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黏定你》 第1章 就是黏定你 作者:战靖就是黏定你上部就是黏定你 文案加楔子 [侄攻叔受,年上]就是黏定你[颤栗系列,年上,保父侄攻x傲娇叔受]文案:因为跟一个在网路上神交经年的跆拳道高手打赌输了,信守承诺的明瑞离开了澳洲,才十八岁就远离了双亲温暖的怀抱,回到台湾祖父母的家里。求得老人家的同意之後,明瑞将已见年纪的祖父经营的柔道馆改成跆拳道馆,延请那位神交的高手过来授徒教课,自己也不顾红毛老头的痛骂改弦易辙地练起了跆拳道,打算在求学之馀,於二十岁之前拿到跆拳道的黑带,然後在国内比赛争取到最前的排名,希望最後能当上国手代表台湾出国去比赛,以偿赌约。因为去华侨学校旁听演讲,意外的与一个在雕刻领域颇负盛名的师傅一见如故,原来就对雕刻情有独锺的明子乔在跟家里绝食抗争了五天之後,总算得偿所愿的跟随著那个雕刻师傅回到了台湾。才十五岁的他从有人伺候的贵族生活到凡事亲力亲为的学著当平民,打算在求学之馀都将课馀閒暇拿来跟著师傅南奔北跑,住在条件简陋的庙里忍受著他以往不可能接受的餐点水准,只为了学好他最醉心的雕刻。两个各有主见各有打算,各自在自己领域中认真打拼的孩子,生活圈原本毫无交集;可是明子乔的课业实在落下太多,让乔仲凛忧心不已,一通电话打到澳洲去,澳洲那边明真再一通电话打到图家的道馆里,两个电话一个决定,改变了这对叔侄往後的人生轨迹!什麽?爸有没有搞错啊,竟然要才刚刚成年的我去当迷你小叔的保父?!什麽?爸有没有搞错啊,竟然要那个不尊重我的明瑞来督促我的学业?!心不甘情不愿的程度不分轩轾的大侄子与小叔子,在家人的期望下被迫地开始了[半同居时代],个性与观念相差甚多的两人最後需要经历多少的磨擦跟妥协,才有步入你情我愿的[正式同居时代]的那一天?楔子萤幕上的年轻男子坐在椅子上头仰天手叉腰地哈哈大笑,明瑞双手盘在胸前无奈的等他,等他笑话完自己的天真无知。「看吧看吧,又给做掉了。」年轻男子叫苏慕远,是明瑞经由一个运动竞技论坛结交上的好友,虽然两人所学所长领域不同,却是一见如故,惺惺相惜。明瑞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公平竞争,但是在国际赛事亲眼看见那个半岛南端国家出来的爱国裁判当众作弊,心里还是很干的,「马的,都剩几秒了耶,一开始就该宣判的违规耶,这样也能?」「能~~小老弟,只要打不赢就能,这样都不懂?」苏慕远看起来笑得没心没肺,不过明瑞知道,他的心里此刻只怕比他要更干数百倍。「我懂这个要干嘛,我又不是学跆拳道的。」懂啊,可是,明瑞其实希望自己不懂,大人的世界实在太黑暗了,「所有的赛程还没完呢,我还不一定每场都押错。」苏慕远冷声哼哼,眼球稍微偏视,明瑞知道他在看另一个视窗,「vigorous,你已经输我四场,再两场,你就得履行跟我的约定罗。 」明瑞跟苏慕远这回对赌的筹码很大,前提是明瑞连一场都没押赢,要是苏慕远完胜,明瑞下半辈子的人生,很多事情都要因他而改写了;反之,要是苏慕远完败,那他就要放弃从小学习的跆拳道改学柔道,到离他家只有十几公里的邻镇,去帮忙明瑞的祖父经营那家没人要继承的柔道馆。「我是不可能会食言的,苏大哥,你也不会的,对吧?」我就不信我运气这麽背,真的没半场押赢。又有一场冠亚军争夺赛开始了,苏慕远一边睁大双眼盯著对话视窗的下方,一边很认真的给明瑞点著头,然後又过了十几分钟,再次叉腰仰天长笑!「哇哈哈哈vigorous,准备打包行李回来陪哥哥我吧,啊哈哈哈~」又输了,连跟不是那个国家的选手对决也能被干掉,明瑞这回彻底无语了,右手抓在滑鼠上,左手支著开始闷胀做痛的额头,只留给苏慕远头顶的发旋看。只剩一场了,明瑞懊恼的嗷叫出声,他有了非常不祥的预感,非常非常……* * *老兵不死,只是逐渐凋零;明兴诚走进家里的玄关放下网球包脱下运动鞋,隐隐作痛的肩胛骨残酷地提醒他,虽然只是几场球一个下午的对垒而已,自己的筋骨与体力,确实都没办法跟儿婿秋本明相比了。一道跟他一样颓著肩的人影飘到他跟前,明兴诚抬头一看,原来是他没路用又爱操心的老伴。「亲爱的……」乔仲凛像是被霜打著的茄子一般,话也说得没啥元气,「乔乔将门拉栓了,我今天连一杯水都没能端进去……都第五天了,我真担心……」「那就答应他,让他出去闯。」提起鞋子放上鞋架,明兴诚打开鞋柜拿出属於他的室内拖,「儿孙自有儿孙福,乔乔现在正是半大不小的尴尬年纪,你越约束他,他就越叛逆,还不如顺他的意,扮白脸尊重他做他的避风港,等到行不通了,撞南墙了,他自己就会回来的。」老伴这些天一直拿这样的话堵他,乔仲凛被堵得眉头上的川字更深了,「他为什麽就不能像宇融那样贴心,那样听话呢?上个月的每个周末,他都在颖超的募款餐会上帮忙招呼客人,你知道我看了有多羡慕吗?」「有什麽好羡慕的?我们的儿子们孙子们孙女们都是好孩子,各有各的优点各的长处,只是乔乔的兴趣恰好不合你的意,你当前最嫌他,如此而已。」「他现在才十五岁,我实在不放心。」跟著老伴的脚後跟跟到了厨房,看见明兴诚去拿杯子,乔仲凛马上就打开冰箱替他拿冰开水,「那个刻木头的糟老头虽然家世清白,可是台湾这麽远,要是发生什麽事,我们又怎麽来得及赶过去?」明兴诚将杯子稳稳拿著,让乔仲凛给他倒水,「叶老师才五十出头你就叫他糟老头,那你呢?你都六十好几了,不也是个资深的,糟中之糟的老头儿?」要是平时被这样吐槽,乔仲凛早就跟明兴诚耍起嘴皮子,你一言我一句的抬起杠,可他现在整付心思乱糟糟,实在跟老伴杠不起来。见乔仲凛愁眉深锁不想接话,明兴诚把水都喝了,然後拿冰凉的玻璃杯身去熨他的脸引回注意力,「十五岁的时候,你在做什麽?」乔仲凛知道老伴问这事的言下之意,可那时他是双亲俱殁,想出人头地不半工半读绝对不行,乔乔却是双亲健在的,条件天差地别,怎能这样比?「乔乔像你,个性很坚强也很有眼色,嘴巴甜又懂得变通,你应该要对他有信心。」将杯子搁上饭桌,明兴诚双手捧著老伴的愁眉苦脸,亲腻地啾了前额与两侧脸颊,最後落在嘴角下撇的唇上,「老婆,我们就给他两年,让他去试试看,好不好?」========================================昨晚要传,不知怎麽回事後台不让传,现在重新贴回来了,因为旷男怨男出本的杂务还没搞定,这篇的更新暂时会很慢……不过捏,亲亲们不要哀嚎嘿,颤栗正文接近完结了,等搞定好二哥,小弟跟他家的侄子老公长占舞台的时代也就到来了 ^^就是黏定你 001 [侄攻叔受,年上]001站在内殿廊前红豆杉材质大圆柱旁的老师傅移开凿刀,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将一个清秀得雌雄莫辨的大孩子从殿後叫过来,一边仔细的跟小徒弟解说他的构想与草图出自的神话画面,一边褪掉手套以手指摸著他嘴里正提及的,要小徒弟特别注意已经粗略凿出的局部与细节,然後伸手搓搓小徒弟长及颈根的一头浓密黑发,直直走出两个殿门门槛到庙前跨上庙埕一侧随意丢置的一辆破旧的50c.c.小绵羊,安全帽戴都不戴的骑往这乡镇比较热闹的地段,给跟著他做事的一群徒弟们买中餐去了。五官好看得就像佛经里描擘的飞天也似的大孩子眨著又长又密的眼睫度量著眼前的工程要怎麽入手为宜,一双充满热忱的大眼非常专注地将每个环节扫描进脑海预先想出完成的模样,身躯动都不动的想了超过五六分钟之久,这才直接在老师傅刚刚要他站的地方一脚蹲一脚跪的低下身来,举起右手上的小凿刀给柱子最底的花草裙堵开始做修润,没有戴手套的十根细长修直的秀气手指上,几乎每根都有不少被木屑戳进刺过的发红小伤口,可这粉雕玉琢般的漂亮大孩子对此却似乎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老师傅很快的买回了午餐,站在天公炉前大声吆喝一众徒儿过来,一群年纪从十几岁到将近三十的男人们陆陆续续走进庙方提供给他们使用的办公室围著大桌子拿起饭盒,因为座位不够,晚来的只能或蹲或站的端著纸盒拿著免洗筷飞快扒著盒里乏善可陈的饭菜,漂亮的大孩子是最慢靠过来的,拿了属於他的那份饭盒先是扫视一眼被大桌子占掉居中的空间,四周又让师兄们塞得十分拥挤的只有五坪不到的小办公室之後,才决定站到走廊上背靠著柱子,克难地解决掉眼前这一餐。师兄们不像他读书之馀每逢假日,才有时间过来跟著师傅学习,都是只要有工作就日日跟著老师傅的,所以彼此之间相处起来都十分熟捻万分自在,有不愉快也都能很快的被化解或是主动和解,有心结的也能沉到台面下暗自较劲,总之不至於让老师傅察觉。只有排行最小的他因为总总原因,就算努力了一年有馀也还不太能完全融入打进这个群体,不过因为他努力的改变自身,以及另一个人为他而做的公关,现在在师兄们的眼里已经能够将他当成小师弟,明子乔这个人,不再是既骄矜又难相处的大少爷代表性人物了。择汝所爱,爱汝所择,这句话用在明子乔的身上,是再也合适不过的。当前能跟著前年得了国际艺术奖项,偶然受邀去华侨学校演讲,与前去旁听的自己一见如故的老师傅四处寓兴趣於工作的明子乔,很满意目前的生活状态,可以学习让他一见倾心的寺庙雕刻,是他跟家里革命很久,最後以性命相胁才得来的机会,所以就算平时要读书,假日还要连夜搭车赶赴老师傅当前工作地点的日子实在不轻松,可再苦再累,他都甘之如饴。为了一圆能够享誉国际,成为中国民俗风格的正统刀匠艺师之梦,从十二岁就发现自己很爱雕木头的他一反从小到大一直都改不掉的骄气自傲,也努力的正在甩掉自己凡事容易陷入极度挑剔的个性,因为他当前,不,该说是当刀匠学徒的艰苦作息与刻简的生活方式,使得他的完美主义只能出现在雕出的作品之上,不能再出现在与师兄弟同住同食的每个环节里,他明白自己要是再次引起那些师兄们的反感,好不容易因为妥协的调适总算见到平静一些的日子可就又要风起云涌,不得安宁了。逼自己一定要吃完的饭盒一搁进垃圾桶,明子乔拿著自己的茶杯默默喝了几口又返回工作岗位去,又忘记那个老是叮咛他要做好人际关系之人的嘱咐,整个心思都牵挂在那根柱身上的进度,连交情跟他最好的三师兄话都没搭上一句。 第3章 将头偏向窗外的大男孩害羞地垂下长长的睫毛,两人以前相处虽然也说很多话,但那些不是对骂对刺就是斗嘴斗气,他还不太能适应大侄子对他说这麽露骨的情话:「你饿不饿?我们,呃,要不要先去吃饭?」「我当然饿。」受不了了,这张脸还是羞答答的时候最好看,明瑞想不通怎麽一个以前看来只是长相普普的小男生,现在竟出落得这麽诱人,简直是勾引他犯罪嘛!「饿了就走啊,你一直用鼻子对著我喷气,难道就有吃的跑出来,能让你吃饱?」明子乔完全没有催化明瑞兽性的意图,可年纪太轻,又还来不及拥有足够的恋爱经验的人就是这点不好,说话都不懂得有哪些话题需要回避。「乔乔,我想,我……等不及到晚上了。」跟爱人俊俏的小脸差距不到五公分,过近距离的嗅觉视觉双重刺激,让明瑞的呼吸不仅逐渐加重,更加快了;「我们先找家motel……休息几个小时再回家,好不好?」明瑞以往的每种情绪变化带出的口气以及腔调,明子乔自认都能应付得很好;唯独到了最近,每当他充满情欲的以极为性感的嗓音朝他放电,他就变得手足无措,无力,也无言去抵抗他的费落蒙。「乔乔,好不好?」明瑞用力捏紧双拳,他不想唐突了心爱的人,在他也同意之前。「……你实在,实在很罗唆耶。」长长的睫毛刷高了,露出了小兽欲拒还迎的眼神,「要就快,不要,那就快点回家了啦!」明子乔的默许,让明瑞倒抽了一口气,因为他的小老弟瞬间硬得太快,而他今天穿的这件没有弹性的牛仔裤为了强调出臀部曲线,裤裆做得很嫌小。马的,真是有够给他痛的,明瑞飞快将车开离庙埕往省道的方向急驶而去,心里边还在忿忿地想这趟回去就把这件烂裤丢去道馆擦地板擦到破擦到烂,谁要它这麽紧,紧到足以威胁到老子这一生都要仰仗的“性福泉源”?「明瑞,快黄灯了,你开慢一点!」「才黄灯,没差。」开车的青年没听少年的,将那个刚变黄的灯号给理所当然的,闯了。「明瑞,是红灯!」「你看错了,那是“闪”红灯。」一个分明不是闪红灯的红灯,又被闯了。「明瑞,有警察!」「不要怕,刚刚那里离这个路口有好几百公尺,我没超速,他们不会拦。」明子乔有些畏惧地看著那几个穿著制服背著枪袋的执法人员似乎也透过车窗正在打量他,直到车身过了,再也看不见那个拦捡了,才大大的松出一口长气。「乔乔,就这家,怎样?」少年那口气都还没吐完,青年突然摸上他大腿的高热手掌,生生吓了他好大一跳!「我,你决定就好,我没意见啦。」刚刚消褪的红潮,迅速地又漫上了少年的脸颈,让他的肤色,漂亮得就像在丛红的水蜜桃。於是饥不择食,不对,是慌不择路,也不对,是急不择处的青年方向盘用力一打,就把他,不是,它,也不是,它今晚的大餐,给拖进它第一个遇上的“山洞”里去,好礼啊好礼啊好生料理鸟……就是黏定你 004h [侄攻叔受,年上]04夏季白日长,太阳都还在天际高高挂著,一辆铁灰色的北美品牌休旅就俐落地倒车开进已租出整整一宿的房号车库里,电动铁卷门尚未完全落到底,已经按耐不住的明瑞就把两人的安全带都解开,揽住明子乔的肩将人拥进怀里朝那两瓣有菱有角的唇片狠狠地又啃又吮起来。「唔!唔唔!」虽然之前就有两次被明瑞吻到没气昏过去的经验,可现在明子乔努力挣扎不为这桩,他残存的理智还在心疼的,是那住宿比休息要贵上不止三倍的住宿费!「乔乔,啾,你别一直扭,这样衣服,啾啾,很难脱耶。」明瑞先解开自己牛仔裤的裤头,让被绷住的部位有空间伸展,然後开始著手在明子乔身上,边摸边给漂亮的小叔妻子宽衣解带。奈何小懒虫洗衣不勤穿到快没衣服穿了,今天身上穿的是不常穿上身的短袖衬衫,不是他平常最喜欢的套头t恤,比较贴身的衬衫缺点就是扣子多没办法一拉就掉,明瑞乾脆先结束亲吻,低头专心的解起那些扣子来。「明瑞,三千,三千,是三千耶,你疯了吗?」小叔妻子的衬衫很顺利地被他的侄子老公由中坦开,胸膛上两点深红都让唇舌含进继而给两排牙齿啮住轻磨了,他还不知肉疼,「休息两小时只要八百八,你选这个就行了啊,干嘛要选住宿?」「诸油两锅小酥,补八狗偶佣哈(只有两个小时,根本不够我用啊)。」嘴里含著,舌头还在舔拭著搅弄著,话自然只能说得黏腻模糊,也多亏他家的小妻子冰雪聪明,能一听就懂了。「你笨啊,两小时到了,不会换个房间嘛。」那两颗小肉粒都被玩肿了,平常一被含住就敏感得直哼哼的小妻子还在为了省钱而伤神,果然常听人说心痛大於肉痛,这道理由此可证,确实是很有根据的。「怕的是,柜台不肯让我们换房再来。」靠,这件裤子的铜扣跟扣洞也未免过於密合了吧,明瑞再次松开嘴部攻击,多分一些注意力给明子乔一样紧身的牛仔裤,「就算肯,你都不担心留下来换房,还要多面对一次整理房间的人异样的眼光?」多开一间房,代表客人走了需要多整理一间房,再笨的业者也不会不懂设下条件,藉以防治这种投机的行为。再说了,做完没有马上走,按明瑞每次跟明子乔亲热完的现场来看,两个都是男的来开房休息已经够奇怪的了,还把床铺被子弄得一通凌乱,那跟亲自举著“我跟他是同性恋”的告示牌去游街示众,有什麽不同?「那就,大不了换一家再,再……」想到上一次在明瑞房间,他只不过在他体内射一回就差点将他折腾到没法下床走,明子乔说不下去了。「再怎样?」总算能将手顺利伸进去揉捏那根半硬不软的小炮管了,明瑞的嘴重新又吮上明子乔的胸前两点,方才被玩得快要破皮的乳珠经过冷却再让温热的口腔衔住,刺痛混著舒服的刺激感受,迫出了明子乔带著撒娇意味的“抗议”:「哎呀,噢,你轻一点嘛,不要用牙齿咬啦,都破皮了,嘶嘶,会痛耶。」「乔乔,我绷得很痛,我想进去你体内……」明瑞边啄边问,他听说过有些motel会在房间隐密处设针孔偷拍人客,可他现在的情况很“紧急”,没有时间先进房里仔细检查,揪出这些问题,「想不想试一次,就在车上?」明瑞开过来的车是他叔图子期的爱车,最大的好处是排档就设在方向盘底下,所以相对的前座的空间便大出了许多,驾驶与前座乘客要是想搂在一起亲热超便利,中间不会烙著一根戳人的排档杆。「可是,会,会弄脏车子的……」顺著明瑞的话意,明子乔将视线下移到侄子老公话里所指的部位,那根钻出四角内裤一柱擎天,活蹦乱跳的大家伙他领受过不少次它的威力,而它当前的状态,让他都想出声哀嚎了!「你尽量喷没关系,我会负责擦乾净的。」脑海浮现明子乔被自己插到不停射出的画面,明瑞忍不住低咆出声。侄子老公情动的咆啸,震得小叔妻子心跳紊乱,头皮发麻,想落跑又舍不得,只能在嘴巴上逞强当人长辈的威风,「要是有的,啊,小力点啦,没擦到还是被发现了要怎麽办?你活久嫌烦了,想被你叔剥皮吗?」当前在祖父母家里,与明瑞同住的有两个叔,一个姓图一个姓明,明子乔这威胁自然是一语双关。「你想剥我的皮?用你的哪里剥?剥我哪里的皮?」明瑞将明子乔的坐椅整个打平,自己则是飞快的蹬掉凉鞋脱掉里外两件裤子,灵活无比的爬到副驾驶座压上想念得都快要了他的命的小身板。「你越来越下流了,都不学好!」明子乔有一米七五了,不显瘦的身板根本跟小沾不上边,是遗传到红毛老子的红毛小子超过一米八八的身材太高大了,才会觉得小叔妻子是小身板。「是啊,我都不学好,都被带坏了,迷你小叔,你用你迷人的小洞惩罚我,剥我的包皮吧?」将明子乔的长裤内裤一口气一起从两条腿形长汗毛不盛的美腿上拉掉,把自己嵌进两条美腿之中的明瑞真不愧是红毛老子生的,说浑话的本事一点都没落下,伸手去开拓想进去尽情蹂躏那部位的举动迅速且确实,这本事也没忘了从父胎带出来!「为什麽,啊~痛啦,轻一点!」明瑞是明子乔的第一个性对象,再说两人隔了好些日子没做了,光是三根手指在那里翻搅进出就够他疼的了,「你说,车上为什麽会有,啊,先不要动听我说啦,润滑液跟保险套哪里来的?」明瑞将手指抽出来,把两条美腿盘上他的腰,一手扶著自己的茎身一手撑高美腿主人的臀部,缓缓的将自己往小叔妻子的小穴送,「当然是我买的,不是二叔放的……啊,好紧,好热,真爽……为了买这些不显得尴尬,我才会买那麽多零食的,了解?」就是黏定你 005h [侄攻叔受,年上] 第5章 就是黏定你 006h [侄攻叔受,年上]06「你错了,我这哪是杀你,我这根“魔法杖”恢复hp的能力,绝对是这世上最最适合你的一根了。」明瑞胸贴胸的伏在明子乔上方,下边不急不徐的抽插著松紧适中的穴,上边不深不浅的亲吻著不停吟叫的嘴:「不信的话,等下我把复活之泉注入你体内,包你一定活蹦乱跳的活过来,要不要打赌?」「你忘记我说过的吗,竟然还敢,嗯哼,约谁打赌?」攀在明瑞颈後的十指不由自主的抓挠,再次承欢的後庭大概是被磨到麻痹了,这次的进入几乎没有疼痛,只带来酥筋麻骨的灭顶快感,明子乔都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开始变得越来越黏腻了:「再敢打赌,再敢赌输,我这辈子都,啊~~不管你,不理你了啦~~」已满足过一次,对情欲不再那麽难耐的明瑞抽插一改先前的狂风骤雨,变得从容温情,「乔~先别生我气,我都输得两袖清风靠你养了,现在也只敢跟你赌了啊。」「最好是!」明瑞的性子慷慨豪爽,不拘小节,这都是明子乔爱的优点,可他逢事就喜欢跟人对赌这一点,就是明子乔最不能容忍的缺点了。「我是真的不敢了,乔~乔~亲爱的乔~你要相信我……」双肘撑在明子乔的胸膛两侧,双掌穿过他家乔乔的腋下由下往上住两边肩头将人彻底固定,想要取悦伴侣的攻方每个突进都尽可能插到最深,都朝最敏感的那点戳刺厮磨,惹得被他压在身下的受方吟声连连,听起来确实挺像快没命了。因为,任谁一听都会说:「这种唉法,分明是爽得半死的feel嘛~」第二回合,耗时是第一回合的双倍;等明瑞忍住体内射精的念头,把家伙拔出来射在明子乔的肚皮上之时,他的乔乔已经声带沙哑,说一句话都要破音好几个字了。「哇啊……靠,好痛!」明子乔不过想坐起上身,就给痛得五孔捏捏做一孔,同一个姿势来两回,第二回还历时二三十分钟,身体再柔软的人也不堪腿根被压迫这麽久,「脚好像,噢,两条都残废了……」「你躺著啦,我去巡针孔,马上就回来抱你。」又开始狂抽面纸善後的青年朝他家的小爱人笑得很满足,「乔乔,我每次都觉得你这样子,是你最好看的时候。」「什麽样子。」已经放弃坐起来的少年爱困地半閤著眼,看起来非常慵懒。「呃……怎麽说,就是,被……爱滋润的样子。」明瑞知道自己这样形容还不够贴切,可他实在辞穷,「大概就是,嗯,人家讲的,倾城倾国吧。」「倾你的大头啦。」被称赞的少年睁开眼往青年软软地扔去几把抗议的眼刀,却是娇嗔大於不悦,「你到底会不会用成语啊,倾国倾城,那是用来形容女人的。」「不是吧,我觉得倾国倾城又没有暗示性别,要像红颜祸水这种的,才是指女人……」明瑞将纸团丢进小垃圾桶又朝明子乔压上,缠绵的索吻。明子乔一直都无法适应明瑞攻击性质颇强的法式深吻,再加上他确实被两次的欢爱给累到一个不行,於是明瑞吻著吻著,发现勾著打转的舌头不动了,松开嘴一看,就看见吻技彻底不行的明子乔竟然“又”一次的,被他过长过激的深吻给吻昏了过去。「乔,你真是,纯得让我不想爱都难。」明子乔的呼吸没两下就恢复平稳,明瑞知道他只是趁势睡著了,恋恋不舍地又在那张薄厚刚好两端上翘的嘴浅啄两下,便起身准备下去巡房,好让小叔妻子能舒舒服服的睡上床好生休息一番。担心空间小,伸展肢体会压到明子乔的明瑞捞起自己的长裤打开车门站到车外套上,没有拉拉鍊扣裤扣的就拿著钥匙进到租下的房间转一圈,在确定了通气孔、电视、衣柜、床头柜、垃圾桶、浴室都没有针孔的存在後,明瑞马上回到车上一手揽住小爱人的肩膀将他铲进怀里,另一手勾在那双据说快被他压到残废的美腿腿弯,将小爱人抱进房去,直接放上床。「啧,车上有空调,怎麽还一身汗啊……」明瑞原来想就这样跟小爱人相拥而眠,可当他脱掉明子乔的衬衫,摸到整个背脊都是湿的,深知明子乔讨厌发酵过的汗味的他只好认命的进浴室去揉温毛巾数趟,给他家乔乔大概做个擦洗。擦著擦著,并不太累的明瑞思绪又绕回早上接到的那通电话之上,连明子乔被凉醒了都没发现。「……明瑞,被子呢?」「嗯?」明子乔的叫唤,让手里握著已经变冷的湿毛巾的明瑞回过神来,「你怎麽醒了?不多睡一会?」「我被你擦得好冷。」湿润的肌肤暴露在只有摄氏二十度的冷气空调下,睡著的人静止不动一久,自然会觉得太凉爽,「还呆著干嘛?给我盖被子啦。」「喔,抱歉。」明瑞从床沿站起来,将手里的毛巾抛上床头柜,动手拉起被明子乔压住的簿被,差点把人给掀下了床!「明瑞,你到底在干嘛啦!」侄子老公每次心里正想著烦恼的事情,就是这个篮子形,明子乔也只是叫叫,并没有真的生气,「有事就说,有屁就放,反正你知道,敢瞒我,你就死定了。」======================这回就是第一次发的第七回了就是黏定你 007 [侄攻叔受,年上]07看见小娇妻嗔怪的表情,再看他从床沿滚回床正中,意会过来的明瑞不好意思的道歉了。「乔乔,sorry,我顾著想事情,不要生我的气啦。」「要我不生气可以,把事情说出来,要是不够严重,我要加重惩处。」说要加重处罚的小娇妻看见侄子老公那一脸未褪的烦闷,口气一点都严厉不起来。「那我还是不说好了……」想到事情跟乔乔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出来只会拖累他,明瑞就不想让他知道。「不说,很好,你倒是越来越“尊、重”我了嘛!」明子乔跪起身朝明瑞扑过去,两手拉住一只手腕再将全身力气往後坐,一把就将人拉上了床,「你再瞒我,我就不跟你住搬出去自己租房子,我的个性哪些方面是说到做到,你应该很清楚,你最好不要惹动我的牛脾气!」「好啦好啦,说就说,你不要这样捏我的脸ok?像上次那样乌青了两天,我都解释到烦。」拉下扯著两颊的手指,明瑞的脸都苦出味儿来了。明子乔看见方才捏住的地方还真的挺红,连忙又用手掌覆住轻搓抚慰,「可以跟你的那些朋友还有同学说,这是你罪有应得,被长辈处罚的。」「其实还不都是老问题,道馆的经费实在,唉,捉襟见肘啊。」明瑞抬起双手,也将手掌覆上明子乔的手背,「这回在巴西举办的x运,冠子那个量级原先指定的国手肌腱严重拉伤,所以,就轮到冠子头上了。」「所以?」挪开手望了眼发现还很红就又盖上继续揉,覆在手背上的两只大掌如影随形,没有离开。「国家只出了选手这部份的经费,没有教练的。」明瑞忍不住重重叹气,「巴西在南美洲,光是来回一趟的飞机钱就是一笔大开销,你说我怎能不烦?」冠子虽然少年老成,人高马大看起来很成熟,可实际年龄还只有十七未满十八岁,要是没有教练阿远哥陪同,任他单枪匹马的随著整个代表团过去,那是还不够让人放心的年龄。「阿远哥跟过去的全数费用我来垫,你跟他估好了就告诉我。」看来,还是必须动用哥哥们给自己的钱了,可这是为了明瑞,明子乔并不觉得懊恼。「乔乔,这大概,至少需要台币十几万耶。」明瑞按停了小娇妻的手,面色很凝重,「大爷爷给你的帐户,可以一次提领这麽多钱吗?」难得看见明瑞这麽紧张,明子乔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当然不行啦,那个帐户每个月只进来两万五,里面要是没有意外的进帐,应该连十万都没有,我要领钱给你的,是二哥给我开的国际帐户,里头我上个月查的时候,还有美金一万多,那是二哥跟四哥怕我没钱花,一小笔一小笔给我转过来的,我还没去提领过呢。」 第7章 门外的声音好熟悉,好怀念,明瑞转过身弯起嘴角走到门边,正打算去给他的小冤家开门之时,没耐心的小冤家果然为了进门,又拿出他唯一的杀手:「开门开门开门啦!要不然我要放声大哭,引三哥跟你老头来了喔!」明瑞搁在门把上的手一顿,心想以前总是觉得被乔乔威胁是件很烦很无奈的事,可现在再看那时候的他,突然觉得他很爱娇,很可爱哩。「明瑞,我数到三,你再不开门,我就!」小少年的威胁还没说完,那扇隔开让他安心之人的门扇就开了,探出一张不喜不怒的朴克脸。「你干嘛睡到一半就落跑?我不管啦,你没有贯彻你的承诺,我也不要遵守诺言,直到回去前,我每晚都要跟你睡!」明瑞现在才发现,直到现在也还没完全变好声的乔乔当时的声音是更软更嫩更甜的,一看见他开了门马上摆出一脸的可怜兮兮,扑进门来伸手抱住他的腰,睡得红扑扑的小脸不住地在他胸前蹭啊蹭的。「好啊,乐意之至。」当年明瑞的回答分明不是这样的;可是心境的转变,会让一个人做出与当时南辕北辙的决定!小冤家从他怀里抬起小脸,两道皱成毛毛虫的眉毛显示出他对明瑞态度丕变的严重困惑。「现在还很早,我们再去睡一下……」乔乔像只无尾熊般攀著的举动以及无辜的表情实在实在太可爱了,明瑞禁不住自己的爪子,摸上了那张毛细孔还很细致,青春痘还未曾报到的嫩脸,描过那两道弯弯的长眉,将皱起的部份抚平,再沿著脸侧下滑到嘴角,「你昨晚吃完饼乾都没擦嘴吗?饼乾屑沾得满脸都有。」「我,我是吃到睡著的,忘记了嘛……」兴许是以往的自己对他总是不存耐心不够温柔,明子乔现在的表情开始浮现诧异,话也说得小心翼翼的,丝毫没有长辈的“威严”。「看看你,连上衣也都是,去换一件吧。」颜色像草莓的嘴唇看起来很好吃,明瑞又将拨掉饼乾屑的手指滑上明子乔的唇瓣轻轻按压,迫得怀里的少年露出一口白牙。「明瑞,你的手指上有怪味道耶。」