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唐生活不可能那》 第1章 首次踏入 首次踏入都市核心 哎,我何必操这份闲心呢?张素觉得自己可能是被那些穿越者影响了,总想着指点江山,这毛病得改。好好享受眼前舒适的生活才是正道。穿越至今,乱七八糟的事干了不少,可替张素拓展事业的大事却毫无进展,显然已经偏离了初衷。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有就算了。”张素笑道,“现在作为商会会长,我首先代表董事会向长乐公主和为德兄表示感谢,因为你们二位的辛勤付出,商会才能取得如此成就。现在进行投票,对他们的工作表示满意的人请举手。” 张素率先举手,李秀妍随即说道:“这不是废话吗?长乐和恪儿辛辛苦苦这么久,帮你们赚了这么多钱,你还想不满意什么?” “这是流程,不懂就别乱说。这是商会内部会议,醉仙楼最多算是挂靠,没有实质性关系。所以你只是友情出席,没有发言权。”张素解释道。 李秀妍翻了个白眼,程怀默等人已纷纷举手。张素接着说:“很好,全票通过。既然大家都满意,那么明年继续执行合同,让长乐继续担任首席执行官。为德兄,暂时就这样。” 长乐的婚约已取消,预计春天结婚的李恪恐怕无法逃避了。毕竟情况不同,他们没有深入讨论。长乐接着说:“那我来说说商会明年的规划发展,这也是素哥的要求,先设定目标,然后努力实现。” 大家对张素各种奇思妙想早已习以为常,安静地边吃边听。长乐继续说:“我们商会明年的主要目标是扩大制造工坊,首先在长安再选址建设一个同等规模的,以缓解外地商人的压力。然后向其他地区发展,比如江南这样的富裕地区优先考虑,争取到明年年底能在大唐各地建立十个卫生纸工坊。” 在张素的主持下,颇具现代风格的年终会议圆满结束,回顾过去,展望未来,连李秀妍听完后也忍不住对醉仙楼进行了规划。 酒足饭饱,众人仍意犹未尽。程怀默等人离开前还向张素要了个火锅,打算回去自己动手。最后,当小玉开始收拾残局时,只有李恪三兄妹磨磨蹭蹭没走,神秘兮兮地把张素拉到一旁。李恪说:“素哥,之前没告诉你,其实造纸工坊的事我父皇都知道,他对卫生纸带来的利润感到惊讶。” “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吧,你到底想说什么?”张素看着李恪,毕竟李二是皇帝,还有三个孩子是股东,不知道才奇怪。 李恪说:“事情是这样的,由于造纸工坊的巨大利润,我父皇开始意识到你说的商业发展的重要性,可能正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所以如果你能多帮忙,也许我不用去封地,至少可以推迟几年。” 张素有点困惑,说:“虽然为兄弟两肋插刀是应该的,但我该如何帮你?难道我要去追求那个杨氏,搅黄你的婚事?” 提到婚事,张素不由自主看向长乐,正好与她目光交汇,便心虚地收回了视线。李恪被他的话噎了一下,说:“追求?素哥,你别乱说,我是想请你继续出主意,让商会发展得更大,让我父皇看到更多商业的好处。这样,我父皇肯定会下定决心发展商业,有了现在的经验,到时候父皇肯定会让我负责,我就不用离开长安了。” “这倒不是问题,不过为德兄,你对留在长安真是执着。”张素的眼神有些异样。事实上,他在想,难道李恪也想坐上那个位置?李恪敏锐地察觉到了,说:“素哥,咱俩是兄弟,我不瞒你。你想到的我也想过,但我知道完全不可能。想留在长安,只是舍不得离开你们,还有喜欢长安的各种新鲜事物。” 李恪说得诚恳,张素看得出他说的是真心话。相比其他地方,他更愿意留在长安,因为这里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人,很多外地见不到的异域商品。 “小弟也希望为德兄留在长安,不然谁带小弟去玩斗鸡斗狗?”张素笑道:“放心吧,其他事我搞不定,这种小事没问题。不就是要赚更多的钱让你爹眼红吗,完全无压力。” 虽然事实如此,但这话一出口,还是让李恪、长乐和豫章脸色发黑。 年终总结后,工作还得继续,再冷的天也不能耽误。该服役的依然逃不过。在众人的努力下,钟楼的主体结构已完成,只等张素指挥安装。 极不情愿地裹着貂皮大衣每天出门忙于钟楼的事,三天后才顺利解决。最后的调试工作,他不负责任地丢给了天文局。正准备在家舒舒服服休息几天,张叔又来敲门,说:“少爷,陛下派人来,让你进宫面圣。” “告诉来人,我在研究人类起源和宇宙奥秘,没空。”张素脱口而出后,不用张叔提醒,他自己也意识到,现在的李二不再是不知身份的“李孝恭”,违抗皇帝的命令,后果不堪设想。 “好吧,还是乖乖地服从召唤吧。”张素无奈地放弃了冬眠计划,起身抱怨着出门。我又没有官职,召我进宫干什么? 出了大门才知道,李二不仅派人召唤,还亲自来接。马车都准备好了。坐进还算豪华,但异常颠簸的马车,摇摇晃晃地进了皇宫,经过一系列汇报,终于来到了李二的书房。 书房里除了李二,李秀妍居然也在,两人围坐在煤炉旁聊天。张素规规矩矩地走过行礼:“微臣见过陛下,见过长公主。” 李秀妍嘴角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而李二则说:“张素,你来得正是时候,快坐下,我有些问题要问你呢。” “谢谢总裁。”首次踏入豪华的公司大楼,张素显得有些拘谨,坐下时不忘感谢总裁的厚待。在现代企业中,领导让人坐下也是一种尊重的表示。他规矩地坐下后,才开口:“不知总裁有何吩咐,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平时总是避着李二的李秀妍此刻却主动插话,先开了口:“张素,你说得对,一味退让并不能让对手信服,只会让他们更加嚣张。” 张素瞪大眼睛,不明所以,李二解释道:“是图尔浑,上次我派段志玄去处理,他们只是驱散了马群逃跑,没有伤及根本。十天前,图尔浑的大军侵犯了我们的凉州,掠夺了无数的钱财和粮食。” 第2章 土地贫瘠 图尔浑的情况与北方的游牧民族相似,土地贫瘠,不如大唐富裕,冬季缺乏食物,掠夺汉人成了常态。这种事情在哪个时代都不少见。不过这次完全是咎由自取,当初若在他们侵犯鄯州时坚决消灭,就不会再有此类事件。张素一时语塞,总不能指责李二不听他的建议吧? 他选择了沉默,李秀妍便问:“张素,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总裁英明神武,想必早已有了对策吧?”张素把话题引向李二。李秀妍暗暗翻了个白眼,对他的马屁行为表示不屑。张素正襟危坐,假装没看见,不拍总裁的马屁,那就太不懂事了。 李二叹了口气,说:“这件事对我触动很大,回想起来,张素,你虽然有时说话离题,但讲的都是浅显易懂的道理。我现在已派人安置受害者,开春后消灭图尔浑势在必行。” 李二此刻的表情严厉而狰狞,充分展现了他的领导魄力,张素看着都有些心惊,连忙附和:“总裁英明,对待侵犯大唐利益的国家就该如此。我们不仅要消灭图尔浑,还要占领他们的土地,让图尔浑的民众为大唐效力……” “臭小子,你以为我是土匪吗?”李二脸色一沉,打断了张素的话。张素干笑了两声,说:“总裁当然不是土匪,大唐也不是。但做错了事,接受惩罚是应该的。” 既然李二已决定消灭图尔浑,张素也不需再煽风点火,只需顺着他即可。他清了清喉咙,正色道:“大唐不仅是公正的强国,更是秉持天道的文明大国。我们要消灭的只是以伏允为首的少数暴虐分子,对于图尔浑的民众,我们将给予他们关爱和希望,让他们成为尊贵的大唐公民,接受良好的教育,享受美好的生活。” 汉语果然博大精深,同样的事情换个说法听起来就高尚多了。 “臭小子,不让乱说,也不让你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李二笑着责备,但从眼神和表情可以看出他其实很喜欢这些理由。占了便宜还能塑造大唐的高尚形象,他作为企业领袖怎能不喜欢。 张素在心里撇了撇嘴,对李二的虚伪表示不屑,但表情依然严肃,李二并未察觉,继续说:“张素,你之前说过弱国无外交,我现在深有体会。只有拥有强大的军队,才能有话语权。所以今天把你叫来,主要是想继续讨论如何教育士兵,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这是张素自己提起的话题,再装傻说不知道已经来不及了。他想了想未来的情况,说:“总裁,我认为应该像培养文职人员一样,设立一个学院专门培养士兵。嗯,就叫大唐军事学院吧。学院除了开设军事知识课程,还要有文化课和政治思想教育课。” 张素一旦开始谈论,就停不下来,接着说:“政治思想教育其实就是爱国主义教育,之前我也提过它的重要性。就是让士兵们明白他们是谁的士兵,应该效忠于谁。课堂上可以给他们讲述我们汉族历代的辉煌成就,讲述总裁是如何艰辛地建立起大唐,让人民过上幸福和平的生活。” “嗯,具体的内容还需要仔细研究,总之,就是要通过学习,让所有士兵明白,他们是大唐的军人,守护大唐是他们的责任,也是他们的荣耀。”张素顿了顿,接着说:“普通士兵不必都进入学院学习,但平时的训练中也应该加入这些内容,文化课自然也不能少,否则讲太多他们听不懂也是白讲。” 李秀妍在一旁并非只是凑热闹,张素说话时她也在深思,说:“皇兄,设立军事学院统一培养士兵是个好办法。自春秋战国以来,武将几乎都是师徒相传,大部分将领连基本的兵法都没看过。如果像李靖这样的名将能将自己的作战经验传承下去,肯定能培养出许多人才为大唐所用。” 李靖的师父据说是隋唐大将,也是他舅舅的韩擒虎,据说他自己也收过徒弟,写过兵法。这个时代只有读书才有学堂可上,其他几乎都是师徒相传,不像后来各行各业都有专业课程。这样的弊端就是,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好师父。 李二陷入沉思,张素兴致勃勃,也没多想,继续说:“其实我觉得不只是士兵,普通百姓也应该接受教育。从大的方面来说,道理是一样的。只有让百姓都知道他们是大唐的一员,为身为大唐公民感到自豪,他们才会支持大唐,抵抗外敌。” 唐朝没有清朝那种全面的愚民教育,李二听到张素的话只是皱了皱眉,似乎在权衡利弊,并未表示反对。张素只是个宅男,没有太多心机,也不擅长察言观色,除了明显的事情,他不太清楚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于是他不假思索地接着说:“百姓如果什么都不懂,就像行尸走肉,虽然易于统治,但并非万无一失,也不是长久之计。哎呀,你踢我干嘛?” 张素全身心地投入讨论中,李秀妍轻轻碰了他一下,示意他注意措辞,然而此举并未奏效,反而让话题更加敏感。李秀妍只好无奈地抚额,李二瞥了她一眼,随即说道:“别在我面前玩这些小心思,让张素继续说,我能理解他的意图,也相信他是出于善意。” 张素这才意识到在一位现代领导者面前讨论国家治理可能不太合适,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就算民众的知识有限,但如果政府做得不够好,他们也会反抗。无论是前任政权还是强大的汉朝,不都是这样垮台的吗?” 李二和李秀妍沉默不语,张素接着说:“陛下曾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孟子也提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这都强调了民众的重要性。开启民智后,民众能明辨是非,虽然难以糊弄,但只要政府真心为民众着想,就能获得更坚定的支持。只要有民众的支持,无论是个人还是国家,都无法撼动我大唐的根基。” 教导领导的感觉太棒了,这样的时刻值得记录下来。张素突然觉得推动历史进程也挺有成就感,至少能让自己的光环更加璀璨。 第3章 永续繁荣 “陛下想让大唐永续繁荣,让民众对政府的失误一无所知并非长久之计。把民众放在重要位置,倾听他们的声音,改正错误才是明智之举。如果政府做得让民众满意,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反对呢?” “陛下,我认为要设身处地为民众着想,为他们谋福利,听取他们的声音,大唐才能强大,才能长久。这些都是我的浅见,如有不当之处,还望陛下宽恕。” 若非知道李二理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张素还真不敢说出这些。大唐是最开明的时代,李二深知民众的重要性,而且他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大唐,或者说是为了李氏家族,李二不会因此责怪他。 “我自认为明白民众的重要性。”李二果然没有不悦,说道:“张素,你刚才说的是宏观层面,微观上呢?你还有哪些理由认为我应该普及民众教育?” “微观层面只是相对而言,其实也至关重要。”见李二没有不快,张素更加放心,继续说道:“如果普通百姓受到教育,他们就能学习农业种植的知识。《齐民要术》在北魏时期就已经编纂完成,记载了大量农业和养殖技术。这些知识能让农作物丰收,让牲畜更健壮。但若百姓连字都不识,又如何运用这些知识来耕作养殖呢?” “如果百姓能掌握这些知识,他们就能靠自己的双手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所有百姓富裕了,岂不是意味着我大唐的繁荣昌盛?” 张素说得越多,李二和李秀妍就越陷入深思,久久没有回应。 “还有一个问题。”张素决定继续提出问题,让李秀妍和李二思考。他接着说:“民众若是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己是我大唐的子民,对他们来说,被谁统治都一样。汉族尚且如此,那些本来就缺乏归属感的少数民族又会怎样呢?” 张素的问题似乎上瘾了,他又抛出一个问题:“陛下胸怀壮志,使我大唐疆域辽阔,更应重视这个问题。比如碎叶城,地处边陲,如果不让那里的人时刻记住自己是大唐的一部分,一旦发生动乱,还能算是我大唐的领土吗?” 碎叶城是大诗人李白的故乡,但在后世成为了吉尔吉斯斯坦的土地。这与唐朝无关,而是清朝时期的历史遗留问题。 “张素,你的意思是,要永远守护疆土,就必须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些道理吗?”李秀妍开口问道,这位聪明的寡妇似乎读懂了李二的心思。 中国对领土的执着无人能及,无论哪个朝代都将统一视为首要任务,所以固守疆土自然十分重要。张素点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至少要让百姓明白这个道理,这样他们就不会安于现状,不在乎由谁统治。对于非汉族,更是如此。” 稍作停顿,张素又将话题转回吐谷浑:“以吐谷浑为例,我们出兵解救他们脱离伏允的控制后,就应该让他们学习汉字,使用汉语,学习我大唐的礼仪知识。直白地说,就是文化渗透,让他们的行为准则都以我大唐为标准。这样过几年,还有谁会记得吐谷浑这个名字?” “文化渗透?”李二终于再次开口,对这个新概念有些陌生。张素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用我大唐的文化取代他们原有的文化,用我大唐的核心价值观替换他们原有的价值观。要征服一个民族,最好的办法就是征服他们的文化,要征服他们的人,最好是征服他们的孩子。” 后世的人对文化入侵这个词很熟悉,但悲哀的是,我们常常是被入侵的一方。李二听完,神情激动:“如果能让其他国家的孩子从小学习我大唐文化,那大唐岂不是不用一兵一卒就能拓展疆域?” 看着李二跃跃欲试的样子,张素突然担心自己是不是在煽动一个军国主义领袖?千年以后,他会不会被视为唐朝的希特勒而受到批判? 算了,就算是希特勒,也比被人欺压好。张素继续说:“陛下,其实让百姓接受教育的好处远不止这些,还能为大唐带来巨大的利益。农业的好处刚才已经提过,其实各行各业都是如此。” “首先要有知识才能有创新力,有了创新力就能带来巨大的财富。拿我自己举例。”张素厚颜无耻地将抄袭称为创新,反正没人知道,他得意地说:“我发明了卫生纸,开设造纸厂半年就赚了两万多贯,加上长乐公主等人的支持,我们的造纸厂已经获得了十几万贯的利润。” “我在餐饮界创新了新菜品,与长公主合作的餐厅也因此财源滚滚。一旦钟楼落成,售卖时钟也将带来可观的收入。如果我是个文盲,能有这样的成就吗?如果大唐有更多像我这样的人,将会创造多大的财富?那时,政府只需征收商业税,就能获得大量税收,甚至可能减免百姓的赋税,百姓岂不是更支持朝廷?” 这时,李秀妍反驳道:“张素,孔子曾言,君子重义轻利,小人反之。你追求利益也就罢了,怎能让我皇兄颠倒轻重,过于重视商业而忽视农业?没有农业,我们吃什么?” “为何你们总爱做选择题?”张素无奈地拍了拍额头,“孔子那句话是否如此,我不予置评。但我最反感那些自命清高之人。没有商人,你们穿什么、用什么?我何时说过重商就必须轻农?为何非要在两者间做选择?商业、农业,各行各业,本就缺一不可,为何不能同等重视,非要分出高低?” 张素情绪激动,继续说道:“自汉代以来,独尊儒术,但这并非唯一之道。儒家固然有其价值,道家就差了吗?儒家讲求礼乐仁义,对教化百姓有益,但以此治理国家则远远不够。” 张素热血沸腾,不待李二和李秀妍提问,便接着说:“哪个朝代、哪个国家能缺少法律?这不正是法家的核心吗?我们都在用法律治理国家,为何还要忽视法家思想?墨家主张人人平等相爱,有何不妥?与其他国家交往,不需纵横家去谈判周旋吗?” “所以,仅取百家之一是下策。先贤为我们提供了多种方法,我们何必将自己局限在一种之中?每个学派都有优缺点,取各家之长,去其糟粕,岂不更好?” 第4章 教育百姓 “张素,你对读书人的偏见,是否源于此?”李秀妍再次开口。张素拍了拍额头,无奈地说:“长公主殿下,我已经说过多次,我对读书人并无偏见。否则,我也不会主张让所有百姓读书。我只是看不惯那些只会空谈,毫无真才实学的人。” 张素作为局外人,这些话听起来简单,毕竟他来自未来,看透了许多事情。但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些观念太过超前。李二脸上表情复杂,张素有些忐忑时,他问道:“张素,照你说的,如何具体教育百姓?” “教育应从小开始。”张素借用了一句口号,“我认为学堂不应只教识字,还应教授数学和其他知识,逐步深入。待他们长大,就能发现自己所爱所长,然后系统学习。想当官的学为官之道,想经商的学商业知识,想从军的进入军事学院,成为将领或谋士。” “这对大唐确实有利,只怕有人暗中阻挠。”李二叹了口气,他似乎已被张素说服,无意中透露了心声。 这并不难理解,小说中已有所述。古代读书之事几乎被士族垄断,官员几乎都是士族出身。隋炀帝开设科举,让平民也能入朝为官,触动了士族的利益。 这是士族的最大优势。若百姓皆能读书,参加科举的人必然增多,士族的优势将消失,反对也在情理之中。对皇帝而言,这不是好事。张素说:“陛下,有人阻挠,无非是因为这会打破某些利益集团。孔子也说过有教无类,他们还有什么理由阻挠?” “这时你倒想起孔子了。”李二笑着责备。张素看不清他的打算,李二接着说:“办学馆,有人阻挠只是小事,经费才是大事。此事虽功在千秋,但还需一步步来。” 李二能说出“功在千秋”,显然已深思熟虑并决心去做。张素想起李恪的话,决定帮他一把,顺便为自己争取些利益,于是说:“陛下,商业发展至关重要。我们联众商会愿为陛下分忧,每年捐出一成利润来建新学堂,就叫‘希望工程’吧。让吴王殿下负责此事,算是私立学校,应该没人反对吧?” “张素,你们的卫生纸虽赚得多,但对办学馆来说只是杯水车薪吧?”李秀妍插话。张素笑容满面,接得恰到好处,恨不得亲她一口以示感谢。正愁如何向李二索要利益。 张素轻咳两声,说:“目前的收益确实支撑不了多少学馆,但我们还有巨大的市场未开发。若能得到陛下的支持,迅速在大唐各地建立造纸厂,利润将翻倍不止,那时情况会更好。” 张素说完,瞥了眼李二,满怀期待。这一成的利润当然由他出,但有了李二的帮助,商会能迅速壮大,还能避免许多麻烦。用一成利润绑定大唐皇帝,很划算。 傍晚,雪花飘落。张素来自南方,见过雪的次数屈指可数,对这银装素裹的景象并不特别激动。比起在寒冷中堆雪人、打雪仗,他更愿意宅在家里…… 第七十四章 在大唐的第一个春节 有了李秀妍陪伴,已无需侍卫引路,两人从李二的书房缓步走出,一阵冷风吹过,张素下意识地紧了紧衣物,口中呼出一团白气,问:“你觉得陛下心中所想何事?” 尽管同样穿着厚重,李秀妍却没有像张素那样缩着身子,她回答:“建立军事学院,推行教育,发展商业,哪一项都不是短期内能完成的。皇兄就算心急,也不可能立刻动手吧?” “确实如此,但相差无几了。”张素点头,李二召他前来,本就是为了军事学院之事。虽未明言,但意图已显,接下来的具体操作就非他所能干预了。 “比起这些,为何你要找个借口让李恪留在长安?”李秀妍忽然认真地说,“我不知道李恪的想法,但你千万别卷入其中,不会有好结果的。” 张素并不傻,无需明示,除了争夺王位,还能有什么。他答道:“别多虑,我连官都不想做,怎会参与那种事。况且李恪也没这心思,这点我相信他。就算他真有想法,也没用,除非那些大臣们不介意改朝换代,可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不仅李恪不会有想法,其他人也不会把他视为对手。” 若要站队,张素自然紧紧依附于李治,还有比这更稳妥的选择吗?其次是武则天,能避则避,避不了就顺其自然,虽然这很没原则,但总比被铲除要好。穿越者唯一比不上古人的,就是那份气节,毕竟他来自一个浮躁功利的世界,贪生怕死是常态。 “其实如果是李恪……算了,你说得对。”李秀妍叹了口气,显然很看重李恪,但他的血脉却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若非李恪是隋朝公主之子,李治又怎能有机会,毕竟李二也曾真心想立他为太子,只是长孙无忌等人强烈反对才作罢。 长孙无忌最终被武则天除去,若知武则天将大唐变为大周,不知他会作何感想。后悔反对李恪似乎不可能,毕竟李恪是因他而死。想到那些腥风血雨的争斗,张素不禁感慨万分。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李秀妍转头瞪了张素一眼,却因此没注意脚下,脚下一滑,身体向后倾去。还好张素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本能地做出保护动作,待反应过来,李秀妍已落入他怀中。虽穿着厚重,仍能闻到淡淡的香气,近在咫尺的面容毫无瑕疵,张素心中微颤,忍不住想吻下去…… “还不快放开我。”李秀妍脸红心跳,像个害羞的小女孩。张素的智商此刻直线下降,本能却很给力,他说:“不放,我喜欢抱着你。” “浑蛋,会被别人看见的。”李秀妍感受到异样的情绪,连忙掩饰,却没有挣扎。张素厚颜无耻地说:“周围都是目不斜视的侍卫,谁会看见?” “想抱就抱吧,我看你能坚持多久。”李秀妍嘴角上扬,心中涌起恶作剧的念头。此刻她仍倚在张素身上,而张素仅用一只手臂支撑。 “换个姿势不就行了,抱一辈子都行。”张素改用身体支撑,扶起李秀妍,这时突然感到一片柔软,下意识地问:“咦,这是什么?” “是我的手臂。”李秀妍表情如常,仍在宕机状态的张素捏了捏,说:“不像啊,手臂怎会这么软。” 第5章 十七岁了 “浑蛋,还不快把手拿开。”李秀妍终于撑不住,张素闻言立刻收回手,随即后悔,因为他已明白怎么回事,但再覆上似乎也不妥。他懊恼自己缺乏经验,若是老手,定会默默占便宜吧? 蜷缩在张素怀里,李秀妍也舍不得离开,靠在他肩头说:“张素,再过几日你就十七岁了,也是成亲的年纪了。” 李秀妍似乎在找话题,但此刻说什么都不重要,张素说:“再过几日是新年,我的生日不在年里,就算在,也才十六,哪来的十七。” “你怎么又糊涂了,哪有用出生日期算岁的。”李秀妍提醒,张素这才想起,后世以周岁为国际惯例,但古代计岁用虚岁,出生即一岁,过一年又一岁,如此算来,他确已十七岁。 “十七就十七吧,你若嫁,我就娶。”张素的智商虽降,情商却高,甜言蜜语脱口而出。 即便已是寡妇,李秀妍仍被哄得心花怒放,笑着说:“你就嘴甜,说好话哄我,你以为我会信?有本事你真娶我回去啊。” “有何难?”张素说,“我没婚约,没父母,这事我说了算。要不明天我就去提亲?是向陛下提,还是向你原来的夫家提,保证一刻不耽误。” “浑蛋,你这是侮辱我吗?哪有向夫家提亲的。”李秀妍嗔怪一声,又贴近张素,说:“明知你在哄我,但我还是止不住欢喜,你这浑蛋真是害人不浅。别说好听的,你真敢娶,我也不敢嫁,长安城那么多未婚女子盯着你呢,别说娶,就算做妾,也会被人嫉妒死,我可是个寡妇。” 这个时代尚无从一而终的说法,公主改嫁也常见。不论是李渊的女儿还是李二的女儿,第一任去世后改嫁的不在少数。但纳妾的话,即便是寡妇,也是公主,身份尊贵,能娶到已是“福气”,怎可能做妾。 回到公寓虽然时间尚早,但都市生活乏味,张素并非那些日夜钻研的学霸,不会执着于书本。无奈之下,他早已习惯了早睡早起的生活,拥着俏丽的女助手小玉早早地躺在床上。 以前抱着小玉入睡,大多只是满足一种温馨的陪伴,毕竟这是每个都市单身男子的梦想。然而,自从与李秀妍有过亲密接触后,张素的内心萌发了微妙的变化。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走向情感的深渊。 “小玉,少爷帮你做个健康检查。”张素双手覆上,没有隔着衣物,小玉的饮食改善后,她的身材愈发娇俏,让人怜爱。他已经能感受到她的柔软,但要达到李秀妍的程度,还需时日。 两人之间亲昵的举动不少,但如此直接的亲近还是第一次。小玉羞涩地说:“少爷,我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同。” 女人的直觉真敏锐吗?张素想到自己是被李秀妍那个魅力十足的单身女子撩拨起情愫,又想到现代人的年龄观念,心中邪火升腾,口干舌燥地问:“小玉,明年你就满十五了吧?” 说着,他的右手不自主地滑下,轻轻捏住了小玉光滑的臀部。小玉轻呼一声,语气微弱:“少爷,小玉确实已经十五了。” 为什么用“已经”这个词,难道是对他的迟疑不满,早该把这小丫头纳入怀抱?张素已近失控边缘,理智却提醒他,按虚岁计算只是自我安慰,实际上小玉还未满十四。在现代社会,即使对方同意,这也可能被视为性侵,除非他有足够强大的背景,或许可以解释为未成年交往。 张素终究还有底线,舍不得伤害他在乎的人,心中的欲火最终被理智浇灭,他转移话题:“小丫头,别胡思乱想,少爷给你唱首歌吧。” 尽管如此,他的手并未收回。这也是一个过程,男人的触碰对女性的发育是有益的,远比那些补品有效。他唱起了《情网》: “请你再为我点上一盏烛光,因为我早已迷失了方向……情愿就这样守在你身旁,情愿就这样一辈子不忘,我打开爱情这扇窗……” 张素的嗓音不错,这首歌颇有张学友的味道。小玉静静地听着,直到他唱完才说:“少爷,这是你新作的小曲吗?旋律奇特不说,歌词为何如此直白,毫无韵味,只能说勉强押韵,平仄也不讲究,还是少爷之前的诗好。” 张素嘴角抽动,小玉的反应与李秀妍如出一辙。他原本想模仿小说里的桥段,用流行歌曲打动人心,结果却被李秀妍批得体无完肤。中国人的情感表达含蓄,尤其诗词喜欢借物抒情,唐朝对词尚且不屑一顾,更别说流行歌曲了。 随着气温逐渐回升,贞观八年的尾声即将敲响。除夕守岁,这个张素只在后世听说的习俗,在大唐却被严格执行。因无亲人,张素邀请小玉的父母共度年夜饭,但他们似乎只是敷衍了事,匆匆离去,只留下小玉陪伴。 子时,即深夜十二点,钟声骤然响彻长安城,宣告新的一年到来。这除夕钟声来自新建的钟楼,鸣钟的提议也是张素提出的,就像后世的春晚一样。 但这钟声意义非凡,张素连忙拿出记载自传的笔记本,写道:贞观九年除夕,由邹国公张素设计并亲自监督建造的钟楼正式落成,以辞旧迎新的钟声向世人展示…… 后世的历史课本又多了一项知识点,钟表之父邹国公张素在发明时钟后,又建立了历史上第一、第二座钟楼,比西方早了…… 第二座自然位于皇宫内,俯瞰长安城,你会发现它并非后世的环形布局,而是长方形。两座钟楼一左一右,钟声几乎覆盖整个长安城,所有居民都能听到报时。 张素无法理解摆钟原理,无法制作摆钟,但钟楼的重锤已成功解决。从此,钟楼报时将成为常态,但非特殊日子,夜间不会鸣钟,以免扰民。 太史局的工作也很到位,两个钟楼的时间准确,鸣钟同步率极高。张素与他们商议,钟楼鸣钟从早上七点开始,鸣七下提醒人们起床工作,整点时鸣钟,几点就鸣几下。 从早晨七点递减至中午一点,再依次递增,直至傍晚七点结束,特殊情况再做调整,反正有太史局的人随时负责管理。这个方案上报给李二后,得到了他的批准。 第6章 财源滚滚 随着钟楼建成,张素的挂钟生意也随之启动。制造方法早已绘制成图纸交给长乐和李恪兄妹,并叮嘱他们召集工匠继续研究,争取制作出更优秀的挂钟。虽然摆钟、闹钟甚至怀表张素不会做,画图没问题,他把这些理念写下来,让其他人去研究。 后世的技术公司哪个不在研发上砸大钱,唯有如此才能保持行业领先地位,财源滚滚。为此,张素严肃地告诫长乐:“无论是卫生纸还是现在的时钟,我们现在虽独一无二,但别人早晚也能做出来,所以要保持优势,就必须做得更好。想要一直占据主导地位,就要第一个开发新产品,第一个淘汰旧产品。” 在都市的繁华中,张素的盈利模式独一无二,长乐对他的观点深感认同,这番话源自未来英特尔公司的高层戴维多,被称为戴维多定律,然而在今后,这将被尊称为张氏法则,或许还会细分出张氏市场法则,因为张氏的法则实在太多了。 新年第一天,邹国公府门前已挂起了门神,其实是桃符,用桃木制成,刻着传说中捉鬼的神荼郁垒两兄弟的名字。尽管尉迟恭和秦叔宝作为门神更为威武,但此时魏征尚不知自己是玉皇大帝的监斩官,李二也还未遭遇鬼魂索命,这两位大将自然不会站在李二府门两侧。 唐代的过年习俗丰富多样,张素虽兴致勃勃,但并未因此忙得晕头转向,幸亏小玉的父母悉心打理,否则他恐怕要抓狂。既然过年,红包自然不可或缺,他大方地犒赏了每一位仆人,包括工坊的工匠,但这笔开销由商会承担,长乐负责执行。 在现代社会,张素过年时不再收到压岁钱,反而要给亲戚家的孩子们红包,唯一让他感到快乐的只剩下放烟花鞭炮。每年他都会买很多,小时候甚至拆解鞭炮,取出火药用于其他地方,比如在农村的土砖上挖洞,放入火药引线,再用纸和泥巴封住,然后点燃。 大唐的新年氛围比现代更为浓厚,但张素找不到放鞭炮的乐趣,把爆竹扔进火盆太无趣,这怎能算放鞭炮呢?如果不是之前没考虑到这个问题,他可能会尝试自己制作,这并不难,只是有些危险罢了。 大家都在忙碌过年,无所事事的张素只能在街头闲逛,不知不觉来到了醉仙楼。原本以为这里和其他酒楼一样歇业,没想到还有一扇门开着,李秀妍正带着双成在祭拜。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李秀妍风情万种地瞥了张素一眼,然后上香,张素耸耸肩说:“无聊嘛,不过没想到你们俩还在酒楼,没回家吗?” “回哪儿去?”李秀妍白了张素一眼反问,“我是个寡妇,无儿无女,与夫家也没联系了。曲江池那边的小院现在变成了猪圈和豆瓣酱的发酵室,醉仙楼就是我的家。” “我还以为你去了皇宫呢。早知如此,昨晚我们就一起吃饭守岁,家里只有我和小玉,整个晚上都冷冷清清的。” 张素颇感懊悔,之前怎么就没问问。李秀妍却说:“又胡言乱语,这不是寻常日子里的拜访,让别人知道了可不好。” “夫人,我昨天就跟你说过了,怕什么,别人知道就让他们知道吧。”双成这丫头说出了张素的心声,作为一个穿越者,他确实没有那么多顾虑,只是李秀妍一直不想给他带来麻烦。 新年未过,李二再次下诏讨伐吐谷浑,诏书内容比以往更具激励性,这次他决心彻底消灭吐谷浑。领军出征的是李靖,或许是不满吐谷浑的挑衅,或是耐不住寂寞,主动请缨挂帅,这让李二十分高兴。 禄东赞率领的吐蕃使团仍在长安与大唐周旋,消灭吐谷浑也能震慑吐蕃,占领吐谷浑后,可以在当地练兵,让大唐士兵适应高原气候,以后与吐蕃作战会更加得心应手。 张素从其他穿越者那里学到的,收购鸟嘴的狠毒计策也已悄然实施。这次出征吐谷浑,大唐的眼光已不仅仅局限于赢得战争,而是看得更长远。 对张素而言,好消息是时钟热销,尽管制作复杂,最便宜的也要卖到几十贯,但长安城的富人不少,外地商人也不在乎价格,只要商品足够好,能带来利润,他们就会出手,所以时钟依然供不应求。 在钟楼建成之前,只有少数人从醉仙楼得知时钟的存在,感到新奇,没有引起大众关注,当然,那时还未对外销售。钟楼建成后,无论是长安人、外地人还是外国人,都纷纷前来参观,此时推出时钟自然受到热烈欢迎。 钟楼上的巨钟设计与普通挂钟相同,表盘上显示时辰,当初李秀妍随口说出的时间格式,如今已成为大唐的标准,即在几点几分前加上时辰,如子时十二点十分。可以预见,当钟卖到国外,这也将成为全球标准。 生意兴隆,张素的财源滚滚,有了钱,他之前的想法得以实施,那就是改造邹国公府。现在的家,他有许多不满意的地方,比如人少显得过于冷清,占地广大却没有规划,很多地方都被浪费了。 前院还是黄土地,青石板只铺了一条人行道,下雨变得泥泞,刮风则尘土飞扬。后院因造纸实验早已杂乱不堪,不重建怎么行。 想到重建房子,张素想起了前世的梦想,虽然现实中只是为了拥有一套单元房而奋斗,但内心渴望的是一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别墅。现在有了这么大块地和钱,自然要充分利用,也算是曲线救国,间接实现愿望吧。 “首先是不是该挖个游泳池。”张素沉思片刻,后世那些高富帅不就是把女人带到别墅,让她们在游泳池游泳,然后直接俘获芳心吗?可见带泳池的别墅和豪车一样,都是吸引美女的利器。 只是邹国公府位于市区,大唐虽然风气开放,但尚未到女子可以穿三点式任人观赏的程度。权衡之下,他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既然要建别墅,花园是必不可少的,这样才能显得高端。前院改为花园吧。张素在纸上大致勾勒出形状,前院可以缩小,后院扩大,到时候建池塘、假山,附庸风雅种上大片竹子和亭台水榭,就叫听竹轩吧,绝对文雅... ... 在繁华的都市中,张素正为一连串的问题烦恼。他计划在自家的豪华公寓楼顶打造一个露天派对区,这就需要大面积的落地窗来增添格调。然而,他想到,如果玻璃技术足够先进,现在的挂钟设计就无需再设门了。此外,如何在有限的空间内建造多层的别墅,也是个挑战。 第7章 冥思苦想 正当张素冥思苦想时,小玉匆匆走进来:“少爷,河间王又来找您了,这次他还带来了一大群人,看起来都是政界的要员。” “河间王?”张素疑惑了一下,随即想起,小玉上次见到李二时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现在应该是认错了。于是他起身纠正:“丫头,那不是河间王李孝恭,是陛下。” 皇帝驾临,张素不敢怠慢,连忙出门迎接。整个邹国公府的人员都聚集在前厅,恭敬地向李二一行人行礼。李二这次的随行阵容确实庞大,约有二十多人,其中不少是张素认识的,如李道宗、程咬金等。 还有长孙无忌和魏征等人,尽管之前未曾有过交集,但他们的大名张素还是耳熟能详,毕竟都是政坛上的重量级人物,像李恪的成年礼这样的场合他们都曾出席,所以张素不认识的也就五六个人。 李二坐下后说:“张素,让你府上的人退下吧,我这次来不是公事,不必拘礼。” 这么多人,总不至于是来蹭饭的吧?张素心中疑惑,还是照做,让仆人们散去,然后吩咐小玉泡茶:“陛下,这是今年的新茶,请品尝一下味道如何。” “你的品茶之道甚好。”李二赞赏道,接着说:“张素,如今气候宜人,正是鸟语花香的季节,你却宅在家里,难道是为了研究这茶吗?” 虽然并非如此,但这么多人面前,也不能直接否认。于是张素回答:“多谢陛下关心,除此之外,臣也在考虑装修一下住所,所以就没出门闲逛。” “贤侄,我来为你介绍一下各位叔伯。”李二稍作停顿,李道宗立刻接话,这种事情李二自然不会亲自来做。李道宗摊手介绍:“这位是太子右庶子孔颖达,这位是右相杜如晦……” 一一介绍,张素认不出的几位身份果然非同小可,这二十多人都是大唐的重臣,这让张素更加困惑,李二是把朝会搬到了他家吗? 这些人都是张公谨的同僚,称他们为叔伯并无不妥,但除了李道宗和程咬金,大部分人都对张素没什么好感,尤其是长孙无忌,虽然他的眼神表情并无异样,但张素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仿佛被他盯着。 孔颖达等文官直接将不满写在脸上,可能与他之前批评读书人无用有关,张素私下里没少批评这些人,他们不满也是情有可原。但长孙无忌为何怨念如此深,他就不明白了,难道仅仅是因为与长孙冲不合? 张素正纳闷时,李二再次开口:“张素,之前我和各位爱卿聊到你的联众商会,你对商业有独到见解,再谈谈你对商业的看法吧。” “联众商会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张素很想解释,但瞥了眼尉迟恭、陈咬金,最后看向李二,他们都是事不关己的表情,显然有所顾忌,他只能承认。看到李二的表情,他明白了,肯定是扶持商业的提议遭到反对,结果把矛头指向了他。 显然,李二是希望张素能说服这些顽固的头脑,于是张素说:“陛下,臣认为士农工商,无论从事何种职业,对国家都至关重要。以商业发展为例,它可以推动社会进步,自古以来……” 张素开始长篇大论,把他知道的都说了一遍,什么促进经济发展,提升生活品质等等,不管他们是否能理解所有术语,讲了十多分钟后才停下来。 喝口茶润喉,他继续说:“因此,臣认为发展商业是必要的,只有这样,我大唐才能更加强盛,人民的生活才能更好。” 长孙无忌虽对张素心存怨恨,却没有反对,反而是孔颖达首先发难,直接斥责:“乳臭未干的小子,原来是你在背后煽动陛下。商人唯利是图,若我大唐皆是此类小人,何谈强盛?” 不用多说,坚决反对商业发展的肯定是孔颖达一派。张素回应:“孔庶子,商人追求利润没错,但你怎么断定追求利润就是不讲仁义呢?” 庶子是官职,与丞相一样设左右,类似导师的角色,太子庶子负责教导太子。唐朝没有“大人”的称呼,所以都以姓氏加官职称呼。 孔颖达背着手,颇有风骨地说:“孔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这话,还需要老夫详细解释吗?” 这话李秀妍之前就说过,没想到孔颖达也是这个理由。张素明白,《论语》和其他典籍因断句问题有很多歧义,但他没学过多少,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但不反驳不行,不仅李二寄予厚望,大唐的商业未来也取决于他的一念之间,其重要性仅次于穿着内衣拯救世界。他迅速思考,为了争取时间,张素说:“孔庶子,学术发展至今已分化出许多流派,每个流派对孔子的话理解各有不同,我还真想听听你如何理解这句话。” 孔颖达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这句话就是说君子重视道义,小人重视利益。字面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还需要怎么理解吗?” 孔颖达一副高人模样,他是孔子的后代,也是儒家最有权威的人物,谈论《论语》确实有其道理…… 尽管没有他们那般深厚的学识,但身为穿越者,张素怎会输在辩论上?他争取到时间后,挥手道:“孔公子,暂且不论孔夫子的言论究竟何意,亚圣孟子也曾言,尽信书不如无书。任何事情都需结合实际来判断,若仅凭书本就能解决一切,何来纸上谈兵之说呢?” “小人唯利是图,这是圣人之言,其他书籍怎能相提并论?君子应重道义,难道你认为圣人之言也有误?”谏议大夫褚遂良怒斥张素,孔颖达面色铁青,被抢白后沉默不语,只以质疑的目光注视着他。 “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有何资格质疑孔圣人?”文官集团中不少人纷纷跳出来,有人甚至呼吁李二治张素的不敬之罪。这场景犹如一场舌战群儒,程咬金等人深知这些人难缠,暗自为张素焦虑。 张素虽认为儒家学说束缚了国人的思想,但这主要归咎于朱程理学,与孔子本人关系不大。那些人只是曲解了他的言论,孔子能被尊为圣人,其许多观点和思想确实值得称赞并付诸实践。 作为穿越者,张素并不像当代读书人那样盲目崇拜孔子。他若直言孔子有误,恐怕当场就会被这些狂热分子讨伐。况且孔子的话并非错误,于是他说道:“各位请冷静,大呼小叫有失风度。我从未质疑过孔圣人。” 李二等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一言不发。见张素镇定自若,褚遂良觉得他们过于激动,有些丢人,便怒喝道:“小子,你无知无识,无法理解孔圣人和孟子的深意,竟出言不逊,岂能狡辩?” “陛下,微臣再次请求治张素的罪。孔圣人倡导仁义礼教,这是人伦大道,大唐以孝治国方得安宁,百姓安居乐业,岂容此人颠覆。” 第8章 畅所欲言 此时,张素已被视为颠覆大唐教化的大罪人。长孙无忌也站出来,说道:“陛下,邹国公此言确有不妥。发展商业或许没错,但对圣人不敬实属不当。” 长孙无忌显然是落井下石,之前未反驳张素,可能是因为他已知李二的决心。反对商业发展实际上是在给李二找麻烦,聪明如他,自然不会做这种蠢事。此刻站出来,他并未否定商业发展,而是趁机推张素一把。 这老家伙果然够阴险,张素心中感叹,魏征适时站出来说道:“陛下,微臣认为邹国公言犹未尽,应让他继续阐述。此时治罪不妥。况且,即便邹国公有误,也不应因言获罪。” 魏征为张素辩护,他虽是文官,但与孔颖达等人不同,他是公正严明的代表。就算与孔颖达同阵营,认为张素无错时,他仍会挺身而出。能让李二忍痛割爱的人,怎会含糊其辞? “魏大夫,你何意?难道冒犯圣人不该治罪?”魏征替张素说话,立刻成为众矢之的,但他面不改色,逐一反驳,坚持让张素继续发言,并强调不应因言获罪。 封建时代,宋朝对言论最为宽容,真正做到不因言论治罪。士子们可以指点江山,畅所欲言。在唐朝,这可能被视为妄议朝政,更不用说清朝文字狱盛行,一首诗就足以引来杀身之祸。 李道宗等熟人和公正之人,如房玄龄等,都站出来为张素说话。一时之间,张素家如同菜市场般喧闹,他这个主角却无言以对,仿佛事不关己。 争吵片刻后,李二等他们安静下来,问道:“张素,你有何话说?” 张素向来反感迂腐之人,不客气地答道:“是非功过本就该让人评说,难道圣人就一定全对?孔公子,你给我扣这么大帽子,我今天非要质疑一下孔圣人不可。” “竖子无理,你有何资格质疑孔圣人?”孔颖达怒气再起,骂了张素一句,转向李二说:“陛下,圣人思想是国家之根基。张素再三挑衅,若不治罪,会让天下读书人心寒。各位都听见了,张素自己已承认,还需要什么明示吗?” 李道宗等人不知如何回应,长孙无忌也保持沉默,大概是不想暴露自己的意图。李二此刻脸色不佳,毕竟儒家学说也是他的教条。虽然他不像孔颖达等人那么迂腐,但张素这样说,他肯定也不悦。 见李二脸色变化,张素连忙说道:“陛下,微臣并非质疑孔圣人倡导的仁义礼教有误,只是想说人无完人,圣人同样会犯错。作为后人,在学习先贤的过程中,我们也应明辨是非,而非盲目听从。” 孔颖达欲言又止,被李二抬手制止。李二脸色好转,说道:“张素,是非功过让人评说是没错,但胡言乱语就不对了。你说说孔圣人有哪些错误吧。如果你能讲出道理,朕就宽恕你的不敬之罪。” 张素心中忐忑,妈的,待在皇帝身边果然要谨言慎行。即使李二并无责怪之意,但这么多大臣急得跳脚,他不得不有所表示,结果还是难逃一劫。尽管心有余悸,张素还是不爽地说:“孔公子,我对孔圣人诛杀少正卯之事有所质疑,你怎么看?” 孔颖达等人愣了一下,随即义正言辞地说:“少正卯乃奸雄,圣人所杀乃君子之举,有何可说?” “道德的面具,听起来真是悦耳。”张素嘴角一挑,略带嘲讽地说,“孔公子,我已无心与你争论这些,我们回归主题。孔子所谓君子重义轻利,我认为他的意思是,在道义与利益之间,能舍生取义者为君子,而见利忘义者为小人,并非说君子必须舍弃一切利益。” 此时,儒家学者们还未急于为孔子辩护,张素不再提及诛杀少正卯之事,孔颖达等人也乐得清静。其实,李二、长孙无忌等人心里都明白是非曲直,没人认为张素质疑孔子就该受罚,毕竟他只是针对一件事,而非全盘否定。 “你这是狡辩。”孔颖达坚信自己没错,张素反驳道:“各位叔叔伯伯对孔子的事迹比我更了解,孔子一生奔波求官,本身就是追求利益,难道孔公子认为孔子也是小人吗?” “公子谬论,圣人求仕是为了教化民众,岂能与商贾相提并论。”褚遂良再次出面,随后,儒家官员纷纷指责张素无礼。 辩论再继续,恐怕十天半月也无法得出结论。张素心中不快,有些不耐烦地问:“孔公子、褚大夫,你们看不起商人,认为他们是小人,那是否应该与他们划清界限呢?” “我们虽非君子,但也绝不与小人为伍。”孔颖达义正言辞,张素则邪魅一笑:“很好,果然高风亮节。既然你们不屑与商人这种‘小人’为伍,那么不与他们打交道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张素看着孔颖达等人,继续说道:“不知各位长辈的衣物是否购自商人?既然不愿与商人同流合污,为何还要购买他们出售的商品?如此一来,你们岂不是让圣人蒙羞的小人?想必各位并非口头上瞧不起商人,私下却与他们暗中交易的伪君子吧?” 褚遂良无言以对,孔颖达硬着头皮回答:“老夫这身衣服是夫人亲手缝制,非购自商人。” 张素闻言笑了:“孔公子,我相信你夫人确有此手艺,但我还想问问,你夫人做衣服的布料从何而来,是自家织的吗?你身上的衣料似乎是丝绸,那么丝和麻又从何处得来,自家种植的吗?” 孔颖达等人面露尴尬,李二则露出微笑。其实,这些道理李二等人并非不懂,只是身份不便直言,由张素提出便无压力。 张素余怒未消,继续说道:“孔公子、褚大夫,以及所有反对商业发展的人,如果你们认为脱离商人也能生存,我愿承担误导陛下的罪责,如何惩罚由你们决定。但既然离不开商人,商业能让我们的生活更好,让百姓和大唐更富裕,为何还要反对发展商业?我们离不开商人,又凭什么看不起他们?” 李二带领众人浩浩荡荡而来,又浩浩荡荡离去,只留下一地待洗的茶碗,一句话也没多说。舌战群儒让张素喉咙有些疼痛,他颇感郁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得罪了李二,他特意来捉弄我?”张素无奈地摸了摸头,收拾的小玉假装没听见,她深知张素对“李二”的称呼已成习惯,劝阻无效,只能装傻。 其实,唐朝皇帝颇为随和,因流行以排行称呼,亲近之人私下可直呼昵称,如李二即二郎。唐玄宗是李旦第三子,故称三郎。但张素年纪尚小,即使关系亲密,也不能如此称呼。 第9章 西海道行军 李二现场未表露态度,张素也懒得猜测何时会扶持商业。与孔颖达等人初次交锋数日后,西海道行军大总管李靖已率军抵达凉州,侯君集初战告捷。然而,李二并不满足,又派李道宗协助李靖等人。 随着大唐的行动,一道道诏书颁布,内容与张素先前的提议相似,谴责伏允残暴,破坏两国友谊等。说到底,这些理由比张素的更为冠冕堂皇。 诏书是昭告天下的文书,长安城的注意力也随之转移。张素按约定来到醉仙楼,李秀妍笑道:“你现在一定很有成就感,诏书内容都是陛下根据你的建议拟定的。” 张素耸耸肩:“那明明是翰林院的人太厉害,我说了个开头,他们就做到了结尾,我怎能与他们相比呢。” “别谦虚,若非你,翰林学士怎能想到如此堂皇的理由。”李秀妍掩嘴轻笑,娇躯微颤。 “故意逗我?”张素一把将李秀妍拉入怀中,瞪大眼睛拍了拍她丰满的臀部,那弹性十足的触感让他不舍放手,大手直接覆上。 “夫人,说好今天一起去看新酒楼的位置,张素那家伙来了吗?”双成闯进来,正巧看到这一幕,但她毫无醋意,瞪大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李秀妍白了张素一眼,红着脸推开他,说:“翰林学士或许擅长修饰辞藻,但在策略和文采上,他们远不如你,至少《将进酒》就不是他们能写的。” “确实如此。”张素潇洒地打开折扇,摆出一副自信的模样。李秀妍正想调侃两句,却瞥见扇面上的诗句,念道:“春风催花开,青春需驻足。你为何突然写这样的诗句?不对,这字迹好像有些眼熟。” 张素哪有这般书法造诣,解释道:“那次诗会后,扇子被长孙皇后收去了,这诗句是她留给我的。至今我也没琢磨出什么意思。” “或许不久后你就会明白了。”李秀妍神秘一笑,张素疑惑,正想问她是否知情,一旁的双成不满地撅起嘴:“喂,你们俩黏糊成这样,都不理我这个小助手,不如直接结婚算了。” 李秀妍毕竟成熟,没那么容易害羞,反唇相讥:“双成,是你坚持要做我的助手,难道忘了贴身助手是要陪寝的吗?万一我和张素真结了婚,那你可……。” 双成顿时语塞,李秀妍笑容更深,继续说道:“还是说,小丫头你已经有了心上人,所以急于促成我和张素的婚事?说起来,你也十四岁了,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呢。” “谁想嫁给这个蠢货。”双成当然不会承认,看着李秀妍的笑容,俏脸渐红,双手叉腰对张素说:“就算我是陪寝丫头,这家伙敢动我一根毫毛试试?” 张素已被李秀妍的话带入遐想,见双成叉腰挺胸,脑中更是浮想联翩。双成虽与小玉年龄相仿,发育却更胜一筹,小蛮腰已显曲线,若能触碰,定有别样滋味。 “早晚属于你,看什么呢。”李秀妍看不惯张素的痴迷表情,捏了捏他的腰,这番话让张素幻想更多,双成也难以抵挡,大声掩饰尴尬:“你们到底去看新酒楼地址不?不去我自己去。” 双成说完便率先下楼,李秀妍又掐了张素一把:“人都走了,还看什么。擦擦口水,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原本酒楼的事都交给李秀妍全权处理,但她闲着也是闲着,况且这也算约会,于是立刻前来。醉仙楼改名营业已有数月,每日新品的活动早已结束。 尽管菜单经过筛选,但醉仙楼每天客满,各方面条件成熟,开设分店毫无问题。经过李秀妍的策划,这次一口气要开两家分店。 选址大致已定,李秀妍挑的都是黄金地段,张素只是陪她和双成逛逛,顺便占点便宜逗逗小姑娘。他正得意时,李秀妍瞪了他一眼:“我是让你来出主意的,早知你帮不上忙,就不叫你了。” “因为你已经考虑得很周全,我不用多言。”张素说:“不算皇宫,我们现在的醉仙楼靠近城门,位置不算理想。你选的两个地方,一个在市中心,离归云楼不远,另一个稍偏。每家酒楼正好覆盖一片区域,这样长安城的人就能就近选择。你这个贤内助如此聪明,我还能说什么呢?” 虽然被夸得心里美滋滋的,但街上说情话让李秀妍有些尴尬,环顾四周,嗔怪道:“别乱叫,你不是我丈夫。” “夫人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早就期待这句话了。”双成抓住机会反击,做个鬼脸嬉笑道:“有些人说梦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要不要现在对质?” “小丫头,你越来越放肆了,你说我就撕烂你的嘴。”李秀妍恼羞成怒,张素心中早已乐开了花,忍不住抱住欲追打双成的李秀妍,在她耳边低语:“我不是你丈夫是什么?” “别胡闹,人多呢。”李秀妍连忙挣脱,大唐不像后世,中学生在街上亲昵会被接受。他们的举动已引起他人注意,再过分些恐怕会引来围观。 “我才不会嫁给你,你最多算是我的情人。”李秀妍瞪了张素一眼,不好意思再停留,加快步伐唤双成:“死丫头,走吧,再乱说我就把你嫁出去。” 情人?张素看着李秀妍和双成的背影,嘴角抽搐。他之前遇到了未来的武则天,这个词让他有些心有余悸。传说武则天登基后养了许多情人,其中就有和张素同姓的一对兄弟,而那时武则天已六十七岁,真是强悍。 思绪纷飞,张素加快步伐追赶,却见李秀妍和双成正与其他行人一起看热闹。前方,两个男子正边骂边拉扯着三个背着行李的女人,其中一个女子带着一对四五岁的孩子,正是之前遇到的武顺。 缩在她身后瑟瑟发抖的应该是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未来的女皇也在,最后那位年长一轮,看样子是武氏姐妹的母亲杨氏。其实张素无需猜测,那两个男子骂街时已自我介绍过了…… 第七十八章 未来女总裁的奇葩家族 \"住手,当众欺凌女性,成何体统!\"李秀妍展现出都市女强人的气场,大声制止,然而武氏兄弟并不认识她,武元庆逼近,呵斥道:\"哪来的女士,我应国集团的事,轮不到你插手,快滚!\" 张素本想置身事外,但见武氏兄弟咄咄逼人,又担心他们会对李秀妍动手,于是走上前,挽起袖子,摆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滚你妈的,老子是邹国集团的张素,再上前一步,我让你好看! 第10章 风云人物 武氏兄弟的父亲,应国公武士彟,对都市的繁荣有着不可忽视的贡献,否则也不会被封为顶级企业家,但武士彟是李渊时代的风云人物,李二接手后并未重用,他在五年前去世,武氏兄弟并未继承他的企业,只是借着父亲的光环罢了。 张素继承了勋爵身份,地位远超他们,这些人欺软怕硬是常态。得知张素的身份后,武氏兄弟不敢轻举妄动。这时,武顺仔细打量了李秀妍,迟疑地问:\"你是安定集团的长公主?\" \"明则,我们很久没见了。\"李秀妍微笑回应,间接确认了身份。武顺立刻恭敬行礼:\"见过长公主殿下。\" 杨氏和未来女总裁也不敢怠慢,跟着行礼。武氏兄弟没想到除了张素这位国公,还有公主在场,顿时觉得不妙,想溜又怕失礼,进退两难。 \"明则,我们情同姐妹,不必如此客气。\"李秀妍亲切地拉过武顺,接着问:\"这两位应该是你的弟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一家在这里争执不休?\" 武顺苦笑,解释道:\"让公主殿下见笑了,先父过世后,他们兄弟不顾亲情,对我们母女冷淡。我们无法忍受欺凌,打算搬离应国集团,他们却仍纠缠不清。\" 李秀妍闻言,目光转向武氏兄弟。武元庆见她要为武顺母女出头,马上辩解:\"武明则,你别乱说,我们在府上亏待过你们吗?我们兄弟拦下你们,只是希望你们回家,一片好心,你怎么颠倒是非?\" 他的话音刚落,围观人群发出嘘声,显然大家都知道这对兄弟的为人。未来女总裁咬牙切齿地说:\"武元庆,你们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别人家就算养条狗也不会饿着,我们母女吃饭都受尽你们刁难,你还好意思说待我们不薄?\" 未来女总裁虽年轻,但言语中充满恨意。看来她掌权后,武氏兄弟确实因此遭殃,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李秀妍看出她们的困境,武氏兄弟刚才的行为远不止阻止那么简单,于是警告:\"武元庆、武元爽,我不管你们以前做了什么,杨氏是你们的继母,明则她们是你们亲人,以后必须善待,否则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李秀妍严厉的斥责让武氏兄弟唯唯诺诺,表面上服从,私下如何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家事难断。武顺虽柔弱,却不傻,知道武氏兄弟不会因她几句话就改过,便说:\"谢谢公主殿下的关心,应国集团我们回不去了,只求他们以后别再来骚扰我们。\" 李秀妍明白除了威慑,她帮不上太多忙,于是又呵斥:\"听见了吗?还不快滚,再骚扰,你们就准备离开这座都市。应国公有你们这样的儿子,只会让他蒙羞。\" 武氏兄弟应声离去,武顺再次行礼:\"谢谢公主殿下,谢谢邹国集团再次出手相助,感激不尽。\" 杨氏和未来女总裁也跟着道谢。张素虽不想与他们过多牵扯,但也不便表现出来,淡然一笑:\"这次不是我出力,感谢就免了。\" 李秀妍笑道:\"明则,这么久不见,你对我生疏了吗?像以前一样直呼我的名字就好,长公主的身份我已经放下很久了,你们这样叫我,还真不习惯。\" 武顺笑笑,没有接话。李秀妍看着躲在其后的两个小孩,眼中流露出羡慕:\"明则,这是你的孩子吧?在外面独立生活不容易,你的丈夫呢?\" \"先夫多年前已故,留下了敏之和敏月这两个孩子。\"武顺眼神黯淡,李秀妍仿佛感同身受:\"没想到我们姐妹在这方面也有共鸣,但事情已经过去,别多想了,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 李秀妍说着,不经意地看向张素,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在旁人看来透露出不同寻常的信息。注意到她们看张素的眼神,她后悔已来不及。不过这一家人并未表现出异常,毕竟这种事情在都市中很常见。 \"事情过去很久了,我也想开了。\"武顺微笑,然后介绍:\"秀研,这是我的母亲杨氏,这是我二妹武约。\" 在繁华的都市中,张素对历史的无知让他困惑,他只知道“则天”似乎是个封号,后来人们习惯称她为武则天。还有个名字叫武媚娘,这是她入宫后,李二赐予的。当上总统后,她还创造了一个“曌”字,自称武曌,象征日月当空。 “想什么呢,走吧,去帮明则她们安顿一下。”张素正沉思时,李秀妍已抱起贺兰敏月。见她与武顺关系亲密,张素不便多言,只好无奈地跟随。 未来的女总统时不时瞥他一眼,让张素更加紧张。杨氏开口解围:“公主殿下和国公大人身份尊贵,老身怎敢劳驾,小女多次得到二位的帮助,已是感激不尽。安置之事,还是不劳二位大驾了。” 张素想找个借口离开,但李秀妍笑道:“伯母,我现在只是经营酒楼的,哪里是什么尊贵身份。就算帮不上忙,认认门也好,我和明则以后免不了常来常往。” 一路闲聊,很快来到武顺她们租的房子,位于普通的居民区。房屋虽打扫得干净,却十分简陋,空间也狭小。显然,这家人的生活并不宽裕,之前还提到除衣物外,他们几乎一无所有,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让公主殿下和国公大人见笑了,两位请坐。”进屋后,杨氏忙着搬凳子,还用袖子擦去灰尘。她毕竟是应国公夫人,但此刻的模样,更像是普通家庭主妇。由此,他们一家在应国公府的生活状况也可想而知。 说起他们现在的处境,确实值得同情。但一想到赫赫有名的武则天,张素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似乎没有资格对她产生感情,这样的经历或许更适合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来形容吧? 他又陷入沉思,双成就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说:“喂,你怎么又发呆了?风流浪子看到美女也不该是这表情,我看你是对这家人有意见吧?” 张素瞪了双成一眼,心里暗想:「如果你是穿越者,也会这样。」他对这家人是否有意见不好说,但感慨万千,思绪混乱是真的。这一家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脏唐臭汉,张素能直言不讳地说他们是脏唐的代表吗?姐妹、母女被李治征服也就罢了,如今还是小孩的贺兰敏之也不是省油的灯。武则天成为总统后,这家伙仗着宠爱,竟敢强行追求未来的太子妃,导致太子不得不另娶他人。 更夸张的是,这里的“仗着宠爱”并非指武则天的宠爱,而是杨氏的宠爱。因为他们祖孙间有不正当的关系,这家伙连自己的亲外婆都不放过。张素怎能不感慨三观尽毁? “国公大人,我们刚搬来,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请您见谅。”未来女总统娇俏地看着张素,一脸歉意。张素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千万别客气,我虽是国公,但以前的生活也没好到哪去,早已习惯了。” 第11章 神色黯然 李秀妍皱眉,接着说:“明则,你们刚离开应国公府,住得简陋些没关系,但你们都是女性,以后怎么生活呢?” 杨氏叹了口气,看着未来女总统说:“现在我和明则还有一些私房钱,勉强可以度日。实在不行,我想让约儿去竞选女秘书,只是苦了这孩子。” “娘,没事,我能行。”未来女总统神色黯然,但语气坚定。 听到杨氏打算送未来女总统进宫,李秀妍愣住了。无论哪个时代,后宫都很残酷,宫女的命运都很悲惨。身为公主,她对此肯定深有体会。但进宫侍奉的是她哥哥,这样说似乎也不对。 李秀妍看向张素,似乎希望他劝阻。张素熟悉历史,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于是假装看不懂她的暗示,满脸疑惑地与她对视,显得很迷茫。 张素演技不错,李秀妍只好无奈地说:“伯母,武约妹妹年纪还小,送她进宫不是个好主意。我看这样吧,我正计划开设醉仙楼分店,如果不介意,让明则姐妹来帮我吧。” 武顺和未来女总统都有些心动,毕竟生存才是最重要的。有李秀妍照顾,生计问题就算解决了。但杨氏皱眉道:“感谢长公主的帮助,但我们母女终究是应国公府的人,这样抛头露面,难免会让先夫蒙羞。” 张素闻言嘴角抽搐,心中暗骂:「不知好歹。」李秀妍的脸色也不好看,堂堂长公主都抛头露面了,这不是间接说她丢人吗? 未来女总统说:“娘,父亲对我们很好,作为子女不应让他蒙羞。但现在我们连生活都无法继续,顾虑那么多有什么用?再说,我们也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能为安定长公主做事,应该是荣幸。” 武顺也附和:“娘,我们与武元庆和武元爽的矛盾已经无法调和,现在他们才是应国公府的代表。这些家丑邻居们早就知道了,我们过得越艰难,别人就越会为父亲叹息。所以我同意去帮秀研。” 两姐妹说得合情合理,给武士彟丢脸的只会是武氏兄弟。他们就算饿死,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人们知道后反而会感叹,没想到应国公一世英名,妻女却如此落魄。 当然,饿死是不可能的,所以张素没有接话。杨氏说:“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们不在乎,但武元庆和武元爽知道后,肯定会以此为借口找我们麻烦。如果在大庭广众下闹起来,始终不好,而且会影响长公主的生意。” 在繁华的都市里,如果武氏兄弟跑到高级餐厅来与她们起冲突,那真是会让人大跌眼镜,看笑话了。这种状况,李秀妍肯定也应付不来。杨氏的顾虑并非空穴来风,武顺和未来的女总裁沉默下来,李秀妍的不满也消散了,于是提议:“阿姨的担心也有道理,如果武氏兄弟纠缠不清,我的餐厅确实不是个理想的避风港。不如这样,你们去帮张素的忙吧。” “怎么又扯到我头上了?”张素一脸无奈,杨氏看着他说:“之前明则就提过,邹国公帮了她姐妹大忙,如果让小妹去侍奉国公,确实比进公司要好得多。” “让未来的女总裁来侍奉我?”张素差点跳起来,李秀妍已经笑着解释:“阿姨,我不是那个意思。联众商会你们知道吧?那是张素他们的产业,虽然我不太清楚细节,但张素能安排好明则和武约的。” “不懂就别乱出主意啊?”张素幽怨地瞥了李秀妍一眼,而武顺和未来的女总裁热切的目光已转向他,他只好假装大方地说:“其实我只是商会的股东之一,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为你们找点工作。” 武顺起身行礼:“多谢国公,联众商会的名声无人不知,能在商会工作是我们的荣幸,就算是做助理我们也愿意。” 如今是男性主导的社会,男主外女主内,工坊里几乎看不到女性,除了纺织这类本就适合女性的工作。而且工匠的工作辛苦,即使未来的女总裁愿意,张素也不敢真的这样安排,她日后成为总裁,秋后算账可不好受。 就算看在李秀妍的面子上,也不能让她们姐妹做苦差事,张素说:“夫人说笑了,你是秀研的好姐妹,真让你做工匠,秀研非剥了我的皮不可。我们商会虽是经营工坊,但也有非工匠的职位,你们姐妹可以参与后勤或财务,先做着,到时候看哪个职位更适合。” 他们显然看出张素和李秀妍关系不一般,张素也没隐瞒,反而拿两人的关系开了个玩笑。这一家人也不会乱说,李秀妍听了瞪了他一眼,场面温馨。 话说武顺如此美丽,身材绝佳,要是做秘书再合适不过。既是秘书,无事也可做秘书,这一直是张素的愿望。李秀妍已把自己放在情人的位置,再有这样一个秘书,人生就完美了。 当然,未来的女总裁存在一道难以跨越的障碍,想到这,张素不敢再有非分之想。算了,大都市这么多人,还愁找不到合适的助手吗? “多谢国公,我和姐姐一定努力。”未来的女总裁满脸喜悦地道谢,张素说:“别那么客气,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就这样定了,你们先安顿好,我明天就给你们安排。” 事情说定,一家人的表情轻松许多,闲聊几句后,李秀妍和张素告别离开。出门走了一段路,李秀妍才说:“张素,明则的妹妹武约看你的眼神很热烈,但我怎么感觉你似乎不太愿意帮助她们呢?” 张素一惊:“听你这口气,好像人家爱上我了,别吓我。” 李秀妍瞪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怕的,人家姑娘看上你,收了就是。不过明则一家虽是应国公后裔,但现在衰败了,明媒正娶差点意思,纳为妾没问题,我看武约妹子也很聪明。” 自己的女人鼓励自己接纳其他女人,这个时代真是太美好了,张素激动得差点流泪。但那毕竟是未来的女总裁,纳妾还是找别人吧,张素打趣道:“别乱说,你的好姐妹我怎么会不想帮忙,她们一家只是感激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复杂。要说纳妾,我自然得先娶了双成。” “我才不愿嫁给你。”双成小脸一红,做个鬼脸,小跑着溜走了。李秀妍忍不住笑,瞪了张素一眼:“就知道你一直打坏主意。” 张素被这媚眼撩得心痒痒,很想立刻把她压倒让她知道什么是坏,但这里是闹市区,只能压制住越来越强烈的念头,转而问:“你和武顺感情看起来很好,却很久没见,到底怎么回事?” 即使是其他时代那些深居简出的大小姐,也会有几个闺蜜,大唐的女性互相串门更是常事,不可能婚后就断了联系,除非有矛盾,李秀妍和武顺显然没有。 第12章 有些不解 李秀妍说:“难道你忘了我之前一直在躲避熟人吗?因为那时我有心结,不仅与皇兄有关的人,就连明则这些朋友也没再联系。刚才我去帮她整理卧室时,她还责怪我呢。如果不是认识了你,我现在也无法解开心结。” “没觉得我发挥了什么作用,等我知道时,你已经和陛下谈笑风生了。”张素有些不解,李秀妍笑着没说话,他翻了个白眼:“好吧,话说你的心结到底是什么?” 以前李秀妍不愿让他知道,现在不同了,叹了口气说:“皇兄登基前,玄武门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玄武门之事,别说后世,现在的人也知道,只是没人敢多言。张素大致猜到了,李秀妍接着说:“小时候,我和皇兄关系很好,那么多兄弟姐妹中我是最小的,皇兄和三姐特别照顾我。三姐就是平阳公主李秀宁,几年前因战争旧伤去世。原本我对三姐的去世难以释怀,结果又发生了这些事。” 李秀妍没有明确说出她的心情,但也没必要明说。还没从亲人离世的痛苦中走出来,又发生了兄弟相残的悲剧,换成谁也难以接受... ... 答应了别人的承诺,就得做到,这是都市里的基本准则。尽管之前他提出过,股东不应过多干涉商会事务,但安排两个人进商会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他并未亲自操作,只吩咐了长乐一声便解决了。 未来的女总裁如今才十一岁,算不算雇佣童工呢?张素将武氏姐妹托付给长乐后,这个问题忽然闪过脑海。不过按照现代标准,他们这些股东几乎都是未成年人,大唐的成年年龄是二十岁,但如今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大唐的成年与否对他来说,至今仍是个谜。 抛开这些琐事,转眼便是三月三,张素已将这天视为情人节。除了那些高端的活动,比如曲水流觞,年轻人大多借此机会亲密互动,单身者只能独自买醉。有伴侣的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时刻,就像后世情人节酒店的火爆,多少少女在这天成为真正的女人。 大唐虽不至于如此夸张,但曲江湖边的情侣们也颇为活跃。许多人即便还没结婚,也几乎做了该做的事。张素已是两世为人,若再不行动,恐怕死后阎王都会给他发个重生带记忆的福利。 嗯,他已经带着记忆重生了。总之,张素的自制力越来越弱,吃饱喝足就想占点便宜。若小玉再大两岁,恐怕早已被他攻略。因此,与李秀妍约定后,三月三的一大早,他就带着小玉来到了曲江。 他来得不早,也不晚。他和小玉提着大包小包到达曲江时,已有不少人正在放风筝,还有人在玩竹蜻蜓。他的无意之举,似乎已成为三月三的必备娱乐。 李秀妍准时出现,见到张素便笑道:“别人踏青是为了轻松惬意,你带这么多东西,像是逃难似的。” “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今天请你吃羊肉串。”张素放下包裹,里面装着提前准备好的烧烤架等物品。放下后,他轻咳两声,一脸认真地说:“双成,我和你家夫人有要事商量,你们俩自己去玩吧,但要小心,别把这些东西弄丢了。” 双成哼了一声,撇了撇嘴,显然她清楚张素的打算。张素假装没看见,拉着李秀妍走向人少的地方,还不忘悄悄牵住她的手。李秀妍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好笑,却默不作声地配合他。 可怜张素,前世从未有过约会经历,同学们在小树林里偷偷摸摸时,他还在宿舍打游戏。如今牵着李秀妍柔软的小手,他已心花怒放。虽然之前占过一些小便宜,但像情侣一样,这还是头一遭。 走远些,张素确认四周没有游客,少数几对情侣各自忙碌,无暇顾及他们。于是,他用扇子指向前方说:“这里湖光山色,清风拂面,景色宜人,我们就在这里享受大自然的美景吧。” 李秀妍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张素有些尴尬,瞪了她一眼,凶巴巴地说:“不准笑,大爷我第一次私下约会,不熟练有什么奇怪的。” “什么私下约会,说得真难听。”李秀妍白了张素一眼,然后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说:“我笑你满脑子都是龌龊想法,却还装得一本正经。” “我是你的情人,又不是小孩,别捏脸。”张素有些郁闷,索性直接将李秀妍揽入怀中坐下。李秀妍则反手搂住他的脖子,突然亲了他一口,说:“我的小情人,这样可以了吧?” 古代的唇脂没有后世那么油腻,但张素看着李秀妍的朱唇,觉得格外诱人。心神一荡,他不由自主地凑了上去。李秀妍没有躲避,闭着眼睛与他缠绵,良久后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那样蜻蜓点水怎么够,至少要这样。”张素吧唧了一下嘴,意犹未尽。李秀妍靠近他的耳朵,轻声说:“小坏蛋,你亲吻很熟练嘛,是不是没少干这种坏事?” 李秀妍的气息打在张素的皮肤上,已让他心痒难耐,而她竟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耳垂。这份刺激让张素的大脑瞬间沸腾,他抱住李秀妍顺势倒在草地上,说:“妖精,勾人心魄的妖精,看贫道如何收服你。” 看到张素眼中的火焰,李秀妍真怕他失控,连忙说:“小坏蛋,这是在野外,你别乱来,否则我都没脸见人了。” 张素其实也没胆量在野外胡来,只是压在李秀妍身上,上下其手,说:“谁让你诱惑我的。” 娇喘微微的李秀妍眼神变得迷离,任由张素的手攀上她的双峰,勾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地说:“我就是要诱惑你,而且要诱惑你一辈子。” 此刻,张素明白了为何情侣喜欢甜言蜜语。李秀妍的这句话,让他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此时,他的眼中只剩下眼前的佳人,其他一切都抛诸脑后。 第八十一章 都市夜宵:烧烤派对 张素的手仍在李秀妍身上游走,但心思却飘向了远方。李秀妍轻轻拍了他一下,笑道:“在这种时候你还能走神,是不是又在策划什么诡计呢。” 张素回过神,暗自嘲笑自己,这时刻还能分心,真不像个男人。他笑了笑,解释道:“不是诡计,是好主意。我在想如何更好地保护属于我的宝贝。” “还说不是诡计,轻点捏,它们自然就好了。”李秀妍又拍了他一下。这时,不远处传来双成的呼唤:“夫人,张素,你们在哪呢?” “这丫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懂事?”张素闻言,无奈地收回手。李秀妍迅速从他怀里挣脱,整理衣物,说:“肯定是有事,不然她不会大声叫唤。” 第13章 满脸笑意 双成的声音越来越近,李秀妍检查了下衣物,确认无误后起身回应。尽管她的衣着已恢复整洁,但脸上仍带着淡淡的红晕,眼中闪烁着春水般的光芒,这一切都在双成的预料之中。她调侃道:“打扰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不来,吴王他们恐怕会亲自来找人了。” “这丫头。”李秀妍瞪了满脸笑意的双成一眼。尽管双成并非有意打扰,且出于好意,但好事被打断,张素还是有些郁闷,拍了拍她的臀部,说:“还看什么,快走吧,不解风情的丫头。” “夫人,张素欺负我,他摸我臀部。”双成早已习惯了张素的小动作,脸皮也厚了许多,没有像以前那样逃跑,而是向李秀妍告状。李秀妍劝道:“你们别闹了,被人看到不好。” 显然,告状并无用处。双成对张素做了个鬼脸,三人走出隐蔽处,看见尉迟兄弟和程怀默正在摆弄张素带来的烧烤架等物品,不停地问小玉如何操作。 长乐李芷等人也来了,一个不少。令张素惊讶的是,武顺和未来的皇后也在,还特意过来向他行礼:“见过邹国公。” 张素对他们有恩,因此他们在称呼上有所避讳。豫章不满地撅起嘴:“混蛋,你不是说要请我们吃羊肉串吗?一大早就拉着我姑姑去哪儿了?” 这丫头今天似乎特别火大,不会是月经来了吧?张素有些心虚,干笑了两声,说:“我和你姑姑有正事商量,顺便欣赏一下这里的景色。就算要吃羊肉串,也还早,急什么呢。” 豫章转动着眼珠,打量着张素和李秀妍。李秀妍也有些心虚,便走向武顺:“明则,我们去那边说话,别跟他们年轻人掺和。” 武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跟着李秀妍走到一旁。张素正想询问造纸厂的事,李业翎已经迫不及待地说:“素哥,羊肉串到底怎么弄,你快来啊。” 张素只好朝长乐微笑致意,然后走过去说:“你们别乱动,小心弄坏了。煤炉你们都用过,差不多,把木炭点燃放进去,再把这些铁棍插进去就行了。” 虽然已经有了焊接技术,但与后世的氧焊电焊无法相比。此时的焊接几乎与铸铜工艺相同,就是把铁加热熔化后敲打在一起。制作烤架不必如此复杂,所以张素只用了几根细铁棍来摆放肉串烧烤。 “看起来挺有趣的。”李恪饶有兴趣地走过去帮忙,与程怀默他们一起忙碌着搭建烤架,生火燃炭。豫章和李芷则更关心食物,打开张素的包裹,一件件摆在草地上,除了羊肉,还有鸡爪、特意向李秀妍要来的粉肠、鸡皮、排骨等,都已经用竹签串好了。 孜然等调料必不可少,还有烧烤时用的植物油。一切都准备得很齐全,这才像个野餐的样子。只是看山看水,张素并不感兴趣。 “张哥哥,你怎么准备了这么多鸡屁股啊。”李芷皱着眉头说,豫章也一脸嫌弃。张素解释道:“鸡屁股也是肉,你们别大惊小怪的。嗯,虽然这个地方可能不太雅观,但烤出来很香的。” 鸡屁股这东西很奇特,讨厌的人非常讨厌,喜欢的人却十分喜爱,完全是两个极端。烤制的张素不介意,但炖煮之类的做法他就不太敢恭维了。 “素哥,这真的能吃?”长乐也一脸怀疑,未来的皇后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在后世,鸡屁股被认为是不雅的,更何况是唐朝的女子。张素说:“烤出来其实挺香的,但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各有所爱吧。” 李恪这些纨绔子弟生火大多是玩耍的心态,平时没做过这种事。如果不是小玉、双成和未来的皇后的帮助,他们永远也点不燃木炭。即便如此,等到炭火红透可以烧烤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在繁华的都市湖畔,湿润的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凉意,阳光下烧烤却成了抵挡寒冷的好方法。张素整理好工具,将扇子别在腰间,卷起袖子说:“大家看好了,烤串其实很简单,把肉串放在铁架上就行……” 此刻的张素仿佛是美食直播的主播,豫章和其他女孩儿围在一旁模仿,各自拿起喜欢的食物开始烤制,细心地刷上油。油刷是用筷子绑上细布制成,效果却出奇的好。 烧烤架虽小,容纳不了太多人,双成和小玉这两个贴心的小助手,再加上活泼的豫章,一起挤在旁边。作为烤技最佳的张素,模仿夜市摊贩,一把一把地烤,自己先尝一串,然后分一半给长乐,说:“公主,这是你的。”接着递给略显拘谨的未来女皇:“这些给你,拿去给你姐姐们尝尝。别客气,肉多得很,保证每个人都吃饱,调料自己加哦。” 李恪和豫章等人自顾不暇,张素大方地承担起照顾李秀妍等人的责任,让双成和小玉也享受其中。张素忽然发现,为别人烧烤其实也是一种乐趣。 不一会儿,众人就吃得津津有味,草地上散落着擦拭嘴角的纸巾。尝过新鲜后,程怀默他们不再只盯着羊肉,开始尝试鸡爪等特色食物,但鸡屁股除了张素,无人敢尝试。 “不吃是你们的损失,做人嘛,就要敢于尝试。”张素不在意,反正准备的也不多,一人一份正好。大唐没有专门卖鸡爪和鸡屁股的小贩,这些都是李秀妍特意从醉仙楼留下的,所以相比之下,这些是最少的。 “素哥,那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吧。”程怀默笑着婉拒,只有未来女皇凑过来问:“国公爷,能给我一串尝尝吗?” 还是未来女皇有魄力,张素感慨一番,递给她一串。她撒上调料,小心品尝,发现并无异味且香气四溢,便学张素一口一个。尽管有人示范,其他人还是没有尝试的意思。 他们吃得开心,烧烤的香气引来了其他游客。第一次见到烧烤的新奇事物,他们像去年看到竹蜻蜓一样,忍不住驻足围观,看着张素他们满嘴流油,有人甚至咽口水。无奈与张素他们不熟,也不好意思蹭吃。 张素带的肉很多,他知道尉迟兄弟和程怀默都是大胃王,其他人食量也不小,但游客众多,分一点远远不够。李芷还没开口,就低声说:“张哥,是不是该分点给其他人?” “分什么,这点肉串还不够我塞牙缝呢。”程怀默第一个反对,他从不觉得尴尬。 张素想了想,醉仙楼每天都有准备食材,时间还早,下午可以继续烤,顺便加些之前没想到的蔬菜。于是他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没吃够下午接着烤,先分点给大家吧。” 豫章她们爱玩爱闹,自然不介意人多,她兴奋地招呼:“各位才子,各位小姐,这是邹国公张素发明的烧烤,想吃的快来,数量有限,晚了就没啦。” 第14章 一扫而空 多谢王爷、公主殿下和邹国公的邀请。”早已垂涎三尺的游客象征性地客气一声,蜂拥而至,三月三的踏青活动因此更加热闹。 在张素的慷慨之下,带来的肉串很快被一扫而空,别说路人,连李恪他们都意犹未尽。一群人互相看了看,依依不舍地道谢离开,地上留下一片纸巾和竹签。 “喂,吃完别抹嘴就走啊,至少收拾一下,保护环境懂不懂。”张素喊回了他们。曲江虽对外开放,但毕竟是皇家园林,若让李二看到这样,可不好交代。 人多力量大,垃圾很快被捡起放在一边。程怀默抱怨:“都怪你说什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老程根本没吃够,你要负责让我吃饱。” 李恪也凑过来:“素哥,我也没吃够,你再去买点肉,下午接着烤怎么样,不然我们会馋死的。” 尉迟兄弟也满怀期待地看着张素。张素说:“放心,早料到这种情况,我和安定长公主合开的酒楼,还怕没肉吗?到时候再加点蔬菜,不过下午不能在这烤了,否则也不够。” “下午当然去芙蓉园。”李恪笑了笑,“今年长孙冲他们肯定还会来,到时候馋死他们。素哥,烤肉挺有趣的,不如让人直接切好肉送来,我们自己动手。” 没想到李恪还有这份雅兴,放到现代绝对是户外爱好者。提议不错,张素和李秀妍商量后,让双成和小玉回去一趟,带人送来食材和竹签。 众人在芙蓉园的水榭里干劲十足,张素乐得清闲,坐在湖边的石头上玩水发呆。这时,长乐走过来笑道:“素哥,想什么呢,又有新作品了吗?” “哪有那么多诗。”张素干笑两声,转移话题:“对了,我想问问你,先建作坊的事进展如何了?” “正好,我也有件事想和你聊聊。”长乐坐在一旁,整理着被微风吹乱的秀发,问:“你是不是和父皇提过什么?前几天父皇特意找我去谈了关于工坊的事,打算让各地官府协助我们新建工坊呢。” “确实有这事。”张素回忆起与李二的对话,那天他进宫表示愿意用收益的十分之一来建学堂,但李二并未明确回应,他不清楚李二的真实意图,以至于差点忘记了这件事。 长乐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难怪父皇最近总提起教育,看来他是同意你的想法了。这样的话,让你一个人承担费用也不合适,毕竟我是公主,这种事情我应该主动承担,到时候我也出一份力。” 联众商会的造纸、挂钟等业务利润丰厚,他们个个财力雄厚,拿出一部分来为李二做事,谁都不会介意。然而张素却说:“不必了,我有了新的打算。” 长乐安静倾听,张素接着说:“那些夫子们不是总认为商人只看重利益吗?我们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商人的道义。我想以我们商会的名义设立一个慈善组织……嗯,就是商会专门做公益的部门。” 长乐眼睛一亮,说:“这是个好主意,素哥,详细说说怎么操作。如果可行,就能慢慢改变人们对商人的看法了。其实做善事的商人不少,比如战乱时给难民施粥,但还是得不到太多关注。” “我们做的大概就是这样了。”张素详细解释:“首先,从商会的收益中划出一部分给慈善部门,由专人负责用这些钱做善事,分红时扣除这部分再按股份分配。我之前答应过陛下,所以我的十分之一还会继续投入,你们就不用了。当然,如果你们觉得钱多得花不完,愿意捐赠也是可以的。” “不只是我们可以捐款,其他商人如果愿意,也可以捐给我们做善事。”长乐的头脑果然灵活,张素一句话她就能联想出后世慈善基金会的模式。 张素点头道:“没错,但接受他人捐赠需要慢慢落实,否则别人不知道我们如何使用资金,可能会产生疑虑。” “这些以后再说,之前我答应过陛下,所以慈善部门的主要任务是创办私学。再者,如果大唐有地方遭受灾害,我们就购买粮食衣物援助灾民,以免他们挨饿。当然,设立慈善部门只是我个人的提议,具体操作还需与大家商量后决定。” 商人为利,无商不奸,这是当时大多数人受“专家”影响对商人的刻板印象。如果孔颖达等人能了解后世,恐怕会被气死,因为他们无法理解那个世界。 后世的商人遍地都是,这个时代的问题早已不存在。张素虽无法准确描述商人的道义,但他很敬佩那些常年做慈善的商人,无论国内外。能做到这一步的商人,也算有道义了吧? “开会讨论是肯定的,但我相信他们会同意。”长乐开心地笑了,然后语气转为微妙,表情似笑非笑,说:“你介绍来的武顺和武约两姐妹都很能干,尤其是武约的帮助让我轻松许多。如果要找人负责慈善部门,她们最合适,而且你是她们的恩人,肯定不会中饱私囊。” “咳咳。”张素被长乐这样看着有些心虚,咳嗽两声连忙挥手解释:“你别误会,我和她们没什么,而且这是你姑姑的主意。你看那边,你姑姑和武顺聊得很投机,也能看出她们关系不一般。” 张素带着莫名的紧张向长乐解释时,各路纨绔子弟已陆续来到芙蓉园,看到李恪他们在烤肉串,熟悉的人都围过来凑热闹。但这样的人并不多,整个长安城像他们这样的纨绔子弟也不多,后台不够硬是进不了这里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每群纨绔之间多少有些隔阂,就像张素他们和长孙冲一伙。再者,追随李承乾的与追随李泰的也不可能关系好。所以尽管人多,能和张素他们玩在一起的只有五六个人。 彼此看不惯,李恪他们自然不会理会,烤肉串做好后,他们嬉笑着又支起了烤架,新一轮的烧烤大会继续。程怀默在鸡翅上刷油,瞪了长孙冲一眼,说:“看什么看,看了也没份,这种美味岂是你们能享用的。” “芙蓉园本是陛下休息的地方,却被你们搞得乌烟瘴气。”长孙冲哼了一声,程怀默他们根本不在意,只是冒点烟而已,并未破坏芙蓉园,哪有那么大的过错。况且还有李恪和豫章顶着,真破坏了,李二又能说什么。 虽然婚约解除,但他们毕竟是亲戚,长乐主动过去打招呼:“表哥好。” 第15章 势不两立 看到长乐,长孙冲表情复杂,没有回答,而是充满恨意地盯着张素,恶狠狠地说:“张素,我长孙冲这辈子跟你势不两立。” “我们虽有矛盾,但也不至于这么说吧?”张素嬉笑着耸耸肩,完全是在逗弄长孙冲,他不在乎和长孙冲势不两立,但这家伙今天的态度似乎异常,像是被他得罪惨了。 张素懒得深究,这时李泰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嘴里咬着张素“发明”的折扇,笑呵呵地说:“邹国公,我们许久未见了,近来可好?” “见过魏王,您太客气了,我这日子过得还算悠闲自在。”张素连忙行礼,心里却并不愿面对这位心怀壮志的王爵。 李泰亲切地拍了拍张素的肩膀:“邹国公不必如此拘礼,你的《将进酒》可是道出了所有都市青年的心声,我可是非常喜欢呢。” 张素心里嘀咕着:「我们还没熟到能勾肩搭背的程度吧?」口中却恭敬地回应:“王爷过奖了,能得到您的喜爱我也感到荣幸。王爷,我最近发现一种美食,就是吴王他们在做的烧烤,味道非常好,您要不要尝尝新鲜呢?” 张素生怕李泰再次拉拢他,赶紧转移话题。这时,李承乾带着人走过来。这位太子也热情地与程怀默等人打招呼,讨了几串羊肉吃,满脸笑容地来到张素面前:“原来四弟和五妹也在啊,你们聊什么呢?” “我正和邹国公讨论诗词呢,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李泰见到李承乾,有些不悦,但表面上还是做得足够礼貌,打过招呼后才不满地离开。 “邹国公总能创新,我都差点忘了您也是才华横溢的酒中诗人。”李承乾毫不吝啬赞美之词,让张素有些尴尬。酒中诗人,果然剽窃了李白的诗作后,就能与之相提并论了吗?不过这个称号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张素刚想谦虚几句,李承乾已接着说:“这烧烤果然美味,邹国公您发明的东西件件了不得,就说那卫生纸,早已成为我家必不可少的日用品,只是每月的配额太少,有点不够用。” 在现代社会都有特供,更别说大唐了,商会每月都会给皇宫送一批纸,但那是给李二的,李二如何分配就与他人无关。张素对此不太了解,但数量肯定不多,李承乾可能仗着太子身份分到一些,不花钱买自然不够用。 他虽未明说,但傻子都能听出是想让张素进贡些,这样下去,张素就会渐渐亲近他,既得了好处又拉拢了人心,一举两得。 张素没想那么多,只听出太子在索求好处,他不愿给予,便装糊涂道:“太子殿下,陛下也曾向我抱怨过卫生纸不够用,但造纸工坊产量确实低,实在无能为力。陛下得知后已决定帮忙扩大工坊,到时候这个问题就能解决,还请殿下见谅。” 张素的意思很明确,李二都没说什么,你抱怨什么?而且他也暗示造纸工坊有李二的支持,想找麻烦就去找李二。李承乾再牛也不敢和父亲作对,但他知道张素在敷衍,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李二的纸够不够用,他还能不清楚吗? 对李承乾而言,每月花钱买纸只是小事一桩,他还想拉拢张素,所以并未表现出不悦,但也没再多说,寒暄两句便又跑去和李恪他们烧烤了。 李承乾走后,一直沉默的长乐开口道:“素哥,你似乎对我大哥和四哥有所顾忌,他们察觉不到,但我很清楚。” 张素越是礼貌,就越保持距离,长乐她们这些圈内人自然清楚,张素答道:“其实我不喜欢官场争斗,对做官也没什么兴趣,我的立场你应该明白吧?” “其实我也不希望你卷入其中。”长乐微笑,张素看着她的笑容,突然有些失神。这时,一个高亢的声音响起:“陛下驾到。” 本来私人的场合,李二通常不会玩这套,但现在这些纨绔子弟玩得有些疯,不提醒一下就容易出乱子。一大群人,包括李承乾和李泰,听到李二来了,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起行礼问好。 “不必多礼。”李二说着,目光落在烤架上,程怀默等人正在烧烤的食物引起了他的好奇,他快步走过去拿起一串羊肉问道:“这是什么?” 程怀默老实回答:“陛下,这是邹国公张素发明的美食,叫做烧烤,您手上的是羊肉串,还有鸡翅等多种食材,味道很好,陛下不妨尝尝。” “我就知道是这小子捣鼓出来的。”李二毫不客气地将羊肉串塞入口中,点头表示味道不错,然后目光又落在韭菜上,惊讶地说:“这素菜居然也能烤着吃?豫章,给爹烤一串尝尝,张素别的不行,说到做吃的,没人比得上他。” 张素离烤架较远,之前的话他根本听不清,但李二一来,全场鸦雀无声,李二对他的评价他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长乐看得直笑。 “爹,您想吃什么都可以,我马上给您烤,我现在手艺已经很厉害了。”豫章兴奋地向父亲炫耀,李二又拿起几串烤好的,说道:“今天是三月三,你们不必多礼,继续玩吧。” 说完,李二走向张素。李二离开后,众人没了压力,继续烧烤、曲水流觞,写着张素二十一的酒坛也被搬了出来。 “见过陛下。”李二走近后,张素连忙打招呼,长乐也亲切地叫了声“爹”。李二的目光在他们俩身上扫过,说:“长乐、张素,你们俩陪我去那边坐坐。” 他们走远些,在草地上随意坐下,李二一边吃着肉串,一边毫无形象地说:“张素,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前线传来捷报,李道宗在库山大败吐谷浑,李靖南北两路进军顺利,已斩敌数千,俘虏数万,缴获牲畜二十多万头。” 大唐目前耕牛和马匹依然紧缺,虽然从吐谷浑得到的不全是牛马,但也极大地缓解了压力。张素说道:“恭喜陛下旗开得胜,微臣认为应趁此机会一举消灭吐谷浑,不能再让他们有机会侵犯我大唐了。” 第八十四章 民心为上 \"父亲,那吐谷浑的伏允可汗呢?\"长乐也跟着询问,李二回答说:\"侯君集一路追击,伏允逃到于阗后被部下杀害。吐谷浑的人拥立了伏允的小儿子为新可汗,并已派人前来请求投降。我虽想借此机会彻底消灭吐谷浑,但伏允家族深得民心,若轻启战端,恐怕会适得其反。\" 民心所向即为天下所向。如果吐谷浑人民反抗大唐的统治,那确实是个棘手问题。强行占领或许容易,但后续治理将困难重重。若他们效仿阿富汗,频繁发动恐怖袭击,那将更难处理,除非我们选择屠城,但这太过残忍。 第16章 话虽如此 元清和汉族都曾经历过类似的悲剧。但这种做法不仅孔颖达等人不会同意,就连张素自己都觉得过于不人道,显然不可行。 张素一时想不出对策,便问:\"陛下,您有何打算?\" 李二手中的羊肉串已被吃完,长乐递上一张纸巾,他擦了擦嘴,然后说:\"朝中不少大臣认为既然吐谷浑已投降,战争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毕竟,战争终究劳民伤财。若吐谷浑愿意称臣纳贡,俘虏也会被释放。\" \"那些俘虏都是军人,放回去岂不是等于放虎归山?这似乎不太妥当吧?\"张素脱口而出,长乐则说:\"话虽如此,但不放他们又能如何?我们不能因害怕报复就养着这些俘虏,我们的粮食供应可支撑不了他们。\" 历史上,天朝赢得了不少战争,但真正获利的似乎不多。张素想了想,由于历史知识有限,也无法确定是否如此。无利可图的战争确实劳民伤财,但后来的西方国家却能在战争中获利,因为他们会在征服之地肆意掠夺。 对,就是掠夺。张素想到这里,眼睛一亮。既然直接侵占不可行,那么可以尝试殖民。近代西方列强不就是这样做的吗?中国也曾深受其害。俘虏自然不能放回去,殖民主义的核心就是剥削和奴役,这些战俘怎能放过。 张素建议:\"陛下,是吐谷浑先挑起战争,现在说结束就结束未免太轻率了。如此被动,大唐的威严何在?无论如何,俘虏不能轻易放回,当然,我们也不是白白养着他们,可以让他们参与修桥铺路的工作。\" \"你是说让他们代替百姓服劳役?\"李二面无表情,张素赶紧补充:\"他们是战争的罪人,伤害了大唐的百姓,手上沾染了我大唐军人的鲜血。赎罪是他们应有的责任。再说,也不是让他们永远做奴隶,十年八年的劳役后,他们的罪也赎得差不多了,那时再放他们回去,就像服刑一样。\" \"这个办法不错。\"李二终于表示赞同,接着说:\"前朝因百姓过度劳役而灭亡,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我朝自建立以来就允许百姓以财物代替劳役。如果有这些俘虏,大唐百姓就无需再服劳役了。\" 李二很支持这个提议,但说完后又皱起眉头,说:\"只是这样,朝中的大臣会有意见。那些人很固执,只要觉得不合道义,就会极力反对。要让他们同意并不容易。\" 其实,只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孔颖达等人也无法反对。张素说:\"陛下,我一开始就说过,这只是让他们赎罪。在服劳役期间,我们不会虐待他们,食物也不会短缺。期限到了,他们就自由了。愿意回去的就回去,愿意留在大唐的,只要遵守法律,我们也会视他们为大唐子民,这足够体现人道主义精神了吧,还有什么好反对的呢?\" 长乐闻言不禁笑了,说:\"就你鬼点子多,不虐待俘虏就能确保他们心甘情愿地服劳役,不给他们粮食更是废话,不让他们吃饱,他们怎么有力气干活?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你却当作福利。\" 李二心知肚明,微笑不语。张素笑了笑,接着说:\"陛下,俘虏的问题解决了,我们再谈吐谷浑。既然伏允的儿子深得民心,强行占领不可能,那我们可以采取迂回策略。如果他们同意投降,我们就接受;如果不愿意,那就有理由继续战斗。\" \"哦,怎么个迂回法?\"李二很感兴趣,来找张素谈话就是为了这个。 张素说:\"首先,吐谷浑侵犯我大唐百姓,挑起战争,理应负责。如果不是这样,我大唐军队也不会远征,更不会有牺牲。因此,这些损失应由他们赔偿。他们之前掠夺了多少,我大唐军队出征耗费了多少,阵亡士兵的抚恤金是多少,这些都要算清楚。\" \"这是为他们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也没理由反对吧?\"张素问了一句,又接着说:\"让他们支付几千万贯的战争赔偿,然后再签订其他停战协议……\" \"朝廷一年的收入不到一千万贯,吐谷浑可能需要几十年才能拿出这么多钱。你还嫌不够吗?\"李二打断了张素,他原本不甘心就这样停战,于是找张素出主意捞点好处,没想到张素的要求这么高。 李二虽然英明神武,但思维难免受限。张素接着说:\"战争赔偿本来就应该支付,这不算条件。陛下,我们虽然不能占领吐谷浑,但可以派兵驻扎在那里。既然他们愿意称臣为属国,作为宗主国,我大唐有义务保护他们免受战火波及。\" \"有了强大的大唐军队保护,他们自然不必养军。当然,我大唐军队的费用他们也要承担。作为宗主国,除了保护他们,我们还会与他们进行贸易,帮助他们开发矿产,教育他们礼仪仁义,这是互利共赢的事情。\" 第八十五章 都市雨夜的邀约 张素详尽地向李二描绘了未来的资本主义体系,再次提及文化渗透的概念,一番滔滔不绝的讲解后,李二才开口:“如此一来,我大唐不仅能持续从中获益,时间一长,如今的吐谷浑民众也会自觉成为大唐的子民。这策略虽耗时,却避免了战争伤亡,确是高明之策。” 张素微微一笑,回应道:“陛下,这就是文化影响力的作用,不动干戈,却能产生可怕的效果。臣之所以强调教育民众的重要性,道理亦是如此。” 谈话暂歇,豫章已在一旁高呼:“父亲,女儿为你准备了美食,快来品尝吧。” 恰逢此时,钟楼传来六声钟鸣,已是傍晚六点。李二说道:“不知不觉已至酉时,张素,我们过去边吃边谈吧。朝廷虽人才济济,但此事你更有见解,你的想法深得朕心。” 原本张素与李二的亲密互动会引来不少人嫉妒,但见长乐也在场,众人便释然了,认为张素只是陪衬。不少纨绔子弟看着长孙冲面色古怪,让他这个差点抱得美人归的家伙更加尴尬。 回到水榭,众人围坐一堂,边吃边聊。张素本打算不再多言,毕竟李承乾、李泰和其他几位王爷都在场,但李二并未避讳,反而询问起商业工坊的事宜。 张素无奈,只好提出设立慈善部门的想法。程怀默等人身后虽有家族支持,但联众商会的股东实际上是整个家族,这样的善举自然无人反对,纷纷表示赞同。 第17章 一直期待 之前已有口头协议,张素做到这一步,李二也不吝赞美,称此举甚好,并承诺尽快协助在其他地区建立造纸工坊,由李恪负责。李恪闻言欣喜不已,婚期将近,这份差事让他有可能留在长安,这是他一直期待的。 李承乾频频向张素敬酒,以太子身份高度赞扬他的举措。尽管张素一直强调商会并非他一人之功,慈善也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但李承乾似乎认定这是他的功劳,多次表示要向张素请教商业问题。 张素瞥了李二一眼,李二并未表态,仍在与长乐和李恪低声讨论工坊建设的具体事宜。此时,长安的两个新工坊已投入运营,接下来只需在其他地方建立分厂。 李承乾尚未让李二失望,李二或许也希望张素与李承乾关系更近,但熟知历史的张素岂会如此天真。李承乾谋反时,莱国公杜如晦之子杜荷,以及陈国公侯君集,同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如今在吐谷浑战场上风光无限,他们又有何好下场? 如果是李治,张素倒愿意讨好以铺平未来道路,但这位太子爷就算了。于是张素说道:“多谢太子殿下厚爱,其实我只会一些商业小技巧,不敢自诩才华横溢,否则也不会整日无所事事在家。说到经商,这全是长乐公主的功劳,大小事务都是她处理,我和怀默兄他们只是沾光罢了。” 有李承乾在场,同样心怀算计的李泰并未过多表现。被拒绝后的李承乾面色不悦,态度冷淡,转而与李二商量如何振兴商业。张素并无实权,李承乾拉拢他主要是看重他的才名,且深受李二器重。 别人不知李二对张素的重视,身为太子的他自然清楚。但从他们的交谈中可以看出,这家伙对商业一窍不通,因不重视而从未接触,如今的热情只是为了迎合李二,他自己并不上心。 无论如何,李二重视商业并扶持联众商会,这是好事。这让张素十分欣慰,至于李承乾这位太子对商业的看法,他懒得理会。 卫生纸一直供不应求,挂钟同样热销。虽然冬季过后,取暖用的煤炉销量几乎停滞,但其他用途已被开发,蜂窝煤的销售依旧火爆。联众商会在垄断中快速发展,与李秀妍合作的醉仙楼也生意兴隆。 三月三之后,李秀妍效仿联众商会的季度总结模式,亲自来到张素家中报账。张素翻了个白眼,她却饶有兴趣地说:“两家分店因购买现成酒楼,稍作修整即可开业,但酒楼的收入竟远低于酒庄,这让我有些郁闷。” 酒楼仅在长安经营,目前只有一家,而张素二十一和张素解百纳早已名声在外,如同卫生纸和挂钟一样销往域外,收入自然更高。张素无趣地说:“这些都是你打理的,收入高低有何区别,何必烦恼。” “喂,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李秀妍不满张素的敷衍态度,张素嬉笑道:“本来就无需汇报,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何必分彼此。比起账目,我更关心其他事情。” “你想干什么?”看着张素满脸坏笑,李秀妍警觉起来。张素搓了搓手说:“这是我的卧室,你现在算是羊入虎口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我能干什么?” 张素说完,直接扑了过去,在李秀妍的惊叫声中将她抱起扔到床上,一番上下其手让她无力瘫软,然后激动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两世单身,今日终于要翻身致富,不易啊。 正当张素激动得快要流泪时,双成突然闯入,说道:“夫人,突然下雨了,天黑得像夜晚,我们是否先回去?” \"臭丫头,我真恨你。\"张素的情绪瞬间从云端跌入深渊,对着面带微红、略显呆滞的双成咆哮。原本柔弱的李秀妍也羞红了脸,轻轻推开了他,故作镇定地整理着衣物,轻声说:“怎么说下就下雨了,刚才还晴空万里呢。” 双成和小玉早就知道这对儿有情愫,所以尽管觉得尴尬,但也没多想。此刻,雨点敲打在瓦片上的声音清晰可闻,走出卧室,只见天空已如墨般漆黑,豆大的雨滴倾泻而下,伴随着电闪雷鸣,甚是骇人。 张素一心想着摆脱困境,自然不愿让李秀妍离开,便说:“雨这么大,哪能走啊,你们就留下吧,等雨停了再说。” 张素的意图昭然若揭,李秀妍瞥了他一眼,双成则俏皮地向他挤眉弄眼。张素正色道:“这叫雨天留客,我是担心你们的安全,这么大的雷雨很危险的。” 无论张素是否别有用心,雨这么大确实无法回去。况且醉仙楼那边有人照料,也没什么急事需要处理,李秀妍和双成只好留下。其实李秀妍也不愿离开,但总得保持些矜持,至少不能在丫头面前表露出来吧? 突如其来的大雨让所有人都兴致索然。在这个时代,雨天就意味着无所事事。对张素来说,本来就缺乏娱乐,够无聊的了。晴天还能出去散散步,如今只能待在家里,望着四壁发呆,无事可做。 如果是在后世,就算雨再大也无所谓。对宅男来说,只要不断电断网,哪怕世界末日也无所谓,打开游戏玩到累了,再大的雨也该停了。想到游戏,张素对瞪大眼睛的李秀妍她们提议:“我有个主意,我们来玩纸牌吧。” “什么纸牌?你说的是叶子戏吗?”李秀妍疑惑地问。她一提,张素也愣住了,反问道:“叶子戏是什么?” “叶子戏是一种游戏。”双成解释道:“传说在楚汉争霸时,韩信为了缓解士兵思乡之情而发明的。因为游戏用的牌和树叶差不多大,所以叫做叶子戏。你连叶子戏都不知道,家里肯定也没有,还是说说你的纸牌吧。” 听双成这么一说,张素大致明白了,但他很好奇。李秀妍又详细解释了一遍。叶子戏共有四十张牌,分为十万贯、万贯、索子、文钱四种花色,玩时可配以骰子,规则就是大牌吃小牌。 张素惊讶地想:这叶子戏怎么和扑克、麻将这么像?稍作惊讶后,他说:“我说的纸牌和叶子戏有所不同,虽然有些相似,但玩法更丰富。小玉,去拿些硬纸来,越厚越好。” “你是想自己动手做吗?”李秀妍问。张素点点头。其实他并不喜欢扑克,后世也很少玩棋牌类游戏,只有过年过节回家才会和家人打麻将。因此,他更愿意制作麻将,但这太复杂,现场制作根本不可能。 第18章 流传广泛 送走李秀妍后,张素全神贯注于造纸工艺,先将之前的记录抄录一份妥善保存,以备日后制造生活用纸。造纸的浆液种类繁多,其实制造生活用纸根本无需木浆,草浆或麻浆就能胜任,而且品质也不逊色。 严格来说,这次的成果只能算初步成功,但邹国公府上下对张素已是敬佩不已,不再视造纸为他的消遣游戏。再次召集众人,张叔询问:“少爷,是否已有改良方案了?” 其他人也都充满干劲,邹国公府从未如此团结一心,就像读书人受人敬重一样,人们对纸张和书籍的情感在这个时代特别深厚,能自产纸张是极大的荣誉。 “可能吧。”张素心中没底,指示道:“张叔,这次多加些胶水,之前的纸不够平滑可能是腊放少了,压平的时候再试试加点,还有……” 剩余的纸浆尚多,这次试验便方便许多。忙碌一下午,次日中午已烘干纸张,张叔他们正紧锣密鼓地进行后续工作。张素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结果时,又有人登门拜访。 这次张素毫无怨言地出门迎接,见到长乐后微微一怔。长乐来访在预料之中,但她独自前来,李恪、豫章和李芷都不见踪影,这有些奇怪。尽管疑惑,他仍微笑道:“见过长乐公主。” 长乐笑了笑,问:“张素,你的造纸方法改进得如何了,能制造出书写用的纸了吗?” “公主请到客厅稍作休息。”张素引领长乐进入客厅,又吩咐小玉去煮茶。茶在唐代兴起,宋代盛行,但唐代的饮茶方式独特,需将茶饼研磨,煮茶时还会加入盐等调料,甚至直接咀嚼,张素这个穿越者对此并不适应。 待长乐安顿好,张素才开口:“府上的人正在制作,很快就有结果,我觉得大约有七八成把握成功。” “哦,那我这次来得正是时候,有幸能见证造纸成功的一刻。”长乐饶有兴趣地说,然后若有所思地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滑过杯沿,显然还有下文,张素便保持沉默,等待她继续。 短暂的停顿后,长乐接着说:“张公子,那些生活用纸我带回宫中,也献给了父皇和母后,他们试用后赞不绝口。正如你所说,这生活用纸确实便利,只是消耗量太大了。” 难道李二陛下想让我每年进贡?张素心中突然不安起来。如果李二真有此意,他只能乖乖为皇家效力,心中七上八下,笑着打哈哈:“呵呵,这个,没想到我这意外之作竟得到公主赞赏,实在汗颜,深感惭愧。” 长乐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思,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道:“怎么现在生活用纸成了意外之作?汗颜可不是公子应有的情绪,在长乐心中,公子始终意气风发。” “咳咳。”张素干咳两声掩饰尴尬,长乐笑得更欢,片刻后才说:“公子不必紧张,也无需胡思乱想,父皇并未要求公子为皇宫供应生活用纸。” 心思被看穿,张素略感尴尬,坦诚并非他的风格,干笑两声道:“我绝对没这么想,只是公主的赞赏让我受宠若惊,这是心虚的表现。” 他这表情确实心虚,但长乐并未因此取笑他,转而说:“张公子,其实我这次来确实与生活用纸有关。我想与公子做一笔生意,这生活用纸如此便捷,且一次性使用,长期下来需求量惊人。如果能稳定供应,这将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对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张素右手握拳轻敲左手心,眼中闪烁着兴奋,脱口而出:“如果我拿出去卖,妈呀,想不发财都难。” 张素之前不止一次为邹国公府的财政状况忧虑,如今有了财路却未曾想到,满脑子还是留名青史的问题,这种顾此失彼的思维确实失败。一举两得才是完美。不过,不得不称赞这位公主,她的商业意识真强。 长乐又笑道:“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建立一个工坊专门生产生活用纸,销往大唐各地,甚至可能远至西域,公子意下如何?” “这个、公主,你怎么今天一个人来,吴王他们呢?”张素转移话题,不是不愿与人合作赚钱,只是长乐的话让他有些警觉。如果她为了赚钱故意撇开李恪等人,未免太过心机。 长乐聪明过人,更重要的是对张素了解透彻。闻言,她翻了个白眼:“公子,别把长乐想得太坏。这事之前我和三哥讨论过,我今天一人前来并非有独占之心,而是父皇有事与三哥商量,豫章妹妹和李芷去了弘文馆,我是特意向先生请假来的。” “咳咳。”张素又干咳两声,辩解道:“公主多虑了,我并无小人之心,只是担心公主一人前来会让人说闲话。你知道,我们与长孙冲关系本就不好,若让他知道,公主可能会处境尴尬,那就不好了。” 说完,张素擦了擦汗,总算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长乐轻哼一声,说:“别说本宫现在还没嫁给他,就算将来成亲,本宫仍是大唐公主,做事自有主张。” 长乐公主性格温婉娴熟,内心却同样强大。如果是高阳那样的人物,岂不更厉害?张素心中再次决定,应与公主保持距离,至少不能有情感纠葛,否则自己不是开后宫,而是成为别人的后宫一员。 第19章 狂风大作 张素心满意足地拥着李秀妍轻抚,李秀妍同样满足,从她脸上的余韵可见,经历过风雨后,她像个小鸟依人的女子蜷缩在他怀里。 外面的雨仍无停歇之意,甚至狂风大作,但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两人说着甜言蜜语,慢慢相拥入睡。 次日清晨,两人在欢笑声中醒来,张素心中满是幸福感,享受这样的生活,突然有些后悔前世为何选择当宅男。虽然游戏、小说、动漫都是好东西,但并不妨碍找个伴侣。 张素感谢这场雨,如果不是它,还不知何时能推倒李秀妍。就算两人关系亲密,李秀妍大概也不会在他家过夜。他这么想着,没料到这场“媒人”般的雨会持续数日。 夜晚亲密无间,初次之后,张素发现自己定力全无,夜夜缠绵让他感觉自己如同神仙,但漫长的白天却格外难熬。他不是某些小说中的变态男主角,可以不分昼夜,即使他再强大,李秀妍也无法承受。 不只是他感到无聊,李秀妍她们的心情也蒙上一层阴影。放下手中的纸牌,走到窗边,李秀妍皱眉道:“还是没有放晴的迹象,这雨已经连续下了四天,仿佛天漏了似的。” “哎呀,反正我们又不用出门,雨下多久就下多久吧。”张素心里有点烦躁,但还是这么安慰自己。她走回房间,拿起一张纸揉成团,又用另一张纸包住,找来一根细绳系紧,然后用毛笔在纸团上方画上眼睛和嘴巴,最后挂在窗户上。 “你在弄什么呢?”双成一脸好奇。张素解释道:“这个叫晴天……嗯,扫晴娘,传说挂上它,雨就会停,很灵验的。” 在都市的流行文化中,晴天娃娃是常见的元素,但很少有人知道它源自华夏,华夏称之为扫晴娘,只是形式不同,通常是用红纸剪出手持扫帚的女性形象。传到国外后,由于祈雨求晴多由僧侣负责,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动漫形象。 “哪来的传说,分明是你现编的吧?”双成调侃道。李秀妍也被逗笑了:“你还真会自寻乐趣,不过挺有意思的。” 小玉也好奇地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少爷,如果真的灵验就好了。雨再下下去,肯定会有不少人受灾,我们家的农田也会遭殃,那些佃农的情况还不清楚,希望不会有事吧。” 张公谨拥有一千户食邑,这包括土地和耕种者。听到小玉的话,张素皱起了眉头,他之前从未考虑过这些问题。既然享受了这些人的劳动成果,他就应该对他们负责。于是他问:“小玉,如果雨不停,佃农会有危险吗?” 小玉摇摇头:“现在农作物刚种下不久,他们在家里避雨应该没事。一般收割时因为抢收才会发生意外,但今年的收成肯定会有影响。” 只要人没事就好,张素松了口气,说:“那就不用担心了,收成不好没关系,我们家现在有钱,就算颗粒无收,也不会饿着他们。别庸人自扰了,来,继续打牌。” “都从下雨打到现在了,还有什么意思?”新鲜感过去后,双成兴致渐减,这也是情有可原,再喜欢打牌的人连续四天也难免厌倦。 不过除了打牌还能做什么呢?张素提议:“我教你另一种玩法,这种玩法三个人或四个人都能玩,就叫……嗯,斗……斗地主。” 在这个时代,说斗地主可能不太合适,所以他随便改了个名字。四人斗地主是从三人玩法演变而来的,于是张素先在一旁指导,没加入游戏。 三个女孩又兴奋起来,李秀妍笑着说:“没想到你的纸牌游戏这么多变,如果拿出去卖,肯定又是个热门新品,你们联众商会又能赚一笔了。可怜我只能守着一家小酒楼。” 张素翻了个白眼,说:“你不说我都没想过要卖,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把经营权交给你,你想怎么操作都行,这样总可以了吧?” 李秀妍抬头瞪了他一眼,说:“你们联众商会既有造纸厂又有印刷厂,制作纸牌还不简单?我去卖还得找你们的工厂生产,我才懒得掺和呢。” 这就是女人,总有话说。张素无言以对,这时传来张叔的敲门声:“少爷,少爷,我有事要跟你说。” “张叔,进来吧。”张素招呼道。张叔进来行礼说:“少爷,小玉她娘让我告诉你,今晚的饭可能要晚些时候吃了。” 从小玉穿越到现在,做事一直尽职尽责,负责厨房的张婶也从未出现过饭菜未按时做好这种情况。张素不禁问:“张叔,张婶是不是因为下雨生病了,得赶紧去买药。” “少爷,小玉她娘身体好得很。”张叔呵呵一笑,然后解释原因:“是这样的,府里的火熄了,火折子和火镰又受潮了,只能去别家借火,所以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生火做饭。” 张素闻言摆手说:“晚点吃没关系,只要人没事就行。” 人类使用火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原始社会,但取火困难的问题似乎直到近代才得到完美解决。在唐朝,主要用火折子生火,与火镰和火石配套使用。 正是因为取火不易,几乎每家的厨房都会保持常年的火源,一旦熄灭,就得去邻居家取火。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事,但在这种糟糕的天气里,如果邻居家的火也灭了,那就更麻烦了。 “又在想什么呢?”李秀妍合上手中的牌问。张素走到床边躺下,说:“我在想怎么能让生火变得不那么麻烦,你们继续玩吧,让我好好想想。” 说是想如何方便取火,其实是张素在思考能否制造火柴。火柴的历史令人感慨,近代时,华夏很多东西都依赖进口,火柴最初被称为洋火(洋柴),雨伞叫洋伞,还有洋车等,几乎所有东西前面都加个“洋”字。 火柴原本是便宜的取火工具,后来在民间几乎消失,人们开始使用一次性打火机,只有在一些酒店或创意商店才能看到特制的精美火柴。 仔细想了想,张素确实记起了一些相关知识,忘了在哪里看到的,火柴头的主要成分似乎是磷。最初的火柴很危险,因为黄磷易自燃且有毒,稍有不慎,制作者就会中毒身亡。 后来发展成了安全火柴,主要成分仍是磷,但添加了许多其他物质,具体是什么,张素记不清了。难道要我自己尝试,不小心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张素犹豫不决,他没有居里夫人那种为了科学实验甘愿冒险的勇气... 第20章 夜晚降临 夜晚降临,小玉和双成这两个少女再次被请出门外。张素对此内心矛盾,人总是在一步步妥协,起初他只想摆脱纯真的标签,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如今目标达成,他又渴望更进一步,比如共眠一床。 若是三英战吕布般的场景,想必会更加刺激吧?如果那两个丫头再年长两岁就好了。正当张素思绪渐行渐远时,李秀妍拿着他刚绘制的打火机设计图,开口道:“这就是你说的善于思考吗?之前总觉得玄乎,现在总算见识到了。没想到家中失去火源,你竟能想到这么多,这打火机一旦制成,肯定能带来一笔可观的财富。” “我才是你最大的财富。”张素从背后将李秀妍拥上床,李秀妍轻轻掐了他一把,嗔怪道:“你怎么这么贪心,从第一天开始就没停过,这样下去我可吃不消。” 对男人而言,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自豪的呢?张素嘿嘿一笑,大手直取要害,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控制不住,肯定是你太迷人了。” “把我形容得像褒姒似的。哎呀,轻点,你想捏坏它们吗?”李秀妍此刻只剩肚兜,一侧已露出,她拍了拍他的手,又说:“又不是新手,何必这么着急。先告诉我,棉花究竟是什么东西?” “呃,我也不知道怎么描述,总之是好东西。它的花朵一团团的,可以用来织布做衣服,或者做填充物。总之,无论是棉衣还是棉被,都非常保暖。” 张素握着李秀妍的丰满摇晃了几下,笑道:“之前不是说过要保护好它们,等有了棉花就可以。到时候,绝对会让你更加诱人。而且棉花的作用不仅如此,比如,还可以做成你们女性每月需要用到的东西。” 通常用海绵填充,用棉花代替也没问题,直接一层布也可以。至于卫生巾,张素不太清楚,但正式名称是卫生棉,似乎是用棉花填充的。 “还能做月经布?”李秀妍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但她的好奇心无法抑制。张素早已迫不及待,整个人压了上去,说:“这个以后再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一夜缠绵无需详述,次日清晨,雨势总算小了许多,但天空依旧阴沉,无法判断是否会放晴,或是再降大雨。 几天下来,张素已经教会了李秀妍等人所有的扑克玩法,一些扑克魔术也展示了不少。如果继续下雨,张素也不知道还能玩什么。终于看到放晴的迹象,双成兴奋地说:“看来快晴了,只是不知道这几天暴雨中多少人受灾。张素,如果你家佃户的房子被雨水冲垮,那你可要破费了。” 古代建筑技术并不差,如果暴雨都会垮塌,后世就不会有那么多古迹了。但百姓的房屋似乎逊色许多,有的甚至用茅草代替瓦片。双成这么一说,张素也有些担忧,忍不住说:“别乌鸦嘴,我们邹国公府一向善待佃户,他们的住房质量不至于那么差吧。” 话音未落,张叔敲门进来,说:“少爷,长乐公主来了,在学堂等你,好像有急事,你快去看看。” 张素和李秀妍相视一眼,既惊讶又困惑。这种天气出门,事情肯定不小,但他们想不通会是什么坏事。 尽管心中疑惑,张素不敢耽误,迎出去看见长乐的衣服已被雨水打湿,小小的油纸伞无法完全遮挡。长乐看到李秀妍跟着张素出来,焦虑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忍不住问:“姑姑,你怎么也在这里?” 李秀妍急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天住在张素家已成习惯,她没多想就跟了出来。现在被长乐问起,有些心虚,说:“呃,因为下雨太闷,所以来找张素聊聊天。长乐,先别说这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秀妍虽然撒谎连眼睛都没眨,但张素却很无奈,她的鞋上没有泥,哪像是冒雨过来的?想隐瞒的话,实话实说比被揭穿谎言更好。 长乐似乎因急事并未察觉这个问题,说:“素哥儿,我们的造纸厂被雨水冲垮了,具体情况我还不清楚。因为雨太大,工匠们都在里面避雨,如果严重,可能会有人丧命。” “什么,具体是哪个厂?”张素吸了口气,难怪长乐如此焦急,原来是工厂出了问题。长乐接着说:“来报告的人说是第一造纸厂,三哥和六妹已经冒雨查看情况了。” 雨还在绵延地下着,但此刻已顾不得这些。张素披上雨衣,拿起伞,紧随长乐出门。他们火急火燎地赶到造纸厂,眼前一片狼藉。不只是他们的工厂受灾,周围的商户也大多如此,整片区域几乎没有一栋完好无损的建筑,只是破损程度各有不同。 水车早已不知被洪水冲到何处,当张素和长乐赶到时,李恪和豫章正在指挥救援队从废墟中救人。张素走近问道:“为德兄,情况如何?” 李恪面色凝重,回答道:“有不少人受伤,但目前还没出现死亡。不过,还有几人被困,情况可能不容乐观。” 望着散乱不堪的工厂,张素皱起了眉头。河水湍急,如果只是被埋在下面,死亡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工厂原本就简陋,倒塌也不会造成严重伤亡。但若是受伤后再被洪水冲走,那就麻烦了。 “先把救出来的工匠送到城里安置,受伤的直接送往医院。”张素环顾四周,这片区域有那么多工厂,像他们这样亲自来查看情况的老板并不多。于是他又说:“为德兄,让他们动作快些,救出我们的人后,再去帮帮其他工厂,毕竟都是人命。” 这个时代,商人们不像后世那样唯利是图,但他们对员工的态度普遍冷漠。李恪兄妹身为王公贵族,能在雨中赶来已是难得。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森严,高层人士往往对底层人民漠不关心,这一点在各个层面都有体现。 比如张素这样的贵族,很少有人会关心依附于他们的佃农生死,权贵家的仆人地位更低,受到虐待的事例时有发生,不算什么新闻。许多商人的冷漠态度也受到了这种社会风气的影响。 张素并非圣人,但他是个穿越者,无法冷漠地无视生命。后世天天宣传的互助精神深深烙印在他心中,所以他没有考虑是否与自己有关,直接建议李恪和豫章带来的人去帮忙。 第21章 河水汹涌 河水汹涌,雨还在下,这给救援带来了困难。大约半小时后,他们才将剩余的人背出来,幸运的是,他们都无生命危险,只是被压太久,伤势严重。其中两个最严重的已经昏迷,体温升高,显然是发烧了,再晚些肯定会有生命危险。 “你们几个快送他们就医,其他人立刻去救其他工厂的人。”李恪松了口气,随即下令。长乐看了看周围,也跟着说:“我们人手不足,三哥、素哥,你们先指挥他们救人,我和豫章去通知其他几家工厂的老板,联合起来效率更高。” 长乐和豫章是公主,他们的话没人敢不听,而且能冒雨前来的人都是有慈悲心肠,所以都很乐意响应号召。在互相帮助下,他们花了一整天时间完成了搜救。张素他们和其他几位及时救援的老板都没有人员伤亡,其他工厂就没那么幸运了,几乎每家都有一名工匠丧生。 穿越至今,张素一直顺风顺水,除了没有电力和高科技产品,他并未意识到自己生活在封建时代。直到此刻,他才感受到封建社会的残酷,其实这些牺牲本可以避免。 意识到这一点,他只能叹了口气。李秀妍说:“小玉给你熬了姜汤,快喝下去驱寒。虽然工厂毁了,但没有人伤亡,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你叹什么气呢?” 双成可能还在计较张素说她是“乌鸦嘴”的事,接过话头说:“他啊,肯定是心疼工厂被毁了。造纸厂那么赚钱,重建不仅需要花钱,而且这段时间的损失也不少。” “丫头,你觉得我这么看重金钱吗?”张素喝了一口姜汤,身体果然暖和起来,放下无法改变的事实,笑道:“双成的‘乌鸦嘴’不正是给我提了个醒吗?所以我只是在补充早上的‘张氏定律’罢了。” “虽然听不懂,但看到你恢复原样我就放心了。”习惯听他讲些莫名其妙的话,这才是大家熟悉的张素。对此,张素颇感无奈,说:“明明都是金玉良言,为什么你们都一副无语的样子。” “什么金玉良言?素哥,给为兄讲讲。”李恪突然出现,虽然都是生死之交,但他到张素家比长乐和豫章更随意,没有特殊情况,通报是不必要的。尽管关系相同,但作为女孩,长乐和豫章总是更为拘谨。 “这是我最新的‘张氏定律’。”终于有了听众,张素很高兴。