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波斯》 第1章 第一章吕底亚的萨迪斯是个富饶美丽的都市。是的,至少本来是。安纳托利亚,这块土地历来是肥沃而动荡的。因为它拥有一种非常奇特的矿藏,「银金矿」--银和金混合的矿物--历来被人们称为「白色的金子」。巨大的高耸入云的石柱,长长的横贯南北的城墙,华丽精美的浮雕,在长久的日晒雨淋下呈现出青铜和晚霞的颜色。看不到地下的所谓「白色的金子」,藏在地底的东西永远多那么一点点神秘。曼苏尔的大臣和将军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攻打吕底亚。当他们猜测地问:「陛下是为了吕底亚那些『白色的金子』而去的?」吕底亚的国王克罗索斯慌了,在皮特瑞的一战之后,他并没有想办法去加强自己的军队,而是命人到德尔斐去请求神谕。神谕回来了,神谕告诉他:「你将会看到一个大帝国的灭亡。」是的,确实有一个帝国灭亡了。不过不是波斯的居鲁士大帝,而是吕底亚的国王克罗索斯。闯入萨迪斯城,把惊慌失措的克罗索斯从皇宫深处搜出来的时候,曼苏尔阻止了想一刀杀死他的部下。他下令将他绑在堆起的木堆上。曼苏尔站在他的对面,望着他笑,那是胜利者才会有的笑容。黑色的头发在风里飘扬,克罗索斯仿佛看到死神的翅膀在向自己招手。克罗索斯看着身旁渐渐燃起的火,茫然地问;「那里的一大群人这样忙忙碌碌地在做什么?」大帝笑着回答他:「他们正在掠夺你的城市并拿走你的财富。」克罗索斯摇头:「那已经不是我的城市,也不是我的财富。这些东西已不再有我的任何份儿了,他们正在掠夺的都是你的财富啊。」曼苏尔回过头,放眼看去。金碧辉煌的城里,到处是燃烧的火焰,一片刺目的血红色。他俯下身,看着克罗索斯。「我的财富已经够多了。我不介意赐给谁,因为,我是胜利者。」他微笑起来,「不过,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你要给我一样东西。」克罗索斯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的脸。曼苏尔比他想象的要年轻,比那些流传的画像和雕像里看来更英俊。黝黑的皮肤,左边脸颊上有个小小的纹刺,看不清楚是什么。五官非常深刻明朗,鼻梁高挺得像是利刃削出来一般,侧面的线条十分完美。他的眼睛像翱翔在天上的鹰的眼睛,瞳孔是一种纯粹的深黑色。这种纯黑色,往往会让人觉得看不出眼睛里有些什么。他的嘴唇勾起一道几乎可以说的上是迷人的弧线,就像系在他腰上的弯刀的弧度,美丽而冷酷。「什么东西?」曼苏尔微笑着,凑近他的耳朵。声音很轻,他不愿意让旁人听到。「盖吉斯的魔戒。」克罗索斯骤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明白了,居鲁士大帝要的并不是富庶的吕比亚,而是那传说中的魔戒--盖吉斯。「那是不祥的东西。」忍受火烧的炽热,克罗索斯迟疑地回答。「我不害怕不祥的东西。如果你认为不祥,就把他给我。」他近乎残忍地补上一句,「最不祥的事,莫过于在这木柴堆上被活活地烧成焦炭,然后被把骨灰也吹散。」「……戒指在我的祭司塞米尔那里。」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然后又急切地说,「请……陛下饶过我吧。」神殿是一座银色的建筑,跟萨迪斯的皇宫一样,月光一样美丽的建筑。只不过,皇宫里点着数不清的灯烛,可以把夜晚照成白昼。而吕比亚的神殿里,却能把最明媚的白昼变成黑夜。曼苏尔带着几名亲信将领走进了神殿。神殿通常都是安静的,安静得好像一直在永恒的睡眠中。手里的火把并不够亮,只能照亮小小的一部分,神殿的其余部分--继续沉睡在宁静的黑暗里。「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空荡荡的神殿。」萨希尔小声说。神殿里除了一根一根连绵不断的高大的柱子,似乎就没有其他东西。没有神像,没有供奉,没有僧侣。一无所有,只有似乎是永恒不绝的美丽的银白色的墙,天花板,地板,和柱子。「我们是不是来到了女巫的地方?」盖斯大声地说,他觉得听听自己的回音也是好的。光是脚步声让人觉得有点不寒而栗。曼苏尔说:「安静,你们难道不知道神殿里需要安静?」法迪咕唧着说:「是的,可是陛下,这是并不是我们伟大的波斯的神殿。」曼苏尔笑了起来,忽然,他的笑像是凝固了。就在不远处,似乎是永恒的柱子消失了。一个四面都有阶梯的方形平台,顶上却是一个圆形的巨大的天窗。银色的月光,像银白色的雨,洒落在平台上。平台四周,是足有一个成年人身高那么宽的水渠,清澈见底的水微微冒着热气。一个人站在平台上。透过天花板上那个圆形的天窗,所有的月光和星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脸上,还有,他的眼睛里。那是个男人,非常年轻的男人。柔软的黑色的长袍披在身上,乌黑的头发垂在肩头和裸露的胸膛上,蜜色的肌肤像琥珀和象牙的颜色。眼睛也是黑色的,黑得像最深的夜,像人的心,像最美丽的黑色的宝石……诸如类似的一切东西。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晶莹的雾气。很淡,淡得几乎是若隐若现的。曼苏尔喃喃地说起了话,声音很低,低到没人听清他在说些什么。只听得出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赞美和不可置信。硕大的蓝色的宝石。蓝得像最深的海洋。宝石中央有一圈晶莹的沉淀,闪着璀璨的光。「……吕底亚的祭司?」男子看着他们,不说话。盖斯喃喃地说:「我没听说过祭司会是哑巴。」「他只是不想,或者是不屑跟我们说话而已。」曼苏尔穿过水渠上的石板的通道,一步步朝阶梯上走去。「萨迪斯已经沦陷,吕底亚已经属于我。你们的王,克罗索斯,他已经向我俯首称臣。他说,戒指在祭司手里--塞米尔,是这个名字吧?」曼苏尔朝他伸出一只手。塞米尔的黑色长袍很长,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他的手。纯丝的袍子,走近他面前曼苏尔才发现,那不是纯黑色,是一种非常深非常深的紫色,看上去就像是黑色的。他也明白了塞米尔身上的仙人般的雾气--虽然他的长袍很长,但显然是临时披上去的,只靠腰上一根带子维系。蜜色的脖子和胸膛上,还留着一点点的水珠,像是最美丽的珍珠,在月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他刚才是在沐浴,却被我们打断了。曼苏尔想着,朝他伸出一只手。「把戒指给我。」塞米尔终于开了口。他的嗓音很奇特,柔软却明亮。像在月光下闪光的丝缎。他只说了一个字。「不。」曼苏尔笑了起来。「我不想对这么美的一个人动粗。」他准确地抓住塞米尔藏在衣袖里的左腕,「不过,他如果不识相,我也没办法。」纤细的手腕,曼苏尔想。他一点一点把黑色的衣袖展开,露在眼前的,是一只非常美丽的手。纤长白净的手指,饱满的手背--那只银色的戒指,就戴在他的中指上。式样很简单的一枚戒指,看起来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指环而已。曼苏尔把他的手放下。面前的塞米尔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已经是相当高了。只是他纤细,神殿里长年不见阳光的祭司,不会有战士的健壮的体魄。他凝视着那双暗夜一般的眼睛,说:「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吕底亚的祭司。你供奉的再不是吕底亚的神灵,你侍奉的将是我,波斯的皇帝。」 第3章 是的,祭司跟皇帝一样高贵,他一时间接受不了奴隶和男宠的身份是理所当然的。他反而笑起来,在塞米尔已经挺直的分身上揉弄起来,「你生气了?因为我说出了事实?我的美人,你知道么,你的模样比我后宫里最懂得伺候人的奴隶还要诱惑。你的身体比他们还要敏感。我真不明白……」他说着说着,忽然用力掰开手下那丰艳的臀瓣,猛地一用力,早已勃起的分身便大半埋入了塞米尔身体里。塞米尔惨叫起来,声音几乎要把黑暗的神殿撕裂。这时候曼苏尔相信他确实是初夜了,他的身体紧窒得让他感到窒息。「很疼吗?很疼吧?处女是要见血的,我也要看到你的血染在我的披风上。然后……我会带出去给这座城里的人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王,向我屈膝跪下了。他们的祭司……被我占有了……」他一边说,动作也没有停止。他停不下来,因为感觉太美妙了,塞米尔的身体带给他一种浸在温泉里的湿热感,而且是带着浓郁的花香的温泉,柔和的水一样的感觉,挤压和按揉着自己插进他身体的那一部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觉得塞米尔的叫声没有最初那么凄惨了,渐渐变成了一种近于呻吟和痛楚之间的声音。因为最初叫得太大声,声音有些沙哑,却更出奇地魅惑。曼苏尔觉得奇怪,他原以为塞米尔会一直痛得死去活来。伸指在他后穴里醮了醮,除了血,还混杂着一些别的液体。最奇怪的是,凑近鼻端的时候,手指上竟然也染上了塞米尔身上那股蜜一般甜腻的香味,那是波斯后宫里最珍贵的精油也比不上的香气。如果说香气也是有颜色的,那么这种颜色一定是介于粉红和大红之间的玫瑰花瓣的颜色,甜蜜,华美,幽幽地弥漫着yin糜的味道。曼苏尔的手也没闲着,在他分身的前端揉捏着。当他达到高潮时,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那股浓郁而甜腻的香气。那股香气简直是媚药,比波斯后宫最强烈的春药还令人疯狂。曼苏尔哈哈大笑起来,从塞米尔的身体里出来。「我的神啊,我这次得到了个宝物!你这个身体是用什么做的?花蜜还是麝香?」他三下两下穿好衣服,解开塞米尔身上的锁链,用披风裹住他,向神殿外走去。塞米尔眼里只看见白色的披风上那醒目的血迹,知道这个肆无忌惮的皇帝会带着自己这样招摇过市甚至去炫耀一番,哀叫道:「不……」曼苏尔笑得更开心,尤其是看到塞米尔腿间鲜红的血迹的时候。他不是有处女癖的人,虽然历代的皇帝中有不少。但是看到怀里这个美丽绝伦的祭司在自己身下流血的时候,那种快感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停住了脚步,又转向祭坛走去。他把怀里的人再次放到祭坛上,然后掰开了他的双腿,分得很开。塞米尔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又想玩什么花样。曼苏尔从手指上摘下纹章戒指,用有图章的那一面对着烛火上烤了起来。那枚戒指是纯金的,镶着套在一颗很大的红宝石,像血滴一样。烤了一会,他哧哧地发出了声音。塞米尔一声惊叫,他已经知道这位异想天开的皇帝想做什么了。「别动,小心烧伤了你漂亮的脸。我不会烙在你明显的地方,放心好了。」接近温柔的哄劝并没让塞米尔安心,他见过奴隶被烙上记号的时候的惨状,一个劲地朝后退,却被曼尔尔用力按住了腰,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黄金的纹章戒指烧得火红,的哧哧地冒着热气,还没接触到皮肤便已经感觉到灼热了。「不,不,不……」塞米尔的叫声听在曼苏尔耳朵里像是音乐,他笑了起来。「你不是已经承认是我的奴隶了?既然是,那就得像普通的奴隶那样,烙上一个属于我的记号。」食  说到这里,他突然把黄金戒指使劲按上塞米尔大腿内侧接近根部的地方。塞米尔又惨叫起来,这次还没叫出声就被曼苏尔伸手指上捂住了嘴。「不要叫了,这里的神灵都快被你全部叫出来。「看了。」他看着塞米尔眼睛里逐渐弥漫出一层水雾,而且这水雾越来越浓,就低下头去检查他身上那个烙印。非常清楚的一个记号,把本来完美的肌肤硬生生烫出了一块小小的疤痕,曼苏尔看着又有点后悔了。「别哭了,别哭了,你要是嫌难看这个,以后我找个人替你刺点什么上去遮住送就是。」你,他见塞米尔眼睛里还是一片模糊,继续哄着说:「你看我脸上,也是一道疤痕,后来我也刺了只蝎子上去,没想到人人都说挺酷的。」塞米尔只想说当那个跟这作是个是完全不一样的,你那是有趣,我这是侮辱。嘴被按住又开不了口,身子一轻又被披风裹住抱了起来。「走,我们去看看你以前的皇帝。他们现在应该在皇宫门口等着迎接我了。」第二章神殿离皇宫很近,塞米尔很远便看到皇宫灯火通明,宫门前密密麻麻地站回了两排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最前面的是克罗索斯和他的皇后。克罗索斯在一天之内像是老了十年,本来挺拔的躯体都佝偻下来,躬着腰等候着。他身后的都是皇族的男男女女,后面是一群奴隶捧着各种各样的珍宝。曼苏尔的不少部下都站在一侧,对着这条队伍里的人指指点点。神啊,让我现在就死了吧。塞米尔心里这么想,不过曼苏尔的步子远比神灵的耳朵来得快。他来到了那垂头丧气的队伍前,随手抓起一把宝石,又扔回去。「这些我不感兴趣。好吧,既然你们很有诚意,你们还可以继续留在皇宫里。我会派军队驻扎在这里--从今以后,你们要每年向波斯进贡。明白了么?」噢,这比可以想象的最好的结果还要好。克罗索斯想着,恭敬地鞠躬礼。,「伟大的居鲁士大帝,您的仁慈与宽厚,我们将会……」曼苏尔不耐烦地一挥手,打断了他的歌功颂德。「你们抬起头来看看。」塞米尔只想把自己的脸藏起来,但那头乌黑的头发和裸露的脖子上的黄金饰物出卖了他。」克罗索斯发出一声惊呼:「塞米尔?!」他后面的人齐刷刷地抬见塞起头看,塞米尔几乎要哭了出来,曼苏尔扳住他的脸,用力扭向了外面。皇室的人大约都熟悉塞米尔。他们的惊诧是米看到他被曼苏尔抱在怀里,而且显然是一丝不挂。还有披风上显眼的血迹,简直是在昭告天下……而曼苏尔的部下也发出了高低不齐的惊呼声,一个个眼睛直尔一愣副愣地盯着塞米尔转,从他的脸,看到他蜜色的脖子,漆黑的头发,一直看到他露在披风外的纤细柔美的脚踝。曼苏尔手下一个大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暴笑。「我敬爱的陛下,您的手脚简直比我们这一支军队加起来还要快!」跟着一阵阵哄笑接着爆发出来,曼苏尔也跟着笑,正想说话,怀里的塞米尔忽然用力地向他脸上想哭的表情搧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把全场都打安静了。塞米尔瞪着他,说:「我,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王!」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曼苏尔用曼空着的一只手摸了摸脸苏尔颊,微笑着说:「那是因为你确实见得不够多。」见塞米尔气得浑身发抖,轻轻地问他,「你是不是希望我当着这里的所有人,把光着身子的你扔到中央让大家欣赏?别忘了,你还没洗过澡哦1」塞米尔噎住了,曼苏尔转向克罗索斯,问他:「有何感想?」克罗索斯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也更低了。「您是胜利者,您有权得到您希望和想拥有的一切。」曼苏尔说:「我还有一样东西没得到。」克罗索斯并不笨。他回答:「陛下,那枚戒指,必须是祭司自愿交给您。否则,你大概只能砍下他的手指头。」曼苏尔说:「我已经注意到了,那个银色的指环是用一种很巧妙的方式扣在他手指上的。正因为如此,我没有用暴力去抢夺。」又加  他微笑着问克罗索斯,「告诉我,我应该怎样作,才能得到这枚珍贵的戒指?」克罗索斯看了塞米尔一眼。他叹了口气。「塞米尔,取下来吧。」塞米尔不说话。曼苏尔笑着说:「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他自愿交出来。」了一句  他望着一长列的队伍,问,「我想,他是贵族吧?请告诉我,哪些是他的亲属?」说完这句话,他感到怀里的塞米尔明显地颤动了一下。 第5章 一个青年走了进来,是曼苏尔熟悉的法瓦兹。他笑着说:「你白跑了一趟,我本来就准备回去了。我才出来多久,那些大臣们着什么急呢?」法瓦兹见几个将领都在笑,以为是自己有什么不对,就对着自己上看下看。萨希尔拍拍他肩头,说:「你一切正常,没什么不对的。是刚才……」法瓦兹说:「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说陛下掳走了吕底亚的祭司。」曼苏尔精神一振。「是啊,是我这次最美妙的战利品。」「那那个戒指呢?」法瑞问。曼苏尔说:「那只是一个传说,记载在柏拉图的正义篇里。盖吉斯原是牧羊人,有次地震他坠入地穴,得到一枚戒指。后来他发现如果把戒面宝石座移到手掌心这一边,就能隐身。于是他就靠着这个本领杀了吕底亚的皇帝,并得到了皇后。现在的吕底亚皇族,就是他们的后代。」他取出怀里的戒指,翻来覆去地看着。「可是,这枚戒指并没有宝石。也根本没有镶嵌过宝石的痕迹。」法瑞问;「会不会是祭司在欺骗您?」曼苏尔说:「我想不会。」他想了想又说,「把他拉出来问问。塞米尔!塞米尔!」叫了两声不答应,索性自己进去拉人了。萨希尔小声说:「陛下又想向法瓦兹献宝了。」盖斯耸了耸肩。「他值得向任何人炫耀。」忽然帐篷深处响起了他们的皇帝陛下愤怒的诅咒声,大惊失色的几位将领不顾礼仪地奔进去一看,顾不得尊贵的居鲁士大帝的面子,哄笑了起来。帐篷被割开了一个大洞,早已不见了塞米尔的踪影。曼苏尔愤怒地叫道:「他是哪里来的匕首?」眼尖的法瑞指了指他腰间。「陛下,你腰上那把常用的匕首不见了。」下半句没敢说出来:一定是刚才你扑在他身上时被他偷去的。几位将领惊奇地看到皇帝陛下的脸居然红了。黝黑的肤色要看出脸红可不容易,要他们的陛下脸红更不容易。萨希尔强忍住笑,请示他:「陛下,怎么办?」曼苏尔一拍桌子:「把精锐全部调出来,给我去追!」几名将领掩着嘴走了出来,当然他们随后爆发的爆笑声还是传到了沮丧的大帝的耳朵里。然后,这件事迅速地传遍了军营,让伟大的大帝无地自容。「陛下,有一匹马被偷了。他应该是骑着马逃掉的。」曼苏尔惊奇地说;「他还会骑马?」法瓦兹忍不住说:「陛下,就算是祭司,他也是男人。」曼苏尔瞪了他一眼。「不用你提醒我,我比你清楚。」此起彼伏的哄笑声继续爆发。曼苏尔不在乎,宫廷里需要严肃的礼仪和等级,在这里,军队里,不需要那么麻烦。他在这里觉得很快活,所以他喜欢东征西跑。一想到这里,就想到马上就要回皇宫,他叹了口气。紧接着想到这次能带回一个美妙的战利品,心情又好了起来。再一想,战利品已经溜掉了,脸色又垮了下来。「还愣着干什么?上马,追!还要我教你们吗?」萨希尔忍着笑说:「陛下,他一个人,值得我们这样全军出动吗?」曼苏尔白了他一眼。「把捕猎的家夥带上,谁逮到他,我那柄匕首就是他的。」他这个奖励让大家都激动了起来。那柄剑是著名的波斯古剑,镶嵌着最精美的宝石,曼苏尔一向非常珍爱。可是,法瓦兹提出了一个实际的问题。「陛下,那柄剑被他偷走了。」曼苏尔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我亲爱的法瓦兹,他不可能丢掉这样一件防身的利器!尤其是在他连衣服也不能穿整齐的时候!」马的蹄印很容易找出来。塞米尔是一直向东而行的。曼苏尔问:「东边是些什么?」法瑞回答:「如果快马奔到天亮,会是一片平原,山地里包着的一片平原,不算大。」曼苏尔笑了起来。「好,我们就在那里打猎。」第三章一夜的打马狂奔,却让每个人都更兴奋。并不止是曼苏尔一个人觉得刺激。来到平原上的时候。已经有淡淡的曙光铺在了大地上,平原中央一个骑着马的黑色身影让他们的血都开始燃烧了。盖斯兴奋地拔出了箭。曼苏尔阻止「不要杀了他」。盖斯的箭比他的声音快。「陛下,我只是想射那匹马。」曼苏尔也变了脸色,那匹马后腿中箭,悲嘶一声倒了下来,塞米尔快要落到地上的时候,腰一扭竟然稳稳地站住了。法瑞大声说:「我的神啊,那是人的身体能做到的吗?」曼苏尔突然开始得意地格格笑了起来。笑得周围的人一个个毛发倒竖。盖斯说:「陛下,上次在宫殿的宴会里看到的舞姬的细腰,也没有他的柔软。」萨希尔撞了一下盖斯,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曼苏尔已经笑得有点傻了,别忘了他们带来了捕猎的网,那种网是专门捕猎野兽用的,细钢丝做成的,非常坚韧。哪怕是老虎或者野猪,也不能逃脱。而现在,却用这种东西来捕捉一个赤着脚在平原上奔跑的人。塞米尔早就看到他们追上来了,飞扬的尘土足以遮住半边天。看到这群人拿着捕捉野兽的铁网过来,塞米尔倒吸了一口冷气。本来,曼苏尔带着这么大队人马来就已经足以让他绝望了,虽然他本来也没认为自己能逃得掉。这个男人虽然肆无忌惮,但是他确实像风一样。对将士们而言,这也是一场比赛,在皇帝面前的比赛。他们争先恐后地追逐着无助的猎物,撒下他们的网。最后狩猎成功的是法瓦兹。盖斯不愉快地说,大概是因为他一直没打仗,体力最好。曼苏尔走到被铁丝网裹紧的塞米尔面前,示意他们把他放开。根本不用担心猎物能逃走,这是一场注定的猫捉老鼠的游戏。塞米尔深深地陷在铁丝网里。他的黑发乱糟糟地覆在脸上,看不清楚表情。曼苏尔俯下身,去把遮住他脸的头发撩开。一双惊恐得到了极点的眼睛几乎占据了他的全部视线,曼苏尔本来准备给他一个耳光或者一顿鞭子之类的,在这种眼光下软化了。他从塞米尔手里拿过那把剑,抛给法瓦兹,引来一阵阵的欢呼声。然后,他一把将塞米尔拉起来,问谁有粗的麻绳。麻绳没有,法瑞拆开了一张铁网,曼苏尔把塞米尔的双手反绑在背后。他有点泄愤地用力绑着,细纲丝在手腕的皮肤里陷得很深,疼得塞米尔想掉眼泪。曼苏尔把他一把抱起来放在自己马上,自己也上了马坐在他身后。「回营!」守候在宫地的将士们看到的景象便是,他们的皇帝骑在马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揽着怀里双手反绑,衣衫不整的美人的腰。风非常大,塞米尔的满头黑发被风吹得直扬向天空,露出他整张象牙雕刻一般的脸庞--轮廓深刻的黑眉黑眸,红艳的嘴唇嵌在苍白的脸上--底下的人也就呆呆地看,反正他们的皇帝也不在意。塞米尔的一只像玉雕一样的脚垂在马鞍外,他的脚底全是伤口--仓促之中,他找不到鞋穿。经过人堆的时候,几乎大多数人都伸手去偷偷摸了一下这只脚,除了极少数胆子太小的人以外。胆子最大的几个,是用嘴去摸的。曼苏尔终于跳下马,把塞米尔也抱了下来,一把拉开帐门,把塞米尔扔了进去。他根本不管身后的一大群人,扯住在地上挣扎的塞米尔的头发,把他用力拽到了铺在帐蓬中央的一块很大的兽皮上。那是曼苏尔从前一次狩猎的时候打到的一头金钱豹,那是一头美丽而矫健的动物,行动间柔软而毫无声响。毛皮厚实而柔软,曼苏尔非常喜欢那种毛皮接触到皮肤上的感觉,那是一种近于肉感的感觉。 第7章 玛拉达重复了一遍。他一直相信耐心是最大的美德,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一种身份来说。曼苏尔挥了一挥手,仿佛要赶走眼前的苍蝇。「正因为他不是孩子了,我怕这样折腾一次会弄死他!」玛达拉面无表情地说:「上次陛下从帕提亚俘虏的王子,十九岁了,也是一样的……」曼苏尔站起来,望着玛拉达。「后宫能不能有男人,这个大概应该由我说了算吧!」玛拉达叹了口气。「是的,陛下说了算。那位祭司的美丽,确实值得陛下破一次例。」曼苏尔对着玛拉达笑,玛拉达心惊胆颤。上一次曼苏尔这样对着他笑的时候是要他替他准备了一百个身体柔软得像蛇一样的孩子给他献舞,让他足足有半年没有睡过安稳觉。「陛下有什么吩咐?」曼苏尔说:「塞米尔,他现在见到我就像见到蛇一样。我根本不敢靠近他,他会伤害自己。」悲哀地摊了摊手,「我仅仅只跟他睡过两次而已。第二次还一直被我那些可恨的无礼的部下从头观看到尾。」玛拉达说:「他应该视其为陛下的恩典。」曼苏尔回答:「在床上的时候他可能有大概一半的时间认为是恩典,那是在他几乎失去知觉的时候。然后他会用十倍于此的时间来恨我。我大半的时间都是在防着他伤害自己,所以,这次把他从吕底亚带回来,我几乎没合过眼。」玛拉达几乎要笑倒在地,但还是维持着礼节。「那陛下还要把他放在你的后宫里?」曼苏尔说:「当然,我现在只要一看到他,甚至一听到他的声音,闻到他的气味,就想扑上去。」玛拉达抬头望天。简直不可置信。「陛下,请问我应该把他安置在哪里?」曼苏尔的回答是:「我的房间。不用给他铺床,他跟我……」玛拉达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的异想天开,「陛下,如果这样的话,我保证你会在一个月之内看到他的尸体!这样的宠爱是不合乎礼仪的,后宫其余的所有人都会嫉妒,嫉妒的人会做出什么来,陛下不应该不清楚!」曼苏尔泄了气。「那你说怎么办?」玛拉达回答:「陛下,没有破例的必要。你喜欢他,就天天召幸他好了。或者你要直接到他的房间,也是一样的可行。波斯的后宫里的任何角落都是属于您的。」曼苏尔发出一声欢呼。「玛拉达,我还以为你又会像以前那样唠叨。难怪大家都叫你『无所不能的玛拉达』。」玛拉达心里说:我不知道我在这桩事上哪里无所不能了。他又说:「陛下,我会把他的房间安排在东边的宫殿里。他需要的一切,我会亲自去安排。」曼苏尔说:「你去看看他缺些什么,他是不会开口要求的。」玛拉达说:「是的,陛下。」他来到塞米尔的房间。宽敞华丽的房间,满室都是金绣的帷幕和精致的波斯挂毯,地上铺子充满香气的地毯,琳琅满目地摆放着黄金和象牙的镶着各种宝石的小摆设。塞米尔穿着件金线绣花的袍子,明显比他身量要大些。玛拉达第一眼看到便知道是伟大的皇帝陛下的衣服,除了叹气也没有话说。曼苏尔明显是把塞米尔当作了一样心爱的宠物,但是心爱到这种地步也是前所未见的。不过,再心爱,也只是一个奴隶,一个男宠,虽然会为他破例,特别地照顾他甚至纵容他,曼苏尔也是不会去考虑一个塞米尔的感受的。玛拉达用职业的眼光打量着塞米尔。他确实有张非常精致的脸,虽然冰冷,但却有着无比的艳丽。只不过那种艳丽被高贵所掩盖了。看到玛拉达进来,塞米尔没有抬起头。他坐在墙角,身边的食物跟水都没有动过一下。曼苏尔命人送来了大量的绸缎,宝石和鲜花,除了鲜花正在被两个奴隶插进花瓶之外,别的都按原样放着没动,他甚至连眼角都没有带过一下。玛拉达的眼光落在塞米尔手指上那个蓝宝石戒指上,他非常熟悉那只戒指,那是非常贵重的宝石,也是曼苏尔的家传宝物。就连他正式的皇后,也没有得到这份赠礼,他竟然送给了一个在战争里俘虏的奴隶。玛拉达又看了一眼把桌子堆得满满的镀金的桌子,他觉得曼苏尔的礼物里好像少了什么应该有的东西,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我是玛拉达,后宮的宦官总管。以后,我每天中午会来一次,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可以跟我交待。我会另外派人来服侍你的。」塞米尔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玛拉达打量着他。他见过无数的美人,但确实没有见过有这么美的。完美的不仅是那张脸,还有身体,修长、匀称,充满青春的活力。也难怪曼苏尔着迷,波斯后宫几乎收纳了能想象得到的美人,但都没一个比眼前这个塞米尔更美的。玛拉达说:「哈萨尼,你来替他沐浴更衣。」塞米尔说:「只要清水,什么花辦和香料都不需要。」这时候玛拉达才想起来,这个房间里缺的是什么了。是香料,在后宮的任何一个房间里都必不可少的香料。哈萨尼对于塞米尔的吩咐感到奇怪,但是依然还是照办了。塞米尔把他们都叫出去,躺在宽大的浴池里,盯着天花板发呆。天花板上全部是精镂细刻的图案,看久了眼睛发花,他已经习惯了空荡荡的银色神殿。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披上一件长袍。送来的衣服里什么颜色都有,就是没有黑色,他只能选了一件灰色的,上面用银丝绣着很多很多的花纹和图样。哈萨尼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需要我帮您梳妆吗?」塞米尔皱起了眉头,去看面前纯银的台面上那堆眼花缭乱的东西。哈萨尼热心地捧来了一大堆首饰,珠光宝气让塞米尔几乎晕倒。「不,我不用……」玛拉达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凡是后宫的人,不管是男还是女,不管陛下是否召幸,都应该梳妆打扮等候着。」塞米尔从哈萨尼手里的银盘里拿起一对红宝石的耳环,又扔了回去。「我不愿意。」玛拉达说:「今晚陛下会到你这里来,你必须准备好接待他。」塞米尔回答:「我想一头野兽用不着我接待。」玛拉达微笑着看着他。他会在多长时间内屈服?「那是在军队里,在战争里。现在是在波斯的后宮里。记好,从现在开始,没有吕底亚的祭司,只有波斯皇宫的一个奴隶。你的生命,身体,和其他一切,都在皇帝陛下的手里。你明白了么?」见塞米尔一脸的没表情,玛拉达叹着气,提高了嗓门。「哈萨尼,你服侍他清洗。」塞米尔奇怪地问:「我不是已经洗过了,还要洗?」 第9章 「用舌头舔,你做得好我就替你搽药。」他果然把清凉的药膏倒在了手上,一触到火热发烫的臀部,塞米尔立即觉得疼痛减轻了。只得伸出舌头,口里的空间本来就非常窄小了,勉力地在那插入口中的异物上吮吸和舔拭。曼苏尔看着自己的硕大在艳丽的红唇里进进出出,搅动着口腔娇嫩的四壁,一缕银丝从塞米尔无法合拢的嘴里慢慢地滑落了下来,又是妖冶又是yin靡。塞米尔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突然觉得口中的东西猛烈地抽动了几下,一股温热却微带着膻腥味的液体流进了自己喉咙里。他觉得非常恶心,想后退,想推开,曼苏尔却托起了他的脖子,让他的嘴更深地含进了自己的分身。一直到最后一滴jingye都流进了塞米尔咽喉里,曼苏尔才哈哈大笑着把他放开。塞米尔一脱开身,就开始干呕起来,曼苏尔知道那是正常反应,也不在意,但看到塞米尔的样子,似乎不把刚才的jingye吐出来不肯罢休似的,顿时心里生起了一股火。「如果你敢吐出来,我今天晚上就再多射几次在你嘴里!」这句威吓非常有效,塞米尔立即放弃了呕吐的努力。曼苏尔摇了摇身边的小金铃,几名奴隶爬进来跪在了床前。「给我倒酒。还有……把他带下去清洗。」见奴隶们要把塞米尔拖下去,又说,「算了,就在我面前好了。」塞米尔臀上的痛已经减轻多了,那药是很有效的。但是还是不敢坐,只能跪在地毯上。一个奴隶用镣铐把他的双手反铐在背后,另外几个就忙忙碌碌地在房间跟浴室之间来来回回。曼苏尔一边喝酒,一边笑着跟他说:「你应该不知道怎么做吧?在回波斯的路上,因为急着赶路,并没有给你做过。其实,你很干净,不仅是干净,甚至是甜美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奴隶。不过,这也是种有趣的玩法,我们一会就可以试试。」第四章从这天开始,每天晚上的「清洗」成了塞米尔最害怕的事。他从来不知道「清洗」原来是这样子的,像挨鞭打时跪在地上,高高撅起臀部,一根冰冷的管子从他的后穴深深地插入,撑开了狭窄的甬道。当温水注进来的时候,他打了一个冷颤,浑身都僵硬了起来。曼苏尔的手在他的小腹上轻轻地按摩着,几乎是温柔地说:「我知道,你现在觉得很羞耻。没关系,慢慢来,你会习惯的。这也是为了你好,难道你希望每次都弄得鲜血淋淋吗?这样做之后,就不会痛的哦。」塞米尔觉得小腹慢慢鼓胀了起来,但注进的水还不肯停,他开始害怕自己的身体都会涨破。终于停止了,当管子被抽出来的时候,塞米尔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那种释放的强烈的快感是从未经历过的。快感还没结束,另一根稍微粗大一些的管子又插了进来。再进入更多的水,再放掉……第三次的时候,曼苏尔说:「收紧,不准让流出来。」管子拔出来后,塞米尔努力地收紧了身体,那些不得不倒流回去的液体让整个肠道都痉挛了起来,剧烈的绞痛得强烈的需要排泄的欲望让他浑身都在激烈地颤抖。没过多久,他身上就开始泛起一层妖艳的粉色,那种颜色让曼苏尔眼睛都开始放光。他从床上下来,手指试探地探入了塞米尔的身体。这还是第一次用手指探索他的身体,以前,都是粗暴地顶进他的身体。那收缩着的通道感觉到有粗糙的手指侵入,却不再抗拒,而是紧紧地吸住了他的手指,叫嚣着不让入侵者离开。曼苏尔用手指轻轻刮着娇嫩的内壁,稍稍的碰触就令得内壁痉挛不已,塞米尔扭动着腰肢在他手里不停地发出动人的喘息和呻吟。「这么快就懂得留住我的手不放了?快松松,紧得我出不来。」塞米尔觉得非常羞耻和屈辱,但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反应。曼苏尔好不容易才把手指抽了出来,他拿到鼻端嗅了嗅,惊喜地说:「又是甜的。」他把手指伸到塞米尔嘴里,说,「你自己尝尝。」塞米尔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尝到那个最隐秘的地方的味道,但曼苏尔的手指已经塞进了嘴里,果然有一股很淡的甜香味,有一点点像蜂蜜。他一直听曼苏尔对这种味道大呼小叫,但他也并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味道。正在想的时候,突然感到一个冷冰冰的东西被塞在了身体里,阻止了体内的水往外流出。「这是……什……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问,曼苏尔回答:「酒壶的塞子。」塞米尔躺在一块纯白的波斯地毯上,双手还是被反铐在背后。他在地毯上扭动着身子,但小腹的胀痛是没办法得到缓解的。更痛苦的是后穴里一直在疯狂地痉挛,拼命地嘶叫着希望有东西侵入,他只得在地毯上用力摩擦着下身,但雪白的柔软的长毛却更刺激着敏感的神经,不出一会儿他双腿间形状秀气的分身已经竖得高高,顶端渗出透明的粘稠的液体,一滴滴地滴在了雪白的地毯上,打湿了一大片。曼苏尔一直盯着他看,这时候弯下腰去,竟然把他的分身含进了自己嘴里,用舌尖轻轻舔了几下柔嫩的顶端,满意地叹了一口气,含混不清地说道:「你的味道真的很好……」才吮吸了几下,就觉得有一股热流流进嘴里,曼苏尔吞了下去,他喜欢甜的东西。他拭了拭嘴角,笑着说:「真没用,这么快就射了。」塞米尔脸色绯红,水汪汪的皮肤简直像要掐得出水来。曼苏尔忍不住去掐了两把,水没掐出来,掐出来了几个鲜红的血印子,忙住手了。塞米尔呻吟地叫着痛,眼睛却妩媚得仿佛滴得出水来,亮晶晶的向曼苏尔哀求着。「陛下,请……请……饶了我……」曼苏尔玩着他的头发,乌黑的,带着细细的卷,像丝一样。并不长,只到肩头,现在被汗水打湿了,一缕一缕漂亮地贴在脖子上,像大片大片的乌黑的水草。「每次都是这一句。饶恕你什么?你说清楚了,我就饶你。」塞米尔眼睛里的水雾终于掉了出来,这一掉就不可收拾,整张脸都水盈盈的了。「请陛下……把我……我……把那……拿出来……」曼苏尔笑笑,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我在想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一身黑色的长袍,月亮一样的脸庞,高贵而冰冷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得到这个美丽的祭司。我要把他变成我后宫里的一个奴隶,最珍贵的丝绸和最名贵的宝石打扮出来的最美丽的奴隶,他要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讨好我,对我献媚。」「你说,塞米尔,我什么时候能等到?」塞米尔闭上眼睛,泪珠从浓密得像扇子一样的睫毛上成串成串地掉下来。「现在,陛下。」手上的镣铐解开了,后穴的瓶塞取掉了,被强行灌入身体的水也全部流了出来。塞米尔保持着原来跪着并抬高臀部的姿势,浓黑的头发盖住了他的后脑。这是屈服的姿态,也是邀请的姿态。那殷红一片的臀让曼苏尔再次扑了上去。他这次的进入很顺畅,刚才的工作并没有白费,不仅没有再流血,而且甬道已经变得滑腻而柔软,紧紧地包裹住进入的欲望,在每一次进出时都发出暧昧的粘连声音。曼苏尔并不着急,他缓慢地抽动着,欣赏着这具迷人的躯体。「塞米尔,你在想什么?」我哪里还能思考。塞米尔不得不回答说:「我在想……」突然被一个猛力的抽插的动作激得发出了一声媚叫,喘息了好一会才说出后面的话。「陛下……什么时候能对我的身体厌倦……」「那么,你恐怕要在短时间内失望了。你的身体对我像是座没开发的宝藏。」曼苏尔逐渐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塞米尔的腿开始在他身下踢动起来。曼苏尔非常迷恋他腰肢扭动时那种既像迎合又像逃避的美妙动作,就像他的声音,常常分不清楚是痛楚还是欢乐。已经开始变得熟悉的甜美香气,浓郁得足以让他的嗅觉顿暂时停止。就像是不断渗出芳香的花,突然间闻不到香气,过了一会,香气又扑鼻而来,比刚才仿佛而浓郁。然后,再消失。「我没有闻到过比这更挑逗的香味。难道你从来都不知道吗?」曼苏尔着迷地对着他说,又有点失望地加了一句,「为什么每次都是这种姿势?我希望你的双腿能够高高地举到我的肩上……」他话还没说完,本来是趴跪在他身下的塞米尔竟然真的就着这个姿势把双腿缠在了他的肩头上。曼苏尔从来没想到一个人的身体可以柔韧到这种地步,简直像是没有骨头可以随意伸屈似的。他的欲望也随着这美妙至极的姿势攀到了高峰,浓郁的香气不再是扑鼻而来而几乎是爆发在空间里,渗入进了全身的皮肤。床头所有的的蜡烛已经换过了,房间比先前更明亮了。曼苏尔抱起塞米尔放在床上,奴隶们已经帮他洗浴干净,换上了一件纯白的丝袍。 第11章 曼苏尔下身又是一次火热,一纵身又压在了塞米尔身上。