啊,刚刚“处理”好画过“地图”的内裤,还来不及去洗手的明瑞尴尬的垂下手,可那只手又非常“习以为常”的,改为托住小冤家的一侧翘屁屁,「是喔?那我去洗手,你要不要那个……嗯,顺便去嘘嘘?」明瑞,你不是吧,又想趁机捉弄我一番了?明子乔的脸上马上摆出这样的神情,开始在明瑞的怀里扭动著!「我想要,想要的话我会自己去,才不要跟你一间!」小冤家的反应提醒了明瑞,这个时候的明子乔可还不是自己的小娇妻,还是个既别扭嘴又坏的屁孩子。「可是我还想跟你一间耶,怎麽办?」嫩嫩的乔乔都到嘴边了,不吃实在对不起自己,下一次再梦到都不知要等到公元几千年,明瑞决定不亏待自己,另一手也托住了另一颗臀圆,两手开始反方向的转著小圈,尽情地揉搓著双掌里这两团很q很软的嫩肉!「明瑞,你在干嘛?!」明子乔不敢置信的大嚷出声,水润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你想死了是吗?还不快放……唔!唔唔!」啊,乔乔的嘴里都是奶油跟巧克力烘培过的香味,明瑞伸出舌头探得更深,将小冤家那根正在颤抖的小舌整个往上顶,作怪的舌尖在不知所措的下舌根那些蓝紫色的血管上拂来扫去,不曾跟任何人这样舌吻过的明子乔被惊得乾呕了两声,直呕出了生理的眼泪!「乔乔,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在自己成年以前,从不曾对明子乔出口的腻称,明瑞也很顺理成章的出口了。双唇还轻轻被明瑞一下一下啄著的少年喉里呜呜咽著,明瑞突如其来的亲吻太咸湿了,让他无法在短短一两分钟之内回过神来,针对大侄子这样的侵犯做出具有平素高水准的长辈式反应!「乔乔,你果然跟我想得一样,好嫩,好甜……」看著明子乔因为害怕也因为迷惘,不停扑扑直扇的两帘长长双睫,这般的表情让他更加凸显了无法分辨出性别的中性五官特性,也让明瑞对自己又有了新发现。他好像,好像是真的更喜欢他家的小叔妻子这副可爱到不行,任他搓圆搓扁还搞不清东西南北的青涩模样耶。原来,自己也有恋童癖的潜在倾向?是世人嘴里所谓的“猥琐怪叔叔”?秀色可餐的少年眼神迷蒙姿态柔弱,让明瑞忍不住又起了征服的念头,想将人彻底吻到昏阙的欲望甚嚣尘上!空出一手,捏住那方略翘的下巴,明瑞头颅再次朝下一压,肆虐的舌头再次钻进明子乔没有闭合的牙关,灵活地纠缠著那根还很怯生生的舌头,霸道地掠夺著怀里少年的呼吸,轻而易举的,就将人给吻得双腿发软气喘吁吁,连抓在他胸前衣服的双手都微微轻颤的,整个人不得不以臣服的姿态,瘫在他的怀里抵著靠著!(14鲜币)010慎入[侄攻叔受,年上]翻身复仇!10「唔……唔唔……」被吻得几乎无法入气的明子乔喉咙里滚著哀鸣,两只纤细的长腿开始微弱的踢蹬,他直觉他再继续被这样掠夺著,很快就要缺氧而死了!不过,现在已经很爱他的明瑞怎麽舍得将他吻死呢?就在两腿的小腿肚都快让怀里挣扎得越来越用力的明子乔给踢青的时候,明瑞松开了明子乔的口鼻,让他哈哈哈的拼命吸气。「明瑞,你竟然,竟然敢!」等到明子乔能缓过气来说话,他已经被明瑞半抱半推的在床上躺平。「敢啊,有什麽不敢的。」明瑞更加恶劣的伸手钻进明子乔的裤子里,握住那根小炮管用指头揉捏把玩,「乔乔,你不是说你的大炮在幼稚园时期就比我的大了吗?那早上该有的反应,你怎麽不明显啊?」明子乔的性徵将满十六岁的现在版,已经有七八分接近寻常东方成年人成熟的模样了,明瑞有些记不得他的小爱人在十一二岁时,稚嫩的炮管到底有多袖珍,所以用手亲自去丈量那是瞒都不能瞒,到底size有多大,摸过可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啊啊啊!放手!你这臭鸡蛋死浑蛋,不要乱摸啦!」啊这个人是摸我的鸡鸡摸上瘾了是吗?明子乔很用力的推著死死压住他的明瑞,羞愧跟恐慌一起占满了他的意识!「乔乔,我想再看看它,跟它打个招呼培养感情,你说好不好?」不知道小两号的炮管含起来,是不是别有风味?「不好不好当然不好!」明瑞的手比昨天还要更过份,被摸出来的尿意更是有种不听使唤,好像随时都会尿出来的失禁感,「不要再摸了,我被你害得好奇怪!」「嘘……你这麽大声,会吵醒隔壁的我弟跟我妹的。」手上的小炮管比半硬还硬,全硬还软的涨成为直条状,弹性近似烤到熟透的美式热狗,诱得明瑞更想会会它了。一听到会吵醒死对头图庆,明子乔好面子的抿起了嘴巴,只剩可怜兮兮的眼光能哀求明瑞放他一马。「乔乔,我错了,小时候的你竟然这麽可爱,我以前怎麽都没发现呢?」明子乔的眼里失去了强装的老成与强悍,显得水灵灵的格外怯懦可欺,虽说十五岁那时的漂亮小花豹,爪子跟利牙杀伤力也只能算普普通通,可眼前这副毛初长齐的奶猫样,明瑞还是最萌的。「明瑞,拜托,不要看啦。」「乔乔乖,给我看一眼就好。」察觉明瑞扯低了他的睡裤,整个视线往下挪过去就没再挪回来,把玩他下体的手动作更积极手劲更大了,慌得羞忿欲死的明子乔再顾不得大吼大叫会招来图庆会害他自己丢身份丢面子的这件事儿了,只能力求自保的一边扭动著屁股想趴过去掩住下体不让这头色狼再摸,一边呜咽著声音以身为长辈最後的尊严指责著欺负他欺负得正欢的大侄子!「呜呜呜,臭明瑞死明瑞烂明瑞,呜呜呜呜呜,我就知道你跟蟑螂一样最最最讨人厌了,我是你叔叔耶是亲的叔叔啊到底你记不记得啊啊啊呜呜呜乔乔是你能叫就叫的吗?你实在是没大没小没规矩啊呜呜呜呜呜!」看见明子乔红著脸颊淌著两行泪呜呜哭著指责自己,明瑞总算深刻的体会到强x跟和x最大的不同点在哪。「乖啦乖啦我的小乔乔,我不是坏心逗著你玩的喔,不要哭我的迷你小叔,我是真的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明瑞用嘴吸乾那些咸咸的眼泪,把自己喜欢到不行的心意全都说出来。「呜呜呜,你骗人。」明子乔仍旧哭得抽抽搭搭的,比他在学校被人霸凌的第一次,发现知情的明瑞不但不想帮助他保护他,还想趁机赶他回美国的那次哭得还要凄惨。「真的啦,我没有骗你。」抖得像晨风吹拂过的娇嫩花瓣的双唇看起来格外需要呵护,明瑞凑上自己的嘴唇,不停摩娑著,「我从在保温箱看见你的那刻起,就很喜欢你。」「屁啦,呜呜,那麽小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你能记的得才怪!」保温箱?自己跟他相差也才快要三岁,他在保温箱的时候,他自己根本也还是个需要人抱抱的小娃娃好不好!「当然记得啊,我一看见我爸他们拍的那些照片,就都想起来了。」这种事後靠人证事证物证补强的记忆很多人都会有,深信的也大有人在,明瑞就是这种人。「呜,呜呜,我才不想管你记得哪些鸟事,总之你快点放开我让我起来就对了!」明子乔感觉自己已经从下面乌龟小头头的嘴巴不小心漏出了好几滴尿液,心里羞到一个极致,要是能爬得起来,他都想撞墙自尽不想当人了!「我都还没让你舒服到,怎麽能起来。」明瑞认为明子乔现在是在口是心非ing,反抗的程度比他第一次差点跟自己做到最後的强度还要小,所以明瑞根本不放心上。 第9章 但也还没达到能让他笑到无力,举手投降的那种境地。「乔~,我绝对要将你改造成後半辈子,都会懂得疼老公的大宝贝。」总有一天你会有个对我的每一个碰触,反应都极为敏感的身体,这些後话明瑞直觉现在说还太早,他想等明子乔成年了,再找合适的时机讲。「谁要当那种“大”宝贝?我才不希罕。」明子乔还想继续吐槽,让他放在裤子後袋里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凑热闹的唱起特定的某首英文情歌。「是哥哥他们!」明子乔将这首他很喜欢的歌拿来设定给二哥肆哥跟大嫂的手机号码使用,几乎每隔个一两天,这首歌就会响起一次。明瑞放开手让明子乔跳下床去接电话,小娇妻嘴里的哥哥们都是他的舅舅们,不过明子乔不让他叫他舅舅,所以明家父亲那辈的,只有明子乔的“尊称”不同於其他人。「哈罗?啊,是宁哥啊,你很久没给我打电话了,哼。」宁哥就是明宁,是族长的独子,大舅的爱人,小娇妻的堂哥兼大嫂,「我当然也很想念你啊,嗯嗯,还不错啦,明瑞很照顾我,基本上生活上都没什麽问题。」明子乔跟哥哥们说话都很撒娇,完全就是非常典型的,有时会很巴结,有时又会没大没小的么弟口吻。「什麽?你再说一次?!」原来坐在地毯上,用食指勾划著地毯花纹的明子乔突然大声一问,让原本转头去打量装潢的明瑞不得不好奇的回头望向他。「宁哥你别别别!你太冲动了,大哥继续没你消息会抓狂的,你这样子任性而为,是绝对行不通的!」明宁的话肯定给了明子乔很大的刺激,让他活像屁股给火烧著了一般,一跃就蹦跳起身!「什麽?你?!哇靠千万不能来看我啊我的好祖宗!」你来了,大哥肯定也要追著你过来,我跟明瑞的地下情让他那双x光眼一瞧,那还不过个三两天,就要宣告破功?「不是吧,uncle simon要来找你?噢卖尬!」这下子不仅是明子乔,连明瑞也跳下床再也坐不住!「是,就是他要来,他一个人,不跟大哥。」明子乔将手机丢向沙发捂住脸,遮住一脸的沮丧,「而且,他不是从美国飞,是从菲律宾。」「啊?」因为头部受过无法修复的重创,uncle simon是属於一直都被看管得很紧的家人,明瑞想不出来他是怎麽得到了大舅的恩准,可以独自一人出来旅行?「他说他跟大哥吵翻了,他说他想要离婚,他说他要躲到让大哥再也找不到他,他真是,真是,哎呀我的老爹啊,我真的被他彻彻底底打败了啦!」明子乔的哀嚎替明瑞解答了疑问,也将明瑞的好心情,打入了十八层地狱!「那还是不能让他来啊!」明瑞跑向沙发,去拿明子乔的手机,「你快打电话给你大哥,请他来将uncle simon领回去!」(13鲜币)012 死鬼身後的爱罗唆黄脸婆12「不可以啦,大嫂对我很好,他说不能讲我就不讲,是男人就要讲义气。」明子乔这些话说得含糊,因为他就著捂脸的姿势,整个人侧著放倒,躺到地毯上去了。真他爷爷的有够烦有够烦,啊大哥你到底是想怎样啦,明知道大嫂自从脑子受伤之後,这辈子大概就是这副跟孩子一样任性的脾气了,你自己老是不让让他哄哄他就算了,还不准别的男人包括家人跟他过於亲腻,这种封闭在家里又没知心能相陪的苦日子别说是个正常人,就连鬼也会耐不住寂寞,从枯燥无味的你身旁逃跑的!「乔~这里又不是自己家里的地毯,搞不好从没洗过纤维里都是细菌,很脏的,不要这样躺。」明瑞将小娇妻拉起来搂回床上去,让他窝在自己怀里坐著,「那现在要怎麽办?真的要接待uncle simon跟我们住道馆顶楼的加盖?」明瑞一开始奉命将明子乔转学接过来,是跟爷爷奶奶二叔通通住在一起的;可是明子乔一直抱怨跟他同住的房间实在太小,他又不喜欢将东西放在公共的空间,所以两人在暧昧最高的时候,明瑞决定将道馆宽敞但简陋的顶楼腾出来,请人来隔成三间房。这麽克难的空间,配的还是很原始的,吹了不太凉的古董冷气,原来只是明瑞搬过去想自己一个人住的;可当明子乔跟他在那里有了两人第一次的home run,爱娇的小叔妻子自然不肯再住爷爷家里独寝,於是明瑞便也找时间在他去学雕刻的时日,主动帮他将家当都搬到两人的爱巢里。「哎哟不行啦,铁皮屋那麽热,宁哥从小就娇生惯养的,肯定住不惯。还有房间的隔板,全都又薄又烂,之前睡你隔壁我连你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若是让他来住,到时候要是发现了我们的情形,哪天他跟大哥不吵了,合好了,我们可就真的朝不保夕,死定了!」明子乔说说啊的说到这里,又是一阵无奈的哀鸣。「那……让uncle simon住我爷家里,睡我们之前一起睡的那间?」明子乔将双手放下,露出愁眉深锁的小脸,「嗯,目前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关系亲密的家人远渡重洋来投奔,总不好要人长期跟饭店租房间住吧?所以明瑞的提议,大概是当前安置明宁最好的方式了。明瑞的爷爷,最早接手的柔道馆承袭自家中的长辈,後来因为政府新增公共设施,被划中的道馆无奈的被徵收拆除了,明瑞的爷爷拿著徵收款举家搬到中部顶下一个好友三楼透天的住家与道馆,因为明瑞的父亲图凌早已离家赴澳多年,所以家中人口只有三人,爷爷在入住的三个月内,就将整个三楼租给一对离乡打拼,孩子都留在老家托给父母照顾的小夫妻。这也是为什麽明明住家有三层楼,明瑞将明子乔带到身边来却需要同住一间房的原因。「那我给奶奶打电话,请她赶紧帮忙整理一下那间房给uncle simon住。」这次下床去拿手机的,换成了明瑞,「对了,uncle simon刚刚有没有跟你说他几点到?要飞小港还是桃园?」「晚上十点四十,到桃园国际机场。」明瑞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已是午後接近八点了,「我们来不及赶去接他了。」「喔,不用接啊,他说他要去台北找个老朋友,大概玩个两三天,才要下来找我们。」「这样啊,那就先不急著要奶奶整理房间了,她上个礼拜老是喊腰疼,房间等我们回去以後,我再来整理好了。」「唔。」明子乔答得有气没力的。明瑞停下按著上下键,寻找爷爷家电话的动作,眼睛朝天花板望了望转了转又按了数字三,他想到一个“借刀杀人”的好方法了。他决定给远在澳洲布里斯本的爹地明真打国际电话,告诉他家爹地uncle simon要来投靠明子乔跟他的第一手消息。但愿他家爹地能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能在第一时间对大舅舅透露出第二手消息;按照他听说的以往发生过的“惯例”,他相信只要大舅舅知道uncle simon的行踪,肯定会马上跳上飞机杀过来,抓著他家的逃妻回美国的。可他没想到的,是这回明峰跟明宁的矛盾,严重到非比寻常的地步;就算明真与他结束通话旋即给他大舅去电,他大舅也不会如他所想的一如既往地那麽要紧他的伴侣,这下子明宁这颗超级烫手的大山芋,这小俩口不想接都不行了。(喂,到底讲好了没?我好饿。)明瑞坐在床沿正在聆听他家爹地苦口婆心的,第n次跟他分析回澳洲与留在台湾对他未来所能造成的得失,已经下床穿好衣服的明子乔躺回他身边,拉过他没拿手机的那手将那五根手指扳得劈啪响。(快好了。)明瑞捂起手机,小小声的也回了两句,(要是能让我爹地一口气念我念到爽,这个月搞不好我的零用钱能多上几千块。)(是澳币?)明子乔明知故问,笑容很是顽皮。(最好是。)想也知道不可能,明瑞一脸无奈。「爹地,我当然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是的,好,我知道,我会好好再考虑一次的,嗯嗯,你也要保重,帮我问候乾爷爷乾奶奶,我下次放寒假一定会回家跟你还有老爸阿庆、小珺一起过年的,好,谢谢爹地,拜拜喔。」明瑞一合上手机,明子乔就学起他三哥明真的口气,猜著刚刚他三哥到底跟明瑞说了些什麽:「小瑞,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爸也不想一直唠叨你,可是你已经成年了,不该再任性而为,继续蹉跎你的光阴。」明瑞被逗得呵呵直笑,他家的小娇妻跟他爹地声音确实有几分神似,明子乔只要能充分掌握住他爹地说话的抑扬顿挫,就能学得八九分像。「你最近过得还好吗?三餐有没有正常?功课跟不跟得上?我跟你爸,还有你乾爷爷乾奶奶,都很牵挂你。」「哈哈哈,乔乔,啊你是学够了没?呵呵哈哈好不容易搬出来了,连爷爷都念不到我了,你就非得将这种斜邪念的功夫学起来,顶起我爹地的衣钵,非得念到我头痛不可?」明子乔刻意用说相声卷舌的方式逗明瑞开心,果然让明瑞笑到肚子痛。 第11章 「秃头最好了,我要送你去当和尚学习六根清净,头发都拔光了,这样最省事!」(10鲜币)014[侄攻叔受,年上]不是吧?你要戳哪里?14明子乔嘴里说要拔光侄子老公的头发,其实他只是惩戒性质的大把抓住揪了揪就了事,并没有真的拔下多少。明瑞身上还有西方血统,毛发比一般东方人要厚重的他就算让明子乔每天拔发上百根,短期间内也不至於秃头。明瑞的性子大部分都随了生身之父明真,处事上思虑较绵密较长远,不似他家红毛老子图凌的冲动直接,天生不喜出风头的他回到台湾没多久,就发现他的长相配上一头红中带褐的发色走到哪都是人人注目的焦点,索性买了染发剂请奶奶替他将头发染成东方人的黑褐色,没想到厚重的发色跟他的肤色形成更大了反差,让他比较接近西方人的轮廓看起来更加的突出了。「好啊,我去当和尚,做了住持就请你来修庙,一修就修百八十年,这样好像也不错。」百八十年都住同一间厢房,倒也不失为一种长相厮守的方式,明瑞想著想著,还有馀裕笑出声来。「你想得美,我才不给你修庙。」明子乔边抓著那些染成黑褐的短发玩,边想像著明瑞将头发上发胶通通往上抓的模样,登时心里觉得痒痒的,「你不要想转移话题喔,反正我对你知情不报还有存心捉弄我这两件事记上心了,你等著回去领罚吧。还有,今晚我是不会再回这家motel了,你要嘛去退房换一家住,要嘛直接杀回家,我已经没有多馀的脸能再给你丢了。」明瑞的五官有著西方人特有的立体感,当他瞪人的时候总是显得很霸道很野性,可惜他不喜欢刺头,否则上梳的张扬发型配上他的酷样,肯定很屌。「不住就不住,反正我精神不错,等下我们吃饱回过头来还钥匙,就趁夜开回家。」反正开车閒著也是閒著,明瑞继续刚刚的话题,「乔乔,刚刚是你说要送我去当和尚的,我若是当得像x云法师那麽红,你真的都不给我祝贺的?」「等你混几十年混到住持,我都学艺有成带出一大票徒子徒孙了,谁还给你修一间地方上的小小破庙?」明瑞的身材很好,头形也很好看,就算当了和尚穿上袈裟,绝对还是帅到一个不行,「不过呢,就看在你跟我交情匪浅的份上,我叫我那些徒子徒孙给你仔细刻几只神奇宝贝跟hello kitty上梁柱当作给你的贺礼,如果嫌不够热闹,再免费赠送几只海绵宝宝跟派大星,你说怎样?够义气吧?」明子乔的话,将他回到台湾之後最喜欢看的电视频道给毫无遮掩的泄漏出来了。明瑞曾听人说,热爱从事艺术职业这方面的特殊族群无论实际年龄到了几岁,多数都还保有未的童心,他家喜欢雕刻的乔乔爱看卡通、漫画跟动画,说起来也是很正常的吧。可要说到金钱观,他家小娇妻近来对节约这方面执行得颇为雷厉风行,有时看他过於精打细算,花钱随性惯了的明瑞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这就是观光鱼市?跟东港比真的好小。」将车停在港边的路旁,两人走向不及五百公尺的灯火通明处,明子乔东张西望的,看上了一摊香味四溢,热锅里正滚著一粒粒刚捏好下锅,鱼肉味混著葱蒜味的虱目鱼丸,「明瑞,这个师父买过,超好吃,我要吃这个。」「不是吧,这样就能吃了?」看见明子乔接过店家年轻的老板娘从锅里捞起,拿剪刀剪成两半用竹签叉著的半颗丸子就往嘴里送,明瑞这才伸手去接另一半。果然挺好吃的,鱼丸本身就很鲜美很够味,根本不需要沾酱料沾胡椒。「老板娘,帮我包三百。」明瑞还没问清楚一斤多少钱,明子乔就口齿不清的吩咐了。「乔,太多了。」「担心什麽?吃不完可以拿回去给阿嬷煮汤,冰过也能再炸热,都很好吃的。」明子乔说这话的口气,比卖鱼丸的还像卖鱼丸的,「老板娘,这花花白白的,是什麽?」「是花蟹丸啦。」老板娘包好虱目鱼丸递给明瑞提,笑咪咪的又叉起一颗花蟹丸给明子乔,「蟹是本港抓的,粉新鲜的,这颗包的花蟹,下午还在海边趴趴走的捏。」「真的?」明子乔很爱吃海鲜,这回跟著师傅来南部,更是爱上了这里的鱼丸,「嗯,果然也很好吃,这个也给我包两斤。」「没问题,呵呵,小帅哥很爱粗鱼丸厚?来,哩看,还有这个这个,阮a旗鱼丸、鲨鱼丸嘛都粉好粗的喔,哩粗粗看。」大概看明子乔长得白净可爱灵气俊俏,在明瑞再次掏钱准备付账的短短时间,热情的老板娘就连续递给他四五颗完整且不同口味的鱼丸让他试吃。这一吃,就让他家小娇妻从不好意思,吃到眉开眼笑了。等明瑞花了一千多块,一手提著那摊位所有口味的丸子一手将他家的爱吃鱼丸鬼从摊子拖向海产店的时候,爱吃鱼丸鬼其实已经吃鱼丸吃到半饱了。「明瑞,你不要叫太多菜,我不太饿。」两人站在海产店的门口点菜的时候,明子乔还用竹签叉著鱼丸吃,「我想喝汤就好,姜丝蛤蜊汤,排骨竹笋汤,这种的。」意思就是要鲜美不清淡,但也不要浓稠的就对了,明瑞点点头,跟服务员点好了三菜一汤之後,坚定的拢起了鱼丸的袋口不让明子乔再吃,率先朝店里走。「明瑞,我还要。」一靠桌坐定,明子乔用手上的空竹签点向明瑞刻意放得离他远远的那几袋鱼丸,眼里满是对鱼丸的热爱。「不可以再吃了,你会吃不下饭。」「一餐不吃饭又不会怎样,给我吃个痛快嘛。」明瑞摇头,眼神刻意摆出凶恶状,「想吃?可以,可是等下你要是给我剩饭了,我就拿过来算,剩几颗,你就准备让我戳几下。」「戳什麽?」明瑞的恐吓,让明子乔的眼睛睁得像硬币一样圆,「你不是吧?」###有看的给战战吱一声好吗,不吱就要闷头赶秋阳去 t t(14鲜币)015[侄攻叔受,年上]因为戳戳发生的血案15明瑞将手上的竹签倒过来,拿不尖的那头戳了戳明子乔的手背,「你想到哪里去了,没看见我手上的签仔?」「啊?喔。」明子乔暗暗松口气的模样,证明了他刚刚确实将明瑞的话想歪了,「你的意思是,吃不完就要拿签仔戳我的手?」「看你失望的,不喜欢我用签仔戳手?」八月底的南台湾,没啥风的晚上还是非常溽热的,十分怕热的明子乔方才在外头走出一身汗,现在一遇店家强劲送冷的空调,马上贪凉的以指捋领不停抖动,以期能将衣服外的冷气纳进衣里,缓解那种被高温湿气持续蒸著的闷热感。看见那方衣领时不时的敞开,露出下午被自己种下的吻痕,那几朵晕开在白皙胸膛上,围绕著两蕊朱红绽放成一瓣瓣红润,明瑞忍不住嘴巴发乾,顿时觉得喉咙燥得能生火。「鬼才会喜欢,你下午不是还嫌过我手上的伤口太多吗?嫌多你还戳?神经。」切,一说到吃饭质量跟睡眠时间,臭明瑞就变脸管得超级严,竟然,竟然敢说不给他吃鱼丸就不给吃,明子乔拉长了脸忿忿地拿竹签叉著小碟里店家招待的酸辣腌萝卜,聊胜於无的放进嘴里嚼。店里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服务人员一个在店口一个进厨房去了,明瑞趁著四下无人假装要说悄悄话,拿手遮著嘴舔了小娇妻耳洞前的半圆耳骨一下,「不用竹签不戳手背也可以,你可以指定我用什麽戳,也可以自己选择要拿哪里让我戳,你觉得怎麽戳你会最舒服,我就怎麽戳……」「戳你的蛋……黄酥!」明子乔听了既羞又气,伸手推开了那张色嘴,还用手上的竹签隔著牛仔裤,用力的戳了戳明瑞离鼠蹊并不远的上半截大腿!「乔,不能戳!你想谋杀,谋杀我?!」碍於处在公众场合,明瑞没将亲夫两字说出来,只是嘶嘶吸气的箍住了明子乔行凶的那手手腕,将那根竹签夺过来抵在桌面上折断。虽然有厚厚的牛仔布挡著,可被戳的地方可是嫩肉啊嫩肉,那根竹签足足有家用的筷子一半粗,削尖的那头更是又尖又长,被使劲戳中了,绝对还是疼得紧的。你你你,你这宇宙超级万年无敌大色鬼,我戳瘸你的三条腿,看你还能怎麽盯著我想发情就发情!明子乔用眼睛控诉著,一旁恰巧要送姜丝蛤蜊九层塔清汤上来的服务小姐也被两人的玩闹惊得一囧,要不是还记得手上端著汤锅不好打翻,看她表情似乎都想伸手去遮又像窃笑又像惊呼的那张涂成樱桃红的大嘴了。哎呀就说吗,这两个小帅哥自从站在店门口跟她点菜的那一秒起,她就觉得两人不是一对肯定感情也超麻吉,看看现在,已经不只是互动暧昧这麽简单了,拿竹签戳著玩,最後都能戳在那麽暧昧的地方,说他们不是一对,谁会相信呢?是吧是吧,快跟姊姊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是一对的,绝对是一对的,对吧对吧?服务小姐的眼中亮起了天狼星般的闪耀白光,闪得明子乔都想拉著明瑞夺门而出,将那颗一脑子装著黄色糨糊的大头按去磕海堤上的消波块了!「小姐,汤快洒光了。」拜红毛老头所赐,从小到大没少被人用这样的眼神包围过的明瑞反应没有明子乔的尴尬,很是老神在在,「菜上得慢没关系,不过,能先给我们两碗白饭吗?」 第13章 「明瑞,我、要、尿、了,准备接招吧!」明瑞被明子乔的宣告逼得睁开眼,入眼的景象让他不知道要笑,还是要生气。「明子乔,你已经不小了,不要耍幼稚!」「我本来就是未成年,我就要这麽的幼稚,怎麽样?」明子乔微仰著脸,神情里尽是“来啊来啊做你来,有种你就过来咬我试试看啊”的挑衅,明瑞忍不住伸手一把抓住明子乔的胳膊将他上身拽过来,有些重手的给了他头顶一记五爪雷!「草他爷爷的,好痛!明瑞,你敢打我的头?!」明子乔嘴里嗷嗷直叫,心里却正在偷笑,只要明瑞肯主动碰他,就算被教训他也甘之如饴。「因为你这颗不是人头,是猪脑。」不想被打败都不行了,明瑞看著明子乔夸张的表情一个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瞧你胆小的,离成年也没几百天了,到底要到什麽时候你才能像个男子汉,才能不怕鬼?」「谁跟你说我是怕鬼了?」长辈长辈,我现在是长辈,明子乔一直提醒自己,要换平时的他,早就低头示弱的攀住明瑞的身躯耍赖撒娇了,「我是怕迷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脑中罗盘……有时候会失灵,你不跟我去,等下我回不来了要怎办?」明子乔的方向感其实并不算很差,但是跟路名景色过目不忘的明瑞相比,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路痴。「那简单,你拿鱼丸下车,边走边丢,等你上完厕所再沿著路捡鱼丸一路捡回来,问题不就解决了?」明瑞又捏了捏明子乔还残存一点点baby fat的两侧脸颊,恶意的咧著嘴笑,「不过呢,你要是发现有流浪狗或是流浪猫跟在你後头走,你丢一颗它们吃一颗的话,那再回来叫我吧,到时候我再跟你一起去……噢!你又来?」「明瑞!」太可恶了,竟敢这样嘲笑我!明子乔用头当搥以前额撞了明瑞的前额,才一下,就让他眼冒金星的差点往後跌出车外!「擦,暴力乔,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这麽全力以赴的对付我啊?」多亏还有明瑞稳稳的抓著明子乔的胳膊,要不然仰倒出车,不摔个半死也要受伤,「节力,节力,都说过几次了,你怎麽老是说不听?」「对不起嘛,瑞~」这一撞,又把明瑞的小娇妻给撞回来,还撞得泪涟涟的,「我头好晕喔,瑞,我会不会因为这样就脑震盪了啊……」不会,因为你本来就是头脑震盪的猪,已经有的症状只会加重,不会重复得到。「你笨死了,我都懒得说你了。」看来不忍痛陪这头笨小猪去一趟肯定是没完没了的,明瑞认命的一叹,「你要是还想顺便上大号就要带卫生纸下去,这种观光地区的厕所,很多都是没有供应,或是供应不足的。」「喔。」ya!明瑞总算肯下车了,明子乔赶紧抽了张面纸擦掉痛出来的眼泪,想了想又脸红了红,手指探进抽取口捏了不小一叠出来对折,放进衬衫的胸前口袋,这才跳下车笑眯眯的牵起已经站在车外候他多时的明瑞左手摇啊摇。