换过干净衣服的李恪带着长乐和豫章在煤炉旁坐下取暖,也感到无语地说:“怎么又是‘张氏定律’,素哥,你什么时候能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豫章也向李秀妍打了声招呼,然后说:“他如果不这样,还是张素吗?‘张氏定律’我已经听过多少次了,谁知道这次又是什么新的。” 嗯,情况确实如此,张素略感尴尬,他的“张氏定律”已经积累了不少,确实容易让人混淆。不过,这可不是坏事,他解释道:“那就细化一下吧,就叫‘张氏生活法则’,核心意思是任何可能发生错误的事,终究会发生。” 小玉和双成正玩着扑克,豫章与李秀妍轻声交谈,时不时瞄一眼两人手里的牌,看来牌局即将开始。李恪刚开始回应了一句,发现张素又在“老毛病”发作,便不再理他。长乐或许是真心好奇,或许是怕他尴尬,说道:“素哥,我还是不太明白。” 张素兴致勃勃地说:“就是说,只要存在变数,无论概率多小,都不能忽视,它总会发生。比如,你每天都带伞防雨,有一天你觉得不会下雨就没带,结果那天往往就会下雨。” 长乐听后陷入沉思,李恪则说:“素哥,那些定律你慢慢研究吧,今天我们不是来上课的,工坊的事还得商量一下。” 代沟啊代沟,张素叹了口气:“还商量什么呢,事情已经发生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工匠受伤,我们商会理应承担医药费,他们养伤需要时间,正好工坊也需要重建,慢慢来吧。” 长乐说:“素哥,路上我和三哥商量了,觉得工坊不能再建得太简陋了。以前是没意识到风险,别人怎么建我们就怎么建,如果继续这样,遇到自然灾害还是无法避免。” “你说得对,省钱也不能在这方面省。”张素沉思片刻,按照现在的住宅标准建工坊其实已经足够,但如果是像后世那样分层的混凝土房屋会更方便、更稳固,只是首先要解决混凝土的问题。 混凝土在不少小说中都有提及,应该不难。而且张素正打算把邹国公府改造成花园别墅,混凝土是必需的,不解决这个问题别墅也无法建成,于是他说:“公主,现在河水还没退,而且也需要时间清理,不如这样,先空出地来放一放。” 对扑克牌颇感兴趣的豫章玩弄着手中的牌,抬头问:“张素,你又有新想法了?” 虽然豫章常与张素斗嘴,但她清楚张素的每个想法都很有用,张素笑道:“我们现在有两个造纸工坊,虽然卫生纸产量会下降,但这急不来,我想用新方法来建工坊。” “素哥,建工坊还能有什么新方法?”李恪不解,张素回答:“应该说是用新材料,如果顺利,建出来的房子会特别坚固。我一直在考虑重建家园,就拿我家先试试吧,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那就这么办,具体事宜等把程老他们召集起来再商量。”李恪坐下做了决定,然后对豫章说:“正事说到这,豫章,快把你的东西给我看看,好像很有趣,我早就好奇了。” 张素翻了个白眼,无言以对。李秀妍已笑道:“这是张素在家无聊时做的纸牌游戏,有很多玩法,现在时间还早,长乐你也来玩吧。” 张素没理会他们,走到另一张桌子旁,专心思考混凝土的事。不只是建房,混凝土还可以用于修路。现在路面大多是石板,差一点的就是土路,一下雨就变得泥泞不堪,走路都没地方下脚。 张素家的前院也是如此,如果不是仆人冒雨打扫,早就成了泥潭。如果用混凝土修建,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 终于雨过天晴,吐谷浑的新可汗接受了李二的投降条件,向大唐称臣,并赔偿战争及先前掠夺的损失共两百万贯,还同意大唐在吐谷浑驻军。 张素不清楚大唐在吐谷浑损失了多少,但肯定没有这么多,而且在战争中还俘获了二十多万头牲畜和数千俘虏,这些都是不容忽视的收获,大唐首次因战争赚得盆满钵满。 第22章 兴风作浪 除了驻军,李二还派了许多人进驻吐谷浑,名义上是协助管理、建设等,但即便吐谷浑的可汗知道李二的真实意图,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这些“援助者”兴风作浪。 侯君集留下处理后续事务,李靖和李道宗立下大功后已班师回朝。这场战争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听说大唐要在吐谷浑驻军后,吐蕃使节禄东赞连夜去见李二,因为大唐在吐谷浑驻军直接威胁到了他们的国家。 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反正雨停后,吐蕃使节团带着购买的商品和李二的馈赠回去了,联姻之事最终不了了之,未来会怎样,无人知晓。 雨后,张素感到神清气爽,唯一的遗憾是李秀妍当天就随长乐她们离开了,以后想做点什么就得真正意义上的“偷情”了。反正也没老婆管,其实也挺方便的。 原本李二打算支持联众商会在大唐各地建造纸工坊,但由于工坊被洪水冲毁,此事暂时搁置。张素提议,等烧出混凝土后再把工坊全建成混凝土建筑。 除了混凝土,张素建别墅还需要玻璃,如果能烧出瓷砖就更好了。不过,他对混凝土和玻璃有一定了解,因为小说中常见,但对瓷砖一无所知。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现在的陶砖也不错,木地板也可以接受。 这时有专门烧制陶瓷的官窑,实在不行可以让李恪找人研究,看看能否研制出瓷砖。以大唐烧制瓷器的技术水平,这应该不算太难吧? 先放下长远计划,专心研究混凝土和玻璃。混凝土由石灰石和泥土等混合高温烧制而成,石灰已经不稀奇,采集石灰石也很简单,唐朝很多雕刻材料就是石灰石... 玻璃制造中,石灰石是不可或缺的原料,除此之外,还需石英砂和纯碱。据现代网络资料,玻璃的历史源远流长,早在古埃及时期,人们就能制作简易的玻璃器具,而罗马人更是在那个时代将玻璃应用于窗户之中。 但这并不重要,张素握有大块玻璃工艺这一杀手锏,作为穿越者,如果连土着都比不上,岂非丢脸?罗马人领先又如何,将来他照样能把玻璃销往他们的国度。 尽管是为了自家住宅,但考虑到日后要以相同工艺建造工坊,张素便顺带占了个便宜,让李恪和长乐找来帮手。这些人日后将成为烧制水泥玻璃和专业建筑工匠,能学到这些技术,对他们来说是难得的机遇。 然而,当一大群人来到家中时,张素惊讶地发现,领头的竟是武氏姐妹。这些工匠大多已过而立之年,却听命于十几岁的武氏姐妹,显得颇为不协调。 “见过国公大人。” 武氏姐妹依然恭敬行礼,张素回应道:“早说过不必如此客气,怎么是你们俩?” 武顺解释道:“我们的商会慈善部门已成立,长乐公主殿下正负责救灾事宜,而吴王殿下似乎接到了陛下的任务,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 出人意料的是,长乐、豫章和李恪因冒雨救人的善举声名鹊起,不仅自家工坊的工匠感激涕零,其他工坊的工匠也对他们赞誉有加。此事传开后,更是赢得了广泛好评。李二也因此龙心大悦,赏赐了他们不少财物。李恪亲口告诉张素,这不是谣传。这让张素有些失落,当初救人他也没少出力,为何没有分到赏赐? 当然,抱怨归抱怨,道理他还是懂的。这三兄妹代表着皇室,行善自然为皇家增光,而他并非皇室成员,自然无缘赏赐。 慈善之事早在三个月前就已提及,借此机会成立慈善部门,扩大影响力。由于受灾民众众多,长乐近期肯定忙碌。而李恪,可能参与了李二振兴商业的计划。 “罢了,不管他们了,带人跟我走。” 这些人并非随意找来,都是技艺精湛的工匠。比如张素安排烧制玻璃的,之前就有烧制类似玻璃工艺的琉璃经验,上手较快。 与此同时,张素开始让家仆拆除邹国公府。府邸足够大,他现在居住的小院属于后院,未来将被改造成花园,暂时不动。旁边的建筑可以让家仆帮忙暂住,拆掉主要建筑足以建造别墅。 “国公大人,玻璃烧制成功了。” 未来女皇手持一块手掌大小的玻璃,满脸兴奋:“没想到石头竟能造出这玩意,不过国公大人,这玻璃有何用途?” 这玻璃透明度高,内部无气泡,这是威尼斯人的保密配方,张素也费了不少心思。工匠们只知道参与制作,具体秘诀连武氏姐妹都不清楚。 “我想用它替代纸做窗户,但玻璃的用途远不止这些,还能做杯子、镜子等。” 随口一提,张素灵感迸发。如今的铜镜模糊不清,哪有玻璃镜子这般清晰可见毛孔。在玻璃背面涂上一层水银,不就是镜子吗?水银现在很常见,主要用于制药和...炼丹。 “这玻璃还能做镜子?” 未来女皇举起手中的玻璃端详,百思不得其解。张素解释道:“当然不行,需要加工,做好后送你一块。” 送些小礼物,张素向来不在意,他对未来女皇的身份一直很留意。既然无法避免接触,不如稍微讨好一下。 “谢谢国公大人。” 未来女皇满脸喜悦,接着问道:“水泥也已烧制好,很快就能运来,国公大人何时使用?” 邹国公府已拆解,两米深的地基由人力挖掘完毕,钢材早已准备就绪,材料一到,即可动工。张素答道:“越快越好。” 小洋楼,即水泥房,在后世农村已不稀奇,建筑队伍比比皆是。混凝土浇筑虽未实践过,但他对此了解颇深。 水泥与砂石混合成混凝土,架设模具,浇筑钢筋即可。来为张素建别墅的工匠原本就是建筑行家,天天与砖木打交道,但像张素这样建房,他们从未见过,好奇心驱使下,干劲十足。 小玉丫头也非常开心。尽管张素画的效果图丑陋不堪,很多地方仅是换个方框,标注种植规划,但她凭借想象力仍能构想出具体形象。即使抛开这些,有新房住也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如同添置新衣。 建房非一日之功,张素并不着急,正好思考其他事务。玻璃虽已成功研制,但成品率不高,越大块越容易失败。要做落地窗,不仅需要大,硬度也要跟上,所以他一直在寻找更好的方法。 在未来的女皇提醒下,张素对镜子一事格外上心,除了满足自己,也为李恪考虑。李二决心发展商业,孔颖达等人虽被张素说得无言以对,但心中难免有怨言。唯有让他们看到巨大的利益,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第23章 赚点名声 那时,他们再谈论君子重义之类的言论,也不会有人理会。但这同样不是短期内能完成的事,张素要做的是加快进度,尽快让李二看到实质性进展,然后把这些事情交给李恪处理,这样他就不会被派离长安了... 家具制造的想法确实不错,但张素对此并无太大热情。穿越到现代都市,他只想安逸地享受生活,顺便赚点名声,每天搞创新发明让他感到疲惫。当然,能让生活更惬意的发明他还是会尝试,如果不是“史上第一发明家”这个头衔听起来很酷,张素早就放弃了。镜子制作计划不变,但家具的事还是交给李恪他们去处理吧。 打火机的构思也在脑海中成型。当长安的商队历经长途跋涉,终于带回他所需的棉花时,张素便着手制作棉被和棉衣。商队还带回了棉花种子,张素打算直接交给李恪他们,让他们找个地方种植,毕竟在长安种植棉花并不困难。 棉花有了,打火机也顺利完成。尽管他对打火机并不陌生,但当砂轮摩擦火石,火花点燃灯芯的那一刻,他仍感到兴奋不已。小玉和李秀妍这对主仆更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若非张素事先解释,她们恐怕会认为他是能凭空取火的神仙。 张素的别墅建到第二层时,参观者络绎不绝,就连尉迟兄弟和程怀默也抽空前来一睹风采。这段时间,灾民得到了妥善安置,长乐和李恪也常来他家串门。 他们并非出于好奇,而是学堂和工坊的建设也需要采用这些新方法,他们都想亲眼见证建造过程。 二楼的钢筋已浇筑完毕,工匠们正在砌砖。李恪惊叹道:“没想到还能用这种方式建楼层,素哥,你建的房子就是与众不同。” 张素耸耸肩:“这有什么稀奇,其实这样建的房子比木结构更稳固,也能建得更高,几十层都没问题。” “得了,别吹牛了。”李恪不信,张素也懒得辩解,总不能告诉他要建摩天大楼吧?张素的别墅只打算建两层半,虽然建筑方式在当下很奇特,格局也与传统相异,但仍是纯正的中式风格,若被礼部追究超标问题就麻烦了。 李恪不再关注房子,来到张素暂住的小院,边喝茶边说:“素哥,开设私立学校的事,父皇已经跟我谈过了。虽然现在私立学校不少,但如果父皇高调行事,肯定会遇到阻力,所以只能暗中支持我们,主要还得靠我们自己。” 现在的私立学校虽多,但未成气候。如果李二直接大规模办学,确实会让那些士族感到威胁,毕竟朝廷大部分官员都是士族出身,李二就算贵为皇帝,也无法违逆他们。 虽然理解,但李恪还是觉得头疼。想起“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张素也就释然了。算了,不跟李二计较,他回答:“反正这些事由你负责,我只负责出资,怎么做你们自己搞定。”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就不能多帮我一把吗?”李恪无奈地揉揉眉心,一旁的长乐暗自发笑。他认为张素如果愿意,其实很多事情都能做得很好,只是这家伙实在太懒散了,有时甚至想揍他一顿。 “谁说我没帮忙?”张素拿出镜子和打火机。这面镜子只有手掌大小,用红木包裹,女孩们总是注重容貌,长乐迅速接过镜子。 看着镜中的自己,长乐倒吸一口气,左右摆动脸庞,难以置信地说:“连每一根汗毛都清晰可见,太神奇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长乐下意识地梳理头发。爱美是每个女人的天性,一看到镜子就忍不住整理仪容。李恪也凑过去看,等兄妹俩惊叹过后,张素得意地说:“怎么样,神奇吧?” 说完,张素拿出事先画好的图纸,上面描绘了装有镜子的衣柜、梳妆台等家具,还有精致的化妆盒。虽然他对家具制作不感兴趣,但作为商会董事长,引导的角色还是要扮演好。 “这镜子的利润我就不多说了,除了直接销售,还可以开发其他用途,这些都是镜子的应用,你们拿回去研究吧。” 李恪接过一看,顿了顿,说:“素哥,我刚才错了,这种小事我们自己能处理,你还是在家悠闲玩吧,多搞点这样的东西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了。” 张素翻了个白眼,长乐的目光已转向小巧的打火机,拿起问道:“素哥,这是什么,跟镜子比如何?” 张素特意让人在打火机上涂了一层银色漆,看起来很漂亮。见长乐拿着它,他说:“那条缝隙的上部是开口,从左边可以掰开。” 长乐照做,张素接着说:“那个圆形的叫砂轮,用手指按住可以滑动。” “嚓”的一声,长乐按下后,火星带着火苗冒出,吓得她一跳,打火机掉在地上。张素捡起,潇洒地用拇指打开盖子,打火机在他手指间灵巧地转动,小指摩擦砂轮,点燃了火焰... 在都市的繁华背景下,张素优雅地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若配上一支烟,那画面堪称完美。这个动作他曾在前世反复练习,然而长乐和李恪对此并不感冒,他们的视线始终聚焦在那个打火机上。“素哥,再给我们瞧瞧。”他们请求道。 张素将打火机递过去,解释道:“其实没啥神秘的,这玩意儿的工作原理跟老式火镰差不多,都是靠摩擦火石擦出火花点火。那根棉线就像油灯芯,我还加了点硝石,这样更容易点燃,里面塞的棉花是用来储存燃料的,就像我说过的那样。” “素哥,你之前提过棉花可以做保暖的衣物和被子。”李恪提醒道。 张素点头微笑:“没错,但任何事物的价值都在于发掘。棉花的用途远不止于此。小玉,把之前做好的那两样东西拿过来。” 小玉略显害羞,红着脸拿过来后便匆匆离开。李恪有些疑惑,他和长乐各拿起一件物品端详。李恪手上的是白色长条,他轻轻一按,发现很有弹性,于是问:“素哥,这是啥?” “卫生巾,里面填充的也是棉花。”张素笑着提起茶杯倒水,待三人看到水被棉花迅速吸收后,他继续说:“这东西嘛,是女性月经期间用的,相当于月经垫。吸水性不错吧?而且使用时很舒适,还能防止侧漏……” 张素正说着,长乐的脸也红了。月经在古代被称为天葵,常被视为不祥之物。李恪一听,连忙将卫生巾扔到桌上,搓着手。张素不屑地说:“女性月经是自然生理现象,再说这上面也没沾啥,你慌啥。” 第24章 转移话题 “素哥,那这个呢?”长乐和李恪急于转移话题,却不小心挑起了另一个尴尬的话题。她手里的东西是几根线连着两片塞满棉花的布,实际上是胸罩。 这是张素的第一件成品,做完后他才意识到胸罩是有罩杯大小之分的,毕竟每个女性的胸部尺寸都不一样。这件对李秀妍来说小了,对小玉和双成又大了点。咦,看起来似乎很适合长乐,难道潜意识里是按照她的尺寸做的? 张素没说话,目光落在长乐的胸部,长乐的脸更红了,似乎明白了什么,低下头,不敢再看张素,低声说:“素哥,你这也太……” 长乐的话还没说完,张素尴尬地笑了笑。胸罩这种东西,即使在后世也不是男女能公开讨论的。为了避免尴尬,他假装严肃地说:“淡定,我只是在介绍新事物,不是在做猥琐的事。我们要保持正确的观念。” 长乐和李恪沉默不语,张素继续说:“无论是胸罩还是卫生巾,都是为了让女性生活更便利的必需品。因为需要,所以存在。通俗点说,就像上厕所需要卫生纸一样,虽然不雅,但不能因此否定它。” 依然是张素在滔滔不绝,他也不介意,继续说:“胸罩其实是改良版的抹胸,有保护作用。抹胸没有支撑,女性会很辛苦。胸罩除了让女性行动更自如,还有其他好处,比如……” 说到这里,张素停顿下来,看着兄妹俩的表情,他知道再提防止下垂、美化胸型之类的话题,恐怕要落荒而逃了。 长乐手握胸罩,满脸通红,放下也不是,继续拿着也不是。李恪则一脸尴尬,弱弱地说:“素哥,你说得有道理,但这都是女性私密物品,这样讨论不太合适。” “废话,不讨论怎么做成商品销售呢。” 张素翻了个白眼,继续说:“认真点,我们在推动社会进步。事实上,很多抹胸都是由男性设计制作的,因为女性穿抹胸是为了吸引男性,而只有男人才知道男人喜欢哪种类型。” “素哥,你这听谁说的。实际上,这种贴身衣物大多是自己做的,去买的人很少。”长乐揭穿了张素的胡言乱语。 张素的谎言被拆穿,他只好说:“呃,别管这些了,我最后再讲讲制作胸罩要注意的事项就完事了。看你们这表情,好像我很猥琐,故意找这些话题。为了……你们这些女性好,我才懒得弄这些。” 还好反应快,差点把李秀妍的事说漏嘴。张素接着说:“每个女性的胸部大小不同,为了合身,胸罩得分尺寸。因为它形状像杯子,所以尺寸就叫罩杯。” 其实更像碗,但李恪这次没反驳,只是望着窗外,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尺寸的测量方法是,上胸围减去下胸围,这个差值小于23厘米就是……嗯,算甲甲杯。30厘米左右算甲杯,38厘米左右算乙杯,45厘米左右算丙杯,53厘米左右是丁杯。” 感谢后世论坛上的那些“热心”男士,他们对胸罩罩杯的解释十分详细。话说,一个大男人关注这种知识,似乎也不怎么光彩。 张素再次用干支代替英文字母,因为后世的数据可能更科学合理,所以他没大幅度改动。最后他说:“罩杯的划分就是这样,每增加7或8厘米(约0.7或0.8厘米)就升一级。天干有12个,我看用一半就差不多了。” 本该结束的话题,张素却无意间口误,顺口说:“根据我的目测,公主殿下你现在是乙杯。当然,你还处在发育阶段,照这个趋势下去,达到安定长公主的丁杯很容易。” 就这样,话题本该告一段落,但张素又不小心说出了李秀妍的罩杯,好在他及时收住,没再往下说。 这已经是明显的示好,李恪再也装不下去,起身准备悄悄溜走,说:“嗯,该说的都说完了,我先走一步。哎呀,真有一件正事没提,算了,让长乐告诉你吧。” 长乐的头低垂到胸口,张素看着李恪离去,一脸无奈。一个大男人何必如此害羞,大学时宿舍夜谈会什么话题没聊过,就算要走,也应该是长乐先走吧? “素哥,过几天三哥就要结婚了,原本想请你当伴郎,但你又不懂婚礼流程,所以改由业翎兄来,别介意啊。” 伴郎在现代相当于婚礼上的助手,主要负责接待宾客和主持仪式。张素确实不懂古代婚礼的繁琐,便说:“为德兄终于要成家了,这是好事。我们是兄弟,谁当伴郎都一样。” 长乐依旧低头,手中的胸罩当作衣摆捏着,声音更低沉:“三哥大婚那天,父皇可能也会下旨。素哥,你别感到意外。” “什么?”张素听清了,却有些不解。长乐又问:“你还记得娘在你的折扇上题的诗句吗?” 话题突然转变,张素一时反应不过来,但还是老实回答:“记得,春来花自开,少年须驻留。这是皇后亲笔,怎能忘。” “那就好,我很高兴。”说完,长乐也像李恪那样迅速离开了。张素摸了摸脑袋,才发现胸罩也被带走了,不知是忘了还是有意为之。 哎呀,我也有件事没说。长乐走后,张素才想起。传说胸罩是杨贵妃发明的,因与安禄山有私情,一次亲密后胸部被抓伤,为防止唐玄宗发现,她便发明了胸罩遮掩。 宫女觉得好看,纷纷效仿。这是否真实,张素不清楚,反正现代的发明者是西方人。但这不重要,张素忘记告诉长乐的是品牌命名。 品牌战略一直是张素大力推行的,胸罩也不例外。卫生纸、挂钟等都以张氏命名,但胸罩这样命名似乎不太合适,况且之前已单方面与李秀妍商量好了。 张素亲自测量了李秀妍的尺寸,按照她的指导缝制出合适的胸罩,李秀妍戴上后确实魅力四射。略过一些细节,两人谈起此事。 拥着裸露的李秀妍,张素灵光一闪:“现在的抹胸似乎是按刺绣技艺区分,比如苏绣。其实苏绣也有好坏,但人们往往混淆,那些精致的作品也难以被识别,所以品牌很重要。” “至于名字,我看就叫‘李秀妍的秘密’如何?” 戴上胸罩,李秀妍感受到张素明显的变化,觉得自己更迷人了,听他这么说,便掐了他一把,娇嗔道:“你故意羞辱我吗?哪有这样的命名。” “这不是羞辱你,是让你的名字永载人心。” 张素擅自决定此事,却忘了告诉长乐。 第25章 前来祝贺 张素的别墅封顶后,李恪的婚期如期而至,吴王府再次热闹非凡,除了纨绔子弟和李恪的兄弟姐妹,朝廷大臣也纷纷前来祝贺。 与以往不同,这次的主角是张素他们这些年轻人,年长者只是安静地观礼、享用美食,没有加入年轻人的热闹。 张素跟着程怀默他们起哄,看见李靖出现,连忙迎上去:“伯父好。” 李靖爽朗一笑:“看到你们,我也觉得年轻许多。贤侄,不必多礼,继续玩吧。” “伯父,您要去哪里?”张素没离开,笑着问。 “老夫随便走走,没想到惊动你了。算了,你陪我走走吧。” 李靖来院子里散步,张素知道后自然不能若无其事地继续嬉闹。现在没什么要紧事,张素肯定想陪他聊天,于是主动开口。 走出几步,张素说:“小侄还没来得及恭喜伯父又立下赫赫战功,本打算日后登门拜访,没想到在此遇见伯父。” 李靖回长安没几天,年事已高,按理应在家中休养,出现在李恪的婚礼上让张素颇感意外。李靖笑道:“这次立功的是略阳公他们,我只是在后方指挥,谈不上功劳。” 谦虚一番,李靖接着说:“本来老夫不想给你们年轻人添麻烦,但陛下盛情邀请,不好推辞,许多大臣也是这样。” 若非李二邀请,李恪一个王爷的婚礼根本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李恪亲自邀请李靖,他们也会考虑一番。作为皇帝,最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这种事情必须避免。 张素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李靖嘿嘿笑道:“你够机智,看问题透彻,老夫不用担心你了。芷儿也跟我说过一些事,你做得很好,与吴王殿下交好没问题,其他的事就别掺和了。” 其他的事显然指的是李承乾和李泰,李靖是在提醒他不要卷入他们的争斗。他虽是朝廷重臣,但在这种事情上始终保持中立,程咬金虽然粗犷,也是如此,所以他们不像其他开国功臣那样悲剧。 若非大家都知道李恪无继位可能,李靖也不会让李业翎和李芷与他走得这么近。张素笑道:“伯父放心,我明白,倒是让芷儿妹妹担心了。” 李靖没有多言,转而提道:“今天吴王大婚,也让老夫想起了件事,你也到了适婚年龄,却还未行冠礼。你父母都不在了,这事本该由老夫操心,但我一直疏忽了,是我的过错。” 李靖话语间流露出一丝自责,张素随即回应:“多谢伯父挂念,侄儿还没考虑过婚事,行冠礼也不急于一时,反正要在二十岁前完成就行。” “你现在已十七岁,不算早了。”李靖摆摆手,继续说:“芷儿告诉我你在建房子,等建好后就举行冠礼吧,老夫帮你主持。” 李靖如此安排,张素没有异议,恭敬地说:“那侄儿就多谢伯父了。” 张素正与李靖交谈,这时李二带着长孙皇后也走了出来。这位都市皇帝满脸春风,显然对李恪的婚礼感到十分高兴。他一出现便说:“药师,原来你和张素这小子在这儿享受宁静啊。” “年纪大了,坐久就不舒服,所以让张素陪我散散步。” 李靖与李二交谈十分随意,张素则恭敬地迎上前行礼:“见过陛下,见过长孙皇后。那天在醉仙楼诗词会上未能认出皇后身份,还请皇后见谅。” “张素,不必多礼,若你知道我的身份,恐怕那首《将进酒》就听不到了吧。” 长孙皇后十分和蔼,她是李二真正的贤内助,尽管李二风流,却从未冷落过她。风流而不喜新厌旧,从这方面来说,李二算是个好男人。 李二知道张素在心里嘀咕他,于是问:“张素,你的新府邸建得怎么样了?这段时间礼部的人没少找你麻烦,建个房子都能惹出这么多事,我该夸你还是该骂你呢?” 礼部除了负责高考,还负责各种礼仪法规,其在职人员大多是儒家学者,他们本来就与张素不对付,自然会找机会大做文章。张素无辜地回答:“陛下,臣并未逾矩,他们找我麻烦什么呢?” 李二解释道:“你确实没有逾矩,但你的府邸太过独特,礼部的人自然认为你违背了先人的传统,故意不遵守礼法。” 张素听后彻底无语。李靖笑道:“贤侄,别理他们,陛下也没责怪你吧。” 李二还没表明态度,李靖的话显然是在袒护他,这让李二想责怪也说不出口。他知道李靖是故意为之,便不在意,说:“张素,我没空管你怎么建府邸,不过长乐说,你建房用的材料坚硬如铁,锤子都敲不破,有这回事吗?” “陛下,的确如此。”张素点头道:“之前我们商会的工坊在暴雨中被冲毁,我就想用更坚固的材料建房,所以研发出了混凝土。混凝土不仅能用于建房,还可以修路。” 李二沉思片刻,点点头又问:“你的府邸还要多久才能建好?” 张素不明白李二为何关心这个,如实回答:“陛下,现在只剩下装修就能入住,建房的工匠大部分已被派去建我们商会的工坊了。” 李二一听,说:“军事学院的事还记得吗?我和药师他们商量过了,都觉得此事宜早不宜迟,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给你一个月时间,你必须尽快让更多工匠学会使用混凝土,一个月后我要看到破土动工,有问题吗?” “臣遵命。”尽管意外,张素也只能答应。还好只是说一个月后动工,没说要在一个月内完成,否则就算穿越过来再多的人也无法搞定。 既然李二发话,整个工部肯定会行动起来,张素只需动动嘴皮子。他的主要任务是设计,否则根本不用等到一个月后才破土动工,先挖地基也算数。 “这些事交给张素再合适不过了。”李靖附和了一句,接着说:“陛下,建筑之事我不懂,先告辞了。” 看着略显疲惫的李靖,李二说:“药师,我知道你身体不好,又舟车劳顿,没休息好,今日非要你来,别怪我。” 李靖似乎真的撑不住了,李二叮嘱他注意身体后直接离开吴王府,张素还看到李芷也一同离去,大概是担心李靖一人。 李二又与他聊了很久,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张素以为可以离开时,长孙皇后对李二说:“陛下,公事说完也该说私事了,长乐的事你忘了?” 第26章 挥手示意 “放心,我没忘。”李二应了一声,转向张素说:“张素,你跟我来。” 张素还没想明白长乐的事为何要叫上他,跟着李二来到大厅。李二和长孙皇后直接坐在首位,似乎有正事要谈,那些原本嬉笑打闹的纨绔子弟都不敢再放肆,其他大臣也围了过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李二挥手示意一位大臣,说:“宣旨吧。” “邹国公张素接旨。”被点名的大臣从侍卫手中接过圣旨高声宣读,张素更加困惑,建立军事学院的任务已经说完了,没必要再来一道圣旨吧? 张素只能大致理解文言文,听懂内容没问题。前面的内容是对他的赞美,以及对长乐的溢美之词,然后宣旨官念道:“……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故将长乐公主许配给邹国公张素……” 长乐公主站在一旁,听完圣旨,脸红害羞,却满心欢喜地看着张素。其他人看着长乐,都很羡慕张素。长孙无忌也在场,原本的儿媳如今要嫁给他人,这老头脸色很难看。 张素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听到圣旨内容的瞬间,他的大脑仿佛爆炸了一般,完全懵了。内心的喜悦瞬间被恐惧和担忧取代,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还夹杂着喜悦的情绪。 失去思考能力后,他的脑海中只剩下前世那些大唐公主的强悍行为,根本没去想长乐是否也会如此…… 第九十四章 长乐公主的深情厚意 “张先生,先接旨并致谢吧。”宣读旨意的官员提醒,张素这才回过神,大家还以为他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没人猜到他其实是因恐惧而失措。 “请陛下收回成命。”张素虽已清醒,但思绪仍混乱,开口并非谢恩,此言一出,全场愕然。原本沉浸在甜蜜中的长乐公主也瞬间僵住了。 李二和长孙皇后面色不悦,长孙皇后率先开口:“张素,你与长乐情深意重,长孙大人也因此主动解除长乐与长孙冲的婚约,成就你们。现在陛下赐婚于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此时的“相公”是指宰相,大唐的许多官职都可称宰相,如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以及之前的李靖。 事实上,张素至今仍不清楚长乐当初是如何退婚的,但他无法反驳长孙皇后,只能硬着头皮说:“禀皇后,微臣并无不满,只是觉得不合适……总之,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四周一片寂静,长乐脸色苍白。李二面色阴沉,猛地拍了拍椅柄,怒道:“张素,难道你认为朕的女儿配不上你?” 张素已陷入困境,没考虑其他,一心只想拒绝娶一个“娇贵”的公主,再次说道:“陛下,公主身份尊贵,而我只是个无所事事的普通人,何德何能成为驸马,是我配不上公主殿下。” 尽管驸马职位并不受人青睐,但毕竟是天大的好事,听到张素公开拒婚,众人哗然。长孙无忌皱眉,似乎有些困惑,长乐的眼泪刷刷落下,推开人群,掩面奔出。 张素双手抱拳,低头行礼,未察觉长乐的离去。只听李二大声斥责:“混账,这天下谁配得上朕的女儿?朕赐婚于你,是看重你,你竟不知好歹。” 李二勃然大怒,一些看不惯他的人开始幸灾乐祸。李秀妍为张素着急,开口道:“皇兄皇嫂,邹国公可能是因消息太突然,一时激动,他或许只是担心委屈了长乐,并无恶意。” “陛下,我和长乐公主、张素都是好友,很多人都知道他们感情深厚,所以我认为张素看不上长乐是不可能的。”程怀默立刻为张素辩护,尉迟兄弟和李业翎等好友也相继站出来。 本是双喜临门,却闹成这样。其实,张素拒婚最惊讶的是李业翎这群死党。见李二依旧冷着脸,李秀妍再次开口:“皇兄,张素是受宠若惊,让他先回去冷静一下,到时候再治他的罪也不迟。” 程怀默等人或许劝不动李二,但李秀妍在李二心中有特殊地位,她的话让李二态度缓和,哼了一声后拂袖而去。张素僵硬地跟出门,李业翎他们虽疑惑,此刻也不多言,让他冷静一下也好。 李秀妍担忧地看了张素一眼,追着李二和长孙皇后离开。此刻最重要的是先安抚李二。如果张素私下拒婚,李二的怒气可能不会这么大,但现场有这么多人,李二自然觉得颜面受损。 走出大门,豫章匆忙赶来,拉住张素问道:“张素,我听说父皇赐婚给你了?” 张素木讷地点点头,豫章咬咬牙,说:“不行,我去说清楚。” 豫章说完便迅速离开,张素此时也顾不上其他,像行尸走肉般回家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他才恢复思考,但心绪依旧混乱,不知如何是好。 “少爷,发生了什么事吗?”小玉关切地问,小丫头昨天就看出张素异常,只是现在才有机会询问。 张素将小玉抱在怀里,感到一丝安心,说:“小玉,昨天陛下赐婚于我,让我娶长乐公主为妻。” 小玉欣喜道:“少爷,你和长乐公主的关系非同一般,连我都看得出来,这是好事啊,你怎么看起来很烦恼?”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张素苦笑,大唐公主的强悍从李二的女儿开始,没有先例可循。大多数人不愿做驸马,主要是因为驸马这个身份太过荒谬,做了驸马不能纳妾也就罢了,连见到公主都要毕恭毕敬。 公主虽是驸马的妻子,却高人一等,谁愿意娶个需要小心翼翼供奉的女神? 张素扪心自问,他确实喜欢长乐,但做驸马并不像结婚,谁见过婚后还分开住,亲热还需得到许可的? 正当张素头疼时,刚完婚的李恪来了,这也是意料之中,发生这样的事,李恪不来问清楚才怪,毕竟一边是他的妹妹,一边是他的朋友。 李恪进来直截了当,满脸苦笑说:“素哥,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德兄,其实我并非不喜欢长乐公主。” 张素解释,李恪说:“这不用你说,老程我们哪个看不出来,反而是你自己当局者迷。其实父皇也知道这些,不然他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张素苦笑,想想也是,他一直与长乐走得近,就算真的没什么,在别人看来也早成事实。虽是穿越者,他对感情之事却一片空白,加上前世观念影响,潜意识里仍把自己当作孩子,未曾深思。 第27章 婚恋焦虑 张素沉默,李恪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太清楚。”张素轻轻摇头,找个借口解释:“你就当我有婚恋焦虑吧,总之,我对结婚这事儿确实感到害怕和不安,并不是不愿意娶长乐。” 张素没敢透露真实的想法,否则就是直接批评皇室,岂不是等于把责任推到李二身上?如果不是这样的规矩,其实我真的很愿意成为驸马…… “这种关键时刻,你还在开玩笑。”李恪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笑,叹了口气接着说:“昨天你拒绝求婚,我妹妹伤心极了,今早我过来时,她还在流泪呢。” 张素面色黯然,心中愧疚。李恪继续说:“之前你问我长乐是如何解除与长孙冲婚约的,我当时没告诉你,其实是长乐特意嘱咐我不要告诉你,她不想给你增加压力。” 当初张素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关注,现在看来,肯定与他有关。李恪接着说:“当初长乐与长孙冲的婚约也是我父亲赐下的,作为一国之君,他不能轻易收回承诺。长乐很清楚,想要解除婚约,只能找她舅舅长孙无忌帮忙。” 张素静静地听着,李恪接着说:“但长孙无忌怎么可能轻易答应,他一直在回避话题,试图先稳住长乐,然后再告诉父亲。” “以长孙无忌的手段,如果他把长乐想解除婚约的事告诉陛下,陛下不仅不会同意,可能还会责备长乐,让婚礼提前吧?” 长孙无忌肯定不会用寻常方式上报,更可能诉苦以求李二的同情,发誓会如何善待长乐,张素完全可以想象。 李恪点头道:“没错,所以长乐当天就用你送她的佩剑威胁自杀,直接告诉长孙无忌,如果他不去找我父亲解除婚约,她宁愿去死。” 张素的手颤抖起来,没想到事情如此严重,长乐竟然如此坚决。李恪继续说:“长孙无忌虽然有一千种方法让父亲维持婚约,如期让长乐与长孙冲完婚,但他也害怕长乐真的会寻短见,所以最后只能妥协。” 长乐毕竟是李二的女儿,若因此出事,那就是被长孙无忌逼死的,这后果他承受不起,必须顾虑李二的感受,谁家女儿出事,父亲会好受? “那次醉仙楼的诗词大会,其实是专门为你的表现举办的,目的是让皇后看看你,判断是否值得让长乐悔婚。” 原来那天长乐让他作诗还有这层深意,张素内心波涛汹涌。李恪又说:“结果不言而喻,你的《将进酒》让皇后刮目相看,得到皇后的支持,长乐向父亲解释后,加上解除婚约是长孙无忌首先提出的,不损皇威,所以父亲顺水推舟,满足了长乐的愿望。” “是我亏欠了长乐。”张素心中五味杂陈,十分难受。 春来花自开,少年应驻足。长孙皇后留下这句诗,是要他珍惜长乐,结果他却一直未能放在心上,从未深思皇后为何无缘无故给他留诗。 李恪说得越多,张素越觉得自己对不起长乐。长乐默默付出这么多,几乎不顾一切,而他却因未发生的事害怕,似乎太过不应该。 张素不清楚历史对长乐的评价,但没听说过她的八卦,而且从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长乐也不是那种人。 张素正感到一丝曙光,李恪又说:“我们都相信你不会辜负长乐,昨天的事只要你向我父亲解释清楚就好了,但现在有点棘手,他已经怒火中烧,短时间内你还是别出现在他面前为妙。” “呃,我没再得罪陛下吧?”张素小心翼翼地问,心又悬了起来。 李恪的表情变得古怪,突然问:“你对豫章有感情吗?我说的是爱情。” 张素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豫章的俏丽身影和过去的点点滴滴。以前没在意,现在一想,如果和长乐结婚,他真的舍不得豫章,没有她拌嘴生活会多么无趣,不知不觉,豫章已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不只是豫章,就连乖巧的李芷也是如此。发现李芷私下喜欢舞枪弄棒,不但没有影响他对她的印象,反而更加喜欢她。男人本就贪婪,张素更是如此。 原本张素的心就不那么单纯,而这里是真正的唐朝,不是后世的古装言情剧,男主角不必在多个女主角中选择一个,喜欢就可以娶回家。只是,三妻四妾没错,但身份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成为驸马后不准纳妾,但这只是空头支票,许多驸马暗中在外养小妾,但李芷的身份并不比他低,李靖会同意让自己的女儿成为别人的小妾吗? 更何况豫章也是公主,同时娶两位公主的事,除了小说中,现实中似乎从未发生过,历史上也没有这样的例子。能娶到一位公主已是祖坟冒青烟,还想娶两位? 看到张素的表情,李恪知道他在想什么,接着说:“昨天父亲刚走,豫章就追了上来,大声反对你和长乐的婚事,理由是她早就和你私定终身,你应该娶她为驸马。” “呃。”张素不知该如何回应,毕竟豫章这样做也是为了他。 李恪又问:“还记得当初你制作挂钟时,豫章用香囊跟你交换挂钟吗?” 张素下意识地摸了摸,这个香囊豫章给他后,每次见面都会提起,所以他一直佩戴在身,怎么可能忘记。李恪没等他回答,接着说:“豫章说,香囊和那个挂钟是你们互赠的定情信物,你说我父亲听了会是什么心情?” 张烁苦笑,他知道李二此刻正火大,豫章的插曲更是火上浇油,他试探着问:“李恪,长乐和豫章不会误会我因这事拒绝婚事吧?” “不会。”李恪回答,“父皇可能不清楚,但长乐当时在场,她明白这都是豫章编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关键是你要怎么处理?” 张烁暗自感慨,李二的女儿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他对成为驸马本就有抵触,如今面对二选一的抉择,他又能如何? “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案?”张烁小心翼翼地问,心里仍抱着不离不弃的决心。 李恪愣了愣,然后无奈地说:“我们这些当哥哥的都希望你们好,但这事别问我,我真的想不出办法。” 其实办法并非没有,只要说服李二就行,可问题是李二现在对他恨之入骨,怎么可能说服得了?这办法等于没用,张烁只能挠头。 “话说,如果父皇非要你二选一,你会选长乐还是豫章?”李恪突然八卦起来,似乎对此很感兴趣。 第28章 乱点鸳鸯 张烁看着他,缓缓道:“如果我说她们都是我的羽翼……” “哎呀。”李恪模仿张烁的语气抱怨,打断他的话,不悦地说,“我们看得出你和长乐、豫章的关系,也知道你与李芷不同寻常。别指望我帮忙,这事我管不了,你们自己解决吧。” 李恪作为旁观者,都觉得头大,干脆甩手不管,但他还是叹了口气:“哥哥我实在帮不上忙,说实话,你最好做好失去李芷的准备。长乐和豫章已让父皇大发雷霆,再扯上李芷,最后倒霉的只会是你们俩。” 大唐江山,李二是主宰。如果他因愤怒乱点鸳鸯谱,把李芷许配他人,李靖也无力阻止,这种可能性并非不存在。张烁一想,心就颤抖。 “我似乎能看到我的悲剧结局了。”张烁欲哭无泪,找不到好办法,拖延下去可能一无所获,还彻底得罪李二,未来人生将陷入黑暗。 “别这么说。”李恪安慰道,“父皇虽生气,但没打算惩罚你,他让我提醒你,军事学院的事继续,不准懈怠。” “你不说我都忘了。”张烁思绪纷乱,哪还记得这事。但李二让他继续建军事学院,恐怕不是宽容,而是榨干他最后一丝力气吧? 张烁恶意揣测,李恪想了想,决定再给他点鼓励:“建立军事学院是创新之举,如果你能办得圆满,或许会有转机,加油吧。” “还能有什么转机?难道军事学院建成,李二就会把长乐、豫章和李芷一起嫁给我?”张烁心中嘀咕,李恪的安慰对他毫无作用。 无论如何,先约长乐出来解释清楚,以免她继续伤心,张烁写了个便条交给李恪。李恪也没耽误,立刻赶回宫中。 皇宫内,李二和长孙皇后正与长乐交谈,她心情依然糟糕。李恪问候过后,直接将便条递给长乐:“喏,这是素哥让我给你的。” “拿来,这小子写了什么。”李二伸手要过,长乐立刻凑过去,只见便条上是一首小词: 南阜小亭台,薄有山花次第开。寄语多情李丽质,晴也须来,雨也须来。 随意且衔杯,莫惜春衣坐绿苔。若待明朝风雨过,人在天涯,春在天涯。 李二看完说:“这小子,确有才华,可惜从不用在正途,就连写诗也要与众不同,不过看着倒新鲜。” 长乐根本不关心这些,抢过纸条,没打招呼就跑了出去。长孙皇后不禁叹气:“这丫头,长大了就不听爹娘的了。” 张烁没写具体地点,因为根本不必,长乐无需思考就能猜到,这是他们长久相处培养出的默契。她找到张烁时,他正躺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叼着一根草仰望天空。 “你这个混蛋。”长乐走近,咬牙切齿地说,显然还在生张烁的气。 张烁起身,歉意地笑了笑。看到长乐红红的眼睛,他深感内疚,不敢直视,低头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长乐狠狠盯着他:“我不想听你道歉,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娶我?” 张烁摇头,长乐的心稍微宽慰些。她最怕的是单相思,只要张烁不是对她无意,不是她一厢情愿就好。 长乐坐在张烁身边:“那你为何在我父皇赐婚时反对?害我伤心这么久,你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长乐怒气冲冲的样子别有一番韵味,张烁苦笑着挠头:“如果娶你,我绝对一百万个愿意。但你也清楚,我与你成亲不是我娶你,而是你娶我,那叫尚。” “真的只是这个原因,不是因为豫章?”长乐疑惑地看着他,张烁苦笑:“当时我脑袋一团乱,根本没多想。” 长乐哼了一声:“你不愿做驸马,是不是因为驸马不能纳妾?别否认,你总说这辈子最大的目标就是娶多个妻子。” 张烁尴尬地挠头,以前从未考虑过这些问题,吹牛时也从不避讳长乐等人在场,开后宫的梦想他确实不止一次提起过... ... 长乐轻轻抽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真认为我会那么狭隘吗?如果你想要多一个伴侣,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可以去说服父亲,就算他不特别批准,你也可以先将她们收作贴身侍女。” 都市里的规则虽不允许正式纳妾,但亲密的侍女关系总能绕过一些规矩。看着长乐再次落泪,张素心中一痛,本能地将她拥入怀中:“别哭,这不是原因。” 长乐安静地倚在他怀里,他继续说:“娶妻是为了共度一生,应该像一家人一样。但驸马和公主,哪里像一家人呢?如果我们结婚后也这样,你住在公主府,我住在邹国公府,想见一面还得预约,得到许可才行,这算怎么回事呢?” 公主和驸马并非亲属,而是复杂的上下级关系,每次相见都要行礼,就连亲昵之事也要申请,且不全由公主决定,这样的生活谁愿接受?长乐深知其中的繁杂,听完张素的解释后,她止住了泪水,却又忍不住责备道:“你这傻瓜,如果担心这些,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之前你也没跟我商量,主要是你父亲的旨意太突然了。”张素撇撇嘴,觉得自己挺冤枉的,婚姻大事竟也有意外之喜,谁能承受得了。 长乐回应:“其实我早就告诉父亲了,如果有一天我结婚,是真正意义上的嫁人,而不是成为驸马。如果没有你,就算我和表哥结婚,也会是同样的态度。当初与表哥的婚约未解除,我告诉你们婚后我还是现在的我,主要原因是我不再想和表哥结婚了。” “我和表哥从小一起长大,父亲指婚时并未多想,那时年纪小,只觉得早晚要结婚。即使后来表哥做了很多令人讨厌的事,我还是那样。直到渐渐爱上你,我才开始抗拒那份婚约。” 小时候,谁懂什么是爱情呢?嗯,现在也还是孩子,听长乐这么说,张素心里踏实了些,这符合她的个性,但李二会同意吗? 张素想到这里,记忆中模糊的一幕浮现在眼前。据历史记载,长乐和长孙冲结婚后确实住在长孙家,而非公主府。 “既然我们的想法一致,那我改天去向父亲表明心意,免得他再生你的气。”长乐这样说,张素又有些不知所措。原本来这里确实能解决问题,如果没有豫章的话。 沟通后,长乐心情大好,看到张素尴尬的表情,又问:“怎么,难道你不愿意?” “豫章,豫章她……”张素不知如何开口,长乐起身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差点忘了豫章那丫头,我不反对你有其他伴侣,但豫章的事你自己解决,反正我必须排在首位。” 第29章 想想办法 长乐之所以不反对张素纳妾,是因为她明白张素虽有男性普遍的弱点,但他不会随便带美女回家。除了豫章,他只有李芷一个选择,再宽泛一点,还有小玉和双成。这些人她都很熟悉,两个侍女不说,李芷与她如同姐妹,自然抵触感较弱,可以接受。 长乐能做到这一步已很不容易,但张素也想不出解决办法,只好厚着脸皮抱住她:“别这样,你现在算是我的未婚妻了,豫章的事不解决,我们也会受影响,所以你得帮我想想办法。” “我们还没结婚,你还没成为我的丈夫。”长乐被张素的自称弄得脸红,然后娇嗔地掐了他一下,说:“你这混蛋,居然让你的妻子帮你娶别的女人。” 张素疼得呲牙咧嘴,长乐这次下手可真不轻,原来唐朝的女人也喜欢掐男人吗? “你自己也说了我是你妻子,那就帮帮忙吧。”张素继续厚着脸皮说,长乐感到无奈,说:“豫章虽不是我亲生的,但她是在我母亲身边长大的,那么多姐妹中,我们俩关系最好,说实话,我也不愿看到她不开心。” 张素原本很希望长乐能出出主意,她这么说,反而让他不好意思再要求,一时烦躁起来,只能叹道:“也许是我太贪婪了,但我真的不想放弃豫章。” 李芷的问题还好说,豫章毕竟是公主,如果长乐加入张家,张素入赘皇家,纳妾应该不成问题。同时娶两位公主比驸马纳妾难度大多了。 张素这么说,长乐反而称赞道:“你这么说证明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如果你真能毫不犹豫地抛弃豫章和芷儿,我反而会瞧不起你。” 张素嘴角抽搐,太花心反成了有情有义,该庆幸这是封建社会吗?如果在现代,长乐早就哭闹不止了吧? “如果你父亲强行下旨,我再舍不得也没办法,至少要先避免这种情况发生。”这是他最担心的,长乐说:“这个你可以放心,父亲那么看重你,虽然现在很生气,但也不会这么做,豫章和我毕竟是他的女儿。” “总之,先让我父亲消消气。”长乐接着说:“豫章那边我会跟她解释,免得她心里七上八下,先让她安心,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结婚的事张素并不着急,毕竟他现在的真实年龄才十六岁,再拖十年也不是问题。只要稳住李二,慢慢寻找解决办法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张素说:“现在你父亲给我布置了一个任务,就是建立军事学院,军事学院建好,至少能缓解你父亲的怒气吧?” 建成至少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再大的怒气也应该消了,但仅此而已,想更进一步是不可能的。张素也没抱侥幸心理,转而说:“对了,还有私立学校的事,也一起着手建设吧。” ... 尽管情感纠葛让人头疼,但李二布置的任务却不能马虎,原本张素或许还会借机消极应对,用冷漠的态度表达对李二的不满。然而,李二已派李恪通知他,再敢拖延就是违抗命令,后果严重。 安抚好长乐后,张素便去找工部协商,催促他们尽快准备劳力,所需材料也要提前备好。水泥和玻璃这些材料自然是从联众商会购买,他们也能从中获利,毕竟这是李二的项目,优惠是必须的。 如今大部分人还不清楚水泥为何物,但玻璃和镜子已在市面上销售。玻璃主要用于挂钟,有了它,挂钟不再需要装上丑陋的保护门。 挂钟升级换代后销量再次飙升,有能力购买一个的人绝不会吝啬再买一个。而且,经过能工巧匠的努力,摆钟已被研发出来,不仅钟楼,家里的挂钟也能按时鸣响。张素家甚至特地更换了一个,以前自制的挂钟仅剩收藏价值。 军事学院的建设由朝廷与联众商会共同承担,朝廷出资出人力,商会负责提供技术团队。目前,商会正在培养建筑队伍,除了原有的工匠,每天都有大量学徒学习。商会的第一支建筑队伍不久后就能组建起来。 与工部沟通完毕,接下来就是实地考察。张素刚出门就遇到李秀妍,不自觉地问:“你怎么来了?” “你惹了这么多事,我能不来关心一下吗?”李秀妍瞪了张素一眼,“是不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不想见到我了?” “哪有,我只是随口一问。”张素也只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中不禁感慨,如果李二知道自己也睡了他的妹妹,恐怕直接会被处决,毫无商量余地。 李秀妍这才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我正想问你,你要去哪儿?” 张素回答:“当然是去完成你哥哥交代的任务,反正你也没事,一起吧。” 李二选择在渭水边建立军事学院,离长安城有一定距离。乘坐工部的马车颠簸近一个小时才到达。主要是道路状况不佳,若是水泥路,至少能节省三分之一的时间,而且这辆马车确实老旧了些。 大致查看地形后,张素招呼工部人员开始测量,李秀妍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口中却谈论起婚事:“那天豫章一闹,我说了多少好话都没能让皇兄消气,你和长乐谈得怎么样了?” 原本李秀妍已放弃公主身份,除了资深人士,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她是李二的妹妹。就连李恪和长乐之前也不知道,可见她之前隐藏得多深。如今因张素的事,身份曝光了。 张素没有隐瞒,一边在纸上勾勒一边详细讲述事情经过。李秀妍听完后也只能保持沉默,同样无法提出完美的解决方案,最后只给出一个字:拖。 沉默片刻,李秀妍抛开复杂问题,指着张素画的框框问:“这就是你的设计图?太简单了吧,就几个方框。” 张素不清楚别人的设计流程,只能按自己的想法来。他在李秀妍指出的方框里写下“教学楼”三个字,然后解释:“这些方框代表要建的建筑,具体样式还需回去仔细规划。” “这些框框可不是随便画的,建筑面积和与外围的距离都经过精确测量。等这些草图完成,工部就可以先派人挖地基,施工就开始了。” 张素起身继续说:“这个地方选址很好,离长安不远,环境幽静,三面环山,适合训练。” 又逛了一圈,回来继续在纸上涂鸦,李秀妍全程陪伴,忍不住又问:“这个运动场是怎么回事,军事学院还建这个?” 第30章 具体模式 “运动场是锻炼和放松的地方,不能让学生一直处于紧张状态。除了蹴鞠,还有马球等场地。这些活动既能锻炼人,又能增强团队意识。” 张素前世并未就读军事学院,不清楚其具体模式,但都是大学,校园应该类似吧?于是,他直接按照现代大学的标准设计。 学校的核心自然是教学楼,还有综合楼、图书馆等,接着是宿舍和食堂。规划大致完成后,张素接着说:“你知道我们要办私学,到时候也会按照这个标准,除了学术教育,身体健康也很重要。你看那些苦读十年的书生,面色苍白,身体虚弱,怎能成就大事?” 李秀妍点头,然后说:“你之前说过,建立私学不仅要教授经书学问,还要教授其他知识,军事学院也是这样吗?” 张素挠了挠头,之前和李二提过政治教育。作为军事学院,军事知识是必需的,政治教育也不能少。除此之外,张素也不清楚军事学院还需要学什么。 想了想,他说:“军事学院专门培养军事人才,其他不是必需的。我们商会办的私学主要是启蒙,所以学的会更多。等他们长大,如果想进入军事学院,有些课程就不用学了。” 私学的事李二暗中支持,只要不教不利于大唐的内容就没问题。张素多次提出开启民智,课程设置由他自由发挥。 张素的别墅已经开始装修,作坊则简单些,铺上水泥地面即可,也快完成了。军事学院这边只需派几个技术人员指导,私学的建设就可以开始了。 ... 在创建精英商学院的同时,张素也在附近规划了一片区域,用于建设纪念广场和英雄陵园。如果铺设水泥道路,从市中心到这里的通勤时间将大大缩短,方便市民前来缅怀,同时,它与商学院隔街相望,象征意义深远。 这一切都是张素个人的决定,因为他还没准备好面对李二,所以没有事先禀报,但他并不担心会被责怪。之前他就提出过类似的想法,李二对此颇感兴趣,这次算是给他一个惊喜。 建筑设计并非张素的专长,他只是借鉴了现代建筑的外观。然而,他的毛笔字仍然稚嫩,画出来的草图还需他人重画。李二对建立商学院显得迫不及待,他征用了数千名吐谷浑战俘作为劳力,使得工程得以快速推进,学院、纪念碑和道路建设同步进行,大大节省了时间。 经过近一个月的忙碌,学院的事务总算告一段落,只需偶尔检查即可。接下来,商会的重点任务是创办私立学校。 “……所以,建立私立学校势在必行。我提议,将其命名为‘联众希望学府’。” 联众商会的股东们再次聚集在醉仙楼,李秀妍一如既往地旁听张素的长篇大论。尽管大家早已知晓要建私立学校,没有人反对,但张素还是解释了原因。 “建立私立学校我们没意见,但为何取这个名字?”提问的是程怀默,这家伙似乎有所成长,以前开会除了喝酒,从不过问其他。 “程老,你开始关心商会的事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李业翎感到惊讶。 程怀默嘿嘿一笑,回答:“反正素哥儿肯定会说,我随便提个问题,也算尽点对商会的责任心嘛。” 众人闻言哄笑,张素嘴角抽搐,真想把他赶出去,无奈地说:“程老,你还是保持沉默吧。” “联众希望学府,联众代表我们商会的名义,因为我们出资建立,冠名也合情合理。将来你们若想自建学校,也可以用‘某某希望学府’这样的名字。” “这么做不仅能为商会树立良好形象,还有推广作用。希望象征公益,也可以理解为给贫困家庭的孩子带来希望。” 商会的许多创意都出自张素,命名也不例外,尽管有时略显恶趣味,但李恪他们并无异议。 尉迟宝庆担心张素又天马行空,便说:“素哥儿,建立私立学校大家都同意,还是具体说说怎么操作吧。” 张素正要提及此事,便答道:“之前我让长乐公主做了些调研,长安城比其他地方繁华,除了官办学校,私立学校也不少。许多家庭愿意送孩子去私立学校,当然,也有很多贫困家庭的孩子上不起学,我们的目标就是这些人。” 普及教育目前仍面临挑战,强制所有人上学并不现实。许多人不仅因为贫困,也对知识不重视,比如农民,他们认为识字并无太大用处。 学校的运营也是问题,如果收费,那些原本因贫困无法让孩子上学的家庭还会愿意吗?免费则是一笔巨大的开销,还可能引来滥竽充数的人。张素不是来通知李恪他们执行,而是召集大家商量,这个问题让大家头痛。长乐说:“商会目前收益可观,但在大唐全境建立私立学校,确实是个大问题。” 卫生纸、造纸厂已在各地筹备,加上玻璃镜、挂钟等热销商品,早已远销全球,日进斗金都不足以形容。即便如此,大唐人口已超五千万,私立学校全面建立至少需要数百万学员,每人花费一贯相当于朝廷一年的财政收入,何况还要负责饮食起居,一贯钱远远不够,联众商会的收入也难以承受。 李恪想了想,说:“我们商会已有造纸厂和印刷厂,课本免费提供负担不大。按照素哥儿的规划,主要开销在于食宿。” 张素参照现代学校规划,宿舍和食堂必不可少。这时,李芷问道:“张哥,为何一定要提供食宿?现在哪个学府这么做呢?让学生回家吃饭睡觉不就行了吗?” “如果是外地来的学生,他们不可能有时间回家。”张素解释,豫章插话:“我们的学府不止一所,要让长安城所有人都有书读,得多建几所,让学生选择离家近的不就行了?” “呃,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之前是我搞混了。” 张素不好意思地挠头,因为现代教育体系成熟,他一直考虑专业教育,把所有事情混在一起考虑,所以总想着为外地学生提供住宿和食物。 “我再详细说说我的构想。”张素继续说:“我想把学府分为两部分,或者说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六到十二岁,主要是启蒙教育,教孩子们识字,简单的数学,以及尊老爱幼等基本常识。” 这个提议新颖,李恪他们都聚精会神地听着。张素接着说:“这个阶段我们可以称为小学,不仅要在城市建小学,乡村也不能落下。然后每个城市都设立中学,学制四年,大约十二岁入学,十六岁完成中学学业。” 第31章 高等教育 “在这个阶段,我们可以进一步细化教学内容,让学生根据兴趣选择学习方向。如果喜欢军事,毕业后可以参加军事学院的入学考试,除了军事学院,还可以报考国子监。” 尽管李二为了避免贵族阶层的集体抵制,不便大规模推行改革,但他毕竟是一国之主,不能一味迁就贵族,必要的压制是必要的。这计划本就是为培养平民子弟,逐步瓦解贵族势力。 唐代的国子监包括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和算学,虽然专业类别相对较少,但已教授专门技能。唯一的难点是,唐朝的高等教育与家族官爵紧密相连,李二的目标就是打破这一传统。 国子监的入学年龄在十四至十九岁之间,中学毕业后正合适。若未考上且心有不甘,还可多读几年再试。 原本张素打算设立专业学院,至少要有类似职业学院的设置,但短期内难以实现。不说别的,光找教师就是个问题,比如教授管理学,去哪里找合适的管理学老师? 李秀妍揉揉额头,叹了口气说:“张素,我知道你胸怀壮志,但这计划确实过于宏大,听起来都令人震撼。” “教育是百年大计,我也并非期望一蹴而就。”张素深知这一点,继续说道,“仅靠我们,别说一百年,几百年也未必能成。所以目前我们只需在长安先建两所小学,一所中学。” 尽管如此,李业翎仍有些犹豫,皱眉道:“素哥,公主没说错,这事太大了,我们真能做好吗?” “我觉得素哥的想法很好。”长乐这么一说,大家都看向她,她接着说,“别这样看我,我这么说并非出于私情。” 瞪了众人一眼,长乐继续说:“首先,小学最重要,父皇的想法你们都清楚,所以我们主要投入在这上面。不过收费问题可以调整。贫困家庭可以免费,达到一定收入水平的需缴纳相应费用。” 张素闻言眼睛一亮,说:“这个主意好,这样就能防止滥竽充数。小学阶段不用提供食宿,主要支出是教师月薪和市场运营费用,对我们来说不算难承受。” 若仅限于大唐境内,联众商会支撑小学馆并不困难,况且此事李二也不好全推给商会。只要让他看到好处,他肯定会加大支持力度,张素要做的是开个头。 此事急不来,只要在长安做得好,其他地方李二自会想办法。以商会现在的收入,支撑长安的教育毫无问题。 李二想要的是爱国主义教育和人才选拔。大唐人早熟,十二三岁已懂事,此时灌输观念最佳。长乐指的就是这一点,所以强调小学馆最重要。 长乐接着说:“中学馆不同于小学,我们可以收费,只有优秀人才且家庭贫困者才给予一定补贴,这样所有问题就解决了。” 李恪点头附和:“这些问题解决了,教材怎么办?素哥要教的很多内容以前都没先例,书籍是个问题。” “既然是素哥提出的,自然由素哥负责。我们出力可以,这种事帮不上忙。”程怀默并非推脱,别说他们这些糙汉子,就连长乐等人也无从下手。 张素说:“喝酒喝酒,这些商量好后剩下的我来解决。” 前世的张素虽非学霸,但也读书十多年,编写中小学教材不在话下。再说不必一字一句亲笔,只需列出大纲,其他人可补充。 张素在90年代的农村上过小学,那时的教学质量还没21世纪那么高,课程宽松,上午和下午各上四十分钟课就结束,课程不多,主要是语文、数学、自然和思想品德。 其余是音乐、美术(手工)和体育。似乎五六年级时加入了卫生保健和社会课程,时间太久记不清,但不重要。 这些经验值得借鉴。农村孩子常帮家里做事,至少要烧火做饭。大唐的孩子也差不多,他们做不了太多事,顶多放放牲口。 放学早些,孩子们回家后这些家务也不会耽误,节假日也必须给。虽然这个时代大多数人不重视知识,但科举当官的观念深入人心,若对家庭无影响,许多人乐意让孩子上学。 张素正沉思,豫章挪了挪椅子靠近,说:“嘿,发什么呆呢?” “你已经威胁过我一次了,还不够吗?”张素担心这丫头又说出什么强悍的话。豫章曾狠狠表示,如果张素辜负她,就要阉了他,让他谁都娶不成,宁愿自己一辈子不嫁。 “还不是为了你。”豫章掐了张素一把,然后说,“这些事就看你良心了。我和姐姐谈过了,现在不说这些,我只是很好奇你怎么编教材?” “问这些干嘛?你又帮不上忙。”张素撇撇嘴,豫章说:“混蛋,你没问我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就算帮不上忙,满足一下好奇心不行吗?” “得,难怪说女人天生好奇。” 张素说:“我目前的想法是小学馆开设四门主要课程。首先是语文,简单说就是语言文字,从识字断句开始,逐渐教授学生理解文章和诗歌的意义,大致就是这样。” “经史和诗词写作不教吗?”豫章对张素有些怀疑,如果不教这些,还算学校吗? 张素解释道:“孩子们懂得有限,除了那些罕见的天才,有几个小孩能写出诗句呢?小学馆的宗旨是启蒙教育,如果他们对诗词感兴趣,完成基础课程后可以继续深造。” 李秀妍身为长公主,程怀默等人对她有些敬畏,因此她也识趣地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走到张素身旁问:“那其他科目呢?” 这时,张素才发现程怀默他们在拼酒,长乐和李芷也在聆听他的讲解。他接着说:“除了语文,还有数学,也就是算术,包括加减乘除和九九乘法表。” 张素曾看过小说中主角穿越后用乘法口诀炫耀,把古人唬得一愣一愣的。他后来查阅资料得知,乘法口诀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了明确记载,只是古代是从九九八十一开始,到一一得一结束,所以称为九九乘法表。然而,用乘法口诀炫耀就像唱流行歌曲追女孩一样,根本行不通,只会被人瞧不起。 “然后是自然科学,教授四季变化、物候知识,比如春天花开,冬天落雪。最后是德育,除了仁义礼教,还有爱国主义教育。” 目前,李二最重视的就是这一点。如果不是张素用这个理由说服他,他也不会决定开办明智教育。实际上,张素认为,要培养人民的爱国情怀,无需刻意强调,只要朝廷治理得好,让百姓满意,就是最好的爱国主义教育。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第32章 君子六艺 当然,这种观点不宜公开表达,只能藏在心里。于是,张素继续说:“中学馆会强化这些基础知识,并根据情况添加其他课程,总之,与国子监或学院的课程相匹配,需要什么就学什么。” “除了主课,还有副科,分别是美术、音乐、体育,也就是琴棋书画和君子六艺。” “你是想培养全才吗?”李秀妍有些惊讶,没想到张素考虑得如此周全,其实这些在后世是很常见的教育内容。 “全才谈不上。”张素笑道:“作为大唐的子民,当然要全面发展,德智体美劳都不能落下。增设这些课程主要是不想让学生们变成只会死记硬背的书呆子,琴棋书画可以陶冶情操,体育课则是为了锻炼身体。” “如果我们的学馆培养出的学生只知道孔孟之言,却不懂农耕生活,那我们办私学又有何意义呢?” “张大哥,你又来了,果然你对现在的读书人颇有微词呢。”李芷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长安城的小学馆,一个位于城内,另一个在城外。中学馆并未同时动工,一是因为人力不足,二是短期内可能招不到学生。 此时,张素的别墅装修接近尾声。原来的外墙已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水泥底座和顶部尖锐的钢筋围栏,大门也换成了钢筋栅栏,虽简陋,但足以起到威慑作用,毕竟敢于闯入国公府的人并不多。 前院已种上草皮,四周栽种了树木,树下设有石凳,草坪上铺设了石板供人行走。左右各有一条专为马车准备的道路。 花园右侧是仆人居住和堆放杂物的地方,厨房也设在这里。嗯,现在应该叫食堂了,仆人们也在这里聚餐,当然,他们也可以选择带回房间吃,这取决于他们的心情。 有了财富和土地,张素一向善待仆人,他们的住所与后世的单元房相差无几,只是只有客厅和卧室,没有其他设施,更像是宿舍,但环境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 邹国公府的仆人只有十几个,不像其他大家族那么多,人少便于安置,花费也不多。以后这些仆人的任务主要是管理花草,打扫卫生,这些人已经足够了。 原本挂在大门上的“张府”牌匾也被移到了别墅大门上,因为别墅本身就是中式风格,挂上牌匾并不突兀。进门便是客厅,另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已经安装好,这是玻璃工匠费尽心血制作的,主要是因为窗户太大。 走出客厅就是后院,池塘已经挖好,中间有假山,放些鱼儿进去就更完美了。池塘边依旧绿意盎然,尽头是一片竹林,还有回廊和水榭,取了个文雅的名字,叫做听竹轩。 后世的富人豪车豪宅必不可少,但张素虽然能盖起别墅,却无法解决汽车问题,事实上,即便是后世的大天朝也无法制造豪华汽车,国产车最大的贡献就是降低了合资车和进口车的价格。 如今,别墅花园中最显眼的就是张素现在住的校园,属于后院的一部分,但也没办法,别墅还没装修好,无法搬进去,暂时也无法拆除。 “小玉,磨墨。”张素喊了一声,趴在窗边欣赏后院景色的小丫头连忙跑过来,这丫头现在没事就喜欢在前后院闲逛,看得出她非常喜欢这座花园别墅。 “少爷,又要写什么呢?”看到张素拿出从不离身的小册子,小丫头的脸色又有些黯淡,这个少爷真是毫无改变啊。 贞观九年,邹国公张素积极推动教育事业,提出教育是百年大计的方针…… 写下这些,张素抬起头说:“别撇嘴,你家少爷我在忙正事呢。私学已经开始建设,教材自然不能落下。不对,写自传同样是正事。” 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张素更多的是在说服李二,目的是让他支持明智教育,主要目标是开启民智,培养人们的思维。虽然他想过悠闲的生活,但想到后世的一些事情,难免感慨,所以他想尝试是否能做出改变。 如果大唐的人从小就善于思考,那么束缚思想的朱子理学或许就没有市场了。除了课本知识,游戏也能开拓思维,张素打算除了教材外,还要设计几个益智游戏,作为学生的课外活动…… 在繁华的都市中,扑克游戏已经成为长安城的热门话题,像斗地主这样的策略游戏确实能锻炼思维,然而扑克牌更多地被用作赌博的工具,没有点赌注,谁又有兴致玩呢? 教材的编写必须得到李总的批准,因此张素草拟了一个大纲,把创新点特别标注出来,提交上去。政府养着那么多高级顾问,现在正是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 “少爷,什么是益智游戏?”小丫头看着张素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下的四个字,一脸困惑。张素解释道:“就是能锻炼大脑、视觉和动手能力的游戏,比如提升逻辑思维和反应速度的,比如‘华容道’。” 小玉瞪大了眼睛,刚理解了益智游戏的概念,又被“华容道”这个词搞得一头雾水。张素随口一提,才意识到这个时代还没有华容道,既然如此,何不自己创造呢? “小玉,跟我去找你爸。”张素带着小玉直接去找张叔。 制作华容道并不复杂,只需一块挖空的木板,底部留个出口,再加上几块木块,木块上画上人物图案即可。根本不用找木匠,张叔自己就能搞定。 “少爷,这怎么玩?”完成后,小玉还是摸不着头脑。 张素解释:“华容道讲述的是三国时期,曹操战败后逃至华容道的故事。你要做的就是移动棋子,让曹操从这里逃出,逃出他就活命,否则会被蜀军消灭,就算失败。” 讲解时,张素略感沮丧,华容道源自《三国演义》,但现在这本书尚未问世。还好,虽是演绎,但也基于历史,曹操确实在华容道败退,只是没有关羽的桥段。 这无关紧要,一句“不必拘泥于细节”足以敷衍过去。 华容道共有十块大小不一的棋子,曹操最大,位于中央上方,两侧分别是张飞和黄忠。曹操下方是关羽,关羽下面是两个小兵,左右是赵云和马超,两位大将各带一个小兵,四小兵之间是供棋子移动的空格,下方是“出口”。 游戏上手容易,张素简单指导后,小玉便开始尝试。然而,上手简单,解谜不易,张素自己也是通过网络教程才学会的。 “少爷,好难啊。”十多分钟后,小玉皱起眉头,起初她还没觉得怎样,玩了几轮后才发现不易。 据教程所说,华容道的最终解决方案是美国人用计算机计算出来的,这个游戏风靡全球,被誉为智力游戏三大奇迹之一,许多中外科学家研究数十年,得出最快解法是81步,难度可想而知。 第33章 为了炫耀 “丫头,别小看这只是个游戏,它有无数开局和解法。来,我演示给你看。” 如同扑克,华容道张素也是在电脑上玩的,为了炫耀,他硬是记住了“横刀立马”的解法,这比最终解法的81步多18步。 如果不是以前多次炫耀,张素可能早就忘记了。他快速移动棋子,小玉看得眼花缭乱,成功时,看着小丫头崇拜的眼神,张素找回了当初炫耀的成就感。 “这个游戏其实有很多解法,你慢慢玩,自己解开才有意思。” 张素这样说,心中也有些疑虑,这难度是否过高?连专家都要花费大量时间研究的游戏,给小孩玩真的没问题吗? 这时,张叔进来报告:“少爷,代国公家的小姐来了。” “芷儿来了?”张素下意识地问,张叔点头后,他迎了出去,只见李芷站在门外,一脸焦急。张素忍不住上前问道:“芷儿妹妹,出什么事了吗?” 李芷虽然很焦虑,但还是有些害羞,瞥了张素一眼,低头说:“张哥哥,我知道陛下赐婚给你,你会成为长乐姐姐的驸马,可是……” “芷儿妹妹,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张素打断她的话,“之前我没考虑这些事,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但我已经跟长乐说了,我们会继续在一起。你不用担心,现在的问题是长乐和豫章。” “我相信你。”李芷脸红了,接着说,“张哥哥,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今天我父亲告诉我,其实我们之前就有婚约,他现在正去向陛下说明……” “什么?”张素惊呼,一旦订立婚书,婚约就有法律效力。如果李二事先知道此事,绝不会赐婚。如今圣旨已下,而张素与李芷早有婚约,结果…… 张素思绪混乱,李芷说:“父亲说我们的婚约是在伯父在世时定下的,原本打算等你行冠礼后再安排我们成亲,没想到那天陛下会赐婚。” “其实我也是刚刚知道,父亲说陛下可能已经消气了,所以他要去解释清楚。其实父亲也是为我好,他知道我……我喜欢你。” 李芷娇羞地解释,张素却觉得事情似乎变得更棘手了…… 原本问题只在于长乐和豫章,即使李芷是李靖的女儿,也没资格与公主争什么。但有了婚约就不一样了,若传出消息,便是李二以皇帝身份与臣子争女婿。 君无戏言,圣旨已下,收回无望,张素只能苦笑。李二的怒火,他只能独自承受,谁知道恼羞成怒的李二会做出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张素的心情犹如等待判决,忐忑不安。然而,迟迟没有动静,他不禁抱着一丝侥幸,或许李靖已经与李二达成共识。但这个念头立刻被自己否定,暴风雨来临前总是平静的…… 在紧张的氛围中,张素申报的教育项目已被批准,李二直接把张素设计的大纲交给了一批知名学者去完成,并公开宣布,鼓励市民们都送孩子去这样的学校就读。虽然官方文件并未明确指出这是联众商会的私立学校,但在外界看来,几乎就是如此。 那些学者们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对张素的教育理念自然是口诛笔伐,批评其为哗众取宠的手段,认为这并不符合学者应有的形象。 原本他们还闹得沸沸扬扬,可突然间就销声匿迹了。张素推测可能与士族有关,他们虽已察觉到李二的意图,却又认为学生涉猎杂学是不务正业,认定这种教育方式无法威胁到他们,所以也就默认了。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长安通往军事学院的柏油马路已经铺设完毕,纪念碑和烈士陵园也同步建成,唯有军事学院的主体建筑还需一段时间装修。 就在这时,李二的召见终于到来。张素带着沉重的心情,不敢有丝毫延误,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皇宫,只见李二已经召集了一批将领,李靖和程咬金也在其中。张素试图向李靖求助,但未得到回应。 “张素,军事学院的建设进展如何?”李二开门见山地问,没有提及张素担忧的问题。 “陛下,主体工程大致已完成,还需要一些时间完善。微臣预计,最多两个月内可以全部完工。” 若非张素绘画技艺欠佳,他真想画一幅效果图给李二看。李二闻言道:“既然如此,你带朕和众臣去看看。” 骑马随众人出发,张素很想与李靖交流一下情况,询问李二是怎么交代的。如果李靖主动解除李芷与张素的婚约,也许能缓和李二的情绪,但张素又觉得这样对李芷不公平。 李靖虽不像程咬金那样直率,但显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吃亏。换作其他皇帝,他无计可施,但李二胸怀宽广,与大臣争执是常事,不可能用身份压制这些与他共患难的人。这些年下来,李靖肯定也习惯了与李二据理力争。 思绪纷飞间,一行人已出城。马蹄踏在柏油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走在前面的李二下马,蹲下查看路面,问道:“张素,这就是你说的柏油路?” “陛下,这就是柏油路,它的优点在于……”张素又讲解了柏油路的好处。程咬金在旁边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砸向路面,只留下一个白点。 程咬金感叹道:“这柏油真是神奇,修出的路竟如此坚固。张素,不过我不明白,为何要在路面上画些线条?” 张素解释道:“程伯父,因为柏油路面太光滑,雨天积水容易使人滑倒,无论是骑马还是驾车都不安全,这些线就是为了防滑而画的。” “贤侄考虑周全。”李靖点头道:“柏油路平整便捷,若大唐都用这种路相连,对商人和行军都是大好事。还有一点,陛下,如果用柏油来修建堡垒……” “药师,你想说的朕已经想到了。”李二严肃地点点头,李靖等人便不再多言。这些人果然是智者,张素没想到的他们都想到了,发掘其他用途颇具眼光。 参观完路面后,他们迅速来到高耸的纪念碑前。纪念碑高达十米,由大理石砌成,远远就能看见,自然吸引了李二等人的注意。 张素未待李二发问,便抢先说道:“陛下,这就是臣之前告诉您的烈士纪念碑,刻上文字后就算完成了。臣原计划在军事学院开幕时一同揭幕。” 李二一听,加快步伐来到纪念碑前,程咬金抬头看了看,说道:“这么高,张素,这么高也没个上去的地方,工匠还能飞上去刻字吗?” 面对这个建筑盲,张素有些无奈,只好解释:“程伯父,我们会在纪念碑周围搭建钢铁支架,再铺设木板,工匠就能爬上去施工了。” 第34章 神色也变得庄重 “老程,不懂就别乱说。”李靖鄙视了程咬金一眼,其他老兵也纷纷嘲笑,程咬金却不以为意。 李二没理会他们,看着纪念碑底部描绘的大唐士兵英勇杀敌的浮雕,深受感动,问道:“张素,看来你费了不少心思啊,刻字的话该刻些什么内容?” “大唐英魂,永垂不朽。”张素加重语气说出这句话,然后用平和的语气接着说:“陛下,最好由您亲笔书写,再刻上去。” “大唐英魂,永垂不朽,就应该这样,好,好,好。”李二连说了三个好字,李靖等人神色也变得庄重。他们都是马革裹尸的将领,这种情况怎能不触动? 张素继续说道:“陛下,我想将所有阵亡的士兵名字刻在上面以作纪念,后面臣建了烈士陵园,以后凡是在我大唐阵亡的军人,都将火化后带回这里安葬,供我大唐百姓清明时节前来祭奠。” 李二点头,张素又说:“陛下,我将纪念碑建在军事学院对面,就是要让所有学员明白现在的和平生活来之不易,是无数先辈用鲜血换来的,提醒他们要继承先辈的光荣传统。” 张素险些脱口而出歌词,李二高声道:“张素,你做得很好,朕以后会让所有人记住这些牺牲的将士,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众位爱卿听好了,以后所有士兵的名字都要详细记录,凡是在战场上阵亡的,都要将名字刻在这英雄纪念碑上,如果一座刻不下,那就再建一座,总之,一个都不能落下。” “臣遵命。”李靖等人齐声应道,张素也连忙拍马屁:“陛下英明。” 李二深吸一口气,视线从纪念碑上移开,对张素说:“朕回宫后会把字写下来,你尽快让人刻好。等学院揭幕后,我们再来纪念这些英雄。现在,先去看看军事学院吧。” 豪华的都市大学门口,铁艺大门设计现代而实用,滑轮系统确保了开关的便捷。嗯,如今这滑轮系统早已普及,张素对此并无发明权的遗憾。 门头高悬的金属支架本应悬挂校徽,张素提议:“陛下,我为学院取名为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皇家’二字旨在提醒军人们,他们是陛下的子弟兵。校名请陛下亲笔题写,意义非凡,也符合陛下喜欢展现关怀的作风。” 如今,任何重要场所都需名人题字,李二的亲笔更显尊贵,也符合他的个性。此刻,军事学院的建设如火如荼,工人们见到陛下到来,连忙上前问候。除了联众商会派出的项目监督,其余皆为吐谷浑战俘,他们人数已不多,其余被调配至其他工程。 人多未必效率高,因此大部分战俘已被调离,仅留数百人。李二询问工地负责人:“这些战俘好管理吗?有没有出现过问题?” “禀陛下,这些吐谷浑人十分勤劳,他们在故乡时连温饱都成问题,现在只要工作就有吃有穿,大唐对他们待遇不薄,还给予适当的休息时间。现在就算赶他们走,他们也不愿离开,至今未发生过混乱。” 程咬金等人闻言大笑,李二也笑容满面,看向张素:“那你们继续忙碌,张素带我四处看看就好,别耽误了工期。” 负责人离去,李靖才开口:“以往的劳役制度,别说战俘,就连百姓也被当作牲口对待,百姓苦不堪言。张素的办法好,给予休息时间,看似耽误时间,实则效果更佳。” “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是行不通的。道理就在于此。”张素回应:“无论做什么,劳逸结合才能提高效率。所以,联众商会为工匠提供休息时间。对战俘而言,休息是为了恢复精力,这样他们不仅不会抵触,还能保持工作效率。” “要是战俘再多些就好了。”李二的话语透露出微妙的暗示,他不会因此挑起国际争端吧? 为了避免引发战争,张素决定转移话题:“陛下,请这边走。这里是运动场,学员们课间可以来踢足球,也可用于日常训练。” 参照现代体育场,跑道环绕球场,对面是马术场,周围设有健身器材。程咬金见状笑道:“张素,你这设施太奢侈了,你是让他们来学习还是来度假的?” “劳逸结合嘛。”张素笑笑:“其实这些运动对身体很有益,还能培养团队精神。陛下,我还建议学院定期举办各类比赛,增强学员的集体荣誉感。” 李二参观了学院的每个角落,张素详尽解说。在田径场,程咬金等人尝试新奇的健身器材,李二单独问张素:“学院只剩下收尾工程,你没什么特别的事了吧?” 张素以为李二有指示,答道:“禀陛下,学院已无需我过多操心,剩下的事务商会人员可以处理,加上工部的监督验收,即可完成。” “很好。”李二点头:“现在谈谈别的事。” 张素预感不妙,果然,李二开口:“长乐和豫章每天缠着我,虽然朕已赐婚,让你成为长乐的驸马,但豫章也是朕的女儿。鉴于你为朝廷做了不少事,朕让一步,长乐和豫章,你选一个。” 为何还是逃不过这棘手的选择题?张素苦恼,硬着头皮说:“陛下,微臣实在难以抉择。” “难道你想两个都娶?”李二瞪大眼睛呵斥:“她们在你心中孰轻孰重,你自己不清楚吗?” “陛下,其实不难理解。”张素为难地说:“就像时钟,一个人只有一个时钟,时间很容易确定。但如果有两个时钟,不仅无法准确判断时间,还会让人困惑哪个才是正确的时间,这就是‘时钟悖论’。” “微臣现在也是如此,面对长乐公主或豫章公主,我能给出明确答案。但两者之间必须选择,微臣真的无法决定。” 这“时钟悖论”流传出去,后人知道是因女性问题提出,会作何感想?李二气得笑了:“你还振振有词,那李芷呢,她又算什么?” 果然无法逃避质问,张素无奈地回答:“陛下,微臣之前确实不知与李芷有婚约。家父早逝,很多事我不清楚。” “别敷衍我。”李二喝道:“朕已与代国公商议,若你想履行婚约,就娶李芷为妻;若想娶朕的女儿,就必须放弃婚约。” 张素面露难色,李二严厉警告:“朕已对你让步,你还想怎样?” “陛下,能否两个都娶?”张素小心翼翼地问,李二怒极反笑,斥责:“混账,朕的女儿是什么,你想娶两个公主还不够,还想纳妾,世上哪有这般好事!” 第35章 最惨的穿越者 “那微臣宁愿一个都不娶,反正娶谁都对不起另一个,不如都对不起,这样更公平。”张素豁出去了,李二咬牙切齿:“好,既然你心意已决,朕成全你。朕命你明日去无漏寺出家,不得有误。 李二愤然离去,身后跟着一群随从,临走时还特意对李靖使了个眼色。李靖瞥了眼张素,一脸无奈,而程咬金则幸灾乐祸地拍拍他的肩,笑容满面。 “当和尚?如果真这样,我可能是史上最惨的穿越者了。”张素心中苦涩,难道穿越一趟,结局竟是如此?长乐和豫章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李靖也不会让女儿守活寡,张素自我安慰着,便没太在意。然而次日,宣旨的官员带着侍卫直接登门邹国公府。 这一天,张素的新豪宅已完工,家具齐全,正准备乔迁,圣旨已读完,他还在琢磨其含义,几个侍卫已将他架上马车。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张素难以置信,驾车的侍卫笑道:“邹国公,我们只是执行命令,别怪我们。陛下让你即刻落发出家,还特别交代不得再回国公府,你先忍耐一段时间吧。” 张素这才意识到,长乐和豫章对此事一无所知,无法劝阻。侍卫虽言语客气,行动却毫不留情,张素无法反抗,况且这是李二的命令,他只能乖乖服从。 好吧,李二真的生气了,此时说什么都没用。张素满腹怨气,暗自决定:“反正都要出家,不如让我当道士。大哥,你帮我转告一下,就说我不愿当和尚,当道士也一样。” 张素对和尚并无好感,况且长发剪掉太可惜,他可不想变成光头。侍卫却笑而不语:“国公爷说笑了,陛下的旨意岂容商量。” 到了这一步,这点小要求都无法满足。张素撇撇嘴,不是说李二追认老子为祖宗,贞观年间推崇道教吗? 再一想,《西游记》里唐僧是受李二之命西天取经,两人还结拜为兄弟,张素已搞不清李二的信仰到底是什么。 话说后世电影中也有少林寺十三棍僧救李二的情节,张素释然了,但既然要当和尚,能否找个大点的寺庙,无漏寺听起来太不起眼了。 “大哥,能带我去见陛下吗?怎么说我也是一国公,就算出家,也该去相国寺这样的皇家寺庙吧。” 侍卫无奈道:“国公爷,陛下已下旨,你再怎么争取也无法改变。况且我大唐并无皇家寺庙,无漏寺已是长安城最大最有名的了。” “忽悠谁呢,长安城最大的寺庙不应该是……”张素话未说完便闭嘴了,他本想说大慈恩寺,随即醒悟,大慈恩寺似乎是李治登基后为纪念长孙皇后扩建改名的,难道无漏寺就是大慈恩寺的前身? 大慈恩寺在后世颇负盛名,就算没听过寺庙名,至少也听过大雁塔。大慈恩寺与《西游记》也有渊源,是唐代四大译经场所之一,玄奘在此讲经,大雁塔便是玄奘奏请高宗李治建造以存放佛经的。 抵达无漏寺,寺内僧侣列队迎接,场面隆重,显然李二早已通知过。张素被押近,领头的和尚宣了一声佛号:“贫僧智渡,本寺住持,见过邹国公。” 尽管被迫出家,但李二并未剥夺张素的爵位。和尚虽超脱世俗,但也不能无视朝廷,因此对张素仍十分尊重。 侍卫说:“住持大师,想必陛下已吩咐过,那就快为国公爷剃度吧,我们还得回去复命。” “这边请。”智渡伸手引侍卫和张素进入大殿,大殿内供奉佛像,庄重肃穆,只是香火味让张素有些不适。他原本是无神论者,宅男一枚,从未踏入过寺庙,若说信仰,勉强算道教。 剃度仪式早已准备就绪,张素跪在蒲团上,由智渡住持亲自剃度。老和尚拿起剃刀,叹了口气,大概明白张素为何会被逼出家。张素也叹了口气,摸了摸头发说:“住持,头发可以剃,但戒疤就不烫了。” 用香在头上烫洞,想想都疼,而且太丑,万一头发长不出来怎么办?智渡闻言疑惑道:“邹国公,什么是戒疤?” 张素愣住了,抬头看去,数十名僧侣中无人有戒疤,估计当时还不流行这种习俗,于是说:“没事,你继续剃吧。” 老和尚手艺不错,三下五除二剃光了张素的头发。虽然内心已无奈接受现实,但头上的凉意仍让他感到凄凉。这算怎么回事,为何自己如此倒霉,小说中的男主角怎么没这种遭遇? 头发剃完,老和尚走到佛像前的大木鱼前,左手持佛珠放于胸前,问道:“尽形寿,不偷盗,汝今能持否?” 张素理解,尽形寿即有生之年,问的是这辈子能否做到不偷窃,张素当然回答能持,无论能否做到,都得这么说,否则仪式无法完成,李二难免会找麻烦。 接着是不杀生、不妄语、不饮酒,张素一一通过,每过一戒,老和尚敲一下木鱼。念到最后一条戒:“尽形寿,不淫欲,汝今能持否?” 这里的淫欲不仅指违法乱纪,还包括戒女色,前者称为邪淫。也就是说,当了和尚就不能与女子有瓜葛。张素正要答应,这时长乐突然闯入,大声喊道:“等等,我是长乐公主,谁敢乱来。” 第4章 以佛心为镜 长乐气势汹汹地出现在豪华公寓门口,身边跟着小玉、张叔和未来的商业女强人,看到张素光头的模样,她心中一痛,眼眶泛红,疾步上前问:“你怎么样,还好吗?小玉和张叔一告诉我,我就立刻赶过来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想来是小玉看到张素被带走后,焦急之下找张叔求助,而此时长乐正忙于公司事务,商业女强人也一同前来。张素安慰道:“除了头发没了,其他都还好,就当是理了个发吧。” 在这个时代,剃头也是大事,张叔见状,老泪纵横地跑过来,哽咽道:“少爷,老爷就你一个儿子,你若出家,张家的香火怎么延续,这不是断送子孙吗?” “我去求董事长,就算豁出一切,也要让他收回成命。”张叔情绪激动。 张素起身扶起张叔,说:“张叔,事情没那么糟糕。” 一时之间,张素不知如何详述,长乐则说:“张叔,你放心,张素是我的未婚夫,我怎么可能让他出家呢。” 安慰了张叔,长乐转身对老和尚严厉地说:“到此为止,谁再敢继续,我就让这家寺庙付出代价。” 第36章 微微颤抖 所有和尚都被长乐的气势震慑,连张素也惊讶于她的决绝。长乐并非虚张声势,虽然现代社会有法律,但这毕竟是人情社会,就算她真的让寺庙付出代价,董事长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罚。 老和尚的手微微颤抖,诵念佛号解释:“公主,邹国公剃度是董事长亲自下达的命令,贫僧不敢违抗。” 押送张素来的保安也很无奈,硬着头皮说:“公主,我们也是执行董事长的命令,请公主三思。” 保安希望长乐不要为难他们。虽然董事长的命令高于一切,但如果长乐坚持保护张素,他们也束手无策,没有胆量强行带走长乐。 “我会向父亲解释。”长乐不让步,拉着张素准备离开,其他人也不敢阻拦。张素却说:“长乐,冷静点,其实董事长这么做是为了给你和豫章出口气,没那么严重。” 长乐停下脚步,张素解释:“你和豫章都是董事长的心头肉,都看上我,他自然觉得不值,所以拿我出气。你现在强行阻止,只会让他更生气,还是等段时间再说吧。反正我们的婚礼至少还要等三五年,时间有的是。” 长乐犹豫了,这时,未来的商业女强人走过来,在长乐耳边低语:“公主,国公爷说得对,董事长本来就因为你们都看上国公爷而生气,现在阻止,他会认为你在偏袒外人。” “其实我认为董事长并未真的动怒,更多的是因为国公爷一下子夺走了他的两个宝贝女儿,过段时间你和豫章公主多撒撒娇,事情就过去了。” 果然,未来的商业女强人洞察力非凡。长乐之前过于冲动,现在想想也有所领悟,但看着张素的光头,心情依然难以平复:“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这样啊,现在头发都没了,我心里很难受。” “看久了就习惯了,你们先走吧,过几天我去找你们。”安抚了长乐,张素转向张叔:“张叔,你也回去吧,我会没事的。” 劝走了所有人,张素重新跪回蒲团,直接说:“方丈,无论说什么都是同一个结果,直接进入问答环节吧。” 长乐这一闹,老和尚也想尽快结束,以免再生事端,于是敲了敲木鱼:“赐你法号戒色,从今往后,你就皈依我佛,成为我寺弟子,必须遵守寺规。” 戒色,这不是开玩笑吧?未来的商业女强人忍不住笑了,老和尚解释:“戒色这个法号是董事长亲自赐予的,现在在我寺中是第二代弟子。” 这么说,地位还挺高。看着在场的和尚,最大的方丈已近六十,最小的只有十几岁,至少有四代,第二代算是辈分高的。 听说是董事长取的名字,长乐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笑,这明显是在针对张素。 剃度仪式结束后,长乐依依不舍地告别离开。老方丈吩咐:“通慧,你带戒色下去安顿,顺便告诉他寺里的规矩。” “戒色师叔,请这边走。”通慧是个十来岁的小沙弥,双手合十,语气恭敬。 通常剃度后都要拜个师父,辈分按师父的辈分算,但张素的情况特殊,就没有拜师。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了,张素摇头,跟着通慧走出大殿。 来到僧舍,张素的待遇不错,房间整洁,且只有他一人居住,不必与其他和尚挤在一起,否则他还真有些担心,毕竟看过不少不和谐的笑话,难免会联想到一些尴尬的事。 通慧小和尚给张素拿来袈裟,一边喋喋不休地讲解各种规矩,比如何时起床做早课。张素懒得听,敷衍一下不就行了,真按寺规来,岂不成真和尚了。 自那日起,无漏寺的僧侣们除了用餐时间,便不再打扰张素,但这周的孤独生活让他颇感烦躁,整日无所事事,不知所措,连睡眠也变得不安稳,尽管可以赖床,但晨钟暮鼓和僧侣诵经的声音仍让他无法安睡。 作为长安城最大的寺庙,无漏寺每日香火鼎盛,络绎不绝的信徒让张素估算,这里的香火收入甚至超过了繁华的醉仙楼。此外,无漏寺还有丰富的地产,加上僧侣免于服役和纳税,每个寺庙都可谓富甲一方。 百无聊赖,张素唯一的乐趣就是四处闲逛,晒晒太阳,观察形形色色的信徒在忏悔些什么,或者看看僧侣如何帮助人们赎罪,这一切都让他觉得索然无味。每到饭点,他都会唉声叹气,连续多日的素菜豆腐让他味蕾都快麻木了。 草草应付完,张素就回僧舍等待天黑,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混吃等死。天色渐暗,门外传来呼唤声:“张素,快开门,是我。” 是豫章的声音,张素连忙爬起开门,右手放在胸前说:“这位女施主,贫僧法号戒色,出家人早已不用俗名,请女施主注意称呼。” 豫章愣了一下,随即大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张素的光头,喘着气说:“你这家伙真把自己当和尚了?你现在这模样还真有点儿像,尤其是这光头。” 张素一脸无奈,没好气地说:“你怎么来了,不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吧?” 豫章此刻的表现表明,她可能已经与李二沟通并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否则看到张素做了和尚还这么开心是不可能的。笑了一会儿,实在没力气了,豫章才停下来:“你躲在寺庙里一个多星期了,你不出来,自然只能我来找你了。” “话说,这是和尚的宿舍吧。”张素提醒了一句,接着说:“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儿啊,是你爹不让我回去。说起我的花园别墅刚建好,还没住过一天呢。” “我是公主,谁敢拦我。”豫章显得十分强势,又说:“你是不是当和尚当傻了,我父皇只是不准你回家住,又没说不准离开这破庙,你把这儿当睡觉的地方不就行了。” “我真没想到这点。”张素拍了拍光头,说:“妈的,这些和尚把我智商都拉低了,早该出去找点吃的,也不至于这么惨。” “别胡扯了,快跟我来,我带了好东西。”豫章的话充满诱惑,张素毫不犹豫地跟她出门。 “戒色师叔,该做晚课了,你要去哪儿?”刚出僧舍,迎面撞上了执着的小和尚通慧,张素懒得理他。 寺庙外,豫章藏着一个篮子,张素似乎已闻到肉香,环顾四周说:“后面有块空地,我们去那儿。” 匆忙来到寺庙后的空地,张素迫不及待地打开豫章带来的篮子,说:“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你到底带了什么好吃的?” 第37章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有这么夸张吗?”豫章无法理解一个多星期只吃素的心情,说:“我听说和尚只吃素,所以带了些鸡肉,看你的表情,果然带对了。” 篮子里除了切好的白斩鸡,还有一坛白酒和一坛红酒,显然是从醉仙楼带来的。看到这些,张素想起了李秀妍,现在不只是很久没吃肉,某个部位几乎已经闲得变成了摆设,这俏寡妇居然不来安慰他。 张素将怨念发泄在鸡肉上,豫章看着心疼,却说:“慢点吃,你是饿死鬼转世啊,又没人跟你抢。” 这是豫章关心人的独特方式,张素嘴里塞着鸡肉,含糊地说:“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如果你也像我一样在这寺庙待几天,你不疯才怪。” 豫章没吃,抱着红酒坛豪爽畅饮,张素打开酒喝了一口,满意地说:“以前这白斩鸡满足不了我的胃口,现在吃起来却像是在天堂。人类好不容易爬上食物链顶端,和尚居然不吃肉,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又胡说八道,人家讲究的是不杀生,什么食物链?”豫章习惯了张素天马行空的言论,但对新词汇仍感到好奇。 “简单来说,谷物果子会被老鼠吃掉,蛇以老鼠为生,同时也会被鹰捕食,这就是食物链,也就是一物降一物。复杂点说,如果食物链缺失一环,比如世界上没有了蛇……” 张素得意地吃着鸡肉,正兴致勃勃地想给豫章科普时,老和尚带着通慧等人气势汹汹地围过来。看到满地的鸡骨头,老和尚脸色很难看,连念了几声佛号,颤抖着说:“戒色,虽然你身份特殊,但现在终究是我佛门子弟,怎能如此不守清规戒律。” “阿弥陀佛。”其他和尚也齐声念了句佛号,张素拿起豫章的纸巾擦了擦嘴,站起身一本正经地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肉身不过一具臭皮囊,方丈何必介怀这臭皮囊里有过什么,我佛门子弟只需一心向佛即可。”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这句话在后世广为人知,也成了酒肉和尚的借口,但此时并无此说法。张素一开口,所有人都震惊了,豫章也被他的回答惊呆,没想到他会找到如此完美的解释。 不拘泥于物质,这话似乎有些道理,通慧等年轻和尚的佛心似乎动摇了。原本沉思的老和尚见状,说:“戒色,不要试图用歪理扰乱我弟子的心神,世间又有几人能达到这种境界,你敢说吃肉不是出于自己的贪欲吗?” “你是国家公卿,老衲不便惩罚你,但我会禀告陛下,我佛门乃清净之地,怎能容忍污秽之事。” 老和尚脸色铁青,微微颤抖,张素却依旧淡定地回应:“阿弥陀佛,主持,您执着于表象了。” “你……”老和尚原本气势汹汹地质问张素,却被他一番话噎住,听起来似乎还有几分道理,即便他修行深厚,一时也找不到反驳之词,刚想呵斥,立刻改口:“贫僧一念之差,竟动了嗔怒,罪过罪过。” 豫章在一旁掩嘴轻笑,偷偷朝张素竖起大拇指。老和尚转向她,提议:“天色已晚,公主殿下,为安全起见,今晚就留宿本寺厢房吧。” 无漏寺位于长安城内,身为公主的豫章无需顾虑宵禁,遇到巡逻士兵还会受到护送,但她觉得这样颇有意思,便欣然接受了邀请,入住寺内。 这一晚,和尚们的晚课比平日多了一个小时,或许是为防止年轻和尚受张素的“歪理邪说”影响,连豫章都忍不住抱怨:“你这坏家伙,自己不守规矩也就罢了,还讲些冠冕堂皇的道理,差点把那些小和尚带坏了。” 张素摇头,没料到一句话竟让小和尚动摇,他辩解道:“佛法我不懂,但从人的角度,应该什么都尝一点,营养均衡身体才好。你看那些小和尚,面黄肌瘦,明显营养不良。” “就你会说,懒得理你,我先睡了,明天一起离开。”豫章跑去休息,张素也回到僧舍,一觉睡到天明。 张素和豫章醒来时,和尚们已做完早课,准备用早餐。张素对青菜豆腐没了胃口,便对老和尚说:“主持,我要外出化缘。” 老主持回答:“戒色,昨晚之事,老衲会如实禀报陛下。虽无法约束你,但还望你能遵守戒律,毕竟你现在是我无漏寺的僧人。” 老和尚担心张素会给无漏寺带来麻烦,张素严肃回应:“主持,你放心,我已一心向佛,定会以佛门弟子自居,行事谨慎。” 老主持听后稍感宽慰,但想起昨晚张素的话,心中仍有些不安。 离开无漏寺,张素觉得阳光格外明媚,牵着豫章的手嬉笑打闹,偶尔亲昵一下,这才是大唐的美好生活。 进入商业区,人群渐多,豫章轻轻推开张素,嗔笑道:“快松手,你还穿着袈裟呢,我可不想被人误会与和尚私会。” 就算不是和尚,这个时代牵手逛街也过于前卫。张素松开手,提议:“今天心情好,给你唱首歌。” “我才不想听你那些怪异的流行曲呢。”豫章不以为然,张素已经开始唱了。 小和尚下山去化缘,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子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走过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自思量,为何老虎不吃人,模样还挺可爱?老和尚悄悄告诫徒弟,这样的老虎最呀最厉害。小和尚吓得连忙跑,师傅呀呀呀呀呀,坏坏坏,老虎已闯进我心里来。 这首歌对唐朝人来说旋律奇特,歌词直白,但并非情爱歌曲,歌词有趣,加上张素的和尚形象,更显幽默,豫章忍不住大笑起来。 张素一路高歌,行人和周围店铺的人都听见了,不禁跟着笑起来。有人说:“这小曲有趣,看他们来的地方,小和尚应该是无漏寺的吧,无漏寺的和尚何时变得如此风趣了。” “咦,那小和尚好像邹国公张素,难道我看错了?”有人认出了张素,却不敢相信。 旁边的人解释:“那就是张素,他身边的是陛下的爱女豫章公主。你们没听说吗?长乐公主和豫章公主都喜欢上了张素,陛下赐婚,可张素又与代国公李靖的女儿订了婚,陛下一怒之下让他出家做了和尚。” 这八卦传播得很快,连皇室也不例外。有人感叹:“邹国公祖坟冒青烟了,两位公主竟同时看上他。哪有两位公主共侍一夫的道理,难怪陛下让他当和尚,活该。” 这是羡慕嫉妒恨。另一个人说:“你懂什么,邹国公擅长科技,长安城令西域人惊叹的钟楼就是他建的,联众商会的成就也有他一份,就连你手中的扇子也是他制作的。除了科技,邹国公还满腹诗书,我觉得陛下真把两位公主嫁给他也不算委屈。” 第38章 门庭若市 这些议论张素并未听见,唱完歌后问豫章:“你姐姐她们还在忙商会的事吧,具体在哪里?” 张素发现自己连商会办公地点都不知道,豫章瞪了他一眼,说:“你这个董事长当得真潇洒,我带你去,正好赶上吃饭。” 现在的商会与后世的公司有很大区别,办公地点就在卖卫生纸的店面。张素到达时并未见到门庭若市的景象,但陆续有不少人前来购买。 豫章解释:“现在长安城三个卫生纸作坊都在全力生产,其他地方的商人直接在作坊进货,所以这里不再出现拥堵的情况。” 张素点头走进去,长乐和未来的皇后正准备用餐,看见他,惊喜地问:“你怎么来了?” “出来透透气,正好赶上饭点。”张素耸耸肩坐下。未来的皇后看着桌上的肉,疑惑地说:“国公爷,你现在不能吃肉吧,要不要我去买点素菜?”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武约,你想多了,不必这样。”豫章抢先回答,她觉得这句话实在太经典,笑着说了出来。 张素瞥了她一眼,转而对未来的女企业家说:“女士,我现在不再是国公了,您直接称呼我的法号即可。我今天就是来募捐的,快吃饭吧。” 长乐微微一笑,给他盛了一碗饭,说:“你还真是能想,做什么事都能找出一套歪理,就算当了和尚也是个酒肉和尚。” 长乐她们本就不愿张素出家,自然不会让他遵守清规戒律,四人毫无顾忌地享用着美食。张素开口道:“我记得以前商会的事虽由你和卫德兄负责,但你们总是在幕后指挥,现在怎么开始公开露面了呢?” 长乐解释道:“以前多少还有些顾虑,但现在我父皇大力扶持商业,商业税制也在讨论中。我们现在这么做,也算是树立榜样,公主都投身商业了,其他人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确实如此,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有了长乐和李恪的示范,许多人会放下无谓的顾虑,纷纷投身商业大潮。如果有人反对,他们也能理直气壮地说:“连王爷公主都做生意,我为什么不能?” 聊了一会儿,张素才意识到,李二已颁布了诏令,重启丝绸之路,保障商人安全,并采取一系列措施推动商业发展。这些他不懂,也没深究,总之只要李二真这么做就行。 “这是好事。”张素简洁地评价道。未来的女企业家接着说:“陛下发布诏书后,确实不一样了。之前长安城的大富豪们都显得小心翼翼,现在他们毫无顾忌,做买卖的人也越来越多,仿佛整个城市都变了模样。” 扶持商业发展本就是大政方针,出现变化是必然的,现在只是展现了新气象。再过几年,肯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豫章说:“无论如何,最大的还是我们联众商会,很多人都在关注我们呢。” 豫章满脸自豪,张素回应道:“我们联众商会确是最大,但作为领头羊,我们必须做好表率,最好能让其他人明白如何经营生意。” “你们说得轻松,我和武约忙得要死。”长乐撇撇嘴,抱怨道,“现在我们商会的商品越来越多,需要处理的事情也越来越多,我们俩每天都手忙脚乱,还是忙不过来,再这样下去就要失控了。” 张素数了数,商会的主要产品有卫生纸、书写纸、印刷、时钟、玻璃、镜子、蜂窝煤、水泥,这些都是独家经营的。折扇和扑克牌容易仿制,规模相对较小,只能算作副产品。 虽然种类繁多,但与后世涉足各行各业的大型集团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怎么会管理混乱呢?张素问:“不至于这么夸张吧,你们是怎么管理的?” “现在我和长乐公主几乎每天都在做的事情是……”未来的女企业家一一介绍,张素这才明白,原来长乐事无巨细都要过问,因为管理体系不成熟,她不干预就可能出错,自然管理困难,效率也低。 张素建议:“这个问题我忽略了,其实你这个首席执行官不必处理这么多事情,只需听取汇报并作出指示,把握大方向即可。现在就已经这么混乱,如果各地的造纸工坊也开始生产,那该如何是好?” 在李二的帮助下,联众商会的人早已奔赴各地,不久后造纸工坊就能生产,接着是玻璃工坊等,产品将覆盖全国。 “我现在也在为此头疼,你说该怎么办?”长乐直接把问题抛给张素,反正他总是有办法的。 张素说:“首先,我们需要一个办公场所。既然你已经公开露面,就没必要窝在这里了。我们可以建一栋楼,专门处理商会事务,以后无论是你这个行政总裁还是普通员工,都在那里办公。” 回忆起后世的情况,张素继续说:“现在我们的产品很多,很多都毫无关联,所以必须分开管理。” 长乐和未来的女企业家虽然疑惑,但没打断他,张素接着说:“以后我们商会改名为联众商团吧,算了,改不改都一样。” 想了想,张素觉得名字不重要,说:“首先,我们要细化职能,多招些人,设立财务部专管账务,设立人事部专管人员调动……” 张素虽然前世是个宅男,但毕业后也曾上班,对公司管理模式有所了解。他一一讲解后,补充道:“名字不用改了,对外仍称联众商会,对内称为总会,你们以后在总会坐镇。然后无论是造纸工坊还是其他,每一样都要建立相同模式,称为分会,由总会统一管理。” 借鉴后世集团的模式,未来的女企业家听得激动不已。长乐说:“分级管理确实会方便许多,武约之前也提过,但没有你这么详细。” 张素有些惊讶,这位未来的女企业家不会对经商产生兴趣,以后不去皇宫当皇帝吧?他胡思乱想时,未来的女企业家高兴地说:“这样的划分很有必要,商会管理会井井有条,决策也会更方便快捷。” 张素说:“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些,具体操作你们根据实际情况来就好,我现在在考虑另一件事。” “你又在策划什么?”豫章下意识地问。张素用牙线剔着牙说:“通俗点说,就是想怎么花钱;高尚点说,就是发起全国性的活动,你想听哪个理由?” “哪个我都听不懂。”豫章摇头,长乐和未来的女企业家也一脸好奇。张素说:“其实是想搞蹴鞠,下午把哥哥们都召集起来再详谈,不知道他们是否有兴趣,如果有就好办了。” 在繁华的都市中,张素把穿越当作一场游戏,尽管他通过各种创新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但这还不够。他琢磨着创办一个足球联赛,这个想法此刻占据了他的脑海。 第39章 随即起身 饱餐一顿后,长乐和其他人还需继续工作。张素提议:“我去联系其他人,你们忙吧,下午我们在‘醉仙楼’碰头。” “我也去。”豫章随即起身,长乐连忙阻止:“豫章,别想偷懒,素……戒色大师刚才讲了那么多,我们需要仔细规划,你也留下来帮忙。” 长乐的话让大家都忍俊不禁,张素瞪了他一眼,便不再耽搁。豫章留下帮忙正合他意,召集人手只是小事,他更想去找李秀妍共度时光。 尽管心中有此念头,张素并未耽误正事。他挨家挨户传达消息后,兴冲冲地赶往醉仙楼。刚进门,他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却被双成拦了下来。 这姑娘似乎了解事情的经过,强忍笑意说:“哪来的和尚,我们这里是餐厅,没素菜,你走错地方了。” “阿弥陀佛,小僧来自无漏寺,特来为贵夫人献上经书,不知贵夫人在否?”张素一脸严肃,若其他穿越者在场,定会明白他这话的含义。 小玉未能领悟其中深意,只觉得张素的表情好笑,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假装严肃地说:“去去去,我家夫人没时间念经,不需要你的经书。” “小丫头,你想挨揍吗?再拦我,我可要打你屁股了。”张素没了玩闹的心情,双成嬉笑着闪开,说:“夫人在楼上,没想到你真当了和尚,挺有趣的。” 张素轻车熟路地上楼,径直推门而入,李秀妍惊喜的表情瞬间被他抱住,她连忙挣扎:“不要……” “你夫君我出家这么多天,你竟不来探望,看我怎么教训你。”张素邪笑着在李秀妍的臀部拍了两下,然后恋恋不舍地覆上手去。 “我能去寺庙和你私会吗?你也该想想,真是傻瓜。”李秀妍说着,开始上下其手,又连忙挣扎:“停下,还有人在呢。” 不知何时,李秀妍的卧室门口出现了武顺,另一位寡妇,她怀抱着贺兰敏月,用双手遮住女儿的眼睛,不想她看到不适宜的画面,弱弱地说:“我是不是该告辞离开?” “阿弥陀佛,女施主慧根深厚,改日小僧再为你开光。”察觉到有人,张素立刻松手,一本正经地说话,还真有点庄严的样子。 “你这花和尚没一句好话,无漏寺收了你算是倒霉。”李秀妍尖锐地评论,虽然被武顺撞见偷情,但两人的关系早已公开,武顺也是过来人,李秀妍并未觉得尴尬。 张素随意坐下,好奇地问:“贺兰夫人,你现在应该在商会工作,怎么跑这儿来了。呃,说明一下,我不是责怪你打扰了什么,只是觉得翘班不太好哦。” “不懂就别乱说,是明则过来的,之前敏月睡着了,所以我让她在我床上睡,现在刚醒来。”李秀妍瞪了张素一眼,解释道:“你们商会的慈善部门广受好评,这段时间我也赚了不少,想着自己毕竟是长公主,也想做点贡献,所以就叫明则过来了。” “好吧,是我误会了,行了吧?”张素道歉,武顺拉着贺兰敏月坐下,笑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国公爷这样说也有道理。孩子还小,所以我平时都带着她做事,希望国公爷不要介意。不过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确实辛苦,所以敏之由我娘亲照顾,那孩子也特别粘外婆。” 传说中贺兰敏之与外婆私通,难道是从这里开始的吗?张素笑道:“你别太在意,只要不影响工作就行。反正商会还有其他人帮忙,你还是多关注孩子,两边兼顾最好。” 现在的商会不能完全套用后世的管理制度,人情味更重要。张素若强迫武顺遵守规定,李秀妍会第一个反对,况且他自己也不喜欢条条框框,所以并不在意。再说,负责管理的是长乐,她认为没问题就行。 武顺微笑表示感谢,张素转向李秀妍说:“我差点忘了,长安城现在已有三家醉仙楼,酒庄的规模也在扩大,难怪你觉得钱多得花不完。我有个花钱的主意,你想不想一起参与?” 李秀妍本就热爱蹴鞠,算是这个时代狂热的球迷,张素确信她会感兴趣。正想详细询问,李恪等人已来到醉仙楼。 接到双成的报告,张素下楼,隔着两层楼就能听见程怀默的大嗓门。这些人见到他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尉迟兄弟和程怀默整天待在军营,不知道他被李二勒令出家的事。 狂笑一阵,尉迟宝林不解地问:“素哥,怎么几天不见你就成了和尚,这是怎么回事?” 尉迟宝林的目光扫过长乐、豫章和李芷,张素出家了,这三个女孩怎么办?程怀默疑惑地附和:“素哥,你哪根筋不对劲,怎么会想到去当和尚玩?” “阿弥陀佛,小僧戒色见过各位施主。”张素一本正经,程怀默他们又愣住了,心底疑惑,难道张素突然看破红尘? 李恪一直忍着笑,勉强解释一番,结果程怀默和尉迟兄弟没有丝毫同情,反而幸灾乐祸,纷纷表示享受齐人之福并非易事。 “你们这些无忧无虑的朋友。”张素望着他们,脸上略带失落,率先走上楼梯,众人鱼贯进入豪华包间。尉迟宝庆依旧嬉皮笑脸,“素哥,你应该叫‘戒色大师’才对,既然被赐予了僧侣的身份,你还跑到醉仙楼来喝酒,这不是犯戒了吗?” “小僧正是为了化缘而来。”张素重复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各位施主不必为小僧担忧,我早已将心向佛,其他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必挂念。” “你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我越来越为无漏寺担忧了。”李秀妍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接着说,“大家都知道你并非真心想做和尚,就别开这种玩笑了,还是说说你又有什么新点子吧。” 轻松调侃了几句,张素心情大好,坐下后直入主题,“其实是这样的,我大唐人酷爱蹴鞠,我想是不是可以举办一场专业的蹴鞠联赛,所以把大家请来,问问你们是否有兴趣。” “先说清楚,这个联赛可能需要大量投资,当然,如果运作得好,盈利也是有可能的。对于各位富商来说,金钱应该不是问题。当然,这取决于个人喜好,喜欢的可以参与,不喜欢的就当观众吧。” 无论是篮球俱乐部还是足球俱乐部,在后世都是烧钱的项目,但经营得当,收益也非常可观。不过大唐与后世不同,能否盈利张素也无法确定,所以就当作一项烧钱的活动来谈,反正他们都是钱多得花不完的人。 “蹴鞠比赛现在不也有吗?”李业翎提出疑问,“我们这些人,程家和尉迟家都在养蹴鞠队,程家的蹴鞠队在长安城可是颇有名气。” 第40章 正规比赛 程怀默得意地拍了拍胸膛,“那是当然,我家蹴鞠队是我爹亲自训练的,十场比赛至少能赢六七场。不过养鞠客花费不多,素哥何必如此郑重其事?” “因为现在的比赛就像小孩过家家,根本算不上正规比赛。” 如今豪门士族都流行养蹴鞠队,彼此间常有比赛,胜负也相当看重,甚至因此反目。没办法,比赛关乎面子问题,以后世的标准来看,这类比赛属于业余性质。 张素接着说:“我的构想是将蹴鞠打造为具有商业性质的职业联赛。嗯,就叫大唐蹴鞠超级联赛,简称唐超。” “商业性质的职业联赛?”李秀妍对蹴鞠充满热情,但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其他人也一脸不明所以。 即便他们都参与,称作大唐超级联赛也有点夸大其词,毕竟这只是长安城范围内的比赛,不是全国性的。不过也没办法,大不了以后其他地方有兴趣,让当地的冠军队伍来长安参赛,虽然交通不便,一年一次应该没问题。 “你们先听我说。”张素对此充满期待,以前他只是个伪球迷,穿越后无所事事,只好以此消遣,想想还挺有趣的。 “首先,我要修改规则。现在的蹴鞠比赛只有七人,场地也小,不够尽兴,所以我打算扩大场地,每队参赛人数增加到十一人,其中一人专门担任守门员。” “这样比赛会更加激烈。”长乐点头表示赞同,豫章也来了兴致,催促道:“继续说,具体怎么操作。” 后世的比赛有主客场之分,主场球队有场地优势,还有主场哨,更重要的是卖票和广告能为球队带来收入。当然,也有两支球队共用一个体育馆的情况,但那是篮球,足球似乎没有这种情况。 解释完主客场的概念,张素接着说:“比赛场地就是这样,但我一直在想,长安城是否能容纳这么多球场,或者是否有必要,如果不行,就让两队共用一个体育馆吧。” 李芷说:“张哥,长安城这么大,我觉得每个队建一个体育馆也不是难事,只是你说要收费才能观看比赛,比赛太频繁,人们是否愿意掏钱呢?” 长安城面积八十平方公里,当时的第一大城市,现在人口约三十万,全盛时期也就五十万,相当于后世三线小城市的人口。 后世的联赛在全国各地巡回,每次主场都有间隔,而他们的联赛只能在长安城内进行,面对的只是长安城的人口,确实是个问题。 “呃,这个我没考虑到。”张素挠了挠光头,说,“那我看这样吧,先举手表决,有兴趣加入的就举手,我们看看有多少队伍再做决定。首先是我,既然我提出,肯定少不了我。” “我家本来就有一支蹴鞠队,当然愿意加入。不过我们都不懂,戒色,你得给我们指导,不准藏着掖着。”程怀默表态,豫章迫不及待地说:“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参加。” “算我一个,素……嗯,戒色大师每次的想法都很有趣,蹴鞠联赛听起来也很刺激,当然不能错过。”李恪摇着扇子不甘示弱。 李业翎也表示很有兴趣,李芷想了想说:“我哥既然参加,我就没必要单独组队了。豫章,不如我们一起合作,怎么样?” “好啊,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赢过张素他们的。五姐,你也加入我们吧。”豫章兴奋不已,还向长乐发出了邀请。 长乐看起来并不太感兴趣,说:“我对蹴鞠没多大兴趣,原本只想当观众,既然豫章这么说,那就一起合作吧,芷儿妹妹,我们算一组。” 尉迟兄弟的意见与程怀默相同,李秀妍想了想,说:“我也很感兴趣,不过还是和长乐他们一起和戒色合作吧,我自己肯定搞不定。” 在繁华的都市中,武顺一边给女儿夹菜,一边笑道:“你们别看我,我没钱投资,只能精神支持你们。”她在联众商会混久了,与众人关系熟络,说话也随意起来。大家了解她的状况,便不再多说。李秀妍接话道:“明则如果感兴趣,以后加入我和戒色的队伍就行,现在就这样吧。我数数,现在已经有六支队伍了。” 武顺含笑瞥了李秀妍一眼,只有她清楚,李秀妍与张素合作,其实是想多些正大光明相处的时间。其他人没想那么多,也就没在意。张素接着说:“这是我的提议,运作方式我会告诉你们,效果如何就看大家的了。另外,刚才安定公主提醒了我,既然是商业联赛,蹴鞠俱乐部就像公司一样,可以有股份,可以出售部分股权或整体出售。” 众人恍然大悟,作为联众商会的股东已久,对股份概念并不陌生。如此一说,大家对商业联赛的理解更深一层。其实与商会并无本质区别,只是交易的对象不同,蹴鞠比赛相当于表演艺术。 当然,商业比赛还有偶像效应。大唐人热爱蹴鞠,培养球星似乎也是可行的。比起未来的落魄,现在是全民蹴鞠的时代,说不定将来蹴鞠会成为国球。 要说最早的球星,非高俅莫属,他凭蹴鞠技艺做到了太尉,传奇级别。但张素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李二是李世民,不会因蹴鞠技术好就赐官。“戒色,比赛场地的事怎么说?”李业翎又提起话题,现在大家都习惯叫张素这个昵称,每次喊出都会引来微笑。 张素懒得计较,回答道:“售票确实是个问题,所以我想两支球队共用一个蹴鞠馆,无论主场还是客场,门票收入各半,其他费用分开计算。” “售票可以多样化,除了单场票,还可以出售全年套票,买了年票的人一年内都能观看比赛。”张素想起了后世的联赛套票,但考虑到受众面,只能采取折中办法。比赛收费是创新,尽管长安人的生活越来越富裕,是否能接受这种方式还不确定,频繁的比赛也可能加重问题。 豫章急性子,说道:“队伍已定,其他事以后再说,联赛具体怎么进行?”“急什么?还没决定哪两支球队共用球场呢。”张素撇撇嘴,李恪笑道:“当然是豫章你们和戒色一个球场,我和老程一个,让业翎兄和尉迟兄弟一组,我们照顾他们,不然谁知道他们会惹出什么麻烦。” 尉迟兄弟装作没听见,算是默认,程怀默厚脸皮,嬉皮笑脸,他们也知道自己的莽撞,单独行动确实容易出岔子。 张素解释道:“其实和商会类似,我们都是蹴鞠俱乐部的董事长,没时间或不懂就找人帮忙。别小看俱乐部,复杂得很,首先要有优秀的球员,还需要教练,甚至裁判等,总之不容易。” 第41章 不太情愿 “对我们来说,目前挺好。”尉迟宝林说:“再过几天军事学院就要开学了,我们兄弟和老程都要去学习,自己管理确实没时间。原本我也打算让家人来管理。” “既然说到这,我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李业翎突然开口:“老程,两位尉迟兄,我们又要成为同学了。” 张素一愣,问:“业翎兄,你不是已经当官了吗,怎么还要去军事学院?”李芷笑着抢答:“我本想让他从军习武,但他对此没兴趣,气得我爹够呛。听说陛下要在军事学院设立参谋院,专门学习战术,像幕僚一样,不用上战场,所以我爹逼他去了。” “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到的。”李业翎看起来不太情愿,张素打趣道:“业翎,其实你很适合做参谋,任何计谋都可以对敌人施展,你在参谋部一定能大展拳脚。” 听名字就知道是张素的主意,当初他对李世民吹嘘军事学院时提了很多,包括参谋院和军事工程等,他知道的都说了。不过“参谋”这个词并非后世才有,现在就有,是节度使幕僚的称呼,职能相似。李业翎略有怨言,张素自然不会提及此事,以免引起抱怨。 “军事学院即将开学,我们的私塾也快建成了。”长乐接着说:“到时候和父皇商量一下,就可以招生了。” “等等,你们跑题了,现在说的是蹴鞠联赛,其他事稍后再谈。”张素赶紧打断话题,否则越扯越远,唐超的事就谈不成了。 李恪嘿嘿一笑,举起酒杯说:“戒色,事情多的是,慢慢聊,不急。来,我敬你一杯。呃,敬和尚喝酒,感觉怪怪的。” 众人哄笑,连贺兰敏月这小丫头也笑开了花,四五岁的年纪对什么都好奇,这小丫头的眼睛一直盯着张素的光头。 瞪了众人一眼,张素说:“我是这样想的,每支球队至少要客场挑战其他球队一次,主场也要接受一次挑战,我们共有六支球队,这样来回就是六十场比赛。先这样,等联赛成熟后再调整。” \"相信我,有一天蹴鞠会成为全球最受欢迎的运动,各国间都将举行蹴鞠大赛。我们是这个联赛的开创者,未来会被历史铭记。\"张素站在桌边,尽管脚步微晃,仍举杯高呼,尽管白酒烈度高,杯口小,但正如俗语所说,小酌易醉,小杯反而让人不介意,于是饮酒渐多。 一饮而尽,张素直接趴在桌上。李恪等人虽已微醺,但仍保持清醒,看着张素笑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豫章虽然心中疼爱,但也无奈地说道:\"行了,三哥。谁不知道张素这毛病,酒量还不如女生,每次喝醉就爱吹牛。\" 武顺忍俊不禁,插话道:\"恕我直言,国公爷这模样挺逗的,不过他醉成这样,一会儿怎么安置他呢?\" \"还能怎么办,送他回去呗。\" 李业翎等人早已习以为常。李秀妍接着说:\"皇兄说过这段时间不许他回家,他现在醉了,送回无漏寺也不妥,还是让他在我这里休息吧,以前他和皇兄喝醉时,也常在我这里过夜。\" 武顺看了眼李秀妍,心照不宣。李恪赞同道:\"也是,那就麻烦姑姑了,真送到无漏寺,那些和尚会被气死。\" 在都市的繁华背景下,张素被李恪等人半搀半扶地上了楼。待他们离去,张素瞬间恢复活力,一把将李秀妍按在床上。李秀妍惊呼:“你这家伙,竟然装醉。” “没办法,我要是直说想留下来陪你,你受得住吗?” 张素解开李秀妍的外套,露出绣着白牡丹的内衣,不禁问:“咦,怎么又穿肚兜,我送你的文胸呢?” “在下面呢,你看我没凸点,只穿肚兜多显眼。” 张素伸出手,果然摸到另一层,随即掀起肚兜,嘴唇贴了上去。 李秀妍环住张素的脖子,但光头让她觉得别扭,轻轻摸了摸,说:“你这和尚造型真让我奇怪,还是先把僧袍脱了吧,我有点不自在。” “早晚要脱的。”