塞米尔吓得浑身颤抖,乌黑的眼睛里泪光闪闪,低声地说:「陛下……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曼苏尔把自己的欲望在他的腿间摩擦着,那坚挺的硕大让塞米尔又惊又怕,哭着在他身下哀求。曼苏尔看他的样子,也确实再也承受不起了,但是他身上浓郁的蜜香味又像毒药一样蛊惑着他。突然曼苏尔哧哧地笑了起来,咬了一下塞米尔的鼻尖。「好,今天不做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塞米尔听到前半句正松了口气,听了后半句心又高高吊了起来。这个异想天开的皇帝又想做什么?他楚楚可怜地看着曼苏尔,却听到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喝你身体里的蜜汁。」这句话让塞米尔有五雷轰顶的感觉。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最后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可怜兮兮地小声说:「……陛下,那里……不干净……」曼苏尔笑得色迷迷地回答:「你身上哪里都是干净的。不仅干净,还非常非常甜美。」见身下的塞米尔红唇颤动,不敢再说,脸色一沉,就往前顶了一下。塞米尔「啊」地叫了一声,眼泪掉得像断了线的珍珠,闭上眼睛,回答说:「陛下,我答应……」其实他答不答应都是一回事,曼苏尔将他的双腿再次摆成了一条直线,饱受蹂躏的花穴再次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下,像一张艳红的小嘴,引诱人吻上去。曼苏尔俯下头,凑到花穴附近。越靠得近,那股香气就越浓烈,一直刺激到感官的最深处。魔药一样的浓香。曼苏尔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甜蜜的香气一定是个恶魔。发疯一样地诱惑着他,诱惑着他在做这种他自己都不相信会对一个奴隶做出来的事情。他伸出舌头,舔着花蕊附近的蜜汁。他的舌尖触到花蕊的时候,感觉着那盛放的花蕊的翕动,诱惑着更深的探索。琥珀色的液体,晶莹透亮,比他曾经尝过的最甜的蜂蜜还要甜美。喝了几口后,竟然觉得有点微微的醺然,像是喝多了酒之后的感觉。甜美到醉人的蜜液,竟然是那个地方分泌出来的……曼苏尔近乎饥渴地吞尽了他身上每一滴蜜汁,如果里面没有混杂着他自己jingye,他相信滋味会更加美妙。他轻轻拨开盖住塞米尔脸的头发,塞米尔还在哭,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恐惧。曼苏尔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安慰地说:「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了。你可以睡了。」塞米尔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他的脸就像是带了露的玫瑰。曼苏尔微笑着说:「你这么美,我又怎么忍心看你继续哭下去呢?今天是你来到我的后宮的第一夜。以后还有很多夜晚,你都得陪我度过。所以,现在你应该睡一下,马上又是明天了。」这番话,前半是天神,后半是魔鬼。面前美丽的玫瑰上的露珠更多了,曼苏尔叹了口气,躺了下来,把他搂在怀里。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再去抚摸他,否则他恐怕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甜香继续充斥在空气里,这种气氛很适合相拥入眠。没过一会,两个人都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耳边是清脆的鸟叫声,房间依然弥漫着浓郁的香气。塞米尔睁开眼睛,发现只有他一个人睡在床上,曼苏尔已经不见了踪影。他试着想坐起来,刚刚一动,酸痛得又一下子躺了下去。一个奴隶出现在门口。「陛下让您沐浴更衣后,陪他一起用早餐。」塞米尔在软软的床上翻了个身,不想理他。他还想睡,昨天晚上确实太累了。那小奴隶大概是从没碰到过不听皇帝陛下命令的男宠,呆在那里。直到玛拉达走进来,对塞米尔说:「很少有奴隶能够有跟陛下一同用餐的荣幸。」塞米尔背对着他,说:「那让他把这份荣幸留给别人吧。告诉他,因为他昨天晚上做的事,我现在起不了床,要睡觉。」玛拉达说:「如果陛下要你陪他,哪怕你爬也要爬去。如果你还不赶快起来沐浴,相信陛下今天就不止是抽你鞭子了。」塞米尔盯了一眼还在地上的鞭子,下身又觉得开始作痛了。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叫人扶我起来。」幸好曼苏尔用餐的房间离这里不算远,但是塞米尔走到那里的时候,还是觉得腰酸背痛,浑身像要散架了似的。刚才躺在浴池里的时候,温暖的水简直让他不想起来了。但想起昨天挨鞭子的情形,再不情愿也还是爬了出来。曼苏尔正坐在宽敞的餐桌前,塞米尔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慢吞吞地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他的早餐还没有吃完。原来他的早餐时间,也就是处理国事的时间。他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在看着手边一堆厚厚的羊皮纸。几个穿深色长袍的大臣躬身站在一旁,听着他的吩咐。曼苏尔一抬头看到塞米尔站在门口,顿时笑逐颜开,一连声地叫他进来。塞米尔看着他容光焕发的样子,很有想给他一刀的冲动。但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慢吞吞地走到了餐桌前。几个大臣都皱着眉头看他,塞米尔一时间还没意识到他们为什么这么看自己,玛拉达已经跪了下来,在他身后低声说:「快跪下,你面前的是皇帝陛下。」塞米尔几乎没有思索,冲口而出:「那为什么他们不跪?」他的声音又响又清晰,曼苏尔发出了一种表示惊讶的啧啧声。「天哪,昨天晚上乖得像只小猫,现在又开始挥爪子了。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的,因为他们是大臣,而且也是我的朋友,而你,只是我后宮里的奴隶。」说到这里,他两眼望天,悲哀地说,「天哪,我究竟还要把这句话重复多少次,才能让你了解自己的位置?」塞米尔不说话了,慢慢在他面前跪了下来,低下了头。曼苏尔却又笑了,把他拉了起来,按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说:「好了,吃东西吧,你自从昨天到了宮殿之后,就没有吃什么,应该很饿了吧。」从进来之后,闻到桌上的香气,塞米尔就偷偷地在咽口水。听到曼苏尔这么说,点了点头,开始吃起来。虽然饿,但他吃东西的样子还是很文雅,比那位狼吞虎咽的皇帝陛下好看多了。曼苏尔就回过头,继续跟大臣们谈话,对大臣们眼中的惊异和不满一概无视。本来,他叫塞米尔过来陪他吃饭,玛拉达就表示了反对,但是,当然,反对无效。大臣们总算退了下去,曼苏尔看了一眼正在吃水果的塞米尔,他纤细的手指里拈着一粒大红的椰枣,张开鲜艳的嘴唇,晶莹得像是珍珠的牙齿轻轻咬住了那颗椰枣,大红的汁液流了出来,让曼苏尔心里猛地一动。昨天夜里,他身体最隐秘和美妙的那个部位的颜色就是这种诱人的艳红,而且从里面流出了像蜂蜜一样清亮甜润的汁液……大概是他的眼光太直愣愣,嘴角的笑太不怀好意,塞米尔一转头看到他的视线,拿着椰枣的手顿时僵在了嘴边。「怎么,不吃了?」曼苏尔温柔地问着,看着塞米尔迅速地低了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我吃饱了。」「才吃这一点怎么行呢?」曼苏尔笑着,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塞米尔全身僵硬地任他摆布着,直到他的嘴唇开始在自己的耳垂和脖子上轻轻摩擦,才开始颤抖了起来。等到曼苏尔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他低低地惊叫了一声,把脖子缩了起来,像只怕痒的猫一样蜷缩在了曼苏尔的怀里。曼苏尔哪里肯放过他,轻轻舔着那小巧精致的耳垂,不出片刻那耳垂就一片绯红,像是半透明的红玉。「你穿过耳洞,为什么不戴耳饰?嫌我给你的宝石不够漂亮?」塞米尔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那个镶蓝宝石的黄金颈饰。「不是的,陛下。我不喜欢宝石,而且,作为祭司,除了在仪式的时候,是不能戴多余的饰物的。」「可是你现在不是祭司,只是我的奴隶和男宠。我喜欢看你佩戴宝石,最好是用黄金制成的饰品,黄金跟你的肤色很相配。」曼苏尔亲吻着他的脸颊和耳垂,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我喜欢你戴美丽的红宝石,因为跟你身体……那个地方的颜色很相似。」塞米尔顿时脸红了,晶莹的皮肤真像是红宝石映着阳光的颜色。曼苏尔拿了一颗椰枣,放进他的嘴里,那艳丽的小嘴略微抗拒了一下便张开了,任他把椰枣放了进去。曼苏尔又端起一杯酒喂他,塞米尔向后躲了一下,说:「我不喝酒。」他记住了曼苏尔刚才的话,不准再提自己以前的身份。祭司是必须禁酒的,他们只能够把美酒献给神灵。「以前不喝,但是现在得喝。我让你喝,你就得乖乖的喝。」曼苏尔说着,把酒杯硬塞到了他的嘴上就往里倒,塞米尔咬着嘴唇不肯张开,琥珀色的酒顺着他的嘴唇流了下来,一直淌到了脖子上。曼苏尔的眼睛眯缝了起来,里面露出的光芒开始变得危险。「你真不喝?」塞米尔继续闭着嘴。曼苏尔把酒杯一扔,正要说话,忽然看到塞米尔的手上并没有戴自己送给他那个蓝宝石戒指,脸色一下子变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一样阴沉。 第13章 分身上淌着血,应该是被花刺刺得不轻,顶端那朵玫瑰花浸在这血里面,却似乎是开得更艳了。曼苏尔笑着说:「我想喝的酒有没有暖好?」一边在他身边坐了下去,塞米尔非常顺从地把腿分得更开,曼苏尔在他胸前狠狠地咬了一口,听着他发出的甜腻之极的鼻音,笑着说:「这次学聪明了。」他把紧紧嵌在花蕾里的瓶塞拔了出来,跟着立即弯下腰,凑到花蕾旁边,一股混着蜜香味的温热的酒液就流到了口里。这滋味比起冰镇的葡萄酒更香甜,那淡淡的花蜜的味道让曼苏尔记起了昨天夜里的美味,完全舍不得放开,一口气把他身体里温暖的酒全部喝了下去--比他平时的一饮而尽还要快。直到最后一滴酒液都喝进了嘴里,又用力在他的甬道口吮吸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坐了起来。塞米尔叫不出声,但发出的柔媚的鼻音同样的迷人。长时间的酒液在体内的停留,最后这一次的痛快的舒爽会比高潮的时候还要享受。只是曼苏尔自己太过于享受了,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他身上的葡萄全部落了下来,曼苏尔也无心再计较了,顺手拔出了插在他分身里的玫瑰花。尖利的刺再次刮过敏感之极的伤口,塞米尔痛得整个人都弹了起来,这时候曼苏尔又把他嘴里的花取了出来,顿时凄惨的叫声响在了整间房子里。曼苏尔一直等到他叫完,才耸了耸肩,说:「我亲爱的塞米尔,如果今后你还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会知道这仅仅是最小的惩罚。下次见到我,不需要我再提醒你礼节吧?」塞米尔哭着点头,他一时间说话都有些不灵便。「我明白……陛下……」曼苏尔抱着他从玫瑰花里起来,把他放在了一张垫着厚厚的锦锻的椅子上。几乎不等到吩咐,塞米尔已经主动地打开了双腿,引得曼苏尔一阵大笑。「我的宝贝,既然是你主动邀请我,那我就更不客气了。」说着一扳他的双腿,把那双修长丰满的大腿架到了自己肩头上,双手托起圆润饱满的臀部,向前一顶,早已坚挺火热的欲望整个地埋进了柔软湿润的花穴里。他双手用力揉捏着那对丰嫩的臀瓣,感觉到它们在自己手里极富弹性地弹跳扭动着。温暖滚热的内壁紧紧吸纳着自己膨胀的欲望,绵绵密密地包裹着,一张一合地伸缩着,仿佛是有无数张小嘴在拼命吮吸,这种充满弹力和火热的刺激让曼苏尔更加疯狂地挺入。塞米尔双腿高高架在他脖子上的姿势让他们两个人紧合得无比紧密,曼苏尔一低头就可以看到两个人结合的部位,自己的分身每次猛烈地撞进那闭合的花蕾的时候,都会把花蕾猛地撕扯开来,露出里面鲜嫩的花心。他喘着气对塞米尔说:「低下头来,看一看你自己的那里……」塞米尔一直闭着眼,嗓子里低低地发出小猫一样的呻吟声,这时听了他的话,茫然地低下头一看,正巧是一次凶猛的插入,把花穴里面艳红的媚肉都翻了出来,还带出一溜蜜色的液体,洒在两人结合的部位。他发出了一声说不清是羞耻还是快乐的叫声,叫声还没有停下,又被新一轮的进攻刺激得爆发出了更放浪的呻吟。随着曼苏尔进攻的速度不断增快,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紧紧缠住了曼苏尔的脖颈,足背也紧紧地绷了起来。他像一条美人蛇般,把曼苏尔缠得越来越紧,到后来竟然让曼苏尔都有些无法呼吸了。曼苏尔停了下来,掰开了他的双腿,把这两条蛇一般扭动着的美丽的长腿搁到了自己腰间。「亲爱的,你这样大概会把我给勒死的。放到这里来,随便你怎么用力。」这句话一说完,他又开始进攻塞米尔的身体。狂风暴雨般的爱抚让塞米尔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腰肢疯狂地扭动着迎合着他的节奏。每次进入到他身体深处的时候,就是两个人结合最紧密的时候,塞米尔这时就无意识地把自己早已绷紧得要爆炸的分身抵在曼苏尔的小腹上磨擦,但这种磨擦还没能缓解他的欲望的时候,两人的身体又分开了一些,然后再次合拢,再分开……这连续不断的刺激让塞米尔接近崩溃,曼苏尔的小腹上也被他分身上渗出的液体濡湿了一大片。曼苏尔也是从未有过的激情,比昨天夜里更加疯狂,完全没有注意到塞米尔的情况,直到两人在一次激烈之极的交合之时,强烈的快感让塞米尔喷射了出来,一股热流喷到曼苏尔身上。塞米尔全身猛烈地抽动了几下,后穴里也跟着激烈地痉挛起来,用力绞住曼苏尔的分身,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感让他在疯狂顶送了数十次之后,也喷射在了塞米尔身体里。两个人保持着交合的姿势,汗液和jingye混在一起,谁都不想动一下。过了好一阵,曼苏尔才挪了一下,还不肯从温暖紧窒的身体里出来。他一手扶着塞米尔娇软得支撑不住的腰肢,一手撩开因为刚才的疯狂而散乱在脸上的湿透了的黑发,凝视着那双醉了酒一般的水盈盈的眼睛。「舒服么?说真话。」或许是因为他低沉而魅惑的嗓音,或许是因为他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塞米尔像是被催眠了一样,身不由己地点了点头。马上又回过神来,把绯红汗湿的脸埋进了曼苏尔的颈窝里。曼苏尔笑了。这次的笑,是身心都愉悦到了极点的一种笑。「乖乖做我的奴隶,我会让你一直这么快乐--不,比现在更快乐。」塞米尔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却含着一线渴望和请求的调子。「可是,我……我不是奴隶。」曼苏尔的眼睛,忽然变得很深很黑,黑得接近冷酷。他把塞米尔的脸从自己身上拉开,推远了些,盯着他看。他眼睛里刚才的火热,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你现在已经是了。这是我说的最后一遍,以后不要让我再重复。我已经重复得很厌倦了。明白了么?」塞米尔低下头。原来身体的快乐和美妙的结合只是一瞬间而已。「明白了。」曼苏尔又笑了起来,笑得很明亮,眼睛里的冰也熔化了。「回房间去休息吧,我晚上还有宴会,你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等到……宴会散了之后,我再来找你。回去记得把我送给你的戒指戴上,别再说你忘记了。」天啊,我还以为今天可以就这样结束了。塞米尔沮丧地想。「是的,陛下。」「陛下,请您用餐。」玛拉达指示着奴隶把一盘又一盘的食物和水果放到镶金的餐桌上,香味扑鼻。曼苏尔丢开手里的纸卷,咕嘟嘟地吞下了一杯羊乳。他的吃相让玛拉达再次规劝:「陛下,您是伟大的居鲁士大帝,您的疆土……」「噢,我亲爱的玛拉达。」曼苏尔做了个怪相,抓起一把椰枣塞进嘴里,「拜托你别在我吃饭的时候说这些,这又不是宴会上。」玛拉达无可奈何地望着曼苏尔,这位年轻的大帝的任性、放纵和不羁总是让大臣们忧心忡忡。曼苏尔继续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问他:「现在几点了?」「晚上九点了,陛下。」曼苏尔望了望窗外的天色。「看来今天不到深夜是做不完这些事了。」说着叹了口气,「我更喜欢在外面打仗,也不愿意来处理这些枯燥无味的东西。」「那是因为陛下您长期在外征战,事务积压得太多的缘故。」玛拉达看着又满满喝了一杯酒的曼苏尔,又加上了一句,「也让您后宫的怨气积压得越来越多。」曼苏尔一口酒全部喷了出来。他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得在椅子上几乎岔气。「亲爱的玛拉达,你究竟想说什么?」「我想说的是,陛下,您这次回来之后,除了您带回来的那位祭司,你从没有宠幸过任何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已经说过,陛下,这样会让后宫的所有人嫉妒而疯狂。今天,我在送给塞米尔的食物里发现了一只死掉的金丝雀。昨天晚上,他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有人对他亮出了一把匕首。」曼苏尔挑起了浓黑的眉。「昨天晚上?那他怎么没跟我说?」 第15章 他的背中间有一道浅浅的美丽的凹线,一直延伸到了腰臀之间,消失在他臀缝上方。当他向后仰起头的时候,这道凹痕就特别明显,非常惹眼和撩人。「听说刚才我派人叫你来的时候,你不愿意。」曼苏尔在他腰上那个凹痕消失的地方轻轻地按压着,手指开始往他紧合着的臀缝滑动。塞米尔咬着嘴唇强忍住呻吟,小声回答:「我没有不愿意来,我只是不愿意那样子被送进来。」曼苏尔有点意外地扬了扬眉毛,这时候他还敢嘴硬。「我的美人,你应该知道这两者是没有区别的。凡是被宠幸的后宫的奴隶,都是这样被送进来的。」塞米尔冲口而出:「我不是奴隶!你可以掳走我当成战利品,关在你的后宫,用我的身体供你享乐,但我不是奴隶!」这句话大胆得让曼苏尔都怔住了,本来在他身上游走抚摸的手也停下了。塞米尔知道这次闯了大祸,索性一口气说了下去,要死就一起死吧。「我是吕底亚的祭司,这是从我出生就注定了的,而不是我自己选择的。就算你是居鲁士大帝,你也没办法抹煞我在神灵面前发的誓言。你用武力攻占了吕底亚,烧毁了神殿,从我手上抢走了盖吉斯戒指,让我沦为你的男宠……你应该记得我当时说过的话,那个指环是不祥的东西,它依附权力又无限地扩大权力,你不会有好结果的。」曼苏尔看着跪在脚边的塞米尔,塞米尔的眼睛里的神色,跟他在神殿被烧毁的时候无异。曼苏尔在床边坐了下来,沉默了很久,最后缓缓地说:「我相信你的话。权力依附权力,又再生出更强大的欲望,化成更强大的权力。可是,我迷恋这种感觉,就像是迷恋你的身体一样。有的人喜欢美食,有的人喜欢金钱,有的人喜欢美人,而有的人迷恋权力。这是一种生存方式,作为祭司的你是永远不会明白的。」「这也是很少能有神官能够主宰权力的原因,因为他们已经把生命和情感供奉给神,他们已经忘却了权力最原始和热烈的滋味。就像是一杯毒酒,明明知道有剧毒,但是因为颜色的亮丽和酒味的香醇,还是忍不住要喝下去。或者说是一条毒蛇,明知道被咬了会死,但还是迷恋于它柔若无骨的姿态--」他瞟了一眼塞米尔裸露的蜜色肌肤,「就像你的身体。」「陛下,我请求你,你可以把我当成战利品和俘虏,享受我的身体。我会顺从你,为你奉献我最美妙的一面。我承认,只要你不对我过份的粗暴,我甚至可以从中获得快乐。」「这没什么好羞耻和隐瞒的,我学习的献神之舞也是一样的。可是,请你不要把我当成奴隶,我接受不了你的这种安排。我永远都不会是奴隶,不管你多么希望都不行。我不是奴隶,不是那些以你的宠幸为活着的唯一目的卑微而毫无尊严的人,我请求你,陛下,给我一点特殊和不同的东西。」塞米尔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低头,而是直视着曼苏尔的眼睛。曼苏尔并没有打断他的话,一直安安静静地听着,只是眼睛里偶尔闪过几丝难解的神情。一直等到塞米尔说完,曼苏尔才开了口。他的声音不大,低沉而明亮,像是金属互击的声音。「我会给你特别的待遇,别的人享受不到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不过,塞米尔,你说不管我多么希望你都永远不会是奴隶,我会等着看看。你说你不会是那些以等待我的宠幸为活着的奴隶,我就要慢慢剥夺你的骄傲,高贵和尊严,让你最后心甘情愿地匍伏在我脚下,不仅视我为皇帝,而且是你的主人。」塞米尔绝望地闭上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曼苏尔说:「我们也说得够多了,多得我已经觉得厌烦了。」「主人跟奴隶之间没有必要说那么多,用行动表示就行了。过来,到我身边来,用你的身体好好地取悦我。然后,我们再来考虑一下,用什么方法来让你从身到心都变成我脚下温顺的奴隶。」塞米尔不动,曼苏尔的话让他变成了一座象牙的雕像。年轻皇帝的固执和任性,几乎可以让他想见到以后黑暗的前景。眼前有着一双鹰的眼睛的男人根本不懂得怜悯,不懂得理解,也不懂得宽恕。他知道和理解的,仅仅是占有和征服。曼苏尔并不奇怪他的沉默。他朝一边的奴隶做了个手势,几名奴隶就把塞米尔拉了起来,抬到了床上,让他保持站立的姿势。床角的四根金柱中央有一根金色的横梁,上面垂着黄金的锁链,奴隶把塞米尔的手吊在横梁的锁链上。横梁的高度并不够高,塞米尔只能弯下膝盖跪在床上,才能勉强跪立着。曼苏尔看着他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胸前的两点红晕也在轻轻颤动着,不由自主地挪到了他身前,侧过头去吻他。并没有吻到柔软而甜美的嘴唇。塞米尔一低头,狠狠地对着他的咽喉咬了下去。曼苏尔一声痛呼,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大胆,反手一个耳光将他的脸抽开,扭过脸去看自己的脖子,竟然已经鲜血淋淋。如果不是曼苏尔反应很快,一定会硬生生咬下他一块肉。虽然如此,也已经被咬得皮肉翻卷,血不断地涌出来,把他的脖子很快地染红了。一旁的奴隶都吓得尖叫起来,玛拉达正准备要出去,听到尖叫声忙转过身来。一看到曼苏尔脖子上全部是血,吓得目瞪口呆,冲上去叫:「陛下!」曼苏尔眼睛充血地死死瞪着嘴唇上全是鲜血的塞米尔,怒喝道:「全部给我退下!」这一声吼像炸雷一样,就连玛拉达都不敢再说,做了个手势让所有的奴隶退下了。他突然抓住那把美丽的黑发,用力将塞米尔的头抵在坚硬的圆柱上,扯得从横梁上垂下的黄金锁链一阵叮叮铛铛地乱响。他也不管自己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只觉得自己的下身已经膨胀到坚硬无比。如果他再退得慢些,塞米尔大概不仅会咬掉他的皮肉,也恨不得咬断他的血管。这种与死亡和鲜血擦身而过的刺激更加催长了他的欲望,嘴唇和下巴上都沾满血迹的塞米尔就像是一把镶著宝石的染着鲜血的锋利匕首,强烈地刺激着他的感官。他死死地把塞米尔的头按在圆柱上,一只手掐住那柔美纤细的腰肢,毫无预警地冲了进去。后穴立即被撕裂了,塞米尔痛得在他手下疯狂挣扎,他已经好久没受过这样粗暴的对待了。他挣扎得像一条濒死的鱼,但却死命地咬紧了牙关不吭一声,这种倔强让曼苏尔更怒火中烧,用力往前一顶,借着鲜血的润滑,整个凶器全部没入了被硬生生打开的甬道之内。他完全没有停顿,双手握住那坚实浑圆的臀瓣,朝自己的分身狠命地压过来,用力顶到他身体里最深的地方。他知道塞米尔一定会很痛,即使是第一夜,他也没有这么粗暴地对待过他。但塞米尔的沉默激怒了他,不管他怎么疯狂地挤压撞击,塞米尔把嘴唇咬得鲜血淋淋,就是不肯吭一声。曼苏尔怒吼道:「你不肯叫?你宁可把自己弄伤都不肯叫出来?好,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他真的愤怒了,按在塞米尔臀上的十个指头的指甲全部深深地陷进了皮肤里,他抠着细嫩的皮肉用力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挤压,指甲抠出来的伤口一个个地惨不忍睹。塞米尔的下唇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他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把自己的头用力朝坚硬的金柱上撞去,一下,一下,又一下。发出的钝响终于让曼苏尔注意到了,他抬头一看,只见塞米尔的额头已经流出了血,这一惊非同小可,跟着涌上来的就是抑制不住的怒气。他拉住塞米尔的头发把他的脸仰着拉到了自己面前,劈面一个巴掌打得他眼前发花,狠狠地说:「你想撞死在这上面?好,我让你撞!」他对着门外叫,「来人!」门口守着的奴隶赶紧奔了进来,没人看过曼苏尔这样暴怒过。曼苏尔怒喝道:「给我把鞭子拿过来,拿那种,有药的!」奴隶跪着去取鞭子,曼苏尔一手搂住塞米尔的腰向后扳,一手抓紧他的头发让他不能撞到柱子上去。两人身上都已经是血迹斑斑,却都根本没有注意。他的力量大得仿佛像是一支锋利的长矛,对着甬道最深的地方狠力地刺着,既像要把他撕成两半,又像是要把他活活钉死在那里。完全被撕裂开的后穴和红肿不堪的内壁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曼苏尔再一次狠狠顶进他的身体的时候,一直不放地用力顶住,然后对着里面最柔嫩的部分使劲转动和研磨,终于,塞米尔的叫声响了起来,他疼得已经半失了知觉,再也无法自制了。他的凄惨的叫声,听在曼苏尔耳里却像是最美妙的乐曲声。听到他的惨叫声后,曼苏尔从他身体里出来,接过奴隶手里的鞭子,对着塞米尔挥了过去。这一鞭打在了他左胸的红樱上,本来塞米尔的乳头的红肿就一直没有消过,敏感得经受不起最小的刺激。 第17章 曼苏尔微笑者,对跪在面前的塞米尔说:「怎么样?很精致吧?我说过,黄金与你的肌肤最相衬。再靠过来一点,让我给你戴上。」塞米尔吓得脸色发白,看到曼苏尔眼睛里骤然闪出的冷酷,只得跪着往他身前挪了挪,几乎贴到了曼苏尔的身上。曼苏尔看到他赤裸裸地就跪在自己腿间,手里黄金的链子映着蜜色的肌肤更是耀眼,不由得咽了口口水。他拍了拍塞米尔浑圆的臀部,又在他大腿上抚摸了两把,紧致而有弹力的肌肉让他几乎是心醉神迷地叹了口气。见塞米尔趴跪在地,高高把臀部撅起,笑着揉了揉他垂落在耳侧的黑发,说:「听话了,嗯?知道怎么讨好了?」塞米尔的头落在了他的膝上,他也不想抬起来。看不到是最好的。感觉到那条冰冷的黄金的腰链围上了自己的腰,忍不住又颤栗起来。曼苏尔的手指接触到了那赤裸的光洁细腻的蜜色皮肤,又忍不住多摸了两把才把金链在腰上扣紧了。这金链显然是比着他的身材做的,大小刚刚合适。一排流苏从金链上垂下来,从小腹一直垂到了腿根处,铃铛正好在分身的限部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轻微地撞击着分身的根部,轻柔的刺激让塞长尔酥软的双腿又微微颤动了起来。曼苏尔柔声道:「来,把手放到背后来。」见塞米尔温顺地把双手都并到了背后,笑着伸手在他双腿间最隐秘的部位按了一下,引得塞米尔浑身一个抽搐,险些没叫出来。wrxt曼苏尔一边把他手锁在扣在金环上的黄金手镣里,一边笑着对玛拉达说:「我真不明白,一个祭司,从小禁欲,怎么会对男人的抚摸这么敏感?」玛拉达说:「正因为从小禁欲,从来没接触过,才会特别敏感。当然……」瞅了跪在地上发抖的塞米尔,说,「也因为他是个极品。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人。」曼苏尔说:「我也是。」看着塞米尔被反铐在背后的双手,在他白皙纤细的手指上恋恋不舍地抚摸了两下,说,「他现在这样手就很不方便了,没法子用了。」玛拉达说:「他的生活起居我会派人替他料理。如果需要他伺候,或者陛下心情好的时候,替他解开就行了。」曼苏尔笑了起来。「明天记得带他来伺候我的晚宴。我得教他学点规矩。」玛拉达说:「陛下,您一向很忙,这些可以交给我。」曼苏尔笑着摇头,在塞米尔尖尖的下巴上拧了一把。「不,这个奴隶我要亲自来调教。」塞米尔有些胆怯地望着他,小声说:「陛下,我这样子是没办法伺候你的晚宴的。」曼苏尔说:「怎么不行?至少你可以以用嘴给我送上甜点和水果啊。如果做不好,我一样会惩罚你哦。」塞米尔浑身发抖得更厉害,被反铐的双手痉挛地交握在一起,却因为被腰上的金链限制着,动弹不得。曼苏尔说:「现在就怕了?好玩的还在后面呢。来,翻过身,平躺下来,把腿分开。」塞米尔照着他的话平躺下来,张并了双腿。那分身的颜色跟他的乳珠一样,是一种淡淡的粉色,娇嫩得像玫瑰花瓣一样。曼苏尔几乎是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在他分身的顶端轻轻地按捏着,不出片刻便有濡湿的液体流出来。曼苏尔笑着看玛拉达说:「看,是不是?敏感的身体!」拿起那空心的象牙男形,曼苏小心地套在塞米尔的分身之上。在象牙套子的根部有一个黄金的小环,上面扣着一把非常精致的黄金小锁。塞米尔只觉得冰凉的异物紧紧地套在自己最娇嫩的地方,非常难受,又听到「喀」地一声轻响,金锁合上了。塞米尔不由得想起一个实际的问题,但是实在不好意思开口问。曼苏尔把塞米尔翻过身来,看着他习惯地摆出趴跪的姿势,曼苏尔温柔地说:「这回会比较难受一点,你忍一下。」不管难受或者不难受,我都得忍。塞米尔点点头,主动分开了双腿。曼苏尔用濡湿的手指轻轻扩开他的后穴,塞米尔已经忍耐不住地呻吟起来,等他的手指全部进入的时候,呻吟已经变成了惊喘。曼苏尔也喘了一口气,说:「不行,不快点弄进去的话,我会忍不住扑上去的。」他拿起那个仿制的分身,也是象牙做的,带着一把同样的黄金小锁。象牙的分身非常精致,不算太大,太大的怕塞米尔受不了。一手掰开他的臀瓣,一手慢慢把象牙分身捅了进去。塞米尔半像呻吟半像痛楚的惊叫声,几乎让曼苏尔克制不住,也顾不得他疼不疼,用力一送,全部没了进去。曼苏尔把小金锁锁好,舒了口长气,见塞米尔还趴在地上低低地喘息,光洁的背部一起一伏,十分诱人。忍不住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膝上,把自己的手指轻轻送入他口中。这次塞米尔十分配合,乖顺地吮吸着他的手指,让一旁的玛拉达佩服他的无师自通。曼苏尔挥了挥手,叫塞米尔跪坐起来。塞米尔却软得根本动不了,轻轻一挪,便又开始呻吟。曼苏尔哧哧地笑了,说:「你的日子以后可不好过了。」他扳过塞米尔的脚踝,替他戴上脚镣。那实在是双好看的脚,纤细但形状优美的足踝,平滑的脚背因为紧张而绷得紧紧,花瓣一样的趾头也在颤动。他示意塞米尔站起来,塞米尔一试图站起来就摔了一跤,原来这副脚镣不仅双脚间的距离相隔很近,围着脚踝的镣铐后端还有两条金链扣在腰链的金环上,根本没办法站立,只能跪着或者在地上爬动。见曼苏尔又拿了一个黄金颈圈出来,塞米尔浑身打了个冷颤,说:「陛下,我……」又不敢再说下去,曼苏尔看出来他想问什么,拿起他平时戴的那个蓝宝石饰物,说:「这个我要了,你就别戴了。你喜欢什么宝石,我都可以给你。」塞米尔低声说:「我只希望陛下能把我身上所有的黄金拿走。」曼苏尔托起塞米尔的脸,看他泪光闪闪的样子,笑着说:「其实,你不是第一个,也有不少身份本来很尊贵的奴隶,他们比你抗拒得多,所以让他们戴上这个。时间长了,也就听话了。」塞米尔声音更轻。「陛下,你指的长时间……是多长?」曼苏尔想了想,记不清楚了。看了看玛拉达,玛拉达回答说:「陛下,通常来说是一年,有时候会短些,有时候会更久。」一年?塞米尔的脸顿时完全没有了血色。这样子戴着这些一年,比地狱更可怕。他流着泪,任凭曼苏尔把那个黄金的项圈戴在他的脖子上。曼苏尔抚摸了一下那细长优美的脖颈,赞叹道:「真美,高傲的脖颈。」塞米尔的泪水忍不住地奔涌着。他的唇边带着一个近乎凄惨的微笑。「高傲?这大概是奴隶最不应该有的东西了。」曼苏尔点点头。「你学得很快。」一边说一边倒在床上,说,「去吧,回你的房间。如果让我抱着你睡的话,我没法控制自己的。那股又像蜜糖又像琥珀的味道又浓起来了,我受不了。今天晚上再碰你,明天就没法让你伺候宴会了。」塞米尔低声说了一句:「是。」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无比的羞辱让他立即闭上了眼睛。这些锁链都是那么贵重,用最精美的工艺制作出来的,精雕细镂着最精致的花纹,却是沉重的黄金枷锁。曼苏尔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和表情,笑着问:「你是不是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示意奴隶拉开一道纱幔,后面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塞米尔抬了一下头,又立刻低下。柔美光泽的月光一样的肌肤,映着阳光一般灿烂的黄金锁链,确实非常诱人。从手,到脚,到最隐秘的部位,都被这贵重的枷锁禁锢着。狭小的活动空间,让他除了跪或者侧躺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第19章 塞米尔又咬了一下嘴唇。曼苏尔笑着说:「别咬了,会把你漂亮的嘴唇咬破了。过来,到这边来,宴会要开始了。」晚宴上,塞米尔一直低着头跪在曼苏尔身边。长长的黑发垂在他耳边,他侧脸的线条美丽得让曼苏尔不知不觉地看了好多眼。奴隶们在席间蝴蝶一样地穿梭,这顿饭足足吃到了半夜。曼苏尔喝了很多酒,最后按捺不住地把镶着宝石的金杯递到了塞米尔嘴边。塞米尔吓了一跳,曼苏尔低下头看着他,笑着说:「喝。」酒已经到了嘴边,不喝不行了。塞米尔被灌得喘不过气,曼苏尔却跟席间的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把酒杯都落到了地上。曼苏尔看着那个滚到大厅门口的酒杯,对塞米尔低声说:「去,捡回来。」塞米尔愣了一下,他现在只能跪在地上爬行,他实在不愿意当着这么多的人这么做,曼苏尔正喝得起劲,见塞米尔怔着不动,眉头一皱,眼神也阴沉下来。注意他的眼神,塞米尔只得跪在地上,缓缓绕过桌子,爬到门口。直到塞米尔跪在他身边,双手把那个金杯奉给他的时候,又哈哈地笑了出来。轻轻拍了拍塞米尔的头,又给他灌了一满杯酒。塞米尔咳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双手还捧着那个金杯。玛拉达把那个杯子从他手上拿过来,递给了一个奴隶,然后俯身下去,非常轻地对塞米尔说:「记住,孩子,奴隶是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的。你应该明白了,陛下虽然喜欢你,但也并没把你作为例外,你仍然只是个奴隶。以前,你学习的是顺从主人。从现在起,你要开始学会如何去讨好主人。」塞米尔的头垂得更低。他已经明白,玛拉达是对的。晚宴结束后,曼苏尔也喝多了,懒得动,就在宴会厅里一张低矮的锦缎软榻上休息。塞米尔正按照他的吩咐帮他按摩。塞米尔完全不懂得怎么按摩,但那双手真的像是水做的似的,即使是一阵乱揉也让曼苏尔放松了身体享受着。「重点,用点力。你捏不疼我的,你再轻就变成小猫搔痒了。」曼苏尔闭着眼睛说,忽然觉得正在自己肩窝里按摩的双手停住了,就问,「怎么停了?」「陛下,我……我……」听到塞米尔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下半句,曼苏尔翻身坐了起来,看见他通红着脸跪在榻沿,一双眼睛被泪水点得亮晶晶的,一时间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问他,「究竟怎么了?」塞米尔的脸涨得绯红,嗫嚅了半天,才用很细很低的声音说:「陛下,请你……打开……我的……锁……」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羞得根本说不下去,头埋得更低,再也不敢看曼苏尔的眼睛。曼苏尔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今天居然把这忘记了。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用一根手指挑起那精巧的下巴,调笑地问:「开锁?好啊,前面还是后面?」塞米尔被迫面对着他,羞得只想一头撞死。从凌晨的时候被强迫戴上那条金链,就一直没有打开过。要喝水,要吃东西,怎么可能不……那是人最基本的东西啊。晚宴上被曼苏尔灌了不少的酒,早已经憋得难受,苦苦捱到现在,实在是捱不下去了,只能硬着头皮求曼苏尔解开分身上的小锁。曼苏尔这一问,问得他羞耻万分,他从来没想过连这最隐秘的事情也必须得向人请示。