，又不是他强迫的？ 12月20日。 《夜行记》后期制作完成，配音、配乐、还有电影海报赵明诚都比较满意。 《夜行记》开始做磁转胶，一天就能做出来。 现在还是胶片放映机时代，数字放映机要等2005年以后。 21号，磁转胶做完，CJ娱乐公司派人带着《夜行记》前往柏林报名柏林国际电影节。 报名柏林国际电影节邮寄也可以，但是1月初报名就结束，出现意外就报不上名，还是派人去报名。 现在赵明诚就等着听入围主竞赛单元的消息就行。 李美敬问：“赵导演有下一部电影的计划吗？” “正在写剧本，要等一段时间，从柏林回来再说。” 赵明诚的自信，李美敬很喜欢，还没有报名就知道肯定入围，《夜行记》影片质量不用多说，入围几率非常大。 “那么我们就等好消息。” “好！” 12月25日，圣诞节。 沈银河再次邀请他出来吃饭。 圣诞节自己在家也无聊，有一个人陪着吃饭也行。 这次赵明诚没有拒绝，而是答应下来。 第十七章 入围 到达瑞草区瑞草洞Soigne餐厅，这是一家西餐厅。 沈银河打电话说她请客。 赵明诚这也算软饭硬吃。 他就喜欢软饭硬吃。 很有自豪感。 他不怕崩手，真敢点。 龙虾意面、黄油蒜香大虾、烤羊排、蛤蜊浓汤，再点一个水果拼盘。 “我就吃这么多，你吃什么自己点。” “呵呵，这些足够咱们两个吃的，我再要一个蔬菜沙拉吧。” 随便，反正不是自己花钱，赵明诚无所谓。 “圣诞节没有人约你吗？” 赵明诚看她就像看一个白痴：“不是你约我出来的吗？” 沈银河被怼的无话可说。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悔婚吗？” 赵明诚看向窗外：“不想。” “好吧，我想说给你听。” “我不想听。” 沈银河悔婚不悔婚，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你讨厌我，为什么答应出来？” 赵明诚终于忍无可忍： “大姐，是你约我出来的，圣诞节我自己在家无聊，有一个人约我出来，吃饭还不花钱，我不出来，难道我是傻子？！” 说的很有道理。 竟然无法反驳。 饭菜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吃。 沈银河吃的确实很少，就看着他吃。 赵明诚有很多爱好，电影、美食、美女、美酒……。 吃饭是很愉悦的事，能满足人类原始的欲望。 吃完饭两个人走在大街上，正好消消食。 “圣诞节我请你吃饭，你不应该送我一些礼物吗？” 原来在这等着他。 “你想要什么礼物？” “随便。” 正好路过超市，赵明诚买了一张圣诞贺卡，在上面写几个字，然后送给沈银河。 “就一个圣诞贺卡，你也太小气了。” 沈银河打开贺卡问：“上面写的什么？” “汉字，圣诞快乐。” “谢谢，你还会汉字？” “学过一些，对儒学、历史、汉字、中文都有研究，不精通。” 听到赵明诚会这么多，她挺崇拜他的。 “你还会什么？” “导演这个职业，不需要对任何事物太精通，但是要懂一些，我对哲学、社会学、金融、摄影、文学、历史、服装、绘画、音乐等等都有些了解，但是都不精通。” “导演这个职业就是要不断去经历，不断去学习，现在我二十多岁，学着学着就四、五十岁，任何人都不能全部精通，都是不断去学习，不断去了解。” 他的话很有道理，沈银河一直点头，她大学时就开始演戏，没有太多时间学习，也没有太多社会经历。 “我们大韩民国，很少有你这样年轻的导演吧？” 大韩民国？ 还没有一个省大，就叫大韩民国，不得不说沈银河目光短浅。 沈银河的目光短浅，是她的目光聚焦在韩国内部，没有向外面看一看。 世界这么大，比赵明诚优秀的导演有很多，世界这么大，韩国的国土面积，当不得一个大字。 当然韩国人民族自尊心都很强烈，开地图炮，就太打击人。 “确实很少，数据统计世界导演执导第一部电影时，平均年龄29.3岁，以后这个数据能更好看些，平均年龄29岁以下。” “据我所知在23岁执导第一部长片电影的，国内只有我一个人，国外有很多。” “奥逊.威尔斯1938年自编自导自演的长片《约翰逊的信》，当时他也是23岁。” “后来他拍出《公民凯恩》。” “《公民凯恩》？没有听过，很厉害吗？”沈银河有些疑惑问他。 赵明诚直接无语。 不知道《公民凯恩》可以说沈银河对电影不太了解。 虽然她拍过几部电影，但是对电影史，还有大师级导演，著名演员，她都不太了解。 赵明诚是电影人，前世就是职业影评人，看过超过一万部电影。 他们两个没有共同话题。 “时间不早，饭也吃过，圣诞贺卡我也送给你了，我要回家休息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又不了解电影，还和她聊个屁。 电影振兴委员会数据，男性观众占56%，女性观众44%，男性观众比女性观众多12%。 数据直观结果，男人比女人喜欢看电影，女人比男人爱看电视剧。 沈银河不了解《公民凯恩》，这个可以理解。 沈银河不想让他走，两个人就去开房。 不谈电影，炮还是要打的。 ……… 赵明诚打完炮就想睡觉，沈银河咬着他耳朵跟他说，她为什么悔婚。 男的叫郑豪泳，比她大21岁，结过一次婚，还有一个孩子。 她悔婚并不是因为年龄，而是知道郑豪泳背着她有女人，结婚前被她发现，这才悔婚的。 赵明诚对她的事不感兴趣，就想知道她什么时候让自己睡觉。 反正就在他耳边唠叨。 高中毕业后与男友同居，然后进入MBC演员培训，再然后认识郑豪泳。 和李瑞镇的事是绯闻，李瑞镇朋友和沈银河姐姐的朋友在谈恋爱。 当时她开车载着李瑞镇，汽车在路上出故障，因为喝酒，所以撒谎。 赵明诚才不信她的鬼话。 就算是朋友，也不用喝酒的人开车送吧？ 新闻里说下车后是男女朋友关系，后来又说朋友关系，这个新闻在网上都能查到。 就只说两个实锤的，抬高自己的纯洁度，女人常用的套路。 赵明诚前世经历太多女人，没有一个连，也有一个加强排。 想欺骗他，沈银河还太稚嫩。 肯定是有关系的，赵明诚也不揭穿，听着她瞎编，他也不问，也不回答。 他又不是沈银河的男友，没有必要知道，就算是男友，也不会在意过去。 他前世有太多女人，这世也要继续过上渣男的幸福生活。 “明诚，你困了吗？” “嗯，已经困了，快睡觉吧。” ……… 再醒来时，已经天亮。 “啊！啊！啊！” 赵明诚感觉胳膊不属于自己。 沈银河被他的叫声吵醒，问他怎么了？ “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吗？” 又麻又疼，活动一会才有知觉，他以为自己要截肢，还好恢复知觉。 “呵呵，不好意思，把你手臂枕麻了。” 还特么呵呵。 赵明诚赶紧站起来活动手臂，这条麒麟臂一定要保住，他是左撇子，以后撸还指着这条麒麟臂呢。 活动一会恢复如常，就是还有些疼。 二话不说，赶紧穿衣服。 “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我。” 他一直搞不懂，为何女人总喜欢穿男人衣服。 穿好衣服赶紧回家。 他们一前一后离开酒店。 …… 过完圣诞节，还有元旦节。 么的！ 一过节赵明诚自己一个人就感觉寂寞，平时沈银河约他，赵明诚都不答应，一过节约他，他就答应。 圣诞节晚上，两人继续睡在一起。 这次他不让这个女人枕他胳膊。 1月6日，柏林国际电影节报名结束，《夜行记》顺利报上名。 1月8日，星期二。 沈银河打电话要来他家看看，又有一个月没洗衣服，房间也没有打扫，赵明诚说，洗衣服打扫房间就告诉她地址。 沈银河答应下来。 “你家怎么就你一个人？” “嗯，我父母都已经去世，这不是我家，CJ娱乐公司提供的房子，我暂时住在这里。” “对不起！” 沈银河表示歉意。 “没事，这些都已经过去。” 原主的父母，赵明诚没有太多感情，只有原主的记忆里，有一些感情。 生老病死，人生常态。 “请开始你的表演，我出去洗澡。” “这里不能洗吗？”沈银河指了指卫生间。 她走进卫生间一看，洗浴热水器都有，还有淋浴喷头。 “在家洗澡没意思，洗澡堂能蒸、能泡、还能搓背。” “我能帮你搓背。” 赵明诚摆手打住：“我不是小孩子，不习惯女人给搓背。” 男人的后背，就要让男人搓，洗澡堂大爷搓的可舒服了。 去洗澡堂待6个多小时，见时间差不多，也该回去吃饭。 回家以后，衣服晾在阳台，房间打扫的很干净。 沈银河正在做饭。 “牛骨汤，吃饭时见到你喜欢吃肉，我在市场买的牛骨。” “嗯，挺好，你该走了，好了我自己能吃。” 工具人就要有工具人的觉悟。 要不是答应过来打扫房间、洗衣服，赵明诚才不会把地址告诉她。 “你这人怎么这样？” 赵明诚笑道：“电话里说好的，洗衣服、打扫房间，可没说让你在这里吃饭。” 这次沈银河真生气了。 把勺子扔地上。 “就算是一块石头，总该捂热了！你这个人，太绝情！” “这是电话里说好的。” 沈银河没有理他，拿上包就走。 赵明诚无所谓，他就不想谈恋爱。 沈银河走后，赵明诚的生活继续无聊，每天写剧本，打游戏，再看点粉红电影。 就这样过去十多天。 2002年柏林国际电影节入围主竞赛单元名单公布。 《夜行记》入围柏林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韩国还有一部电影入围主竞赛单元，金基德的《坏小子》。 这届柏林国际电影节，是52届柏林国际电影节，开幕式定在2月6日举行。 入围柏林国际主竞赛单元的影片，总共23部。 CJ娱乐公司马上安排这次前往柏林国际电影节的名单。 赵明诚、车胜宰、李秉宪、全智贤、CJ娱乐公司宣传部金正奎、还有企划部总监崔在元。 孙艺珍和金瑞亨都不在名单中，她们两个获奖几率很小，要去也可以，自己花钱。 全智贤去柏林国际电影节是之前说好的，就是因为能走红毯，她才答应客串的。 赵明诚不管这事，女人越少越好，女人越多越麻烦，不能去更好。 第十八章 首映 2月4日，《夜行记》剧组前往柏林。 下午15点到达仁川国际机场，15点40的飞机。 刚到机场就碰到沈银河，她似乎在这里等了很久。 “这是沈银河吧？” 李秉宪有些吃惊，两个人真搞到一起了？ “导演，找你的？” “不知道，可能人家也要坐飞机。” 距离上次摔门而走，已经过去快一个月。 “赵明诚！” 听到沈银河叫他，看来真是找自己的。 “有事吗？马上要登机了。” “这个给你。”沈银河把一个皮包递给他。 “这不是炸弹吧？” 美国刚发生飞机撞大楼的事，现在各国机场检查都严格。 听到他这么说，沈银河笑了。 “什么炸弹，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衣服还有洗漱用品。” 这有些像，小媳妇送丈夫去打仗，赵明诚应该立flag，说一句战争结束就回来。 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太喜欢你了！”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阻止不了别人喜欢我。” “谢了。” “到柏林给我打一次电话。” 赵明诚笑道：“你是怕我从飞机上掉下来吗？” “知道了，到柏林就给你打。” 赵明诚接过皮包，转头向机场走去。 “如果我是女人，我也会爱上赵导演。”李秉宪说道。 罗泓轸点头：“我想我也会。” 罗泓轸边走边说：“但是和他做朋友，又太痛苦。” 罗泓轸给众人讲，赵明诚因为电影的事，半夜不睡觉，给他打电话，叫他一起讨论剧本。 想一想确实头疼。 众人也知道，没有赵明诚，众人这次也不会去柏林参加电影节，就是因为赵明诚严格的要求，才有这次《夜行记》入围柏林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仁川机场飞柏林，中途要在慕尼黑转机，经过15个小时飞行，终于在22点25到柏林。 柏林比韩国慢8个小时，现在还是2月4日。 晚上什么风景都看不到，剧组众人包车前往瑞沃里酒店，这是一家三星级酒店，CJ娱乐公司提前预定好的。 距离柏林电影宫不算远，大约3公里左右。 赵明诚前世去过戛纳，他还是第一次到柏林。 坐十几个小时飞机很累，又因为时差，困的不行。 躺在床上就困。 用酒店电话给沈银河打电话，告诉她已经到柏林。 韩国现在才早晨7点多，柏林这里半夜23点35分。 实在不想继续听她唠叨，赶紧挂断电话睡觉。 …… 再次醒来时，已经下午。 他是被尿憋醒的，不然还能继续睡。 现在柏林白天气温零上，夜晚气温零度左右，有时候寒潮会零下几度。 众人在酒店休息，也没有心情出去溜达，等着明天开幕式。 《夜行记》首映安排在2月12日下午16点，柏林电影节主办方也是有心，他的生日2月13，柏林比韩国慢8个小时，柏林下午16点，正好是韩国13日凌晨。 2月6日，开幕式当天，柏林天气正好寒潮，晚上气温零下8度左右。 赵明诚穿着厚绒裤，上身穿绒衣还有大衣，一点都不冷。 剧组就全智贤一个女人，金瑞亨自费过来开销太大，她的片酬都不够在柏林的开销，她没有过来。 孙艺珍经纪公司也不愿意自费。 气温零下，大家都不想秀风采，都想着赶紧走进电影宫，快点参加完首映礼。 首映礼赵明诚遇见金基德，他的电影《坏小子》也入围主竞赛单元。 看完开幕式影片，然后开幕礼后还有一场酒宴。 赵明诚不擅交际，喝两杯酒就回酒店睡觉。 天冷待在被窝里最舒服。 其他影片首映，赵明诚也不去看，就在酒店里看电视、睡觉，要不就用笔记本打游戏。 2月10日，这场寒潮终于结束，白天气温零上9度，他也不在酒店里宅着。 跟着罗泓轸还有崔在元去柏林溜达。 在柏林墙旅游景点，赵明诚不免感慨一番：“柏林墙倒塌，东德与西德合并，苏联解体，都是发生在1991年。” 崔在元没想资本与乌托邦的一些事，他在感慨韩国与朝鲜的事。 这种事不在韩国与朝鲜，而是大国的博弈。 韩国和朝鲜只是棋子，韩国和朝鲜合并对大国没有好处，所以不能让两个分裂的兄弟在一起，只能让他们分家。 这些话赵明诚不能说，电影人可以关心政治，但是不要参与到政治中去。 世界电影大部分都是左翼电影，最好不要和政府同流合污。 电影代有一点批判性的创作，才能更加深刻。 当然也不能一直批判，还需要多种角度表达。 电影可以有批判性，但是不能一直有。 …… 2月12日。 《夜行记》在电影宫首映。 赵明诚自带流量，因为他年轻，23岁导演第一部电影就入围主竞赛单元，他已经打破世界纪录。 入围三大电影节主竞赛单元，最年轻的导演。 过来捧场的人很多，都想看看年轻导演拍的电影怎么样？ 柏林电影节主办方，派遣工作人员负责接待，首映结束还有记者发布会。 16点开始首映，15点35众人就坐车前往电影宫。 大牌导演的车，都是赞助的。 现在赵明诚还没有名气，CJ娱乐公司花钱租了几辆奔驰。 下午天气还不错，气温零上5度左右。 全智贤穿着并不暴露，黑色礼服，没有珠宝赞助，身上也没挂上亮晶晶的珠宝。 先是演员下车，然后是剧组人员，赵明诚最后下车。 红毯就20多米，走不了多长时间。 赵明诚走在最前面，他单独自己走，和女演员太亲密不太好，和男人一起走又太别扭。 媒体大喊让他看镜头，赵明诚象征性的转头让他们拍照。 走到台阶上，和柏林电影节主办方工作人员拥抱。 然后在这里接待参加首映的人员。 演员和剧组工作人员去影厅，他要在这里接待，等所有人进入影厅后，赵明诚最后一个进入。 有很多剧组过来看《夜行记》首映。 《八美图》、《血色星期天》、《烤肉点》、《真爱天堂》、《航运新闻》、《死囚之舞》、《坏小子》等等。 赵明诚也见到很多知名导演还有知名演员。 他们对赵明诚比较感兴趣，还是因为年轻的原因。 等所有人进入电影宫后，赵明诚在影厅门口等候。 他在等主持人叫他。 “欢迎，赵明诚导演！” 推开门进入影厅。 所有人都站起来欢迎他，三大电影节都是这样，对创作者非常尊重。 灯光闪烁，掌声特别热烈。 赵明诚迈着步子往他的座位走，事前已经经过排练。 到达《夜行记》主创团队位置时，他挥手向众人致意，前面的人和他握手，赵明诚又向坐在后面的人飞吻。 他坐下后，掌声结束。 等待着《夜行记》放映。 第十九章 《夜行记》 灯光变暗，大荧幕亮起，出现CJ娱乐公司的Logo，然后影片开始。 在有些黑暗的空间，出现崔志勋一张特别大的脸，广角特写镜头，开始就打破第四堵墙，直接和观众对话。 崔志勋说了一大堆要追求理想的话，有些观众相信，有些观众不信，他的样子就不像好人。 外形特别有迷惑性。 崔志勋游荡在首尔大街上，孤独和迷茫写在崔志勋的脸上，他感觉人生没有目标。 此时出现突发情况。 两个人拿着照相机，偷拍一对男女亲吻，崔志勋向远处看去，这对男女有些眼熟。 听偷拍者说，这男人是歌星，偷拍者其中一人，说到“钱”这个字。 崔志勋没有工作，听到钱后，他表情都不一样，他找到人生的目标。 崔志勋抽出烟，递给偷拍者，与他们闲聊。 这些人都是狗仔队，他们偷拍明星、Z客、还有富豪等等，然后把照片卖给媒体网站，获得回报。 崔志勋不知道如何能拍到照片，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只要做就会有机会。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他相信自己的能力。 崔志勋的退役补助没有多少，他需要启动资金。 他选择偷。 赵明诚的安排非常诡异，小偷一般晚上作案，但是赵明诚把崔志勋偷车的戏份安排在白天。 崔志勋在广场，看准一辆车的车窗没有摇下来。 在白天崔志勋带着墨镜，他与周围人区隔，镜头从左往右摇，其他人都是虚的，只有摇到崔志勋的画面，人物才是实的。 这让崔志勋看起来与周围的环境，还有周围的人物，格格不入。 他并不是环境中的一员，而是区隔与正常社会。 这个场面调度，并不像新手，而是有丰富经验的导演，才能做出来。 影厅内的电影人、影评人、还有导演，被赵明诚的镜头语言、色彩运用震惊到。 下一个镜头，崔志勋与不远处的汽车实焦。 这是告诉观众，崔志勋准备偷车。 镜头语言太丰富，只能大喊一声牛B！ 果然，崔志勋把汽车给偷了。 厉害！ 镜头语言厉害！ 下一个镜头，崔志勋说干就干，买照相机、买各种工具。 晚上开车行驶在大街上，初出茅庐的崔志勋，手忙脚乱，没有拍到有价值的东西。 崔志勋的优势脸皮厚、胆子大、喜欢说谎。 这里观众就被迷惑，影片开始说理想，现在满嘴谎话，观众开始有些反感他。 不过崔志勋对待工作认真，不久就拍到女星与富豪约会。 他前往媒体网站公司，把照片出售给他们。 在这里，崔志勋见到恩彩，她穿着白色风衣，带着红色围巾，就像一个白衣天使。 崔志勋先把照片推销给网站主编，获得30万韩元报酬。 网站主编的话，说出媒体界的本质： 流量为王，正面新闻没有人喜欢看，明星八卦、Z客丑闻、犯罪、抢劫等等这些，民众喜欢看刺激的。 崔志勋不止获得报酬，而且自信心爆棚，他主动去找恩彩搭讪，约她吃饭。 恩彩没有答应他，不过崔志勋并不放弃，准备再接再厉。 观众、影评人、导演看到《夜行记》的画面构图、色彩运用、还有镜头语言，这部影片很厉害。 接下来崔志勋不停跟踪，甚至偷拍，在偷拍Z客嫖雏J的时候，遇到南珠。 她穿着红色大衣，手里拿着白色包，她的颜色与恩彩互相对应。 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个人物还会出现。 崔志勋把Z客嫖雏J的照片卖给媒体网站，获得更多的报酬，他再次约恩彩时，后者答应他。 两人在咖啡馆见面。 看着场景布置、画面构图、还有镜头语言，影厅内所有导演都知道，《夜行记》入围主竞赛单元是肯定的，运气好还可以拿奖。 这种有强烈个人风格的影片，三大电影节特别喜欢，韩国出现第一位作者导演。 崔志勋虽然和恩彩坐在一起，但是两个人被区隔开，中间的窗玻璃，还有桌上的桌布。 特别是内外反打镜头，崔志勋虽然和恩彩吃饭聊天，但是崔志勋被社会孤立。 最后恩彩说崔志勋，她第一次碰见他这种人。 又聊到李贞贤的歌。 崔志勋想融入社会，他买李贞贤的专辑，回家后一听，他不喜欢。 影片前面没有介绍崔志勋的背景，在屋子里，他的身份一清二楚。 被子整整齐齐，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桌子上摆放着父母的遗照，崔志勋的父母已经去世，他刚退役回来。 只有刚退役的人，才会叠被子，退役半年以后，大部分都不会再叠被子。 “厉害！厉害！这色彩运用，已经超越黑泽明。” 小钢炮《大腕》这次也来柏林卖片，听到这句话不以为意。 “色彩怎么就厉害了？！” “记住主角衣服的颜色，他已经换过三次衣服，每次衣服颜色都不一样，换一次衣服，剧情就推动一次。” “看房间墙壁的颜色，蓝色和黄色，电影里大部分人都是蓝色，黄色还没有出现，这个导演非常厉害，他在用颜色为剧情铺垫。” “你看主角单独在房间，脸上的光都是绿色，依靠自然光，非常有层次感，导演似乎要表达什么。” “还有墙壁上的钟，11点11，导演肯定有所表达，这部影片看一遍根本看不懂，需要多看几遍。” 小钢炮撇撇嘴：“有这么厉害吗？” 崔志勋房间里摆放着两束玫瑰花，一束白玫瑰、一束红玫瑰。 他再次换衣服，这次的衣服换成灰绿色。 他再次拍到劲爆的照片，两个女星进入一栋别墅，崔志勋调查得知，这是某财阀的别墅。 他拍不到实锤照片，但是拍到女星走出别墅的照片。 当崔志勋把照片卖给网站主编后，两个人开始平等对话。 镜头语言依旧丰富。 这次崔志勋再约恩彩出来，带恩彩去看粉红电影。 恩彩非常反感，走出录像厅，崔志勋追出去，她把他臭骂一顿。 崔志勋失去人生目标，他整个人开始沮丧。 当崔志勋再次跟拍时，他发现歌厅内的雏妓只有十几岁。 在这里他再次碰到南珠。 崔志勋再次找到目标，他要拯救南珠。 此刻观众对崔志勋产生共情，父母去世，他刚退役，与社会格格不入，靠着自己努力赚钱。 虽然行为不光彩，人有些神经，但是他很真实。 与南珠一起吃饭，崔志勋让南珠离开歌厅，他有钱，可以全部给她，让南珠找个老实人嫁了。 “老实人招谁惹谁了？” 南珠大骂他神经病，说崔志勋就是一个疯子，韩国有几十万和她一样的女人，他能拯救过来吗？ 崔志勋不管南珠如何说，他都已经定下目标。 先去买枪，然后在屋子里洗澡，换上橙黄色衣服，准备去歌厅大开杀戒。 崔志勋把白玫瑰与红玫瑰，烧掉。 “怎么回事？主角不是给两个女人打电话，问玫瑰花收没收到，为何玫瑰花出现在家里？” “难道主角是疯子？” “逻辑根本不通，画面构图、色彩运用、场面调度，都非常完美，为何家里会再次出现玫瑰花？” 崔志勋对着影子大喊大叫。 然后就听汽车爆胎的声音。 碰！ “他开枪自杀了？” “汽车爆胎吧？” “时钟11点11。” “导演要表达什么？” 观众、影评人、导演都有些迷惑，刚才画外音长镜头，看的非常过瘾，突然的转变，有些接受不了。 镜头没有给屋子，都是街上的车，外面确实汽车爆胎了，行人在街上走着。 画面再次切换。 崔志勋身上穿的不是橙黄色衣服，而是白色衬衣还有黑色西装。 画面颗粒感很重，路边烟雾蒸腾。 崔志勋没有开车，而是坐出租车到歌厅。 进去歌厅后，问南珠在什么地方。 黑帮不答，而且态度强硬，嘴里骂骂咧咧。 崔志勋掏出枪就开始干。 “卧槽！” “长镜头，而且俯拍长镜头。” “导演牛逼！” 从崔志勋进入歌厅就开始长镜头，现在打斗一直在俯拍。 没有快速剪辑，也没有激烈枪战，导演开上帝视角，让观众看这场枪战戏。 影厅内所有人表示震惊，枪战戏还可以这么拍？！ 本来就要刺激，但是导演突然停止，观众就像女人一样，享受不了刺激，非常难受。 枪战戏都是高空俯拍，这场枪战戏就像要把房子顶开一样。 现在观众才知道，崔志勋就不是为了救南珠，他完全是为自己。 南珠不让他杀人，他抬手就是一枪。 把南珠吓的呜呜大叫！ 听到警车声，崔志勋把枪扔在地上，他没有自我毁灭，而是躺在地上，双手伸直，等待警察到来。 镜头低空俯拍，给惨烈的枪战特写，地上血流成河，横七竖八都是尸体。 有些女演员还有女观众捂嘴。 全智贤也在捂嘴。 没有激烈，只有惨烈。 《夜行记》太特殊！ 镜头出歌厅，警察进入歌厅。 镜头升高，俯拍着警车，还有围观的人群。 8分49秒长镜头，从崔志勋进入歌厅，到镜头升高俯拍警车和围观群众。 整场枪战戏份，一镜到底！ “真特么的牛B！” 小钢炮彻底服气，这种长镜头，他一辈子也拍不出来。 “厉害！厉害！” “这是一个轮回！” “已经下雪，这就是一个轮回，春、夏、秋、冬，镜头画圆，这是轮回呀！” 镜头再切，崔志勋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他已经有自己的公司，员工五人，还有三台车。 恩彩在电话里约他出去吃饭。 南珠在电话里告诉他，她已经回家，并且找到工作。 电脑上，是他拯救南珠的画面，并且他成为人们口中的英雄。 镜头再次来到影片开始的画面，崔志勋只有衣服的颜色变了，开始暗蓝色，现在是橙黄色。 他说自己完成理想，已经为人民服务，他制造出大新闻等等。 观众以为《夜行记》结局完美时…… 广角镜头，给崔志勋嘴部特写，他露出诡异的微笑。 影片结束。 第二十章 三项提名 啪啪啪啪……！！！ 啪啪啪…！！！ 掌声非常热烈！ 三大电影节都是这样，碰到观众还有影评人喜欢的电影，掌声会持续很长时间。 《夜行记》有多种解读，观众还有影评人看的很爽，导演们也学到很多。 赵明诚对于色彩的运用，还有镜头语言，可以让导演们学很久。 啪啪啪……！！ 啪啪啪……！！！ 一分钟！ 三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掌声持续10分52秒。 他们对待《夜行记》很热情。 赵明诚带着主创团队向他们挥手致意。 “谢谢大家！” 观众、影评人、导演、还有演员们退场。 柏林电影节主办方工作人员开始忙碌，等会这里要举办发布会，记者还有媒体，要采访《夜行记》主创团队。 趁着这时候，赵明诚赶紧去卫生间放水。 等会就四个人接受采访，赵明诚、车胜宰、李秉宪、还有全智贤。 这是提前安排好的。 “导演，观众们反响很好，这次拿金熊有机会。” 在卫生间抽烟，罗泓轸说道。 “拿不拿无所谓，这次能入围主竞赛单元就很好，能拿最好，不能拿还有下次，我还年轻。” “导演黄金年龄30岁到60岁左右，我还没到创作黄金年龄。” 罗泓轸说：“他们入行晚，导演您入行早，再有两年，您拍的电影肯定比现在强。” 赵明诚笑道：“这次《夜行记》创作比较粗糙，准备时间还有拍摄时间都比较短，有很多瑕疵，不过瑕不掩瑜，电影创作不可能做到完美。” 见时间差不多，众人回到影厅，准备接受采访。 柏林国际电影节主办方安排翻译人员，还为他们准备翻译耳机。 赵明诚坐在中间，等他坐下后，记者采访会开始。 主持人先介绍主创团队。 从左往右。 演员：全智贤。 制片人：车胜宰。 导演：赵明诚。 演员：李秉宪。 《电影手册》记者开始提问。 “赵先生，《夜行记》的创作，您要表达什么？” 赵明诚最讨厌剧透，《夜行记》现在创作出来，就已经不属于他，关于剧情，还有表达的事，他不会发表自己的观点。 “我不会对《夜行记》的表达，给出我个人创作的观点，每个人看电影，都有自己的想法，我的观点，会影响观众的观影体验。” 这还采访个屁，导演不说创作想法，不过很多导演都是这样，这帮媒体还有记者，已经见怪不怪。 “赵导演，《夜行记》主角最后是自杀？还是做梦？又或者是现实呢？” “我只给出过程，结果交给观众，这个具体创作想法，我不会说出来。” “赵先生，我们注意到，影片中钟表都是指向11点11分，您可以说一下吗？” “或许只是巧合，呵呵…，呵呵，我记得有三处11点11。” 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赵明诚就是在玩梗，没有太多表达，11点11，就是双11，那么双11，就是光棍节。 这是他埋下的伏笔，暗示崔志勋最后还是光棍。 只是一个梗，没有太多意义。 赵明诚不肯说，在场记者还有媒体，也不好逼问他。 赵明诚看着众人说道：“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夜行记》在致敬马丁.斯科塞斯《出租车司机》吗？” 在场众人哈哈大笑，虽然没有采访到实际东西，但是赵明诚主动说自己在致敬，还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有致敬的地方，但是《夜行记》所要表达的，与《出租车司机》没有相同处。” 英国《视与听》的记者说道。 赵明诚哈哈一笑：“当然我拍《夜行记》时没有与马丁.斯科塞斯打招呼，如果他找我要致敬的钱，我愿意支付给他我在《夜行记》30%收入，但是他要请我吃一顿大餐。” “如果真的发生，在电影史上，也会是一件有趣的事。” 众人见到赵明诚的豁达，他是一个达观的人，《夜行记》拍的非常好，采访虽然不配合，但是说话很有趣。 在场的记者还有媒体，都很喜欢他。 “赵先生，我想斯科塞斯先生，愿意和您吃一顿大餐，我们《电影评论》愿意支付这顿大餐的钱，不过您和斯科塞斯先生，要接受我们采访。” “没问题！不过不能问影片表达，还有创作意图，其他随便问。”赵明诚点上一根烟，哈哈一笑。 采访完赵明诚后，开始采访演员还有制片人，记者会大约35分钟。 众人走出电影宫后，时间已经晚上19点40。 CJ娱乐公司为他们举办一次庆祝宴，没有邀请其他人，就《夜行记》主创团队，还有《坏小子》团队。 赵明诚不善于交际，金基德这个人也很闷。 金基德吃过很多苦，他和李沧东是老乡，他的电影艺术性很高，但是这次《坏小子》影片质量一般，获奖几率很小。 《坏小子》就是流氓喜欢上女大学生，因为身份不匹配，就开始拉良家女子下水，最后坏小子开车带着女大学生四处卖。 流氓配妓女。 没有圣母妓女情节，就是拉良家女子下水的故事。 庆功宴完事，赵明诚喝了不少酒，来德国他只喝啤酒。 没有醉，就是总要去卫生间放水。 有些困，躺在床上就睡。 大约睡不到一个小时，就被电话声吵醒。 看时间半夜23点50。 “哈喽！” 赵明诚会英语，但是不精通，能听懂，说不好。 “生日快乐！” 是沈银河打给他的。 “谢谢，你刚睡醒？” “恩，首映一切都顺利吧？” 赵明诚有些纳闷，沈银河怎么知道今天《夜行记》首映，他没有告诉过她。 “你怎么知道今天首映？” “电视新闻上播报过，大韩民国青年导演，打破柏林国际电影节入围主竞赛单元最年轻导演记录，现在国内关注着你，我当然知道！” “柏林时间2月12日，下午16点赵明诚导演《夜行记》在柏林电影宫首映。” “嘿嘿，我计算时间，柏林比韩国慢8个小时，现在起床给你打电话，你应该还没睡。” “我已经睡了，被你给吵醒，挂了！” “好吧，你早点休息。” 有一个人记住自己的生日，而且打电话关心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很高兴。 …… 首映当天大部分都是电影人还有影评人观看。 首映影片第二天会重映，专门为观众放映。 《夜行记》重映在上午10点40，上座率很高，柏林当地媒体对《夜行记》评价很好。 重映结束，《场刊》也给《夜行记》打出3.7的评分，满分4分。 CJ娱乐公司宣传部、企划部、车胜宰、还有赵明诚开始四处张贴海报。 邀请发行公司看《夜行记》。 三大电影节也算独立电影的避难所，在这里不止走红毯，还有关于艺术的交流。 最重要的就是卖电影发行权，毕竟电影也有商品的属性。 没有钱也不能拍电影。 法国MK2电影公司开价300万欧元，购买《夜行记》欧洲电影发行权，100万欧元购买欧洲录像带版权。 新线影业、米拉麦克斯、狮门影业、传奇影业，都想购买北美发行权。 赵明诚对哈维.韦恩斯坦有了解，他的招数对赵明诚没用。 卖给新线也不能卖给米拉麦克斯。 曰本北野武工作室，香港、台湾环亚都想买《夜行记》发行权。 出价简单统计，《夜行记》海外发行权，大约能卖660万美元。 赚肯定是赚，但是CJ娱乐公司想再等等，要是《夜行记》再拿一个奖，价格还能再涨几百万。 2月15日，柏林电影节主办方挽留《夜行记》主创团队，特别是赵明诚。 《夜行记》已经提名最佳影片金熊奖，主办方透漏，有50%可能拿金熊奖。 赵明诚又提名最佳导演银熊奖。 李秉宪提名最佳男演员银熊奖。 这届柏林国际电影节，2月17日，举行颁奖礼，没有机会获奖的，柏林电影节主办方不会挽留，卖完电影就可以撤。 有机会获奖的主办方会挽留，不能说肯定获奖，但是会告诉有机会。 《夜行记》三项提名，都是重要奖项，肯定要留在柏林，等待颁奖礼，获奖几率很高。 赵明诚无所谓，他以后机会很多，他还年轻，可以稳定输出。 李秉宪很激动，能提名就算胜利，要是能获奖，他以后的路，飞黄腾达，三大电影节影帝，要是能获奖，他还是韩国第一人。 第二十一章 大闹一场！ 柏林时间2月17日，傍晚18点，第52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颁奖礼，在柏林电影宫举行。 《夜行记》主创团队坐车前往电影宫。 《夜行记》有三项提名，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演员。 拿奖几率五五开。 总不能三大皆空吧？ 赵明诚对拿最佳导演不抗拒，前世他老家有句话，打死不胡第一把。 在牌桌上打麻将，第一把就胡个大的，接下来就会一直点炮。 这次要是拿最佳影片金熊奖，他本能还会抗拒一下，第一次拍电影，就拿三大电影节金奖，这算胡一把大牌。 以后的路很难走。 汽车停在红毯前面，演员们先下车，赵明诚最后下车。 他们都在红毯前等着他。 等到他下车以后，众人手拉着手，开始走红毯，这都是提前排练好的。 他们前面《死囚之舞》主创团队，哈莉.贝瑞、希斯.莱杰、导演马克.福斯特……。 柏林电影节因为天气原因，没有戛纳热闹，女星们也没有戛纳那么争奇斗艳。 晚上气温零下，漏着大腿还有胳膊，是真冷。 赵明诚穿的很多，厚绒裤，还有绒衣，衣服也是厚西装，没有穿礼服。 就算他不打扮，也是这届柏林电影节最帅的导演。 走到台阶上，进入电影宫，然后走进颁奖礼举办现场。 三大电影节不像奥斯卡那么啰嗦，主持人开场以后，就请颁奖嘉宾，开始颁奖。 先从不重要的奖项颁发，金熊奖留在最后面。 金摄影机奖。 终身成就荣誉金熊奖：罗伯特.奥特曼、克劳迪娅.卡汀娜。 罗伯特.奥特曼是目前三大电影节大满贯之一。 金熊奖、金棕榈、金狮奖，这三大电影节金奖，全部集齐，非常困难，电影发展100多年，只有三个导演拿过，罗伯特.奥特曼就是其中之一。 剩下两位导演是：米开朗基罗.安东尼奥尼、亨利.乔治.克鲁佐。 老头子已经77岁，又检查出癌症，现在奥斯卡还有三大电影节，赶紧给他终身成就奖。 最佳短片金熊奖。 阿尔弗雷德.鲍尔银熊奖。 最佳电影音乐银熊奖。 杰出艺术贡献银熊奖。 这些奖项颁发完，开始进入重头戏。 剩下的都是这届柏林电影节重要奖项。 最佳女演员银熊奖：《死囚之舞》哈莉.贝瑞。 开始颁发最佳男演员银熊奖，李秉宪就坐在他旁边，赵明诚看到他有些紧张。 “获得最佳男演员银熊奖的是！” “《安全通行证》雅克.甘布林。” 李秉宪有些失望，他很期待自己能获得最佳男演员。 赵明诚安慰他：“没事，咱们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 “导演，我知道，开始颁发最佳导演奖了。” 赵明诚最希望获得最佳导演银熊奖，不是金熊奖更好，胡大牌以后容易点炮。 “获得最佳导演银熊奖的是！” “《星期一早晨》奥塔.埃索里亚尼。” 赵明诚感觉要坏菜，他获最佳影片金熊奖几率在提高，柏林电影节主办方挽留他，肯定要给他颁奖，现在三项提名有两项没中。 最佳金熊奖，获奖几率超过80%！ 真要第一把就胡大牌！ 评审团大奖银熊奖：《血色星期天》保罗.格林格拉斯。 现在就剩最佳影片金熊奖没有颁发。 “获得第52届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的是！！！” “《夜行记》赵明诚！” 赵明诚没有太高兴，他有心理准备，当《夜行记》入围主竞赛单元时，他就知道会获奖。 但是没有想的会获得最佳影片金熊奖。 最佳影片金熊奖还行，勉强凑活，他更希望获得最佳导演银熊奖。 李秉宪、罗泓轸、崔在元、车胜宰都站起来大声呼喊，过来拥抱他。 赵明诚本人很淡定。 就在众人欢呼时，颁奖嘉宾又念道：“还有《千与千寻》宫崎骏。” 赵明诚的脸色风云变幻，刚才还有些微笑，现在脸色铁青，目光凌厉。 评委会主席、颁奖嘉宾、还有主持人，感觉要有事发生。 罗泓轸最先反应过来，他了解赵明诚的脾气，他知道要坏事。 赵明诚站起来后，罗泓轸拉住他的手臂说：“导演，金熊奖不能不要！” 原本赵明诚真打算不要金熊奖，直接走出去，拿《夜行记》和《千与千寻》一起颁奖，就是对他的侮辱。 宫崎骏这个老头已经上台。 赵明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大步流星上台。 金熊奖先颁发给《夜行记》，要赵明诚开始说获奖感言。 评委会主席站起来，他知道有事要发生。 颁奖礼会所有人，都知道有事要发生。 赵明诚接过最佳影片金熊奖，走到发言台，把金熊奖重重放在桌子上。 “柏林电影节是世界三大电影节，我不知道为何要把最佳影片金熊奖颁发给《千与千寻》这样的电影。” “我不是针对动画电影，我认为《千与千寻》这样的电影不配拿最佳影片金熊奖。” “我对柏林电影节提出抗议！” “我宣布，我本人再也不会来柏林电影节，我用我的行动抗议！” 现场哗然！ 最佳影片金熊奖获得者，大闹柏林电影节，这还是第一次遇见。 评委会主席脸色铁青。 特别是站在旁边的宫崎骏，整个人不知所措。 我六十多岁老头子，容易么？ 好不容易拿一次柏林电影节金熊奖，现场直接被怼。 怼自己的还是二十多岁小年轻。 太不讲武德！ 宫崎骏也看过《夜行记》，赵明诚的才华他欣赏，但是当场怼人，让他受不了。 赵明诚没有理会众人，拿着金熊奖还有奖状，下台大步流星往出口走去。 本来颁发完最佳影片金熊奖后，所有获奖者上台合影留念。 现在被赵明诚这么一闹，很多有个性的导演也中途退场。 特别是罗伯特.奥特曼老爷子，他认为赵明诚怼的很好！ 《千与千寻》这样的电影，确实不配拿最佳影片金熊奖。 现场大乱！ 有很多人退场，同样也留下一部分人。 宫崎骏尴尬发言结束，获奖者上台合影。 获得最佳影片金熊奖赵明诚不在。 获得终身成就奖罗伯特.奥特曼也不在。 获得最佳导演银熊奖的奥塔.埃索里亚尼也跟着退场。 因为把最佳影片金熊奖颁发给《千与千寻》，这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闹的一地鸡毛。 因为记者和媒体知道发生什么事。 赵明诚带着《夜行记》主创团队出来后，就被包围起来。 车胜宰认为赵明诚是愣头青，自己拿奖就行，不应该管柏林电影节闲事。 罗泓轸支持赵明诚这种行为，要不是他阻拦，这座最佳影片金熊奖，赵明诚都不会要。 怼几句人，发泄一下也很好，不然憋在心里，容易憋出病。 “赵先生，您认为《千与千寻》不配获得最佳影片金熊奖，能说说理由吗？” “赵导演，您和宫先生有私仇吗？” 他第一次见宫崎骏，有个屁仇。 “明天我会接受你们采访，今天太累了，我要回去休息。” 赵明诚一行人返回酒店。 酒店外面被围，这件事肯定会发生激烈的讨论。 他不管这事，晚上搂着金熊奖睡觉，睡的很香。 第二十二章 报应来了！ 已经睡着，电话声把赵明诚吵醒，这搂着金熊奖睡觉，越睡越冷，冰凉梆硬。 赶紧扔到地上。 “哈喽！” “是我。” “怎么又是你？！” “柏林时间比韩国慢8个小时，你睡醒了，我才刚睡。” 他发现沈银河就像有神经病一样，每次打电话都半夜，他都已经睡着。 “明诚，恭喜你！你打破纪录了，历史上三大电影节获得金奖，年龄最轻导演。” “谢谢，还有事吗？没事挂了，我还要睡觉。” “你获奖就获奖，人家《千与千寻》又没招惹你，你脾气能不能改一改？” 赵明诚差点被气笑。 “你在叫我教事？！” “我怎么做，还需要你教吗？” “你管好自己比什么都强！” 沈银河声音突然大起来： “以前没有关系，现在有关系。” “什么意思？” 沈银河犹豫一会说道：“我怀孕了，马上两个月，孩子是你的。” 哥屋恩！ 赵明诚很想骂人。 什么就怀孕了，两个人总共就睡三次，几率这么高？ “这不是我的！你别赖人！” 赵明诚脑子一团浆糊，他被吓到了，他敢喷人，也敢做一些出格的事。 他真怕沈银河把他赖上，赵明诚这辈子就没想过要孩子，渣男怎么可能结婚生孩子？ “你不是男人！”电话里，沈银河在咆哮着。 “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身体很健康，各项机能都非常好！” “你是个人渣，敢做不敢当！” “嘿嘿，”赵明诚笑道：“不能证明是我的，就算是我的，我也不想要，等我回韩国，赶紧打掉。” “就这么说，我困了，我要睡觉。” 挂断电话后，赵明诚狠狠拍两下大腿。 么的！ 管不住自己，这回摊上事了。 被沈银河电话折磨，一点睡意都没有，抽烟思考以后应该怎么做？ 坚持自己的初衷，将渣男幸福生活坚持到底。 不负责、不承认、不理会。 睡觉！ ……… 上午9点，正在睡梦中，就被敲门声吵醒。 “导演！” “导演！你睡醒没？” 起床差点被金熊绊倒，昨晚把金熊奖扔地上，这玩应搂着睡冰凉梆硬。 拿起来放在桌子上。 “什么事？” 罗泓轸敲的门。 “记者、媒体采访会在40分钟后举行，酒店楼下都被包围了！” 赵明诚拉开窗帘一看，乌泱泱都是人。 “知道了，让服务生给我送份早餐进来，我在房间吃。” 他不着急，关门后把电话线插上，坐在沙发上抽烟。 等会应该怎么说？ 说《千与千寻》借鉴《小倩》？宫崎骏死不承认？ 他没有证据，肯定被宫崎骏告诽谤。 还是回归艺术创作上，讲几句笑话，搪塞过去就算。 他不怕得罪宫崎骏，也不怕得罪柏林国际电影节。 没有柏林电影节还有戛纳和威尼斯。 车胜宰、崔在元、还有CJ娱乐公司宣传部的人，都在让他温和一些，不要再继续喷人。 现在《夜行记》海外发行权还没卖出去，采访会结束，就要开始卖海外发行权。 赵明诚表面答应，心里已经下决定，他就是要装B！ 不装B，毋宁死！ 在酒店大会议室，召开记者媒体会。 德国媒体《每日镜报》记者抢先发问： “赵先生，您认为《千与千寻》不配拿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能说说你的看法吗？” 赵明诚现在威风八面，手里夹着烟说道： “避开性，去谈爱情，会让人感觉不真实，那么《千与千寻》是否存在这个问题？” “我认为可以允许《千与千寻》这样的电影存在，商业回报也很好，但是…！绝对不能给这样的电影奖项！” “这就是我的观点。” “您是否认为商业电影，不配拿电影奖项？” 赵明诚笑道：“我没有这么说，商业电影当然可以拿电影奖项，同样都是曰本的电影，《七武士》同样是商业电影，有谁认为《七武士》不应该拿奖？” “我认为宫崎骏先生的《萤火虫之墓》非常好！这样的电影就应该拿奖！” 曰本媒体记者抢着说：“赵导演，《萤火虫之墓》不是宫崎骏先生的作品，这部影片是高畑勋先生的。” “暗牧骚瑞，我记错了。” “那么我认为《未麻的部屋》就非常好，非常适合拿奖！” 又是刚才的曰本记者：“赵导演，《未麻的部屋》也不是宫崎骏先生的作品，而是今敏先生的作品。” 赵明诚一拍桌子：“你是不是来找茬的！” 在场所有人哈哈大笑！ 赵明诚愤世嫉俗，说话拐弯抹角骂人，在场所有记者都领会到。 但是他又非常的可爱，所作所为不会让人讨厌。 这样的艺术家，人们都很喜欢。 在场记者还有媒体，都知道他的想法。 赵明诚可以质疑《千与千寻》，但是没有人会质疑《夜行记》，色彩运用的开创，镜头语言的开创，他正在改变电影史。 记者媒体会，在说话斗嘴中结束。 车胜宰和CJ娱乐公司宣传部的人，脸色非常难看。 光明正大骂人，人家还不会在意，在记者媒体会上，提起《萤火虫之墓》还有《未麻的部屋》，这是给宫崎骏上眼药。 这老头肯定恨死赵明诚。 赵明诚不管这些事，宫崎骏的粉丝多，一粉顶十黑，根本就不可能客观讨论。 这些人都是，夏虫不可语冰。 赵明诚根本不会搭理他们。 …… 《夜行记》欧洲发行权还有录像带版权卖给法国MK2电影公司，总价460万欧元，电影发行权320万欧元，欧洲录像带版权140万欧元。 北美发行权以280万卖给新线影业。 曰本北野武工作室以50万美元购买《夜行记》，曰本发行权。 香港、台湾、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发行权，被环亚买走，价格100万美元。 《夜行记》卖出海外发行权总计收入795万美元。 买的不贵，也不算便宜。 《夜行记》全球票房2800万美元，才算保本，不过购买发行权的也不算亏。 电视台播放权，CJ娱乐公司免费送给他们。 几乎都不会亏本，除非曰本。 毕竟赵明诚刚喷完宫崎骏，这老头在曰本，粉丝有很多。 CJ娱乐公司没有全球宣发渠道，只能这样卖。 现在还有北美、亚洲录像带版权没有卖出去，要等《夜行记》上映以后再说。 欧洲录像带版权，提前卖给法国MK2电影公司。 MK2电影公司很有实力，公司在法国、西班牙有一百多家电影院，而且他们自己还能制作，目前已经制作将近一百部电影。 MK2电影公司的人，找到赵明诚，希望下部影片和他合作。 赵明诚答应下来，再找一个投资人，对他有利，CJ娱乐公司不能一家独大，有两个投资人，他的创作空间更大。 《夜行记》海外发行权卖795万美元，他有5%分成。 39.5万美元，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还有韩国的票房分成，北美、亚洲录像带版权分成。 韩国票房分成，他大约能拿8.5万美元。 不算录像带分成，他能拿48万美元分成，算上录像带版权，他已经超过贾章柯在《小武》中的收益。 还有一个好消息。 开完记者媒体会，文化观光部金部长，亲自给赵明诚打电话祝贺，并且文化观光部还会奖励他2亿韩元！ 赵明诚并不高兴，他感觉这像在招安。 在电话里也没说太多，就是恭喜他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并且文化观光部给他2亿韩元奖励。 赵明诚的意思，钱可以收，但是表彰会就不必开。 他不想因为收钱，影响自己的创作。 等回韩国再说。 2月19日，上午。 众人乘坐飞机，返回韩国。 最近很累，赵明诚上飞机就睡。 第二十三章 抚养协议 在仁川国际机场，今天比较热闹。 《朝鲜时报》、《文化日报》、《东亚日报》、KBS、SBS、MBC……这些新闻媒体齐聚机场。 机场出口站成两排，一边是男人举着迎接《夜行记》剧组的牌子。 一边是举着迎接赵明诚、李秉宪、全智贤的牌子。 还有女生举着LOVE赵明诚的牌子，现在就粉上了。 “明诚，欧巴怎么还不出来？” “这帮女人，就知道追星，赵导演是艺术电影导演，能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的导演，能像没脑子的男人一样吗？” 两边有些剑拔弩张。 今年韩国举行世界杯，赵明诚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也算为国争光。 媒体大肆报道，文化观光部还有电影振兴委员会也开始宣传。 韩国第一部获得三大电影节金奖的影片，意义重大！ 机场出口门打开。 闪光灯闪个不停，媒体记者们，举着照相机还有摄影机，对准拍。 可是…… 没有发现赵明诚。 CJ娱乐公司宣传部的人，主持现场。 “请大家安静，我们会召开记者招待会，请媒体朋友们，到时过来。” 李秉宪还有车胜宰拿着话筒站出来。 李秉宪说道：“赵导演因为海外发行的事情，没有和我们一起回来，请大家谅解。” 现场嘈杂，众人焦点就奔着赵明诚而来，现在没有见到他，只能扫兴回去。 赵明诚当然一起坐飞机回来。 CJ娱乐公司特意派车来接他。 他走的特殊通道。 赵明诚被神秘女子接走。 这个神秘女子就是沈银河。 这个女人一直在关注着有关赵明诚的新闻，得知《夜行记》主创团队今天回韩国，她一直在机场等待。 他也不想和沈银河走，可是以死相逼，赵明诚也没有办法。 他要不跟着沈银河走，这个疯女人就要开车撞死他。 他算怕了她。 沈银河开车停在他家楼下。 这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坐十几个小时飞机，累的要死。 现在已经傍晚18点，他又累又困。 把行李放进屋，沈银河也跟着进来。 “送我回家就行，谢谢你了，我有些困了，大姐，你饶了我吧。” 沈银河大声说：“不行，你要跟我下楼。” “去什么地方？” “你去不去？” “去去去，我算怕你了。” 上车以后赵明诚问她：“我们去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 沈银河开车到江边，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 江风吹着，暂时清醒许多。 “说吧，大姐，你想怎么折磨我？” “明诚，孩子是你的，我想要你的答复。” 清风吹动沈银河的发丝，她这会挺美的，不过…，赵明诚感觉浑身发冷。 他能有什么答复？ “我陪你去打掉，我真不想要孩子，我也不想结婚，大姐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我的人生被毁掉。” “世界这么大，我还没有玩够，我还有我的电影，婚姻和孩子只是拖累，会影响我的创作。” “你就是一个人渣！没有一点责任心，就算你拿再多的奖，也是有才无德！” “人渣就人渣，我承认我是渣男，爱迪生还是大流氓呢，大姐你也要用电灯。” 沈银河不知为何扯到爱迪生上面去，她认为赵明诚在搪塞她。 赵明诚把爱迪生的流氓行为，告诉沈银河，让她明白，德与才不是一回事。 还让她知道，艺术家毕加索，比他还人渣。 “赵明诚！” “不要东拉西扯，你要不和我结婚，我就跳下去。” 还特么有这好事，他早想一脚把沈银河踹江里去。 “大姐，不用你跳，我跳！” “我跳江以后，咱俩没有一点关系，只要你答应把孩子打掉，我马上跳江里。” 沈银河嚎啕大哭，她看清赵明诚的真面目，他就是一个有才无德的人渣。 “孩子是我的，以后不用你管，你要给我一套房子，每个月200万抚养费。” 200万，一年2400万。 47万美元，4.9亿韩元。 《夜行记》海外发行权，还有欧洲录像带版权，足够他支付20年抚养费的。 “我答应你，一套35坪房子，每个月200万抚养费。” “但是孩子出生以后，必须做DNA鉴定。” 他又不是傻B，不能花钱养别人孩子。 沈银河无话可说，见他这么快答应，更加生气。 “一套35坪房子不行，我要瑞草区的别墅。建筑面积100坪以上，最少两层，建造一个地下室，里面要有小型放映厅。” “你不是有才华吗？我也要培养孩子才华，也把他培养成导演。” “瑞草区是富人区，么的！建造一栋别墅，最少要用8个亿！” “你给不给，不给就和我结婚。” 这疯女人，就是想逼着他结婚。 赵明诚吃软不吃硬，他绝对不能让她绑住自己。 文化观光部奖励2亿，还有总统奖励、首尔市、电影振兴委员会奖励，总计差不多3亿韩元。 加上海外发行权分成，欧洲录像带版权分成，还有韩国票房分成。 能凑够8亿韩元。 不行就再为CJ娱乐公司拍一部电影。 CJ娱乐公司经营影院和地产，在瑞草区买一块地很简单。 赵明诚现在能赚钱，CJ娱乐公司肯定捧他。 “我答应你，瑞草区一套建筑面积100坪别墅，每个月200万抚养费。” “不行再加条件，明天我们签署协议！” “好！赵明诚，你这狗崽子！你真够绝情！” 往日的温柔不在，现在两个人与仇人没有区别。 互相看不顺眼。 沈银河上车，赵明诚紧忙跟上去。 “这么远，大姐，给我送回家，两边没有车，我怎么回去？” “自己走回去，这是我的车，拜拜！” 么的！ 疯女人。 赵明诚抽出一根烟，边抽边走，走了三公里，20分钟后才打到出租车。 …… 昨晚22点睡觉，一觉睡到下午14点。 他又被沈银河打电话吵醒。 在咖啡馆见面，两个人面前摆放着刚打印好的协议。 条件和昨天晚上的一样。 赵明诚毫不犹豫签署。 沈银河眼神中透漏出失望，她不希望赵明诚这么绝情。 “看来，你真对我没有一点感情。” “大姐，别失望，我母亲去世后，我对所有女人都没感情。” 赵明诚的话，非常欠揍，但是又拿他没办法。 因为《夜行记》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他不止要受文化观光部表彰，还要前往青瓦台受总统表彰。 这样的人渣，受的这么高的表彰，只能说他们眼睛瞎了！ 沈银河签署完协议。 “明诚，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孩子的父亲，你的脾气要改一改，不关你的事，就别说太多。” “你不懂，和你说不通，夏虫不可语冰，颁奖礼上，我必须要说，因为我是电影人。” 有很多事外人不懂，作为电影人，赵明诚要维护心中的正义！ 见他脾气又臭又硬，沈银河无奈摇头，或许只有这样的坚持，才能拍出好的作品。 “明天文化观光部金部长表彰你，别再肆无忌惮乱说话。” 赵明诚笑道：“我就没准备去，2亿奖金可以要，表彰我不会去。” “为什么？” 赵明诚对政客、财阀、他们这些圈子，根本就瞧不上他们。 “我25年以来，一直坚持当艺术家，才不会为政客服务！” “他们这是在招安我，就是为了宣传噱头，拿我当典型，就是把我当工具人看待。” 赵明诚要当鲁迅这样的人，拿政客的钱，还要骂政客。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但是沈银河有自己的看法： “表彰你确实可以激励很多人，你就为自己想，难道不为别人想吗？” “你这么热爱电影，难道就不为韩国电影想吗？” 沈银河的话，直接触动赵明诚的内心。 他喜欢电影，这次参与表彰，确实可以激励很多电影人。 这个女人也不是只会疯，也长着脑子，与其他女人有些不同。 “好吧，为了电影人，我就当一次工具人！” 沈银河终于知道赵明诚的软肋，他不在乎其他东西，对电影很在乎。 她在心里盘算着……… 第二十四章 地价太高 工具人，就要有工具人的觉悟。 2月22日，赵明诚前往钟路区卧龙洞文化观光部，接受文化观光部金部长表彰。 奖金2亿韩元。 他很配合拍照，也讲几句片汤话。 大家都知道他喜欢放炮，他讲话时间很短，讲话稿提前背下来，几句就讲完。 2月23日，星期日。 在新罗酒店，文化观光部庆祝《夜行记》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 大部分韩国导演、制片人、电影公司老板、影院老板、还有演员等等，都来祝贺赵明诚。 他没有这么大面子，庆功宴是文化观光部组织的，这些人都是看文化观光部面子。 《夜行记》主创团队成为焦点，也是众人吹捧的对象。 一场酒宴，赵明诚假笑的嘴都僵硬。 24日，星期一。 下午赵明诚带着主创团队，前往青瓦台，接受总统表彰。 提前已经排练好。 总统D J，亲自为赵明诚颁发：21世纪优秀人才奖。 新千年后，赵明诚是唯一获奖者，并且青瓦台奖励他3000万元。 有奖牌、奖状、还有奖金，这次不是假笑。 给钱当然开心。 赵明诚家世不错，又是首尔大学高材生，样貌非常正，又获得韩国首个三大电影节金奖。 还和总统聊了几句。 傍晚，总统宴请《夜行记》主创团队。 晚宴由总统夫人，还有儿媳妇亲自准备。 2月26日，星期三。 电影振兴委员会表彰赵明诚，由电影振兴委员会委员长李沧东亲自颁发表彰。 奖励赵明诚：5000万元。 2月27日，星期四。 电影振兴委员会为《夜行记》主创团队举办庆功宴。 庆功宴在首尔乐天酒店举办，这次还是和上次庆功宴差不多，导演、制片人、演员、电影公司老板等等，很多人都来祝贺。 2月28日，星期五。 首尔市表彰赵明诚，以及《夜行记》主创团队。 奖金：3000万元。 最后是CJ娱乐公司为《夜行记》主创团队举办庆功宴。 CJ娱乐公司奖励赵明诚5000万，以及《夜行记》主创团队5000万。 在庆功宴上，同样来了很多人。 乐天、好丽友这两家电影公司，都想把赵明诚招募过去。 他们已经知道，《夜行记》海外发行权，还有欧洲录像带版权，已经卖出去950万美元。 《夜行记》投资240万美元，不算韩国票房，北美、亚洲录像带版权，收益已经四倍，不止赚钱，而且还赚名声。 现在CJ娱乐公司在国际上，也有一点名声，人们知道是CJ娱乐公司投资制作的《夜行记》。 电影放映时，影片开头就有CJ娱乐公司的Logo。 赵明诚这个人讲究知恩图报，虽然他道德上有遐思，但是在利益上，他都不会让步。 心里打定主意，要再为CJ娱乐公司拍摄一部电影，他的想法不会改变。 没有明确拒绝拉拢，但是委婉告诉他们，目前还不是时候。 他们提出的条件非常诱人，电影最少投资800万美元，赵明诚有韩国票房10%分成，海外发行权以及录像带版权8%分成，选角权、剪辑权都他说了算，而且还有3亿韩元片酬。 条件很优厚，但是赵明诚不为所动，他已经决定，不会改变。 表彰、领奖金、庆功宴、机械发言、最后接受采访。 这一套流程下来，从2月22号开始，一直到3月3日，才终于结束。 整整9天时间，赵明诚一直在忙碌这些事。 要不是为了激励电影人，还有能拿奖金，打死他都不会这么作践自己。 他讨厌电视屏幕上，自己假笑的样子。 文化观光部奖金：2亿。 青瓦台奖金：3000万。 电影振兴委员会奖金：5000万。 首尔市政府奖金：3000万。 CJ娱乐公司奖金：5000万。 一圈奖金收下来，总计3.6亿韩元。 3月4日，赵明诚前往CJ娱乐公司，他没有时间休息，沈银河又给他找事。 原本已经选好瑞草区的别墅，独栋别墅售价9亿韩元，价格不便宜，人民币800多万，还是现在的价格，要是后世要乘以8。 沈银河开始发疯，不要买现成的，他要赵明诚买地，自己给她建，不然协议作废。 他上辈子肯定和沈银河有孽缘，不然她不会这么折腾他。 从去柏林体重152斤，到现在折腾这阵，他整整瘦5斤，体重147斤，净身高185公分，这样的体重就算单薄。 没有办法，赵明诚自己买不了地，也没有人脉，只能找CJ娱乐公司，他们有CJ CGV影院，也从事地产业务。 “是海外发行权以及欧洲录像带版权分成的事吗？我让财务现在就给你转账过去。” 赵明诚给李美敬长脸，她认为去年做的最对的事，就是投资《夜行记》。 韩国首部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的制作方，CJ娱乐公司这次露脸。 “这个不着急，李姐，这是我最新的剧本，算初稿，你看看行不行。” 赵明诚没有其他技能，只会拍电影，也就拍电影上，可以和CJ娱乐公司利益交换。 “剧本这么快就有了？！” “好，我让企划部看看。” 新剧本就是赵明诚写了几个月的《燃烧》，初稿已经完成。 企划部看过以后，给出500万美元的投资标准。 《燃烧》剧本很有意思，故事也精彩，亚洲经济危机阵痛已经结束，可以拿到桌面上讨论。 “明诚，说说你的条件？” 李美敬知道乐天、好丽友都在拉拢赵明诚，开出的条件她也知道，她想看赵明诚如何决定？ “韩国票房5%分成，海外发行权以及录像带版权，后期衍生品5%分成，导演+剧本片酬4亿韩元。” 李美敬很吃惊，这样的条件，几乎和《夜行记》差不多。 现在赵明诚可是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获得者，而且在商业上也证明了自己，为何提出这么低的条件？ 李美敬笑呵呵问：“还有吗？” “李姐，我需要瑞草区的一块地，急需！面积大约300坪，我要建房子。” “你不是住在罗城住宅吗？36坪的房子足够3、5个人住，怎么需要买地建房子？” “唉…，有些事没办法，我需要瑞草区的一块地，最好附近有小学，购物方便。” 李美敬没有说话，而是拿起座机打电话。 大约5分钟，李美敬放下电话。 “瑞草小学附近没有地，在瑞草区霜草里公园附近正在建Adonis住宅，旁边有一块350坪左右的空地，原本准备建三栋别墅的。” 350坪就是1155平方米，有些大，肯定不会便宜。 “价格大约多少钱？” 赵明诚手里钱不多，害怕不够。 “14亿。” 赵明诚不再继续问，他地都买不起，14亿韩元就是1052万人民币，光买瑞草洞一块地，就要这么多钱，还是现在的价格，要是后世最少要150亿韩元。 赵明诚在《夜行记》所有收入加一起，也就10亿到11亿的样子，地都买不起，这还玩什么？ “怎么了？明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瑞草洞地价在首尔排第二，仅次于清潭洞，这个价格并不贵。” 赵明诚苦笑：“买不起，价格太贵了！《夜行记》所有收入，加上各种奖金，也就10亿，我没有这么多钱。” “姐借给你，不需要你支付利息，但是你要和公司签署协议，再为公司拍两部电影，怎么样？” 还是利益绑定，李美敬想把赵明诚绑在CJ娱乐公司。 果然是资本家的套路。 赵明诚没有明确答复，告诉她自己回去想一想。 沈银河这个臭婆娘，就是故意调理他。 第二十五章 千平别墅 当你想远离政治时，政治反而盯上你！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赵明诚也很无奈。 文化观光部、电影振兴委员会、还有韩国民间艺术团体，选举赵明诚担任电影振兴委员会监事。 电影振兴委员会有委员长、委员、监事、事务局长下设事务局、韩国电影学院、统计局、综合摄影所等等。 算半民间，半官方的组织。 赵明诚本能在抗拒，奈何很多人劝说，电影界对他出任电影振兴委员会监事，呼声非常高。 他本人没到场，已经选举完，由他担任电影振兴委员会监事。 委员长李沧东找过他几次，劝说他出任监事，为韩国电影做贡献。 导演协会会长林权泽也在劝说他。 电影振兴委员会监事，负责监督和执导，赵明诚提前说好，具体事物他不负责，监督的事他也不管，就挂个名。 每个季度，还有年终需要开几次会，电影行业就是这样，规划和总结，任何国家都差不多。 年底会议多。 电影振兴委员会1995年从中区南山洞搬到东大门区洪陵办公楼，整体办公楼，电影振兴委员会占两层。 赵明诚坐车来到电影振兴委员会，他就算正式上任了。 一间10坪左右的办公室，就是他的，电影振兴委员会不止有一个监事，还有6个，算他7个监事。 他在这里打卡，见一见其他人，又去李沧东办公室逛一逛，就离开电影振兴委员会，等4月份开会，他再过来。 电影振兴委员会工资不高，每个月50万左右工资，人民币3700左右。 电影票房的税钱，一部分用作电影振兴委员会开销。 下午赵明诚给沈银河打电话，约她到瑞草洞百济大厦一楼法国餐厅见面。 瑞草洞Adonis住宅这块地，属于寸土寸金，这里有商场、医院、距离瑞草小学不到3公里，首尔高等学校就在附近，旁边就是方背洞，紧邻霜草里公园。 原本要建三栋别墅的，售价都在10亿韩元左右，要是在这块352坪的地建造别墅，那么就是江南三区第一豪宅！ 沈银河已经怀孕两个半月，整个人看起来很健康。 吃饭时很有食欲。 开车来到瑞草洞Adonis住宅旁边，这里是别墅区，都是要建联排别墅的。 赵明诚带着沈银河来到李美敬说的地，目测超过1100平方米。 “这块地，土地面积超过350坪，光土地最少值14亿，要建造别墅，负一层加一楼、二楼，占地面积115坪左右，建筑面积320坪。” “别墅每坪米造价70万左右，320坪，造价2.3亿，这还只是建筑。” “装修最少要1.8亿。” “各种配套设施，要1亿以上。” “再加上购买各种家具、家电、生活用品，还需要2亿。” “估算要21亿到22亿的样子。” 要按照赵明诚这样估算，后世这套房子最少要200亿。 这可是瑞草洞，瑞草洞Adonis住宅位置非常好！闹中取静的地块。 风景、空气也非常好！附近就是霜草里公园。 21亿韩元就是1700万人民币，这还是2002年的1700万。 沈银河也有些吃惊：“怎么这么贵？” “大姐，这是瑞草洞，在韩国仅次于清潭洞的地价，352坪，光地价就14亿，你可要算好。” “21亿韩元的房子，不动产税0.5%，以后可能会上涨，现在每年交0.5%的税，每年要交超过1000万的不动产税。” 沈银河也有些犹豫，她就是想逼赵明诚和她结婚。 她没有想到这次赵明诚豁出去，这块地建造别墅，已经是江南三区最好的住宅，已经到顶，再也不能提出过分的要求。 “你有这么多钱吗？” 沈银河知道赵明诚有钱，她已经估算好，赵明诚《夜行记》收入9亿到10亿的样子，就是知道他没这么多钱，她才提出过分要求。 “这你别管，CJ娱乐公司和CJ集团是一家，他们有CJ CGV影院，也从事地产业务，用地换地。” “现在CJ娱乐公司愿意借钱给我，你要是同意，咱们就在这建别墅，房产一人一半。” 赵明诚这也算投资，要是没有沈银河逼他，他不会想投资房产。 还记得感谢前女友逼他买房子的视频，在陆家嘴买一套房子，价格涨10倍。 在瑞草洞这里建房子，价格差不多也会涨十倍左右，就算他和沈银河一人一半。 15年以后，这套房产价格200亿，赵明诚投资收益也有5倍。 只要孩子是他的，赵明诚也不算亏。 不是他的，他更不亏，沈银河什么都捞不到，这套房子和她没关系，赵明诚自己住进来更爽。 “我这里也有些钱。” 赵明诚问：“你有多少钱？” “3亿左右，都是这些年存的。” 拍了6年戏，也接了不少广告，存款3亿也不算少。 还是算了吧，万一孩子不是赵明诚的，沈银河再碰到比他还渣的男人，不支付抚养费，以后就她自己抚养，花费肯定多。 “算了吧，省的你再找借口。” “你说要建，我就在这里给你建造别墅，房产一人一半，我们要签署协议。” 沈银河无话可说，她提出的条件，赵明诚全部满足她。 看来他真不想结婚，认可花费21亿建造别墅，也不愿意和她结婚。 “好吧，就在这里建造，今年10月我就要生，孩子是不是你的，到时候就知道。” “好，拭目以待！” 两个人重新签署协议。 ……… 赵明诚再次来到李美敬办公室。 CJ娱乐公司已经把《夜行记》海外发行权分成，还有欧洲录像带版权分成支付给他。 总计477300美元。 现在赵明诚账户上有8亿韩元。 “李姐，瑞草洞Adonis住宅这块地我要了，我的钱不够。” “明诚，你要借多少钱？” “20亿。” “这么多？地价才14亿，你借这么多做什么？” “我要建造别墅，建造、配套设施、装修、家具等等，最少要21亿。” “好！我现在就转给你。” 李美敬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下来，她能把赵明诚拴在CJ娱乐公司，她非常高兴。 “等等，李姐，我们要签协议。” 赵明诚开出条件，他要拉法国MK2电影公司进来，片酬还有分成需要重新谈。 李美敬当然不愿意让法国电影公司参与进来，赵明诚的电影投资不大，赔钱的几率很小，现在又有名气，商业回报率很高。 赵明诚坚持为自己争取利益。 CJ娱乐公司独资制作，赵明诚的话语权就会被削弱，特别是李美敬借钱给他。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肯定会对他有各种要求，为了满足沈银河提出的条件，赵明诚相当于给CJ娱乐公司打工几年。 现在拉法国MK2电影公司进来，有两家投资公司。 赵明诚负责制作，CJ娱乐公司和MK2电影公司负责投资。 版权CJ娱乐公司和MK2电影公司共同所有。 拉MK2电影公司进来，赵明诚话语权就会增加，对他有利，同时片酬和分成比例要增加。 CJ娱乐公司独自投资，看在情分上赵明诚也不好开出太高的条件。 现在拉MK2电影公司进来，情谊的事放一边，他和MK2电影公司没情分，纯粹商业行为，赵明诚身价多少，就应该拿多少片酬和分成。 李美敬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答应，她要考虑考虑。 CJ娱乐公司不止投资赵明诚自己的电影，今年投资很多电影。 不过《夜行记》上映的事，已经确定，5月10日，星期五，《夜行记》在韩国上映。 欧洲、北美、还有亚洲其他国家和地区，大约都在5、6月上映。 第二十六章 受伤总是我 宫崎骏看着《朝日新闻》，血压蹭蹭往上升。 原本以为在柏林受委屈，回到曰本以后能获得一些安慰。 万万没想到！ 回曰本以后被喷的更厉害。 以今村昌平、大岛渚、深作欣二为首导演，集体对他开火。 这些导演都认为《千与千寻》不配拿柏林电影节金熊奖。 赵明诚说的对，避开性去谈爱，一切都不真实。 特别是北野武，直接炮轰宫崎骏的电影，太假，太做作。 宫崎骏感觉到命运的轮回，当初年轻时喷手冢治虫，现在轮到年轻人喷他。 曰本民间对赵明诚印象很不错，关键就是这小子长的英俊，身材高大，一副正派样子。 人们对年轻人是宽容的，这股冲劲，还有这股闯劲，确实赢得很多人喜欢。 有讨厌他乱喷人，藐视柏林电影节的，也有喜欢他的。 反正被喷就是他的错。 宫崎骏也很无奈。 ……… 赵明诚最近也在关注宫崎骏的新闻，最近他发现没人骂他，还有很多人在网上支持他。 可能韩国人向来讨厌曰本人的原因，在柏林电影节颁奖礼上，直接开炮，认为他很有胆量。 赵明诚就仗着自己年轻，又获得最佳影片金熊奖，才开喷。 这两点缺一不可。 到他30多岁时，还这么肆无忌惮乱说话，大部分人都会反感他，现在才20多岁，人们对他很包容。 他还年轻，要包容他。 获得最佳影片金熊奖后，他有这个资本，要是没有获奖，喷宫崎骏，人们普遍认为他无能狂怒，蹭宫崎骏热度。 赵明诚不是傻子，他知道怎么喷人，《千与千寻》确实不怎么样，他喷的对，人们也不反感。 有时赵明诚就在想，要是喷宫崎骏的不是他，而是金基德会如何？ 他不敢说比金基德更有天赋，或许就是因为学历、年龄、长相的原因，韩国人们，对待赵明诚和金基德，出现截然相反的情况。 《收件人不详》、《漂流欲室》、《坏小子》都是非常不错的电影，这几部电影与《夜行记》一样，都在表达人性。 当《坏小子》没有获奖，金基德回到韩国后，他就被很多人骂，认为他把韩国丑陋的东西，拍出来给外国看。 《夜行记》同样在表达人性，赵明诚讽刺和批判不比金基德少，为何差距会如此大？ 这或许就是人们崇拜他，首尔大学高材生，长相英俊，身材高大，第一部电影就获得韩国首个三大电影节金奖。 金基德从小生活在农村，他的父亲是退役的二战老兵，他从小就被父亲打骂，因为家里没钱，15岁就去工厂从事体力劳动。 等他20岁，参军服役，他想逃避家庭，在军队服役5年，后来又去法国流浪，靠画画为生。 95年后，返回韩国，开始写剧本，拍电影。 金基德的电影，票房非常惨淡，韩国观众经常骂他。 文艺届和电影届同样排斥金基德，而对赵明诚就非常不一样。 不止表彰，而且给奖金，给的还非常多。 或许这就是区别对待吧…。 时人莫讶登科早，自是嫦娥爱少年。 获得三大电影节金奖，对于导演来说，这也算登科吧。 嫦娥都喜欢年轻英俊的少年，还有谁不爱呢？ ………… 今年喜事似乎特别多，前几天赵明诚刚刚去喝了曹英沃喜得千金的百天酒。 现在罗泓轸刚从老家结婚回首尔，举办小型宴会，庆祝一下。 去年见过双方父母，然后订婚，现在又结婚。 罗泓轸也不年轻，74年5月的，周岁28，韩国这里都按照虚岁算，29岁。 妻子比他小一岁，学服装设计的，《夜行记》服装设计，她有参与。 这次回首尔邀请同学朋友，赵明诚也要去喝酒。 在酒店里，罗泓轸正在招呼同学坐，看到赵明诚进来，众人都站起来，他现在名气大，算是这帮学电影的榜样。 学电影最残酷，电影专业毕业，1000人中，只有千分之二的几率，毕业以后继续从事电影行业，并且能当导演，拍摄一部长片电影。 现在这帮人大部分拍拍广告，或者去各剧组打杂，都在为了理想，努力奋斗着。 “你们坐，我年龄比你们小，今天宴会，新郎官主角，我就是过来喝喜酒的。” 赵明诚这个人对待所有人一视同仁，不论总统还是民众，他没有刻意去舔，也没有看不起任何人。 众人还是把他拉到主桌，请他坐在中间。 赵明诚把罗泓轸拉到一旁，递给他一个信封：“都有，你的多一些，结婚以后用钱的地方多。” 影视行业待遇失衡，世界各地都一样，演员、导演片酬多，其他职位的工作人员工资很少。 在韩国编剧还可以，可是《夜行记》编剧是赵明诚。 像摄影、录音、配乐、艺术执导、导演助理等等，这些人工资还可以，平均每个月300万左右。 但是这些组长下面，工作人员工资很低，每个月才100万左右，韩国物价、租房子不便宜，他们收入很少。 赵明诚骂人归骂人，钱这方面不会亏待他们。 从罗泓轸到群众演员，所有人都有份，组长这类每人发给他们200万，其他工作人员也是200万，群众演员还有临时工少一些，每个人100万。 钱永远赚不完，忍受赵明诚骂一个多月，也不容易，他对工作要求严格一些，这些工作人员也更加辛苦，给他们发一点点钱，理所应当。 因为罗泓轸结婚原因，赵明诚送给他500万银行卡。 “密码我生日，0213。” 罗泓轸推辞几次，赵明诚让他收下。 “谢谢导演！” “不用谢，赶紧去招待客人，我喝几杯就走，最近事很多。” 罗泓轸现在也没钱，导演助理工资不高，才320万一个月，韩国首尔现在物价很高，快赶上后世15年后一线城市。 他才工作不到两年，因为服役耽误两年多，不然能攒一笔钱，也不必租房子住。 现在他工作攒不下钱，他还想自己拍电影。 赵明诚的意思让他再跟自己一年，然后拍广告赚些零花钱，然后再拍小成本电影试试水。 现在罗泓轸剧本都没有，怎么拍电影？ 赵明诚自己写剧本，都要几个月。 喝几杯酒，和众人闲聊几句，今年韩国举办世界杯，众人话题都在电影和足球上。 不得不说，这届世界杯，韩国把德行散光。 但是有利有弊，贿赂裁判是韩国足协会长、世界足协副主席郑梦准做的。 因为取得第四名的成绩，确实激励不少人，2018年世界杯，把德国踢回家，进两个球，这点没有水分。 要是没有02世界杯的激励，也不会出现亚洲顶级球星孙兴慜。 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赵明诚该骂还要骂，不过声音小一些，骂一骂郑梦准就行，不会骂韩国国家队。 国家队运动员，在球场上确实敢拼敢打，赵明诚喜欢足球和篮球，能在韩国看足球，要比看某足强多了。 最起码每次都能进世界杯+奥运会，看着也刺激。 今年世界杯还能见到罗纳尔多、K神、卡恩、费迪南德等等。 今年夏天有意思，现场看罗纳尔多踢球，想一想都过瘾。 第二十七章 调查清楚 3月21日，星期四。 经过十多天拉锯、谈判，CJ娱乐公司终于同意MK2电影公司共同投资。 《燃烧》投资500万美元，CJ娱乐公司和MK2电影公司一家一半。 崔在元、赵明诚、杰拉尔.朱诺担任制片人。 崔在元和杰拉尔.朱诺管财务，制作的事由赵明诚负责。 现在赵明诚担任制片人，话语权加大。 导演：赵明诚 导演助理：罗泓轸、方银振、金英奈 金英奈负责后勤、还有照顾赵明诚生活。 方银振是演员，现在转行幕后，给赵明诚当助理，她今年38岁，负责服装和美术。 编剧：赵明诚 摄影：郑正勋 配音、配乐：曹英沃 艺术执导：柳成熙 剪辑：金尚范 几乎还是制作《夜行记》的班底，大家合作过一次，彼此都熟悉，赵明诚脾气暴躁一些，但是他给钱多。 工作人员不止能拿制作公司的工资，还能收到赵明诚给他们的钱。 赵明诚这段时间发给他们3200万左右，加上CJ娱乐公司奖励的5000万，平均每个人多拿半年工资左右。 特别是临时工还有群众演员，赵明诚发给他们100万，能解决很大问题。 赵明诚的片酬、分成也商谈好。 韩国、法国、西班牙票房5%分成，其他国家发行权收益8%分成，录像带版权收益分成8%，片酬50万美元。 拉MK2电影公司进来，他的片酬还有分成提高很多。 《燃烧》预计11月初开机，拍摄时间45天左右。 现在剧组就要开始前期筹备。 前期筹备用不了这么多人，赵明诚、罗泓轸、还有柳成熙就行，挑选演员在8月进行。 这次准备很充分。 MK2电影公司邀请赵明诚带着《夜行记》主创团队前往法国、西班牙宣传，整个团队报酬15万欧元，吃、住、机票都由MK2电影公司负责。 “法国和西班牙几月上映《夜行记》？” “5月3日，今年5月31日有世界杯，要赶在世界杯前上映。” 时间来得及，《夜行记》5月10日在韩国上映，先去欧洲，然后坐飞机回来，再参加韩国首映。 有钱不赚王八蛋，15万欧元就是17万美元，他自己最少能拿8万美元，就当去欧洲旅游。 还是免费的。 “行，我们随时沟通。” 赵明诚答复杰拉尔.朱诺。 现在赵明诚就缺钱。 不恰烂片的情况下，能赚一点是一点。 1000平米别墅，这个大窟窿还等着他呢。 刚签署完《燃烧》片酬、分成协议。 赵明诚马上与CJ娱乐公司签署协议。 CJ娱乐公司借款20亿韩元给赵明诚，不需要他支付利息，3年拍摄两部电影。 原本李美敬让他一年拍摄一部，赵明诚实在完成不了，一年拍摄一部，这个任务有些困难。 算上《夜行记》，四年拍摄三部电影，这个产量就算很高，输出比较稳定，再追求速度，质量上肯定不过关。 原来赵明诚准备两年拍摄一部，李美敬嫌弃太慢。 最后协商从2002年3月开始算，截止到2005年3月，赵明诚要为CJ娱乐公司拍摄两部影片，并且投资比例占50%。 李美敬害怕赵明诚再把北美独立电影公司拉进来分一杯羹，那样CJ娱乐公司收益大大降低。 《夜行记》投资收益保守估计五倍，并且打开知名度。 当天签署完协议，CJ娱乐公司就把20亿韩元，转账到赵明诚账户上。 现在赵明诚账户上有27.9亿韩元。 杰拉尔.朱诺返回法国。 3月23日，李美敬用新盘浦的商服交换瑞草洞Adonis住宅这块352坪地。 当天下午赵明诚用14亿韩元，从李美敬手中买下这块地。 “李姐，兜兜转转，这钱还是跑在你口袋里。” 李美敬笑道：“这不一样，公司是公司，新盘浦的商服是我自己的，明诚说实话，瑞草洞这块地你买的便宜，要不是你买，最少15亿，你现在把这块地挂出去出售，15亿有很多人抢着买。” 赵明诚笑呵呵点头：“我信！” “瑞草洞这块地，位置好、环境好，附近学校很多，15亿绝对值！” 李美敬对赵明诚拉MK2电影公司进来，虽然有些不满，但是这一切都过去。 现在CJ娱乐公司和梦工厂有合作，现在又有MK2电影公司，北美和欧洲都有合作。 收益虽然降低，但是赵明诚还在为CJ娱乐公司拍电影，没有去乐天和好丽友，这个还可以接受。 不去竞争对手公司，一切都好说。 ……… 两天以后一切土地交易手续办完，瑞草洞这块352坪的土地，就归赵明诚所有。 14亿韩元一下支付过去，爽是真的爽，就是有些肉疼。 买完地后，赵明诚开始设计别墅。 当然要找设计师，还有建筑师，最后还要叫上沈银河这个疯婆子，以后她要住的。 两个人在咖啡厅见面，赵明诚把初步的设计图纸拿给她看。 “负一层用作休闲娱乐，四面采光设计，小型放映厅、家庭游乐室、书房、酒窖雪茄室、负一层客厅、健身室、还有封闭露台，这个露台装上玻璃，冬天采光，在这里喝茶还有看书很暖和。” “你又不住，要酒窖做什么？还雪茄室，你是不是想和我结婚？” 沈银河笑呵呵看着他。 “大姐，别做梦，孩子万一不是我的，这栋别墅我要住的，当然要建一间酒窖，朋友过来喝酒，边喝边抽雪茄。” “游乐室多少坪？” “23.8坪左右，大约78平米，滑梯、积木、还有各种儿童乐园设施。” 沈银河对这种设计很满意。 “一楼客厅、厨房、餐厅、洗衣房、杂物间、一楼两间卧室，大姐的父母要陪你住，老人上楼不方便，一楼卧室大姐的父母住正合适。” “卫生间呢？” “负一层一个卫生间，一层两个卫生间，一个公用的，一个卧室旁边的。” 沈银河点头。 “一楼中空7米左右，大落地窗采光，落地窗外面有一个15坪大露台，落地窗旁边的门可以打开，夏天可以在外面用餐，也可以喝茶。” “二楼三间套房，右手边是公主房，房间里有卫生间也有浴缸可以泡澡，还有衣帽梳妆间、书房、最后是卧室，卧室两面采光，推拉门打开有6坪左右的阳台。” “另一端有两间卧室，右手边是婴儿房，连着大露台，可以晾晒用，露台面积12坪，有衣帽间、卫生间，卫生间里有浴缸，同样能泡澡，还有卧室，卧室面积13坪，卧室有阳台，面积同样6坪。” “二楼有小型家庭客厅，面积8坪左右。” “二楼面积最大的是主卧，面积大约50坪，卫生间有浴缸还有淋浴，卫生间对面是衣帽间，还有书房、梳妆间、最后是卧室，主卧的卧室面积15坪。” “要花不少钱吧？” 这不废话吗？ 1000平米别墅，当然要花钱。 “按照我的设计建造、装修、配套设施，还有购买家具，总计大约9亿左右。” “算上土地价格，最少要用23亿，建造一次就建造最好的！” “还有240多坪用来做什么？” “草坪，停车位，还有种树、种花、种菜都行，还可以建泳池，建篮球场，草坪上可以打羽毛球还有网球，或者高尔夫。” “泳池不行，不要泳池，孩子太小太危险。” “那就不建，设计的满意吗？大姐！” 赵明诚特意加重语气，这算出血本了，把自己三年收入，全部投入到这栋别墅里。 “我很满意，要是咱俩住进来，就更满意了。” “别做梦了！” 赵明诚不讨厌沈银河，她这个女人反而有些可爱。 沈银河已经被赵明诚调查清楚，污点不算多，也不算少。 高中毕业后和男友同居，后来分手，也算放得开的女人。 后来认识郑豪泳，这个男人谎报年龄，而且假装富翁，把她骗到手。 郑豪泳一直催她和自己结婚，后来沈银河发现郑豪泳外面有情人，而且这个情人就是李英爱。 郑豪泳不止有李英爱一个情人，还有好几个，沈银河只知道李英爱一个，其他人不知道。 李英爱这个女人更玩的开，她以前就是拍广告的，出道时候沈银河火，她靠着整容，“变”成和沈银河差不多的样貌。 后来一直顶着小沈银河的名头，这个女人给很多人当过情人，政客、富豪、还和车胜元交往过。 车胜元知道李英爱玩的疯，马上和她分手。 因为羡慕、嫉妒沈银河，所以刻意靠近郑豪泳。 而郑豪泳这个人比较花，年龄很大，能力不咋样，就喜欢谎报年龄，假装富豪泡女人。 沈银河刚和郑豪泳在一起几个月，就被李英爱给绿了。 调查结果沈银河最近半年，没有接触其他男人，就和赵明诚有接触。 现在肚子里的孩子，80%是赵明诚的。 他佩服沈银河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格，知道郑豪泳和李英爱有关系，在距离结婚前三天，立马悔婚。 沈银河家里有父、母、姐姐、还有一个妹妹。 家住京畿道城南市。 父亲沈在贤，职业军人，上校军衔，现在马上退休。 母亲高敬姬，家庭妇女。 姐姐沈班雅，两年前嫁人，丈夫是律师。 妹妹沈宝莉，职业公务员。 沈银河学习成绩一般。 大王小学。 仓谷女子中学。 成日女子高级中学。 韩国放送通信大学，（文化教养学/学士毕业）。 沈银河非常看重面子，为人比较低调。 赵明诚通过调查后分析，她选中自己，就是因为长的帅，学历好，职业好，她要气一气李英爱。 韩国比较看中学历，首尔大学又是韩国最高学府。 有赵明诚这样的男友或者老公，比郑豪泳这个年龄50岁的男人强很多。 沈银河最开始接近赵明诚，就是在和李英爱、郑豪泳这对男女赌气。 老娘把你甩掉，再找一个比你好的。 就是这个心态。 可怜赵明诚当工具人，还支付出去23亿，现在知道孩子80%可能是他的，赵明诚也感觉不亏。 有人给自己养孩子，还能投资一下房产，他也不亏。 依照沈银河的性格，她没有遇到比赵明诚还优秀的男人，她是不会结婚的。 看似她算计赵明诚，其实赵明诚什么都知道。 第二十八章 表达自由 韩国宗教在世界范围内，都属于比较罕见！ 韩国人的宗教狂热，对刚穿越到韩国的赵明诚来说，只能用两个字形容。 震撼！ 现在被通缉的郑明锡，摄理教信徒大部分都是女性，诱骗几百个女人和他睡觉。 郑明锡绝对不是个例，而是一部分存在。 可以这么说，韩国邪教有不少，大部分都打着基督教的旗号。 赵明诚虽然是无神论者，他也不反感别人信基督教。 但是他反感打着基督教旗号的邪教。 沈银河也信教，她的信仰是新教，赵明诚有些纳闷，这新教是个什么宗教？ 《燃烧》里有对宗教的批判，赵明诚只是主观印象写剧本。 沈银河是新教成员，赵明诚让她带着自己去教会看看。 韩国有很多教堂，现在基督教、新教、天主教信徒大约有1000万人左右。 韩国人口4800万，基督教、新教、天主教信徒就有1000万，占人口20.8%的比例。 这个比例很高。 通过沈银河介绍，还有查阅资料，以及多看少说，赵明诚对新教有了初步了解。 在韩国谁都可以开堂口，大大小小教派几千种。 基督教集权，新教不集权。 集权统一管理。 新教打破基督教集权。 不集权也有很多坏处，就是牛鬼蛇神都进来。 韩国的基督教从十六世纪末，就开始传播，当时丰臣秀吉侵略朝鲜，当时在曰本传教的神父，随军进入朝鲜。 截止到现在已经发展400多年，也算历史悠久。 朝鲜王朝灭亡，人民受苦受难，基督教开始迅速传播。 一个王朝的覆灭，伴随着精神世界的崩塌。 不止韩国，东汉末年、魏、晋同样如此，东汉末年天灾人祸，连年征战，人们对儒家失去信心。 就在这时道教还有佛教开始传播。 宗教的属性就是这样，什么地方有灾难，什么地方传播快。 信我这个可以包治百病，这时候民众也好忽悠。 二战结束以后，美国建立韩国，作为跟随宗主国的韩国，也学美国的宗教自由。 在法律层面，没有邪教。 在法律层面不犯法，那么就有很多人敢想敢干。 赵明诚跟着沈银河逛了几天教会，发现这教会和传销差不多。 特别是新教，对单身青年特别好，还给介绍对象。 找不到对象的，可以信教，这里给发女朋友。 赵明诚发现新教的特点。 神秘主义。 教主偶像崇拜。 反社会。 模仿宗教，但是不信仰。 不止在新教，赵明诚还跟着沈银河去天主教、基督教、还有其他大大小小十几个教会。 赵明诚总结宗教特点，离不开三样，金钱、权力、女人。 再胡编乱造，变着花样鬼扯，也离不开这三样。 这10天左右的观察，可以用触目惊心回答。 沈银河信教不狂热，赵明诚无神论者，两个人还能心平气和讨论。 《燃烧》剧本也随之完成。 实践出真知。 赵明诚也算为艺术献身了，为写剧本，亲自加入各种集会。 经过这十天左右的实践，赵明诚得出一个结论，宗教会降低人们的智商。 《燃烧》剧本完成后，房子开始建造，沈银河会画画，赵明诚让她画《燃烧》分镜头脚本。 建造别墅有建筑师，还有施工队，赵明诚支付钱就可以。 工人师傅们，还有建筑师都很好，他们感觉为赵明诚建造房子，这是他们的骄傲。 赵明诚让金英奈替他在这里盯着，他现在要和罗泓轸细化剧本，对人物、场景、服装细节进行讨论。 …… 时间飞逝，一转眼到四月底。 瑞草洞的房子已经开始建。 赵明诚这段时间四处跑，外景需要取景，还要偶尔去工地看看。 更多时间待在家中，和沈银河一起画分镜头脚本。 她现在怀孕四个多月，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大姐，累了吧？” “还行，不太累。”沈银河揉了揉手腕。 赵明诚也算虐待工人，让怀孕18周的孕妇，画《燃烧》分镜头脚本。 还好，再有几天就画完。 前几天去检查，一切正常，沈银河身体素质很好。 其实女人没有这么矫情。 “大姐，过几天我就要去欧洲宣传《夜行记》，你是回家，还是在我这？” 怀孕18周，肚子已经显怀，回家以后，肯定被发现，沈银河没结婚，回去肯定被责骂。 “我回家吧，早晚被发现，不能一直隐瞒下去。” “行！” 赵明诚很高兴，终于把她送走。 前段时间看她可怜，沈银河怀孕反应比较大，这才让她住进来的。 以后有她父母照顾她，赵明诚终于可以安心创作。 “明诚，我总要告诉父母，孩子父亲是谁，你从欧洲回来，要去我家一次。” “不行！” “绝对不行！说好的，不谈恋爱，不结婚，你就告诉你父母，是一个混蛋干的。” 赵明诚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他本能抗拒着去见家长。 “就去一次，算我求你行不行？绝对不会影响你创作，就去我家一次，让我父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 “我考虑考虑。” 赵明诚发现他好像中了沈银河的圈套，为《燃烧》画分镜头脚本是她提出来的，她自告奋勇说会画画。 赵明诚对画画不擅长，有免费劳动力用，答应下来。 又看她怀孕反应大，才让她住到家里，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套路。 现在又让他去见她父母，没准哪天真和她结婚。 想一想就可怕！ “大姐，你现在多少斤？” “101斤，胖了11斤。” “正常。” 沈银河不懂赵明诚要拍什么，她看分镜头脚本也不太懂。 她感觉赵明诚的电影有些诡异。 “明诚，为什么教会里的服装都是条纹的？” “和医院一样，给人约束感觉，医院的病人服装就是条纹的，这种服装给人心理暗示，服从和约束，方便管理。” “可是教会的服装不是这样？” 赵明诚呵呵一笑：“艺术创作，比喻性质，教会与医院本质没有不同，病人与教徒也没有本质不同，一个身体有疾病，一个心理有疾病。” 他这相当于对宗教开炮，讽刺和批判宗教，在韩国这个宗教信徒多的国家，会得罪很多人。 “你这么说，我也是心理有疾病？” “我可没有这么说，比喻懂吗？艺术创作不需要准确性，我只是表达我自己的观点，表达自由不犯法。” “70年代，曰本政府起诉大岛渚，因为《感官世界》这部影片，最后宣判无罪，艺术创作的表达，无罪，我们需要多角度去看待人类还有社会。” “这是一部什么样的影片？为什么被起诉？” “粉红电影，就是我笔记本电脑里下载的这种。” 沈银河白眼：“呸…！你还好意思说…。” “美国70年代有一项调查，认为观看粉红电影会引起犯罪，委员会花费200万美元，结合700页调查资料，最后得出结论，观看粉红电影的人群，大部分都是保守出身的良民。” “成年人观赏自己喜欢的东西，这完全是自由的，成年人观看粉红电影并不会引起犯罪，但是青少年需要监管。” “电影类型引起犯罪的，最大几率就是恐怖电影还有恋童影片，其他类型的影片，几率小很多。” “得出结论，观看电影，并不会带坏人，人们在犯罪以后，需要给自己找一个借口，有些时候这些犯罪分子，会把这口锅，甩到电影上。” “犯罪分子是这个人有问题，并不是电影有问题，当然恐怖电影和恋童影片，会引起一点心理作用。” “粉红电影不被大众所接受，这只是人性的伪装，就像我这种人，光明正大去影院看粉红电影，肯定会犹豫，但是在家里看，就没有这种负担。” “我们要对任何事物产生质疑，才能打破常规，电影行业技术的发展，最先运用到两个类型电影。” “恐怖和粉红电影。” “恐怖电影会让人类恐惧，感官体验刺激，心理也在恐惧。” “粉红电影在勾起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粉红电影表达的不是性，而是表达欲望。” “我们大部分人，不敢表达自己的欲望，总是遮遮掩掩，能拍出《感官世界》这样的影片，首先创作者的勇气，就需要鼓励！” “就像我在柏林电影节颁奖礼后的采访，当我们避开性，去谈爱时，那么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电影创作者，表达的欲望，已经超越死亡，拍摄《燃烧》这样的电影，肯定会有人反感我，也会有很多教会的人骂我。” “创作《燃烧》时，我就已经想好，创作者的表达，已经超越一切！” “法律保护表达自由！” 第二十九章 宣传电影 在飞往巴黎的飞机上，孙艺珍非要和赵明诚坐在一起。 他准备下飞机以后，就要打击打击她。 孙艺珍的样貌、身材、还有年龄和他都很适合。 往往这种适合，就是一种不适合。 赵明诚对孙艺珍这样的女人，没有一点兴趣，不是她们不漂亮，而是她们自私，这些女人比赵明诚还要自私。 经历的太多，也太清楚。 像孙艺珍这样的女人，做情人都不合适。 孙艺珍给人的印象，完美！ 可是真的有完美的人吗？ 没有和孙艺珍在一起还好，两个人可以成为陌生人。 只要沾上孙艺珍这样的女人，赵明诚和她只能做仇人。 他的眼里没有爱情，男人20岁还可以谈爱情，30岁？40岁呢？ 他前世穿越过来30多岁，加上原主年龄，他已经50多岁。 和女人谈爱情，太幼稚。 女神看看就行，好看、漂亮，他也会欣赏。 但是女神突然跑到家门，说喜欢他。 别人他不知道，赵明诚肯定会拒绝。 相比于漂亮的女人，赵明诚更喜欢奉献的女人。 到达巴黎后。 这次《夜行记》主创团队来了四个人，赵明诚、罗泓轸、李秉宪、孙艺珍。 MK2电影公司负责接待，杰拉尔.朱诺亲自过来。 他们还带一个女翻译过来。 坐在车里赵明诚一句话也不想说，十几个小时飞机太累。 法国比韩国慢7个小时。 酒店安排在巴黎第三区。 在酒店里，赵明诚把孙艺珍叫到房间。 她很高兴，以为两个人会发生关系。 可是…… 他现在累的就想睡觉。 “你很优秀，也很好，我也知道你的意思，谢谢你喜欢我，可是我对你没感觉，以后保持一定距离。” “我只把你当妹妹…。” 赵明诚怕她误会，特意再强调：“只是比我年龄小的妹妹，这辈子咱们没可能！” 她找谁当男朋友和赵明诚没关系，话要讲清楚，再纠缠上来，就别怪他骂人。 当然…… 有美女喜欢自己，心里很爽。 拒绝美女，自己感觉很帅。 这几秒钟耍帅，内心得到巨大满足。 “导演，你有女朋友了？” “没有。” “那么为什么？” “没有太多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你，不想谈恋爱，这辈子都不谈恋爱。” 赵明诚已经明确告诉她，让她以后离自己远点，拍电影还行，谈情说爱不行！ 他的精力有限，这辈子要拍电影，谈情说爱与电影比起来，一文不值。 爱情是会消失的，对于电影成就上的满足，对于赵明诚来说，更有意义。 原本准备这辈子做渣男，可是遇到愿意为他付出的女人，赵明诚心也会软下来。 沈银河开始接近他，或许是因为面子，现在的她，更多是因为愿意为赵明诚和孩子付出，而且是不求回报的。 她想要别墅，只是逼迫赵明诚和她结婚。 假如赵明诚愿意和她结婚，沈银河肯定会什么都不要。 经过这段时间接触，两个人反而有亲情出现。 亲情比爱情更重要，前世赵明诚有很多爱情，前女友可以组成加强排，但是当父母离去后，他再也没有拥有过亲情。 越缺少就越想拥有，越唾手可得，越不想拥有。 “那不谈爱情，我当你情人还不行吗？” 当孙艺珍靠近时，赵明诚脑子里想的是沈银河。 “别！” 他还没有渣到五雷轰顶的份，女人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 他在酒店和女人睡觉。 在这一瞬间，赵明诚感觉渣男的日子过够了。 睡再多的女人，也索然无味。 现在孙艺珍在他面前，可是赵明诚脑子里，都是沈银河挺着大肚子站在他面前的样子。 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对不起！我不能这么做。” 孙艺珍离开房间。 他不爱沈银河，也不喜欢沈银河，可是知道肚子里的孩子80%可能，甚至100%是自己的。 他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继续当渣男不止对不起女人，更对不起孩子。 其实赵明诚心里非常讨厌孩子，认为孩子不是哭就是闹。 …… 在巴黎第三区MK2影院，工作人员还有翻译，带着他们上台。 赵明诚不会法语。 要靠翻译。 对电影他不会解读。 “感谢大家抽出时间来看《夜行记》，相比电影票，两个小时的时间，更宝贵！” “你们能抽出两个小时看《夜行记》，就是对我的信任，谢谢大家！” 他的话很简短。 但是观众听了以后很感动，因为赵明诚说的真实也真诚。 对于电影创作者，观众喜欢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很多电影导演，会因为观众的原因，改变自己的风格。 电影票价格，也就7、8欧元，但是需要在电影中，付出两个小时的时间。 相比金钱，他更希望观众喜欢他的电影。 电影盈利的事，由电影公司负责，赵明诚只负责拍出自己想拍的，还有观众喜欢的。 在电影院看完《夜行记》，虽然他看的昏昏欲睡，《夜行记》这部影片就是他创作的，他已经看过超过100遍。 还是强睁双眼看完。 有很多观众看不懂。 赵明诚也不会解读，看不懂的就再看一遍两遍。 实在不懂，他也没有办法。 任何电影不可能所有人喜欢，只要有一部分人喜欢就行。 《夜行记》有一部分观众喜欢看。 观众看电影大部分都是图一乐，并不想去学习和思考。 《夜行记》确实是需要思考的电影，有些观众看不懂，不是观众的原因，也不是影片的原因。 观众的反馈会影响到导演，得不到观众理解的导演，会变孤独，有些会变的极端。 当一个导演，创作出一部电影，就像把自己的真心挖出来给观众，可是观众还不买账，甚至大骂特骂。 那么可想而知，有些导演就会走向极端。 还好《夜行记》有20%的观众能够看懂，剩下有一部分观众，再看第二遍或者第三遍的时候能看懂。 只要有40%的观众，喜欢看《夜行记》，赵明诚就非常开心。 他认为自己的付出值得。 相比于金钱，他更希望获得观众的认可。 在法国宣传两天。 《夜行记》主创团队前往西班牙宣传。 赵明诚同样不会西班牙语，全靠翻译，有多少话翻译不准确，他也不得而知。 他把自己的真心付出来，希望获得观众的认可，他把自己能做的，都做到最好。 现在来看，结果还不错。 有些时候，数据控制每个人的思想，包括赵明诚也被数据控制着。 现在衡量一个导演，大部分用票房衡量，观众的喜欢度，也在票房上得到反馈。 《夜行记》票房不错，要比原本预计要好。 在西班牙宣传两天，主创团队返回巴黎，休息一天，准备回韩国。 MK2电影公司把报酬支付给他们。 李秉宪3万欧元、罗泓轸和孙艺珍都是2万欧元，赵明诚自己8万欧元。 他又给翻译2000欧元报酬。 想着来一次巴黎，总要买点礼物送给沈大姐。 他不知道沈大姐喜欢什么，根据主观判断，女人都喜欢爱马仕。 赵明诚不懂爱马仕就是一做马具的，卖的东西死贵，到底有什么好？ 他也不懂包，让女翻译选，他支付钱就可以。 沈大姐好面子，送给她的礼物，就送好一些的。 欧洲这趟宣传《夜行记》的酬劳还有78000欧元，89000美元，足够买礼物的。 “李翻译，你慢慢挑选，我出去抽烟。” 赵明诚正准备推门出去，碰到一对年轻男女进来。 男人把他拦住。 说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话。 “李翻译，他说的什么？” “这位先生是你的影迷，他想找你要个签名。” “OK！” 赵明诚给他衣服上签名，男人很高兴。 出门抽完一根烟，还没有选好。 过了一会终于选完。 两条围巾，还有一些挂饰，两个皮包，一个深蓝色，一个柠檬黄。 “总共多少钱？” “38460欧元。” 也不算太贵，43000美元，赵明诚这趟还剩4万欧元。 刷卡支付。 包装好后，返回酒店，东西没有多少，放进行李箱就行。 这次来欧洲就宣传《夜行记》，他也没怎么玩。 明天要坐飞机回去，又要坐十几个小时飞机。 第三十章 开始转变 汽车行驶在汉江大桥，从仁川国际机场到上岩洞有50多公里。 沈银河坐在前面开车，嘴里喋喋不休，他在后面闭目养神。 现在看到高楼大厦，让赵明诚感觉自己的渺小。 几个小时前，坐在飞机上，看着地面上的高楼大厦，就像蚂蚁一样大小。 赵明诚似乎灵魂出窍，原本感觉自己很伟大，拍摄第一部电影就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他很牛B！ 几个小时后，坐在车里。 他知道自己，始终是渺小的。 对于地球来说，人类最渺小的，对于太阳系来说，地球是渺小的，对于宇宙来说，太阳系是渺小的。 能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能有一个喜欢自己的人。 就已经很好。 原来太狭隘。 现在人们性别都不是问题，又何况是年龄？ 有些时候物种都不是问题，跨越物种的爱情，《聊斋志异》比比皆是。 白娘子和许仙恋情，也很受广大群众喜欢，很多男人都希望自己成为许仙。 《洛丽塔》男主亨伯特和14岁的少女洛丽塔发生了一段恋情。 亨伯特要比洛丽塔大很多，他们两个的恋情，今天也不会被人们接受。 这就是年龄的阻碍。 一个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娶比自己小50多岁的妻子，在当时赵明诚也感觉接受不了。 因为这已经超出社会强加的道德观念。 现在的人们，离不开社会道德的约束，而且社会道德就像无形的手，随时在控制着人们。 超出50多岁的婚姻，结果也很不错，赵明诚穿越到韩国之前，两人已经结婚十多年。 幸福与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他们两人认为幸福，那么就是幸福。 外人也无权干涉。 愤青肯定会喷他们两个人的婚姻，也会恶意揣测，老头喜欢年轻的，姑娘贪图名利。 现在赵明诚认为，只要老头愿意就行，没有强迫姑娘嫁给他就好。 沈银河只比他大5岁零4个月，还不到6岁，四舍五入大5岁。 沈银河1972年9月23日。 赵明诚1978年2月13日。 现在想一想这也没什么，有什么比真心还重要吗？ 起码赵明诚感觉到沈银河对他的真心。 汽车停在楼下，拿着行李回家。 乘坐电梯时，赵明诚问：“大姐父母怎么说的？” “就说孩子是一个导演的，现在宣传电影，这个月中旬回来，让我带你回家，让他们看一看。” “没问多大年龄吗？” 赵明诚不在乎，他想看看沈银河在乎不在乎？ “说了，比我小，具体小多少没有告诉他们。” 两人出电梯。 赵明诚拿着行李箱走在后面问：“你在意比你小的男人吗？” “结婚？” 赵明诚点头。 “要是你就不在意。” “可以先订婚。” 沈银河肩膀微微颤抖。 赵明诚知道她听清了，可能她现在接受不了，赵明诚前后转变如此大，她的思维还停留在他去欧洲之前。 “你说什么？” “哈哈哈，听清还要问。”赵明诚摸着下巴笑：“先订婚，不过我们要约法N章。” 他不知道何时，自己也会为别人考虑，原来自己是精致利己主义者，现在居然会为沈银河考虑。 虽然不结婚，但是订婚，也算给沈大姐一个交代，未婚先孕在亚洲国家算丢人，何况孩子生下来后，还没有结婚。 沈银河的父母会被外人耻笑。 沈大姐特别看重面子，她更会被别人耻笑，她可是沈银河，90年代韩国女星TOP1，无数女星顶着小沈银河的名头出来。 说出这句话后，他没有感觉郁闷，反而感觉有些轻松，甚至愉快。 为沈银河着想，也算一件乐事。 开门以后，沈大姐在他身边转来转去。 “没有被调包，我还是我，有一个人帮忙洗衣服、做饭，也不错，我可以专心拍电影。” 沈银河知道他说的不对。 赵明诚什么时候自己洗过衣服？都是电影公司派人过来洗衣服，内裤、袜子放在衣篓一个月，都不可能洗。 两个人没有言语。 “大姐，这不行吧……？” “没事，现在20周。” 赵明诚没有经历过，还是有些怕。 ………………… 这沈大姐太生猛，他都不敢动，没有遇到过，有些害怕。 “明诚，你去什么地方？” “大姐，我去旁边屋睡，我睡觉总翻身，怕压到你。” “晚上你吃不吃？” 赵明诚摇头：“不吃，不吃，我太困了，要睡觉，什么时候睡醒，再吃。” “对了，大姐，包里有给你买的礼物，你自己打开看。” 说完拿着香烟，就去旁边屋。 被子还有枕头都在柜子里，铺上就睡，坐十几个小时飞机太困。 …… 翌日。 5月9日，上午9点。 他整整睡16个小时，要不是被尿憋醒，还能继续睡。 这一觉缓解在欧洲宣传几天的疲惫。 明天傍晚《夜行记》在韩国首映，又要开始宣传。 从卫生间出来，沈大姐已经把他去欧洲穿的衣服洗好，正在晾晒。 “快吃饭吧，你一整天没吃饭了。” 赵明诚手里夹着烟问：“做的什么？” “鸡肉粥，还有煎带鱼。” “行，鸡肉粥也不错。” 赵明诚对吃的比较挑剔，还好沈大姐厨艺不错。 连着吃了两碗，才问：“你吃了吗？” “我已经吃过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我就先吃。” “哦，看我给你买的礼物没？” “看到了。” “喜欢吗？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挑贵的买。” 这是赵明诚第一次送她礼物，可以看出来她很喜欢，可是皮包又太贵。 “喜欢，下次别买了，太奢侈了！” 赵明诚把碗放下：“喜欢就行，钱就是拿来用的，这次我去欧洲宣传，法国电影公司有酬劳。” “明诚，你今天有事吗？” “上午没事，下午要去公司，明天电影上映，我还不知道首映礼安排在什么地方。” “你忙吧。” “怎么了？有事就说，婆婆妈妈让人讨厌。” “我想今天带你回家，我爸妈等着你呢。” 千指一算。 首尔两天、仁川一天、釜山一天、大邱一天……。 “17号吧，正好下周五，” “跑一跑宣传，新千年以后不像以前的电影，上映不用跑宣传，现在宣传下，能多拿点票房。” “CJ娱乐公司合作中，有负责上映后宣传一个星期的条款。” “好吧。” 上午在家宅着，现在《燃烧》剧本、分镜头脚本都已经完成。 当赵明诚把分镜头脚本拿给罗泓轸后，他知道这不是赵明诚画的。 “导演，这是谁画的？” “卡通吧，按照我的要求上色，红、黒、蓝，这次还是运用色彩表达。” “哈哈，是不是学术学校的学生画的？” “这你别管了，汝矣岛取景怎么样？” “已经完成，照片在你办公桌上。” 汝矣岛是韩国金融中心，国民议会大厦也在岛上，MBC、KBS电视台也在。 《燃烧》男主尹正男金融业的才俊，他工作的地方，就在汝矣岛。 CJ娱乐公司宣传部，把《夜行记》首映礼放在明洞CJ CGV影院。 明洞距离忠武路很近，明洞的CJ CGV也是江北最大的影院。 《夜行记》首映安排在傍晚6点，邀请很多知名导演、演员过来，还安排了20米长的红毯。 赵明诚只需要配合宣传就行，发言的时候别乱开炮。 宣传期间当好工具人。 这就是他给自己的定位。 主要宣传有李秉宪、孙艺珍。 第三十一章 理想三部曲 首映礼还算隆重。 韩国首映在傍晚18点开始，《夜行记》主创团队要早点到。 汽车在楼下等着，17点出门。 到达明洞CJ CGV影院，这里围着很多观众和媒体。 下车以后，赵明诚就被围住。 走红毯和女演员走，太私密不好，和男演员走又感觉怪怪的。 他单独在前面走，演员们在后面跟着。 走到台阶上，赵明诚和车胜宰还有崔在元握手。 “辛苦了，首映礼筹备不错！” “这是应该的，我们在这迎接其他人。” 赵明诚负责迎接导演，李秉宪迎接男演员，孙艺珍今天特别忙，下午《醉画仙》首映刚结束，傍晚《夜行记》首映。 《醉画仙》是林权泽拍摄的作品，他是老前辈，目前为止拍摄将近100部电影。 韩国大部分导演都来参加《夜行记》首映，有一部分正在忙自己的电影，没时间过来。 在台阶上迎接40分钟，进入电影院，准备接受采访。 采访提前安排好的，赵明诚不解读电影，主持人问演员一些问题。 《夜行记》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观众都想看看获奖的影片什么样。 采访完，开始放映影片。 赵明诚看够《夜行记》了，要不是为了宣传，他绝对不会再看自己的电影。 已经看过上百遍，提不起一点兴趣。 观众还有导演们的议论声，他能够听清。 两个小时后……… 首映礼结束。 赵明诚被导演们围住。 “赵导，影片绿色灯光如何拍的？” 没什么藏着掖着，赵明诚直接告诉他们。 “绿色和人脸结合的高级配色，灯光前面加绿色滤纸，就能拍出这种效果，后期调色效果不好，调色要整体调色，缺少层次感。” 现在赵明诚的功底，不是和他们一个级别的，这些导演向他请教也没有心理负担。 韩国首位获得三大电影节金奖的导演，这个成绩，让大部分导演望尘莫及。 既然追不上，就好好请教，多学一点是一点。 赵明诚也没有拿大，实话实说，都告诉他们。 众人点头。 “色彩运用讲故事，观众会不会看不懂？” 姜帝圭问赵明诚。 “更多需要感受，话说的太直白，就没有意思，不可能让所有观众喜欢，这就要看我们的取舍。” “商业电影就像肯德基，现在观众大部分都是年轻人，他们愿意吃肯德基，我们导演做别的菜，观众喜欢不喜欢吃，这是他们的选择。” 赵明诚的话很直白，商业电影没有营养，看的时候爽一下就完事，不能细细品味。 当然不能排斥商业电影。 主流趋势就是这样，年轻人喜欢吃垃圾食品，也不喜欢思考。 看电影还要学习、思考，这样太累了，一天上班就够累的。 看一场电影还要学习，还要思考，年轻人不喜欢看。 赵明诚虽然才25岁，但是他已经超越年龄，不论身份还是思维，都是3、40岁的人。 《夜行记》的票房，赵明诚并不担心，海外发行权已经赚到。 韩国就算一分票房没有，他也不会缺投资。 当然有就更好。 他现在已经超越对金钱的追逐。 原本想买这届世界杯的，现在已经放弃，钱只是工具，他只能暂时拥有。 够用就行，赚太多反而是麻烦。 首映就这样结束。 赵明诚没有参加酒会，让人开车送他回家。 ……… 等回到家后。 沈大姐看他回来，就哈哈大笑。 “怎么了？你是不是犯病了？” “笑什么？” 沈大姐笑着问：“裸奔的疯子是不是你演的？” “你去看电影了？” 沈银河点头：“当然！想看看你拍的电影怎么样？” “哦，你认为怎么样？” “看不懂，里面的衣服很漂亮，场景布置的很特殊，最后为什么男主角没被抓，反而成功了？” “他在做梦，最后去歌厅大开杀戒，就是他的梦，从影片开始，到影片结束，这都是一个梦。” 沈银河有些懵。 躺在他怀里问：“这怎么可能是一个梦？” “这一切都是他的幻想，影片开始模糊的灰尘看到没？我之所以用蜡烛拍摄，就是营造模糊感。” “电影里男主角所有的话，都是他对观众说，从最开始我就在迷惑观众，包括柏林电影节的评委们，都不知道《夜行记》从开始到结尾，就是一个梦。” “这么说，恩彩还有南珠都是他幻想出来的？” “对啊，你只要观察海报，就知道，海报在男主的头上，有白玫瑰和红玫瑰，圣母妓女情节，男人独有的。” “影片之所以叫《夜行记》，就是因为这是一个梦。” “夜与梦。” “当然我一直在迷惑观众，调教他们。” “能不能看懂，就要看他们悟性。” “这个秘密你别说出去，现在只有你和我知道，演员和剧组其他人都不知道。” 沈银河感觉赵明诚太变态了，《夜行记》从一开始就在设计。 当人们以为什么的时候，完全不是这回事，只要赵明诚不说出去，这部《夜行记》，很少有人能看懂。 当然赵明诚的表达是这样，至于观众和影评人怎么解读，就是他们的事。 “亲爱的，电影主题又是什么？” “理想，准确说在梦里的理想。” “大姐，你不感觉电影里主角，事业发展太顺利了吗？” “现实生活，事业顺利，有女神可以追求，又能拯救良家女子，最后还能当英雄，大开杀戒。” “《夜行记》整部电影刻画的是，男人的理想。” “男人的理想，也有暴力的一面。” 可能沈银河不了解，但是赵明诚清楚。 有很多男人幻想自己成为古惑仔，拿着刀在大街上砍人。 为何这么多男人想混黑帮？ 就是因为幻想着暴力。 那么拯救良家女子，在歌厅大开杀戒，就满足了男人心里的理想。 采用俯拍，就是因为这是一个梦，现实里不敢做的，梦里会这样做。 《夜行记》是一部关于理想的影片。 这也是赵明诚有关理想第一部电影。 《燃烧》的主题还是关于理想的。 他拍理想三部曲，正在进行中。 沈大姐认为他说的有道理。 跪着赚钱、站着赚钱、躺着赚钱，都不牛B！ 做梦赚钱最牛B！ 赵明诚拍一个梦，就把钱给赚了。 “明诚，你这样拍，不是玩人吗？” “嘻嘻，我就喜欢玩人，他们随便解读，只要是正常人的思维，就看不懂这部电影。” “只有疯子才能看懂。” “我演的疯子，还知道喊的什么吗？” “一切都没有意义！” “一切都没有意义！” “就是要告诉观众，你们解读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沈大姐看他就像看白痴。 别的导演都为观众服务，赵明诚拍电影折磨观众。 要是烂片还好，观众看不懂还可以骂，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的影片，肯定不是烂片。 碰到较真的观众，非要搞清影片中的细节，不跳楼自杀，也要住进精神病院。 第三十二章 傲娇男人 韩国搜索网站Naver有些类似百度，赵明诚搜索《夜行记》信息很快显示出来。 昨天上映的影片，第二天早晨信息就更新出来。 当然还有观众的评论以及影评。 《夜行记》评分8.93分，当然Naver的评分虚高，要比IMDB高很多。 1536名观众进行打分。 男性观众打分9.01分。 女性观众打分8.78分。 “听说是获奖的电影，看过以后很失望，不知道电影拍的是什么？” 这可能是一遍没看懂的观众。 “老实说无聊，没有意思，主角已经患上神经疾病，因为是获奖的影片，所以才去看的。” “不朽的杰作！” “没有多余的剪辑，导演把故事编排的井井有条，演员演技很好！” “虽然看起来很难理解，但是很有趣。” “关于现代人孤独还有弊病的电影，有意思。” “赵导演，好帅！” 赵明诚继续看影评人的评论。 “《夜行记》是怎么讲故事的，我们需要看两遍以上才能看懂，影片使用的叙事手法并不新鲜。 导演的镜头语言表达。 男主最后开枪自杀！ 当我们听到外面汽车爆胎的声音，这是导演有意制造的迷惑，其实男主最后没有去歌厅，而是开枪自杀，燃烧红玫瑰还有白玫瑰，并且换上黑色西装，这更像一场宗教仪式。” 这个影评人看到第一层，赵明诚还是很高兴的，他表面确实是这么表达的。 “被欺骗和被讽刺的！ 如果有一种导演，喜欢玩弄观众，那么他就是赵明诚。 《夜行记》主角在影片开头，明明说为了理想，但是当他得知偷拍能够赚钱，马上偷车开始偷拍照片，当观众们以为主角是坏人时，主角又开始拯救妓女。 导演塑造主角这种失控的性格，就是为了玩弄观众。” “伟大的影片！ 大部分观众都会看不懂，会有很多人不喜欢看。 但是没有关系。 影片中的玫瑰暗喻着电影中的两个女人，红玫瑰妓女、白玫瑰恩彩，男人都有妓女圣母情节。 主角通过拯救妓女，对自己进行救赎。 影片中出现的疯子，就是导演亲自演的，疯子口中喊的，就是《麦克白》的独白：一切都没有意义。 疯子在左，天才在右，这也是导演对世人的嘲笑，25岁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赵明诚导演是一个伟大的导演！”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观众和影评人总会过度解读。 不过这是他们的权利。 沈银河站在门口，捂着嘴偷笑。 昨天还说不在乎票房，不在乎观众和影评人的评价。 一大早就起床，一直盯着笔记本看。 外人眼里他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导演，在沈银河这里，赵明诚就是一个傲娇。 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很诚实。 “咳咳…！” 赵明诚听到有动静，紧忙合上笔记本电脑。 为了掩盖紧张，抽出一根烟点上。 “大姐，你睡醒了？” 沈银河憋住，努力让自己不笑出来，她要笑出来，他肯定生气。 “你这么早起来？” 赵明诚掩饰自己的尴尬：“哦，查阅资料，剧本需要查阅一点资料。” 沈银河感觉赵明诚真有意思，《燃烧》剧本和分镜头脚本都已经完成，分镜头脚本还是她画的。 “嗯。” 沈银河实在憋不住，紧忙去卫生间，然后躲起来笑。 都已经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的导演，看来还是不能免俗，他还渴望获得观众的认可。 沈银河感觉赵明诚有点神经不正常，既然希望获得观众的认可，就拍一些观众容易懂的就好。 为何还要拍这种晦涩难懂的影片，观众看电影就像猜谜一样。 不过看他蹲在椅子上，趴在笔记本电脑前，认真看着影评的样子，真的可爱。 沈银河想到，她说结婚，赵明诚不答应，或许这是他傲娇，嘴上不答应，心里已经答应。 不然也不会主动说订婚。 ……… 城南市距离江南大约20公里，沈银河让赵明诚在瑞草建房子，也是因为这里离她家近一点，可以开车回去。 今天在江南宣传电影，明天去仁川。 当孙艺珍看到赵明诚从沈银河车上下来的时候，她终于知道为何他不同意和自己在一起。 “你回家吧，我宣传完电影给你打电话，你现在行动不方便。” 沈银河点头：“少喝酒，别乱说话。” “放心，赶紧走，等会被拍到。” 沈银河推了推墨镜，然后压了压帽子。 “嗯。” “注意安全，开车慢一点。” 赵明诚看着沈银河远去。 李秉宪也吃惊！ “真在一起了？！！” 孙艺珍有些吃醋，她感觉赵明诚有些变态！ 年轻的不喜欢，反而喜欢比自己大的！ 看沈银河的穿着，明显已经怀孕。 她认为赵明诚和沈银河在一起不般配，才华横溢的导演，又长的高大英俊，怎么会和比自己大这么多的女人在一起？ 导演口味真重！ 他是喜欢年龄比自己大的？ 还是喜欢30岁女人？ 要是喜欢30岁女人？ 那么自己30岁时，是不是有机会？ “导演，你牛！” “沈银河是我初恋女神！” 赵明诚看着罗泓轸问：“什么？” “我们这个年龄的男人，初恋女神就两个，一个李美妍，一个沈银河，幻想的。” “靠！别对我女人幻想，你以后幻想李美妍去。” “不行了，年龄大了，现在没有幻想了，家里老婆叮嘱过我，宣传电影时，离女演员远一点。” 赵明诚哈哈一笑：“影视行业就这样，剧组成立，到完成拍摄，我们大部分人都要分开，这次宣传完《夜行记》，再见不知道啥时候。” 李秉宪这时候走过来。 “导演，我可算你们红娘，要没有我的电话，你可不会认识沈银河。” 赵明诚认为不对。 没有沈银河或许更好，现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当渣男。 要不是沈银河怀孕，他心里不会有负担，最起码要和孙艺珍打上几炮。 在江南宣传结束，连夜坐车前往仁川。 仁川人口260多万，也算很大的城市，韩国这里超过200万人口的城市，都算大城市。 沈银河家所在的城南市，人口90多万，名字叫市，和县城差不多。 在仁川这里宣传，很多观众想让赵明诚给出几点观影线索。 他不对影片解读。 没有办法给出线索。 “看《夜行记》可以当成猜谜的游戏，抱着猜谜游戏的心态，观看这部影片，或许能找到关键的线索。” 这不是赵明诚故作高深，导演把自己的创作意图告诉观众，那么观众的观影体验会大大降低。 看不懂可以慢慢看，但是他把自己想要表达的说出来，这样做就没有意思。 不过。 颜值就是正义。 韩国这里挺看重外表的。 赵明诚长相正派。 武侠电影中的大侠，他适合去参演，他的长相越来越不像韩国人。 眼睛越来越大。 气质越来越自信。 反正就是越来越英俊。 或许是因为他24岁当副厅有关系。 文化观光部是部级单位。 电影振兴委员会隶属文化观光部，属于半官方半民间的正厅级单位。 电影振兴委员会监事是副委员长一个级别，都是委员长的副手。 赵明诚任电影振兴委员会监事，级别上属于副厅级。 可以叫他赵厅长。 比贾科长级别高两级。 他还有21世纪优秀人才奖。 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 首尔市优秀人才奖。 开始本能抗拒，现在这么多名头挂上，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看来宋江当时的心态，和赵明诚现在一样。 不得不感叹，权力让人沉迷。 在仁川宣传完，主创团队又前往大田，然后是光州。 宣传地点就是韩国6个广域市，加上首尔。 根据路线宣传。 韩国国土面积小，和一个省差不多大，距离最远，也不过几百公里，火车当天就到。 第三十三章 见家长 沈银河问他紧张吗？ 比见总统还紧张。 更多是尴尬。 “大姐，买什么礼物好？” 他不懂韩国这里的风俗，要是在中国，就买烟、买酒。 “把围巾送给我姐，还有我妹，再买一点水果吧。” 不得不说韩国本土产的水果贵，进口的便宜一些。 在水果店。 香蕉、苹果、香瓜、西瓜、草莓等等，都买一箱。 “太多了！” “太浪费了！” 赵明诚在前台结账。 “买一次就多买一些，不送什么礼物，多买一点水果吧。” 12万3000元的水果。 贵是贵了一些，要比买礼物便宜很多。 一瓶茅台几千块，买几箱水果才不到1000人民币。 上车以后，沈大姐开车往城南开，一边开车，一边问他：“你紧张吗？” “不紧张也被你问紧张了。” “反正去你家，比去青瓦台拘束，尴尬多一些。” “嘎嘎！” “你还会尴尬？” 赵明诚白眼：“废话，能不尴尬吗？” 宣传完《夜行记》沈大姐就来接他，生怕他不去。 《夜行记》票房成绩不错，截止到5月17日，上映一个星期，韩国观影人次375766人次。 和预计的差不多。 预计首周观影35万人次左右。 因为世界杯的原因，截止到5月底，能否突破100万观影人次？ 赵明诚的压力不大。 《夜行记》已经赚钱，韩国票房的压力小一些。 …… 此时在城南市寿井区山城洞净云住宅。 “到底是什么人？” “二姐说是导演，样子还很神秘，她说来了就知道。” “这个导演现在很得意吧？银河已经怀孕，这都是他设计好的。” 沈母唉声叹气，女儿没有结婚就怀孕，去年又发生悔婚的事，真是太丢人了！ 沈银河一家都在等着，想看看到底是谁？ 居然把大明星迷成这样？ 听到汽车声音。 沈宝莉趴在窗口看。 “大姐，姐夫，你们过来看看，这个男的好高！” “确实很高，最少有180公分。拉银河一头。” “大姐，看他样子很年轻呀？” “看不清。” …… 赵明诚不知道楼上有人偷看。 “这三层都是你家的？” “不是，只有三层是，其他两层都是邻居的。” 沈银河家的房子有些像以前上学的教室，侧面有楼梯。 “搬不了这么多，我只能搬几箱。” “等会让我爸搬。” 沈大姐可真会疼人，把老父亲豁出来。 赵明诚搬着水果，跟着沈大姐上楼梯。 “别说话，别说话，只点头答应就行，你的脾气太暴躁，别和我妈吵起来就行。” “我装哑巴行不行？” 赵明诚手里抱着水果箱子问。 “他们肯定能认出你，装哑巴当然不行，特别是我爸，他经常看新闻，你前段时间总上新闻，他肯定能把你认出来。” “好，我尽量控制。” 现在他内心还是挺紧张的。 当门打开的时候。 赵明诚内心别提多尴尬。 “爸、妈，明诚来了。” 看到沈父吃惊的表情，整个空气有凝固了。 还是沈银河的妹妹打破僵局。 “哇！二姐，不会吧？” “赵导演就是？” 沈银河点点头。 “伯父、伯母好。” 沈银河给赵明诚点赞，他确实没有多说话。 只要他能来她家，就已经谢天谢地。 “别站在门口了，快进来吧。” 沈父这个人，给赵明诚第一印象就是在家里比较话少，属于少言寡语的这种人，但是办事雷厉风行。 确实能看出军人的影子。 “这是给伯父、伯母带的水果，没有特意买礼物，请包涵。” “这样就很好，快坐。” 现在赵明诚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被沈银河全家围观着。 沈母把家里人叫到厨房，客厅就剩赵明诚和沈父。 车上的水果，让沈银河姐夫去搬。 “兄弟姐妹几个？” “我家就剩我自己。” “你父母身体还好？” “他们已经去世，现在就剩我自己，远方还有一个姑姑，住在庆州。” 现在轮到沈父尴尬，他没有想到赵明诚的父母已经去世。 想要继续问，又非常不好意思。 拿起桌上的烟：“你抽烟吗？” “抽，不过抽的很少。” 沈银河在厨房听到他这么说，捂着嘴偷笑，一天一包烟还少？ “二姐，你们怎么认识的？赵导演可是大韩民族的骄傲，看他在柏林领奖，我的朋友都幻想嫁给他。” “就这么认识的。” 沈母开始埋怨沈银河： “前面有个姓郑的，比你大20岁，又花心，现在又是他，你心里能踏实吗？” “他才多大？比你小好几岁，等你人老珠黄，有你后悔药吃，要不是已经怀孕，我就把他赶出去。” “长的也太英俊了！又这么年轻有为，反正我心里一点都不踏实，跟着你提心吊胆！” “二姐，这次我站老妈，赵导演太帅了！很多女人都幻想嫁给他，夜夜防贼的日子，肯定很辛苦。” 当沈父也不和他聊天时，沙发上就剩一只狗陪着他。 跟着女人见家长，是男人最漫长的时光。 还好旁边有个狗子陪着他。 时间过的再慢，总要有过去的时候。 终于到吃晚饭的时候。 沈大姐家里都是女儿，大姐已经结婚，丈夫是当地律师，带着一个眼镜，长相斯斯文文的。 姐姐长相像妈妈，脸圆嘟嘟的。 沈银河和妹妹长相像沈父，妹妹和沈银河长的差不多。 其实妹妹也比赵明诚大两岁。 “不要客气，赵导演，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行。” 沈父坐在主位上，拿着酒瓶问赵明诚：“赵导演能喝酒吗？” “能，只能喝一点点。” 沈银河知道他的酒量，他要只能喝一点点，其他人就都是酒鬼。 在饭桌上，这次赵明诚没有多喝酒，他放不开手脚，要是真喝，他怕把沈银河父亲还有姐夫喝趴下。 不过这次见家长，他的表现中规中矩，不问他的话，他就不说话。 沈银河一家都知道他是什么人，在柏林电影节，当着众多媒体喷《千与千寻》，现在反而畏手畏脚。 不过效果还不错。 晚饭过后，闲聊几句，沈大姐开车送他回家。 他还没有驾照，又因为刚喝过酒，不能开车。 “你喜欢他吗？” 沈母看着沈父问。 “我喜欢不喜欢，这个不重要，现在是银河和他，赵导演太优秀了！要是他比银河大两岁就好了。” “你也是这种想法吧，这么优秀的男人，让我心里不安，更何况他比银河小6岁，闲言流语他听多以后，可能会抛弃银河。”沈母叹口气说道。 “学历好，有才华，长相英俊，又年轻，这么好的条件，和银河在一起，让人担惊受怕。” 沈父说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孩子已经有了，就别再说了，下次再来，赶紧讨论婚事，就怕他不肯结婚。” “看着新闻，我都感觉他很忙。” “唉…，导演经常接触到年轻女演员，要不是已经有孩子，打死我都不同意！” …… “明诚，你累了？” “没有，就是不想说话。” “我父母说什么了吗？” “大姐，你父母都很好，我就是想到我的父母。” 赵明诚没有想到原主父母，而是前世的父母。 “过几天我陪你去看看他们吧？” “好吧，我也很久没去。” 因为时间太晚，沈大姐没有回城南，在他这里住的。 今天见家长总算过去。 因为出色的表现，沈大姐奖励他。 第三十四章 奉俊昊 今年韩国电影大爆发，先有赵明诚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 现在林权泽导演又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 在世界杯开始前，传出好消息，电影届都很高兴。 5月29日。 早晨起来沈大姐就给他整理衣服，今天要去参加庆功宴。 赵明诚获最佳影片金熊奖热热闹闹庆祝，这次林权泽导演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也要庆祝。 昨天《醉画仙》主创团队回到韩国，同样受到热烈欢迎。 今天上午文化观光部要表彰林权泽，下午有庆功宴。 《夜行记》庆功宴林权泽过来捧场，这次他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赵明诚也要过去捧场，何况他还是导演协会会长，又是老前辈。 “少喝点酒。” “知道了，今天要去公司，社长找我有事。” “现在前期筹备，还有什么事？” “好像是奉俊昊的电影要开拍，他上部电影《绑架门口狗》不是扑街了吗？” “嗯。” 赵明诚无奈笑道：“让我挂名监制，配合营销被。” “哦，你别参与进去，挂名可以，人家拍什么样，是人家的事。” “我也参与不进去。” 奉俊昊现在准备拍的电影，应该就是《杀人回忆》，CJ娱乐公司投资制作，这部电影他前世看过。 拍的非常不错，商业和口碑都非常不错，赵明诚没有必要参与进去，挂名监制配合营销就是了。 “大姐，你回家多休息一段时间，在这里我又照顾不了你。” “知道了。” 现在已经怀孕23周，他也没有照顾孕妇的经验，只会拍电影，其他都不会做。 没有开车，赵明诚直接走着去公司，他家和CJ娱乐公司就隔着一条铁道，上天桥走过去就行。 到公司以后，正好碰到奉俊昊和他的妻子。 奉俊昊可以说是名门之后。 外公朴泰远是韩国著名作家。 父亲是工业设计师，又在大学担任美术教授。 哥哥在首尔大学担任英语教授。 姐姐是服装设计师。 从小就受文学和艺术熏陶。 他和赵明诚一样，都是韩国SKY出身。 SKY就是韩国三所著名的大学。 首尔国立大学、高丽大学、延世大学。 赵明诚首尔国立大学。 奉俊昊延世大学社会学毕业（学士学位），出身名门，又是名校毕业。 在韩国他属于精英阶层。 要比财阀社会地位高。 韩国也是受儒家文化腌泡的，商人虽然有钱，但是社会地位不高，同样韩国也看重名校出身。 SKY这三所名校出身，起点就比很多人高。 这也是赵明诚成为韩国民众心中的骄傲一样。 奉俊昊1995年和妻子结婚，事业上没有什么起色，和妻子住在公寓里，外界的评论说他贫寒，妻子对他不离不弃。 事实真是这样吗？ 这就像李安在家六年，靠妻子养的故事一样。 营销给观众听听。 李安从纽约大学电影学院毕业后，一直被行业内看好，这几年时间他也在做电影相关的工作，不是靠老婆养，他也在赚钱。 只是没有当导演赚的多，养家还是没有问题的。 李安的父亲是学校校长，出身也是知识阶层，他可不是草根。 《喜宴》、《推手》这两部电影的剧本，也是在这期间完成。 写剧本也是工作。 跟营销号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赚钱少和靠吃软饭，是两回事。 奉俊昊拍广告，还有做一些影评，也赚了不少钱，他也不是靠妻子养的，何况他家里不缺钱。 父母、哥哥、姐姐都是高收入人群，能让他妻子养他？ 营销的话，听听就算，千万别当真。 奉俊昊要拍的电影，还真是《杀人回忆》，这是关于1986年9月到1991年4月，京畿道华城郡10名女子遇害，只有1人幸存的案件。 后世凶手在监狱里被找到，还是靠DNA比对找出的。 赵明诚可不想改变历史。 世界杯足球他都不买。 他知道巴西夺冠。 他知道克洛泽世界杯帽子戏法。 德国8：0大胜沙特。 还知道韩国队世界杯第四名。 还知道巴西和中国比分。 4：0。 钱赚到了又能怎么样？ 靠着自己拍电影赚钱，能踏踏实实，世界杯有没有庄家？ 买股票知道结果，就一定稳赚吗？ 世界有太多变数，就像蝴蝶效应一样，一个小小的举动，会给自己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为世界杯买球，大赚特赚，然后被盯上，被人谋杀，或者因为有钱以后迷失，最后欠很多外债。 财富是一把双刃剑。 有些人可以承受，有些人就承受不了。 一大笔财富突然出现在赵明诚面前，他认为自己驾驭不了，当驾驭不了时，就要远离这笔财富，避免出现大的问题。 赵明诚这种花钱大手大脚的人，只能赚点辛苦钱，他认为自己也不太缺钱。 拍一部电影赚100万美元左右，已经足够。 再多的钱，他用不了，也承受不起。 还是拍电影实在。 崔在元让赵明诚看一看《杀人回忆》剧本，给提点建议。 《绑架门口狗》扑街，奉俊昊这次导演机会，也来之不易。 不过赵明诚确实挺羡慕奉俊昊的，人生中第一步遇到挫折，对自己有很大帮助。 赵明诚这种第一把就胡大牌的，就像被架在炉子烤一样，韩国电影人都在看他。 《燃烧》拍好了，没有任何问题，假如失手，制作不好。 谩骂、嘲讽也随之而来。 他看着奉俊昊说：“《杀人回忆》剧本很好，我就挂一名，我和奉导演风格不一样，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拍就行。” 人家的电影，最好少说一些。 自古文人相轻，多说以后只会招来讨厌。 “我看《杀人回忆》剧本挺好，就按照奉导演的想法拍。” 崔在元有些不满意，不过他也知道赵明诚，只要他不说，就别继续追问。 他答应挂名监制就行。 《夜行记》在韩国上映19天，电影振兴委员会统计票房。 上映19天，累计观影人次956722，马上突破100万观影人次。 因为世界杯的原因，肯定对票房有影响，但是突破100万观影人次没有问题。 在韩国100万观影人次是一个门槛，《夜行记》不太商业，拍的也比较晦涩难懂，靠着韩国首部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的营销，票房成绩还不错。 CJ娱乐公司营销部预计《夜行记》票房在100万观影人次，现在看没有太大问题。 社长李美敬对《夜行记》票房也没有太大期望，毕竟海外发行权已经赚钱，又在柏林电影节拿到金熊奖，票房差不多就行。 当然希望越多越好。 奉俊昊挺感谢赵明诚，原本以为他会指手画脚，把《杀人回忆》剧本改的面目全非。 赵明诚的意见，CJ娱乐公司会听，刚才企划部总监崔在元就让他给《杀人回忆》剧本提意见。 奉俊昊没有想到攻击性很强的赵明诚，没有提出意见，反而支持他。 “赵导演，您下午有空吗？我请您喝一杯。” “不了，今天文化观光部给林导演办庆功宴，我下午要过去，你不去吗？” “我也要去，林导演是前辈。” “正好，我没车，咱俩一起去。” 赵明诚时间太紧张，没有办理驾照，他很久没有开车，韩国道路又不熟悉，开车有些害怕。 下午17点，奉俊昊开车和赵明诚一起来到新罗酒店。 上次文化观光部给他办庆功宴就在新罗酒店，这次还是。 “林导，恭喜恭喜！” “明诚，还有小奉，赶快上楼，多谢你们到来。” 在宴会厅，这里不是自助。 马上到晚饭时间，赵明诚真有些饿了，桌上也没有吃的，多喝点果汁，填填肚子。 很多导演还有演员都过来，还有林权泽的朋友、亲属。 在这里他见到韩国第一个国际影后姜受延。 姜受延是林权泽发掘的，1987年，获得第44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主演的电影《种女》，导演就是林权泽。 看林权泽的电影，让赵明诚想到中国第四代导演吴天明，他们两个拍电影都是关于民族艺术，还有民族文化。 赵明诚发现和沈银河在一起后，他的性格被她改变，经常听她唠叨不要多说话，现在在公共场合，他的话确实比以前少。 别人不主动和他说话，他就坐在桌前吃东西。 第三十五章 济州岛 这是赵明诚第一次来济州岛，因为6月8号巴西对阵中国，比赛场地在济州岛西归浦体育场。 看球就看一个热闹，赵明诚也没有多么热爱足球，有世界杯就看，没有世界杯看看英超。 他就是想看罗纳尔多还有小罗踢足球，属于伪球迷。 《夜行记》韩国票房突破100万观影人次，赵明诚请客，坐飞机来济州岛看足球。 罗泓轸、郑正勋、还有赵明诚，就他们三个。 现在世界杯在韩国举行，大家心思都不在电影上，索性玩一个月，从去年9月，到今年6月，他也累大半年，正好放松一下。 世界杯结束，又要开始忙碌。 在西归浦体育场，赵明诚提前让金大姐买到第二排的位置。 “导演，赌一把，上次你赢我10万块，这次赌巴西能赢中国队几个球？” “3个以上。” “我赌5个以上。” 赵明诚记得好像是4：0。 这次又要赢罗泓轸？ “赌多少钱的？” 罗泓轸嘿嘿一笑：“这次加码，赌20万块，巴西队赢3到4个球你赢，巴西队赢中国队5到6个球，算我赢。” “一言为定！” “老郑，你要当这个保人，这家伙上次输给我，还想耍赖。” “行，赢的钱，我们在这喝酒。” 郑正勋比他们两个年龄大，他是69年出生的，今年34岁。 比赛开始。 赵明诚不知道应该给巴西队加油，还是给中国队加油。 中国足球踢得差，这不是球队的原因。 相比曰本、韩国，这两个国家足球人口都比中国多。 中国注册足球人口只有几千人。 韩国有几万人。 曰本有几十万人。 中国队足球踢不出成绩非常正常，像这次能踢进世界杯，属于超常发挥。 在中国踢足球的环境，非常不好。 有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踢足球？ 就算有好苗子，也没有发挥的空间。 小孩在小学4、5年级时，踢足球的兴趣有很多，当上6年级时，踢球的孩子断崖式下跌。 上初中以后，就算孩子想踢球，家长也不让孩子踢球。 上高中以后更不用说。 足球场都没有，还踢什么球？ 就算有足球场，让踢球吗？ 家长让踢球，老师让踢球吗？ 一到世界杯时，看着韩国、曰本参加世界杯眼馋。 开始骂足球队。 这是非常幼稚的行为。 骂足球队的成本几乎没有，除了发泄在生活中受到的怨气，发泄出去，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首先必须要承认，中国是足球微小型国家，国家人口多，但是足球人口非常、非常、非常的少。 等足球注册人口超过20万以后，再讨论发展的问题。 家长、孩子、老师、学校、甚至整个社会，对足球根本就不重视，当从心态上重视以后，再讨论发展的问题。 中国足球发展可以用畸形来形容。 正常发展是，足球大国、足球强国、然后是足球富国。 国足还没有成为大国，一步到位，直接到足球富国。 过度商业化，让足球发展变成畸形，这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 上半场结束！ “3：0，哈哈，老罗，这次你又要输给我。” “我看你要输才是，下半场巴西开始发挥，再踢一个3：0。” 你还想打过外挂？ 赵明诚都知道比赛结果，居然还敢和他赌，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 “用不用加磅？” “算了吧，稳妥，我没有你有钱，《夜行记》票房5%分成，最少要有2亿分成，我工资才几百万，一大半都要给老婆，手上这几十万，还要留着零花钱。” 下半场继续。 “卧槽！小罗被换了。” “这个17号是谁？” 郑正勋拿着资料说：“德尼尔森。” 上半场巴西：3：0。 下半场巴西放慢比赛速度。 赵明诚很高兴。 罗泓轸很着急。 “西八，快点踢！” “快点射门！” 他不想再输给赵明诚20万。 “干的漂亮！” “罗纳尔多，干的漂亮，狠狠的射门！” 赵明诚让罗泓轸坐下。 “进一个球，看把你兴奋的，巴西队不会再进球，赌不赌？” 现在场上比分4：0。 比赛进行到70分钟。 巴西队换下罗纳尔多。 大罗和小罗都被换下去。 “西八！巴西队主教练是脑瘫吗？再让罗纳尔多上场，给我狠狠的射门！” “哈哈，嘎嘎！嘎嘎！你就认输吧，巴西队不会再进球了。” 赵明诚看到罗泓轸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爽。 最后主裁判吹响比赛结束的哨声。 最终巴西队4：0战胜中国队。 赵明诚直接奔着巴西队更衣室走去。 工作人员有很多都认识他。 赵明诚买了两件罗纳尔多的9号球衣。 “赵导演，只能你自己进去。” 韩国足协隶属于文化观光部。 文化观光部全称就叫，文化体育观光部，管理韩国文化、艺术、体育、宗教、观光等等。 因为刚刚受过文化观光部还有总统表彰，赵明诚要个签名还是可以的。 追星的感觉，也很爽。 工作人员带着赵明诚来到巴西队更衣室外面。 他听到里面正在庆祝。 很快工作人员还有翻译，带着赵明诚来到巴西队更衣室内。 他是知名导演，不能太狂热，比较有理性的拿出巴西队9号球衣。 罗纳尔多全名太长。 赵明诚记不住，也不知道他姓啥，就叫他罗纳尔多。 “罗纳尔多先生，能给我签个名吗？” 翻译给罗纳尔多翻译。 同时翻译也把赵明诚的身份告诉他。 “这位是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的导演赵明诚先生，他想要您的签名。” “没问题。” 拿着签名球衣，赵明诚还和罗纳尔多合个影。 有一种次元壁突破的感觉。 打破三大电影节获得金奖纪录的导演，和足球届的超级巨星合影。 拿着签名球衣，离开更衣室。 罗泓轸和郑正勋还在外面等着。 “怎么样？给你签名了吗？” 他把签名球衣给罗泓轸：“这是给你的，好好保存，说不定有收藏价值。” 拿到罗纳尔多签名的球衣，罗泓轸忘记输钱的痛苦。 郑正勋对足球不太感兴趣，这次来济州岛看球赛，就是想出来散散心。 赢钱就得吃腰子。 济州岛这里有烤肉。 多点腰子少点肉。 赵明诚赢20万韩元，也有1000多人民币，足够他们三个人喝一顿大酒。 “老罗，你刚结婚，多吃点腰子补一补。” 罗泓轸被他气完了。 不止赌球输，现在喝酒也被赵明诚气。 韩国土地少，有一块地都当宝，济州岛这里偏僻，现在都开始开发。 这里吃海鲜便宜，鱿鱼、大虾、腰子、还有五花肉。 这腰子不吃不知道，一吃就上劲了。 现在还没有缺德带冒烟的人工腰子，都是原生腰子。 骚的哄的香。 喝了几瓶啤酒，吃了不少腰子，罗泓轸这下是全补回来了。 赵明诚补大劲了。 回首尔要给沈大姐打电话。 第三十六章 为了理想 沈大姐还是挺放心他的，知道给她打电话，没有出去胡搞八搞。 她挺理解赵明诚的，现在男人都喜欢玩，坐飞机看球赛，她能够理解。 沈银河的底线就是不把女人领家里，赵明诚在外面乱搞没事，只要不被狗仔发现就行。 以后两个人订婚，赵明诚传出绯闻，这有点打她的脸。 从济州岛回来，知道给她打电话，沈大姐就知道他在济州岛没乱来。 “你们在济州岛，都去什么地方玩了？” “什么地方都没去，刚到济州岛就在酒店打德州扑克，晚上看球赛，又赢罗泓轸20万块，晚上在饭店吃烤腰子，补大劲了。” “哈哈！晚上喝酒的钱，就是赢罗泓轸的。” 赵明诚躺在床上抽烟狂笑。 “出息…！” 沈大姐看着他说：“我爸妈让你去我家。” “还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你答应的，订婚的事，他们知道你有电影要忙，先不结婚也行，必须要先订婚，不然他们不放心。” “过几天，最近世界杯乱哄哄，我让李沧东导演当我这边家长行吗？他是电影振兴委员会的委员长，也算我的上级。” “李导演妻子是不是李贞兰作家？” “嗯，是作家，还是电视剧的编剧，订婚就走个仪式。” 赵明诚见过李沧东的妻子，年龄和李沧东差不多大，都将近50岁左右。 “什么时候见一面？”沈银河问他。 “7月份吧，过几天我去电影振兴委员会，找李导演，问问他同意不？你先别和你爸妈说，等他答应后，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吧。” 两个人下午开车去瑞草洞看房子，别墅从4月初开始建，现在已经建2个多月。 地下室、一楼、还有外墙已经建完，就差二楼还有房顶。 这里一直有金英奈盯着。 金大姐第一次见到赵明诚身边有女人，有些好奇。 这里人多嘴杂，沈银河带着帽子和墨镜。 建别墅，赵明诚已经花3亿多，建造完别墅，最少要用4亿左右。 原本以为建造320坪别墅，造价也就2.5亿，今年建筑材料涨价，人工也开始涨价。 现在建造别墅主体，还有配套设施一起建，钱就像流水一样，哗哗流淌。 未来要在这里住几十年，赵明诚也豁出血本。 赵明诚叮嘱承包队长：“千万注意安全！认可慢一些，也要注意安全。” “金大姐，一定要叮嘱他们，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天天叮嘱。” 赵明诚问了施工队的进程，主体还有配套设施，大约7月中旬就能建造完成。 放两个多月，就可以装修。 这两个月时间，修墙、种树、抠细节等等。 10月初就可以装修。 320坪别墅，装修要一个多月时间。 11月初装修完。 一般装修完，要2、3个月后才能入住。 沈大姐10月中旬到下旬就要生，在医院住几天，最多10月下旬就要出院。 不过还是住不进来，新房装修，就算让专业清理甲醛的清理，大人也要2、3个月才能住，孩子最少要3、4个月。 赵明诚也不会伺候月子。 10月、11月正是拍摄《燃烧》的时候，他也没有时间。 看着房子正在建，沈银河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以后就是她和孩子的家吗？ ……… 用完沈大姐，就让她回家。 赵明诚属于老渣男了。 拍《燃烧》终于能恰点钱。 罗泓轸还有崔在元告诉他，现代起亚只赞助三辆汽车，不赞助钱。 “现代汽车是不是给脸不要？” “拍电影时给他设计刹车失灵，这可别怪我，让他们赞助100万美元，又不是很多。” 听到赵明诚这么说，罗泓轸就知道啥意思了。 拍电影可以拉赞助商，原本《燃烧》这部电影可以为现代和起亚汽车宣传下。 可是人家不用宣传。 看在赵明诚刚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的面子上，现代集团赞助三辆汽车。 没有想到赵明诚直接发脾气，要黑现代和起亚汽车。 他拍的电影在很多国家上映，要是真黑一把，销量肯定受影响。 《夜行记》欧洲票房突破1200万欧元，在法国、西班牙、英国、德国、意大利、荷兰票房成绩都不错。 法国上映38天，票房350万欧元，西班牙票房170万欧元。 MK2电影公司在欧洲营销不错。 320万欧元购买的欧洲发行权，现在票房1236万欧元，已经赚到。 《夜行记》北美上映31天，票房也突破1000万美元，现在票房1033万美元。 曰本票房也不错，观影人次153601，曰本电影票1600日元，现在日元和美元汇率1：109左右，曰本票房也有225万美元。 香港、新加坡、台湾、马来西亚合计票房320万美元左右。 截止到现在，《夜行记》韩国票房有观影人次1096080人，韩国票房480万美元。 现在《夜行记》全球累计票房3467万美元。 赵明诚预测，《夜行记》票房也就这样了，上映一个月的电影，票房上涨都是龟速。 马上要到暑期档，《夜行记》这种艺术电影，和商业电影，没有任何竞争力。 全球3500万美元的票房数据，都是用上映的国家和地区积累的。 几乎没有大爆的国家。 欧洲上映十几个国家，美国、加拿大，曰本、韩国、香港、台湾、新加坡、马来西亚。 这完全就是靠上映的地方多，硬生生积累的。 要是《夜行记》光在韩国上映，几乎能保本，电影票房只有投资的2倍，光靠票房不能回本，还要卖录像带版权，还有电视台播放权，才能勉强回本。 赵明诚告诉罗泓轸：“咱们电影上映几十个国家，让现代集团看着办。” 上映几十个国家，票房只有3500万美元，有什么好吹的？ 不过能在几十个国家上映，也算有些本事。 “导演，你有什么要求？” “给我弄一辆最新型的起亚汽车，咱也算支持国货，要和他们谈好，只赞助我，不是赞助剧组，要是能赞助两辆更好。”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导演，人家不给赞助费，就要黑人家汽车。 现代集团遇到他，也只能破财免灾了。 “ZIOZIA服装的赞助怎么样？” “他们给50万美元赞助费，还有几十套西装赞助。” 赵明诚嘿嘿一笑：“有我能穿的西装吗？” “导演，他们还想让你代言呢。” 赵明诚摇摇头：“算了吧，代言就算了，导演还是要保持神秘，总在公众面前露脸，不太好。” “我要两套西装，还有冬天穿的衣服就行，不要白不要，ZIOZIA这个牌子，还算挺高档的。” “呵呵，好！我告诉让他们定做。” 赵明诚也不是抠门。 有赞助的车开，还有赞助的衣服穿，省钱不说，还不用心疼。 商量完赞助的事，赵明诚告诉罗泓轸，现在就要准备挑选演员。 特别是《燃烧》中崔成勋这个角色，他要体验生活的。 白天稍微忙碌一阵混日子，下午、晚上看球赛。 赵明诚没有想到克洛泽还是他的影迷。 两个人属于互粉。 克洛泽是他的影迷。 赵明诚是他的球迷。 年龄上他比克洛泽大几个月，赵明诚是78年1月的，克洛泽是78年6月的。 6月1日，世界杯小组赛，德国8：0沙特阿拉伯，克洛泽头球帽子戏法。 同样1978年出生，同样在个人最大的舞台上，赵明诚交出首部电影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答卷。 克洛泽在世界杯上大放异彩。 2002年属于克洛泽。 同样也属于赵明诚。 他们都在24岁的时候，为了理想前进。 第三十七章 黄政民 韩国队2：1战胜意大利。 三四名决赛韩国对阵土耳其。 2：3，韩国队输给土耳其。 看着电视里的画面，赵明诚知道郑梦准这次很得意。 韩国队获得第四名后，队员们把韩国足协主席郑梦准抛向空中。 马上就要进入选举，郑梦准可能是为选举做准备。 本来这届世界杯由曰本举办，郑梦准击败曰本足协主席，当选世界足协副主席。 他利用欧洲足协，和世界足协的矛盾，硬生生从曰本手中把世界杯举办权抢到韩国。 也就有了一次韩日世界杯。 黑赢意大利，没有黑赢德国，事实大家心里都清楚。 世界杯获得第四名，这个成绩还不错，就算有再多黑哨，结果已经出来。 又能改变什么？ 世界足协都承认，其他人不认，又能怎么做？ 第二天的新闻，郑梦准成为韩国民众心中的英雄。 很多韩国民众居然相信？ 这真够魔幻的。 电视、媒体对普通人诱导性太强烈。 这让赵明诚想到清朝末年，八国联军闹义和团。 底层被欺骗的百姓，居然相信统治者的话。 清朝统治者最大的敌人不是洋人，而是……… 宣传的东西，看看就行，千万不要当真。 鸦片战争时，清朝统治者真的对世界一无所知吗？ 还有人宣传清朝统治者不知道欧洲在什么地方。 清朝皇室不止知道欧洲在什么地方，拿破仑成为法兰西第一执政都知道，嘉庆皇帝还派人给拿破仑送过贺礼。 是不是有种次元壁被打破的感觉？ 还有人说清朝装备落后，甚至左宗棠发现明朝的开花弹，感觉很惊讶。 满清军队的火器，还有火炮都非常先进的。 李成梁和鞑靼作战时，就用大炮轰，作为李成梁干儿子的努尔哈赤不知道？ 满清军队火器还有火炮的普及率非常高！ 满清没入关时，孔有德就带着大批火器过去，还有制作火器的工匠。 康熙、雍正、乾隆打准格尔的时候，都是火器军队为主。 准格尔火器也非常先进，军队里还有瑞典教官。 火器在乾隆时期，已经成为满八旗的主要武器。 鸦片战争时，清军和英国军队的武器，几乎差不多。 这时清朝的主要敌人不是外国人，而是……… 防着……，怎么可能打好仗？ 清朝与世界脱节，不是因为无知脱节，而是为了统治，采取的策略就是不让你知道。 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乾隆和路易十六还是笔友。 鸦片战争时，道光下的圣旨最多的不是关于战争的，而是关于………的。 民众眼中的鸦片战争： 清朝VS英国 道光眼中的鸦片战争： 大清VS汉…+洋人 事实就是这样。 满清现在的统治，全被韩国学来，好的一点没学来，坏的全学来了。 郑梦准这样的人都能当英雄。 赵明诚拍《夜行记》还是保守了。 他以为崔志勋这种偷车、偷拍、跟踪、造假、有暴力倾向的人当主角，最后被民众当成英雄够魔幻。 没有想到现实比电影还魔幻。 他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已经麻木？ 为何人们都不关心真实，反而追逐着成功？ 时代的一粒灰尘，落在一个人身上，就是一座大山。 原本赵明诚的性格，要上媒体上骂郑梦准。 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无所谓，靠着敢放炮，别人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现在不同了。 为了沈大姐肚子里的孩子，他也不能继续放炮，也不能再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云苍狗，野马尘埃。 原本不想被束缚，现在反而心甘情愿的被束缚。 世事无常。 想法和做事，随着时间而改变，一个月前与一个月后，是两种关系。 …… 世界杯结束，巴西夺冠。 时间也来到7月。 电影振兴委员会第三季度的会议，也如期举行。 2002年韩国突破100万观影人次电的影有4部。 《爱.回家》观影人次409万。 《人民公敌》观影人次298万。 《2009迷失的记忆》观影人次226万。 《夜行记》观影人次112万。 《夜行记》已经下档15天，观影人次和预期差不多。 今年韩国电影爆发年，人们看电影的热情，体现在数据上。 开会赵明诚就过来旁听，他几乎不发言。 不过今年韩国本土票房，要受到好莱坞的冲击。 《指环王2》、《指环王3》、《哈利波特2》、《蜘蛛侠》这些电影，肯定对韩国本土电影有冲击。 市场占有率，韩国本土电影能有50%就非常不错。 会议结束，内容都是关于本土电影发展的问题。 “李导！” 赵明诚跟着李沧东进入他办公室。 “什么事？明诚。” “是这样，我父母都已经去世，你也知道，我跟沈银河准备订婚，想让你做我这边家长，你不是我上级吗。” “沈银河？”李沧东有些惊讶：“就是女演员沈银河？” “对！就是她。” “我记得她比你大好几岁？” “现在性别都不是问题，年龄更不是问题，年龄大有年龄大的好处，知道疼人。” 赵明诚哈哈一笑：“我拍电影挺忙，她还能照顾家里，也算合适。” 李沧东听他这么说，接受也比较快，毕竟是搞文艺的。 “这么说她不准备出来拍戏了？” “我不管，这看她自己，我没有必要约束她，沈银河想拍戏就拍，我尽量离她远点，家人在一起工作，感觉怪怪的。” “在家休息就看着她，工作又在一起，烦都要烦死。” “明诚，你这想的太通透，行我答应了，什么时间见面？” “李导夫人也要去，沈银河家还是比较注重仪式感的，她现在已经怀孕27周，再有三个多月就生了。” 李沧东终于知道。 赵明诚给人家肚子搞大了，不然他肯定不会结婚。 肯定是沈银河逼他的，依照李沧东对他的了解，结婚就是束缚。 “行吧，今年是不是不结婚？” “先不结婚，和她家里都说好了，我新戏现在要开始选演员，10月份就准备拍，您也知道，只要拍电影，根本就没有时间。” “我最近也很忙，《绿洲》8月要上映，今年准备报名威尼斯电影节。” 赵明诚先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 林权泽今年5月又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 现在李沧东也想获一个奖。 “什么时候上映？” “初步定在8月9日。” “好，到时候我过去给您捧场。” 赵明诚说：“李导，和沈银河父母见面时间定在7月6日星期六，见面地点定在瑞草新艺术酒店。” “具体时间电话联系。” 李沧东答应下来。 看着赵明诚离开办公室，他摇了摇头。 原本他以为赵明诚会晚一些结婚，现在孩子都有了，再过几个月就当父亲了。 赵明诚回家以后就给沈大姐打电话，告诉她一切搞定。 沈大姐也很高兴。 下午赵明诚和罗泓轸开车来到位于钟路区观水洞的剧场。 罗泓轸指着在舞台上排练的演员说： “这个就是黄政民，有丰富舞台剧表演经验，戏路不顺，试镜都被刷下来，就是长的一般。” “哈哈，长的一般和角色很贴合，他长的有些像郑明析，把他叫过来问问。” “黄政民！” 听到有人大声叫他，黄政民回过头看，见到有两个人站在舞台下面。 戴着墨镜，穿着体恤的人，他看着有些眼熟。 “您好，是您们叫我吗？” “你就是黄政民？” 赵明诚看着黄政民问。 这下黄政民有些不高兴，对方没有说敬语，反而一副很吊的样子。 “为什么不说敬语？” “什么狗屁敬语！我这里没有敬语，你是不是黄政民？” “我是，你们是谁，我可不欠高利贷。” 黄政民把他们两个当成讨债的。 “这里有一个角色，你演不演？” “您是？” “赵明诚。”他又指着罗泓轸：“这位是我的助理，罗泓轸。” 黄政民怎么可能不认识赵明诚，只是刚才戴着墨镜没有看出来。 “赵导演，我演。” 赵明诚点点头：“好！” “跟我们走吧。” 第三十八章 角色魅力 千里马长有，伯乐不长有。 黄政民认为自己是千里马，只是运气不好，没有遇到伯乐。 今天赵明诚主动找他，让他很感动。 “你看个der呢，这是剧本，你看看，能演吗？” 崔成勋这个角色，要比尹正男还要难演，首先在台上慷慨激昂的演讲，就要有迷惑性。 《夜行记》黄政民当然看过，他也知道赵明诚刻画的角色，非常有魅力，相比于伟光正的角色，这种亦正亦邪的角色，非常勾人。 演员一生能碰到《夜行记》中崔志勋这种角色，是一个演员幸运的事。 崔志勋这个角色，非常的生动、复杂、而且人性十足。 精神状态随时在崩溃的边缘。 这种角色非常难演，演员就应该演这种挑战性的角色。 黄政民现在看《燃烧》崔成勋的剧本，第一眼他就喜欢上。 崔成勋这个角色，最大的特点就是脸皮厚。 他在台上慷慨激扬演讲，下一秒就要教会里的女会员陪他睡觉，并且每个月都要教会成员给教会交钱。 这是什么人物？ 白嫖女人不说，还要人家交钱。 表面上是正义凛然、救苦救难的教会创始人，背地里睡女人、洗黑钱、利用语言蛊惑女性。 当崔成勋遇到尹正男的时候，两个为了理想的男人，开始轰轰烈烈的搞事情，他们要做的，就是做空韩国货币。 崔成勋和尹正男都是韩国人，做空自己的国家，听起来就够疯狂。 为了筹集资金，崔成勋再次在台上演讲，让教会成员拿钱出来，他要把教会发展壮大，搞事业。 这个事业就是做空韩国。 拿着教会成员的钱，做空韩国。 最后韩国金融危机。 国家破产。 最后需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贷款给韩国。 1997年12月3日，韩国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签约，韩国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借款195亿美元。 尹正男和崔成勋终于完成做空，两人大赚特赚。 1998年初，政府发起国债献金运动，口号就是*******！ 数十万名韩国民众，献出自家黄金，购买国债。 当然崔成勋教会成员也在贡献黄金。 1998年1月，到4月，韩国总共募225吨黄金，价值25亿美元。 人类最可悲的就是不自知！ 交给教会的钱，全被崔成勋拿去做空韩国货币，教会成员还沾沾自喜，当需要他们购买国债时，同样是教会成员，拿出家里的黄金，够买国债。 《燃烧》不会太冷酷。 但是后劲很强。 民众这种不自知被刻画出来，被骗还帮数钱的行为。 要比冷酷还要冷酷。 《燃烧》里没有正义，也没有邪恶，只是金融危机下，人类的生活绘。 有人做空国家、有人跳楼自杀、有人麻木生活、有人追求理想。 2001年，韩国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贷款还清，人们似乎已经从金融危机中走出。 可是就在同年。 美国发生互联网泡沫。 两者有关系吗？ 很有关系。 苏联解体、美苏冷战结束、美国互联网转为民用、互联网发展、资本进入互联网行业、亚洲资金短缺、亚洲金融危机、美国互联网泡沫、互联网泡沫破裂。 资本不管对错，只看收益。 当1994年，美国发展互联网的时候，亚洲经济危机已经注定。 当资本大举进入互联网行业的时候，美国互联网泡沫破裂也已经注定。 这是资本决定的。 当民众听到车库创业的鸡汤文，事实真是这样吗？ 互联网军用转换为民用，企业不需要支付前期投入成本，只要成立互联网企业，收益都是巨大的的。 雅虎就是典型的代表。 互联网公司不用做技术研发，技术研发美国军方已经成熟，只是军用转换民用而已。 互联网公司搭便车。 这种模式，也就带来了互联网行业的蓬勃发展。 所有资本回流入美国互联网行业，资本分享军用转换民用的机会收益。 以前这些资本都是在各个国家搞产业的，特别是亚洲国家。 产业资本的收益，要比互联网的收益，慢很多，收益比例也要小很多。 互联网行业几千倍、几万倍的资本收益，有什么资本可以抵挡住这种诱惑？ 资本回流到美国互联网行业，这是很正常的行为。 亚洲国家因为资本的流出，一些国家陷入资本不足、资金短缺，很多国家出现金融坏账。 资本流出，流动性不足，一些金融坏账也就暴露出来。 亚洲金融危机爆发。 韩国的问题就是产业规模小，原材料缺少，不能做到自给自足。 现在总统上台后，采用的策略也是符合国情的，文化、旅游、还有新兴科技。 什么索罗斯做空，还有西方媒体的话，听听就行，真实情况不是这样。 亚洲国家资本没有外流，就是10个索罗斯做空，也没有任何用。 索罗斯只是嗅觉灵敏，知道互联网行业发展，亚洲国家资本外流，这时候做空是好时机。 索罗斯做的事，就是趁火打劫。 当然《燃烧》中尹正男更加另类，他得知会爆发金融危机，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反而做空自己的国家。 最后和崔成勋同流合污，不止做空自己的国家，影片结尾他知道互联网泡沫严重，他准备做空美国互联网。 黄政民感觉崔成勋这个人物，太过精致利己主义。 不过他喜欢。 黄政民答应演，赵明诚也不让他闲下来。 实践、体验过后，才能演的出来，演员都不知道人物逻辑，还怎么表演？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星，让她去演农家少女，她能怎么演，都是靠导演教，还有自己想象。 最后结果就是失真，除了谈情说爱，其他没有别的。 下地种田、烧火做饭、喂鸡喂鸭、织布女红…，这些都没有。 那么刻画出的农家女子，让人看着像大小姐。 赵明诚让黄政民去教会待两个月，看清各种教会演讲，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事。 为了拍《燃烧》，他也去过教会，不然剧本写剧本时，不能完成这么好。 黄政民点头答应。 为了演好崔成勋这个角色，他认为去教会待两个月，非常正常。 演员演复杂的角色，是一件非常过瘾的事。 《夜行记》中赵明诚演一个裸奔的疯子，也非常爽。 现在影迷都叫他赵裸奔。 《杀人回忆》已经开拍。 次日赵明诚和罗泓轸去看《杀人回忆》拍摄现场。 7月天气很热，奉俊昊正在指挥剧组下机位。 《杀人回忆》制片人也是车胜宰。 他也很久没见车胜宰。 两人打过招呼后，演员们过来见赵明诚。 宋康昊和金相庆是主演。 “我就过来看看，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我只是挂名监制，哈哈……！” 赵明诚的话把大伙逗笑。 他确实就是过来看看。 CJ娱乐公司非要他做《杀人回忆》的监制，他也没有办法，他有自己的电影忙，这次过来也是象征意义过来看看。 “卧槽！” “海盗狗，吓我一跳。” 这花斑狗长的太丑了，阴阳脸，一半白，一半黑。 “附近村民家的狗，我们拍戏它就过来。” 在片场待两个小时就撤，他过来就是看看。 主要赵明诚拿监制的钱，不过来看看拿钱不好意思。 第三十九章 极端到温和 沈父、沈母对赵明诚的安排比较满意，李沧东和他的妻子当男方家长，还是信得过。 韩国挺重视文化人的，李沧东电影振兴委员会委员长、妻子是作家、编剧，能给人信任感。 这就像以前结婚找单位领导当证婚人一样。 沈父、沈母怕孩子生下来，赵明诚跑了，不管不顾。 现在李沧东当男方家长，出了事找李沧东。 赵明诚提出把瑞草洞的房子，给沈银河一半，原本两个人就有协议，今天当着家长再签一遍。 养育孩子是要花钱的，现在赵明诚把价值这么高的房子给沈银河一半，再添一份保障。 众人去瑞草洞看马上建完的房子，沈父、沈母有些吃惊。 太豪华了！ 李沧东知道《夜行记》海外发行权卖的不错，他没有想到赵明诚这么有钱。 赵明诚把借CJ娱乐公司钱的事告诉他，李沧东点头：“比去银行贷款强，不用支付利息，你年轻，拍两年电影还上了。” 现在韩国民众对房价上涨有普遍认知，很多人手里有闲钱也在买房子。 瑞草洞占地这么大的别墅，以后就算卖掉，也要赚不少钱。 沈母问赵明诚： “小赵，这套房子都下来，要多少钱？” “算上装修，买家电乱七八糟，大约23亿左右。” 人心都是肉长的，沈母见赵明诚把这么贵的房子给沈银河一半，心里过意不去。 “装修和购买家电什么的，大约要多少钱？” “4亿左右。” 沈母知道家里没有这么多，她知道沈银河手里有一笔钱。 悄悄和沈银河说了几句。 “装修，还有购买家电、生活用品，这些就当嫁妆了，小赵你看行不行。” 这可太行了，能省不少钱。 赵明诚点头答应。 他现在手里还有10亿8000万左右，买地14亿，建房子还有配套设施用掉4亿。 现在还没有建完，等建设完别墅，还要用1亿左右。 订婚没有仪式，现在沈大姐手胖的跟猪手一样，也戴不进去戒指，也就没买。 未婚先孕已经够丢人，沈家也不想让外人知道。 晚上吃一顿饭，订婚就算过去。 忙活这些事，非常烦人，确实耽误创作。 现在终于忙完。 《夜行记》剧组开始忙碌，拍摄器材还是用数字摄影机。 服装开始制作。 场地开始搭建。 在花田找到一处废弃的工厂，因为金融危机，有很多中小型工厂倒闭，剧组花一点钱，把这里租下来。 工厂改造成教会。 《夜行记》的主题颜色就是红、黑色。 红色、黑色的配色原理，就是独裁与专政的颜色。 不止二战德国时期，秦朝、还有汉朝，颜色同样是红色和黑色。 色彩搭配，只有一种颜色不被规则制约，就是红色。 红色呈现在视觉上太霸道！ 红色能让人产生血与火的联想，任何颜色和红色对抗，都会显的比较弱。 不论西方还是东方，黑配红都是绝对霸道的代表。 血色政与黑统治。 赵明诚让剧组工作人员把整个教会全部刷成红色墙壁。 崔成勋教会代表红。 那么尹正男这个金融精英就代表黑，大楼的颜色不能变，那么他的衣服，就要一直是黑色的西装。 这是创作者的意图。 红色与黑色的融合。 燃烧的牛棚是红色的。 处女之血也是红色的。 赵明诚的设计，也是他所要表达的，《燃烧》的剧本要比《夜行记》还要精彩。 有开始，就要有结束。 电影开始是电视画面，结尾也是电视画面结束。 《燃烧》这部电影里，电视机扮演重要角色。 在电视出现之前，民众接触到的信息很少，大部分都是一对人，或者只有村子里的众人。 有些人一辈子去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 电视出现以后，信息时代加速，人们能更多接触到信息。 当人们接触到电视里的信息后，大部分会把信息当真。 视觉冲击对每个人，都是碾压式的。 我们从小都是靠眼睛接触信息的，已经习惯把意识里看到的，当成真实的存在。 眼见为实。 荧幕上的形象，只有少部分真实，这只是引导的假象。 后世很火的一个相亲节目，很多人看着很假，但是还会信以为真。 这就是视觉和故事的冲击！ 《大开眼界》中教会的配色也是红、黑两种颜色。 库布里克和赵明诚的想法不谋而合。 《燃烧》的剧本，要比《大开眼界》更加深刻，寓意更强，色彩冲击更加强烈。 《燃烧》同样有梦的部分，总共会出现三次烧牛棚的画面。 第一次是梦、第二次是梦、第三次是真实的。 梦想与欲望相伴。 尹正男和崔成勋都是有理想的男人，同样二人对金钱的欲望都强烈。 欲望之眼赵明诚设计在两个地方。 燃烧的牛棚，就像欲望之眼。 尹正男的房间，会出现黑色的欲望之眼。 这就是两种不同表达，效果是一样的。 刻画崔成勋创建教会，女人多多的，靠着忽悠人赚钱。 那么尹正男就是极端的存在。 他要忍受孤独，他这个人要远离爱情，女同事喜欢他，追求他。 尹正男毫不犹豫拒绝。 尹正男当然也想获得爱情，但是…，有些人为了理想，必须放弃一些东西。 人在失去一些东西的同时，也会得到一些东西。 这就是自然法则。 尹正男拒绝爱情，选择理想。 这样做，两个人物的刻画，非常鲜明。 尹正男作为绝对主角，看似冷酷无情，为了追求理想抛弃所有。 这只是赵明诚刻画给普通观众看的，事实并非如此。 他面对爱情的时候，也有心动，例如设计剧情中，女人送给他一个小礼物，比如手帕。 表面冷酷无情拒绝，把手帕扔到垃圾桶。 影片做空成功后，拿着相同的手帕嗅了嗅。 那么更深的层次，尹正男这个人物非常丰满。 崔成勋这个人物，表面看起来脸皮厚，喜欢忽悠，和几个女人上床，还是教会里的成员。 但是他房间的布置，非常的考究，不止会出现黑色的欲望之眼，在暗格中，出现儿时家里的布置。 赵明诚并不是要把《燃烧》拍成怨恨原生家庭的影片。 尹正男和崔成勋属于赵明诚的结合体。 原本尹正男这个角色有很多赵明诚的影子，不相信爱情，为了理想抛弃所有，一心只想着发财。 发财可以替换成拍电影。 赵明诚写《燃烧》剧本时，只想拍电影成功。 随着时间的变化，《燃烧》剧本也不断在变化。 尹正男和崔成勋两个人，除了为了追求理想，有狂热欲望的之外，还有隐藏的共同点。 对家庭的渴望。 赵明诚前世家里养过牛，虽然牛棚没有燃烧，但是奶牛被毒死过。 小时候家里奶牛是生计，记得冬天时，母亲在早晨突然大哭。 家里的奶牛被人下药毒死。 这并不是得罪人。 他记得小时候村子里，有很多人家的奶牛都被毒死过。 有人说收牛的毒死的，但是没有证据，不能乱说。 他还记得母亲在牛棚里大哭的场景。 作者的创作，一部分来自童年经历，赵明诚创作《燃烧》，有很多他的影子。 赵明诚内心深处有对家庭的渴望，前世父母去世后，他就没有家庭的温暖。 遇到沈大姐后，他感受到温暖。 去柏林前，提前为他准备好行李，回韩国后来接他，为他洗衣服、做饭，甚至喋喋不休唠叨，都有前世母亲的影子。 《燃烧》前期的创作冷血如冰，现在完成创作，温和一些，主题表达没有变化，但是细节上有变化。 沈大姐也在无形中改变他的创作。 第四十章 短发女人 去年赵明诚收入3500万，韩国超过1000万年收入，需要缴纳17%个人所得税。 赵明诚把去年的个人所得税缴纳，总计595万。 他明年需要缴纳的个人所得税更高，需要缴纳年收入的35%，韩国个人所得税35%封顶。 不过相比于收入，交税他没有抗拒，世界杯他都没有买球，就是因为目前掌控财富太多，与自己的身份不匹配。 他不刻意追求财富，拍电影也踏踏实实，不急不躁，也不接受采访，尽可能少暴露在公众面前。 赵明诚对自己的能力有认知，目前几年，最多能掌握几十亿韩元财富，再多就容易给自己带来麻烦。 一个人的财富足够吸引人，又没有强硬的靠山做依靠，必然会引起某些人的关注。 在法制社会，肯定有比赵明诚更懂法律的人，某些人不必用其他手段，用法律就可以玩弄他。 就算赵明诚没有做过违法的事，给安排上莫须有的罪名，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遵纪守法，按时交税，踏踏实实拍电影，远离财富。 当然拍一部电影，赚一点钱，别人也不会关注他，他赚的钱，没有太大吸引力。 一部电影才赚100万美元左右，韩国比他有钱多的导演有很多。 《夜行记》下档一个月后，CJ娱乐公司把韩国票房分成的钱，转账给他。 《夜行记》观影人次1126879人，赵明诚有票房5%分成，他分2亿5335万元。 下档一个月后，《夜行记》录像带版权也卖出去。 北美卖给百视达100万美元、曰本卖30万美元，香港、新加坡、台湾、马来西亚合计卖35万美元，韩国卖20万美元，加上亚洲国家电视台播放权10万美元。 《夜行记》商业价值目前就这样，以后会有网络播放权。 《夜行记》版权属于CJ娱乐公司，赵明诚只有后续5%分成权益。 韩国票房分成+亚洲录像带版权+电视台播放权，总计分成36万2000美元。 赵明诚在《夜行记》中所有收益共计84万美元。 原本账户中有10亿7500万韩元，现在进账3亿7171万元。 现在账户中有14亿4670万，他还欠CJ娱乐公司20亿，虽然没有利息，但是欠账心里不踏实。 现在瑞草洞的房子装修和购买家电不用他花钱，可以先还一部分。 “李姐计划有变，借公司的钱用不了这么多，我先还一部分。” 李美敬想绑定住赵明诚，想让他一直为CJ娱乐公司拍电影。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用不了这么多，还有《燃烧》这部电影票房没有保障，万一亏钱，我心里过意不去。” 赵明诚没有瞎说，《燃烧》这部电影票房没有保障，他属于打了宗教一嘴巴。 原本想直接飞龙骑脸，因为沈大姐的原因，温和许多。 “是有关教会的吗？明诚，你非要这么拍吗？” “创作欲望，没有任何办法，想要拍的念头强烈。” 李美敬听他这么说，才知道《燃烧》这部电影会亏钱，电影能拍出来，赵明诚提前打好招呼，看来这部电影几乎不会赚钱。 韩国教会成员很多，闹起来票房肯定扑街。 “好吧。” 李美敬也及时止损。 赵明诚和CJ娱乐公司从新签署协议，他借CJ娱乐公司10亿元，三年拍两部电影的协议作废。 这10亿元不用支付利息，16个月以后还清，不然开始收取利息。 交情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赵明诚一心想讽刺教会一把，李美敬也阻止不了，毕竟法国MK2电影公司也参与进来。 这种导演和钱有仇，还非常难控制，李美敬也不再幻想绑定他。 还完10亿元，现在账上还有4亿4670万元。 目前为止赵明诚今年收入11亿7268万韩元，明年要交35%税。 3.1亿韩元的奖金，也要交税。 需要缴纳4亿1043万韩元个人所得税，账户中的钱足够交税。 还有《燃烧》50万美元片酬，足够他一年花销，还有交税。 ……… 赵明诚把教会设计成圆形。 这个设计让罗泓轸懵逼。 “导演，为何要设计成圆形？” “知道原始人的篝火宴会不？围在一圈跳舞，同样黑泽明《七武士》中的农民也是围在一圈。”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把教会设计成圆形的，那么对应大楼就是方形的。 特别是刷成红色的教会。 罗泓轸被赵明诚的设计震撼到，这真是天人的设计！ 罗泓轸幻想着，一群穿条纹装的人，坐在红色圆形教会中，听着台上崔成勋慷慨激昂演讲，头皮发麻。 这是狠狠的打宗教的脸。 罗泓轸知道《燃烧》的剧本经过几次修改，现在已经温和许多，要是最开始的剧本什么样？ 赵明诚这次拍《燃烧》不批判，也不赞扬，把自己对影片的态度抹除掉，只是拍一个故事。 “导演，您是不是有深层次的隐喻？” “哈哈，隐喻个屁，现在观众和影评人过度解读《夜行记》，你和我一起拍电影，能有什么隐喻？” “可是，导演，你对场景的设计，还有空间的布置，太诡异，剧本中就是红色眼睛、黑色眼睛，我也不知道，您要表达什么。” “红色配色对调，这没有什么隐喻，这几天准备选演员，你和方银振方姐负责，女演员多选几个，年龄都要25岁以下的。” 罗泓轸知道他不想说，没有继续问，导演如何完成《燃烧》，恐怕在他脑子里已经有过无数想法。 7月中旬就开始选演员，重中之中就是尹正男这个角色人选。 女演员就是工具人，年轻、漂亮，能当好花瓶就行。 清纯一些，再楚楚可怜一些。 赵明诚钢铁直男，他拍不好女人戏，他也不知道女人内心如何刻画，属实扬长避短了，拍不好就不拍。 专往自己的长处攻。 能演赵明诚的戏，很多男演员还有经纪公司都报名。 遵守信用他给李政宰打电话，赵明诚认为李政宰演尹正男还挺合适，他和黄政民搭档，这个组合不错。 上百个30岁左右男演员报名。 首轮就淘汰掉90%。 一个星期后再次面试。 面试结束，又淘汰一大批男演员。 最后就剩三人，李政宰、宋一国、郑俊浩，这三个男演员长的都比较帅。 尹正男这个金融精英，应该长相帅一些。 不然也不会有女孩子追求。 进入到8月。 尹正男这个角色最后一轮试镜。 这次试镜带妆试镜。 最后结果李政宰被选中。 同时女演员也挑选完。 李宝英、千成林、赵茹珍、郑裕美、韩彩英。 这些女演员都是工具人，有人负责脱，有人负责满足导演癖好。 “她们几个谁剪短发好看？” 化妆师知道导演又要女演员剪短头发，不过她们付出也会有回报。 导演肯定给短发女演员加戏。 《夜行记》金瑞亨剪短发，这次也少不了。 “千成林和郑裕美适合短发。” “把她们叫到我办公室。” 两个女演员被工作人员叫到，要带着她们见导演。 两个女演员挺害怕的，导演是不是想潜规则？ 不过听说导演很帅，而且很有才华，心里又期待着发生点关系。 赵明诚看到郑裕美后，就知道自己的选择。 “你，”他一指郑裕美：“留在这里，她可以出去了。” 郑裕美更加害怕，办公室就导演和她在，不过导演长的真帅，身材也很好。 “你叫郑裕美？” “您好，导演，我叫郑裕美。” “在我这里不用说敬语，你介意剪短头发吗？” 这是什么导演，先说头发的事。 “我不介意。” “OK，让化妆师带你出去，把头发剪短，等会来我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短发郑裕美站在他面前。 很清秀，而且活泼灵动。 有一种初恋女友的感觉。 “你是处女吗？” “什么？！！！” “导演！” 郑裕美快哭出来，这么直接，让她受不了。 她今年虚岁才20，还没有男朋友。 “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我要选一个处女的角色，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让我闻一闻。” 赵明诚渣男本质暴露。 他嗅着郑裕美的头发，用鼻子闻了闻她的体香，一股淡淡的奶味，这种感觉让人心旷神怡。 “导演，您喜欢我吗？” “别多想，我就是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还有喜欢你的短发。” 他就是想利用导演职位之便，过一过瘾。 郑裕美羞红了脸，她低着头不敢看赵明诚。 “好了，让金英奈助理带你去签协议，幼真这个角色，由你演。” 郑裕美走出办公室，心脏跳动厉害，她以为会被潜规则。 导演有些变态，喜欢闻她的头发。 不过现在顺利拿到角色，幼真是第一女配角，她要抓住这次机会。 韩国获得最高荣誉的导演，他拍的电影，受关注度，肯定很高。 第四十一章 不可描述 《燃烧》中有很多视觉刺激的镜头，选千成林、韩彩英、赵茹珍等等，就是因为她们长的都大大大大。 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吧。 她们试镜时就是全裸，选演员时要求已经告诉她们，没有心理准备也不会报名来试镜。 罗泓轸和方银振两个人选中的女配角，等《燃烧》开拍后，拍摄教会的戏份，还需要近百名裸体女背景板。 特效根本做不起，只能选模特。 赵明诚不是LSP，拍《燃烧》，这段还真需要拍。 包括千成林、韩彩英、赵茹珍、李宝英几个人，都需要全裸出镜，躺在大床上，和黄政民拍一场床戏。 赵明诚这么表达，懂教会的都懂，之所以韩国教会发展这么快，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罗泓轸他们选完女演员，赵明诚还要看一次。 看过以后他没太大感觉。 这些女演员能不能火他不知道，因为有裸戏，片酬要比小配角高一些。 《燃烧》中崔成勋这个角色，可以用妻妾成群表达。 与之相对应的尹正男，为了理想身边没有一个女人。 他们两个就是男人两面。 金钱、女人、权力。 金钱做空韩国货币。 女人崔成勋教会中的女人。 权力是暗线，之所以设计在今年10月左右开拍，就是因为1997年与2002年相对应。 《燃烧》中的权力没有直接表达，但是无处不在。 选举。 海报。 电视。 等等这些都是视觉与听觉呈现的。 剧情中没有，但是又无处不在。 原本赵明诚写《燃烧》剧本，非常大胆，要比现在的剧本还要刺激。 有关儿童，还有某些方面的剧情，被他删除掉，库布里克《大开眼界》被删减的剧情也是有关儿童，还有某些不可描述的剧情。 赵明诚原本想要呈现出来，但是，他删减掉，现在他把原始剧本烧掉。 赵明诚不是变态，他之所以呈现上百名女人的裸体，就是解开人类某些虚伪的面具。 人类不过是一群穿衣服的猴子，那么上百名裸体？ 衣服就没了。 崔成勋如何控制这么多人？ 耍猴呗。 演讲或者某种手段，与耍猴没有本质区别。 这个圆形红色的教堂，是一个什么场景？ 赵明诚不能继续描述，懂的都懂，不懂也算有福，他拍《燃烧》虽然没有加入个人感情，但是要比《夜行记》更加残酷。 罗泓轸认为赵明诚有意收着拍，原始剧本他虽然没有看过，但是非常震撼，这点他确信。 摄理教也要比《燃烧》剧情中的过分。 剧组找到很多摄理教受害女子，罗泓轸也了解到很多。 他第一次见这么畜生的人。 “有孩子了，不能把事做绝，我也是凡人。” 赵明诚的话，罗泓轸也无奈，有些时候创作者的创作，要考虑实际情况。 有些不可言明的话，还是不要说出来。 库布里克死因不明，他可不想成为库布里克第二，因为拍电影把命搭上。 整个8月就在挑选演员中度过。 现在一切准备就绪。 今年韩国电影在三大电影节都有斩获。 赵明诚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 林权泽《醉画仙》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 李沧东《绿洲》获得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导演奖。 今年不止举办世界杯，韩国电影界也大放光彩。 柏林、戛纳、威尼斯三大电影节，韩国导演都有获奖。 文化观光部同样表彰李沧东导演。 同样在新罗酒店庆祝，赵明诚更要去祝贺。 9月中旬演员们和剧组工作人员围读剧本。 9月23号，沈大姐过生日，她再有20多天就要生。 赵明诚没有任何感觉。 他现在心思全在电影中。 《燃烧》电影拍摄时间很长，原本预计11月初开机，现在改到10月初开机。 这部电影票房有很大几率要扑街，不止CJ娱乐公司这么认为，MK2电影公司也这样认为。 不过《燃烧》录像带市场应该能受欢迎，有些事不能拿在明面讨论，可以在背地里讨论。 MK2电影公司劝赵明诚不要玩火，《燃烧》这部电影拍温和一些。 他不能再修改剧本。 马上就要开拍，他也不想修改剧本。 他已经温和许多，还要怎么温和，导演创作欲望不能熄灭。 赵明诚不改剧本，《燃烧》票房很容易扑街。 不止韩国这里有宗教。 欧洲宗教也不少。 虽然不是飞龙骑脸，但是骂人、打嘴巴，这也受不了。 ……… 2002年10月7日，星期一。 《燃烧》开机发布会。 很多媒体到场。 赵明诚不接受采访，由罗泓轸还有崔在元接受媒体采访。 他在休息室，等着开机仪式。 《燃烧》这部电影没有什么好说的，讲述做空韩国？ 这相当于邪典电影，讲述做空自己国家的电影，这不是扯犊子吗？ 给宗教一嘴巴？ 那还拍不拍了？ 宗教狂热分子肯定来闹事。 所以赵明诚不接受采访，关于电影的事，让他们和媒体对付。 糊弄过去就算完事。 开机发布会结束。 举行开机仪式，祭拜、信封、然后分年糕。 开机仪式结束。 赵明诚大声喊道：“把所有椅子收起来，谁也不许坐椅子！” 得，导演又回来了。 不拍电影时乐呵呵，拍电影时非常严酷！ 工作人员经历过一次，知道导演脾气暴躁，手忙脚乱收椅子，都低着头站好。 “今天调试拍摄器材，演员把剧本背熟悉，已经给你们足够的时间，明天去汝矣岛拍摄，谁犯错别怪我！” 赵明诚戴着墨镜，站在人群中，众人看不到他的眼神，感觉他随时要爆发。 罗泓轸大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干活！” 原本嘻嘻哈哈的片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开始忙碌。 郑裕美悄悄问金英奈： “金FD，导演怎么突然这样？” “导演拍戏一直这样，我跟着他有一年多，平时很和善，拍戏时喜欢发脾气，要求严格，别招惹他，容易挨骂。” 郑裕美见赵明诚的机会不多，平时都是导演助理，今天见赵明诚发脾气，真把她吓到了。 赵明诚压力很大。 CJ娱乐公司还有MK2电影公司要求他改剧本，他坚持不改。 现在赵明诚名声有些臭。 搞到投资后，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拍，完全不顾投资人。 不过这都无所谓。 《燃烧》拍摄过程中，他还要稍微修改下，越压制，赵明诚创作的欲望越强烈。 500万美元制作经费已经花出去300万，CJ娱乐公司和MK2电影公司想要退出，感觉肉疼。 换导演也不可能。 剧本、分镜头脚本、场景、服装等等都是赵明诚亲自参与以及创作的。 换掉他，《燃烧》不能继续拍下去，只能捏着鼻子认。 整个8月、9月就是互相扯皮中度过，赵明诚该做啥做啥。 CJ娱乐公司和MK2电影公司，害怕《燃烧》重蹈《基督最后的诱惑》覆辙。 导演拍电影没轻没重，赵明诚被打黑枪不要紧，他们可不想和激进分子纠缠。 第四十二章 游戏规则 顶着一双熊猫眼来到片场，罗泓轸紧忙过来问： “导演，您没事吧…？是不是没休息好？” “昨晚脑子里都在想电影，能睡好吗！” “就睡3个多小时。” 《燃烧》要比《夜行记》难拍，现在又和CJ娱乐公司还有MK2电影公司闹僵。 因为第一部电影就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不自觉就给自己压力。 拍的好，这是应该。 拍不好，就是名不副实，靠运气拿的奖，甚至出现别人给拍的。 导演这个职业一定要抗压。 想到陈凯歌因为《无极》被骂这么多年，赵明诚都为他感觉到心疼。 网络上骂人是没有成本的，生活中受到怨气，全部在网络上发泄。 要是让他们拍电影，第一步勇气都没有。 导演对待自己的电影，有些时候比亲生儿子还亲，被这么多人骂，能不破防？ 这场戏是拍摄尹正男走出大楼的戏份，场景也是外景，在汝矣岛金融区拍摄。 拍摄现场被隔离，演员正在化妆。 赵明诚也不喜欢发脾气骂人，但是没有办法。 对待工作人员温柔一些，他们就蹬鼻子上脸，开始磨洋工，和演员笑呵呵，他们就不认真。 “让所有人快点准备，太阳可不等人。” 罗泓轸拿着大喇叭喊： “所有人动作快点，马上准备开拍。” 刚才还闹哄哄的剧组，马上行动起来。 摄影组下机位。 道具组摆道具。 化妆组给演员化妆。 罗泓轸四处溜达，处理需要解决的问题。 赵明诚拿着分镜头脚本看，脑子里在构思。 “准备好没！”赵明诚抬头看看太阳，大声问。 “马上就好！” “马上就好！” 众人齐声回答。 又过了5分钟……… “各组准备！” “摄影组OK！” “道具OK！” “录音没问题！” “演员就位！” 赵明诚站在监视器前。 场记打板：“第五场，一镜，一次！” “开始！” 李政宰从门内出来，街上的出租车还有汽车路过。 “镜头往上摇，对准大楼玻璃。” “咔！” “老郑你过来！” 赵明诚拿着对讲机叫摄影师郑正勋过来。 “分镜头脚本看没看仔细？要拍摄大楼里的人，在走动，明白吗？” “好的，导演。” 再次开拍。 不到一分钟赵明诚再次喊咔。 “咔！” “拍摄大楼里的人，匆忙的走，懂？！” 罗泓轸说：“导演，观众不会在意的，大楼里有没有人走，这有什么关系？” “观众不在乎，我在乎！” “要的就是感受。” “金融危机到来前，要拍摄人们生活状态，搞金融的人就是要忙，这是他们的生活状态。” “不止大楼里忙，只要有路人，都要拍摄出忙碌的状态，金融危机前，人们生活是忙碌的。” “危机过后，人们的状态是迷茫的，电影要细节。” 众人不能说什么，他说怎么拍，就怎么拍。 连续拍了156条，还没有过。 赵明诚也开始生气。 “咔！” “收工，明天继续！” 拍摄一天，一秒钟镜头都没有拍，杰拉尔.朱诺还有崔在元意见很大。 剧组一天开销上万美元，一个镜头都没完成，白白浪费钱不说，还浪费时间。 “我能有什么办法，上午的阳光，下午拍就不对劲，明天继续。” “找一些群演呢？让他们去楼里走来走去？” “随便吧，让罗泓轸安排，我有些累，今天要回去休息。” 金英奈拿着通告过来： “导演，明天通告？” “用今天的，找个人开车送我回家。” 汝矣岛距离他家12公里，有些远。 “导演，要不您今天就在这住？不然明天还要起早。” “随便吧，赶紧给我开一间房，我现在困的要死。” 连续十几天，每天只睡4、5个小时，拍电影就是燃烧生命。 …… “哈哈！导演终于把墨镜摘掉了。” “政宰欧巴，导演拿的是什么东西，样子怪怪的？” “取景器，又叫导演镜，导演在看楼上。” “哦哦哦。” 赵明诚看完，把墨镜戴上。 “准备好没？！” “摄影组OK！” “道具OK！” “演员就位！” “开始！” 这个镜头昨天拍一天都没过。 “咔！” “OK，过了！” 昨天在酒店里，一觉睡到天亮，早晨都没吃饭。 这特么三明治就是两片面包夹一片火腿肠，还有一片菜叶子。 纯属特么糊弄事。 金融企业对待员工的待遇很不错，97年以前学金融的人又很少。 尹正男刚从大学毕业，就成为香饽饽，在金融公司工作两年。 这场戏是群戏。 金融危机来临前，公司带着尹正男他们出去旅游。 90年代的工作，除了金融，就是互联网行业。 美国94年以后，互联网行业急需程序员，工资10万美元年薪起，还有奖金和股份拿。 这可能是程序员最辉煌的年代，白天编程序，晚上开派对，不止有模特，还有好莱坞三线明星。 随着互联网泡沫，程序员最黄金的年代远去。 程序员也不叫程序员，叫码农。 影视行业也在自嘲，不论导演还是演员，又或者剧组工作人员，都自称影视民工。 尹正男和同事们参加旅游，还有欢迎新同事。 在回去的路上他发现很多家庭主妇在抱怨，丈夫失业，而且是没有理由的被辞退。 “咔！” 赵明诚把李政宰叫过来： “你的眼睛里要有光，发现一些事，要像秃鹫见到腐肉一样。” “这是一种欲望的目光。” “是，导演。” 赵明诚设计尹正男这个角色，说话速度非常快，演员的表演，台词上，字正腔圆是最大的错误。 吃钉子，磕巴、方言、甚至语速过快，这都是塑造角色的武器。 字正腔圆的哭戏，肯定会失真。 成语有言：泣不成声。 琼瑶的电视剧，一有哭戏就字正腔圆，效果就是失真，让人一看就假。 当然…，在电视剧里可以，毕竟电视剧属于快餐文化。 再次开拍，这次李政宰的眼神还有点意思。 当一个正常人得知一条发财的渠道，他的眼睛会变。 赵明诚看过一本书，名字叫《高文爵士与绿衣骑士》，他穿越以前这部书改编成电影《绿衣骑士》。 绿衣骑士提出一个游戏，让你享尽荣华富贵、权力、美色、还有所有人的盛赞。 但是一年以后要被砍头。 很多人在享受这一切的同时，忘记游戏规则。 没有履行诺言。 权力失去、丧子、丧妻、众叛亲离，经历人间疾苦。 这时才想起与绿衣骑士的游戏规则。 最后掉了脑袋。 当你能够拥有的同时，也会失去一些东西。 人类的游戏规则已经定好，现在虽然是主宰，但是有一天要遵守规则。 尹正男抛弃爱情，所以会拥有财富。 崔成勋虽然妻妾成群、又拥有权力，但是结局凄惨，他曾经拥有所有男人幻想拥有的，结局他不再能成为男人。 有女人不能上，也算一种痛苦。 天道忌满，人道忌全。 好事不能全让崔成勋占了，这也是规则。 第四十三章 虎头 金融行业的人，特别是投行。 这群人与一般人不同。 他们入职的时候，公司选中他们后，专门给他们安排星级酒店，衣、食、住、行都安排最好。 从开始实习就告诉他们： “你们和其他人不一样！” 一般人的需求，也就是30坪左右房子，2000万韩元的汽车，然后工资每个月200万韩元左右。 金融行业入职，公司就告诉他们。 你们以后要住几百坪的别墅，开几十万美元的汽车，还要有私人的游艇，坐飞机要坐头等舱。 金融公司让这群毕业的大学生，让他们觉得自己，和其他群体不一样。 这群从事金融行业的人，久而久之认为自己特殊，行为处事带有优越感。 只有这样不断异化，才能放开手脚做事。 尹正男这个角色也不是一般人，他属于社会达尔文群体，自我标榜精英主义者。 这样的角色，就立体很多。 从底层爬上来，幼年丧父、丧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别人玩的时候他学习，别人学习的时候，他还在学习。 没有人脉，也没有背景，唯一能做的，就是对自己狠！ 拍摄十几天，李政宰已经带入进角色，现在表演几乎没有痕迹。 赵明诚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 这时候金英奈把电话递给他。 “导演，一个姓沈的男人给您打电话，让您尽快回过去。” “今天多少号？” “18号。” 可能是沈大姐已经生了。 他们提前说好，生了以后给他打电话。 赵明诚这边忙着拍戏，没有时间管沈大姐。 不过也不用担心。 沈父、沈母、还有沈大姐的姐姐、妹妹都在。 他又不能生，过去干什么？ 虽然混蛋一些，不过，事实就是这样。 “喂！伯父？” “已经生了，明诚，你当爸爸了。” “嗯，大姐身体怎么样？” “没有问题，男孩，3.6公斤，高52。” 赵明诚无所谓，生男、生女都一样，他拍电影忙，照顾也是沈大姐的事。 “行，我知道了，在什么地方。” 挂断电话以后。 赵明诚大喊一声：“收工！” 众人一愣，怎么收工了？这才下午14点。 罗泓轸知道怎么回事： “收工，收工。” “导演，用我送你吗？祝贺你当爹，哈哈…！” “不用你送，让金大姐开车送我过去，她生过孩子有经验。” 10月18号。 算日子应该是第一次就怀上了，两人第一次的时候。 “金姐，开车送我到新沙洞妇产医院。” “导演，你去这做什么？” “路上告诉你，快点走。” 这一路上赵明诚把沈银河生孩子的事告诉金英奈，特别强调让她保密。 开始金英奈还疑惑，沈银河生孩子和他有什么关系。 后来赵明诚说，这孩子99%可能就是他的。 金大姐非常吃惊，赵明诚才24岁，虚岁才25，在韩国这个年龄段的男人，属于早婚。 赵明诚的才华不用质疑。 可是金英奈看赵明诚还是一个大男孩，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都要人伺候，现在就有孩子，有些不敢相信。 赵明诚没有任何感觉。 让金大姐买一些用品，还有一些补品，他独自上楼。 打听位置，然后坐电梯上楼。 刚出电梯就碰到沈父。 “明诚，你可算来了，银河找你。” “大姐怎么样？” “顺产，就是身体有些虚弱，没有大碍，母子都很健康。” 跟着沈父进房。 沈大姐躺在床上，旁边沈母，还有沈大姐的姐姐和妹妹都在。 “明诚。” “明诚。” “姐夫。” 瞬间头大。 “怎么样？身体好些没？” 沈大姐眼泪拔插的，刚才还好好的，看他进来哭了出来。 “哭什么？怎么了？” “没事，你看看孩子，像不像你。” 他看孩子看不出来，就是鼻子、耳朵、还有眼睛挺像他的。 沈母这时候说：“还像不像，几乎一模一样，就嘴巴像银河。” 这都不用验DNA了，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明诚，孩子还没有名呢，等着你给取名呢…” 赵明诚把这事忘了。 看他长的虎头虎脑。 “看他长的虎头虎脑，就叫他虎头。” “小名叫虎头，伯父您看呢？” “好，挺好的，小名虎头挺好。” 一家人都要他抱一抱孩子，赵明诚从来没有抱过新生儿，他也不会抱。 他心里没有一点当爸爸的感觉，抱着小家伙，他还哭。 给赵明诚弄的手足无措，紧忙放到沈大姐旁边。 沈大姐现在身体好很多，搂着孩子笑话他。 在这里不能抽烟，强忍着30分钟左右，赵明诚找上厕所的借口，他要出去抽一根烟。 沈大姐一家，包括沈大姐都知道他有些不耐烦，微笑也是强颜欢笑。 他们也知道赵明诚正在拍电影，他能过来看沈大姐，还有孩子，他们就已经满足。 沈父跟着他出来。 “明诚这是一个过程，等孩子长大，能和你说话以后，就会好很多。” 他实在对孩子没有半分爱，对沈大姐也没有感情。 甚至因为孩子影响创作，耽误拍电影，他反而有些埋怨。 不过看沈大姐虚弱的身体，确实很不容易，他也不忍心说埋怨的话，只能强颜欢笑。 “嗯，伯父。” 赵明诚下楼抽烟时，正好碰到金英奈买营养品、生活用品乱七八糟的回来。 “看到了？” “嗯，看到了，沈大姐和孩子都很好，金姐你也上楼看看吧。” 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上楼。 开门后他给介绍：“这是剧组的金姐，我的助理。” 看到女人进屋，赵明诚目光瞄向沈银河，她开始眼神带有敌意，看清来人样貌和年龄后，笑容才漏出来。 金英奈都已经40多，明显不可能。 “来，我看看，哎呦，这眼睛还有鼻子，真像导演，耳朵也像，嘴巴像妈妈。” 沈大姐听到金英奈这么说，很高兴，赵明诚长的这么帅，像他孩子也丑不了。 这个孩子也是沈家出生的第一个孩子，沈银河大姐结婚快两年还没有怀孕。 除了大姐以外，一家人都真心高兴。 现在再加上赵明诚一个。 他真高兴不起来。 屋子里人太多，吵吵闹闹的，沈母让所有人出去一会。 赵明诚也准备跟着出去。 这时听到沈大姐叫他：“明诚。” 他知道沈大姐有话对他说。 沈母知道他们两个有话说，也识趣出去。 “怎么了？大姐！” 沈银河有些生气，瞪着他说： “我都给你生孩子，还叫大姐。” 这又不是他自己的，又没有逼着她生。 “这是尊称，尊重你的意思，太亲密的话，我说不出口啊…！” “你从来没叫过别人亲爱的？” “没有，绝对没有！” “好吧，随便你，你是不是不喜欢孩子？！” “不是不喜欢，就是感觉怪怪的，我没有心理准备，我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你再抱抱孩子。” 让抱咱就抱，不过小家伙一到他怀里就哭。 沈大姐在旁边看着乐。 “他是不是饿了？” 可能还真是饿了，沈大姐喂小家伙吃奶，他就不哭了。 “你拍电影忙吗？” “还可以，进度不算快，也不算慢，再有40天左右，就能拍摄完成，现在演员们已经进入状态。” 听到赵明诚谈论电影就来劲，沈大姐明显在生气。 “你今天晚上，能不能陪陪我，就一天。” 沈大姐也会撒娇。 “我可不会照顾人，你别埋怨我笨手笨脚就行。” 房间里有三张床，一张婴儿床、其他两张单人床。 沈大姐就是想让他多陪陪自己，也没指着他干活。 沈大姐一家回去休息，晚上三个人在这里住。 医院有月子餐，赵明诚在食堂打饭吃，小家伙刚吃完就睡。 沈大姐吃完饭又吃香蕉，特别能吃。 沈大姐有些堵，她让赵明诚裹。 “不行。” “孩子都生了，还有什么不行的。” 见她生孩子这么辛苦，赵明诚牺牲自己。 他抽烟，口腔里也有细菌。 在卫生间刷两遍牙。 有点甜，还有点腥。 反正他这么做，沈大姐是开心了，她知道赵明诚没有嫌弃她。 新出生的婴儿太烦人，3个小时左右就要喂一次，不然就大哭。 哭一次他就醒一次，哭一次他就醒一次，这一晚上也没睡好。 拍电影压力大，几百号人都要指望他，还有投资收益的压力。 票房扑街以后不好找投资。 口碑扑街他的招牌砸掉。 现在又赶上生孩子。 赵明诚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本来每天就睡4、5个小时，现在一晚上几乎没睡。 早晨起来照镜子，双眼通红，眼睛里都是血丝。 第四十四章 女武神的骑行 虽然很困，很疲惫，心情焦虑，压力很大，还是要来拍戏。 剧组上百号人都指望他，赵明诚休息，剧组就要休息。 电影开拍后，整个剧组就是高负荷运转的机器，而赵明诚就是机器里的芯片。 缺少他，剧组就会停止运转。 罗泓轸看到他脸上的疲惫，询问他：“导演，您没休息好？” “还行，准备怎么样？今天拍摄通告拿给我看看。” 今天拍摄任务不少。 拍摄时间越长，成本越高，演员档期、剧组工作人员工资、场地租金等等。 现在和CJ娱乐公司还有MK2电影公司闹僵，超出制作成本，剧组就要停工，《燃烧》能不能继续拍下去，还是未知数。 就算再困赵明诚也要在这里挺着，他就是主心骨。 看着拍摄计划预算表，赵明诚知道现在耗不起。 还好剧组工作人员合作过一次，彼此都比较熟悉。 因为自己定的规矩，所有人不能坐椅子。 赵明诚真想让人用绳子，把他捆在树上，让他好好睡一觉。 坚持一上午。 中午赶紧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躺在地上睡觉。 别跟他提吃饭，他现在就想睡觉。 拍电影熬夜家常便饭，只要电影开拍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大约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罗泓轸过来叫他： “导演，各组准备完毕，等着您开拍呢。” 用冷水洗一把脸，戴上墨镜继续开拍。 睡不到两个小时，精神状态好一些，早晨、中午没吃饭，有些饿，面包、矿泉水随便对付一口。 哈欠、哈欠、还是哈欠。 特别是下午16点左右，困的要死，用冷水洗把脸，继续坚持。 终于熬到晚上21点，终于完成一天拍摄。 随便对付一口，众人又讨论明天拍摄计划，需要解决的问题。 等到晚上23点多，终于可以睡觉了，反而不困了。 好不容易睡着，已经凌晨1点左右。 第二天不到7点就要起床。 能够睡6个小时，就是赵明诚的福气，导演拍电影时，平均睡觉时间就4、5个小时，有些导演平均睡觉时间3、4小时。 ……… 赵明诚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这段时间，白天拍电影不耽误，晚上讨论拍摄计划，每隔三天就要去一次城南。 沈大姐已经出院，让他每隔三天去她家住一晚。 去一次就是一次煎熬，虎头两个小时多就要吃一次奶，哭了他就被吵醒，等再睡着后，这家伙又哭了。 就这样熬到10月29号，汝矣岛这边的戏份全部拍摄完成。 花田仓库这里，就是布置教会的片场，距离城南46公里，这回终于有借口不用去城南沈大姐家。 女演员出演大尺度裸露戏，没有心理压力是不可能的。 但是《燃烧》剧情中，又不能没有，赵明诚试图把这几场裸戏删掉，但是呈现的结果，就缺少某种东西。 在现代网络发达的时代，女演员出演这种戏，难免会被扣上轻浮、放荡的帽子。 女演员们肯定在乎，周围人，或者家里人，都会对她们出演裸戏有意见。 这些女孩都没有结婚，当她们结婚时，长辈亲友，或者男方的家长，看过《燃烧》，会不会对她们，有刻板印象？ 要是这里的女孩，因为拍裸戏，错失爱情，甚至一辈子的婚姻。 她们经受打击。 最受打击的就是赵明诚，因为他是导演，他有这么一份责任。 知道她们遭受打击，赵明诚的内心比她们还要痛苦！ “你们现在有谁后悔，还来得及，违约也不需要你们赔付，你们担心未来的心情我能理解。” 赵明诚真诚看着女孩们，他没有任何感情在里面，有人退出，他要再找一些人。 女演员们当然有自己的私心，她们都是不太出名的演员，有些确实为了红起来，胆大一些。 拍了就拍了，红之后别人也不会在意。 可是有些女演员就是想拍《燃烧》这样的电影，不为别人，而是为自己。 现场只有黄政民一个男演员，还有一个盲人钢琴师。 剧组只有赵明诚、罗泓轸、摄影师郑正勋、还有灯光师。 演员们已经完妆。 女演员们身上有一件黑色袍子，等会开拍后，她们由内而外围成一个圈脱掉袍子，让崔成勋挑选。 这场戏开始采用俯拍镜头。 然后轨道拍摄。 女演员们也是从众的，见没人退出，众人默认，都没有说话。 “准备拍摄！” 现场太多男人看，说出去不太好，就剧组几个男人在，化妆师还有导演助理，都是女人。 “开始！” 钢琴在弹奏《女武神的骑行》这首曲子是理查德.瓦格纳创作。 红色教会，圆形。 黑色袍子。 女性裸体。 崔成勋的人物特点，他有无与伦比的演说，还有带有迷惑性的演讲天才。 为何要用瓦格纳的曲子？ 懂的都懂。 这也是让CJ娱乐公司还有法国MK2电影公司害怕的原因。 他们说赵明诚在玩火。 法国是艺术国度，但是对瓦格纳，他们实在喜欢不起来。 以为几十年前，有一个让很多国家恐惧的人，每天晚上都要听瓦格纳的音乐。 把那个男人和教会结合在一起，这会让很多积极分子，对赵明诚恨之入骨！ 可以这么说，赵明诚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拍这部《燃烧》。 虽然他不会对影片进行解读，但是选择这么拍，就会有很多人过分解读。 这里只有两个男人。 一个是崔成勋。 一个是盲人钢琴师。 钢琴师，他是真盲？还是假盲？ 这也是赵明诚为下一部影片做铺垫，他已经想好，下部电影拍《调音师》。 调音师为了追求去巴黎的理想，假装盲人，给人弹钢琴，还有调音，中间发生的故事。 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 这个镜头确实震撼。 女演员们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脱掉身上的袍子，赤身裸体站在一起。 崔成勋站在中间，眼睛盯着这么多裸体。 别说他眼花，赵明诚看的都眼花。 “咔！” “OK！” “过了。” 演员们穿袍子，等会重新下机位，还要再拍摄一遍。 其他女演员都是大大大大。 郑裕美的就是飞机场。 赵明诚走到郑裕美旁边：“害羞吗？” 他就是想撩骚。 小姑娘周岁才19，今年刚上首尔艺术大学。 经过这几天观察，郑裕美发现导演对其他女演员都很平淡，只有偶尔会找自己聊天。 “有点。” “不用害羞，你的镜头没有特写，就是一个中景镜头，有关你的床戏，不想自己拍，可以给你找裸替。” 郑裕美懵懵懂懂。 小姑娘看着古灵精怪，但是形象要比孙艺珍好，她更适合大荧幕。 赵明诚看过《82年生的金智英》，郑裕美的内心戏，要比孙艺珍更加丰满。 郑裕美的戏路，要比孙艺珍更宽，形象要比孙艺珍好。 女演员的形象不是用美貌衡量，而是可塑性。 郑裕美可塑性强，孙艺珍可塑性弱，她们两个长的差不多。 赵明诚更加倾向郑裕美。 “谢谢，导演。” “没事，明年带你去戛纳，咱们现在拍的《燃烧》，入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没有任何问题。” 小姑娘可能还不知道入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重要性，还要等拍完戏，回去到网上查。 不过这么帅的导演，对她这么好，她确实心动。 赵明诚就是想要培养她。 郑裕美天赋很好，可塑性又强，又没有整过容，纯天然美女。 碰到这么好的苗子，谁不喜欢？ 下部电影《调音师》都想好她的角色。 第四十五章 人性现实 电影什么最难拍？ 没有经验的会告诉别人，战争场面、特效、水里的戏份。 这都是没有经验，有经验的会告诉你，动物和小孩是电影里最难拍的。 其他用技术都能克服。 动物和小孩不受控制，太难拍！ 而《燃烧》中有尹正男童年的戏份，小演员选有经验的俞承豪。 他拍过《爱.回家》。 这场戏还是夜戏，他有妈妈领着。 赵明诚花钱不手软，搭建三个牛棚，都要烧掉。 救火车就停在旁边。 拍摄一遍就要搭建一个牛棚，费时费力。 俞承豪今年9岁，虚岁10岁，1993年出生的。 俞承豪的妈妈就待在赵明诚旁边。 为了保护小演员，不给他心里留下阴影，赵明诚只能忽悠小俞承豪。 “过来，让叔叔抱抱。” 这小家伙有些害怕他。 听到赵明诚这么说，直接跑到他妈妈怀里。 俞承豪的妈妈劝他好一会，才把他劝好。 “听话，拍完带你去吃肯德基。” 他也不会哄孩子，只能拿好吃的哄他。 俞承豪这时才跟他亲近，果然好吃的管用。 “小豪，等会着火别害怕，叔叔们放火玩，你就盯着看火着就行。” 俞承豪懵懂点点头。 一切都准备就绪。 就小演员难搞，只能先把他哄好，才能配合拍摄。 “各组准备！” “无关人员退后…！” “摄影组OK！” “道具组OK！” “演员已就位！” “开始！” 牛棚上面都被泼上汽油，等会烧起来很快。 工作人员刚点火，牛棚就开始燃烧。 这场戏用摇臂车拍摄。 俞承豪直勾勾盯着燃烧的牛棚，他的样子有些发呆。 这种效果很好！ 效果赵明诚很满意。 “咔！” “过了！” 听到过了，俞承豪妈妈紧忙把他抱走，火势正旺，救火车开始喷水，把燃烧的牛棚剿灭。 剧组为了拍这场戏，从早晨忙到晚上。 就为拍几分钟的镜头。 后期剪辑后也就一分钟。 “收工！” 众人听到收工，开始忙碌。 已经晚上22点，收拾完，再开车回酒店睡觉，最少要半夜2点，明天还要早起。 明天继续拍烧牛棚的戏份，这场戏是成年尹正男。 也是《燃烧》中欲望之眼的梦境。 ……… 这次烧牛棚，画面要呈现巨大的瞳孔，要拍摄成这种效果，需要用边缘变形镜头拍摄。 这种效果与《指环王》中的索伦之眼有些相似。 尹正男虽然嘴里说的理想，本质还是欲望，他做空自己的国家，内心肯定要经受煎熬。 一个正常人，就不可能做空自己的国家。 刻画尹正男这个角色，他就不是正常人，包括崔成勋也不是正常人。 尹正男在做空韩国货币之前，赵明诚要给他安排一段梦境。 他梦到儿时燃烧的牛棚，他的父母因为救奶牛，冲进牛棚没有出来。 在他的心里，父母就是因为没钱，家里唯一指望的奶牛，要救出来。 《燃烧》中赵明诚给尹正男这个角色设置三道门。 第一道门就是他听到女人抱怨丈夫失业，他预感到金融危机到来，他要利用先知，赚一笔钱。 第二道门就是做空之前，他做梦，梦到燃烧的牛棚。 第三道门就是做空完成，他已经成为没有感情，追逐金钱的奴隶。 还是游戏规则。 尹正男可以得到金钱和名利。 他也需要失去。 亲情、爱情、家庭、友情等等。 这个燃烧的牛棚，外形看就像一个巨大的瞳孔，红色的外形，能勾起人们的欲望。 只要主动去看欲望之眼，就会被它吸引。 这段戏就是《燃烧》中的转折，尹正男选择追求金钱，抛弃爱情。 “咔！” “OK，过了！” 这次众人没有太高兴，因为还有下一场戏。 为了呈现天空的幽暗，赵明诚选择在一天之中最黑的时候拍最后一场烧牛棚的戏份。 半夜2、3点，这是一天中最黑的时候。 现在才晚上22点多。 救火车把火灭了以后，还要在这等着。 演员可以收工，最后一场烧牛棚的戏没有演员。 最后一场烧牛棚的戏，是《燃烧》最开始的戏份。 开始、中间、结尾。 有些三段击的感觉。 赵明诚困，其他人也困。 他们都是早晨7点起床，已经工作16个小时左右。 影视民工就没有不辛苦的。 现在11月下旬，晚上零下好几度，剧组有两辆大巴，还有化妆车等等。 赵明诚和罗泓轸说：“支锅，给大伙煮点面条，填一填肚子，也暖和暖和。” 这天真特么冷！ 半夜一点风没有，干冷干冷的。 现在赵明诚就是一个拍电影的民工，靠着年轻硬用体力扛着。 剧组、演员、投资人、沈大姐、沈大姐家人、还有不会说话的虎头，都指望着他。 还有不知多少的影迷。 最大的问题就是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 要是获奖以后再也不拍，这也没什么。 可是忍不住，手痒，控制不住自己想拍的心。 《燃烧》完成不错，皆大欢喜。 要是失手，万劫不复。 现在身体累可以忍受，这不算什么，大男人吃一点苦应该的。 无形中的压力，让他有些受不了。 剧组制作经费已经用掉460万美元，还剩40万美元，加上ziozia赞助的50万美元，还有90万美元。 现代集团没有赞助资金，赞助五辆汽车。 赵明诚也不开，当剧组工具车。 不过再有几天就能拍摄完，这些资金应该足够了。 和众人吹牛，闲聊，一晃几个小时过去。 已经半夜2点。 “别睡了！别睡了！准备拍摄！” 在宁静的夜空，喊声都有回音。 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赵明诚感觉天赐良机，幽蓝的天空，加上烧牛棚火红的颜色，这种视觉的冲击力，太震撼，太美！ “好美呀！” “这或许就是上天的眷顾。” 拍摄完已经半夜3点。 救火车灭火。 工作人员收拾拍摄器材，众人一顿忙活。 开车回到酒店时，已经4点多。 赵明诚告诉罗泓轸：“你告诉金姐一声，明天不用叫大伙早起，上午休息，多睡一会，下午再拍摄。” 连着熬夜几天，拍摄回酒店已经4点多，5点才能睡着。 早晨再起来拍戏，就太畜生了，电影还没拍完，就把人累趴下。 ……… 12月5日，星期四。 拍摄56天的《燃烧》终于要拍完。 就剩最后一场戏。 赵明诚的电影不依赖演员，他的电影演员要为角色服务，平时经常训这些演员，也得罪不少人。 不过黄政民和李政宰都没放在心上，演员就是干这活的。 “咔！” “OK！” “我宣布，《燃烧》拍摄完成！” 一部电影光拍摄时间就将近2个月，早就把剧组工作人员，还有演员们的激情消磨掉。 CJ娱乐公司和MK2电影公司派过来的制片人都不在。 拍摄现场就赵明诚一个制片人。 他想请剧组工作人员还有演员们吃饭，可是剧组的钱，不归他管。 电影公司都看重利益，《燃烧》没有拍完，就预计到亏钱，现在对他赵明诚，还有《燃烧》剧组也没有往日的热情。 世界各地都差不多，获奖导演也没用，不能赚钱就不会被重视。 赵明诚无所谓，合作不愉快，以后就不合作。 晚上他自己花钱，请剧组工作人员还有演员聚餐。 拍摄结束，他的片酬该要还要。 前期已经支付他25万美元片酬，还差25万美元没有支付。 协议上是，电影拍摄完，支付剩余片酬。 赵明诚来到CJ娱乐公司要片酬。 李美敬没说什么，让崔在元带着他去领片酬。 “明诚，这又是何必？” “崔哥，有些时候要有自己的坚守，以后不能合作，还是朋友，偶尔喝几杯。” 记得黑泽明《罗生门》获得的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时候，他拍的《白痴》惨败。 很多与黑泽明亲近的人，都被电影公司开除或者降职。 后来《罗生门》获得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消息传回曰本，全部人员马上又升职加薪。 黑泽明当时感叹： 这个世界很现实！ 现在赵明诚的处境也非常尴尬，CJ娱乐公司和MK2电影公司不看好《燃烧》。 他们认为赵明诚欺骗了他们。 还有刚开始剧本中没有《女武神的骑行》这首钢琴曲。 瓦格纳现在是一种禁忌。 赵明诚的坚持，让CJ娱乐公司还有MK2电影公司反感。 他坚持要这么拍，只能对他不管不顾，开始还有制片人，随后制片人都没有。 领取完片酬，赵明诚请假一个星期，他最近太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燃烧》要等一个星期后再剪辑。 第四十六章 琐事 在罗城住宅家里睡觉，早晨就被敲门声吵醒。 开门以后是一个陌生女子。 “你是？” 女子不到30岁的样子，穿着大衣，没有开口先鞠躬。 老躬匠精神了！ “赵导演，我是公司派过来的，这里的房子马上到期，我来打扫…” 赵明诚摆摆手，没有让女子再说下去，他一切都明白。 已经在这里住一年多，他和CJ娱乐公司闹僵，《燃烧》拍完，他没用了。 “劳烦你帮我整理行李还有衣服，我马上搬出去。” 女子也感觉世态炎凉，赵明诚为CJ娱乐公司赚上千万美元，没有利用价值后，马上卸磨杀驴。 要是她，内心肯定不好受，不过看赵明诚的样子，根本没在意。 赵明诚没放在心上，片酬已经拿到，有钱什么地方住不了？ 他的衣服还有行李不少，屋子里还有锅、碗、瓢、盆等等生活用品。 赵明诚没有拿行李，把衣服装进蛇皮袋，指着屋里的生活用品：“这些东西都不要了，该扔就扔。” “这些奖章，还有金熊奖呢？” “奖章送给你了，金熊奖有金子，可以卖点钱。” 赵明诚对这些不太看重。 直接把金熊奖送给这个女人。 “这不好吧…？赵导演，我不敢要。” “那就算了，奖章全给你，金熊奖我拿着。” 赵明诚说完把金熊奖扔进蛇皮袋里。 离开罗城住宅，在路边打车去瑞草洞的酒店。 酒店价格不贵，3万块一天，住一个月才90万。 比起赚的，花的并不多。 拍戏这段时间太累，他之所以不去沈大姐家，就是因为休息不好。 白天没事就打《魔兽争霸3》，玩单机。 困了就睡。 连着在酒店休息三天。 沈大姐的电话终于打过来。 她已经知道赵明诚拍完戏，询问他为什么不回家住。 赵明诚实话实说，在她家休息不好，晚上孩子太吵，影响他休息。 沈大姐除了生气，什么也说不了。 到沈大姐家后，众人一副看野人的表情。 沈母问：“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衣服，我换洗的衣服。” 沈母知道他不洗衣服，赵明诚不是不会洗，就是懒得洗。 要是普通人肯定会被嫌弃，但赵明诚不是普通人，搞艺术的人，不能用正常思维。 一家人都挺包容他的。 沈大姐把他叫到屋子里，大声说道：“你都要臭死了！你实话实说，你有多久没洗澡？” “上次从这走，就没洗过，我每天就只能睡3、4个小时，没有时间洗澡。” 沈大姐一副嫌弃的表情，把他手里的袋子接过去：“你不会感觉不舒服吗？别人不会嫌弃你臭？” “你嫌弃了？” 回来就不错了，还特么轮到你嫌弃。 沈大姐知道他的脾气，再说话他直接就走。 “脱下来。” 赵明诚挣扎着：“别动手，我自己脱。” 把衣服脱下来扔给沈大姐，赵明诚坐在沙发上抽烟。 “再脱！” “你要做什么？我可没有多余裤子。” 沈大姐强行过来把他裤子脱掉。 不止脱裤子，把绒裤还有内裤都脱掉。 脱掉容易，家里没有他能穿的衣服，沈父身高173左右，拿过来几条裤子他都不能穿。 还好新内裤勉强能穿上，不至于光着。 沈大姐去洗衣服，赵明诚在屋子里玩游戏，虎头在小床内睡的正香。 不到一会沈大姐进屋问他： “你怎么把金熊奖装进袋子里？” “罗城住宅到期了，公司不让继续住，生活用品还有奖章都送人了，金熊奖是金的，能卖点钱。” 沈大姐知道发生事了，询问他： “出什么事了？几个月前还捧着你，现在就把你赶出来？” “电影的事，闹僵了，公司追求商业回报，我坚持自己的意见拍摄，不可避免，不让住就不住，这些都无所谓。” 沈大姐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赵明诚最近压力大，前后几个月落差这么大，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赵明诚就一条内裤，中午吃饭都是在屋子里吃的。 下午衣服晾干，沈大姐让他在家里洗，赵明诚要去澡堂洗。 “能洗、泡、蒸、搓，澡堂大爷搓的可舒服了。” 愿意洗澡就行。 他也认为应该洗一次了，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洗澡。 正好沈父也要去洗澡，两个人在附近澡堂洗。 和沈父洗澡赵明诚没有太尴尬，不过沈父总往他下三路瞄，可能是看女儿幸福不？ 他对自己非常自信！ 沈父有些军人特质，他这辈人吃过很多苦。 他询问赵明诚最近拍戏辛苦不辛苦，累不累的一些事。 赵明诚也有啥说啥，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两人又聊到房子装修，瑞草洞的别墅已经装修完，沈父让他有时间去看看。 之前说好的，房子装修还有买家电生活用品归沈大姐负责。 从10月份装修，两个月装修完。 “我过几天去看。” 两个人洗、泡、蒸、搓，他想带沈父上楼打扑克，沈父不会打扑克，也从来不赌钱。 养三个女儿也挺费钱的，平时娱乐时间少。 回家以后，正好到吃晚饭时间，做的都是赵明诚喜欢吃的菜。 韩国这里很少有炒菜，都是煮菜和炖菜，他不太喜欢吃腌菜。 豆腐饼、炸大虾、杂拌菜、辣白菜豆腐汤、萝卜土豆炖牛肉。 韩国吃的也不贫瘠，分有钱没钱，和其他国家都差不多。 有钱吃的丰盛，没钱能吃饱就行。 沈大姐家生活中产以上，她原来片酬就很高，韩国片酬最高的女演员。 沈父是上校级军官，虽然准备退休，工资不低，妹妹又是公务员。 他们都没有赵明诚能赚钱。 他虽然花钱大手大脚，但是也能赚钱，拍摄一部《夜行记》片酬、分成、还有奖金加一起，100万美元多一点。 这是02年的100万美元，现在中国一线城市房价平均每平米4000左右，一百平米40万。 他拍《夜行记》赚的钱，足够买20套京城100平米房子。 别管拍《燃烧》和CJ娱乐公司还有MK2电影公司闹僵的事，50万美元片酬拿到手。 正常花销，也足够花几年的。 吃完饭后，赵明诚回到屋里休息，虎头刚睡醒，沈大姐正在奶他。 赵明诚从皮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沈大姐。 “这是做什么？” “孩子开销要用钱，房子装修你也不剩多少钱，这是给你用的，里面我存了1亿，密码是0923，你的生日。” 沈大姐没有拒绝，养孩子挺费钱的，衣服、尿不湿乱七八糟的。 “亲爱的，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孩？回来这么久你都没抱过孩子。” “我不会抱，等再长大些。” 赵明诚就是懒，孩子特别烦人，他可不想哄小孩玩。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大姐问：“这部戏女演员多吗？” 他正在玩游戏，听沈大姐这么问，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多。” “都谁？” “新人演员，李宝英、千成林，这些你认识吗？” 沈大姐确实不认识，她从2000年以后就没有演戏，现在演员更新迭代速度特别快。 “好看吗？” “还可以，剧情需要，她们身材都不错。” “有没有你喜欢的？” 女人呀，关心没用的， “我喜欢有什么用？她们又不是我女朋友，挑选演员都是按照剧本选，好看就要占为己有，我和种马有什么区别！！！” 沈大姐哈哈大笑，他知道赵明诚不是这样的人。 “有没有喜欢你的？才华横溢大导演，有女演员欣赏你，这很正常。” “拍电影累的要死，就算有女演员进我房间，我也要把她踹出去，别打扰老子睡觉！” “哈哈，你拍电影就这么累？！” “算了，不和你掰扯，睡觉。” 赵明诚想要睡觉，沈大姐不让他睡觉。 在他身上乱摸。 赵明诚也憋几个月，来了兴致。 “这能行吗？” “已经50多天，没事。” 赵明诚不想再要孩子，戴上保护装置。 沈大姐就是害怕有女演员勾引他，其实她也挺难受。 完事后沈大姐喂孩子，他睡觉。 第四十七章 九龙村 明年大选，现在街道上各种海报，地上都是选举的传单。 CJ娱乐公司开始不想让赵明诚参与到《燃烧》剪辑中，奈何他们剪辑不明白，只能给他打电话。 《燃烧》所有项目他都参与到其中，剪辑师看过素材后，直接懵逼！ 他们看不懂赵明诚拍的是什么？ 导演和电影公司发生矛盾非常正常的事，卡梅隆因为拍摄《泰坦尼克号》被二十世纪福克斯还有派拉蒙逼的差点自杀。 黑泽明因为电影，在家里浴室自杀，在身上割了几十刀，要不是抢救及时，《乱》、《影子武士》就不会出现。 莱昂内因为《美国往事》剪辑，和电影公司发生矛盾，最后郁郁而终。 想当导演，不可能一帆风顺。 赵明诚受的这些委屈，也不算什么。 进入剪辑室，他就开始没日没夜工作。 整整干了35个小时没睡觉，完成《燃烧》的粗剪。 粗剪还剩204分钟。 曹英沃已经把配乐完成。 赵明诚也没有回家睡，在附近的酒店睡觉，休息一天。 第二次进入剪辑室，又连续工作20个小时。 《燃烧》完成精剪，全片186分钟，赵明诚认为这样挺好。 CJ娱乐公司嫌弃太长，超过3小时的时长。 休息两天，做最后剪辑。 第三次进入剪辑室，连续工作26个小时，《燃烧》完成剪辑。 全片165分钟，不能再剪辑，不然剧情不连贯，很多细节不能表达清楚，观众看不懂。 崔在元吐槽：“现在也看不懂！” 《燃烧》要比《夜行记》晦涩难懂，有些人会看不懂。 赵明诚也无可奈何，电影不需要所有人看懂，大众文化应该是类型片。 《燃烧》不属于类型片，也不属于文艺片，有些类似艺术片，但是比艺术片先锋一些，属于实验类型电影。 塔可夫斯基的电影，很多人看不懂，他也没有想让观众看懂，观众能感受就行。 《燃烧》观众看不懂是好事，要是看懂，他们就会对世界产生质疑。 看懂《燃烧》需要对哲学、历史、宗教、政治有所涉及。 赵明诚剪辑完成，其他的配音、配乐、预告片、海报，就交给剧组其他人。 今年电影振兴委员会把《夜行记》报名参加明年的奥斯卡。 CJ娱乐公司也把《夜行记》报名青龙奖。 12月12日青龙奖已经结束。 《夜行记》毛都没捞着。 最佳影片：《醉画仙》。 最佳导演：林权泽。 最佳男演员：薛景求。 最佳女演员：金允珍。 又8天没有回沈大姐家。 她似乎在赵明诚身上安装监控器，知道他刚剪辑完《燃烧》，赵明诚刚在酒店休息一天。 沈大姐的电话就打过来。 他们两个不经常打电话，赵明诚工作的时候手机都关机，在酒店睡觉更要关机。 回到家以后，继续被嫌弃。 衣服脏、长时间不洗澡等等。 换衣服，去洗澡堂洗澡。 虎头已经出生两个月，体重4.8公斤，身高也长到58厘米。 韩国这里满月宴不太实行，不过周岁宴很热闹。 周岁时要给虎头取名。 “亲爱的，你看虎头多好看。” “好看吗？有我帅吗？” 沈大姐打了他一掌：“你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和自己儿子比。” 自从虎头出生以后，沈大姐比以前快乐，最起码给赵明诚打电话，他知道回来。 原来一直抓不住他，现在有孩子，可以用孩子当借口。 “你想不想复出演戏？” 沈大姐要复出，肯定引起轰动，韩国媒体报道一年多，很多人都希望她复出。 “现在怎么复出？虎头要吃奶，再等等吧…。” “反正我不管你，想复出你就复出，别以后埋怨我，最烦你唠叨。” 听到他这么说，沈大姐眼睛瞪的像灯笼，又大又亮。 “你是不是嫌弃我？还没结婚就开始嫌弃！” “我可没说要和你结婚，以前说好订婚的，我从来没答应过。” 沈大姐真生气了，用嘴使劲咬他的胳膊。 “别，疼疼疼，快放口！” “赵明诚！你什么意思？”沈银河看着他问。 “事实，我在讲述事实。” “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 “那是为什么？孩子都生了，不结婚，你是不是有病？！！！” 赵明诚嘿嘿一笑：“我身体健康，你又不是不知道，棒着呢！”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嫌弃我，要不是有了虎头，你才不会和我订婚，对不对？！！” “是也不是，我本来想当渣男，就是花花公子这类的，因为你，打乱我的生活。” “现在有虎头，再说这些没有意思，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提前说好。” 沈大姐笑了：“呵…，你就是想出去花，我还不能管你，是不是这意思？！赵明诚？！” “有这想法。” “你在做梦，你要是敢出去花，我就告诉虎头他爸是什么人，让他记恨你一辈子！” 沈大姐知道她在赵明诚心中的分量，几乎没有任何分量。 “那我们就耗着，30岁的男人一朵花，等虎头上学以后，他就明白他爸爸的苦衷。” 赵明诚不在乎再和沈大姐消耗几年，他30多岁，不论电影创作，还是个人魅力，都是黄金时期。 沈大姐再过5年，30多岁，根本没法和他比。 吃亏的是她。 就算再生气，该交的公粮，沈大姐也不会放过他，交一次、两次还不行，要交三次。 …… “起来吧，亲爱的，已经早晨8点，家里人都吃完早饭。” “我又没事干，起来这么早干什么？” 这就是他不愿意在这住的原因。 “爸、妈都已经起来几个小时，你还在床上躺着。” “虎头睡觉你咋不管呢？” “你天天和你儿子比什么？他才多大。” 妈了个巴子，还不能比了。 实在不愿意听沈大姐唠叨，赵明诚起来穿衣服，带上几件换洗的衣服，拿上笔记本电脑出门。 沈大姐也生气，在后面追他：“你把这当酒店了？睡一晚就走！” “我最近办理驾驶证，写剧本，在家里影响创作。” 赵明诚就是不想在家里待着，去酒店住舒服，没人吵他睡觉。 沈大姐无可奈何，他说写剧本，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韩国办理驾驶证简单，有驾驶经验，学习超过13个小时，就可以办理。 赵明诚前世有驾驶经验，太久没开车有些忘了。 不过连着学习三天，一切都习惯。 现在驾驶证都好办理，前世赵明诚花500块钱，驾驶证就办下来。 赵明诚现在不着急买车，等明年买大众途锐。 保时捷卡宴还有大众途锐都是02、03年左右上市。 途锐要比卡宴便宜30%左右，同样都是SUV。 大众途锐某些配置要高于卡宴，一代途锐，属于良心车。 卡宴80%部分都是大众完成的，几乎就是上一个保时捷的车标。 赵明诚不太缺钱不假，但是他不是傻B，买便宜30%的一代途锐，要比买卡宴划算太多。 再等几个月，一代途锐就要上市，到时再买也不迟。 在首尔各处闲逛，赵明诚找到一个好地方。 经过打听，赵明诚得知这里叫九龙村，在繁华的首尔，人们给它贴上贫民窟的标签。 他认为这里不贫穷。 金钱、荣誉、还有心灵等等，拥有任何一样，都算富裕。 这里很好，他很喜欢，和前世在村里住差不多。 1988年汉城奥运会，政府让生活拮据的人们搬到开浦洞，这里也是韩国比较繁华的江南区。 在九龙村生活，这里没有学校、没有医院、没有购物超市、也没有治安派出所，这里属于被首尔遗落的地方。 大约有4000人左右在这里居住，九龙村和路对面的高档住宅只隔着一条马路。 赵明诚刚到这里，就喜欢上这里。 这里的屋子，大部分都是木头搭建的，没有暖气，冬天取暖用蜂窝煤。 赵明诚小时候家里烧苞米阳子，和蜂窝煤差不多。 四处打听这里还有没有空闲的屋子，赵明诚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50多岁的房主，金大奎给他找一间屋子，屋子内部高180公分左右，赵明诚进屋就要低头。 屋子面积10平米左右，要比住笼屋强很多，还有电源。 赵明诚问多少钱？ 房主不要钱，这屋子平常就空着。 赵明诚打车去购物。 电炉子、插排、塑料布、热水器、被子、毯子、禄子、录像机、磁带、电热锅、还有各种生活用品、各种吃的，买了一大堆。 他准备拍摄一些素材，《调音师》主角就是生活在九龙村。 不止要刻画贫富差距，赵明诚要刻画现代人的城市病。 第四十八章 李想 早晨睡醒，天已经大亮。 昨晚并没有感觉到冷，电炉子、电褥子，被子也很厚。 想几点醒就几点醒，这种感觉很好，躺在床上抽烟，肚子有些饿。 选择在这里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就离他远去。 穿衣服提着水桶打水，这附近有水房，电水井。 房东不要房租，但是赵明诚电费消耗很多，多给他一点电费钱，就当支付房租了。 炝锅、白菜、土豆，再倒些水，等开锅后下面条。 他也会做饭，就是懒得做。 热乎乎的面条，吃的很爽，味道非常不错。 吃完饭以后，他在九龙村闲逛。 遇到好的素材，就用照相机拍摄下来，最近下雪，路上有些滑。 首尔人口2002年统计，已经超过1000万人，这是一个大都市。 世界各地都在城市化，而人们或多或少都有城市病。 一个城市病不是城市本身，而是生活在城市中的人。 九龙村位于韩国繁华地带的江南区，九龙村一条马路之隔，就是高档住宅。 乡村空心化，人群都拥挤到城市中，越发达的城市，贫富差距越大。 首尔繁华的大都市，有九龙村这样的群体存在。 香港有笼屋。 纽约更不用说。 前世看过金敏的《东京教父》，他认为解决城市病的办法是金钱。 赵明诚认为金钱解决不了所有问题，《调音师》的主角，就生活在九龙村，赵明诚给他安排判断不同层次的画面。 富豪家、教会、还有艺术家。 金钱、信仰、还有艺术。 在傍晚17点多，赵明诚站在半山腰，看到一副震撼的画面。 半山腰下面就是九龙村的房子，不远处有一个大十字架，他亮着光，远处就是江南区的高楼大厦。 这样的画面太震撼。 《调音师》的主角，名字就叫李想，这也算谐音梗。 李想=理想 赵明诚拿出相机把这副场景拍摄下来，上下构图，城市和城市的差距的悬殊。 高楼大厦在远处，它是高的。 九龙村的房子在近处，它是低矮的。 十字架在中间，似乎要把它们隔开一样。 赵明诚又奔跑着来到九龙村入口处，这里马路对面就是高档住宅。 马路这边是九龙村低矮的房子。 马路那边是高档住宅。 赵明诚想到美国的种族隔离，这种隔离不是法律规定的隔离，而是人们自动的隔离。 当人们提到黑人区的时候，首先给贴上刻板印象。 贩毒、枪战、贫困、黑帮等等。 同样是在美国生活的韩裔、华裔、拉丁人、或者印度裔，同种族、同语言只在一起玩、一起生活。 其他种族很难融入进去。 人类社会从诞生到现在，一直存在阶级问题，这是不可避免的，除非整个人类灭亡。 赵明诚站在九龙村会向马路对面的高档住宅看，他会好奇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同样高档住宅的人们，也会从楼上往九龙村看，他们会好奇这群人如何生活。 后世网络上有很多朝鲜附近的地区，用望远镜看朝鲜人们生活，他们会把朝鲜人们生活的视频发到网络上。 在视频里同样朝鲜人也会向这边看，他们也好奇对岸灯红酒绿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 这种感官并不那么刺激。 一个城市、一个地区、一条马路之隔，两种生活方式，这种差距非常震撼！ 赵明诚用录像机拍摄。 他已经想好纪录片的名字。 《城里城外》。 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记录他在九龙村生活。 ……… 在九龙村生活五天，马上就要到2003年，赵明诚开始写《调音师》剧本。 “双目失明”的李想，平日通过钢琴课赚取一点报酬，他准备前往巴黎追求艺术，其实他的眼睛正常。 15年前，跟随父母到九龙村生活，父母相继去世，他自己生活在这里，九龙村是人们口中的贫民区。 偶然间结识住在马路对面高档住宅的小美，凭借出色的钢琴演奏，小美推荐他到自己家的西餐厅演奏。 李想在这里结识了音乐教授……。 赵明诚在写怎么不狗血，他刚开始写李想装瞎，小美开车把他撞到。 这有些狗血，属于电视剧桥段。 故事开头和结尾互相呼应，赵明诚还是写一个梦的故事。 夏天、蓝天、微风、白色窗帘。 男人躺在床上，听到可乐罐掉地上，男人睁开眼。 他躺在钢琴图案的枕头。 这个画面感，很强。 线索就是可乐罐。 赵明诚想到后世印度版《调音师》最后打飞可乐罐的情节。 《调音师》结尾李想打飞可乐罐，其实就是风吹倒可乐罐的开头，可乐罐掉在地上，李想才醒来。 《调音师》结尾就是开头。 其实就是李想追求理想的一个梦，他没有去巴黎，也没有惊心动魄的奇遇。 赵明诚早就开始铺垫。 《燃烧》中在教会弹钢琴的就是李想，他因为装瞎子，才被教会叫过去。 其实李想不是瞎子，他是装的。 遇见小美刻画贫富差距。 遇见音乐教授，教授的妻子和奸夫，把教授杀害。 又遇见神秘教会，上百裸体女子，他装瞎谈钢琴。 最后躲过教会追杀、教授妻子和奸夫的追杀。 李想最后前往巴黎，多年以后小美到巴黎出差，在酒吧遇见李想。 有印度版本《调音师》的桥段，但是表达的不一样。 赵明诚想表达现代人在城市生活，得城市病、贫富差距、阶级鸿沟、拜金主义、还有宗教一些问题。 《调音师》中，每个人都有城市病，我们生活在城市里，就要得城市病，就算远离城市，只要有网络、有电视、有手机，城市病就要得。 贫富差距显而易见，用画面就可以表达。 阶级鸿沟就是李想和小美。 拜金主义就是音乐教授和妻子，年轻漂亮的大明星，嫁给50多岁老头，还能是因为什么？ 普通人或许有爱情，大明星嫁给富豪，可以肯定，100%没有爱情。 互相利用的关系。 沈大姐也不爱赵明诚，她只看重赵明诚年轻才俊导演的身份。 人类生活在社会上，每个人都有利己心理，不论是父母，还是夫妻，都会有利己心理。 养儿防老，就是父母的利己心理。 很多父母攀比孩子，难道不是利己吗？ 孩子考上好学校，都会四处炫耀，就算有不炫耀的，在内心里也为自己骄傲，利己心理就是存在。 每个人的视角不同，看待问题也不同。 CJ娱乐公司还有MK2电影公司的视角，认为500万美元的投资，赵明诚不管商业回报，拍自己想拍的，就是自私，还有肆意妄为的表现。 赵明诚的视角认为他们都是资本家，就想让自己为他们赚钱，电影不能单用商业考量。 我已经拍一部商业回报不错的电影，也为CJ娱乐公司赚1000多万美元，《燃烧》赔钱就赔钱，他们已经赚的够多。 这就是不同的视角，都有自己的道理。 最后谁头铁谁赢。 赵明诚的头很铁！ 撞了南墙都不回头，坚持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拍。 12月30号，后天就是元旦节，圣诞节赵明诚没有回家，他自己在九龙村生活。 《调音师》剧本写了一部分，他想找罗泓轸聊一聊。 把他拍的《城里城外》拿给罗泓轸看看，这部纪录片也不准备卖出去，就是《调音师》的素材。 罗泓轸开车来到开浦洞，他没有来过九龙村，找不到路。 赵明诚去接他。 “这是什么地方？” “九龙村，名字不错吧？” 罗泓轸的印象，这里脏、乱、差，房子都是木头搭建的，还特别低矮。 罗泓轸也好奇，他在首尔生活这么多年，来江南区，从来没有发现过这里。 “导演，这里有多少人？” “别叫导演了，以后没机会和CJ娱乐公司合作了，今天叫你过来，就是喝点酒，我自己在这无聊。” 第四十九章 顽强主角 罗泓轸老家就是全罗南道农村的，现在搬到城里，他小时候就和爷爷奶奶在村子里生活。 猪蹄子、炝拌菜、花生米、还有水果，两个人坐床上开喝。 “你不用管我，该在公司就在公司，不过你现在要开始准备拍自己的电影，过了年你就30，导演黄金年龄就是30，再不拍自己的电影，就被耽误。” 赵明诚边喝酒边唠。 罗泓轸叹口气：“唉…！我已经成家，现在没钱呀，在公司待着，拍电影的机会几乎没有，出去干零活，也就能拍拍广告。” 因为赵明诚的原因，罗泓轸也被冷处理。 拍广告也行，扎克.施奈德不就是拍广告出身吗？ 拍广告也比在CJ娱乐公司混着强。 “我是运气好，自己又能写剧本，现在我拍电影不缺钱，我认为你拍广告挺好的，业务时间拍短片，锻炼自己。” 罗泓轸也有这个心思，拍广告赚的多，在电影公司苦等，也没有拍电影机会。 “你别看九龙村这里破，这就是我创作的源泉，你看看我拍的。” 赵明诚把录像带放进去，罗泓轸拿着录像机看。 他在旁边拿出这段时间拍的照片，还有写一部分的《调音师》。 罗泓轸看过以后，认为赵明诚太有才了！在这里待着还能创作？ “你是准备拍贫富差距？” “有一方面吧，更多还是人类整体城市病，当然整个人类贫富差距一直存在。” “城市化不可逆转，特别是当今互联网发达，《燃烧》中电视描写，这部《调音师》就要描写互联网和电脑，也要与时俱进。” “曰本农村现在保守估60%到70%都是60岁以上的老人，而且这个比例会逐渐扩大。” “老罗，你出去看看九龙村这里，有60%都是老人，你看没看过今村昌平的《楢山节考》？老人被抛弃。” 罗泓轸佩服赵明诚敏锐洞察力，他来时没有留意，现在回想起来，九龙村这里老人确实多。 他当然看过《楢山节考》，虽然故事残酷，但…，这就是人类生活的规则。 不止曰本老龄化，整个世界都快老龄化，二战结束以后，世界各个国家都在拼命生。 再有10年，45到50年左右出生的人群，就进入老龄化。 赵明诚的电影中不止有社会、哲学、宗教、还有整个人类学。 罗泓轸不止一次听过赵明诚说： “人类与自然界是相互对立的，开采石油、挖矿、挖煤，生产工业垃圾，这些都是对自然的破坏，不可避免会遭受自然的反噬！” 原来听赵明诚这么说，罗泓轸还认为他危言耸听，来到九龙村以后，在这里逛了逛，他知道这是事实。 九龙村这里不止是贫民区，也是整个江南区的垃圾场，所谓的上流社会，还有生活的民众，产生的垃圾，堆放在九龙村附近。 生活在九龙村的老头、老太太，在垃圾堆里捡垃圾，纸壳子、水瓶、易拉罐等等，捡到卖给收废品的。 每个人都在生产垃圾，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类都这样，谁都不高尚。 毁灭是注定的，只是时间问题。 同样和赵明诚有洞察力的，还有曰本的金敏，他拍的《东京教父》非常好，人物刻画一般，都是生活在城市中的人，刻画的非常完美。 特别是从两处破旧的房子中间，看到繁华的东京塔。 九龙村这里也有相同的场景，赵明诚和罗泓轸站在半山腰，拿着照相机拍摄汉江边的高楼大厦。 赵明诚和金敏有同样的思考，但是两个人表达的不一样。 《调音师》他想到几个元素： 雨、水沟、蓝天、小草、白窗帘、钢琴、高档住宅、教会、豪宅、还有楼梯等等。 《调音师》影片开始画面是蓝天，很蓝很蓝的天。 结尾是小草，在土地上生长的孤零零的小草，它随着风吹，在摇摆。 人生应该多看看天，但是要像小草一样有顽强的生命力，李想的人生，就像小草一样，住在贫民区，像小草一样顽强。 三部曲最后一部，赵明诚准备温情一些，不再冰冷如刀。 罗泓轸信奉天主教，跟着赵明诚拍摄《燃烧》，开始对宗教产生质疑。 只要有宗教信仰的，都不会喜欢《燃烧》这部电影。 但是又不能说赵明诚拍的不对，只能说他头铁，随意脚踏宗教。 罗泓轸在他这里两天，两个人讨论电影，还有《调音师》的剧本。 他对赵明诚产生质疑。 记录九龙村的纪录片《城里城外》应该能卖一些钱，他为何不卖？ 赵明诚给出回答：“我不缺钱。” 拍电影肯定缺钱，但是生活上还是勉强维持的。 把《城里城外》纪录片卖出去，未免有博得同情之嫌。 越拥有金钱的人，自尊心越缺少。 没有钱的人，把自尊心看的很重，因为他们暂时拥有自尊心。 这群人生活要比赵明诚见过生活条件好的人开心、快乐。 他们信奉好死不如赖活着，任何事都想的开。 原本还有些乱七八糟想法，接触九龙村生活的人们后，赵明诚乐观起来。 住的冷，就穿衣服睡觉。 吃的差，能吃饱就行。 名利？荣誉？ 这些重要吗？ 他喜欢在这里生活。 前世赵明诚就是在农村生活，儿童时光很快乐。 夏天偷瓜。 秋天偷果。 偷看女生上厕所。 去河里洗澡，再偷点土豆，抓点蛤蟆，小伙伴们从家里带小铁锅、油、盐，土豆炖蛤蟆，特别美味。 那时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一分是假的。 就是每次偷吃完西瓜，回去都尿炕。 ……… 12月31日。 他想在九龙村这里住，沈大姐不同意，其实赵明诚没有说实话，他说自己在酒店，沈大姐让他回去，明天就是元旦。 回去又是老三样。 换衣服、洗澡、吃饭。 还有晚上交公粮。 2002年就这样过去，这一年发生点事，他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虎头出生，瑞草洞建别墅。 沈大姐的视角： 生孩子、有了男人。 1月1日。 早晨七点就被吵醒，沈大姐让他起床，全家要吃年糕汤。 昨晚沈大姐妹妹也回家住，她平时不住家里，住单位宿舍。 沈母给他盛年糕汤，赵明诚有些吃不惯这玩应。 吃完早饭后，沈大姐要带着孩子出去购物。 赵明诚不想去，他没有想买的。 “大姐和姐夫等会回来，我们一起去逛街，中午在外面吃，都去，就你高调！” “和女人逛街是最幼稚的行为，特别和大明星，走到哪儿都被认出来，烦不烦。” “你好！就像幼稚鬼一样，管不住自己的嘴，说话不呛人，你能不能死？！” “能疯！我不出去，家里待着暖和。” 等沈大姐的大姐还有姐夫回来，集体对赵明诚进攻，劝说他一起出去。 看在沈父还有沈母的面子，勉为其难出去逛街。 赵明诚不止要陪着逛街，还要抱着孩子，等虎头要吃奶的时候，就让沈大姐去更衣室喂。 逛完街中午在附近餐厅吃的饭，也没有人来找沈大姐合影。 可能她两年多没拍戏，观众快把她忘了。 晚上沈大姐的大姐还有姐夫，要去婆家过节。 家里还是昨天六口人，晚上饭菜很丰盛。 赵明诚不喜欢过节的气氛，可能是长大的原因，他心里还是想念前世小时候过节的氛围。 浑浑噩噩，这个元旦总算过去，赵明诚感觉过节，就是一种煎熬。 前世父母还活着，或许赵明诚还能喜欢过节，现在参加节日聚餐，他没有一点兴趣。 “你不高兴？晚上吃这么少？也不说话。” “没劲。” 沈大姐知道他，小心翼翼问：“想你爸妈了？” 她问赵明诚在韩国的爸妈，其实他想前世的父母。 “嗯。” “别多想，你现在有我，有虎头，还有我爸妈，都是你的亲人。” “你要不烦我，我的快乐能增加20%。” “你的快乐，还百分比增加，赶紧脱衣服睡觉。” 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沈大姐身体恢复如常，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第五十章 《夺金之旅》 CJ娱乐公司把拍摄《夜行记》的过程，还有柏林电影节首映《夜行记》以及获奖的时刻，剪辑成90分钟记录片，《夺金之旅》。 《夺金之旅》分上下两集，在SBS电视台播放，赵明诚并不知道这事，还是罗泓轸给他打电话，他才知道的。 不可避免，赵明诚成为口诛笔伐的对象，他也成为人们口中的怪胎。 CJ娱乐公司没有任何意思，就是想把《夜行记》商业最大化。 能赚一点，是一点。 三天后，赵明诚看重映。 在沈大姐家，一家人在电视上看。 《夺金之旅》纪录片开始，就是李秉宪对赵明诚以及《夜行记》评价。 “赵导演对待电影很认真，对我们要求也很严格，和他拍戏会比其他导演累一些，很多时候拍十几二十几遍。” “《夜行记》对我帮助很大，角色很难饰演，当真正融入进去，就会被角色吸引。” 还算中规中矩，听罗泓轸说，演员有说他的坏话。 电视机马上播放拍戏时赵明诚指挥，有工作人员操作失误，他就把工作人员骂一通。 沈父、沈母不停看向他。 在他们认知中，赵明诚虽然做事奇怪一些，脾气似乎不错，也没有骂过人。 “拍戏就这样，避免不了。” 然后就是对孙艺珍的采访： “赵导演很严厉，拍戏时戴个墨镜，就站在监视器旁，我们演员拍戏，听到喊咔！习惯回头看导演的表情，想知道导演对我的表演满意吗？可是回头就看到一个墨镜，根本看不到他任何表情。” “他拍戏要求很严格，脾气有些怪异，片场不允许有椅子，他也不坐椅子，对我帮助很大！” 刚播放完采访孙艺珍，马上播放赵明诚在片场摔对讲机。 他把女演员训哭的画面。 这就是挑事，事实确实是这样，但是他在片场也开玩笑，也讲一讲笑话。 纪录片里没有，就是他骂人、摔东西、暴跳如雷、要求严格，一个镜头拍几十遍等等。 沈大姐感觉他拍戏时很可爱，沈父、沈母不一样，他们一直看他。 然后是赵明诚进入剪辑室，没日没夜在剪辑室工作。 “亲爱的，剪辑这么辛苦？” “还可以，就一阵，剪辑完就轻松。” 纪录片播放到《夜行记》报名柏林电影节上半集结束。 “明诚，你拍戏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有事不能好好说吗？”沈母看着他问。 沈父也说：“控制下脾气，别把人都得罪光，人家小姑娘这么年轻，说把人训哭，就把人训哭，你这样，没人愿意和你工作。” 沈大姐拍戏也没遇到他这么恐怖的导演，听说过赵明诚脾气暴躁，这次终于见识到。 她数赵明诚摔多少次东西，对讲机11次、水瓶6次、还有各种乱七八糟东西9次，发脾气手里有什么，他就摔什么。 “伯父、伯母，拍戏不是你们想的这样，拍《夜行记》时，是我第一次拍戏，剧组里都是老油条，我当时才24，要是不拿出威严，根本就镇不住他们。” 沈父认为他说的有道理，这就像军队一样，不拿出威严，震慑不住人。 “好吧，以后你拍戏多，控制下脾气，第一次这样，也没什么。” 沈父没有说太多，赵明诚开诚布公让他们一起看纪录片，最起码做事坦坦荡荡，没有瞒着掖着。 记录片《夺金之旅》广告结束开始播放。 剧组前往柏林。 参加开幕式。 《夜行记》柏林电影节首映礼。 《夜行记》首映结束后的记者会。 最后就是《夜行记》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 赵明诚在颁奖礼上喷《千与千寻》不配获得金熊奖。 “越想我越气！人家获奖不获奖，和你又没关系，你说人家做什么？” “想说就说，不管这么多，他不服来咬我。” 《夺金之旅》记录片播放完。 沈母叹口气：“这个什么公司，是不是投资你电影的？” “嗯。” “你们是不是有矛盾？” “伯母，你怎么知道？” “这个公司就是埋汰你，把你不好的一面曝光出来，利用你赚钱。” 赵明诚早就知道是这样，资本家能有什么好心？ 只要能赚钱，他们什么事都做。 利益永远比情义重。 “我无所谓，作者导演有固定的观众，喜欢看我的电影，还是看我的电影，不喜欢看的，就算求他们，观众也不会看。” 赵明诚把笔记本放在茶几上，让沈母看： “伯母你看，现在网上我的影迷，开始建立博客，有几千人都是我的影迷，他们都支持我，认为我很有个性，拍电影就应该追求艺术。” 这都是铁杆影迷，他们现在解读《夜行记》乐此不疲。 “唉…，看不懂，看不懂。” 沈母摇摇头。 她的话没有说，赵明诚能猜七七八八。 骂人、发脾气的导演还有人喜欢，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没有恶心到赵明诚，他反而有些高兴，纪录片他也有分成，卖的越好，他分成越高。 …… 1月6日，星期一。 一大早沈父、沈母、还有沈大姐、虎头，最后是赵明诚，他们前往瑞草洞Adonis住宅。 赵明诚和沈大姐的别墅，现在已经装修好，正在做清除甲醛。 瑞草洞Adonis住宅别墅区也已经建好，这里大部分都是联排别墅，他们的房子特别引人注目。 围墙高3.8米，围墙内已经种上果树、海棠。 别墅大门能直接开车进去，没有地下车库，别墅左边有一个地上车库。 院子很大，中间铺石砖，两边可以种菜，在寸土寸金的瑞草洞，可以有种菜都地方，非常难得。 别墅土地面积1162平米，别墅占地面积405.9平方米，建筑面积1132平方米。 大约有650平方米可以种菜，差不多一亩地。 进入别墅，一楼淡黄色搭配，厨房、餐厅、客厅、卫生间两个、洗衣间、杂物室、卧室两个、还有一个大书房。 工人们正在除甲醛，装修也是这些人，他们都是一个公司的。 孩子还小，屋子刚装修完没多久，沈大姐看一圈，非常满意，紧忙抱着虎头回车里坐着。 光装修就用2.5亿韩元，这还是2002年的钱，要是后世同样装修，最少要10亿韩元，再不满意，就奇怪了。 200多万人民币呀！ 还是2002年花出去的。 赵明诚简单看一下，他也很满意，在负一层的时候，看到一个7、8岁小孩，坐在客厅玩。 沈母和沈大姐在车里。 沈父在和包工头谈些什么，赵明诚看这个小男孩，比较眼熟。 “你叫什么？” 赵明诚想逗逗小男孩玩。 小男孩不说话，就坐在纸箱子上玩魔方。 “你叫什么呀？” 旁边干活的工人，听到赵明诚问小男孩，过来解释：“他不太愿意说话，放假带他出来玩。” “哦，你是他父亲，是这的工人？” “对，您是赵导演吗？我看您有些眼熟。” “嗯，这是我的房子，过来看看。” 小男孩父亲有些惊讶，赵明诚这么年轻，就盖这么大别墅。 “沈叔是您的？” “我未婚妻的父亲。” 小男孩的父亲更加惊讶，他知道赵明诚很年轻，获得很了不起的奖，还受到总统的表彰，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快，这是赵叔叔，叫人。” 小男孩终于开口：“叔叔好。” 赵明诚呵呵一笑：“你叫什么呀？告诉叔叔，等会送你礼物。” “我叫李相赫。” 那就对了，赵明诚看小男孩长的像Faker，特意过来问，没有想到首尔这么小。 Faker他父亲给赵明诚的房子装修，他父亲是木匠，在装修公司工作。 “你们住什么地方？” “西江区佳阳洞。” “这么远，佳阳洞到瑞草洞20公里呢，你们怎么过来？” “坐地铁。” “怎么带他过来，这么远？” “他有些自闭症，从小不愿意说话，他母亲和我离婚了，家里还有一个小的，他奶奶照顾。” 确实挺不容易的，赵明诚没有想到Faker还是单亲家庭。 碰到他赵叔叔，也算运气。 他从皮包里抽出20张一万面额钞票，塞到小Faker父亲手中：“拿着买好吃的，我看这孩子长大有出息，我给孩子的。” 李父感觉莫名其妙，大导演突然给钱，他有些手足无措，他不敢得罪赵明诚，现在还在给他家干活，怕得罪人。 要钱自尊心又受不了，无功不受禄呀。 “这是给孩子的，不是给你的，多给孩子买点好吃的，你要嫌少，我再多给你点！” 李父知道赵明诚的脾气，他在电视里都看过。 “赫赫！快谢谢赵叔叔。” 小Faker就像看流氓一样，看着赵明诚，嘴里蹦出几个字：“谢谢赵叔叔。” “哎，这就对了，以后让他在家玩，这屋子都是甲醛，对孩子不好。” 赵明诚大喊一声：“你们干活都带点口罩，不行戴上防毒面具。” 沈父已经习惯准女婿神经质。 “听他的，听他的。” 赵明诚很高兴，偶遇小Faker，又给他20万，以后LOL的账号，给他打到王者段位。 第五十一章 奥斯卡提名 整个2月，都是各种节日。 赵明诚最烦过节，还要勉强支撑。 2003年春节是2月1日。 韩国这里过年也热闹，祭祖、拜年、给压岁钱。 完事一家人吃年糕汤。 次日。 赵明诚带着沈大姐还有虎头，给韩国的爸妈扫墓。 春节和中国差不多。 都是儒家文化圈。 春节终于过完，没有闲下来几天。 2月11日。 2003年，第75届奥斯卡金像奖 提名揭晓。 《夜行记》入围三项提名。 最佳外语片、最佳化妆、最佳视觉效果。 电影振兴委员会也是分蛋糕模式，去年在美国上映的电影不多。 《夜行记》没有获得青龙奖，就报名奥斯卡。 奥斯卡提名和奖项归属是由一大群专业人士决定的，这些人都是奥斯卡的主办方AMPAS的会员。 电影人对奥斯卡不太感冒。 奥斯卡含金量不能和三大电影节比，奥斯卡只是美国电影奖项，政治味道浓厚，评奖也不专业，属于地区奖项，不是国际奖项。 现在还有后世普通观众，以为奥斯卡是特别重要的奖项，其实并不是这样，奥斯卡一直是美国自娱自乐的奖项。 从去年丹泽尔.华盛顿获得最佳男演员奖，哈莉.贝瑞获得最佳女演员奖，政治正确，大于艺术、专业等等。 这是很明显的事，大家看破不说破。 前年美国发生的事，整个国家都在搞政治正确。 要照顾少数群体。 奥斯卡报名很简单： 影片长度超过40分钟。 在美国连续上映7天，免费不算。 上映必须在影院，电视或者其他途径不行，必须提供影院名称。 使用胶片尺寸35mm或者70mm，数字拍摄也可以。 《夜行记》条件都满足。 不过报名最佳外语片，每个国家只能报名一部影片。 韩国这里报名奥斯卡，不是由CJ娱乐公司报名，而是电影振兴委员会报名，他们认为那部电影好，满足报名奥斯卡条件，就报名奥斯卡。 获得提名以后，赵明诚没有太在意。 他在意的是，奥斯卡搞事情。 明明知道赵明诚在柏林电影节上喷《千与千寻》，这帮狗曰的奥斯卡主办方，把《千与千寻》提名最佳动画长片。 奥斯卡主办方也不是AMPAS，而是普华永道会计师事务所。 奥斯卡每年要折腾将近3个月，AMPAS里的会员，都是好莱坞从业人员，没有时间忙这些事。 就把奥斯卡所有事物，委托给普华永道会计师事务所。 不过提名后投票，由AMPAS决定，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就是人们常说的，学院派老头子，不给小李子投票。 AMPAS里，确实老年人有很多，小李子演技也就一般，给不给他奖，都说得过去。 演技是伪命题，一部影片中，演员可发挥的空间很小，大部分演员都是导演的工具人。 《泰坦尼克号》是詹姆斯.卡梅隆的电影，获利最大的是小李子，这没处说理去。 就拿《泰坦尼克号》说，谁演都一样，就像《蜘蛛侠》一样，谁演谁火。 2月真是过节的月份，都赶一块了，《夜行记》获得奥斯卡三项提名，沈大姐要给他庆祝。 2月13日，他阳历生日，沈大姐要给他过生日。 2月14日，又是西方的情人节，沈大姐还要过。 反正就是折磨他，不让他去九龙村住。 终于把所有节日过完。 又到报税的日子。 去年赵明诚收入：11亿7268万韩元。 韩国这里个人所得税要缴纳35%。 沈大姐看他的税单，有些吃惊：“你要交4亿多的税？！！” “收入多，没有办法。” 沈大姐虽然有些舍不得，不过她也不想赵明诚偷税漏税。 如数缴纳：4亿1043万8000韩元。 经历过后世明星偷税漏税的下场，赵明诚交税非常积极。 交税越多，他越高兴。 交税越多，赚的越多。 连续忙碌两天，赵明诚把2002年个人所得税如数缴纳。 交税4亿多，还有给沈大姐1亿生活费，赵明诚这里还剩5亿760万韩元。 他还欠CJ娱乐公司10亿。 今年《燃烧》上映票房、海外发行权、录像带版权、还有电视台播放权，最少还能有5亿收入。 今年就能把CJ娱乐公司的钱还上。 ……… 时间进入到3月，韩国大选已经结束。 历史没有一点改变。 三星共和国准备起飞！ 如果说三星是谁培养起来的，离不开两个人，第一个就是朴，那么第二个就是卢。 卢的能力一般，韩国历任总统，他是最早向财阀妥协的。 内阁成员大部分都来自三星系，陈大济、洪锡炫、李嫣舞等等，都是三星出身，政出三星，不是夸张。 以财阀改革为口号上台，在刚上台后就向财阀妥协。 韩国民众的好日子，就在LWX的任上终结，开始变的魔幻。 对付财阀还要看卡卡、小将、白马。 最起码也要像二金。 二金在任上，财阀还听招呼，不敢胡作非为，卢上台以后，完全倒向财阀。 后世营销号把他吹成圣人，其实没有真正了解过。 赵明诚就看热闹，小国的命运不在自己手中，世界各地都是这样。 曰本一年换一个首相，本质没有太大区别。 韩国总统也不是没有善终。 二金、小将、白马都活的很好，媒体和营销号特意夸大。 曰本首相被刺杀、被逮捕的少吗？ 不比韩国少。 一个母亲担心儿子在战场是否能活着回来，她才不管战争是否能赢。 这些事，不是普通人操心的。 当外星人入侵地球的时候，赵明诚会大喊一声： “毁灭吧，赶紧的！累了……” …… 这段日子他过的非常舒坦，平时就在九龙村住，没事写写剧本，拍摄的素材。 实在无聊出去溜达溜达，九龙村后面靠着山，到山上溜达，还能碰到猴子。 快乐的时光过不长，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找到他。 3月5日，《燃烧》报名今年的戛纳电影节。 3月7日，沈大姐给他打电话，让赵明诚回去待着。 他这次出来，在九龙村住了20多天，中途就回过一次家。 “你就像一个神经病，家里干净又宽敞不住，非要去九龙村住！” “自由、快乐，我乐意。” “你知不知道，九龙村就是我创作的源泉，我拍的素材《城里城外》已经拍摄完，最新的剧本《调音师》也已经写一办。” 沈大姐问：“有没有适合我演的角色？” “怎么？大姐，准备复出了？” “不是复出，就是想和你一起拍戏，夫妻组合多好，我给你当制片人。” “别！平时见到你就够够的，拍戏还和你在一起，烦都要烦死！” 沈大姐过来掐他，虎头在床上嘿嘿直乐。 “是不是，年轻漂亮小姑娘把你迷住，不想和我在一起。” “没有，绝对没有！你要想演戏，有一个反派你演不演？！” 赵明诚把谋杀亲夫的角色，准备给沈大姐看看。 沈大姐看着剧本，撇撇嘴。 “你这都是胡编乱造，怎么可能有谋杀亲夫的网站？” 看来沈大姐还不知道互联网的威力。 互联网时代，发生任何事都不奇怪。 曰本就有谋杀亲夫的网站。 曰本就有这么一个网站，妻子吐槽自己的丈夫、诅咒自己丈夫去死的匿名论坛。 赵明诚经历过后世，他知道曰本有这个网站，就把后世这个网站的一些事，搬运到《调音师》剧本里。 曰本这个诅咒丈夫去死的网站，他前世还看过，就是一些家庭琐事，这些女人就诅咒丈夫去死。 比如丈夫赚的少，不是合格的ATM机。 丈夫打呼噜。 丈夫喜欢喝酒。 饭菜做的不合口，丈夫吐槽几句， 因为这点小事，妻子就诅咒丈夫去死！ 赵明诚还搂着写，《调音师》里音乐教授的妻子，就逛一个网站，最后联合奸夫，把丈夫杀害。 赵明诚在《调音师》里刻画的有些另类，生活在九龙村的人群，生活快乐，开心。 生活在高档住宅，还有富豪这类人，家庭都不幸，不是父母强迫女儿联姻，就是妻子谋害丈夫。 教会里崔成勋这次在《调音师》里是配角。 他的家庭也很优渥，但是做的事，不堪入目！ 反差刻画。 沈大姐看完《调音师》教授妻子的剧本，感觉赵明诚这脑子怎么长的？ 这剧本写的太脑洞大开！ “我演了！” 沈大姐斩钉截铁说道。 “反派也演？” 沈大姐哈哈一笑：“你还裸奔呢，还说我，反派演起来有意思。” “那好吧，沈银河复出，也算宣传点，没准能增加点票房。” 反正赵明诚不给她安排正派角色，想演他的电影，就是反派。 他没有园子温这么变态，让自己女人拍很另类的电影。 园子温绝对的狼火！ 第五十二章 拉斯维加斯 有些时候是说资本家势利，还是社会本来如此？ 李美敬和CJ娱乐公司不说180度大转弯，前后差距也大。 原来因为《燃烧》闹僵的关系，现在缓和很多。 主动提出赵明诚去洛杉矶的往返机票、在洛杉矶的花销、还有其他开销，都由CJ娱乐公司报。 赵明诚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没有当面反驳，毕竟CJ娱乐公司旗下的CJ CGV占韩国影院数量30%，把人得罪光，以后电影上映不给他排片。 “谢谢，李社长，百视达已经提供机票，不止有我，摄影师郑正勋，还有艺术执导柳成熙，他们也都提名了。” 李美敬没有想到，《夜行记》可以这么轻松提名，她一度怀疑是新线影业，还有百视达公关的结果。 不管怎么说，《夜行记》获奖几率很大！ 奥斯卡最佳外语片，以后赵明诚名气更大，不止在欧洲，在北美也有些名气。 之前的不愉快消失不见，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现实就是这样，能带来利益就捧着，你拍的电影要赔钱，就拼命踩你。 2003年奥斯卡颁奖礼，3月23日，在洛杉矶好莱坞柯达剧院举行。 赵明诚四人，3月20日，乘坐飞机前往洛杉矶。 提前几天去，正好在洛杉矶玩几天。 沈大姐叮嘱他注意安全，别乱得罪人。 赵明诚点头答应。 在飞机上的时候，他想到一个事，现在网宜的股价1美元左右一股，他要买100万股，在7个月后，网宜的股价飙升到70美元。 股票价值就是7000万美元。 这比拍10年电影都赚钱。 以后的日子直接起飞喽！ 从仁川机场坐飞机，下午14：30的飞机，上午8点半到洛杉矶，飞行时间11个小时。 在飞机上挣扎犹豫，一直在买与不买之间徘徊。 罗泓轸这次也一起到洛杉矶，他就坐在赵明诚旁边。 “你痔疮犯了？” “你才有痔疮！” “没有痔疮，你反过来掉过去，在做什么？烙饼呢？” 赵明诚摆摆手：“说了你也不懂。” 在心里叹口气： 放弃7000万美元，需要多大的意志力？说了他也不会懂。 最后决定不买网宜股票，财富贪婪起来没头，他这辈子就不是当富豪的命。 心不够黑，当不了富豪。 在飞机上十几个小时，3月20日下午上的飞机，同样3月20日，上午下的飞机。 洛杉矶比首尔慢17个小时。 新线影业派来的人员接机，赵明诚和他们打过招呼以后，就提出问题。 他现在赚不了几千万，他想输点钱，他要去拉斯维加斯打德州扑克。 “导演，咱们是来参加颁奖礼的，还要宣传电影，这不好吧。” 新线影业的人为难，罗泓轸还有郑正勋也很尴尬。 赵明诚思维太跳跃，不按常理出牌，刚下飞机就要去拉斯维加斯打扑克。 “23日，能赶回洛杉矶吗？” “能，最佳外语片竞争不激烈，我对《夜行记》拿最佳外语片奖，有80%信心。” 新线影业的人也无奈，听说过这个导演年轻，英俊，行为怪异，今天算见识到。 机场附近就有租车公司，新线影业派一个工作人员给他开车。 赵明诚还有罗泓轸拿着皮包坐车前往拉斯维加斯。 郑正勋还有柳成熙跟着新线影业的人前往洛杉矶，等待颁奖礼开始。 赵明诚也不是说大话，这届最佳外语片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老谋子：《英雄》 墨西哥导演卡洛斯.卡雷拉：《阿马罗神父的罪恶》。 阿基.考里斯马基：《没有过去的男人》。 宝拉.范.德.奥斯特：《天堂旅馆》。 最后就是赵明诚的：《夜行记》。 最佳外语片就提名这五部影片。 老谋子还有考里斯马基都很厉害！ 但是这次他们的影片，不是《夜行记》的对手。 《夜行记》改变了电影史。 赵明诚开创了，赵式画外音长镜头，还有色彩运用。 人脸绿光，还有黄蓝对立，就为世界电影人提供很多学习素材。 现在韩国、泰国很多导演学习赵明诚的色彩运用。 ……… 刚到拉斯维加斯，在米高梅大酒店住下。 因为时差原因，赵明诚进入酒店就开睡。 从下午14点，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8点。 酒店里有自助餐，赵明诚和罗泓轸在二楼吃自助。 “你玩不玩？” 罗泓轸苦笑：“我这里就几千刀，打不了德州扑克。” “我借给你5万，你也玩，输了不用还，我现在就想输点钱。” 赵明诚临行前兑换了30万美元，他这次来拉斯维加斯，想都输在这里。 “行，用不用打借条？” “借给你，输了不用还，赢了还本金就行。” 赵明诚和罗泓轸回到酒店房间，他包里有三捆美金。 拿出五沓扔给罗泓轸：“这是你的。” 说完又在包里装15万美金。 酒店里就有赌场，在这里住，酒店无时无刻不想掏空你手中的钱。 酒店从一楼上楼，想进房间，就要路过赌场，这都是赌场的套路。 赵明诚和罗泓轸打的不算大，盲注100、200。 牌桌上算他们两个总共6个人，手里筹码都是5万、10万左右。 赵明诚戴个大墨镜，罗泓轸戴个帽子，打德州扑克的人，穿着都比较怪异，就是要吸引对方目光。 赵明诚上来就是庄。 荷官发牌也给力！ 方片同花A、K。 赵明诚扔三个筹码，一个1000、一个500、一个100，打1600。 三家弃牌，罗泓轸也弃牌。 赵明诚太虎，没发公共牌就打1600，打的很大。 发三张公共牌，黑桃K、红桃6、方块8。 底池5400，赵明诚击中一对K。 打底池一半多一点。 3000。 大盲位弃牌，现在就剩枪口位跟牌。 底池11400。 转牌草花8。 赵明诚击中两对，一对K、一对8。 手里不停玩筹码，在思考着，现在对家手中底牌很有可能是一对。 同花不可能。 顺子5、6、7、8、9，或者6、7、8、9、10。 赵明诚过牌。 对家反打他5000。 他现在怀疑对方咋呼他。 他手里有一对K，一对8。 “跟牌！” 手里扔出5个1000面额筹码。 底池21400。 河牌红桃8。 赵明诚葫芦，他怀疑对面手里一对，也是葫芦。 不太可能是4条8。 葫芦碰上4条，他输的心甘情愿。 “两万！” 赵明诚扔进去2万现金，他们打现金局。 对家知道他手里有K。 “弃牌！” “你手里是一对吗？” 肯定不是一对A，不然他肯定反加赵明诚。 “嘿嘿，不告诉你。” 赵明诚码筹码，扔给男荷官两个100筹码。 点上雪茄，喝着香槟，心情爽极了！ 第一把就赢1万多刀，看来他运气不错，荷官能给他发葫芦。 打了几个小时，赵明诚输了1万多，罗泓轸小赢，赢了几千刀。 他喜欢偷鸡，有时候碰到大牌，直接撞死。 “你也真敢偷，手里6、8不同色就敢打3000。” 回酒店休息的时候，罗泓轸吐槽他。 “偷鸡太爽，我控制不住自己。” “哈哈哈！” 赵明诚拍了拍罗泓轸肩膀：“赢钱请我吃大餐，等会看脱衣舞。” “酒店里没有大餐，龙虾、海鲜自助200多刀一位，随便你吃，看脱衣舞也没问题！” 来拉斯维加斯就是玩的。 第一天输1万多，第二天赢2万多一点，本来想把30万美金全输光，没想到还能赢1万多点。 罗泓轸第一天赢8000多刀，第二天输12000，他先赢后输，赵明诚先输后赢，赢的不多，输的也不多，就算在拉斯维加斯白玩。 23号上午就开车返回洛杉矶，傍晚举行奥斯卡颁奖礼。 第五十三章 最佳外语片 好莱坞这里都是明星，太多、太多人，好莱坞就是造星的工厂。 票选结果小道消息透漏出来，《夜行记》有80%几率，获得最佳外语片奖。 傍晚赵明诚一行人到达柯达剧院，奥斯卡颁奖礼，要比柏林电影节还要热闹。 这届奥斯卡由ABC现场直播，刚走到现场，闪光灯闪个不停。 24岁就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赵明诚年少成名，他虽然低调，但是美国媒体也知道他。 现场记者要采访他，赵明诚摆摆手，他不接受采访。 今年特殊原因，奥斯卡颁奖礼没有红毯。 自从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后，他没有接受过采访，韩国三大电视台给他很高的出场费，赵明诚都拒绝掉。 他不是能够娱乐大众的一个人，媒体采访就是变相暴力，在镜头前总说假话不好，说真话又得罪人。 索性所有采访都不接受，电影上映时，跑跑宣传，也就这样。 主办方把他们的位置，安排在《英雄》剧组附近。 赵明诚挨着老谋子坐。 老谋子算他的长辈，年龄比他大20多岁，赵明诚特别佩服他，由衷佩服。 老谋子因为追求理想，卖自己的血，买照相机。 他学电影时，又是学校年龄最大的学生。 一座柏林金熊奖、两座威尼斯金狮奖，华语电影他获奖的记录，很多年以后都没有人打破。 他最喜欢老谋子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还有《秋菊打官司》。 赵明诚认为《大红灯笼高高挂》是老谋子最好的电影。 这不是一部简单的旧时代对女性压迫的电影，而是现代皮，内在历史的宫斗电影。 熟悉明朝历史的，特别看过刘若愚《酌中志》的就知道。 明朝皇帝夜宿寝宫时，想要夜宿什么宫，就会坐着宫车前往皇后或者妃子的寝宫。 太监会把寝宫的红灯笼摘下来，然后其他小太监，告诉其他寝宫的皇后、妃子，让她们就寝。 明朝是摘灯笼，《大红灯笼高高挂》是挂灯笼。 斗争同样残酷。 万历的皇后、还有妃子，斗争不残酷吗？ 明光宗朱常洛的生母，王恭妃为什么哭瞎双眼？ 还不是因为她犯了万历忌会。 老谋子拍的《大红灯笼高高挂》，拍的非常好！ 懂明朝后宫的历史，再看《大红灯笼高高挂》，有不一样的感觉。 “张导演，我非常喜欢看您的电影。” 老谋子有些吃惊！ 他见过赵明诚。 上次在柏林电影节，他带着《幸福时光》去卖片，赵明诚获得最佳影片金熊奖，当时意气风发的模样，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过他知道赵明诚脾气不好，他有些不敢和赵明诚说话。 “你会中文？” 赵明诚的普通话带一些大碴子味。 “我喜欢历史，四大名著都读过，特别对《西游记》和《红楼梦》理解颇深，我的名字和李清照的丈夫同名。” 老谋子更加吃惊，赵明诚不止中文说的好，而且还懂这么多，他其实不知道，赵明诚前世在国内生活30多年。 “你的《夜行记》我看过，你这次获奖几率很大！” “谢谢张导演，以后有机会来韩国，我请您吃饭。” 老谋子也说道：“来国内，我也请你吃饭。” 赵明诚就等他这句话，他早就想回国内看看。 等虎头大一些，他就借访友借口，回国内逛一逛。 第75届奥斯卡金像奖终于开始。 主持人史蒂夫.马丁开场，在台上叭叭10多分钟，终于开始颁奖。 第一个颁发的奖项：最佳动画长片奖。 颁奖嘉宾卡梅隆.迪亚茨。 这个妞，长的非常正点。 “得奖作品是……” “《千与千寻》宫崎骏。” 宫崎骏没有来，因为美国正在和伊拉克打仗。 他一向以和平主义者的人设营销，这次没有来颁奖礼，奖杯带领。 赵明诚看这家伙不爽，等会要是获奖，上台还要喷他。 随后颁奖嘉宾是：基努.里维斯，他颁发最佳视觉效果奖项。 最佳视觉效果提名：《指环王：双塔奇兵》、《蜘蛛侠》、《星球大战2：克隆人的进攻》、《夜行记》。 “获奖的是……” “《夜行记》郑正勋。” 实至名归，好莱坞特效再厉害，也不能改变电影史，《夜行记》中的色彩运用，改变了电影史。 “老郑！说我的点好话。” 赵明诚还有罗泓轸和郑正勋拥抱。 《夜行记》色彩运用，大部分都是赵明诚的点子，但是郑正勋作用也很大，没有他《夜行记》失色很多。 老郑上台以后，他不会英语，主办方有翻译，这家伙说了一大堆无用的感谢话。 最佳男配角：《改编剧本》克里斯.库珀。 最佳美术指导：《芝加哥》。 最佳服装设计：《芝加哥》。 最佳剪辑：《芝加哥》。 最佳真人短片：《这个迷人的男人》。 最佳纪录短片：《双雄》。 最佳纪录片：《科伦拜恩的保龄》。 最佳音效剪辑：《指环王：双塔奇兵》。 最佳化妆：《弗里达》。 最佳女配角：《芝加哥》凯瑟琳.泽塔-琼斯。 最佳改编剧本：《钢琴师》。 最佳配乐：《弗里达》。 最佳外语片颁奖嘉宾是萨尔玛.海耶克。 赵明诚以为会是年轻女演员，原来是中年大妈。 “以下是本年候选最佳外语片：……” 大屏幕很快播放候选影片。 《阿马罗神父的罪恶》墨西哥。 《英雄》中国。 《没有过去的男人》芬兰。 《夜行记》韩国。 《天堂旅馆》荷兰。 “获奖作品是……” “韩国影片《夜行记》。” 赵明诚看到众人站起来，老谋子刚才还是竞争对手，现在也站起来恭喜他。 颁奖嘉宾说：“大家恭喜：赵明诚。” 赵明诚并不看重奥斯卡最佳外语片，他脑子里在想怎么喷人。 路过马丁.斯科塞斯座位，和他握手，老马知道赵明诚在柏林的发言，亲切和他握手。 上台以后，赵明诚本能抗拒着大妈，也不能算大妈，颁奖嘉宾37岁，墨西哥人，长的有点黑。 这么帅气的导演，非常少见，特别这么年轻，先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又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 掌声很热烈。 赵明诚接过奖杯，在手里颠了颠，这玩应也不是真金的。 他开始发表获奖感言。 赵明诚不管三七二十一，必须要开炮。 “战争与和平，不是领奖不领奖的问题。” 现场所有人，听到他一开口，就是要喷人，开场白就不对。 “某人自我标榜热爱和平，不来奥斯卡领奖，也没见到他，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喊一喊口号，非常容易。” “亚洲慰安妇的事，也没见过他捐款，这么热爱和平，自己的国家，为何总喜欢侵略？” 赵明诚切换汉语：“阳明先生有一句话：知行合一，不要总喊口号。” 现场的人都知道他说的谁。 慰安妇的事情，还能有什么国家？ 赵明诚这属于飞龙骑脸，直接骑着他打嘴巴子。 现场虽然有些惊愕，但是都认为赵明诚说话很有道理。 光喊口号谁都会。 “还有我与斯科塞斯先生的约定，我在柏林说的话，绝对算数，我要请斯科塞斯先生吃饭，再小酌一杯。” “谢谢！” 赵明诚这么一说，现场哈哈大笑。 他这个人虽然乱开炮，但是做人非常达观，让人讨厌不起来。 下台后，绕路回到座位。 颁奖继续。 最佳女主角：《时时刻刻》妮可.基德曼。 最佳男主角：《钢琴师》阿德里安.布劳迪。 最佳导演：《钢琴师》罗曼.波兰斯基。 波兰斯基被美国通缉，不能来奥斯卡领奖。 最佳影片：《芝加哥》。 米拉麦克斯不愧是迪士尼旗下的公司，真的会公关。 哈维.韦恩斯坦不算什么，迪士尼没有收购米拉麦克斯之前，这个公司什么都不是。 行业内，都知道迪士尼怎么回事。 最恶心的电影公司。 第75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礼结束。 《夜行记》获得两个奖项。 最佳视觉效果奖、最佳外语片奖。 最佳外语片奖，不是导演能决定的，有些时候电影已经在美国上映两年，才报名最佳外语片。 老谋子也是一个工具人。 还没有赵明诚自由一些。 不过颁奖礼结束后的酒会，赵明诚成为媒体们追逐的对象。 他这次又忍不住开炮，两次喷的都是一个人。 再说没有仇恨，有些说不过去。 第五十四章 饥饿艺术家 《洛杉矶时报》记者拿着麦克风，差点怼到他嘴里。 “赵先生，你在金像奖颁奖礼上，说的话，意有所指，你想要表达什么？” “无可奉告！我现在就想喝一杯。” 《好莱坞记者报》记者问他： “赵先生，您获得最佳外语片奖，现在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任何想说的。” 赵明诚去参加酒宴。 在酒宴上，结识很多大明星，还有很多好莱坞导演。 好莱坞明星，可能是最乱的存在。 吸毒、乱交、同性等等。 这些看上去光鲜艳丽的大明星，也是艾滋病高发群体。 都是睡来、睡去的。 赵明诚说请马丁.斯科塞斯吃饭，美国电影主流媒体《电影评论》也准时出现。 他们在贝弗利附近预定了A.O.C餐厅。 这家餐厅做法国、西班牙菜，阳光、植物、环境很惬意。 马丁.斯科塞斯带着《教父》的导演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 赵明诚带着罗泓轸赴宴。 《电影评论》跟踪拍摄。 赵明诚和老马丁互相吹彩虹屁，他也不是马丁粉丝，《夜行记》和《出租车司机》相差也很大。 众人坐在餐厅吃饭，喝着高档红酒，席间闲聊。 “你在《夜行记》中，最后采用十分有特点的长镜头，拍摄最后枪战的戏份，这是否有什么用意？” 马丁.斯科塞斯，边品尝红酒边问赵明诚。 “不知道你是否看卡夫卡的书？” “我有看过，不知道你说那部？” “《饥饿艺术家》。” 马丁.斯科塞斯一听赵明诚说这本书，他就明白大概。 《饥饿艺术家》是奥地利小说家卡夫卡创作的短篇小说，最开始发表在《新观察》。 赵明诚说《饥饿艺术家》的意思也非常明显。 《夜行记》中的主角，就像《饥饿艺术家》中的主角一样。 《夜行记》主角，就像卡夫卡的小说主人公，主角的事业称不上正派、伟大，反而显的偏执和古怪。 他受到周围人不理解和排挤，但是周围人并不是那么坏，就算歌厅最后死的黑帮，也没做过杀人放火的勾当，最多贪财重利。 《夜行记》要比《饥饿艺术家》更加残酷。 《饥饿艺术家》主人公最起码实践过，《夜行记》里的主角，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梦。 就像一个被集体排挤的平凡人，午后睡觉做梦，他拯救妓女、追求到女神，惩恶扬善。 当他醒来时，这不过是他的一场梦，他没有勇气自杀、也没有勇气去歌厅大开杀戒。 《夜行记》要比《饥饿艺术家》更加真实，也更加残酷。 马丁.斯科塞斯还有弗朗西斯.科波拉听赵明诚吹牛，他们自愧不如。 对文学理解能力，还有对社会洞察力，他们都不如赵明诚。 赵明诚的上限，要比他们两个高！ 赵明诚说到《饥饿艺术家》，以后就不必再对《夜行记》进行解读，没有任何意义。 《电影评论》记者问道：“赵先生，有考虑拍一部英语片吗？” 赵明诚知道记者什么意思。 他就是问赵明诚是否考虑到好莱坞拍电影，英语片除了好莱坞就是英国，现在英国本土电影还不如韩国，肯定是问是否来好莱坞？ “好莱坞制片人中心制，我到好莱坞也算新人，一切都不熟悉，还是再等等吧。” 虽然没有明确拒绝，但是赵明诚的意思非常明显。 赵明诚一直看不上好莱坞电影制作，他们这些人拍的电影大部分都是垃圾，又是制片人中心制，他来这里也不能主导电影。 赵明诚已经25岁，在坚持当艺术家，还想让我给好莱坞工作？ 好莱坞电影也叫电影？ 听赵明诚这么说，《电影评论》认为对方不会到好莱坞拍电影。 这种追求艺术的导演，向来和钱有仇。 采访结束，饭也吃的差不多。 《电影评论》买单。 赵明诚兑现了自己的诺言。 老马丁、罗泓轸、还有科波拉获得免费午餐。 《电影评论》有了新闻素材。 餐厅赚了不少刀。 皆大欢喜。 …… 奥斯卡颁奖结束，新线影业开出20万美元报酬，《夜行记》在北美重映，让赵明诚配合宣传。 他拒绝掉，最近不想干活，《夜行记》票房已经和他没关系。 百视达也让他配合宣传，赵明诚也拒绝，他就是不想干活。 在洛杉矶待两天，众人准备回韩国。 临行前赵明诚又突然改变想法，他暂时不回韩国，他要去拉斯维加斯打德州扑克。 获奖以后有荣誉加身，他还年轻，有太多荣誉不是好事。 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郑正勋他们坐飞机回韩国，赵明诚和罗泓轸开车去拉斯维加斯打扑克。 3月27日，下午16：20。 郑正勋还有柳成熙走出仁川机场出口时，在出机场大厅，被媒体还有记者围住。 CJ娱乐公司派过来的宣传部接机，维持秩序。 郑正勋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这群人奔着谁来的。 “赵导演在洛杉矶有事，要过几天回来。” 说完以后往出口走去。 “赵导演在洛杉矶有什么事？” “赵导演是否与宫崎骏有私人恩怨？” “赵导演什么时候回来。” 郑正勋佩服赵明诚有先见之明，不一起回来是对的，这群媒体还有记者太烦人。 赵明诚喷人，韩国这边认为他喷的对，本来就是这样，曰本总搞侵略，现在装什么纯情小白羊？！ ……… 3月30日，下午16：15。 飞机降落在仁川国际机场。 赵明诚必须回来了，沈大姐一天十几次夺命连环扣，再不回来她就要飞洛杉矶去找他。 赵明诚点子也背，本来想多输点钱，没成想，居然还赢钱回来。 虽然赢的不多，才2万多刀，但是在拉斯维加斯白玩几天，还是很爽的。 有时候就是这样，想输反而赢，想赢反而输。 罗泓轸也赢了几千刀，算上次输的，他就算保本。 在机场分开，过一段时间又要出国，今年戛纳电影节报名已经结束，再有一段时间入围主竞赛单元名单就要公布。 《燃烧》入围主竞赛单元没有任何问题，他5月还要去法国。 这次沈大姐没有来接他，赵明诚打车回去。 拿着皮包回家，刚开门就看到虎头圆鼓鼓小脑袋看着他。 “快看，爸爸回来了。” “为国争光的导演回来了！”沈父打趣他。 “明诚回来了。” “姐夫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二姐就要去找你。” 沈大姐似乎在生气，没有说话。 赵明诚把奥斯卡小金人拿给他们看。 “明诚，这是金的吗？” “不是金的，锡占92%，铜占8%左右，外层金箔，就是糊弄人的，没有金熊奖值钱。” 沈母说道：“不是纯金的也重要，这也算为国争光，韩国第一次拿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这是荣耀！” 沈父还有沈母对他不错。 赵明诚拍马屁：“对对对，还是伯母说的对，伯母的格局大，我肤浅了。” 他的包里除了换洗的衣服，就是带给大家的礼物，去一次洛杉矶，也不能白去。 寒暄一阵，和大伙聊一会天，沈大姐把他叫到房间。 “告诉你别乱说话，临走前还答应，又随便说话，你领奖就领奖，他不领奖就不领，唉……！” “还不能自由发表言论了？” 沈大姐被他气够呛。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和你一起去的人，三天前就回来。” 赵明诚实话实说：“打扑克去了，拉斯维加斯有赌场，随便玩几天。” 沈大姐知道管不了他，回来就好：“你怎么不让人家给你打死！” 赵明诚嘿嘿一笑递给沈大姐一个盒子： “打开看看。”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手表，我知道这个牌子，汉密尔顿的，多少钱？” “不贵，5000美金。” 汉密尔顿女表不算贵，属于中档手表，沈大姐听价格不贵，戴在手上试了试，还挺合适。 “你没买一款男士的？” “我喜欢戴电子表，轻，手上戴的重，不得劲。” 赵明诚回来也闲不下来，明天要去文化观光部接受表彰。 沈母夸他有先见之明。 李沧东出任文化观光部部长。 回来不可避免要交公粮，一次两次不行，三次起。 就特么一个字。 累！ 第五十五章 种菜 现在不能和李沧东开玩笑，现在应该叫李部长。 文化观光部在韩国属于非常重要的部门，文化、体育、观光、宗教等等，都隶属文化观光部管辖。 4月1日，星期二。 赵明诚接受文化观光部表彰，下午在新罗酒店为他开庆功宴。 众多电影圈人士过来捧场，赵明诚又打破韩国一项记录，《夜行记》是韩国第一部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的影片。 按照韩国年龄，他现在27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韩国这里计算年龄虚2岁。 他周岁25，虚岁27。 沈大姐说他现在27，她自己按照周岁算，她现在30，因为还没过生日。 她就是怕赵明诚嫌弃她。 忙碌两天，很多电视台还有媒体想采访他，赵明诚还是拒绝。 导演不是明星。 明星总不出现在公众面前，人们就会说过气。 现在沈大姐就是过气女演员，不过韩国民众希望她复出。 最希望复出女演员调查统计。 第一名就是沈银河。 第二名就是姜受延。 赵明诚生活恢复如常，4月3日，前往汽车销售店，购买大众途锐。 4.2V8发动机。 赵明诚对车没有感觉，低调、抗造、能装东西。 他买车就是一个代步工具。 一代途锐也不便宜，全下来1亿3000万韩元左右。 人民币105万。 要比卡宴便宜很多，也比卡宴抗造。 一代途锐越野性能不错，涉水深度也有580mm。 他对车没有感觉，好车坏车开不出来，能走、不坏就行。 沈大姐见他买车很高兴，以后有他开车，她就不用开车了。 办理手续、上保险、上牌。 忙碌两天。 4月6日，开车到瑞草洞，再有一个多月别墅就能住，装修完3个月，除甲醛也过去2个月，除甲醛3个月后就能住。 现在沈大姐还有沈母商量买家电、家具、还有生活用品。 1000平米别墅购买这些东西，也要买很多。 赵明诚不管这些闲事，他关心怎么种菜。 或许是民族基因，他对种菜是渴望的，就像带回月球土壤，国内民众关心的不是科技，而是能不能种菜。 当初买这么大的地，赵明诚就想到种菜。 别墅空地有650平米，将近一亩地，沈大姐想种花、铺草坪，他只想种菜。 沈大姐还有沈母研究购买家电、家具、生活用品。 赵明诚和沈父把院子里的土全部翻一遍，把小石子、碎砖头全部挑出来。 现在4月，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院子里有两颗桃树，美极了。 干了两天活，把所有石子还有碎砖头挑出来。 赵明诚随后的举动，被沈大姐骂的很惨！ 赵明诚开车去附近的乡村，买了半车鸡粪回来，雇货车拉回来的。 “好好的房子，你买大粪回来，现在院子里都是味！” “大姐不要看不起大粪，种菜用这个好，我买回来的鸡粪，都是发酵好的，不会生虫子。” 沈父也说道：“用鸡粪不用化肥，种出来的菜吃的健康。” “对对对，还是伯父有见识。” 也没有太大味道，下过一场雨后，混合在土里，就没有太大味。 鸡粪都是发酵好的，赵明诚和沈父两个人往地里洒。 两个人干活很快，洒完鸡粪，拿着锄头把鸡粪还有土搅拌一下。 白天在瑞草洞这里干活，晚上回城南住。 4月13日，赵明诚和沈父两个人去逛市场，买菜种。 韩国这里的菜种，和东北差不多。 赵明诚喜欢吃茄子、豆角、黄瓜。 他喜欢种菜，可是不会种菜。 还是沈父有经验，不用买菜种，直接买菜苗。 菜苗种类还挺齐全。 买黄瓜、辣椒、茄子、紫包菜、胡萝卜、西红柿、豆角、西瓜、草莓、角瓜、小葱等等。 “你这里没有小白菜吗？” 摊主摆手：“小白菜没有，自己种就行，长的快。” 沈父挑选菜苗，赵明诚就往车上搬，途锐车后箱空间很大，放这些菜苗不是问题。 开车回去时，正好赶上商场给送家电、家具。 “你们爷俩这么早出去？” 沈父说：“买菜苗，等会要赶紧栽上。” 家电、家具有商场工人搬运，他们帮下忙就行。 中午刚吃完饭，四口人就开始栽菜苗，虎头坐在婴儿车上，晒着太阳。 赵明诚在前面刨坑，栽菜苗坑不能太近，30公分左右一个坑。 沈母跟在他后面栽苗。 沈父拿着水管浇水，从屋里水龙头接的水。 浇完水沈大姐在后面培土，把菜苗埋上。 现在韩国有时候遇见冷空气，害怕给菜苗冻坏。 栽完苗以后，给所有菜苗扣地膜，等到5月初的时候，再把地膜扣开，那时天气就一直零上。 有些时候天气反常，韩国这里和东北差不多，4月份还有下雪的天，就算不下雪遇到冷空气，晚上也零下。 遇到倒春寒，这菜就白种了。 最重要耽误夏天吃菜，赵明诚是一个大吃货，现在自己种的自己吃，格外的香。 沈大姐喜欢吃草莓，他喜欢吃西瓜，这两种苗都买不少。 韩国这里本土水果不便宜，他们院子里果树多。 有桃树、杏树、秋果树、还有柿子树，现在再种上西瓜和草莓，吃水果自由。 都是自己种的，健康不说，还方便。 就是夏天着虫子，需要打药，不打药根本不行，不然树上都是虫子。 夏天院子里都是蚊子，要定时打驱蚊药。 整个四月生活非常惬意，翻地、栽菜、购买家具、家电、生活用品、打扫别墅卫生。 一切都忙完，时间来到4月21日。 这天赵明诚刚回家，沈父、沈母、还有沈大姐就让他坐在沙发上。 一副三堂会审的模样。 “怎么了？你们这样看着我？” 全家的形式就和世界形式一样，风云变幻。 空气似乎陷入凝固。 这时沈父开口：“明诚呀，虎头已经6个多月，银河她大姐现在怀孕，宝莉年底就要结婚。” 宝莉就是沈大姐妹妹的名字。 沈大姐的大姐，结婚三年后，终于怀孕。 现在沈宝莉已经订婚，就在赵明诚去奥斯卡领奖的时候。 未婚夫也是公务员，年龄和沈大姐同岁，都是72年的。 沈父没有开口，他就知道什么事。 孩子已经6个月，还能有什么事？ 果然。 沈父说道：“宝莉结婚前，你和银河的婚事，你看…？” 实在让老人家为难，他自己都感觉自己是混蛋。 未婚生子不说，孩子已经6个月都不提结婚的事。 可是结婚以后，他就彻底被拴住，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沈父还有沈母很喜欢他，对待他就像对待亲儿子一样。 “我需要和大姐谈一谈，结婚不是恋爱，这是两个家庭的融合。” 沈父知道他明白事理，点点头：“你和银河好好谈谈。” 回到屋里赵明诚让沈大姐先喂孩子，两个人不可能好好谈，肯定要吵架，等会去公园谈。 …… 在公园没人的地方，赵明诚直接说道：“婚姻是没有爱情的，我也不爱你，和你在一起就是凑活过。” 他的话很伤人。 沈大姐笑道：“你有爱过的人吗？” “没有！看透生活得本质，只有傻瓜才相信爱情。” “明诚，你为何不想结婚？” “结婚不是两个人在一起，而是两个家庭融合，马斯洛需求的五个层次。” “第一层生理需求， 第二层安全需求， 第三层爱和归属感， 第四层尊重需求， 第五层自我实现。” “大姐，我已经超越第五层自我实现，我已经打破同行业很多记录，我的记录会保持很久，现在我已经是道的状态。” “而你还在第二层，安全需求。” 赵明诚这么一说，沈银河懵逼了。 赵明诚太出色，长相英俊、有才华、事业已经成功，任何女人在他面前都要失色几分。 他确实已经无欲无求，很多同行业的人，视他为偶像。 已经不需要获得漂亮的女人，增加自己内心满足感。 只要和他结婚，就不可能平等相处。 “这么说，你不管我了？也不管虎头了？” “婚姻也是一种修行，以后我要做出格的事，希望你不要站在我的对立面。” 赵明诚把婚姻看的很淡，结婚不结婚都行，他只想自己，其他人无所谓。 为其他人付出，只会自我感动，这是幼稚的心理。 “给个明白话，到底结婚不结婚？我不逼迫你，不想结婚也可以，孩子归我。” “我随便。” 沈大姐大声说道：“你别随便，我要知道答案。” “那就结吧，不过要约法N章！” 赵明诚说了一大堆。 不要管他的事。 不要管他的生活。 他想去哪就去哪。 他想和谁好和谁好。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沈银河无所谓，全部答应下来。 她想要虎头的爸爸，还想要导演妻子的身份，赵明诚的事她也不想管，回家就行。 两人约定，预计9月举行婚礼。 第五十六章 戛纳入围 虎头190天，终于主动吃米粥，现在米粥、蔬菜、还有水果，都主动吃。 5个半月时就会爬，已经开始长牙。 现在身高72公分，体重8.1公斤。 现在虎头也和他产生感情，赵明诚睡觉的时候，沈大姐就把虎头放在他身上，小家伙趴在他怀里睡觉。 赵明诚不喜欢总胡闹的小孩，不过虎头还好，他要不饿就不会哭，现在四处爬，总想抓东西站起来。 沈大姐的母乳，不止把虎头养大，还把赵明诚养胖一些。 原来拍完《燃烧》时，体重不到74公斤，现在体重78公斤，整整胖了4公斤，他净身高185公分，现在体重刚刚好，不胖不瘦，还有四块腹肌。 4月25日。 第56届戛纳国际电影节入围主竞赛单元名单公布。 《燃烧》不出意外入围主竞赛单元。 用沈大姐的话说，他的运气太好。 赵明诚告诉她，这是实力。 一次是运气，两次是运气，第三次就不是运气了。 《燃烧》入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CJ娱乐公司还有MK2电影公司，对待赵明诚的态度开始转变。 原来的办公室不让他用，现在又给他用。 李美敬叫他到公司。 赵明诚刚到CJ娱乐公司，碰到熟人都是恭喜他的，这届戛纳电影节，韩国只有一部影片入围主竞赛单元，他的脾气虽然臭，但是实力不容置疑。 “李姐，您叫我？” 刚到李美敬办公室，赵明诚就询问她叫自己什么事。 “明诚，恭喜你呀！” “同喜同喜。” “明诚，以前的事都过去，不提了，这次戛纳电影节，你要宣传下《燃烧》，公司不会亏待你的。” 还是让他宣传，自己的影片，这是他的职业。 “放心，我会配合宣传的。” “好，这样就好。”李美敬问他：“你认为《燃烧》获奖几率如何？” “戛纳获奖由评委会决定，就算获奖商业回报也不会太高，宗教积极分子就是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他们不做出激进的事，《燃烧》票房要比《夜行记》高一些。” “毕竟人们都有猎奇心理。” 李美敬也担心《燃烧》会刺激到宗教积极分子，他们做出出格的事，会影响《燃烧》排片，还有上映天数。 在李美敬办公室30分钟，资本家的嘴脸他前世就见多了，能赚钱就供起来，不能赚钱就踢开。 CJ娱乐公司宣传的人，很快把前往戛纳电影节的名单列出来。 赵明诚不用说，他肯定去。 策划部崔在元也去。 两个男主演，李政宰和黄政民。 宣传部的人就让他们四个再加宣传部去一个人宣传。 赵明诚当然不同意。 他已经答应过郑裕美，这姑娘还等着走红毯呢。 郑裕美也要去，罗泓轸也要去。 宣传部的人无奈。 这就7个人了，往返机票加上一切开销，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们这也太小气了，总共花销不到10万美金，这么大的公司扣扣搜搜。” 宣传部的人，也很无奈。 没有办法，把罗泓轸还有郑裕美也加上。 虎头还小，现在才6个月多一点，要8个月以后，才能坐长途飞机。 现在坐十几个小时飞机，对婴儿成长不好。 等以后他长大，再带他去戛纳。 郑裕美自从拍完《燃烧》，赵明诚就没有没和她联系，小姑娘现在拍广告，偶尔在电视剧里演配角，也算出道了。 “小美，我兑现我的承诺，这次前往戛纳有你。” 在电话里，郑裕美很高兴，声音就像小燕子： “谢谢欧巴，我应该怎么感谢你？” 这不是勾引他吗？ 算了，还是别沾花惹草。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 挂断电话，坐在车里埋怨。 这都怪沈大姐，要是没有她，现在最少要泡五个妞。 郑裕美和孙艺珍都是主动勾引他，赵明诚再使使劲，拿下五个不成问题。 今天《杀人回忆》首映。 赵明诚是监制，不过去捧场说不过去，下午回家换衣服。 “大姐我监制的《杀人回忆》傍晚18点首映，你去不去？” “我？” “是呀，抱着虎头，咱们一家三口去，现在天气又不冷，这部电影不错。” “我可不去，碰到记者问，没法开口，等结婚以后再跟你出席公众活动。” “行！” “不去就不去。” 没想到沈大姐还是脸皮薄的人，这也难怪，她好面子。 虎头坐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他。 “给爸揪个牛吃。” 他逗虎头玩。 沈大姐看不过去，在后面捶他后背： “没有正经，还大导演呢？！” 穿上西装，戴上墨镜，梳子沾点水，梳个大背头，又帅又酷。 “别梳你牛舔的发型，真的不好看。” 沈大姐在旁边吐槽。 赵明诚嘿嘿一笑，把梳子放下，抱起坐在床上的虎头，亲了一口，马上放回到床上。 他紧忙出屋，身后传来虎头的哭声。 虎头现在让他抱，不过一亲虎头，小家伙肯定哭。 开车到达明洞CJ CGV影院，距离首映还差30分钟。 赵明诚在车里待一会，等首映前10分钟再过去。 现在也没有智能手机，他在车里看一会书，老舍的《猫城记》。 赵明诚现在看书没有细致读过，就是大概看一下，感觉有新鲜点子，就变换下自己用。 首映人不太多，奉俊昊毕竟没有像赵明诚一样在柏林电影节获奖过，他上一部电影还扑街了。 奉俊昊见他过来捧场，站在台阶上迎接他。 “谢谢赵导演来捧场。” “这是应该的。” 现在很忙，奉俊昊也没有多余时间，赵明诚进入影院，影厅内人不少。 《杀人回忆》剧本选的好，影片拍的也不错，艺术性不太高，典型的类型片，偏向商业。 《杀人回忆》首映结束，反响不错。 2002年韩国总观影人次1亿750万4312人次，累计票房4837亿5000万韩元票房（4.7亿美元）。 平均每人观影2.2次。 海外电影票房占50.8%，国产电影票房49.2%。 2002年韩国票房排行榜前十： 1：《指环王：双塔奇兵》 2：《家族荣耀》 3：《哈里波特与密室》 4：《爱.回家》 5：《色即是空》 6：《指环王：护戒联盟》 7：《少数派报告》 8：《光复节特赦》 9：《人民公敌》 10：《蜘蛛侠》 《夜行记》排到二十几名开外，根本排不到前20。 第十名：《蜘蛛侠》观影人次2901821人。 《夜行记》才112万观影人次，根本排不上名。 不过赵明诚不少赚，《夜行记》他各种收入不少。 回家以后赵明诚要再去九龙村住，沈大姐不同意。 休息这么长时间，他要再写一点《调音师》剧本。 沈大姐说道：“马上就要搬家，这是我们的新家，以后你在负一层书房创作，没有人打扰你。” “也行。” 赵明诚问：“我们什么时候搬过去？” “5月初吧，你5月10号左右要去戛纳，我们5月初搬过去。” 已经清除甲醛三个月，别墅通风也很好，窗子也一直是开的，住进去没有任何问题。 赵明诚点头答应下来。 ……… 5月2号开始搬家，这次要搬的也不少，沈父还有沈母也要跟他们一起住。 赵明诚没有任何意见，他还很高兴。 可以说虎头是大姐还有沈母一起伺候大的。 他拍《燃烧》时太忙，都是沈母伺候月子。 沈父、沈母拿他当亲儿子一样，别墅这么大，他们过来住很正常。 搬家有搬家公司。 厨具、家具、家电都是新的，沈母想把家里旧的带过去，沈大姐不让她带。 为此母女两个吵架。 赵明诚劝沈大姐，沈父劝沈母。 最后他还要两头劝。 “大姐就是这样，没过过苦日子，伯母现在咱们生活条件好了，可以买新的，再说咱们有时还要回来住，回来时没有东西做饭，也不方便。” 沈母说了沈大姐几句，这事就过去。 唉…，搬家比拍电影还要累！ 拍电影他可以指挥，现在他只能听指挥，两个女人要怎么做，他和沈父就怎么做。 终于在5月5日，家就算搬完，别墅也打扫干净。 下午，一家人在别墅庆祝搬家。 没有邀请外人，都是自己家人。 沈大姐的大姐、姐夫，妹妹、准妹夫，就他们9个人。 沈大姐的妹妹羡慕道：“二姐，你这房子太豪华了！” 沈大姐好面子，表面不露声色，暗地里装X： “豪华什么！买地、建房子、装修、买家电，这些加一起花24亿多，明诚现在还欠公司10亿，要拍电影还债。” 原本预计别墅最多花23亿，可是装修起来各种花钱，家电也买好的，乱七八糟加一堆，沈大姐用计算机算了两遍。 别墅总计用掉24亿8463万韩元。 江南三区第一别墅。 在寸土寸金的瑞草洞，有这么大的院子，便宜不了。 他没有点破沈大姐装X，她喜欢别人吹捧的感觉，不然也不会当演员。 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亲姐妹之间，也要比来比去。 赵明诚都替她累。 这时沈大姐的大姐说话：“妈，银河生孩子你伺候月子，我生孩子也要回家。” 得！ 以后沈母有的累。 三个女儿，生孩子都让她照顾，以后清闲的日子几乎没有。 看着她们勾心斗角，赵明诚坐在饭桌上喝着自己杯中的啤酒。 第五十七章 三不原则 罗泓轸调侃赵明诚是《电影手册》亲儿子。 墨镜王还有大卫.林奇都是干儿子。 今年电影手册评选21世纪10大电影。 《夜行记》位于榜首。 墨镜王的《花样年华》排名第二。 大卫林奇《穆赫兰道》排名第三。 TSPDT导演排名： 赵明诚位居212位，勉强挤进TOP250榜单。 他也是韩国唯一一位TSPDT导演名单中，进入前250名排名的韩国导演。 《夜行记》意义重大，打破韩国在国际三大电影节零金的记录，为韩国捧回柏林电影节金熊奖。 他的记录还有很多。 24岁获得三大电影节金奖，历史最年轻的导演。 TSPDT250排名，最年轻导演。 TSPDT这个榜单，就是世界所有导演排名，不论去世的，还是在世的。 所有导演他排212，属于一部电影成名。 《夜行记》被《电影手册》评选为21世纪最伟大电影，这个没有任何争议。 《夜行记》有太多开创。 赵式画外音长镜头。 开创色彩运用。 人脸绿光搭配，就让很多导演学很长时间。 在飞往巴黎的飞机上，赵明诚向CJ娱乐公司宣传部的人吐槽： “公司家大业大，就不能定头等舱？我还没坐过头等舱。” “赵导演，商务舱就很好了，听说你建豪宅…？” 赵明诚看向罗泓轸，临行前几天，他邀请《燃烧》剧组主创到家里聚餐，除了他们说出去，没人说出去。 “不是我，你是知道我的。” 黄政民摇头：“导演，也不是我。” “李政宰，就是你，肯定是你说出去的。” “导演，也不是我。” 赵明诚把飞机玻璃挡板拉下来：“没人承认就算，睡觉！” 没有首尔到戛纳的飞机，要先飞到巴黎，然后坐火车到戛纳。 飞机飞行12个小时18分，终于降落在巴黎戴高乐机场。 MK2电影公司派人过来接机，还是赵明诚认识的熟人，《燃烧》制片人杰拉尔.朱诺。 坐飞机十几个小时，众人需要休息，坐车到巴黎11区的酒店先住下，明天再前往戛纳。 刚到酒店赵明诚让前台接通国际长途，他要给沈大姐打电话，之前说好的，到巴黎给她打电话。 “已经到了，在巴黎11区，明天要前往戛纳。” 在电话里他听到虎头叫妈妈，声音虽然不清晰，但是能听出来。 “那你赶紧睡觉吧，每次坐飞机你都要睡很久。” “嗯。” 挂断电话就睡。 他不是第一次来巴黎，上次宣传《夜行记》时，他就在巴黎住了三天。 他又被尿憋醒，每次下飞机睡十几个小时，都被憋醒。 赵明诚睡醒以后，就再也睡不着。 看时间，已经第二天早晨6点，他睡12个小时。 法国比韩国慢8个小时，今天是5月12号。第56届戛纳国际电影节开幕式时间5月14日。 《燃烧》首映安排在5月20日。 赵明诚在床上躺一会，抽两根烟，差不多早晨7点。 他想出去溜达溜达，去咖啡馆吃个早餐。 巴黎早餐咖啡馆7、8点开门，雷斯康铂酒店附近就有咖啡馆。 普通法式早餐羊角包和咖啡。 赵明诚想尝试下法棍，他辱一把法。 他点了一份烤法棍条蘸鸡蛋、火腿蛋饼、还有一杯咖啡。 这法棍他吃不习惯，火腿蛋饼还可以，一个不够吃，又点了一个。 他们在酒店吃早餐，赵明诚回来时，他们已经吃完。 马上就要坐火车前往戛纳。 ……… 人们想到戛纳，会忘记这个城市，阳光、沙滩、美食。 大部分人一听戛纳，首先想到每年5月举行的电影节。 去年统计，戛纳电影节举办12天，给当地带来1.8亿欧元收入，占戛纳全年旅游总收入的三分之一。 这电影节举办不止能带来收入，还能给这座几万人的小城，打响知名度。 到达戛纳后，这里空气确实不错，旅游型城市，空气质量都还可以。 剧组在电影宫附近的亚特兰蒂斯酒店入住，MK2电影公司安排的，还很豪华，属于二星的酒店。 入住酒店后，杰拉尔.朱诺把这届戛纳电影节评委名单拿给他看。 这届戛纳电影节评委总共9人。 评委会主席：帕特里斯.夏侯，他是法国导演，2001年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导演，还获得1994年戛纳国际电影节评审团奖。 赵明诚熟悉的有： 姜闻、梅格.瑞恩、史蒂文.斯皮尔伯格。 其他人有： 印度女演员：艾西瓦娅.雷 法国女演员：卡琳.维哈 意大利编剧：埃里.德.卢卡 法国男演员：尚.罗契夫 波斯尼亚导演：丹尼斯.塔诺维克 这届戛纳电影节入围主竞赛单元的影片，总计20部。 中国入围一部：娄叶《紫蝴蝶》 竞争也很激烈。 美国著名独立电影导演：加斯.范桑特，今年带着影片《大象》来参加戛纳电影节。 2000年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导演：拉斯.冯.提尔的《狗镇》。 这个家伙拍的电影有些另类，和曰本导演园子温差不多。 其他导演有些冷门，但是很容易跑出黑马。 2002年柏林电影节，赵明诚就是最大的黑马。 在酒店吃完饭后，下午15点左右，赵明诚戴着墨镜，带演员们还有罗泓轸前往海边。 “草！” “这海边风真大，赶紧回去吧。” 郑裕美拿出相机给他拍照：“导演，你太帅了！” 在远处看海边风景真好，等到海边以后，风特别大。 他以为天气不错，穿着大裤衩还有体恤就出来。 到海边以后就冷。 酒店附近有中餐馆，赵明诚请他们吃中餐。 炸猪排、煎饺、中式龙虾、西红柿鸡蛋、宫保虾球、明炉烤鸭、京城酸辣汤。 他们吃的很开心，赵明诚感觉也就一般，中餐还是鲁菜好吃，其次淮扬菜，喜欢清淡的吃粤菜。 当然，年轻人喜欢川菜。 现代社会食材不新鲜，用辣椒掩盖不新鲜的食材，川菜饭馆多一些。 赵明诚不止喜欢电影，他还喜欢美食，不说像袁枚这样的美食大家，也差不多。 他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他更喜欢荒无人烟的田野。 他特别希望像贝尔一样，来一场荒野求生，或者像埃德斯塔福德一样。 ……… 晚上在酒店休息时，听到敲门声。 赵明诚起床去开门。 “怎么是你？” 门口站着郑裕美，可以看清她刚洗完头发，可以闻到她头发散发出的香味。 “导演，我想请教点事情。” 赵明诚先让她进门，站在外面被人看到不好。 “你不睡觉，到我房间做什么？” 他在明知故问，晚上小姑娘敲他的门，肯定鼓足勇气而来。 “导演，你喜欢我吗？” 赵明诚还能怎么说，这是第二次主动送上门的，不能再拒绝了，况且郑裕美长的清纯可爱。 但是渣男准则： 不主动、不承认、不负责。 沈大姐不管他的生活，这是说好的。 肯定不能说喜欢，不然赖上他怎么办？ “我不讨厌你。” 说完这句话，赵明诚从后面抱住她，可以感觉到郑裕美浑身发抖。 郑裕美声音很小：“我喜欢你！” 没有多余的话语。 …………… 一支梨树压海棠…。 郑裕美第一次，他温柔许多。 ……… 几十分钟后…… 郑裕美去卫生间洗澡，赵明诚躺在床上抽烟。 他有些迷恋郑裕美的头发，刚才不停嗅着她的头发。 等她擦干身体后，从柜子里拿出新床单，把原来的放进柜子。 “你要带走吗？” “嗯，这是我们的纪念。” 赵明诚感觉要坏事。 当她趴在赵明诚胸口后，他终于说道： “我是有未婚妻的人，还有一个孩子，我不能抛弃他们。” 