「瑞~~」明子乔又四下张望了圈,确定附近真的只有植物微生物矿物,都没有其他大型的灵长类动物,这才掂起脚尖,轻轻亲了明瑞的右脸颊一下,伸手抚了抚明瑞发红的前额,「对不起啦,我老是头一热就干傻事,你不要跟我计较好不好。」「我能说不好吗?」明瑞也抬起右手抚慰明子乔的前额,对於小娇妻的纠缠黏功,年纪尚轻恋爱资历尚浅的他练就出的抵抗力是很薄弱的,大概只有一抽两张的抽取式卫生纸那麽厚而已,从被竹签戳伤到现在,一路被明子乔这样不肯放弃的好搅烂和的,今天所有的免疫额度早就被透支了。「不能。」明子乔嘟起嘴,一脸的歉意加上委屈,让他看起来年纪更小了,也更楚楚可怜,「我以後要是再这样,你可以不要老是让著我。」「你动作那麽快,我要是想挡,肯定会反击过当,那会打伤你的。」明瑞抚额的这手拉下明子乔给他抚额的那手,跟明子乔手牵手的往码头里走,「不说这些了,先给你找厕所缴水税比较要紧。」明子乔嗯了声,乖乖让明瑞拉著他走,心里对於自己等下要给明瑞的“补偿”,越想越是觉得忐忑不安,可他又想让明瑞一扫因他而起的不悦,除了这个明瑞要求他试,他拒绝又拒绝的做法,短期间之内,他实在也想不出其他弥补他的更佳方式。「很近嘛,这里就是了,打扫得还挺乾净。」走进园区不到几百公尺,离入口最近的公厕就到了,上头是人行步道下头是厕所的空间利用,让人感觉不错。明瑞松开明子乔的手示意他进去,自己则是站在男厕前,抬头往上望著垂挂下来的炮仗花,「这里非假日的人气不旺,要是藤蔓再密一点,大概晚上就只有蛇会来光顾了。」男厕的灯光虽然亮,却是毫无人迹,再听见明瑞讲到蛇,原本就不想独自进去的明子乔双脚就更迈不开了!「瑞~~陪我啦~~」没把人一起叫进去,他可没勇气就在门口脱人的裤子,要是突然有人来,那他没脸好丢,只能削肉断骨,图个灰飞湮灭了。「我又不想上,你快去。」其实是伤口一直让牛仔裤的布料磨啊磨,磨得又辣又痛,磨得明瑞尽量能不动,就不动。「瑞~~我不敢~~」不要再看了,那些花有神马好看的?快陪我进去吧,让我给你疗伤……「亏你有一七几,这麽大的个子,都是白长的?」明瑞总算将视线从炮仗花,移回小娇妻比花还娇还嫩的脸蛋上,「快去快去,我保证我不会走,就站在这里等到你出来,o.k?」「不o.k!」你才是我要找厕所的原因,你不进来我岂不是前功尽弃?明子乔用力扯住明瑞的左手肘,以背退的方式将人拉进男厕,「我一秒没有看见你就心慌慌,所以,你非得进来看著我尿不可!」(13鲜币)017 你不想要,是怕我咬伤你吗?(慎入)017「最好你是有这麽怕啦。」真想不透耶,就算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那也是个男孩子啊,这个也怕那个也怕的,那他接他同住之前的那半学年,明子乔自己又是怎麽克服独居的心理障碍的?「我就是有那麽怕,你再进来,再进来点嘛。」有人可黏直须黏,莫待无人共枕眠,明瑞没有明子乔这种跟一大大大家子住过,独居後格外害怕孤单的个性,当然想不通明子乔的心思啦。他要离家前,大哥二哥四哥携家带眷的回来小住可是常有的事,自己一个人在陌生的北台湾住的那六个多月让他偷哭最多次的不是不够宽裕的经济,老是跟不上的功课,被大多数的同学孤立欺负,而是。他每个晚上回到冷清的住处,总是格外的想念l.a.家里人声鼎沸的情景,每每想到上半夜泪湿一颗枕头,下半夜再换一颗哭。所以说,他会一开始同住,就算争吵也要黏到不太爱理他的明瑞受不了,就是因为贪恋有人陪的感觉。至於黏著黏著,感情是怎麽发生质变的,这就是两个人共同要负的责任了,毕竟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是要进多来啊,小便池都过头了。」明瑞耐著性子不挣扎,任明子乔将他拉进最後一间隔间,「你不是吧,想撇大条竟敢拉我进来,你是气我气不死,想换这种方式臭死我?」「不是撇大条啦,我怎麽可能这样对你。」人拖进来了,门也落锁了,明子乔笑了,可以脱裤了,「你不要扭来扭去,让我看看伤口啦。」「看什麽看,不用看。」明子乔一脸的过度热心,反而让明瑞心生警惕,不仅闪避著他来解裤扣拉裤鍊的手,还用手来挡。「瑞~~我知道我那麽用力,连续都戳在一个点的你一定很痛,让我亲自跟那个受伤的地方好好道个歉,好不好?」「道什麽歉,不用歉。」明瑞是真的不想让明子乔看,一是怕他存著让他更痛的坏心,二是怕他真的心怀歉疚,看了会更难过。「我是真的想弥补你,不要拒绝我嘛,瑞~~」门外一只无辜的璧虎,被那一声声肉麻无比的瑞~~气功波及五脏六腑,爪上吸盘尽失吸力的从粉墙上无助的掉落地面,在背著地痛苦的挣扎半天之後,决定断尾求生而去!就连壁虎都这样,距离明子乔最近的明瑞就更堪不住小娇妻接二连三的柔情攻势了,只见他将明子乔推到墙边,自己也往後靠,勉强在狭窄的隔间里隔出半步的距离,「好,要脱我自己脱,你这样用眼睛看著道歉就够了。」只用眼睛看,那要怎麽“消毒”?可是明瑞的眼神很坚持不让他太靠近他的下半身,明子乔只好先敷衍的答应他,「好啦,知道了。」当明瑞褪低牛仔裤,当明子乔看见那个周围的肉微微外翻,创处已经青紫肿胀的圆形小血孔,觉得很歉疚的小叔妻子马上就一个前进蹲下身子,双手拢著侄子老公的双腿用力抱住,抱上来的力气之大,差点就把侄子老公给扳倒了!「明瑞,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我们等下去挂急诊好不好,打一针破伤风我会比较放心,你……」「拜托你节力,节力,还记得吗?」要不是背後就有隔板好靠,明瑞肯定跌倒。 第15章 明子乔的注意力又给小男生勾了过去,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专心都不见得能办好的事,他还分心?正当大大瑞伸手想将小小瑞从魔爪里解救出来的时候,外头那个突然一路奔进来,害他不敢再出声说话明确的开口拒绝明子乔“好意”的小男生又有新动静了。「把拔,帮我穿裤子。」瑞,我要开动罗。「喔,好。」能不能先不要啊乔?「你好笨喔,要先把扣子打开了,我才能把屁屁都装进去啦把拔。」明子乔没有理会明瑞眼里的犹豫不决,脸一偏嘴一张,就开始了他口腔的初体验。「喔喔,好。」明子乔的口交初体验对脆弱的小小瑞来说,绝对堪称是次前所未有的世纪大冒险!「o.k,好了好了,总算穿好了,我们快出去吧,妈妈抱著美眉在外面等我们等太久,她会生气的。」好一阵子的悉悉嗦嗦,那个手脚浑沌(迟缓)的老爸总算将他儿子的裤子穿好的同时,小小瑞连著两颗瑞蛋蛋也整副被明子乔长长软软的舌头,给尽责的舔湿了。啊,不妙,被一根温暖灵活的柔软通体抚慰著,小小瑞的感觉好像越来越舒服了,大大瑞想要坚决抵抗的心,逐渐被挑起的快感给消蚀,融化了……「咦……?把拔,我突然,嗯,好像又想要摁摁了耶。」草啊,小男孩嘘嘘完竟然还磨磨蹭蹭起来,不走了,「再把我的裤子脱下来一次好不好,把拔?」「啊?还脱啊?」那个把拔的声音里出现了挫败,「我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好难扣的扣子给扣好了……」「哎呀把拔,你到底脱不脱啦,我快要拉在裤子上了啦!」「我脱我脱,你先忍耐一下,不要真的拉出来!」「把拔你喔,真是太笨太笨了啦,不要再弄那颗扣子了,跟刚刚一样整件脱下来这样上,啊你是不会秀!」「喔喔,对喔。」又是一阵奋斗的摁摁哼哼,吊带裤的裤夹敲上地砖的喀咖脆响,最後是父子俩走进第一个隔间关上门的拉栓声,明瑞不知道这对父子的互动与对话到底有神马好笑的,只知道小娇妻笑得浑身轻颤,锐利的两排齿峰划拉了小小瑞的薄皮好几下,痛是还好,就是怕两排齿峰一旦交锋,落下了神马日後不可挽回的满心担忧让他觉得额角发凉,似乎渗出了冷汗!不要玩了,你起来,明瑞推推明子乔的肩膀,用眼神要他停。为什麽?我做得不好吗?明子乔挂著问号的双眼里有著娇蛮,扭著肩膀,不依。不是,这会儿外头不正有人吗?明瑞的下巴朝门外点了点,意思很明显,他担心被那对父子听见他俩弄出的声响。他们又看不穿门板,被知道这间有人就有人,就算听见又有神马关系?明子乔还是一脸不解,不肯让步的褪开明瑞的包皮,用舌尖钻著明瑞从下午洗好澡就没有排泄过,气味还很乾净的马眼。明瑞被身体与视觉的双重刺激撩拨得关不住声音,在一声闷哼钻出鼻腔後,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把拔,你有听见吗?有人在叫耶。」明瑞的闷哼就跟耳语差不多,小男生的耳力真好。「有吗?」稳重的嗓音停顿了一会儿,然後开了门,明瑞都能想见这个把拔探出头四处观望的模样。隔间的门,上下都留了缝;明子乔的背几乎就要抵上门板,在天花板投下的灯光下,能看得见他投出门外的阴影,那也很正常。「这里还有其他人,也在上厕所喔。」稳重的嗓音以深怕扰人隐私的语气,对他儿子轻声说,「所以你说话要遵守公共场合的秩序,不要再这麽大声了。」「还有其他人喔?那刚刚,怎麽都没声音啊?」小男生的问话有啥说啥,很直接。「你上你的,不要说话。」把拔的声音低之又低,很尴尬。「啊是不是跟阿公一样,是便秘了啊?」童稚的年龄,有著不懂人情事故的童心,说著最切合心里所想的童语,「每天早上,阿公都要上厕所上很久很久喔,久到阿每次都说要请吊车来,把掉到马桶里爬不上来的阿公给吊出来,阿公每次进去也都是这样静悄悄的,很久很久才会听见一声:摁~~~」埋首胯下的小娇妻听见那声长长的摁~~,这回再也忍不住的收回舌头抬起头,望著明瑞眼眉弯弯的噗笑出声!「啊,把拔,他放屁了!」於是,在那个颇有化身为小魔星趋势的稚嫩嗓音中,明瑞再也忍不住的捧住明子乔的两边颊侧,有些凶狠带著惩罚意味的,啃上了小娇妻那两瓣泛著水光的红唇!======小娇妻要被处罚了 ^^(13鲜币)019h[侄攻叔受,年上]吓坏孩子的四脚兽(h)19「你专心一点摁,不要那麽多话!」听得出来,这个把拔快生气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按上了力气。「哪有很多话?我没有很多话啊。」多数的小孩,都是很懂得看大人脸色的,被宠坏的很白目的其实只是占少数。可是捏,偏偏这个小魔星,就是来自那些少数族群。「上大号不要说话,很不卫生的,老师难道没有教?」「没有啊,老师只有说吃饭不要说话,又没有说尿尿摁摁不能说话。」「你快摁就对了,慢牛多屎尿,小心等下出去,被妈妈骂到臭头烂耳!」「把拔,什麽是慢牛?」「……到车上我再告诉你!」舌头都被他勾住了,明瑞还能感觉小娇妻的嘴唇还在笑。这到底有神马好笑的?他暂时结束这个吻,抬起头凶起一张脸对著明子乔狠狠瞪眼。小娇妻的表情一脸愉悦中,还有著浓浓的笑意。於是他家的侄子老公,决定要将他就地严办了。 第17章 「呜哇哇哇,马麻快来救我,马麻,马麻!!!」被一下下又深又直的顶入顶到最敏感那点的明子乔双手紧紧扳住明瑞的肩头胡乱的点头,磨擦的刺激累积到他都快关不住强压在喉咙里的呻吟了,下午连著晚上被猛力尬上三次的甬道已经麻痹到感觉不到痛,只剩铺天漫地的快感凌迟著所剩无几的理智。不知道为什麽,知道做爱的空间里还有其他人正特别留意己方的感觉让明瑞觉得格外的新鲜刺激,还有,一向能言善道有理没理都要占上风的小娇妻这副有嘴不能说,有声不能发的受虐小媳妇苦样,更是再也切合他心意不过的萌翻人!瑞,瑞,瑞,拜托你快点射,求你,明子乔前头没被特别抚慰也能又直又硬的那根,大量吐出的前列腺液多到能流聚成一川充分滋润著两人的交合之处,鼻腔发出的细细碎鸣既醉人又黏腻,嘴唇不是让牙齿咬著,就是不停开合地朝明瑞切切求著!都说男人做这档子会越做越持久,小小瑞平常的表现确实是如此,不过今晚的际遇非比寻常,太过刺激过於亢奋的结果,就是不管不顾的飞快冲向终点。正当小小瑞进到甬道最深处,把最新制造出的满满爱液灌进最钟爱的花芯里,一串高跟鞋敲击地砖的声响急如狂风,叩罗扣罗风风火火的刮进了男厕的大门里!「李宇恩,你在哪?」小磨星的名字,被这女人无意间给暴露了。「呜呜呜,马麻~~」高跟鞋闻声辨位,中间稍有停顿,然後第一个隔间的门碰地一声,被用力推得撞上里面的隔板!「你的裤子怎麽丢在外面?」听得出不怎麽耐烦的责问,夹杂著撢衣的声响,「这里又不是家里,那地板搞不好很多病菌,你怎麽可以这样脱?」「呜呜,那是把拔脱的,也是他丢的。」小磨星虽然年纪小,却是冰雪聪明的,「因为我要尿尿,呜呜呜,还有摁摁,所以没有手可以拿,呜呜,他结果,也没有帮我拿。」「哼,大老爷做惯了,果然没常识。」高跟鞋小小的,不屑的抱怨了一句,马上又将注意力转回重点上,掰开随身型面纸塑胶封套的声音随之传来,「拿去,快点擦,美眉肚子饿了,我们还要去7-11要热开水泡牛奶,再继续被你这样摸摸摸拖拖拖的,我们回外婆家就会太晚,进不去了。」小磨星乖乖的吸著鼻子抑著哽咽,不似跟他把拔在一起时的厚话,效率果然也要好上一倍不止,不过才两三分钟,明瑞就听见小皮鞋出了隔间,朝洗手台的方向走。「马麻,都没有,看见香皂……」小磨星欲言又止的,显然很怕被他马麻骂。「那就用水随便洗一洗就好了嘛。」高跟鞋果然不知道小皮鞋手指曾沾上黄金的囧事。「可是……我们陈老师有说,上完厕所一定要用肥皂洗手,这样才卫生耶。」「陈老师不在这里,我以後也不会跟她说,你今天可以不用这样洗。」高跟鞋的声音满是忍耐,「洗好了就过来,赶快穿裤子好出去了啦。」「喔。」又是一阵悉悉嗦嗦,跟大皮鞋相比,高跟鞋给孩子穿裤子的时间果然快上很多。「好了好了,快一点,美眉太久没看见我会哭的。」「马麻,等一下,你蹲下来一下下。」小磨星还真是不输给以前的明子乔,挺懂得怎样磨人的啊,明瑞听久了也莫名的想笑,他空出一手抬起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脸,发现小娇妻因方才欢爱的透支还在恍神,似乎暂时听不见外界的一切。「厚,啊你拉我的平安符又想干嘛啦?」高跟鞋的疑问还在嚷著,明瑞就听见小皮鞋跑到他这间隔间的门前呼吸声超级急促的摸了两下门把,才又急匆匆的大步跑开。在小磨星跑过极细的门缝时,两眼视力都2.0的他,看见了小磨星的庐山真面目。「马麻,这里有那个,那个啦。」明瑞笑咧了嘴,虽然高跟鞋跟小皮鞋都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可他能轻易的想像出这个圆嘟嘟的小男孩是怎麽对著他妈妈比手画脚的,实在太爆笑了,「所以你的平安符借给这里,保佑以後再来的人不被那个那个吓到,好不好?」「什麽那个那个,你不要乱说!」高跟鞋的声音透著大大的囧,可是也没有走过来拿回应该是被她儿子挂在门把上的平安符,「走了走了,快点。」「可是,我是真的有听到嘛!」「你这个小呆瓜,走就对了!」小磨星总算跟著他妈妈离开了男厕,当小皮鞋混著高跟鞋的足声再也听不见的当下,明瑞怀里的明子乔突然自己侧著露出脸平著气声尖著嗓门,极长极长的啊了一声。「乔,你干嘛?」明瑞再次用食指去勾小娇妻的下巴,发现他的小脸热度仍旧很高。「没干嘛……」性爱能让人容光焕发,据说是最滋补功效也最好的保养品,这个结论,很适合给当前低低垂著长睫,一脸满足又慵懒的明子乔用,「这是电影里面,贞子复仇的叫声,我只是在欢送刚刚那个,把我们当成鬼的孩子。」(12鲜币)021[侄攻叔受,年上]你老公呢?人去哪了?021因为明宁即将过来投靠,身为明宁在台的至亲,明子乔也就不好再走开不相陪,被连三尬尬得有够呛,连路都没法子好好走的他躺在车子後座一路睡回道馆,下车上床脱衣都是明瑞全程为他服务的,当他隔天爬得起来了,打电话去给叶师傅说再来的两周可能都不能再过去学雕刻的时候,已经快要日正当中了。傍晚的餐桌上,明子乔都还在陪明瑞的祖父吃祖母煮的简单寿宴,中途就接到说要去朋友家多玩几天的明宁电话,当善变的大嫂说他已经坐野鸡bus到达他跟明瑞所居住的城市时,明子乔被吓得,不,是惊讶得都要掀桌而起了!「乔乔给我住址,你住的地方。」明宁的语气还是一派轻松,丝毫不受明子乔的影响。「宁哥,你,你要住址做什麽?」明子乔面带抱歉的朝整桌的长辈平辈还有晚辈老公点点头,起身就朝庭院走。「我要叫taxi过去你那里,没有住址我怎麽找得到?」明宁笑了,虽然明显是在笑话明子乔难得的口吃,笑声却是一如既往的低磁悦耳。「不,不用叫taxi,我叫明瑞去,去载你过来就好。」「你刚刚不是说,你跟明瑞正在陪他的爷爷庆祝生日吗?」「是啊。」「那你还叫他中途离席赶来接我,这样做你不知道对老人家很失礼的吗?」明宁的身边似乎还有别人,明子乔听见他掩住手机,跟那人对话了几句,才又对他接著说,「乔乔啊,你知不知道这个城市的哪家taxi车行比较安全,比较有信誉?」「啊?什麽车行?我连……连……我不知道耶,宁哥,你问这个做什麽?」这可问倒了自从被明瑞接到这城市,除了校车公车火车高铁私家车,其他车都舍不得花大钱去坐的明子乔。「我那个台北的朋友说,要我只能坐比较安全,比较有信誉的taxi,所以我才问你啊,你不是在这里住了半年有了吗?」「拜托啊宁哥,你还是哪家都别坐就等在bus站里等我跟明瑞去接你,没关系的,你真的不用那麽客气啦,图爷爷是个很讲理的人,他跟图奶奶已经知道你要来暂住的事了。」「这样啊。」明宁这回没有捂住收话端,直接拒绝了那些邀客上车的稳将(司机),言谈之间竟然夹杂了几句虽然不太标准,但还听得出意思的台语。哇靠,大嫂这才来几天啊,竟然也跟他还有明瑞起初的处境一样,被迫学起台语来了是吗?「啊啊啊,宁哥宁哥,你这是,这是国际漫游吧?」明子乔突然想起,明宁打来的手机号码,显示的还是他在美国的那个,是大哥给他办的特别门号,「这个帐单,到时候会寄给谁?」「你这是什麽反应?这麽激烈。」明宁话还是说得很悠閒,很平静,「我已经打客服去改帐单住址,从下一次开始每期的都会寄给你四哥,他会帮我缴费的。」「喔。」那还好,明子乔吁了长长一口气。 第19章 今天很忙,只能短更明宁就是明兴仰的儿子,看过已撤“寂寞激盪”的亲亲应该猜得到(16鲜币)023[侄攻叔受,年上]细说从头023「可是……你确定,大哥也是这样想的吗?」「明瀚是我收养的,关他什麽事?」明宁还是没有望向明子乔,就著一手仍握在杯上的姿势拿另一手顶开水龙头,让源源不绝的自来水不停灌入杯里,再溢出:「再说了,他如果想要孩子,亲生的那不更好?更何况多的是人愿意跟他生,他不需要屈就我的情况。」「你跟大哥是正式领过证书的,大哥也算小瀚的另一个父亲,小瀚的去留,怎会不关他的事?」明宁只是看著并不动手,任水不停冲著那个杯子没有顺道洗起来的意思,明子乔看不得他这样浪费水资源,转身伸手拿起菜瓜布挤了点洗洁剂,就把杯子捞进手里洗了。只是,一边洗还一边在心里,替大哥替小瀚忿忿不平著。他爹的,遮遮掩掩东说一点西说一点,说来说去还说到想离婚,无非就是又看见神马误会神马吃醋了,计较起大哥那些人不染风尘,风尘自染人的烂桃花就对了。但凡做人呐,那可都要凭良心嘿,从明子乔懂事到现在这十几年来,听说过想沾惹宁哥的男男女女,那可真的没听说有断过,怎麽数,也不会比大哥的少到哪。「我记得你在l.a.的家里,那可是连拿抹布擦桌子都没做过一次的,没想到为了明瑞,你能做到这地步。」明宁很有技巧的将话题叉开,可是明子乔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又将话题转回来。「不管关不关大哥的事,小瀚跟你们都有感情了,你这样将他推来让去,就不怕伤了他的心?」明瀚才八岁,这麽小的孩子经历这种事,搞不好会对自己的存在感到质疑,要是因此对他造成一辈子心灵上的创伤,这个责任谁要负?「领了州政府颁的结婚证书,有了法律保障的正式婚姻关系,对於不能生给他亲生儿的我而言,其实都像写在沙上的誓言。」明宁状似答非所问,可是明子乔懂他的意思,「只要涨潮了,浪一打来就会被洗掉了,什麽,也都会被带进时间的大海里,淹没了……」「宁哥想多了,我相信大哥在结婚前是经过慎重考虑的,他要是在乎有没有亲生子嗣这问题,也就不会选择你了。」切,年纪都一大把了,还学女人家搞那种一旦生气就不理人的幼稚把戏,既然没那麽爱小瀚,离家出走也不将他捎上,不想养了就要归还,那当初就不要硬杠四哥夫,跟四哥硬收嘛。「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并非你大哥,你也别多想。」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美大叔再次环手在胸,看明子乔继续顺手洗刷著不锈钢制的水槽污垢。「哦?」明子乔只是离家一年,又不是十年,家里人的相处与个性他还不至於生疏那麽多,猜不到明宁的为难,「是不是秋本哥又跟小瀚说了什麽让你不中意听的,传到你耳里了?」四哥的个性很豪爽,对兄弟,那可是义薄云天讲情道义,友娣到一个不行,连孩子都能还没怀上还没个影,就跟宁哥说要生一个给他;可是四哥慷慨,那可不代表四哥夫也是,当年就因为四哥说什麽都要将小瀚过继给还没入门的大嫂,盛怒的四哥夫为了要回孩子,那段时间没少到堂伯家里闹过吵过。「不说这件事了,等你再大点,有天自然就会懂的。」明子乔这一问,把明宁墨绿色的眼珠子给问转了,心念跟著转,便把话题也转了,「还不如你跟我说说,你会跟明瑞在一起,是他忍不住吃掉你,还是……你勾引他的?」「……拜托你,不要那麽有想像力好不好,难道族里的人不管男女只要谁跟谁住一块,就一定会日久生奸情?」刷洗水槽的力气非常大,圆形的铁刷开始解体,不锈钢的表面也被刷出刮痕。「真的?」明宁似笑非笑的偏著头,将脸凑近明子乔的脸,非常仔细的端详他的表情。「真的。」不过就是孩子气的大嫂而已,不要怕不用怕,明子乔勇敢的跟他四目相接。「o.k.o.k,我知道了。」有种问明真相的基本常识叫对质,明宁的逻辑还没那麽差,「等明瑞回来,我直接问他好了。」「宁哥!」明子乔摔下铁刷转身与明宁正面相对,跺脚恨恨嚷了声!「那麽大声做什麽?我又没重听。」贵气的眼眉满是揶揄,不过没有恶意,「我那麽诚心诚意的问你,你又不肯从实招来,不问清楚今晚肯定睡不著的我只好改问另一个当事人事情的真相,这有什麽不对麽?」「你,你,你真是!」真是不值得我用心招待,辟室收留!「乔乔,近亲畸恋,我算是过来人了,当年我在最辛苦的时候常常想,要是有个人能帮我在我父亲们的面前缓缓颊说说话,也许我就不至於抗争得那麽辛苦了。」明宁又伸手摸向明子乔的头顶,只是这次,却让明子乔摇头甩开了!见明子乔还怒著眼眉,犹做困兽之斗,明宁将声音放得更柔和,「如果说我明明有所觉,却装做什麽都不知道的离开,等日後你跟明瑞的事东窗事发了,我会很难过我连替你们说句话的立场,都没处站起。」明宁的声音很能安抚人心,所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已经扛著跟明瑞瞒著所有人相恋的沉重面具扛得渐觉吃力的明子乔移开目光望著地板,拳头捏紧僵在身侧,过了将近一分钟,这才以只比耳语稍微大些的声量,有些结巴的说:「我……我跟他是……是自然而然的,谁都没有勾引谁。」「嗯,想像得到。」换言之,就是彼此吸引,彼此勾引,一个引吃,一个开吃,谁也没占谁的便宜,「然後?」什麽然後?明子乔眼神上飘偷偷打量著明宁,被他一脸的想听八卦囧红了脸。「我都,都说了,哪有什麽……然後?」哎呀这还让人怎麽活啊,怎麽偏偏就让这麽个还在喜欢问十万个为什麽的心理年龄层的老孩子给知道了呢?神啊,难道,这是给我的第一个报应?「重点是过程啊过程,你别想就这样轻松带过,我没那麽好打发的喔。」明宁朝明子乔摇摇食指。「喂喂宁哥,你,你未免太,太不厚道了!」又羞又气的明子乔抬起头不满的正视明宁,气到一定的程度,他说话就会恢复顺溜,「有关你的,什麽实话你都不肯对我说,现在知道我的就想挖我隐私,你自己想想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厚此薄彼,是不是利己主义?」「利己主义?有吗?」明宁将那根摇动的食指,改为来回抚著自己浅红没有色素沉淀的水润唇面,要不是明子乔知道这是他常有的无意之举,会认为他正朝他邀吻。「有!」大哥啊大哥,拜托你快点想通快点气消,快点来把你家这个心智美貌总不长进总不褪色的老妖精给领回去吧,你再不来,我就要活活被他逼到吐血而死了!「好吧。」明宁向来心软,是明子乔哥哥们的另一半里,最好讲话的一个,「你先说说你跟明瑞的过程,我呢,就看你的诚意罗,你说几分,我也说几分,如何?」* * *据明瑞说,当初接到明真的电话,要他奉小爷爷乔仲凛之命去台北将明家祖父们的心头肉给接来与他同住之时,脚踏车被偷走的明瑞刚从六七公里外的苏慕远家慢跑回图家。所以还很喘的他,连一句婉拒的藉口都来不及说完整,急著送明珺去学钢琴的明真就将电话挂上了,只留下他还拿著话筒蹲在图家的电话旁,默默地抱头痛哭。「报告。」被训导处广播点名的明子乔,当时正在擦拭被其他男同学恶作剧泼湿的书包,听见训导主任五分钟之内连连广播两次,明子乔只能违反校内的规定,在走廊上飞快的奔跑。「进来。」训导主任不算高,体魄却是超级壮,声音亮如洪钟,也难怪明子乔听了要心生胆怯,心神不宁。明瑞听见那声怯生生的报告,长相成熟穿著便服,正坐在待客木椅上的他将视线从墙上的照片柜里的奖杯挪向门口,没有意外的,看见一根“受”竹竿,不,是一只瘦皮猴一脸胆小慎微的立正杵在那里。「请问主任,您找我……有什麽事吗?」该不会是又被那些讨厌他的同学,栽赃什麽了吧?明子乔知道人缘不好的他给训导主任的印象也不好,说话的语气微微弱弱,态度总是摆得战战兢兢。「明子乔,你要转学,怎麽没有提早讲?」训导主任的口气不光是因为明瑞在场而好上许多,其实他对明子乔印象不算恶劣,青春期捣蛋叛逆的孩子多了去,书包里藏过几包菸跟那些将人揍到残废打到住院的case相比,委实要算坏不到哪去。 第21章 明瑞没有诚意的说声sorry,就在明子乔愤恨的目光当中,将手上的手机放在耳边,「哈罗?」光这麽一个问候的开头,就让明子乔的眼睛露出惊吓!「开玩笑的,我没拨出去。」明瑞端正著表情将手机收回裤袋里,心里却已笑翻了天。嘿嘿,看来以後都不会无聊了,不爽的时候逗著这个小祖宗,看他随自己的一举一动团团转的起舞,苦中作乐的感觉其实还是不赖的。「明瑞你!」要不是训导主任就在一旁,哪怕一拳都打他不过,明子乔还是想动粗。「明子乔,你可以回班上去了。」上课的钟声总算响了,因为校长请病假,教务主任请产假,明子乔要转学的这事才会落在自己头上的训导主任偷偷松了口气,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要怎麽排解眼前明家这对失和亲属的家务事。「谢谢老师。」明子乔恨恨的瞪了明瑞最後一眼,转身朝训导主任规矩的鞠个躬,然後离开了训导处,像方才来的时候一样大步奔跑,穿过一道又一道几乎已经无人停伫的长廊,回到了位在另一栋教学大楼三楼的自己班级。「明先生,等下你拿这些文件去教务处找柯小姐,她会拿相关表格给你填,跟你说要怎麽走办理的流程。」再来就是打发明子乔的这位晚辈了,训导主任又吁出口长气,忍不住边说边又将这年轻人打量了一番。