他实在不想回答这个近于侮辱的问题,曼苏尔却挑着他的下巴看着他的脸笑,大有你不回答就不开锁的架势。「前……前面……」晚宴上过多的酒水让塞米尔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话总比失禁的好。听到他的回答,曼苏尔哈哈大笑,示意他靠近自己,一边笑着说:「我的美人,你有什么就开口说呀,我不会不允许的。」说着从贴身的地方取出一串小小的精致的黄金钥匙,伸手握住那被象牙套紧的分身,把钥匙插进锁孔,拧开了锁。他慢慢把象牙套子从分身上取了下来,只见那粉嫩的分身软软地垂了下来,因为被勒得久了,比往常的颜色要深一些。忍不住在柔嫩的顶端揉动了两下,听着塞米尔的惊喘声,曼苏尔笑着说:「这样子久了,恐怕你这漂亮的小东西会连原来的作用也失去呢。早知道还不如当时一刀来得干净。」塞米尔没有心情听他的调侃,跪着退了两步,想离开他的身边。虽然他的手是自由的,但脚上的脚镣还是扣在腰链上,只能跪着爬行。曼苏尔一把将他的手臂拉住,笑道:「去哪里?」塞米尔回过头,惊讶地看着他。「陛下,我去……」又说不下去了,曼苏尔笑着说:「这还要到哪里去?就在这里就行了啊。」「不!」这个字猛然从塞米尔的舌尖进了出来,他呆呆地看着面前一脸笑意的皇帝陛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自己在他的面前……当着他的面……不!这已经不止是侮辱了,这完全是……没有把自己当成活物看……曼苏尔侧着头看着他又惊又怒的表情。「怎么了?我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见塞米尔跪在那里不动,摊了摊手说,「好呀,你不肯是吧?也好,我就看看,你是愿意在我面前呢,还是愿意失禁。你觉得哪样更丢脸些?自己选吧。」塞米尔浑身一软,匍伏在了地上。他的赤裸的肩头和背都在剧烈地抽动,却听不到他发出声音。曼苏尔等了好一会,他还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终于把他的脸扳过来,脸上已经是一片泪痕。曼苏尔举起双手,苦笑道:「怎么就哭成这样了?好吧,我认输,我不看你就是。不过……你用一个酒杯,盛着……」虽然还是觉得难堪,但总也好了一些。塞米尔接过曼苏尔递来的酒杯,放在自己身下。他努力控制着,不愿意发出过大的声响,但是已经忍耐了很久的尿意完全不受控制,不仅注满了酒杯,还溢到了地毯上。曼苏尔果然没看他,只是听着流水一样的声音,在一旁忍不住哧哧地笑。最后一回头,看到塞米尔一脸要哭的表情对着被打湿了一块的地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值什么,换块地毯就是了。酒杯你自己处理吧,扔掉了就快点过来,继续给我捏捏肩!」塞米尔如获大赦,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当地毯换过,他重新戴上冰冷的象牙套子回到曼苏尔身边伺候的时候,曼苏尔笑着揉着他满头浓密的乌黑卷发。「塞米尔,以后别忍着不开口了,这副锁链,你得一直戴下去的。或者是一年,也或者会更长。你忍得了多久?说了,就不用难受了,我不会难为你的。」「……陛下,为什么要这样?你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惩罚我,随便你用什么方式。但是……为什么要让我受到这样的侮辱?」曼苏尔的手滑到他的臀瓣之间,轻轻叩击着那神秘的地带。「侮辱?塞米尔,这不是侮辱。你知道什么叫奴隶吗?就是他的身心都是完全属于主人的,他们自己是没有控制的权力的。所以,你做任何事都必须经过我同意,你的吃喝,你的起居,包括你所说的所谓『侮辱』的事。你要学着习惯,否则只会让自己吃上更多的苦头。」塞米尔本能地想合拢腿,又慢慢放松了。他的眼睛还是湿润的,哀怜地望着曼苏尔,却说不出话来。曼苏尔盯着他的脸细细地看,用指尖在他的脸上温柔地抚摸着。完美的脸型,尖削的下巴,高鼻薄唇,轮廓鲜明但却极精致。几缕卷曲的黑发散在额前和耳际,曼苏尔忍不住缠了几缕在自己的手指上。「你想说什么?」塞米尔闭上眼睛,又睁开。像星星,光芒熄灭了,又亮了。「陛下,我真的忍受不了这样的事。不管是不是如陛下所言的侮辱,我都忍受不了……」「你忍受不了也得忍。」曼苏尔皱起了眉头,他开始不耐烦了。「我不想再跟你纠缠这个问题了。我给你戴上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准取下来。明白了么?」看到塞米尔低下头,一滴眼泪落了下来,他又有一点心疼。「好了,你也累了,上来吧,陪我睡。」「……是,陛下。」睡在曼苏尔的怀里,感觉到那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环着自己,塞米尔的眼泪又下来了。 第21章 在宴会厅见到曼苏尔的时候,曼苏尔看到脸色惨白地跪在面前的塞米尔的时候,有点手足无措。看到塞米尔含着眼泪伏在自己脚下,他喷火的眼睛就对向了玛拉达。玛拉达赶紧知趣地退了下去。天哪,这又不是我的主意。您要鞭打他,谁还敢不打?塞米尔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乌黑的眼睛里面全是泪珠,低声地说:「陛下……请您……饶恕我……」曼苏尔本来想把他抱起来,听到这句话,又停下了。自己的权力可以让这个曾经敢打自己耳光和拒绝自己的塞米尔跪在自己脚边乞求自己原谅。他闻到一阵香气,那是曾让他着魔的香气,从塞米尔身上发出来的。如果他能一直坚持下去,坚持到面前的人最后的完全屈服,那么,自己就可以像对其他奴隶一样随心所欲。可以像对其他奴隶一样,要他在床上摆出什么姿势,便柔顺地照办……可以顺从自己的一切欲望……想起面前这个身体的美妙,曼苏尔咬了咬牙,决心坚持下去。「好吧,在你伤好之前,你可以不来伺候。」他的反应比塞米尔料想的冷淡,但也不是最坏的结果。塞米尔低低地谢了一声,再次垂下了头。不能伺候是好事,但是,如果见不到曼苏尔,自己的切身问题怎么解决?塞米尔无奈地想着,但他实在是不敢再开口了。反正,曼苏尔晚上总会来找自己的,再不就会把自己召到他寝殿里。「陛下,我想对你提一个请求。」这天夜里,两个人在经过一场双方都相当满意的欢悦之后,塞米尔像只猫一样偎在他怀里小声说。他看得出来,曼苏尔的心情很好。曼苏尔盯了他一眼,笑着问他什么事。「陛下,你能把我的手放开吗?我真的非常非常不方便,而且……您这后宫里常常都会有欺侮我的人,陛下不会想看着我被别人下毒或者是暗杀吧?这个样子,我根本连动都动不了一下,更别说保护自己了。」他低低地说着,声音很软,有一点点的撒娇。听到他这样的声音,曼苏尔一个「好」字差点不受控制地出了口,但还是忍住了。「怕什么?我多派点人保护你就是了。」塞米尔眨了眨眼睛,眼睫毛像扇子一样闪了几闪。「陛下,你难道不知道这后宫中有多少妒忌的眼睛在暗中盯着我看?你不会是想看到我的尸体再来后悔吧?」曼苏尔确实犹豫了起来。玛拉达已经一再提醒过他,他越宠爱塞米尔,他在后宫就越不安全。但同时,玛拉达的告诫又在耳边响了起来:「陛下,如果你想要得到一个顺从的奴隶,你一定要克制自己。相信我,我快六十岁了,一辈子都在波斯的宫廷里训练奴隶,我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如果让他戴上一年的镣铐,以后即使你取下来,这枷锁也会永远锁住他了。」「这样吧,以后你都跟着我,一刻也不要离开。」塞米尔说:「奴隶是不能离开后宫的,我不可能跟着你到你处理国事的议事厅里。」曼苏尔不经意地回答:「那又怎么样?我说了算。」看到塞米尔弯了弯嘴角笑了起来,这个笑把他脸上的表情全部改变了,变得妩媚而艳丽。「这下行了吧?」「陛下,你想得真周到。」塞米尔的眼睛里有点亮。他看到曼苏尔看自己的炽热的眼神,顺从地闭上了眼睛紧靠在他怀里,咬着嘴唇任他在自己胸前揉动,柔顺地接受着他的亲吻。「今天你真是听话,只可惜我不能在这里过夜了,我事情太多。不过,从明天开始,我就可以随时跟你在一起了。」他吻了一下塞米尔的额头,转身出去了,留下塞米尔无力地躺在床上。他不知道,他离去后,塞米尔揪着自己的头发一直哭到天亮。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出卖自己的色相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他知道,以后这种事情会不断发生的。第二天,曼苏尔果然说到做到,带着他一起到了议事厅。曼苏尔坐在他宽敞的黄金宝座上,面上是一张黄金的长桌,乱七八糟地堆放着各种各样的文书,地图。本来每天都有人收拾,但是只要曼苏尔一出现,就永远没法整齐了。塞米尔曾经向他撒娇,说只要松开自己的手,可以更好地伺候他,却把曼苏尔好笑地打断了。「我的美人,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如果你是个不识字的奴隶,那没关系。你懂得的东西太多,我怎么敢让你的手来触碰这么重要的东西?」塞米尔听得心里面一股凉气窜了上来,看起来粗枝大叶的皇帝陛下绝不愚蠢。曼苏尔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国事,包括吕底亚,都没有问过一句。曼苏尔又笑着说:「其实,我应该蒙上你的眼睛,堵住你的耳朵,让你听不到我们的谈话。算了,反正你也没有什么把这些事情泄露出去的机会,如果你有这个胆量的话,我会割掉你的舌头,让你从此永远不能开口说话。」他还是笑着的,但是塞米尔已经觉得冷气直冒。「我明白,陛下。」曼苏尔一定会对他转弯抹角地想离开后宫狭小的活动圈子起疑心,不过,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会拿自己怎么样的。对这一点,塞米尔可以相当肯定。除了把自己当成玩具和奴隶这一点让塞米尔无法接受之外,他不得不承认曼苏尔对自己是很喜欢的,宠爱到了溺爱的程度。除了不肯让他解下身上的锁链,几乎是有求必应,即使是自己要求离开后宫这个绝对不合情理也不合礼节的要求。曼苏尔在他的头发上摸了摸,开始做自己的事。塞米尔蜷缩在他脚下一块宽大的地毯上,这个地方很有趣,是在长长的黄金桌子下面,如果不刻意地去看,是看不到发生了什么的。这样,曼苏尔就可以当着大臣和将军们的面,一只手装腔作势地拿着笔一只手在他身上做不该做的事。就像现在。一只带着粗茧的手滑进了塞米尔的领口,先是在形状优美的锁骨上细细摩挲,然后向下滑去,滑到了他的胸膛上,在那光润的皮肤上似有若无地抚摸挑弄着,感觉到手下的皮肤已经因为自己的挑逗变得滚烫而紧绷,又摸索到了那挺立的乳尖上。粗糙的触感和穿在身上的柔软的丝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阵阵的酥麻让塞米尔拼命地咬紧了嘴唇,这间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不是奴隶,而是重要的大臣和将军们。双手被锁住,无法阻止那只手在自己胸前暖味的挑逗,只能任凭他在自己最敏感的部位上玩弄。那只手不断地搓弄着胸前的突起,不时在顶端的圆珠上掐上一把,让塞米尔开始发出了低微的呻吟声。他在曼苏尔的手里是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的,长久的禁欲生活使得在身体一旦被富有经验的高手开发出来的时候,yin乱得让他自己都没有脸面见人。曼苏尔把他拉到自己膝上,让他趴在上面。桌子相当高,而且王座本来就建在高于地面的台阶上,底下的人不注意是看不到的。塞米尔那挺翘之极的臀部曲线实在是上天给的恩赐,在腰线上深深地陷入,然后高高地向上延展,形成了一个如同满月一样的弧度,非常圆润,非常完美。大概是因为他长年跳舞,腰臀的训练做得很多,臀上的肌肉不仅富有弹性,而且几乎不用触摸就能感觉到一种肉感的柔嫩,让人忍不住想用力地捏上几把。曼苏尔这时候就控制不住地这么住了,听着膝上趴着的美人的尾音长长的低柔的呻吟声,感觉着他在自己膝上轻微的扭动和挣扎,曼苏尔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的手向塞米尔臀缝间那个冰冷的象牙男形伸了去,摸索着用一把黄金的小钥匙打开了那个金锁。然后握住象牙男形,朝甬道里缓缓地抽送了起来。开始的时候,还很缓慢,而且时断时续的。曼苏尔还在说话和听别人说话,不能把注意力全部用到膝上的人身上。但就是这一深一浅,忽停忽续的抽送,让塞米尔几乎要发疯了。偶尔突然地一下猛地深入,会让他全身痉挛一下,毫无预警地就被淹没进快感的旋涡里。他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甜美而极乐,带着渴望和乞求的调子。饱满柔嫩的臀部也随着象牙男形抽送的节奏而迎合着,双手虽然被锁在背后,但十指盲目地想抓住曼苏尔的手,而让他的动作更快和更急一些。他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娇媚,已经瞒不过厅里的人。一股甜香的味道,让所有人都开始用力吸鼻子,这股又像蜜糖又像麝香的香味能够挑起人的情欲,像迷药一样让人脑子昏昏沉沉。在场的法兹瓦当时是到过吕底亚的,这股香气他印象非常深刻,知道是属于那个美丽的祭司所有,但是他左看右看,并没有看到塞米尔的影子。「你在找什么,嗯,法兹瓦?」 第23章 过了好一会塞米尔才反应过来,看到他的眼泪迅速地涌了出来,曼苏尔急忙想抱起他安慰一下,替他擦洗干净,又想起身后站着的女人,一时间实在有些手足无措。敢于这样闯入他议事厅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正妻,皇后卡莉。卡莉是邻国的公主,曼苏尔在二十岁的时候就跟她结了婚。这次婚姻是他好运的开始,卡莉嫁给他也提供给他粮草和军队的丰富支援,所以曼苏尔是感激她的,一直以来,她正妻和皇后的地位都不可动摇。卡莉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既不在乎曼苏尔有几个侧妃或者是纳多少男宠,只要她自己是唯一的就行了。事实上,曼苏尔十年以来身边的宠爱的妃子或男宠换过无数,没有一个能长久的,卡莉已经太了解曼苏尔的花心,所以根本不在意了。而且,她也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曼苏尔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再完美的面孔看久了也会腻味,但他曾经也很迷恋过这个女人。身份高贵的人总会更引起他的迷恋,比如埃兰的公主,帕提亚的王子,或者……吕底亚的祭司。他并没有想到卡莉会来干涉这件事。尤其是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不管怎么样,让自己的皇后看到这一幕总不太好看。卡莉锐利的眼光在他下身扫了一眼,又移开,曼苏尔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是敞开的,急忙系上了袍子。「卡莉,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卡莉回答:「我是听说陛下做了好几件不合礼节的事,非常好奇,所以来看一下。」曼苏尔一皱眉头,不耐烦地说:「难道你们每个人都要来重复一次这个问题?」卡莉说:「不是,我只是好奇地想看看他长什么样而已,能让陛下这么破例。陛下要怎么做是陛下的权利和自由,我不会也不能干涉。」她瞟了一眼塞米尔,因为刚才曼苏尔的杰作,她看不清楚他的脸。「陛下,他怎么在哭?」曼苏尔没法回答,卡莉笑着说:「陛下,就算你是有意这么做的,那又有什么?他是你的奴隶,你要怎么要对他都可以。为什么你还这样诚惶诚恐,手足无措,在一个完全属于你的奴隶面前?」这番话说得又清脆又响亮,曼苏尔无言以对。卡莉朝他走近了一步,她美丽的黑眼睛在闪光。「陛下,您爱上他了。」曼苏尔吓了一跳。「我?我爱上一个奴隶?」卡莉凑到他耳边,更轻地说:「如果您不是爱上了他,你不会为了对他这么一点小小的羞辱而慌张和不知所措。」曼苏尔直直地盯着她看。「不,卡莉。他只是奴隶,我不会爱上他,也不会爱任何人。」卡莉耸了耸肩。「好吧,陛下,如果真是这样,我会很高兴的。」她带着侍女们走了,留下一屋子的香气。曼苏尔叫来奴隶,替塞米尔清洗。他本来是想自己帮他洗干净的,卡莉的话打消了他这种想法。他看着奴隶们把那象牙的男形重新锁在塞米尔身上的时候,听到「喀」地一声锁合上的声音,他说了一句话。「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一定不是,只是因为卡莉的突然出现,让自己觉得难堪而已。塞米尔笑了。他的眼泪早已干了。他听到了卡莉前面的话,除了她在曼苏尔耳边说的那一句。「把一个人活生生地变成奴隶,经受想象不到的羞辱,如果这是爱情的话,陛下,这会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我渴了。」曼苏尔隔着帷幕对着塞米尔叫,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意的光亮。因为前几天他看了塞米尔为自己跳舞,在惊艳和目不暇接之余,塞米尔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说,因为长期手脚无法自由,他现在已经做不到以前的柔软程度了。如果每天能有半天的时间让他练习,他能够让皇帝陛下看到最美妙的舞姿。这个诱惑让曼苏尔的心痒痒的,最后还是同意了。每天下午,他允许塞米尔手脚上的镣铐被摘下来,在他议事厅里面的隔间练习。他议事厅里来来回回的人太多,事情太忙,虽然他很想让塞米尔当着自己的面练习,但事实就是事实,他无可奈何。厚厚的精美的帷幕动了一下,塞米尔从里间走了出来。他走到墙角的青铜酒柜里,去端酒杯和酒壶。突然,曼苏尔的声音响了起来,隐隐含着笑意。「亲爱的,你弄错了,我不是要葡萄酒或者别的什么酒。我要的是一种更甜美的东西。」他声音里的调侃和隐约的情欲让塞米尔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塞米尔顿时满脸通红,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曼苏尔对他身上的甜香着迷令他非常难堪,每次在两人激情过后,曼苏尔总会把他身上分泌而出的蜜汁吮吸到一滴不剩为止。刚开始塞米尔觉得非常羞耻和狼狈,后来也横了心,既然曼苏尔不嫌不洁,那么自己有什么好羞耻的?只不过,在这里还是第一次。塞米尔不敢再发呆,只能慢慢一步步地挪到了曼苏尔面前,然后跪下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到桌上来,躺下。」这张巨大的黄金桌子目前除了书桌之外的第二用途,已经是所有大臣和将军都知道的秘密。有时候某位大臣进来的时候眼睛不老实一点,就能看到虚软无力的塞米尔挣扎着从桌子上爬下来,而皇帝陛下再次把文件堆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或者就是黄金桌子斜到了一边去,因为当两个人相拥在王座上激情疯狂的时候,桌子跟王座的距离实在窄了那么一点。塞米尔听话在桌上躺了下来,曼苏尔有点着迷地看着轻轻一抬腿一扭腰,整个人就已经躺在了桌子上面。他抬腿的动作太快,曼苏尔正直瞪瞪地对着他双腿中间看,就又已经紧紧地合拢了。琥珀色的手臂和腿伸展在金光灿烂的长桌上,平滑的胸膛像是一块美丽的蜜蜡,上面嵌着两颗鲜艳的红宝石。腰上纤细的金链就像是舞姬的装饰品,一排黄金的流苏轻轻晃动着,带出动听的脆响,遮挡着那用金链连着的空心的象牙男形。他的心里七上八下,平时都是两人做完之后,或者至少是已经亲热了好一阵,自己的身体才会有那种蜜液分泌出来。可是现在,平白地到哪里去找?想着想着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扬起浓黑的睫毛悄悄看了曼苏尔一眼又垂下了。晶莹的牙齿咬着鲜红丰润的下唇,一声都不敢吭。曼苏尔分开他的双腿,塞米尔顺势屈起了膝盖。听到「喀」地一声轻响,然后感觉到紧紧嵌在身体里的象牙男形已经被慢慢地取了出来。原来他非常不习惯这东西陷在体内,时间长了,每天必须得进进出出好几次,也慢慢习惯了,甚至开始学会享受和期待粗大的男形进出体内时那种酥软的快感。而男形一离开身体,哪怕是短暂的几分钟,都是空虚得让他无法忍受。长时间的扩张让甬道口处的肌肉一时无法收紧,大张着鲜红的小口,轻微地收缩着。曼苏尔发出一声笑,说:「每次我看到你这里的样子,都忍不住会去想第一次见到你的模样。」「也许,我应该让你穿回你从前的衣袍,外表是纯黑的高贵,把袍子掀起来的时候,就变成yin荡的娼妓。」他把手指探了进去,因为甬道早已被撑开,所以四根手指都很轻易地进入了花穴深处。灵活的手指在他身体里压迫和挑逗着,没过一会,就开始听到塞米尔的呻吟和喘息声,手指进出前时候已经可以听到渍渍的水声。「还真快,看来用手是满足不了你的。」曼苏尔忍不住地笑,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地说,「我忘了,准备了个好东西给你玩,结果我一忙就忘记了。正好,现在用。」一个冰凉的东西被塞到了手上,塞米尔拿到眼前一看,是一块上宽下窄的圆柱形琥珀。成色很美,是澄清透明的蜜色。大约有半尺长,一端很窄,另一端却足足有一指长。比平时放在身体里的象牙可吓人多了。 第25章 塞米尔跪着爬到他的脚下,大概是身体里的象牙男形给他的刺激很不小,他鼻腔里发出娇媚的声音更浓腻了,不自觉地摆动着腰和臀部想求得一点舒适的快感。他轻轻地低下头,去吻曼苏尔的脚面。这个动作是他以前一定要被强迫才肯去做的,这一次,他做得非常自然而温存,当他温热而柔软的舌尖轻轻触到曼苏尔的脚面时,曼苏尔几乎觉得从自己的脚上起了一阵滚热的颤栗。「陛下,你来了。」脚下的人发出细脆低柔的声音,很模糊,因为他的嘴唇还停留在自己的脚面上。那股热流一直窜到了小腹里,曼苏尔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抬起头来。」塞米尔抬起头,但是还是没有抬起眼睛,乖巧而温顺地垂着眉眼。曼苏尔低下头,看得到他光洁而平滑的额头,细致而完美的下颔轮廓,高挺而纤巧的鼻梁线条,以及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柔颤动着的长长的眼睫毛。这一切都诱惑着他,尤其是那充盈在空气里的浓郁的甜香,让曼苏尔不怀好意地联想着现在塞米尔的身体里那狂热地叫嚣着的模样。从他那一直在颤抖几乎跪不住的修长的双腿,和不断在轻微扭动着的腰臀上,都可以看得出被压抑多时的情欲的痕迹。宽松的袍子遮住了他的身体,但是满面的绯红和脖子上晚霞一样的颜色还是出卖了他,曼苏尔可以想见得到长袍下的身体是如何的艳丽迷人。曼苏尔伸出一只手扶着他的头,把他的头朝自己双腿之间按去。塞米尔非常顺从地将头靠在他的腿间,温柔地含住了那硕大的欲望。已经不再那么生涩的舔拭和吮吸让曼苏尔的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终于一伸手把他拉开,把他抱了起来,向床边走去。曼苏尔的嘴唇就像是饥渴极了的野兽,捉住他的嘴唇就不肯放开。当不得不把他放开床上的时候,两人的嘴唇被迫地分开,曼苏尔就像是渴极了的人被夺去了救命的清水,立即又低下头把甜美的嘴唇噙在了自己嘴里。塞米尔没有反抗,这种蛮横而迫切的掠夺让他根本没有抵抗的可能。他闭上眼睛,身心都松驰下来听凭这种既温存又残暴的掠夺和爱抚。身上的长袍迅速地被抛开,塞米尔几乎是心醉神迷地感觉着沉重的黄金锁链一条条地被打开。终于,后穴里的象牙男形被抽了出来,然后一个更火热的硕大就完全没有停顿地插了进去,开始猛烈地蹂躏着早已充满yin欲的蜜汁的甬道。久久地渴望着甜蜜而狂暴的爱抚的身体像花一样的绽放着,妖艳的乌黑长发像蛇一样卷曲在脖子和肩头上,细长的眼角妩媚地微微上挑,半是迷蒙半是诱惑地斜斜地睨着曼苏尔,引得曼苏尔再次低下头,撬开他的牙关,猛烈地跟他的唇舌纠缠在一起。赤裸的肉体的狂热而yin乱的撞击声,身体相交时剧烈的摩擦带出的水声,不自觉地发出的粗重的喘息和呻吟,让两个人都接近疯狂。塞米尔的双腿紧紧地缠在曼苏尔的腰上,这是他激情的时候不由自主会做的动作。他的腿柔韧得就像是一条蛇,没有骨头一样随意地曲伸着。曼苏尔把手伸到他腰下想抬高他的腰,塞米尔似乎感觉到他的用意,腰往上_挺,让两人更紧更深地结合在一起。他双手紧紧搂在曼苏尔的脖子上,不自觉地去触碰他的嘴唇,渴求着更激情的吻。「打开我……我前面的……锁……」塞米尔在呻吟和尖叫的间隔里,断断续续地哀求着。被完全束缚着的前端涨痛得无法忍受,娇嫩的分身碰触的都是坚硬冰冷的象牙,根本无法释放。而且……下午因为口渴喝了过多的水,现在……除了抑制不住的欲望,还有别的东西急需释放……曼苏尔双手托着他的腰,吻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说:「叫我的名字……我就替你解开……」塞米尔满是水雾的眼睛迷惑地闪烁了一下。他张着口,却没有发出声音。曼苏尔见他不肯叫,搂住他腰的手猛地用力压向自己这边,突然的冲击让塞米尔发出了一声惊叫。腰臀都被迫一下一下地压向了曼苏尔,强烈的摩擦的快感随着一次比一次的深入,顶在了甬道里最敏感的部位。那是极致的快感但同时也是无法忍受的,他只能随着曼苏尔身体的律动而迎合着,试图减轻一点那种又痛苦又快乐的折磨。「你不肯叫……」曼苏尔的声音危险地在他耳边响起,塞米尔想说话,却又被他狠狠地吻住。一直到他几乎窒息的时候,曼苏尔才放开他,笑着说了一句:「好,你前面出不来,那就用后面呀……」其实根本用不着他说,塞米尔的后穴一直都在痉挛地收缩,每次在分身猛烈地抽出他的身体的时候,都会带出一串蜜色的晶亮的汁液,滴在他的丰润的大腿上,然后落在洁白的床上。艳红的媚肉也会随着分身的抽出而被往外翻出,被蜜汁滋润得晶晶发亮的花襞颜色诱人到了妖艳的地步。随着前端越来越难受的涨痛,塞米尔感觉是快要涨破了,但那象牙的枷锁却还是冷酷地紧锁着。他想说话,但紧紧压在自己身体上的男人的狂热而粗暴的动作把他的话一次次地逼回到了咽喉里,除了断断续续的哭喊,他已经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他跟不上曼苏尔身体的律动,他也已经疲倦得完全无法再动弹,原本紧缠在曼苏尔脖子和腰上的手臂和腿也无力地垂了下来,摆成了一个大字形。柔软的四肢是不得已的放松,在每次被猛烈地进入时会猛地紧绷一下,连足尖都紧紧绷起。然后又放松,如同一只四肢被钉住的蝴蝶,柔弱,美丽,而无助。一波又一波潮水一样的快感不断地涌来,身体在不断地放松和紧绷中,越来越脱力。塞米尔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到自己臀部跟大腿下的一大片雪白的床单都已经被自己后穴里不断涌出来的汁液全部浸透了。后穴激烈地收缩着,痉挛着,柔软而富弹性的后穴四周的肌肉自发地研磨吸吮着不断撞起体内来的炽热的欲望,向这燃烧的欲望寻找着最愉悦和极乐的高潮。这种自发的痉挛经历着停不下来的高潮,耗尽了塞米尔身上最后一分力气。当感觉到一股热流喷到甬道里时,甬道的内壁疯狂地收缩起来,绞紧了那入侵的分身用力吮吸起来,两个人同时攀到了欲望的顶峰。过了好一阵,曼苏尔才离开他的身体。他全身也已经汗湿了,亮晶晶的汗珠在他的黝黑健壮的身体上闪着光。他的胸膛结实而宽阔,一旦离开塞米尔的身体,使塞米尔突然感到一阵空虚。但是,他现在还有更急于解决的问题,无暇去考虑别的感觉了。「陛下……请你……解开……」他低柔无力的声音响了起来。曼苏尔像没听见似的在喝酒,直到他又重复了一遍,才说:「刚才,我让你叫我的名字,你为什么不肯?既然不肯,那你就只用后面吧。」「不是的……」塞米尔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连说话都吃力。他心里是哭笑不得,勉强地解释说,「陛下,不是我不肯,是我……我根本不知道陛下的名字……」曼苏尔张大嘴。他这时候才想起还有这个实际的问题。确实,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塞米尔自己的名字。塞米尔只知道自己是波斯王国的居鲁士大帝,但这只是一个称号,塞米尔当然也知道这不是他真正的名字。知道曼苏尔的名字的人,大多数都已经埋在地下了,他身边的人都只称他陛下,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有权力叫他的名字。除了玛拉达,但是一向对礼节着他走?」曼苏尔瞪过分拘束的宦官总管是绝对不可能告诉一个奴隶皇帝陛下的名字的。他愣了半天神,哈哈大笑起来。「对,是我疏忽了。那我现在告诉你。」「陛下……」塞米尔的声音,更低弱地响了起来。「不用告诉我,一个奴隶是不配知道陛下的名字的。即使知道了,也不能称呼主人的名字。」曼苏尔抬起眉毛,有点惊讶地说:「我的美人,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乖巧了?」塞米尔现在没有心情跟他争论。他的下身抗议得越来越厉害了。「好吧,陛下,如果是你的意愿的话,我会好好地记住。」曼苏尔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一吻。「我的名字是曼苏尔,记好了。如果你忘记了,我会罚你的。」塞米尔的唇边,渐渐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陛下,我是不会忘的。永远。」 第27章 浓艳而妖异的妆容,让他的五官比平时更加艳丽和深刻,整张脸就像是最光滑的象牙雕成的最精工的艺术品,在烛光下熠熠生光。然而,再美的艺术品也是死的,是静止的,不管是黄金,象牙还是宝石。而他的脸却是活的,几乎是在流动,曼苏尔形容不出这种流动的感觉,像是风,水,或者是火焰,一刻不停地流动着,流动着足以勾走人魂魄的魅惑。曼苏尔从来没有看到他这样的盛妆。他看过塞米尔的献舞,但是从来想都没想过要他作这样的妆扮。这时的塞米尔美得夺目,美得耀眼,就像画在他左臂、小腿以及足背上的金色闪光的火焰状图案一样,像是阳光下灿烂发光的黄金,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艳极的浓妆让他的脸妖艳绝伦,这种极致的艳丽和妩媚曼苏尔平时只能在他高潮的时候看到,而这时却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了所有人的眼里。qiqi他的身体修长而匀称,比例几乎是完美的。虽然只是站在那里,却显露着一种天然的柔软与弹力,让人不自觉地想到「柔若无骨」这类比喻。皮肤鲜活而紧绷,每一寸肌肤都发散着年轻诱人的味道。尤其是,他全身的肌肤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每个人近乎饥渴的目光下。他赤裸着。一丝不挂。如果说他身上还有东西的话,那么就只有他腰上系着的一条细细的精致的金链,上面镶着的一排黄金流苏,把蜜色的肌肤映衬得光彩夺目。黄金夺不去他皮肤的颜色,只会让蜜色的皮肤更加美丽。流苏底端坠着的小金铃因为他的行动而带出清脆的声响,刚好达到大腿根部,他只要轻轻一动,流苏就摇动起来。流苏是纤细的,在轻轻晃动的时候,可以让人的目光向神秘之处一督。如果眼神够好够快,可以看到那用金链连着的象牙套子,甚至能够看到被紧紧锁住的分身顶部的黄金小锁。他身体前方好歹还有遮挡,虽然那种若隐若现的诱惑比起完全的赤裸更能使人血脉贲张。但当他跪在曼苏尔的身前的时候,他已经习惯地摆出了奴隶下跪的姿态。额头触着地面,挺翘饱满的臀部则是延着身体的曲线高高翘起,毫无遮蔽地裸露在了所有人眼前。柔美、圆润而富有弹性,像满月一样美丽。从腰上的金链坠下来的一条极细极细的金链隐在合紧的臀缝中,仿佛是一条被嵌在神秘地带的金色的丝线,引诱人想去探个究竟。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每个男人都目不转睛地饱看着面前纤毫毕露的绝美胴体。这跟赤裸没有两样,不,比赤裸更诱人,更挑逗,更令人有犯罪的冲动。曼苏尔几乎是目瞪口呆。身边每一个男人的呼吸都变得重浊,眼睛都像是燃烧,有的人的身体甚至立即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包括他自己,也同样觉得口干舌燥,下半身快要烧起来。如果不是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他绝对不会让塞米尔在这里停留一秒钟,更不要说跳舞了。他的视线在塞米尔身上游走着,除了这条黄金腰链,他通身上下连一缕丝线都没有。左脚圆润秀美的脚踝上戴着一串黄金脚链,上面系了十来个小小的金铃,在他一行动时就发出声响。如果说还有装饰的话,就是他胸前两颗娇艳欲滴的乳珠,像红宝石一样艳丽夺目。他胸前的红肿从来都没有消过,这时也不例外,还是一样的肿涨艳红,挺立在光滑细致的胸膛上。塞米尔一直跪在他面前,等不到他的吩咐,不敢动也不敢开口。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丰满的臀部翘得更高。他这个动作让男人们更是直了眼睛,恨不得把眼光变成一把锥子,撬开那紧合的神秘的臀缝看个究竟。黄金流苏上的金铃和脚铃随着这轻微的动作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如同音乐一般美妙动听。曼苏尔深呼吸了两次,开始说话,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一些。「跳吧。」「是的,陛下。」柔软模糊的声音从低垂着的黑发里面传了出来。塞米尔慢慢站起身,退到了大厅正中。中央的圆桌已经撤去,宾客们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奴隶们在他们手边放上了斟满的葡萄酒和最珍稀的果品,但是没有人动一下。所有的视线都热辣辣地集中在塞米尔的身上。塞米尔对着大厅一侧的乐师拍了拍手,曼陀林、竖琴和手鼓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一支神奇的曲子,充满着喜悦而和令人心醉的味道,清脆而又欢快地飘洒在宫殿里。塞米尔伸出一只手。纤细修长的五指慢慢张开,逐渐朝里弯曲,弯曲成莲花的花瓣的形状。当他的五指全部舒展的时候,他的手成了一朵盛放的莲花。这个姿势曼苏尔在以前从来没有看到他做过。他也从来想不到人的手能够如此灵活柔软,甚至是富有表情的,就像是「会说话」。他忽然听到离自己不远的座位有人倒吸了一口气,发出了几个听不明白的音节,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舍不得把眼睛从塞米尔身上转开。塞米尔在乐师的伴奏下开始跳舞。他赤着双脚,踏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像蛇一样扭动着赤裸的美丽健康的身躯。乌黑的波浪一样的头发如同燃烧的黑色火茁,随羞他的舞姿而闪动着。扭腰,抬腿,旋转,肩头、颈项和手臂优美而富有韵律的动作,像蝴蝶,像流水,橡海浪,像跳动着的热情的火焰。柔软得像是全身没有骨头,可以随意地转折扭动。但是决不会予以人柔弱或者纤柔的感觉,充满了刺激人感官的力量感,每一次踢腿或者是弹跳时那种充满力度的健美令曼苏尔不由自主地想到他高潮时候那一瞬间的爆炸。只要是在对着曼苏尔的方向,他的眼波就一直停留在曼苏尔的脸上,直直地对着他的眼睛。如果说眼睛也会有魔力的话,他那双仿佛在燃烧着火焰的幽深的黑眼睛就具有摄人魂魄的魔力,在烛光下一刻不停地流转着,灼灼发亮的热力下流动的是销魂蚀骨的媚态。睫毛的每一次颤动,金色的眼睑的每一次闪动,黑晶晶的瞳孔的每一次从左到右或者从右到左的风情万种的转动,都会多增加一分这种足以穿透人心的媚惑与魔力。被他奉献和给予了最多的媚惑和魔力的曼苏尔,两只眼睛直瞪瞪地盯着他,抓起手边一杯冰镇的葡萄酒全部倒起了喉咙,想止住喉咙里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可是一连喝了好几大杯,那股热火都浇不灭还仿佛是火上浇油。唯一的能熄火的方法就是把他压在身下。曼苏尔这么想。可是这时候是国宴,即使再如饥似渴也不能扑上去。塞米尔的舞姿越来越曼妙和性感,当他做一个踢腿的动作时,全场发出了一阵阵低低的骚乱,混杂着赞美和情欲的叫声。那个动作做得相当慢,左脚支撑身体,右脚的曲线优美的小腿绷紧,从左沿着肩头划了一道美妙的弧线,在肩头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落到右边放下。这个动作让他身上那本来就仅仅只有装饰意义的黄金流苏彻底失去了作用,让他的下身全部地暴露在众人眼前,让所有的男人眼睛充血,不停地舔着嘴唇。 第29章 国王走到他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陛下,我愿意用您一直想要的那块富饶的土地来换取他的一夜。」曼苏尔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地望着国王。