郑裕美有些吃惊：“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 郑裕美趴在他身上哭：“我想让你做我男朋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赵明诚斩钉截铁道。 “我不希望你破坏我的生活，都是成年人，希望你不要幼稚。” 绝对不能让她赖上自己，他刚才有戴保护措施。 郑裕美咬着他的手臂：“你刚才抱我，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送上门的，能破坏掉？ 赵明诚的意思明显，情人可以继续，男朋友不可能，他心里只有沈大姐还有虎头。 想到虎头他还有些愧疚。 “我们应该停止，你出去吧。” 郑裕美有些伤心，她哭着穿衣服，然后拿着床单出门。 作孽呀！ 人家小姑娘主动送上门，完事把人家赶出去。 第五十八章 首映 红毯走多也就这样，赵明诚不是明星，靠走红毯增加知名度，导演要拿作品说话。 毯星一般出现在女演员身上，这也不能怪女演员。 女星都有商业代言，能走戛纳红毯，可以增加很多代言费。 她们很多穿衣服也不自由，要穿代言的产品走红毯。 女星代言都是珠宝、礼服、还有钻戒等等。 男星代言都是汽车、手表、西装等等。 代言类型不一样。 法国时间5月14日，晚上18点举行第56届戛纳国际电影节开幕式。 开幕影片《郁金香芳芳》。 乘坐赞助的汽车，到达电影宫，赵明诚还是以往的打扮，大背头、黑西装，因为是晚上，没有戴墨镜。 走在他们前面的是《棕兔》剧组，这部影片也入围主竞赛单元。 赵明诚还是单独走在最前面，演员们走在后面。 进入电影宫后，很多人都认识他。 同行业的导演，几乎都听说过他，年龄摆在这里，不能不获得关注。 开幕式结束，戛纳电影节主办方举行一次酒会，大家一起闲聊，增进一下感情。 郑裕美喝了几杯酒，看样子有些伤心，来到赵明诚面前，依偎在他怀里。 “她有些喝多了。” 众人的眼神玩味，女演员和导演发生事情，这不奇怪，况且赵明诚长相英俊。 他有些后悔，不应该招惹她。 赵明诚告辞离开，为了掩人耳目，剧组所有人一起回酒店。 把郑裕美放到床上，她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 “别装醉，有事直说。” 赵明诚最烦女人纠缠，除了沈大姐。 “我要你说爱我。” 这小妮子，必须要睡服你。 大约一个小时…… 来上一根事后烟。 “想要和我继续在一起，就不要无理取闹，要是再这样，我不想再见到你。” 赵明诚这属于渣男语录。 “亲爱的，你未婚妻是谁？我认识吗？”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赵明诚把烟掐灭。 “别想着破坏我的生活，要不是你勾引我，诱惑我，我绝对不会碰你。” 他这也算渣的明明白白。 郑裕美似乎早有准备。 “我喜欢你，仰慕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就想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打住！” “我们就这样吧，你要是想，就当不打扰我的情人，要是你再做出出格的举动，我们彻底结束。” 说完这句话，赵明诚赶紧穿衣服。 其他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他也不能在这里睡觉。 ………… 次日傍晚。 《黑客帝国2》在戛纳首映。 在戛纳也无聊，赵明诚也去看电影。 商业类型片就这样，看的就一个爽，太深刻、太内涵的东西没有。 白天在戛纳溜达，下午去海边逛一逛，晚上看看电影。 CJ娱乐公司宣传部的人，还有MK2电影公司的工作人员，把《燃烧》的海报贴在电影宫附近的广告位。 这些宣传的工作有他们做，赵明诚就是玩。 郑裕美终于心甘情愿做他的情人，不再幻想赵明诚能喜欢上她。 两个人的事不是秘密，罗泓轸让他低调一些，这里没有人说，韩国媒体也来到戛纳，被媒体发现就不好了。 两个人在咖啡馆聊天。 郑裕美说：“我喜欢岩井俊二的《情书》，他和你一样，都是水瓶座的。” “你喜欢岩井俊二这种类型的导演？” 赵明诚看岩井俊二就像个受，他自己不信星座。 “不是，就是喜欢看电影《情书》，他们都说你的电影好，可是我看不懂。” 郑裕美嘟着嘴，手拖着下巴眼睛圆溜溜的看着他。 “《情书》这部影片精彩的是摄影，最主要就是摄影师筱田升。” “你可能不知道，《情书》摄影师筱田升他是岩井俊二的老师，在电影中拍摄这种颗粒感，为《情书》增色不少。” 郑裕美有些生气，她的世界观崩塌，她把岩井俊二视为偶像，现在听赵明诚说出真相，感觉心情不好。 “你这样真的讨厌，你的电影就是你自己的功劳，人家的电影就是靠摄影师。” “哈哈…！”赵明诚大笑：“当然不是我自己的功劳，电影制作是综合产物，导演、摄影、演员、服装、道具、美术等等，都有功劳。” “但是导演的责任大一些！回报也更高一些。” 郑裕美点点头。 “那么演员呢？” “演员处于被动，虽然会受到瞩目，同样要会受到攻击。” “女演员职业生涯短暂，你现在可以演少女，35岁以后再演少女就会被嫌弃，特别是科技发展，高清画质会让女演员的妆容暴露出来。” 郑裕美听进去了，她点点头，似乎在思考，手里不停用勺子搅动咖啡。 “亲爱的，我适合演什么类型角色？” “嘿嘿，你是万能的。” “真的？！” “不信我们回去试一试。” 两人回到酒店玩cosplay。 现在《哈利波特》挺火，两人刚才在商店买魔法袍子。 “迎接我的魔法棒吧！” ……… 在戛纳玩了几天。 《燃烧》首映的日子终于到了。 戛纳电影节主办方，把《燃烧》首映安排在电影宫卢米埃尔影厅。 法国时间下午18点30分，《燃烧》在戛纳首映。 MK2电影公司，还有CJ娱乐公司邀请很多海外发行商，一起看《燃烧》首映。 因为是赵明诚的电影。 不论行业内的人，还是影评人，又或者观众，只有两个字。 期待！ 他们想看看这次赵明诚究竟拍出什么样的电影。 他出席首映的服装，还是老样子，晚上不戴墨镜，白天有时候戴。 赞助的汽车，就在酒店楼下等着，外面围了很多记者。 众人18点准时从酒店出发。 3分钟就到电影宫。 演员们先下车，赵明诚最后下车。 黄政民有些紧张：“导演，这么多人？” 赵明诚的知名度在法国很高，作者导演受欧洲观众欢迎。 “不要紧张，走红毯习惯就好，我现在走红毯，就像走玉米地。” 他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黄政民还是有些紧张。 他和很多导演不一样，赵明诚走红毯永远自己走前面，演员还有其他人跟在后面。 走到电影宫台阶上，和电影节主办方拥抱，他要在台阶这里接待捧场的人员。 三大电影节都是一样，首映当天都是电影行业内的人，还有影评人、记者、媒体观看。 第二天上午或者下午，有一次重映，观众可以看。 很多导演带着演员过来捧场，赵明诚趁机揩油，这里有很多漂亮女演员。 佩内洛普.克鲁兹、国际章、妮可.基德曼、科洛.塞维尼等等，给这些女演员都来一个贴面吻。 男演员还有导演，来一个拥抱就行。 特别是沃卓斯基兄弟，赵明诚本能抗拒他们两个。 现在还是兄弟，过几年姐弟，最后姐妹，这变化太快。 红毯走完，赵明诚往电影宫内走去。 他等在影厅外面，等待主持人喊他的名字。 “欢迎导演，赵明诚！” 听到主持人叫他名字，赵明诚走进影厅。 这都是排练好的。 影厅内闪烁灯光，众人站起来鼓掌。 三大电影节都有这个习惯，首映时导演最后入场，接受众人的掌声。 掌声非常热烈，伴随着口哨声。 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众人挥手致意。 和前排的导演们握手，然后转身给后排的人飞吻。 什么是国际导演？ 战术后仰！ 最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电影开始前，先让自己牛逼一会。 很快影厅灯光变暗，大屏幕亮起。 影片开始！ 第五十九章 《燃烧》 画面出现幽蓝色的天空，还有燃烧的火焰，这个画面美极了！ 就像塔可夫斯基《飞向太空》开头片段中的水草。 开头就是王炸。 不能不让人喜欢。 这就是赤裸裸的犯规，把电影拍的这么有诗意，还让不让人活。 画面切换。 声画分立。 听声音是电视机传来的。 镜头从右往左摇，在场很多都是专业人士。 他们知道要出场的人，不简单。 从左往右符合人眼观看顺序，电影中正面角色的出场，大部分都是从左往右。 《燃烧》中通过摇镜头，从右往左，这就说明这个人物，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正派人。 果然通过长镜头，镜头给到人物，镜头没有停，而是慢慢的摇，在寻找声音的来源。 画面给到电视机。 就通过这一个长镜头，在场所有人不得不服，拍的太好！ 电视机播报： “韩国明年经济预计增长7.5%，在亚洲四小龙居首位！国民收入到达平均1万美元。” 通过电视画面，交代时间。 虽然电影里没有交代时间，但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肯定是1997年。 这就是赵明诚高明之处！ 叮铃铃！叮铃铃！……！！ 闹钟的声音。 画面切换。 终于到角色身上。 尹正男的出场，把这个人物直接立住。 他没有其他电影中主角起床慢悠悠的速度，而是马上翻身，快速穿衣服。 通过几个快切镜头，穿衣服、洗脸、刷牙、穿鞋、出门。 不到20秒所有搞定。 通过视听语言交代，角色的职业不一般，他的时间紧迫。 果然…！ 他是从事金融行业的人。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赵明诚居然拍有关金融题材的电影。 观众很少懂金融，他拍金融题材的电影，注定票房好不了。 导演太有个性。 李政宰就坐在赵明诚旁边，他有些紧张，以前没有想到能来戛纳，现在坐在影厅里，看着电影里的自己，有些忐忑。 他紧紧握住赵明诚的手，希望能获得依靠。 虽然两个大男人手握在一起，有些基情，但是赵明诚感觉到李政宰手心都是汗，就让他一直握着。 尹正男来到公司，这里都是精英，今天公司又来新同事。 金融公司洗脑有一套。 主管给新来的员工庆祝。 “大韩民国经济的滕飞，离不开我们金融人士。” 金融公司员工待遇很好，新员工入职，公司部门就带他们旅游，新入职的员工还有额外的现金补贴。 参加完新员工入职旅游，尹正男开车回家。 他听到广播中，有很多家庭主妇抱怨自己丈夫失业。 尹正男听到有很多人失业，没有同情，而是眼里露出欲望的目光。 他马上回家，在网上查询纳斯达克的指数。 看到美国互联网公司市值出奇的高，他知道自己的机会到来。 再通过网络查询，很多海外金融公司从韩国撤资。 尹正男推断资本正在往美国互联网行业流入，韩国外汇储备缺少，其他行业资金短缺。 他说干就干，相信自己的判断。 尹正男从公司离职，当他走出公司的时候。 镜头给到大楼里忙碌的人群。 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味道。 尹正男辞职以后，开始四处寻找资金。 通过画面了解到，现在正值韩国大选，街上贴着海报，地上飘落的竞选传单。 尹正男租了一间办公室，他四处打电话，筹措资金。 当他发表演讲时，台下坐着郭道元饰演的黑帮头目。 尹正男告诉坐着的人： 不出一周韩国就要破产。 这群人不相信他的话。 尹正男开始激情的演讲。 伴随他的演讲，不停闪出画面。 “美苏冷战，苏联解体。” 闪出苏联解体的画面。 “美国互联网军用转换民用。” 画面是美国互联网蓬勃发展。 “亚洲的资金会短缺，投资互联网的收益500%，国际投资公司投资在亚洲的收益，不到20%。” 画面切换国际金融公司从亚洲撤资。 “这笔钱全部涌入互联网。” 画面切换到纳斯达克疯狂飙升的指数。 “资金短缺，韩国破产马上到来！不止是韩国，亚洲需要海外资金的国家，都会发生金融危机！” 《燃烧》这部电影，狠狠打了西方金融专家的脸。 也就是赵明诚敢拍。 很多人认为亚洲金融危机，就是亚洲国家自己的原因。 《燃烧》告诉所有人，从美苏冷战结束，亚洲金融危机已经注定。 2001年美国互联网泡沫破裂，影厅内所有人，有了清楚的认知。 “金融危机，一定在今年爆发！” 在场大部分人都认为尹正男是一个疯子。 他刚才的演讲，语速非常快，表情有些癫狂。 很多人都离开，黑帮头目留下来。 “我们能赚多少钱？” 黑帮头目才不管国家破产不破产，他想知道自己能赚多少钱？ 尹正男给他最少100%的收益。 黑帮头目给他一张名片，让尹正男去找一个名叫崔成勋的人。 影片来到三分之一，另一个主角终于出场。 崔成勋的出场，震惊到影厅内的所有人。 这里只有赵明诚自己看过影片，演员们都没有看过成片。 在红色的教会内，这个教会场景十分另类，它的内部是圆形的。 数百名穿着条纹服装的教徒，要不是场景是教会，人们会以为这是医院，或者精神病院。 很多有宗教信仰的人，看到这个场景十分敏感。 这是说宗教信徒都是病人？ 或者神经病？ 黄政民饰演的崔成勋出场，他也是演讲，穿着黑色西装，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嘴角有两撮小胡子。 他演讲语速非常快，台下的信徒，就像提线木偶一样，听着崔成勋摆布。 很多有宗教信仰的人，闭上眼睛，不敢看电影里的画面。 崔成勋演讲结束，下台以后，助理递给他大哥大，有人给他打电话。 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尹正男。 两个人在咖啡馆见面。 尹正男需要资金，崔成勋同意，他要靠演讲，获得信徒的资金。 第二天尹正男来到教会，教堂的外形有些诡异，就像一个城堡。 崔成勋再次演讲，他的语速非常快，演讲时手舞足蹈，他的手势有些像德国的小胡子。 所有人都知道《燃烧》这部电影不简单。 红色教会内，教徒全部举手，踊跃拿钱，他们不知道，他们奉献的金钱，是用来做空韩国的。 宗教人士感觉自己的脸被狠狠抽了一巴掌。 难道我们就是提线木偶？ 崔成勋和尹正男还有黑帮头目，开始做空韩国。 韩元的贬值已经注定，他们大量购买美元，还有投资期权。 在经济危机崩溃的前一刻，唯一能阻止他们的，只有余额不足。 三人做空韩元后，开开心心庆祝。 影厅内很多人，都对三人恨的牙根直痒，做空自己的国家，还要庆祝？！ 电影到三分之二。 画面切换到尹正男的梦。 他在最后做空之前，似乎有犹豫。 还是烧牛棚。 尹正男站在牛棚前，看着牛棚燃烧。 燃烧的牛棚，就像巨大的眼睛，尹正男直勾勾看着。 他的眼睛里透出坚定，眼神中有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的决绝！ 这个画面真美！ 这个表达真好！ 刚才还恨的牙根痒痒的所有人，对尹正男做空韩国货币，有了几分期待。 他们似乎也被欲望之眼，勾去魂魄。 画面再次切换到教会。 所有人睁大眼睛！ 这是奇观，也是震撼的画面。 崔成勋坐在中间，周围全部是披着斗篷的人。 钢琴声音响起。 《女武神的骑行》。 听到这首钢琴曲，影厅内所有人知道，这不简单。 果然。 披着斗篷的人，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开始一层又一层的脱衣服。 全部都是裸体。 俯拍。 轨道拍。 这是什么画面？ 一个男人挑选出几个女人。 被挑选的女人，就像魂魄被抽离，行尸走肉一般，跟着崔成勋走。 她们躺在床上，陪崔成勋睡觉。 画面切换到尹正男。 他拒绝女人的追求。 前后形成强烈反差。 画面切换到崔成勋。 郑裕美扮演的短发女人，躺在床上。 在阳光的照耀下。 颜色鲜红。 镜头切换到太阳。 太阳爆炸。 电视机播放着各大公司破产，位居第四的大宇集团陷入危局。 韩国民众走向街头。 一边为选举摇旗呐喊。 一边是跳楼的人们。 韩国破产之日，正式拉开序幕。 民众开始挤兑成风。 影片结尾，尹正男、崔成勋、黑帮头目大赚特赚。 崔成勋再次和女教徒发生关系时，他再也硬不起来。 黑帮头目洗白。 尹正男预测美国互联网泡沫，马上就要爆发，他要赶到下一个风口。 在电影最后，还是特写广角镜头，尹正男讲述一个故事。 小时候家里养了一头奶牛，有一天牛棚突然燃烧，父母因为救奶牛，冲进牛棚内，再也没有出来。 啪！啪！啪！… 燃烧的声音。 幼年的尹正男看着牛棚在燃烧，燃烧的牛棚不停掉落燃烧的木头。 他眼睛直勾勾，没有任何表情。 电影最后的镜头，给到燃烧的牛棚。 影片结束！ 第六十章 费比西奖 首映结束掌声没有柏林电影节时《夜行记》的掌声激烈，持续时间也不长。 赵明诚踩了两颗雷。 一颗是资本。 一颗是宗教。 一般导演都会避开这两颗雷，他反而踩上去。 《燃烧》没有任何感情色彩讲述故事，也没有正义获胜，或者过度煽情，只是讲故事。 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反而让众人后背发凉。 首映结束的记者发布会，注定不会平凡，他们有太多话想要问赵明诚。 戛纳电影节主办方派两个安保人员保护赵明诚，有些极端的宗教分子，看过《燃烧》后，会攻击他。 波兰斯基拍摄批判邪教的电影，就被曼森家族的报复，他的妻子被杀害，当时妻子肚子里还有孩子。 发布会现场有很多记者，大部分媒体都到场，他想听听赵明诚如何说？ “赵导演，您是否对有信仰的人群有偏见，认为他们都是愚蠢的？” 没有《燃烧》电影的提问，而是直接问宗教问题。 “我没有任何偏见，每个人的信仰，都是他的自由。” “天上有一个看不见的神，时时刻刻注视着信仰人们，这个人有一本笔记，上面记录人们不准做的十件事，如果人们违反…… 他有一个充满折磨的地方，这里有烟雾、有火焰、有刀山、有油锅，这是一个充满痛苦和折磨的地方。” “如果人们违反，就把人们扔到这个地方，受尽无休无止的折磨和痛苦。” “但是这个所谓的神，永远爱着人们。” 他没有明说，现场所有人都明白。 众人大笑，还有人嘘声。 法国也是一个宗教国家，天主教信仰占人口80%。 一个无神论者导演对宗教的质疑，特别是直指问题本质。 赵明诚继续说：“这个所谓的神，爱着所有人，但是……，他很缺钱。” “他一直缺钱…！” “他是万能的，他能洞悉一切，他无所不知，但…，就是缺钱！” “宗教每年几百亿的收入，但是不交一分税，还在想要更多更多更多…的钱！”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赵明诚直接打宗教的脸。 现场异常混乱。 很多记者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不停问他问题。 一个无神论导演，嘲讽宗教的铜臭味，虽然表达自由，还是招惹到麻烦。 赵明诚不是第一个对宗教开炮的导演，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没有任何想法，就是表达自己的观点。 记者发布会匆匆结束，安保人员全程护送赵明诚一行人返回酒店。 CJ娱乐公司还有MK2电影公司的人抱怨，他们在抱怨赵明诚的莽撞。 赵明诚不会管这些事情。 拍摄有关宗教的电影，很容易惹上大麻烦。 ……… 赵明诚就在酒店里待着，什么地方也不去。 媒体就报道了他昨天的采访，现在酒店楼下围满人，有记者、有媒体、有民众，大部分都是信教的。 他们在抗议赵明诚。 让他收回昨天说的话。 众人见到酒店楼下的场景，来到他的房间，开始对他批评。 “导演，你惹祸了，这群人反应太强烈了！”李政宰委屈巴拉说道：“现在我都不敢出门，怕被他们打。” “好你个李政宰！昨天电影首映你紧张，你要握我的手，我可没有拒绝，看到今天出事，你就埋怨我，拍电影的时候，也没见你反抗。” 昨天《燃烧》首映给他紧张的样，现在遇到点事，就开始埋怨。 “现在别窝里横，我们要解决问题，酒店一直被围着，也不是事，要不导演您再开一个记者发布会？给他们说几句好话？” 黄政民提议道。 “我不会去说，时光不能倒流，说出去就说出去，不收回！” 就因为他们的抗议，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以后还拍不拍电影？ “酒店能不能把我们赶出去？”罗泓轸看着众人问。 “不能吧？” “应该不能。” 剧组给酒店加价钱，让他们顶住，不要放抗议人群进来。 现在安保人员维持秩序。 赵明诚真捅马蜂窝。 不作死，就不会死。 他这次真的把宗教人士得罪，《燃烧》电影还不算太得罪，昨天记者发布会的发言，他直击要害。 下午。 沈大姐的电话就打过来，给他一顿臭骂，临行前让他不要多说话。 “你咋就管不住，你这张嘴，拍电影就拍电影，什么钱，什么不交税，这和你没关系，唉……” “大姐，你要支持我，我要有三长两短，你就要守寡。” 赵明诚在电话里调侃。 “你死了更好，省的一天跟在你后面操心！” “嘿嘿，我才不死，我要好好活着，稳住，我会赢的。” 在电话里絮叨几句，赵明诚心情好了很多。 只要不出酒店，他就是安全的。 下午《燃烧》重映结束，酒店聚集的人更多。 当地派警察来维持秩序，要是赵明诚真出意外，戛纳电影节就会被口诛笔伐。 电影人有自由表达的权利，观众反抗归反抗，别伤到导演。 …… 22日，星期四。 戛纳电影节《场刊》给《燃烧》打出3.7的评分。 戛纳电影节评分和柏林电影节一样，满分都是4分。 目前为止《燃烧》是这届戛纳电影节评分最高的电影。 《场刊》评分由职业影评人还有电影行业内人士打分，虽然《燃烧》惹祸了，但是故事、镜头语言、色彩运用、场面调度都堪称一流。 《电影手册》评价赵明诚，说他是继黑泽明去世后，亚洲最有大师相的导演。 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褒奖。 抗议人群闹腾两天，他们似乎闹累了。 23日消停很多，抗议的人只有十几名，他们举着大牌子，让赵明诚道歉，收回他在记者发布会说的话。 早晨MK2电影公司的杰拉尔.朱诺带来一个好消息。 国际影评人协会要给《燃烧》颁发费比西奖。 费比西奖不属于三大电影节奖项，这是由国际影评人协会评选出的优秀作品。 “什么时候颁奖？” 赵明诚在想，他用不用穿防弹衣，毕竟西方国家枪支泛滥，他出门容易被打黑枪。 “下午14：30颁奖，在电影宫颁发。” “能保证安全吗？” “只要你不再刺激他们，主办方能保证你的安全。” 赵明诚也不想再刺激他们，现在就想赶紧领奖，然后回酒店。 “我不发言，由你发言，我装哑巴。” “好！” 他没有穿防弹衣，还是黑色西装，大背头，戴着墨镜。 剧组乘坐两辆汽车前往电影宫。 楼下抗议人群终于见到赵明诚出来，冲着他们扔石头子。 安保人员紧忙挡住。 前面有警用摩托开路，后面有安保车辆，赵明诚也享受一把总统待遇。 到达电影宫后，这里被围成人山人海，听说国际影评人协会要把费比西奖颁发给《燃烧》。 这群人就像上了发条，在这里等着他。 赵明诚自言自语： “我说酒店楼下人这么少？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赵明诚来到电影宫内，国际影评人协会把颁奖仪式安排在电影宫大厅。 现场来了很多记者。 这或许是最热闹的一次费比西奖颁奖仪式。 国际影评人协会把费比西奖的奖状颁发给他。 赵明诚招呼众人过来合影。 记者大声喊：“赵先生，请问你现在有什么想说？” “赵先生，请问你对抗议人士的看法？” 他刚要开口，就被罗泓轸拉一下。 他实在忍不住要喷人！ 他想说抗议人群闲的蛋疼！ 不过还好，没有激化矛盾。 杰拉尔.朱诺代表他发言。 随后演员们发言。 主办方紧忙把他们送回酒店，以免节外生枝。 这一路上，群众“友好”的问候，不停扔着石头子、鸡蛋、蔬菜叶子欢迎赵明诚。 这是对他获得费比西奖的祝贺！ 第六十一章 最佳导演奖 欧美文化天天喊着包容性，其实他们的文化是唯我独尊的文化，不允许出现不同意见的文化。 俗话说的好，越缺少什么越要强调什么。 后世美国搞政治正确，把普通民众都给欺骗。 就像吉尔吉斯作家艾特玛托夫，2000年诺贝尔文学奖呼声最高，他在演讲时也和赵明诚一样，乱开炮，最后错失诺贝尔文学奖。 他攻击的群体是LGBT，这就导致西方对他失去包容。 西方能够包容LGBT群体，不能包容艾特玛托夫？ 这特么还好意思提包容？ 这就像jk罗琳，被开除哈利波特籍，只要发表与主流价值观不同的观点，就要被群而攻之。 《电影手册》对赵明诚评价还可以。 《法国电视一台》公开批评赵明诚，说他拍的电影都是Cult电影，剑走偏锋，带有强烈的个人观点，故意制造话题，为自己增加名气。 根本不配称为作者导演。 《进步报》也有批评。 《燃烧》当然不符合主流审美，赵明诚拍电影就没有想要讨好观众，电影节爱给奖就给，不给奖以后也不报名电影节。 “拉斯.冯提尔拍的电影也比我好不了多少？这帮媒体不批评他，反而批评我？” “导演，他没打脸宗教，《燃烧》确实有些过了！” 李政宰说道。 罗泓轸也是天主教信仰，他认为赵明诚拍的很好，导演应该有自己表达。 “我认为还好，现在导演拍的温和一些，刚写的剧本，要比这个狠多了！” 赵明诚没有理他们，把报纸扔地上，关上电视机。 戛纳电影节主办方挽留他们，《燃烧》有获奖几率。 明天就是颁奖礼，今天休息好。 ……… 5月25日，傍晚18点，第56届戛纳国际电影节颁奖礼举行。 戛纳电影节主办方派安保人员护送赵明诚去电影宫。 他对获奖没有太大幻想，有也行，没有也行。 《燃烧》这部电影亏本几乎不可能，新线影业出价300万美元，购买北美发行权。 《燃烧》制作成本才500万美元，光卖出北美发行权，制作成本就回来一大半。 赵明诚自己都没有想到，北美发行权能卖这么高价。 新线影业拿《燃烧》当R级片上映，宣传噱头，勾起人们的猎奇心理。 CJ娱乐公司和MK2电影公司已经把北美发行权卖给新线影业，能够回本他们就满足。 赵明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燃烧》还能回本，足够证明电影的优秀。 汽车停在红毯前，还是老规矩，演员先下车，他最后下车。 当赵明诚下车以后，整个现场沸腾了！ “赵！看这里！” “赵导演，笑一笑！” 马勒戈壁！ 还有心情笑？ 现在出门都要有人护送，他可没有心情笑。 “导演，冷静，冷静，不要说话，不要做手势。” 李政宰在他后面叮嘱。 赵明诚要是竖中指，现场肯定会骚乱，宗教狂热分子很容易冲进来。 走到台阶上，终于和主办方拥抱。 戛纳电影节主办方也是头疼，《燃烧》电影拍的很好！ 可是错就错在好上。 不给奖说不过去。 给大奖也不行。 他们也不想得罪他，主办方知道赵明诚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因为抵制柏林电影节，现在柏林电影节有些臭大街。 还有这个家伙特别记仇，不止一次喷宫崎骏，今年奥斯卡上，又喷一次，现在宫崎骏被嘲讽成虚伪的人。 各种黑历史被扒出来。 赵明诚一行人进入电影宫，现在终于安全。 在位置上坐好后，赵明诚看向旁边，也不知道是不是戛纳电影节主办方有意，把他们剧组安排在《狗镇》剧组旁边。 拉斯.冯提尔冲他比划大拇指。 他的意思非常明显。 哥们你真牛！ 后世这家伙成为戛纳不受欢迎的人，他的发言比赵明诚还过分，这家伙在戛纳电影节发布会上，发表有关支持NC的言论，被戛纳电影节封杀。 不过妮可.基德曼真有些年龄大，记得她是69年出生，今年34岁，可能和阿汤哥离婚的原因，整个人憔悴许多。 她比沈大姐才大3岁，看上去比沈大姐老10多岁的样子。 或许欧美女人30岁以后老的快的原因。 在主持人BB一会后，颁奖礼终于开始。 最开始颁发一些不重要的奖项。 金马车奖：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首映关注奖：《一千个月》、《深红的金子》。 某种关注单元奖：《La megliogioventu》。 特别关注奖：《奥萨马》。 金摄影机奖：《重建》。 最佳短片奖：《精神崩溃的人》。 最佳剧本奖：《残酷的进攻》。 终于到重要奖项。 最佳女演员奖：《野蛮入侵》玛丽-乔西.克罗兹。 最佳男演员奖：穆扎法尔.奥兹德米尔、麦哈麦德.伊敏.图普拉克（并列）。 评委会奖：《下午的5小时》导演萨米拉.马卡马巴夫。 这还是一个女导演，长的还不赖，赵明诚没有想到伊朗居然有女导演。 不止有女导演，竟然还能有戛纳电影节获奖的女导演。 不得不对自己主观印象批评，他的目光太狭隘。 要是在韩国就好了，还能成为他的红颜知己。 颁发最佳导演奖项的是，法国女演员朱丽叶.比诺什。 三大电影节和奥斯卡差不多，男性给女性颁奖，女性给男性颁奖。 朱丽叶.比诺什上台后，说了几句开场白，她看向评委席：“评委会主席，请告诉我们，获得最佳导演奖的是？” 本届戛纳电影节评委会主席帕特里斯.夏侯，拿出获奖信封，大声念到：“获得最佳导演的是……” “《燃烧》赵明诚！” 他也是不受欢迎的人，因为《燃烧》首映结束的发言，很多有宗教信仰的行业内人，对他不冷不热。 掌声虽然稀稀拉拉，但是当他和剧组人员拥抱完，走向领奖台时。 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油然而生。 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 25岁就获得这样的成绩，确实值得轻狂。 不轻狂，还叫年轻人吗？ 朱丽叶.比诺什就是长的老一些，要是再年轻10岁，赵明诚不介意和她发生点关系。 贴面吻结束，赵明诚拿着银棕榈奖还有奖状，来到发言台。 这次不能再放炮，他要安安全全回到韩国。 “感谢一起完成《燃烧》的所有人，罗泓轸、黄政民、李政宰、郑裕美、还有崔在元制片人，请和我一起分享喜悦。” 朱丽叶.比诺什在旁边说道：“欢迎，请上台来。” 三大电影节有不成文的规定，除非获奖者邀请上台，不然其他人不能上台。 所有人上台后，特别是李政宰，这家伙平时窝里横，现在上台很紧张，站在赵明诚旁边，特别手足无措。 “电影创作不论对与不对，都有多种探讨的可能，这就是电影的魅力。” “感谢大姐，我现在就想感谢你。” ？？ 很多人有些懵逼？ 赵明诚不是父母去世，家里没有亲人吗？ 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大姐？ 也就只有罗泓轸、黄政民、李政宰明白，他们去过赵明诚家里聚餐。 他管沈银河叫大姐。 当然是感谢沈银河的。 他发表完获奖感言，众人下台，等会金棕榈颁发完，所有获奖人要上台合影。 评委会大奖：《乌扎克》努里.比格.锡兰。 金棕榈奖：《大象》古斯.凡森特。 实至名归！ 《大象》开创平行叙事结构，对电影的贡献，要比《燃烧》大，后世很多导演都采用这种叙事方法。 当然《燃烧》电影语言要比《大象》强一些。 原来戛纳电影节评委会还会纠结，自从赵明诚首映发言后，不必再纠结。 2003年，第56届戛纳国际电影节颁奖礼结束，赵明诚上台合影。 获奖感言不出格，甚至有缓和的意味。 低智商：保命要紧。 高智商：缓和关系。 闭幕式酒宴赵明诚没有参加。 在酒店接受韩国媒体5分钟的采访。 说一些片汤话，实际的话，一句都没说。 《燃烧》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赵明诚没有太大欢喜，可能已经看淡的原因。 晚上剧组众人在酒店庆祝，赵明诚喝了几杯葡萄酒。 第六十二章 我的将军岳父 “睡觉呢？” “嗯。” “我爱你。” “嗯。” “我说，我爱你！” “嗯。” “你醒醒吧…” 赵明诚受不了沈大姐，他也不看看时差，法国比韩国慢8个小时，韩国早晨她起来了，他这里才刚睡着。 “大姐，你怎么了？我这刚睡着。” “亲爱的，恭喜你呀。” 赵明诚坐起来，打了一个哈欠： “国内新闻报道了？” 沈大姐在电话里有些高兴： “当然报道了，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你参加电影节还没空手而归，大部分媒体都是夸你的，有一部分媒体批评你。” “不过你不要在意，这些媒体都是宗教赞助的。” “嗯嗯嗯，我知道了，休息一天，明天就回去。” “好的，你注意安全。” 不知道的人，对赵明诚在颁奖礼时感谢大姐有些疑惑。 知道他们两个关系的人，吃了一波狗粮。 韩国电视台播报赵明诚在戛纳电影节颁奖礼时的画面，沈大姐肯定看电视了，她嘴上说不关心他的事业，其实挺关心的。 继续睡觉。 ……… 上午9点。 睡醒以后拉开窗帘，酒店楼下没有抗议人群。 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他们再抗议没有意义。 今年奥斯卡颁奖礼，也有很多人抗议波兰斯基，他还被美国通缉，奥斯卡还是把最佳导演奖颁发给波兰斯基。 奥逊.威尔斯说过： 艺术家不接受道德法庭审判。 这句话对也不对。 有些搞艺术的，确实乱来。 波兰斯基的事不能用道德评判，他已经违反法律。 违法就应该受到惩罚！ 不过波兰斯基的事，也讲不清楚，他并没有强迫女孩，一个未成年少女，如何能接近波兰斯基这样的导演？ 还不是女孩的母亲，主动送女孩上门。 再碰到混不吝的法官，这才造成一地鸡毛。 《燃烧》北美发行权已经卖出去，现在还剩其他国家没有卖出去。 这些事由MK2电影公司还有CJ娱乐公司负责，电影宣传、发行、上映他很少参与，适当进行宣传，也就这样。 北欧四囯发行权卖出去60万欧元，瑞典、丹麦、挪威、芬兰，这四个国家人口也不少，有2000多万。 东欧发行权卖出去50万欧元，这些东欧国家人口多，但是经济不行，俄罗斯、立陶宛、乌克兰、拉脱维亚、爱沙尼亚这些国家经济都不太行。 南欧就卖出去两个国家，发行权30万欧元，葡萄牙、意大利，MK2电影公司在西班牙有电影院，MK2电影公司自己发行。 英国、德国、奥地利三个国家发行权，卖出去60万欧元。 法国也是MK2电影公司自己发行。 亚洲国家发行权还和《夜行记》差不多。 曰本发行权卖出去50万美元。 整整一天，终于把《燃烧》发行权卖完。 《燃烧》已经开始赚钱，海外发行权总计卖出去628万美元。 北美新线影业购买《燃烧》发行权就300万美元。 虽然宗教方面让人不爽，但是电影质量没问题。 法国、西班牙、韩国，MK2电影公司还有CJ娱乐公司自己发行。 录像带版权还有电视播放权，等《燃烧》下档以后再卖。 赵明诚现在没有压力，原本以为《燃烧》会亏钱，结果还不错。 光海外发行权就卖出去628万，《燃烧》制作成本500万美元，现在不止收回成本，还有小赚。 有口碑的作者导演就是这样，不可能大赚，也不太可能亏钱，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27日，赵明诚账户上就到账314000美元，他有5%分成。 飞机是巴黎到仁川机场的。 航班下午13：15到29日早晨8点仁川机场。 来一次法国，肯定要带礼物回去。 葡萄酒、香水、还有爱马仕皮包，上次给大姐买，这次给沈大姐的大姐还有妹妹买。 沈母的围巾，沈父的皮鞋。 乱七八糟一大堆，花了3万多欧元。 下午坐飞机回韩国，郑裕美这次离他很远坐着。 男女情感就像钓鱼。 就看谁是钓鱼者，谁是鱼？ 钓鱼者会扔下很多诱饵等着鱼上钩，可以把诱饵看成物质。 人的相貌、身材、学历、家世、房子、车子、金钱、身份、时间、情感等等，这些都是诱饵的一种。 不论男女，都是互相钓鱼。 谁被对方的诱饵吸引，谁就会咬住鱼钩。 当咬钩以后，只能乖乖听钓鱼者的，不然越挣扎越难受。 当鱼脱钩后，钓鱼者会气急败坏的骂到，白瞎我的诱饵。 虽然男女感情看起来和钓鱼没有关系，其实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赵明诚就是钓鱼者，郑裕美就是鱼，还是已经咬钩的鱼。 他的诱饵就是样貌、身材、身份、地位、还有才华。 郑裕美心甘情愿咬钩。 当她咬钩以后，顺从赵明诚。 快要到渔网的时候，她发现赵明诚不止有一根鱼竿。 她成为可有可无的鱼，她想要挣脱出去，当她再次游到水里后，发现鱼钩还在钩着她。 她越挣脱，越疼痛。 戛纳电影节颁奖礼时，赵明诚发表获奖感言，她终于知道，对方心里根本没有自己。 这个大姐，恐怕就是他的未婚妻，赵明诚从来没有感谢过任何人，这次秀恩爱，就是他心里只有大姐。 在领奖台上，郑裕美站在意气风发的赵明诚身后，指甲抠着掌心，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想远离赵明诚，心里又舍不得，她想靠近一些，内心屈辱感让她却步。 他哪怕喜欢我万分之一也好，这样也有接近他的理由。 郑裕美在心里说道。 可是他没有。 看到他买一大堆礼物，香水、皮包、围巾等等，没有一件送给自己，郑裕美的心伤透了。 飞机降落在仁川机场。 郑裕美看着他被人带向特殊通道，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他低调、他神秘、他从来不接受采访，除非迫不得已。 他们的关系，要告一段落。 郑裕美浑浑噩噩的跟随剧组走出机场。 在机场出口大厅，这里围了很多媒体记者，她知道，这些人为谁而来。 果然…… 记者们都在问赵明诚导演。 李政宰代替赵明诚发言： “导演在法国有事，关于海外发行的事，他要过几天回来。” 记者们情绪瞬间低落，他们想问赵明诚的大姐是谁？ 他们想问赵明诚为何要发表这样的言论。 他们想问赵明诚对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有何感想。 记者们可能不知道，赵明诚已经走出机场，正在坐着前往回家的车上。 郑裕美前颜欢笑跟随众人走出机场，女演员嘛，要时刻保持美丽。 她也想知道赵明诚的大姐是不是他未婚妻？他想知道他的未婚妻是谁？她想死的明白。 …… 仁川机场距离瑞草洞有60多公里，赵明诚坐在车上，给沈大姐打电话，告诉她再有50分钟左右，他就能到家。 没有什么比平平安安重要。 在发布会上放炮，他以为抗议人群不会让他回韩国。 其实他们也就抗议下，法国抗议经常发生，韩国这里也差不多。 可能赵明诚的思想还停留在前世，要是前世遇到抗议人群，肯定有大事发生。 法国、韩国、美国、曰本这些国家，抗议游行经常发生，已经见怪不怪。 CJ娱乐公司安排的司机，把他的途锐停在别墅门口。 “赵导演，用我帮您拿吗？” “不用，你进来坐坐吧？” “谢谢赵导演，我还有事。” 赵明诚没有挽留，他就客气下，从皮包内拿出二十张纸币。 “回去没车，你打车用。” 司机开赵明诚的车，他要打车回公司。 家里大门有密码，输入密码后，大门打开。 院子里小白菜已经能吃。 其他蔬菜也长的茂盛，海棠花正在盛开，现在桃花已经掉落，桃树上已经有小桃果。 听到开门声。 沈大姐抱着虎头出来，沈母站在旁边。 “快叫爸爸。” 虎头奶声奶气叫：“爸…，爸爸…。” 前所未有的满足。 比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还高兴。 他知道虎头会叫妈妈，在电话里沈大姐让虎头叫过。 叫爸爸还是第一次听。 “进屋吧，伯父上班去了？” 沈大姐很高兴，笑着说：“咱爸终于升任准将。” 赵明诚也很高兴。 他以后可以写作文。 《我的将军岳父》。 最少拿个二等奖。 沈父属于文化干部。 他出生在丰山沈氏，现在有沈姓人口6万人左右，祖籍浙江吴兴，南宋时搬到朝鲜。 赵明诚看沈大姐顺眼的原因，也是她和韩国传统女人不同，长相更像囯人。 沈父1945年出生，1965年参军，因为学习成绩优秀，在陆军综合学校，任少尉任官。 然后… 就在学校里读书。 1972年韩国军队跟随美军进入越南，他没有参加，从陆军综合学院毕业。 1973年，从陆军工兵学院毕业。 这期间他就一直读书。 从参军到从工程学院毕业，读了八年书。 这期间和沈母结婚，长女出生、次女出生。 次女就是沈大姐。 八年时间，从少尉读到上尉。 毕业以后任军事研究所室长。 1976年继续去韩国国防大学读书，1979年从国防大学毕业，升为少校军官，并且拿到军事战略学硕士学位。 成为当时韩国真正意义上的高级知识分子。 随后种种原因，他升迁之路受阻。 1979年升为少校，1987年才升为中校，1995年才升为上校。 又是一个8年，终于在今年，升为准将。 不过这个准将，也是为退休做准备，沈父已经58周岁，距离退休不到2年。 他的职位已经从正规军队，调到补充役。 韩国补充役不是正规军队，指挥预备役训练，还有补充役公益勤务工作。 赵明诚现在也是预备役，退役以后要服8年预备役，每年要接受1到5天训练。 沈父现在就是补充役准将军官，不过他是文职军官，很清闲。 第六十三章 大姐给你搓背 回到家就睡觉，一楼沈父、沈母住，二楼赵明诚、沈大姐、还有虎头他们三个人住。 “洗一洗再睡觉吧，家里能泡澡，我给你放水。” “饶了我吧，大姐，我现在困懵了，等睡醒再洗澡。” 他们两个的卧室很大，有卫生间、洗浴间、书房、梳妆间、衣帽间、还有一个13平米的露台。 不管三七二十一，脱衣服躺床上就睡。 坐十几个小时飞机，还是挺累的。 沈大姐在给他整理衣物，嘴里碎碎念，赵明诚不知不觉睡着。 …… 再次醒来时，还是沈大姐叫醒他。 “爸回来了，大姐、姐夫、妹妹、还有她未婚夫都来了。” 虎头在床上爬来爬去，瞪大眼睛看着他。 赵明诚揉了揉眼睛问：“几点了？” “17点45，你已经睡8个小时。” “好吧。” 他起来抽根烟，抱着虎头亲一口，惹的小家伙呜呜大哭。 “我回来时看他兴奋样，现在嫌弃我。” 沈大姐抱着虎头哄，听他这么说，哈哈大笑：“嘎嘎…，你身上有烟味，小孩敏感呗。” 穿好衣服下楼，在家里不用正式，短裤加体恤，马上到6月，天越来越热。 他刚到楼下，家里女人们在厨房做饭，男人们在一楼露台聊天。 “伯父，恭喜您！” “同喜，同喜。” “伯父，我有个事好奇，将军一个月工资多少？” “赚的肯定没你多，不过稳定，所有补助都算上，年薪8500万左右。” 8500万韩元，人民币69万多，将近70万，一个月58000工资，很多了，不算少。 “伯父，上将多少？” “1亿零点，要比我多不到2000万吧…。” 这也难怪都想当将军，上校和准将工资差距很大，上校年薪才6800万，准将年薪8500万，多1700万，差距很大。 “大导演，这次文化观光部给你奖金吗？” “姐夫，算了吧，也就拿金奖给奖金，就是树立一个典型，没有奖金，不过要接受表彰。” “你这是第三次接受表彰了吧？” “嗯，第三次。” 正在这时，沈母招呼大家吃饭。 晚上就在露台吃，天不冷，空气还好，露台面积大，足够放餐桌。 晚上一家人聚餐，做的大部分都是赵明诚喜欢吃的。 家里菜现在大部分都是买的，他喜欢吃大虾，还有排骨，每次从国外回来，沈母都做。 “这小白菜买的还是咱们自己种的？” “咱们自己种的。” 他尝了一口凉拌小白菜，确实比买的清脆。 这玩应现吃现摘，肯定比买的清脆。 “好吃，清脆，比买的强，伯母拌的也好吃。” “这是你大姐姐拌的。” 本来想拍马屁，没有拍到正地方，沈大姐在旁边嘿嘿直笑。 赵明诚管沈银河叫大姐，管她大姐叫大姐姐，管她妹妹叫宝莉姐，反正她们年龄都比他大。 现在还没结婚，等结婚以后沈宝莉就要叫他姐夫。 他的酒量很好，每次都把沈父喝多，家里女人吃完饭去客厅聊天，他们男人在露台喝酒。 “大姐！” “什么事，大喊大叫的？吓孩子一跳！” “我的行李箱，有买的礼物，都带回来了，给伯母还有姐姐们。” 二楼也有客厅，就是比一楼小很多。 沈大姐她们去二楼，赵明诚他们几个男人，也喝的差不多。 “我买了几瓶红酒，伯父楼下有雪茄，咱们去楼下再喝。” 负一层属于活动中心，有小型放映室、儿童游乐场、客厅、书房、收藏室、冬天日光露台、还有雪茄室。 雪茄室里有酒柜，可以边喝酒边抽雪茄。 抽着雪茄，喝着红酒，再切点水果，这日子美极了！ 他们三个女婿，听沈父讲以前艰苦的日子，还有他们在军队里的生活。 酒足饭饱，喝好、抽好，晚上散场沈大姐的大姐、姐夫回家，妹妹和准妹夫住一楼。 赵明诚在负一层书房打游戏，沈大姐叫他上楼睡觉。 “屋子都收拾完，你不睡觉？” “刚睡醒不困，打一把游戏。” 沈大姐在后面抱住他：“赶紧睡觉吧。” 沈大姐在他身上一顿乱摸。 “嘿嘿，行！” 两个人上楼，沈大姐给浴缸放水，他去看虎头。 小家伙在房间里睡觉，他现在还小，睡在婴儿床上。 虎头似乎在做梦，小手一抓一抓的，样子可爱极了。 沈大姐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放完洗澡水了…” “嘘…，儿子睡着了。” 他们卧室卫生间和洗浴间是分开的，洗浴间里有淋浴和浴缸。 浴缸是嵌入式的，双人浴缸，可以一边泡澡，一边看夜晚的星空。 这都是钱换来的。 装修花了很多钱。 “你出去呀，想要和我洗鸳鸯浴？”赵明诚嘿嘿一笑：“嘿嘿一起洗也行。” 他不怕烫，水温刚刚好，沈大姐进来后，也感觉刚刚好。 “这么大的浴缸，你别躺我怀里，压着难受。” “我就要躺你怀里！” 洗着洗着身体就有反应。 在浴缸里影响发挥。 完事以后沈大姐给他搓背。 “怎么样搓的舒服吗？” “没有劲，你拿浴巾搓，使点劲。” 沈大姐搓背肯定没有浴池老头搓的好，也算勉强过的去。 赵明诚不想和她在浴室墨迹，女人洗澡没时候。 他擦干身体，穿上内裤回床上躺着，打开电视机，看无聊的电视剧。 电视剧名叫《洛城生死恋》李秉宪和宋慧乔演的。 赵明诚和沈大姐都从事影视行业，看电视剧就是打发时间，一点都不当真。 李秉宪他经常见，还是《夜行记》的男演员，让他怎么当真。 不过现在乔妹挺嫩的，她观众缘也没在韩国败光，后世她都快成观众唾弃的对象。 沈大姐终于从浴室出来。 吹头发，保养面部，又墨迹20多分钟。 “赶紧上床吧，等会我睡着了。” 这次终于有发挥空间，沈大姐终于心满意足。 这是他提前存好的子弹。 回韩国之前，就没有用过。 赵明诚在抽事后烟，沈大姐趴在他胸口上。 “你买这么多礼物，花了多少钱？” “3万多。” “美金？” “欧元。” “败家子，花这么多钱，也不知道省点用。” “都是一家人，送点礼物，这也不算什么。” 沈大姐听他说的云淡风轻，就知道他又有钱到账。 “海外发行权卖出去了？” “卖出去了，628万美元，电影制作成本已经收回，我现在没有压力。” 沈大姐也很高兴，帮他把烟掐灭。 “亲爱的，你想把婚礼定在什么地方？” “听你的，家里还有钱吗？” 装修房子，购买家电用掉不少钱，沈父、沈母手上剩不下啥钱，沈大姐妹妹也要出嫁，韩国这里有陪嫁，娘家要花不少钱。 他们结婚沈大姐没什么陪嫁，别墅装修、购买家电还有生活用品，就算陪嫁了。 “我这里还有8300万，爸、妈手里不太富裕。” “办理婚礼要用不少钱吧？” 赵明诚也不知道要用多少钱，他前世办婚礼没用钱。 “嗯…，要1亿5000万吧。” “明天我转给你2亿，你看着办吧，我拍电影还行，真办婚礼，我还办不好。” 沈大姐点头，她也知道赵明诚不想管这些事。 “海外发行权，你分成多少？你手里还有钱吗？” 看来女人都想掌握财政大权。 “31万美金。” 不算海外发行权，赵明诚手里还有2亿3520万韩元。 “我这里够用，等电影在国内、法国、西班牙下档，票房分成下来，还有录像带版权分成，就能把公司钱还上。” 沈大姐点点头。 她现在就想和赵明诚结婚，等结婚以后，她就能光明正大出现。 沈大姐爬到他身上。 两个人再来一次。 第六十四章 求求你 有些时候不想做，还是要去做。 他不想再接受文化观光部表彰，还是要去。 表彰时，出现在镜头中，笑的很假，不笑又不行。 《夜行记》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接受表彰。 《夜行记》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接受表彰。 现在《燃烧》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还要接受表彰。 前两次都接受表彰，这次不出现，不太好。 沈大姐也知道他烦这些，出门时给他鼓励。 接受完文化观光部表彰，下午在新罗酒店庆祝。 他怀疑新罗酒店是不是文化观光部指定接待酒店？ 晚上回家时，沈大姐看着笔记本电脑傻笑。 以为庆功宴要喝酒，他又是导演，不能回来太早，晚上20点回家，一家人已经吃完晚饭，沈父、沈母马上就要睡觉。 他们年龄大了，睡觉比他们早，赵明诚每天都要后半夜才睡，一般0点到1点左右。 “你笑啥呢？嘿嘿…，傻笑。” “哈哈，哈哈…，他们在猜你大姐是谁？” 看她傻笑的样子，赵明诚也想笑。 “你大晚上是不是要犯病…？” “亲爱的，你过来看看，网上在猜你大姐是谁…。” 这帮网络上的人，也真会猜。 说女演员赵妍熙是他大姐。 还有舞蹈演员。 公务员。 ……等等 只要年龄比赵明诚大的，出名的姓赵的女性名人，都被他们安排上。 这肯定满足沈大姐的虚荣心，每个人都有虚荣心，女人要比男人强烈一些，沈大姐要比普通女人强烈一些。 有虚荣心不是一件坏事，但是不能太过。 本来赵明诚就有名气，他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回韩国后，没有接受采访，也没有露面。 今天上午接受文化观光部表彰，晚上媒体报道，人们这才知道，他已经返回韩国。 肯定要报道一番，毕竟现在媒体是流量为王。 谁有流量就报道谁。 “别看了，没意思，还不如看电视剧。” 一家三口在卧室看电视剧。 他和沈大姐在两边躺着，虎头在中间坐着。 今天6月3日，《阁楼男女》MBC电视台首播，沈大姐要看这个。 这部电视剧根据网络小说《屋塔上的猫》改编，是新人女演员郑多彬演的。 演员长的一般，但是演的还不错。 故事也很吸引人。 “静恩好可爱。” “嗯。” 静恩由郑多彬饰演，赵明诚记得她，好像后世自杀了。 日韩女演员、艺人就这样，经纪公司牢牢把控着，经常带她们出去陪酒，以前还好一些，现在发展成常态。 以前女演员赚钱很少，竞争不太激烈，现在韩国女演员更新迭代非常快，竞争非常激烈。 沈大姐不用为生活奔波，当然体会不到。 第一集看不出来啥，不过静恩这个人设挺好，自立自强，郑多彬演的也不错。 差不多晚上22点左右，虎头睡着了，沈大姐把他抱到婴儿床上，他们两个也准备睡觉。 ……… 沈大姐筹备婚礼，赵明诚已经给她转账2亿韩元。 “亲爱的，你要邀请多少人？” 他还真要好好算算。 电影圈的导演就十几人，加上家属就30多人，演员、还有其他人等等，大约有60人左右。 婚礼证婚人都已经找好，林权泽导演当证婚人。 男方家长还是李沧东夫妇，订婚时就找的他们，结婚时也是他们。 现在问题李沧东任职文化观光部部长，他要当男方家长，很多文化观光部、电影振兴委员会的人，都要邀请。 他还要邀请前任首尔市长，还有前任总统夫人。 赵明诚虽然脾气大，做事鲁莽，他还很招人喜欢。 前任总统因为儿子的事，闹的鸡飞狗跳，自从见过赵明诚后，老人家很喜欢他，离任以后邀请赵明诚去他家吃过两次饭。 也算处出一些感情。 老人家马上80岁，身体也不太好，他的婚礼恐怕不能来，只好邀请他的夫人。 赵明诚把这些要邀请的人告诉沈大姐。 沈大姐一合算，她的朋友，她家亲戚，还有沈父的同事战友，大约80人左右。 赵明诚这里也80人左右。 150、60人，那么就按照200人招待，要找一个不错的宴会厅。 两个人定好后，沈大姐开始忙碌起来。 婚礼日期也定好。 一家人找算命的，看黄道吉日，然后传统的，西方的都看，沈大姐甚至看星座。 赵明诚知道这时候他要保持沉默，沈大姐、沈父、沈母他们三个是一家人，有血缘关系的。 就算女婿再亲，也不过是外人，现在对他好，等他和沈大姐有矛盾时，沈母肯定向着沈大姐。 他的策略就是不说话，惜字如金。 不论问什么，都是好好好，你做主，你说的算。 给沈大姐气够呛。 最后直接不问他意见。 10多天，沈大姐的足迹踏遍首尔各大小婚礼宴会厅。 最后把婚礼举办地点，锁定在华克山庄，因为有前任市长、前总统夫人、还有文化观光部部长、军队的将军等等参加，保密最重要。 华克山庄这里保密措施很好，低调而且奢华，有草坪、有大宴会厅等等，可以举行西式婚礼。 她的愿望就是穿上白色婚纱，嫁给赵明诚。 赵明诚这些天成为说相声捧哏的，沈大姐说什么，他都说好。 “大姐，你选的好，低调奢华有内涵，不张扬，而且保密措施很好。” 定场地要趁早，婚礼日期已经定下来，阳历9月9日，9月是丰收的季节，9月9日，长长久久。 6月15日，赵明诚终于要开始忙碌，CJ娱乐公司叫他过去商议宣传《燃烧》的事。 《燃烧》韩国首映定在7月11日，星期五。 距离韩国上映还有20多天，法国、西班牙上映也定在7月11日。 刚到CJ娱乐公司，赵明诚就碰到奉俊昊，《杀人回忆》已经下档，观影人次525万人，票房成绩非常好！ 他这算票房口碑双丰收。 “恭喜呀！以后不用担心电影投资。” “赵导，同喜，您这是？” “电影宣传发行的事，《燃烧》定在7月上映。” 两人简单聊几句。 李美敬没在公司，她前往美国了，现在副社长还有宣传部的人，他们一起开会，讨论《燃烧》宣传、发行。 《燃烧》发行首日排片30%，和《夜行记》一样。 宣传也差不多，张贴海报，电视台播放预告。 上映以后赵明诚带着人跑宣传。 这个套路最近几年几乎不会变，电影宣传和发行也就这样，玩不出新鲜来，开会就是确认一下。 赵明诚现在想，自己应该成立一家制作电影的公司。 自己制作，卖海外发行权还有DVD版权。 现在DVD逐渐把录像带淹没，现在都看碟片。 离开CJ娱乐公司时，他的电话响起，看电话号码，是郑裕美的。他直接挂掉。 这段时间郑裕美经常给他打电话，赵明诚不想再联系她。 很快郑裕美发短信给他。 “我们见一面，求求你…！” 这姑娘也是执拗，不撞南墙不回头。 “地点。” 赵明诚发送两个字过去。 很快郑裕美回复他：清潭公园咖啡店 赵明诚开车前往。 这次他要和郑裕美断绝关系，赵明诚不喜欢她再打扰自己生活。 第六十五章 上交财政权 郑裕美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子，他把车停好就看到。 “你这么憔悴，有事吗？” 郑裕美面容有些憔悴，好像刚哭过的样子。 “你怎么了？” 他这是在关心我吗？ 郑裕美就想打了鸡血一样，心情瞬间恢复许多。 “没事，就是想你。” “别别别，说好的，不谈感情，我这个人生性凉薄，不喜谈情说爱，你有事吗？” 心情刚恢复，又受到打击，和他在一起就这样忽冷忽热。 “可是我喜欢你，爱你，我试图想忘记你，可是我做不到……” 这特么还挺虐。 赵明诚不想伤害人，反而伤害到，他没有想到郑裕美会这么喜欢他。 “我快结婚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眼睛看向窗外。 时间过去几秒钟，听到对方勉强说出几个字。 “我知道…” “所以呢？你舍得你自己，舍得伤害你父母？他们会很伤心的。” 他的心里有我，他一直在乎我。 他时刻为我着想。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 “和你在一起，一分一秒都是开心的，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我只想默默爱着你…。” 这特么是自我感动吗？ 赵明诚怀疑她是爱他，还是郑裕美爱上自己为爱情奋不顾身的样子？ 随便一点小事，就觉得他是全天下最好的。 其实他就是一个混蛋。 这种女人随便她，只要不打扰自己生活就行。 “我们没有结果，也不要幻想结果。” “我知道。” “我有家庭，有孩子，马上要有妻子，不要打扰我，还有他们的生活。” “可以不可以告诉我是谁？” 么的，有病。 “告诉你能怎么样？有孩子后，我是不会离开家庭的！” “我就是想知道，她是谁？我很羡慕她。”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和沈大姐结婚，就算保密严格，还是会被报道出去。 “你已经有孩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男孩，已经8个月大，长的很可爱，眼睛大大的，很像我。” 郑裕美看到他谈起孩子，脸上洋溢的笑容，她有些吃醋。 “我爱你！我也想为你生孩子？” 五雷轰顶！ 赵明诚感觉这个女人有些疯，出门吃没吃药？ “你是不是疯了？韩国可是有重婚罪的。” 郑裕美也知道不可能。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赵明诚赶紧打断她。 “好男人有很多，我就是一个混蛋，我从来不为女人想，做事都是为自己想，等你遇到爱你的男人，你就知道我是混蛋了。” “小美，你放假回釜山吗？” 郑裕美家是釜山的，她现在在首尔艺术大学电影系读书，她家里还有一个弟弟。 “回家，你会给我打电话吗？我想听你的声音。” “有空就给你打，答应你的我都做到，我写了一个剧本，明年6月左右开拍，你来演女主角。” “真的！” 郑裕美笑的花枝烂灿，刚才还面容憔悴，现在听到赵明诚让她演女主角，憔悴瞬间消失。 两人在咖啡馆喝一杯咖啡，又去附近的西餐厅吃饭。 服务生夸他们郎才女貌。 郑裕美很高兴。 赵明诚听着有些刺耳。 酒足饭饱，应该锻炼的项目也少不了，两个人去酒店开房。 郑裕美的头发很好闻，发丝很顺滑，特别是短发。 赵明诚有一种自带的短发癖好，他喜欢短发清纯的女生。 酒店的窗户打开，窗帘随风摆动，轻风浮过她的秀发，郑裕美的发丝打在他的脸上。 这种诱人的香味，让他有些痴迷。 她趴在赵明诚胸口喃喃自语，侧耳倾听他的心跳声。 “我想，就这样一直和你在一起。” 她的声音很轻，似乎不是说给赵明诚听，她好似说给自己听。 “得了吧，要是就这样躺着，不拍电影，不赚钱，你早晚会嫌弃我。” “爱情也是有价格的，不一定是金钱，样貌、身材、才华、事业等等，看似无关紧要，其实早就定好价格。” 郑裕美眼睛圆鼓鼓的，凑到他嘴边，吻了下去，牙齿轻轻咬他的嘴唇。 “你不说话多好，你的嘴唇很吸引人，为什么总爱说一些奇怪的话？” 赵明诚呵呵一笑：“这是事实，只是人们不愿意相信罢了，我应该回家了。” 郑裕美穿衣服很慢，她想多和赵明诚待一会。 就算穿的再慢，也有离开的时候。 就像人们，很多人幻想可以永生，其实都在欺骗自己。 就算活的再久，每个人都要经历死亡。 每个人都是稀里糊涂活一辈子，临死前感叹生命的短暂，默默说上一句，我还没有活够呢…… …… 回到家后，一家人吃晚饭，沈大姐闻到他身上的气味。 女人都是敏感的。 她没有表露出来，因为有沈父、沈母在场。 晚上赵明诚在负一层打游戏，沈大姐刚哄睡虎头，就走进书房。 “你下午去什么地方了？” 他不想欺骗，也不想隐瞒，这样彼此都很累。 “女演员约我吃饭。” 导演和女演员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燃烧》里的女演员？” “对。” “漂亮吗？” “还可以，没你漂亮。” 女人的美貌，也是一种财富。 很多男人选女人，首先要看漂亮不漂亮，不然为何整形医院这么多？ 沈大姐不知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们…？” 赵明诚无所谓道：“睡觉了。” 沈银河肩膀微微颤抖，手指抖动两下，她肯定在乎，就没有女人不在乎。 她在心里暗骂： “赵明诚！你有种！说到做到，以为你就是说一说，没想到真做出来。” “什么时候？” “戛纳电影节时。” “我知道了，就是郑裕美吧？就带她一个女演员去电影节，你也是真喜欢她。” “大姐，我可不喜欢她，我发誓！我喜欢你多一点。” 赵明诚站起来指着灯：“看到灯没有，我对着灯发誓！我喜欢你多一些。” “可别发誓了，万一灯灭了咋办？” 噗嗤…！ 被沈大姐这句话逗笑了。 赵明诚从后面抱住她：“这不赖我，这能赖我吗？人家姑娘喜欢我，都送上门了，我再不上，还是不是男人？” “呸！还是不是男人，你还算有良心，没有在我怀孕时。” “我也知道，她们喜欢你，谁不喜欢才华横溢，长相英俊大导演？” “不过我们说好，不许让人知道，特别是爸妈，不要让狗仔拍到，只许有一个，晚上必须回家。” “把钱都给我，以后你的钱我管着！” 赵明诚脾气上来： “凭什么呀！！” “我们之前说好的，你不管我的生活，我才答应结婚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不能看着你给其他女人花钱，她们喜欢你，就让她们倒贴，我看还有谁喜欢你？” “我不给呢？” “无所谓，不给以后你别碰虎头，你看他以后恨不恨你！” 最毒女人心，沈大姐知道他在乎什么，专攻他的弱点。 “每个月5000万零花钱。” “不行！” “4500万！” “不行！” “你说多少？我这么大导演，总要有派吧？” “1000万。” “开什么玩笑？出去吃几次饭就花没，你也知道我花钱大手大脚，我赚这么多钱，花点怎么了？” “1500万。” “3000万一个月，不同意财政权不交给你。” 赵明诚一部电影赚十几亿韩元，一年零花钱三亿多，非常正常。 “一年3亿，一个月2500万，不能给你再多。” “成交！” 赵明诚把银行卡，还有分成账单从保险柜里拿出来。 “这是银行卡，还有海外分成、票房分成、今年交税、录像带版权分成。” “银行卡账户还有多少钱？” “3亿8500万左右，算上《燃烧》海外发行权分成，前段时间不是给你转账2亿吗？”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钱，还是当导演赚钱。” “舒舒服服拿分成，投资人上赶着给你送钱。” 沈大姐冷嘲热讽。 沈大姐把银行卡、账单、签约合同都收起来。 狠狠抓他一把： “晚上是不是不行了？” “行！” “我身体棒着呢！” 沈大姐笑骂一声：“死德性，赶紧上楼睡觉。” 晚上雄风不减。 第六十六章 家里聚餐 家里的草莓已经成熟，赵明诚抱着虎头在菜园摘草莓。 虎头用小手摘下来，就要往嘴里送，他紧忙拦住。 “不能吃，要洗一洗。” 菜园里的蔬菜都打过药，不打药有虫子。 “吃，吃…，吃…，” 虎头拿着草莓一直想吃。 沈母还有沈大姐摘茄子、黄瓜、辣椒这些蔬菜。 他扶着虎头摘草莓，摘完的都放进盆里。 小家伙现在还不会站，马上9个月大，身高已经有78公分，体重14.5公斤，有些营养过剩。 家里人不太担心，赵明诚净身高185公分，沈大姐净身高165，虎头长的快，很正常。 摘着，摘着，他放开手，虎头自己居然能站立了。 赵明诚很高兴，大声喊沈大姐：“大姐！伯母！你们过来看。” 她们两个拿着筐走过来看，沈母大笑：“哎一古，大宝自己能站喽。” 沈大姐看着他说：“你扶着点，别让他摔倒。” 话刚说完，虎头一个屁墩摔在草莓秧上。 爸爸带娃，能活就行。 虎头没有哭，赵明诚让他自己站起来。 等沈大姐过来抱他，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你不抱他，肯定不会哭。” “坐在地上着凉呢？谁像你，皮糙肉厚的。” 晚上罗泓轸、黄政民、郑正勋他们到他家吃饭。 电影行业有些像梨园行，大伙聚在一起吃饭，然后坐一起喝茶聊天，聊有关电影的事。 别的导演赵明诚不知道，他这里就是这样。 进入7月，家里已经聚餐过两次。 他们家两个双开门冰箱，里面都是猪肉、鸡、鱼、大虾、排骨、羊肉、牛肉、还有其他肉类。 买一次肉就买几百斤，上个月光买肉菜开销就210万韩元，贵是一方面，主要消耗大。 还好家里有菜园，吃菜几乎不用钱，不然开销要超过300万。 沈母不停在唠叨，家里一天电费要多少钱。 她是过过苦日子的，以前吃都吃不饱，现在开销这么浪费，她有些心疼。 沈母唠叨，他和沈大姐也不反驳，就让她唠叨，都知道她不容易。 把三个闺女养大，肯定吃过不少苦。 赵明诚会做菜，他就是懒得做，韩国做饭用天然气，也有卖炒锅的，首尔延南洞有很多国人，买炒锅还有调料不困难。 他喜欢吃美食，但是会做的很少，大部分都是鲁菜，还有东北炖菜，都是前世自己会做的。 先做鸡蛋炒韭菜。 土豆、茄子、辣椒过油炸，做地三鲜。 看着他颠勺，锅里冒着火，沈大姐就生气。 “别颠了，又没人看，你做菜灶台都是油，还要擦一遍。” “帅不帅，我颠勺的样子很帅吧？” “切！” 地三鲜出锅。 听到外面汽车声，他就知道这帮家伙踩点来的。 黄政民、李政宰、曹英沃、罗泓轸、郑正勋、还有拍电影其他人，稀稀拉拉十来个。 这帮家伙都在厨房看他炒菜。 “导演长的英俊，拍电影有才华，又会做菜，我要是女人，我就嫁给导演。” 李政宰在门口说道。 罗泓轸开玩笑： “你嫁给导演，大姐怎么办？你先变成女人再说。” “你们去负一层，我马上做好，咱们就开吃。” 一大群稀稀拉拉又走开。 赵明诚再做油焖大虾。 大虾都是渤海的虾，都是进口的，他喜欢吃渤海大虾。 买不到新鲜的，都是冻大虾。 他做油焖大虾不用其他调料，就用花椒、姜末、大葱。 花椒、大葱榨葱油。 大虾下锅，加盐、加葱油、加一点冰糖，用锅盖给盖上。 5分钟左右，一次性出锅，现在虾都不太大，不用焖太长时间。 赵明诚数了一下，18个大虾，差不多一人一个。 最后再做锅包肉，他做锅包肉就是东北锅包肉，只方白糖、米醋、葱、姜、胡萝卜丝。 炸肉、金黄、出锅。 米醋和白糖已经豁开，下锅炒，下炸肉，再放葱、姜、胡萝卜丝，翻炒几下就出锅。 赵明诚用筷子夹一块给沈大姐： “你尝尝我做的，酸甜，比糖醋肉好吃多了。” 刚出锅有些烫嘴，沈大姐差点被烫到，不过锅包肉做的很酥脆。 “怎么样？” “好吃呗，还能怎么样？给你开一个饭馆，以后你做厨子。” “不过你做菜，就是有点费油。” 赵明诚没有理她，走到一楼和负一层楼梯口大喊一声：“吃饭了！” 夏天热，就在露台吃。 赵明诚和他们在露台吃，沈大姐她们在客厅吃。 他做四个菜，桌上有一些腌菜，还有沈母做的炖牛肉、炖排骨，加上拌菜乱七八糟的，也有十几个菜，一大桌足够吃。 在他家吃饭，众人也不会客气，都知道他赚钱。 赵明诚花钱不太在乎，《燃烧》海外发行权分成到账，上个星期他还是给剧组工作人员、群众演员、临时工发钱。 赵明诚认为他们赚的少，为了工作不容易，他赚钱多，分出去一些，不求他们感谢，就是让自己好受一些。 沈大姐刚开始骂他有病，等赵明诚说出理由时，她也同意。 剧组工作人员工资低，群众演员还有临时工更低，给他们发一些钱，咱们不感觉什么，对他们来说很有用。 做善事搏虚假的名声，只能自欺欺人，发给平时看的见，而且还能用的上的人，就算他们骂赵明诚傻子，赵明诚也知道钱花在什么地方。 何况也没人骂傻子，只能说导演还算有良心。 赵明诚拍戏要求严格，有时会骂人，拍摄两部电影也没有工作人员说他这些事，他们反而认为赵明诚工作认真，获奖是应该的。 这都是因为给钱了，跟着他拍戏，确实比跟着别人拍戏辛苦一些，但是能得到实惠的东西。 这社会，没有什么比钱还实惠的。 还有电影获奖后，工作人员或者群众演员，可以和家人吹嘘一番，也算心理满足。 沈大姐知道斗米恩，升米仇。 还和上次一样多。 赵明诚发出去3800万韩元。 对他来说钱不多，但是对很多剧组工作人员，还有群众演员来说，这钱不少。 30万韩元，可以支付一个月房租。 众人吃完、喝完去负一层客厅，负一层的客厅很大，可以坐二十几个人。 《调音师》剧本已经写完，赵明诚没有藏着掖着，拿出来让他们看。 “看看，写的怎么样，你们给点意见。” 罗泓轸不用看，他全程跟着创作。 李政宰说道：“李想这个角色我能演吗？” “不能！” “导演，为什么？” 罗泓轸打击他：“你年龄大了，李想这个角色要23到25左右，你都30多，再演这么年轻的角色，不适合。” 李政宰无语。 “难道男演员也有黄金年龄？” 赵明诚哈哈一笑：“你的形象就不适合，想演给你个路人角色。” “有台词吗？” “给你一句台词，演一个富豪。” “好吧。” 黄政民说道：“导演，这个剧本有意思，也比《燃烧》温柔许多。” “嗯，理想三部曲，这是最后一部，要温柔一些，不过探讨的问题变了，这次是贫富差距，夫妻婚姻、还有个人理想。” “哈哈！主角名字就能看出来，李想。” 郭道元问：“导演，我还演反派角色？” 老同学不愧是老同学，罗泓轸打击他：“你长的就反派，你不演反派角色，谁演？” “我不愿意和你说话，我在问导演。” “嗯，这次你演警察，无能的警察。” 拍韩国电影，不黑一把警方，都不叫韩国电影。 众人讨论一些细节，然后说一些《燃烧》上映的事。 后天《燃烧》就要上映。 首映礼还是放在明洞CJ CGV影院，首映时间还是傍晚18点30分。 来他们家聚餐就是这样，有两个不喝酒的开车，把他们送回去，然后明天再过来把车开走。 别墅门口有六个停车位，他们每次来都停大门外面。 众人回去休息。 沈母还有沈大姐也把餐桌收拾完，每次聚餐她们都要洗很多碟子、碗。 赵明诚抱着沈大姐上楼，她挣扎着说：“快放开！” “大姐，看你太累我心疼，要不雇一个小时工？” “算了吧，总感觉怪怪的，家里打扫有我和妈，我们两个就足够，你少让他们来几次，我和妈会很轻松。” “这个月也聚不成了，电影上映要跑宣传，MK2电影公司让我带人16号飞法国，你去不去？” “再说吧，看虎头能不能坐长途飞机。” “嗯嗯嗯，我的好大姐，今晚犒劳犒劳你。” “德行…！” 第六十七章 戏疯子！ 晚上17点50，赵明诚带着人先来明洞CJ CGV影院。 现场有CJ娱乐公司宣传部的工作人员布置，媒体记者们早早在这里等候。 外界传闻，赵明诚接受一次采访开价3亿韩元，能够免费采访，肯定回去升职加薪。 汽车停在红毯前，媒体记者们就像打了鸡血，拼命呐喊着，希望赵明诚能看向他们这里。 这家伙是猖狂！ 不过也没有办法，他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要不是首映，几乎见不到他。 赵明诚假笑，冲着众人挥手。 这场合真笑，他也做不出来。 CJ娱乐公司还有MK2电影公司都没有想到，《燃烧》上映前居然能收回成本？ 还是新线影业买账，直接300万美元购买北美发行权。 特别是赵明诚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燃烧》价格上涨一波。 《燃烧》没上映前，已经小赚一笔，以后他愿意怎么拍就怎么拍，能赚钱就行。 赵明诚、李政宰、黄政民、崔在元他们站在台阶上，就像电影节主办方迎接走红毯的剧组。 18点10分，陆陆续续有人到场，他们不看赵明诚面子，也要看CJ娱乐公司的面子。 林权泽来的最早，他带着曹承佑、金圭丽，还有制片人康佑硕过来捧场。 “林导，多谢多谢，我一个小辈，劳烦您了。” “明诚，应该的，我可要当你证婚人，成家以后安稳创作，我是老头子了，创作精力没有年轻人旺盛。” “林导，您已经拍98部电影，比创作力，我这辈子都比不过您。” 寒暄几句，林权泽带着人进入到影院。 车胜宰是他的老伙计了，两个人快认识两年。 他带着全智贤、赵寅成、车太贤、申敏儿、郑雨盛过来捧场。 郑雨盛和李政宰是朋友，两个人拥抱唠嗑。 “老车，多谢，下部电影需要演员，我可找你。” “就怕你不找我，你大导演找我，我们公司艺人也有机会走三大电影节红毯。” “说定，说定，到时候片酬别要价太高。” 首映很热闹，有头有脸都来。 女演员也真给赵明诚长脸。 千成林。 不对。 现在要叫宋智孝，这姑娘刚改艺名。 宋智孝、李宝英、郑裕美、韩彩英、赵茹珍，这帮女演员手牵着手走红毯，成为一道靓丽风景线。 等孙艺珍和金瑞亨到的时候，现场很多女生尖叫！ “孙艺珍！” “孙艺珍！” 孙艺珍先演《夜行记》再演《醉画仙》，这两部国际获奖影片，让她成为文艺女神。 今年上映的《假如爱有天意》，让她开始火起来。 曹承佑现在也很火，他算林权泽捧起来的。 人们都说孙艺珍是赵明诚捧起来的，其实不是这么回事，他和孙艺珍就算合作一次。 她对男演员有些高傲，对待赵明诚这样的导演，姿态很低。 “赵导演，祝电影票房大卖。” “谢谢捧场，你越来越漂亮。” 听到夸奖，孙艺珍很开心，这还是赵明诚第一次夸奖她。 孙艺珍心里想，要是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陆续有人来，姜帝圭、郭在容、奉俊昊、许秦豪…等等，他们来也会带着演员过来。 红毯走的差不多，时间也到18点20，再有10分钟就要首映。 众人入场就坐，影院也开始放记者和观众入场。 赵明诚被安排在特殊通道，他等会要最后入场。 演员们先上台，听到主持人喊道：“欢迎导演，赵明诚！” 他迈着步子上台。 坐在观众席的观众问：“这就是赵明诚吗？” “好像是。” 旁边妹子大声说：“哇！好帅！” 前排观众回头给妹子一个白眼，转头时嘴里吐槽： “花痴，也不照照镜子，赵导演能看中你？站起来就像泡菜缸。” 主持人开始主持：“欢迎赵明诚导演。”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 观众们很热情。 “赵导演，您有什么对观众朋友们说的？” “相比电影票，我更在乎观众的感受，金钱是有价值的，时间是无价的，观众愿意花两个小时看《燃烧》，这说明信任我，我要感谢观众朋友们的两个小时。” 林权泽笑道：“还是首尔大学的高材生，说话就是有水平，观众们肯定愿意听这话。” 观众席上的观众，爆发出激烈的掌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还是赵导演说的好，时间要比金钱更宝贵，希望电影不要让我们失望。” 没有多余套路。 影片开始。 光看电影开头，就值回5000块的票价。 “好美呀！” “这画面太美！” “赵导演怎么能把燃烧的屋子拍的这么美？！” “傻X！这是牛棚，没看影片介绍吗？” 后面女观众打了前面男观众一掌： “用你多嘴。” 开头很美，可是观众越看越不对劲，这主角怎么想做空自己的国家？ 韩国人爱国情怀都很重，看到主角想做空自己国家就生气。 诅咒他赔光所有钱。 当看到主角尹正男来到教会时，观众更生气。 “这个崔成勋是不是映射郑明析这个混蛋？！！” “别说话，看电影。” 当观众看到上百女人脱衣服，画面构图的震撼，给所有人带来的感官刺激，要比看粉红电影都强烈。 “这个崔成勋好坏！” “么的，混蛋！” “无耻之徒！” “霍霍这么多姑娘！” 观众大骂崔成勋。 黄政民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他有点后悔演崔成勋了。 “导演，我以后还能出门吗？” “没事，说明你演的好。” 影片放映到尹正男他们做空成功，韩国经济危机，面临破产的时候，观众都不太好受。 他们经历过这个时期。 《燃烧》没有给观众幻想，而是冷冰冰的现实。 特别是教会里的教徒，拿出自己家里的钱，贡献崔成勋和尹正男，观众更加气愤。 拿信任他们的教徒的钱，做空自己的国家，这是什么？ 人渣！ 人渣都不如。 “么的！气死偶了！” “我要杀了这个混蛋崔成勋！” “混蛋赵明诚，抹黑宗教，你电影里的主角，就没有正常一点人，不是变态，就是大混蛋！” 电影快到结尾，电视里播放政府让民众贡献出自己家里的黄金，帮助国家渡过难关。 电影里的画面，民众纷纷聚集到广场，贡献出家里的黄金。 很多观众看到这个画面，有些掉下眼泪，对崔成勋这样的人更加恨！ 电影结尾尹正男讲述故事。 他的父母因为救家里的奶牛，冲进燃烧的牛棚，再也没有出来。 儿童时期的尹正男，眼睛直勾勾看着燃烧的牛棚。 观众这才知道，尹正男童年的不幸。 “尹正男可以原谅，崔成勋这个王八犊子，绝对不能原谅！” 赵明诚不知应该高兴还是郁闷。 崔成勋这个角色刻画太成功，让很多观众恨的牙根痒痒。 有些像《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中的安嘉和，深入人心。 这或许就是反派的魅力。 反派更能深入人心。 电影结束！ 现场有些躁动不安。 一方面他们想找赵明诚聊一聊，为什么这么拍教会？还有这样的电影？ 观众最想找的就是黄政民，他们想看看他是不是和崔成勋一样的人。 赵明诚和黄政民得到影院工作人员通报，紧忙从特殊通道离开影院。 别开庆功宴了，保命要紧。 有些戏疯子，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单口大王刘宝瑞《戏迷》不就是讲戏疯子的吗？ 晚上做梦都是戏。 …… 回到家以后，沈大姐有些纳闷： “怎么回来这么早？不是首映结束要开庆祝宴吗？” “碰到一大群戏疯子，要找我好好聊聊，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几百只手，我和黄政民赶紧跑回家。” 沈大姐听他这么说，没有同情，而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活该，让你这么拍电影，以后还敢不敢？” “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姐！” 这时候还能笑出来。 赵明诚也没有想到，韩国观众反应也这么大！ 法国观众或许因为他发言，抗议他的发言。 没有想到韩国观众也这样，这次拍《燃烧》恐怕真惹祸了！ 第六十八章 过度解读 昨晚上映的《燃烧》，今早起来Naver一下就能搜索到。 赵明诚对票房不太关注，他比较在意观众的反馈。 有很多熬夜的观众，昨晚就在Naver评论《燃烧》。 《燃烧》Naver评分8.97，Naver上的评分，要比IMDB上要高出很多。 《夜行记》IMDB评分8.2，Naver评分8.95，相差很多。 1659人参与打分，男性观众评分9.12，女性观众评分8.71。 赵明诚的电影，女观众都不太喜欢，他电影里的主角，都是男性角色，女演员大部分都是工具人。 他移动鼠标，看观众对《燃烧》的评论。 “不知道是宗教还是幻想，一部让人深思的电影。” “着迷的电影，看了两遍，氛围、演出、故事都很满意！” “好厉害啊！哈哈哈…！被骗了，哈哈哈…！！！” 赵明诚有些疑惑，这个观众被骗什么？ “演技让人起鸡皮疙瘩，恨崔这个角色，牙根痒痒…！！！” “值得一看，哈哈哈…！！！” 韩国观众总爱评论哈哈哈。 “很有趣，很可怕！” 一个观众看明白了？ “被导演骗了，被欺骗了！！！” “不管是什么，这是一部令人印象深刻的电影。” 评论大部分都是正面的。 也有反面的。 “导演故弄玄虚，教会根本不是这样。” “就为了拍**吗？导演很好色吧？” “拍的真差劲，拿危机开玩笑！” 赵明诚在卧室书房看Naver影评，沈大姐抱着虎头走来走去。 “《燃烧》的政治隐喻！” 赵明诚被这条影评吸引。 “崔成勋在隐喻北边的金将军，教堂就是整个北边，教会成员麻木的眼神，还有行尸走肉般的身体，就是被精神控制，北边也有选妃，导演通过选**，暗示北边选妃。” “处女之血，被阳光照耀，这就是太阳的象征，日，就是北边的将军，太阳爆炸就是北边正在制造的原子弹。” 赵明诚真没有这种隐喻，这篇影评属于过度解读。 不过他过度解读，还真和《燃烧》能对应上。 还有更加过分的解读。 他们说赵明诚安排主角名字，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尹正男、崔成勋。 一个正，就是正日。 一个成，就是日成。 观众说这绝对不是巧合，肯定是赵明诚有意安排的。 还有观众解读。 他们说《燃烧》中的尹正男象征韩国。 崔成勋象征北边。 尹正男最开始工作的大楼是方形的，崔成勋在的教会是圆形的。 象征着天圆地方。 地图上北边在上面，韩国地图在下面，北边在上面象征着天圆，韩国象征着地方。 尹正男行事性格都像韩国发展规划，而崔成勋的性格还有做事风格，象征着北边。 教会和金融都是一个幌子，他真正拍的是政治。 这纯属过度解读，这种过度解读非常有市场，影评下面有上百条留言。 赵明诚肯定没有这个意思，他是导演，他都不知道。 观众和影评人居然比他这个导演还清楚？ 再被他们过度解读，被北边的金将军发现，再派人暗杀他。 赵明诚必须要出面解释下，保命要紧。 他在想，拍个电影至于吗？ 这么过度解读？ 他现在不止闯祸，他有性命之忧。 电影振兴委员会票房统计出来，首日观影26305人次，成绩还可以，不算爆，和预计差不多。 这次《燃烧》上映，观影人次预测还是100万。 虽然宗教有争议，但是赵明诚名气比原来大一些，能吸引一部分观众。 沈大姐刚喂完虎头，小家伙早晨起来就要吃奶。 沈大姐身材恢复很好，气色比没生孩子之前还好，可能是被赵明诚滋润的，她现在没有烦心事。 虎头有沈母和她两个人照顾，不必为钱财发愁，也没有房贷要还，从怀孕到现在，一直和自己母亲住一起，也没有受太大气。 就偶尔和赵明诚生气。 “观众反响怎么样？” 他靠在椅子上，点上一根烟： “这帮家伙！太能解读，我现在有性命之忧！” 听他这么说，沈大姐有些紧张，急忙问：“怎么了？” “被观众和影评人解读到北边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北边，他们把《燃烧》中的崔成勋，解读成北边的金将军。” 现在虽然和北边关系有所缓解，但是局势风云变幻。 国家和国家的关系，比邻居的关系还变幻莫测，昨天还好好的，因为某些事就可能成为仇敌。 民众的思想根本就跟不上这种变幻莫测。 沈大姐真有些担心。 “分镜头脚本我画的，你根本就没有这么拍，他们怎么乱解读？！” “唉……，”赵明诚叹口气： “一台电脑，一个键盘，手长在他们手中，互联网就是这么可怕！” “有什么办法澄清？”沈大姐问。 赵明诚也想澄清，他现在有些担心，越澄清人家越过度解读。 你不是这么拍的，你解释什么？ 这么着急解释，是不是害怕？ 敢做不敢当，当初戛纳电影节获最佳导演奖的时候呢？ 不论怎么说，都说不清。 有些时候，越解释，人家越以为是这样。 不解释肯定不行。 红色和黑色本来就是表达独裁和专治。 这还怎么解释？ 《燃烧》创作出来就已经不属于赵明诚。 他也有这个觉悟。 要是作品属于作者，JK罗琳也不会被《哈利波特》除籍。 观众和影评人会说： 赵明诚就是一个拍电影的，他懂什么《燃烧》！ …… 上午在清潭洞CJ CGV影院宣传，这次赵明诚终于接受采访。 他不止接受采访，而且对《燃烧》进行少量解读。 “赵导演，《燃烧》中是否有政治隐喻？” “没有，绝对没有，《燃烧》中都是有关选举的，根本不是网上解读的这样，和北边没有任何关系。” 主持人点点头，接着问：“那么教会中的戏份，您是想表达什么？” “不知道你看没看过《乌合之众》这本书？当个人是一个孤立的个体时，他有着自己鲜明的个性化特征，而当这个人融入了群体后，他的所有个性都会被这个群体所淹没。” “教会中的教徒都是盲从的，崔成勋这个人物，就利用人类盲从心理，控制着教会成员。” 记者想再问，赵明诚接受采访不容易，这次要问过瘾。 谁知再问时，赵明诚摆摆手： “先这样吧，我要忙着宣传电影。” 记者也不能勉强他，礼貌微笑回应。 第一天在首尔宣传，赵明诚带着人跑了三家影院。 晚上回家后，有些疲惫。 沈大姐在给他整理衣物，还有洗漱用品。 “明诚，你烟不多了，宣传三天，我给你带4盒烟，够吗？” 赵明诚抽中华还有软包玉溪，他都在东大门拿烟。 “还有多少？” “算上这四盒，还有一条。” “行，我让李哥给我带一箱。” 他给东大门倒腾服装的李哥打电话，李哥东北人，也算他老乡。 现在飞机最多带两条，坐船不管，不知道以后管不管。 他不太在意，以后坐船也管，韩国这里免税店也开起来了，去免税店买一样。 赵明诚让李哥带25条软包中华，25条软包玉溪。 一件是50条，一大箱250条。 他要一件。 他现在一天不到一包烟，50条足够他抽一年的。 这次宣传还是和上次一样，跑韩国6个广域市，仁川、大田、光州、蔚山、大邱、釜山。 一天跑两个城市，上午一个，下午一个。 韩国面积小，城市之间近距离跑宣传，都是100多公里，做火车很快的。 晚上终于把他接受采访的新闻报道出去，赵明诚紧忙上网看结果。 结果就是他被骂惨了！ 韩国宗教狂热不比法国弱，所谓皈依者狂热，韩国很多教，都是和西方学的，为了表达自己信的真诚，格外的狂热。 后世新闻里还有韩国教会煽动信徒去中东传教的，几十名青年信徒去阿富汗传教，最后有两人被杀害。 跑人家不同信仰的民族地盘传教，就知道韩国有些教会的狂热。 第六十九章 烧影院 仁川、大田宣传一天，众人要前往光州。 上火车之前李政宰嘴里碎碎念： “这一次这么宣传电影。” 赵明诚看着他说：“去戛纳领奖时的劲呢？走红毯你比谁的发型都骚气。” “看看大田的观众，多欢迎我们，还给我们送鸡蛋。” “是啊，人家都送熟鸡蛋，给咱们送生鸡蛋，还有臭鸡蛋。”李政宰回道。 黄政民实在看不下去他们两个斗嘴：“电影上映就是这样，有观众看就比没有观众强。” 赵明诚嘿嘿笑：“看看政民哥这觉悟，就是高。” 他们正准备乘坐前往光州的火车，CJ娱乐公司宣传部的人员拦住他们： “赵导演，宣传取消，您和黄政民要赶快回家。” 他很疑惑，问工作人员：“怎么了？” “南原市CJ CGV影院被教徒烧了！现在公司安排专车，护送你们回首尔。” “什么？！” “什么？” 众人惊讶！ 影院被烧，赵明诚想知道是不是和《燃烧》有关？ “和上映的《燃烧》有关吗？” “有关！您现在要赶紧回首尔？” 韩国宗教分子真狂热！ 他真有些担心，紧忙追问：“有没有人员伤亡？” “现在还不知道，就是刚刚发生的事。” 很快，CJ娱乐公司派来的人到达火车站，在他们护送下，众人乘坐汽车返回首尔。 现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燃烧》从去戛纳首映，就没有消停过。 因为电影烧毁电影院的事，也有发生，马丁.斯科塞斯拍摄《基督最后的诱惑》，被宗教分子抗议，有些极端的宗教分子，把影院烧毁。 电影上映时，马丁.斯科塞斯都不敢出门，就算出门也要保镖全程护送。 韩国宗教特别夸张！ 这也是有原因的，当时曰本殖民时，曰本不允许韩国人说本国语言，让他们说日语。 不止要武力殖民，还要从文化、精神、语言、生活上把半岛同化。 基督教会代表欧美势力，曰本人不敢对教会下手。 半岛各个教会，成为抗日据点，也是当时唯一可以说朝鲜语的地方。 曰本硬生生把基督教，逼迫成韩国民族文化。 二战结束以后，因为冷战关系，韩国又是美国的殖民地，军政府推行基督教、天主教还有其他大大小小上百种教会。 去汉字化，也是这个时期。 宗教虽然是一个精神产品，传播的主要原因就是现实问题。 东汉末年，佛教、道教兴起，就是因为连年征战，还有瘟疫，天灾人祸，就是宗教传播的土壤。 韩国虽然是发达国家，但内在还是等级社会。 明朝时期朝鲜引进儒家文化，也搞科举制度，实际还是等级制度，就是两班制。 古代朝鲜分成良民和贱民，良民内部又分四个不通婚的阶层。 最上层是文武两班贵族。 有些像东汉、南北朝时期的世家制度。 从古代朝鲜到二战结束，等级制度一直存在。 二战结束以后，李承晚为了拉拢旧贵族给他们发放很多财产。 其中三星李秉哲就是一份子。 大部分财阀都是朝鲜时期的旧贵族。 在这种等级制度的社会，韩国民众的上升空间被堵死。 想要有所突破，就要在财阀手下工作，只能慢慢的磨。 奉俊昊后世拍的电影《寄生虫》并没有描述出等级分明。 朴社长一家，不过是中产靠上，并没有把财阀和高级官员描述出来。 在这种社会环境下，普通民众想要得到安慰，只有宗教这个精神鸦片。 普通民众非常、非常难改变命运，之所以宗教狂热，就是因为宗教是他们唯一的安慰。 现在赵明诚拍一部电影，告诉民众，你们别被宗教忽悠。 有些极端的宗教分子，心里肯定不爽。 这还成为一个未解的难题，不能说所有宗教都贪财，大部分都还可以，确实有少一部分人，打着宗教的幌子，骗财、骗色。 回去这一路上非常郁闷，现在也不知道影院有没有人伤亡。 要是宗教极端分子真是因为《燃烧》，把影院给烧掉，要是有人员伤亡，赵明诚心里也有负担。 大田距离首尔150多公里，晚上车速不能太快。 坐在后排，他一根接一根抽烟。 晚上21点41到达瑞草洞，要先把他送回家。 CJ娱乐公司工作人员让他最近不要出门，在家里待几天，看看情况。 沈大姐见他拿着行李箱回来，这都已经晚上22点。 “你怎么回来了？” “出事了！南原有人把影院给烧了。” “啊？！！” “和《燃烧》有关？” 赵明诚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水后，说道：“很有可能，就是几个小时前的事，也不知道有人员伤亡没？现在还不清楚怎么回事，明天新闻应该能报道。” 沈大姐也担心，嘴里埋怨着： “拍个电影怎么这么多事？他们烧影院干嘛？！” “嘿嘿，烧影院这是人家的权利，不过他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俗话说：三思而行，事情并没有好坏之分，损坏财产，他肯定是要赔偿的。” “大姐，我拍电影就是表达我个人的观点，没人反对我的观点，反而不正常。” “包括宫崎骏的事，我只是说一说，并没有损害他的利益。” “如果就因为我说几句，他的电影没人看，或者减少一部分观众，这也说明他的电影，不具有吸引力。” “观众看他的电影，只不过是随大流，就像乌合之众，别人说好，大部分人不思考，跟着别人说好。” 沈大姐发现他很镇定，现在还一套一套的。 “这几天你别出门了。” 赵明诚从后面抱住她：“放心，不出门，就在家里陪着你。” ……… 电视机里播放南原CJ CGV影院燃烧的画面，这回真燃烧了。 不过还好，没有人员伤亡。 犯罪嫌疑人崔某，南原市的普通神职人员，可能信的太虔诚，容不得一点坏话。 当晚17点40，购买电影票，进入影院，用汽油泼在荧幕上，然后点燃。 影厅众人见起火，紧忙往出跑，随后保安用灭火器把火扑灭。 经济损失不算大，就是把荧幕给烧毁。 崔某被保安和众人控制住，随后被警方带走。 就是这么一个事。 电视里播放崔某被采访的画面，他今年32岁，未婚。 烧影院就是因为要证明自己，是一名虔诚的教徒，不允许有诋毁基督教的电影。 啥事都能碰到。 因为电影，影院被烧掉，这在韩国还是头一遭。 这事也就算过去，崔某被关几天，教会出钱赔偿CJ CGV影院。 沈大姐看完电视新闻，看着赵明诚说： “这事过去，也不能出去，谁知道有没有比他疯狂的，在家待几天，看看情况。” “嗯，我知道，我现在要锻炼身体，再练练拳，万一遇到事，以后也能自保。” 他现在体重80公斤，有些虚肉，需要减一减。 先在院子里小跑，活动筋骨，出了点汗，还是锻炼。 100个俯卧撑、100个仰卧起坐、100个蹲起。 彻底活动开，开始对着沙袋打拳，负一层就有活动室，还有健身器材。 出了一身汗，上楼冲一冲水。 14号，在家锻炼。 15号，事情的发展赵明诚没有想到。 因为《燃烧》影院被烧一次，影院方不减少排片不说，反而增加排片。 人们有好奇心可以理解，看电视知道有一部电影，因为得罪教会，有人把影院给烧了。 民众好奇去看看电影什么样，这个可以理解。 现在观影人数增加，影院开始增加排片，他们也不怕再出现一个狂热分子？ 资本家的心，真是黑透了！ 一点不关心民众安全。 电影振兴委员会统计：《燃烧》7月14日，168709观影人次。 《燃烧》上映四天，累计观影人次326890人。 首映排片30%，15日开始，《燃烧》排片增加到37.7%。 赵明诚认为影院应该保证安全检查，才能让观众进入影厅。 他给影院方打过几次电话，对方都没有搭理他。 “赵导演，观众喜欢看您的电影，我们也没有办法，影院经营不容易，希望您体谅体谅我们。” 他把手机摔在沙发上，嘴里大骂： “草！” 第七十章 突破100万！ 烧影院这个崔某，以及他所在的教会，已经调查清楚。 南原市一个佛教和基督教融合的教会，他们教会还有旗帜，就是把韩国国旗改一改，拿来就用。 他们可能不知道，韩国的国旗就是太极图案，这和道教有关。 少林寺驻武当山办事处大神父，这事还真在韩国发生了。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原本准备前往法国宣传电影，就在16日早晨，MK2电影公司打来电话，宣传取消。 法国图卢兹的电影院，也被烧了，这次还有人受伤，电影院烧的很严重。 MK2电影公司，让他们暂时不用来法国，以免进一步刺激观众。 现在赵明诚自带嘲讽BUFF，宗教人士看到他，愤怒值增加50%。 现在这信教的也不专一，佛教居然和基督教融合了，信的有点杂。 赵明诚也跟他们生不起这个气，还是锻炼锻炼，增强体质，打打拳，踢踢腿，万一有突发状况，也有自保能力。 最近在家里宅着，每天早晨起来很早，先绕着住宅区跑五公里，回来锻炼下洗澡、吃饭。 他不太关心《燃烧》观影人次有多少，有时会上网看看观众的评论。 赵明诚不关心，有人关心，CJ娱乐公司很关心！ 7月19日上午，电影振兴委员会刚把《燃烧》票房统计出来，崔在元就给他打电话。 “恭喜，恭喜，已经突破100万观影人次，现在《燃烧》总计1039869观影人次，突破200万人次没有问题。” “嗯，我回去看看。” 挂断电话以后，赵明诚往回溜达走着，他最近就在家里，出门也是在住宅区附近。 回家以后先上楼洗澡，他洗澡很快，最多三分钟。 这几天锻炼，体重明显下降，从原来的80公斤，减到78公斤。 现在网上开始吵起来，一方支持赵明诚，他们把赵明诚视为自己的榜样，有些饭圈的意思。 一方就是宗教信徒，他们反对赵明诚。 双方吵的不可开交。 有支持的，就肯定有反对。 反对的声音和支持的声音都差不多，支持的理由有很多种。 赵明诚获得过，21世纪优秀人才奖、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 奖项硬实力有，支持起来很容易。 反对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门。 不过不得不说，韩国电影票涨价真快，去年平均票价还4500元，今年平均票价涨到5000。 再过10年左右，平均票价要涨到10000左右，要按照现在这个涨法。 观影人次突破100万，赵明诚也想庆祝一下，他就是在家太闷，叫他们过来喝酒。 下午16点50左右，罗泓轸就开车到他家。 “这么快突破100万观影人次，我们都没有预计到。” 赵明诚也无奈摆摆手： “观众大部分都是看热闹的，并不是奔着看电影去，而是想看个新鲜。” “我们都有这种心态，不论发生什么事，都想看个热闹。” 众人还是在露台吃饭，赵明诚最近在修改剧本，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说给他们听。 “1988年池康宪劫持事件，你们都清楚吧。” 赵明诚说的这件事，就是发生在1988年韩国奥运会结束不久，发生震惊韩国的劫持事件。 黄政民脱口而出： “有钱无罪，没钱有罪！” 如果说这句话在当时韩国属于个别现象，那么现在过去15年，这句话已经成为人们心中默许的事情。 当今社会，钱已经成为几个符号，也成为一个象征。 赵明诚把最新修改的剧本拿给他们看。 《调音师》剧本做一点改动，把李想原来遇到富家女，改成遇到财阀的女儿。 财阀的女儿以为自己找到爱情，其实从她出生开始，她就不能拥有爱情。 韩国阶级固化严重，财阀的女儿只能当家族联姻的工具人。 通过李想的视角，窥见韩国财阀的内部生活。 财阀家庭虽然在韩国生活，但是家庭内部全用英语交流，就算家里的佣人，英语都非常流利。 女孩幻想爱情，她喜欢李想。 而李想只是拿她当工具，他想要钱。 老财阀解决问题也很简单。 钱。 老财阀提出条件，给李想10亿韩元，让他离开自己的女儿。 李想这时候有两段剧情。 第一段就是义正言辞拒绝，并且说他和女孩是真爱，他不要钱。 第二段戏就是现实。 李想果断答应： “好！我马上离开她。” 通过前后反差，刻画现实生活本来的样子。 拒绝金钱，选择爱情，很多小说、电视剧里都有。 现实生活中肯定也有，但是很少。 大部分人都会选择金钱，不敢说100%，95%还是存在的。 “导演，你是不是看三星不顺眼？” 李政宰看着他问。 “为什么这么说？” “三星李家和剧本很像，家里都是财阀，一男三女，听说他们家在家里就说英语。” “这个女孩越看越像，他们家里的小女儿。” “别瞎说！我没有这么写，一切都是巧合。” 其实人物原型有借鉴李健熙的小女儿李尹馨，这个姑娘不久就要自杀。 她也是遇到一个帅气小伙，想要追求自己的爱情，可是她忘了，财阀家的女儿，只能当工具人。 前世看到她的遭遇，有些怜悯，现在想一想大可不必。 李尹馨出生在三星家族，从小生活条件优渥，这些都是有价格的。 获得享受，就要有所付出。 三星家族给她优渥的生活条件，她就要成为家族联姻工具。 这才符合游戏规则。 虽然赵明诚否认，但是大家都清楚，他向来看不上资本家，骂一骂很正常。 这样修改剧本也好，戏剧张力更强烈。 生活在贫民区的李想，与顶级财阀的女儿，两个人有不可跨越的阶级鸿沟。 不止韩国有阶级问题，世界各地都有，其他国家联姻也比比皆是。 众人讨论剧本，然后又聊到首尔的物价，现在物价过一段时间就要上涨，生活在大城市里，没有钱还真不行。 “就算再控制，也控制不了年轻人向往大城市的心。” “现在首尔人口1000万左右，不出20年，首尔都市圈最少有2400万人口，占国内人口一半左右。” “能这样吗？”罗泓轸问。 “这是不可逆转的！” 赵明诚告诉他们东京的例子，以前和罗泓轸讨论曰本农村老龄化，现在东京吸纳年轻人口。 年轻人生活在大都市，乡下还有小一些的城市，大部分都是老年人，这就是发展趋势。 赵明诚告诉他们： “人们总在把自己当救世主，今天拯救这个，明天拯救那个，每年动物要灭绝25种左右，现在还说要拯救地球。” “这是多么可笑的笑话。” “地球根本不用人类拯救，地球二氧化碳比现在浓度高几十倍的时候有，气温比现在高十几度的时候也有。” “人家地球已经存在几十亿年，咱们人类才多少年？地球什么物种没有见过？” “地球不会毁灭，毁灭的只是人类。” “现代社会发展，不可能保护自然环境，人类与环境，天然就是对立的，这也是我们自欺欺人。” 众人都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还是不愿意相信。 还是李政宰看得开：“我死以后，我管他毁灭不毁灭。” 这点与赵明诚不谋而合，他也是这个想法，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第七十一章 宋智孝 清晨被哭声吵醒，赵明诚鲤鱼打挺起身，现在虎头和他们两个一起睡，他怕睡觉压到小家伙。 不是卧室传出来的哭声，出去查看原来是二楼客厅传出来的。 虎头今天起的早，沈大姐刚喂完他，就去洗脸、刷牙。 小家伙自己走到客厅。 九个多月自己就会走了，长的确实快。 虎头在二楼客厅摔倒，然后就哭，他的哭声把沈母给惊到。 沈母怨声载道：“两个大活人，还看不住一个孩子，才9个多月大的孩子，你们这当父母的。” 赵明诚只能乖乖被训，他还要安慰沈母： “伯母，大姐和我都不知道虎头自己能走，二楼都是软包，不能摔坏。” 因为建造房子时，沈大姐就已经怀孕，整个二楼装修时，棱棱角角都给包上，怕孩子淘气伤到。 虎头终于被哄好，不再哭闹，这事也就过去了。 沈母叮嘱几句： “现在孩子还小，别让他走路太早，影响发育。” 他和沈大姐点头答应。 “我妈越来越烦人，什么事都有她。” 沈大姐开始抱怨起来。 赵明诚向理不向亲： “大姐，伯母在你生孩子、坐月子、还有孩子小的时候一直照顾你，又帮着带孩子，她唠叨两句，就唠叨两句。”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把沈大姐得罪。 听着她不停说自己，赵明诚开启屏蔽功能，把她说的话屏蔽掉。 虎头现在能走，以后沈大姐的好日子到头，小孩的破坏力是惊人的。 早晨吃完饭，他上楼看着沈大姐笑着说： “给拿点钱，我去东大门取烟。” “多少钱？” “家里有美金吗？” “什么事，还用美金？” 赵明诚说：“前段时间说好的，李哥给我带香烟，要给他美金。” “多少？” “3000。” 沈大姐惊讶：“这么多？” “50条烟，便宜不了。” 二楼卧室沈大姐也有自己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3000美金递给他： “快点回来，电影还在上映，碰到宗教狂热分子，太危险了。” 答应一声，他拿着皮包出门。 在家待十多天，早就想出去逛一逛。 开车20分钟就到东大门，掏出手机打电话，很快李哥就出来。 赵明诚跟着他去仓库，烟放在仓库里。 “25条软中华，25条软玉溪。” “现在软中华零售600人名币一条，软玉溪200一条。” 2万人民币，美金是2400。 批发能便宜一些，不过带到韩国也挺麻烦。 赵明诚从皮包里拿出2600美金： “这是2600美金，你点点。” “怎么这么多？用不了这么多。” 赵明诚说道： “带一次烟不容易，就当辛苦费，以后也好让李哥带其他的。” 能开100多万的途锐，他也知道赵明诚不差钱。 赵明诚把烟放在车后箱，准备回家。 正准备调头往回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按几下喇叭，宋智孝回头看。 “你去哪？” “导演，怎么是您？” 赵明诚指了指车后箱：“我来取点东西，你怎么到东大门？” “我买衣服。” 赵明诚让她上车：“东大门这里的衣服挺不错，我也在这里买。” 这里的衣服都很便宜，宋智孝有些诧异，她知道赵明诚很有钱，他怎么会到这里买衣服？ “导演也在这里买？我还以为您都穿名牌。” “舒服干净就行，不太在意牌子，你买完了？看你拎着大包小包的？” “买完了，正准备去吃饭，导演，感谢您照顾，我请您吃饭吧…？” “别您您您的，我们都是同辈人，叫我哥哥就行，赵哥或者明诚哥都行。” 宋智孝有些为难，她不太敢这么叫他。 “我还是叫你，赵导演吧，行吗？” “你随便。” “我记得你试镜的时候叫千成林，怎么改名了。” 姑娘哈哈一笑： “因为《蓝色生死恋》很火嘛，宋慧乔和宋承宪都姓宋，我也想有名气，就改名宋智孝。” 千成林听起来像男人名字，改个艺名很正常，她坦坦荡荡，赵明诚还真挺喜欢这种性格的姑娘。 “导演，我请你吃饭吧？你选中我，给我带来好运，演完《燃烧》后，我又演了《女高怪谈3》，马上也要上映。” “在外面吃饭没有意思，也没有诚意，你会做饭吗？我去你家吃。” 他就是撩骚，在家这么多天太闷，逗一逗宋智孝。 他虽然带着玩笑心，宋智孝当真了，她偷偷看赵明诚，心跳的砰砰快。 有才华、长的英俊、身材高大，几乎没有女孩子不喜欢。 他这是喜欢我吗？ 宋智孝沉默几秒说： “好吧，不过我和别人合租，家里有些简陋。” 她刚出道，没有赚多少钱，她怕赵明诚嫌弃她。 宋智孝在京文大学读书，房子也在这边租，东大门距离京文大学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到。 把车停在菜市场，两个人去买菜。 “导演，你喜欢吃什么？” “海鲜，牛肉。” “怎么都是肉，菜呢？” “蔬菜吃什么都行。” 宋智孝租住的公寓，外部环境还不错，楼下有咖啡厅，附近有便利店。 乘坐电梯到公寓，宋智孝拿钥匙开门。 宋智孝拿拖鞋给他： “换上鞋吧……” 赵明诚开玩笑：“我这脚有味，就像腌制的臭鱼烂虾。” 公寓两室一厅一卫，赵明诚估算使用面积38平左右，没有公摊面积，也不算小。 “两个人住，还挺不错的。” “啊？！” 正在洗菜的宋智孝回头看他。 “两个女生在这里住还不错，合租的应该是女生吧？” “当然是女生，怎么可能和男人合租。” 赵明诚点上一根烟： “如果是我呢？我和你合租呢？” 他这句话，让宋智孝脸红。 “应该，很多女生都愿意吧…。” 他在沙发上看电视，宋智孝在做饭，两个人聊着生活上的事。 “马上就好。” “嗯，我去卫生间。” “等等…，卫生间太乱，我收拾一下。” 宋智孝紧忙跑到卫生间，可能卫生间里有女生的衣物，她不好意思让他看。 很快，她从卫生间出来，笑着说： “你可以用了。” 他就放个水，然后洗个手。 饭菜已经做好，宋智孝把碗、筷子、勺子洗很多遍。 “这是我用的，我用她的。” “你们这里没有客人来吗？” “没有，就我们两个。” 他夹起一块炖牛肉，宋智孝看着他问： “怎么样？” “味道不错，你做的还可以。” 听他这么说，她挺高兴的。 “我很幸运。” 宋智孝有些纳闷：“什么？” “因为有很漂亮的美女陪我吃饭。” 宋智孝开始有些脸红，随后笑起来，她的笑容有些憨憨的。 “就算是谎话也很不错，可以听到导演的甜言蜜语。” “人们都知道导演高冷、严肃、对待电影要求严格。” 赵明诚笑着说： “我生活中很平易近人，电影是电影，生活是生活，要分开嘛。” 两人吃完饭，宋智孝在洗碗，赵明诚喝了一杯水后，准备告辞。 这种情况，这种场景，或许不发生点关系，有些可惜。 这是其他男人的想法。 赵明诚不是一般人。 他就是想单纯吃个饭。 撩了，但是没有全撩，光撩，不行动。 “我要回去了，下次再吃你做的饭菜。” 赵明诚拿上皮包准备回去。 “这么快回去，你有事情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在这里，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宋智孝被他撩的心痒痒。 “你不想吗？” 她已经做好准备。 “太快了，放慢一些，人家都说吃饭三次再上床，我们才吃一次，还有两次呢。”赵明诚笑着说。 “现在就发生关系，岂不是吃不到你做的饭菜，我挺喜欢吃你做的菜。” “好吧…，我什么时候能再给你做菜吃？” “看缘分，你不忙，我也不忙的时候。” 赵明诚说完没有停留，走出房门。 宋智孝要送他。 在电梯里，宋智孝牵住他的手： “我喜欢你。” “嗯。” 她都这么喜欢自己，赵明诚也不能辜负人家。 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电梯到一楼。 “不用送了，再送我今天就要一直和你在一起了。” 宋智孝笑的很开心。 说不让她送，还是跟着出来。 赵明诚开车离开。 她在后面挥手。 第七十二章 德国票房 夏天西瓜熟，摘西瓜赵明诚最喜欢干，他带着虎头在菜园里摘西瓜。 “能抱动吗？” 他拿着摘下来的西瓜，用手拍了拍，又用手指弹几下。 “抱着把。” 虎头太小抱不动。 听到沈大姐喊他： “小郑给你发短信，说：想你。” 沈父、沈母都不在家。 沈父马上要退休，工作的劲头反而比以前足，临近退休反而拼命工作。 赵明诚也理解沈父这种心理，不服输、不服老、非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工作几十年，退休下来就要闲着，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沈母现在也忙，赵明诚和沈银河9月初就要结婚。 10月下旬，沈宝莉也要结婚，12月沈大姐的大姐生孩子。 她也清闲不下来。 今天去见男方家，商议陪嫁的事，还有婚礼筹备。 赵明诚左手抱着虎头，又手夹着西瓜。 他有事不背着沈大姐，有时沈大姐也要看他手机。 “忙着，让她好好在家。” 沈大姐一边回信息，一边吐槽：“姑娘给你做情人，也是倒霉。” 郑裕美回釜山后，两个人就打过三次电话，时间都不长，就几分钟，平时发的短信也很少。 她怕打扰赵明诚生活，还有她怕被沈大姐发现。 其实沈大姐早就知道，只是没有告诉郑裕美罢了。 把西瓜洗一洗放进冰箱，等凉透的时候拿出来吃。 “她就是年轻，等以后有男朋友就好了，我有这个自知之明。” 沈大姐现在也有些嫌弃他，工作的时候拼命工作，闲下来后，就在家里宅着，平时在家很邋遢，在楼下打游戏，能玩一天。 女人有时就是这样，男人总在家她们嫌弃，不在家又说男人不顾家。 要不是郑裕美给他发过暧昧短信，沈大姐以为他有情人是欺骗她的。 什么情人能容忍几个月不见，打电话、发短信一直在敷衍？ 他和电影圈的人，每隔几天就要在家里聚餐一次，每次都是胡吃海喝，然后聊电影，还有社会、生活乱七八糟的。 沈大姐现在正式晋升后勤部长，专管财政和伙食。 “我看这个姑娘不错，你怎么对人家这样？” 沈大姐搞不懂，他到底如何想的？ “年轻女孩的慕强心理，这一切都是规则，她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要有所付出。” “我属于被动接受一方，虽然得到女孩的身体，也付出金钱的代价。” “你虽然知道我有情人，但是你默许，可是你得到财政大权，你损失，同样也得到。” “我得到，同样也有损失。” “她得到，同样也有损失。” 逻辑没有问题，事情本质也是这样，不过赵明诚把事情看的太透，沈大姐反而感觉他恐怖。 像他这样的人，生活没有乐趣，在家带孩子，真比出去见情人更快乐。 沈大姐已经31岁，按照韩国算法，她33岁，现在也不相信爱情，不过能和赵明诚结合，对她而言，是最优选择。 西瓜一个多小时冰镇好，沈大姐把西瓜切一半，另一半赵明诚自己吃。 他吃西瓜就是豪，用勺子挖着吃。 因为家里有菜园、果树，他们吃水果几乎自给自足。 用勺子挖一块正中间的，这块最甜。 虎头在他旁边眼睛圆溜溜的盯着，嘴里奶声奶气说：“爸爸…，吃，吃，吃…。” “给你吃，拿着。” 把挖出来的西瓜递给虎头，小家伙用小手拿着吃。 他就跟小猪一样，特别上食。 人家9个多月大孩子，也就长70到75公分左右，虎头现在身高已经81公分，体重13.5公斤。 高出别人家孩子一大截，去医院检查啥病没有，就是营养过剩。 出生到现在几乎没生病，就发一次高烧，两天以后就好。 就是有点多动症，太淘气，现在会走，四处溜达。 “要，要，要。” 一大块西瓜，很快就吃完，现在还要。 虎头和他一样，都喜欢吃西瓜。 再给他挖一块。 沈大姐在旁边说：“吃完这块别给了，晚上尿多。” 正在吃西瓜，手机响了。 “李姐给你打的电话，这个李姐是谁呀？” “李美敬，CJ娱乐公司的社长。” 李美敬打电话没别的意思，就是祝贺他，《燃烧》观影人次突破200万，问他有没有新项目？ 《燃烧》7月11日在韩国上映，截止目前上映21天，今天8月1日，电影振兴委员会统计出20天的票房。 《燃烧》统计出观影人次2098471人，原本预计100万观影人次，在上映8天后，就已经打破。 《燃烧》不止在韩国票房不错，欧洲和北美票房成绩都已经超过预期。 欧洲票房最高的不是法国，也不是西班牙，而是德国。 法国票房821万欧元。 西班牙票房309万欧元。 德国票房836万欧元，德国还比法国晚上映一周。 德国晚上映一周的票房，反而比法国多15万欧元。 《燃烧》有一点独裁的影子，德国观众看《燃烧》，就像看自己国家的事，特别是崔成勋这个角色，激情、诱惑力的演讲，留着小胡子，特别像德国的小胡子。 70年代美国学者做了一个实验，这个实验名叫《浪潮》，这个实验结果就是，我们变成独裁，只有5天时间。 《燃烧》有一点《浪潮》的影子，结果就是人类进入集体后，智商是减弱的，每个人都有依赖性。 《燃烧》教会中这些女人，她们都依赖崔成勋，所以他才能这么轻而易举控制着她们。 《燃烧》在世界各地上映，引发激烈的讨论，美国70年代《浪潮》的实验，再次被拿出来说事。 不止宗教、金融、政治等等话题，还有独立个体和集体性话题。 特别是关于人类的欲望。 英国《卫报》就报道，当我们是尹正男时，能否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尹正男做空自己的国家，道德上肯定被批评。 但是换位思考，当我们成为尹正男时，我们每个人的选择，会不会和他一样？ 《卫报》做出统计，统计人群就是观看《燃烧》的观众。 得出结果情理之中，又有些意外。 56.7%的观众选择尹正男同样的道路。 35.1%的观众选择不会做空自己的国家。 8.2%的观众选择弃权，他们也不清楚自己如何选择。 每个人都是利己的，多数人选择与尹正男一样，这点在情理之中。 意外就是《卫报》发现英国的新问题，英国民众对国家归属感减弱。 这点不是刚发现，而是早就发现，人们发现英国精英阶层，更偏向美国。 贝克汉姆、英国演员、金融人士，或者其他精英阶层，大部分选择去美国生活、工作。 英国演员更向往好莱坞，金融人士向往华尔街，贝克汉姆就是想多赚钱。 这时电影届还有很多经济、文化学者发现，《燃烧》这部电影就是一个宝库，可以发掘的东西很多。 比如亚洲很多观众知道，亚洲金融危机不是西方媒体说的那样。 西方媒体说是亚洲国家金融系统有问题，一遇到点困难，经济就要崩溃。 《燃烧》告诉人们，资本追逐回报，亚洲金融危机确实与苏联解体、美国互联网高速发展，有密不可分的因果关系。 通过数据分析，确实有很多金融公司，从1994年开始从亚洲撤资，转而投资美国互联网。 然后就是熟知的2001年美国互联网泡沫。 赵明诚不想再找投资，他现在有足够的资金拍摄《调音师》。 法国、西班牙、韩国目前为止票房分成，他最少能拿110万美元。 加上手里的钱，还有录像带版权分成，足够凑出来200万美元。 拍摄《调音师》他节省一些开支，有200万美元应该够。 这样他可以卖发行权、录像带版权、电视台播放权，《调音师》的版权还在他手上，以后视频网站兴起，还有网络播放权收益。 要比为别人打工，强很多。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沈大姐听。 沈大姐支持他这么做，成立一家工作室就行，租十几人工作的办公室，用不了多少钱。 成立自己的公司，制作电影更加自由一些。 第七十三章 我的生日 “赵导好！” “嗯，你好，你好。” 上午来到CJ娱乐公司，遇见熟人都和他打招呼。 正巧遇到崔在元。 “明诚，你来了，社长正在等着你呢。” “那我就先回去，等会再找崔哥聊。” 他也很久没见李美敬，对方见到他也很高兴。 “坐吧，明诚，《燃烧》超出我们的预期。” “运气而已，我也没有想到。”赵明诚哈哈笑道。 “这也不是运气，电影质量过关，《燃烧》北美票房已经964万美元，这才上映半个月。” 赵明诚有自知之明。 “暑期档竞争激烈，商业大片马上要上映，《燃烧》偏向艺术类，前期也就靠口碑，等商业电影上映，北美市场票房肯定会有所滑落。” 他的话，李美敬也认同，这么不看重票房的导演，真的比较少见，也就法国导演戈达尔，能做到赵明诚这样。 从来不迎合观众，自己想拍什么拍什么，不止能拿奖，票房还不错，大赚说不上，小赚还是能做到的。 能稳定赚钱，傻子才不投资。 “听说你最近写了一个剧本？” 李美敬的话，让赵明诚警惕几分，《调音师》剧本的事，肯定有人透漏出去，不然李美敬不可能知道。 “写了，不过还没有完成，还要进行修改。” 他改剧本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拍摄《燃烧》时，赵明诚就修改过剧本。 赵明诚不想再让CJ娱乐公司投资，他想自己制作，电影制作出来，卖给韩国发行公司。 韩国现在发行公司有三家。 乐天。 好丽友的showbox电影公司。 还有CJ娱乐公司。 他和CJ娱乐公司也没有太大情分，投资他的电影，CJ娱乐公司也赚了一笔，他们做的事也不咋的。 暂时敷衍过去，等拿到《燃烧》票房分成、录像带版权分成再说。 CJ娱乐公司不是不给他分成，拖着他一年，赵明诚也非常难受。 李美敬点头：“哦，还没有完成，等你剧本完成，要先找公司投资。” “一定！一定！” 敷衍过去，赵明诚离开李美敬办公室，他又去找崔在元聊了几句，离开CJ娱乐公司。 …… 时间就这么一天又一天过，家里的桃子在8月15日这天，终于可以摘下来吃。 赵明诚抱着虎头摘桃子，嘴里念叨着：“大儿，来一个猴子偷桃。” 沈母在旁边唠叨：“快把他抱走，这树上有虫子。” 虎头怀里抱着一个桃子，嘴里一直奶声奶气的要吃。 吃完桃子吃秋果，吃完秋果还有柿子。 前一段时间家里把豆角、草莓都给拔掉，开始种白菜和萝卜。 过几天茄子、辣椒、黄瓜这些也要拔掉，用来种白菜，韩国这里吃白菜多，特别是冬天，蔬菜特别贵，入秋以后开始腌菜。 家里豆角、茄子没吃完，都放在院子里晒干，等冬天拿出来吃。 炖土豆、炖肉都可以，还可以炒干豆角吃。 家里有五颗桃树，家里人肯定吃不完，昨天家里聚餐，黄政民、罗泓轸他们拿回去很多。 从昨天开始《燃烧》票房增长缓慢，不过票房成绩已经很好。 《燃烧》上映35天，韩国票房3025980观影人次，排在本土票房排行榜第三的位置。 第一：《杀人回忆》525万观影人次。 第二：《我的野蛮女老师》480万观影人次。 自从《我的野蛮女友》火了以后，各种野蛮题材的电影，很受欢迎。 今年上映的就有《我的野蛮女老师》金荷娜、权相宇演的。 《我的野蛮初恋》车太贤、孙艺珍演的。 现在孙艺珍很火，年初上映的《假如爱有天意》票房154万观影人次。 6月上映的《我的野蛮初恋》票房240万观影人次。 加上《夜行记》、《醉画仙》，她已经出演四部过百万观影人次电影。 《燃烧》不止在韩国票房高，在海外票房也很高。 《燃烧》北美票房1207万美元、德国票房1069万欧元、法国940万欧元、西班牙469万欧元、英国458万欧元、北欧四国合计299万欧元。 亚洲仅次于韩国的，就是曰本，《燃烧》在曰本票房14亿日元，折合美元：1186万美元。 香港、台湾、新加坡、马来西亚合计：942万美元。 加上韩国1470万美元票房。 合计：8492万美元。 烧了两家电影院，反而把《燃烧》给烧火了，这都是免费的营销。 还是欧洲观众给力！ 《燃烧》欧洲票房：3687万美元，占总票房43%。 这也说明欧洲观众喜欢看偏艺术类型电影。 不过他还不能和老谋子比，《英雄》全球票房1.77亿美元。 《英雄》国内票房2.5亿人民币，占全年总票房的25%，这个数据很恐怖。 老谋子的《英雄》票房高，全凭实力，他的《燃烧》火全凭运气，要是没有韩国、法国烧电影院的事，观众也不会在意《燃烧》这部电影。 赵明诚有时在怀疑，烧电影院的事，是不是电影公司干的？ CJ娱乐公司有CJ CGV影院，MK2电影公司有MK2电影院。 ……… 他正在给虎头洗桃子，沈大姐把手机递给他。 “有一个短信，问你有时间吗？” “谁呀？” “不认识，陌生号码。” 赵明诚也不知道是谁，他手机里有很多陌生号码。 以后要再买一个手机，一个工作用，一个生活用。 “你喂儿子吧，别让他把桃核吃进去。” 最近沈大姐也有些忙，再有20多天就要举行婚礼。 沈父、沈母让他们两个办传统的，沈大姐想办西式的，赵明诚支持沈大姐。 他们两个都想办西式，沈父、沈母也没办法，毕竟是他们两个结婚。 赵明诚把电话打过去，对方接起来他就知道是谁。 “导演，你有时间吗？” 赵明诚最近在家也没事，出去溜达也好。 “有时间，你有什么事？” “我想见你。” 赵明诚看了看沈大姐，她正在用勺子挖桃子，喂虎头。 “什么地方？” “清潭洞希望大厦旁边，这里有一家咖啡店。” 赵明诚挂断电话后，和沈大姐说一声：“我出去一趟，晚饭在外面吃。” 沈大姐答应一声，不再管他。 他家到清潭洞挺远的，有10公里左右，开车10分钟才到。 刚到咖啡店门口，就看到宋智孝站在门口。 她今天穿一件白色花纹图案裙子，脚上穿着高跟鞋，看样子精心打扮一番。 “怎么了？站在门口，怎么不进去？” “我想看你多久能来，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宋智孝笑着，她似乎很开心。 两个人没有进咖啡店，赵明诚让他上车，等宋智孝上车后，他问： “怎么了，有什么事？” “没事，今天我过生日，就想见你。” 这是什么和什么？ 看样子宋智孝把他当成重要的人。 “你朋友呢？” “你不就是我的朋友吗？” 这姑娘还真会顺竿爬。 “好吧，我为你庆祝生日。” 赵明诚带着她去买礼物，他没买太贵的，送给宋智孝一条项链，蒂芙尼的项链不贵，198万韩元。 宋智孝开始还推辞，嫌弃太贵，赵明诚感觉不贵。 《燃烧》的票房分成，能买1000条这样的项链。 宋智孝带上以后，在镜子前照了照，转头问赵明诚：“好看吗？” 他还没有说话，营业员就说道： “美女戴上很好看！和你男朋友站在一起，郎才女貌。” 赵明诚无语，他和谁都郎才女貌。 听营业员这么说，宋智孝很高兴，眼睛含情脉脉看着他。 “好看，你戴什么都好看。” 听到这句话，宋智孝笑的更开心。 走出商场，两个人在清潭洞附近找了一家西餐厅，这家名叫Littleneck的餐厅，靠近狎鸥亭。 赵明诚让她点菜。 宋智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点蔬菜沙拉，还有烤牛排。 他把菜单拿过来，点了一个蟹黄意面、一只龙虾、蓝丝绒蛋糕、法式蔬菜汤、还有一瓶红酒。 有肉、有海鲜、有蔬菜、有汤、有主食、有红酒，当然还要有蛋糕。 可以看出宋智孝很高兴，嘴上一直挂着笑容。 上菜以后赵明诚就开吃，宋智孝看着他傻笑。 “你笑什么？赶紧吃呀，点这么多，吃不完浪费。” 宋智孝再笑，赵明诚就要怀疑他是不是出门没吃药。 “就这样多好，我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赵明诚喝了一口红酒： “别感慨了，赶紧吃吧，等会凉了不好吃。” 宋智孝吃的很少，烤牛排被她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举着叉子喂他。 赵明诚虽然需要人洗衣服、照顾，吃饭他自己能动手。 “你赶紧吃吧，今天你过生日，多吃点。” 别人看到以为他在虐待她。 “你能喝酒吗？” 宋智孝点头：“能喝一点点…。” 赵明诚给她杯子倒一点红酒，举起酒杯： “今天你过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我会永远记住的。” 赵明诚怀疑她比郑裕美还要魔怔，是不是脑子忘家里了？ 大部分都让他吃了，宋智孝就吃一点，最后蓝莓蛋糕她吃几口。 两人结账离开餐厅，她过生日，当然赵明诚结账，这是男人最起码的。 晚上19点50，时间不早不晚。 “我送你回去吧？咱俩唱歌没意思。” “嗯。” 清潭洞在江南，宋智孝住的地方在江北，距离也挺远，开车要将近20分钟。 赵明诚开车，她搂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 看来这姑娘真的喜欢上自己。 赵明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魅力就这么大？ 虽然麻烦，但是内心挺爽的。 到达宋智孝租住的公寓楼下，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似乎要睡着。 “到了。” “时间过的真快。”宋智孝叹口气说道。 “你能亲我下吗？就当生日礼物。” “呵呵…，”赵明诚笑着点头，然后低头轻轻吻在宋智孝右眼睛上。 他挺喜欢宋智孝的，开朗、大方，心里装的都是他，可是赵明诚马上结婚了。 宋智孝睁开眼睛，在他嘴上轻轻亲了一口： “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喜欢你！！” 她说完这句话，打开车门，笑着小跑到公寓门口，回头又给了赵明诚一个飞吻。 赵明诚抽出一根烟点上，叹口气： 还撩不？ 第七十四章 掉落的桃子 婚礼筹备真特么的累！ 虽然不用出力，但是费神。 列出宾客名单，制作结婚请帖，为了显示出郑重，赵明诚要亲自写结婚请帖。 写完结婚请帖以后，他还要和沈大姐去送。 沈母的亲戚、沈父的亲戚、同事，沈大姐的朋友、同学。 赵明诚没有邀请原来的同学和战友，但是他现在认识很多电影圈的人。 演员、剧组人员、还有导演、文化观光部、电影振兴委员会等等…。 筹备一场婚礼真费钱！ 沈银河的婚纱、项链、戒指…等等。 赵明诚的礼服、戒指…等等。 酒宴、场景布置、还有其他乱七八糟。 沈大姐的心思每天都在变化，开始婚宴用圆桌，今天又改成方桌。 最后终于把目光放在赵明诚身上。 “你要给虎头取名字了，结婚后要迁户口。” 韩国这里没有结婚证，女方、或者男方加入对方的户籍就可以。 沈大姐开始想让赵明诚加入她家户籍，他无所谓，孩子姓什么都无所谓。 现代社会在计较这些没意思，平平淡淡过日子就行。 他不在乎，沈父很在乎。 沈大姐就说了一嘴，被沈父狠狠训斥一顿。 沈父的意思很清楚，要是赵明诚还有哥哥、弟弟，这样做也行，可是他独生子，不能这么做。 要是赵明诚的父母还活着，经过他父母同意，这么做也行。 现在赵明诚父母都去世，万万不能这么做，沈父怕被别人说三道四，说他们家欺负赵明诚。 沈大姐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低着头不敢说话，赵明诚无所谓，向着沈大姐说： “伯父，没事，现在都什么社会了。” 沈父摆摆手： 这事以后不能说。 给虎头上户口，还要取名。 韩国这里都是周岁时取名，举办周岁宴，孩子抓周，然后取名。 现在虎头马上周岁，要给他取名了。 他也不会取名。 仿古吧。 伯、仲、叔、季。 虎头是他第一个孩子，排行老大就取一个伯字。 然后他又取一个文字。 文要比武好，伯文与博文谐音，希望他能做个文明人。 不要像自己一样，脾气暴躁，虎头现在很顽皮，希望他文静一些。 韩国这里身份证有两种文字，一种汉字，一种韩国字。 韩国文字很少，属于语言类文字，韩国文字使用起来很不方便，为了身份证不会弄混，采用两种文字。 “伯父，您看伯文如何？” 赵明诚的书法不错，模仿赵孟頫的楷书，又结合明代小楷，自己结合出一种四不像的字体。 反正韩国这里很多人看他写书法，都说他写的好。 不知道是真好，还是人情。 沈父也认识汉字，他是学者型军官，在韩国属于高级知识分子。 “伯文，怎么讲？” “伯，出自：《左传.昭公二十六年》：亦唯伯仲叔季图之，伯有把持家政的意思，古人长幼有序，古人宗法社会里常以长子继父位当家或把政。” “文要比武好，伯文谐音博文，寓意让虎头成为一个博文的男子汉，他现在太顽皮，希望他稳当一些。” 沈父点点头：“好！” 不愧有学识，取名还能整出典故，沈大姐还有沈母还挺高兴。 赵伯文，这个名字还挺顺耳。 沈大姐抱着虎头笑：“伯文，伯文，爸爸给取名喽…。” ……… 8月25日，星期一。 现在开始就要送请帖。 赵明诚刚要出门，电话就响起来。 宋智孝打给他的，问他有没有时间，她想做饭给他吃。 赵明诚答应，中午去找她。 这姑娘这几天频繁给他发短信，要不是沈大姐这几天忙，就暴露了。 他用塑料袋装了几袋子桃，家里五颗桃树吃不了，要送出去一些。 送请帖的时候，正好送桃子。 请帖送的很快，文化观光部、电影振兴委员会，两个小时送完。 前市长还有前总统家，他要亲自送请帖。 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11点多，先去宋智孝住的地方，吃完饭下午在送请帖。 赵明诚提着一袋子桃，敲响宋智孝租住的房门。 里面传出稍等的声音。 进门以后宋智孝给他拿拖鞋，看着他手里提着的袋子问：“这是什么？” “桃子，我家里自己栽的桃树，吃不了这么多，给你带一些。” “你家还有桃树？” “有！我家桃树、果树、柿子树都有，草莓、西瓜也自己种着吃。” 宋智孝接过袋子：“你家肯定很大吧？” “还可以，你室友呢？” “她上班去了，她在MBC电视台工作。” “挺远的。” “你家这么多果树，又种西瓜、又种草莓的，你自己能吃完吗？” 赵明诚不想欺骗人，实话实说：“这些树还有水果，都是我未来岳父种的，菜园也是我岳母他们种，我就瞎忙乎。” 听到他这句话，宋智孝有些不敢相信。 “什么？！！” “这是实话，我已经有未婚妻，马上就要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我不信！” 她没听过赵明诚有女朋友，更没听到过他有未婚妻，孩子都有，更是胡扯！ “这是真的，下个月9号，在华克山庄举行婚礼。” 遭受二连击后，宋智孝看着他眼睛，从赵明诚的眼神里看出，他没有在骗人。 噼里啪啦…。 桃子掉落在地上，宋智孝跑到卧室里，狠狠把门关上。 赵明诚知道她喜欢上自己，不愿意接受事实，幻想破灭后，肯定很伤心。 他承认自己是渣男，最开始不应该撩，就算撩，在她过生日的时候，也应该告诉她真相。 可是人家姑娘过生日，他实在说不出口，现在说也不算晚。 宋智孝的哭声很大！ 他在门外都能听清，锅里煮的海鲜锅正在沸腾，还有各种拌菜，还有他喜欢吃的排骨。 她肯定很用心思，给自己准备美食。 赵明诚把火关掉，在客厅抽一根烟，几分钟过后，见她还在哭，他敲了敲门。 “智孝，你…，我…。” “我不是有意欺骗你，你怎么还在哭？” 已经哭了几分钟，挺让人心疼的。 里面传出她的声音：“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你能离开吗？” 也行。 赵明诚在门口说： “我就先走了，是我做的不好。” “快走！” 她的声音很大。 赵明诚拿起沙发上的皮包离开。 突然听到慌忙的脚步声，宋智孝从房间里跑出来，扑在他的怀里。 鼻涕眼泪抹他一身。 手臂紧紧抱住他，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这是报复的手段吗？ 他也没有做错，两人也没发生关系。 “坏家伙，坏家伙，你坏的要死！” “我已经爱上你，你要负责！” 赵明诚把她推开，这个女人要疯。 “我没有欺骗你，我负责什么？” “我不管，你要负责！” “就亲一次嘴儿，负什么责？已经新世纪，你又不是外星来的，也不是生活在古代，你不感觉很可笑吗？” “我不管，我爱你，我的心里全是你。” 么的！ “等我结婚以后再说，给你一个月时间，你好好考虑考虑，真的要和有妇之夫在一起吗？” “我是不会抛弃家庭的，我已经有孩子，也不会抛弃孩子，你想清楚，好吗？” 被他的话惊醒。 宋智孝冷静许多，她看着赵明诚说道： “如果一个月以后，我还忘不掉你呢？” “一个月以后再说，没准你几天就把我忘掉。” 不想再纠缠这事，赵明诚拿起皮包就走。 他不想欺骗宋智孝，告诉她事实，如果她还要和赵明诚在一起，那么就是她应该要付出的。 赵明诚的意思很明白，我有妻子、孩子，还要和我在一起，就老实做情人。 虽然渣一些，但是渣的光明磊落。 这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第七十五章 新婚旅行 婚礼在华克山庄举行，只要不在西冰库大酒店，在什么地方都差不多。 到达山庄后，在等候室，一家人合影，男方家人就是李沧东夫妻两，女方就是沈父、沈母。 合完影以后，赵明诚跟着两方家长在礼堂外面迎宾。 陆续有人过来，赵明诚结婚虽然低调，来的人都是重量级的。 前任总统夫人、前任市长、首尔大学副校长、哲学系的教授等等。 电影圈认识赵明诚的导演，大部分都过来祝贺。 罗泓轸和郭道元负责收礼金。 韩国这边的礼金是男方的给男方，女方的给女方。 韩国一般都是亲友来祝贺，送礼金，然后男、女方给就餐券，不过他和沈大姐的婚宴不是。 不是自助餐，都是180万韩元一桌的酒宴。 总共20桌，光酒宴就3600万韩元，整个婚礼花费2.6亿韩元。 这还不算买智商税的钻戒，三克拉钻戒8.8万美元。 下了血本！ 婚礼开始。 赵明诚先入场，婚礼在室外举行，场地都是提前布置的。 然后沈父带着沈银河入场，旁边李部长成为摆设。 林权泽导演是证婚人，他德高望重，要比李部长资历还要深。 双方家长讲话，赵明诚在讲一些话。 吹蜡烛、切蛋糕，罗泓轸、李政宰、李秉宪他们上场表演一个节目，助助兴，然后退场。 合影时间。 光合影就用掉40多分钟，沈银河的朋友、同学合影，赵明诚这边也合影，反正就是咔咔照相。 合影完开始酒宴。 赵明诚今天豁出去，沈大姐让他用白水对付一下，酒宴喝红酒和香槟，这玩应当时喝没什么，过后就上头。 一桌、一桌敬酒，二十桌都敬酒，一圈下来他也喝的差不多。 婚礼结束。 他和沈大姐还要送亲友。 在山庄的酒店，终于可以休息一会。 今晚他们两个就住这里，华克山庄属于6星级酒店，晚上还要感谢筹备婚礼，帮忙的亲朋好友。 沈大姐给他一杯水：“很累吧？” “别说了，除了累，没有什么感受。” “儿子呢？” “他在旁边房间。” 虎头以后也有吹嘘的资本，父母的婚礼他也参加过。 段子成为现实。 女方的礼金在沈大姐这里，男方的礼金，刚才罗泓轸都交给他。 沈大姐现在体验数钱的快感。 她也数不了什么钱，大部分都是银行卡。 礼金信封里有密码，还有祝贺语，写明白银行卡里有多少礼金。 “金夫人给咱们1000万礼金！” 确实很多，1000万韩元有8万多人名币。 “还有谁给的多？” “罗泓轸1000万！” “他没什么钱，怎么给这么多？” “不知道。” 赵明诚这里有83位到场参加婚礼，礼金总计：3亿2500万韩元。 沈家的也不少，沈父的同事都是军方的，亲戚生活条件也不错，朋友、同学给的礼金也很多。 沈大姐这边86位到场参加婚礼，礼金总计：2亿1300万韩元。 总共收礼金：5亿3800万。 这场婚礼所有开销，加上新婚旅游，3亿多韩元，不止没亏，还有小赚。 傍晚就在华克山庄酒店宴请亲朋好友，他又没少喝。 洞房花烛夜，实在没有力气，结婚太尼玛累！ 虎头太小，晚上还要吃奶，小家伙和他们两个一起在婚房睡的。 …… 第二天上午，告别亲友，他们一家三口开车去仁川机场。 下午13：05仁川到罗马的飞机，他和沈大姐就带换洗衣服，还有一点洗漱用品，箱子里装的都是虎头的东西。 机票定的头等舱，因为虎头还小，为了更好照顾他。 赵明诚第一次坐头等舱，价格比商务舱贵四倍，他们一家三口往返机票28000美元。 先去罗马，在罗马玩几天，再去瑞士，然后从瑞士返回韩国。 沈大姐想去马尔代夫新婚旅游，赵明诚说她太俗，新婚旅游都去马尔代夫，没意思，咱们应该特立独行。 这趟飞机是韩亚航空的OZ561航班，他们一家三口刚上飞机就被空姐认出来。 “沈女士，请问能和您合影吗？” 大明星就是大明星，虽然有3年多不出现在公众面前，影响力还是有的。 已经结婚，沈大姐可以光明正大，她笑的很开心。 “可以，让我老公照，他照的很好。” 空姐看了看戴着墨镜的赵明诚，有些不敢相信。 “哦莫！哦买噶！您是赵导演吗？” 空姐看看沈银河，又看了看赵明诚，她有些不敢相信。 空姐当然认识赵明诚，每次他获奖以后，都要出现在新闻里，她看电视时，就幻想能嫁给赵明诚这样的男人。 沈银河比赵明诚导演大几岁，这怎么可能？ 空姐又低头看了看赵明诚怀里的孩子。 难道？ 沈银河这几年不演戏，难道就是去生孩子了？ 逻辑通顺。 前两年闹的沸沸扬扬悔婚，难道就是遇到赵明诚导演？ 赵导演肯定比那个老男人强很多，要是空姐选择，肯定也会选择赵明诚。 “赵导演，您先给我和您妻子照一张，然后我们再合影一张可以吗？” 空姐露出请求的眼神。 “可以。” 照完相以后，终于来到他们的包厢，头等舱有两个位置，虎头不到2周岁，他没有位置，只能抱着他。 飞机起飞以后，赵明诚把空姐叫过来，让她把座椅放平，改成双人床。 上飞机还没有留意，等空姐来时，她才说道：“这是赵导演的私人相框，这是您获奖时的照片。” 相框里的照片，都是他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的照片。 头等舱不愧头等舱，给人一种能装B的感觉。 改好双人床以后，虎头上去蹦了蹦，感觉很结实。 要了一些水果还有喝的，他们就把包厢门关上。 车震不算什么，他就想体验一把机震。 “别乱动，儿子还没睡呢……” 这小子坏他老爸的好事。 昨天因为他都没洞房，今天要在飞机上找补回来。 “大姐，你赶紧喂他，吃完他就睡。” “还叫大姐，已经结婚，你还叫。” “不叫大姐，叫你什么？” 赵明诚有些纳闷。 沈大姐掏出一个信封： “这是给你的改口费，以后叫我老婆，叫亲爱的。” 他就拿过沈父、沈母的改口费，第一次见老婆给改口费的。 “多少？” “2000万。” 赵明诚拿过信封，笑呵呵说：“太少了，不改。” “不改把钱还给我，你个没良心的。” 两人在床上抢信封，不一会他就把沈大姐压在身下。 虎头瞪大眼睛看，赵明诚坐起来，他要给孩子做好榜样，虽然孩子这时没有记忆，不过他心理有负担。 最起码要等虎头熟睡时。 航班飞行到达罗马13个小时，刚飞一个多小时，虎头就要尿尿。 这时他还没睡，赵明诚抱着他去卫生间。 回来后就要吃奶，沈大姐抱着喂他，小家伙吃饱就要睡，不一会就睡着。 等虎头熟睡后，赵明诚笑嘻嘻看着沈银河。 “老婆。” “嗯。” “我们也睡吧……” 飞机上震一下，想一想就刺激。 沈大姐兴致也高。 ……………… 飞机飞行13小时10分钟到达罗马，现在还是9月10日，罗马比韩国慢8个小时。 到达罗马已经傍晚18点15。 一家三口打车前往中央车站附近的埃奎罗马酒店，他们已经提前预定好。 本来坐飞机就累，又活动两次，到酒店以后，一家三口呼呼大睡。 等睡醒以后，再游玩。 第七十六章 醋神 条条大路通罗马，现在他们就在罗马。 每天早晨，都在孩子的哭声中醒来。 沈大姐在哄孩子。 “儿子怎么了？” “尿了，睡的久，憋不住。” 他都快憋不住，更别说虎头。 先去放水，看了看时间，早晨6点21分，昨晚到酒店20点15分就睡，睡了10个小时，还行。 罗马9月天气不错，坐在窗口抽烟，沈大姐终于忙完。 给虎头换衣服、喂奶、洗脸。 一家三口又下楼吃饭。 意大利早餐就是面包、果酱、咖啡，有时再吃点蔬菜。 回到房间后，沈大姐专心在写旅行攻略。 “我们今天先去许愿池，然后去西班牙广场。” “你是想寻着《罗马假日》的足迹走吗？” “你怎么知道？” 赵明诚嘿嘿一笑：“女人的心思，向往奥黛丽.赫本呗，不过电影是电影，《罗马假日》这部电影的导演，拍的电影也一般。” 很多女人都把《罗马假日》这部电影当做圣经，他的话，无疑打击到沈大姐。 “你的电影好！你的电影没人看，也没有人家《罗马假日》有名。” “他不是作者导演，我是作者导演，《电影手册》把《夜行记》评为21世纪最伟大电影，TSPDT我排名183名，威廉.惠勒TOP250都没排上。” “看把你臭美的！《罗马假日》有名，《罗马假日》YYDS！” 沈大姐也开始学他的用语，YYDS还是赵明诚教给她的。 不再和她争吵。 酒店距离许愿池不到两公里，他们有婴儿车，赵明诚推着车，沈大姐挎着包走。 一边走，一边浏览沿途景色。 到达许愿池，这里人不少，他们挤进去。 “老公，给我照张相。” 赵明诚拿出相机给她照。 “老公，给我和虎头照一张。” 举着相机继续照。 “老公，让他们给咱们俩照。” 赵明诚用带有大碴子口音的英语，对路人说：“take a picture。” 然后他和沈大姐又照一张。 赵明诚抱着沈银河，轻轻吻她的额头。 照完就开始许愿。 硬币提前准备好，背对着许愿池扔。 赵明诚给虎头手里塞一个： “扔，儿子，扔出去。” 小家伙没有往后扔，而是扔到游客大妈脚下。 大妈笑一笑，把硬币还回来。 总算扔到水池子里。 “老公，你许的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许愿要藏在心里。” 许愿池距离西班牙广场1公里多，他们还是步行。 来西班牙广场，不吃冰激凌，就像西方失去耶路撒冷。 西班牙广场对面有喷泉，白天喷泉水流很小。 这里尼玛就是人山人海。 沈大姐买了两个冰激凌，一个椰果的，一个香草的。 他们刚要上台阶，就被拦住。 原来这里已经不让坐在台阶上吃冰激凌，在这里吃冰激凌，容易掉落在台阶上，西班牙广场的台阶，经常有游客坐在这里。 景区的管理人员，还要花钱清理台阶，现在索性不让坐在台阶上吃冰激凌。 他们在喷泉旁边吃，赵明诚一边吃冰激凌，一边抽烟。 虎头和沈大姐吃香草味的，他吃椰果的。 “你的好吃吗？” “还行。” “我想吃你的尝一尝。” 赵明诚吃一口冰激凌，然后把沈大姐嘴堵上。 “什么味的？” “呸！”沈大姐勉强吃下去：“一股烟味。” “嘿嘿，现在嫌弃，亲嘴儿的时候，咋不嫌弃…” “谁说嫌弃了…” 沈大姐吃一口冰激凌，然后把他嘴堵上： “让你尝一尝，我的香草味冰激凌。” 吃完冰激凌坐在台阶上晒太阳，赵明诚戴着墨镜，又酷又帅。 “excuse me。” 两个外国姑娘，站在他面前。 “what？” 赵明诚看外国女人长的都差不多，他也分辨不出她们是那个国家的。 “You look really cool ！” 这两个姑娘夸他很酷，应该也是来罗马旅游的。 赵明诚指了指沈大姐：“My wife。”又抱起虎头：“My son。” 我的老婆还有儿子都在这里，你们两个过来搭讪，是不是有毛病？ 出门可能没吃药。 沈大姐的目光要杀人，两个姑娘道歉：“sorry。”说完紧忙走开。 被外国妹子搭讪，不是骗子就是小偷，要不然就是她们想换一换口味。 赵明诚长的高大，又很英俊，也很吸引外国妹子。 “你就像公孔雀一样，到哪里都开屏…！” “这能赖我吗？！我在这里好好坐着，也没有乱看，她们主动过来，我能把她们枪毙了？！” 他狠狠亲了几口沈银河： “我对洋妞不感兴趣，她们有狐臭。” 还好他说的话，周围人听不懂，不然肯定要被群殴。 “哦…，不是外国女人就有兴趣？” “喝了二斤米醋，你都要酸死，对自己有点信心，你可是沈银河。” 听他这么说，沈大姐才露出笑容：“好吧，吃饭去。” 西班牙广场附近雕塑餐厅，他们就在外面吃。 中午气温零上20多度，在外面吃不冷。 龙虾意面、脆皮猪肉、三文鱼、小瓜橄榄、鸡肉沙拉、杂菜汤，两杯柠檬酒。 现在虎头能吃一些食物，他用吸管粘了一点柠檬酒，喂小家伙喝。 “别让他喝酒。” “没事，我就沾一滴。” 他有时喝酒，就喂虎头喝一滴，小家伙也不抗拒。 吃完饭以后，已经下午14点，他们回酒店休息一会。 他和沈大姐还没一起看过电影，沈大姐提议，晚上吃完饭去看电影。 一家三口睡两个多小时，醒来后又在房间里洗澡。 傍晚17点45在酒店吃饭，吃完饭去附近电影院看电影。 电影院距离酒店不到500米，叫现代太空电影院，刚到电影院门口，就看到《燃烧》的海报，挂在电影院外面。 《燃烧》的海报是他自己设计的，赵明诚设计海报喜欢留白。 《夜行记》的海报就有大量留白，人物就李秉宪自己，他的头像很小，黄色底色，人物正上方红玫瑰和白玫瑰，旁边大量的蓝色底色，无数颗粒般的星辰，就像雪花一样。 他设计的海报，还拿了几个设计奖，现在很多时装品牌，都用蓝色和橙黄色做底色，其中就包括纪梵希、迪奥。 他的电影不止开创色彩运用，还在引领人们的审美。 《燃烧》的海报设计，红色和黑色为底色，周围是黑色，中间大红色，中间是燃烧的牛棚，上下人物很小，只有背影，上边是黄政民，他摆出十字架姿势，下边是李政宰，他仰头看着上面。 红色的海报太霸道，距离很远就能看到，远距离吸引人，近距离更加震撼。 金钱是黑，宗教是红，金钱可以腐蚀宗教，一张简单的海报，就能征服很多观众。 红色再霸道！也被黑色包围着，逃脱不出去。 赵明诚用色彩就讲述一个故事。 沈大姐有些意外，她看着他问：“你的电影不是下档了吗？” 《燃烧》7月11日，在法国、韩国、西班牙上映。 9月10日，韩国、法国、西班牙都已经下档。 总计上映61天。 “国内比意大利早上映一个星期，意大利这里好像15号到17号下档。” “哦，看把你臭美的，看个电影都能看到你的电影。” 韩国最终票房：346万观影人次。 法国票房：1011万欧元。 西班牙票房：502万欧元。 赵明诚有这三个国家的5%票房分成，韩国票房分成8亿6500万韩元。 法国、西班牙票房分成：756500欧元。 折合成美元总计：1705000美元。 折合成韩元：17亿5070万韩元。 进入电影院后，沈大姐想看他的电影，他怀疑她就是抱着挑刺的心态看。 买票的时候，观众看了看赵明诚，然后转头揉了揉眼睛。 他有些不敢相信。 “Tu！Tu！Tu…！” 赵明诚知道这句意大利语，就是你的意思。 这个观众意思就是，你，你，你，怎么会出现？ 冲他微笑点头，意思很明显，告诉他，你没有看错，就是本尊！ 这个观众得到答复后，脸色沉了下来。 赵明诚知道要坏事，意大利天主教人口占总人口90%。 这个观众鼻子冷哼一声，没有理他，而是直接进入影厅。 赵明诚知道，这个观众可能看他和老婆孩子来看电影，不想和他吵架，他信教可能不太狂热。 “这人怎么了？” 他哈哈一笑：“我的影迷，不敢合影。” “切！骂你的这种吧？有很多观众喜欢看你电影，也在网上骂你。” 进入影厅，他们坐在后边倒数第三排，等会发生事情，容易跑路。 《燃烧》被意大利发行商翻译成意大利语，两个多小时，他实在不想看自己的电影，看过近百遍，都快看吐了！ 他抱着虎头看电影，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被沈大姐掐醒。 “你把小郑拍的挺美呀！” 电影放映一半多点，郑裕美出场。 “剧情需要，剧情需要。” “哼！” 看完电影，没有增进感情不说，沈大姐喝了一缸醋，都快要酸死。 走出影院就开始说： “这么多美女，让你拍的，还是当导演好，想看什么样女人，就有什么样女人。” “为了电影嘛，别酸了，犯得着吃醋吗？” “我就喜欢吃醋，你管我？” 女人生气总不好，打一针就见效。 虎头在他怀里已经睡着，回到酒店把他放到小床上。 他给沈大姐来一招霸王硬上弓，马上就见效。 沈大姐反击一招女神王座。 一比一平手。 赵明诚用一招勇渡浮桥。 沈大姐还击仙女鸣门。 二比二再次平手。 两人功力耗尽，约定三日后再战！ 第七十七章 偷自行车的人 旅游去景点就像一种仪式，他们第二天去古罗马斗兽场、帕拉蒂尼山。 第三天去卡比托利欧博物馆还有万神庙。 三天旅行有些累，各个景点人很多。 沈大姐沉迷景点打卡，还有各种拍照。 赵明诚探索意大利导演的足迹，在电影届，意大利导演有举足轻重的位置。 在二战还没有结束，罗西里尼拍摄了《罗马，不设防的城市》，当时拍摄场地，就是真实被炮火摧毁的建筑物。 这部电影反应了，1943年到1944年底层人们生活的真实情感。 《罗马，不设防的城市》也被人们评为第一部新现实主义电影。 这部电影不仅开创新现实主义，而且有一位电影大师也参与其中，他就是费里尼！ 新现实主义代表导演，有很多，最具有代表性的，还要属德西卡，他拍摄的《偷自行车的人》，是很多电影人，必看的影片。 罗西里尼、德西卡、费里尼、朱塞佩.德.桑蒂斯…等等，这些导演都拍摄过新现实主义电影。 欧洲观众很喜欢，又是墨镜王精神导师的安东尼奥尼，他在逃离新现实主义。 安东尼奥尼曾经表示： “我并不是新现实主义的好儿子，我更像是这个家族的害群之马。” 人群中来了个不合群的人，这就像墨镜王在香港拍电影一样。 安东尼奥尼虽然到好莱坞，他拍摄的电影还是他的，票房还是一样的差，观众们给他的取名：安东尼奥尼式无聊。 很多香港观众看墨镜王的电影也是一样，很无聊，看不懂，这家伙在装B！ 后世很多国人喜欢的导演，托纳多雷，同样是意大利导演，他的电影与新浪潮还有新现实主义不同。 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影响了法国新浪潮电影。 当托纳多雷从事电影行业时，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已经没落，当时法国新浪潮电影很流行。 他从摄影师开始干起，工作十几年，终于迎来可以执导电影的机会。 从《天堂电影院》开始，托纳多雷的电影，几乎都是轨道、摇臂、斯坦尼康拍摄的镜头，几乎没有手持拍摄。 这与新浪潮电影不一样。 虽然托纳多雷没有开创，但是他讲的故事还不错。 《天堂电影院》、《海上钢琴师》、《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也被人们称为时光三部曲。 环境是创作的土壤，现在人们想起意大利，足球、意大利面、又或者与时尚有关？ ……… 虎头在小床上呼呼大睡，他们明天就要前往苏黎世。 “别戴了，咱们再生一个吧？” 沈大姐想再生一个孩子。 赵明诚当然不同意。 他拿出一根烟点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怎么了？” “你为什么想再生一个？” “虎头自己多无聊，再生一个女儿，四口之家多好，我也想生。” 赵明诚呵了一声，问她： “要还是男孩呢？” “男孩也行。” 沈大姐就是活的太幸福，不知道生活的辛苦，她也有点自我感动情节，她想证明她爱赵明诚。 “大姐，我们要为自己生活，生孩子不是这么简单的，现在有咱妈帮着带，你感觉很轻松，可是你别忘了，大姐还有宝莉也要生孩子。” “那时就是你自己带两个孩子，我不能再为孩子和你放弃电影创作，因为结婚、生孩子、还有各种生活上乱七八糟的事，我最少要耽误一年时间。” “再生一个孩子，我照顾你，带两个孩子，就要影响创作，我也在付出。” 沈大姐抱着他说： “我自己能带两个。” “总要为自己活着，免得以后后悔，我们没有皇位要继承，基因也不是非要延续下去，我们要为自己活着。” “你要为自己活着，带一个孩子就很辛苦，两个孩子根本没有其他时间，我真的帮不上你什么忙。” “我不用你帮忙。” 赵明诚苦笑： “你喜欢画画，可以办画展，你喜欢演戏，也可以去演戏，又或者学习其他的，两个人相处要尊重，你一直这样委屈自己，会给我带来负担。” 他不爱沈银河，只能算带有亲情的喜欢，他更多是尊重她。 虽然外面有情人，但是很多时候还是尊重她。 两个人相处，尊重要排第一位，其次才是感情。 沈大姐哭了，她知道赵明诚心疼她，她也没有选错人，知道为她着想。 暂时想要孩子的想法打消，两个人在床上相拥而眠。 ……… 赵明诚喜欢坐火车，不太喜欢坐飞机，有些时候坐飞机属于迫不得已。 罗马到苏黎世火车要7个小时。 火车上人不太多。 沿途风景很好。 火车上的闭路电视正在播放《偷自行车的人》，赵明诚看过几次这部电影，沈大姐没有看过。 沈大姐似乎兴趣不大，他开始讲解： “这部电影是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导演是德西卡，这部电影很好的刻画底层生活。” 妻子卖掉作为嫁妆的床单，为丈夫买自行车。 “记住床单，这是重要的道具。” 妻子去拜见神婆，想要感谢一下，丈夫嗤之以鼻。 “注意丈夫的态度。” 很快丈夫的自行车被偷，丈夫去报警，警察不管，找一辆自行车浪费时间，他又不是国际友人，警察不会为他找自行车。 两父子回家，没有自行车，丈夫就没有工作，家里就没有收入。 “这个孩子好乖，这个丈夫太无能。” 沈大姐在吐槽着。 布鲁诺看起来更像一个大人。 父亲打了布鲁诺一个巴掌，孩子哭着要告诉妈妈。 当听到有小孩落水时，父亲紧张跑过去。 “不会真的跳河了吧？” 不用赵明诚说，导演就打脸，很多导演喜欢捉弄观众，德西卡就是这样的导演。 《偷自行车的人》开始给希望，然后给绝望，给希望，又给绝望，反复这么来。 落水的孩子不是布鲁诺，镜头给台阶，儿子就像一个小大人一样，坐在台阶上。 “这是父子和解的信号，留意树，这些树把父子隔开，父子和解两人站在一起。” 果然，布鲁诺走到父亲这边。 父亲问布鲁诺饿了没有。 “留意钱。” 只有生活在底层的人们，吃饭前会掂量手中有多少钱，现在赵明诚吃饭从不看价格。 前世他8岁时，跟随父亲去县城吃饭，他就像布鲁诺一样，而电影中的父亲，就像赵明诚父亲一样。 吃饭前，把口袋里的钱拿出来，数了数。 一个父亲，想要维持父亲的慈爱、尊严、伟岸，需要付出很多、很多…。 布鲁诺听到带他吃饭，很开心。 父子二人去吃饭。 “注意门！” 赵明诚不知道，他的身后已经站了很多人，他们在认真聆听他对《偷自行车的人》的解读。 “这道门不属于父子两个，他们的穿着也与这里格格不入。” “注意门没有关上。” “导演在刻画贫富差距，不属于这里的父子，吃完饭就要原路返回。” “注意桌子，父子二人的桌子上没有桌布，还记得我让你留意的床单吗？” “床单和桌布是相对应的。” 德西卡《偷自行车的人》这段门的表达，只能说一般。 马丁.斯科塞斯《出租车司机》在刻画孤独感的时候，男主角在和贝西打电话时，镜头直接给空旷的走廊，门直接打开。 意思很明显，打电话约贝西没有任何结果，赶紧走出去。 《出租车司机》里只有男主角打电话的声音，画面横推到空旷的走廊，导演直接给结果。 赵明诚在《夜行记》里的表达，要比马丁.斯科塞斯、德西卡都要高级一些。 他采用声画分立，男主角在打电话，画面给到空旷的走廊，对面的走廊也是通的，一面是画面，一面是声音。 男主角打完电话，没有拍男主角走出走廊，而是拍男主角的影子。 灯照在男主角身上，画面里的走廊男主角的影子在动。 观众这时知道他们被赵明诚耍了，以为镜头给这边走廊，男主角会从这边走廊走出去。 结果就是这边走廊只有男主角从另一边走廊走出去的影子。 皮鞋走路的声音，提示男主角在走路。 画面感和镜头语言非常高级！ 这也是赵明诚开创的镜头语言。 