现在看起来又跟一开始一样,给人的感觉很亲和很稳重,也满有礼貌的,可是刚刚跟明子乔的互动,又说明他不是颗好捏的软柿子。「好的,谢谢你。」年轻人的笑容很随和很爽朗,配上明显是经过东西方血统才合璧琢出的俊俏外貌,好看得能去演艺圈混个偶像当当了。其实,也因刚刚的小冲突吐大气的岂止是训导主任,还有来办转学跟被办转学的两位明公子。被明瑞不肯尊重他的事实气到快气胸送医的明子乔一独处就不停的长吁短叹,直到三个白天过去,夜幕低垂的时份住处的门铃响起,他胸中的郁闷还没尽消。而那个来按门铃的高大青年也没好受到哪儿去;只要一想到不容他拒绝的大麻烦,此番与他同去不知要揽在身上缠他多久,给小爷爷去电的晨间请安夜里跪安也势不可免,他就好想当一回毁约的小人,回澳洲的家里去吃好睡好的继续当他的无忧无虑大少爷。「谁?」这扇公寓的大门没有猫眼没有监视器,想知道来人只能站在门边隔著门板用问的。「明子乔,开门。」明瑞将拆成板状的四五个大纸箱靠在墙上,用手上的大胶台继续叩门,「时间有限,我没空陪你生蘑菇。」「我不想看见你,滚!」果然是明瑞来接他了,明子乔一听见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低沉男声,整个人就想抓狂!「恕我不能滚。」明瑞用脚尖点了点地面,忍住踹门的冲动,明子乔住处的对门,只关了扇纱门。「我知道我没权利决定在哪读书,可是我有权利休完寒假再搬!」小祖宗这回的火发得真不小,隔著门明瑞还能清楚听见明子乔声音里的怒喘。「我也很想滚,可是小爷爷说晚上十点以前,要我回报他搬家的进度,要是今晚搬不完,他就要飞过来亲、自、帮、你、搬。」明瑞的声音凉凉的,心里却是火得要死。靠,权利权利,他妈的连一咪咪拒绝的权利都没有的衰人可是老子又不是你,你他奶奶的还敢委屈,委,萎你个鸟劲!一听见爹地想找藉口飞过来干预他的生活,这可比遇上大地震还要让明子乔惊慌,因为他知道要是让乔仲凛渡海来到他面前,就等於宣告他回归l.a.的日子到了。於是,不想面对现实,不想看见大侄子的小阿叔迫於无奈的现实,打开了那扇门。只是,宜男宜女的清秀小脸,写满了敌意与不情愿。明瑞眼又不瞎,当然看得出来明子乔的不欢迎不友善,可是他还是拽著那些纸箱入屋了,谁教他辈份小好差遣,也是迫於残酷现实的一枚可怜娃。「不错嘛,还懂得先收拾。」屋内的情况比明瑞预想的要好上好几倍,明子乔几乎将他的东西用六七个最大号的活轮收纳箱给收得七八成,只剩一些必须品还没收。明子乔没有搭话,事实上他也知道木已成舟抗议无用,方才在门口刁难明瑞,只是想藉机将闷气嚷出来发泄发泄。「喂,魏叔吗?」明瑞进了浴室又倒出来,走到厨房边开著冰箱门柜子门边拿著手机拨号码讲电话,「是,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可以请你的同行派车过来载了……住址?喔,好,请等一下。」明瑞走回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用笔电上网手边还盖著一碗泡面的明子乔身旁,将手机递给他,「是搬家公司的老板,你给他讲这里的住址。」明子乔恨恨的刨了明瑞一眼,本来不想伸手接,在看见明瑞另一手手指关节捏得劈啪响的当下,还是不情不愿的扯了过来,「这里是t北市xx区oo里nn邻……」明瑞下午急著过来,半路上在休息区只草草吃了两颗肉包一杯关东煮,现在闻到泡面的香味,顿时腹中空响频频,饿到连胃壁都要化了。所以,当明子乔因为手机收讯不太好,跑到阳台跟电话里的中年男子报备好地址跟需要搬出的家俱大约的体积跟数量再回到客厅时,他的晚餐---那碗x汉葱烧牛肉面,已经碗底朝天,连一小条面一口肉汤一滴辣油,都没给他剩下!「明瑞,你怎麽吃了我的面!」离这里最近的商店可是在六七百公尺之外啊啊啊,肚子也很饿的明子乔气得想拿刀杀人了!明瑞坐在懒人椅上靠著坦出肚子,看著明子乔眼露凶光的瞪著他,却只觉得他可笑。「切,又来了又来了,你真的很没有身为男生的自觉耶。」「去你的自觉,把我的面还来!」「明子乔,我觉得我应该要叫你小姑姑,不是小叔叔耶。」没有问一句就吃掉屋主的晚餐,事後还敢取笑人家的青年对谁都不会这样,可是每次只要跟他这个迷你小叔对垒,不知怎地他就会风度尽失,「你老是扭肩摆臀嘟嘴跺脚的,老实说,怎麽看你都不像只公的,比较像只雌的。」明瑞的取笑让明子乔气到眼前发黑,等他回过神,已经被明瑞面朝下手反剪的压在地毯上了!「唔呜死明瑞,放手!」草啊,他爹爹的,手痛到快断了,明子乔不争气的生理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集合了。「死人的手脚都是僵硬的,不懂放手。」去帮这小鬼转学的那天,捏肩膀那时他就知道小鬼相较三年前已经清减很多,可是现在摸到他一身没三两肉只剩下骨头,莫名的就觉得心里酸酸的。「你跟我有什麽深仇大恨是吗?为什麽每次见到我,就要欺负我?!」明子乔气愤不已的控诉让明瑞听了马上就松手,还主动揉起了那只被剪疼的手臂,可是明子乔并不领情的用力地甩开了明瑞,朝前爬了两三步才转身由跪转坐,继续怒视眼前这个抢他晚餐还扭痛他的大坏蛋!「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不喜欢我,你不需要那麽委屈接我过去住,平添你跟你爷爷奶奶的不方便。」「我没这麽说,你不要胡思乱想。」明瑞说出口了,这才发现自己说得很没底气。「我有没有胡说,你知我知,不必因为怕我爹地,就忍气吞声的容忍我,欺骗我。」明瑞虽然又是一副看不出什麽的木然表情,明子乔却敢肯定自己应该没说错,「你找一间离学校近一点的小公寓给我住就好了,我也不希罕跟谁住,我一个人好得很又自由,爹地问起我会配合你的说辞,不会让你为难的。」明子乔的提议让明瑞听得很动心,但是他也知道,这是行不通的,「小爷爷神通广大,你是他的宝,敷衍他想必也不会怎麽样,我却不行,光是我家暴力老头那一关,我的小命就保不了。」明瑞说得很夸张,可是关於他家老头暴不暴力这点,这确实是明子乔亲眼见过的事实。「可是,我就是不想跟你住。」明子乔双手环胸连连哼了两声,长长的眼睫扑扑直眨,声音十足十的娇蛮千金味儿,「我不管,要嘛你就配合我,要嘛,就让我住校。」住校?啊你嘛帮帮忙,你的身体构造里有男性族人专有的子囊,我又不是不要命了,还让你去住校?(11鲜币)026 你的家人里面,就没有包含我吗?026 第23章 草他爹的,这样说话又没有用上多少力,竟然会觉得喉咙里外都痛,死明瑞烂明瑞,没事块头长那麽大,力气变这麽强干神马,明子乔越想越愤恨,恨得都想啃明瑞的骨,喝他的血了。好恨啊好恨,明子乔的视线将明瑞周身绕了一圈,恨死自己跟他在先天的体型上,为什麽会差距如此悬殊?!「啊?什麽鱼肉?」光看明子乔的样子,明瑞就算没听出来也能猜到他绝对没好话,可是这双总算看过来的水润大眼睛故做凶狠的模样比小猫咪被逗到炸毛还可爱,可爱到明瑞这回分明听清楚了,还要继续装傻。「你的肉!」鱼肉?这人是放寒假了耳朵也跟著休息没在用,还是故意拗他的话?「哦,鲤鱼肉?」真的很想去买逗猫棒耶,明瑞明显的嘲弄,让他的笑咧到了耳根,「好啊,你跟我说哪里有得买,我马上就去买来给你吃嘿。」「你!」嘴里的两排牙齿互相磨了又磨,明子乔这下愿意相信这世上真的有无疾无病,光是口头上的争执就会被气死的人了,明瑞忍著坏笑故意把他当小孩哄骗的举动,真他爹的惹火他了,「不用买,你站著不动,等我!」「干嘛要站著不动?我能不能坐著等啊?」明瑞的注意力跟著明子乔的背影走到靠近厨房的那两个有轮收纳箱,看他垂著修长的项颈将上面那个的箱盖扳开,低头不知在翻动找著什麽,从头到尾只注意到明子乔的纤细窄肩蜂腰长腿,想著这样的背影比正面更正点,更容易被人误会成女孩子,没注意到他捱近自己的当下,右手上紧紧反握著,利用手肘挡住形体的利器。「因为我要亲自动手,从你身上取肉煮来吃!」找到刀具组的明子乔抽出其中一把,转身就朝明瑞怒气冲冲地冲过来!「靠,他妈的快放手!你是白痴吗?」明子乔还没近身到明瑞两步之内的距离,擎在身侧的生鱼片专用薄刃才刚举起,就被先让刀身的反光引出反射动作的明瑞一手握肘一手劈腕的,用足十分力的击落在地!「你才是白痴!」明瑞的防卫果然还是很快,快得让他只觉手腕剧烈一痛,刀就离手了!「明、子、乔!」明瑞又生气了,每回跟这个小煞星独处,他想保持风度不想生气,都不行,「你是傻了还是疯了,跟我动刀子?」「我拿什麽武器,对你来说根本都用不上,有差吗?」明子乔甩著手肘,可是明瑞抓得很紧,甩都甩不开。「什麽有差没差的,我会被你气死!」看见明子乔一脸的不知悔改,明瑞气得脑子过热,直接用虎口钳住明子乔的颔骨下缘,手指直逼命门,抵在两侧的颈动脉之上!「刀子不长眼,不是你这种三脚猫能拿来玩四处耍的!要是今天任你耍帅的不是我,你比来比去无心捅到别人,将人误伤了,我看你要怎麽收拾善後!」「我才,不是在玩,我是,真的想,捅你!」想也知道,胆小的明子乔取刀的动机哪可能是认真的,可是爱面子却又没台阶可下的他就算死,也很难在口头上向晚辈服软。「什麽?!」明瑞怒起双目,那眼神,寻常人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去捋他的虎须的,「他妈的你有种再给老子说一次!」可明子乔当前命门被制,脑子缺氧头昏眼光,还在继续逞强的他看不见明瑞的表情,也闭起眼睛乾脆不去看。「我真的很想,在你身上开,开个洞,留条疤,谁教你总,总是不,不尊重我,总是,惹我生……生气,总是看,我……我的,笑话……」两侧脖子上压缩的力道,随著他的实话益发加重,明子乔说到後来只剩气声了,头皮也整顶迅速刷凉到发麻。可他实在咽不下这口鸟气,还是不想认错,不愿讨饶!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这次示弱了,臣服了,往後跟明瑞的相处,他绝对都要落在下风了!「道歉。」明瑞气到最高脸上会没有表情,连声音都会很平板,很冷静。明子乔这时已经说不出话,开始呛咳。「跟我说,你错了。」倔强的少年脸色发青了,却还想摇头。「不道歉?很好,那就不要怪我。」明瑞虽然生气,倒也不是完全失去理智,看见明子乔连眼白都上翻了,就知道再掐他就会没气,鼻子重重一哼,他决定换另一个方式惩戒这个不知轻重的贵少爷。「给我好好跪著!」松开掐在脖子上的手,改为箝住那方细瘦的腰身,明瑞将明子乔面朝下的往懒人椅上掼,一手随著压上腰背不让明子乔挣脱,另一手高高的扬起,然後重重的隔著裤子,朝那两团浑圆不停的拍击!「跟我动刀子?我是你仇人吗!」明子乔趴在棉软的椅面上不停的咳嗽,身躯不停的扭动,手脚不停的挣扎,可是明瑞挥在他臀上的手掌不受干扰,一个停顿也没停。「要不是你是大爷爷小爷爷最宝贝的儿子,要不是我还不想死,我今天就打死你!」好痛啊,打小犯错最多被罚个站打下手,从来没被打过屁股的明子乔泪如泉涌,受到这种屈辱意味浓厚的体罚,他整个人羞愧欲死。「我知道你能说话了,不要给我装哑巴,道歉!」明瑞打小没少被他家老头教训,掐到没气到缓过气来,这过程没人能比他更清楚的。虽然咬住下唇,还是禁不住哭声的明子乔拼命的摇头,好像被掐得缺乏血气运作的不是他不懂变通的脑子,而是他宁损不舍的面子。「明子乔,sorry,对不起,歹势,随你要讲哪个,老子都收。」明瑞掌掌都拍在牛仔裤的後袋铜扣上,掌心早就微血管破裂,乌青好几块了,「再不讲,我就脱掉你的裤子让你光著屁股,老子拿皮带继续打!」「呜呜嗯嗯,你,你敢……」听到屈辱还要进阶,再倔的驴子都要嚎一声抗议的。「打都打了,老子难道还怕你去告状吗?」明瑞将明子乔翻过来,一手压住他的胸膛,一手探向他的裤鍊,「你可以继续不讲话啊,没关系嘛,大不了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子到底有、多、敢!」「明瑞,呜呜,哇啊啊啊,不,不可,可以!」一脸泪痕的少年喉咙有伤,拼了老命的嚷嚷起来,更是碎不成声!「是可以,还是不可以?」明瑞将两只瘦削的腕骨都箍在右手,左手顺利的将那条裤鍊跟其上的裤扣都拉开解开!「sorry!」不情不愿的这一喊,喊得不只是眼泪,连凄惨的鼻涕都流下来了,「i’m very……very sorry,o.k?!」「吁~~」明瑞吁了长长一口气,正在牛仔裤的左手也终於及时获得“大赦”,得以从明子乔的裤子上离开。然後他发现自己的手掌像长了几颗心脏一般,一抽一抽的搏动。侧首一看,明瑞看见自己的左手像是冻过了头一般不停的颤抖。磨人精,基於明子乔已哭成泪人儿,这句话明瑞只敢骂在心里。「以後还敢不敢随便拿刀威胁人?」「……呜呜呜,不敢。」嗯嗯,很好。「那,以後还敢不敢惹恼我?」(8鲜币)028[侄攻叔受,年上]我没有特别的讨厌你 第25章 明子乔没有回答也不放手,他还眷恋著明瑞温暖的怀抱。「你喔,我被你打败了,真是长不大耶。」这反应明珺也常有,明瑞本来想推开明子乔的,在发现他将自己反搂住的当下,他认命的任他攀著自己,用膝盖在地上挪了两步,去捞那只被明子乔放在长方形的矮几斜对角最远处的手机。「喂,是,我是,你们在巷子口了?对,对,几乎都o.k了,好,我现在就下去,请你等我一下,谢谢。」明瑞将手机滑盖合上,这次不用他催促,明子乔就自动自发的松开手,从他身上离开。「明子乔,我下去带搬家公司的人上来,你大门不要关。」眼睛又红又肿的少年默默点头,合上笔电拔掉插头,开始拿著本来就准备好在矮几下的大型行李袋,打包著还没收起的随身物品。「啊,对了。」已经跑到楼梯间的明瑞想到了,又折回来将头探进门,「明子乔,你饿不饿?」一脸小媳妇样的少年默默点头,继续将纸笔书本收拢好放进袋里,打算最後才压上笔电。「那你要吃什麽?」明子乔从小就很挑食的,明瑞还记得,所以他不敢随便买。「……牛肉汤饺。」因为嚎哭,原来清亮的声音变得沙沙的,口气也还很委屈。「喔,好。」请搬家师父喝个凉a,这是常见的台式礼貌,明瑞就是想趁去给搬家师父买饮料的时候,也给明子乔带份晚餐回来,「那,要喝饮料吗?」===这是昨晚来不及写完的所以,晚上还会有一更(11鲜币)030[侄攻叔受,年上]不太想放手030「明子乔,开个门。」这个晚上,接近十点,明子乔的房门被叩响了。「想干嘛?」明子乔坐在书桌前拿把雕刻刀,正雕著一块前两天明瑞骑摩托车载他去挖宝,从河堤旁捡回来只有十公分见长的小木头。「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明瑞的声音有些小小闷闷的,没有平常的一半宏亮。明子乔停住雕刻刀抬起了头,脸朝门外有些没好气的大回一声,「我没锁!」「帮我开一下,我没手了啦。」明子乔不耐烦的喔一声,走到门边将门打开,当他看清楚明瑞手里抱著的是一卷被子一颗枕头,连忙用脚踩上门框,不让明瑞进门,「你拿你的枕头跟被子来我房间想干什麽?」「二叔又要回来了,他一直都不喜欢跟别人睡,所以这个春节……我必须跟你挤一挤了。」明瑞也抬起脚,用脚趾去轻点轻踩明子乔的小腿,让他的脚板在门框上节节下移。「你二叔不喜欢跟别人睡,我也不喜欢!」明子乔张开手臂,不让明瑞进房。「我会打地铺的,绝对不会挤到你。」「不要不要,我就是不要!」当初要搬过来,就说好不让他出去单独租房子住,就要让他一人独寝的,可是上周末明瑞已经拿他二叔当藉口来他房间打地铺窝过两晚,浅眠的明子乔被明瑞强大的存在感侵扰得两晚都睡不好,所以不想再跟明瑞同房入睡的他用力撑住脚底的颓势不让明瑞得逞,让他轻易的就能进到他的房里来!「家里的房间少,你就多担待担待,互相体谅一下啦好不好?」明瑞看见明子乔一脸的不情愿,不禁轻轻叹著气,「爷爷都说了,等今年九月楼上的房客租约期满,三楼就不再继续出租,会要回来给我们自己住的。」「可是……你们不是会通宵打牌吗?那你不会睡在客厅就好了?」上周末明子乔睡不安稳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明瑞跟他的爷爷奶奶二叔打牌打到半夜两三点才回房要睡,弄出来的声响尽管不大,却吵醒了明子乔让他再也睡不著,第二天几乎一整天都在打瞌睡。「过年期间会有客人来走春,我睡在客厅要是被七早八早来拜年的看见,那多难看啊。」明瑞的手,抱到酸了,「搞不好会因为这样,让爷爷失面子的。」「可是……」来这里已经住了快十天了,图家的两位老人家对明子乔确实挺好的,明瑞提到的面子问题,让明子乔的态度出现了软化的迹象。「别这样啦,我跟你又不是外人,我知道你最重视亲情了对不对,乔乔?」明瑞讨好的对明子乔咧嘴一笑,他最近发现明子乔竟然不排斥他这样叫他,有时还挺乐意的,不过呢,就是必须要在私底下叫,有其他人在场还叫他乔乔他会板起脸,就算叫的当下当著的是他祖父母的面,他也会马上将不高兴摆到脸上。果然,明瑞这麽一叫明子乔,那一身不乐意的气场明显消褪了很多,只是该抱怨的,还是免不了,「你连你的东西都还没搬光,就老是回来这个房间睡,你二叔会回来过年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事,再说他也很疼你,你只要跟他好好说,他应该也会肯让你打地铺的。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这麽打算好了?」打算好游走两个房间,今天想睡哪间就睡哪间,想跟谁睡就跟谁睡?因为明子乔的松脚垂臂,让明瑞得以跨进了房门,只见他将被子枕头放在床尾靠墙叠著,人捱著被子坐下,高举双臂仰倒上身,发出舒服的喟叹!「喂,果然是吧?」「啊?」觉得舒服的明瑞又翻过半圈,将脸埋进床单里。明子乔睡的是他本来的房间本来的大床,本来的被子本来的床单枕头,有点恋床的明瑞深深吸著床单的味道,在察觉床上已经混有不属於洗洁剂与他自己的味道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明瑞你快下去,我不要睡都是你口水的床啦!」明瑞的举动惹恼了本来就不太情愿让他进门的明子乔,那双细瘦的手臂抓住了比他粗壮许多的手臂前肘,试图将人拽下床。明瑞闭著眼意味不明的嗯了声,好不容易能睡到他专程订做的国外尺寸,在上头安安稳稳睡过几百天的欧美规格大床,怎麽可能这麽轻易地,就被侵入他生活的“外来者”驱离?於是明子乔努力拉了半天,只是让明瑞的背稍微偏离了床中,往床畔接近了两三公分。「死明瑞臭明瑞,你再不起来的话,我可要生气了!」也已经将这张舒服的床视为自己领土的明子乔快要发飙了,他从小就有洁癖,l.a.的家里还有他专属的餐具,就算在外自己生活了半年,这洁癖并没有被比较克难的学生生活给完全抹去!「乔乔,让我再躺一下下,再两分钟就好……」帮忙爷爷奶奶打扫家里,扫得手重头重,腰酸背痛的明瑞意识开始模糊,长居在此床的瞌睡虫跟他老交情了,看见他睡上来连忙热情的攻击他,不,是招呼他,热情得让他的眼皮一旦上下合上,就黏得再也分不开。明子乔看见明瑞嘴唇微张,分明一副就要睡著的模样,想也不想的就骑上他的腰际,又急又气的捏他的脸颊!「我让你躺一下下,我让你想睡就睡,我让你变得脸乌青又肿又红,出门不敢脱安全帽见人!」明瑞一个吃痛,下意识的反射动作又来了,底子学的柔道已经根深蒂固,让他身躯一个充满劲道的腾起顺利地癫下了明子乔,飞快的反扑以及压制,让他很顺利的将对手反压到身下,一手勒颈一手反剪的,就把明子乔脸朝下右手押後的,压在床上不停的惊呼哀叫!「啊啊,噢,好痛好痛!」还好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明子乔的脖子没有被勒得很紧,不然依照明瑞一向的狠劲,明子乔大概会被他勒到昏,连这些话都说不出来,「明瑞你想干嘛?快点放手啦,我的手快被你折断了!」明子乔的声音暂时赶跑了明瑞的睡意,可是被吵醒的青年在寒流天打扫了一整天实在很冷很累,现在有个温暖柔软的抱枕在怀,说实在的,不太想放手耶。「谁在叫痛啊?是……小珺吗?」哪怕是只小刺也想多抱一会儿的青年故意将话说得睡意极浓,脸在明子乔的背上蹭啊蹭的。(11鲜币)031[侄攻叔受,年上]很不对劲的感觉031明子乔的外型虽然瘦瘦的,身上倒还不至於只剩皮包骨,爱喝珍珠奶茶的他自从搬家那夜起,明瑞每天都投他所好的一至两杯供养著,来到图家後每天作息正常又有人煮三餐,不到半个月双颊都丰腴了不说,腰也将原来大半寸的裤子都给撑紧了。所以,明瑞不是很用力的蹭著皮肉,两人都不会感觉烙得痛人。「珺?珺你爹的大头啦,滚开!」一嚷痛,手就被放开,脖子也不再被勒住的少年努力的挣扎又挣扎,还是被压得爬不起来! 第27章 说是用点的,那还真是不夸张,因为呢,急躁得很莫名,很反常的明瑞不停朝图家大门冲,根本没有给明子乔的脚跟著地的时间!「爷,我去道馆上厕所。」经过客厅时,只有爷爷一个人坐在原木套椅的单人座上看电视,明瑞匆匆对老人家交代这麽一句,人就走到鞋柜前换鞋了。他身後的明子乔也朝专心看新闻的老人家点点头,待两人打开大门走远了,图爷爷这才回过神来对著门外喊,「你奶奶拿著盐酸,去打扫那边的厕所跟浴室了!」没有听见的两个年轻人一出图家,明子乔就自动放开了明瑞的手,在他身後小跑步的低声抱怨:「明瑞,走慢一点啦。」被要求不要走太快的青年脚下一停,低著头双掌抱住胳膊抵挡寒气的少年便撞上了他的背。「明子乔,你会冷,那刚刚怎麽不穿外套?」夜风很大也很凉,不仅刮跑了明子乔的体味,也平息了明瑞的烦躁,胯下那条孽根似乎开始疲软,不再紧紧撑著内裤。「我,我忘了。」还不是你急著出来,害我没时间穿的嘛,明子乔委屈的语气听得出来未竟之言。室外的气温只有摄氏十度出头,再加上海岛型的湿度助威,虽然来自北美却是在加利福尼亚长大的明子乔只穿一件纯棉厚一件不算厚的毛衣没穿外套,单薄的他会冷得缩成一团也算正常。「你喔,真不懂得照顾自己,难怪小爷爷说你之前自己住的时候总是感冒。」明瑞将自己身上的毛呢外套脱下,披上明子乔的肩膀,然後抬脚继续走。「才不是……感冒,我……」明子乔小声的回应,似乎想起了什麽,没有再继续说,只是仍旧低著头,亦步亦趋的跟著明瑞。会被爹地误会自己老是感冒,其实是因为在学校在雕刻班都被欺负得很惨的他只要听见最疼爱他的爹地的声音,就会不自觉的泪流满面,声带哽咽。(13鲜币)033[侄攻叔受,年上]牛奶加汤圆033虽然路灯不算明亮,明子乔的头又垂得低低的,但凭那饱含委屈的声音,明瑞也能猜出个梗概。「你是男孩子,不能因为这样就垂头丧气。」明瑞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缩近被明子乔握住的手臂,将他的手指扳开,再揽住他没几两肉的肩膀紧了紧,「在学校被霸凌过的人,这世上岂止上千成万,人家不也都撑过来了?」明瑞个性比较实际,他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没办法总是在明子乔的身边照顾他保护他,明子乔必须学会自己给自己争权益,自己想办法保护自己。听见明瑞要他撑过来,明子乔脚下一顿眼眶一红,开始在明瑞臂中小幅度的扭动,似是既想挣出去,又像舍不得,一身的委屈多得都能化水珠给流淌出来!「我知道我是男孩子,可是他们就爱嘲笑我欺负我,我打又打不过,告诉老师只会被孤立被修理得更惨,你倒是教教我应该要怎麽撑,才能撑得过去?!」明子乔从小就被保护得好好的,那些同在美国的侄子侄女虽然年纪都比他小,家人团聚的场合也轮不到他来帮忙照顾,都有他们的双亲或是专属的保母照看著呵护著,根本不像明瑞照顾弟妹有那麽丰富的经验,所以在同侪的团体生活上,合群以及抗压自然都比较缺乏,所以明瑞说出这样的话,根本不合他听。「他们都笑你什麽?」偏黄的灯光因为角度,只能映出明子乔的眼睫毛,长长的两帘被光线透成飞蛾那一双有著温暖蜜褐色的半透明翅膀,不停扑啊扑闪啊闪的,不一会儿就因沾染了眼眶里的水气,显得更加孱弱。明瑞望之,身心又起骚动。明子乔无关性别的纤秀与清丽,确实是不可讳言的事实,这点,明瑞无可否认。可是对著血亲发情,这就是自己应该要检讨的责任了。「你是在问心酸的吗?你不是说我是男的,就该靠我自己撑吗?那我跟你说,有个屁用啊!」越想越憋屈的明子乔用指尖抹掉泪意,突然大力一扭的挣脱了明瑞,脚下用力跺跺跺地就往不远处的道馆大门跺过去。「切,看来只受半年的磨练还是不够嘛,那副坏脾气,还是那麽娇。」本来就想放开明子乔,与他保持一定距离的明瑞刻意慢慢走,没想到就这麽差距不到一两分钟的刻意,都会刻意出一个意外来!「小瑞,快来快来!」明瑞才刚推开道馆的毛玻璃大门,就听见图奶奶在给学员用的厕所里大喊,「快去打电话叫救护车!」「怎麽了?」图奶奶是个性情很沉静的女性,长这麽大,这还是明瑞第一次听见她用这麽尖锐的声音叫人!「我刚刚洗澡出来,就听见子乔大叫,我本来想出来就刷这间的地板,所以我事先洒了洗衣粉,没想到这麽刚好你们要过来上厕所,他刚刚进来一个没注意脚打滑了,结果踢倒了盐酸,淋了他整个脚板都是!」图奶奶语带焦急的对著冲进厕所门来的明瑞解释,手上正拎著橘色软胶水管,水量全开的对著一脸痛苦神色的明子乔左脚板直冲!「明子乔,你还好吧?」看见那只原本肤色白净的细长脚板变成了肉红色,明瑞有了也被盐酸喷到胸口的错觉,心头一缩一缩的痛。「不好,很痛,非常痛,你快送我去医院。」明子乔的声音抖著语尾,不知是被痛的,还是被吓的。「喂,119吗,我需要救护车!」明子乔的话声都还没停,明瑞的急救电话就接通了,「这里是t中市pt区sf路108巷3弄n号,有人被盐酸淋到了,请尽快派一辆过来接他去医院!」* * *这个中国年,不,身在台湾该说是农历年,大概是明子乔有生以来过得最悲惨的一次。可他却没有呼天抢地,哀伤欲死。事实上,大年初一的上午,坐在客厅看电视裹著纱布的左脚搁在矮凳上的明子乔,心里觉得很温暖。「乔乔,你起来一下,我去泡杯咖啡。」明瑞摸了摸明子乔的头示意他将头挪开,虽然他靠他这麽近总会引起他不该有的化学反应,可是这爱撒娇的大孩子小年夜受伤了,他实在狠不下心推开他老爱靠在他肩窝的头。「我也要。」只在医院的急诊室观察一夜就出院的少年很懂得把握时机,自从受伤後,他就顺理成章的事事都粘著明瑞替他打理。「不行,咖啡就跟酱油的道理一样,会让新长出的皮肤黑色素沉淀的。」明子乔那副雏鸟依赖亲鸟的模样,连图家二叔都能被他驱使去做事,只有明瑞能偶有例外,因为他太太太了解明子乔的原形了,那根本跟可怜完全沾不上边。「可是,我好想喝噢。」接近肉色的粉红嘴唇高高嘟起,含著水光的眼睛眨啊眨的,「我是男的,又不需要漂亮,给它沉淀又没关系。」明瑞摇摇头,事主还未成年,他心甘情愿的事,不代表事後他的家长不找他追究相关责任,「想喝只能选热牛奶,白开水,果汁;都不要,那就拉倒,什麽都没得喝。」「明瑞~~」又来了又来了,这个人当男的很不称职,要是当女的,肯定媚惑众生,「我只需要一小杯,一小~~小杯就好了,好不好?就,就爷爷泡茶用的那种小陶杯,拜托拜托,好不好嘛。」