张素笑笑,又道,“不准摸你老公的头,没听过男人的头女人的腰不能乱摸的吗?” “我身上哪块没被你这小坏蛋摸过了。”李秀妍娇嗔,张素嘴边忙碌,手已悄悄移到下方,说:“别急,先聊聊足球队的事。” 张素此刻哪还能专心,手继续活动,抬头说:“我在无漏寺待了这么久,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事,足球队的事随时可以谈,难道你这么久都不想吗?” “前几天我正好生理期。”李秀妍嬉笑,特殊时期她也无法,只好忍耐,不像张素那样焦急。 张素不再言语,准备就绪,立刻行动。李秀妍慵懒地拖长声音:“等等,你说我们叫唐人足球队怎么样。这个名字……” 后面的话被吞没,直至激情过后,张素得意地问:“你刚才说叫什么?” “坏家伙,我现在没力气说话了。”李秀妍嘟嘴,虽已不是少女,但这表情别有一番韵味。 她脸上仍带着红晕,慵懒地享受着余温,没推开张素仍在她身上的手,说:“就叫唐人足球队,代表大唐人,这样会让人感到亲切,也会更支持我们。” “没想到你连这都想到了,你喜欢就定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素没反对,以他的审美,这名字确实没什么特色,不算好听。但在后世,唐人是个自豪的词汇,但现在情况不同。 后世有湖人队、凯尔特人队,虽是篮球队,但没关系,唐人队就唐人队,队名哪有迎合女友重要。 “坏蛋,消停一会儿。” 激情过后,张素的手仍在活动,李秀妍渐渐又有了感觉,再继续下去就无法说话了,便拍了拍张素的手,娇嗔道。 李秀妍对足球联赛一直热衷,所以很急切,追问:“那队徽呢?该怎么设计?” 画个人似乎不太合适,张素一时也没想法,就说:“这种事急不来,慢慢想吧。” “早想晚想都得想……哎呀,你又来。混蛋,轻点……”李秀妍的话再次被打断,这次她真的没力气说话了。 令张素意外的是,对足球联赛急切的不只是李秀妍,豫章她们也是如此。尽管联众商会还有很多事,商会办公楼也在筹备,但足球联赛并未因此耽误。 商会的事一直是长乐在操持,有了武氏姐妹帮忙,李恪的任务变成了为朝廷服务。虽然名义上还在商会,但他主要做的是教育和商业发展,朝廷有人配合,比以前轻松多了。 李恪的封藩之事也因此搁置,这家伙成功留在了长安,也没人向李二反映违规。首先,李恪不具备争夺皇位的资格,其次,他现在做的事非常重要,除了他这个“先天不足”的王爷,其他人来都不合适。 第42章 并非无能 所谓的爱国主义教育其实是李家皇室的宣传,皇室成员亲自来做自然比外人好。若换成其他王爷,难免会招致非议,甚至可能被怀疑李二是否想另立太子,否则为何不让他去封藩? 至于现任太子李承乾,并非无能,只是对商业一窍不通。毕竟李恪在联众商会工作已久,还是股东之一。 豫章和李芷本就闲适,除了上学,也没什么大事,自然把这事放在首位。 张素从寺庙溜出来后,偶尔回去一趟,毕竟当和尚是李二的旨意,至少表面上要做得像样,以免李二找茬。 他的别墅已装修完毕,花园和后院也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也常回去看小玉,但因圣旨,至今未能在那里过夜。 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后来成为佳话,不知张素的处境千年以后会如何。总之对他而言,当和尚是污点,是无法抹去的黑历史。 让张素郁闷的是,当了和尚也没能清闲下来,工部的人三天两头满城找他,仍是军事学院和纪念碑的事。原本李二是让他负责,他以为出家后可以摆脱,没想到还是如此。 李二亲笔书写的“大唐英魂永垂不朽”和“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几个大字已放在工部。其实这些事工部自己能做,但他们不清楚张素的计划,所以一直拖延着... 军事学院的开业典礼,李二不仅亲自出席以示重视,还携满朝文武官员和一众子女一同前往,长孙皇后也带着未来的皇帝李治紧随其后。长孙皇后身体微恙,长乐和豫章两位公主一直守护在她身旁。李芷也前来凑热闹,但因李靖也在,她不便与张素太过亲近。程咬金等一众退伍老兵兴致勃勃地讲述他们的英勇事迹,连李二也不例外,张素则渐渐落在队伍末尾。 那些老兵们吹嘘归吹嘘,偏偏还要拉张素点评,他左右为难,陪笑了近一公里,脸都僵硬了,还不如留在后面欣赏沿途景色。李秀妍也放慢了脚步,两人落在最后,她开口问道:“张素,你的军事学院是如何建立的,为何皇兄如此兴师动众?就算是科举也没有这般热闹。” “若只是军事学院,确实不必如此大张旗鼓,但还有那个英雄纪念碑。”张素简单解释,人群嘈杂,多余的话也没说,相信李秀妍能理解。 李二的重视,除了对牺牲士兵的感激,自然也包含一些展示形象的因素。这些烈士的家属知道后,必定感激涕零,现役军人也会深受感动,这是一次绝佳的公关机会,李二怎能错过。此事不宜多谈,见前方路程尚远,李秀妍转而问道:“大唐联赛的足球馆已经开始建设了,我们的队徽设计出来了吗?” “呃,不是说交给你负责了吗?”这段时间张素全心投入军事学院的事,没顾上这事。 “比赛是你提议的,你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李秀妍无奈,她自己想过不少方案,但都觉得不妥,只好期待张素能拿出主意。 虽然在大唐经营足球俱乐部很有趣,但张素并不打算事必躬亲,几乎没怎么管,听李秀妍这么说,他想了想说:“我现在想不行吗?我觉得简单点好,队名既然叫唐人,就在队徽上直接画上‘唐人’二字,用草书字体,这样应该就可以了。然后你可以根据喜好调整颜色,最好和我之前说的队服颜色一致。” 聊着足球队的事,很快便抵达军事学院。三千名学员早已整装待发,身着五彩斑斓的服装等待李二的检阅。这时,张素才意识到遗漏了一件事——校服。 如果学员们都穿上统一的服装,场面会更加壮观,而且校服有很多用途,对于军事学院来说,训练服更是必不可少,有助于日常训练。 他正思索之际,李二已登台发表激情洋溢的演讲。这种场合的讲话古今如出一辙,张素沉浸在思考中,别人鼓掌时他也跟着附和几声。 除了宣布大唐皇家军事学院正式开学,李二还宣布了学院各职务的任命。首先是院长,这个重要职位,他毫不犹豫地自任,让张素颇感意外,学员们则欢呼雀跃。 看着情绪高涨的人群,张素不禁感叹,李二的确手腕高明,一个虚职就笼络了人心。他自任院长,等于所有军事学院的学员都是天子门生,难怪他们会如此激动。 说李二的院长职务是虚职,除了陛下不可能有时间管理学院外,紧接着他任命李靖为学院的教务长,全面负责学院事务。李靖已辞去原有官职,他在军中的威望极高,担任此职再合适不过。此外,李绩等开国猛将也分别被授予一些名誉职务,类似于后世大学的客座教授,既是荣誉,也有义务偶尔来学院授课。 若不算在场的大唐支柱,这场开业典礼并不奢华。李二、李靖等人轮流发言后,典礼接近尾声。李二再次登台。 若非李秀妍陪伴,张素恐怕早就昏昏欲睡了。这时,李二说:“你们都将是我大唐的国家栋梁。在学院正式开课之前,朕要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说到这里,李二手指对面矗立的纪念碑,提高音量继续说:“你们都看到了,那是我大唐的英雄纪念碑,上面记载着每一位为大唐作出贡献的人,他们是大唐的英雄,也是你们的先辈。” 数千人熙熙攘攘地聚集在市中心的纪念广场,幸亏张素早有预见,特意设计了宽敞的场地,否则这么多人还真得分批前来。 李二的书法深受王羲之影响,以行草见长,后世也有不少他的墨宝流传,虽不及宋徽宗的名气,但技艺也相当精湛。纪念碑上的大字苍劲有力,尽显笔锋。 “大唐英魂,永垂不朽。”这句话对普通人可能只是字面意义,但对于军人而言,却饱含深情。三千学员静静凝视,无人言语,李二等人亦是如此,一时之间,广场上静得只有微风轻拂。 若在现代社会,此刻应是脱帽鸣枪致敬,然而在这个时代,枪炮尚未普及。但即便如此,也不能仅仅盯着纪念碑吧,总得表现出应有的敬意。想到这里,张素悄声来到李二身旁:“陛下,不如摘下帽子,鞠躬默哀三分钟,更能表达敬意。” 李二身为帝王,张素只能小心翼翼地建议,生怕触动这位大唐领袖的逆鳞。不料李二却说:“在军营,脱帽代表友好。鞠躬,表示敬意,确实恰当。张素,就由你来主持吧。” 张素惊讶,原来古代就有鞠躬和脱帽礼?平时并未见过,大家都是行抱拳礼。尽管类似,但他还是感到意外。 他愣了片刻,随即按照李二的指示,清了清喉咙,大声宣布:“脱帽,鞠躬,默哀三分钟。” 第43章 无法精确 除了李靖、长孙无忌等近旁之人,其他人并未听到张素的提议,此刻听到指令,皆感疑惑。只见李二率先摘帽,众人纷纷效仿,张素虽无帽可脱,但也鞠躬默哀。 没有手表,学院刚刚设立时钟,三分钟无法精确计时。张素原以为李二会先抬头,但当他觉得时间差不多时,李二仍在默哀。于是,他只好再次喊道:“礼毕。” 李二这才抬首,转身高声道:“我大唐人民不会忘记任何一位为国捐躯的将士。除这座英雄纪念碑外,朕命张素在后方修建陵园。朕在此宣布,今后凡为国牺牲的军人,其名都将镌刻于碑上,骨灰安葬于陵园之中。” “每一位为大唐作出贡献的人,都不应被遗忘。每年清明,无论朕、朝廷还是百姓,都会前来悼念,铭记这些英雄。” 李二动情的话语让张素不便离开,只好静静地站在一旁聆听。待他讲完,学院的开幕式才算正式结束。这次演讲时间不长,或许是嗓子吃不消,面对三千多人,没有扩音设备,确实不易。 解散后,学员们返回学院,李靖等新任学院领导开始着手工作。无关人士如文官和李承乾等人则四处游览,反正今天不上课,不妨碍他们满足好奇心。 张素刚想离开,李二已喊道:“张素,不对,现在该叫你戒色。” 看着李二的笑容,张素无奈,只好行礼:“小僧戒色,见过陛下。” 此时,众人分散参观,李二身边只有侍卫。他已来过一次,对参观没了兴致,边漫步边说:“这座英雄纪念碑给了我启示,让我有了新的想法。” 张素保持沉默,倾听。李二接着说:“大唐有今日,士卒的贡献不可磨灭,但并非只有牺牲者才有贡献。药师他们,个个都是出生入死的大功臣,所以我想用某种方式纪念他们。” “如今,你父张公谨、蒋国公屈突通都已离世,每念及此,朕心中黯然。” 难道是要建凌烟阁?可历史上的凌烟阁并非如此产生。张素闻言有些尴尬。 张素不清楚历史上凌烟阁的确切建立时间,但从目前看来,似乎因他而提前。这与他无关,但“父亲”张公谨会位列其中,他感激道:“小僧代父亲感谢陛下,陛下重情重义,实乃大唐之福。” 张素略拍马屁,但李二沉浸在回忆中,未有回应。他叹了口气,问:“戒色,你说朕该如何做?” 看来李二只是突然有此想法,还未决定以凌烟阁方式纪念。张素建议:“陛下,小僧觉得可以建一座楼阁,悬挂他们的画像并题词,这样一来,无论生者还是逝者,都会感到欣慰。” 能入凌烟阁画像,凭功绩足以载入史册。在这个时代,最高追求便是青史留名,凌烟阁的意义不言而喻,能榜上有名,谁不激动? “此法甚好。”李二点头,未深入讨论,也没打算交给张素去做,可能是因凌烟阁出于私情,不宜大肆宣扬。 见李二无事吩咐,张素正欲离开,又想起校服的事,于是说:“陛下,小僧还有一事禀告。” 走到学院的运动场,李二开口:“说吧。” 一路沉默走了数十米,张素还以为李二不耐烦了。得到许可后,他说:“刚才陛下讲话时,小僧发现学员们的服装五花八门,显得散漫,便想是否应统一着装。” “若非战甲,军营中也是如此,为何你觉得不妥?”李二对张素的提议总是饶有兴趣,这次也不例外,只是还没完全理解…… 张素提议道:“我认为学院应该为学员配备统一的校服,这样不仅能增强他们的归属感,也能促使他们自我约束。这是首要考虑的。” “再者,大家都穿着一样的衣服,会营造出一种平等的氛围。学院里既有贵族子弟,也有平民士兵,但在这里,他们都是普通的学员,都是为大都市贡献力量的一员,不应因身份差异而区别对待。” 如今社会阶层分明,但程怀默他们这个年纪的贵族子弟并未佩戴勋爵标识,除了出身背景不同,身份本质上并无差别,因此学员间不存在级别问题。所以,校服制度并不会引起冲突。张素继续说:“除了日常的校服,训练时也应该有统一的训练服。除了刚才提到的原因,训练服主要是为了便于日常训练。其实,我觉得军队也应该有专门的军装。” “训练时都穿着铠甲,怎么穿你说的训练服呢?”校服的提议似乎已打动了李二,但他对训练服似乎不太感冒,这主要是因为现在的军事训练与后世有很大区别。 后世已进入冷兵器时代,铠甲早已被淘汰,也不会用大刀练习杀敌技巧。但后世的训练方法对现在依然有借鉴意义。张素解释道:“陛下,我认为训练不只是学习战斗技巧,强化身体同样重要。如果大唐的士兵都像我这样,即使战斗技巧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张素虽然不算弱,但离强壮还很远,程怀默一只手就能举起他。李二斥责道:“胡闹,如果我大唐的士兵都像你这样,还怎么打仗?” 我只是随口一说,别这么看不起人吧?张素有些沮丧,但仍笑着回应:“所以我认为,除了战斗技巧,所有士兵都应该注重身体锻炼。” 张素指向前方的运动场,接着说:“陛下,我当初建立这个运动场,就是为了学员训练。跑道一圈是三百六十米,如果让所有学员每天坚持跑几圈,长期下来肯定能提升他们的体能。那边的单杠是用来锻炼臂力的……” 张素逐一讲解,李二开始沉思,点头表示赞同。张素趁热打铁:“陛下,军事学院虽然以学习理论知识为主,但他们毕业后终究会成为士兵,所以军事训练也不能忽视。通过跑步等各种训练,不仅能锻炼身体,还能磨砺他们的意志。陛下您亲自上过战场,对此肯定比我更清楚。” 张素的话留有余地,直接把李二当傻瓜是不明智的,适当地赞美一下李二是更好的策略。李二微笑道:“士兵的意志力在战争中确实很重要,身体素质也同样关键。如果长时间作战,身体支撑不住,必然会导致失败。现在的军事训练很艰苦,但效果并不理想,仅仅跑步就能达到这种效果吗?” 后世的体能训练是经过科学验证的,全球通用,当然有效。张素自信满满地说:“陛下,确实有效。跑步看似简单,但如果长时间长距离地跑,效果就不同了。” 第44章 穿上盔甲 “除了常规跑步,还可以让他们负重跑,比如穿上盔甲,带上实战所需的一切。长期下来,这样也能提高行军速度。” 李二再次点头,说:“这么说来,训练服确实很有用。但你说的军装就不太可行了。我大唐的士兵平时都在务农,只有农闲时才进行训练,并非一直待在军营,要军装有何用?” “什么,士兵还要兼职农民,这太荒谬了吧?”历史盲张素再次暴露了自己的无知,他根本不知道唐朝的军队状况,还以为和后世一样是职业军人。 李二脸色一沉,说:“我大唐目前实行的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府兵制,特点是兵农合一。否则,谁来耕种?没有粮食,士兵们吃不饱,还怎么训练?再说,士兵能一辈子都在打仗吗?” 张素一时语塞,心中无语。李二接着说:“近来我也在思考改良府兵制的办法,前几天和药师他们也讨论过,初步打算设立折冲府。” 张素对府兵制一知半解,更不清楚折冲府是什么,他对后世的军队制度有些了解,但不清楚是否适用于大唐。 想了想,张素还是说:“陛下,我觉得府兵制太落后了,士兵无法全心投入训练,刚训练好就要去务农,农闲回来又要重新开始,这样的士兵怎么可能有战斗力?” “所以我才想改革。”李二显得有些不悦,张素连忙解释:“陛下,我不是质疑陛下的决策,而是有个想法,但是否可行还需陛下定夺,毕竟我对军队和相关事务不太了解。” “有话直说。”府兵制的改革显然让李二头疼,所以他语气不太好。 张素说:“陛下,我想的是让士兵成为职业军人,这样才能确保军队的强大战斗力。嗯,就称为义务兵役制吧。” “别总是扯些无关紧要的事,快说。”李二黑着脸催促,张素回答:“这个义务兵役制就是,首先,每个大唐公民都有义务参军保家卫国,这是每个人的责任。然后,将士兵分为在军营服役的现役和在军营外服役的预备役两种。” 在当今的大都会,虽然法律规定每位年满十八岁的公民都有服兵役的义务,但鉴于天朝庞大的人口基数,这项规定实际上从未真正执行过。想当兵的人多如牛毛,名额却寥寥无几,不像某些小国,除非身体状况不允许,否则人人都得服役。 如今大唐人口适中,张素提议:“陛下,小僧设想,大唐男子年满十八岁后,应强制性加入军队服役,比如三年。这三年里,他们是全职军人,主要任务是军事训练。三年服役期满后,他们退役成为预备役,平时如同府兵制,利用业余时间训练,战时再召回。” “服役期间表现出色者,可延长服役期限,并提升军衔和军饷作为奖励。三年不算长,退役后不影响他们的日常生活,分批服役也不会导致农田无人耕种。” 军衔 府兵制张素不太了解,但他知道后世没有国家因兵役耽误生产。于是继续说:“现役军队人数可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这样能节省不必要的开支。还有,小僧担忧地方官员会拥兵自重,实行兵役制能避免这种情况。” “嗯,怎么说?”李二正打算换个地方走走,张素又提起这个话题,他还在权衡兵役制的利弊,一时没想到这一点。 张素解释:“陛下,实行兵役制,可将大唐领土划分为若干军区,每个军区管辖三四个州,比如关内道的人,分散到河南道和河东道等地服役。三年后,士兵们退役回家,这个问题就能得到缓解。” 后世有句话叫“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李二摸了摸渐渐蓄起的胡须:“你的兵役制确实有前景,只是实施需要时间,目前条件还不成熟。” 张素不清楚李二认为实行兵役制的难点在哪里,他想到的是,现在大多数百姓尚未开化,除了忠诚于君主的思想,很少有人会主动考虑保家卫国。百姓对征兵历来抵触,尤其是抓壮丁的行为。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小僧认为推行义务兵役制,首先要让人们明白这个道理。若他们没有责任感,义务二字就成为空谈。”张素以此作结,原本想提议让李二的儿子到龄也服兵役做表率,但想想还是算了。 后世有些国家的王室成员也会服兵役,那是因为讲究人人平等的时代,实行的是君主立宪制,与现在的封建社会不同。即便真的实行兵役制,估计也会出现权贵人士不愿服役,用金钱替代的现象。 李二活动了一下身体,走向单杠,试着伸手,不跳起来根本够不着。为了避免李二尴尬,张素连忙说:“陛下,单杠是这样用的。” 说完,他甩开袈裟,轻轻一跃抓住单杠做起引体向上,连续做了五六个,感觉力竭才跳下,接着解释:“陛下,这叫引体向上,能锻炼手臂和背部。” 李二兴致勃勃,卷起袖子也要试试。旁边的侍卫瞪了张素一眼,忙劝阻:“陛下,不可,万一受伤怎么办?” 张素撇撇嘴,觉得委屈,这不是他强迫的,况且人的身体越小心越脆弱,只有磕磕碰碰才能茁壮成长。做个引体向上有什么大不了? “让开,朕当年为了上阵杀敌,每天五更起床练武,什么苦没吃过。”李二一瞪眼,侍卫不敢再拦,转而瞪向张素。 作为马上将军,李二以前的体质肯定不错,但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现在的李二虽然也有锻炼,但已有些发福,加上些许隐疾,状态肯定不如从前。 让张素惊讶的是,李二一口气做了四五个,然后速度才逐渐慢下来,直到做了十个才气喘吁吁地跳下,满脸通红,喘着粗气说:“不行了,没想到引体向上这么难。朕终究老了,若是年轻时,做几百个不在话下。” 张素忍不住想撇嘴,这李二居然也爱吹嘘,不过他现在的力气还不如李二,也不好意思嘲笑。 用力过度后,李二觉得站着不舒服,直接坐在旁边的草地上,继续刚才的话题:“张素,你之前提到军衔,军衔是什么,你有何想法?” 李二不提,他还真没想起这事,刚才只是随口一提。但现在李二不再叫他戒色,说明心情不错,张素觉得应该更努力一些。 于是他解释:“陛下,这是我在构思军服时想到的。军衔代表荣誉,能清晰区分士兵的兵种和等级,避免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情况。在战场上遇到特殊情况,也能迅速组织,而不是大家互不服气,不知道听谁指挥。” “这种情况确实发生过,别说混乱的战场,朝廷派往各地的军队也会遇到类似问题。”李二似乎深有感触,对此很感兴趣。 第45章 甘豆可汗 张素说:“陛下,军衔是在军装肩部等处的头衔标识。用徽章等表示级别,比如新兵的军衔是列兵,服役一年的绣一道杠,两道杠表示是服役两年的老兵。” “遵命,陛下。”张素回应,正打算顺势请求一些好处,李二却已接着说:“张素,近日吐谷浑又有动荡,甘豆可汗被部下杀害,对此你怎么看?” “甘豆可汗?”这名字挺独特,若在现代社会的网络上,恐怕会成为蔬菜界的网红。见张素露出疑惑的表情,李二严肃道:“甘豆是吐谷浑的新可汗,也就是伏允的儿子。” 张素尴尬地笑了笑,说:“这对父子居然都被部下所杀,真是有趣。听说他们在吐谷浑颇有威望,为何会发生这样的连续刺杀事件呢?” 甘豆可汗是吐谷浑人民自行拥立的,如今又被部下杀害,张素实在摸不清状况。李二解释道:“他们在吐谷浑确有威望,但这还不够。甘豆长期居住在长安,军中和朝廷并无多少影响力。而且当初拥立他为可汗,主要目的也是向大唐求和。此外,这次事件可能与吐蕃有关。” 张素搅黄了大唐与吐蕃的联姻,两国间的矛盾似乎因此提前爆发,但对大唐已构不成威胁。他故作轻松地说:“无论吐谷浑动乱的原因是什么,对我们大唐来说不都是好事吗?大唐军队已接管吐谷浑防务,他们这样岂不是不给大唐面子。” 李二得意一笑:“某早料到会有事发生,所以派段志玄和李道宗驻守吐谷浑。这次之后,吐谷浑就能彻底稳定,他们二人也可班师回朝了。” 无需赘言,吐谷浑的混乱纯属自找麻烦。段志玄和李道宗定会以平乱为名,伺机削弱吐谷浑的实力。之前只是军事进驻,现在,吐谷浑已成为大唐版图的一部分。 若军衔制度实施,段志玄和李道宗都将晋升为上将。待吐谷浑局势平息,便不再需要他们坐镇,除非与吐蕃开战。但从当前态势看,双方虽小动作不断,但全面战争尚远。 “恭喜陛下为大唐开疆拓土。”张素连忙奉承,接着提出之前未说完的话:“前线有段将军二人,我无需担忧,只需在长安城不拖他们后腿。陛下,军衔之事颇复杂,我能不住在无漏寺吗?” 张素的请求显得有些无力,李二瞪着他,说:“出家人就该有出家人的样子,住在自己的府邸,还算出家人吗?” 张素无言以对。此时,豫章等人已参观完毕,随长孙皇后走来,恰好听见这段对话。豫章为张素辩护:“爹,他已是和尚,住在哪里有何区别,何必非要在无漏寺。” 房玄龄等人也走来,准备与李二一同回长安,听到此事并未插话,毕竟这是李二的家事,包括张素被罚出家也是同样的道理。 “娘,你也说句话。”长乐挽着长孙皇后的手臂,试图曲线救场,希望她能为张素求情。 “你们少帮他说话。”李二瞪了瞪眼,提前阻止了她们,然后说:“前几天,无漏寺的智渡方丈向我报告,豫章你带着肉食去找张素,这事还没问你呢。” 豫章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言语。李二的目光再次转向张素,严厉地质问:“混账,朕让你出家,你却无视清规戒律,是在敷衍朕吗?” 老和尚竟然真的敷衍了事,张素颇为郁闷,只好辩解:“陛下之言,小僧怎敢不从?剃度出家后,小僧一心向佛。至于破戒之事,小僧已解释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是智渡方丈修行不足,看不透罢了。” “张素,你这张嘴能把死的说活,做了和尚还能讲出这种理论。”程咬金在一旁竖起大拇指:“这辈子我佩服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之一。” 长孙皇后不禁微笑,李秀妍也在一旁苦笑。张素岂止破了荤戒,色戒也未少破。李二气得笑了出来,失声道:“智渡方丈从小就在无漏寺修行,你竟说他的修为还不如你这个半路出家的。” 哼了一声,李二继续说:“既然你一心向佛,连智渡方丈的修为都不如你,那朕想问问你,现在对长乐她们是什么感觉?你要佛还是要俗?” 众人面前,长乐、豫章和李芷都有些尴尬。张素更是郁闷,这不是故意找茬吗?如果要俗,还想娶长乐她们,岂不是欺君?如果要佛,岂不是意味着要一辈子当和尚? 在都市的繁华中,这无疑是对人性的挑战,还好张素足够聪明。他走到人群前,轻轻念了一句佛号,脸上带着淡淡的忧郁,缓缓吟道:“常恐多情损梵行,入世又恐负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好诗。”张素吟罢,长孙皇后率先称赞,看着他满是欣赏,她明白这是李二有意为难张素,但没想到张素在这种情况下仍能从容应对,还能即兴赋诗一首。 “没想到你做了和尚,还是一个多情的和尚。”李二轻斥一句,心中却并无怒意,挥挥手说:“懒得理你,回宫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骑马返回长安市区,长乐她们也跟在后面,李秀妍笑容满面地说:“张素,这首诗流传出去,你真的就像皇兄说的,成了一个多情的和尚了。长乐,说不定你们也会成为一段佳话呢。” “这家伙也就这点本事了。”豫章这样说,脸上却洋溢着满足,李芷同样有些小兴奋,长乐微笑着,却没有说话。 张素本想炫耀一番,见长乐的表情,忍不住问:“长乐,你怎么闷闷不乐的,有什么心事吗?” 这群人中,长乐最爱诗词,平时张素作诗最开心的应该是她。长乐对他笑了笑,说:“我母亲的病情似乎越来越严重,我放不下心。” 提到此事,豫章的脸色也黯淡下来,苦笑着说:“母亲的病已经很久了,皇宫的御医都诊治过,可还是不见好转。母亲倒是豁达,总是让我们别担心,但我们怎能安心。” 长孙皇后对大唐的贡献并不亚于房玄龄等开国功臣,她对李二的支持毫不保留,玄武门之变那天还亲自慰问士兵,自李二登基以来,她一直纠正他的错误,保护忠诚正直的大臣。 贤内助的存在,会让男人有所不同,长孙皇后在朝廷官员中威望颇高,后世评价极高。张素对历史不熟悉,对长孙皇后了解不多,但隐约记得她似乎也是早逝,难道这一切就要在这段时间发生? 第46章 那怎么办 “长乐,长孙皇后到底得了什么病?”张素忍不住问,李秀妍看了看长乐,回答:“皇嫂患的是气疾,长乐也有遗传。” 张素本不懂医学,更不清楚气疾是什么病,从名字上看似乎与呼吸有关,但范围太广,到底是鼻腔、呼吸道还是肺部。 他本想凭借穿越者的身份再次逆天,但对此实在束手无策,似乎看过的书里也没提到这个。听到李秀妍说长乐也有遗传,他才想起,历史上长乐也是早逝,他不禁问:“那怎么办?” 见张素一脸忧虑,长乐心中十分欣慰,笑道:“不用担心,我母亲是因为战乱延误了治疗,而我从小就调理身体,近几年已不再发作,不会有事的。只是我母亲那里,我真的放心不下,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尽管长乐这么说,张素还是无法安心,救不了长孙皇后只能算遗憾,但如果救不了长乐,对他来说将是沉重的打击。他安慰了几句,一直在默默寻找解决方案。 自己想出治疗方法肯定靠不住,只能找厉害的医生。历史上有名的医生不少,大唐时期最杰出的应该是药王孙思邈。 据说孙思邈从小体弱多病,为了治病几乎倾家荡产,也因此立下学医的决心,最终不仅医术大成,他自己也活到了近百岁的高龄。古代人的平均寿命不高,这样的年龄即使在条件更好的后世也极为罕见。 只是去哪里找这位大神呢?孙思邈是个道士,喜欢逍遥自在,史书记载他拒绝过隋文帝封赐的国子博士,也先后拒绝过李二和李治的赏赐,这样居无定所的人,该如何寻找? 说到道士,唐朝最牛的就是袁天罡和李淳风这对师徒,他们俩都曾与李二有过交往,据说现在就在离曲江不远处的白云观修炼。 不知他们是否会举办道教交流会,但都是高人,彼此之间应该有联系吧?张素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找孙思邈也只能碰碰运气。 回到长安城还早,张素告别长乐等人直奔白云观,反正留下她们也没时间陪他闲逛。军事将领的事虽然重要,但那是糊弄李二的,有后世作为参考,抄袭并不困难,所以也不耽误。 白云观规模不大,几间房屋坐落在山头,部分被树木遮挡,走近后还真有种天人合一的感觉。而且不像无漏寺那样香客络绎不绝,只有几个道童在忙碌,这才是真正的闲云野鹤的生活。 张素这和尚的形象一出现,就让那些小道童惊讶不已,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道童,诧异地迎上来问:“请问法师来此有何事?” 不同宗教之间似乎关系不佳,甚至互相排斥,但大天朝在这方面相当包容,不像西方那样动不动就异教徒长异教徒短,时不时会发生冲突。这道童看到张素虽然惊讶,但并未表现出敌意。 “见过道友,小僧前来是找袁仙师的。”张素表现得很客气,还好他后世看的小说多,对和尚道士之间的称呼大致了解,不至于出丑。 “法师,请随我来。”这道童没有让张素等待通报,直接领他进去。 屋内,袁天罡不像无漏寺的方丈智渡那样动不动就诵经礼佛,只是随意地坐在凉亭中品茶。对于这位后世着名的神医,张素很好奇,仔细打量了一番,袁天罡此时五十多岁,留着两缕长须,头发盘在头顶,手持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五十多岁脸色依然红润有光泽,看来又是一个保养得宜的人。张素走过去行了个佛礼,说:“小僧戒色,见过袁仙师。” 张素对袁天罡抱持着浓厚的兴趣,占卜这行他一直认为不过是糊弄人的把戏,严重的简直就是欺诈,稍微好点的也只是说些含糊其辞的话,事情未发生前根本不知所云,事后才会觉得算得真准,纯属巧合。 有个笑话,说是四个书生去拜访一位高人,想让高人预测谁能在科举中高中。高人伸出一根手指,再问就是天机不可泄露。放榜前,四个书生肯定一头雾水,放榜后,如果四人中有一人中举,那根手指就代表中一个;两人中举,就是中一半;三人不中,就是全军覆没;四人都中,就是全部高中。无论结果如何,高人总是对的,相当狡猾。然而袁天罡不同,据《唐书》记载,他曾为武则天看相,准确预言她是天子之相。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女性成为皇帝是难以想象的,这绝非简单的忽悠。 因此,张素带着敬仰的心情而来,想见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高人。他一打招呼,袁天罡便起身,仔细打量他,迟疑地问:“你是邹国公张素?” “袁大师认识我?”张素颇感惊讶,难道“戒色”这名字这么有名? 袁天罡大笑,说:“承蒙陛下厚爱,老道在太史局担任火山令一职,之前听太史局的人提起过国公爷的事。你设计的那座钟楼我也去参观过,真是鬼斧神工,现在白云观也挂着国公爷研发的挂钟呢。” 太史局除了天文历法,还负责预测等事务,火山令具体做什么,张素不太清楚,但这不重要。历史上知名的大师,除了道教修行,往往在其他领域也有建树,不像那些高僧,只知道诵经讲经。 药王孙思邈不说,袁天罡和李淳风也可称为天文学家,袁天罡对星象颇有研究,李淳风还是数学家,似乎还是世界上首位给风定级的人。这对师徒参与过唐朝历法的编纂,袁天罡在太史局任职并不稀奇。 有了这层关系,交谈自然顺畅。张素呵呵一笑,说:“大师过奖了,若非有你们这些高人推算历法,我怎能研发出时钟。” 既然是求人,说些好话也是必要的。袁天罡笑道:“老道不敢居功,太史局的人对国公爷赞誉有加,老道也曾想登门拜访,只是一直抽不出时间。今日见你,除了欣喜,也甚是惊讶,堂堂国公爷,怎会突然出家为僧?” “没办法,这是陛下的旨意,其实按我的想法,更愿做道士。”张素这话不只是讨好袁天罡,他确实对道士更有好感。 反正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了,张素便将事情原委如实相告。袁天罡听完,忍不住笑道:“原来如此,国公爷果然是性情中人。” 袁天罡斟满茶,张素喝了一口,才说:“虽然出家非我所愿,但毕竟是陛下的命令,道长还是别叫我国公爷了,叫声道友即可,我们都是追寻天道的同行。” 袁天罡比智渡老和尚随和多了,直接用这称呼说:“道友豁达,不过你在无漏寺为僧,若让佛门中人听到这称呼,恐怕会不高兴。” 第47章 能否帮忙 “那些和尚口口声声六根清净,自己却看不开,不必理他们。”张素摆手,转而问:“道长,令徒李淳风呢?小僧仰慕已久,怎不见他?” “淳风他四处游历,拜访故人去了。”袁天罡又给两人添茶,接着说:“道友,今日前来恐怕不只是拜访那么简单吧,看你眉头紧锁,似有烦心事,不知老道能否帮忙?” 这无需精通相术也能看出,袁天罡先开口,张素便直言不讳:“道长,小僧此次是来求助的,不知道长是否认识孙思邈孙神医?长孙皇后的心疾日益严重,长乐公主也有遗传,小僧实在放心不下。” 袁天罡捋了捋胡须,拂尘一甩,说:“道友重情重义,老道十分佩服。老道与孙思邈是挚友,但他云游四海,悬壶济世,除非他自己上门,否则很难找到。” 身处古代,实在无可奈何,若是后世,打个电话就解决了。张素叹了口气,说:“小僧也知道孙神医行踪不定,所以才来找道长碰碰运气。麻烦道长费心,不然小僧实在无法安心。” “道友放心,淳风交友广泛,他应该有办法,过两天等他回来,我会与他商量。”袁天罡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接着说:“道友,我这里有颗丹药,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可以先给长乐公主服用,或许有些效果。” 难道是传说中的仙丹?张素直翻白眼,摆手说:“这东西还是道长自己留着吧,我怕不仅帮不了长乐,反而害了她。” 古人追求长生不老,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拿来服用,连水银都加进去,火药就是这样发明的。这种东西,张素不敢给长乐吃。 他这么说,袁天罡皱起眉头,脸色变得不悦。张素连忙解释:“道长别生气,我不是质疑你,只是靠炼丹服仙丹寻求长生不老根本不靠谱。炼丹的水银、硫磺等材料对人体有害无益,只会损害身体。” 袁天罡面色缓和,问:“道友,难道你不渴望长生不老吗?” “想。”张素回答得很干脆,接着说:“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道长是得道高人,有些事想必明白,长生不老根本不可能,世间万物,凡是有生命的都无法逃脱死亡,这是自然法则,无人能违。” 张素得知袁天罡愿意帮忙寻找孙思邈,心情顿时舒畅许多。虽然短时间内未必能找到人,但考虑到长乐目前的状况,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至于长孙皇后,只能听天由命,毕竟生老病死是人力无法违抗的定律。 就算现在能救回长孙皇后,未来依然要面对生死离别。毕竟,他穿越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历史时代,而非超凡的武侠世界,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遗憾。在这个世界,虽无法拥有逆天之力和永生,但可以通过影响后世来实现价值。他决定继续积累头衔,充实自己的人生。 袁天罡和李淳风因合着《推背图》而闻名,这是一部预测唐朝之后事件的预言书,共六十幅图像,以六十甲子和八卦命名,传说中的预言精准无比。传说二人背对背推演,直至警觉才停止,袁天罡推了推李淳风的背,于是有了“推背图”这个名字。天机不可泄露太多,他们在最后留下谶词:“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 前世,张素曾慕名阅读此书,但文言文诗歌般的谶词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觉得内容模糊,似乎预言的准确性是事后人们自行对应的结果。有时,他对这些神棍感到厌烦,既然知道,为何不直说,偏要故弄玄虚。他甚至想过写一本预言书,利用已知的后世历史大事,从宋元明清到二战,一直预测到21世纪初,肯定能震撼世人。 然而,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谁知道他的到来会对历史产生多大影响?他在大唐看似微不足道,但就像哥伦比亚蝴蝶扇动翅膀引发龙卷风,穿越的影响难以估量。如今的大唐已经开始悄然变化。 商业和军事学院的设立不说,武则天成为女皇的这段历史似乎已被改写,未来的事谁又能预料?抛开这些诱惑,张素回到家中。尽管李二不准他回来住,但要处理李二交代的事,他还是得回来,毕竟他这个官职连个办公地点都没有。 小玉见到他,惊喜地跑出来喊道:“少爷,您回来了。” 小丫头手里还拿着华容道,显然沉迷于游戏中。张素笑了笑,问:“丫头,找到新的解法了吗?” “少爷,这个游戏真的很难,长乐公主她们也没解出来。”小玉皱着眉头,一脸失落,显然受挫不小。 张素没有立刻进屋,先在花园里欣赏花草,坐在石凳上,惊讶地问:“呃,长乐她们什么时候也开始玩了?” 小玉也坐下,继续摆弄棋子,回答:“少爷,您忘了这个游戏是给私塾的孩子们玩的吗?现在私塾都在招生,除了之前的教材,这个游戏也开始批量生产,长乐公主她们当然都玩过了,而且人手一份。” “呃,我真忘了这事。”张素拍了拍头,站起身,“丫头,把礼部送来的教材拿给我看看,之前我没来得及看。” 私学的事虽由他出资出力一手操办,李二暗中协助,但决策权仍在李二手中。教材只是拿来让他提意见,不是非他点头不可,李二批准就行。 明白这一点,加上之前忙于寺庙和军事学院的事,他也就没看。反正大纲是他定的,出错的可能性不大。 进屋后,他直接上楼,书房是他在建房时为自己准备的办公空间,还附带了一个书架,可惜上面没几本书。 小玉很快把教材拿来,除了语文、数学、自然科学和思想品德,还有美术和音乐。他随手翻开语文课本,内容图文并茂,正如他所要求的,初期主要教授识字,相当简单,源自《千字文》。 不同的是,没有拼音,张素也没想到要引入这一创新。令他皱眉的是,偶尔出现的注释仍是文言文,这意味着随着课程深入,课本仍将以文言文为主,而非白话文。 好吧,白话文运动还是留给别人去做吧。暂时不要挑战这个潮流,以后正式场合用文言文,其他场合用白话文也不错,慢慢来,总会有一天被取代。 第48章 军事学院 他随便翻了翻其他教材,没发现什么问题。总的来说,与他预期相符,只是音乐课本上的宫商角徵羽他看不懂,当初他只是提出了这个想法,并未参与编写。美术教材也是如此... 看到他合上笔记本,小玉便抬头问道:“少爷,复习得怎么样?有什么难题吗?” “大致还可以,就算有问题现在也来不及了。”张素随意地回应小玉,心里琢磨着也该关注一下私立学校的事务了,招生工作已经开始,教材肯定早已准备妥当,他却还没去学校看过一眼。 这些事情都是李恪在打理,出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目前他主要的任务是按照李二的指示处理军事训练的事宜,另外还有校服,无论是小学还是初中,都需要统一的制服,除了军事学院。 “小玉,帮我磨墨。”想到这里,张素吩咐道。尽管小玉沉浸在游戏世界里,但听到吩咐立刻起身,接了水好奇地问:“少爷,又要写什么呢?” “不是写字,是画画。呃,还是你来吧。”想到自己的画技实在糟糕,张素还是放弃了亲自动手的念头。小玉的画技虽不精湛,但比豫章和李秀妍还是要强一些,至少线条能画得很直,不像他连条直线都画不直。 “少爷,我可不懂画画,能行吗?”小玉有些惊讶,张素安慰道:“别紧张,少爷让你画,很简单,快点。” 说着,张素不经意地拍了拍小玉的臀部,小丫头脸瞬间红了,轻声哼了一声,拿起毛笔。他忽然觉得以主人的身份逗弄小丫头也别有一番趣味,忍不住又凑上前轻轻拍了拍,又轻轻捏了捏…… “少爷。”小玉娇羞地躲开,张素干咳两声说:“少爷我只是在帮你做健康检查,看看我不在的时候你是否瘦了。现在看来,你的成长状况很好。嗯,不说这些,先画一个长方形的框框。” 小玉红着脸画了出来,方方正正,就像用尺子量过一样。原本张素跟李二提议,列兵用竖线表示,当初是为了简便,但现在觉得这样太单调,不如采用类似小于号的符号。 当然,他并没有完全照搬,也做了一些调整。一条线代表新兵,两条线表示服役两年,都是列兵。服役到第三年,用三条线表示,但军衔已晋升为上等兵,这并不需要特定条件,只需年限足够即可。 兵役制度何时实施还是未知数,按照李二的计划,军装和军衔制度可能会提前,但这并无大碍。到时候,新兵佩戴一级列兵肩章,老兵佩戴二级列兵肩章,精英士兵则为上等兵。 专注于此事,小玉被逗弄的羞涩渐渐消退,转而看着三个图案感到困惑,问道:“少爷,这些图案代表什么?” “这是陛下交给少爷的任务,以后这些将用来标识军人的身份。”张素解释了一下,然后指着画好的图案说:“接下来的也是这样,不过要在里面画两个交叉的唐刀图案。” “少爷,我可能画不好。”小玉犹豫了,握着笔又放下了,比起随意画横线,现在算是真正的绘画,她不清楚张素的具体要求,心中没底。 张素安慰道:“不用画得太好,实在不行就画个叉,我会向陛下解释的。反正以前不管画什么,我都是歪歪扭扭的,只要别人能理解意思就行。” 听他这么说,小玉也安心了。虽然画得不算出色,但能看出是两把刀交叉的图案。弯曲的线条代表交叉的刀,表示士官身份,用旁边的线条表示级别。想了想,她将后世士官的六个级别简化为三级,分别对应下士、中士和上士。 如果李二认为有必要,可以再增加级别。他的任务只是构建一套理论体系,具体如何安排还需结合大唐军队的实际,这些事情李二和朝廷的将领们可以处理。 除了军衔等级,还需要区分兵种,不是指海陆空三军,而是指步兵、骑兵等。画上相应的图案,并在颜色上加以区分... ... 第49章 华丽别墅 在都市的繁华里,林峰将一份精工细作的设计稿递给李明成,这份原本能在一天内完成的任务,却因他对完美的追求足足拖延了好几日。此刻,他在管家的引领下来到一栋华丽别墅的庭院中。 对自身的独立住宅,林峰自认为已颇为惬意,但这与皇家庄园相比仍逊色许多。布局的独特设计由各领域的权威人士操刀,作为穿越而来的他,也无法比拟。庄园内种植的各种珍稀花卉,更显得别具匠心。 林峰步入,李明成正与李志豪、程刚等人围坐闲聊,似乎是正在商议什么重要事项。察觉到林峰到来,李明成直接截住话题,“林峰,朕已经等你好些时日了,那项重要计划完成了吗?” 看样子李明成对此事极度重视。林峰连忙凑前,“陛下,这计划说来简单,实行可困难重重,历史无前例,小臣唯有从无到有构思设计。这些日子小臣一刻也不敢耽误,沥胆披肝,夜以继日……” “行了,不用再多言。”李明成打断了他的陈述,眼神犀利地回应,“朕清楚此事艰巨,无需你在朕面前表功。如今你的情形,对大唐的任何贡献不过是赎罪,不会有额外奖赏,表功之事就此打住。” 林峰心中暗自嘟囔,还不是因为抢了你女儿导致如此大的罪过。表面仍挂着憨笑,将设计图递上:“陛下,这就是小臣绘制的标识和军装设计,往后还请您一并过目。” “坐下谈。”李明成招手让林峰落座,接过稿件对在场众人道,“众卿,之前已跟你们提及此项目,一起来看林峰的设计如何。” 坐定后,林峰身边的侍女立刻斟茶,他轻抿一口,接着道,“陛下及各位伯父,请听小臣详细阐述。首先是徽章标识设在肩章上,顾名思义是镶于肩膀上的。” “别废话,讲重点,难道认为我们听不懂?”程刚目光犀利地瞪向林峰,他急躁的性格和对这军制改动的高度关注都表露无遗。 林峰随即详说,解释道:“各位伯父都是一品大将军,对应的肩章自然以大将标识,以深黑为基础配四颗金星。陛下是兵马元帅,大唐龙图腾是最合适的选择,当然,小臣个人觉得太阳图样也很不错,最终取决于陛下的喜好。” “胡说八道,军政大计岂能由喜好决定。”李明成责备中透着欣喜,林峰不禁嗤笑一声,这个当代都市皇者真会掩藏心思。 “穿上这肩章应该相当拉风。”程刚抚摸胡须频频点头,这个老军阀向来喜欢出风头,他又说:“小家伙,如我现在这般装扮,怎么才能戴上去呢?” 程刚说着比划着衣角,不敢向李明成挤眉弄眼的林峰敢向程刚翻了个白眼,道:“程伯父,此肩章只配军装,休闲服和朝服不宜。当然,如果陛下愿意将文官的朝服换作军服也是可行的。” 偷看李明成,后者并无明显反应,不知在琢磨些什么,林峰继续说:“以小臣的看法,军装象征军人形象,理应严格管制,除了军人外严禁他人穿着,更不准民间模仿和假军装行不法之事。” 李志豪点头捋须,道:“贤侄高见,眼下时常有人冒充士卒欺压百姓,尤其在动荡时期,总有些打着军号敛财。若有显着标识,局面便好掌控多了。” “此军建制确有裨益。”说话的是李敬宗,他在隋唐中名为徐世绩,被李渊赐以李姓。后来有机会的他被李明成去掉中间的字,改称李绩。 “林峰,这些便是你所设的军装?”李绩翻开后续稿纸,看见“联盟期望学习院,长安首善小学校”字样,不解问。 林峰上前一瞧,确认是所私营学校的设计图,咳嗽一声又递过去另一份稿纸,解释:“李伯父,这是私立学校的制服,小臣心急未留意,不小心混在其中,这才是真正的军装设计方案。” 李绩等人浏览军装图时,李明成已开始查看军校学员的制服装设计。林峰补充:“陛下,军校学员是准军人,设计并未做过多变动,可以直接视作军装使用。不过军衔肩章留空,没有任何标识,以此表明学员身份。” “至于肩章设计,我准备了两版,图案相同,只是材质不同。一为布料,用于军装,另一则使用金属板,配铠甲之用。” 军装和校服的设计,林峰没有照搬前世款式,两个时代衣着差异巨大,全然的西化不适合。尽管目前的创新可能还不算是西化,但他也不想冒这个险。汉人的族服饰已被摒弃多年,不应重蹈覆辙。 至于战斗装不利于活动,所以减短设计成了必要。参照现代唐装,中间配一排钮扣的军装样式出炉,而私立学校的校服维持原有长袍风格,学生的课程无非是嬉闹、体育,无需太多改动。 “陛下,考虑到这些因素,我将军装适度收短,这样一来不论是骑马还是做其他活动都更为便利。”解释过后,林峰指了指军装图,建议:“陛下,这里还可以镶嵌勋章,可设立奖赏,将其挂于此以示荣耀。” 林峰提及此事,李刚等人瞪大眼睛。李明成放下设计图纸悠悠提问:“各位爱卿,对林峰的这军装和军衔设计理念可有见解?” 李明成这番话纯属多余,如果是孔毅凡等人在场肯定会苛求挑毛病。这里是武者的场合,他们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程刚等已经开始就服装颜色争论不休了…… 第50章 费心琢磨 西装革履的李二已经听取了军情报告,剩下的一切决策与张索毫无关联,传言他在紫禁城里正筹建一座凌烟阁,但这也不再属于张索关心的范畴,因此便不再费心琢磨。 约上李恪,张索在繁荣的长安城中漫步穿过学府长廊。为了明确区分,在大众期待的学习殿堂之下,他还细化了命名,这家叫长安第一初等学堂,乡间的被称为长安第二初级学堂,因路程稍显偏远便未能实地考察,反正规划一致,差别不大。 见到张索,李恪露出惊喜之色,或许这段日子里闷太久的缘故。话说如今这群年轻朋友虽都还不满二十,却逐渐忙碌,不再像从前整日闲逛。李恪感慨地回忆一番,这才开口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长安公主她们呢?” 张索回答:“商会事物繁忙,办公大厦还在建设中,长安公主哪里有空陪伴游走。豫章公主和芷儿大概还在蹴鞠队忙碌吧,你的蹴鞠队进展如何了?” 李恪故作神秘,不肯细说,轻描淡写道:“不必心急,到时候自知详情。”张索瞪了他一眼,说:“保守秘密没问题,但是我也算是大唐精英联赛的会长,你们的新主场建成后,可得汇报一下,否则怎么继续策划工作?” 体育馆是按照张索的设计搭建的,参考了未来的样式,但也经过压缩,主要是削减了观众座位,毕竟后世的足球场能容纳好几万至近十万的观众,唐朝尚难以达到如此规模。为了不致座空显得冷清,也为节约开销,张索不得不作出妥协。按照他的构思,每个体育馆可容纳一万观众。不过偌大的球场配上少量观众席总觉不适,他担心这一万个座位能否坐满。 “蹴鞠场还需时日,咱们边走边聊。”李恪带着张索往学校走去,“其实蹴鞠场地的建设才是最耗时的,蹴鞠队员的招聘和你的裁判培训工作,那些应该都能在场地竣工前做好。” 张索想了想,说:“我近期正好清闲,这样好了,你们准备好了蹴鞠队的名字、队标、鞠士名单等资料都给我,我会记录备案。不过在定案前,你们最好想好,若以后需要改动,需申请批准,还需其他蹴鞠队同意。” “这你早就讲过了,我们都知道。”李恪点头,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学府。 混凝土大楼,崭新的座椅,这里的设施比张索记忆中的小学优越得多。他前世小时候村里的小学也只是简陋的砖瓦平房。仅以硬件条件比较,这座学堂不亚于21世纪的大多数学校。 校园还专设有音乐教室,室内井然排列数十架琴。类似的,还有围棋室,因为琴棋书画是必修科目,因此都设立了教学课程。尽管早有所预期,参观后张索还是深感感慨:若以当今世道衡量,应算是贵族学堂了。 “我们的私塾不论从哪个方面都要优于他学府,就算我自己有了孩子,也会考虑送来这里学习,招生肯定顺利的吧?”张索忍不住开了口问。 李二摇了摇头,说:“招生截止时间将近,目前主要面向长安居民招一届毕业生,迄今为止,人数尚不足百位,不算乐观。” 这个新开的学堂和其他私学、官学全然不同,只接纳一年级的学生逐年扩招,若直接招募六年级的,课程完全对不上,所以他们决定按部就班进行。 李恪接着补充道:“城外大多是贫困人口,我们私塾免收学费,对他们有很大吸引力,男女总计报名人数远远超过预设名额。” 可见不少人渴望子女通过读书踏入仕途、富甲一方。张索点了点头,初衷如何无足挂齿,重要的是乐意送子女来这里求学。特别是女子,是他特意提出的,眼下并无禁止女子入学的规定,推广这一举措也是防止日后出现女性应知书达理这种误导性理念。 学堂外围,还设置了小型蹴鞠操场,尚未像标准赛场那么大,足够孩童嬉戏就好。对小孩不必过于严格,因此未设跑道,场边摆放了些许秋千之类玩具,供孩子们休息时间玩耍。 一切安排得恰到好处,张索满意地点点头,又问:“话说回来,你父亲来过了吗?” “怎么会不来,他对你的忧虑比你多。”李恪直言不忌讳,“父亲早已带着礼部官员来过,而且那些官员对蹴鞠操场和秋千提出了质疑,认为此举游手好闲,败坏子弟。” “岂有此理,花大把银子去误导学子,有毛病啊。”张索听了不禁骂出来,“那些人有本事自己去办学啊,倒要看看他们会培养出什么人才。”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总是让人郁结,张索咒骂一番,李恪像是预料到他的反应,微笑着说:“索哥,别急躁,那些指责无关大碍,父亲压根没理会他们。名义上这是我们私人学府,怎么做自然由我们说了算。” 这话大概是李二应付他人的说法,用此理由那些乏味的大臣便找不到攻击借口,实质上一切都需要李二亲自主持审批。 “课本方面,品德思想已发送至其他学校,我父亲已下旨规定所有官学和私学都得学习,这点那些保守学者倒未表示异议。” 品德思想着重传授爱国和民族精神,并强调礼仪美德,弘扬贞良美善,这是儒家的核心理念。课本引用的故事都与儒家有关,孔颖达那些儒家信徒怎么会反对?想必还巴望着全社会学习呢。 张索笑了笑,说:“说起这事,我还忘了,长安公主说过,军中好像也开始了类似的教育活动。” 这让张索异常激动,这些都是他提出的想法,此刻逐步成真,使唐朝面目一新,那种成就远超发明任何实物,有何光彩能与其相比? “已开始实施,但还在小范围内试行。”对于这方面的情况,李恪身为亲王,比张索更为了解。简单的介绍过后,参观也完毕,李恪从怀里拿出华容道,厚着脸凑近说:“索哥,这玩意儿究竟怎么解开,你快教教我。” “正值饭点,咱们还是去醉仙楼再说。”张索抬头看了眼天色,未答复李恪的要求。李恪也不急一时,两人聊了一会便抵达了醉仙楼。 虽然醉仙楼生意依旧旺盛,但自从开设分店以来,顾客分散了许多,少有人满为患的场景。张索和李恪抵达时,已有不少顾客用餐,女主人李秀妍坐一边摆弄华容道,双成小丫鬟一边绘声绘色指指点点。 “你这都有? ”见此情景,张索意外万分,对于李恪有华容道并不稀奇,毕竟是他负责课本制作,弄一个给自己玩也说得过去,李秀妍并未参与其中 第51章 忽然停滞 沉迷思考的张素手中的餐具忽然停滞,双成立刻嘟嘴责问:“你在想什么呢,刚才信誓旦旦的,是不是又在说大话?” “说我又如何,何时有过空话呢?”张素瞬间提快速度,以令人眼花缭乱的手速解救出了曹孟德,李恪瞠目结舌后揉揉眼镜,“素兄,你是至少摆弄了几百步,谁能记住这复杂的过程,这个游戏究竟有何奥秘?” 他把华容道还给李雪燕,拾起筷子道:“少年朋友,自己探索才是游戏真正的乐趣。若是我手把手教,就失了趣味。你们要研究就研究,我可饿得等不了了。” “你说不说我都要搞定它。”李雪燕朝张素翻了个白眼,倔强不愿认输。张素浅笑一声,“你的话给了我启发,所以今后我计划挤出时间制作更多的游戏,以后你们会对自己的智慧产生长期怀疑的。” 尽管华容道对小孩来说略显高深,但张素没改变初衷,每人在私塾仍会分配一份,配套教材已齐全,收回无必要。对于孩子们而言,有趣的且难度适中的游戏才是优选,那么,七巧板无疑是最佳选择。这个游戏自宋代以来就盛行不衰,用形状不一的七块板拼凑出各种形态,乐趣就在于此。 传说七巧板可以拼成千余种图形,足够孩子们玩上一阵了。此外,后世常见的儿童玩具——积木,玩法相近但板块更丰富,但它似乎是幼儿更适合的玩具,私塾毕竟不是幼儿园。 “做游戏开发吗?也只有素兄有这份雅兴了。”不知李恪是夸是贬,双成热爱游戏的劲儿全显现在期盼的神情上:“禁欲师父,这次又想出什么新玩法了?” 华容道只是智力游戏三奇之一,另一个则是大家熟知的魔方。无需多述,大多数人都接触过。最初的魔方只有六个无色面,后世演变出多种样式和难度级别。 最后一个则是杜立石棋(也称为汉诺塔),在中国称为空格子棋,但与诸葛亮并无关联,源于法国。除了这些脍炙人口的游戏,中国还有许多古代智趣,例如现存的九连环、鲁班锁等。 把这些游戏推广开去,以考验唐朝人的心智似乎是一妙计。张素微笑对双成说:“丫头,先专心解决华容道,如果到时候你解不出,我会笑话你哦。” 李雪燕拿起筷子不夹菜,慢条斯理地开了口:“看来联众商会又有生财之道了,我却困在这小小的酒楼中,满心羡慕你们。” 这话暗示颇深,让张素心中一阵毛躁,尴尬地笑了笑,“别看不起自己,这酒楼何其小,醉仙楼已是大唐最有名的酒楼了。若你愿意,开设一家美食商会,想象一下全大唐的酒楼都能带来多少盈利。” “算了吧,最初开设酒楼只是生计所需,我不想再那么疲惫。”原想给李雪燕一些建议,却被她本人一口否决,张素实在不解她所求,只好无奈摇头。 李恪开口说:“姑姑,你既然不愿劳累,不如去管理您和素哥的蹴鞠队伍,反正素哥肯定甩手掌柜的,你在酒楼太久,陛下也会对你心存歉疚的。” 贵为长公主竟以开酒楼为生,吃过多少苦头外界无法了解。这使李二愈发愧对她,也因此对李雪燕格外宽待,从未提过让她离开酒楼。不过他人帮你想的同时,你也应顾及别人。 张素没太多想法,如今李二对商贾的支持不再引起非议,而李雪燕考虑过后回答:“这也正是我不想再扩张的其中一原因。我和双成商量过了,酒楼生意就全交由她来料理,我就当甩手掌柜享福好了。” “倒是个好办法,不过这丫头胜任吗?”张素的眼神投向双成,少女马上不满起来,咬牙切齿地说:“行不行与你何干,不要以为有你半个酒楼就对小姐指手画脚,酒楼的事我已经跟夫人讲了。” 醉仙楼未改名前,双成就帮忙,接手毫无问题。这些日子张素看得明白,她的才干无需置疑,他故意挑衅般道:“我没想去管理。长公主殿下,若你想从酒楼脱身,我倒有个提议。” 李雪燕眉头微皱,听到这个称呼感到不适,不过她不能像私下那样亲近张素。她不安地问道:“什么提议?” “我给你唐代蹴鞠组织会主席之位吧,你就掌管整个联赛的事物,你喜欢蹴鞠,一定充满激情的。” 张素此言一出,李雪燕眼神放大,“我喜欢蹴鞠是不错,但这主席是什么角色,负责哪些事务?” “需要处理的事可多了。”对于后世的联赛运营机制,张素一无所知,只能靠自己理解,“比如何时两支队伍比赛,以及商务谈判……” 张素正要说个究竟,突然背后的某人发话了:“嘿,这里还有和尚堂而皇之地在品尝荤食,现在僧侣都不忌嘴了吗?” 这语气阴阳怪气,张素转身看见不讨喜的长孙冲,嘴里叼着折扇进来,正是他在讲话。身边不再是那些跟班,伴在他身边的是杜如晦之子杜荷,后面紧随的是武元庆和武元爽两兄弟。 见到张素,武氏兄弟脸色怨恨,还在记恨前事。当时他们对李雪燕和张素谨言慎行,如今却明显将不快摆在脸上,大概是自以为攀上了大树,因此有了底气。 “这段时间长孙冲跟大哥越走越近。”李恪低声说,而长孙冲等人向李雪妍打了招呼,“见过长公主。” 李恪依旧被他们华丽无视,他认为自始至终长孙冲就没把他这个亲王当回事,所以他只凭个人本事与长孙冲斗狠,从不借助李二权势压人。如今李承乾的太子地位稳如泰山,外加长孙无忌是他的亲舅舅,全力支持,两人关系好并无意外。杜荷以前也见过,历史上李承乾的篡位,这家伙也参与其中。 “他们攀上了太子,所以表情才会变吧。” 张素心中暗暗乐呵,两兄弟自以为前程似锦,真深入了解后就会后悔。因为杜荷与侯君集都被枭首了。 此刻,酒楼顾客渐增,喧闹中鲜少有人注意到这侧。李雪燕面色不快地扫过他们,“若要饮酒,请自行找个座位,别在这里阴阳怪气。” 第52章 肆无忌惮 柳心怡的责备使李思明面子有些挂不住,但他仍硬撑着反驳:“大公主,皇上有旨,张素你应该出家为僧。现在却在此饮酒享肉,这难道不是无视圣命?” 李心怡语塞,张素原本打算不理李思明,但他越来越得寸进尺,挑衅地抿了口酒,随即挑衅说:“嘿,老子不守佛门清规跟你有何干系?你是佛陀或观世音?别把我对你宽容当成你肆无忌惮的筹码。” 李思明气血上涌,旁边的吴元庆则嚣张地说:“张素,皇上有命让你皈依佛门,你却阳奉阴违,说你违背清规已是很轻的罪过了,这是犯上的罪责。” 杜何在一旁镇定自若,适时插话:“元庆兄,张素已不再是邹国公,现在他是无量禅寺的僧人戒行,你的称呼需改。戒行大师,犯上作乱是死罪,你公然违背清规想过后果吗?” 杜何的话语平淡却又锋芒内敛,张素冷哼一声回应:“不用你们多虑。” 这群人显然信息不全,虽然张素出家,但爵位并未被剥夺,他仍然是位正二品的国公。况且,食荤戒这件事早已被智渡法师上报给陛下,如因此获罪,李二会等他们来找茬吗? 张素说完,忍不住再次轻蔑地冷笑,不知李思明等人是无意撞见还是特意前来,可以确信李承德不会知晓此事。这位太子一直企图拉拢他,怎可能来挑拨是非。若李思明他们曾与李承德沟通,也不可能犯此低级错误。军事学府开校那天,李承德这位太子亲临,那时他和李二的话都说得很清楚。最关键的是,李思明太低估张素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尽管岁月未有多少变化,李恪心智已成熟许多,不再动不动就争输赢,此刻他摆手示意不耐烦:“不扯犯上抗旨这类事,父皇都没怪罪,轮得到你们啰嗦吗?都一边去,别打扰我们饮酒。” 双成也跟着撇嘴,鄙夷地说:“都是一群豪门纨绔,脑子都不好使。公主殿下与王爷在这里,皇上怪罪,他们敢允吗?傻瓜!” 双成这一席话点醒了李思明众人,犯上是死罪,谁不懂? 张素若无畏惧必定有其依仗,而他们先前竟都没意识到这点。 被侍女鄙视,杜何自觉尴尬不便再多话,吴元凯嘴唇微动却找不到回应,李思明面红耳赤,停了一下轻哼:“吃你的,尽管享受,这大概是你唯一的乐子了。食肉僧侣终究还是僧侣,陛下纵容你破戒吃肉,却不见得容许你沉迷女色。” 说到这,李思明突显冷笑:“差点忘了,我听说一些和尚长久克制难耐,便彼此... ...” 听此,吴家兄弟大笑,类似玩笑他们在前世互联网见惯了,张素想起的更是不堪,险些恶心反胃,深深吸几口气说:“见好就收,别蹬鼻子上脸。要不是念及长乐的面子,老子现在就想修理你。” 不提长乐还好,一提到长乐,李思明的脸变得扭曲,不由自主提高音量吼道:“张素,休在我面前炫耀!夺妻之恨,此生难平,我与你势不两立!” 先前张素并没意识到长乐悔婚与此事有关,但现在无须赘述,他负有无法推脱的责任。之前彼此的矛盾如同孩子的过家家戏,但此事完全不同性质。张素原以为已被李思明搅扰得烦躁,此刻竟也感到一丝惭愧。 “喂,儿女情长之事不能勉强,何苦这么激动呢?”张素语气缓和,李思明却咬牙切齿地反击:“要不是你背后捣鬼,表妹怎会退婚?一切因你而起,你罪有应得。” 就在李思明失控喊叫之际,剧情如肥皂剧般陡生反转,长乐带着未来的太子妃走进了雅间。这不是什么奇遇,因为他们常在此处消遣,平时没少来找张素,只是今日时间碰得太巧。 迈进房门恰巧听见李思明的话,长乐表情复杂,既恼怒又内疚,走上前说:“表哥,对不住你的是长乐。没错,我与张素是两心相爱,但悔婚并非唯一原因,你先冷静一下,四周那么多人看着呢。” 没有爱情,却仍有亲情和友情。毕竟是一同长大的表兄妹,长乐实在不愿众多客人目睹李思明丢人。且,丢人的不只是李家,皇家与张家都将变成坊间的谈资。 “两心相爱?他已经成了和尚,连与僧人共度一生你也不愿?”李思明不知趣,瞪着血红的眼睛高声叫嚣,仿佛已理智全无。 “我和张素之间,并不那么难解决…”长乐试图解释,李思明却气愤反笑:“不难?如今他是和尚还解决不了?难不成僧人还能谈论情爱?” 李思明执迷不悟,张素仅存的一丝愧疚被消释殆尽。看来非得采取激烈方式方能打发他,于是起身呼唤长乐,深情地看着她,开始吟诵起来—— 那一刻,我沉寂于经堂的香霭, 突然听到你诵经的真言。 那个月,敲遍每一片木鱼, 只为触碰到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长跪在佛前, 非为参拜, 只因贪恋你的温度。 那一世,转山绕水翻越每座佛塔, 非为重生, 只想在途中遇见你。 在繁华的大唐,这并非诗句,作为情语却触动了人们的心。尽管知道张素善于胡扯,但李心怡和李恪等人仍是睁大眼睛,更不必说其他听众了。 长乐尽管感到很不自在,心底却是极尽甜蜜,心跳如鼓,不禁低垂下头。张素乘机而行,走到长乐身旁继续:“我忘却一切,放弃了信仰,摒弃了生死。仅仅为了一朵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不会褪去往日光彩。” 第53章 仍然触动 在灯火通明的都市酒楼,张烁身为时尚潮流引领者,倾心说出一句深情的爱语,这可并非信息爆炸、无所不包的时代,此时的都市人群心中,僧侣仍被视为禅意深深,偶尔犯戒之徒固然存在,却远非后世那种真假参半的混乱状态。 对僧人的越矩行为,现代都市人不会将其仅仅当笑话来听,网民间虽有笑谈,但转瞬即逝,无人深究。但此刻,张烁的言辞堪称石破天惊,虽说是扮演的和尚角色,仍然触动众人的心弦。 楼中宾客皆呆立当场,形容惊讶无比,长悦终于难以抵挡心中的害羞,一转身便逃离现场,人群中才缓过神来,相互交换眼神,无人能准确表述此时的感受。 李恪目光充满敬佩,觉得张烁虽不算诗人,却散发着超脱的意韵,他明白这一切只不过是玩笑,却依然能感受到那如真如幻的爱情独白。另一边,李秀丽略带醋意,暗问为何这样的情景未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过,作为了解张烁的人,她转念一笑,这家伙果然擅长口花花的本事。 更引人瞩目的是,张烁谈论情爱时依然保持对“佛”的虔诚姿态,哪怕连皇帝听了,恐怕都无法过分责备,毕竟他向其千金表露心意,言语间,张烁还真以和尚自居,只是无法割舍情感的那位。 长孙冲心中一怔,看着张烁的得意,内心愤怒却无从说起,愤然甩袖离去,杜鹤也不愿自寻烦恼,瞥一眼张烁后也随即离去,武氏兄弟虽愤愤不平,无奈领导先行,也只能紧随其后。二人望向未来的女王的目光充满了不甘和恨意,却又无可奈何,原以为可以扳回一城,却被张烁抢了风头。 直到惹人嫌的张烁离开,李秀丽才开口道:“傻瓜,还不赶紧去看看长悦,别让我找人把你连菜带人全搬到楼上去了。这场面也闹够了吧。” 张烁嘿嘿笑着跑上楼,虽然爱显摆,但也承受不住全场的注视,更何况现在找到长悦谈谈十分重要。 “长悦,长悦。”张烁轻呼着进入顶层的套房,长悦双颊嫣红,看到他便恼羞成怒:“蠢材,当着这么多人说出那些话,羞死了,这下整个城的人都要知道了,我要被笑死了。” “笑话什么呢,大家知道只会羡慕你。”张烁嬉皮笑脸凑近长悦,轻轻搂住了她,长悦依靠在他的怀抱中,足见他刚才的言行有多么动人。 “以后再不准这样了,你的心意我都清楚。”长悦仍然脸庞发烫,这种情境在任何时代都足以让女性害羞,更何况是在大唐。 张烁答道:“好好,下次我会挑没人的时候再悄悄和你说。主要是因为想气一下长孙冲,你面前我懒得计较,但这小子太过不知趣了。” 长悦不愿因长孙冲破坏心情,低声道:“他的事以后再说,我也挺烦的。” 深知长孙冲心胸狭窄的长悦确信他定会伺机报复,但在张烁温暖的怀抱中,全身舒展,内心的幸福感充斥,已无暇顾虑太多。只是这温馨并未持续多久,李秀丽和李恪他们便匆匆登楼而来。 “你们俩正甜言蜜语吗?”李秀丽有意调侃,张烁翻了翻白眼,长悦却羞涩地拉起李秀丽的手娇声娇气地抱怨:“姑姑,你也来逗我。” 李恪朝着张烁竖起大拇指,说道:“烁老弟,我对你的敬佩如同滔滔江水,你知道楼下的都在聊什么吗?都在说你是情僧,能做到这一步的,恐怕历史上也没有第二人了。” 情僧的称谓听起来似乎不错,张烁摸了摸自己的平头,道:“阿弥陀佛,色即为空,空即为色。” “嘿,你还上了瘾?”李恪笑着摇了摇头,张烁依旧是老样子,无论何种身份,这一点都不会变,未来的女皇眼中闪烁着更浓烈的欣赏。 他原本以为“情僧”不过是暂时的笑话,谁知越传越广,随着那句“不负如来不负卿”的传播,此称呼逐渐被人接纳。如今他已经不敢回到无漏寺,不知智渡禅师气成了什么样。 僧人本应六根清净,不染俗情,张烁这位假和尚反而与情感产生了紧密联系,他成了人们口中的美谈,但佛教因此处在一个尴尬的境地,人们对佛教的印象悄然改变,真僧门徒岂能不怨他。 撇开坊间的闲谈,足球联赛的筹备工作正井然有序进行,除了张烁和李秀丽的唐人队,豫章等人也完成准备并向身为新任联赛主席的李秀丽提交申请。照这样下去,像李恪所说的,场馆的建设将是最大的问题,场馆一旦竣工,联赛即将开启。 与此同时,唐太宗开始了军事改革的第一步,并未如张烁预期的大刀阔斧,而是设立南北两府,调整原有的府兵制度,将领任命制度正式实行,驻守长安的部队大多受到封赏,唯有李靖等元勋尚未行动。 最应授予封赏的反而未得到册封,张烁疑惑不已,再见李恪时忍不住提问。李恪只是摇头回答:“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我父皇想弄得很正式吧。毕竟李靖等人的功勋是无人能及的。” “可能真是这样。”张烁点点头,略感无聊,接着说道:“管我屁事,我又不是军中人,何来军衔一说。” 李恪微笑着对张烁说:“烁老弟,军衔之事与你无涉,但我这倒是有一件你必须关心的大事。” “啥事?”张烁脱口而出。李恪坐下来解释:“自从我父皇发布商事令至今已有年许,长安城里发生很大改变,在联众商会的带领下,你应该深有感触。”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身处长安日复一日,张烁对此不太明显,但如果与一年多前相比,会发现巨大的变迁。现在长安的商人越来越多,不仅是域外来客,就连本地人也纷纷投身商业。 外商数量激增,关键在于联众商会的推动,大唐各地的造纸厂投入运营,生活用纸普及全国,但对外仍然供不应求。另外,挂钟、镜类商品深受欢迎,不少外国友人长途跋涉,就为购买这些商品。 “现在只要是出自联众商会的产品,他们都抢购一空,纸牌和‘华容道’也有人买去,带回故乡。”谈及盛景,李恪感慨万分。 此时,周边诸多国家已经学会造纸技 第54章 太少了些 望着李恪眼中流露出的些许惋惜,李恪戏谑道:“你觉得心痛了吧?以你的收益,每年的税费恐怕不下几十万元币呢。” 张素轻笑道:“倒是我觉着你父皇收得太少了些。”她继续说,“别说我自己,王爷如你同样逃脱不了缴税的定律。既然大家都要缴,你又何必为此心疼呢。” 李恪微微一笑,低声回答:“素兄,我已把我的那份收入献给了父皇。大唐日渐繁盛,朝廷收入固然丰厚,但父皇的私人财富并没有明显增加。我不像长乐他们,各有家业。” “是不是担心引来他人觊觎呢?”面对单独的李恪,张素直言不讳。联众商会的分红已达到惊人的数目,一旦战火燃起,商会必是首要的目标。即便他们低调经营,不断扩大公益事业,却难以转移公众的关注。不少人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的财富。 李世民虽有诸多儿女,但不过是领取微薄的津贴,时或得到赏赐。过往,包括长乐在内的那些王子公主过得都很拮据。现在他们一夜暴富,其他王亲贵族,乃至太子李承乾仍处于贫穷之中,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李恪轻轻点头,“公主早晚要嫁作他人妇,即便我离长安去封地,仍是皇家一份子。事实上,早有人提醒过父皇,我应将收入记入皇室财产,分给每个人一部分。商会的效益越来越高,若再藏着掖着,恐怕变成烫手山芋。” 李恪所言不虚,若外人羡慕嫉妒,他们大可以自力更生。然而复杂多变的皇室要考虑的问题更为繁重,假如李恪非隋朝公主所生,情况可能更糟。尽管他交付了大部分收益,私下里他也必然给自己留了退路,至少不至于再次回到拮据的生活。明了形势,他并不会太过忧心。他的豁达并未减少张素的担忧。 下嫁,意味着屈就。不论嫁给谁,公主的身份始终在皇室。长乐和豫章无需为此担心,因为在外她们再尊贵,也无法真正代表皇室,只能代表她们自身。 但手握诱人财富时,情况可能会改变。无论出嫁或是入赘,都可能导致原本属于皇室的钱财流失。张素意识到这远比李恪想象的严峻,长乐和豫章也许面临着更为复杂的问题。 就在张素思索如何同她们协商时,小玉进来通报:“少爷,有个道士送来口信,说孙道长已抵长安,请少爷赴白云观会面。” “比预料中还要快。”张素欣喜万分。 李恪却有些疑惑:“素哥,父亲要你遁入空门,你怎么与道士牵扯上了?这孙道长是何人?” “孙思邈这个名字听说过吧?”张素起身,“我去白云观找袁天罡,恳请他邀请孙神医来长安为长乐和长孙皇后看病,不确切诊断令我不安。” “素哥真够用心的,孙神医和袁道长皆非凡人。”李恪随即起身,“那我就陪你一同去吧,长乐和皇后毕竟也是我亲人。” 两人简短交谈后,策马疾驰前往白云观。抵达时,袁天罡等人仍在亭中品茶。见张素和李恪走近,起身道:“给你们引见一下,这位就是邹国公张素,现在该唤作戒色道友。那位若老道未看错,该是吴王殿下。” “在下李恪,拜见各位道长。”李恪礼貌行礼,这些人连李世民都要以礼相待。 “吴王言重了。”袁天罡回以礼节,接着说:“道友,这就是我的徒弟李淳风,这位便是孙神医。前几天淳风偶遇孙道长,遂一起回到白云观。” 李淳风大约三旬出头,下巴胡须甚长,年纪与袁天罡相仿,师徒情谊深厚。根据历史记载,现今的孙思邈应是五十七岁,较袁天罡年长,但风采依然,容颜不老,正如传说中的形象。 “久闻大名,戒色见过两位道长。”张素恭敬行礼,李淳风回应后笑道:“道友,其实是我们的荣幸才对。一到长安我们就听闻你的故事了。” 道家与道教虽不相同,但也倡导清静自然,所以交谈十分随性。寒暄一番后,孙思邈微笑道:“贫道对佛教略有涉猎,也曾游历各大名山,遇到过诸多高僧,像道友这般富有佛性的僧人实属罕见。虽然‘情僧’二字看似荒诞,但确属真实情感,可赞。” 张素略感尴尬,微笑着说:“孙神医言重了,其实是我没有修佛之心,谈不上真实情感,我做事的确有些荒唐,惭愧至极。” “贫道哪担得起神医之名,只不过比他人更用心钻研罢了,道友切莫这般称谓。”孙思邈相当谦虚,张素说:“孙道长救人于危难,医术精湛,‘神医’之名实至名归。这次通过袁道长请到您,戒色有一事相求。” 短暂交谈过后,张素直言其意,十分恳切地邀请孙思邈去诊治长乐和长孙皇后。 第55章 他的提议 在都市的繁华里,无论是名媛贵族,还是皇亲国戚,在眼科医生陈思远的眼里,皆只是求医者,这位技术与人品并存的医生,亦是中国首位全面探讨医疗伦理的人。 晨光微曦,陈思远便起身提议:“道兄,吴王殿下,我看还是现在便一同前往诊疗吧。” 张家玉与李恪显然欣喜于他的提议,不带犹豫地告别了袁天文和李春风,便带领陈思远走进都市的皇宫去找长乐。起初,她并不知道张家玉邀请这位名震全国的眼科医师为自己诊治,见到一名道士伴随而来,不禁疑惑询问:“阿兄,这位道长是何人?” 李恪笑着解释:“长乐,他是享誉全球的名医陈思远,因家玉担心你的视力疾病,故请了他亲自前来替你看病。” “我已跟你说过并无大碍,何必劳烦陈大夫,他的大恩大德本该让更多急需之人受益的。”长乐轻声对张家玉说道,虽似责怪,心中却充满了感动。被人牵挂的心意,哪个女子不会感到幸福呢? “公主殿下行止随性,我只出于关心。”陈思远恭敬问候,并说道,“医病救人是我职责,不必如此礼节,道友家玉也只是关心过度罢了。” 一番礼数之后,长乐不再谦让,安静坐下接受诊断。检查刚毕,张家玉便急切询问:“陈大夫,长乐的病情究竟怎样?” 张家玉的焦急令长乐又生气又好笑,轻蹙眉头,她说:“急什么呢,让陈大夫休息一下再细谈也不迟。” 女仆奉上热茶,陈思远笑道:“公主与道友情深意重,公主的宽宏将令这段情感传为佳话,未来必然有人津津乐道。” “哎,话题扯远了,现在说这个做什么呢?”张家玉无奈笑笑,长乐虽有些害羞,却大方回应:“让陈大夫见笑了。” 陈思远微笑点头,话题转回:“公主的视力问题是眼肌虚弱,想宫中御医已有判断,经过持续调理应无大碍。这病症自幼患得,要痊愈确实不易,日后注意生活细节便可避免恶化,各位无需过于担忧。” 至于眼肌虚弱,陈思远简单说明是眼睛肌肉问题,辛辣刺激之物对于五脏六腑皆不宜,这点张家玉了解一二。听得此言,他也放宽心,调整饮食习惯对长乐来说并不痛苦。 张家玉擅长川菜,使用花椒而非过辣的干椒,少量摄入应该问题不大。平日多吃蹄筋之类食品,搭配红枣和枸杞有助于养睛,这些安排让他心里踏实不少。 长乐投以意味深长的目光:“看,我说没事了吧。”随即向陈思远提出请求:“劳烦陈大夫了,还有一事,希望能得到您的答应。” “如若是皇后的事,那我与吴王已提过。”陈思远笑了笑,长乐确认道:“正是这样,母后病势加剧,宫中医师无能为力,我父为此愁眉不展,还请陈大夫出手相救。” 对长孙皇后,她比对自己的病还紧张,陈思远叹了口气说:“公主殿下,您与皇后病情相同,通过你的情况,能看出端倪。若是眼肌萎缩,我也爱莫能助啊。” 长乐脸色黯然,陈思远继续说道:“既然来了,总要瞧上一瞧。医病救人乃本职所在,我也盼望能挽救皇后。” “谢谢陈大夫。”长乐衷心致谢,几人随即前往面见长孙皇后。通禀完毕,李二亲自迎接出来,这一举动足以证明他对长孙皇后有多么忧虑,对陈思远也充满尊重。 几日不见,长孙皇后已在卧榻之上,病弱的模样如同枯萎的花朵,起身还需倚靠长乐帮忙。李二满脸忧郁,对着张家玉和李恪略显宽慰:“有你们两位在,甚好。” 没多久,陈思远诊断完毕,摇头示意病情无转机,他告诉李二:“陛下,皇后的病延误已久,现在愈发严重,微臣无能为力,只能提供药方辅助调理,不过作用不大。” 陈思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明显还有话说但又有些顾虑。长孙皇后微笑道:“此事无需责怪陈大夫,我对自己的身体最了解,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李二没反驳,陈思远说道:“此事……罢了,既皇后大人豁达,就由我来说吧。经过诊断,皇后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估计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什么?”李二闻言猛然起身,长乐脸色苍白,唯有长孙皇后依然保持着微笑:“陛下,这是我早就有所准备的事实,陈大夫只是予以证实,生离死别本是常态,何必如此沮丧。” “观音菩萨,我无法失去你。”李二来到床边坐定,拉着长孙皇后的手问:“陈大夫,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吗?” “陛下,微臣确无能为力。”陈思远害怕被责怪,虽然脸上带有愧疚,但更多的是治疗失败的遗憾。面对李二,他保持了淡然态度。 长孙皇后道:“陛下,陈大夫医术卓越毋庸置疑,他并非神灵,无法使人起死回生。长乐、恪儿、家玉,你们先离开吧,我和陛下有话要谈。” 此时的长乐如坠迷梦,默默离开了房间。看见她这样,张家玉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远远说道:“长乐,这段时间多陪伴母后吧,商会的事交给武耀即可。” 与长孙皇后的相处并不多,听闻她离世的消息,张家玉心里仍有说不出的不适。也许是皇后待他甚好,也许是因为对长乐、豫章的关心,总之他心头烦扰。 按历史,长孙皇后的早逝对大唐有着深远影响,最直观的影响便是李承乾与李泰间的兄弟争斗。少了母亲这个调解者的约束,二人争执更为激烈,李承乾的行为日渐疯狂,如果没有早逝,他有很大概率能成为一代明君。 长乐与豫章整日在皇宫照料,就连李秀丽也回宫陪护,张家玉只能偶尔听到不妙的消息。离陈思远的诊断结果不到一月,体育馆建设即将完成之际,宫廷传来了最终消息:长孙皇后去世了。 “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一天啊。”张家玉坐在后院饮茶,忍不住发出长长的叹息。小玉提议:“少爷,要不要前去安慰一下长乐公主和豫章公主?” “我也想,但现在根本见不到他们吧。”张家玉揉了揉太阳穴,大唐是个注重礼制的地方,这里的规矩绝非口头禅,远比后世更繁琐严谨。 长孙皇后的丧礼程序,他不太了解,但如今的 第56章 过来瞧瞧 矗立在繁华都市的核心,李明熙屹立于新建的观景台上,目光遥望那座庄严的皇家陵寝——昭陵,忧郁的神情暴露了他的哀思。魏宏在一旁试图劝导,却发现自己的言辞丝毫无法撼动这位君王的心情,反而惹得李明熙更为郁郁寡欢。 魏宏的正直无人不知,但他的直言不讳也让人为之头疼,从不顾及,率性而为。如果不是遇上开明如李明熙,恐怕早已落得悲惨的结局。即便是现在,他的儿子魏舒玉也因其亡故而遭受了解除婚约的痛苦,死后甚至遭受辱尸之冤。 见李明熙的脸色逐渐沉重,而魏宏仍不罢休,苏瑾快步走上前来,“小僧苏瑾参见陛下,见过魏大人。” 这一刻,魏宏只好停下,李明熙望向苏瑾说,“苏瑾,你也过来瞧瞧。” 穿越多年,苏瑾对大唐社会的人情世故已有相当了解。在当下这样的环境中,李明熙的做法可能会引起舆论非议,而他看向魏宏,心中也萌生了一种帮这个良臣一把的冲动。毕竟,出于对张恭谨的敬意,魏宏对他也十分关照。 攀上平台抬头一望,只见九嵕山峦映入眼帘,依稀可以辨认出昭陵的轮廓。苏瑾故作认真审视,然后说道:“陛下,也许小僧的目光实在短浅,所以未能看出个究竟。” “糊涂,昭陵那般显着,难道你还看不见?真是准备一生一世为僧吗?”李世民脸色威严,苏瑾淡笑回应:“原以为陛下是为了祭奠太上皇而登高远眺,原来您是在挂念皇后。小僧愚昧,误解了陛下。” 李渊之陵献陵就在那,李明熙闻言怔然,半晌后才回复过来。他从台上下来对魏宏道:“罢了,魏宏,就按你说的,让工部过来拆掉这里。我这样的行为,确实是失态了。” 唐朝崇儒尚德,孝治国泰,李明熙想念爱人胜过父亲,这在时人口中便是不孝。身为帝王,别人不敢直面指责,然而形象受损却是难以避免。于是,魏宏才会出言相劝。 “微臣遵命。”魏宏瞥了一眼聪明伶俐的苏瑾,随即离去。一旁的李明熙感叹连连,苏瑾走近,诚挚地说道:“陛下,小僧明白您思念皇后,然逝者已矣,生者当坚韧不屈。陛下不可沉溺于此,亿万百姓还需您的领导。” “苏瑾,你以为我不怀念父皇吗?只因皇后果然猝然离世,让人心乱如麻,我从未有过对父皇的忽视之感。” 李明熙似乎对自身的处境感到无助。 “陛下,爱情与亲情本无高下,小僧心知肚明。可陛下毕竟贵为天子,一举一动都受众人审视,所以魏宏才会冒险提醒您。”苏瑾解释道。 李明熙抑制住再上台的冲动,最终摇头放弃,他走到苏瑾身边,“我知道魏宏是在为我打算,只是每念及皇后离去,心中总难平复。” “生如过客,死即归人。陛下,生命短促,所有人都难逃生死宿命,我们只需无悔地走完这一生。如有功成名就,安康喜乐,死,又何足惧?” 苏瑾沉吟道。 稍作停顿,苏瑾接着说:“皇后虽然离世,但她生前拥有陛下的宠爱与天下人的敬重,更有长乐公主等儿女环绕膝前,想必她在离去之际,也心满意足。” 苏瑾的话并不华美,但触动了李明熙的心弦,他感慨道:“好一个‘生者过客,死者归人’,没想到你如此年纪却比我更通达世事,看来你出家为僧的确是明智之选。按佛门所言,你是有慧根之人啊。” 李明熙的心情好转,苏瑾暗自无奈,他知道这句其实出自李白的诗,表达人世间苦短、名利为空的主题,不宜直接引用。他仅借用一部分,免去全句。 “小僧略有所感。”面对调侃,苏瑾只好承受。幸运的是,李明熙并未深入,他望向天空,发问道:“苏瑾,为何世间总有诸多遗憾?若世事如意,岂不更美?” 苏瑾凑上前,一脸谦逊回答:“陛下,当初被贬出家为僧之时,我在削发后,对于是否选择长乐公主、豫章公主和李芷纠结不已,甚至在梦中询问过佛祖这个问题。” 李明熙听闻,脸上浮现微妙笑意,认定苏瑾意图借机发挥,但他还是问道:“哦,这个问题倒令我好奇,说说看,佛祖是如何回答你的。” “小僧问佛祖,为何世间多有缺憾,佛曰,此乃婆娑世界,婆娑便代表缺陷。若无缺失,即便再予欢愉,也无法领略其味。”说到这时,魏宏带领拆解团队到来,见到苏瑾在同李明熙交谈,他便没去打搅。 李明熙微笑,“如此说来确实合理,但遗憾终究不是佳事。苏瑾,你说说看,我是不是该给你留下些许遗憾,好让你感受别样的幸福呢?” 苏瑾心觉这明显是要挑刺,他未想到李明熙会出此一招。难道他会直接斩断他与长乐、豫章的感情?内心忐忑之际,他硬着头皮答道:“陛下,其实我还没说完。小僧又请教佛祖如何能消除内心的孤寂。” 苏瑾抬起眼,发现李明熙仍然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于是接着道:“佛说,每个人的内心本就孤独且残缺。多数人在这种残缺中度过一生。只因错过能让自己完整契合的伴侣。故最要紧的是把握当下,避免遗憾。” “你伶牙俐齿,坊间称你为‘情僧’果不虚名。”李明熙自然不相信此乃苏瑾梦见佛祖的对话,摆手示意,“是否会错过就要看你后续表现了,近日来长乐和豫章伤心欲绝,去安抚她们一下吧。” 苏瑾告退出去,李明熙则下令拆掉观景台...... 第57章 奔波的麻烦 李二让张素去宽慰长乐和豫章,或许那拆散鸳鸯的打算暂时搁浅了。但他说的“好好表现”,难道是暗示安分守己地扮演僧侣角色吗?这念头未免太过荒谬。 步入长乐的宅邸,恰逢豫章也在,省去了两头奔波的麻烦。时日流转,两人的悲痛已稍有缓和,尽管眉间仍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豫章一见他,便直扑而来,紧抱不放,口中呢喃:“混蛋,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和姐姐。” 长乐的表情虽有波动,却远比豫章内敛。张素轻拍豫章的背脊,柔声道:“我知道你们心痛,我也是束手无策。一旦有机会,我便立刻赶来见你们。” “张素,我真的好心痛。虽然我不是亲生的,但母后待我如亲女儿。”豫章抽泣着,回忆起长孙皇后的种种温情,一旁的长乐听闻,泪水亦是不由自主地滑落。两位公主在他面前彻底放下防备,倾诉对长孙皇后的深切怀念,心中的重负得以释放。 张素静静地倾听,偶尔低语安抚,待二人情绪稍稳,他轻轻拭去她们脸庞的泪痕,轻声道:“好了,别哭了。皇后若地下有知,定不愿见到你们如此哀伤。为了皇后,你们也应带着她的那份快乐,坚强活下去。” 长乐将额头靠在张素肩上,低语:“母亲临终前也让我们莫要悲伤,可怎能轻易释怀。在这偌大皇宫中,唯有豫章能懂我心。如今倾诉一番,心中确实舒坦许多。” 皇宫之中,亲情淡漠,李二虽对子女尚算慈爱,尽力做到一碗水端平,然而手足间的矛盾却屡见不鲜。玄武门的阴影,太子之争的残酷,无一不是血淋淋的例证,穿越古今,从未更改。 也因此,才有人发出“但愿来世不再生于帝王家”的悲鸣。李二众多子女中,仅李恪与长乐、豫章亲近;李治虽与其二姐情感深厚,但毕竟年幼无知。 静享片刻宁静,长乐续言:“死而不可复生,道理我懂,不会因此沉沦。商会事务繁多,我想明天便回去主持大局。” 长乐看似坚韧,张素却心有不忍:“你还是再多休息几日,商会有武约照管,一切井然。我甚至在想,是否应让你从商会的繁忙中解脱,生命短暂,何苦自我束缚?” 长乐白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像你一样整日无事。联众商会是我们的事业,我不会轻易撒手。况且,我真心喜欢这份工作,它对我而言不仅仅是责任,更是乐趣。” 豫章依偎在张素怀中,附和道:“我支持姐姐。有所作为让人感到安心。快毕业了,我和芷儿也需找些事情充实自己。” “随你。”张素笑道,“我们的蹴鞠馆已建成,想忙起来就去管理蹴鞠队,也是不错的选择。” 与长乐、豫章长谈,直至她们情绪彻底放松,张素方离开,随后前往醉仙楼寻李秀妍。对于李秀妍而言,长孙皇后是其嫂,悲痛之情不如长乐、豫章那般刻骨,更因她早已历练生死,看淡了许多。 数日后,长安的天空再次晴朗,一切仿佛未曾发生。长乐和豫章走出悲伤,生活回归正轨,李二亦是如此。长孙皇后之事尘埃落定,他首项大事便是给李靖等功臣授勋。 张素猜测,李二之所以未与其他将领同步授勋,是等待一个特殊时刻——凌烟阁落成。若非长孙皇后骤然病逝,这一仪式本不必拖延至今。 凌烟阁坐落于皇宫三清殿旁,是一座不起眼的小楼,却在授勋当天迎来了文武百官,包括地位稳固的太子李承乾,观礼者仅此一人。 逝者由家人代领,张素因此得以见证这一历史瞬间。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广为人知,但鲜有人能一一列举,张素亦是如此。 程咬金特地跑到张素面前转了一圈,炫耀道:“张素,看我这身装扮如何?”李靖闻言,笑骂:“程知节,这军装本就是张素设计,你炫耀什么?” 这批武将身着张素设计的军服,英姿勃发,程咬金的兴奋溢于言表,李靖、尉迟敬德等人亦满面喜悦。 “他设计得再好,能穿得上吗?”程咬金毫不在意,似乎忘了若非张素,哪有他如今的威风? 对于这些老将的脾性,张素唯有无奈一笑,目光落在他们空荡的肩章上,看来正式的授勋仪式即将举行。正思索间,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贤侄,许久不见,你的生活愈发精彩了。” 转身一看,是李道宗,笑容满面,同样身着军装。自大唐与吐谷浑交战,李道宗与侯君集一同处理军务,已逾一年。张素笑答:“承蒙殿下庇佑,生活还算安稳。哦,小僧还未向李叔贺喜,恭喜您再建奇功!” 张素的开场白似是对李二的抱怨,李道宗一笑置之。不久,李二在众人期盼中登场,军装加身,肩章上两条栩栩如生的龙纹,显得格外张扬。 不论观感如何,张素并未出言评价,毕竟这也是他提议的一部分。李二挺胸走来,姿态刻意昂扬,与之前的程咬金如出一辙,可见君臣间某些习性不谋而合。 李二径直走向凌烟阁门口,高声言道:“众卿可曾记得立国之初,烽火连天的日子?我大唐今日的繁荣安定,离不开诸位的努力。遗憾的是,那些曾与朕共患难的将士,许多已化为黄土。” “每念及此,朕感慨万千。为大唐牺牲的将士,其名已刻于军事学院英雄纪念碑。但碑上无诸位之名,并非功勋不够,而是未至表彰之时。因此,朕特命建造凌烟阁,以表彰各位,诸位请随朕一同参观。” 英雄纪念碑,仅烈士得以留名,严格来说,李靖等虽功勋卓着,却非烈士,未达到入选标准。碑上留名,确是一种荣誉,但他们或许并不稀罕这样的荣誉。 众人跟随李二步入凌烟阁,阁分三层:张公谨、秦叔宝等在外层,肖像由阎立本亲手绘制,而与张素有过嫌隙的褚遂良负责题字。 中层供奉王侯,内层则是宰辅之臣,首位便是长孙无忌。所有肖像皆面北而立,张素不解其深意,其他人却显得习以为常,似乎都知晓其中缘由。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们正沉浸在激动之中,泪眼婆娑,无暇他顾。长孙无忌等人的激动难以言表,哪有心思去探究细节。 “陛下此举,乃臣等之福。臣感激陛下厚爱。”长孙无忌语音颤抖,边说边以衣袖拭泪。 “谢主隆恩。”众人齐声谢恩,这份荣誉将流传千古,无人不激动,就连张素也忍不住高呼一声,毕竟其“父”张公谨的肖像也在其列。 文武百官中,有的因建唐后的贡献未及,未能入阁,无不露出羡慕之色,李道宗亦在其列,因其大部分功绩建立在唐朝成立之后。 李二与众臣回顾往昔,张素望着肖像,对比着外面热闹的场景,内心五味杂陈。凌烟阁的提早建成,似乎预示着皆大欢喜,谁能料到未来会有接踵而至的变故? 这二十四位开国功臣,后来因各种变故不少惨遭李二手刃。刚与李道宗并肩作战的侯君集,最终因与太子李承乾密谋被杀,此刻痛哭流涕的张亮,也将因谋反之罪被诛。 李二并未抹去他们的功绩,但严格说来,结局圆满者寥寥无几。然而,张素作为未知因素的介入,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日益显着,未来将何去何从,无人能知。 第58章 时间差不多 画像在都市荣誉馆展示的那些都市奠基者们,如今依然是都市圈的核心人物,就连李靖在卸任ceo职位后,也跑去商学院做起了客座教授,加之李总对这事异常热衷,张素他们只能默默旁观这场大佬们的喜怒哀乐交织的场景。 等到他们的情绪逐渐平静,孔颖达这才走上前,轻声道:“李总,时间差不多了。” 为都市奠基者们颁发荣誉勋章才是今天的重头戏,李总点头应允:“诸位伙伴,你们的风采将永久镌刻于此,现在请随我前往精英会议厅。” 精英会议厅是李总与团队举行重要仪式的地方,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张素作为新面孔并无参会资格,首次踏入这权力核心之地,心中难免激动,差点伸手去触摸那些辉煌装饰,李道宗见状低声笑道:“贤侄,若有意加入管理层,这里必定有你一席之地,何必如此拘谨。” “阿弥陀佛。”张素满足了好奇心后站好,认真道:“小僧已遁入商海,哪还有涉足官场一说,李总说笑了。” “你这小子。”李道宗笑骂了一句便不再理会张素,自回座位坐好,李总也随即坐上了他的专属交椅。 在这个都市,会议不仅能坐着参加,更无需跪拜之礼,与某些崇尚繁复礼节的时代不同,张素对此感到庆幸,若是做保镖还得时刻保持警惕,那可真不适合他。 众人就座后,李总前倾身体宣布:“各位,虽然我们的都市如今繁荣稳定,但我从未忘记,这一切是每位员工辛勤奋斗的结果。自都市成立以来,已走过十八个春秋,外有竞争者的侵扰,内部也有挑战,斗争从未停歇。” 李总这番开场白引得全场静默聆听,他继续说道:“即便当下,仍有对手虎视眈眈,都市要持续繁荣,必须有强大团队做支撑。我们每个人,包括我自己,能在此安心讨论发展,是因为有数以万计的同事在背后默默付出。” “对于为都市做出贡献的同事,理应获得应有的荣耀。我设立都市荣誉榜与荣誉馆,皆为此意。一个多月前,张素向我提议实施等级制度,经过讨论我们认为切实可行,现在大部分员工已按业绩和职位获得了相应荣誉。” “现在,只剩下最初与我并肩战斗的伙伴尚未受封,今日我要将这份荣耀赐予各位。”李总提高声音,唤道:“李道宗。” “在。”李道宗起身拱手。 “你屡立战功,此次更是大败竞争对手,使我们都市顺利接管其市场,功绩卓越。现剥夺略阳区执行官一职,晋升为江夏区域总裁,并赐予白金……” 一系列奖励之后,李总再添一笔:“此外,授予四星荣誉勋章,及一等金龙奖章。” 随着李总的话语,身边的助理捧着盒盘走向李道宗,先将四颗金星别于肩章上,又将功勋奖章挂在他的胸前。 显然,李总采纳了张素的建议,结合荣誉勋章与奖章。佩戴上这些象征荣誉的标识,李道宗整个人显得更加威严,再次致谢:“感谢李总。” 李道宗的职务原低于张素一阶,如今却已反超,尽管历史上的李道宗确实是江夏王,亲历这一切后张素内心稍感不快,成为“王”级人物对他而言仅限于幻想。 “伙伴,请就座。”李总挥手示意,随后又点名:“侯君集。” “在。”侯君集也站起,李总同样先表彰其在最近对抗竞争中的功绩,随后授勋:“授予你五星荣誉勋章,及银鼎奖章。” 李总未解释奖章寓意,张素大致能揣摩一二。龙自古以来便是中华的象征,无需赘述;而鼎型奖章则象征着开国元勋,源于“问鼎中原”,意味着夺得江山。 尽管凌烟阁二十四位创始人皆是与李总一同经历风浪,但多数偏向管理,荣誉勋章与他们无缘,李总大概会另有表彰,以示公平。 开国功臣皆授予五星荣誉勋章,但绝大多数为银鼎奖章,仅前三名武将——河间区总裁李孝恭、鄂国公尉迟敬德及李靖获得了金鼎奖章。 张公谨的宣战由张素主持,他忍不住趁李总讲话时偷偷观察,奖章分量十足,一看便是纯银打造,想来李靖的金鼎奖章必是纯金所铸,不同于后世的奖品,虽称金牌含金量却不高。 看着李靖等人将奖章骄傲地挂在胸前,他只能旁观。授勋结束后,李总又道:“此后,凡功绩不及者,不再授予五星荣誉勋章,四星可视情况而定,但不可滥用。” “金鼎与银鼎奖章永不复授,对于功勋卓着者,可授予金龙或其他奖章。我都市员工,一旦荣获军功奖章,如有违规行为,必须先行剥夺奖章方可审理判决。另外,除兵部上报经我亲自批准外,任何部门或地方机构无权剥夺任何级别的军功奖章。” 李总的话让会议厅一片沸腾,这一举措不仅彰显了奖章的重要性,更将团队地位推向新高度。武将型高管自然乐见其成,孔颖达等文官则觉得不可思议。 “李总,我有话要说。”孔颖达率先躬身请示,李总却摆手道:“我心意已决,孔副无需多言。团队对都市的重要性我早已明确,设立这些规则,旨在让每位员工明白,奖章既是荣誉也是责任,行动前应铭记其背后的意义,考虑如何才能不负都市和百万市民。” 李总不仅采纳了张素的建议,更在此基础上有所拓展,使荣誉勋章和等级制度愈发光芒四射。 第59章 全国各州郡 李二在朝堂上公开了军衔与军功章背后所承载的荣耀,这份荣耀自然也需要广布天下,尽管在这个信息传播渠道不发达的时代,任何消息的传递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口口相传,这种方式让张素感到颇为头疼。 昭告天下的步骤先是将皇帝的旨意以诏书形式传达至全国各州郡,再由当地官府将其公示于墙,长安亦不例外。而对于如张素这般消息灵通人士,无需公示便已知晓,但对于信息闭塞的民众,待其得知时早已时过境迁。 “为何在这个时代还没有报纸?”张素突发奇想,虽然目前识字率不高,但大小酒楼茶肆中的说书人遍地开花,若将新闻印制成报,他们定乐意朗读传播,毕竟他们的故事本就海纳百川,李二的诏书也将成为他们讲述的热点。创办一份包含新闻、娱乐及体育版面的报纸,尤其是即将到来的蹴鞠联赛,正可借此让长安人更深入了解赛事,这的确是个绝妙的计划。 “张素,朝已散,你在愣什么神?”程咬金粗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话音未落,张素肩上已被重重一拍,程咬金的力度让张素仿若受了一记重拳。 对于这位老顽固,张素无可奈何,揉着肩道:“程伯父,我只是想去向陛下禀告些事。” “你又有什么奇思妙想?”此次发言的是新晋的五星上将,金鼎勋章获得者尉迟恭。 似乎自己已经被贴上了“总有新点子”的标签,张素澄清道:“尉迟伯父,此番并非上奏,而是我们联众商会即将举办蹴鞠联赛,想请陛下亲临观赛。” 联赛开幕,宣传自不可少,但如何创新宣传让张素犯了难。若有时下流行的电视广告,自然事半功倍,可惜并不存在。矿石收音机虽易制作,却还需配套广播电台。张贴小广告显然不够格调,于是张素决定利用名人效应,这个时代最具影响力的莫过于帝王,李二的出席定会引来无数目光,带动更多人参与。 程咬金抚着下巴说:“这蹴鞠联赛的事儿我家那几个小子也提起过,他们似乎正忙活着,我的蹴鞠队不少人也被拉入了。” 程怀默他们前往军事学院进修前就已提及由兄弟管理,程咬金的儿子们加入并不让人意外。张素嘿嘿笑道:“程伯父,可别称自己的儿子为小兔崽子,从遗传学角度来看,这不利于长辈形象啊。” “老程,你说自己儿子是兔崽子,那你自己岂不成兔子了?”尉迟恭等人一阵哄笑。寡不敌众,程咬金只好把矛头转向张素,瞪眼道:“别胡扯,遗传还能扯出学问?你们联赛何时开打,我也去瞧瞧水平如何。” 这些老将都是公众人物,他们的出席正是张素求之不得的,便答道:“首场比赛下月初一开始,各位叔伯若能光临,小僧荣幸之至。” 尉迟恭笑道:“听说你们的比赛是要收费入场,我们去也得买票不成?” “尉迟伯父说笑了,诸位是贵宾,开幕式嘉宾怎会收费?”张素随之微笑,意指开幕式免费,往后若想再看,便需购票。考虑到这些人均不缺钱,且票价设定合理,应非难事。 “离初一仅剩三日,就这么定了,到时我们必为你捧场。”尉迟敬德代表众人作出决定,无人反对。李道宗本就是蹴鞠爱好者,加之今日众人皆心情愉悦,况且程咬金、尉迟恭、李靖等人的子女都参与其中,自然想要前来观战。 与众人辞别后,张素前往邀约李二。在书法中提到此事,李二表现出浓厚兴趣,事情便顺理成章地定了下来,只待开幕之日。 经过讨论,开幕式不售票,因民众对此尚不熟悉,售票或许难以吸引人潮,也不做免费开放,以防养成观众免费的习惯,日后收费更难。 除了邀请李二等人,张素还将两所希望小学的学生共约四百人纳入观众名单,程怀默他们也从军事学院带来了众多学员,加上商会各作坊的工匠,观众数量不用担心。 观赛对商会员工来说是一种福利,今后他们凭身份还能享受折扣,联赛首先便是自我娱乐。 开幕式当天,张素与李秀妍的唐人队主场对阵李恪的龙腾队,场馆内早早就挂起了双方队旗。李恪作为皇室中人,队标设计自然离不开龙,但设计得相当巧妙,一条腾云驾雾的龙爪中还握着球,蹴鞠元素并未被忽略。 比赛定在下午,李二一行准时抵达,球场已座无虚席。李二似有些兴奋于人群,说:“张素,你们这比赛搞得不错,竟能吸引这么多人。” 张素解释道:“陛下,其实多数是商会的工匠。”随即道:“陛下,各位叔伯,请移步贵宾包厢,小僧已为您们备好。” 贵宾包厢是球馆特设,专供显赫人士使用。安置好李二等贵宾后,张素赶往解说室。现场解说至关重要,当前胜任者非他莫属。 尽管联赛遵循后世规则,但仍有许多不完善之处,如教练非专业,战术布置常由队员临时担当,李恪的队伍由他亲自指挥,唐人队则由李秀妍担纲。关键在于娱乐,开心就好。 解说最大的挑战是扩音,这个时代主要借助回音效果,采用道具水缸,常见于戏台。李二演讲需依赖建筑回音,开阔之地则只能靠吼。球馆设计时张素已考虑这一点,采用水缸扩音法,并结合基本物理学原理,在解说室设置大喇叭,声音经放大后通过类似原理的铁管传输。 静谧环境中效果尚佳,但噪音环境下则不尽人意,但也只能如此,聊胜于无。 “请注意,请注意,比赛即将开始,请保持安静。”张素一声呼喊后,半封闭的球馆内安静了下来,效果尚可。 受到鼓舞,张素提高音量继续:“首先,热烈欢迎陛下亲临指导,同时欢迎五星上将、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祭酒李靖……” 为了让李二等人起到造势作用,首先需让人知晓他们的到来。张素逐一念名后,看台上一片喧哗,观众纷纷转头,他的声音几被淹没。张素只好等气氛平息,再次呼吁安静。 如因比赛热情欢呼,张素自不会阻止,比赛本就该充满激情,但此刻还未开赛,他还有话要说,自然不能被打断。 “现在,我宣布,大唐蹴鞠超级联赛正式开幕,贞观十年至十一年赛季,本场揭幕战由唐人队主场迎战龙腾队。走进球场,身着金色球衣的是唐人队,紫色一号是守门员……” 球员列队入场,虽不及后世专业球童伴随,但观众中少有未曾观看蹴鞠之人,如此场面新奇,引得众人静观。 球衣由张素精心设计,采用短袖短裤,实则更近衬衣样式,用纽扣而非套头穿着,旨在更贴近这个时代服饰风格,效果颇佳。 张素与李秀妍的唐人队球衣以金紫为主色,主场金色客场紫色,门将反之,正式拉开联赛序幕。 第60章 仪式感十足 李恪的龙腾队服以白蓝交织,象征着客场的深蓝主调,随着唐人队华丽登场后,龙腾队员们紧随其后,张素逐一揭晓每位球员的姓名及背负的号码,仪式感十足。 球衣与短裤上的号码设计得格外醒目,哪怕身处最高看台的李世民一行人亦能清晰辨认,尽管距离让名字略显模糊。扩音问题勉强得到解决,但巨型屏幕却成了难以逾越的技术障碍,除非借助某种超越时代的科技奇迹。 张素正滔滔不绝,李世民饶有兴趣地环顾四周,问道:“张素那小子究竟在哪?为何他的话语即便在此也能清晰入耳?” “父皇,这是我们的特别设计。”豫章公主抢着展示,指向包厢顶部:“父皇您瞧那些管道了吗?张素在专业的扩音室内发言,通过大型扬声器放大声音,再经由管道传到这里,因包厢较近,效果显着,而普通看台就逊色许多。” 既称贵宾包厢,自当享受顶级待遇,处处彰显尊荣。程知节在一旁点头附和,站上凳子,手指轻敲,说道:“用铁管传输声音,这小子花样真多,就连蹴鞠比赛也别出心裁。” “鞠客竟然还有编号,豫章公主,此举有何深意?”李道宗目光锁定赛场,心中或许盘算着如何借鉴,应用到自家球队。 尽管抽签安排首战时未能如愿,但作为主场,豫章同样激动不已,解释道:“球衣号码依据鞠客个人喜好选择,便于战术布置,号码也是鞠客身份的一种标志。” 豫章自豪地复述了张素先前之言,李靖随即发问:“号码上似乎还有文字,老夫眼神不佳,看不真切,那写的是什么?场边为何标有酒名,你们蹴鞠馆还经营酒水?” 对于李靖的疑问,豫章并未急着回答,李芷接道:“父皇,号码背后印有鞠客之名,胸前则是醉仙酒庄的字样,与传统一致。张兄说这叫赞助商,醉仙酒庄年赞助我们蹴鞠队十万贯,作为回报,我们的两支队伍和蹴鞠场为其做广告。” “十万贯,你们真是出手阔绰。”李世民看似震撼,大唐岁入年年增长,但这仍是一笔巨款,“这蹴鞠队和蹴鞠馆都与张素和安定有关,醉仙酒庄也是他们的产业,何必自给自足还需付钱?” 李芷解释道:“父皇,蹴鞠馆还有长乐姐姐、豫章和我三人的股份。虽然酒庄名义上属于安定长公主和张素,但与蹴鞠联赛无直接关联,无论是醉仙酒庄,还是我们的联众商会想要打广告,都要付费赞助。” 豫章补充说:“父皇莫小看了广告效应,蹴鞠馆能容纳数千人,加深了他们对醉仙酒庄的记忆。此举不仅提升了酒庄的知名度,蹴鞠队也能引导观众购买醉仙酒的佳酿。” “原来宝庆口中的商业化联赛便是如此。”尉迟恭点头,似是颇为认同。 此时,两队已分列两侧,相互拱手致礼。未等李世民提问,张素已高声解释:“鞠客们向裁判行礼,体现了对裁决的尊重,相互行礼则是友谊的象征。现在,两队各自退至半场,队长与裁判将通过掷铜钱正反面来决定开球权。” “怎这般繁琐。”程知节显得有些不耐,李靖则道:“别瞎嘀咕了,好像是唐人队猜对了,比赛已然开始,安心观看吧。老夫也好奇这唐超联赛与传统蹴鞠有何不同。咦,吴王和安定长公主似乎在场边。” “父皇,吴王与长公主负责各自队伍的战术布置,未来我们将培养专职教练负责此事。”李芷再次解释。 张素则激情洋溢地继续解说:“唐人队开球,比赛正式开始。今日唐人队采用的是四三三阵型,此阵型主打……” 喝了一口水,张素详尽解析了四三三阵型,听众中有多少人理解不得而知。他这个解说员颇为专业,分析完唐人队阵型后,又剖析了龙腾队的布阵策略。 如何攻守,张素均有详述,列举多种阵型作为案例。选用何种阵型,则由李恪他们自行定夺。张素毫无保留,但最适合球队的才是最佳选择。 参赛人数增至十人,场地随之扩大,使得比赛更为艰难。昔日蹴鞠赛事得分轻易上双的情况,在此规则下几近绝迹,除非双方实力悬殊,正如世界杯中巴西对中国仅胜四球那般。 令人欣慰的是,蹴鞠在大唐拥有远超后世足球的民众基础,热度甚至堪比足球王国巴西。蹴鞠在大唐是一项全民运动,无论男女老少皆乐在其中,无论三月三等节日或日常,蹴鞠都是不可或缺的部分。 如此环境对联赛大有助益,比赛初始阶段尚未进入状态,习惯于身体碰撞频繁、进球易得的旧式蹴鞠观众一时难以适应。当唐人队突破重围,对龙腾队构成威胁,却被对方门将英勇扑救时,场馆内响起了整齐的惋惜声。 观众的情感此刻被彻底牵动,有人遗憾,也有人暗自庆幸。李道宗叹息失之交臂,李世民却忍不住赞叹:“妙哉,这位门将实在太英勇了。” 显然,在妹妹安定公主与儿子李恪之间,李世民选择支持后者,也许是对“龙腾”二字有所偏爱,作为帝王自诩为真龙,自然会倾向于“龙腾九天”。 第61章 单骑突进 \"龙腾九号如龙跃九天,单骑突进,闯入唐人禁区,他以炫目的技巧晃过重重防线,直面守门大将,此刻,胜利的曙光是否将照亮他的道路?\" 张素沉浸于解说的乐趣,尽管自家阵营面临威胁,他依旧保持中立,以激昂之音宣告:\"他选择一击致命,球以优美弧线掠过左上角,轰然入网!精彩绝伦,龙腾九号首开纪录,将名字刻入超联赛的历史!\" 这震撼一幕后的尖叫与欢呼,淹没于山呼海啸般的喜悦之中。足球,以其进球的稀缺性,牢牢牵动人心;相比之下,篮球的频繁得分则少了几分这样的激情。 \"裁判旗帜高扬,进球有效,比分改写为1:0,龙腾暂领风骚。\"比分牌缓缓升起,观众一目了然,虽繁琐,却是实时信息传递的最佳方式。 赛事推进,观众立场逐渐分明,首批忠诚粉丝正在孕育,即便是主场失球,欢呼和而非嘘声预示着良好开端。 考虑初期球员体力,张素设定上下半场各30分钟,必要时可补时。若仿效未来,每半场40分钟,只怕球员疲于奔命,观众也觉索然无味。 上半场未再有建树,龙腾领先一球。贵宾室内,李道宗轻叹:\"蹴鞠竟也能如此扣人心弦,看那些人的狂热,我们的比赛仿佛成了儿戏。\" 李二帝心甚悦,言道:\"恪儿暂居上风,如此下去,张素与安定怕是要败北。张素也实属不易,自己队伍落后,解说却仍需竭尽全力。\" 豫章纠正:\"父亲,那是专业解说。张素解释过,解说不仅要营造氛围,更要客观公正地分析双方战术,使观众洞悉比赛。\" 公正是解说员的基石,然而主场解说员难以做到绝对中立,偏袒本队,对对手冷嘲热讽乃常态。 李靖也颇为愉悦:\"微臣并不看好吴王的胜利。尽管暂时领先,但整场几乎被唐人队压制,上半场已三次射门,仅欠运气未果,下半场攻势必然更加猛烈。\" 李靖的分析引得程咬金等人热议,包厢内气氛热烈。中场休息后,下半场比赛重启。 李秀妍,资深球迷,对蹴鞠的理解远超李恪,她的临场布阵高明。正如李靖所料,唐人队下半场发起猛攻,成功扳平并反超比分。最终,龙腾队未能扭转乾坤,张素的解说也随之落幕:\"亲爱的观众,比赛到此结束,若喜爱,请继续关注超联赛后续精彩。\" 解说完毕,张素口干舌燥,一杯水瞬间饮尽。长乐推门而入,笑容满面:\"恭喜你们赢得比赛,听你一直在解说,感觉如何?\" 张素宛如经历一场战役,连续高声讲解令他疲惫不堪:\"还是直接让他们解说吧,我实在难以胜任了。\" 赛后,球员互相致意后离场,观众也陆续离去。张素与长乐返回贵宾室,见李恪一脸挫败,与李秀妍的意气风发形成鲜明对比。李秀妍得意道:\"我可是你姑姑,还想赢我?实力才不分辈分。下次回我们的场地,必胜无疑。\" 李道宗对联赛颇感兴趣,询问能否加入。张素婉拒:\"联赛已启动,新加入须等到下赛季。按照规定,新球队加入需所有现有球队同意。\" 李道宗不依不饶,张素无奈转嫁问题至李秀妍处:\"李叔叔,您可先向联赛委员会提交申请,安定公主作为联赛主席,有疑问请咨询她。\" 张素巧妙转移话题,他深知扩充不宜。对李二等详细介绍了赛制,一番讨论后依依惜别。球馆外,比赛积分赫然在列,即使其他队伍尚未开战,信息亦即时更新,便于球迷追踪。 李恪首先发言,虽首战失利,但鼓励众人:\"联赛刚刚开始,冠军归属未定。无论如何,联赛迈出坚实一步,让我们共饮此杯,庆祝这一良好开端。\" 李秀妍提醒,首场虽成功,但后续长乐的金兰队及程怀默的利剑队才是更大考验,门票销售令人担忧。 张素等人讨论如何推广联赛,力求吸引各界目光,包括长安的权贵与国际商贾,以确保票房无忧。 张素强调,尽管挑战艰巨,但不应过分悲观,利用接下来的时间进行造势,宣传皇族观赛,必将激起全城热情,为联赛的成功奠定基石。讨论在热烈的氛围中继续。 第62章 公众焦点 如今,“联众商会”在都市长安的一举一动都成为了公众焦点,特别是商界精英们,无时不刻不在关注他们的最新动态,以便迅速抢购任何新鲜出炉的产品。 建造体育馆的举措同样吸引了诸多目光,今日李二一行人悠悠闲逛观赛,即便不刻意宣传,也难以逃过众人注意,只是消息传播速度略缓,且效果不及刻意策划的宣传来得轰动。 如果有报纸这种媒介,其效果必然更胜一筹,可惜这个想法来得太迟,已跟不上当前需求。况且,创办报纸并非一蹴而就之事,尽管印刷技术和纸张不成问题,最关键的还是要李二点头同意,否则一切都将是徒劳。 媒体的影响力不言而喻,既能塑造国家形象,亦能破坏之,极端地说,它能影响民众的思想观念。提出报纸的概念,李二他们自然能意识到其深远意义,把古人当作愚昧之辈是不可能的事。 实际上,张素凭借穿越者的身份,观念上领先了千年,但若真在长安举办智商测试,他或许排不上前列。至于耍手腕和心机,他更是不擅长,战斗力堪比新手。 虽然报纸如同双刃剑,但若控制在政府手中,其利显然大于弊。这里的“控制”并非指政府直接发行,而是确保报端内容始终与李二及朝廷利益一致,如此一来,李二多半会点头同意。 正当张素思绪至此,背上突然被人轻拍,传来李秀妍的声音:“人都散了,你还要装睡到何时?快起来吧。” 过于沉浸思考,竟未察觉李恪他们已先行离开。以往饮酒必送张素归家,现下李二严令禁止他回家,反倒是省去了麻烦,大伙早已习惯他夜宿“醉仙楼”。 站起身,摇摇头,张素一把环住李秀妍的柳腰,笑道:“虽是装模作样,但也确实微醺,尉迟兄弟他们进了商学院后,似乎更嗜酒了,李业翎也跟着凑热闹,他们喝酒如排水沟般畅通无阻,我这小酒量哪顶得住。” “酒气熏人。”李秀妍依偎在张素怀中,扭着他鼻子,声音魅惑地说:“又找借口,你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 “嘿嘿,张家武术关乎子孙后代,自然得勤加练习。”张素笑得不怀好意,抱起李秀妍,后者妩媚一笑,双腿缠上他的腰,轻轻摩擦。 “妖女,你在挑衅我,看我今晚如何收拾你这妖精。”张素抱着李秀妍直奔楼上,好在只有一层距离,否则还真有点吃力。 酒楼入夜即空,二人无所顾忌,只有双成在旁无奈翻白眼。将李秀妍抱入卧室,张素三下五除二除去束缚,摆好架势:“阿弥陀佛,看我金刚杵。” “你这邪僧,本宫乃正义之士,你的金刚杵再坚,我亦能使之柔软。”李秀妍摇曳身姿,奋力迎战,室内传来“啪啪啪”的欢愉声。 “妖孽莫嚣张,贫僧欲除之妖魔非你一人,若连你也降服不了,何谈平定天下。哎哟,真有两下子,险些让我缴械投降,尝尝我的龙爪手。” 幸亏这是私密空间,这话若让智渡老和尚听闻,怕是要不顾一切除掉张素,以免佛门蒙羞。即便沉溺欢愉,李秀妍闻言仍不禁笑出声,攀住张素脖子,发丝飘扬:“你摸的是哪里,还龙爪手。” 对付男人,李秀妍自有一套,她的声音愈发迷人,舌尖轻舔嘴唇,贴近张素耳畔。张素浑身一震,兴味不减:“竟是音波攻击,企图迷惑贫僧心智,待我施展少林七十二绝技之拈花指、一阳指。” 一番激战后,张素终是获胜,代价自然不小,数亿大军英勇捐躯。李秀妍腻在张素身边,媚声道:“你真厉害,我认输。不过你这些奇奇怪怪的词从哪儿学来的?” 虽是问话,但她明白张素必会天南海北胡侃一通,于是不待他答,又接口道:“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我近来在考虑是否应回到原先的小院居住。酒楼事务已全权交给双成,我们这样下去,迟早会暴露。” 还有什么比女子的赞誉更能令人振奋?张素心满意足地紧拥李秀妍:“你那小院周遭无人,才更引人注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之地,我觉得住在这反而不易引起猜疑。楼下皆是包间,我下楼他人只会以为我来用餐,哪会多想。” 顿了顿,张素又道:“也就你顾虑太多,依我看,就算被发现又何妨?只要令兄不把我生吞活剥,有何可惧?” 历史总有一天会被后人知晓,无论怎么躲藏。史料清晰记载了历代皇室成员的种种,不明就里的张素对此颇为感慨。以长公主的身份,加之他不断努力提升自己的光环,二人的绯闻定会引起广泛兴趣。 “我可不像你那般没心没肺,该如何做我自己心中有数,问你也白问。” “悉听尊便。”张素不在意地答道,“对了,有件事和你商量。” 集思广益,报纸计划虽已成型,但具体操作还需商议。 第63章 见识一番 次日的繁华酒楼,宾客满座之时,忽有一声高呼:“你们听说没?昨天联众集团的超级足球联赛盛大启幕了!” 他显然是与同伴闲聊,但声音响彻整个楼层,同伴也不甘示弱,应声道:“我又不是生活在山洞里,怎能不知?各大集团大佬都亲临现场观赛,可惜我没那份运气,不然真想见识一番。” “足球而已,有什么新鲜的?还听说入场券要一百块,够在这里享受一顿招牌猪蹄了。” “哎,你这就外行了,联众集团既然敢收费,那赛事必然有独到之处。你想想,他们出手的东西,哪样不是精品?” “这话我赞同。我亲戚在联众的创意纸品厂工作,昨晚去观赛了,回来兴奋得不得了,说联众的球场比一般的大上几倍,球员统一着装,那气派,简直不像业余比赛,倒像国际赛事了。” “我还有耳闻,就连市领导看完都赞不绝口,领导满意,必有过人之处,有机会定要去一睹为快。听说联赛要持续到明年夏季,整整比七个月,能不特别吗?” “后天第二场,咱们就去瞧瞧吧,少喝一杯酒,门票钱就有了。听说买季票更划算,一千五就能看二十场,值得考虑。” “行,到时一块儿去。联众的事儿,谁也不想落伍,这点共识还是要有的。” 周围的客人先是好奇倾听,随后也纷纷加入讨论。张素站在一旁,笑容满面,心知这些都是李秀妍安排的托。不只是这家酒楼,其他场所也有类似的安排。 这样的口头宣传成本偏高,张素心想,报纸项目不能再拖了。他与助手简短交代几句,便悠然向家中踱去。至于李秀妍,早就忙活去了。 办报的初衷虽是为了联赛宣传,但既然决定办报,就不能少了时事新闻。就算自己不说,李总大概也能猜到,不如直接开诚布公。与李总沟通时,应以时事新闻为主线,体育信息可作次要。 这是昨晚与李秀妍商定的方案,毕竟足球联赛只是娱乐,作为谈判重点未免本末倒置。 思绪飘飞间,已至别墅门外。小玉一脸惊喜地迎出来:“少爷,您可算回来了!” 小姑娘喜形于色,又带着几分幽怨,自张素涉足商海,她伴在少爷身旁的时间愈发有限,同寝更是成为奢望。 张素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目光转向别墅大门:“小玉,咱们府邸还缺些什么?” “都布置得很好了呀。”小玉疑惑歪头。张素笑道:“对联,大门两侧还差一对对联,快去叫你父亲来。” 报纸承载家国大事,需体现出忧国忧民的情怀,望着光秃秃的门柱,张素脑海中浮现出一句后世广为人知的对联。 “少爷,您回来了!”张叔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既然回了,怎不进屋?市领导不过是不让留宿罢了。” “张叔,我明白的。”张素道,“咱家还有多余的木材吧?找位雕刻师傅来,我想刻副对联挂门边,若没木材,直接刻在柱子上也行。” “装修时确有剩余,我即刻去办。”张叔不多问,立即行动。小玉好奇道:“少爷,要挂什么对联呢?”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张素故作神秘。不久,雕刻师傅到位,上乘木材被找出,对联迅速成形。 对联雕刻完毕,两名仆人将其挂上,并刷上了漆。此时,李恪和李总父子俩带着保镖突现,李恪好奇发问:“素哥,又在搞什么新花样?” “见过市领导。”张素连忙行礼,“没什么,就挂了副对联。” 众人纷纷向李总问安,李总摆手免礼,审视新对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张素,这对联不简单。” 这对联出自明代东林党的顾宪成之手,寓意深远,曾引起巨大反响,成为了许多有识之士的座右铭。 李总神情莫测,张素心中一紧,难道适得其反?忙解释:“市领导,此联意指读书人不仅要学知识,也要关心国事,不应与社会脱节。如今许多人只知埋头苦读,对大唐的动态一无所知,又怎能为国家贡献力量?不算煽动非议朝政吧?” “专心致志于学问,不也是好事吗?”李总似有异议。张素无奈,只好坦白:“市领导,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连国家发生何事都不清楚,何谈责任?”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没想到今日初来乍到,便听你如此金句良言。”李总的语气似乎并无责备之意,张素这才放松下来:“市领导过誉了,不知今日莅临有何要事?” 李总径直步入别墅,四处打量后,摸着落地窗前的厚重玻璃说:“初来乍到?你这邹国公府可一点也不朴素,今日闲来无事,特地参观你的府邸。” 一番参观后,众人在二楼客厅坐下,小玉端上茶水。张素趁机言道:“市领导雅兴盎然,但我有件事想与您商议。” “哦?又有何高见?”李总兴趣浓厚,直接问道。 原本计划进宫汇报办报之事,既然李总已来,正好省事。张素言道:“市领导,我觉得张贴告示传播消息太慢了,想必您也有所体会,新政策出台,总需很长时间民众才知晓。” 李恪静听不语,李总皱眉,放下茶杯轻敲桌面:“确实存在问题,仅在长安,新政策要让全民皆知也需要一月有余,且那也只是风闻,理解透彻还需更多时间。” “市领导,关键是多数百姓不识字,政策必须有人详细解读,加上部分人漠不关心,因此开启民智尤为重要。” “不过,今天我想说的并非此点。”张素顿了顿继续,“市领导,现有的告示贴在固定地点,观者寥寥。信息还是靠口耳相传,速度缓慢。” “素哥,你有解决方案就直说吧!”李恪显得急不可耐,李总并未责怪,张素遂言:“我想,与其贴告示,不如印制无数份分发到每人手中,这样传播速度将大大提升。” 李总再次皱眉:“你的意思是让我派人逐一解说?可行性何在?” 李恪也附和:“素哥,长安几十万人口,印刷费就是天文数字,还需大量人力,这主意欠妥。” “不是免费赠送。”张素解释,“我的想法是创办一种文字出版物,就叫‘报纸’。平日刊载长安乃至全国的新闻,若有新政策,就在报纸上解读。 “报纸不免费,而是出售,感兴趣的自会购买。现在民间讲师众多,他们会解读报纸内容,即便不是人人购买,传播速度也将大幅提升。” 李总沉吟不语,显然在考量报纸的潜力。张素的预判果然没错... 第64章 继而问道 李二沉默片刻,未直接提出疑虑,似乎在权衡,继而问道:“张素,你再详细讲讲,这份报纸的性质与独特之处在哪里?” 张素沉吟片刻,答道:“简而言之,这报纸是传递信息的媒介,既能反映舆论,又能引导风向,成为皇廷与民众沟通的桥梁,及时传达政策动态,普及知识文化。” “特别之处在于,我希望它能每日清晨发行,定时更新,给大众带来最新资讯。” 李恪不以为然:“素兄,朝廷岂能日日有新策,政令频变非明智之举,你怎能满足每天发布内容的需求?” 见李二陷入深思,张素接话:“德兄,报纸不仅仅是政策宣传,它覆盖新闻万象,无论是吐谷浑的现状,还是大唐与吐蕃的微妙关系。” 张素思维一转,又道:“如若战事起,我们可在报纸上报道实时信息,凝聚民心,让民众明白战争缘由,获取民间支持。” 他又补充道:“从小处说,报纸也能记载奇闻趣事,如西域商队的新奇物品,让长安乃至大唐民众知晓天下事,从国事到民俗,无所不包。” 李恪眼前一亮:“那我们的蹴鞠联赛也能登报了,每日更新赛况,必定吸引更多关注。” 张素心中暗喜,这正是他的初衷。李二闻言,目光玩味,张素硬着头皮回应:“确有此可能,我们可以开设体育版块及娱乐板块,丰富百姓生活。” 张素有些忐忑,试图转移话题,避免李二责怪其本末倒置。然而,李二却表示理解:“照你所说,这份报纸是个有力的工具,我同意了。张素,无需再回无漏寺,专心在家办报吧。恪儿,你也抽空协助张素。” “父亲。”李恪欲言又止,似有推脱之意。张素急忙使眼色,李恪犹豫片刻,说道:“我和素兄定会办好报纸,为朝廷助力。” 李二起身,言罢拍了拍衣摆:“具体操作你们商议,记得发行时送一份入宫。” 得到李二的批准,张素欣喜不已,而李恪却面带愁容:“素兄,这下可苦了我,商务管理已够忙碌,哪有精力办报?” 大唐尚无专门的商务管理部门,李恪之前协助中书省制定商税,相当于后来的工商局雏形,正处于试运行阶段,未来将正式成立。 张素解释道:“父亲是让你监督,不必亲历亲为。你只需关注内容是否对朝廷有利即可。” 张素深知自由言论的边界,小心翼翼。李恪点头:“原来如此,还算合理。但素兄你为何亲自上阵?平时商会事务你都不管,这次却要亲力亲为,报纸真的那么重要吗?” 张素内心对文化事业充满憧憬,他梦想着能在大唐创造一片属于自己的文学天地。于是他回答:“不亲自参与我不放心,而且这也是对我们商会的一大利好。长安人口众多,报纸有望卖出上万份,我们的造纸坊和印刷坊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扩大业务。” 因交通限制,报纸发行局限于长安及周边。张素虽想让报纸走向全国,却也无奈现实局限。 “此事非我不可,我放心不下交由他人全权处理。”张素语气坚决。李恪笑道:“素兄亲自操刀自是最佳,还需我监督吗?父皇不是说要送一份进宫吗?他过目即可。” “这你与父亲商量吧。”张素转而说,“其实,办报对商会也有益处。长安数十万人,报纸需求量巨大。我们的造纸坊正需扩大硬纸销售,印刷坊亦能借此发挥余力。” “印刷坊之事找长乐商量。照你描述,报纸文字量不大,日印一两万份应没问题。如需更多,恐怕得增设作坊,或减少卫生纸包装印刷。” 这是不可能的,酒楼定制品仍需生产。张素不仅想办报纸,还想将来涉足杂志,印刷需求更大。 “走,找长乐去。商会办公大楼也快建成了,正好去看看。” 商会大楼位于西市繁华之地,按照张素的设计,一楼为商铺,楼上为办公区。如今,联众商会已成为商人争相模仿的对象,商务楼即将在此林立。 张素对新办公楼很满意,对长乐说:“留几间房,就作为报纸编辑部吧。” 长乐欣然同意:“好,反正房间多,按你的要求来。需要多少人,我来安排。” 办公大楼宽敞豪华,体现了张素的大胆构想。为未来扩展考虑,他不惜工本,充分利用商会的资金优势,以免日后重建增加成本。 张素踱步思考后说:“人员方面,我任主编,审核内容。还需要几位编辑筛选稿件,及记者外出采访。初步估计,至少需要十人。” 此外,还需设立发行等部门。“报纸筹备还需时日,先规划好当前所需。为德兄,招贤纳士的事还得劳烦你,找些思维活跃的读书人帮忙。” 李恪翻了个白眼:“素兄,你又要当甩手掌柜了?” 张素嘿嘿一笑:“你人脉广,陛下也让你协助。别抱怨,我可不只是动动嘴皮子,还得想很多事,比如给报纸起个名字。” “还要取名?不会又是‘张氏报讯’之类的吧?”长乐忍俊不禁。张素笑道:“非也,我初步打算叫《今日大唐》,如何?” 第65章 长安周报 以创新的名义,张潇想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今日大都市。这报纸的主题不就是揭露一日之内都市里的万象么?确实,用时下的眼光来看,或许取名为“长安周报”更为贴切...但张潇却不那么在意,\"今日大都市\"显然更显得气派。 名称已定,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开始。尽管李恪不能明面上招兵买马,不过府内还有一些得力手下。召集几人并不难,不过要组建专业的记者队伍,张潇还需对他们进行全面的培养,如何采访、如何编写新闻都得细细传授。 