《调音师》里也会有差不多的镜头，李想见老财阀，对方提出让他离开女儿，给他10亿韩元。 李想开始幻想拒绝，然后答应。 当李想离开时，赵明诚开创赵式镜头语言。 李想离开见面地点，高楼大厦阴影处，李想慢慢走进去。 画面只有李想的背影，声音是老财阀议论他的声音。 无非就是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只有李想的背影，就是人们喜欢在背后议论人。 李想走在阴影处，就是因为他拿钱了。 一条马路，一边是有阳光照射的，有阳光的地方人很多，有汽车、有行人，他们行色匆匆。 李想独自走在阴影处，这就是刻画他与众不同的地方。 有什么与众不同？ 理想。 每个人都有理想，为了生活都会放弃理想，那么车水马龙，行色匆匆的人群，他们就是已经放弃理想的人。 李想单独在阴影处，就是他的心中还没有放弃理想。 “穷人家的孩子不会用刀叉，他们父子二人与这里格格不入。” “父亲开始计算钱。” “他们要重新回到现实。” 站在赵明诚后面的人群，有懂韩语的小声翻译着。 众人点头，竖起大拇指。 “看到前后差距没？开始妻子来神婆这里，丈夫是不屑的，现在他主动过来求助。” “人们在生活压迫，遇到跨越不过去的门槛时，就会像无头苍蝇一样。” 父子二人出门，遇到偷车嫌疑人。 然后没有证据，也不能拿人家怎么样。 “注意台阶，注意阴影，父亲的心态要开始转变，这是导演的提示。” 父亲终于走向阴影。 阴影处就表达一个字。 偷。 父亲犹豫着，内心刻画非常丰富，他给布鲁诺一些钱，儿子坐车回家。 一个父亲不能让儿子，看到自己偷东西。 “为什么他偷自行车有人管，别人偷父亲的车没人管？”沈大姐好奇问。 “就一个字，穷！” “看自行车主人的穿着，明显要比父子二人好很多。” “穷人丢东西没人管，有钱人丢一点东西，一大群人帮忙。” “还有偷父亲自行车的人，他们有可能是团伙作案。” 影片结尾，父亲的形象崩塌，眼睛流出眼泪，儿子主动握住父亲的手。 “布鲁诺表现像一个大人，恰恰因为社会还没有把他当作一个成人，他的肩膀上还没有承担义务和责任的担子。” “影片最后布鲁诺终于知道当一个大人的艰难，他这才体会到，当一个父亲的不容易。” “社会对待男人是残酷的！” “就像《教父》中老教父说的：女人和小孩可以粗心，男人不行！” “一个成家的男人犯错，对一个家庭是毁灭的。” “这是社会强加到男人身上的担子，不想担，也要担着。” 前世赵明诚曾经埋怨过父亲的无能，就像布鲁诺一样，做事就像一个小大人。 等到他终于当父亲以后，才知道成为一个父亲，需要付出何等的艰辛。 当成为父亲以后，才知道需要付出的辛苦。 男人成家以后，父、母、妻、儿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盯梢，真的无路可逃，只能硬着头皮顶着。 身后传来激烈的掌声。 沈大姐也明白，当一个父亲的不容易。 “太好了！” “先生，你说的太好了！” 赵明诚摆摆手： “我只是一个喜欢电影的电影人，不太懂电影，我的解读只是我自己的看法，不一定准确。” 任何导演都不敢说自己懂电影。 摄影、美术、雕塑、音乐…等等，从开始接触电影就开始学习，学着学着就二、三十年，等到5、60岁时，终于有一些理解时，也拍不动电影。 创作水准不可避免下滑。 当导演，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从开始到死亡，一直都在学习。 临死之前，嘿嘿一笑，自己拍的电影还不错。 第七十八章 国民男友？ 1998年，韩国开始发展文化、旅游、体育事业，到新千年左右，开始获得一些成果。 特别是电视剧行业。 2000年电视剧《蓝色生死恋》、《爱上女主播》。 2001年电视剧《医家四姐妹》、《情定大饭店》、《明成皇后》等等。 2002年电视剧《冬季恋歌》、《明朗少女成功记》、《人鱼小姐等等》…。 这些电视剧在亚洲国家很受欢迎，特别是《冬季恋歌》，在曰本非常受欢迎。 李英爱坐在家里看《大长今》，这部电视剧最开始找沈银河出演，外界猜测不知什么原因，被沈银河拒绝。 她又成为捡破烂的人。 9月15日，MBC电视台开始播放《大长今》，首日收视率25.7%，第二集收视率30.2%。 这是一部爆款的电视剧。 李英爱正沉迷在爆火的幻想中，铺天盖地的新闻，把《大长今》的热度掩盖。 《沈银河营救了银河系！》 《女神，沈银河婚礼现场照片曝光！》 《国际导演华克山庄迎娶传奇女星！！》 《大导演与女星上演姐弟恋！！》 《名导有主，无数女人梦碎！！》 《国民初恋嫁大导演，二人年龄相差6岁！！！》 看着铺天盖地的新闻，韩国各大电视台播放。 李英爱这几天被气的够呛！ 李英爱家境普通，父母都是职工，考上汉阳大学德语系，也是靠着自己努力。 凭借出色的外貌，被选为广告模特，又与香港天王拍过广告。 本来是知性美女闯娱乐圈的故事。 可惜！ 因为她的长相有几分相似沈银河，拍广告时就顶着小沈银河的名头。 在她还是广告新人的时候，沈银河已经成为韩国民众心中的女神，无数男人心中的初恋。 因为相似沈银河，她有机会出道，开始总被叫小沈银河，李英爱还不在意。 其实李英爱1971年的，沈银河1972年的，她还比沈银河大一岁，被人叫小沈银河，心里肯定不舒服。 为了在娱乐圈站住脚，只能忍了！ 或许就是天意。 沈银河退掉的剧本，都来找李英爱，在沈银河后面捡不要的，也让李英爱获得一些名气。 1999年，在机缘巧合中，李英爱遇到郑豪泳，这个男人比她大20岁，仔细打听才知道，郑豪泳此时正在和沈银河谈恋爱。 李英爱就这样和郑豪泳保持关系，她就是想报复沈银河，虽然两个人没有太多交集，但是李英爱内心恨透对方。 不出所料郑豪泳的花心被沈银河发现，在结婚前三天，沈银河突然悔婚，原因就是因为李英爱。 郑豪泳不止有李英爱一个女人，他假装富豪，还欺骗几个女人。 夺走沈银河的男人，让李英爱心里很爽。 她就想看沈银河被打击的样子，女人的天性如此。 谁让李英爱嫉妒沈银河，只要是对方的，她李英爱都要夺过来。 原本以为可以宣告胜利！ 没有想到韩国观众心中，李英爱永远不如沈银河。 从2000年开始，每次最希望复出的艺人统计中，沈银河都位居榜首。 就连《大长今》这个剧本，邀请沈银河出演的片酬8000万韩元一集，对方都推掉。 最后找到李英爱，她的片酬只有2500万韩元一集。 不止没有沈银河一半，三分之一都不到。 李英爱怎么能不生气？ 现在我还不如沈银河，是不是？ 然后就是拍摄《大长今》。 9月15日，《大长今》播出，首播收视率25.7%。 9月18日，《大长今》第二集播出，收视率30.2%。 李英爱终于感到自己有能超越沈银河的地方，《大长今》可以给她带来爆红。 就在欣喜之中…。 9月19日，一大早。 铺天盖地有关沈银河的新闻。 结婚。 婚礼。 豪华。 老公居然是赵明诚！！！ 韩国有女人不想嫁给赵明诚吗？ 他一个人拿的荣誉，已经超过韩国电影导演的总合。 才华横溢、英俊、高大、还有点钱，这就是无数女人幻想的对象。 外界虽然传言他脾气暴躁，不合群，性格古怪，可是很多人喜欢他。 出席婚礼的人，就可以清楚了解到，赵明诚在电影圈人脉不错。 只是拍电影要求严格，不接受采访罢了。 李英爱感觉到深深的绝望。 她能把赵明诚抢到手吗？ 她自己都知道答案。 赵明诚与沈银河结婚，男方肯定迫不得已，才华横溢的导演英年早婚，只有一种可能。 沈银河已经怀孕，可能怀的是男孩，男方舍不得孩子，才同意结婚。 不然赵明诚肯定不会这么早结婚。 这一次输的彻彻底底！ 再看看，大自己20岁的老男人，李英爱知道，她不可能再赢沈银河。 现在沈银河成为整个韩国女人羡慕、嫉妒的对象。 她嫁给这个老男人，别人有什么好羡慕她的？ 李英爱虽然羡慕、嫉妒沈银河，可是她也有些高兴。 整个韩国未婚女人心中的国民男友被抢走，沈银河肯定要被骂很长时间。 希望她顶不住压力，赶快疯掉，赵明诚嫌弃她，两个人离婚。 ……… 瑞士苏黎世乡村小镇的风景，让人很沉迷。 他们一家三口到达苏黎世后，只在市区住一晚，第二天就开始在乡村小镇游玩。 现在马上入秋，空气很好，风景也特别美，晚上就住在民宿。 第二天一家三口坐车前往乌里州，在塞利斯贝格小镇游玩。 这里的空气更加清新，风景就像画里的一样。 湖泊里的水都是蓝绿色的。 在湖边他们租帆船，赵明诚想自己驾船，店家不放心，有驾船的技师。 不让他驾船也没什么意思，还不让钓鱼。 来这里就是看风景。 沈大姐交给他的任务，把她拍的美美的。 在这里住一天，他们又前往中世纪小镇施泰因。 风景还可以，小镇上的建筑物都是壁画。 在小镇逛了逛，吃了一顿饭，他们一家三口又去距离小镇一公里的莱茵河瀑布。 游客真尼玛多！ 都是来拍照的。 晚上傍晚回到小镇住下，明天他们就要返回苏黎世。 苏黎世给赵明诚留下深刻印象，这里消费真尼玛高！ 这可能是世界最贵的城市，没钱在这里几乎活不下去。 尼玛！ 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生活的城市。 他们一家三口住罗马四星酒店一天208欧元。 住苏黎世三星酒店，一家三口的房间，一天409欧元起！ 再一看价格，两个人住三星酒店价格要300欧元，他们一家三口肯定要住大一些的。 在苏黎世住一天三星级酒店要3800人民币。 尼玛！ 怎么不去抢？！！ 住酒店贵！ 吃饭贵！ 打车贵！ 买东西也贵！ 一瓶1.5升矿泉水，要3欧元。 28块人民币，一瓶1.5升矿泉水。 赵明诚想问问他们，你这水瓶是金子多的，还是水是用金子多的？ 他和沈大姐花钱都大手大脚，来到苏黎世被教育了。 他们在这里都不能算中产，只能算普通偏下的水平。 虽然消费水平高，还是要买礼物回去。 瑞士手表非常有名。 百达翡丽手表普通的43000欧元一块，37万人民币一块。 吗的！ 太贵了！ 赵明诚含着泪给沈大姐买了一块女表，价格48860欧元。 他自己就不买了，手上5美元的电子表就很好。 江诗丹顿就要比百达翡丽便宜一些，送人的不用送这么好。 江诗丹顿普通手表25600欧元一块，他们买了两块。 也不便宜，只是比百达翡丽便宜一些，一块价格也有23万人民币。 两个人就是消费，各种买买买。 在罗马买，在苏黎世买。 这趟新婚旅行，光购买礼物就用掉21万欧元左右。 礼金上小赚的钱，这次买礼物都花出去。 不算赔，也不算赚。 9月19日上午10：55。 他们一家三口乘坐苏黎世飞回仁川的飞机。 来时坐头等舱，回去还是头等舱。 结婚给赵明诚最真实的体验。 结婚不是结婚。 这就是尼玛花钱！ 第七十九章 忙碌的时间 飞机降落在仁川机场，上午9点15，飞行14个小时。 今天已经9月20日，沈大姐9月23日过生日。 不然他们一家还能玩几天。 回家以后，见一见家人，然后睡觉。 再次醒来时已经半夜。 虎头早就醒了，沈大姐他们两个在虎头房间睡，怕打扰到他。 煮了一点方便面，赵明诚在楼下玩几个小时游戏。 他现在不玩单机，开始玩网游，今年8月刚出的，名字叫《凯旋》，这游戏就两种角色，一个人类，一个精灵。 别看才2003年，这还是一款3D游戏。 他玩人类剑士，技能分主动技能与被动技能，被动技能《猛虎如山》，主动技能《裂地斩》。 学习技能还要花钱，这是一个氪金游戏。 “怎么不玩《泡泡堂》？” “你自己有电脑，要玩你自己玩。” 《泡泡堂》是游戏公司NEXON开发的游戏，这家公司可以称作鹅厂的师傅。 《泡泡堂》山寨曰本单机游戏《炸弹人》制作出来。 现在这个游戏很火。 “怎么，不敢和我比？” 这娘们还挑衅！ “来，炸死你个龟孙儿！” 赵明诚把《凯旋》退出，打开《泡泡堂》。 “你建房我建房？” 沈银河呵呵一笑：“你建吧。” 他迅速建好房间： “密码4321。” 他选蓝色的皮蛋，沈银河选择红色宝宝。 下蛋，炸！ 下蛋，炸！ 他正在操作，画面提示他胜利了！ “哈哈，还和我对决，自己能把自己炸死。” “我这次太马虎，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她也没赢过赵明诚。 连着玩了十几局都被他虐。 “不玩了！” 沈大姐把笔记本电脑合上。 “嗯，不玩上楼睡觉去吧。” 沈银河面带愤怒，看到赵明诚手里夹着烟，坐在电脑前。 “走，跟我上楼。” “上楼干啥？我还不困。” “孩子睡着了，上楼吧…。” “唉……！” ……… 第二天上午10点，刚睡醒手机开机。 好家伙！ 几百条短信。 有祝贺他的，有恭喜他的。 《燃烧》全球票房9247万美元，有很多人给他发恭喜短信。 郑裕美给他发了几十条。 她知道他结婚了，恭喜他。 她回首尔了。 学校开学了。 恭喜《燃烧》9247万美元票房。 还有宋智孝发给他的。 几乎都差不多。 好几个月没见郑裕美，还真有些想她。 给她打电话，两人去酒店见面。 还真三个月没见，郑裕美有些变化，主要表现在头发上。 “小美。” “嗯？” 郑裕美眼睛亮晶晶看着他，似有秋水。 “想我没？” “想。” 两人无言。 只剩缠绵。 赵明诚第一次体会到女人多的不好，两个腰子有些不够用。 郑裕美抱着他问： “你们新婚旅游去的什么地方？” “罗马、瑞士，累的要死，没劲。” “你和她吵架了？” “没吵架，我们很好，不要胡思乱想。” 他要把对方的想法，掐死在萌芽时。 两人走出酒店，开车去附近烤肉店吃饭，他要补一补，多吃点烤腰子。 吃完饭把郑裕美送回学校，他开车订蛋糕、买礼物。 后天沈大姐过生日。 ……… 他们都没有想到，包括沈大姐自己，都没想到，过一个生日，居然来这么多人。 原本就是想一家人在家里庆祝，没有想到陆陆续续来了几十人。 罗泓轸、黄政民、李秉宪、曹英沃、郑正勋他们来庆祝《燃烧》全球票房9247万美元。 沈银河很多朋友也过来给她庆祝，原先只有一面之缘的女演员也过来给她庆祝。 和沈大姐关系不错的全度妍、全美善、韩石奎、李恩珠等等。 他们过来庆祝的目的，赵明诚和沈大姐也清楚。 就是想联系感情，希望能在沈大姐这里，获得赵明诚电影中的角色。 《夜行记》、《燃烧》捧红几个演员。 孙艺珍出演完《夜行记》，开始火起来。 李秉宪靠着《夜行记》在国际上的知名度，成功进入好莱坞，获得《蜘蛛侠2》、《刀锋战士3》两部电影的配角。 现在《燃烧》又捧红两个演员，李政宰原来不温不火，只能演一些爱情电影，现在靠着《燃烧》获得知名度，他可以放心去服役。 黄政民原来只是舞台剧演员，自从演完《燃烧》后，已经拿到两部电影的主演合约。 演赵明诚的电影，可以走向国际，三大电影节上走红毯，可以获得曝光率，能够引起观众的关注。 沈大姐好面子，这么多人给她庆祝生日，肯定很高兴。 宴会结束，收拾屋子时，嘴里都在哼着歌。 ……… 沈大姐的生日过去十天，赵明诚的手机突然出现一条短信。 “您的外换银行卡尾号9670账户到账：862410$。” 86万美元，应该是MK2电影公司转给他的《燃烧》法国、西班牙票房分成。 今天10月2号，《燃烧》下档不到一个月。 《燃烧》DVD版权已经开始卖，百视达300万美元购买北美DVD版权。 欧洲还是MK2保留法国和西班牙录像带版权，其他全部卖出去。 欧洲DVD版权总计卖出：320万欧元。 曰本：80万美元。 香港、台湾、新加坡、马来西亚、越南、泰国、菲律宾、柬埔寨合计：140万美元。 韩国由CJ娱乐公司发行DVD。 DVD版权分成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拿到，韩国票房分成也要过一段时间。 10月9日。 李美敬打电话给赵明诚。 来到CJ娱乐公司后。 赵明诚知道她要谈什么。 他再次拿剧本没有完成当借口，糊弄过去。 果然。 下午手机就有短信。 他的银行卡到账：8亿6500万韩元，这就是《燃烧》韩国的票房分成。 李美敬就是想用票房分成压他一下。 这段时间银行卡里蹭蹭往里进钱，沈大姐很高兴。 “你这分成已经有21亿韩元，拍一部电影真赚钱。” 他这算什么，斯皮尔伯格拍摄一部电影赚几千亿韩元。 “这没什么，咱们还有10亿外债没有还上。” 10月10日，上午。 赵明诚就把欠CJ娱乐公司的钱还上，他带着律师过来，就怕以后有什么纠纷。 转账，还钱，一切搞定。 他没有外债了。 ……… 10月18日。 虎头周岁宴。 还是来了很多人，负一层、一层、摆了6桌。 书、照相机、笔、算盘、钱、福袋、勺子、小汽车、小刀、手枪…，有几十样，都是玩具。 虎头长的快，别人家孩子爬，他已经会走。 一大圈人围着，沈大姐抱着虎头。 刚把他放下来，小家伙开始抓周。 虎头直勾勾奔着笔而去，抓起一只笔。 “这笔能干什么？” 赵明诚笑道： “当个作家也行。” 在韩国当作家，还挺有前途的。 抓周结束，开始取名。 名字早就取好。 赵伯文。 他又把提前取好的名，给众人解释一下，都夸他会取名。 结婚、沈大姐过生日，周岁宴。 总算忙完。 10月20日。 沈大姐的户口迁到他这里，虎头也落户。 现在正式成为一家三口。 赵明诚终于有时间开始筹备《调音师》。 第八十章 都开始演 他们都知道赵明诚儿子刚过完周岁宴，李美敬第二天就给他打电话。 无非想要投资他的电影。 现在排队想投资赵明诚电影的人，没有几百，也有一百多。 现在美国新线影业、狮门影业、二十世纪福克斯韩国分公司…等等，有很多美国电影公司想投资他的电影。 2002年刚成立的SHOWBOX电影公司，这家好丽友旗下的电影公司，给赵明诚开出500万美元签约费。 3年拍摄两部电影，签约费500万美元。 其他要求随赵明诚提。 投资、剪辑、演员…等等各种要求，只要是他提出来的，他们都能满足。 现在说的很好，等签约以后就变卦，这事已经发生过一次。 有些时候还是利益，二张合作十几年，不也因为利益分道扬镳吗？ 谈感情太虚伪。 他现在要版权，拍出来的电影版权不属于自己，暂时看起来能赚钱，长远来看他还是吃亏。 等视频网站发展起来，他每年吃网络播放权，都足够吃饱。 来到李美敬的办公室，崔在元也在这里。 “李姐，您有事？” 李美敬微微一笑： “嗯，想问问你新剧本怎么样？拍摄完《燃烧》马上一年，你这一年时间，剧本应该完成了吧…？” 《燃烧》DVD在韩国已经发行，电视台也开始播放。 现在《燃烧》DVD版权分成，还有电视台播放权分成，还没有给他。 资本家不可能发善心，CJ娱乐公司还有MK2电影公司就是故意拖着他。 给肯定要给，就是故意拖着他，想要拿这个简单威胁赵明诚，让赵明诚接受他们投资。 没出名的导演求着投资人。 有名气，能赚钱的导演，追着投资。 电影行业就是这样。 就连把米高梅搞破产的吴白鸽，都有人投资他的电影。 更不用说赵明诚拍摄两部电影都赚钱。 “这次剧本有些难写，实验性电影，要拍的更加艺术一些。” 李美敬听到这句话，眨了眨眼睛，赵明诚拍实验电影，她还是挺抵触的。 不过她不死心： “具体什么类型的？” “《第七封印》，要比《第七封印》还要晦涩一些。” 李美敬在打退堂鼓，她看了看赵明诚的表情，她想知道真假？ 如果真像《第七封印》一样，投资进去近千万美元，拍出来也很少有人看。 如果还是《燃烧》这种风格，凭借赵明诚三个字，海外发行权卖上千万美元不是问题。 赵明诚凭借经常打德州扑克的表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李美敬看不出来他说的是假话。 “如果剧本完成，一定要拿到公司，我们都合作两部电影了。” “李姐，说起合作两部电影。” “《夜行记》纪录片到底怎么回事？我现在都没有拿到分成，这白白挨骂，没有拿到钱，我亏的要死！” 李美敬知道赵明诚开始表演，她也开始演： “是吗？！” “我最近一年多经常去美国，这事我都没听说。” “老崔！去问问，有没有这事？” 李美敬看似很生气，甚至拍了桌子。 要是涉世不深的小年轻，肯定被这个女人欺骗。 赵明诚是谁？ 前世在社会闯荡十几年。 现在又在电影圈两年。 他什么人没有见过？ 这完全就是做给他看。 崔在元离开办公室，等会开门肯定也很气愤，拿发行部新入职的工作人员说事。 果然…。 “社长，真有这事。” 崔在元有些愤怒道： “今年发行部有很多新入职的员工，他们发行《夜行记》纪录片《夺金之旅》，这帮新人员工，不认识赵导演，没有通知赵导演，就把纪录片发行出去。” “现在这帮年轻人，太不像话！” 这老崔的演技也很硬，适合拿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赵导演，发行部总监已经批评新员工，要不让他过来，给您当面道歉？” 比表演，谁不会。 看破不说破。 “没事，新员工，都是这么过来的，没有经验，以后熟悉工作环境就好。” “那个…，纪录片分成李姐您看？” 李美敬拿起桌上电话： “我现在就让财务给你转过去！” “那就多谢李姐了…。” 赵明诚没有提《燃烧》DVD版权分成，还有电视台播放权分成。 现在应该把分成给他。 但是有些时候看似应该，其实人家有很多借口。 李美敬等着他提这事，赵明诚就偏偏不提。 MK2电影公司不出一个月就要把钱给他。 有些时候自己国家的人，对自己更狠心一些。 两个国家的公司，在经济纠纷中，更容易解决。 因为互相都不想把事情闹大。 上升到国际上，受到关注就多。 赵明诚不是一般人，他是敢怼柏林电影节主办方的人。 MK2电影公司只能暂时拖着他，不敢长时间拖着。 在采访中，赵明诚随意说一点MK2电影公司的坏话，对他们公司的打击，就是沉重的！ CJ娱乐公司就不一样，赵明诚不能说这家公司的坏话。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就是这个道理。 虽然CJ娱乐公司欺负他，故意拖着不给他结算DVD版权分成还有电视台播放权分成。 这事肯定CJ娱乐公司不对。 但是他不能说出去。 在韩国说出去没用，媒体、电视台都是被资本把持的。 他要说出去，人们会认为赵明诚是一个刺头，获奖以后飘了！ 最后就算他是对的，也会造成他是错的。 之所以拉MK2电影公司进来，就是赵明诚要给自己上一道保险。 MK2电影公司给他结算分成，CJ娱乐公司也不好再拖下去。 你故意不给结算，这算怎么回事？ 仗着自己公司大，欺负年轻导演？ 赵明诚太懂这些。 他不着急。 现在着急的是CJ娱乐公司。 李美敬也很气。 她总不能派杀手把赵明诚解决掉把？ 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她已经提过三次新剧本的事，前两次都拿没有完成当借口，这次又拿实验电影出来说事。 电影届有常识，实验电影大部分都是亏钱。 赵明诚把话说的很清楚。 100%亏钱，我的片酬最少100万美元，分成还是不变。 给他100万美元片酬拍电影，投资还要亏钱，李美敬有病？ 李美敬看着赵明诚的笑容，她感觉还是轻看了对方。 原来只把他当艺术家，只管拍电影，其他不管。 现在才知道，这个年轻人从一开始就为自己铺垫好退路。 MK2电影公司就是悬在CJ娱乐公司头上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CJ娱乐公司不怕赵明诚。 MK2电影公司要有所顾忌。 两方合谋又不可能。 赵明诚的电影肯定能入围三大电影节，堵不死他的发声渠道。 赵明诚也有关系。 他背后有李部长、前总统、首尔大学、文化观光部、电影振兴委员会。 只要还想在韩国电影圈发展，只能和赵明诚和平共处。 可以暗斗，不能明争。 李美敬最不想见到，赵明诚签约乐天、好丽友。 “谢谢李姐，已经到账了。” 赵明诚手里拿着手机晃了晃。 “这是我们的疏忽，明诚你现在还年轻，应该多拍一点电影，今年你可闲了一年。” 李美敬赚不到钱，她很气呀，看着赵明诚这只大肥羊，吃不到嘴，抓心挠肝难受。 “没有办法，生孩子、结婚、孩子周岁宴，这都离不开，李姐，没事我就先走了…。” 他准备起身离开。 李美敬再次叮嘱： “剧本完成一定要拿到公司，我想看看你写的实验电影剧本怎么样？” “一定！” 去年赵明诚就开始写《调音师》剧本，这个剧本早就完成。 想让CJ娱乐公司投资，他早就拿过来了。 《夺金之旅》纪录片卖的不错，分成有8300万韩元。 “吗的！” “资本家真会赚钱！” 赵明诚上车以后吐槽。 第八十一章 喝假酒 要开制作公司，就要有自己的班底，他之前没有透漏出去，也就沈大姐知道。 打电话组局，让他们来瑞草洞这里，赵明诚请他们吃饭。 他们也知道《燃烧》下档，赵明诚孩子周岁宴办完，新项目筹备就要提上日程。 赵明诚不太喜欢生鱼片，瑞草洞这里有家料理店，选中这家，就是因为他家有包厢，谈事安静。 很多人就陆陆续续到。 “罗泓轸呢？” 郑正勋说：“他最近很忙，这不是换季了吗？” “嗯。”赵明诚点头。 “他在给新星通商服装品牌，拍摄广告。” “哦。” 现在罗泓轸拍广告不少赚，一个活能赚2000万韩元，比跟着拍电影赚的多得多。 很快罗泓轸也到了。 酒菜也上来，赵明诚提起一杯：“前段时间孩子过周岁宴，也挺忙，咱们很久没好好喝，中午喝一顿。” 众人喝了一杯，都看着他。 还是曹英沃问： “新项目有眉目没？什么时候启动？” 赵明诚看着众人，扫了一圈： “我想成立一家制作公司，咱自己拍电影，然后参加电影节，把海外发行权卖出去，公司投资两部电影，赚了几千万美元，咱们赚的太少！！” 罗泓轸早就猜到，《调音师》剧本早就完成，迟迟不要投资，赵明诚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郑正勋问：“现在有钱吗？你拍电影花钱大手大脚，没有几百万美元拿不下来，特别是咱们自己买设备。” 赵明诚哈哈一笑： “为什么要买？” 众人看着他问：“不买，去什么地方借？” “租呗！” “租设备用不了多少钱，有30万美元搞定，《调音师》花钱的地方少，有200多万美元，就能搞定！” 众人一想也是，原本制作开销赵明诚片酬就占10%，这还不算分成。 现在公司是大伙的，工资可以暂时不要，以后拿分成就行。 拿分成，怎么也比拿剧组给的工资多。 节省一点，200万美元还真够。 韩国阶级固化也挺严重，能合伙开公司，怎么也比给人打工强。 众人都没有反对。 “老郑，你还是带摄影组，拍电影的时候回来，公司不拍的时候，可以出去接点活，接活赚的钱，都归自己。” “嗯。” “老曹，你还是管配音、配乐，不拍电影可以出去接活，赚的钱归自己。” “老罗，你给我当制片人，拍完《调音师》后，电影卖完海外发行权，公司出钱给你拍电影。” “这样咱们公司两个导演，活也多，赚的也多，其他人都白给，还是自己人。” 罗泓轸听到赵明诚这么说，他很感动，毕业以后就想拍一部电影，现在终于有盼头。 自己公司拍电影，也自由一些。 “嗯。” 美术、化妆、道具等等，再找一些行业内的人，他们这个草台班子就算搭建起来。 “导演，新星通商的俞社长想约你吃饭。” 赵明诚有些纳闷，他一个服装公司的老板，约他吃饭做什么？ “他有什么目的吗？” “具体没说，我猜还想赞助你的电影。” “他们公司ZIOZIA品牌不是赞助《燃烧》了吗？” “嗯，赞助费50万美金，我知道。” “从9月初，到现在，听说他们卖出去100多亿ZIOZIA服装，不到两个月，比原来一年卖的都多。” 赞助电影服装大卖，这事非常正常，后世《变形金刚》广告赞助都是天价的，还是有很多品牌赞助。 《燃烧》全球9200万美元票房，韩国海外票房最高的电影，韩国也是出口型国家，电影里的服装，把ZIOZIA这个牌子带火。 “吃饭可以，约在明天吧…” “行，我通知他。” 人家就想请他吃一顿饭，赵明诚给他一个面子，何况还有罗泓轸在这里。 众人说好，开公司都过来。 一顿饭，吃好，喝好。 ……… 俞承豪第一次见到赵明诚，没想到他比电视里还年轻。 “赵导演真是青年才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俞社长您好。” 包间里就六个人，三男三女，女的陪酒，男的就他们三个，赵明诚、罗泓轸、还有新星通商老板俞承豪。 新星通商旗下品牌ZIOZIA、UNIONBAY、OLZEN、BROS POLHAM等等。 原本母公司是大宇集团，因为大宇集团破产，俞承豪把这家公司买下来。 “让女人出去吧…，喝酒不痛快，大老爷们喝酒，有女人在碍事，俞社长想要玩，等会咱们去梨泰院。” 赵明诚并不排斥这事，他也知道俞承豪在讨好他，可是吃饭喝酒，有几个陪酒在，没意思，唱歌的时候还行。 “你们出去吧……” 俞承豪说一声。 赵明诚从皮包里拿出一叠钞票，他也没数，大约有80万左右，递给陪酒女： “拿着，你们几个分一分，买点好吃的。” “谢谢老板…！” 陪酒女笑呵呵接过去。 俞承豪有些诧异。 罗泓轸见怪不怪，赵明诚就是这样，有时候拿钱不当钱。 “赵导演，真是洒脱，我喜欢你这样的人。” 大老爷们喜欢我干什么？ 我又不是兔儿爷。 三人喝了几杯，俞承豪才说道： “赵导演不知道，赞助你的电影，ZIOZIA这个品牌大卖，这还要多感谢你。” “应该的！毕竟拿了赞助，有付出理应获得回报。” “好，今天请您吃饭，就是要感谢您！” 俞承豪说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赵明诚面前。 “这是？” “银行卡里50万美金，这是感谢赵导演的，您的下部电影，我们公司还想赞助。” “这钱我不能要。”赵明诚把银行卡放回去。 “俞社长快人快语，我也喜欢，下部电影适合现代女装，男主角穿不了好服装。” 罗泓轸说：“俞社长，导演没有骗你，这个我可以作证！剧本里男主就是生活贫困的一个角色，穿上高档服装，太失真！” 让生活在九龙村里的李想，穿上高档服装，这电影拍出来也被骂。 就像不懂行的导演，病房能拍成豪华套房。 “好！女装也行，赞助费赵导演随便提，公司不还价。” 一顿饭吃完，三人又去梨泰院唱歌，没有太过的举动，就是摸一摸。 从歌厅里出来，俞承豪的司机开车送他回家。 赵明诚和罗泓轸在路边打车。 “这特么的歌厅，啤酒都是假酒，喝十来瓶，就灌一肚子水。” 他发现韩国和国内歌厅都一样，啤酒瓶贼小，大部分都是假酒，一点劲都没有。 “导演，你怎么不要俞承豪送给你的50万美金？” “无功不受禄，我要他钱干啥？” “牛B！” 罗泓轸羡慕赵明诚，从来不为五斗米折腰，对钱的欲望很小，就是这种淡泊的性格，说话才能硬起来。 别人也佩服他的品质。 第八十二章 给自己打分 10月25日。 小姨子沈宝莉终于出嫁。 这一段时间沈大姐和丈母娘非常忙。 女儿出嫁肯定不舍。 第二天早晨吃饭，赵明诚看岳父有些失魂落魄。 女儿出嫁以后，不能像在娘家这样自由自在，肯定很心疼。 这次赵明诚充当一次拍马者： “爸，吃完饭我们去钓鱼，等会大姐还有姐夫来，她们女人在家腌菜，我们去散散心。” 结婚以后，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旅游回来他就开始叫岳父、丈母娘，爸、妈。 家里种了很多白菜、萝卜，现在已经拔出来，今天家里腌菜。 他喜欢吃酸菜，怎么腌酸菜，他已经告诉丈母娘。 听他这么说，沈大姐第一个反对。 “不行！腌菜是体力活，你要在家干活。” 沈大姐的言辞激烈，抵挡不住丈母娘的善解人意，沈大姐察觉不到，丈母娘知道自己丈夫。 丈母娘心里高兴，碰到赵明诚这么好的女婿，还知道为自己的岳父着想。 “干活不用他们男人，妇女能顶半边天，我们在家腌菜，你们多钓一些鱼回来。” 听到钓鱼岳父来了兴趣，有女婿陪着当然开心。 上午大姐还有姐夫两个人到这里，岳父钓鱼的装备齐全，赵明诚不太会钓鱼，他属于人菜瘾大的这种。 他们三个开一辆车，途锐越野性能非常好，第一代途锐，算一代神车。 开车到首尔郊区云吉山水库，距离他家40公里，这里风景很不错。 韩国这里很少吃淡水鱼，大部分都吃海鱼。 很少有人吃，鱼就开始泛滥，就连赵明诚这种菜鸟，都能钓上来两条鲫鱼。 国内钓鱼佬就应该来这里钓鱼，绝不空军。 岳父和大连桥都会钓鱼，技术比他好很多。 大口鲈、鲢鳙、鲫鱼都有。 中午就在水库随便对付一口，下午15点已经钓了几十条鱼。 差不多70多斤。 他们不吃淡水鱼，赵明诚吃，清蒸鲈鱼，剁椒鱼头，在做一个鲫鱼汤。 回到家以后，沈大姐她们还在腌菜。 家里白菜种了很多，一个冬天都吃不了，丈母娘让大姐们带回去一些，韩国这里白菜不便宜。 一颗白菜要2000韩元，15人民币左右，特别是入秋以后，吃菜都不便宜。 过几天等宝莉夫妻两个回门，也让他们带回去一些。 晚上吃饭，一家人看着赵明诚吃清蒸鲈鱼、剁椒鱼头。 丈母娘抱着虎头，拦着小家伙不让他吃。 他们把赵明诚当成小白鼠，拿他当试验，看他吃淡水鱼以后的反应。 “好吃，剁椒鱼头有些辣，孩子不能吃，大人可以吃。” 听他说好吃，还是岳父夹了一块清蒸鲈鱼。 “嗯，味道还不错，鱼肉软嫩，挺鲜的。” 一家人这才放心开吃，大姐已经怀孕10个月，她不吃，赵明诚的大连桥很喜欢剁椒鱼头。 虎头吃什么都喜欢，只要能吃的，他都想尝一尝。 前几天沈大姐做柠檬冰水，切好的柠檬，他拿着逗小家伙，虎头咬了一口柠檬，赵明诚一直记着小家伙的表情。 虎头被酸的流眼泪，赵明诚在旁边哈哈大笑。 这就是幸福的眼泪…。 ……… 如果给渣男评分。 赵明诚给自己打9.58分，不给自己打满分，就是他还有一点点良心。 他都替宋智孝、郑裕美感觉不值得，怎么就喜欢上自己？ 难道她们把他当备胎？ 永远不要把女人想成白莲花，这是他前世的经验。 从瑞士回来，就见过一次宋智孝，还是三个星期前。 姑娘不在意，她只想和赵明诚在一起。 掏出手机打电话。 “我想你了，我们在新设洞车站对面咖啡馆见。” “好的，我30分钟就到…！” 可以听出对面很高兴。 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肯定把宋智孝折磨够呛。 一个月见一次，还不允许人家打扰到他，赵明诚有些另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找情人？ 好玩？新鲜？还是满足自己的心理？ 肯定不是谈恋爱。 咖啡馆附近有一家乌尼酒店，地方都提前准备好，这次他就想睡宋智孝。 10月末，天气逐渐变冷，宋智孝穿着米黄色风衣，头发披在肩上，正在向咖啡店走来。 赵明诚没有喝咖啡，桌上放着一杯白开水，他正在看心理学书籍《爱的艺术》。 这本书看着没有意思，他还是喜欢看黑格尔的书。 黑格尔说： 只折磨自己是单相思，只折磨别人是虐待狂，既折磨别人更折磨自己是爱情。 古人没有爱情这个词，爱情这个词，也是西方传过来的舶来品。 难道古人就没有爱情吗？ 当然有，不然梁山伯与祝英台，《聊斋志异》中这么多男男女女的爱情，蒲松龄又怎么会去写？ 花前月下、相思、恩爱都是有关这方面的。 宋智孝坐下来后，脸上带着微笑看着赵明诚，他专注的样子，让她痴迷。 服务生走过来询问喝什么的时候，打破宁静。 这时她才开口： “你在看什么？” “《爱的艺术》我希望可以在书中找到爱，这样可以让我学会爱你。” 太会撩。 他爱个屁！ 就是忍不住想要撩她。 果然…。 宋智孝笑的更灿烂，阳光照耀在她脸上，似要与阳光比试。 如果赵明诚喜欢她1%，那么就是上天的恩赐，宋智孝还是有自知自明的。 可是……，她还是喜欢听对方的甜言蜜语。 赵明诚不想再看这本书。 “送给你，我也希望你能更爱我。” 虽然前后变化大，她还是选择包容，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包容。 “好吧，我也要学会更爱你。” 宋智孝把书拿在手上。 两个人离开咖啡馆，在附近的餐馆吃饭。 在快要吃完时，赵明诚突然问：“我们吃过几次饭了？” 宋智孝脸瞬间红了下来，她不知如何回答。 她还记得赵明诚第一次去她家时，说过吃三次饭的事。 现在已经第四次，上次吃完饭后，赵明诚匆忙离开，她还有些失望。 这次对方主动提出来，她又有些害羞。 “我们吃完饭去逛街吧…？” 赵明诚听到这句话，沉默1.31秒。 她是想让我给她买礼物？ 还是在逃避？ 又或者害羞？ 没有反对。 “好啊…！你想买什么？” 这是赵明诚的反问。 “不买什么，就是想和你一起走一走，想要多和你待一会。” 压马路呗。 买单离开饭馆，两人开始压马路。 “今天接到你的电话，我很高兴，终于能见到你。” 宋智孝双手插在风衣口袋说道。 赵明诚呵呵一笑： “是吗？我不想打扰你。” 反客为主，他就是这段时间不想联系对方。 “真的！最近我经常梦到你，或许是因为太想你。” “梦里是什么样的？” 宋智孝沉默没有说，大约三秒钟后，她抱住赵明诚，把脸贴在他胸口上。 赵明诚轻轻抚了抚她的背部，嘴里说道： “有些冷，你不冷吗？” “抱着你就不冷。” 赵明诚打一个冷颤：“可是我有些冷，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会？” “好吧…。” 他牵着宋智孝的手，朝着乌尼酒店走去。 …… 回味刚才，宋智孝就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他，两个人都很舒服。 她似乎天生适合做情人，给赵明诚从来不曾体验的感觉。 赵明诚侧躺着看着她，手里夹着烟。 宋智孝头枕在枕头上，手里端着烟灰缸。 “我是不是有些胖？” “胖？”他有些疑惑，宋智孝为何这么问。 “沈银河资料上体重43公斤。” “你是不是有病？！” 宋智孝知道自己说错话，低着头道歉： “我错了！我知道不应该提她。” 她可能不知道沈银河现在多重，资料上的身高、体重看看就行，他刚认识沈大姐时，沈大姐就不瘦，有48公斤左右，现在还是这样。 他把烟掐灭，开始穿衣服。 “你怎么了？” “我要回家。” 宋智孝从后面抱住他：“留下来陪我一会，行吗？” “好吧。” 再来一次，两人配合非常默契。 第八十三章 制作公司 赵明诚一个电话就把MK2电影公司搞定，DVD版权分成还有电视台播放权分成，终于在11月12日，结算给他。 总计到账1054240美元。 DVD版权分成835000美元，电视台播放权219240美元。 赵明诚在《燃烧》中的收益，也就这样。 他的电话很清楚告诉MK2电影公司，他会长期和MK2电影公司合作，同等价格前提下，赵明诚优先选择他们公司。 赵明诚是优质合作伙伴，他拍电影也算稳定，几乎一年一部，慢一些两年一部。 到账以后，他和沈大姐合算一下，现在家里还有23亿4000万韩元左右。 宝莉结婚的时候，岳父他们两个已经没有钱，不能不陪嫁。 韩国这里就是这样，女儿出嫁陪嫁越多，男方家里越重视。 房子装修、给男方买车、还有家电、家具、生活用品乱七八糟，总计用掉将近4亿韩元。 岳父工资一年8500万，肯定拿不出来，连着嫁三个女儿，早就把老两口家底掏空。 只能拿赵明诚的钱先垫上，岳父要把他的工资卡交给沈大姐，以后从退休金里慢慢扣。 赵明诚告诉沈大姐： 还是算了吧，一家人不要太计较钱财，他多拍一部电影什么都有，他们家钱够用。 现在沈大姐准备复出，她还是韩国片酬最高的明星，拍一个广告1.2亿韩元。 LG化妆品广告，已经报价。 沈大姐正考虑接不接。 原本沈大姐的商业价值没有这么高，现在他们两个结婚，很多广告都想让他们两个一起拍。 报价3亿韩元，赵明诚不会答应。 还有睡衣广告找到他们，报价更高，3.5亿韩元，让他们一家三口拍广告。 都被赵明诚回绝。 他不太喜欢和沈大姐一起工作，每天睡在一起，又工作在一起，烦都要烦死。 还是保持一定距离好。 很多人想给赵明诚送钱，他都不要，何况拍广告？ 《时代周刊》亚洲版、《人物》、《电影手册》、《卫报》、《帝国》都想采访他，赵明诚都没有答应。 实在没有必要，采访又能说什么？ 分成到账以后开始筹备公司，赵明诚和沈大姐看房子，在狎鸥亭2洞舶建大厦这里，租了间68坪办公室。 面积不算小，使用面积224平，足够当十几个人办公室。 韩国租房子保证金非常多，一般是月租的20到30倍左右。 房租每个月230万，保证金6000万，水电各种费用都是赵明诚的，他支付两年房租。 1亿1520万韩元。 很快把房子租完，打电话让他们过来看看。 众人都很满意。 办公司手续繁琐，公司名字叫：宇宙狂人。 英文：aniac。 简称：CM。 赵明诚大连桥就是律师，他全程参与到其中，有他在，办公司手续容易一些。 CM公司主营业务：影视制作，影视投资。 韩国这里开公司注册资本最低1亿韩元，而且要实缴。 公司股东5人。 赵明诚、沈银河、罗泓轸、郑正勋、曹英沃。 赵明诚占股：52%。 沈银河占股：33% 罗泓轸占股：5%。 曹英沃占股：5% 郑正勋占股：5% 公司法人：罗英娟。 罗英娟就是丈母娘的名字，他和沈银河都不是法人。 公司监事兼法律顾问：李在东。 李在东就是大连桥的名字。 他们这属于家族企业了。 以后公司需要新股东，会稀释沈大姐的股份，她现在拿股份也是代持。 赵明诚要有绝对控制权。 乱七八糟手续办完，已经过去半个多月，公司又重新装修一下。 租办公室、装修、买办公用品、缴注册资金，前前后后用掉2亿8500万韩元。 一切都忙完，已经12月初。 CM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成立《调音师》剧组。 制片人：罗泓轸。 导演：赵明诚。 导演助理：罗泓轸、沈银河。 摄影师：郑正勋。 编剧：赵明诚。 艺术执导：柳成熙。 配音、配乐：曹英沃。 剪辑：金尚范、赵明诚。 剧组成立第一件事，就是挑选男演员。 赵明诚的选择，让所有人吃惊。 “这次男主角，不选演员，我要会谈钢琴的素人，年龄23到28之间。” 用素人当男主角，这个想法很大胆，而且《调音师》里的男主角，和《夜行记》差不多，都有大量戏份。 “这么重要的角色，给一个素人，我有些担心…”罗泓轸看着赵明诚说。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演员的演技就是一个伪命题，就看用不用心，还是你和柳姐负责挑选，把首尔的音乐才子们，都召集起来，挑选吧…。” 赵明诚的决定，肯定有他的道理，众人只好这么做。 …… 男主角正在挑选，《调音师》的分镜头脚本开始画。 赵明诚知道自己的弱点，他画画很弱，脑子里有想法，实际动笔就很菜。 很多导演不用分镜头脚本，侯孝贤就没有，侯导都是到现场后，再决定怎么拍。 墨镜王也不用分镜头脚本，他的剧本随时在修改，说墨镜王没有剧本，有些瞎说，不过墨镜王不按照剧本拍，还是有这事的。 赵明诚是一个笨人，一定要有分镜头脚本，他画的不好，只能交给别人画。 还好有贤内助沈大姐，她画画有天赋，也喜欢画，正好弥补他的弱点。 冬季已经开始零下，赵明诚躺在负一层保温露台晒太阳，阳光晒在身上很舒服。 沈大姐在客厅画分镜头脚本，有不懂的地方，她要问赵明诚。 虎头似乎对画画很感兴趣，拿着画笔在纸上涂鸦。 “怎么这么多楼梯？老公，《调音师》里这么多楼梯，你要表达什么？” “楼梯就是阶梯，表达阶级问题，李想追求音乐梦想，他要跨越阶级，上楼梯困难，下楼梯愉悦，就是上山容易，下山难的一种反差表达。” “哦，哦…。” 沈大姐对社会的嗅觉不太灵敏，她抓不到问题核心观念。 赵明诚一直以来对社会嗅觉就很灵敏，现在曰本的宅男文化兴起，他已经想好下一部电影拍什么？ 社会现代化发展越快，对男女感情摧毁越严重，这并不全是资本导致，而是个人价值的转变。 以前战争、劳动等等，女性只能依附男性，《西游记》女儿国只能存在小说中。 现实中假如有女儿国，早就被吞没。 战争越多的地方，男性社会地位越高，战争少的地方，女性地位上升。 整个人类社会对男性太残酷！ 韩国女人已经受到优待，还在抱怨，她们不停打拳。 韩国这里的女师傅，非常过分，赵明诚必须来一个飞龙骑脸。 韩国男性必须服兵役，待遇不好，伙食差，原本有优待退役士兵的待遇，现在也被女叶问打没。 韩国男性开始不愿意服役，当兵没有优待，白白付出两年青春，同样年龄的男、女。 男性大一就要去服役，等退役以后，女性已经大四，马上毕业。 比男性早工作两年。 现在没有优待，还有谁愿意服役？ 赵明诚不会争论这些事，永远也争论不明白。 把故事拍成电影，就可以。 新的剧本他想的差不多，他要拍未来三部曲。 时间没有明确，大约定在2035年左右。 这是一个未来时间。 有关曰本、韩国的故事。 曰本故事在前半段，曰本男性都是女装大佬，女性都留着短发。 男人穿女装、女人穿男装。 主角是女性，用女性的视角，打开社会的乱像。 曰本姑娘玲子，想要拥有爱情，可是曰本男性都是一群死宅，他们穿着裙子，带着假发出门。 2035年的曰本法律规定，女性要是没有男朋友，就不能参加工作，为了生存，玲子开始约会各种男人。 碰到第一个男人，玲子刚开口，对方就开枪自杀。 这是一个极度另类的曰本社会，因为50年前的女师傅运动，让曰本男人开始对女人态度转变。 开始约会第二个男人，玲子给他买各种游戏机、还有手机，电脑等等，就是希望他能做自己男朋友。 可是约会三次都没有结果，曰本法律规定，女人约会男人三次不成功，就算失败。 女人约会男人超过三次，就是违法，要被判刑。 玲子对曰本男人失望透顶，她要去邻居韩国，寻找自己的爱情。 当她来到韩国以后，玲子感觉这里还不如曰本。 这个剧本，就是玩各种花活。 属于赵明诚设想的反乌托邦电影。 第八十四章 选男主角 赵明诚给新电影选演员，肯定会受到关注，特别是海选男主角。 李美敬这几天给他打电话，问他剧本完成，为何不找CJ娱乐公司投资？ 他知道李美敬不想他去乐天和好丽友，只说成立自己的公司。 只要不去竞争对手家，李美敬勉强能接受。 经过两轮海选，挑选出三位候选人。 最后面试地点放在首尔国立大学音乐学院，他这也算回到母校。 还是01年回来过一次，一晃两年多过去，早就物是人非。 首尔大学想让他尽快毕业，拿到学士学位，赵明诚实在没有时间。 他还有两年没有读完，原本今年要拿肄业证书的，可是他不是一般人，国际导演，在首尔大学毕业，也算名人效应。 他不来上学可以，开学点个卯，学校让他混两年，然后给他毕业证书。 赵明诚告诉校方，让他们再等等，最近几年都没有时间。 斯皮尔伯格毕业时，已经46岁，他30多岁再毕业也行。 有没有毕业证书，对赵明诚来说，都无所谓，他已经不靠学位。 第一位候选人，因为外形原因，被淘汰。 第二位候选人，名叫李闰珉，他给《冬季恋歌》做过配乐。 1978年出生，和赵明诚同岁，比他小两天，赵明诚生日2月13，他生日2月15。 “导演，老师们，我给您们弹奏一首的原创的曲子：《River flows in you》，《你的心河》。” 钢琴开始弹奏，演奏室内有很多人，赵明诚坐在椅子上听。 他是音乐半吊子，听不出好赖，特别是钢琴曲。 这首曲子很轻柔。 其他人听的很认真，应该弹的不错。 李闰珉长的还可以，有些书生气，外形还挺符合。 第一位候选人，好家伙，身高将近190公分，又很壮，钢琴弹奏的也不错，但是和李想这个人物相差很大。 看资料李闰珉还是挺成功的钢琴家和作曲家，在国际上拿过奖，他的唱片卖的也不错。 气质和坂本龙一有些像，就是比坂本龙一高一些，也更有男子气一些。 导演和音乐才子，还真是有缘分，大岛渚拍摄《战场上的快乐圣诞》时，就找大卫.鲍伊、坂本龙一演戏。 现在赵明诚也要找音乐才子演戏。 “你有时间吗？” 李闰珉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虽然他们同岁，但是两人取得的成就，不可比拟。 他当然知道赵明诚，柏林电影节金熊奖、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 “导演，我可以演您的电影，也能抽出时间，但是您不能骂我…。” 李闰珉听说过赵明诚的一些事，外界传闻很可怕，经常把演员骂哭。 赵明诚第一次遇到演员和他提要求。 “哈…！” “你听谁说的？” “传闻中，有些人说的。” 赵明诚看向众人，笑着说：“你问问他们，我生活中几乎不发脾气，我这个人很和蔼。” 众人一想，确实！ 赵明诚平时很少发脾气，见到他都是笑呵呵的。 难道传闻不可信？ “好吧，我有时间。” “好！”赵明诚拍板决定：“就选你了，现在和剧组签协议吧。” 能演赵明诚的电影，李闰珉肯定高兴，他认为这是强强组合。 可是他不知道，赵明诚已经挖好坑，等着他往里跳。 刚签署完协议，赵明诚问罗泓轸：“签好了？” “签好了。” 两个人一对眼神。 把李闰珉叫过来。 “什么是表演？就是生活，你看看剧本，李想这个人物生活在贫民区，你现在这钢琴家的身份，演出来也会失真，你要体验生活。” 李闰珉有经纪人，两个人看《调音师》剧本，李想这个角色，果真生活在贫民区。 李闰珉开始打退堂鼓，他的经纪人也感觉不对劲。 “合约里没有体验贫民区生活，就给我们5000万韩元，要求太多了。” “李闰珉，知道你为什么不能成为艺术家吗？” “为什么？” 赵明诚开始忽悠： “就是因为你远离生活，艺术家创作要真实生活，我创作《调音师》剧本的时候，在贫民区生活三个月，创作《燃烧》时，我真去教会观察过。” “凭空想象犹如空中楼阁，只有你真实生活过，才能自然流淌出来。” 李闰珉还真被说动，答应去贫民区体验生活。 众人开车到九龙村，来到去年赵明诚住的这家，房东还是原来的房东，两人见面很熟络。 去年他还不知道赵明诚是导演，现在已经知道他是导演。 “宋叔，这是演员，要来你这体验生活，我去年住的屋子空着吗？” 房东姓宋，听到赵明诚这么说，点头道： “空着呢，里面有些杂物，要是住进去，需要清理下。” “行！” 李闰珉有些后悔，他第一次见九龙村这样的贫民区，附近超市都没有，只有两家食杂店。 房子低矮，进屋以后，看到简陋的屋子，堆放乱七八糟的杂物，这真的能住吗？ “导演…，这？” 李闰珉经纪人这时说： “不行，绝对不行，这里怎么能住人？” 赵明诚发现他们真是好日子过多了。 “村子里住着几千人，他们难道不是人，我去年就在这里住，你要融入进去，才能表达出来。” 被赵明诚怼了几句，瞬间老实了。 有些时候人不能总飘着。 被别人恭维几句，就真把自己当艺术家，那么他取得的成就，也就这样了。 赵明诚就是看透这点，所以才不接受采访，在媒体和民众吹捧他的时候，他要给自己降温。 艺术创作不能离开生活，不然就会空中楼阁，被风轻轻一吹，就要散架。 “在这里住两个月，白天有事就去做，晚上在这里住，你要经常观察这里人们的生活，尽快融入进去。” 李闰珉点点头，他也想通，赵明诚都在这里住三个月，他在这里住两个月，也没什么。 “导演，我需要做什么吗？” “什么都不用做，看看剧本就行，就在这里生活就可以。” “哦。” 临走前，赵明诚给房东留50万韩元，就当在这里住的水电费。 他们开车离开，李闰珉和他经纪人站在后面挥手。 给一个钢琴家忽悠到这地方住，也就赵明诚能做出来。 ……… 男主角搞定，其他就剩配角。 毒害丈夫的妻子，由沈大姐演，让自己老婆演毒害亲夫的女人，也就赵明诚会玩。 当然，和园子温不能比，这家伙是一个狼灭！ 园子温老婆神乐坂惠，每次拍园子温的电影，都要脱衣服，都要拍床戏。 导演让自己老婆拍床戏，脱衣服，这事想一想就另类。 难道园子温有特殊癖好？ 财阀女儿由郑裕美演，这是之前说好的。 赵明诚也很头疼，他是导演，老婆和情人都演女配，而且沈大姐还知道郑裕美是他情人。 两个女人会不会打起来？ 又或者成为好姐妹？ 联合起来对付他。 财阀由李璟荣演。 音乐教授由白建宇演，他是韩国著名女演员尹静姬的丈夫，他是韩国著名演奏家，目前和妻子在巴黎生活。 赵明诚邀请他演音乐教授，白建宇很快就答应，开拍时他会提前半个月回韩国。 伙同女人谋害音乐教授的男人，由金允石演，现在金允石还没有名气，只能在电影里演一些小配角，他和黄政民差不多，都是演舞台话剧出身。 黄政民这次还演教会创始人。 郭道元这次戏份多，他演教会创始人的助手。 他和李想有几场对手戏。 赵明诚设计三个层次，三种不同生活。 这三伙人都要杀掉李想。 财阀家庭。 杀害教授的女人和情夫。 教会核心成员。 本来李想不可能和他们有交集，就是因为他装瞎，这些人才对他没有防备。 这三伙人身上的弱点，都被李想看清楚。 所以他们都想除掉李想。 第八十五章 忙碌的赵明诚 渣男的自我修养，付出才会有回报，给予才会得到。 赵明诚把《调音师》里韩美欣的剧本，拿给郑裕美看。 “亲爱的，我们去喝一杯吧？” “上午喝酒？” “嗯。” 赵明诚点点头：“好吧…” 两人在附近找一家做海鲜的菜馆，这里上午人少，很安静。 “干杯。” 郑裕美举起酒杯，两人喝了一口。 “我给你剥虾吧…，我知道你喜欢吃虾。” “好，谢谢…。” 她扒瞎，赵明诚就吃，他喜欢吃大虾，这里有海虾锅，大虾可以另加。 “我们很久没见了，我有些想你，又不敢给你打电话，爱你爱的太辛苦！” “呵呵？” 赵明诚点上一根烟，问她： “你累了？” “没有，就是想你。” 女人多变，他不知道郑裕美在想什么？ “如果累了，就放开，这样会轻松一些。” 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感觉这样累，可以结束，她可以过自己的生活，赵明诚绝对不会打扰。 郑裕美喝了一杯酒，伸手摸着赵明诚的脸： “你真好看，能见到你，我很高兴…” 赵明诚抓住她的手： “你刚剥完虾，就摸我的脸，你是不是故意的？” “哈哈…！” 两人结账离开，十二月初的天气，外面有些冷，郑裕美依靠在他怀里。 他和郑裕美出来没别的事做，吃饭、聊天、睡觉。 在新艺术酒店开房，两人在房间里运动一会。 事后…… 躺在床上，手机响起。 是宋智孝打给他的。 “亲爱的，晚上来我家吃饭，我室友回家了，我给你买了大虾，还有牛肉。” 还特么吃大虾，上午就吃的大虾。 不过他也很久没见宋智孝，就答应下来。 “谁给你打电话？” 郑裕美抱住他问。 “一个朋友，要我去她家吃饭。” “男的，女的？” 赵明诚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的事，你为什么要管？” “对不起，我……” 两个人离开酒店，他先送郑裕美回学校。 然后开车去宋智孝家。 ……… 下午15点有些早，他有些困，去宋智孝家睡一觉也行。 宋智孝给他开门，一边拿拖鞋一边问：“你怎么这么早过来？我还没做菜。” “有点累，到你这里休息一会。” 赵明诚把衣服脱掉，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宋智孝给他倒一杯水。 “你几点吃饭？” “19点左右就行，到时你叫我。” 她笑呵呵看着赵明诚：“还有几个小时，我陪着你睡一会。” 宋智孝钻进被窝。 “你把衣服脱掉，冰凉又硌人。” 赵明诚说完闭上眼睛睡觉，他这段时间真有些累。 宋智孝脱完衣服，趴在他的身上，开始只是看着赵明诚。 大约两分钟，赵明诚已经在半睡半醒中，宋智孝开始亲他。 从眼睛、鼻子、嘴，然后胸口……。 他闭着眼睛说： “睡一会吧…，你去睡自己枕头。” 她又趴在他身上，捧着脸一直亲赵明诚。 “喂…，醒一醒。” “我就是想在你这里休息，让我睡一觉吧…” 宋智孝没有理他，而是行动起来。 不一会就开始运动。 几十分钟后，赵明诚终于可以休息。 正在他准备睡觉的时候，又开始运动。 吗的！ 宋智孝是爽了，他躺床上呼呼大睡。 等再次醒来时，外面已经天黑。 “亲爱的，醒吧…，醒一醒，已经19点10分。” 饭菜已经做好，宋智孝笑呵呵看着他。 上午有人给他扒瞎，晚上还有，他迷迷糊糊吃饭，只张嘴咀嚼就行，她拿着筷子喂。 打一个喷嚏后，整个人清醒许多。 “给我倒一杯水喝。” 赵明诚点上一根烟，看着一大桌子饭菜。 西红柿炖牛肉、油煎大虾、拌海带丝、菠菜丸子汤、还有各种腌菜。 “你最近很累吗？” “还行，筹备新电影，现在差不多了，明年三月开始搭建场景，明年6月开机。” “哦，有适合我的角色吗？”宋智孝把水递给他，在旁边注视着赵明诚的眼睛。 “没有。” 她没有说话，似乎有些失望。 “你能拍广告吗？” “当然，我出道就是拍杂志。” “新星通商旗下的ZIOZIA、UNIONBAY、OLZEN这些品牌，他们和我有合作，你可以去拍冬季服装广告，片酬应该有很多。” “真的？！” “嗯。” 宋智孝亲了他一口，她的样子很高兴。 给他当情人，赵明诚也不会亏待宋智孝，他认识很多导演，《调音师》虽然没有适合她的角色，可以介绍给其他人。 “我再帮你联系一个电影配角，你现在有经纪人吗？” “有。” “我认识Sidus经纪公司的代表，就是全智贤的经纪公司，现在经纪公司太心黑，拿艺人当赚钱工具，去他们公司，你能多赚一点。” 韩国这里经纪公司都太黑，大部分都是经纪公司拿80%，艺人拿20%，完完全全就是拿艺人当赚钱工具。 有些经纪公司拿90%，只给艺人10%。 “谢谢，我考虑下。” “嗯。” 从宋智孝这里走，已经晚上20点50。 ……… 到家后，已经晚上21点10分。 沈大姐见他这么晚回来，问他： “你这一天去什么地方了？早晨出门，晚上回来，又不在公司。” “和小郑在一起了。” 沈大姐没有搭理他。 他去自己负一层书房，泡一杯枸杞水喝，补一补。 不一会沈大姐叫他上楼洗澡。 一杯枸杞水下肚，能量恢复10%。 两个人在浴缸里泡澡，沈大姐问他： “晚上吃的什么？” “大虾。” “呵…！你喜欢吃什么，都告诉人家了吧？” “我怎么会主动说？” “被动的呗？你魅力大，是不是？” “别别别，你要是吃醋，以后就不联系她，《调音师》里的角色，就再选演员。” “我没有吃醋，就是问一问，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算了，不和你说。” 赵明诚站起来披上浴巾，准备睡觉。 “刷牙，再睡。” “知道了。” 他躺在床上就睡，迷迷糊糊中，沈大姐趴在他身上。 就是铁肾，也不抗这么霍霍。 “今天有些累了，明天再说。” 沈大姐亲了他一口问： “你嫌弃我？” “不嫌弃，不嫌弃，来吧…” 赵明诚脑子里都在想三个女人的事。 这一天三个女人，真受不了！ 要是错开还行。 这一个月，他完全能顶住。 当渣男也特么挺累！ 沈大姐似乎在报复，这一晚上就没让他睡。 苦啊！！！ …… 第八十六章 青龙奖 第24届韩国青龙电影奖，12月11日举行颁奖礼。 《燃烧》提名三项，最佳影片、最佳摄影、最佳男配角。 最佳影片获奖几率80%，电影奖也是分蛋糕，明年的奥斯卡《春夏秋冬又一春》报名。 所以这次青龙奖最佳影片，几乎就是给《燃烧》。 这届青龙奖就是四部电影分蛋糕。 《燃烧》、《老男孩》、《杀人回忆》、《春夏秋冬又一春》。 朴赞郁和奉俊昊在国际上知名度不如金基德，更不如赵明诚，把他们的影片报名奥斯卡，获奖几率也很小。 为了弥补《燃烧》没有报名奥斯卡，这届青龙奖最佳影片，80%要给《燃烧》。 当然这不是官方说法。 属于小道消息。 这个小道消息也是在导演圈里传，不会让演员和其他人知道。 这是行业内的规则。 导演圈的事，只有导演能知道，不会告诉其他人，谁说出去，就被骂大嘴巴。 沈大姐知道会走红毯，早上起来就开始保养，上午又去做美容。 “今天我的身份是赵导夫人，我负责美。” 傍晚18点30，刚吃完晚饭，沈大姐就开始在梳妆间化妆。 “你是不是魔怔了？” “什么意思？” “你就是不化妆，也比其他人有吸引力，差不多就得了，晚上冷，多穿点。” 赵明诚穿着保暖内衣、绒衣绒裤、下半身厚裤子，上半身西装，外面再穿一件大衣。 12月晚上的天气，零下10多度，有光着膀子的女星，肯定很难熬。 “那我穿什么？衣服这么少。” “你衣服是我20倍多，还少？有衣服穿就行，暖和，舒服，干净就行，是你穿衣服，又不是衣服穿你，跟着她们学虚头巴脑干什么…！” 赵明诚接着说： “你是沈银河，不是什么赵夫人，现代社会，又不是古代，做自己就行，别人愿意说啥，就说啥。” “什么赵夫人，赵导妻子，媒体就是在歧视女性，我不认为沈银河没有赵明诚优秀。” 他就是这样的人，沈大姐挺好的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做别人口中的赵夫人？ 沈大姐听他这么说，很高兴，他们两个是强强联合，才不是媒体口中，借赵明诚光。 沈银河也感觉天气冷，穿的少不行，绒衣绒裤也穿上，高跟鞋、牛仔裤、黑色风衣。 有气质，又保暖。 “你带瓜子干什么？” 沈银河看着赵明诚往大衣兜里装瓜子，这是电影奖颁奖礼，又不是联欢会。 “无聊，嗑瓜子，你吃不？我多装点？” “切，我才不和你一样，人家都重视，就你搞特殊。” 沈大姐开车，他坐在后面。 ……… 颁奖礼在奖忠洞国立剧场举行。 20点30分举行颁奖礼，他们20点10分到。 看到赵明诚到，这帮记者就像打了鸡血一样，闪光灯闪个不停，大声叫喊着。 深知秀恩爱死得快的规则，赵明诚都没有牵沈大姐的手，两个人并排走红毯。 “沈银河！” “沈银河！！” 赵明诚在旁边说： “不用搭理他们，我们直接进去。” 作者导演就是狂，根本不需要鸟媒体，他的观众才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 喜欢看他电影的人，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会喜欢看。 现在赵明诚在韩国基础观众最少5万人，这些人在网上也黑他，不过他们在网上最常干的事，就是催促他快点拍电影。 作者导演都有自己的固定观众，这些人都是影迷，并不是粉丝，他们不会因为赵明诚做出奇怪的事，就不是他的观众。 作者导演不太依赖宣传、营销什么的。 这也是作者导演处于行业顶层的原因。 文艺片导演、类型片导演都要营销，特别是商业类型片，特别重视宣传。 《燃烧》都没有太宣传，就是因为烧了两家电影院，全球46个国家，轻轻松松扫了9200万美元票房。 走进颁奖礼现场后，他和众人打招呼。 “林导，您来的挺早。” 林权泽也来现场，他也没有影片入围，可能是主办方邀请过来的。 青龙电影奖主办方是《朝鲜体育报》，颁奖典礼一般通过SBS电视台现场直播。 权威性也就这样。 大钟奖主办方是电影人协会，赵明诚也是协会的委员。 每年六月举行。 百想艺术大赏听名字就是舶来品，属于野鸡奖项，主办方《日刊体育》，权威性几乎没有。 电影、电视剧、戏剧等等都颁奖，乱七八糟弄了一大堆奖项。 还能有权威性？ 什么综艺奖、人气奖、鼓励奖、特别奖，这都是什么奖项？ 光听名字，就知道这是野鸡奖项。 纯属自己作践自己。 金基德、朴赞郁、奉俊昊他们也都到了，打过招呼后，赵明诚坐在自己位置。 沈大姐也见一见原来认识的演员。 她现在成为众人恭维的对象，再也不能用女演员的目光看她。 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颁奖礼开始。 现在韩国颁奖礼就开始唱跳rap，他也不认识是谁表演，偶像男组合。 什么《躲避太阳的方法》，小伙子没有后世偶像练习生疯，赵明诚在旁边嗑瓜子，看林权泽的表情。 老头都快70岁了，肯定接受不了他们这么闹，看小伙子的眼神，都是嫌弃的。 金基德不知道小伙子唱的什么，低头看报纸。 各种表演闹腾一会，终于开始颁奖。 最受欢迎电影：《杀人回忆》 最佳技术：《春夏秋冬又一春》 最佳新人导演：《拯救绿色星球》张俊焕。 最佳女新人：林秀晶。 最佳男新人：裴勇俊。 最佳摄影：《燃烧》郑正勋。 老郑就坐在他旁边，这家伙上台领奖后，开始感谢一大堆。 最佳女配角：《老男孩》姜惠贞。 最佳男配角：《燃烧》黄政民。 黄政民上台以后，还是一样的套路，感谢赵明诚、感谢各种人，还有感谢他妻子。 最佳女演员：《单身贵族》张真英。 最佳男演员：《老男孩》崔岷植。 最佳编剧：《忌妒就是我的力量》朴赞玉。 最佳导演：《老男孩》朴赞郁。 最佳影片：《燃烧》。 三项提名全中。 这届青龙奖就是分蛋糕。 赵明诚一行人上台领奖后，没有多余的话，只有两个字： “谢谢！” 台下爆发激烈的掌声，他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不喷人就行。 拿着最佳影片奖回来坐着，等待颁奖礼结束。 “你怎么不发言？” “让我感谢你，感谢自己的妻子？” “不是，你应该感谢投资人，还有李美敬这些人，又或者感谢剧组人员。” “弄这些虚头巴脑干啥？投资人赚到钱就行，他们才不管，感谢不感谢，剧组人员多拿钱就行。” 话是这么说，可是赵明诚太另类，让一般人反应不过来。 颁奖礼结束，众人恭喜赵明诚。 寒暄几句后，他和沈大姐开车回家。 天冷、路滑、不喝酒、早点回家。 被窝里，肯定比在酒会寒暄舒服。 拿奖肯定高兴，他和沈大姐在二楼客厅庆祝。 天气有些冷，吃点火锅。 丈母娘、岳父都已经睡着，现在虎头大了以后，有时跟着丈母娘他们睡。 不过丈母娘清闲的日子快到头，再有一个星期左右，大姐就要生孩子，丈母娘要去照顾。 沈大姐生虎头她照顾，现在她又要去照顾。 女人生孩子不是最辛苦的，伺候女儿坐月子，才是最辛苦的。 丈母娘这辈子，就没清闲过。 第八十七章 裴斗娜 渣男最怕过节，赵明诚也不例外，圣诞节、元旦，他要面临三个女人。 身体几乎被掏空。 上午郑裕美、下午宋智孝、晚上沈银河。 每年最后一段时间，节日特别频繁，也是他最丧的日子。 终于厌倦这种日子，他要给自己放假。 他想独自去旅游，去外面看一看。 思前想后，还是去曰本，他并不喜欢曰本这个国家，甚至有些讨厌，国人讨厌曰本、韩国人也讨厌曰本。 他叠加两个BUFF，讨厌×2。 去曰本的原因，还是有这些电影上的事，新剧本正在写，他想去东京看看，曰本人是如何生活的？ 沈大姐开车送他去机场，在停车场问他： “你多久回来？” “不知道，快3、5天，慢要10多天。” 今天1月2日，2003年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 赵明诚的2003年，属于成家立业的一年，结婚、搬家、成立自己的公司，在很多人需要奋斗的年龄，他已经全部拥有。 “早点回来。” 沈大姐说完，给他口袋里塞进5000美金，怕他花钱大手大脚，在东京玩的时候没钱。 机票已经买好，上午11点，到下午13：25的飞机。 仁川飞成田的。 提着行李箱，进入机场大厅，赵明诚长舒一口气： “终于摆脱女人，这次可以修养几天。” 他这次去东京，就是顶不住三个女人的折磨。 就算是铁腰子，也要被三个女人霍霍稀碎。 飞机两个多小时也无聊，在机场书店买一本书看。 《海边的卡夫卡》，作者：村上春树。 他现在看书不太认真，大致看一遍，以后有时间再细看。 上飞机以后，妈的！ 越想逃避女人，越给他安排女人。 他商务舱座位旁边，就是一个年轻女孩。 不对，应该是女人。 虽然长的清纯，看样子已经过20岁，女人过20岁，就不能叫女孩。 《海边的卡夫卡》开篇很有意思，故事以卡夫卡15岁生日前夜独自离家出走开始，他独自坐上了开往四国的巴士，出走的原因是为了寻找自己四岁时就抛弃自己的母亲和姐姐，更是为了逃避：“他将弑F*娶M”的预言。 题材很吸引人，曰本作家就喜欢写这些另类的。 要是《海边的卡夫卡》在某点发表，肯定被封禁。 “你好…！” 旁边的女人说话。 赵明诚礼貌回下，她用韩语，应该是韩国人。 “你好。” 他敷衍着。 女人伸出手： “遇到你真高兴！” “我也是。” 他观察女人的长相，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记不起来，没有搭理她，赵明诚继续看书。 大约十几秒后，女人又主动问： “您是一个人旅行吗？” “工作吧，去东京有些工作。” 女人笑着问：“是有关电影的吗？” “啊！你认识我？” 女人点头： “是的，韩国恐怕很少人不认识您，您可是大名鼎鼎的赵明诚导演，您的电影我都看过，我很喜欢你的电影。” 这个女人不想让他看书，赵明诚索性和她聊一聊，就当打发时间。 “我可真是受宠若惊！我以为很少人认识我。” “怎么可能，你长的很英俊，这么年轻的导演很少见，何况你很特殊，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谢谢，我认为这是赞美的话。” 女人害羞道：“我不应该恭维你的…” “对了，你叫什么？”赵明诚看着女人问。 “裴斗娜，职业是模特、演员。” “你是演员？” 赵明诚的印象里韩国有叫裴斗娜的演员，可是他印象里是短发，现在怎么长发？ “当然，只是你没有注意我。” “哦。” 他不想再撩女人，这次来东京，就是修养身体的，走一走、逛一逛、然后见一见曰本导演。 10分钟后… 裴斗娜再次说话： “赵导演，你看书真的入迷。” “还可以，我瞎看，《海边的卡夫卡》你看过吗？” “没有，下飞机你能借我看看吗？把你的地址告诉我，看完以后我还给你？” 《海边的卡夫卡》就是村上春树的小说，他还是曰本作家，在东京很容易买到这本小说。 裴斗娜是不是想约他？ 想和他发生关系？ 借着借书的名义，然后联系他，还书，请他吃饭。 这是不是套路？ 也有可能东京没有韩文的书籍，东京没有韩文的《海边的卡夫卡》小说。 “好吧，”赵明诚把小说借给她。 飞机很快降落在成田机场，机场距离酒店70多公里。 裴斗娜在他前面下飞机，赵明诚最后下飞机。 在机场出口，他看到裴斗娜提着行李箱正在等他。 “我只是想和你说再见。” 这女人的意图太明显，她不知道上赶着不是买卖吗？ “小说我应该怎么还你？我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我最近两天住在帝国酒店，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实名定的房间。” “谢谢，再见啦…” 想要泡我就直说，玩这些套路累不累？ 赵明诚苦笑摇头。 在机场打车，前往酒店。 这应该是他第二次来曰本，第一次还是前世旅游来过。 他现在从事电影行业，最想要了解的，就是曰本粉红电影行业。 他对曰本粉红电影行业的了解，一部分是《全裸监督》，另一部分是今村昌平的电影《人类学入门》。 《人类学入门》这部电影，1966年上映，赵明诚看过这部电影以后，发现粉红行业，真的事一个很好的行业。 看过这部电影以后，他对曰本的粉红行业发展，有一点点了解。 人类社会，都在有意无意躲避性这个话题。 大部分人都带着伪装面具。 在曰本，性属于ZZ家还有富豪，这句话是若松孝二说的。 这类人有很多情妇，以前曰本贫民被告知，你们这群人，可以吃饱饭，就是天大的恩赐，根本不配，讨论性。 看过今村昌平的《楢山节考》就知道，村子里的女人，属于稀缺资源，有些男人一辈子都没碰过女人。 这部影片也有影史经典镜头，就是入狗。 同样是曰本新浪潮导演，大岛渚拍摄的《感官世界》，给赵明诚留下深刻印象。 这部电影让他学会使用道具，人类发展工具，就是为了生活方便，那么曰本的粉红电影，与欧美的粉红电影有何区别？ 就是恋物的喜好。 就像《人类学入门》中的主角，他发明了充气*娃娃，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喜欢胖胖的女人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裴斗娜后世拍过是枝裕和的《空气人偶》。 很多男人并不喜欢女人，只是喜欢……欲望。 赵明诚认为粉红行业之所以好，就是因为这个行业给了男人发泄的通道。 挽救了许多像《楢山节考》中需要入狗，还有与老年妇女在一起释放的男性。 同样又解放了女性。 越是妇女地位高的国家，粉红行业越发展。 同样也降低，青少年犯罪率。 很多人认为青少年看粉红电影，会导致青少年犯罪。 这个早就有数据统计，青少年观看粉红电影，不会导致他们犯罪。 就像赵明诚这样内心纯洁的人，属于粉红电影消费群体。 看完一部粉红电影，进入贤者时间，它不会和赵明诚抱怨，也不会问他爱不爱它，更不会争风吃醋。 它只是默默的付出。 这绝对是男人最好的伴侣！ 第八十八章 天一黑我就想起了你 早晨起来，拿着望远镜往曰本天皇住的地方看。 可惜。 什么都看不到。 曰本皇居距离帝国酒店1.5公里左右，他特意定酒店最高层，这钱是白花了。 上午7点35，他给沈大姐打电话。 “你睡醒了？”沈大姐在电话里问。 “嗯，这酒店白定了，看不到公主洗澡。” 沈大姐在电话里哈哈大笑： “哈哈…，嘎嘎…，怎么可能让你看，还买望远镜过去，人家能让你看吗？” “老公，你今天去什么地方？” “下午约好和今敏见一面，这家伙也看过我的电影。” “好吧…” “儿子呢？让他过来说句话。” 虎头拿着手机啊啊大叫，沈大姐让他叫爸爸，小家伙奶声奶气说：“爸，爸爸。” 又和沈大姐简单聊几句，挂断电话。 刚到早晨8点，翻译敲响房门。 赵明诚给他开门。 翻译名叫新藤，在韩国工作过，又是电影爱好者，赵明诚要支付他每天100美元酬劳。 “赵导，您真的要见大久保松惠吗？” “当然，她是我的初恋。” 在翻译看来，赵明诚有些毛病，他这种人，应该洁身自好，不应该见大久保松惠。 大久保松惠还有一个艺名，叫饭岛爱。 两个下楼去吃饭，翻译吃自助餐要花钱，早餐要25美元，当然由赵明诚支付。 他吃自助不用花钱，酒店房间里都带这个。 一天房费320美元，也不便宜。 当然帝国酒店五星级，要比苏黎世的三星级酒店要便宜许多。 吃完早餐，在二楼卡台喝茶。 2008年，36岁的饭岛爱被发现自杀于位于东京涩谷区樱丘町某大厦21层的公寓房间中。 她去世后，很多媒体都在发怀念她的文章。 记得上高中的时候，90年代中后期，他和同学逃学，在县城的录像厅看录像带。 烟雾弥漫的录像厅，人还不少，他们两个在录像厅看了一天，当时白天看港片，晚上看一些录像带。 赵明诚的初恋就是饭岛爱，毫不夸张。 后来看欧美片，他看的索然无味。 情节很蠢，语言乏味，对于自己的英文水平毫无提高。 不过欧美片对底层很关注。 水管工、送奶工、送披萨的外卖员经常出现在欧美影片中。 片里女主人对着水管工说：“你裤兜里装了个扳手还是怎么的？” “姑娘们你们谁点的大号烤肠披萨？” 70年代末出生的孩子，属于懵懂的，没有5、60年代的压抑，也没有8、90年代的开放。 比赵明诚大一些的男人，对性这个话题，很少谈论。 所谓越压制越反弹。 后世5、60年代的人，出轨、离婚等等，也不算新鲜事。 可是在赵明诚青年时代，社会上发现出轨，几乎就是社会性死亡。 是要被唾骂的，当时可真是人言可畏。 当年看完录像带回学校，他和同学都有那种心惊胆颤的罪恶感，就像他喜欢校花的大辫子一样，感觉自己很龌龊。 面对饭岛爱，那种血脉贲张，手足无措，装腔作势让他定格在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一刻。 前世2008年的圣诞节，他已经记不清他是和多少任女朋友过的。 十几任，或者几十任。 原谅赵明诚渣男的记性太差。 当他在网上看到千里之外的初恋自杀在公寓里。 当时都是她去世的新闻。 从第一次见到她，记忆中的画面就是模糊的，或许这种朦胧感，让赵明诚的记忆更加深刻。 他的心里没有任何变化，在和朋友谈论中，他们都感叹他们已经老了。 ……… 在涩谷区一栋三层公寓楼下，翻译带着赵明诚见到大久保松惠的经纪人。 赵明诚现在的行为，就像《风月俏佳人》中的爱德华。 翻译正在和经纪人交谈，有关金钱方面的话题。 赵明诚的日语很差，大部分都是在片里学的，还有一部分在抗战电视剧里学的。 “赵导，1500美金一天。” “OK！”他从皮包里拿出5000美金，叮嘱翻译：“签署一份协议，我买大久保松惠三天时间，我不希望有人打扰。” 他很少为女人花钱，沈大姐是他的老婆，为她花钱很正常，很少为情人花钱。 为了见到初恋，他愿意花钱。 经纪人走后，翻译看着赵明诚问：“赵导，您为何这么做？您可是…。” 他摆摆手，打断翻译的话。 “职业没有高低贵贱，她没有偷，也没有抢，只是为自己生活，我很尊重她。” 很快，经纪人带着大久保松惠出来，见到赵明诚和翻译后，她还有些害羞。 或许因为导演这个职业，他看到大久保松惠后，感觉她很真实，相比于美，他更喜欢真。 “哭你气哇。” 赵明诚会的日语很少，这句你好他还是会说的。 大久保松惠也点点头，说了一堆他听不懂的话。 还要靠翻译：“她说认识你很高兴，赵导长的很帅，见到你第一面，就想和你结婚。” 要是他还没有结婚，赵明诚并不介意与大久保松惠结婚。 《菜根谭》：声妓晚景从良，一世烟花无碍，贞妇白头失守，半生清苦俱非。 李安拍摄的《喜宴》，告诉观众，不必谈色性变，性的本质还是欲望，有些时候，压是压不住的。 后世看起来像白莲花一样的女人，其实比大久保松惠还要开放。 一个是为了生存。 一个是为了刺激。 在车上交谈，得知大久保松惠工作很辛苦，凌晨2点才睡，早起还没有吃饭，她让车靠边停，她要去便利店买一些吃的。 和今敏约的下午见，时间来得及，赵明诚带她回酒店，再给她开一间房。 酒店很多人看她的穿着，眼神有些不对劲。 人们投来的目光，让她很不自在，现在大久保松惠想逃离这里。 她对翻译说：“我们能离开这里吗？” 翻译把她的话，告诉赵明诚。 “不必在乎别人的目光，有些富豪还不如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翻译知道赵明诚的特立独行，他是目前世界电影届最受关注的导演，主流媒体对他的吹捧，这个年轻导演都是不屑一顾。 翻译把赵明诚的话，说给她听。 开好房间后，赵明诚带着她去二楼自助餐吃饭。 “这里很贵吧？” “不算贵，60美元一位，菜品就是随便吃的。” 他早晨已经吃过饭，不想再吃，点了一杯茶，拿着东京地图看。 大久保松惠似乎很喜欢吃肉，自助餐的牛肉都是现切的，她吃了两片。 她和沈大姐同岁，生日要比沈大姐小，今年32岁，周岁31。 吃完饭，带着她上楼。 “这是你房间的房卡，你可以休息一会，下午14点10分，我们出发，去见一个导演。” 大久保松惠似乎很不情愿，听到导演后，本能后退一步。 她已经上岸，不想再下海。 “动画电影导演，不要胡思乱想。” 第八十九章 今敏 大久保松惠从来没有住过这么豪华的酒店，她以为赵明诚会对她做一些什么。 可是在房间里等了很久，也不见英俊的男人敲门。 她甚至有些期待。 可是没有。 就这样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墙上的时钟显示14点，英俊男人说过，14点多要带她出去。 开门后，英俊男人穿着黑色大衣，脚上穿着马丁靴，他真的好高，目测超过188公分。 笑的样子真迷人，嘴角微微笑，手插在大衣口袋。 没有化妆师，也没有经纪人，大久保松惠在镜子前，简单化妆。 “NO，我讨厌指甲油，你的美甲很丑，指甲干净最重要。” 也不知是不是青年时期看《射雕英雄传》给赵明诚心里留下阴影，他见到女人做的美甲，就想到梅超风。 出于本能反感美甲，特别是闻到指甲油的味道，他会远离这些女人。 现在他是她的客户，大久保松惠听他的。 汽车停在六本木一家餐厅前，这家餐厅名字太中二。 龙吟。 这是翻译定好的，赵明诚让他找一个不错的餐厅，下午约今敏吃饭。 进入餐厅以后，可以感觉到，这是一家料理店。 他们进入包间，今敏还没有到。 大久保松惠看着豪华的装修，有些感叹：“这里吃饭要多少钱？” “五万円。” “这么贵？！” “一个人。” 赵明诚摆摆手，让服务生留意，今敏来了以后，把他指引过来。 你个翻译装什么？又不是你请客，吃白食的还装起来了。 今敏和赵明诚差不多，他们两个属于同时代导演。 赵明诚现在制作两部长片，还有一部没发行的纪录片。 今敏制作三部影片：《未麻的部屋》、《千年女优》、《东京教父》。 取得的成就，还有受众，赵明诚都要高出他许多，甚至赵明诚完比宫崎骏知名度更高。 《千与千寻》在北美的票房才几百万，欧洲更不行。 赵明诚的《夜行记》、《燃烧》在欧洲、北美票房成绩还不错。 《燃烧》在北美的票房排亚洲电影第三。 第一：《卧虎藏龙》。 第二：《英雄》。 第三：《燃烧》。 “先生，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 翻译把大久保松惠的话翻译给他。 “赵明诚，可以叫我明诚君。” 翻译说了一大堆，他也听不懂他们两个说什么。 “你会英语吗？” “会一点点。”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曰本人说英语，大久保松惠说的英语，还不如他这大碴子英语。 服务生指引今敏进来，他带着一个年轻女子，年龄20岁左右。 他记得今敏的老婆和他年龄差不多，今敏是1963年人，今年已经40多岁，这个肯定不是他老婆。 两个人握手。 今敏是赵明诚的粉丝，赵明诚也看过他的作品，但是他并不崇拜今敏。 要是论深度，他和今敏中间还差50个宫崎骏。 《电影手册》也没有给今敏和宫崎骏排名。 TSPDT250榜单，也没有宫崎骏和今敏。 250榜单有黑泽明、今村昌平、小津安二郎等等。 TSPDT排名前十，只有一位亚洲导演，就是黑泽明。 今敏有两个爱好，喜欢喝酒还有看电影。 大学毕业后，加入大友克洋团队，工作7、8年，1997年才开始制作自己的电影。 坐下以后，今敏也不避讳，介绍他带来的女人，就是他的情人。 他当然认识大久保松惠，特别是她的艺名，饭岛爱。 赵明诚笑道：“她是我的初恋，我看过她的片，也很喜欢她的真，我更喜欢真，美只能欣赏，真要比美，对我更有吸引力。” 他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今敏当然认识赵明诚，因为宫崎骏的《千与千寻》和《夜行记》同时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当时曰本媒体报道过。 当时NHK播放了赵明诚获奖时的发言。 在曰本引起震惊！ 这绝对不夸张。 民众骂赵明诚，但是电影届对赵明诚说的话，表示认可。 《千与千寻》这部作品，确实不应该拿金熊奖。 特别是领奖后抗议柏林电影节主办方，让人看的热血沸腾！ 颁奖礼结束的采访发布会，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今敏笑着问：“赵先生真的认为《未麻的部屋》比《千与千寻》要好？” “在我心里是这样的，可能很多人认为《千与千寻》更好，这不过是他们的看法，我更喜欢《未麻的部屋》。” “谢谢，我也喜欢看您的作品，特别是今年的《燃烧》，您居然可以把烧牛棚拍的这么美，这么震撼！我彻底被您的电影迷住。” 在餐桌上，曰本女人要倒酒，男人在谈论一些话题。 大久保松惠坐在赵明诚旁边，为他倒酒，目光崇拜看着他。 这个英俊的男人真有魅力。 他说的是真的吗？我是他的初恋？ 喝了几杯酒后，导演之间很少谈论电影，上次赵明诚和马丁.斯科塞斯吃饭时也是这样。 赵明诚记得杨德昌说过一句话：“美国的生活让我讨厌，所以我想回到台湾，可是，当我回到台湾后，这里变成美国。” 杨德昌1970年前往美国，因为家里人的要求，他在佛罗里达大学读电子工程学，后来读计算机硕士。 这与赵明诚的前世很像，他喜欢电影，可是父亲让他读工程设计，为了听父亲的，他没有选择学电影。 老一辈人对待电影不太了解，认为学电影吃不饱饭。 后来前往南加州大学，学习电影，可是学着学着，他认为，电影不是学出来的。 在美国生活十几年后，杨德昌回到台湾，他走的时候记忆里的台湾，已经消失，现代化的都市，车流涌动的城市，几乎和美国没有区别。 前世赵明诚这辈人很向往美国，他们青少年时期，电视机里经常播放美国美好的画面。 沧海桑田，原来宣传的美好，随着变化，让他的很多同学吃尽苦头。 高中同学回国后，赵明诚和他谈论，同学的话，几乎和杨德昌一样，他想逃避美国的生活，可是回国以后，他发现，国内变成了美国。 原来的记忆与美好，已经消失不见。 赵明诚把新写的剧本后半段讲给今敏听。 玲子想要寻找爱情，所以她逃离曰本，当她到达韩国后，她才发现，这里还不如曰本。 2035年的韩国，为了解决人口问题，不允许单身男女出现。 男人或者女人单身后，要被送到集中营去，这里是让所有单身男女配对的地方。 可是韩国男、女，已经互相厌烦对方，怎么可能找到爱情？ 单身男、女配对不成功，就会被变成动物。 玲子选择变成鱿鱼。 因为鱿鱼的生命只有一年。 鱿鱼又是海洋里的。 她可以游回曰本。 赵明诚新剧本的名字，就叫《鱿鱼》。 “你是要关注男、女爱情，还有社会生育问题，以及整个社会对男、女的割裂？” 赵明诚点头：“差不多，我的剧本随时会更改，现在大概是这个样子。” 有理想三部曲。 赵明诚想制作未来三部曲。 《鱿鱼》、《2030》、《虚拟现实》。 按照时间线，《2030》应该排前面，可是《2030》准备拍摄成未来科技，还有未来媒体，以及娱乐至死的。 《鱿鱼》是表达未来男.、女爱情，未来生育、以及未来男女割裂。 《虚拟现实》是平行时空，一个虚拟，一个现实。 《虚拟现实》讲述韩国宅男吊打资本家的故事，有些类似《头号玩家》。 拍摄未来三部曲，他不想太赚钱，几乎不会向商业低头，拿奖不拿奖都无所谓，他就是想表达。 “你的故事很有意思，也很有前瞻性，现在曰本确实有很多宅男，这群年轻人确实很丧。” 今敏看好《鱿鱼》这个故事。 “所以我这次来曰本，就是看看曰本青年的生活，还有他们的爱情观，如果不了解，凭空设想，那么影片就会失真。” 比起美，观众更喜欢真。 主流价值观对性避而不谈，影视看起来很美，那么就会失真。 后世电影、电视剧不论男、女都很白，看起来确实很美，可是这种美是什么美？缺乏真实的美，虚假的美，让人厌烦的美。 人们看汤维的电影就认为这是艺术，那么人们看大久保松惠的影片呢？ 当然她有一个艺名，这个艺名会跟随她一辈子，就是饭岛爱。 其实本质上没有区别。 同样都是女演员。 没有高级与低级。 观众见到好莱坞女星，都是仰望的，甚至有崇拜。 可是别忘记，好莱坞外面就是一张床。 茱莉亚.罗伯茨在面试《风月俏佳人》时，直接就说：“我要拿到这个角色，需要陪睡多少男人？” 同样韩国娱乐圈也是这样，想要拿到赵明诚电影角色的女演员，主动脱衣服的有很多。 第九十章 命运交响曲 喝酒今敏不是对手，虽然他喜欢喝酒，但是喝不过赵明诚。 回到酒店以后，大久保松惠来到他的房间。 “你是一个很有名的导演？” “还可以吧。” 赵明诚把鞋子脱掉，拨通前台电话，让前台送一些水果还有红酒过来。 “你结婚了吗？又或者有女朋友吗？” 两个人用瘪嘴的英语交流，语言不通，确实有些障碍，不过用手势比划，勉强能交流。 “已经结婚，我有妻子，还有孩子，而且我还有情人。” 她在感叹，好男人结婚太早。 服务生送水果还有红酒进来。 “这些记在账上。”赵明诚又拿出10美金递给服务生：“这个是你的。” 他不知道曰本这里有没有小费，不过赵明诚在国外给小费习惯了。 “这里有些糕点，还有一些水果，你可以吃一些，我见你在酒桌上都没有吃。” “谢谢。” 大久保松惠笑的很开心，她是一个乐观的女人。 “你来东京是…？” “出差，或者旅游，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走一走。” “我真的羡慕你，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 “还可以吧……” 大久保松惠端着红酒杯，凑到他身边，目光直勾勾看着赵明诚： “你想要我怎么陪你？” “聊天吧，我们就聊天，可以吗？” “三天5000美金，你就只想聊天，你应该很有钱？” “NO，我也是辛苦工作的，和你没什么区别。” “我能在你房间洗澡吗？”她站起来问赵明诚。 “可以，你请便。” 他没有多想，也不想与大久保松惠发生关系，青年时期的美好，他不想破坏。 就像《西西里岛的美丽传说》这样，初恋总是会有遗憾，得不到才会更怀念。 这个女人只是想找一个男人依靠，赵明诚不能给她依靠。 她想结婚。 可是赵明诚已经成家，孩子都已经有了。 其实他并不在意她做过什么，过去的饭岛爱，不代表大久保松惠的现在。 如果她心甘情愿去韩国，赵明诚不介意让她做自己的情人。 可是她愿意吗？ 她愿意去韩国生活吗？ 赵明诚很少来曰本，又怎么给她当依靠？ 如果赵明诚强迫她去韩国，去给他当情人，那么他又和她以前认识的男人，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当卸妆后的大久保松惠出现在他面前，赵明诚感觉她真老。 沈大姐和她同岁，可是沈大姐看起来也就30出头，可是大久保松惠现在看起来，已经有40岁女人的样子。 原本赵明诚还想让她拍电影，带她去参加电影节。 可是现在一切幻想都破灭。 高清画质来临，大久保松惠再出现在荧幕前，化妆也是弥补不了的，整张脸垮掉，就是垮掉了。 她现在只能演40岁以上的女性角色，可是她才30出头。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赵明诚看着她问。 “结婚，我想结婚。” 艾薇女演员想要结婚，并不容易，除非现在赵明诚没有结婚，或许可以取她，可是现在他已经结婚。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 “除了结婚呢？事业方面？” “我的自传卖的很好，我能拿到2000万日元。” 赵明诚记得她的钱，好像被现在的经纪人骗走，临死之前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 大久保松惠卖自传赚的钱，没有拿到，她这种人又少不了用钱。 “要是拿不到卖自传的钱呢？” “怎么可能？” “如果你的经纪人把这笔钱黑下来呢？现在你的经纪人可是就认钱！” “是不是他收你5000美金，你在生气？” 赵明诚冷笑：“好吧，这是你的命运，我不能替你做主。” “如果你有一笔钱，你想做什么？” “成人行业，我想制作一些用品，然后卖出去。” 赵明诚给出建议：“你应该远离这个行业，有没有想过，去韩国生活？” “韩国？” “嗯。” 她摇摇头：“没有。” 赵明诚笑着点头。 “好吧，你可以回房间休息了。” “你不用我服务？” “不用，好好睡觉，你看起来很疲惫。” 赵明诚把她送出去，无奈叹口气：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 ……… 昨晚他很晚才睡，早晨就被电话吵醒，前台打过来的。 裴斗娜来酒店还书。 当他开门时，不是裴斗娜，是大久保松惠站在门口敲门。 她又化上妆，昨晚看到她没有化妆的样子，知道她现在不能不化妆。 “你这么早就起？” “我昨晚睡的早，我们今天去什么地方？” 赵明诚笑着问：“你想去什么地方？” “我想去购物，买一些衣服。” “好吧，吃过早饭，我们就去。” 裴斗娜进门以后，看到赵明诚的房间有女人，她有些诧异问：“她是谁？” “我的初恋，大久保松惠女士。” “你什么初恋？你都没来过曰本。” 赵明诚和她解释不清，帮着介绍：“这位是裴斗娜，一个演员。” 他没有想到裴斗娜的日语很好，居然可以和大久保松惠交流。 可能她是一个韩奸，比较向往曰本生活的这种。 “你知不知道她是艾薇女优？你可是国际导演，怎么可以和她在一起？” 裴斗娜用韩语问他。 这女人特么有病吧？ 他和谁在一起还用她管？沈大姐都不管，裴斗娜是不是把自己想成他的女朋友。 纯属特么自作多情。 “闭嘴，不愿意在这里，可以滚出去！” “你怎么想的，我不清楚？” “我有妻子，你还勾引我？是不是想要和我睡觉？” 裴斗娜哈哈一笑：“是呀，我就是喜欢你，睡你一次不亏！” 这女人，真特么有个性，我喜欢。 “我跟你说，别整这个，我现在休养生息，不搞这些，等回韩国以后，咱俩再睡。” 身体不能透支，先修养一段时间。 三人去吃早餐，因为有裴斗娜这个会日语还有韩语的在，所以不用翻译。 “你要带着她去购物？” “是，怎么了？” 裴斗娜看着赵明诚问： “你不怕被媒体拍到？你妻子知道怎么办？你可是国际导演。” “拍到就拍到，老子就花心，受的了就受，要是她受不了，就走，我从来不强迫人。” 裴斗娜在心里想：“就是有些神经病，他的病情可能在加重，去年还不是这样。” 不过沈银河比他大6岁，赵明诚突然结婚，可能二人有特殊协议，不然也不会结婚。 一男二女，大久保松惠开车，汽车是租来的。 到达银座以后，开启买买买的模式。 赵明诚皮包里装着3万美金，应该足够买衣服。 在LV专卖店，店员有些狗眼看人低，她们当然认识大久保松惠。 赵明诚正准备装B打脸的时候，掏出美金仍在柜台上。 吗的！ 没装成。 店里男经理走过来，一眼就认出赵明诚。 “您好，您是赵导演吗？” “我是。” “太好了！我是您的影迷，您能光临这里，是专卖店的荣幸，您的电影服装撞色设计，现在很多服装都在用，您的电影就是设计师的灵感来源。” 裴斗娜的眼神告诉他。 让你不要和大久保松惠在一起，还不听，碰到认识你的了，万一传出去，看你怎么办？ “我就是胡乱弄，今天带着我的初恋，买几件衣服。” “敢问赵导，您的初恋是？” 他把大久保松惠拉到身边： “就是她，她的艺名饭岛爱，以前我很喜欢她。” 经理看了看赵明诚，又看了看大久保松惠，他也认识饭岛爱。 饭岛爱是赵明诚的初恋，这事怎么这么魔幻？ 经理感觉不可思议。 不过赵明诚能到专卖店买衣服，就是他们的荣幸。 电影对服装设计影响深远，很多电影导演对造型，还有彩色的运用领先时代，很多服装设计师只能老老实实当学生。 赵明诚带3万美金足够用，他只给大久保松惠买衣服，不给裴斗娜买。 谁让她是赵明诚的初恋。 第九十一章 祝你幸福女士 这一天就是买买买，赵明诚喜欢花钱，特别是为初恋。 一点都不心疼。 他每个月有2500万韩元零花钱，这次来曰本，全让他兑换成美元，有13万美金。 吃完晚饭后，裴斗娜问他： “你是不是喜欢她？” “是呀，怎么了？” 裴斗娜怒目而视：“你下流！” 哎，我这暴脾气。 赵明诚怼她：“和你在一起就不下流，和她在一起就下流，你在什么地方学的歪道理。” “我不管你，就问你，你们睡没睡？” “没有。” 听到他说没有，裴斗娜这才笑起来。 大久保松惠看着他们两个斗嘴，有些懵懂，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好玩，新鲜，与众不同。” “喜欢不一定要得到，原来我喜欢她，并不代表现在要得到她，我喜欢天上的星星，我就一定要得到它吗？” “你赶紧回去，要不去她房间睡，我要休养生息，暂时戒掉女人。” 噗嗤一声，裴斗娜笑出来，她笑的样子很难看，眼睛都快笑没了。 …… 她们两个打没打起来不知道，反正赵明诚修养的很好。 吃早饭时，大久保松惠看着赵明诚说：“明诚君，你能和我回家吗？” “让我当你男朋友呀？你父母催婚了？” 大久保松惠点点头。 “行。” “不行！”裴斗娜大声说道：“你不能和她回家。” “怎么又有你？我和她回家怎么了？” 被怼的哑口无言。 大久保松惠家住在龟户，距离帝国酒店不远，他们去超市购买一些继续，赵明诚在DVD店，买了《西西里的美丽传说》DVD碟片。 他就像电影里的雷纳多一样，而大久保松惠就像玛莲娜，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初恋。 赵明诚希望大久保松惠最后的命运就像玛莲娜一样，可以由家人守护。 所以才买《西西里的美丽传说》DVD，他想把这部电影放给大久保松惠家人看，想通过电影告诉她的家人，她值得守护。 大久保松惠家属于中产，从外面看她家生活条件不错，虽然没有赵明诚家别墅大，但是在东京有二层楼房，还有独立的院子，特别是院子中有两颗柿子树，说明她家里并不缺钱。 从她的自传可以了解到，她以前学习不错，只不过因为父亲强压教育下，让她有了逆反心理，偷走家里130万日元。 又因为长的漂亮，所以才被很多男人欺骗。 赵明诚可能天生就受年龄大的人欢迎，大久保松惠的父母见到他，露出很高兴的表情。 “他们问你多大了？” “26岁，1978年的。” 裴斗娜也跟着来大久保松惠家，她充当翻译。 听到他这么年轻，她的父母都叹口气，她父亲摇了摇头。 把买的礼物送给他们，大久保松惠的父母让他们进屋。 家里装修比较老，房子也是老房子，判断已经有二十多年。 进屋以后才发现，原来大久保松惠的弟弟还有弟媳也在。 她的弟弟比她小两岁，已经结婚，没有孩子。 众人开始打量赵明诚，都在摇头。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导演。” 听他说是导演，她的家人以为他是艾薇导演。 裴斗娜帮他解释，告诉大久保松惠的家人，他是韩国导演，并且拿了很多奖项。 大久保松惠的弟弟上网查，还真找到赵明诚的信息，大部分都是骂他的，也有夸他的。 赵明诚就是这样的导演，喜欢他的很喜欢，骂他的也真骂。 大久保松惠上香还是什么的，赵明诚不懂曰本的文化，可能她对着爷爷奶奶的牌位祭拜吧。 现在冬天有些冷，她的母亲让他上炕，等上去以后发现不是炕，底下不热，旁边有一个暖炉，又给他拿一个薄被，让他盖着，暖和暖和。 老式的房子，就像动画《樱桃小丸子》家一样，房子都是木质结构，曰本经常地震的原因。 中午吃过饭后，赵明诚把《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放给她的家人看。 边看他边解说。 就像上次沈大姐要再生一个孩子，他在火车上讲解《偷自行车的人》一样。 赵明诚的讲解，当然有添油加醋的因素，镇上得知女主的丈夫在战争中战死，所有男人蠢蠢欲动。 “我们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家人应该守护她，而我就像影片中的男孩一样，把大久保松惠女士，当成我的初恋。” 裴斗娜终于知道赵明诚为什么对这个艾薇女演员这么好。 他不知道她的家人是否愿意守护大久保松惠，这些都不是他应该操心的。 如果她的家人都不愿意这么做，那么这就是她的命运。 赵明诚单独住在一间客房，大久保松惠家里还是挺宽敞的，二楼有几间屋子。 原来她爷爷奶奶住在一楼，现在她父母年龄大住在一楼，二楼就一直空着，得知她和她弟弟今天回来，就打扫出来。 晚上吃过饭，大久保松惠敲门：“明诚君洗澡了。” 这时裴斗娜冲出来：“他不能和你们一起洗。” 赵明诚有些纳闷，询问裴斗娜怎么回事。 她告诉赵明诚，曰本有风俗，招待客人时，有时要一家人和客人一起泡澡。 这是什么风俗？ 赵明诚闻所未闻，天气有些冷，他也不想洗澡，就拒绝了。 这是招待女婿的风俗吗？ 一家人一起洗澡，丈母娘还有老丈人要提前验货，看看未来女婿能不能给女儿性福？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久保松惠的家人，对她的态度有所转变，父母也支持她的事业。 现在电视画质愈来愈清晰，她 的模样出现在电视上，肯定要老很多，化妆太过也不好看。 她还是挺喜欢美的。 大久保松惠想成立贩卖成*人用品的网站，卖一些用品，因为她有名气，通过网上售卖，应该能做的不错。 有些类似在淘宝开店，曰本网店发展挺早，2000年亚马逊就进入曰本，乐天也在网上开平台。 要是大久保松惠能开一个网店，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赵明诚支持她这么做。 大久保松惠想要回她卖自传的版权费，因为赵明诚的提醒，她的经纪人确实可疑。 因为他只卖三天时间，今天大久保松惠要回公寓。 她带着她的弟弟，还有赵明诚来到经纪公司，要回她应该得到的收入。 经纪人村平不愿意给，赵明诚让裴斗娜翻译，不给就起诉他。 最后答应给一半。 大久保松惠的自传《柏拉图式恋爱》，她的版权费收入有2100万日元，现在给她1050万日元。 有总比没有强，给一半也认了。 看着很多，其实没有多少，《柏拉图式恋爱》卖出去130万本，她的版权费没有多少。 1050万日元，才91300美元，人民币才75万。 不过这个结果对大久保松惠是很好的，有总比没有强。 原来这笔钱全被经纪人骗走，现在有她的弟弟，还有赵明诚撑腰，要出来一些。 大久保松惠和经纪公司的合约，也就终止。 现在她想开网店。 赵明诚又借给她5万美元，说是借，其实他不想用她还，为了自己的初恋，这点钱不值一提。 大久保松惠说她赚钱以后还，赵明诚点点头。 “有钱以后省点花，有事就找你父母商量，不要再相信男人的话。” “如果在曰本待不下去，就来韩国找我，这是我的电话。” 赵明诚把家里的地址，还有他的手机号写给大久保松惠。 “祝你幸福，大久保松惠女士。” 他没有在曰本待太久，1月7日就坐飞机返回韩国。 当然同行的还有裴斗娜。 第九十二章 数字与胶片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能治他，那么就是虎头。 早上还没睡醒，就被他揪着耳朵叫醒。 本来想发脾气，看着他可爱的小脸蛋，奶声奶气叫着爸爸，再硬的心也融化了。 虎头马上15个月，现在已经能小跑，下个月就要断母乳，还不知道他要哭成什么样子，想一想就心疼。 “睡醒了吧？” 沈大姐给他拿衣服，笑嘻嘻看着赵明诚。 他已经回韩国5天，终于休养生息完，今天准备工作。 早晨吃饭时，看着丈母娘闷闷不乐，他开导着：“大姐的婆婆愿意伺候，就让她伺候，妈，你也清闲、清闲。” 沈大姐的大姐生完孩子，刚过一个月，她的婆婆就去他们家住下，美其名曰照顾孩子。 丈母娘有一种被抢夺胜利果实的心情，昨天回来就闷闷不乐。 丈母娘忙碌半辈子，在三个女儿身上的付出，简直用全心全意形容，现在突然清闲下来，还有些不适。 “你大姐不下奶，孩子饿的哇哇叫，等会我买点营养品送过去吧。” 赵明诚双手赞成，只要能让丈母娘开心，花钱他不在意。 开车去公司，走出门时，沈大姐抱着虎头，正向他挥手。 他买这辆途锐，才开不到3000公里，一年才开3000公里，他自己都感觉买车有些多余。 冬季影视行业比较清闲，公司很多人都闲下来，这次过来也是开会，半天就能搞定。 在会议室内，他把《调音师》的分镜头脚本拿给众人看。 并且让罗泓轸还有曹英沃尽快列出预算表格。 “这分镜头脚本，又不是你画的。” 赵明诚哈哈一笑：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画的很差，沈大姐画的比我好，你们看看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没？” “导演，财阀家的颜色，为什么是灰色的？”郑正勋问他。 “灰暗吗，就是这个表达，他们全家都说英语，就是与李想住的九龙村，呈现出对立的状态。” “这个是内心的写照，看似有钱，其实内心阴暗，所以财阀家所处的环境灰暗。” “那么李想虽然没钱，但是他的心中有理想，所处的环境虽然有些简陋，但是色彩偏明亮的。” “人物的内心，与场景互相对应。” 其实赵明诚这么刻画财阀，有些真实，又有些添油加醋，多少带点偏见。 不过没关系，毕竟影视创作，谁会和神经病较劲？ 很多人敬佩他对艺术的追求，也有很多人认为他多少有些神经病，有些特立独行。 “导演，这个财阀家，这个场景搭建，需要不少钱。”罗泓轸看着分镜头脚本说。 “没多少钱，用不了多少，华克山庄知道不？” 众人点头： “知道，你结婚的婚礼，就在华克山庄举行。” “他们山庄有别墅，我们拍摄电影时，可以租下来，再把房间重新搭建一下，别墅气派，大，就像私家园林一样。” 众人感觉赵明诚早就想好拍摄场景，他们有些多余问。 关于《调音师》的事，都在他脑子里装着呢。 郑正勋问：“我们这次拍摄用胶片还是数字？” “数字摄影机，胶片会被淘汰，这个不可逆转，再有两年数字放映机要超过胶片放映机。” “放映成本低、观影质量稳定、发行方式简便等等，这些都比胶片放映机有优势，我从01年拍电影时，就用数字摄影机，当时大部分都用胶片摄影机。” “现在知道我有前瞻性吧？” 众人无语。 可恶！ 被他装到了。 确实数字放映机时代来临，01年的时候韩国影院还很少有数字放映机，现在已经超过30%，毕竟硬盘要比胶片轻便，还容易保存。 胶片时代终究要被数字淘汰。 时代不可逆，不必再抱着胶片怀旧，科技发展，就要使用更简单，更轻便的工具。 当智能手机出现，电视机还有电脑，也会被取代一些受众。 马上淘汰不至于，但是会吸引走一部分年轻受众群体。 罗泓轸、郑正勋列出一些清单，这是《调音师》需要用到的拍摄器材。 现在为了节省开支，买有些买不起，只能去租，韩国租一些设备好租。 租赁拍摄器材，预算195000美元，现在公司账户上有228万美元。 新星通商服装赞助的50万美元，已经转账到公司账户上。 拍摄器材不用租赁这么早，拍摄前半个月租赁就行，收费都是按天算的。 2004年1月22日，就是春节了，这次开会也是新年前最后一次开会。 下午开完会，众人去他家聚餐。 他是一个很喜欢张罗酒局的人，众人在他家，喝酒、聊天、还有打麻将。 因为赵明诚喜欢打麻将，所以他们也学会打麻将，规则就是东北的麻将打法，还是他老家的打法。 清一色的牌型不能和牌。 听牌时，牌中必须带至少一个幺或九。 必需先开门，才能听牌。 不能一炮双响。 不能手把一。 带宝的，胡牌最大就是宝中宝。 等等这些规则。 下午打到晚上吃饭，赵明诚赢了不少钱，因为他经常打的原因，他们总给他点炮。 沈大姐说他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已经当爹，还这么喜欢玩。 赵明诚回怼： “难道当孩子不好吗？一个人有些喜好很正常，快过年打一打麻将，很快乐。” 沈大姐刚拍完LG的化妆品广告，她现在也算复出。 她也想像赵明诚这样玩。 …… 这些天裴斗娜经常给他发信息，约他出去吃饭，赵明诚都没有回复她。 上午郑裕美给他打电话，约他出去。 从曰本回来十多天，他谁都没有联系。 “你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赵明诚问她。 “我今天过生日。” 卧槽！ 不是今天她生日，就是明天她生日，烦都要烦死。 郑裕美的性格有些闷骚型，外表看着阳光，其实内心很细腻，对待赵明诚有些热情。 “好吧，地址。” 午餐地点定在狎鸥亭，距离他的公司很近。 “我出去有点事，晚上21点再回来。” 临走前告诉沈大姐。 “什么事？” “唉…，小郑过生日。”赵明诚叹口气说道。 “听你的意思，很不情愿？” “不愿意和她再继续，可是又怕伤害她，因为这种关系，又一起工作，感觉怪怪的。” “特别是新电影，她也演角色，再碰到你，太尴尬了。” 沈大姐冷哼一声：“哼！你还有理了，人家姑娘心甘情愿跟着你，没良心的，还嫌弃人家。” “跟你没法说，走了。” 经过半个月的休养生息，赵明诚的精力恢复如常，中间就和沈大姐有过两次。 开车来到狎鸥亭JS花园对面，这附近有咖啡厅，郑裕美说她在咖啡厅等他。 韩国这里就是这样，似乎特别喜欢喝咖啡，赵明诚就不喜欢，他喜欢喝茶。 在咖啡厅见到郑裕美，她不顾旁边人，走过来抱着他亲。 “停，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男，你女流氓。” 赵明诚的话，把她逗的前仰后合：“哈哈，嘎嘎…。” “附近新开的爱马仕店，你想不想买皮包什么的？” 过生日，送点礼物很正常，赵明诚才不是铁公鸡。 “想，可是太贵了！” 赵明诚一拍裤兜：“咱有钱呀！今天我就当你的钱包，请尽情蹂躏我。” “哈哈，好吧。” 没有女人不喜欢爱马仕。 郑裕美走进爱马仕店，目光就没有停下来。 在巴黎的时候，爱马仕店还很低调，一到韩国就装了起来，显的自己很有格调。 丫的就是一做马具的，有什么狂？ 不过这群势利眼，终究向金钱低头，当他们消费超过1000万韩元的时候，店员的态度好了许多。 郑裕美买了一个皮包，还有配饰，围巾什么的。 女孩子过生日都喜欢去西餐厅，郑裕美也不例外。 中午他们在狎鸥亭吃的寿司。 出来见一次面不容易。 要开房运动一下。 晚上在狎鸥亭西餐厅吃饭，这家店装修模仿欧式风格。 “亲爱的，我明天就要回家了，晚上能陪我吗？” “恐怕不行，大姐不让我在外面过夜，必须回家，明天用我送你吗？” 听到赵明诚这么说，郑裕美有些不高兴：“不用了。” 看她的表情，赵明诚感觉她有些要失控。 就是不满足现状的这种。 “你要感觉委屈自己，就说出来，我不会强求你跟着我。” 郑裕美笑着说：“我不委屈。” “真的？” “真的！” 看她的表情，就很委屈，郑裕美现在不满足当他的情人，她想长时间和赵明诚在一起。 必须要冷处理她一段时间，这是赵明诚此时的想法。 第九十三章 理想与梦 2004年的春节，热热闹闹。 赵明诚有了孩子，虎头已经15个月。 过年在城南过的，春节前三天他们回来住，打扫屋子，买各种年货等等。 春节结束，赵明诚开启工作状态。 他闲的时候很闲，工作的时候又很认真。 首先场景要搭建，没有摄影棚，只能租，他们把前年拍摄用的仓库租下来，这里已经被改建成教会。 因为《燃烧》的原因，没有任何教会在这里，一直空置着，现在剧组把这里租下来。 看着这里，赵明诚说道：“柳姐，把内部全部刷成黑红色，红色染料和黑色的搭配。” 柳成熙问：“导演，您有什么特殊的表达吗？” “独裁和专政的融合，97年的教会，到现在应该变样子，颜色偏向暗一些。” “《调音师》不像《夜行记》和《燃烧》，用色彩表达，而是用场景和人物表达，我也没有具体表达，就是想拍一个故事。” 说的话有些矛盾，但是柳成熙听明白了，赵明诚不想待在舒适区，他要再次创新。 很多导演有所开创，会蹲在自己的舒适区，就像伍迪.艾伦。 赵明诚不是这种人，他像库布里克，还有黑泽明一样，要变着花样拍电影。 “服装来了没有？！” 李闰珉就站在赵明诚的身边，他已经在九龙村住几个月，就在刚刚，李闰珉又被安排新任务。 他要开始装瞎子。 李闰珉没有反抗，而是主动接受，他已经被《调音师》里的李想这个角色打动。 新星通商派过来好几个服装设计师，他们都听赵明诚指挥。 “这部电影场景偏暗，服装就是艳丽，单一的艳丽，不要花纹，还有其他配饰。” 他拿着分镜头脚本，把自己的要求讲给他们听： “女性服装的颜色，大红、嫩绿、深蓝、还有明黄，颜色越鲜艳越好，服装越简单越好。” “给人一种复古、梦幻的感觉。” “男人的服装也是，特别是李想的，红色的衬衣，白色的体恤、蓝色的西装、米黄色的西装等等。” “西装九分裤，鞋子暗一些，服装一定要单调，不要花纹，也不要配饰。” 赵明诚拿着分镜头脚本，指给这些服装设计师看。 “影院这个场景，座椅都是红色的，女配角的礼服墨绿色，男主李想的服装卡其色。” “那么呈现的结果就像一副油画。” 设计师们点头，他们被赵明诚的设计折服。 罗泓轸问：“导演，这样设计会不会让观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人物是真实的，场景和服装的搭配，有些跳脱，要的就是这种梦幻感。” “李想和财阀的女儿看电影，当然不可能实现，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牛郎织女的故事？” “当然听说过。” “韩国也过七夕节。” “哦？” 赵明诚听他们说韩国牛郎织女的故事。 韩国的七夕节和中国的牛郎织女传说略有不同，玉皇大帝掌管的天庭银河对面，生活着一个勤劳的牧童牛郎，玉皇大帝将自己的孙女许配给善良的牛郎。 两人婚后坠入爱河，成亲以后，牛郎不再勤于农活，织女也不再认真织布，玉皇大帝就把他们分开。 乌鸦和喜鹊听说这件事之后，每年的七月七日在银河上为二人搭起一座桥，名叫：鹊桥。 几乎和牛郎织女的故事差不多，朝鲜史书记载，这个故事从中国流传过来的。 韩国这里过七夕节，就是祈求织女星，女人们祭祀等等。 赵明诚把要表达的告诉他们： “李想和财阀的女儿，是不是很像牛郎织女，不过他们不是因为有人破坏，而是因为二人之间的鸿沟。” “这条鸿沟就是阶级，财阀的掌上明珠，和生活在贫民区的年轻人，阻隔两个人的就是阶级的鸿沟。” “阻隔牛郎织女的是银河，故事里有喜鹊搭桥，现实中只能他们自己去面对。” 银河，喜鹊。 这么像沈大姐？ 沈大姐名字叫沈银河，她的外号就叫喜鹊，她得眼睛有些像喜鹊。 赵明诚把剧组人员叫过来： “我们画出星空，用超现实表达手法，表达李想和财阀女儿看完电影的戏份。” 他把李闰珉拉到身边，就像抱小鸡一样，把他抱起来，然后放在木桌上。 “用维亚吊着钢琴还有李想，女配角就像他这样。”赵明诚一指李闰珉：“坐在钢琴上。” “李想一弹钢琴，他和钢琴就开始升空，女配角坐在钢琴上看着他。” “空中不是画出银河了吗？蓝色的银河，繁星点点，就像梦一样，有星星，有云彩，蓝色的云彩。” “李想谈钢琴带着她升空，一点一点奔着银河而去。” “然后镜头一切，切到有钢琴的教室。” “这是一段超现实表现手法。” “美。” “太浪漫了！” “好浪漫，钢琴升空吗？” 赵明诚解释给他们听： “看完电影后，李想和财阀的女儿确认关系。” “情窦初开的男人和女人，心情欢快的要飞起来，钢琴就是一个工具，送他们二人到爱河里。” “这里的银河，就是爱河，七夕牛郎织女也是爱河嘛。” “牛逼！” “佩服！” “天才！” “太才华横溢，导演的脑子里，还有多少好东西？” 李闰珉看着赵明诚内心想着： “导演太英俊，才华横溢，他好有魅力！” 女人坐在钢琴上，看着男人谈钢琴，然后钢琴慢慢升空，奔向银河。 《调音师》超现实表达，并不止这一处，还有李想在教会谈钢琴。 教会让他弹奏《女武神的骑行》，李想开始弹奏这首曲子，逐渐他开始忘他。 开始超现实表现手法，现实中他装瞎在教会弹钢琴，他闭着眼睛弹奏他想谈的古典钢琴曲。 “闰珉，我让你创作的曲子，你创作出来没？” “已经创作完，名叫《May Be》，现在没有钢琴，我不能给您弹。” “创作出来就行。” “记住，在教会弹奏时，现实里是《女武神的骑行》，超现实就是《May Be》这首曲子。” 李想弹奏这首曲子，周围人消失，他成为舞台的中央，只有他这里有聚光灯，其他地方都是黑暗的。 空中飘着雪花，落在李想的身上，这种周围都是黑暗，聚光灯聚焦到角色身上，带有俯拍视角拍摄落雪的画面，镜头美极了。 当然《调音师》里有一个重要道具，就是作曲本子。 这个作曲本，是赵明诚设计的DeBuff，当李想和财阀女儿看过电影后，他爱上了她。 所以李想把自己的作曲本送给财阀的女儿。 这个作曲本有DeBuff功能，主角拿着他，不能收获爱情。 他爱上财阀女儿后，把作曲本送给她，发生种种，财阀的女儿又把作曲本还给李想。 那么不能获得爱情这个DeBuff，就重新回到李想身上。 追求理想的过程中，会失去很多东西，还会被别人嘲笑。 赵明诚拍摄《夜行记》、《燃烧》、《调音师》这三部影片，就是对理想的赞美。 普通人追求理想，有些遥不可及，那么他们会失去一些东西，就算遥不可及，这三部曲里的主角，都没有放弃追求自己的理想。 当财阀的女儿，把作曲本还给李想的时候，他们两人的爱情结束。 她送给李想一个嘲讽的祝福。 “梦里可以实现理想。” 梦。 也是理想三部曲的元素。 普通人追求理想，困难重重。 因为目标一致的人很多，那么就只能卷起来。 《夜行记》中的卷，就是主角比别人脸皮厚，比别人心黑，比别人没有道德。 《燃烧》中的卷，要更上一个台阶，主角抛弃爱情，他做空自己的国家，这样一个没有国家，没有爱情的人，为了理想，他抛弃所有。 《调音师》里的卷，李想也是一样，他想成为古典钢琴家，可是他出身贫寒，没有背景、没有人脉，他只能比别人更卷。 他出卖自己的爱情，为了钱，他把自己的爱情卖掉。 为了钱，他装瞎子欺骗别人等等。 钱。 就是前往巴黎的机票，还有完成理想的工具，他拿着钱，在巴黎开了一家酒吧，弹奏他的古典钢琴。 现实中为了追求理想，头撞南墙头破血流，血肉模糊的有很多，他们抛弃爱情，抛弃亲人，抛弃尊严等等。 最后他们也没有成功。 做梦的人，充满着无限的可能。 追梦的人，头破血流，一无所得。 有些人撞的头破血流以后会醒。 有些人撞的头破血流以后，还在执着着追求。 这些人中，就有前世的赵明诚。 他为了理想，失去家人，也失去父母，还有微不足道的爱情。 最后撞无可撞的时候，只能放低身段，随便选择一个女人结婚。 毕竟死是很蠢的一件事，他还没有活够呢。 当理想完成不了，就只能寄托在梦里。 毕竟梦里啥都有。 这也是理想三部曲中，有梦元素的原因。 第九十四章 炸弹理论 《调音师》里有四个场景，财阀家、教会、九龙村、还有音乐教授家。 赵明诚把教授家设定成高档公寓，剧组在找了几天，在新木洞找到靠近江边的高档公寓。 这个公寓3月份要租下来，然后按照分镜头脚本布置场景。 特别是房间里钢琴的位置，还有卫生间里的布置。 这些事都不用赵明诚操心，有剧组人员去做。 梦境的场景最好用特效制作，现在剧组没有钱，只能用笨办法，就是画。 画出一个梦境的场景。 画画他不擅长，但是他知道自己想要的结果，就让柳成熙还有沈大姐，招聘一些美术生，跟着她们一起画。 画出梦中的色彩还有场景，这并不是赵明诚原创，很多导演行业的前辈，同样这么做过。 黑泽明在《影子武士》中，就有画出梦境场景的办法。 《调音师》与《影子武士》不同，《影子武士》的梦境色调偏暗，《调音师》的梦境偏明亮。 这也是现实与梦的反差，现实越残酷，生活的越清贫，梦境就越明亮，越欢快。 电影不单单是人，而是人生活在社会中的样子。 这也是无数电影前辈开创、总结、运用、实践出的经验。 《调音师》看似主角是李想，其实还有一个隐藏，就是社会。 赵明诚的理想三部曲都有隐藏，都是社会。 他拍摄的不单单是人物，而是人生活在社会上的样子。 他一直在探索一个问题，就是个人与社会的关系。 理想三部曲的主角，都很与众不同，他们并不是传统意义上芸芸众生的一员，而是与社会隔离开的人。 他们不属于社会中的大多数，而是一小部分，或者社会中的个例。 社会中的人群，统一性，那么就会方便管理，赵明诚电影中的主角，就是不合群的一种人。 他们三个的性格、特点、个性都不相同，但是他们都有一个目标。 理想。 《夜行记》、《燃烧》、《调音师》三部曲，都有大量的全景镜头。 《调音师》更要强调人与社会的关系，个人相对于社会是渺小的。 他拍摄《燃烧》时，拍金融公司的高楼，还有楼里忙碌的人群，然后垂直摇臂运镜拍摄主角从大楼里走出的场景。 这种垂直摇臂运镜，刻画出人的渺小，《调音师》之所以选择新木洞这里的高级公寓，也是这个原因。 拍摄方法还是一样，垂直摇臂运镜，教授家住在江边的高楼。 《调音师》还有一个重要元素，就是互联网。 教授的妻子在互联网上诅咒他去死，同时她又伙同奸夫把教授杀害。 教授在餐厅遇到李想，教授欣赏他的才华，邀请他到家里。 装瞎的李想来到教授家里，正好碰见女人把教授杀害，地上流淌着鲜血。 李想只能装瞎，而此时奸夫蹲在卫生间里，李想并不知情。 李想因为紧张，找借口去卫生间，两个人不知道他们互相的情况，但是观众知道。 这个就是著名的炸弹理论。 炸弹理论是希区柯克提出来的。 四个人坐在桌子前闲聊，五分钟后发生爆炸，观众看五分钟电影，因为爆炸会震惊10秒中。 同一个场景，告诉观众，桌子下面有炸弹，并且会在五分钟后爆炸。 观众前后的情绪就完全不同。 赵明诚拍摄《调音师》也是把这个信息提前告诉观众，让观众紧张起来。 李想进入卫生间后，对观众来说到达紧张的高--潮，会因为紧张，感觉到不安。 奸夫这时掏出枪，对着李想比划，观众并不知道他会不会开枪。 观众会开始担心，李想装瞎子，会不会被发现。 最后结果就是，李想装瞎欺骗过奸夫和女人。 李想在客厅弹奏钢琴，女人和奸夫当着他的面，处理教授的尸体。 空间感很紧张，故事刺激，人物刻画也比较特殊。 《调音师》要比《燃烧》和《夜行记》更吸引观众一些。 ……… 2月13日，赵明诚过生日。 他不喜欢过生日，甚至有些烦，认为这种仪式性的节日，真的没有太大必要。 早晨沈大姐亲自做的海带汤，韩国这里过生日要吃海带汤，就像国内要吃煮鸡蛋一样。 出门前，沈大姐叮嘱他晚上早点回来，家里给他庆祝生日。 刚拉开车门，郑裕美的电话就打过来。 她也要给赵明诚过生日。 冷静这么长时间，他已经决定和郑裕美结束关系。 要是前世的赵明诚，属于不粘锅套路，他要冷处理，然后让女方提出分手，这样把锅全部甩给女方。 现在认为没有必要，不新鲜、不刺激、不好玩，那么就结束。 他和郑裕美这种关系，一起拍电影，真的特别尴尬。 两人在盘浦本洞见面，在一家咖啡店里，赵明诚刚坐下就说道： “我们分手吧，结束这段关系，不想再和你在一起。” 郑裕美抬起头看着他问：“你说什么？！” “我们分手吧，这是一个决定。” “为什么呀？” 分手还有什么为什么？他就是想要和郑裕美结束这种关系。 “《调音师》6月初就要开拍，沈银河也有角色要演，因为答应你的，我都已经做到，我把财阀女儿这个角色给你，我兑现了我的诺言。” “我不想拍戏时，我的妻子和情人在一起，这种感觉很尴尬，你知道吗？” 郑裕美眼睛含着泪看着他问：“这就是你的理由吗？” “嗯。” “好吧，我看错了人，终究是你辜负了我。” “切！” 赵明诚不屑一顾，拿起皮包离开咖啡厅。 妈的！分手以后还自我感动。 最鸡儿烦这种。 前世和很多女人分手，这帮女人都要在朋友圈发：“终究是我错付了。” 赵明诚就像看傻逼一样，分手就分手，还发尼玛朋友圈。 ……… 刚上车，宋智孝的电话又打进来，这过个生日，也不能消停。 “亲爱的，今天你过生日，我买了很多吃的，中午来我这吧。” 也行。 中午没饭辙，去宋智孝家也行。 “好，我马上过去。” 刚挂断电话，郑裕美的电话就打进来。 赵明诚把她的电话号码拉近黑名单，消息全部给她屏蔽。 分手就分手，还打个鸡儿电话。 宋智孝因为拍摄电影还有广告，赚了一笔钱，现在已经从京文大学搬到汝矣岛这边。 她去年已经从京文大学毕业，现在也不必再住在那边。 开车到达银杏住宅区，打电话问宋智孝她家在几栋几层几零几。 宋智孝租的房子大约15坪，50平米左右，一室一厅一卫格局，客厅和厨房连接着。 “房租每个月多少钱？” 赵明诚打量着布置花花绿绿的房间，可能今天他过生日的原因，客厅里有气球。 “房租每个月120万，汝矣岛这边比江北贵30万左右，押金3500万。” “哦。”赵明诚问：“你拍广告，他们给你多少钱？” “3000万，这也是有你的原因，他们多给一些，春季服装他们说还用我。” 加上拍电影赞的一些，确实足够租房子的。 一个人住50平米的房子，太够用了，厨房、卫生间、客厅、卧室都有，家里的家电也有，洗衣机、冰箱、微波炉、还有太阳能热水器等等。 “嗯，做饭吧，我躺沙发看电视。” 宋智孝给他拿要烟灰缸，又倒杯水后，就开始做饭。 他侧躺着沙发上，看着宋智孝。 她发现赵明诚看她。 “你看什么呢？” “看你呀，美还不让看吗？” “嘻。”宋智孝走过来抱着他亲：“当然让看，我都是你的。” 饭菜很快做好，很丰盛，宋智孝还买了红酒。 两个人碰一杯，看着她很快喝完一杯。 “你怎么不喝？” “呵呵，我这是碰到女酒神了吗？会不会喝醉变身成女流氓？” “不会，你应该比我能喝，我已经听过你能喝酒。”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呵呵，我好热。” 她把身上的绒衣脱掉，露出丰满的身材。 “亲爱的，我喂你吃大虾。” 宋智孝刚剥完虾，喂到他嘴边。 “怎么样？好吃吧？” “嗯。”赵明诚点头。 酒喝的差不多，菜也吃的差不多。 半醉不醉，他抱着她走进卧室。 这里精心打扮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牡丹香。 将近两个月没见，宋智孝的身体都是颤抖着。 她紧紧抱着赵明诚，不停吻他的颈部。 “快给我………” ………… 第九十五章 经济/文化 文化的割裂，要比阶级固化还要严重。 进入三月，《调音师》剧组开始搭建场景。 赵明诚带着剧组工作人员来到九龙村，他们很多人听都没有听过这里，更没有来过。 只有赵明诚、罗泓轸、李闰珉来过这里。 沈大姐有些好奇问：“前年冬天你就住在这里？” “是呀，在这里完成的《调音师》剧本。” 一个国际导演，住在没有超市、没有医院、也没有互联网的贫民区，想一想都有些魔幻。 而且还是国际导演主动住在这里的，还乐此不疲。 普通人一定认为赵明诚有神经病，包括沈大姐。 她不懂，她不懂。 她不懂为何…，赵明诚会主动在这里住几个月？ 记得前世，《天注定》在多伦多电影节放映时，有一个一线城市留学生站起来训斥贾章柯： “你为什么只拍穷县僻壤，离开煤矿你会死啊？” 生活在一线城市的青年，没有经历过农村还有县城的生活，他们周围的人，不是贾章柯电影里的样子，所以他们认为，贾章柯拍这些，就是讨好国外的电影节。 有些故意抹黑，拿奖的意思。 前世不知从何时起，影视作品中经济贫穷的人，从影视作品中消失。 一个人在首尔舒适区待久了，就以为首尔没有穷人，人均GDP超过1万美元的韩国，已经是发达国家，理所应当的没有贫穷的人。 2004年韩国人均GDP：1.65万美元。 人想成长见世面，不在多，而在不同。 见相同的过多，对成长没有一点用处。 导演这个行业，一定要有敏锐的洞察力。 要比观众更有先见性，这样才能引领观众。 如果导演的先见性不如观众，那么拍出来的作品，观众会感觉很尴尬。 这屁话我用你说，我都懂。 “导演，你是要？” 郑正勋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 “经济其次，重要的是文化。” 他有些不懂，九龙村不远处就是高楼大厦，难道不是要刻画贫富差距吗？ “文化的割裂，李想不止在社会上属于另类，他在九龙村也属于另类。” “剧本中就是这样的表达，他也和九龙村生活在这里人的格格不入。” “生活九龙村的人，要面临生活的压力，对精神的追求很少，他们的业余生活，无非就是看看电视，还有打打牌什么的。” “还记得在教授家，重要的道具吗？” “钢琴。”郑正勋说。 “老郑，你是真笨，当然是电脑了，导演的意思，九龙村这里和城里生活的人，处于二元分化的状态。” “城里人已经熟练使用互联网，这也是导演用场景表达的关键。” “九龙村这里没有互联网，教授家里有电脑，有互联网。” “这就是一个分化的状态。” “导演创作剧本时，和你一起讨论的，你当然知道。”郑正勋无奈道。 “当然有这个意思，这也是用场景表达的关键，所处在不同环境下，人们的思维，还有想法不一样。” 一线城市生活的人，与同样在一线城市生活在城乡结合部的人，都是生活在一线城市，两方的思维还有想法都不同。 城市化造成的割裂问题，并不单单是经济的问题，文化的问题更加严重。 二元之间不会一直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不听，不看，安于现状，不会一直存在，早晚这个问题会爆发出来。 在东京的时候，赵明诚就和今敏讨论过这个问题，他在制作《东京教父》的时候，也有这方面的思考。 那么《调音师》里刻画李想这个角色，就是二者之间的一条线。 通过李想的视角，了解精英阶层、教会、还有财阀。 未来是一个充满文化割裂的环境，男女对立、阶级问题，上纲上线的互联网，这些都是未来人类需要面对的。 把头埋在沙子里，当鸵鸟，也解决不了这些问题。 赵明诚也解决不了，他也想不到办法解决。 70年代提出的知沟理论：在现代社会，由于富人要比穷人更快获知信息，因此，大众传媒的信息越多，富人与穷人之间的知识鸿沟越大。 现在面临媒介迭代。 第一阶段：报媒/电视时代 主流媒介：报纸、杂志、电视、书籍、广播 信息特质：精英化 传导路径：自上而下 获取方式：被动 接受范围：窄 反馈机制：单向 互联网发展的时代，从90年代中期开始变革，人们获取信息也发生变革。 这时媒介迭代到第二阶段。 第二阶段：门户/搜索时代 主流媒介：电脑 信息特质：圈层化 传导路径：由内而外 获取方式：搜索 渠道范围：中 反馈机制：单向 这是互联网时代媒介的发展，等以后还有移动互联网时代。 九龙村这里获取信息，还是靠电视和报纸。 而生活在首尔大部分人，或许信息已经靠互联网。 要不是赵明诚带他们过来，包括沈大姐在内，还不知道繁华的首尔，有九龙村这样的存在。 问题归问题，电影提出问题，不解决问题。 摄影师老郑，实名给赵明诚点赞。 “从半山腰看，九龙村这里的十字架，很有象征的意义，它对应着教会，导演安排李想去教会弹钢琴，这两个场景设计的很好。” “不论生活再贫困的人，内心也在渴望着精神，这也是现在韩国有很多教会的原因。” “现实中很难改变命运，就需要精神的安慰。” “导演在《调音师》里超现实表达的手法，也是一种精神追求。” “《调音师》不论剧本，还是导演想表达的，都超过《夜行记》和《燃烧》，三部曲虽然最后一部温柔一些，但是《调音师》后劲有些大，观众也不太好消化。” 九龙村这里场景搭建，还有取景，众人都达成一致。 赵明诚做导演，还是比较偏向独裁一些，有些时候考虑太多，反而失去自我。 “老公，我们要多赚点钱，真不敢想象，以后虎头要是生活在九龙村这里，他要怎么生活？” 沈大姐就是好日子过多了，体会不到人间的多种不同。 赵明诚前世就生活在九龙村这样的地方，甚至还不如这里。 他小时候村里都没有电，上小学3年级以后，村里才通电。 还记得第一次看电影，在村子里放，他清楚记得是晚上。 当时他已经上初中，在村子的广场上，放《火烧红莲寺》这部电影，这是他第一次看电影。 电影讲什么他忘记了，就记得有卖瓜子、汽水、冰棍的。 当时第一次看电影，真的很兴奋，就像《天堂电影院》一样，大伙站在外面看电影。 当时赵明诚想以后当一个放映员，可以随时随地看电影。 还可以带给人们欢乐。 “老公，你怎么了？” “没事。” 在等红绿灯时，他陷入回忆，后面车子按喇叭他也没有反应，还是沈大姐把他叫醒。 “生活要有乐趣，设想的生活会随时变化，虎头有虎头自己的路，我们不能为他做太多，也不要干预他的喜好。” 儒家文化的父子，就像前世赵明诚和父亲。 父亲一直在压制着他的喜好，他想学电影，父亲想让他学手艺，这样能养活一家人。 他听从父亲的意见，考上大学，学工程设计，全家、全村都很高兴，只有他自己不高兴。 可是他大学还没毕业，父亲就去世。 毕业以后他没有从事这个行业，而是选择自己喜欢的电影行业。 沈大姐认为他不负责任，赵明诚无话可说。 韩国学习要比国内还要卷，阶级固化严重，普通家庭孩子，想要生活好一些，就要加倍学习，考上好的大学。 中产以及中产以上家庭的孩子，也很卷，他们都知道学习的重要，现在首尔的中学生要补三门课，高中生要三门以上。 首尔有很多补习班。 这就像公交车理论。 赵明诚不想自己的孩子太卷，学习、考试60分，刚刚及格就行，小学、中学的时候多玩，多经历，多看看，这样就很好。 虎头的性格有些像沈大姐，只有一小部分像他。 第九十六章 有趣最重要 回到韩国已经将近四个月，裴斗娜给赵明诚打过几次电话，对方都是很忙，有事敷衍过去。 发信息也经常不回，她不知道赵明诚是怎么想的，到底对她有没有意思。 再一次鼓足勇气，给他打去电话，祈祷着对方能够接听。 电话里传来赵明诚的声音：“有事？” 当然有事，没事也不会找他。 “你有时间吗？”裴斗娜问。 “有。” 她不敢相信，对方居然说有。 “我能请你喝咖啡吗？” “地址。” 裴斗娜把地址告诉赵明诚。 四月到了。 又到万物复苏的季节。 院子里的桃花盛开。 每当桃花开的时候，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赵明诚也感知到这点。 最近拍摄场景搭建差不多，前期筹备正在进行，他最近不太忙，正好撩一撩她。 反正待着也无聊。 开车到达西大门巴黎贝甜咖啡店，赵明诚吐槽： “这名字，有意思，倍甜。” 刚到咖啡馆，裴斗娜就挥手，她坐在里侧，在外面看不到。 “小姐，这里有人吗？” “没有人，请坐吧。” 常规见面多没意思，赵明诚开始撩骚。 “你短发要比长发好看，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听说赵明诚导演喜欢短发，所以我把头发剪短，希望他能喜欢。” 两个人装腔作势。 这时服务生过来，询问赵明诚喝什么。 “奶茶吧，你们店有吗？” 这家咖啡馆也有奶茶，不过要现煮，慢一些。 他最怕麻烦，要一杯苏打水喝。 “你回首尔怎么不联系我？” 赵明诚说道： “有些忙，最近筹备电影。” “哦，什么题材的？”裴斗娜用勺子搅动咖啡，眼睛妩媚看着他。 “爱情。” 他没有说谎，《调音师》确实与爱情有关。 “真的吗？” “真的。” 两个人在咖啡馆聊天，时间马上到中午，裴斗娜提议在这附近吃饭。 反正无事，吃饭就吃饭。 好久没有吃烤肉，两个人去吃烤肉。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在烤肉店里，赵明诚坐在椅子上抽烟，裴斗娜没话找话。 “有呀，你说你自己，我听着。” 她开始滔滔不绝。 裴斗娜父亲在食品公司工作，母亲家庭主妇，原来是舞台剧演员，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和弟弟。 最开始因为拍摄服装广告，然后演电视剧，再然后演电影。 “你知道吗？” “我哥哥开着车送我去拍戏，他就在剧组待着，中午剧组工作人员没有准备他的饭，当时我很难过。” 赵明诚点头道： “影视行业就是这样，捧高踩低，当时你是新人嘛，他们对你不够重视，心里肯定有落差。” “对，就是很难过。” 赵明诚端起酒杯：“别难过了，喝一杯。” 吃烤肉，喝烧酒，赵明诚就是想撩骚。 “你拍过奉俊昊的电影？” “对啊，还获得过最佳新人女演员奖。” “厉害，厉害。” 赵明诚的阴阳怪气，把裴斗娜气到。 “我知道我获奖，不如你，你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就是你很厉害。” 裴斗娜被他气到，可是又想和赵明诚聊天，就继续说。 “当时拍摄《青春》时，因为有裸戏，所以不敢拍，还是我妈支持我的。” “裸戏也不算什么，女演员拍裸戏很正常，这个行业就是这样。” “有些时候表演不是演给别人看的，而是要演给自己。” 他这句话说道裴斗娜心里，刚才还有些讨厌他，现在发现平时高傲的赵明诚，这时又很善解人意。 “你怎么和我妈说的差不多。” “我们都成熟，你是小女孩呗。” “呸！你就比我大一岁好不好？不要装老人。” 两人在烤肉店吃完、喝完。 裴斗娜提议逛街，赵明诚有些累了，还是找个地方休息。 “我们去什么地方休息？”裴斗娜看着他问。 “傻样，还能去什么地方？” 都不是纯情小男少女，裴斗娜一月初就和男朋友分手，已经几个月没交往男人。 西大门这里有情侣酒店，赵明诚拉着她的手，酒店前台开房。 “你是不是经常和女人开房？” “没有，处了沈银河，你是我第二个女人。” 听他这么说，裴斗娜撇撇嘴：“我不信，你肯定花心。” “随你。” 进入房间以后，两人稍微有些尴尬。 裴斗娜把电视机打开，为了缓解尴尬： “我们看电视吧。” 看她装腔作势的样子，就十分好笑。 赵明诚右手夹着烟，左手搂着她，裴斗娜也不反对，就这样坐在床上。 等他把烟抽完以后，手开始摸索起来。 她身体动了一下。 “看电视。” 怎么可能安心看电视，来酒店开房就是看电视来了？ 赵明诚把她推到，裴斗娜半推半就，最后手臂紧紧抱住他。 “你喜欢我吗？” 草。 办事之前先问喜欢不喜欢，这太俗套了。 “你去洗澡吧。” 兴趣消失一大半，现在他要占据主动。 “好吧。” 裴斗娜拿着浴巾去洗澡，赵明诚躺在床上看电视。 电视演什么，他根本不关心，他在听卫生间的流水声。 几分钟后…。 裴斗娜围着浴巾出来，看着赵明诚。 他嘿嘿直笑。 她被赵明诚笑毛了，问他： “你笑什么？” “要不起。” “什么要不起，你在说什么？” “哈哈，对A，要不起。” 这次她终于听懂，看着坐在床上的赵明诚，正在嘲笑她的胸。 裴斗娜把浴巾拿下来，指着说：“什么对A，比你的大好不好？” 嗯。 还是粉色的。 虽然太平公主，但是身材不错，特别是腰，很好看。 裴斗娜净身高170公分左右，大长腿，腰好看，就是太平公主的缺陷，看她的身材，就是没有被开发过。 “你这腰，不拔火罐可惜了。” “什么？！！” 她不知道赵明诚说的真假。 拨通前台电话，赵明诚让服务生把拔火罐的工具拿到房间，他真要给裴斗娜拔火罐。 睡女人多没意思，给腰部很美的女人拔火罐，这件事多有意思。 裴斗娜被他新奇的想法震惊到，两个人开房不睡觉，居然要给她拔火罐。 “你是不是神经病？” 赵明诚不在意别人说他神经病，他做他喜欢做的事。 “快穿上内裤，趴在床上，等会我就给你拔火罐。” “你是不是有病？拔什么火罐，你再这样我走了。” 这时服务生把拔火罐的这些东西送过来，赵明诚开门去拿。 裴斗娜坐在床上，看到他真要给她拔火罐，被气的哭笑不得。 “我跟你讲，这么美的背部，就要拔火罐，不然太可惜了…！” “我才不听你的。”裴斗娜说完站起来。 “你要走，再也别联系我。”赵明诚说道。 “你是不是有病呀？！” “快…！听话，趴着。” 裴斗娜叹口气，趴在床上。 他经常去洗浴，也经常拔火罐，早就知道怎么拔火罐。 赵明诚开始给她拔火罐。 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 “疼么？” “不疼，挺舒服的。” “嘿嘿，我手艺不错吧。” 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他就给她拔六个火罐，然后用浴巾盖上。 “我和你说，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拔火罐，说明我多喜欢你。” 虽然是假话，可是裴斗娜还是喜欢听，特别是听到，这是赵明诚第一次，她更高兴。 差不多5分钟，赵明诚开始给她起罐。 拔一个，裴斗娜就叫一次，赵明诚就笑一次。 “疼，你轻点。” “呵呵，拔罐就要疼，这才有效果。” 起完罐，赵明诚给她背部揉一揉。 “你这湿气太重，要多拔火罐，懂不？” “多久一次？” “半个月吧，有时间我联系你。” 裴斗娜坐起来，活动活动。 “确实感觉轻松很多，你真厉害。” 她过来要抱赵明诚，被他用手挡住： “我们是朋友，知道朋友吗？只谈友情，不谈爱情。” “神经病，你怎么这样呀，我想你几个月，好不容易见一面。” “别整这个，现在睡在一起过早，我们要长线作战。” 赵明诚没有别的意思，他就是想玩，感觉这样比睡在一起有意思。 有趣最重要。 第九十七章 剧本围读 2003年韩国本土电影票房排行： 1：《实尾岛》11074000观影人次。 2：《杀人回忆》5101645观影人次。 3：《我的野蛮女老师》4809871观影人次。 4：《燃烧》3401796观影人次。 5：《丑闻》3345268观影人次。 6：《老男孩》3260000观影人次。 7：《噢！兄弟》3125256观影人次。 8：《蔷花红莲》3110000观影人次。 9：《韩国往事》2835000观影人次。 10：《老师你好》2470000观影人次。 2003年韩国总计观影人次109987630，累计票房5.35亿美元，国产电影占50.2%，进口电影占49.8%。 2003年韩国本土电影第一次反超进口影片占比。 电影振兴委员会统计，2003年韩国人口4800万，累计观影人次1.09亿人，平均观影2.29人次。 各项数据都比2002年上涨很多。 特别是2003年韩国首部突破千万观影人次的电影。 《实尾岛》1107万观影人次，什么概念？ 韩国人口才4800万，4.33个人之中，就有一个人看过《实尾岛》。 绝对现象级电影。 不过《实尾岛》有些强行煽情的意味，电影拍的还可以。 赵明诚从电影振兴委员会，开完会议回家。 他现在也有任务在身。 今年9月举行的釜山电影节，他要担任评委会主席。 他其实不想干这个差事，可是李部长劝说他，赵明诚才答应下来。 他在国际上有名气，又是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获得者，还是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获得者，他担任第9届釜山电影节，能给这届电影节增加曝光。 众人劝说他，赵明诚这才答应下来。 事前说好，具体事物他不参与，就负责颁奖。 他们也不让赵明诚参与到具体事物中，就是借用他的名气，宣传下。 还有一项工作，韩国艺术综合大学聘请他担任影像院电影系的客座讲师。 这个赵明诚没有拒绝，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去上一次课，给学电影的学生们，讲一讲有关电影的事。 作为电影人，应该做这些。 拍完电影他的生活被安排的很满，《调音师》6月初开机，7月中旬拍摄完成。 拍摄完他要回国。 没错，他要回中国。 老谋子的《十面埋伏》7月中旬上映，已经邀请他参加首映。 他借着这个机会，带着沈大姐还有虎头，他们回去旅游。 开车刚到家，他去负一层，就看到虎头跟着两个小女孩玩。 负一层有小型游乐场，虎头正和这两个小女孩，在海洋球池子里蹦蹦跳跳。 “你妈呢？” 虎头举着球，摇了摇小脑袋。 “大姐！” 听到他喊，沈大姐从书房出来。 “你这么早就回来？” 沈大姐旁边还有两个女人，赵明诚不认识她们。 “她们是？” “周围的邻居。” 沈大姐给他介绍，一个是检察官的妻子，还有一个是医生的妻子。 在这里住别墅的人，生活条件都不错。 他们家的房子最大，负一层有游乐场，邻居就带着小孩过来玩，还有和沈大姐聊天，她原来是明星，赵明诚又是国际导演，邻居也想认识他们。 “哦，你们玩吧，我上楼去。” “对了，明天剧组围读剧本，你也要过去。” 六月初《调音师》开机，明天5月14日，剧组要开始围读剧本。 赵明诚说完没有理她们，直接上楼休息。 “沈姐，赵导演怎么管你叫大姐？” “不是很正常吗？赵导演年龄比沈姐小，叫大姐正常。” 沈大姐听她们两个这么说，有些羞，结婚这么久，赵明诚很少叫她老婆，或者亲爱的什么，一直叫大姐，她已经习惯。 ……… 韩国影视行业围读剧本的习惯，赵明诚认为很好。 电影开拍前，把演员还有剧组工作人员叫到一起，围读剧本。 坐在一起围读剧本，可以让所有人彼此熟悉，大家熟悉以后，可以更好的合作。 还有就是把整个拍摄过程走一遍，有什么错误的地方，可以进行开拍前的修改。 现在不止电视剧行业围读剧本，电影行业也开始这么做。 剧组在酒店包下一间大会议室，众人都可以坐下。 摄影机就架在旁边，摄影组正在调试设备。 现在场景、设备、道具、服装、演员都准备完。 因为筹备的时间长，准备的非常充分。 他和罗泓轸主持。 赵明诚扫视一圈：“众人都到齐了吧，这次是《调音师》第一天围读剧本，我们用三天时间，把剧本捋一捋，然后演员们利用开拍之前的时间，把剧本背熟。” “《调音师》剧组工作人员把分镜头脚本都看一遍，距离开拍还有半个月时间，现在我把时间给你们，要是拍摄时，你们掉链子，可不要怪我不客气！” “现在从演员开始自我介绍。” 围读剧本也不是韩国这里首创，赵明诚记得拍摄《红楼梦》时，剧组把所有演员叫到一起上课。 投入与效果成正比，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调音师》从剧本到筹备，赵明诚已经用去一年多的时间，他有充分的准备。 从李闰珉开始自我介绍。 然后是郑裕美。 再然后郭道元。 等沈大姐自我介绍时，掌声格外热烈。 “大家好，我是演员沈银河。” 当然不能说，我是导演老婆，这样有些太显摆，不过大伙都知道沈大姐和赵明诚的关系。 众人都知道赵明诚拍戏时的脾气，现在有沈大姐在剧组，希望他骂人时，不要太狠！ 李璟荣、金允石、白建宇。 演奏家白建宇也从巴黎赶回来，这次他回韩国还带着妻子和女儿回来。 演员自我介绍完，剧组工作人员开始介绍。 这种氛围很好，就像上学时的自我介绍。 演员坐在前排开始围读剧本，剧组工作人员坐在后排传看分镜头脚本。 第一天就是把剧本过一遍，赵明诚也没有太多要求。 剧组开机前，聚餐一次。 和郑裕美分手几个月，这姑娘也放下了，特别是沈大姐在他旁边，她也不敢放肆。 晚上回家时，他喝了不少酒，不能开车，沈大姐开车。 “你和小郑怎么了？看她眼神对你有些怨恨。” “已经分开了，已经三个多月，这种关系在一起拍戏，有很多障碍，我不能因为个人情感，对电影有懈怠。” “大姐，《调音师》开拍后，你就不是我老婆，而是演员，你要用点心，可不要让我发火，这样你不好下台。” “你敢！你不准骂我，也不准说我。” 赵明诚哈哈一笑：“你要做好了，我肯定不会说你，更不会骂你，你要做不好，就别怪我。” 沈大姐无语。 一涉及到电影，赵明诚就这么绝情。 晚上赵明诚就遭受到报复，沈大姐折腾他一晚上。 ……… 剧本围读第一天，就是让众人都熟悉下，读剧本走一个过场。 在接下来几天，演员们就要加入一些表演，其他演员还要配戏。 再然后就是上妆，穿上服装表演下，这也是让演员能提前入戏，熟悉自己所饰演的角色。 5月20日，围读剧本不到一个星期，剧组就开始给众人放假。 《调音师》6月1日，正式开机，给演员还有工作人员十天左右时间，让他们休息好，调整到最佳的状态。 这段时间赵明诚也要休息好，电影开拍后，他是最累的。 第九十八章 开机发布会 在韩国拍电影，避免不了要祭拜，这些事都由剧组工作人员准备，赵明诚就是一甩手掌柜。 家里的事有沈大姐，电影上的事有罗泓轸。 他就负责大方向，具体事物他不管。 给猪头嘴里塞上信封，然后祭拜一下。 众人都祭拜完，他开始给大家发年糕吃。 韩国这里重要节日总吃年糕，过年吃年糕，过节吃年糕，祭拜时候还吃年糕。 彻底和年糕干上了。 祭拜结束，要举行开机发布会，祭拜仪式在片场，开机发布会在酒店举行。 因为有媒体记者到场，在附近酒店找一间宴会大厅举行。 本来赵明诚不准备出席开机发布会，有罗泓轸还有沈大姐劝说，他才答应的。 《调音师》是公司制作的第一部作品，又是沈银河复出的作品，所以举行开机发布会，宣传一下。 原本以为开机发布会就只有媒体记者，没有想到来了很多影迷和粉丝。 沈银河的复出，引起不小的轰动，特别是她和赵明诚结婚。 沈银河的粉丝祝福，赵明诚的影迷反对，两方在网上引发过骂战。 无非就是沈银河比他大六岁，赵明诚又是国际导演，他和沈银河在一起，他吃亏。 沈银河的粉丝说这是真爱，两人在一起就不应该有年龄偏见。 不过沈大姐的粉丝，徐坤按门铃，菜到家了。 在网上根本就喷不过赵明诚的影迷，粉丝追星都是不理智的，大部分肚子里没货。 影迷就不一样，特别是喜欢看艺术类电影的，这群人都是大学毕业，而且很多从事艺术、文化、计算机、还有金融行业的人。 对这沈大姐的粉丝，进行降维打击。 “卧槽！” “赵导今天真帅，看他的状态很好，这次的电影，应该又能拿奖。” 旁边带着眼镜的男人说：“看样子好像胖了一些，比去年壮了一些。” 中年人笑道：“结婚以后都这样，对身材不太管理，不过他的状态确实很好，眼睛里有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赵明诚的影迷们，就喜欢他信心十足的样子。 虽然赵明诚长的帅，可是女粉丝很少，大部分都是男人，特别是30多岁，快40岁的男人。 这群人大部分都买赵明诚电影的DVD，很大一群人喜欢收藏他的电影DVD。 “银河欧尼，越长越年轻，现在状态也很好。” “花痴！追星别来这里，知道赵导演是什么导演吗？他是大韩民族的骄傲，艺术懂不懂？”眼睛男鄙夷说道。 几个女孩回头看，见一个留着非主流发型，戴着眼镜的男人，也不搭理他。 媒体记者、影迷、粉丝、还有凑热闹的人群，都来到开机发布会现场，大厅足够容纳五、六百人。 “赵导这次拍摄什么类型影片？” “猜不透。” “是啊，赵导拍的影片猜不透，在网上有很多解读《燃烧》的影评人，特别是关于咱们和北边的解读，赵导去年宣传时，还出面解释过。” “哈哈，说来也有意思，赵导不愧有影响力，拍摄的电影，遭到宗教分子的抵制，不止咱们这里烧影院，法国也烧毁一家影院。” “这就是牛B！有种！一般导演不敢拍，赵导就敢拍。” 准备30分钟，开机发布会开始。 《调音师》主创团队坐在台上，下面是媒体记者，后面是影迷、粉丝。 SBS综艺节目的当家主持人：朴哲，担任开机发布会主持。 开机发布会不止宣传，而且赚钱，这场开机发布会，因为赵明诚接受两个提问，还有沈银河的复出，SBS赞助1.5亿韩元。 “欢迎各位媒体朋友，还有观众朋友们，参加此次《调音师》开机发布会。” 掌声。 啪啪啪啪啪……。 “接下来有问题，可以向《调音师》主创团队提问，时间有限，赵导演只回答两个问题，与电影不相关的问题，不要提问。” 媒体记者就是奔着赵明诚而来，当然不能客气。 “赵导演，请问新电影是有关什么题材的？” “爱情。” 一个问题回答完毕。 “赵导演，请问《调音师》演员选择是否有新的思考，李闰珉先生并不是演员，而是音乐人。” “挑选演员要与角色贴合，我并没有太多考虑，挑选演员更多考量在外形，还有生活等等，我认为他能完成很好。” 两个问题回答完，赵明诚不再说话，坐在椅子上抽根烟，听他们说。 在开机发布会也就赵明诚能抽烟，要是韩国其他导演抽烟，肯定被网友问候家人。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民众的第一印象很重要。 赵明诚给民众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狂人，做事没有章法，有些会乱喷人，他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民众也认为这是应该的。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要是其他导演这么做，包括德高望重的林权泽导演，都会被网民大军包围。 每个人都戴着一个面具，这就是民众期待的面具。 媒体记者当然不会放过沈大姐，他们想知道她为何复出？这次演什么角色？ “这次我演的角色，有些类似《爱的肢解》，属于反派类型，因为是赵导演的电影，所以选择复出演一个角色。” “请问沈女士，赵导演是您的丈夫，他是否会对你关照？” “这个要问赵导演。” 赵明诚说道：“一视同仁，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在家里她是妻子，拍电影时她就是演员，没有特殊待遇。” 虽然有些绝情，但是他的回答得到影迷的认可。 “好样的！男人就应该这么做，赵导对待电影认真的态度，这次的电影上映时，我一定去看。” “我也是。” “加我一个。” “俺也一样。” 采访完沈银河，终于轮到李闰珉。 我才是主角好不好？ 先采访明诚哥就算了，他毕竟是导演，为何要采访沈银河。 我才是主角。 “李闰珉先生，请问您对出演赵导演的电影，有什么想说的？” “咳咳…。” 李闰珉说道： “赵导演是我崇拜的偶像，他的电影非常好看，特别有哲学艺术，对个人的思辨，很有意义。” “能够演赵导演的电影，是我的荣幸，特别是赵导演对电影的专注，《调音师》故事非常好，我会演好这个角色。” 李闰珉也有一些音乐迷妹，特别是一些16、7岁小姑娘，很喜欢听他的钢琴曲。 “闰珉欧巴！” “闰珉欧巴最棒！！” 我淦！ 赵明诚有些后悔找李闰珉演李想，这家伙还有一帮脑残粉。 会不会给《调音师》招黑？ 这帮追星少女一口一个哥哥，一口一个哥哥，真的很让人讨厌。 接着采访其他演员。 开机发布会举行40分钟左右，这也是赵明诚第一次参加开机发布会。 还是自己的电影上心，要不是自己的电影，他也不会这么上心，毕竟心态在转变。 原来为CJ 娱乐公司拍电影，现在自己成立C M制作公司，自己公司制作电影，属于自己。 给C J娱乐公司拍电影，他就是一个打工的。 唉！ 我果然是资本家的克星。 电影届泥石流。 无数影迷心中的圣光。 导演行业最帅的存在。 我自己，YYDS！ ……… 第一百章 演给自己 “第57届戛纳国际电影节，朴赞郁执导的《老男孩》获得评委会奖。 张曼玉成为首位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的华人女演员。 《无人知晓》柳乐优弥，成为戛纳有史以来最年轻影帝！ 洪尚秀执导的《女人是男人的未来》入围主竞赛单元。 《华氏911》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 早晨在酒店刚起床，就看最近的报纸，5月23日结束的戛纳电影节，他6月3日才开始看。 最近实在太忙，他因为《调音师》开机，没有时间注意戛纳电影节。 不过这届戛纳电影节有些水，《华氏911》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争议很大。 众人刚吃完早餐，就在酒店门口碰到动作执导梁吉泳。 《调音师》里有打斗的戏份，邀请动作执导过来，拍摄打斗的戏份。 黄政民要拍别的电影，要让他赶紧领盒饭。 今天有金允石的戏份，延边战神大战电梯战神。 金允石要把黄政民给KO掉。 “导演。” “不用这么客气，我这里没有俗套问候语，都是拍电影，虽然第一次合作，你可以放开心态。” “是。” 动作执导梁吉泳点点头。 众人乘坐中巴车去拍摄场地。 拍摄电影不是按部就班，要根据场景拍摄，充分利用拍摄场景。 《调音师》有关教会这个场景的戏份，要全部拍摄完成，再转到别的场景拍摄。 