明子乔放下身段与骄傲,完全化身成无辜孩子时的求人模样实在让人难以拒绝,明瑞忍住叹气的冲动,「那我不喝咖啡了,我陪你喝热牛奶?」以全身的比例来看要算小巧的脸皱起来了,可是,明子乔就算这样,还是显得很可爱,「明瑞~~我是病人耶,你不能让病人总是处在失望跟沮丧的心情里,这会直接影响伤口复原的速度的。」「是谁跟你这样说的?有没有什麽权威机构当根据?」我听你在放屁,明瑞的脸上这麽写著。「不是谁,我忘记是从书上还是网路上看过的。」就算是撒谎,明子乔的表情还是一点动摇都没有的装可怜,「不然,不然,不喝咖啡,喝奶茶也是可以的啦,如果里面能加小粒的珍珠,那就更~~完美了。」就说吧,原形是鬼灵精的明子乔,能跟可怜沾得上边那才奇怪咧,明瑞再也忍不住的鼻出长息。「家里面没有粉圆,不过奶奶要出门的时候有吩咐她煮了一锅你爱吃的桂圆汤圆冰在冰箱里,要是你不嫌弃尝试一下新口味,我可以端一碗热鲜奶加冰汤圆给你吃吃看。」「……你是故意想要恶整我,还是,只是说话消遣我的?」皱起来的小脸稍微舒展开来,变成了不满的臭脸。「我是真的想尝试。」明瑞看见明子乔转开目光暗暗生气,不自觉又用起哄人的口气,「我陪你也吃一碗,怎麽样?」 第29章 所以他对出口成脏的冠子的邀约,不是很有兴趣。「又不需要你上台跳舞表演,只是带你去认识认识我的朋友。」明子乔不去,那明瑞肯定也去不成,为了能去,只好怂恿他去,明瑞将手从颊骨上移插进发丛里,开始按摩明子乔的头皮,「我们只过去坐个五分钟,喝杯果汁或是可乐就走,好不好?」明子乔本来就够想睡的了,现在给明瑞这麽一按,更是眼睛都不想再睁开了,「我不想去啦,要是脚被踩到那多衰?乾脆我去睡一觉,你想去,那就去吧。」(10鲜币)035[侄攻叔受,年上]不想跟脏罐子交好035将行动不便的明子乔撇下自己去,明瑞何尝不想,可是,这个大孩子现在是他的责任,他背後的小爷爷是他更新道馆设备的大金主,况且前天才稍微让他离开一下视线就踢翻盐酸伤了脚,要是再出事,明瑞可担待不起。「自从你搬过来,除了叶师傅,我看你连一个朋友都没打电话找过,也没人打电话给你。」明瑞停住按在头皮上的手,改为探向明子乔的腋下,「我再不带你出去通风透气,你迟早会发霉的。」被明瑞搔得笑跑瞌睡虫的明子乔拗不过明瑞的坚持,只好单脚撑著跳回房去换外出服拿钱包,让明瑞骑著摩托车载他出门。「明瑞,我脸会冷。」才骑出两个路口,明子乔就将嘴凑在明瑞耳边抱怨。「什麽?」风呼呼的吹,明子乔的声音太小了,一出口就让风给带到後头去了。「我的脸好冷!」「喔。」明瑞机车头一转,打算先带明子乔去附近的超市买口罩。「明瑞,你看这个礼盒好吗?」虽然明子乔一脚拖鞋一脚球鞋走路一拐一拐的,穿著也很随便,可在超市里,还是跟明瑞一样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你看礼盒干嘛。」明瑞手上的篮子里,放著四五罐一公升的罐装啤酒,「等路我拿好了,不用再买什麽。」「等路?」明子乔眼露疑问的,将礼盒放回原位。「等路就是拌手礼。」「是台语?」明子乔小声的继续问,跟在明瑞身後一脚高一脚低的走向柜台,旁人的注视,让他不自觉的将头垂得低低的。其实,人家注意他的清秀粉嫩,明眸皓齿,比他走路的姿势还要多,可是被看的少年不知道,他一直都觉得自己这样走路肯定很滑稽,人家看他,是在看他笑话。「嗯。」收银员都结好帐了,明瑞掏出皮夹准备付钱,突然,明子乔又一拐一拐的走向门口,提了两盒礼盒过来。「明瑞,我要吃。」明子乔的眼睛,正在对著海苔这两个字发亮。明瑞点头,伸手提过其中一个,要收银员追加总帐。「还有这盒啊。」明子乔也将明瑞没有提上柜台的那盒放上去,「这是不一样的口味。」「一次买这麽多干嘛,家里离商店又不远,吃完再买不行吗?」明瑞嘴里虽然这麽说,并没有阻止收银员再刷进这盒的条码,可一旁的明子乔听了马上就沉下脸,将不高兴挂上了脸。「总算是一千x百xx元。」收银员一报帐,明子乔就快明瑞一步的掏出了信用卡递给她。「喂,这麽点东西,刷什麽卡啊。」明瑞想以付现跟收银员换回卡,明子乔推开了他的手。「这些就当我请客。」明子乔接过签单,拿笔在热感应纸下方俐落地签下自己的英文名字。明瑞也看出了明子乔的不高兴,出了超市站在摩托车旁,马上掏出一张一千块台币,对著正在拆口罩封套的明子乔伸出手,「呐,酒钱。」「就说我要请,你还给我钱?」明子乔不接,戴好口罩继续戴安全帽,为了捍卫自己绝对有权利能买两盒海苔的“尊严”,就算刚刚结算的是两万块,他也会欣然付账。反正帐单自有人付不是他付,信用卡的上限额度是五万美金,就算买个两千盒两万盒,也没啥好担心的。「随你啦,谢了。」明瑞将钱塞进口袋,也跨上车戴起安全帽,等著慢手慢脚的明子乔骑上他後头来。车子再次行驶上有红绿灯的大马路,就在接近要弯进苏慕远家巷子的最後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明子乔突然啊的大叫一声:「明瑞,我脚上的那只拖鞋不见了!」於是,等明瑞总算将车骑进苏慕远家的院子时,已经是冠子打过电话之後的将近一小时了。「靠北啊阿瑞哥,啊你是住多远,北京吗?还是说他马的你根本就是属蜗牛的,一路背著脚踏车蛇啊蛇过来的?」明瑞打电话要冠子来开门,所以来开门的大男孩虽然长得高大威武,一表人才,却是一开口就给了道馆未来的“老板娘”先入为主的坏印象。「哪来的脚踏车?我的脚踏车上次在阿远哥家的院子被干走了,你忘了?」明瑞将手上装著啤酒的塑胶袋递给也走到门边来的苏慕远,另一手搭在明子乔的肩头,对著冠子跟苏慕远介绍,「这就是我亲戚,明子乔。」「子乔,欢迎你来玩。」苏慕远友善的笑著,对明子乔点点头,「是堂弟?长得跟你满像的,不过比你还要有气质多了。」「我不是他堂弟。」明子乔也对阿远哥回以一笑,感觉明瑞放开了搂在他肩上的手,连忙转头去看他。果然,一提到这个,老大当惯的明瑞就会不开心,脸上虽然还是笑著的,明子乔却能感应到他的介意。「那你是阿瑞哥的谁啊?」直肠子的冠子郭冠翔顺口问著,手上还拎著他进屋来喝的第三罐水果酒,「那阿瑞哥你会这麽慢,是因为坐公车再走进来?」「我二叔要载女朋友,买了休旅又换新的摩托车,听见我掉了脚踏车,乾脆就把他旧的给我骑了。」明子乔试探性的将肩膀又往明瑞身侧靠,心怀芥蒂的人不出他所料的朝前斜跨一步,避开了他的倚靠。好吧,虽然搬过来还不久,日久方能见人心,不过明瑞到目前为止,对他大体上要算很不错的,尤其是被盐酸灼伤脚的这件事,看得出来明瑞对他的重视,明子乔想了想,还是决定给明瑞“保全面子”。「虽然我也姓明,不过要算是明瑞的表弟。」问话的是脏罐子,明子乔却只看著苏慕远,摆明这话是对他说的。「厚,堂弟表弟还不都是弟,分那麽清楚干啥屁,进来进来,我给你介绍咪路(美女)做七仔(马子)。」冠子示好地伸出手想拍拍明子乔的胳膊,却被不想跟他交好的明子乔缩著肩扭过身的避开了。===後头要洒狗血小小开点儿虐,让两只边互虐边认清自己的心意 ^^(13鲜币)036[侄攻叔受,年上]黏人又机车的白水仙036明子乔这一避,让冠子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明瑞看在眼里,心里更不高兴了。都跟他说了,冠子只是说话习惯粗口一些,不存恶意的,明子乔这是怎麽回事,削他面子削得这麽明显,冠子可是阿远哥好不容易从其他道馆挖来的高手,只要跟他住在一起,往後冠子难免会来家里作客,跟明子乔抬头不见低头也得见,现在搞这麽一出洁身自爱弄得像株白水仙似的,下回要带他出门,又怎麽带得出去?「子乔,过来那边坐吧,我给你倒杯喝的。」苏慕远看出了明子乔的别扭,还有冠子不解兼不爽的表情,赶紧笑著打圆场,用眼神示意明子乔电视旁边的那排位置,「你喜欢可乐,红茶,还是果汁?」从小跟著两位父亲喝茶喝惯的乖小孩点头表示谢意,也对苏慕远报以客气的微笑,「热的红茶就可以了。」只是,回好话的明子乔还站在原地,没有跟著已经走了两三步的苏慕远进到客厅,因为明瑞也还站在门口。 第31章 看来,这两个表兄弟之间的感情,好像不是很好?既然感情不麻吉,那出来联谊还带著一起来干嘛?「什麽可不可以?」明子乔也不耐烦了,眼睛斜著上挑与明瑞对瞪,问话的尾音有力的上扬。虽然洗厕所用的盐酸浓度不高稀释过,但也淋掉了当时只穿拖鞋的明子乔大半的脚板表皮,连真皮层都灼伤了。还在养皮的他今天本来就没想过要出门,要不是因为明瑞想过来,他也想讨明瑞的欢心,他现在应该是躺在暖和的电毯里舒舒服服的睡著大头觉,而不是来到这里看一群高中生夸张的把联谊说成轰趴,还要被个同时对他对明瑞都显然很有兴趣的花痴女献媚兼骚扰。说起从小到大明子乔对家人“委屈求全”的经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谁能比得上这段期间的明瑞,不仅仅是因为明瑞在搬家那天打了他,让他有些怕了他,还有住过来之後凡事都有奶奶打理,任他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成天躲在房里搞雕刻也不会干扰他的惬意,最主要的,还是脚受伤之後,明瑞对他的关心与照顾。可是,明子乔没想到自己的迁就会换来现在的局面,明瑞一到他的朋友面前就像换了个人,极度的要面子又对他没耐心,眼前这个有了朋友相陪就想撇开他,任他在陌生人堆里自生自灭的大侄子,让明子乔觉得很气恼,很委屈。一开始是叔侄称呼的问题,然後又介意他冷哼出声,现在连他跟出去透口气都不可以,明瑞眼里的不开心不高兴不乐意明子乔都看得出来,不过,人心隔肚皮,没有亲口听他一件一件的挑明讲,明子乔还是没法猜全明瑞心里对他的所有不满。「阿瑞哥让你弟也一起来,没关系的。」让明瑞的这个表弟出来一起谈谈也好,冠子也想问清楚他对何欣欣有没有意思,要是没有,那就多了一个能帮他追何欣欣的人了。明瑞伸手将额上过眉的浏海往後耙了下,眼睛看向冠子确定他真正的意思之後,没好气的催促起明子乔,「要出去就快点走,别挡路。」明瑞的口气算是不好不坏,可明子乔听他说他挡路,心里的闷火一灼,让他忍气忍得更加不好受了。「子乔喜不喜欢花草盆栽?我家车库里有好几十盆,我带你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等下带一盆走。」将啤酒拎进冰箱,到车库里看自家妹妹与女友将舞池布置得差不多了,又走回客厅的苏慕远刚好看见小雏鸟黏著大雄鸟不肯坐等的这段,连忙出声招呼起明子乔,和缓和缓他山雨欲来的情绪,「车库就在刚刚明瑞停摩托车左手边的那片铁门,我等下会用遥控器打开铁卷门,你再进去挑。」「阿远哥,我去看看就好了,不要送。」苏慕远的提议,让明子乔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卡在不能跟又不想等的尴尬处境里,所以,苏慕远得到了自从进屋後,明子乔笑出的第一抹真诚以待的笑容。虽是刚认识,明子乔斯文的长相,好人家出身的拘谨气质跟有礼貌的举动,让他看起来就是典型爱静的孩子,一般这种性子的,多数不会排斥伺弄花花草草,苏慕远这想法也许没根据,却顺利命中了明子乔的喜好,还让他在一个多小时之後,玩不尽兴却被催著离开的臭脸明瑞载著也黑著一张俏脸的明子乔离去之时,损失了一盆花苞最多的蝴蝶兰,还有一盆正开著满满两三串橘色花朵的美国芦荟。「靠,明子乔,我真他妈的受够你了!」将盆栽放在大门旁,两盒海苔重重的放上客厅的矮几,明瑞一把摩托车钥匙掼上几上的玻璃桌面,憋了许久的怒气就随著铁制钥匙撞击清脆厚玻璃的声响猛烈爆发!明子乔蹲下身要去捧蝴蝶兰进他房间的手顿了顿,小脸很不服气的上抬偏起,「说清楚,你是怎样受够我了?」「马的,马的,shit!」明瑞越是回想明子乔刚刚在苏慕远家的机车行径,嗓门越是大嚷大吼,「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有多让我没面子?」正在大吼大叫的青年捏紧拳头挥舞著空气,那出拳的力道从他的姿势就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气到很想揍人。「不、知、道。」将蝴蝶兰紧紧环臂拥在怀里的少年站直身躯自认没错,脸还是以挑衅的角度扬著,已经忘记他现在穿的大外套可是浅浅的水蓝色,沾不得盆栽边缘那些混著腐朽蛇木,带著轻微黏性的肥沃黑土。「我就不相信你活这麽大,没有遇过像冠子这样的同学!」明瑞站在客厅另一端离明子乔远远的,正在忍住冲向明子乔,把拳头往那张表情嚣张的巴掌脸挥去的冲动。「就、是、没、有。」这不是事实,在前一个学校,明子乔的同班男同学有几个天天都用粗话羞辱他,对他恶作剧。只因为他爱装乖孩子,约他下课去哈草放学去网咖都约不动,让他们看了超级碍眼,这是班上其他没欺负他的男同学偷偷用印表机打印成纸条,夹在他老师改好发回来的作业簿里告诉他的。(13鲜币)038[侄攻叔受,年上]冷战(修正设定完毕)038「冠子没有妈妈,是他爸爸跟两个哥哥带大的,他说话的方式虽然脏不离口,在这城市算来却不是特例,很多人都是像他这样的!」明瑞恶狠狠的瞪著明子乔,胸膛剧烈起伏,不停换脚支撑体重的姿势,还有将浏海每隔五秒十秒就往後拨一趟的动作,全都可以藉之看出他对明子乔的失望,失望到连对他说话,都觉勉强。明子乔维持著不服气的姿态,心里却很觉忐忑,更觉委屈。「开学以後,你要跟我读同一所学校,因为国中部不招收女孩子的关系,阳盛阴衰的学校里,少不了会有像冠子这样说话的。你要是不能入境随俗,你就等著被你的班级孤立,当一个没人要理的透明人,交不到朋友的独行侠吧!」明瑞的话太直接了,被他说中处境的明子乔马上红了眼眶,在之前那所学校被排挤的画面就像走马灯一幕幕的重新鲜活起来,在他被泪雾障蔽大半视线的眼前清晰无比地重现回放。「人类能主宰这个地求,不是因为智力最高。」这是两位父亲从小灌输给他的观念,明子乔吸了吸鼻子,眼睛又酸又胀的却还是盯在明瑞身上,没有退缩,「人跟动物的差别,在於人有社会观念,懂得礼义廉耻。」「所以?」我草,竟然想对我说教?这个每天早上都要喝鲜奶,根本还没断奶的臭小子到底是哪个朝代的古人忘了先喝孟婆汤就来投胎的啊?明瑞忍不住仰鼻朝上,对著天花板长长呼气。「那个叫冠子的,虽然没有了妈妈,可是他那样子,不是高中生也是国中生了吧?」「高二。」明瑞将忍耐两字重复默诵,当成修行的经文在念。「那他受学校教育也有十一年了,不是吗?」明子乔不喜欢明瑞将目光定在天花板,看都不看他的冷漠模样,格外的让他没有安全感。可是想说的话就像有了自我的意识,一句又一句的自行组织,违背他意愿的迳自脱口而出:「我就不相信台湾的教育,不care学校里的学生有没有学好品德,没有课程是教育学生怎麽得体的说话的……」说话尊重别人的同时,也等於尊重自己。或者,他读的学校真的是那种混文凭的野鸡学校,学校的师长们也都默许他的行为,不会处罚他?明子乔看见明瑞的颊侧清楚地浮现颊骨与颔骨交接的形状,想起搬家那天明瑞也曾有过这样的表情,被他按倒打到屁股开花的惨况,让他逐渐流失了理直气壮的勇气,不知不觉间,话就越说越小声,到後来更是只敢在肚子里嚷嚷,上下牙关分别咬住上下唇瓣,将嘴整个都咬紧了。「你,都说完了?」明瑞将视线下移对上了明子乔的,客厅不过才静默了两三分钟,对明瑞跟明子乔而言,却像是两三个钟头那般的漫长,那麽的难熬。明瑞的性子里,有一块是完全承自图凌的,那就是---重视同侪的义气---当前的明子乔因为对他还不够了解,处理人际关系的情商也还太稚嫩,因而误踩了这块雷区,而不自知。明子乔只是调开目光撇下嘴角,意义不明的闷闷哼了哼。「子乔少爷,我觉得,有些话我不跟你说清楚,我会肚子闹胀气,三天都吃不下饭。」滚回美国去,一辈子活在大爷爷小爷爷为你搭起的防护罩里,无灾无祸的过完你的温室人生吧,明瑞没将这些伤人的话说出来,却将恨不得明子乔能尽快混出他生活的怒气,隐隐地全都夹在话里,隐晦地表露无遗。「你的家教太完美了,完美到不但不适合独居,还更不适合跟我住一起,我经营的是道馆,不是社会福利机构,更不是礼仪补习班,会跟我有交情,会跟我来往的朋友,大多都是像冠子这样说话粗鲁举止粗俗的,你要是继续住我这里,他们迟早会污染你心里那一片美好的纯洁,这样我可就罪孽深重,没法跟爷爷们交代了。」「……我爹地常常说,益友有三,友直,友谅,友多闻。」讨厌啦明子乔,你可不可以闭嘴啊?明子乔不肯受管的大嘴巴继续善尽当人叔叔的“职责”,管教著年龄比自己还年长的大侄子,「所谓的直,是正直,不是说话……直接到,粗鲁无文的这种直……」「哦,受教,受教,子乔舅舅还真是博学多闻,才富五车啊。」明瑞压抑著火气,压得浑身发热,热到头皮都觉发痒,索性想上楼去换套衣服,冲个热水澡,「我去把全身上下,从嘴巴到脚趾全都刷一遍,以免等一下我热晚饭给你吃,你会嫌我哪里不够乾净,不肯吃,把你自己饿成瘦排骨,被小爷爷知道了,我可担当不起。」话的最後一个音节,消失在楼梯的二楼顶,明子乔被明瑞的话刺得心里很难过,头一低,眼眶里面的两滴泪大到再也留不住,悄悄的淌上了蝴蝶兰的花苞,像是两滴清晨的露珠,凝在紫中带青的未熟瓣背,慢慢的,朝花梗,朝花茎,朝盆底,滑落。可是,我又没说错,应该要改进缺点的是你的朋友,我只是要求他不要说脏话,又不是要你跟他绝交,你凭什麽要这样对付我?明子乔一手抱著花盆,一手抓著楼梯的扶手,两步一阶的慢慢腾上二楼,将花盆搬进自己的房间,垫著一叠用过的计算纸放在书桌的左上角,这一路,他将更多的眼泪淌进那个花盆里,多到那三串花苞事後的两周开尽开到都谢光了,硬是哑掉了四五朵,连苞缝开都没开过,就变黑萎缩,枯萎谢枝了。大年初八,各行各业早在初五就开光上工,公私立的一众中小学才开学,开始了这个学年度的下学期。早上七点零七分,一个在这所完全中学本来就是风云人物的高二学生背著两个书包走出教务处,双手插在裤袋边走边等的领著一个走路有些瘸,身著崭新高中部制服的新面孔,将人直直给领进了一年六班的教室里,引起一路上许多男女学生们好奇目光的纷纷追逐。「你的班级在这里,你先坐这个位置,等导师来了,会重新分配座位。」明瑞等明子乔拉开椅子坐定了,才将他的书包卸下来,替他将背带架在桌沿,「楼层的两旁楼梯外都是厕所,你这层的男厕在右手边,走错边了,下到一楼或是爬到三楼,就又是男厕了。」 第33章 「不用了,你的关心像禽流感,只会让我的人缘变得更烂而已。」「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杨斯捷,我最後一次拜托你,麻烦离我远一点,好不好?」林志清的口气很像帮人讨债的,一点都没有求人的样子,「不要跟我讲话,不用给我笔记,不必替我准备午餐,这才是真的为我好,懂不懂。」「不懂。」杨斯捷扶起三条腿的椅子继续坐不让它罢工,还是一脸的嘲讽,可这种保护色明子乔也有,所以他能轻而易举的,就看透他里面藏得不够深的落寞,「你要是没有我,就准备继续留级吧。」「我已经有後路了,不劳你操烦。」「你敢!」林志清的後路可能不是什麽好主意,让杨斯捷一下子就白了脸,「我不准!」「不准个屁啦,你是我的谁啊,还不准?」杨斯捷的不准,让林志清推椅而起,把乾扁能对拗的空书包都卸下桌来挂上左肩,显然是真的被惹恼了,「我不爽读书,想要去跑船赚钱,这关你虾米代志(什麽事情)?」明子乔一直觉得怪怪的,听到这里突然悟了,这个叫林志清的大块头这回抬起头,全程说话都不参杂台语,直至最後一句。「反正,我就是不准,你要是真的辍学,我就去社会局告你爸虐……」「干,杨斯捷,哩系瓦固咧嫌羡(你活久嫌烦了)?」林志清一拳搥在课桌上,看他的表情,好像恨不得这拳是揍在杨斯捷的身上!明子乔听见整间教室安静得鸦雀无声,不必转头去看也能猜到杨斯捷跟林志清的争执,已经全盘吸引了所有同学的注意力。「林志清,不要翘课,等下老师来分座位,我保证我会坐得离你远远的。」杨斯捷说得很小声,可是现在教室里连一根回纹针掉下地板都能听见,他近似哀求的话让几个坐在窗户旁的男生女生好像听见了什麽新奇滑稽的事物一般,前俯後仰地一齐笑话开来!「喂,林志清,拎某金惊哩捏。(你老婆真怕你呢。)」「对啊林志清,要对杨斯捷好一点啦,杨斯捷的心就跟他的屁股一样是玻璃做的,禁不起你太粗鲁的对待,小心他会心碎而死的哦~」「哈哈哈,心就跟屁股一样是玻璃做的,你都可以去当作词家,或是诗人了……」看来这些男的女的是集结成群的,挖苦人的话一句紧接一句,配合的默契真是不普通。「干,你们早上都没刷牙啊?口臭都传到我这里了,马的,连鬼都会被你们再薰死一次。」林志清骂人的功力也不差,不输给他踢椅子的那条腿,「杨斯捷跟我有没有关系,不关你们这票八婆的事,要是让我知道你们私下堵他,就全部给我试试看!」话说完,恶狠狠的眼睛也将那群无论男女都被归类成八婆的同学全都刮过一遍,不等任何人给他回应的一个转身,林志清双手插进口袋的迈开大步,潇洒的走了。而杨斯捷朝教室後门望去的侧面神色晦暗,好像正在自责,也像正压抑著起身追过去的冲动。「起立!立正!敬礼!」「老师好~~」林志清走出去不到五分钟,这个班级的导师就进来了,上学期的班长眼尖的在老师尚未跨上讲台就喊了起立,当所有人都敬完礼逐渐落坐了,明子乔才刚结束狼狈的挣扎,顺利的站直身躯。「同学,你就是从北部转学过来的那位新同学吗?」导师是个看起来不会超过三十岁的年轻女性,一身的裙装穿得很保守,说话的声音响亮中带著淡漠。「是……」明子乔有些尴尬的点点头,经过刚刚的事件,这个班级的同学有多冷漠他都看在眼里,他不喜欢变成他们焦点的感觉。「听说你的脚不是很方便,那就站在原地自我介绍吧。」「……好。」明子乔深吸一口气,眼睛只放在老师身上,逼自己露出笑容,「老师好……同学们好……我叫明子乔,请大家多多指教……」明子乔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要将眼睛望向同学们,表达出自己的善意;可林志清发飙之後的翘课告诉他最残酷的事实,那就是。没这必要。「明子乔同学是半年前才从国外回来就读的,可能课程方面不是那麽的能跟得上进度,各科的小老师要是有时间要多多发挥同学爱,帮他及早适应过来喔,」老师话说得很好听,可是明子乔有种预感,这些场面话肯定需要打折的。她要是没再费心将那些小老师介绍给他,或是带著他引见给那些小老师的话,那些小老师大概不会主动的帮他忙,甚至他主动去请求他们,也没几个会真的愿意帮。「好了明子乔,你坐下来吧。」老师做手势要他坐下,然後翻开点名簿,开始一个个的点名。避开伤腿坐得慢吞吞的明子乔用眼尾的馀光留意著杨斯捷的反应,後者搁在腿上的双手果然紧紧的交握,好几根都泛出缺乏血色的苍白。「林志清。」人都走了,怎麽可能会有回应?「林志清?」老师扶扶眼睛,叫了第三回,「林志清?!」「老师,那个,林志清身体不舒服,要请病假。」果然,杨斯捷出声替林志清出头了,看来他是真的很在乎林志清,竟敢当著敌人的面睁眼说瞎话,就不怕被抓包。「老师,林志清早上有来喔。」不出所料的,有人举手不待老师点她说话,就先冷言冷语的告起状来,「不过打钟之後,他就走了。」(11鲜币)041[侄攻叔受,年上]乔乔的无妄之灾041明子乔循声望过去,主动向老师告状的女生,就是刚刚说杨斯捷的心跟屁股都是玻璃做的那个,「林志清不知道昨晚去干什麽了,一来就趴著,想睡觉杨斯捷却一直说话吵他害他睡不好,所以他把杨斯捷的椅子踢坏了以後就背著书包,畏罪潜逃了。」畏罪潜逃?听见那群人又发出零星的闷笑,明子乔开始排斥这个班级了。亏她长得还算清秀,说话却这麽苛薄,人要是没有一副与外貌相等的好心肠,长得再美丽再可爱,也是人人畏而防之的蛇蝎。「老师,他是跟我闹著玩,这张椅子本来就要坏要坏的,他不是故意毁坏公物,更不是畏罪潜逃!」杨斯捷先跟老师辩解,再瞪了那个女生一眼,「张雅雪,你什麽都不知道,不要乱说好吗?」「是你乱说还是我,问其他人不就真相大白了?」「张雅雪!」杨斯捷声音带急,好似被人指控毁坏公物的,是他不是林志清。「黄怡君,我有乱说吗?」张雅雪转头去问方才附和她的玻璃论,笑得花枝乱窜的邻桌女生。「没有。」人的惯性,遇事总是替自己的同党说话的。「黄怡君,你不能因为张雅雪是你的好朋友,就帮她加油添醋!」张雅雪说的不算谎话,杨斯捷也只能用加油添醋这个词了。「好了好了,安静!」见张雅雪还有再说的意思,老师做了制止的手势,「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处理,你们都先静下来。」 第35章 薛兴豪年记还小,血气方刚思虑不周,处理事情的手法难免不够漂亮,所以他这时还不知道就这麽衣服遮不住的一掌而已,带来的效应会让他被看不见的一群人盖布袋,不仅害他内脏出血一度性命垂危,右手跟右脚一齐骨折,还让他卧伤在床加上单手伫拐杖的养伤时间整整耗掉了将近半年,连帮内在这所学校的小组长宝座,都因此被小弟抢走,趁机上位了。「没有金、金融卡,放在家里,没、没有带出来。」脖子是明子乔的敏感带,这一掴的力道非常猛,几乎要掴出他的生理眼泪!「没?哼,没关系,拎北甲哩共,哩听乎雄洗(老子跟你说,你仔细听好)。」薛兴豪不可一世的站起来,将空了的皮夹往脚边一掷,「拎北是铁龙帮的组长,专管这间学校的,明天这个时候拎北再过来,你领五千块的保护费在这里等我,以後每个月你都要准备五千到一万,听清楚了?」在前一所学校,明子乔虽然被同班的几个男同学欺负,可还没遇过收保护费这麽夸张的事,他没有摇头没有点头,只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瞪著薛兴豪。「干,拎北共a,哩系有听到无?」薛兴豪又用脚触碰明子乔,这次是用硬硬的鞋尖,去踢去戳明子乔的锁骨下方。明子乔还是瞪大了双眼,一瞬不瞬的瞪著薛兴豪,没有开口应答。洛城不少闽南方面的移民,他以前的同学跟朋友里有几个私下相处都讲闽南话,他有阵子也玩心大起的跟著学了不少,所以薛兴豪的话虽然讲得很快还带著海口腔(清水腔),明子乔还是听得懂七八分的。「听无?好,偶就用狗语,泥不要想去报告教官或是老师,酱子只会让泥死得更快而已,懂不懂?」「……」「再不说话,偶就让泥脱裤烂(光著下半身)回家!」「……懂。」太超过了这群人,明子乔心里开始盘算要怎麽整治这群不良少年,孰不知他所想到的方法,正中杨斯捷的下怀。「泥还没缩,泥叫虾米名?」「……明子乔。」明子乔说得既黏糊又小声,薛兴豪将明听成米,又错过警醒的第一时间,「米同学,明天同一时间,一样在这里,五千块,记得了齁?」「记得。」我会记得跟明瑞说,让你明天同一时间,一样在这里,死得比我还难看!「哼,记得就好,要是你敢不记得,还是叫教官来,哼哼哼,你的命就不长了。」宣告打扫时间结束的钟声当当当地响起,检查各班打扫的纠察员就要从教官处出来,薛兴豪要鸡窝头放开明子乔,然後回过头走到杨斯捷的面前,提脚用力踹上他单薄的胸口以及酸液翻腾的胃袋!「拎北就不相信把你打到半死,三天上不了学,林志清听见风声还会装惦惦!」