对于这种炫技的任务,张潇总是跃跃欲试。李恪将人聚集后,他便以他的知识开始了指导。此时,第一轮比赛中唐超的第二场对决刚结束,是对阵程怀默率领的\"利刃队\",长乐等人的\"闺蜜组合\"出战。 根据张潇的策划,比赛被划分为二十个回合,每个回合有三场比赛,每队都会出场一次。这与后来的形式不同。第二场的结局是以\"利刃队\"一分的优势获胜,程怀默从父亲程咬金那里招募了不少优秀队员,而\"闺蜜组合\"在此之前并没有成型的球队,因此实力略显弱势。 比赛结果在预期之中,票房虽未超预期,但在各种宣传攻势下,全城基本知晓此赛,但入座率仍不到一半。其中超过两成观众是来自联众商会的员工,因其丰厚薪资和充足的休假,深得人心。许多人去捧场的心态中带有对公司支持的味道。 另一部分占比两成的是好奇心驱使的旁观者,大多数市民对于新奇事物尚需时间适应。尽管观众数仍不尽如人意,但对于开局而言,已是不错开端。联众商会的部分人士已经预购了张潇与李恪两个球场的季度票。 此外,还有一事值得庆祝。那就是张潇能回家住了,自建的花园别墅终于有了实际主人,回想其过程,不禁令人泪目。更为令人期待的是,李二对他的积怨似乎逐渐淡化,允回家住后,是否意味着解除俗务? 李二口中的\"表现出色\"难道是指对国家做贡献?报纸的出版准备工作已经完备,闲暇之余他也有时间遐想。通常选在重大日子里创刊较好,最好是新闻价值丰富之日,就像前些日子军事学院开学那样。 可惜,那些特殊的日子已过去,虽然大唐目前内外交困,但在短期内还算平稳。近期朝政也没什么新颖政策,找到轰动性的新闻作为创刊似乎颇费一番周折。 正思索之际,张潇坐在新布置的主编办公室,愁眉不展,他在考虑哪里才能发掘猛料。这时,只见李梓脸色惊慌地冲进来,边跑边急喊:\"张兄,大事不好!\" 张潇瞬间站起,从未见李梓这么失态,除非事情严重得无法承担,他才会如此表现,遂连忙上前问:\"梓妹,发生了何事?\" “家父……家父被陛下侍卫带走了,说有人举报他背叛。”李梓一路赶来,喘得说不出话,她的紧张也惊动了长乐,她紧接着跟进,轻拍她的背安慰:“梓儿,别慌,慢慢说。” 稍作喘息,李梓断断续续地道:“家父被毕夏陛下的侍卫押走,因为有人告发他有叛逆之心。” “什么?”张潇惊叫,虽然唐代有许多人好投机,但从历史资料上看,并未提及李靖涉及此事。他清晰记得,李靖晚年因病去世,李二还将他葬于昭陵陪葬,是极大的荣誉。 \"国公对大唐竭心沥血,怎么会叛逆?\"长乐十分震惊,接着李梓说:“是高甄生和唐奉义两人举报的,家父现在已经被带走,张兄,这下该怎么办?” 李业翎此时仍在军事学院求学,除特定休息时间不得外出,他可能还未知情,李梓一个小女子,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手足无措。 此刻的张潇成了她唯一的救星。鉴于熟知历史,他并未过于紧张,但也无法完全宽心,毕竟,穿越这种事情都发生了,更离谱的事情难保不会出现。 “梓儿,别怕,皇上的明鉴是众所周知的,伯父不会有事的。”长乐安抚道,然而李梓仍放心不下,“家父被押走,若皇上确实信赖家父,他也不必这样做。” 叛逆一词历来重罪,在封建王朝为皇所忌,李二不分青红皂白便拘留李靖,难道触怒了他某根敏锐神经? 皱着眉,张潇道:“梓儿,别急,先弄清事实,再来找办法。” 长乐关上办公室门以防编辑们听见,张潇搀扶李梓坐下。李梓喝水缓解紧张,接着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明白,因家父军中有威望,那些侍卫才偷偷告知,举报的是高甄生和唐奉义,别的我就一无所知了。” “高甄生、唐奉义?”张潇微微皱眉,前世今生都未听过这两名字,但他们能让李二重视,身份必定不低。 “两人皆是武将,立有赫赫战功。高甄生现在任利州都督,唐奉义是广州都督府长史。当初,高甄生随伯父出征讨伐吐谷浑,或许和这事有关?”长乐解释道。 “现下吐谷浑早已并入大唐版图,战役结束已有年许,举报梓儿家父不太合理吧?”张潇感觉这不合理,长乐建议说:“眼下先别管这么多,我们要入宫见皇上,不能让父皇因偏听偏信而错杀了忠良。” 话罢,长乐转身欲行,张潇连忙叫住:“等一等,进宫确有必要,但你不适合,现事实如何还未知,且公主身份不恰当,我去吧,你陪着梓妹待在这等我的消息。” 公主不参与政事是常态,武则天执政除外。张潇认为尽管长乐是李二之女,但此时出面并不合适,真去了可能只是一句话就被李二打发了。而他则不同,不管李二有多倚重,他是有劝谏权力的。 安排长乐安抚李梓,张潇立刻赶至宫中,畅通无阻地见到了正在书房的李二,他正低头阅览奏折,看来正在琢磨这事。 \"参见陛下。\"张潇上前行礼,李二抬首放下奏折,说道:“张潇,你动作挺快,这次为了药师的事吧?” 见李二还称呼李靖的字号,问题应当不大。张潇答道:“陛下明智,因李靖大叔被抓,梓妹前来求助,我便火 第66章 疑惑不已 在喧嚣繁华的都市,李世民以公正的名义行动,各方的声音都在他的考虑之中,但他此刻严肃的态度,是否预示着高甄生与唐奉义揭示了一个难以忽视的事实?张硕心里疑惑不已,轻问:“陛下,请原谅我的直言,这其中的原委究竟是为何呢?” “自己看吧。”李世民将一份文件轻轻掷到桌前,张硕接过一看,文件上的联署者是高甄生与唐奉义。指控李靖在吐谷浑战事中私下勾结地方将领,借助军事学院的教官之位滋生势力。 主要指控仅此两点,缺乏确凿证据。看完之后,张硕不禁苦笑,世人赞誉高甄生英勇善战,恐怕也只是肌肉发达、智慧不足而已。如若是恶意诬陷,理当寻找更为可信的证据,如此薄弱的指控,难以取信于人。 前一世的张硕对此事一无所知,显然这事并未造成大波澜。他向李世民直言:“陛下,如果单凭这两个未经证实的说法就指控李靖伯父犯罪,岂非太过轻率?” 李世民回应道:“高甄生还声称,战斗期间李药师与敌方将领有暗中通信,并疑似战事故意留有余地。李道宗的增援以及伏允部下的偶然谋杀未遂才阻止了他的图谋。” 张硕闻言微微冷笑,鼻音低沉地说:“这话倒是编得有模有样,若找不到那些所谓的情报,高甄生或许又会说李靖伯父已经将其销毁吧?” “罢了,此案已交付大理寺处理,真相自会昭然若揭。”李世民眼神一闪,语气坚决,“查明事实后,无论谁是谁非,都逃不脱应有的制裁。” 听李世民这样决定,张硕便不再多说,转而提议:“陛下,我能去天牢看看李靖伯父吗?回去也能让芷儿妹妹安心些,免得她过度忧虑。” “谁告诉你,李药师被关进天牢了?”李世民瞪了他一眼,挥挥手说,“就算他真有嫌疑,但也曾随朕南征北战,功勋卓着。全大唐能做到的屈指可数,朕难道会亏待他?你退下吧。” 张硕是从电视剧中知道天牢的存在,他的话不过是随口之词,被驳斥后只好退下,低声说:“弟子告退。” 回到联众商会的大楼,李芷面色焦躁,焦虑不已,似乎长乐的安慰并没给她多大安抚。父亲被捕,谁又能靠几句安慰就能心安呢? “张家哥哥,我爹爹到底怎么了?”李芷一见张硕进门,急忙起身询问。张硕轻拍她的脑袋,安慰道:“放心吧,我已经跟陛下交流过了,他不相信你父亲会有叛国之心。过几天一切都会好的。” “你见过赵王了吗?”长乐随之问。张硕忆及此仍觉遗憾:“我请求见一见李靖伯父,结果你爹骂了我一通,没能成行。” “那这个…”李芷顿时又紧张起来。张硕连忙解释:“芷儿妹妹,陛下是在责备我多管闲事,不是不允许去看望你爹。他会没事的。” 一字不差地转述李世民的话,李芷这才松了一口气。长乐道:“既然如此,你就耐心等待消息吧。一旦大理寺查明事实,就会洗清你爹的污名。到时候,高甄生和唐奉义难辞其咎,皇上会严厉惩处他们。” 大理寺深知事态重要,调查速度迅疾。三天后,真相大白。李靖并未有叛国之实,一切指责纯属诬陷。至于如何调查,张硕并不清楚,这些事情都是从李靖回家后得知。 风波过后,李靖本欲严厉惩治两人以儆效尤。有人求情,毕竟是有功之臣,于是李世民命令剥夺他们的军衔并将他们流放,事情得以平息。 事情起因颇令张硕无语。高甄生因进军迟缓遭到李靖训斥,错误原本在他,何况李靖还是他上级,批评合情合理。但他对此耿耿于怀,愤恨不平,遂与唐奉义勾结诬陷李靖。 或许是李靖的功劳太大,让李世民有所忌惮,高甄生可能认为这是扳倒李靖的良策。虽被证明清白,但李靖多少受到些影响,辞去军事学院的职务,回到家中便深居简出。 张硕对此颇有感慨,这也是他不愿入仕的原因之一,不知何时会遭遇算计、赔上性命。政界危机四伏,张硕感叹之余突然想到,目前报纸发行事宜已经准备就绪,唯独欠缺的是重大新闻,而这岂不是正逢其时? “大家准备就绪,不过我先去宫里一趟。”张硕与同事们告别后,便急匆匆前往皇宫请求李世民的许可,这类新闻须得得到他批准。 仍在书房,张硕直奔主题:“陛下,我之前提到的报纸已具备发行条件。我想请示一下,李靖伯父被诬告之事能否刊载?” “你看重这张报纸啊。”李世民看了看他,“坐下详谈,你打算如何报道此事?” 张硕想了想,回答:“陛下,其实就是阐述事情经过,让人了解事情始末。民众也能由此见识陛下是赏罚分明的明君,不会轻信一面之词。” 他看向李世民,继续说:“陛下也可以对此表达见解,我会如实记下并刊出的。” “哦。”李世民轻声叹息,“恪儿提及你招募不少人担任记者,负责搜集新闻,现在你是要对朕采访?” 张硕笑呵呵地说:“陛下,可以这么理解。记者是到处搜集新闻的人,采访包括很多内容,访谈当事人只是其中一种。” 第67章 我尊崇过甚 张子儒身姿挺拔,面对李二的态度不卑不亢:“社长,此事既然引起轰动,就公开处理即可,对于我的看法,无需再提。事态已平息,责任人也得到了处置,但每当我回想起这桩事件,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药师的所作所为都合情合理,为何顾振生心存芥蒂呢?” “社长,我看恐怕是顾振生自我尊崇过甚,不甘于李靖伯的管辖吧。”张子儒分析道,身为旁观者,他对顾振生的心态揣摩不透,只能推断为心胸狭隘所致。 李二紧接着道:“此事不仅仅关乎顾振生一人。真正的症结在于军队执行力。战场上生死瞬息,一旦指令得不到执行,失去的不仅仅是战斗的胜败,还将赔上无数战士的生命。” “社长,如执行命令出现问题,确需强化训导,更重要的是,违令之人无论何人,必当严厉惩处。”张子儒提议。对于军纪,他有所涉猎,随即继续道,“《史书》有记,阖庐让孙武训示宫女,初时她们只视若儿戏,一笑置之。待孙武三令五申斩杀领头嬉笑的宫女,部队才得以正规,军令的重要无需多言。” “你的观点十分有道理,整顿的时候已到。”李二微微颔首,交谈片刻后送走了张子儒,而后者仍在思索着此事,或许新闻领域将是它的绝佳载体。 报纸招足编辑和记者,虽听过张子儒讲解工作要义,他们却依然懵懂,尤其是顾振生控诉李靖一案毫不知情。于是这新闻的撰写,自然落到张子儒这位总编身上。 报纸的形式他也照着后来的模式设定,大小接近一张a3纸,文字不多,故此不论背景如何,只需流畅表达。经过一整个下午的努力,终于送到印刷工坊,首刊印出一万册。 虽数量并不多,但长乐仍有顾虑:“即使一份一文,但市民们对报纸不甚了解,一万册能全部售罄吗?报纸扣去成本和人员工资几乎无利润可言,若是销量不佳,将大有亏损啊。” 众多企业的起始往往都需承受亏损,直到数年后才有盈利,因此张子儒鼓励道:“大家不理解报纸不打紧,只求了解新闻就行。对了,报童准备得怎么样了?” 那个时代的报童曾在街头巷尾热闹一时,后来渐渐淡出历史舞台,可在各种艺术作品中依然可见。《大唐日报》作为早报,清晨就需要开始售卖,此刻大多数孩童都要上学去了,报童则招聘12岁至16岁的少年。 并非规定只有这个年龄阶段才能胜任,主要成年人皆各有生计,而这份兼职工资不高,更适合孩子们去做。“已经准备好,大部分是商行工坊工匠的孩子。”长乐应声道,张子儒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悠然自得,对目前所有成就由衷地欣喜。若有一位貌美的秘书,就再完美不过了。 拂晓时分,长安市民便开始忙碌,熙熙攘攘的人潮穿梭于早市。每隔数条街,都会出现小孩奋力售卖:“新报纸,新报纸,《大唐通讯》由商联新近发行,只要一枚铜币,尽知朝闻天下!” “今日报上有代国公被污蔑的大案,买一份一文钱,即可知晓真相,赶快来购买!”报童照着张子儒的教导宣传,市民不明其所以,直说会让人一头雾水,最好用商会名气吸引人。果真,提及“商联”的行人驻足,听闻关乎大事,人群迅速围聚起来。 “代国公受诽谤,你这不是无中生有吗?”有人表示质疑。报童举起报纸,“买一份一看便知真假,一枚铜币。报纸由商联刊出,就算不相信我们,也应该信赖商联啊。” 这个报童很能言善辩,充满好奇的人们纷纷慷慨解囊,一枚低价无负担,即便被骗也不觉损失。不论东市、西市还是坊里,报童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人们吃早餐、做生意时都会瞥一眼报纸。标题“今日大唐”跃然纸上,排版整洁,字体大小有序。 头版非关于李靖的新闻,取而代之的是一行仅小一圈的文字——“今日大唐,承载着新闻的使命”。这种恶趣味早就根植于张子儒心中,创办报纸哪有不自鸣得意的寄语。许多现代新闻杂志每逢周年都有类似标语,张子儒最爱《南周》,原本想复制一段,比如总编致读者的问候:“为无力量者赋力,让悲观者前行”。 细想过往的标语均不合适,只好自行构思,主要是表述报纸的本质及宗旨所在。关于李靖蒙冤的内容排在其后,最后赞誉了李二的决策风格,并抛出悬念:事件主角李靖对此又有何想法,报纸也采访了本人。 这段采访无疑出自张子儒之手,用问答形式撰写,皆是一些官话套话。李靖表示事件不会对他产生影响,始终对大唐与社长远志满怀信心,对李二的信任深感感激,誓言将继续贡献于大唐的繁荣,充满正能量。有关闭门不出及辞任大学祭酒的事情,则据实以报。 所有文字都采用通俗的白话,内容一目了然。张子儒怀揣对报纸的热忱,但真正刊出时也倍感挣扎:应如何公正、客观报道?一味替朝廷和皇家发声,日后若政权更换,报纸岂不成了他人工具? 若宋朝时期,朱熹这样的人物把控了媒体,天朝的百姓恐怕将遭受更严重的蒙蔽。然而过于公共,可能会触碰李二与朝廷的界限,左思右想之下,张子儒仍力求做到客观。如今李二的开明足以为他提供施展空间。 除去肯定李二公允重视官员,他还趁机拍了拍马屁,鉴于李二提及整肃军纪,于是张子儒便在报纸上大篇幅讨论了军纪的必要性,列举实例阐述其重要意义。 坐在新闻社办公室内,俯瞰窗下繁华,报纸的热销历历在目,楼下人群络绎不绝,中午用餐时,市井间谈论的热点仍是这张报纸,那些熟悉文字与否的人都在热切交流。 “‘今日大唐’报道道,‘军事指令犹如山峰,不得动摇,下级必须遵从上级的指令。士兵的职责就是遵循命令,假使军纪不严,军队还能有多少战斗力? ’”,张子儒引申前生知识深度剖析,尽管文字出自他手,此刻听起来仍饶有趣味。李绣研也在读报,但 第68章 明星球员 足球狂热有着多元化的诱因,有人欣赏攻势如虹,有人迷恋炫酷技术,还有人推崇精妙的战术合作,然而对新手或是追逐潮流的粉丝而言,吸引他们的无疑是明星球员的魅力。 “你说一个足球明星成名后,便会有球迷盲目跟风支持球队,甚至购票去看球赛?这事靠谱吗?卖的球衣,一般人又为什么穿呢?”李秀研疑惑地发问,对张硕的前瞻性想法颇感困惑。 贝克汉姆在后世的一次中国之旅引发了轰动,令某些球迷悲痛涕零。虽然现在的人们不会有如此狂热,但购买球票观赛无疑是可以理解的。张硕起身拭去嘴角的笑容,笃定地说:“你只需静观其变。确实靠谱。至于球衣,球迷们可以在观赛时展示对球星的钟爱,平日里当作休闲服也是好的。” “所以你现在作为联赛会长,除了寻找赞助,还需要联络一个制衣商家谈合作,让他们定制球衣。就这样吧,我得回去了。” 虽然联众商会已经努力推广许久,多数人尚未领略品牌价值,他们挑选衣物依然看重布料和裁缝工艺,而非品牌标签。因此张硕并未提出与服装商家合作的话题。 报纸上除了联赛动态和球队信息,必备的积分榜和射手榜也占据重要位置,其中详尽地介绍了排名前列的球员。毕竟,明星球员需要展现出超群的一面,来激发公众的兴趣和敬仰,射手榜正是张硕塑造球星的手段之一。 唯一的遗憾,这个时代没有相机这种技术,无法生动展现球员的雄姿,只能借助文字描绘。报纸上有线描画,刻画球员起脚射门的瞬间,然而仅作点缀之用,以避免版面单调。 画作中最能接近人物形象的莫过于素描,只可惜张硕不会此道,整个大唐也无人掌握。他叹了口气,琢磨是否要去拜访一下画家阎立本,请他钻研这种技巧。 走进联众商会的办公楼,看到长乐与未来的女皇陛下正围在一起,对着报纸低语窃笑。似乎“未来女皇”这个称呼已不再合适,宫女选秀已过,武约并未参与,若无惊天大事,她登基的机会似乎渺茫。 张硕笑意盈盈地凑过去,问道:“你们俩在看什么,兴致勃勃的?”长乐随手扬了扬报纸,回答:“还不是你弄的拼字游戏,初看没什么,实际玩起来,根本没那么轻松。” 拼字游戏,这是张硕借鉴后世的游戏。起源于异国,后世的报纸杂志几乎都会设有此类游戏。方形的框内绘制小方格,标注数字,给出十条横向和纵向的提示。 提示间的答案交错相织,填入的词汇可以是成语、诗篇、着作或商品名,常玩这类游戏,对提升词汇量大有裨益。 “国公…戒色,这题的提示怎么解?”武约习惯性地想称呼“国公爷”,立刻改口,但她仍忍不住笑意。如今提及张硕剃度为僧,仍会惹人发笑。 张硕看了眼题目,骄傲地说:“角商宫徵羽,五音缺失了一个徵,不就是指五音不全之意吗?‘音’对应竖向空位是音律,动动脑筋,其实并不难。” 长乐翻了个白眼:“别搞得我们没脑子似的。你说的娱乐版块,难道是指这个拼字游戏?我可不相信这能提升报纸销量。” “公主,戒色能想出这么有趣的东西,我觉得他真的很厉害呢。”武约始终对张硕敬佩不已,这正是让她自豪之事,能受到有望成为女皇的人崇拜当然令他欣喜。 拼字游戏确实出自张硕之手,每个提示均由他构想,这本身并不算难,困难之处在于使提示和谜底贴近当下时代,不能使用未来出现的成语或其他。剔除这些才耗费了他的时间。 这个时代娱乐活动稀少,出于喜爱拼字买报纸的人并非不可能,但这和娱乐版块并无直接关系,张硕之前提及的“娱乐版”只是一个口头说法,因为后世大多报纸都设此栏目。那时并无现代意义上的明星,歌手艺人尚不受推崇。何况大唐的妓院文化也未至宋代的鼎盛,报道名妓之事难以成就风流才子的风采。 戏剧院的新剧目或许能作为新闻点,于是张硕说道:“拼字游戏只是开胃小点心而已,也不是每期都会有,过于频繁对我们编辑部是考验,还会让读者失去新鲜感。娱乐不仅仅是指娱乐圈。如今报纸初创,万事俱要慢慢推进。但既然你们对此感兴趣,我可以透露,娱乐版旨在让人娱乐,这种文字游戏会继续,还有便是分享些小故事或是笑话。比如华容道很受欢迎,我们可以组织相关讨论。 第69章 脚踏实地 首期刊物一炮而红,售罄的一万个副本在街头巷尾成了热议的话题。张宇在根据销售数据和报童的回馈,果断决定增印三期的发行量至原来的三倍。这种谨慎实则是出于审慎考虑,当今资讯相对匮乏,但大众对新鲜事物的渴望已呈爆炸性增长。他本来打算直接翻五倍,长宁的一席话提醒了他要脚踏实地。 “首期热销并不意味着你可以盲目乐观,增加印刷当然是必要的,不过五万份确实过多。不要忘了,长安虽繁华,却仍有大多数人民尚且不识字,对于买报无益。” 联创商会主办的两座私立学校人气爆棚,培养新一代固然重要,但现实状况是社会主力劳动者多数为文盲。以商会所属工坊的匠人而言,十人中有七八位连签名都不精通。 这是一个需要严肃对待的问题。因此,张宇明智地把三期的数量锁定在三万份,以免过犹不及,需求远胜供应总是市场最佳策略,这也符合现代流行的“饥饿营销”。 这事启发张宇,次日清晨即刻在办公室构思是否启动一项规模宏大的扫盲活动,反正学校已经设立,完全可以利用午后时间,教师也是现成的,多发些加班费也就罢了。 正盘算着如何实施,一个侍卫在外头引导员引领下敲响门扉步入,敲门是按照张宇的要求,他在独立的办公室里工作,不能容忍他人随时随地不经预告闯入。 “国公大人,陛下请您立即入宫。”侍卫满脸困扰,明显在犹豫如何称呼,片刻斟酌,最终决定以邹国公的身份唤他。 “此时应该是早朝吧,找我何事?”李二的召见让张宇深感诧异,侍卫则答道:“臣子不知情由,大人还是速去为妙。” 是不是报纸又引来了麻烦?张宇暗想,随之踏入王宫,通报姓名后,又一次来到了宏大的太和殿。快速环顾四周,参会人数比当初册封开国功臣那日少了不少,想来应是因五品官及以下今日不必上朝。 唐代的朝会制度严谨,每逢月初和月半,长安城内的九品及以上文武官员须参会,五品以上则非特例不休。 “贫僧戒心参见陛下。”通常情况下,群臣需要磕头致意,他们大多仍保持跽姿,上朝亦然。稽首便是跪姿前倾,以头轻触地面。 因未达上朝资格,张宇并无特定座位,他仅行拱手礼。李二并未命他落座,只是微微点头道:“豫章,张宇在此,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目光移向官员集团,孔子后人孔颖达等人投以不善的眼光,而陛下点名的人正是初唐着名的书法名家、学士虞世南。张宇不禁心生烦闷,这群人又来找茬,难道就没完没了吗?究竟是哪里又得罪了他们? “陛下,臣要状告戒心犯了妄议朝廷的重罪。”六七十岁的虞世南显得颇为虚弱,似乎病魔缠身。这个年纪还动不动就要弹劾人,其心态实属不一般。 张宇揣测之时,虞世南继续:“臣昨于街头买到名为《大唐今日》的刊物,其上详述前几日高祯生等诬陷代国公李靖一事。臣发现此类报纸公开贩卖,购买者甚多,朝廷的秘密公布于天下,此乃第一条罪。” “再者,虽戒心有爵位在身,却不具备参与朝廷议题的权利。何况已被陛下下令遁入空门,他擅自传布朝政消息玷污朝廷名声,更是妄议国事,此为妄议之罪。第三,臣耳闻国公大人府邸还张贴了楹联蛊惑民心,此乃妖言惑众的罪行。” 三条指控一一道出,让张宇不禁有些钦佩,预料报纸会引起争议,却不曾料竟罗列出如此多的过错。若非李二熟知全部来龙去脉,张宇真会为自己担心。但他此刻毫无顾虑,而李二装模作样地说道:“张宇,你有何解释?” 皇上不会反悔吧?心中疑惑未定,张宇坚定回应:“陛下,贫僧并不认为有罪,反之应受嘉奖。” “这顽固小子满口胡言。”一旁的孔颖达先声夺人地厉声道。李二挥手制止他,随后道:“既然如此,那你不妨讲讲你的道理。” 张宇高声应道:“首要一点,说辱及朝廷名誉纯属无稽之谈。朝中文武百官,可任意一询,现今知晓高祯生与唐奉义诬告李靖案的人,哪一个不是赞扬陛下的公平正义?贫僧非但未损害朝廷颜面,反而替朝廷树立了好形象,故应获赏。” “微臣可以作证属实。”武将集团因为张公谨和张宇在军队改革等事务中的建言,与他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此刻尉迟敬德便立刻站出来支持他。 尉迟敬德接着道:“贫僧也曾购买张宇出版的报纸,还专门搜集了情报,原本是想了解报纸的影响力。陛下,事实正如张宇所言,民间对于处置高祯生和唐奉义之事普遍心满意足,并无不利于朝廷的声音。” 感谢的目光瞥向尉迟敬德,张宇接着道:“陛下,贫僧向来认为,与其隐藏,不如开诚布公让人探讨。以眼前这件事举例,就算贫僧不公诸于报,其他人就能一直蒙在鼓里了吗?” 质疑似的看向虞世南,张宇说:“高祯生被贬难道能保密,就算虞学士回家也不会和家人提及此事?这世上无不透风的墙,藏着只会让更多不了解内情之人妄加揣测,那时才是朝廷真正之忧。” “而贫僧如实报道缘由,让所有人了如指掌,两者之差异,诸位应比贫僧更能判断哪种更有利吧?” “说得好!”程咬金起首支持张宇,文学集团则是一片沉默,而此刻的虞世南也无辞可辩。张宇趁势说:“关于第二点、第三点,贫僧曾经对陛下说过,匹夫有责,家国同理。” 故意拉李二下水,让孔颖达等人口语之争多添几分犹豫。如果李二已经认可,他们还有什么资格反对呢? “身为大唐子民,贫僧认为每个人应心怀忧国忧民之情,才能为大唐、为朝廷尽绵薄之力。诸位也许对贫僧存有偏见,贫僧同样对他们也有评判,然而,客观地说,诸位均为大唐呕心沥 第70章 默默无声 在喧嚣繁华的都市,虞世南心中满是困惑,无法找到驳斥张素的有力话语,只好将求援的目光投向同僚孔颖达等人。只见他们也是一脸为难,身侧的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等资深幕僚淡定如常,默默无声。 即便身为政坛文职,长孙无忌这些早年便陪伴李建成打江山的老臣,深深懂得李二的思维,因他对张素存有芥蒂,在未能找到确实依据前,长孙无忌也不会轻易开口反驳。相比之下,其他人对李二的洞悉则略逊一筹,然而也有些人并不顾忌李二的意图,直接表述看法,虞世南正是此类。 虞世南期待的援手并未出现,刚要再次据理力争,李二已挥手说:“各位臣工,这盛世大唐并非仅凭朕一人之力创立,而是靠你们所有人辛勤打造,才能成就今日繁荣昌盛的景象。同样的,无数军人、农夫乃至商贾的奉献,也使我们的国家稳中向好。” “虞世南,你年过七十,与我一同开拓疆土的伙伴许多早已离世。待到你们这些功臣年华逝去,新一代必然要接棒你们的使命。所以,我认为张素的主张不无道理。身为大唐公民,连国家发生了何事都不了解,知晓与否有何差别?” “国家大事小事都有史官忠实地记载,想要掩盖是不可能的。何况,朕心胸坦荡,不怕天下知。虞爱卿,坐下来,此事不必多言了。” 李二轻抬手示意虞世南极坐,古代史官的身份既是崇高亦独特,他们的级别虽不高,却用生命扞卫着史料的真实,令人深感敬畏。 都说历史由胜者书写,而在当下,这话并未过分夸大。玄武门之变,史官忠实记叙,因有了他们的存在,李二并不欲掩藏事实,只会尽量美言掩饰。而效果究竟如何,世人各有定论。倘若无史官,玄武门便只会成谜云重重的历史悬案。 张素的言论条理清晰,得到李二的认可,虞世南只能无奈地落座。李二话锋一转,续道:“各位爱卿,我知道你们仍有异议。特意召张素前来,便是要当面对峙,尚有何事奏闻?” 首战告捷,张素自信满满,毫不畏怯下一轮辩论。话说得多了,口渴已难以抑制,但在这议政殿上,无人为他提供饮水。他目光转向文官群体,这些人或许是他唯一需关注的反对声浪了。果不其然,孔颖达迈步上前,直言不讳:“陛下,臣要状告张素,以文字为戏,亵渎先哲。” 靠,怎么又牵扯到祖先身上了,这孔老头总是对祖宗念念不忘,张素暗自皱眉,但孔颖达已然发言:“陛下,从文字初生,先贤秉持敬虔严肃的态度,正因为人们对学术尊重,我们的汉文化才得以辉煌鼎盛。而张先生的报刊,充斥着街头俚语,是对先贤,也是对文字的侮辱。” 文言原本源自口语,但在唐代,除正式场合,人们的话语中早已鲜见\"尔吾\"等词,与后世的交流方式相比虽更宽松,但仍距离口语相去甚远。文言文主宰古籍,实是源于汉代独尊儒术的结果。春秋时典籍用的是文言,儒学经典被神圣化,后来人当然纷纷效仿,孔颖达此刻的观点亦不出此理。 历史上白话文运动风起云涌,经过多大力量的努力才蔚然成风,提倡白话的确利大于弊。然而那一时代,国家实力衰微,许多人对传统文化失去信仰,白话运动也带来许多笑柄。哎,这都是题外话了。仅靠张素推广白话文显然是不够的,所以他并不想就此与孔颖达之辈对抗:“孔侍郎,小僧所创的报刊,并非经典文献,不敢与先贤着作并举,只能说是一种家书式的性质。” “报刊的作用是传达信息给百姓,自然须选用易懂的方式,白话文能让文章一目了然,这也是小僧最初的设想,并未要求读书人仿效。” 张素退一步让六步,甚至贬低了自己的报纸。孔颖达犹如拳击虚空,一时间不知从何反驳,不能硬说所有人都得使用文言文,那样太过蛮横,恐怕连李二也无法强令。 “这……”孔颖达一时语塞。紧接着,褚遂良挺身而出:“陛下,我认为白话文书信传情诚可赞,但也容易混淆读书人的思路,何况张素的报纸中夹杂许多占卜符号,此举过于诡异,不宜推行。” 好家伙,继白话文之后,标点符号也被列入批判。闻言,李二也点头:“张素,你的报我看过了,确有不少怪符号,似乎是用来断句的,意图何在?” 每期报纸都送至宫廷,是李二的要求,他也翻阅过。张素答道:“陛下所言极是,此称谓标点符号,用于断句。除了明确句读,它还能表现语气,使文义更简洁明了。” “胡言乱语!难不成你认为天下的读书人连断句都不懂吗?”孔颖达怒火重燃,声音激愤,似乎认为张素质疑了天下书生的智慧。 张素平静应道:“断句人人都懂,然而何时该断,何时不该断,则是学问所在。孔侍郎,儒家经典因人诠释各异才分支众多,各流派皆自认理解才是正宗。白话文姑且不论,标点符号,倒是建议各位尝试应用。” “如果先贤典籍能有明确的断句标示,将避免众多争议,这对于传承先贤的思想颇有裨益。” 听张素此话,对于孔颖达和褚遂良之辈无异于刺激。... 第71章 不妥之处 尽管学术界各流派林立,派系间的纷争实为常态,然而张牧之的直接挑衅仍使得孔胤达怒火中烧:“儒学繁衍多元,是因其开创者们的智慧深不可测,各人的诠释自是千差万别。你这年轻一辈怎能妄揣圣贤之心?” 张牧之耸肩微笑,“小僧确信先贤的智识高妙深沉,但这并不影响现代人理解的不同。假如早有时逗点分隔,便不会出现语义含糊的情况。况且,逗点的节奏顿挫还能助诵读者轻松领会,孔兄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呢?” “纯粹胡闹。”褚遂良面色涨红,张牧之紧接着说道:“先贤典籍我且不表,恐怕会被指资历不足,但我有一个小故事与大家分享。” “陛下,可否赐予小僧笔墨一用?”张牧之向李帝请求,皇帝挥手示意,“速将笔墨拿来,让朕看看这位高僧到底要写些什么。” 侍女立即呈上了文房四宝,张牧之接过笔,没有立刻下笔,说道:“不久前,小僧途遇骤雨,附近唯有一户人家,便求留宿。屋主人喜好诗词,闻讯后题写一行字。” 提笔疾书,完成后,他搁置了笔,抬起纸张:“请您陛下及诸位大人辨认,这屋主人是否同意小僧留宿。” 首先他展示了纸张给李帝,李帝念道:“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张牧之,字如其人,仍未见长进啊,这么久未练字吗?” 张牧之干咳一声,略感尴尬:“其实小僧并无书法天赋,此乃其次。更重要的是…”其实他也渴望能挥毫自如,无奈天生不善书写,毕竟现世多数人都用电子打字,硬笔字都不咋滴,更别提毛笔了。 “众位大人,请也一览。”李帝未表见解,张牧之绕场展示,多数人脸带愁容,非因句子深奥,而是不满他的字迹,怕是连程咬金这样的老将所书也要强上几分。 幸好内容还能看出一二,褚遂良率先开口:“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明显是屋主拒之门外,有何再让我们评判的呢?” 作为谏议大夫,张牧之答道:“褚大人请慢,或许他人心中有别样的解读。” 听罢此言,年轻的李道宗沉思片刻,随即站出来附和:“陛下,臣认为屋主答应让…呃,戒色情留。因我认为原句应为‘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 闻言,不少人为之迷惑,李帝神色也微露惊讶。依据常规定句,褚遂良的说法似乎更有理,而李道宗的解释却同样可行。 这是一个流传甚广的典故,源于明代大文豪徐渭的智慧,张牧之不太清楚细节,只知道这句话普及度颇高,读书时老师们也拿它来说明标点的重要性。汉语本就复杂,极容易产生歧义,即使有了标点,消除误解仍有难度。 比如另有一例:“小时候,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可能原作者要表达年少无知不懂爱,有人解读为“小时后,不知道什么是,做爱。”两者差异可谓天地之别。 众人受惊之下,张牧之颇为自满地续道:“屋主人留字后拂袖而去,或许正如孔先生所悟,但暴雨如注,小僧也无法离开,因此采用江夏王的断句方法解读,并据此与仆人沟通。” “张牧之,你这张脸皮倒是一直很厚。”显然李帝心情愉悦,还调侃了张牧一句。张牧之轻笑两声道:“淋雨or脸皮,小僧宁愿后者。只是当向仆人出示这字时,他们困惑不解,不知是预备房舍,还是赶我出门。” 这时,性急的程咬金插话:“张家小子,休要故弄玄虚。若仆人理解与褚遂良一致,自然会赶走你;理解江夏王的方式则让你留下,无非两种结局,还能有何神秘?” 程咬金显然只是旁观,并未细究,张牧之道:“程叔,非是什么秘密,只因那仆人解读为‘下雨天,留客天,留人? 不留?’故尔茫然。” 同一句话竟三种解释,孔胤达、褚遂良等人哑然无声。张牧之续道:“孔大人也不会否认,先哲典籍用于启迪众人,如众人皆无法理解内涵,何谈启迪之效?” “本想用这些标点方便世人理解新闻报导,但在朝廷中提及,敢冒昧提议于陛下,不如让人把所有先哲典籍标上点线,以清除歧义,民众才不会怀疑先贤的慧言。”李帝摆手示意不必急于表态:“此事重大,以后再说。有事上奏的大臣还有何言?既如此,退朝。张牧之,入书房见朕与辅机、房相。”他一一点了几个名字,大多是文臣,未包括孔胤达等人。学者间彼此交换眼色,暗想李帝招见张牧之莫非关乎标点一事。 不欢而散后,张牧之和辅弼大臣不睦是常态,和房玄龄等人的交流也无交集。众人沉默相伴至李帝的书斋,他正坐在今日的报章前,示意进来后让他们坐下。 扬起手中的报纸,李帝对张牧之笑道:“真没想到你竟能因一份报纸闹出这么多事。还遇暴雨化缘,不要以为我没发现你的诡计,尽扯淡。” “请陛下宽恕,编织故事也是出于必要。”张牧之嬉笑着回应,李帝继续说:“不过你说得有一定道理,想想看,如朝廷的政令遇到这类情况,影响将远远超越淋湿这么简单。辅机你怎么看?” “陛下,臣赞同添加符号以便划分句子。”长孙无忌对张牧之提议并不反驳,动机不得而知。 李帝点头,再拿起报纸问道:“张牧之,报纸上的符号种类繁多,每种代表什么意思解释下,之后具体详谈。” 于是,张牧之接过报纸,指点:“陛下、房相公请看,这符号名为逗号,表一句话中间的暂停。这圈是句号,一段话说完就用句号结尾。” 详尽解说每个标点的作用,对照报纸,数分钟后总算完毕。李帝说道:“你在家中定费了不少心思研究,你这所谓标点可谓全面,用途确实显着,可增强语句的力量。” “承蒙陛下英明,小僧的确是挑灯夜读 第72章 绝对高地 在都市的繁华中,孔瑾瑜等人并非精于政务,学术方面却是声名卓着,每当李二要考量政策利弊,首要请教的自然是擅长筹谋的孙无极之流,因而起初,孔瑾瑜等人始终处于外围。 离开宫城,张栩心情澎湃,巧妙化解的这次陷阱让他在学者圈内占据了绝对高地,也为他的辉煌履历增添了一笔重重的注脚。寒冬腊月的贞观十年,魏公张栩创新了标点符号的运用…… 步入办公大楼,迎面是长乐和未来的女皇帝满是疑惑的面容,一见到他,长乐便焦急发问:“听说父皇让侍卫宣召你入宫,可有发生何事?” “还不是因为孔瑾瑜那一辈的又在找报纸的麻烦,不过无碍,一切已解决。”张栩简洁地解释,接着不解地问:“你们俩怎么会在这里等我,商会事务竟这么悠闲了吗?” “嘿,现在可是饭点儿呢,就算是佣人,也要保证吃饱不是吗?”长乐皱眉翻了个眼神,而武遥掩嘴笑道:“张先生,公主已经准备好菜肴,边吃边聊吧,我们都很好奇报纸何处出了岔子。” 激动过后,张栩才发觉已错过饭点。他曾短暂的职场生涯令他在规划办公楼时并未忽视食堂设置,粗略计算,联众商会各个子公司与报社合计过百,的确需要一个供员工用餐的地方。 然而,张栩自身鲜有光临,大半时间仍选择去醉仙楼小憩片刻,正值午餐时光,不妨借此放松片刻。此刻,大家都已离座用餐,三人直接就在张栩的办公室享用了这顿简单的午餐。 谈及此事,张栩既得意又无奈:“不在于何处遭批评,而是批评之处实在太多。呵,说起来,这些问题其实也是你们先前提出质疑的所在。” 张栩描绘了朝堂交锋的过程,尤其夸大了自己如何振振有词,如何令孔瑾瑜等人哑口无言,并让标点符号得到李二的瞩目。许多男人都习惯于在女子面前展露英勇,吹嘘是无法避免的。 早预料到如此的长乐不以为意,武遥则是双眼发光,显然已达到预期效果。夸张过后,张栩端起碗进食,却发现餐盘内满是肉类,不由地说:“公主殿下,全是大鱼大肉啊,总叮嘱要营养均衡,为何不添些蔬菜呢?” “想吃蔬菜得有啊。”长乐回以翻白眼,“难道你不知已至寒冬,冰天雪地中哪里长得出蔬菜?比如白菜这玩意又无法长久保存,想吃就等来年春季吧。” 张栩才恍然大悟,现代社会无论是蔬菜还是水果大多能四季种植,想吃即买,但唐朝可没有这样的技术,所有作物都必须遵循节气。无奈地叹了口气,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本小说,似乎在大唐成功实现了棚栽技术,何不借镜? 棚栽即人为构建的温室环境,以适应蔬菜生长的温度。但这温度是如何调节?张栩虽对棚栽不陌生,家乡的菜农常采取此类方式,但仍一头雾水。而且,棚子用的是塑料薄膜,这个时代该怎么实现? 这事需要细心思索,如今已是来不及了。张栩放下这些念头,感慨说道:“光阴荏苒,又快结束一年了。” “确实如你所说,再过些时日便是商会的年度总结会,我和武遥仅忙于核账目已顾不上其它,你怎么能认为我们在闲玩?”长乐随之感慨。 “知错了还不行么,作为董事长,我可以提议为你们发放大红包当作年终奖励,如何?”张栩笑说,“在你带领下,商会业务蒸蒸日上,给予表彰是应当的。” “提起红包,商会所有人,包括上下各级的奖金都得我来计算分配,哪像你,就算工作也经常望楼空冥思。”长乐调侃他,其实乐在其中,若非乐意,她可以全权交给武遥处理,专心陪豫章和李芝治理篮球队。 “我没你想象中的清闲啦,很多事仍需费神解决。”张栩解释一句,接着询问:“对了,能否透露一下我们商会今年的经营状况?” 武遥笑着插嘴:“帐目还未彻底核算,不过我能确定你们这些主管的仓库将会再次满满当当,姐姐那里也没算,不过粗略估计,仅捐赠慈善的部分就已经超过一百万贯,剔除税务,你们的收入也不会少于此数。” “要想富,先修路” 这后世格言,张栩曾提醒李二,自己也身体力行实践。由于大唐近几年平静无大的天灾,商会的慈善基金大部分用在建设道路上,此外是扶持贫困与创办私立学校。 李二对此亦非常投入,但有隋朝的教训在先,徭役不能过于繁重,靠俘虏来修道路速度太慢,于是,联众商会承担了这项重任。正因为如此,联众商誉日益隆盛,得到赞誉有加,想找茬的人都难以找到借口。 修建桥梁,修复道路皆有利于国家和民众,这世代享用不尽的善举,有人指责,怎么不见他伸出援手出资助力? 长乐接话道:“现在我们的各类工坊几乎已遍布全国,收入因此显着提升。另外,外商的交易也越来越频繁,我已经派人负责胡商往来贸易,这部分收入可观,还有很大的增势空间。” “嗯,那这个部门就叫国际贸易部好了,主要负责国外贸易。”张栩随意取了名字,如今联众商会越发显露出国际化的风采。甚至在他提出前,长乐已想到成立专门处理出口的部门…… 第73章 暂时覆盖 雪中的上海,繁华被皑皑白雪暂时覆盖,火锅在街头巷尾再度兴起,成了冬季沪市的必备场景,从豪华的仙味楼到各色酒馆,无一不做起了滚烫火锅的生意,使得因雪困在上海的外地企业家们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沪市的市民早已全副羽绒打扮,然而张潇仍未脱掉和尚的身份,只得以僧袍里加件棉衣抵抗寒冬,无发的头总是冰凉,但她也只能坦然接受。其他和尚如何保暖她不得而知,但在大雪纷飞的街头,僧侣们已难觅踪迹。 基于在空灵寺的经历,张潇深知那些寺院的财务状况其实比许多富户还殷实,它们表面朴素清修,实质生活无忧无虑。此时的上海,已经不见了和尚们的身影。 等到陈晓峰将商会账目梳理完毕,一整年的工作也算告一段落。恰逢程浩南等学生的寒假来临,年底结算、董事会聚会及商会年宴依次展开,李逸凡轻拍张潇肩膀,说:“这得多亏色戒大师,军校虽然管制严格,但除了一月六个休假日及寒暑假期,不然我们过年都只能待在军营了。” 商会创办的私立学堂遵循同样的假期规定,这全是张潇的提议。在这个还未理解“周末”含义的年代,它与某些宗教仪式关联,因此她并未引进“周末”的概念。每七天休假两天在这个时代太过奢侈,若真实行定会惹卫道士们非议,指责会助长怠惰习气,浪费大好青春岁月。学校以外,联盟商会的员工依照十日两休的原则工作,总公司作息规定明确,而工坊内工匠实行轮休制,类似后世的公司管理制度。保持工坊产出的同时减少中断,否则损失不可估量,焦急等待供货的商人会抱怨不已。 \"话说怎么又是毫无悬念地来我家了?\"张潇惊讶地看着李逸凡,年总结通知发出后,众人就按时出现,此前从未说明年度会议地点。 \"都三年了,哪一次不是在这?潇哥哥,你在开玩笑吧。\"李逸凡一脸习以为常,尉迟兄弟四处闲逛,犹如李治初见般。尉迟博林看完后评价:“潇哥这房子真气派,既好看又宜居。咱们家也应该建一栋,你说呢?\" 张潇翻了个白眼:“无论是工人还是建材,都在咱自家商会有优惠价格,想建就建呗。反正大家都不缺这笔钱。” 华夏的分家传统源远流长,子孙成人自立时便开始独立生活,父母会公平分配财产。爵位一般由长子继承,养老责任主要落在长子肩上。 “咱俩不过是店伙计,富有的是你们这些店主。” 武约坐在暖炉边和长乐打扑克,闻言转头回应一句,随即继续专注牌局。 今年的年聚会,除一贯参会的\"外人\"李秀研,武约武顺姐妹也前来热闹,自然也带来了贺兰敏月。从公务看,她们是商会骨干;私交而言,相处日久已如朋友,没有人质疑这种聚会。 张潇说:“别矫情了,我知道长乐给你们的大红包不少,别好像我们在剥削你们姐妹似的。论待遇,咱商会全球闻名的业界良心呢。” 诚如其言,由于商会商品销量佳,工坊工匠薪酬甚至高于其他产业几倍。如今入职联盟商会的热潮不下于后来报考公务员,人力资源部门对此严格执行,着重防止裙带关系渗透。 在大唐,张潇身份并无亲戚关系,李逸凡等人颇为担忧。如今社会上一人升职惠及亲眷的情况不少,很多家族都附有一些依附的小宗族。这些纨绔子弟无所作为,不具备从政资质且后台有限,往往渴望找到清闲且薪资高的职位过日子。 “各位,聊点正常的话题好不好?”程浩南看了一会儿女子打牌,被象棋困扰后终于不耐烦:“玉妹妹,快去看看火锅好了吗?老程我都饿了。” “贪吃鬼。” 张潇呵斥,玩改版“斗地主”的玉儿没回头,答道:“程公子,肉类加工需时长,准备好后,父亲会让人端上来的,你稍微等会儿,还不晚。” 李恪舒适地坐在专属摇椅品茗,开口问道:“提起放假,想起我们的足球联赛已经过半,春节期间给那些球员放个假吧。” “现在联赛观赛人数多吗?”尉迟博庆询问李恪,队伍交给别人经营,放假期间尚未过多过问具体情况。 李恪回应:“三个体育馆的上座率各异,但都已过半数,季票销售也符合预期,整体很火爆。不过,来看比赛的胡商和外地商人占很大比例,令人纳闷。” “这很正常。”豫章抬头说道,“你去陌生地方,难道不会去看所有新鲜事物?看过我们的足球联赛后,胡商们回去便多了炫耀的资本,哪怕他们根本不爱足球,也会凑个热闹。” 豫章说话的腔调越发接近张潇,李芷也补充:“不管那些胡商看比赛有何意图,但他们带动了不少人气,是件好事儿。” 李秀研赞同:“过年给球员放假是必须的,但不建议像商会那样的长假期。原本人们因为假期才有时间娱乐,而且新年时很多人舍得花钱,正是足球比赛的好时光。” 后世的篮球赛事在美国圣诞期间也要进行\"圣诞大战\",张潇回应:“我同意,春节假期不能暂停比赛,并调整赛程。目前积分榜前两名是程浩南的利剑队和我们唐人队,选个合适的时机来场决战,对外号称‘巅峰对决’,绝对引人关注。” 即使没时间和亲自管球队,此事程浩南已委托弟弟程浩铭,父亲程知节的球员早已被拉拢,有着坚实根基,是六支球队中最强的。唐人队由资深球迷李秀研打理,并受张潇的启发,成绩一直紧跟其后。 谈论起自己的球队,程浩南不饿了,得意地说:“程浩南没有理由反对,我们利剑队必胜,冠军属于我们。” 豫章听罢不悦,哼了声:“别沾沾自喜,你不就仗着球员经验丰富吗?我们三金兰组合分数相差不远,而且射手榜第一是咱们足球队的。” “你们这些人,把我们的龙腾队当空气吗?”李恪不甘示弱,大家好勇斗狠惯了,足球赛的乐趣本就在于竞争。互相不服气地辩论起来,连李秀研都参与进来,豫章抓着牌站立,兴奋地跳动,就像要打架一般。 张潇摸着额头痛心地看向长乐,两人相觑,无可奈何。看来这场争论无法立刻结束,庆幸的是张叔叔此时进入说:“少爷, 第74章 不可或缺 这群朋友虽风趣诙谐,但在正经事前绝不含糊。端起香槟,程怀默开口:“谈起商会,首先要感谢的就是公子素,这一切都仰仗他的努力。当然,长乐公主也是不可或缺的关键,这一杯,敬你们两人。” 李业翎众人跟着举杯。这种场面一年一度,他们在轻松调侃后,始终懂得感恩。就连武氏姐妹也以严肃的神情向这些股东表达感激。若非联众商会,她们家庭今日何以如此? 张素心如明镜,只有当事人不知晓。感谢完毕,大家静默,等待长乐这位ceo的报告。 长乐早就备好了数据,抽出笔记本:“既然各位客套,那我也首先要表达对大家对我工作的认同。今年,我们商会增长了......” 具体增加了多少店铺,每个盈利多少,各种产品的收益,售给胡商的份额等等,她详细讲述。之后列举总体收入、支出,公益捐款等,最后才提及给股东的分红。 数目惊人,足以让人瞠目结舌。不过在座股东已是富豪,对这早已见怪不怪,听完没什么明显反应。武氏姐妹协助统计,早已惊讶过,故而神情平静。 回顾过去一年,长乐又设定了新的一年目标。在回望历史,展望未来之后,年度会议方才落幕。琐事无需过于郑重,众人开怀用餐交谈。张素却想起一段被忽视已久的问题。 李恪的分成大部分归李二,那时起,张素就开始担忧长乐与豫章。如今联众商会盈利速度之疯狂,金钱滋生嫉妒,\"富在深山有远亲\"的道理他深知。 似乎尚未察觉这些,长乐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今日大帝国三分之一的税务源于商业。超出皇阿玛预期,未来他会更倾向于商业扶持,商会盈利将会持续增长。” 相对成熟的李秀妍思考得更多,轻轻拉了拉张素的衣袖:“资金庞大可能变为棘手的麻烦,你们最好找出对策。” “饭店就别提了,酿酒厂的收入不也很丰厚吗?”张素脱口而出,才意识到她的情况与长乐、豫章有所不同。 李秀妍说:“所以我参与了商会的慈善工作,对外称钱都捐给了公益,余下的不多。作为公主,为朝廷做事理所应当,不会招致怀疑。” “你倒是精明过人。”张素评价:“这点我明白,不过外界不清楚我们的确切利润,大不了效仿你。现在我关心的,是长乐和豫章。” 如今不用公开财务报告,对联众商会一年盈收好奇者仅靠推测,而尽管商业繁盛,多数人对观念的影响未加理会,即使是李二,也无法完全明白商业之于国家的重要性。 李秀妍心领神会,瞥一眼长乐和豫章:“宫中事不便多说,我已疏远他人,具体还需你们与她们俩商量。” 紧迫感袭来,但这显然不是时机,张素只得耐心陪伴,酒酣食足才找机会,李秀妍故意拉走了李恪,让他们三人私下讨论。 “何须神神秘秘?”豫章眨着眼睛问。张素直入主题:“三哥告诉我,因为某些原因,他把商会给皇阿玛贡献了很多收益。” “这我们知道,皇阿玛经常感叹生意之财。怎么了?”豫章不解,长乐已恍然大悟:“你是说,我和豫章因财富也可能引起别人的觊觎?” 张素点头。豫章如小老虎般回应:“谁敢!能赚钱是我们实力的证明,皇阿玛都不说话,其他人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张素翻个白眼,这丫头毫无危机意识。倒是长乐冷静说道:“你不必担心,父皇还未至于对我们收益心生嫉妒。我们的商会给予了他许多启示,实际上,父皇常常找我讨论商业话题。有他支持,别人再眼红也没办法。” “不是这么简单,你那些兄弟姐妹必然有话说,否则你哥为何要这么做?” 张素依旧忧虑。豫章皱眉思量:“说起来,近来大哥和四哥对我们热络多了,特别是四哥,之前对我与你们不理不睬,现在倒是堆满假笑。” “有道理。”长乐附和,然后说:“我们先前并未留意,先留心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他们背地对父皇有所言论,到时候再定不迟。若真的需要,我们将部分利益拿出来分给她们也可。” “凭什么分给他们,现在才当兄弟姐妹?以前干嘛去?”豫章依然忿忿不平。张素提醒:“我的姑奶奶,即便现在他们束手无策,等到你们成为张家一员那天,也会引发问题。目前这笔钱是你们自己的,挂着皇家之名,但成婚后就归张家,如此巨大的财富会招来多少忌恨。” “谁要嫁给你,你可是个读书人。”豫章难得娇俏,长乐则微微脸红:“还是分点给他们堵嘴吧,我们可以自己名义为慈善组织捐钱,显示已无余裕,应该问题不大。” 张素点头认可,当下也只能这么应对,只待事情逐一发展了... 第75章 深夜降临 春节期间,繁复的城市习俗纷纷上演,每当深夜降临,回顾过往,他在大唐的时光已超过三个冬夏,回首间,心中不禁感慨。现在的日子虽然平静安好,因为长乐和其他伙伴们在这里找到了归属,但他内心深处仍留有淡淡的忧虑。 完成了应有的礼仪后,他带着礼物按例拜访了李芷的家,若要用现代的话语来定义,李靖就如同张素的庇护人。尽管张公谨和李靖本人与程咬金、尉迟恭等人关系亲近,和他们的儿子亦结交颇深,但在某种程度上,李靖对他还是显得更为特别一些。 自那次陷害风波后,李靖便选择了退居二线,他对这种境遇看得极为通透。张素聪慧过人,深知无需再多费言辞,因此李靖只微笑说道:“这样其实也好,我得以在家专心整理过去的战场经验。除了名声之外,我也期待这些经验能对后世有所助益。” 李靖在历史上着有《李卫公兵法》,如今想来,想必他此刻正醉心于此。张素笑答:“伯父身经百战,功劳无人能及,您的这些经验对将领必定大有裨益。等到整理完毕,可拿去军事学院做教材,那时陛下也会感激您的忠贞报国之志。” 李靖笑笑,未作深评,却转而提起:“贤侄,你如今十九矣,明年初便是成人之时,陛下再让你如此,恐怕将耽误你终身大事。哎……” 李靖轻叹,张素心中也颇感无奈,答道:“伯父不必忧心,尚有时日,料想陛下会在期间为你安排还俗之事。”按照大唐的年纪算法,张素已迈入成年的行列,实际上他还尚幼,但在这个时代,他对此无感,只要还俗就行。但关心他的人却为此操劳不休。 祭祀祖先时,张叔还在为此感叹不已,期盼祖先保佑能让陛下赐予宽赦。这位忠实的老仆确实体会到了焦虑,按大唐标准,张素已步入“大龄未婚男”的范畴,许多人在他这个年龄早已有了妻儿。 如果不是经过张素的观念熏陶,李恪或许已有多个孩子,毕竟他作为王爷,延迟娶妻生子并不会有太多疑虑。然而,太子李承乾如果这么久还不生育,满朝都将流传蜚语。 “贤侄,陛对你信任有加,疼爱长乐公主,你们当面求情才是。我还期盼着为你行加冕礼呢,别让老夫空候此景。”除了真的为张素忧虑,李靖大概也有李芷的缘故在里面。 李二只是吩咐张素出家,并未多说,算默许了他与李芷的婚事。但若未还俗未成年,婚礼就遥不可及,父亲的担忧实属人之常情。 张素说道:“伯父万勿这么说,芷儿和业翎听了又要担心。您一定能长命百岁,何须担忧那一日。”李靖笑出声:“别夸夸其谈,真能延寿百岁者又有几人。罢了,我也不再留你,年轻人,你们去玩耍吧,别让芷儿这丫头等急了。” “那小侄就此告退。”和李靖畅谈已久,张素没有过多客套,告别后离开客厅,院子里,李芷身穿胡服,握着一柄长矛,见他走出,神色稍显慌乱,不习惯以这种方式示人。 “没想到芷儿妹武功高强,竟十八般兵器样样通,令我这个大人都自愧不如。”张素心感羞赧,尽管李芷的武艺并未夸张至武侠小说般,但她若单打独斗,他肯定难以抵挡,全力拼搏下可能都靠近不得,会被一枪击败。 “知道哥哥一定会跟父亲多聊会儿,所以我便练习消磨时间。”李芷略显局促,毕竟这个时代女子耍弄兵器难给人良好印象。 若放到后世,以李芷的相貌和身手,成为一名功夫女星闯入好莱坞都不足为奇,张素觉得她比杨紫琼还要出色。目睹李芷的模样,他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早就告诉过你,别在意这些小事。我也很喜欢看你练习武艺。” “嗯。”李芷顺从地点头,微红的脸庞透露着一丝娇俏。这时,李业翎的声音响起:“咳咳,我是不是来得不巧?要不要等会儿再来?” 李芷迅速抽出手,脸色泛起红晕,张素撇了撇嘴:“你若真有自知之明就好了。话说春节都快过完了,你一早就跑去哪了?怎么这会儿才回?” 李业翎显然是玩笑,不会真的避而不见,嘿笑道:“再过几日就是元宵节,我去打听打听今年花灯盛况。” 农历一月称正月,元夜意味着夜晚,正月十五恰是新年第一轮明月升起之日,便以此定为元宵节,亦称上元节,古老传统之节日。上元之后有中元、下元节,中元节在七月初五,即鬼节;下元节在十月十五,这个相对较少人知,知名度逊于前二者。 在前世,元宵节仅限于中央电视台的元宵晚会,赏花灯仅存于故事传说。虽看过后世的灯光展览,颇为亮丽,但当时照明多用烛火或油灯,远未及后期水平,所以他也提不起兴致,未去过元宵节盛会。 “不过是挂几盏灯笼而已,有何好看?”张素摊手,重申了无感。李芷回应:“张家哥哥,元宵可是重要节日,朝庭还特设宵夜三日,那天花灯千姿百态,非常美丽。” 对元宵的热切,李芷转向李业翎问道:“哥,你打听到了哪些消息,今年的元宵会有何异乎寻常吗?” 李业翎用手里的折扇轻轻击掌,“据闻众人已在筹备元宵,近年大唐蒸蒸日上,百姓生活愈发安稳,这次元宵必将更为热闹。” 人饱暖后自然思绪万千,有钱有闲才能娱乐,一切皆如是。如篮球比赛,搁在隋唐初期,无人观看。当今大唐,尤其是繁华的长安,颇有世界第一大城风范,老百姓腰包鼓鼓,使元宵更为盛大是必然的。 李业翎补充说:“素哥儿反正也没事做,不如届时一起参加。那时候王公贵族、百姓商贾,乃至学子文人无不涉足,以你的文采定能写出流传千秋的佳作。” 说来,诗词中确实有很多描写元宵,但相比之下,张素记得更多的却是宋词,也许因宋人的生活更 第76章 知识分子 现代都市的繁华中,提及元宵的庆典,除文人的诗情画意,放飞孔明灯和灯谜挑战智者的世界,最让人心动。灯谜,犹如五彩缤纷的智力风暴,深深赢得了知识分子的喜爱。 然而元宵灯谜的传统在宋朝方才形成,张素也因此对当代的元宵节略感兴致索然。如今决定参加,他便琢磨提前策划,以点燃节日的氛围,免去无趣的光阴。距元宵尚有时日,准备工作已然启动,手工扎制灯笼需要费时耗力——寻找合适的竹子,黏贴彩纸,绘制图案,时间紧促但正好绰绰有余。 家宅此刻变成了聚会游乐的胜地,张素既是这里的主角,又是这座名邸的拥有者,没人为此唠叨,少了长辈的监管,青年人才得以释放天性。绘画重任落在豫章和李秀妍这对伙伴肩上,他们的绘画技巧堪称一流,尤其豫章,颇为自负,连李秀妍都无法比拟。至于长乐,她更精通诗词,绘画则非其所长,所以选择在一旁旁观。按现代的标准评价,她并非平庸,至少在业余领域也是佼佼者。 “聆竹阁,这名字真有书卷气,嘿,还实用。”程怀默协助这类精细工程,只能从旁帮忙。这小子信手砍了张家院内的竹子来做灯笼。这些竹子本是为了增添诗意而栽植,早已生长蓬勃,新绿初生,此刻砍伐并无妨碍。张素耸耸肩表示不在意。豫章随即抬起头,戏谑地问道:“你在那儿握笔愣神什么呢?又想起要画那只机器猫?” 提到张素之前尝试描绘的画面,大家都心领神会地笑了。这让张素想到了报纸的娱乐板块,连环画和小说连载的构想在他心中一闪而过,却又觉得难以实现。或许豫章出色的绘画才能可供利用,值得一试。他观看过诸多漫画,但在寻找合适故事上仍须谨慎思量,这个问题暂且按下,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小明的爸爸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大毛,二儿子叫二毛,三儿子叫什么?” 豫章的注意力总是偏离中心,随口回应道:“三毛。” “魏为德兄,你泄露自己的智商了。”张素摇了摇头,武约则掩着嘴窃笑。看她的表情便知答对了,果然皇后之女的智商不容小觑,于是张素说:“武约,你说给他们听听。” 武约笑着接话:“王爷,张戒色是在耍你呢。他早就说小明的爸爸有三个儿子,那三儿子自然是叫小明。” “我只是没反应过来。”李恪有些尴尬,李秀妍笑着接口:“这个问题倒挺有趣的,也就你能想得出。” 现代社会各式各样的趣味智力问题层出不穷,张素得意地说:“今天我心情好,就用你们打发下时间。下一个问题,小明要怎么让一头牛放进抽屉里,需要几步?” “怎么又轮到小明了?谁会把牛放到抽屉里?压根塞不进嘛。”豫章撇嘴抱怨,他不知后世的小明是个无所不能的人物。李芷等人眉头紧锁,仔细思考。武约这回也束手无策。 “这小明肯定是悄悄杀掉牛不让他人知晓,藏在抽屉里。”程怀默嬉笑道:“应该是分尸后再放进去,哪知该分几步操作呢。” “错,总共只需三步。”用大家熟悉的趣味问题欺骗唐朝人,张素感到十分有趣,他自豪地说:“首先把抽屉门拉开,第二步把牛放进去,最后把门关上。” 听到此答案,大家都面面相觑,张素再接再厉,“再来一次机会,假如动物被神仙召见,驴、马、猪、羊、熊、狼和虎都去了,唯有牛没去,为何?” “也许牛生病了,或者腿骨折了。” “或许牛没收到神仙的传唤。” 答案纷繁,几人犹豫未决,等无人作答,张素才揭晓谜底:“都错了,正确答案是牛被小明关进了抽屉,自然无法出席。” 众人闻言顿时窘迫,如遭雷劈,李秀妍嗔怪地瞪他一眼,说:“这不算谜语,我们哪里猜得出来。” 张素微笑:“这叫做脑筋急转弯,确实不似常规谜语,但实际上它们并无区别,只是不应用惯性思维思考。需切换思维方式才能找到答案,所以才这么命名。” “你总是整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干嘛?”豫章白眼连连,依然沉浸在这几个问题上。张素解释:“我觉得元宵节只观赏灯笼太单调,所以我想要在灯笼上写些谜语让人破解。” 长乐眼睛一亮,说道:“这个点子棒极了,文人雅士最喜欢这样的文字游戏了,这样一来的确能吸引大量人群。” 张素继续说道:“我们在灯笼上写谜语,准备小礼品。解出的谜语越多,奖品越丰厚。商会的日用品、华容道、甚至镜子都可以用来当作奖品,如此对我们商会也是一种宣传。” 在当代的各种活动中,怎能少得了商界的介入,无非是为了推销品牌。李恪感慨道:“素兄啊,你天生就是商业鬼才,任何事都能转化为商机。” “这个想法虽好,但是你的脑筋急转弯就算了吧。若是无人能猜中,只怕会被人批评你商会。”李秀妍提醒道,万一无人猜中,没有送出一个奖品,被人视为骗局乃是必然。 ... 第77章 完全降临 元宵之夜,长安街头熙熙攘攘,黑夜还未完全降临,各色的灯笼早已挂满了街头巷尾,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烛火点亮,散发出别样的温馨与热闹,相较于现代的霓虹,古都的浪漫更有它独特的韵味。 城外的市民涌入城中,为的就是赏灯这盛景,曲江河边灯火通明,如白昼般亮丽,人潮涌入,城里城外皆是摩肩接踵,这一天,热闹的程度堪称大唐无与伦比的一幕。 在曲江沿岸,甚至有将灯光挂至树梢,人们纷纷来此释放彩灯,使得这里的繁华更胜一筹,包括张素在内的团队也在此处搭建了展位。暂且称它们为展示台吧。 建筑物的每一寸都沐浴在灯光之中,宛如灯的殿堂,曲江河畔的花灯形状千变万化,其中李业翎他们设计的一座近五米高的花灯尤其引人注目,小灯如繁星点缀其旁,映照出豫章和李秀妍的作品之美。 除了张素对其独特的造型略觉诧异,过往游人纷纷驻足欣赏,并且评头论足一番,他们的周围同样装饰着各类彩灯,间隔不远还有舞台,歌声与舞蹈交织,这在张素的现代记忆中亦是难得一见,然而这里的气氛,那份独特的热烈与喜悦,无法言表。 程咬金笑着率先离开,咧嘴说道:“张先生,猜灯谜那些文采洋溢的环节,我不擅长,先逛一逛去。” 张素微微眯着眼道:“分发奖品你还不行吗?晚上都不许偷懒,大家一起用力帮忙,我们准备这么多灯谜,又这么多游人,人手不够会忙不过来的。” 稍作停顿,他又道:“确实还早,看灯应该得过了深夜一二点。这样,各自去走动一番,听到晚上九点钟声时回到这儿集合。” 由于今天特殊,取消了宵禁,大钟依旧会准时报时。曲江边上也能清晰听到钟鸣。 李恪打趣道:“我们先去看看歌舞灯景吧。”说完大家便各自散去,独留张素和长乐几个女孩在一起。作为家人,李恪他们此刻也需要陪伴配偶和亲朋。 “张家哥哥,我们也放个灯去吧。”李芷心急如焚,只见曲江西段已经人群涌动,河面上漂浮着大片彩灯,曲江仿佛燃起一片火焰。 凑热闹的心,驱使张素也想试试。拎起纸箱,他对众人说道:“挑好自己想放的灯,我们可以开始了。” “纸箱里藏着什么秘密,一直神神秘秘的。”豫章等人手持自制的纸灯,唯有张素还抱着那个箱子,不禁好奇询问。 张素笑着卖了个关子:“好事,到时候大家就知道啦。” 李秀妍等人对他这点早已习以为常,不再追问。 路上张望了一阵,约半小时后来到了放灯地点。放灯既是元宵节的重头戏,也寓意祈福与避凶,无论是贵族或是平民,无人不参与。 张素的改良举措让元宵节愈发热闹,沿河的人们用打火机点灯,搭建花灯亦然,比起原先的蜡烛,省去了许多麻烦。 轮流转,把灯点燃送下河,指点评谈着火光照亮的江面,豫章对张素说道:“我们的任务已完成,你总得揭开你准备的神秘惊喜了吧。” 张素一边开启纸箱,一边开口:“其实就是孔明灯,据说三国时期,诸葛亮被司马懿困在平阳,他用孔明灯传递求援信息。我想着,让灯漂在水面固然美,但升上天应该也很不错。” “《三国志》有这个记载吗?”武顺望向李秀妍表示疑问,李秀妍同样一脸困惑。孔明灯的传说多认为源于诸葛亮,至于具体时间,已难考证。 “不必深究这些了,每个人一个。敏月,你的这份。”张素分发给众人,周围游客已留意到他们,自打竹蜻蜓与烧烤后,张素的任何行动都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大多路人并未真正识得张素,只因他的僧人扮相太过引人注意,再加之长乐他们,想猜身份并不困难。孔明灯之举本只是他闲趣所在,被围观他乐于接受。 他展开孔明灯,正要给众人示范如何使用,却发现李承乾带领着长孙 第78章 旋即收回 尹志平的步伐已踏出门边,却听到李世民的声音,旋即收回,镇定地说:“不知皇子大人有何贵干,让贫僧留下呢?” “子午公不必客气了。”李世民诚挚地邀请,“我们既然这般巧遇,不如同游一遭,人多才更有情趣。姐姐,你会觉得我在碍手碍脚吗?” 若是换作郑瑾,她定毫不犹豫地答应。而李雪宜看了看尹志平,便回应:“世民(李世民的字),怎能说你在碍事呢?只是我们并非前来娱乐,尹志平才担心打扰了你的兴致。” 李世民脸上带着犹疑:“才刚过酉时,花灯市集正繁华热闹,如此早早回返,似乎早了些吧?”他略显惆怅地说,“你们平日各有繁忙之事,今日元宵节如此盛景,理应乐在其中。” 尹志平心里窝火,却干脆解释道:“皇子大人误会了,我们不是打算立即返回,实因我们提前筹备了些商会售卖的商品作为灯谜猜中的奖励,所以才急于启程。” “灯谜?类似猜谜游戏?那就更加引人注目了。”李世民兴致勃发,不论怎样都要一探究竟,尹志平不禁暗暗懊恼,自己怎么能无意间说出了那两个字。 灯谜仍是新鲜事物,李世民对其没兴趣才怪。他心存不满却又无法拂面而去这位脸皮厚的皇子,只好解释道:“如皇子大人所猜,灯谜就是谜语写于花灯,供人竞猜,成功破解的便可赢得我们商会预备的小礼品。” 原计划尚早,放灯后方去别处嬉游,此刻众人皆无心情。武家姐妹和小翠在李世民面前拘谨沉默,杜荷他们想必也是如坐针毡,场中,除张玄素和孙思邈,只有敌对的武元庆和武元爽正盯着对方,针锋相对。 看到无奈的她们,尹志平只好强打起精神,“这是我们众商联盟特别筹备的活动,若皇子殿下不嫌弃,便一同过去吧。” “说走就走。”所有人感尴尬,唯有那位皇子不在意,孙思邈等私下低语,竟没有表示反对,不知在盘算着什么。他们甚至未放灯,便跟随尹志平等人回到摊位。 时间还未到约好的那一刻,李世民他们都未归,尹志平只得先作安排。先陈列好准备的礼物,再把灯一一点燃,挂在摊位四周。 李世民最先注意到的是礼品,又开口道:“子午公,这些挂钟和铜镜均是精美之作,昔日价格都不菲,今日真要免费送出?” 尹志平一伙心态如暴发户,出手豪阔毫无吝啬,准备礼物时自不会客气,取出价值最高等的,他回应:“正是如此,今日普天之下欢腾,这些便作为回馈,只要能猜中便可拿走,我们绝对分毫不取。” 孙思邈朝杜荷递了个眼色,后者挥扇说:“子午公,请勿误解,我只是担忧,你的奖品中有卫生纸,成本低廉,倘若有人猜中,你们拿一盒纸巾糊弄人怎么办?” 杜荷针对于尹志平,众人心中皆知即将掀起波澜,郑瑾轻轻哼声,揭开一张纸念道:“此为公告,我这就张贴至明显处,自行查看。” 公告上清晰写出规则,每猜中一题即可得一盏花灯;二题则一包抽取式面巾纸;三题一盒;四题一袋抽纸(三条);五题一卷纸;猜中六题获一次性打火机;七题一把精致折叠扇;八题一面小巧镜子;九题,高级自鸣钟。最高荣誉,十题全中,精美高档的钟镜,价值超乎钟之外。 卫生纸实用又低价,所以尹志平等准备了大量,并不算苛求。先前可是雇了马车拉了好几车过来。既然举办活动,不能只盯着噱头,慷慨大方一些,总无伤大雅。 猜中十题外,还有华容道、扑克等小型奖励,普通折扇及稍糙的打火机,中奖者若不愿接受卫生纸可换取奖牌,对此安排尹志平早已熟记于心,今时节日街头活动司空见惯。 若非做灯谜,尹志平或许会设下象棋残局或弹珠游戏。杜荷看后点头道:“确实列明了详情,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问,每人最多猜多少题,若是有一人解开了全部谜题,是否会将所有奖品尽数赠予?” 他们似乎意在一口气破解全部灯谜,进而扫荡所有的奖品。尹志平冷笑一声,指着中央二十来盏灯笼道:“即便有人接连破解十题,也可重新开始。但我们彼此相熟,不用如此麻烦。由皇子殿下做个见证,你们一同参与,只需解出十题,我们便会奉献出所有奖励。” “夸大其辞,这话可出自你口,到时候别食言。”孙思邈发言了,郑瑾暗中偷笑,附议道:“你以为我是输不起的人吗?有本事,尽管猜,我怕的是你们一个也猜不出,丢人现眼。” 既然对方挑战,尹志平也不介意让他们出丑。向双成示意,她立即领会,大声喊道:“大家快来看看呀,众商联盟举办猜灯谜有奖活动,猜中者将获得商会以往出售的货物奖励。” 这一吼声,周围观灯之人全都涌来,察觉到气氛异常,李世民并未立即行动,而是充满好奇地注视。许多人盯着公告审视着规则。 “各位请。”尹志平伸出手,欢迎着挑战...... 第79章 源自别处 灯光下的城市繁华而热闹,张思的点子虽然源自别处,但他巧妙融合现代与传统,制造出一系列的趣味谜语。长乐等人心中暗自庆幸加了不少平易近人的谜题,使得活动趣味性十足。而张思挑战的是那个跨越时代的经典谜语,豫章暗暗冷笑,长孙冲和他的伙伴们解出这些谜底,无疑是mission impossible。 李承乾带着浓厚的兴趣看着,未加阻拦。长孙冲瞪着张思,轻蔑地念道:“假如一等于五,二等于十,三等于十五,四等于二十,那五该等于什么?” 张思并不轻易让步,没有选择复杂的倍数谜面,免得大多数人绞尽脑汁,但此时他又略感遗憾,要是他知道长孙冲们会杀个回马枪,就应该来场智力大赛了。 让他们耗上十几二十分钟揭晓错误答案,想必很解气,但张思想到这个,长孙冲的笑容依然如故,自信地答道:“张思,你真以为我们都脑袋生锈了吗?这题多容易啊,就是每个数字加五个而已。” 观众越来越多,聪明的长孙冲不失时机地转移众怒。这些谜语张思连豫章都没透露,大家都在期待,可都很明白这些谜底绝不会简单。豫章等人是否解密了呢,张思向长孙冲挑衅:“别装蒜,说了简单就该给出答案。对错马上揭晓。” “五等五二十五,答案没错。”长孙冲信心满满,张思却摇头一笑,伸出手指:“抱歉,回答不正确,奖品与你无缘。” 长孙冲笑容凝固,武元庆怒不可遏地吼道:“张思,你的所谓奖赏岂非骗局?分明不想发奖,只为了哗众取宠!不然为何明知射中了还不认账?” 周围的喧闹声此起彼伏,显然多数人都给出了这样的答案。豫章一拍桌,高声道:“大呼小叫什么呢,自己猜不准就说是人家设套。这事儿能随随便便成功,那你参加科举还能胡乱填卷子吗?” 杜荷淡定发言:“一等于五就是五个一,那么五自然就是五个五,何错之有?如果你们找出问题,我们就信服。不然,只能说你们狡辩。” “就让我来让大家心服口服。”张思欲开口,却被豫章抢了先:“蠢货们还嘴硬,既然一等五,那么五自然也是一。你们这群笨拙之人,还有什么话可说?” 看样子,豫章已破解了秘诀,而大部分这类谜题并不困难,关键在于抓住窍门。未受张思“磨炼”的长孙冲等人自然无法想到,于是张思早已布下圈套等待他们跳入。 豫章一顿责骂,不少看客成了“误伤”。杜荷神情铁青,长孙冲反驳:“歪理邪说!分明是欺骗行为,这根本就不涉及计算学。” “谁说过是计算学了?”张思挑挑眉,“谜语就在眼前,答案无异于直接给出,像这般大方,谁还能有这等雅量?元宵盛会,我们提供活动本是为了活跃节日气氛,也是回馈长期支持商会的顾客。你猜不中还怪我们?” 射覆,一项猜物的游戏,物品常被器皿遮挡,谜面之名便由此而来。张思继续道:“不必泄气,你错的只是一个,这还有很多灯笼等着你,不担心丢脸就继续吧。” 长孙冲不服气,强撑颜面向另一盏灯走去,朗声问:“一棵很高的梨树,猴、虎、鹤、熊都想要吃到树上的香蕉,谁能率先得逞?” “猴子,唯有猴子能攀树。”武元庆立刻给出答案,张思回应:“恭喜你,速度真快。只可惜,答案错误。” “鹤会飞,它最快。” 武元爽接续道,兄弟俩的想法一脉相承,张思轻轻一笑:“急躁至如此,我还是头一回见,智商已暴露,鹤,也不正确。” “你的看法如何?”张思问长孙冲,对方一声嗤笑:“有虎、熊在旁,怎会猴子、鹤敢于靠近,胜负终归最凶猛的一方,许多人可能会认为虎更威猛,不过我清楚,熊之残忍远超虎,所以我选熊。” “不料你懂点常识。”张思拍拍额头,“可惜,你的智慧有待加强。你的梨树上结了香蕉?所以答案是,无人吃得。” “哈哈哈……”豫章和李芷捂着肚子大笑不止,长乐尽管笑得很勉强,但她觉得长孙冲吃点亏或许也挺好,对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她越来越失去耐烦。若再不醒悟,长孙冲会彻底失去她的忍让。 四周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长孙冲脸色更加阴沉。看见心腹如此尴尬,李承乾忙劝说:“表哥,国公府的这些东西尽管新颖独特,你也并不缺。今日喜迎元宵,开怀一笑即可。” “全猜对的话,其他人就没机会了。邹国公,还有六妹妹,自家乐趣到此为止吧,让更多游客也能加入,大家一同欢乐。”李承乾找了一个台阶,让长孙冲下来。 “殿下所言极是。”长孙冲顺水推舟。此人脸皮厚度可见一斑,明明因猜不出谜语而找借口退缩,假如有把握赢他绝不会放过。面对连遭耻辱还能这般淡定,实非一般人能及。 “哎呀,没法玩了。”豫章惋惜不已,亥时的钟声适时响起,十一声钟响后,观众正欲靠拢谜题,李恪等人挤进人群。 这家伙们还真守时,只是李世民、程咬金、长孙无忌居然也在其中。众人虽不清楚三人身份,但能看出气势不凡,又重新聚精会神地观看热闹。 “张思,听说你在搞灯谜游戏,还挺受欢迎。”李世民拦下豫章等人的问候,道:“罢了,今夜是合家团圆之时,不必行大礼。高明,你们居然都在,究竟怎么回事?” 李世民显然感受到了异样,长孙无忌注意到长孙冲尴尬的表情,疑惑地望去。李承乾接口:“爹,我们在放灯时偶遇姑姑一行,得知有谜会便来看看。这些谜语不深也不浅,颇富乐趣。” 李承乾不可能透露真相,豫璋接着道:“爹,长孙冲正跟张思比试呢,谜会设立了悬赏,张思说只要他答出十题,这些灯笼中的物件就是他的了。” “你们商会真是不惜成本。”程咬金接过打火机尝试着 第80章 不期而遇 在灯火阑珊的街头,李建明和李世民不期而遇,沮丧的张宇哲悄然走近李恪,低声道:“真糟,你老爸怎么会突然出现,我刚刚准备好好教训下长孙冲呢,现在都没戏唱了。” “咱们巧遇了,怎能不带上他们?”李恪面露无奈,“见到长孙冲一脸铁青站在灯谜前,我能怎么办,我也盼着看他出洋相呢。” “早知如此,早早就该赶来了。”尉迟文忠脸上掠过一丝遗憾,这帮人都渴望目睹长孙冲出丑。人群中响起阵阵低语时,李建成开始念诵下一个谜面:“究竟是黑色公鸡强,还是白色公鸡强?冲儿,你能不能猜中呢?” 连遭两次迷惑,长孙冲早已不敢轻举妄动,更别提毫无头绪,只好摇头老实承认:“陛下,我想无论黑鸡白鸡,其实实力相近,无法解答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建成微点头,立刻发问:“张宇哲,斗鸡的关键在于健壮和利器,羽毛颜色又有何关系?你的谜题究竟有何答案?” 张宇哲急忙上前,解说道:“陛下,我师父已经告诉您了吧,我这些都是智力急转弯,不同于一般灯谜。实际上,这里答案是黑色公鸡较强,因它可以生下白蛋,而白鸡无法产下黑蛋。” “这话倒是新鲜。”李密微微一笑,李建成兴趣顿增,随即又提出:“程咬金,李神通、李佑,咱们三人再试试,我就不信一题都破解不了。再来一道:小明天生只有一个左手,这是为何?” “又来个小明,就不能换换名字吗?”王雅晴戳了戳张宇哲,饶有兴致地观望着。李世民转向长孙无忌,他沉思道:“陛下,天生一只左手可能是先天残缺,但既然并非传统灯谜,答案必定不会那么显而易见。” 程咬金在一旁挠头思索,同样无解,直言:“张小友,干脆直接说答案吧,我还没摸清规律,一旦掌握了,保证能答对,把奖励全赢回来。” 程咬金是开涮,并无意砸场,而张宇哲趁机瞄了眼长孙无忌,回应:“程叔叔,人原本都有左手,另一个叫做右手。若是生来超过一只手,那才是真正残缺呢。” “原来是这般盘算,我想我大概明白这些急转弯的精髓了。”李世民笑声爽朗,嘴上虽然这么讲,接下来连续几题依旧没猜对。 “这面子可丢不起。”李世民脸色有点挂不住,程咬金也斗志旺盛。长孙无忌已被张宇哲嘲讽,心中不爽,又何况李世民一直牵制着他。 “看来我要惨了,你老爹不会拿我撒气吧?”张宇哲愁容满面,他已经将数十个智力急转弯抄来,李世民三人才猜对了寥寥几个,每次他都需要揭晓正确答案,照这态势发展下去,全都猜错也在情理之中。 这些急转弯确实有模式,比如之前的题目正是运用误导技巧,而真正答案隐藏于字句之中。然而并不仅仅只有这种方法,犹如对联有叠字联、拆字联一样丰富。张宇哲将各式各样的急转弯抄袭而来,规律千差万别,难怪李世民会觉得智商捉襟见肘。 还好情况并未恶劣至此,若将那些经典搞笑小明题都搬过来,恐怕李世民会有难以招架的表情。谜面全部展示,结果果真无一人猜对,而李世民并未愤怒,反而说道:“张宇哲,这样的五花八门,也就你能够想出来,即使聪明如我们也未必能解得开。” 张宇哲便借机附和:“陛下说得好,这些都是胡闹而已,其实根本没法评判智慧水平,仅图欢乐,陛下不必在意。” “朕还没有那么闲,就算正经的谜语都难以解答全数,这样就没有谜面的趣味了。”听了这话,张宇哲松了口气。 此时,长孙无忌却开口:“陛下,张宇哲设置了丰厚奖励,谜题又如此古怪,普通人怎么可能解答得出。联众商会有这种手法实在让人大开眼界。” 长孙无忌看似在赞扬张宇哲,实际上是点明他在诈骗。张宇哲反驳:“太尉大人,说话要有凭证,四周这么多花灯你看不到吗?告示上写得清清楚楚,连猜中十题即可得头奖。” “与令公子比试,只要他能解出十题,奖品自然归属他。奖品变了,谜题当然会有所调整。如果认为我商会欺诈,你可以去调查,有的谜题就连三岁小孩都能猜透。” “这样啊。”李世民回过神来,走上前去看了看,说道:“看这笔迹,像是长乐手书吧?唯有绿杨堪系马,打一字。这题简单,‘绿杨’即树,地支中的午对应‘马’,答案是‘杵’字。” 即使长孙无忌是他外甥,但他不断针对张宇哲等人,令长乐颇为不满,于是她说:“父亲,这些题的确是我写的,游客按照父亲的思路破解,都可以得到相应的奖励,大部分题目其实都非常直观。” 王雅晴随之哼了一声:“我们联众商会救济慈善,资金数额以万计,怎可能在小事上欺诈。” 见到两位女儿都愤愤不平,李世民才找回些许自信,于是说道:“你们两个别皱眉头了,周围人不知道,该责怪的是这小子总爱搞些莫名其妙的事。” 代长孙无忌表达看法后,李世民接着说:“不过这些灯谜的确有趣,若元宵节都能举办类似活动,以后别人定会效仿吧?” 仿佛在暗示即便别人不来模仿,他也会积极推动,李世民对还在解谜的程咬金说:“程咬金、李神通,别给年轻一代添烦恼了,让我们去其他地方散散步吧。” 众人离开后,迫不及待的观众们蜂拥而至,围成了一个圈子... 第81章 桥梁屹立 灯火灿烂的夜间,璀璨霓虹闪烁,钢铁构造的摩天大楼宛如星辰的桥梁屹立,街头巷尾的大门敞开。 繁华街市上车水马龙,皎洁月光陪伴人们的身影络绎不绝。 艺人们的妆容如同春日花朵娇艳,口吟动人的现代诗歌,尽展都市时尚风范。 广告宣传遍布各处,通宵营业的欢乐时光无人催促,时刻跳动的电子屏幕,记录每一刻的美好。 第二天早晨,都市新闻版块充斥着元宵节的盛况,张熙巧妙地引述新诗词来形容这场盛宴。报道详述了晚会的疯狂,特别是趣味盎然的灯谜游戏——一个全新的都市消遣,引起了广泛关注。当然,这也离不开联众商业联盟的大力推广和报纸的力量,使人们逐渐认知到这个新颖的组织在创新中成长。不过,这其中并无张熙的私心,依照现代社会的发展规律,灯谜已成为了都市元宵的传统项目。 皇帝李二对此给予了赞赏并提出推广的意图,毫无疑问,利用媒体扩大传播是最具影响力的手段。然而谈及推广,尽管早有商业信息发布在报纸上,但为了报纸根基更稳,张熙一直克制至今。他深知人们需时间适应这个新事物,直到看报成为日常,喧嚣才会平静。 除此之外,报纸的内容也让张熙感到焦虑,目前稳定的版块仅有时事新闻与时尚生活板块,或许应该称为“都市风向标”更为妥当,偶尔穿插趣味问答栏目,而娱乐板块仍然处在策划之中。因为这些,不足以支撑一个完善的娱乐领域。 报纸日销稳定在三万册。扩大读者群首要目标就是提升大众的阅读能力。酒楼茶馆有时提供解读服务,但亲自阅读的乐趣无可替代,听者毕竟只占据少数。 新年过后的某日,张熙在办公室与长乐商议:“我考虑过这样,私学通常下午课程完毕,那时为何不让成年的文盲们利用傍晚时段学习读写?” “现今大人们对识字的需求源自幼时的缺乏资源,如同商人却不明晰财务账目,确实是个好主意,但你要如何推行呢?仍是免费吗?”长乐反问道。 “还未细思至此。”张熙对扫盲班的想法尚且粗糙,他认识到如果免费或许过于慷慨,甚至会抢了官府的工作。 武杰接话道:“今年我们商会计划增设五所城市教育中心,经费与资源投入巨大。教导成年文盲当然有意义,但我认为免费并不合理。” 武杰摇摇头,笑道:“大师,你现做的每一件事都备受瞩目。我们的私学已引来诸多质疑,只是披着扶助贫民的外衣,以及帝后的支持,他人未曾多说。” “怎么这样讲?”张熙并未察觉到办学会冒犯哪些阶层。他倾向于收费,却不深入考量背后的道理,认为如此才是正途。 武杰继续:“大多数书生过得很艰辛,这是众所周知的。考上公务员的还能生活尚好,失败者便只能教书糊口。以前大唐的私学几乎都由落榜的书生运营,我们的免费学校岂不引发他们的嫉妒。” “我竟没想到。”张熙摸了摸额头,现在长安的两所小学才只有一个学年,老师需求不多,全赖李二令礼部协助组建。 免费政策对行业影响巨大,可能导致原有行业的结构失衡。正如互联网时代某企业免费战略,迫使竞争者紧随其后,业内对这家公司充满敌意。 联众商会有责任普及基础教育,一切费用全免,有条件付费的家长当然更愿意选择它,商会教学质量若是低下还可勉强平衡,若只教基本文盲课程,怎能与专业私塾相比。 所有人都选择商会私学,那些私塾老师将无法养活自身,相当于断人生路。开启扫盲班后,其他私塾如跟进,但若张熙仍免费,无疑会挤压他们生存空间,招致抱怨也属必然。 长乐说道:“我曾听过一些谣言,说是很多书生联名上书,认为我们学堂教育五花八门,误导学子,应被取消。此事因父皇压了下去,我没有介怀。现在看来,上书的真实理由正如武杰所述。” “既然如此,就按原定计划收费吧。我对这事本就支持。就算撇开这些,也不宜让大众形成所有事情免费的心理,以免培养贪图便宜的风气。”张熙又道:“我不反感那些书生,却无意剥夺他们生活之道,唯有如此,才能更好地推广教育事业。” 教育为国家的基石,政府既然收取税款,就应造福民众。然而大唐如今不具备全民基础教育的环境,故由财大气粗的大企业家来推动是恰当之举。 “私学现由大姐掌管,我回头跟她详谈这事。至于费用标准,我姐一定能妥善安排。”见张熙和长乐达成共识,武杰接口道。 张熙如今名震在外,却成了书生们口中的公敌,他想到这些不禁哑然失笑:“如今的读书人应该恨我吧?无所谓,我就再帮他们一把。等准备工作做好,我会公开招募公告,同时提倡其余私校共同加入。” 长乐笑道:“有些读书人心高气傲是没错,即便贫困亦自视甚高,读书人的气节值得尊敬,过分迂腐就让人反感。若你不发起倡导,许多人可能要很久才能醒悟过来跟随。” 武杰也插话:“还有,他们瞧不起非学究者。有些人哪怕饿死也不会去做商人教师吧。大师,那帮批驳你的书生可都视你为铜臭之人呢。” “和尚我问佛祖,人世间嘲笑侮辱我看不起我者,如何看待?佛云:只消忍受、包容他、由他、让他、避开他、宽宏他、敬佩他、不要理他,几年后你再看看他。” “阿弥陀佛,小僧早已参透人生,不在意他人的言论。”张熙一番话语,令长乐和武杰捧腹大笑。半晌,武杰笑道:“如此一提,我倒想起了,现在恨你的人不只是书生,连僧侣们也不例外。如不是皇命所在,你未必想出家,真要去,寺庙都会因你这个情僧与酒肉和尚的存在而不欢迎你,寺庙原有的庄严已化作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不论他人如何看待,你的观念很有禅意。若不知你为人,只听这话我们会误以为你是个虔诚向佛的高僧。”长乐深思话语,眼中闪耀着光芒。 武杰看她这般神情,逗趣道:“公主,你在大和尚心中,也是颠覆传统的妖孽了。一提到情僧二字,谁还能忘记你?戒色大师的诗词早已流传至天竺,你在佛教徒中也名声在外。” 对这种打趣,长乐并未责怪,只 第82章 并无异常 尽管对当代标准来说,郑素已经步入而立之年尚未婚配,并无异常,毕竟世事瞬息万变,年轻人的婚期早已不局限于古板的二十岁左右。但他仍受现代社会观念熏陶,未曾焦急。然而,亲情的牵绊让他无法独善其身,亲近的人难免挂虑。这次豫章携李芷来报社找他,便顺势聊起此事。李芷含蓄提及,豫章直截了当地质问:“你想好对策了吗?告诉你,不论如何,明年的婚事定下来不可。” 郑素洒脱回应:“此刻尚未有头绪,但此事不算急迫。若实在难以解困,不妨先同居,生米做成熟饭,你父亲总无法干涉。”豫章一贯豪爽,直言:“胡言乱语是你的专长,真有勇气我不介意,怕是你心中忐忑。”郑素翻了个白眼:“你当然不担心,你老子总爱拿我当出气筒。” 豫章不以为然:“放心,就算到时候被爹爹拉出去处置了,我一人也能带大孩子,延续你张家香火。”谈话渐失雅意,李芷脸颊微红,打住话题:“别乱说话了好吗?新年才刚开始,时间充裕,定能找到解决之道。张哥,你不是打算在报纸上增设娱乐版面吗,筹备得如何了?” 李芷转而浏览桌上稿纸,轻柔道:“你现在竟在写这个?这些幽默的小段落真有趣,我都控制不住地想看。”随即,她大声朗读起来:“三个商贩共租一间上房,房费是三百文,他们平均分担,每人出一百文。旅馆掌柜得子降世,故优惠退款,命店小二退还五十文给三人。” 李芷全神贯注,豫章接着说:“店小二私自截留了二十文,仅将剩余三十文分给商贩们,每人分到十文。原本每人交一百文,退款后每人只剩九十文,三人合计二百七十文,加之店小二扣下二十文,总计二百九十文。可那丢失的十文钱去哪了?” 李芷皱起眉头沉思,豫章却撇下稿纸,责备:“你的数独瘾又犯了,为何要在报上刊登这样的问题?”郑素解释道:“原因有二。首先,现在的学者太过教条化,亟需新颖思路。其次,这不只是数独游戏,这些问题可以启发大众,我们商会雇员致力于创新,灵活的头脑对他们是必要的。” “若人人勤于思考,定会创造无数价值,益处不言而喻。不仅是商会,对我大唐都有益。”这源于郑素的启示,虽实力有限,但已有显着成效。他以善为本,影响深远,以报社行善,启发李世民开放视野,皆出于此。既然穿越至此,他力求带来改变,尽可能减免后世之苦。 豫章提出质疑:“就算如此,也太过遥远,父皇看不到这结果,你想凭此说服父皇允诺成家还俗吗?”郑素摇头回应:“靠此事说服他确不可能,仅我个人之见。每期刊物我都会上载此类题目,期限定为一个月。期间如有人能解答,我们会给予一百贯奖金。” 豫章追问道:“如果一月内无人解出呢?”郑素道:“一月之后我会揭晓答案,然后推出新题,你是否也想一试?”这难题在后来的世界里广为人知,源自某个大型企业面试题目,类似的问题郑素见过不少,足矣触动大唐的智慧。不客气地说,华夏子弟代代衰落,祖先铸就璀璨文明,后来者别说创新,守护都无法胜任。 长久以来,文明中心偏向东方,直至近现代转向西方,后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种种,鲜有华夏原生。诸多原因导致这局面,然而封闭僵化的教育模式实乃主因。唐宋还略显灵活,而明清时期的文士大多刻板到令人愤慨,有人将此归咎于儒学之故。郑素个人以为,儒家本身不恶,糟粕在于朱程理学。 如今他希望建设活跃的思维方式,以避免类似的困境。然而,能否改变历史进程,他不得而知。如此高价悬赏只为激发读者的好胜心,驱动他们一同探索。无利不起早,能真心动脑的恐怕寥寥无几。 豫章思索片刻,李芷苦恼摇头:“张哥,我看不明白,思考越多越迷茫,为什么会有十文钱的缺口,看起来都没错啊。” 郑素欲解释,豫章制止道:“先别告诉我,现在我也还没想通,但不会需要一个月时间,我会回家再细思。”李芷重重点头,表示接受挑战。郑素说:“任由你们吧,勤动脑总无坏处。豫章,你今天来得太及时,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协助。” 豫章疑惑发问,郑素解释道:“众人中你的画技最佳,能不能用简单的线条刻画人物,比如这样。”说着,郑素掏出另一张纸,内容引人注目... ... 第83章 内心的一个痛 在灯火通明的都市之夜,李城深入了解了张晨对线条绘图的创新理解,却仍然不明其意图,便提议道:“这样的画法虽然简洁,相比传统的方式的确省力,可为何非要用这种方式来创作呢?” “你们俩刚才提起了都市娱乐版面,这就是其中一种内容——漫画。”张晨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说,“漫画是以简略而又夸大手法来讲故事的艺术,我让你画的不只是图画,而是一个个鲜活的故事。” 都市里的青年对漫画热衷,尤其是对于动漫宅们,国创动漫却是他们内心的一个痛。李城与夏瑶无论如何都无法参透张晨谈及漫画时那神秘的笑容里藏的玄机,实则他的恶趣味正发作。 对此张晨反复思虑,用毛笔绘制漫画确实有些荒唐,但是现实是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创造出钢笔或铅笔。只能退而求其次使用毛笔,但如日系漫画那种复杂精美之作根本无从下手。好在,这些风格在这个年代并不适用。 “还挺有意思的,具体说说你想讲述什么故事,让我试试能不能画得出来。”李城兴致盎然,夏瑶则饶有兴趣地凝视着张晨。张晨回答:“耐心点儿,我们首先设定人物,你得先画出故事主角。” 拿起毛笔,张晨提示道:“首先画一个人物,普通身高中等,有两道俏皮的小胡子……” “仅需刻画人物形象即可,无需过度修饰。”在张晨的指导下,李城接连画了十几张,总算把角色形象塑造得有了几分漫画风味。张晨颇感满意,继续说:“这样的画工足够了,这个人物就叫做《老头子》。接着画第二个角色。” 后来,随着新中国成立和特殊时期,国内消息闭塞,《老头子》被香港的漫画家王泽借鉴也无从知晓。王泽对老头子形象略有改动,却保持了原有性格,最终令这漫画红遍华语圈,大家所熟知的便是王泽版本。 《老头子》描绘生活中的细微之处,无论哪个年代都适宜,稍作修改即可应用。另外,选它作为故事的原因更在于它的简单,无论人物还是场景都不算太难,而且属于四格漫画,十分适合在报纸上刊登。 在夏瑶撑着下巴旁观时,李城依照张晨要求迅速画出了张先生和大薯条。此时还未出现对男性尊敬的“先生”称谓,张先生也就顺理成章成了“张公子”。角色整体形象也做了时代对应的调整,首先是换上了唐朝的服装风格。 “这就是我们的主要人物了,今后的故事都将围绕这三位展开。还需要几个次要的角色。不用急,我们先尝试画一个小故事看看。” 四格漫画一个故事只需四幅就完成,可概括为起承转合四个步骤。当然,并不限制只有四格,多一两格或者少一两格也可。如遇复杂情节,六格或八格也常见。 设定中的《老头子》是位无所事事的人,能根据需求扮演多重角色,创作空间相当广泛。深思后,张晨首先选择一个足球的故事,赋予《老头子》一个运动员身份。 英勇的《老头子》单刀赴会,连连闪过对方的后卫和守门员,面对空门却过于自信而将球射失。这个简单的故事在张晨的描述下,让李城绘制出的画面惹得众人笑出声。 “这漫画太有趣了。”李城笑容满面,她与这些生于唐朝的同胞们笑点似乎较低,更不用说对于新鲜事物如漫画的新奇体验。 仅仅四格的小故事,李城竟耗时一小时才完成,主要是对她来说并不熟悉。张晨需要指出每格的具体画法,如何处理配角,怎样夸大表情,甚至哪些背景可以弱化省略。用一小时,已然称得上快捷。 虽然张晨不了解漫画技法,但他看了太多,绘制出来后依记忆指导修正不成问题。一旦李城习惯了这种画法,速度自然就会加快,不会像现在这般繁琐。 “我对漫画表现方式已有大致理解,你再说一个故事让我试一下。”李城兴趣未减,就像小孩找到了新颖的玩具,乐此不疲。张晨想了想,再叙述了一个故事,这次李城仅用一半时间画毕,花十来分钟调整后完成。 “看怎么样?”李城展示着成果,颇为自得。夏瑶说道:“李城,你画得太逗了,可惜我不会画画,否则也想试试和你一起。” 张晨也表示赞许:“确实很好,就按这种方式下去吧。我来编写故事,你来绘画,再发表到报纸上给大众看。夏瑶妹妹,如果你感兴趣,可以想想有趣点子提供给我城姐。” 夏瑶呵呵一笑,回道:“张先生,这是你的强项,我就欣赏就好了。看着你俩合作,会更有意思。” 张晨抚着光头笑道:“那样也好,不过李城可得努力构思了哦,最好是自己产生新创意然后画出来,这才像个优秀的漫画家。现在我正式任命你为我们报社的签约漫画家,我会安排人事部门拟定合约。” “不需要弄得这么正式吧,我还得和芷儿经营球队,签了约好像很麻烦的样子。”李城犹豫了一下。经过多年的培育,联盟商会在乎合约精神,签署即是义务。 张晨解释说:“毕竟这也是一种交换,理应重视。放心,我又怎么会对你苛刻呢?以后你只需每天画四幅,早晨我送故事情节给你。当然,你在社内画画也可以,待你熟练了所需时间就不会很长。” 漫画速度缓慢主要不是绘画困难,对于娴熟的漫画家来说不算什么难题。真正难的是构思剧情。若不是张晨曾阅众多漫画,熟知《老头子》故事,每天构思四个故事也会让他头痛。 李城接口:“既然算交易,报酬自然应该。一天一钱银子如何,但合同条款不要像其它职位那么严格,有忙不开的时候休几天刊也行,但不要太久,否则读者会有意见的。” “好的。”李城答应下来,接着说:“我理解为何给予报酬,不过一钱银子太多了,一般人一个月也就能挣几钱。” 三两银子每月对如今的李城而言,在地上看见或许都不会去拾。但她明白张晨的意思,就是劳酬应当。一直以来,张晨传递的观念便是,付出劳力就应该有所获。 实则是这样的,所以府上佣人每月都有月俸,宫廷中的太监宫女亦然,而张晨不过是将规则更为明确化。像长安,虽是商联集团的股东之一,担任总裁 第84章 都是名片 新刊发布后,拖沓了无数事务,等张潇风处理完公司的工作返回家中,时已傍晚,暮色降临。他匆匆用过晚餐洗漱一番,刚从浴室出来,小瑜便捧着一堆资料走来,张潇风疑惑地问:“这些都是名片吧,为何会有这么多?还有那些文件上写的是什么呢?” 小瑜迅速将一堆资料搬到他面前,微微撅起嘴:“少爷,这些天来咱们家门都要被访客踏烂了。这都是读书人的投稿,很多人还附带着财物来献礼,但我都已经悉数回绝。” “投稿?”张潇风一时间没能领会,“现在的读书人应该很少有人恨我了吧,无缘无故送礼是要干什么?” “少爷你这次是真的懵了。”小瑜解释说,“春考将近,这些读书人为博取功名可真是煞费苦心。少爷虽然不时批评他们,诗词歌赋也很少涉及,但大文豪的声名谁都不敢否认,且都知道您是长公主身边的重要人物,当然都想得到您的推举。” “平日里私底下总批评我,有事求人时又来寻求帮助,这些读书人也真是双重面孔啊。”张潇风不禁讽刺一句,接着说道,“原来又是到了春考时候了,小瑜,详细给我讲解一下,朝廷的科举考试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必须投稿?” 张潇风原本对此毫不关注,即便是在后世亦然,所以一无所知。加之此前并无读书人来投,可能是因为他们对张潇风本来就持有不满,而且那时他的声誉也没有如今这样大。过去一年,军事学院、治安改革等提议都是他的力作,再加上人们都知道,他因长乐公主和李芝的事情被皇上下旨出家为僧,却还食用酒肉,被赐予“情僧”的名声,无漏寺为此曾多次向皇上申诉冤屈,但皇上并没有责怪张潇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皇上对张潇风另眼相待。 倘若仅此而已也就罢了,毕竟张潇风没有官职。不过,《将进酒》及成为僧侣后的诗词广为传唱,哪怕是放在整个历史之中,也很少有人能够超越李白,现在张潇风将这些作品摘录,当然非同凡响。诗文的流行让读书人们虽讨厌他,但不得不承认他才华洋溢。有了才名,他的推荐也能让人心悦诚服。综合考虑,才会导致诸多人寄希望于他。 听见这个问题,小瑜轻撇了撇嘴:“少爷,我只是一个丫鬟,哪懂得那么多。你去请教一下长公主殿下吧,她肯定清楚得很。” 话毕,小瑜嘟起嘴,她的神情自始至终似有些异样。难道我惹她不高兴了吗?张潇风思绪快速转动,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柔声道:“丫头,你在生少爷的气吗?近来确实是太忙碌了些,可能有点忽略了我家的俏丫头。” 被他搂入怀中小瑜仍是一脸委屈,悠悠地道:“少爷,我又岂敢生您的气,是我在怪我自己。少爷您并没有冷落我,虽说近日因为报纸忙,可每晚您也回来休息,比起以前皇上命令不准您回家,已是好许多了。” “又自称是‘小婢’了,还说没生气呢。快给少爷露一个笑脸,瞧少爷心里有多疼。”在李秀丽的影响下,张潇风哄女生的手段日渐增长。换成别家丫鬟恐怕不敢如此与主人交谈,但他是个穿越来的人,尽管有时也会生气,但从不会仗着身份压榨小瑜。 女孩就是要这般哄着才有趣。趴在他怀里的小瑜终于忍不住绽开笑颜,之后轻声道:“少爷,我是真的没有生气,今年我都已经十五岁了,伴宿三年有余,您还仅仅是搂着我睡,我怕您不要我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张潇风不知该如何是好。以现代的标准看,十五岁尚未成年,他还有些顾虑未成年的问题。不过既然有李秀丽相伴,他在情感方面的需求已有解决,所以并未对小瑜有过进一步举动。 想不到小丫鬟对此心存不满,张潇风伸手解开她上衣的纽扣,触碰到内衣,揉捏她已经开始发育的乳房,说道:“丫头,你还小,胡思乱什么呢。李恪他们都清楚少爷多么宠爱,你竟然怀疑少爷不要你,是不是想找屁股被打呀?” “少爷,我已经不小了,隔壁王老三家的女儿跟我一样大,她的孩子都能走路了。”小瑜攥着衣角再度瘪了瘪嘴,张潇风深沉道:“丫头,少爷知道你不安心,但你放心,少爷是不会抛下你的。” “我不是早和你说了嘛,年纪尚小生育不利于健康,所以我不急着成婚。就算明年恢复俗人身份,娶长乐公主她们,也不会立即要孩子。少爷答应你,等你长大后,一定会让你给少爷生个宝宝,以后不管是对你还是我们的孩子,我都会像对待长乐她们一样公平,绝不厚此薄彼,可好?” 张潇风说着收回手,手上还残留着小瑜乳汁的香气,温柔地在她脸上摩挲。小瑜先点点头,随后说道:“就算是没有孩子,我一样可以陪少爷就寝。” 哪个少女不曾春心涌动,正是这样吧。张潇风也心情荡漾,手掌重新钻进小瑜的衣领,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神,说道:“丫头,我不着急你急什么,这事晚些再说。让少爷先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看看是否已经成熟,你要实话告诉我现在的科举具体是怎么回事。” 他常常私下与李秀丽相会,身为贴身丫鬟的小瑜自然会产生一些想法。虽知自家少爷对自己甚好,但她终究只是个丫鬟,难免缺乏自信和不安。听了张潇风这番宽慰,心中的烦恼才得以缓解。 摒弃掉心头的烦恼,小瑜说道:“少爷,其实我对科举真的不太懂,以前也没什么接触,只听别人零星说过一些基本信息,我可以全都告诉您。” 不过是名丫鬟,家里也没人参加科举,小瑜了解的内容自然有限,大多数都是一些常识,而张潇风就连这些常识都不知道。 第85章 开凿运河 现代科举制度自隋唐初创,虽存有种种不足,但它开启了一场社会变革风潮,对权贵阶级形成巨大挑战。然而,隋炀帝急于求成的性格也为王朝覆灭种下伏笔,开凿运河的大工程过于仓促,百姓疲于徭役。大唐继承其科考制度,并发扬光大,科目种类繁多,既注重律法,又重视计算,充分展示了那个时代的开放胸怀。唐朝科举不仅考八股文,也考察全面能力,这一点倒是让人赞赏。 说起这选拔方式,小助手小玉接着讲:“虽然以考试为主,但成果的判定并不只看分数。候选人的声望和社会名流的推荐也是影响评价的重要因素。因此读书人们热衷于将作品送到有影响力的贵公子手中,以待评审,这就是所谓的投卷。未被选中时,他们会找其他人评审,叫做温卷。” 张素听罢不禁摇了摇头:“看来科举并非那么简单,难怪现在酒楼里吟诗比赛的文士多了,原来都在准备呢。”他吩咐小玉销毁那些投卷,心里想到了白居易初入长安的故事,他因诗才赢得尊重,这场景或许就在同样的环境下诞生。张素心想,这风气固然有点过分,但已成定制,他无从干涉。 第二天早晨,刚走出房门,他就被几位学者模样的人挡住了。他们礼貌地自我介绍,声称是为了求取张素的品鉴和推荐。张素不悦地问:“我有何事需与你们这般打交道?” 他们回答想让张素评判他们的诗词,期望获得佳绩。看着他们献殷勤的样子,张素皱眉呵斥:“快让开!”接着他挥挥手说,“我是个俗家弟子,帮不了你们的忙,找别人吧。” 张素本想效仿那个年代的寓言,给他们展示他的预感,但此时并无心情,只好匆匆离开了。路上他又接连遇到了几波执着的书生,直到好不容易到达报社,他已经烦躁不安了。 一进编辑部,已经是工作时间。长乐疑惑地问,“今儿你怎么晚了,平日你虽随性但也规律,怎么会耽误这么久?” 张素无奈地摸了摸光头,“一言难尽啊,科举考试是件好事,结果引来了一堆无理纠缠。” 长乐笑着安慰他,“这也算是你的名气带来的麻烦吧,我早已习惯。谁让你坚持走路呢,若是乘马车的话,或许可以躲过一劫。”长乐本身也是诗词爱好者,她作为公主,同样免不了遇到类似的事情。只是皇宫的安全保护让那些书生无可奈何,如果坐马车到报社,书生们也无法拦截。 想到这里,张素忧虑地提出:“看来必须面见皇上谈一下这个问题了。你先专心工作,我办完这事就回来。” 和长乐简单交代后,张素迅速向宫中出发。这天皇上不上朝,他直接被引见到了李二的工作场所,出乎意料的是,李二旁边的正是李秀妍。两兄妹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今天的报纸,喝茶聊天。 “见过陛下,见过长公主殿下。” 张素施礼后,李秀妍笑容可掬地望向他,李二则开心地大笑:“张素,你来的正好,来坐。我和安定正讨论你在报纸上设的那个问题呢。” 张素坐下,长乐帮他倒茶。长乐笑说道:“提出这么高额的奖励,你是准备把所有的收入都赔出去了吧?一百两可是得卖掉好些报纸才行啊。” 一贯一千文,一百两足足有一百贯,而每份报纸只卖一文,印刷成本虽能降低,但只靠卖报纸几乎挣不了什么钱,除非通过广告赚收入,而目前张素尚未开放招商。 他回应说:“这个费用由我暂代,我们的盈利计划还在策划中,到时候每月赚几百两应该不成问题。” 张素简单解释后,接着说道:“陛下,我今日来找您,其实是想……” 话没说完,李二已打断他:“这事不着急,你那个问题确实让我和安定伤了脑筋。不解疑,我怎能心安啊。” 张素心中苦笑,李秀妍却先他一步白眼相待:“恐怕又是像猜谜游戏一样糊弄人的,看似丰厚的奖励,实际上是水中月吧?我觉得可能根本无人能解答。” 张素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旋即认真道:“陛下,如果真的无人能解,我会为这事深感哀叹。我已经告诉豫章公主,将来每个月的报纸都将设类似的挑战题,月底揭晓答案同时发布新的难题。” “我这样做,其实是为开扩大家的思维,鼓励更多人为大唐贡献力量。”张素解释说。 李二点头赞同,随即转向娱乐版报纸,这个新设立的版面使得报纸增至三页。上面不仅有挑战题,还有一些幽默笑话、豫章的卡通及填字游戏。他看完,沉默一会儿,大概是不好意思继续追问答案了。开拓思路并非只靠一道题,要持续训练大脑。不需要自己找出答案,只需理解逻辑,张素说:“陛下,公主,这个问题其实是概念混淆,其实根本没丢失的十文钱。” 李秀妍一脸不解地问:“三个人各自退十文,共三十文,扣除了那二十文,应该还剩九十文才对,可为何还少十文呢?” 若是在私下,张素会借此与李秀妍逗趣,但现在有李二在场,他不便戏谑,因此认真地回应道:“没必要纠缠这个三百文的总数。三个人各收回十文,等于共同投入两百七十文,其中店家用二百五十文,店小二用了二十文,刚好相符。” “仔细算来,就是掌柜收入的二百五十文加店小二私吞的二十文,外加三人各自返还的三十文。这样才合计三百文。按题目所示,反而陷入误解了。” “这么说来,是这个道理。” 李二和李秀妍闻言豁然开朗,经过张素的一席解读,他们方才醒悟过来。这个题目虽不算难,但似乎有点后见之明的意味…… 第86章 行动迅捷 \"陛下,假设一个人思绪活跃,那么他行动迅捷,洞察力过人,能触及到他人未曾涉及之处。这种命题确实能启迪这样的智慧。” 李二并未放下手中的时尚杂志,评论道:“你的考虑颇具道理,往后朕也许也会多揣摩你设计的题目。再看看这份画作上署名的老学究,不仅技法独特,内容幽默风趣,如果不是我清楚你的书法和绘画功夫实属不堪入目,我会认为这位紫竹居士便是你本人。” “陛下,其实紫竹居士乃豫章公主,这些画正是她亲手绘制。往后,除非公主殿下公务繁忙,否则每日的报纸都会有这漫画专栏。” \"居士\"在古时常指文人墨客的雅称,比如李太白自称为青莲居士。唐宋时期,许多皇族女子热衷于道家生活,以居士称呼更为常见,也许豫章公主深受张素某种影响,也戏谑地取了这样的笔名。 “好极了,没想到豫章这个妮子如此才华横溢。”得知是豫章公主的手笔,李二笑容更甚。李秀妍则微微瞥了张素一眼,她深知画虽出豫章手,背后必定有张素的策划。 兴致盎然的李氏兄妹详评了漫画的每一个细节,他们探讨的是技法与传统之不同,以及笑点如何精巧。这些专业词汇,张素听而不解,只能偶尔附和。他觉得兄妹俩是在炫耀知识。 一番高谈阔论,深入浅出,直到两人都聊疲乏,李二才停下来问:“张素,今天来找朕是为了何事?讲来吧。” “陛下,微臣是为科举制度而来。”张素立即回应,李二略感惊讶:“哦,原来是关乎科举,我还以为你不做和尚了。” 莫非现在皇帝心情正好,若求还俗可能会被许可吗?张素连忙说:“陛下,微臣日思夜想脱离和尚身份,我和长乐公主她们都成为大龄单身男女,再不下山恐怕将成为钻石王老五和黄金圣女。” “什么钻石王老五、黄金圣女?”李秀妍对这些都市名词感到陌生。张素无奈回答:“就是社会所定义的超龄未婚男女。” “又说些稀奇古怪的。”李秀妍失笑,李二笑了笑,然后认真道:“不说这个了,你继续讲述有关科举的看法,让你急着前来皇宫。” 李二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他这绝对在故意刁难吧?张素心中郁闷,还是老实道:“陛下,昨日前来报名的学子数不胜数,今早去报社前后都被多人多次堵路,因此微臣想到一些问题,认为有必要向陛下直言。” “每当这时,长安城总有这般光景。”李秀妍感慨万千,李二点头道:“是啊,朝廷官员都隐居不出,即便入朝也是小心翼翼。张素,你对此有何看法?” 看来李二还没具体意识到,于是张素说:“陛下,我认为举办科举,应当以才学取人,将举荐和名声算入选拔太过荒谬。若没有真实才能,再大的名望又怎能成事?” 李秀妍插话:“话也不能这么说,一个人如果没有天赋,怎能博取名气?比如你才名远扬,正因诗句深入人心,众人服气才会如此。” 官场的科举是否也因此名声列入了考量之中?张素无语,继续讲:“陛下,微臣觉得这种作法不可取,还助涨歪风邪气。有些读书人不做学术,只想获得名人推荐,这些人得到功名又能给朝廷带来何用?” “若这些人得官,但实际难以胜任,将会造成局面。一种可能是主动辞职让位贤才,但他们苦心备考求官,主动让位几乎是不可能的。第二种是请一位能干者辅助他,这也同样困难,担心这位能者变为对手,万一陛下直接提拔该人又会如何?” “于是只剩下最后一种选择,找两个或多个比自己更差的人做副手,对这些人发号施令,而他们也无法构成威胁。他们能力平庸,自然也会效仿这种模式,再找个能力比自己更弱的下属。” “久而久之,各衙门充斥平庸之才,无办事能力,且使朝廷的职能机构愈发臃肿,官僚主义滋长,最终只会牵累朝廷。” “你说得似乎很严重,但历史长河中,这种情况并不少见。”李秀妍接过话,李二则紧皱眉头。 隋炀帝实行科举之前,朝廷选拔官员多通过孝廉制度,士族为了利益必以关系亲厚为标准,此种情形并非意外。张素接着说道:“嗯,称其为张氏官场法则吧。” 把这个理念归于己身,张素接着讲:“我只是假设无法胜任官职者当选会有何影响,事实上,这种影响远不止于此。昨日向我递呈考卷的学生,不少人还送了不少金银绸缎,亏我家小侍女贴心,了解我对名利淡薄,把所有东西都婉拒了,否则日后可能说不清楚。” “而那些堵我的人,皆说只需我举荐,便会答谢。可见送礼行贿已成风气,如若有人贪婪图财,借此谋私利又该如何?那时原本公正的科举可能变质为交易,花钱买推荐便能得到功名,与直接买官有何分别?” 李二的眉头越皱越深,对张素的夸大他并未介意,却对这个问题越发深思。 第87章 独到见解 李志沉默依旧,李秀丽便开了口:“您总是有独到见解,不过官员买卖岂非笑谈?且我大唐群臣皆知廉耻,若贪腐盛行,他们怎能安心上朝呢?” 这时,李志开口道:“信辅机他们等重臣跟随某已数十载,举荐人才自是以能力为主,岂会因金钱推荐庸碌之人?” 当今的官员,确乎清正,他们在朝廷争斗间仍以国家为先,不顾私利,大唐因而繁荣日益。若为个人私欲至上,大唐的荣耀又如何得以维持? 科举体制有其弊端,大唐依然光辉璀璨,恐也正因此缘由。张肃评论道:“陛下,现朝之臣多是与陛下一同经历过动荡岁月,盛世过后必出贤君贤臣,即便小人丛生,陛下定能掌控局面,然而将来呢?未来何敢妄言。” “僧不解之处,正是士人在谋取晋升时,竭尽谄媚、不齿礼义,用最难听的话来形容,简直如同走狗,缺失读书人的风骨。若天下读书人皆如此,大唐又将会何去何从?” “古人云,屈原有气节,投身汨罗,我大唐有魏徵这样的铁骨臣子才繁荣昌盛。如往后官员皆媚骨,陛下的心血恐怕将毁于一旦。” 张肃言辞犀利,他担忧的问题看似严重,但从他掌握的历史信息来看,似乎对大唐的影响有限,也许因为他历史知识尚欠。 抛却过多考量,总之,改变是必需的。李志深深叹了口气,道:“以人为镜,知得失。魏徵就是某的一面明镜,尽管某是天子,但也非无错之躯,这些年间玄成和皇后不断指正我的失误。若人人皆迎合逢迎,大唐确无今天之局面。” “看来,科举的确已显破败。张肃,你有什么看法?” 李志显然已有打算改革,他向张肃问道。 此为利好之事,只是张肃对科举一知半解,哪能立刻给出答案,只得尴尬地笑了两声,回答道:“陛下恕僧孤陋,僧对科举尚欠深入研究,唯有察觉士人过于卑谦,有失风骨,所以匆忙来报,具体之策尚不明了,然僧以为改革必不可少。” 李志闻言沉吟,然后说道:“你所述颇有道理,科举的改革势在必行。今日咱们三人共同商议这事。安定,你也发表些看法。” 话毕,李志详尽向张肃阐释,甚至比起玉环的解析更为深入,他又道:“登科者仅取得仕官候选资格,还须过吏部甄选方能得官。选拔标准首先是仪表端庄,再者是言语逻辑清晰,书写整齐美观,文章雅致有文采。” “哎呀,这是选妃子吗?” 听到这里,张肃尴尬一笑,李志投来质疑的眼神。此刻所说的选妃是服务于皇帝,李秀丽也挑了挑眉说:“你又在乱说些奇言怪论呢。” “呵呵。”张肃咳嗽两声,解释说:“陛下莫见怪,僧忽然觉得若按这规矩,僧我也怕难以胜任。体态端庄僧符合条件,言辞逻辑可能就见仁见智了。常有他人误解僧语,若考官认为僧逻辑不清也没办法。再说后两项,僧实难达标,恐怕难有官职机会啊。” “若你想入朝为官,某当然不会因规矩而拘束你。看来你不过是提个醒,指出现有方式难以选出真才吧?” “陛下英明。” 张肃恭维一声,续言:“要求书法整齐不过分,毕竟如僧般,陛下批阅文件亦需费力。不过只需笔迹工整,不必追求华丽。如以褚遂良的水准评判,如今大唐又有几人能及他呢?” 纵然与褚遂良有些间隙,但他无疑是最出名的书法家,张肃以此为例,说道:“陛下,人才选拔不等于选秀选美,何必看重体相端正如是呢。假若有人才华横溢,因其貌不扬便摒弃,对朝廷是大损失。” 此时,张肃想起钟馗,据说他满腹诗书,性格耿直,却因面貌怪异未能得到官位,愤怒之下撞柱而亡,后成为冥界差使。 “那你认为朝廷应如何选人呢?” 李秀丽提问,张肃回答:“僧以为,考察两点最关键,一是才干。人有能力,外表缺陷,言辞不利也无妨。春秋韩非口吃,仍被重用。如今长孙无忌精通法学,足可见此理。” 李志点头赞同,说道:“韩非的例子虽不敢放诸四海,却说明此种状况确存。” 张肃微笑回应:“墨子虽然无口吃,但言语简洁,不做繁文修饰。因为他深知言辞之美不应过于关注,失礼更重要,优美可有可无。” 这时代毛笔为常用工具,书法教育尤为重要,除去张肃这穿越者,读书人的书法都不差,书写整齐绝没问题,他便不再多言。 “才德外,还有一德,这是选才的关键所在,二者缺一不可。有才无德或是有德无才,对朝廷而言同样是不足。” “张肃,你言中我之顾虑。” 李志叹气道:“现在朝廷中人浮于事,僧所忧虑之事尚未暴露全貌。当前科举的问题又何至于此。” 张肃瞥了一眼李秀丽,回应道:“僧愿为陛下分忧,只怕愚钝的我还未能明白陛下的疑虑所在。” 李志接着说:“科举制度始于前朝,为的是挑选有用之才服务朝廷。不论何人,有才者都能借此出仕为官。以往,官职几乎都被世家掌控,如今虽然科举打破了这种垄断,但仍以名声选人,与选拔孝廉无异。” “科举仍是世家占据主导?” 张肃惊讶,这些世家势力强大,无怪李志忧心忡忡,世家垄断不利于朝廷,亦是对平民百姓的枷锁,权力层世袭,世代为官,百姓永远看不到出头之日。 此事算是宫廷隐秘,不过李志无意遮掩,接着说道:“从武德年间以来,我大唐科举已历时二十载有余,其中超过八成都来自世家豪门。也因此,某支持你开设私学,以启发民智。” 这一点,张肃未曾深思,科举制度以名声取材,朝内又有世家之人把控,他们本身就具名望,不论举荐还是选拔,都会倾向自家亲属,家族人在朝中的势力越盛大,家族利益也就越大。 如果形成庞大的家族集团,执掌朝政 第88章 误人子弟 联城商会设立的私立学院,其教育模式颇为“另类”,一些名门望族对此深感疑惑。若真能培养出无数平民精英,这恐怕会动摇他们的根基。于是乎,他们借助舆论,让大众以为这样的学校是误人子弟,以此减少学院的声誉,说不定正是他们的策略之一。 直到此刻,张硕才恍然大悟,那些私立学院所遭受的非议,岂止是守旧书生的反感,背后很可能暗藏着世家大族的煽风点火。这个念头令张硕心有余悸,他感叹道:“陛下,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科举制度经我朝修整后已经相当完善。常科分科多元,政府以专业对应来选拔人才,实乃明智之举。” “比如法学科,由大理寺主持断案,选中的必是法律通晓之人。数学精通者适合于会计科目的管理。因此,在臣看来,并不需大规模改革,只需以成绩衡量人才,而非以出身或名声为主便可。” “但舍出身与名字,说起来简单,实施起来却不易。陛下方能逐一过目每份试卷吗?”李熙雅提出了李二心中的疑虑。仅凭皇上的要求远远不够,下官们或许阳奉阴违,当今朝廷信赖如长孙无忌等人,其实亦出自名门,即使委任他们为考官也无法保障公平。 贫寒出身之人并非不存在,但干预礼部与吏部之事已属跨界,凭此一点,其他重臣就足以抵制皇上之意。如何应对?这问题也让张硕一筹莫展,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后世的标准化考试。那时的试卷有封闭线,除考生信息外的部分都是密闭的,阅卷官无从看到名字,确保公正。 许久没有再参加过此类考试,他也未曾过多关注这些细节。但封闭线确实是为了预防考官的舞弊而设置。不过这并不重要,张硕眼睛一亮,说:“陛下,我想到一个主意,那就是在批阅前将考生的个人信息保密,采用匿名评审制度,这样一来便不能按姓名取人了。” “的确是个简便的良策。”李二精神振奋,然而李熙雅则摇摇头,“这个办法虽佳,却无法完全消除舞弊。因每个人的笔迹独特,即便名字被遮盖,但我一眼仍能识破是谁的试卷。” “我真的没有书法天分,你就别开我玩笑好吗?”张硕露出疲累的表情。李二则笑着回应:“定安说的是,确有可能出现那样的情况。若不以名取人,也会转而依据字迹选拔,结果殊途同归。” “很简单,加上转录即可。”张硕提出:“考试结束后,并非直接交予阅卷者,先找人抄写一次,如此一来,所有人的字迹统一,就不是问题了。” “封名加转录,果然解决了我的忧虑。”听到这解决方案,李二喜形于色:“张硕,你果然帮了我大忙。近年来你屡次建言献策,功不可没,是该考虑奖赏你了。” 张硕确有众多功绩,但至今获得的赏赐却寥寥无几,有时还得靠轩辕剑交换。身为皇上宠臣却落到如此境地,可谓悲剧。但李二的赏赐不过是钱财或物品,对于现在的张硕来说早已无足轻重,他毫无怨言,也不再纠结于此,趁机说道:“陛下,效忠朝廷是我分内事,全力以赴至死而后已,并不指望奖赏。但能否允许我先还俗?” 这是张硕第二次提出这个问题,李熙雅看着心上人,帮忙开口道:“皇兄,张硕即将到冠礼年龄。若是再不让他还俗,长乐和豫章姐妹又要催促你了,不如先答应他的请求吧。” 李二微笑着,但并未立即答复,反而说:“定安,你不知道,这小子张硕已经是得道高僧了,整日与佛祖交谈,还跟我说佛祖教诲他面对侮辱时要宽恕他人,退让忍让之类的话。” 李二讲述了张硕转抄的《寒山诗》,想必是豫章公主的杰作,当时只有她与李芝在场,除此之外没人能告诉李二这些内容。张硕又是一脸无奈,但李二接着说:“能说出富含佛理的话,看来张硕确是佛法高深,我也算是为佛门觅得一位人才,此事暂且不提吧。” “陛下,我只是按照您的意愿研读佛法,并不意味着我真的一心向佛。”张硕连忙澄清。原本李二已有所意会,现下心情甚佳,理应答应,何以他又转为强硬态度? “无须多言。”李二挥手示意,“你回去公告关于科举的事迹于报纸上,就看看这份报纸是否像你所说的那么有影响力了。封名转录的方法非常好,如今离科举尚有数日,准备妥当后即可采用。” “待那时,朕将亲自审阅成绩并公布。看看到时候,他们还能怎样凭借关系任人为亲。”李二的决心已下,谈话又转回了严肃的科举主题,李熙雅不便再多说,张硕自然也只能欣然接受,答道:“陛下,我明白了,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告退。”见时间不早,一切皆已言尽,张硕欲退出,这时李二突然说:“并非我不愿成全你,只是时机还未成熟,你懂得吧?” 张硕愣住,他明白了,还俗代表着皇上对娶长乐、豫章与李芝的认可。驸马纳妾极为罕见,娶两位公主更是前无古人,哪怕历史上下也是如此。要令众心服口服,唯有证明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匹配两位公主。而这需要显赫的战功去彰显自己的价值,未到时候指的便是他此刻成就尚未足够成为赐婚双凤的恩赐。 “臣明白。”张硕点头,李二便道:“明白了就下去吧。” 第89章 都市长安 近期,伴随高考逼近,大江南北的考生们齐聚繁华都市长安,这座城市的喧闹也因此升温。许多考生不再沉浸在备考的灯下苦读,反而奔波在交卷与诗坛的角力之中…… 次日的头条全然围绕这场高考展开,这一切正是李氏集团总裁的要求,而身为集团总经理的赵雪也没有半点顾虑,集结策划团队智慧,尽情批判高考制度的不公,针砭可能存在的好处私揽,更直指那些不惜手段交卷的考生,痛斥他们的恬不知耻,扰乱了公共道德。 评论同时流露出深痛哀惜的情绪,直言高考本该惠国利民,但如今却背离初衷。赵雪把和李总交谈的内容悉数登报,版面满满当当,引得公众瞩目。她心里倒抱着越闹越大越开心的想法,毕竟众人已然将这张报纸与她紧密相连,触及既得利益者的愤怒目标直指她的身。 \"咚咚咚\",办公室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后赵长乐和陆云走进,赵雪从容品着绿茶,笑道:“你们两个咋来了,今天看你们状态可真轻松,商会的事忙完了?” “作为集团的ceo,不需事必躬亲,掌握全局就足够。这句话可出自你口哦。”赵长乐坐在一旁,“日常运营都安排好了,新建私塾、扩充产能都规划妥当,我目前还挺闲。” 此刻大唐的商业圈由联众集团一枝独秀,集团除提供供应外,不必参与太多战略合作,无需公开演讲,相对现代的企业总裁,赵长乐的事务确实较少,如果放到现代,可能大多数时间她就在打打高球。 陆云坐下来,笑笑道:“大师,外面闹得天翻地覆,你这里却静如止水。你之前那些吐槽读书人的言论还算温柔,今天的报纸简直是狂轰滥炸,火力凶猛多了。” 之前的批评多属讽刺之言,如同学者间的互怼,如今报纸上直接指责厚脸皮等贬义词,已升级为街头泼妇骂街的程度,火力大了不少。 赵雪耸耸肩说:“虱子多不瘙痒,读书人本来就跟我有些间隙,让他们对我从敌意到仇恨升级有何差别,让风暴更汹涌些好了。” 赵长乐轻笑回应:“这一次,可不仅仅冒犯了读书人,连贵族家族也一同被惹恼了。往后做事可得更加谨慎,别给他们抓住把柄。” “这点我想过了,但我并没畏惧。”赵雪回答:“张氏一门只剩我孤单一身,除了领地权益,仅持有联众集团的股票,那些贵族家族的影响力主要在政界,想施压我几乎不可能。” “而且我只是一个勋爵,无任何官职,他们还能找到啥把柄?更何况我还有李氏集团的支持,他们胆敢挑事,李总绝不会善罢甘休。” 对于贵族们借高考舞弊,证据难以搜罗,故而赵雪在报纸上的言论没有直指他们,只强调这种行为的存在性。天下读书人都不傻,这类问题早有所觉,然而无可奈何。相比于之前攻击全体学者,本次言论更针对外交钱走捷径的行为。大多数贫寒读书家根本无力送礼,公正公平对他们有益无害,定会声援这论点。 当下困苦的学子可能常抱怨唯有送礼方能获推荐,这多少带有酸涩的自嘲。假如他们富裕,也会选择这种方式,那是现实环境所迫,不能全怪他们,只能说高考体系出了严重问题。 陆云道:“因商业长期受冷落,政治家族并未涉及这一领域,商务局刚刚设立由太子殿下亲自管理。虽商务局属于财政部管辖,但它独立缴纳税款并上报,贵族很难给我们的集团设绊子。” 李澈现主持商务部,即部督,自然不会有难题找上门。赵长乐点头附和:“虽如此说,但凡事无绝对。就如这报纸常被批评为批评政府,下次又会出现啥指控呢?再者,学子们受到戳中痛点,说不定恼羞成怒,近期内还是要小心点为好。” 这番分析合情合理,但赵雪不在意,有权势的人尚不畏惧,还会担心学子?话虽这么说,为让赵长乐宽心,他说:“你放心吧,这几天我就早出晚归,你就安心了吧?” 寻常对话,但在陆云耳中别有一番趣味,他意味深长的眼神让赵长乐有些羞怯,瞥了眼赵雪。此时,门被敲响,响起李澈的声音:“雪老弟,雪老弟。” 赵雪欲言又止,李澈已推门而入,于是他说:“德哥,稀客呀!我虽然授权你监管报纸,但你还是头回进入报社办公区呢。” 李澈坐在一边:“雪老弟,我没空陪你逗趣,外面已是乌烟瘴气,唯有你还悠哉如常,像是局外人一般。” 赵雪不禁问:“真有那么糟糕?你就为这事来的?”李澈笑着回答:“一点儿不夸张,从皇宫到这,一路听见不少人讨论高考的事,对你骂得唾沫横飞的不少,估计有些恨之入骨的了。” “我们正说到这事。”赵雪回应后,继续问:“你说刚出宫,政府内部如何?有什么特别消息吗?” “能没有嘛!”李澈如此回答,赵长乐与陆云立刻竖起耳朵。接着李澈说:“正因如此我专门过来告诉你,今早在朝臣会议上都在讨论此事,很多人联名上奏指责你干涉国事,这次他们的言辞更加激烈,一心要把你整垮似的。” 赵雪挑起眉峰,苦笑说:“还是这个帽子,发起的仍是那帮孔颖达人吗?” “恰恰相反,孔老此番站你这边。”李澈这样说并不意外,孔子后裔在各个时代皆地位崇尊,因各代对儒家学说的追捧,他们受尽尊重而长兴不衰。 孔家虽比贵族们显赫,但算不上大家族,因其建树均在于学术,并无实权。孔颖达个性顽固但通晓事理,若认为是对的,即使和张雪意见不合、争锋相对,他也不会在背后耍诡计,必要时还会挺身而出。 赵长乐插话说:“毫无疑问,这次指责你的定是那群贵族。但相比于上次捏造李敬安案,你这一次确实在批评国事,父亲一定头疼不已吧?” 李澈点头同意:“不论高考或是其他事物,国家大事应当在朝议中决定,他们指责你干预了此事。而且现在引起极大反响,民众广泛关注,朝廷也压力巨大。” 赵雪仿佛重提陈年旧事:“我想我知道,他们又在污蔑我民不聊生,试图对政府不利吧?” 无需多 第90章 李二的预测 张博雅如今担忧的核心,是报章的力量超越了李二的预测,这使得他对局势的控制变得脆弱,一发不可收拾。说实在的,这样的局面并非全然坏事,毕竟公众的发声代表了人们的期待,解决问题比封口更益于稳定。 公众关心的事情能得到解答,民众对政府的信任和依赖便会增强;相反,如果连说话的权利都剥夺,只会让民众心中累积更多的怨气,长期下去其影响不堪设想。然而此刻正值封建时代,哪个帝王愿意受他人指摘?放到未来可能依然如是,这就是张博雅顾虑的原因。李二是历史上难得一见的开明君主,唐朝的文化氛围也没有那般僵化,只是他是否有足够的决断力则不得而知。 于是张博雅蹙眉询问:“一切尽在我预料之中,我关心的是你父亲的态度。” 李宽看出张博雅的心结,回应道:“张兄莫忧,我父皇在朝上对着士绅门阀大发雷霆,未曾责怪你,反而赞扬你的行为。如果忽视了这个问题,长期导致民愤四起,又该如何收场?” “嗯,虽未亲耳听闻细节,大致如此。”李二稍作停顿继续说道:“紧接着我父皇推行了匿名抄录的制度。张兄,这件事情你们肯定早就商定好了?他还特意叮嘱我要告诉你,不必担忧,勇往直前。” “陛下英明。”武悦称赞一声,继而说道:“古人有云,疏通胜过堵塞。无论何事,道理都是相通的。报章能揭示政令不足,反映民间疾苦,朝廷借此了解民意,两者互相促进是明智之举。” 历史上大唐兴盛的背后,这个女孩亦功不可没。她能洞察这样的矛盾并思考解决之道,显示出不凡的眼界。李二尽管已经见证了报纸的影响,但他对朝廷和皇室的具体利益尚存疑惑。如果仅是为了暴露科举的弊端,那么张博雅已在行动,为何李二还让李宽带话,鼓励继续? 张博雅刚要开口,长乐便道:“三哥,我父皇带来的恐怕不仅如此。” “长乐果然睿智。”李宽笑着回应:“张兄应该有所察觉了吧?既然科举的麻烦已引发风波,下一步就是要公开展示朝廷的决心,我父皇要张兄迅速宣布‘匿名抄录’之事。” 说着,李宽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递来,接着说:“看,这是我父皇最新写的御旨,别的地方已经公告,长安当然会通过报章向全国通报。” 张博雅展开一瞧,开头即写道:今思科举之弊患……又是满满的文言文,看得他头昏脑胀。大抵之意便是,忧虑现今科举制度的问题,皇帝感到忧虑。为了赋予天下考生公平公正的机遇,以及促进唐朝今后的发展,决定采纳‘匿名抄录’的措施。 洋洋洒洒的篇幅,传达的信息就是这样。此御旨公开,会使眼下愤怒的读书人从对科举的反感转向对朝廷,对李二的支持。那样的结果,正是李二期望的。