「我没有听错吧?」「没有,陛下。如您如见,我已经老了。一个老人只希望在死之前能够享受得到这世界上最好的。所以,我愿意将那块土地双手奉送给陛下。」曼苏尔的眉头聚在了一起。他有点心动了。如果能够通过不流血的手段得到那块梦寐以求的土地,他的疆土可以扩张到更远更辽阔的地方…… 他遥想着,突然觉得有什么碰了自己的脚一下,低头一看,是塞米尔抓住了自己的袍子下摆,双眼向自己无声地哀求着。曼苏尔凝视着他,凝视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对国王说:「如果用这个方式来得到我想要的那块土地,大概所有的人都会笑话我。」国王愣住,曼苏尔说得斩钉截铁,没有转圈的余地,他又是失望又是沮丧。塞米尔细腻的蜜色肌肤足以让任何人想蹂躏和鞭打,而他这时脆弱无助的神情足以惹起任何男人的欲火。听到曼苏尔的回答,塞米尔绷紧的身体松驰了下来,悄悄看了曼苏尔一眼,又飞快地垂下了。他的眼睛会说话。国王非常遗憾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叹了口气。忽然,离他不远处,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叙利亚的国王啊,这个奴隶,你得不到是你的幸运。」qiqiwrxtt曼苏尔眉头一挑,朝说话的人看过去。塞米尔也吃了-惊。说话的人是个一身蓝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有一头银丝一样的头发。曼苏尔记得他是埃兰国的使臣,一直负责向波斯运送贡品的工作,已经好几年了。他的名字叫喀拉亚。「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曼苏尔问他。喀拉亚回答说:「尊敬的陛下,在刚才他起舞的第一个手势时,我就认出来了。那不是普通的舞蹈,那是神圣的祭神之舞,是吕底亚的祭司为神灵而献上的。」曼苏尔瞟了一眼脚边的塞米尔,塞米尔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瞪大了。看来,这个男人说的是实话。「那又怎么样?」「这种祭神之舞,是吕底亚的祭司世代相传的,旁人根本没有看到的机会,更不要说学会跳了。我想,陛下,您身边这个美丽绝伦的奴隶,就是吕底亚的祭司。」塞米尔的脸顿时变得惨白,头垂得更低,死死咬住嘴唇。曼苏尔却并没注意他的神情,大笑了起来。「不错,你的眼力很好。」宾客们发出了一阵嘤嘤嗡嗡的议论声,居鲁士大帝攻占吕底亚,烧毁神殿掠走祭司,这已经像风一样传遍了诸国。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今晚在宴席上献舞的奴隶,竟然就是传说中黑袍圣洁的祭司。没有哪个男人没看到塞米尔身体里面上黄金和象牙的枷锁,没有哪个男人不知道这些东西yin靡的用途。曾经高贵无比的祭司,如今只是一个跪在大帝脚边,连对自己的身体都没有控制权的奴隶。这就是权力。喀拉亚感叹说:「就连神也没办法抵挡陛下的权力。祭司应该比谁都清楚,祭神之舞,能够看到的只有神。他却对凡人献上了这个舞,而且,最后的交合的动作,他献给了您,伟大的陛下……」曼苏尔奇怪地问:「献给神?怎么献?」那个交合的动作怎么跟神……做?曼苏尔想不明白,看了一眼塞米尔,垂下的黑发把他的脸全部遮住了,看不到他的表情。喀拉亚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奇怪地微笑了一下,又说:「陛下,也许您会生气,不过,吕底亚的祭司是会给您带来灾难的。我知道陛下是不会相信的,但是我还是想把这句话告诉陛下。」曼苏尔看着他,最后笑了笑,说:「我不生气,但我也不相信。」他站起身,举寝酒杯,微笑着说,「今天的宴会,我想所有的宾客都会很满意。愿意继续狂欢的客人,这座宴会厅会为你们提供一切的需要。作为主人的我,就先退席了。」他把酒一口喝干,放下杯子。所有的人都躬下身,低下头,退在一边。曼苏尔将跪在地上的塞米尔抱进怀里,向门口走去。每个客人都在偷偷地看,看那头倾泻而下的浓艳的黑发,那双露在外面的修长的腿,和脚踝上响动着的黄金的脚铃。嫉妒和渴望的目光追随着曼苏尔怀里的尤物,直到两个人都看不见了为止。叙利亚的国王坐下来,缓缓地说:「我相信你的话,他的美丽甚至让人感觉到不祥。」喀拉亚回答说:「只可惜皇帝陛下不会在意这一切。」回到寝宫,曼苏尔把怀里的黑发美人扔到了床上,自顾自地去洗澡。刚才宴会厅里浓烈的香气还留在他皮肤上,他不愿意让这种味道损害他今天晚上的香气扑鼻的大餐。当他换了件黑色的长袍回来的时候,塞米尔已经像往常那样跪在了他的脚下。奴隶除了给他沐浴之外,也给他重新戴上了黄金的手铐、脚镣和颈圈,跟平时一样,他只能跪着,双手反铐着,更衣沐浴都需要奴隶伺候。刚才手脚短暂的自由,只是因为那一场皇帝所命令的献舞。曼苏尔坐到床边,示意他过来,塞米尔挪到了他面前,还是低着头。曼苏尔伸手在他小腹上抚摸着,一片光滑洁净,每天必须要做的工作之一就是让他的身体上找不到一根汗毛,从而显得光洁无瑕。他随意地在滑腻的肌肤上玩弄着,柔软的小腹像是一个通往快乐泉源的通道。「渴了么?」他问,塞米尔无声地点了点头。曼苏尔把手里的酒杯放到了脚前,看着塞苏尔垂下头喝了起来,眼睛里露出了笑意。自从把那副精美的黄金枷锁戴到塞米尔身上之后,塞米尔每天除了在晚宴上伺候他,其余时候手也被反铐,吃喝只能跪在地上一点点地吃。即使是最羞于见人的事,也必须等到曼苏尔同意后,才会替他打开。每次那象牙的分身取出又插回,塞米尔总是要浑身酥软半天才能动弹。那东西嵌在身体里,扣在分身上,非常不舒服。但是时间久了,竟然也会慢慢适应。当塞米尔发现这点的时候,他绝望得近乎疯狂。奴隶,奴隶就是这样子的么?!戴着满身黄金的锁链,跪在地上吃喝,侍候主人?一见到主人,就得温顺地跪在地上,不等到主人的召唤,甚至连头也不敢抬?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连排泄都要等到曼苏尔同意,这种羞辱让他忍无可忍。所以当曼苏尔开始要他献舞的时候,他已经不懂得什么叫拒绝了。即使是像今天这样的场合,他也只能尽力地去跳,在一群眼光像饿狼一样的男人面前展现自己美丽的身体和曼妙的舞姿。他还是垂着头,胡思乱想着,没有曼苏尔的吩咐,他是不能抬头的。他感觉得到曼苏尔炽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游走,像火一样。「听着,我要你再给我跳一次刚才的舞。」塞米尔有点错愕地抬起头。然后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年轻的陛下因为好强而同意了把他在宾客面前像一件物品一样展示,但是在发现这件物品超过想象的珍贵和美丽时又后悔了。所以,他要再证实一次,自己是仅仅属于他的。「是,陛下。」跳舞也比被锁着好,塞米尔转了个身,将双手举高。曼苏尔替他取下了手铐、脚镣和黄金颈圈,说:「开始吧。」塞米尔跪着退了两步,站起身来。「是,陛下。」他正想再退几步,忽然曼苏尔又开口说:"等等。"塞米尔转动着眼珠看着他,曼苏尔说:「我要你裸着身子来跳。」塞米尔不解地看了自己一眼,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哪里还能找出哪怕是块布来。「陛下,我现在已经是裸身的。」曼苏尔笑了起来。「不,我是要把你身上的金锁打开,把里面的象牙取出来。」看着发呆的塞米尔,又温柔地加了一句,「我希望能看到你的身体舒展时,所有属于我的地方都能看到。」当纯金的腰链被取下的时候,塞米尔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象牙的男形每天都会取下好几次,但是这根金链是从来没能从腰下取下来过。身体突如其来的轻松感觉,竟然成了一种空虚的感觉,被撑开的后穴期待着被填满。身体的反应是瞒不了人的,曼苏尔冷笑了一声,说:「我是不是刚才应该在宴会上就强暴你,你才会满足?」见塞米尔脸红了,曼苏尔的怨气继续爆发。「我叫你跳,是为了不丢我的脸。你随便跳跳就行了,为什么要把自己拿给那些人看?看得叙利亚那个死老头子都春心动了,又送土地又送珠宝,硬要讨你去陪他睡!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同意,你就不满意了?」塞米尔听他越说越火,本来已经准备好要跳,只得又跪下来,吻了吻曼苏尔的手背,轻声说:「陛下,你没有把我卖给别的人,哪怕是一夜,我是真心感激你的。陛下传下命令,说要我盛妆,还是在这种场合,我只是害怕如果我跳得不好,陛下会觉得丢面子,会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陛下知道,我……我是承受不了陛下的怒气的,而且……这还是国宴……」这番话合情合理,他的声音又是柔软又是娇媚,曼苏尔再想无理取闹也没话可说了。但一想起方才塞米尔完全舒展开了身子,如同一朵怒放的花,把花蕊都展现在了别人眼前,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塞米尔知道他的想法,心里苦笑,只得讨好地说:「陛下,如果我这次跳得不如陛下的意,陛下再惩罚我,好么?」曼尔苏哼了一声,说:「如果你这次跳不好,我就真把你扔给那个白胡子的老头。你别看他年纪大了,可是出了名的荒yin无耻,不弄掉你几层皮才怪。」再荒yin无耻也比不过你吧,塞米尔一边想,一边堆起笑容,朝曼苏尔抛了个媚眼。「如果跳得令陛下不满意,陛下爱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吧。」那个媚眼抛得让曼苏尔眼睛都直了,狠狠地在他腿上掐了一把,说:「小妖精,你现在越来越懂得献媚了,嘴也像抹了蜜似的。」塞米尔那个媚眼又溜了回来,在曼苏尔的脸上转了一转。「陛下难道不是一直都说我连嘴里也有蜜糖的味道?」看到曼苏尔脸色好多了,暗自舒了口气。如果献媚邀宠能够让自己少受些折磨,那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发现自己的想法竟然已经变得这么卑下,塞米尔很想哭,脸上还必须得笑。 第31章 曼苏尔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开始觉得这件事有趣了。「我亲爱的,是谁给你起的这个名字?」塞米尔对这个奇怪的问题呆了一呆。「是吕底亚的前任祭司,陛下。」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曼苏尔笑得喘不过气来。过了很久,曼苏尔才止住了笑,对他说:「我的宝贝,你真是可爱。你们吕底亚的祭司,实在是很有意思。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不知道,陛下。」曼苏尔笑得很开心。「你把你要献给神那个美妙的姿势献给我,我就告诉你。」说着把塞米尔拦腰一挥,就抱在了怀里。他们都没有穿衣服,赤裸的火热的肌肤相互摩擦着,两个人都猛地起了一阵颤栗!塞米尔双腿轻轻地一伸一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两条长而丰满的腿就缠在了曼苏尔的腰上。他慢慢地将自己的后穴对准曼苏尔勃起的分身移去,当分身整个没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发出了一声低呼。塞米尔的身体几个月以来,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东西在里面。一旦取出来,竟然完全无法适应。一感觉到粗大的分身充塞到了体内,刮着敏感的内壁的时候,塞米尔早已叫嚣得让他发疯的花穴很快地开始用力吸吮着,一张一合地吞吐着。原本又麻又痒的渴望,终于得到了满足,让他忍不住叫出了声,声音里尽是媚惑。曼苏尔享受着他的服侍,忽然看到塞米尔上身朝后仰去,一直仰到了地面上,双手撑在地面上,支撑着他的身体。他的双腿,慢慢地开始一张一合,后穴内的肌肉也自动地收缩着。蜜液从后穴里流了出来,沾湿了他的大腿。这一串动作让塞米尔的肌肤染上了一层醉人的酡红色,曼苏尔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他的嘴里,灵蛇一样柔软的舌头就乖顺地卷了上来,细致地吮吸着他的手指,让曼苏尔浑身漫过一阵又酥又麻的热腾腾的感觉。「我……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在别人的面前跳舞了,那些宾客看着你的眼神,完全像是饿狼一样……」塞米尔嘴里还含着他的手指,含糊地呻吟着回答:「陛下……只要是你的吩咐……我不介意在……别人面前……」曼苏尔猛然把手指从他的口里抽了出来。「你说什么?」塞米尔的身体努力地开合着,服侍着身上的男人。「一切都是……你的意思……你却还是……不满意……」曼苏尔的眼睛,已经燃烧成了危险的血红色。「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陛下,我不懂你的意思……」曼苏尔离开了他的身体,把他用力拉起来,面对面地抱在怀里,然后把他的手臂扭到了背后。用的力气不小,被他抓住的手臂因为痛苦而扭曲着,塞米尔咬着嘴唇轻声说:「陛下……疼,请放开我。」「你真的不懂吗?」两场不遗余力的舞蹈已经使塞米尔非常疲倦了,曼苏尔的粗暴让他眼前发花,脑中发晕。「我真的不明白,陛下。」「是吗?我很想知道,你在这群人面前这样卖力是为了什么?」曼苏尔带着嘲弄的声音,让塞米尔紧紧地闭上了嘴,不回答他。曼苏尔的下一句话,非常刺耳地刺透了他的耳膜。「我并不相信你天生就那么下贱,冰冷的神殿和虚幻的神灵满足不了你,而这些饥渴的人的眼光能让你满足?你已经达到了目的,让我一个非常重要的盟友跟我产生了不愉快,不是吗?」塞米尔再也忍耐不住,他的声音冷冰冰地响了起来,非常清晰。「你为了炫耀,把我像一件货品一样展露给所有人看。我服从了,你又觉得我做得不对?我要怎么做,你才满意?如果你不满意,你完全可以把我送给别的人!」他突如其来的发作让曼苏尔惊讶,也觉得有趣,甚至兴奋。「你太小看我了,亲爱的。就算那老头子心里不痛快,他也不敢怎么样。等到我从巴比伦回来的时候,那我就什么都不会在意了。」「那是你们的事,我不关心。」塞米尔觉得手臂上的压力越来越重,疼得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地渗了出来。「你如果认为我跳舞也不对,那你可以把我的脚砍掉,让我从此再不能起舞。」曼苏尔凑近他的脸,几乎咬着他的嘴唇,温柔地说:「你以为我不会这么做?」他手里一使力,塞米尔的左臂顿时脱了臼。塞米尔发出一声痛极的尖叫,额上的汗像雨水一样落了下来。曼苏尔放开了他的左臂,顿时一条手臂软软地垂了下来。「我看到你跳舞的时候,虽然觉得很美,但也真的想砍了你的脚。你是我的,你却那样子在别人面前展露你的身体。」塞米尔忍着疼,咬着牙说:「那是你的意思……」话没说完又发出一声尖叫。曼苏尔把他的右臂也扭到了背后,一点点地加着力。「你还嘴硬?你不要以为你的美貌就能把我迷惑成一个傻子。你信不信我把这只手也扭脱臼?」塞米尔一股怨气积在胸口,转过头不说话。曼苏尔没想到他竟然能这么倔,发出了一声笑,说:「好,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许。」听着他右臂的一声脆响,曼苏尔笑了起来,把塞米尔抱到床上,塞米尔的双臂无力地落在床上,不仅疼痛,也完全动弹不了。曼苏尔坐在他身边,手指轻轻地在他脚踝上滑动。纤柔圆润的脚踝,套着一条细细的金链,与蜜色的肌肤相映生辉。「真美。」曼苏尔轻轻地说。「我真不忍心来折磨这双漂亮的腿。」他把手放在塞米尔的膝盖上,柔滑的双膝是滑不留手的。他在塞米尔的左膝上轻轻地打着圈,忽然猛地一用力,塞米尔无法抑制地惨叫一声,知道左腿也被扭脱了臼。「你杀了我吧!」曼苏尔笑着说:「我怎么舍得杀你?」塞米尔绝望地摇头。「你总是这样完全没有原因地折磨我,为什么?你是人,我也是人!」「不,亲爱的。」曼苏尔俯下身,在他裸露的锁骨上轻柔地吻着。「你是奴隶,奴隶不是人。明白吗?」「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疼痛逼得塞米尔疯狂地尖叫起来,他的声音让曼苏尔觉得非常刺耳,皱起眉头。「你再说一遍,我就把你这条腿也……」「我不是奴隶!」塞米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曼苏尔脸色一沉,手上一用力,听到骨骼的响声和一声惨叫,塞米尔手脚软垂在身边,脸色已经变成了死灰色。「你知道吗?如果在几天之内不给你接上,你就会永远不能动了。」曼苏尔说,「其实,你该觉得幸运的。如果不是因为你会跳舞,而且又跳得那么美,我早已把你的脚筋挑断了,让你永远都不能走动。对付像你这样不听话的奴隶,就只能用这种办法。」他摸了摸塞米尔的脸,「对我忍无可忍了?没关系,我觉得这样也很好玩。只要你想变成残废,我可以陪你玩。到那时候,我看你还能对我耍什么心机?」忽然窗外的天空透出一种异乎寻常的火红色,曼苏尔吃了一惊,向外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处宫殿起了火,而且火势似乎还不小。曼苏尔跳了起来,说:「这是叙利亚那个老头儿住的地方,怎么会失火了?」烧死了那个老头儿,自己的麻烦也不小。曼苏尔用力摇了摇自己被过多的酒冲得发昏的头,万般无奈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穿衣服。顺手用力揪了一下塞米尔的乳尖,说:「回来再跟你算帐。」走的时候,他回了一下头。 第33章 塞米尔冷笑,「你也得在乎一下货品的来源。」舒亚姆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来到这里,就是娼妓,没别的选择。」舒亚姆嘴里说着话,他手下的动作也没停,按捏着那两颗红肿的乳珠,在平坦的小腹上滑动着,不时地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塞米尔已经忍不住干呕起来,但他的胃是空的,什么都吐不出来。刚才已经吐得干干净净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来到我这里的,都只是娼妓。别以为你能例外,再不听话的,到了这里都一样服服帖帖地接待客人。」细长而冰凉的手指移到了塞米尔腿间,检查着他的分身,继而塞米尔听到他发出一声惊讶的叫声。「什么?你不是宦官?」塞米尔继续瞪着他。「你还说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要知道,不管你的主子给了你什么承诺,一旦我被找到,你会死得很惨。」舒亚姆耸耸肩,「你放心,在你接客的时候,会熄掉所有的烛火。没人看得到你的脸。客人们只会尽情地享受你的身体。把你卖给我的人,已经跟我谈妥了一切条件。」塞米尔开始有点发抖。他本来不认为面前这个丑陋的男人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真敢这么做。但是,如果像他这么说,没有人能看到自己的脸,在短时间内,如果没有什么特别巧合,那么是不会有人找到自己的。舒亚姆站起身,拍了拍手。「多么完美的肌肤。像是一块上好的琥珀,流动着月亮的光泽。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皮肤。只可惜,从此以后,你大概多数的时间都得待在黑暗里了。」他似乎是结束了自己的检查,对一旁的奴隶说,「带他下去,给他沐浴,然后送到准备好的房间里去。」塞米尔想说话,面前的舒亚姆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又再次站了起来。「我忘记了,还有一个吩咐,要我割掉你的舌头。」这句话让塞米尔的脸上顿时没有了血色。他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狠毒而残忍。怎么才能让曼苏尔知道自己在这里?他现在会不会在疯狂地找自己?对于这点塞米尔是确信的。问题是,当他找到自己的时候,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一个哑巴?或者是一个娼妓?舒亚姆上上下下地看了他半天。「割掉舌头大概会让你在相当一段时间里接不了客人。好吧,我们换一种方式。」他走到墙上的青铜雕花壁柜前。打开后,里面分成一个一个的小隔。他拿着一个小秤,从里面称出一些粉末。塞米尔知道那些是药,他已经隐隐地知道面前的人想干什么。「喝下去,如果你不想你的舌头被割掉的话。」塞米尔咬着牙,那黑色的药汁看在他眼里跟毒药没有区别。舒亚姆捏住他的嘴,把一整碗苦药都灌了下去。不出一会儿,塞米尔就觉得喉咙里像火烧一样的剧痛,干涩得像是在沙漠上渴了天的人。当他竭力想喊出声的时候,恐惧地发现自己已经怎么都发不出半点声音了。舒亚姆惋惜地说:「可惜了,我相信你的声音在呻吟的时候一定是非常美妙的。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拿起一个嗅瓶放在塞米尔鼻子边上,那种香味塞米尔以前也闻到过。波斯皇宫里秘藏的迷药竟然也会流传到一个妓院里来。他顿时觉得四肢没了力气,任凭服侍的奴隶把他抬到浴盆里,帮他沐浴。然后替他全身抹上香油,在他的后穴上抹上了一种清凉的药,梳理好了他的乌黑的头发,把他放进了一间漆黑的房间里。确实是完全黑暗的房间,没有窗,门也紧紧地关着。这样的黑,是绝对看不清人的脸的。有人把一杯酒放在他嘴边。塞米尔已经非常渴了,喉咙里火烧一样的感觉还没消失。他把酒喝干了。不一会儿,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像是有火一样,从身体的最深处燃烧起来。而后穴上那本来清凉的药也灼得他发痒。本来还是轻微的一点点麻痒,渐渐的越来越痒,像是有很多蚂蚁在那里爬。双手被绑在床头,想自己去抚慰一下也办不到。现在他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曼苏尔没有在他身上用过春药,除了那一次自己咬伤了他,他盛怒之下用浸了春药的鞭子打自己,但也没有这样对待过他。他开始在床上扭动翻滚,连有人进来了也不知道。直到有人开始用手触摸他的身体。那几天的时间对塞米尔而言是非常模糊的。双腿一直被迫大张着,他不知道有多少个男人来进入过自己的身体,只知道好不容易那让自己疼痛的东西疲软下来之后,经过一番短暂的清洗,然后几乎没有停顿地又来了。房间里没有灯,只是隔上一段时间,有人给自己灌下水和食物。一片黑暗。不见天日的黑暗。他的下身已经疼痛到了麻木的地步,整个身体连同思想都是麻木的,无法思考。春药的效力已经消褪了,但是他想掺在食物跟水里的一定还有迷药,让他直到这个时候身体还不能自由地动弹。终于,有个耳熟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双细长冰冷的手举着一盏烛台,检查着他的下身。「暂时不能再让他接客了,再继续下去会要他的命的。我还指望他能做我长期的摇钱树呢。」是舒亚姆的声音,他吩咐说,「给他好好清洗干净,上点药。把他的绳子解开,多给他点吃的。」塞米尔闭着嘴,一直等待着舒亚姆离开了房间。服侍他的人替他擦洗过身体,解开了手上的绳子。身体总算能慢慢动弹了,迷药的效力大概已经过了。他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下身剧烈的疼痛让他又开始吐了起来。一旁的烛台没有收掉,那银色的烛座和跳动的微弱的火光看在塞米尔眼里就像是死神的火炬。他看到了自己身下那条染满了已经干掉的乌黑色的血和jingye的床单,呕吐得更厉害了。这几天,我的身体里容纳了多少男人的jingye?这个想法让他快要发狂。他借着烛光左右一看,找不到任何可以伤人的利器。塞米尔用力敲了敲床头,门口的奴隶进来,问他什么事。是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还很瘦弱。塞米尔指了指床下,示意有东西掉下去了,让男孩替他捡起来。男孩毫无戒心地弯下腰向床底钻去,塞米尔顺手就掐住他细小的脖子,用力地掐,直到那孩子的挣扎完全停止,才松开了手。他瞟了一眼男孩惊恐而痉挛的发紫的脸,把他的衣服剥了下来,穿在自己身上。他吹灭了烛台,把男孩的尸体放到床上,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让塞米尔烦恼的是,这个偌大的豪华的妓院里居然找不到一匹马。他也没办法在毫不熟悉的地方找到一双鞋子,只有赤着脚溜出去。他把头垂得很低,这时候正是上午,妓院生意最清淡的时候,几乎人人都在睡觉,没人注意他。走出去之后,塞米尔才发现这么走出来是很错误的。他对波斯城内完全不了解,根本分不清方向。这一带非常偏僻,除了这一幢带庭园的大屋,一连走了很久,脚底都走破了,也没看到一个人影。看来,这家妓院接纳像自己这种人,绝对不是第一次了。哪有把妓院开在这么荒凉的地方的?舒亚姆发现塞米尔的失踪的时候,吓破了胆。立刻命令所有的人去追。追上的时候,塞米尔正坐在树下揉脚,他的脚底在淌血。塞米尔面对着狞笑的舒亚姆,没有表情。他说不出话,但是舒亚姆看得懂他眼睛里的表情。愚蠢的人,你的贪心会让你死无全尸的。 第35章 「如果他死了,也不一定不是好事。陛下不应该迷恋一个祭司。」盖斯耸耸肩。「他真的会流血到死的。」法迪看着一群兵士把塞米尔扑倒在地,疯狂地往他身上压了上去。「我去看看。」「别去,为了你自己的生命着想。」「再不去他会被这群人强奸到死的!」法迪的话才出口就怔出了。他看到塞米尔拔出了一个士兵身上的刀,用力朝他胸口插了下去。血溅得他一头一脸,他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又对着离他最近的另一个人刺了过去。「我的天,他会用刀,也会杀人。」盖斯说:「你见过不会杀人的祭司?尤其是吕底亚的祭司!你难道没听说过,吕底亚的祭司都是疯子!」法迪转过头。「什么?」「陛下从来不信这些,所以也没有人去告诉他,自讨没趣。你知道吗?当时攻打吕底亚的时候,克罗索斯是向希腊请求神谕的。」法迪开始觉得奇怪。「是的,我听说过,我们都取笑过那个神谕。……对,是不太对,他应该向自己的祭司听取神谕,而不是远至希腊。」盖斯摊开手。「因为他们的祭司不管这些。传说,吕底亚的祭司代代相传都是为神敬奉自己的,他们想要的是一种力量。」见法迪一脸古怪的表情,举起双手,「别问了,我也不清楚。传说,一切只是传说。」忽然远处有一队人马冲了过来,为首的那匹高大雄健的黑马很显眼,法迪和盖斯都跳了起来。曼苏尔亲自来了。他已经看到塞米尔被几个兵士压在下面,浑身是血。他也不下马,骑着马冲了过来。看到塞米尔这样的惨状,他想都没想,一伸手把塞米尔楼上了马,用披风把他裹住。塞米尔在他怀中用力挣扎,曼苏尔不耐烦了,也不顾身旁的人,深深吻住他,直到吻到他在自己怀里软了下来才放开他。他的脸上,竟然有种前所未见的温柔。「不要害怕,我带你回去。」他掉转马头要走,带着的卫队也立即跟上。法迪和盖斯奔了过来,叫了一声:「陛下!」曼苏尔回过头,他的眼睛里闪现出一种冷冰冰的笑意。「你们两个都很聪明,是吧?我想,是盖斯救了你们两个的命。」「……陛下,您为什么又回来了?」盖斯一直在朝法迪使眼色,让他不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果然曼苏尔甩了他一个白眼,一提马缰就走了。盖斯埋怨法迪:「你真蠢,陛下一审问那个妓院老板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陛下现在心疼还来不及,你还去问这么傻的问题!」法迪苦笑着耸耸肩。「陛下的脾气就像是天气一样。」「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陛下是真的喜欢他。你见过陛下会把一个已经不再贞洁的奴隶带回身边吗?」他们同时打了个寒噤。三年前,有个曼苏尔非常宠爱的奴隶背叛了他,跟别的人有了私情。那个奴隶的死法是被活活剥下了皮。从此后宫里再也没有人敢做类似的事。「我希望祭司不要再背叛他。」盖斯说:「会的,一定会的。他的眼睛,即使是在刚才都跟别的奴隶不一样。他不一样,绝对不一样。」他停了一下,说,「还有一件事,你知道吗?吕底亚的祭司,到了成年的时候,都会死。他们却是心甘情愿的,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所以,他们是疯子。这一位现任的祭司,他很美,美到不可思议。但是,他一定不会例外。也许,正因为他太美,他才会想要别的祭司没得到的东西。」「他醒了?」曼苏尔急急地向寝宫走去,最后变成了小跑,让跟在后面的玛拉达疲于奔命。他已经不管不顾任何人的劝阻,把塞米尔安置在了自己寝宫里。但塞米尔一直昏迷不醒,曼苏尔不得不先离开去处理一些必要的事务,直到晚上才回来。--还有些事情必须善后。曼苏尔正想推开虚掩的门,玛拉达在他背后说:「陛下,请作好心理准备。里面的情形可能会让你无法接受。」曼苏尔奇怪地回过头,玛拉达的眼神有种很特别的东西,让他看不明白。他不说话,用力推开了两扇沉重的镀金的门。寝殿里的情形顿时在他眼前暴露无遗。满眼都是血。绣金镶银的波斯地毯被血浸透了,鲜血淋得满墙都是。纯白的玫瑰花被血浸成了鲜红色。金的银的各种器具和摆设上都溅着鲜血,有的已经凝固成了紫黑色,有的还是新鲜而湿润的。地上整整齐齐地躺了很多具尸体,仿佛是被人刻意地排好似的。曼苏尔注意地看了两眼,都是平时在寝宫侍候的奴隶。男的和女的都有。塞米尔正跪在床边,他身上穿着一件纯白的丝袍,但被鲜血浸得透湿了,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正在慢慢剖开床上躺着的一个人的胸膛。那个人还没有死,但他的四肢都被砍下来了,扔在一旁。曼苏尔这才注意到,地上那些排得很整齐的尸体,每一具的胸口都被剖开了,虽然血肉模糊,但明显地五脏都被掏出来了。曼苏尔突然觉得有点恶心。玛拉达低声地说:「陛下,看桌子上。」床头有一张纯金的长桌,本来是摆放烛台和酒壶的。现在上面放着一个个纯银的盘子,整齐地排在一起。银色本来是纯净的颜色,但这时候银色已经被血染红了。一个盘子里放的是心脏,一个盘子里放的是圆圆的像珠子一样的东西……曼苏尔看出来了,那是人的眼珠。还有一个盘子里是人的舌头。「他是哪里来的匕首?」曼苏尔回头冲着玛拉达低吼。还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剖开人胸膛的时候就像是在切豆腐一样。玛拉达说:「陛下,别太大声惊动他。他是自己更衣的,大概是在军营的时候就把匕首带在身上了。今天派进去伺候他的奴隶,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但我还是只能不停地派奴隶进去,否则,我想他会出来找人杀的。」不错,这在他做来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他连自己身上的匕首都偷到过。曼苏尔望了一眼塞米尔。他的动作非常熟练,他把人的五脏捧在手上的动作,甚至是优美的。「你是说,他疯了?」「陛下,吕底亚的祭司长年地用活人献祭,在每个满月。这几天的刺激大概让他的神智有点混乱,本能地就做出了自己最熟悉的事。他们嗜血,而自己却不自知。」曼苏尔扭过头。他不想再看。那双优雅而纤细的手,正把一颗血淋淋的心捧出来,轻轻地放到银盘里。他怀疑自己以后还能不能若无其事地拥抱塞米尔,尤其是看到那张美得令人不可置信的脸上那一抹笑意。并不冷酷,并不残忍,似乎只是在做着一件很平常的事。平静而安详的微笑,带着高贵和神秘。塞米尔的脸上并没有沾上血,他很苍白。依然如同一朵银色的玫瑰,映在银色的月光下。鲜红的血让这朵银色的玫瑰更苍白。曼苏尔忽然一脚朝门踢过去,把门踢得完全大开。「他会好的。」「不,陛下,永远不会。因为他们本来就是疯子,从来就是。」玛拉达在他身后说了一句。曼苏尔没有回答,直接地走到床边。床上的那个人的身体已经几乎被掏空了。塞米尔正轻轻地把眼珠从他的眼眶里挖出来。 第37章 「来,我喂你喝药。」见塞米尔没有反应,曼苏尔就把那苦得要命的药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去吻他的嘴唇。塞米尔对他的吻已经习惯了,并没害怕也没有反抗,曼苏尔趁势将一口苦药送进了他的嘴里,并用力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吐出来。见塞米尔苦得眉头眼睛都皱成了一团,曼苏尔安慰说:「乖,喝下去。喝了就能说话了。」这名话起了点作用,他把第二口药喂到塞米尔嘴里的时候,塞米尔并没有反抗,乖乖地吞了下去。直到药碗空了,曼苏尔才搁下碗,这次他喝了一口花蜜水,喂给塞米尔。苦后是甜,塞米尔用力在他嘴里吸吮着那股甜味,这一吮却让曼苏尔无法自持了,噙住了他的舌头就不肯放了。苦味和甜昧都弥漫在嘴里。「嗓子……觉得怎么样?」曼苏尔记起正事,终于离开了他的唇。塞米尔按住喉咙,在皱眉。喉咙就像是火烧一样。他指了指桌子上,示意要水。曼苏尔把水递给他,他一连喝了几大杯。曼苏尔安慰他说:「没事的,多喝点儿水,一会儿就好了。再不,你睡一下,睡一觉醒了,就好了。」塞米尔茫然地望着他,慢慢闭上眼睛,显然是默许了他的提议。第十三章第二天,曼苏尔离开他的时候,塞米尔还在睡。大约是这几天都没有睡过,他睡得很沉,让曼苏尔不忍心惊醒他。虽然很想留在他身边陪他,但还是依依不舍地走了。等他急急赶回来的时候,玛拉达指了指隔壁的房间。「陛下,在这边。」曼苏尔有点意外。「他在洗澡?」「是的,陛下。他从醒过来就一直在浴池里,没有出来过。」那是间方形的大厅,一个巨大的白色云石砌成的浴池几乎占据了整个大厅。旁边有几张纯银雕花的长椅,和同样质地的柜子。浴池里的水永远是温热的,冒着热气,洒着蔷薇和玫瑰花瓣。曼苏尔正准备进去,又停下了脚步。「玛拉达,究竟那枚指环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看到指环就安静下来了?」玛拉达说:「陛下,他是侍奉这枚指环的。其实,他也必须得侍奉指环的主人。现在,就是你。」曼苏尔摇了摇头。「你总是不肯对我说真话。好吧,我也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我厌恶吕底亚,一切都像是在打哑谜。我决定,今年要他们的进贡增加一倍。」这就是皇帝陛下的处理方式。简单明了而现实,充分抛弃不可知的虚幻的矛盾。玛拉达不知道是该赞赏还是该苦笑。曼苏尔正四处在找塞米尔,浴池里除了重重的各色花瓣之外,却没看到人。他怔了一下,叫道:「塞米尔?」玛拉达努了努嘴。「陛下,在水下。他好像不想见人。」紧跟着又小声嘀咕了一句,「那是自然的。这几天,他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强暴过。」「那些人马上都会变成死人。」曼苏尔简洁地回答。他凝神去看,澄清的水下果然有乌黑的海藻一样的头发在飘动。只是花瓣太多,看不清楚而已。他笑了起来,坐到浴池边上,大声说:「塞米尔,上来,是我来了。」水下似乎有了动静。但是却没人上来,那缕飘动的黑发更深地向下散去,像一大片光滑的黑色丝绸,如同柔丝一般在水里荡漾着。曼苏尔等了一会儿,看到还没有动静,喃喃地说:「在水下还真能呆。」他想起塞米尔在吕底亚的神殿里,也有一个很大的温泉。塞米尔肯定有相当多的时间都泡在里面,所以能长时间地呆在水下。这也许是他娱乐的方式吧?冷清的神殿,孤寂的生活,每逢满月的活人献祭难道也是一种消遣……曼苏尔想着,扬起声音叫:「出不出来?你再不出来我下来了啊。」还是没有反应。曼苏尔不耐烦了,扔掉长袍就跳了下去。他在水里睁开眼睛,看到塞米尔的时候,吓了一跳。塞米尔伏在浴池底。他披着一袭长袍,但是已经完全被水浸成透明的了,因为水的压力在他的身边飘飞。长发柔润得如同一匹黑色的光亮的丝绸,遮住了他的脸。曼苏尔想去抱他,但塞米尔却更深地把自己蜷缩起来。直到曼苏尔搂住了他的腰,他才开始挣扎,但是水里两个人都使不上力,曼苏尔拉着他浮出了水面,然后看着他在自己怀里像出水的鱼一样挣扎。他满头满脸的水,也看不出来是不是在流泪。「别这样,塞米尔。你……受了伤,别呆在水里,对伤口不好。对了,那群劫持你的人,还有那个妓院老板,我都叫人抓住了。你想怎么样?」这句话总算让塞米尔回过了神。他定定地对着曼苏尔看,终于缓缓地开了口。「……我……我是不是做了一场梦?」塞米尔轻轻地说。他的声音比平时沙哑,但总算听到他说话了,让曼苏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的眼睛,茫然地掠过满屋子的帷幕,轻纱,金的银的和宝石的摆设。鲜花和香料的味道。自己在波斯的皇宫里,曼苏尔的寝殿。不是……不是在那个阴森的树林,还有那个黑暗的屋子。还有……他突然开始干呕起来。曼苏尔吃了一惊,忙伸手去替他拍背。「怎么了?」「那些人……那些人……我连他们的脸都看不到……」塞米尔浑身痉挛着,眼睛直瞪瞪地望着前面。「告诉我,有多少个人……对我……」曼苏尔看着面前的人那双放大的瞳孔。塞米尔不清楚,但他知道。舒亚姆有记载,根据他的记载,曼苏尔已经派人把每个人都抓了回来。「别问了,塞米尔。」