薛兴豪人高马大,体格好力气强,刚当上小组长的他急於立功力威,杨斯捷受不了他的狠劲,第四脚才刚踹上,混著不少鲜血的呕吐物就咕噜咕噜地随著带水的一声,呕出了闷声痛哼的嘴!「豪哥,好了好了,不能再踢了。」原本扳住杨斯捷双手的那个不良仔还算有点头脑,连忙拉著杨斯捷退了两步,「你要是把杨斯捷给踢得怎样了,林志清到时候要是真的答应帮主入帮了,你可是没有得到一个好兄弟,反而多个死对头了。」「干!」薛兴豪改踹一旁的树干,恨恨地咒了声!他只要想到帮主看见林志清的身手那晚,那点著的头跟赞赏的眼神,就让他觉得非常不爽!「杨斯捷,你跟林志清说,铁帮帮主蛮牛大仔要他入帮是给他脸,卖骚掰箱固(不要拿乔太久)。」不过,不爽归不爽,帮主交付他的任务,他还是不能不办到,「这个月底是期限,他再不赴蛮牛大仔的约,你跟他就准备做同命鸳鸯,做阵落港吧!」(11鲜币)043[侄攻叔受,年上]需要收惊的乔乔043明瑞双手插在裤袋里,靠在明子乔教室前的走廊栏杆上眼神不悦的瞪著楼梯口看,脸色不怎麽耐烦。这层楼的班级都是高一的,经过他身旁的,认识的就打声招呼也不敢多做攀谈,不认识的虽无不分心的望他一眼,也不敢明日张胆的看。他好不容易打造起来的随和形象,因为这几天接送明子乔时的冷峻表现,在这层楼的学弟妹心底彻底破功了。第n次抬起腕表看,下课二十几分钟了,打扫时间都结束大半个小时,教室里的人早就走得七七八八,偏偏他等的这只乌龟一天摸得比一天晚,到现在还没爬回来。「学长,不是吧,你还在等啊?」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七,脑後扎条马尾的高挑女孩背著书包提著布质的波士顿包,笑吟吟的走到明瑞面前停下,午後的阳光给她打了最恰当的频果光,让她显得五官柔美,气色更佳,短裙下的长腿美得让性向正常的男同学偷偷流口水。「……嗯。“又”是一扫扫到现在,还没看到人。」加重的又字,让人一听就听出明瑞的火气。「明子乔还在打扫?我都准备要去道馆了耶。」提到道馆,明瑞的火气更旺,要不是站在面前的徐玮文是女的,他的有色咒骂大概就出口了,「阿远哥已经叫阿喵找他拿钥匙,你现在过去,道馆的门应该开了。」社区里的老人会举办四天三夜的春季旅游,爷爷奶奶都去参加了,这几天道馆就靠他跟苏慕远开门,要不是担心还人生地不熟的明子乔搞不清楚公车路线坐错车,连回家都能坐到丢,他也不想浪费时间等这只磨人的小乌龟。「明子乔的脚不是还没完全好吗?」前天下课,徐玮文刚好碰上明瑞明子乔,一起搭公车的时候跟明子乔有过几句话的交谈,她本来就喜欢文静的帅哥,寡言但总是淡笑迎人的明子乔正对她的口味,是以,明子乔现在的复原情况怎麽样了,下了几分心思去留意的徐玮文也是很清楚的。明瑞低低嗯了声,又蹙著眉看表一次。「会不会是打扫的时候,不小心出了什麽问题,没办法走回来啊?」「他的伤是伤在皮肤,筋骨都没问题,应该不至於。」马的又不是扭到筋断了脚,怎会走不回来?明瑞搭在铁栏杆上的手,开始无意识的动起手指以指甲连击著,敲出一串类似马蹄奔腾的声响。「学长还是问一下他们班的同学他负责扫哪里,过去看一下会比较好吧?」徐玮文跟阿喵约好对练,不能陪明瑞等,先走之前不忘给他出主意,「总好过你在这里傻傻等,等到都快气到爆肝还要强啊。」「文文,你被阿喵带坏了。」记得阿远哥刚将徐玮文从其他道馆挖过来的时候,她连跟他打招呼都会脸红,现在竟然胆子大到敢跟他开玩笑了,疯疯癫癫的阿喵果然影响力超强。马尾女孩调皮的摇著头嘿嘿笑,人都还在朝他摆手,轻快的脚步让她转眼就消失在楼梯间了。文文是快过旧历年了才被挖过来,明瑞到现在还没亲眼看她比赛过,不过阿远哥很看好她,说她肯定在今年就能成为道馆的红招牌,明瑞在看过她跟阿喵对练之後,也对这个“跆拳西施”的出赛成绩拭目以待。「请问一下,明子乔他的扫地区域在哪里?」又等了五分钟,明瑞等不下去了,索性走进教室问人。「不知道耶。」明瑞问到的瘦小女生就坐第一排,身高连一米六都没有,坐位离坐在第五排的明子乔很远,连话都跟他没讲过。「那,你们班的公共区域分在哪?」看见瘦小女生笨拙的从位置里站起,扶著眼镜缩起肩低头不敢看他好似很怕他的样子,明瑞只好按下脾气,将有些冲的口气放得和缓些。「好像……好像是,是图书馆,还是体育馆……」瘦小女生一手紧抓外套的衣襬,扶完眼镜的另一手无措的在空中徬徨了好几秒,才微微颤抖的将鬓旁的发丝往耳後勾。啊啊啊,啊~怎麽办啦,梦中情人怎麽会突然来找我说话,唉呀呀呀~要死了要死了,早知道今天就该戴隐形眼镜来的,唉呦唉呦,自己今天的打扮土死了,不知道能不能在明瑞的心里留下美好的印象,他不知道喜欢哪一种女孩,像我这麽朴素的他不知道懂不懂得欣赏,他……明瑞不知道瘦小女生心里正在犯花痴,只知道他问确定吗,她只会嗯嗯啊啊模拟两可的应答,反正体育馆跟图书馆相距并不远,已经没剩多少耐心的他乾脆脚跟一转出了教室,打算自己去抓乌龟乔回家剁了炖汤!步伐大到书包都快在背後扬在半空的明瑞才刚下到这栋楼的一楼,就看见明子乔扶著一个比他略矮脸色青白,似乎身体很虚弱的男生,朝他迎面慢慢走来。「明子乔,发生什麽事了?」还是二月天,怕冷的明子乔竟然将制服上衣以及毛衣给他扶著的男生穿,深蓝色的外套里只穿著他起床第一件套上的长袖棉t,诡异的直觉驱散了明瑞不少怒气。 第37章 还有鬓边的太阳穴,也在一鼓一鼓的抽痛著。看见明子乔手指双腿都动了,却迟迟没有坐起来,明瑞乾脆将他推成平躺。这一推真是不得了,虽然知道明子乔爱哭,可他还没看过他将眼睛哭得这麽肿过,漂亮的双眼皮不见了,两眼几乎都只剩一条缝。「你干嘛哭啊?都肿到快看不见眼球了。」「我,咳嗯……被勒索了。」喉咙因为哭过没有补充水分,再加上睡在客厅受了寒,乾涩肿胀得连声音都没办法每个字都发出。不过还有唇语,不至於让明瑞看不出意思,「勒索?谁?」「我。」被亲人一问,明子乔回想起下午的倒楣事,眼眶一热又想哭了。「草,竟有这种事。」有些男人呢,有种矛盾的观念,自己欺负自家人可以,外人来欺负那就是找死,明瑞就是这样,「脖子上的巴掌印,就是勒索你的人打的?」「对。」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喉咙别说出声了,就连吞口水都痛,这种熟悉的不适一逢季节变换就常常上明子乔的身,他想他是凉到感冒了。「他马的,是谁不长眼敢打你还勒索你?」明瑞住这个城市虽说没多久,可光就认识两只有背景有来历的地头蛇---苏慕远跟郭冠翔---这点,就足够让一般的小混混对他以及图家的道馆敬而远之了。明子乔也想将委屈一股脑都倒出来,可是他渴死了,两脚又酸又痛,他实在懒得站起来走动,只得可怜巴巴的指著自己的喉咙,「很痛,我想喝水。」明瑞飞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枇杷膏,倒几匙进马克杯兑上热水,拿过来放在茶几上,再拉著明子乔的手让他坐起来。「你知道那个勒索你的,叫什麽名字吗?」将马克杯塞进明子乔手里让他捧著,明瑞站在一旁看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是我们学校的还是校外人士?」烫嘴却本质清凉的黑褐色液体一点一点的舒缓了喉咙里的不适,明子乔抬眼与明瑞相对,心里也一点一点的温暖起来。其实遇到事情,他还是会关心我的嘛,那彷佛天都要塌下来的悲伤,顿时被这麽一杯热热的甜饮给抚平了一小半。「带头的叫薛兴豪,就是他打我脖子的。」明子乔的记性可好了,杨斯捷说过的人名,他每个都记得很清楚,「把我从後面推倒,还压在地上不让我起来的,叫古文龙。」明子乔的制服外套会有那麽多撢不乾净的灰印子,原来是这样来的。「他们在哪里勒索你?」薛兴豪是风云人物,更是教官室的常客,古文龙是跟他最久的细咖啊(小喽罗),他们常常勒索一些比较弱小弱势的同学,这些明瑞早有耳闻。「体育馆後面。」那一方宁静明子乔本来还挺喜爱的,经过下午被人闯进这麽一闹,在他心里顿时成了治安的死角。「你的打扫区域?」原来是那里,明瑞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是校内的不良份子聚众厮混的长驻地点之一。「嗯。」将空杯子搁上桌,明子乔想伸伸懒腰,却又噢了一声缩起肩膀,面带苦色的揉起自己的胸口。「你干嘛?」「胸口,很痛。」原来好好的,怎会无缘无故有种拉伤筋的抽痛?明子乔仔细回想,应该是被扑倒的那时,碰地伤到了。明瑞在心里连骂好几声带颜色的,只是脸上还是淡淡的,「去洗澡,多冲一冲热水,我等下拿酸痛贴布给你贴。」「……喔。」我脚很不舒服,你能不能背我?明瑞虽然替他泡了枇杷膏,还问了下午的衰事,可态度却不是很明朗,子乔不敢将这个要求真的说出来。明瑞看明子乔慢吞吞的扶著椅把站起来,弓身偻腰一小步一小步的往楼梯走,心里就莫名来了一阵火气,转头开了大门走到院子里,掏出电话打给冠子问事去。家里是开道馆的,要什麽样哪种功效的贴布没有,听见明瑞没跟他说一声的开门又出去,那种不被重视的凄凉,又再度爬回明子乔好不容易才稍微回温的心房。站在莲蓬头底下,明子乔勉强打起精神先洗好头发,再拿毛巾打上沐浴露,以平常三分不到的力气擦洗著处处都隐隐作痛的身体,每擦过一处瘀青,他的唇就抖一下。据新闻报导说,这一波最新型的流感一开始会伴有头痛骨头酸痛的症状,可他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的不适到底是因为受了伤哭狠了,还是真的著了凉。洗完澡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的明瑞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便回头看他,自从图家二叔调职回这城市,他就开始跟不敢拒绝他的明子乔共睡一房。「自己把衣服撩高。」明子乔才刚在床边坐下,明瑞就站到他面前,手里拿著还没掀开就中药味四溢的贴布,「按到哪里最痛,你就出个声。」明子乔点点头,冲过热水澡,头已经没那麽痛了。二月春犹寒,接触到冷空气的胸膛汗毛直竖,明子乔胸前那两点暗暗肉红的小突起,很招明瑞的眼。那种不该有的情欲因为距离保持的不够,因为明子乔闻起来真的很香,明瑞心头跟胯下几乎在同时,有了蠢蠢欲动的趋势。不过才看见,都还没摸到耶,明瑞在心里挖苦自己,这些日子极力在两人之间挖出的楚河汉界,不会一碰,就破功了吧?「明瑞快点,我会冷。」你是想等我打喷嚏流鼻水了,才要开始贴是吗?干嘛要我把衣服撩起来,又杵在我面前动都不动的啊?「……这里,会不会痛?」明瑞被这麽一催,才发现自己竟然盯著那两颗小肉粒发起呆来了,连忙清清喉咙伸出两指,去按明子乔的胸口。「再下面一点。」明瑞的手指很温热,这样轻按,很舒服。「这里?」「稍微往左一点点。」一阵暗风袭来,明子乔打了个哆嗦。「你等一下。」明瑞查觉指腹下的肌肤都起疙瘩了,先放手抬高一腿跪上床,拽过一床叠好靠在墙边的被子抖开了,两边等长的披上明子乔的肩膀。「不冷了吧?来,继续。」明瑞又将手指按上明子乔,看见眼前的少年双颊渐渐泛粉,觉得更不自在了,「这里呢?」刚刚去拽被子的时候,明瑞几乎有半边身子都要叠上明子乔的,这大半个月明瑞都是打地铺,几乎没跟明子乔这麽接近过,闻到明瑞熟悉的气息,明子乔觉得似乎有一股感觉得到重量的安心,缓缓压住了体内那股茫然失措的虚浮,让他几乎想把明瑞拉上床躺著,自己再钻到他腋下窝著……「明瑞。」明子乔现在只想被人抱著,浑然忘记明瑞要他将衣服撩起来的目的了。「干嘛。」明瑞听见明子乔半带撒娇的叫唤他,某个部位回应得比他愿意承认的,还要激动。马的小老弟,说不行那就是不行,明瑞很想给那个没有伦常观念的发情部位狠狠捏上一把。他是家人,家人啊是懂啊不懂,乱发情是会遭雷劈的。(13鲜币)046[侄攻叔受,年上]刚刚出去跟人打架了?046「你这几晚好像一直翻来翻去的,是不是,呃,地上太冷了啊?」可就偏生有个人,今晚不想让他保持好安全距离,脸上还一副既期待,又可怜的表情,「这波寒流走之前,你把被子枕头抱上来,跟我睡吧?」一直逼自己放大明子乔的缺点,好让自己能持续且坚定的讨厌他的明瑞正要开口拒绝,後裤袋的手机开始振动了。 第39章 「明瑞~~」明子乔将枕头抛在一旁,跳下床坐在明瑞的身旁,伸手扯了扯明瑞上衣的後背,「是不是,是不是嘛,你好歹点个头或是摇摇头嘛,拜托啦~」烦死了这个人,明瑞连眼睛都不想睁开,虽说很顺利的就把薛兴豪跟他身旁的两个小罗喽盖好布袋拉到暗巷里,可才开扁到一半,薛兴豪那三个中途出现的小弟带来的铝棒铁条拐杖锁,也让他跟冠子的弟兄们吃足了苦头。「啊~~拜托嘛,让我知道又不会少块肉。」拉衣服没效果,明子乔直接去摇明瑞的肩膀,口气越来越撒娇,「明瑞~~我知道你最好了,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去帮我报仇了啊?」明瑞随便明子乔爱怎麽摇就怎麽摇,就是不做反应。拜托,上完全天课还要忙道馆的事,拿护具帮冠子练打,回到家知道家人被欺负又要涝人去堵人,有谁的日子能过得比他更充实的?他又不是铁打的,也会有累到不行的时候,好不容易能躺下了,实在没那馀心馀力再应付明子乔的追问,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把肌肉里的酸热感都给代谢掉。「又不理我了,你对你那些道馆的朋友每个都很好,就是只会……」欺负我,明瑞的鼻息就越来越匀,渐拉渐长,好像真的睡著了,明子乔停住了手不再摇,也侧著躺下来,将前额抵在明瑞的脊心。「明瑞,你可不可以……不要排斥我?」黏糯的声音钻进了明瑞半梦半醒的意识里,差点把瞌睡虫都给闷死了。「为什麽对我越来越没耐心?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啊。」声音只是耳语,里头的情绪,却是千斤重,「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不停的纠正我,我会听,真的,我不是那麽难沟通的。」好了,这下子瞌睡虫都被委屈的糯米团裹得没气了,明瑞睁开眼,静静的听明子乔继续倒垃圾。「我知道你很重朋友,我怎麽评价他们都不对,我以後都不会再批评谁了,这样好不好,行不行,可不可以?」糯米团开始发酵了,带著越来越浓的酸味儿。明瑞嘴角上扬,他没想过明子乔会迁就他至此。「我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亲人,你不跟我亲,只亲你的朋友,无论做什麽去哪里,都只找你的朋友,你可知道我有,有……心里,有多难过吗?」背後贴上来的面积变多了,在明瑞身穿的唯一上衣湮开渗入的那股温热,应该就是刚酿成的醋酸。「假日我要去学雕刻,不过平常时,若是需要我……比如晾衣服收衣服扫个地洗个碗,还是去道馆帮忙拖地什麽的,只要你开口,我也可以做的。」不是吧?手不动三宝的大少爷主动要求做家事?难道是天要下红雨了吗?明瑞忍住起身抬头去看窗外的冲动,继续装睡。「明瑞,可不可以……」一只比他纤细许多的手臂穿过他腋下,搂上他的肩松松扣著,「让我继续留下来?」「……厚,你有够吵捏……快睡了啦……」心底的高墙禁不起醋酸的侵蚀,瞬间崩塌大半,明瑞没有把握反身去抱明子乔会发生什麽事,只能刻意将话说得睡意甚浓,催促明子乔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快点入睡。将一边脸颊贴在他背上的少年果然如他所愿的闭嘴了,可也没有放手离开爬上床去睡的意思,明瑞等到背後的呼吸声变轻了,又在心里从一数到了一千,这才挪开勾住他肩膀已经完全放软的那只手臂,转过身去看明子乔。上方的长睫紧紧贴住下方的短睫,彻底盖住了这双很会说话的眼,只有在双唇正中略开一缝的嘴还有点嘟起,没有贴上他背的那边脸颊很苍白,上头还残留著一道未乾的泪痕。眼前的少年,五官精致轮廓柔和,好看得像个天使。一个美貌却脆弱,满心孤寂满怀忧伤的,折翼天使。「明子乔……」这声呼唤,轻得像喟叹,直到看见自己的手指,明瑞才会意过来自己正捧著明子乔的脸,正以大拇指轻轻拭去那些湿湿的痕迹。「回美国到底有啥不好,你为什麽这麽固执,非得跟我一起窝在这里?」已经睡著的人当然无法动口回答他,可这不重要,就算明子乔现在不能说,明瑞也知道他会怎麽答。「只要你好好的跟爷爷们商量,无论你想学什麽,大爷爷小爷爷绝对都会帮你找到最好的老师的,不是吗?」「可是你偏要舍近求远,偏要离开家里,偏要刻苦自己,我是真的不懂你,难道非得如此,才算拜师学艺?」少年没有钻进青年的被子里,寒流未曾走远的夜里,气温像溜滑梯越降越低,青年的呢喃尚未结束,畏冷的轻颤就窜过少年的周身,让他不自觉的想要蜷缩起四肢。「你喔。」都不知该怎麽说你才会听,才肯回你家去,青年将话全都留在肚子里,掀开被子张开双臂搂著少年站起身,一起躺到床上去,相拥而眠。再然後,将双唇印在那方光洁的额头,久久的,直到他跟他一样,沉沉睡去。(13鲜币)048[侄攻叔受,年上]情窦初开048人在走霉运的时候,喝口凉水都有可能被呛死;从被霸凌的第二天开始算,明子乔在家整整休息了一周,因为他不仅肋骨轻微的挫伤了,还祸不单行的中了个奖,得了最新型也最难缠的流行性感冒。而跟著他倒楣的,还有身体跟心情一日比一日还要火气旺盛的明瑞。让他心烦的,不是黑道来寻仇;薛兴豪被他打得够呛,从那晚的下半夜就开始住院到现在,半途赶来支援他的古文龙被擒之後,在冠子带来的那个嘉哥软硬兼施的煽动下起了二心,自愿当反间的回到铁帮,现在已经鸠占鹊巢的占掉薛兴豪的所有资源与手下,理所当然的顶起薛兴豪在帮中的职位。若论道馆经营,早就不成问题;有阿远哥在,在加上来自黑道家庭的冠子,道馆的招生与经营早就上了轨道,往蒸蒸日上的大方向稳定行进,现在就等著参加国内各级比赛打出知名度,招来更多有实力的学员,再争取向国际进军的机会。打倒遇上的每一只只问胜利不择手段的卑鄙棒子们,对他,对阿远哥,对冠子而言,迟早不再是梦想。学业上,自愿降下两个学年的明瑞除了国文觉得棘手,其他的科目大多能保持中等;大学升学更不是大问题,他只要循阿远哥的安排,在体育保送的这条路上努力的搞成绩堆资格,学科成绩不要混得太差,自然就能顺利的通过推甄,闪过惨无人道的学测跟指考的双重折磨。那到底是什麽,让他火气大到牙龈浮肿齿根痛呢?原因无他,就是现在窝在他怀里酣睡,不通的鼻音呼噜得像只小猪的明子乔。不知道是遗传还是天性使然,明瑞常常将许多平常人觉得能够兼容的事情拿来取舍,就因他习惯把全副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情上做得有声有色,讨厌一心二用伴随而来的不上不下。当他愿赌服输,决定只身回到父亲的故乡履约的当下,自然而然的就主动跟网交多年的日本女友很平和的分了,就因他打算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跆拳道的学习,以及道馆更弦易辙的经营之上。可是最近这几天,每每回到家就被明子乔黏住,吃饭刷牙看电视做功课都要跟在他身边或是与他一起,到了上床睡觉的时候,更是不顺著他躺床上不搂著他入睡就会又卢又骂,又吵又闹,理智的煞车都快踩到断线磨到失灵的明瑞怎麽骂怎麽推,都无法制服生了病竟格外难缠的小阿叔,只得在夜深人静摸下床,站在马桶前自渎的当下,忍不住认真的考虑起要不要就近找个能陪他打炮的美眉,来解决他日见旺盛的性欲。正当明瑞陷入性欲发泄管道不足的惨况,不,窘境之时,害他夜夜三更都要悄悄锁进浴厕,跟马桶当炮友的小灾星可也是十五六岁,第二性徵发展蓬勃的青少年了,对於明瑞常常顶在他身上的那根硬柱,并非丝毫没有自觉。比方像这晚,明瑞前脚才出房间,明子乔就睁开眼默默追随,直到好像又长高些许的青年,消失在往浴室的方向。靠在明瑞背後忍不住委屈到流泪的那晚,他心里的困惑得不到解答,又加上他不敢去掀明瑞的被子,躺在被子的外头受了冻,所以尽管眼睛涩到睁不开,身体累到痛到不想动,他的知觉仍然活跃,睡得一点都不熟。明瑞那时边替他温柔的擦泪,边轻声对他说的真心话,他其实都听得见,只是没有勇气醒过来面对。直到他轻手轻脚的将他抱上床,还怜惜的落吻在他的额上久久不移,他才将不安到无法放松的身心整个投进温暖可靠的支柱怀里,任意识沉入有明瑞守护著的黑甜梦乡。在美国的家里,父亲们虽宠他爱他,对他的教育以及规定却是非常注重且绝对严谨的,再加上自己不怎麽随和不轻易迁就的个性,长到这麽大,长相出众的他竟然连一场纯纯的,拉拉小手亲亲小嘴的柏拉图恋爱,都没有尝试过。可是,在明瑞吻上他额头的当下,他隐有所知他对明瑞的感觉,不可能跟之前一样了。他不清楚这种感觉,是否就是无关亲情有关爱情的那种喜欢,他只知道他想占据明瑞的一切空间,无论是身体的四周,视线的焦距,还是精神上的注意力。这太不正常了,明子乔自己当然知道,他没有忘记他跟明瑞是怎麽样的关系,可是他不由自主。就像现在。请假第四天,虽然必须隔离不能去上学,虽然还没有交到同班的朋友,帮他拿作业簿来过一回的徐玮文虽然不知情他曾被霸凌,却对他的旁敲侧击有问必答,所以明瑞帮他报仇的事,很轻易的就被他给推敲出来了。 第41章 是你自己不识相要坐上来讨推的,要怪谁?明瑞很清楚他要是这麽说,等於是自己再度挑起跟明子乔之间的战争,他现在实在没心力应付明子乔的无理取闹,只好淡淡回一句,「谁欺负谁,你自己心里有数。」明瑞这话从他的角度看来也许没错,明子乔的黏,带给他不该有的感觉,造成他很多不便;可若从明子乔的心态来看,他不过就是希望跟明瑞的感情能亲密些,希望他能多多关心他,多多亲近他,若把他的善意曲解成欺负,他会很难过,很灰心的。「明瑞,我欺负你什麽,你能说明白,让我改进吗?」一想到方才那句欺负,绝大可能就是明瑞的真心话,爱面子的明子乔就想给自己扇巴掌,「你是不是觉得……跟我住,很麻烦,也很累?」因为他觉得,自己恐怕过於一厢情愿了,很丢脸的当了明瑞的大累赘还不自知,应该要找面墙马上撞,当场死给明瑞看!明子乔这话不仅问得口气怪,连脸色都收拾得阴沉沉又一本正经,明瑞看了心里一叹,自己果然嘴够笨,还是讲了不该讲的啊。「地上很冷,你先起来。」你来跟我住,确实带给我很多麻烦,也让我天天都觉得很累,明瑞在心里斟酌再三,思咐著要怎麽委婉的告诉明子乔,让他能接受自己给他的最佳建议,回美国去。明子乔扶著床慢慢站起来,他这一摔真的摔著骨头了,震得他整个背连著腰,都麻了。「明子乔,你会不会觉得回台湾的生活跟你原先所想的,其实差很多?」明子乔看了明瑞一眼,然後背对著他默默趴上床,一手屈著横在头顶,一手继续揉那截尾骨。「你从小,读的就都是贵族学校,现在应该也要找这种学校让你就读,你才不会适应得这麽累。」人与人生活久了,会有一定的默契,明瑞虽然还在绕圈子,明子乔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那你去找这种的,我跟你一起转学。」还是存著一点点的希望,但愿是自己多心误会了明瑞,明子乔将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他没有自信能说得不形於色,能对明瑞的排斥处之泰然。「我有我的生涯规划,没办法陪你去读。」看不见那张隐含控诉的脸,明瑞觉得实际劝说起来,没有他刚刚想的难。「为什麽?」明子乔停手不再揉,他在等明瑞将他心里猜的那句话,说出来。「我的情形跟你不同,道馆里有很多跟我同校的,他们都是我的好夥伴,好朋友,你……」明瑞看见明子乔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好像听得很专心,话锋不由得稍微内缩,藏起了最後一句。他有个预感,明子乔听见那一句有可能当场翻脸,跟他发飙。「我怎样?」说啊,我正等你给我一刀呢,痛快点,不要客气,让我一次就能断念,断了有亲人能商量能依靠的妄念!「明子乔。」明瑞叫了声,希望他能起来跟自己面对面的谈开。「我在听。」明子乔都快哭出来了,怎麽可能有勇气听他当面嫌弃他,将他撵回美国去?短短三个字,小小声又闷闷的,听力聪敏的明瑞还是听出抑在其中的哭意。「明子乔,很痛是吗?」明瑞转了话题,起身走到床沿站在明子乔的腰旁,伸手去碰他覆在尾骨上的那手,「要我帮你看看吗?」明瑞的直觉告诉他,这事不宜操之过急,今晚最好就此打住。明瑞的手就像带了火一般,一摸到明子乔就让他反应剧烈,滚进床内将背贴上墙。「喂,你是怎样啦,跑什麽?」明瑞屈起一膝跪上床,想要动手将人翻趴,手都还没摸到人,明子乔啪一声的,就将他的手拍开!「不需要你看。」没关系,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也能在这片土地活得好好的,明子乔将心里所想撑成疏离的气场,捍卫起他的自尊心,「死不了的,不用你来假慈悲。」「你在说什麽屁话啊?什麽假慈悲?」这小子又演的是哪出啊,说变脸就变脸,明瑞很久没看过明子乔端高姿态搞别扭的样子了,果然很讨人厌。「麻烦你下床行吗?我要睡了。」你要坚强,不想被人看轻就要学会一切靠自己,用力吸了吸鼻子,明子乔将眼泪给逼回去,他不稀罕不喜欢他的人抱著他睡觉!「下什麽床?我也要睡了。」明子乔倔起来虽然很讨厌,可是那红红的眼眶跟吸鼻子的表情看了就让他无法置之不理,说要上床睡的青年已经忘记他还没写完的功课了。明瑞蹬掉拖鞋整个人躺上床,正考虑要不要将人拉过来哄一哄,明子乔旋即有了动作。只见他姿势有些怪异的扶著墙慢慢下了床,顾不得绕到床的另一头去穿鞋的打开衣橱就将卷著的床垫抱出来,在地上铺开了再抱起属於他的枕头跟棉被走到垫子上都布置好了以後,似有顾忌的先蹲下,再跪著,最後倒下侧躺。「喂,喂喂,明子乔你干嘛打地铺?你发疯了吗?」从明子乔拿出软床垫,明瑞就知道明子乔不想再跟他睡了,一道陌生的火气急速的在胸膛里炸开,他想也不想的起身跳下床,边骂边试图要把流感未愈的明子乔给铲进怀里抱上床!「你不想活了吗?知不知道这次流感死了很多人,都是青壮年?」明子乔手打脚踢的抗拒著明瑞的接近,嘴巴倔强地抿成一线!「想死可以,自己先跟大爷爷小爷爷报备去,不要连累我!」明子乔恨恨瞪了明瑞一眼,反他方向的一滚起身,爬向床头伸手上探,将座上机整个给拿了下来,拿起话筒熟练的开始拨号。「靠,明子乔,你到底在别扭什麽啦!」明瑞没想到明子乔真的照他的气话给爷爷们打电话,他可不想被爷爷们大惊小怪的跨海审问,只得赶紧凑过去,死死地按住了听筒停靠处的通话开关。「放开。」许是愤怒太沉重,明子乔挤出喉咙的声音更加沙哑了,「是说话算话的男子汉,就给我放开!」(11鲜币)051[侄攻叔受,年上]假日外宿的问题051男子汉不是这样就能证明的,明瑞又不是傻了,怎麽可能放开?「拜托嘛帮帮忙,你都多大了,过年都十六岁了耶,怎还这麽孩子气,遇到啥事都要找你爸告状?」明瑞的手试图伸向话筒,又是连摸都没摸到,就被明子乔一巴掌拍开。