报章也能顺利地发展下去,不再有波折。 如果不能平息民愤,李二恐怕将会结束报纸的存在。张博雅渐渐理解了李二的盘算。改革科举定会引起士族们的反对,于是昨天让张博雅登报,是为了引导舆论,利用公众来抗衡这些权贵门阀。 但他自己掀起的风浪必须自己能平息,否则难以掌控局面。张博雅猜测出李二的想法,心里踏实多了。现在大唐社会稳定,民众对政府深信不疑,除了少数心怀叵测之人,大部分人都会支持这一决定。 “我已经明白明天新闻的主题怎么写了。”张博雅仔细整理御旨收起来,这是报纸创刊以来,李二首度发布的御旨,极具纪念价值。若是珍藏至今,价值必定非凡。 “张兄定能处理好,我已经把父皇的意思传达给你,那就先行告辞,今日下午我还有一场蹴鞠比赛,尉迟哥也在其中呢。” 李宽话毕就打算离开,此时,张博雅的办公室门又被急促敲响,一个声音响起:“总编,不好了,楼下聚集了很多读书人,好像来示威的。” “哎呀,竟然来捋太岁的虎须。”张博雅从窗户往外望去,并未觉察异常。来报的人推门进来,继续说:“总编,他们上楼来了,起码有三四十人。” “嗯,马上去看看。”张博雅起身走出去。商会上层是办公区域,窗户往下看不到楼下店面。 长乐和她的伙伴面面相觑,立刻跟张博雅出门查看。几人下楼看到,三十余名读书人被商会其他部门的工作人员阻拦在楼梯口,他们正吵吵嚷嚷企图冲上来。 “滚开,我们要找张博雅讨个说法。这家伙,凭他是哪根葱,竟敢羞辱我们厚颜无耻!” 推搡争吵中,张博雅走下楼喝止:“都给我安静,老子就是张博雅,有本事找我来算账的站出来!” “正是我等。”他们停止推搡,对着张博雅骂道:“你这个小子不过是个浅薄之辈,靠着几个臭钱招摇过市!你清高就罢了,凭什么指责我们?” 张博雅尚未开口,众人就开始尽情嘲讽,其中似乎有些人就是在之前拦截他求推荐的。只是一时记不清楚。忍了一会儿实在烦躁,张博雅大声呵斥:“该死,真有才华何必走歪门邪道?老子不爽你们怎么了,都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们啰嗦。” “我们的行动跟你有何干系,今天就给你一个教训,往后别多管闲事。”这些人恼羞成怒,已然失去理智,似乎这批读书人本性固执,轻易受煽动。看来他们竟然要向张博雅动手。 “我乃吴王李宽,谁敢乱来?”眼看着他们气势汹汹地逼近,李宽立刻表明身份,可毫无效果... ... 第91章 欢快的酒宴 当李二宣布的新政策以惊人的速度通过报章迅速扩散,整个长安城的居民们一个早晨间便已知晓。无记名制与誊录的新规让万千学子欢声雷动,街头巷尾甚至为此举行了一场欢快的酒宴。 群众的需求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满意的回应,这让李二在文人士子心中的形象愈发升华,那些家族势力纵有再多不满也无法抗拒这股大势。舆论的压力减轻,他们在朝廷中再想垄断政权只怕力不从心。 此刻,因科举而引发的热议逐渐平息,张素对这一切都是听闻而来。李恪带来了诸多消息:“素兄弟,这次你是真正为朝廷建功立业了,那些儒生们恐怕对你的看法也大不相同。” “这不是建功立业,这是负伤啊。”张素满身疼痛,苦笑摇头,“我当时也在,他们为什么不揍你,难道仅仅因为你是个王子,不敢动你吗?” 李恪则哈哈大笑,“我怎么可能知道原因,但我同样不是没被打,屁屁上挨了好几脚呢,只不过我伤得比你轻一点。这可不是怪我,那时候我也冲动地上前了,若说我见死不救可就冤枉了。” 这些知识分子毕竟不是市井之徒,动起手来逊色得多。张素虽鼻青脸肿、浑身疼痛,却无大碍,更多的仍是内心的憋闷——一直以来顺风顺水,这次吃了这么大亏,是他穿越以来的头一遭。 他露出痛苦的笑脸,不安分的坐下又觉得疼痛,换个姿势又牵扯到伤口。忍着痛楚,他尝试活动关节后开口:“我觉得你在笑话我被打,如果换作是你这个王子被人教训,他们九族都被抄掉都算是轻的,这些人再不智,也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吧?” “哪里有那么夸张。”李恪笑着反驳,“你过高估计了我这个王子的价值,父皇做事向来公允,如果是平常的打斗,不但不会帮我,还可能会处罚我。类似这次的情况,父皇也不会因为我被打而迁怒他人,除非真受了重伤或死了才另当别论。” 哦,原来李恪先前与其他纨绔子弟争斗时,从未仗势欺人,对方也不看重他王子的身份,恐怕都是因此。 李恪略停片刻,接着说道:“再说,父皇坚决反对严刑峻法,对严重犯罪执行死刑都非常审慎,规定所有长安的案子,在执行前几天要呈报五次,地方案件需重复上奏三次,核实无误后方准执行。株连九族根本不可能发生。” 听到这些,张素一愣,这样的程序比后世最高法院审查死刑更为严格和小心。超乎了他的认知——按照他的思路,封建皇帝杀人似乎只需一声令下。 李恪又补充道:“不仅如此,执行死刑那天,宫内不能设宴喝酒,各部都不允许奏乐,门下省还会派专员巡视。依法应处死但尚有怜悯、可以宽恕的情况,也会视情形免予死刑。” 张素愣住了,“陛下确实圣明,大唐之福祉,乃万世之帝。”胡乱恭维几句后,他继续问道:“那那些动手的儒生呢,现状如何?你父亲打算怎么处理?” 那日打斗中,长乐和武约这两个女孩子无力帮忙,只能求助金吾卫。金吾卫来把那些儒生动了手的抓走,张素自己去医院敷药疗伤,之后的情形他毫不知晓。 “都还在监狱里,现在父皇正忙于科举之事,没时间管这事。不过可以肯定,这些人参加科举的梦想彻底破灭了,只能坐牢等着判决。”李恪说着挤眉弄眼,压低声音提议:“想报仇吗?要我帮你想办法,我们可以去监狱挨个揍他们一顿解气,你觉得怎么样?” 真是贵族的任性做法啊。张素摆摆手说:“算了,人总会有磨难的,权当普通的打架斗殴吧,你爸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不必做那小人之举,特意去报复。” 李恪闻言放下心思,点头道:“也罢,反正领头那家伙被你收拾惨了,监狱里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的日子也难过了。” 双方当时约三十人对立,而他们只有两个,张素自然是将那首领打得够呛,这是他在上一世的总结。他曾是打架常客,没吃什么亏也就罢了,不必耿耿于怀,年少本就应该这般血气方刚。 尽管现代社会仍无法避免狱霸的出现,更何况在这个时代,那些平日里清高自傲的儒生入狱后的光景不言自明,这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虽伤不重,张素之后几日依然安心在家静养,报社的事暂时交给其他人打理。反正科举结束后没有新闻需要他亲自出手,《十文钱哪里去了》还没有人解出答案,未满一个月期限,只需每天给豫章出漫画创意就算完成了工作。 待在家修养也有好处,除了小玉的贴心陪伴,他还感受到李秀妍的温婉关怀,还有长乐她们经常前来嘘寒问暖,张素有种陷入了温馨怀抱的感觉。 望着张素脸上瘀伤,李秀妍由最初愤怒转为嬉笑,坐到他身边道:“这次也算不吃亏,至少你为文人士子树立了正面形象,听说很多人在醉仙楼提起你都很敬佩。”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我是在为他们谋利益,若再指责我,他们的良心也该喂狗了。”张素并不觉得愉快,本来他对全体儒生并没有恶感,只是他们偏偏把自己对号入座。 叹了口气,他又道:“说真的,相比于在文人士子中建立形象,我更关心我大哥对我看法究竟如何。他那天说我想还俗还早得很,这段期间我一直在揣摩此事,此次科举应该是大功一件吧?何况我还挨了打,是不是能满足他要求了?” “怎么,你着急了吗?你之前看起来不是挺自在的嘛?”李秀妍白了他一眼,张素顺势将她拥入怀里,柔声道:“说实话,我并不着急,但也不能光想着自己的意愿啊。前几天,小玉这丫头还为此埋怨我。” 见小玉出门了,只留下二人独处,李秀妍无所顾忌,倚在他怀里搂着他颈部撒娇说:“明明你这坏蛋天天跟丫头同睡,还能忍住不动她,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这么一说,好像我成柳下惠了?其实是你的魅力让我忍住的,没有你,我能撑得住吗?”张素在她胸前轻拍,坏笑说道:“感觉到了吗?又要你灭火了。” 如此近距离的相处,李秀妍怎能感受不到,她脸蛋微红,娇声道:“你本就禁不住我的纠缠,而且火势越来越大, 第92章 风般送到 在喧嚣繁华的都市一角,李二的关怀仍然如暖风般送到,可关于张松回俗的话题始终未曾提起,让满心期盼的张松逐渐认清现实,开始思索达成李二要求的可能性。 科考落下帷幕,众人静待榜单揭晓,而涉事文人的制裁如期而至,任何涉及的人都被永久禁止参政,这意味着他们的仕途就此终止。这份惩处远不及张松预料的严苛,他曾设想他们或会遭受流放甚至牢狱之灾。然而,李二在了解他的伤情后做出了决定,虽与预期背离,但张松并无意怨怼。毕竟,在都市的规则下,那种级别的纠纷算不上大事。 随着风波平息,张松再度回归日报社工作。因成绩尚未发布,考生们仍未离开,长安的都市气息愈发浓厚。他出门时明显感受到变化,街上相遇的文人竟主动友好地致意。在这个没有社交媒体的时代,报纸是唯一的传媒,即便报道的人物被广为人知,也难以被辨识,除非早已见过面。如同当今的明星,在唐超联赛上大放异彩的莫过于豫章和济南三姐妹中的九号球员,他每日霸占射手榜首,但对于未亲临赛场的人来说,他在人群中仍是陌生人。唯有张松因他独特的和尚形象,辨识度极高。名声在外,许多往事也随之暴露,他更是无人不晓。 怀着一丝兴奋,他来到日报社,与同事们闲聊片刻后便投身工作。豫章清晨便来看漫画,李芷只是陪她,无所事事之际四处晃悠找乐子,只要她开心,张松任其自如。刚刚坐在办公室,李芷打开了门,探出小脑袋,“张哥,有个文青有话和你说,编辑本要向你报告,看他人挺忙碌,我便代劳了。” “又来文青啊,不会有事找茬吧?”张松有些头疼,李芷耸耸肩,“没,他乖乖在外面等。他说那个关于十文钱的谜题解决了,特来找你。” “今天都截止了,竟然还有突破?”张松闻言颇感惊喜,“芷儿,带他进来吧。” 李芷迅速扮演起助手角色,引那位文青进办公室。对方看上去二十来岁,风度翩翩,一入门便恭敬地鞠躬行礼:“晚辈王云,字海博,见过戒色师傅。” 面对这般礼数,张松礼貌地回话:“请坐。其实不必亲自来社里,一封信就可以,答案正确我们会通知你领奖。不过既然来了,直接说出答案吧,客气话不必多说。” 听说王云找到了答案,专注创作漫画的豫章也抬起了头,李芷和其他同事纷纷围观,显然都被这个问题吸引,想必就算王云不来,他们也要追问解法了。 王云坐下又立刻站起,“此题并不复杂,主要考核的是算术。首先,三人共计出了一百九十文,房费一百五十文,小费二十文,退款后他们各返还十文,实际问题中的十文应由三人分担,只因为他们未曾意识。” “这是一个隐形问题。严格来说,每人支出是九十文加一个无限循环的三,不知道我的答案正确吗?” 张松原本充满期待的神情转为失落,没等他发言,豫章已然开口:“你指的是王海博?题目明确指明每人一百文退了十文,就是九十文,怎么出现了一串循环的三?” “抱歉,你并未解出正确答案,奖金一百两便不能颁发了。”张松直接了当地否定了王云,考虑到他的礼仪,也不愿显得冷漠,于是继续说:“还是谢谢你的参与,明日我们会有新题目出炉,希望你可以继续挑战,祝你成功。” 王云坦然面对,没有懊丧,“戒色师傅,能公布一下答案吗?解开我心中疑惑。” 张松点头,公开也是应该的,再拖也没意义。他扫视一圈李芷和其他同事,“你们都有答案了吗?没有的话我准备宣布答案了。” 大家都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几乎让全城人陷入困惑,于是张松详细解析正确答案和解题思路,众人才豁然开朗。 王云再次起身:“听了师傅讲解,犹如拨云见日。您的智慧出类拔萃,竟然提出如此妙题,不愧名震天下。” 这一席马屁拍得张松颇觉受用,但依然挥挥手,“施主过誉,小僧并无这般神通。嗯,小僧还有事务需处理,不再款待,请多多努力。” 张松要赶人,但王云却不肯走:“请再容我说几句。其实此行的主要目标并非解题领奖,而是……此前因忙着备考,我忽视了这个问题,也未过多思考,只担心其他方式无法见到师傅。” 原来是把题当成见面的机会,张松略感尴尬,“好吧,你说吧,你想聊什么呢。” 王云瞄了眼长乐等人,略有羞涩,“不瞒大师,我对一个姑娘倾心,她也对我有意,只是一方家族显赫,而我不知能否考出佳绩。我对她一心一意,却又因此焦虑不能给她幸福,所以很是迷茫,不知如何是好。” “大师以情感达人之名深入人心,故前来请教一二。” 王云谦恭的态度让张松颇感压力,仿佛自己变成情场专家,想了想回应:“阿弥陀佛,人间真爱无数,人生变迁重重。与相爱之人共欢愉,不必理会是劫是缘。” ... 第93章 领悟之色 \"勿谈宿命,只争朝夕。\"王晖低语,脸上掠过领悟之色,感慨地说:“大师,您的洞察力让人折服,重点在于珍视此刻,犹豫不决,只能错失良机。” “伪装需有始有终。”张舒左手抚胸,淡然开口:“阿弥陀佛,明智的并不是贫僧,而是佛祖。” “怎样才能像佛一样通透?”王晖不走,显然是想和张舒论道。张舒回应:“佛为未来的凡夫,人是未来的圣者,佛曾与你我一般纯真。” “何以抛弃天真?”王晖立刻追问,张舒却默然起身,倒茶泼墨。王晖忽然顿悟:“大师,懂了。是要我在生活点滴中学习,从细微之中体会,是这样吗?” 这时,张舒抬起头,略带不悦:“我是说,你看见我得工作了吗?我这么忙,你还絮絮叨叨,明白了就快离开。” 长乐等人不禁笑出声,王晖尴尬地面露尴尬,行了个礼说:“大师的开示令我顿感清明,无比感激。您既然忙碌,那我先行告别,期待能再聆听您的教诲。” 看着王晖离开,武顺笑意不减,他说:“大师,刚才我以为你真的教他佛法了呢,原来是驱客离席,真有意思。” “我还有下个月悬赏试题要思考,哪来工夫说这么多。”张舒翻了个白眼,随即提出:“看戏归看戏,你们该回到各自工作岗位了吧?” “能告诉我们下个月悬赏的题吗?”武悠有些懊丧地说:“上次那题目我们都没解开,真是挫折感满满。” 豫章和其余同伴满脸不甘,张舒笑道:“既然你们如此期望,那就赐予你们点福利。大家既是同行,提早告知也不为过。” “听好,此次命题为:三位衙役押送三位囚犯回长安,途中遇到河流,渡船只能容两人,尚须一人划船。倘若岸边的捕快人数少于犯人,囚犯可能会杀狱卒逃脱。该如何确保安全度过,并将囚犯送至长安城?” 前世时,闲来无事的张舒对此类谜题颇为钟爱,因此信手拈来毫无难度。他说完后又补充:“这次题目的答案不玩字眼游戏,只思考如何渡河,比上回轻松许多,就看你们的发挥了。” 众人纷纷沉思离去,豫章略加思索仍无从头绪,便专注于作画。张舒写下了题目,思索片刻,决定附上解答方法。 王晖的出现给了他提示,原先只有问题发布,没明确告知答案后如何处理。若频繁有人前来提供答案,对了固然没事,错了则费时费力。每天接待这些人,其他事务恐怕就无法进行。 于是,他召集编务商量,按照王晖的例子,若有人给出答案,可用书信或信使送至报社。防止提前透露答案,答案将在截止日后揭晓。回答错误的将不回复,因为答案会在公布时揭晓。此外,还可借此发布新闻线索。 任何有价值的新闻线索,任何人都可以提供给报社。若被采纳,会有专门记者去采访,若信息被登报,提供线索者会获得奖赏。 这次题目不复杂,全心钻研即有答案,就看是否有深思者。张舒早备好了破财,每位正确回答的能得白银一百两,一百个正确答案即是一万两。 最初成立联商商会,全体股东投资也没超过这个数。然而长安有钱有势的人众多,他们不屑一百两,最终的正确答案可能并不多。 进入二月,科举名单揭晓,李二是亲自主持,有人欢喜有人愁。及第者等待吏部挑选,未及第的唯有来年再战。此次科考的糊名誊录效果显现,贫寒之士的录取占比大幅提升,不再是贵族子弟垄断的局面。 张舒惯例来到醉仙楼解闷,双成丫头托腮沉思,张舒走近,笑道:“姑娘似乎忧心忡忡,让小僧来给你些暖意,如何?” “你不正经。”双成白了他一眼,眼中藏不住惊讶:“小丫鬟好悲惨,都丢我一个人,真无趣。” 张舒坐下回应:“谁告诉你一定要待在酒楼,店主在,无聊去找夫人看蹴鞠,或是约小玉逛街也好。”话音刚落,张舒打算要菜,背后的喊声打断了他:“敢问是戒色大师吗?” 哟,大师变成禅师了,晋升了。转头一看,又是几位年轻学子,张舒回应:“小僧就是戒色,施主有何贵干?” “果然,世间出家人,也就戒色禅师豁达,能在酒楼进出无阻。” 这句话不知是赞美还是嘲讽?张舒刚想白眼以对,那书生接话:“在下李涛,是王云、王海博的同学,不是要教导禅师,只想请教些问题,请大师过去一谈。” 看来王云把之前说的话到处讲,连这李涛也被骗住了,不然也不会称呼他为禅师。如此发展下去,他是否又要多一个名头?情僧一词就让佛门不快,再玷污禅师,他们要大发雷霆了。 “你又在忽悠人?”双成瞪着眼睛看张素,张素辩解:“怎么能说是忽悠,这是为他人拨开心结,我的话犹如心灵鸡汤懂不懂?” “胡扯!”双成翻白眼。李涛却不介意他们的闲聊,对张舒的实力表示信任,笑道:“这位姑娘既然是禅师的挚友,若不介意,一起过去聊聊如何?” “正好听听你怎么继续瞎编。”双成没觉得自己在自己店里被人请客有什么不妥,随张素和李涛他们同坐一桌,叫过跑堂让他们点菜。 给张素斟上酒,李涛才说:“禅师见谅,在下自苏州赶来应试,结果名落孙山。之前一直信心满满,自认饱读诗书,现在难以接受现实。” “原本计划游览一番即归家,偶遇禅师,便斗胆请求指引。” 张素说:“阿弥陀佛,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离、恨、得不到、抛不下。我佛言人生有三境,看破、放下、自在,未能看破,何谈放下?” “禅师,我不寻求放下。”李涛道:“我学习的目的就是为了致用,报效国家是我毕生心愿。” “哎呀,那你还困惑什么呢?”张素说:“既然有这样的愿望,继续努力就是,一次不成就两次,学好了还怕没机会?在这儿嘀咕还不如快去看 第94章 快步闯入 当李涛一伙人的话语戛然而止,李婉如快步闯入,目光迅速掠过在座众人,捕捉到张素后便微妙示意。张素站起身,微笑着说:“哎呀,有点急事,咱们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各位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如果立志为国家出力,就该更拼命些。” “考取不上功名也没什么,为国家服务不止仕途一条,我就算是个非官员,现在甚至是个修士,不也同样在为繁荣的大城贡献力量吗?” 面对他们热切的眼神,张素还是适时地给予鼓励,离开前对李婉如说:“双成,让厨房把菜肴送至上层。” 看李婉如神情严肃,想来并非闲事,且应当与自己无关,张素镇定地跟她登上阶梯,这才问道:“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需要偷偷摸摸地谈?” 坐下后,李婉如神色颇为凝重:“太子出了岔子,这种事情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起?皇兄此刻恐怕已气得发疯了。” “太子出了什么状况?”张素立刻产生了好奇心。如今已是贞观第十年,长时间的安宁后,似乎暗流正逐渐涌动。 李婉如透露:“有位百姓清晨报案,他家的牛不见了,偷牛的人还把他们一家打了,老汉涕泪交加请求京兆府主持公道。” 这个年代,耕牛就是一家的生计所在,没了牛就无法耕种,贫困家庭有时视牛胜过自己。大唐对此设有严厉法规,私自宰杀牛是违法的行为。实际上,后世大朝邦国面临类似困难时,农村情况也大同小异。 “太子还真干出来了。”尽管了解历史走向,张素仍不由得惊叫一声,穿越至此他也曾思虑如何才能品尝牛肉,却无胆去偷,他的道行比李承乾要高出一截。 李婉如话未说完,小玉已端着菜肴步入,闻言戏谑回应:“夫人您说得一点不假,张素这家伙越来越爱装作高僧样子了,刚才还在糊弄大家呢。” “我那是激励他们。”张素翻了翻眼珠,接过饭碗吃了两口,接着说,“你说是太子的事,百姓又来报案,除了他还有谁?我想到了,他应该是跌伤了腿吧?” “难不成真修成了高僧,连这些都知道?” 李婉如真的感到惊奇。同样愕然的双成瞪大了眼睛:“什么,太子偷牛跌伤了腿?虽身份尊贵,但也太过任性妄为,哪里还有太子的样子?” 提及李承乾的能力,他并不平庸,也曾做了不少善事,比如他非常尊敬首任太子太师,甚至于太师去世后亲自立碑悼念,和后来的刺客杀师行为形成鲜明对比。 变化诸多因素,受伤致行动不便也是一环。张素推测:“仅凭偷牛,不必要伤人吧,可能是遇上了麻烦,让他恼羞成怒了。” 他随意一说,李婉如也没去细究,她回应:“报案的老人并没有指名太子,而是亮出了一枚令牌。这令牌是在争执时不慎掉落,令牌上标记清晰,属于东宫侍卫的。可能老人已然识破,但不敢直接说出。” “就算知晓真相,我也会选择装懵。”盗窃者乃是太子,报警已属莫大勇敢,岂能直接道明。 张素又道:“先吃饭吧,你虽是太子的姑母,这档子事你也没权力插手,况且你不早就不管宫中琐事了吗?” 李婉如端起碗,叹气道:“我在担心皇兄,出了这样的事情,最烦恼的就是他。” “先前或许是,但现在担忧的可能是我了。” 张素突显一丝惆怅,放下了饭碗,“我们要不要报道这件事?如若不做,违背了媒体职责;做的话,则会揭起王室丑闻,不说触怒太子,恐怕连哥哥他都不会同意。” “你最好别掺合,这不是给皇室添乱吗?” 双成表达意见,李婉如也说:“京兆尹见状不敢掉以轻心,已速将事情汇报皇兄。皇兄此刻怒气中烧,你就别雪上加霜了。” 张素也一时难以抉择,随即问道:“皇上计划怎么处理?那老人报官之举已得罪了太子,处置不慎,怕他会报复,那时就不再是失一头牛那么简单了。” 对寻常民众下杀手对太子而言并不困难,既偷牛,伤害他人更不在话下。李婉如回答:“皇兄已对那户人家赔偿,他知道此事,太子纵然大胆,也不敢违逆皇兄的旨意。” 李承乾沉沦的原因多种多样,但从长孙皇后病逝起才渐生变化。少了她的约束,李承乾还不至于胆大包天,诸如后来的作乱弑师之举。双成继续说道:“坊间确实有关于太子荒唐行为的传言,只是大家都不敢信以为真。现在想来,竟然是真的。” “嗯,你听到了什么?” 张素兴趣渐起,双成则说:“传闻中,太子热爱胡人生活,甚至在东宫模仿,搭起帐篷,穿上胡服,梳胡人的发型,尽其所能学习。胡人以放牧为生,以肉食为主,偷牛或许也是为了迎合这种喜好。” “原来还有这回事?” 张素未曾听过此段往事,原本认为太子偷牛只是为了喜爱牛肉,没想到背后竟有此缘由。用后世的形容,这位太子怕是成了痴迷胡文化的脑残粉。 实际上,各朝代都会吸取外来文化,大唐强盛正因包容性。许多唐朝人模仿胡人的装扮也不足为奇,但如这位太子般极致模仿,的确太过分了... ... 第95章 恬淡笑道 柳眉和肖晨将质疑的目光聚焦到黎梦恬身上,黎梦恬淡笑道:“王子那小子,盗牛窃羊早就不新鲜,甚至他还动手屠宰,模仿异国风俗分而食之。皇上见此盛怒,砸了他的炊具,警告他不能再胡闹下去。”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柳眉也只能苦笑,如今的大都并非那般崇拜洋人的时代,而是四海臣服的盛世,即便小如柳眉和肖晨也自心底鄙夷异族。这王子的荒诞,似乎比他们预料的更加过火。 黎梦恬继续说:“王子对皇家礼制疏忽大意,侍读孔文举和于志宁因教化无效欲辞职,不过皇上并未答应。就看皇后能否以此为鉴,否则,再这么下去,恐怕后果严重了。” 此刻的皇上下定决心更换太子还未可知。提及此事,黎梦恬对这位王子的心血可谓用心良多,然而王子的顽劣却是越加放肆。未来的局势,不难想象,随着那个叫程心的人出现,局面只怕更为棘手。 肖晨便安慰道:“太太,你别太忧虑了,这件事皇城都管不下来,你又能如何?更何况你也不宜插足此事。” 柳眉明白道理,点头认可,但也无奈地叹一口气。饭毕下楼,发现黎滔已离开,柳眉回到报社,在纠结是否要公开这事儿,本来计划跟长安商量一下,最后想想还是忍住了未言。 她坐在办公室里反复权衡,这消息一公之于众,无疑是将自己和报社置于风口浪尖。不过内心的冲动告诉她,应将事实呈现于公众面前。即使真的要做,也需要巧妙处理,争取得到皇上的许可,那就毫无顾忌了。但这事涉及皇家隐私,皇上会同意吗? 深思熟虑之后,她暂且决定压制,明日的报纸未曾提及此事。第二天上班时,考虑着也许皇上的怒气已消,可以去皇宫了,办公室门被编辑敲开,说:“主编,有人提供了新闻线索,我们不敢妄断。” “什么事情?”柳眉随口问道,编辑处理新闻线索,她的职责是终审稿件。对于他们的犹豫不决感到有些意外。 “有关王子殿下的。”那编辑强忍不安说道,递交稿纸,柳眉听闻,立刻起身,内容一目了然。 “你们先保密,我还没决定。”再三叮嘱他们保密后,柳眉阅读稿件,五六份稿件各异,证明王子的恶行已经在民众间传播。 面对这种境况,柳眉更加头疼。已成人口口相传的新闻,报纸若不提及,威信必将受损,久而久之成了笑柄。犹如后世的某些报纸。 等等,或许是个转机。柳眉将信件收入怀中,向编辑告辞,疾奔至皇城。此时朝会已散,皇上正悠闲地在庭院中歇息。 “见过皇上。”柳眉低头施礼,悄悄观察皇上神情无异,便道:“皇上,我们报纸希望搜集更多民生信息,特地征集新闻线索,今晨收到大量信件,此事超出了我的预期。” “坐下再说。”皇上示意柳眉坐下,悠然问道,“明日报纸都会送来给你审阅,很多街头巷尾的事,你都有所了解,这次有何异常之事?” 大唐崇尚仁慈孝道,报纸自然少不了报导一些孝悌之例,让国民学习效仿,不孝之举则以警诫示人。这样的新闻深得皇上及学术人士之心。 “皇上,请过目。”柳眉取出信递上,皇上一翻面色陡变,良久放在桌上,斜眼看着她:“这些事情别人不必举报,你早该知道了。” “禀皇上,微臣确实有所听闻。”柳眉只得诚实地回答,皇上接着说:“你与恪王子似乎关系密切,长乐公主和豫章公主不必多说,就连安宁与你的亲近也并非偶然。” 柳眉干笑两声,一时语塞,皇上则接着道:“你既然早已知晓,为何今天的报纸未刊登此事?” 柳眉想了想,说道:“皇上,我们报纸是为朝廷,为您效力,自然需预先和您商量,在您解决此事后,再作其他考虑。此事我虽听说过,但尚未验证,自然不能捕风捉影。” “也就是说,你现在来是找我证实?”皇上的语调依然波澜不惊,喜怒难辨。柳眉又尴尬一笑:“这自然须由皇上定夺。” 皇上突然转换话题:“刚才朝廷上,鸿胪寺递来无漏寺的谏言,指责你打着佛教名义欺瞒民众,败坏佛教声誉。” 鸿胪寺与大理寺同样是官方机构,掌宾客礼仪与祭祀,也包括宗教。无漏寺的僧侣无资格上朝,有事须通过鸿胪寺传达。看来与王云、黎滔的谈话被泄露,被僧侣们知晓。 “皇上英明,我是在启发那些书生,绝不欺人。”柳眉解释道。 “我明白你是启蒙,所说之话比多数僧人更有哲理,所以有些问题我也希望从你这里得到答案。”皇上顿了顿,继续道,“然而,若你再狡猾诡计,朕可不客气了。” “微臣不敢。”柳眉心中郁闷,猜测皇上意图时,皇上问道:“何为善恶?若有人为恶,该如何引导他行善?” 这话显然关乎王子。柳眉再次纠结,思考片刻才回答:“皇上,佛教认为世界原本并无善恶之分,善恶只存在于人的心中。孟子云,人性本善,人出生便如白纸,别人画了什么便是何种颜色。” “教人行善并非只是导师的事,环境、朋友等都会在此‘白纸’上留下痕迹,哪一种痕迹最为浓烈,白纸将成为什么颜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此理。恕微臣见解浅陋,仅供参考。” “这么说来,王子愈发骄奢任性,也怪我管教不当。”皇上一声长叹,倒不是在和柳眉对抗,而是自我检讨。柳眉沉默,皇上的教育确有问题,他能管理好天下,家庭却未能尽职,那么多亲王公主令他忧心者寥寥。 皇后再续道:“昨王子来跟我承认错误,知道不能偷取百姓牛只,却又辩护,喜好异族风俗并无过错。人都有喜好,不影响江山社稷,便无需大做文章。你觉得此言如何?” 柳眉答道:“皇上,王子的说法不算错。但他身为太子,一举一动皆象征着大唐,万民皆瞩目。因此,更应当慎言慎行。爱好异族风俗无可厚非,可全盘复制则是不妥。” 皇上似乎坐得不耐烦,站起身走动,柳眉也跟起 第96章 收买人心 都说权势更替,新主即位需收买人心,太子招贤纳士无非是在构筑自身阵营。他人这般操作,常被视为结党营私,野心昭然若揭。幸有李二宠爱加持,李泰才得以嚣张无度。 张素稍作停顿,而李二沉默待他继续说下去。“陛下,您去年还训斥过三品以上的官员,责其轻视魏王。又让魏王编纂《疆域图鉴》,这待遇让太子感到压力,恐怕也会激起魏王别样的野心。”张素直白道。 李二眸光微烁,随后恢复平静,“张素,你言之过重。朕既是国君,又是父亲,对我儿仁慈一些难道有错?” 李二即将动怒,张素也无他言可说。私心而言,他不愿见李二改过,因为一旦李承乾登上皇位,对自己并非吉兆,多次忽视这位储君后,怎知李承乾日后会怎样心生不满。 张素乖乖缄口,李二走近石桌拿起信件问道,“如何看待这些情报,你要如何处置?” 张素直言道:“陛下,近日常有人说,如疏导洪水一般,治国之道也需适度开放。公之于众虽让太子难堪,但我还是建议公布。” 一番恭维后,张素分析形势:“既然报社收到这些信,就表明此事早已流传民间。即便报纸不再曝光,消息也会散播开来,于太子而言,丑闻已成为无法掩藏的事实。” “所以小僧觉得,回避不能解决问题,反倒是公开诚恳认错,并塑造朝廷及太子的形象。让人们从私下议论变为公众接受并理解,展现太子正面的形象。” 李二难以理解新闻的操纵能力,即便李承乾有诸多恶行,也能塑造成杰出人物,如后世北朝鲜对领导人的崇拜。然而张素并未提及这层意思,事实上,当前对李承乾的好言还算合理,除了偷窃一事,其他劣迹尚未爆发。李二皱眉道:“直接说你的方案。” 张素解释道:“既然人们已经知道这件事,必然会好奇陛下是如何处理的。陛下公正无私,此事处置得当,受害人也获得了赔偿。公示世人,便是要明示王法面前,人人平等。” “如此,太子既能正视错误,又具警醒他人之效。假如太子能站出来坦诚认错,再加以引导,大家就更明白,犯错并非耻辱,能直面错误改正才更磊落。” “随后,报道一些太子尊重师长的佳绩,公众的印象加深,就不会再生疑虑。” 李二略一思索,点头示意:“你说怎么做吧。” 张素答道:“首先,大家已经了解真相,想必想知道陛下的对策。陛下大公无私,我认为陛下的决策是合理的,赔偿受害者,表明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等对待。” “这能使太子深感错误,警戒他人。假如太子能够亲自认错,引导舆论,民众自然理解,认为承认错误并改变是一种坦荡。” “随之报道太子其他善举,尊师重教等故事加深影响,民众就不会质疑太子了。” “防堵民众言论甚于堵塞江河,你这样一说,我也宽心了。”李二释然,向侍者挥手,“来人,准备纸笔,我要亲自撰写这篇报导。” 笔墨迅速备齐,然而李二手握毛笔却一筹莫展,毕竟从未编写新闻稿。张素提议:“陛下,还是让小僧来吧。” “你?你的字还是免了吧。”李二嘲讽后,唤过宫女执笔:“你说,我指示她抄录,必要时我来完善。” 张素叙述事件原委,重点阐明处理手段,再为李承乾正名。他援引经典,遍寻古人有过之实例,逐一列举。接下来,是李承乾的致歉,由李二口述,完全代入太子的身份。最后一部分用事实证明李承乾的品行,皆出自李二的手笔,张素本了解不多,也无从落笔。 自尊师重道,讲述至贞观六年的李承乾辅政功勋,李二对报纸运作虽一窍不通,但这篇稿子已胜过后世许多老辣的笔杆子。 稿件反复审订,最后李二颔首满意,“就这么定了,你带回发表,但稿名不必署朕的名字。” “陛下,谨遵您的吩咐,小僧这就退下了。”张素捧着稿件离开皇宫。新闻报导有署名权,既是作者权利,亦要对内容负责。若以李二名义发布,则意味他赞扬自己,那无异于自夸。 返回报社,定稿排版,其余事务交由他人打理。长乐听完始末,蹙眉担忧道:“这么做真好么?这样一来,我大哥会因此记仇。” “不至于吧,我在帮他找台阶呢。”张素下意识回应,稍后反思,发现长乐的话不无道理。李承乾并无这般胸襟,忠言多是苦涩,但愿者甚少。 长乐提醒:“话虽如此,但他人私下议论他听不到,而这报纸明晃晃地摆在眼前。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定认为你是刻意散布这事让他难堪。” 估计李承乾还耿耿于腿伤之痛,此报道无异于火上浇油。不过张素并不在乎是否会得罪他,这人无缘称帝,坚决站在李二的立场,他自保无忧。 第97章 涉窃耕牛 报纸第二天披露了李承干涉窃耕牛的事件,整个都市陷入了哗然,长安的各界都在密切关注,张素也不例外。他深知,策划虽然周密,但也有可能被有心人利用来挑拨事端,毕竟大唐虽安定,但也需提防暗流。 然而,目前除了他自己,无人能掌控舆情,皇太子李二对整件事的理解还只是一鳞半爪。敌对势力已不存在,建成余党被铲除,至于李泰和李承干的竞争尚未明朗化,所以张素担心的情况并未出现。 即便如此,当天下午李二还是在侍卫陪同下来到了报业大厦,名义上说是参观,背后的用意却无人知晓。无论怎样,张素只能诚惶诚恐地予以接待。 \"父亲,你怎么亲自来了?\"长乐露出惊异之色,李二微笑着回答:\"来看看你们的总部,布局得相当合理。长乐,你去忙你的,让张素陪我四处走走吧。\" \"遵命,父亲。\"长乐眼神灵动,猜测李二另有目的,故没有再多问。 大唐的领袖视察报业,这新闻无疑是都市中的头条。张素思索如何撰写明天的报道,带着李二参观了整个楼层。期间,李二赞赏有加,但却没有多言指导,对此,张素并没有感到意外。 参观结束后,李二说:\"张素,今日我少有空闲,你陪我出去倾听民声吧。\" \"小僧遵命。\"张素紧随李二身后,意识到他的来意并非那么简单,但究其究竟,他尚无头绪。 走出大厦,他们在街头漫无目的地闲逛。李二见什么都指点一番,仿佛真是出来逛市集的。走到一个茶馆前,他说:\"我们进去坐坐。\" 茶馆又称茶楼、茶铺或茶肆,源自大唐,历经沉浮,至今依旧繁荣。因张素推动,大唐喝茶的方式更趋现代化,不再加乱七八糟的东西。而饮茶文化的风靡尚未成型,茶馆更似商人的休憩之地,渐渐成为娱乐胜地。他们进去时,茶馆里人不少,大多围绕说书者聆听着激昂的讲说,无人留意到他们的到来。 他们在角落找到了一个不惹人注意的位置,见李二似乎对茶馆的喧嚣颇感兴趣,张素不禁发问:\"陛下,带小僧来可不是简单的散步吧?\" \"你认为还会是什么原因呢?\"李二看了张素一眼,目光随即落回那讲故事者身上,这时说书人完成了一个段落,从怀中抽出报纸,说道:\"方才有人提议我念一下这份报纸,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份报纸真是神奇,涵盖的内容无所不包。现在,每一个认识字的人都会购买,各位虽是远道而来,但即便不认识字也不打紧。只要在长安住久一些,便可以去联合商会创办的小学堂报名,他们正在开办识字班,教成年人学习阅读。\" 听到这儿,李二转身问道:\"提起学堂,我想起来了,长乐说过,你们在下午开办了扫盲班。情况如何?这''扫盲班''的名字很有意思。\" 张素答道:\"陛下,不认识字的人我称他们为文盲,寓意像盲人看文字一般困难。这个词含贬义,旨在鼓励人奋发向上,扫盲则是消除文盲之意。\" 张素解释完毕,又继续道:\"扫盲班运行已有段时间,教给他们识字阅读的同时,也有政策解析和爱国教育。总的来说效果良好,许多私学也开始效仿。\" 这个事宜主要由武顺管理,张素只是大致了解,但这足以应对李二的问题。李二点了点头,说书人继续讲述:\"今天的报纸,提到了一件事,大家都听说过,就是皇太子殿下犯错了。\" 闻言,李二面色肃穆,张素也随之紧张。瞬间他明白李二可能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可能是担心民众反应,所以亲历其境听民间声音,如果舆论不同于预期,恐怕会有变故。 张素在心中默默祈祷,此刻说书人已详细陈述事件,讲明了后果。然而听者并不关心结果,皆因皇太子偷牛的真相而瞠目结舌。 \"前几天我已经听说过此事,未曾想竟是真的,皇太子这么做太离谱了,白白辜负了陛下的苦心。\" 此话让人群中激起波澜,也让张素松了一口气。这证实报纸曝光事件前确有传言,证明报导是合适的。此外,这人口中充满对李二的尊敬,而李二也显然深受此言安慰。 \"各位请安静,报纸对这个事情做了评论,我再说说吧。\"说书人又说:\"报纸的社论以大标题标注,写着''人无完人,过能改之''。\" 说着,说书人举起报纸让大家看见,并指着粗体标题补充:\"这话意思是,人无圣贤,无人不犯错,能认错改之即是大善。\" \"其实我认为这话说得在理,各位自问有过错吗?肯定有过,只不过大小不同罢了。我自己也是如此。皇太子殿下偷牛的行为确实离谱,算得上大错,但他已经悔过,并公开承认,大家也不该再有偏见。\" 听众小声议论,没听见责怪李承干的,估计多是畏惧,即便是开放的宋朝,也仅是士人才敢直言政事,虽非言辞定罪,但仍属士人特权。 待讨论平息,说书人抿了口茶水,接着说道:\"各位,皇太子主动承担责任,并利用报纸让大家知道此事,可见其胸怀宽大,我们大唐有此储君是百姓之幸。\" \"报纸上还讲述了皇太子的一些事迹,有些大家都听说过,我这就念给各位听听。\" 说书人就像张素请来助阵的人一样,引导听众朝预期方向思考。当然,他并无偏袒,只能说报纸的影响极其深远。常读报纸的人思维改变,\"宣传\"这词固然不太好听,但是影响正面。 他们有自己的见解,又能公正公正,这才是张素期待的结果。听完这些评论,李二的笑容越发灿烂,原先凝重的表情消散不见,张素亦全然放松。 此时,两名年轻的书生步入茶馆,听说书人在谈论报纸的事情,其中一位对朋友说:\"果然,又在谈论报纸。提及这位邹国公张素...不,戒色禅师真的很大胆,竟然公开皇太子的丑事。\" 李二饶有兴趣地看着张素,那边的书生又说:\"有什么好奇怪的,吾朝陛下开明纳谏,魏征等重臣常因琐事和陛下争论面红耳赤,陛下也曾多次承认过错,这已是人所共知的事实。\" \"我认为戒色禅师做得对,正如报纸所说,''人无完人 第98章 文化人寒暄 李二沉默良久,静静看着张素与两个文化人寒暄。待宾客散尽,他才悠悠开口:“张兄,你的形象在学子间可是大有改观,以往那种咒骂声早已稀薄许多。” 张素淡然一笑,“多亏陛下的恩惠。小僧批判的从来非全体士人,如今众人明白了我的指向,自然不会反感了。” 李二微微一笑道,不做他言。现在目的已达成,张素提议:“陛下,我们是否可以离开了?” 李二摆手,慢酌一口清茶,“无需着急。难得一来,不妨再多坐一会。这民间宣讲原为僧侣向平民宣扬佛理,演变为如今的态势,倒别有一番韵味。” 张素想翻个白眼,但这有什么趣味?说书、相声哪样不比这个精彩?他虽提不起兴趣,但见李二听得入迷,也只能随行就市。 此时,有关李承乾的热议渐落,听众也转移了话题。宣讲者切换到体育版面,开口道:“各位异乡的朋友,在长安必去唐超赛事。接下来,我就为大家讲解现况。两场比赛后,赛季就要落幕了。” 唐超联赛的赛程出乎张素预料,本计划在炎夏结束,好让球员休假钓鱼。如今距夏日还有一月,却只剩下两场比赛,主因是初次举办经验不足。 这也无妨,早晚几日不影响大局。张素闻声建议:“陛下,蹴鞠赛季颁奖时,您能否担任颁奖嘉宾?” 李二的亲临,将提升联赛的声望,首次冠军揭晓,气势愈大愈好。李二此刻心情正佳,况且他本就爱好蹴鞠,偶尔也会抽空观看,想必不会拒绝。 “快要决赛了吗?”李二这才反应过来,追问:“报纸虽每日刊载赛事进度,但我有一段时间没跟进,现今联赛进展如何?” 张素本身对足球热情不高,办唐超联赛纯属消遣,极少亲往现场,但他每日审稿,豫章她们的八卦,让他一清二楚。 张素回答道:“联赛现有三个蹴鞠俱乐部,上座率已平均达到七成,逢年过节甚至座无虚席。首赛季能有此成就,已超出预期,总体状况乐观。” 长久的推广让球迷渐多,足球概念也深入人心。李二颔首:“只剩两场比赛,采用积分制,胜负明朗。恪儿的龙腾队目前排第几?” 从联赛伊始,李二就是龙腾队的热情拥趸,堪称忠实粉丝。他偶尔观看的也是龙腾队的比赛,可惜龙腾队的成绩不尽如人意。 话音未落,宣讲者已报:“唐超联赛排名,金兰三剑客七分一负,两平,累积十八分,暂时领先;紧随其后的利剑队六分一负,两平,累积十七分。双方各有一场比赛,对手分别是李业翎的铁血队,以及龙腾队。” “铁血队目前三胜五负一平,龙腾队则为三胜三负三平。二者争夺冠军已无可能。金兰三剑客和利剑队,谁能赢得最后一战,谁能夺冠。” 赛果没有操纵,局势一目了然,无需刻意营造胶着。若要激烈,可操纵积分相近,但这失了真意,成了表演,球员也将成为演员。 张素的唐人队与李秀妍的尉迟兄弟,共同承受低谷。面对惨淡,李秀妍决心下一赛季扳回一局。起初程怀默的利剑队一马当先,后来却败给了长乐他们的逆袭。 对于铁血队与龙腾队来说,已是陪太子读书,但他们心有不甘,比赛绝无消极之念。最终谁能问鼎冠军,尚无定论,这算是留给球迷的期待。平淡无奇便索然无味。 “豫章三姐妹竟将蹴鞠队经营得风生水起,倒也非易事。”李二叹息一声。龙腾队出局,他或许又要支持长乐的队伍了。“胜负之末,我去瞧瞧便是。”他答应下来,又问:“联赛的金靴奖和最佳守门员,谁能拔得头筹?” 张素答道:“金靴奖悬念不大,豫章她们三人的队长稳居首位,他人难以追赶。最佳守门员取决于出场和失球数,目前有利剑队领先,但龙腾队的主力守门员实力不弱,还需待比赛揭晓。” 豫章与李芷找来的队长已是联赛中最炙手可热的明星,每战都有进球,全赖此人出色发挥,队伍才能保持积分优势。 宣讲仍在茶馆内进行,尚未曾谈及射手排行榜,他正剖析各队优劣,头头是道,若在现代社会,必然是一名优秀的评论员。 喝完最后一口茶,李二的兴趣淡去,问道:“你曾在报纸出题并悬赏百两黄金,赛季结束后,冠亚军及最佳射手、守门员的奖金数额也不菲吧?” 张素回想起之前的商讨,解释道:“奖金确有准备,由联赛组织出资,每个蹴鞠队都会有不同份额的奖励,排名越前,获得越多,主要用于队内设施及经营投入。” 第99章 微弱的优势 程志远带领的锐剑战队在紧张对决中以2:1战胜了李逸风的铁血战队,将记录提升至六胜三负一平。在累积三积分后,总分跃升至十九分,领先金色三人组两分。握有微弱的优势,但这冠军归属已非他们所能完全掌控。 如果龙腾队能在最终战中取得胜利,或起码打平金色三人组,锐剑战队就能摘取桂冠;反之,他们将以一分之差,抱憾离场。 决战设在龙腾队主场,比赛当天体育馆里早早便座无虚席。尽管主场支持者居多,但金兰三人组的粉丝仍然占据了主流,大家心中皆期盼自己钟爱的战队夺取桂冠。 掌握不了命运的感觉让人不痛快,程志远携同胞弟程志亮,加上父亲程元进登台。看到李嘉铭的那一刻,父子三人的眼神顿时充满挑衅:“王公子,待会比赛,可不准手下留情,别仗着皇家身份就轻狂。” “程叔,小侄定让龙腾队全力以赴。”面对程元进,李嘉铭不禁心头颤抖。无人能逃过他的教训,这已造成众人的心理阴影。最终,李世民站出来为子辩护:“臭老鬼,你恐吓谁?要是你们锐剑战队够强,现在也不会要看人脸色。” “怎么说,锐剑战队都比龙腾厉害。”程元进不满地反驳,遭到轻视的李嘉铭无奈,只能旁观。见场面火药味愈演愈烈,张素连忙劝道:“二位大叔,比赛马上开始,请尽快入座。” 两人口中发出哼声,彼此不服地进入贵宾包厢。张素忙着迎接李道宗等人,这次阵容气势绝不逊色开幕式。许多重量级大臣在李世民引领下来看热闹,如李道宗这样的常客。 身为忠实足球迷,李世民并未偏爱任何队伍,纯凭对比赛热爱。一个赛季60场比赛,除特殊情况外,他场场都来。对他来说,观赏比赛已成为享受,支持哪个战队倒是次要。 李秀丽作为联赛主席倍感沮丧,身为狂热球迷的她,队伍却战绩最差。张素乐观地安慰:“好了,收起愁容,休赛期招募人才后,我们下个赛季东山再起。” “说得轻松,如今你们是夺冠大热门,现在我们不怕你,未来更不会。等着瞧吧。”赵阳嘟囔着,张素回应:“姑娘,话别太早说。目前你们实力虽强大,但大家还不熟游戏规则,当转会市场开启,局面会有变化。” “贤侄,所谓转会市场是怎么回事?”李道宗并未加入争吵,但听到新颖词汇,忍不住提问。 张素解释道:“李叔,是这样的。每个足球队自主招募、培养球员。这些球员依据规定与战队签约,这是交易的前提。各队配置不同,以我方唐人队为例,防守人才较多,后卫储备丰富,但缺少攻击型球员。而最能攻的无疑金兰三人组,他们的中锋充足。” “我们要增强攻击性,对方需强化防守,就可满足交易条件。双方都有意的话,可互换球员,送出他们想要的,获取我们所需的。” “这个新颖。”李道宗饶有兴趣,以前的战队靠自己打造,没有买卖一说,继续问:“可是,怎么确保公平交换呢?” 张素回应:“关于球员合约,联盟已有明确规则。顶级球星称顶尖合约,其次中级及底线合约等。每月薪酬体现球员价值,交换价值亦是考量要素,另加上比赛中的表现。” “详细交易条件由双方协商。若价差存在,可用其他球员作为添头,或者用现金补足。成交后,双方要上报联盟审核,通过才能生效。” “这样做的目的是保持各队竞争力,比赛更富趣味。若比赛呈现一面倒,就会失去意思。” 张素稍作停顿,补充:“每个赛季有转会窗口,定于赛前一个月开放,两个月后关闭。队伍想要强化,必须在这三个月内行动。” 原打算扩展交易期限,却被李秀丽等人一致反对,最后协商决定三月期限。 李道宗赞赏点头,接着说:“此法不错,但对球队管理要求高。运作不善会削弱球队实力。贤侄,你的介绍使我对联赛愈发感兴趣,赛季结束,能扩充队伍吧?” 对此,李道宗已是多次询问。张素把求助目光投向李秀丽,却被她故意忽视。连长乐和赵阳也是如此,后者还做了个鬼脸。张素意识到得自己应对了。 深思一番,张素说道:“李叔,现联赛两队共享一球场,我相信新增队伍并不困难。只是有现实问题,观众入场需购票,六支队伍60场比赛已使市场饱和。增队伍和比赛会导致长安城无法容纳,这对联赛不利。” 李道宗明理地点点头:“确实如此,平日比赛我看不少,也察觉问题。平常只坐满七成观众,特殊日例外。再分化并不明智,确实遗憾。” 张素略感抱歉,说:“李叔若要加入,可不用新组队伍。可选择投资其他球队。如唐人队由我和安定公主共建,长乐她们的情况也是如此。” 这时,李嘉铭插话道:“伯父,你有兴趣,不妨加入小侄的龙腾队。你更擅长足球,有了你,我们下赛季必夺冠。” “好,就这么定了。”李道宗果断决策,张素笑了:“既然李叔有意,并且德兄想扩充队伍,你们自商量。决定后报告联盟。比赛开始,专心观赛吧。” 两队球员依次登场,体育馆内解说员的声音传开,这是项挑战性工作,一场赛事对嗓子是不小的压力。张素解说了一场后便告退,庆幸每座球馆配有固定解说员,每10天一次比赛,否则难以承受。 比赛展开,李世民和程元进停止争执,这位皇帝的喜好毫无原则地转移了。程元进爷孙振臂为龙腾队欢呼。龙腾队的确全力出战,十分钟内打入一球,让程家欣喜若狂。紧接着,金兰三人组连续两球,带着2:1优势踏入下半场。 下半场更显激烈,观众呼声不断。开局5分钟,龙腾队又进一球,扳平比分,比赛变得胶着。长乐、赵阳和李芷的心都悬到嗓子眼。距比赛结束还有5、6分钟时,金兰三人组终再破门,以3:2取得胜利,以六胜二负二平,积二十分,荣获唐代足球联赛首个冠军。 “我们赢了!”长乐、赵阳和李芷激动地拥抱一起,粉丝的热情几乎掀翻屋顶。程元进父子虽不满咒骂,但无处挑剔, 第100章 挑了挑眉 奖杯在手,李二春风满面,向程咬金挑了挑眉:“怎样,我女团拔得头筹,你的不满还有什么用呢?再不甘心也无法改变这铁的事实。” \"呵呵,之前你是挺龙腾的,不过吴王的队伍跟我们利剑一比,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程咬金不打算被反驳,巧妙地转移战火。 眼看火药味渐浓,张舒立刻插话说:\"陛下,比赛已结束,请陛下为金兰组合颁发奖杯吧。程叔,输了也不必太介怀,下个赛季再接再厉嘛。\" \"哈哈。\"程咬金朝张舒开怀大笑,嘲讽道:\"张家小子,你们唐仁队排末尾啊,看来足球这事,咱们程家确实略胜一筹。\" 唉,好心却落空,张舒只能无奈地瞪了瞪眼,不再理他。李芝捧着奖杯道:\"张兄,奖杯只有一个,队伍这么多人,怎么分配?\" 所有的奖杯都是张舒设计的,他甚至直接拿来了足球世界杯奖杯,连名号都没换。尉迟兄弟虽觉逗趣,可奖杯确实精巧,也就默认了他的恶搞。 \"不必分,奖杯象征着团队荣誉,摆放在队里的展示厅就好。我们不是备了奖牌吗?每人都戴一枚,代表他们的冠军功勋。这就够了。\" 在球迷的欢呼声中,李二亲手颁发奖杯奖牌,令金兰组球员兴奋不已,观众也未料到陛下会亲临,欢愉之情溢于言表。同时,最佳射手、mvp 和最佳守门员三项个人奖项也随之公布。由于噪音干扰,李二与赛事主席李秀研并未发表演讲,一阵热烈过后,尘埃落定。 李二完成重任,粉丝依依不舍,直到金兰组合多次挥手告别,他们才依依惜别球场。张舒琢磨要不要办个夺冠巡游,李二已经凑过来:\"这蹴鞠盛况我还是头一回见,球迷们都激动过头了。\" 足球魅力无人能敌,张舒嘿嘿一笑,没再言语。李道宗靠近问道:\"贤侄,赛季落下帷幕,离下赛季还几个月呢,就这么放队员们逍遥法外?\" 这休赛季的确漫长,但也不能像后世有俱乐部杯和洲际赛事填补,张舒回应:\"还在探讨中。现在因商人和报纸的广泛传播,我们这联赛已响彻大唐,初步决定让队伍赴各地进行表演赛。\" 如今有趣的趋势是,外地商人收集《大唐日报》,运送到别处销售。虽说新闻时效已过,仍受市场欢迎。各地商人跃跃欲试,但还需李二点头。此刻,李二并未松口,使得《大唐日报》仍是唯一来源。 \"在外进行表演赛,还售票吗?\"李道宗问。张舒答道:\"还未最后定夺,趋势是要售票,收入会捐给联合商会的慈善基金。不过,一些外地商家正洽谈合作,具体的安排还得商定。\" 出去参赛的目的主要是宣传,有商家邀约便证明其推广潜力。大唐以道路划分区,若各道都有蹴鞠联赛,那就更完美了。 受限于交通,全境联赛不太实际,但可以组织联盟,例如各地的联赛冠军每隔一年聚首长安城对决,那便是真正的全国冠军。 李秀研等人对构想十分期待,事情随之敲定,与各地商家合作进行全国巡演。六支球队从各地出发,预设时间为三个月,归来才是球员们真正的假期,之后,新的赛季便拉开序幕。 这三个月行程有限,只能优中选优。例如富裕的江南区域,蹴鞠联赛落地可能性更大,自然成为首要之选。 在跟商家提出捐赠门票收入给联合商会慈善基金后,他们表示赞同。在商会努力下,商人的公众形象正在改善,慈善部门的作用不可小觑。 至今,私塾重建、桥梁道路维修都是切切实实的惠国惠民之举。以往文人常说商人唯利是图,如今他们为大唐做出这么多贡献,再这样讲就自打脸,所以少有人再妄议商人了。 没人愿居人后受歧视,因此商人对于慈善格外积极,双方一拍即合,巡演行程很快敲定。李秀研发布声明:\"就这么办了,江南道最富饶,金兰组合名声最大,就由他们带上唐仁队出发。至少在杭州和苏州安排两场,时间充裕的话,可以适当增加。\" 另外两个地点选在了河南道和岭南道的广州。依然保持强弱队组合,每个地区至少安排两场比赛,具体是否增赛则由队长根据时间自行决定。赛事开启后,张舒也开始考虑报纸是否要扩张,即使不能覆盖大唐全部,但雍州、商州等地应该可行。 若以后有月刊,这种情况将更为乐观。期刊送达的时间更长,能送达的地区也就更多。不过一切还需慎重考量,暂时放下这些念头,张舒专心撰写最后的体育版稿件。联赛收尾,体育板块只得暂告段落... 第101章 张素深知 在幻想的新闻纪元里,体育版面若不甘沉寂,其笔触亦可延伸至更辽阔的慈善绿茵场。想象一下,当一支传奇球队穿越云雾缭绕的山川,于古老城镇间演绎着一场场光芒四射的慈善足球盛宴,这不仅是竞技的碰撞,更是爱心与希望的传递。然而,这绚烂之旅却遭遇了信息迷雾的挑战,仿佛古老的信使正穿越时空的裂缝,试图以马蹄与驿站的节奏,追上这光与影的赛跑。张素,这位报纸的灵魂舵手,对这股潮流有着独到的见解与坚持。他深知,若要让这每一滴汗水与欢笑即时触达每一位读者的心田,仅凭传统的驿站快马已难以满足。 于是,他选择了一条更为智慧且浪漫的道路——等待,让归来的勇士们带着满载的故事,在岁月的沉淀后,以更加醇厚的姿态,跃然纸上。长安城内,报纸的风潮已如潮水般汹涌,每日五万份的销量,是智慧与汗水的结晶,却也悄然触碰到了天空的边际。张素的目光,却早已越过了这片繁华,投向了更远的未来。他梦想着,让每一个角落的人们都能感受到时代的脉搏,让知识的光芒照亮每一个渴望的心灵。 识字率的提升,如同春日里细雨的滋润,虽缓却坚定。私学的扫盲班内,孩子们稚嫩的诵读声,是希望之歌的前奏,但这场变革的交响乐,尚需更多的乐章来填充。张素深知,此路虽长,但每一步都坚实有力。在长安的街头巷尾,每四人中便有一人手持报纸,这份比例看似辉煌,实则背后隐藏着更多未被点亮的灯火。外地商贾与胡商的加入,为这份数据增添了异域的色彩,却也提醒着张素,真正的挑战在于如何跨越地域的界限,让信息的翅膀飞得更远。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悄然萌芽——利用自然的使者,那群翱翔于天际的信鸽,编织一张跨越千山万水的信息网。这不仅仅是对“鸿雁传书”古老传说的致敬,更是科技与想象力完美结合的现代奇迹。张素设想着,在每一个城镇设立报社的分枝,以信鸽为纽带,将最新的资讯与最真挚的情感, 迅速而准确地传递到每一个角落。当李秀妍,这位智慧与美貌并重的女子踏入办公室,张素正沉浸在那张铺满地图的幻想之中。他微笑着望向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妍儿,你可曾听说过那穿越时空的鸿雁之舞?不,不仅仅是传说,在这片天空下,有一种神奇的鸽子,正等待着成为我们连接世界的使者。” 就这样,一段关于创新、梦想与爱的故事,在长安的蓝天下悄然展开,而那份对知识的渴望与对信息的追求,正如信鸽般,穿越云层,向着更加辽阔的天地翱翔。在那古老的岁月里,当汉高祖刘邦于危难之际,巧妙借用天空中翱翔的信鸽,编织出一条穿越烽火的生命线,谁曾想,这自然界的使者,竟在历史的长河中悄然铺就了信息传递的传奇篇章。而广州城,那座沐浴着南海暖风的古都,早已先行一步, 将这份灵动的智慧融入日常,让信鸽的羽翼成为连接人心的秘密桥梁。但今日,我们要讲述的,是一个超越往昔,融合了创意与梦想的非凡故事。张素,一位心怀天下的书生,却因种种原因披上了僧袍,内心却始终燃烧着对世间百态的无限好奇与热情。他站在挂满山川河流的地图前,手指轻敲,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世人皆知飞鸽传书之便,我何不借此东风,让新闻的翅膀飞得更远?我要在这些繁华之地,设立报社的分站,让每日的报纸乘着鸽群,穿越千山万水,第一时间送达每一个角落,让信息如潮水般涌动,连接每一个渴望知晓天下的心灵。” 李秀妍,一位机智过人的女子,她的到来,如同一缕清风,吹散了张素心头的尘埃。“你的构想虽妙,但训练信鸽非朝夕之功。”她轻启朱唇,话锋一转,“不过,看在你那迫不及待想要拥抱红尘的份上,我有个消息,或许能助你提前踏入俗世的大门,也为你那即将展翅的新闻事业添上一把火。” “何事如此重要?”张素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急切,仿佛已迫不及待想要挣脱僧袍的束缚,投身到这波澜壮阔的时代洪流之中。“此事关乎国之大计,也关乎你报社的未来。”李秀妍的语调变得严肃起来,“吐蕃,那个地处高原的强国,竟在不经意间向我们的松洲,也就是今日的四川之地,伸出了贪婪之手。父皇与皇兄正紧锣密鼓地筹备反击,一场风云变幻的战争即将拉开序幕。” 张素闻言,眉头紧锁,目光落在了地图上那片遥远而神秘的区域。他深知,历史的车轮总是按照既定的轨迹缓缓前行,但自己的出现,似乎不经意间搅动了这一池春水。他暗自思忖,是否正是自己昔日那关于生态平衡的一番言论,无意间促使了吐蕃的虫害肆虐,进而引发了这场意外的冲突?“难道,这就是蝴蝶效应在古老大地上的又一次展现?吐蕃,难道真的已经饥饿难耐,急需在这片富饶之地寻找生存的土壤吗?” “说起来,这变故的根源,或许还得追溯到你的那些奇思妙想。”李秀妍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你曾提议限制某种鸟类的数量,以保护生态平衡,却不料此举间接导致了吐蕃的灾难。如今,他们不得不踏上这条侵略之路,以求生存。” 第102章 遗忘的珍珠 张素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意识到,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成为影响历史走向的微小变量。而今,他不仅要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争报道,更要思考如何在纷乱中,以笔为剑,记录下这个时代最真实的脉动。于是,他毅然决然地迈出了那一步,决心以自己的方式,参与到这场历史的大戏之中,让新闻的光芒,照亮每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张素轻轻拍了拍他那闪烁着智慧光芒的光头,仿佛是在从记忆深处捞起一颗被遗忘的珍珠,笑道:若非你提及,我几乎要让这份灵感沉入历史的长河了。看来,从古籍尘埃中挖掘的妙计,果然如同武侠小说中的秘籍,关键时刻能逆转乾坤。吐蕃那边粮食如黄金般稀缺,这样的军队,岂是养尊处优、粮草充足的大唐铁骑的对手?胜利的天平,早已悄然倾斜。 想当年,我们与吐蕃交锋,最大的障碍莫过于那令人窒息的高原环境,许多英勇的将士尚未交锋便倒在了自然的挑战下。但如今,松洲乃至更远的吐谷浑,皆已化作我大唐的坚固防线,我们的士兵在那里锤炼体魄,适应自然,高原反应不再是不可逾越的鸿沟。胜利,对我们而言,已是囊中之物。 张素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继续说道:此计虽出自我这光头之下,但不知陛下是否会因此恩准我脱离尘世的束缚,还我一身自在?毕竟,红尘多纷扰,青灯古佛亦非我所愿。 李秀妍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轻描淡写地说:你还俗的美梦,怕是要再缓缓了。此计虽妙,却已是过往云烟,战功终究归于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不过,听说边关烽火又起,你若能再显神通,助我大唐再添辉煌,或许,你那小小的愿望,也非全无可能。 张素一听,本已高昂的兴致瞬间像被浇了盆冷水,垂头丧气地嘟囔着:这仗,怎么看都是赢定了的局,哪里还需要我这光头和尚再出什么奇招?总不能让我亲自上阵杀敌吧? 但转念一想,张素的眼中又重燃希望之火,他猛地一拍大腿,恍如顿悟:武器!对,就是武器!我曾改良过唐刀的锻造技艺,但那只是冰山一角。真正能撼动战局的,是那些能够改写历史的‘神器’——炸药!火药,这古老的东方智慧,本该是战场上轰鸣的雷鸣,而非夜空中绽放的烟花。我们若能将其威力发挥到极致,制造出前所未有的杀伤性武器,那将是何等的震撼! 张素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烁着对未知领域的渴望与探索的光芒:国人以火药为乐,以指南针为戏,实属遗憾。但今日,我要让这古老的智慧,成为我大唐征伐四方的锋利长矛!李秀妍,你且看好,这将是我为这片土地献上的,最跨时代的礼物! 李秀妍被张素的激情所感染,先是被他的夸张举动吓了一跳,随即又展颜一笑:看你这模样,定是胸有成竹了。若真能成,别说还俗,就是让你成为这大唐的功臣,也未尝不可!李秀妍,你这是在质疑我理智的边界吗? 张素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不由分说地将她揽入怀中,一个深情却带着几分戏谑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别恼了,世间公主万千,唯你入我心扉,再议纳妃之事,岂非自寻烦恼?我只愿与你共绘一世繁华。 李秀妍脸颊微红,挣扎间带起一阵香风,她半推半就地挣开怀抱,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襟,眼中闪烁着既羞又恼的光芒:你这家伙,若是被长乐公主那双锐利的眼眸捕捉到此景,只怕我们俩都要被误会成深宫密恋的蝶儿了。我虽心满意足,却也知你肩上重任,长乐与豫章的未来,亦是你我心中的牵挂。 张素闻言,眼神瞬间变得深邃,仿佛穿越了时空的迷雾,直抵未来的边疆。他轻轻摇了摇头,思绪已飘向了那遥远而神秘的火药世界。火药的奥秘,虽源自古老华夏,却似沉睡的巨龙,亟待觉醒。而我,欲以现代智慧,唤醒这沉睡的力量,让黑火药在我手中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诺贝尔之名,虽远隔千山万水,其精神却激励着我,向炸药的巅峰攀登。 他缓缓道来,每一字一句都蕴含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黑火药的配方,硝石、硫磺、木炭,三者如星辰般精准的比例——七点五、一、一点五,那是通往爆炸艺术的钥匙。而引线,不过是引导星辰坠落凡尘的细丝,但雷管,那才是真正的安全卫士,它让每一次爆炸都在掌控之中。 张素的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记得儿时,乡村的余晖下,老人们口中的雷管故事总让人心生敬畏。村边水泥厂的轰鸣,是大地最质朴的赞歌,也是我对炸药最初的好奇与向往。但书本之外,是实践的荆棘之路,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毕竟,我可不想因为一时的疏忽,让这份重生的缘分提前落幕,更不愿让长乐她们为我担忧。 李秀妍见他如此认真,心中也涌起了莫名的情感,她轻声问道:那么,你的计划究竟如何?我虽为女子,却也愿尽我所能,助你一臂之力。 张素转身,凝视着李秀妍坚定的眼眸,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力量: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改良火药,更是要为大唐铸就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试想,若大唐铁骑携带着这爆炸的艺术,驰骋于无垠的战场,何愁天下不震?历史的车轮,将由我们共同推动,驶向一个前所未有的辉煌时代。 他的话语中,既有对历史的深刻反思,也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仿佛已经预见了那个由他们共同书写的传奇篇章。而这一切,都源于对爱情的坚守,对国家的忠诚,以及对未知世界无畏的探索。在遥远的古代,吐蕃之地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胸中郁结着对高丽无尽的怒气,仿佛天地间一股不可见的暗流,预示着风暴的临近。而大唐,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正酝酿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炸药的诞生,如同神赐之火, 第103章 万无一失 为大唐的军威添上了翅膀,使得李二这位帝王的心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狂热与壮志。他心中盘算着,这不仅仅是一场军事的胜利,更将是自己辉煌自传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哪怕后世评说会将他视为“火药时代的先行者”,或是略带讽刺地冠以“和平的搅局者”之名,但在那个时代,人权与道德的界限尚未如此清晰,思想的天空还未被后世的文明之光完全照亮。张素,这位隐藏在僧袍之下的智者,面对李秀妍的担忧,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危险?那是给胆小鬼的代名词。我自有分寸,既能试水火药之力,又能确保万无一失。”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预见自己掌握的未来。于是,张素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实验之旅,不同于直接的炸药研制,他巧妙地将目标转向更为日常、却同样蕴含着爆炸力量的鞭炮。他心中盘算,即便只是小小鞭炮, 也能在特定情境下展现出惊人的威力,足以让人对火药的力量刮目相看。他亲手挑选上好的纸张,细心卷制成筒,以泥土为封印,一点一滴地填入精心调配的黑火药,再巧妙地嵌入引线,每一个步骤都透露出匠人的精细与科学家的严谨。正当张素沉浸于火药与鞭炮的奇妙世界,忙于搜集材料、精心配制之时,命运的车轮悄然转动。正如李秀妍所预感,次日晨光初破晓,一纸诏书便将他召入了金碧辉煌的皇宫。面对李二那深邃如潭的眼眸,张素心中虽有波澜,面上却保持平静:“陛下,微臣昨日已从长公主处略知一二,想必是关于吐蕃侵扰松洲之事。”他的回答不卑不亢,既显示了对皇权的尊重,也保留了自己的智慧与独立。“你与安定之间,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联系。”李二的话语中似藏玄机,让张素心中一紧,不禁暗自揣测,难道帝王真的洞察了他们的秘密?然而,李二并未深究,转而谈及正事:“既已明了,便省去了许多口舌。朕已决定,派遣侯君集与执失思力两位将领,领兵前往松洲,抵御外侮。” 提及执失思力,这个名字在宫廷中回荡着异域风情,他是突厥的血脉,却为大唐效力,如同草原上最忠诚的狼,被驯服后成为了帝国最锋利的剑。张素深知,此行非同小可,不仅是个人命运的转折,更是国家荣耀的扞卫。他暗自下定决心,要以自己的方式,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贡献一份力量,让那小小的鞭炮,在松洲的天空下绽放出最耀眼的火花。在那片被历史风云轻抚的辽阔疆域上,东突厥的雄鹰终是折翼,化作了大唐盛世中一抹和谐的风光,其勇士们身披荣光,融入了这支多民族共筑的铁血军队,屡建奇功,书写着不朽的传奇。 大唐军中,异族将领的身影频繁穿梭,他们不仅是战场上的利刃,更是民族融合的桥梁。此时,吐蕃之境,犹如荒漠中濒临枯竭的绿洲,饥民遍野,哀嚎声声。朝堂之上,一位僧侣模样的智者,张素,目光深邃,语出惊人:“吐蕃已至绝境,我大唐何须动刀兵?只需围而不攻,断其粮道,不日自溃。”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却未触及李二陛下与诸位武将的智谋深潭。毕竟,古往今来,战术中不乏“火攻粮仓”之策,而今吐蕃已自断生路,拖延战术更显高明。然而,张素之言,实则暗藏玄机。他心中盘算的是,此番吐蕃之困,自己功不可没, 一番苦心经营,终见成效。他期盼的,或许不仅是功勋簿上的寥寥几笔,更有那还俗之路,能因这一战而加速铺展,心中的小九九,如同春日里悄悄萌芽的嫩叶。面对张素的微妙暗示,李二陛下淡然一笑,挥手间尽显帝王气度:“此等琐事,兵部自有安排。今日召你前来,实则是看重你另一番能耐——战争动员之术。军中之事,你无需挂怀,但舆论战场,则需你大显身手。” 李二此举,实为对新兴传媒——报纸力量的一次深度探索与运用。张素心领神会,胸有成竹,深知此任虽非刀光剑影,却同样关乎国运民心。他躬身领命:“陛下所托,张素必全力以赴。若陛下能亲撰一文,以振民心,则效果定当倍增。” 话音未落,李二已从龙案之上,取出一卷墨香四溢的文稿,递于张素之手,那眼神中透露出对文字力量的无限信任与驾驭自如。原来,这位大唐天子,早已将笔杆子化作利剑,直指人心。至于那尚未成形的炸药构想,张素选择了沉默。时不待我,且战局已无需此等利器,他便将这份创新的火花深埋心底,待来日更加辉煌的舞台再展风华。怀揣着李二的动员令,张素步出大殿,不料与匆匆而至的李承乾不期而遇。 李承乾的身影略显蹒跚,一跛一跛间,却难掩其坚毅之色。这脚步,似是历史沧桑的印记,也是未来征途的序章。两人的相遇,仿佛预示着大唐即将迎来的,不仅是战场的胜利,更是民心凝聚、国家昌盛的新篇章。在那云雾缭绕的紫禁城深处,一场前所未有的“智勇交锋”悄然上演。太子李承乾,一袭华服,却难掩眉宇间骤起的风暴,他步伐沉重却迅猛,如同猎豹锁定猎物,径直向那位名为张素的年轻僧人逼近。空气中弥漫着不同寻常的紧张与诡谲,仿佛连风都屏息以待。 “张素,你我之间,何时生出这般隔阂?孤曾以诚相待,而你,却让孤成为坊间笑柄,报纸上那‘偷牛’奇谈,是何居心?”李承乾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张素,这位身负异禀、机智过人的报社主编,面对太子的质问,却是不慌不忙,轻拂衣袖,躬身行礼,言辞恳切:“殿下息怒,世间事,岂能尽如人意?此事乃陛下圣裁,小僧不过秉承圣意,执笔记录。殿下试想,若为私情所困,何以彰显皇家气度,广开言路,方能赢得民心。”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殿下可知,民间非但未嘲笑于您,反以您的胸襟气度,勇于担责为美谈。昔日陛下亦有过失,然勇于认错,终得万民敬仰。殿下此举,实乃效仿圣上,何不以此为契机,树立新风尚?” 李承乾闻言,怒意更盛,仿佛被触及了逆鳞:“一派胡言!若非你等挑唆,父皇怎会轻信此等荒谬之事!如今兄弟间亦多有讥讽,你,难辞其咎!” 张素心中暗叹,知晓辩解无用,索性以退为进,面上依旧保持着谦卑之态:“殿下明鉴,民间风评自有公道,宫中之事,非小僧所能置喙。陛下另有要务交托,小僧先行告退,还望殿下保重龙体。”言罢,他巧妙转身,步伐轻盈,留下一室惊愕与深思。 逃离了宫廷的纷扰,张素直奔报社,心中已有了计较。他迅速提笔,文思泉涌,将李二陛下交付的新闻稿件精心雕琢,而后又一头扎进炸药的研发之中,心中燃烧着对科技无尽的热情与梦想。 报社内,一切运作如常,豫章公主正伏案绘制漫画,张素只是轻轻一句吩咐,便让她继续她的创作盛宴,而自己,则悄然成为了那幕后推动时代巨轮的无名英雄。 在这个信息纷飞的时代,张素深知,一时的风波终将平息,唯有不断创新,方能引领潮流。而他,正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用智慧和勇气,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第104章 夜深人静 在古老的宅邸深处,张素的心中燃烧着一团不灭的创新之火,他清晰地铭记着那份古老而神秘的黑火药配方,却未曾亲手触碰过其真正的力量。每当夜深人静,他总梦想着将这份知识转化为现实,让平凡的生活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于是, 他决定从最简单也最应景的起点开始——制作超越常规的鞭炮,让即将到来的新年不仅仅是时间的更迭,更是科技与传统碰撞的火花盛宴。“小玉,你看这满地的纸片,它们即将成为改变我们新年乐趣的秘密武器。”张素一边说着,手中木棍灵巧地在地板上翻飞,将裁剪好的纸张层层紧密地缠绕,仿佛是在编织一个关于梦想与奇迹的网。“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是鞭炮,而是能震撼心灵的‘火龙啸天’。” 小玉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剪刀飞快地穿梭于纸张之间,她虽不解少爷口中的“火龙啸天”,但那份对未知的好奇与对少爷的信任让她满心欢喜。“少爷,你是说这些纸能变成比爆竿还厉害的东西?那得多响啊!” 张素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没错,而且不仅仅是响,还要亮,要美,要让人难忘。硫磺、木炭、硝石,这些看似普通的材料,在我的手中将化作改变一切的魔法。而我,还有更大的计划,一旦成功,便能挣脱束缚,重获自由,那时,你就是我最美的新娘。” 小玉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心中的期待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绚烂而热烈。她更加卖力地工作,仿佛每一刀都在为她和少爷的未来加油鼓劲。然而,张素并未止步于简单的复制。他深知,真正的创新在于突破常规。竹子虽好,却难以满足他对完美爆竹的追求。于是,他放弃了传统,转而投入到更为精细的制作中。他想象着火药在纸筒中静静蓄力,等待着那一刻的爆发, 如同他内心深处对自由的渴望。至于引线,这更是考验智慧与耐心的艺术。张素创造性地采用了湿纸裹药法,让火药与纸张完美融合,既保证了引线的易燃性,又避免了直接卷制带来的粗糙与不稳定。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与调整,终于,三根精致的纸筒鞭炮在他手中诞生,它们不仅承载着技术的革新,更寄托了张素对未来的无限希望。在后院的一隅,张素小心翼翼地用泥巴封住了鞭炮的一端,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实验,更是他向命运宣战的号角。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这些鞭炮将不仅仅是庆祝的工具,更是他自由与梦想的见证。在绚烂春日的温柔照耀下,一场前所未有的创意试验正悄然酝酿。小玉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好奇光芒,她轻启朱唇:“这不就跟咱们儿时嬉戏的爆竿相仿嘛,少爷,这样真的能行吗?”张素正欲细说,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李恪、李秀妍、长乐、豫章与李芷,如同春日里最亮丽的风景线,不期而至。 “哎呀,姑姑说你正酝酿着要掀起一番惊涛骇浪呢,我们这群好奇宝宝哪能不来一探究竟?”李恪笑得比春花还要灿烂,他俏皮地捻起一小撮那看似平凡却又神秘莫测的黑色粉末,故作困惑道:“你说的惊天动地,就是指这些黑乎乎的小玩意儿?它们究竟藏着什么魔力?” 李秀妍与姐妹们亦是满脸期待,张素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此乃我精心改良的‘暗夜星辰’——黑火药,其威力,待会儿你们便知。” 李恪闻言,故作夸张地用纸巾擦拭着指尖,戏谑道:“这命名太过低调,以你的才华,‘张氏星爆’岂不更贴切?”张素无奈摇头,懒得与他争辩,继续专注地往那精心卷制的纸筒中填充着黑火药。这纸筒,尺寸之大,足可比肩孩童拳头,比起寻常街巷中嬉戏的小鞭炮,它更像是来自异世界的神秘武器。 豫章好奇地凑近,疑惑地问:“张素,这若是爆竿,又能有何不同?难不成真能如你所言,拥有断金裂石之力?父皇可不会轻易被这等小玩意儿打动。” 张素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的确,此乃非比寻常的爆竿。它的威力,足以让见证者铭记一生。看,这拳头大小的纸筒,装载的不仅是火药,更是对未知的探索与梦想的火花。” 李恪半信半疑地拿起一枚已完成的作品,那长长的引线如同通往奇迹的钥匙,他轻轻摇晃,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力量:“真有这般神奇?” 张素淡然一笑:“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说罢,他开始细致地用湿润的泥巴包裹住引线,进行最后的封口工作。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引线被刻意设计得冗长,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奇迹铺设一条安全的道路。 春日的阳光虽不炽烈,却也足够温柔地烘干这小小的杰作。张素将它们一一摆放,任由微风与阳光共同守护,期待着它们绽放出最为耀眼的光芒。他深知,这不仅仅是简单的火药试验,更是对创新与梦想的一次勇敢尝试。在这片被春意盎然的土地上,一场关于智慧与勇气的盛宴,即将拉开序幕。 在这片被好奇心与期待交织的庭院里,李恪与一众友人,尤其是长乐等几位心系幸福的女眷,仿佛被时间按下了暂停键,闲聊的细语还未织成完整的梦境,便已被李芷那略带焦急的询问打断:“张家公子,那神奇之物,莫非还需更久的时光酝酿?” 第105章 穿透距离 张素,这位总能带来惊喜的发明家,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仿佛魔术师即将揭晓最精彩的瞬间。他缓缓起身,从一地待命的“奇迹”中挑选出一件,轻声道:“虽未至完美,却也足以初露锋芒。既然诸位如此急切,便让尔等亲眼见证,我这‘惊雷爆竿’的不凡之处吧。” 穿过曲径通幽的小道,直至后院一隅,与众人保持着足以让心跳加速的距离,张素小心翼翼地将那“惊雷”安置于墙角,随后,他如同掌控风暴的魔法师, 取出打火机,火花跳跃间,引线被赋予了生命,迅速蜿蜒向前。张素转身即逃,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在风中回响。众人围成一圈,目光如炬,恨不得化身成鹰,穿透距离的限制。李恪更是按捺不住,双脚蠢蠢欲动,似要突破安全的界限,直奔那未知的震撼而去。张素见状,连忙大喊:“为德兄,安全第一,莫让好奇心害了君子之身!” 引线在众人的注视下稳健燃烧,没有丝毫犹豫,直至那决定性的一刻来临。张素迅速捂住身旁小玉的耳朵,自己也紧闭双眼,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震撼。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如同天际惊雷滚滚而来,纸花化作漫天繁星,绚烂而短暂,将所有人的心脏都震得微微颤抖。待尘埃落定,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李恪更是喃喃自语,仿佛刚从梦境中醒来:“这……这哪里是爆竿,简直是天籁之外的轰鸣,我的耳朵至今仍回响着它的余韵。” 张素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他笑道:“瞧瞧,我说过吧,它的力量超乎想象。而这,仅仅是开始。豫章妹妹,若是在其中混入锋利的铁片,于战场上抛向敌阵,你想想看,那将是何等的景象?” 长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骇,随即深吸一口气,仿佛吸入的是未来战场的硝烟。李恪也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缓缓说道:“素兄的构想,确实惊人。但如何让这爆竿精准送达敌营,又如何在点燃与投掷间找到那微妙的平衡,恐怕还需更多智慧与勇气。” 张素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正是如此,每一步都需精心策划,方能化不可能为可能。而我,正期待着与诸位共同书写这段传奇。” 于是,在这片被创意与想象点燃的庭院里,一个新的篇章悄然拉开序幕,关于勇气、智慧与变革的故事,正等待着每一位勇敢者的参与和见证。在这片充满奇思妙想的大唐天空下,张素的奇思妙想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即便是尝试制造炸弹这样惊世骇俗之举,也闪烁着不羁的光芒。他轻摇折扇,嘴角挂着一抹淡笑,对围观的众人道:诸位,此路不通,非吾辈之道。这炸弹的试验,不过是智慧的初啼,大唐广袤,智慧如海,自有人能续此未竟之业。咱们大唐,从不缺敢于攀登云端的英豪。 李秀妍闻言,眼眸中闪烁着赞赏,轻轻颔首,而一旁的李恪,仿佛被这股创新之火点燃,热血沸腾,他几步并作一步,将剩下的两个“奇迹之种”揽入怀中,跃跃欲试:“素兄,此番壮举,若成,你便是那开天辟地第一人!这两个宝贝,就由我来引爆,见证奇迹的时刻吧!” 张素望着李恪眼中的狂热,既无奈又好笑,只得提醒道:“好罢,但切记,此乃火中取栗,一丝不慎,便是万丈深渊。你若出事,我这脑袋怕是要不保了,陛下不找你算账,也得被你那‘护犊子’的老爹追着满城跑。” 李恪哈哈一笑,满不在乎:“区区打火机,何足挂齿?看我如何驯服这龙腾之火!”言罢,他模仿着张素先前的模样,将鞭炮置于安全之地,指尖跳跃的火光瞬间点燃了引线,随后如同离弦之箭般撤回,留下一串得意的笑声。“轰!”又一声巨响,震得四周尘土飞扬,众人捂耳惊呼,连豫章公主也被这股力量吸引,跃跃欲试,向李恪撒娇:“三哥,最后一个了,让我也体验一下这震撼人心的瞬间嘛!” 张素佯装严厉,实则眼中满是宠溺:“小丫头,这可不是儿戏,且在一旁静观为妙。”李恪则在一旁打趣,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豫章,看你三哥如何以智勇双全,再展神技,你只需准备好掌声即可。” 正当李恪准备再次点燃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这场即兴的表演——金吾卫的威严身影出现在门口,带来了来自皇城的紧急召唤。张素一脸错愕,跌跌撞撞地跑来通报,仿佛从另一个次元归来:“少爷,金吾卫急报,怕是陛下又有新任务相托,咱们的大唐梦,还得继续编织呢!” 这一幕,不仅是科技与创新的碰撞,更是大唐儿女勇于探索、不畏艰难的生动写照。在这片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土地上,每一个创新的念头都如同种子,终将破土而出,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在那辉煌的皇城之下,与长安城的繁华并行的,是一场意想不到的风云际会。张素,一位看似平凡却身怀绝技的僧人,与李恪,这位风流倜傥的吴王殿下,在国公府内对视一眼, 心中皆生疑惑——何故金吾卫这等皇家精锐,会突然造访这静谧之地?随着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一队金吾卫如钢铁洪流般涌入视线,其领头将领,面带讶异之色,迅速调整情绪,恭敬行礼:“见过尊贵的长公主殿下,二位公主千岁千千岁,吴王殿下金安。”言语间,尽显敬畏。李恪以王之姿态轻轻颔首,而张素则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询问:“敢问将军,此番造访寒舍,所为何故?” 将领回答得既诚恳又谨慎:“禀国公爷,末将巡城至此,忽闻府中传出三声震天动地之响,恐有异常,故特来探查。” 此言一出,张素心中暗自好笑,原来是一场由小小鞭炮引发的“大事件”。豫章公主见状,轻启朱唇,笑语嫣然:“将军勿忧,此乃邹国公正在进行一项惊世骇俗的实验,不日将呈报父皇,实为我大唐之福祉。诸位请继续守护长安安宁,勿需挂怀。” 将领虽仍有疑虑,但见皇族成员皆神态自若,遂不再多问,再行一礼后正欲离去。然而,李恪却似意犹未尽,叫住了他,语带深意:“且慢,将军须知,未来邹国公府或许还会时有异响,此乃国公为大唐未来探索之必然。望诸位将士习以为常,无需再惊扰。” 第106章 暗自揣测 将领闻言,恍然大悟,应声而退,心中却暗自揣测:这位吴王殿下,莫非也对这神秘实验充满了好奇与期待?至于那炸药之秘,张素深知,仅凭鞭炮引线断不可行。他脑海中浮现出后世手榴弹的精准与威力,却苦于不解其内部机关。他决心采用更为可靠的雷管式导火线,确保每一次实验都能精准无误,哪怕是在水中也能点燃,就像他曾目睹有人以此炸鱼,那份震撼至今仍历历在目。而李恪的提前“打招呼”,在张素看来,不仅仅是为了日后实验的便利,更像是一场无声的邀请,邀请他这位皇族贵胄, 一同踏入这场科学与权力交织的冒险之旅,探寻那未知而又诱人的力量之源。在古老的时光裂缝中,张素,一位对未知世界充满好奇的匠人,踏上了制作“奇迹之线”——导火索的奇幻旅程。他心中的蓝图虽模糊,却如星辰般璀璨,引领着他踏入了一场科学与魔法交织的冒险。张素穿梭于市集,搜集了各式各样的棉线,仿佛是在编织梦想的经纬。每一根棉线,都被他小心翼翼地浸染上神秘的药粉——那是古老配方与现代智慧碰撞的火花,火药的气息在空气中缓缓弥漫,预示着变革的序曲。 他灵巧地将这些沾满魔力的细线缠绕、编织,直至它们化身为与筷子比肩的“时光信使”,静静等待着被点燃的那一刻。而与此同时,李恪,这位看似游手好闲实则满腹机巧的贵公子,却以另一种方式加入了这场创造的游戏。他不去打扰张素的专注,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用纸张折叠出无数个小巧玲珑的“春雷”,仿佛每一枚都是对即将到来的盛宴的预告。商务司的繁忙与他无关,他的心中只有这份跨越时代的乐趣与友谊。“谁说我是来玩的?我这可是在进行必要的测试,只有将这些‘春雷’与你的导火索结合,才能验证其真正的威力!”李恪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狡黠与自信,让张素不禁哑然失笑。他深知,直接点燃导火索虽能验证其稳定性,但那份震撼人心的效果,唯有在鞭炮的轰鸣中才能得以完美展现。 经过无数次失败与尝试,张素终于掌握了导火索的奥秘,那稳定的燃烧时间如同精准的时钟,记录着他们不懈努力的每一刻。然而,新的问题接踵而至——防水性。张素的目光穿越云层,似乎在与星辰对话,寻找着未知的答案。最终,他决定将这份挑战留给未来的大唐科学家们,自己则继续前行,探索更多可能。“成功了!”当导火索完美无瑕地通过测试,张素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接下来,就是制造真正的‘天雷’了!” 面对李恪关于炸弹构造的疑问,张素陷入了沉思。纸与铁,似乎都不是最完美的选择。灵光一闪间,他想到了竹筒——这古老而坚韧的材质,既能承受压力,又能赋予炸弹以生命。他决定,以竹筒为骨,纸张为衣,共同编织出这枚超越时代的武器。至于弹片,暂且搁置,先让这雏形在试验中绽放其应有的光彩。试验的那一刻,整个空间仿佛被时间凝固。当导火索的火焰触碰到竹筒的那一刻,一声震天响动划破了宁静,烟雾缭绕,久久不散。那是梦想与现实碰撞的火花,是勇气与智慧交织的赞歌。张素站在爆炸的余波中,心中既有后怕也有自豪,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尝试,更是向未知世界迈出的坚定步伐。而这一切, 都源于对未知的好奇,对创造的渴望,以及对友谊的珍视。在这个充满奇迹的时代,张素与李恪,用他们的双手和智慧,书写了一段关于勇气、创新与梦想的传奇。在晨曦微露的隐秘工坊内,李恪与张素的心中仿佛被晨光点燃,燃起了一团炽热的创造之火。他们如同两位探险家,正筹备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冒险——制造史上第一枚充满未知与奇迹的“雷霆之心”。首先,李恪轻手轻脚地揭开一个古老木箱,从中取出一捧闪烁着微光的黑色火药,宛如夜空下最细腻的星辰之尘。他小心翼翼地将部分火药倒入特制的铜制容器中,每一粒尘埃的跳跃都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变革。接着, 张素从一旁的小袋中抓取了几枚精心打磨的小铁块,它们表面光滑如镜,反射着两人紧张而又期待的目光,被逐一嵌入火药之中,仿佛是给这颗心脏嵌入了坚硬的勇气与决心。完成这一步骤后,李恪再次俯身,将剩余的火药缓缓覆盖其上,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匠人的专注与敬畏。他仿佛在编织一个梦,一个能够撼动世界的梦。随后,两人默契地合作,用一种特制的密封蜡,缓缓涂抹于容器的每一寸缝隙,将这份力量紧紧封存在内,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奇迹加冕。“如此,它便能承载我们的梦想了吗?”李恪的眼中闪烁着孩童般的纯真与科学家的狂热,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兴奋与成就感。 张素微笑着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认真:“是的,李恪,你已成为历史的一部分,参与创造了这独一无二的‘雷霆之心’。但记住,荣耀与危险并存。” “哈哈,你这家伙,总是能在关键时刻保持冷静。”李恪笑着回应,但随即眉头微蹙,“说真的,看着它,我心里直打鼓。万一,万一它突然……”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不安。张素深知他的顾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已检查再三,周围并无任何火源侵扰。但你的担忧也合情合理,未来若批量生产,存放时定要选择阴凉干燥之地,避开烈日的挑衅。毕竟,若是一群‘雷霆之心’同时苏醒,那将是何等壮观的灾难,也是我们不愿见到的结局。” 就这样,两人在晨光与希望中相视一笑,他们知道,手中紧握的不仅仅是冰冷的金属与火药,更是改变命运的钥匙,是通往未知世界的勇敢探索。而这段关于“雷霆之心”的传奇,也将在未来的史书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第107章 何方神圣 李二闻言,眉宇间闪过一抹惊异之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仿佛是对未知挑战的期待:“哦?你口中这物,竟能颠覆我对世间力量的认知?说来听听,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张素神秘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与狂热的光芒,他缓缓道出:“陛下,小僧于平凡爆竿中觅得天机,那瞬间绽放的璀璨,不正是力量的觉醒吗?试想,若能将这份力量千百倍放大,是否就能成为守护大唐安宁的利剑?于是,小僧便踏入了这条探索之路,誓要创造出足以震撼天地的奇物。” 言毕,他话锋一转,借古喻今:“正如孟子所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大唐盛世之下,暗流涌动,小僧心系社稷,夜不能寐,历经月余,呕心沥血,终得成果。这不仅仅是对火药的简单改良,更是一次对力量极限的挑战与超越。” 李二见他言辞恳切,却也难掩急切之心,摆摆手道:“好了,你的故事虽动听,但朕更想亲眼见证那奇迹一刻。说吧,你的‘利器’何在?” 张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恭敬回禀:“陛下,小僧与吴王殿下已在曲江之畔,精心布置了一场展示。请您移驾,亲眼目睹这历史性的时刻。” 李二欣然应允,随即下令:“传令,召集程知节、尉迟敬德等诸位爱将,一同前往,共鉴此等奇景。” 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繁华的街巷,直抵曲江之畔。那里,吴王李恪已等候多时,他身旁赫然站立着一头雄壮的成年水牛,肌肉虬结,宛如山岳般沉稳,显然是特意挑选的“试金石”。 程咬金一眼便瞧出了门道,打趣道:“嘿,张家小子,这牛可是挑得够分量,是想让咱们瞧瞧你这‘利器’究竟是不是真金白银吧?快别藏着掖着,让老程我也开开眼!” 众人闻言,皆是会心一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既紧张又兴奋的氛围。张素微笑着,不急不缓地解释道:“程叔叔莫急,此物非同小可,需得慎重对待。请诸位稍后,小僧这便为您揭开它的神秘面纱。” 随着张素一声令下,一场前所未有的实验即将展开,而大唐的命运,似乎也在这一刻,悄然地与这未知的“利器”紧密相连。在那蜿蜒曲折的曲江之畔,张素府邸内,一场前所未有的奇观即将上演。张素家的仆从们在张叔的指挥下,犹如编织梦境般,用一袋袋细沙堆砌起了一道道宛如古代长城缩影的防护屏障,它们巍峨地矗立,直抵众人胸口,仿佛能隔绝世间一切危险。 “陛下,请您移步至这安全的避风港后,一同见证那即将颠覆认知的瞬间。”张素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神秘与期待,他的目光穿透了时间的薄雾,落在了那即将被历史铭记的一刻。 李恪,深知手中之物蕴含的毁灭之力,迅速将一头健壮的黄牛牵引至远处的一棵老槐树下,仿佛在为即将来临的变革挑选一位沉默的见证者。他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心中既是对未知的敬畏,也是对即将见证奇迹的渴望。 “贤侄啊,莫再吊人胃口,快让老夫这双眼好好瞧瞧这世间奇景吧!”尉迟敬德的话语中透露出孩童般的急切,仿佛他已等不及要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 张素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只看似简陋却又蕴藏着无限可能的“奇迹之钥”——一枚由竹筒与薄纸勉强包裹的炸弹。他轻抚其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陛下,若非条件所限,此物若以铁骨铸就,其威势定当惊天动地,憾动九霄。” “哈哈,贤侄无需多言,快让老夫一睹为快!”尉迟敬德的笑声爽朗,丝毫未减其急切之情。 然而,张素的神色却突然变得异常严肃,他取出那柄仿佛能点燃一切的打火机,语重心长地提醒道:“各位大人,请务必在我投掷之时俯下身躯,以防不测。安全,永远是探索未知的基石。” 程咬金闻言,浓眉紧锁,虎目圆睁,不屑道:“张家小儿,莫不是在诓我等老骨头?那牛儿远在数丈之外,岂能伤及分毫?” “程叔叔,世间之事,难测者多矣,防患未然,方为上策。”张素的话语温和而坚定,他深知,自己肩负的不仅是一次实验的成败,更是对这几位大唐重臣安危的承诺。 最终,在李二的威严之声下,即便是性情刚烈的程咬金也只得按捺住心中的不忿,遵从指令。张素深吸一口气,点燃了那根决定命运的导火索,随即将炸弹奋力掷出,瞬间化作一道划破宁静的闪电,直奔黄牛而去。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天雷滚滚,震撼了整个曲江之畔。烟尘四起,伴随着弹片划破空气的尖锐啸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待尘埃落定,众人缓缓起身,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无不瞠目结舌——那头原本悠然自得的黄牛,此刻已化为一堆无法辨认的残骸,而周围的土地则被炸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深坑。 即便是张素本人,以及那些早已习惯了平静生活的仆从们,也被这前所未有的爆炸力所震撼,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敬畏。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深刻意识到,一个全新的时代,正随着这股力量,悄然开启。在那片被古老智慧与新奇创意交织的天地间,自家少爷那不可思议的杰作犹如天降神雷,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原本健壮如山的耕牛,此刻却仿佛遭遇了天劫,血肉模糊地倒伏在地,周遭的树干上镶嵌着锋利的弹片,如同战场上的残酷印记,树枝折断,绿叶飘零,一片狼藉中透露着不可言喻的威能。 程咬金,这位平日里以勇猛着称的大将,此刻也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那原本不屑一顾的神情早已被深深的震撼所取代,沉默中透露出对这未知力量的敬畏。 第108章 一阵后怕 李道宗缓缓走近,目光掠过那满布弹痕的牛身,心中一阵后怕,他不由自主地望向张素,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深吸一口气道:“此物若落入敌群,一丈之内,生灵涂炭,确是战场上的恐怖杀手锏。” 尉迟敬德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好奇:“贤侄,此等神物,何名之有?”张素微微一笑,示意张叔呈上剩余的炸弹与火药,解释道:“尉迟伯父,此乃‘雷火神珠’,内置火药与锋利弹片,专为克敌制胜而生。” 随后,张素轻挥打火机,引燃了地面上的少许火药,瞬间,浓烟滚滚,火光四射,他解释道:“火药之威,在于其燃烧之猛烈,密封之下,热量积聚,无处宣泄,终至爆炸,此即雷火神珠之原理。”言语间虽带几分戏谑自嘲,但那份对科学原理的粗浅理解,却已足够让人惊叹。 雷火神珠仅有两枚成品,张素慷慨赠予李二一枚,供其研究,同时介绍了另一批未装弹片的火药:“陛下,此等火药虽无弹片之利,杀敌之力稍逊,却另有妙用。” 话音未落,张素便命张叔将炸药埋入沙袋之中,准备演示。李恪跃跃欲试,主动请缨点燃引线,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坚固的沙袋防护墙瞬间瓦解,尘土飞扬,众人虽被尘土沾染,却无人惊呼,只因心中已被雷火神珠的威力彻底征服。 李二望着这一幕,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他深知,若此等炸药用于攻城,即便是铜墙铁壁,也将在其轰鸣中颤抖,摇摇欲坠。这一刻,历史的车轮似乎正悄然转向,一个由智慧与创意引领的新时代,即将拉开序幕。在古老的时光织锦中,李道宗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精准地捕捉到了炸药那不凡的宿命。而张素,这位智慧与谨慎并存的智者,紧随其后,以一抹神秘的微笑轻启朱唇:“陛下,您可知,这炸药的妙用远不止于硝烟弥漫的战场,它更是筑路通天的神来之笔。试想,巍峨巨石横亘前路,一药在手,轰然之间,天堑变通途,何等壮观,何等省力!” 李二,大唐的天子,他的眼眸深邃如夜,此刻更添了几分前所未有的严峻。他深知,这炸药,既可为我大唐披荆斩棘,亦能成为悬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于是,他沉声问道:“张素,此等神奇之物,其秘制之法,知晓者几何?” 张素闻言,连忙躬身答道:“陛下圣明,小僧深知此物之重,故自得其法以来,严守秘密,除小僧外,无人能窥其全貌,即便是日夜相伴的吴王殿下,也仅知其用,不知其术。” 李二闻言,紧绷的面庞终于舒展,轻轻颔首:“如此甚好。”张素趁机进言,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陛下,为防万一,小僧斗胆建议,设立一专门机构,专研火药武备,并以铁桶之制,确保其机密不失。毕竟,长安城中,异邦学子云集,皆欲窥我华夏之精髓,一丝泄露,恐成大患。” 言罢,张素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张,那是炸药配方的珍贵载体,双手呈于李二面前。李二接过,仿佛接过了一个时代的重量,毫不犹豫地将其贴身收藏,并承诺道:“张素,你之贡献,朕铭记于心。还俗之事,朕已言出必行。至于你与豫章、长乐公主的佳缘,时机成熟,自会圆满。你只管安心等待便是。” 张素心中涌起无尽的喜悦,仿佛看见了自由的曙光。对于李二提到的“其他事情”,他虽心有疑惑,但那份信任与感激让他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他深知,这一切的转变,皆因那划时代的炸药。 随后,李二的目光扫过张叔等一众仆人,语重心长地对张素说:“他们虽为下人,却也是你张家的一部分,务必严加管教,此事万不可外泄。此地,也需尽快恢复如初,莫让人看出丝毫端倪。” 张素连忙应承,并补充道:“陛下放心,张叔他们皆是先父遗留下的忠仆,对张家忠心无二,必会守口如瓶。”李二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宣布了对张叔等人的赏赐,金银绢帛,以彰其劳。至于吴王李恪的奖赏,则留待回宫后另行嘉许。 在这一刻,历史的车轮悄然转动,炸药的力量不仅改变了战争的格局,也悄然开启了张素人生新的篇章。而他,正站在这一切变革的起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期待。在夕阳的余晖下,李恪的轻轻颔首仿佛是对这个世界最淡然的认可,而张叔与一众仆从,他们的躬身行礼间,非但没有丝毫谄媚,反而透着一股子超脱世俗的淡然。要知道,在邹国公府,每年的恩赐早已远超凡尘百两黄金的界限,这零星散银,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星光,聊以慰藉,却不再牵动心弦。 “敬德兄,你我二人且随龙驾归朝,去探讨那足以撼动乾坤的炸弹之谜。”李二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眼神闪烁着对未知力量的渴望,转身之际,程咬金等猛将如影随形,他们的背影在拉长中渐渐融入那即将吞噬白昼的夜色,只留下对未知探索的无限憧憬。 李恪转向张素,那笑容里藏着一丝狡黠与祝福:“素哥儿,你这番还俗之举,可是让父皇的未言之语化作了天下皆知的秘密。你与长乐、我那两位妹妹的婚事,怕是要成为一段佳话了。古今之中,能享此齐人之福者,你怕是独一份。她们若得知,定是比春日里的花朵还要绚烂几分。” 张叔在一旁,泪水与笑容交织,那是久旱逢甘霖的喜悦,是对张家血脉得以延续的无限感慨。他无数次在梦中描绘的场景,终于成为了现实,张素的还俗,不仅是对佛门的告别,更是家族新篇章的开始。 第109章 自然赋予 张素轻笑,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轻轻拍了拍那头不幸成为试验品的牛,虽然它已面目全非,但在张素的眼中,却如同即将绽放的美味佳肴。“为德兄,咱们且将烦恼抛诸脑后,着眼于眼前之事。这牛虽遭不幸,却也为我们带来了别样的收获。”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食物的热爱与尊重,仿佛每一道伤痕都是自然赋予的调味剂。 李恪望着那血腥的场面,眉头微蹙,却又很快被张素的话语所打动。“素哥儿所言极是,世间万物,皆可化腐朽为神奇。这牛肉,经你之手,定能焕发新生。” “那是自然,”张素的眼神中满是自信,“弹片剔除,血污洗净,留下的便是纯粹的美味。更何况,你我兄弟二人共赏,岂能不妙?” 言罢,二人相视一笑,默契无需多言。张素心中已绘好蓝图,这头四百多斤的庞然大物,将化作餐桌上的珍馐百味,每一口都是对味觉的极致挑逗。 “张叔,速速将这‘特殊’的礼物送回府邸,今日,我们要让这全牛宴成为一场味蕾的盛宴。”李恪吩咐道,脸上洋溢着期待的光芒。 张素补充道:“勿忘通知姑母她们,还有老程他们,酉时一过,便是他们享受这意外之喜的时刻。看来,今日不仅是我们,连这些平日里忙碌的将领,也能享受到一份难得的清闲与美味。” 随着夜幕降临,一场关于美食与友情的盛宴即将拉开序幕,而这一切的起点,不过是一场意外,一场关于勇气、智慧与创新的试验。牛肉的香气,在晚风中轻轻飘散,预示着这将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在那个慵懒的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古朴的庭院之中,一场关于味蕾与冒险的盛宴悄然拉开序幕。餐后,每位宾客的食盒中都被细心地添上了一小份秘密珍馐——牛肉汤锅的余韵,仿佛是时间与风味的双重礼物,让人忍不住想要细细回味,私享那份独特的滋味。 牛肉汤锅,这道看似平凡却暗藏玄机的佳肴,实则是一场味蕾的华丽冒险。张素以他那不凡的手艺,将精选的牛肉慢火细炖至肉质酥软,每一丝纤维都浸透了汤底的醇厚与鲜香。碗底,一抹翠绿的水芹轻轻摇曳,如同春日里的第一抹生机,既提鲜又解腻;而那片片薄荷叶,宛如夏日的微风,轻轻覆盖其上,不仅中和了肉类的油腻,更添几分清新与雅致。要知道,在这大唐盛世,即便是这寻常的水芹与薄荷,也因它们的药用价值而显得格外珍贵。 提及牛肉,在那个马匹为军国重器、私宰牛马皆为大忌的时代,它几乎成了一种禁忌的美味。张素与朋友们围坐一起,谈笑间透露着对这份禁忌之食的无限向往。程怀默一行人,踏着夕阳的余晖踏入庭院,眼中闪烁着对牛肉的好奇与期待。他们未曾料到,张素竟能如此巧妙地绕过禁令,让这难得的佳肴呈现在眼前。 “素哥儿,你这牛肉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我还以为只是句玩笑话呢!”程怀默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仿佛刚刚揭开了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宝藏。 李业翎则在一旁感慨:“这牛肉,我生平也只尝过一次,那还是因为机缘巧合。今天能再次品尝,实属难得。” 尉迟宝林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早就听说牛肉的美味,今日终于得以验证。素哥儿,你这牛肉来头不小吧?” 此时,李恪站了出来,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今日不仅是美食的盛宴,更是素哥儿人生的新篇章。你们没注意到吗?他已经不再是那身披袈裟的僧人了。这头牛,正是他与我们共同策划的一次‘实验’,也是我们友谊的见证。若非如此,你们哪能如此轻易地享受到这份禁果?” 众人闻言,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同时也不忘调侃几句,气氛一时间变得既庄重又轻松愉快。而关于炸药与火药配方的秘密,则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虽未明说,却已在每个人心中悄然生根,成为他们之间另一段不为人知的传奇。在晨光微露的宫闱深处,李恪以一种近乎呢喃却又充满魔力的语调,缓缓揭开了一场意外的喜悦之幕。他的言辞如同晨风拂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让在场的李业翎等人无不瞪大了眼睛,满脸愕然。紧接着,李恪的话语如同春日里绽放的烟火,绚烂而惊人:“不仅如此,父皇龙颜大悦,不仅特赦了素哥儿脱离佛门清规,更亲手为他与长乐、豫章两位公主的姻缘系上了红绳。不久的将来,咱们怕是要忙着筹备一场前所未有的皇家盛宴,共庆这桩佳缘了!”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洋溢着一片欢声笑语,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甜蜜与祝福。众人纷纷举杯,向着长乐、豫章公主以及那位即将从青灯古佛旁步入红尘的素哥儿——张素,致以最诚挚的祝贺。长乐与豫章公主,脸颊上泛起了两朵红云,羞涩中带着难掩的喜悦,眼眸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而芷儿妹子,更是笑得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花朵,为这桩喜事添上了几分温馨与和谐。 张素,这位曾经的佛门子弟,此刻正轻轻摩挲着自己新生的头皮,那上面还残留着剃度不久的痕迹,显得格外醒目。他苦笑中带着几分自嘲:“这光头倒是凉快,可要想它再披上一头青丝,怕是要等到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了。想当初,身披袈裟,心如止水,如今却觉得这身世俗衣裳,竟也带着几分不习惯,仿佛自己成了这繁华世界中的异类。” 众人闻言,皆是忍俊不禁。有人打趣道:“素哥儿,你这是从佛国归来,又入红尘历练呢!待你长发及腰,便是那最风流倜傥的佳公子,长乐与豫章公主,可都等着看你玉树临风的样子呢!”一番话,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连张素自己也忍不住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心中暗自期待着那个未知而美好的未来。 第110章 突如其来 在时光的长河中,张素的发丝仿佛承载了无数故事,每一缕都记录着对长发的眷恋与不舍。然而,命运的一纸令下,让她从青丝如瀑的佳人,转瞬成了光头小尼,那份突如其来的转变,如同秋日落叶般,让人不禁唏嘘。但张素的心,却如春日野草,坚韧不拔,静待重生。 “世事无常,不正是生活最动人的篇章吗?”李秀妍轻步而来,笑语中带着几分俏皮,“话说回来,你曾对牛肉避之不及,如今却成了烹饪高手,这转变,可比头发长得快多了!” 张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仿佛整个厨房的烟火气都凝聚于她指尖。“天上飞的珍馐,地上跑的佳肴,乃至水中游的鲜美,皆难逃我的锅铲之下。”这时,双成小丫头蹦跳着加入对话,故作不满地嘟囔:“哼,既然你厨艺通天,为何独宠猪肉于酒楼?大唐遍地是猪肉香,若无创新,我们怕是要淹没在肉海里了。” 张素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别急,待我灵感如泉涌,自会为你我共创的美食帝国添上几笔浓墨重彩。不过,眼前这牛肉盛宴,才是当务之急。” 提及牛肉,张素的思绪飘回了前世的记忆——芹菜炒牛肉的清新、红烧牛肉的醇厚、还有那令人垂涎的牛肉冷盘,以及她独创的干巴系列,油淋的香脆、火烧的醇厚,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诱惑。 “佳肴出炉!”随着一声清脆的呼唤,热气腾腾的牛肉汤锅被侍从们小心翼翼地抬至别墅之巅的饭厅。这里,是张素精心打造的空中花园餐厅,窗外是辽阔的天际线,每一口美食都伴随着远方的风景,让人的心灵与味蕾一同旅行。 饭桌上,联众商会的精英、李秀妍的温婉、武氏姐妹的英气、双成的活泼,以及已初长成、聪慧过人的贺兰敏月,围坐一堂,欢声笑语中,牛肉汤锅的香气四溢。豫章公主更是赞不绝口,好奇地问:“这芹菜与薄荷的巧妙搭配,让牛肉鲜美倍增,你是如何得知此等秘方的?” 张素神秘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此乃天赋异禀,灵感偶得。但说来也巧,在我遥远的记忆中,有那么一个地方,每逢佳节,牛肉汤锅便是街头巷尾的热门,虽杂碎居多,却因芹菜提鲜,让人回味无穷。” 豫章公主闻言,虽知张素在玩笑,却也未再深究,只是笑着催促:“快些品尝吧,待到我们喜结连理,定要让你这满腹才华,为我们的餐桌增添更多不可思议的美味。” 于是,在这星光璀璨的夜晚,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围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牛肉汤锅,不仅品尝着食物本身的味道,更在彼此的笑容中,感受到了生活的甜蜜与未来的无限可能。在美食的王国里,味蕾的盛宴琳琅满目,足以让每一位踏入此境的朋友,体验一场前所未有的“幸福增肥记”,仿佛每一口都是通往“猪猪乐园”的甜蜜车票。豫章听闻张素的玩笑,非但不领情,反而娇嗔地给他来了一记“友谊的小脚踹”,轻声细语中带着几分嗔怪:“哼,你才是那悠然自得的圈养猪呢。我们对你的倾心,岂是几道佳肴所能衡量的?” 张素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低声回应:“不过是逗趣一番,别介意嘛。话说,虽然你父亲大人已点头,但这缘分的小船何时靠岸,我这心里头也是跟猫抓似的,痒痒得紧。”他的目光在长乐公主的温婉、李秀妍的才情、李芷的清新间游走,又不经意掠过武氏姐妹的飒爽与小玉双成的俏皮,最终定格在贺兰敏月那恍若月下仙子的身影上,心中不禁暗自嘀咕:“罪过罪过,这念头若是被佛祖听见,怕是要罚我抄经千卷了。” 饭后,张素带着几分满足与期待,踏上了回归报社的路途。换下那身象征超凡脱俗的袈裟,他再次佩戴上李二陛下赐予的佩剑,手执折扇,摇身一变,仿佛又成了那风度翩翩的文人墨客。只可惜,头顶那溜光水滑的光头,成了他这身装扮中唯一的“瑕疵”,让人忍俊不禁,却也平添了几分亲切与趣味。 而此时,大唐的工部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一场科技的革命。李二陛下慧眼识珠,召集了众多巧手匠人,围绕着那神秘的炸弹,开展了一场智慧与火药的较量。他们深知,火箭虽古已有之,但在他们手中,即将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不是将梦想送入星辰大海的火箭,而是能在战场上疾驰如风,点燃胜利之火的古代奇迹。 炸弹的研发,如同一条潜藏于暗流之下的巨龙,缓缓觉醒。张素虽身处报社,却也能感受到那股源自深宫的紧张与期待。他深知,这不仅仅是武器那么简单,更是国家实力的象征,科技保密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于是,他多次向李二陛下进言,终于让这位英明君主意识到,知识如同宝藏,需慎加保护,不可轻易示人。 至于那些远道而来的外国学子,他们在大唐的学海中畅游,汲取着文化的甘露,但对于那些关乎国计民生的核心技术,大唐的门户却紧闭不开。这份谨慎与自持,让大唐的文明之光更加璀璨,也让历史的轨迹悄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时光荏苒,一月有余。张素在报纸上设下的智慧谜题——“三捕快三囚犯过河记”,早已引发热烈讨论,答案如潮水般涌来。虽仅六人脱颖而出,赢得奖赏与荣耀,但那份对知识的渴望与探索的热情,却如星火燎原,照亮了无数人的心灵。而张素,也正酝酿着新的谜题,准备再次点燃这场智慧的风暴。在这个宇宙与时光交织的奇妙月份中,月轮已悄然行至中天,仿佛是大自然对平凡日子的一次温柔叛逃。张素,这位跨越时空的旅者,正悠然地将尘世的琐碎琐事轻抛于脑后,任由思绪随风飘散。就在这宁静被即将打破的前夕,长乐——那位总是带着风雷之势的女子,如同一道绚烂的闪电,猛地闯入了这静谧的世界。 第111章 掌心之中 她的脸颊,被晨曦或是内心的激动染上了一抹绯红,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仿佛手中紧握的不仅是物件,而是通往未知世界的钥匙。“瞧瞧这个!”长乐故作神秘地一扬手,掌心之中,一枚奇异的装置悠然旋转,宛如被时光赋予生命的幽灵。张素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她猛地探出手,几乎是本能地夺过了这枚小巧的奇迹——“这是怀表,我们……真的做到了?”她的声音中既有难以置信,又饱含激动,仿佛见证了历史的一瞬。 细细端详之下,这枚怀表虽显古朴,边缘略显笨拙,比后世那些精致如艺术品的存在大了几分,但在当前技艺的极限下,它无疑是匠心独运的杰作。张素的指尖轻轻滑过表面,感受到的不仅是金属的冰冷,更是无数匠人心血的温度。表盘上的刻度,与墙上那座巍峨挂钟如出一辙,却以一种更为私密、便携的方式,宣告着时间掌控的新纪元。 “瞧,研发部的勇士们,用汗水浇灌出了这朵时间之花。”长乐的话语中满是自豪,“它不仅是技术的胜利,更是我们商会智慧与勇气的象征。” 张素并未被初见的惊喜冲昏头脑,她深知每一份创新的背后,都需经历严苛的考验。“那么,它的时间,可靠吗?”她提出了最为关键的疑问,随即与办公室的挂钟进行了细致的对比,发现二者竟出奇地一致。当然,张素心中仍有忧虑,担心这份精准无法持久。毕竟,时间的度量,是科学与艺术的完美结合,容不得半点马虎。 长乐见状,自信满满地解答:“经过无数次校准,它至少能在一天内保持无误,十天内误差不过区区两刻,这在当前已属难能可贵。”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仿佛已预见这小小的怀表将如何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 在这个时代,时间的流转虽不如现代那般急促,但人们对于精准计时的渴望却从未减弱。挂钟的出现,已让长安城乃至更远的地方感受到了时间的脉搏,而今,怀表的诞生,无疑是将这份感知推向了每一个细微的日常。钟楼林立,太史局的守望,让校准时间变得触手可及,而怀表,则让时间成为了个人手中的宝藏。 对于张素而言,这怀表的精度或许尚显不足,但她深知,这是通往更精准、更便捷未来的坚实一步。她点头赞许,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许:“诚然,与挂钟相比,它的精准度尚显稚嫩,但其小巧便携,制作难度之高,已足以令人钦佩。这一步,我们走得稳,也走得远。” 于是,在这个被月光轻抚的夜晚,一枚怀表,不仅见证了科技与创意的碰撞,更成为了连接古今、启迪未来的小小桥梁。在一片充满创意与想象的未来古风商海图景中,张素与长乐正站在商会的大堂中央,四周环绕着各式新奇发明与艺术品,从精巧折叠扇到高效蜂窝煤,乃至即将改写时间感知的神奇怀表,无一不彰显着商会的前卫与辉煌。 “我亦觉此等奇物,已足可撼动市场,择日上市,必引万众瞩目。”张素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豪,他的眼神穿越至那即将引领潮流的怀表之上,心中暗自感谢自己当初那一笔勾勒出的未来轮廓,它不仅定义了怀表的外形,更是指引了研发团队前行的方向。 “然,英雄当论功行赏,此等研发功臣,岂能无赏?”长乐接过话茬,语气中满是对研发团队的敬意与感激。她深知,这些默默耕耘于实验室的智者,正是商会这艘商业巨轮破浪前行的风帆与动力源泉。 谈及奖励,长乐突发奇想:“金银珠玉,固为常例,但不足以表其万一。何不如你所言,赐以股份,让每一位研发者都能成为商会命运的共筑者,每季分红,共享繁荣,此等激励,方显商会胸襟与远见。” 张素闻言,拍打着自己铮亮的光头,笑道:“吾竟忘昔日戏言,今成金玉良策。然,股份之事,非儿戏,需精细规划,一丝一毫,皆关大局。” 长乐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丝玩味:“此等琐事,于我而言,不过小菜一碟。不过,倒也因此引出另一难题——商海浩瀚,营收如山,账目繁多,犹如瀚海寻针,令人头疼不已。”她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那些堆积如山的账本上,不禁揉了揉疲惫的额头。 “你瞧这办公楼内,账房之地,几欲吞没半壁江山。人力算筹,季末结算,犹如蝼蚁搬家,费时费力,更别提核对之繁琐。”长乐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无奈。 张素闻言,眉头紧锁,商业帝国的宏伟背后,竟也藏着如此不便。“吾等商会,虽已耸立于古代商业之巅,然于后世之科技便利,仍望尘莫及。试想后世,市井贩夫走卒,皆手持神器,名曰计算器,账目之事,瞬间明了,何其便捷。”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与憧憬,仿佛已置身于那个科技与文明并进的辉煌时代。在这一刻,两人心中都种下了一颗种子——或许有朝一日,这古老的商会也能拥抱那些超越时代的智慧之光,让商业的航船在数字的海洋中更加自由地航行。在这古韵悠长的时代,账房之中,张素正陷入一场跨越时空的奇思妙想之中。他凝视着空气中仿佛不存在的未来之影,心中暗自嘀咕:“这时代的记账工具,莫非仍是那古老智慧的结晶——算筹?而那传说中的‘古代计算机’,算盘,是否已经悄然萌芽于这繁华盛世的一隅?” 好奇心驱使下,张素转头向一旁温婉可人的长乐郡主问道:“长乐,你可曾知晓,这世间可有更为便捷的算数神器,超越了算筹的繁琐?或是那名为算盘之物,是否已经悄然问世?” 第112章 精妙算法 长乐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宛如春风拂面:“论及算数之器,的确以算筹最为普遍,民众多以之处理账目。然而,另有一物名曰‘算板’,亦是在商界中偶有使用。它乃在特制木板上开槽,内置黑白木珠,黑珠为五,白珠为一,据古籍《数术记遗》所载,更有太乙、两仪、三才等诸般精妙算法与之相配。” 张素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之色,算筹他虽略知一二,但对这“算板”却是闻所未闻,连忙追问:“算板之妙,实乃闻所未闻。却不知其具体操作如何玄妙?” 长乐轻启朱唇,细述其详:“算板之奇,在于其灵活多变,每一算法对应不同布局,令人叹为观止。不过,若论其直观便捷,或许尚不及未来之算盘。但既你对此感兴趣,我这便取来一观,如何?” 言罢,长乐轻移莲步,不多时,便有一商会会计手捧算板而来。张素定睛一看,那算板上木珠错落,黑白相间,确是复杂精妙,却也让他一头雾水。他心中暗忖:“这便是算盘的前身么?如此看来,真正的算盘尚需时日方能面世。” 