金允石已经36岁，原来演话剧，世界各地话剧行业都是这样，受众太小，想要出名太难。 不论演员还是歌手，都是混一个名气，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要追求理想。 理想毕竟不能当饭吃，金允石已经成家，他要养活老婆孩子。 从新千年开始，他在电影里演一些配角，都是没有台词，或者几句台词的配角。 《调音师》是他接过台词最多的电影角色，何况还是赵明诚的电影，刚接到试镜邀请，他还不敢相信，然后就是兴奋，最后就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试镜。 没有想到第一次就试镜成功，赵明诚导演让他演，带有流氓气的警察，他在心里感谢赵明诚对他的知遇之恩。 每个人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都认为自己是怀才不遇的，金允石也不例外。 到达片场后，赵明诚不懂打斗动作，只把要求告诉动作执导梁吉泳，让他再带演员们走一遍过场。 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懂的事，交给懂的人，他只管抓大方向。 导演这个行业也不是什么都要精通，库布里克就不写剧本，他的剧本大部分都是文学改编，《2001太空漫游》、《闪灵》、《洛丽塔》等等都是。 库布里克说的，赵明诚也非常认同，把自己不懂的交给别人做，导演只做自己懂的事物。 赵明诚不懂打斗动作，就交给动作执导梁吉泳。 在片场，他在跟郑正勋说话，等会拍摄要使用甩镜头。 “老郑，你这腰行不行，还能不能甩镜头？” “和你比，我是有些老，但是和摄影师行业比，我还在壮年，才41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好！” “甩镜头拍完，摄影机上肩，2号摄影机在侧面拍摄，1号摄影机跟拍，晃动不要太厉害，《谍影重重》这种跟拍太抖。” “商业类型片可以通过剪辑，我们这部影片，并不是商业类型片，拍摄手法有些像《大象》跟拍长镜头，但是和《大象》拍摄又不一样，跟拍的时候摄影机稍微抬高一些。” “类似摄影机代替角色的眼睛，给人一种第一视角的感觉，但是比第一视角稍微远一点点。” 赵明诚想要第一视角格斗的感觉，有些类似游戏，这样可以增加代入感。 电影和游戏的交互，这是未来发展的趋势，既然已经决定拍摄未来三部曲，那么现在就要开始实验。 赵明诚想在未来人类生活、爱情、信仰进行探索。 还有就是电影与游戏的交互。 很多游戏以电影为素材制作游戏。 还有很多电影把游戏拍成电影。 游戏和电影并不是水火不容。 赵明诚喜欢拍电影，也喜欢玩游戏，他不管观众喜欢不喜欢，他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芸芸众生的导演有很多，坚持做自己的导演很少，赵明诚就是坚持做自己的导演。 “注意安全！” 因为拍摄打斗戏份，有些危险动作要做，赵明诚叮嘱他们。 毕竟安全第一！ “开始！” 开拍以后他盯着监视器。 金允石饰演的警察，带着两个小弟来找李想，因为他发现李想装瞎。 李想不是瞎子，那么就是看到他和女人杀害教授。 他必须要杀人灭口。 黄政民、郭道元、还有教会里的小弟，肯定不会让他们随便找。 避免不了要发生冲突。 两方人，发生口角。 开始战斗！ “阿西吧！” “狗崽子们，过来！” 郭道元先用脚踢金允石带过来的小弟，两方人开始打在一起。 混战就是一顿打，教会这边人多，把金允石他们逼到墙角。 金允石抡起拳头打中郭道元的腹部，再一拳奔着面门而去。 赵明诚在监视器前，看到金允石一拳打在柱子上，手上已经流血。 这并不是化妆的血迹，而是真的打出血。 金允石没有喊停，也没有抱怨手疼，而是接着演。 这种为角色牺牲的演员，出名只是早晚的事。 手打出血，一点都不在乎。 终于金允石这边被逼迫过甚，他掏出手枪，对着半空中开了两枪。 “玩枪呀？警察要杀人吗？” “来来来，狗崽子，冲我脑袋这里打。” 黄政民演流氓有些特色，看他这幅表情，赵明诚都想给他头上来上两枪。 金允石对准他的头部，碰、碰两枪。 黄政民假发里面的血袋流出鲜血。 “咔！” 这段戏拍的很过瘾。 赵明诚他们赶紧过去问：“怎么样？” 金允石的手正在流血，黄政民和、郭道元，还有其他演员都知道。 “赶紧给他包扎一下！”赵明诚对着剧组工作人员说。 “导演，再来一次吧，我感觉刚才打的不太真。” 赵明诚已经很满意，金允石提出再拍一次。 罗泓轸扶着他肩膀说：“你别把自己累坏了，现在手还流着血。” “没事，用水冰一下就好。” 碰到这种演员，没有导演不喜欢的，赵明诚要是再有适合金允石演的电影，肯定首先选择找他。 “别太累了…。” 有些时候演员，不是演给别人或者观众看的。 他们要演给自己看。 当有些人因为努力，获得一些成果后，周围的人，也会心生向往，包括赵明诚自己。 因为金允石的认真，他要更认真对待《调音师》。 这组镜头拍摄完成，剧组工作人员赶紧给金允石包扎。 原本赵明诚戴着墨镜，这次他把墨镜摘下来，露出肯定的眼神。 他拍摄《夜行记》还有《燃烧》时，大部分都戴着墨镜，他并不想反馈给演员们，他的态度。 但是这次他给金允石肯定。 得到他的肯定，金允石点点头。 虽然是8小时工作制，但是拍摄进度并不算慢。 赵明诚有一个其他导演没有地方优势，就是年富力强。 一般导演30岁左右才开始拍摄电影，男人30岁以后体力，还有精力，不可避免会有所下降。 他现在才26周岁，已经是拍摄过两部电影，有经验的导演。 剧组工作人员都是跟着他拍摄两部电影的人员，众人已经不需要磨合，演员、剧组工作人员，包括赵明诚自己，都处在最佳状态。 《调音师》能够完成的很好。 ********** 第一百零一章 不愿随波逐流 李闰珉算对音乐有天赋的人，从5岁开始弹钢琴，10岁移居到英国，12岁进入伦敦珀塞尔音乐学校学习，之后又考入伦敦国王学院。 2000年毕业以后回到韩国，他对古典钢琴有坚持，电视剧《悲伤恋歌》大部分曲子，都是他创作的。 《悲伤恋歌》播出后，在亚洲引起不小的轰动，不得不感叹，裴勇俊在曰本真的很火！ 特别是曰本家庭主妇，她们都是消费《悲伤恋歌》周边产品的主要群体。 就连李闰珉的《From the yellow room》音乐专辑，都卖的很火，他也因此大赚特赚。 他演赵明诚的电影，根本就不是为了钱，而是就想演他的电影。 用李闰珉的话说，这叫强强联合。 赵明诚不认同他说的。 导演刻画电影角色，有时候也要表达自己的内心。 《调音师》也有他自己的表达。 “宁愿一生孤独，不愿随波逐流。” 这句话是赵明诚对李闰珉说的，也是李想对音乐的追求。 李想追求的是古典音乐，对现代音乐嗤之以鼻。 别人看起来有些另类，但是李想自己很快乐。 从整个世界范围看，古典音乐衰落以成必然，古典音乐和乐团的现场表演都在走向衰弱，对于热爱音乐的公众来说，喜欢古典音乐或者乐团，投入的时间、金钱、还有休息力，都是现代音乐的几倍，甚至几十倍。 有了唱片以后，很少有人去听乐团表演。 唱片的广泛发行，给传统的古典音乐会制度带来了碾压。 李想这个人物对音乐的追求，有些像《海上钢琴师》中主角一样，他不想自己的音乐，成为唱片，或者网络上的播放器音乐。 年轻人都不喜欢古典音乐，可是李想还是坚持了自己的理想。 因为这份坚守，他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这也是赵明诚现在的处境，他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调音师》安排财阀女儿这个角色，就是物质与精神的对比。 外人的眼光，肯定认为李想应该选择和财阀女儿在一起，因为她有几千亿韩元的家产。 现在人们对成功的认知，几乎只有一个标准，就是钱。 财阀女儿很成功，但是李想更加幸福。 因为追求理想的人，很容易被满足，追求物质的人，永远没有止境。 李想弹奏钢琴时，他非常的享受，也非常的快乐。 周围都是黑暗的，赵明诚用灯光雕刻出一个空间。 蓝紫色的灯光，就像一个梦境，柔和的梦境。 灯光下，只有李想、钢琴。 钢琴逐渐消失，只有李想。 心中有琴的境界，就算现实没有钢琴，也能弹奏出，优美的乐章。 “叮！” 只需要轻微的一点声音，就可以打破梦境，这就像半夜熟睡时，楼上硬币掉落在地板上一样。 梦境结束，李想又回归到现实，他在弹奏钢琴。 “咔！” 刚才拍摄这组镜头，众人都说好，可是赵明诚并不满意。 教会是一个大空间，要和李想个人还有钢琴形成对比。 “远景镜头，刻画一个巨大的景别，人物被场景压着。” “导演，您是要刻画空间和人物的张力？” “差不多。” “等一会镜头切快一些，把时间推快。” 再次开拍时，场景、人物都到达最佳效果。 当他喊咔时，周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赵导果然厉害！刻画音乐家更加纯粹。”这句话是李秀满说的。 赵明诚和李秀满按理说还是校友，他们都是首尔大学的。 不过赵明诚不喜他。 偶像艺人的包装，就像工厂生产的流水线一样，摧毁人性的行业。 当然不能当面骂他，不过也不用鸟他。 “已经用完你家的练习生，我这还忙，以后再说。” 李秀满也不生气，他和赵明诚属于两种追求，他开经纪公司就是为了赚钱，别人喜不喜欢他，都无所谓。 李秀满带着他家的练习生离开，赵明诚也很高兴。 因为拍摄他们家练习生，他都被神兽砰、砰、砰、砰连着打了四拳，都没有地方说理去。 这次终于把不和谐的送走。 ……… 刚分手的时候，郑裕美肯定恨他，为此还哭过几次，不过女人天生都这样，很难长情。 分手过去四个月，她也看淡两人以前的关系。 毕竟赵明诚兑现了自己的诺言，让她出演《调音师》。 不知她如何想的，居然把他们两个的关系，偷偷告诉沈大姐，还有两个人已经分手。 当沈大姐把郑裕美告诉她的事，说给赵明诚听的时候，两个人都在抿嘴笑。 郑裕美以为她在第二层，其实赵明诚已经在第五层。 女人分手以后，大部分会由爱转恨，特别是看到前任过的好，她就会嫉妒，前任过的不好，她就会开心。 经历过很多女人的赵明诚，认为大部分女人都是这样。 前任过的不好，女人就会说： “看吧，和你分手是对的。” 前任过的好，女人会说： “你还爱我吗？” 现在郑裕美也知道不可能，赵明诚给她的已经足够多，既然赵明诚过的比她好，郑裕美就想恶心他一下。 人性就是如此。 可是她不知道，沈大姐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当时表现很生气，然后就和赵明诚说了。 这组镜头：会飞的钢琴。 钢琴当然不会飞，这属于超现实表现。 钢琴吊威亚，就像人一样，钢琴重量300公斤左右，要比四个人的体重还沉。 钢琴上面还要坐一个女人，重量更加沉，这场戏准备一天，现在才开始拍摄。 剧组工作人员在检查安全设施，赵明诚告诉演员们： “不要紧张，你们都有保护，滑轮升空速度不快。” 片场棚顶已经贴上星空，幽蓝色的星空，还有浅蓝色的云彩。 当周围的灯光关掉，背景灯亮起后，梦境照进现实。 所有人员准备好，赵明诚下达开拍的命令。 郑裕美坐在钢琴上，李想坐在椅子上弹奏钢琴。 伴随着钢琴音，钢琴缓缓升空，在幽蓝色的天空，有流星划过，钢琴越升越高，已经到达浅蓝色云彩处，镜头切换到中远景。 摄影师在摇臂车上拍摄的画面，传送到监视器上。 钢琴越升越高，慢慢到达银河，周围的繁星汇集到一起。 “咔！” 听到他喊咔，工作人员一点一点放钢琴还有演员下来。 已经升空十米左右，后半段镜头切换中远景，就是因为演员会有害怕的表情。 这段只是超现实表达方式，不必给演员特写镜头。 钢琴落地，郑裕美从钢琴上跳下来，抱住李闰珉。 赵明诚看到这副场景，他无所谓，分手就是分手，郑裕美喜欢和谁在一起，不关他的事。 他们两个谈恋爱也挺好的，赵明诚也不用背负耽误女人一辈子的骂名。 一见杨过误终身，这只是爽文小说里的情节，现实生活就是女人分手以后，很快又找到男朋友。 回放监视器画面。 “咔！” “过了。” 第一百零二章 财阀家族？ 能做大明的狗就是最大的荣幸啊！ 这句话绝对不是夸张。 明朝时期藩属国148个，比梁山好汉还要多。 朝鲜当时自认是明朝的亲儿子，现在韩国也快成为逆子。 朝鲜宣宗曰：“我国孝子也，本子贼子也！” 给大明当狗，确实拿到不少好处，当时丰臣秀吉入侵朝鲜，万历派人揍他。 当时朝鲜也够意思，给万历建造大报坛，感谢再造之恩。 明朝灭亡以后，当时朝鲜根本就看不起带清，他们认为你们通古斯野人，也配统治中原王朝。 没有明朝收留你们这群通古斯野人，早在西伯利亚冻死。 所以朝鲜使用崇祯年号，总计256年。 甲午之后，贼子带清要完犊子，当时朝鲜认为，理应继承大明的资产。 这就像亲爸去世，家产被野蛮人霸占，嘴里认这个后爸，心里随时都在骂，朝鲜认为自己是大明的亲儿子，这份家产就应该归他们。 不过朝鲜骂带清，非常应该，带清也不干人事，袁宫保来到朝鲜后，给人家王妃都霸占。 这是有点脑子都不能干的事，太畜生！ 所以办正事的时候不要玩妞，袁宫保让起义军给赶回带清。 这事做的天怒人怨，确实很过火。 现在韩国有了新爸爸，整个美军驻地附近，就有特色一条街。 梨泰院也就是异胎院。 这比古代和亲还过分，都是韩国的女人。 韩国有时还抗争一下，本子直接躺平，可劲霍霍。 所以韩国和本子，都不是有主权的国家，属于殖民地，而且还是阉割版的。 古代朝鲜学习汉字，学习汉语。 现在宗主国什么语言，韩国就学习什么。 韩国财阀在家里说英语，这点很好理解，特别是某星家族，完全就是跪在地上给美国佬当狗。 后世还有人羡慕人家大女儿，这特么的可是吃人不吐骨头资本家的女儿，现在卢带总统，把整个韩国搞的不成样子。 完全就是培养三星帝国。 一群被媒体牵着鼻子走的蠢货！ 给自己小女儿逼自杀，因为影响家族企业，不出席小女儿葬礼，这特么能是人干出来的？ 在华克山庄，拍摄财阀家的戏份。 财阀嘛，满足好奇心的幻想，韩国人不说本囯话，全家说英语，还一口流利的伦敦腔。 不是贵族，咱装一把贵族。 室内的装修偏暗色。 因为成为金钱的奴隶，所以内心不可能光明，整个财阀家里，整体呈现一种绿色调，《夜行记》里绿色刻画腐烂，这里就是发霉。 财阀家族里，刻画的人物也有不少，老财阀，妻子，小财阀、小财阀的妻子，大女儿、大女婿，二女儿，二女婿，最后就是和他们不一样的小女儿。 最大的区别就是衣服的颜色。 其他人都是蓝绿色、棕色、橄榄绿，家里佣人的衣服浅蓝色，当佣人的出现，就是让画面多了一些色彩的变化。 在《调音师》中还有颜色的加强版，就是坐在一起吃饭时。 演员的衣服，呈现出三种感觉，一种是蓝绿色效果，一种是橄榄绿效果，还有一种是棕色效果。 在色彩上区分人物，就是明暗的区别，老财阀还有他妻子，衣服的颜色暗一些，小财阀还有他妻子的衣服，要明一些。 这场戏是围绕财阀家吃饭，绕圈拍摄的，这种运用色彩的效果，不论对准任何方向，都会呈现出对立的效果。 更加不要忘记，整个房间布置，呈现出一种暗绿色调，那么拍摄老财阀时，他就会呈现阴暗一些，就像躲在阴暗处的人一样。 拍摄小财阀时，因为衣着还有面部化妆，可以看清他的样貌，还有身上穿着的服装。 这也是利用服装和空间搭配，刻画角色，还有人物关系。 财阀当久了，内心肯定阴暗一些，赵明诚这种刻画非常高级。 不用台词，也不用任何表情，就能让观众看清人物关系，还有人物之间的等级。 赵明诚站在监视器前，看着入镜的红，就感觉他简直是天才。 红色的霸道，可以瞬间吸引观众的目光，这也是赵明诚运用画面的补色。 红色搭配上绿色，会呈现出深红色，绿色是红色的补色，影视行业中，绿色是非常难控制的颜色。 空间布置呈现出暗绿色，大红进入后，画面还是深红色。 郑裕美的出现，就是要刻画财阀家小女儿的不同。 财阀家族大部分人都成为金钱的奴隶，只有小女儿追求自己的爱情。 红色也是她对爱情灼热的心情，当然，他很可惜某星家族的小女儿，在最好的年华自缢而亡。 这一身红，就是希望她像凤凰一样，浴火重生。 财阀家族对话英语，这点要刻画很清晰。 连续拍摄几组镜头，这场戏拍完。 “导演，你不怕他们报复？” “我又没有明说？” “这不是他们家的小女儿，李尹馨吗，了解的人，都知道，你真的拍他们家，肯定不会愿意的。”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赵明诚直接否认三连。 他才不会承认。 在华克山庄拍摄三天戏，剧组转换到高级公寓拍摄。 …… 这是沈大姐第一次和赵明诚拍戏，见他戴墨镜，她就十分不爽。 “装什么犊子！赶紧把墨镜摘了！” “我不摘。” “赶紧摘了！” “头可断，血可流，墨镜不能摘。” 沈大姐过来抢，他开始躲。 “你要尊重我，现在我是导演。” “别闹，别闹，给点面子。” 再打闹确实有损他的形象，沈大姐暂时不抢墨镜。 现在虎头已经20个月，每天喝一点奶粉，更多吃一些蔬菜、肉、水果、还有豆类乱七八糟的。 赵明诚小时候净吃大碴粥，也长的好好的，现在孩子真金贵。 为了增加紧张感，高级公寓不算大，在封闭的空间内，可以增加紧张感。 “准备好没？” 罗泓轸大声喊：“各组准备！” “开始！” 开拍以后，他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沈大姐演技不错，不亏是沈银河，26岁就拿韩国大满贯。 “咔！” 演技不错也要公报私仇。 “你没有表现出慌乱感，大姐，刚刚谋杀亲夫，你这是去菜市场逛街吗？” 听到赵明诚喷她，沈大姐有些气愤：“好，知道了。” 这场戏空间增加紧张感，灯光增加冲突感。 黄和紫是对立颜色，黄色就是李想的颜色，沈大姐和金允石谋杀教授，他们两个都代表紫色。 李想在客厅弹奏钢琴，看到教授倒在地上，还流着鲜血，他非常紧张。 找借口去卫生间。 沈大姐让他去。 二号摄影机已经在卫生间。 金允石正在卫生间，他代表紫色，卫生间里的灯光也是紫色的。 这就是刻画金允石在暗处，李想在明处。 在狭小的空间，李想装瞎子，看到金允石，但是他没有露馅。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回到钢琴前，李想继续弹奏钢琴。 伴随着音乐，金允石和沈大姐，开始把教授的“尸体”装进皮箱中。 当然，不能把演员真装进皮箱。 金允石拎着皮箱下楼，沈大姐开始打扫屋子里的血迹。 当音乐弹奏完，房间打扫完成，沈大姐还故意吓李想，试探他是否真瞎。 最后得出结果，他是真“瞎子”。 李想告辞离开。 “咔！” 这场戏排练很多次，完成的还不错，赵明诚看完监视器说： “好，保一条，再来一遍。” 淦！ 众人看赵明诚说的认真，以为过了，没想到是保一条。 剧组拍摄进度并不慢，因为经常配合，很快进入正轨。 在高级公寓拍摄3天，剧组又转到餐厅拍摄。 第一百零三章 车神/车圣 郭道元很不情愿接受蓝自达这个角色名字。 如果说赵明诚是车神，那么李翰祥就是车圣。 赵明诚开的车，速度也就30，李翰祥开车速度能到120。 取角色名，也就是玩梗。 李翰祥拍摄《大军阀》时，给角色取名季伯常，赵明诚给角色取名蓝自达。 都是导演届的老司机，赵明诚车速没有他的快。 李翰祥在电影里写过一句台词： “有钱没梦，有梦没钱。” 他的经历也很传奇，台湾、香港电影避不开的人物。 剧组在餐厅拍摄，因为剧组没钱，也不能说一点钱没有，《调音师》不算小成本，因为李想的服装，俞承豪又让人给剧组转账30万美金。 《调音师》投资200万美元，赞助130万美元，新星通商赞助80万美元，百事可乐赞助50万美元。 为什么不是可口？ 因为赵明诚喜欢喝百事可乐。 有了这130万美元赞助，他可以随便花，这也是拍摄期间8小时工作制的底气。 “你行不行？”赵明诚看着罗泓轸问。 “没问题，甩镜头，拍起来过瘾！” 这场戏是餐厅的戏份，李想在弹奏欢快的音乐，然后遇到音乐教授。 音乐是李闰珉创作的《Kiss The Rain》节奏比较欢快。 这场戏也有赵明诚自己的私货。 朱载堉发明《十二平均律》，他也是现代音乐之祖。 西方音乐之父巴赫，只是学习者。 赵明诚把这些告诉他们的时候，众人都是震惊的。 明朝就有《十二平均律》朝鲜这边，包括现在的韩国都不知道。 现在中国也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朱载堉，更不用说韩国。 赵明诚算历史爱好者吧，特别是对明朝历史。 当然有过考究，众人听他说的头头是道，都很信服。 教授邀请李想去他家里。 “咔！” 这段戏拍完。 拍戏的餐厅，剧组在江边附近找的，下午可以拍摄几个小时。 6月下旬天气，闷热闷热的。 不一会就开始下雨。 最近拍戏有些累，下雨放假一天，等雨停以后再拍戏。 ……… 下雨以后，沈大姐让他回家。 平时拍戏都住在酒店，晚上拍完戏，他们都要在酒店会议室里，讨论明天的拍摄计划。 当然不能回去。 下雨以后喝点酒，吹点牛B，大家乐一乐，也能缓解身心疲惫。 回家肯定越休息越累。 “导演，金基德找李丞涓这个娘们拍电影，咱也不知道金基德咋想的？” 前一段时间，在韩国闹的沸沸扬扬的慰安妇写真事件，现在消停下来。 李丞涓这个女人，不用对她可惜！ 骂她娘们，都是轻的，说她没长脑子，还是被人利用，这些都不好说。 不过赵明诚想到一个事，去年还是前年，某个女星拍摄军旗照，也是闹的沸沸扬扬。 今年韩国也有这事。 发生一件事是偶然，发生两件相同的事，就不是偶然。 难道这些女星都是本子的人，拍摄照片是为了投名状？ 很有可能。 赵明诚夹起一粒花生米，喝口酒说：“原来我对金基德没啥看法，这么多人骂他，还为他不平，现在他拍电影，用姓李的这个娘们，活该他被骂！” “特么的！本子还有好种吗？” “对这个娘们太宽容，应该枪毙她5分钟！” 本来慰安妇就是屈辱，还特么拍写真，这比坟头蹦迪还过分。 “你们说，金基德有没有拿曰本的赞助？” 赵明诚呵呵一笑：“肯定拿了，现在本子每年外务省有很多经费，专门干这些龌龊事。” 他们不知道曰本外务省的事，赵明诚给他们讲述这个外务省的肮脏事。 “这么说，国内有些企业，还有网上为曰本发言的人，大部分都拿外务省的钱？”郑正勋问。 “差不多，不要以为人家好心，特别是三星家，创始人李秉哲就是韩奸，可不要忘了，他可是早稻田大学的，还有现在李健熙这狗曰的！” “他也是早稻田大学毕业的，你们以为他前两年去美国做什么？” “他就是去给美国当狗，你们看看现在国内卢的政策，完全就是偏向三星的。” “导演，你这不是李美敬社长也骂了吗？” “她能有什么好心，都是为了利益罢了，前年拍摄《燃烧》时，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不能给公司创造利益，人家随时把你踢走。” “现在因为卢的原因，民众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你们看着把，早晚三星会垄断各个行业！” 赵明诚说的，他们半信半疑，不过卢的政策，确实偏向三星。 卢在上台时许愿的事，现在都没有兑现，而且还在镇压工人。 卢这个人，名义上的君子，事实上的两面人，三星共和国的始作俑者。 除了以后的高木惠子，他是最差劲的。 现在的他，有点像圆嘟嘟。 五年平辽画大饼，最后把自己玩死。 人都不是坏人，就是徐坤按门铃，菜到家了。 ……… “第一场，一镜，一次！” “开始！” 进入7月，剧组开始在九龙村拍摄，这也是最后一个拍摄场地。 蓝色天空，白云，还有浅蓝色窗帘，最后是屋子内，钢琴键一样的枕头，可乐罐掉在地上，李想醒来。 这是一个长镜头，从天空到李想面部特写。 剧组工作人员配合都很默契，赵明诚的场面调度杠杠的。 这段戏是《调音师》最开始的戏份，表达也是天空，还有黑土。 电影开头是天空，电影结尾是黑土，一颗孤零零的小草。 《调音师》电影始于天空，终于土地，在天地结构对仗中，表达赵明诚对理想的感悟。 人生最大的理想，不在天空中，而是低下头就能触摸到的现实，现实社会虽然令人绝望，但却是我们生活的基础。 我们每个人都只能在这片土地中生活，努力寻找着自己的理想，因为在寻找的过程中，就是理想。 可乐罐掉在地上的声音，惊醒李想，这段是开头，也是结尾。 可乐罐是一个重要的道具。 影片开头有它，影片结尾也有它。 “咔！” “过了。” 赵明诚现在可以把画面拍的很美，就像塔可夫斯基拍摄臭水沟一样，他在《调音师》中，也把臭水沟拍的很美。 夜晚的九龙村，十字架发出闪亮的灯光，近景的的十字架，映射在远处的高楼大厦之间。 这是多能有象征意义的画面。 这个画面，简直是上天赐给电影的。 夕阳西下，蓝紫色的天空。 近景的十字架，远景的高楼大厦。 袅袅炊烟升起，就像梦幻一般。 “这可能是最牛B的镜头！” 赵明诚的话，并不是吹牛，这颗镜头，拍的真好。 在九龙村拍摄5天，韩国的戏份拍摄完成。 明天罗泓轸要带着李闰珉还有郑裕美前往巴黎拍摄。 巴黎戏份就拍一天，场景也就两个，一个室内餐厅，一个下午室外。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调音师》他拍完了，巴黎的戏份交给罗泓轸。 今天7月8日，等罗泓轸他们从巴黎回来，赵明诚就要带着沈大姐去京城。 第一百零四章 西游记作者 “终于到了！” 刚一上岸，罗泓轸就在吐槽着。 用沈大姐的话说，赵明诚可能有点病。 不坐飞机，坐船。 从仁川到东北，坐船16小时到，飞机也就2个小时左右。 赵明诚的话，坐飞机没有意思，经常坐飞机，能有什么意思？ 其实就是他想体验下，坐船的感觉，上船以后他就是旱鸭子，他们都能站在外面，赵明诚一出去看海面，就晕船。 属于菜，还瘾大，这种类型。 众人也没有休息，坐火车直接去京城，现在还没有高铁，不过他们坐T字火车，6个小时到京城。 到京城时，正好下午13点10分，顾不上吃烤鸭什么的，先休息，睡觉。 他现在出国，习惯带上沈大姐还有虎头，一家三口就要整整齐齐。 虎头从小赵明诚就教他中文，现在小家伙说话都带大碴子味。 这次来旅游，不止他们一家三口，还有罗泓轸、郑正勋、曹英沃他们家人。 呼呼啦啦十几口人，公司公费出来旅游，拍一个多月电影，出来散散心，休息，休息。 罗泓轸带人去巴黎拍戏，两天就返回韩国，11号下午，他们就坐船来。 旅游签证一个月，时间足够用。 再次醒来时，已经第二天早晨。 东城、西城都不住，他们住在朝阳，有赵明诚在，根本不用导游。 国贸这里的大饭店，早上就有自助吃，这里有外交官、商人、还有一些旅游人士在这住。 价格也不算贵，这里应该算五星级，一天价格800人民币左右，还不到100美金，去年在苏黎世住三星级酒店，一天就要500美金。 中国菜就是种类繁多，沈大姐都快挑花眼。 鸡蛋糕、皮蛋瘦肉粥、包子、蒸饺、韭菜盒子、牛奶、煮鸡蛋、还有一些水果，这些就是他们一家三口吃的。 其他西式的菜品都没拿。 “导演，我们吃完去什么地方？” “别叫导演，电影都拍完了，还叫导演，么的！现在听导演这两个字就头疼。” “那叫你什么？” “明诚，或者赵明诚，叫我赵哥也不介意，你们想去什么地方玩？” “紫禁城。” “长城。” “紫禁城。” “紫禁城。” “大儿子，你想去什么地方玩？” “爸，我想去长城。” 看着虎头圆溜溜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明天，明天不行，《十面埋伏》明天首映，后天爸带你去爬长城。” “呜，呜呜…！” 他又把虎头逗哭了，不过没关系，只要是他逗哭的，就很高兴。 吃完早餐，他们打车去故宫，外国人习惯把故宫叫紫禁城。 不得不感叹。 人真特么的多。 “这里是午门，也叫朱雀门，紫禁城是明朝永乐时期建造的。” “整个皇宫，按照风水格局建造，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咱们进这个门，就是朱雀门，也就是午门，这里也是上朝时大臣等候的地方。” “可以把这个门，想象成《西游记》里的南天门，《西游记》作者就是明朝时期宦官。” “导演，不是吴承恩吗？” 罗泓轸也对《西游记》有了解，他知道官方说法是吴承恩。 “并不能肯定是吴承恩，根据我的考据，《西游记》作者是万历时期的宦官。” “以我为准！” 众人无语。 “看这个桥没，这就是金水桥，这一条小河，就是金水河，它就是真武大帝的灵蛇，真武大帝镇守北方玄武，玄武神兽就是灵龟和灵蛇，这条河就是灵蛇。” 众人点头。 “这个大殿叫太和殿，永乐时期叫奉天殿，《徐显卿宦迹图》中记载明朝当时上朝的场景。” “文左、武右，看过《徐显卿宦迹图》就知道，《西游记》中天宫上朝的样子。” “中间这个是御道，以前只有皇帝还有状元才能走，现在已经没皇帝，咱们也上去走走。” “明诚，这个大殿是做什么用的？” “接待藩属国，还有大朝会、册封皇后、太子，还有皇帝过生日，还有冬至、元宵等等节日时，群臣恭贺皇帝用的。” 中和殿、保和殿。 关键时刻来了。 赵明诚最喜欢开车。 “这个是乾清宫，就是皇帝住的地方。” “皇帝就住在这里？” “对呀，就住乾清宫，处理日常事物，还有睡觉，打牌什么的。” “皇帝还打牌？” “皇帝也是人，也打牌。” 沈大姐捂嘴偷笑。 “这个叫交泰殿，皇帝大婚时，皇帝和皇后住的地方。” “交泰，就是交配的意思，只有皇帝和皇后能住，嘿嘿…。” 这么正经的事，让赵明诚说的不正经。 “这个就是坤宁宫，这个就是皇后住的地方。” “坤宁宫后面就是御花园，现在没有开放，御花园后面就是皇宫中最重要的地方。” “钦安殿。” “钦安殿是整个皇宫的风水格局最重要的地方。” “钦安殿里供奉着真武大帝，里面的树木，都是永乐皇帝亲自种的。” “钦安殿风水格局，天一生水，地六成之。” “里面有天一门。” “从钦安殿出去，就是玄武门，再后面景山，整个景山在永乐时期，都是用人工堆出来的。” “还记得金水桥就是灵蛇吗？” 众人点头。 “景山就是一个灵龟，灵蛇与灵龟，就是神兽玄武。” 逛一圈紫禁城，不止看景观，听赵明诚白话，还带有神话、风水色彩，要比其他人逛紫禁城有意思多。 回去的路上，赵明诚给众人讲：“《西游记》作者是万历时期，皇宫里的宦官，还记得《西游记》中取经的方向吗？” “西天取经。” “没错，皇宫里的格局东边就是文渊阁、文华殿，明朝时期内阁办公的地方。” “这也是《西游记》中太上老君、道教三清所在地，三清对应明朝时期内阁中的阁臣。” “西边就是司礼监，不要小看明朝时期的宦官，王振、汪直、郑和、魏忠贤、冯保、还有《西游记》的作者陈矩，他们都是宦官。” “司礼监以及明朝时期的宦官，对应着西天这些佛什么的。” “还记得孙悟空上天庭最开始的官职吗？” “弼马温。” “对。” “弼马温，就是避免马得瘟疫。” “古代养马，为了不让马得瘟疫，所以在马厩里养猴子，一般都是养母猴子，因为公猴子太顽皮，又太暴躁。” “没有母猴子时，就把公猴子的割掉，这样公猴子就能温顺一些。” “具体怎么避免马得瘟疫，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猴尿可以避免瘟疫吧。” “陈矩9岁时就进宫，最开始在司礼监服役，明朝也有御马监，这个部门很重要，专业管理禁军上十二卫的，也负责为皇帝养御马。” “陈矩也当过御马监差事。” “历史记载：陈矩身材不魁梧，比较瘦弱，声音嘶哑，但是白耳黑齿，双目炯炯有神，当处大事，决大疑，很有决断，敢于担当。” “这不就是孙悟空吗？” 罗泓轸看着赵明诚问。 “对呀，陈矩根据他自己的样貌，刻画的孙悟空，他写小说，就是为了自己爽一下。” “孙悟空出生在福建，陈矩在福建做过镇守太监。” “他还当过漕运镇守，不然也写不出这么多水里的妖怪。” “《西游记》取经的道路，几乎就是金陵到京城的道路，大部分都是根据漕运路线走。” “导演，你说的真有意思，我原来以为我看懂《西游记》，现在我真不懂，我要看懂应该怎么看？” “几条线索。” “福建：这是孙悟空出生的地方。” “金陵，特别是明孝陵，这几乎就是作者明示，明孝陵就是五指山。” “漕运，这个很难懂，可以看一看《明代的漕运》，这本书是黄仁宇先生写的。” “紫禁城，也就是皇宫，把皇宫整体格局看清楚，就能知道作者用皇宫当的天宫素材。” “还有就是嘉靖、隆庆、万历时期的历史、明朝的官职，还有明朝的典章制度。” “不要以为明朝宦官没有文化，他们比很多秀才、举人、甚至进士都有文化。” “还有就是司礼监和内阁。” “最主要就是看，关于陈矩的历史，” “陈矩去世后，用立棺，像僧人一样安葬，他在世时，就被很多人叫佛。” “牛B！” 他们原来以为赵明诚就只懂拍电影，现在才知道，他几乎什么都懂一些。 别管对不对，确实打开一条思路。 第一百零五章 塌房？ “韩国著名导演赵明诚，到京参加《十面埋伏》首映。” 在《电影众论》一处很小的地方，报道赵明诚。 虽然他在欧洲和北美有一些知名度，但是在亚洲缺少知名度。 还有一点，他的电影没有在中国上映过，观众都不认识他。 只有一小部分人，看盗版DVD，才知道赵明诚。 这次来京，也是为了以后电影能在国内上映，他过一段时间要商谈一下。 老谋子这次《十面埋伏》口碑注定好不了。 7月10日，在工人体育场举行的《十面埋伏》首映礼，太败坏路人缘。 张卫平说他和老谋子拍电影从不炒作，这次《十面埋伏》首映礼，啪啪啪的打自己脸。 把首映礼办成演唱会，然后再消费一波梅艳芳，赵明诚都感觉恶心。 首映礼不放电影，也算炒作到极点！ 老谋子的口碑，也被自己玩坏了。 当初卖血买照相机的老谋子，已经消失不见，现在他赚的钱，应该够自己花。 他不认为老谋子缺钱，同样都是拍电影的导演，赵明诚虽然没有大钱，但是小钱还是不缺的。 赵明诚认为老谋子应该慢下来，让自己沉淀，沉淀。 现在几乎一年一部、两年一部，老谋子不是神仙，肚子里装不了这么多货。 从《红高粱》开始，到现在的《十面埋伏》，16年拍摄13部电影，这种产量太高产。 按照这种拍电影速度，老谋子马上就把自己掏空，导演黄金年龄也马上到，再拍一两部电影，差不多就行。 杨德昌、侯孝贤、还有墨镜王，他们都是80年代开始拍电影，杨德昌现在7部电影，这就是导演正常速度。 赵明诚现在年轻，输出稳定一些，以后他会放慢拍电影的速度，尽可能让自己沉淀下来。 从2001年开始，到2010年，他把理想三部曲，还有未来三部曲完成，这就是他最佳状态。 现在的《十面埋伏》，赵明诚不太看好。 侯孝贤拍摄《刺客聂隐娘》筹备6、7年，投入时间就不一样，同样是古装电影，同样也是唐朝的时间线，《刺客聂隐娘》要比《十面埋伏》强一些。 华语电影从2000年是一个分界线，杨德昌的《一一》、墨镜王的《花样年华》、还有姜闻的《鬼子来了》在当年戛纳都有收获。 其实当时《卧虎藏龙》也入围戛纳，只不过不是主竞赛单元。 华语电影在2000年的戛纳电影节，是华语电影最高光时刻，以后的事情都知道，高光时刻没有，高尬时刻有，而且很多。 傍晚18点，赵明诚出席《十面埋伏》在京城的首映。 赵明诚这次出席首映，就是踩地皮，也不是舔，就是想让自己的电影在国内上映。 现在两囯关系不错，在影视行业也有合作，金喜善就和房事龙有合作，还有张东健和凯哥导演合作。 赵明诚的出现，没有引起轰动，很多人都不认识他，何况他还带着老婆和孩子来。 因为老谋子最近很忙，两个人就见过一面，几分钟简单聊下。 走一趟红毯，也算支持下。 “这人谁呀？” “不认识。”记者摇摇头。 “听主持人说，韩国著名导演，韩国电影你看过吗？” “没看过，也不认识这个人，看他长的挺英俊，比明星还帅。” 旁边有戴眼镜记者说：“赵明诚，韩国著名导演，拍摄过两部电影，获得过柏林电影节金熊奖，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还有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 “卧槽！奥斯卡，这么牛逼？” 戴眼镜记者鄙夷旁边记者：“奥斯卡算个吊毛，一看你就不懂电影。” “滚！就你懂，我就知道奥斯卡出名，老谋子还有凯哥导演没拿过奥斯卡，这个奖，肯定很牛逼！” 戴眼镜记者摇摇头，和不懂电影的人，没有共同语言。 现在国内就知道奥斯卡，其实奥斯卡就是美国一个电影奖，根本就不能和三大电影节比。 进入礼堂以后，碰见很多熟悉的面孔。 其实赵明诚想见到韩三坪，套一套近乎，看能不能让他的电影在国内上映。 现在距离2016年，还有十多年时间，这段蜜月期，要是他的电影能在国内上映，以后好处大大的。 可是没有见到。 张卫平和韩三坪关系不太好，没有见到他，也在情理之中。 进场坐下以后，观众很少，大部分都是媒体记者，还有明星和电影圈人士。 影片开始后，赵明诚就有种想笑的冲动。 前几天张卫平曾对记者信誓旦旦地说：“看了《十面埋伏》不哭来找我。” 这次又被啪啪打脸。 赵明诚看到丹丹老师以后，就算当上女侠也喜剧。 丹丹老师身上特有的喜剧细胞让她一出场就把他逗笑。 不管丹丹老师怎么换马甲，她还是丹丹老师。 这可能就是丹丹老师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从小在东北长大的赵明诚，喜欢丹丹老师的幽默。 同样是喜剧女演员，同样是小品，大部分东北人喜欢丹丹老师，有些讨厌蔡佲，不知为什么？ 他看蔡佲的小品，总感觉太做作，一点都不自然。 “老公，你笑什么？” 沈大姐在他耳边轻轻问。 “噗嗤…，呵呵，没什么，就是有女演员出现，让我有些想笑。” “神经病，这么美的电影，你笑什么？！” 沈大姐还有虎头看的很认真，这还是他们一家三口，第一次在影院看电影，他们大部分都在家里放映室看。 赵明诚经常看法国、华语、意大利、曰本、还有前苏联电影，大部分都是作者导演的电影。 沈大姐管这些电影叫大闷片，她不喜欢看塔可夫斯基、安东尼奥尼、戈达尔、侯孝贤、今村昌平、还有杨德昌的电影。 不过沈大姐喜欢看老谋子的电影，不得不说，老谋子拍女人，拍的非常好，他能把女性角色，拍出具有东方特色的力量之美。 《十面埋伏》首映结束，他们一家三口坐车回酒店。 沈大姐给《十面埋伏》评价：色彩很美，画面很美，演员也很美，特别是舞蹈，非常吸引人，满分10分，她给8.1分。 “老公，你也拍一个古装。” “快拉倒吧，我要拍古装，投资最少几千万美元。” “我拍古装铁定赔钱，而且是典当裤衩子这种。” “为什么？” “首先古代服装都是植物染色，各种场景，还有道具都要最大限度还原，我这种对细节要求严格的导演，根本不适合拍古装电影。” “画面，还有色彩很美，这也是一种失真。” “相比于美，我更喜欢真。” “所以我不适合拍古装。” “你是说《十面埋伏》有些假？” 赵明诚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个，张导演的电影，我不做多评价，” 爬长城、吃烤鸭、吃涮羊肉、逛王府井等等。 果然…。 《十面埋伏》口碑崩塌。 赵明诚已经预料到。 在天涯上，已经有嘲讽的帖子，他看着还像这么回事。 “一定得选最好的风光地段。 雇曰本服装师。 拍就得拍最高档次的电影。 国际章直接入画， 风景最差也得去乌克兰， 什么树林呀，竹林呀，花海呀，能给他拍的全给他拍上。 电影里边有飞刀门，里边有几个卧底，门里站一个东北大婶，戴假发，特lady的那种。 她只要一出场，甭管有事儿，没事儿，都得跟人家说：“兄弟，这几年还好吧？” 一口地道的东北腔。 倍有面子。 最后里再弄个主题曲，歌手用美国的，一次光练嗓子就得几万美金。 周围的观众不是睡觉就是狂笑，你要是认真看电影呀，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不得不说，这个网民的帖子，还有点意思，不过也是模仿。 原本准备去福建旅游的，这次不得不取消。 要是按照偶像艺人说，赵明诚的偶像光环塌房。 不过他也不是偶像，不过这事闹的挺大！ ……… ， 第一百零六章 虚拟老婆 “欧巴有一个孩子，他才结婚10个月，孩子就已经两岁，呜呜呜…” “哈哈哈，告诉过你，不要粉他，一看他就不是正常人，你不听劝。” 女生呜呜大哭：“沈银河这是怀的哪吒吗？孩子刚出生就会走。” “不一定，或许是两个人领养的。” 在首尔大学女生宿舍里，短发女生安慰着，长头发女生。 “看看这眼睛，这都两岁了，我才知道，气死我了…！” “嘎嘎嘎嘎…，人家已经结婚了，多大点事，有孩子不是正常的吗？” “结婚10个月，孩子两岁，也就是拍摄《夜行记》时，他们两个在一起，这沈银河悔婚，根本就不是因为姓郑的，而是和欧巴在一起。” 在京城出席《十面埋伏》首映，照片被媒体传播，在中国没什么，大部分人都不认识赵明诚。 可是韩国不一样，他是民族偶像一般的导演，韩国首部获得三大电影节金奖的导演。 特别是韩国的民族性，敏感又自卑，有时又很自大，非常矛盾。 7月16日参加《十面埋伏》京城首映，7月19日，赵明诚一家三口参加首映的照片，刊登在韩国各大媒体上。 网上引发激烈的讨论。 大部分网民，都是骂沈银河的，都在说她用孩子威胁赵明诚和她结婚。 还有一部分沈银河的粉丝，他们列出时间线，孩子两岁，2002年7月出生，那么2001年9月，两个人在一起。 当时9月21日，沈银河刚和郑豪泳分手，难道她脚踏两条船？ 这绝对不可能。 沈银河的粉丝们认为，孩子不到两岁，也就一岁10个月左右。 赵明诚净身高185公分，沈银河净身高165公分，他们两个的孩子，长的高一些，没有任何问题。 孩子身高也就1米，只是发育快一些而已。 没毛病。 无聊粉赵明诚的人，与沈银河的粉丝在争论。 赵明诚的影迷不管这事，都是祝福。 影迷们认为，赵明诚现在有孩子也很好，家庭生活安定下来，可以多拍电影，他今年没有电影上映，影迷们也很无聊。 这些影迷们，就是想让赵明诚多拍电影，别当老鸽子。 ……… 韩国传过来的消息，赵明诚根本没有太理会，媒体希望他出来解释下，或者承认。 解释个P！ 有什么好承认的，一看就是自己的孩子，有什么承认的？ 不过再去旅游不可能，网友还有观众不答应。 罗泓轸、郑正勋、曹英沃他们先回韩国，他和沈大姐要过几天回去，最起码等热度降下来，再回韩国。 不然被记者们发现，还不把他冲了！ 7月21日，下午。 最近通过老谋子，赵明诚联系到博呐的于东。 因为于东原来韩三坪手下工作过，自从中影集团化，于东职位底，又有出来创业的心，就成立一家发行公司。 现在港片进入内地，几乎都是博呐发行。 于东来到国贸这边的饭店，还带着一个翻译，他可能不知道，赵明诚会说汉语。 “Hello， Mr. Zhao。” “不用说英语，我会说汉语，哈哈。” “不敢相信，赵先生的普通话，居然说的这么好！” 于东也属于青年才俊，现在才30多岁，以后博呐更是不可限量。 “我喜欢历史，特别是明朝历史，毕竟古代朝鲜是明朝的藩属国，四大名著，还有很多古代书籍，都能在韩国看到。” “赵先生还是博学多才的导演，真不敢相信，普通话说的比我都标准。” 于东哈哈一笑。 两个人闲聊一阵终于聊到正题，赵明诚也不客气，直接把目的说出来： “于总，去年郭在容导演的《假如爱有天意》在国内上映，这部电影是首部韩国进口分账电影，我在想我的电影，能否进入到内地？” “实不相瞒，我也有一家小电影公司，制作自己的电影。” 赵明诚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 他就是想进入内地电影市场。 “这个我无能为力，进口电影，这都是中影在做。”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想让您，帮我引荐，引荐韩总。”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负责引荐，成不成是你的事。” 赵明诚笑道：“是这样的，多谢于总，今天我请您喝酒，不知能否赏光？” 于东也没有拒绝，他和赵明诚聊的还算投机。 晚上喝酒，于东又叫一些人过来，赵明诚也不介意，有明星，也有一些电影人。 “赵导演，你普通话这么好，对国内这么了解，没想过来大陆拍电影吗？” “合拍片还行，要是光大陆电影，都是电影行业的人，审查你们也懂，毕竟韩国是注册、分级制。” 审查任何国家都有，美国也有一些影片不能在影院上映，特别是B级片，还有R级影片。 这个也不是制作不好电影的借口，赵明诚也懂国内影视行业的环境，还是江湖派作风。 “合拍片也行呀，赵导演名气这么大，合拍片商业回报肯定也高！” 赵明诚沉思一会道： “大约08年左右吧，会拍摄关于科幻类型的影片，取景在魔都，会用到国内一些演员。” 于东问他：“具体讲述什么的？要是赵导不方便，也可以保密。” “没有不方便的，关于爱情的，就是未来社会，男人失恋以后，他和虚拟人物谈恋爱的故事。” “我听不懂，但是我大受震撼，这个虚拟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赵明诚说：“你们知道QQ聊天吧？就是通过网上，和陌生人聊天，然后网恋。” 这时女明星说：“我知道QQ聊天。” “比QQ聊天高级一些，意思差不多，就是虚拟的女人，魔都毕竟是现代化大都市，可以营造科幻感。” 赵明诚说的这个故事，有些像斯派克.琼斯的《她》，但赵明诚这个故事，又与《她》不一样。 “高级！” “这个故事一听就高级，国内还没有科幻电影，要是能拍一部科幻电影，肯定大爆！” 赵明诚的实力不用质疑，就是商业回报率有些拿捏不准，毕竟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 7月26日，星期一。 韩三坪前几天太忙，没有时间见赵明诚，今天星期一上班，于东就带着他去见韩。 “咚咚咚！” 于东敲门，得到答复后，才带着赵明诚开门进去。 在电影厂的时候，于东被韩三坪提拔为最年轻的发行科副科长，他们两个已经是老相识。 “韩总。” “韩总您好！” 韩三坪正在签署不知道是什么的文件，听到赵明诚喊韩总您好，抬头看了看。 “请坐，等我几分钟。”韩三坪说道。 他们坐下后，秘书倒茶。 大约5分钟后，韩三坪终于笑道：“于东，你可很久没到我这里来，最近忙什么呢？” “嗨，还是一些杂事，这次带赵导到您这看看。” 赵明诚站起身和韩三坪握手：“韩总您好，我叫赵明诚。” 他不卑不亢，握手的力道正好。 韩三坪对他有些好奇：“于东在电话里说过，赵导的大名我也听过，真厉害！23岁就获得金熊奖，青年才俊，名不虚传！” 客套几句，赵明诚也不废话，把自己来的目的告诉韩三坪。 “进口片分账比例13%，赵导是国际导演，你的电影在国内上映，肯定受欢迎。” 黑是真的黑，这也没有办法，赵明诚也查过，好莱坞电影在国内上映，也是13%票房分账。 “韩总，要是我把电影发行权卖给中影呢？” “这个嘛，赵导也知道，可能价格会低很多。” 没有明说，几乎就是白菜价。 现在国内票房统计也不透明，有13%就比没有强，现在就是踩地皮的。 “我的电影，配上国语，一点都不违和，毕竟我汉语不错，明年我有一部电影上映，到时有劳中影发行。” “这个没有问题，赵导，国内上映可是要审核的，这个不归中影管。” “没问题，我这部电影没有政治，就是理想和爱情。” 赵明诚当然知道尺度，《夜行记》和《燃烧》不能在国内上映，但是《调音师》可以。 又是发生在韩国的事，大剪刀也剪不下去多少。 赵明诚不太看重国内票房多少，他就是要把地皮踩热。 毕竟他会汉语，对于国内很多观众，一个外国人会汉语，这无形之中，戳到他们的爽点。 离开中影，赵明诚感谢于东，等以后合拍电影时，一定找他发行。 第一百零七章 吃点窝窝头 去年赵明诚个人收益310万美元，韩国这里要缴纳35%个人所得税。 收入31.837亿韩元，他要缴纳11.14亿韩元个人所得税。 这笔钱拿不出来，他赚的钱，都让他拍电影、开公司用掉了，现在剧组把演员、工作人员片酬、工资支付，还剩253800美元，肯定不够他交税用的。 没有办法，家里只剩下不到1亿韩元，这还是岳父工资卡里的钱。 只能把房子抵押贷款。 现在他们家的房子值钱，当时买地14亿韩元，这才两年时间，这块地就值21亿韩元，价格蹭蹭往上涨。 保守估计，他们家房子，最少价值30亿韩元。 银行抵押利息一年5.2%，赵明诚用房子抵押贷款10亿韩元，一年5200万利息。 终于把个人所得税缴上。 忙完这些事，时间已经到8月中旬。 《调音师》拍摄完成，还没有剪辑，他也不着急，距离明年戛纳电影节还有9个月时间。 不去参加电影节，他的电影卖给谁？ 他和沈大姐生孩子的事，一个月时间，逐渐冷却下去，人们已经接受这个事实。 8月的气温闷热，首尔就像一个烤炉，还好家里种西瓜，去年虎头还让人抱着，今年就能自己摘西瓜。 一个月以后… 瑞草区南部循环路，这里就是韩国艺术综合大学瑞草校区。 因为李部长的劝说，赵明诚才勉强答应担任客座讲师。 韩国开学季正式季在三月，九月是秋季入学季。 因为赵明诚要来讲课，校方提前宣传出去，很多校外的学生、记者、甚至同行业的导演，都来学校听课。 学校给他找来一个助理，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没有太多仪式，赵明诚给学生们准备一些刺激的。 “大家好，我是电影人赵明诚，这堂课我担任讲师。” 掌声。 啪啪啪…… 他看着旁边的女助理说：“把窗帘都拉上，再把灯关掉。” 上来就给放电影，学生们肯定很高兴。 赵明诚大喊一声：“安静！” 女助理把赵明诚提前准备的DVD，播放出来。 赵明诚给学生们放的影片，就是《感官世界》。 他这属于聚众看……… 《感官世界》这部电影，是大岛渚在法国完成冲洗与后期制作的，当时不允许在曰本上映，大岛渚还被政府起诉。 大部分人都听过这部电影，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赵明诚居然这么大胆！ 女助理在旁边吓的瑟瑟发抖。 “赵导演，这没事吧？” “嘘嘘嘘，小声点，不要打扰大家看电影。” 赵明诚又大喊一声：“安静！安静上课！” 看粉红电影还叫上课？ 赵明诚可真有些神经病，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得事。 学生们在下面议论，女学生捂着眼睛不敢看，就算刚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感官世界》到底是什么电影。 李炳宪坐在椅子上，他旁边的女生捂着眼睛，样子可笑至极，想看又不敢看，偷偷露出一个缝隙看。 这部电影具体情节不好讲。 ………… 93分钟后… 电影放映完毕。 有人看的冷汗直冒，有人看的口干舌燥。 赵明诚看着一群学生，还有记者以及同行业的导演。 赵明诚开始讲课：“当被动的思考方式，变成独立的思考，你们才能学到一些自己的东西。” “我们不要把性，想成可怕，可耻的事物，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人类的繁衍，离不开性。” 赵明诚把学生们，过去学的体制内的教育，一拳轰开一个洞。 给学生们植入质疑的勇气。 质疑社会、质疑世界、质疑地球、质疑太阳，甚至质疑宇宙。 只有拥有独立的思考，才能制作出不一样的电影。 “你们都要有自己的表达欲望，不要回避自己的欲望，也不要太在意自己的欲望。” “维摩诘即便有妻有子过世俗生活，他也能无垢相称，自得解脱。” “下课！” 掌声！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在教室内，学生们送给赵明诚热烈的掌声。 赵导演可真牛！ 居然公开放《感官世界》给他们看，他说的也很有道理。 被学生们围着，赵明诚说道：“不用送了，这件事我希望媒体不要报道出去，不要影响韩国电影的发展，你们报道出去，就是为了钱，不顾电影发展。” 在学校保安的护送下，赵明诚开车离开学校。 他说的话，就像一颗种子，在学生们的脑子里，生根发芽。 ……… 虽然赵明诚不让媒体刊登出去，可是他们还是刊登出去。 媒体为了利益，不会管任何人。 不到两天，赵明诚就被艺术综合大学开除。 第三天，他就被警察带走，带着学生们开车，而且车速还非常快，这件事不说出去还好，只要说出去，他就要摊上事。 还好有李部长以及电影圈人士，把他担保出来，缴纳150万元罚金，赵明诚在局子里吃了两顿窝窝头。 当他走出警局的时候，门口围满媒体记者。 沈大姐站在不远处等他。 “赵导演，请问您有什么想说的？” “赵导演，对于您在课堂上播放粉红电影，是否是有意传播？” “赵导演，请问您后不后悔？” 他没有理会媒体记者，而是冲着沈大姐比划一个耶的手势。 沈银河在远处说：“还美呢，进去蹲一晚上，还臭美！。” 赵明诚确实要把沈大姐气坏了，当她得知他在课堂上带着学生们开车，而且还是速度非常快的车，她臭骂赵明诚一顿。 被学校开除无所谓，当警察上门以后，沈大姐被吓到，她以为赵明诚要坐牢。 托各种关系，四处打听。 这事没用岳父出马，李部长就给解决了。 其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没有学生告他，这事就不算大，要是有学生告他，特别是女学生，那么赵明诚就要支付和解费，严重甚至要坐牢。 被护送到车上以后，赵明诚坐着特殊安排的车回家。 他不想被媒体记者们，知道他家住在什么地方。 到家以后，丈母娘还有岳父都出来看他。 丈母娘手里端着一块豆腐。 韩国这里有习俗，出来以后要吃豆腐，豆腐颜色纯白，因此吃豆腐来代表以后清清白白做个人。 “妈，你整这豆腐太大块，我根本就吃不了。” “都吃了，你呀！唉…。”丈母娘叹口气。 赵明诚勉强把豆腐吃完。 岳父看着他问：“没有挨揍吧？” “没有，他们对我很客气，知道我会放出去，一点事都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以后千万别惹事了，好好过日子，别再出去讲课。” 晚上一家人开开心心吃饭，做的都是他爱吃的。 晚上睡觉时，沈大姐问：“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用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 “你才不正常，就算被关起来又怎么样？敢在教室给学生们放粉红电影，我是韩国第一人。” “这件事多有趣，这也算一段谈资，以后我可以出去吹牛B！” 沈大姐不准备理他，越说越上劲。 她不想说，赵明诚就不让她睡觉。 ………… 第一百零八章 哭声 《十面埋伏》9月10日在韩国上映，不过名字不叫《十面埋伏》，叫《恋人》。 截止到9月18日，累计观影人次114万人，平均上座率80%。 这部电影赵明诚不太喜欢看，但是沈大姐又去看了一次，丈母娘还有岳父也去看了。 他们认为老谋子的电影，比赵明诚的好看。 被家人打击到了…… “《夜行记》和《燃烧》我承认有些闷，可能有些观众感觉没意思，这次的《调音师》不一样，绝对不闷。” 沈大姐看着他问：“已经拍摄完两个月，你什么时候剪辑？” 拖的时间确实有些长了，赵明诚嘿嘿一笑：“等从釜山回来的。” 釜山电影节举办时间已经确认，10月7日开幕，10月15日闭幕。 这次评委会成员： 评委会主席：赵明诚 泰国导演：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 中国香港导演：陈果 格鲁吉亚导演：迪托.钦察泽 曰本导演：河濑直美 现在距离釜山电影节开幕还有一段时间，赵明诚不负责具体事物，开幕以后再去釜山。 …… 9月20日，赵明诚和裴斗娜前往曰本福冈，第49届亚太影展，在9月24日举行，原本他不想来的，曰本DVD发行商赞助3万美金，让他过来领奖。 他一想来福冈亚太影展领奖也行，就当旅游，而且还有裴斗娜陪着他。 达到福冈后，裴斗娜问他： “你妻子知道吗？” “什么？” 裴斗娜笑着说：“就是我们两个一起来福冈？” “她不知道，不是你想和我来的吗？我没有告诉她。” 赵明诚有些忘记，后世核辐射是福岛--还是福冈？ 两人打车前往福冈天神南，在附近一家三星级酒店住下。 “我们开几间房？”裴斗娜有些明知故问，虽然认识几个月，两人没有发生关系。 赵明诚掏出证件，故意气她：“开两间房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哼，美的你，我就想和你住一起。”已经25岁的裴斗娜撒娇道。 房间是双人间，刚进门放下行李，他点上一根烟，看着窗外景色。 “你在看什么？”裴斗娜递给他矿泉水问。 “听说曰本有某种交易，她们都多大？” 看着街上一群女学生走过，裴斗娜在他身后狠狠掐了一下。 “你脑子里怎么想这事？” “嘿嘿，我在网上看的。”赵明诚也不算说谎，他前世就听过曰本有某种交易，特别是看《头文字D》，藤原括海变成藤原绿海。 “你是不是嫌弃我年龄大？所以才不愿意和我发生关系？” “没有，就是好奇，再说你身材这么棒，大长腿，腰又这么好看……” 没等他说完，裴斗娜就亲上来。 赵明诚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头上，眼睛看着裴斗娜。 “这么……” “嘿嘿，幸运吧？” 她的皮肤很好，头发也很好闻，就是飞机场。 裴斗娜说了一大堆鼓励他的话语，这种话，似乎有某种魔力。 听到裴斗娜的话，他似乎得到鼓励，开始卖力气运动。 一个小时后…… ……… 完事以后，赵明诚躺在床上抽烟，裴斗娜用被子盖住飞机场，她看着他问： “你并不爱我，是不是？” “爱？” 这个词距离赵明诚有些远，他忘记什么时候对女人说过爱。 “对我来说，爱或许就是喜欢，反正我不讨厌你，不讨厌就算喜欢吧……” 听他这么说，裴斗娜背过身，嘴里念叨着：“你并不爱我。” “呵呵…” “嘻，呵呵…” “过来！” 赵明诚从后面把她抱住，女人不听话，打一………，治标又治本。 “要是只留下痛苦回忆，还不如现在打住。” 他没有听裴斗娜的话，开始运动起来。 30分钟后…… 一切都好了。 因为运动量巨大，他们两个出去吃饭。 天神车站附近，有一家居酒屋，这里有午宴套餐。 “我父母要是知道我给男人当情人，他们肯定很伤心。” 赵明诚夹起一块牛舌，感觉味道还不错： “你后悔了？” “不是，就是想到他们。” “你要后悔，我们就结束关系，搞的我强迫一样，是你主动提出来跟我一起来福冈，开房也是你要开一间，你事怎么这么多？” 他毫不客气说出，他的心里话，就是玩一玩，别特么谈感情。 她被怼的哑口无言，看着赵明诚说： “我真是欠你的。” 吃完饭就困，回到酒店休息。 第二天睡醒，两个人开始旅游，在太宰府天满宫、福冈塔游玩。 白天游玩，晚上运动，这身体锻炼杠杠的。 9月25日，亚太影展颁奖。 《燃烧》获得亚太影展最佳影片。 赵明诚在这次亚太影展认识一些曰本电影人，这也算有些用处，毕竟《鱿鱼》要在曰本拍摄一部分。 颁奖结束。 次日，赵明诚和裴斗娜乘坐飞机飞回釜山，然后再坐火车回到首尔。 回到首尔后，两人分别的时候，裴斗娜拿出一件礼物： “送给你。” “这是什么？” “我的一张相片。” “为什么要给我相片，我们都在首尔，见面很方便。” 裴斗娜笑道：“我很方便，你就不知道了，你的电话总打不通，信息也不回，我想你，就看我们的照片。” 卧槽！ 都是什么照片？ 她晃了晃手里相机： “我在你睡觉时照的，想你的时候，我就拿出来看，亲爱的，我爱你。” 酸死个人。 赵明诚不听她继续说甜言蜜语，拎着行李箱在路边打车。 这次去福冈，他给大久保松惠打过电话，现在她网店开的不错，每个月都有大几十万日元的流水，大富大贵说不上，维持自己的生活，还是足够的。 …… 因为获得亚太影展最佳影片，赵明诚叫他们来家里庆祝。 罗泓轸电影剧本的事，也要提上日程。 在聚餐的时候，赵明诚把后来罗泓轸拍摄的《哭声》这个故事说出来。 凯撒的归凯撒，耶稣的归耶稣。 赵明诚不可能为罗泓轸写一部原创的剧本，《哭声》本来就是罗泓轸的电影，现在他把这个故事说出来，也是让他提前把电影拍出来。 《哭声》这个故事地点，放在罗泓轸的老家，全罗道南古城郡。 因为拍摄过《燃烧》、《调音师》这两部有关宗教元素的电影，现在他把《哭声》这个故事讲述出来，不会显的太突兀。 况且原本《哭声》的主演，郭道元还有黄政民，今天也在。 “这是一部关于历史还有宗教的隐喻，我们老家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罗泓轸点点头，表示认可。 “所以，现在要完成剧本，等明年《调音师》入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拿到钱以后，就开始筹备拍摄《哭声》这部电影。” 终于可以拍摄自己的电影，罗泓轸当然非常高兴。 曹英沃问赵明诚：“导演，《调音师》什么时候剪辑？这都已经拍摄完两个多月。” “等我从釜山回来吧，电影节再有几天就要开幕。” 众人也无可奈何。 赵明诚确实有这个习惯，拍摄完电影要拖延很长时间，才开始剪辑影片。 第一百零九章 釜山行 10月7日第9届釜山国际电影节开幕，赵明诚作为这届电影节评委会主席，提前两天去釜山。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这次沈大姐还有虎头，他们一起去釜山。 有首尔到釜山的火车，3个小时左右就到。 KTX高铁，速度快一些。 这还是虎头第一次坐高铁，东看看，西看看。 “爸爸，我要喝饮料。” 小孩子就这样，不上车还好，上车以后要吃要喝。 沈大姐看着虎头，一副要吃了他的表情，小家伙紧忙躲进他的怀里。 小时候虎头和他还不亲，自从会跑，会说话以后，就和他亲起来。 每次赵明诚给虎头拿巧克力吃，小家伙在他脸上亲一口，奶声奶气说：“爸爸真好。” 听到虎头这么说，他的心都快化了，原本讨厌孩子的他，现在也逐渐改变看法。 丈母娘把女儿都嫁出去，现在她的目光，盯上虎头，丈母娘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她信封教育从娃娃抓起，她和沈大姐逼迫小家伙学数学，还有认识文字。 并且限制虎头吃甜食。 小家伙发育快，长的就像油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特别是大眼睛，明亮又纯真，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丈母娘带小家伙去公园，别人遇见都夸虎头长的好看。 这话听在丈母娘耳朵里，比夸她自己还高兴。 因为丈母娘和沈大姐限制虎头吃糖，赵明诚就趁机发展父子关系，偷偷给他吃巧克力还有各种糖果、蛋糕。 虽然还不到两岁，但是格外聪敏，虎头把这些东西，全部藏起来，让丈母娘还有沈大姐发现不了。 就在几天前，下午的时候，丈母娘找不到虎头，以为小家伙从楼上掉下去，差点把老人家吓出心脏病。 最后全家人找了一圈，在负一层赵明诚书房的衣柜中才找到，当时小家伙手里正拿着巧克力啃，看到全家人后，咧着嘴冲大伙笑。 不出所料，他被全家人集火攻击，丈母娘训斥道：“不能再给虎头吃甜食，对牙不好，你也不要太娇惯他。” 丈母娘的话，他从不反驳，点头答应下来，心里打定主意，下次还犯。 在火车上，虎头这瓶饮料没有喝上。 下火车后，釜山电影节主办方，还有釜山当地政府，派人来迎接他。 酒店安排在威斯汀朝鲜酒店，这是一家有将近百年历史的酒店。 上次来釜山还没有留意，这次住在威斯汀朝鲜酒店，感觉真不错。 阳光、沙滩、港口、海浪，平时很少交际的人，还能当釜山电影节评委会主席，成为釜山最受欢迎的男人。 来时的路上，看到很多地方张贴出他的巨大海报，这让赵明诚有些不敢相信。 酒店不错，五星级的，电影节主办方给他们一家三口，安排一间豪华的客房。 客厅、接待室、办公区等等，站在窗边就能看到海面，这也算住上海景套房了。 有一种乐不思首的感觉。 进入房间以后，虎头直勾勾盯着饮料看，小家伙奶声奶气说：“爸爸。” 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在火车上就惦记着。 “碳酸饮料不能喝。”沈大姐终于让步。 “好吧。” 赵明诚拿一罐梨汁给虎头，小家伙喝上饮料就上劲，只吧唧嘴。 这届釜山电影节开幕影片是墨镜王的《2046》，闭幕影片边赫的《红字》。 入围影片总计12部。 《女人贞慧》、《我是猫》、《肥皂剧》、《梦游夏威夷》、《Hanan》、《我们这一代》、《安息处》、《真可爱》、《造雨人》、《杀妻总动员》、《犬猫》、《独自等待》。 现在赵明诚还没有审片，釜山国际电影节评审影片，是由评委会成员，还有专业电影组织成员评审。 他就是挂个名，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喜好，偏向某一部影片。 这届釜山电影节，来的知名导演很多，侯孝贤、墨镜王、金基德、还有赵明诚。 当晚，主办方安排，组织这次评委会成员聚餐。 评委会成员也不可小觑。 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在未来会获得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 河濑直美也是戛纳电影节的常客。 陈果更不用说，他拍摄的电影，都很不错。 迪托.钦察泽，赵明诚不太熟悉，不过看样子也不简单。 不过评委会成员，他最年轻。 不是别人不努力，实在是他太逆天，柏林金熊奖、戛纳最佳导演、奥斯卡最佳外语片、亚太影展最佳影片、青龙奖最佳影片等等。 获得这些荣誉，他才26岁。 别人刚出校门时，赵明诚就已经获得一大堆荣誉。 为了显示公正，评委会成员不能和外界联系。 10月6日，评委会成员还有电影人组织，就开始评审这届入围影片。 一天看三部影片。 ……… 第9届釜山国际电影节，在2004年10月7日，傍晚18点，在釜山海云台举行开幕式。 沈大姐正在给虎头穿衣服，保持一家人整整齐齐原则。 酒店距离海云台不算远，他们坐车不到几分钟就到。 开幕式司仪：安圣基、李英爱、金泰宇、裴宗玉。 虽然有过节，但是今天沈大姐很大度，在走红毯的时候，表现的落落大方。 不能秀恩爱，但是可以秀娃，他们两个牵着虎头走红毯。 李英爱看到他们走来，鼻子差点气歪，现在《大长今》这么火，她还是比不过沈银河。 进入会场以后，赵明诚让沈大姐带着孩子坐在台下，他要前往后台，等会他还要发表开幕式致辞。 在后台，他坐在椅子上抽烟，等着评委会其他成员到来。 这届釜山电影节开幕式，现场来了一万多观众。 评委会其他成员陆续到来，赵明诚和他们打招呼。 大约30分钟后… 开幕式正式开始！ “电影界的宠儿，影迷心中的天才导演，每部影片都能获得奖项，2002年，凭借第一部影片《夜行记》获得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让他登上国际舞台。 2003年，同样是《夜行记》，助他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 2003年他的《燃烧》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 他是一个打破纪录的导演，他的色彩运用开创了电影可以用色彩讲故事，他的电影充满个性，他凭借细腻、独特的镜头语言，建立自己心里的乌托邦。 他，就是外表不羁，内心狂野的赵明诚！” “让我们用掌声欢迎，釜山国际电影节评委会主席：赵明诚先生！” 音乐响起，赵明诚走上舞台。 当他走到舞台中间时，主持人说道： “接下来让我们欢迎评委会评委：泰国导演，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 “让我们欢迎评委会评委：中国香港导演，陈果。” “让我们欢迎评委会评委：格鲁吉亚导演，迪托.钦察泽。” “让我们欢迎评委会评委：曰本导演，河濑直美。” “下面有请，釜山国际电影节评委会主席：赵明诚先生，为我们致辞！” 掌声异常激烈，台下可能有很多人，都是他的影迷。 “女士们，先生们，各位电影爱好者，晚上好。” “我非常荣幸，受邀担任第9届釜山国际电影节评委会的主席，此时我感到异常的荣幸，谢谢主办方，谢谢釜山市。” “釜山国际电影节已经举办9年，历程并不算长，但是我可以看到釜山国际电影节的成长，这是非常让人高兴的一件事。” “今年入围的影片，都非常的出色，我感觉到肩上的重任，还有率领如此重量级的评委团，我们的评委来自不同的国家，拥有不同的感受力，这样才能评审出别样的影片。” “最后，我预祝釜山国际电影节，多姿多彩，谢谢！” 可算发表完致辞。 赵明诚感觉他不适合念讲话稿，他喜欢临场发挥，可是今天不能让他发挥。 第一百一十章 华语导演排名 釜山国际电影节创办于1996年，当时主会场是釜山市南浦洞BIFF广场，今年开始，主要场地从南浦洞改到海云台，但BIFF广场仍然有各种摊位及电视台的表演。 电影节推广新人新作，全力将亚洲电影推广至全球等。 新浪潮奖，获奖者可获得3万美元的奖金，钱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对于新人来说，不止有荣誉奖，还有奖金拿。 从1998年，时任总统金正式推进电影分级制，并且定下目标，韩国国产电影占有率要达到40%，这个目标早就完成。 2003年，韩国国产电影占有率已经超过进口电影，占50.2%比例。 电影分级制，离不开电影工业化，电影类型，就像商品一样，打包出售。 2004年，韩国国产电影预计占60%比例，全面反超进口电影市场占比率。 在1997年釜山国际电影节上，前任总统金公开承诺： “给予支持，不干涉。” 同时废除电影审查制。 只要不干涉就会野蛮成长，何况还有支持，韩国电影发展的速度，有目共睹。 用时三天，评委会成员把入围影片全部评审完成。 赵明诚的原则就是吉祥物，他负责在开幕式上致辞，闭幕式上致辞，还有颁奖礼时，为获奖者颁奖。 首先评选出亚洲电影振兴机构奖，特别提及奖：《真可爱》，导演金洙贤。 这是一部喜剧电影，导演也是新人导演。 这部电影是金洙贤拍摄的第一部电影。 新浪潮，（国际影评人协会奖）：给了《肥皂剧》，导演是乌尔善，他也是新人导演。 亚洲最佳短片奖：《保持平衡》孙光珠、《金鱼》朴信宇。 新浪潮单元-特别提及奖：《安息处》何宇恒，他是马来西亚导演。 经过激烈讨论，最后最重要的，新浪潮奖，决定给《女人贞慧》，导演李润基。 釜山国际电影节，大部分奖项都颁发给新人导演，有些类似FIRST电影展。 这届釜山国际电影节还有几个奖项，要颁发给一些前辈。 荣誉奖：西奥.安哲罗普洛斯 亚洲年度电影人奖：侯孝贤 亚洲电影振兴机构奖：金基德 这届釜山国际电影节，有264部影片上映，邀请影人5638名，他们来自5、60个国家和地区。 ……… 2004年10月15日，傍晚18点举行颁奖礼。 从荣誉奖开始，主持人说到谁，赵明诚就把谁获奖念出来。 最后颁奖结束。 赵明诚发表闭幕式致辞，第9届釜山国际电影节，就这样圆满成功。 闭幕式结束，他就不再是评委会主席，这几天一直端着，还没有和很多电影人聊一聊。 现在韩国能拿出手的导演，也就赵明诚自己，他是唯一一位获得三大电影节金奖的导演。 一大堆荣誉傍身，也是他出任釜山国际电影节评委会主席，更有说服力。 电影节闭幕式结束，在威斯汀朝鲜酒店有一场酒宴，现在他不是评委会主席，也放开许多。 刚才给侯孝贤颁奖，他还端着，现在成为后辈与前辈的交谈。 “侯导，我敬您一杯酒，你的《风柜来的人》，我特别喜欢看。” 赵明诚这不是说假话，他前世特别喜欢看《风柜来的人》。 还记得有一个片段，留给他深刻的印象。 几个主角要去看电影，然后他们被带到一处烂尾楼，这里没有电影放映，也没有浪漫的故事，他们透过宽荧幕一样的窗户眺望城市，等待他们的是未知的未来。 这个镜头很好的刻画，乡村来的青年，面对城市的懵懂和迷茫。 侯孝贤外表有些严肃，不过见到赵明诚后，露出笑容：“是吗？我也很喜欢你的《燃烧》，特别是开始烧牛棚的镜头，很有象征意义。” 侯孝贤新千年以后拍摄速度还很快，几乎两年一部作品，他马上60岁，拍片速度还很快，不得不佩服。 不过近些年他的影片质量有所下降，没有80年代给人惊艳的感觉。 侯孝贤在赵明诚心中华语导演中的地位，可以排进前三名。 他在心中给华语导演前10排名： 第一名：杨德昌，他是当之无愧的电影大师，赵明诚电影里，有受杨德昌的影响，特别是《夜行记》吸取很多《恐怖分子》的养分。 第二名：胡金铨，他是武侠宗师，李安、徐克、老谋子都受他的影响，胡金铨的《侠女》打开国际市场，让世界各地观众，都开始了解东方武侠的魅力。 第三名：侯孝贤，贾章柯还有娄叶在创作上受到侯孝贤很大的影响，他的电影给人情绪上的感染，固定的机位、纵深的构图等等，开创了属于侯孝贤自己的风格，特别是以后的是枝裕和，也受到侯孝贤的影响。 前三名都是华语电影有开创的，为数不多的作者导演。 第四名：老谋子，1988年拿到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这也是国内第一部获得三大电影节金奖，就像赵明诚此时在韩国的地位，何况老谋子还有两个金狮奖。 第五名：李安，他是把东方、西方文化融合最好的华语电影导演，特别是家庭三部曲，《推手》、《喜宴》、《饮食男女》家庭三部曲，体现了东方家庭文化的三纲五常，传统的礼教，受到新时代文化的冲击，很好的刻画东方父亲和新时代子女的冲突、妥协等等。 第六名：墨镜王，他的电影给赵明诚的感觉，受到戈达尔还有安东尼奥尼的影响，不过墨镜王也有自己的镜头语言。 第七名：陈凯戈，他的电影前期都很不错，《黄土地》、《孩子王》、还有第一部获得戛纳金棕榈奖的《霸王别姬》，90年代后期，他似乎遇到创作瓶颈。 第八名：李翰祥，香港还有台湾电影，不得不提的导演，他也是第一位获得戛纳电影节奖项的导演，华语影坛的老司机，培养很多导演还有演员。 第九名：贾章柯，他的电影没有华丽的色彩，但是有朴实的质感，他通过沉默的大多数人，发出人性中最真诚的声音，如果多年以后县城消失，那么就去贾章柯的电影里寻找往日的县城，他的电影记录了大时代的变迁。 第十名：费穆，他擅长细腻的内心描写，在情绪的把握上，也恰如其分，他的电影，超越他所在的时代，《小城之春》就像一个宝藏，等待后世电影人发掘。 虽然赵明诚此时在韩国拍电影，但是他骨子里，还是儒家传统文化的根，他电影里所表达的，对西方宗教还有文化的排斥。 当然，这只是赵明诚自己对华语电影导演的排名，并不是所有人的。 他不能代表所有人，只能代表自己。 酒宴结束。 他们一家三口回到房间，明天在釜山休息一天，后天就要回首尔。 《调音师》的剪辑工作，要提上日程，不能继续拖延下去。 《鱿鱼》剧本的创作，还有和罗泓轸共同完成《哭声》剧本。 第一百一十一章 循环一年 回到首尔以后，10月18日给虎头过两周岁生日，他们家来了很多人，都是过来祝贺的。 休息这么长时间，赵明诚很少去公司，罗泓轸在公司里写剧本，他拿着拍摄的素材，前往忠武路这里的工作室剪辑。 很多人把韩国忠武路，当作美国的好莱坞，其实这有点夸大。 他要么不工作，工作起来就很投入，两天时间把312分钟素材，粗剪到197分钟。 休息两天后，再次进入剪辑室，这次《调音师》精剪，197分钟，剪辑到162分钟。 还要进行一次剪辑，再次休息三天，这次进入剪辑室后，赵明诚完成《调音师》的剪辑，影片长度138分钟，故事紧凑，情节丰富，寓意很强，可看性要比《夜行记》还有《燃烧》强。 11月3日，《调音师》剪辑完成，开始配音、配乐，曹英沃还有李闰珉早就准备好配乐，一直在等待他剪辑完成。 一个星期时间，《调音师》配音、配乐完成。 根据赵明诚的想法，制作《调音师》的海报。 “明诚哥，我想请你吃饭，您有时间吗？” 这还是李闰珉第一次邀请，他又是《调音师》的男主角，片酬不多，在九龙村住了几个月，又装了几个月瞎子。 看他也不容易，赵明诚就答应下来：“都是？” “就我们两个，在汝矣岛，新开了一家西餐厅，超高空餐厅，晚上能看江边的景色。” “行吧。” 《调音师》制作完成，就等着参加明年戛纳电影节，现在他开始创作《鱿鱼》剧本，也不太忙。 ……… 当晚17点50，他们两个约定18点，赵明诚提前10分钟过来，没有想到李闰珉比他还早。 “哥，这里！”李闰珉穿着黑色绒衣，坐在靠窗的位置，向他招手。 坐下以后，两个人点菜，似乎很多人都知道他喜欢吃大虾，他们点了龙虾意面，还有一只龙虾。 “我好喜欢这夜景。”李闰珉看了看赵明诚：“哥，你今晚真帅…！” “帅什么？我每天穿的都差不多，这里景色美，都是因为钱好，这里吃饭贵。” “哈哈…，”李闰珉笑着说：“明诚哥说话真幽默。” 酒菜上来以后，赵明诚感觉这家餐厅做的还不错，贵也有贵的道理，这家餐厅最近挺火的。 “哥，我喜欢你。” 噗嗤…！ “打住！” 李闰珉沉默。 赵明诚不想让他买单，把服务生叫过来，自己买单。 饭菜几乎没动，酒也没喝，就这样离开餐厅。 原本因为自己是狂生，现在赵明诚才知道自己，还是一个俗人。 ……… 11月发生一件大事，震动韩国整个娱乐圈。 韩国第一策划广告公司，一份《广告模特和明星前景推测用专门人士深度访问结果报告书》被流传出来，在网络上被称为X档案。 广告公司第一策划，委托DSR调查公司搜集有关数据，为了替广告产品挑选代言模特儿，整理而成的一份长达113页文件，该文件以99名影视红星和新出道的模特为调查对象，为每个人都建立了一个信息完备的资料夹。 原本最近几年在亚洲输出文化的明星，这次彻底被打击到。 赵明诚作为行业内人员，第一时间去网上吃瓜，他没有参与讨论，不过他认为，这份X档案，最少80%都是真实发生的。 互联网的发展，明星塌房速度很快，因为长相帅气，赵明诚可以演一演偶像电视剧，就是因为经历过后世种种，他才选择更加辛苦的导演行业。 韩国电影导演处于行业顶层，一般事件不会波及到他，这次事件都是明星和模特，没有导演受波及。 这就像后世洪尚秀和今敏喜一样，女演员几乎被封杀，导演毫发无损，电影上映时，观众还是看洪尚秀拍的电影。 像赵明诚这样玩，以后不出事几乎不可能，但是他作为导演，处于主动位置，只要一部电影，就能让自己翻身。 这次的X档案事件，虽然没有主动提及沈大姐，但是李英爱给郑豪泳当情人，沈大姐因为这事悔婚，也被曝光出来。 因为《大长今》火爆的李英爱，这次被网民口诛笔伐，不得不出国躲避。 这件事对他们的生活没有影响，沈大姐的形象很好，最近广告费又上涨。 虽然不能继续拍摄少女类型的广告，但是可以接一下纸尿裤、化妆品、女装、还有睡衣的广告。 她现在也不拍其他电影、电视剧，没事在家代娃，偶尔出去拍广告，今年接了五个广告，赚了4.5亿韩元，不累，还赚钱。 X档案事件还在发酵，赵明诚不太关心这事，互联网时代某件事热度，发展的快，消失的也快。 12月2日，赵明诚和罗泓轸一起去全罗南道谷城郡，罗泓轸的老家，在这里他们两个创作《哭声》的剧本。 《哭声》这部电影，是罗泓轸后来拍摄的影片。 全罗南道谷城郡，韩国的南大门，日治时期这里遭受过曰本的各种侵害。 罗泓轸少年时期曾经在这里的乡村生活，后来他跟随父母搬到城里，对这里的乡村，他有深刻的记忆。 “你把天主教想的太美好，宗教就是给人脆弱的心灵一颗麻醉剂，不过《哭声》的剧本，由你主导完成。” 罗泓轸也知道，赵明诚是一个无神论者，他不相信宗教这套。 赵明诚能给他场景布置，还有镜头语言的启发，更多还是要他自己完成。 在全罗南道一个多星期，让赵明诚对韩国地理位置，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回到首尔以后，他开始投入对《鱿鱼》的创作，他这次写剧本很慢，一天也就写两页。 根据对曰本的一些了解，还有现代社会男女关系之中的，爱情、生育、婚姻等等，表达了自己未来对这些事情的看法。 12月25日，圣诞节。 上午和裴斗娜在一起，下午和宋智孝在一起，晚上回家吃饭。 2005年，1月1日元旦。 上午和裴斗娜在一起，下午和宋智孝在一起，晚上回家吃饭。 只要过节，他的身体就停不下来，运动、运动、还是运动。 几乎和去年一样，只不过把郑裕美换成裴斗娜，一个短发女人，换成另一个短发女人。 不谈感情，只运动。 几乎和去年差不多，为了不继续运动，也为了修养身体。 1月3日，赵明诚乘坐飞机前往曰本，开始在东京创作《鱿鱼》的剧本。 第一百一十二章 白玉兰少女 不止法国有新浪潮，意大利有新现实主义，美国有新好莱坞，曰本同样也有新浪潮。 大岛渚、吉田喜重、今村昌平、筱田正浩等等这些人为代表，打破小津安二郎、还有黑泽明他们这种老一辈电影人的规则，在50年代后期，70年代初期，开始崛起的这批导演。 当时曰本电影到处都是包装的文明以及和平的假象，现代化在发展，整个曰本社会变得比原来更加虚伪。 当然，现在曰本更虚伪，没有什么是躬匠精神解决不了的，一个不行就再鞠一个，不行就再鞠躬。 躬匠精神，精神就是虚伪。 很多曰本人喜欢小津安二郎，不喜欢黑泽明，认为他拍的电影在讨好国外，这个改变在黑泽明去世后，发生转机。 真正的应验一句名言： 尊前作剧莫相笑，我死诸君思我狂。 黑泽明去世以后的葬礼，曰本民众有三万人自发送行。 这次不住帝国酒店，不止不住酒店，这次住民居。 早就听说曰本民居有名，这次正好体验一下。 赵明诚就像一个小孩子，遇到新奇的事物，总想要体验。 下飞机以后，因为裴斗娜有电影要拍，所以也跟着他一起过来。 “你不是三月才开机吗？” “熟悉，熟悉，不行吗？” 无语。 她就是想和赵明诚在一起，本来他这次来，就是修养身体的。 和裴斗娜住在一起，还能修养个P。 在新宿区一家传统民居住下，到东京以后，裴斗娜比他熟悉，赵明诚说住民居，很快她就找到这里。 距离歌舞伎町两公里远的地方，这家民宿是曰本传统建筑风格，外面的墙壁都是红色的。 老板年龄40多岁，身高比赵明诚矮一些，开门以后问：“是要订房吗？” “嗯。”裴斗娜回答。 老板让他们进去。 这家民宿有六个房间，老板给他们介绍。 “我看这位先生很面熟？” 裴斗娜说：“他说他见过你。” “我不认识他。”赵明诚摇摇头。 “开两间房吧，我们分开睡，我最近很累，和你住在一起影响创作。” 裴斗娜撇撇嘴：“切，谁要和你住一起。” 房间不算小，有十几平的样子，和韩国老式房子差不多，都是睡在地上，有地热的这种，这和东北睡火炕差不多。 赵明诚就知道这东西叫榻榻米，房间里有桌子，有电视，还有柜子、台灯什么的。 他刚坐下，抽一根烟，裴斗娜就闯进来，敲门根本没有敲。 “亲爱的，你亲我一下。” “亲什么亲，赶紧出去！现在咱们是朋友，不是恋人，也不是情人，我要休养生息。” 再运动，他就要被吸干。 因为最近有些累，他把被子这些东西铺好，就躺下睡觉。 再次醒来时，已经晚上。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半夜23点42分，他叼着烟去卫生间。 这里人应该都睡觉了，肚子有些饿，还好他行李箱里有饼干，还有一些喝的。 当他刚走出卫生间，看到一个黑影，速度有些快。 卧槽！ 赵明诚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没有看到黑影。 可是刚睡醒，眼花了。 回到房间后，吃了一包饼干，抽一根烟，开始创作《鱿鱼》。 写了几个小时剧本，抽了几根烟，把带的饼干、零食、还有各种喝的，全部吃光喝光。 躺下继续睡觉。 ……… 两个人去东京浅草寺游玩，裴斗娜有些高兴说：“我很喜欢曰本。” “我不喜欢曰本，这里人都带着面具，购物时女营业员的笑容，让我恶心的想吐。” “你现在说这个做什么？讨厌你还来，你真够扫兴的。” 裴斗娜用手捂住他的嘴说：“就你这张嘴，长的好看，说出来的话，非常的伤人。” 他把她的手拿走：“本来就是，还不让说。” 在吃饭的时候，赵明诚把昨晚看到黑影的事，说给裴斗娜听。 “昨天你睡觉，听说他女儿是自闭症，经常躲起来不出门，她妈妈已经去世，女孩是不是就像一个幽灵？” 妈的！ 昨晚吓我的人，居然是老板的女儿，赵明诚好奇问：“她多大了？” “17岁。” “哦。” 裴斗娜笑着问他：“怎么？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没有理她，而是把拉面吃完。 “喂！你怎么了？” “我又怎么招惹你了？” “赶紧吃饭吧，我都已经吃完，你还有一大碗，就听你说了。” 他来东京就是休息的，观察这里的生活，创作《鱿鱼》剧本。 下午再次见到大久保松惠，她比一年前年轻不少，可能是现在有休息时间，她网店开的不错，因为以前有饭岛爱的名声，很多人都会购买她店里的商品。 这也算明星网店效应，现在她网店每个月都有150到180万日元的营业额，利润占65%左右，每个月都有将近100万日元收益。 这一年她攒了不少钱，也把赵明诚借给她的5万美金还给他。 现在大久保松惠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也交到男朋友，对于初恋，赵明诚当然希望她过的好。 回到民宿后，赵明诚躺下，双手枕在脑后，他脑子里在想自闭症女儿，她多大？还长什么样？ 《鱿鱼》的女主，年龄设定在20岁左右，样貌在他的脑子里构思。 门被推开，打乱他的构思。 “我给你买了一些食品，晚上你写剧本时吃。” 裴斗娜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怎么？你不想吃吗？” “你在发呆？” 她把袋子放在桌子上，坐在他的身上。 “你怎么了？亲爱的。” “我最近要休息，给我空间。” 听到他这么说，裴斗娜在他脸上亲一口，站起来说道：“你休息吧，再给你三天休息时间。” 《鱿鱼》女主名字，就定夏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叫夏子，或许是因为《名侦探柯南》中涩谷夏子老师，或者因为护士夏子的色情夏天。 这是一个曰本女孩寻找爱情的故事，因为理想三部曲没有爱情，所以未来三部曲都与爱情有关。 这或许就是这种补偿。 夜晚大约20点左右，天已经黑了，赵明诚正在房间里创作《鱿鱼》的剧本。 听到外面有声音，他把门打开一个缝隙。 看到了老板的女儿，她的长相很清纯，短发是他喜欢的类型，穿着浅红色的毛衣，眼睛大大的，身高大约168左右，此时正在锅里捞面条。 原本他按照苍井优的模样创作《鱿鱼》女主，这次见到她，赵明诚就被深深的迷住。 她的动作很轻，似乎怕打扰到其他人，她的手修长的美。 这是他见过最清纯的女生，就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小心翼翼端着托盘的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快走到他门口的时候，赵明诚屏住呼吸，害怕被她发现偷看。 这个姑娘昨天吓他，今天又给他偷看到。 赵明诚在怀疑，她真是自闭症吗？ 还是社交恐惧症？ 因为她的出现，赵明诚开始修改剧本。 《鱿鱼》中的女主的名字改成望春，白玉兰的别称叫望春花，花朵洁白如雪，不沾染一丝凡尘。 《鱿鱼》中的女主，在曰本还有韩国，都没有找到爱情，最后被变成鱿鱼，孤零零飘荡在大海上。 这种感觉恰如此时此刻的女孩。 …… 次日。 裴斗娜开门，钻进他被窝。 “你吃早饭吗？老板做了玉子烧、烤鱼、还有味增汤。” “端屋里来吃。” “美的你，还端屋里吃，人家在厨房吃。” 赵明诚问：“老板女儿呢？” “老板说，有住宿的客人在，不出来吃饭，我现在还没见过她。” 裴斗娜又亲又抱：“对了，你今天不是约了是枝裕和导演吗？” “下午才见面，现在着急什么？他又不是外星人。” 在吃饭的时候，民宿老板一直在看赵明诚，他终于忍不住说： “我能问你一个事吗？” “什么？”赵明诚放下筷子。 “没事。” 么的！ 他最烦说话说一半。 “有事就问。” “请问您是导演吗？” 赵明诚以为什么事，点头继续吃饭：“嗯。” “您是姓赵吗？” “你已经猜对了。” 民宿老板认识赵明诚，这也不算夸张，《燃烧》在曰本上映，有100万观影人次，这么多观众看电影，民宿老板去看，也说的过去。 特别是他喷宫崎骏，想不在曰本出名，都不太可能。 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年龄，还有一点就是长的英俊，又英俊又年轻，很好辨认。 裴斗娜在给他们翻译。 她翻译说：“他很荣幸招待您，请你一定要多住几天。” “嗯。” 通过闲聊，得知老板姓松本，名字叫松本冈。 赵明诚已经见怪不怪，他经常被影迷认出来，他也没有端架子，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第一百一十三章 他的微笑 早稻田大学文学系毕业的是枝裕和，给赵明诚的感觉很柔和，去年到东京后，他们两个就见过一面。 他从1995年《幻之光》开始，最近几年创作比较稳定，1998年的《下一站，天国》，2001年的《距离》，特别是去年的《无人知晓》，让年仅14岁的柳乐优弥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男演员。 小家伙也是戛纳历史上，最年轻的影帝，这个记录很难被打破。 是枝裕和还有伊朗导演阿巴斯，他们非常擅长拍小孩，这点赵明诚做不到，他拍《燃烧》时和小演员有过接触，感觉他们特别难搞。 在导演界，能把小演员拍好，公认的非常厉害！ 斯皮尔伯格、是枝裕和、还有阿巴斯…等等，他们都很厉害。 在拍摄小演员方面，赵明诚承认不如他们。 《无人知晓》里的柳乐优弥赵明诚很喜欢，电影里的他，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像大人一样，非常的懂事。 在家里放映室看电影时，沈大姐哭的稀里哗啦，一边哭，一边骂《无人知晓》里的母亲。 不得不说，《无人知晓》表达很好，也不像赵明诚电影中的冷酷，他的电影有些像杨德昌，把社会上的一些问题，解剖出来，然后亮在大家前面看。 只管解剖出来，不管缝合上。 在酒桌上，赵明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场景，还有演员，我应该去什么地方找？” 他对东京不熟悉，所以问是枝裕和。 “我最近要和松竹映画合作，你要不要看一看。” 听他这么说，赵明诚点头。 他听过松竹映画这家公司，黑泽明经常和这家公司合作，听说他们拍武士类型电影。 “你下一部拍武士类型电影？”赵明诚好奇问。 武士类型电影，应该不适合是枝裕和的风格，不过武士电影在曰本，就像武侠电影在华语电影一样的存在。 每个导演都有一个武侠梦。 侯孝贤、杨德昌、李安、老谋子、陈凯戈还有姜闻、贾章柯等等。 其实赵明诚也想拍武侠电影，可是他不擅长拍武侠电影，容易造成贻笑大方的局面。 “嗯，其实我很早就想拍武士电影。” “我等着看。” 赵明诚不管，拍完理想三部曲，再拍完未来三部曲，他也要拍武侠电影。 从《夜行记》到《燃烧》再到《调音师》，赵明诚在创作同一类题材作品时，又在寻找崭新的视角。 这次《调音师》打破意识流还有哲学思辨的问题，电影温和许多，故事也简单许多，理想的追求，爱而不得的经历，让人倍感怜爱。 赵明诚目前为止拍电影没有亏过钱，同时他也是拍电影不缺钱的导演，一直到现在，还是有很多人主动送钱给他，希望能和他合作一部作品。 松竹映画已经成立85年，从创始人大谷竹次郎开始，这家公司一直由他们家族掌控。 在曰本，很多企业都由家族掌控，最出名的恐怕就是三井家族。 这次东京蒲田松竹映画，赵明诚并没有直接谈合作，而是过来看看。 看过以后只是表示合作意向。 ……… 东京最近几天有些冷，赵明诚待在屋子里继续创作《鱿鱼》剧本，从去年就有这个构思，已经酝酿一年多，现在创作不算慢。 夜晚。 他已经睡着。 哐，哐，哐…。 客车颠簸的声音。 客车行驶在乡间的路上，没有水泥路，只有刚下过雨的泥泞道路，春风，柳树、野花，还有榆树上榆树钱。 还记得小时候，上中学的时候，骑自行车在路边摘榆树钱吃，甜甜的，塞满整个书包。 客车上的人，熟悉又陌生，穿着好像90年代初的穿着，宽大的衣服，颜色都比较深，有几个年长的人，穿着青色衣服，上面还打着补丁。 他们表情麻木，目不转睛盯着前面，赵明诚叫他们，也不回应他。 这是回到童年了吗？ 赵明诚身上的衣服是现在的，身高没有变化，还是185公分，脚上穿着高档休闲鞋，他的打扮，和客车上的人，有些格格不入。 车窗外散发着泥土的腥气，还有不远处野花的香味。 铃铃，铃铃，避开。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骑着自行车超过客车，他想看清她的样貌，只看到背影。 嘎吱，嘎吱，客车停下。 在十字路口客车停下，他站在车门不远处，眺望走过的人群。 熟悉又陌生，赵明诚回头，刚才客车上的人消失不见。 周围路过的人群，发出震耳的嘈杂声，他看到熟悉的身影。 黑裤子、白衬衣、脚上穿着布鞋，她的短发让赵明诚记忆深刻，这是母亲30多岁的样子。 他迫不及待下车，母亲向他走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妈。” 母亲没有理他。 赵明诚继续叫：“妈，是我。” 还是没有理他。 看了看双手，还有脚上的鞋子，赵明诚还是27岁的样子。 “妈，是我，你不认识我吗。” 他站在母亲旁边，大声说着。 母亲没有理他，她走上客车。 当他想跟着上车时，车门已经关闭，他双手用力扒着车门，怎么也扒不开。 客车擦着他的手臂开走，赵明诚想见到母亲，他奋力奔跑，追赶前面行驶的客车。 泥泞的道路变成长满荒草的土地，客车还在行驶，他还在奋力奔跑，荒草地变成花丛，他奔跑的途中，蝴蝶、蜻蜓击打着他的面颊。 客车越过河水，他跳入河中，一点一点的下沉，仰头看着客车离去的方向。 他在奋力呼喊着：“妈，是我！是我！” “是我！” 啪嗒！ 东西掉落的声音，赵明诚眼角湿润醒来。 在黑暗的屋子内，有黑影闪动。 哐当！ 关门的声音。 他坐起来查看，只听到慌乱的脚步声，听声音判断，没有穿鞋。 赵明诚的眼角有泪痕，他刚刚梦到母亲，还是年轻时母亲的样子。 打开灯，点上一根烟，看着地上掉落的事物，他拿着这个娃娃，举起在灯面前照了照。 娃娃的模样有些诡异，脸白白的，上面穿着红色的衣物，大小和他手掌差不多。 他记得屋子里，没有一个东西，刚才可能有人进他屋子。 …… 翌日。 赵明诚把娃娃拿给裴斗娜看： “这是什么东西？” “女儿节人偶，你怎么有这东西？” “怎么还有女儿节？昨晚有人进我屋子，把一个东西掉在屋子里。” 裴斗娜开始给他讲： “曰本3月3日女儿节，这个女儿节人偶，要在女儿节之前数日开始摆放，结束后要及时收藏起来，留明年再用。” “据说，一旦人偶摆放时间过长，将会影响女儿的婚嫁。” 这特么的！ 曰本奇怪的习俗还很多，他第一次听说，还有女儿节。 “亲爱的，是不是这家民宿老板的女儿，进错房间，掉在你房间的？” “可能吧，她不是自闭症吗？” 赵明诚并没有在意这事。 吃饭的时候，裴斗娜把人偶还给老板。 “她母亲在3年前，2月末出车祸意外去世，打扰到赵先生，我很抱歉。” “没事，小孩子嘛。” 赵明诚根本没在意，几天前看到偷看她的事，也已经忘的一干二净。 裴斗娜问：“您女儿叫什么？” “松本绫子。” …… 他们在厨房吃饭，松本绫子趴在门缝偷偷看赵明诚。 听到他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她的心刺痛一下。 1月3日，是她最难忘的日子，穿着黑色大衣，手上戴着皮手套，头发随着寒风吹动，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英俊潇洒的男人。 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似有放荡不拘，但是给松本绫子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厚薄适中的嘴唇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她开始对他好奇，当赵明诚出门时，她都会趴在门缝偷看。 身边的女人似乎万般讨好赵明诚，他并没有反应。 听到赵明诚说他是孩子，松本绫子内心虽然痛，可是也没有打消她爱他的心。 她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看他出门，看他回来，甚至偷偷看他睡觉。 看着他睡觉时，嘴唇微微在动，她的心跳加速，就像要蹦出来一样。 此后几天，有很多人来找赵明诚，松本绫子不认识他们，听父亲说，这些人都是导演、制片人、还有经纪公司的人。 是呀。 才华横溢的导演，受到众人追捧，就算说过RB导演的坏话，还是有很多人喜欢你。 她一遍又一遍看着他的作品，看到他在电影中像疯子一样裸奔，松本绫子会心一笑。 他的新闻，他的采访，还有他电影的DVD，都被17岁的松本绫子收藏起来。 看着他和女人在一起，松本绫子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暗中，不被察觉的爱着他。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比其他女人，更爱他。 2005年1月25日，星期二。 东京的天气晴朗。 这一天对松本绫子这个女孩，特别的重要，因为她爱的人，要离开这里，听父亲说，他和女人要回韩国。 父亲带着她，在门口送他和女人离开。 他冲着她微微点头，露出迷人的微笑，17岁的女孩，希望这一刻静止，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呆呆站在原地。 风和日丽，天清气朗，可是她的心，已经坠入爱河。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就是他。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入围主竞赛单元 春节还是在城南过，今年春节格外热闹，因为虎头长大，大姨子的女儿也会说话，沈宝莉已经怀孕9个多月，马上就要生。 赵明诚还记得第一次来城南见丈母娘和岳父，当时坐在沙发上，只有狗陪着他。 时间不知不觉过的真快，虎头已经两岁多。 2月9日春节过完，没有几天就是他的生日，今年生日他没有出去，在家里和家人庆祝。 第55届柏林国际电影节，在2月20日落下帷幕。 去年柏林国际电影节主办方邀请赵明诚担任评委会主席，被他委婉的拒绝。 因为02年的事，他不好打自己的脸，当时已经抗议，现在人家一邀请担任评委会主席，赵明诚就屁颠屁颠的过去。 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理应是应该邀请他，获得最佳影片的导演，三年以后会被邀请担任评委会主席。 三年之期已到，赵明诚没有答应。 他没有答应担任评委会主席，只能现找一个人担任评委会主席，主办方让德国导演：罗兰.艾默里奇担任这届评委会主席。 现在因为X档案的事，韩国明星还有模特联合起来，起诉第一策划公司。 2月23日。 演艺圈发生一件大事！ 女演员李恩珠22日，在家中自缢身亡。 这件事引起激烈的讨论，沈大姐也在感叹，她以前还见过李恩珠几次，这么年轻就走了。 赵明诚见怪不怪，女演员自缢而亡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因为她是明星，受到的关注多一些而已。 任何国家的女明星都是压力巨大的职业，因为女明星的职业生涯短暂，画质越来越清晰，很多女演员30多岁以后，就不得不退出。 这个是影视行业常态，观众只想看女演员年轻时的状态，很多女演员40岁左右，还在演少女。 观众不喜欢也不习惯原来的女星老去，可是年龄已经40岁，再演少女，就会贻笑大方。 要是33岁的沈大姐，再演16、7岁少女，赵明诚第一个不答应，表示辣眼睛。 三月初，发生一件事，李沧东从文化观光部部长任上下来，直接关系就是韩国银幕配额制。 2004年韩国全年观影人次1.134亿，票房总计6237亿韩元，6.07亿美元。 韩国国产电影占比，全面反超进口电影，占比62.4%，进口电影占比37.6%。 韩国国产电影从1993年的最低谷15.9%，到1998年的35.8%，再到2003年的50.2%，还有2004年的62.4%。 韩国国产电影在市场占比快速提升，特别是从2002年开始。 1997年，韩国为了发展文化、影视行业，实行荧幕配额制，国产电影必须维持146天银幕配额。 市场占比的逐渐攀升，也在逐步放宽银幕配额。今年2月削减银幕配额再次被提上日程。 韩国电影人认为国产电影还不具备竞争压力，以林权泽导演为首，电影人纷纷上街抗议。 赵明诚并没有参与此事。 现在李沧东被骂的很惨，不得不从文化观光部部长的职位上辞职。 赵明诚有时在怀疑，李沧东担任部长，是不是就让他顶锅？ 这件事闹腾很长时间，他都没有参与。 3月25日，第58届戛纳国际电影节报名开始，赵明诚把《调音师》报名戛纳电影节。 他对《调音师》入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一点都不担心，不敢说100%，99.9999%还是没有问题的。 赵明诚最近这段时间，就一直在创作《鱿鱼》剧本。 3月28日，罗泓轸把《哭声》剧本创作完成，众人在他家里聚餐，还是和往常一样，吃过饭以后开始看剧本，聊电影。 《哭声》剧本和后世罗泓轸拍的影片差不多，就是比影片繁琐一些，指向也更加明朗一些。 创作剧本是加法，拍摄电影是减法，电影剪辑更是减法。 这就是电影创作的规律。 ……… 4月10日。 因为在网上非法公布韩国众多明星和模特的私生活而在韩国社会引起巨大震动的X档案事件，以众多艺人作出让步，撤诉告终。 原本众多明星还有模特，让第一企划广告公司赔偿几十亿韩元，现在也不了了之。 因此为了韩国演艺圈和广告界的健康发展，艺人们决定和第一企化达成和解协议。 这是对外公开的新闻。 第一企划广告公司，承认X档案是谣传，事情不真实。 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具体这半年时间发生什么，外人也不得而知。 这件事对沈银河没有任何影响，对赵明诚更没有影响。 …… 4月15日，星期五。 天清气朗的日子，赵明诚把宋智孝约出来，他们已经有一年多的关系，赵明诚有些厌倦她了。 只睡觉不谈感情的关系，来的快，走的也快。 原来有新鲜感，经过一年多的相处，新鲜感已经消失。 当他提出分手后，宋智孝有些愤怒： “你是不是和我够了，想要寻找其他女人？” “好聚好散，何必呢？” “你是真潇洒，说分手就分手，我要你给我一个理由，我要说服自己忘记你！” “我厌倦了。” 简单的四个字，让宋智孝流下眼泪，赵明诚抽出桌上的纸巾，递给她。 “你就是一个被女人们娇纵惯了的男人，只会玩弄感情的浪子，我知道现在就算卑微的求你，也留不住你，可是…，你要相信我，我还爱着你。” 赵明诚离开餐厅，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带她到中餐厅吃饭，在饭菜还没上桌时，他就提出分手。 他已经忘记什么时候和宋智孝在一起的，只零星记得她给自己喂虾，还有给自己洗头。 多情总被无情恼，深情总被薄情误。 分手这件事，对赵明诚来说，已经成为很平常的事，他自由随性的性格，就像风一样的男人，总是飘忽不定。 …… 4月20日。 第58届戛纳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入围名单公布。 《调音师》不出所料入围主竞赛单元，韩国还有一部影片入围主竞赛单元，就是洪尚秀的《电影故事》。 自从《调音师》入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后，国内媒体开始报道，很多人都期待他再次获奖。 公司开会决定，这次前往戛纳电影节的人选。 赵明诚肯定要去，不止他去，沈大姐还有虎头也去，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罗泓轸也去，还有男主角李闰珉，加上一个翻译。 戛纳电影节5月11日开幕，他们5月8日，从韩国出发。 入围主竞赛单元以后，CJ娱乐公司、乐天影视、还有好丽友旗下的showbox电影公司都开始联系赵明诚，他们都想购买《调音师》发行权。 这次拍电影，赵明诚用两年时间，很值得期待，他们都知道买了就几乎不会亏。 现在不能答应他们，赵明诚让这些人，一起去戛纳电影节，等首映结束再谈发行权的事。 竞争的公司越多越好，这样才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毕竟拍电影需要钱，赵明诚和钱没有仇。 勒紧裤腰带过了一年日子，甚至贷款还个人所得税，这次终于到收获的时候。 第一百一十五章 态度转变 飞机终于降落在戴高乐机场，这是第几次到巴黎，赵明诚都已经忘记。 5月的巴黎，天气还不错，下午14点30分的阳光，很是明媚。 刚走出机场，就被媒体记者们围住。 他们前往巴黎时，就被很多媒体记者围着采访，特别KBS电视台还有《朝鲜日报》的记者，他们乘坐下一班飞机，跟着他们到巴黎。 《电影手册》的记者拿着话筒，都快怼到他嘴里。 “赵先生，请问您这次戛纳电影节入围主竞赛单元的影片，具体是什么类型的？” “首映时就知道了，5月17日，下午15点整，《调音师》在戛纳电影节首映，这个消息你们应该知道了。” “是，影迷们就是想知道您，这次创作的作品，到底是有关什么题材的。” “首映，首映，还是首映，我现在很累，谢谢！” 现在他是国际上炙手可热的导演，虽然没有好莱坞导演在世界各地观众心中有名，但是在各种电影杂志、媒体上名气要比好莱坞导演大。 特别是欧洲的影迷，很多人都喜欢他的电影。 现在赵明诚在韩国不止有影迷，还有很多事业粉，他们期待赵明诚再次获奖。 有些时候事业粉，非常的狂热，他们关心作品的心情，比他自己还专注。 不停在网上分析，这次入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的影片，大部分事业粉，都对他获奖有信心，还有一部分事业粉，感觉这次有些难。 用后世的话说，这届戛纳电影节就是神仙打架。 伍迪.艾伦这样的电影大咖，这次都不能入围主竞赛单元，就可以想象这届戛纳电影节竞争的激烈。 这届戛纳电影节评委会主席，是获得两次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的库斯图里卡。 入围主竞赛单元的影片，导演都是电影大咖。 侯孝贤：《最好的时光》 洪尚秀：《电影故事》 维姆.文德斯：别来敲门 罗伯特.罗德里格兹：《罪恶之城》 达内兄弟：《孩子》 吉姆.贾木许：《破碎之花》 王晓帅：《青红》 大卫.柯南伯格：《暴力史》 拉斯.冯提尔：《曼德勒》 迈克尔.哈内克：《隐藏摄像机》 格斯.范.桑特：《最后的日子》 阿托姆.伊格扬：《何处寻真相》 多米尼克.摩尔：《旅鼠》。 这届戛纳电影节真的竞争激烈。 神仙打架一点都不夸张！ 当然，赵明诚也不是弱鸡，这次他对《调音师》很有信心。 他就喜欢和高手过招。 众人在酒店住下，准备休息一天，然后再前往戛纳。 ……… “妈妈，我要尿尿。”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昨晚他们吃过晚饭就开始睡。 外面天已经大亮，被虎头的声音吵醒。 “已经两岁半，自己不会上卫生间吗？” 沈大姐抱着小家伙去卫生间，他坐起来看时间，已经上午8点多，他们睡了12个小时。 虎头上完厕所就开始要吃要喝，赵明诚也不得不起来，他也被尿憋着。 今天才5月9日，不用太着急去戛纳，众人吃过早饭后，准备去埃菲尔铁塔玩一玩。 去了以后也没什么意思，除了拍照就是拍照，然后坐电梯，去埃菲尔铁塔上面的空中花园，溜达溜达。 游览完埃菲尔铁塔，众人又去巴黎圣母院。 赵明诚对巴黎圣母院了解，还是玩《刺客信条》的时候，现在亲自过来看看，感觉也没什么。 玫瑰花窗有些意思，看起来还不错。 这里游客很多，让赵明诚想到后世，这个教堂被大火烧毁。 下午白建宇带着尹静姬，还有他们的女儿，接待众人。 他们在巴黎居住，女儿比赵明诚大一岁，77年的，个子很高，长的有点男像，还没有结婚。 赵明诚邀请白建宇出席《调音师》首映，这还是他第一次演电影，他同意了。 在巴黎待一天。 5月10日，一大早，众人就坐火车前往戛纳。 阳光还是原来的阳光，海滩还是原来的海滩，就是今年的人，比03年戛纳电影节人多。 “他们是来看《星球大战》的吗？” 罗泓轸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星战前传3：希斯的复仇》非竞赛单元，在5月17日，晚上18点首映。 乔治.卢卡斯真是一部电影吃到老，靠着《星球大战》吃一辈子。 有些像索尼哥伦比亚，没事就放《蜘蛛侠》。 现在好莱坞费拉不堪，拍的电影也非常的菜鸡。 这届戛纳电影节评委会成员，还出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就是吴白鸽。 赵明诚要是混成他这样，索性找个工厂打工，拍电影能把好莱坞七大电影公司之一的米高梅拍破产，他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拍摄《碟中谍2》的时候，能被汤姆.克鲁斯指着鼻子骂，他也真给导演行业丢人，演员居然敢骂导演？ 而且导演还不敢回嘴，把吴白鸽带过去的摄影师开除，屁都不敢放一个。 怂他妈给怂开门，怂到家了。 还是在电影宫附近酒店住下，这家柯莱特酒店，好像和上次住的差不多。 刚到酒店，naver网的记者就过来采访，他们也不管赵明诚累不累。 记者年轻漂亮，小姑娘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赵明诚问： “赵导，您这次入围戛纳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有什么想对国内网友说的？” 赵明诚有些纳闷，他有什么好对网友说的？ “什么？” 女记者笑道：“国内网友时刻关注着您，他们都希望您能在这次大师云集的戛纳电影节获奖。” “哦，获奖不获奖无所谓，重在参与，三大电影节不止有红毯，更是一次开阔视野的机会。” “现在国内电影原创力在开倒车，急功近利，惟利是图，单一类型电影获得成功后，很多同类型题材的影片陆续产出，这样会让观众产生审美疲劳。” “电影人的初心应该放在创作上，不要错误的把国际电影节当成名利场，只有不断突破，不断的创新，才能不断的进步。” “今天我说的很多，已经很够意思，谢谢。” 赵明诚心态也逐渐在变化，原来他不会接受这种采访，可是因为李沧东的劝说，他才开始接受采访。 李沧东推荐赵明诚看一看黑泽明的《蛤蟆的油》。 68岁的黑泽明，以前很多人劝说过他写自传，以前黑泽明对于写自传这件事并不上心，他认为写，也是写有关电影的事。 因为黑泽明的人生，减去电影，几乎等于零。 黑泽明见过法国导演让.雷诺阿，1978年让.雷诺阿的自传已经出版，1979年让.雷诺阿去世。 让.雷诺阿自传中有这么一句话： “不少人劝说他写自传……，对这些人来说，他们已经不满足一个艺术家仅仅借助摄影机还有麦克风表现他自己了，他们希望了解这个艺术家是个什么样的人。” 黑泽明曾经见过让.雷诺阿，当黑泽明再次见到他时，对方已经80多岁，此时黑泽明也已经60多岁，他们都已经老去，这件事激发黑泽明写《蛤蟆的油》的想法。 黑泽明很喜欢的美国导演约翰.福特，在1973年去世，这位四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导演奖的导演，去世后没有自己的自传。 黑泽明常常因为约翰.福特没有留下自传感到遗憾，这也是黑泽明萌生写自传的缘由。 黑泽明在《蛤蟆的油》中写着，他和这两位导演比，他还是雏，老爷子也有谦卑的一面，因为没有往日见到曰本天皇时，说自己是电影天皇的狂妄。 似乎他也感觉到，自己真的老了。 黑泽明认为很多人想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写这本《蛤蟆的油》自传。 有些时候世事无常，赵明诚也想开了，采访就采访，把自己创作的想法，说给观众们听听。 忽然某一天他离开，观众、影迷、还有亲人、朋友们也算有个留念。 不就是在媒体面前丢丑吗？ 这都不算事。 他已经27周岁，留给他轻狂的日子不多，俗话说30而立，人们对30以下的男人，还是很宽容的，轻狂一些，也是正常的。 不到30岁，装的很老成，让别人讨厌，自己也讨厌自己，现在轻狂一些好。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搁这叠BUFF呢？ 贴、贴、贴…，贴海报。 一、二、三、四、五、六、七张。 次日上午，赵明诚一伙人就开始在戛纳各处贴海报，每届戛纳电影节，大街上都张贴很多电影海报。 《调音师》的海报上面蓝色，下面红色，中间是钢琴，没有人物，蓝明，红暗，这也对应着蓝天、厚土。 现在很多商业电影的海报，上面全部都是人头，演员的头像。 唯恐观众不知道有明星演电影，这也说明导演对自己不自信，只能拿明星宣传。 他们先去电影宫附近贴，这里已经贴上很多海报。 媒体记者跟着他们拍，光看着不帮忙。 原来赵明诚从不操心这些事，都是C J娱乐公司安排，现在他自己的公司制作、宣传影片，只能亲力亲为。 “别看着，过来帮忙。” 这帮媒体记者，就知道拍照，也不知道过来帮忙，还是跟着他们的影迷，过来帮忙贴海报。 这次带来100多张海报，都贴上去，电影宫、商业街、还有海边，什么地方人多，贴在什么地方。 戛纳电影节主办方给报销机票还有住宿，其他不管。 在海边贴海报的时候，正好碰到洪尚秀他们。 他们也是五个人，导演加三个主演，然后还有一个翻译。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戛纳？” 赵明诚见过几次洪尚秀，在电影振兴委员会年底开会时，韩国导演都要去开会。 “前天。” 洪尚秀是典型的386世代导演，不过他与韩国同样386世代的导演不同，他去美国读书了，并没有经历震荡的年代。 当洪尚秀回国以后，已经90年代，他的电影里，没有386世代导演的感觉，有些类似伍迪.艾伦这样的导演。 聊聊天、吃吃饭、然后搞一搞一夜情，婚外恋什么的。 他也不是老实的人，以后和今敏喜在一起，也是早就有这心。 “咱们都差不多，晚上叫金知云他们，一起出来吃顿饭，今年参加戛纳电影节的韩国电影多，咱们正好聊一聊。” 虽然年龄没有洪尚秀和金知云大，但是赵明诚在韩国地位很高，吃饭这件事，还是要他请客。 文化观光部监事这个职位，他已经干两年多。 一上午的时间，把海报全部贴出去，刚回酒店，前台服务员就告诉赵明诚： “赵先生，有人给您打电话，要找您。” “谁呀？留下姓名没？” “提尔先生。” 赵明诚摇摇头：“不认识，全名叫什么？” “拉斯.冯.提尔。” 这个死变态找自己做什么？赵明诚有些疑惑。 他最多就是疯一些，拉斯.冯提尔不能用疯形容，他就是有点变态心理。 认识早就认识，03年戛纳电影节时，他们就见过，也聊过几句，当时他拍的《狗镇》争议很大，最后没获奖。 这次他拍摄的《曼德勒》也入围主竞赛单元，对外宣传这是美国三部曲中的第二部。 么的！ 现在导演们都在玩三部曲。 赵明诚的理想三部曲是完成了，这变态的三部曲还不知道怎么样？ “明天吧，再给我打电话，让他明天到附近的咖啡厅。” 前台服务员答应一声。 明天晚上就是开幕式，上午还能浪一浪。 现在李闰珉和他在一起有些尴尬，不过以后就好了。 ……… 晚上在名叫Da Stefano的意大利餐厅聚餐，他们人也不少，赵明诚这边算上虎头6个人，洪尚秀这边5个，金知云这边4个人。 金知云的《甜蜜人生》入围非竞赛单元，这部电影主演是李秉宪还有申敏儿。 赵明诚也很久没见李秉宪，他去好莱坞发展的不错，因为X档案的事，他在韩国国内口碑不咋地。 “赵导，好久不见。” 李秉宪过来拥抱。 “我也很久没有见你，听说你在好莱坞发展不错？” “还行吧。” 赵明诚又和洪尚秀还有金知云握手，洪尚秀电影的主演是金相庆，就是《杀人回忆》里的高个子警察。 导演们见面，一般都不聊电影的事，大部分都是生活，还有最近的想法等等。 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的创作思路，聊起来也总聊不对。 “赵导，这次你的电影入围主竞赛单元，能不能为韩国拿一座金棕榈奖？”金知云看着赵明诚问。 洪尚秀也有自知自明，他现在的功力，还不具备拿奖的条件，目光也看向赵明诚。 “我拍电影不是为了拿奖，或者彪炳史册，最开始拍电影的初衷，就是因为国内电影行业不错，能赚一点钱，还能有一份比较体面的工作。” “我们都应尽力而为，如果电影的结果是好的，那就是好事，但拿奖是别人评判的，我们只能做好自己的事。” 虽然话说的很谦虚，但是这届戛纳电影节，赵明诚还是要装一把逼，这么多同行业大咖在，不装逼太可惜。 吃菜、喝酒、聊天，然后散场，众人走着回酒店。 赵明诚喝的不算多，外面风一吹，他差不多就醒了。 “导演，你真不看重金棕榈奖？” 他呵呵一笑：“有更好，没有也无所谓。” 回到酒店后，虎头趴在沈大姐怀里睡着，把他放在床上，他们两个去卫生间洗澡。 “老公，你最近怎么了？” “没事，为什么要这么问。” 看着沈大姐小腹上的赘肉，她真的不再年轻。 ……… 拉斯.冯提尔和赵明诚不是一个时代的导演，赵明诚是新千年前后拍电影的导演，拉斯.冯提尔是80年代开始拍电影的导演。 他接触电影行业的时间，和库斯图里卡差不多。 赵明诚坐在靠窗的位置抽烟，他坐在椅子上搅动咖啡玩。 这个家伙在采访中说：除了电影以外，他害怕所有的事物，自称有忧郁症、强迫症、恐惧飞行、恐惧幽闭、恐惧女人。 这家伙是和美国学的吗？ 在叠加BUFF，据赵明诚所知，拉斯.冯提尔已经结婚，而且有妻子。 么的！ 恐惧女人还结婚，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什么事？快说！不说我就走了。” “你能来丹麦拍电影吗？我们合作一部影片。” 没有直接拒绝，赵明诚问： “关于什么题材的？” “音乐。” “听说你的电影《调音师》有关音乐方面，我的《黑暗中的舞者》也是音乐，你拍男，我拍女，合作一部，怎么样？” 想法不错。 现在很多大牌导演都合作拍电影，赵明诚也有这方面想法，不过他未来三部曲还没拍完，暂时不会和其他人合作。 去年墨镜王、安东尼奥尼、索德伯格三个人合作拍摄《爱神》。 “我已经有项目，剧本已经写好，今年10月就要开机。” 拉斯.冯提尔有些吃惊：“你怎么这么高产？几乎一年一部。” “年轻，没有办法。”赵明诚大笑。 拉斯.冯提尔和赵明诚的电影主角，都不属于正常人的范畴，这也是拉斯.冯提尔萌生和他合作的想法。 不过他这次算错了，《调音师》里的李想不太疯，这回赵明诚电影里的主角，终于当一回正常人。 他和拉斯.冯提尔聊一聊丹麦，赵明诚还真有些想去丹麦看看，北欧四囯丹麦、瑞典、芬兰、还有挪威，听说生活都不错，自然环境还很好，过去溜达溜达，也挺好。 两人在咖啡厅聊了一会，赵明诚就回酒店吃中午饭，下午休息一会，晚上电影节开幕式。 这次他。 …………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们都是来争第二的吗？ “本届戛纳国际电影节距离开幕式还有1小时15分，本届戛纳电影节在评委会主席埃米尔.库斯图里卡带领下，显的熠熠生辉。” “本届戛纳电影节有第52届戛纳国际电影节金棕榈奖获得者达内兄弟，这次他们带来《孩子》参加本届戛纳电影节。” “有53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获得者拉斯.冯.提尔，这次他带来《曼德勒》参加本届戛纳电影节。” “有第56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获得者格斯.范.桑特，这次他带来《最后的日子》参加本届戛纳电影节。” “有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获得者 迈克尔.哈内克，这次他带来《隐藏摄像机》参加本届戛纳电影节。” “有中国台湾导演侯孝贤，他这次带来《最好的时光》参加本届戛纳电影节。” “最受瞩目的就是韩国导演赵明诚，他2002年参加柏林国际电影节，并且在24岁时，获得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他也是打破三大电影节金奖获得者最年轻记录，2003年，第56届戛纳国际电影节他凭借《燃烧》获得国际影评人费比西奖，同时获得最佳导演奖。” “这次他带来《调音师》参加本届戛纳国际电影节。” “导演，时间到了。” “好，知道了。” 赵明诚站起身，把电视机关掉，然后把西装礼服穿上。 他的打扮几乎没有变化，黑西装、黑皮鞋，大背头。 沈大姐正在卫生间让虎头撒尿，这次走开幕式红毯，他们一家三口整整齐齐。 以前走红毯他都要自己走在最前面，现在跟老婆孩子走。 “好了没？”他冲着卫生间大喊一声。 “好了，在给他提裤子。” 本来想就他们两个走红毯，可是在酒店没人照顾虎头，把小家伙自己放酒店，沈大姐也不放心。 众人刚出酒店大门，就被众多媒体围住，最多的就是韩国的，KBS、SBS、naver网、韩联社、文化日报等等。 “赵先生，参加开幕式，您有什么想对国内观众说的？” “赵导演，您对这届戛纳电影节获奖有没有信心？” 赵明诚抱着虎头，让沈大姐先上车，他对着媒体说：“现在为时过早，重在参与，谢谢。” 有些时候媒体确实讨厌，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让人本能抗拒着。 汽车都是当地赞助的，罗泓轸、李闰珉、白建宇他们坐两辆汽车在前面，这次白建宇的妻子，演员尹静姬也来了。 赵明诚握住沈大姐的手，她第一次走三大电影节红毯，还有些紧张，今天她穿着黑色礼服，高贵、典雅、又很稳重。 这件礼服是Elie Saab赞助的，赵明诚的电影给了这些服装设计师灵感，现在巴黎很多服装设计师，模仿他电影中的色彩运用。 他一个电话，人家就把今年最新款的高定送过来，和赵明诚一起走红毯，有很大曝光率。 汽车停在电影宫红毯前面。 “我的天，这么多人！” “老公，我有点紧张。” 完犊子。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几十米红毯，你老公我都走习惯了，就像走咱家菜园子一样。” 不得不说，这届戛纳电影节开幕式，人是真特么的多！ 傍晚时分，人山人海形容不过分。 罗泓轸还有李闰珉他们已经下车，在红毯前面等着他们。 赵明诚先下车。 当他下车以后，就听到山呼海啸一般的呐喊。 “LEO ZHAO！” “LEO ZHAO！！” “LEO！！！” 他给自己起一个英文名，叫LEO，这个名字是他前世英语老师给起的，他出席国外活动，就用这个名字。 赵明诚向众多影迷还有媒体挥手，等沈大姐牵着虎头下车后，他把虎头抱在怀里，右手牵着沈大姐的左手。 罗泓轸感叹：“导演，比03年时人多，而且多不少。” 这届戛纳电影节不止艺术上，有很多经典作品，而且商业上也有很多商业类型片在戛纳首映。 这也是戛纳电影节推行的商业模式。 赵明诚一家人口坐在前面，虎头小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这么多人，还有闪光灯不停，小家伙也有些紧张，沈大姐在旁边说： “他们喊你，嗓子都快喊哑了。” “LEO ZHAO！” “赵先生！！” “看这里，LEO ZHAO！” 他们前面是《何处寻真相》剧组，赵明诚唯一有印象的就是科林.费尔斯，他后世出演过《国王的演讲》。 媒体们一直在喊他的名字，赵明诚笑着对沈大姐说：“你抱着孩子，我接受一个短暂采访。” 看到赵明诚向媒体采访区这里走来，这帮媒体就像疯一样，全部奔着他这里而来。 他刚走到采访区，有几十个话筒对着他。 KBS、《卫报》、《电影手册》、《视与听》、《好莱坞记者报》、《帝国》、《世界报》、《费加罗报》、Naver网……等等。 “赵先生，这次电影节开幕式，您带来的影片《调音师》17日首映，观众和影迷都很期待，您有什么想对他们说的？” 他有些哭笑不得，忘记上次把他堵在酒店的时候，这才两年时间，戛纳这里的观众就把这事忘记。 现在《燃烧》就像一座巨大的宝库，等待着人们发掘，虽然03年的时候有争议，现在人们才发现，这部影片真的非常经典，好莱坞还有其他国家电影人，都开始借鉴《燃烧》。 这个机会就是用来装逼的！ 赵明诚笑着说：“这届戛纳电影节，同行业的优秀导演齐聚在这里，我想对他们说：你们都是来争评委会奖，还有最佳导演的吗？！” “哦买噶！” “Merde！” “我的法克！！” 他这句话，把众多媒体震惊到！ 闪光灯一直咔咔咔拍，赵明诚这句话，就像在滚烫的油锅里，倒入一碗凉水，直接炸锅。 这句话太狂妄了！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你们这些导演，都是争夺评委会奖，还有最佳导演，而金棕榈奖是我的。 这就像NBA名宿拉里.伯德，三分球大赛上，伯德面对他的竞争对手直接飙出了这句十分霸气的垃圾话。 “你们都是来争第二的吗？！” 媒体们开始疯狂，周围的影迷还有观众呐喊声震天！ 前面《何处寻真相》剧组众人齐齐回头看。 安保人员紧忙过来查看，他们害怕发生意外事件。 媒体的话筒，直勾勾奔着赵明诚而来。 众人都大声询问： “赵导演，您是否说您肯定会获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 “赵先生，你敢百分百确认自己会获得金棕榈奖吗？” 他就是打嘴炮，能不能获奖他也不知道。 获奖以后装逼成功！ 没有获奖，装一把逼，他也不亏。 反正怎么都不亏，何不装一把逼？ 安保人员挡在赵明诚前面，他们害怕这些媒体伤害到他。 沈大姐都被震惊在原地，就这样接受采访？ 她的表情有些埋怨，意思好像说，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又胡乱放炮。 罗泓轸哈哈一笑：“导演，这下你可出名了，明天新闻被你霸占了。” 众人走过红毯，上台阶以后，评委会主席库斯图里卡和赵明诚拥抱。 众人在台阶上回头挥手致意，走进电影宫。 他们的位置安排在《破碎之花》剧组旁边，赵明诚也和吉姆.贾木许握手。 第58届戛纳国际电影节开幕式正式开始，评委会主席库斯图里卡带着评委会成员上台，库斯图里卡发表致辞。 德国导演：费斯·阿金 西班牙男演员：哈维尔·巴登 印度女演员：兰迪塔·达斯 墨西哥女演员：萨尔玛·海耶克 法国导演：伯努瓦·雅克 中国香港导演：吴白鸽 评委会致辞完，开始播放开幕式影片，等会开幕式结束，还有一场酒会。 第一百一十八章 解释，解释 在酒会赵明诚几乎和大部分人很熟悉，侯孝贤、洪尚秀、金知云、伍迪.艾伦、拉斯.冯提尔、格斯.范.桑特等等。 他又和杜琪峰、王晓帅喝一杯，闲聊两句，他普通话说的这么好，让他们很意外。 《黑社会》和《青红》都入围主竞赛单元，家辉大哥、古仔、还有渣渣辉等等。 当然还见到了高媛媛，日后她成为虎扑女神。 这么一圈喝下来，就算酒量很好，他也有些醉，沈大姐怕他喝多，再乱说话，虎头也困了，他们告辞离开酒会，要回酒店休息。 罗泓轸、李闰珉他们坐车回酒店，沈大姐想和他走一走。 电影宫距离酒店不到500米，走路回去也没有多远。 地中海沿岸的海风，夜晚有些凉爽，走在灯火通明的街上，酒醒差不多。 虎头趴在沈大姐身上睡着，害怕他着凉，赵明诚把衣服给小家伙披上。 “明诚，你为什么要在采访时这么说？” 他知道沈银河已经憋很久，现在不叫老公，也不叫亲爱的，更没有叫孩子他爸，而是叫他的名字。 她应该很生气。 沈大姐认为他在节外生枝，不应该这么高调。 他可能不懂男人的心理，打游戏还想秀操作，何况在同行业优秀导演聚集的戛纳电影节。 不装逼，还有意思吗？ 就连秦武王这样的国君，都想着秀一把操作，何况他这个普通人。 当然他这段时间要低调一些，唐寅装逼失败的例子现成的，他说出这句话以后，评委会还有主办方应不应该给他颁奖，要打一个问号。 给他颁奖，会让人以为奖项内定，评委会为了保持公正，就算能获奖，也不会把奖项给他。 “随便说一说，图个痛快，获奖以后很爽，没有获奖也会成为美谈。” 装X打脸的故事，人们也喜欢听。 就像任天堂的山内溥，他的嘴炮也很有梗。 ps游戏机要能卖一百万台，我就倒立行走。 立下flag以后，果然打脸。 ps游戏机卖出去不止一百万台，已经上千万台，以后更是卖出去上亿台。 山内溥老爷子有没有倒立走路不知道，反正看过这个故事以后，赵明诚感觉很有意思。 他不怕被打脸，但是不打嘴炮，生活多没意思。 他把自己想的，说给沈大姐听，她认为赵明诚还没有长大。 其实男人都这样，就喜欢打嘴炮或者打赌等等。 就算首富也避免不了打嘴炮、打赌。 ……… 焯！ 好家伙！ 次日，醒来看新闻，戛纳这里都是关于他昨天采访的话，赵明诚制造了热点，媒体们纷纷跟上。 拉开窗帘，酒店外面围满了媒体记者，拿着“长枪短炮”正准备对付他。 “又惹祸了吧？” 沈大姐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模样，赵明诚并不在意。 根本不care这方面的话题。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赵明诚成为有关电影方面的话题制造者。 自从获得柏林国际电影节以后，有关他的话题，都很有热度。 最开始因为打破三大电影节获奖年龄记录，又因为抗议柏林电影节主办方，当时热度就持续很长时间。 《燃烧》戛纳首映后被观众抗议，上映时影院被烧毁。 还有和沈大姐结婚等等。 只要有关他的话题，都能炒的很热。 能气死汪峰的这种。 “导演，被我说中了！今天新闻都是你。” “不过这也不算坏事，《调音师》首映时不用宣传，很多人自动都想过去看看，他们也好奇。” 听罗泓轸这么说，不止双赢，而且是三赢，这是不是和小钢炮宣传电影一样，在电影上映前，总要炮轰人。 看来有时候喷人，也不是乱喷，还能给影片来带热度。 “行吧，吃完饭解释一下，不能让主办方和评委会为难。” 他这里看到新闻，其他导演也看到新闻。 伍迪.艾伦看到新闻的反应：“有些狂，不过很有意思。” 拉斯.冯提尔看到新闻后的反应：“有趣！” 金知云看到新闻后的反应：“你不是对获奖没有兴趣吗？” 洪尚秀看到新闻后的反应：“年轻人太轻狂，总喜欢乱说话。” 很多导演都感觉被冒犯，他们都憋着一股劲，想看看赵明诚这次拍摄的《调音师》到底是什么样的影片？ 还是昨晚这帮媒体，赵明诚带着翻译还有安保人员出酒店，他给主办方打电话，让他们派人保护他。 电影节主办方也看过新闻，这件事闹的挺热闹，不过主办方并不在意，电影节上导演乱说话，这事经常发生。 “LEO ZHAO！” “Look here。” “LEO！” “赵导演！” 赵明诚挥一挥手：“大家安静！” 《视与听》记者问：“赵先生，昨晚开幕式您认为自己会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请问您是否说其他人的影片不如您？” “哈哈…！”赵明诚哈哈一笑，缓解现场的尴尬。 “我就是随便说一说，昨晚出席首映时，我就是想说一些有趣的话题，评委会具体会把最佳影片金棕榈奖颁发给谁？这是由评委会决定的。” “因为我说的话，为媒体制造很多话题，也为观众增加一些笑料，我喜欢做一些有趣的事。” “好的。” 原来是打嘴炮，以为他真的狂到没边。 媒体又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赵明诚不太想回答，这件事解释清楚就行。 “等《调音师》首映时，你们再过来采访，围在酒店影响其他客人休息，谢谢大家。” 他什么时候这么礼貌了？ 众多媒体还不太习惯。 已经采访到，就已经很好，众多媒体也知足，按照赵明诚以往的性格，他是不会接受采访的。 回到酒店以后，对着众人一挥手：“搞定！” 在戛纳也没有什么事做，《调音师》17日才首映，还有5天。 上午众人租借一艘渔船，去海上钓鱼，赵明诚技术虽然很菜，但是运气不错。 海边就有餐厅，可以把钓回来的鱼，做成菜品。 下午，金知云的《甜蜜人生》上映，这部影片已经在韩国上映过，这次来戛纳，就是为了卖海外发行权。 众人过去捧场，赵明诚所到之处，成为媒体的焦点，闪光灯咔咔拍个不停。 在走红毯的时候沈大姐说：“我的经纪人打来电话，ON&ON品牌邀请我拍广告。” “你什么时候有经纪人，我怎么都不知道？” “我已经告诉过你，是你对我不用心。” “抱歉，拍电影太忙，我忘记了。” 赵明诚记得沈大姐好像说过，他确实忘记了。 他是不是对沈银河不够关心？ 在一起三年多，结婚已经两年多，他的事不让她管，赵明诚也不管沈大姐的事。 《甜蜜人生》就是一部典型的商业类型片，这几年韩国都是这种电影。 打斗、手枪打、机枪扫等等，看的时候很有意思，观众走出影院就忘记差不多。 商业类型片都是这样。 电影结束，上座率还可以，掌声不太热烈。 参加戛纳电影节的都是影评人还有电影行业人员，普通观众不太多，对于专业影评人来说，《甜蜜人生》勉强及格。 回到酒店以后，休息一会准备吃晚饭，明天《黑社会》首映，赵明诚想重温一下，而且不是删减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什么叫国际导演啊？ 13日晚上18点，《黑社会》在戛纳首映，沈大姐对这种电影不敢兴趣，赵明诚和罗泓轸还有李闰珉他们三个去看。 家辉哥真的是中国演员在法国最出名的一个，当年《情人》这部电影在法国上映，家辉哥在当地名声大噪，迷倒不少法国女性，当地许多最畅销的杂志以他的肖像做封面。 他在英国也有很多影迷，在曰本也是同样，韩国普遍喜欢张国荣。 家辉哥看起来不帅，但是很有气质，可塑性也很强。 李翰祥找家辉哥拍摄第一部电影《火烧圆明园》，他就获得最佳男演员奖。 不得不佩服李翰祥看人的眼光很准。 首映红毯上，很多女影迷喊家辉哥的名字，嗓子都快喊哑了。 不得不说，杜琪峰整一个《黑社会》剧组走红毯，真的有派头！ 哈哈。 法国观众一直大喊家辉哥名字，喊一次他就回头一次，赵明诚他们坐在车里想笑。 这女影迷太狂热。 七个人并排走红毯，虽然王晶他老爸矮了一些，不过很有派头。 赵明诚他们也跟着进入影院，今天他来参加《黑社会》首映，这是杜琪峰的电影，还是低调一些好。 影片开始以后，赵明诚开始在重温一遍《黑社会》。 影片结束，走出影院时，他已经没有当初看黑社会的感觉。 可能是经历太多，他对这种题材电影不太感冒。 18、9岁的小年轻，或许喜欢看这种电影，人的年龄大一些，对这种影片不care。 14日下午，伍迪.艾伦的《赛末点》上映，他见到年轻的黑寡妇。 斯嘉丽.约翰逊现在才21岁，前年上映的《迷失东京》让她出名。 不过他不care外国女人，睡肯定很轻易就睡上，只要赵明诚约她吃饭，就能拿下。 不过他嫌弃外国女人有狐臭，这件事还是前世留下的心理阴影。 记得前世和外国美女约会，上床以后第二天醒来，她身上的味道，让赵明诚终身难忘，差点把他送走。 比榴莲味道还难闻。 这也是外国香水卖的好的原因，特别是黑人，身上的味道特别大，熏鼻子的这种。 他和伍迪.艾伦寒暄几句，进入影厅看电影。 他不想去好莱坞发展，也不想认识好莱坞明星，没有必要和斯嘉丽说话。 …… 每天就这样看看电影，在戛纳溜达、溜达，然后遇到其他导演，聊上几句，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5月17日，终于到《调音师》首映的日子。 下午14点45分，众人乘坐赞助的车辆，来到电影宫红毯前，《调音师》在电影宫卢米埃尔厅举行首映。 戛纳电影节主办方都没有想到，《调音师》的首映，居然比戛纳电影节开幕式的人还多。 电影宫门口人山人海，他们都想看一看《调音师》到底是什么样的影片？ “我天，这么多人！” 沈大姐有些吃惊，她今天穿着白色花纹高定礼服，因为下午有些热，赵明诚穿着蓝色衬衣，大背头、戴墨镜。 “没事，人多还不好。” 大部分人都已经进入电影宫，他们是最后来的。 赵明诚一下车，喊声就格外热烈，聚光灯闪个不停。 前面还有剧组没有走完红毯，罗泓轸、李闰珉、还有白建宇夫妻在红毯前等着他们。 赵明诚右手牵着沈大姐，左手抱着虎头，小家伙现在有32斤。 “LEO ZHAO！” “LEO！！” “LEO ZHAO！” 喊声非常大，很多影迷在围栏外面喊赵明诚。 主办方工作人员让红毯上的人走快一些，等会赵明诚手臂酸疼。 “赵先生，您们可以上红毯了。”主办方工作人员说。 刚走没有几步红毯，就被工作人员拦住，他们要配合拍照。 “儿子，挥挥手给他们。” 虎头长的像他，外貌不必说，特别是大眼睛，圆溜溜的，十分可爱。 戛纳主办方播放《调音师》里的配乐，这首欢快版的《KISS The Rain》是李闰珉原创的曲子。 配合上地中海岸的风景，给人一种心情愉悦的感觉。 拍照三分钟，终于可以继续往前走。 走了没有几步，还要停下配合拍照。 “大姐，你抱一会，我快抱不动了，这家伙太沉了！” 他一个手抱32斤的虎头，抱了10分钟，胳膊确实有些酸。 沈大姐接过以后，她抱一会。 李闰珉感慨：“要么谁都想来戛纳电影节，这礼遇真的高！所有聚光灯对着，给人一种自豪感。” 罗泓轸笑道：“哈哈，要的就是这个氛围，等会你看导演入场，那才是最高礼遇。” 评委会主席库斯图里卡，还有主办方管理人员，在台阶上迎接他们。 赵明诚走上前，和库斯图里卡握手：“多谢迎接。” 他真不客气。 库斯图里卡还有主办方管理人员和所有人都握手，表示能为《调音师》举办首映，是戛纳电影节的荣幸，并且感谢他们为电影付出的努力。 众人走上台阶，转身面向所有媒体，挥一挥手。 进入电影宫以后，赵明诚对沈大姐说：“你带着孩子跟着他们走，我要最后入场。” 他们跟着工作人员进入影厅，赵明诚站在门口等待主持人喊他的名字。 他在门口就听到影厅内的人，用掌声欢迎他们。 大约两分钟后…… “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导演赵明诚！” 主办方似乎有意安排，赵明诚刚一迈步就听到，公牛队入常bgm《Sirius》。 这个BGM一响起，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掌声瞬间响起，影厅内爆发出呐喊声，还有口哨声。 很多电影人站在过道，欢迎赵明诚的入场。 配合BGM，赵明诚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所有人都站起来给他鼓掌。 等走到座位前时，赵明诚和迈克尔.哈内克、洪尚秀、还有维姆.文德斯拥抱。 灯光闪个不停，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 然后他转身向后排挥手，对着他们来一个飞吻。 最后和罗泓轸还有李闰珉他们握手，又搂着沈大姐亲了一口。 众人的反应？ ？ “卧槽！吃了一波狗粮？！” 音乐停止，灯光也不再闪烁，赵明诚坐在位子上。 “怎么样？”罗泓轸看向李闰珉。 “嗯，确实隆重欢迎，有这种欢迎程度，当导演确实很爽。” 当赵明诚坐在位子上，来一个战术后仰。 什么叫国际导演啊？ 这就是在导演界的地位，老子牛逼克拉斯！ 1分钟后…… 影厅内的灯光关闭，大荧幕亮起，影片开始放映。 最先出现的就是C M公司的Logo，这个Logo还是公司花3000万韩元，在广告公司制作的。 公司Logo过后，影片开始。 第一百二十章 等云到 蓝天。 万里无云。 出现一点白云。 出现一块白云。 云已经到。 没有声音，画面里白云聚集在一起，很快又散开。 画面很美，明亮、而且舒适。 沈银河看着荧幕上的画面，她现在才明白，为何赵明诚要用几天时间拍摄这个画面。 全剧组都在等云到，等云散。 当时她认为赵明诚又犯任性病，现在才知道，这么美的画面，值得等上几天。 风声。 风声吹动树叶哗哗响，镜头向下慢慢摇，绿色的树叶，就像在跳舞一样。 浅蓝色的窗帘，在飞舞，随着风的节奏，在摆动。 镜头跟随着浅蓝色窗帘进屋，房间很简陋，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本大作曲谱，镜头缓缓升高，床上躺着一个人。 风把窗台上的可乐罐吹倒，镜头来到男人面部，给面部一个特写。 他枕在钢琴键一样的枕头上，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上面。 蓝色体恤、短头发，给人一种斯斯文文的感觉，男人的眼神有些迷茫。 桌上的小鱼缸中，金鱼在欢快的游动，等吹动可乐罐的声音，发出划拉一声。 镜头一切，男人坐在餐厅中，他戴着墨镜，在应聘钢琴弹奏的兼职。 开场3分48秒的长镜头，从天空到房间，再到男主角出场，最后切镜头，这中间没有任何剪辑，一个长镜头搞定。 影厅内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厉害！” “场面调度娴熟。” “镜头语言随心所欲，他镜头运用越来越高超。” 就开场的长镜头，就把众人给征服，干净利落特别的流畅！ 确实已经有拿金棕榈奖的实力。 李想应聘成功，餐厅老板让他明天过来上班。 他走在大街上，开始自言自语。 李想把墨镜摘下来，大街上人流涌动。 “我假装一个盲人钢琴演奏者，不论做什么都会成功许多，人们会待你更加友善，而且他们会对你少很多提防心。 他们也会轻松愉快许多，我还会知道很多关于他们的秘密。 在一个盲人面前，他们不会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情绪波动，他们愿意付更多的酬劳，还会给予更好的待遇。” 这段广角特写镜头，就告诉观众，男主李想他在装瞎子。 当他带上眼镜继续装瞎子过马路时，手上拿着手杖，装模作样的走着。 突然听到一阵急刹车，李想被车撞到。 人群围了上来，一名身穿白色裙子的女生走下车。 看着被撞到的李想，她有些紧张的扶起来。 “你没事吧？” 装瞎子就要一直装下去，他趁机在女人脸上摸了摸。 “你是一个美女。” 女人把他扶到一边：“对不起，有没有撞伤你？” “我猜你穿白色的裙子。” 女人把李想的墨镜摘下来，他的瞳孔黯然无光，一副已经失明的样子。 “你是一个盲人，怎么知道我穿白色的裙子。” “像你这么有爱心的女人，身上有羽衣草香味，肯定喜欢穿白裙子，就像天使一样。” 女人见李想样貌文雅，长的不错，说话又好听，呵呵笑了出来。 她要开车送他回去，李想没有拒绝。 女人开车，李想指挥。 在九龙村入口处，女人有些吃惊。 “这是什么地方？” “九龙村。” 女人问：“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地方。” “15年前我和父母搬到这里，为了汉城奥运会，他们已经去世。” 泡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激发女人的母性，让她们产生保护欲。 就是让女人有圣母心。 李想的办法简单直接，女人扶着李想进入九龙村。 这里有些破旧，但是女人并不嫌弃。 走到低矮房屋门口，李想停下脚步：“这里就是我家，父母还活着的时候，我们住在这里。” 女人介绍自己，名叫郑羽馨。 李想邀请她进屋喝茶。 郑羽馨拒绝：“我现在还有事，改天行吗？” “谢谢。” 欢快的音乐响起，李想进屋以后把眼睛上类似美瞳的东西取下来，这东西戴在眼睛里，根本看不出来真瞎假瞎。 …… 第二天上班。 餐厅老板说：“餐厅里不喜欢听爵士，也不喜欢听古典音乐，就是久石让的曲子《Summer》。” “好吧，没问题。” 虽然嘴里答应，但是李想并不想谈狗屁久石让的音乐。 钢琴响起，《Summer》钢琴曲很欢快，餐厅里杯筹交错。 郑羽馨下车进入餐厅，通过她的视角，镜头给到音乐教授，还有崔成勋的助理郭道元。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李想的身上。 李想开始弹奏古典音乐《river flows in you》，柔情似水，又略带伤感，即使不能相见，你在我的心里也依旧如初见。 这首钢琴曲以温柔徐徐的清新之感，将人们带回到初恋之时，美好，纯粹。 镜头给到李想，他的脸上满足，手指在欢快的飞舞。 360度全景镜头，把餐厅内所有人的状态都描写出来。 郑羽馨的如痴如醉。 餐厅老板的愤怒。 教授的欣赏。 还有郭道元的冷眼旁观。 最后周围全部变暗，灯光紫色直接给李想，镜头由远到近，慢慢的推。 专注、认真，李想在弹奏自己想弹奏的音乐。 再次给到钢琴还有手指特写。 一首曲子结束，李想站起来，没有掌声，周围亮起，人们继续杯筹交错，李想呆呆站在原地。 镜头给郑羽馨面部特写，她直勾勾看着狼狈不堪的李想。 餐厅老板镜头，他把李想叫过来。 李想解释：“我听到您的要求……” “你被解雇了！”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李想弹奏的古典音乐，现在没人愿意听。 人们都喜欢垃圾音乐。 郑羽馨向他走来，她说道：“我听到你的音乐，我想说……” 李想拄着手杖没有理她，只勾勾向门口走去。 教授拦住他的去路。 “你还不够专注，内心还不够纯粹。” 听到这句话，李想停住脚步。 音乐教授把联系方式给李想，并且邀请他去家里。 当李想走出门口的时候，郭道元也跟着出去。 “瞎子！” 李想没有理他。 “瞎子，想不想要工作？给你弹奏钢琴的机会。” 郭道元带着女伴来吃饭，碰巧遇到李想这个瞎子，只有瞎子去教会弹奏钢琴，才让他们放心。 李想没有拒绝，毕竟人要吃饭的。 郑羽馨有些生气，昨天还好好的，为何今天对她如此冷漠？ 她开车回家。 赵明诚让世界观众，知道韩国财阀家的生活。 在晚上，财阀家的灯光很昏暗，佣人们在准备晚餐。 全家都是韩国人，在家里说话不用本国语言，全部用英语说话。 而且观众看到给老财阀的打光，就知道赵明诚要刻画非人。 底部还有顶部的打光，一般出现在恐怖电影中，而且还是用绿色灯光，给人一种腐朽、阴暗的感觉。 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打光，赵明诚肯定是把老财阀刻画成反派角色。 果然。 老财阀开口说的英语，就给人一种阴森、冷漠的感觉。 一家人吃饭时，身上的衣服都很暗，只有郑羽馨的衣服和他们不同。 影厅内的众人，不禁想问。 韩国财阀真这样生活吗？ 很多有经历的导演还有制片人，认为赵明诚刻画的很真实。 富豪得家族，是没有亲情的，所以感受不到家庭的温暖。 阴森、腐朽的场景刻画，让人们入木三分。 第一百二十一章 调音师 郑羽馨当然喜欢李想，这么有才华的男人，还长的文质彬彬，谁不喜欢？ 她来到李想家，此时外面正下着雨，李想戴上装瞎道具，邀请她进来坐。 “你喝什么茶？” “家里有咖啡吗？” “没有，只有茶。” “好吧，绿茶。” 为什么他总要请她喝茶？ 影厅内众人疑惑，只有赵明诚自己知道，茶在《调音师》里是一个符号，只要李想说茶，他就要说谎。 郑羽馨衣服都湿了，李想拿出自己的衣服，让她先换上。 橙色的灯光，在狭窄的空间内，画面极度暧昧。 换完衣服后，郑羽馨拿着作曲谱看，她拿起来问：“这里的曲子都是你作的吗？” “是。” 李想把作曲本送给郑羽馨，这个作曲本，也是一个重要的道具。 郑羽馨很欢喜。 两个人上床睡觉，画面少儿不宜。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雨已经停，外面的鸟鸣很好听。 在李想家里，两人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餐。 画面切换到李想到教授家中，音乐教授还有他的妻子正在家里做饭。 画面很温馨，教授的妻子在上网，教授让李想弹奏一首曲子。 他们邀请李想在这里吃饭，李想拒绝，他还有事情做。 画面再次切换，这次李想到教会弹奏钢琴，不远处一群XX正在跳舞，他们身上的女装，让影厅内的众人大呼过瘾！ 还是年轻导演会玩。 这群小伙子的装扮，实在勾人，音乐还是《女武神的骑行》，导演们都喜欢用瓦格纳的音乐。 镜头俯拍整个教会场景，俯拍横移到李想的正上方，然后镜头缓缓向下拉，开始给到李想手部特写。 李想开始幻想弹奏《kiss the rain》这首曲子，也叫雨的记忆，画面开始超现实表现。 他幻想在舞台中央演奏，周围都变的黑暗，整个画面就只有他和钢琴。 镜头开始向斜上拉，紫色灰暗灯光，李想的衣服变成白色，这种大反差效果，让同行业的人一看就明白，这是主角的幻想。 大反差效果在电影里的意义，就是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因为它没有过度的颜色。 画面环境是漆黑的，李想身上穿的衣服特别白，灯光还是紫色的，一个消色的表达，还有灯光的如梦似幻。 空中飘落下红色亮晶晶的星星，这个画面实在太美！ 影厅内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这个超现实表达手法，双层表达结构，对理想的追求，还有对爱情的渴望，同时刻画主角内心的矛盾。 不需要一句台词，镜头语言直接搞定。 “牛逼！” “太漂亮了！” “这种表达手法，虽然不是开创，但是运用的非常棒！” 掌声很大，影厅内众人感觉看一次《调音师》，对电影人是一种享受。 果然……。 画面就切换到李想和郑羽馨二人的约会，两个人在餐厅吃饭，她问他：“你想有什么愿望。” 李想说自己想开一家可以演奏古典音乐的餐厅。 郑羽馨给他的餐厅起名：If the dream。 可以翻译成若梦，也可以翻译成如果梦想。 吃完饭以后，郑羽馨提议去看电影，她刚说完这句话，紧忙收回：“对不起。” “没有关系，我还可以听。” 这种乐观的态度，让没有经历过爱情的财阀女儿，很着迷。 “我们去看什么电影？” 李想说：“《夜行记》重映，我听说这部电影不错。” “得了吧，赵明诚拍的电影很闷，看爱情影片《我脑中的橡皮擦》。” 官方吐槽，最为致命。 赵明诚疯起来，自己都骂。 影厅内众人哈哈大笑，沈大姐没看过影片，她也跟着笑，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公这么幽默，居然这么吐槽自己！ 李想坚持要看《夜行记》，他们来到影院，这里的人很少，红色的座椅，还有郑羽馨身上墨绿色的裙子，和李想身上米黄色的衬衣。 这副画面的构图，真的很精美。 画面里播放着《夜行记》里男主角约白玫瑰去餐厅的部分，李想用耳朵认真的聆听，郑羽馨牵着他的手，眼睛看着荧幕上的画面。 特写镜头给到两个人的手，这种偷偷摸摸的牵手，态度很暧昧。 两个人看着彼此，亲吻在一起。 李想提议去学校，他要给郑羽馨弹奏一首曲子。 两个人偷偷爬进学校，他让她坐在钢琴上，李想坐下后，开始弹奏欢快版的《kiss the rain》。 随着钢琴的节奏，钢琴缓缓升空，教室上方出现天空的景色，幽蓝的天空，繁星点点，银河近在眼前。 钢琴越升越高，穿过蓝紫色的云层，郑羽馨低头看着李想，他也歪头看着她，两个人含情脉脉。 钢琴带着二人来到银河，各种繁星还有星球在二人身边划过。 最后再音乐最高点，一束紫色的光，照耀到他们身上，光线越来越强，最后变成白色的光。 这次影厅内的众人，彻底看呆了，这个画面太美了，让人沉静在其中。 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beautiful！” “太美了！” “这个画面太经典！” “我的天，这是怎么拍出来的？是特效吗？” “看着不像，应该用很长时间画出来的。” 