「我要知道。」曼苏尔咬了咬牙。他狠了一狠心,说:「加上那五个把你卖去的人,你在妓院里过了三天,一共是二十二个人。」二十二个人。没日没夜,就在黑暗里,不停地被连脸都看不见的男人强奸。不,不是强奸,因为迷药甚至还有春药的关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娼妓一样用身体服侍着付钱的客人。塞米尔又开始干呕起来。还是什么都吐不出来。他抬起头,看着曼苏尔。「错了,是二十三个。第一个就是你,而你的一句话也可以决定我的生死,甚至死法。」他眼睛里的神情,和语气里的尖锐和冰冷像一把刀。刺得曼苏尔浑身发寒。「对不起,我当时……以为你……我看到你那个样子,我以为……」「以为我确实是那么yin荡,对任何男人都是那么yin荡下贱。所以你把我扔到军营里,如果你再晚一点来,他们的粗野会弄死我的。你为什么不让我死?」塞米尔的声音平静而没有感情。曼苏尔抱住他,感觉是抱着一尊雕像。冰冷的雕像。「对不起,塞米尔。」「你不用向我道歉,陛下。那群疯狗现在在哪里?」曼苏尔回答说:「关着的。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自己处置。」塞米尔说:「等我好了以后我会的。」他的眼睛总算是有了情绪,幽暗地对着曼苏尔看,「你还愿意把我留在宫里?留在你的身边?」曼苏尔问:「为什么不?」塞米尔闭上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以为你会把我扔在军营里,让我做那里的娼妓,一直被折磨到死为止。你应该不会对一个已经不完美的奴隶还感兴趣吧,陛下?」曼苏尔扳正他的脸,低低地说:「这次的事,都是我的错。你早已提醒过我,后宫里不安全,我却没有真的放在心上。我没能保护你,让你落到别人手里。我又误会你,把你……」他停了停,又说,「对不起。」「我是在问你,陛下,我现在已经被几十个人糟蹋过了,你不介意?」曼苏尔站起身,烦躁地说:「你别说了。我以为你不会想提起来。就在昨天,你还为此……」他没有说下去,昨天的景象他也不想再提起。 第39章 「你是个愚蠢而贪心的傻瓜。你现在应该相信我当时所说过的话了吧?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告诉我事情的全部经过,我不会割掉你身上的任何东西。」舒亚姆蜡黄的脸已经吓成了死灰色。他拼命点着头。「是的……是……我一向是从皇宫里得到那些人的……有男人,也有女人……据说都是失宠的,因为失宠所以没有人关心。那几个人是长期做这笔交易的,因为宫里的人不会露面,他们会约定一个时间和地点,把人放在那里,然后他们就把人带到我这里来。通常来说,都会把舌头割掉,然后长期地使用迷药,让他们的神智逐渐丧失,忘记从前……」塞米尔带着笑说:「那为什么你对我起了仁慈之心?」「因为……你太美。」曼苏尔笑了一声。「这时候还不忘记赞颂你一下。」塞米尔摇摇头,说:「不是的。他以前一定是个宦官,而且肯定是从皇宫里出来的,才会有这么大的神通。」舒亚姆发出一声惨叫,显然是塞米尔说中了实情。曼苏尔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看起来并不像。」塞米尔笑了起来。「原因很简单,他检查过我的身体,但却没有什么兴趣。我想全天下只有一种人可能对我的身体不感兴趣吧?」他再次回到曼苏尔身边坐下,曼苏尔问:「你不打算问下去了?」塞米尔回答:「我想有能力或者有胆量做到这一步的,只有一个人吧。」他太敏锐了。曼苏尔无奈地想。「是的,只有一个人。现在,我要去巴比伦,我不能跟她的国家翻脸。请你再等一段时间,我会让你满意的。」「不用了,陛下。」塞米尔的声音还是很冷淡,「这件事我更希望我自己来处理。」他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了。挥了一下手,说,「把这个人的手脚都剁掉,活埋进土里,把头露出来。每天都给他吃的喝的,我想看看这样子又能活多久。」曼苏尔对舒亚姆绝望而恐惧的叫声充耳不闻,盯着那张象牙般完美的脸,说:「你很闲?」塞米尔回答:「是的,所以我给自己找一点乐趣。后(坛)宫不适合我,太纤巧妩媚充满香气了。我喜欢血,但不喜欢从自己身上流出来。」「……告诉我,吕底亚的祭祀仪式是怎样的?」塞米尔说:「陛下想听?」「是的。」塞米尔慢慢地说:「在吕底亚的神殿里,每位祭司在被选中的时候,都会挑选一批奴隶来作为祭品。每个满月要给神献祭一次。就在你当时强暴我的地方。把五脏都掏出来,然后把眼睛挖出来,舌头割下来。」「……这一直都是你亲手做?」塞米尔瞟了一眼曼苏尔的表情。「陛下,别告诉我你会介意。你的残暴滥杀也是出了名的,在神殿里的我都曾有所耳闻。我这是为神献祭,并不是我想杀人。当然,我永远也想不到,我有一天也会变成奴隶,虽然还不至于到被这样杀死的地步,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曼苏尔忽然在心底闪过一个念头。「那些知道要被献祭的奴隶,就没有想过要逃走吗?」「当然想。如果被逮回来会死得更惨。会活活地钉在那里,慢慢地死。不过,还是有逃走成功的,我记得上代和上上代祭司的时候都有这类事情。不过,在我任祭司的时候还没有发生。」曼苏尔笑着说:「因为你还年轻。」塞米尔比他小了差不多十岁。塞米尔再次瞟了他一眼。「不,陛下。几乎每一代祭司都是到十八岁为止的。」曼苏尔呆住。「可是,你不是说,十八岁成人的时候,才会把身体供奉给神?」「是的,但那时候往往也是死期。除非……」「除非什么?」塞米尔回答:「除非能够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他轻轻地笑了一笑,「如果你不是那么恰巧地闯了进来,我大概也活不了吧。如果仅仅是为了活下去,我想我应该感激你。」曼苏尔笑着说:「不会的,我想神灵也会迷恋上你的美貌而绝不忍心杀死你的。可是……你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哦,一种力量。」塞米尔轻描淡写地回答。「不要再提这个了,陛下。我并不想回忆吕底亚的事,尤其是想到自己已经沦为了奴隶的时候。你就不要再戳我的痛处了。」他突然问,「陛下,你为什么问这个?你不是一直强迫我忘记从前的身份吗?」曼苏尔一直没有提过他杀人作献祭仪式的事。看来,塞米尔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只是好奇。」塞米尔想了一会儿,问他:「我回宫后,是不是杀了人?」曼苏尔不回答。塞米尔说:「看来是了?我很抱歉,陛下。我记不太清楚了。」他垂下了眉头,看来是真的很觉得抱歉的样子。「难怪,平时侍候的那些奴隶都换人了,原来都是被我杀了。」记不清楚最好。曼苏尔在心里舒了一口气,说:「奴隶而已,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就知道说错了。塞米尔动了一下嘴唇,终于忍不住问他:「那么我呢?我也是你的奴隶。」曼苏尔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非常温柔。「不,你不是。」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曼苏尔想。他看到塞米尔在笑,笑了一会儿之后说:「谢谢,陛下,我希望你的这种想法能够多维持一段时间。」第十四章美好的天气持续着,这天又是阳光灿烂,洒在房间外宽敞的露台上。曼苏尔这天难得能抽出半天空,最近他已经忙得人仰马翻了。他躺在长椅上,身后枕着一堆柔软的靠垫,塞米尔像只猫一样睡在他怀里。曼苏尔手里玩着他一绺黑亮柔润的头发,时不时地在他细致的脸颊上吻一下--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做过什么,他忍耐了这么久令塞米尔非常惊奇,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已经失去魅力了。「陛下,我想出宫。」曼苏尔有点惊讶地扬起了眉头。塞米尔看到他的表情,说:「我知道,奴隶是不能随便出宫的,不过,陛下,你就不能破一次例?」他的声音又软又腻又妩媚,像在对他撒娇。曼苏尔抵挡不住,便问:「你想出宫做什么?」塞米尔脸上的媚态一下子消失了。他的笑容也消失了。他显得疲惫而苍白,一双眼睛也空洞无光。 第41章 塞米尔发出了几声惊喘,不由自主地向前靠去,想逃离他的手。曼苏尔哪里肯放,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腰,熟悉的弹力和柔韧让他近乎迷醉地叹了一口气,更加用力地抚摸了起来。塞米尔的腰实在是他身上最诱人的地方之一了,虽然纤细但决不是像柳条那样的柔弱,充满了弹性,那么用力的揉捏都像是溶化进了腰间的肌肤里。曼苏尔的力气显然是弄疼了他,塞米尔扭动着腰努力想逃开,曼苏尔突然恶作剧地用力对着他的分身捏了一把,疼得他几乎掉下了眼泪来,再也不敢挣扎了。「没想到你这里还比我来得快。」曼苏尔吻着他的耳垂,轻轻地说,声音里满是笑意,却让塞米尔窘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曼苏尔的手从他前端移到了后穴,伸指往里探了进去。花蕊是紧闭着的,不短的一段时间没有雨露滋润过,紧紧地合拢着拒绝着侵入。塞米尔伏在马背上低声呻吟着,感觉到异物开始撑开紧合的花蕊,那天的景象一下子回到脑子里,哀告地低声说:「陛下……不要在这里……我会疼……」曼苏尔把手指伸进了一根,温柔地慢慢扩张着。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这么温柔而有耐心过,塞米尔在最初的一阵疼痛之后,也慢慢地开始适应,直到他探入第二根手指,才又皱着眉头呻吟了起来。「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曼苏尔在他耳边柔声安慰着,塞米尔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逃不掉了,而且自己的身体也早已在呼唤着解决欲望的方法--于是他安下心,配合地轻微扭动着臀部,迎接着手指轻柔而有节奏的抽插。当他听到后穴处有滋滋的水声响起的时候,熟悉的甜蜜香气也弥漫在鼻端,塞米尔用力把头埋在了马背上,身体的渴望和心里残存的羞耻心夹击着他,让他羞于抬头。他闭上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痛楚和快感。果然,灼热的坚挺的欲望抵在了他的后穴时,缓慢但毫不容情地刺了进去。「啊啊啊啊啊--」塞米尔叫了出来,他带着欢悦和痛苦的拉长了的呻吟声诱人得像是要溢出水来。黑色的长袍已经被掀了起来,迷人的圆润双臀和丰满的大腿都裸露在了阳光下,而且由于一次次猛烈的撞击而激烈地痉挛着,收缩着的后穴努力地吞咽着对方的欲望,似乎想获得更大的满足。曼苏尔本来还不敢太用力,怕会再伤了他,看到身下的人扭动的放浪模样,微微侧过头来看着自己的时候,迷蒙的水汪汪的眼睛里带着哀求的媚态,他知道自己用不着再犹豫了。他狠狠地往里一挺,整个分身就深深地没在了塞米尔的身体里,撞在了最敏感的位置上。「啊……」这一撞让塞米尔完全软在了马上,如果不是曼苏尔及时地搂住了他,他就会摔下去了。曼苏尔踢了一下马肚子,座下的马立即撒开四蹄狂奔了起来,飞奔的速度让本来就已经头晕目眩的塞米尔更觉得天旋地转。他们这时候走到的地方是一条山间的小路,每到一处不够平坦的地方,两人就被猛地颠起来一下,这种完全没有节奏和规律的碰撞比在床上变换任何体位都来得刺激,不仅是塞米尔的呻吟声和哭泣声被颠簸得破碎不堪,就连曼苏尔也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受,他喘息着,努力在这个渴望已久的身体里寻找着极乐的快感。这种快感强烈得足以把他们两个人都吞噬,塞米尔并非不觉得疼痛,好久没有被碰触过的身体虽然被充分地滋润过了,也还是觉得难受,但那一波一波涌来的快感已经令他满足到可以不在乎痛楚的地步。曼苏尔忽然喘息着在他耳边说:「看,我要带你去的地方到了。」塞米尔抬起眼睛想看,但是早已眼泪汪汪的眼睛一片模糊,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忽然,毫无预警地,曼苏尔离开了他的身体,两人分开的时候都发出了一声不舍的低叫。曼苏尔一跃下马,把他也抱了下来。他的动作又急又快,像是一个饥渴到了极点的人,看到了猎物一样。感觉自己落在了一块柔软的草地上,塞米尔低柔地呻吟了一声,放松了四肢。在马背上,他一直把身体紧紧绷着,这时候一旦舒展开来,真是说不出的惬意。他慢慢睁开眼,眼中的水雾已经渐渐散去,他看清四周的时候,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这是一处被山包围着的小小的洼地,看来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非常安静。绿色的草地上,长满了一种花。黑色的花,细长的花瓣像是兰花一样。塞米尔仔细地看着脸旁的一朵,不,不是黑色,是极深极深的紫色,在阳光下看起来就像是纯黑色一样。神秘而冷艳的颜色,在风中颤动着的鲜红的花蕊却进发着一股被掩藏着的热情。塞米尔吸了吸鼻子。这花有香味,一种形容不出来的香气,混杂着麝香、琥珀和蜂蜜的味道。他觉得这种香气很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来,直到曼苏尔的声音响了起来。「还想不起来?就是你身上的味道啊。」塞米尔「啊」地叫了一声,是的,确实是。因为过于熟悉,反而想不起来。他接触到曼苏尔火热的眼神,又立刻转开了头。曼苏尔喃喃地说:「你真美。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在想,你就像一朵黑色的鸢尾花。」深紫色到近似纯黑色的花海里,躺着披着同样颜色的长袍的美人。乌黑的丝缎一样的头发散落在花丛里,在阳光下闪着光。胸膛已经露出大半,左胸一点鲜红诱惑地裸露了出来,如同鸢尾的花蕊。腰带也已经散开,隐隐露出双腿间细细柔柔的一片绒毛,和藏在中间的柔嫩的分身。曼苏尔在他身边半跪下来,去吻他。从他的嘴唇,吻到他的脖颈,锁骨,乳尖,小腹,一直吻到双腿之间。细柔的绒毛轻柔地抚过他的嘴唇,曼苏尔含混不清地说:「看来,以后不用把你弄得那么光溜溜的,我发现这样……你更诱人……像是熟透的桃子,上面那一层绒毛……」塞米尔被他吻得全身酥软乏力,直到曼苏尔扔开自己的衣服,压在了他身体上的时候,塞米尔才开始颤抖。曼苏尔耐心地吻着他,喃喃地说:「别怕,我不会弄伤你。别害怕……」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直到塞米尔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在他的身下发出低柔而妩媚的呻吟声。他比平时温柔,浅浅深深地抽送着,他刚才没有发泄完的欲火这时候更加激烈地燃烧起来,那已经被开发过的蜜穴湿润而柔软,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欲望,让两个人都抑制了太久的激情再也不受控制地爆发了出来。等到激情慢慢平息,曼苏尔伸手把塞米尔搂在怀中,细腻的吻轻柔地落在他的唇上,脸颊上。「陛下……为什么对我这么温柔?」塞米尔轻轻开了口,他并不习惯这不同寻常的温柔。如果在从前,这往往是另一场折磨的开始。曼苏尔把他额前一绺汗湿的黑发拂开。「别叫我陛下,叫我名字。」塞米尔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问:「曼苏尔,为什么对我这么温柔?」「……我怕你会害怕。」塞米尔笑了,他的笑容因为高潮后的满足而显得柔弱无力,但非常妩媚动人。「哦,我从来不知道,陛下--不,曼苏尔,你也会良心发现。我以为,你已经不想再碰我了,因为我……」「别再说这种话了。我一直以为,我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我也是一直这么做的,我想要你像普通的奴隶一样柔顺,这能让我觉得满足。但又想保持你的高贵和骄傲,因为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被深深吸引的……」塞米尔打断了他。「那是不可能的事。你要得太多了,陛下。一个奴隶是不可能有骄傲,尊严,和高贵的。」曼苏尔回答:「是的,所以我想我只能选择一样。」塞米尔微微一笑。「陛下,难道你能给我自由,不继续让我做奴隶了?」曼苏尔想了一下,说:「我如果给你自由,你决不会留在我身边。所以我现在不能放开你,但我会对你好,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你。」塞米尔听着他的话,忍耐不住地放声大笑了起来。曼苏尔很少听到他那样笑法,笑得全身都在颤抖,半披在身上的黑色长袍也在飘拂,像一朵在风中颤动的鸢尾花。「哦,陛下,曼苏尔,你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你想要什么,都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即使你试着要去顾及,也只会从你的角度去想。」他作了个手势,阻止了曼苏尔即将出口的解释,「好吧,我是你的战利品,你可以爱怎么样对我就怎么对我。」曼苏尔想说话,却被他温软的手掌按住了口。「不过,我有个请求,陛下。」「你说,我一定会给你办到。」塞米尔的眼睛,黑亮亮地流动着光彩。 第43章 「陛下,这是怎么回事?!」他紧接着就闻到刺鼻的酒气,于是抬起一只手阻止曼苏尔的解释。「不用说了,陛下,我都明白了。」曼苏尔的表情有点像做错事的孩子,让玛拉达忍俊不禁。「我……喝多了……」玛拉达哭笑不得。「陛下,如果你还想他再活着伺候您,请暂时不要在喝酒之后这么粗暴吧。」曼苏尔垂头丧气地说:「我知道。」看着医生进来替他止血上药,玛拉达说了一句,「陛下,如果你希望他爱你的话,请一定克制自己的脾气。如果你不希望他爱你,那么,请继续把他当成奴隶。这样对你们都好。」曼苏尔在床头坐了下来。他的脸色也不好看。塞米尔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香气。他迷迷糊糊地觉得很奇怪,只要有自己在,曼苏尔是不会让过多的香料来干扰他对自己身上的香气的嗅觉的。但是闻到这股香气的时候,他的身体觉得轻松,不再像即使是昏迷的时候都能感觉到的撕裂的剧痛。「醒了?」曼苏尔的声音就在他身边,塞米尔瑟缩了一下,不得不睁开眼睛。曼苏尔坐在床头,这让塞米尔有点惊讶,他知道这段时间曼苏尔非常忙,居然还有时间守在自己身边。他想坐起身,刚刚一动,就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比想的还要糟糕。曼苏尔看着他,眼神里又是温柔又是担忧。「疼得好些了吗?」「……好多了,陛下。」这倒不是说谎,身体确实觉得舒服多了,虽然还是疼痛,但已经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了。他想曼苏尔肯定不会高兴自己这样子躺在床上,挣扎着想爬起来,又被曼苏尔按了回去。「躺着吧,我已经说过了你见到我不用再行礼了。」曼苏尔端起床头上的一只酒杯,里面盛着葡萄酒。他正想送到塞米尔嘴边,突然想起他不喜欢喝酒,又换了一杯水递到他唇边。塞米尔伸出手想接,曼苏尔说:「你别动,我喂你。」塞米尔只能听他的,曼苏尔似乎喂人喝水的经验只有一种,就是一口气灌完为止。塞米尔勉强一气喝完,就忍耐不住地开始咳起来,这一咳又牵动了伤口,蹙起眉头挪动了两下。曼苏尔忙问:「怎么,又疼了?」塞米尔苦笑,总不能说是因为你的缘故吧。「陛下,你怎么还在这里?我睡了多久了?」他已经注意到曼苏尔唇上没刮的胡渣,和有点发青的眼眶,果然曼苏尔回答说:「已经两天了。」「……这么久了。」塞米尔把一只手搭在额头上,轻轻叹了口气。前夜的一切又在脑海里晃动,被捏开的剧痛的下巴,曼苏尔的乌黑的眼睛,鲜红的血……他猛然打了个寒噤,不自觉地往里缩了一下。曼苏尔正端起一个水晶碗,里面盛着一颗颗深黄的杏子,果肉饱满,很引人食欲。他拿起一颗放到塞米尔嘴里,塞米尔想吐掉核,犹豫了一下,不敢开口,只得连果肉带核地吞了下去。曼苏尔接着又往他嘴里放了一颗,一颗,又是一颗……塞米尔也耐着性子地一颗颗吃下去,很甜,汁水很多,但他却食之无味。曼苏尔从前常常喂他吃东西,但都像是在喂他的宠物一样。或者用嘴含着给他,甚至掉到地上的时候会让他跪着捡回来。可是现在,有一点不一样,塞米尔不知道怎么形容,如果非要他形容的话,他觉得曼苏尔很认真,是把喂他吃东西这件事当成一件正经事在做。但是,即使如此,再甜的杏子吃得太多也不是好事,何况杏核并不算小。塞米尔已经悄悄抬起睫毛看了他三次,只可惜曼苏尔始终领会不到他的意思。终于,塞米尔小声地说:「陛下,我……我吃不下了。」曼苏尔一呆,这才把水晶碗放下,塞米尔看出来他有点不好意思。塞米尔想笑,又不敢笑。「你吃不下了怎么不早说?」塞米尔低垂了睫毛,声音更轻地说:「奴隶能拒绝陛下的恩宠吗?」这时候听到他说这句话,曼苏尔觉得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上上下下地对着塞米尔看,直到把塞米尔也看得浑身发毛为止。「你睡了两天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塞米尔垂下头,曼苏尔看得见他鼻尖美好的线条和轻轻颤动的浓密的黑睫毛。「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再拒绝陛下那不是自讨苦吃吗?」曼苏尔见他轻轻地蹙着眉头,大概是觉得疼痛,就说:「你躺好吧,我走了。我在这里,你大概也睡不好。」塞米尔一听,直在心中叫好。脸上却装出一副甜蜜的笑容,说:「怎么会呢?陛下……」曼苏尔又觉得肉开始麻了,挥挥手叫着说:「停停,别说了。我走了,你有什么需要的跟玛拉达说。」他站起身想走,又停住了,俯下身在塞米尔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这一吻却吻得很是温存,甚至有点犹豫。「对不起。」塞米尔有点错愕地看着他的背影,唇角渐渐浮起一个近乎凄惨的笑容。「用得着对一个奴隶说对不起吗?」曼苏尔走到门外,看到面无表情的玛拉达。「噢,玛拉达,你多看着点,看他缺些什么,就替他准备好。再多找几个医生,好好地替他医治。」玛拉达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曼苏尔,看得曼苏尔把自己全身上下看了一遍。「我怎么了?」玛拉达回答:「我看到陛下刚才在喂他吃杏子。」曼苏尔怪腔怪调地说:「你不会也说,奴隶不能拒绝陛下的恩宠吧!」玛拉达勉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当然不是,陛下。我想说的是,陛下,您难道不知道,你刚才喂他吃的时候,他都没敢把核吐出来,全部咽了下去?您以为您是在做好事,他是吞得很难受的吧!」曼苏尔瞪大眼睛,然后发出了一阵爆笑。「那个呆子居然不说!」玛拉达耸肩。「前晚险些被陛下弄死,怎么还敢说?」他又说,「我,仿佛,好像,听到陛下在说『对不起』?」曼苏尔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玛拉达简直是惊奇地看着他的皇帝陛下的大红脸,无话可说。曼苏尔叹了口气,说:「这次是我不对,我说了会好好对他的,结果多喝了酒又对他这么粗暴。他应该生气的。」玛拉达用看怪物一样的眼光看着他,最后轻轻地说了一句:「陛下,原来您还有不对的时候。」这次纯属意外的受伤让塞米尔得到的好处远远比坏处多。曼苏尔对他的宠溺和纵容一直持续着。暂时摆脱了所有的束缚,塞米尔开始考虑起以后的问题来了。如果连吃喝起居都必须要等待主人同意,是不可能有心情考虑以后的。他知道,一旦好了起来,如果哪天不小心得罪了曼苏尔,那些黄金的锁链大概又会回到自己身上,再要摆脱就是难上加难了。我不想当奴隶,我不愿意像这些后宫的人一样,伺候这个任性的皇帝,等待他的宠幸。 第45章 「那么,我应该给陛下什么样的报酬?」曼苏尔微笑。「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心。」塞米尔也笑了。站  「前面一样,陛下早已得到了。后面的……陛下,那不是件容易的事。你也说过,祭司的心就像是黑夜,电闪雷鸣都撕不破黑色的屏障。」「如果我把你想要的东西交到你的手上,你是否会愿意考虑?」塞米尔又笑了起来。他睫毛不断颤动的时候,银色的眼影在烛光下闪着妖冶的光。「会的,陛下。」那天夜里,在他们疯狂激情之后,曼苏尔把他拥在怀里,问了一个他这段时间一直想问的问题。「塞米尔,你真的可以把那个恶梦忘记吗?」塞米尔微笑在面,「既然是恶梦,为什么要刻意去回忆?只要身体已经没有记忆了,我自然就会忘记。所以,陛下,我不介意你多宠幸我几次,能够让我的身体只记住你而再也记不住别的。」曼苏尔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柔软的嘴唇,因为自己刚才的亲吻红润而微微肿胀。「你真的很奇怪,越了解你,就越觉得你不可理解。祭司都是这样的吗?」塞米尔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希望我多宠幸你几次吗?」曼苏尔在他唇上狠狠地吮吸了一下,塞米尔喘着气,回答说:「只要别让我死在你的床上就行,陛下。」曼苏尔笑着说:「应该是别让我死在你的身上才对,宝贝。」他贴着塞米尔的耳边,轻轻地说,「你现在越来越yin荡了,这是真的。你越来越懂得怎么讨好我,以及给你自己制造欢愉了。」塞米尔不置可否地微笑前着。曼苏尔在他眉间轻吻着,问他:「你真的很奇怪,很奇怪。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即使偶尔提起来,你也没有什么反应。」「曼苏尔,如果你觉得这种事很好玩,你可以再把我扔到军营或者把我卖去当个普通的娼妓。或者,我知道波斯的宫廷里有这样的习惯,贵族间会互相交换自己的奴隶,你可以把我换给别人。」曼苏尔双手撑在他身侧,问他:「你生气了?」塞米尔扭过头,不看他。的法  「我是奴隶,怎么敢生皇帝陛下的气?我并不想再一次沦为娼妓去接客,如果这就是陛下要问的话。陛下也不会希望一个娼妓在自己床上吧?」「对不起,塞米尔。我总是会说些或者做些伤害你的话。我是习惯了……」塞米尔打断他:「不管你怎么说,你总是不经意间还是把我当成一个宠物,一个奴隶。在你心情好的时候,你宠爱我,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得像一个娼妓一样侍奉你,摆出你想要的任何姿势。你高兴的时候会把我抱在怀里,你不高兴的时候我还是得跪着。曼苏尔,你是个任性的暴君,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曼苏尔想说话,张了两次口又闭了起来。塞米尔一翻身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睡吧,我累了。」半夜醒来的时候,曼苏尔惊讶发现塞米尔正蜷缩在床角流泪,眼泪把枕头都打湿了。他慌了,他完全不明白塞米尔为什么哭。「塞米尔,别哭,对不起,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话……」他解释不清楚,于是准备用热吻和抚摸蒙混过关。让他松口气的是,塞米尔温顺地接受了他的道歉和亲吻,甚至主动打开身体,迎合着他这一次温柔的爱抚。曼苏尔放下心地睡了,他没有看到塞米尔眼睛里面的绝望和决绝,也并不明白他的反应仅仅只是身体上的本能。陛下,我只不过是你的玩物。不管你嘴上怎么说,你还是把我当成奴隶,只是跟一般的奴隶有所不同罢了。你从来没忘记,我被那些人轮奸过的事。你甚至会在不经意间用那些事来刺伤我。你的记忆比我还长久。第十六章第二天,曼苏尔果然下令修建一座神殿。银色的月光一样的神殿,一切都比照塞米尔当年曾在吕底亚的神殿。他并不想问塞米尔要这座神殿来做什么,有很多事,想得太多了不是一件好事。他只是接受着塞米尔的柔媚和温顺,跟他聊天或者听他弹琴唱歌也是件愉快的事。如果说修建一座神殿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的话瓦兹(确实不算,不要说国库充盈,每年的进贡都用不光。),曼苏尔要在一个月内拿下阿勒亚的命令则让所有的大臣和将军们不知所措。问曼苏尔原因,曼苏尔不肯说,直到问烦了,就把桌子一拍。「究竟我是皇帝还是你们是皇帝?」底下立刻噤若寒蝉,只得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好在大家都知道曼苏尔是个过于好战的皇帝,随时都有可能心血来潮。所以也都习惯了,也都早已学会服从。跟富庶且疆土辽阔的吕底亚不同,阿勒亚只是邻近的一个小国,就算曼苏尔是一时兴起也无妨。他这跟吕底亚那一场流血无数的艰难的长期战争不一样。塞米尔继续他悠闲的游荡生活,曼苏尔太忙,除了晚上必须伺候他之外,别的时间他已经可以自己支配。法瓦兹遵照曼苏尔的命令保护他,每天不离身地跟随着。这天,来到城外一条绿荫下的小河旁,塞米尔下了马。法瓦兹过来帮他,塞米尔扶着他的手落到了草地上。他没有穿鞋子,一双脚就像是鸽子一样,踏在碧绿的青草里美丽得让人迷醉。「陛下过几天会去阿勒亚。」塞米尔在草地上坐下,把脚放进清凉的水里。法瓦兹着魔似地盯着他的脚看,柔美的蜜色的脚面在水波下是晶莹动人的。「我知道,是我要他去的。」「什么?!」塞米尔把从额饰上垂下的黑色面纱撩开,他的脸庞映在溪水里,如同精细的象牙。水波在风里荡漾着,他的脸也在流动着。「我要他去给我取回阿勒亚神殿的那颗明珠。的」眼「传说那颗珠子是从最深的海底捞上来的,像一轮明月,可以让晨星失去颜色。睛」开「这样,他至少会有十天不在皇宫里,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准备。」法瓦兹盯着他脸侧在风里飘荡的黑纱始和黑色的斗蓬,像夜的翅膀。「塞米尔,陛下为了你的要求,会杀死无数的人或者烧掉整座城池的。」塞米尔转过头充,他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琥珀色的光点,那是阳光映在纯黑的水晶里的颜色。「噢,法瓦兹,我不知道一个在战场上征战无数的将军也会惧怕杀人。如果你后悔我可以让曼苏尔换个人来陪我,你也可以告诉曼苏尔我对你说过的话。」法瓦兹像被石化了似的注视着他的眼睛。最终长叹了口气。「不,我不会。」「好吧,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有迷惑了。」「陛下对你很好,你为什么一定要逃离他的身边,这样不惜一切?」塞米尔发出了一声笑。「法瓦兹,你是从吕底亚就开始看着的。你觉得他对我真的很好?」「陛下只是习惯。他拥有一切,所以……」 第47章 报酬就是对我的脚近乎虔诚的一吻。塞米尔想,这个报酬实在是太低了,低得他都有些吃惊。出宫现在已经没有人会阻拦他,但他见识过曼苏尔的能力,如果自己逃走了,他会不顾一切把自己逮回来的。哪怕是把脚下的土地全部踏遍。从这里到阿勒亚要整整五天,五天的时间,能足够自己逃离吗?即使是曼苏尔把托诺留了下来,那是匹像风一样快的马。玛拉达看着他陷入了沉思,打断他说:「别想得太天真,陛下比你想的还要执着。你走到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你。你打算回吕底亚吗?克洛索斯是不敢收留你的。」「我不需要要他收留。」塞米尔回答。「对了,请你给我一样东西。」「黄金之眼吧?」玛拉达说,「你确实应该带走它。」「知道它的名字的人并不多。」塞米尔回答。「你一定也是进过吕底亚神殿的人,我现在已经大约可以想像你的经历了。所以,即使你不帮我,至少也不能伤害我。你也对黄金之眼发过誓,对不对?」随着几声巨响,波斯城内的四座青铜巨门全部紧闭。只有长着翅膀的飞鸟,才能从高墙上飞下来。沉重的城门落地的声音,可以杜绝任何想出城的人的希望。关闭城门,封锁全城。哪怕要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搜出来。这是曼苏尔的命令。他没有暴跳如雷,他冷静得让所有的人恐惧。当他烧毁了那个不肯把宝物献出来的阿勒亚的宫殿回到波斯的时候,玛拉达把那颗熟悉的蓝宝石戒指送到了他的面前。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欺骗,一切都是谎言。甜言蜜语不过是虚情假意,只是想要让我知道,你并没有恨我恨得入骨,只要我肯对你好,满足你所有的愿望,也许你可以原谅我,也许你会爱上我。就因为这个可能,就因为你向我隐约而巧妙地透露的这种可能性,为了你我让军队的铁蹄毁灭了一个国家。不惜血流遍野,我其实只想看到你对我的一个真心的笑容。像那天我答应带你出宫时,你在我唇上留下的那一吻的甜蜜。修建神殿,供奉在神前的明珠,不过是想把我支开,给你逃走的机会。曼苏尔瞪着站在面前的法瓦兹。他的眼睛开始充血。「为什么要背叛我?既然背叛,又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不带着他走?」法瓦兹正视着他的眼睛回答:「陛下,我曾发誓对你效忠,我就永远不会背叛你。我爱上不该爱的祭司,虽然知道他只是利用我,甚至他从来没有隐瞒这一点。只是,仅仅是因为,他因为留在你身边而无比痛苦,我只是想尽我的能力帮助他。」曼苏尔爆发出一阵狰狞的狂笑。「法瓦兹,你是要我赞美你的爱情的高尚和伟大吗?」「陛下,我只希望他能够逃离你。如果不能,希望陛下你能试着去懂如何爱人。」法瓦兹拔出剑。「陛下,我帮助了他,但我从来没想逃走。请你赐我一死吧。确实,我替他策划了逃走的路线,但我不会告诉您的,陛下。」曼苏尔的脸色,变幻不定。「你还有胆量回来面对我,我很佩服。虽然我曾想过等到抓到我那美丽的祭司时候再杀你,不过,他根本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所以,不需要了。」「多谢陛下。」一股滚烫的鲜血飞溅而出,溅到了曼苏尔的脸上。他没有去擦。鲜红的血染在他黝黑的皮肤上,残忍而狰狞。「塔索亚,按照他的身份给他一个葬礼吧。」塔索亚震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曼苏尔淡淡地说:「我并不怪他,我甚至为他惋惜。如果不是我派给他那个任务,他仍然会是大有前途的将军。与其说是他害了自己,不如说是我害死了他。」「是,陛下。」本来以为至少也会把法瓦兹的尸身五马分尸,塔索亚心里说不清楚是悲伤还是安慰。这是无价值的对死亡的选择。因为爱吗?那么,你爱的那个人,有一丝一毫在意过你的生死吗?法瓦兹给塞米尔定下的逃离的路线,不能说不精确和严密。但是,曼苏尔还是在希尔卡尼亚追到他了。那是个出奇的美丽的地方,有一大片绿色的平原,上面盛开着黑色的鸢尾花。鸢尾花。这在曼苏尔心里微微唤起了一种近乎温柔的记忆。但又一闪即逝了。一匹浑身黑色的骏马正前腿跪在草地上休息。看到曼苏尔,它站起来摇尾巴,很高兴又能见到主人。在它身边,齐膝高的花丛里,依稀有一抹黑色的影子。塞米尔太过疲倦而睡着了。他实在是太累,这么多天不眠不休地骑着马逃。他倒在这片鸢尾花丛里,很希望永远不要醒来。猛然醒来的时候,阳光被一个男人的身影遮住了。塞米尔叫了一声:「曼苏尔!」然后脸上刷地一下子没有了血色。他想逃,但曼苏尔一脚踩在了他的腰上,疼得他立即流出了眼泪,怀疑自己的腰是不是已经被踩断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求饶,曼苏尔已经拔出刀,在阳光下明晃晃地闪着光。刀挥了下来。塞米尔闭上了眼睛。真没想到会死得这么痛快。热呼呼的液体溅到了脸上,但是却没有觉得疼。塞米尔睁开眼睛,发出了一声惊叫。曼苏尔那一刀并不是对着他砍下来的,而是对着那匹他的爱马砍下去的,黑色的骏马被一刀斩成了两半。托诺到死还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会杀死它。阳光下,塞米尔看到那双温顺的黑眼睛里流出了泪水,哀怨地望着主人。「你……你为什么要杀它?它是你最心爱的马啊!」塞米尔发着抖,托诺是曼苏尔的宝贝,他是从来舍不得鞭打一下的。这时候,竟然一刀劈了它?就因为它带着自己逃走?曼苏尔把刀插回刀鞘。「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它背叛了我。跟你一起。」他收回了踩在塞米尔腰上的脚,塞米尔立刻朝前爬去,却又被狠狠的拎住了脚踝。紧接着衣服被一撕两半,曼苏尔把他按在花丛里,几乎是发泄地闯进了他的身体。将领们带兵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皇帝陛下的爱马被斩成两截倒在花丛里,到处是血。半人高的花丛里,看得到两个交叠的身影,被撕成碎片的黑袍像破碎的蝴蝶翅膀一样散落在附近的草地里。祭司凄厉的惨叫声让每个人都不寒而栗,只有在人受到极重的酷刑的时候,才会发出这样凄惨的叫声。他们不敢说话,也不敢靠近。等了很久,曼苏尔才走了出来。