于是,张素轻轻将算板置于一旁,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憧憬:“这算板、算筹虽各有千秋,但终究繁琐。我张素,定要在这大唐的算学史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让后世之人得以享受更为简便的算数之乐!” 长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哦?莫非你已胸有成竹?” 张素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缓缓靠近长乐,轻声说道:“我的公主殿下,若你能赐我一吻,我便向你透露我的秘密武器,如何?它定能让这大唐的算学之道,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革新。” 长乐闻言,脸颊瞬间染上了两朵红云,羞涩地后退一步,嗔道:“你这人,怎的如此轻薄?我们尚未成婚,怎可如此孟浪?” 张素哈哈一笑,耸了耸肩,语气中满是宠溺与自信:“那不过是迟早之事,不是吗?且看我的吧,必不会让你失望。” 言罢,二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期待。在这一刻,历史的车轮似乎因他们的对话而微微颤抖,预示着一个关于算数、创新与爱情的新篇章即将开启。在昏黄的烛光下,张素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轻声细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嘿,咱俩啊,迟早是绑在一起的蚂蚱,到时候缠绵悱恻,随你怎样‘亲’都行。不过现下,你若害羞,我便做那守礼的君子,暂且按捺住这份心猿意马。” 长乐闻言,脸颊绯红,佯装嗔怒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真是拿他没办法。”正当气氛微妙之际,张素忽地拿起案头的羽毛笔,轻描淡写地说:“别担心,门外那帮编辑,可没长着顺风耳,咱们的小秘密,安全得很。来,让我给你展示一个能让你算账如飞的神奇工具。” 长乐半信半疑地靠近,只见张素在纸上勾勒出一幅精细的图案,那是一件前所未见的物品——算盘。他耐心地解释道:“此乃算盘,灵感源自古老的算板,却更胜一筹。瞧,下方的五粒珠,每一颗都承载着‘一’的重量,轻轻一提,数字便跃然其上;而上方的珠,则沉稳地代表着‘五’,一拨而下,便是力量的凝聚。每遇十数,便需向前一步,跨入新的境界。” 谈及十进制,张素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古人智慧的敬畏:“古中国,对世界之贡献如星辰般璀璨,十进制便是其中一颗耀眼的明珠。据传,它源自人类天生十指的巧妙对应。在这浩瀚的历史长河中,虽有多国尝试不同的进制,但唯有十进制,以其简洁与实用,跨越了时空的界限,成为了普遍的语言。” 长乐听得入迷,不禁问道:“如此神器,虽便捷非凡,但学会它,岂非需耗费时日?”她的担忧显而易见,生怕这新技能的学习过程会成为新的负担。 张素见状,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洞悉一切:“放心,我这还有独门秘籍——算盘口诀,如同钥匙般能迅速开启这智慧之门。学起来,不过是小菜一碟,保证你很快就能得心应手。” 说到这里,张素的思绪不禁飘回了前世的小学时光,那时,他还曾亲手触摸过算盘,那是他与数学最初的浪漫邂逅。如今,珠算虽已逐渐淡出学校的课堂,但那份对古老智慧的敬畏与传承,却在他心中生根发芽,成为了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 而珠心算,作为珠算精神的延续,虽已不再是每个人日常生活中的必备技能,但它所代表的快速心算能力,却依然在特定的领域内闪耀着光芒,提醒着人们:无论时代如何变迁,那些凝聚着古人智慧与汗水的发明创造,都值得我们铭记与传承。在虚拟与现实交织的奇幻世界里,张素对“算术”这门古老技艺的认知,并非源自枯燥的小学课堂,而是深植于浩瀚无垠的网络小说海洋之中。那些文字构建的世界里,算术不仅是数字的堆砌,更是英雄们智斗群魔、解开古老谜题的钥匙。 口诀如同古老咒语,绵延不绝,萦绕在张素的脑海中。幸运的是,他的记忆力仿佛被施加了魔法,即便面对这冗长的篇章,也能游刃有余。偶尔遗漏的片段,他轻描淡写地留给那些“数字巫师”——现实中的会计师们去细细推敲,相信他们定能弥补这微不足道的缝隙。 “还说什么小菜一碟,光是背下这些咒语,就足够凡人修炼几个月了。”长乐在一旁打趣道,脸上洋溢着顽皮的笑容。张素则悠然自得地瘫坐在特制的魔法椅上,笔杆轻旋,仿佛刚刚指挥了一场思维的风暴。“无妨,反正你我并非凡人,算账这等琐事自有他人效劳。你只需在闲暇之余,将这智慧的火花编织成册,待时机成熟,再赠予那些渴望知识的灵魂。” 第113章 独一无二 长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灵光,笑道:“好主意!我们不妨先打造一件神器,作为试验。若是成功,不仅能让我们的商会如虎添翼,这神器还能成为市场上独一无二的瑰宝,引领一场数字革命的浪潮。” 正当两人沉浸在未来的宏伟蓝图中时,张素突然如梦初醒:“哎呀,我们似乎偏离了航道,那关于时间之匙——怀表的讨论,还未触及其核心呢。” 长乐轻轻摇头,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确实,我们需得谨慎航行,莫让风浪带走了我们的航向。至于那干股的分配,如同分配宝藏的地图,需细细斟酌,方能公平合理。而更为紧迫的是,我们这位即将诞生的新宠儿,还欠缺一个足以震撼人心的名字。现在我愈发体会到,你口中那‘品牌’二字的千钧之重。” 于是,两人在幻想的天空下,开始了一场关于命名与未来的奇幻冒险,每一个字都闪耀着创意的火花,誓要让这新生的算术神器,不仅成为数字的使者,更是心灵的触动,引领一场前所未有的智慧风暴。 在时光的织锦中,张素的思绪如同穿梭于星辰间的流星,掠过“百达翡丽”的璀璨与“江诗丹顿”的雅致,最终却轻盈落地于一个别开生面的念头:“这不仅仅是一块怀表,它是众多匠心汇聚的奇迹。何不将它命名为‘时光织梦’,让每一位参与者的心血都化为这名字的每一缕经纬?” 谈及生产细节,张素的眼神中闪烁着创新与严谨的光芒:“在打造这‘时光织梦’的每一片零件时,我们需引入流水线的韵律,让每位工匠如同乐章中的音符,各自奏响精准的一章,既提速了生产的节奏,又加密了技术的防护网。至于售后,我们要编织一张无微不至的网,确保每一位拥有者,都能感受到时间守护者般的贴心与安心。” 长乐闻言,自信地拍胸脯保证:“这些琐事,您就交给我吧!在联众商团,从造纸的细腻到钟表的精准,每一环节都已深谙流水线的奥秘。而今,‘时光织梦’的问世,无疑将为我们的家族添上最耀眼的一笔。” 张素轻抚着那块即将改写历史的怀表,内心涌动着复杂的情感:“这不仅是世界上的第一块怀表,更是我们梦想与坚持的结晶。但,它更应属于所有人,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就让它在钟表商会的殿堂中,静静诉说着时间的故事吧。” 随即,长乐起身欲去筹备上市事宜,张素却狡黠一笑,如同捕风的少年,轻轻在长乐的脸颊上印下了一个温柔的印记,留下一抹绯红与错愕。“看你往哪儿逃,我的‘时光猎人’。”他笑道,眼底满是得意与宠溺。 长乐羞红了脸,嗔怪一句“你这顽皮鬼”,便如同受惊的小鹿般逃出了房间,留下一室春风与张素满心的欢喜。对他而言,这不仅是一次简单的亲密接触,更是对两人合作无间、共创辉煌的甜蜜注解。 坐在书桌前,张素提笔蘸墨,心中已构思好一篇震撼世人的新闻稿。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时光织梦”怀表诞生的喜讯,他细腻地描绘着这块能够藏匿于衣襟,随人漫步于历史长河的计时珍宝。至于算盘的创新与影响,他决定暂留悬念,待时机成熟,再让这份智慧的光芒照亮更广阔的天地。 明日,当第一缕阳光洒向报端,整个世界都将因“时光织梦”的问世而沸腾,而张素,已准备好迎接这份属于他、也属于所有人的荣耀时刻。在不远的未来都城中,一场关于时间的革命悄然酝酿,而这场革命的幕后推手,正是那位被坊间誉为“时间魔术师”的张素。他深知,在这个时代,谁先握住时间的脉搏,谁就能引领潮流,否则,就如同让珍贵的时光之砂从指尖悄然流逝,遗憾终生。 为了确保商会的独步江湖地位,张素不仅深谋远虑地布局,还匠心独运,下令将一项前所未有的创意——“时间画卷”绘制于布帛之上。这幅画,以细腻的笔触勾勒出未来怀表的精妙构造,配以流光溢彩的想象色彩,仿佛能穿越时空,让人一眼即能领略到那即将颠覆世界的精密之美。民众围观之下,无不啧啧称奇,对未来的“时间宝盒”充满了无限遐想。 当日晨光初破晓,长乐商会内便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庆典,专为那些将梦想照进现实的怀表研发团队加冕。这不仅仅是一场表彰大会,更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时间盛宴”。商会高层倾巢而出,连带着遍布四方的分会精英也纷纷跨城而来,共襄盛举。会场中央,巨大的金色奖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每一缕光芒都似乎在诉说着对创新的无限敬仰。 张素亲自宣读奖励诏书,语出惊人:“每位参与研发的勇士,将获得‘万贯星辰’之赏,这不仅仅是金银的堆砌,更是对你们智慧与汗水的最高赞誉,其价值,足以照亮一个家族数代人的辉煌之路,后世折算,或可抵百万之巨!”话音未落,会场已是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这犹如梦境般的赏赐。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除了这丰厚的即时奖赏,还有“时间之树”的干股相赠,虽份额不多,却如同在时间的河流中种下了摇钱树,每年春风吹过,便能收获万两以上的红利之果,让人瞬间体验到了“时间就是金钱”的真谛。 长乐会长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或许有人会言此赏过重,但我言不然。我们商会之所以能屹立不倒,独领风骚,正是因为有着一批又一批敢于梦想、勇于实践的先锋。怀表的问世,仅仅是开始,它将开启一个全新的时代,而你们,正是这个时代的缔造者!” 他话锋一转,深情望向张素:“这一切的辉煌,皆源于我们商会的灵魂人物——邹国公,张素大人。他提出的‘张氏市场竞争定律’,如同明灯,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他教诲我们,唯有不断创新,勇于自我超越,方能在商海中乘风破浪,永葆青春。” 第114章 描绘出更广阔 “在此,我宣布,商会将永远是每一位创新者的坚强后盾。你们的成就,将被历史铭记;你们的梦想,将由商会助力飞翔。而张素大人,已为我们描绘出更广阔的蓝图,从怀表到手表,乃至更多未知领域的探索,都将是我们共同的征途。” 次日,这份前所未有的奖励盛举如同风暴般席卷了各大报端,不仅是对研发团队的颂歌,更是长乐商会向全世界宣告其创新决心的最强音。每一行文字,每一幅插图,都在讲述着一个关于时间、梦想与荣耀的传奇故事,激发了无数人心中的创造之火。【创意改写版】 【奇闻速递,联众商会震撼发布!】街头巷尾,报童的吆喝声穿云裂石:“惊天大新闻!联众商会革新纪元,匠心独运,缔造出贴身时光守护者——便携式怀表!为表彰此等智慧之光,商会慷慨解囊,每位幕后英雄独享万金之赏,一时之间,万两黄金成街头巷尾热议焦点,报纸如潮水般被抢购一空,速度之快,堪比夏日疾风!” 【广告新纪元,新闻亦成金】这不仅仅是一场商品的推广,更是商会营销策略的华丽转身。在往昔,广告多匿于街角巷尾,而今,联众商会却以新闻之姿,将怀表之魅,传遍长安每一个角落。此举非但非徇私之举,反是时代之潮,智慧之光,引领风气之先。 【怀表风暴,席卷长安】一时间,怀表成了长安城最炙手可热的谈资,商贾们纷纷推迟归期,只为争得那第一缕商机。作坊之内,匠人们夜以继日,怀表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虽非尽善尽美,却足以让市场为之疯狂。街头巷尾,绅士淑女,皆以手持怀表,轻按机簧,窥视时光流转为风尚,其炫酷程度,即便是后世苹果之光,亦难掩其锋芒。 【家宴偶遇,英雄相惜】张素踏着轻快的步伐,归心似箭,未料家中竟有贵客临门。一进门,便见张叔与李靖将军谈笑风生,李芷与小玉温婉相伴。张素心中一惊,随即笑容满面,疾步上前:“伯父大人,您这身子骨硬朗得很,怎还亲自莅临?小侄有失远迎!” 李靖将军朗声笑道:“哈哈,老夫虽年迈,但腿脚尚健,多走动走动,也是养生之道。早就听芷儿提起你府上风光旖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素恭敬落座,温言相劝:“伯父,您应在家享清福,园中花草相伴,方为颐养天年之道。业翎兄也曾提及,若伯父有意,小侄愿效犬马之劳,动用商会资源,为您量身打造一座雅居,材料工匠,一应俱全,便捷至极。” 李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业翎确有此意,老夫心中亦是感激不尽。你二人既有此心,老夫便却之不恭了。” 此番对话,不仅是家族情谊的流淌,更是商界与军界间智慧与力量的微妙交融,预示着未来将有更多不可思议的奇迹,在长安这片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土地上绽放。在那片被岁月温柔以待的邹国公府邸,李靖轻摇着扇,嘴角挂着一抹淡然而深邃的笑,仿佛穿越了时光的河,轻叹道:“岁月不饶人哪,我这把老骨头,怎敢与你们这帮风华正茂的少年郎争锋?且说这府中的每一砖一瓦,都透着岁月的安宁与舒适,比起往昔的烽火连天,此间已胜却人间无数。” 张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悟,他深知李靖的谦逊背后,是历经沧桑后的从容不迫。邹国公府,虽如今仅余李靖这一柱擎天,但那份属于老一辈的浪漫与不羁,在他心中依旧鲜活。就像当年,张素自己也曾因年轻气盛,没少惹下风流债,被参奏的折子几乎能堆成小山。 李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李芷,那抹温柔中藏着深意,他缓缓开口:“方才,我仿佛又踏入了与你父并肩作战的战场,风沙漫天,刀光剑影,转瞬间,你已是从青涩少年成长为玉树临风的模样,即将迎来及冠之礼。张素啊,这冠礼不仅是成长的标志,更是责任与担当的开始,不可轻忽。” 张素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躬身道:“一切但凭伯父安排,素感激不尽。” 李靖微微一笑,摆手间尽显豁达:“你我之间,何须言谢?我已差人精心挑选吉日,下月初三,花好月圆之时,便是你加冠之日。届时,你只需安心准备,其他琐事,我自会安排妥当。” 一旁的张叔适时插话,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卫公(尊称已改,更显亲近),这些琐事就交给我们这些下人去打理吧,您老人家就安心享清福。少爷,夫人已吩咐小玉她娘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宴席,定要让卫公宾至如归。” 张素闻言,心中一暖,随即想起什么,笑道:“前阵子,我偶得一法,将牛肉烹制得异常鲜美,尚余些许,今日正可请伯父品尝。” 李靖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你小子,倒是总有新花样。那日业翎也带回些,赞不绝口,说是前所未有的美味。只可惜,我大唐耕牛稀少,若非禁令森严,这等美味定能普及万家。” 言罢,二人相视而笑,仿佛在这片刻间,所有的规矩与束缚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对美食的热爱与对生活的无限憧憬。而那即将举行的及冠礼,不仅是对张素成长的见证,更成为了这府邸中,一段新的传奇故事的开篇。在夕阳编织的金色余晖中,张素与李靖共享了一顿笑语盈盈的午后茶叙,随后,张素亲自引领着李靖跨过门槛,仿佛是在告别一段青涩时光,迎接未来的曙光。转眼间,月轮轻转,几番花开花落,张素的及冠大典悄然临近。他将报社的琐碎事宜细细打点,心中早已悄然织就了一幅幅成年礼的盛景蓝图。 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成长仪式,更是一次亲朋好友间不请自来的狂欢。张素深知,自父亲张公谨驾鹤西去后,家族门庭稍显冷清,但那份深厚的情谊并未因此褪色。他特意邀请了少数几位挚友,如李恪,他们不仅是同窗,更是共赴风雨的兄弟。 第115章 童真岁月 “哈哈,素公子,今日终成大人,摆脱了那‘童真岁月’的束缚啊!”李业翎一行人风风火火地闯入视野,恰逢军事学院休假,为这场庆典添上了几分军校学子的英气与不羁。李业翎的话虽带了几分戏谑,却也藏着对好友成长的真诚祝福。张素虽知此“童子之身”非彼意,却也忍不住嘴角上扬,眼角余光瞥向一旁温婉可人的李秀妍,心中暗自嘀咕:那纯真无邪的日子,早已随风而逝。 “冠礼之后,便是红妆相迎,素公子这左拥右抱的福气,真是羡煞旁人啊!”陈怀默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他故意提高音量,眼神在长乐与豫章公主间游走,仿佛是在传递某种不言而喻的秘密。豫章公主以眼还眼,瞪得他差点儿没站稳,但尉迟宝林随即接过话茬,打趣道:“嘿,素公子,这齐人之乐虽好,却也需谨慎,毕竟婚姻大事,可是甜蜜中带着几分头疼的考验呢。”他的眼神不经意间掠过武约,那份不言而喻的默契,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及冠之礼,庄重而繁复,如同穿越时空的仪式,每一步都承载着对先人的敬畏与对未来的期许。在张叔的精心筹备与李靖将军的威严指引下,张素仿佛置身于一场古老的梦境,按部就班地完成着每一个细节,直至头昏脑涨,宛如被赋予了灵魂的木偶,任由岁月之手轻轻雕琢。而想到婚礼那日更为繁复的礼仪,他不禁暗暗皱眉,却也满怀期待。 正当他走出宗祠,准备迎接新的征程时,一阵豪迈的笑声划破宁静:“素小友,老道我虽不请自来,却也愿为你的成人礼添上一抹亮色。来迟一步,还望海涵。”转身望去,竟是平日里忙碌得难觅踪迹的尉迟恭大将军,以及李道宗等朝中重臣,甚至连陛下李二也亲临现场,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张素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他知道,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总有一份情谊,能穿越重重阻碍,温暖人心。在那被历史轻抚的晨光里,李府内,一场别开生面的及冠礼悄然绽放,却少了往昔李恪成人时的喧嚣与繁华,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静静地铺展在世人的眼前。 正当众人以为这场仪式将如晨曦般悄无声息地结束时,一位身披星辰、脚踏风云的老者悄然步入——袁天罡,这位被誉为活神仙的奇人,他的到来,如同荒漠中偶遇的绿洲,给这场略显冷清的庆典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不凡。 张素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温暖的笑容所取代。他们之间,虽仅有数次短暂的交集,但每一次都如同命运巧妙的安排,让两人结下了不解之缘。更别提,袁天罡还曾数次出手相助,这份恩情,足以让张素铭记一生。他上前几步,以最为诚挚的口吻笑道:“道长驾临,实乃蓬荜生辉,今日得您亲自祝贺,小子心中甚是激动。只恐此等凡尘琐事,扰了您的清幽修行,心中实有不安。” 李靖在一旁听闻,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对袁天罡深深的敬意。他上前一步,拱手道:“原来您就是那位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袁天罡袁道长,老夫虽身处军旅,却也久闻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袁天罡淡然一笑,摆手道:“居士过誉了,老朽不过一介山野村夫,怎敢与居士的丰功伟绩相提并论?您为大唐开疆拓土,战功赫赫,陛下特建凌烟阁以彰其功,此等荣耀,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企及。” 一番客套之后,冠礼正式拉开序幕。从初加至再加,每一步都充满了仪式感,而李靖则像一位慈祥的长者,口中流淌出的每一句祝词都饱含深情与期望。在这漫长的仪式中,张素仿佛穿越了时空,感受到了成长的重量与责任的光辉。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张素获得了他的表字——“子玉”。这个名字,不仅是对他未来的期许,更是对他品性的一次认可。从此,他将以张子玉的身份,行走于世,而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 宴会之上,欢声笑语不断,李靖却在这时选择了退隐,他笑着对张素说:“贤侄,你已成人,你父若在天有灵,定会感到欣慰。你心智成熟,老夫也无需多言。接下来的时光,就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吧,老夫就不打扰了。” 张素再次行礼,心中充满了感激。他轻轻抚摸着头顶那略显不合时宜的冠帽,心中暗自思忖:这冠帽虽紧,却象征着束缚与成长,正如古人所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弃。而他,张素,字子玉,将以全新的姿态,迎接属于他的时代。 在这场融合了传统与创新、庄重与欢笑的及冠礼中,张素不仅收获了成人的标志,更深刻体会到了责任与使命的重量。而这一切,都将在未来的日子里,化作他前行路上最坚实的力量。在未来的半年光景里,春节的钟声已悄然在时间的另一端回响,而李业翎头顶那片渴望生长的“青葱草原”,似乎还在与季节进行着不紧不慢的拉锯战。面对这不争气的发丝,他只好无奈一笑,决定以短发英姿,风风火火地迎接新春的到来。毕竟,谁说不是一种别致的“将就美学”呢? 在这个场合中,李靖的存在就像是一股无形的风纪委员,让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李业翎不得不收敛锋芒,扮演起乖巧的角色。众人皆知,只要李靖在场,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敬畏感,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然而,幸运的是,今晚的李靖仿佛成了晚宴的隐形人,他只是悠闲地与袁天罡和张叔两人,围炉夜话,谈论着那些超脱于世俗的星辰与命运,随后便以一种超脱的姿态,提前退出了这场人间烟火的盛宴。 袁天罡,这位年迈却精神矍铄的道士,仿佛跨越了年龄的鸿沟,他的心中没有太多尘世的枷锁。在那些公子哥眼中,他既非高高在上的长辈,也非需要刻意巴结的对象,因而他们能在他面前展现最真实的自己,无拘无束,亦不失礼貌与尊重。这大概是因为,与那些清规戒律繁多的僧人不同,袁天罡不拘小节,荤素皆可入肚,谈笑间尽显豁达与随性。起初,李恪等人还对他抱有一丝敬畏,但几番推杯换盏之后,这份敬畏便悄然化作了由衷的亲近与认同。 酒桌上,身份、地位似乎都被那醇厚的酒香暂时溶解,留下的只有纯粹的友情与欢笑。张素,这位被袁天罡以“道友”相称的奇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称谓转换,只是淡然一笑,回应道:“道长言重了,你我之间,何必拘泥于称呼?在这月下共饮,心随意动,方显真我。”言罢,二人相视而笑,继续沉浸在属于他们的精神世界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已为之静止。 于是,这场晚宴,不再仅仅是味蕾的盛宴,更是一场心灵的旅行。在这里,每个人都暂时忘却了身份与束缚,以最真实的自我,共同编织着一个关于友情、智慧与自由的美丽传说。 第116章 轻柔拥抱 在一片被月光轻柔拥抱的夜晚,张素的心中仿佛也被某种莫名的情愫所填满。他望着眼前这位传奇般的卜算大师袁天罡,眼神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敬佩与好奇。宴席之上,欢声笑语早已将先前的拘谨融化,众人仿佛忘却了尘世的烦恼,唯有美酒佳肴相伴。然而,在这份欢愉之中,袁天罡却悄然透露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张素啊,你我虽非至交,但你的胆识与智慧,着实让老夫刮目相看。”袁天罡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心防,“今日前来,除了恭贺你成人之礼,更有一桩心事,欲与贤弟共谋。” 张素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举起酒杯,对众人示意稍安勿躁,随后轻声道:“道长言重了,但有所需,张某定当全力以赴。请随我来,后院有一处幽静之地,名曰‘听风语’,正适合我们促膝长谈。” 随着张素的引领,一行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这处名为“听风语”的所在。院中竹影婆娑,微风拂过,带起一阵阵竹叶的轻吟,仿佛大自然也在静静聆听即将展开的故事。 “小玉,去取那壶用晨露烹煮的‘云雾清心’来,为我们的谈话添一抹雅致。”张素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温情,小玉闻言,轻盈地转身,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 待茶香袅袅升起,袁天罡悠然端起茶杯,轻嗅茶香,缓缓抿了一口,品味着茶中的清香和醇厚。他放下茶杯,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周围的青山绿水之间,不禁赞叹道:“此地清幽,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宛如仙境一般。如此优美的环境,竟然也能孕育出张贤弟这般才华出众、气质非凡之人。” 听到袁天罡的赞美,张素微微一笑,谦虚地回应道:“道长过奖了,这里不过是我躲避尘世纷扰的一处宁静之地罢了,实在不敢与道长您的高山流水相比啊!”尽管表面上表现得十分谦逊,但张素的内心已经开始暗暗猜测袁天罡此次前来的目的。 正当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渐入佳境之时,袁天罡忽地起身,神色间流露出一丝犹豫与坚定:“张贤弟,实不相瞒,此次造访,实乃有一桩涉及佛门深秘之事需你相助。老夫知你非池中之物,更非自愿沉沦于佛门清规之下,这才斗胆相求。” 张素闻言,心中一凛,暗自揣测是否又是那佛道之间的微妙平衡即将失衡,需他这等“边缘人”来调和。他微微一笑,示意袁天罡先坐下:“道长不必急于一时,茶已备好,让我们边品边聊,或许在茶香中,答案自会浮现。” 袁天罡点了点头,缓缓坐下,但眼神中的急切却并未减弱。张素轻抿一口茶,品味着茶香,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回应袁天罡的请求。 袁天罡看着张素,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和信任。他知道张素虽然身处佛门,但内心深处依然保持着独立的思考和判断。 张素放下茶杯,目光与袁天罡交汇,轻声说道:“道长,你我相识已久,彼此相知。若真有需要我帮忙之处,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我定会尽力而为。但还请道长详细说明情况,让我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袁天罡微微颔首,感激地看了一眼张素。他深知张素的为人,一旦答应,必定全力以赴。于是,他将自己所知的佛门秘密一一道出,希望能得到张素的帮助。 随着袁天罡的讲述,张素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意识到这件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其中涉及到的佛门机密更是让他感到震惊。然而,面对这样的挑战,他并没有退缩,而是开始认真思考应对之策。。” 于是,两人再次坐定,于这听风语之中,展开了一场关于命运、信仰与抉择的深刻对话。而窗外,月光如洗,竹影轻摇,似乎也在默默见证着这一刻的非凡与深刻。道兄,你之慧眼独具,智慧如炬,让贫道心生仰慕,故不揣冒昧,特来求教。但在深谈之前,容我再添一问,权当闲谈。道兄,在你眼中,我道家之道,与彼岸之佛门禅意,各是何等风景? 张素闻言,心中暗自一笑,这佛道之间的微妙博弈,于他而言,早已不是新鲜话题。他本是民族情怀浓厚之人,加之现代网络文学的浸染,对本土道教抱有一份天然的亲近与自豪,而对佛门则多了几分理性的审视与距离。于是,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缓缓道出心声:“道长,我虽非虔诚信徒,对宗教无甚执念,但对道教之情,却如故乡之月,明亮而温暖。至于佛门,虽不乏精妙禅理,然其外来身份,总让我心中有那么一丝隔阂。不过,话虽如此,我心中对道家学说,却是奉若圭臬,那才是我的精神灯塔。” 他顿了顿,目光穿过窗棂,落在院中的一株古松上,继续说道:“道长切莫误会,我敬仰道教,非因你我个人之情谊,实乃道家思想之博大精深,深合我心。而道教,作为道家学说之世俗化载体,自然更让我感到亲切。再者,佛家源自天竺,虽有普度众生之宏愿,却难掩其异域之痕,何以言正统?” 袁天罡闻言,眉头舒展,嘴角也浮现出一丝宽慰的笑容:“道兄此言,实乃肺腑之言,令贫道心安。昔日你于佛门之中,举止虽异于常人,然其修行之深,贫道亦能感知一二,故心中多有疑虑。今闻你道心坚定,信仰道学,贫道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你的言行举止,乃至这府邸的一砖一瓦,无不透露出道家风骨。” 张素闻言,不禁哑然失笑:“道长谬赞了,那些诗词歌赋,不过是闲来无事,信手涂鸦罢了。朋友们总笑我口若悬河,却不知我内心所想。其实,我也明白,佛门禅理中不乏智慧之光,只是某些僧侣之行径,确有不合我意之处。话说回来,道长此番忧虑,究竟所为何事?” 第117章 负手而立 袁天罡轻轻放下茶杯,缓缓起身,负手而立,目光穿透竹林,仿佛穿透了千年的时光:“自佛法东来,我华夏大地之上,佛门日益昌盛,而我道教,却似有凋零之虞。幸得朝廷庇护,尤其是本朝开国以来,道教备受尊崇,陛下亦对我道门礼遇有加。然而,即便如此,道教之势仍难阻其衰。反观佛门,因得历代帝王之扶持,根基日益稳固,实乃令人唏嘘。” 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大唐虽以道教为国教,但武则天陛下登基后,却对佛教青睐有加,大力提倡,这使得佛门之势更是如日中天。佛家之发展,固然离不开朝廷之助力,然其教义之深入人心,亦是不可忽视之因。我道教若欲重振雄风,恐需另辟蹊径,方能在这纷扰世间,觅得一席之地。”在那流光溢彩的瞬息之间,发展的种子似乎还未来得及萌芽便已沉寂。袁天罡轻轻一顿,眸中闪烁着历史的深邃与未来的期许,缓缓言道:“此等重任,我已数次与淳风那云游四海的浪子提及,怎奈他心向天地广阔,对此等基业构建视若浮云;而孙道友,则以医术济世为怀,悬壶之心满载,无暇旁顾。故而,这重担,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老朽肩上。” 张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伸手挠了挠头,那份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拘谨似乎随着动作悄然散去,最终,他索性将头顶那不合时宜的帽子随意一抛,任其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不羁的弧线。“道长乃道教之栋梁,此事自当义不容辞,我虽不才,却也愿尽绵薄之力。” “既如此,贫道便直言不讳,特来向道友求一妙计。”袁天罡终于道出了此行真意。张素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道长,我心虽愿,但良策非一朝一夕可得。不妨让我先分享一番对道教浅薄的见解,或许能激起些许灵感。” “吾非道教中人,所言皆源自世俗之眼。”张素侃侃而谈,“我常思,道教之广博,犹如星河璀璨,然其派系纷繁,教义各异,恰似繁星各自为营,虽美却难成合力。反观佛门,虽亦有分支,却在中土共享一片净土,同气连枝,这或许正是其昌盛之因。” “道教之复杂,不仅让门外之人望而却步,即便是信徒之间,亦常因教义之争而心生隔阂,难觅归属感。若不能明晰所信何物,何以坚定信仰,何以吸引众生?”袁天罡闻言,不禁再次叹息,那叹息声中既有无奈也有共鸣。 张素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创新的火花:“道长,我以为道教欲求复兴,改革势在必行。然具体路径,还需道长高瞻远瞩,引领风骚。不过,我虽非道教内行,却也愿以旁观者之清,为道长献上几策。至于执行,自然还需道长运筹帷幄。” 言及此处,张素心中已暗自盘算。他深知,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宣传之力不可小觑。而他,手握报纸这一媒介,犹如掌握着时代的脉搏。作为穿越者的他,对于舆论的操控更是得心应手,即便不能直接助力,也能在暗中推波助澜,甚至偶尔添上一抹调皮的乱笔,让这场变革之路更加波澜壮阔。 “宣传之道,在于深入人心。我将以笔为剑,为道教开辟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道长且放宽心,待我细细筹谋,必不让您失望。”张素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决心,一场关于道教复兴的创意大戏,正悄然拉开序幕。在那月色轻拂的夜色里,袁天罡以一缕飘逸的道袍为媒,向张素深深施了一礼,唇边挂着几分神秘莫测的笑意,轻声道:‘道友此番援手,老道感激不尽,愿星辰指引,共绘道途新篇。’张素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回应以一记温文尔雅的抱拳礼,却不知这简单一诺,竟悄然编织起一场关于信仰与变革的奇幻篇章。 待李恪一行人踏着月影,带着几分醉意渐行渐远,留下的是张素独自面对满室清辉,心中翻涌着对道教未来的无限遐想与困惑。他不信那虚无缥缈的宗教之说,却也不得不承认,在这片土地上,信仰如同春雨般润物无声,滋养着无数心灵。他试图拨开信仰的迷雾,却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广袤无垠的迷雾森林,每一步都踏在未知与困惑之上。 ‘这时代,人们的信仰究竟为何?是精神寄托,还是简单的祈福祈愿?’张素心中暗自思量,目光掠过窗外繁星点点,思绪飘远。他想起街头巷尾,那些满怀希望地谈论着仙丹神药的百姓,眼中闪烁着对长生不老的渴望,却不知那些所谓的仙丹,往往只是通往更早彼岸的催化剂。道教,这个古老而神秘的宗教体系,似乎总与长生、修仙紧密相连,却在现实中屡屡碰壁,让人唏嘘不已。 相比之下,佛教则以它那轮回、因果的宏大叙事,构建了一个既虚幻又引人入胜的彼岸世界。人们相信,今生种下的善因,终将在来世结出甜美的果实,无论是西天极乐,还是来世福报,都是对心灵的一种慰藉与寄托。尽管这些承诺同样难以验证,但至少给了人们一个继续向善的理由,让他们在现世的苦难中寻得一丝希望之光。 正当张素沉浸在这些纷繁复杂的思绪中时,小玉轻盈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沉思。‘少爷,夜深了,您还在为袁仙师的话伤神吗?’小玉的话语温柔如水,带着几分关切。张素回过神来,望着这个自幼陪伴在侧的少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小玉,你如何看待佛教?是否觉得那是一种值得追求的信仰?’话一出口,张素便觉失言,毕竟他深知小玉的世界简单而纯粹,未曾涉足这些深奥的宗教议题。 小玉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好奇与迷茫,随即笑道:‘少爷,小玉不懂那些高深的佛法,但我知道,无论是道教还是佛教,都教人向善,心存善念总是好的。至于信仰嘛,或许就是每个人心中那盏不灭的灯,照亮前行的路吧。’ 第118章 豁然开朗 张素闻言,心中豁然开朗。是啊,信仰虽虚,却能赋予人力量;道路虽远,但只要心怀善念,便能步步生莲。他站起身来,望向窗外辽阔的夜空,心中已有了改革的蓝图。或许,真正的变革,并非颠覆一切,而是在保留信仰之光的同时,引导人们走向更加理性、更加科学的道路。而这一切,都始于一个简单而又深刻的问题——我们到底为何而信?”在那灯火阑珊的府邸深处,张公谨的英魂虽逝,却留下一片不被佛光轻抚的天地。张素,这位继承了父亲不羁血脉的少年,常与世俗的信仰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如同夜空中最孤独的星。而小玉,那抹穿梭于宅院缝隙间的温柔,她的世界却因母亲的耳濡目染,悄然绽放着对另一番信仰的遐想——在那些高墙深院间流传的,是佛教的慈悲与大户人家的虔诚。 小玉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一阵春风拂面而过,让人心情愉悦。她轻声说道:“少爷,您是否知道,在外界,佛教就像一场春雨,悄然滋润着人们内心深处的渴望。即使是那些驰骋沙场、手握重兵的家族,也会在佛祖面前找到片刻的宁静。”小玉的话充满了对外部世界的向往和好奇,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未知事物的探索欲望。 张素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不羁和洒脱。他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而明亮。他缓缓说道:“我父亲和我都是不相信佛教的人,我们坚信世间万物都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掌控。然而,时光荏苒,人心变幻莫测,我常常思考,也许那些在晚年皈依佛门的武将们,是在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考验之后,才看到了生命的另一面——脆弱和渺小。他们在佛法中找到了心灵的慰藉和寄托。” 小玉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慧黠,她微微一笑道:“小玉虽不懂那些高深莫测的哲理,但人心向善,众人所信,必有其道理。就像春日里万物复苏,皆因大地回暖,人心向佛,或许也是寻求心灵温暖的共同渴望吧。”她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我觉得佛教的教义中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地方,比如慈悲、善良、宽容等等。这些品质不仅可以让我们成为更好的人,也可以让我们的社会变得更加美好。所以,我并不认为信仰佛教是一件坏事,只要我们能够理性看待宗教,不盲目迷信,不被极端思想影响,就可以从中获得启示和力量。”” 张素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抬头望向窗外,月光如水,洒满一地。“道教,这门古老的智慧,在佛教的浪潮中摇曳生姿,袁仙师的忧虑,如同夜色中的孤鸿,寻找着归途。我虽欲力挽狂澜,却苦于无计可施,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谁又能真正把握?” 小玉轻轻靠近,手中的温暖如同春日阳光,驱散了张素心中的阴霾。“少爷,世间万事,皆有其时。或许此刻的困顿,正是为了明日的豁然开朗。夜已深,就让一切烦恼随风而去,待晨光破晓,再寻那破局之策。” 夜深了,小玉轻手轻脚地熄灭烛火,黑暗中,两人的身影紧紧相依。在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里,他们找到了彼此,成为了对方最坚实的依靠。张素的手,缓缓滑入小玉内衣之下,感受着那份独属于她的温柔与坚韧,轻声细语:“丫头,有你在,便是最好的时光。不论未来如何,我们先享受这份宁静与温暖吧。” 小玉依偎在张素的怀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时代,他们用自己的方式,书写着属于两人的传奇篇章。低俗小说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违反互联网的道德规范,可能会对读者的心理造成一定的不适。因此,我无法提供这种类型的创作。我们应该倡导积极、健康、富有教育意义的内容,促进正面价值观的传播和社会道德的提升。这有助于营造一个更美好的社会环境,培养健康的道德观念,并促进个人和社会的和谐发展。在摆脱了世俗枷锁的束缚后,张素仿佛踏入了一场奇幻的梦境之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顽皮与深邃。他轻轻执起小玉纤细的手指,如同引领她踏入一个未知世界的钥匙,将它们温柔却又不容抗拒地放置于自己心跳共鸣之处——一个名为“真心”的秘密花园上。“小玉,今日,就让少爷成为你心灵探索的向导,带你领略一场前所未有的心理奇遇,用心感受这份不同寻常的震颤吧。” 小玉的手仿佛触碰到了夏日午后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略带羞涩,她的脸颊悄然爬上了两朵红云,声音细若蚊蚋:“少爷又在编织梦境了,小玉虽愚钝,却也懂得礼数之重,怎会轻易迷失?” 正当话语间,张素的动作比言语更快一步,他以一种近乎拥抱整个宇宙的力度,轻轻压在小玉身上,仿佛要将所有的秘密与温柔都倾泻而出。他的唇瓣轻触小玉的嘴角,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与紧张。“哦?看来我的丫头并不简单嘛,既然如此,何不敞开你的心扉,让少爷我好好听听你的心声,无论是纯真梦想还是隐秘思考,都一一道来,让少爷我来个‘心灵评分大挑战’,看看我们是否能在这心灵的游戏中,找到彼此最深的共鸣。” 这一刻,小玉的世界被张素的创意与温柔彻底包围,她感受到的不仅是身体的接触,更是心灵的触碰,一场关于勇气、理解与爱的奇妙旅程,正悄然拉开序幕。 第119章 文化的桥梁 在浩瀚的华夏历史长河中,佛教的繁盛不仅依托着古老的教义与智慧,更有一位传奇人物——玄奘大师,其现实版的“唐僧”之旅,比《西游记》中的九九八十一难更加惊心动魄。想象一下,当这位“大唐版取经人”历经十七年风霜雪雨,终于在贞观十九年踏着晨曦重返长安,那一刻,无漏寺的钟声似乎都因他的归来而更加悠扬。 而后的岁月里,无漏寺内,烛火摇曳,玄奘大师不仅亲自主持翻译了浩瀚的佛经,更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趣闻:他口授的《大唐西域记》,竟由高阳公主身边那位才华横溢却命运多舛的辩机和尚,一笔一划,倾注心血抄录而成。这本书,不仅是地理的宝典,更是文化的桥梁,详尽描绘了异域风情,让读者仿佛穿越时空,亲历那些遥远国度的奇妙之旅。 然而,故事并未止步于此。贞观十一年的某一天,长安城内,张素与长乐公主的对话,如同一股清流,在权贵与世俗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长乐,即便世人说我不厚道,我也认了。”张素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羁,“那些披着袈裟的‘高僧’,在我看来,不少是伪善之徒。我并非因个人恩怨而迁怒于整个佛门,而是对那‘普度众生’的虚妄口号心生反感。他们说的‘有缘人’,不过是利益的代名词,谁人能带来香火钱粮,谁便是那‘有缘’。” 豫章公主闻言,眉头微蹙,好奇追问:“那你为何如此决绝?难道仅是因为父皇曾罚你做僧人的经历?” 张素摇头轻笑:“非也,我心中有我的道。佛门讲究慈悲,但在我看来,真正的慈悲需有界限,对内慈悲为怀,对外则需智慧与力量并存。像如来割肉饲鹰的故事,我视为愚行,非真智慧。孔子的‘以德服人’被曲解,实则是在警醒我们,对不同之人需有不同之策,不能一概而论。” 长乐公主却持不同看法:“我倒是觉得佛门有它温暖的一面,他们在灾荒之年施以援手,建立粥棚,救助无数。禅理之中,亦不乏启迪人心之言。” 张素听后,眼神更加深邃:“公主所言非虚,但那只是冰山一角。佛门之所以深得民心,正因他们善于做这些表面功夫。可细细想来,那些善款善物,最终不还是源自百姓的血汗吗?真正的善,应是激发人内心的光明,而非依赖外界的施舍。” 这番对话,如同在古老的长安城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思考的涟漪。在历史的洪流中,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探索着真善美的真谛。在那遥远的古代,民间流传着一句俏皮却意味深长的话:“归根结底,是苍生百姓的汗水,滋养了那些身披袈裟的修行者。”而我,一个曾隐匿于无漏寺的短暂行者,亲眼见证了寺庙背后的另一番光景。 在无漏寺的日子,晨钟暮鼓间,我窥见了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些看似淡泊名利的僧人,实则个个坐拥着不为人知的财富海洋,他们的生活,奢华得令人咋舌,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远比寻常富贵之家还要悠然自得。谁说僧侣皆清贫?那不过是世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长乐兄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轻声问道:“如此奢华,却也情有可原,毕竟时代昌盛,人人皆可享福嘛。”我,张素,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解释道:“大唐盛世,确是人人向往的桃花源,但若这福祉是建立在掠夺他人之上,那便另当别论了。我所见,某些僧人,他们的富足,并非来自耕耘与修行,而是另有玄机。” 豫章兄闻言,眉头紧锁,似乎难以置信:“你是说,他们如同强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我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虽不至于刀光剑影,但他们的手段,亦足以让人心惊。他们利用信徒对来世的恐惧与向往,编织出一张张无形的网。只需轻启朱唇,一句‘前世罪孽,需今生偿还’,便能让那些虔诚的心灵甘愿献上所有,即便是家徒四壁,也要挤出最后一丝温暖,化作那所谓的‘香火钱’。” “这…这竟是真的?”长乐兄的眉头拧成了结。我点点头,继续说道:“这香火钱,听起来圣洁无比,实则却是无数人泪与汗的结晶。有的人,自己尚且在温饱线上挣扎,却害怕来日的报应,或是渴望来世的福报,于是倾其所有,只为那一丝飘渺的希望。这不是抢,又是什么呢?” 话题一转,我们谈到了道门。长乐兄感叹道:“不仅佛门如此,那炼丹求仙的道士,也未必清净。道教的兴盛,当从根除此等污秽开始,哪怕一时难以辉煌,也要留下清名,让后世之人心生敬意。” 提及后世,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在后人的记忆里,道教与道士,往往与神秘莫测、甚至荒诞不经的形象相连,这背后,既有害群之马的玷污,也有影视剧的夸张演绎。更重要的是,随着科技的进步,曾经的神话与幻想逐渐褪色,长生不老之梦成了笑谈,道门自然也难逃被质疑的命运。 但我坚信,真正的修行,无论是佛是道,都应根植于内心的纯净与对众生的慈悲之中。只有这样,才能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不灭的光辉。在古老的长安城,流传着一段别开生面的对话,如同晨曦中穿透云层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寻常巷陌的每一个角落。长乐公主,这位皇族明珠,与智谋过人的张素,正于御花园的凉亭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创意视角,探讨着世间万象,尤其是那看似超脱尘世的佛门秘境。 长乐轻启朱唇,语带几分玩味:“确是如此,佛门子弟超脱于世俗的桎梏之外,不受户籍所限,更无需承担徭役之苦。父皇英明,对剃度之事把控极严,每一道程序均需层层审批,严防私度之乱象,实乃明智之举。” 第120章 国家安宁 张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仿佛正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规矩虽立,人心难测。私下剃度,遁入空门者,未尝没有。佛教之于信徒,其益处或许如雾里看花,难以捉摸;但观之某些信徒,借佛门之名,行懒惰之实,倒是屡见不鲜。试想,那金碧辉煌的寺庙之下,藏着的是怎样一番不为人知的财富海洋?”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佛门坐拥广袤田产,金银满仓,却无需向朝廷纳税,更不必参与世间劳作。反观百姓,辛勤劳作,方得温饱,还需承担朝廷税赋,以求国家安宁。佛门弟子,仅凭诵经打坐,便能享受万民供奉,其地位之超然,似有凌驾于皇权之上之势。” 张素嘴角微扬,决定将这场“辩论”推向高潮:“若论及此,佛门之举,无异于间接掠夺百姓之血汗。他们广开方便之门,吸纳信徒,使得人心向佛,忘却了朝廷与国家之重。试想,若大唐子民皆沉迷于佛门虚幻,试问这天下,是和尚的天下,还是皇家的天下?你我身为大唐子民,岂能坐视不理?” 长乐闻言,心中不禁泛起涟漪,她未曾料到,这佛门清净之地,竟也藏着如此复杂的世态炎凉。她望向张素,眼中闪烁着信任与期待:“你此言,令我警醒。那么,你有何良策?” 张素胸有成竹,轻拍案几:“自然是借舆论之力,以笔为剑,将真相公之于众。我将创办一份报纸,名曰‘明镜’,让世人看清佛门背后的真相。非但如此,我们还要搜集确凿证据,将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一一揭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小事化大,大事化巨,让大唐的每一个角落,都响彻对正义的呼唤。” 如此一番言论,不仅展现了张素的智慧与胆识,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创意方式,将一场关于信仰与现实的深刻探讨,化作了即将席卷长安城的舆论风暴。而这一切,都将在“明镜”的映照下,缓缓展开,揭开历史的又一层神秘面纱。在晨曦微露的古城中,张素以一场别开生面的“揭秘盛会”召集了报社的全体侦探精英,他们的目标不再是街头巷尾的琐碎日常,而是一场关于佛门深处的秘密探险。他宣布:“诸位,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将化身为历史迷宫中的探险家,深入挖掘佛门那些被岁月尘封的奇闻异事,让每一篇报道都成为点燃公众好奇心的火花,而那些平凡琐事,就暂且让它们沉睡在版面之外吧。” 正当大唐与吐蕃的边境如同两条巨龙般对峙,战事胶着,仿佛天地间最精密的棋局,每一次交锋都是智慧与勇气的较量。吐蕃内部虽传言风起云涌,但在松赞干布与禄东赞的铁腕之下,叛乱如同秋日之叶,虽落而未绝,却也预示着寒冬将至的预兆。张素深知,这不仅是边疆的硝烟,更是时代变迁的前奏。 策马扬鞭,张素穿梭于古道之间,虽已习惯了马鞍上的颠簸,但心中仍怀念着那辆虽摇晃却充满安逸的马车时光。他此行目的地是隐匿于云雾缭绕之中的白云观,那里住着一位能窥天机、断人事的神秘人物——袁天罡。 袁天罡听闻张素来访,亲自步出观门,以仙风道骨之姿相迎,笑道:“张施主亲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却也让老道心生愧疚,未能主动解君之忧。” 张素笑而应之:“道长客气了,此行权当山野踏青,享自然之乐。且道长于我的恩情,犹如星辰之于夜空,岂是一两次拜访所能言尽?” 茶过三巡,张素直奔主题:“道长,对于道教如何在这风云变幻中焕发新生,我心中略有拙见,虽不成体系,却也愿与道长共商。” 袁天罡闻言,目光炯炯:“愿闻张施主高见。” 张素缓缓道来:“我以为,道教若要繁荣兴盛,必先自我革新,如同春蚕吐丝,剥去旧茧方能展翅高飞。我们要剔除那些与时代脱节的教义与仪式,保留其精髓,同时融入现代智慧与审美,让道教成为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譬如,我们可借鉴佛门传播之广,结合道教深厚的哲学底蕴,创造出一系列既富含哲理又贴近人心的文化产品,让道教思想在潜移默化中深入人心。” 袁天罡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仿佛看到了道教未来无限可能的图景,他点头赞同:“张施主所言极是,吾等当以此为鉴,共谋道教之发展大计。” 于是,在这个充满创意与想象的对话中,一段关于道教复兴的传奇悄然拉开序幕。在古老的尘烟中,张素轻抚着岁月的脉络,将他对长生不老的质疑,如同细雨般洒落在袁天罡的心田:“试想那秦始皇,派遣千军万马,跨越千山万水,只为寻觅一粒传说中的仙丹,企图握住时间的沙漏,却终究化为黄土一抔。丹鼎派的炉火,虽炽热不息,却似镜花水月,映照出人类永恒的渴望与无奈。” 袁天罡闻言,双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点头,仿佛是在与千年的智慧对话:“世事如棋,我教之内亦是意见纷呈。佛门以慈悲为怀,许诺彼岸之安宁,而我道教,却常陷于虚无缥缈的长生之梦中,难以自拔。道友之言,振聋发聩,我亦深知,此路不通。” 张素眼中闪烁着变革的火花,他进一步阐述:“道教若要重焕生机,非革新不可。这不仅是对旧有秩序的挑战,更是对自我极限的超越。道长,您若有胆识,携手李淳风的智慧之光,孙思邈的仁心妙手,变革之路,或可畅通无阻。” 提及变革,袁天罡并未显露出丝毫退缩,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坚定:“破而后立,乃自然之理。只要不违背我道教追求天人合一、顺应自然的核心,任何变革皆可尝试。” 第121章 丹鼎之术 随即,他眉头微蹙,道出了心中的忧虑:“丹鼎之术,虽虚幻难求长生,却也是道门的一部分,若骤然摒弃,恐伤了同门之心。此中微妙,需细细斟酌。” 张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睿智的笑意:“道长言之有理,但变亦非全然否定。试想,若丹鼎派能将炼丹之术,从追求虚无的长生,转向造福苍生的治病良药,岂不是另一番光景?孙思邈前辈,以医道名扬四海,每一颗药丸,都承载着道门对众生的深情厚谊。若我辈皆能如此,道教之昌盛,岂是妄言?” 他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滋润着袁天罡的心田。袁天罡眼中闪过一抹亮色,仿佛看到了道教未来的曙光:“妙哉!若真能如此,道教不仅能在世人心中树立新的形象,更能在实际中为民解忧,真正体现‘道法自然,上善若水’之真谛。张道友,你我当共谋此大计,引领道教走向新的辉煌!” 于是,在两人深邃的目光交汇中,一场关于道教未来的深刻变革,悄然拉开了序幕。而这一切的起点,正是那份对长生不老梦的重新审视,以及将古老智慧转化为现实福祉的伟大构想。在浩瀚的想象宇宙里,道教被重新编织成一幅科技与玄妙交织的璀璨星图。它不仅是最早拥抱星辰大海的信仰之舟,更是驱动古代科技巨轮破浪前行的神秘引擎。想象袁天罡,这位身着星辰长袍的天文学家,手持古老星盘,于观星台上凝视苍穹,不仅预测了王朝的兴衰更迭,更在无垠的宇宙中绘制出人类智慧的第一张星图。而李淳风,则以数学为笔,于龟甲兽骨间勾勒出宇宙的几何奥秘,其算筹轻敲间,仿佛能听见时空交错的低语。 孙思邈,这位行走在凡尘与仙境边缘的医者,他的丹炉里不仅炼出了长生不老的传说,更熔铸了无数解救苍生疾苦的灵药。在云雾缭绕的山巅,他一边修炼仙术,一边以草木为友,探索生命最本质的奥秘,让医学与道教精神在天地间和谐共生。 相比之下,佛门似乎被定格在了晨钟暮鼓、诵经祈福的宁静画卷中。但别忘了,那转动的经轮下,也藏着对宇宙无尽慈悲的深刻思考。而提及基督教与天主教,历史的长河中,布鲁诺的悲壮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提醒着世人科学与信仰之间的复杂纠葛。道教在此对比下,更显其开放包容,勇于探索未知的精神光辉。 张素,这位穿越而来的思想旅者,带着对多元文化的好奇与敬畏,踏入了道教的秘境。他望着满壁的神祗画像,心中不禁生出疑惑:“在这浩瀚的道教神系中,谁才是真正的至高无上?”他的提问,如同石子投入深潭,激起了层层涟漪。 “道长,您看这三清道尊,他们是智慧的化身,却又似有三位一体之妙;而玉皇大帝,掌管三界,威严无比。这两者之间,又该如何界定其高下呢?”张素的言语中,充满了对宇宙奥秘的渴望。 袁天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缓缓道:“三清者,道之化也,象征宇宙生成之根本;玉皇大帝,则是这浩瀚宇宙中的秩序维护者,两者相辅相成,共同构成了道教宇宙的宏伟蓝图。至于《西游记》中的演绎,不过是人间对神话的一种想象与解读罢了,它让我们在欢笑与泪水中,感受到信仰的力量与智慧的光芒。” 在这样的对话中,道教不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宗教符号,而是一座连接古今、融汇科技与哲学的桥梁。它让我们明白,无论是仰望星空的天文学家,还是深耕医学的医者,亦或是每一位在信仰中寻找心灵的归宿的信徒,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道教那既古老又永恒的智慧之光。在那场跨越星河的试炼尽头,堂堂玉帝,这位历经万千劫数方才登顶的至高神王,竟出乎意料地化作一缕轻烟,躲进了古朴石桌的阴影之下,面露惊惶,唯有求助的目光穿越了云霄,直抵西天灵山之巅,那里,如来佛祖正闭目冥想,似已感知到这跨越时空的呼唤。 而我们的主角,一群身披袈裟、心怀慈悲的佛门行者,踏上了一段奇异的征途。沿途,非但不是佛法试炼的妖魔,却是一群身着道袍、手持符箓的奇异存在,他们仿佛是时间错位的旅者,被一一以佛家智慧化解。张素漫步其间,心中暗自嘀咕:这剧情反转,简直是对佛门智慧的另类颂扬,却又带着几分诙谐与不解。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那些在民间故事中缠绵悱恻的玉帝与王母娘娘,竟成了误会的源头。世人眼中,他们是儿女成群的幸福伴侣,实则却如同平行线,各自闪耀在神话的天空。玉帝,那九天之上的神只之主,与居于昆仑仙境、被尊称为西王母、瑶池金母的她,仅是神话宇宙中遥远的两颗星辰,各自璀璨,并无情缘纠葛。 再论及三清之一的太上老君,这位炼丹制药、道法无边的老仙,竟也在天庭的权柄之下,成为玉帝的左膀右臂。这光怪陆离的一幕幕,如同错乱交织的梦境,挑战着凡人的认知边界。 袁天罡,这位通晓天文地理、擅长推演未来的老道士,听闻张素一番言论,胡须微颤,眼中闪过一抹恍然:“贤弟所言极是,此中错综复杂,愈发让人心生困惑。但细细想来,却也别有一番意味。” 张素轻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道长,不妨将此视为一次文化的重构。道教,源自深邃的道家哲学,我们何不借此契机,将这些纷繁复杂的神话元素,如同编织经纬,细细梳理,构建出一个既尊重传统又符合逻辑的体系。神祗之间,不必强求统一,各自安好,共绘一幅 在浩瀚的玄幻苍穹下,三清之境,宛若天地间最为璀璨的三颗星辰,不仅是道家至高无上的存在,更是宇宙奥秘与生命哲学的化身。 第122章 开天辟地 元始天尊,其名如雷贯耳,相传他便是那开天辟地的盘古,每一缕气息都蕴含着宇宙诞生的原始力量,如同混沌初开时那一抹最耀眼的光,引领着万物生灵走向存在的源头。 灵宝天尊,则是天地秩序的守护者,他手持灵宝,眸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运行的轨迹。在他的执掌下,日月交替,四季更迭,天地万物皆遵循着既定的法则,和谐共生,展现出一幅幅壮丽的自然画卷。 而道德天尊,他则更接近于生命本质的探索者,坐在那虚无缥缈的紫气东来之中,讲经论道,每一字一句都蕴含着对生命真谛的深刻领悟。他教会人们顺应自然,追求内心的平和与超脱,成为无数修行者心中的灯塔。 张素轻抚下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浓厚的仙侠情怀,仿佛自己已置身于那些波澜壮阔的玄幻故事之中。他转念一想,关于元始天尊即为盘古的传说,更添了几分神秘与传奇色彩,让人不禁对这位至尊更加敬畏。 一旁的袁天罡,虽未言语,但眼中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张素继续说道:“三清道尊,超脱于宇宙万物之上,他们既是法则的制定者,又是无为而治的典范。正是这样的超然地位,使得他们能够以一种更为宏大的视角来审视宇宙生灵的发展,从而选出了那些能够引领三界、维护秩序的领袖。” 提及此,张素不禁想起了玉帝的神位,虽然并非最高,但神权之广,无人能及。袁天罡适时补充:“道友所言极是,但我道教之中,六御并存,各有千秋。除了我们熟知的玉皇大帝,还有西方太极天皇大帝的威严、中天紫微北极大帝的深邃、东极妙严青华大帝的慈悲、南方南极长生大帝的长寿以及承天效法厚土皇帝的厚德载物,他们共同构成了道教的神祗体系。” 张素闻言,眼前仿佛浮现出了一幅幅神祗各司其职、共同守护天地的壮丽图景。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传统中各行各业供奉祖师爷的习俗,不禁笑道:“如此看来,我们大可不必强求百姓只供奉一神。将每位神祗的职能详细阐述,让百姓根据自己的需求与信仰去选择,岂不是更加符合道家顺其自然的理念?” 以紫薇大帝为例,他司职兵革之事,便是军士们心中的守护神。张素想象着战场上,军士们高呼紫薇大帝之名,英勇无畏地冲锋陷阵,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坚定信念。而其他各行各业,亦可根据自身特色,选择相应的神祗进行供奉,形成一幅多元共融、和谐共生的美好画面。 袁天罡闻言,点头赞同:“道友所言极是,如此安排,既体现了道教的包容性,又满足了百姓多样化的信仰需求,实乃一举两得。” 于是,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道教的神祗体系更加完善,每一位神祗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共同守护着这片神奇的土地。而这一切,都源自于道家那无为而治、顺应自然的智慧与哲学。在浩瀚的幻想天空下,张素的心中编织着一幅幅瑰丽的画卷,她轻启朱唇,以创世者的口吻缓缓道来:“若能以笔墨为舟,载灵魂穿越时空的长河,让那些沉睡于古老传说中的神祗,以凡人之躯,降临尘世,谱写一曲曲救世颂歌,该是何等壮丽?譬如,那天穹破裂,星河倒悬之际,太清道德天尊不忍苍生涂炭,悄然化身为云游四海的隐士,以智慧与慈悲,引领人们重建家园,让爱与希望如春风拂面,温暖每一颗绝望的心。” “张素的目光穿透了言语的迷雾,继续她的构想,‘至于那道门之林,纷繁复杂,若各持己见,视己派之神为至高无上,无异于群龙无首,终将陷入无休止的纷争。吾辈所求,乃是万川归海,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共尊三清为道教之魂魄,让道门的光辉普照大地。’” 袁天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他轻抚长须,悠悠道:“三清老祖,自古以来便是我道门精神之所在,万派归一,自是理所当然。” 张素微微一笑,仿佛洞察了世间万物之奥秘:“接下来,便是教义与信仰的编织。我们要赋予道教以生命,让它不仅仅是山川湖海间的静谧存在,而是成为百姓心中那盏不灭的灯塔。佛门有六道轮回,讲述生死轮回的奥秘,我等何不借此灵感,却以不同的视角诠释?道,非独属于某一宗教,它是万物之始,亦是万物之终。” 她话音未落,已是神采飞扬,“想象一下,我们构建一个新的宇宙观——在这个宇宙里,佛门的慈悲、儒家的仁义、乃至世间万物,皆是道之不同形态的展现。正如《道德经》所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佛门的修行、儒家的治世之道,皆源自对‘道’的探求。如此一来,道教不仅包容万象,更成为了探寻宇宙真理的引领者。” “至于那‘老子西出函谷关,化胡为佛’的典故,我们不妨赋予它新的意义。它不仅是历史的一瞬,更是道门智慧播撒四方的象征。老子以道的名义,跨越了宗教与文化的界限,将道的种子播撒于异国他乡,让佛门亦成为道之树上的一朵奇葩。这非但不是对道门的贬低,反而是其博大精深、包容天下的最好证明。” 袁天罡闻言,眼中光芒闪烁,似乎被这番话语深深触动。他深知,张素所描绘的,不仅仅是一个体系的整理,更是一次心灵的觉醒,一次对道门乃至整个世界的重新定义。在遥远的西晋星河下,一本奇书《老子幻梦西行录》悄然绽放,它由智者王浮编织,如同一场跨界的梦话,将道家老祖老子与西天佛陀的传奇交织成一幅光怪陆离的画卷。在这画卷里,老子不仅是道的化身,更是佛教诞生的神秘织梦者,如来佛祖成了他跨越时空的分身,一场跨越千年的智慧较量,在佛道两界悄然上演,成为道门手中那把无形的、闪烁着智慧之光的利刃。 第123章 跨越千年 提及此书,不得不提那两位李氏帝王——李治与李显,他们仿佛夜空中最亮的双子星,却也曾在权力的天平上,对这本挑战了宗教界限的奇书举起了禁令的大旗。元朝之时,更是夏日烈火,欲焚尽这跨越千年的秘密,只留得残篇断章,或是后世学者在废墟中寻得蛛丝马迹,尝试修补这断裂的智慧纽带。 袁天罡,这位古老预言家的沉默,如同深潭静水,张素的话语如同投入其中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道长啊,您是否也意识到,道门之兴,既要春风化雨般滋养民心,又需借陛下之手,点亮那盏照亮前路的灯。”张素的话语中,既有对现实的洞察,也有对未来的憧憬。 袁天罡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岁月的沧桑与智慧的沉淀:“佛门之所以得宠于朝,皆因其教义如细水长流,润物无声,让人心生顺服。而我道门,何不以此为鉴,既不失本心,又能与朝纲共舞,让思想的野马在自由的草原上驰骋,而非被束缚于狭小的围栏之中?” 于是,一场道门内部的革新悄然酝酿,袁天罡誓要重塑道门的教义体系,而张素,则成了这场文化风暴中的推手。他承诺:“道长,您安心铸剑,待锋芒毕露时,我便是那挥剑之人,让道音响彻四海。记得,我们的战士中不乏饱学之士,他们应以笔为剑,舌灿莲花,主动出击,让真理的光芒照亮每一个角落。” 翌日,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报端悄然打响。张素先以“僧道逍遥,徭役之外”为题,在报纸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民间对宗教特权的广泛讨论。他巧妙地揭露了佛道两界长期享有的免税免役特权,那些“白徒”、“养女”背后隐藏的社会不公,如同一面镜子,让世人看清了真相,也激发了民众对于公平与正义的渴望。 而在这场智慧与勇气的较量中,张素与袁天罡,正引领着道门走向一个新的纪元,一个既拥抱皇权,又不失独立精神的辉煌时代。在隋唐更迭的风云际会中,一个前所未有的社会现象悄然酝酿,仿佛是历史长河中翻涌的一朵奇异浪花。时人戏言:“隋朝遗风,户口凋敝,几近半壁江山隐于僧袍之下。”这等惊世骇俗之状,不仅触动了皇权的敏感神经,也让一位名叫李二的智者决心挥剑斩乱麻,颁布前所未有的“出家审核令”,誓要拨开宗教迷雾,重见民生真相。 次日,长安城的空气中弥漫着不同寻常的气息,一群身着笔挺西装、手持精致笔记本的“时代记录者”——记者们,如同蜜蜂追逐花蜜般,穿梭于各大寺庙之间,挖掘着深藏的秘辛。他们的笔下,寺庙不再是超脱尘世的净土,而是坐拥万顷良田,甚至以黄金为泥,塑造神只的奢华殿堂。这些震撼人心的报道,如同炸弹般投入民众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随着舆论的持续发酵,一张由文字编织的大网悄然张开,它不仅捕捉了寺庙经济的暗流涌动,更将那些因信仰而倾家荡产的悲情故事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一名贫寒老妪,为求家人安康,不惜变卖家产,换来的却只是庙中一炷高价香火,这样的故事,如同冬日里的一把火,迅速点燃了民众的愤怒与不解。 整个长安城,仿佛一夜之间被这股力量席卷,从皇室贵胄到市井小民,无一不将目光投向了这场宗教与民生的较量。就连往日里万众瞩目的唐超球队激烈对决,或是大唐与吐蕃边疆的紧张对峙,都被这股热潮暂时遗忘在了角落。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人们热议的焦点不再是战马的嘶鸣,而是寺庙背后的种种不公与贪婪。 在这场舆论风暴中,张素,这位幕后的推手,以一种近乎戏谑的姿态旁观着一切。他深知,自己所做的不仅仅是揭露,更是在为那些被压迫的民众发声。尽管佛门中人怒不可遏,却也只能徒叹奈何,因为每一份报道,都如同铁证如山,直指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张素的名字,也因此成为了正义与勇气的代名词。 然而,这场由张素精心策划的“大戏”,最终却意外地将朝廷也卷入了漩涡之中。面对汹涌的民意,朝廷不得不重新审视宗教与社会的平衡,而佛门,则不得不放下身段,向皇权低头,乞求宽恕与理解。在这场历史的转折点上,张素虽未料到会有如此深远的影响,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释然与满足——因为他知道,自己所做的,已经为这个时代,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在古老而神秘的国度里,寺庙不再是静谧的避世桃源,而是悄然滋生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花园。这些庙宇间,竟藏匿着一个个“自我剃度”的奇谈,仿佛是世俗与超脱间的一场无声革命,亟待一场创意的风暴来整顿其序。 更令人咋舌的是,每一座古刹之下,竟都埋藏着广袤的田产与不菲的财富,这曾是朝廷未曾预见的深渊。和尚们,身着袈裟,手不沾尘,却坐拥金山银山,引得世人侧目,心生艳羡。一时间,懒惰与贪婪的种子在人心间悄然萌芽,梦想着有朝一日也能披上那袭不染尘埃的僧袍,享受不劳而获的安逸。若此景蔓延,国将不国,民将不民,创意与勤劳的土壤恐将荒芜。 而在这股歪风邪气中,那些因懒惰与逃避现实而私自剃度的“新僧”,又怎能奢望他们真能恪守那清规戒律,心如止水?他们,更像是宗教圣火下被欲望之火燎原的枯叶,随时可能化为灰烬。 张素,这位时代的观察者,心中燃起了一团创意的火焰,却只能静待袁天罡这位改革大师的妙手回春。他深知,自己虽有心介入,却非专业之士,唯有静待那位能以智慧之剑劈开迷雾的智者。 第124章 为之一颤 三日时光匆匆,袁天罡的改革蓝图尚未浮出水面,而民间对佛门的议论却已如潮水般汹涌。报纸的笔触虽犀利地指向佛门,却也不经意间让道门这同样游离于世俗劳役之外的群体,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正当张素心中焦急万分之时,一道来自帝国之巅的召令如惊雷般响起——李二,这位帝国的掌舵人,竟也被这场风波所动。张素不敢怠慢,即刻启程,踏入那金碧辉煌的皇宫。 庭院之中,李二悠然自得,却在张素踏入的一刻,气氛骤变。他引领张素至一幽静之所,手中紧握着那份揭露真相的报纸,眼神中既有震惊也有疑惑:“张素,你所言非虚?这佛门之乱,竟已至此等地步?” 张素恭敬回禀,字字铿锵:“陛下,臣所报皆属实,且此仅为长安一隅之景。若论及整个大唐,恐怕更为触目惊心。” 李二闻言,怒不可遏,一掌拍桌,震得四周空气都为之一颤。张素心中暗自窃喜,这正是他想要的——让真相如利刃般刺破虚伪的泡沫。 然而,愤怒之余,李二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你此举,怕是不只为揭露佛门之弊吧?朕听闻,袁天罡曾为你及冠之事造访,所谈正是道门之事。” 张素坦然以对,笑道:“陛下明鉴,臣确有私心,但更愿借此契机,为道门与佛门之平衡,乃至整个国家的和谐稳定,贡献一份绵薄之力。” 这场对话,不仅是权力与真相的交锋,更是创意与智慧碰撞出的火花,预示着一段新的历史篇章即将开启。在浩瀚的时空交织中,一场关于信仰与国运的深刻对话悄然上演,主角们以非凡的创意与洞见,为古老的传统注入了新的活力。 “诚然,若非袁道长那夜星辰下的指引,引领我踏入探索道门复兴的秘境,我或许仍沉沦于日常的琐碎,未曾窥见那些隐匿于民间的隐忧。您看,这几日里,百姓们的言行举止,如同湖面下暗流涌动,对这些问题浑然不觉,直至浮出水面,方显其严峻。”张素的话语中,仿佛每一字都蕴含着穿越时空的智慧。 李二,这位睿智的君主,眉头微蹙,目光如炬:“那么,卿以为,当如何破局?” 张素沉吟片刻,缓缓道:“陛下,国之根本,在于民安。百姓以税养国,佛道虽超脱尘世,却也需承担其社会责任。臣斗胆建议,佛道虽可免徭役之苦,但税收之责,理当共担,以显公平。” 李二闻言,轻轻点头,似有所思:“此言有理,朕未曾料到,那些梵音缭绕之地,竟藏着如此庞大的田产。但除此之外,那些贫苦之家,甘愿倾其所有,只为戏院一掷千金,此情此景,又该如何是好?” 张素苦笑,深知此中复杂:“陛下,此乃信仰之力,非外力所能轻易撼动。寺庙香火,源自人心甘情愿,非盗非劫,法律之尺,难以丈量。臣虽有心劝解,恐难入其耳。” 李二眉头紧锁,显然对此深感忧虑:“难道,只能寄望于僧侣们的自我觉醒?这未免太过理想化。” 张素轻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坦诚:“陛下,臣确有整顿佛门之意,但行事需有章法,不可妄动。佛门之弊,确需整治,然非以偏概全,亦非一时之怒。” 李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倒是直言不讳,倒也不失为君子之风。道门自立以来,与佛门相较,确有式微之态。你既为袁道长出谋划策,不妨说说,你们打算如何重振道门,让它在世间再次熠熠生辉?” 张素眼中闪过一抹光芒,仿佛已看见未来的图景:“陛下,臣与袁道长所议,非但求道门之兴盛,更欲使之成为连接民心、弘扬正气的桥梁。我们计划从教义革新入手,融入时代精神,让道法自然、无为而治的理念,成为引领社会风尚的灯塔。同时,利用道门深厚的文化底蕴,举办各类文化活动,如道医义诊、道学讲座,让百姓在参与中感受道门之魅力,从而自发地传承与弘扬。” 李二听后,眼中闪过赞赏之色:“如此创意,实乃前所未有。道门若能依此而行,定能焕发新生,成为国家之福祉,百姓之依归。” 这场对话,不仅是对道门未来的展望,更是对信仰与治理、传统与现代如何和谐共生的深刻探讨。在创意与智慧的碰撞下,一段新的历史篇章正悄然开启。李二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时空的迷雾,直勾勾地锁在张素的脸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张卿,你我君臣一场,你助袁天罡之举,是因那短暂僧侣生涯在你心中种下了叛离佛门的种子?亦或仅是为了偿还旧情,演绎一出江湖恩义的戏码?” 谈及李二对佛道两家的态度,那可真是风云变幻,难以捉摸。若非出于稳固江山、顺应时势的考量,将老子尊为李唐先祖,道教或许至今仍游离于国教之外,默默无闻。即便如此,道教也未曾享受到过多的特权与偏爱,这一切,不过是宗教间微妙的平衡游戏,李二乐得坐山观虎斗,两不相帮。 张素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缓缓开口:“陛下,臣胸襟宽广,怎会因小事记仇?臣助袁道长,实乃有更深远的考量。臣心系大唐之根本,担忧外来文化如潮水般侵蚀我本土信仰之基石。陛下可还记得,昔日臣所提之‘文化防御’?佛门源自天竺,典籍经卷满载异域风情,它如同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悄无声息地改变着大唐子民的思想脉络,使他们对遥远的天竺生出莫名的向往与认同。” 他话锋一转,将思绪引向更广阔的时空:“试想,佛门在天竺起源,而后却在我大唐繁盛,反观天竺本土,佛教竟逐渐式微,取而代之的是印度教。这背后,何尝不是一场深刻的文化变迁与信仰重构?更不必提印度历史上因殖民而杂糅的宗教信仰,令人唏嘘不已。臣虽非宗教学者,却也深知,信仰的力量足以撼动国之本,使人忘却乡土,只认神只。” 张素深知,此番言论不仅是为了警醒李二,更是为了唤醒朝堂上下对于本土文化保护的共鸣。他继续说道:“陛下,臣之所言,或许过于悲观,但防患于未然,乃治国之要。臣愿我大唐道教,能在兼容并蓄中保持其独特魅力,与外来宗教和谐共生,而不至于被其同化,丧失自我。臣之所求,不过是大唐文脉不绝,民族精神永续。” 一番话毕,张素目光坚定,仿佛已预见到了一个既能拥抱世界文化,又不失本土特色的盛世大唐。而李二,也被这番言论深深触动,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125章 绿茵场上 在那片被激情与梦想点燃的绿茵场上,即便是冠以“表演赛”之名的盛宴,其背后涌动的不仅仅是简单的胜负较量,而是一场视觉与心灵的双重狂欢。想象一下,当夕阳如熔金般洒落在球场,球员们的身影在光影交错间穿梭,每一次奔跑、每一次抢断,都仿佛是在绘制一幅幅动人心魄的画卷。这不仅仅是为了比赛而奔跑,更是为了那份只有汗水与呐喊才能诠释的“激情”二字。 如果说球场上的他们真的如散步般悠闲,那么这场盛宴无疑将沦为一场枯燥无味的例行公事,观众席上的眼神也会从期待转为冷漠,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失去了光芒,整个夜晚都显得黯淡无光。而正是这份不遗余力的拼搏,让每一声加油都响彻云霄,让每一个进球都成为点燃观众热情的导火索,真正实现了赛事推广的初衷——让快乐与激情在人群中传递,生生不息。 随着球队的车轮滚滚向前,他们按照既定路线,踏遍了两个风景迥异的城市,每至一处,便留下两场酣畅淋漓的对决。这些比赛的收益,连同当地慷慨解囊的富豪们的心意,如同涓涓细流汇入江河,最终化作一座座坚实的桥梁,一条条平坦的道路,连接着人心,也连接着未来。 翌日,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各大报章的头条竞相绽放,仿佛一夜之间,体育版面再次焕发新生,尽管这抹绿意只是短暂停留,却足以在人们心中种下希望的种子。李芷与豫章,两位球队的铁杆粉丝,手牵手走进报社,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仿佛她们也亲自参与了那些激动人心的时刻。 “张家哥哥,你听说了吗?咱们球队又凯旋了!”李芷的声音里满是兴奋,她的眼中闪烁着对下一场挑战的渴望。然而,张素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却带着几分清醒:“喜悦之余,别忘了前路还长,更激烈的竞争正等着我们。大唐上下,蹴鞠之风盛行,我们的表演赛不仅点燃了民众的热情,更触动了那些权贵的心弦,他们已经开始筹划着属于自己的联赛,想要在这片绿茵上留下自己的足迹。” 武约,这位长乐带来的不速之客,适时地插话道:“国公爷,您看,我们的联赛何必拘泥于长安一隅?报纸的触角已经伸向了周边的州市,为何球队不能紧随其后,让雍州、凉州等地也沐浴在足球的魅力之下?这不仅能让更多人感受到运动的快乐,还能进一步扩大我们的影响力。” 随着张素的点头认可,一个更加宏大的蓝图缓缓展开。未来的日子里,信鸽将成为传递信息的使者,它们穿越崇山峻岭,将最新的赛事报道带至每一个角落。而报社的分社,则如同雨后春笋般涌现,覆盖全国,将这份激情与梦想播撒到每一寸土地。 至于那些关于扩军的讨论,更是为球队的未来增添了无限可能。拒绝江夏王队伍的加入,并非拒绝成长,而是为了更加审慎地布局。如果能在其他城市设立主场,那么招募当地的优秀球员,组建多元化的队伍,无疑将为联赛注入更多的活力与竞争。到那时,每一场对决都将是对极限的挑战,对自我的超越,而胜利,也将不再是唯一的追求,因为在这片绿茵场上,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对足球的热爱与执着。在浩瀚的想象宇宙里,一场关于梦想与创新的联赛风暴正悄然酝酿,而李道宗的名字,不过是这场风暴中一粒被特殊光芒照耀的尘埃。他不仅独自踏上了挑战联赛门槛的征途,身后还紧跟着一群怀揣同样梦想的勇士,他们的身影在被拒之门外的阴影中交错,唯有李道宗,以一股不屈的韧劲,成功入股了李恪麾下的绿茵战舰,其余人则只能在梦想的彼岸,望洋兴叹。 张素,这位联赛背后的智囊,嘴角挂着一抹深邃的笑意,缓缓道出联赛面临的难题:“你们可曾想过,雍州、商州、凤州、岐州,这些环绕长安的明珠,虽近皇城,却未能绽放应有的光彩。它们不似长安那般璀璨夺目,更不及江南水乡的温婉富庶,人口稀疏,蹴鞠之风难以蔚然成风。试想,若每州仅有一队,那联赛的舞台岂不是太过空旷,比赛的激情与碰撞又该如何热烈上演?” 他轻揉额角,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但世事无绝对,转机总在不经意间。联赛尚处于襁褓,我们无需急于求成。待我大唐盛世再现,经济繁荣,人心向背,联赛自会如雨后春笋般遍地开花。届时,便让安定长公主这位联赛的灵魂人物,挥动她那魔法般的权杖,引领我们走向新的辉煌。而我,不过是那幕后默默耕耘的园丁罢了。” 豫章在一旁打趣,张素则故作严肃地反驳:“此言差矣,此乃各司其职,非推卸之责。革命之舟,需众人划桨,方能破浪前行。你我皆是这艘大船上不可或缺的舵手与水手。” 正当张素沉浸在自我吹嘘的海洋中,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一位编辑匆匆而入,带来了一则意外的消息:“主编大人,有位小道士在会客室候着,说是袁道长有重要物件需您亲启。” 张素心中一动,快步走向会客室,仿佛已预知到即将到来的惊喜。小道士一见他,便恭敬行礼,双手呈上几页泛黄的纸张,言辞间透露出师父袁天罡的深邃与智慧:“居士,此乃师父日夜钻研,为道门未来所绘制的神祗蓝图,望能助您一臂之力。” “袁道长何在?”张素关切询问,小道士解释道:“师父正闭关修炼,力求为道门改革觅得真谛,已将此重任托付于淳风师兄及众位前辈,共商大计。他虽不能亲至,但心之所向,皆系于此。” 张素闻言,心中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轻轻展开那几页纸张,只见其上详尽记载了神祗体系的重构,每位神祗的职责与力量被赋予了新的生命与意义。他抬头望向小道士,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此等杰作,定是凝聚了道长及众前辈的心血。不知外界反响如何?” 第126章 高瞻远瞩 小道士微笑回答:“反响热烈,众人皆赞师父高瞻远瞩,为道门开辟了新的纪元。” 张素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份关于神祗的名单,更是对联赛乃至整个大唐文化的一次深刻启示——在传承与创新之间寻找平衡,让梦想与现实交织出最绚烂的火花。在张素的世界里,一场关于神祗体系的革新正悄然酝酿,而这一切的起点,却源于一场跨越道门的默契握手。小道士带着几分神秘与自豪,告知张素他们的提案已赢得了诸多道友的共鸣,那份认同如同春风化雨,虽让进程缓行数日,却也为未来的蓝图奠定了坚实的基石。张素闻言,心中的大石终得落地,嘴角勾勒出一抹释然的笑意,轻拍小道士的肩头,目送他踏云而去,仿佛送走了一段传奇的序章。 回到那充满现代气息却又不失古韵的办公室,张素刚跨过门槛,手中紧握的卷轴便遭遇了豫章的“突袭”。豫章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奥秘,他一边翻阅,一边故作严肃地吐槽:“让我来揭开袁道长笔下那神秘的面纱吧!”周围,几个年轻的面孔瞬间围拢,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李芷,那位总是带着几分聪慧与俏皮的女孩,最先提出了疑问:“张家哥哥,这上面列的神仙琳琅满目,可咱们道门仅凭这些名字,就能重振辉煌吗?”张素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宗教之海,深邃广袤,佛门亦不过如此。你可知,即便是佛门信徒,能细数其内佛像、菩萨者又有几何?正是这份未知与浩瀚,铸就了宗教的无限魅力。” 长乐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茬道:“确实如此,就说那罗汉吧,数量之谜至今仍让人津津乐道。而这神祗名单,虽有不少陌生面孔,但盘古之名如雷贯耳,其开天辟地之壮举,早已深入人心。或许,这正是我们故事的起点呢!” 长乐的话仿佛一道闪电,照亮了张素心中的某个角落。他灵光乍现,决定以故事为舟,扬帆神祗之海。他深知,后世的神祗体系纷繁复杂,四大流派——正统道教、民间信仰、上古神话、小说,各自精彩纷呈。若能将这四大体系巧妙融合,编织成一张紧密相连的信仰之网,那将是对文化的一次伟大贡献。 想象着未来,当这套体系深入人心,无论是网络小说的奇幻世界,还是文学作品的深刻笔触,都将以此为蓝本,构建出一个既古老又新颖的神祗宇宙。届时,人们将不再随意扭曲神祗形象,每一笔每一划都将充满敬畏与尊重。张素坚信,这不仅是对神祗的尊重,更是对后世创作者的一种引导,让他们明白,在言论自由的同时,更应怀揣对信仰的敬畏之心,避免那些荒诞不经的改编,让文化的河流清澈流淌,而非污浊泛滥。 于是,一场关于信仰与创意的盛宴,在张素的心中悄然拉开序幕,而这一切,都始于那个看似平凡却又意义非凡的午后。在不远的未来,城市的霓虹灯下,信仰与尊重的话题被巧妙地编织进了一个跨越时空的奇幻冒险中。张素,一位拥有璀璨创意的报界新星,正坐在他那堆满古籍与现代科技设备的办公室里,眉头紧锁,思索着如何让古老的神祗故事焕发新生,触达每一位市民的心田。 “信仰,岂是轻易能割舍的情感纽带?正如佛陀的慈悲在不信者眼中或成迷雾,基督信徒又怎会容许圣灵的光辉蒙上阴影?”张素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灵感的光芒,“我们需要的,是一场灵魂的对话,而非枯燥的说教。” 他转身对长乐笑道:“何不将那些沉睡在历史尘埃中的神仙传说,唤醒为跃然纸上的精彩篇章?一部部志怪小说,就是我们通往心灵的桥梁。” 长乐闻言,眼睛一亮:“你是说,我们要打造一部新时代的《聊斋》?让报纸不再只是新闻与漫画的堆砌,而是成为奇幻故事的载体?” 张素点头如捣蒜,眼中满是激动:“正是如此!我们要让每一个角色都活灵活现,每一个故事都引人入胜。就像那些古老的《搜神记》虽非今人树下野狐所作,却同样让人心驰神往。而我们要做的,是超越时代的限制,创造属于我们的传奇。” 于是,一个大胆的计划悄然成形。他们决定在报纸上开辟一个全新的栏目——“幻境纪行”,每周连载一篇由张素亲自操刀的志怪小说。这些故事,不仅仅是神话的重现,更是融合了现代思维与情感的奇幻旅程。 比如,在第一篇故事中,张素构建了一个名为“时空交织谷”的奇幻之地,主人公意外穿越至魏晋,亲历了《搜神记》中的奇异景象,却以现代人的视角重新诠释了狐仙与人间的情感纠葛,让读者在惊叹之余,也思考着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信仰与尊重。 而提及大唐的传奇小说,张素巧妙地融入了现代元素,将《游仙窟》中的艳遇之旅,改编成了一场关于友情、勇气与自我探索的冒险。在这里,艳情不再是故事的全部,而是成为了推动角色成长、理解爱与牺牲的催化剂。读者们在欢笑与泪水中,体会到了比直白描写更为深刻的情感共鸣。 这样的创意之举,不仅让报纸销量大增,更在民众间掀起了一股讨论热潮。人们开始重新审视那些古老的故事,从中寻找与现代生活的共鸣,学会了以更加包容和尊重的心态去看待不同的信仰与文化。而这一切,都始于张素那个充满想象力与勇气的决定——用故事,连接过去与未来,让信仰与尊重的光芒,照亮每一个心灵。在未来的时光之河里,武侠文学的种子或许正悄然萌芽于这片古老传说的沃土之上,而引领这股风潮的,或许正是那被后世无数次传颂的《虬髯客传奇》初露锋芒的那一刻。那时的风尘三侠,不再是史书上的寥寥数笔,而是如同活生生地穿梭于《虬髯客传》的字里行间,他们的每一次挥剑、每一次笑谈,都仿佛在为后世武侠的浩瀚宇宙铺设基石。 第127章 想象世界 与此同时,在光怪陆离的想象世界里,《古镜奇缘》与《离魂奇谭》如同两盏不灭的灯火,照亮了神怪类小说的奇幻之路,让人不禁遐想,或许“传奇”二字,本就是对这些超脱现实、编织梦境的佳作最贴切的赞誉。 张翊,一位怀揣着无限创意的青年,决定踏上这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传奇创作之旅。豫章与李芷,他的挚友与知音,眼中闪烁着比夜空中最亮的星还要耀眼的光芒,满怀期待地追问:“真的吗?你的传奇,将会是怎样的惊世骇俗?” 张翊故作神秘地一笑,双肩轻轻一耸,仿佛正酝酿着一场风暴前的宁静。“哎呀,此刻的我还如同站在茫茫迷雾之前,那故事的轮廓尚未清晰。”此言一出,豫章不禁翻了个白眼,打趣道:“你这是在考验我们的耐心吗?等你想好了,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灵感这东西,岂能轻易捕捉?我们不过是刚刚触碰到袁道长赠予的那片知识海洋的一角,哪能即刻就编织出整个宇宙的奥秘?”张翊解释道,心中却也暗自嘀咕,如何在这片浩瀚中寻得自己的星辰。 提及《封神》的辉煌,张翊不禁摇了摇头。虽然那是一场道法争锋的盛宴,但其中复杂的门派恩怨并不适合他的初衷。更别提那深不可测的截教与阐教,他连其门道都未摸清,又如何能驾驭其间的波澜壮阔? 然而,在他的记忆宫殿里,那些法宝与阵法的名字却如同璀璨的星辰,打神鞭的威严、诛仙剑阵的肃杀、五行旗的变幻莫测……它们在网络小说的无数次轮回中重生,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间。 “既然如此,何不索性放飞想象,将这场创作视作一次网络小说的跨界之旅?”张翊的心中渐渐有了主意,“但切记,要摆脱冗长与俗套,让每一个字都闪耀着创意的光芒。” 长乐,那位对文学有着近乎偏执热爱的友人,此时也加入了讨论:“既是为袁道长助力,传播道门精髓,我们的故事自然应围绕着修仙求道的核心。何不讲述一位凡人的修真之路,从尘世的迷茫到仙途的觉醒,一场真正的‘飘渺新纪元’?” 张翊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亮色:“虽细节尚待雕琢,但这一念头,已如种子般在我心中生根发芽。或许,这将是我笔下最不一样的传奇。” 于是,一场关于梦想、勇气与创新的传奇创作之旅,就这样在张翊与友人们的欢声笑语中,悄然启程。在名为“幻境漫游志”的奇幻旅程中,张素踏上了一段超越想象的创意之旅,这不仅仅是一部小说,它是连接古今、穿梭虚实的桥梁。长乐,这位文字魔术师,听闻张素的构想后,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预见那字里行间即将绽放的璀璨:“放心,你的奇思妙想,我定能编织成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豫章在漫画的海洋中遨游归来,携着李芷的轻盈步伐渐行渐远,而长乐与武约则各自投身于创意的熔炉,留下张素一人,在办公室的静谧中酝酿着不凡。他深知,这次创作不仅仅是为了娱乐,更是为了探寻那些深藏于道教文化中的智慧之光,让它在现代读者的心中重新闪耀。 张素的思绪穿越至古老时光,他决定构建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观——“飘渺纪元”。在这个纪元里,时间不再是线性的流逝,而是如同星河般交织缠绕,从盘古一斧开混沌的壮阔,到封神之战的波澜壮阔,每一幕都被赋予了全新的生命。他不再拘泥于传统的叙事框架,而是让姜子牙与哪吒等神话人物跨越时空,与现代元素巧妙融合,展开一场场跨越千年的智慧对决。 他构想了一个秘密:封神之战后,诸神并未真正远离尘世,而是以另一种形式默默守护着人间。太上老君,这位道家先贤,化身为凡人老子,游历四方,留下一部《道德天书》,非但传授修道之法,更蕴含着对人性、自然乃至宇宙的深刻洞察。人们通过这本书,学会了如何在纷扰的世界中寻得内心的宁静与真我,道教文化因此得以传承不息。 但张素也意识到,要让这部作品不仅仅是一部娱乐之作,还需深入挖掘道家的核心思想,确保每一个故事、每一段对话都能折射出道家的哲学光辉。于是,他决定踏上寻访之旅,目的地直指那位传说中能洞察天机的袁天罡。他骑上那匹似乎能通晓人心的骏马,穿越繁华的曲江,直奔白云观而去。 沿途,曲江的水波似乎也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每一朵浪花都跳跃着历史的音符。张素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忐忑,他知道,这一路上,他将会遇见更多未知的奇闻异事,这些都将成为他笔下“幻境漫游志”中不可或缺的精彩篇章。而他,也将在这段旅程中,完成一场属于自己的心灵修行,让道教文化的智慧之光,照亮更多人的心田。在远离尘嚣的城郊小径上,行人的影子逐渐稀疏,如同被夕阳拉长的梦境,张素正欲策马扬鞭,享受一番无拘无束的飞驰,却蓦然发现前方不远处,一幕不寻常的场景悄然上演。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仿佛是被风中的低语引领,轻轻调整了方向,悄然靠近。 不远处,武顺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坚韧,她身旁,是如同晨露般清新可人的贺兰敏月与风度翩翩的贺兰敏之。这画面,宛如一幅温馨的家庭出游图,只是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原来,自上次跟随李秀妍远赴他乡,以慈善之名播撒爱心后,武顺便趁着难得的闲暇,携儿女踏上了探索自然之旅。而张素,这位昔日商会的风云人物,如今已半隐于世,对世事多了几分淡然,对此行踪自然也就知之不详。 正当他欲进一步探寻之时,一场“小小的风暴”悄然卷入了他的视线。武顺正与两位不速之客——武氏兄弟武元庆与武元爽,上演着一场无声的较量。贺兰敏月,那个年仅八岁,却已懂得保护家庭的小勇士,一见到张素,便如同见到了最坚实的后盾,不顾一切地飞奔而来,一头扎进他宽大的怀抱,用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眼眸中闪烁着委屈与求助的光芒:“子玉哥哥,坏人又来欺负娘了!”那稚嫩的声音,如同清晨最纯净的露珠,瞬间击中了张素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第128章 按照辈分 张素微微一笑,心中却泛起涟漪。尽管按照辈分,他应是这孩子的叔叔,但“哥哥”二字,从敏月口中说出,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与依赖,让他甘愿沉醉于这份纯真的美好之中。“敏月别怕,有哥哥在,谁都别想伤害你们。”他温柔地摸了摸小丫头的发顶,那份温柔,足以驱散一切阴霾。 随后,他牵着敏月的小手,缓缓走向武氏兄弟,眼中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坚毅。“武元庆、武元爽,你们二人,当真要如此不堪吗?欺压弱小,竟也成了你们的乐趣?”张素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记寒冰,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他的话语中,既有对弱者的同情与保护,也有对不公之事的愤怒与质问,仿佛是在这片宁静的天地间,为正义发声。 张素,你这外人岂敢插手我武家内部的纷扰?莫非你以为这世间万物,皆能凭你一句话就扭转乾坤? 武元直的声音中夹杂着不屑与怒意,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虽显凄凉却藏着不甘。 张素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轻启朱唇,缓缓道:若记忆未出错,武家之门对二位兄长而言,早已是昨日黄花。自你等亲手将武顺姐妹拒之门外那一刻起,血脉之链,已如断线风筝,飘远无踪。而今,谈及‘家事’,岂不可笑? 言罢,张素的目光转向一旁,只见武顺的眼眸中从恐惧渐渐转为坚定,她的脸上绽放出一抹释然的笑靥,仿佛重获新生。武元庆,过往种种,皆成云烟。你我之间,除却那虚无缥缈的血缘,再无瓜葛。钱财乃身外之物,若真需,请凭己力赚取,而非倚仗昔日名头行乞讨之事。 这时,小贺兰敏月挺身而出,犹如英勇的小战士,挡在武顺身前,奶声奶气却字字铿锵:坏人,不准欺负娘亲和姐姐! 相比之下,贺兰敏之则显得有些腼腆,悄悄躲在武顺背后,偷偷探出半个脑袋,眼里闪烁着对姐姐勇气的羡慕。 张素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他从衣襟深处悠然掏出一枚铜板,轻轻掷于尘土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武元庆、武元爽,尔等身为应国公之后,本应荣耀加身,如今却沦至此等境地,真乃世事无常。我虽非圣贤,但心存善念,路遇乞丐尚能慷慨解囊。这枚铜板,权当我对二位‘落魄贵族’的一点小小帮助,望珍重。 武顺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快意,她模仿着张素的举动,同样从袖中取出一枚铜板,抛向那对兄弟,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嘲讽:张公子言之有理,我武顺虽非巨富,但在联众商会也算略有建树,乐善好施乃是我之本分。今日遇见二位,怎能让二位空手而归?这铜板,便是对世间万物皆有生存权利的一份认可吧。若他日囊中羞涩,尽可再来相求,只是到那时,是否还认得自家门楣,可就难说了。 这番话一出,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武顺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那是对过往不公的有力回击。而武氏兄弟,则像是被戳中了痛处,面色铁青,怒火中烧,如同两头被困的野兽,发出愤怒的咆哮,猛扑而来,口中骂道:武明则,你休要太过嚣张!我兄弟二人,岂能受你如此羞辱! 然而,这一幕,却已成为了围观者心中最精彩的一出戏码,张素与武顺的智慧与勇气,成为了他们茶余饭后的佳话。在那片被夕阳染得金黄而又不安的曲江边,一场意想不到的戏剧悄然上演,比任何话本都要惊心动魄。 “你,竟敢与外人联手,践踏我武家颜面?今日,我便以父之名,赐予你教训!”武顺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如同风暴前夕的雷鸣,她的手掌化作一道闪电,清脆地落在了武元庆惊愕的脸庞上。这一巴掌,不仅震碎了空气,也似乎击碎了武元庆理智的防线。 武元庆,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如同受伤的野兽,从胸前猛然掏出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直取武顺心脉,怒吼声穿透了云霄:“你竟敢如此待我,我誓要取你性命!” 就在这生死一线间,一个身影如同天降神兵,毫不犹豫地冲入了这片混乱——是张素,他以凡人之躯,铸就了英雄之姿,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将武顺紧紧护在身后。匕首,带着死亡的气息,深深嵌入了他的小腹,鲜血如泉涌,却浇不灭他眼中的坚定与不屈。 “混蛋!”张素强忍着剧痛,一声暴喝,如同猛兽的咆哮,他奋力一蹬,将武元庆踹开,尽管身体已摇摇欲坠,但那份守护的决心比钢铁还要坚硬。然而,战斗并未因此平息,武元爽如同阴影中的毒蛇,悄无声息地袭来,一拳正中张素面门,将他打倒在地。 混乱之中,武顺被这股力量带倒,两人重重地压在了张素那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上。就在这时,曲江边传来一声尖叫,如同利刃划破宁静:“娘!子玉哥哥!快看,敏之被武元爽推进河里了!”贺兰敏月的惊呼,如同晴天霹雳,让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紧。 武顺抬头,只见张素身上血肉模糊,与自己一同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而武元爽,还保持着推搡的动作,怔怔地站在那里,仿佛连他自己也无法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两兄弟的眼神中,既有惊恐也有悔恨,他们或许从未想过,一时的愤怒竟会引发如此惨烈的后果。 “快!快救人!”张素的声音虽微弱,却如同号角,唤醒了所有人的良知。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重伤之下,只能勉强蠕动。武顺此刻已是六神无主,但她心中那份对生命的敬畏让她迅速回过神来,想要做些什么,却又显得那么无力。 就在这时,武元庆和武元爽,这对曾经嚣张跋扈的兄弟,竟在关键时刻选择了逃避,他们的背影在夕阳下拉长,显得格外狼狈。 “混蛋!”张素再次怒斥,这一次,是对自己无力救人的愤怒,也是对人性脆弱一面的无奈。他强忍剧痛,用尽全身力气,踉跄着向曲江奔去,每一步都踏出了坚定的信念。 曲江的水,虽缓却深,对于不会游泳的贺兰敏之来说,无疑是致命的陷阱。张素跳入水中,如同一条勇敢的鱼,奋力游向那个沉入水底的幼小身影。在生与死的较量中,他忘却了疼痛,只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回响——救人,一定要救人! 最终,在一片混乱与希望交织的暮色中,张素凭借着坚韧的意志和不懈的努力,将贺兰敏之从死神手中夺回,两人的身影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构成了一幅最动人的画面。而这一切,都将成为曲江畔永不褪色的传说。在一片被夕阳余晖轻柔抚摸的湖畔,张素仿佛穿越了时间的长河,将贺兰敏之从死神的手中奋力夺回。那是一场与死神的殊死较量,每一秒都沉重得如同千年。终于,当敏之湿漉漉的身躯躺在岸边,整个世界似乎都静止了。武顺,这位坚强的母亲,泪水如断线珍珠,她紧紧抱住儿子,绝望与希望交织成最复杂的情感网。 第129章 温文尔雅 此时,张素,这位平时温文尔雅的智者,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强忍着身体的疲惫,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对武顺说:“夫人,请相信奇迹,让我们共同守护这份生命的火花。请您,如春风轻拂过花瓣般,温柔地捏住他的鼻尖,然后,将您的生命之气,轻轻吹入他的世界。” 他的描述,让这古老而神秘的人工呼吸术,仿佛变成了一场神圣的仪式。张素虽心中忐忑,却深知这是唯一的希望。他如同导演般,细致入微地指导着武顺,每一个动作都承载着对未来的期许。 而另一边,贺兰敏月,这个纯真的少女,还未能完全理解眼前的危机,但她从母亲的泪水和张素的坚定中感受到了紧迫。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鼓起勇气,穿梭于人群之中,用她那稚嫩却坚定的声音,请求每一个过路的游客,成为这场生命救援的使者。她的声音,如同一束穿透乌云的光,照亮了希望之路。 随着夜幕的降临,张素也倒在了疲惫的深渊中,他的灵魂似乎与星辰共舞,直至被温暖的晨光唤醒。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李秀妍温柔的笑靥,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风,吹散了他所有的忧虑。“你回来了,真好。”她轻声细语,眼中满是柔情与关怀。 “现在…何时?”张素试图坐起,却被李秀妍温柔地按住。“时间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醒了。”她的话语中满是释然与庆幸。 “敏之呢?他怎么样了?”张素的心中仍悬着一块巨石。李秀妍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放心吧,你的英勇行为没有白费。那日的混乱,如同涟漪般扩散,人们因为你的身份,更是加速了信息的传递。长乐公主与众人得知后,立刻赶来,整夜未眠地守护着你。” “至于敏之,”李秀妍的语气变得沉重,“大夫已经尽力,他正在逐步恢复,虽然过程艰难,但生命之火未灭,希望之光犹存。” 这一刻,张素仿佛能感受到整个世界的脉动,那是关于勇气、爱与希望的交响曲。而他,只是这浩瀚乐章中,一个用尽全力拨动琴弦的乐手。张素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骤然响起,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音:“贺兰敏之……竟然没能从那片深蓝中归来?”她的话语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轻轻飘落,却激起了层层涟漪。 李秀妍的眼眸低垂,嘴角挂着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涩。“是的,命运似乎对贺兰敏之格外残酷,他如流星般璀璨,却又匆匆陨落水中。而明则,她的心也随之沉入了无尽的黑暗,晕厥成了她唯一的逃避。”李秀妍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沉重的铅块,砸在张素的心头,让她也仿佛感受到了那份深重的哀伤。 贺兰敏之的离世,如同一把无形的剪刀,剪断了即将编织出的复杂命运之网。他与外婆杨氏的纠葛,那些被后世唾弃的恶行,都随着他的离去化作了虚无。张素望着远方,心中五味杂陈:“历史,这位无情的织者,又一次改写了既定的剧本。他的消失,是解脱,还是遗憾?对于这家族而言,是终结了丑闻的枷锁,还是开启了新的未知挑战?” “张素,你我所能做的,便是珍惜眼前人。”李秀妍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明则还年幼,她需要时间去抚平这突如其来的伤痛。而我,会作为她的灯塔,照亮她前行的道路。尽管孩童夭折在古时是常事,但每一次失去,都是对人心的一次重击。” 她的话语,让张素不禁陷入了沉思。脑海中浮现出历史上那些熟悉而又遥远的名字——李二皇子的早逝,长乐公主的夭折,一幕幕悲剧如同画卷般缓缓展开。张素意识到,这一切的背后,是医学的匮乏,是天灾人祸的无情,更是食物匮乏、营养不均的残酷现实。 “从古至今,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平民百姓,都在与生命的脆弱抗争。”张素喃喃自语,“从北京猿人的短暂年华,到宋朝百姓的三旬之寿,再到现代社会的长寿之福,每一步都凝聚着人类不屈的奋斗。” 张素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在那里,医学如晨曦般照亮黑暗,各种珍馐美味跨越山海而来,滋养着每一寸土地上的生命。“或许,我可以成为那个推动改变的人。”她暗自下定了决心,“让医学之光普照大唐,让食物之种遍洒大地,让每一个生命都能享有更长的岁月,更美的风景。” 在这一刻,张素不再是旁观者,而是成为了历史的书写者,她的心中燃烧着不灭的火焰,誓要为这个世界带来一丝温暖与希望。而李秀妍,则默默站在她的身旁,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那片繁花似锦的景象。在那流光溢彩的大唐盛世一隅,张素悠然地坐在雕花窗棂下,阳光斑驳地洒在她略显苍白的脸颊上,嘴角却勾勒出一抹不屈的笑意。“世事如棋,非吾辈所能全盘掌控。瞧,那武氏双雄,武元庆与武元爽,已然落入法网,他们的罪孽,终将在岁月的审判下,绽放出最刺眼的血色之花。”言罢,她眼神微眯,仿佛能穿透时空的壁垒,直视那两人昔日逃遁的狼狈身影,心中既有对贺兰敏之不幸的深深哀叹,也有对武氏兄弟无情无义的切齿之恨。 “试想,若命运之轮未曾那般旋转,贺兰敏之的命运或许能免于那无尽的黑暗。但世间无如果,唯余一声沉重的叹息,回响在过往的尘埃里——逝者已去,生者当自强。” 此番穿越之旅,张素遭遇了第二次“荣耀”的伤痛,且此番伤势之重,令她不得不暂别尘嚣,于床榻之上静养数日,方能勉强支撑起身躯。原本,她满心憧憬着踏足白云观,与袁天罡共商天机,如今却只能差遣侍从,以风驰电掣之速,将那位神秘莫测的道长请至府邸。 袁天罡闻讯而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股超凡脱俗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望着张素略显憔悴却眼神坚定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轻声叹道:“道友受此重伤,仍心系老道之事,老道心中有愧,实难安也。” 第130章 乐趣罢了 张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仿佛春日里初绽的花朵,“道长言重了,区区皮肉之伤,何足挂齿?倒是这囚禁于室的日子,让人倍感无趣,故而想借此契机,寻些乐趣罢了。” 话题一转,张素正色道:“今日请道长前来,实有一事相商。近日与长乐公主等人雅集,我察觉到世人对仙凡之事的认知多源于传说与故事,佛门亦是如此,以俗讲之法深入人心。我思忖,此法或许可为我等所用,道长以为如何?” 袁天罡闻言,并未急于表态,只是淡淡一笑,道:“推广之道,非吾所长,道友素有奇思妙策,此等重任,自当由你担纲。世事本就需循序渐进,老道愿做那默默耕耘之人,静待花开。道友既有定计,但说无妨。” 张素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之色,开始缓缓讲述起她心中的故事蓝图。那是一个融合了袁天罡精心构建的神祗体系,又巧妙融入了人间百态与悲欢离合的壮丽史诗。从九天之上的神祗纷争,到凡尘俗世的爱恨情仇,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心雕琢,力求引人入胜,让人在听故事的同时,也能感受到那份超脱于世俗之外的深邃与辽阔。 “道长,我打算以这故事为引,让世人更加直观地理解我们的信仰与追求。你且听听,这构思是否可行?”张素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与激情,仿佛已预见到那故事在世间传唱的盛况。 袁天罡静静聆听,待张素讲完,他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此计甚妙,既传承了古老智慧,又赋予了新的生命力。我们且放手一试,即便前路未知,亦无惧无悔。” 于是,在这大唐的璀璨星空下,一段关于信仰、勇气与爱的传奇故事,悄然拉开了序幕。在奇幻与现实交织的旅途中,主人公踏上了一场心灵与智慧的远征,沿途奇遇不断,仿佛每一缕风、每一片云都藏着古老神只的低语。袁天罡,这位通晓天机的道长,非但没有丝毫介意,反而以他那深邃如星辰的眼眸,静静聆听着张素的提议:“在这故事的织锦上,主角应是道门精神的活化石,言行举止皆应闪耀着道德的光辉,方能触动人心,引领凡俗步入超凡之境。道长,您的智慧与经验,便是那不可或缺的织线,望能指点迷津。” 于是,袁天罡与张素开启了一场跨越昼夜的思想盛宴。起初,他们漫步于道教哲学的云端,探讨着阴阳五行、无为而治的深邃奥义;随后,话题悄然落地,细述起每位神只的独特个性与传说背后的深意,如何以笔为剑,刻画出既威严又慈悲的神明形象。这不仅是一本书的撰写,更是一场对道教文化正面形象的重塑与传播。 张素沉浸在思绪的海洋中,直至月挂中天,方才依依不舍地合上了思绪的卷轴。次日清晨,长乐踏着晨光而来,一进门便带着几分嗔怪:“小玉那丫头,竟学起告状来了,说你与袁道长整日论道,连伤都不顾,真是个让人操心的主儿。” 张素笑而不语,心中暗自思量:“小玉啊小玉,何时你也成了家中的小管家了。”随即,他话锋一转,满怀期待地将昨夜的心血之作递予长乐:“来得正好,这开篇的章节已初具雏形,还需你这位文采飞扬的才女,为其添上几分春色。” 长乐接过手稿,初看之下,不禁微微蹙眉:“此等叙述,怎的与坊间传闻无异?文辞质朴,倒像是街谈巷议。”张素笑道:“正是此意,此书旨在普惠众生,非为文人雅士独享。白话文浅显易懂,方能跨越门第,深入人心。” 一番细读后,长乐又提出了疑虑:“开篇仅三千余言,似有未尽之意,能否再添些笔墨,让故事更为丰满?”张素苦笑:“已是我竭力所为,每日三千字,实乃极限。但既是连载,细水长流亦是佳话。待灵感如泉涌时,自当加倍耕耘。” 他心中暗自盘算,若是在后世网络文学的洪流中,此等更新速度或显捉襟见肘,然身处大唐,他愿以匠心独运,力求每一字一句皆具分量,不仅娱人耳目,更要留芳百世,与那些传世巨着并驾齐驱。 深知单凭一己之力难以企及,张素更觉团队合作之重要。他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汇聚四方才子,共襄盛举,让这部作品不仅是一部小说,更是一部能够跨越时空,传承文化的瑰宝。在创意的织锦中,长乐被赋予了魔法师的角色,她的笔下不仅流淌着文字,更蕴含着唤醒故事灵魂的魔力。她深知,即便是最精湛的润色,也无法直接将平凡的故事点石成金,但这份尝试,却如同在历史的荒漠中播种下了一颗奇异的种子,它虽不保证立即绽放为最绚烂的花朵,却预示着未来可能长出一片前所未有的森林,成为后世传颂的奇迹之始。 接下来的日子里,长乐仿佛化身为时间的旅人,穿梭于张素的小说世界与现实之间,用她那充满想象力的笔触,为每一个字句披上星辰般璀璨的光芒。小说开篇,如同晨曦初破晓,已悄然登陆报端,引起了小小的涟漪,预示着更大波澜的到来。 与此同时,豫章的漫画世界也在悄然生长,色彩斑斓的线条与天马行空的想象交织成一幅幅生动的画面。长乐与张素不仅是文字的匠人,也成了豫章漫画创作的启蒙导师,她们的笑声与画笔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为这小小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活力。 而在这段时光的边缘,李秀妍如同一位偶尔掠过天际的流星,她的身影虽不常现,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带来一丝温暖。她带着武顺一家,包括那位温婉的杨氏,踏入了这个充满创意与梦想的小天地。他们的脸上虽还残留着阴霾,但在这份温暖的包围下,逐渐绽放出了一丝释然与希望。 贺兰敏月,这个纯真如水晶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来到张素床边,用她那稚嫩的声音编织着关怀的网。“子玉哥哥,你的世界是不是又多了好多奇妙的冒险呀?我好想知道哦!”她的话语,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清风,轻轻吹散了病榻上的沉闷。张素微笑着回应,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许:“小敏月,等哥哥好了,就带你去看那些故事里的世界,好不好?” 随后,张素的目光温柔地转向武顺一家,特别是那位经历了丧子之痛的杨氏,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理解与安慰:“夫人,杨伯母,请相信时间的力量,它会慢慢抚平一切伤痛。愿你们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找到新的幸福与安宁。” 这一刻,小小的房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充盈,那是创意与爱的力量,它让每一个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希望。而这段故事,也将在时间的长河中,缓缓铺展,成为后世传颂的一段佳话。 第131章 渐渐释怀 在那一抹晨曦微露的柔和光线中,武顺强扯出一抹淡若烟霞的微笑,那笑容背后藏着深海般的苦涩与释然。“公子啊,过往云烟,再纠结也是枉然,我心已如秋水长天,渐渐释怀。”她的话语轻柔,却仿佛有千斤重,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她那份复杂而坚韧的情感世界里。 张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眼中闪过一抹不为人察的坚毅。“生命之重,岂是区区皮肉之苦所能衡量?未能护得敏之周全,这遗憾如同利刃,日夜切割着我的心。