「是你要我报备的。」清澈的眼瞳,晶亮的光影不再集中,越来越多的水份湮散了光芒,任其碎成流光,「你能面不改色的口是心非,理直气壮的出尔反尔,可是我不。所以,你给我放手!」你能在以为我已沉睡的时候抱我怜我,亲我额头,也能在我醒著的时候嫌我推我,就想我走。这些天来,不管我怎麽努力的亲近你,讨好你,都没办法猜懂你,也完全搞不清我该怎麽做,才能让你心甘情愿的接受我,让我留下来,不再总想著要找什麽光明正大的理由将我打包,将我送走。所以现在,我累了,倦了,懒得再试了。就让我消失在你眼前,好让你能称心如意的摆脱我这累赘,去过你轻松愉快的好日子吧!还很孩子气的少年,将分明伤心难过,却赌气不要人管的逞强全都坦露在表情以及肢体语言上;从没真的花心思去了解他心事的青年只觉他实在小题大作,不过是摔了一跤,再加上一句半开玩笑的抱怨,竟然就恼羞成怒的炸毛成这样?总说一句,就是命太好了。打从呱呱落地,就一路被捧著被哄著宠到大,宠得个性心高气傲的,跟外人的相处不懂合群不懂迁就更不懂尊重,思想完全跟年龄勾不上边,不见成熟,简直比不上幼稚园里那些单纯热情,轻易就能打成一片,相处总能和乐融融的小娃娃们。「我承认,刚刚我话说得太冲了,你别生我气,把话筒给我,嗯?」他不成熟,难道自己也不成熟,还跟著他一般见识?明瑞带著安抚的口吻小心的陪笑,除了小祖宗的靠山他惹不起,小祖宗本身老是可怜兮兮的,见他难受见他流泪,那比便秘两星期,肚子怎麽绞还是死活拉不出来还痛苦。「放、手。」已经不想跟明瑞同住的明子乔,现在就想打电话给两个人,「我不告你状,放心滚你的吧。」 第43章 「你别以为爷爷奶奶在楼下,我就不敢修理你!」这个小祖宗委实太不可理喻,明瑞决定等下换他给大爷爷打电话,请他或是小爷爷尽快来接明子乔,将这个大麻烦的学籍速速转回美国去!明子乔眼里的晶亮闪得像刃光,气昏头的他只想著我要发泄,使尽全力的将明瑞捂在他嘴上的手拉开一小缝,吸饱空气的肺叶鼓足了所有的爆发力,一鼓作气的将气体全都压向咽喉,一旦出口,便化成明瑞有生以来听过最凄厉的叫声!「靠,烦死了你!」明瑞没有继续捂上,没有甩他巴掌,而是望著那张嘴没有多想的,张开自己比他还大的口径,密不透隙的包覆上去。对清纯自矜的白水仙来说,被一张比自己还要大的嘴巴堵住的事实有点太超过,尖锐的声音果然因此嘎然而止,圆睁的双眼写满了震惊。他这样……要算被吻了吗???!!!oh no!难道我的初吻,就这样,被自己的大侄子给夺走了?明子乔并不知道他想太多了,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被他家无良的老爹趁睡偷走了几千个初吻,只知道一旦回过神来,便越想越不对劲,恨恨地抡起拳头,他开始乱无章法的,死命捶著明瑞的胸膛!(11鲜币)053[侄攻叔受,年上]嫌隙053明子乔虽没习过武,可男孩子就是男孩子,拳拳到肉,实在够硬,怎样都比女孩子的花拳绣腿强。不过,明瑞也在气头上,当然不可能放任他打到痛快。他先以空著的那手制住明子乔其中一手,顺势将人就地推倒,抵在棉被上胸贴胸的压平,再缩回扶在明子乔脑後的那手飞快地抓住另一手,然後将明子乔两只细瘦的手腕一并交给最有力量的右掌一道箍紧,压在明子乔的头顶上!「唔,唔唔!」明子乔不甘被制伏,身体跟四肢努力的想从明瑞身下挣开,柔韧的腰身,扭得像条蛇。要换平时,他这样贴紧紧的扭来扭去,绝对会让本来就对他很有感觉的明瑞想入非非,反应再起;不过现在,明瑞情绪欠佳且心有旁骛,明子乔惑人的吸引力也就因此大打折扣。以嘴堵嘴再裹住吸住,其实是明瑞的一时冲动,绝非故意。他不是有心想占明子乔的便宜,只是单纯的,不想再听明子乔发疯也似的制造噪音。可是现在,明子乔的反应明显比刚刚那一叫更加惨烈,一副不顾手脚会扭伤也要挣脱的决绝,这让明瑞心生顾忌,更是不敢就这样纵了他的嘴。他怕他会继续大叫,更怕他叫的内容会变得更具杀伤力,从单纯的“啊”,转成喊爷爷,告奶奶!要是真把祖父母都给惊动了,他恐怕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唉,早知会如此难上难下,难以收拾,刚刚还真该秉持老图家一贯的”传统”,直接以武力解决算了,明瑞苦哈哈的想,然後身子力沉,将明子乔压得更紧,嘴里猛吮,将嘴里那张还想咿咿呀呀,不懂得闭上的嘴吸得更牢。明瑞都这麽生气了还不开扁,主要还是担心後遗症。搬家那天,不过吼了几声揍了顿屁股,就让明子乔哭成泪人儿,抽抽搭搭了好半个夜都还在吸鼻子;再加上最近薛兴豪那票不良少年对他的霸凌带给他的伤害,明瑞就怕他若也在这时打他,会加深明子乔心里对同性的恐惧,会害他在某些方面变得格外神经质,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暴力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思绪跑了老远还没兜回来的青年只管想著善後,对下方的躁动反抗一律采用武力镇压,越动就镇得越重,完全没有留意他已经将人给压到胸腔乾瘪,吸不足空气,还持续雪上加霜的,拼命吸走明子乔嘴里的一切。於是,当他察觉身下的少年突然一动不动的软下来,这时的明子乔已经缺氧到暂时休克,再也捱不住的晕了过去!「喂,喂喂,明子乔?」明瑞以左肘的关节撑起上身,四指并拢的轻拍明子乔的脸,「起来,别给我装死!」背过气的少年几乎快被闷死了,怎麽可能这样就能缓过来?明瑞越拍越用力,到最後乾脆整个人跪起来,把住明子乔的双肩一阵猛摇。不想摇都摇不醒不说,身体还越摇越瘫软,明瑞这时才真的慌了。「阿瑞,怎麽了?」正当明瑞忍住心慌的抱起明子乔,行走间差点被棉被绊倒的准备将人往床上放之时,门外传来了奶奶的问话,「这麽晚了,还乒乒乓乓大声尖叫的,弄出这麽多噪音,你们是在里头吵架了是吗?」明瑞跨在明子乔的臀间,将他的脖子放直,双手交叠以掌心规律的按压明子乔的心脏,嘴里除了要定时朝他的口鼻吹气,还要忍住不让声音发抖的,装出轻快的语气回应图奶奶。「哦,不是啦奶奶,真的没事,是我玩得太疯,刚刚我逗明子乔玩,他痒到不行我又不放手,他没办法,只好拼命尖叫来吓我。」都住在一起一个多月了,每晚相处的时间也不是没有,其实图奶奶只要仔细想想明子乔的个性,就会怀疑他会因为一个搔痒痒的小游戏,就笑到尖叫的可能性。有人是急中生智,有人是急则无智,明瑞临时捏造的拙劣说词幼稚可笑,也就只有血脉与他一脉相承的图奶奶,会不做多想的选择相信自己的孙子。「那就别玩了,都十点多啦,明天还要上学,你们早点睡吧。」乖孙大了,老人家要尊重他,就不宜管得太多,图奶奶是这麽想的。「好,知道了。」「嗯,总要替三楼的客人想想,人家也要上班。」不过该叮咛的,还是要提。「好,我们马上就睡。」图奶奶又摁了声,离去的足音没几秒就消失在楼梯间。明瑞停下手上按压的动作,才刚伏低上身贴耳去听明子乔胸腔里的心跳,休克情形并不严重的少年就有气无力的先喘了两声,继而大力的不停呛咳,好像不把心跟肺都咳出来就不痛快似的,明瑞连忙跪到一旁扶起他的上身,忐忑不安的顺抚著他的背。「乔乔……你还好吧?」还好不需送医就能自己醒过来,明瑞深感庆幸的松了口气。就这样咳了两三分钟,明子乔总算缓了过来停了咳嗽,睁眼定定的盯著明瑞,眨都不眨。「怎样了你?」明瑞被明子乔看得心虚,只得自己调开视线,去看明子乔其他的部位,「有没有哪里觉得特别痛,痛到受不了的?」明子乔没有回答,也不点头摇头,只是认真的呼吸,认真的看他。「手脚动一下,试试看能不能抬得起来?」明子乔这下总算眨眼了,他的眼睛一睁开来就很清明,这代表他神智很清楚,只是手脚还使不上力气,光就举起右手来摸自己的心口,就在半途中停住晃动了两次。「……你,下去。」明瑞没实际操作cpr的经验,不够正确的落点,压得明子乔肋骨生疼,只差没被压断。「什麽?」明子乔将话说得轻轻糯糯,嘴唇微张没什麽开合,明瑞一时之间没听清。明子乔撇开眼不愿再说,似乎生气了。「我给你按摩手脚吧,让你放松了,会比较好睡。」明子乔没有任何表示,明瑞等了半分钟,觉得他应该是随便他的意思,便将他放回床上,自他的两条腿开始又搥又捏。明子乔放松四肢任明瑞施为,缓且绵长的吸气吐气,慢但持续的聚集力量,就在明瑞搓筷子似的两掌正搓著他右边的胳膊,他突然起脚用力踹向明瑞的肚子,只一下,就将没有防备的青年给踹下了床!(13鲜币)054[侄攻叔受,年上]危机 第45章 错过了原订的复兴号,孙孟吉没让明子乔浪费时间到老庙附近的站牌等公车去火车站,跟师傅借了摩托车,他亲自骑车载著小师弟去赶火车。可是这个地方车站算小站,只比招呼站的地位高些而已,晚间九点到十一点之间只剩区间车停靠,明子乔只得先买票坐到彰化总站,再转其他车种或是公车、野鸡车、计程车回家。从围篱的漏洞钻进站,孙孟吉陪小师弟站在月台上边吸著冰凉的菁茶,边看著身旁垂低双眼凝视手机萤幕,大拇指正飞快输入英文的明子乔,有些出神的盯住那张闷闷不乐的清秀脸庞,眼珠转都不转。想到小师弟下午平白无故被冤枉的过程,孙孟吉清楚挨了巴掌又受了冷语的明子乔现在心里肯定还是委屈难受的,可是能怎麽办呢,他的个性大喇喇又粗糙,没姊妹也没交过女朋友,连好好安慰人都不知从何安慰起,精致的小师弟别说样貌,就连个性都像文静端庄的女孩子,搞得孙孟吉除了搔头,就是抓腮,想不出该怎麽画唬烂,才能让小师弟舒眉宽心。将讯息发出的大男孩抬起视线,翘起唇角对著三师兄轻轻摇头,「我相信真的是杰哥看见顺手收了,只是放错袋子,引起误会。毕竟我跟阿盛哥就睡两隔壁,错了也是正常,阿孟哥也别再多想了,事情澄清了也就好了,我……我不介意的。」他很想挤出一抹笑配合最後一句,可是做不到。阿盛的刮胡刀失窃事件,在四师兄发现东西就在明子乔旅行袋里之时眼看就要不可收拾,还好有阿孟扬言要请师傅报警调查的强力介入,最後由五师兄王英杰出面顶罪,这才化解了明子乔的危机。五师兄王英杰是个内向沉默的独行侠,平时也没看见他跟谁走得最近,会冲出来抓住要去请师傅过来的阿孟哥主动担下一切,实在让人意想不到。「你真的不要你家里的人去彰化站接你吗?」看见明子乔将手机放进牛仔裤的後袋里,孙孟吉抬起左腕又瞄一回表,「你到彰化可能会超过十一点半,再自己转车等车的话,太晚了……」你看起来这麽文弱可欺,我担心会出事啊,孙孟吉不想乌鸦嘴,可是他的未竟之言透过在明子乔周身溜圈的眼神,将意思传达给并不迟钝的小师弟。「阿孟哥,不会的,我的手机有卫星定位,有事我会报警。」虽然没有真正执行过,从小到大双父跟哥哥们倒是常常提问他。到了台湾,爹地更是在电话里三不五时的再三确认过他懂得怎样在这个国家利用这个功能自保。「那个有用吗?」要是遇到心狠手辣的,等警察来救你的那段空档都足够让你死十次了,孙孟吉清了清喉咙,仍旧没将忧虑讲出口。「很晚了,阿孟哥先回去睡了吧,我自己等就行。」明子乔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心灰意懒的他现在正对自己自暴自弃,心想人在落衰的时候总是接二连三的倒楣,今晚要是真遇到了扒手窃财或强盗剪径,他也不觉意外。「还没十点睡什麽睡?又不是没睡过。」孙孟吉切了声,他是很想去揉明子乔的头啦,不过又怕明子乔不喜欢被当成小孩子对待,最後想想还是算了,继续站在月台上陪明子乔等车。台湾的铁路系统,几分钟半小时的误点算是家常便饭,西部干线的区间车更是如此。当孙孟吉望著载有小师弟的尾截车厢的尾巴小红灯,跳下月台踩过铁轨快步走出火车站的时候,这时已是夜里接近十点二十分,所以,当途中还交会列车两次的区间车缓缓开进彰化站,时间都星期一的凌晨了。「明子乔,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区间车还没抵达彰化县境,明瑞的电话就来了,口气冷硬不耐,彷佛下一秒即将随之而来的,就是破口大骂。「……快、快到了。」明子乔将对折又对折,擦得八分湿的面纸扔进前方椅背的垃圾袋里,他已经藉著外套的掩护,默默哭掉两包十抽装的袖珍面纸了。「快到了是到哪里?」明瑞听见电联车特有的车门开启声响,知道就算再过半小时,人也还赶不回离火车站有三四十分钟车程的家里,「不是还在火车上吗?你所谓的快到了,是以小时还是以天算的?!」自明子乔找去叶师傅工作的地点外宿,就一次比一次还要晚归,没见人进门也怕人出事,不敢迳自先入睡的明瑞,也只能跟著一次比一次还要迟眠。像今晚,竟然十二点多了还在火车上,明瑞积累多时的火气再也压不住,这回他可是再也不想忍了!「……我说过了,不需要你等门,你别管我几点到家,反正,我一定会回去,明天也一定会去上课。」好强的明子乔不想让明瑞听出他现在的情绪,可黏糊糊的甕鼻声,出卖了他。「我问你到哪了,你在答什麽?」罗哩吧嗦该回不回的,这个大麻烦是感冒还是哭了?放不下心的明瑞推开椅子离开书桌,出了房间大步朝楼下走。「不知道。」行经乡下,车窗外头一片黑漆漆的,刚刚又没有留意下一站的广播,明子乔是真的不知道火车走到哪了。「那你坐到哪?」西部干线分山线海线,明瑞将手机夹在耳朵跟右肩之间取下衣帽架上的风衣穿上後,拿了挂在门边吊钩上的机车钥匙,打开大门去汲凉鞋。「……彰化。」「彰化?」哇靠不是吧,明瑞听见这站别,火气蹭蹭蹭又高了三级!「为什麽只坐到彰化?!」「……没有其、其他车了,只剩……电联车。」明瑞的火气穿空而来,烫得明子乔身子一缩,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顿时都站了起来,无声的跟这个世界极力控诉大侄子生起气来有多可怕。「你到底在搞什麽鬼?不是说六点二十二的复兴号吗?」草,从家里骑机车到彰化再快也要一小时,明瑞脱掉凉鞋回屋里,打算去敲二叔的房门,跟他借他新买不久的小老婆。明子乔沉默了,他很想将下午受到的委屈跟身为亲人的明瑞倾诉,又不想让身为对头的明瑞逮到机会嘲笑他,一口气哽在喉咙想吐不吐的,最後化成一声失控的哽咽,窜进手机的收话端里。「你干嘛?」明子乔是在澳洲出生的,从还是小婴儿开始,明瑞就很熟悉他的各种哭声,「谁惹你哭了?」明子乔闭紧嘴慌张的摇头,浑然忘却明瑞跟他只是通话,根本看不到。「你到站就坐在站里的大厅等我,我开车去接你,不准乱跑,听到没?!」妈的妈的妈的,明子乔逢哭眼必肿,想到他肿著红红的兔子眼坐在外头给人看笑话,明瑞就忍不住飙脏话!(9鲜币)056[侄攻叔受,年上]宵夜056已经很晚了,你还要出门来接我,这样一来一回肯定要搞到半夜两三点,明天怎麽有精神上完整天课,再到武馆练上一晚武?正想对明瑞说不用他来接,他自己拦车回去就好,明瑞接下来的话,让明子乔的嘴巴再次闭紧,无话可驳。「我不知道你怎麽隐瞒爷爷他们的,刚刚十一点多的时候,大爷爷打电话给我,只为了确定你是否真如你跟他报备的已经到家。」明瑞的嗓门虽是压得极低,不善的语气,仍让明子乔听得汗毛直竖。「我知道你的心病,所以我试著尊重你,不干扰你的决定,让你学习自立。可是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是怎麽回报我的?他妈的,你还真是敢啊,竟然三更半夜了,人还在火车上混,你到底是故意陷害我,还是真没长脑子?!」明瑞的声音不大,却有a扣(回音),他惯穿的蓝白拖一下一下啪啦啪啦踩在阶梯上的足音也很清晰,明子乔的眼前好像都能看见图家阴暗的楼梯间框著一个高大的身影,每走一步,踏过的地方就冒起缕缕白烟。「叔,车能借我去接明子乔吗?他错过了原本要坐的车班,只坐到彰化站。」几下敲门声响过没多久,明瑞就朝来开门的图家二叔开门见山的借车,「都已经十二点多了,那个站他又没去过,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再转车回来。」明瑞问话时没有遮起手机,所以明子乔也听见图家二叔慷慨的答应了。「在你接到我的电话之前,你尽量找人多的地方坐著等,不认识的跟你搭讪你都不要理,把包包搂在胸前,要警觉一点,别睡著了。」也许是气得不轻,也可能是正在走路的缘故,明瑞的话说得有那麽一点儿喘,「我要开车,所以先挂电话,到站外我再打给你。」「好……」不等明子乔回应,明瑞就将通话给掐断了。明子乔吸了吸鼻子,将手机按在胸前,从下午就一直刮风下雪的内心因为这通来电,总算风偃雪霁,委屈的鼻涕跟汹涌的眼泪,也不再前仆後继的直想往外淌了。虽然这个要来接他的[坏人]态度很差劲,口气很恶劣,来接他大概也是出自要对父亲们负责的责任感,不完全是因为关心他;可就那麽一丁点隐在责骂之後的要紧,就能让明子乔无边无际的伤心自怜,有了停损点。直到车子在终点站的月台靠站停下,车上的乘客几乎都鱼贯出了车厢,明子乔这才缓缓站起将手机放进口袋,垂著头单肩背起背包,跟著列车长的脚後跟最後一个下车。「我到了,你从大门出来,我暂停在右前方二三十公尺这里。」无论快速道路还是省道,明瑞一路都开在时速八十以上,心里早做了可能会收到好几张省道测速照相开出来的超速罚单的准备,「二叔的车子颜色跟车牌,你认不认得?」「……认得。」明子乔不清楚彰化火车站跟家里的距离远近以及行车路线,只知道明瑞让他等他的这大半个钟头,已经害他防不胜防的被热情迎客的母蚊子们亲肿了好几包。车前车後的小黄司机们探出头朝他扔过来的视线,让明瑞如坐针毡,他知道自己占了计程车的排班位置,可是夜色已深,半点事都不能有的小祖宗曝露在室外的时间自然是越短越好。 第47章 「明子乔,我道歉,sorry sorry i’m so~~ sorry,快回来啊,听见没有?!」平时不太喜欢从事户外运动的少年经过倒楣一天的折腾,早就没有体力了,还撑住他的,不过就是一股在乎自尊心的怨气而已。所以,他往回跑连500公尺都不到,就被身後追来的青年由後紧紧抱住!「明子乔,你是不是很久没有被我修理,皮在痒了?」才跑这麽点距离,明瑞平时就算跑上2公里也还不见得喘;他现在会气喘吁吁,是被怀里的小祖宗给吓出来的。明子乔没有回话,只是用力撑开胳膊,两腿还想继续往前走。「明子乔!」明瑞使劲扳过怀里的身躯,抬起一手准备朝明子乔的脸上招呼过去,可一旦将脸转过来了,肘关节一阵犹豫,还是没能挥下来。「厚,真是的,我都看不见你的目珠仁了,明天你要怎麽跟老师跟同学解释啊?」明瑞将风衣的拉鍊往下拉,手掌捧住明子乔的後脑杓,将他的脸整个埋进自己胸前蹭,用最快的方式替明子乔擦乾脸上的分泌物。「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个小你一辈的计较了,好不好?」明子乔还在挣扎,可是幅度变小不少。「乔乔,乔叔,你是长辈捏,我明天还要上课这时候却还跟你在这里,乔叔,你难道不替我的课业著想了?」「……不要再这、这种时候,才叫我叔!」明瑞怀里的少年总算不挣扎了,不过,他改为抡起拳头,恨恨的捶上刚被他擦得一片湿黏的地方!(11鲜币)058[侄攻叔受,年上]疏离058人的一生,运气时高时低,再倒楣的人,也会有转运的时候。可有个事事不顺的惨绿少年,曾经不是这麽想的。这年的春寒褪得晚,都六月初了,梅雨锋面还爱走不走的在这座岛屿直直赖了十几天。气质文静,容貌清俊的少年背脊打直的坐在客厅面窗的沙发上,一边低头提笔默默的订正甫才测试过的试题,一边忍著耳边娇柔尖细的嗓音对他叨叨絮絮,直到脖子都酸了,他才抬头转了转颈骨,暮气沉沉的双眼望向窗外绿意浓重的大榕树垂下的气根,他在心底黯然神伤地想,既不懂圆滑又顾人怨的自己,这辈子,运途大概都会在人生的谷底安马扎寨了。「子乔,有哪里听不懂,需要我再讲一次的吗?」造作的嗲,温柔得刻意,数理家教是个让冠子一照面便竖起大拇指,人一走便赞不绝口的大美女,就读这城市的国立师范大学三年级,可明子乔实在无法从眼前这张修饰过度的人工脸,看出冠子所谓[清纯与火辣并存]的上佳美感。可笑的是,这个家教就跟往常那些被冠子看上的[美女]一样,都对明明外在条件很赞很壮的他没啥感觉,也都对他的好哥们明瑞一见就倾心,明里暗里的频频示好,人前人後的大送秋波。更可笑的是,就这麽个姿色平庸的中等美女,都能搆上明瑞喜欢的低标;就在上周末,就在客厅当著他的面,只考虑三天的明瑞就接受了她嚐试交往的邀约,连著两晚都去她住处载她到处逛夜市!收回了视线,心绪不宁的少年急急站起身,低低抛下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间,总算在眼泪流出眼眶的前半秒,将自己锁进浴室里。为什麽?为什麽?谁来告诉我,为什麽明瑞都这麽忙了,还有心力交什麽劳什子的女朋友?明子乔泼水上脸,望著镜子里一脸不甘心的自己,他也茫然於自己不合逻辑的反应。本来还因坐腿被拒事件,想跟他终生冷战到死的,没想到刮胡刀失窃事件的那晚,明瑞深夜借车去车站载他回家,在半路上还任著他发脾气的跑给他追,骂他搥他,大方的让他将他当成发泄负面情绪的垃圾桶,回家之後,又难得的上床搂著他安抚他入眠,虽然只有一晚,再来又上铺下铺各睡各的,自认并不小心眼的明子乔考虑了几天,就在下一周明瑞再度借车南下亲自去老庙里接他回家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要有当人长辈的风范,不再跟他计较曾推他下地的无礼之举。可是,就在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尽释前嫌,要好好的与明瑞重修旧好,将人再次拉回床上当抱枕的同时,考得一团糟的期中考,却为明子乔渐有起色的悲惨日子,带来了变数。「死明瑞臭明瑞烂明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假公济私,说什麽替我找家教,根本就是替你自己找女友!」明子乔恨恨地瞪著镜中那个神色惨澹,缺乏血色的自己,想不明白为何明瑞交女友,他这当人叔叔的,竟会这般介意。明瑞已经成年,照他每晚装睡观察得出的结果,天气越来越热,他的性欲似乎也越来越旺盛,有时一晚不止一次,更有去一趟浴室要花掉半小时以上的纪录,会想交个女友,也是人之常情。可明子乔就是不乐见。别说不乐见,就是光将女友这名词,跟明瑞的名字连起来,都能让他心海生波,整个人比晕船整整三天的感觉,还要难受。脱鞋出了浴室,穿上自己专属的室内拖,明子乔颓著双肩低头走回客厅,都还在走道,就听见明瑞跟个陌生的中年男性嗓音,正在一来一往的对话。「这种三合板虽然美观又便宜,不过不防火。」桌上的课本跟试卷都收起叠在无人的桌角,中年男人坐在明子乔的位置上,穿著吊嘎啊海滩裤,跟还罩著薄长袖t恤的明子乔相比,日子已经过的是夏天。「我也不赚你的,你就听老哥我的。你要用,就要用这种经过特殊处理的美耐板比较好,虽然价格上有点贵,却有防烤十分钟的效能。不要小看这区区十分钟,火灾来了,能多挡上这麽一下,阎罗王想找你当女婿,那还有得拼的咧。」中年男子看来是做装潢的,一张生意嘴胡蕊蕊,还满幽默的,明子乔见女家教捂著嘴嘻嘻笑,明瑞也笑眼望她,刚让凉水镇下的心里又开始闷得发堵,堵得发胀,胀得发酸。「美芝,你觉得呢?」明瑞将超厚的样书往旁一挪,让他的新任女友能看清上头黏贴的实体样本,彷佛在暗示,将来也将邀她一同入住。明子乔但觉耳边轰轰起鸣,心里一阵热交杂一阵冷。不知什麽缘故,女家教跟明瑞只要捱近彼此30公分,他就会烦躁得直想发脾气。「啊?呵呵,嗯,其实这个嘛,我也不懂啊,你觉得哪个好就用哪个,我没意见。」哼,眼里只有外貌没有年龄没有学历不管相配与否就一头栽进情网里的,都是蠢女人。「那……就用防火的美耐板好了。」明瑞将样书就著打开的状态推回中年男人的面前桌上,顺势一个抬眼,发现了站在客厅与走廊交界处,隐在玉色塑料珠帘後面的明子乔。「美芝,明子乔的进度怎样了?」哼,看见我才想到这层,多亏你还记得她原来的功用,是请来当我家教的。女家教笑得像头火鸡母,咯咯咯的,好似明瑞刚刚说了什麽天大的笑话。「子乔好像文科比较强呢,实在不太像一般的男生,有比较强的数理逻辑。」明瑞的视线又从火鸡母的脸上移向明子乔,朝他挑挑右眉,「站那干嘛?要过来坐,就进来。」明瑞刻意拉出的距离,明子乔不是丝毫无感的;视线在客厅的两个外人兜过一圈,明子乔倒退两步,迟疑了几秒才旋著脚跟转过身,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明子乔!」明瑞气贯丹田的低喝一声,他不喜欢明子乔这种态度,实在太没礼貌了。可那被他低喝的对象就像耳聋似的脚下顿也不顿,一下子就消失在这栋透天厝的一楼。(12鲜币)059[侄攻叔受,年上]惩罚059明瑞藉口拿啤酒打开冰箱吸凉气,压抑满腔的怒气。事实上,他已经在临近发飙的边缘,硬撑了好几天。 第49章 「你以为我犯贱,很乐意管你这种烂人吗?」因为在乎而生气的人没有理智可言,总是拿恶言相向来掩饰自己的在乎,「不想让我管,那你怎麽不滚回美国去,还要留在这里呼我气心鲁命?」话一出口,明瑞马上就後悔了,明子乔仿若被针扎到,肩膀狠狠一缩的反应,让他的心揪得更紧,可他说的确实是真心话,他并不想道歉。「……我知道,我很烂,所以我尽量……不惹你,尽量缩小自己,不让你感觉到我的存在。」明子乔已经完全没有勇气睁开眼睛了,明瑞所有接触到他身体的地方,都让他觉得很沉重,很不舒服,「可是,今晚我又哪里惹到你了,你非得跟我讲话,非得注意我?我又没要你来理会我,我都躲到楼下来睡了,你非又下来晤唔,呜!」明子乔说得黏稠含糊,嚷到後来还有点破嗓,明瑞连忙捂住他的嘴,就怕爷爷奶奶真被他给吵到不得下楼。明子乔见明瑞停了打,还一副怕他张扬的样子,这下也不打算再隐忍了,两眼一睁两手一扳,就把明瑞捂在他嘴上的手给扒下来!「不想吵醒你爷你奶,就滚开!」细瘦的手脚也尽了最大的努力,试图推开覆在他身上的青年,「不要逼我大吼大叫!」明瑞撤开了手,却还是压在明子乔的身上,细致的少年总带著一股无法形容的暗香,他好像很久没这麽靠近著闻了,想要再多闻一会儿的欲望,让他舍不得起身。「你是耳聋了,要你滚没听见是不是?」不知有多少次,明子乔发现明瑞会在他以为他没发现的时候,用这样意欲不明的眼神望著他,刚开始他还会猜想他为什麽要这样看他,用意又是什麽,可每回他去亲近,总是被他避开或被他忽视,几回下来,他已经不想再猜,也不想知道了。反正,就算搞清楚了,又能怎麽样?结果,大概不出撵走他的范畴,不如还是不知道的好。「明子乔,其实我不是,对你,并不是那个意思。」漂亮的眼睛里,尽是对他的戒备与不耐,明瑞倒宁愿以回忆中这对眼眸含笑待他的模样,盖过眼前的事实。「够了,我知道你什麽意思都没有,不用再说了,滚开就对了!」管你对我是什麽意思,我都不想听,明子乔的态度拒明瑞於千里,一点昔日爱娇的残存,都没有。「乔乔,别这样……」暗香让明瑞的大脑运作越来越迟钝,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在干什麽,「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别摸我的脸!」