经常拍商业类型片的乔治.卢卡斯说道：“这不是特效，这是全部画出来的，就像黑泽明在《影子武士》中的梦境一样。” 这份执着，一份辛苦，还有一份创意，就足够让人钦佩。 ……… 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才能让人们永远记住。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剧情开始急转直下。 李想再次来到教授江边的高级公寓家，这次给他开门的是教授的妻子，她鲜艳的红唇特别醒目。 当他进门以后，坐在钢琴前准备弹奏，看到角落流淌的鲜血。 看身材应该就是教授。 李想强壮镇定，他要弹奏完这首曲子。 李想借口去卫生间，教授妻子扶着他去，路过教授尸体的时候，地上的鲜花、礼物散落一地。 他脚上踩着鲜血，来到卫生间。 镜头已经给到卫生间里的人，男人拿着手枪，瞄准李想的头部，随时准备开枪。 影厅里除了赵明诚以外，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卫生间的颜色鲜明，色彩呈现出对立，紧张感透过屏幕，传递给每一个人。 李想装瞎走出卫生间，定时炸弹被拆除。 李想继续坐在客厅里弹奏钢琴，教授妻子和男人当着他的面打扫房间，然后把尸体装进箱子。 当李想走出高级公寓后，他坐车回到家，傍晚的九龙村袅袅炊烟，村子里的十字架，对应着远处的高楼大厦。 画面中距离九龙村不远处的高楼大厦，就像一块又一块墓碑。 天边红透的晚霞，给人一种炙热而又狰狞的感觉。 李想坐在半山腰，陷入沉思，然后把手中的烟头掐灭，他已经做好决定。 明天就…。 ……… 第一百二十二章 13分55秒的掌声 李想的决定就是去报警，刚到警局报警时，就看到杀害教授的男人，原来他就是这里的警察。 当警察看到李想后…… 镜头给李想特写。 这段出现幻想，李想开始大声喊叫，说警察就是杀害教授的凶手，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可是现实中他不敢说实话，而是找借口丢东西，在教会丢的。 前后反差的效果，给众人逗笑，当时拍摄时李闰珉还不感觉什么，现在剪辑出来，影片开始放映，他第一次感觉很有意思。 警察要跟着李想去教会，教会门口，他借口上厕所，然后打伤一名警察，躲进教会里。 当警察几人来到教会时，他们和崔成勋还有郭道元起冲突，众人打在一起，崔成勋被警察开枪打死。 《燃烧》中的教会创始人，就这么被干掉，这也算两部作品联动。 最后就剩金允石扮演的警察还有郭道元活着。 李想看到惨烈的场景，急忙溜回家。 警察给教授妻子打电话，他告诉她，李想不是瞎子，他能看清。 电话还没挂，他就被郭道元消灭掉，他以为郭道元中枪已经死了，其实他只是轻微受伤。 李想回家途中，被一伙人带走，强行压上车。 原来老财阀已经知道他和自己的女儿谈恋爱，他要棒打鸳鸯。 “给你10亿，离开我的女儿！” 再次出现李想的幻想。 画面里李想义正言辞的拒绝，并且声称两个人是真爱。 可是回到现实，李想就回答一个字：“好。” 这段也很有意思，前后反差巨大，给人一种差距感。 拿着支票离开，李想看着大街上车水马龙，人群在忙碌着，他们都站在阳光照耀的地方。 他从光明，一点一点走进黑暗，然后画面变黑。 李想再次见到郑羽馨，他提出要分手。 郑羽馨一切都明白：“他找了你？” “是的，给了我10亿，让我离开你，钱我要了，我可以离开首尔，在巴黎开一家可以演奏古典音乐的餐厅。” 郑羽馨留下眼泪：“我为你感到高兴。” 她回到车上，把李想送给他的作曲本还给他：“这里有你的理想，祝福你。” 李想眼睛也有泪花，他告别郑羽馨，他准备追求自己的理想。 作曲本就像《喜剧之王》中的《演员的自我修养》，这是一个追求理想的debuff，因为追求理想他就要放弃爱情。 经历种种他也有很多感悟。 回到家以后，教授妻子找上门，因为警察的电话打不通，她在家里找到李想的地址。 这是教授留下来的。 “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教授妻子请他喝茶，他当然怕被下毒，他在作案现场属于目击者，杀人灭口很正常。 李想拒绝喝茶，他准备把教授妻子打晕，可是当他刚站起来的时候，瞬间倒地。 原来教授妻子用了气味迷药，在不知不觉中，他就已经吸入迷药。 当他再次醒来时，眼睛真的瞎了，他被教授妻子毒瞎眼睛。 这时郭道元也找上门，因为李想也目击他杀人，所以他来灭口。 此时镜头给郭道元手中的枪特写，没有教授妻子被枪击的画面，只有倒地，还有流血的镜头。 教授妻子也挂掉，郭道元正准备杀掉李想时，老财阀派人过来杀李想。 李想只听到几声枪响，当他下床以后，看着屋子内，还有门口的尸体，所有人都在相互残杀，就像疯狗一样在互相撕咬。 …… 场景切换，郑羽馨下飞机，几年以后她来到巴黎，她现在已经结婚，还有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还是一个混血儿，她的丈夫是美国人。 郑羽馨和丈夫走在巴黎的大街上，当她看到名叫：If the dream的餐厅，看着上面的名字，想到几年前的李想。 餐厅内的颜色蓝紫，她和丈夫坐在下面听钢琴的演奏。 曲子还是几年前的一样，古典钢琴曲《kiss the rain》，李想带着墨镜，指尖在钢琴键上飞舞，他还是那么的专注。 鲜花和掌声，郑羽馨让丈夫等她一会，她要和李想说几句话。 “恭喜你，完成了梦想。” “谢谢。” 他听出她的声音。 “说来话长，我们喝一杯茶。” 李想把两人分手后的故事说给郑羽馨听，他告诉郑羽馨，他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巴黎。 “我在普莱耶尔音乐厅晚上有一场演出，你要来吗？” “我明天的飞机，我已经结婚了。” 李想点头：“祝福你，遇见你很高兴。” 他拿着手杖离开餐厅，用手杖探寻着道路，郑羽馨看着他离开。 刚才在阳光中，李想慢慢走入阴暗，路上有一个可乐罐，他顺手把可乐罐击飞。 镜头跟随可乐罐，来到草坪，一颗孤零零的小草，随着微风摆动。 影片结束！ 影厅内众人看的有些懵逼。 “他是瞎了，还是没瞎？” “一棍子击飞可乐罐，应该不是瞎子。” 影厅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灯光也亮起，摄影机开始跟着赵明诚他们拍。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掌声、呐喊声，还有口哨声，以及众人议论电影结尾的声音。 赵明诚他们站起来，跟着众人鼓掌。 1分钟。 掌声没有停止。 在三大电影节，掌声持续时间越长，表示人们越喜欢影片。 2分钟。 掌声还没有停止。 啪啪啪啪……。 摄影机开始拍《调音师》剧组的人，开始镜头给罗泓轸。 罗泓轸在镜头前笑笑。 3分钟。 掌声还没有停。 啪啪啪……！ 镜头开始给沈大姐还有虎头，她抱着小家伙，对着镜头挥一挥手。 5分钟。 掌声还在继续。 镜头开始给李闰珉。 他也在镜头前笑一笑。 啪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当镜头给到赵明诚的时候，掌声格外热烈，而且还有很多人齐声呐喊。 掌声已经持续10分钟，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啪啪啪啪……！ 啪啪啪！！ 掌声持续到13分55秒。 镜头给到《调音师》剧组所有人，赵明诚的手都快拍麻了。 旁边李闰珉吃惊到：“这太热烈了，这是对电影人最高的礼遇！” 赵明诚用手按了按，示意大家可以停止鼓掌，等会手拍麻了。 掌声终于停止。 很多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赵明诚，意思说：“电影拍的牛逼！” “太特么好看了。” “镜头语言，场面调度，色彩运用，故事逻辑，都堪称完美。” 特别是主演，看不到一点表演痕迹，就像生活中发生的事一样，非常的自然。 电影放映完，众人也鼓完掌，开始散场。 赵明诚和很多导演拥抱、握手。 “电影拍的很好，有拿金棕榈的实力，你是不是画分镜头脚本了？” 侯孝贤看着他问。 赵明诚点点头：“嗯。” 侯孝贤拍电影，出了名不画分镜头脚本，他都是到现场以后，再根据现场情况创作。 “超现实表达手法运用的很完美，特别是钢琴升空。”这句话是伍迪.艾伦对赵明诚说的。 很多前辈或者同行都过来恭喜他，拍出《调音师》这样的影片，拿金棕榈奖，也不算吹牛，确实有这个实力。 10分钟以后，主办方工作人员过来说：“导演先生，15分钟以后首映发布会。” “好，知道了。” 众人紧忙去卫生间，然后抽根烟休息休息，准备记者发布会。 第一百二十三章 记者发布会 记者发布会人有很多，很多媒体都在等候，乱糟糟很吵闹。 看着赵明诚他们到现场，吵闹的声音更大。 “导演先生！” “Mr.Zhao！” “看这里，看这里！” 主持人维持现场，大声喊到：“安静，大家安静！发布会马上开始。” 众人坐下以后，主持人开始介绍： “坐在最左侧的是《调音师》男演员李闰珉先生。” 掌声。 啪啪啪…。 赵明诚坐在中间，头上戴着翻译耳机。 “这位是《调音师》里的女演员沈银河女士，她也是赵导演的妻子。” “这位是《调音师》制片人罗泓轸先生。” “赵导演就不用我介绍了，媒体朋友们都熟悉，那么发布会开始，一个一个提问，尽量不要涉及私人话题，好吧，开始！” “我想请问赵先生，是在《燃烧》制作期间，就有《调音师》这部电影的想法吗？” “是的，我在制作《燃烧》的后期时，就开始写《调音师》的剧本。” “导演先生，请问《调音师》的主题是什么？” “理想。” “能否详细说一下？”记者追问。 “其实不止《调音师》的主题是理想，《夜行记》还有《燃烧》都有理想追求的故事，这也是三部作品连贯产出的原因。” “谢谢。” 《好莱坞记者报》的记者站起来，他提问道： “我想请问两位演员，你们是如何准备各自的角色的？赵导演又是如何要求你们的？” “我们了解到，李闰珉先生从来没有学过表演，也没有演过任何影视作品。” “赵导演要求很怪异，在拍摄《调音师》之前，我先在九龙村住了几个月，然后又装了几个月瞎子，刚开始不会表演，有些胆怯。 我告诉导演说：“我不会演戏。”当时我很紧张。 导演说：“我没有让你演戏，不需要演，你认为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最后就像生活一样，把这部电影拍完。” 发布会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一个人为角色付出大半年的努力，他们在《调音师》里，确实没有看到李闰珉任何表演痕迹，就像真实生活一样。 可以说，赵明诚为了拍摄《调音师》准备非常充分！ 不止拍的很用心，而且用人也很厉害，没有演戏过的人，能更好诠释李想这个角色的内心。 沈大姐说： “刚生完孩子时，我就知道他在创作《调音师》这个剧本，影片中的九龙村大家都看过，有名有利的导演还能保持他这样的初心，现在已经很少见。” “为了支持他的事业，我0片酬出演里面的角色，而且还是反派人物。” “哈哈…！” “嘎嘎…！！” 记者们大笑，荧幕夫妻拍档有很多，妻子出演电影，就让她演反派的，而且是谋杀自己丈夫的角色。 不得不佩服赵明诚会玩。 《电影手册》的女记者站起来问： “导演先生，我想问，假如您的电影没能拿下金棕榈奖，抱歉我不是乌鸦嘴，只是想问一个假设问题，我承认您的作品非常的优秀！只是一个假设。” “呵呵呵……，”赵明诚呵呵笑： “这个问题很简单，拿不拿金棕榈奖这是由评委会决定的，媒体朋友们，可以问评委会。” “我个人没有太迫切拿金棕榈奖，在开幕式时，就是想过一过嘴瘾，随口一说。” “我拍摄电影，更多是个人创作，还有一些表达，一直保持着这颗创作的心，具体拿奖不拿奖，这是创作以后的事。” 记者们以为赵明诚不会再回答问题，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最多回答两个问题，现在主持人没有说，那么今天就可以多问他一些问题。 《每日镜报》女记者站起来提问： “赵先生，您是否对短发女人有偏爱？在您的作品中，有很多短发女人头发的特写，而且你拍摄的三部作品中，短发女人都占据很多的戏份。” 现场记者们哈哈大笑，他们也知道赵明诚的偏爱，原来就有媒体报道过，赵明诚有短发女人癖好，就像昆汀·塔伦蒂诺对女人脚部一样痴迷。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他直接否认三连。 “这是一个私人话题，我可以不回答，下一个！” “导演先生，请问您的作品中，都没有出现家人，父母总是消失的，请问你…？！” 沈银河拿着话筒说：“这是一个私人问题，我的丈夫可以不回答。” 赵明诚的手指在颤抖。 父母？ 现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位记者闯祸了，不应该问这么私人的问题。 在主持人的话音中，记者发布会草草结束。 主办方安排安保人员护送他们回去，主办方得知电影宫门口围了很多影迷，足足有几千人。 《调音师》很好看，这个消息已经传播出去，而且是一众导演还有电影人说的。 一对年轻情侣拥挤在人群中，他们想看看最近几年名声大噪的导演，到底长什么样？ 男人名叫陈昕，他是京城电影学院的学生，马上就毕业，这次来戛纳，就是写一篇文章。 他的女友叫周芳芳，在京城大学文学系读书，今年已经大三，家里有些钱财，标准的富二代。 他们来自中国，这次到戛纳，机票、住宿、还有花销，都是陈昕的女朋友出。 “老公，这个赵明诚到底是什么人？我就知道他是沈银河的丈夫，《八月照相馆》我看过，特别喜欢沈银河，听说她结婚了，丈夫是一名导演。” “姐弟恋，沈银河的丈夫叫赵明诚，这个人特别能装B，算青年才俊，拿过柏林电影节金熊奖，还有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以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等等。” “这家伙可能有点病，沈银河比他大六岁，喜欢看他的电影，不喜欢他这个人，么的！最烦能装逼的，特别是比我能装的。” 周芳芳哈哈大笑：“你也挺能装。” “看！出来了。”陈昕手指电影宫门口。 他们看到赵明诚和沈银河他们被十几个安保人员保护着。 “看到没，特别能装，就像总统一样。” “不过他好帅呀！而且个子很高，就是扳着个脸，给人感觉很冷。”周芳芳说。 陈昕摇头，现在国内女生特别哈韩，什么安在旭、张东健、神话组合等等。 陈昕看到赵明诚的模样，有些项羽遇见秦始皇，一股彼可取而代之的心情，油然而生。 警用摩托开路，他看到赵明诚他们上车，汽车行驶的越来越远，这时他才转过头。 么的！一定要看看装逼货这次电影拍的怎么样？ 《夜行记》还有《燃烧》都是看的翻版DVD，这次他要在影院看《调音师》。 “老公，我们吃饭去吧？” “嗯，媳妇儿吃完饭咱们再过来，听说明天上午8点《调音师》重映，我们过来抢入场券，今晚就在电影宫门口等着。” 当陈昕和女朋友再次来到电影宫门口时，碰到《星球大战前传3：西斯的复仇》在戛纳首映。 “老公你快看，娜塔莉波特曼。” “卧槽，《星球大战》牛逼！排场比赵明诚这个装逼货还大！” 《星球大战前传3：西斯的复仇》首映结束，同样被安保人员护送出来，还是警用摩托开路。 陆陆续续有人离开，又陆陆续续有人过来，他们都是想看《调音师》重映的。 陈昕和周芳芳一直在这里等候，他们带着毯子，带着各种吃食，坐在地上喝着啤酒，看着电影宫门口这些人跳舞。 甚至有小型乐队过来，他们都是过来等待明天《调音师》重映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梦与梦想 灼热的日光，烤得大地发烫，一阵微风吹过格外舒爽，门口的柳枝摆动。 我穿着参加戛纳电影节的衣服，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道路还是泥泞的道路，刚下过雨，太阳出来泥土散发出腥臭的味道。 推开家里的大铁门，小时候我经常在铁门上荡来荡去。 院子里摆着很多桌子，还有几口大锅，父亲、母亲、还有其他亲戚邻居都在。 他们看到我回来，笑着打趣道：“哎呦，大学生回来了。” 此情此景如此熟悉，这还是他考上大学时，家里为了庆祝，摆了几桌酒席。 我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回到了几十年前的家里，父亲和母亲还是我考上大学时的样子。 皮肤有些黝黑，衣服有些质朴，和我现在身上穿的衣服，格格不入。 我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鞋子，脚上几百美金的爱步休闲鞋，没有一点泥土，在这里显的格格不入。 他们似乎都没看到我身上的衣服，还有脚上的鞋子。 亲戚恭喜我考上大学，邻居恭维我成为城里人。 父母脸上乐开花。 可是我没有见到姐姐，我似乎把她的样貌忘记。 只记得某年某月的夏天，我光着身子坐在大盆中，姐姐给我洗澡的画面，当时我很小，也就6、7岁的样子。 桌子上有饭、菜、烟、酒，我破例坐在长辈这桌，可是我记忆里，我坐在别的桌。 酒席散去，家里的亲戚说要拍一张合照，这时姐姐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她梳着小辫子，样貌还在13、4岁的时候，穿着花背心。 众人站在院子里照相，我不认识拍照的人，我的身高已经185公分，站在父母中间。 梦里的画面越来越近，我的脸不断放大，越来越大，最后只看到眼睛，最后瞳孔。 这是赵明诚的一个梦，半夜三点惊醒的一个梦，他梦到回到了故乡。 穿上衣服把梦记录下来，他在桌子上写着，只打开台灯，沈大姐和虎头睡的正香。 坐在桌前，他抽了几根烟，感觉又有些困，继续躺在床上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沈银河把他叫醒：“起吧？早晨8点重映，你去现场吗？” 赵明诚实在太困：“不去我有些困，别打扰我，把孩子抱到会客室。” “早晨你吃不吃饭？” 赵明诚实在忍受不了她唠叨：“我说你烦不烦？我不吃，我就想睡觉。” “我给你拿屋里吃？” “我就想睡觉，我很困，不要再打扰我。” 赵明诚想快点进入梦中，再次回到故乡的家中。 ……… 刚早上8点，电影宫刚打开大门，发放入场券的地方就沸腾起来。 不用怀疑《调音师》的重映上座率，100%，只有抢不到券的。 陈昕和周芳芳开始收拾东西，昨晚在这里熬夜，就是为了等《调音师》重映入场券。 戛纳电影节重映只有一次，错过这个机会，只能等几个月以后，《调音师》上映时再看。 现在陈昕被这部电影逗的抓肝挠肺，要是看不到《调音师》他回去都睡不着。 很快入场券就被发放完，后边排队的人们，没有拿到入场券，爆发出一阵哀嚎！ 辛辛苦苦等一晚上，入场券没有拿到。 陈昕和周芳芳跟着人流进入影厅，他们两个背着背包，在中间的位置坐下。 陈昕嘴里默念着： 开始吧，开始吧，我想看看赵明诚拍的电影如何？ 他知道赵明诚很厉害，24岁就打破三大电影节记录，拿到柏林电影节金熊奖，有运气，有实力，还有一分缘分。 影厅内的灯光暗下来，大屏幕亮起，他看到C M公司的Logo，就开始吐槽： “这么有名的导演，Logo弄的太土了！” 影片开始的长镜头，陈昕就被吸引住，影厅内有很多影评人还有影迷，他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陈昕也跟着鼓掌。 他的女友不知所云，问他：“这有什么？大伙怎么突然鼓掌？没有故事，也没有情节，就天空、大树、还有一张男人的脸，这有什么呀？” 电影学院的陈昕笑道：“因为开始的长镜头，一气呵成，摄影角度，还有场面调度，色彩搭配，都堪称完美！” “看这样的长镜头，就值一回票价。” “这么厉害？”周芳芳小声问他。 “当然！长镜头最考验导演，特别是调度！能拍好长镜头的导演，剧组就像他的手指，指哪打哪。” 《调音师》的故事很满，要比《夜行记》还有《燃烧》可看性都强，看到几段超现实表达手法。 影厅内再次爆发出热烈掌声，这次周芳芳也跟着鼓掌：“画面太美了！钢琴升空，音乐也很美。” 陈昕没有说话，他发现《调音师》绝对不简单，从开始的长镜头他就知道，赵明诚有很多用意。 当看到一半时，剧情瞬间往不好的方向发展，这时陈昕才点点头，要是拍一个爱情故事，那么赵明诚也不配拿金熊奖、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还有戛纳最佳导演。 可是剧情的发展，又让陈昕总感觉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他左右看看，影厅内也有几人和他一样，脑子里开始思考。 当看到男主和女主分手的时候，女主把作曲本还给男主。 陈昕想到《喜剧之王》，他还是认为故事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 男主眼睛被毒瞎。 教会中的助理过来灭口，同时把教授妻子干掉，当影厅内观众以为男主角会被干掉的时候。 老财阀派人过来杀人，他们又打在一起。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电影就这么结束了？ 赵明诚就会拍这样的电影？ 正当人们感觉失望的时候，剧情又开始向上发展。 女主结婚，前往巴黎，看到男主开的店，然后两个人交谈。 电影结尾男主用手杖打飞可乐罐，影厅内很多人喊： YES！YES！ 男主角没有瞎，又或者他被毒瞎以后，把别人的眼角膜给自己换上。 可是当陈昕看到可乐罐旁边的小草时，这里给了小草特写镜头，孤零零的小草，随着微风摆动。 陈昕感觉后背发凉，头上冒出冷汗，恨不得大喊一声：“牛逼！” 能把电影拍成这样，简直惊为天人！ 《调音师》的结尾，就是电影开头。 击飞的可乐罐，就是开头窗台掉落的可乐罐，《调音师》这个故事，就是主角的一个梦。 孤零零的小草，就是主角。 开头明亮的画面，对应着结尾昏暗的画面，对应着一白一黑。 大反差效果刻画故事的虚幻，同时《调音师》这个电影，尖锐又残酷。 整个《调音师》电影，只有开头3分钟的长镜头是真实的，其他都是梦境。 还有什么故事，比梦境回到现实更加残酷吗？ 果然是赵明诚。 不愧是赵明诚。 为观众编织最美丽的梦，让观众多一份追求理想的信念。 而他自己，把最冷酷的刀，扎入自己的胸口。 “赵明诚！你就是我创作的灵感！” 第一百二十五章 颁奖礼 睡醒以后已经上午11点多，也没做梦，更没有回到家乡。 他有些失望，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沈银河身上。 赵明诚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他要发泄。 中午吃饭的时候，罗泓轸说：“重映上座率100%，中途只有几人离场，而且场刊给出的评分很高。” “多少？” “3.8分。” 满分4分，场刊给出3.8的评分，这也是戛纳电影节有史以来最高评分。 说明职业影评人还有电影行业人员，非常喜欢《调音师》这部电影。 上午发脾气，他下午就要乖乖哄沈大姐，一家三口去看《星球大战前传3》的重映。 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亲沈大姐几口，她什么气都消了。 现在星球大战拍的真垃圾，就连虎头这样的孩子都不喜欢看。 这电影也就在北美市场好一些，其他国家越来越厌倦这样的电影，都产生审美疲劳了。 炒冷饭的电影，都快让乔治.卢卡斯把冷饭炒馊了。 说实话，实在没有必要继续拍下去，差不多就得了。 看完《星球大战前传3》电影，赵明诚又去参加《青红》的首映。 《青红》这部电影他看过，还是前世的时候，高媛媛长的有些像他大学时期的女友。 短发、清纯、眼睛雪亮雪亮的，哭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不过高媛媛敢爱敢恨的性格他很喜欢，在戛纳电影节《青红》首映时，居然高调示爱。 国外媒体似乎不敢兴趣她的恋情，国内的媒体很感兴趣。 不过赵明诚记得，他们两个好像不久就分手了。 果然秀恩爱，死的快。 19日傍晚，赵明诚又参加了侯孝贤的《最好的时光》戛纳首映。 电影很好看，回忆、历史、与现在三段故事，侯孝贤导演拍的也很闷骚，赵明诚看的有些心痒痒。 电影里让人不知不觉回想起侯孝贤其他作品中的影子，侯孝贤似乎也已经陷入回忆。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黄金综合症，总是认为过去的某一段时光，是最好的时光。 舒淇在侯孝贤电影里，似乎和她拍的其他电影不一样，赵明诚居然Get到她的美。 在其他导演的电影里，他只看到舒淇得欲，在《最好的时光》里，他看到舒淇的美。 ……… 戛纳电影节主办方挽留，那么就是能获奖，具体拿什么奖？人家不会告诉赵明诚他们。 《调音师》场刊评分3.8，戛纳有史以来最高评分，费比西奖没有给《调音师》，而是给《破碎之花》，赵明诚有些看不懂。 这是真评分，还是假评分。 20日，下午。 提名名单公布，《调音师》获得三项提名。 最佳剧本、最佳男演员、最佳影片。 李闰珉提名戛纳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实至名归，就算获得最佳男演员也不足为奇。 大道至简，最好的演技，就是没有演技。 海外发行商开始找上门，他们要购买《调音师》海外发行权。 包括C J娱乐公司，还有showbox电影公司，都准备买发行权。 简单统计一下，《调音师》能卖1500万美元左右。 这部电影可看性强，要比《燃烧》还有《夜行记》对观众友好许多。 赵明诚和罗泓轸的意见出奇的一致，都认为颁奖礼结束以后，再卖发行权。 《调音师》制作完成310万美元，这还不算赵明诚的片酬，还有公司其他人的片酬。 现在赵明诚个人的片酬最少500万美元，而且还要拿分成。 《燃烧》观众有些看不懂，全球票房还能有9200万美元，《调音师》全球票房过亿美元，没有任何问题。 艺术电影也有市场，就看发行和宣传做的怎么样。 ……… 第58届戛纳国际电影节，5月21日，傍晚18点在电影宫举行颁奖礼。 “老公，我怎么看你不紧张？我现在心跳好快。” 这几天在戛纳，《调音师》获得最佳影片金棕榈奖的呼声很大。 沈大姐比他还上心，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 “能否获奖这不是由我决定的，只是用心把电影拍好，其他都无所谓。” 沈大姐给他穿上礼服，又把他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 罗泓轸他们已经准备好，汽车就在酒店外面等着。 “走吧。” 众人下楼，酒店前台用英语说：“祝你好运，导演先生。” “谢谢。” 酒店外面有很多韩国媒体记者，洪尚秀的电影没有获得提名，他们已经把海外发行权卖出去。 “赵导演，您对获得最佳影片金棕榈奖，是否有信心？” “赵先生，您现在的心情如何？” “享受过程，获奖不获奖不重要。”赵明诚笑着说。 “李先生，您对获得最佳男演员奖，有信心吗？” “我不知道。”李闰珉没好气回道。 众人上车，前面有警用摩托开路，坐在车里沈大姐紧紧抓住他的手，虎头懵懂的看看赵明诚，然后又看看沈大姐，他不知道今天有什么事。 闭幕式的红毯，依然很热闹，虽然没有开幕式人多，但是有很多名流来走红毯，当然少不了一些模特过来蹭红毯。 当汽车停在红毯前，赵明诚下车的一瞬间，就爆发出沸腾一般的嚎叫！ 李闰珉现在也有很多影迷，特别是看过《调音师》的观众，《电影手册》给他很高的评价。 “LEO ZHAO！” “LEO！！” “LEO ZHAO！！” 影迷们在喊他的名字，赵明诚回头向他们挥挥手。 有很多人拿着照相机拍照，聚光灯瞬间向他这里聚过来。 这届戛纳电影节他最年轻，又是最帅的，影迷多很正常。 毕竟这个社会看脸。 走上红毯以后，主办方工作人员指引，还是要配合拍照，毕竟他现在有流量，配合他宣传电影节，商业收入多一些。 现在很多人想知道赵明诚身上穿的礼服什么牌子？ 很多人研究一通，最后得出结果，没有任何牌子，礼服自己定制的。 走到台阶上，和库斯图里卡拥抱，评委会要迎接他们。 进入电影宫后，前往颁奖礼现场，他们的位置，安排在《青红》剧组旁边。 赵明诚和王晓帅握手，又和高媛媛、李斌、秦昊他们打招呼。 赵明诚在旁边听高媛媛他们聊天。 “国际章这次担任颁奖嘉宾，媛媛你知道吗？” “嗯。” 赵明诚还不知道，国际章这次也来戛纳了，他没有见到。 20分钟后，颁奖礼开始。 主持人说了一大堆废话，赵明诚也听不懂。 这届戛纳电影节有些改变，先把不是主竞赛单元的奖项颁发。 最佳短片处女作奖。 最佳短片特别奖。 最佳短片金棕榈奖。 最佳金摄影机奖。 这四个奖项最先颁发。 “欢迎评委会主席：埃米尔.库斯图里卡先生！” 库斯图里卡上台，发表致辞，然后评委会成员上台。 一阵掌声过后，这届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颁奖礼开始！ 第一百二十六章 起风了！ 颁奖嘉宾是国际章，她一身黑色礼服，还是挺有气质的，现在穿着比旁边的高媛媛有气质。 但是和沈大姐的高定差很多，因为有赵明诚的关系，各大品牌主动送高定过来，让她穿上走红毯。 和赵明诚一起走红毯，可以提升品牌格调，毕竟赵明诚就像安东尼奥尼一样，电影里的服装，都非常前卫。 主持人问：“评委会主席先生，最佳编剧奖的得主是谁？” 库斯图里卡站起来念： “最佳编剧奖的得主是…… 《调音师》罗泓轸、赵明诚。” 主竞赛单元第一个奖项就给《调音师》，让赵明诚没有想到。 他并不准备去领奖，这个奖项让罗泓轸单独去领。 众人站起来恭喜他们，赵明诚抱着他说： “你去领奖吧，这是我们共同完成的剧本，你应该拿奖。” 罗泓轸已经跟随他快四年，拍摄电影他也很辛苦。 罗泓轸离开座位，走向领奖台时，他陷入沉思。 他快忘记什么时候遇见的赵明诚，记忆里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写《夜行记》剧本时，赵明诚半夜叫他出去讨论剧本。 一晃几年过去，他也要开始拍电影，因为有赵明诚，他才能这么快完成自己的理想。 罗泓轸拿过奖状，在发言台上发表获奖感言。 “其实《调音师》剧本大部分都是导演写的，我只是辅助他完成创作，能够遇见赵导演，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感谢赵导演，感谢我的妻子，感谢我的家人，感谢评委会把这个奖项颁发给我们，谢谢。” 中规中矩的发言。 最佳女演员奖：《自由地带》汉娜.拉斯洛。 最佳男演员颁奖嘉宾：苏菲·玛索。 她也算法国近些年女神级演员，特别是在中国，她有很高的人气，她在韩国的人气一般。 “评委会主席先生，最佳男演员奖得主是谁？” 还是库斯图里卡念出来： “获得最佳男演员奖的是…… 《调音师》李闰珉！” 主持人说：“恭喜李闰珉先生！” 这次众人都非常高兴，赵明诚站起来拥抱他。 他是韩国第一位三大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获得者，怎么能让人不高兴，为国争光，绝不夸张。 从零到一的突破，给人一种激动人心时刻。 李闰珉还有些懵逼，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获奖了？ 跟随赵明诚拍电影，他没有学过一点表演，走位都不会，刚开始拍摄时，还总喜欢看镜头。 他被骂了很多次，以为自己演的很烂，《调音师》首映后观众和影评人的反馈很好，他这才对自己有信心。 “赶紧上台领奖！” 李闰珉抱住赵明诚：“谢谢哥，没有你，我还不知道怎么演戏。” “么的，磨磨唧唧！赶紧上台领奖！” 老子老婆就在这里，你总抱着我不松开，成何体统？ 拿着奖状还有银棕榈奖，李闰珉有些不知所措，抱着人家苏菲·玛索不松开，真特么丢脸。 现场一边鼓掌，一边哈哈大笑。 “老公，他是不是太紧张了？” “狗肚子装不了二斤包子，就是把他激动的，一会就好，你看回国以后他还要出去嘚瑟。” 虽然话很刻薄，但是赵明诚有实力，就像李翰祥捧家辉大哥一样，演第一部电影，就获得最佳男演员奖。 李闰珉拿最佳男演员实至名归，他为了演《调音师》辛辛苦苦体验生活半年，拍戏时也没少遭罪，呈现的结果就是，看不到一点表演痕迹。 他就是李想，这是对他最大的褒奖。 “感谢导演！如果没有导演，我也不可能获得这个奖，这是我第一次演电影，第一次见到导演时，还历历在目，现在怎么就像做梦一样。” “感谢我的家人，感谢评委会，把这个奖项颁发给我，谢谢，谢谢！” 现在这里就剩他们一家三口了，罗泓轸和李闰珉领奖完，都在后台待着，等会所有奖项颁发出去，还要集体合影。 “获得最佳导演奖的是…… 《隐藏摄像机》迈克.哈内克。” 《隐藏摄影机》这部影片，有些类似《燃烧》，对观众不太友好，有些晦涩难懂，赵明诚看一遍也没看懂。 不过他喜欢哈内克的《钢琴教师》，特别是于佩尔的表演，非常有力量，把大龄文艺女人演的入木三分，特别勾人。 “获得评委会奖的是…… 《青红》王晓帅！” 赵明诚站起来恭喜王晓帅，华语电影不容易，特别是2000年以后，这次他能拿评委会奖，也算为华语电影争光。 “评委会主席先生，请问获得评审团大奖的是？” 库斯图里卡站起来念道： “获得评审团大奖的影片是…… 《孩子》吕克.达内、让.皮埃尔.达内！” 赵明诚已经猜的差不多，这届能和他竞争金棕榈奖的，也就只有侯孝贤还有维姆.文德斯。 不过《调音师》要比《最好的时光》还有《别来敲门》都要优秀一点，也是最有拿金棕榈奖的气质。 梦境叙事、场面调度、场景运用、超现实表达手法等等。 最佳影片没有颁奖嘉宾，由评委会主席库斯图里卡亲自颁奖。 “评委会主席先生，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临，您能告诉我们，获得最佳影片的电影吗？” “好。” 库斯图里卡走到舞台中央，看了一眼台下，把手中的信封拆开。 “第58届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的获得者是………” 现场气氛凝重，沈大姐紧紧握住他的手，赵明诚可以感觉到，她的手心都是汗，她要比赵明诚自己都紧张许多。 看了一眼沈大姐，她眼睛直勾勾盯着台上。 什么是电影？ 电影就是一个梦。 赵明诚记得2007年，杨德昌去世，墓碑上只写了一句话： “爱与希望之梦不灭。” 杨德昌去世以后，有媒体采访他的前妻蔡琴，她说的话，让人记忆深刻： “早知道他生命这么短暂，我愿意早点跟他离婚，放他好好享受他的生命。” 2008年，杨德昌去世一年后，蔡琴发行《不悔》专辑，《给电影人的情书》这首歌，他前世听过以后很感动。 歌曲折射出了电影人的甜酸苦辣和人生积淀，令人感慨。 多少的不理解？ 多少埋怨？ 又或者有多少骂、笑、恨、还有爱，为电影付出的，只有自己知道。 不要去抱怨辛苦，也不要去抱怨累，这都是电影人自找的。 赵明诚耳边传来风声，看颁奖台奖上模糊的身影。 “起风了。” “获得第58届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的是…… 《调音师》赵明诚！！！” 掌声犹如风声，隐约听到主持人拿着话筒说： “让我们热烈欢迎，赵明诚导演！” “欢迎！” 第一百二十七章 金棕榈奖 现场所有人都站起来为赵明诚鼓掌，他也站起来和附近的人拥抱，抱着沈大姐说：“等会你要上台。” “我？” “是，带着孩子。” 27岁的库斯图里卡，拍摄《你还记得多莉贝尔吗？》获得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处女作金狮奖。 1985年《爸爸出差时》获得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当时他31岁，随后又在1995年凭借《地下》获得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 成为双金棕榈俱乐部的成员。 在1995年戛纳国际电影节颁奖典礼上，库斯图里卡发表获奖感言： “我来自一个不复存在的国家，我像众多南斯拉夫人一样，失去了从小生活的城市，萨拉热窝，这就是我的身份。” 在赵明诚的灵魂里，多么想说上一句： “I a！” 可是这么简单奢望，已经不能实现。 灵魂没有归属，始终悬在他的心头。 此时此刻，库斯图里卡给赵明诚颁奖，就像权力交接一样，他是80、90年代电影界最耀眼的导演，新千年以后，赵明诚同样成为最受瞩目的导演。 赵明诚怀着激动，又忐忑不安的心情登上颁奖台，周围爆发出激烈的掌声。 评委会成员也站起来，颁奖现场播放出悦耳的音乐。 “恭喜！”库斯图里卡和他握手。 “谢谢。” 赵明诚点点头。 “有请我的妻子，还有我的儿子，以及《调音师》演员还有我的制片人上台，和我一起分享这个时刻。” 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摄影机不断给沈银河镜头，现场主持人说：“欢迎上台。” 三大电影节颁奖礼一般都是导演领奖，只有导演同意以后，其他人员才能上台。 可以看到沈大姐的紧张，她还是第一次在电影殿堂，接受这么热烈的掌声。 虎头东张西望，感觉一切都很好玩。 赵明诚身后，罗泓轸还有李闰珉也从后台出来。 所有人都上台以后，库斯图里卡把金棕榈奖还有奖状颁发给他。 “我很荣幸为你颁奖。” “谢谢。” 他开始发表获奖感言： “我是一个拍电影的人，电影就是我真实的存在。 人类很难完完全全地坦露自己，彻底抛开自我，去扮演另一个角色则更难。 我们常常会以一种，非常直接的方式暴露更多的自我。 我自己… 肯定！ 也是如此。” “当听到自己获奖以后，心中除了激动，还有一份诚惶诚恐。 后背不知不觉，已经惊出冷汗。” “《调音师》获奖，我的功劳并不算大，电影的创作，每个环节都有无数人付出汗水，理应有他们的功劳。 现在收获荣誉的时候，我感觉受之有愧，这份荣誉属于大家。” “我是一个矛盾的人，此时的诚惶诚恐，又感觉自己天下第一！” “未来属于你们的，但今晚的金棕榈奖属于我！！！” 颁奖礼现场众人站起来鼓掌，一边鼓掌一边破口大骂： “卧槽！让他装到了！” “妈惹法克！” “Oh， merde！” “够直接，也够坦诚，我喜欢！” “这小子太狂了！不过也很可爱。” “有趣的家伙…！” 评委会众人、主持人、以及李闰珉、罗泓轸他们在后面大笑。 颁奖礼现场，都能让他整成大型装逼现场，这也是戛纳国际电影节为数不多的颁奖礼。 赵明诚装了，只装亿点点逼，没有詹姆斯.卡梅伦在奥斯卡颁奖礼上，大声喊出： “我是世界之王！”这么装逼。 不过也很气人，但是又拿他没有办法。 《调音师》获得最佳影片金棕榈奖，属于实至名归，不存在黑马，对于电影的专注，赵明诚理应拿金棕榈奖。 发表完获奖感言，赵明诚捧着金棕榈奖，让现场拍照。 颁奖礼现场所有人都为他送上最热烈的掌声。 《调音师》横扫了第58届戛纳国际电影节，获得最佳编剧奖、最佳男演员奖、还有最佳影片金棕榈奖。 所有获奖者上台和评委会合影，看着只有27岁的赵明诚，很多导演感慨良多。 赵明诚不是戛纳历史上获得最佳影片金棕榈奖最年轻的导演，1989年《性、谎言和录像带》获得最佳影片金棕榈奖，导演史蒂文.索德伯格当时只有26岁。 但是赵明诚获得的奖项太多，很多导演一辈子都拿不到这么多奖，他通过三部曲就全拿到了。 《夜行记》：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 《燃烧》：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导演奖、国际影评人费比西奖。 《调音师》：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最佳男演员奖、最佳编剧奖。 第58届戛纳国际电影节所有获奖者上台合影，颁奖礼也结束。 就在他们准备退场时，戛纳国际电影节主办方找到赵明诚。 “赵先生，15分钟以后有记者发布会。” “好吧，我要先去卫生间。” 金棕榈奖还有奖状他交给主办方工作人员，众人都要去卫生间，还要休息一会。 几个小时时间，一直在憋着。 电影宫外面围了很多影迷，特别是赵明诚的影迷，当他们得知《调音师》获得最佳编剧奖时，他们都非常高兴。 当他们看大屏幕知道李闰珉获得最佳男演员奖的时候，影迷们又开始忐忑不安，已经把最佳男演员奖给《调音师》，最佳影片金棕榈奖会不会给别的影片？ 当最后时刻，库斯图里卡宣布《调音师》获得最佳影片金棕榈奖的时候，他们怒吼、他们欢呼、他们嚎叫，赵明诚获奖比他们自己获奖还要高兴。 陈昕看过《调音师》以后，他就把赵明诚当成自己的偶像，他和女友周芳芳也在电影宫门口观看大屏幕，当看到《调音师》获得最佳影片金棕榈奖的时刻，他的内心无比激动，抱着女友就开始亲。 听到赵明诚的获奖感言，他感觉赵明诚太能装了！ “未来是你们的，今晚的金棕榈奖是我的。” 这次戛纳国际电影节，让他装成功了。 果然是你，赵明诚。 ……… 记者发布会现场，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到场。 Naver网的记者，在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回韩国，让他们赶紧编辑新闻，尽快发出去。 Naver网在《调音师》获得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后，不到5分钟，就把新闻发布出去。 标题特别醒目： “我们赢了！！！” 民族自豪感任何国家都有，特别是韩国，为国争光就是英雄。 各种醒目的标题新闻，陆续发出。 “韩国电影横扫戛纳国际电影节！！” “《调音师》获得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韩国的骄傲！！” 这些醒目的标题，赵明诚早就预料到。 他不是小孩子，也不是智商不够的成年人，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降热。 他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并且要审视自己，能否担当起这份荣誉。 在卫生间抽烟时，他认为自己做不到心如止水，也不认为对咒骂、攻击、侮辱等等免疫。 怀着坦诚的心，他坐在椅子上，接受着发布会现场记者的提问。 第一百二十八章 镜中猴子 “导演先生，《调音师》是韩国第一部在戛纳国际电影节获得最佳影片金棕榈奖的作品，您现在有什么想说的？”Naver网的记者，第一个提问。 “意义重大，在这里我要感谢戛纳，把这么重要的奖项颁发给韩国电影，同时我还要感谢一同为《调音师》付出努力的工作人员。” 回答的中规中矩，闪光灯不停在拍照。 媒体记者们，让他们一家三口拿着金棕榈奖站起来，拍几张照片。 沈大姐抱着虎头，他抱着金棕榈奖，职业性的微笑，让媒体拍照。 10秒钟左右，继续开始采访。 “赵先生，您在27岁时，就获得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您认为自己是天才吗？” 赵明诚笑着说： “我根本就不是天才型导演，在同行业导演中，我属于专注型的导演。” “那么您认为，导演中谁是天才型的？” “就拿韩国比较，我认为金基德就比我有才华，他去年获得两个最佳导演奖，《撒玛利亚女孩》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导演奖，《空房间》获得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导演奖。” “我需要两年多，慢慢的打磨，才能完成一部电影的创作，他一年拍摄两部影片，而且都获奖，他比我有才华多了！” “我获奖只能说有些运气占大部分，以后我会更加专注。” “每部影片的制作，我都会带着崇高的愿景，和工作人员一同创作。” “面对电影的艺术，以后我要常怀谦卑尊敬的心，就算拍摄再多的影片，还是要不断的去学习，一点一点慢慢的积累，制作出独树一帜的电影，努力成为一名合格的电影制作人。” 他说的很真诚，台下的媒体记者爆发出激烈掌声。 虽然领奖时发出狂妄的言论，但是现在说的也很真诚。 赵明诚真就如自己所说，他这个人有些矛盾，一边是老子天下第一，一边是诚惶诚恐。 “那么请问赵导演，您下部影片有规划吗？” “大约在今年11月左右开始拍摄，明年5月拍摄完成，剧本初稿已经制作完成。” “具体是什么类型的？” 赵明诚笑着说：“有关未来爱情的，因为想拍未来男女的爱情，所以写了一个简单剧本。” 媒体记者们，大部分人不想看赵明诚的爱情电影，前半部分甜的够呛，后半部分被虐哭。 还是有记者好奇问： “导演先生，请问最后爱情有结果吗？” “这个保密，谢谢。” 他说谢谢，就是不想再回答问题，而且他已经回答过几个问题，媒体记者们也不再继续追问。 他们开始问李闰珉。 赵明诚点上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问李闰珉有关拍摄电影时的事，还有获奖以后的感受等等。 5分钟以后，又开始问沈银河，媒体想知道赵明诚生活中是什么样的人等等。 媒体记者发布会32分钟结束。 赵明诚他们要去颁奖礼酒宴，他们刚一到，就受到很多的恭贺。 现在也不能谈太深刻的东西，就是闲聊几句，然后照相合影。 酒宴上，赵明诚喝了几杯红酒，法国的红酒世界闻名，他也不管什么牌子，就往肚子里灌。 22点30分左右，酒会就要结束，赵明诚一行人在安保人员护送下，返回酒店。 因为虎头已经睡着，他们的动作比较轻，在床上运动一番，也算庆祝获奖。 他这一天有些累，很快就昏沉沉的睡去。 ……… 曰本比法国快8个小时，松本绫子一直在关注着赵明诚的一举一动，自从他前往戛纳电影节，她每天都在查看各种有关今年戛纳电影节的各种新闻。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走红毯，17岁的她，开始有些嫉妒，特别是他妻子居然比赵明诚大6岁，在她的心里，接受不了。 在松本绫子的心中，认为沈银河配不上赵明诚这样的男人。 赵明诚在开幕式上的发言，语不惊人死不休，让她有些担心，会不会因为这样的发言，不能获得奖项。 不过很快她就开心起来，《调音师》首映很成功，评价也很好，小林政广的《痛击》首映，她都不关心，在松本绫子的眼中，只有赵明诚一个人。 她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默默的关心他，爱着他。 今天早晨刚起，看着电视里的新闻，松本绫子和父亲都很高兴，他们都见过赵明诚本人。 他在生活中很低调，做事也很专注，获奖也不会显得意外。 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柏林电影节金熊奖、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亚太影展最佳影片奖、青龙电影奖最佳影片奖等等。 松本绫子在心中默默数着，他获奖真的很多，她真为赵明诚感到高兴。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来曰本，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他，对方会不会记得自己。 “赵明诚、赵明诚，我会永远爱着你。”松本绫子在心中默默念着。 ……… “我记得小时候，爷爷经常去打鱼，每个村里差不多都有一条河，我小时候经常跟随爷爷去打鱼，当时我只有8、9岁的样子。 这种喜欢打鱼还有捉蛤蟆的基因，似乎是一种天生。 记得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下午放学和小伙伴们去捉蛤蟆，夏天穿过玉米地，可以为我们节省不少路程。 河边还有稻田池有很多蛤蟆，绿皮的、灰皮的、还有花的，我记得我捉了四十几只，有大有小。 同小伙伴们回家的途中，遇到父亲，当时还要铲地，玉米苗旁边的杂草都要清除掉，因为年龄太小，不用下地干活。 父亲、母亲、还有姐姐他们下地干活，我小学的时候就是玩。 父亲当时和蔼可亲的模样，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一边和他往家走，一边炫耀自己捉的蛤蟆。 父亲乐呵呵的问我：“用不用做一个签子？” 签子就是自行车的车条，磨出尖以后，可以扎蛤蟆。 当时我很高兴，点头说要。 可是当我回到家以后，父亲拿着木棒，把我暴打一顿，旁边的母亲还在煽风点火，让他狠狠打我。 当时我还不知道打我的原因，等长大以后才明白，原来河里淹死过小孩，都是夏天去捉蛤蟆或者洗澡的。 被打以后我哭的很惨，昏昏沉沉睡去。 晚上吃饭时我闻到香味，爬起来吃饭。 蛤蟆炖土豆，很香，我吃了很多。 多年以后回想这段往事，心中不禁感慨。 越是和善的外表，越会欺骗人，当时要是识破父亲的伪装，我就可以去爷爷家，这样我就能避免一顿毒打。” 赵明诚把小时候的故事写下来，他怕自己忘记。 昨晚的梦，非常诡异。 他梦到自己走进一间屋子，关上门以后四处都是镜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丑陋。 他不禁被自己的模样，吓出一身冷汗，特别是最后他变成一只猴子，屋子上方出现很多人脸。 他们在嘲笑他沐猴而冠，就算拿了这么多奖，还是一只猴子。 赵明诚觉得自己就是屋子里的猴子，他尽管不是猴子，但面对镜子的状况，的确有些像猴子，在沐猴而冠。 以后他不得不从多种角度审视自己，虽然一部分人喜欢他，可是内心中他仍然鄙视自己。 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虚伪的人，想要又不敢要，想说又不敢说，所做所说种种，确实就像一只猴子，上蹿下跳，让人生厌。 已经拿了这么多奖，还有什么不满足吗？ 只能叹口气： “唉…，还是拍电影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 商业运作 颁奖礼结束的次日，就是闭幕式，戛纳电影节不断变化。 早晨吃饭时，罗泓轸就说道： “导演，海外发行权尽量把《夜行记》还有《燃烧》的版权拿回来。” “怎么？” “我们可以制作精品DVD套装，把《夜行记》、《燃烧》、还有《调音师》三部影片，包装成精品DVD套装，每个国家发行2000份，每个套装199美元。” “你特么怎么不去抢？！”赵明诚有些愤怒看着他：“还199美元，现在一盒DVD也就20美元，就算三部影片，也就60美元，你这199美元，高出三倍不止。” 李闰珉哈哈一笑：“明诚哥，拍电影您是艺术家，商业上的事，您就是菜鸟。” “我认为罗哥说的精品DVD有搞头，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还有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您把剪辑掉的片段，拿出1、2分钟，就可以包装。” “再邀请李秉宪、李政宰、黄政民、孙艺珍、金瑞亨、郑裕美、韩彩英、李宝英等等，当然还有我和沈姐，一起拍一套写真。” “您就坐在中间，把这些奖项摆在桌子上，我们站在您后面，拍出一副时尚大片的感觉，您的影迷全球遍布，几乎都是收入不菲的人群，他们不在乎多花几倍的价钱。” “您的三部曲原声大碟，还有各种获奖照片、采访照片、加上幕后制作花絮，绝对卖到火爆！” 听他们这么说，是要收割韭菜，想法很好，也非常可行，就是收割自己影迷的韭菜，他有些于心不忍。 “导演，公司要赚钱的，特别是您下一部影片，几乎不计成本拍摄，兄弟们跟着你，就是想混个有头有脸，还有多赚点钱。” “我已经和老郑，还有老曹打过电话，他们也同意这么做。” “有您的国际知名度，躺着就能把钱赚了。” “您看看您，拍电影捧出这么多人，咱们真应该成立自己的经纪公司，特别是您的电影，时尚感非常强，不说韩国国内，就说法国各大品牌，他们都想送钱给您。” “我们的意思就是，电影制作公司、经济公司、还有广告公司。” “具体怎么操作，你们说说？” “咱们成立经纪公司，想拍您的电影，就要签约到咱们公司，您拍电影捧演员，带着他们走红毯，拿各种奖，他们的片酬还有名气就上来了，可以接到大牌广告。” “想用咱们公司演员拍广告，就要咱们的广告公司，这样拿拍广告赚的钱，支撑您拍电影，就算电影赔钱也无所谓。” “咱们手上有大牌明星，您在国际上又有知名度，韩国国内还有海外各大品牌，都可以通吃。” 看不出来，罗泓轸还有一些商业头脑。 这不就是墨镜王的公司，玩的各种套路吗？ 赵明诚要成立经纪公司，资源根本就不缺，他在国际上认识很多导演，韩国导演他几乎都认识，也不会有人不给他面子。 明星演他和罗泓轸的电影，他们两个错开，几乎一年一部影片，拍一些品牌广告，再接一点活动。 旗下的明星收入也不低，而且格调还高，国际上也有知名度。 李秉宪就是他捧到好莱坞的。 “我可不会管理公司，我只会拍电影。” 罗泓轸笑着说：“这个不用您管，您就只管拍电影，选演员按照您的心意选，只要您选中的，我们就捧出来。” “广告公司这里有我，我拍过广告，您负责执导意见就行，经纪公司这边有沈姐，也可以找管理人员过来，反正什么事都不用您这艺术家操心。” “您就拍电影就行，我们都指着您的电影，赚钱的事交给我们，您就负责花钱。” “唉，行吧，这些事你们去办。” 收割韭菜就收割吧，他的影迷也不缺钱，就这199美元的精品DVD套装，也是真黑！ 就按30个国家算，每个国家2000份，最少也能卖1000万美元。 特别是法国、美国、德国、意大利、英国、还有韩国、日本，这些地方他的影迷有很多。 凌晨1点多，新任文化观光部的郑部长，亲自给赵明诚打电话，对他获得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表示祝贺，并且文化观光部奖励他3亿韩元。 等回到韩国以后，还要去青瓦台接受总统表彰。 上午这届戛纳电影节获奖者，在电影宫门口合影。 赵明诚接受《帝国》杂志简单采访。 女记者有些气质，声音也很好听，她问道： “导演先生，请问您如何选中您身边的这位演员，他的表演非常的卓越！” 他看着李闰珉笑了笑。 “首先《调音师》中所有钢琴弹奏的部分，都是李闰珉亲自完成的，他是一个音乐才子。” “我选演员更喜欢选贴近角色的演员，比起美，观众更喜欢看到真，《电影手册》对他的评价，我认为非常好！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丝表演的痕迹。” “没有演技，就是最好的表演，我认为在《调音师》中表现李想这个角色，可以称为经典。” 听到赵明诚夸奖他，李闰珉脸上笑开花，能得到赵明诚的认可，就是对他最大的奖励。 “李闰珉先生，您是如何表现李想这个角色？” “我没有任何表现，导演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全部都听他的，当然，我在看剧本时，已经把自己带入到李想的身上，被《调音师》李想这个角色，追求理想的信仰，深深的感动。” 记者又问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这次采访就算结束。 下午赵明诚还有罗泓轸开始和CJ 娱乐公司，以及MK2电影公司商谈，就《调音师》欧洲发行权，以及韩国发行权合作，进行讨论。 MK2电影公司，愿意出1000万欧元，购买《调音师》欧洲所有发行权。 赵明诚看着马林.卡密兹说道： “卡密兹先生，C M公司愿意把《调音师》欧洲发行权卖给贵公司，不过我们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燃烧》的版权。” “版权是我们和CJ 娱乐公司共同所有，这还要问他们，我们愿意拿出版权交换。” 李美敬亲自来到戛纳，在酒店会议室内，她看着赵明诚问：“明诚说出你的条件。” “《调音师》在韩国的票房预计500万观影人次，发行制作方能拿到35%分成，何况CJ 娱乐公司旗下还有影院业务，能获得更多金钱。” “600万美元，《调音师》韩国发行权，卖给CJ 娱乐公司，条件就是《夜行记》和《燃烧》的版权交还给我本人。” “要是观影人次到不了500万呢？” 第一百三十章 发行权卖了3000万 “到不了就到不了，李姐，我只是预计。” 只有傻子才和CJ 娱乐公司玩对赌，韩国本土有500万观影人次，票房有2921万美元，制片方拿35%分成，就是1022万美元。 赵明诚只要600万美元，加上《夜行记》版权还有《燃烧》一半版权。 “保证不了票房，明诚！和你们公司交易有风险。” 他哈哈一笑：“生意就是有风险，没有永远赚的买卖。” 赵明诚点上一根烟： “李姐如果你不要，我可就卖给 showbox电影公司，还有乐天电影公司，我开价900万美元，他们肯定要。”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李美敬打量着赵明诚，发现几年前他就算计好，想利用CJ 娱乐公司和其他两家公司的竞争，抬高自己的价值。 刻不容缓，现在没有考虑时间，她知道赵明诚现在很忙。 “好吧，这笔交易我们愿意做。” 得到答复以后，赵明诚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在狂喜。 李美敬不知道《夜行记》还有《燃烧》的价值，他可是知道。 只要有电影版权，以后网络播放平台起来，他卖网络播放权都能吃饱。 其实赵明诚自己也想过成立一家网络播放平台，类似奈飞还有爱奇艺这种，可是韩国毕竟太小。 就算做起来以后，也是卖掉的份，不如现在购买电影、电视剧、还有综艺的网络播放权。 C M公司大量收购网络播放权，拿着收购的网络播放权片库，不论谁成立网络播放平台，都是给他打工。 这就像好莱坞制片公司和奈飞一样，要不是好莱坞网络播放权太贵，也不会逼的奈飞自己制作。 C M公司和CJ 娱乐公司还有MK2电影公司签署协议。 MK2电影公司支付1100万欧元，以及《燃烧》版权给C M公司，获得《调音师》欧洲发行权。 CJ 娱乐公司支付600万美元，以及《夜行记》还有《燃烧》的版权，获得《调音师》韩国发行权。 扯皮一下午，终于把欧洲还有韩国发行权卖出去，又把《夜行记》和《燃烧》版权拿回来。 当时还是赵明诚有先见之明，DVD发行权因为他的意见，只卖出去一年发行权。 现在这三部电影的DVD发行权，都在C M公司手中。 众人在酒店庆祝一番，商谈影片上映的事。 “明诚，国内上映，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 “7月初吧，7月中中旬在法国、英国、德国还有西班牙宣传，7月中旬西班牙有奔牛节，我早就想去奔牛节玩。” 虽然是艺术家，李美敬感觉赵明诚的心态，还是不够成熟，就想着玩。 现在要让赵明诚配合宣传，CJ 娱乐公司就要花钱。 “MK2电影公司给你们多少宣传费用？” “一个城市一场10万美元，让我带着主创团队。” 贵是贵了一些，物有所值，现在赵明诚的身价，出场费最少100万美元，配合宣传拿10万美元，还有主创团队，怎么算都合适。 “我们给你们50万美元，宣传六个城市。” “行！” 经常合作，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稍微喝一点酒，众人晚上还要参加闭幕式。 韩国敲定上映日期7月初，欧洲7月中旬上映。 现在还有曰本、北美、台湾、香港、还有大陆，以及东南亚一些国家的发行权没有卖出去。 赵明诚他们也不着急，闭幕式结束以后，第二天就差不多卖出去。 现在燃烧海外发行权已经卖出去1854万美元，而且钱已经到账。 轻轻松松卖出2500万美元，商业回报10倍左右。 一年就一部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作品，不能不受到人们关注。 当然为了感谢戛纳电影节主办方，C M公司愿意捐助100万美元给他们，用来筹备下一届电影节。 ……… 5月22日，傍晚18点。 第58届戛纳国际电影节，在电影宫举行闭幕式，闭幕影片《恐色症》，举行完闭幕礼，戛纳当地各大影院，还有海滩上，都在放映这部电影。 赵明诚为了拓展人脉，敬了很多人酒。 侯孝贤、伍迪.艾伦、王小帅、迈克尔.哈内克、杜琪峰、汤米.李.琼斯、还有小林政广等等。 戛纳电影节有世界各地的导演，他们在本国都有不错的人脉，和他们结识，也能帮助他的影片，打入各个国家。 特别是小林政广，他下部影片《鱿鱼》要在曰本找演员，并且要在东京拍摄。 对赵明诚有很大的帮助。 趁机他还要了斯嘉丽.约翰逊、还有高媛媛的联系方式，这都是女神级的人物，到她们的地盘，赵明诚还可以见一见。 沈大姐在旁边看着他左右逢源，原本以为他不善于交谈，现在才知道，赵明诚一个人讲黄段子，比谁都溜。 平时看着很正经，也就只有在家里偶尔和她开黄腔，现在闭幕式酒会，把周围人逗的哈哈大笑。 拍电影时圣如佛，不拍电影时淫如魔。 不止是戛纳电影节上的逼王。 而且还是导演界的污王。 长的英俊、有才华、说话幽默风趣、而且为人不做作，怎么会有女人不喜欢他？ 带着满心的嫉妒，沈银河让他少喝一点酒，早点回酒店休息。 赵明诚知道她吃醋了，和其他国家女人开黄腔，让沈大姐心里不是滋味。 “好吧。” “今天有些累了，我就先告辞，以后有机会再见。” “老公，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怎么这么说？” 在回去的车上，沈大姐问他。 “你和小郑分开，是不是想找其他女人？” “没有，别瞎说，大姐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嫌弃你。” 虽然他喜欢在外面乱搞，不过他从来没想过离婚，丈母娘、岳父对他这么好，沈大姐又这么贤惠，虎头又这么可爱，他才不会离婚。 “这可是你说的，回去我就记下来，就是我年龄越来越大，我怕你嫌弃我。” 他亲一口沈大姐： “放心，不会嫌弃你，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以后只有你一个。” 虽然结婚协议房子分给沈银河一半，赵明诚收入的十分之一归沈银河，不过现在家里还有公司的财政大权，都由她管理。 名副其实的财政大臣加后勤部长。 ……… 23日上午，在酒店会议室。 《调音师》北美发行权卖给新线影业，《夜行记》、《燃烧》北美也是新线影业发行的。 这次《调音师》北美发行权新线影业支付800万美元购买。 因为准备和曰本松竹映画合作，《调音师》曰本发行权120万美元卖给他们。 香港、台湾、以及东南亚各国的发行权，卖给寰亚电影公司，他们支付200万美元购买《调音师》发行权。 赵明诚的固定观众就这些。 这次还新加了俄罗斯还有以色列的发行商，俄罗斯卖30万美元发行权，以色列20万美元发行权。 想要在大陆上映只有赵明诚亲自出马。 他准备《调音师》9月初在大陆上映。 《调音师》发行权总计卖出：3024万美元。 全球票房要9000万美元，发行公司才能回本，要是按照《燃烧》的成绩，赵明诚预计《调音师》全球票房最少1.2亿美元。 50个国家及地区，拿下1.2亿美元票房，几乎不是问题。 24日众人前往巴黎，在巴黎开启买买买模式，现在有钱了，各种买。 沈大姐就喜欢逛街买买买，他身上的衣服，还有各种用品，都是她买的。 在巴黎休息一天。 25日上午10点45分，乘坐飞机飞回韩国。 第一百三十一章 评论家们 《调音师》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赵明诚有幸获得这个荣誉，让很多人羡慕。 当他在海外获奖以后，获得鲜花和掌声的同时，也招来无数的咒骂、还有唾弃。 获奖以后的前两天，韩国各大媒体都在报道《调音师》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的事。 还有韩国出现一位电影大师。 各种夸奖的同时，他的各种底细，也被媒体扒个一干二净。 父母、亲戚、同学、战友、老师等等，只要和他有关系的，媒体都没有放过。 在上飞机返回韩国前，罗泓轸和沈大姐就告诉他，现在国内风向在转变。 现在韩国媒体刊登出很多《调音师》获奖的疑问。 “《调音师》在戛纳电影节获得最佳影片金棕榈奖，外国人把这部影片研究的很透彻，电影还是韩国的电影吗？” “大韩民国的人们，是非常难了解的，如果我们被轻而易举的理解了，那么也就不是大韩民国的人们了。” “一定是《调音师》主创团队，以赵明诚为首，对《调音师》进行非大韩民国化的处理。” 这种批评的言论，赵明诚已经见怪不怪，在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的时候，就有过一阵。 现在只是比较多而已。 还有媒体报道，赵明诚在故意丑化韩国，特别是专盯着九龙村拍，把韩国贫穷的地方，拍出来获得电影节的同情。 他还能说什么？ 这种评价会伴随着他的电影生涯，赵明诚有自知之明。 就像黑泽明一样，《罗生门》获得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的时候，曰本媒体就是这么批评他的。 沟口健二去世以后，曰本媒体直接就说： “我们失去了沟口健二导演，曰本再也不会出现他这么优秀的导演，黑泽明死了以后，我们还可以出现很多黑泽明。” 可想而知当时黑泽明受到的打击。 老谋子、贾章柯同样会伴随着这种评价一生。 不能太在意，也不能不在意。 他已经在审视自己，人处在高位，会随时掉落下来，他需要沉淀一阵。 …… 5月27日，上午10点15分，飞机降落在仁川机场。 获奖以后已经两次没有见媒体，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这次实在找不到借口。 刚下飞机，郑正勋还有曹英沃就来接机，此时赵明诚处于封口浪迹。 “戛纳电影节主办方，对国内评论家以及媒体对你的评价，给出回答。” 赵明诚有些累，戴上墨镜问：“怎么说的？” “国内评论家还有媒体，他们认为影片获奖是因为有异国情调，认为你在取悦海外的观众和评审团。” “戛纳电影节主办方还有评审团，在记者发布会上回应：“他们认为你的影片获奖，完全靠实力，镜头语言、色彩运用，以及场面调度，都是当今世界上不可多得的导演。” 《调音师》完全没想着取悦任何国家的观众，电影只是描述人类共同的人性，贫富差距在任何国家都会出现。 而且任何国家都有追求理想的人，这不能说他取悦海外观众。 如果一心想着取悦他人，《调音师》也不可能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 仁川国际机场的出口大厅，此时已经人山人海，众多媒体以及赵明诚的影迷，都聚集在这里，他们都在眺望着出口。 李相赫和父亲今天也来迎接赵叔叔，他记得小时候，身材高大的叔叔，给了他很多钱。 “爸爸，赵叔叔怎么还不出来？” 李父看着出口说： “这些人都是来接赵叔叔的，他为大韩民国争光，现在有些人污蔑他，可能他有些生气。” “看！出来了。” 李父指着出口。 当他们走出机场出口的时候，这里的闪光灯不停的闪，机场特别派安保人员维持秩序。 为了让后面的乘客能出机场，特意安排一个临时采访的地方。 “赵先生，请问获奖以后，您有什么想对国内人民说的？” “我是一个导演，只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一个导演，应当做的事。” “对于有些评论家以及媒体对我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的评论，我认为完全错误。” “有些人把电影想的太简单，认为讨好国外的人就会获奖，因为你想要讨好别人的时候，很快就会穿帮。” “我的影片更多是对于全人类的一种表达，能引起全人类的共情。” 很多影迷爆发出掌声，他们认为赵明诚说的很好。 如果想着讨好电影节就获奖，那么以后全部都拍讨好电影节的影片，根本就没有这么容易。 电影诞生100多年，三大电影节获得金奖的作品总计才200多部，怎么可能讨好就会有奖拿。 “赵导演，我们发现您的作品中，主角都是男性角色，女性角色大多数都是花瓶，只有少部分女性角色有魅力，而且您影片中戏份多的女性角色，大部分都是短发。请问您是不是不尊重女性？” 提问的是女记者。 what？ 这是要对着他打拳啊？ 他一个男导演，当然喜欢拍男性为主角的电影，女性当主角的电影，大部分都是爱情电影。 他已经说下部电影就是爱情电影，《鱿鱼》中的主角就是女性。 为何迫不及待打拳？ “可能我是男导演，对女性为主角的影片，拍摄起来没有把握，我会注意这个问题，下部影片尽量拍摄女性为主角的影片。” 听到他的回答。 女记者很开心，她认为打拳成功，大师级导演都被她打趴下。 其实赵明诚现在不想和媒体争论，没有任何意义，既然已经决定拍《鱿鱼》，剧本也是女性主角，何必去争论这个问题。 回答几个问题以后，他实在太累了。 主创团队又回答媒体几个问题，在安保人员护送下，他们坐车各回各家。 郑正勋开车送他们一家三口回家，在车上赵明诚询问最近有什么事？ “柳永哲被执行死刑了！” 这个案件在去年很轰动。 这也是罗泓轸后来拍《追击者》的原型，河正宇饰演的柳永哲，给赵明诚留下深刻印象。 公司可以把河正宇签约下来，他虽然长的不咋地，但是和罗泓轸、金允石搭配，他们三个也算铁三角。 “他这个案件，可以写一个剧本，你们过段时间和罗泓轸去他老家拍戏，可以把这个案件写成剧本。” “你还真别说，现在犯罪类型的影片，在国内很受欢迎，拍出来票房还会不错，罗泓轸这家伙有些变态，他就擅长拍这种类型的。” “哈哈…！”赵明诚坐在后面笑：“等过几天我告诉他，就说老郑骂他变态。” “过几天你们到公司，咱们商量一下把钱分了，兄弟们勒紧裤腰带过了一年多，这次终于特么有钱了！” “特么的！去年为了交个人所得税，我还要贷款。” 郑正勋点头：“好！我通知他们。” 汽车在家门口停车，丈母娘还有岳父知道他们今天回来，一路小跑出来。 看到虎头他们就高兴。 小家伙见到他们也高兴。 “老郑，进屋坐一会。” “不了，你坐飞机太累，最近你的事也多，过几天再说。” “行。” 一家人拿着行李箱还有各种大包小包进屋。 都知道赵明诚的习惯，下飞机先睡觉，丈母娘提前做的海鲜粥，他喝一碗就赶紧上楼睡觉。 啥也不管，手机关机，睡觉。 第一百三十二章 表彰一周 一觉睡到早晨，被虎头的哭声吵醒，现在小家伙马上3岁，他自己在房间睡。 睡醒以后口渴，然后去卫生间放水，一睡十几个小时，肯定憋着尿。 赵明诚心理上还是中国人，可是他儿子虎头是韩国人，所以他是韩国人的爸爸。 未来的几天行程被安排的很满，他就像陀螺一样要旋转。 在家休息一天，和家人吃饭、聊天等等，现在岳父已经退休。 退休后又升了半级，享受少将待遇领退休金还有福利待遇。 其实就是多拿点钱。 5月30日，赵明诚带着《调音师》主创团队前往青瓦台，接受总统表彰。 这不是他第一次到青瓦台，《夜行记》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的时候，他就来过一次。 经过各种检查，他们坐车进入青瓦台，韩国发展文化产业，对电影行业很重视。 在宴会厅，《调音师》主创团队等候。 他很久没见金允石还有郑裕美他们，分手一年多，现在郑裕美早把他忘了。 说句实话，赵明诚认为卢不适合当总统，他这个人是一个好人，但是能力不足，有些两面派，谁都不想得罪。 想和北边搞好关系，又想不得罪美国，现在什么好都没落下。 北边传出消息要炮击曰本，把韩国紧张够呛。 上任两年多，什么事都没做，反而财阀垄断越来越严重，房价越来越高，失业人口越来越多。 经济上没搞好，国际关系也是一团乱麻，国内矛盾越来越严重，三星集团越做越大。 他能做一个不错的律师，但是做不了总统。 《调音师》把九龙村拍出来，得到小道消息，官方不太高兴。 这次表彰《调音师》主创团队，也是迫不得已。 《调音师》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不得不表彰。 赵明诚和卢握手： “见到您很高兴。” 配合拍照，接受表彰，一套虚伪的流程走下来。 赵明诚站在卢的旁边，大伙闲聊着有关电影的事。 采访、卢演讲、然后大伙吃饭，所到之处，各种拍照。 赵明诚内心很排斥这种事，不过为了作秀，他只能配合。 …… 5月31日，上午10点。 《调音师》主创团队接受文化观光部郑部长表彰。 文化观光部奖励赵明诚3亿韩元奖金，这笔钱不算少，都能买一辆路虎揽胜了。 不知道文化观光部招待单位是不是新罗酒店？反正每次接受表彰，都要这里举行庆功宴。 现在新罗酒店管理者是三星家族大女儿李富真，这个女人一看就不简单。 赵明诚看人很准，她给赵明诚的感觉，为人功于算计，而且对待亲情比较薄弱。 后世为了炒作自己，买了很多热搜还有宣传。 她找了一个上门女婿，别人以为是因为爱情，其实大错特错。 除了三星家族小女儿，他们家根本就没有爱情，都是利益。 李富真找这个上门女婿，就是为了能多争取一些家产，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调音师》有影射他们三星家族，现在为了赚钱，还是要微笑接待。 李富真比沈大姐还大两岁，看起来比沈大姐年轻，不过沈大姐是纯天然，她脸上的粉，都快有二斤厚，白的有些吓人，而且一看就整容过。 在庆功宴上，他只简单和李富真客套两句，这个女人也只是淡淡的恭喜他获奖。 “明诚，你说实话，有没有影射他们家？” 周围人看着他，赵明诚哈哈一笑： “我可没有影射，电影里没有原型，我从来没接触过顶级财阀，之所以能拍出来，全靠想象，咱们文艺工作者，就是干这个的。” 周围人哈哈一笑，李沧东不信他说的话，他现在不当文化观光部部长，反而清闲下来。 “赵导，你没见过财阀生活，就把人家拍出来，你怎么让观众信你的电影？” 问他的是《我的野蛮女友》导演郭在荣。 “范仲淹没去过岳阳楼，也写出《岳阳楼记》，而读者读之仍觉楼前风景历历在目，油然而生身临其境之感。” “咱们文艺工作者，就是有这项特殊技能，我这个人喜欢幻想，而导演这个职业，就是把幻想的东西，拍出来。” 靠！ 他不承认，别人也拿他没办法，而且还引经据典进行反驳，把范仲淹搬出来。 李沧东还有郭在容他们都学过中文，韩国从70年代才开始减少使用中文，学习美国文化。 四、五十年代出生的导演，对中文还有历史，都学过不少。 文化观光部为《调音师》开庆功宴，很多演员都过来祝贺。 去年的X档案事件，李英爱跑去美国暂避风头，现在又开始出来宣传自己。 看到她，赵明诚就想到家里的沈大姐，这个女人什么都想和沈大姐争，什么都争不过。 不知道沈大姐在什么地方得罪过她？ 看着她脸上的二斤白面，赵明诚就有些反感，也不知最近几年怎么了？ 韩国女星都喜欢给自己弄的白白的，不止脸上涂粉，而且手臂还有腿上，都涂粉，只要能看到皮肤的地方，就没有不涂的。 卖化妆品的赚钱。 “恭喜赵先生！” “同喜，听说你们的电影要上映了？” 他没有看李英爱，而是看朴赞郁，这两个人有点关系，从《共同警备区》就开始合作，现在新拍的《亲切的金子》又要上映，而且李英爱还是主角。 要说两人一点关系没有，根本不可能，赵明诚是影视行业的人，他怎么会不清楚这里的事。 “7月中旬上映，到时还请过来捧场。” 朴赞郁拍摄《老男孩》时，对赵明诚的色彩运用有借鉴，他们两个的关系还不错。 “一定一定，《调音师》7月初在国内上映，到时你们也过来捧场。” “好。” ……… 文化观光部表彰完，赵明诚又接受电影振兴委员会的表彰，他自己就是电影振兴委员会的监事。 不止有表彰，而且有奖金拿，5000万韩元不算少，在青瓦台接受表彰也是5000万韩元奖金，加上文化观光部的3亿奖金。 光奖金就有4亿韩元。 电影振兴委员会表彰结束，依旧在新罗酒店开庆功宴。 照方抓药。 6月3日，星期五。 首尔市表彰赵明诚。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鼠明博，他长的确实像老鼠。 《夜行记》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的时候，表彰他的还是前任市长。 现在鼠明博表彰赵明诚，还是给5000万韩元奖励。 现在《第五共和国》在MBC电视台播放，搞出不少梗，后世中国互联网上，也有很多梗。 看鼠明博的面相，就不太好，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 “恭喜你。” “见到你很荣幸。” 赵明诚和鼠明博合影，这家伙以后也当总统，现在也算有一面之缘。 他现在真想玩梗，赵明诚想对鼠明博说： “我观阁下的面相，日后要有牢狱之灾。” 他这么说，不知道鼠明博有什么反应。 不过鼠明博也是一个妙人，2000年时，原来的汉城改名首尔，在国际上算改名，中国没有改，还是叫首尔汉城，他上任以后，让中国以后叫首尔，不让再叫汉城。 其实道理也很简单，汉城，就是汉人的城市，中国又是汉族主要民族，韩国首都再叫汉城不合适了。 接受完表彰，这一周就算忙完，下周一还要回首尔大学演讲。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学演讲 休息的时候就在家休息，刚好周六晚上在MBC电视台播放《第五共和国》，在一楼客厅，一家人看电视剧。 这也算他和岳父的共同爱好。 这部电视剧也算文化遗产，可以媲美《是，大臣》、《是，首相》。 赵明诚不太喜欢看电视剧，但是《第五共和国》他很喜欢看。 《第五共和国》最出彩的部分，就是剧情节奏精准把控，语言台词安排的十分精致，这也是后世出现很多梗的原因。 《第五共和国》电视剧中，制作方有些疏忽，把少将的名牌，制作成小将，这也是全小将的出处。 这也算一处缺点，电视剧的道具问题，制作有些粗糙，坦克车就像拖拉机做的一样，有些类似TVB电视剧一样。 不过有一众实力派的演员，李德华、金基贤等人的演技加成，使这部《第五共和国》的质量，不输美国商业大制作电视剧。 今天正是第十二集，MBC电视台，每周播放两集《第五共和国》。 这集名叫汉城之春，YS趁机在国民面前营造声势，DJ可是和赵明诚有些交情，而且他的婚礼，DJ的夫人也过来参加。 他还去过DJ家几次。 人家DJ为民主立功过，为自由挨过揍，YS凭什么贪功？ 赵明诚虽然不想参政，但是他的人望很高，很多政治人物都想拉拢他。 已经当两年多电影振兴委员会监事，这个副厅级的职位，他最近也辞去了。 两年的工资他一直存着，周日上午邀请众人聚餐，这次他花钱，大办一次。 就在他辞去电影振兴委员会监事后，他又经过电影人共同选举，担任导演协会副会长。 会长是今年45岁，比较稳重的康佑硕，副会长三人：赵明诚、姜帝圭、许秦豪。 这也是386世代登上前台的时候，原来导演协会会长是林权泽，老一辈的电影人逐渐退出台前，60后开始顶上，再过10年，以赵明诚为首的70后电影人顶上。 副会长是一个闲职，平时也不用开会，就在年底的时候，在电影振兴委员会开几次会议就行。 ……… 6月6日，星期一。 赵明诚带着《调音师》主创团队来到首尔大学。 今天他要在首尔大学演讲，MBC、SBS电视台现场直播。 郑校长亲自接待他们。 《调音师》首尔大学演讲会，在首尔大学礼堂举行，他们到时，礼堂已经有很多人。 赵明诚也算首尔大学走出去的名人，刚到学校就受到热烈欢迎。 坐在椅子上，他坐在最中间，郑校长还有其他理事坐在他旁边，最后才是李闰珉、罗泓轸他们。 “欢迎赵明诚先生，发表演讲！” 其实这是他第一次演讲，不过经常面对媒体，他已经习惯。 掌声非常热烈，礼堂人也很多，甚至后面还有很多人站着。 斟茶姬给他倒水，赵明诚走到演讲台前。 他在想，是不是应该说一句，我想死你们了？ “感谢！校长、理事、老师、同学们、以及到场的媒体朋友，还是要感谢你们，给我这次演讲机会。” “第一次演讲，要问紧张不紧张，肯定会紧张。” 啪啪啪……！ 一阵热烈的掌声。 “哈哈……！！” 台下有很多人笑。 “演讲肯定会紧张，我还是第一次。” “昨天晚上我写了一篇演讲稿，想着背诵下来。” “有这么一个故事：首尔大学有一个女孩子，进入一个小屋子，忽然看到一个男人，在屋子里面。” “这个男人念念有词，来回走动，这个女孩子就问他：“你在干嘛”？” “他说：“我在背诵演讲稿。”” “女孩子问他：“你在什么地方演讲？”” “男人回答：“我在首尔大学演讲。”” “女孩子问：“你紧张吗？”” “男人回答：“我不紧张。”” “女孩子说：“如果你不紧张，到女厕所做什么？”” 赵明诚是一个段子手，这个段子还是听李敖，他现在用在这里。 台下爆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 掌声也非常热烈。 校长还有理事们，都被他给逗笑，甚至经常和他拍电影的罗泓轸以及其他演员们，都被逗笑。 赵明诚把手放在嘴边说：“这个男人就是我。” “哈哈哈…！！” 啪啪啪…！！ “哈哈哈……！！” 掌声和笑声持续很长时间，敢拿自己当笑话，这也算自我调侃。 虽然嘴上说着紧张，讲起段子来，比谁都溜。 “这次演讲没有主题，我就讲一讲我。” “我在年纪轻轻时，拍电影就拿了很多奖项，这会让很多人羡慕，甚至有些人嫉妒。” “羡慕，嫉妒，恨！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现在就有很多批评我的新闻，我认为这样很好，赞美与批评，一半一半，这样我能更好掌握好平衡。” “人类的历史，就是造神的历史，伴随着造神的，就是毁神。” “现在媒体把我捧的很高，我就要审视自己，看过黑泽明的《蛤蟆的油》。” “据说曰本有一种药，这种药可以治疗烫伤和刀伤，一只蛤蟆被放在四面都是镜子的盒子中，蛤蟆从各个角度都能看到自己，当蛤蟆看到自己以后，感觉非常害怕，它就会不停的跳，满身冒出一种汗油，把这种汗油收集起来，熬上3721天，据说才能制成这种药。” “现在的我就像盒子中的蛤蟆，我不得不从各个角度审视自己，我虽然不是蛤蟆，但是面对镜子的状况，的确有些像蛤蟆冒汗油。” “当今社会因为互联网，各种消息传播速度很快，人与人之间交流更少，网络让两个见不到面的人，交流彼此的生活，同时在开心的过程中，也存在虚假的一面。” “其实很多人都把我高估，媒体把我塑造成一个励志，追求理想的人。” “其实并不是这样，我小时候家里生活条件不错，只是因为家里变故，才选择出去赚钱。” “我刚开始拍电影，没有想着拿奖，或者追求什么理想，就是为了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并且也喜欢从事电影这个行业。” “最开始拍电影，就是为了能赚钱，能够养活自己。” “我是一个普通人，在生活中也会说一些脏话，或者有些不太文明的举动，甚至我的妻子还吐槽我，她说我有些邋遢。” “我拍的电影家人都不怎么喜欢看，其他导演拍的电影，他们喜欢看，比如去年上映的《恋人》（十面埋伏），我妻子还有我的岳父岳母就喜欢看。” “媒体还有人们，喜欢把我塑造的完美，这很正常，现在媒体有很多宣传我的，但是我不太接受采访，就是想降一降温，不要去迎合媒体。” “如果配合媒体宣传，那么就不是好事，为了迎合媒体塑造完美身份，那么终究有暴露的一天。” “还是我常说的一句话，人们对于美，更喜欢真。” “说脏话、爱睡懒觉、喜欢抽烟、喝酒、打游戏，这就是真实的我，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和在坐的同学们，没有任何不同。”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掌声非常的热烈，这似乎就是接地气吧，众人很喜欢他的演讲。 “美国喜欢塑造英雄一样的人物，把一个人塑造成完美的人。” “我能清楚认识我自己，我做不了完美的人。” “就像拍电影一样，上映以后总感觉有些瑕疵，但，这就是电影，不完美或许也是一种美。” “最后我想说的是，大家不要学我，还是要认真学习，我是因为太忙，没有时间读书，当时也是因为需要生活，所以不得不辍学。” “如果想从事导演行业，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写一个剧本。” “因为写剧本很简单，一支笔、一些纸就能写，通过写剧本，了解电影结构上的细节和本质，这就是我想告诉你们的。” “最后就是要坚持！” “要耐得住寂寞，一个字、一行字、一页字、通过不断的积累，并且查阅资料，看一些影片拉片，在写剧本的过程中，学习电影。” “谢谢！” 掌声非常热烈，并且也说了一些有用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五五开 终于忙完，在演讲结束第二天，公司就开始开会，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钱分了再说。 海外发行权卖了3024万美元，现在讨论应该分多少。 赵明诚先说：“分一半，其他的用来制作《鱿鱼》和《哭声》，有1500万美元，足够拍摄两部电影，我这里要用1000万美金，《哭声》我看有300万美金就能搞定。” “不行！”罗泓轸否决掉他的提议：“导演，我这里300万美金够是够，但是还要开经纪公司，还有制作DVD这些东西，分一半也太多了，而且公司盈利还要交税。” “那么分多少？”曹英沃看着大家问。 “百分之三十怎么样？百分之三十也有900多万，我们都能买房子、买车、还有留一些钱买其他的。” “兄弟们辛苦一年多，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我感觉有些少。” 开经纪公司还有广告公司的事，赵明诚不太在意，有也行，没有也无所谓。 “百分之三十吧，1300万制作电影，900万分掉，还有800万开经纪公司，然后再整剪辑室、配音室，咱们把这一层1026坪就全给他租下来，再装修一下。” 郑正勋看着大家说。 公司分钱按照股份分，赵明诚占股52%，发行权3024万美元百分之三十分，他分471万美元。 沈银河占股33%，分300万美元。 罗泓轸、郑正勋、还有曹英沃他们三个，都是5%股份，45万3000美元。 他们的个人所得税这次，都是35%，公司交税以后，还是要缴纳个人所得税，韩国这里企业所得税22%，加上公司股东分红税，几乎和个人所得税不差什么。 索性直接给公司股东分红多一些，然后个人缴纳个人的税。 分完钱以后，先别和他说这个那个，他就想整一辆路虎开一开，路虎今年3月出最新款V84.4，顶配4.3亿韩元。 现在韩元和人民币汇率：1：132。 整一辆325万路虎开。 主要路虎后座可以放平，这就是一张床，开着车出去浪，在野外还可以震一震。 能把座位放平的功能，就是为他这种人准备的。 赵明诚正在幻想中，被他们惊醒。 “导演，你什么时候选演员？剧本什么时候画分镜头？” “啊？” 罗泓轸被气的无语：“导演，我下个月就要去老家拍电影，您可没有助理还有制片人了。” “找两个新人，年龄小一些的，一个给我当生活助理，一个当拍摄助理，海选演员交给他们，《调音师》在曰本上映的时候，在曰本海选女主角。” “男的女的？” “男男男，不要女助理。” 沈大姐听他这么说，满意点点头，刚才她一直在听。 “《哭声》制片人选车胜宰行吗？” “老车还行，主角不是定下来吗？我看还是让郭道元演主角，黄政民演配角，再找一个鬼子演曰本人，其他演员你们选。” 罗泓轸问他，就是因为车胜宰总喜欢推销他家演员。 “好！就定车胜宰，那么老郑马上去美国没拍摄器材，导演您用几个摄影机？” “三个，斯坦尼康、灯光、还有轨道、摇臂、吊车能买就买，现在咱们不差钱，把钱都花出去，正好不用交税。” 韩国资本国家就是这样，企业第一年盈利，第二年交税，可以把开公司还有各种花销都算在内，没有盈利就不用交税。 韩国这里对私人企业很友好，属于资本国家特色。 各种开销可以算在公司开销内，找房东商量，把一层都租下来，加上装修，整各种录音室、剪辑室等等，花钱简直不要太快。 这些事都交给他们做，赵明诚不管事，他只要求拍电影时有资金，缺钱的时候有钱花。 “对了，后天我家聚餐，把他们都叫上，李秉宪、李政宰、黄政民、金允石、还有孙艺珍他们，看看他们谁想加入咱们经纪公司。” “经纪公司和演员们分账怎么分？” “三七开。” “恩，给演员们七，待遇不错，他们应该愿意加入咱们经纪公司。” 罗泓轸笑道： “什么呀！！” “咱们七，演员们三。” “这么少？！” 赵明诚有些吃惊，这特么也太黑了！ 韩国演员这么不受重视吗？ “这还少？旁边李秀满公司的艺人，公司拿九，只给艺人一成。” “他狗入的黑心资本家，咱们公司可不能这样搞，以后演员们都自己成立工作室去了。” 赵明诚站起来点上烟，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骂他的老学长。 “演员们拿不到资源，您人脉广，新星通商、百事可乐、现代汽车都认您，咱们这里制作电影，还有大牌广告，加入咱们公司，资源不缺。” “那也太少了！五五开，五五开吧。” “公司拿一半，给演员们一半，每年一部电影，每年一个广告，其他就看演员自己商业价值。” 罗泓轸看着沈大姐问：“沈姐您看呢？” “就听他的吧，他要是不这么慷慨，你们也不能跟着他开公司。” “行！公司和演员五五开。” 赵明诚拿起椅子上的皮包，他不想再在这里浪费口舌。 “拍完《哭声》大姐的股份给你3%，老曹和老郑再拿1%股份。” “之前说好的，以后再有人加入，她的股份就要稀释掉，我们夫妻两个，拿的股份太多了！” “我特么可不想把公司搞成家族企业，更不想上市！” 他走出会议室，众人面面相觑。 沈大姐也跟着他出来。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470万美金，你要给谁呀？” “家里留300万，足够咱家花的，你总盯着我手里的钱做什么？” “你说你要做什么？” 赵明诚打开车门：“老子搞一辆路虎开，这车给咱爸，你的宝马325i也开了几年，给你搞一辆保时捷911，怎么样？” 没有反对，就是沈大姐也想换车，她现在开的宝马，已经开了5年。 …… 次日，他们夫妻两个，体验一把暴发户的感觉。 在进口车4S店，沈大姐的保时捷911 Carrera 4AT 3.6L有现车。 裸车2亿3800万韩元，23万美金左右。 配置好一些要3.5亿韩元，要买就配置和服务好。 直接全款购买。 他们两个也算名人，经理也知道他们不差钱，赵明诚拍这么多电影，几十万美元买车，还是没问题的。 路虎V84.4没有现车，赵明诚支付定金，让他们快点运过来。 沈大姐花钱感觉就是爽，特别是不花自己的钱，一切手续办下来，全款买完车，直接开着回家。 明天去上牌就行。 他最近接到很多恭喜的电话，特别是裴斗娜和宋智孝，他已经和宋智孝分手，赵明诚认为他也不欠宋智孝什么，广告他帮着拿的，还给她一个电影角色，虽然是配角，不过也可以了。 他不想再和宋智孝联系。 过几天可以和裴斗娜见上一面，现在他对裴斗娜也有些厌倦，分手以后可以像对待郑裕美一样对待她。 在《鱿鱼》里可以给她一个配角，正好她是短发，很适合角色。 当天下午，赵明诚把银行贷款还掉，去年交个人所得税，所以才贷款的，现在有钱就提前还款。 之后又去公司，让罗泓轸把拍摄《调音师》的工作人员还有群众演员以及兼职，星期五让他们来到公司来，他要给他们发一点钱。 赚钱以后都有份，不论演员还是群众演员，甚至是兼职，多少都给一些。 第一百三十五章 经纪公司 他也很久没见裴斗娜，这些日子她还把头发留长了。 从戛纳回来，她就一直给赵明诚打电话，最近才有时间见她。 “上车。” 她就住在西大门这里，两个人先去明洞吃饭。 “你最近很忙？大导演。” “还可以。” 明洞这里依旧是老样子，不过因为韩剧的影响，这里开了不少中餐馆，明知这里做的不咋样，他还选择在这里吃。 两个人坐下以后谈起最近的生活，裴斗娜在曰本演的《琳达！琳达！琳达！》马上要上映，7月中旬左右。 最近还要拍《汉江怪物》，奉俊昊第一部长片影片《绑架门口狗》她就是主演，现在再次合作。 “你呢？” “新闻都报道了，获奖、表彰、演讲、生活就是这么无聊，《调音师》7月初上映，有时间你可以过来。” “不怕你妻子发现？”裴斗娜似笑非笑看着他。 “我们是朋友。” 听他这么说，裴斗娜就知道结果，情人变成朋友，那么关系就意味着结束。 她也不在意，本来就是暂时关系，能够睡到他，也算不亏。 娱乐圈嘛，就是睡来睡去。 除了甜甜圈，就没有圈子不乱的，人们已经习以为常。 现在韩国公司文化都是一起嫖，何况俊男、美女众多的娱乐圈，X档案事件历历在目。 两个人吃完饭，开车去附近乐天酒店，裴斗娜在洗澡，赵明诚坐在床上看电视。 他有些忘记什么时候认识的裴斗娜，好像是前年，在去东京飞机上认识的，当时还没和郑裕美、宋智孝分手。 唉…。 现在都要分手了，裴斗娜已经26岁，不符合他的审美。 以后的女朋友，只找25岁以下的，男人嘛，就喜欢年轻漂亮的。 裴斗娜围着浴巾，看着他坐在床上。 “你怎么了？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好。” 赵明诚洗澡很快，两分钟打个沫，一冲就完事。 他们也算老相识，花样翻新。 运动30多分钟结束。 似乎有一种仪式感，又运动一番。 最后躺在床上抽烟时，赵明诚直接说道：“我们分开吧，这是最后一次。” 因为早就察觉到，她也没有纠缠，点头答应：“好。” 见她这么痛快，赵明诚说道： “今年我要拍一部电影，要在曰本选女演员，还要在曰本拍摄，你可以在里面演一个配角。” “好吧。”裴斗娜问他：“女演员要选谁，什么类型的？” “20到23岁左右，清纯一些，最好是短发的。” “靠！不怪别人说你喜欢短发，选女演员也想选短发女演员，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 裴斗娜吐槽他。 “没有，就是感觉拍短发女人，我比较擅长，我不喜欢黑长直。” 两个人也算和平分手，以后还能做朋友的这种，赵明诚还在电影里给裴斗娜一个角色，怎么算她都不吃亏。 分手以后他把裴斗娜送回家，然后开车回家，现在他一个女朋友都没有，心情反而感觉很轻松。 现在他属于平仓，以后可以继续交往女朋友，股票就像女朋友一样，只要25岁以下的，25岁以上的，以后绝对不购买。 ……… 在他们家聚餐，不止是一次聚餐，还是探听演员们口风的事，赵明诚不会直接说，谁谁谁加入经纪公司，而是让罗泓轸说。 他现在和罗泓轸配合还算有默契，让罗泓轸给演员们讲，这事也算有些缓和，不必太生硬。 男演员们经常到他家聚餐，这次叫他们来，他们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同。 赵明诚、罗泓轸还有曹英沃他们在负一层客厅喝茶，李闰珉给他们倒茶。 “老郑买设备快回来了，昨天给我打电话了。” “哦，摄影机还是高速数字摄影机，Vision Research公司的？” 罗泓轸点头：“对，总共买了五台，还有各种镜头，花了260万美金。” “行，花钱买拍摄器材，非常正常，你和老车他们，开始挑选演员了吗？” “已经开始了，7月中旬就开始去老家拍摄。” “好。” 黄政民带着他老婆一起过来参加聚餐的，现在沈大姐和他妻子关系还不错，因为是赵明诚发掘的黄政民，所以他们夫妻，一直把赵明诚当作恩人。 罗泓轸说公司要成立经纪公司，黄政民第一个答应。 他的外形一般，有些类似黄渤，拍时尚广告不行，但是因为长的比较憨，演技也不错，观众喜欢看他的电影。 李政宰刚和金敏喜分手，他们03年开始就交往，因为李政宰去服役，两人现在也分手了。 现在李政宰已经服役20个月，马上就要退伍。 退伍以后正缺资源，他也愿意加入经纪公司。 李闰珉马上要去服役，就在今年10月左右。 虽然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男演员，韩国第一个戛纳影帝，不过他不太想演戏，他还是喜欢音乐。 赵明诚也不强迫，等他退役以后再说。 李秉宪有经纪公司的合约，还有一年多到期，他说等经纪合约到期再说。 剩下还有郭道元，他和赵明诚还有罗泓轸都是老熟人，这次《哭声》他又是男主角，他不用说，一百个愿意跟着他们干。 “再签约一个新人，名叫河正宇，他父亲是演员金容建，把他签约过来，我看过他演戏，可以培养培养。” 罗泓轸记下来：“给他什么角色？” “牧师，《哭声》里牧师的角色让他演，《鱿鱼》里再给他一个男配角，两部电影配角。” “好。” 最后就是金允石，他也愿意签约到公司。 赵明诚仔细一看，经济公司签约男演员都是实力派，就李政宰长的帅一些。 金允石硬汉。 郭道元适合反派。 黄政民憨厚，亲民。 今天来他家的女演员也很多，孙艺珍、金瑞亨、韩彩英、李宝英、郑裕美。 孙艺珍有金主捧，不可能签约他的公司。 金瑞亨愿意。 韩彩英现在很火，经纪公司把她捧出来，不愿意放人。 李宝英也愿意。 郑裕美也想签约到公司，赵明诚和沈大姐都不想签约她。 《燃烧》、《调音师》她都有重要戏份，现在要避嫌。 拿的出手的，也就李宝英和李政宰，其他都是实力派。 现在金瑞亨不行，赵明诚把她捧出来，拍摄《夜行记》时很火，但是她没发展起来。 拍了两部电影，也是配角。 前年拍了一部R级电影，也是不红不火，白脱了。 不过她挺能讨沈大姐开心，两个人见过两次，关系相处的不错。 她们两个年龄差不多，沈大姐比金瑞亨大一岁。 沈大姐喜欢她，赵明诚就准备捧她，可以在《鱿鱼》里演一个配角，反正金瑞亨短发挺不错的。 这次聚餐，有说有笑，他们男人在一楼露台吃饭，女人在一楼客厅。 女演员们哄沈大姐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得罪她。 从赵明诚带着沈银河去参加戛纳电影节，就能从中知道，他把家庭看的很重，不是会轻易抛弃家庭的人。 “李宝英还有政宰怎么安排？” 吃完饭在雪茄室他问罗泓轸。 “新星通商要拍广告了，先让他们拍广告。李俊益准备拍一个古装电影，你可以给他打电话。” “好吧，我给他打电话。” 他和李俊益不太熟悉，见过几面。 “爱茉莉徐会长想邀请您吃饭，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他卖化妆品的，请我吃饭做什么？” “赞助，打广告呗，听说你要进入大陆，他们家的爱茉莉也想向海外扩展，能赞助你的电影，对扩展海外市场有帮助。” “他听说您要拍爱情电影，还是现代的，就想邀请您吃饭。” “好吧。” “最近应酬吃饭多起来。” “新星通商的俞承豪也想请我吃饭，还有百事可乐韩国的代理。” 拿下爱茉莉，也算拿下资源，他们最多算互相利用。 爱茉莉赞助他的电影，拓展海外市场，公司拿下爱茉莉旗下的化妆品广告，可以给艺人分配资源。 这样艺人有资源，也不用为发愁。 第一百三十六章 河正宇 《调音师》还有半个月上映，现在大街上就开始张贴海报，LED显示屏也在打广告。 SBS电视台开始播放《调音师》预告片，可以看出来，CJ 娱乐公司宣传没少花钱。 现在公司把整层楼租下来，3100平米左右，每个月租金3300万韩元，一年3.96亿韩元。 到公司后，旁边正在装修，他差点和一个男人撞在一起。 “对不起，赵老师。” 男人身高180公分左右，短发，一副大男孩模样，看样子有些单纯，年龄比他小一些。 听到他叫自己老师，赵明诚有些纳闷。 “我没当过老师。” 男人鞠躬，十分恭敬说：“去年您在大学上课，我也在下面听您讲课，我十分敬佩您。” 草！ 不说他还忘记了，因为在课堂上播放粉红电影，他还被抓进局子一晚，吃了一顿窝窝头。 “你是综合艺术学校的学生，那你现在是来实习的？” “对！我叫李炳宪，以后我就是您的助理，罗哥让我跟您学习，说以后有机会拍电影。” 李炳宪，李秉宪，名字还挺相似，不过面前这个李炳宪，长的比演员李秉宪还帅。 “嗯，好吧，跟我到办公室来。” 他自己有一间办公室，平时他很少到公司，几乎都是空着的。 李炳宪给他倒茶，赵明诚点上一根烟看着他说： “你是学电影的，这行拍电影不容易，只能慢慢学习，罗泓轸跟着我拍电影，4年才有机会自己拍一部电影，这个行业都是这样。” “你今年多大？” “我是80年7月23的，今年刚毕业，已经服役过。” “周岁25，虚岁27。”喝了一口茶说：“快一些三年以后能自己拍电影，这还要看你表现，慢一些要五年，当导演就要不断学习，我现在还在学。” “你先熟悉公司，然后给曰本松竹映画打电话，让他们尽快来韩国，商议拍摄的事。” “是。” 李炳宪出去以后，又有一个男人敲门。 “赵导演您好，我叫李泰宪，以后是您的助理，兼任制片人。” “哦，我听说过你，朴赞郁是你姐夫，罗泓轸和我说过，请坐吧。” 韩国电影圈也是要有关系的，李泰宪是朴赞郁的小舅子，《亲切的金子》他就在剧组里打杂，现在公司招聘助理，他就过来应聘。 因为有朴赞郁这层关系，罗泓轸就把他留下来，前几天打电话说过。 “给我当助理还有制片人有些辛苦，不过能多赚一些，影视行业就是这样，忙的时候忙，清闲下来后，就很清闲。” “剧本我已经写完，名字叫《鱿鱼》，这次不画分镜头脚本，我已经拍摄完三部曲，现在面临着转型，制作成本1000万美元，我要练手。” 1000万美元练手，也就赵明诚敢说这样的大话。 “我做什么？” “剧本都有，你和李炳宪还有其他人，给我列出一个预算单子，然后联系华克山庄，12月份的时候，给我空出来半个月时间，我要在酒店拍摄，协调狎鸥亭附近的街道，还有各个房屋的房东，我要把这里全部刷蓝色。” “导演，您是说把这里的房子，全部刷成蓝色吗？” “对，就是外面墙壁，给人一种整齐和另类的感觉。” 这绝对是大手笔。 把街道附近的房子，全部刷成蓝色，这是一个大工程，还需要政府部门配合。 不止韩国，曰本要刷成黄色，只要摄影机能拍摄到的建筑，外面都要刷成蓝色、黄色。 他准备先在韩国拍摄《鱿鱼》后半部，明年3月去曰本拍摄上半部。 韩国和曰本都是未来世界，时间线定在2035年左右。 韩国生育率只有0.2，人口只剩下3000万，预计再有50年，韩国人口不足800万。 为了拯救生育率，韩国颁布最新法律。 《单身有罪》。 如果男、女单身，那么人也做不成，在2035年的韩国，单身被视为一种莫大的罪过，单身的成年男女，要被依法押送到豪华的酒店中，进行配对。 曰本女孩望春，在曰本渴望爱情得不到，来到韩国，希望在这里找到爱情。 当她刚到韩国，就被抓了起来，因为在大街上，成年男女要出双入对的上街。 她一个人走在街上，就要被抓起来，送到豪华酒店，进行配对。 她需要在30天内，找到与自己相同点的异性，寻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否则将会被变成一种动物。 赵明诚想要转型突破自己，就要独树一帜，与传统电影进行切割。 故事古怪、人物怪异、台词也很另类。 《鱿鱼》要做到前所未见，别开生面。 电影直指问题核心，未来社会生育率低、男女不相信爱情、强迫别人结婚的、强迫别人单身的、男女过度追求共同点，在婚恋上有精神洁癖的人群。 反正他就是要讽刺。 电影导演提出问题，但是不解决问题，就是这么耍流氓。 所以有些政府不喜欢导演。 …… 河正宇是老牌演员金容建的大儿子，金容建在韩国属于老牌有实力的男演员，《第五共和国》中的YS就是他演的。 河正宇原名金圣勋，因为97年金融危机，他的父母离婚，他跟着父亲生活，欠了不少钱，他父亲一直拍电视剧还债，因为家里情况，很早入伍。 退伍以后由于有父亲的人脉，开始演一些电视剧，为了显示独立，改名河正宇。 2002年参演情景喜剧《聪明的生活》。 2003年在《无人时代》电视剧里演一个反派小角色。 今年在《布拉格恋人》中演一个配角。 当他得知赵明诚的经纪公司要签约他的时候，河正宇有些不敢相信。 罗泓轸把他带到赵明诚的办公室。 “导演，他就是河正宇。” “赵导演，您好！” 长的一般，还有些憨，与韩国现在主流审美格格不入。 要不是前世罗泓轸捧他，河正宇想走红，还真有些难。 有些时候演员就靠命。 碰到好角色一夜爆红，碰不到好角色，蹉跎一生。 “他都跟你说了，咱们公司老演员签约三年，你是新人，签约五年，艺人收入和公司五五开。” “是。” “你先跟着罗泓轸去拍戏，12月份左右，我这里有一个配角给你，要抓住机会，以后不要再演电视剧了。” 电视剧和电影是两个行业，特别是在韩国，电视剧行业和电影行业有护城河。 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让罗泓轸带河正宇下去，具体能不能走红，就看他自己的命。 公司新成立的C M starlight经纪公司，属于C M制作公司旗下的子公司，两个公司互不统属，分开管理。 罗泓轸负责男艺人，现在由他的助理管理公司男艺人。 女艺人就两个，沈大姐和她的经纪人在管理。 赵明诚啥事都不管。 公司签约的艺人，合约都是三年期，他们都是有些名气的演员，都演过赵明诚的电影。 公司签约新艺人，合约五年期限，因为捧演员需要花时间，前期公司投入，两三年以后才能赚钱。 下午在公司，赵明诚给拍摄《调音师》的工作人员、群演、兼职人员发钱。 公司赚钱给员工发奖金很正常，这没有什么不对。 虽然他们还不是公司的人，但是公司拍电影需要人，维持这个关系，以后公司用人，别人也愿意跟着他们干。 16个工作人员每人500万韩元。 群演和兼职每人300万韩元。 总共发出去1.91亿韩元。 都是现金发放。 两箱子钱，全部让他发出去，这些钱不是公司的，都是赵明诚从自己分红中出的。 “晚上皇宫酒店庆祝，大伙先回家把钱放好，所有人都来，酒菜管够，公司请客！” 《调音师》拍摄完时，没有好好宴请大伙，这次赚钱了，把去年的补回来。 沈大姐已经习惯他大把花钱，现在也不在意，只要赵明诚还能拍电影，就不缺钱花，而且家里还存款300万美金，就算没钱了，一家人省点用，足够花一辈子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淋雨女孩 2005款路虎运动版V84.4，终于运到，赵明诚开车和岳父去4S店，直接全款购买。 裸车2亿900万韩元，顶配4.29亿韩元。 有人说买路虎人傻钱多，赵明诚无所谓，才39万美元，325万人民币，现在对他而言，就是一代步工具。 只要能震，就是好车。 后排座放平能当床，这个功能足够吸引人，后排座椅一键放倒，多么吸引人的功能。 全款买车，办理各种手续。 他买途锐也才3年，开了不到1万公里，没有修过，也没有碰过。 岳父也会开车，整好给他开，虎头马上要上幼儿园，他和丈母娘接送孩子用。 现在孩子和他小时候不能比，他就上过大班，小时候就是玩，什么都不学。 虎头不到三岁，丈母娘还有沈大姐就开始逼着他识字，算数。 他开始给虎头的苦日子倒计时，还有5475天，高考结束。 开着崭新的路虎上路，感觉一种成功人士信心爆发。 开上路虎，给他一个感觉，膨胀了。 特别是05年开上路虎，成为道路上最靓的崽。 赵明诚很喜欢大路虎给他带来的炫耀感，一种行走在车流中，注意到路人目光，还要目不斜视，打开车窗，听到别人询问什么车？ 等他开过去以后，在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 挥动右手，就是特么一个字。 爽！ 抱着三百万，即使骑个电瓶车，也是很帅的。 可惜。 就是4S店距离公司太近，没有给足他装逼的时间。 他现在太忙了，《调音师》马上就要上映，韩国宣传完要去欧洲宣传，完事北美，再然后曰本、台湾。 等回韩国以后，他还要去大陆，预计大陆上映时间定在9月初。 7月、8月都是暑期档，大陆进口片给好莱坞商业电影让路，《调音师》只能安排在竞争不激烈的9月。 今天松竹映画的哼哈二将来公司，商谈《鱿鱼》拍摄还有合作的事宜。 “导演，这位是日川岗坂先生，还有他的助理。” “您好，日川先生，请坐。” 李炳宪会日语，韩国很多人都会日语，大约有10%左右，毕竟以前韩国被曰本殖民过，现在韩国很多财阀还是韩奸。 比如乐天集团、还有三星家族，甚至退休的前总统YS，跑到曰本教书，在曰本当教授。 很多韩国总统都有曰本名字，高木正雄、丰田大中等等。 小日子过的不错的本子人，对待他很客气，点头哈腰的。 “敢问赵先生，电影具体如何合作？” “不需要你们投资，配合剧组在曰本的拍摄，电影还由松竹映画发行，我们公司在曰本没有人脉，想要松竹映画帮助我们协调当地政府，配合完成电影的拍摄。” 日川岗坂失去兴趣，他以为赵明诚会同意他们的投资，没有想到把他们当打杂的。 “赵先生，贵公司和我们公司合作没有诚意。” “不要乱想，我们是合作，这次由贵公司配合我们拍摄，下次我们公司也配合你们。” “我们要建立友好的关系。” “好吧，我们考虑考虑。” 李炳宪送日川岗坂和他的助理出门，这时罗泓轸进来： “爱茉莉徐会长的饭局约在傍晚18点，在华克山庄明月馆。” “哦，知道了。” 爱茉莉徐庆培也是继承家产的财阀，他娶了农心集团创始人辛春浩的女儿，这个辛春浩是乐天集团创始人辛格浩的弟弟。 辛拉面就是农心集团旗下的食品。 辛格浩和辛春浩几乎就是两种人，前者是精致利己主义者，为了投靠曰本，给曰本门阀当赘婿。 他入赘到竹森初子家，这个女人不简单，她的舅舅重光葵是当时曰本的外务大臣。 为了能够入赘到这样的大家族，辛格浩把自己名字改了，改名叫重光武雄。 当时辛格浩已经结婚了，为了能够入赘，马上回到当时的朝鲜，与自己的妻子离婚，最后入赘到重光家族。 最会赚女人钱的韩国男人，也就是徐庆培了。 2003年他的父亲去世，他就与哥哥分家，金融、建筑、金属这些公司分给他哥哥。 徐庆培把爱茉莉改名：爱茉莉太平洋。 世界各地的企业家，都很忧虑，他们特别害怕，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财富消失。 徐庆培娶辛春浩的小女儿辛允京也是有这方面考虑。 钱是拿来用的，有点积蓄就很好了，很多人以为有钱就可以控制一切，还要传给子孙万代，这怎么可能？ 就算孔家，也不过是皇权的工具，再大的家业有皇位大吗？ 王朝更迭，不过二三百年，有些只有几十年，秦朝二代而亡。 人性是最不可控的。 ……… 刚走出公司，就有雷声传来，要下大雨了。 6月末的天，说下雨就下雨。 赵明诚开车行驶在狎鸥亭街上，雨已经开始下，这场大雨似乎一时半会不会停。 路边一个女孩拿着吉他，被大雨淋的像落汤鸡，正在迷茫看路过的汽车，身材有些矮小，显的有些孤独。 赵明诚想到自己的姐姐，也像这个女孩一样，身材矮小，还有些瘦弱。 他一脚油门，把车停在女孩旁边，把车窗打开看着女孩。 “你好。” 女孩模样也就16、7岁，有些防备，眼睛不敢看向他。 “如果我是你，也不会随便乘坐陌生男人的车，可是你喜欢音乐，吉他被雨淋坏，你就弹奏不了。” “听我说，把吉他放进我的车里，你可以跟着我的车走。” 女孩看看不远处，又看了看手中的吉他，最后看着他问： “如果你把吉他带走，我怎么办？追不上你的车。” 这姑娘还不算笨，模样还挺可爱。 他挠挠头：“问的好。” “你的吉他多少钱？” “30万、还是50万？” “我给你60万，怎么样？” 他的皮包随时放着韩元和美金，抽出半叠多，递给女孩。 女孩站在雨里，冲着他嘿嘿傻笑，完全忘记她在淋雨。 钱没有要，赵明诚打开车门，女孩把吉他放在后座。 他开着车，女孩跟着车走，一边走一边闲聊。 “你很喜欢音乐？” “宝儿姐的音乐。” 宝儿是谁？赵明诚有些不懂。 “对不起，我是音乐白痴，不认识宝儿是谁。” “无意冒犯。” “哈哈…！”女孩大笑：“看你像一个企业家，肯定没有时间听音乐。” 雨越下越大，女孩对着他说： “我能上车，和我的吉他坐在一起吗？” “OK！” “谢谢。” 女孩有些矮，路虎有些高，她上车不太容易。 赵明诚从手套箱拿出一条新毛巾，递给女孩： “这是新的，我没有用过。” 女孩接过以后，擦了擦脸，有擦了擦头发。 “谢谢您。” 女孩攥着毛巾，样子有一点点紧张。 “我从来没有坐过这样的车。” “路虎揽胜，英国皇室用车，05年3月推出，韩国购买的人很少。” “一定很贵吧？” “4亿左右。” “哇！我的天！4亿。” “你要去什么地方？女士。” 女孩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叫她女士，家里一直拿她当小孩。 “清潭洞。” 赵明诚加速，狎鸥亭距离清潭洞不远，1.5公里左右。 女孩在车上看着他笑。 赵明诚丝毫不在意。 “哈哈…，哈哈…。” “你抽烟吗？” “我不抽烟，我要唱歌。” “哦。” 他点上一根烟，女孩指了指一栋楼，说道：“我就住在这里。” 赵明诚在旁边停车，他下车帮着女孩把吉他拿下来。 “我没有载着你的吉他跑。” “嘻嘻。” 女孩点点头，似乎鼓足很大勇气问：“谢谢您载我回来，我应该怎么感谢您？” “不用感谢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金泰耎。” “赵明诚。” “你的名字很熟悉，具体在什么地方听过，我不记得了。” “太普通吧，没有你的名字特殊，金泰耎，泰耎。” 听到他打趣自己，金泰耎有些生气：“才不是这样，您可以把电话号告诉我吗？” “好的。” 小女孩很可爱，赵明诚把私人电话号告诉他。 看着女孩上楼，回头冲他挥挥手，赵明诚会心一笑。 第一百三十八章 我是艺术家 金泰耎回到宿舍，这是她们练习生的宿舍，两个人或者三个人一间屋子。 她和同是练习生的黄美英住一屋。 “泰妍姐姐，您淋雨了？” “帕尼，你认识赵明诚吗？” “不认识，怎么？泰妍姐姐恋爱了？” “才没有。” 赵明诚，赵明诚，金泰耎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 刚才就像一场梦一样，男人很英俊，又很成熟，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并没有低俗小说中，直接邀请女孩搭车的桥段，而是关心她的吉他，给金泰耎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幽默风趣的男人，跟他聊天的感觉，自在又舒服，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赵明诚和学校里青涩的男生比起来，她竟然不知如何比较。 金泰耎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竟然产生一种自卑，她感觉自己配不上赵明诚。 他身边肯定不缺少女人，开车载我回来，是不是对我有好感？ 这些问题困扰着金泰耎。 …… 赵明诚以为徐庆培是要赞助他的电影，当在明月馆开始喝酒时，对方才说明来意。 “赵导演，不否认爱茉莉太平洋想赞助您的电影，可是我想邀请您，为我们产品拍广告。” 怎么可能拍广告，他又不缺钱。 “我们公司有拍广告的，可是我不会拍广告，如果你想赞助，恐怕电影里也给不了特写。” 金钱和电影，赵明诚更看重电影，他不是一心追求金钱的人，现在他有固定的观众，拍出来的电影，回本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口碑砸掉，那么就会损失观众，金钱也没捞着。 赵明诚看着徐庆培说：“徐会长想要赞助，可以赞助电视剧，现在韩国电视剧在亚洲有一些影响力，在电视剧里植入一些软广告，效果要比电影好。” “实不相瞒，2002年公司推出爱茉莉AMOREPACIFIC，面相高端市场，电视剧毕竟影响力有限，我们公司想打入欧美市场。” “无能为力，我总不能在电影里，生硬给您的化妆品，给一秒钟特写吧？” “咱们韩国的品牌，在欧美销售一直不太好，现在国内只有赵导演有国际影响力，欧洲和北美您有很多影迷。” “《燃烧》北美票房2000多万美元，咱们国内除了你，最高的只有金基德的《春夏秋冬又一春》。” 这是要借助自己收割韭菜？ 还是在打感情牌？ 又或者是捧他？ 再说他又不是韩国人，在骨子里他还是中国人，韩国品牌崛起不崛起，和他有什么关系？ 赵明诚最多关心关心电影。 “对不起徐会长。” “赞助300万美元，只要有一秒钟镜头就行。” “徐会长，我27年以来，一直行的正，坐的直，我是艺术家，不可能为了300万美元，植入什么化妆品。” 赵明诚点上一根烟，义正言辞拒绝道。 罗泓轸有些心动，一秒钟镜头就有300万美元赞助，这可太行了。 这可比拍广告赚钱。 “这样，赵导演，您是艺术家，大师级导演，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就是因为您是艺术家，所以我才找的您。” “贵夫人可是国民最受欢迎的演员，广告由她代言，一秒钟镜头500万美元赞助，您看行不行。” “我跟您说，徐会长，我这个人不看重钱，从来对钱没有兴趣，我老婆代言广告很合适，她现在皮肤都很好，比什么李英爱强多了。” “这样吧，拍电影时弄一个大海报，挂在商场上，镜头给商场门口一次。” “这也算我妻子客串了。” “您看这样行不？” “噗嗤…！” 罗泓轸正在喝酒，听到赵明诚这么说，差点把酒喷出来。 刚才还义正言辞顺说自己是艺术家，现在把钱加到500万美元，而且让沈大姐代言品牌，方案直接都给出来了。 徐庆培也听出赵明诚话里的意思，沈银河代言，就不能要李英爱，外界传闻她们两个有矛盾，看来传言不虚。 现在赵明诚替自己妻子报复呢。 “那就多谢赵导演了。”徐庆培举起酒杯：“这杯酒我敬您，我干了！”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助理李炳宪在门口扶着赵明诚上车。 罗泓轸在车上问：“导演，刚才真不想给爱茉莉植入广告？” “钱我不太在乎，几百万美元无所谓，但是李英爱代言爱茉莉的品牌，虽然我和朴赞郁关系不错，这女人拍他的电影，我不能说什么，但是有机会，我要替沈大姐出口气。” 这真是生猛！ 如果爱茉莉把李英爱踢开，那么口碑就直线下滑，女星赚钱就靠拍广告还有代言。 现在赵明诚玩这一手，可谓是光明正大阳谋。 以后品牌请李英爱代言，要掂量掂量。 ………… 次日他就被电话吵醒，看号码不认识，以为是卖保险电话，挂断继续睡。 挂断以后，又打进来。 赵明诚没好气说： “我不买保险，么的！” “大叔，是我！金泰耎。” 金泰耎是谁？ 他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昨天您开车载我回来的。”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有事吗？” 昨天的黄毛丫头给他打电话。 “大叔您是导演吧？我在电视上看到您的新闻，明天您的电影首映。” “是，你打电话有什么事？” 在电话另一头，金泰耎有些难过，她以为昨天热心的男人，听到她的声音会很高兴，没想到他居然爱答不理。 “为了感谢您，我去看您的电影吧，明天我和朋友一起去看。” 赵明诚听到电话里，小姑娘说出幼稚的话，他就有些想笑。 “首映不卖票，你也买不到电影票，都是入场券，只有拿到入场券你才能去现场看。” 看来小姑娘对电影不太熟，不知道《调音师》首映的隆重。 《调音师》韩国首映安排在首尔市中区奖忠洞的首尔国立剧院，采用巨幕放映。 “切！不看就不看，听说您拍的电影很闷。” “你听谁说的？” “网络，网络，网上搜索赵明诚，很快就出现您，网友评价您的电影很闷，当然还有很多人夸奖您，哈哈哈…，嘻嘻嘻。” 小姑娘很可爱，在他这里也不装，不过看到她，就让赵明诚想到自己前世的姐姐，她还记得被姐姐支配的恐惧。 “上映以后第二天去看，你们周六不是放假吗？我可没有时间去看你，哥哥的电影要宣传。” “好吧，您是大叔，不是欧巴，网上资料您是78年的，29岁，29岁！” 草！ 韩国这里虚2岁，真的烦人。 不过在心里，他永远25岁。 嘿嘿，精神胜利法。 “挂断电话吧，不用感谢了。” “好吧，拜拜。” 不知怎么回事，赵明诚和小姑娘打电话，有一种年轻的感觉，看了看自己不太明显的腹肌。 有一种锻炼的冲动，他想让自己更年轻一些。 称一下体重，81公斤，确实胖了许多。 穿上运动服开始跑步，一段时间要减掉3公斤，让自己苗条一些，再打扮年轻一些。 第一百三十九章 公式化首映 “快点！汽车在门口等着呢。” 沈大姐是真着急，手忙脚乱帮他穿衣服。 “今晚首映你不知道吗？还出去钓鱼。” “知道，下午出去的，有些累就躺车上睡着了。” 他下午出去钓鱼，想出去玩两个小时，躺在路虎车里实验一下，没有想到一觉睡到17点，要不是电话一直打，他还醒不了。 穿完西装，沈大姐和他出门。 外面助理李炳宪正在等着他，不止有他们，CJ 娱乐公司的人，都等在门口。 刚上车，李炳宪就拿出稿纸： “已经和主持人对好，您过一遍目，主持人会问什么问题。” “我自由发挥不行吗？弄个破稿纸，假模假式的！” 把车窗打开，点上一根烟，把稿纸扔出去。 李炳宪有些为难：“导演，主持人那边已经说好了。” “不必这样，临时发挥就行，你们还怕我乱开炮吗？” 李炳宪心里想，就是怕你乱说话，得罪观众还有媒体，所以才提前准备的稿子。 “那我让主持人改。” “恩，我少说几句就行。” 李炳宪知道赵明诚性格怪异，现在才知道，首映当天下午出去钓鱼，导演不出现，这首映仪式举办还有什么意义？ 这会才体会到，这是相当的怪异。 “我通知李闰珉、还有金允石他们，让他们多说几句，您看行吗？” “行行行。”赵明诚看着窗外问：“还有什么事？” “新星通商俞社长想邀请您吃饭，还有爱茉莉太平洋500万美元赞助费已经转到公司账户上。” “这么快！昨天才说好，今天就转账过来。” 李炳宪苦笑：“他们可能怕你反悔。” “开玩笑，答应徐庆培的，我就一定做到。” 赵明诚现在有些难，公司钱太多花不出去，他和罗泓轸拍电影有1300万美元就搞定，现在公司账户还剩1500多万美元。 没有地方花，也挺难受。 到达首尔国立剧场，这里已经人山人海，最少有三四千人。 为了举行这次首映礼，CJ 娱乐公司还有首尔国立剧场提前一个多月就准备。 他下车以后，无数闪光灯奔着他而来，现场的呐喊声沸腾。 赵明诚就像得胜归来的大将军，接受民众们的欢迎。 “赵导演！” “赵大师！！” “赵明诚导演！！” 媒体记者们都被挡在外面，赵明诚和沈大姐走在红毯上，无数人冲他们呐喊。 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也算为韩国争光了。 这么受欢迎，也不算夸张。 《调音师》在韩国首映，观众还有影迷们太热情，赵明诚冲着他们挥挥手，他走红毯的时候，工作人员一直跟在后面。 《调音师》的首映，有些不像电影首映礼，简直就是演唱会，观众和影迷来了太多人。 ……… 进入剧院大厅后，李美敬还有几家院线老板在聊天。 “明诚，你怎么才来？”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 “来了就好，赶紧进去吧，现场该来的都来了。” “好。” 韩国电影圈的人，大部分都到场，媒体记者、还有一些阶层人士已经进场。 现在就等着赵明诚开场呢。 在后台罗泓轸、李闰珉、郑裕美、金允石、还有黄政民他们都在休息室等着。 “导演。” “导演您来了。” “恩，不好意思，来晚一步。” 没有时间叙旧，工作人员请他们登台，接受简单采访。 “有请导演赵明诚先生！” “有请演员李闰珉先生！” “有请演员沈银河女士！” “有请演员郑裕美女士！” “有请演员金允石先生！” “有请演员黄政民先生！” … 在主持人介绍中，赵明诚带着演员们上场。 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 一阵激烈掌声。 “导演先生您好。” “你好。” 女主持人有些紧张，刚才得知赵明诚要临场发挥，韩国观众不能拿大导演怎么样，她知道自己要是出错，职业生涯就断送了。 “导演先生，《调音师》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这是韩国第一次获得戛纳金棕榈奖，您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 拿着话筒，看着台下，赵明诚说道： “电影发明以后，延长了人类三倍的生命，我也不知道对不对，这句话是杨德昌导演《一一》的台词。” 不装逼不行，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电影牛逼，可以延长人类三倍寿命，就算错的，你们也别找我，这是电影《一一》里的台词，找杨德昌去。 现场来了2000多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导演先生，您已经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还有青龙奖最佳影片、亚太影展最佳影片等等，您的成绩有目共睹，有什么经验可以分享给大家吗？” 这就是捧着他提问，说一大堆奖项，就突出两个字，牛逼。 赵明诚的电影牛逼，观众赶紧买票。 他怀疑主持人是不是CJ 娱乐公司请来的？ “我觉得我的电影就像冒险，从来没有想过获奖，我拍摄电影时，更多是私人的表达，我没有想过我的电影，会变的如此权威，有些出人意料。” “到处参加各种漂亮的典礼，然后获得一些奖项，其他事不用我操心，突然的权威，有几百人帮助我做这做那。” “说实话，我从开始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国际导演，最开始就是想拍电影赚一些钱，然后有一份体面工作。” “我的想法就是这些，谢谢！” 他接受完采访，随后演员接受采访，二十几分钟后，首映正式开始。 ……… 大屏幕亮起，首先出现C M公司的Logo。 在看电影时，现场偶尔爆发出热烈掌声，到场的观众和影迷很少，都是电影圈的人，电影好坏他们能看出来。 电影结束，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调音师》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实至名归，没有一点水份。 特别是电影中的场面调度，堪称完美，而且《调音师》可看性要比《夜行记》还有《燃烧》都强。 一部品质上佳的作品，简直就是上天赐给韩国的礼物。 政客们有些不高兴，财阀们也有些不高兴。 前者因为九龙村，这属于家丑外扬，我可以做，但是你不能说，你要说出去，就是拍电影取悦电影节。 发达国家怎么会出现九龙村这样的地方？ 这都是赵明诚故意抹黑。 财阀们看到《调音师》里对财阀的刻画，让他们感觉被羞辱，这属于骑在脖子上打脸。 我们就是韩奸！我们可以做，但是你不能说，说出去就是打我的脸。 此时此刻李在镕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原来还不信《调音师》里对财阀的刻画是他们家，现在信了。 电影里的小财阀，不就是他吗。 全家不说韩国话，在家里说英语，赵明诚怎么知道的？ 看到李美敬在和众人聊天，他把这笔账都记在他们姐弟头上。 他们拿赵明诚没有办法，李在镕知道不能动赵明诚。 这家伙和前总统，以及现任总统还有首尔市长关系不错，而且还有首尔大学靠山。 他又是国际知名人物，岳父又有军方背景，而且和好莱坞有密切联系。 没有想到才几年，这家伙就变的这么可怕。 《调音师》首映结束，晚上开庆功宴。 赵明诚在庆功宴上，看着CJ 娱乐公司、乐天影城、还有美佳影城的老板，就感觉韩国垄断严重。 么的！ 韩国电影院全被这三家垄断。 难道一辈子在他们后面当打工人？ 第一百四十章 原主找上门 “昨日傍晚，备受瞩目的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调音师》，在首尔国立剧院举行首映，现场异常火爆！大约有3000人参加首映仪式。” 在负一层客厅里，赵明诚刚刚锻炼完，他昨晚喝的不多，回来睡的很早，起来就去锻炼。 电视机里播放着昨晚首映时，人山人海的画面。 “大师级导演赵明诚先生，曾获得过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韩国青龙奖最佳影片、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亚太影展最佳影片、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等等，这次他执导的《调音师》终于和观众见面，本片描述了一个有理想的音乐人，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遇到的挫折，最后追求理想成功。” “根据电影振兴委员会统计数据，《调音师》上映后取得126981观影人次票房，这也是今年首日观影人次票房纪录。” 看着电视里的画面，赵明诚摸了摸下巴，成绩还不错，首日就突破12万观影人次，《调音师》30%排片，拿下500万观影人次票房，几乎没有任何问题。 早晨刚吃完饭，李炳宪还有CJ 娱乐公司宣传部的人就把车停在门口。 “炳宪进来吧。” “是，导演。” 现在李炳宪还很客气，每次见他都鞠躬。 “以后不用鞠躬，在心里尊重我就行。” “是！导演。” “今天什么安排？” 院子里的黄瓜还有豆角都熟了，李炳宪看着这么大的菜园，有些目瞪口呆，在寸土寸金的瑞草洞，能够有这么大的菜园，简直不敢想象。 我什么时候也能有这么大的别墅…，李炳宪在心里想到。 “导演，今天在江南两个影院宣传，下午坐车去仁川。” “我没有采访吧？” “没有给您安排。” “好吧。” “给李泰宪打电话，让他找一家律师事务所，给我找三四个关于版权的律师。” “导演，您怎么知道《调音师》被盗版了？” 李炳宪正要说这事。 “有枪版？” “恩，在影院录制的，在网上有流传，您也知道韩国网速快，现在有很多人下载枪版。” 韩国盗版也算有历史了，这也不算奇怪，《泡泡堂》抄袭《炸弹人》，游戏都抄袭，而且还抄袭任天堂的。 后世中国很多盗版电影，都是从韩国这里流出去的。 前世赵明诚看电影，有很多带韩文字幕的。 而且还是高清。 还是没有删减过的。 他并不是维权自己的电影被盗版，而是准备抄底，他想搞流媒体平台，类似奈飞这种。 现在买电视剧、电影、综艺、动漫这些网络播放权，几乎就是白菜价格，而且还是大陆秋天以后的白菜，韩国白菜价格挺贵的。 今年油管刚刚开发，正是进入网络视频的好时机，虽然大陆土豆已经使用，不过对于网络播放权的版权，并不重视。 现在C M公司手上还有1500万美元，可以开启买买买模式。 现在购买电影、电视剧的均价大约230万韩元左右。 韩国每年生产电视剧80到100部左右，电影从1995年到2005年，平均每年80部左右。 1350部电视剧，加上800部电影。 总计49.44亿韩元，481万美元。 直接全部打包带走。 现在人们还没有想到网络播放权的事，只要有人花钱购买，电视台还有电影公司几乎都会卖。 就比如前世的乐湿网。 赵明诚记得07年的时候，乐湿网购买电影和电视剧网络播放权，每部1.7万人民币。 现在2005年，比当初他们还早，而且价钱比他们给的还多，几乎没有阻力。 这件事不着急，流媒体平台在韩国没有竞争对手，就像奈飞在美国一样。 ……… 金泰耎关系最好的就是黄美英，为了感谢赵明诚，她决定带着朋友看《调音师》。 这是一部有关音乐的电影，金泰耎也不懂，反正只要是大叔拍的，她就要去看。 SM公司在狎鸥亭2洞，距离狎鸥亭 ecity影院不远，两个人走路过去。 看着影院内的巨大海报，她没有看到赵明诚。 “泰妍姐姐，我们看什么？” “臭大叔的《调音师》。” 前面有很多人排队，金泰耎听着他们议论。 “听说这是赵导演最好懂的一部影片，他终于拍我们能看懂的了。” “也不是这么好懂，我在Naver上看影评人解读，他们说这部影片看似好懂，其实隐藏的很深，讨论最多的就是主角最后瞎没瞎。” “哼！故弄玄虚，赵明诚最喜欢搞这套，就像香港的墨镜王，自己装逼爽，从来不管观众。” 听到卷发男这么说，周围几个男人反驳： “不喜欢看，你可以不看，西八！” “看赵导演拿奖，你是不是嫉妒，傻瓜！” 见人多势众，卷发男不再说话。 这两年韩国电影票涨价严重，2001年4500韩元，今年涨价到6000韩元。 金泰耎和黄美英刚才见他们争吵，还有些害怕。 终于轮到她们买票。 “欧尼，学生是不是八折？” 金泰耎问售票员。 “对，学生打八折，你们两个要看什么电影？” “《调音师》两张。”金泰耎拿出1万韩元。 “《调音师》已经卖光了，可以等3个小时后再来买，要不你们看其他电影？” “怎么可能？”金泰耎有些不相信：“刚才我还看他们买。” “上座率100%，没有票了，赵导演的电影，上座率都很高，有很多人昨天晚上看，今天又来看。” “泰妍姐姐，怎么办？不然我们看其他电影吧……” “帕尼没事，我给臭大叔打电话。” 等电话接通以后，居然不是赵明诚的声音，男人一直在问她是谁。 “对不起！打错了。” 再次打过去，还是这个男人声音，金泰耎问：“这是赵明诚的手机吗？” “是，您是？他在忙工作。” “算了，让他忙工作吧。” 电影上映，大叔应该很忙，金泰耎选择原谅他。 “泰妍姐，我们怎么办？回去还是…。” “看《史密斯夫妇》，没有恐怖片，我想看恐怖片，凑活看吧。” 金泰耎的精神胜利法。 ……… 赵明诚刚在江南这边的影院宣传完，就碰到麻烦。 “导演，李泰宪已经找到律师，您见他们吗？” “等宣传完电影见，让他尽快把预算单子列出来，现在心里没底。” “好，我马上告诉他。” “还有一位女士给你打电话，她说她叫金泰耎。” “哦，小丫头呀，不用理她，烦人着呢。” 刚准备上车离开影院，影迷们在欢送他。 “赵明诚！” 声音有些大！ 转头看去，是一个女人，样貌有些眼熟，仔细一想，他要坏事，这女人就是李健熙的小女儿，李尹馨。 安保人员护在他身边。 女人身边跟着一个保镖，气哄哄向他走来。 “炳宪，让她在附近咖啡厅等我，这里人太多。” “是。” 赵明诚在护送下扬长而去。 李闰珉看了看李尹馨也摇摇头上车。 在车上李闰珉和金允石说：“导演又惹祸了！这个女人就是三星家的小女儿。” “哈哈。” “李女士，导演让您去咖啡馆等着他，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装什么大艺术家！拿别人的伤疤，开心，呸！” … 赵明诚不知他是救了李尹馨，还是害了李尹馨。 她原本今年11月，就要在美国用电话线自缢而亡，现在正气哄哄坐在他对面。 “赵明诚！不要装什么大艺术家，拍几部电影获得国际上认可，就为非作歹！你不能拿别人的生活，为自己赚名声！” 李尹馨举起手中的咖啡，就要向他泼过来。 “停！停！” “大姐，这咖啡是热的，这么英俊的脸，被你毁容，我怎么泡妞？” “轻浮浪荡子，结婚以后还想着玩女人，你就是这种人，说好听是艺术家，说难听就是借着拍电影玩女人，呸！恶心。” 李尹馨骂的气喘吁吁，外面的保镖站在车旁边，看着咖啡厅内的举动。 “娇生惯养的小花朵，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人家男人不要你，是不是还要跑美国去，没脑子的东西。” 赵明诚才不管他是不是财阀的女儿，他先骂痛快再说。 “你才没人要，我和文虞是真爱。” “爱个麻花真，人这一辈子谁离不开谁，既然人家不喜欢你了，就擦干眼泪，再寻找更好的。” “这也难怪，你家根本就没有亲情，你父母一直把你当工具人，不信咱们两个打赌，你哥和你嫂子不出5年肯定离婚。” “财阀联姻，没有利用价值，就赶紧分道扬镳，你个傻女人，我怀疑赵文虞接近你都是有目的。” 赵明诚喷爽了！ 李尹馨哭了。 管杀不管埋，她哭不哭和自己没关系，赶紧溜之大吉。 赵明诚站起身扔在桌上几张钞票：“虽然没你家有钱，但是爷爷咖啡还能喝的起，拜拜了你。” 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咖啡厅，留下李尹馨独自哭泣。 第一百四十一章 如何突破垄断？ “导演，首周末三天，观影人次115万！” “哦。” 赵明诚并没有太在意，票房多少和他没有关系，发行权已经卖出去，这是CJ 娱乐公司还有李美敬应该操心的事。 “导演，成绩很好，您怎么不太高兴呢？”李炳宪问他。 “我预计票房在500万观影人次，现在预计要超过600万观影人次。” “多少票房，对于咱们来说，都没有太大关系，韩国影院被垄断，咱们都是打工的。” 李炳宪不太懂，赵明诚解释给他听。 “韩国现在荧幕数量2086块，CJ CGV影院就占32%，而且这个数字还要攀升，乐天影城占22.5%，美嘉影城占26.5%，他们三家占韩国荧幕数量81%，这还怎么玩！” “而且CJ 娱乐公司自己制作电影，自己有宣发，自己还有CJ CGV影院，直接垂直了。” “好丽友和乐天都有自己的电影公司，要不是我的电影在海外能卖上钱，这就是给他们打工。” 韩国人自己被垄断习惯，可是赵明诚还想挣扎一下。 万达和大地也不过占10%左右，CJ CGV自己一家就占32%，这也太恐怖了点。 赵明诚要是不把发行权卖给他们，人家随便偷点票房，他也没有办法，虽然有电影振兴委员会监管，不过想偷票房太简单。 而且想洗点钱也很简单。 午夜场上座率108%的事都能干出来，洗点钱还不轻松吗。 电影院不太在乎电影质量的好坏，电影院的关键，就在位置，有好的位置，就算天天上映屎尿屁电影，还是场场爆满。 现在人们看电影就是消遣，真正喜欢看电影的观众，只有10%左右，其他观众看电影就是图一个氛围。 位置好的电影院，根本不愁电影票卖不出去，大烂片一样爆满，主要看烂片的营销。 对于电影院来说，质量好的电影，和大烂片没有本质区别。 都是商品。 影院的盈利模式，就是卖爆米花还有饮料，再有就是周边产品，电影票不可能让影院盈利。 院线生意不是一门好生意，原本赵明诚打算自己开几家影院，打听一下房租，他彻底打消念头。 影院的生意好，还可以小赚一笔，影院生意不好，完全就是给房东交房租。 如果影院还能赚一点钱，那么也就是万达和乐天的模式，因为他们都有商场，就在商场内，有自己家的影院，不用上交房租。 院线还是地产企业，包括CJ集团，还有好丽友都有地产企业，他们虽然交一部分房租，不过还有一部分影院，是自己的地产。 如果想打破垄断，不想给他们打工，就只能做流媒体。 随着韩国影视行业的崛起，电影院的数量逐步攀升，2001年韩国荧幕数量只有1600块，4年时间涨了400多块。 荧幕数量已经趋于饱和，可是韩国电影院扩张的速度，还在逐渐攀升。 流媒体平台的时代，已经来临，随着韩国拳师的打拳，男女关系逐渐紧张，单身人士越来越多，人们选择在家里上网，不再喜欢约会。 赵明诚准备成立流媒体平台，没有广告、没有超前点映、也没有开了会员看广告的平台。 有些类似奈飞，又与奈飞不同。 就四个板块。 动漫：面向青少年以及一些宅男等等。 综艺：面向宅女以及一些喜欢看综艺的人群。 电视剧：女人 电影：男人 看电影的男人永远比女人多，看电视剧的女人比男人多，世界各地都是一样的。 电影是感受和刺激，电视剧就是陪伴。 电影院最大的敌人不是流媒体平台，而是游戏。 相比于电影，游戏更有选择性，看电影、看电视剧会有互动，和朋友、同学、同事以及网络上的陌生人聊天吹牛等等。 但是游戏可比电视剧、电影互动性更强，电视剧还有电影是制作出来，强行让观众接受的。 但是游戏制作出来，特别是互联网游戏，增加了玩家的选择性，玩的好不好，看玩家的技术，还有氪金的能力。 游戏是根据人性的弱点制造出来的，虚荣心以及胜负欲。 如果有人游戏打的好，特别是团队中有女玩家，在语音上夸奖你很棒，那么玩家得到的虚荣心，要比看几场电影还要爽！ 就拿韩国15岁到30岁之间的男性比较，他们在游戏上花的时间，超过在电影和电视剧上的时间最少三倍。 互联网各种娱乐以及文化乱七八糟的，本质还是争夺时间，谁能占有时间越长，谁获得的金钱越多。 因为看电影、看电视剧、听音乐、看书、打游戏、约会、健身、钓鱼等等。 本质上只有一个字。 钱！ 未来的社会，没有钱，这些都做不了。 每个人一天时间只有24小时，谁能占有这个人的时间越长，谁就越能赚钱。 想要占有人的时间，就要攻击他、她的弱点。 这就是以后的生活模式，逃避不了，也改变不了。 未来世界电影和游戏的关系就是互相借鉴。 电影游戏化，游戏电影化。 ……… 宣传3天从釜山回到首尔，韩国网速快有原因，只有两个通辽大，网速不快就奇怪了。 说是一个国家，其实还没有一个省大。 在公司里，赵明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眼前的律师们。 “电视剧、电影、还有综艺，250万一部购买网络播放权，年限越多越好，最好能买到亚洲独家播放权。” “买一部给你们10万分成，我想把韩国所有的电视剧、电影、还有综艺的网络播放权全部买下来。” 早就听说这个导演有些另类，现在才知道。 律师们有些疑惑，买网络播放权做什么？ 现在网上都是盗版资源，海外的居多。 韩国这里有《著作权法》控制侵权很严厉，韩国盗版香港电影最多，盗版韩国囯内的电影很少。 跨国官司很难打，一般也就不了了之，但是在韩国囯内不一样，盗版本国的电影，要被判刑的。 这也是后世好莱坞电影，大部分都是韩国盗版的原因。 “好的！赵先生，具体年限多少？” “最好50年网络播放权，最少也要有10年的网络播放权，亚洲独播可以增加一点钱，多给10万左右。” “好的！” 律师们走后，李炳宪问赵明诚：“导演，你买这些做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 赵明诚没有用公司的钱，而是用家里的还有自己的。 他身上还有320万美元，家里还有310万美元。 这些钱足够买网络播放权。 沈大姐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赵明诚花钱，她一向都支持，只要他活着就不缺钱花。 7月5日。 在瑞草这里的佩托酒店，举行《哭声》开机发布会。 这是罗泓轸的第一部长片，赵明诚当然要到场，还邀请很多媒体到场。 “赵导演，《哭声》是一部什么样的影片？” 面对记者们，他露出苦笑，罗泓轸看了看赵明诚，也苦笑。 “这是罗泓轸的影片，制片人是车胜宰，虽然他们以前都是我的制片人，但是《哭声》是什么类型的，我真不知道。” 赵明诚露一面就赶紧撤，不然开机发布变成他的采访会了。 媒体都在追逐着名人，电影好坏，他们根本不关心。 河正宇站在角落有些落寞，赵明诚安慰他：“都是从新人过来的，不信你问问郭道元，他从01年就开始演配角，好好表现，以后让你演主角。” 河正宇鞠躬：“谢谢导演。” 沈银河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干。” 离开发布会现场，他要回家休息，宣传三天有些累。 后天他还要带着李闰珉、郑裕美、金允石他们前往法国。 韩国这里宣传完，还要去法国宣传。 第一百四十一章 如何突破垄断？ 已加入书签 下载免费读 第一百四十二章 成为不朽 躺在飞机上，看着李泰宪他们列出来的预算清单。 MK2电影公司提前给他们定了飞机头等舱。 “才854万美元，是不是少了一些？我可是要拍摄1000万美元制作经费的电影。” “这只是预算清单，不知你抽什么风，这次不画分镜头脚本，拍摄周期要4个月，1000万美元够不够还说不准。” 沈大姐把西瓜喂到他嘴里。 虎头正躺在床上看电视，飞机头等舱越来越豪华。 “导演真是为观众服务，现在想一想就头疼，法国、西班牙、英国、美国、加拿大、曰本、台湾，这么多国家和地区宣传电影，没有一点自由时间。” 听到他的抱怨，沈大姐只能安慰：“有这么多国家观众喜欢你，应该高兴才是，拍完《鱿鱼》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好吧，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沈大姐把他推醒，一边说一边给他穿衣服。 “已经快到巴黎了。” “现在几点？” 他有些口渴，沈大姐递给他一杯水。 “巴黎时间11点50，还有5分钟降落在戴高乐机场。” “奥。” 穿好衣服洗了一把脸，只有他坐头等舱，李闰珉他们都在商务舱。 没有办法，MK2电影公司就是这么安排的，机票、住宿都是MK2电影公司花钱。 众人下飞机，MK2电影公司派人来接机，走到机场出口时，就被团团围住。 他听不懂法语，MK2电影公司的翻译，给赵明诚翻译。 “赵导演，他们问您这次到巴黎做什么？” “《调音师》在巴黎上映，我们参加首映。” 有很多影迷举着牌子，上面有赵明诚和李闰珉的照片，还有很多影迷手里捧着鲜花。 “赵导演，他们问您，不论出席戛纳电影节还是电影首映，您都带着夫人和您的孩子，你是不是特别爱他们？” “哈哈…，哈哈。”赵明诚大笑：“不是我要带着，宣传电影嘛，就当旅游了，我妻子很喜欢购物，在巴黎，这里是女人们的天堂，她当然喜欢来，孩子是因为我经常在外面拍电影，很少陪伴他，现在能带着就带着。” 翻译给媒体记者们翻译，这群人哈哈大笑，周围的影迷也笑。 他还是这么喜欢说实话。 采访完，收下几十把鲜花，在安保人员护送下，他们坐车前往酒店。 华尔道夫酒店位于巴黎十六区，这里治安比较好。 “赵先生，明晚18点，在距离这里1.5公里远的Mk2 Grand Palais影院，举行《调音师》首映。” “好的，卡密兹先生也去现场吗？” “卡密兹先生马上退休，他的大儿子安东尼.卡密兹会去现场。” “好吧。” 晚上吃完饭回房间休息时，电视里播放赵明诚出机场时的画面。 “国际导演赵明诚先生，今天上午11点55分抵达巴黎，赵明诚先生，是当今影坛炙手可热的导演，曾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他的电影有特殊的魅力，色彩的运用为设计师提供了灵感，镜头语言的开创，也成为同行业争相模仿的对象。” “赵明诚导演一下飞机，就被热情的影迷、观众围住，记者了解到，明晚18点整，在巴黎十六区MK2 Grand Palais影院，举行《调音师》首映，届时赵明诚导演会到现场与观众们见面。” 他没有想到法国的观众还有电视台，居然这么欢迎他。 摘下翻译耳机，他看着沈大姐。 “过来。” “干嘛。” “过来，坐我腿上。” “干嘛，孩子还没睡呢。” ……… 早晨刚吃完饭，一大群记者就在酒店门口外面围着，他们的嗅觉都很灵敏，一天就找到他住什么地方。 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们采访，正好酒店外面有凉亭，赵明诚坐在椅子上，桌上放着冰可乐还有雪茄烟。 “导演先生，在我们这个时代还能相信爱情吗？您的电影里，爱情都是不太好的结局。” “当然，现在还有人为情自杀，这种爱情值得相信。” 《电影手册》记者问： “不论现代社会，还是您的电影，男女之间都有一种距离感，对此导演先生有什么想说的？” “社会科技的发展，让人们逐渐疏离，我在韩国网站上看到，有些年轻男女通过网络恋爱，但是见面以后男人嫌弃女人丑，女人嫌弃男人骗他。” 听他这么说，周围大笑起来。 “您是说科技改变男女关系？是这样吗？导演先生。” “差不多，因为现代化发展，男人所仰仗的体力劳动，越来越不重要，………。” 赵明诚说了大堆，记者们纷纷点头，他看待问题十分精准，工业化最先发展的地区，拳师们打拳越早。 美女记者刚才还很崇拜赵明诚，现在她有些生气。 “导演先生，法国女人与韩国女人有什么区别吗？” “韩国女人更看重家庭，法国女人不太看重家庭。” “意大利家庭和韩国还有中国很像，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我很喜欢和长辈住在一起。” 生气的女记者问他：“导演先生，您此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成为不朽，然后死掉！哈哈，这句话是《精疲力尽》的台词。” 法国记者听他提到《筋疲力尽》找到提问的点。 “新浪潮导演，赵先生您更喜欢谁？” “特吕弗先生。” “为什么不是戈达尔导演？” “因为他比我能装！而且我不喜欢比我能装逼的。” “哈哈…！” “哈啊哈…！！” 媒体记者狂笑。 这个导演太有趣，全是大实话。 赵明诚就属于能装逼的，戈达尔年轻时也挺能装逼的，法国媒体有时会拿他们两个比较。 他们发现很多大导演，都很能装逼，戈达尔、黑泽明、库布里克、还有大胖子希区柯克，现在最知名的就是暴君导演詹姆斯.卡梅隆。 “为什么？成为不朽是《精疲力尽》的台词，证明你很喜欢这部影片。” “我很喜欢《四百击》，我最喜欢的导演就是特吕弗、费里尼。” “好吧。导演先生。” “导演先生，《精疲力尽》的提问：情欲与爱情您怎么看？” “情欲是爱情的一部分，对了我还喜欢看意大利导演丁度.巴拉斯的作品，这简直就是艺术。” 承认自己喜欢看粉红电影，也算坦率的人。 回答这么多问题，也差不多。 采访结束。 …… 在MK2电影院门口，有很多影迷和观众，当他们到场时，爆发出热烈的呐喊声。 在巨大的《调音师》海报墙下面，赵明诚他们接受采访。 “各位晚上好，请原谅我不会法语，我以后会学一些。” 接受一些采访，首映正式开始。 MK2电影公司把《调音师》翻译成法语，因为韩语是小语种，要是英语，他们会加上法文字幕。 不过欧洲和北美观众，不太喜欢看字幕。 首映结束，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观众和影迷们很喜欢《调音师》这部影片。 赵明诚还写了几张签名海报，送给幸运观众。 …… 首映结束，MK2电影公司安排庆功酒会，这一天有些累，赵明诚喝一杯红酒，就回酒店休息。 明天上午还要去巴黎七区宣传。 采访、签名、宣传，非常公式化。 在法国宣传一天，坐飞机前往伦敦。 下午16点35的飞机，一个多小时就到伦敦盖特维克机场。 这还是赵明诚第一次到英国。 《调音师》发行权卖给W Title电影公司，是他们邀请赵明诚到英国来宣传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 成为不朽 已加入书签 下载免费读 第一百四十三章 诺兰电影？ 他对英国了解不多，足球。 好像也就足球了，可能同样是英语区，英国的导演大部分都去好莱坞拍电影，他熟知的导演也就肯.洛奇，几乎没有太知名的导演。 雷德利斯科特还有希区柯克都是在好莱坞拍电影，可能这些人对英国电影没有太感情。 到底发生什么事，他也不太清楚。 在机场同样受到欢迎，媒体来了很多家，还有很多影迷在过来接他。 采访似乎成为公式化的东西，赵明诚有些理解政客在采访时的不苟言笑，天天采访也很烦。 也就有表现力的政客，才会在采访时滔滔不绝。 在伦敦华尔道夫希尔顿酒店住下，酒店旁边就是剧院、伦敦财经学院，这也是《是，大臣》中吉姆哈克的母校。 