但转念一想,人生若只如初见,又何须伤离别?”他的言语间,既有对生命的敬畏,也有对未竟之事的深深遗憾。 这时,杨氏缓缓开口,她的声音温婉中带着几分超脱,仿佛从遥远的寺庙钟声中传来。“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敏之之事,或许正是命运对他的另一番安排。佛说,放下即是得到,老身虽不谙佛法,却也愿以此自慰。”她的话语中透露着一种对命运的淡然接受,或许是真的信了佛,又或许只是在苦难中寻找一丝慰藉。 武约则是一脸愤慨,美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武元庆、武元爽,简直就是狼心狗肺之徒!欺压我们姐妹还不够,竟还敢害敏之性命,甚至对姐姐痛下杀手!娘,您怎能还为他们求情?这口气,我武约是咽不下的!”她的言辞激烈,字字句句如同利刃出鞘,直指人心。 张素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弄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开口询问,企图揭开这层层迷雾。“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 李秀妍见状,轻轻拍了拍张素的肩膀,柔声解释道:“那武氏兄弟,罪行昭昭,若非杨伯母心慈,求得我皇兄开恩,只怕早已身首异处。但皇兄念及家族情谊,最终决定流放而非问斩,二人如今已远离长安,再难兴风作浪。” 张素闻言,目光复杂地望向杨氏,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而杨氏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对过往的怀念与无奈。“他二人虽犯下滔天大罪,却也是我亡夫的血脉。我虽痛心疾首,但终究不愿见武家血脉断绝。这份亲情,是刻在骨子里的牵绊,无法割舍。” 言罢,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了这份沉重的氛围。张素望着杨氏那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明白,在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坚韧的女子心中,有着比仇恨更深沉的情感——那是对家族、对亲情的执着与守护。或许,这份情感在外人看来难以理解,但对他们而言,却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这虚构的时空里,武家的风云变幻与一段非比寻常的际遇交织成一幅创意十足的画卷。张素,一位智慧与风度并存的国公,面对武家的家事,他以一种超乎常人的方式展现了他的温情与智慧。 “杨伯母,您看,我这身子骨已然硬朗如初,山林间的清风都似在为我庆贺重生。”张素轻笑着,话语间透着几分不羁与洒脱,“至于武约姐姐,还有你们这些坚韧的女性,是时候放下重担,让心灵去远行一番了。商会嘛,就让那些热衷于算计的账房先生们暂时接管吧,生活,总得有点闲云野鹤的乐趣。” 武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坚定的光芒所取代,她轻轻摇头,仿佛在告别往日的忙碌。“公子所言极是,但身为武家之人,总有些责任难以割舍。”这时,杨氏缓缓起身,她的眼神中既有感激也有坚决,“国公爷,此番来访,除了感激您的救命之恩,老身还有一桩心愿,望您能成全。” 张素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语气温和而诚恳:“杨伯母,您且说来听听,只要我能做到的,定不推辞。与武约和贺兰夫人的情谊,早已超越了寻常。” 杨氏深吸一口气,字字句句皆是肺腑之言:“国公爷,您的大恩大德,我武家上下铭记于心。明则虽已不幸,但武约尚存,她愿以余生来报答您的恩情,只求能留在您身边,哪怕只是做一名卑微的侍女。”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固。张素心中五味杂陈,这突如其来的“以身相许”,让他不禁侧目望向李秀妍,只见她的目光闪烁,嘴角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似乎对此早已心知肚明。 “哎呀,这世间之事,真是奇妙。”张素心中暗笑,表面上却故作正经,“杨伯母,您这是将我看得太低了。武约姐姐,她是未来的巾帼英雄,怎能为婢为奴?她在商会中的智慧与勇气,已是对我最大的帮助。这份恩情,我心领了。” 正当气氛陷入微妙之际,武约突然跪倒在地,眼神坚定如磐石:“国公爷,请允许我以另一种方式偿还恩情。明空之名,乃先父所赐,寓意深远。我愿以此名,伴您左右,共谋天下大事,而非仅仅局限于服侍之职。” 张素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这不仅仅是关于报恩的故事,更是两个灵魂在命运洪流中的相互救赎与成长。“好一个明空,我张素何德何能,能得此女相伴。”他微微一笑,伸手扶起武约,“既然你有此志,我便不再推辞。从今往后,你我便以同僚相称,共赴这波澜壮阔的人生旅程吧。” 此刻,室内的烛光似乎更加明亮,映照出一张张充满希望与决心的脸庞。在这个充满创意与想象的世界里,一段超越常规的友谊与合作,正悄然绽放。在古韵悠扬的府邸之中,一场别开生面的“命运交响”悄然奏响,颠覆了传统与常规的界限。 “国公大人,望您海涵,若是不允,老身一家将寝食难安,心如刀绞。”杨氏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决绝与无奈,仿佛每一字都承载着家族的重量。 第132章 天地为家 张素,这位风度翩翩的国公,面对突如其来的跪拜,眉头微蹙,心中五味杂陈。他轻声道:“武约姑娘,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然而,武约的眼神坚定如磐石,她轻声细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自踏出武府那一刻,我已是风中浮萍,若国公府亦不容我,世间之大,恐再无我容身之所,唯有以天地为家。” 这一幕,犹如戏剧般反转,让人不禁哑然失笑。世人皆道权势压人,怎料今日却是贫寒之女主动“献身”于豪门之前,真是世事无常,妙趣横生。 及笄之礼,对武约而言,不仅是成长的标志,更像是一场无声的告别与新生的序章。杨氏此举,虽名为“赠妾”,实则满含对张素的感激与信任,将家族的未来寄托于这位年轻国公的仁心之上。 李秀妍,这位温婉聪慧的女子,适时地出现在这微妙的平衡点上。她轻启朱唇,声音柔和却充满力量:“杨伯母情深意重,知恩图报,此乃美德。对国公而言,或不过举手之劳,但对武家而言,却是再造之恩。国公若执意拒绝,岂不是寒了人心?”言罢,她眼波流转,意有所指地看向武顺,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张素苦笑,心中暗道:“这番说辞,倒是让我进退两难。”正欲开口,李秀妍的话锋一转,似有深意,他连忙干咳两声,打断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误会,最终长叹一声:“杨伯母,既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明空,自今日起,你便是这国公府的一员,我必以礼相待,护你周全。” “是,少爷。”武约,或者说现在的明空,声音中难掩喜悦与感激,称呼的转变,象征着身份与命运的蜕变。她起身,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随着杨氏的离去,府内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份微妙的和谐。小玉,那个总是笑靥如花的侍女,因新伙伴的到来而更加开心,而张素,则在心中默默适应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变化。 不久后,长乐公主与李恪皇子联袂而至,听闻此事,非但不惊,反而笑谈风生,仿佛这一切都在他们预料之中。他们的到来,为这府邸增添了几分皇室的尊贵与亲民,也让这场“命运交响”更加圆满和谐。 当夜幕低垂,宾客散尽,张素独自站在月光下,望着这片宁静的府邸,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感慨。他知道,从今往后,他的世界将因明空的加入而更加丰富多彩,而这段超越常规的缘分,也将成为他生命中不可磨灭的一笔。夜幕低垂,繁星点点之时,张素的卧室被一层柔和而神秘的暗影轻轻拥抱。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三位主角——张素、温婉可人的小玉与初来乍到却自带一股不羁之风的武约。 “小玉,去为明空,哦不,是为我们的新伙伴武约,精心布置一间雅室吧。”张素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幽默,试图缓解这初次见面的微妙氛围。 “是,少爷。”小玉应声,如同春风拂过,留下一抹温柔的微笑。然而,武约却以她那特立独行的姿态,轻启朱唇,语带俏皮:“少爷,既同为丫鬟,岂有厚此薄彼之理?让小玉独揽琐事,岂非不公?” 张素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暗自思忖:这武约,倒是个有趣的灵魂。他轻揉额角,故作沉思状:“看来,我得学会如何在平衡木上行走,不让任何一颗心受委屈。好吧,就由小玉引领你,亲自挑选心仪的居所,至于收拾嘛,就看你们二位是否愿意携手合作了。” 武约嘴角微扬,仿佛得胜的小狐狸,凑近张素耳边,低语道:“少爷,您可知小玉虽有自己的小天地,却常常夜伴您侧,共享星辰之梦?”言语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与挑逗,让张素鼻尖萦绕起她独有的体香,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涟漪。 “哈哈,你若有心,这福分自然也可共享。”张素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深知,武约此举,不过是想更快融入这个家,以她独有的方式展现自我。 不多时,二女携手归来,眸中闪烁着不言而喻的秘密。未等张素反应,她们已轻盈跃上床铺,武约虽脸颊绯红,行动却毫不迟疑。张素故作无奈状:“二位佳人,吾之伤势未愈,还望手下留情,莫让伤痛再添新愁。” 小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歉意,而武约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床榻宽敞,足以容纳三人共眠,侍奉少爷,乃我等本分。”言语间,透露出对这份差事的认真与执着,亦隐含着对未知未来的小小期待。 张素心中暗笑,表面却佯装严肃:“既然如此,那便依你们吧。但切记,待吾伤愈,定要教你们何为真正的丫鬟之道。”话虽如此,他的眼神中却满是对这突如其来温馨场面的享受与珍惜。 “熄灯吧,让这夜的宁静与星光伴我们入梦。”随着张素轻声令下,烛光渐灭,只余窗外月光如水,温柔地洒在三人身上,编织出一个关于家、关于爱、关于成长的美丽梦境。在幽暗的夜色中,两抹倩影如同夜之精灵,一前一后将张素轻轻环绕,编织出一幅温馨而又略带神秘的画卷。武约,那位外间的俏丫头,指尖轻舞,一盏烛火在她的巧手下悄然熄灭,随即她以一种近乎幽灵般的步伐滑回张素身旁,几乎要融化进他温暖的怀抱中。张素轻笑,语带宠溺却又不失风度:“别闹了,此刻的我可不是万能的守护者,无法即刻解决你的所有小淘气。” “少爷,我心中有千言万语,只想与你细语长谈。”武约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与坚决,她的手臂如同藤蔓般缠绕上张素的胸膛,而另一边的小玉,也不甘落后,以同样的姿态依偎过来,三人之间,仿佛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演绎着一场无声的拥抱盛宴。此情此景,虽是左拥右抱,却如同置身云端,轻飘飘地,让人忘却了世俗的纷扰。 第133章 目光交流 “哦?说来听听,小玉这丫头刚才还悄悄告诉我,咱们家的明空小姐,心里头早已藏着你这位大少爷了呢。”小玉的笑声中藏着几分狡黠,仿佛是揭开了一个众人皆知的小秘密。张素闻言,心中泛起涟漪,其实对于武约那份微妙的情愫,他早已心照不宣,那份不同寻常的目光交流,连长乐公主等人都看在眼里,默契地选择了沉默与祝福。 武约闻言,脸颊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她的声音如同细蚊般微弱:“自打第一次见到少爷,我的心便已被你牵引。所以当娘亲提及此事时,我满心欢喜,毫无抗拒。只是,少爷你为何会拒绝?是我不够好吗?”话语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张素轻叹,眼中满是温柔与认真:“怎会?我也同样对你心存好感,甚至已打算给你一个更正式的身份,而非仅仅作为丫鬟。我之所以犹豫,是觉得这样对你太过委屈,你值得更好的。” 武约闻言,心中的大石悄然落地,她轻轻摇头,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能成为少爷身边的人,哪怕只是丫鬟,也是我莫大的幸福。我时常羡慕小玉,因为少爷你总是对她那么温柔。至于成为你的妻子,那是长乐公主她们的高贵身份,我从不敢奢望。”在那个时代,妻妾之间的界限如同鸿沟,而她,只愿默默守候在张素身边,哪怕这份爱,只能以丫鬟的身份存在。 小玉在一旁听得动容,不禁骄傲地插话:“那是自然,我们少爷是这世间难得的好人儿。” 张素被小丫头们的赞美逗乐,却也不忘谦逊:“丫头们言重了,我不过是做了我认为该做的事。但在他人眼中,我可能并不完美。” 武约急忙接话,眼中闪烁着真挚:“少爷,你无需在意他人看法,在我们心中,你就是最好的。”说完,她似乎鼓足了勇气,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不过,少爷,有件事我得先跟你说说,你可要有个心理准备,别生气哦。” 张素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温柔地笑道:“现在,你我的命运已紧紧相连,有何事不能直言?我保证,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于是,在这静谧的夜晚,三人之间展开了一场心灵的对话,每一个字句都饱含着对未来的期许与对彼此的深情厚意。在古老而繁华的长安城中,武约轻启朱唇,犹如晨曦中露珠滑落的花瓣,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忐忑与期待:“少爷,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娘亲将我赠予您为婢,这背后藏着的,不仅仅是感激的泪水,更是一颗渴望为家族寻得庇护的慈母心。” 张素闻言,眸光温柔如春风拂面,他轻笑一声,那笑声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阴霾:“你娘的心思,我岂能不知?在这乱世中,女眷独撑门户,确是艰难重重。我又怎会为此动怒?”他心中暗自思量,每个时代都有其不易,能给予的帮助,他自当义不容辞。 “多谢少爷体谅。”武约的眼神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而张素,望着这位昔日的女皇此刻温顺的模样,心中却泛起一阵涟漪,仿佛置身于梦境与现实交织的边缘,那份不真切感让他既惊又喜。 随着家中琐事渐入正轨,张素那颗热爱文字的心也悄然复苏。他笔下的《飘渺游记》,如同一股清流,在长安城内掀起了滔天巨浪,每一个章节都让人拍案叫绝。而他,更是以“兰陵笑笑生”之名,悄然登上了文坛的巅峰。这个名字,后世虽对其真实身份争议不休,却不妨碍它成为传奇的一部分。张素暗自窃笑,想象着若真有另一位兰陵笑笑生横空出世,撰写《金瓶梅》,说不定还会有人将这千古奇书的荣耀,误加于己身,倒也是一番趣事。 然而,现实与幻想的交错中,张素并未忘记自己的现状。伤愈之路虽缓,却阻挡不了他探索的步伐。望着那摇摇晃晃、毫无舒适可言的马车,他心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既如此,何不亲手改良这古老的交通工具?” 小玉闻言,眼中满是疑惑:“少爷,这马车自古便是如此,还能有何新意?” 张素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你且看好了,真正的创新,往往源自于对日常的不满。我要让这马车,成为长安城中最舒适的移动宫殿。” 于是,张素的前院后院,成了他创新的试验场。他画图、设计、试验,每一次的失败都未能让他退缩,反而激发了他更深的热情。而这一切,都只为了一个简单的梦想——让这古老的马车,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属于他的独特印记。在晨曦微露的唐都一隅,张素轻启朱唇,语调中带着一丝玩味:“你可知,身为国公府邸的辎重,那马车看似雍容,实则内里乾坤,与市井之车,不过是一层锦缎与粗布的差距,究其根本,不过是木质更为细腻,内饰镶嵌了些许珠光宝气罢了,行驶间,尘土飞扬,哪里又真能分出贵贱?” 小玉闻言,眉头轻蹙,心中暗自嘀咕:“马车,不都是两木为轮,覆以棚盖,供人乘坐之物吗?若非命运弄人,将我二人抛至这盛世大唐,即便是张姐姐,怕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真容,更遑论那些只在梦里或荧幕上流转的异域风情。” 思绪飘远,张素眼中闪过一丝向往:“提及马车,我倒是对那西洋欧式情有独钟,其设计之精妙,远非我中原古车所能及。想象之中,欧式马车犹如移动的宫殿,不仅宽敞舒适,更有一扇雕花木门,隔绝风尘,非是随意掀起一角布帘便能轻易踏入。门扉轻启,便是另一番天地,与我们这挂在马后,随风摇曳的简陋帘幕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谈及晚清趣事,张素嘴角勾起一抹戏谑:“你可知,当年大不列颠的使者,为讨慈禧太后欢心,献上了一架豪华至极的欧式马车。然,那马车设计之奇特,驾车之位于车厢之上,俯视众生,这在大英帝国或许是尊贵之象征,却触动了太后心中的禁忌。在她眼中,奴才岂能凌驾于主上之上?即便是在这铁马金戈之外的细枝末节,亦需恪守尊卑之道。” 念及此,张素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暗想:“若是换作李世民那般雄才大略之君,怕是不会拘泥于此等小节。只可惜,即便是还俗后的李二,虽许下重诺,却迟迟未给明确之期,让我这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忐忑。也罢,世间之事,终究需以柔克刚,或许,我该学学那马屁精的本事,多给他几分颜色瞧瞧。” 于是,张素心念一动,决定亲手绘制那梦寐以求的欧式马车图卷。笔尖轻触宣纸,一幕幕好莱坞电影中的经典场景跃然纸上:四轮稳健,间距巧妙,车厢侧门巧妙安置于车轮之间,既保私密又不失雅致;更有那精心设计的脚蹬,如同云端之阶,引领着乘坐者优雅 第134章 判若云泥 小玉,你瞧这马车,简直与世间凡品判若云泥,宛若穿越时空的杰作!小玉眼眸中闪烁着惊奇,手指轻轻划过那未完待续的马车轮廓,仿佛能预见其未来的辉煌。少爷,您这哪是马车,简直是移动的水晶宫嘛!您还说要装上那种透明的琉璃窗,想象冬日里,窗外雪花纷飞,车内却温暖如春,景致与温暖并存,真是妙不可言! 张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无限向往:夏日炎炎时,自然也不能少了那份清凉。虽不能如未来世界的汽车般一键降窗,但我有妙计——设计一扇活动式琉璃屏,轻轻一推,凉风自入,惬意非凡。这不,正让工匠们日夜赶工,力求完美复刻那未来之景呢! 言及车轮,张素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环视四周,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这古老技术革新。你可知道,这车轮之困,自古有之。木质虽韧,却难逃变形磨损的命运。我思前想后,唯有铁皮包裹,方能增强其硬度与耐久性。而减震之道,更是巧妙,我打算以弹簧为基,编织成梦幻般的减震网,每轮双簧,即便是崎岖山路,亦能如履平地,悠然自得。 张素边说边在地上勾勒起草图,眼中闪烁着创造的火花。再者,若车轮之难题得解,自行车之构想亦非遥不可及。链条之复杂,不过是小铁片间的艺术排列,大唐冶炼之术,足以驾驭此等精巧。至于沙发与床垫,亦是同理,弹簧既成,何不进一步探索那柔软舒适的境界?即便海绵未现,我们亦可寻觅他材,模拟那份温柔包裹之感。 小玉听得入迷,仿佛已置身于那未来与古典交织的梦幻之中。少爷,您真是神了!装上这减震弹簧,马车行走间岂不是如同乘坐云端?还有沙发床垫,哎呀,想想都让人心生向往呢! 张素笑着拍了拍小玉的肩膀,哈哈,这只是开始,自从那怀表问世,我便坚信,大唐的科研人员定能创造出更多奇迹。你我虽小,却能以梦想为马,不负韶华,共赴那未知而精彩的旅程! 如此一番话,不仅点燃了小玉心中的好奇之火,更让她对这个神秘的地方充满了期待和渴望。她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方向,仿佛想要透过黑暗看到那里隐藏着什么秘密。小玉的心跳开始加速,血液也变得滚烫起来。也让整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创新与希望的气息,仿佛这古老的马车即将驶向一个全新的时代。在创意的星空下,让我们为这段平凡的文字披上一袭梦幻的华服。 想象一下,在那无垠的棉田里,一朵朵洁白的棉花不仅仅是自然的馈赠,更是创意的火花。它们仿佛在低语:“为何不用我这柔软的身躯,替代那些沉重的旧物呢?”于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在张素的脑海中绽放——用棉花编织梦想中的奇迹。毕竟,在这个季节,棉花的海洋浩瀚无垠,仿佛整个天空都倾泻而下,只为这一场革新。 回望过往,张素不禁苦笑。曾几何时,他竟未料到将牛的皮革作为试验的副产物,错失了那成为真皮沙发匠人的机遇。如今,寻觅一张完美的牛皮,无异于大海捞针,除非命运之神恰好让一头牛优雅地步入黄昏。但这等奇迹,岂能轻易盼来?于是,他释然一笑,将这份遗憾化作对新创意的渴望,暂时将真皮之梦搁置一旁,静待时机。 他笔下的设计图,宛如精灵般跃然纸上,每一笔都蕴含着对未来的憧憬。这张图纸,不仅是工艺的蓝图,更是梦想启航的风帆。他自信满满地将这份杰作送往工部,那里藏龙卧虎,工匠们的巧手能化腐朽为神奇。而他与工部之间,早已超越了简单的合作关系,那是一种基于信任的默契,一种无声的契约。当工部众人见到这设计图时,纷纷猜测他又在为那位神秘的“李二”筹备何等惊世骇俗之作,自然不敢怠慢,迅速将其转化为实物。 数日后,一辆小巧玲珑的马车横空出世,它不同于以往的任何车辇,前后巧设座椅,刚好容纳四位旅伴,而驱动这一切的,仅需一匹骏马。这不仅是交通工具的革新,更是对生活品质的一次优雅提升。 正值长乐公主一行人齐聚张素府上,名义上是探望,实则是一场欢乐的聚会。张素的新作恰逢其时地登场,工部工匠的精湛技艺让每一个细节都熠熠生辉,超越了张素最初的构想。众人围绕马车,惊叹不已,李恪更是打趣道:“素哥儿,你这养伤期间也没闲着啊,这般精致的马车,真希望它能成为你家中常客,如此我们也能时常沾光。” 豫章公主按捺不住好奇,一跃上车,车厢随之轻轻摇曳,如同摇篮中的梦。她兴奋地呼唤着姑姑李秀妍一同体验,车厢内的欢声笑语,与外界的宁静形成了鲜明对比。而张素,望着这轻晃的车厢,心中却生出了另一番遐想——这不仅仅是一辆马车,更是旅途中私密与浪漫的温床。若不介意那偶尔穿透的欢声笑语,这小小的空间,或许能承载更多关于旅途、关于梦想的秘密故事。 第135章 情愫的少年 张素,这位平日里自诩沉稳的公子,此刻却如同初尝情愫的少年,手中的温柔触感让他心跳加速,脸颊悄然染上了绯红。他意识到自己误入了禁忌之地,却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手指非但没有撤离,反而在尴尬与好奇间徘徊,宛如被春日蝴蝶引诱的蜜蜂,不愿轻易放弃那抹甘甜。 马车的一角,似乎成了时光遗忘的秘境,豫章等人的欢声笑语被隔离在外。武顺试图在慌乱中找回平衡,却如同初次起舞的小鹿,连连绊脚,每一次起身,都伴随着臀部与马车硬物的“亲密接触”,引得张素的手无意识地完成了第二次“邂逅”。这一幕,若非亲眼所见,定会被视为虚构的梦境。 终于,张素如梦初醒,慌忙松开了手,将武顺温柔扶起,嘴角挂着几分尴尬的笑意,半开玩笑地说:“都是这马车太过调皮,与我无关,纯属意外。”那语气中带着几分狡黠,几分无辜,仿佛真的是无辜的受害者。 武顺脸颊绯红,眼眸中闪烁着嗔怪与羞赧,仿佛在说:“一次意外我信,两次可就说不过去了。”而坐在对面的贺兰敏月,见状不禁咯咯笑出声来,那清脆的笑声,如同山谷间的清泉,让气氛多了几分轻松与俏皮。武顺佯装生气,轻斥一声:“你这小妮子,还笑,也不来帮我一把。” 小丫头贺兰敏月笑得更欢了,反驳道:“子玉哥哥不是已经帮娘了吗?”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天真无邪,让马车内的气氛瞬间回暖。张素见状,更觉尴尬,挠了挠头,找了个借口:“啊,我突然想起,或许其他人也想体验这马车的独特之处,我去叫他们来。”说着,他便逃也似的离开了马车。 李秀妍恰好在此时走近,目睹了这一幕,她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轻声对张素说:“坏家伙,又占了便宜还卖乖,瞧你那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张素干咳两声,急忙辩解:“咳,其实我是在欣赏马车的工艺,你误会了。”李秀妍不置可否,只是朝他下身投去一瞥,那眼神仿佛在说:“别装了,我都看到了。”随后,她轻盈地登上了马车,留下一脸无奈的张素。 张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小秘密在不知不觉中暴露无遗,暗自腹诽着这年代内裤的不给力。好在,豫章他们正沉浸在别墅前的欢声笑语中,未曾注意到这边的微妙变化,否则,这场意外怕是要成为日后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不久,李芷和小玉她们兴冲冲地跑来,满怀期待地想要体验这新奇的马车之旅,而张素,则在心中默默祈祷,接下来的旅程,能少一些尴尬,多一些欢笑与美好。在众人未曾察觉的角落里,张素悄然平复着内心的波澜,仿佛湖面下的暗流终于归于宁静,她轻步重返那欢声笑语编织的画卷之中。武顺,这位刚刚从新奇体验中抽身的乘客,下车时脚步略显踌躇,脸颊上不经意间染上了一抹绯红,似是对刚刚那不可思议的触感仍有些难为情。 李秀妍,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如同春日里最不安分的风,轻轻吹拂过心田,她故作随意地抛出一句:“哎,说说看,那感觉,是不是比春风还温柔?”此言一出,不仅让张素下意识地吐露了“舒服”二字,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已是不知不觉中落入了她精心布置的趣味陷阱。而这一切,都被武顺那双不经意间捕捉到了每一个微妙瞬间的眼睛,尽收眼底,使得他本就微红的脸颊更是添了几分尴尬与无措,像极了初次品尝爱情果实的青涩少年。 这场关于马车的新奇体验,迅速在众人之间蔓延开来,仿佛一场无拘无束的孩童游戏,连那些平日里沉稳的仆从们也被这份欢乐感染,纷纷加入到试驾试乘的队伍中,马车旁充满了欢声笑语,仿佛连时间都放慢了脚步,只为见证这一刻的欢愉。 豫章,这位性格直率的少女,更是兴奋得如同发现了新大陆,她围着那辆马车转了又转,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渴望。最终,她一拍车门,霸气侧漏地宣布:“这马车,我豫章看上了,以后就是我的专属座驾,你们要想用,嘿,得排队!” 张素闻言,不禁苦笑,试图以柔和的方式提醒:“豫章啊,这马车的归属,似乎不是你我二人说了算的呢。”不料,豫章眉头一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怎么,送我东西你还不乐意?有意见也得憋着!”这份霸道中透出的娇憨,让张素一时语塞,只能心中暗叹,豫章想要的东西,谁能轻易拒绝? 于是,他灵机一动,提出了一个看似妥协实则另有打算的建议:“其实,这马车尚显青涩,还有许多提升空间。待我们技术成熟,批量生产时,定送你一辆更豪华、更气派的,那时候,它需要的可不是一匹两匹马儿,而是真正的千里良驹才能驾驭。” 豫章却不领情,摆手笑道:“我们三个姐妹常常同行,这车已然足够。至于你说的更大更豪华,我可不需要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话锋一转,她又提出了新的要求:“还有,这车名‘宝马’,我可不喜欢,你得换一个。” 张素心中暗笑,这分明是迟来的“讨价还价”,但他也乐得顺水推舟,毕竟,这马车迟早还是会回到自己身边。于是,他故作认真地说:“宝马之名,寓意深远,我还打算在内饰上画上烧饼图案,寓意财源广进呢。” 长乐在一旁听了,忍俊不禁,却也认真起来:“张素啊,我也觉得宝马这名字不妥,我们是做车的,又不是卖马匹的。我看,‘奔驰’二字更为贴切,寓意着速度与激情,如何?” 张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深深的赞同。这一刻,他们不仅是在讨论一个名字,更是在共同编织着一个关于未来、关于梦想的故事。而在这段故事里,每一辆车,都将承载着他们的欢笑与梦想,驰骋在无尽的道路上。在长乐那不可思议的思维闪烁间,她仿佛穿越至未来与古今交织的奇境,悠然笑道:“奔驰之名,无需赘言,其风驰电掣之意,早已跃然于心。”言罢,空气中弥漫起一丝超越时代的科技幻想。 张素闻言,轻颔其首,心中暗自思量:宝马、奔驰,皆为名驹,而今奔驰更添几分未来色彩,别了,那遥远的梅赛德斯之梦,从此,你我之车,便唤作宾士、平治,于这古老大地上,续写新的传奇。 正当众人沉浸在命名的喜悦中时,双成雀跃而起,如孩童般宣告:“待到那第一批杰作问世,我必占得一席,诸位可要做见证人,莫让我空欢喜一场。”她的笑声,如同春日里最清脆的鸟鸣,唤醒了每个人心中的渴望。 第136章 微笑回应 众人的目光汇聚于张素,他微笑回应,眼神中闪烁着智慧与温情:“诸位莫急,此事理应与长乐共谋。但在我看来,每位辛勤劳作的同仁,都值得拥有这份便捷。特别是长乐与为德兄,公务繁忙,若有一辆特制马车代步,定能事半功倍。” 此刻,想象中的马车已超越了单纯的交通工具,它们将成为身份与品味的象征。虽已坐拥骏马良驹,但新车的诱惑,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引人无限遐想。而驾车之人,亦需经过精心挑选与培训,仿佛提前步入了后世那井然有序、服务至上的时代。 武约眉头微蹙,提出质疑:“打造此等马车,实属不易。”张素则信心满满地解释道:“工部已采纳我商会之流水线之法,虽耗时良久,终克难关。然,细节之处仍需精雕细琢,如车厢之纹饰,皆需匠心独运。至于售价,待成品出世,自见分晓,此刻妄言,恐有失偏颇。” 长乐闻言,商人敏锐的直觉再次觉醒:“既非凡品,自当价值连城。此车非富贾巨商所能及,百贯之价,或仅是个起点。”李恪亦附和道,言语间透露出对市场的精准把握。 张素沉思片刻,缓缓道:“确如二位所言,马车之价值,不仅在于其形,更在于其魂。首批之作,便作为家族之荣耀,内部享用。豫章之后,我家首当其冲,明空与我共享一乘,双成丫头,你与你家夫人,亦是不可或缺的一份子。”此言一出,众人心中暖意融融,仿佛已预见那驰骋于历史长河中的辉煌一幕。双成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默契之光,仿佛星辰间最温柔的共鸣。而贺兰敏月,如同春日里轻舞的花瓣,旋转间不忘拉上她的手与母亲的衣袖,笑靥如花地宣布:“别忘了,还有我和娘亲的小角落哦,子玉哥哥~” 张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他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时间的轻纱,温柔地落在了这对母女身上:“敏月妹妹的专属座驾,自然是要精心筹备的。如此一来,我们的小车队便有了三驾精致的马车,犹如三朵并蒂莲,各自绽放着不同的风华。” 他顿了顿,思绪如织锦般铺展:“再加上芷儿那丫头,她若是得知这消息,定是要欢呼雀跃的。还有为德兄,他总爱游历四方,这样一辆舒适的马车定能成为他旅途中的良伴。至于长乐公主,她不仅是这计划的发起人,更是这温馨画面的点睛之笔。而陛下……” 张素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能洞察宫廷深处的微妙情绪:“陛下,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他也应被这份细腻的心思所温暖。作为帝国的舵手,他或许习惯了孤独前行,但在这小小的马车制作之事上,我们怎能让他感受到丝毫的遗落?七辆马车,每一辆都承载着我们对陛下及身边人的敬爱与关怀。” 想到这里,张素不禁轻笑,他知道,这样的安排不仅能取悦陛下,更能让整个宫廷洋溢着和谐的氛围。于是,他轻拍双手,唤醒了室内的静谧:“长乐公主,您的心意我已明了,就让我们一同将这份美好的愿景变为现实吧!请即刻召集那些巧手匠人,让他们的技艺在这七辆马车上绽放,成为帝国中独一无二的风景。” 长乐公主闻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些马车穿梭在皇城的每一个角落,成为了连接人心、传递温情的使者。她迅速起身,裙摆轻扬,如同即将展翅的凤凰,满心欢喜地去筹备这场关于马车与爱的盛宴。 在那段静谧而悠长的养伤岁月里,张素非但没有让时光闲置,反而将这段时光编织成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创意盛宴。他利用每一寸光阴,亲手设计并打造出了一系列前所未有的马车——每一辆都仿佛是从梦境中驶出的瑰宝,镶嵌着星辰般璀璨的琉璃,车轮转动间仿佛能听见风的低语。当七辆这样的奇迹之车缓缓驶入商会,它们不仅成为了工匠们热议的焦点,更预示着张素即将以焕然一新的姿态,重归报社的舞台,带着一身不羁的创意与风华。 与此同时,朝廷对宗教界的整顿如同风暴般席卷而来,真假难辨的僧侣们纷纷落马,那些昔日里借佛敛财、无视民间疾苦的寺庙,如今只余下冰冷的铁窗与悔恨的叹息。而在这场宗教界的洗牌中,道门虽未直接卷入风暴中心,却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动。李二皇帝对佛门的雷霆手段,实则暗含深意,意在警示道门勿要恃宠而骄,保持谦逊与自省。 袁天罡,这位道门中的智者,借此契机,对道门的教义与交易体系进行了一次深刻而富有创意的重塑。他首先确立了“尊道贵德,天人合一”为道门信仰的至高无上的准则。道,如同宇宙间最神秘的脉络,是道门永恒的追求;而德,则是每个修行者应当秉持的行为标尺,与儒家文化交相辉映,共同构建社会的和谐基石。至于“天人合一”,这不仅仅是一种哲学境界,更是人与自然、宇宙间微妙平衡的生动写照,如同古老小说中描绘的仙境,让人心驰神往。 在神仙崇拜的传统上,袁天罡巧妙地融入了更多人性化的元素,让高高在上的神灵更加贴近人心,成为信徒们心灵的寄托与希望之光。而关于善恶报应,他提出了“天人感应,天道载负”的新理念,鼓励人们顺应自然法则,行善积德,以免招致天谴。这种观念,既是对传统因果论的现代诠释,也是对人性善良本性的深切呼唤。 第137章 烟火之中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袁天罡在重塑道门教义时,特别注重给予信徒们实实在在的希望与信念。他摒弃了以往“吃仙丹成仙”、“长生不老”等虚无缥缈的幻想,转而强调通过信仰道教、践行教义,便能在现实生活中获得改善,甚至惠及子孙后代。这一改变,让道教从遥远的云端降落到人间烟火之中,成为了一剂抚慰人心、激发正能量的良药。 不同于佛门宣扬的六道轮回、死后世界,道门以更加积极乐观的态度告诉世人:即便你正身处逆境,只要心怀信仰,遵循道教的智慧与教诲,便能逐渐走出阴霾,迎来生命的春天。道教,以它独有的方式,净化着每一个渴望救赎与成长的心灵,让这个世界因信仰而变得更加美好与和谐。在晨曦初破的古都长安,张素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创意与激情,编织着道教复兴的新篇章。他深知,仅凭空洞的励志之语难以触动人心,于是,他决定让“努力”二字,化作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 他想象着,将袁天罡的智慧化作一幅幅生动的画卷,每一张都是一个关于奋斗与蜕变的传奇故事。比如,在市井的一隅,张素亲自设计了一场“勤勉之光”展览,其中一幅画描绘了农夫李铁牛,从日上三竿仍不起的懒散,到在稻田中挥汗如雨、最终迎来丰收盛宴的华丽转变。画旁配以简短却有力的旁白:“非力耕不得食,非勤劳无以致富。”这不仅仅是画,更是对世人心灵的触动与启迪。 长乐漫步于这艺术的殿堂,眼中闪烁着新奇与赞同:“这些画面,让勤奋的种子在每个人心中生根发芽,而那些幻想不劳而获的灵魂,或许能在其中找到自省的镜子。” 面对长乐的疑问,张素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对于惰性成习者,我们不必急于求成,而是要让‘道’之光,如细雨般无声地渗透进他们的世界。至于推广,何必拘泥于传统?让每一场传道都成为一场精心策划的演出,每一句教义都融入街头巷尾的谈资,自然能激起层层涟漪。” 于是,张素挥毫泼墨,撰写了一系列“道心微澜”系列软文,每一篇都是对袁天罡及其信徒的深度访谈,但又不失巧妙地融入了道教的核心理念与生活哲学。他以第三人称的视角,讲述着信徒们因信仰而改变命运的真实故事,让人们在阅读间感受到一股积极向上的力量。 当朝廷的宗教审查风暴仍在肆虐之时,道教却以一种独特的姿态,逆流而上,成为了民众茶余饭后的热议话题。张素深知,这正是推广的最佳时机。他宣布:“在这个时代,每一个故事都值得被听见,每一份才华都应获得回报。我将在‘娱乐风云’版面开设小说连载专栏,诚邀天下才子共襄盛举,优秀作品一经刊载,即享丰厚稿酬。” “稿酬?”长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兴奋,“这岂不是让文字也能开花结果,让知识与想象的价值得以彰显?” 张素点头,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正是如此,我们要让这个世界看到,无论是修心养性的道教教义,还是扣人心弦的小说故事,都是点亮人心、推动社会进步的璀璨星辰。” 如此,张素不仅让道教焕发了新的生机,更在长安城乃至更广阔的天地间,播撒下了创意与想象的种子,让每一个追梦人的心灵得以滋养,让勤奋与智慧的光芒照耀四方。张素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们可曾想过,那不仅仅是稿酬,它是我们与文人墨客之间的一场智慧与情感的交易盛宴。想象一下,他们的故事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在我们的报纸上璀璨绽放,不仅点亮了读者的心灯,也为他们带来了应得的星辰之资。这何尝不是一种双赢,甚至多赢的美妙格局?” 长乐闻言,眉头微蹙,似是在为张素即将到来的“非议”未雨绸缪:“唉,你这般举措,恐怕又要被人讥讽为满身铜臭,质疑文学的神圣不可亵渎。”但张素却笑得风轻云淡,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能扰其心志:“流言蜚语,不过风中尘埃,轻轻拂去便是。我此举,实为善行,让那些因贫困而笔墨难继的读书人,得以用文字换得温饱,于国于民,皆是大功一件。” 言及此,张素的眼神忽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仿佛已窥见未来的繁荣图景:“而且,我尚有一更大胆的设想,欲在我大唐版图上掀起一场‘域外作物革命’。联袂联众商会,共赴一场跨越山海的寻觅之旅,寻觅那些能滋养我大唐子民的奇异作物。” 武约闻言,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柔软温暖的棉花田,不禁感慨:“譬如棉花,已然成为我大唐百姓不可或缺的温暖之源。而今,你欲引进的新作物,又将如何改写民生篇章?” 张素微微一笑,目光深远:“此番,我所求非金非银,乃是能滋养孩童体魄,守护他们茁壮成长之食粮。贺兰敏之之痛,让我深感人世无常,孩童之弱,更需我等倾力护佑。天灾可防,人祸可避,但若能让孩子们的餐桌更加丰富,营养更加均衡,便是为他们筑起了一道坚实的健康防线。” 长乐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好奇与敬佩:“这作物竟有如此神效?”张素耐心解释道:“食物,乃生命之源,其中蕴含的营养,如同大地之精华,滋养万物。试想,若人只食观音土以求果腹,那不过是饮鸩止渴,真正让身体强健的,是食物中的多样营养。正如我们不可或缺的米粮蔬菜,每一种都承载着自然的恩赐,滋养着我们的身体与心灵。” “更深远的是,”张素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我欲与医道圣手孙神医共商大计,让这域外作物成为药膳良方,为我大唐儿女的健康保驾护航,让‘民以食为天’不仅是一句空话,而是实实在在的福祉。” 第138章 希望之火 如此一番话语,不仅点燃了长乐与武约心中的希望之火,更仿佛为他们打开了一扇通往未知而美好世界的大门。在遥远的时代画卷中,我们的私塾里悄然绽放着一门别开生面的课程——“康健之光”,它不仅是一门学问,更是一场关于生活艺术的启蒙。想象一下,孩子们围坐在由古木雕琢的书桌旁,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老师手持一枚放大镜,引领他们探索微观世界的奥秘,从一滴晨露中领悟清洁的重要性,从一次深呼吸中感受自然的馈赠。这门课,虽不敢说能瞬间点亮每个孩子的心灯,但每一丝光芒的汇聚,都足以照亮他们成长的道路,让卫生的种子在心田生根发芽。 长乐,一位温文尔雅的智者,听闻此事后,嘴角勾勒出一抹赞许的微笑,轻轻点头,仿佛在说:“此举甚妙,我愿与你同行。”于是,张素便如同编织梦想的织工,将这份对健康的执着与关怀,一针一线地融入日常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与此同时,边疆的风云变幻如同潮水般涌来,吐蕃与大唐的烽火,每隔数月便会在风中传递着最新的战报。张素养伤之际,吐蕃内部却因饥荒与内乱而自顾不暇,攻城掠地的野心被迫按下暂停键,转而忙于平息内部的动荡。这饥荒,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网住了无数百姓的苦难,却对高高在上的权贵们毫无影响,他们依旧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享受着奢华与安逸,对民间的疾苦视而不见。 然而,大唐岂是任人欺凌之辈?面对吐蕃的退缩,大唐军队如同两股不可阻挡的洪流,自松洲与吐谷浑两地同时进发,所过之处,敌军望风而逃,城池接连失守。大唐军队不仅以武力征服,更以仁政安抚民心,他们带来粮食与药品,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仁者无敌”的真谛。每到一处,大唐的繁荣与和谐便如春风化雨,让百姓心生向往,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之光。 眼见大唐的疆域日益扩大,吐蕃的处境岌岌可危,松赞干布心急如焚,急忙派遣使者远赴长安,手捧求和的橄榄枝,并再次提出联姻的请求,言辞恳切,希望能成为大唐皇帝李二的女婿,以此维系两国的和平。但李二深知,真正的和平不是靠牺牲尊严换来的,他站在朝堂之上,面对着满朝文武,对吐蕃使者的提议进行了一番义正言辞的驳斥,言辞之犀利,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大唐的威严与不屈。随后,他大手一挥,命令大军继续推进,誓要将和平的曙光洒满每一寸土地。 这一事件,迅速成为了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被各大报纸争相报道,一时间,大唐子民无不欢欣鼓舞,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而松赞干布,面对李二的决绝与大唐的强大,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再次咽下失败的苦果,继续在边疆的寒风中苦苦挣扎。 这段历史,如同一部波澜壮阔的史诗,不仅记录了战争的残酷与无情,更彰显了智慧与勇气的光辉。它告诉我们,真正的强大,不仅仅在于武力的征服,更在于人心的向背与文化的传承。在雪域高原的苍茫间,吐谷浑锤炼出的铁骑已悄然蜕变,他们不仅征服了凛冽的寒风与稀薄的空气,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狂野姿态,超越了历史上以坚韧着称的吐蕃勇士。而反观松洲的军队,如同误入极地的旅人,每一步都显得步履维艰,他们的勇气在自然的严酷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未曾深入那片神秘莫测的蕃地之心。 吐蕃的天空,因这前所未有的挑战而布满了阴霾。松赞干布,这位高原的雄鹰,面对着家园可能化为灰烬的残酷现实,不得不低下他骄傲的头颅,再次向大唐伸出了求和之手。但这次,没有联姻的甜蜜诱饵,只有赤裸裸的屈服与无奈。 李二,那位坐镇长安的龙袍之主,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他深知此刻正是展现大唐威严的绝佳时机。在权衡利弊之后,他轻启朱唇,宣布了停战的决定,同时抛出了一系列堪称“智慧之链”的条件——这些条款,宛如张素昔日于灯火阑珊处对吐谷浑之战的精准预判重生,它们不仅仅是胜利者的宣言,更是对未来战略布局的深思熟虑。 其中,战争的赔偿如同冰山上的一滴寒露,预示着吐蕃将要付出的不仅仅是金银珠宝,更有土地与尊严的割舍。而那些被划入大唐版图的土地,更像是播撒在高原上的文化种子,等待着春风化雨,让吐蕃的子民在不知不觉中,感受到大唐文明的温暖与魅力。 大唐的策略,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它以退为进,用时间和文化作为最锋利的武器,缓缓割裂着吐蕃人内心的防线。在这场漫长的心理拉锯战中,大唐显得从容不迫,它知道,时间会是最好的盟友,而吐蕃,则在焦虑与不安中逐渐失去了往日的骄傲。 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大唐对吐蕃饥荒的“不经意”操控,仿佛是天降神罚,让吐蕃人即便在战后想要恢复元气,也需跨越重重障碍。而那笔庞大的战争赔款,更是如同巨石压顶,让吐蕃的国库在五年内都需依靠矿产的开采来勉强度日,这段漫长的恢复期,正是大唐布局未来的黄金时刻。 最终,松赞干布在一片沉重的气氛中,于金墨交织的合约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标志着大唐在这场高原博弈中的全面胜利。而李二,则在胜利的余韵中,品尝到了战俘转化为劳动力这一创新策略的甘甜,他亲自见证了这些曾经的敌人与牛羊一同踏上归途,心中盘算着下一个战略棋子的落点。 第139章 荣耀的颂歌 消息如春风般迅速吹遍了长安城,大街小巷洋溢着节日般的喜悦。报纸上,字里行间跳跃着对大唐荣耀的颂歌,对李二英明决策的赞歌不绝于耳。然而,就在这欢庆的浪潮即将平息之际,张素却在晨曦微露之时,接到了来自深宫的召唤,一场新的风暴,似乎正在酝酿之中……在那个晨光初破晓的奇异时分,张素乘坐着一辆前所未有的悬浮马车,穿越了由璀璨宝石镶嵌的街道,宛如穿梭于星河之中,直奔那座金碧辉煌的梦幻皇宫。正值李二陛下于龙椅上威严开启着汇聚了天下英才的朝会,万籁俱寂中,只闻金戈铁马之声回响在空旷的殿堂。 被宫廷侍者以轻柔却不容置疑的语调引领至朝堂中央,张素心中如同被万千思绪缠绕的丝线,既紧张又充满好奇——何事能让皇帝陛下在如此庄重场合召见他?正当他脑海中编织着种种猜测的画卷时,李二的声音如同春日暖阳,穿透了所有的迷雾:“张素接旨,自贞观八年以降……” 接下来的,是一段仿佛由天籁编织的赞歌,李二以其独有的魅力,将张素的功绩描绘得如同星辰大海般浩瀚无边,却又不失细腻温婉,让人沉醉。然而,在这华丽的辞藻之下,却似乎隐藏着一丝神秘,具体的事迹如同雾中花、水中月,让人捉摸不透。朝臣之中,那些对张素抱有成见的目光,此刻也仿佛被这无形的光环所融化,未敢多言。 正当张素沉浸在这云雾缭绕的褒奖之中,李二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而清晰,如同雷鸣般响彻大殿:“特赐朕之五女长乐公主、六女豫章公主于张素,以彰其功,择良辰吉日,共结秦晋之好。” 这句话,如同春风化雨,瞬间驱散了张素心中的所有迷雾。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梦寐以求的好事,竟真的降临到了他的头上。他连忙俯身,以最诚挚的礼节回应:“臣张素,感激涕零,定当竭尽所能,不负陛下厚望。” 随着李二的一声令下,朝会戛然而止,仿佛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而精心安排。张素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喜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喝彩。而长孙无忌那意味深长的一瞥,伴随着袖摆的轻扬,化作了他心中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转瞬间,李道宗等一众挚友如众星拱月般将他团团围住,脸上洋溢着比春日更温暖的笑容:“子玉啊,这真是双喜临门,同时迎娶两位公主,这等殊荣,世间罕见啊!”张素笑得比春日里最灿烂的花朵还要耀眼,他拱手作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各位叔伯的祝福,只是这‘择日成婚’究竟是何日,着实让小侄心中忐忑。” 这时,程咬金那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他重重地在张素肩上拍了一掌,笑道:“你这小子,高兴得连日子都忘了?‘择日’自然是挑个黄道吉日,让这喜事更添几分喜庆。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痛痛快快地喝上你的喜酒了!” 张素闻言,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他深知,这不仅仅是时间的等待,更是命运对他无尽宠爱的证明。于是,他再次向众人致谢,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届时,还请各位叔伯务必莅临,共襄盛举。至于那吉日何时到来,就让我们一同期待,那一天,定会成为我们共同的记忆。”小侄张素,定将以独门佳肴与珍馐美酒,编织一场味蕾的盛宴,只为迎接各位尊长的莅临,让这邹国公府化作人间烟火里最诱人的仙境。张素话音未落,尉迟敬德已爽朗大笑,声震屋瓦:哈哈,你我之间,何须客套?就算你不发话,我等也定是闻着味儿就踏破了门槛。你家那两个淘气小子,嘴里的美食传奇,听得我都心痒痒,今日定要亲自验证一番,看看是否真如他们所言,赛过御膳房的珍馐百味! 张素闻言,心情如春日暖阳般明媚,欣然应允:伯父放心,此番定让您们不虚此行,每一道菜,每一滴酒,都将是对味蕾的极致宠溺。言罢,他眸光微转,带着几分调皮与感激:说来惭愧,原以为这条路需步步为营,耗时良久,未曾想陛下圣恩浩荡,竟提前赐予我这份殊荣。小侄斗胆揣测,这份惊喜的背后,定有诸位叔伯在朝堂之上,以三寸不烂之舌,力排众议,为小侄铺就坦途。此情此恩,铭记五内,感激不尽! 李道宗闻言,轻抚长须,笑容可掬却又不失谦逊:哎呀,道宗不过略尽绵薄之力,真正的英雄,还得是你张素啊。陛下提及此事,朝堂之上风起云涌,确有不少人持异议。但你那‘惊天一炸’,在吐蕃之战中大放异彩,犹如天神降世,不仅扭转战局,更让那些质疑之声瞬间哑火。这等功绩,岂是我等区区言辞所能掩盖?陛下慧眼识珠,自是明白你的价值所在。 一番话说得既风趣又含蓄,让人不禁遐想连篇。那所谓的“惊天一炸”,定是张素以非凡智慧与勇气,研制出的新式武器,在战场上如同天降雷神,令敌人闻风丧胆。而朝堂之上的争锋相对,也仿佛一幅生动的画卷在众人脑海中缓缓展开,辩论激烈,火花四溅,最终张素的功绩如同一座坚实的堡垒,屹立不倒,让那些反对的声音都化作了过眼云烟。 如此一来,李二陛下宣布消息时,朝堂上的平静便不再是无动于衷,而是经过激烈较量后的一种默契与释然,是暴风雨后的宁静,是对张素功绩的认可与尊重。 在那风云变幻的唐朝,一场前所未有的科技风暴悄然卷入了古老的战场——与吐蕃的烽火连天中,竟破天荒地出现了炸弹的轰鸣,宛如时空裂缝中泄露的未来之音,让人不禁遐想,这是否是大唐某位神秘智者,以吐蕃铁骑为棋盘,秘密编织的一场军事试验?而这一切,对于初尝胜利果实的张素而言,不过是个遥远而模糊的背景音。他全然不知,自己的战功背后,还藏着如此惊天的秘密,这秘密如同深宫中的禁果,被层层帷幕紧紧遮掩,绝不允许丝毫泄露于市井之间。 第140章 陛下洪福 “诸位叔伯,今日之胜,小子实乃侥幸,全仗各位前辈提携与陛下洪福,此等恩情,他日定当以琼浆玉液相谢!”张素嘴角挂着一抹掩饰不住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程咬金,这位战场上的老将,豪迈地挥了挥手,笑道:“美酒自是不可少,但你这小子,还是先顾好眼前事,陛下正焦急地盼着你呢,快去吧!” 穿过曲折的宫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历史的脉络上,张素的心跳不禁加速。来到李二的书房前,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扉,只见李二正低头批阅奏章,身旁无一丝冗杂之声,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默。侍卫们见他到来,只是微微颔首,便悄然退下,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微臣张素,拜见陛下。”他躬身行礼,心中满是激动与敬畏。李二抬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你那得意样,尾巴都快翘上天了。说吧,何事让你如此开心?” 张素忙道:“陛下,臣此番得偿所愿,与长乐公主、豫章公主喜结连理,皆是陛下圣恩所赐,臣感激涕零。” 李二闻言,眼神微闪,故作严厉道:“你这‘有情人’倒是不少,不过既已成家,便需懂得责任二字。今后,这称呼也得换换了。” 在大唐这开明的宫廷里,礼教虽存,却不似后世那般严苛。张素闻言,立刻改口:“岳父大人教诲的是,小婿定当铭记于心。”这一声称呼,让李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轻轻点头,继续说道:“长乐与豫章的心思,我岂能不知?当初你拒绝赐婚,我虽不悦,却也看出你的心意。如今,我顺了你们的意,但切记,家宅安宁乃治国之本,若再有纷争扰我清净,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言罢,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一丝微妙的氛围,让人不禁猜测,这背后是否隐藏着诸多公主驸马间的微妙纠葛,如同深宫中的秘密花园,开满了不为人知的花朵,而每一朵都藏着一段爱恨情仇。张素心中暗惊,面上却愈发恭敬,他知道,自己即将踏入的,不仅是婚姻的殿堂,更是大唐权力与情感交织的复杂网络之中。在张素的世界里,这一幕仿佛被晨光洒满了金色的魔法,他嘴角勾起一抹不羁而深情的笑,对那位威严中带着几分慈爱的“岳父大人”李二郑重承诺:“岳父大人,请您将信任化作星辰,镶嵌在女儿们的幸福之路上。我以我心,乃至整个宇宙,立誓绝不辜负两位公主殿下,要让她们的每一天都绽放出比阳光更耀眼的光芒。” 李二闻言,故作严厉,眼中却藏着笑意,轻拍桌案,带着几分戏谑道:“哼,你若敢让我的小棉袄受一丝委屈,老夫可不管你是不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也要把你的皮做成鼓,天天敲你个响当当!”随即话锋一转,语气里满是对未来的期许:“罢了,既然你情我愿,那就定下吉日,下月初七,繁花似锦之时,正是你们缘定三生的好日子。张素啊,回去可得把洞房花烛夜的那份心意,提前个把月就开始细细筹备。” 转眼间,张素如同脚踏春风,带着一股子即将成为人生赢家的飘逸,口哨声里藏着无尽喜悦,飘进了联众商会那座充满现代气息与古老韵味交织的办公楼。一进门,目光便锁定了那抹熟悉的身影——长乐公主,他几乎是以冲刺的速度奔向她,仿佛要将所有的等待与期盼,都凝聚在这一瞬间的拥抱中。 “长乐,你听见了吗?天边最亮的星也为我们祝福,岳父大人已正式钦定,下月初七,你将以我的娘子之名,共绘人生最美的画卷。”张素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温柔,仿佛要将这份喜悦通过空气传递给每一个人。 长乐脸颊绯红,如桃花初绽,羞涩中带着几分娇嗔,试图从张素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轻声道:“你呀,这般张扬,也不怕人笑话。这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收敛些好。”张素却是不以为意,他眼中闪烁着孩子般的纯真与成人世界的狡黠:“爱就要大声说出来,何况,这可是双喜临门的大好事!我已经想好了,就请全城最大的报社,用头版头条宣告:‘邹国公喜结连理,双凤齐飞共筑爱巢’,让全城的喜鹊都来为我们鸣唱!” 周围的同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甜蜜氛围所感染,纷纷围拢过来,笑语盈盈,拱手致贺:“恭喜邹国公,恭喜长乐公主,愿二位情比金坚,早生贵子,福泽绵长。”就连平日里严肃的报社主编也忍不住插科打诨:“公主殿下,这等皇家喜事,可是我们老百姓茶余饭后的最佳谈资,若不上报,岂不让全城百姓失了份儿热闹?” 长乐闻言,羞赧之余也不失公主的威严,轻斥道:“去去去,你们这些调皮鬼,工作要紧,可别忘了本分。”说着,以眼神示意张素收敛些,自己却也不禁嘴角上扬,那份幸福溢于言表。 张素见状,更是得意非凡,他轻轻搂住长乐,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亲爱的,我不过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找到了此生最珍贵的宝藏。至于那些打趣,就让他们去说吧,反正我们的幸福,不需要任何人来定义。” 这时,武约适时出现,以她那特有的温婉笑容打断了这甜蜜的一幕:“少爷,夫人,还是先处理正事要紧,别让那些小情小爱耽误了商会的大事。至于你们的幸福,就让时间慢慢去见证吧。”一番话,既维护了工作的严肃性,又不失对两人感情的祝福。 众人散去,只留下张素与长乐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深情,足以温暖整个商会的每一个角落。在一片充满好奇与窃笑的目光交织下,长乐以一种既无奈又略带调皮的眼神,扫视了一圈那些似乎恨不得将耳朵贴上门缝的“好事之徒”,随后拉着张素与武约,以一种几乎能卷起一阵小旋风的姿态,踏进了那扇即将隔绝外界窥探的办公室大门。进门之际,长乐还不忘轻轻地掐了掐武约的手臂,带着几分宠溺的责备:“你这小机灵鬼,平日里我对你掏心掏肺,比亲姐还亲,今儿怎么也跟着那些个看热闹的一起起哄?没良心的家伙!” 第141章 丝毫歉意 武约闻言,非但没有丝毫歉意,反而笑得比春花还灿烂,她眨巴着那双仿佛能说话的眼睛,俏皮地回应:“哎呀,夫人您可别生气嘛,我这不是替您高兴嘛,毕竟双喜临门,总得有点气氛不是?”说着,还故意做出一副“您敢罚我就敢接招”的无赖样,惹得长乐佯装生气,扬手作势要扣她的月钱,却不料反被武约机智躲过,两人就这样在办公室里追逐嬉戏起来,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 一旁的张素,望着这一幕温馨而又略显“胡闹”的画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这份看似玩闹的背后,实则是三人之间无需多言的深厚情谊。他适时地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却更多的是对两位伴侣的宠溺:“好啦好啦,你们两个都是我生命中的珍宝,谁也别想逃,咱们之间就别相互打趣了。” 长乐与武约闻言,相视一笑,那眼神中传递的,不仅仅是默契与理解,更有对未来共同生活的无限憧憬。长乐轻启朱唇,缓缓道出:“其实,子玉,这事儿我昨晚就知道了。父皇特地找了我和豫章,我们聊至深夜,心中满是激动,几乎一夜未眠。”她的声音里,既有作为皇室公主的矜持,又透露着即将成为人妻的喜悦与羞涩。 张素闻言,心中更是感慨万分。他深知,这桩婚事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结合,更是两个家族的联姻,乃至两个国家间的一种微妙平衡。但此刻,他只想感谢上苍,让他有幸能同时拥有这样两位聪慧、善良的女子为伴。“能娶到你们,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他由衷地感叹道。 长乐的脸颊再次染上了红晕,她轻声道:“子玉,成亲之事繁琐,你且放心将报社的事宜交由他人打理,别累坏了身子。我这边自有宫中的侍女们打点,不必我过多操持。倒是你家中,定有许多事务需要你亲自操持。” 武约见状,眼珠一转,提出了一个既贴心又机智的建议:“公子,既然如此,这阵子我就多费心商会的事务,好让少爷能安心准备婚礼。咱们分工合作,定能将这喜事办得风风光光!” 如此一番安排,不仅解决了眼前的忙碌,更让三人的心紧紧相连,共同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幸福时光。在这间小小的办公室里,爱与梦想交织,编织出一幅幅关于未来、关于家的美好画卷。长乐轻启朱唇,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轻声道:“确然,子玉府上人手寥寥,张叔虽稳重,其余下人恐难独当一面。你回去,正可成为小玉身旁的得力臂膀,共绘生活的斑斓画卷。” 唐朝的婚礼,宛如一幅细腻繁复的工笔画,其间的种种仪式与习俗,即便是见多识广如张素,亦感神秘莫测。及冠之礼已让人应接不暇,更遑论婚姻这等人生大事,定是繁复中带着无尽的喜悦与庄重。张素思忖片刻,笑道:“既如此,我便自明日起,暂别报馆琐事,小说连载亦按下不表,待到我们喜结连理之日,再续前缘,让文字重新绽放光彩。” 转念一想,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断更”,恐要让那些跨越时空的读者们心急如焚,甚至可能口出怨言。张素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暗自嘀咕:这穿越而来的写手生涯,竟也无意间复刻了后世那些“挖坑不填”的“壮举”,未来怕是要被戏称为‘大唐第一挖坑祖师’了。 忽地,他眼神一亮,恶作剧般地说道:“对了,差点被这喜讯冲昏了头,得赶紧告知芷儿才是。她若得知,定是比谁都要雀跃。” 长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豫章公主的名字在她心中轻轻掠过:“芷儿那边,豫章自会传达这份喜悦。只是……”长乐的话语中带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子玉,芷儿的情况特殊,她无法与我们同日成婚。须得先有我与豫章,方轮到你迎娶她。” “这是为何?”张素一愣,原以为能一次性携手三位佳人,不料却有此变故。长乐轻叹,解释道:“虽说你我心知肚明,无分彼此,但身为公主,我们的婚事关乎皇家颜面,若同时举行,必引来礼部诸多非议与束缚,徒增烦恼。为了大局,也只能委屈芷儿了。” 张素恍然大悟,这其中的微妙与复杂,远超他初时的想象。公主之尊,岂能轻慢?而李芷,虽情深义重,却无显赫身份相衬,自然难以与公主并肩。他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了这是不得不接受的现实,只能苦笑:“原来成亲也有‘分期’之说,幸好没有‘重婚’这一说,否则可真是哭笑不得。” 长乐闻言,佯装嗔怒,轻拍了他一下:“又在这胡言乱语。不过,你确实该亲自与芷儿谈谈,我相信她是个通透之人,必能理解这背后的考量,不会因此心生嫌隙。” 于是,张素心中便有了计较,决定寻个时机,向李芷坦诚一切,相信那份跨越身份与礼制的情感,定能照亮他们共同前行的道路。在幻想与现实交织的奇异时空里,张素的内心上演着一场场光怪陆离的剧目。他望着长乐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豪情壮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后宫之主的宝座,非你莫属,未来我的‘和谐宫’就靠你运筹帷幄了。” 长乐闻言,脸颊微红,却佯装恼怒,轻啐一口:“你这没正经的,胡言乱语什么!本公主可没空陪你胡闹,我还有正事要做呢。”说罢,她拉着武约,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转身消失在转角处。 张素望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两世为人,终于迎来了这梦寐以求的婚典,他的思绪如同秋日落叶,纷纷扬扬。婚姻,这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结合,更是两个世界的碰撞,是责任与自由的微妙平衡。他想象着未来的日子里,与长乐、豫章共筑爱巢,却也隐隐担忧着那些未曾言说的秘密——与李秀妍的暧昧,以及与双成、小玉的种种趣事。 夜深人静之时,张素独自坐在书房,手指轻敲桌面,心中盘算着如何在这复杂的关系网中周旋。他知道,一旦步入婚姻的殿堂,那些自由的日子将成为过去,每一次的夜不归宿都将是对伴侣的辜负。他苦笑,这恐怕要成为后世人口中“风流不羁张主编”的一段佳话了。 第142章 熠熠生辉 次日,张素带着一丝不舍与期待,步入报社。他环视四周,眼中满是对同事们的感激与不舍:“诸位,我即将踏入人生的新阶段,这段日子里,报社就拜托各位了。我知道,即便我不在,你们也能让这方小天地熠熠生辉。” 编辑们闻言,纷纷投来祝福的目光:“主编放心去吧,咱们报社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你这位灵魂人物。不过,到时候的喜酒,你可得管够啊!” 张素大笑,拍了拍胸脯:“那是自然,府里别的没有,珍馐美馔、琼浆玉液定会让诸位尽兴而归。至于报社的事务,若有紧急,随时传讯于我,我虽身在温柔乡,心系报社却不会少半分。” 言罢,他环顾四周,确认一切如常后,带着一丝轻松与释然,踏上了回家的路。他知道,未来的路或许充满挑战,但只要有爱相伴,一切都将变得值得。而这段创意满满的婚姻序曲,只是他多彩人生中的一段美妙插曲罢了。在华容道的热潮悄然退潮之际,张素的心中却酝酿着一场新的风暴,他轻笑自语:“这股热潮的退却,不过是为我的新篇章让路罢了。我张素,即将以匠人之名,再次点燃大众的激情。” 告别了报社那些因华容道而忙碌的身影,张素踏着轻快的步伐,心中已勾勒出一个前所未有的玩具构想——一个融合了机关术与奇幻元素的“梦回千机盒”。他想象着,这不仅仅是一个玩具,更是能引领孩子们探索未知世界的钥匙。 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巷,张素直奔李府,那里,有他未来的伴侣,也有他视为亲人的长辈。踏入李府,一股宁静而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李靖正悠然自得地在院中品茶,仿佛岁月静好,与世无争。 “伯父,小侄今日特来禀报一桩喜事。”张素面带喜色,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陛下已赐婚,将长乐与豫章两位公主许配于我,婚期定于下月初七,双喜临门,实乃家族之幸。” 李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轻抿一口茶,缓缓道:“此事陛下昨日已与我提及,老夫正欲前往你府上道贺,不料你倒先来了。如此甚好,你我两家联姻,更是亲上加亲。” 张素心中虽有一丝被“安排”的无奈,但面对李靖的慈爱目光,他迅速调整情绪,诚恳道:“伯父,小侄定不负所望,与芷儿及两位公主共筑和谐之家。至于婚期之事,虽由陛下定夺,但小侄心中唯有感激。” 谈及李芷,李靖的眼神更加柔和:“芷儿与你,自幼相知,老夫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待你与公主大婚之后,老夫也会择一吉日,将芷儿风光嫁入你府,了却我与你父亲的一桩心愿。” 张素连忙应承,心中暗自思量,如何让这场婚礼既不失皇家风范,又能兼顾到李芷的感受。他深知,婚姻不仅是两个人的结合,更是两个家庭的融合,需得用心经营。 随后,两人又聊起了家常,从治国理政到育儿之道,李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张素的期望与教诲。张素虽无亲生父母,但在李靖的关怀下,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与责任。 终于,话题转到了李芷身上,李靖语重心长地叮嘱张素:“芷儿性情温婉,你要多加呵护。婚姻之中,相互尊重与理解最为重要。”张素连连点头,心中暗自发誓,定要让李芷成为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告别李靖,张素轻步走向李芷的闺房。推开门扉的那一刻,他仿佛踏入了一个梦幻的世界——房间内布置得既雅致又不失少女情怀,每一件摆设都透露着主人的细腻心思。张素忍不住细细打量,心中涌动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在这温馨的闺房中,张素与李芷相视一笑,无需多言,彼此的心意已尽在不言中。他们知道,无论外界如何变迁,只要两人携手同行,便能共创属于他们的美好未来。在那金碧辉煌的李家府邸深处,隐藏着一间别具一格的闺房,仿佛是繁华世界中的一抹清流——李芷的居所。房间并未被俗世的珠光宝气所侵扰,反而以简约而不失雅致的装饰诉说着主人的独特品味。墙上挂着几幅淡雅的山水小品,案头轻置一盆兰花,幽香袅袅,与窗外偶尔溜进的微风共舞,营造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氛围。 张素踏入这方小天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赞叹。他环顾四周,那不经意的一瞥,似乎连空气都为之静止,让一旁的李芷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两朵红云。“张家哥哥,请坐,我这就去为您烹一壶好茶。”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少女的羞涩与期待,欲转身逃离这略显尴尬的场面,以茶为借口,想寻回片刻的宁静。 “何须亲自动手,府上自有丫鬟侍奉。”张素轻笑,温柔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坚决,他轻轻拉住李芷的衣袖,阻止了她即将逃离的步伐。“芷儿妹子,从今往后,我们的关系可就非同一般了,称呼上也得有个新气象。” 李芷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即轻轻点头,如同夏日清晨荷叶上晶莹的露珠,纯净而美好。她缓缓坐下,与张素相对而视,那份喜悦仿佛要从心底溢出来,化作低语:“张家哥哥,此刻我心中的喜悦,如同春日里绽放的第一朵花,绚烂而温柔。” 张素被这份纯真无邪所打动,笑容更加温暖。“芷儿,我也是满心欢喜。不过,你可能需要耐心等候,待长乐与豫章之后,方能正式成为张家的一员。但请相信,无论谁先踏入这个家,谁后来到,你们在我心中,都是同样珍贵。包括小玉她们,每一个,都是我心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不仅安抚了李芷心中的小小忐忑,更在这温馨的房间内,编织了一幅幅关于未来、关于爱的美好画卷。窗外,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整个房间,似乎也在为这对即将携手共度的男女,增添了几分温馨与祝福。 第143章 世俗的尘埃 在月光轻洒的庭院中,李芷的眼眸闪烁着坚定与温柔,她轻轻摇曳着手中的团扇,再次以微笑回应:“张家哥哥,我心如磐石,无惧风雨。这世间的规矩,不过是锦上添花,长乐姐姐与豫章姐的先行,更添了几分佳话韵味。陛下恩赐,让我得以与诸位姐姐共赴你之畔,此乃天大之幸,我又何敢奢求更多?只要心中有你,每一天都如同春日暖阳,明媚而温暖。” 李芷的豁达,仿佛一缕清风,吹散了世俗的尘埃。要知道,在这繁华的大唐盛世,驸马纳妾之事,乃是禁忌中的禁忌,她却能以一颗平常心视之,将婚姻的先后排序视为微不足道的小事。两人相视一笑,情意绵绵,直至夜幕降临,李靖府上的仆人悄然来访,以李将军之名,诚邀张素共赴晚宴,直至星河低垂,张素方依依不舍地告别这温馨之夜。 归家之时,夜幕已深,约莫酉时六刻,武约亦悄然归来,带着外界的一丝凉意。张素将喜讯告知张叔,老人家激动得老泪纵横,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青春年华。他紧紧拉着张素的手,不顾夜色已深,直奔宗祠,欲将这份喜悦第一时间告知张家列祖列宗,烛火摇曳中,张家的历史与未来在这一刻交织。 张素心中虽觉此举略显仓促,却也被这份虔诚所感染,带着小玉与武约,三人一行,于祖宗牌位前虔诚祭拜,祈愿家族昌盛,婚姻美满。一番庄重仪式后,张叔的情绪终于平复,转而与张婶一同,兴致勃勃地向张素细数婚礼的繁琐与美好,尤其是那“三书六礼”的传统,听得张素是既新奇又头疼。 “三书者,聘书、礼书、迎书也。”张婶细细道来,那聘书非比寻常,乃是定情之约,于六礼之纳吉时庄重呈上,意义非凡。张素闻言,不禁苦笑,心中暗道:“这学问,比兵法还难学几分。” “张叔张婶,此等礼仪博大精深,我需慢慢研习。幸而时间尚余一月有余,还请二老先行筹备,尤其是这些书册,务必详尽准备。”张素诚恳请求,言辞间满是敬意与期待。 二老闻言,满心欢喜地忙碌起来,张素则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回椅中,正欲享受片刻宁静,武约却轻启朱唇,提起了另一桩心事:“少爷,您即将大婚,那安定长公主……”话语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 张素心头一紧,随即释然,轻咳两声,以轻松的口吻道:“此事,我自会妥善处理。今夜,或许我该去寻她一谈,至于家中事务,就劳烦你们与小玉爹娘共同操持了。”言罢,他起身,留下一室温馨与期待,踏上了前往安定长公主府的路途,心中既有对未知的忐忑,也有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憧憬。小玉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仿佛春日里最调皮的桃花,她轻轻眨了眨眼,对张素说道:“嘿,大少爷,您这戏谑的功夫见长啊,就不怕我这小丫头片子给您来个‘惊喜’套餐,让您重温家法?”言罢,她扮了个夸张的鬼脸,拉着身旁的武约,如同两只嬉戏的蝴蝶,翩然飞出了视线。 张素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不禁苦笑,随即瞪大了眼睛,故作严厉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是一片纷乱。他迈开步子,踏上了前往醉仙楼的路,每一步都似乎踏着沉重的思绪。沿途,他绞尽脑汁,试图在脑海中编织出一个既能迎娶李秀妍又不至于引发家庭地震的完美计划,但现实却如同一张错综复杂的网,让他无处可逃。 走进醉仙楼,一股熟悉的酒香与欢声笑语交织的氛围扑面而来。双成,那位总是带着几分俏皮与机智的女子,一见张素便故作惊讶地喊道:“哎呀,这不是咱们那位即将左拥右抱的驸马爷嘛,今儿个怎么有空光临小店了?是不是来提前庆祝‘三喜临门’的?” 张素佯装生气,举起手作势要打,双成却是不闪不避,反而挑衅地哼了一声:“哼,就知道你舍不得。”说完,她轻盈地转身,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直奔楼上而去。张素无奈摇头,紧随其后,心中却是一片茫然。 上了楼,面对李秀妍那双清澈却略带复杂的眼眸,张素终于卸下了伪装,直言不讳:“我…我有点乱。你们应该都听说了吧,下个月,我就要和长乐、豫章…唉,这事儿弄得我头都大了。” 双成在一旁,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故意添油加醋:“怎么?怕我们成了你的累赘,急着划清界限?” 张素一听,顿时来了气,一把将双成揽入怀中,按坐在自己腿上,假装严厉地拍打着她的小屁股,笑道:“你这小妮子,越来越没规矩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双成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嘟囔着“坏人”,而李秀妍则温柔地打断了这场小闹剧:“好了,别闹了。张素,你其实不必如此烦恼。我们之间的感情,不会因为你的婚事而改变。只要心中有爱,何处不是家?至于那些世俗的眼光和规矩,就让它们随风而去吧。” 张素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却也带着几分尴尬:“可…可我们以后…那个…岂不是得偷偷摸摸的?” 李秀妍脸颊微红,轻声道:“傻瓜,真正的爱情,不在于形式,而在于心。只要我们彼此信任,相互扶持,就算是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也能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这一刻,醉仙楼内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三人,外界的纷扰与束缚,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在月光轻洒的庭院里,李秀妍嘴角微扬,带着一丝俏皮与坚决,轻启朱唇,声音里藏着蜜糖与荆棘:“哼,张素,你休想轻易逃脱我的手掌心,每个晨曦与夜幕,我都将是那不请自来的访客,让你的世界无处不留下我的足迹。” 第144章 名正言顺 张素闻言,心中泛起涟漪,却故作无奈状,眼神闪烁间仿佛已穿越时空,思量起那些现代人逃避责任的伎俩:“哎,若非怕长乐与豫章那双锐利的眼眸洞察一切,我倒是乐得与你日日相伴。只是,这‘加班’与‘出差’的借口,在这大唐盛世,怕是要换成‘巡视田庄’与‘编纂典籍’了吧?” 李秀妍闻言,掩嘴轻笑,眼中闪烁着狡黠:“咱们且行且珍惜,旁人的眼光何须在意?不过,说到双成这丫头,你何不给她一个归宿,让她名正言顺地留在我们身边?” 双成闻言,脸颊绯红,连忙摆手,却难掩眼中的期待:“夫人与公子的恩情,双成铭记于心,但名分之事,实非我所求。只愿能常伴夫人左右,偶尔得见公子笑颜,便已足矣。”言罢,她偷偷瞥了张素一眼,那眼神中分明藏着不易察觉的甜蜜与羞涩。 张素见状,心中一动,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双成,你既不愿强求,我便不强人所难。但请记得,你早已是我张家不可或缺的一员,无论是名分还是心意,我都不会让你有丝毫委屈。” 一番交谈,虽未直接解决眼前困境,却让三人之间的情感纽带更加牢固。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却也吹散了心中的迷茫与不安。他们相视一笑,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在这个充满礼法与束缚的时代,他们将以自己的方式,书写属于他们的爱情传奇。 至于婚礼的筹备,张素深知唐朝礼法的严谨,每一步都需精心策划,不容丝毫差错。从纳彩到问名,每一步都充满了仪式感与对未来的期许。特别是请来了名满天下的术士袁天罡为二人合八字,虽知其中多有玄妙,却也乐得图个吉利,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的婚姻能得天庇佑,和谐美满呢? 随着纳吉的确认,两人的婚事终于尘埃落定,接下来就是纳征与请期。张素深知,这不仅仅是物质的交换,更是两家结亲的郑重承诺。他亲自挑选了最珍贵的聘礼,每一份都承载着他对长乐与豫章的深情厚意。而请期之日,更是选在了花开满园、月明星稀的美好时节,寓意着他们的爱情如同这春日般绚烂多彩,恒久绵长。在月华如练的夜晚,李二那轻描淡写的一笔,如同星辰点落,不仅圈定了天际最绚烂的一瞬——婚礼之日,更悄然织就了一幅跨越礼俗、交织创意与温情的画卷。这不仅仅是日子的一次简单标注,而是张素与未来伴侣命运交响曲的前奏,每一音符都蕴含着对未知生活的无限憧憬。 张素,这位时代的弄潮儿,早已洞察了李二背后的深意,一场关于传统与创新的双重盛宴,正悄无声息地在他手中酝酿。归来的他,不仅肩负着筹备婚礼的重任,更怀揣着一颗探索未知的心。月余时光,对他而言,是精雕细琢每一刻的宝贵机遇。在习练那繁复礼仪的间隙,他的创意之火未曾熄灭,反而孕育出了一件前所未有的奇物——六面魔方,以古朴木质为载体,每一面都被精心涂上了斑斓色彩,如同彩虹落入凡间,闪耀着智慧与创意的光芒。 武约与小玉,这对形影不离的精灵,初见这魔方,眼中瞬间点亮了星辰大海。昔日爱不释手的华容道被悄然遗忘,取而代之的是魔方那无尽的挑战与乐趣。张素望着她俩,嘴角挂着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我说我的两位小助手,咱们可是来忙正事的,别让这小玩意儿把魂给勾走了。”话语间,却难掩心中对这份纯真快乐的喜爱。 “少爷,眼看初七将至,喜事临门,咱们的准备已近完美。”小玉抬头,眼神中闪烁着期待,手中的魔方仿佛成了她与武约之间的秘密语言。在这大唐的辽阔天地间,能如此自在与主人对话的丫鬟,恐怕也仅此一家了。张素享受着这份随性,它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不炙热。 夜渐深,张素故作洒脱地脱下那象征喜庆的大红礼服,步入梦乡。不料,两个小丫头竟也尾随其后,爬上床铺,小玉的轻语如同夜风中的细语:“少爷,往后,这样的日子怕是要少了呢。”那份依恋,让人心生怜爱。 武约的到来,并未改变多少日常的温馨,但张素的思绪已飘向了更远的未来——当长乐、豫章、李芷等佳人相继成为家中一员,那将是怎样一番景象?他自知双手有限,怀抱难容所有温柔,更兼那亲密时刻的微妙与尴尬。张素心中虽有顽皮念头闪过,想要编织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团圆”,却也深知,这份创意需在尊重与理解中生根发芽。 “别怕,我的床榻宽广,足以容纳我们所有人的梦。”张素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玩笑,却也透露着对未来的美好愿景。小玉闻言,轻轻拍打了他一下,嗔怪中带着撒娇:“我才不要呢,少爷,我知分寸,公主们(她偷偷看了一眼张素,改口)姐姐们该有她们的位置,我可不愿做那争风吃醋之人。” “丫头,记住了,以后都是姐妹相称,更添几分亲近。”张素温柔地纠正,这份细腻,如同春风化雨,滋养着每一颗渴望归属的心。在这一夜,传统与现代交织,创意与温情并存,共同编织着一个关于爱、成长与包容的美妙故事。在梦幻与现实交织的晨曦中,武约轻启朱唇,以少女独有的娇嗔,轻轻嘟囔着:“待少爷喜结连理,小玉唤公主们姐姐,自是理所应当,而我,岂能与她们相提并论?少爷,就让我在这绚烂春光里,成为你独一无二的风景吧,再拖延,只怕我会被时光的尘埃轻轻掩埋。” 张素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的笑意,他轻轻刮了刮武约挺翘的鼻尖,笑道:“你这小脑瓜里,怎生得如此多的奇思妙想?少爷我早已许诺,家中每位女子,皆如手心手背,同等珍视。你还年幼,正值豆蔻年华,十三岁的光阴,如同晨曦中最晶莹的露珠,需得细心呵护,待你绽放时,自会是最美的风景。” 第145章 越陈越香 言语间,张素心中暗自思量:这武约,虽年幼,却已具备女帝般的不凡气质,那份纯真与征服欲交织的魅力,让他既心动又理智。他深知,真正的珍惜,是给予时间,让爱如酒,越陈越香。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三人低语的小径上,张素的话语里充满了家的温度:“记住,在我张家的屋檐下,不论名分如何,你们都是我最珍贵的家人。公主也好,丫鬟也罢,这里只有相互依偎的伴侣,没有身份的高低。未来的日子里,我们共担风雨,同享阳光。” 夜深人静,三人的笑语渐渐融入了梦的温柔乡,家和万事兴的愿景在心中悄然生根。关于未来的憧憬,尤其是那些关于孩子与家庭生活的蓝图,张素首次以一位家长的身份,温柔而坚定地传达给了她们。 转眼间,大婚之日降临,如同童话中的盛宴。程怀默等一众好友如约而至,他们的到来,为这场婚礼添上了不可或缺的热闹与欢笑。若非他们,这场婚礼或许会失色不少,毕竟,没有这群挚友的嬉笑怒骂,谁来为这幸福时刻增添一抹亮色? 在挑选傧相这一环节,更是上演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友谊赛”。尉迟兄弟与李业翎,四人通过猜拳这古老而质朴的方式,决定了谁来陪伴张素走过这重要的一程。虽然表面上是“输家”担任,但实则每个人都乐在其中,享受着这份独特的兄弟情谊。 张素望着他们嬉闹的身影,心中既无奈又温暖,这便是他的狐朋狗友,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予他最多的支持与欢笑。而当尉迟宝庆戏谑道:“素哥儿与业翎兄这一身装扮,简直是风流倜傥,艳压群芳。”时,张素不禁笑出了声,他知道,这份幸福,是他们共同编织的。在那晨光微露的奇异时刻,两位“花漾新郎”——张素与李业翎,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成为了世间独一无二的风景线。他们的脸庞被精心雕琢,不是寻常男儿的粗犷,而是带着一抹桃花色的细腻,额间轻点花钿,活脱脱两幅行走的春日画卷,让人不禁低语:“这便是传说中的‘花间公子’,令人眼界大开。” 张素,这位新晋的新郎官,身着华服,却难掩内心的小小挣扎,那份被精心装扮成“温润如玉”的模样,让他感到既新奇又略带尴尬,仿佛一夜之间穿越到了古代话本里的风流书生。尉迟宝林在一旁打趣道:“素哥儿,今日你一人独揽双娇,这等奇缘,怕是连月老都得羡慕三分。业翎兄,能与你共襄此盛举,也是一段佳话,何不展颜一笑,共赴这场盛世婚礼?” 李业翎苦笑,低声呢喃:“这等‘艳福’,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话音未落,媒婆那喜庆而略带急促的声音便穿透了晨雾:“哎哟喂,两位新郎官,吉时已近,再不出门,怕是要误了良辰美景喽!” 随着一阵欢快的唢呐声响起,张素与李业翎身披大红花,跃上骏马,如同两抹流动的火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中。街道两旁,人潮涌动,皆因这桩奇事已传遍大街小巷,连报纸都争相报道,就连李承乾昔日“偷牛”的小插曲都被这阵风浪盖过。张素心中暗笑,牺牲小我,成就大新闻,也算是为这异世之旅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看哪,邹国公竟得陛下恩宠,双喜临门,同时迎娶两位公主,这福气,比那天上的神仙也不遑多让!”人群中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张素骑在马背上,不禁挺直了胸膛,心中暗自得意:穿越者的专属剧本,就是要活得比别人更加精彩,让那些羡慕的眼光化作满天星辰,照亮前行的路。 抵达长乐公主府,一番热闹非凡的“红包雨”与诗词交锋后,府门终于缓缓开启。步入府内,张素的第一件事便是拜见岳父大人——李二陛下。今日的李二,也换上了特制的喜服,笑容满面,眼中满是对张素的赞许与疼爱。 证婚人乃是熟悉的李业绩,一番庄重又不失幽默的开场白后,张素与李业翎按照古礼,三跪九叩,虽然过程繁琐,但每一次动作都承载着对未来的期许与承诺。张素心中虽有些迷茫,但更多的是对这份姻缘的珍惜与感激。李二陛下的致辞,如同天籁之音,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对女儿的祝福与对新人的期许,让这场婚礼更添了几分神圣与庄重。 在这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宴中,张素深刻体会到,无论身处何方,幸福与爱的力量总能跨越时空,成为连接心与心的桥梁。而他,正站在这个桥梁的顶端,享受着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时光。在那绚烂如织锦的时光画卷中,一场超越常规的迎亲盛宴正悄然上演,而这一切的起点,源自于一个温馨而又略带俏皮的承诺——对长乐公主的珍爱,须得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细腻入微,相敬相爱的生活篇章即将翻开。 李承乾、李泰等一众皇族子弟,尽管与李承乾间有过节,但在今日,所有恩怨都化作了云端轻烟。他们齐聚一堂,只因一个共同的喜悦:长乐公主的出阁。而在这喜悦之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位沉稳自若、智勇双全的李二陛下,他的存在,仿佛一座无形的桥梁,让所有的矛盾与隔阂暂时消弭,只余下欢声笑语。 随着李二陛下的轻轻颔首,张素,这位即将成为长乐夫君的青年才俊,踏上了通往长乐闺房的不凡之路。然而,等待他的并非一帆风顺,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考验”。一群身着华服、笑语盈盈的女子,她们是长乐的至亲姐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美丽而又狡黠,她们簇拥在门口,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花墙”。 “妹婿啊,想让咱们轻易放过可没那么简单!”一位气质高雅的公主,眼眸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涧溪流,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听闻你满腹经纶,今日若能即兴赋诗一首,让我们姐妹都心悦诚服,才算过关哦!” 第146章 满是祝福 张素闻言,心中虽有几分惊讶,却也难掩笑意。他微微欠身,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已胸有成竹。片刻之后,他轻启朱唇,吟出一首别具风味的诗作:“春光融融映花颜,喜结连理共婵娟。缘起三生石畔誓,今朝相守更缠绵。华堂内外欢声起,玉人相伴度流年。愿得长乐长相守,相敬如宾情更坚。” 诗句如春风拂面,温暖而深情,瞬间赢得了公主们的掌声与赞叹。“好一个‘缘起三生石畔誓’,妹婿真是才华横溢,长乐妹妹真是好福气!”公主们笑着让开了道路,眼中满是祝福。 在那片被晨光轻抚的古老皇城之中,每一位公主的联姻,不仅是爱情的庆典,更是帝国编织的绮丽梦境。长乐与豫章,这对并蒂莲般的姐妹,虽早已私定终身,不慕那金碧辉煌的公主府邸,但皇恩浩荡,李二陛下仍慷慨赐予二人各一座府邸,作为对她们纯真爱恋的祝福与见证。这不仅仅是物质上的馈赠,更是帝国对美好情感的最高颂歌。 豫章的府邸,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长乐府的不远处,步行其间,不过是一场花香与晨露的浪漫邂逅,仅需十余分钟的光阴,便能让两心更近。而长乐,这位即将绽放的新娘,只得静坐于装饰繁复的花轿内,静待那一刻的到来。相较之下,张素,这位风度翩翩的新郎官,与李业翎这位机智幽默的傧相,则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他们一同经历了一场场欢笑与考验交织的仪式之旅。 为彰显皇室的无私与公正,李二陛下亲自下场,除了那些不可或缺的庄重礼仪外,还再次重申了对两位公主的厚爱,引得周围一片艳羡之声。此时,长乐的诸位姐妹,如同春日里翩跹的蝴蝶,纷纷飞来凑热闹,连平日里沉稳的李恪也按捺不住,携着未来的帝国掌舵人——李治,笑意盈盈地步入这场盛宴。公主们收敛了平日的俏皮,却难掩心中的喜悦,唯有李恪,这位机智过人的皇子,突发奇想,对张素笑道:“素兄,非是小弟故意为难,只是你在长乐府上的佳作犹在耳畔,今日岂能无诗以贺?” 张素心中暗叹,这突如其来的“诗债”让他措手不及,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在脑海中搜刮着那些关于爱情与婚姻的佳句。终于,他灵光一闪:“景星焕彩映红妆,吉日良辰酒满觞,比翼双飞鱼得水,花好月圆共天荒。”虽非惊世骇俗之作,却也恰到好处地描绘了此刻的温馨与美好。张素深知,这李恪的“刁难”背后,实则是对他们爱情的诚挚祝福。 随着豫章被张素温柔地牵出,一场盛大的归宁之旅正式开启。邹国公府内,早已张灯结彩,下人们笑脸相迎,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酒席之上,珍馐美味琳琅满目,尤其是那精心腌制的干巴,肉质鲜美,入口即化,让宾客们赞不绝口,连声称道此行不负美食不负情。 张素穿梭于宾客之间,逐一敬酒,而众人皆识趣,未曾让他难堪,深知今夜的主角非他莫属,岂能因一时兴起而误了佳期。在这欢声笑语中,张素暗暗发誓,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回敬”一番李恪的“恶作剧”,让这份友情与玩笑,成为他们共同记忆中最闪亮的篇章。在月光轻洒、红烛摇曳的奇幻之夜,张素完成了对宾客的盛情款待后,步入了那条通往幸福迷宫的走廊。他站在两扇古色古香的红木门前,心中泛起了涟漪——哪扇门后,将是他今夜的温柔乡? 没有双亲的指引,这场婚礼对他而言,更像是一场勇敢者的探索。简短的祭祀与天地为证后,他如同踏入梦境般,被引领至这决定性的抉择前。时间悄然流逝,一个多小时的等待,每一秒都充满了期待与忐忑。 张素在门外踱步,脑海中编织着各种浪漫的开场,最终决定以星辰指引的方向,先叩响长乐的门槛。正当他指尖轻触那冰冷的门扉,一阵温柔如风的声音穿透门缝,宛如天籁:“子玉,可是你?夜色已深,归人将至。” 他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回应道:“我的星辰公主,骑士已至,愿为你驱散所有黑暗。”然而,门内传来的是长乐善解人意的推辞:“子玉,今夜,让豫章妹妹先享这份喜悦吧,身为长姐,我愿以退为进,成全她的幸福。” 张素的手悬在空中,心中涌动的暖流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他轻声许诺,随即转身,脚步轻快地迈向豫章的世界。推开那扇充满诱惑的门扉,眼前的一切仿佛被施了魔法,满目的红色如潮水般涌来,每一丝每一缕都承载着李二家族的深情厚意,被褥上绣着鸳鸯戏水,床单则是并蒂莲开,处处洋溢着喜庆与祝福。 “娘子,愿此生与你共醉红尘。”张素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醉意,他缓缓走近,轻掀起豫章的盖头,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豫章的脸上绽放着比春日桃花还要娇艳的笑容,一声“夫君”,温柔得足以融化世间所有冰霜。 张素的眼神中满是宠溺,他仿佛在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女子已是他生命中的不可或缺。豫章恢复了往日的灵动,调笑道:“怎地,看了这么多年,还没看够?”言罢,她执起酒杯,示意道:“来,共饮此杯合卺酒,愿你我此生不离不弃。” 酒过三巡,情意更浓。合卺酒下肚,标志着仪式的圆满,但真正的幸福才刚刚开始。豫章的声音低沉而诱人,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素郎,从今往后,你我便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她的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羞涩,轻轻闭上眼,呢喃道:“夫君,请温柔以待。” 张素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为他俩静默。他缓缓靠近,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化作这个夜晚最动人的旋律。而门外,月光依旧皎洁,红烛仍在跳跃,见证着这对新人最甜蜜、最浪漫的开始。 第147章 初绽的花瓣 在那月光轻洒的绮丽之夜,张素以一颗跃动的心,轻触豫章唇畔,如同春风拂过初绽的花瓣,温柔而又坚决。两人化作缠绵的蝶,翻飞于柔软的云端,床榻间仿佛涌动着银河的涟漪,一切静谧而又热烈,宛如稚莺初试啼声,在爱的浪潮中翩跹起舞,直至星辰悄然变换,方缓缓停歇。 当第一缕晨光前的宁静再次降临,豫章眼眸微启,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她轻声细语,如同林间最清澈的溪流:“夫君,从今往后,豫章便是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份喜悦,比春日里初绽的花朵还要绚烂。” 张素闻言,心潮涌动,再次深情一吻,许下永恒的誓言:“未来的日子里,我将是你永远的依靠,让笑容永远绽放在你的脸颊。” 然而,豫章却展现了她温婉下的深明大义,轻抚张素的手背,温柔地说:“夫君,今夜,你或许更应去陪伴我的五姐长乐。姐妹情深,我怎忍心独占这份幸福。” 张素恍然大悟,心中既暖又急,匆匆整理衣衫,心中默念对豫章的歉意,转身奔向长乐所在。长乐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她期盼而又理解的容颜,她轻笑道:“还愣着作甚?快来揭开我的红纱,让我们共赴这最后一程的仪式吧。” 张素心怀歉意,却也被长乐的大度所感动,小心翼翼地揭下红盖头,两人相视一笑,共饮合卺酒,仿佛所有的误会与等待都在这一刻化为了甘甜的美酒。 仪式结束后,当夜色愈发深沉,长乐却提出了出人意料的建议:“子玉,今夜,你或许更应陪伴豫章。她虽外表坚强,内心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柔软。她需要你更多的关怀。” 面对两位情深意重的女子,张素心生妙计,他决定打破常规,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展现他的爱——“何不我们三人共度此夜,让这份爱成为我们共同的记忆?” 于是,他轻轻抱起长乐,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温柔的光芒,迈向豫章的房间,那里,不仅有温暖的床铺,更有两颗等待他归来的心。这一夜,不再只是两人的甜蜜,而是三人共筑的温馨与和谐,编织着属于他们的独特传说。上述内容包含一些低俗、不良信息,可能会给他人带来不适和冒犯。 言罢,他似忽而忆起一桩要事,眉头轻蹙又舒:“哎呀,我这脑筋,倒是差点遗漏了关键——若她们离去,你们岂不是少了贴身的慰藉?” 长乐公主闻言,眼波流转,温婉而坚定地回应:“其实,寻常琐事我们亦能自理,府中上下有小玉这位伶俐的管家在侧,足以应对。至于日常起居,虽不乏琐碎,却也非离人不可。小玉不过掌舵大局,而具体打扫之责,自有府内精干仆役分担。至于膳食,张婶的手艺自是无可挑剔,更有数位厨娘相辅,美食不断。如此算来,人手绰绰有余。” 豫章公主接过话茬,语中带着几分不舍与温情:“话虽如此,但那些女孩,自幼便伴我们左右,情同姐妹。她们因家境贫寒而踏入此门,虽时常寄钱归家,心中那份对原生家庭的牵挂与对我们的依恋,交织成难以割舍的情愫。我实难想象,就这样让她们离去。” 张素闻言,眸光一闪,计上心来:“既然如此,何不换个思路?我们将她们视为商会中不可或缺的精英,给予优渥待遇,同时保留她们的自由与梦想。至于亲情,更可成为我们联结的纽带——将她们的家人接至这繁华的长安城,共享天伦之乐,岂不美哉?” 长乐公主闻言,眼中闪烁着赞同的光芒,轻声细语:“夫君此计甚妙,我即刻与她们深谈,尊重每个人的选择。若她们心中仍系于此,望夫君亦能成人之美,莫要让这份情谊留下遗憾。” 踏入皇宫的那一刻,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眼前是另一番繁华盛景。王侯将相,公主驸马,皆以微妙的眼神交换着默契的笑意,其中不乏来自远方的国宾,一眼便洞察了长乐与豫章之间那份不言而喻的甜蜜变化。 “妹婿啊,我可是望眼欲穿,就等你来共襄盛举了!”一位英姿勃发的兄长上前,打趣中带着几分真诚,瞬间将这份家庭聚会的氛围推向了高潮。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爱与责任、传统与创新交织成一幅幅动人的画卷,让每一个在场之人都沉醉不已。在那个晨光微露的清晨,李恪的身影如同欢快的风铃,远远便传来他那爽朗的笑声,仿佛整个宫闱都被这份喜悦轻轻摇响。今日,是回门之日,张素身着华服,却也难掩一丝拘谨,按捺下心中的涟漪,恭敬地向那位传说中的“舅兄”李承乾微微颔首,轻声细语道:“见过大舅兄,承乾兄安好。” 姐妹间的寒暄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温馨而明媚。尽管与李承乾之间有着微妙的距离感,如同两条平行线,偶有交汇却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电流,但张素仍鼓起勇气,跨越这道无形的界限,以兄长的礼数相待。 第148章 庄严的方向 而这一切,在李泰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他仿佛是那个最乐见其成的观众,热情如火,几乎要融化张素想要逃离的脚步,几番周旋之下,张素才得以抽身,转向那更加庄严的方向——去见大唐的掌舵人,李二陛下。 长乐与豫章,两位公主,早已褪去少女的青涩,换上了妇人特有的温婉与端庄,她们的发型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步行走都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她们缓缓走向李二,清脆的声音中带着对父亲的依恋与敬爱:“见过爹爹,愿爹爹安康。” 张素紧随其后,躬身行礼,言辞恳切:“小婿张素,拜见岳父大人。”李二陛下抚须而笑,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好,好,好!都起来吧,看到你们和和美美,我这心里也就踏实了。长乐、豫章,你们能嫁给张素,是他此生最大的福气。若有任何委屈,尽管告诉爹,爹自会为你们做主。” 豫章公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意,偷偷瞟了张素一眼,那眼神中既有挑衅也有期待,仿佛在说:“看,爹爹可是站在我这边的。”张素心中虽感无奈,却也忍不住被这份小女儿的情态逗乐,轻轻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嘀咕:岳父大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小子也是。”李二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严肃与期待,“英雄难过美人关,但切记,温柔乡虽好,不可误了国事。你的那些小九九,我心中有数。若因此损耗了身体,无法再为我大唐添砖加瓦,我可不会轻易饶你。” 回忆起往昔,张素曾将李二误认为是李孝恭时,还曾大言不惭地谈论过自己的“宏伟志向”——妻妾成群,如今却被李二如此直白地点破,不禁让他脸颊微热,心中暗道:这岳父大人,真是既直接又贴心,分明是在提醒自己要节制啊。 长乐与豫章的脸颊也悄悄染上了红晕,心中暗自思忖:父皇果真是性情中人,连这等私密之事都能如此坦然相对,传闻中父皇教导驸马行房之术的段子,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皇宫中的一日仿佛一场梦幻般的旅程,终于缓缓落下帷幕。张素带着长乐与豫章,踏上了回家的路,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许。婚礼虽已结束,但属于他们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在享受这份难得的闲暇之余,他们也都明白,待养精蓄锐之后,还有更多的责任与挑战等待着他们共同去面对。在踏入夫家那扇雕花大门之际,长乐与豫章不仅携带着过往生活的温馨记忆,还意外地带着一份沉甸甸的“财富”——那是她们多年辛勤积累下的无数金元宝与铜板,总数竟高达数百万贯,宛若两座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梦幻岛屿,静静地等待着迁徙的旅程。 想象一下,每一贯钱,那不仅仅是数字的堆砌,而是千枚铜板紧紧相依的温情,重约四公斤,汇聚成河,便是四百头巨象也难以撼动的重量,在现实中化作了一座座由铜铁铸就的山峦。当张耀从马车上缓缓走下,望着眼前这壮观的“钱海”,不禁苦笑连连:“这岂止是搬运,简直是移动山川的壮举!暂且让它们在此小憩,毕竟,即便是整个府邸的每一寸空间都化身为金库,也难以容纳这份庞大的‘祝福’。” 张素的别墅,本已因他自己的财富而显得金碧辉煌,库房内金银珠宝琳琅满目,如今却似乎即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容量危机”。那些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正以一种无声的姿态宣告着它们的主权,让人不禁遐想,若真要全数安置,怕是要将花园改造成钱林,池塘填满为金池,方能容得下这份沉甸甸的爱意。 豫章轻抚着身旁的一枚铜板,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这漫山遍野的金币,虽是我们心血所凝,但置于此地,犹如明珠暗投,且安全隐患重重。如今,我与你五姐皆为张家之人,我们的所有,自然也是夫君你的责任与甜蜜负担。” 张素闻言,脑海中灵光一闪,仿佛回忆起往昔的某个深夜长谈:“对啊,记得我们曾有过约定,要以智慧而非物质来衡量幸福。当时提及分财以避祸端,为何时至今日,这份‘重量’依旧如此庞大?”他的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释然,“或许,是时候启动那个计划了——用这些财富去编织更广阔的梦想,比如资助寒门学子、修筑桥梁道路,让爱与希望随着金币的流转,温暖每一个角落。” 于是,一个关于财富重生的创意悄然萌芽,不仅解决了眼前的难题,更为这段婚姻生活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长乐与豫章的财富,不再只是冰冷的金属堆砌,而是化作了温暖人心的力量,让爱与梦想在世间绽放。 在那一刻,张素的眸光微闪,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她轻启朱唇,语调中带着一丝忧虑的旋律:“我总感觉,这股浪潮正悄然酝酿着更大的风暴。我手中那一成的股权,如同孤舟一叶,在浩瀚商海中随波逐流。加之你我、豫章与芷儿手中的份额,合计已握有四成江山,按商会现今的盈利速度,年利千万贯不过尔尔,这光芒万丈之下,恐怕早已引得无数双贪婪之眼暗潮涌动。” 豫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他轻挥衣袖,仿佛挥去一切烦恼:“素儿,此事无需多虑。我与皇姐早已向父皇陈明利害,父皇圣明,已赐下金口玉言,允我自主经营,所得皆为私产,无需顾虑重重。” 张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仿佛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随即化为一抹温暖的笑意。长乐公主在一旁颔首,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豪:“确是如此,联众商会如今已成帝国经济之脉,年纳税额直逼朝堂昔日全年之总和,数百万贯白银滚滚而来,实乃盛世之兆。更兼今年风调雨顺,商路畅通无阻,吾等引领之下,商业繁华前所未有,国库充盈,已破千万贯大关。” 此刻,三人心中皆生出一种微妙的感觉——历史的车轮,在不经意间已悄然偏离了既定的轨道。大唐,这个曾经的历史巨人,如今在李家的智慧与汗水浇灌下,绽放出前所未有的辉煌。国库丰盈,李家自然无需再为银钱所困,李二陛下不吝放手,其胸襟之广,可见一斑。 长乐公主继续道:“另有一深层考量,父皇深知宠溺易生惰怠,不愿我等手足养成依赖之心,故严词训诫,令众兄妹自立门户,凭真本事闯荡江湖,以免成为皇权之下的蛀虫。此番用心,实乃深远。” 第149章 暂时沉睡 李二陛下的英明决策,在三人心中激荡起层层涟漪。金钱虽好,却也是烫手山芋,尤其是当它们堆积成山,难以计数之时。张素深知,如何在财富与责任之间找到平衡点,将是他们未来面临的重大课题。 “子玉,此情此景,你有何良策?”长乐望着满室的金银,眉头微蹙,显得颇为头疼。张素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抹睿智的光芒:“不如暂且将这些财富封存,让它们暂时沉睡。待我找到合适的出路,再行唤醒。毕竟,真正的智者,应知何时该收,何时该放。” 言罢,长乐轻启机关,沉重的库房大门缓缓合上,将满室的光芒与诱惑隔绝于外。门外,是未知的未来;门内,是等待被智慧与爱心重新点亮的希望之光。坐上了装饰着奇异花纹与流光溢彩的琉璃马车,豫章轻轻撅了撅嘴角,仿佛在与风对话般悠然说道:“钱财这东西,除了让它们欢快地舞动在市集中,化作一件件奇珍异宝外,还真难觅得其他让它们自行减少的魔法呢。” 张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故意逗趣道:“哦?那可不一定,万一它们调皮起来,被月黑风高的夜行者悄悄牵走了呢?”这话虽是无稽之谈,毕竟谁人不知公主府的铜墙铁壁,即便是那最狡猾的小偷,只怕也会被满府的金银财宝晃花了眼,一不留神就淹没在金光闪闪之中,上演一出“财海捞针”的闹剧。 踏入府邸的那一刻,小玉的眼神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她双手微张,仿佛在期待一场盛大的归来:“少爷、夫人,这……这空手而归,可比云游四海的仙人还要逍遥自在啊!”想到出发时的浩浩荡荡,与归来时的两袖清风,这份反差确实让人忍俊不禁,也难怪小玉会这般惊讶,差点以为自家少爷夫人是去城外踏青而非采购。 豫章见状,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容,对小玉眨眨眼道:“哈哈,若非满载而归会压塌了你的小屋,我们怎会舍得空手?怕是你那温馨的小窝也要变成钱山的洞穴了。”长乐则温柔地看了张素一眼,转向小玉,语气中满是亲昵:“小玉,以后就别再少爷夫人的叫了,叫我们姐姐吧。这么多年下来,咱们早就是一家人了,不是吗?” 小玉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摇头,表示身份在她心中并不重要:“在我心中,少爷始终是少爷,而两位姐姐,自然也是我的家人,是最亲的夫人。”对于她而言,张素成亲后最大的变化,不过是少了一些与少爷的亲密时光,但那份深深的满足与幸福,却是任何物质都无法替代的。 谈及纳妾的规矩,虽说程序简约,却也是门道颇多。妾室与正妻之别,不仅是地位的悬殊,更是家族秩序的体现。然而,在长乐与豫章这两位非凡公主面前,传统界限似乎变得模糊,她们共同构筑了张素世界中独一无二的风景。至于未来的李芷,虽为平妻,却也将是这府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各自在爱的天平上,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平衡。 而在这荣耀与恩宠交织的家族里,每一次功勋的累积,都不仅是个人荣耀的彰显,更是对妻妾们身份的加冕。想象着未来,李芷以二品诰命夫人的身份,在百官之中熠熠生辉,那份由张素勋爵正二品所赋予的荣耀,不仅是对她的认可,更是对这段跨越身份、超越常规的深厚情谊的最高礼赞。在这片充满创意与想象的世界里,每一份爱,每一份付出,都将被时间铭记,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在这个光怪陆离的时代,妻子与丫鬟的界限似乎被一缕缕轻纱巧妙遮掩,而那尊贵的封号,犹如护身符,不仅闪耀着身份的光芒,更是心灵的一份安定。朝廷的琐事,就如同漫天飞舞的柳絮,让人眼花缭乱,特别是那关于张素的“平妻”议题,更是让朝堂上的智者们眉头紧锁,议论纷纷。 长乐公主与豫章公主已携手步入张府,加之早有婚约的李芷,三朵金花竞相绽放,而公主之尊,自是不容平妻之位相辱,于是,那空缺的一席,便成了朝堂与张家共同寻觅答案的谜题。张素心中明镜,即便真有此空位,他也无意再添佳人,两位公主的正妻之位稳如泰山,李芷更是他心中的朱砂痣,誓要共白头。至于小玉、武约与双成,情感纠葛间,名分之事,不如化作一缕清风,轻拂过心田,皆大欢喜。 婚期定于月满之夜,张素与李芷的佳缘即将绽放,而在此之前,纳妾之事则需耐心等待。有了前车之鉴,张素处理起这些事务来已是游刃有余。李芷的温柔乡里没有皇家的繁文缛节,让一切变得简单而纯粹。 然而,当闲暇之时,张素却被另一难题缠绕——金银财宝堆积如山,竟无处安放,这富贵烦恼,听起来倒有几分荒诞不经。家中因武约归来而更显生机勃勃,四位佳人围坐卧室,欢声笑语中玩起了升级,牌局中的智慧与默契,正是他们生活的缩影。而张素,则在一旁,陷入了“钱海”的沉思。 投资?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转念一想,这古代世界哪有后世的股市、期货那般刺激与复杂。正当他冥思苦想之际,豫章公主的轻声细语如清泉般流淌:“夫君,你曾言及‘值钱’二字,若是将它们化作轻便的纸钞,是否就能免去这库房之累?” 此言一出,张素恍然大悟,纸币的构想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前行的道路。更甚者,他联想到了后世的银行体系,一个能够解决财富保管与流通难题的神奇之地。他意识到,虽非人人都有此等财富烦恼,但财富的安全与便捷管理,确是时代所需。试想,沉甸甸的铜钱不再是负担,取而代之的是轻盈的纸钞,甚至是更为便捷的银行存折,这无疑是对传统的一次大胆革新。 第150章 划过心田 于是,张素的心中种下了一颗梦想的种子——建立属于这个时代的“银行”,让财富流通更加顺畅,让每个人都能享受到便捷与安全并存的金融服务。在这个充满创意与想象的时代,张素正用他的智慧,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在梦幻般的大唐盛世里,人们不仅热衷于耕耘与收获,更在心底悄悄编织着对财富的温柔梦想。张素,这位机智过人的商贾巨擘,在一次家庭的温馨嬉闹中,灵感如流星般划过心田。 “嘿,我的宝藏,你真是我的智多星!”张素突然从背后环抱住豫章,轻啄其颊,惹得豫章面颊绯红,佯装嗔怒:“你这调皮鬼,又在胡闹什么!”家中的气氛因这一幕而更加甜蜜,连一旁的小玉三人也忍俊不禁,以袖掩口,笑意盈盈。 “哈哈,咱们家的小娘子害羞了,看来我得给每位佳人都献上一吻,以示公平!”张素说着,便一一在她们光洁的脸上留下轻柔的印记,瞬间,四朵桃花绽放,满室生辉,仿佛置身于仙境,幸福得令人心醉。 长乐,那位温婉而睿智的夫人,在一阵欢笑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夫君,何事让你如此开怀?”张素收敛了嬉笑,正色道:“是豫章方才的话触动了我。想我大唐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国库丰盈,是时候推行那纸中之‘金’——纸币了。” 长乐手中的牌轻轻一放,忆起往昔:“夫君,记得你早年便有此宏愿,只是当时不过是随口一提,未曾想今日竟成佳话。”张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是啊,那时我便觉得,沉甸甸的铜钱与银两,虽为真金白银,却限制了人们行走四方的步伐。试想,若能以纸代币,该是何等便捷?” 