他的衣服已经穿整齐了,身上沾着很多血,有托诺的血,也有祭司身上的血。他一手揪着塞米尔的黑发,像拎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把他拉了过来。塞米尔身上是一丝不挂的,身上到处是刮伤,大腿上血迹斑斑,还夹杂着jingye。他早已昏迷了过去,被曼苏尔这样拎着一路拖过来,竟然也没有醒。直到曼苏尔把他按进一旁的溪流里,才把他冻醒了过来。曼苏尔另一只手里拿着那「黄金之眼」的颈饰,是刚才撕开塞米尔衣服的时候,从他脖子上扯下来的,在细腻的蜜色脖颈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血痕。曼苏尔把他从溪水里提出来,冷冷地说:「别装死,否则我就让这里所有的人来强奸你,直到他们都满足为止。」他作了个手势,几名军士连忙把一架囚车推了上来。塞米尔本来已经冻得嘴唇发紫,这时候更是浑身抖个不停。「我离开波斯皇宫的时候,就吩咐他们把囚车带上。这是给你准备的,我发过誓,会用铁笼把你带回波斯。」曼苏尔把他从水里拖了出来,所有的将士就看着这具美丽绝伦的身体像个玩偶一样被皇帝陛下随意地拉来掼去,完全没有了生气。「绑起来!」曼苏尔见塞米尔眼睛呆呆地注视着前方,完全对自己的话没有反应,拎着他就把他摔了过去。 第49章 那双眼睛毫无光彩地对着他看,眼神冷冰冰的,黑得什么都看不到。曼苏尔手上又用了几分力,似乎想要把他的下巴掐碎似的。塞米尔发出了一声呻吟,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柔软而沙哑,像是在沙漠上干渴至极的人。「我无话可说,陛下。不论你准备用哪种方法处死我,我都乐意之至。」曼苏尔瞪着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难道留在我身边真的就令你那么痛苦?」塞米尔的唇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他在笑,如果那也能算是一个微笑的话。「陛下,如果前面是没有绿洲的沙漠,而后面是你,那么我宁肯在灼热的太阳下干渴而死,也决不会到你的身边。」曼苏尔一脚朝他踹了过去,塞米尔被他这一脚踹得好一阵说不出话来。曼苏尔问他:「既然知道我会让你慢慢死,你为什么不自杀?」塞米尔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再回答。曼苏尔一脚又想下去,身旁的玛拉达忙说:「陛下,吕底亚的祭司是不能自杀的。否则……」「否则什么?」塞米尔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像钟声在回响。「否则灵魂将永远陷在黑暗里。」曼苏尔大笑了起来。这时候是正午,太阳正一心一意地照着大地,灼热而干燥。在这里说灵魂?说永远的黑暗?听起来就像是个笑话。他依稀记得,从前塞米尔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他从来没有当成一回事。「陛下,没有什么好笑的。你当初从我手里夺走的盖吉斯魔戒,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所以我根本用不着去想怎么报复你。」他说得很平淡,像是在讲一件很普通很平常的事情。声音里面一点激情都没有,让在场的所有人即使是在正午的阳光下都感到一阵寒意。这时候,曼苏尔才第一次认识到,跪在他面前的人,不管在床上有多么yin乱,但他确实是个祭司。「没错,从祭司嘴里吐出来的言语,往往预示着灾难和不祥。只可惜,你这张嘴更多时候派上的用途,是伺候我……这里。」曼苏尔捏着那纤细修长的脖颈,皮肤丝绒一般的触感并没因为这些日子的折磨而消失。他把塞米尔向自己腰间拉过来,塞米尔微弱地反抗了一下,就任由他拉过去了。「你愿意在这里给大家表演一下你这方面的技巧吗?」低弱的声音压抑地传了出来。「我的意愿并不重要,陛下。我只希望陛下不要把时间用在戏弄和羞辱我上面,陛下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不是吗?」曼苏尔放开了手,端详着他。「好吧,那我们开始做正事吧。玛拉达。」他叫着他身边的宦官总管,「我决定现在满足你当初的要求,也为了不让我的后宫里再有例外的出现。」玛拉达愣住,塞米尔的脸色本来已经非常苍白,这时候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嘴唇都开始发抖。他已经懂了曼苏尔的意思。曼苏尔回头看看玛拉达。「怎么,我说得还不够清楚?」玛拉达迟疑地问:「现在,陛下?」曼苏尔扬起眉毛。「现在,就在这里。」就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脱掉衣服,像牲畜一样绑起来,分开双腿,然后,用利刃割掉那属于男性的东西,从此再跟波斯后宫里任何一名宦官再没有两样……塞米尔拼命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哀求声,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曼苏尔的眼睛。黑色的瞳孔里闪着冷冰冰的光,既看不出情绪,也看不出感情。那是漠然的冷酷,哪怕是跪在他脚下哀求他也不会改变主意。几名奴隶抬上了一张特制的狭窄的床。床头有四根结实的柱子。塞米尔任凭奴隶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转眼间又再次赤身裸体在滚烫的阳光下。丝缎般的蜜色肌肤一如既往的完美无瑕,略微的消瘦并没有损伤原来的美丽。只是,在这次的手术之后,这个本来可以称得上完美的身体,就再也不会是完美的了。连完整都谈不上,又怎么谈得上完美。手脚和腰都被牢牢地用绳子捆住了,捆得非常紧。这种残酷的手术痛起来会要人命的,会发狂一样的挣扎。曼苏尔对他没有求饶感到奇怪,他走下了黄金的王座,来到塞米尔的身边。似乎是要故意刺激他似的,曼苏尔伸出手开始在他双腿间那块地方游走起来,这时候的这种刺激几乎让塞米尔发疯。「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求我停手?」塞米尔不是不想说话,也不是不想求饶。他发狂般地在脑子里想了一百一千个求饶的理由。可是,那双黑眼睛里的闪光完全是嘲弄的,也是坚决的。他快要绝望了,曼苏尔从头到尾都不曾真正在意过他的身体是否完整,对他而言,他的乐趣是并不会因此有所改变的。他的手在自己身上移动的熟悉的触感,平时带来的是激情和快感,这时候只有恐惧,赤裸裸的恐惧。「陛下……」塞米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不让曼苏尔听得出自己的恐惧,「我不用求你停手。我不能自杀,但是,如果你这么做的话,虽然很痛苦,但我可以死。」曼苏尔疑惑地看了一眼玛拉达,玛拉达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说:「是的,陛下,他不是孩子了。」「而且他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你摸摸他的额头,他一直在发烧。如果现在阉割了他,他会在极度的痛苦之后变成一具尸体。」曼苏尔看到塞米尔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笑意。有点像得意,又有点像嘲弄。他不假思索地扇了塞米尔一个耳光,打得他满嘴是血。「……陛下,我很乐意让你把我杀死。我为什么还要向你求饶?」嘴里的血也不能让他不说话,曼苏尔几乎想把他的舌头割下来,想把那双带着嘲笑的眼睛挖出来。他这时才发现,他还是没能把这个被捆绑得完全无法动弹的祭司变成自己的奴隶。「我问你,你有没有跟法瓦兹睡过?」曼苏尔的眼睛像要喷火,盯着面前的塞米尔。塞米尔仰起头,虽然被捆绑得不能动弹,但他的眼睛里,隐隐约约地露出了笑意。「当然有,陛下。否则我怎么能够让他背叛他一直效忠的皇帝陛下,冒险帮助我逃离你的身边?」他说得很平静,声音里也带着笑意,曼苏尔一把揪住他的头发,问他,「是你勾引他的?」塞米尔被他扯得很疼,眼睛里的笑意却仍然尖锐得像把刀。「我尊敬的陛下,您难道怀疑我在这方面的技巧?」话刚说到这里,就觉得脖子上一紧,被曼苏尔紧紧地扼住了。他本能地挣扎,那只手却扼越紧,让他的整张脸涨得绯红,然后发紫。这样死了也好。要窒息之前,他这样想。曼苏尔最后还是松了手。他命令把塞米尔关进一个铁笼子里,没有他的命令不准放出来。看着那赤裸的像蛇一样柔软而灵活的身体被抬进了笼子里,曼苏尔的眼睛里忽然放出兴奋而冷酷的光。他把玛拉达qiqikeqi叫过来,向他吩咐了几句。曼苏尔把关着塞米尔的铁笼扔在庭院里,这对塞米尔是最难堪的事。因为过分的专宠,以及他的冷淡和高傲,后宫里无论男女没有一个不恨他的。这时候,都纷纷跑了出来,看他落到这种地步,个个称心如愿。太阳已经落山,这里反而像是在开宴会的热闹。埃兰公主摇着羽毛扇,轻轻地向坐在中间的卡莉挪了过去,小声地叫了一声:「皇后陛下。」卡莉斜躺在软榻上,几个奴隶在替她打扇。她一头波浪般的褐色长发披散在身后,带着青铜的光彩,跟埃兰公主一头金丝样的长发截然不同。卡莉瞅了嘴唇含着笑意的埃兰公主一眼,说:「有事吗,公主?」埃兰公主忙退在一边,轻声地说:「听说,他被卖出宫当过娼妓。」「那又怎么样,陛下不介意,还是一样的喜欢他。」卡莉回答。她那双美丽的深褐色眼睛里,突然闪出一种恶毒之极的光芒。「你们想不想知道他的价钱多少?」埃兰公主睁大了眼睛。「我不明白,皇后陛下。」所以你才失宠得那么快。以你的美貌和出身,你至少可以多得宠一倍的时间的。卡莉不屑地想着。她把眼光投向坐在一边的帕提亚王子。「你想不想知道,王子?」 第51章 他低头的动作一向是优雅、缓慢而妩媚的,这时候却连惯常的姿态都失去了。曼苏尔没有忽略他的变化,他继续凝视掌心的珠子,温柔地说:「亲爱的,我看得出来,你害怕了。告诉我,你为什么害怕?」「因为……因为……」塞米尔不能不答,又不敢回答。曼苏尔凌厉的视线射在他的脸上,让他哆嗦了一下把头埋得更深。赤裸着的蜂蜜色的身体在明亮的珠光里闪烁着流动的光芒,晶莹而诱人。高高耸起的臀部剧烈地颤动着,饱满而充满诱惑。曼苏尔微笑了。「恐惧甚至让你把惯常的优雅都忘了,但是最原始的本能的诱惑却一样存在。这也就够了,我不能再要求更多了,是不是,我的美人?」他的眼神跟声音,都突然阴沉下来,像暴风雨前天空的电闪雷鸣,「说,你为什么害怕?」塞米尔终于啜泣起来,对那些宝石般的小蛇的恐惧压倒了所有别的情绪。「因为……我……我欺骗了陛下……」曼苏尔黑色的眼睛陡然变得更深了。黑得深不可测。「说对了,我亲爱的。如果你要逃走,我想我在大发脾气后可以宽恕。毕竟我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我在上次令你受伤之后已经开始明白这一点,我也在试着改变。」「然而,我恨你这样欺骗我,你利用我对你的宠爱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你说想散心,要我带你离开皇宫,我没有戒心地同意了。」「因为我太忙,我就让法瓦兹保护你去一一不,我并不真的恨法瓦兹,没有男人能抵抗得住你的诱惑,这点我比谁都清楚--事实上,即使不是法瓦兹,换了任何一位将军,盖斯,法迪,或者随便是谁……结果都会是一样。」「只是法瓦兹非常不幸地接到了这个任务,又非常不幸地受了你的诱惑,只是这样而已。」「然后,为了让我离开,你说你想要这颗珠子。那时候我就应该知道,这只是个借口,你从来对珠宝不屑一顾,怎么会为了一颗珠子而要求我出战?你只是想把我引开,好让你逃走。你说我伤害了你,是的,我不否认,我在学着弥补。可是,你呢?你在那些晚上和白天说过的一切话,做过的一切事,难道不都是假的?」塞米尔绝望地听着他的话,双手抱住了他的脚。「陛下,是我错了,我不该欺骗你,请你原谅我。从此以后,我愿意一直在你身边伺候你,直到你厌倦为止。我再不会逃走,我会做个最驯服的奴隶……陛下,请……」曼苏尔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你说出这么卑微恭顺的话,为什么?因为你害怕?因为欺骗我而害怕?」「……是……」塞米尔一直在发抖,抖得几乎抓不住他的双脚。是的,曼苏尔刚才那席话说得非常正确,如果只是逃走,也许他会在怒火之后会慢慢平息下来。可是,这一次是处心积虑的策划,是精心布置的欺骗,是每个笑容和每一句话都决不由衷的虚情假意!他决不可能放过自己的,他会用最残酷的方法来惩罚自己,但决不会杀死自己。塞米尔绝望地想着,把头埋在地毯上。「不用再哀求了,你应该很清楚被我抓回来后的结果。你也应该在心里早有这个准备了。」曼苏尔笑着说,「现在,我想你可能有兴趣知道我想怎么惩罚你。」他托起手里的小蛇,对着那双黑白分明的惊惧之极的眼睛,「把这些漂亮灵活的小东西放到你的身体里,怎么样?让它们来满足一下你的身体,算是个新鲜的主意吧?」塞米尔发出了一声低微的惨叫。颜色美丽的小蛇在他面前晃动,那是比死神更可怕的东西。曼苏尔弯下腰,把他抱到一旁高高的床上,把他趴放在床上。几名奴隶把他的手脚拴在四头的柱子上,锁链绷得紧紧,让他无法动弹。曼苏尔拿起那颗珠子,有点留恋地看了一下。「我想过很多次,把你想要的东西交到你的手上,你会说什么话,或者是有怎样的笑容。可是,我想不到的是,这颗珠子也只能给你带来痛苦。」感觉到自己的后穴突然地被撑开,冰凉的珠子被放了进来。甬道要容纳这样大的珠子是太困难了,曼苏尔费力地把珠子向里面送去,耳边听着塞米尔越来越惨的叫声,他的五根手指都已经没在了甬道里。虽然后穴勉强能够容纳,但他也感觉到如果要再往里面一定会撕裂这个身体。身边的驯蛇人发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似乎想要禀告什么。曼苏尔回过头,他说;「陛下,如果见了血,蛇会非常疯狂的。」这句话让曼苏尔不敢再勉强进入了,就收回了手。他手抽出来那一下,塞米尔发出了一声凄惨至极的叫声,几乎是狂叫了。那颗珠子在他的甬道深处,把四壁的褶皱全部撑开了。曼苏尔左看右看,找到了一根长长的象牙雕饰,捅入身下惨叫不止的人的身体深处,缓缓抵住那颗珠子往前送。直到已经进到一个不能再进的深度,才停了手。「我这么做,是不想要你的命,明白么?不让那些蛇钻到你的身体深处弄死你,你该感激我的仁慈才对吧。」塞米尔看着他手上盘旋着的一条鲜红的小蛇,他的眼神让曼苏尔满足,曼苏尔从来没看过他怕成这个样子。是啊,谁能忍受把蛇放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攥着那条小蛇,慢慢地靠近那个他熟悉的入口。这时候,他甚至没有心情去欣赏那个自己一向很喜欢的地方了。「你也把一条蛇放进了我的心里,塞米尔。那就是你的处心积虑的欺骗,你的虚情假意的诱惑。你自己就是一条美人蛇,美艳绝伦的外表,可是你有毒牙会咬人。现在……你自己来尝一尝被咬的滋味吧。」第十八章湿润、温暖而柔软的甬道让曼苏尔手里那条小蛇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曼苏尔顺手用一个象牙的瓶塞塞住了后穴,不让蛇有机会可以出来。事实上,它应该也留恋那甬道里面的潮润和舒适吧。塞米尔发出了一声发狂似的惨叫。他的声音已经不像是人的声音,恐惧让他美丽的脸都扭曲了。他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在床上翻滚,一条蛇来到了一处新的地方,是绝不会安安稳稳地呆着不动的!即使没有毒,蛇还是会咬人的!曼苏尔示意奴隶解开了扣住他手脚的锁链,塞米尔剧烈的翻滚让他很快从床上摔到了地上。他的额头磕在了床角上,他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双手疯狂地抠着纯金的床脚,指甲很快就裂开了,然后一根根地断掉。曼苏尔后退了一步,他明白这是要多大的力气才会把指甲一下子折断,紧跟着就看到他双手十指死命地抓着床脚,乱挖乱抠,不过一会儿就鲜血淋漓,他好像没有一点感觉似的。只是疯狂地在地毯上翻滚着,惨叫着,妖艳至极的身体以种种不可思议的姿势扭曲着。一阵阵剧烈的痉挛之后,然后又开始翻滚扭动,仿佛身体里燃烧着熊熊的火。他的惨叫声让曼苏尔都不寒而栗。好在没过一会儿,因为极力的嘶喊,他的嗓子已经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但他的扭动却更加疯狂,全身都覆着一层汗液,即使在高潮时最兴奋的时候曼苏尔也没有见过他身上有这么多汗。 第53章 塞米尔发出一声微弱的叫声,他想叫,但叫不出来。曼苏尔笑了一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身下这个美丽的奴隶,他开始享受他的痛苦并为此兴奋。「想办法,把这颗珠子弄出来。你该相信我说得到也做得到。」塞米尔相信。当他轻微地尝试着收缩了一下内壁的肌肉时,剧烈的撕扯般的疼痛让他全身痉挛,汗水迅速地再一次打湿了全身的皮肤。曼苏尔的脸就在他的正上方,那双像鹰一样的黑眼睛闪着冷酷的光,俯视着自己。血让他兴奋,塞米尔甚至感觉得到他急促的呼吸。不。如果自己这样死了,他会说到做到的,甚至会比所说的更残忍。塞米尔想着,开始努力收紧甬道,再放松。这种疼痛因为极力的动作而延展着,他的动作让创口变得越来越大,鲜血让雪白的丝绸红得像是打翻在地的葡萄酒。血腥味,他想,好浓的血腥味。从没想到自己身体里会流出这么多的血。曼苏尔显然也觉得那血腥味过于浓重了,他笑着,笑得甚至有些狰狞。「这是我第一次在你双腿张开到这么大的时候,没有闻到那股诱惑我的香气。不过,血的味道也一样,我都喜欢。」天哪,不,不要在我母亲面前说这样的话。塞米尔已经顾不得疼痛了,极度的疼痛已经让他身体开始觉得麻木,不再像是自己的。疼痛像是攀越到一个顶峰,以为已经到了极点了,然后却来了一次更强烈的疼痛,让全身的每根神经都在抽动和痉挛。就像是做爱的时候的高潮一样。看到塞米尔全身突然一阵发狂的痉挛,曼苏尔似乎意识到什么,把手伸进了那流着血的洞穴。他的指尖触到了冰凉的东西,柔和圆润的触感并没有因为沾染到鲜血而改变。曼苏尔忽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越来越响亮,让地下跪着的几个无声哭泣着的女孩更加瑟缩。只有那个年长的女人没有流泪,她的眼睛是干涩而冰冷的,没有感情,也没有情绪。曼苏尔一点一点将手从那完全扩张开的洞穴里抽了出来。他再次摊开掌心的时候,那颗被鲜血染红了的珠子,在他手心里发着光。带着幽幽的暗红色的光,如同穴口里的颜色,艳丽而yin靡。曼苏尔笑着,把珠子托到塞米尔的面前,给他看。「你的身体能让最圣洁的明珠都变成这么yin乱的颜色。」塞米尔的眼睛像是两辦黑色的水晶,透明的,什么都没有了。嘴唇也像是薄薄的水晶,还在脸上,但是看不到。曼苏尔还在笑,问他:「送你的礼物,你不满意吗?你不喜欢吗?你知道为了它,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玛拉达实在忍不住了。他开口说:「陛下,如果不快点替他医治,他会流血到死的。」他的皇帝陛下看起来并不比塞米尔的样子好多少,曼苏尔的眼睛透着血光,像是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的时候。曼苏尔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话。玛拉达再次大声地重复了一遍,曼苏尔才哦了一声说:「什么?治疗?好,当然。你们动手吧。」他把那颗珠子随手地抛到地毯上,仿佛是一颗最不值钱的珠子一般。「快点呀,动手,如果他死了,这里的所有人都一起给他陪葬吧。」他对满屋子响起来的低低的哀哭声视若罔闻,俯下身,在塞米尔的耳边轻轻地说:「快点好起来呀,我还有很多事想跟你做的。如果你不听话,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塞米尔没有反应,只是眼睑轻微地眨动了两下。他显然是听懂了曼苏尔的话,因为他努力地动了两下嘴唇,曼苏尔看得出来,那是一个「是」的口型。曼苏尔朝跪在地下的女人们看了一眼,他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们家族的都是女孩子?」玛拉达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向他说实话。「陛下,吕底亚的祭司必须从这个家族挑选出来的,所以他们只能近亲通婚以保持血统的纯净。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生出来的孩子以女儿居多。而且……常常会有白痴。」他指了一下,曼苏尔随着他的手势看过去,是两个极美丽的女孩,却神情痴呆,别人在哭,她们却在痴痴傻笑。「陛下看到了吗?这些女孩很美,美得惊人,却是傻子。您的祭司,可能会是吕底亚的最后一代祭司了,他们家族里已经没有正常的男孩子。」他停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曼苏尔说:「你想说什么?」玛达达鞠了一躬,说:「陛下,我想,这也是吕底亚的祭司骨子里都非常疯狂的根本原因吧。」曼苏尔冷冰冰地笑了一笑。「即使他疯了傻了,我也会要他。哪怕他只剩下一个美丽的躯壳,我也决不会放手。」他轻轻拍了一下塞米尔的脸,轻声说着,「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在意他的家人。如果不是当时在吕底亚看到过他的反应,我是根本不会相信他会这么在意的。」玛拉达叹了口气,说:「陛下,他毕竟是人。而且,他是个孩子呀,还不到十九岁。陛下以为他们的家族愿意送这孩子当祭司?不,他们最害怕的就是会有男孩子,因为注定了是悲惨的命运。比起来,他算好的了。」曼苏尔本来在抚摸塞米尔冰冷的脸的那只手突然加重了力,在脸颊上留下了几个深色的指印。他的声音压抑地响了起来:「我想,他宁可在成年的时候死去也不会愿意留在我身边的。」塞米尔身体好转的速度是惊人的。塞米尔不拒绝任何的食物和药,他的脸色一天天地好了起来,在阳光下几乎是红润的,不再是那半透明般易碎的感觉。他当然了解曼苏尔,如果他再不配合。曼苏尔会兑现他的威胁的。当他逐渐复原的时候,折磨又开始了。塞米尔并不反抗,只是用一种让曼苏尔很不舒服的冷漠和沉默接受着。哪怕是再令人难堪的惩罚,他也不会反对。就像曼苏尔突然想起了要「装饰」一下他腿间那个曾经的烙印的时候一样。塞米尔漠然地看着自己大腿内侧。在忍耐了一下午针刺的疼痛之后,那个曾经被曼苏尔的图章戒指烙上印记的地方被刺上了一朵花。花很小,因为那个伤疤本来便很小,曼苏尔是想让他的身体更美丽而不是添上新的伤痕。一朵黑色的鸢尾花。不,不是黑色,是很深很深的紫色,最高贵的紫色。看起来就像是黑色一样。高贵而冷艳的颜色,但是刺在人类的皮肤上,尤其是那细腻的蜜色的大腿内侧,却显出一种妖异的色泽。兰花一样纤长而轻盈的花辦,负责刺青的匠人有一双巧妙的手,让这样一朵小花都这样精细而栩栩如生。也许是因为被刺在青春的肌肤上的缘故吧,当肌肤每一次轻微的颤栗的时候,就像是鸢尾花在风中轻轻颤动。优雅,精致,却魅惑。曼苏尔低下头,吻着这朵迷惑他的花。「那天,你睡在黑色的鸢尾花的海洋里时,就像是一朵最美丽而高贵的黑鸢尾。那时候,我就想,最适合刺在这里的,就是这种花。」塞米尔微笑了起来。曼苏尔轻柔的吻刺激着他敏感的皮肤,让他颤抖而呼吸急促。不,这个身体早已不属于我。「陛下,你可以说我美丽,那是我取悦你的资本。不过,请不要说我高贵。一个用身体取悦你的奴隶没有任何高贵可言。」曼苏尔抬起头,有点讶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起来。「为什么当你的精神一好起来,你就会开始伶牙俐齿?」「如果陛下希望看到一个只会说『是,陛下』的我,我更乐意。」塞米尔回答。他已经很疲倦,长时间地保持同一个动作让人在大腿上刺青并不是件愉快的事,细小的刺痛还能忍受,但是如果曼苏尔现在能让他休息一下,他会很高兴的。曼苏尔看出了他的想法。「不,宝贝,你现在还不能休息。你看,刺青的工匠还在准备别的工具,我们要做的还没做完呢。」塞米尔轻轻咬了咬嘴唇,垂下眼睫毛。就像是黑暗给白昼笼上了一重阴影。 第55章 塞米尔不是没见过血,也不是没见过这么多血。但ran这次不一样。躺在血泊里的是他的母亲和姐妹。他开始尖叫起来,他的叫声回响在空旷的宮殿走廊上,像是看到死神来临的声音。一声又一声,一声比一声高,他捂着自己的耳朵,拼命地叫着。直到曼苏尔赶了过来。曼苏尔看到这种景象,也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他立即把塞米尔的眼睛捂上,紧接着把他拥进自己怀里,轻轻地带出了房间。塞米尔的手臂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脖子,紧紧地抱着他,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块浮木不肯放手。当意识到自己抱着的人是谁的时候,塞米尔的黑眼睛死死地瞪着他,曼苏尔急忙捧着他的脸摇了几摇。「不是我,不是我下令杀她们的。相信我。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反悔的。」「你……」他咽了口口水,本想说叫他自己去看,又咽回去了,「是你母亲杀了她的女儿们后自杀的,匕首还在她自己手上。」塞米尔还是瞪着他,一字字地说:「是你杀了她们。」曼苏尔想解释,又吞了回去。是的,如果不是他,这些女人都不会死。一个母亲是以怎样的心情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们的?她又是怎么下得了手的?忽然,还在房里的玛拉达惊叫了起来:「陛下,还有个女孩活着。」塞米尔一把推开了曼苏尔,冲了进去。果然,那个最小的女孩还有呼吸,也许是她的母亲到最后手软了,没有刺中她的要害。曼苏尔盯着那小女孩的脸,虽然年纪还很小,但那小女孩跟塞米尔长得非常相似。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他弯下腰,想拭去那女孩脸上的血,看得更清楚些。他的眼神和动作让塞米尔害怕到了极点,扑到他脚边跪了下来。「陛下,放了她!求求你……」他匍匐在地,吻着曼苏尔的脚面。「有我服侍你就够了……」「你看她看我的眼神。我应该放掉一个长大后会不惜一切杀掉我的人吗?」曼苏尔想拔剑,塞米尔发出一声狂叫,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不,不,陛下。她只是个孩子,是个女孩,她不会对您造成任何威胁的。求求你,放了她,我会一直侍奉你的……」曼苏尔低下头看着他。塞米尔的脸像一朵沾着血的银色玫瑰,凄艳得惊人。他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总有一天会后悔的。」转过头吩咐,「玛拉达,把这女孩送出宫去。送得越远越好。」他回过头,用手掐住塞米尔的下巴。「在我出征的前夜,你觉得你应该怎么侍奉我才好?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了。」「……陛下,你的一切要求我都会尽我所能地满足。」然而,睡下的时候,曼苏尔除了抱着他,并没有别的动作。「我明天一早就要走,再碰你今天晚上就别想睡了。」这也许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但曼苏尔心里知道,怀里的人身上的伤口还是新的,心里的伤口更是血流不止。虽然他很想在出征前夜让塞米尔的身体好好地记住自己,但刚才那血淋淋的一幕还是让他退却了。他从来不知道塞米尔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塞米尔一直能非常完美地掩饰自己的情绪,除了他想要表现出来的时候,以及高潮的时候。刚才他还在血泊里哭喊。一转眼间已经像往常一样平静而恭顺地侍候自己。曼苏尔隐隐意识到他的平静下面似乎隐藏着什么,但他不愿再想了。明天的出征很重要,他需要充足的睡眠。塞米尔一直温顺地睡在他怀中,凝视着跳动的烛火,静静地等待他睡着。门轻轻推开了,玛拉达走了进来。塞米尔低声地问:「你把托米莉丝送走了吗?」玛拉达叹了口气。他压低了声音。「她死了。她太小,又伤得太重。」塞米尔在曼苏尔的怀中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又平静了下来。「也好,死了也好。我也不相信曼苏尔会真的放过她。」他闭上了眼睛,「没事了,你走吧,不要吵醒了他。」玛拉达欲言又止,最后轻轻地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没办法挽回。今天夜里,好好侍奉他,至少可以让你在他出征的期间过得舒服一些。」他退出去了。塞米尔再次依偎在曼苏尔的怀中,感觉到他的手把自己拥得更紧了些。塞米尔的眼睛睁得大大,看着黑暗里不可知的东西,那种眼神像是有人在黑夜里追逐他。曼苏尔是突然间醒来的。并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长久的征战生活让他对于危险有一种敏感的嗅觉。他猛然张开眼睛,烛火下,塞米尔手里的匕首已经触及了他的胸膛。曼苏尔本能地侧了一侧身体,他的反应非常快,所以那柄锋利的匕首并没有刺中他的心脏,而是刺入了偏右一点的地方。「你……你想杀我?」塞米尔看到他醒了,知道已经无能为力。拔出匕首扔在地上,带出一溜鲜血。那柄匕首并不是曼苏尔的,非常小巧精致,纯金的剑柄和剑鞘镶着各色宝石。看起来是女人或者小孩用的防身匕首,曼苏尔想一定是从他母亲手里拿过来的。那柄剑小巧得就像是玩具,但是刀刃锋利得惊人。「杀你?不,曼苏尔。我不想杀你,我也知道我杀不了你。我只是被你逼得活不下去了。」曼苏尔狂吼一声,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直到掐得塞米尔脸色都发紫了才用最大的自制力松开了手。他放声大笑了起来,眼睛里却闪着阴郁的火光。「你想让我杀了你?不会,塞米尔,我永远不会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他站起身,叫人进来帮他更衣。玛拉达也随着走了进来,看到曼苏尔身上的血迹,吓了一大跳。「陛下,这是这么回事?」曼苏尔命人替他包扎伤口,说:「没什么,一点小伤。」「那么……今天的出征是否要延期?」曼苏尔笑着说:「当然不用。见血也是好事。我这次一定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他拾起地上那把匕首,匕首的柄上串着一串黄金的流苏,扣着很多金环。极细极细的小金丝环,就像头发丝一样细,每个上面都缀着一个很小的黄金铃铛,就像是塞米尔常常戴在脚链上的那种。「这原本是你的?」塞米尔没回答。曼苏尔想,这一定是他小时候用的,他母亲一直带在身边作防身的武器。他刚才又悄悄藏了起来,作刺杀自己的工具。想到这里,曼苏尔突然一把将塞米尔掀翻在床上。 第57章 塞米尔脸上的笑意又回来了,比刚才更加娇媚和诱人。「陛下,这只是一本咒语。对陛下没有什么作用的。您有盖吉斯魔戒,所有的咒术对你都不会起任何作用。」曼苏尔瞟了他一眼。他觉得塞米尔没有说真话,但他宁可塞米尔还会说谎。「是吗?既然这本书对我没有用处,就把它留在你这里吧。」他把书递给脚下的塞米尔,塞米尔忙低下头双手接过。曼苏尔注意到他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有细小的伤痕,新伤旧伤都有,并不明显,但是很多。他想伸手去碰一下,但还是忍住了。塞米尔朝他脚旁挪动了两步,脸再次触到了他的脚面。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陛下,我能不能……向您请求一件事?」曼苏尔说:「你说。」塞米尔声音更轻,却含着祈求的调子。「陛下……您能不能把我的黄金之眼……还给我?」曼苏尔看了他一眼。这个要求让他有点不安,但现在他不能也不忍拒绝。「我是走的时候随身带上的,在巴比伦的时候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我找到了就给你。」「……是的,谢谢您,陛下……」曼苏尔打断了他的话头,说:「你睡吧,我走了。」他转过身向门外走去。塞米尔望着他的背影,显然有点意外。他以为曼苏尔今夜会留在他这里。他想起了听到的传闻,曼苏尔从巴比伦带回了一对美艳绝伦的尤物,让他神魂颠倒。看来,这是实情了。他跪着目送曼苏尔离开之后,缓缓地在地毯上翻了个身,放松了身体。他柔软缓慢的扭动,伸展着诱惑的胴体,如同一条妖媚而慵懒的蛇。没有任何人观看,只是习惯。习惯地层露着自己美艳绝伦的身体。笑容也像是永远凝固在脸上一样,甜美,诱人,却连自己都忘记了真正的笑是怎么样的。塞米尔双手举着那本沉重的黄金大书,举在眼前。黄金在烛火下特别明亮,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眼睛怎么会觉得疼呢,疼得想流泪。眼睛不是早就流干了吗。这一年多以来。居然在这时候得到了它。神啊,你是在戏弄我吗?「陛下,您又给了他什么?他对您的礼物不会感兴趣的……」玛拉达一路跟着曼苏尔来到庭院里,看着奴隶手中明显轻了许多的箱子,有点疑惑地问曼苏尔。曼苏尔回宫已经送了一批礼物过来了,这次又是什么?曼苏尔一直在往前走,这时突然回过头来,脸色发青地瞪着玛拉达,一直瞪到玛拉汗满头是汗为止。「陛下,请听我说。」曼苏尔嘿了一声,冷冷地说:「真不愧是无所不能的玛拉达。我办不到的事,你居然办到了。」玛拉达说:「陛下,我看得出你对他的感情,我不会做这种傻事。陛下,即使您在临走的时候没有向我交代,我也明白那只是您一时的气话,您决不会希望把他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一个纯粹的奴隶。」曼苏尔几乎在咆哮了:「可是,他的眼神,就像是那些美丽但没有生命的玩偶!我离开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我后来的吩咐不用当真?」「陛下,您的话我自然听到了。我已经说过,那不是我做的。」玛拉达的语调很平静,但曼苏尔却吃惊得目瞪口呆。「不是你?不是你,还有谁敢这么做?你是后宫的总管……」玛拉达叹了口气。「陛下,您能不能听我从头说起?」急性子的皇帝陛下比平时还要急躁,刚才塞米尔的情况足以把他刺激得失常了。玛拉达说的话是实情。曼苏尔离开波斯后,他本来打定了主意,就把塞米尔供在那里,只要他乖乖待在宮里就行。曼苏尔的气不可能一直持续到从巴比伦回来,毕竟塞米尔母亲和姐妹的死是他间接造成的,曼苏尔自己在气消了后也能够想得通塞米尔对他的刺杀。但是皇后卡莉的干涉让他的想法有了改变。「你说是卡莉的主意?」玛拉达说:「确切地说,不是皇后的主意,而是陛下的吩咐。您的身边,到处是皇后的眼线,我早就劝您拔掉,您却毫不在乎。我对皇后说,您曾经吩咐过后来说的话不算数,但皇后却说这句话是我编造的,我是为了保护你的祭司。如果我再提出异议,皇后可以治我的罪,因为这次她有充分的理由,我违抗的不是她,而是您的命令,陛下。」曼苏尔沉默着,然后问:「究竟对他做了什么?」玛拉达回答:「陛下,不用想那么糟。只是一般的训练奴隶的一些方式,包括性技巧方面的调教。皇后派她身边贴身的宦官来执行,即使我也没有话说。」见曼苏尔眼睛都红了,忙加上一句,「请放心,不会有任何人真正能……享受他的身体的,调教归调教,陛下的宠物没有人敢真正动的。法瓦兹就是前车之鉴。」曼苏尔怒吼道:「你觉得这样我就会觉得满意了吗?你为什么不派人送信给我?」玛拉达无可奈何地说:「陛下,这种事通知您,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您是在远征,不是出游。」他还有一句话想说,但是不敢说也不能说。他并不希望曼苏尔过分地迷恋塞米尔,一个伟大的帝王不应该被过多的感情牵绊。如果塞米尔能够自动地让曼苏尔失去兴趣,那是最好的事。所以,他没有更多地干涉,只是装聋作哑,任凭人去训练塞米尔而已。曼苏尔的眼光慢慢冷静下来,尖锐而冰冷。「那么,直到我回宫都还没停止对他的……」玛拉达说:「是的,陛下。如果您有兴趣,明天您可以亲自去看一眼。」曼苏尔没有回答,玛拉达又说:「陛下,您不是一直希望把他变成一个完全服从的奴隶?现在,您的愿望达到了,您却又不满足了。」曼苏尔沉默了很久,缓缓地开了口。「我小的时候,养过一只小狼。它生病了,我照顾它,它却咬我。那时候。我很生气,可是,它死了后,我非常伤心,非常难受。那时候,我想,只要它能活过来,就算它咬我,我也会高高兴兴地让它咬。」玛拉达说:「那就是陛下现在的感觉?太迟了,陛下。就像您的小狼一样,死了,就活不过来了。」「我一直不明白,我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曼苏尔慢慢地说,仿佛每一个字都要经过思索。「当我知道的时候,往往已经太晚了。」玛拉达说:「陛下,您知道为什么您办不到的事,别人能办到吗?」曼苏尔沉默了一会儿,说:「为什么?」「因为,你爱他。而训练他成为奴隶的那些人,只是将此当成一桩任务来完成。」