原本以为电影公司会小气巴拉安排三星级酒店，没有想到给他们安排五星级酒店。 “导演先生，今晚18点在Lion King影院《调音师》首映，已经为您安排好专车，《视与听》还有《帝国杂志》的记者想要采访您。” “能让我休息吗？” 刚在酒店办好入住，电影公司工作人员就喋喋不休。 服务生站在他旁边：“先生，能为您效劳吗？” 他看了看沈大姐和孩子，又看了看其他人。 “好吧，你们上楼休息，我接受一个简短的采访。” 虽然工作人员说只有《视与听》、《帝国杂志》可是在接受采访时，BBC、ITV、《派对时光》等等媒体记者都到场。 没有名气时想要名气，当成为知名导演后，他又想要正常人生活，现在《调音师》上映，每到一个地方，就要被很多人围着。 他真成为镜子里的猴子，被人围观取乐。 在酒店休息区，他坐在椅子上，对面一排摄影机，很多记者拿着“长枪短炮”轰炸他。 《视与听》记者首先提问： “导演先生，《视与听》今年更新导演排名，在TOP250榜单中，您排名41位，您已经是伟大的导演，而且二十一世纪以来评选出最伟大的十部电影，您的《夜行记》位居榜首，《调音师》排在第九名。” TSPDT导演TOP250排名，他也是排在41位，已经超越侯孝贤、墨镜王、还有杨德昌，亚洲导演中，排在他前面的只有小津安二郎和黑泽明。 《电影手册》TOP导演250榜单他的排名第43，同样把《夜行记》评选为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电影。 排在《夜行记》下面的是大卫林奇的《穆赫兰道》、还有墨镜王的《花样年华》。 他对电影的贡献有目共睹，开创人脸与灯光的高级组合，以及高超的色彩运用，特别是开创属于他的镜头语言，画外音长镜头以及起落幅运动镜头。 “这只是人们对我的抬爱，其实我现在很困惑，拍摄完理想三部曲，我面临着转型，很多导演一辈子只拍一部电影，可是我要走出舒适区，要拍摄不一样的电影。” “现在排名的结果不代表什么，我对我自己的转型，缺少信心，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 《帝国杂志》的记者问： “导演先生，您在法国的采访我们都看了，您说您喜欢特吕弗导演，英国导演您喜欢谁？” “肯.洛奇吧，他拍的电影很真实，熟悉我的都知道，比起美，我更喜欢真。” 媒体记者们有些失望，他们以为赵明诚会喜欢希区柯克或者卓别林，可是他喜欢肯.洛奇的理由很真实，不可否认肯.洛奇的电影很真实。 “希区柯克和卓别林呢？为什么不喜欢？” “没有不喜欢，只是我更喜欢肯.洛奇的电影。” “对于同时代电影导演，您对克里斯托弗.诺兰、还有盖.里奇怎么看？” “他们只是优秀的导演，属于拍类型片的导演，我并不是鄙视类型片，而是他们的电影过度娱乐化，好莱坞对全球导演都有吸引力，可是好莱坞现在的电影过于同质化，电影对于观众有吸引力，但是不能给人深思。” “您是说克里斯托弗.诺兰的电影没有深度？”BBC记者追问。 他知道他们想听什么，赵明诚又不去好莱坞，他不怕得罪人。 “现在好莱坞都在拍漫画电影，《蜘蛛侠》、《蝙蝠侠》，这种电影除了能娱乐观众，没有任何意义。” “电影娱乐观众没有任何错，但是总拍这种电影，把观众都看傻了，再也没有欣赏高质量电影的能力，那么以后电影院就会走下坡路。” “从新千年开始，续集电影几乎霸占各家影院，《指环王》、《哈利波特》、《星球大战》、《蜘蛛侠》、《黑客帝国》等等。” “这种电影能赚钱我不否认，可是为了赚钱，就疯狂拍续集，那么以后谁还愿意搞原创。” “现在克里斯托弗.诺兰拍《蝙蝠侠》是不是以后还要拍续集？” “希望导演还有影院珍惜来之不易的电影环境，继续这样搞下去，电影会越来越无聊，特效、爆炸、超级英雄等等，这些电影都很吸引人，但是又非常不真实。” 赵明诚这不是冲着克里斯托弗.诺兰，而是炮击好莱坞电影。 不过他肯定会得罪人，特别是 诺兰的粉丝。 不过他还是要说。 ……… 他采访的话，不到晚上18点，就被播放出来。 而且《每日邮报》晚上就刊登他的采访内容。 “国际导演赵明诚称克里斯托弗.诺兰拍的电影都是垃圾！好莱坞只会拍续集！” 标题很醒目，就是要搞事，诺兰在英国也算他们的骄傲，现在被赵明诚这么说，特别是媒体添油加醋，故意夸大，他成为嫉妒别人的导演。 毕竟在人们的认知中，拍艺术电影的导演，都没有拍类型片的导演赚钱。 当他们到影院的时候，很多媒体记者还有影迷到场，《哈利波特》是英国人心中的神圣电影，现在被媒体夸大说：赵明诚认为《哈利波特》是垃圾。 现场来了很多抗议的人群。 在特殊通道，媒体记者已经等候在这里。 “导演先生，您是否鄙视拍类型片的导演？” “没有！” 赵明诚说道：“库布里克还有黑泽明都是拍类型片的导演，他们的伟大，不用我过多描述，我只是在说好莱坞电影同质化严重，不要过大报道我的采访。” “怎么个同质化？” “比如《蜘蛛侠》，这个系列电影，就像工厂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产品一样，特效还有质量都很好，我必须承认我拍不出来这样的电影，可是我不太喜欢看。” 前世赵明诚对超级英雄电影还有好莱坞电影没有这么反感，可是他经济过后世，一个80岁老头子当总统，而且美国发生的种种。 电影里太空大战，各种拯救，可是现实生活就是美国建墙都建不好，殖民韩国和日本，从殖民地吸血，这样如何让他喜欢？ 就算把他杀了，赵明诚也不可能喜欢丑囯。 在影院他再次宣传《调音师》，虽然说了一些让英国人不太喜欢的话，不过参加首映的都是影迷还有喜欢看他电影的观众。 电影公司已经有心理准备，他们知道赵明诚喜欢乱说话，黑红也是红，毕竟想反驳他，需要真金白银花钱购买电影票。 晚上没有庆功酒会，他们怕赵明诚被袭击，明天再宣传一场，下午坐飞机前往西班牙。 第一百四十三章 诺兰电影？ 已加入书签 下载免费读 第一百四十四章 纽约宣传 欧洲之行宣传电影，就是因为奔牛节，赵明诚早就听说过西班牙的奔牛节，这次无论如何玩玩。 他们到达西班牙纳瓦拉自治区潘普洛纳市，这里奔牛节已经开始好几天，每年7月6日举行，截止到7月14日，结束。 现在已经7月12日，他赶紧过来玩。 沈大姐还有虎头在河边划着皮艇，李闰珉不敢逗牛，和郑裕美也在划着皮艇。 总共六头牛，开始工作人员就放一头出来，他和金允石就站在水边，西班牙当地人拿着衣服逗牛。 黑牛直勾勾奔他们而来，赵明诚赶紧跳水里。 黑牛见他们跳水里，又奔着别人去。 牛角已经处理过，不然太危险，每年奔牛节都有人伤亡。 跳水里后，发现周围都是大汉，赵明诚又游到岸边，爬上去。 众人把牛逗累了，工作人员再放一头牛出来。 不得不说西班牙这边的人胆大，木棍子上套体恤，逗牛玩。 “卧槽！” 见黑牛直勾勾奔着自己来，赵明诚紧忙跳水里，当他跳进水里后，听到哗啦一声，黑牛也跟着跳水里。 工作人员划船过来，用绳子把牛头套住，沈大姐还有虎头在旁边大喊大叫。 “别玩了，太吓人了！” 赵明诚不太会游泳，就会一个狗刨。 “哈哈…！不会游泳还下水，刚才就应该让牛顶你。” 他手搭在皮艇上，反驳道：“谁说我不会游泳，狗刨也是游泳的姿势。” 西班牙奔牛节确实有趣，特别是刚才斗牛，危险又刺激。 在奔牛节完一天，第二天MK2电影公司工作人员就告诉赵明诚他们，明天在马德里宣传电影。 ……… 西班牙人口和韩国差不多，人均GDP也差不多，国土面积是韩国的5倍。 MK2电影公司在西班牙有137家电影院，荧幕数量将近500块。 次日晚上在马德里Mk2 Ice Palace影院宣传电影。 赵明诚可以感觉到他在西班牙的影迷，没有法国还有英国多，这里人们更喜欢足球。 皇家马德里就是马德里的足球队，知名的球队还有巴塞罗那。 在马德里宣传一天，他们要前往纽约。 下午13点25，马德里前往纽约的飞机，这次马林.卡密兹亲自送他们上飞机。 “合作愉快卡密兹先生。” “LEO，你的电影有一种魔力，叫好又叫坐，法国上映6天，票房已经突破300万欧元。” “这是宣传的功劳，卡密兹先生，以后再见。” 马德里巴拉哈斯机场到纽约肯尼迪机场，飞机航行8个小时。 马德里时差比纽约快6个小时，7月14日，下午15点到纽约。 ……… 韩国、法国、英国、西班牙这几个国家宣传电影，电影公司提供赵明诚他们的机票还有住宿，以及一些酬劳。 法国、西班牙：50万美元。 韩国：50万美元。 英国：20万美元。 这次新线影业邀请他们到美国宣传，《调音师》北美首映7月15日，地址在曼哈顿AMC Empire 25影院。 新线影业的人过来接机，不可避免有一大群媒体记者，还有无数影迷到场。 “这些媒体记者是不是他们雇佣的？” 在出机口赵明诚悄悄问沈大姐。 “不能吧，《时代周刊》、《人物》、《电影评论》、《好莱坞记者报》还有、《娱乐周刊》等等。” “特别是《时代周刊》新线影业请不来。” 《时代周刊》从他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时就一直要采访他，赵明诚不care他们。 这些媒体到场，可能是因为他在英国的采访，刺激到好莱坞电影，以及这些媒体。 “LEO ZHAO，您这次到纽约，有什么具体安排吗？” “《调音师》明天北美首映，我来这里配合宣传。” “导演先生，您在《视与听》的采访，所说的好莱坞电影同质化严重，您是否羡慕电影票房？” “呵呵。”赵明诚冷笑。 “你们说羡慕就羡慕，我不想再解释。” “赵先生，能给我签个名吗？” “LEO！I love you！” 他听到影迷这么喊，给他们来一个飞吻。 在新线影业安排的汽车上，他们要前往曼哈顿，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戴上墨镜。 纽约给赵明诚的感觉，与洛杉矶不一样，平心而论他更喜欢洛杉矶，纽约这里给人一种快节奏，很吵闹的感觉。 这里的人似乎都很暴躁，不停按着喇叭。 这个城市给他一种冷漠的感觉，大街上妇女的皮包被抢，没有人上前帮忙。 白天在大街上就抢皮包，可想而知晚上又会怎么样。 他去过巴黎、伦敦、马德里、还有东京、京城、以及首尔，治安最差的就是纽约。 他们在时代广场旁边的千禧酒店住下，新线影业工作人员说： “赵先生，明天为您安排了采访，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说什么呢？” “随便，你想说什么都可以，最好能宣传一下《调音师》。” “好吧，等我睡醒以后再说。” 坐了8个小时飞机，又接受简短采访，他真的有些累了。 对于黑命贵多的纽约，在酒店睡觉都有些提心吊胆。 谁知道黑命贵半夜会不会像蜘蛛侠一样，半夜爬玻璃，偷偷就进来。 洗澡，随便吃点东西，赵明诚叮嘱他们： “睡觉千万把窗户还有门检查好，这里虽然是曼哈顿，但是纽约治安很差，听到枪声不要害怕，在纽约经常发生。” “真的假的？新闻上说纽约很好。” “还真的假的，纽约经常发生枪击案，比芝加哥还有费城治安好一些，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他这么说，众人点头。 美国的枪击案世界出名。 他们一家三口躺在大床上，这一晚睡的不踏实。 ……… 第二天睡醒，已经是早晨5点多，还好昨晚没有听到枪声。 上午。 赵明诚接受《纽约时报》还有HBO的采访。 “导演先生，您在法国还有英国都说出您喜欢的导演，那么美国导演您喜欢谁？” “约翰.福特导演，看他的影片，会给人一种浩然正气的感觉，特别是《关山飞渡》还有《搜索者》这两部影片我看了很多遍。” “其实在世的导演，我不太好评价，像约翰.福特这些前辈导演，对电影的开创有很大贡献。” “OK！” “那么美国导演您还喜欢谁？” “比利.怀尔德吧。” “为什么？怀尔德先生拍的都是喜剧电影，对于您这种艺术片导演，应该对喜剧电影很鄙夷吧？” 赵明诚摆摆手：“NO！并不是这样，刘别谦与怀尔德的电影，给很人很多深思，喜剧电影确实在娱乐观众，但是他们两位导演拍摄的作品能够给人深思。” “他们的电影给人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感觉，用幽默的方式去揭露人性的弱点和缺陷。” “赵先生，您知道的，今天的采访给我们很多意外，我们以为您会说马丁.斯科塞斯或者罗伯特.奥特曼这样的导演。” “这是很正常的。” 结束完采访，记者们没有追问好莱坞同质化的问题。 这也算给他一点空间。 傍晚18点，在时代广场附近的AMC Empire影院举行《调音师》北美首映。 第一百四十四章 纽约宣传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再次遇见她 新线影业还准备了红毯，纽约夏天晚上20点天黑，现在不到18点，天色还很亮。 伍迪.艾伦、马丁.斯科塞斯、以及吉姆.贾木许等人都过来捧场。 在红毯大海报前，众人站在一起合影。 赵明诚以为美国影迷还有观众不再喜欢他，没有想到今天很多人到现场。 “LEO！” “LEO ZHAO！！” 影迷的喊声很大。 甚至他还有黑哥们影迷，还是拖家带口来的。 “导演先生，您被《时代周刊》评选为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导演。” “YES！我知道。” “你知道？” “对。” 赵明诚哈哈一笑：“其实我随时关注人们对我的评价，哈哈，不过我认为《时代周刊》对我太偏爱，是不是我不接受他们采访，反而吹拍的马屁？” “咯咯咯！” “哈哈哈…！” 周围的记者大笑。 “或许是。” “OK！我还要参加首映，谢谢。” 赵明诚晚上还是黑西装大背头，走进影院的时候，影迷们爆发出热烈的呼喊声。 今晚沈大姐还有虎头没有来，只有赵明诚、李闰珉、郑裕美、金允石。 到达影院大厅以后，他和伍迪.艾伦握手，这个小老头一向也不care好莱坞，不过很多好莱坞明星，都很给他面子。 进入影厅后，赵明诚还有主创接受简短采访，《调音师》开始放映。 现在美国电影票平均7美元一张，最贵的可能是曰本，曰本电影票1200日元一张，11美元左右、韩国是5.8美元，法国和英国差不多，8美元左右。 调音师首映结束，赵明诚在安保人员护送下，去卫生间放水。 “赵明诚！” 说的还是韩语，而且还是细声女人奋力喊出来的。 两名安保人员护在他周围，赵明诚回头看过去，原来是李尹馨这个女人。 “你要做什么？我这里可有保镖！” 他想吓唬她，这个女人跟着他到美国，肯定是想要报复他。 “我要和你谈谈，让他们离开你身边。” 李尹馨边说边向他走来。 安保人员手已经摸在腰间： “stop！” “stop！！” “OK！我和你谈谈。” “She is my friend，OK！我和她谈一谈。” 李尹馨穿白色衬衣还有牛仔裤，也没有穿皮鞋，背着一个皮包，应该没有危险。 美国这帮安保就像流氓一样，他们手里都有枪，李尹馨这个傻女人再往前走，人家才不管你是不是三星家族小女儿，为了保护国际导演，这帮哥们真敢开枪打她。 “这里人多嘴杂，想要和我吵架，找一个安静地方。” 说完这句话，他先给李闰珉打电话，让他们先回酒店。 然后又给沈大姐打电话： “大姐，我这里遇到一个朋友，有些事要谈，可能晚一点回去。” 沈大姐没有说什么，让他注意安全。 看着李尹馨凶巴巴的样子，肯定被赵文虞甩了。 她这就是来找骂的，赵明诚才不管她是不是财阀女儿。 安保人员带他们两个走特殊通道，出门以后这里人很少，没有人发现赵明诚已经出影院。 “你皮包里有钱吗？” 李尹馨凶巴巴问：“做什么？” “拿2000美金出来。” 虽然问，还是掏出钱包，递给他2000美金。 赵明诚把钱递给两个安保，用大碴粥英语说：“三克油，保护我，马内，你们的。” 安保人员接过钱，点点头。 给人做保镖，就是为了钱，不然谁会冒风险。 “我们去什么地方谈，最好快一点，找个咖啡厅最好。”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绝对没有人打扰。” 李尹馨带着她到停车场，在一辆黑色宝马车前面停下脚步。 “你在美国怎么有车？租的吗？” “买的，上车。” 上车以后，李尹馨说道： “大导演不用害怕，我不会吃了你，受人尊敬的大导演，给一个不受重视的人，两个小时，你又不会少一块肉。” 汽车启动，赵明诚问：“怎么这么说？发生什么事了？” “被你说中了，赵文虞已经有女人了。” 李尹馨说这话时，转过头看了他几眼。 “哦，那么你跟着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谁跟着你？我在纽约大学上研究生。” “学什么？” “艺术管理学。” “具体学什么？” “《电视剧创作》、《电视剪辑艺术》、《财务管理》、《公共关系》等。” “你在梨花女子大学学习法语，现在怎么又学艺术管理？” “还说你对我不了解，都知道我大学在学什么。” 赵明诚摊开手：“新闻有报道。” 他点上一根烟打开车窗问：“我们去什么地方？” “我家。” ……… 李尹馨住在距离纽约大学两公里左右的公寓，位于曼哈顿区，治安和环境都不错。 两个人乘坐电梯上楼，他不知道李尹馨葫芦里卖什么药？ 睡他？ 不太可能。 杀他？ 更不可能。 打开房门以后，公寓还不错，一室、一厅、有厨房、也有书房、还有跑步机等等。 她让赵明诚坐在客厅沙发上，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电话线，这女人再有4个月，就要用电话线自缢而亡，想一想后背就发凉。 “李尹馨，有什么事就说，没事我就回去休息了，纽约晚上治安差。” “我让你陪我喝酒，大导演。” 她忙乎一阵，拿了两瓶红酒、还有水果和坚果乱七八糟的。 “我不陪你喝，我妻子还有孩子还等着我呢。” “如果你敢走，我就自杀！” 这可能不是要挟，这女人真敢做出来，他要走就容易摊上事。 他看了看李尹馨，模样有些可怜，她在纽约一个人住，又刚失恋，还挺孤单的，可能是想找一个人陪陪她。 “我给我妻子打电话，就说今天不回去住了，晚上在你这里住，行吧。” “好。” 他给沈大姐打电话，就说有人留他喝酒，明天早晨再回去。 沈大姐不管他的事，可能她也猜出来了，赵明诚出来泡妞了。 李尹馨坐在沙发上，给他倒酒，眼睛看着赵明诚问： “我是不是很可怜？” “没有，你就是太矫情，经受一点挫折就会想不开，我刚退役父母就去世了，我还活的好好的，要往前看。” 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反正她喝一杯酒，脸红扑扑的。 “你在电影中为什么讽刺我，还有我们家？” “没有讽刺你，也没有讽刺你们家。”赵明诚喝了一口酒说：“好吧，我就是在讽刺。” “不过我没有讽刺你，我在同情你。” “怎么？”李尹馨看着他。 “你看过几次《调音师》？” 李尹馨想了想：“五次，在国内四次，在纽约一次。” “你没有发现，电影里你的服装，与你家里其他人的服装，不一样吗？” “有什么区别吗？” “他们的服装灰暗一些，你的服装明朗一些，因为你和你的家人不一样，虽然你心里还不承认，但是你的父母就是拿你当工具，你的哥哥还有姐姐们，也不关心你。” “这么说，你一直在关注我？《调音师》是为我拍的？” “咳咳！”赵明诚往后坐了坐，距离李尹馨远一些，这女人说着话一点一点靠近他。 “不是这样的，我拍摄《调音师》还没见过你，不过看过你发的博客，猜出你对爱情的真挚，还有猜出你的家人会反对你的爱情。” “你怎么猜的这么准？” 赵明诚点上一根烟，看了看电话线。 “因为人性，你的父母只把你当成联姻的工具，还记得你的二姑姑 李淑熙吗？” 李尹馨点点头。 “她嫁给LG的人，你二姑姑这一辈子为家族利益做嫁衣，家族获利她是功臣，家族受困她是罪臣，不仅要牺牲自己，还要被你们三星家族唾骂。” “因为什么？就是因为LG与三星有竞争关系。” “所以说，只要你不脱离家族，你的命运摆脱不了被控制，所以我可怜你。” “可怜有什么用，你又不喜欢我。” 李尹馨看着他，眼神里透漏出仰慕。 “我已经结婚了，你不要胡思乱想，是不是我骂你，给你骂爽了？” “你能陪我一晚吗？就一晚，我真的很孤独。” “好吧，不准脱衣服的。” 他真的不想和这个女人发生关系，等他离开纽约以后，她愿意干嘛就干嘛，和他没有关系。 赵明诚又看了看电话线，心里叹口气，利用美男计稳住她一晚。 两个人躺在床上，夏天不用盖被子，屋里开着空调。 “你能抱抱我吗？明诚…” “就抱着睡觉，不许乱动。” “好，不乱动。” 李尹馨不瘦，身高166左右，体重差不多95斤左右，而且脸还有些圆，属于古典审美中的鹅蛋脸。 她的声音很细，不发脾气也很温柔，挣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正看着他。 “你长的真英俊，怨不得这么多女人喜欢你，而且嘴巴很吸引人。” 听她这么说，赵明诚仰着头，露出喉结：“只抱着，别的什么都不做。” 李尹馨又向他这里凑了凑，枕在他的胳膊上，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好，就这么睡。” “唉…。睡觉！” ………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再次遇见她 第一百四十六章 特殊女助理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李尹馨睁开眼睛，看着赵明诚睡觉，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英俊的面容，而且为人很真诚，还很有才华，她确实对眼前的他动心了。 要是他没有结婚多好，嫁给赵明诚，父母肯定会同意。 李尹馨在心里想着。 看着赵明诚诱人的嘴唇，李尹馨偷偷亲了上去，很软。 似乎对方察觉到，眼皮动了动。 她紧忙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呼吸声。 大约过了一分多钟，李尹馨再次抬头，就这样直勾勾看着赵明诚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对方突然翻身。 赵明诚感觉胳膊不属于自己，麻木的没有知觉。 “哎呀！” 李尹馨见他醒来，坐起来看着赵明诚：“你醒了？” “快！快！帮我活动，活动胳膊，昨晚被你压麻了。” 见他这么可爱，李尹馨哈哈笑起来：“哈哈。”她一边笑一边帮他活动胳膊，问他：“好点没？” 从床上站起来，在地上一边走一边活动胳膊：“你这脑袋真沉，以后叫你李大头。” “你才大头。”李尹馨说完看着他：“我去给你做饭吧？” 财阀家的小女儿给做饭，赵明诚一定要尝一尝。 “好吧。” 李尹馨突然大叫：“哎呀！让你看到素颜了。” 见她这么可爱，赵明诚胳膊麻木缓解很多。 早餐说是做，其实都是现成的，面包现成的，牛奶成盒的，就一个煎鸡蛋。 “怎么样？”李尹馨看着他用面包夹煎鸡蛋问。 “好吃，赶紧吃吧，等会凉了，你不用讨好我，我今天就要去洛杉矶。” “我知道，我已经决定，我要跟着你，了解电影如何制作的。” 赵明诚正在喝牛奶，听到她这么说，牛奶喷到她的脸上。 “啊？！！” 这女人赖上自己了。 “不是，你应该读研究生，这机会来之不易。” 李尹馨用纸巾擦了擦脸： “我不喜欢孤单，和你在一起很舒服，你能给我温暖，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你能做什么？” 赵明诚看着她问，一个财阀家的女儿，她能做什么？ “做你的助理，负责杂物，还有挑选女演员，负责女演员拍摄时的事物，我还不要工资。” “我要问过我妻子，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婚的，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可告诉你！” “谁要和你结婚，我就是想学习电影制作，你不是大导演嘛。” “好吧。” ……… 当沈银河见到李尹馨后，从她的眼中，赵明诚看到的就是不高兴。 “要不让她走吧，自杀就自杀，不管咱们的事。”赵明诚悄悄对沈大姐说。 “什么？！” “你也知道，她是三星家的小女儿，和男友分手，失恋中，因为《调音师》讽刺她们家，这女人就把我缠上了，昨晚威胁我要自杀，我怕她家赖上我，就不敢回来。” “我保证，没脱衣服，而且也没亲，她就让我抱着她睡，还把我胳膊压麻了。” 他的事几乎不瞒着沈大姐。 “她真会自杀？”沈大姐小声问他。 赵明诚想到前世李尹馨自杀，这个女人说到做到，绝不开玩笑。 “真的！现在让她走，可能晚上就传出自缢的新闻。” “这不是把你赖上了吗？！太赖皮了。” “大姐你看？” 沈大姐叹口气：“刚失恋情绪会低落，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就让她留下吧，你可别玩火，她可是三星家的小女儿。” “我肯定不会爱她，更不会喜欢上她，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的！” 既然沈大姐发话，别人也不会反对。 李闰珉给赵明诚竖大拇指：“导演您真牛！” “厉害！” 金允石也佩服他。 这泡妞的本领。 赵明诚也很冤枉，他就没泡妞过，都是她们泡自己。 上午在纽约宣传电影。 下午他们乘坐飞机前往洛杉矶。 因为李尹馨临时跟着他们，所以机票要她自己买。 ……… 12点的飞机，下午15点20到洛杉矶，纽约和洛杉矶还有时差，纽约快3个小时。 新线影业的人跟着他们一起从纽约飞到洛杉矶，这次新线影业没有给他们安排酒店，而是一栋别墅。 别墅安排在洛杉矶县，这里住了挺多韩国人，还能看到韩式烤肉的牌匾。 洛杉矶就是比纽约好，阳光、沙滩、海浪、还有湖人队，当然还有好莱坞。 这次没有采访，新线影业工作人员告诉赵明诚： “导演先生，晚上19点在洛杉矶亚凯迪亚市的AMC电影中心安排采访，您要和您的影迷见面。” “好。” “这里距离电影中心6公里，我们会派车过来接您，18点30出发。” “好的。” 美国佬一向看不起亚洲人，但是对有能力的亚洲人，他们会钦佩，比如黑泽明、老谋子、还有李安这样的导演。 他们从心里钦佩这些导演，当然现在他们也钦佩赵明诚。 不过赵明诚不care好莱坞。 见他这么受欢迎，李尹馨问：“我看新闻你骂好莱坞，为什么他们还这么欢迎你？机场这么多人去接你？”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长的帅？” “呸！” ……… 汽车定时在外面等候，他还是黑西装大背头。 上车的时候李尹馨要和他们一家三口坐一起，赵明诚当然不愿意。 她只好去和郑裕美坐一起。 在车上郑裕美看着李尹馨说：“导演这个人不坏，是一个好人，但是太花心，而且喜欢玩，我以前喜欢过他，而且还和他在一起过。” 李尹馨听她这么说，有些吃惊，她认为赵明诚泡女演员，只是在她想象里，现在听郑裕美这么说，美好破灭。 他能这么对女演员，以后和他在一起，会不会这么对自己？ “你们怎么分手的？” “他说他厌倦了，他这个人你喜欢他，他不拒绝、不承诺、不主动。” “么的！人渣。” “你为何不曝光他？或者告诉他妻子？”李尹馨问。 “没用的，沈银河和他在一起，可能就默认他花心，再说演艺圈这事经常发生。” “就算曝光他也没用，导演拍一部电影就扭转口碑，不像演员靠维持形象。” “么的！他就是狐狸，玩弄女演员。” “他没有玩弄，这都是我自愿的，导演对我也不错，我从新人他就选中我，现在我已经是二线女演员，广告、代言有不少，我挺感谢他的。” 郑裕美看着李尹馨： “我就是告诉你，导演花心，你自己小心一些，别被他迷住。” 汽车到达AMC电影中心，这里有多人过来捧场。 赵明诚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小李子、马丁.斯科塞斯、沃卓斯基兄弟、妮可基德曼、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西恩.潘等等。 这些人都是赵明诚在戛纳认识的，当然还有基努.里维斯。 “LEO！” “LEO！！” 影迷喊LEO，赵明诚和小李子一起回头，他们两个重名了。 “你好，LEO ZHAO。” “莱昂纳多，你也可以叫我LEO，哈哈。” 他和小李子握手，然后拥抱。 他刚和超模吉赛尔·邦辰分手，这次出席活动，没有带女友。 “导演先生！” “赵导演！” 《好莱坞记者报》记者采访赵明诚： “导演先生，您的《调音师》在全球大受欢迎，欧洲已经取得2150万美元票房，您是如何做到票房和口碑双丰收的？” “对了，还有奖项，您的电影拿了很多奖项。” “全人类的共情吧，如果我拍摄讨好西方的电影，那么票房也不会这么成功，如果讲述韩国以及世界各地都会发生的故事，那么全人类都会有共情。” “赵导演，您的电影这么成功，而且票房、口碑、奖项都丰收，您又没有想过拍摄一部英语电影？” 赵明诚哈哈一笑：“哈哈，我在英国批评过好莱坞某些电影，如果我到好莱坞拍电影，肯定会被穿排挤，我还是拍摄东方的故事吧。” “您说拍摄东方的故事，是否会去曰本和中国拍摄？”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下一部电影女主角选用曰本女演员，而且是唯一的主角。” “韩国和曰本合拍吗？” “差不多。” 记者得到想要的答案。 赵明诚给影迷签名，有些女影迷挺着胸脯让他签名。 这场宣传很有效果。 第二天《洛杉矶时报》、《好莱坞记者报》、《电影评论》就报道了赵明诚他们在洛杉矶的宣传活动，而且报道赵明诚下一部电影准备和曰本合拍，而且女性角色为主角。 人们都知道他擅长拍男人，这次想看她拍女人如何？ 在洛杉矶宣传一天，7月20日上午11：30乘坐飞机前往东京。 第一百四十六章 特殊女助理 第一百四十七章 曰本影迷 东京成田国际机场，今天格外热闹，这里不止有无数媒体，而且有很多经纪公司带着女艺人来接机。 BURNINGPRODU事务所的经纪人，就带着很多女艺人来接机。 HORIPRO（H社）的经纪人也来机场接机。 两家经纪公司站在机场出口，等待着马上走出机场的人。 朝日电视台以及富士电视台的记者也来到机场。 “大家好，我所在东京成田国际机场，真的来了很多人，国际导演赵明诚先生，即将抵达东京，他是二十一世纪最优秀的导演之一，曾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亚太影展最佳影片、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韩国青龙奖最佳影片等等。” “他被《时代周刊》评选为二十一世纪最伟大导演、《视与听》评选导演TOP250榜单第41位，《电影手册》把他拍摄的《夜行记》评选为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电影第一名，《调音师》第九名。” “7月18日他接受《好莱坞记者报》以及《洛杉矶时报》曾说：将与曰本合拍一部影片，女主角将会选曰本女演员。” “好的，赵明诚导演一行人已经走出机场。” 摄影机对准出机口，并且给机场的影迷还有媒体镜头，这里真的人山人海。 还有很多明星在现场。 众人目不转睛盯着出机口。 赵明诚带着众人走出机场，在机场出口大厅，他听到山呼海啸般的嚎叫。 他带着墨镜，手里拿着影迷送的鲜花。 狂热的曰本影迷，都是一群大汉，萌妹子很少，她们都是支持李闰珉，《冬日恋歌》作曲都是李闰珉作的，而且这次演《调音师》又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男演员，他的女粉很多。 石原里美对旁边的绫濑遥说：“他可真是受欢迎，而且他还是导演，不是艺人。” “里美，你不喜欢赵导演吗？” “不太喜欢，他给人的印象，有些高傲。” “不太喜欢你剪短头发做什么？”绫濑遥笑道。 “额…。”石原里美有些脸红道：“夏天了，短发凉爽一些。” 李炳宪和松竹映画的日川岗坂都来接机，赵明诚这次在曰本很受欢迎。 因为他要与曰本合拍电影这个消息，已经传到曰本，他还要在曰本选女主角，这让很多曰本女演员疯狂。 能演赵明诚的电影，就意味着走向国际，大牌广告不缺，而且赵明诚还是被法国、意大利以及美国时尚界追捧的导演。 “导演安排了记者发布会，现场来了几千人，不会放您走的。” “怎么这么多人？”他问李炳宪。 “您在洛杉矶的采访，曰本电视台播报，都知道您今天到东京，都是您的影迷。” “还有什么事吗？” “《调音师》韩国观影人次已经突破350万，今天已经22日。” “哦，忘记了，东京比洛杉矶快17个小时。” “还有什么事？” “新星通商的俞社长要见您，可能是《调音师》里服装授权的事。” 《调音师》里的服装设计归C M公司所有，新星通商只是赞助。 “好吧，安排他在帝国饭店见面。” “还有女演员初选已经有结果，我和李泰宪挑选出五位候选人，资料已经准备好，您要见她们，我可以随时通知。” “改天，我最近有些忙。” 就这么一边聊，一边走着，就到记者发布会现场。 赵明诚坐在中间，李闰珉和沈大姐坐在他两边，再然后就是金允石、郑裕美、松竹映画的日川岗坂、还有李炳宪。 看着记者发布会的背景墙，这就是大型广告现场。 啪啪啪……！ 一阵热烈的掌声。 “口你七哇。” 赵明诚也秀一秀大碴子日语。 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有很多影迷回应他。 “口你七哇！” “口你七哇！！” 赵明诚拿着话筒说： “我没有想到曰本的影迷这么热情，为了表达对你们这么热情的招待，我决定在曰本多待一天。” 啪啪啪！ 啪啪…！！ “我对曰本的了解大部分都是从电影中了解的，黑泽明导演是我敬佩的导演，我现在必须承认，我拍不出《七武士》以及《用心棒》这样浩然正气的影片。” “拍摄完理想三部曲，我将面临两个选择，待在舒适区，拍摄与《夜行记》、《燃烧》、《调音师》相同的电影，或者选择新的挑战，我选择了后者。” “特殊的场景、一个人物、一个形象、也区别与传统电影，说真的此时我都很苦恼，即使有非常好的操作，也会显的有些极端。” 媒体记者有些不懂。 “导演先生，您说的极端是什么？” “新电影会有全新的世界观，这是一部关于未来的电影，我会探索未来世界的某些事物。” 在发布会现场，赵明诚做了短暂采访。 机场来了四五千人，这也是机场翻新以来，首次接待这么多人。 结束完采访，经纪公司的经纪人对着女艺人们说： “姑娘们，让他看看你们。” “导演先生或许会选中你们做女主角。” 李炳宪还有日川岗坂给他引荐女演员们。 “这位是石原里美。” “下午好。” “见到你很高兴。” “我也是。” “这位是绫濑遥。” “导演她身高166公分。” 日川岗坂介绍说：“你应该看看她，或许适合演这部影片。” 女演员们都在自我介绍，吵的他头有些疼，或许因为刚下飞机的原因。 “炳宪，还有什么活动，我现在很累！从洛杉矶到东京，我坐了12个小时飞机。” “给影迷签名，而且东京这里的服装公司，想要把《调音师》的海报，还有您的画像，印在体恤上。”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导演，您请问。” “你是想让我成为明星吗？赶紧安排签名活动。” 石原里美有些不服气：“导演！我的朋友说你拍的故事很烂！” “你朋友说的对。” 赵明诚没有理她，而是在安保人员护送下，前往签名活动现场。 东京的影迷很热情，男影迷光着膀子让他在身上签名。 “导演先生，我不会洗下去，我要把您的签名纹上去。” “好吧。” 在影迷欢呼中，他们签名活动结束，乘坐汽车前往帝国酒店。 16点30下飞机，发布会、见面闲聊、签名活动用掉一个小时，成田机场距离酒店70公里，一个小时才到酒店。 办理好入住手续，已经晚上19点，又在酒店见到俞承豪，他们在餐厅吃饭。 赵明诚半睁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明诚，《调音师》全球票房突破5000万美元，电影里的服装授权给公司，价格你说。” “咱们合作很愉快，服装设计授权不必谈价钱，免费送给您，把协议拿过来。”他又挥挥手：“把印章拿过来。” “导演。” “老公。” 李炳宪问：“导演您不再想一想。” 他们见俞承豪在这里不好明说，这最少几百万到一千万美元的生意，就这么免费授权出去，实在太可惜了。 “合作很愉快，谈钱伤感情，以后继续合作。” 俞承豪见他真的签署授权协议，而且还把印章盖上去，十分感动，这真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明城，这让我怎么说，有关《调音师》服装卖出去一件，就给你10%分成。” “明天我带协议过来。” “好吧，代替我送一送俞社长。” 李炳宪答应一声。 赵明诚回到房间以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睡觉再说，他实在太困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曰本影迷 第一百四十八章 苍井优 “国际著名导演赵明诚的作品，《夜行记》、《燃烧》、《调音师》都是曰本喜爱电影的观众非常熟悉的电影，此次来东京的他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接受了采访。” “赵明诚是新世纪以来最伟大的导演之一，2002年第一部长片处女座《夜行记》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并且被《电影手册》、《视与听》评选为二十一世纪最伟大影片第一名！赵明诚的影片数量不多，但是每一部都会引发人们的深思。” “据悉，赵明诚此次曰本之行为期三天，此行目的主要是宣传影片《调音师》，还有接受采访等。” 松本绫子看着电视，记忆中的男人模样几乎没有变化。 她已经去看过《调音师》，上映后她每天都会看一遍，而且收集了《夜行记》、《燃烧》DVD以及海报。 得知赵明诚住在帝国酒店，她今天也要在门口等他，希望能在远处看到他。 ……… 《调音师》宣传半个月，大人还能折腾一阵子，虎头有些受不了，虽然没有病，但是脸色有些憔悴。 法国、英国、西班牙、美国、这次又来到曰本，小家伙开始还兴奋，现在只有枯燥和乏味。 早晨睡醒就嚷嚷着要回家，他想姥姥还有姥爷了。 “老公，还要宣传多久？” “曰本宣传完，还要去中国台湾、然后去中国京城，确定《调音师》上映的事。” “这么说，还要有一个星期？” “差不多吧，只多不少。” 听他这么说，沈大姐说道： “吃完早饭买回首尔的机票，我要和虎头回去，再折腾孩子非生病不可。” 听她要回首尔，表面上沉思，内心在狂喜。 “我怎么办？没人照顾我。” “这么大人还要照顾，跟着宣传半个月，我也很累，我要和虎头回家。” “好吧，我让他们买机票。” 吃过早饭以后，机票从到酒店，赵明诚要送沈大姐还有虎头，她不让送。 他一露面就围着很多人，还是在酒店待着吧，今天还有工作要忙。 在停车场看着汽车远去，转头露出笑容。 “导演，大姐走了，你这么开心？” 看着李炳宪说道： “你懂什么，她走以后可以浪起来。” “上午安排女演员面试，下午我要接受采访。” “好的。” …… 在酒店会议室，看着准备的材料，赵明诚摇摇头，李炳宪选演员的能力，比罗泓轸差很多。 深田恭子、广末凉子、石原里美、柴崎幸、北川景子。 这五个女演员都不符合他的心意。 桌上采访一大堆照片，还有这些女演员们自我介绍的视频，他一边抽烟一边摇头。 “你有没有仔细看过剧本？” “看过。” “他们谁符合剧本里的角色？” 李炳宪说道：“导演，这些女演员在曰本有些名气，特别是广末凉子和柴崎幸。” “看来你只能做一个俗人，想要有所成就，恐怕有些困难。” 赵明诚看着桌上的资料说：“挑选演员最重要就是外形符合角色，其次才是气质，有没有名气有什么关系？演员的名气有我大吗？” 李炳宪有所顾虑，他还是的钱看的重，认为选名气大一些的女演员，对票房有所保证。 “叫她们进来，要求说了吗？” 李炳宪心领神会。 这时李尹馨看着赵明诚问：“既然你没有相中她们，为何还要试镜？” “女主角不行，还有女配，这里要脱衣服面试，女演员们应聘。” “而我要硬，所以叫硬聘，你有什么意见？” “你怎么这么下流？呸！错看你了。” 李尹馨有些生气。 会议室里就他和李尹馨，李炳宪还有松竹映画的工作人员在门口。 柴崎幸，1981年出生，身高160公分，14岁出道，拍过电视剧，也拍过电影。 可能是知道赵明诚喜欢短发，柴崎幸也是短发。 “导演您好。” 赵明诚没有给她几秒说话的时间。 “脱吧，这里只有我和助理。” 女演员对这个并不抗拒，好莱坞的女演员，谁没拍过裸戏？ “挺不错的，配角你能演吗？” 柴崎幸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导演，您能给我几场戏？” 赵明诚伸手：“五场，台词很少。” “谢谢导演。” 李尹馨会一些日语，她给赵明诚翻译。 柴崎幸出门以后李尹馨问： “这就面试完了？不用试镜吗？” “要求她们脱衣服，是要她们把自己解放出来，有些女演员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不敢在镜头前做表情，你没发现有些女演员哭不敢哭，笑又不敢笑吗？” “嗯，发现了。” “她们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不敢做这些表情，上来就裸体面试，她们也就放开了。” 赵明诚笑道：“女演员身体我看过太多，《燃烧》上百个女演员身体，我都看过，你以为我是LSP？” “哦，原来如此。”李尹馨点点头，她认为赵明诚说的有道理。 “导演您好，我叫石原里美。” “脱吧。” 当看到石原里美身体后，赵明诚摆摆手：“你的身材不好看，出去吧。” 李尹馨准备说话，被赵明诚拦住。 石原里美一边穿衣服，一边气呼呼的问：“是不是我昨天得罪你，所以你要捉弄我？” 赵明诚点上一根烟：“你昨天怎么得罪我了？” “我说你拍的故事很烂。” “哦，然后呢？” 石原里美被他气的够呛：“所以你才故意说我身材不好。” “有区别吗？是我选演员，不是演员选我，我说不好看就是不好看，出去！” 李尹馨只能翻译。 “你怎么回事，她的身材还不好？” “她太矮了，而且这个女人虚伪，想演我的电影不敢直说，昨天在机场故意想引起我的注意。” “一副娇柔做作的姿态，让我恶心！” 李尹馨无话可说，这样的导演太少见，自己不喜欢的就讽刺。 广末凉子年龄有些大了，而且现在皮肤很差，直接PASS掉。 深田恭子不错，身材好，长的很傻白甜，剧本里缺少傻白甜的角色。 绫濑遥的嘴唇他不喜欢。 忙碌一阵，李炳宪给他倒水。 “导演，还再选吗？” “深田恭子还有柴崎幸可以签署合同，她们两个配角，再给我拿些资料。” 一个名字引起他的注意，苍井优。 这名字很熟悉，是不是苍井空的妹妹，再看资料。 1985年出生，今年20岁，身高160公分，演过《关于莉莉周的一切》还有《花与爱丽丝》。 “把关于《花与爱丽丝》的DVD找出来，我看看她表演如何。” 《花与爱丽丝》李尹馨很喜欢看，似乎这是为女人拍的电影，赵明诚认为有些娇柔做作。 “她好看吗？我感觉不好看。”李尹馨指着屏幕说。 “你不懂，给苍井优经纪公司打电话，安排她来试镜，我的时间不多。” ……… 苍井优和经纪人到达酒店，在一楼就被松竹映画的工作人员拦住。 “整理好心态，导演先生在等着你，挑选的女演员他都不太满意，女主角人选一直没定下来。” “坦白一切，不要隐瞒。” 工作人员在前面走，苍井优和经纪人在后面跟着。 出电梯以后，李炳宪还有日川岗坂对着她们说： “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姑娘，你太幸运了！” “如果你能被导演选中，那么你就要出名，他的作品不会让人失望。” 被这么多人说，苍井优有些紧张，她当然知道赵明诚是谁，这可是当今炙手可热的导演。 站在会议室门口，经纪人看了看苍井优： “调整好心态，不要紧张，导演先生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李炳宪说道：“跟着我进来吧…。” 灵动女孩，清新又慵懒，长的不算太好看，但是很有辨识度，而且给人一种很纯净的感觉。 “就你了！” 听到赵明诚的话，几个人吃惊。 “啊！” “啊！” “啊！” “愣着干什么，带着她去签署协议，拍我的电影不能接别的电影，拍摄时间今年11月，到明年5月。” 李炳宪最先反应过来：“请跟我走吧，恭喜你苍井女士，你被导演选中为女主角。” 苍井优浑浑噩噩跟着出门，她不明白，为何见一面就会被选中？ “她怎么不用脱？” 李尹馨感觉赵明诚有些双标，刚才的女演员都脱，到女主角这里，脱也不用脱，一见面就被选中。 而且她认为苍井优并不好看，脸比她还圆，给人一种蠢笨的感觉，丑美丑美的。 “你感觉她好看吗？” 赵明诚喝口水： “好不好看不重要，有辨识度，而且很纯净，我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女孩很纯粹，所以适合《鱿鱼》里的主角，外形和气质适合角色。” 听他这么说，李尹馨点点头，苍井优确实适合这个角色。 “苍井优给我的感觉，就像泉水一样清澈，而且有自然感，一点不做作。” “好吧。” 《鱿鱼》女主角还有女配角都已经选完。 女主角：苍井优。 女配角：裴斗娜、柴崎幸、深田恭子。 宣传完《调音师》再选男配角就OK。 第一百四十八章 苍井优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反复鞭尸 在帝国酒店宴会厅，下午到场众多媒体，《朝日新闻》、《东京新闻》、富士电视台、nhk电视台、《电影旬报》等等。 还有一部分是幸运的影迷，松本绫子在酒店门口待了一上午，她很幸运，抢到入场券。 这场媒体见面会，由北野武主持，人们印象中北野武是电影导演、演员，其实他还是搞笑艺人和主持人。 在曰本演艺圈，最赚钱的职业就是搞笑艺人，这些搞笑艺人年收入是艺人的两倍或者三倍。 “欢迎赵明诚导演！” 啪啪啪啪啪啪！！ 一阵热烈的掌声，赵明诚走进大厅，按照说好的，他先和北野武握手，然后两个人互相问好，面对媒体拍照。 “北野先生的作品我很喜欢，干净利落，有些片段很有意思。” “我也喜欢赵先生的影片，今天就让我们聊一聊《调音师》这部作品。” 赵明诚在电影上获得的成就，要比北野武高很多，但是作为导演行业的后辈，他还是要尊重北野武。 “看过您的《调音师》我有很多不懂，人们一直在讨论主角到底失明没失明，您可以解读给我们听吗？” “其实不必讨论主角失明没有失明这个问题，《调音师》这个故事就是一个梦。” “什么？！！！” 现场爆发出嘈杂声，他们都看过《调音师》这部影片，有些影评人写过评论，他们也说《调音师》就是主角的一个梦，今天听到导演亲自说，让他们很震惊。 现场的声音很吵，北野武压了压手：“您能说一说吗？” 赵明诚点上一根烟，在媒体面前抽烟，也就只有他这么装逼。 不过这些人也没有阻止，都知道他喜欢抽烟。 “之所以叫《调音师》其实影片开始就告诉答案，开始的长镜头，一直到主角入画，他头上枕头，就是钢琴键图案，角色在弹奏自己的乐章，梦就是调音。” “嗯。”北野武点头 “那么结尾时的可乐罐，是否与影片开头的可乐罐相互对应。” “不错，就是这样的，开头与结尾可乐罐的声音，有些像鼓点一样的奏鸣曲，开头的长镜头就是无声的，当可乐罐掉在地上，就出现了声音，梦醒。” “《调音师》中的李想，他追求的古典音乐，与电影的默片时代和有声电影很相似。” “默片时代的一些艺术家，已经习惯默片的审美与表演，不愿意接受新鲜的事物，声音的出现，让艺术家不再成为艺术家。” 北野武听懂了，现场很多人都听懂了。 “您在各地接受采访时都说出您喜欢的导演，那么曰本的导演您喜欢谁？” 听到北野武这么问。 赵明诚想说： 退后！我要开始装逼了！ “一个还是两个？” “两个最好。”北野武笑道。 “今村昌平，还有成濑巳喜男。” 北野武刚开始有些吃惊，在很多采访中，赵明诚都说过黑泽明，他以为会说黑泽明，要是两个他希望对方说他。 能被炙手可热的导演夸奖，他当然高兴。 “我没有想到，以为你会说黑泽明，为什么选今村昌平还有成濑巳喜男这两位导演？” 装逼开始。 “黑泽明的作品我看过很多，他对世界导演影响都很深远，《七武士》还有《用心棒》的浩然正气，《影子武士》还有《乱》对经典名著的改编，我自愧不如，但是别人都喜欢，我再说他，不是太俗了吗？” “哈哈哈！！” “哈哈哈…！！” 现场大笑，包括北野武也大笑，赵明诚的说的话很有意思，也对北野武的脾气，两个人能成为好朋友。 “今村昌平导演的作品我也看过很多，我最喜欢的《楢山节考》、《复仇在我》、《人类学入门》还有《猪与军舰》，他的电影很真实，当我们文化相近，但是国家不同，我看今村昌平的影片有一种真实，又游历在外的感觉。” “我们人类就是这样，发生在别人身上，会以一种旁观者的视角看待问题，当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才感觉到疼痛。” 听到赵明诚的话，现场给出热烈的掌声，这不是简单的夸人，而是用不同的视角讲述观众的看法。 曰本人看今村昌平的作品，就像韩国看金基德，中国看贾章柯，虽然他们描写的很真实，但是有些人还是接受不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听真话。 “成濑巳喜男呢？我以为赵先生会喜欢小津安二郎或者沟口健二。” “成濑巳喜男我认为他是曰本最被低估的导演，他一生就像一个服务生一样，为制片厂勤勤恳恳拍摄89部影片，他不如黑泽明和小津安二郎一样，引发人们的议论还有赞美中，成濑巳喜男导演显的格外沉默寡言，《浮云》、《女人上楼梯时》、《情迷意乱》这些故事中，他只是在平静诉说着。” “他的作品隐忍又克制，但是又显的非常有力量，当今社会对普通人太残忍！” “成濑巳喜男的作品中，他很少去谴责平庸以及无能的人，他作品中这样的角色，就是社会中的大部分人，明星、导演、政客、金融家等等这些所谓的社会精英，只是一小部分，社会大部分人都是不被关注的。” “我非常不喜欢人们把社会大部分平凡的人，说成底层人士，或者少部分人士，我们必须要清楚认识到，有着高收入的人群，只是社会一小部分人群。” “成濑巳喜男作品中的角色平庸而不平凡，这就是吸引我的地方。” 赵明诚的这番话，迎来热烈的掌声，包括北野武也是，他也是平民家庭出身。 “但是我反感曰本有些导演，特别是动画导演?” 北野武知道赵明诚要喷人，喷谁他也猜的差不多，他就递给赵明诚梯子。 “赵先生说的是谁？” “宫崎骏。” “哦！” 现场爆发出热烈的讨论声，赵明诚和宫崎骏不对付，这不是秘密，在2002年柏林电影节颁奖礼就闹出来事，现在赵明诚在曰本，这里可是宫崎骏的地盘，对方居然还敢喷人。 真爷们！ “隐退又复出、隐退又复出、隐退又复出，又不是AV女优，反反复复是做什么？” “想要票房又不敢直说，这么反反复复是为了宣传自己的动画电影吗？还是想要人们关注他？” “电影上映时可以宣传，不应该这么戏耍观众，这不就是想搞一个大新闻吗！” “相比于黑泽明、成濑巳喜男、还有北野先生，宫崎骏少了一份坦诚，多了一份商人的贪婪。” “想要又不敢说，这样扭扭捏捏的样子，真的惹人讨厌。” 这是反复鞭尸，也不知道宫崎骏怎么得罪赵明诚。 在这么多媒体面前，这新闻不火都不可能。 闪光灯闪个不停，媒体记者们都在低头拼命记录着。 北野武补刀： “我是很讨厌动画电影的，像宫崎骏那样的，我感觉根本就是在骗钱，但是赵先生我们这样的导演不得不佩服他，宫崎骏的动画电影真的很赚钱。” “我认同你的观点。” 两个人在媒体还有影迷面前握手。 这是一个大新闻，不过赵明诚管不了这么多。 他要马上出席《调音师》曰本宣传，还要去影院与影迷们见面。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反复鞭尸 第一百五十章 宣传结束 东京都千代田区有楽町TOHO影院，距离帝国酒店只有几百米，为了安全，松竹映画还是准备汽车。 松本绫子站在影院外面，眼睛直勾勾看着汽车来的方向，虽然下午赵明诚说了她喜欢的宫崎骏坏话，但是她还是爱着赵明诚。 前几天在梦里，她还和对方约会，他的潇洒把她给迷醉。 这次他的身边没有妻子和孩子，只有演员，松本绫子看到赵明诚下车，她所在的地方，爆发出热烈的嚎叫，不止她喜欢赵明诚，也有很多影迷喜欢他。 在影院外面，赵明诚刚下车就为影迷们签名，现在《调音师》还没有衍生品，就只有海报。 当赵明诚快走到松本绫子这里的时候，她的心脏跳的特别快。 她有些害怕，不敢说话，把海报递出去，对方周围都是安保人员。 赵明诚在海报上签名，再次把海报还给她。 松本绫子有蚊子般的声音说：“我喜欢你。” 赵明诚没有听到，现场这么嘈杂，他就不可能听到，继续往前走签名。 几分钟以后签名活动结束，在影院外面接受简短采访。 进入影院后，这里场地已经重新布置过，在大荧幕前，是《调音师》巨大的海报。 影迷和观众入场，赵明诚还有李闰珉他们也入场。 最开始自我介绍，赵明诚开始介绍时，现场爆发热烈的掌声。 什么是国际导演？！ 战术后仰。 就算喷宫崎骏，曰本还有这么多人喜欢他。 采访、问一些问题，宣传结束，赵明诚还有李闰珉他们在影院再看一遍《调音师》。 他们真的看吐了，特别是赵明诚，看了上百遍。 晚上宣传结束，明天上午还要在东京宣传，下午他们要去大阪。 ……… 电影放映结束，散场后在停车场李尹馨叫住赵明诚。 “大导演，我请你喝酒，去不去？” 是不是看沈大姐回韩国，她感觉有机可乘了？ “不去，酒店里就能喝。” “我又不会吃了你，就喝一杯，难道你酒量不行？” 我这小暴脾气。 “你们回酒店，我好好会一会不服我的。” 众人都知道他的酒量好，这次李尹馨挑衅，肯定要被灌醉。 两个人来到距离影院500米左右的水响亭酒吧。 店内装修华美，就是价格有些贵，不过对于他们两个而言，还可以接受。 “你为什么骂宫崎骏，《千与千寻》还有《龙猫》都很好看，我认为比你的电影有趣。” 李尹馨举着酒杯问他。 “他的动画很美，这个确实，但是比起美，我更喜欢真，虽然《调音师》是一个梦，但是很真实。” “好吧，我很羡慕你的妻子。” “为什么羡慕她？这是财阀家的女儿，有很多人还羡慕你投胎好。” “你妻子家世好，父亲是军人，而且学历也很不错，当演员拿过很多奖，又是大韩民国受欢迎的女演员，现在嫁给你，又有一个长的好又可爱的宝宝。” “像她这样的女人，肯定有很多人羡慕，丈夫年纪轻轻就是国际大导演，走到什么地方都会受到欢迎。” 赵明诚冷笑，他喝下一杯酒说道： “人生或者婚姻都没有美满，有的只有妥协和抗争。” “难道你不幸福吗？我看你很爱你的妻子。” “爱算不上，只是尊重，认识已经四年，我还没有说过爱她，我确实也不爱她，更多是把她当成亲人。” “她需要一个事业有成的丈夫，疼爱孩子的父亲，我恰巧满足她的条件罢了。” “我这个人不太相信爱情，我需要的是爱我的人，属于交换吧。” 李尹馨感叹：“你可真是一个冰冷的人，居然和自己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 “爱情与婚姻是两种事物，爱情这个东西解决不了生活上的问题。” “这就是你玩弄女演员的借口？” 李尹馨态度突然转变。 不用猜，肯定是郑裕美告诉她的。 “我不想辩解，没有任何意义。” 趁着李尹馨还没有喝醉，赵明诚要回去休息。 回到酒店，赵明诚在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坐在窗边拉开拉环。 砰的一声。 记忆回到前世。 他第一次喝可乐，还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在绿皮火车上。 ……… 翌日。 《周刊朝日》、还有《周刊文春》报道了昨天赵明诚接受访谈时的新闻。 人们关注的点还是在宫崎骏和赵明诚身上，对于《调音师》关注的并不多。 赵明诚和北野武都对宫崎骏的动画有看法，NHK电视台的记者还采访到很多曰本导演。 是枝裕和接受采访时说：“有人说我的影片有些像小津安二郎，其实说这话的人，只看过小津安二郎的《东京物语》，我的风格受成濑巳喜男影响更多，赵导演对成濑巳喜男的评价很中肯，动画电影的事我不太关心。” 大岛渚接受采访时说：“我认为现在曰本电影被动画电影带偏，人们对真人电影关注不够，宫崎骏的动画电影我没有看过，不做评价。” 一个韩国导演喷曰本动画电影大师，现在曰本导演几乎没人为宫崎骏说话，那么问题是否出在宫崎骏身上？ 有人说赵明诚羡慕宫崎骏。 但是很快就有人反驳，比起奖项，还有国际影响力，赵明诚都要比宫崎骏强很多。 《千与千寻》北美票房只有300万美元，《调音师》票房已经超过2000万美元，根本就谈不上羡慕。 动画电影在欧洲，更不能和艺术电影比较。 赵明诚也是为数不多在曰本喷人以后，民众讨厌不起来的导演。 谁让他长的帅，颜值就是正义。 看着电视里的画面，比大夏天吃一块冰镇西瓜还爽。 上午在东京宣传，下午就乘坐飞机前往大阪。 大阪人口也不算少，有300多万，算曰本人口第二多的城市。 在大阪宣传一天，大阪给赵明诚的印象，要比东京好很多，这里人生活气息更浓重。 东京给人的印象有些压抑，表面看似冷静，其实东京这座城市在压抑着人性。 在大阪一天半，众人又前往台湾宣传电影。 ……… 现在台湾电影发展真不行，在被好莱坞电影冲击下，台湾和香港的电影市场都逐渐没落。 在台北宣传一天电影，这次《调音师》宣传之旅结束。 法国、英国、西班牙、美国、日本、还有台湾。 这一圈下来，终于结束宣传。 赵明诚要去京城商议《调音师》在大陆上映的事，李闰珉、郑裕美、还有金允石要回韩国。 “你们每人20万美元酬劳，宣传电影应该拿酬劳，不要推辞了。” 韩国、法国加西班牙、美国总计150万美元酬劳。 日本、英国、还有台湾总计70万美元酬劳。 220万美元，给他们三个分60万，不算多也不算少。 …… 次日他们三个从台湾返回韩国。 赵明诚、李尹馨、李炳宪他们三个坐飞机到京城。 到京城下午15点30，今天不能去中影。 休息一晚，第二天他就和李炳宪前往中影。 因为联系过，又见过面，《调音师》今年又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中影这里负责宣发。 分成还是13%。 这事办妥以后，赵明诚就要返回韩国。 当晚赵明诚问李尹馨： “你是跟着我们回韩国，还是回纽约？” 李尹馨说道：“已经说好给你当助理，学习不如实践。” “好吧。” 在京城休息一天，7月31日他们返回韩国。 从7月初坐飞机前往巴黎，到七月末返回韩国。 赵明诚绕了地球半圈。 第一百五十章 宣传结束 第一百五十一章 网络播放权 从京城回到韩国，赵明诚也没有闲着，不是在家里陪着沈大姐，就是跟着丈母娘去看幼儿园。 终于安顿好家里，来到公司就听到不好的消息。 “导演，九龙村要搬迁了！准备建居民区。” 李炳宪就像献宝一样，满心欢喜告诉他消息。 可是赵明诚并不高兴。 九龙村在，他们还有容身之所，要是九龙村不在，他们去什么地方？ “导演，您不高兴？” 他没有说话。 “九龙村搬迁说明《调音师》影响大，市政府不得不妥协。” “但愿能有一个好下场吧，这已经不是我们能管的。” 看到他不高兴，李炳宪闭上嘴巴，他知道自己说错话。 “这不怪你，还有什么事？” “《调音师》上映35天，票房突破525万观影人次，预计要有700万观影人次。” 赵明诚预计也就600万观影人次，没有想到现在就525万观影人次，突破600万没有任何问题。 “嗯，把李泰宪叫到办公室，还有公司其他人，现在《调音师》已经上映一个月，我们要研究发行DVD的事。” 曹英沃和郑正勋跟着罗泓轸去老家拍电影，他们最少还要拍摄一个月时间。 在办公室内，赵明诚把发行DVD的事告诉他们，而且是《夜行记》、《燃烧》、还有《调音师》三部影片一起发行，制作套装。 售价根据各国汇率变化，大约199美元一套。 “导演，我们是自己制作，还是授权出去？” 赵明诚看着众人问：“你们认为定制如何？可以翻译成英语，其他国家还有地区发行，添加字幕如何？” “可以。” “我也支持。” “好！那么就联系百视达还有MK2，让他们代理欧洲还有北美的发行。” 现在赵明诚不管公司具体事物，他管大方向，散会以后他们去做事，他把李炳宪叫到身边。 “网络播放权收购的如何？” “我马上联系。” 他坐在办公室里抽烟，电话响起，是李尹馨打给他的。 “在狎鸥亭1洞，浅黄色办公楼三楼。” 李尹馨要到公司来，也不知她回韩国这几天，如何在家里度过。 不一会李炳宪到办公室汇报： “导演，电视剧和综艺收购的很顺利，可是电影收购的不顺利，现在电影版权很混乱，不像电视剧还有综艺，都在三大电视台手里。” “能收多少算多少，把能收购网络播放权的电影、电视剧、还有综艺都买到手里。” “是，我这就通知他们。” 李炳宪去通知律师们，赵明诚掏出手机又给他大连桥打电话，签署购买网络播放权协议的时候，赵明诚最好不要露面。 不然对以后的收购网络播放权有阻碍，现在C M公司有两个导演，经纪公司又有演员，他现在只想猥琐发育，不想被乐天、好丽友、还有CJ公司发现。 流媒体平台出现，肯定会对电视台还有影院有冲击，这些网络播放权没有买到手，太高调不好。 有制作公司，又有流媒体平台，势必要打破韩国影视行业的格局。 流媒体平台没有技术含量，它的功能就是电视机还有DVD的替代品，最主要的核心竞争力，还是内容。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李炳宪带着李尹馨进来。 “大导演回韩国也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把我忘了？” “事情太忙，你来有什么事？” 李尹馨坐下后说道： “给你当助理呀，以后我就是你的助理，现在有什么要我做的？” “助理谈不上，你有多少钱？” “上次从我这拿有2000美金还没还给我，你还问我借钱？！！” 他忘记了，李尹馨是金牛座的，看待钱财特别重，特别是别人借钱，时刻惦记着让别人还钱。 他从皮包里拿出21张美金： “利息100，我把钱还给你，别时时刻刻记在心里。” 看来她确实记在心上，立马就把钱装进包里。 “你问钱做什么用？” “我想搞一个类似油管的网站，人们可以看视频，有没有兴趣入股？” “你还会开网站？” “我不会，对待电脑我就是白痴，打游戏还行，电脑坏了我都不会修。” “那你还要开网站，你什么都不懂。” “有钱就行。” 类似奈飞这种流媒体平台用不了什么技术，就是一些推荐算法，还有防盗功能。 这种流媒体说白了就是电视机的功能，只要片库多，还有内容好，然后吸引会员数量。 花钱开会员，和花钱开收费频道，没有本质区别，互联网也不是什么太科技的东西，智能手机就是电话加电脑。 “需要多少钱？” 赵明诚伸出两个手指。 “2亿韩元？” “2000万美金，这不是过家家，还2亿韩元。” “你怎么需要这么多钱？” “不是我需要，我不缺钱花，是开网站需要钱。” “这还不是一回事！”李尹馨问他：“2000万美金，你这网站是金子做的？” “开网站就要烧钱，算了，不跟你说了，看来三星家族外强中干，2000万美金都拿不出，还不如我这个小导演。” 他点上一根烟，转动椅子，背对着李尹馨。 “我是有1.9亿美元的股票，不过爱宝乐园还有三星电子的股票，都在家族信托里，我身上只有20万美金。” “套现呀！”赵明诚转过身：要不然干脆脱离家族，过来跟着我干！有股票又不能套现，你拿这么多有什么用？” “算了，和你说不清楚。” 李尹馨站起身，离开办公室。 赵明诚就是试探试探她，现在搞流媒体平台他还不缺钱，DVD马上发行，很快就能拿到钱，等把网络播放权收购完成，就招聘人开始搞网站。 …… 此后一个星期，他一直在忙碌收购网络播放权的事。 KBS、SBS、MBC三大电视台的电视剧、综艺片库，全部被赵明诚打包带走。 他们并不重视网络，认为这些电视剧还有综艺，在网上没有什么用。 这不是他们脑残，是人们此时的想法都是这样。 乐视07年用1.7万人民币收购电影、电视剧的时候，就是白菜价格。 奈飞打包把迪斯尼还有华纳片库购买5万，才用不到3000万美元。 5年以后价格上涨10倍，而且网络播放权年限只有3年。 3年三个亿美元，和5年3000万美元，相差又何止十倍。 三大电视台把今年很火的《我叫金三顺》还有《豪杰春香》的网络播放权都卖给赵明诚。 电视剧300万韩元一部，综艺300万韩元一部，亚洲网络独播权，年限50年！ 三大电视台电视剧总计873部，综艺21部。 赵明诚用26.82亿韩元，就把三大电视台的电视剧还有综艺扫空。 大连桥跟着律师们和三大电视台签署合同。 等他们来到公司后，把合同放在赵明诚面前时，他的声音都有些激动。 这是外挂吗？ 相比于购买股票，还是购买网络播放权稳妥，购买版权就像购买房产一样，以后网络播放权会越来越值钱。 流媒体平台最大的支出就是内容采购，现在有800多部电视剧握在手里，内容采购只需要支付新出的电视剧还有综艺就可以。 “非常感谢，合作愉快，马上把你们的分成支付给你们，购买电影网络播放权的事，要抓紧时间推进。” 虽然支付出去八千多万韩元分成，但是他一点不心疼。 晚上在狎鸥亭这里的餐厅，赵明诚请律师们吃饭。 在这里他又遇到了她…！ ………… 第一百五十一章 网络播放权 第一百五十二章 I am your father 赵明诚他们在岛山大路料理餐厅吃饭，没有想到会碰到金泰耎。 见她就像小猫一样向他挥手，身边还有几个女生。 赵明诚离开座位向餐厅外面走。 “我说的吧，赵导演认识我。” 金泰妍高傲的扬起脑袋，就像得胜归来的公鸡。 周围的女生有些不敢相信。 她们都听说过赵明诚，是一个很厉害的导演，而且获得过很多国际奖项。 “你们这是？”赵明诚看着眼前几个女孩问。 “大叔，您怎么不接电话？”金泰妍给他打过几次电话，都没有接通。 “宣传电影，你们这是逛街吗？” “对呀，逛街。” “哦，吃过饭了吗？要不给你们开一桌。” “大叔，这里吃饭很贵吧。” “不贵，一位也就60万韩元。” “我的天！60万一位还不贵，这钱足够一个月生活费了。” “谢谢大叔，我们都吃完了。” 赵明诚第二次见金泰耎有些眼熟，好像少女时代的金泰妍，他对电影有些了解，对这些组合了解很少。 “好吧，你们在这里等着我。” 大连桥看着赵明诚在外面和一群小姑娘聊天，瞬间在心里暗骂。 “好你个赵明诚！知道你花心，没有想到小姑娘都不放过。” “她们谁呀？你认识吗？” “见过一次面。” 赵明诚说完拿着皮包出门。 他从包里拿出30万韩元，递给金泰妍： “出来逛街买一些好吃的，拿着。” 金泰妍拒绝：“大叔，不能要您的钱。” “拿着！” 婆婆妈妈的烦。 金泰妍接过钱后，鞠躬：“谢谢大叔。” “嗯，你们去玩吧，早一点回去休息。” 此时天还没有黑，夏天黑的晚一些。 郑秀妍看着赵明诚的背影问：“泰妍，你怎么认识的赵导演？” “就在偶然认识的。” 回到餐厅，众人刚才围观赵明诚给女孩们钱，大连桥已经见怪不怪，赵明诚经常会做出这种事。 “赵导演，16岁以下女孩发生关系，不论自愿不自愿，你都违法。” “靠！你们想歪了，就是感觉她有些面熟，而且她们这些练习生，很小就出来讨生活，狗入的李秀满公司又压榨她们。” 他点上一根烟说：“童星出道要么成为父母的提线木偶，他们没有自己的意愿，都是父母强迫的。” “还有一种就是特别成熟的孩子，他们过早接触社会，一般十四五就发生关系，各种不良嗜好都沾染上，最后整个人生都毁了！” 其中一个律师点头：“赵导演说的对！《小鬼当家》的童星叫什么来着？” “麦考利。”另一个律师说。 “对，麦考利，被父母当成摇钱树，然后沾染不良嗜好，小小年纪就吸白面。” 麦考利的事绝对不是个例，特别是曰本童星出道，还有现在韩国的练习生。 这帮爷们吃完饭、喝完酒，就要开始下半场，韩国这里娱乐项目多，他们选择去一家新开的KISS房。 这段不可描述……………… ……… “吃我一剑！” “哇哇哇…！！” 虎头被他一剑砍倒，看到儿子被自己打到，赵明诚哈哈大笑起来。 “I am your father ！” 他手里拿着今年新出的MR公司的光剑，对着虎头哈哈大笑。 小家伙坐在地上，呜呜大哭。 孩子哭很烦人，但是自己逗哭的，就很有意思。 听到虎头哭声，丈母娘从一楼下到负一层，看到虎头坐在地上哭。 “不教孩子学习，每天就知道带着他玩，唉…！” 丈母娘不好说他，现在赵明诚的身份不一样，虽然是她的女婿，但也是受人敬仰的导演。 只能对着虎头唠叨。 “现在竞争都很激烈，隔壁家的孩子，两岁多就各种培养，英语、钢琴、画画、还有算数，现在都快三岁了，成天就知道玩。” “孩子的教育，可是头等大事，现在的孩子你看看，头发染的五颜六色，年纪轻轻就搞对象。” 丈母娘经常带虎头出去逛公园，人家年轻情侣在公园约会，她也看不惯。 特别是电视剧有接吻的画面，她用扇子挡住虎头的眼睛，本来小家伙没注意，可是这一档，激起虎头的好奇心，非要看看不可。 丈母娘一边骂电视台，一边埋怨赵明诚。 “妈，孩子小，现在就是玩，学习一般就行，现在是培养兴趣爱好的时候。” 听到他这么说，丈母娘不愿意了。 这时沈大姐也下楼，听到丈母娘的唠叨，她也不想听。 不过对于教育虎头的问题上，她和丈母娘统一战线。 赵明诚为虎头做最后的挣扎：“妈，虎头还小，要让他过快乐的童年，好好玩几年，实在不行跟着我拍电影，这也算子承父业了。” 丈母娘和沈大姐马上反驳他，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现在孩子有几个能过美好童年的？” 丈母娘把虎头抱起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沈大姐：“看看别人家的父母，对孩子多上心，英语、数学、钢琴、还有画画，有这么多东西需要学，现在虎头就知道玩，都是你们给惯的。” 看了看丈母娘怀里的虎头，赵明诚摇摇头，在心里想着： “儿子，你老豆我可为你争取美好的童年了，以后可别怨我。” 岳父退休以后，刚开始还不习惯，总去军队转悠，被人家赶回来几次，也就安心在家里待着。 最近他迷恋上钓鱼，特别是途锐给他开以后，每天吃过早饭出门，傍晚吃饭前才回来。 丈母娘说他把家当成旅店，岳父也不反驳。 赵明诚赞成岳父去钓鱼，每次他都能吃到新鲜的淡水鱼。 什么鱼汤、鲫鱼炖豆腐、炸鱼、剁椒鱼头等等。 虽然丈母娘埋怨赵明诚不管虎头的教育，但是对于在瑞草洞这里建房子，她不止一次夸过他。 瑞草洞这里的教育很好，幼儿园、小学、中学都是名列首尔前几位的学校。 虎头9月初就要开始上幼儿园，虽然不到3周岁，但是也不算早，因为周围邻居的小孩，两岁半就上幼儿园。 秀标桥幼儿园，瑞草洞最好的幼儿园，价格虽然贵一些，但是学校环境，还有教室水平都很好。 距离家里只有600多米，沈大姐有事的时候，岳父和丈母娘还可以去接虎头，不想开车走路也没有多远。 ……… 时间进入到八月中旬，苍井优到首尔，公司已经装修完，各种办公用具还有剪辑室、配音室、会议室等等都搞定，再有半个月就可以进去办公。 姑娘一直以为赵明诚只是艺术导演，到公司以后才知道，他不止是导演，更是一个老板。 “这是《鱿鱼》的剧本，你的台词很少，更多是内心感受，还有肢体表演。” 裴斗娜会日语，她在《鱿鱼》里演配角，她刚刚拍完《汉江怪物》现在也闲着。 “你带着她在首尔逛一逛，公司给你安排了酒店，想在首尔多久都可以，把剧本吃透，11月左右就要开始拍摄。” 因为要在韩国拍摄，所以让苍井优早点到韩国熟悉一下。 她们离开以后，李炳宪又进来。 “导演，爱茉莉公司问沈姐的广告什么时候拍？” “等罗泓轸拍摄完电影，我可不拍广告，他拍过广告。” 《鱿鱼》的场景已经开始搭建，剧本中需要用到的街道，开始粉刷墙壁，预计10月初就能完成。 所谓有钱还办事，又是赵明诚的电影，房东们都很支持。 公司拍到法国还有美国的人已经找到代工厂，制作《夜行记》、《燃烧》、《调音师》DVD由代工厂制作。 同时已经和百视达还有MK2公司签署协议，DVD发行时，又他们代理发行。 虽然没有授权，但是和授权差不多，只不过是自己控制DVD还有包装的质量，而且售价更高，打出高端的策略。 百视达还有MK2发行零售抽取40%的分成，再扣除10%成本，C M公司能够获得50%收益。 第一百五十二章 I am your father 第一百五十三章 孙艺珍主动邀约 DVD套装贵有贵的道理，不止有删减掉的片段，还有电影拍摄时剧组工作时的画面，甚至还把赵明诚参加电影节以及采访时的资料整理出来，当成赠品。 这么搞也不是独创，在好莱坞华纳也经常在这么玩，华纳的电影有30%是票房收入，有60%是录像带和DVD收入。 这也是好莱坞调侃华纳就是一家卖片的公司，在美国电影市场，电影票房也就能占收入的50%，另外50%是DVD和线下衍生品的收入。 在摄影棚，赵明诚坐在椅子上，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形状各异的奖杯。 戛纳金棕榈、柏林金熊、奥斯卡小金人、还有青龙奖、以及亚太影展最佳影片等等。 这些都是理想三部曲获得的奖项。 孙艺珍、李秉宪、金瑞亨站在他左边。 李政宰、郑裕美、黄政民站在他后面。 李闰珉、金允石站在他右边。 理想三部曲中的主角，全部到场，这也可以叫理想者联盟。 这张照片非常有气势，也很装逼！ 桌子上摆着这么多的奖项，很唬人，特别是赵明诚黑西装大背头坐在椅子上。 牛逼按门铃，牛逼到家了。 拍完这张照片。 他又和孙艺珍、李秉宪、金瑞亨他们照。 这是《夜行记》。 然后是李政宰、黄政民、郑裕美。 这是《燃烧》。 最后是李闰珉、金允石、郑欲美。 这是《调音师》。 最后所有人又站在一起拍一张照片。 赵明诚还是站在前面。 照片拍完，赵明诚看着孙艺珍，她越来越漂亮了，不过受X档案影响，她的名声不太好。 孙艺珍没有躲闪，而是直勾勾看过来。 “听说你拍的《外出》要上映？” “是呀，9月初，导演有事吗？” “没事，感觉你有些心不在焉。” 赵明诚推断她背后的金主撤了，今年她没有任何电影的片约，就是好奇问她一下。 “导演新电影演员选完了吗？” “已经选完，一个曰本的女演员，新电影也没有适合你的角色。” “哦。” 孙艺珍有些失落，她看着赵明诚有些遗憾，要是几年前两个人在一起多好。 “导演，您最近有时间吗？我想请您吃饭。” “你是8几年的？” “82。” 82年就是23岁，还没到25。 长相不错。 身材挺好，比几年前还好。 就是性格差一些，整个人给人感觉很丧。 勉为其难吧。 “明天有时间，你给我打电话吧。” 孙艺珍以为自己没有机会，几年前就被拒绝过，还是主动送上门，这次对方居然答应。 她很高兴。 “好。” 这时李闰珉走过来问：“明诚哥，你和她聊什么呢？” 他们两个刚才在角落，现在被注意到。 “电影，孙艺珍的电影要上映，而且有尺度，她和裴勇俊合作。” “哦，我知道。”李闰珉点点头。 拍照完，中午赵明诚请客，在汝矣岛这里的自助吃饭。 ……… 第二天上午，他正在公司研究网站的事，现在公司办公室不算大，容纳不了太多的程序员。 “带宽可以用SK的，服务器购买就可以。” “公司放在圣水洞如何，以前是手工作坊还有小工厂，买一块地，可以建造大楼。” 他们认为赵明诚说的有些夸张，可是赵明诚认为一点都不夸张。 一个流媒体平台，有一千多名员工很正常，而且圣水洞的地价便宜，可以建造片场。 “那么导演，我就开始招聘程序员了？” “嗯，多招聘几个，尽快把网站给我搞出来。” 赵明诚不懂什么软件还有网站的事，他就知道流媒体平台核心竞争力就是内容。 这也是因为流媒体平台和影视行业有关，他不懂互联网，但是他懂影视，他知道观众们喜欢看什么，也懂观众的审美。 搞流媒体平台，花销的地方就三大块，内容采购、带宽服务器费用、程序员和管理层工资。 其他像房租、办公用品这些，都不值一提。 不止要招聘程序员，还要招聘网站的管理层。 “炳宪，韩国谁管理网站管理的好？” “导演，是互联网公司运营吧？”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 “金正宇，Nexon游戏公司创始人。” “他能过来吗？”赵明诚没好气说道：“说点实际的。” “金范秀，NHN公司的管理层，就是Naver和Hangame合并后的名字，三星SDS同期社长李海珍的Hangame和Naver合并以后，他们两个是共同代表，现在争夺权力，金范秀被排挤，新闻已经传出来不合，他可能马上就要辞职。” 李尹馨在这里听的清清楚楚。 “你出去！现在讨论商业机密。” 李尹馨梗着脖子：“我现在是你的合伙人。” “我怀疑你是三星派过来的间谍，商业间谍。” 听到赵明诚这么说，李尹馨不服气，她没有走，而是看着他。 “好吧，就算你不是间谍，我们挖NHN的人，你在这里听着，有什么用？” “切！就你懂，网站都不知道怎么搞，就会胡乱砸钱玩，早晚让你搞破产，只能拍电影还债。” 赵明诚没有理她。 “联系上金范秀，约定好时间，我和他见一面，给NHN打工还被排挤，来我这给他股份，而且让他当社会、会长，我只做董事会主席，还有最大股东。” “是，导演您还有什么事？” “告诉律师们，赶紧把电影网络播放权收购上来，明年1月我就要网站正式运营，韩国网速这么快，不搞视频网站可惜了。” “是！我知道了。” …… 中午他在办公室睡觉，他的办公室有一间休息室，面积很小，就像一间杂物间差不多大，但是靠近窗户，还是背阴，吃过午饭睡一觉很舒服。 电话响起，还是他的私人手机。 “大叔，您有没有时间？” “你有什么事？” 电话是金泰妍打过来的。 “我要回全州，您能送我吗？” “好，你在什么地方？” 金泰妍把地址告诉他。 少女时代的宿舍在清潭洞，认出金泰耎就是金泰妍后，他没有任何变化，爱豆和电影行业交际很少，赵明诚拍摄《调音师》时用过SM的练习生。 不过他属于渣男，用过练习生以后就没管过，把他们当工具人。 不过少女时代在中国挺火的，前世他外甥女就喜欢少女时代，特别是里面的林允儿还有徐贤。 赵明诚70年代的人，对少女时代真欣赏不来。 在清潭洞泰妍的宿舍停车，给金泰妍打电话，让她下楼。 看着金泰妍拿着一个包，向汽车走过来，她的模样越来越像姐姐。 “大叔，您怎么又抽烟？” “上车吧。” 在楼下有几个女孩送泰妍，她挥挥手和女孩们告别。 “你这是回家做什么？不是练习生吗？被退货了？” 金泰妍被气的腮帮子鼓鼓的。 “我回家读书，马上要开学了，还有我很久没回家，要回去看爸爸妈妈。” “哦。” “你坐火车回去？” “是呀。” “就你自己？你父亲不来接你？” “他们忙，我自己坐火车回去。” “哦哦哦，独立自主的小姑娘，不错。” 他摸了摸金泰妍的头。 小姑娘的辫子梳歪了，而且还有几根小杂毛，皮肤很好，吹弹可破的感觉。 在首尔火车站，赵明诚陪着她买票，然后又给金泰妍送上火车。 离开火车站以后，手机里传来她发的短信。 “谢谢大叔，下次再见，嘻嘻。” 把手机仍在旁边，他开车回公司，晚上还要和孙艺珍约会。 第一百五十三章 孙艺珍主动邀约 第一百五十四章 先让我拽个文 “神秘北极圈， 阿拉斯加的山巅， 谁的脸出现海角的天边， 忽然的瞬间， 在那遥远的地点。” 路虎车里，《欧诺拉》的歌声旋律在飘荡。 他喜欢听张韶涵的歌，在台湾的时候买的磁带。 不过他更喜欢听《亲爱的那不是爱情》。 胳膊搭在车窗，一只手掌握方向盘，嘴里哼出歌声。 “你说过牵了手就算约定，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 赵明诚发现自己唱歌真难听，自己嫌弃自己的歌声，可想而知有多难听。 汽车停在清潭洞的西餐厅，孙艺珍已经来一会。 说是吃饭，孙艺珍把它当成约会，赵明诚只当成吃饭。 在一楼看到孙艺珍后，他知道自己让她失望了。 孙艺珍穿着白色花纹裙子，头发新做的，肯定下午洗了澡，而且整个人容光焕发。 反观赵明诚的打扮，大裤衩，黑体恤，脚上还穿着拖鞋，手里还拿着一个皮包，就像街溜子到路边吃大排档。 “什么嘛，你从什么地方来？人家给你打电话又不回。” “在公司打德州扑克，就吃这次饭，不用这么正式。” 他露出诡异的笑容：“你多想了，你多想了。” 必须要把锅扣给她。 出来吃饭打扮的跟仙女一样，这是不是勾引？ 见他这幅样子，虽然心里有气，孙艺珍还是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他。 “这个，给你的。” 他没有接，而是问道： “什么东西。” “礼物，你要不要？” “哎！你太客气了，就是吃饭，你怎么这么重视。” “哼，不要拉倒！” 孙艺珍把手收回去。 赵明诚握住她的手，拿出盒子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打火机，还是牌子的，zippo。 “三克油。” 这家西餐厅在清潭洞挺有名的，两人去二楼，坐在窗户旁边。 他发扬女士优先品格，让孙艺珍先点菜，她在点菜的时候，赵明诚摆弄打火机。 这高档打火机点的香烟，抽起来的感觉都不一样，一种装逼的感觉油然而生。 看来孙艺珍做过功课，知道他喜欢吃大虾，龙虾意面、芝士焗大虾、烤牛排、蔬菜沙拉、还有蔬菜汤。 “我们喝酒吗？” 赵明诚正在给沈大姐发短信，告诉她晚一些回去。 “喝一点点。” “一瓶红酒。” 孙艺珍看着赵明诚，眼睛里都是爱慕。 “这次我可以请客吗？下次你请客。” “随便，谁花钱都一样。” 孙艺珍一直看他，他也发完短信，把烟头掐灭问：“你看什么？” “02年在巴黎，你为什么拒绝我？” “当时沈银河已经怀孕了，人家肚子还怀着我的孩子，良心上过意不去。” 都特么2005年了，还提2002年的臭氧层子干啥，就算没有沈银河，他也不可能和孙艺珍长久。 赵明诚知道自己是什么操行，属于渣男行列顶尖的存在。 “你知道我以前喜欢你吗？而且是特别喜欢，你身上有一种魔力，特别是拍电影时的专注，特别吸引我。”孙艺珍双手拖住下巴，看着正在看窗外的赵明诚。 “现在呢？” 空气有些凝固，依照孙艺珍的性格，肯定是遮遮掩掩，对别人可以，但是眼前的赵明诚不行。 她感觉赵明诚的眼睛可以洞穿任何人，说谎之前对方就知道。 “现在不敢喜欢，而且你很幸福，妻子是贤妻良母，孩子有这么可爱，还有让人羡慕的荣誉。”孙艺珍露出苦笑。 靠！ 幸福个屁，赵明诚才不是幸福的人。 只是搭伙过日子罢了。 不过也不能让他说出来，渣男就要当彻底，不主动、不负责、不承认。 正好菜品什么的上来。 孙艺珍这次也算开荤，女星身材需要管理，不像赵明诚忽胖忽瘦的，休息的时候胖，拍电影时又累瘦，锻炼的时候瘦，宅的时候又胖。 “我听说你喜欢吃虾，特意点了龙虾意面，还有焗大虾。” “哦哦哦，好快吃吧，食物就要趁热。” 孙艺珍沉浸在约会的氛围中，赵明诚专心对付眼前的牛排还有大虾。 其他人和孙艺珍吃饭，感觉大美女和自己吃饭很爽，赵明诚已经见怪不怪，演艺圈的女演员他见多了。 吃完饭以后，孙艺珍买单，他坐在椅子上抽烟。 “你喜欢我送你的打火机吗？” “还可以，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赵明诚有些好奇，前世听说一些八卦，他对美貌不太在意，对八卦有好奇心。 “你是不是磨镜？” “什么？！” 孙艺珍不知道这个典故，他只好科普给她。 “你听谁说的？我喜欢你，你说我正常不？” 原来不是，他对孙艺珍的兴趣消失。 赵明诚喜欢皮球一样的女人，按下去就瘪了，提不起他的兴趣，要是按下去还能弹回来，这样才有意思。 两个人离开餐厅，赵明诚准备开车回家。 “喝酒还开车，打车回去吧？” “好吧。” 喝酒不开车，这是应该的。 在出租车上，孙艺珍握住他的手，赵明诚看着车窗外。 无需多言。 出租车停在里维埃拉酒店，孙艺珍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她开好房间，两个人坐电梯上楼。 在酒店里两个人成长……… 画面不可描述……… ………… “你新电影的女主角是什么样的演员？” “苍井优吗？” “哦，原来叫苍井优。” 赵明诚躺在床上抽烟，孙艺珍趴在他大腿上。 “先写的剧本，后选的她，只是因为符合角色吧。” “我说万一，你会喜欢上她吗？” “拍电影的时候不会。” 孙艺珍抬起头看着他问：“拍完电影呢？” “不知道，或许会，又或许不会，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喜欢我吗？” 听到她这么问，赵明诚笑了：“呵…！”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欣赏吧，首先你长的漂亮，然后身材好，还有比较有事业心，嗯……，还有你喜欢我。” “看来你不喜欢我，我好羡慕你妻子，她太幸运了，可以让你在她的身边，她是不是用孩子逼迫你结婚？” “已经发生过的事，再说有意义吗？” 赵明诚站起来穿衣服。 “你要去哪？” “回家。” “晚上不回去行吗？我想要你陪我一晚。” “不行，我答应过大姐，在首尔晚上必须回去睡觉。” “好吧。” 赵明诚正准备走，孙艺珍叫住他：“等等，过来。” 赵明诚转身，她拉住他的手。 孙艺珍抱住他，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放倒，在赵明诚的脸上亲。 此时此刻赵明诚想拽词。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可是孙艺珍听不懂。 她捧住他的脸问：“我想你可以打电话吗？” “可以。” 赵明诚站起身。 “真的？” “随时随刻。” 她高兴的跳到他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看来她是真的喜欢赵明诚。 腻歪一会，孙艺珍终于放他走。 等走出房间以后，赵明诚叹口气：“又惹麻烦了！”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孙艺珍是极品，可惜碰到赵明诚。 他自己都为孙艺珍不值得，错付了感情。 赵明诚的性格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长安的花，就是平康坊的花，唐朝的平康坊还能有什么？ 当然是女人。 他怎么可能在孙艺珍这里停留？ 第一百五十四章 先让我拽个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跟着我混 《调音师》韩国上映55天，观影人次突破700万，截止到8月24日观影人次702万人次。 韩国电影票平均价6000韩元左右，421亿韩元，4101万美元。 CJ 娱乐公司大赚特赚，影院是公司旗下的CJ CVG影院，宣发也是自己公司做的。 保守估计最少赚2800万美元，购买《调音师》发行权只用600万美元。 不得不感叹，还是垄断赚钱！ 《调音师》北美票房：2879万美元。 欧洲总计票房：3769万欧元。 日本票房：25亿日元（2314万美元） 香港、台湾、新加坡、马来西亚、越南、菲律宾合计：834万美元。 截止到8月24日，《调音师》全球票房：1.42亿美元。 这也是赵明诚首部全球破亿美元的电影。 《调音师》做到票房、口碑、奖项三丰收。 他三部影片全球累计票房：2.72亿美元。 要是按照韩国这里的电影票价格算，累计看他电影的观众人数：5287万人次。 虽然他的电影在韩国票房一般，但是在全球还可以，属于独立制作电影中高票房的一类。 5287万观影人次，平均每部影片有1762万观影人次。 属于傲视群雄！ 韩国媒体对他赞美，特别是CJ 娱乐公司推动。 就差管他叫亚洲最伟大导演。 要不是前面有黑泽明、小津安二郎、还有阿巴斯这样的导演，韩国媒体真能吹出来。 赵明诚的电影路虽然有些小挫折，但是并不影响，他事业发展比较顺利。 今天罗泓轸他们回首尔，《哭声》用时52天拍摄完成。 制作成本300万美元，还剩28万美元后期制作费，没有花超支。 他不是所有事都管的人，罗泓轸开始拍电影，他就尽量少掺合，避免影响到罗泓轸的创作。 赵明诚在公司等他们回来，快到中午的时候李炳宪告诉他： “导演，罗导他们回来了，车已经停在公司楼下。” 因为有拍摄器材还有各种道具，罗泓轸他们租车回来的。 他下楼去迎接他们。 “你们上楼吧，这些东西交给他们搬，赶紧休息。” 现在曹英沃还有郑正勋也开始代徒弟，公司算上经纪公司足足有近百人。 赵明诚实在不适合管理公司，最近在招聘管理人员。 “导演，恭喜呀！700万观影人次！全球票房1.42亿美元，《调音师》是韩国第一部全球过亿美元的电影。” 听郑正勋这么说，他哈哈一笑：“哈哈！” “这都是你们的功劳，要是没有你们，我现在还在挣扎拍电影，兄弟们的扶持，才有今天的荣耀。” 听他这么说，众人哈哈一笑。 赵明诚还看到车胜宰： “老车，上楼喝一杯，这段时间你也很辛苦。” 众人上楼以后，赵明诚亲自给他们泡茶：“都匀毛尖，我亲自在大陆带回来的，你们都尝一尝。” 众人喝茶聊天、吹牛，诉说着这段时间拍摄还有宣传的事。 聊着聊着就聊到经纪公司上。 “怎么样？老车，过来吧，给人家打工还要看脸色，而且SidusHQ资源不行，咱们公司两个导演。” 赵明诚一边说一边比划。 “我，还有罗泓轸，两个导演，还有爱茉莉以及新星通商，你再把你的资源整合一下，这不比在SidusHQ公司强多了？” “你来不让你当代表，直接就是经纪公司社长，给郑家打工还看脸色，在这里你直接拿股份，经纪公司20%股份给你，所有事物都归你管。” 条件是大大的优厚，车胜宰不能不动心。 “再给我时间考虑考虑。”车胜宰喝口茶说。 罗泓轸添油加醋：“你当制片人还要接别的公司电影，在咱们公司艺人全归你管，你看看咱们公司艺人都有谁，黄政民、李政宰、金允石、河正宇、李宝英、金瑞亨，这都是实力派，这不比你在SidusHQ强多了！” “下周一我给答复。”车胜宰看着赵明诚说。 “行，来不来以后也用你，刚开始合作咱们有矛盾，现在咱们就是朋友。” 赵明诚不喜欢管理，现在罗泓轸回来，广告公司的事，他就接过去。 最多制作的事，赵明诚能管一管。 他们拍戏刚回来有些累，让他们下午休息休息，晚上聚餐。 出来混就是为了钱，赵明诚出手也大方，而且用人不疑，身边能聚一棒子人。 ……… 《哭声》剪辑不着急，明年报名戛纳，距离报名还要半年多。 罗泓轸回来第二天，就把C M公司广告事物接过去，下面助理还有工作人员十几号人，开始跟着他拍广告。 先把爱茉莉的海报拍了，爱茉莉高端品牌代言人都换成沈大姐，赵明诚在旁边看着，他也不懂。 李炳宪在他旁边小声说：“律师们已经谈好237部电影收购网络播放权的合约。” “让我大连桥带着他们签署协议去，我现在就转账。” 1998年以前韩国电影市场都很混乱，军政府时期的电影，都是政府投资。 不止CJ、乐天、好丽友有电影公司，韩国其他大大小小电影制作公司有几十家。 现在能收购到237部影片，就很好了，其他影片可以慢慢收购。 800多部电视剧、230多部电影、20多部综艺。 等去大陆宣传《调音师》的时候再收购一批华语电影、电视剧。 还有曰本的电影、电视剧、动漫、综艺。 现在就是买买买。 购买237部影片亚洲50年网络播放权权，用掉78万美元。 820部电视剧、27部综艺、237部电影，总计支出：280万美元。 不算贵，也不算便宜。 现在买有些贵，要是5年以后买就是白菜价。 合约堆满保险柜。 赵明诚内心狂喜！ 韩国长视频平台行业壁垒已经形成，赵明诚把整个网络播放权垄断。 这可比买房子、买股票、还有搞网站划算。 买房子最多涨20倍，还容易掉价，甚至有折旧，但是网络播放权只会越来越贵，还不用折旧。 现在这些电视剧、电影、综艺网络播放权280万美元收购，十年以后一百倍也是它。 大陆流媒体平台需要播放韩国电视剧、电影、综艺，都要从他这里购买。 欧美也是一样。 现在电视剧、电影、综艺都有了，手里还剩350万美元。 可以操练起来。 赵明诚不会操作，只能找代练。 正好金范秀被NHN排挤的差不多，李炳宪过去联系他，马上就答应见一面。 对方不知道赵明诚找他有什么事，但是金范秀也想见一见知名导演。 ……… 在华克山庄明月馆包间里，赵明诚坐在靠椅上喝茶。 金范秀不到40岁，不过看上去有些憔悴。 “快带金总进来！” 李炳宪也知道赵明诚做样子，一副礼贤下士的做派。 “金先生大名我早有耳闻，你创办的hangame，也很不错。” “赵导过奖了，和您比起来，不止一提。” “快坐！炳宪，告诉上菜、上酒，今天我要和金先生一醉方休。” 金范秀有些警惕，他不知道赵明诚邀请他做什么？ “赵导您邀请我是？” “喝酒、聊天、畅想未来。” 赵明诚哈哈一笑，给金范秀倒一杯茶。 “什么未来？” “我听说你的事了，创立的hangame和Naver合并，现在NHN你快被排挤出局。” “这不是秘密。” “你有很多事放不下，做人要潇洒一下。” 听他神神叨叨的，金范秀皱皱眉。 “知道油管吗？” 金范秀点点头：“听说过。” “韩国网速这么快，就应该成立视频平台，我是一个外行，只听过PGC和UGC。” “PGC就是网站运营上传视频，UGC就是用户可以上传视频，油管就是UGC模式。” 金范秀给他解释。 “对，咱们搞一个PGC平台，你过来做社长、还有会长，所有运营都归你管，所有事物也归你管，给你10%股份，而且是不可稀释的。” 卧槽！ 条件很优厚，金范秀虽然创建hangame，但是他还是打工人，而且公司合并成NHN以后，他已经被踢出核心管理层。 “赵导演有多少钱？搞PGC平台需要很多钱，而且没有内容，只能盗版。” “350万美元，现在手里有电视剧、电影、还有综艺。” 金范秀没有想到赵明诚这么有钱，听说过拍电影赚钱，没有想到这么赚钱，比他工作十几年攒的钱还多。 “赵导真的不懂互联网吗？” “不太懂。”赵明诚哈哈一笑：“我拍电影还行，互联网几乎不懂，公司交给你管理，我只做董事会主席，还有最大的股东。” “让我考虑考虑。” “行！” 酒菜上来，他和金范秀喝酒，李炳宪帮着他们倒酒。 第一百五十五章 跟着我混 第一百五十六章 经纪公司 车胜宰确实有些心动，SidusHQ经纪公司就是职业经理人，给郑家打工，郑勋拓的母亲投资创建，从1995年公司创立开始，已经10年都没有说过给股份。 公认赵明诚乐善好施，不止给手下工作人员，就是临时工还有龙套演员都拿过他的钱，每次电影拍摄完成，都要请大伙聚餐。 这也是他成立公司，手下能聚一大帮人的原因。 给谁工作不是工作？何况还给股份。 现在的SidusHQ经纪公司，是sidus分裂后，引入SK后改名而来，现在SidusHQ经纪公司被SK集团收购，股份的事更不用想。 “钟润啊，你认为赵明诚这个人怎么样？” 鲁钟润是SidusHQ经纪公司事业二部的部长，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后来又进修于艺术大学院艺术经营学科。 “听说他为人很高傲，有些不鸟CJ、乐天、还有好丽友。” “他成立一家经纪公司，现在黄政民、李政宰、金允石、还有李宝英都加入他的公司。” 鲁钟润思考一会：“他挺有野心的，不过听说他乐善好施，为人大方，而且对待工作人员不错。” “想不想去他公司？”车胜宰看着鲁钟润问。 “他和罗泓轸两个人，艺人资源够分吗？” “新星通商还有爱茉莉和他关系不错，而且现代汽车，还有国外品牌也看中他。” 鲁钟润点上一根烟，思考一会：“他一个艺术家，拍电影我佩服他，管理公司行吗？” “不行所以才找我。”车胜宰在房间里走着：“开始我和他有矛盾，后来接触时间长，感觉一个人很爽快，在钱这方面不计较，而且心胸挺宽广的。” 两个人在交谈的时候，赵明诚给车胜宰打电话。 鲁钟润看着车胜宰，不一会他放下手机说：“赵明诚约我去喝酒，要不你也过去看看？” 鲁钟润知道车胜宰动心了，看来赵明诚这家伙开出的条件很优厚。 汽车停在新罗酒店，酒店23层罗宴，就是这次喝酒的地方。 当车胜宰还有鲁钟润到包间以后，这里有五个人，鲁钟润看到赵明诚坐在主位。 “老车来了，这位是？” “经纪公司的鲁钟润，也是学电影专业的。” 赵明诚主动伸手：“您好，赵明诚，可以叫我明诚，或者小赵都可以，直呼姓名也行。” 鲁钟润也伸手，两个人握手：“鲁钟润。” 赵明诚拍了拍俞承豪的肩膀：“老俞，新星通商的社长，我兄弟，老俞，这位是SidusHQ经纪公司的代表理事。” 众人客套后，赵明诚说道：“都坐，来的都是朋友，今天不谈事，只喝酒，炳宪，让服务生上菜、上酒。” 等酒菜上来以后，鲁钟润真长见识了，菜都很丰盛，而且很有品位。 酒是罗曼尼康帝，还有中国的茅台。 这可真是大方。 这一桌酒菜最少5000万韩元。 “古人说：人无癖，不可交，我这个人有很多癖好，比如美食、美酒、美色，宣传电影时搞到几瓶好酒，今天叫大伙过来，就是喝酒，炳宪，你在这里年龄小，给大伙倒酒。” 服务生已经把酒起开，李炳宪跟着服务生给众人倒酒。 “来，喝。” 俞承豪这时问：“明诚你说古人说：人无癖，不可交，到底是谁说的？” “考我是不是？这句话出自中国明朝张岱的《陶庵梦忆》，哈哈。” 这逼让他装圆了。 俞承豪成捧哏的了。 众人举起酒杯，抿一口茅台。 赵明诚喝不出好赖，他自己不喝酒，但是聚会时喝。 喝酒吃菜，车胜宰以为赵明诚会提出让他加入公司的话，可是众人都吃好、喝好，他都没有说。 “美食、美酒都已经有了……。” 男人都懂。 新罗酒店距离梨泰院不远，赵明诚他们也算梨泰院的常客了。 ……… 一起吃饭、喝酒、还有……，距离瞬间就拉近，外人以为赵明诚是艺术家，文质彬彬，车胜宰还有鲁钟润感觉赵明诚性格豪爽，不拘小节，而且待人真诚。 这段时间喝过两次酒，都给车胜宰还有鲁钟润喝不好意思了。 “车哥，在SidusHQ也是给SK还有郑家打工，我感觉赵明诚这人行，能处。” 听到鲁钟润这么说，车胜宰拿定主意。 “好吧，咱们和他们谈一次，要求拿股份，要是SK还有郑家不给，咱俩就去C M。” “好！” 车胜宰还有鲁钟润找SK还有郑家要股份，可想而知。 在公司做了十年都没给股份，就是说明SK还有郑家不会把股份拿出来。 车胜宰还有鲁钟润有些伤心，为了公司工作这么多年，股份一点都不给。 赵明诚正在公司看DVD套装样品，理想三部曲DVD套装已经制作出来。 “可以，我很满意，这件事交给你们两个去办，和百视达还有MK2公司签署好协议，曰本DVD市场还不错，和波丽佳音发行商签署协议，韩国这里和乐天签。” “导演具体发行多少？” “市场好的3000套，不好的2000套，物以稀为贵。” 李泰宪感觉3000套也不少，差不多要发行50多个国家。 发行15万套DVD，每套199美金，这也将近3000万美元了，就算有一半的收益，也有1500万美元。 听说发行精品DVD套装是罗泓轸的意见，李泰宪感觉公司里头能人很多。 “是！我们马上去做。” “等等。”赵明诚叫住他们两个。 “让行政部打印两份协议，公司能者多劳，但是干活多，拿钱也多，你们两个拿DVD发行收益0.5%分成，每人0.25%分成。” 李泰宪和李炳宪点头答应，内心狂喜。 0.25%分成也不少，要是真卖出去15万套DVD，每个人最少拿3.7万美金。 C M工资比其他影视公司工资高20%，也就260万韩元每个月。 这一下就分成3851万韩元，比一年工资还多！ 这助理不白当。 他们两个出办公室的时候，赵明诚接到车胜宰的电话。 “嗯，你们过来吧，过来坐坐。” 车胜宰打电话说，他要和鲁钟润到公司看看。 赵明诚猜测车胜宰、鲁钟润和SK还有郑家谈崩了。 他走出办公室，来到罗泓轸的办公室。 “车胜宰给我打电话了，你带着人把经纪部门收拾一下，然后再打电话叫他们都到公司来一趟。” 现在制作、经纪、广告三个公司都在一层楼里办公。 等DVD发行赚到钱以后，再把二层给租下来。 赵明诚回到办公室，李尹馨这时走进来，大声问： “你让李宝英回公司做什么？人家在拍电影。” “公司艺人又不归你管，对我大呼小叫做什么？给我滚出去！” 他太给李尹馨脸了，以为平时笑嘻嘻，就像赵明诚没有脾气一样。 公司老人都知道他的脾气。 李尹馨愣住了，听到赵明诚大声骂她，站在原地。 “你怎么这样？” “赶紧出去！这是我的办公室，以后进来敲门，不想当助理就回家，谁惯你臭毛病！” 李尹馨摔门而去。 30分钟后……。 李炳宪进来报告：“导演，车代表还有鲁部长到公司楼下了。” “嗯，我知道了，告诉罗泓轸跟我去公司门口。” 赵明诚和罗泓轸站在门口，迎接车胜宰还有鲁钟润。 “欢迎老车、老鲁。” 赵明诚带着他们到自己办公室，坐下喝茶，不一会车胜宰就问：“赵导，经纪公司给股份的事还算吗？” “算！” “大丈夫信守诺言！” 车胜宰和鲁钟润互相看一眼点点头。 “你还是20%，老鲁5%，经纪公司独立运营，今年底公司DVD发行赚钱以后，把楼下一层给租下来，给经纪公司办公。” 把25%拿出来分，不得不说魄力很大。 赵明诚看出鲁钟润感觉少，相比于车胜宰来说，他拿的确实少。 “公司艺人签约一般三年，新人5年，等三年合约满，还要给艺人一些股份。” “社会在变化，想要笼络住人，就要拿出好处。” 鲁钟润听明白了，他要证明自己，才能拿更多的股份。 “钟润，你看呢？”车胜宰问鲁钟润。 “我看行，最起码拿股份有盼头。” “好！” “赵导，那么我们两个就和公司签约了。” 赵明诚摆摆手：“不用签约，咱们公司就是合则聚，不合就散，有钱大家一起赚。” “老车和老鲁你们以后自己成立经纪公司我也支持，我还可以投资你们。” “说实在的，制作公司和经纪公司有冲突，我和罗泓轸能拍好电影，把制作公司搞的不错，但是经纪就不拿手。” “艺人经纪很赚钱，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就成为负担了。” “制作公司压低艺人片酬，可是经纪公司抬高艺人片酬，两个公司搞在一起，只会消耗精力。” “所以就请你们过来，我们制作内容在行，搞公关，搞艺人形象都是菜鸟。” “扬长避短，C M经纪公司和C M制作公司暂时独立运营，过几年就把经纪公司剥离，到时老车还有老鲁，你们股份分红有钱，可以接手。” 赵明诚说的很明白，经纪公司他并不看重，主要是制作公司。 可是因为罗泓轸的提议，他拍电影捧红这么多人，给别人做嫁衣，又太可惜，所以成立经纪公司。 他说的都是实在话，车胜宰还有鲁钟润都信他说的。 好莱坞就是制作公司和经纪公司分开。 “好吧，我们见一见艺人。” 第一百五十六章 经纪公司 第一百五十七章 胡说八道 公司艺人都在会议室等着，见到赵明诚带着人进来，纷纷站起来。 “导演。” “导演。” “罗导。” 赵明诚手向下按了按：“都坐吧。” “我给大家介绍下：车胜宰原来SidusHQ经纪公司的代表，现在是咱们经纪公司的社长，以后你们都由他管理。” “经纪公司和制作公司独立运营，这边的事我和罗泓轸不管，你们也别找我们，有事找车社长还有鲁部长。” “这位是鲁钟润部长，以前是SidusHQ经纪公司事业二部的部长，现在是咱们经纪公司的事业一部部长，都要听他管理。” 赵明诚说完，看着车胜宰还有鲁钟润：“以后他们就交给你们两个了，经纪公司的事我不管，也别找我，财务暂时由沈银河管理，过一段时间招聘财务，她就退出来。” “嗯。”车胜宰点头。 他向罗泓轸挥挥手：“老罗，咱们走吧，他们经纪公司还有事。” 两个人走出会议室，罗泓轸问赵明诚：“你就这么信任车胜宰，不怕他把艺人都带走？” “你是说他把艺人带到SidusHQ？” “嗯，刚来你就把权交出去。”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要能带走就让他们走，咱们可以给他们两个25%股份，如果SidusHQ给的比咱们多，这也无所谓。” “有道理。” 画大饼没有意思，经纪公司都是实缴，给股份都是真金白银。 “大家有人认识我，也有不认识的，我做经纪公司已经10年，C M经纪公司和SidusHQ经纪公司不一样，赵导虽然不管经纪公司，但是他提出要求。” “艺人不可以碰白面，知道你们压力大，都想红，但是这是必须要执行的！如果发现马上解雇，并且赔偿公司的损失！这个要求必须都做到。” “还有控制自己的言行，有些话不该说，就不能说，不要跟着赵导学，他的地位摆在这里，媒体新闻拿他没有办法，但是艺人不同，你们要建立自己的形象。” “还有就是服从公司管理，公司不能做到完全公平，但是可以做到相对公平，现在公司的资源大部分都来自赵导、罗导他们的电影，他们具体选谁，公司不能左右，你们拍不拍他们的电影，也有选择的权利，赵导他们不会强迫你们，公司也不会强迫你们。” “我和鲁部长还有一些资源，会根据市场反馈你们的价值，增加资源或者减少资源。” “赵导要求每个艺人一年一部电影或者电视剧，拍一个广告，或者出席某个活动。” “公司资源给你们，红不红就看你们自己。” “好了，你们忙去吧。” 车胜宰说了一大段话，正式就任C M经纪公司社长，鲁钟润任事业部部长。 鲁钟润看着众人说：“把你们最近拍的戏，接到广告还有活动都报告上来，让你们的经纪人明天上午到公司开会。” 现在C M经纪公司给每个艺人配备助理还有司机，就是照顾艺人的生活。 车胜宰还有鲁钟润任职后，他们从C M经纪公司管理做起。 ……… 车胜宰给郑勋拓还有SK的人打电话。 电话内容也很简单，C M经纪公司给股份，SidusHQ经纪公司什么都不给。 SK集团的人还有郑家刚开始拒绝给车胜宰股份，现在见车胜宰还有鲁钟润真要离开公司，就开始挽留。 “车代表你可要想清楚，赵明诚就一拍电影的，根本不懂管理公司，现在给你们股份，也长久不了，公司早晚让他搞破产！” SK的人一边威胁，一边劝告，最后答应给一些股份。 车胜宰听到给的股份数，鼻子差点气歪，还不如不给。 给他SidusHQ经纪公司1.1%股份，给鲁钟润0.38%股份，这是拿他们两个当要饭的。 他伤自尊了。 这边25%，SidusHQ那边不到1.5%，相差十倍不止，而且SK集团还有郑家总喜欢遥控指挥他。 车胜宰下定决心，不再回SidusHQ经纪公司。 车胜宰把C M经纪公司给他20%的股份说出来，让对方SK集团还有郑家知道他的价值。 “既然这样，就祝你们顺利吧，公司离开谁都照转！” 梁子虽然没有结下，但是郑勋拓还有SK的人，对赵明诚这种挖人的行为有看法。 怎么可以给打工人这么优厚的待遇？ 拍电影赚点钱，不知道怎么嘚瑟好。 郑勋拓挂断电话，随口骂道：“西八赵明诚，居然敢挖我的人！你给我等着！” 为了不让车胜宰还有鲁钟润把公司的艺人勾搭走，郑勋拓告诉助理，这段时间监视公司艺人，随时报告他们行踪，还有合约快到期的艺人，提前和他们签约，违约金提高到20亿韩元。 车胜宰和鲁钟润离开公司，代表还有事业二部部长的位置空出来，SK的人和郑勋拓要赶紧找人填补上位置。 晚上为了庆祝车胜宰还有鲁钟润加入到公司，赵明诚在华克山庄给他们庆祝，这次还邀请了徐庆培和韩国《ELLE》主编姜周延。 赵明诚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让车胜宰还有鲁钟润和这些人熟悉，以后拍广告还有拍杂志不要找他。 拍广告找罗泓轸。 需要艺人找车胜宰和鲁钟润。 C M公司还有一个特殊艺人，就是沈银河，现在沈大姐只拍赵明诚的电影，偶尔拍一拍广告，还有登上杂志封面，提升一下逼格。 这次《鱿鱼》她不出演，以海报的形式客串一下。 ……… 8月29日。 在圣水洞二号线建大附近，乐天百货对面，赵明诚和金范秀看办公室。 金范秀已经把手里NHN股票清空，他本来股票就少，卖了7.65亿韩元。 他对PGC平台比较感兴趣，特别是听赵明诚说，韩国这里可以有1000万付费用户的潜质。 有些时候市场大有大的好，有些时候韩国市场小，竞争也不激烈，赵明诚280万美元就把韩国电视剧、电影、综艺网络播放权打包带走。 中国互联网和韩国这里不太一样，中国体量大，起步阶段很容易看到成果。 韩国人口5000万，流媒体平台付费用户最多1000万。 爱优腾三家合计会员2.4亿左右，付费人数是韩国的24倍，人口是韩国的28倍。 但是到用户饱和时，中国互联网面临困局，没有可以抄袭的对象。 时间机器理论虽然不太准确，但是说明一些问题。 就是美国互联网产品开发出来，一年以后进入曰本韩国，然后再进入中国。 网购、聊天工具、博客、还有视频平台都是如此。 中国互联网发展模式大致： 抄袭+体量快速发展+扩张+垄断。 世界各地互联网都逃脱不了垄断，大平台有钱，有体量、有用户，你新出什么软件，我直接拷贝过来。 比烧钱比不过大平台。 比客户也比不过大平台。 相比于PGC和UGC，这两种模式肯定类似油管这种UGC发展快，而且成本低，盈利快。 但是赵明诚选择类似奈飞的PGC模式，就是因为长视频平台，有钱、有客户并不一定成功。 CJ、乐天、好丽友、SK这些媒体平台，赵明诚钱没有人家多，客户也没有人家多。 比烧钱比不过。 但是PGC模式看重内容，你的电影好看，能够吸引用户，人家才愿意开会员。 互联网时代客户都是流动的，谁便宜用谁的，谁好用谁的。 今天可以是张三的客户，明天李四搞出一部《来自星星的你》而且李四这里还是独播。 想看你就要开会员。 当同事、同学、甚至恋人谈起《来自星星的你》这部电视剧时，你什么都不懂，你就和其他人没有共同语言。 区别爱优腾与奈飞的区别，就是中国PGC平台目光不长远。 流量明星出演的电视剧只要花钱短期就能看到成果。 奈飞的电视剧大部分都是烂片，但是每年总有一两部好片。 内容制作互联网平台是新手，没有五到十年的时间，不能培养出制作团队。 赵明诚的布局就是没有布局，制作公司制作电影，电视剧买三大电视台还有其他国家的。 五六年以后，流媒体平台要走上自制剧的道路，C M公司能培养出四五个导演，用拍电影的方式制作电视剧。 除非三大电视台和三大电影公司联合，不然赵明诚真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打败。 第一百五十七章 胡说八道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有钱人，会玩… 李旭嘉是新浪网专栏写手，这次他被安排写有关赵明诚的专栏。 这次赵明诚到京宣传电影，媒体早就开始报道，《哭泣的拳头》是中国首部引进的合拍电影。 《哭泣的拳头》有中、韩、日三国资本投入，投资高达5000万人名币，被韩国媒体称为第一部亚洲电影。 当时导演柳承莞还有演员崔岷植到中国宣传，李旭嘉还写过专栏，点击量还不错。 不止《哭泣的拳头》，房事龙和金喜善的《神话》在9月23日上映，陈凯戈的《无极》将会在年底上映，主演张东健，谢霆风和张百芝也有参演，而且《无极》投资很大。 自从老谋子的《英雄》票房爆发后，中国进入到古装大片热潮。 《英雄》、《天地英雄》、《七剑》、《神话》、《无极》等等。 听说小钢炮也要拍摄一部古装大片。 李旭嘉对此不care。 他开着车带着摄影师到机场，这里已经来了很多媒体。 赵明诚所到之处少不了媒体的跟踪，当《调音师》主创团队走出机场后，媒体和狗仔蜂拥而至，其中也少不了李旭嘉。 现在赵明诚就是流量，就是热度，和热度对着干，没有好下场。 在他的印象里，赵明诚应该成熟一些，没有想到这么年轻英俊，而且气场很强大。 站在很远的距离，就给人一种上位者的感觉。 赵明诚简单接受采访，还是因为官方的原因。 李旭嘉看着旁边的摄影师问：“拍到照片了吗？” “拍到了。” “拍到就撤，今天赵明诚不会出酒店，明天傍晚首映，上午或者下午他会接受短暂采访，到时我们去君悦酒店等。” 内部消息，赵明诚一行人会在君悦酒店住。 李旭嘉和摄影师回公司，女友给他打电话，在电话里女友恳求他早点回家，李旭嘉答应下来，但是他的心思全部放在赵明诚和郑裕美身上。 他知道赵明诚已经结婚，而且有孩子，但是对于年轻英俊，电影上的成就已经超过中国大部分导演的人，女演员们不可能不想和他发生关系。 晚上开着车在君悦酒店这里转悠，李旭嘉进入酒店，碰巧在楼下见到郑裕美。 女友经常看韩剧，他也会几句韩语，李旭嘉长的英俊，衣冠楚楚上前主动打招呼：“安宁哈撒呦。” 郑裕美听到他说韩语，微笑回应：“安宁哈撒呦。” 他刚要进一步交谈，一个男人走过来，打量一下李旭嘉，他身后站着韩国女演员张娜拉，想必她是来见赵明诚。 从郑裕美的眼神中，可以看到她对张娜拉有些轻蔑，而且有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李旭嘉在心里想：“难道张娜拉是陪赵明诚睡觉的？” 这也不奇怪，演艺圈的女星在普通人以及观众眼里，高不可攀，对于赵明诚这种导演，只是玩物。 李旭嘉听不懂他们说什么，男人带着张娜拉上楼，郑裕美没有反应，而是提出要出去逛一逛。 他带着郑裕美去什刹海散步，因为语言不通，李旭嘉只能当听众，见到这么可爱美丽的女人，他有些动心，可是被对方拒绝。 李旭嘉开车送郑裕美回酒店，在一楼大厅有另一个男人，对着郑裕美训斥几句，她跟着男人上楼。 看来女演员宣传电影时，也要听工作人员安排。 李旭嘉感叹韩国和中国一样。 晚上22点，女友再次打电话给李旭嘉，他没有理会，而是开车前往热闹繁华的三里屯。 在酒吧里李旭嘉碰到老相好，王佳慧BJ的土著，相好的人不止李旭嘉一个，两个人聊了几句天，两个人离开酒吧。 李旭嘉开车带着她离开，在路上王佳慧抱怨，家里很有钱，但是她一点不快乐。 汽车开到秀水街对面世贸天阶，这里马上就要开业，在汽车上王佳慧给一位特殊工作的女人打电话。 当女人到以后，李旭嘉才认出来，女人是一位模特，而且在京城有些名气。 王佳慧要开车，刚刚喝过酒，李旭嘉有些担心，但是拗不过富家女。 有钱人家的女儿，有些任性。 王佳慧开车，李旭嘉坐在副驾驶上抽烟，看着越来越繁华的城市，他有些迷失，五年前刚到京城，他还有些向往，想留在京城，现在逐渐迷失在这里。 开车来到万通写字楼这里的公寓，特殊工作的模特住在这里。 李旭嘉和王佳慧跟着模特进屋，本来特殊工作的模特以为三人行，等她去冰箱拿饮料的时候，两个人进入卧室，并且把门反锁上。 敲了敲门没有反应，模特听到屋子里的叫声。 打开饮料感慨：“有钱人的花样就是多。” 之前谈好的价格是5000，现在借着她的床，两个人玩，这可比酒店开房贵多了。 ……… 第二天回到家，女友已经做好早饭，两个人不免发生争吵。 李旭嘉在心里暗骂自己是无耻的渣男，但是心里还想着郑裕美。 开女友买的车，住女友家的房子，还花女友的钱，不过昨晚和王佳慧睡一觉，对方给他30万，并且提出要保持长久关系，心里不免美滋滋。 这可比当专栏作家还有记者强多了。 因为女友喜欢看韩剧，并且他们都喜欢看赵明诚的电影，虽然看盗版可耻，但是过瘾，免费不要钱的很爽。 女友提出今天跟着他去采访，李旭嘉答应下来。 两个人吃完饭开车接上摄影师，前往君悦酒店。 在一楼大厅有多家媒体在这里等候，他们都是来采访赵明诚的。 “怎么这么多人？”女友问李旭嘉。 “都是同行，他们都是来采访的。” 刚说完就有工作人员告诉他们，赵明诚在酒店会议室接受采访，时间20分钟。 众人欢呼悦雀。 “为何这么高兴？” 李旭嘉笑道：“赵明诚有些装逼，很少接受采访，至今都没有接受各国电视台采访，而且他还拒绝《时代周刊》还有《人物》的专访，开出的封面诱惑，也诱惑不了他。” 女友听说过《时代周刊》，国内明星很少有人能刊登上封面。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乘坐电梯来到会议室，赵明诚还没有来，众人在会议室吵吵闹闹。 大约5分钟左右，赵明诚带着李闰珉还有郑裕美进入会议室，工作人员让大家安静。 女友和李旭嘉的目光都停留在郑裕美的身上，这个女演员要比宋慧乔还要漂亮。 可是国内知道她的人很少。 赵明诚戴着墨镜，手里夹着香烟接受采访。 新浪网不止来了李旭嘉一个记者，还来了两拨人，众多媒体以及电影频道的记者提问。 众人七嘴八舌，最后工作人员让他们一个一个问。 “请问赵导演，您的电影《调音师》马上在中国首映，有没有考虑到中国拍电影？” “合拍吧，我目前正在制作一部有关未来爱情、婚姻、以及生育的影片，拍摄完这部电影，会在中国取景，也会选用大陆一些演员拍摄。” 赵明诚当然不会直拍大陆电影，合拍电影空间更大，不必通过审核，几乎没有限制。 “您曾经在法国、英国、美国、曰本都说出您喜欢的导演，那么现在您能说出中国导演，您喜欢谁吗？” “杨德昌。” “赵导演，杨德昌导演并不是大陆的，大陆导演中，您喜欢谁？” “老谋子吧，虽然他近年在大陆口碑不太好，但是大部分都是圈外人的评价，《英雄》还有《十面埋伏》海外票房不错。” “还有吗？” “贾章柯吧，他在大陆不太知名，但是圈内评价很高。” 赵明诚没有继续说。 李旭嘉拿笔记录，女友在旁边听的津津有味，她没有想到一个韩国导演，普通话居然说这么好。 采访很快结束。 傍晚《调音师》在美嘉欢乐影城举行首映。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有钱人，会玩… 第一百五十九章 客车还有没有？ 一边开着车一边在想赵明诚说的话，他是要走库布里克走过的路吗？ 理想三部曲完成，赵明诚交出满意的答卷，连续拍摄《夜行记》、《燃烧》、《调音师》理想三部曲，不过对外公开是理想三部曲，李旭嘉认为这三部电影还是个人与集体的表达。 虽然不太喜欢赵明诚的电影，但是不可否认他的才能，似乎正如他所说，他是一个笨人，只是比别人更专注而已。 lingdiankanshu.com 正在思考中，女友大喊一声：“看！孔子。” 汽车行驶在交道口大街，雕像应该是从成贤街运出来的。 昨晚下了一场小雨，不经意见李旭嘉看到雕像上的雨水，就像孔子在哭泣。 绿灯亮起，汽车启动往家赶，傍晚还要参加《调音师》的首映，听说会有很多大导演来捧场。 …… 到达位于三里屯的美嘉欢乐影城时，这里已经没有停车位，不得不把汽车停远一些，这辆捷达还是女友买给他的。 两个人走路到影城门口，在这里李旭嘉碰到自己的老相好，京城大学艺术系的研究生黄丽欣，她是学影视艺术的。 李旭嘉已经和她保持三年的关系，以前两个人短暂交往过，后来从恋人发展到情人。 此时此刻李旭嘉认为奥斯卡应该给自己颁发最佳男主角。 偶遇情人没有人发现。 黄丽欣旁边站着一男一女，看样子年龄没有他大。 男人一直喋喋不休吹赵明诚的彩虹屁，并且向周围人炫耀，他今年参加戛纳电影节时，遇见过赵明诚。 挤过拥挤的人群，今晚影迷还有观众来了很多人，影城外面还有红毯，李旭嘉也没有想到赵明诚居然有这么大能量，韩三坪都过来捧场，还有博呐的于东。 老谋子、陈可新、还有王晶、以及哥伦比亚亚洲区总监程国富，华宜的王家兄弟也来了。 后面还有小钢炮。 旁边人吐槽着：“小钢炮来这里做什么？人家赵明诚又不认识他？” “介你奏不懂了吧，人家小刚导演在柏林见过，看看人家的发盐。” 李旭嘉在心里吐槽，发盐，还发醋呢，这哥们一听就是天金的。 现场五六百人也不知道影院能不能坐下。 当赵明诚带着人到现场时，瞬间沸腾起来。 周围的女生高呼：“好帅！” 男人也大喊大叫。 李旭嘉想问问赵明诚，能受到男人和女人的同时喜欢，他是怎么做到的？ 首映一切都是套路。 说了一堆废话，电影开始放映，李旭嘉承认《调音师》很好看，但是他兴趣不大。 这部影片赵明诚的个人风格不明显，有些妥协的味道。 他弯着腰在过道走，路过黄丽欣位置的时候，摸了摸她的肩膀。 走出影厅以后，李旭嘉掏出烟在影厅外的走廊抽烟，大约3分钟后，黄丽欣从影厅出来，左右看了看，向他这边走来。 现在人们都专注着电影，没人注意他们，一边走一边问：“跟你在一起这两个是谁呀？” “我表妹和她男朋友，人家电影学院刚毕业，今年去戛纳参加过一次电影节，回来就迷上赵明诚，这家伙想要成为赵明诚还有费里尼这样的导演。” 李旭嘉在走廊咳嗦一声：“哈哈，费里尼和赵明诚都花心，你这小表妹要惨了！” 两个人进入卫生间，把门关上问：“你怎么知道赵明诚还有费里尼花心？” “他们两个都是水瓶座，美国导演大卫.林奇也是，他们这样的导演，喜欢拍有关梦的电影，而且成就都很高，但是共同点就是花心，老婆对他们都很专心。” “费里尼去世的时候，死在男宠身边，不过人们对这种导演，都很宽容，要是其他导演，早就骂个狗血淋头。” 黄丽欣把李旭嘉裤子脱掉：“再花心也没你花，要是你不花心，我们俩个都已经结婚。” 两个人在卫生间里…… 不可描述。 再次回到影厅时，《调音师》马上要放映完。 当男主角李想把可乐罐击飞，影厅内观众目瞪口呆。 这特么是神转折呀。 主角最后到底瞎没瞎？ 电影结束，掌声持续时间不长，中国观众不太喜欢给电影鼓掌，美国也差不多，欧洲有给电影鼓掌的习惯。 李旭嘉先把女友送回家，然后找借口写稿子，半夜溜出来到黄丽欣家里。 完事以后他把明天要发的专栏邮件给主编，坐在书桌前，陷入沉思，床上的黄丽欣已经睡着。 ……… 昨晚又没有回家，清早女友的电话就打过来，让他回家换衣服。 开车到朝阳，看到一个男人在 驴肉火烧店门口下车，仔细一看原来是赵明诚。 他有些不敢相信，国际大导演早上自己打车来吃驴肉火烧。 这早晨就吃肉，确实与众不同。 他也跟着在门口停车，等他进门以后，赵明诚点的火烧已经上来。 河间驴肉火烧长条的，这不是现点现做吗？ 李旭嘉没有多想，故意装作不认识，想要和赵明诚坐一桌。 “老板，两个火烧，一碗驴杂汤。”最后又补充一句：“和这一样的。” 赵明诚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衣冠楚楚，但是眼神有些空洞，虽然穿着都是大牌，手上的手表也很贵，但是可以看出来，没什么内涵。 而且旁边有这么多空桌，非要和自己坐一起。 赵明诚狼吞虎咽很快吃完，李旭嘉看着对方，然后向老板喊：“这桌我买单。” “有事直说！”赵明诚笑道：“磨磨唧唧讨人厌。” 李旭嘉哈哈一笑：“赵导演，我是新浪网的专栏作家还有记者，昨天见过您。” “嗯。” “然后呢？”赵明诚问。 “为什么喜欢老谋子，而不是姜闻，我感觉姜闻更有才华，个人风格更加明显。” 李旭嘉刚说完，看到对方轻蔑一笑，他知道赵明诚的毒舌。 “多看点电影，而且是欧洲的老电影，《四百击》、《七武士》、《用心棒》、《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这些，等你把这些影片看完，就知道怎么回事。” 李旭嘉有些懵懂，国内媒体对姜闻评价很高，为何在赵明诚这里一文不值？ “我现在很迷茫，女友很爱我，可是我有很多情人，赵导您有情人吗？” 李旭嘉想套出对方的话，只能试探问。 “古话形容男女关系，恩爱和冤家，爱情就是两个人互相折磨。” “女友受不了自然会走，你又何必在意，金融学话语，抛售。” “你这里就是减持和增持，不用太在意，谁不想多睡几个女人？” “做人要潇洒一点。” 听到赵明诚三观不正的话，李旭嘉感觉对方与众不同，要是再国内，公开场合这么说，肯定被喷成渣。 回到家以后，女友已经去上班，李旭嘉看桌子上的饭菜，还有贴在冰箱上的纸条。 想躺下休息一会，主编的电话打过来，表扬他写的专栏，网上点击率很高。 下午赵明诚一行人要到上海去宣传，李旭嘉也算清闲下来。 下午接到父亲打的电话，他到京城办事，晚上两人吃一顿饭。 …… 傍晚在饭店，父子二人坐在一起话不多，父亲让他学计算机，李旭嘉照做，毕业以后他没成为程序员，而是根据自己喜好，成为网站专栏作家，并且在今年拿到记者证。 他的所作所为让父亲有些失望。父子二人几乎不联系，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见。 “我妈还好吗？” “很好。” 吃饭时喝了几杯酒，父亲提出要去天上人间看看，他听这里的朋友说，天上人间不错。 天上人间的大名父亲都知道，李旭嘉也不得不感叹。 他在京城赚了一些钱，正好带父亲去看一看。 李旭嘉打电话把自己的摄影师还有哥们叫上，众人到天上人间。 不得不感叹，前几天的模特也在这里，他让模特叫几个女孩到包厢。 老爹唱了一首歌后，一首《滚滚长江东逝水》唱的不错，似乎是喝酒有点多，父亲提出要跳舞。 李旭嘉让模特陪着老爹跳舞。 看着老爹抱着模特跳舞，李旭嘉对着旁边的摄影师还有哥们感慨： “我在家时和老爹关系很差，还不知道他这么擅长唱歌还有跳舞，自从到京城上大学后，和他相处的时间也不多。” 唱好，跳好，老爹和模特也聊的很开心，老人家要带模特走，李旭嘉开始有些抗拒，赵明诚说的话让他明白一些道理。 他从皮包内掏出钱，趁着老爹去卫生间时，交给模特一万块，让她陪好自己的父亲。 老爹和模特离开，李旭嘉坐在包厢里，看着女孩们唱歌，在这里她们的职业有很多，学生、教师、护士、还有模特等等。 不一会电话响起，是模特打过来的。 当李旭嘉到昆仑饭店以后，模特把钱还给他，两个人并没有发生关系。 他看着老爹坐在窗户边，模样比他记忆里的苍老。 李旭嘉叫了老爹几句，没有回应。 他坐在床上，老爹开始自言自语： “你小的时候我到京城办事，坐早班客车，中午之前就能到家，还能吃上你妈做的午饭。” “到京城多待几天，明天我带你去故宫，再吃烤鸭，最近我工作不太忙。”李旭嘉想要挽留老爹。 “年轻人就应该专心工作。”父亲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时半夜一点多，父亲要去客运站坐车。 老爹执意要坐早班客车，李旭嘉也无奈，准备开车送他去客运站。 “我坐出租车去，在客运站吃点早餐。” 父子二人在路边等出租车，都没有说话。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打破二人沉默的气氛。 “我走了，别送了，多给家里打电话。” 看着父亲上车，李旭嘉把钱递给出租车司机，出租车启动，他在后面追赶，想要再和父亲说上一句话，可是出租车没有停留。 看着远处的出租车，也不知道早班回老家的客车，还有没有？ 第一百五十九章 客车还有没有？ 第一百六十章 关注，排斥，以及崩塌 三里屯依旧热闹，夜晚在这里可以碰到很多明星，一些隐秘的趣闻可以在这里得到。 李旭嘉对三里屯这里形色人群的厌恶，虽然嘴上讨厌这里的肮脏，但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理，他沉迷这里的纸醉金迷。 刚停好车，就碰到他的老情人兼老乡郑颜洁，两个人原来是大学同学，又是老乡，在一起坐车回家的途中相识，并且相恋。 郑颜洁有一个二代未婚夫，今晚有一场聚会。 听对方这么说，李旭嘉说：“你应该带我见识见识，认识一下大人物。” 不一会从酒吧里出来很多人，李旭嘉充当起司机，他还见到大明星。 郑颜洁给他介绍自己的未婚夫，旁边的大明星被30岁左右年轻人搂着。 众人上车以后，郑颜洁旁边坐着一个富家小姐，之所以断定这个女人不简单，就是因为男人们对她很尊重，大明星只能赔笑。 众人来到一处高档公寓，这里就是郑颜洁未婚夫买的房子，面积足足有400多平。 派队开起来，冰箱里拿出很多酒，这里让李旭嘉感觉有些陌生。 “影后，你的名字登上新闻，他是一名作家，可以写一写关于你的新闻。” 郑颜洁给李旭嘉介绍大明星，这位可是重量级明星，90年代演清宫电视剧大火，然后又参演香港著名喜剧演员的电影，因为军旗的事被打击，跟随眼前这位王公子，拿到今年的A类国际电影节影后。 年龄稍微大的女人问李旭嘉：“你是记者吗？” “没错我是记者，还是专栏作家。” 醉酒的女人吐槽：“我以前的男友就是一个记者，他总喜欢把新闻夸大。” 众人哈哈大笑。 李旭嘉说：“夸大新闻总比没有新闻好，读者们喜欢夸大的新闻。” 虽然说话，但是他只能在女人堆里挣扎，男人们聚在一起，聊一些他不敢听的话，这些二代、三代形成一个小圈子。 为了引起人们的注意李旭嘉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一些： “我最近给赵明诚导演写过专栏，网上点击率很好，而且我还和赵明诚吃过饭，向他请教很多问题。” 他这句话确实引起男人们的注意，众人齐齐看向他这里。 特别是大明星听到这句话，两只眼睛放光，原本就大的眼睛，瞪的更大一些。 “你真和赵明诚吃过饭？” “恩。”李旭嘉点头。 这时几个男人向他这里走来。 “能约他出来吗？”大明星搂着王公子看向他。 其中一个男人有些轻蔑说：“赵明诚我听说过，在国际上影响力不小，他的电影我也看过，在伦敦的时候。” “你真能约出来？” 身材有些高大的男人不太在意，点上一根烟说道：“何必在意棒子导演，就算他再牛，还是想来国内赚钱，难道他比老谋子还牛逼？！” ranwena.net 大明星看着王公子，又看了看众人。 “国际上他的名气确实大，柏林电影节主办方都敢骂，而且骂完还没事，韩国总统表彰过他两次，听说他和前总统关系很好，而且岳父有韩国军方背景，听说是少将，而且和文化观光部的部长关系很好。” “还真不能强迫他，小子你能不能约他出来吃饭，让影后演他的电影，不是要到国内拍戏吗？” 刚吹完的牛，让李旭嘉下不来台，只能敷衍道：“我电话试一试。” 众人听到他这句话，知道没戏。 高大的男人脾气暴躁，把他赶出公寓，郑颜洁也受牵连，被未婚夫羞辱一番。 虽然李旭嘉衣冠楚楚，本质上有别于上层群体，他想融入到圈子里，想要引起人们的注意，最后以丢脸收场。 开着车回到家中，女友已经睡下。 ……… 第二天醒来，在网上看到有关赵明诚的新闻，他已经到达魔都，并且受到热烈的欢迎，这次在图片中他看到张娜拉和他一起出席宣传活动。 一次碰到是巧合，两次还腻歪在一起，就不能用巧合。 这时主编给他打电话，要他写一篇《调音师》的影评。 李旭嘉答应下来，并且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告别堕落的生活。 为了摆脱女友总打扰他写作，他住到酒店里。 在酒店一楼卡台，他开始安心写影评。 正在他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时，酒店一楼钢琴声响起。 这首曲子是门德尔松《仲夏夜之梦》，李旭嘉没办法专心写作，只能走过去说： “女士，你弹奏的钢琴很好听，但是打扰到我创作。” 从后面看是女人，转过身以后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姑娘。 “对不起，打扰您创作，我可以请您喝杯咖啡吗？” 女孩很美，看到她让李旭嘉想起初恋，没有太多犹豫答应下来。 李旭嘉继续写影评，女孩坐在他对面，喝一口咖啡问：“你要写什么？” “影评，关于《调音师》的影评。” “赵明诚的电影吗？他的电影里有很多关于钢琴的曲子，电影导演都喜欢瓦格纳。” “你看过他的电影？”李旭嘉有些疑惑问。 “看过，而且很喜欢，他应该是一个很受女人欢迎的导演。” 女孩的话，让他感觉到好奇。 “你很漂亮，听口音不是北方人，你来自什么地方？” “丽水。” “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父亲出差，我跟着来，并且看一看京城的大学，音乐特长生保送。” 这么美丽的女孩，学习还这么好，并且有才华，就像一个天使。 “你真的很美。” 女生笑了笑。 “你有男朋友吗？” “有。” 李旭嘉不再说话，开始专心写影评。 女孩见他这样，笑了笑离开。 ……… 两天以后，在公司看有关赵明诚的新闻，他已经到广洲，这次陪他出席宣传活动的人，从张娜拉变成朴诗妍。 这个女演员在《凤求凰》里很美，看来赵明诚又换女伴。 “呸！渣男！狗屁大导演。” 中午的时候，李旭嘉接到电话，吴振斌跳楼自杀了！ 这个消息震惊到他，一直以来他都把对方当作精神信仰，吴振斌事业有成，身价过亿，而且老婆很漂亮，还有可爱的一儿一女。 李旭嘉和吴振斌是老乡，以前见过几次，刚毕业时，对方还帮助过他。 吴振斌的自杀，让李旭嘉陷入更加的迷茫中，对方已经这么有钱，而且家庭幸福，事业有成，为何要自杀。 下午他带着摄影师去吴自杀的地点，这里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四处打听才知道，吴因为炒股已经背负巨额债务。 上车以后，李旭嘉感叹一句：“白云苍狗。” 因为《调音师》影评写的好，而且被天涯网上的网友评价很好，李旭嘉在影评人的圈中也算小有名气，《神话》马上就要上映，宣发公司联系到他，让他帮忙写一篇影评，报酬1万块。 他发现新的商机，开始兼职做影评人，在酒店用两个小时就把一篇锦簇花团的影评发给宣发公司。 《神话》电影他没有看过，但是关键几个要素抓住。 女演员的美，房事龙的武打功夫，还有特效大场面等等。 很快他就收到报酬，宣传公司让他把这篇影评，在电影上映前发在天涯上。 第一百六十章 关注，排斥，以及崩塌 第一百六十一章 原来如此 人的欲望不受控制，李旭嘉想要控制自己的欲望，因为吴振斌的自杀，让他的心灵受伤。 他躺在酒店的床上想，遇到赵明诚的事，这些女演员是主动的，还是被强迫的。 男人总把女人想成堕落和天使，一方面认为她们纯洁，另一方面认为她们下贱。 李旭嘉想如果自己是女演员，也想和赵明诚这样的人睡觉，就像男人睡大明星一样，可以满足自己虚荣心。 在酒店里，他接到王佳慧的电话，这个富家女约他晚上到什刹海，在恭王府附近有一间明朝的房子，听说里面有些邪门，众人晚上想去看看。 到傍晚19点的时候，他刚走出酒店大门，就碰到女友在门口等他。 李旭嘉依旧打扮的衣冠楚楚，女友则有些土，见到他出来，就上前叫住他。 两个人上车，李旭嘉开车在路上狂奔，一路来到东三环西园，这里没有城市里的繁华，很僻静，适合吵架的好地方。 他知道女友的性格，这次避免不了吵架，而且她会唠叨很长时间。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何如此对我，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遭受这么羞辱的待遇……。” “你就像狗一样，狗都不如，你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住我家的房子，开我买的汽车，甚至穿我的，用我的，你的工资全部自己花，一个月赚一万多，一点都不知道规划，你究竟要堕落到什么时候？” “………” “我爱着你，特别特别爱你，如果你爱我，有我爱你百分之一，我也能感受到你的爱意。” 李旭嘉一边抽烟，一边点头：“明白。” “我知道。” “听到了。” “你累了吧。” 他越这样，女友的声音越大： “你是不是没有爱过任何人？” “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 “你这个自私，没有良心的东西！” “对女人感兴趣，这就是你的爱。” “或许天下男人只有你这样，拥有爱你的人，还是感觉不开心，不快乐。” “你四处沾花惹草，就像一条发情的公狗，王八蛋！没有良心的人！” 听到女友这么咒骂自己，李旭嘉大声道：“你已经骂一个小时，可以休息一会吗？” 女友哭着说：“让我不走运碰到你，还爱上你，我真的命不好。” “我才是命不好，碰到你这个无趣的女人，每天就知道做饭，上床，不然就是逛街。” “你根本就不懂我！” 听到李旭嘉说不懂他。 女友讥讽道：“你自己都不懂自己。” “我受不了你在我身边，赶紧下车，离我远远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女友听到这句话，打开车门下车，一路小跑向前。 李旭嘉启动汽车在后面追。 他把车窗打开：“上车，傻女人，这里距离家20公里。” “你不要管我，和你在一起我快要疯掉！” 女友冲着他怒吼。 “玉婷！” 他喊女友的名字。 “傻女人，快点上车。” “我告诉你，再不上车我就走，快点上车。” “你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有我这么爱你的女人，你还不快乐，离开我又有谁会在你身边，你太不知道珍惜。” “只有一个女人的人生，将会多么无趣。”他小声念叨着 “你总是迷茫，总是不快乐，难道女人多以后，你就会快乐吗？” “分手吧，和你在一起我不快乐。” 女友坐进车里，狠狠咬了他的手臂，李旭嘉挣脱开。 “我不离开你，我要留在你的身边。” “玉婷，勉强的不快乐，离开我以后，你会找到更好的。妈的！赶紧下车！” 李旭嘉走下车，把女友从车内拉出来，对方一边走一边咒骂： “贱人，赶紧去见你的贱人，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他开着汽车一溜烟消失，女友在后面边走边骂。 ……… 汽车到达什刹海，李旭嘉没有忘记今晚的聚会，他掏出手机联系上王佳慧。 aiyueshuxiang.com 对方很快就来到他旁边，并且抱怨他来的太晚，通灵游戏马上就要开始。 听到王佳慧的话，他有些害怕，不过还是问对方，是不是像电影《笔仙》一样，这种招灵游戏。 王佳慧回答差不多，类似这种游戏。 不过不是用笔，而是用碟子，所以也叫碟仙。 当他和王佳慧来到院子以后，原本以为只是一间小院子，进入里面后发现，别有洞天，这是一间标准的四合院，房间都空着，今晚这里灯火通明。 来到南边的正房，这里已经来了十几人，都是一些年轻的富家子，还有一些各行各业的成功人士。 四合院是王佳慧的一个女性朋友叔叔的房子，据说是明朝的院子，保存比较好。 因为有些不干净，所以没有卖出去，听说要拆迁索性空闲着，拆迁时可以得到一笔拆迁款。 西边的厢房已经开始游戏，众人好奇也跟着过去看看。 不一会一个女孩似乎中招，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吸大了，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女孩穿着暴露，让李旭嘉的目光无法从挺拔处离开。 一个精英打扮的男人，戴着金丝眼睛，让众人出去，他要吹灯拔蜡，试一试和仙上身什么感觉。 这时一双玉手向李旭嘉摸来，他的后背发凉，以为是自己要中招，回头看去原来是王佳慧。 众人起哄离开西厢房，并且把门反锁上，把戴眼镜的男人和女孩关在屋内。 他跟着王佳慧来到树下，两个人背对着树聊天。 “佳慧，你快乐吗？” “哈哈，你怎么了？潇洒的男人不见了，开始多愁善感起来？”王佳慧牵住他的手。 “旭嘉，你想和我结婚吗？” 对于这个问题，李旭嘉没有考虑过，点上一根烟反问：“你呢？” “我爱上了你，可是又怕你花心，如果结婚以后你去找别的女人，我会嫉妒要死，把自己变成一个怨妇。” “你想娶我吗？”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你已经喝醉了吗？”他没有想过结婚，所以不知道如何回答。 在李旭嘉的脑海里，他想到赵明诚，2003年就结婚，当时才25岁，已经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还有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 “旭嘉，我爱你。” “我想做你的妻子，永远对你忠心，可是我又害怕，我害怕你会离开我。” 听到王佳慧的话，他感觉有些好笑。 “我此时此刻爱你，天上的星星多美。” “你个骗子！根本就看不到星星。” “佳慧，你是一个很好的伴侣，你勇敢，还聪明……” 他坐在树下，看着天空说道，此时此刻他说的都是真话。 对方没有反应，当他再次开口时，看到王佳慧已经跟一个陌生男人走进东厢房。 东厢房的灯亮起，看着屋子内拥抱的影子，听到王佳慧和另一个男人的笑声…。 天空突然打雷，马上就要下雨。 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半夜三点多，他有些担心女友玉婷，下雨没有带伞。 在心里他已经把王佳慧判处死刑，再也不联系的这种。 开车一路狂奔到东三环西园，天已经蒙蒙亮，女友手里拿着野花，一直在这里等待他。 听到汽车飞驰而来，脸上露出笑容看着他。 李旭嘉没有说话，对着女友挥一挥手，她笑着向他跑来，上车以后把野花送给他。 “闻一闻，野蔷薇香吗？” 这是一个信号，代表女友已经允许他拥有更多的女人，李旭嘉接过野蔷薇，随手扔出车窗外。 女友笑着抱着他亲，就像母亲抚爱自己的孩子。 现在李旭嘉才明白赵明诚的话，两个人是冤家，所以谁也离不开谁，他离不开女友，对方也离不开他。 或许互相折磨就是爱吧…… 在早餐店吃完早餐，两个人开车到成贤街，树上的鸟突然掉落在车玻璃上。 看着受伤的鸟，李旭嘉有些嫌弃，准备扔掉。 这时几天前在酒店遇到的女孩出现，她看着李旭嘉，意思让他把鸟带回家养起来。 女友也劝他把鸟养起来。 李旭嘉没有理会，把受伤的鸟扔给女孩，转身上车。 汽车行驶以后，在后视镜内，他看到女孩向他挥手，刚才受伤的鸟，站在她的手中。 他揉了揉眼睛，继续开车。 ……… 结束《调音师》大陆的宣传，赵明诚坐在返回首尔的飞机上，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旁边空着的座位。 刚想要说话，飞机这时起飞，一阵猛烈的晃动。 赵明诚闭上眼睛，笑着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 ………… 第一百六十一章 原来如此 第一百六十二章 浪，浪，浪，浪起来 回到家以后，家人们出门迎接，李炳宪帮忙拿着行李。 虎头已经上幼儿园，样子似乎不太开心，又有些委屈。 在一楼客厅，众人坐在沙发上，和他聊起虎头不想上幼儿园的趣事。 “看看你的老婆，皮肤松垮，又有肚子，越来越老，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快点和她离婚！你个伪君子。” “小孩最讨厌！撒谎、口水、尿床、又哭又闹，你为什么要和这个精明的女人结婚。” “她就是在利用你，我的艺术家，你就是艺术品，她根本就不配拥有你。” 赵明诚闭上眼睛，手里夹着烟，心中的声音不断鼓动他。 丈母娘看他闭着眼睛，关心道：“是不是累了？宣传这么多天电影，新闻上说《调音师》在中国票房不错，而且明城也很受欢迎。” 沈大姐看了看赵明诚，对丈母娘说：“妈，我们上楼了。” “恩。” 刚走到二楼主卧门口，赵明诚就把门关上。 他把沈大姐抱起来，摔在床上，扑过去把她压在身下。 “我爱你。” 听到他说爱你，沈大姐有些错愕，赵明诚从来没有说过这句爱你，今天为何突然说？ “你有情人了？” “是不是又瞒着我干坏事了？” 沈大姐确实比刚认识的时候胖一些，皮肤也没有光泽。 “好久没有说过，今天想对你说。” “我爱你，老公。” 两个人不可描述一番，而且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 第二天醒来，已经上午9点。 “《蝙蝠侠：侠影之谜》全球票房3.72亿美元，克里斯托弗.诺兰接受专访时表示，《蝙蝠侠》第二部已经立项，投资高达1.8亿美元。” 电视机里播放着新闻，赵明诚嘴里叼着烟走到负一层的书房。 坐在椅子上，心里的声音又出现。 “那个笨蛋的才华不如你十分之一，披着黑斗篷大赚特赚！我们才是最厉害的，不要搞你的什么艺术，拍垃圾电影，《变形金刚》。” “人们不喜欢你抑郁的表达，满口哲学垃圾，混乱不堪的意识流，还有什么狗屁梦境。” “拍垃圾电影，观众喜欢吃屎，就让他们尽情的吃！” “他们喜欢流血、喜欢爆炸、喜欢特效、喜欢嗡嗡作响，喜欢梅根.福克斯这样的混血辣妞。” “用你的才华，干翻好莱坞，拍《变形金刚》这样的垃圾，爆炸、特效、辣妞，全球7亿美元票房起！干翻这个英国小丑，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叫才华！” “票房就能代表一切吗？虚伪的好莱坞，我才不会去投靠他们。” “哈哈…！” “嘎嘎…！！” “虚伪的赵明诚，你是一个伪君子，人们不会管你拿什么奖，票房排行才能代表一切！” “愚蠢的观众把奥斯卡当成电影最高奖，你还在坚持什么？” “你的选择是错误的，票房！票房！还是票房！人们只关注票房，拍一些垃圾电影，你轻松，还能受到观众的爱戴，他们会把你当成神明一样供奉！” fqxsw.org “GO！GO！去好莱坞大干一番！拿票房，玩靓妞，就选梅根.福克斯这个小妞，我很喜欢她，吃起来一定很美味。” “摆烂吧，赵明诚！” “摆烂吧，赵明诚！” “跟着我一起摆烂，喂观众吃屎，他们还会吹捧你。” “闭嘴！” 赵明诚实在忍无可忍。 ……… “导演，《调音师》国内观影人次733万人次，全球票房1.62亿美元，国内已经下档，欧洲也快要下档。” 李炳宪把电影振兴委员会统计的数据，以及各地收集的《调音师》票房资料递给他。 看着全球1.62亿美元票房的数据，他不知应该高兴，还是沮丧。 黑斗篷垃圾电影拿3.7亿美元票房，他的《调音师》才1.62亿美元。 “还有《调音师》的DVD已经开始发行，各国的发行商都在等电影下档，国内DVD发行成绩很好，一天就卖出去800套，乐天的发行商希望再制造2000套三部曲套装。” “泛滥成灾吗？” “导演，不能有钱不赚，影迷们都喜欢您的电影。” “他们喜欢狗屎，出去！” 李炳宪不知道赵明诚为何突然发脾气？是不是在中国宣传时，受到什么刺激？ 在这个快餐文横行的时代，麻木是比无知更加残酷的存在，人们宁可在娱乐至上的顽疾中自我陶醉，也不愿意服用一剂苦口良药提神醒脑。 李尹馨敲门进入办公室，自从上次被骂以后，她规矩许多。 “导演是不是应该选演员，女演员已经有人选，男演员还没有选，距离开拍还有两个多月。” “好吧，明天让李炳宪还有李泰宪开始选演员，让河正宇和金允石来试镜。” “你是不是要走后门？” “我走你的后门！” 赵明诚没好气说道。 听到他这句话，对方涨红脸，把手里的笔向他扔来。 “你吃枪药了？！” “你可别装了！”赵明诚指着李尹馨说：“老实说，你跟着我做助理是为了什么？” “学习电影制作。” “呵，”赵明诚把烟头掐灭：“哈哈…，是不是想要和我睡觉，又不敢说出来？” “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了？” 李尹馨感觉今天的赵明诚有些陌生。 “李尹馨。” “恩。” 赵明诚向她招招手：“e，过啦。” 李尹馨站在他面前，赵明诚伸手抚摸她的头发，脸对着脸，越来越近，马上快亲上的时候，李尹馨闭上眼睛，似乎在期待着。 李尹馨呼吸有些紧张，她当然喜欢赵明诚，难道还有人会不喜欢他吗？ 看着她闭眼，赵明诚小声说： “来玩玩我。” “哈哈…！哈哈…！” 李尹馨有些恼怒，伸手。 “别这样，快放手。” 李尹馨有些生气，放手以后狠狠掐他胳膊。 “打是亲，骂是爱，晚上下班在附近咖啡馆门口等我，给你看看我。” “呸！” 李尹馨离开办公室。 演员韩国这里好选，曰本男演员要选逗比一些的。 演李狗嗨的堺雅人就不错，他现在不太火，赵明诚又可以充当一一次伯乐。 马勒戈壁！ 双赢！ 另一个让助理还有松竹映画的人去选，曰本两个，韩国三个，其他都是龙套角色。 说实话，这次转型他心里也没底，不过现在有钱，可以随意挥霍。 妈的！ 浪起来。 做人要潇洒一些，女人搞的多多的，钱要赚的多多的。 赵明诚把李泰宪叫到办公室。 “答应《时代周刊》的专访，我要登上全球版封面，让他们把我的照片搞帅一些，狗入的《时代周刊》他们的封面人物很丑。” 看来这一次导演真受刺激了，从2002年开始，《时代周刊》就希望采访他，现在居然自己提出来。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装什么艺术家，现在要潇洒起来，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青龙奖最佳影片、亚太影展最佳影片，这么多奖项傍身，吃老本都够吃半辈子。 做人要快乐。 第一百六十二章 浪，浪，浪，浪起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 开始失去自信 “你是不是玩我？” 李尹馨气哄哄闯进办公室。 “昨晚我等你很久，你也不来。” “哦，我忘记了。” “你就这么想吃鸡？” 李尹馨很生气，没有说话离开办公室。 李炳宪站在门口，见李尹馨离开，他走进来说： “导演俞社长要请您吃饭，秋季服装已经开售，听说海外订单有几十万套。” “哦，他赚到钱了，还是明月馆吧，老地方了。” “好的，我去答复他。” 李炳宪又问：“导演，今天在华克山庄试镜，您去吗？” “我不想去，你们选演员吧。” “好的。” 当李炳宪离开办公室，心中的声音又开始喋喋不休。 “你只拍你喜欢的电影，你总想启发，周围的人都启发不了，你幻想拿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吗？” “醒醒吧，三大电影节大满贯只有三位导演，已经去世一位，另外两位也马上去世，你想成为活着的传奇？” “你还不到30岁，金狮奖不会颁发给你的！” “你想拍的狗屁《鱿鱼》，人们才不会感兴趣，人们只关心钱钱钱，地位，地位，地位，权力，权力，权力。” “一个女人经历五种不同的男人，最后这几种都不适合，想要表达人类的不满足？” “还是想要表达爱情不可靠，又或者反乌托邦。” “大导演，你要顺应时代，三大电影节已经堕落，这不是你的错，人们已经被互联网带入快节奏生活。” “穿越来的时候，人们为什么喜欢看短视频电影解说？就是人们已经没有精力去面对自己。” “不要再坚持当什么狗屁艺术家，这样真特么的累！” “看看你的脸，这么的帅气，身材这么好，加入好莱坞这个大家庭，你会受到世界各地观众的喜爱。” “金钱、名气、女人、荣誉，应有尽有。” “迈克尔.杰克逊和法拉.福塞特同一天去世，这是《鸟人》的台词，人们只会关心巨星，不会关心默默无闻的人。” “如果你和诺兰这个拍垃圾电影的人同一天去世，媒体上都是报道他的新闻，你想一想。” ……… 赵明诚走进剪辑室，罗泓轸正在和剪辑师们剪辑《哭声》，见到他进来，众人冲着他点头。 xiashuba.com “现在有时间吗？”他问罗泓轸。 “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要和你聊一聊。” “去我办公室吧。” 罗泓轸也感觉赵明诚从中国回来，就有些不对劲，情绪很低落，《鱿鱼》再有不到两个月就开拍，现在剧组还没有成立。 他给赵明诚倒水，看着他手指夹着烟，轻微有些颤抖。 “《鱿鱼》拍出来观众能看懂吗？” “你怎么了？以前你拍电影也不管观众的感受，还是有很多观众喜欢看。” 赵明诚有些迷茫，他陷入自我怀疑中，一方面想要观众看懂，另一方面又有表达的欲望，就这么互相纠结着。 “说实话，我这次没有准备好，要不明年再拍吧。” 听到他这句话，罗泓轸有些不敢相信。 “已经投入进去500万美金，场景已经搭建完毕，需要拍摄的街道都开始粉刷，你现在说明年再拍，这不是浪费钱吗？” “虽然公司是你的，可是也不能这样善变，而且演员们都快挑选完成，这次拍摄又没有分镜。” “我真的没有准备好。” 罗泓轸安慰他：“你可能这段时间太累，回去休息一段时间，这里交给我。” 开车在首尔的街道上，看着周围的车水马龙，后面汽车鸣笛，赵明诚整个人似乎灵魂出窍。 回到家以后，躺在床上发呆。 刚才丈母娘、沈大姐、还有虎头的眼神，好像在盯梢。 他无路可逃。 “你怎么了？状态这么差？生病了吗？”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你能出去吗？” 沈大姐还有虎头站在床前看着他，小家伙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爸爸不烫，没有病。”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能让我待一会吗？” “好吧，你晚上在家吃吗？” “不了，俞社长邀请我吃饭，晚上我回来晚一些。” 小家伙把手里的秋果放到他手里。 “爸爸吃。” “爸爸不吃，你去楼下玩吧。” ……… 晚上在明月馆包间，俞承豪敬他酒：“明诚我就佩服你，电影里的服装，卖的特别好，就连北欧还有法国都有订单，法国是什么地方？巴黎就是特么时尚之都，咱们的服装还能出口到法国，让国内同行羡慕死。” “这是应该的，其实服装也算复古，单色服装显低调，我特么也不懂时尚。” “其实法国这些奢饰品卖的就是优越感，都特别能装逼，傻女人愿意买单。” 听赵明诚这么说，众人感觉就是这么回事，什么爱马仕、LV、纪梵希都是这路货色，没有傻女人买单，价格也不会炒起来。 “你这部电影需要什么服装？我派设计师团队过去，配合你们。” “我也不知道，为了服装应该是什么样的？” 赵明诚也不知道。 他此时脑子一团乱麻。 听他这么说，俞承豪还有罗泓轸都知道他遇到创作瓶颈。 “这样吧俞社长，让设计师团队到公司，我和艺术执导商量下，导演最近太忙，可能有些累。” “好。” 众人喝完酒，赵明诚这次喝的不多，但是有些醉。 “在这里洗澡，放松一下。” 此时已经晚上21点50，听他这么说，众人反应过来。 “好，放松一下，一直绷着着也不好。” 华克山庄这里什么都有，本来就是休闲娱乐的地方。 洗、泡、蒸、搓，最后进入房间按摩。 赵明诚并不想做什么，他只是不想回家而已。 可是到22点47的时候，沈大姐开始给他打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家？” “等一会。” 23点12分，电话再次打过来。 “我都快睡觉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就回去。” 在路边打车的时候，感觉天有些冷，9月中旬的夜晚，要穿外套还有绒裤。 回到家以后，已经第二天凌晨0点10分，沈大姐已经睡下。 他刚脱衣服上床，她就从后面抱住他。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压抑、烦躁、还有迷茫。 沈大姐把台灯打开，抚摸着赵明诚的脸，在上面亲一口，看着他问： “你在烦什么？” “怎么不说话？” 赵明诚背过身，看着两个人结婚时的照片。 “我去世以后，人们还会记得我吗？十年、二十年、或者三十年？” 听到他这么说，沈大姐再次抱住他，抚摸着他的头发：“你才27岁，虚岁才29，你身体又很好。” 赵明诚希望自己现在就去世，可以像王勃一样被人们记住。 他对自己失去信心，不知道如何转型。 “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不是一个好父亲，你生虎头的时候，我都不在你身边，虎头上幼儿园的时候我也不在，电影我真的不想再拍了。” 沈大姐安慰他：“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尝试去拍，现在不能放弃，演员、公司、还有其他人都在看着你，不能退缩，不是你说的吗，不要在意别人。” “我们结婚时很多人骂我，新闻曝光虎头，你不是也安慰我，不要在意别人吗？” “累了，困了，睡觉吧。” 赵明诚无奈说着。 “那就睡吧，晚安。” 第一百六十三章 开始失去自信 第一百六十四章 当你爸爸 “现在，走到走廊去，然后进来逮捕我。” 赵明诚躺在床上，看着孙艺珍穿猫女的套装。 猫女不是蝙蝠侠的妻子吗，老子先把蝙蝠侠绿了再说，看他穿黑斗篷还牛不牛。 “亲爱的，我有一些不敢，在走廊碰到人怎么办？” 孙艺珍的身材很好，特别是穿上紧身衣，显的身材更加棒。 她站在镜子前，正在整理眼罩。 “转过来，让我看看你。” 孙艺珍转过身，眼神迷离看着他。 “像什么？” “像性感的猫女，而且很诱人。” 他嘴里叼着烟，让孙艺珍走到他面前。 “把口红给我。” 赵明诚给她涂口红，一边说：“鲜艳的红唇，等会要把我吃掉。” 她闭上眼睛问他：“你今晚能不回家吗？我想抱着你睡。” “可以，看你的表现。” 孙艺珍笑起来。 “对了，这个为什么来江北威斯汀酒店？”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这个房间吗？” “还可以。” 赵明诚看着她说：“做一个要吃了我的表情。” “哈哈，你要我像女演员一样吗？我现在可不是你的女演员。” “快去走廊，我快睡觉了。” 他手推在孙艺珍的肩膀上。 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躺在床上的赵明诚。 当孙艺珍走出房间后，他把烟头掐灭，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胸口。 不一会走廊外面传来声音。 “需要我帮忙吗？女士。” “不，我就是出来走一走，谢谢。” 砰的一声！ 门被关上，孙艺珍把高跟鞋脱掉，一路小跑到床前，捂着胸口埋怨道： “都是你玩花样，被服务生发现了。” “刺激吗？” 她点点头。 孙艺珍在后面抱住他，同时把赵明诚的手机关机，她想让他待在自己身边。 ……… 哐当！哐当！哐当！ 火车发出隆隆声。 看着男人的背影，有些像父亲，赵明诚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你吗？爸。” 男人回过头，冲着赵明诚点点头。 果真是父亲，还是他原来的样子，穿着黑色夹克衫，头发有些凌乱。 男人站起身，要走。 火车的车厢里，只有四个人，赵明诚、父亲、还有其他两个男人，看不清面目，一个穿黑色西装，一个穿白色西装。 西红柿小说 “爸，等等，别走。” “我们两个很少交谈，我有很多话要对您说。” “儿子，我们到站了，你赶紧回家，你妈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 父亲似乎有难言之隐，赵明诚想要跟着他。 一黑、一白两个男人挡住他的路。 “小子，你不能跟着我们下车。” “为什么？” 父亲回头看着他：“儿子，不要跟着我们走。” “别担心我，照顾好你妈，我就是有些冷。” 赵明诚身上穿着黑色斗篷，他把斗篷摘下起来，想要让父亲穿上，这样可以抵御寒冷。 “你们让开。” “小子，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谁，没钱还想送东西。” “你们是谁？” “地狱的使者。” 父亲双手合十：“佛呀，我没有教育好儿子，让他堕落如此，请让我代替他下地狱。” “我给我爸送衣物，你要多少钱？” “小子，越多越好。” 赵明诚把身上所有钱都拿出来，交给一黑一白。 “么的！小子，居然敢耍我们，这是鬼子钱。” “美金，很值钱的。” “值钱我们也用不到。” “小子，你自甘堕落，你老爹代替你受苦。” 几个人瞬间消失不见。 “儿子！” “妈。” “儿子，我已经尽力。” 赵明诚跑过去抱住母亲，可是当他松开以后，母亲变成沈银河。 “老公，你太可怜了，你想现在回家吗？” “我是沈银河，你居然都不认识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赵明诚浑身发抖，不知如何回答。 ………… 华克山庄放映厅，这里已经选一个多星期演员。 赵明诚坐在后排座位，罗泓轸、李泰宪、李炳宪、沈大姐还有她的经纪人都在前排。 “你不舒服吗？” 裴斗娜走过来问他。 “没有，我想安静一会。” 屌丝、富豪、父爱型、英俊男、还有暖男，这几种类型都要齐全，这些都是满足女性择偶条件的类型。 苍井优还有裴斗娜坐在一起，她们旁边就是松竹映画的制作人。 李炳宪一声开始。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赵明诚这里看来。 “你为何坐在靠门的地方，是想要逃走吗？” “已经一个星期，我们要把剧组定下来。”郑正勋看着他说。 “导演，马上就要下雪，快10月了，再有一个多月就下雪，你要拖到什么时候？”李泰宪有些崩溃说道。 “您再害怕什么？您可是大师！” 压抑、混乱、困惑、所有人都在逼迫他。 赵明诚感觉喘不过气。 他点上一根烟，看着台上的男演员。 这时车胜宰进门坐在他旁边。 “我已经听说，你可不能退缩，经纪公司就指着你，11月中旬开始拍摄的通告已经发出去。” “观众还有影迷们期待着，难道你想让他们失望？” 赵明诚戴上墨镜，影厅本来就有些黑暗，现在戴上墨镜，谁都看不到。 他的耳朵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到。 “无路可逃，就拍摄，曰本女演员都很漂亮，和她们生孩子，当日本人的爹。” “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心里的声音又开始蛊惑他。 “我是中国人，我儿子是曰本人，所以我是曰本人的爸爸。” “哈哈…！！嘎嘎……！！这句话说出去，会非常的爽！” “赵明诚！当一次曰本人的爸爸，也非常不错。” 眼睛看不到，耳朵听不见，还是躲避不了。 “OK！这次我认输，我确实想当曰本人的爸爸。” 赵明诚开始和心里另一个自己对话。 “哈哈，哥们儿，干的漂亮，当曰本人爸爸这个点子非常的棒！” “随意选几个男演员，有你就可以掌控一切！” 赵明诚站起身，把墨镜踩在脚下，视觉和听觉恢复。 看了看台上的男演员。 “他还有他，都是谁？” 李炳宪说：“左边的是玄彬，演《我叫金三顺》的年轻演员。” 赵明诚的气场强大，刚才还有些闹腾的现场，瞬间安静起来。 “导演您好！” 赵明诚没有理会，李炳宪继续介绍：“这边叫李栋旭，也算新人，演过电视剧。” “导演您好！” 赵明诚向苍井优的方向挥挥手：“过来。” 苍井优的经纪人推她一把：“快去！导演叫你。” 苍井优小跑过来。 “看，如果你选男友，选他们两个谁？” 苍井优有些犹豫，她害怕得罪人，因为自己的选择，让男演员们落选。 可是赵明诚又在这里，她不敢推辞。 她指了指玄彬：“他吧。” “OK！你选择的被淘汰，你叫什么？” “导演您好！我叫李栋旭。” “就你了，你来演配角。” 赵明诚点上一根烟，边走边说：“曰本男配角就选柏原崇还有堺雅人，一个宅男，一个小白脸。” 这时苍井优说：“导演，柏原崇与畑野浩子结婚隐退了。” “又特么不是拍A片，隐退个鸡儿，炳宪去办，赶快联系，让他们到公司拿剧本。” “好的。” “韩国这里就河正宇、金允石、还有李什么。” “李栋旭。” “对！就他们三个。” “赶紧把剧组名单列出来，老子要拍电影了！” 听到他说要拍电影，众人长舒一口气。 赵明诚实在太难懂。 前一段时间还说不拍了，现在又猴急起来，真搞不懂他。 众人在心里欢呼，谢天谢地，《鱿鱼》这部电影可以继续下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当你爸爸 第一百六十五章 KK挺好 赵明诚这里同意，《时代周刊》资深记者迈克.舒曼很快就赶到韩国，对赵明诚进行专访。 迈克.舒曼带着团队，李泰宪昨天去接机，今天上午就约定在公司见面。 “你好。” “你好，导演先生。” “那么就开始吧。” 在公司的会议室内，赵明诚接受了《时代周刊》的专访。 “赵先生，你最近在忙什么？” “筹备新的电影，11月中旬就要开始拍摄。” “我能问你，是有关什么题材的吗？你想表达什么？” 赵明诚点上烟，喝口茶说：“并没有要强烈的表达，就像想拍自己想拍的，我现在拍摄的电影，与好莱坞有很大的区别，有些类似独立电影吧。” 他提到好莱坞，迈克.舒曼顺势问他。 “你是否考虑拍一部英文电影？据说香港王先生正在筹备一部英语电影。” “有考虑过，不过我想拍商业电影试一试，《调音师》全球票房已经1.69亿美元，商业回报还可以，我应该进行尝试。” “两年前你还不考虑拍摄英语电影，为何现在又想尝试了？” “哈哈，几年前我还拒绝《时代周刊》的采访，现在你已经坐在我对面。” 听到他这么说，迈克.舒曼也笑了起来。 “你是害怕采访吗？” “不太害怕，不过也有一些抵触，我认为采访就要说一些真话，我这个人不太喜欢伪装自己，有些时候说真话又不太好，所以不太喜欢接受采访。” fantuantanshu.com “让我改变的，还是因为看黑泽明的自传《蛤蟆的油》，他在最前面就写着，他希望约翰.福特有一本自传，让后世人们多了解这位传奇导演，可是约翰.福特没有自传。” “人们想要了解导演，这很正常，随着时间变化，心态也在变化。” “好的，能带我们看看你工作的地方吗？” 赵明诚让李炳宪带采访团队去片场还有办公室。 这次专访不是一天完成的。 调音师在大陆的票房还不错，上映25天，票房已经突破1000万人民币，其实也没有多少，也就100多万美元，韩国这里4340万美元票房。 不过一部韩语片，能在大陆有1000万人民币票房，可以说已经成功。 ……… 这街上房子都刷成蓝色，爱茉莉的海报也挂在商场，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拍摄。 有钱就是好，干啥都特别快。 汽车停在圣水洞的写字楼前，赵明诚乘坐电梯到五楼。 网络公司还没有成立，但是已经有三十多个程序员，还有后勤、财务、行政几个部门。 这么多程序员，视频网站已经创建完，这次赵明诚过来就是要看看。 这帮程序员不认识赵明诚，看着他们打游戏，这是上班摸鱼吗？ 老子砸进去350万美金，就是让他们摸鱼的？ 来到金范秀的办公室，他正在看电影。 “导演，您来了。” “恩，过来看看，马上就年底了，看一看网站做的怎么样？” “网站已经做好，我们在看效果如何。” 赵明诚看着电脑里的画面，皱皱眉。 “怎么不是高清的？” “高清电影要用HD设备拍摄，现在大部分电影都是胶片，传送到电脑上也不是高清的。” “咱们这个网站叫什么名字？”赵明诚看着金范秀问。 “导演您是艺术家，您给起个名。” “KK。” “怎么样？” “挺简单的，KK还可以。” 其实KK也就是中文拼音看看，不是有QQ吗，咱就叫KK，字母排名在QQ前面。 Logo就整一个长的像熊的狮子，专门吃企鹅。 赵明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金范秀，并且叮嘱他：“Logo做的可爱一些，棕色的可爱小狮子，长的很像熊，底部用黄色。” “恩。”金范秀记下。 “把网站做好，不用管盗版的问题，今年12月25日圣诞节，KK正式上线，我派人去开曼群岛注册公司，采用VIE构架，这样可以在纳斯达克上市，以后要开辟曰本、新加坡、马来西亚、台湾还有香港地区。” 金范秀点点头： “导演，我们怎么盈利？” “开始免费，两个月以后买曰本的动漫还有电视剧、电影网络播放权，还有中国的电影和电视剧网络播放权。” “明年5月开始收费，8000韩元一个月。” “这么多？！” “集赞用户用广告赚钱还可以，收费这么高，肯定全跑了！”金范秀摇了摇头，他不认可赵明诚的想法。 8000韩元才7.78美元，要比奈飞还便宜，服务几乎同样的，只是没有高清的版本，但是清晰度比看盗版强上几倍。 KK也是没有广告，全靠会员盈利。 “半年免费用户我预计能有800多万。” “恩，差不多。”金范秀点点头。 “收费以后，上传曰本和中国电视剧、电影，这些盗版网站他们盗都来不及，而且我们可以告Naver，稳赢的。” 这个很简单，视频网站买网络播放权，告搜索平台还有盗版网站，一告一个准，何况赵明诚这里早有准备。 韩国的网络播放权都被他打包带走，还是网络独播，只要出现就告，都是盗版侵权。 “我们购买中国和日本这些内容的网络播放权，也是花钱买来的，这个借口收费，也不算损坏口碑。” “可是，导演，一个月8000会员费，是不是贵了一些？” “咱们人均GDP已经超过2万美元，现在随便吃两顿饭就要8000块，我认为不贵，开会员可以随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综艺，就这四个板块。” “开始免费时注册简单一些，收费以后注册要复杂一些。” “咱们要获取用户的信息，尽快建立起大数据，根据用户的喜好，推送他们喜欢看的内容。” “KK收费以后会员保守估计有20万，一年就9.6万韩元，美金1870万，这些钱足够运营网站，等把钱烧没，咱们可以引进资本。” 带宽、内容采购、运营成本，这三大块都是烧钱的。 视频网站需要很高的贷款费用。 “好吧，我们现在就做Logo，然后把内容分成四个板块。” “恩。” KK并不准备在韩国上市，这里资本市场也没有这么多钱，在纳斯达克上市，可以引起世界各地资本的目光。 在美国要准备和奈飞竞争，他要把网络播放权握住，拖住奈飞向亚洲扩张的步伐。 他不懂网络互联网这套，他就负责大方向，具体事物由金范秀去做，网站运营又技术官负责。 KK目前要做到三点。 没广告。 不卡。 内容多。 ……… 《鱿鱼》剧组成立。 制片人：李泰宪、罗泓轸、日川岗坂 导演：赵明诚 导演助理：李炳宪、李尹馨 摄影师：郑正勋 配音、配乐：曹英沃 编剧：赵明诚 艺术执导：柳成熙 剪辑：金尚范 主演：苍井优 配角：河正宇、金允石、堺雅人、李栋旭、裴斗娜、深田恭子、柴崎幸、金瑞亨、柏原崇、李宝英等。 配角一大堆，这次《鱿鱼》有很多群戏。 预计拍摄时间：11月18日。 男演员归李炳宪管。 女演员归李尹馨管理。 现在演员拿自己的剧本，等11月初，开始围读剧本。 拍摄器材设备、道具、场景都已经准备完毕。 新星通商的设计师团队，按照赵明诚和柳成熙的要求，设计服装，抓紧赶制出来。 这次光赞助费就800万美元。 爱茉莉500万、新星通商200万、丰田汽车100万。 制作成本1000万美金，赞助费800万美金，有1800万美金让赵明诚霍霍。 车胜宰经济公司还会宣传，剧组刚成立，就发通稿。 赵明诚要拍摄200亿电影，河正宇、李宝英、金允石、金瑞亨都是主演。 他这家伙让经纪公司发的通稿，完美的避开曰本的演员。 第一百六十五章 KK挺好 第一百六十六章 离婚！ 《鱿鱼》整体的灯光还有色彩呈现暗色调，这本来就是一个讽刺的故事。 在华克山庄的酒店，场景以后布置完成，因为赵明诚要在这里拍电影，酒店最近几个月都空闲。 《鱿鱼》色彩上呈现两种效果，一种降色调，摆色块。 摆色块的处理方法，就是突出人物的造型。 通过颜色的对比，构建画面。 为了打破电影规则，《鱿鱼》整体台词很少，更多是空间、色彩、与人的表达。 这就有些类似《2001太空漫游》。 而在酒店中的人物，服装也是统一的，这就类似军队、学校、医院、还有工作服。 在心理学上，统一服装更能方便管理，如果有人服装与其他人不一致，那么就会被孤立。 场景与道具的布置，没有任何问题。 《时代周刊》的资深记者迈克.舒曼今天还要采访他。 这几天采访团队了解赵明诚基本资料，还有他制作电影的过程，同时还采访了罗泓轸和曹英沃。 在酒店一楼卡台，迈克.舒曼接着问他。 “詹姆斯.麦克特格执导的《V字》很多影评人看过以后，他们说《V字》有借鉴《燃烧》，你有什么看法？” “我还没有看过《V字》，不知道具体的故事，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影评人认为《V字》借鉴了你的色彩运用，这种红黑搭配的色彩，还有电视机传播大众这种载体。” “我认为这没有什么，如果有借鉴这是好事，不过要和我说一声。” 迈克.舒曼接着问：“看过《燃烧》的观众，有很多人都认为这部影片隐喻政治，特别是关于朝鲜与纳淬，导演先生，你是否就是这么表达。” 赵明诚无奈道：“我记得塔可夫斯基《镜子》上映时引发人们的讨论，最后一个清洁工看懂了，一个男人病了，他很怕死，然后他想起对别人做过什么，他想要忏悔，就这么简单。” “人们总是在过度解读，就像《八部半》故事非常简单，导演遇到创作瓶颈，然后他遇到情人，心里记着老婆……。” 听赵明诚这么说，迈克.舒曼点点头，影迷或者影评人，都是在混一个圈子，各种过度解读，显示自己高人一等。 “《燃烧》的故事很简单，就是两个男人欲望的故事，没有政治隐喻，我拍的电影与政治没有关系。” 结束《时代周刊》的采访。 迈克.舒曼和他的团队，过几天就要回美国。 ……… 赵明诚开车和孙艺珍回大邱，两百多公里，两个多小时就到。 孙艺珍回家，他想在这里溜达。 在大邱头流公园看着人们游玩，他对这里不太熟悉。 下午无所事事在周围看一看，不知不觉天开始阴起来，不一会开始下小雨。 正好周围有茶馆，这里是民居改成的，赵明诚打着伞，进入茶馆，这里只有一个女人。 茶馆里的女老板似乎认识赵明诚，见到他进来，热情招待了他。 “我这里有新的黄茶。” 他的目光没有留意女老板，而是被古代朝鲜时期的风俗画吸引。 风俗画没有春画华美，也没有春画尺寸大，只有小小的一副。 女子在河边洗澡，男子从后面抱住她，随后发生不可描述的事。 “这幅画是谁画的？” “这是亡夫贴在这里的，我来时就已经有。” 外面的小雨依旧在下，赵明诚手里握着茶杯，坐在塔拉米上，看着外面的雨。 已经10月，树木开始落叶，秋草已经渐黄。 他有一个习惯，下雨天喜欢睡觉，喝了两杯茶后，躺在塔拉米上睡着。 再次醒来时已经傍晚，身上被女老板盖上被子。 他点上一根烟，把手机开机。 沈大姐给他发信息，问他在什么地方。 孙艺珍给他发了同样的信息，也问他在什么地方，还问他手机为什么关机。 傍晚雨已经停了，赵明诚穿上鞋，在茶桌上放了一点钱，准备回首尔。 “哦，您醒了？” “恩，谢谢你的被子，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是你用的被子吗？” 女老板30左右，长的还不错，听到赵明诚这么说，稍微有些脸红。 “已经到晚饭时间，您不吃吗？我下面给您吃。” “咳咳，谢谢了。我要回首尔。” “哦，请问您下一部电影什么时候上映？” “我也不知道。” 外面有些冷，刚下过雨，又是傍晚，赵明诚出门以后紧了紧衣服，走出茶居后，车还找不到了。 转了一圈才找到停车的地方。 他给孙艺珍打电话，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就问：“你电话怎么关机了？” “睡着了。” “哦，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 “不用了，你在老家休息几天，我现在回首尔。” 说完赵明诚就挂断电话。 车内响起《SAN Francisco》的旋律，这首歌也是嬉皮士的圣歌。 如果你要去旧金山 记得在头上带几朵花 如果你要去旧金山 你会遇见许多和善的人们。 车窗打开，一边抽烟一边喝可乐，嘴里哼着歌。 在高速路上，飙车到200迈。 赵明诚想一想，就这样撞死也很不错。 到首尔的时候已经晚上20点，路过汉江大桥的时候，把车停在路边，对着汉江尿一波。 …… 到家已经晚上21点多，此时沈大姐正坐在二楼客厅看电视。 “你回来了，吃饭了吗？” “没有。” “我去给你热点吃。” 吃过饭后，沈大姐把这些东西都收拾下去，赵明诚躺在床上发呆。 么的！ 电视剧越来越脑残。 沈大姐进屋后，把卧室的门关上，走过来拉住他的手。 “我有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我已经两个星期没来了，老公你又要当爸爸了。” 法克！ 吗的！ 老子才不在乎。 “是好消息吧？” 赵明诚的脑袋嗡嗡响，心里的声音再次出现。 “看看，这个女人想用孩子把你困住，我可怜的哥们儿，你完蛋了！真的！你完蛋了！” “立刻！马上！和这个愚蠢的女人离婚，开始你的新生活吧，看看，你是大导演，年轻，英俊，有才华，会有很多女人。” “离婚！离婚！离婚！” “明诚！” 沈大姐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哦，好消息，太好了！你已经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什么意思？”沈银河紧紧握住赵明诚的手。 “我们离婚吧，我不想再伤害你。” 啪！ 沈银河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瞬间就把赵明诚打懵了。 “你玩女人我说过你没有？看看你身边的贱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今天就和你的女人去她家，是不是？” “现在我怀孕了，就和我离婚，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我不是人，我也不想当人，我现在特么的想死，你们都在逼我，我现在喘气都他么的困难！” 言情小说网 听到两个人争吵，虎头的房间传出来哭声。 这还是两个人结婚以来第一次吵架，这时楼下也传来丈母娘的说话声。 “你们两个吵架，别影响孩子睡觉，没听到虎头哭吗？！” 沈大姐抱着虎头，来到他们卧室，小家伙刚刚哭过，正抽泣趴在他的身上，眼神楚楚可怜看着赵明诚。 “好男不和女斗，今晚先睡觉，明天再分胜负。” 晚上沈大姐和虎头在小家伙卧室睡，他自己在主卧睡。 么的！ 自己睡觉就是舒服。 第一百六十六章 离婚！ 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变坏了 早晨睡醒，昨晚睡的格外好，沈大姐趴在他身上，瞪着大眼睛看着赵明诚。 “你要做什么？” “我在看你有没有生病。” 丈母娘和岳父送虎头上幼儿园，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 早晨吃过饭后，沈大姐帮他穿衣服，然后自己穿上运动服。 “你这是要和我打架吗？” “我就想问你，昨晚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咱们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单独聊一聊。” 松洞公园距离家有五公里，这里比较僻静，平时也很少有人来，他开着车带沈大姐到这里。 两个人好久没有在一起聊一聊。 坐在椅子上，沈大姐主动问：“你在中国发生什么事？回国以后变了许多，感觉没有以前奋斗的气势，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没。” “完成理想三部曲，又获得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感觉失去奋斗的目标，《鱿鱼》不知道怎么完成。” 沈大姐靠在他肩膀上，握住他的手：“还有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拿一个大满贯，这不是目标吗？” “呵呵。”赵明诚抚摸她的头发：“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要是这么简单，也不会只有三个导演做到过。” “亨利.乔治.克鲁佐已经去世。” “安东尼奥尼已经93岁，也快要去世。” “罗伯特.奥特曼已经80岁，而且他还有严重的心脏病，也快要去死，想要拿三大电影节大满贯，非常困难。” “我现在也没有自信，遇到创作瓶颈，影迷期待着，他们也逼迫着，甚至电影界都在看着我，我整个人喘不过来气。” 赵明诚躺在沈大姐腿上，她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拍不好就拍不好，不要太在意，你这样会把自己逼疯的。” “我做不了好丈夫，也做不了好爸爸，已经亏欠虎头，现在又有孩子，我真不知如何应对。” 他小声说着。 沈大姐在他脸上轻轻吻一下。 “不要担心，你只拍电影就好，家里有我，你不说我是你的后勤部长吗？” “生孩子你又帮不上忙。” 听到沈银河这么说，赵明诚站起来，把她抱起来。 “干什么？” “放我下来。” “嘿嘿嘿…！”赵明诚坏笑，把沈大姐抱到汽车后面。 从车里拿出被子什么的，然后把后车门打开，按下一键放倒。 把被子什么的铺在车里，躺在上面试了试。 “快上来。”赵明诚冲着沈大姐勾勾手：“过来。” “你要做什么？” “做应该做的事。” 老子买车以后，还一次没有震过，今天先和老婆震一把试一试。 光天化日，又是野外，又在车里，十分的刺激。 一段不可描述的事过后，两个人的感情有增进几分。 昨天吵架的事烟消云散。 夫妻两个人就是这样，床头打架床尾和。 两个人没有回家，而是过起二人世界，先去商场购物，进入秋季买一点衣服。 然后在西餐厅吃一顿。 下午去美术馆里逛一逛。 晚上回家以后，两个人和好，丈母娘笑骂两句，这件事就算过去。 虎头见到两个人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也非常高兴，似乎有些懂事，还给赵明诚夹菜吃。 晚上在书房里，桌上热气腾腾的茶杯，赵明诚思考许多。 沈大姐已经怀孕，她想要生下来，自己不能逼她打掉，既然她想生，就让她生。 不过这个婚，还是要离的。 要等她做完月子再说。 “不要强迫自己了，哥们儿，你就是不想和她离婚。” 心里的声音开始嘲讽他。 赵明诚开始回击：“你懂什么？离婚肯定要离，懂不懂什么叫离婚不离家，只要老子离婚，和曰本女人生孩子，就不违法。” “只要不结婚，和其他女人生孩子都没有关系。” 听到他这么说。 心里的声音似乎被震惊到。 “卧槽！哥们儿，你可比前世会玩多了，这离婚不离家的操作，让你玩的牛！忍不住给你发个666。” “人前当个好丈夫，好父亲，人后和别的女人生孩子，被发现也没有关系，只要不违法，任何人拿你都没办法。” “是我低估人性的贪婪，来到韩国以后，你真变坏了！” 赵明诚回击：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难道我就不能自私一些吗？” “只做有利于自己的事，任何人都是这样，道德法庭审判不了我！” 似乎听到雷声。 赵明诚有些得意忘形。 ……… 亚太影展10月2日，在马来西亚吉隆坡举办，开幕时赵明诚没有去，昨天接到电话，《调音师》有可能获奖，让他准备去领奖。 赵明诚早晨起床，吃过早饭后，对沈大姐说：“我出去买包烟。” “家里不是有几十条吗？” “买一包新出的烟。” “好吧。” 他就是要去吉隆坡，出去买烟只是借口。 上午要为李闰珉送行，他马上要去军队服役，就这几天的事。 赵明诚在新罗酒店为他聚行送行宴，摆了六桌酒宴。 “明诚哥，原声大碟已经授权给公司。” “恩，多赚一点钱，等你退役以后买房子，你放心，这笔钱我给你保管着。” “谢谢，明诚哥。” 认识两年时间，怎么说都有一些感情，李闰珉去服役他也有些舍不得。 不过这没有办法，韩国30岁以前必须要去服役，刘承俊的例子就摆在眼前，这家伙现在都不能回韩国。 众人在酒店庆祝，酒都喝不少，李闰珉喝醉了。 下午赵明诚、罗泓轸、李炳宪他们三个人，要乘坐飞机前往吉隆坡。 三个人在仁川机场上飞机，下午16点40的飞机，晚上22点20到吉隆坡。 飞机飞行6个小时到吉隆坡。 ………… 在吉隆坡休息一晚，第二天又在这里溜达溜达。 晚上参加颁奖礼。 《调音师》获得第五十届亚太影展最佳影片。 最佳导演：姜帝圭。 在颁奖礼现场，赵明诚还遇到周杰伦，他演的《头文字D》也入围。 颁奖礼结束，赵明诚还和周杰伦合影。 “以后我拍电影，让你给我写一首歌。” “好的，一定。” 这算约歌了吗？ 吉隆坡距离新加坡不远，罗泓轸还有李炳宪想让他回韩国，现在已经10月中旬。 再有一个月《鱿鱼》就要拍摄，不想他在四处溜达。 “吉隆坡距离新加坡才350公里，不去新加坡太可惜了，我们就去新加坡玩两天。” 言情小说网 “我特么都快要闷死了，让我放松放松。” “好吧。” 他们看赵明诚这段时间确实累，就让他放松一下。 三个人第二天下午又坐飞机到新加坡。 一个小时就到。 这还是他第一次到新加坡。 给赵明诚的感觉，就是比香港拥挤一些。 香港面积比新加坡大一些，人口都差不多。 赵明诚三人走出机场，他戴着墨镜，这里的人也不认识他。 机场出口围了很多媒体记者，罗泓轸开玩笑道：“他们不会发现导演到新加坡了吧？” “在吉隆坡可是有很多记者追赶导演。” “太高估我了。” 一群记者似乎在等待什么明星。 突然！ 一个钥匙扣掉在地上。 他顺手捡起来。 很清脆的女声用中文说：“谢谢。” 赵明诚抬起头一看，原来是她…… ………… 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变坏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请我吃饭 原来是孙雁姿，她出现在机场，肯定有很多记者。 赵明诚把墨镜摘掉，打量着孙雁姿，她身边跟着一个年龄大一些的女人，应该是她的经纪人。 “给你。” 赵明诚摘下墨镜，笑着看向她，孙雁姿感觉对方有些面熟。 “你是做什么的？看起来有些面熟。” “社会闲散人员，我帮你捡到物品，你应该怎么感谢我？” 听他这么说，孙雁姿被他气笑：“就一个钥匙扣，还需要怎么感谢你，再说我已经说谢谢了。” “请我吃一顿饭吧。” 旁边的女经纪人，看着赵明诚说：“不要打扰雁姿，我们还有事要做。” “这么小气的天后，我还是第一次见，呵呵，算了。” 赵明诚戴上墨镜，准备出机场。 “等等！” “这是我的电话，我可以请你吃一顿饭。” 李炳宪还有罗泓轸看着赵明诚，他们不认识孙雁姿，认为导演完全不必理会。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赵明诚这么主动。 赵明诚接过电话号：“明天上午，准备好钱，我要宰你一顿！” 说完走出向机场出口。 “不可以和他吃饭，看他拽的样子，二五八万，让人看着就讨厌！” 经纪人劝孙雁姿。 “看他有些面熟。” 走出机场，赵明诚三个人乘坐出租车，在车上罗泓轸好奇问：“导演，你们刚才说什么？我听不懂中文。” “一个歌手，我要她请我吃饭。” 罗泓轸吐槽：“别吃饭了，赶紧在这里两天回韩国，沈大姐给我妻子打电话，问您去什么地方？你说出去买烟，这买烟买了好几天。” “《调音师》获得亚太影展最佳影片的国内新闻报道，沈大姐这才知道你在吉隆坡。” “多玩几天，来都来了，新加坡空气这么好，特么的！就是有点热。” 新加坡典型的热带雨林气候，现在气温零上30多度，还好出租车有空调。 他们去巴拉湾岛香格里拉酒店住，机场到酒店20多公里。 这一路上的风景不错，新加坡的树木很多，这也是空气好的原因。 房间价格不算贵，五星级350美元左右，要比瑞士便宜许多，和纽约差不多。 他们现在也不差钱，赵明诚更不用说了，罗泓轸现在年入百万以上美元。 晚上三个人在自助餐厅吃饭，罗泓轸和李炳宪没心思玩，他们完全陪着赵明诚来的。 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把赵明诚劝回韩国，赶紧筹备《调音师》。 再有一个月就开机了，导演还在新加坡玩上了。 ……… 第二天睡醒，已经上午8点，他也不知道新加坡人几点醒，反正天已经大亮。 打开电视机，没有什么好看的，新加坡电视台垃圾。 早晨吃过饭后，酒店这里就有泳池，赵明诚在泳池狗刨几下，旁边的小朋友看他这副样子。 给他演示一把蝶泳，完事还鄙夷看了他几眼。 赵明诚用韩语说脏话。 “西八崽子！” 老子狗刨也是游泳。 他想学游泳，可是天突然下雨，晴空万里居然下雨。 给赵明诚整不会了。 赵明诚回到房间以后，拿出孙雁姿给他的电话号，拨打过去。 居然不是空号。 大明星的矜持呢？ “喂，找孙雁姿。” 对面传来声音：“我就是，你是谁？” 赵明诚嘿嘿一笑：“昨天答应请吃饭，没有忘记吧？” “哦，原来是你，答应你的不会忘，上午在咏春园吧。” 咏春园在什么地方？ “咏春园是吃饭的吗？” 赵明诚就知道咏春是拳法，他对新加坡一点不熟悉，没有听说过。 “你是不是新加坡人？咏春园都不知道！” “不是本地人，我过来旅游的。” “在克罗斯街，到地方一打听就知道咯。” “OK！我30分钟后到。” 挂断电话后，赵明诚在考虑穿什么，他行李箱里都是秋季的衣服，夏季衣服也是在吉隆坡买的。 老子不管了，休闲运动鞋，短裤，体恤。 零上30度，让老子穿西装，还不如杀了我。 天气有些热，很久没有理发，在酒店里推个板寸，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板寸也帅呀！ “我出去约会，你们两个随便溜达，听说这里治安还可以。” “导演，您自己出去，怎么保证您的安全。” “这里是新加坡，我没有那么多仇人，保护个屁！你们想过去当电灯泡吗？”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我走了，晚上再回来。” 罗泓轸让他带上手机，他的私人手机全球通，在任何国家都能打电话。 新加坡中西方文化融合，各种宗教，各种种族都在这里，坐在出租车里，就看到街上有很多白人，也有皮肤稍微黑一些的印度人。 科技感的城市，这里要比上海强烈一些。 到达咏春园后，已经到饭口，店里有不少人。 当孙雁姿到的时候，有些不敢相信。 “是你吗？” “当然是，剃一个板寸，新加坡天气有些热。” 孙雁姿带着一个女生过来，年龄比她小一些，和她长的就像双胞胎。 进入餐厅以后，他们坐在角落，还没有点菜孙雁姿就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 “赵明诚。” “你不是新加坡人？” “我来自韩国。” 姐妹两个有些不敢相信。 “韩国人？普通话居然说的比我们还标准！” 孙雁姿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我经常去大陆，而且韩国也是儒家文化，生活几乎差不多，我在大学里也学中文。” “哦哦。你是做什么的呀？” “兼职影评人，就是给电影写影评的。” “是不是可以看很多电影？” 赵明诚实在受不了姐妹两个继续问他。 “到底想不想请吃饭。” “哦，不好意思，就是想问清楚一些。” 咏春园这里生意不错，中午几乎爆满，这里做传统中餐。 “荷叶饭、虾球河粉、百花鸡、咏春园薄饼、蟹肉鱼翅汤，这些够不够？” 孙雁姿拿着菜单问赵明诚。 “够了。” 赵明诚拿出一根烟，正准备点上，孙雁姿的妹妹大声说：“这里不可以抽烟！” “为什么呀？！” “餐厅公共场所不可以抽烟，第一次被抓到罚款300。” “哦哦。” 管的还真严格。 “我出去抽总可以吧。” 赵明诚出去抽烟，孙雁姿妹妹孙雁美问：“二姐，他是谁呀？你认识吗？” “不认识。”孙雁姿摇摇头：“在机场碰到的，当时他身边还有两个人，我钥匙扣掉在地上，他帮我捡起来，非要我请他吃饭。” “长的挺帅！而且身材很好，穿休闲鞋最少185公分，而且很有气质，看样子不是普通人家的。” 孙雁美摇摇头：“可惜。” “可惜什么？”孙雁姿问。 “可惜就是韩国人，听说韩国女人地位很低，而且他长这么帅，是不是有意接近你？” “你在想什么，就是吃一次饭，而且他人看起来很真诚，昨天头发挺有型的，今天把头发剪短出来的，不像有意打扮。” “二姐，你刚分手，是不是看上他了？” “我没有，别瞎说。” 她们两个说话，赵明诚抽烟回来，不一会菜就上来。 “韩国吃的，和新加坡有不同吗？” “韩国气候和大陆北方差不多，但是韩国土地贫瘠，人口也不算少，很少吃炒菜，大部分都是炖菜还有腌菜，不过我家不一样，我家吃的和大陆北方没有区别。” 因为要照顾赵明诚的饮食，丈母娘还有沈大姐已经学会炒菜。 咏春园和粤菜差不多，对于美食，赵明诚是行家。 他天南地北的坐飞机，什么美食没吃过？ 饭菜上来狼吞虎咽，他才不在女人面前装矜持，孙雁姿要不是见昨天赵明诚穿着不错，真会以为他是来骗吃骗喝的。 孙雁姿和妹妹都挺喜欢这里的菜，两个人见赵明诚不矜持，她们也不矜持，别看孙雁姿长的瘦，但是挺能吃。 吃完饭后，三个人走出餐厅，赵明诚真没有发扬大丈夫，说让孙雁姿请客，就让她请客。 “那个，赵明诚已经吃完饭了，你还有其他事吗？” “有什么凉爽的地方吗？中午太热了！” 赵明诚吐槽新加坡的天气。 两个女人笑着看他。 “我们去看电影吧？” 孙雁姿问：“看什么电影？” “最近有一部韩国的电影，叫《调音师》，我同学他们都去看了，听说拿了戛纳电影节大奖。” 赵明诚皱皱眉，这有些尴尬，不过他没有点破，他实在不想看自己的电影。 “好吧，我也听说了，在台北上映的时候没时间看。” 三个人走着去电影院，新加坡电影院大部分都在商场里。 赵明诚戴着墨镜，距离姐妹两个五米远的地方。 进入百货商场里，瞬间感觉凉爽。 “我们要买毯子。” 赵明诚有些纳闷，看电影买个屁毯子。 等进入影厅后，才知道，确实需要买毯子，影厅居然比商场里还冷。 《调音师》8月5日在新加坡上映，被翻译成英语版，今天10月16日，明天就要下档。 进入影厅后，看《调音师》的很少，上座率不到15%。 孙雁姿坐在中间，赵明诚和孙雁美坐在她两边。 电影开始，刚开始5分钟他还能看，长镜头后，李闰珉出镜不一会，他就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156n.net 孙雁姿看的感觉不错，新加坡这里被翻译成英语版，特别是色彩还有出现的钢琴曲，她感觉钢琴曲很好听。 孙雁美拍了一下孙雁姿肩膀，指了指赵明诚：“姐，你看。” 孙雁姿转头看赵明诚，正在呼呼大睡。 “什么嘛，出来看电影就睡觉。” 孙雁姿没有说话，把自己的毯子盖在赵明诚身上，然后和孙雁美共用一个毯子。 第一百六十八章 请我吃饭 第一百六十九章 约会进行中 三个人走出影厅，一边走孙雁美一边吐槽赵明诚： “真有你的，这么好看的电影，你居然睡着了？！” “我已经看过《调音师》，感觉这部电影没意思，没有人们吹嘘的这么好。” 赵明诚吐槽自己已经习惯，他在《调音师》里还吐槽自己拍的《夜行记》很闷。 拍摄、剪辑、后期、首映、宣传这些，他已经看过几百遍《调音师》，要是还能有兴趣看，就非常奇怪。 再自恋的人，也做不出这样的事。 “我感觉拍的很好，就是有不懂的地方，最后男主角瞎没瞎？” 孙雁姿问他。 看来她也挺喜欢看电影的。 “没瞎。” “哦，怎么看出来的？” 赵明诚说道：“因为他把可乐罐打飞呀，算是反转，也不算是。” “导演，LEO ZAHO解读这是一个梦，影片开头钢琴键样式的枕头，就在暗示观众，主角在追求自己的梦想，电影里主角一直在坚持弹奏古典音乐，这就有些像《海上钢琴师》中的主角一样，内心有自己的坚守。” “不亏是影评人，分析的很有道理。” 走出商场，现在已经下午16点30分，三个人找一间西餐厅，准备吃晚饭。 喝杯咖啡，聊一聊天，就准备吃晚饭了。 他们在外面坐着，新加坡下午天气逐渐凉爽起来，可能是天阴起来的原因。 “都是韩国人，听说《调音师》的导演很厉害，他7月末到台北宣传过电影，听新闻报道这个导演很受欢迎，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新加坡版的《调音师》都是英文，导演名字是LEO ZAHO，并不是赵明诚，孙雁姿还有她妹妹不认识眼前的赵明诚，就是《调音师》的导演很正常。 ddxs.com 《调音师》海报上又没有他的照片，赵明诚又没有到新加坡宣传过。 就像韩国人不认识孙雁姿一样，并不奇怪。 “他很古怪，而且为人很高傲，从来不接受采访，特别是他反感影评人对他的电影进行解读。” 听他这么说，孙雁美哈哈一笑：“你是不是嫉妒人家？” “我有什么好嫉妒的，不就拍个电影吗？” 孙雁姿问：“你不喜欢LEO ZAHO，导演里你喜欢谁？” “韩国还是世界？” “世界吧。” “费里尼、特吕弗、还有杨德昌。” 听到他说杨德昌，孙雁姿皱了皱眉。 “你怎么会喜欢杨德昌？” “他的电影很真实，《恐怖分子》还有《一一》我都很喜欢，我认为他是华语电影中我最喜欢的导演。” “可是他这个人很渣呀！和蔡琴结婚，无性婚姻十年，然后和别的女人生小孩。” 孙雁姿也知道杨德昌和蔡琴的事。 “人品和作品要分开看，如果我们要看一个人的人品，还有他所做的事，就会有无尽的苦恼，就像爱迪生，他做过很伟大的事，但他这个人就是一个流氓。” “你还知道爱迪生的事？” “当然，说起来好莱坞的诞生，还和爱迪生有关系。” 赵明诚把爱迪生做过的流氓事，说给她们两个听。 他们坐在室外，桌子距离也很远，这里没有禁止吸烟的标志，赵明诚点上一根烟问： “你喜欢的导演有谁？” “我？”孙雁姿指了指自己。 “恩。” “周星池、墨镜王、还有杜琪峰。” “我感觉周星池的电影很有趣，特别是《功夫》，墨镜王的电影很独特。” 看来孙雁姿阅片量并不多。 “墨镜王的风格有些像意大利导演安东尼奥尼，还有法国导演戈达尔，特别是《阿飞正传》无脚鸟的设定，就是拷贝戈达尔《法外狂徒》。” “周星池的电影没有原创，大部分都在搬运，一些好莱坞电影还有默片时代的影片，从他的名字中就可以知道，他的偶像是史蒂文.斯皮尔伯格。” 铛！铛！铛！ 赵明诚说了一大堆，把孙雁姿怼的哑口无言，一时气氛凝固。 什么戈达尔、安东尼奥尼、斯皮尔伯格，他说这些名字，不是专业的影迷，根本就不知道。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孙雁美见二姐对怼的生气，开始向着自己姐姐说话。 “我只是在说事实。” 见他不肯低头，孙雁姿和孙雁美把他晾到一边，吃完饭赶紧回家。 晚上吃饭，路边很有多人，突然一只野鸽子飞到赵明诚盘子上。 吓了他一跳。 “它不怕人的吗？” “哈哈。” “哈哈。” “没有见识过吧？这里的鸟都不怕人。” 赵明诚无所谓，他叫来服务生，点一瓶红酒。 她们两个以为赵明诚会让她们喝酒，结果就是赵明诚自己喝。 傍晚18点多开始日落，他们吃完饭将近19点，天已经黑了。 看着孙雁姿和她妹妹坐出租车回家，他也坐出租回酒店。 孙雁姿给他的感觉很开朗，有些女强人的气势，给赵明诚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回到酒店，罗泓轸和李炳宪在房间里看电影，他们今天也出去逛了逛。 “导演，明天我们回国吗？” “再玩几天，着急什么。” ……… 第二天醒来，吃早饭的时候，罗泓轸又催他：“导演，真的要回国了，《鱿鱼》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开拍了。” “不要催我好吗。” “我特么放松放松怎么了？！！” 彻底灭火，罗泓轸和李炳宪不敢在催他回韩国。 赵明诚吃完早饭回房间。 李炳宪对罗泓轸说：“要不把导演迷晕，强行带他上飞机？” “这样他会更加抵触，还是让他玩吧，什么时候玩够，什么时候再回去。” 回到房间以后，上午继续去泳池游泳，今天没有西八崽子在他面前嘚瑟，赵明诚狗刨的很开心。 上午九点半左右，赵明诚给孙雁姿打电话。 “喂，昨天你请我吃饭看电影，今天也请你吃饭。” 电话里传来孙雁姿的声音：“好吧，我们在小印度见。” 挂断电话以后孙雁姿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昨天虽然赵明诚说话有些不中听，但是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博学多才，而且有自己的见解，并不会刻意逢迎自己这个大明星，对方给她的感觉就是，看待自己和普通人没有区别。 不会因为是大明星，区别对待。 很特殊，而且很有趣的一个人，和赵明诚在一起，并不会感觉闷。 “二姐，你还和他出去？” 孙雁美笑嘻嘻看着她。 “他说今天请我吃饭，我们约在小印度见面，他对新加坡不熟悉，我带着他逛一逛。” “你不会对他动心了吧？”孙雁美笑着问。 “才没有，别瞎说。” “要是没有动心，我今天可以带着他逛，这个人很帅，而且很干净，特别是嘴唇，特别的好看，只要不说话就很帅，一说话有些破坏气氛，不过很有趣。” “好啊，你去吧。” 孙雁美笑嘻嘻道：“算了吧，人家约的又不是我，不过还是要小心一些，你可是大明星耶。” “知道了。” 为了和赵明诚约会，今天孙雁姿特别打扮一番，虽然天气有些热，还是决定穿裙子出去。 在孙雁姿脑海里，她想今天赵明诚会穿什么？ 休闲鞋、短裤、体恤。 自己应该如何搭配。 裙子、高跟凉鞋、还有雨伞。 185公分，有些高，为了站在他身边显的不矮，只能穿高跟凉鞋。 第一百六十九章 约会进行中 第一百七十章 恋爱的感觉 打车来到小印度，到达这里后，感觉有些不对劲。 新加坡印度族人口占7.2%左右，这个数字逐年上升。 “你在看什么？” 赵明诚站在这里看印度人，孙雁姿穿着裸色吊带裙子，在他后面拍了一下。 “没有印度味。” “你去过印度？”孙雁姿看着他问。 “没有，感觉缺少恒河水，就没有印度的味道，我在新闻里，还有网上看过印度，要比这赃乱差一些。” 赵明诚属于瞎说实话的人，可能孙雁姿并不知道他嘲讽的口吻。 “新加坡这里有小印度还有马来村，多种族多种语言的城市，我们买椰子喝吧？” “好。” 这里喝椰子没有印度的味道，感觉不出新奇。 两个人在店里坐着，赵明诚也不主动说话。 他喝了一口椰汁。 “干净又卫生奥，兄弟们。” “你在说什么？神神叨叨的。” 赵明诚不和她说话，在旁边自言自语，给孙雁姿整的有些懵。 她当然不懂干净又卫生。 “哈哈，没什么，这椰汁好喝。” 时间还没到饭口，两个人到慕达发购物中心逛一逛，赵明诚当然不喜欢逛。 这里就是购物中心，几乎什么东西都有。 孙雁姿逛街和任何女人没有区别，就是出手快一些，可能也不缺钱的原因。 化妆品、衣服、还有鞋子都买。 这特么是约会，还是陪她逛街？ 赵明诚不禁在心里问自己。 “你进来嘛，试一试裤子。” 赵明诚拎着包装袋，孙雁姿拿着男士短裤，上下比量着。 她和营业员说了一堆他听不懂的话，可能是马来语吧。 “她夸你长的高，还有白，不像新加坡人。” “哦哦哦，我以为在说我坏话。” 这时营业员说：“怎么可能说顾客的坏话。” 原来营业员也会汉语。 逛街赵明诚没有花一分钱，孙雁姿还给他买一条裤子。 两个人中午在商场吃的饭，在商场外面买了两份甩饼。 吃饭的时候，赵明诚又开始自言自语。 “干净又卫生奥，兄弟们。” 吃印度饭菜，不说干净又卫生，吃着也没意思。 “你又在自言自语什么？” 赵明诚忍不住笑：“没事，你不用管我。” “神经。” 两个人吃饭时，有人过来和孙雁姿打招呼，新加坡这里明星很少，现在孙雁姿这么出名，没有人认出她就奇怪了。 lingdiankanshu.com “是孙雁姿耶！” 两个女生走过来，又看了看赵明诚，她们有些不好意思。 “请问，能和我们合影吗？” 赵明诚问：“你们带相机了吗？” “手机行吗？这有索尼爱立信手机，可以拍照的。” “OK！我给你们拍。” 电影都拍了，经常拿取景器玩，拍照没有任何问题。 “你拍的好好呀，请问你是学摄影的吗？” 女生拿着手机看，问赵明诚。 “不是。” 另一个女生问：“我可以和你拍照吗？” 赵明诚指了指自己：“我？” “恩。” “好吧。” 妈的！ 碰到花痴女。 拍完照以后，两个女生好奇，开始八卦起来。 “雁姿，这是你的新男朋友吗？” 赵明诚笑着摇头，替她缓解尴尬：“不是，只是普通朋友。” 两个女生走后，孙雁姿看着他问：“不好意思，是不是感觉很烦？” “还可以。” 被抗议人群堵酒店，还有民众烧影院他都经历过，合影算什么。 “明星、演员、又或者歌手，现在都要娱乐大众，现在媒体喜欢报道明星，大众又关注着明星，所以媒体就喜欢爆料一些好玩、有料的东西，当成民众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到他这么说，孙雁姿停止吃东西，开始专注听。 “就比如你，一个歌手，同时又是一个明星，现在的明星们需要经营自己，需要营销还有宣传。” “可是明星们对媒体又爱又怕。” “明星们喜欢媒体宣传他们的作品，电影、专辑、单曲、电视剧等等，经过宣传后，会获得人们的关注。” “可是又害怕媒体，明星们的隐私，以及一些负面事情，不想让媒体曝光。” “明星们和媒体爱恨相交，怎么应对媒体，这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他这些话说到孙雁姿心坎里，她就是因为媒体曝光恋情，媒体过度干预感情，所以才和前男友分手。 “你怎么什么都懂？不是影评人吗？” “影评人也要看书、看电视的，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你不懂吗？” 两个人吃完饭，中午有些热，在购物中心又继续逛。 下午14点50左右，天气不那么热，出去租自行车，孙雁姿想骑自行车。 新加坡这里的旅馆有租自行车的，他们两个在旅馆租自行车。 “租一辆吧，咱俩甜蜜蜜。” “什么甜蜜蜜？”孙雁姿问他。 “《甜蜜蜜》电影看过没有？黎明和张曼玉骑自行车。” “这后座就是留给你的，我载着你。” “没有想到你还挺浪漫，哈哈。” 孙雁姿性格开朗，并没有别扭。 两个人租完自行车，把购物袋放在旅馆。 赵明诚也很久没骑自行车，不过也不算生疏，上学的时候天天蹬二八。 “坐好喽！出发！” 微风，骑上自行车有些凉爽，没有长发飘飘，孙雁姿也不是长发。 赵明诚能gat到她的美，就喜欢她的平平无奇。 “music！” 这时应该来一首《甜蜜蜜》BGM，可是孙雁姿听不懂。 赵明诚现在自带BGM，天后就坐在他车后面。 “什么呀？！” “唱一首《甜蜜蜜》呗，我骑车，你唱歌，咱俩分工明确。” 听他这么说，孙雁姿用手扶住赵明诚的腰，开始唱起来。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象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在梦里。” 赵明诚属于人菜瘾还大，刚才孙雁姿还唱的好好的，他也跟着唱起来，听到他唱歌，她憋不住笑。 “哎！你唱歌五音不全。” “哈哈，重在参与。” 赵明诚说：“你看我们两个唱的多好。” “是我，是我！我自己唱的好，你唱歌五音不全，破坏掉我唱歌的节奏。” 两个人骑车返回旅馆时，已经下午17点，马上就要到晚饭时间。 “快到晚饭时间，今天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 “曰本料理，不要找借口没钱，在机场遇见你时，就看到你穿Gucci鞋子。”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我自己都忘记了。” 孙雁姿有些害羞，这还是赵明诚第一次看她害羞。 “好吧，我们去吃。” 两个人坐出租车去圣淘沙的曰本料理店吃，这里距离香格里拉酒店很近，不到两公里。 “你喝酒吗？” “不喝，我很少喝酒，一小杯就喝醉。” “那么你就给我倒酒吧，曰本女人在聚餐中，都是给男人倒酒的。” “为什么呀？这里又不是曰本。” “这里是日料店。” 赵明诚表示自己不装了。 已经约会两天，霸道的气质要露出一些。 “你真的很会喝酒，昨天你自己喝半瓶，都没有醉，今天又喝酒。” “我自己很少喝，不过出来旅游喝点红酒。” 孙雁姿给他倒酒：“你到新加坡就是旅游吗？” “恩，没有任何事。” 孙雁姿问：“他们呢？你的两个朋友。” “他们在酒店宅着，不想出来。” 孙雁姿挺喜欢吃的，她夹一口生鱼片，目光扫了一眼赵明诚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在韩国吗？” “恩。” “还没有遇到。” “那么…。”孙雁姿坐直一些：“你有女朋友吗？” “应该有吧？”她看着赵明诚问。 赵明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摇摇头：“没有。” 他有老婆和情人，但是没有女朋友。 这也不算说谎。 “你这么有才华，长的又这么帅，怎么会没有女朋友？” “没碰到心动的，我比较在乎感觉。” 赵明诚确实没碰到心动的，他心如磐石。 不过他对孙雁姿有些感觉，特别是看到她笑。 不然赵明诚怎么会主动约她出来。 “我也要喝一点酒。” “你不是不能喝吗？” 孙雁姿笑道：“看你喝的津津有味，又饮又品的，有些馋了。” 赵明诚就给她倒一点红酒：“好了，你还要回家，喝多回家不太好。” 听到赵明诚关心的话，孙雁姿更加暖心，她用眼睛偷偷瞄他。 两个人碰杯，孙雁姿就抿一口。 “我要出去抽根烟，你要一起吗？” 她摇摇头。 孙雁姿见赵明诚在外面抽烟的样子，手插在口袋里，吊的一副二五八万样。 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她忍不住走出来，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晚风吹动头发，样子有些迷人。 “明诚。” “啊，你怎么出来了？” “我想问你在新加坡多久？” 赵明诚见罗泓轸还有李炳宪催他的样子，想了一下说：“后天回韩国。” “你不能晚两天回去吗？” “怎么？” “我有台北的活动，就去两天时间，明天去，24日回来。” “你在新加坡等我两天，要不然和我去台北玩两天？”孙雁姿试探着问他。 “我等你吧，正好我要去乌敏岛，等你两天。” 听赵明诚这么说，她很高兴，回到餐厅，她把杯子里的红酒都喝掉。 赵明诚怕她喝多，再晚一会家里就打电话。 赶紧买单。 出餐厅以后，两个人边走路边打出租车。 走路时孙雁姿向他这里靠，两个人越走距离约近。 赵明诚明白她对自己有意思。 他试探着用指尖触碰她的手指。 见孙雁姿没有拒绝，慢慢握住她的手。 这时出租车停在路边。 “你会等我吗？” “会的，放心吧，我们24日不见不散。” 她坐进出租车里，赵明诚用手比划电话联系。 看着出租车远去，他摸了摸下巴。 还找到恋爱的感觉。 么的！ 老房子着火。 第一百七十章 恋爱的感觉 第一百七十一章 真的动心了 在前往乌敏岛的船上，李炳宪说起转世之门的故事。 罗泓轸和他都很有兴趣。 “人有来生吗？” 罗泓轸原来信仰天主教，因为和赵明诚拍电影的原因，现在逐渐专为无神论者。 新加坡是宗教很多的国家，粤人、闽人、还有印度人、马来人、西方国家的人都有。 “墨西哥伊克基尔天坑听说有转世之门，现在成为景点，我们有空可以去看看。” 前往乌敏岛船上的人挺多的，可能今天周六日的原因。 乌敏岛上可以看到猴子，这些猴子都很有礼貌。 来的时候兴致勃勃，到了以后感觉也就这样。 孙雁姿去台北时给他打过电话，赵明诚答应等她。 他们在这里看到野猪，有人在观赏，赵明诚只想到烤野猪是否美味。 在乌敏岛待上一天。 晚上回酒店时，他脑子里想着李炳宪说的转世之门的故事。 第二天三个人去天福宫，进入天福宫后，建筑给赵明诚一种闽地建筑的感觉，他去过福建。 新加坡天福宫就像拼装寺庙，什么都有。 他对拜神求佛没有兴趣，逛这里就当看景，不信这些，没有敬畏的心，也没有轻视的心，有的只有平常心。 ……… 孙雁姿刚录完节目，回到家后，坐在沙发上有些纠结。 她在心里想着： 他怎么不联系我？ 到底喜不喜欢我？ 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发一个短信给赵明诚。 用手机打出：“吃了吗？” 然后又删除。 他怎么不理我？不是应该问我在台北怎么样吗？ 孙雁姿有些爱面子，又有些高傲，放不下自尊主动给赵明诚发短信。 在家里随便做一些吃的，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机。 手抓着头发一阵摇头。 “可是我好想他，做一些古怪的事情很可爱，笑起来也很好看。” 果断拿起手机给赵明诚发短信： “你吃了吗？” 想着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孙雁姿嘴角不自觉上扬。 “哈哈…！五音不全还喜欢唱歌。” 特别是知道自己是孙雁姿后，他可真勇敢。 “他怎么还不回短信？” “有事情吗？” 为了等短信，她吃饭时都没有心情，总拿起手机看。 不知不觉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不回就不回吧，明天就回新加坡了，当面问清楚。” 足足看了几十遍，都没有回复短信。 突然手机里传来短信的声音。 看到是赵明诚发来的，孙雁姿很高兴，可是打开短信后，心情又很低落。 只有简单两个字： “吃了。” 吃了不早点发过来，妈蛋！ 傍晚19点发给他，21点37才回过来，等了足足两个多小时。 “你今天去什么地方逛了？” 这次短信回的快，比刚才多一个字。 “天福宫。” 就这样两个人发了几条短信，孙雁姿开心睡去。 ……… 孙雁姿下午13点回到新加坡，刚出机场就拿出电话给赵明诚打过去。 赵明诚此时正在商业街逛。 听到孙雁姿要请李炳宪还有罗泓轸吃饭，他没有犹豫答应下来。 “晚上在机场遇到的女歌手要请吃饭，你们两个也去，对一对口号，他还不知道我是导演。” 李炳宪知道赵明诚已经结婚，可是这才在新加坡几天，就勾搭上一个，让他有些吃惊。 他知道赵明诚已经结婚，还有可爱的儿子。 罗泓轸已经见怪不怪，他们都属于喜欢玩的男人，都是梨泰院和华克山庄的常客。 “口号怎么对的？”罗泓轸问他。 “我是影评人，你是广告导演，炳宪是大学刚毕业的实习生。” “咱们这次来就是旅游的，别暴露身份。” 李炳宪表示城会玩，这是在玩角色扮演吗？ 他们在这里对口号。 孙雁姿回到家以后整个人和以往不一样，父亲是南洋理工大学教授，母亲也是教师，属于书香门第。 妹妹见到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她喜欢上赵明诚。 “不是吧，你真的喜欢上这个韩国人？” 听到孙雁美说韩国人，孙父和孙母询问道： “雁姿怎么回事？雁美说的这个韩国人是谁？” 这时孙雁美嘴特别快：“二姐在机场认识一个韩国男人，他和二姐约会两次，第一次我陪着二姐去的，长的特别帅，不能用帅形容，应该叫英俊，不像韩国人的长相，小眼睛大鼻子，眼睛很大，而且很高。” 孙母这时问：“他是不是有意接近你？” 还没等孙雁姿回答，孙雁美就摇头：“看电影都能睡觉的人，不是刻意讨好的人，也不是故意引起别人注意的人，就是挺潇洒的样子。” 孙父这时说：“你也不小了，恋爱不反对，可是韩国人，你了解韩国吗？” loubiqu.net 孙雁姿也不了解韩国，摇摇头。 “爸，他华语很正宗，比我们说的都好，和二姐沟通没有任何障碍。” 孙母问：“他是做什么的？” “影评人，他真的很懂电影，说的名字我都不认识，一会意大利新现实主义，一会法国新浪潮的。” “费里尼，戈达尔，特吕弗吧？” 孙雁姿好奇问：“爸，你怎么知道？” “我也喜欢看电影，看来他真的懂电影，没有说好莱坞的导演，不是随波逐流的男人。” 孙父也知道这种男人有魅力，潇洒不随波逐流，肯定受女人喜欢，就怕他太潇洒，女儿会受伤。 一家人讨论一会赵明诚，孙雁姿在房间里挑选衣服，为了见赵明诚的朋友，她特别重视。 要穿的美，又落落大方。 “二姐，你真动心了，以前没见你这样过。” “他给我的感觉不一样，很开心，很放松，又有些紧张和刺激，见不到他时，会在心里想。” “他有女朋友吗？” “他说没有。” 孙雁美摇头：“不是骗你的吧，他确实挺优秀的，怎么会没有女朋友？” “他说没有，看他的眼神不像骗人。” 晚上约在圣淘沙海景餐厅。 当孙雁姿到的时候，赵明诚被她吸引过去，白色的长裙，还有高跟鞋，落落大方，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我给你介绍，罗泓轸，我的好哥们，是广告导演。” “这位是李炳宪，影视学院刚毕业，在电影制作公司实习。” “你们都是影视行业的人。” “恩，坐吧。” “这位是孙雁姿，新加坡著名歌手，在港台活动。” 孙雁姿坐在椅子上有一点紧张，又有些不好意思。 开始她有些紧张，不过吃饭交谈以后，就好很多。 赵明诚手拉着她的手，让孙雁姿感觉很温暖。 李炳宪还有罗泓轸感觉在吃狗粮。 吃饭聊天，赵明诚他们三个喝酒很少，差不多晚上21点多，就散场了，罗泓轸、李炳宪两个回酒店，他牵着孙雁姿手在附近散步。 “我遵守诺言等你回来，不过我要马上回韩国，还有很多工作。” “你什么时候回韩国？” “后天吧，想和你多在一起一天，我定26日上午9点50的机票，明天晚上咱们两个吃饭，然后在鱼尾狮公园看日出，坐早晨的车去机场。” 虽然知道赵明诚要回韩国，可是他后天就回去，还是很舍不得。 有些伤感。 “好。” 新加坡晚上也有些冷，赵明诚把孙雁姿揽入怀中。 此时此刻她的心蹦蹦跳，身体有些麻木，就这样任由他搂着。 两个人没有说话，赵明诚也没有进一步动作，这让孙雁姿感觉很安全，也很暖。 心不知不觉全部交给他。 “你早点回家吧，不然家人担心。” “恩。” “明天下午咱俩去买帐篷，不然晚上冻死。” 孙雁姿听他这么说，笑了起来，点点头。 看着孙雁姿坐车离开，赵明诚也有些舍不得，他也对她动心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真的动心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一次别离 两个人在商场里购物，把露营需要的东西都买上。 孙雁姿已经和家里说好，今天在外面过夜。 下午购物完，两个人去吃自助，附近商场里有海鲜自助。 “明城，你听过我的歌吗？” 当然听过孙雁姿的歌，还是前世的时候，不过他很少听，赵明诚喜欢听张韶涵的。 ranwena.net “听的很少。” “我听张韶涵的歌。” 听到他这么说，孙雁姿停止吃东西，看着他问：“这么说你喜欢她了？” 不知为何，突然间空气里都是酸味。 “很多人喜欢听你的歌我知道，可是我听你的歌，也就一般。” “感觉你的嗓音没有张韶涵有穿透力。” 这就是孙雁姿的歌，给赵明诚的感觉。 “还有呢？” 虽然她是笑着问，可是感觉笑容有些冷。 “反正我就这么认为的。” “好！你很勇敢，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 “喜欢你的人和喜欢你的歌要区分开。” 赵明诚正在吃东西，突然被孙雁姿吓了一跳。 “喜欢我就要喜欢全部！” 她的声音几乎用喊的，周围的人迅速看过来。 还不行说实话了？ “我就喜欢听张韶涵的歌，爱咋咋地！” 噗嗤！ 刚才还生气的人，听他说爱咋咋地笑了出来。 “你这是普通话吗？” “我普通话最标准，正宗北方口音。” “你这不是普通话，还爱咋咋地，就像小品里一样。” “我说的就是。” “绝对不是普通话，你说话有口音。” 她把赵明诚气笑了。 “好男不和女斗，我先吃饭再说。” 孙雁姿就像斗胜的小狮子，看着他笑。 吃完饭天已经快黑，两个人租了一辆车，把车停在鱼尾狮公园附近。 晚上鱼尾狮公园有很多人，这里的雕像可以喷水，不止游客来这里，很多新加坡人饭后也在这里逛。 “你好喜欢吸烟呀？！” “恩。怎么了？” 两个人在鱼尾狮公园散步，靠在栏杆处休息。 “如果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抽烟怎么办？”孙雁姿握住他的手问。 “不喜欢也抽呗，你不说吗，喜欢就要喜欢全部。” 好家伙，在这里等着她。 “你会为了你喜欢的人，放弃自己的爱好吗？” “并不会。” 听到他的回答，孙雁姿有些失望。 “如果为了自己爱的人，放弃掉自己爱好，那么就会失去自我，当一个人失去自我以后，原来他爱的人也会离他而去。” “当然为了爱的人，放弃自己的爱好，并不是一件坏事，就像《调音师》主角的选择一样。” “当他失去爱情以后，追求自己的理想，他也是快乐的，主角对物质需求很少，只有对音乐的追求。” “就看自己如何取舍。” 听到他说的话，孙雁姿感觉很有道理，同样她也是有音乐追求的人。 赵明诚把烟头掐灭，把他揽入怀中，此时此刻不做点什么，有些没意思。 他低着头距离孙雁姿脸越来越近，她闭上眼睛。 轻轻在额头上吻了一下。 她就感觉触电一样，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可能是因为被喜欢的人亲，让她很紧张，又很兴奋。 孙雁姿就这样在他的怀中，呼吸都紧张几分。 在赵明诚的怀里，让她感觉很温暖也很安全，此时此刻她想时间停止。 孙雁姿的手慢慢的伸开，抱住他的腰，想要把赵明诚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两个人抱着足足有三十多分钟，孙雁姿在他怀里小鸟依人。 晚上将近22点，这里早晨上班8点，大部分都回家，公园里人很少。 “等人走后，我们就开始搭帐篷。” “恩。” 她的声音很温柔，完全没有天后的模样。 这里没有草坪，鱼尾狮公园面积也很小，帐篷不用搭建，充气的这种。 找好位置以后，开始打气。 铺的东西，还有睡袋，简单搞定。 下午买了零食，还有水什么的。 “进来吧，你还害羞吗？” 因为要睡在一起，孙雁姿确实有些紧张还有害羞。 “这么早睡？” “已经22点45分，明早要看日出，早睡早起。” 新加坡日出早晨6、7点左右，他们把闹钟定在5点45分。 赵明诚坐在帐篷里，孙雁姿有些紧张钻进来，靠在一边坐下。 “雁姿。” “恩。” “你真美！” 听到他这么说，孙雁姿嘴唇动了动，在狭小的空间内，气氛有些暧昧。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 赵明诚拉着她的手，把她抱在怀里：“怎么会不喜欢，你是我第一个心动的女人，不信你听听。” “切！听能听出什么，人的心都会跳。” 虽然这么说，她还是趴在赵明诚的胸口听。 “雁姿，我想我爱上你了。” 听到赵明诚这么说，她很高兴，也说道：“我也爱上你了。” “可是我不能和你结婚。” “什么？” “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有两个孩子。” 听到他的话，孙雁姿整个人僵住了，她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本能的离开赵明诚的怀抱，他也放孙雁姿离开。 “虽然不能结婚，但是我还是爱你的。” 孙雁姿看着他的眼睛，她知道赵明诚没有说谎，因为他的眼睛不会骗人。 她的眼睛逐渐湿润，她想要离开这里。 孙雁姿走出帐篷，躲在树下捂着眼睛哭。 果然。 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没女朋友。 “呜呜呜。” 赵明诚走出来，看着孙雁姿躲在树下，站在她旁边，点上一根烟没有说话。 “谢谢你的真诚。” 孙雁姿一边哭一边说：“你怎么不早说，既然你有妻子还和我约会？” “因为我喜欢你，爱了就是爱了！我要表达出来，我要让你知道。” 赵明诚把她抱起来，开始她还挣扎，等他吻到她的时候，孙雁姿的身体僵硬。 两个人回到帐篷，赵明诚把她放下说： “以后我们不会再相见，明天我就要回韩国。” 听到他这句话，孙雁姿的心如刀割一般难受。 “真希望可以早一些认识你。” 赵明诚把他和沈大姐的事情，告诉孙雁姿。 “她比我大六岁，刚认识不久就怀孕。” 然后把父母去世的事告诉她，没有把他就是《调音师》导演的事说出来。 毕竟赵明诚名气很大，这样有卖弄之疑。 “你这是希望有一个家庭，所以才和她在一起，不过听你说，你妻子对你很好。” “恩。” 赵明诚才不会说沈大姐坏话，他并不想通过说沈大姐坏话，博得孙雁姿的同情。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我们没有缘分。” “不要管以后，此时此刻我爱着你。” 两个人就这样穿衣服睡在一起，赵明诚并不想睡她，只是想爱着她。 他明天就要回韩国，对于其他女人睡就睡了，但是孙雁姿不同，她是赵明诚唯一喜欢过的女人。 孙雁姿开朗、大方、不做作，而且也爱着他，是真心爱的，并不是看重他是国际导演的原因。 就算他是普通人，孙雁姿也会爱他。 两个人拥抱亲吻入睡。 ……… 再次醒来时，被闹钟吵醒。 两个人再有不到三个小时就要分别，此时都无言。 收拾帐篷，等待日出。 坐在鱼尾狮公园台阶上，红日逐渐升起。 她依偎在赵明诚怀里，轻声哼着歌。 赵明诚手指着对面的滨海湾，在她的耳边说： “如果我们有缘分再相见，我就在对面给你建造一个花园。” 听他这么说，有些伤感，又有些开心和浪漫。 “可是你怎么建？” “用我的心建。” 这次孙雁姿主动吻他。 她是真的爱赵明诚，可是她又真的伤心。 两个人早晨8点分开。 以前都是赵明诚送她上车，这次孙雁姿见到赵明诚乘坐出租车离开。 她呆呆站在原地，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 看着出租车越走越远，孙雁姿就像丢了魂一样。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一次别离 第一百七十三章 《鱿鱼》开拍！ “赵导演，请问这次拍摄《鱿鱼》，是否会有拿奖的愿望？” 拿尼玛呢！ 赵明诚现在听到记者提问就烦，半年前似乎对记者提问包容一些，现在状态不一样。 “我拍电影从来不会为了拿奖拍，而是要另一种表达。” 媒体记者们也看到赵明诚的态度变差，而且快到临界点。 这时罗泓轸怕出状况，今天《鱿鱼》开机发布会，最好不要闹出状况。 “导演已经回答完提问，接下来问我，或者演员们的问题。” 从新加坡回来赵明诚的脾气越来越差，随时都要爆发的状态。 现在已经回来二十三天，不知他要什么时候爆发。 赵明诚坐在椅子上抽烟，听记者们放屁，问一些与《鱿鱼》无关的问题。 开机发布会结束，下午就要开始拍摄。 在片场赵明诚看到李尹馨，她正在指挥化妆师给演员们化妆。 原本时空李尹馨今天就自杀，11月18日，因为赵明诚把她带回韩国，她的命运已经发生改变。 不过两个人不能发展成情人，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很差，见面就吵架，她还死皮赖脸待在公司。 在华克山庄片场，赵明诚看了看外景的树木。 还没有浇水冻上。 “道具！” 道具师一路小跑过来。 “通告里不是说把树浇上水吗？我要一种白蒙蒙的感觉，未来感懂不懂。” “导演，水车只搞来三辆，今晚我们就浇水，可是现在气温高，晚上浇水白天就化了。” “马勒戈壁！老子不管你们的事，给我搞六辆水车过来，十二课树都要搞成我要求的样子。” “西八混蛋！你在我这里记名了，再失误两次就赶紧滚蛋！” 道具师很委屈，不过他也不敢还嘴，这时罗泓轸过去安慰他： “导演就是这样，他现在面临转型压力大！开拍时会要求严格一些，过一段时间就好。” “是，我知道。” 道具师在这里被骂，回到道具组就开始骂工作人员。 他们按照赵明诚的要求，去找水车，马上给树木浇水，希望这几天气温不要升高，可以冻住。 “么的！外景没有布置好，今天收工，明天再拍。” 李炳宪劝着他：“导演，今天开机一镜都没拍，演员已经化好妆。” “你在教我做事？我拍不拍还用你管！” 李炳宪彻底知道赵明诚的暴脾气。 片场暴君，独裁者又回来了！ 见到赵明诚这样，罗泓轸反而有些高兴，说明导演有追求，就像以前一样。 李炳宪拿着大喇叭喊：“收工！！” ……… 开车回家后，沈大姐有些纳闷。 “今天不是开机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外景没有布置好，就收工早一些，儿子呢？” “他在幼儿园。” 沈大姐也知道他最近脾气不好，也就不咋搭理他，让赵明诚一个人生闷气。 虽然离家的时候说去买烟，不过这烟买的时间太长，从带回来的礼物中就知道，他去马来西亚还有新加坡了。 晚上吃过饭后，他在书房里思考电影的拍摄，不知不觉又想起孙雁姿，赵明诚从新加坡回来，每天都在想她。 孙雁姿给他发过几次短信，打过两次电话，他没有主动发短信或者打电话。 把对她的思念，都写在纸上。 人生若只如初见。 这是无数穿越小说里主角泡妞的诗句，赵明诚并没有小说主角这么俗气。 他每天写一笔，这几个字总共三十七笔画，当他把这几个字写完后，他就把孙雁姿彻底忘记。 毕竟他还没有离婚，主动联系对方会伤害到她。 ……… 第二天来到片场，不知道具组用什么办法，树木一夜之间银装素裹，白蒙蒙一片。 赵明诚因为昨天发完脾气，今天状态好一些。 实名制表扬道具组。 想要把《鱿鱼》拍摄好，就要塑造完整的世界观，在电影里要把人物和空间的关系，表述清晰。 《鱿鱼》要塑造中心人物，这个中心人物，就是苍井优饰演的望春。 看着她的短发，外表算不上美，但是很有特点，给人越看越爱看的感觉。 赵明诚站在监视器前，等待各组准备。 “各组准备！” “摄影组OK！” “道具组OK！” “演员就位！” “灯光OK！” “第49场，一镜，一次！” “开始！” 专门的客车把望春拉到酒店，这个酒店就是未来韩国专门为男女配对用的。 因为在2035年，韩国超过20周岁不结婚的人，会被强制配对，如果没有配对成功，甚至逃跑出去，就会遭到人们的猎杀。 在酒店配对时间30天，配对不成功会被变成动物。 曰本女孩望春来到韩国，她在曰本就渴望爱情，可是曰本男人根本就不会有爱情，他们都是一群宅男，要不就是社会精英，这群男人也不谈恋爱，只想玩女人。 在曰本陌生女人和男人说话超过三句，会被判刑。 曰本成为男女割裂的社会，女人都剪短头发工作，80%的男人都宅在家里，不工作，低欲望，甚至没有性生活。 他们只喜欢纸片人。 望春被强制带到酒店，下车以后她打量着豪华的酒店，整个酒店蓝色，给人一种沉静、看淡的感觉，这里的人都很少讲话。 在这里被管理员迎接，然后进入酒店。 这个镜头拍摄完毕。 赵明诚回放看一遍，感觉还不错，他这次没有分镜头脚本，全凭感觉拍。 “ojbk！” “咔！” “过了。” 一遍就过让人很高兴，可以把昨天耽误的时间补回来，电影拍摄时间越久越费钱。 没有任何表演，也没有任何台词，只需要镜头语言就可以。 未来感就要玩点另类的。 苍井优在赵明诚旁边趴着看监视器。 “怎么？你还想再来一遍？” 看到赵明诚冷着脸，苍井优好奇问：“你为什么要生气呀？” 她不知道自己闯祸了，李尹馨紧忙把她拉走，害怕赵明诚劈头盖脸骂人。 “不要说一些无关电影拍摄的事，不然导演会骂人，他可不管男人女人。” 苍井优捂着嘴：“哦。”了一声。 《鱿鱼》在空间建构上，呈现一种对称结构式构图。 一边时韩国，一边是曰本。 加载两个国家中间的，就是大海。 在海上会有一艘类似眼睛的船，这艘船是重要道具，它的运用就是上帝视角，也可以称为上帝之眼。 在曰本呈现宅男与精英。 在韩国呈现强制和抗争。 强制就是被强行安排配对，抗争就是逃到野外的独身者。 《鱿鱼》这部电影采用回忆的方式，讲述这段故事。 望春虽然是女主角，但是她的结局变成鱿鱼。 那么就由和她有过交往的文艺男青年，也就是河正宇饰演的角色讲述出来。 《鱿鱼》影片开始就是鱼缸里鱿鱼的画面，然后出现旁白，这段旁边就是河正宇的声音。 cxzww.com 在《鱿鱼》这部影片中，鱿鱼是非常重要的道具。 影片中每一次出现鱿鱼和河正宇的独白，就是一次情节的转换。 因为女主角要经历五个男人，赵明诚就采用碎片化方式，把《鱿鱼》这部影片切割成五个场景和人物，故事也不一样，虽然有时会有串联，但是鱿鱼和独白出现，就是提醒观众，故事情节切换。 开拍第二天拍摄很顺利，主创团队在一起已经拍摄过几部影片，虽然没有分镜，但是有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 只要赵明诚思维不跳跃，他们都能跟上他，知道他想要表达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 《鱿鱼》开拍！ 第一百七十四章 欢迎来到成年世界 “导演，这是《调音师》全球票房统计，中国上映62天，票房1321万人民币，《调音师》全球票房1.71亿美元。” “恩，大陆票房结算，让公司人过去就行，再办一个银行卡，把钱存在银行卡里，以后用作活动还有宣传资金。” “是。”李炳宪记下来。 继续拿数据给赵明诚看。 “理想三部曲DVD套装发行42天，国内已经卖出去8000套，乐天发行商想要咱们再制作一些，套装发行很好。” 赵明诚有些纳闷。 “国内有钱人这么多吗？199美金一套，原本计划发行3000套，这才一个多月，都卖出去8000套，这特么有钱人真多。” 畅想中文网 他感觉发行理想三部曲精品DVD套装就是忽悠傻子，没有想到傻子这么多。 “大部分都是您的影迷购买，咱们国内您的影迷最少有几万人，要不是太贵一些，卖的更快。” 现在社会营销太厉害，打出精品DVD宣传，然后再拍几张照片，还有把影片删减的片段加进去，就有这么多人买单。 可能是把删减片段加进去，Gat到观众的爽点，让人们感觉能买到精品DVD与众不同。 所以才愿意花钱购买吧。 “过年以后吧，饥饿营销呗，既然有人愿意买，就套路他们。” 李炳宪感觉赵明诚心口不一，一边心疼影迷们的钱，一边搞饥饿营销，这实在太矛盾了！ “理想三部曲精品DVD已经在56个国家还有地区发行，目前销量很好，发行商反馈过来的资料，保守估计卖出去15万套。” 15万套就是将近3000万美元。 妈的！ 虽然好莱坞嘲讽华纳就是一卖碟的，但是卖碟片真特么赚钱！ 15万套精品DVD将近3000万美元，公司可以获得50%分成，发行商40%，代制成本不到10%，这不是一般赚钱。 现在什么行业利润可以有50%？除了枪支、大麻，就是游戏了。 电影行业在游戏行业面前比赚钱能力就是弟弟。 2004年统计，游戏行业全年收入1073亿美元，电影才302亿美元，音乐只有161亿美元。 微软、索尼、任天堂这些做游戏的，都贼赚钱，以后有机会赵明诚也要投资游戏产业。 “还有《调音师》服装授权，新兴通商服装已经卖出去570万套，每件服装出厂平均价格9.7美元，新星通商把10%分成给您。” “一个秋季服装卖出去这么多？” 570万套，70%出口，其余30%韩国消化。 “公司2005年预计营收5076万美元。” 卧槽！ 这么多？ 赵明诚有些吃惊，《调音师》发行权卖出去3024万美元，精品DVD分成大约1500万美元，服装授权，宣传活动收入，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确实有5000万美元收入。 “恩。” “年底分红，给你们奖金。” 在片场办公室，赵明诚美滋滋抽着烟。 ……… 《鱿鱼》里有部分对称构图，用极致的对称，呈现韩国社会对人的教条异化。 对称构图还可以体现秩序感，因为来到酒店的人，都被酒店所管理。 为了把观众带入到《鱿鱼》的世界里，赵明诚采用大量跟随镜头，通过望春，了解到未来韩国与曰本社会。 在酒店的餐厅，再次出现大量对称构图。 男人蓝色衬衣，黑色西装。 女人花裙子，黑色外套。 桌子长长摆放四排，每一个桌子都是单独的。 没有任何台词，这段情节的转换，运用独白讲述出来。 餐厅里的人，要表现出毫无人性的感觉，未来韩国社会不需要人性，每个人都是工具。 生育工具。 工作的工具。 望春在这里遇到朋友，由李宝英还有金瑞亨饰演的两个离婚女人。 在《鱿鱼》里的镜头语言，赵明诚想要达到贾科梅蒂这种孤独感，把望春塑造成贾科梅蒂的雕塑。 一般画家与模特的距离也就二三米左右，但是贾科梅蒂的作品，大部分都是十米以外的人物，这样就会给人一种朦胧感，特别是孤独的感觉。 虽然望春是《鱿鱼》里的主角，但是拍摄她的镜头都很不一样，面部特写镜头，模糊空间与物品，给观众模糊时间的概念。 想要拍摄未来世界的影片，道具还有场景不可能完美，这时就要用技巧模糊掉。 面部特写镜头刻画主角的情绪，同时规避掉时间概念。 另外一种模糊主角处理，就是刻画主角在这种空间还有人群中的不一样。 望春一直在追求爱情，她与其他人都不一样，她出现的镜头，就非常规拍摄，必须要有创新。 贾科梅蒂的作品，还有贾科梅蒂这个人，在别人眼中都太另类。 贾科梅蒂说过： “我就是狗，一只骨瘦如柴的，孤独的狗。” 在前世上网，赵明诚看到过贾科梅蒂这件作品。 作品中的狗虚弱不堪依然用鼻子在认真的嗅着什么，在它的身上看到了它对生的渴望以及坚强的意志。 同样望春对爱情的执着，以及对活下去的渴望。 虽然她最后被变成鱿鱼，但是她对于的执着，还是值得肯定的。 “开始！” 在仁川码头海边，镜头没有拍摄人物，采用低机位拍摄人物的脚以及膝盖。 人物就是河正宇扮演的文艺青年，他拎着水桶，把鱿鱼放归到海里，这时他答应望春的。 他没有说话，一双手抓住鱿鱼，轻轻抚摸，最后把鱿鱼放到海里。 鱿鱼在海水里漂浮。 它变成女人的身体。 最后变成一座孤岛。 当然这些需要后期蒙太奇处理。 “咔！” 在连续拍摄82遍后，赵明诚终于点点头。 河正宇此生难忘，他被导演喷的狗血淋头，偷偷躲在角落里哭泣。 这场放鱿鱼的戏份，正正拍摄两天，他看着导演站在监视器前，拿着喇叭发出诡异的咳嗦声。 高音喇叭里传来刺耳的声音。 “还可以，不过，咳咳咳，第78遍一点都不好！再来一遍！一群西八崽子！” 这就是河正宇听到赵明诚的声音，说话还有骂人都是冰冷的。 这组镜头终于拍摄完成。 河正宇再有控制不住自己，坐在地上哭出来。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崩溃处，拍摄完这组镜头，河正宇终于忍不住。 罗泓轸走过来安慰河正宇。 “不要哭泣，拿出你的专业，让导演认可你。” “法克！大男人哭什么哭，呜呜呜！你还没有戒奶吗？是不是回去想找妈妈。” “妈的！这是成人的世界，没有人会可怜你。” 河正宇哭的更加伤心，一边哭一边问赵明诚：“你就不能估计演员们吗？” “剧组所有人都在你掌控中，一个镜头拍摄两天，你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你受不了，就赶紧滚！” “无能的人只会抱怨。” “吗的！” 听到赵明诚的话，在场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导演越来越讨厌，说的话太伤人，要不是和他在一起久了，真的很想揍他。 河正宇被李炳宪带到化妆车。 罗泓轸认为赵明诚有些过，这样太打击演员们。 “导演，骂的太过火把？” “只有平庸的人才忍受不了折磨，河正宇可塑性很强，能成为很好的演员，我想把他锻炼成杰克.莱蒙这样的演员。” 罗泓轸知道他的用心，韩国男演员好苗子太少，不付出怎么会有回报？ 李闰珉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就是因为付出多，投入的也多，试问要是没有在九龙村住几个月的经历，又怎么会表现出李想这个角色。 没有装瞎的几个月，又怎么演好瞎子这个角色，很多细小的动作，都被李闰珉刻画的很好。 瞎子没有视觉，听觉格外敏感，别人说话下意识就会探耳朵，这些细节李闰珉都表现出来。 杰克.莱蒙第一个大满贯男演员，戛纳电影节两届最佳男演员，柏林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威尼斯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能够像杰克.莱蒙这样左手抓喜剧，右手抓悲剧的男演员，如今已经没有，本来演喜剧就不好得奖，但是他拿遍所有奖项。 能够把角色塑造这么成功，除了天分以外，只有不断努力，用功。 第一百七十四章 欢迎来到成年世界 第一百七十五章 骂人可耻，但是有用 第26届韩国青龙电影奖，在11月29日晚举行。 现场来了将近2000名嘉宾，赵明诚也带着沈大姐出席。 在走红毯的时候，记者问他： “赵导演，你认为谁会获得最佳影片？” 赵明诚露出不屑的目光。 “除了我还能有谁？” 听到他这么自傲的话，媒体的话筒全部对准他。 “朴赞郁导演的《亲切的金子》也不行吗？” 这群媒体就是故意挑事。 “《亲切的金子》很好，但是《调音师》更加优秀，这届青龙奖最佳影片80%会给《调音师》，这是我说的。” 妈的！ 老子就是要装逼。 在韩国的这些导演里，老子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媒体们可算听到他说一些制造话题的话，对着赵明诚一顿猛拍。 走进颁奖礼现场，这里已经来了很多人。 他和朴赞郁、林权泽、还有金基德打招呼。 颁奖礼开始。 人气明星奖：姜东元、曹承佑、金秀美、河智苑。 最卖座电影：《欢迎来到东莫村》。 《调音师》734万观影人次。 《欢迎来到东莫村》791万观影人次。 最佳艺术指导：李炯洙、曹根贤。 最佳配乐：曹英沃。 赵明诚站起来恭喜老曹，这还是他第一次拿最佳配乐。 最佳照明：申景万。 最佳技术：申载浩。 最佳摄影：金志龙。 最佳新人导演：《马拉松》郑尹哲。 最佳女新人：金智秀。 金智秀虽然和沈大姐同岁，但是她都是演电视剧，《女子，贞慧》是她演的第一部电影。 金智秀在韩国人气挺高，而且也演过很多有名的电视剧。 《看了又看》、《爱情神话》等等，在韩国收视率都很高。 这就是韩国电视剧和电影差距。 在大陆电视剧和电影没有护城河，很多电视剧演员演电影很轻松，只要有名就很容易演电影，所以大陆电影越来越差。 现在亚洲也就韩国电影能看看，曰本电影都费拉不堪的。 国内老谋子电影还可以，其他人拍的电影，就是一堆狗屎。 最佳男新人：千正明。 最佳女配角：姜惠贞。 最佳男配角：任和龙。 最佳女主角：李英爱。 看李英爱上台领奖，赵明诚在台下吐槽： “妈的！看她嘚瑟的样，忘记X档案曝光她的时候，在国内都不敢待着，只能跑到美国，不知睡多少人才拿奖。” “她演的《亲切的金子》就是一堆狗屎。” 沈大姐不知道他为何针对李英爱，不过她心里很爽。 嘴上劝他：“不要这么说，拿奖就拿奖呗。” 最佳男主角：黄政民。 这是黄政民第一次拿青龙奖影帝。 他演的《你是我的命运》，赵明诚还没有看过。 “恭喜你！” 赵明诚拥抱他。 最佳编剧：罗泓轸《调音师》。 罗泓轸这是第二次拿最佳编剧奖了，一次是戛纳电影节，一次是青龙。 “赶紧上去吧，最佳影片在等着我。” 罗泓轸哈哈一笑，上台说了一大堆废话，感谢这个，感谢哪个。 最佳导演：《亲切的金子》朴赞郁。 果然，最后大奖留给赵明诚。 最佳影片：《调音师》赵明诚。 他上台以后，开始装逼。 “这是我不知道第几次领奖了，今年大大小小奖项拿了十几个。” 虽然有些凡尔赛，但是台下的掌声很热烈。 “如果同行想要拿奖，就要比我们更加努力和专注，谢谢。” 这算是嘲讽吗？ 不过赵明诚嘲讽别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青龙奖颁奖礼结束，因为正在拍摄《鱿鱼》的原因，不能玩的太晚，晚上22点就回去睡觉。 ……… 前几天还一副老子不想工作的状态，今天到片场后，赵明诚的心态是，谁也别打扰老子，我要专心拍电影。 《鱿鱼》的拍摄进度，随着他的心情变化。 这场戏是群戏，在酒店举办的配对酒会上，望春认识了由金允石扮演的大叔。 大叔给望春的感觉，就是一只无情的跳舞机器。 苍井优问裴斗娜：“导演在室内也戴着墨镜？” “他就这样，不用管他，按照他的要求去做行。” 女人花裙子，男人黒西装，一群人在尬舞。 舞曲是一首用电子乐器混合着浓郁的阿拉伯风格的曲调，名字叫《Gafsa》。 fqxsw.org 赵明诚管这首曲子叫催情曲。 三台摄影机同时拍摄，场面调度很顺畅，赵明诚专注拍电影，拍摄的快。 原本舞会这场戏要一天拍摄，他半天就拍摄完成。 李泰宪临时制作通告，下午拍摄泳池场景的戏份。 拍摄电影的过程，绝对不会出现快乐的过程，只有煎熬和煎熬。 如果有导演认为拍摄电影的过程是快乐的，那么他就是一个大傻逼。 一部电影拍摄下来，最累的不是幕前，而是幕后的工作人员，任何一方出了问题，都需要等待。 赵明诚拍摄电影又严苛，在喊了无数遍咔以后，每个工作人员都把激情消磨掉。 演员状态不佳，幕后工作人员不会鼓励，只会骂上一句：“傻逼演员，又特么NG，难道不会自己排练吗？” 工作人员不快乐，赵明诚感觉很爽，因为他是导演。 拥有绝对权力的导演，任何一方出现问题，他可以尽情的喷击。 不过上午还要专心工作的他，拍电影是快乐的，下午情绪再次崩溃。 “马勒戈壁！曰本女演员演戏就是一堆狗屎，难道你拍《花与爱丽丝》时导演没看出你表演有问题吗？” “哦哦哦，我知道了，岩井俊二拍的都是一堆垃圾，就会拍男男女女这点破事。” “你刚才在泳池笑什么？” 听到导演冰冷的声音，苍井优浑身发抖，又害怕又委屈，周围人都不敢说话。 特别是赵明诚的地域黑，把苍井优气够呛，还有把自己视为导师的岩井俊二导演，骂成狗屎，更加打击她。 “说话！你哑巴了？” 苍井优忘记这是第几次哭了，她现在只想回家，对着赵明诚鞠躬：“私立马森。” “她说对不起！”李尹馨给他翻译。 “我可以听懂，赶紧给她化妆，再来一遍！” 崩溃！委屈！难受！难过混杂在一起，这次苍井优笑不出来。 赵明诚要的就是死妈脸的效果，正好契合了影片中被拒绝时的心情。 “咔！” “过了。” 终于煎熬过去，赵明诚也很累。 ………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 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 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总有残缺 我走在，每天必须面对的分岔路。 …… 天空很大却看不清楚，好孤独 ……… 天黑黑，黑黑。” 孙雁姿在舞台上强忍着把这首歌唱完，回到后台后，再也忍不住，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念赵明诚。 在化妆间里她把所有人赶出去，躲在里面哭泣，她想要忘记她，可是怎么都忘不掉。 经纪人季声珊进入化妆间，走过来询问：“雁姿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对不起季姐，我要休息一段时间，这几天不能继续唱歌。” “好吧，这段时间你也很累，休息一段时间也好。” 孙雁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哭肿的眼睛。 一边哭一边在心里暗骂。 “骗子，没有良心的，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 可是心里很想赵明诚，掏出手机后，又不敢给他发短信打电话。 她害怕打扰到赵明诚的生活。 就这样纠结着，痛苦着，思念着。 第一百七十五章 骂人可耻，但是有用 第一百七十六章 LEO ZHAO就是赵明诚 “大家好，我们正在《鱿鱼》的拍摄现场，赵明诚导演以及团队准备一年时间的电影，已经拍摄十五天，遗憾的是，赵导演不能接受我们采访。” 早晨刚把车停下，就看到一群媒体在酒店片场，赵明诚皱了皱眉，他把李泰宪叫过来。 “是谁让这群玩八蛋过来的？” 赵明诚说的王八蛋就是这群媒体，李泰宪回道：“是车社长叫他们过来的，已经采访了河正宇还有李宝英。” “把他们赶出去，再把车胜宰叫到办公室。” “导演，在韩国拍摄日期还有三周，已经花费450万美金，如果不能按期拍摄完成，将会超支。” “赞助呢？让赞助商赞助，就是保证制作经费，不要管钱的问题，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他刚和李泰宪说完，李尹馨就气冲冲向他走过来。 “苍井优的经纪公司副社长来了，他们要起诉你虐待演员，现在苍井优不肯化妆。” 赵明诚听到这句话有些头大，苍井优是绝对女主角，她不演这还拍个屁！ “协议违约金多少？” “100万美元，现在不是她违约的问题，她要告你虐待演员，精神受到折磨，经济公司社长说你是变态！” “变态是不是你加上去的？” 赵明诚在她后面拍一下，李尹馨把他手打开。 “你不应该再这么骂人，苍井优走后，我们去什么地方找演员？她的镜头都要补拍。” “李炳宪呢？！” “在！” 李炳宪听到赵明诚叫他，紧忙跑过来。 “你去把苍井优经纪公司的社长叫走，让他滚开我的片场，在片场外面准备一辆大巴车，以后与拍摄无关的人员，都让他们在大巴车上等。” “马勒戈壁！片场乱哄哄。” “现在是安抚演员的时刻，你怎么能激化矛盾？” 赵明诚没好气说：“你在教我做事？！” “带我去她的化妆间，我要和她谈一谈。” 走进酒店后，遇到的人都和赵明诚打招呼。 他看了看酒店的灯。 “把酒店吊灯换成橙色。” 李尹馨记录着。 来到二楼，这里是演员们的化妆间，赵明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苍井优化妆间里欢声笑语。 “不要理会神经病导演，他就是一个暴君，完全不把演员当人看。” “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 赵明诚推开门，看到化妆师正在给苍井优化妆，李栋旭站在旁边正在和她有说有笑。 xiashuba.com “小子，你跟我出来。” 李栋旭后背发凉，赵明诚微笑看着他，不过他的笑容有些冷。 赵明诚点上一根烟，看着李栋旭，李炳宪这时出现，站在赵明诚旁边，向他挥挥手：“出来！” 赵明诚把对面的房门推开，把里面的人赶出去，李炳宪站在李栋旭身后。 此时此刻李栋旭害怕极了，低着头不敢看赵明诚。 “我跟你说一件事，这是严肃的事，记住这是我的电影，我不允许在我的片场勾搭女主角。” “你知道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赵明诚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李栋旭捂着脸，瞬间就被打懵逼。 “西八崽子！是不是你鼓动的？” “说话！干你娘的！” 赵明诚左右两个勾拳，这家伙瞬间捂住肚子。 “谁给你的胆子！在我的片场勾搭女演员？！” 李炳宪攥住李栋旭的脖领子，上去就是两个大耳光。 “导演，我错了。” “我错了。” “记住做人要守规矩，不能碰的别碰，当演员就好好拍戏。” “再发现你靠近苍井优，老子就把你阉了！” “给我滚出去！” “导演用不用让他滚蛋？” “不用，就是教训他一顿，让他守规矩。” 李炳宪把资料还有通告递给他： “已经协调好交通，明天下午14点50到15点20，30分钟封锁街道，我们有30分钟拍摄。” “OK！你和李泰宪去准备，我们要抓紧时间。” 李炳宪走后，赵明诚走进苍井优化妆间，此时李尹馨正在安慰她，刚才暴揍李栋旭的声音，她们肯定听到了。 “她已经来事了，今天拍摄不了下水的戏份，最近她有些累，想休息一天。” “OK！好吧，就让你休息一天。” 听到他这句话，苍井优终于有笑模样。 “姑娘，听着，没有不付出就收获回报的，相比于你们，我在这部电影里付出是你们一百倍。” “下水的戏份改天再拍摄，明天要拍摄外景。” “今天剧组休息一天，你也好好休息。” 赵明诚说完离开化妆间。 “李姐，导演没有道歉，说对不起。”苍井优说道。 “得了吧，就算把他杀了也不会说的，给台阶就下，他的压力很大，真刺激到他，不好收场。” 李泰宪拿着大喇叭喊收工，一边喊一边摇头，这可都是钱呀。 就因为演员的问题，耽误一天拍摄。 赵明诚告诉李炳宪，让他们再去曰本选演员，如果苍井优真要违约，他们就要准备预案。 他最讨厌威胁，妈的…！ ………… “第三十五场，第一镜，一次！” “开始！” 赵明诚拿着耳机喇叭指挥。 这是外景拍摄。 “公交车入镜。” 一辆公交车开过来。 “情侣走路快一些。” “望春准备好……” “走出商场。” “二号摄影机给海报特写。” “望春走路快些，动作稍微大一点。” “咖啡店的演员动作夸张一些。” “情侣继续往前走。” “黑色汽车入镜。” “开快一些，出镜。” “成勋准备，镜头聚焦望春，再拉近一些。” “咔！” “从另一个角度再拍摄一次。” 准备时间一上午，拍摄时间只有30分钟，为了配合拍摄，整条街道都被封上，几百名群演的大场面。 “咔！” 拍摄的不满意。 赵明诚想再拍摄一遍，罗泓轸拿着秒表。 “导演已经28分钟，没有时间了。” “马勒戈壁！” 赵明诚把对讲机摔在地上，一脚把喇叭踢飞。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白白浪费。 这真的是一种折磨。 没有拍摄完成，所有人都叹口气，只能明天再拍。 马上就要通车，交通部门只给他们30分钟时间。 “收工！” “收工！” 赵明诚把李泰宪拉到身边：“群演总会出戏，带着他们排练两次。” “好的，等会就排练。” 拍摄电影就像驾驶汽车去遥远的沙漠旅行，一开始，希望这趟旅行是美好的，很快就会怀疑自己能不能抵达目的地？ 已经拍摄十七天，韩国这里的戏份才拍摄一半，整部电影才拍摄四分之一。 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问题？ 晚上回家吃过饭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际，脑海里出现各种声音。 “导演，我们还有两周半的时间，拍摄资金马上用掉500万美元。” “导演先生，《鱿鱼》能否拿奖？你会获得三大电影节大满贯吗？” “赵导演，你为何不去好莱坞拍电影？” 他陷入梦乡，再次出现童年时的画面。 他奔跑在金黄的稻田中，无边无际的稻田，怎么都跑不到头，越跑越累。 ……… 孙雁美在新加坡国立大学读医学，下午下课想和同学去乌节路逛街。 她刚走出学校门口，在路边等出租车的时候，看到旁边书店的《时代周刊》。 今天是12月5日，星期一。 孙雁美对《时代周刊》这种杂志没有兴趣，她喜欢看时尚杂志，《VOGUE》、《ELLE》这种。 可是这期《时代周刊》的全球版封面人物，把她吸引住。 封面就是赵明诚抱着胳膊的图片，旁边英文写道： “电影世界创新者，韩国导演：赵明诚。” LEO ZHAO就是赵明诚。 现在孙雁美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赵明诚有些眼熟。 原来她和二姐都被他骗了。 孙雁美把这期的《时代周刊》买下来，打车回家，她要告诉二姐这件事。 她找到有关赵明诚的内容。 “赵明诚（LEO ZHAO），采访他很困难，在2002年他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的时候，我就想采访他，当时他只有23周岁，还不到24岁，他打破三大电影节获得金奖的记录……… 赵明诚的电影真的需要坐在荧幕前去体验和感受，让我们打开赵明诚电影世界的钥匙。” 采访足足有几千字，孙雁美看完采访内容后，对赵明诚有一点了解。 原来他并不是平易近人，而是一个电影控制狂，不接受《时代周刊》是因为不想说假话。 赵明诚被《时代周刊》评选为2005年度全球最具影响力的100人。 他的世界影响力，在亚洲导演里仅次于已经过世的黑泽明。 第一百七十六章 LEO ZHAO就是赵明诚 第一百七十七章 漂洋过海来看你 孙雁美回到家，先上楼去找二姐，此时孙雁姿正躺在床上看电影。 “二姐，你自己看看。” 她把《时代周刊》扔给孙雁姿。 看着《时代周刊》的封面，一切都明白了。 赵明诚接近自己并不是有目的，而且一直把她当猴子。 刚开始有些生气，可是看到采访的内容，得知他正在拍摄电影，心里又平和许多。 “原来他是太忙，所以才不回信息。” “或许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并不想用国际导演的身份追求自己？” 此时此刻孙雁姿脑子有些乱。 心里有些气，又很想见到赵明诚，想问清楚，他为何骗自己。 “我明天去韩国见他，雁美你说行吗？” 孙雁美笑道：“想去就去，憋在心里容易生病，今天不行了，明天早晨坐飞机去吧。” “好，我现在就定机票。” 临出发前孙雁姿想了很多，她决定事先不给赵明诚打电话，想给他一个惊喜。 想到和他的点点滴滴，让她义无反顾。 漂洋过海去看他，对方肯定很高兴。 ……… “导演派拉蒙影业公司发出邀请函，他们希望您去执导《变形金刚》。” “算了吧，最近几年不会去好莱坞。” 原来赵明诚确实有想过去好莱坞, 可是遇到孙雁姿后，他放弃这个想法。 他的心态随时都在变化着, 今天或许会对票房数据有追求, 明天就不屑一顾。 “华纳兄弟影片公司, 还有二十世纪福克斯公司，都向您发出邀请, 需要回复他们吗？” “礼节性回复，我暂时不会去好莱坞拍电影。” 可能《时代周刊》采访的原因，他说自己考虑过拍英语电影, 这才有好莱坞电影公司的邀请。 现在《调音师》全球票房1.72亿美元，贡献票房的大部分都是赵明诚的影迷，好莱坞导演票房号召力并不强。 好莱坞电影就是大量宣发，还有大牌明星，导演号召力很弱。 只有斯皮尔伯格、詹姆斯卡梅隆这种导演才有票房号召力, 其他导演都需要用大牌明星。 赵明诚要是去好莱坞拍电影, 配上一个大牌明星, 电影上映时再大量宣发，票房保底3亿美元。 哔嘀阁 “第56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主办方, 邀请您担任评委会主席, 我们如何答复？” “拒绝掉, 让他们别再幻想我会去。” 他不能啪啪打自己脸, 2002年时就明确抗议不会再去柏林电影节, 人家邀请他两次, 他就屁颠颠过去，这还是赵明诚吗？ 2007年还有戛纳电影节60周年庆，赵明诚也不想出席。 电影拍摄的过程，会不断出现问题，导演就是解决问题的。 赵明诚和罗泓轸现在楼上窗户边，看到李宝英正在和一个男人在片场外面亲吻。 “这个男人是谁？她的男友吗？” “导演, 我也不知道, 应该问一问车胜宰还有鲁钟润。” 妈的！ 《鱿鱼》片场都快成恋爱现场了，不是男演员勾搭女主角，就是女演员和男人亲。 在楼上看到演员们的状态, 这真是乱糟糟一片。 “去把李宝英叫过来，要拍摄她的戏份了。” 李炳宪走进屋：“导演, 沈大姐来了。” “么的！她来片场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来了, 有事吗？” “我就是过来看看, 你最近睡觉总说梦话, 感觉你压力有些大。” “哦, 你想看什么？我把拍摄好的镜头，拿出来给你看吧？” “好吧。” 他让摄影组把拍摄好的镜头拿出来，播放给沈大姐看。 “国内还有几场戏需要拍？” “十七场左右，需要半个月吧。” “大姐，我们要开拍了，你是在这里看一会，还是在房间里休息一会？” “我随意逛一逛。” “好吧。”赵明诚大喊一声：“李尹馨！” “导演。” “带着我妻子在片场逛一逛。” “各组准备！” “开始！” “狗狗入镜。” 河正宇饰演的文艺青年的哥哥，就是因为在酒店配对失败，被变成一只金毛犬。 站在监视器前看着道具师让金毛犬做动作。 迟迟都完成不了。 现场所有人都崩溃。 “咔！” “麦克风靠的太近，把狗狗吓到，要保持安静。” 曹英沃也很崩溃：“导演，我们配音吧？” “OK再来一遍。” “开始！” “狗狗入镜。” 道具师刚把金毛犬放开，它就奔着摄影机跑过来。 罗泓轸都暴跳如雷！ “吗的！我要疯了。” 道具师把金毛犬抱回来，一边抚摸它的头，一边说道：“下次一定要做好，不然你就是笨狗狗。” “正奎放狗。” 道具组工作人员把金毛犬放开，这次没有奔向摄影机，而是直接跑远。 “第三十四场，三十三镜！” “开始！” 赵明诚终于忍受不了，把对讲机摔在地上。 “我剧本里为什么要写有狗狗的镜头，妈的！我想要放弃。” 演员他还可以骂，发泄自己的情绪，金毛犬怎么骂？ 这实在太委屈了。 下午15点50分，李炳宪把手机递给赵明诚，这是他的私人手机。 “导演，有一位女士给您打电话，听声音有些像新加坡的那位女士。” 他拿着手机, 走到大树旁边, 点上一根烟回拨过去。 “喂, 你在拍戏吗？” 电话就是孙雁姿打给他的。 “嗯，你有什么事？” “我到韩国了, 刚走出仁川机场, 正在乘坐出租车去首尔，我们在什么地方见？” 孙雁姿到韩国他当然高兴，这次她过来看他，就是不在意他已经结婚，两个人有戏。 “你让出租车到新罗酒店，我马上就过去。” “好，我想你。” 赵明诚也说：“我也想你，我马上到。” 还好沈大姐已经回家，拍狗狗的戏份拍了一上午，给她都看烦了。 赵明诚找到罗泓轸和李炳宪。 “新加坡的女友过来找我，演员都谈恋爱，我这个导演谈恋爱不过分吧？” 李炳宪犹豫说：“不过分，可是沈大姐。” 妈的！没有眼力见的家伙。 “你是想休息几天，还是让我们隐瞒？” “休息5天，就五天时间，你们替瞒着奥，千万别让沈大姐发现，她怀着孕呢。” 赵明诚的所作所为，让李炳宪很反感，老婆怀孕还见女友。 “就说你在片场呗？” “差不多。” “好吧，你去吧，我和李泰宪说，拍摄通告推迟5天，正好让演员和剧组工作人员休息几天。” 还是哥们呀，了解自己。 李炳宪拿着大喇叭喊：“收工！” 赵明诚开车前往新罗酒店，人家都送上门来，他再装纯爱，就有些说不过去。 这次来韩国看他，就是心里有他，不舍得放弃他。 车里正好有这段时间写的：人生若只如初见的诗句。 还不把她感动坏了。 他一边开车，一边想着见面时的场景。 嘴角不知不觉露出笑容。 第一百七十七章 漂洋过海来看你 第一百七十八章 痛击女友 孙雁姿来到陌生的城市，出租车把她载到酒店，当她提着行李箱下来后，感觉首尔要比新加坡冷很多。 还好她早有准备，知道首尔冬季天气和山东差不多。 她拎着行李箱在一楼卡台等候，对面坐着一对情侣，这让她想到和赵明诚在一起的时光。 有些紧张，又有些不安。 在陌生的城市，只是因为赵明诚才过来。 赵明诚把车停在门口，把钥匙交给服务生，拿着皮包进入酒店，在一楼就看到孙雁姿在四处张望。 两个人见面都有些腼腆，彼此熟悉又陌生。 赵明诚是这里的常客，韩国人很少不认识他。 “给我开一间豪华双人房。” “好的，导演先生。” 两个人乘坐电梯上楼，孙雁姿有些紧张，他握住她的手。 “你饿吗？” “不饿，中午在飞机上吃了。” 打开房门，把行李箱放下。 二话不说开始亲。 “我去洗澡。” “不用洗。” 孙雁姿有些害羞：“我刚下飞机，去洗澡。” 她去洗澡，赵明诚点上一根烟，开始脱衣服，脱到就剩一条内裤，钻进被窝里。 卫生间里传出来哗哗流水声，他把电视机打开, 看着无聊的新闻。 孙雁姿洗完澡站在门口，赵明诚看到她这样, 就有些像笑：“站在哪里干啥？进来呀。” 她也傻笑：“你不洗吗？” “冬天我一个星期洗一次, 怪冷的, 没有女人那么爱干净。” 孙雁姿就想小猫一样钻进被窝，赵明诚想故意逗一逗他, 就故意不说话。 大约过了两分钟…… “你怎么不说话？” 她来韩国就是为了他，赵明诚要是对她冷淡，孙雁姿肯定会伤心。 两个人开始亲吻, 当他看她身体的时候，孙雁姿双手捂住胸不给赵明诚看。 当他开始摸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抱住赵明诚。 两个人很愉快，配合虽然不太默契, 不过赵明诚认为是她装的。 三十分钟后……… 孙雁姿趴在他的身上，她只有八十多斤，不沉，就是有点搁得慌。 “我怀孕怎么办？” “生下来，我们两个有孩子多好。” 听到他的话，孙雁姿安心许多。 “你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我喜欢你，如果我用国际导演的身份接近你, 就会失去真心, 我现在我知道你爱的不是国际导演这个身份，而是我这个人。” “你是不是利用导演的身份接近过女人？” “没有, 我喜欢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赵明诚把内裤穿上，从上衣口袋里把他写的字, 拿给孙雁姿看。 “你看看，这都是我为你付出的真心。” “人生若只如初见。” “想你一天就写一笔, 你看看我连着想你多少天。” 她确实被感动了，孙雁姿哭着问：“想我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你知道我也想你吗？” “唉…, 我不想伤害你, 我说过的话，我要兑现我的诺言, 在鱼尾狮公园给你建造一个花园, 等拍摄完这部电影，我就移民去新加坡，以后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 他说的是真话, 当下午孙雁姿打电话告诉赵明诚她来韩国时, 在路上开车的时候他就在想移民的事。 库布里克还有戈达尔都移民, 这对电影创作并不耽误。 下一部电影就在新加坡拍摄。 “你移民，你妻子还有孩子呢？” “我已经决定离婚，这并不是因为你，我并不亏欠她，她也没有做错什么，她的父母对我很好，就像对待亲儿子一样，可是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 孙雁姿并不想逼赵明诚离婚，可是现在听他这么说，还是有些开心，毕竟她也不想当小三。 她看着赵明诚的眼睛，见他并没有说谎。 赵明诚并不是因为孙雁姿的出现才离婚，他早就有这打算，从大陆回来他就想这么做。 tsxsw.la 沈大姐的怀孕，加速了他的想法。 沈大姐就是想用孩子困住他，可是赵明诚是不受束缚的人，越想束缚他，他就越想挣脱开。 两个人聊着聊着再来一次。 三十分钟后…… “感觉真好，你真棒！” 听到孙雁姿的夸奖，他当然高兴，点上一根事后烟：“你也很棒。” “平平，你在韩国待几天？” “你在说谁平平？你怎么不去死！” 赵明诚就是想逗一逗她，没有想到孙雁姿这么生气。 歌迷们都知道，孙雁姿典型的太平公主。 “不要自卑，我会帮助你的。”赵明诚用手比划着。 孙雁姿白眼，揪着他的耳朵说：“和你接吻就像舔烟灰缸, 你就不能少吸烟吗？！！” “要不是和你睡觉, 我还以为你是男人，嘎嘎！” 赵明诚就是故意气她。 她刚才还哈哈笑，听到他说这句话，彻底被打击到。 “赵明诚！你是不是故意的，想把我气走？” 孙雁姿一蹦三尺高, 真的生气了，看她这样，赵明诚嘿嘿一笑：“怎么会舍得你走，恨不得每时每刻和你在一起，已经晚上21点，我们下楼吃点东西。” 刚才气她，现在哄她，这才有恋爱的感觉。 两个人穿好衣服去二十三楼罗宴吃饭。 这里约会很好，餐厅布置很高雅，晚上人也不多，靠窗的位置还能看风景。 烤牛里脊、蔬菜沙拉、海鞘拌饭、黄姑鱼饼、煎炸海参卷、焖明太鱼，还有巧克力甜点。 韩国人喜欢吃肉，人均吃肉量要比中国高不少，比曰本高更多。 说来也搞笑，韩国人吃不起肉，曰本人吃不起西瓜，大陆人吃不起茶叶蛋，网络真是魔幻的地方。 亚洲这些国家，可能人均肉类消耗量，韩国最高。 韩国蔬菜贵，肉还可以。 “多吃点肉，看把你瘦的，这次吃胖点回去。” “太腻了，都是肉。” “你在韩国待几天？” “你有几天时间？” 怎么还反问上他了。 “五天左右，等拍完这里的戏份，我就去新加坡看你。” 听他这么说孙雁姿很高兴，笑着问赵明诚：“你什么时候到新加坡？” “差不多明年一月初，这里的戏份还有两周半拍摄完成，我可以在新加坡多待一段时间，明年三月初拍摄曰本的戏份，到时你可以去曰本看我。” “好！” 两个人吃完饭，回到房间开始聊天。 孙雁姿虽然是歌迷口中的天后，但是她有很多致命的问题。 她是唱片公司包装出来的流水线产品，她卖的并不是歌曲，有些后世卖人设这种。 可以说歌手大部分都有自己的人设，孙雁姿的人设就是独一无二的清新气质，刚出道的时候卖一卖少女感。 她刚出道的时候情歌，都是中老年的这种，华语女歌手的形象都是30+的这种，孙雁姿出道才20出头的样子。 她出道后的歌曲，正好切入青少年情歌市场，这也是她后来成为很多人美好回忆的原因。 赵明诚有话直说：“我认为你的歌现在有很大的问题，《完美的一天》这张专辑歌都不太行。” “我唱的不好，你唱的好，五音不全还说我。” 听到赵明诚打击她，瞬间又开始不高兴。 “唱片、小说、电影都是要表达的，《完美的一天》专辑你要表达什么？染红头发，蹦蹦跳跳，随便糊弄过去就算了？” “反正有歌迷买单，只要多出席活动，混个脸熟是不是？” 赵明诚说到她的痛处，攻击她的弱点，孙雁彻底翻脸。 “人家恋人都鼓励，到你这里就是打击，我上辈子和你有仇是不是？” “你在害怕什么？想一辈子当乖乖女？《完美的一天》这张专辑烂就是烂，你要突破自己。” “黑泽明电影《梦》中的梵高，因为画不好耳朵，把自己的耳朵割掉，这就是艺术的追求。” “如果我想安安心心吃老本，我的电影还会拿很多奖，现在我在突破我自己，需要转型和创新，你同样需要创新。” “做不好就休息，调整自己的心态，多去其他地方感受。” “我也帮不到你，这要你自己去做。” 已经27岁，再卖清新少女的人设，就会让人作呕，《完美的一天》这张专辑就是转型的作品，可惜！失败了。 虽然话有些难听，但是赵明诚认为他没有说错。 看着孙雁姿气呼呼的样子，就有些搞笑。 “你怎么这样？” “要不然别唱了，跟着我拍电影吧，你挺适合大荧幕的。” 听到赵明诚的话，把孙雁姿气笑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痛击女友 第一百七十九章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情侣两个人刚见面不可能起的太早，上午10点多才起床。 孙雁姿睡觉说梦话，说的什么他也听不懂。 反正他把这个告诉给她的歌迷，肯定会有新闻。 两个人上午先去明洞吃饭，顺便逛街，或许在韩国待久了，他真没发现首尔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两个人随便吃点饭，看到明洞化妆品店很多，孙雁姿开启买买买模式。 店里有很多人，女人在挑选化妆品，男人们无所事事。 “你上过电视吧？” “没有。” 一个男人在赵明诚身边走来走去，终于忍不住问他。 “你很面熟，是不是上过新闻？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另一个戴眼镜男人上下打量赵明诚，挠挠头：“您是导演吧？” 两个人转着圈打量他。 “是的，拍过几部很烂的电影，一点都不好看。”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你不会知道的。”赵明诚有些不耐烦，在路上总会碰到这种人。 “你是姓赵吗？就是获奖的那个？” “对对对，拿过几个不重要的奖。” 这时戴眼镜男人想起来：“您是赵明诚导演对不对？我终于见到活人了。” “对，我就是垃圾导演赵明诚。” 眼镜男笑着说：“你才不是垃圾，您是大韩民国的骄傲，最近您登上《时代周刊》封面，我们国家算你只有四个人。” 另一个男人得知他就是赵明诚，对着屋里里大喊一声：“嘿…！赵明诚导演在这里，快过来合影，老婆快过来。” “天啊！赵明诚导演在这里, 哈哈。” 不一会他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周围都是男人和女人。 赵明诚在这里喊着：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的头都快炸了！” 虽然很讨厌, 还是强颜欢笑。 “导演先生, 能给我签个名吗？” “赵导演, 我是您的影迷，《夜行记》、《燃烧》、《调音师》我都看过很多遍, 我太喜欢您的电影了，能和我合影吗？” “赵导演，给我签个名, 我给我女朋友。” 赵明诚签完名，把纸笔递给男人。 “赵明诚在这里！大家快来呀！” 马勒戈壁！ “打住！停止，在这样我就报警了，我就出来散步, 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赵明诚说完赶紧拉着孙雁姿离开化妆品店。 出门以后对着店里的人群，骂上一句： “傻逼！” “你怎么这么骂你的影迷，他们听到肯定很伤心。” “我才不在乎, 他们打扰到我，就是傻逼！” 这是孙雁姿第一次见他脾气这么暴躁。 “你要控制自己的言行，怎么说你都是公众人物。” “停停停！公众人物这个大帽子你愿意戴就戴，我可不戴，我就是一个业余导演，社会闲杂人员, 才不是公众人物。” “社会公众人物就是一个帽子, 这是社会约束人的帽子。” 赵明诚想要移民不是一天两天，已经是很久的事情。 “我真受不了韩国了。” “你怎么了？你在韩国这么受欢迎, 他们都把你当成骄傲。” “我特么一出门就碰到人们问我这个, 问我那个，天天你好吗？最近要拍什么电影？我是你的影迷，你是我的英雄。”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 天天这样能受得了吗？” 赵明诚不喜欢虚伪客套, 戈达尔还有库布里克移民或许也和他一样，受不了本国乌烟瘴气的氛围。 特别是韩国男人, 退役以后没有任何优待，他早就想骂韩国女人。 妈的！ 看不惯就走, 以后有工作再回来。 出去见情人开房都被认出来, 正常男人都受不了。 “哈哈，刚才感受到了，不过我要是你肯定高兴，这么多人喜欢你，这还不好，要是没人喜欢你，说不定要怎么失落。” tsxsw.la 赵明诚并不是《甲方乙方》里明星这种人，有人喜欢受不了，不受关注又失落的人。 导演就是幕后工作，他并不想出名，要是他想出名就自导自演了。 “我真受不了了，明年9月我就移民新加坡。” “新加坡人也追星，你要是在新加坡拍出世界级的电影，人们也把你当偶像崇拜，到时你又开始烦，你再想移民到什么地方？” “不能吧？” 赵明诚看新闻地方小不怎么追星，香港明星买菜或者坐地铁也没有民众追星。 难道新闻是假的？ “怎么不能，我们两个吃饭时，不就有人过来合影。” 妈的！ 世界都开始名人效应，再移民老子就去新西兰，要不然去北欧也行，反正怎么生活舒服怎么来。 ……… 中午逛明洞，下午在东大门买衣服，韩国这里衣服都不太贵，东大门都是搞批发的，牌子货种类没有东大门这里多。 晚上在华克山庄明月馆见朋友，孙雁姿来韩国，赵明诚带着她见一见这里朋友。 这是沈大姐都没有的待遇，新星通商的俞承豪、车胜宰、罗泓轸、曹英沃、还有郑正勋他们。 赵明诚就是要告诉他们, 这是自己人, 沈大姐马上就是过去式。 “这是我女朋友孙雁姿，新加坡的歌手，在台湾发展，很有名的。” 他们不认识孙雁姿, 韩国这里很少听华语歌曲。 众人见面后，首先车胜宰就给他使眼色，赵明诚找机会出来上卫生间。 “你妻子知道吗？” “为什么要告诉她？”赵明诚在卫生间点上一根烟。 “要是被媒体知道了，你还有一个女朋友，肯定会被口诛笔伐，你都已经有家庭，还有孩子，虽然开始网友都不支持你们俩，可是现在都是羡慕你们婚姻的。” “你找情人随便，只要不承认，公司都能给你公关下去，可是这么光明正大找个女朋友，还是新加坡的，人们要是知道，还不闹翻天？！！” “我为什么要管别人看法？我喜欢她，我就想和孙雁姿在一起，我特么才不管狗屁网友还有民众。” “愿意骂就骂，愿意说就说，老子不在乎，喜欢看我电影的影迷，才不会管我的私生活，老子是作者导演！！！” 车胜宰彻底无语，赵明诚太洒脱，决定的事肯定不会回头。 “你什么时候和沈银河离婚？” “明年9月，离婚以后去新加坡住，下部电影就在新加坡拍，离婚以后不离家，我以后不结婚了，也不公布离婚，被发现以后再公布已经离婚。” “离婚不离家懂不懂？虎头永远是我儿子，瑞草洞的房子已经涨价到52亿韩元，这是老子辛苦两年建的房子，离婚以后有别的男人住进去，我不憋屈死了。” 现在江南最贵的房子依然是赵明诚在瑞草洞的别墅，这才几年时间价格就翻倍。 再有10年时间能涨价到200亿韩元，沈大姐分一半也有100亿。 “人家沈银河傻，离婚以后不会再找？” “离婚不离家，我又不结婚，两个人住一起挺好的，去新加坡就和她住，回韩国还住瑞草洞，再说沈大姐已经33周岁，孩子又这么小，只要我控制着她，就不能再婚。” “还有丈母娘和岳父，他们可是对我像亲儿子一样。” “赵明诚！拍电影你是世界级导演，当丈夫你就是最混蛋的，不过你对朋友还行。” “就是苦了沈银河，早晚被你折磨病。”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车胜宰问：“什么意思？” “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不是快乐的？国际导演的妻子，她就喜欢这个。” “也对，有孩子，有身份，还不缺钱花，没事还能和你睡觉，只要心大一点，也能过下去。” 带着孙雁姿见朋友，众人都知道怎么回事，要是没有虎头，赵明诚绝对不会和沈银河结婚。 现在赵明诚碰到喜欢的人，还不行人家为自己生活吗？ 第一百七十九章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第一百八十章 天后也不能免俗 两个人晚上用DVD看电影，有关爱情的电影看伍迪.艾伦的《安妮霍尔》。 这部影片恰如此时此刻，赵明诚同样也是才华横溢的导演，似乎杠精附体一般。 “他说费里尼的电影对吗？” “几乎都不对，费里尼拍电影才不会随心所欲。” “那你呢？” “我还可以，导演、制片、编剧、剪辑一手抓，电影想要表达的都能表达出来。” 赵明诚并不想利用自己的见解，解读《安妮霍尔》这部影片。 两个人看完电影，睡觉。 …… 第二天赵明诚带着孙雁姿到圣水洞的公司所在地，韩国这里注册爱KK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开曼群岛注册了三个公司。 每年缴纳几万美金管理费，每个公司注册资金5万美元。 刚走进公司，就感觉和上次不一样，这里人越来越多，其他部门都建立起来。 这里的工作人员并不知道他是老板，认为赵明诚是到这里办事的。 在金范秀的办公室他看到最新版的KK网站，几乎和奈飞播放器做的差不多，为了防止盗版有HDCP。 “字幕，让程序员还有翻译人员加入字幕，中文、英文、还有韩文三种字幕，用户可以自由切换。” “不用着急，慢慢翻译，以后翻译是一项繁重的工作。” “翻译要确保准确，不然影响观影体验，电影快进还可以, 一点都不卡，最初的版本添加一百部电视剧, 50部电影进去。” “一个月或者半个月更新一次, 要做好网站的维护, 具体我不怎么懂，你们自己搞。” 他实在不懂互联网这些东西, KK网站再有16天就上线。 “导演，中国、还有曰本的版权？” “明年一月再开始购买，现在DVD分成还没有到账。” “公司账上还有多少钱？”赵明诚问金范秀。 “还有170万美元, 100万用户我们每个月要支付SK公司5.13亿韩元带宽费用。” 1000万就是51.3亿韩元，这只是一个月的带宽费用。 1000万用户，每年要支付615亿韩元带宽费用。 要是有一千万会员用户，这些带宽费用也不算什么, 一年会员费就能收9000多亿韩元。 “这个logo怎么样，好看吗？” 赵明诚拿着KK的Logo给孙雁姿看，棕色小狮子设计的挺可爱，又有些像小熊。 “很可爱，这是什么地方？” 孙雁姿不懂，为何带她到这里来。 “等会吃饭再说。” “这里就交给你了，律师团队又购买80多部电影，等会让他们交接。” 现在KK公司片库有300多部电影。 今年上映的电影都打包购买。 离开公司，赵明诚带着孙雁姿去狎鸥亭吃饭, 两个人进入餐厅坐好，她就迫不及待问： “刚才去的公司, 到底是什么公司？我看员工都不认识你。” “互联网视频网站公司, 有些类似油管, 不过两种模式不同，我这个公司网站模式是PGC，就是公司上传电影、电视剧、还有综艺什么的。” “UGC就是类似油管这种，用户自己上传视频。” “建造一个网站, 把电影还有电视剧上传到网站上，怎么赚钱呀？” “哈哈！”赵明诚笑了：“当然收会员费，最开始免费, 几个月以后开始收费，不开会员不给看。” bqgxsydw.com “哦哦，我懂了，类似付费电视频道这种, 就是把电视节目放在电脑上播放。” 孙雁姿一点就通, 她挺聪明的。 “就是这种，互联网也不科技，类似油管这种就是录像，然后自己上传，网络上的聊天就是手机短信，只是花样多一些。” “网上新闻和报纸还有杂志几乎没区别，就是上网好找一些。” “现在咱们公司搞这个KK网站，就是把电影院还有电视台以及DVD的模式，搬运到电脑上。” “电影院、电视台的观众都是被动选择，在电脑上看咱们网站可以自主选择，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可以快进，也可以慢放，有事或者暂时不想看，还可以暂停，最重要的就是没有广告。” “电视机里都是广告，在咱们网站看电影还有电视剧，没有广告。” 听到他说这么多，孙雁姿确实挺动心的，这可比买DVD方便许多，也比看电视机方便，想看电影也不用再去电影院。 “那么这个网站能在新加坡开吗？” “当然可以，你想看什么？” “看好莱坞电影，还有香港的电影，还有港台电视剧……。” “等有钱以后就买，咱们买网络播放权，把你想看的都买过来。” “等明年6月就在新加坡成立分公司，把KK网站开到港澳台还有新加坡、马来西亚、然后再到曰本, 亚洲这些国家都去。” 听他这么说，孙雁姿感觉这生意可大了，这些地方人口加在一起足足有将近三亿。 赵明诚有自知自明，KK网站很难进入中国。 买一买网络播放权就行了, 进入大陆市场太难。 后世奈飞这么庞大的公司都想进入大陆市场，何况他这个草鸡公司。 “你真要移民新加坡？” “当然，韩国这里有工作就回来，没有工作就在新加坡陪你，我不说了吗，下一部电影就在新加坡拍摄，有关科幻题材的电影，新加坡取景也要比韩国还有东京好一些。” “那真是太好了！” 两个人吃完饭，两个人回酒店，大冬天没有什么好逛的，外面很冷。 “你除了我还有你妻子，还有几个女人？” 怎么好好的问这事，赵明诚躺在床上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是不是女人特别想知道，沈大姐也问过他和前女友的事，还好和沈大姐时他是第一次，不然会一直追问下去。 “算上你就三个。” 女人不是喜欢这么说吗，这次赵明诚也这么说。 “另一个女人是谁？她是做什么的？” 他脑子里想到孙艺珍，他现在确实就三个女人，因为和孙雁姿在一起，他想和孙艺珍分开。 “一个女演员，结婚之前认识的，一段时间没有联系。” 他和孙艺珍确实是结婚之前认识的，这也不算欺骗孙雁姿。 “她长的什么样？” 来了。 这几乎和老婆和老妈同时掉水里一样难回答。 说了孙雁姿肯定生气，不说她还会生气，避重就轻更加生气。 如果男人要给现任女友说前任女友的事，那么就是女人在集赞以后吵架素材，他太了解女人。 大部分女人都喜欢问男人的前任，就算孙雁姿这样的天后，也不能免俗。 赵明诚只能转移目标。 “你呢？你的前任。” 其实赵明诚并不在意孙雁姿的过去，谁没有过去？ 可是现在孙雁姿问他，赵明诚只能转移目标，把这件事转移到她身上。 现在轮到她回答，孙雁姿开始扭捏起来。 刚才孙雁姿问他的问题，就是一个送命题，这次赵明诚给反弹回去。 扭扭捏捏两分钟才开始说： “就两个，真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大学时期的，在一起一年多，另一个是当歌手以后，他是我以前就认识的，追了我很久。” 追问细节就没品了，这件事过去就算，赵明诚就是不想让孙雁姿继续追问自己。 “哈哈，肯定都很喜欢你，但是都没有我优秀，咱们两个在一起自然而然，没有谁追谁，是不是？” “才不是，你主动给我打电话，约我出来的。” “好好好，就算我追的你，行了吧，我们都有自己的过去，更要珍惜此刻。” 他这样说，就算糊弄过去。 可是谁知，孙雁姿给他来一个回马枪，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在他旁边，用眼睛盯着赵明诚看，沉默三秒问： “你妻子呢？我们两个谁漂亮？” 我日！ 这不是让他死吗？ 让他诋毁沈大姐，比杀了他还难受，赵明诚肯定不会诋毁沈大姐，特别是在孙雁姿面前，他最多在心里吐槽沈大姐最近胖一些。 他更不能说沈大姐比孙雁姿漂亮，如果说出去，就想点炸药，当场就完蛋。 “你怎么又问这事，我们都有过去，我答应你，明年就会离婚，这并不是为了和你在一起，而是我自己的原因。” 见他真的有些生气，孙雁姿这才消停下来。 第一百八十章 天后也不能免俗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另一种视角 欢聚的时间总是短暂，孙雁姿有工作，赵明诚也要拍戏，不得不暂时分开。 买的上午去台北的机票，她直接去台北工作，孙雁姿已经休息一段时间。 到机场后，两个人依依不舍。 看着她检票进入机场，赵明诚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开车返回酒店，已经上午11点，孙雁姿7号来的首尔，12号上午走的，两个人在一起整整五天。 这五天时间沈大姐给他打过两次电话，都被赵明诚糊弄过去。 回家之前去附近的澡堂洗澡，再换上新买的衣服。 开车回家，中午虎头在家吃饭，幼儿园的伙食让人不放心，丈母娘还有岳父中午会去接小家伙回来。 见到他回来，小家伙也很想他，最近拍电影很忙，偶尔他在酒店住，有时也会回家。 “爸爸，你看我画的好吗？” 不得不说虎头有画画的天赋，这似乎遗传了沈大姐的天赋，赵明诚绘画几乎没有天赋，不过他对色彩很敏感, 特别是对色彩的运用。 虎头没有画人物，而是画家里树上的鸟, 还有家里的拉布拉多狗, 还有家里的三只小猫咪。 “儿子, 你这是抽象画吗？把鸟画的这么大，把狗狗画的这么小, 你这是玛格丽特风格吗？” 虎头还小，他不懂玛格丽特风格是什么。 还别说，虎头可以培养成画家, 不过以后超现实表达，还有荒诞性风格绘画，并不如写实主义风格。 “画的还可以，像是很像, 就是神态有些死板，鸟儿的灵动，猫咪的活泼，还有狗狗的憨态都没有表现出来。” “行了，大艺术家, 人家才三岁，你要求怎么这么严格。” 沈大姐见他认真品评起来, 就感觉有些好笑。 “对对，虎头才三岁多，画的很不错，你想要什么？爸爸给你买。” 听到他说给买东西, 虎头又蹦又跳：“我想吃巧克力, 还有奥特曼。” “赵伯文, 不能吃巧克力。” 虎头看了看沈大姐，又看了看赵明诚，有些委屈道：“爸爸, 妈妈不让我吃巧克力。” “没事, 偶尔吃点没关系，爸爸下次回来就给你买。” 一家人中午吃饭，最近有些累，天天晚上都运动, 都快把自己掏空了, 他好久没抱着虎头睡觉，父子两个吃完饭，在卧室里睡觉。 下午虎头去上幼儿园, 沈大姐中午忍不住问赵明诚：“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不是说过不打听吗？” “我是可以不打听，可是你忘记咱们两个结婚纪念日，虎头生日你记得，我的生日你记得，结婚纪念日你却忘记。” 还真忘记了。 结婚纪念日9月9日，当时他刚从大陆回首尔。 “不好意思，我给忘记了，不过你翻旧账什么意思？” “还我什么意思？” “你都几个月没碰我了？” 赵明诚笑道：“怀孕两个月能办事吗？” 虽然不能办事，可是沈大姐并没有放过他，又亲又摸，最后把他榨干。 ……… “咔！” “过了。” 2006年1月3日，《鱿鱼》韩国的部分拍摄完成，从去年11月18日开机，到今年1月3日，拍摄47天。 这47天发生很多事，摄影组的工作人员从摇臂车上掉下来，摔成骨折，还有拍戏时赵明诚掉进河水里。 冬天零下十几度，掉进河水里可想而知，感觉非常酸爽。 当天晚上剧组聚餐，庆祝一番。 第二天下午，沈银河为了庆祝拍摄完电影，一家人很久没有聚，丈母娘、大姨子、小姨子都在厨房忙活，赵明诚的两个连桥陪着岳父去买东西。 “明诚拍摄完电影，这次终于有时间陪你了吧？” 沈银河听到大姐的话，摇了摇头：“还有曰本的戏份，现在只把国内的戏份拍摄完。” “还要去曰本拍摄？我记得在国内就拍摄将近两个月, 这要花多少钱？” “不算他导演片酬, 还有剧本的钱, 就已经花83亿，要是算上他的片酬，要翻三倍。” 派拉蒙给赵明诚开出20+5的片酬，他都没有去好莱坞拍电影，2000万美元片酬，加上全球票房5%分成。 ddxs.com “我的天！八十多亿！这钱拍电影，看来人家没说错，拍电影就是烧钱。” 正在她们聊天的时候，听到汽车停车的声音。 “是明诚回来了。” 这句话是丈母娘说的，她虽然年龄大一些，但是耳朵特别敏感。 果然，在一楼客厅落地窗向外看，赵明诚正提着大包小包。 赵明诚看到大姨子还有小姨子都在，感觉今天家里有些乱。 虎头不管不顾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爸爸。 “已经给你买了，老爸答应你的。” 进入客厅以后，把买的蔬菜还有水果放在桌上，有些歉意看着沈大姐说：“我不知道今天家里聚餐，罗泓轸还有车胜宰他们今天到咱家聚餐。” 他刚说完这句话，外面就有停车声，一阵一阵的。 陆陆续续十几人走进院子，都是熟悉的面孔，沈银河都见过他们。 赵明诚朋友多她知道，他就喜欢叫一些人到家里喝酒、聊天、谈电影，甚至打牌。 “大姐，准备什么好吃的？” “最喜欢吃你做的锅包肉。” “当然还有伯母的糖酥排骨。” 客厅吵吵闹闹十几人，沈银河的脑子都快被吵炸。 “男人跟我去负一层，谁和我打麻将，我这手里钱多手痒痒。” 看到丈夫威风八面，所有人围着他转的模样，沈银河只能强颜欢笑。 母亲正在洗水果，女演员们在厨房帮忙，她在想这里谁和自己老公有染？ 大姨子看到沈银河这样，过来问她：“你没和他说今天家里聚餐吗？他又把这帮人招家里。” “他朋友多，夏天隔两三天就要叫到家里一次。” 赵明诚找出来上卫生间，来到一楼厨房，看到丈母娘他们正在忙着做菜。 他把沈大姐叫到一楼卧室。 “带这么多人来，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家里聚餐。” “现在他们都来了，我能怎么办。” “没事，他们都很好，你过去陪着他们打麻将吧，这里的饭菜就交给我吧。” 听到沈大姐这么说，他就感叹自己有贤内助。 赵明诚亲了沈大姐一口。 “大姐，你真好。” 赵明诚下负一层打麻将，沈银河继续回厨房忙碌。 冬天赵明诚他们聚餐都在负一层吃饭，一个小时后，饭菜做好，所有女人端着饭菜去负一层。 把男人们照顾好，她们才开始吃饭。 桌上有三个女演员，沈银河都认识她们，有两个是公司的，另一个裴斗娜她也见过。 晚上19点半，大姨子还有小姨子一家回家，赵明诚他们也喝的差不多，女演员们帮着收拾桌子。 麻将继续打，其余人在雪茄室聊天，有人想看电影的在小型放映厅看电影。 每次家里聚餐，都有大量的盘子碗需要清洗，还好有洗碗机。 终于忙完一切，沈银河也感觉有些累，下午家里一群人，在晚上又都走了，她刚把虎头哄睡，赵明诚就上楼，手里数钱，嘴里念叨着。 “累了吧，明天再叫大姐还有宝莉他们来，我们家人聚餐。” 算了，他都这么说了，不必再生气。 “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个人很久没亲热，已经怀孕15周，可以同房。 赵明诚感觉沈大姐这次很热情，他有些怕，就很温柔，两个人还很和谐。 就这样温柔的来了两次。 第一百八十二章 谁是李清照？ KK网上线以后反响还可以，12月25日上线，一个星期后就能在Naver网上看到。 现在KK上线，不得不用下三滥的招数，在互联网论坛上，或者名人博客上，开始宣传KK网。 比如在某论坛上，已经有几百评论的帖子，就是公司程序员发的，27岁程序员有些秃顶，网名叫：首尔木村拓哉，内容很简单： “什么网站可以免费看电影电视剧？” 人们都是好奇的，特别是公司里的程序员当托。 公司程序员发帖，公司程序员回复，然后几百人跟着评论，KK网免费看电影、电视剧，而且还不卡。 现在网民想看电影、电视剧都快疯了，就想土豆网还有优酷网上线的时候，用户上传的视频，大部分都是公司程序员上传的。 现在KK网一出现，就广受好评。 特别是很多明星都有博客，赵明诚让这些明星帮着宣传下，名人效应不用说，不然怎么都找明星做广告。 KK网12月25日上线，截止到1月6日, 12天时间就有13.1万注册用户。 刚开始注册用户少很正常，半个月以后就会开始传播, 一传十, 十传百这样。 当今互联网上的网民都很纯洁, 而且大部分都热心，慢慢就会变成KK网的自来水。 金范秀经常和互联网打交道, 他听赵明诚这个宣传套路，感觉还是导演会宣传。 赵明诚会个屁宣传，就是把前世水军的套路用上。 去年12月29日上映的《王的男人》异常火爆, 赵明诚还去影院看过一次，他特别喜欢，小鲜肉李准基长的白白嫩嫩的。 原本主演张生这个角色是甘宇成的，因为赵明诚给李俊益打电话，张生这个角色换成李政宰饰演。 他没有记错《王的男人》这部电影观影人次1230万, 以后李政宰也有一部主演千万观影人次电影。 元旦节日结束, 开始开各种会议, 今年荧幕配额制度就要定下来。 赵明诚辞去电影振兴委员会监事后, 担任导演协会副会长，新年上班后，他又被推举为韩国书法协会副会长。 古代朝鲜贵族都是学儒学的，很多韩国政府官员都会写汉字，特别是历任大统领。 他在书法协会也没什么事，这里就是交际的场所，很多国会议员都在这里, 还有各大学校的校长和理事。 他们推举赵明诚担任书法协会副会长, 就是因为他有名气, 而且韩国书法家协会，每年定期举办一次书法展览, 就在首尔举办。 因为他有名气, 财政拨款能多拨一些。 临去新加坡之前, 公司还要开会总结。 去年C M公司制作一部电影, 发行权盈利3024万美元，DVD18万套, 盈利1791万美元, 服装授权费盈利371万美元。 CM 制作公司2005年盈利：5186万美元。 DVD8万套分成已经到账，剩余10万套还要等下个月。 服装授权费已经结算给公司，现在CM 制作公司账面上还有1476万美元。 年底因为拍摄《鱿鱼》没有时间，今天开始分红。 还是把账上的钱分红30%，再拿出50万美元给工作人员还有群演、临时工发奖金。 yqxsw.org 收益30%给股东分红, 有443万美元，赵明诚占公司股份52%，他分221万美元。 他去年分红471万美元，要缴纳35%个人所得税，现在分红这些钱，就用来交税。 他去年要缴纳17.09亿韩元。 沈银河占公司股份33%，她能分146万美元。 现在沈大姐的股份高，等《哭声》上映后，她就要稀释3%股份给罗泓轸，这是提前说好的。 曹英沃、罗泓轸、郑正勋每个人股份都是5%，每个人能分22.2万美元。 这次股东分红结束，公司股东股份进行调整，沈银河占股30%，罗泓轸占股8%，今年年底曹英沃还有郑正勋的股份也要增加1%，沈银河的股份稀释2%。 如果公司再招募导演，沈银河的股份还要被稀释。 分红结束晚上，在酒店举行聚餐，不论公司演员还有工作人员，又或者龙套演员还有临时工，都聚在一起，赵明诚、罗泓轸还有曹英沃他们，亲自给他们发奖金。 发奖金、涨工资、安抚人心。 …… 次日在经纪公司开会，去年CM 经纪公司盈利12亿韩元，钱虽然不多，但是在韩国娱乐圈很有影响力。 黄政民和李政宰成为CM经纪公司头牌, 李宝英和金瑞亨不温不火，不过电影邀约多了起来。 郭道元主演的《哭声》还没上映。 河正宇、金允石可以慢慢培养。 “新人演员看着可以，就签约过来, 现在公司都是一帮糙汉子，女演员也要培养着。” 车胜宰点点头。 “今年经纪公司不分红, 咱们公司也没有用钱的地方, 宣传、营销、打造这些艺人的口碑，7月罗泓轸的哭声要上映，到时可以配合发行商营销。” 没有影院真别扭，自己制作的电影都不敢去上映，分成协议克扣的死死的，制作方才能拿35%票房分成，还有被偷票房的风险。 妈的垄断狗！ 看老子怎么干你们！ 赵明诚离开办公室在心里暗骂。 CJ 、乐天、还有好丽友这三家，做的也太过分，他们三家又是制片公司，又是宣传公司，还占全韩国85%电影院数量。 这让赵明诚怎么玩耍？ 电影上映还有排片都是有竞争的，给他们三家拍电影还好，不给他们拍，要是赵明诚的电影和这三家电影公司同时上映，肯定会被减少排片，还容易被偷票房。 他搞流媒体平台，也是迫不得已。 …… 在去新加坡之前，赵明诚把孙艺珍约出来，两个人吃一次饭，在吃饭的时候，他提出分手。 说实话两个人也不是恋人关系，情人都算不上。 听到赵明诚的话，孙艺珍没有做出过激反应，她答应分开，但是分开前两个人再睡一次。 他也没有拒绝，吃完饭两个人去酒店，睡完以后两个人的关系就算结束。 晚上回家后，赵明诚对沈大姐说：“大姐，明天我要去新加坡，下部电影要在新加坡拍摄，我过去取景。” “哦。” 沈大姐点头，她也不清楚赵明诚最近在做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赵明诚已经睡着，沈银河刚哄完虎头睡下，进入卧室后，她就听到赵明诚在说梦话。 “李清照。” 李清照？ 这个李清照是谁？ 自己的丈夫在梦里叫别人的名字，沈银河特别敏感，这不是赵明诚第一次叫李清照这个名字。 从大陆回到首尔后，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赵明诚在梦里叫这个名字。 “难道他大陆有叫李清照的情人？还是新加坡有？” “老公，谁是李清照？” 她小声问赵明诚。 可是赵明诚趴在床上就像死猪一样，睡的特别香甜。 沈银河晃了晃他的手臂，也不醒，只能带着疑问睡觉。 李清照是男人还是女人？ 是情人还是恋人？ 胡思乱想一阵，她不知不觉睡着。 第一百八十三章 各怀鬼胎 沈银河早晨起来先给虎头穿衣服，然后再帮着母亲做饭。 “妈煮一点水饺。” “怎么？明诚要吃吗？” “送行饺子，接风面，虎头他爸说的，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学的习俗，嘴里唠叨过。” “哦。” 家里没有保姆，也没有佣人，还好和父母住在一起，沈银河能轻松一些。 早晨吃过早饭，父母送虎头上学，沈银河要赶紧叫赵明诚起床。 她走到二楼卧室的时候，赵明诚已经睡醒，正躺在床上抽烟。 “你几点的飞机？” “9点45分，我8点30从家出发。” “新加坡热吗？” “热。” 沈银河给他的行李箱中装春天和夏天的衣服。 “你去新加坡多久？” 赵明诚回道：“不知道，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左右。” 她看着赵明诚开车离开，整栋别墅就自己一个人，脑子里还在想着昨晚的事。 这个李清照是谁？ 昨晚丈夫的梦话，就像一个魔咒，时刻在沈银河的脑子里，这次赵明诚前往新加坡，让她更加不安。 拿出手机给妹妹宝莉打过去，她实在不知道应该和谁说心里的苦闷。 虽然婚前协议允许赵明诚找女人，只要不带进家里她就不在意，可是梦里都是别的女人，让沈银河感受到痛苦的折磨。 自己的丈夫从大陆回来忘记结婚纪念日, 又在梦里叫别的女人名字，她此刻的内心升腾起危机感。 特别是赵明诚说过一次离婚, 这让她更感觉威胁。 沈宝莉下午到家里, 在二楼客厅两个人商量, 并且把赵明诚做梦说的话，告诉沈宝莉。 “导演身边的女人不会缺, 特别像姐夫这样年轻英俊的导演，他又获得这么多成就，女人们就像蜜蜂一样, 赶都赶不走。” “二姐，如果你要介意，就离婚，要不然你就忍着，就这两条路。” 沈银河叹口气：“可是现在怀着孩子, 离婚以后会不会被人耻笑？以前人们羡慕我, 以后就会耻笑我。” 沈宝莉说：“要不然去问一问神婆？” 原本沈银河信奉新教, 她和赵明诚在一起久了, 对宗教也看淡许多, 也变得不虔诚起来。 现在被沈宝莉蛊惑, 她真想去问一问神婆。 两个人约定明天下午去。 ……… 老家城南就有神婆，而且听说很灵验，下午开车回城南。 把车停在神婆家门口, 沈银河开始犹豫起来。 “二姐, 你想好问神婆什么事吗？” “问题，什么问题？我没什么好问的。” 虽然这么说, 可是脚步没有停止，她跟着沈宝莉按响神婆家的门铃。 沈婆家是独栋的院子, 一个六十多岁男人给她们开门。 男人询问她们谁问事, 这事沈宝莉指了指沈银河。 男人说道：“你跟我来吧, 就见一个人，你在屋子外面等一会。” 沈银河跟着男人进屋，沈宝莉在屋子外面等着。 神婆的穿着与普通妇女没有什么区别，看年龄六十岁左右, 她是一个盲人。 bqgxsydw.com “你现在有什么要问的, 可以问了。” 沈银河有些扭捏，最后勉强说出来： “我老公做梦说其他女人的名字，这让我很伤心。” “他叫什么？” “赵明诚。” “生日？” “1978年2月13日。” “他是从事文艺工作的, 脑子里总有天马行空的想法, 而且有很高的成就，你应该学习，让他开心起来。” 听到神婆的话，沈银河开始不信，现在半信半疑。 赵明诚的脑子想法确实挺多，而且都是天马行空的。 “我已经让他开心，我做的已经足够多。” 神婆的建议，让沈银河更开放一些，这样才能留住男人。 离开神婆家的路上，妹妹沈宝莉一直在问她：“神婆怎么说的？” “她让我更加开放一些，就像妓女一样留住你姐夫，还要穿上一些性感的内衣。” “又不是上个世纪，现在怎么还有女人要谈好男人的论调，不知道韩国已经妇女解放吗？” 随着新千年到来，韩国妇女运动多了起来，现在韩国男人被她们按在地上捶，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得这么做。 “离婚就离婚，反正能分他一半财产，拍电影赚了几千万美元，能分一半财产以后衣食无忧。” 沈宝莉开始鼓动沈银河离婚。 此时此刻她感觉赵明诚太聪明，婚前协议只有房子一半，每年一亿韩元抚养费，她一分财产也分不到。 假如现在和赵明诚离婚，她就会失去公司的股份。 当初真应该再逼迫他一阵，不签署什么婚前协议。 这样最少能分几千万美元财产。 ………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沈银河的肚子越来越大。 在1月25日，距离春节还有4天时间, 赵明诚从新加坡回来。 他带着很多礼物回来。 “儿子, 看看爸给你买了什么？” 虽然他不爱沈银河, 但是他爱自己的儿子，婚姻就是这样, 有血缘的割舍不掉，没有血缘的可以割舍。 看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丈母娘皱起眉头问赵明诚：“你怎么才回来？还有几天就过年了，电影不是拍完了吗？” “妈，去新加坡取景，下部电影在新加坡拍摄。” 孙雁姿来韩国的时候，两个人住在一起五天，在他殷勤的劳作下，已经结出果实，她已经怀孕六周多。 两个人商量，今年4月，孙雁姿就要暂时退出歌坛，先在家里把孩子生下来再说，等他9月离婚，赵明诚就搬到新加坡。 “哦，是去取景了。” 丈母娘不再说话。 虎头手机拿着巧克力嘿嘿直笑，赵明诚把他抱起来。 好家伙。 别看才三岁多，身高足足有110公分，体重40多斤，这长身体就像吃了激素一样，特别上食。 别人家孩子都这不吃那不吃，虎头几乎什么都吃，肉、菜、水果、奶、鸡蛋等等，就没有他不吃的，不过小家伙也有偏好，喜欢喝碳酸饮料，还有喜欢吃巧克力和奶油蛋糕。 晚上一家人吃完饭，商量着明天回城南老家的事，每天过年都要回城南。 回到城南老家，一转眼就是春节，距离赵明诚的生日越来越近。 春节过完各种聚会，今天公司聚餐，明天导演协会聚会，再一天书法家协会有活动。 终于清闲下来，又到他的生日。 28岁的生日，赵明诚也没感觉有什么特别。 又多了两个孩子，韩国一个，新加坡一个，沈大姐7月生，孙雁姿10月生。 今年9月还有威尼斯电影节。 原本以为KK网一个月也就涨50万用户，现实让他大吃一惊，截止到2月18日，注册用户已经超过150万。 不得不感叹，免费的就是有吸引力，这才不到两个月，就有150多万网民用KK网。 现在KK网的火爆，有广告商找到公司，想要做贴图广告，赵明诚给金范秀下过命令，KK网上不能有广告。 开始金范秀还不理解，为何有钱不赚，后来赵明诚告诉他原因，这才让金范秀明白，没有广告也是一种吸引力。 后世爱优腾三家流媒体平台，就被很多人吐槽过，广告太多，开始还15秒，后来30秒，慢慢到60年，广告的增多，在消磨用户的体验感。 罗泓轸的哭声已经制作完后期，现在公司有自己的剪辑室、配音室等，使用起来方便许多。 在韩国忙碌一段时间，2月20日，《鱿鱼》整个剧组前往曰本。 原定3月1日拍摄曰本的戏份，他们要提前几天过来筹备。 韩国、新加坡都有自己的孩子，曰本也应该有，赵明诚就想当曰本人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