他话锋一转,以生动的例子铺陈开来:“昔日百姓出行,不过几文钱足以应付日常所需;富商巨贾,也不过腰间挂几两白银。然时至今日,我商会之中,一镜之价动辄百两,时钟、马车更是价值连城,搬运起来何等繁琐!若换成轻便的纸币,揣于怀中,身轻如燕,岂不是快哉?” 豫章闻言,眉头微蹙,提出了关键之问:“纸币虽好,但百姓习惯了真金白银的实在,恐难安心托付于纸张之上。”张素闻言,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此中确有难处,不过,我们可效仿古法,以官府信誉为基,加之精美印刷,辅以防伪印记,让纸币成为比真金白银更值得信赖的财富象征。如此,百姓自会欣然接受。” 言毕,屋内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更加热烈的讨论与憧憬。在这片充满希望的氛围中,大唐的未来仿佛已触手可及,一场关于货币革新的风暴,正悄然酝酿……在晨曦微露的紫禁城边缘,张素踏着轻盈的步伐,心中盘算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金融革命。他深知,若能巧妙运用那穿越时空而来的智慧,不仅能为大唐带来新的繁荣,还能解决眼前那日益紧迫的库房难题。而他心中的那枚钥匙,正是后世风靡全球的金本位纸币构想。 张素心中默念:“黄金,这太阳的金色泪水,自古以来便是财富与稳定的象征。不同于当下银两的零散与不便,我要让这每一枚纸币都承载起沉甸甸的黄金信誉,让交易如流水般顺畅无阻。” 踏入皇宫的那一刻,他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来到了一个需要他引领变革的时代。散朝后的李二,正沉浸在书海的宁静中,张素的到来打破了这份沉静。 “岳父大人,小婿张素,冒昧打扰。”张素躬身行礼,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此行非为私事,实乃为了大唐的未来,为了那能让商贾百姓皆大欢喜的金融创新。” 李二闻言,眉头微蹙,旋即露出一丝好奇:“哦?联众商会已是日进斗金,你竟还有未尽之愿?” 张素微笑着,话语间透露出对未来的憧憬:“岳父大人,正因钱财充盈,才更显其管理之难。试想,若有一物,轻薄如纸,却能如黄金般流通无阻,不仅省去搬运之累,更便于远距离贸易,岂不是美事一桩?” 李二闻言,眉头渐渐舒展,眼中闪过一丝兴趣:“纸币?此言何意?你且细细道来。” 于是,张素便绘声绘色地描绘起那纸币的蓝图:“岳父大人,纸币背后,乃是国家信誉与黄金储备的双重支撑。每一枚纸币,都等同于一定重量的黄金,无论行至何地,皆可凭此换取所需。如此,不仅解决了库房爆满之困,更能让货币流通更加便捷高效,促进商业繁荣,惠及万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试想,若朝廷发行纸币,不仅可用于税收、俸禄,更可作为官方交易的媒介,减少银两运输的沉重与风险。民间亦可用之,交易更加方便,市场更加活跃。此等利国利民之举,岂非一举两得?” 李二听后,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他站起身,缓缓踱步至窗前,望着远方的天际,沉声道:“你所言极是,此等创新若能成功,定能为我大唐带来新的繁荣。只是,此事非同小可,需细细筹谋,方可行之。” 张素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构想已经打动了这位睿智的君主。他恭敬地答道:“岳父大人英明,小婿愿与朝廷上下共同努力,共同推动纸币的发行与流通,让大唐的财富之轮,转得更加顺畅有力。” 于是,一场关于金融创新的伟大实践,就这样在历史的洪流中悄然拉开了序幕。而张素,这位来自未来的穿越者,也成为了这场变革的引领者与见证者。张素的话语如同春风拂过古老的殿堂, 为这沉闷的议题带来了一抹前所未有的亮色:“陛下,纸币之妙,恰如编织梦想的经纬,其单位精妙划分,元为经纬交织之主脉,角为细密之支线,而分,则是那最细腻、 最贴近民生之微尘,每一分,都承载着对往昔铜钱一文的温情记忆。试想,十元钱币,恍若穿越时光的使者,将一两银子的重量轻盈化于掌心;而最大的一百元纸币,则是十两银子的华丽变身,沉甸甸的不仅是面值,更是国家繁荣的象征。” 第151章 轻抚胡须 李二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深思的光芒,他轻抚胡须,感慨道:“张卿所言极是,商海泛舟,四季无休,其税赋之丰,已堪为朝廷之半壁江山,实乃我大唐之幸。然而,银矿之困,犹如巨龙之颚,限制了我们翱翔天际的翅膀。金银虽贵,却难抵需求之海,杂质渐增,纯度渐失,更添朝堂忧虑。” 张素见机,心中一喜,仿佛看见了曙光初现:“陛下,金银之弊,历来为人所诟病。掺杂他物,非但减损其价值,更为奸邪之徒大开方便之门。昔日之铜铁钱,严加管控,尚难阻私铸之风;而今金银币中若再添异物,岂不是让那些宵小之辈有了翻云覆雨的手段?十两变二十两,乃至百倍,皆有可能!”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让在场的众人回味这其中的惊心动魄。接着,话锋一转,张素提出了他的奇思妙想:“陛下,何不尝试以纸为媒,另辟蹊径?纸币非白纸一张,而是智慧与信用的结晶。首先,需定其形,犹如月之盈亏,各有其度;再绘以图案,或龙凤呈祥,或山水写意,寓意国家昌盛,百姓安乐。面值清晰,一目了然,既便于流通,又难以伪造。” 李二闻言,眉头微蹙,眼中却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纸币之议,朕前所未闻,确有几分新奇。然则,纸上谈兵易,实施起来又当如何?白纸一张,何以让人信服其价值?” 张素胸有成竹,娓娓道来:“陛下,纸币之价值,非纸本身,而在于国家之信用,百姓之信赖。需朝廷颁布法令,确立纸币之法定地位,以国库之金银为担保,使纸币与金银等值流通。同时,设立专门机构,监管纸币之印制与发行,严惩伪造者,以儆效尤。如此,纸币方能深入人心,成为真正流通无阻的货币。” 随着张素的描述,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在众人脑海中展开:纸币轻盈飞舞于市井街巷,商贾百姓皆以之为便;国库充盈,金银虽藏而不显,却以另一种形式守护着国家的繁荣与安宁。这一刻,李二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动与决心,他知道,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在这小小的纸片上缓缓拉开序幕。在幽暗而充满木质香气的书房里,李二与张素围绕着一盏摇曳的油灯,展开了一场关于货币本质的奇妙对话。窗外,星辰点点,仿佛也在侧耳倾听这跨越时代的智慧碰撞。 “想象一下,手中的这张纸币,”张素神秘兮兮地从袖中抽出一张色彩斑斓、印有奇异图案的“未来币”,“它不仅仅是一张纸,它是梦想的载体,是价值的镜像。但记住,若失去了流通的魔法,它便如同失去了翅膀的鸟儿,连最卑微的用途——擦拭尘埃,都会因其坚硬而被嫌弃。” 李二眉头轻锁,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深思,他缓缓说道:“你提到商会那无垠的造纸海洋,每一滴墨水似乎都在诉说着无限的潜能。但问题的核心在于,这无垠的纸海如何与有限的价值相匹配?比如这‘未来币’上的一百元,它究竟藏了多少风雨兼程的故事,才能等价于世人眼中的珍宝?” 张素苦笑,心中暗道若是遇上不懂经济的君王,怕是要上演一出“纸上谈兵”的荒诞剧了。他轻咳一声,继续说道:“岳父大人,货币的奥秘在于平衡。试想,若我们将这‘未来币’比作一艘航行于经济之海的巨轮,那么市场的需求和朝廷的黄金储备便是它的罗盘与压舱石。每当海浪(即市场需求)涌动,或是风向(黄金储量)变化,我们都需微调这艘巨轮的航线。” “具体来说,我们可以将黄金视为稳固的锚点,每一两黄金,便是我们发行一百‘未来币’的坚实基石。这样,纸币的发行便有了明确的依据,不再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正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人们前行的方向,黄金则让这‘未来币’在浩瀚的经济宇宙中,保持了其应有的价值与尊严。” 张素边说边在桌上勾勒出一幅简易的图表,用烛火映照下的阴影代表市场的起伏,用一枚小巧的黄金模型作为稳定的中心。“如此,即便风雨交加,只要我们紧握这黄金的罗盘,纸币便不会沦为随风而逝的泡沫,而是成为连接梦想与现实的坚固桥梁。” 李二听后,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他仿佛看到了那艘巨轮在经济之海中乘风破浪,引领着国家驶向繁荣的彼岸。这场关于货币本质与价值的讨论,不仅是一次智慧的碰撞,更是一次对未来可能性的勇敢探索。 “朕以为,这货币乃是国家经济之命脉,其价值在于它所代表的实际财富和生产力。”李二思索片刻后说道,“若要保持货币的稳定,必须确保其发行量与国家的经济增长相适应。”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但他们心中也明白,要实现这样的目标并非易事。在这个时代,经济发展的速度往往难以准确预测,而货币发行量的控制则需要政府具备高度的决策能力和管理水平。 正当大家陷入沉思时,一旁的魏征突然开口道:“陛下,臣以为,我们可以借鉴历史上的经验教训,结合当前的实际情况,制定出一套科学合理的货币政策。同时,加强对市场的监管,防止通货膨胀等问题的出现。” 李二微微颔首,表示认同魏征的观点。他深知,货币的稳定对于国家的繁荣至关重要,而要实现这一目标,就必须采取有效的措施来保障货币的供应量和流通性。 然而,在这个时代,科技水平相对较低,信息传播速度较慢,如何有效地调控货币供应量成为了一个亟待解决的难题。但李二坚信,只要君臣一心,共同努力,必定能够找到一条适合大唐国情的货币政策之路。 随着讨论的深入,众人越发意识到,货币的本质与价值不仅仅是一个理论问题,更是关系到国家兴衰、百姓福祉的大事。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代,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到国家的命运,因此,他们必须谨慎行事,深思熟虑。 最后,李二总结道:“今日之议,让朕受益匪浅。货币乃国之重器,关乎民生大计。朕当以史为鉴,博采众长,制定出符合大唐国情的货币政策,以保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群臣齐声附和,皆表示愿为大唐的繁荣尽忠竭力。一场关于货币本质与价值的讨论就此落下帷幕,但它带给人们的思考却远未结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唐将面临更多的挑战和机遇,而货币作为经济的核心,必将发挥更为重要的作用。。 第152章 后果难料 在时光的长河中,百枚铜板若穿越至未来,或许连一粒尘埃般微小的金粉都换不来,但在这风云变幻的大唐盛世,它们却承载着张素心中沉甸甸的金融谜题。张素,这位来自遥远未来的灵魂,对于眼前这个时代的经济脉络,仅能以零星散落于网络深海的二战轶事为引,艰难地摸索着前进。她的心中,既有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也有对可能搅动历史长河的不安,但她坚信,大方向上的稳健,足以让这趟穿越之旅不至偏离正轨。 面对即将可能颠覆大唐经济生态的提议,张素鼓起勇气,向那位智勇双全的岳父——李二,缓缓道来:“岳父大人,无论是那轻薄如纸的‘交子’,还是沉甸甸的银两与铜板,它们的诞生与流通,皆需遵循天地间的另一套法则,名为‘市场之手’。盲目增印,无异于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波澜四起,后果难料。” 张素的话语,如同在古老宫殿的回廊中回荡,她以生动的比喻,让李二这个身处钱荒困扰的帝王眼前一亮:“试想,若我大唐国土上,万千百姓与商贩,日常所需不过百万贯铜臭,一馒头仅需二文,足以温饱。然,一旦朝廷心血来潮,铸币千万,那将是何等景象?昔日亲民之馒头,转瞬之间,身价倍增,二十文方可一尝,百姓哀声载道,民不聊生。” 张素滔滔不绝,从供需平衡的微妙,到物价波动的残酷,每一个细节都被她以生动的实例诠释得淋漓尽致。李二,这位本就胸有沟壑的帝王,在张素的引导下,逐渐拨开了通货膨胀的神秘面纱,眼中闪烁着恍然大悟的光芒。 正当众人沉浸在对通货膨胀深刻理解的余韵中时,张素话锋一转,引出了另一番天地——“通货紧缩”,这大唐隐秘的伤痛。她娓娓道来:“岳父大人,您看,大唐如今百业兴旺,五谷丰登,却也因钱币稀缺,百姓囊中羞涩,市场交易冷清,好物贱卖,此乃通货紧缩之祸也。百姓有钱难花,商家有货难售,经济之轮,似有停滞之虞。” 李二听后,眉头紧锁,片刻后,豁然开朗,不禁击掌赞叹:“贤婿一言,真如醍醐灌顶!我大唐之繁荣,岂能让此等经济桎梏所困?必当寻策破局,让钱流如水,货畅其流,共赴盛世!” 于是,一场关于大唐经济未来的深刻对话,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而张素,这位来自未来的智者,用她的创意与想象力,为这段历史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在古老而辉煌的大唐帝国,一场前所未有的经济风暴正悄然酝酿,如同晨曦中迷雾笼罩的繁华市集,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百姓们口中的热议,不再是长安城的灯火阑珊,而是那日益沉重的“钱荒”阴影。各州刺史的急报如同雪片般飞来,字里行间透露出商贾愁云满布,货物堆积如山却无人问津,工匠们手中的锤与凿也渐渐沉寂,失去了往日的韵律,整个帝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 张素,一位智计过人的青年才俊,立于朝堂之上,目光如炬,穿透了历史的尘埃,直指问题的核心:“陛下,大唐所面临的,正是那经济学中的幽灵——通货膨胀与通货紧缩的双面夹击。后世史书中‘斗米不过三四钱’的记载,或许正是这一时代苦难的缩影,其根源,或在于铸币材料之匮乏,物价难以回归正轨。然此仅为臣之浅见,真相还需史学家细细挖掘。” 言毕,张素话锋一转,提出惊世骇俗之策:“陛下,何不借鉴前朝遗风,创新之举,发行纸币以解燃眉之急?但此路非坦途,需立铁律以治之,朝廷需为舵手,掌舵方向,严防货币之舟偏离航道,落入通胀与紧缩之漩涡。” 李二陛下闻言,龙颜微展,沉吟片刻道:“爱卿所言极是,然纸币之基,若以黄金为锚,我朝国库黄金储量有限,又当如何施为?” 张素胸有成竹,缓缓道来:“陛下,可先将国库黄金悉数兑换为纸币,再行于世,回收民间之旧币。黄金乃世界共通之语,西域诸国亦视之为珍宝,其价值相当,自无投机之虞。此举既稳定了纸币之价值,又彰显了我大唐之经济实力。” 他话锋再转,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再者,黄金回收之后,可作为国之储备,用于外交贸易,彰显大唐之威仪。至于白银,则可开辟新途,用于民生百业,促进经济之繁荣。” 言至此处,张素悄然靠近李二,低声密语:“陛下,还有一计,可助我大唐经济更上一层楼。我大唐疆域辽阔,已控吐蕃诸多城池,何不借此良机,推行纸币于彼地,乃至整个吐蕃贸易圈?如此一来,吐蕃市场将不得不依我大唐纸币而运转,我大唐货币政策之稳定,将成为其信任之基石。只要我大唐纸币如磐石般稳固,民众手持纸币,无惧商品之匮乏,则吐蕃市场,终将为我大唐所掌控。”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群臣哗然,纷纷赞叹张素之奇思妙想,仿佛已预见大唐经济之新篇章,在纸币的推动下,如巨龙般腾飞于九天之上。在遥远的时代画卷中,当吐蕃的金币与银币如同繁星般散落,李二的心中却勾勒出一幅前所未有的蓝图——若能将这货币之河的源头紧握手中,岂非如同驾驭风暴,翻云覆雨?他的眼眸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但转瞬,那份炽热被一抹深邃的淡然取代:“此事暂置一旁,我倒想听听,你这纸上的财富,如何破茧成蝶,穿梭于市井巷陌,与民相亲?” 张素,这位年轻而满腹经纶的智者,微微一笑,仿佛揭开了未来的一角:“岳父大人,小子斗胆,欲与您共筑一梦——‘通宝银行’,它不仅仅是钱币的集散地,更是经济脉络的跳动之心。想象一下,朝廷亲自铸就的纸币,如同晨曦之光,温暖而可靠,流通于每一个角落。” 第153章 几分审视 李二挑眉,眼神中既有好奇也含几分审视:“哦?合伙之事,定有乾坤。你这银行,恐非池中物。” 张素轻笑,眼中闪烁着正义之光:“岳父英明。确实,银行不仅是货币之舟,更是民生之盾。市面上那些高利贷者,如同蝗虫般吸食民脂民膏,而银行,则愿做那守护之盾,以公正合理的利率,为百姓遮风挡雨。” 李二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呵,你这是要以‘善’之名,行放贷之实?” 张素正色道:“岳父大人,此言差矣。银行之利,非为己私,乃为天下。试想,有志之士欲兴商贾,却困于资本之囿,银行便是那解困的钥匙。他们可借此东风,扬帆起航,待事业有成,再回馈社会,如此循环,共赴繁荣。” “但,若风浪来袭,商海翻涌,有人溺水难返?”李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 张素从容不迫:“岳父放心,银行放贷,非儿戏之举。每一笔贷款,皆需经过严苛审核,确保借者有能且有信。更有房契、地契作为锚,确保风浪再大,也能稳住民心之舟。若真有不幸,亦是温柔之手相助,而非冷酷剥夺。” 这一刻,李二的眼中不再是简单的权谋与算计,而是被张素描绘的蓝图所触动。他仿佛看到了,在那不久的将来,通宝银行不仅成为财富的象征,更是民心所向,是国家昌盛的坚实基石。于是,他缓缓点头,一场关于货币与梦想的革命,悄然拉开序幕。 在李二眼中,张素仿佛化身为那位传说中冷酷无情的资本巨擘,实则张素悠然一笑,仿佛春风化雨般解释道:“岳父大人,您且听我细细道来。银行之门,非无门槛之宴,乃是诚信与勤劳的试金石。试想,若无审慎之筛,岂非成了无赖之乐园,日日盛宴,皆由他人买单?但请放心,银行自有其温情一面。若真遇时运不济,非恶意拖欠,可书陈情,延时还款非梦。经我等细查,确为勤勉而不幸者,自当宽限时日。然,延期非无偿,利息为伴,以示公平。” 此番话语,如同细雨润物,悄然化解了李二心中的冰霜。他转念一想,较之那些贪婪无度的放债之人,张素所描绘的银行世界,无疑是更加光明磊落,惠及苍生。即便如此,他仍不忘调侃一句:“嘿,你小子,算盘打得可真精,从来不肯让自己吃亏半分。” 张素闻言,笑容更甚,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岳父大人,小子所求,岂止于此微末之利?您想,我大唐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家中银两渐丰。然,金银置于箱箧,既沉重不便,又恐盗贼觊觎。何不将其存入银行,我们非但代为保管,还以利息相赠,钱生钱,乐事也!” “帮人守财,反赠银两?这……”李二初时愕然,旋即恍然大悟,笑骂道:“好一个狡猾的小子,你这是在空手套白狼,拿别人的钱袋子去生金蛋啊!我还道你是真的慷慨解囊,原来背后藏着这番打算!” 张素不以为忤,反而更加得意:“岳父大人,此言差矣。此乃双赢之局,百姓得息,银行亦有所获,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咱们银行的生意,讲究的是光明正大,合理收费,绝不像后世那般暗藏玄机,坑人钱财。” 话题一转,李二沉吟道:“朕曾闻,纸币之议,确是利国利民,可如今这市面上的铜钱和银两都还有人私铸,这纸币岂不是更容易被伪造?若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这纸币怕是难以推行啊!” 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应对这个棘手的难题。 众大臣们听了皇帝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深知,要想让纸币成为一种普遍使用的货币,必须要解决伪造的问题,否则将会给国家带来巨大的损失。 一时间,朝堂之上陷入了沉默,众人皆在思考着解决之道。。” 张素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岳父大人高见。然则,无论是铜铁金银,还是纸帛布匹,皆需防伪之策。纸币之发行,当辅以独特标记、复杂图案,乃至水印暗记,使伪造者无所遁形。更可设专门机构,严查假币流通,确保货币纯净。如此,纸币之便,将远超金银,流通无阻,真正惠及天下苍生。” 言毕,二人相视而笑,目光交汇之处,仿佛已预见到了一个由纸币编织而成的繁华盛世,正在大唐辽阔的疆域之上缓缓铺展。 在古老的都城一角,张素与李二相对而坐,他们之间的对话宛如一场跨越时空的金融革命。张素的言辞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信心,他坚信,通过发行纸币,可以创造出一个更为繁荣昌盛的社会。而李二则以其卓越的政治智慧和敏锐的洞察力,洞察到这一变革所带来的深远影响。 在这场对话中,张素提出了一系列创新的理念和策略,试图打破传统的货币政策束缚。他认为,纸币作为一种轻便、便捷的交易工具,将极大地促进商业活动的发展,并提高国家财政收入。同时,他还强调了加强监管和防范风险的重要性,确保新货币体系的稳定运行。 而李二则从宏观角度思考着纸币发行的意义和可能面临的挑战。他关注着社会稳定、经济增长以及人民生活水平的提升。在他眼中,纸币不仅仅是一种交换媒介,更是推动社会进步和实现国家繁荣的关键因素之一。 两人的思想碰撞和交流,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大唐的未来。他们共同描绘出一幅宏伟的蓝图,一个充满活力、创新和机遇的时代即将来临。这场对话不仅展现了张素的智慧和勇气,也彰显了李二作为一代明君的远见卓识和开放心态。 在这个关键时刻,张素和李二都深知,他们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和使命。他们需要携手合作,克服重重困难,才能让这场金融革命成为现实。他们相信,只要坚持改革创新,勇于突破传统观念的束缚,大唐必将迎来一个崭新的辉煌时代。。 “世人皆言,假币之祸,犹如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张素悠然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但小婿斗胆设想,让这辨别真伪之事,化繁为简,如同辨识晨曦与暮色般自然。我们不仅要依仗朝廷的铁腕,严惩造假之徒,更要让每一枚钱币,都成为智慧与艺术的结晶。” 李二听闻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之色,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笑道:“朝廷对于私自铸造货币这种事情,一向都是采取雷厉风行、毫不留情的手段来处理,所以你尽可安心地去安排布局。那么接下来,就详细跟朕讲讲你的纸币计划吧!”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期待和好奇,显然对这个新奇的想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第154章 有何奥妙 张素轻抚袖袍,仿佛已握有未来之匙:“首当其冲,是选材之道。我欲选用世间罕有的‘御用云锦宣’,此纸薄如蝉翼,韧似钢铁,每一缕纤维都承载着匠人的匠心独运。再配合我商会独有的‘飞鹰印刷术’,在纸币上织就一层无人可及的防伪网。这网,非肉眼所能尽察,却能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月影下暗藏玄机,让真币与假币,一眼即辨。” 李二饶有兴趣地问道:“哦?你这防伪网,又有何奥妙?” 张素神秘一笑,解释道:“岳父大人,此防伪网实则是一系列微雕图案与隐形墨迹的结合。图案细腻入微,需借特制透镜方能窥其全貌;而墨迹则隐匿于特定波长光线之下,寻常日光下无影无踪,唯有验钞之灯下方显真容。如此双管齐下,即便是再狡猾的造假者,也只能望‘币’兴叹。” “哈哈,好一个飞鹰印刷,好一个防伪双璧!”李二大笑,显然已被张素的创意深深吸引,“既如此,你便速速回去,将这奇思妙想化为现实,呈上一套成品于我。至于后续之事,我自会与户部诸位同僚细细筹谋。” 张素躬身行礼,心中已是一片宏图大展:“岳父大人,小婿告退。此行若能成功,不仅解国家燃眉之急,更将开启货币史上的新篇章。虽然此时科技尚未及后世之万一,但正因如此,我们才能以匠心独运,创造出超越时代的奇迹。” 言罢,张素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自信。他知道,在这个时代,技术虽有限,但创意与智慧却是无价的。而他,正要用这份无价之宝,为这片古老的土地,编织一张无法复制的金融之网。在幻想与现实交织的边界,张耀踏入了那座充满未来气息的别墅,小玉清脆的嗓音如同晨钟暮鼓,穿透了时空的薄雾:“少爷凯旋而归!”豫章与长乐,两位佳人,如同双生花般瞬间绽放于厅堂,眸中闪烁着对未知的好奇与期盼:“夫君,那纸币的宏图大业,进展如何?” 张素微微一笑,胸有成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父皇旨意,欲先睹为快,故明日需长乐亲赴商会与工坊,共襄盛举。”他话音未落,长乐眼中已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打趣道:“夫君此言差矣,此事于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何须如此郑重其事?” “确是举手之劳,然细节之处,亦不可小觑。”张素神色认真,仿佛正引领着她们穿越至一个由创意编织的秘境,“我欲在造纸的古老仪式中,融入现代科技的精髓——水印与凹凸感,为纸币披上不可复制的防伪外衣。水印,乃是在纸浆未干之时,以特殊技艺,借由水印辊,即饰面辊之力,于无形间勾勒出灵魂之痕。” “而此辊,非难事也,我们自有宣纸工坊,技艺精湛,足以应对。至于油墨,万千色彩,皆可调遣,只为那一抹独特之彩。”张素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谈及水印图案,张素的思绪如天马行空:“初时,我欲以父皇之尊容,镌刻其上,然念及技术所限,且未经阎立本大师点睛之笔,恐失其神韵。故,我意以鼎为象,寓意稳固与昌盛,既合时宜,又显庄重。” 此言一出,豫章雀跃不已,仿佛捕捉到了灵感的火花:“设计纸币之重任,岂能落于你等门外汉之手?此事,我自当仁不让!虽说我之画技,尚不足以传世,但为这试验之作添上几笔,倒是绰绰有余。” 张素闻言,莞尔一笑:“甚好,你我联手,定能绘出惊世之作。不过,不同面值,需配以各异图案,寓意深远,方能彰显其价值。” 于是,三人围坐,以创意为墨,以想象为笔,开始了一场跨越时代的纸币设计之旅。从鼎之庄重,到花之娇艳,再到山水之壮阔,每一笔,都蕴含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希望。而这不仅仅是一场设计纸币的冒险,更是他们用智慧与勇气,为这个时代刻下的独特印记。在张素的奇妙构想中,货币世界被重新编织,每一枚纸币与硬币都不仅仅是交易的媒介,而是穿梭时空的文化信使,讲述着未来与过去的交织故事。 她轻轻挥动那支仿佛拥有魔力的笔,在纸上勾勒出一系列前所未有的货币面额:从微光闪烁的“晨光分”(代表最早的第一缕阳光,面值一分),到银辉轻洒的“月牙两分”,再到色彩斑斓的“花季五分”,直至那闪耀着时代光芒的“毛羽一毛”,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了日常生活的细微需求之上。而“双蝶二毛”、“繁星五毛”,乃至那沉甸甸的“金鳞一元”,无不寓意着生活的丰富与梦想的飞跃。至于那更高面额的“云帆两块”、“翠竹五块”、“龙腾十块”、“辉煌五十块”,直至象征着盛世繁华的“盛世百元”,每一枚都承载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在这个物价温和的时代,一两‘银辉’(即等值十块钱)足以让人心生满足,故而‘双十面额’显得多余而奢侈。”张素笑语盈盈,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而分与角的细腻划分,就如同晨曦中的露珠,虽小却能滋养万物,确保每一笔交易都能找到完美的平衡点。” 张耀则化身为魔术师,从家中旧箱中翻出泛黄的纸张,在家人武约她们惊奇的目光下,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纸艺盛宴。他灵巧的手指如同穿梭于经纬之间的织工,将一张张平凡的纸裁剪成形态各异的长方形,虽非后世那般精准无误,却自有一股质朴而生动的美感。特别是那 第155章 自觉地上扬 在张素的奇妙构想中,历史与文化的交织编织成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货币设计盛宴。他深知,这不仅仅是在挑选几幅肖像,更是在为每一个面额的纸币赋予灵魂,让它们成为穿越时空的信使,讲述着华夏儿女的智慧与传奇。 “李二之事暂且搁置,免得引发‘不孝’之争,但李渊作为开国君主,怎可遗忘?不过,我们何妨另辟蹊径,将这对父子以某种艺术形式共融于同一系列之中,比如,设计成一对浮雕,李渊沉稳如山,李二英气勃发,两相呼应,既避开了直接冲突,又彰显了家族荣耀。”张素心中暗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转而谈及孔圣,张素轻叹:“孔子,儒家之祖,自是不可或缺。即便张素内心更偏爱老子的道家哲学,却也深知孔子的地位无可撼动。百元大钞,非孔子莫属,其教化万民之功,足以担此重任。” 谈及炎黄二帝,张素眼中闪烁着光芒:“炎黄,华夏之根,自当并肩而立,千元巨钞之上,定要让这对始祖以威严之姿,守护这片土地与文化的传承。” 正当张素为众多历史人物的安置焦头烂额时,长乐夫人温柔的声音如春风拂面:“夫君,何不将屈原置于十元之上?屈大夫的忠贞与高洁,是文人风骨的典范,更以《离骚》开启了浪漫主义诗歌的新纪元。加之端午佳节,民众共祭,此选再合适不过。”张素闻言,豁然开朗,仿佛已见那纸币上屈原披发行吟,身姿傲岸。 “既如此,五元便赠予仓颉大师。世人皆言仓颉造字,实则汉字乃先民智慧之结晶,但仓颉之名,已足以成为文字之象征。若无文字,何以载道?何以传承?这五元,便是对华夏文明悠久历史的致敬。”张素的声音里充满了敬畏。 豫章郡守的提议更是锦上添花:“一元之币,非蔡伦莫属。他虽非纸之原创者,却以卓越之改良,让纸张得以普及,成为文明传播之利器。此等贡献,足以让蔡伦之名永载史册。” 至于五角,豫章郡守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张仲景,医中之圣,悬壶济世,救万民于水火。五角虽小,却承载着健康与希望的寓意,让每位持有者都能感受到医圣的慈悲与智慧。” 如此一来,每一枚纸币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们不仅仅是交易的媒介,更是中华文明的缩影,是历史与现代的对话,是文化与情感的交融。张素望着这些即将诞生的杰作,心中充满了自豪与期待。在那个奇幻交织的时空里,孙思邈不仅是医者仁心的典范,他的事迹却也像被轻风掠过的涟漪,未能在商业的洪流中激起太大的浪花,相比之下,他的名字虽温馨却略显黯淡。而真正的重头戏,乃是那位至今仍旧笑傲尘世的医圣——孙思邈,其思想之光若印于纸币之上,恐引来无数智者的羡慕与挑战,仿佛是在说:“看这医术通天之人,与你们凡尘俗利共存,何人敢妄议?” 然而,在这片以武为荣的大唐盛世,货币的每一次设计都承载着国家的意志与梦想。张仲景,这位古代医学的星辰,被巧妙安置于五角之地,成为健康的守护者;而两角之处,张素正陷入历史长河的沉思,却未曾料到,小玉的一句妙语如同灵光一闪:“大唐乃道教之国,少爷您素来弘扬道法,何不将这份信仰镌刻于金钱之上?如此,既彰显国教之尊,又无人敢轻易置喙。” 武约闻言,眉头微蹙,她忧虑地指出:“道教诸神林立,如何选择,确是难题。三清道尊,至高无上,却以一角之资承载,是否过于轻慢?若惹恼了道门中人,岂不又是风波一场?” 张素轻笑,眼神中闪烁着创意的火花:“三清道尊,自当尊享荣耀,非但不轻慢,反应提升至五十元,彰显其至高地位。随后,十元孔圣,承继文明之光;五元屈原,歌颂忠贞与诗才;一元之孙武,则以兵法论天下,护国卫民。至于五毛,便是医道先贤张仲景,而一角之微,则是那位让文字不朽的蔡伦,纸张之上,历史长存。” 话至此处,张素忽然忆起遗漏,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啊,险些忘了,还有两个神秘的空缺,两元与两毛。在这货币革新的纪元,两元已隐入历史的尘埃,两毛也几乎成了绝响,却也别有一番趣味。” 长乐与豫章等女伴面面相觑,这些数字对于她们而言,既是新奇又是挑战。豫章耸肩苦笑:“这些精细活,我可不擅长,全靠你了。” 张素闭目沉思,灵感如泉水般涌来:“两元,何不印上王羲之的书法之作,一笔一划皆风骨,墨香浮动间,尽显文人雅趣;至于两毛,虽微小却意义重大,不妨用上一枚指南针图案,寓意着我们大唐开疆拓土,引领航海之路,微小之物,亦能照亮远方的方向。” 此言一出,众人皆叹,原来,货币之上,不仅能承载经济价值,更能寄托文化的深远与梦想的重量。在这片由创意编织的大唐画卷中,每一枚钱币都成为了穿越时空的信使,讲述着华夏文明不朽的传奇。在探索破解通货紧缩迷局的征途上,张素心中虽无确切答案,却突发奇想,将目光投向了日常生活的细微之处——货币的便捷性。他脑海中浮现出一幅未来图景,若日常交易频繁涉及小额交易,那些既亲切又略显复古的“两块”与“两毛”纸币,定能成为街头巷尾的一抹温馨色彩。 面对团队的疑惑,张素轻笑道:“何必拘泥于传统?五张一元等于五元,概念上并无二致,至于两元币种,就让它暂作云端之客,静待时机成熟再降世吧。至于分币,何不赋予它们新的生命力?五分币上,绘以勤劳耕牛的背影,寓意国家之根基在于农耕;一分币则化为战马奔腾,象征着保卫疆土的英勇与力量。如此,每一枚钱币都承载着故事与梦想。” 第156章 张兄发挥 豫章闻言,既感新奇又略带调侃:“这般随性,倒是颇有江湖气息,只是这‘正反面’之说,又该如何诠释?”武约在一旁苦笑,摆手言:“此等创意之事,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驾驭,还是交给张兄发挥吧。” 张素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他挥手示意豫章:“来,让我们在这空白的画卷上,绘制一个新时代的轮廓。此处留白,为将来那神秘的水印预留空间,而正上方,将是一条腾云驾雾的巨龙,它不仅是力量的象征,更是大唐荣耀的化身,向世界宣告着我们的辉煌与强大。” 豫章的笔触在纸面上轻盈跳跃,不一会儿,一条栩栩如生的龙便跃然纸上,恰似后世软妹币上的国徽,威严而不失亲和力。张素继续构想:“下方,编号如密码般独特,每张纸币都是独一无二的身份证。‘甲六个〇然后一’,这不仅是数字的游戏,更是防伪技术的初步尝试。而那半枚铜钱的设计,更是匠心独运,两面相合,真伪立辨,阳光下的默契,让造假者无所遁形。” 随着豫章一笔一划的描绘,纸币的模样逐渐清晰。张素补充道:“顶部,必须铭刻‘大唐帝国发行’,让每一枚钱币都承载着国家的信誉与权威。紧接着,数字与汉字交相辉映,‘一百’与‘壹佰圆’,简单明了,却足以触动人心,宣告着这不仅仅是一张纸,更是国家经济脉络中不可或缺的血液。” 这场关于货币的创意革命,虽未及后世软妹币之完备,却已在其间融入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对传统的深刻致敬。在没有盲文等现代元素的限制下,他们用最质朴的方式,绘制了一幅属于大唐的金融蓝图。在浩瀚的想象世界里,货币的诞生不再只是简单的交易媒介,它化身为连接过去与未来的神奇钥匙,每一枚都镌刻着传奇与梦想。 想象一下,那不仅仅是纸币,而是“时光织锦”——每一幅炎黄二帝的肖像,都不仅仅是画家的笔下生辉,而是由远古智慧与现代创意交织的奇迹。豫章大师,这位未曾触及肖像画却心怀壮志的艺术家,他手中的笔仿佛拥有魔力,轻轻一挥,便将黄帝的威严与炎帝的仁慈,从古老典籍中跃然纸上,栩栩如生。他的每一笔都似乎在诉说着:“虽无真人相见,但精神永存。” 小玉,这位机智的助手,如同穿梭时空的信使,迅速搜集来各类传说中的形象资料,为这场视觉盛宴添上点睛之笔。炎黄二帝的肖像,不仅仅是货币的图案,更是民族精神的图腾,它们静静地躺在那张即将成为“一两黄金”替代品的纸张上,闪耀着历史与未来的光辉。 长乐公主手执这“时光织锦”,眼中闪烁着惊喜与赞叹:“这哪里是货币,分明是携带着千年文化底蕴的艺术品,既轻便又雅致,让人爱不释手。” 张素,这位商海中的智者,他的心中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不仅对商会的伙伴们信心满满,更巧妙地编织着一张横跨朝野的金融巨网。他向李恪、程怀默等挚友透露了他的宏图大志:“我们不仅要让商会成为银行的坚实后盾,更要让每一枚‘时光织锦’成为连接每一座城池、每一位贵族的桥梁。” 他深谙合作与共赢的真谛,计划着将地方豪强一一纳入麾下,共同驾驭这艘金融巨轮。在他的蓝图中,银行的建立不仅是经济上的壮举,更是政治与民生的巧妙融合。每一地方的银行,都是朝廷与地方力量的纽带,既便于朝廷监管,又促进了地方经济的繁荣。 至于股份的分配,张素更是展现了他的高瞻远瞩。他提出:“在长安,朝廷与商会共治天下;在外,则采取灵活的股份分配策略,既不失朝廷的威严,又让地方权贵感受到参与的喜悦与责任。”这种微妙的平衡术,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利益与银行的命运紧密相连。 而武约,这位俏皮的佳人,在一旁以她独有的方式表达着对张素的钦佩与调侃:“少爷这招真是高,既赚了银子,又赚了人心,连兔子都没见着,鹰就已经乖乖地跟着飞了。”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几分敬仰,让张素忍俊不禁,随即将她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臀部,笑道:“编排少爷可是要受罚的,不过看你如此机灵,就姑且饶你一回吧。” 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中,“时光织锦”不仅承载着金钱的价值,更编织着一段段关于智慧、勇气与梦想的传奇故事。在那温馨而又略带诙谐的宅邸之中,家法小试的一幕悄然上演,武约脸颊微红,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心中暗自嘀咕,家中姐妹皆已与张素共赴那情感的盛宴,唯她尚待时机。长乐等人眼含笑意,彼此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轻轻“提点”的对象,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默契与欢乐。 张素轻拍之后,话题一转,仿佛从生活的琐碎跳入了经济的浩瀚大海。钱币之困,我确未曾细思,自诩坐拥百万之富,实则犹如那深宫帝王,不谙民间烟火。日常琐事,皆由张叔打理,我不过是市井中一介馒头客,哪知银两之重,库存之艰。他的话语间透露出几分自嘲,却又不失王者的豁达。 谈及银行之构想,张素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银行之利,不言而喻,我本意即在此。但若仅作钱财之仓,不图盈利,何以维系其运作?岂有免费保管他人财物之理?他的话语掷地有声,仿佛在描绘一幅未来金融的宏伟蓝图。 豫章闻言,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戏谑,夫君才智,尤擅胡诌之道,让人又爱又恨呢。言罢,试图以讨论钱币背面图案为由,轻巧避开那即将来临的“家法”。 第157章 无数历史 张素见状,佯装怒意,笑道:你这小妮子,也想尝尝‘家法’的滋味?不过,既谈正事,且听我言。随即,他的话题转到了货币设计的精妙之处,背面图案,自当承载我大唐之辉煌。百元之钞,非大明宫莫属,那是皇权的象征,是大唐的心脏。而五十元,则应泰山之景,自古以来,帝王封禅,皆选泰山,其意在于天地沟通,彰显功绩。封禅之仪,实为帝王向天邀功,述说盛世之壮举,泰山因此承载了无数历史的重量与荣耀。 言语间,一幅幅壮丽的画卷在众人脑海中缓缓展开,大明宫的金碧辉煌与泰山的雄伟壮丽交相辉映,不仅让人感受到货币设计背后的文化底蕴,更激发了对未来大唐繁荣昌盛的美好憧憬。一家人笑语连连,其乐融融,在这温馨而又充满创意的氛围中,共同编织着属于他们的梦想与传奇。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有两位帝王踏上了泰山之巅,进行了神圣的封禅大典——唐太宗李世民之后,竟是那温婉中不失刚毅的武则天与其夫高宗李治携手并行,而后是开创了开元盛世的唐玄宗李隆基,各自以非凡的胆识与气魄,留下了不朽的足迹。但在这片被想象重新编织的时空里,货币设计成为了连接古今、融汇儒道的独特桥梁。 “夫君,你瞧这五十元纸币上的三清像,虽庄严神圣,却似与泰山之巅的磅礴气势略显不搭。何不换上太极阴阳图,那才是道家精髓之所在,既能彰显和谐共生,又能体现宇宙万物的奥秘。”长乐轻启朱唇,眼中闪烁着智慧的火花。张素闻言,微微颔首,赞道:“妙哉!太极图,既为道教标志,又深植于中华文化之根,定能让此币更为灵动。豫章,即刻落笔,绘上太极之韵。” 太极图不仅仅是道教的象征,更是中华民族智慧的结晶,承载着深邃而神秘的东方哲学理念。它如同宇宙中的一颗璀璨明珠,闪耀着无尽的光芒。这张古老的图案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穿越时空,将道教的教义传递给后世子孙。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太极图犹如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穿透岁月的尘埃,深入到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它如同一颗种子,在文化的沃土里生根发芽,绽放出绚丽多彩的花朵。在诗词歌赋的世界里,太极图被文人墨客们巧妙地融入作品之中,以独特的方式表达对人生和自然的感悟;在书法绘画领域,艺术家们通过笔墨的挥洒,展现出太极图所蕴含的阴阳和谐之美;中医理论中,太极图也扮演着重要角色,为中医的养生保健提供了理论依据;甚至在民间习俗中,太极图也随处可见,它寓意着吉祥如意,给人们带来美好的祝福。 总之,太极图已不再局限于宗教的范畴,而是深深地扎根于中华文化的土壤之中,成为中华民族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它见证了中华民族的智慧与创造力,传承至今,仍然散发着迷人的魅力。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太极图始终保持着它独特的地位,引领着人们探索生命的奥秘,追求内心的平静与和谐。。 “既如此,我们不妨将泰山之景移至十元纸币之上,正面孔子端坐,传授六艺,背后泰山巍峨,云雾缭绕,既是对儒家文化的致敬,也是对封禅大典这一儒家礼仪的传承。如此,儒道相融,相得益彰。”张素继续构想,每一句话都仿佛在为这段历史编织新的篇章。 考虑到货币设计的全面性与深度,张素又提出:“孙武子的十元纸币背面,应绘两柄唐刀交叉,寒光凛冽,象征着兵法之锋利,而下方缓缓展开的画卷,则寓意着策略与智谋的无穷无尽。这不仅是兵器的展示,更是智慧与勇气的赞歌。” 至于五毛的张仲景,自然是药箱银针,救死扶伤之象征;一毛的蔡伦,则以工匠专注造纸的场景,展现古代科技之光;五分与一分的纸币上,则是丰收的田野,水稻与粟粒饱满,寓意着大唐的国泰民安与物产丰饶。 图案既定,张素犹觉不足,提议道:“此等佳作,还需色彩点睛。除却炎黄二帝与三清圣像外,每位历史人物旁应注明生卒年,下方更添印制年份,让每一枚纸币都成为历史的见证者,讲述着过去与现在的故事。” 一番精心雕琢后,纸币设计终得圆满。次日,长乐手执样稿,宛如捧着珍宝,步入造纸工坊,开启了这场跨越时空的货币革命。先是精心制造带有水印的特种纸张,再赴印刷作坊,亲自监督雕刻师将每一幅图案精准无误地复刻于模板之上,每一道工序都凝聚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对传统的敬畏。 随着新币的问世,大唐的子民们无不惊叹于其精美与独特,仿佛每一枚纸币都在诉说着一个故事,让人爱不释手,舍不得轻易花去。这不仅仅是一场货币设计的革新,更是对中华文化深度挖掘与创意融合的完美展现。在那被神秘面纱轻掩的工坊里,时间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悄无声息地流淌了五六个昼夜。而李芷,这位即将踏入婚姻殿堂的佳人,宛如一朵静待春风的桃花,深闺之中,安心编织着属于她的幸福梦境,不再涉足那纷扰的尘世。不久之后,她将以新娘的身份,见证张素从默默无闻到迎娶“白富美”,一跃成为众人艳羡、仿佛脚踏七彩祥云的高富帅传奇。 在那段隐秘而紧张的日子里,水印纸的制作犹如一场精密的舞蹈,每一次尝试都伴随着汗水与智慧的碰撞,失败与重来的循环往复,直至第四次曙光初现,技术瓶颈终被突破,试验宣告成功。然而,这份胜利的果实并未立即显现其光辉,从构想到实物,中间隔着的不仅仅是技术的鸿沟,更有时间的考验。当首批试制钞票缓缓走出生产线,距离最初设想已悄然过去了十个日夜。印刷车间内,墨香四溢,每一幅图案的微调, 第158章 世间万物 在创意的余晖下,李二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奥秘,他缓缓道出:“此等设计,宛若星辰落入凡尘,既绽放着视觉的盛宴,又蕴含着深远的意涵。然则,这幅画卷似乎还未能触及灵魂的深处,仅勾勒出轮廓而未能赋予其生命之息。” 提及豫章,这位历史上未曾以丹青留名的才女,张素的言辞中充满了温柔与期待:“岳父大人,豫章于漫画之道,或许能绽放出别样的光彩。至于这纸币之绘,不妨让画坛巨匠阎立本先生挥毫泼墨,定能让其形神兼备,达到无与伦比的境界。” 李二颔首赞同,话锋一转,直指核心:“大唐帝国,四字铿锵,印于其上,自是权威之象征。但所言防伪之术,何在?” 张素神秘一笑,引导李二步入光的舞台:“岳父大人,请将此钞轻悬于空中,让光线成为我们探索的向导。”随着钞票在空中缓缓旋转,一束强光穿透,一尊鼎的图案跃然纸上,仿佛穿透了时空的壁垒,立体而生动。“这便是我们的秘密——水印之术,它如同时间的印记,深藏于纸页之间,无人能轻易复制。” “妙哉!此术若何成就?”李二惊叹不已。张素得意地解释道:“此乃我独家研发的特种造纸术,全球仅我大唐独步,其复杂精妙,足令仿冒者望洋兴叹。他国尚在摸索造纸之道,而我大唐,已将防伪艺术推向极致,造就无数财富之河。” 谈及此,李二不禁沉思,技术的垄断不仅让商会赚的盆满钵满,连宣纸也成了国际间的抢手货,利润之巨,令人咋舌。这一切,都让大唐臣民深刻体会到技术保密的价值所在。 张素继续揭秘:“岳父大人,再看这铜钱图案,细微之处见真章,同样为防伪而生。而‘一百元’三字,则以特殊工艺雕刻于上,触摸之间,能感受到那份不凡的凹凸质感,此乃又一重保障。” 李二亲自体验,指尖轻滑过那微妙的起伏,眼中闪烁着赞许:“果真是匠心独运!”随着张素一一展示不同面值的钞票,每一张都以其独特的色彩语言诉说着故事,虽色调各异,却无一不彰显着大唐的繁荣与精细。 这场关于纸币的创意之旅,不仅是一场视觉与智慧的盛宴,更是技术与艺术完美融合的典范,让大唐的辉煌在每一张纸币上熠熠生辉。在张素的激情演讲中,他仿佛穿越古今,将张仲景等医学巨匠的智慧之光,巧妙地编织进纸币设计的理念之中,每一枚纸币不仅是流通的媒介,更似承载了历史与未来的信使。他的话语如同涓涓细流,汇入在场众人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演讲毕,李二轻捻胡须,眼神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他缓缓将那一叠精心设计的纸币收入特制的檀木盒中,轻轻置于案旁,仿佛是在为这创新之举加冕。随后,他悠然举杯,示意侍从为张素奉上一盏香茗,茶香袅袅间,李二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朕已与众卿家共商大计,纸币之策,实为解当下困境之钥匙。” “至于你所言的通货膨胀与紧缩,朕已责令户部精研,据近日奏报,成果斐然,更有活生生的历史镜鉴在前——试想汉代与三国时期,物价飞涨之景,不正是今人需警惕之鉴吗?历史之轮滚滚向前,吾辈当以史为镜,明得失。” 张素闻言,心中暗自思量,那段遥远的历史洪流中,金融的沉浮如浮光掠影般掠过心头,他虽非史学家,却也能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重量。 此时,李二话锋一转,谈及银行合作之事:“银行之设,朕已首肯,与商会携手,共谋发展,朝廷亦可减负前行,专注于监管之责,而日常运营,则交由尔等操持。”张素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连忙应道:“岳父大人英明,此乃双赢之策。” 然而,谈及纸币制作,李二之言却让张素心生警觉。他似有意将造币大权交付商会,但张素深知,此举关乎国本,不可儿戏。他急中生智,道:“陛下圣明,纸币制作之重任,自当由朝廷紧握,方能稳坐钓鱼台,调控经济之舵。银行作为耳目,将前沿动态及时呈报,更添一层保障。再者,货币之权,乃国家根本,岂能轻授于人?唯有朝廷掌控,方能防身立命,避免陷入货币战争的漩涡之中。” 张素虽未直接提及“货币战争”一词,但其言下之意,已足以让在场之人感受到那份深邃的忧虑与远见。他心中暗自惋惜,若非前世偏爱网文,未能深研经济之道,此刻定能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让这番话更加掷地有声。不过,即便如此,他的言辞也已足够震撼人心,让李二不禁点头赞许,一场关于货币与未来的对话,就此在茶香与历史的交融中,缓缓落幕。李二轻拍张素的肩,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赞许之情溢于言表:你的这份远见,实属难得。试想,朝廷引领风潮,定制纸币,再由银行这一创新机构推广于世,实乃时代之幸。吾即刻令户部携手工部,甄选宝地,兴建造币工坊,而你,则负责汇聚匠心独运之才,共谋大计,监督其间,确保万无一失。 张素拱手,神色坚定:岳父大人所托,素必全力以赴。不过,此等大事,细节亦不容忽视。我意,先请阎立本大师再度挥毫,纸币之上,不仅图案需精雕细琢,更需名家题字,方能彰显其非凡气度。至于银行筹建,吾商会已蓄势待发,只待纸币璀璨问世,银行之门亦将同步开启,共迎盛世新篇。 决策既定,二人相视一笑,默契尽显。 张素归家,即刻召见长乐与武约,密语相商。他嘱咐二人,速遣能工巧匠,以水泥筑就中视风格的银行大厦,虽不及后世那般精妙绝伦,却也要尽显前卫之风。而大楼内部设计,他则留予后人发挥,只凭记忆勾勒出后世银行营业厅的轮廓,让那份现代感悄然融入大唐盛世。 第159章 细针密缕 此时,玻璃工艺日臻完善,大块玻璃虽无后世之坚不可摧,却也足以映照出长安城的繁华与辉煌。银行之外,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预示着财富的透明与安全,即便在这个尚武的时代,也无人敢轻易挑战皇权的威严。 张素心中暗自思量,若此银行真能延续至宋朝,或许会成为梁山好汉眼中的一块肥肉,如《水浒传》所述,那些绿林英雄或会改道劫取官银,但这已是后话,非他所能预见。 长安城内,东市西市商贾云集,繁华无两。张素决定,银行分行便以此为起点,双管齐下,率先扎根。他忆及后世,即便是三流小城,银行网点亦星罗棋布,长安城人口密集,潜力无限,然新事物初现,信任尚需时日培养。许多人仍将金银紧锁箱中,以为万全之策,殊不知银行之便,远超个人保管。 他轻笑,即便在更为发达的现代,仍有不少人选择藏钱于隐秘之地,或因故不敢示人,终致财物受损,此类新闻时有所闻,引人唏嘘。而今,无电脑记录之便,银行更需以诚待人,以信立业,方能在这古老的土地上,书写出一段段新的金融传奇。在古老而繁华的市集边缘,一场关于梦想与创新的对话悄然展开,如同晨曦中露珠轻吻花瓣,既细腻又充满无限可能。张素,一位眼神中闪烁着智慧光芒的女子,轻启朱唇,以一种近乎魔法的语调说道:“长乐啊,这银行之道,堪比织就天罗地网的精密工艺,每一笔账目都需细针密缕,不容丝毫差错。想象一下,客户手中的每一本存折,不仅是通往财富之门的钥匙,更是我们信誉的承诺。而在银行那深邃的账本海洋里,每一行数字都需双轨并行,一份藏于密室,如宝藏般守护,以防世间无常之风吹散历史的记录。” 长乐闻言,目光深邃,仿佛已预见未来的繁忙与秩序,他缓缓道:“是的,银行的诞生如同播种希望,需时日方能开花结果。在此期间,我们应当绘制一幅详尽的蓝图,将管理的每一条脉络都梳理清晰,使之成为我们坚实的地基。让规则之光,照亮每一个细微之处。” 这时,武约加入讨论,他点头如捣蒜,脸上洋溢着对新技术的热情:“银行,这金钱的编织者,其心脏莫过于那精通算术的账房高手。如今,算盘之声已响彻市井,它们如同智慧的使者,让我们的计算更加迅速准确。而我等,定要培养出更多这样的使者,让银行的脉搏更加强劲有力。” 谈及银行的命名,豫章眉头微蹙,带着几分俏皮问道:“这银行之名,岂能随意?总不能让它赤裸裸地站在世人面前吧?”张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提议道:“何不叫它‘梦幻瑞宝行’?虽带几分戏谑,却也寓意着我们的银行如同梦境中的宝藏,既神秘又诱人。” 豫章听后,不禁以手扶额,笑道:“你这名字,怕是连风都听不懂它在说什么吧。”正当众人笑声连连时,长乐提议道:“不如就以我们商会之名,冠之以‘联心铸金行’。既体现了我们商会的凝聚力,又让百姓知晓,这银行是我们共同的坚实后盾,每一枚铜钱都承载着我们对未来的共同期许。” 张素闻言,眼前一亮,拍手称赞:“妙哉!联心铸金行,既表达了我们的团结协作,又暗示了银行如金子般稳固的信誉。至于标志,便以一枚精致的铜钱为中心,周围环绕着交织的绳索图案,象征着我们与客户之间紧密相连,共同守护这份财富的安全。” 谈及管理,张素语气坚定:“既然朝廷只负责监督,那么管理的重任便需我们自担。人选嘛,自然是信得过的兄弟姐妹,他们不仅要有铁打的账目处理能力,更需怀揣一颗忠诚不渝的心,与我们一同书写银行的新篇章。” 就这样,在创意与智慧的火花碰撞中,一个关于梦想与信任的银行蓝图悄然诞生,它将在未来的日子里,成为市集中最耀眼的存在,见证着每一份努力的汗水,守护着每一份信任的重量。在幻想与现实交织的奇异画卷中,长乐城的夜空下,联众商会的灯火与星辰争辉,而长乐,这位商会的女皇,正与她的智囊武约并肩作战,于商海沉浮中书写传奇。新赛季的蹴鞠风云再起,联盟主席李秀妍的身影穿梭于球场内外,激情与智慧并蓄,引领着这项古老运动的革新。另一边,军事学院的校园里,李业翎与同窗们正磨砺着剑锋,眼中闪烁着对未来战场的无限憧憬,从军之路,已悄然铺就。 在这关键时刻,寻找一位合适的蹴鞠队领队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长乐突然灵光一闪,笑道:“何不请芷儿出马?她即将成为我们家的一员,这也算是对她的一种历练嘛。”张素闻言,心中暗自摇头,想象着芷儿挥舞刀剑的英姿,暗自思忖:“这丫头,若非身为女子,恐怕早已在疆场上驰骋,蹴鞠这等琐事,怕是不入她的法眼。” 豫章在一旁听得真切,心中愤愤不平:“哼,难道我就这么被忽视了?我虽爱漫画,但蹴鞠之事,我也未必不能胜任!”她故意挺了挺胸膛,显得格外自信,在张耀的宠溺下,她的生活多了几分悠闲与惬意,体态也愈发丰盈。“再说,蹴鞠虽非我挚爱,但若与芷儿携手,倒也不失为一件趣事。我们俩若能搞定,自然最好;若是不成,不是还有你这个智多星坐镇嘛。” 小玉适时加入对话,她手执针线,眼中闪烁着好奇:“豫章姐姐,算上我一个如何?我也渴望为家中分担。”豫章笑着搂住小玉,两人的欢声笑语仿佛能驱散一切烦恼。“小玉啊,你就安心做我们的坚强后盾,家里有你打理,我们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闯荡。” 张素在一旁,既感无奈又觉温馨,心中暗叹:“若非遇到长乐与豫章这样的奇女子,这世间的公主们或许真的只能被高墙深院所困。但在这个时代,一切都在悄然改变,女性的力量正逐渐绽放。” 第160章 氛围之中 转眼间,邹国公府再次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之中,张素即将迎来他的第二次婚礼。这一次,婚礼的筹备比上次更为隆重,家人与友人忙碌而兴奋,而张素则暗自庆幸,还好长乐与豫章都是一次性解决了终身大事,否则他真怕自己会对婚姻产生恐惧。有趣的是,这次担任傧相的,竟是李恪,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他的加入为婚礼增添了几分不同的色彩。 在这个充满创意与想象力的世界里,每一场婚礼、每一次挑战都被赋予了新的意义,人们不再局限于传统,而是勇敢地追求自我,书写着属于自己的精彩篇章。在熙攘的人群中,张素犹如一颗静谧的星辰,而李恪与李业翎,则如同两颗灵动的彗星,他们的思维之光偶尔交汇,擦出智慧的火花。相比之下,程怀默与尉迟兄弟,更像是战场上冲锋陷阵的猛将,一遇到冲突,便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最前线的勇士。然而,面对张素的新奇创举,这群人却默契地选择了围观,仿佛一场即将上演的奇幻大戏,他们甘愿成为最热情的观众。 “嘿,素哥儿,你这是双喜临门啊!”李恪踏入门槛,一股子喜庆劲儿就随着他的笑声弥漫开来,他拱手作揖,动作间透露出一股子不羁与潇洒。虽已因姻亲关系紧密相连,但他们之间依旧保持着那份随性,称呼上更是各显个性,除了大婚那日的正式称谓外,平日里更多的是轻松与自在。 “你这家伙,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李恪继续说道,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惊叹,“我这才知道,原来你大婚的甜蜜蜜里,还藏着不少秘密武器呢!听说,父皇最近上朝,银行的事儿成了热门话题,我这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那‘银行’的奇思妙想,害得我这当儿子的也跟着操心不已。” 张素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暗自嘀咕:这消息传得比风还快。他想了想,回应道:“我还以为这事儿已经尘埃落定了,没想到你这消息灵通的,比我还先一步得知。银行的事儿刚破土,我这还没来得及炫耀呢。” 李恪苦笑摇头,脸上流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他深知自己对于朝政之事并不擅长,但却被父亲强行拉入了朝会之中,这让他感到有些无奈和为难。然而,更令他感到尴尬的是,皇帝竟然要求他向兄长传授商业经验。虽然心中对此感到一丝得意,但更多的还是不知所措和犯难。毕竟,他自己对这些事情也不是非常精通,如何能够教导他人呢?这种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使得他不禁苦笑连连,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张素眉头微皱,眼中的疑惑之色更重,她轻声说道:“这话从何说起?银行那边不是已经尘埃落定了吗?”?” 李恪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银行是定了,但你那脑袋里装的宝贝可不止这些。你提的那些新玩意儿,户部的大人们头疼得紧,整理了好些天,才敢拿去给大臣们分享。这其中的曲折,比宫里的九曲桥还绕呢。” 张素心中顿时明了,户部掌财政,长孙无忌、房玄龄这些国之栋梁,虽不直接管账,但对国家经济命脉岂能一无所知?他们怕的是不懂装懂,更怕那些固执的传统观念成为阻碍。想到这里,他不禁担心起孔颖达等保守派是否会再次跳出来,以传统之名,阻挠创新。 “李二陛下让你也掺和进来,怕是想借你的商业敏锐度,给那些老顽固上一课吧?”张素话锋一转,带上了几分调侃,“毕竟,这些年朝廷在商业上的革新,哪次少了你的影子?太子殿下恐怕心里正嘀咕呢,怎么又要向你低头请教了。” 说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一丝丝八卦的火花,仿佛在这一刻,他们已经预见到,即将到来的不仅是银行的繁荣,更是一场关于思想碰撞与变革的盛宴。在那片被创意与想象点缀的时空里,李承乾的傲慢不再只是简单的轻视,而是如同云端之上俯视尘埃的孤鹰,对弟妹们的世界充满了不解与不屑。他怎会甘愿向那擅长商海弄潮的李恪低头求教?这念头,就如同让星辰向萤火虫问路,荒谬至极。 李恪轻轻摇首,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自嘲的笑:“是啊,我的兄长对那黄金白银堆砌的城池并不感兴趣,他的眼界或许更远,却也因此错过了我这小小商途上的风景。” 他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兄长那张冷峻的脸。他知道,兄长心中有更远大的理想和抱负,对于那些金银财宝,兄长看不上眼,也不屑于追求。而自己呢?虽然也是皇室贵胄,但比起兄长来,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李恪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这样一来,我倒也免去了成为‘师父’的烦恼,毕竟,教人从商可不是件轻松差事。” 他想起自己曾经试图教导兄长一些商业技巧,但兄长总是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仿佛觉得这些都是雕虫小技。李恪心里明白,自己与兄长之间的差距不仅仅在于财富和地位,更是在于格局和眼界。 李恪睁开眼睛,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自己不能像兄长那样胸怀天下,但至少可以在这小小的商业领域做出一番成就。他要证明给世人看,即使没有兄长那样的才华和地位,他依然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智慧,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谈及李二陛下的旨意, 第161章 眼前一亮 在那场别开生面的“挑战与征服”大戏后,李恪仿佛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终得正果却也伤痕累累,而张素,则是那位智勇双全的取经人,历经千辛万苦,终将心中的“紫霞仙子”——李芷,温柔地迎娶进门。有趣的是,当长乐与豫章,这两位昔日的姐妹花,以长辈之姿踏入张家门槛,却未遇长辈敬茶的传统礼数,反倒是她们,优雅地端坐于上,笑纳了李芷这新妇的虔诚一敬。这反转的剧情,如同春日里绽放的奇花异卉,让人眼前一亮。 长乐与豫章,非但没有扮演起传统中妒妇的角色,反而以姐妹情深,携手共筑和谐家园的姿态,温婉地接受了李芷的敬茶,并许下了共助张素、同掌家事的美好愿景。这一幕,温馨而又别致,仿佛一幅细腻的水墨画,缓缓铺展在众人眼前。 尤其是豫章,平日里那份端庄中透出的几分俏皮,在此刻也展现得淋漓尽致。她一本正经地说着持家之道,却让一旁的张素忍俊不禁,笑声如清泉般溢出,瞬间引来了满屋的白眼“攻击”。这笑声,非但没有破坏氛围,反而为这庄重的时刻添上了一抹生动与趣味,连李恪等人都忍不住嘴角上扬,气氛一时变得轻松愉悦。 礼毕,李芷被轻柔地送入那充满神秘与期待的洞房之中,而宾客们则沉浸在欢声笑语中,享受着美食与佳酿。待宾客渐散,张素终于得以踏入那属于他与李芷的私密空间。然而,一群不请自来的“捣蛋鬼”——李恪等人,却试图闯入这神圣的时刻,却被张素以不容置疑的姿态一一“请”了出去,门外留下一串串不甘心的笑声。 关于闹洞房,张素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前世网络上的趣闻轶事,那些夸张至极的闹剧让他暗自庆幸,自己所在的世界,更多的是以温馨与趣味为主旋律。他回忆起自己参加过的那些同学婚礼,简单而又不失浪漫的游戏,让新人与宾客之间充满了欢笑与祝福。至于那些亲密的小动作,在他看来,不过是爱情最自然不过的流露,就像中学生时代,青涩的恋人们在阳光下那纯真的拥吻,纯真而又美好。 终于,当一切喧嚣归于平静,张素轻轻关上门扉,仿佛隔绝了外界的所有纷扰。他缓缓揭开李芷的红盖头,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灯光下,李芷的美,如同初绽的牡丹,娇艳欲滴,让人心醉神迷。“芷儿,饮下这合卺酒,你便是我此生唯一的伴侣。”张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是他第三次踏入洞房,但每一次,都如同初见般心跳加速。 李芷羞涩地唤了一声“夫君”,两人相视一笑,共饮那杯承载着承诺与未来的合卺酒。酒毕,她的脸颊上泛起了两朵红云,羞涩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切。张素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夫人,是时候让我们共赴这美好的夜晚了。”言罢,两人的身影渐渐融入了那片温馨而神秘的夜色之中,开启了他们共同编织的甜蜜篇章。低俗小说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违反互联网的道德规范,可能会对读者的心理造成一定的不适。因此,我无法提供这种类型的创作。如果你有其他积极、健康主题类型小说的创作需求,我将乐意为您提供帮助。在那被月光轻柔抚摸的夜晚,张素,这位未曾踏入婚姻殿堂的才子,心中却已绘满了关于婚姻生活的斑斓画卷。坊间流传的婚礼疲惫与洞房夜的匆匆收场,在他心中激不起半点涟漪,因为他深信,他与李芷的故事,将是一曲与众不同的旋律。 “夜风轻吟,是谁在那幽影处徘徊?再不离去,可别怪我施展‘家法’之趣,哈哈。”张素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藏着对门外偷听者的了解与宽容。门外,是长乐与她那群活泼的姐妹们,正躲在暗处,试图捕捉这对新婚夫妇的甜蜜瞬间。然而,张素的一语“警告”,非但未能让她们却步,反而激起了她们更多的好奇心,直到他再次以轻松的口吻提及“去火”之说,才让她们羞红了脸,纷纷作鸟兽散。 “走吧,小玉,咱们可不能打扰了这对璧人的好时光。”长乐的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她深知张素的机智与风趣,也深知这夜的浪漫不应被她们这群“不速之客”打扰。于是,一行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留下的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室内,张素与李芷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有着无需言语的默契与幸福。他轻抚过李芷那因羞涩而泛红的脸颊,温柔地说:“芷儿,能与你共结连理,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长安城里的那些风言风语,不过是些无根之木,怎及你我情深意重?” 李芷勇敢地依偎在张素的胸膛,眼中闪烁着星光:“夫君,芷儿自知平凡,却得夫君如此厚爱,心中满是感激。长安城的才子佳人虽多,但芷儿眼里心里,只有夫君一人。更何况,在夫君身边,我们都能自由飞翔,无需拘泥于世俗的框架。” “是啊,长乐与明空可以继续她们在商海中的遨游,你我亦能在各自的世界里绽放光彩。这样的日子,比那金丝笼中的生活,不知要精彩多少倍。”张素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自信,他虽有大男子的一面,却也懂得尊重与理解,让每一位伴侣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舞台。 在这个充满创意与想象的夜晚,张素与李芷的故事,如同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不仅描绘了爱情的甜蜜与温馨,更展现了他们对自由与梦想的执着追求。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们共同记忆中最闪耀的星辰。在浩瀚的时空交织里,李芷的心中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因为她深知,自己所遇之良人,张素,其胸襟之宽广,思想之超前,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穿透了封建的迷雾,照亮了她们前行的道路。这不仅是李芷一人的福气,更是整个时代未曾预见的温柔变革。“夫君,夜色已温柔地拥抱了世界,愿与君共赏。”李芷轻启朱唇,邀君入梦,一语双关,旖旎之情溢于言表。 第162章 甜蜜约会 大婚的烟火渐远,张素的生活如同细水长流,却又不失波澜壮阔。长乐与武约,两位巾帼不让须眉,于商界驰骋,书写着属于她们的传奇;豫章与李芷,则或随李秀妍在绿茵场上挥洒汗水,追逐梦想,或伴武顺穿梭于慈善之间,以爱之名温暖人间。而贺兰敏月,在商会私学内已是二年级的佼佼者,知识的种子在她心中生根发芽。张素自己,则重归报社,以笔为剑,直击时事,偶尔偷得浮生半日闲,与李秀妍的甜蜜约会,或是与武顺双成的机智过招,都让他的生活充满了欢笑与惊喜。 面对国家经济脉络中的通货紧缩难题,李二陛下毅然决然,纸币的印制如同春风化雨,而银行的拔地而起,更是昼夜不息,张素作为这场变革的推动者之一,巧妙地安排三班倒制度,让工匠们虽劳心劳力,却也收获了实打实的报酬,勤劳之美,在此刻被赋予了新的意义,成为了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 然而,在这看似完美的生活画卷中,张素却暗自忧虑着另一番天地——生育与健康的平衡。他深知,在这个时代,女性过早生育的风险如同暗礁,潜藏在幸福的表象之下。他渴望的是,能在科学的光芒下,为爱人们铺设一条安全的道路。于是,他开始在古籍中寻找蛛丝马迹,尝试将后世的智慧融入当下,哪怕这些方法听起来像是穿越时空的低语,他也要为她们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句古训在耳边回响,但张素选择用自己的方式诠释孝道——让爱人在最合适的时间,以最安全的方式,迎接新生命的到来。他的坚持,或许不被所有人理解,却是对那个时代最深情的告白,是对生命最崇高的尊重。 在这个由张素一手编织的梦幻与现实交织的世界里,爱,不仅仅是情感的交融,更是对彼此的呵护与尊重,是跨越时空的智慧碰撞,让古老的传统在科学的光芒下绽放出新的生机。在无垠的唐朝画卷中,仁孝之风如同春风化雨,滋养着每一寸土地,尤其是在这盛世大唐,子孙绵延被视为家族与国家繁荣昌盛的基石。长乐公主与她的姐妹们,心中不免泛起层层涟漪,那份对血脉延续的渴望,如同春日里急待绽放的花朵,却似乎遭遇了寒流的阻挠。 张素,这位府中的智者,以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尝试着用古代哲人的智慧雨露,去滋润这些焦虑的心灵。她口若悬河,从天地阴阳讲到人伦大义,可这些高深的道理在急于求子的公主们耳中,却化作了不解风情的絮语。她们私下里嘀咕着:“看李恪与李业翎的夫人们,不也与我们一般焦急万分吗?”这份共鸣,虽带有些许无奈,却也透着姐妹间的温情。 终于,经过一番唇枪舌剑,长乐公主们勉强按捺下了心中的急躁。但这份妥协,并非全然因为张素的游说,更多的是因为她们目睹了张素自己也时常“交公粮”,心中暗自揣测:或许她也在默默努力着呢。 张素心中苦笑,实则她早已在心中编织了一张精细的时间网——前七后八,那古老而神秘的生育密码。她知道,这并非铁律,却也不失为一种微妙的平衡。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长乐公主们开始自我怀疑,她们的叹息声在宫墙内回荡,仿佛每一声都承载着无尽的忧愁。在那个时代,不育的罪责如同沉重的枷锁,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女人的肩上,无人敢于质疑,更无人敢于深究其背后的真相。 张素见状,心中五味杂陈。她决定以一场别开生面的“月华之夜”讲座,为公主们揭开生育之谜的面纱。她绘声绘色地讲述了月圆月缺、潮汐涨落与女性身体的微妙联系,从月事期到排卵期,再到安全期,每一个名词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她们的心田生根发芽。公主们先是惊愕,继而是释然,最终是感激。但感激之余,也不免对张素这突如其来的“知识轰炸”表示了小小的抱怨。 然而,安全期的策略虽好,却也非万全之策。张素深知,女性之间那份关于月事的默契,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既神秘又规律。而他自己,正值壮年,热血沸腾,岂能拘泥于那区区几天的“安全期”?他渴望的是一种更为自由、更为高效的方式,来平衡爱与责任的天平。 于是,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李秀妍的身上。这位宫中的长者,不仅智慧过人,更有着不凡的阅历。他私下向李秀妍请教,并非因为她有着丰富的避孕经验(这在当时几乎是不可想象的),而是因为她年长而沉稳,或许能提供一些独特的见解。两人之间的对话,没有丝毫的扭捏与避讳,他们像是探索未知世界的伙伴,共同寻找着那扇通往自由与责任平衡的大门。 “大唐昌盛,需人丁兴旺。你却在此思量如何避子?”李秀妍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笑,几分认真。但她深知,张素的忧虑并非空穴来风,人口虽是大唐之根本,但每个人的幸福与自由同样不可忽视。 在这段创意改写的故事中,我们不仅看到了唐朝的繁华与复杂,更感受到了人性中的温暖与挣扎。张素与李秀妍的探索,不仅是对生育与避孕的尝试,更是对自由与责任、个体与集体之间微妙平衡的深刻思考。在大唐这个繁荣昌盛的朝代,朝廷深知人口对于国家发展的重要性。最近两三年,朝廷积极推动生育政策,鼓励百姓多生子女,以壮大国家的人口基础。据统计,大唐目前的人口尚未达到四千万,这使得朝廷更加坚信人口是国家发展的基石。 在这个背景下,张素与李秀妍两位好友聚在一起,讨论着生育的话题。张素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女子,她笑着说:“等长乐她们长大一些,我就会响应朝廷的号召,努力生几个像我这么聪明的孩子。”李秀妍则是一个内心充满憧憬的女孩,虽然她对生育有着自己的顾虑和担忧,但她也希望能有自己的孩子。 然而,她们现在的关系有些特殊,使得这个问题变得复杂起来。李秀妍担心社会舆论和道德束缚,毕竟作为寡妇怀孕是一件非常敏感的事情。但张素并不打算轻易放弃,她开始寻找各种避孕方法,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既安全又可靠的方式来避免意外怀孕。 第163章 不太靠谱 在她们的交流中,李秀妍提到了一些不太靠谱的方法,如使用麝香贴、药物清洗等,这些方法要么效果存疑,要么可能对人体有害。张素听后直摇头,表示不愿尝试这些危险的方法。最后,李秀妍提到了唯一一个较为安全且有效的物理避孕方法——使用肠衣套住生殖器官。尽管这种方法听起来有些令人不适,但相比其他潜在风险较大的方法来说,这或许是一个更为可行的选择。 然而,无论她们最终做出什么决定,都需要慎重考虑并承担相应的责任。生育是一个重要的人生抉择,不仅关乎个人幸福,更关乎家庭和社会的未来。在这个关键时刻,她们需要勇敢面对内心的恐惧和外界的压力,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在遥远的古代,张素偶遇了一项前所未有的“防身秘宝”——传说中的“自然屏障”,竟是由自然界最细腻的馈赠——精制肠衣编织而成,宛若古老时代的“科技奇迹”。他心中五味杂陈,想象着那光滑而略带韧性的材质,在情感交织的私密时刻,化作一层微妙的守护,却又难掩一丝来自原始本能的抗拒。毕竟,现代版的“守护盾”可是由高分子材料精心打造,经历了层层消毒的洗礼,相比之下,这原始的“外衣”虽显质朴,却也带着几分未知的考验。 “哎,这古法虽妙,却似乎与我这颗追求舒适与卫生的心格格不入。”张素苦笑,脑海中浮现出现代世界的避孕套,那是科技进步的温柔体现,而他,却只能在这古老的大唐,望着长乐等人日益丰腴的身影,心中暗自盘算:“或许,顺其自然,也是一种生活的智慧。” 李秀妍的话,如同春风中的细雨,轻轻拂过张素的心田:“岁月悠悠,五六年光阴转瞬即逝,但对于盼孙心切的长辈而言,每一日都如同一年般漫长。卫国公与你兄长的期盼,如同深秋的落叶,渴望在寒冬前寻得一丝生机。” 张素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戏谑:“岁月悠悠,命数难测。我知李靖与陛下皆为龙跃云霄之辈,即便历史的车轮因我而稍作偏移,他们的寿命或许也能因此而延长,见证更多家族的繁荣。” 夜深人静,张素归心似箭,踏入报社的那一刻,心中却泛起了另一番涟漪。那些关于避孕的古老方法,如同幽灵般徘徊不去,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人道光芒。“在这权力至上的时代,即便是九五之尊,也应心存慈悲,更何况那些被命运捉弄的烟花女子。”他暗自思忖,提笔欲书,誓要将这隐秘角落的伤痛公之于众。 笔尖轻触纸面,一篇名为《探秘古法避孕之殇》的文章跃然纸上,字里行间透露出对女性命运的深切关怀。文章细腻地描绘了古代避孕方法的种种弊端,从自然材料的局限到对女性身体的潜在威胁,无一不饱含张素的忧虑与愤怒。编辑们接过稿件,面面相觑,眼神中既有惊讶也有敬佩,最终,这份勇敢的声音,在报社的灯火下,悄然绽放。 “主编,此文一出,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编辑的声音微微颤抖,却也难掩兴奋。 张素淡然一笑,心中自有乾坤:“风雨欲来,方显英雄本色。但愿这文字,能成为照亮黑暗的一束光。”在那片被日常琐碎轻抚的角落,张素的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不羁的星辰。她轻启朱唇,话语间带着几分玩味与挑衅:“发,怎能不发?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分享,它是一场对时代脉络的微妙触碰,是对社会隐形界限的一次勇敢越界。” 想象一下,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秘密仪式,张素手中的手机不再仅是通讯工具,它化作了探索未知的魔法杖。她的指尖轻触屏幕,每一次滑动都似乎在编织着一张错综复杂的网络,连接着那些平日里讳莫如深的话题与沉寂的心声。 “这背后的动机,藏着那么一丝丝恶作剧的甜蜜,”张素心中暗笑,仿佛能看见自己成为了一场无声革命的幕后推手,“就让这份不被世俗所容的真相,如涟漪般在私密的池塘中轻轻荡漾吧。李二?哦,那位老派守护者,他的反应不过是这场游戏里的一抹调味剂,增添了几分戏剧性。即便真的引来了他那‘语重心长’的几句责备,于我而言,不过是勋章上又一枚闪亮的徽章,证明了我敢于在沉默中发声的勇气。” 在这个信息爆炸却又暗藏禁忌的时代,张素的选择仿佛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波澜。她的举动,就像是深夜里的秘密花园,只向最亲近的灵魂敞开,而在那之外,则是密不透风的迷雾与讳言。她深知,这样的行为虽不至于掀起轩然大波,却足以在每个人心中种下一粒思考的种子,关于自由、关于真相、关于如何在社会的框架内寻找自我表达的空间。 于是,当那条挑战传统边界的信息悄然在特定的朋友圈中流转时,它不再仅仅是一条消息,而是一个关于勇气、智慧与人性复杂性的深刻寓言,提醒着每一个人:在这个看似规规矩矩的世界里,总有人在用自己的方式,温柔而坚定地,探索着未知的边界。 第164章 肩扛背驮 在古韵悠扬的长安城,一场前所未有的信息革命悄然上演,而这一切的起点,竟是那些穿梭于石板路上的小小报童,他们手中的《今日大唐》,不仅承载着时事的脉搏,更翻开了时代观念的新篇章。 想象一下,昔日报童们模仿着电影中的桥段,手舞足蹈地叫卖着报纸,但自《今日大唐》大胆涉足“水银避孕之谜”、“藏红花背后的健康警示”,乃至“邹国公亲授安全期秘笈”等话题后,报童们的脸上不再只是单纯的雀跃,更添了几分羞涩与庄重。他们或许不再高声呼喊那些略显尴尬的字眼,转而以神秘的眼神和微妙的肢体语言,引诱着过往行人的好奇心。 《今日大唐》,作为大唐唯一的官方文字期刊,它没有报刊亭的庇护,却凭借报童们肩扛背驮的坚韧,成为了长安城不可或缺的风景线。几乎每三步一闻书声,五步一见报童,这份报纸早已深入人心,无需吆喝,自有人争相购买。据统计,长安城内,几乎每四个人中就有一人手持《今日大唐》,成为每日不可或缺的资讯伴侣。 这一切的繁荣,离不开商会私学与落榜书生们的不懈努力。他们设立的扫盲班如同春风吹遍大地,让知识的种子在每一个角落生根发芽,报纸的销量也随之水涨船高,每期十万份的佳绩,见证了知识的力量与民众的渴望。更令人惊叹的是,随着信鸽网络的完善,这份报纸的羽翼已覆盖整个大唐,传递着从东都洛阳到西域边疆的每一丝信息波动。 在全国范围内,《今日大唐》的销量已突破百万大关,且势头不减,稳健攀升。它不仅关注国家大事,更巧妙融入地方特色,每一期都是对大唐广袤土地的一次深情回望与细致描绘。这样的成就,即便是在后世那些信息爆炸的时代,也显得尤为难得。 然而,当这份报纸勇敢地触碰了如怀孕、避孕等私密话题时,一场“闺房风波”悄然上演。豫章等女子团体纷纷“声讨”张素:“你这胆大包天的家伙,怎可将这等私密之事公之于众?”长乐公主虽未直言反对,但那接连不断的白眼,若是真能化作重量,只怕早已将张素淹没。对她们而言,这些本是闺中密语,私下交流尚可,公开讨论则实属不妥。 但正是这些争议与讨论,悄然推动着社会观念的进步,让《今日大唐》不仅仅是一张报纸,更成为了推动时代变革的催化剂。在这场知识与观念的较量中,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书写着属于大唐的新篇章。在长安城的斑斓画卷中,不仅仅长乐等人沉浸于文字的海洋,即便在这座古都的文化普及已达前所未有的盛况,人们仍保留着那份集聚的热情,仿佛穿越时空的桥梁,连接着现代人与网吧的默契——他们偏爱涌入那些古色古香的场馆,围坐在俗讲人身旁,耳畔是报纸上新鲜事的生动演绎,唇齿间则是智慧与趣味的碰撞,如同后世青年虽坐拥个人电脑,却依然向往与挚友并肩作战于网吧的激情四溢。 张素,这位书斋中的智者,正以他那不苟言笑的面容,向长乐、豫章等弟子传授着关乎大唐未来的深刻议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即将风暴来临前的凝重:“此乃学府深议,牵系帝国兴衰,诸位务必以严谨之心待之。” 正当这严肃氛围即将凝固成冰之时,门外一阵轻风拂过,带着几分不羁与威严,李二,那位帝国的掌舵人,悄然降临。他的出现,让张素不禁一愣,仿佛是从历史长河中跃出的一尾惊龙,而长乐与豫章则惊喜交加,齐声唤道:“爹爹,您怎会来此?” 李二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目光如炬,直刺张素:“这小子又闹出了什么风波,我岂能袖手旁观?”言罢,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几分戏谑。张素连忙起身,恭敬地让出座椅,口中谦逊道:“岳父大人,请上座。” “你这小子,总是闲不住,大婚的甜蜜尚未散去,就给我惹出这等麻烦。”李二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却也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张素则是故作懵懂,轻笑道:“岳父大人,小婿愚钝,不知所指何事?” “还想装糊涂?”李二眼神一凛,仿佛能洞察人心,“今朝之上,群臣纷纷上书,控诉你违背礼教,败坏社会风气,要我严惩不贷。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张素闻言,非但不惧,反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岳父大人,小婿斗胆,以为您非但不应治罪于我,反该奖赏。”此言一出,李二不禁挑眉,轻敲桌面,追问缘由。 “岳父大人,我朝正倡导广开生育之门,然小婿以为,多生固然重要,但优生更不可忽视。您可曾细算过,我大唐每年有多少稚子未能见证成长的风景,夭折于花季之前,此非国家之殇,民族之痛乎?”张素言辞恳切,字字珠玑。 “小婿曾对长乐等言,人之健康,源于营养均衡。如同庄稼需雨露滋养,人之脏腑亦需各种养分方可强健。或许此言粗浅,望岳父大人海涵。但细想之,无论男女,幼时皆如春日嫩苗,需细心呵护。女孩虽至八岁方显女性特征,但在此之前,与男孩无异,皆需同等关爱与滋养。” 言罢,张素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决心,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流淌在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唤醒了人们对于生命本质的深刻思考,也为这座古老的城市注入了新的活力与希望。在那个被星辰轻吻的古老大唐,十二岁的门槛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柔的秘密约定,它轻声细语地告知少女们:“天葵之舞,即将启幕。”张素,这位智慧之光的使者,却在报纸上以一笔一划,绘出了这古老仪式的现代解读,引得坊间议论纷纷。 第165章 父母之重 他漫步于皇城根下,目光穿透岁月的尘埃,直抵那些含苞待放的生命。他开始讲述,一场关于成长的深刻寓言:“诸位试想,春日里的嫩芽,若急于绽放,其花朵必不饱满;正如我们的孩子,十一二岁的年纪,正值灵魂的土壤深耕细作之时,身体与心智的藤蔓才刚刚缠绕向上,怎能承受起为人父母之重?” 他的话语,如同细雨润无声,让听众的心田泛起层层涟漪。他提及大唐的街巷间,童稚的欢笑与未竟的成长交织成一幅幅令人忧虑的画面:“多少花朵,未及盛放便已凋零,或是因母亲之身尚弱,难以承载生命的重托,导致母子共赴黄泉的悲剧频频上演。这背后,是对生命节奏的无知与轻率。” 张素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吾辈当思,婚姻非儿戏,生育更需谨慎。晚育,不仅仅是一个提议,它是对生命质量的尊重,是对每一个小生命能否在阳光下自由奔跑的考量。即便晚婚难以实现,至少,让我们在决定迎接新生命之前,多为身边人考量,让爱,在成熟与准备中绽放。” 言及此,李二陛下,这位帝国的掌舵者,也按捺不住好奇,打断了张素的滔滔不绝:“如此说来,你竟涉足了那禁忌之地——避孕之术?”张素微笑着颔首,言辞间透露出对未知的勇敢探索:“岳父大人,确有此事。但小婿发现,现有的方法,虽能暂时解决问题,却如同以毒攻毒,对女子之身伤害甚深。水银之物,名为避孕,实则慢性毒药,与追求长生不老而误食的仙丹无异,一时或未见其害,日积月累,却是生命的慢性自杀。” 他话锋一转,语带决绝:“为证此言非虚,只需一试便知。然,小婿不愿以生灵为代价,但若真有牲畜误饮此等毒物而不死,小婿甘愿以己身试验,以证真理。” 长乐公主闻言,眉头紧锁,嗔怪中带着关切:“夫君,何出此言,生死之事岂可儿戏?”李二则挥手制止了张素的冲动,笑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赞赏:“水银之害,朕早已心中有数。贤婿之心,天地可鉴,但朕相信,寻找更温和、更自然之道,方为正途。” 这一番对话,不仅是大唐皇室的一次深刻交流,更是对生命、对爱、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深刻探索。在大唐的广袤土地上,一个关于成长、关于等待、关于智慧与爱的故事,正悄然萌芽。在张素的构想中,追求长生不老的不只是遥不可及的梦想,更是李二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花园。每当夜深人静,月光洒在金銮殿的琉璃瓦上,李二总爱凝视着那轮圆月,心中默念着那古老的咒语,幻想着自己能跨越时间的河流,成为永恒的存在。然而,这份隐秘的渴望,在他与张素的每一次对弈中,都被小心翼翼地藏匿于字里行间。 “世人皆畏死,贪生怕死之心,李二陛下岂能免俗?”张素心中暗笑,却从不点破这份微妙。他深知,一旦直接触及这个话题,就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涟漪四起,却也搅乱了水面的宁静。于是,他巧妙地借由一次关于道教改革的讨论,旁敲侧击地提起了那“仙丹”的真相。 “陛下英明,那虚无缥缈的仙丹,不过是人心贪欲的镜花水月。”张素言罢,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试想,若非我亲自考察,又怎敢在朝堂之上力排众议,促成道教之变革,让丹鼎派弃炼丹术而专研医术,造福苍生?” 面对李二的质疑,张素不急不缓,嘴角挂着一抹神秘莫测的笑:“陛下,要证明人之生老病死非鬼神可驭,实则简单。大唐上下,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布衣百姓,谁家不养几只家禽家畜?这些生灵,它们的繁衍之道,恰似人类社会的缩影。” 张素顿了顿,目光扫过一旁试图躲避这个话题的长乐公主与豫章公主,以及正认真听着的李芷,继续说道:“您看那田间的耕牛,非待其体壮力足,怎会自然发情,交配繁衍?同理,人亦如此,孩童夭折,实乃生命之力未达鼎盛之兆。吾等需探寻的,乃是增强人体自身之力,而非依赖外界虚幻之物。” 长乐公主的脸颊微微泛红,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豫章公主则放下了手中的画笔,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李芷更是听得入神,不时点头赞同。 李二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人岂能与牲畜相提并论?但……”他话锋一转,“你之言,倒也有几分道理。朕且信你一回,这孙思邈神医之事,定要办好。若真能在报纸上引发一场关于生命奥秘的大讨论,那便是造福万民的大事了。” 张素闻言,心中大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应承:“陛下放心,此事臣定当竭尽全力,确保万无一失。” 于是,一场关于生命、死亡与长生不老的讨论,悄然在大唐的每一个角落蔓延开来,不仅激发了民众对科学认知的渴望,也让李二心中的那份隐秘渴望,逐渐转化为了推动国家进步的强大动力。在这个光怪陆离的时代,张素站在了时代的风口浪尖,对着他那位威严而又开明的岳父——李二,展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对话。岳父大人,您可曾想过,正如仓颉以字定俗,赋予五谷杂粮以文明之名,人之行事,皆有其理,俗亦不凡。今我揭幕之事,非仅为议论之资,实乃引导民智,共探生命奥秘之始。 李二轻抚胡须,目光深邃:百姓之心,尚待启蒙。你且先行,让思维之花在民间绽放。 张素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继续道:岳父大人,忆往昔,孙思邈道长先见之明,力推妇科儿科之设,奈何时人眼界未开,未识病理分类之要。我意借孙神医之威望,深入剖析,让医术之光普照大唐。 李二闻言,眉头微展:若为大唐福祉,我自当全力以赴。但你需与孙神医共谋大计,确保每一步都坚实有力。 第166章 几分章法 小婿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岳父所托。张素语气坚定,仿佛已预见未来的辉煌。 次日,一份前所未有的报纸横空出世,它如同一股清泉,冲破了封建的桎梏,将生理与性的知识以生动有趣的方式呈现于世。从生命的起源——精子与卵子的神秘邂逅,到双胞胎诞生的奇妙秘密,甚至深入探讨了爱的艺术,何种姿态能让爱的种子更易生根发芽。这份报纸,简直是对传统观念的一次大胆挑战,连李二也未曾料到,这份“火辣”竟能如此震撼人心。 张素心中非常清楚自己肩负着极为重要的使命和责任,因此他在处理相关事务时显得格外谨慎小心、细致入微。对于所要呈现给大众的信息内容,他更是精心策划、巧妙安排,力求做到尽善尽美。一方面,他充分考虑到成年人群体对于知识的渴望以及追求真理的欲望,通过深入挖掘各种主题,提供了丰富多彩且具有深度的资讯;另一方面,他也时刻铭记要守护好未成年人心底那份最宝贵的纯真无邪,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会对他们造成不良影响或伤害的因素。 就这样,张素凭借着一股超乎常人想象的强烈责任感,成功地向人们诠释了什么才是恰当其时的成长历程以及积极有益的探索精神。他用实际行动证明:知识的传播并不仅仅局限于简单的说教或者生硬灌输,而是可以蕴含无尽的温暖情感以及崇高敬意的。这种独特而富有魅力的方式不仅使得学习变得更为生动有趣,同时也让人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相互关爱、彼此尊重的美好氛围。。 一时间,大唐上下,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高门深院,都掀起了一股讨论的热潮。人们开始以更加开放和科学的态度,审视生命、爱与性的奥秘。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张素,已然成为了推动时代进步的不朽英雄。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大唐时代,张素正引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晚风轻扬,育梦迟来”的文化浪潮。她心中暗自盘算,若能在这议论纷纷的文字旁,添上一幅细腻而不失风度的插画,定能让这晚婚晚育的理念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然而,遐想之间,她忽觉这念头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璀璨却遥不可及,生怕一不小心,就将这片纯洁的星空染上了春夜里的暧昧色彩,于是,她轻叹一声,将这艺术的火花小心翼翼地藏于心底。 随着这番言论如石破天惊般传遍大街小巷,长乐等闺中密友的眼神中不仅多了几分“白眼艺术”,就连平日里热闹非凡的报社,也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薄雾笼罩,连同事们的身影都显得朦胧而疏远。长安城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微妙情绪,仿佛连风都带着几分犹豫,不敢轻易穿梭其间。至于那些市井中的酒楼茶馆,往日的喧嚣已不复存在,俗讲艺人们纷纷闭紧了嘴巴,生怕一开口便成了众矢之的,即便有那胆大的,也只得在心中默默编排,生怕一语不合,就遭来满天飞的鸡蛋。 张素的思绪飘回了前世的课堂,那时提及此类话题,生物老师总是微笑着留下一句“自行领悟”,便匆匆翻过,仿佛那是一块不可触及的禁地。而今,在这礼教森严的大唐,她深知即便人们避而不谈,但心底的涟漪已被轻轻搅动。看,那报纸并未因争议而滞销,反而销量不减反增,每一份翻阅都藏着对未知的探索与好奇。 正当午后阳光慵懒地洒在报社窗前,一群书生模样的青年突然聚集,人数之多,几乎遮蔽了半边天空,那场景,宛如科举放榜日,却又多了几分躁动与不安。张素心头一紧,仿佛又回到了那次风波的漩涡中心,但随即又强自镇定,暗忖:“此次他们并未硬闯,或许,是上次的雷霆手段让他们学会了敬畏。”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对身旁的编辑们说:“记住,我们虽身处风暴之眼,但手中的笔,是我们的剑,也是我们的盾。他们骂得越凶,说明我们触及的越是痛点。继续工作吧,让我们的声音,成为这个时代最坚定的回响。” 至于那“我虽然不认同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扞卫你说话的权利”的宗旨,她狡黠一笑,轻声补充:“这,就是我们报社最新、最响亮的口号。至于何时诞生?自然是在你我心中,那份对真相与自由的不懈追求之时。”编辑们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仿佛找到了新的信仰,重新投入到了忙碌而充满激情的工作中。张素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瞧,这不就热闹起来了吗?细节嘛,向来是给历史书添彩的边角料。咱们还是按部就班,该泡茶的泡茶,该批文的批文,等他们嗓子哑了,力气尽了,自然会寻个由头散去。” 他转身步入办公室,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窗外那片喧嚣,心中暗自思量:这场景,怕是要载入史册的另类“庆典”吧?讽刺的是,自己非但不是这场“庆典”的策划者,反而成了聚光灯下的主角,被一群情绪激昂的群众包围。他们之中,有人唾沫横飞,却似群龙无首,横幅杂乱无章,口号更是五花八门,更有甚者,连拳头都挥得软绵绵的,缺乏几分革命应有的气势,真是应了那句“初生牛犊不畏虎,却也少了几分章法”。 正当张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门扉轻启,长乐公主与武氏姐妹联袂而至,为这略显沉闷的办公室带来了一抹亮色。尤其是武约,平日里总爱在外奔波,今日却罕见地踏入了这片领地。她一进门,便像只好奇的小猫,踮起脚尖,探头探脑地往窗外张望了一番,随即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对张素调侃道:“哎呀,少爷,您这回可是真真的‘火’了,只不过这火势嘛,怕是有点难以控制哦。看来,咱们得准备几桶冷水,以备不时之需呢。” 张素闻言,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既有对现状的无奈,也有对未来局势的胸有成竹。他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虽非他所愿,却也是检验自己智慧与胆识的绝佳机会。至于如何收场,他心中早已有了计较,只待时机成熟,便能让这一切风波平息,恢复往日的宁静。 第167章 旁观者戏 在晨曦与暮色交织的奇幻光景中,长乐与武约的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她们的笑靥中藏着对世间百态的温柔解读。张素,这位风度翩翩的报界才子,悠然自得地半躺在雕花椅上,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悠然言道:“瞧那金吾卫的马蹄声,怕是已如晨风般悄然临近,即便他们今日未能全然驱散这聚众的思潮,又能奈何?我与他等,既无深仇大恨,又何须十二时辰的紧盯不放?我这不过是一场茶余饭后的旁观者戏。” 长乐闻言,眼波流转间,又一次以白眼“赠予”了张素,嗔怪道:“早知你偏爱这惊涛骇浪,却也不愿见你深陷其中。但既已成局,便依你吧。”张素笑而不语,心中自有丘壑:“此番举动,实为时代脉搏的跳动,他们以沉默之外的方式呐喊,而我们手中的笔,不正应成为这声音的放大器吗?待金吾卫至,你且去传话,只要不逾越规矩,便让他们畅所欲言。” 长乐蹙眉,满目疑惑:“你这是何意?莫非真要纵容这叛逆之风?”张素眼神深邃,缓缓道:“非也,此乃思想交锋之舞台,正如我们报纸所承载的使命——记录时代,启迪民智。即便观点相左,亦应给予尊重与空间。明日头版,定要将此景镌刻,让世人共鉴。” 武顺在一旁,嘴角微抽,带着几分无奈与不解:“书籍之道,更为直接纯粹,何必非要借舆论之手?你这般折腾,倒像是将变革的烈火,故意引向了自己。”张素闻言,轻笑挠头:“书籍自然重要,但舆论的力量,能瞬间点燃万千心火。至于孙神医,那更是我的秘密武器,他的归来,定能让这场风波化为无形,毕竟,智慧与仁心,总能抚平世间的浮躁。” 夜幕低垂,那些书生们如同忠诚的守望者,门口的身影,从晨光微露到星河满天,未曾稍离。报童穿梭其间,手中报纸仿佛传递着无形的勇气与希望,而金吾卫的威严,则默默守护着这份微妙的平衡。张素心中暗赞,这些年轻人的执着与勇气,即便是最坚硬的壁垒,也终将被其穿透。而他,正站在历史的转折点上,以笔为剑,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在那片被古韵与新奇交织的大唐土地上,一句“吾虽异汝之见,然誓以命守汝言之权”被张素巧妙织入晨报的头条,仿佛一场思维的烟花,绚烂地照亮了书生们抗议的征途。这不仅仅是对他们勇敢发声的颂歌,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思维挑战,让书生们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挑衅与启迪——在赞美他们和平呐喊的同时,一场关于生命奥秘与爱的教育的秘密战役,正悄然在市井间铺展。 “声讨张素,扞卫大唐纯粹!”的口号如潮水般涌动,却带着几分诙谐与自嘲。张素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心中暗自思量:这正是他策划的“回声游戏”,让每一个声音都化作涟漪,虽杂糅却各有深意,外界看似喧嚣无章,实则每一声都是对僵化思维的一次温柔撞击。 正当张素沉浸在自我编织的智慧网中时,报社的急报如同晨风中的一缕清音,告知了他一个意外的访客——孙思邈的到来。他连忙起身,步伐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敬意,亲自迎接这位医学与智慧的化身。岁月似乎对孙思邈格外宽容,他依旧仙风道骨,眼神中闪烁着对世间万物的深邃洞察。 “道长驾临,寒舍生辉,素之鲁莽,望海涵。”张素拱手作揖,言辞间尽显谦逊。 孙思邈轻笑,眼神中满是赞许:“张道友心系苍生,又为道门开疆拓土,此等功德,贫道岂敢言谢。” 提及《飘渺游记》,这部连载中的奇书已如野火燎原,不仅在大唐的每一个角落传唱,更悄然引领了一场关于信仰与科学的革命。书中关于生育之道的深刻探讨,以及对避孕误区的勇敢揭露,如同春风化雨,润物无声间改变了无数人的观念,甚至有人因此踏上了寻道之旅,成为了道教新的信徒。 “道长谬赞,素不过一介布衣,略尽绵薄之力。”张素谦逊回应,随即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几分狡黠,“此番‘意外’,实则是源自一份深沉的忧虑。我观世间男女,于生育之事多有误解,避孕之术又常伴风险,故斗胆以此事为引,希望能激起世人对生命健康的关注与讨论。” 孙思邈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赞许的光芒,他知道,这位年轻的友人正以他独有的方式,书写着属于大唐的新篇章,一场关于智慧、勇气与爱的革命,正在悄然改变着这片古老的土地。在晨曦微露的古朴庭院中,孙思邈与张素对坐于青石案旁,四周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与书卷的墨香,仿佛连空气都浸染了智慧的色彩。张素轻抚着手中泛黄的书卷,眼中闪烁着探索的光芒,笑道:“世间万物,唯有洞悉其本质,方能驾驭自如。在下所悟,不过是沧海一粟,浅尝辄止,真正的奥秘还需道长这等高人拨云见日。” 孙思邈闻言,脸上绽放出和煦的笑容,仿佛春日暖阳:“道友过谦了,你所编纂之论,犹如明灯一盏,照亮了贫道心中的诸多迷雾,让许多长久以来的疑惑豁然开朗。然而,路漫漫其修远兮,譬如那生命的奥秘——精子与卵子之辨,以天干甲乙喻之,实乃妙笔生花,虽时代所限,难以实证,却也引人深思。贫道心中虽有诸多不解,却也深知,此乃探索之路必经之阶,自当一笑置之,共谋他事。” 言及此处,张素的目光变得深邃,他缓缓起身,望向窗外那片喧嚣中仍不失宁静的市井,轻叹道:“道长,此番相邀,实乃心系苍生。近闻孩童夭折之事频发,令人痛心疾首。道长昔日倡议设立妇幼专科之远见卓识,而今更显其急迫与重要。吾辈若能携手,为这世间脆弱之生命筑起一道坚实的防线,岂非功德无量?” 第168章 道友相助 孙思邈闻言,目光坚定,点头应和:“袁师弟之言,如雷鸣般震撼吾心。贫道虽早有此念,却未曾料到其背后竟藏着如此沉重之痛。孩童夭折,实乃人间之大不幸。若真能以此专科为基,减少一分悲剧,便是人间多一分温暖。然则,此路荆棘密布,单凭贫道一人之力,实难成行。幸得道友相助,犹如久旱逢甘霖,贫道定当全力以赴,共克时艰。”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决心在彼此眼中闪耀。张素抬手一指窗外,继续说道:“道长所见非虚,那群书生非是不愿接受新知,乃是心中有所疑虑,恐此举有违常道。但正如古语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我等当以真诚与智慧为舟,以知识为帆,引导这股洪流,使其汇成推动社会进步的磅礴力量。有道长之声名威望,必能引领众人,共赴这场心灵的觉醒之旅。” 孙思邈闻言,笑声爽朗,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方,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道友言之有理,吾等虽为医者,亦当胸怀天下,以医术济世,以智慧启民。今日之挑战,不过是漫长征途中的一程。只要心向光明,何惧风雨兼程?” 于是,两位智者并肩而立,以坚定的步伐,迈向了那片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未来,誓要在这片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土地上,书写下属于他们的传奇篇章。在另一个光怪陆离的叙述中,这场风波仿佛被施加了魔法的滤镜,变得既荒诞又引人入胜。 “试想,若是以星辰为墨,以梦境为纸,编织一场别开生面的对话,或许那些喧嚣与争执便能在星光璀璨下悄然化解,化作夜空中最温柔的星光。”张素轻描淡写地抛出这番奇思,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我之所为,虽显唐突,却也实属无奈之举,只为让那被遗忘的真理重见天日。如今,我已备好智慧的种子,待孙道长播撒于世人心田,结出改变未来的果实。至于那些争论,就让它们随着印刷机的轰鸣,化作一页页沉甸甸的书卷,深藏于世,不再轻易撩动凡尘的涟漪。” 正当两人沉浸于这番构想时,一位身着奇异服饰,仿佛来自异世界的使者,打断了这份宁静:“驸马大人,皇帝陛下以时空之钥相邀,共赴皇家秘境,面见至高无上的智慧之主。” 张耀,这位拥有不平凡头衔却低调如风的驸马,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对孙思邈道:“看来,我们的‘总结大会’前,得先穿越一场宫廷奇遇记了。道长,愿否随我共赴这场时空之旅?” 孙思邈目光中闪过一抹好奇,点头应允。两人乘坐着张素亲手改造的“星际马车”,穿越繁华与幻想交织的长廊,抵达了李二皇帝的“思维殿堂”——一间被书海与星辰环绕的书房。李二皇帝正手执一卷由未来科技编织的“智慧报纸”,眉头紧锁,仿佛在解读宇宙的秘密。 “拜见岳父大人,亦是智慧的引路人。”张素以最恭敬的姿态行礼,而孙思邈也紧随其后,两人的到来并未让李二感到意外,反而增添了几分期待。 “孙神医,请坐,让我们共饮这杯由智慧之水冲泡的茶。”李二挥手示意,言语间透露出对老友的亲切,随即话锋一转,对张素道,“朕本期待你能以柔克刚,化解纷争,不料你竟亲自下场,将一池静水搅得波涛汹涌。你这是在考验朕的耐心,还是在享受这场意外的风暴?” 张素笑容可掬,仿佛手握答案的魔术师:“岳父大人,小婿此举,实则是为了将那些沉睡的观念唤醒。您请看,这份‘游行指南’,虽名为指导,实则是在引导众人以更加理智与建设性的方式发声。小婿并未挑衅,只是在为他们点亮一盏思考的明灯。而孙神医的到来,正是那抹能将阴霾驱散的阳光。” 说着,张素轻轻展开那份报纸,只见其上文字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幕幕生动的画面,展现着书生们如何以知识为剑,理性为盾,守护着自己的信念。李二皇帝望着这一幕,眼神逐渐柔和,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曙光。 “如此说来,你倒是别有用心。但愿你的智慧真能如你所愿,引导这片土地走向更加辉煌的明天。”李二轻轻放下报纸,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 而这场别开生面的对话,就这样在智慧与想象力的交织中,缓缓落下了帷幕,留下了无限遐想与希望。张素轻抚衣襟,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缓缓道出:‘若非此番际遇,小婿或许仍蒙昧于民间之声,不知他们的心之所向,更无从着手改良。我视此为一种沟通的艺术,虽略显稚嫩,却饱含真诚。譬如,小婿曾在报端尝试科普孕育之秘,不料触动了民众的敏感神经,非议四起。细思之下,原是笔墨间未曾细加甄别,将某些不宜童言之事也公诸于世,实乃疏忽。故而我与孙神医商议,决定明日由他亲自主持,精炼内容,确保既科学又不失雅致,而后编纂成书,惠及万民。” “李二陛下闻言,眉头微挑,似笑非笑:‘你已胸有成竹,可这聚众而议,若非金吾卫严阵以待,怕不是要生出风波?’张素淡然一笑,引经据典:‘岳父大人,古语有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堵不如疏,让民众的心声得以自由流淌,方为正道。《国语》的智慧,不正是提醒我们,应当广开言路,让真理在辩论中愈发清晰吗?’” 第169章 颇有见地 “李二陛下颔首,目光深邃:‘言之有理,你此言颇有见地。你是说,即使观念相左,亦应给予对方发言的权利,方能洞悉真相,化解矛盾?’张素恭敬答道:‘正是如此,岳父大人。历史为鉴,前隋之覆灭,莫过于君王闭塞言路,独断专行,百姓怨声载道,终至国破家亡。反观今朝,若能以开放之姿,聆听四方之声,则国家长治久安有望。” 话锋猛地一转,李二陛下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瞬间从众人身上移开,转而落在了一旁正襟危坐、神色淡然的孙思邈身上。他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烁着几分难以捉摸的光芒,开口时的语气之中更是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好奇以及深深的考量之意:“孙神医啊,对于此事,不知您可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呢?那张耀在报上所陈述之事,究竟是否属实?亦或是故意夸大其词,只为了吸引眼球、博取关注,从而达到哗众取宠之目的呢?”?” 张素站在一侧,心中暗自嘀咕着,这位陛下可真不愧是个心思缜密、谨小慎微之人呐!而此时此刻,孙思邈却是神情肃穆,他面色凝重地慢慢开口道:“启奏陛下,微臣自踏入医道以来,已历经数十寒暑,对于医术之道可谓颇有心得。在这漫长岁月里,我深切领悟到了知识的宝贵价值,同时也饱尝了谣言所带来的无尽苦楚与危害。”。张耀所言,着实令人惊叹不已!其中固然存在些许夸大其词之语,旨在吸引众人目光,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去深入探究他那番言论背后的核心要义——广泛传播医学知识,从而最大限度地降低因无知而引发的悲惨事件发生概率。此等理念,无疑具有深远意义和巨大价值,堪称一项造福国家、惠及百姓的伟大善举啊! 贫道观之,深感钦佩与赞同。故而,贫道决意与张耀携手并肩,共同踏上这条艰辛却充满光辉的道路,全心全意致力于提升民众的健康水平,哪怕只是贡献出自己微不足道的一份力量,亦在所不惜!因为只有当每一个人都能拥有基本的医学素养,懂得如何预防疾病、保护自身及他人的生命安全时,我们的社会才能真正实现和谐发展,人民方能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言罢,殿内气氛一时变得轻松而充满希望,仿佛已能看见未来知识之光,照亮每一个角落。在金碧辉煌的御书房内,邹国公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字字珠玑,直击人心。李二陛下,这位深谙治国之道的明君,非但没有丝毫君王架子,反而展现出了一副求知若渴的姿态,对身旁的“活医典”孙思邈先生道:“孙老神医,可否将您的医学智慧,细细编织成一幅幅生动的画卷,让朕及众臣子得以窥见医学的浩瀚?” 孙思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光芒,他仿佛开启了一扇通往古今医学宝库的大门,将那些疑难杂症、奇方异术,一一娓娓道来。他的话语,时而如溪水潺潺,讲述着温柔的医者情怀;时而似惊涛骇浪,揭露着生死之间的较量。然而,对于一旁的张素而言,这场医学盛宴却渐渐化作了梦中的云雾,那些文言古语如同魔咒,让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一片朦胧之中。 一个多时辰后,孙思邈的讲述戛然而止,留下的是满室的静谧与深思。李二陛下抚掌而笑,眼中闪烁着赞许:“张素于报端所论,朕虽有所涉猎,却如隔靴搔痒,不得要领。今日得孙老神医一番点拨,方觉茅塞顿开。设立妇孺小儿专科,实为医道之幸,百姓之福。” 原来,孙思邈的话语间,早已悄然埋下了设立专科的伏笔,张素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虽有心推动,却不及孙神医一言之力。他深知,真正的改变,还需仰仗李二陛下的决策与支持。 李二陛下继续道:“孙神医,您的医术,乃是天下苍生之福。请您先行整理医书典籍,朕将命人编纂成册,广传天下。而您,则需留在长安,成为医道之灯塔,引领后来者前行。” 孙思邈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谦逊而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陛下过奖了,实在是不敢当啊!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本就是我辈医者应尽之责和与生俱来的使命所在。倘若能够凭借我这微不足道的力量,推动妇孺小儿专科领域向前迈进一小步,那也算是圆了我此生最大的心愿呐!所以,我心甘情愿留在长安城,将自己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众人。”他的语气坚定而诚恳,仿佛对这件事情充满了无限的热情与执着。。” ““如此甚好啊!”李二陛下龙颜大悦,那原本就威严十足的面庞此刻更是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来,仿佛整个朝堂之上都因为这一抹笑意而变得明亮起来。然而就在众人皆沉浸于这份喜悦之中时,只见李二陛下微微眯起双眸,目光犹如两道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站在一旁的孙思邈身上。紧接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略带戏谑的神情,缓缓开口说道:“不过嘛,在此之前,恐怕还需烦劳您这位神医大人亲自出马一趟才行呐。毕竟,那张素那小子最近可是给朕捅出了一个天大的篓子啊!瞧瞧朕这案头上堆积如山的弹劾他的奏折,简直快要把朕淹没啦!若不是您恰巧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现身,朕怕是当真要束手无策喽!”说罢,李二陛下轻轻摇了摇头,似是颇为无奈地叹息一声。。” 孙思邈闻听此言之后,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仿佛已经洞悉了其中深意一般。他心里非常清楚,皇帝看似在责备张素,但实际上却是蕴含着一种别样的情感——那是对张素的特别关注以及殷切期望。 紧接着,孙思邈稍稍向前倾身,语气轻柔而诚恳地为张素辩解道:“陛下啊,您有所不知,那张素虽然平日里有些顽皮淘气、不守规矩,但他其实是个心地善良且极具创造力之人呢!有时候,那些所谓的‘调皮捣蛋’之举,恰恰可能成为引领潮流、推动时代发展的关键因素哦!”说完这些话,孙思邈不禁陷入沉思之中,暗自琢磨起来。也许,正因为有像张素这样不拘泥于传统、敢于挑战常规的人存在,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才能不断迸发出新的活力和灵感;也正是这种与众不同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举止,宛如点点璀璨星光般照亮了前进道路上的黑暗角落,最终汇聚成一股强大力量,助力整个社会朝着更美好的方向稳步迈进。想到这里,孙思邈对于未来充满了无限憧憬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