第二十章第二天,曼苏尔来到了那个用来训练奴隶的院子里。在皇宮的西边,很大的一片地方。才进宫的奴隶都会在这里训练,最优秀的会分到曼苏尔的后宫,其次的就会分到伺候的任务,最差的就只能做些下等的粗活了。塞米尔跟几个奴隶锁在一起。一共是八个人,都是长得很漂亮的男孩子,一丝不挂地跪着,戴着手铐脚镣,让人觉得像是要被带到市场上去拍卖。一个长得肥肥胖胖的中年宦官手里拿着一根鞭子,正在对他们说着什么,时不时地一鞭子就会落在奴隶们的身上。曼苏尔皱起眉头。那个宦官他有印象,是卡莉身边的心腹,从她本国带来的。他已经看出那个宦官对塞米尔特别「照顾」,短短的一会儿功夫,他的身上已经挨了好几鞭。「他受这些人的侮辱你居然不管?不要忘了后宫的总管是你!」面对曼苏尔的怒气,玛拉达并没有退缩。「陛下,您忘了,是您自己的吩咐,『把他变成一个最低贱的奴隶』。最低贱,陛下,您在说的时候大概并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含义吧?事实上这些奴隶还是为了侍寝而训练的,否则,他现在一定是在做最下贱的粗活,一年的时间足以毁掉他的美貌。--如果把他弄到采石场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在太阳的暴晒下做一年苦工的话。他甚至连能不能活下来都说不一定。」 第59章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有谁愿意看到自己视作儿子的人为了一个明知道爱上了就会下场凄惨的人葬送一切?吕底亚祭司是不祥的,我比谁都清楚,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陷下去,万劫不复!」曼苏尔叫了起来:「够了!」他指着脚下的人,塞米尔听着他们的争执,除了提到他妹妹时浑身颤动了一下,一直低着头没有反应。「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他又怎么能让我下场凄惨?他又怎么能令我万劫不复?我宁可他让我死无全尸,我也想看他以前的样子!」玛拉达大声叫道:「曼苏尔,住口!不要在祭司面前起这样的毒誓!」「我心里是这么想的,我就不怕说出来!祭司?他还是祭司?」曼苏尔一把揪住塞米尔的头发,把他的脸硬扳了起来,却惊讶地发现塞米尔竟然在无声地流泪。「哭?你还有脸哭?塞米尔,你还记不记锝当年在吕底亚神殿的时候,你从高处俯视我的模样?那一刻我以为吕底亚的神灵就这样披着月光活生生地降临在了我的眼前!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像什么?」塞米尔垂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不管曼苏尔怎么骂,也不开口。直到曼苏尔扯着他的头发一阵乱摇,摇得他几乎散架,才终于进出了一句:「陛下是想说,我现在就像个最下贱的奴隶甚至娼妓吧。是的,我不否认,因为那是事实。那是陛下的恩典,不是吗?」这句话让曼苏尔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手里还握着刀,血一滴滴地落在塞米尔的脸上。曼苏尔啪地一声把刀扔在了地下。「那好,就让我享受一下这一年你学会的东西吧。给我来人!把他彻彻底底地弄干净,今天晚上我就要他侍候!玛拉达,从此以后,他的事不需要你再操心,我不想他不明不白死在你手里!」曼苏尔这几天住的不是原来的寝宫。这座寝殿非常华丽而特别,四周都是结结实实的一堆镜子,从天花板一直到墙壁。地板是嵌木细工的,四周点着几盏巨大的烛台,很像是巨大的水晶的耳坠。除了一张黄金和象牙的四柱大床,房间里没有过分多余的东西,不像波斯皇宮里大多数的地方,有着太多精致繁杂的摆设。他回来的前几天晚上,就是跟他带来的那对孪生姐弟在这间镜殿度过的。那对姐弟在床上的时候,就像是一对在交尾的蛇。曼苏尔往往是同时把他们两个人带上床,这对他也是种前所未有的刺激。他忽然听到非常轻微的响动,是脚铃响起的声音。他没有抬头,但是眼角的余光仍然能看到塞米尔轻轻推开门,跪在了门口。塞米尔知道曼苏尔已经注意到他来了,跪得更加卑顺,匍伏在门边一动也不敢动。曼苏尔本来应该是看惯了被宠幸的奴隶的这种作法的,但这时候,他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就像塞米尔脸上的浓妆和鲜红的指甲一样,非常刺目。「你准备一直跪在那里?」曼苏尔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塞米尔猛烈地颤抖了一下,头埋得更低了,回答说:「陛下,我在等候您的吩咐……」曼苏尔坐在床沿,远远地看着他,慢慢地说:「刚才,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常常那样做吗?」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发火,但塞米尔依然发抖得更厉害,声音更低地说:「不是的,陛下。昨天夜里……我没有侍候好您,没有让您满意……」「所以他们是在惩罚你?」曼苏尔勉强压抑下去的怒火又发作了,「好啊,那你就在门口跪着,跪到明天早上!」让他几乎气晕的是,塞米尔居然只是低低地回答了一声:「是,陛下。」然后就一直跪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直到曼苏尔忍耐不住地把一个花瓶砸在了地上,他才惊惶失措地半抬起眼睛瞟了曼苏尔一眼,又急急地垂了下去,那模样活像是只受惊的小鹿。曼苏尔沮丧地吐了一口长气,朝他招了招手。「够了……不用跪了。过来,上床吧。」这次他有了先见之明,一口气吩咐完了,否则塞米尔大概会跪到床下等到他的命令才敢上床。塞米尔还是没有抬头,只是跪着爬到了床脚,然后在那里脱下了衣服。他身上穿着一件深红色的薄纱衣服,完全透明的,仅仅像是在象牙般的身体上笼了一层落日的光。他脱下这层薄纱的动作非常优雅,就像是在跳舞一样。他身上没有戴别的饰物,只在左脚上戴了一串黄金的细链,上面串着几个金铃。黑发披散在腰际,显然是刚洗过,还带着湿润的亮光。脸上化了妆,嘴唇在烛光下看来格外的红艳,蓝色的眼影和深黑的眼线让那双美丽的眼睛看起来更动人。塞米尔爬上床,朝他身边爬了过去。虽然这是波斯后宮的规矩,但实际上以前他也并没有这么严格地遵守。因为大半的时间他都是被曼苏尔抱上床的,这是其余的人得不到的一种宠爱。一直爬到曼苏尔的身边,他还是低着头。曼苏尔伸出手,托起他的脸,觉得他的下巴比自己离开的时候要丰满一些了,不再是那样尖削得让人心疼了。他首先接触到的就是一双水盈盈的眼睛,那么黑,晶莹剔透。眼睛里的星光不停地闪烁着,仿佛随时都要下雨似的。但是,这只是美丽的人偶的眼睛,精描细画出来的眉与眼,但却毫无意义。「你变了。」塞米尔的脸上,一直保持着一朵非常甜美的笑容。双唇微微上翘,茜色的嘴唇弯成一个动人的弧度。「陛下,已经过了一年多了。」曼苏尔指了指四周。「没来过这里吧?」「没有,陛下。」曼苏尔说:「以前就想带你来的……」他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宫殿还是老样子,一样的光辉灿烂。而人……却变了,不一样了。他轻轻碰了碰塞米尔的脸,那张绝美的脸还是让他想亲吻,但塞米尔唇上鲜红的颜色让他退缩了,虽然他一向习惯于那种人工染出来的艳丽。「替我脱衣服吧。」塞米尔低声说:「是的,陛下。」他俯下身,双手轻柔地围上了曼苏尔的腰,替他解开腰带。曼苏尔的腰带的结并不好解开,他还依稀记得最初在宫里,他让塞米尔替他脱衣时塞米尔的手足无措。后来这个活就交给了平时伺候的奴隶,他宁可用刀子割开也不想让塞米尔弄得一团糟。可是,现在,塞米尔做得非常轻巧而娴熟,很快就解开了他的腰带,然后轻轻退到他身后,把长袍从他肩头上慢慢地宽了下来。曼苏尔挪了一下,让他把长袍从自己身上拉开。看着塞米尔把衣服叠好放到床头,他心里的滋味简直难以说清。「你好像一直都在做这种事。」塞米尔已经再次回到他身边,双手端着一杯酒。「是的,陛下。这是我每天必须练习的。」曼苏尔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那么,告诉我,你这一年,究竟学到了什么?」塞米尔的脸上,看不出来情绪,只有甜美而动人的笑容。「陛下,对于伺候您所需要的一切,我都学了。」「听说一直都有人教你一些侍候我的方式,你究竟在学什么?」塞米尔轻轻地回答:「学一些能够让您觉得美丽的姿势。和……能取悦您的方法。」曼苏尔笑了一声,接过他手里的杯子。「是么?那好,让我看看吧。」塞米尔的声音更轻,却越发的娇媚。「陛下,如果……如果我能让您满意,你能给我我想要的赏赐么?」曼苏尔皱起了眉头。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像后宫里的其他人一样向自己乞讨那些珠宝或者珍贵的丝绸织物作为赏赐?他觉得心烦意乱,随口回答说:「好,我带回来了很多珍宝,你自己挑。我也还有礼物忘了带来,下次一起给你。」塞米尔吻了吻他的手,低声说:「谢谢你,陛下。」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想说什么,但又吞了回去,从床上站起了身。床顶上垂着纯金打造的盘绕着的蔷薇花藤,每朵蔷薇的花蕊都是一颗红宝石。他就在这些花藤下面,开始摆出一些美妙的姿态。黄金的蔷薇花藤的阴影柔和地投射在他身上,蜜色的诱人的肌肤上现出一片片迷惑人的阴影。他转了个身,双手缠绕在两条纯金的蔷薇花藤上,腰肢和大腿柔软地蜷缩在床上,摆出了一个蛇一样的姿态。所有的光亮的镜子里,都映出他的身体,象牙一样光滑。月光一样柔美,琥珀一样晶莹。每一块镜子都把他这个姿态映了出来,曼苏尔开始觉得有些目眩。这个美好的胴体是完全赤裸着,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装饰品,除了那一头浓密的乌黑的卷发和脚上细细的耀眼的金链。但这具全裸的胴体给人的感觉甚至是华丽的,华丽得耀目。无数个同样诱人的身体在眼前晃动,曼苏尔开始觉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似乎在奇怪他为什么还没有扑上来,塞米尔背对着他,开始柔媚地扭动臀部,并慢慢张开。刺在臀上的那朵玫瑰,随着他的动作在微妙地变化着,花朵在阴影里变幻的光泽,每一个花辦绽开的优美的弧度。 第61章 这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曼苏尔把头埋进了手里。玛拉达看着年轻的皇帝,在默默地叹气。看到曼苏尔的痛苦超过自己的想象,他也开始后悔。曼苏尔低声地问他:「难道,就再也没有补救的方法了吗?我可以给他想要的一切,他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玛拉达无奈地打断了他。「陛下,您还不明白吗?您长期以来,一直都在给他无数的珍宝,过分地宠爱他。可是这些他从来不想要也不在意,他需要的只是您给他尊严,把他当成一个平等的人看。直到现在,您还是认识不到这一点。所以,您永远得不到他的心。」他看着曼苏尔,重复了一遍,「永远。」「你说,我爱他?」玛拉达叹着气。「陛下,如果你不爱他,你现在应该很高兴才对。可是,你非常痛苦,我从来没看到你这么痛苦过。陛下,一直以来,你爱一个人,竟然是要把他变成你顺从的奴隶来满足你的欲望,这绝对不是爱人的方式。而你从来只想到你的感受,因为你是大帝,你拥有一切,没有人能够违抗你。所以你只会要求别人,陛下,而要你明白这个道理,似乎付出的真的不少。」曼苏尔的声音非常低沉。「你也出了一把力,不是吗?」玛拉达犹豫了一下,说:「陛下。恕我直言,你不配谈爱这个字,当然,也不需要。这样,或者比较好。」曼苏尔笑了,他的笑却有种凄凉的味道。「我想你是对的吧。好吧,那就这样,也好。他不愿意失宠,我就留着他在身边。也许有一天,我就可以像你说的那样,无动于衷地宠幸他了。那样,我们都会高兴,各得其所。」他看了一眼玛拉达,「既然我回来了,你也不要再过问他的事。他的一切,由我亲自来处理。另外,你去传我的话,就说从今以后,谁敢再动他一分一毫,我会把他碎尸万段。一一不管是谁,都一样。还有,把那些曾经侮辱过他的宦官都杀掉。一个都不要留!」玛拉达叹息了一声,回答说:「明白了,陛下。」曼苏尔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还有,卡莉……」「陛下,」玛拉达说,「我知道你已经不再信任我,但请你还是听我一句劝告。现在正是你凯旋归来的时候,各国使者都要陆续前来祝贺,这时候引起战争是相当不智的。这一点,您比我更清楚。我知道你现在的感受,但是,再等一段时日吧,不在乎这一天两天。其实,你的冷落比杀了她更可怕,你也知道这一点。」曼苏尔说:「她明知道我会愤怒,竟然还做这样的傻事。我一直以为,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我已经容忍过她一次了,那是看在过去十年的份上。」「陛下,皇后不敢让他死,也不敢毁了他的美貌,就是因为惧怕您的愤怒。然而,她还是低估了你对祭司的感情。」曼苏尔笑了一下,是苦笑。「她命人在塞米尔的身上所花的时间和功夫,大概会远远胜过后宮里最爱打扮的妃子吧?否则他早就该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玛拉达说:「如果他的美貌消失了,估计陛下会立即杀了皇后而不会有所考虑吧?陛下,你的爱,真是建立在很不牢固的基础上。」曼苏尔看了他一眼。「玛拉达,别再对我说教了。我说过,我的感情,让我自己作主。」玛拉达鞠了一躬。「是的,陛下。希望你不要后悔。」半个月后,各国的使臣甚至国王,络绎不绝地来到皇宫,带着一车车进贡的礼物,让整座宮殿都流光溢彩。征服传说中最富庶的城市巴比伦。让曼苏尔达到了他生命里的一个颠峰。数不清的宴会,一场场接连不断地开着。曼苏尔每天把自己灌得烂醉,现在,他也确实应该喝醉,他已经什么都有了,应该尽情地享乐才对。叙利亚的国王又来了。曼苏尔很惊讶他这次还会来,如果说是因为礼节,确实也做得过头了,令他不得不怀疑这老头儿另有所图。曼苏尔向帷幕后面瞟了一眼。他常常召塞米尔到自己身边。但是只是让他弹琴或者唱歌而已,甚至仅仅是看看他,并不想要他侍候。塞米尔坐着薄纱的帷幕后,手里抱着一把竖琴。他唱的是一支波斯皇宫里很时兴的曲子,他的嗓音很悦耳,甜美而又忧伤。他穿一件黑色的薄纱长袍,半透明的,但没有戴什么饰物。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今天他不是主角,所以用不着惹人注目。他也没有化妆,但是这时候的他却更让曼苏尔喜欢和怀念。隔着几层轻纱的帷幔,曼苏尔有点失神地看着那双纤细修长的手在琴弦上舞动,黑发的头微微地偏着,那双美丽的眼睛雾蒙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如果说今天有主角的话,那么就是他从巴比伦带回来的那对孪生姐弟,阿西娅和伊玛。最近曼苏尔大部分的夜晚都是在宠幸他们,在后宫里掀起了另一阵嫉恨的暗流。也再一次印证了皇帝陛下的花心一一对任何人的宠爱都不会超过一年。一曲舞跳完,阿西娅朝她的弟弟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同伏在了曼苏尔脚下。阿西娅说:「陛下,您答应了我们的,只要我们今天的舞跳得好,您就送我们一件礼物。」曼苏尔怔了一下,想了起来,果真是在前天夜里的床上答应过的。于是笑了,说:「好啊,你们想要什么?尽管说就是了。」他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帷幔里的塞米尔,他垂着头,黑发轻柔地散落下来,看不到他的表情。伊玛说:「陛下,我们想在您从巴比伦带回来的那箱珠宝里面选一件作为赏赐。」曼苏尔不易觉察地皱了一下眉。他不喜欢珠宝,但这次去巴比伦的时候看到一些他觉得塞米尔可能会喜欢的,就带了回来,但一直忘了给他。这时候他也不能说不,就挥挥手派奴隶去取。叙利亚国王一直微笑地看着那对姐弟的舞蹈,这时候,他站起身来。「陛下。容我失礼,我想问,上次献舞的那位吕底亚的祭司……他现在是否已经失去了陛下的宠爱?」曼苏尔用眼角带了一下塞米尔,发现他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但是没有更大的反应。琴声还在继续,歌声也没有停。「哦,难道国王还没有忘记他?」叙利亚国王微笑。「陛下,当时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忘记。」曼苏尔笑着说:「那你是说我今天的节目不够精彩了。」国王忙行了礼,回答说:「陛下,今天的舞蹈也同样精彩。您从巴比伦带回来的这对美丽的尤物,非常非常的迷人。只不过,这是属于我们凡人的享乐纵欲的舞蹈,而祭司的舞是献神之舞。」曼苏尔的心中怦然一动。塞米尔也说过同样的话。看到满厅的人都在无声点头,曼苏尔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陛下,如果他已经失去了您的宠爱,可否把他赐给我?我可以用比上次更多的东西来交换。」曼苏尔不回答,扬起手朝帷幕里做了个手势。塞米尔放下竖琴,静静地走了出来。虽然仍然是极薄的薄纱衣服,整个胴体在明亮的灯烛下几乎没什么可掩饰的。纤毫毕露。但朴素的深色薄纱和完全没有修饰地垂在背上的乌黑长发,以及清清淡淡的一张脸,跟当时艳丽得几近逼人的妖媚舞者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就连他眼睛里的神情都不一样,平静而顺从,没有那时候的亮得灼人的光。宴会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塞米尔轻轻地跪在曼苏尔的王座下面,垂下了头。他的头低下得很慢,一如既往的谦顺和优雅,长长的睫毛在他精致的鼻梁上投下了一抹淡淡的阴影。嘴唇温柔地合拢着,像两片玫瑰色的花辦。曼苏尔一直觉得,他垂下头的时候,美得简直让人觉得触目惊心。他的脸,不,他整个人就像是无瑕的象牙的雕像。他的脸上就像是有月光在流动,那么宁静,而美丽。几乎像是处女一股。曼苏尔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会给人这样的感觉,那个美妙的身体,早已经被蹂躏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也不知道在多少人面前袒露过。这时候看起来,竟然还给人一种安详和圣洁的感觉,即使他身上的衣服轻薄得就像是云雾一样,连胸前珊瑚色的乳珠都能看得清楚,微微地在薄纱上显出两个小小的突起。叙利亚的国王发出了一声赞美的惊叹。他叹了一口气,说:「陛下,我收回我刚才的话。您不可能对一个如此动人的奴隶失去兴趣。」曼苏尔看了一眼跪在脚下的塞米尔。他注意到塞米尔握在竖琴上的手有一些发颤,但他不明白为什么。抬起头,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盯着塞米尔看,他心里有些不乐意,但这时候如果再叫塞米尔进去似乎有点不够大方。他挥了挥手,说:「继续弹琴吧。」塞米尔默默地行了一礼,跪坐在曼苏尔的脚下继续弹拨起来。他似乎并不专心,眼睛雾蒙蒙的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手指用力地在琴弦上弹拨。这次他弹的曲子却不是刚才的波斯曲子了,而是一曲听起来非常古老而神秘的调子。他好像很心不在焉,当他的手指舞动得越来越快的时候,他的睫毛微微地扬了起来,眼睛也大大地睁开了。曼苏尔发现这一刻他的眼光不再是平时那玩偶似的毫无意义了。一瞬间,好像看得到他本来的灵魂。「不应该在这里弹这种曲子。」有个声音在低低地说,曼苏尔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一回头,又是那位阴魂不散的喀拉亚。 第63章 一百鞭打完了,国王意犹未尽地扔下鞭子。塞米尔身上的衣服几乎全部被撕破,诱人的蜜色肌肤上布满了一条条鲜艳的红痕。曼苏尔走出来。扫了一眼疼得快要昏迷的塞米尔,吩咐玛拉达送他回去。「还觉得不够?」国王回答:「陛下。请容许我说一句最粗俗的话吧,您的艳福实在不浅。」曼苏尔哈哈大笑。回到宴会厅上,看到脚下的阿西娅姐弟正拿着黄金之眼在把玩,就说:「这珠宝箱里的别的东西都给你们,把那个给我吧。」伊玛和阿西娅对视了一眼。阿西娅撒娇地说:「陛下,你最后还是要把这个留给他!」曼苏尔笑了一下。「祭司的东西,不要随便要比较好。你们也知道,当年我一把火烧了吕底亚的神殿。传说这里面,有祭司的诅咒啊。」阿西娅吓得一下子把黄金之眼摔到了地上。伊玛也退了一步。「不,陛下,我们不要了。」曼苏尔满意地一笑。「好,别的都是你们的。」他从地上捡起黄金之眼端详着。就是这东西,值得塞米尔拼了命去争,去抢。他摇摇头,把黄金之眼放在手边,吩咐继续歌舞继续。这场小小的闹剧并没有影响客人们的情绪,他们都在偷看刚才美丽的奴隶被鞭打的那一幕,并为此兴奋。曼苏尔有些心神不宁。他眼睛在看,耳中在听,但一片五花缭乱地在眼前晃,他却什么都没有看清楚,乐声也成了一片噪杂。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塞米尔自庭院里一路跪着进来,匍伏在他脚下。他实在没想到塞米尔吃了这么大的苦头,还会再一次进来哀求。塞米尔并不在乎碎成碎片的薄纱长袍,也不在乎自己象牙般的身体赤裸在所有的人面前。他直直地看着曼苏尔,眼神焦灼炽热得近乎疯狂,曼苏尔从来没看过他这样的眼神。「陛下,求求你。把黄金之眼还给我。」玛拉达变了脸色,曼苏尔很少见到自己这位无所不能的大总管这种脸色。这种场合,应该由曼苏尔自己处置,一向最讲究礼节的玛拉达竟然不管这些了。大声喝命奴隶们把塞米尔拖下去。「玛拉达。」曼苏尔挥挥手,阻止了上前的奴隶。塞米尔异乎寻常的执着让他觉得有趣,玛拉达的反应也让他觉得不寻常。以前,他把黄金之眼两次从塞米尔手里夺走,也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让他们都退下,我倒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取悦我,从我手里拿走这黄金之眼。」玛拉达想说话,但终于还是退到了一边,挥手让奴隶们下去。塞米尔跪着朝前挪了两步,抱住他了膝盖。「陛下,不管你要我怎么取悦你,我都愿意。只要你把黄金之眼还给我……」他的动作和声音都很卑顺,但眼睛里的热度甚至让曼苏尔都有点心惊。曼苏尔冷笑着说:「如果我要你取悦这里所有的人呢?」塞米尔完全没有思索,脱口而出:「哪怕你要我侍候这里所有的人,我也愿意。只要……」他话还没说完,曼苏尔一个重重的耳光就落在了他脸上,打断了他的后半句话。「你还真够下贱的。当着这里的人说出这种话,你还要不要脸?」塞米尔低声说:「一个奴隶还有什么尊严?」忽然抬高了声音,大声说,「陛下,你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就请你当众宣布,我要怎么要取悦你或者取悦这里的所有人,你才肯把黄金之眼还给我吧。我想,当着这里所有人,你不会食言吧?」玛拉达上前一步,急急地低声说:「陛下,不能说。哪怕你真要他陪这里的所有人睡,或者要他砍下自己一只手,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曼苏尔玩味地盯着塞米尔看,又看了一眼玛拉达。「你们瞒着我什么?嗯?好吧,我不管你们玩什么花样,塞米尔,算你狠。你把我堵得无话可说,当个祭司是可惜你了。」他的脸色非常阴沉,玛拉达知道他是动了真火了。也许,是因为塞米尔对他的违逆。也许,是因为……皇帝陛下在生气。为塞米尔这种豁出去了的态度而恼怒。「带他下去更衣梳妆。」曼苏尔吩咐,然后转向叙利亚国王。「国王,你不是一直想要他的一夜吗?我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能不能得到了。」第二十二章塞米尔再次被带回来的时候,换了一身深紫色的丝绸长袍。这种颜色在回波斯后初次见他时曼苏尔看到他穿过,那些金光灿烂的刺绣和半透明的紫纱曾让曼苏尔深恶痛绝,而这时候这身衣服更华丽鲜艳得刺目。塞米尔的脸上的妆化得非常浓艳,紫色的眼影,黑色的眼线。嘴唇红得让曼苏尔想泼一杯酒过去冲掉,虽然他不得不承认浓妆下的塞米尔艳光四射得让人移不开眼睛。曼苏尔回过头,狠狠地瞪了玛拉达一眼。「为什么把他打扮成这副娼妓一样的模样?」玛拉达面无表情。「陛下,是他自己,我可没有这么糟糕的眼光。」曼苏尔看着塞米尔跪在自己脚下,气得想抽他一顿鞭子。「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再打扮成这副模样?」塞米尔并没抬头,只是轻声地回答:「陛下,要取悦这么多人,我怎么可以不好好打扮一下?」曼苏尔气得险些吐血,想去抓鞭子,塞米尔眼角的余光瞟着他的动作,轻轻说:「陛下,我只剩这张脸了,你真要把我这张脸也抽花?」原来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威胁。曼苏尔勉强顺了一口气。冷冷地说:「站起来。」看着塞米尔慢慢站起身,曼苏尔问玛拉达:「每次我回宫,你把那些新来的奴隶指给我看的时候,是怎么做的?」玛拉达一皱眉,问他;「陛下,您能不能先告诉我,您想做什么?」曼苏尔笑着说:「我想,在场的还是有很多人不认识他吧。你向他们好好介绍一下这次我要卖的东西,我只卖一次,谁愿意买,就尽管出价吧。黄金,宝石,甚至土地,都可以。谁肯付出的东西最珍贵,就可以买到他一次。」塞米尔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这时候微笑了起来。「陛下,您对我也未免太仁慈了。」曼苏尔瞟了他一眼,笑着说:「当然,我可不忍心让这么多人来轮奸你。」看到玛拉达还站在那里,曼苏尔不耐烦地说,「怎么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怎么做了?」玛拉达叹了口气,低声说。「陛下,换个人来吧。」曼苏尔耸了耸肩:「好吧,我不为难你。随便你叫谁来,快一点。」塞米尔说:「不用劳烦别人了,我自己脱。」他话刚落音,曼苏尔又甩了他一个耳光。「教了你一年,教会的就是顶撞我?」塞米尔不说话了,低下了头。玛拉达一个示意,一个宦官走上前,轻轻把他腰上的丝带一拉,衣服立即松开了。那件紫色的长袍里面什么都没穿,胸前的两点柔软的樱红顿时裸露在宾客们眼里。曼苏尔这时才发现,他左胸乳头上穿着的那些金丝环并没有取下来,大概因为最后一个金环穿的时间还不长,红肿得不轻,比右边的乳尖肿涨了至少一倍。他乳头的形状很小巧和圆润,颜色就像他嘴唇没有化妆之前那种红润的茜色,曼苏尔这时候唯一想的事情就是去揪上两下。他估计旁边的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因为叙利亚国王正在旁边喘粗气。比他们都有艳福的反而是那个被临时指派来的宦官,他伸手掐捏着塞米尔的乳尖,直到那珍珠般的乳头在指中变得硬挺为止。金丝环上串着的小金铃也在作响,显然塞米尔觉得疼,但除了微微蹙起的眉头泄露了他的感觉,他脸上的笑容仍然是妩媚而甜蜜的,像投进水里的石子,波纹一圈圈地荡开。 第65章 那巨獒看来是常常有这种美食享受的,它伸出舌头舔着塞米尔光滑的皮肤。曼苏尔看着那黑红的粗长的巨物抵在丰满的圆润的双臀上,和血红的大口旁滴出的口水,一阵恶心。他实在不明白塞米尔是怎么忍受那腥臭的唾液滴到身体上的。玛拉达长叹一声。「陛下,如果不是您,他在一年多以前可能就会得到类似甚至更糟的待遇。这是吕底亚的每一位祭司都清楚并发誓予以接受的。所以,我一直告诉您,他不但不该恨您,还应该感激您。」「是你使他免去了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和侮辱。我是曾经见过两代祭司交替时的情景的……那个场景恐怖得让我当场尖叫着昏迷了过去。」「陛下,你是无法想象一个本来美丽绝伦的躯体是怎么被一头巨大的公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那就是所谓的神灵常用来出现在人间掳夺祭司的肉身。进入身体的甚至不是本来应该的东西,而是……比长矛还要尖锐锋利的牛角。」「整个祭坛都弥漫在一片血海里,零碎的躯体散落在四周。……我终生都不会忘记那个可怕到了极点的景象的。也就是在那种混乱中,我离开了吕底亚神殿。不,不是逃离,没有那么容易能逃离的,除非祭司放你离开……」他的眼光渐渐地飘远了,仿佛在看着自己的记忆。「我也曾经……爱过,我也曾经希望,他能够抛弃对于所祈求的力量的执着,离开神殿……然而,不管我怎么求他,最后他还是选择了那样的结局……我就那样,看着水里的莲花一朵朵被鲜血染红,然后枯萎……」「从那时候,我开始恨吕底亚的神灵,恨吕底亚的一切。你烧毁神殿的消息传到我耳中时,陛下,我感觉非常非常地痛快,仿佛是为我爱过的人复仇一般。」「但是,陛下,你却带回了不应该爱的人,这让我震惊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美丽不能代表一切,陛下,你现在难道还不明白,你的祭司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使他有选择的权力,他也会自己主动选择走上祭坛的。」曼苏尔震惊地盯着他看,再回头去看看那头巨獒。他说不出任何话来,塞米尔?他……让他去跟……一头公牛?那就是他们所谓的神灵?玛拉达的眼光回到了他的脸上,继续说:「陛下,我想,你从巴比伦带回来送给他的东西就是黄金之书?我早已在怀疑,因为这段时间祭司除了应您的召唤前来侍奉之外就闭门不出,也不让人进他的房间,我一直非常不安,却因为您对我的不信任而不敢再探究。陛下,不管怎样,这次请你听我一句。你不能把黄金之眼给他。不能把那两样东西一起给他。」「黄金之书是历代的吕底亚祭司愿意以牺牲自己作赌注去换取的东西,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拿到了这两件圣物会发生什么事。」「你终于肯说了。我一直奇怪,你为什么会对吕底亚了解得那么详尽,那不应该是神殿的一个奴隶能知道的。」曼苏尔望着白发的老人,「塞米尔说,他的前代和前前代祭司都有人逃出神殿。」「喀拉亚跟前代的有关系,那么,你所爱的祭司就是再上一代了?你恨吕底亚的一切,跟喀拉亚一样恨,所以,你一直不愿意我爱上祭司,你阻挠我,伤害他,对不对?可是,你既然爱过祭司,你为什么不能明白我的心情?」玛拉达微微地摇头。「不是的,陛下。正因为我爱过,我太清楚爱上祭司的绝望,那种根本不容自己控制的无望。不管你怎么爱,即使他也爱你,你也无法碰触他们的心。我希望你能成为一位伟大的帝王,所以,我不希望你迷恋不该爱上的人。」「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你快乐幸福,而不是终生为此痛苦。我不能伤害他,每个进入吕底亚神殿的人都必须发誓,绝不能伤害他们。--如果是您的命令,可以,你是他的主人。但决不能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何况……我从没有恨过现任的祭司。」「我已经老了,已经连爱和恨和滋味都忘记了,只是看着你对他的疯狂,让我想起了一些沉淀的往事。曼苏尔,听我一句吧,让岁月把绝望和痛苦一点点磨蚀,是种最无望的悲哀。那种悲哀会一直持续,直到生命的尽头。你还太年轻,你现在还不会懂,等到你懂了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什么可挽回的了。」「可是,我还没有到你的年龄。」曼苏尔轻轻地说,「我现在,只觉得心疼,疼得像是喝了太多的酒,紧紧地揪着,要裂开似的。」他抬起头,望着跪在那里的塞米尔,高高翘起的圆润结实的双臀在诱惑地颤抖,额头却紧紧地抵在地面上,完全看不到他的脸。他大概不想看,也不敢看吧。「没有任何人能让我有这种感觉,除了他。你说的爱,太复杂,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从我第一天见到他开始,我跟他之间就存在着一种东西了。我从来不在乎我的奴隶是否完整,他是唯一一个。」「我从来不会容忍背叛的奴隶,他也是唯一一个。」「我不在乎把我任何的奴隶扔给一只野兽,但我不愿意看到是他,甚至是害怕和不敢看。」「我从来不怕任何人,任何事,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所以我从来无所畏惧,但是我却害怕他卑躬屈膝地服侍我,但眼睛和心都在遥远的地方而让我无法触及!我不知道存在在我们之间的那种东西是什么,你要说是爱,那就算是爱吧。」一只蓝宝石戒指落在了那堆珠宝上,发出清脆的「叮」地一声。曼苏尔站起了身来。「我想,我这只戒指该是最值钱的。他是我的,我不会让给任何人。」叙利亚国王叹了口气。「波斯一半的土地?陛下,您对您的奴隶太慷慨了。」「我想巴比伦更有诱惑力。」曼苏尔回答。他随手拉下一幅丝帷,把塞米尔裹了起来,抱在怀里。这时候,塞米尔突然伸出手,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了他胸膛里。「刚才那么逞强,现在怎么怕成这样子?」曼苏尔抱着他走到庭院,微笑地说。感觉到塞米尔在他怀里发抖,叹了口气,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傻瓜,我怎么可能让那种畜生来糟蹋你?」他把塞米尔放到软榻上,自己半跪在他身边,把那枚蓝宝石戒指戴到他手上。「别再取下来了。刚才你已经听到了,这枚戒指的意义。就连卡莉,我都没有给她。」「……陛下,你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甘愿分给我一半你的国土?」塞米尔的眼睛睁得大大地对着他看,曼苏尔微笑了,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是的,我愿意。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我把巴比伦送给你,那是我答应要给你的礼物。」见塞米尔还抱着他的脖子不放,眼里的恐惧在这时一览无遗。曼苏尔回头望了望那些探头探脑的宾客,安抚地搂住他的腰,柔声说,「回去吧,我会叫人来看看你的伤的。」塞米尔双手还是搂着他的脖颈,不肯放开。「陛下……你今晚来我的房间好吗?你……刚刚说过,凡是买下我的人,只要我能取悦他,你就会把黄金之眼还给我……现在,是你……你今天晚上……愿意宠幸我吗?我会尽我所能……让你……」曼苏尔深思地望着他,最后轻轻松开他环在自己颈上的手,取出那个黄金之眼,放在他手里。塞米尔的手指关节都是红肿的,握不住那沉重的黄金颈饰,曼苏尔就把他手扳平,放在他掌心里。「不用了,我现在就给你。」塞米尔呆呆地看着他,又看看自己手里的黄金之眼。他的眼睛里的表情非常复杂,说不清楚是悲是喜。过了很久,他慢慢把自己的嘴唇凑向曼苏尔。曼苏尔怔了一下,但那甜蜜而柔软的嘴唇已经贴上了自己的唇,他也顾不得周围一大堆瞪得快要掉出眼眶的眼珠子了。直到感觉到舌尖有咸涩的味道,他才惊觉地离开了塞米尔的嘴唇。「你在哭?」准确地说,塞米尔没有哭。至少没有哭出声。他的眼泪像一串串的珍珠,是的,一串串。不停地往外涌,一串串一串串地往外面飞快地滚落。一串才落出来,然后另外一串珍珠只在脸颊上稍作停留,又落到了地上。曼苏尔一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脸拉近自己,一点一点地去吻他脸上的泪珠。「为什么要哭?我知道,今天晚上我太过分了,是我不对。你不该在那种场合任性,你要我怎么下台?」塞米尔双手围过他的腰,在他背后拥住他。他抱得很用力。但还是不说话。「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伤害你。你要我怎么做都可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塞米尔慢慢地笑了起来,脸上绽放出美丽的光彩。「曼苏尔,你永远都是个任性的暴君。好吧,我现在要你做一件事。」曼苏尔说:「你说。」塞米尔把嘴凑到他耳边,带着香气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侧。「陛下……你能帮我戴上吗?我的手……很疼……」 第67章 阳光穿过深绿的茂密的叶子,再透过明澈的琥珀时发亮的光点。曼苏尔不自觉地向他的脸缓缓凑了过去。浓云低低地压下了,太阳和星星的光芒都消失了。温柔的嘴唇,像带着露水的花瓣。两个人的唇慢慢地相触了。这一刻,房间里很静,静得能听到四周所有的声音。庭院里喷泉悦耳的流水声,夜莺在金丝笼里宛转的啼鸣声,无数轻盈的羽毛扇划破浓香的空气的声音,夜晚的风吹过挂在镀金的象牙床顶的一串串纯金的铃铛清脆的响声,以及把一层层薄如蝉翼的帷幕掀开的声音。两个人低微的喘息声,和相拥时衣服摩擦的细微的沙沙声。当曼苏尔想要解开他的衣服的时候,塞米尔轻柔迷人的声音,在他耳畔诱惑地响了起来。「不要在这里,陛下。这是奴隶的房间,我不要在这里被你宠幸。我要你抱着我,穿过波斯皇宫最大的庭院和最长的长廊,到那间全是镜子的房间去。我要这皇宫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你不是抱着一个奴隶,而是你所爱的人。」第二十三章穿过长廊,来到庭院,所有跪下的人都偷偷地在看。他们的皇帝陛下的神情几乎是庄严和虔诚的,他的目光,一刻不停地落在怀中穿着淡金色的长袍的黑发祭司身上。曼苏尔恍惚地觉得,自己不是在金色的波斯后宫里,而是在银色月光一样的吕底亚神殿里。他抱着美丽的祭司,从幽闭的神殿里一直走到凡人的世界。「曼苏尔!」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曼苏尔转过头,盛妆的卡莉站在几根白色的圆柱环绕着的一个水池旁。她丰满高耸的胸脯不断地起伏,脸色绯红,显然是在盛怒之下匆匆赶来的。「放下他,我有话跟你说,曼苏尔。」曼苏尔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塞米尔的眼睛里露出-丝谜样的笑意,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塞米尔的手中还抱着那本书,黄金的书面映得他蜜色的手指也熠熠生光。他的指甲是-种美丽的银色,跟吕底亚的神殿洒在神殿里的月光一样的颜色。他退到一旁,安安静静地站在月光下。银白色的月光像雨点一样洒在他身上,四周的蔷薇花瓣被风一吹,纷纷地飘落。曼苏尔朝卡莉走过去。上次他杀了卡莉的心腹宦官,他一直等着卡莉来向他发难,但卡莉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难道这时候她要发作了?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卡莉站的地方离他很远,在庭院的另-端。足足走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曼苏尔回头一望,塞米尔宽袍长袖的身影修长而飘逸,静静地站在两根巨大的柱子围成了门廊之内。他身后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墙上点着烛台,烛火映在他的脸上,像是酒醉后一个柔和的幻影。「卡莉,你找我有什么事?」曼苏尔问面前的女人,卡莉的脸上突然现出了一个笑容。满足的,恶意的,带着不加掩饰的恨意。「我找你,是要你看着你爱的人死。」曼苏尔脸色一变,立即回过头去。他已经听到了野兽的咆哮声。塞米尔身后那个幽深的门廊,原来是为死亡的使者铺路的。一头眼睛血红的雄狮,就在塞米尔的身后,一只爪子已经高高举了起来。曼苏尔直觉地想奔过去,但又停住了。只要一有人有动作,那头明显是已经被人饿了几天的狮子马上会扑倒它的猎物的。紧接着……他不敢往下想去。「你宠爱的那个祭司,他马上就会被撕扯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陛下,怎么样?你如果现在过去,结果也是一样的。不,被激怒的狮子会更疯狂。」曼苏尔绝望地看着庭院的对面。那个黑暗的闪着烛光的门廊在他看来完全是地狱的入口。塞米尔的脸庞在烛火下依然像个美丽的幻觉,唇角微微地上扬,带着一个宁静的微笑。不,他怎么可能还没发现身后的狮子?那带着腥臭的浓重的呼吸就在他身后,金黄的鬃毛已经触到了他的脸颊。卡莉开始大笑起来,她笑得像个疯子。「你爱他,你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我从嫁给你那一天就在爱你,我是被迫嫁给你的,但是我爱上你了,你只把我当作一件工具,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人,所以,我不在乎,但是,你爱上了,你爱上他了!」「一年多以前的那一天,我见到你那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就知道了!你爱他!我本来不想杀他,我要他沦为一个奴隶,然后我就会看到你厌弃他,去找你的下一个新宠,可是,我没想到,你还是一样的在意他!」曼苏尔耳里听着她疯狂的嘶叫,但他的眼睛,却呆呆地停在塞米尔的身上。塞米尔慢慢转过身,他的右手从宽大的衣袖里伸出来,五指如同象牙雕成的艺术品,美好地伸展出一个动人的姿态。他把手放到狮子的头上,轻轻地拍了拍它的头,咆哮着的雄狮发出一声低沉的叫声,慢慢在他脚下趴了下来,靠在塞米尔的脚边,温顺得不像一头狮子而像是一只巨大的猫。塞米尔伸手在雄狮的脖子上,玩着它的鬃毛。按说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动作,可是那头狮子竟然似乎很享受,伸出舌头像狗一样去舔塞米尔的手。塞米尔朝曼苏尔微微一笑,他的眼睛里,有白昼,也有黑夜。「陛下,不用担心。你忘了,我是个祭司。当你把两件圣物还给我的时候,你就把属于我的权力全部还给了我。如果我愿意,我可以让这座富丽堂皇的波斯皇宫在一夜之间变成只有乱石的死城,让这个像天堂一样的花园变成猫头鹰和蝙蝠的栖居之所。你知道吗,我们都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能再等回黄金之书,可是,陛下,你完成了我前代的无数祭司梦寐以求的宿愿。」他的另一只手,缓缓地在胸前的黄金之眼上游移。然后发出了一串古怪的音节,随后用波斯话重复了一遍。「拥有我你将穿越时间和死亡之门。这是吕底亚每一位祭司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我们甚至不惜向神献上身体和生命。陛下,而我,献给了你。事实证明,我没有错。」曼苏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他手中的黄金之书,和胸前的黄金之眼在烛火下闪闪发光。玛拉达的警告是对的。所以他能够再次平等地对视自己的眼睛,所以他换回了祭司的长袍等待自己。「你如果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曼苏尔问他。塞米尔又微笑了。「陛下,我杀不了你。盖吉斯魔戒已经选择了你作它的主人,我也是它的仆人,我只能永远臣服于你。你如果要我作你的奴隶,我还是只能听你的命令。相信陛下不会命令我用咒语毁灭波斯皇宫或者你的军队吧?所以,我的咒术只要在你身边,就永远等于无效。当然,除非有不自量力的人想来打扰我的安静。」他的眼光扫向卡莉,「曼苏尔,让开,我不想看到你为了这个女人而来跟这头狮子搏斗。我需要她的血来作为祭祀,如果你不希望看到因为你的拒绝而看到更多的血的话。况且……你应该还没忘,你曾答应过要给我一个交待的。」卡莉恐惧地看着那头已经站起来对着自己奔来的狮子,她比谁都清楚那头狮子为了今天的谋杀已经饿了好几天,还吃了药。她抓住曼苏尔的手臂,哀求地叫:「陛下!救救我!别让那头狮子把我撕成碎片……」塞米尔又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在嘲弄的眼神,让曼苏尔犹豫了一下。这是一次致命的犹豫,顷刻间,他听到了女人凄惨之极的叫声和身体被活活撕裂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塞米尔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那头满身都沾上了鲜血的雄狮,再一次温顺地伏在他的脚下。「陛下,不用担心我会害你。你可以去问玛拉达,他会告诉你的。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像以前一样用黄金的锁链把我锁住,让我跪在地上服侍你。」曼苏尔盯着他,问他:「为什么?塞米尔,为什么?」塞米尔朝他伸出一只手。「陛下,你答应过我的,要抱我一直到那个全是镜子的房间。在那里,我会告诉你的。」金丝绒的地毯,点缀着翡翠,珍珠和黄金。房间并不大--以波斯后宫里的那种穷奢极侈来衡量的话--从天花板一直到墙壁都贴满了亮晶晶的镜子,整个房间就像是一个镜子的洞穴。曼苏尔进来的时候,看到床前那一幕银色的帷幔被放了下来。非常轻,非常薄的细纱,是一种非常珍贵的质料,薄到能够把一幅又长又阔的细纱从一只戒指里面穿过去。像神话中的蛛网,精致缥缈而不可捉摸。像天上的云雾,飘浮而变幻不定。帷幔里面是一张银色的大床。透过朦胧的烛火,隐约可以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曼苏尔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撩开那层轻纱,走了进去。塞米尔已经沐浴过,脱掉了那件淡金色的绣着繁复的深色花纹的衣袍。他穿着衣服,是一件透明的长袍,就像是被水湿透了一样贴在身上。 第69章 这时候,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扳过塞米尔的脸问:「这一年,你都戴着这个,是谁喝了的?」塞米尔哭笑不得地望着他。「陛下……曼苏尔,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的。」「我问你是谁喝了的?」塞米尔无可奈何地回答:「扔掉了。」曼苏尔就差没跳起来了:「什么,扔掉了?这么好喝的东西你扔掉了?为什么不放在坛子里收好,等到我回来?」塞米尔翻了个白眼。「是的,陛下,下次您出征的时候,我一定这样做。」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微笑着的眼睛也一下子黯淡了。直到曼苏尔的手指在他的后穴上戳了一下,对他的回答表示不满,才回过神来。不,现在不要去想那么多。他努力地微笑起来,弓起身子迎合着那急切的手指!「可以了吗?」曼苏尔在他耳边问,他的温柔让塞米尔努力平静下去的心又再一次疼了起来。不,别对我那么温柔。现在,我已经不能够后悔了。就算我后悔,也没有任何作用了。一切都已经决定了,没法挽回了。他扭过头,朝曼苏尔甜蜜地笑。「随时,我的陛下。」曼苏尔不再说话。他的忍耐力也已经到了极限。尤其是那朵玫瑰在塞米尔双臀柔曼的扭动下,不断地变幻着色彩和姿态。他已经见过好几次这样的美景了,但是还从来没有用自己的欲望来让这朵花彻底绽放。他把自己的欲望抵在花蕊的入口处,非常缓慢地往里送。他有意地放慢了动作,并不止是因为想对他温柔。他想看着这朵玫瑰的慢慢绽放,那样的景象一定是非常美妙的。他的过分轻柔的动作让塞米尔觉得不满足,赤裸的丰润的大腿已经蜷缩了起来,乌黑的卷曲的头发散落在雪白的丝绸上,形成了鲜明又美丽的对比。蜜色的皮肤泛着醉酒一样的绯红色,像是最娇贵的玫瑰在晚霞下的半透明的颜色。他扭动着纤细的腰和丰满的臀部,细细地呻吟着,不时地发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音,哀求曼苏尔的更进一步。曼苏尔直瞪瞪地盯在他臀上那朵玫瑰上。随着欲望的逐渐侵入,圆润的臀也随着渐渐放松,向两边分开。紧致坚实的臀部肌肉的放松,让玫瑰的花瓣像是在一瓣瓣的舒展。虽然缓慢,但他的欲望终于全部埋进了温暖湿润的甬道里,迅速地被蜜液包裹着,曼苏尔又感觉到了那种仿佛是浸在带有甜香的温泉里的感觉,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似乎飘在云端。他抬起眼睛,四面八方的银色的镜子里,那朵绽放的玫瑰比平时的颜色更鲜艳和亮丽。怒放的玫瑰常常给人一种野性和yin猥的感觉--如果你把玫瑰剪下来,插在瓶中,就会变得安静而秀丽。如果是野生的,或者至少是长在户外的……那么,绽放在身体上的玫瑰呢?曼苏尔的眼睛带着迷茫地掠过每一面镜子里的每一朵玫瑰,那红艳的颜色近于刺目的妖艳。分扣在臀瓣上的两半金环,随着他的动作而拍击在臀上,黄金明亮的光芒不断地闪烁着,刺激着这份yin乱的妖媚。曼苏尔一手环住塞米尔的腰,对他说:「别……别只顾着叫,你抬起头……看看……」塞米尔抬起头,迷迷茫茫地睁大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无数个自己,趴跪在床上,褐色皮肤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不停地动作着……塞米尔发出了一声惊叫,又被曼苏尔一次猛烈的撞击堵了回去!在喉咙口转成了一声媚叫。他不好意思再看,但又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亮晶晶的镜子,光可鉴人,把一切都映在里面。琥珀色的大腿在曼苏尔的身下激烈地抽动着,被他按住的柔细的腰肢也像蛇一样扭动,臀上那朵玫瑰是镜子里最耀眼和最鲜艳的,比平时看到的要艳丽,是因为燃烧起来的情欲让玫瑰也更鲜艳了吗……塞米尔用力把头埋在了雪白的垫子里。闪亮的乌黑头发像水一样流漾在床上。他不想看了,来这间全是镜子的房间是自己的主意,但没想到自己的模样实在是比想的还要yin乱。他呜咽了一声,任由曼苏尔在自己的身体里肆虐,本能地配合着,什么都不愿意再想了。只要记住现在就够了。「塞米尔。」塞米尔懒懒地蜷在他怀里,含糊地嗯了一声,把头埋得更深。曼苏尔又叫了他一声。塞米尔睁开眼睛,又闭上。「什么事?我想睡觉。」「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抱你到这里来。」塞米尔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挺翘的臀部狠狠地挤压了一下曼苏尔的下半身,让曼苏尔倒吸了一口气。「因为,上次你在这里把我推开了。所以,这次我要把上次的做完……」曼苏尔扬起眉头,眼睛里开始闪光。「这么无聊的理由,不该是祭司做的事吧?」「哦,在床上的时候就别那么叫我了。那是对祭司这个称谓的侮辱,和对我的嘲讽。」曼苏尔笑了起来。「原来你还这么有自知之明。」他突然坐起了身,将塞米尔抱了起来。塞米尔从软绵绵的床上骤然悬了空,非常不满地嚷了起来。「你干什么?」曼苏尔把他放到了床头的纯银的长柜子上。「我想听你讲故事。你该知道我想听的是什么故事。」他伸手拿起一架银烛台,从上面取下了一根还没燃过的红色的蜡烛。「蜡烛快烧完了,我想换一支,让房间里明亮一些。」他伸手把塞米尔的腿掰开,让那玫瑰色的花蕊再次暴露在自己面前。「随便你摆个什么姿势,只要这蜡烛插进去不要掉出来就行。否则,会烧着你自己哦。」塞米尔目瞪口呆地对着他看,直到曼苏尔把他的手绑在了圆柱上,才知道他不是说笑。感觉到粗长的蜡烛已经被捅入了身体,哀叫一声,不得不将双腿盘在圆柱上,头和上身往后仰。这个姿势能让蜡烛竖立着。曼苏尔笑着拍手。「看来,柔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的身体果然是有好处。」他把蜡烛点着了,后穴处突如其来的灼热感让塞米尔很快皱起了眉头。第一滴烛油滴下来的时候,在他粉嫩的臀上留下了一点红色的印记。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滚烫的烛油落在娇嫩的臀肉上,让他咬着嘴唇不时地发出呻吟声。「好了,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开始谈话了。这个时候,恐怕你就不会说谎了。」曼苏尔盯着他,「你知道这里的蜡烛是有很多的。」塞米尔已经疼得眼睛里含着泪,每一滴烛油滴下来,他就会痉挛一下。但又必须控制身体太大的动作,以免蜡烛落下来烧着自己。「你一直都知道黄金之书在巴比伦?」「……不。黄金之书实际上就是我们向神祈求的圣物。我从没想到你能够在巴比伦找到这本书,这对我是非常惊喜的意外。」「盖吉斯指环究竟有什么作用?你说,你是它的仆人?」「如果你戴上它,它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但是,同时也会给你带来毁灭。吕底亚的祭司都必须要伺奉它。其实,有一点你是不知道的,曼苏尔。如果戒指不选择你作它的主人,就算是我把指头砍下来,也不会脱落的。所以,那时候我能把指环松下来,我就知道你是它的主人。」「你就是因此才不地反抗?」 第71章 塞米尔除了出城骑马之外,常常在议事厅陪他。祭司对于他的政事并不关心,但所有的将军和大臣们看到那个长袍黑发的修长身影,总会莫名地涌上一阵不安。也许是因为他暖昧的身份,也许是因为他那百无聊赖的态度。也许是因为皇帝陛下对他的痴迷,也许……塔索亚曾经就此事跟玛拉达交流过,他非常不理解塞米尔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以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当时他被曼苏尔下令扔到军营的时候,法迪和盖斯甚至还是执行者,而塞米尔看到他们根本没有特别的表示。更不要说在前些日子的宴会厅里,众目睽睽之下塞米尔毫不知耻地表演的那一幕了,几乎有一半的大臣或者将军都看得清清楚楚。玛拉达的微笑是苦涩的。「祭司?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对于别的,他完全不在乎了。」「难道陛下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玛拉达摇摇头。「陛下不是正在给他修神殿吗?如果神殿是他的归宿,如果他愿意为陛下祈祷,那将是最好的结果。」塔索亚觉得有道理,不再说下去。玛拉达却非常不安,一天比一天的不安。他绝对不相信塞米尔能够平心静气地继续做他的祭司。回到后宫的时候,他看到塞米尔正坐在窗台上跟曼苏尔说话,一大堆一大堆的鲜红和雪白的玫瑰簇拥着他,让他的脸美丽得像个梦境。塞米尔曾经非常厌恶玫瑰。在曼苏尔在他身上刺下那朵玫瑰之后,每次把玫瑰放进他的房间他都要扔出来。直到后来挨了很多次鞭子后,才渐渐地不再表示反对。这时候,他有绝对的权力选择自己房间的鲜花,他的选择竟然还是玫瑰。曼苏尔曾经问他要不要黑鸢尾。塞米尔的回答是,黑鸢尾适合放在神殿,因为它高贵冷艳而又神秘。而后宫,把自己的鲜艳娇媚廉价的随意洒落的玫瑰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于是,他的房间还是全部堆满了新鲜的玫瑰。「陛下,各国为您的生日送来的贡品,您要不要过目?」玛拉达问。曼苏尔正在塞米尔身边坐下来,想去抱他,却被塞米尔一推推开了。「我没兴趣。塞米尔,你要不要去看看?」塞米尔正在无聊地撕一朵玫瑰的花瓣。「我也没兴趣。还是给你后宫里别的人吧,我可不会为了这些东西跪在你脚边感谢你。」曼苏尔苦笑。「我究竟怎么做才能讨好你?」他求援地去看玛拉达,「告诉我,吕底亚的祭司究竟喜欢什么?」玛拉达微笑着说:「陛下,吕底亚祭司喜欢的东西,你已经给了他了。」曼苏尔轻轻刮了一下塞米尔的鼻尖。「可是,他还是不高兴。」塞米尔打了个激灵,说:「没有,我没有不高兴。」他振作了一下,展开了笑脸。「陛下,你送我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我对这些没兴趣,你以后不要再堆在我房间里,我就高兴了。」玛拉达摇了摇头,这么简单的道理,曼苏尔却永远不懂。他悄悄地退了出去,听到曼苏尔还在继续缠他。「宝贝,我的生日就要到了,你不送我点什么吗?」「你的生日?各国进贡的东西还不够?我能有什么送的?我自己都送给你了,你还要什么?」塞米尔扁了扁嘴,没好气地说。曼苏尔搂住他的腰,吻了他一下。「你给我点新鲜的吧。」塞米尔瞟了他一眼,冷笑地挣脱他的手臂。「这么快就厌倦了?」曼苏尔忙把他拉住。「没这回事。」「好吧,我会在宴会上给你跳个舞。不过,你得叫人按我的意思布置。」塞米尔一回头,看到曼苏尔一脸不乐意的神色,问,「怎么了?还不满意?」曼苏尔沉着脸问:「你还要穿上次那样跳舞?」塞米尔大笑了起来,把脸贴在了他的脸上。「放心吧,我的陛下,这次,我会穿足七层的,够了吧?」「这还差不多。」曼苏尔叽咕着,塞米尔又笑着大声说,「不过,会在你面前,一件件地脱下来!」见曼苏尔脸都交了,塞米尔在他唇上吻了吻,说:「别担心,最后的一层,我会让你来脱的。」让你永远,永远记得我。曼苏尔对着他笑。「等到你生日的时候,我带你去巴比伦。那是世界上最富庶的城市,你一定会喜欢。我发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塞米尔微微一笑。「别随便对一个祭司起誓,你的誓言说不定会应验的。」看到曼苏尔发呆的表情,他转过了头。已经没有以后了,我的陛下。我会在你生日宴上,为你献上我的舞蹈,那也将是我最后的舞蹈。我,要,离,开,你。「你还是不高兴。」曼苏尔把他的脸扳过来,审视着他的面孔,「不管我做什么说什么,你似乎都不觉得开心。」塞米尔把手里那朵扯得光秃秃的玫瑰花扔在地毯上。「是吗?我一向都如此吧。」「我并没有再限制你的行动和自由,你可以爱到哪里就到哪里。可是,你还是不快乐。你也不喜欢出宫了,为什么?」塞米尔微笑了一下。他的笑容美丽而虚幻。「因为我想更多地跟你呆在一起,陛下。」曼苏尔失笑。「亲爱的,这句话就算是假的,我也爱听。」他凑到塞米尔脸旁,吻了一下他的耳垂。「我们现在就来做点一定会开心的事吧。虽然只是暂时的,一瞬间的开心。」曼苏尔一边说,就一边把他抱了起来,平放在床上。塞米尔穿着一件浅色的月光一样的丝袍,薄薄的,仅仅靠腰上一根丝带维系着。曼苏尔拉起丝带轻轻一扯,袍子就散开了,赤裸的完美的身体再次袒露在烛光下。曼苏尔低下头,细细地吻着他的脖颈,锁骨和胸膛,很快就听到塞米尔低低的呻吟和喘息。曼苏尔抽出他腰上的丝带,把他的分身密密地缠了个结实。塞米尔先是皱着眉头不说话,直到被缠得有些疼痛了,才说:「陛下,放开我,很不舒服。」曼苏尔不理他,细心地在分身的顶端打个了结,才直起腰来,继续去吻他的胸膛。滑腻而富弹性的肌肤总让曼苏尔迷恋。塞米尔忍不住屈起腿在他腰侧摩擦着,想缓解一下被束缚得紧紧的分身的窘态。曼苏尔还不肯放过他。「要我解开?可以,你先得让我满意才行。」他正仰面摊开手脚地躺在床上,指了指自己敞开的衣袍。「上来,你今天能伺候得我舒服我就给你解开。如果不能,那就直到你做到我舒服了为止。」知道曼苏尔一向是说到做到,塞米尔慢慢地向他爬过去,双腿分跪在曼苏尔的腰侧,慢慢朝着那已经非常熟悉的分身坐了下来。他咬着嘴唇,缓缓地坐了下去,后穴一收一缩地努力想把那粗大的硬物含进自己温软紧窒的身体深处。有些干涩的疼痛,胀得也很不舒服,但是已经习惯了的身体已经不会再像最初那样痛楚甚至流血。塞米尔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前方,他是个不懂得记忆的人,但这种习惯和适应还是偶尔地会在他脑海里闪念出最初那种鲜血淋淋,撕裂一样的疼痛。 第73章 「陛下,你知道黄金跟宝石是用来做什么的?」这句话问倒了曼苏尔。塞米尔微笑:「它们本身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人类的眼睛让它们流光溢彩。所以,对黄金和宝石,根本不必要作任何的修饰和镶嵌。未刨光的金块,未雕凿的宝石,只要堆在面前就行了--它们就可以用最原始的魅力耀花人的眼睛。」他悄悄地贴近了曼苏尔,嘴唇几乎触着他的嘴唇,「就像我的身体一样。」熟悉而诱惑的甜香扑面而来,甜蜜的嘴唇在面前蠕动着,这是永恒的诱惑。曼苏尔盯着那张完美无瑕的脸,那双乌黑晶莹的眼睛,他叹了一口气。「是的,我明白你想要表达的意思了。」根本不需要任何精心的设计,只是把所有最珍贵和美丽的宝物随心所欲地堆砌起来。在这种可以让太阳或者月亮或者星辰失色的明亮和灿烂之下,有谁会注意到精雕细琢的设计?不,眼里只会有宝石足以吸进人灵魂的颜色,再粗糙的金块也会让最柔美的手像抚摸情人的脸一样温柔而深情的抚爱。娇嫩的嘴唇,会像亲吻最美丽的玫瑰花瓣那样,轻触红的或者蓝的或者绿的宝石。「那么,曼苏尔,我的陛下,你是否也会为这些失神?」曼苏尔的眼光缓缓地扫过整座殿堂。四壁上嵌满了红宝石,绿松石,蓝宝石,翡翠,黄玉,和各种颜色的珍珠。从天花板一直到地面,墙壁上嵌着数不清的纯金打造的烛台。即使是没有烛火,这些宝石也足以把最深黯的黑夜照得如同白昼了。从顶上垂下了一根纯金雕成的蔷薇花藤,每一片叶子是一片碧绿的翡翠,每一朵花蕊是一颗红宝石。--就像他那间镜室,只不过这根纯金的蔷薇花藤更长更粗,从镶满宝石的天花板一直垂到地面。七个黄金的巨大的圆环用黄金的花藤垂吊着,像七颗巨大的星辰一样遍布在头顶,依次从上而下,最后一个离地面已经很近了。「这些是什么?」塞米尔微笑着回答:「你说像什么就是什么。」曼苏尔仔细地去看,每一个黄金的圆环就像是一个拱形的门廊。上面嵌着的都是黑色的宝石和珍珠,像塞米尔的眼睛一样,闪耀着黑夜的光亮。「七道门?」塞米尔说:「陛下,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曼苏尔耸了耸肩。「没有人能够在看到这么多闪光的东西的一刹那不失神。眼睛也会被耀花的,如果长时间地盯着看,可能眼睛都会瞎掉。不过,知道这一切都属于我的时候,就不会长时间地去在意了。如果我无聊,可以抓着一把把的珍珠扔进水里,看溅起的水花的形状。所以,你说,我会不会失神?」「很好的回答,陛下。那么,你是同意了我的话了,这座宫殿这样是最好的?」曼苏尔哈哈大笑起来。「我收回我先前的话。你的品味已经超过了俗世的眼光。行了吧?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好强。」塞米尔回答:「我花了不少心血,得到一句这样的评语,当然不会乐意。」他作了一个手势,「是的,你没有看错,这是七重门。」曼苏尔说:「我好像不止七岁了。」塞米尔白了他一眼。「我的陛下,您从巴比伦回来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听说过他们的一个传说?」曼苏尔摊开手,在中间那张纯金的王座上坐了下来。王座上有用金丝和各色宝石织成的花纹,他皱起眉头。「硌人,坐着不舒服。」塞米尔说:「陛下,今天是您的生日,各国的使者都会前来祝贺。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行……」曼苏尔举起双手。「宝贝,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玛拉达!难道你打算等他退休之后来接替他的位置?」塞米尔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非常奇怪的神色。又像绝望,又像悲哀。「陛下,我是在问你,有没有听过那个传说。」「关于七重门和伊修塔尔吗?在巴比伦听过。可是这是这跟今天的宴会有什么关系?」塞米尔笑了起来。「没什么关系,只是我在考虑送给你什么礼物的时候,偶然想到了这个传说。」曼苏尔微微一笑。「我就等着看今天的压轴好戏吧。我相信,你一定会让全所有的人为你痴迷。」宴会的气氛热烈到了狂乱的地步。紫红色的葡萄酒玷污了名贵的金丝地毯,没有人在意。成堆成堆的宝石放在桌上,却因为到处都是宝石而显得不那么明亮。年轻的大帝显而易见的兴奋感染了在场所有的人,对他们提出的请求也往往被他慷慨地允诺--所有的人的眼光都停留在坐在他身边的黑袍黑发的祭司身上,他美丽得就如同月光一样。纤细修长的手指端着一个金杯,甚至让人嫉妒与他的红唇相接触的杯子的边缘。应该是由皇后陪着的大帝,身边居然是这个被他俘虏来甚至曾被他当众羞辱的奴隶。曼苏尔的不拘小节是出了名的,他的谈笑风生不奇怪,奇怪的是祭司对此也似乎并没有意见,浅浅地啜着杯里的酒,幽深的眼睛里带着微微的笑意,对于曼苏尔搂在他腰上的手也置若罔闻。他每次微微垂下头去啜杯里的酒时,修长秀美的双眉和挺直纤巧的鼻梁的形成的诱人的阴影,总是让一群大胆的人在偷看。阴魂不散的叙利亚国王这次又来了。他站起身,像吟诗一样地说:「陛下啊,我的梦想看来是永远不能实现了。」曼苏尔爆发了一阵大笑,将怀里的美人搂得更紧。塞米尔微微蹙起了眉,他手里的酒要泼出来了。「很抱歉,不过,你的梦想的确会永远落空的。」叙利亚国王问:「陛下,恕我冒昧,现在祭司在你身边的地位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问得很冒失,但是心情好得出奇的曼苏尔并不在意。他轻轻抬了一下塞米尔的下巴,说:「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你的选择。好吧,亲爱的,当着所有的人,你现在回答我,祭司,皇后,奴隶,这三样你选择哪一样?」满场哗然,紧接着又安静得出奇。每个人都把眼光盯在塞米尔艳丽的双唇上。这诱惑而甜美的嘴唇会作出什么样的选择?塞米尔唇上的微笑加深了。「陛下,你真该多看点书。这个问题,我早已回答过你了,你居然还一直不知道。」他站起身,无视曼苏尔疑惑的眼神,「等到你看完了我为你生日的献舞,我再告诉你吧,陛下。」他的声音不算小,在场的一大半都听到了。欢呼声响了起来,每个人都对他上次的艳舞是记忆犹新,能有再看一次的机会,是做梦都想的。看到塞米尔站起身准备去换衣服,曼苏尔突然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仿佛觉得他要去很远的地方。他猛地拉住了塞米尔的手臂,塞米尔回过头,他的眼睛里也有种很奇怪的东西。「陛下,我很快就会回来。」曼苏尔慢慢地松了手。塞米尔的笑容,在宝石的光芒下,显得有点虚浮和缥渺,甚至有点不真实。这次的曲子,跟从前听过的都不同。像是神话里面的蛛网,精致,缥缈,游丝一样不可捉摸。弹竖琴的乐师,是个盲者,曼苏尔对于塞米尔的这个选择是完全赞同的。盲者才不会受到宝石和舞蹈着的肉体的诱惑。才能一心一意沉醉于他的琴声。塞米尔再次出现在殿堂的时候,曼苏尔才明白他修建这里的真正含义。那些纯金打造翡翠为叶红宝石为花蕊的蔷薇花藤,并不仅仅是为了显示穷奢极侈,或者仅仅是一件精美无比的装饰品。因为塞米尔就攀在黄金的花藤上。他轻盈得像是一片落叶,也像是一株柔软的藤蔓,曼苏尔甚至没有担心他会从接近天花板的地方落下来。 第75章 突然听到头顶上发出了格格声响,曼苏尔下意识地抬起头,塞米尔立即从他脚下滑了开去,一扭腰跃了起来,几个旋转便舞回到了圆台正中。曼苏尔发呆地看着他轻盈的身影,只得回到王座上坐下,重新抬头去看天花板。原来天花板是可以开合的。现在,正在逐渐地打开。圆盖形的拱顶。一共有二十四扇窗户,每一扇都是用祖母绿和红宝石镶嵌而成。足以与最灿烂的花朵和月亮争辉的宝石窗户全部敞开的时候,整个殿顶都裸露在了月光下。今天的月光是幽蓝色。满月难道不该是金黄的丰润吗?塞米尔抛开了最后一层的桎梏,继续旋转。他赤裸着,月光是他身上的最后一层温柔而诱惑的轻纱。所有的蜡烛在这一刻都熄灭了,黯淡的殿堂里凸现出他妖艳的舞姿和一头蛇一样狂舞着的黑发。黄金的藤蔓的阴影投射在他身上,神秘而妖媚,那是诱人疯狂的阴影。宝石的光照亮着他,但是没有他自身更明亮。他狂舞的身影映在黄金和宝石的殿墙上,如同暗黑里诡异和瑰丽的影子,像灯芯的火焰在风里疯狂地闪动和扭曲。乐曲的旋律越来越激烈,仿佛在燃烧和沸腾。盛开的莲花,因为他的舞动而在水面上剧烈地颤栗着,银色的灯座里跳动的火焰已经被水花浇灭。他的脚踩在水花和珍珠上,像一对有着蜜色的翅膀的鸽子。一瓣瓣脚趾甲是鸽子的银色的嘴……不,是红色的鸽子的脚。不……鸽子的鲜红的小脚没有那么多的指头,应该是海底鲜红的珊瑚。飞舞的脚踩着的是酿造葡萄酒的酒桶……曼苏尔突然站了起来。不,不是鸽子的脚,不是珊瑚,不是葡萄酒。是塞米尔的脚在流血,水里除了珍珠,还有棱角分明的宝石。尖锐的宝石的棱角足以把脚底细嫩的肌肤磨破,然后因为踩在镶有金丝和宝石的地毯上不动,又造成更大更深的伤口。他伸出手,将旋转着的舞者从水里拥到了圆台上,吻上了灼热而甜美的双唇。两个人都用尽全力地在对方的嘴里纠缠着,仿佛在相互的唇里拼命吮吸的是青春的甘露,不死的灵泉。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着皇帝陛下怀抱着全身赤裸的祭司,在众目睽睽下肆无忌惮地拥吻。那一吻,好像把生命都吻进去,让灵魂都溶化在了里面。「你不是祭司,你是迷惑人的妖精。你竟然让我亲自脱下了你的最后一层纱,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所有人面前赤裸着身体跳舞。让你跳到脚流血了还不肯停止……为什么?」曼苏尔终于离开他的唇,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塞米尔的唇在他脸颊上轻轻擦动,回答说:「因为我要你亲手拥抱我,和--吻我。」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在场的所有人,你们都看吧,本来情欲的爆发也不是羞耻的事。塞米尔右手五指展开,对着头顶做了个手势,从天花板上缓缓垂下了一层层的薄纱,七种颜色的。一圈圈地落在圆台四周的活水里,把两个人影影绰绰地围在了里面。「陛下……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已经不用回答了。曼苏尔发疯一样地分开了他的双腿,吻着他臀上的那朵合拢的玫瑰。金环是打开的,否则他没办法自由地跳舞。身下的人顺从地任他掰开了臀瓣,曼苏尔惊讶地发现在他身体里还有别的东西。是一颗颗滚圆的珍珠。因为粘满了甬道里分泌的蜜液而变得又粘又滑。「你……」他才说一个字,塞米尔已经翻过身,把双腿和双臂一起盘绕在了他脖子上。就像他刚才盘绕在黄金的蔷薇花藤的姿态,他绝对不能松开,因为他再轻盈也是人的肉体,在半空的时候,如果松开手或者腿,他会坠落到地上。现在他用同样的方式缠绕着曼苏尔,像藤蔓,也像一条蛇。「陛下……你怕被我缠绕而死吗?」「我心甘情愿被你缠绕,直到窒息而死。」曼苏尔低哑地说出这一句话,毫不迟疑地闯入那早已期待着自己的身体。那朵花只会为自己而绽开。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肉体映在四周的薄纱上。交叠在一起的影子激烈地晃动着。肉感而激烈的博杀,像两只年轻的兽。汗水和鲜血溅在薄纱上,除了塞米尔脚上的血,还有不断从他身体里涌出来的血。他身体里不但有珍珠,还有宝石。曼苏尔也觉得疼,他的欲望也在那棱角鲜明的宝石上摩擦着。虽然舍不得甬道里的温暖,他也只能先抽出来,用手指把那一颗颗沾着血的珍珠和宝石掏出来。宝石是绿色的,碧绿而晶莹。像蛇的眼睛,冰冷而神秘。他把染血的宝石和珠子抛开,珍珠和绿宝石滚到薄纱外面,落在地毯上。叙利亚的国王抢先第一个捡起了一颗,有血,还有蜜一样的味道。他嗅着,像闻到了迷药,栽倒在自己的椅子上,像是喝醉了酒。「……为什么?」「……我要我痛,我也要你痛。永远……记得我。」塞米尔再次发出一声尖叫。这一声叫像是竖琴发出的最高亢的甜蜜的调子。他的身体也像是一把竖琴,在弹奏者的每一次拨动下发出最敏感的颤栗。金色的殿堂已经变成了yin乱的花园,宾客们拉过身边的奴隶们,倒在长椅上,或者地毯上,疯狂地亲吻,拥抱,--交合。面对重重薄纱里那两个猛烈撞击着的肉体投射出来的影子,和激情的呻吟喘息声,没有人能够无动于衷。黄金和宝石堆砌而成的宫殿达到了yin乱的顶峰。仿佛传说中最荒yin和腐朽的欲望之都巴比伦。塞米尔的双臂,更紧地缠紧了曼苏尔。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滚落下来。就像他在半空里旋转起舞的时候,不断落下来的珍珠。「不要哭……我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塞米尔摇摇头,想说话,但被一下更猛烈的撞击逼了回去。他不再说什么,只是努力地挺起腰,迎合着身上的人。还有一句话,必须得说。他伸出手,拉过曼苏尔的脸对着自己的眼睛。「我在你所修殿的神殿里供奉黄金之眼和黄金之书,就已经等同于承认,我是你的祭司。无论你活着,还是死去。作为祭司,我有责任告诉你,陛下,一旦戴上那枚指环,灵魂就将永远奉献给神,永远不要戴上那枚指环,曼苏尔。记住,那是不祥的东西。」永远不要戴上。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塞米尔闭上眼睛,最后的两滴眼泪顺着面颊缓缓滚落。到时候了。满月幽蓝的光,清冷得近乎凄清地落在两个人的身上。透过金色的敞开的圆形殿顶。围绕着圆台的水池里的莲花,一朵朵枯萎了。难道它们的花期竟如此短暂?光洁柔润的花瓣,已经枯萎得如同秋天的落叶。天花板和宫墙的宝石仍然在闪烁,可那些都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就算灿烂辉煌得如同天上的星辰,也依旧没有生命的光辉。七种颜色的纱,在轻轻地飘动,像一缕缕有颜色的风。玛拉达呆呆地看着莲花一朵又一朵地枯萎。他曾经在很多年很多年之前见过同样的景象,那是在吕底亚神殿里。祭司的鲜血沿着祭坛流下来,染红了水里盛开的莲花。然后……莲花一瓣又一瓣地凋谢,枯萎,如同生命走到了尽头。眼前的莲花上并没有血。至少不是那种足以让生命流尽的血,如果有也只是他脚被宝石磨破而流出来的血。但莲花仍然在迅速地凋谢。把圣洁的莲花献给神。那么,如果祭司不肯再把灵魂献给神或者是需要侍奉的人呢?「玛拉达!玛拉达!」曼苏尔疯狂的声音响了起来,像一条受伤的狼。玛拉达犹豫着,终于揭开一层层的薄纱走了进去。他的感觉,仿佛是走进了一个精心编织的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