明瑞的手指温暖且乾燥,带著薄薄的硬茧,状似珍惜的来回抚弄,在脸颊在鼻梁点起处处星火,让明子乔怕了这种感觉。被明子乔这麽一嚷,明瑞这才恢复了神智,连忙再次撤手,连身体也跳起站到一边,不再压著抗议他抚触的少年。明子乔没再多说,也没望向明瑞,小心绕过他从沙发站起身,拥著外套低著头,匆匆就往楼上跑。躲人的少年,躲得仓皇,躲得狼狈,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可被他躲著的青年,还是留意到那双被主人遗忘在沙发边的毛绒室内拖,不仅替他提了上来,还整齐的摆在床边,没有用抛的。看见明子乔连头都埋在被子里,明瑞无语了,尽管他觉得他还有很多话必须跟他好好沟通,仔细一想,却不知该从哪讲起,也不知该如何开头了。他跟明子乔,怎麽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啊?明瑞躺在自己的被窝,静静听明子乔若有似无的抽泣声,对自己的厌恶感,来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觉得很烦躁的青年睡得并不沉,当他被点亮的台灯扰醒,睁眼一看,再抬起手腕,才清晨四点零几分,是连太阳都还想赖床的时分,床上的少年却已经起来了。明瑞不动声色的继续躺著,视线在明子乔坐姿挺直,挥笔疾书的背影上流连了好一会儿,正当他闭起眼睛想继续再睡,一声没压住的喷嚏,又让他掀开了眼皮。明子乔惊惶回头看他有没有被他吵醒的样子真是可爱,明瑞没察觉自己几乎是反射性的勾起嘴角,朝明子乔睡意朦胧的温柔微笑。「你、你怎麽?」没在睡?虽然一脸爱困,明瑞看起来却不像刚被吵醒,而是早就醒来有阵子的样子。「灯,太亮了。」映在光泽柔顺的发上,让发色浅了不少,变成甜甜的巧克力。而眼前这个唇红肤白,看来楚楚可怜的美人,就是该他善尽职责,用心守护的巧克力甜心。明瑞是过了十来秒,才被自己心里恶心至极的os给吓到完全清醒的。「你的眼袋泡泡的,很肿。」於是,转移注意力变成他现在最想干的事了,明瑞坐起上身,随手抓搔著脑後勺,「要不要冰敷?」明子乔闻言,撇开视线的咬咬下唇,将身子转回桌前去,拾起笔继续写,「没关系,不需要。」「你不怕再被笑?」上一次肿著眼睛去上学,听说明子乔自那回,便被某些不知名人士封为[爱哭娘]。明子乔没有再回答,只有笔尖写在纸上的沙沙声回应著明瑞。明瑞盯著明子乔修长且优美的後颈,幻想上头像美芝用个泡棉夹卷出一个髻的模样,又是过了二三十秒,他再次唾弃起自己的不正常。明子乔再怎麽秀气,都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你要他留长发盘上髻,那还不害他被人误会成人妖?虽说若照他的气质,他的姿色,很有可能比美芝还合适盘髻就是了……「我已经习惯了。」正当明瑞胡思乱想之际,察觉他的视线持续定在自己身後不曾移开,以为他还在等他回答的明子乔,口气听不出好坏的做出回应了。「啊?」来不及神魂归体的明瑞,没将明子乔的话给听清楚。明子乔搁下笔,合上课本与作业簿,开始循课表收拾书包,「我不觉得我的绰号有什麽可笑的,至少不瞎。」这是暗嘲明瑞的绰号[大明虾]了,不过,没发现自己正贪看著[美景]的明瑞并没听出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就是爱哭的娘娘腔?」口是心非,不是女性的专利;还是十几岁的年纪,怎可能完全不在意同侪的评价?「所以,你才会这麽讨厌我,觉得我很烦?」明瑞迎视明子乔投向他的目光,勉强拉回注意力,听清楚了最後一句。「我?没有啊,我……不曾讨厌过你。」不过有时候,你确实是挺烦人的,明瑞凭著直觉,没将後头这句说出口。###色不迷人,人自迷 ^^(11鲜币)061[侄攻叔受,年上]诘问061「真的?」明子乔停下收拾的动作,无比认真的看著明瑞的脸。明瑞点点头,明子乔的唇形有菱有角的,一看就是人家说的那种天生口齿伶俐的,他还记得含在嘴里的感觉,软软的,很q,很q。……明子乔很想继续问:既然不讨厌,那又为何老是闪我闪得远远的?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在心里一闪而过,明子乔选择相信那是自己神经过敏,胡思乱想,根本不敢,不,是不予采信,这念头便跟那问话一齐被他抛在脑後,不再多想。「继续睡吧,我熄灯了。」从刚刚,明子乔就发现明瑞反应有点迟缓,应该是被他吵醒了,还没睡饱的缘故,「你要是怕早上起不来,还是设个闹钟吧。」明瑞打小习武,被他老头虐得,不,是训练得生理时钟很准,想几点起来就能几点,误差从来不会超过十分钟,从小到大使用闹铃的次数,一只手就数得过来。所以,明子乔搬这里来以後,也鲜少使用闹钟叫起;本身就是闹钟的明瑞就算处在两人都不说话的冷战期,上学日也会尽责的摇他起床。 第51章 「我要确认领土!」焦距还没调回正常,明瑞又没开厨房的灯,但凭走道的小灯,明子乔想在明瑞的乳晕四周种草莓,没有靠摸的还真不行。「你真的发疯了是吗?啊,靠!」明瑞抓住明子乔的胳膊想将他扯离,冷不防左乳一痛,臭小孩竟乾脆利牙一咬,不让他一把推开他!「松嘴!」明瑞正想一巴掌轰下去,明子乔却牙关半开,探出舌头舔弄著那圈牙印正中的乳珠,惹得他一阵颤栗,一股电流即刻由腰椎发出,窜向前方的阴囊,通进那条命根!「喂,谁教你这样做的?」明瑞勉强压下一声舒服的呻吟,他现在比较在意的不再是两人可不可以这麽做,而是明子乔挑逗的技巧,到底是怎麽来的。明子乔合拢嘴唇唧了两下,吮乾流上明瑞皮肤的唾液,在换到右乳如法炮制给上牙印之前,以一副你干嘛大惊小怪的表情回应明瑞的问题。「不用谁教吧?常常看,自然就会了啊。」从小到大,家里那麽多哥哥哥夫来来去去,还有老爸他们哩,一个不对的时间点回到家就能不小心看见,有心要看都能看到长针眼,哪需要谁教啊。「你别咬这麽大力啦,很痛欸!」说得也是,明瑞被咬他咬得理所当然的臭小孩给打败了,基於[家学渊源],男人跟男人之间能干的私密情事,他跟他哪可能啥都不知,纯如白纸啊?「可是你的肉很有弹性,很好咬……」咬出兴趣来的少年依依不舍的撤牙,改以灵活的舌尖,一路往明瑞的脖子舔扫而上。明子乔虽不经情事,却很有天分,明瑞根本没被碰著的胯下那根,被他撩拨得激动落泪了。「明子乔,你可不可以……」停下来,不要再舔了?身处欲望漩涡的青年在少年吮住颈侧接近耳後的敏感处,种下第一颗草莓的当下,被阵阵酥麻爽得浑然忘我,忘却想拒绝的初衷了。非但忘却了,还反客为主的将少年拦腰搂住,啃上那张顽皮的小嘴!「唔!嗯~嗯~」在性事上,明瑞不算一张白纸,他是交过几个女友的,虽然因为乾奶奶信仰的教派给他的潜移默化让他恪守份际,没有跟哪一任奔回本垒过,可就三垒板而言,他可是驾轻就熟的。所以,完全没有上段数,远远不是他对手的明子乔,很快的就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神魂颠倒了。「你怎麽这麽会啊?吸得我舌头好麻喔。」被脱掉上衣,上身种满大大小小草莓串的明子乔一缓过气,第一句话就是醋酸味浓重的嘟哝。整副注意力都在手里摸的嘴里啃的这副皮滑肉嫩的身躯上,明子乔口齿不清的感言对明瑞来说听不清楚也无所谓,因为胯下开始胀痛的他全当成明子乔情动正浓的呻吟了。「喂,你到底交往过几个?」独占欲让人眼里容不下沙子,哪怕只有一粒,都会很在意。明瑞没有回答,因为他只顾著玩弄明子乔胸前那两颗色泽浅红的小突起。「嗯~~到底几个啦?啊?」小突起被玩成两颗小圆珠,明瑞简直爱不释口。「明瑞!」明子乔不依了,伸手去推明瑞的头,「你说清楚喔,要是超过十个,我就杀了你!」「什麽东西超过十个?」明子乔嘟嘟哝哝的小嘴好勾人,明瑞忍不住又覆上去吮个尽兴。「唔唔!唔!等一下啦大猪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非得搞清楚才甘愿的明子乔再次推开明瑞,他可是初恋啊初恋,怎能一开始就吃大亏?明瑞也不恼,以往也有女孩子跟他这样小推小就的,他明白这是一种调情的手法,只是他没想到明子乔也会这样。「说。」乳头不让玩,嘴巴不让亲,那他直奔主题总行了吧?乾奶奶说的[要坚守给未来妻子的贞洁],被明瑞选择性的失忆了。「啊!」睡裤连著内裤的松紧裤头,蓦地钻进了一只将他要害整个包住後不停按压揉搓的大手,明子乔一个没忍住,高亢的惊呼了一声!「什麽十个,嗯?」跟上一次摸起来相比,臭小孩的size有了不小的长进,可还是比不上自己的,明瑞摸得很满意,直朝明子乔的耳洞吹气。「嗯……女朋友啦,你以前的。」明瑞的手好有魔力,将臭小孩的二两肉给伺候得展腿昂头,舒服无比。「比你更亲密的,没有。」这是实话,他之前再怎麽摸,可没将魔爪伸进任何一任的内裤里。「真的?」明子乔笑了,笑得像只腻著主人讨爱撒娇的小家猫,「你没骗我齁?」明瑞见不得明子乔这样笑,太他妈的诱人了,不往他身上恣意妄为的亵玩,简直对不起他用心良苦的讨好!「当然。」将明子乔抱上餐桌,明瑞褪下裤头露出胯部,拉过明子乔其中一手圈上那根,自己仍旧伺候著他的,「不信你问它。」「问什麽?」嘴唇上的唾液乾了,变得很紧绷,明子乔伸出舌尖,将上下唇润了一圈。明瑞的那里也因他无心的挑逗,变大了一圈。「问它除了你,还有谁曾摸过它?」大手包小手,小手包大鸟,开始上下套弄。「你的意思是,只有我?」哦,比自己的粗也就算了,竟然还比自己长?明子乔注视它的眼神里有惊讶,有敬畏,还有羡慕嫉妒恨。不过才差三足岁不到,怎麽会差这麽多?明子乔看著看著,眼神都看痴了,心想不知要到几时,他才能长得跟明瑞的size一样?却忽略了明瑞血统的组成,跟纯粹东方血统的他,还是有差的。所以他想长成明瑞这size,还有得拼的了。(13鲜币)063[侄攻叔受,年上]慎(二)063「是啊。」明子乔在两人下体瞄来瞄去比来比去的神态,让明瑞很有优越感的笑了出来,「满意吗?」这句满意吗,指的不只一个意思,聪明如明子乔,当然听得懂。「东西长在你身上,干嘛要我满意?」翻了个白眼,明子乔作势欲将手缩回,「再说了,我满不满意关你啥事啊?无聊。」嘴是这样讲,脸上那两抹红云,面积却扩及耳根了。「这可是取悦你的宝贝,你满不满意它,当然关它的事。」明瑞放在明子乔裤里的手指悄俏的沿著会阴,摸向明子乔罕为人见的幽闭後穴,「依你看,它配你这里,会不会嫌大了?」「大你个头啦。」指甲刮到敏感的皱摺边缘,就此流连不去,惹得明子乔臀肉紧张,股间一缩,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凉气。未经人事的身体,反应十分诚实,根本没有那张利嘴的一半逞强。「看吧,果然只有亲眼看过,才知道我那里的头很大。」明瑞笑得前所未有的坏,下体的快感让他正式进入色狼模式,「那长度呢?粗细呢?你要不要看仔细一点,好确定够不够你……吃?」分明娇羞得要死还要装傲娇到不行,这样的性子要是没趁起头就好好的调教,以後要让他诚实,就会越来越困难,明瑞边说边这样想,突然身子靠前弯腰一倾,利用身体的重量将明子乔压得後仰,直到他的胸紧贴他的胸,瘦削的背无处可躲的贴上桌面!「吃什麽?你是人耶,又不是动物可以割那个,那个牛鞭羊鞭的当补药,再说你再大,也不可能比成年公象的大,谁希罕吃你那里啊?又不是神经……啊,唉啊不要这样,很硬欸,噢,痛!」 第53章 「明子乔,开门。」明瑞追上去,却发现明子乔将房门给锁了,祖父母的房间就在同一层,他叫门也不敢叫得太大声。没有反应。明瑞又连续叫了三次,这次声音大了许多,门仍旧没开。於是,这些天也憋出一身高涨火气的青年转身就往楼下冲,从酒柜抽屉找到自己房间的钥匙,又冲上来开门!「你想干嘛?滚出去!」很怕屁股又挨揍的少年缩在床上坐著,只有口气还虚张声势的嚣张著。「把你拿走的钥匙给我,我马上就滚。」明瑞微微蹙起鼻梁,表情有些狰狞,心里又恨又气,这个臭小孩到底脑袋里都装什麽,干嘛老是想方设法的撩拨他?「我明天打、打好备份,就会放回去!」明子乔不敢正眼与明瑞相对,难掩畏惧的呼吸短促且有声,他不得不承认明瑞生起气来,比两个老爸都还让他害怕。明瑞听见明子乔的打算,便也懒得废话了,蹬掉鞋子欺近身,自己动手去搜明子乔的裤袋!「不要!」明子乔想也不想的两手连著布料包夹住插进他裤袋的那只大手,不让明瑞抽手!「放手!」明瑞忍住抽打明子乔一顿的念头,他就是干涉他干涉得太多,才会害他依附他依附得这麽深,他不能再错下去了。「为什麽不给我钥匙,为什麽?!」不放不放不能放,明子乔两手十指死死交握著,吼到了後来,眼泪跟热汗一起淌出体外。「原因你根本就知道,干嘛非要我说出口?!」真是该死,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只要看见明子乔哭泣,明瑞的心就会他妈的酸胀到抽痛。「我想不懂,你到底在怕什麽?」没有手擦眼泪擦汗的少年,将脸蹭上青年的袖子,低声呜呜哽咽。「我才想不懂你为什麽都不怕!」明瑞跟明子乔不同,他不是被惯大的,他是被他家老头给摔大的。「反正,我不管你怎麽想的,道馆二楼都要给我留一间,我也要一起搬过去!」擦乾脸上的水份,明子乔的脸还是没从明瑞的袖子上离开,继续眷恋地蹭著。「不行。」明子乔这副像只讨主人施舍怜爱的小猫样,撼动人心的威力实在太强,明瑞必须频频闭眼,才能将持续电击他理智的电流隔绝,不受明子乔的蛊惑。「不管不管我不管,我一定要搬!唔!」越嚷越大声的嘴巴,被另一只大掌给捂住了。「明子乔,你对我的感情,只是因为回到台湾之後,没有别人像我这样关心你,就这样,你不要再胡搅蛮缠的继续误会下去了。」不是这样的,你会这样想才是误会我!我已经不小了,不会连亲情爱情都分不清!明子乔用他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继续反驳明瑞。「我也搞不清楚,我对你的感觉为什麽会比对其他家人还要复杂,不过我想只要跟你拉开距离,分开一段时间,这些个乱七八糟的错觉总会变淡,然後,一切的错误就会慢慢的,都变成过去。」明瑞撇开视线,边说边想著该怎麽措辞,少少一番话说得极慢,等他说完再看明子乔,会说话的大眼又哭成泡泡眼了。「厚,你真是有够爱哭的耶,大爷爷当初真的生错了,他应该要把你生成女的才对。」放开捂嘴的那手,明瑞抹去明子乔的泪珠,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口气里,有著懊恼与不舍。「……你比较喜欢我是女的?」小脑袋钻起牛角尖,十头牛都拉不回,「所以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去选那个丑女,就是因为我是男的?」明瑞想要反驳,但见明子乔一脸的凄凄惨惨戚戚,又闭上了嘴。「是不是因为我的胸太平,没有大胸脯?」「……」「还是我有跟你一样的器官,所以你嫌弃?」「……」「可是你也知道,我能生孩子的啊。」说到後来,明子乔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条件确实很不堪,眼睛又开始狂下大雨,「又不是每个女的都有大咪咪,你就不能将我当成太平公主吗?」「不是这样的,你可不可以别再妄自菲薄?」眼泪汹涌的程度,竟然一只手不足以擦乾,明瑞被自怜自艾的爱哭鬼给打败了,「再说了,你能生孩子也不能生我的,我跟你血缘太近了,懂不懂?」「在你家你又不是单传,我有那麽多哥哥跟侄子,我不能帮你生,真的很重要吗?」明子乔用力的一再吸鼻子,可模糊说话清晰度的鼻音,还是越来越重。「是不重要……」可这也不是重点啊,明瑞被明子乔哭得头昏脑胀,一时之间不知该怎麽接话。这下子好了,一个话题牵连到十万八千里,明瑞的初衷已经被明子乔的干扰,不知撵到哪个角落画圈圈去了。(13鲜币)065[侄攻叔受,年上]趁机065这两天,明瑞觉得自己非常不好过。明子乔对他的示爱,让他非常困扰。现在,坐在道馆二楼与小厨房没有间隔的小客厅,他看见明子乔又皮笑肉不笑的跟美芝抢抹布抢菜瓜布,硬是将人先从小小的餐桌挤开了擦桌子,再直嚷著你是客人去坐著看电视就好的占了流理台刷碗,客气的美芝只好再拿新抹布擦拭瓦斯炉与排油烟机。明瑞放下茶杯腾出手按摩两鬓,里头的血管突突直跳得厉害,流过的血液又急又快害他耳鸣,他想要不是他还年轻,这可该是中风前兆了吧?「阿瑞哥,那个你想要的兼差,我帮你问我哥问好了喔,虽然只有两周,一天却有两千五,我哥说,这样的价码算很高的了。」明子乔从冰箱取出一盘水果,冠子一见便埋头猛吃,在只差两片苹果就能将盘子清空的时候,那根动个不停的水果签子总算被放下了。「喂,回魂了。」冠子看明瑞心不在焉,一直将视线投进小厨房没有回他话,便伸手在明瑞眼前晃了晃。「……啊,什麽?」被眼前的手晃回神,明瑞有些不自在,拿起杯子继续喝茶。「齁,你最近真的很常恍神欸,难怪练习的时候常常都要输给我。」厨房里的一男一女一个还在乒乒乓乓的用力洗碗,一个蹲著以湿布擦拭瓦斯炉前被油水喷出点点湿渍的地砖,冠子贼兮兮的顺著明瑞的视线也看过去,却跟明瑞看的对象不同个。「啧,看看这身材,腰束奶凸,屁股又圆又结实,你的眼光还真的很不错呦。」「……会吗?」明瑞是在洋人堆里长大的,看多了身材火辣的洋妞,像美芝这样的,他只觉得还过得去。「嘿嘿不是吧,我说兄弟啊,你可别跟我说你还没……」冠子一手做圈一手做竿,竿往圈里捅了几捅,「把她这个了,每天还只看不吃,对著她[赏心悦目]喔?我看她对你的样子,明明也是很愿意的,要是还没吃掉,那你可就是暴殄天物了,会被月亮惩罚兼消灭的……」明瑞看那手势又闻其言,一口水就这麽给喝岔了,顿时又呛又咳,整张脸都涨成猪肝红。「喂喂喂,啊你马卡保重也,又要比赛又要去当保镳,你很任重道远的,可不能现在就ho say(死)了嘿。」冠子看明瑞呛成这样,赶紧给他拍背,用的力道很大,明瑞都快被他打成内伤了。「怎麽了明瑞?」 第55章 「今天跑五千。」想到下午的[酷刑],还有体育老师对於下回体育课的预告,明子乔的表情更加可怜,「老师说要跑到学期末为止,这样的话,大概还要再跑三或四次吧。」一周有四节体育课,分成两个下午上,明子乔光是思及过程当中肺快裂开的那种快喘不过来的需求感,就很想该日告病在家。「电视柜下面有两瓶肌力,你拿来喷一喷再睡。」跑五千,明瑞是过来人,他体能要比明子乔好上很多一趟下来也会觉得又喘又累,更别说文弱不爱运动的明子乔了,他完全能体会这种体能几乎被人操挂的痛苦。「我很不舒服,不想动。」明瑞主动关心他耶,虽然只有那麽一点点,还是足以让明子乔喜上心头,他又不傻,怎能平白放过这等撒娇良机?「你喔,懒惰鬼,真是没救了。」明瑞对於弱者,总是硬不下心肠,啐了明子乔一句,人已经拐著脚走到电视柜拿出喷剂又返头。「自己把裤脚拉高。」「喔。」明子乔真想窃笑,可是又不敢。「再高点,用摺的,这样推上去容易滑下来。」「喔。」虽然裤头裤脚都是还没疲乏的松紧带,推上去不容易整个掉回原处,明子乔还是轮流抬高小腿,两道裤管仔细且对称的摺得一模一样。「再来换腰。」喷好两侧小腿与膝盖,明瑞对著明子乔的腰抬了抬下巴,「把衣服撩高,或是整件脱下来,快点。」(11鲜币)067[侄攻叔受,年上]主动067「好。」明子乔这下子憋不住笑了,只一下,就将t恤给脱下搁在膝上。明瑞就见一个眼眉弯弯嘴角上翘,体格未脱稚气的大孩子笑意吟吟地望著他,眼神很撒娇。「转半身。」光是闻到明子乔的味道,对定力就是一大考验,明瑞可没打算碰他。「好。」乔爸曾说他家乔乔心情好的时候,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能听出一股子甜味。「手先举起来。」温驯又愿意讨人欢心,这时候的明子乔连发丝都很吸引人去摸。「好。」明子乔双手交叉贴在胸,姿势请参考开罗博物馆里的执杖法老王木乃伊。明瑞依他经验,将喷剂重点性的往两边腰侧後方喷,明子乔的两块肩骨因为他瘦而突起得格外明显,就像天使没有藏好的两道小翅膀裹在光泽紧致的肌肤里,有种说不出的骨感美,很招明瑞的眼。「好了。」盖回喷剂外盖,明瑞迅速从明子乔的周围退开,将喷剂放回原位,「我要去睡了,你没事也早一点吧。」嗅觉加上视觉的双重诱惑,明瑞直觉他再不闪,两人之间很可能又要出事了。「可是,喷了以後虽然没那麽痛,动起来却变得更僵硬了耶。」给我揉揉给我按摩,明子乔用眼神请求著明瑞,表情就像一只央人搂抱的小狗。「自己揉。」自己哪里不舒服自己最知道,明瑞也用眼神回过去,脚下没有迟疑的走向自己的房间。「明瑞~~」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明子乔不喜欢被吊著,他决定主动出击,逼明瑞趁早快刀斩乱麻!「放。」被明子乔由後抱上来,明瑞知道他现在肌肉疲劳很严重,所以他忍著不去挣开那双细瘦的胳膊。「鼻要。」闷在他背脊上的拒绝,发音变得模糊,音色因而更加黏腻。「你别这样,我很热。」这个臭孩子是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大胆的啊?竟敢厚著脸皮主动抱上来叫放还不放?明瑞有种不知不觉间,自己好像错过了明子乔某些成长细节的感觉。「很热?那就装冷气啊,我可以赞助冷气机,还有每个月的电费……」说话的人很不安份,边说边偷亲明瑞,口水沾在後背上,再让带著水气的呼气拂过,让感官变得敏锐,气氛变得封闭且特别。被这样亲腻的亲著,才刚喝过啤酒消暑的明瑞顿时又觉口乾舌燥了。「明子乔,时间还没到,你再这样就是作弊。」你这样藉著地利之便恣意妄为,对竞争对手以及对我,都不公平。「哼,我比那个丑女要早认识你,我还是小婴儿你就抱过我,偷亲我,现在我不过抱回来亲回来,算什麽作弊?」就算是作弊,我也不会再傻傻的放手了,你对我有感觉,我对你也有感觉,我没放弃你,你就不能再变成别人的!「那不一样!」不行了,再任著明子乔亲下去,自己的小老弟又要不听使唤了,明瑞撑开明子乔的手臂往前走了两步,再转身对著他推出一边手掌心,做出停的手势,「我今天真的很累,放过我行吗?」明子乔停脚站在原地,双手垂在身侧捏紧,明瑞的拒绝让他的眼里马上涌现受伤的湿意,嘴角也拉下了。「明瑞,你老实说,你其实很讨厌我,对不对?」「你不要乱猜。」见明子乔止步了,明瑞也收回那只阻挡他前进的手,一次又一次的将浏海烦躁地往後拨。「你只要说是,或不是,我不要听其他的!」又哭了又哭了,别小看那两条涓涓小溪,哭久了一样可以将明瑞的理智轻易的淹死,将他的心泡成好冲易食的软面条。「不是!要是的话,就不让你也跟我过来这边睡了!」理智不够强,就压不住其他的感觉,明瑞现在不仅越来越浮躁,也越来越冲动,越来越……越……「既然不讨厌,也对我有感觉,那你为什麽不嚐试跟我在一起,还要多事找那丑女当女友?」明子乔说得很愤慨,句句的语尾都往上飙。「你要我说几次?你是我的亲人啊!」被明子乔的态度直接带起,明瑞的回应也接近咆啸了。「那你又要我说几次,亲人又怎样!」一说再说,明子乔只觉伤心,已经懒得再搬出大哥大嫂当例子了。「你想事情就只站在你的角度想是吗?你有没有,哪怕只有一次,一次五分钟就好,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明子乔吸吸鼻子,抬起袖子擦眼泪,没有意思接话。「虽然我的年龄比你大,我比你要懂照顾人得多,可是这抹不去我小你一个辈份的事实!」「……」「从小到大,两个爷爷都很尊重你的意见,你的抉择,所以你能任性,也有本钱任性,你只有年龄大你很多的哥哥们,你不必在意影响,可是我不同,我是老大,我没有你这种身为老么的幸运!」「……」「我有弟有妹,无论我做什麽,怎麽做,都是他们的榜样,我必须留意自己的行为举止带给弟妹的影响,所以我没有任性的本钱,我不能任性!」「……」「我不是个随便拿主意,明知是件错事还要做,到了半途发现苗头不对就放弃的人。我要是选择了你,我就会不离不弃,坚贞对我而言,很重要,我一次只能爱上一个人,相对的,我爱的人要是接受了我,同样也只能爱我一个,不容朝秦暮楚,不容三妻四妾!」 第57章 误点的火车还没进站,明子乔就走出了车厢,往常都他都是看见月台了才有动作,可是今天情况有些不同,他不好意思让七八分钟前发简讯问他到哪了的杨斯捷等他等太久。「喂,明子乔,这边!」还没出剪票口,汹涌的假日人潮中,个头不高的杨斯捷高举著手臂,成功的让明子乔一眼就能看见他。「等多久了?」明子乔任杨斯捷勾住他的肩往站外走,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现在荣登他no。1的好友之列了。不,应该说,是这个让他无比寂寞的岛屿上,唯一可以称得上有交情的朋友了。「车误点二十五分钟,我还提早到,你说我应该等多久?」斯文的脸配上金边的细框眼镜,杨斯捷左看右看怎麽看,都是一枚典型的白面书生,还是有点阴险会害人的那种。不过,经过将近一学期的相处,明子乔现在了解杨斯捷是个怎样的人了,「ok,我知道你的意思,今晚你尽量吃吧,帐都我来付。」「真的?那你要不要先去找个提款机领个五万十万出来,不然待会儿怎麽够我花?」只要不惹他,不跟他有利害关系,杨斯捷为人处事通常很正派,不会乱害人。「最好是啦,五万十万,你当你是去吃鱼翅燕窝喔,逛个夜市哪有可能花掉这麽多钱,我身上的都是台币,又不是印尼盾,不会那麽禁不起你花的。」其实,要不是前几天试著开口借宿,杨斯捷只问了[是不是明瑞管太多]、[你不想让他管对不对],见他点头就二话不说的收留了他,还空出客房随便他想住多久就多久,两人的交情也不会进步得这麽快,就连明知明瑞会生气,杨斯捷一说要骑机车来接他,顺便去夜市吃快炒,晚上再一起开半宿的夜车好好准备明天周一的期末考,明子乔也都不做多想的随口答应了。反正,图家本来就不算他的家,反正,他都说了自己大他一辈,明子乔在交回钥匙的时候就决定弃权了,他争取得那麽辛苦,有脸都丢到没脸了,鄙视自己的他只想给自己留一点最後的尊严,他不想再看见明瑞一脸的为难了,分开生活,似乎是最後的选择。住在杨斯捷家很自在,因为杨斯捷的父亲是个小学校长,前两年调学区调到离家将近一个半小时车程的乡镇,每天通勤并不实际,杨校长便带著行李搬到学校附近去住了,将还在打拼升学需要留在城市的杨斯捷留给杨妈妈照顾。可杨校长曾罹患胃癌,治好之後还需年年赴医院做追踪,杨妈妈不放心丈夫总是外食,没过两个月也常常三天两头住在那边的照顾杨校长,将从小就独立的儿子放著自生自灭,不,放牛吃草了。到了杨斯捷停车的位置,跨上机车後座扣好安全帽之後,明子乔的思绪又飘回这些天一直让他心伤的问题,他知道自己不该再去想的,可每当他閒了下来,便又会不由自主……三番两次的,明瑞吻过了就推开,一再的要他冷静,要他想清楚。明子乔长这麽大,当他刻意讨好一个人,还没谁能这样的一再拒绝他,男人的下半身可以对很多对象勃起,却不可能每一个都用心去喜欢,愿意去负责,这道理明子乔虽是情窦初开,但也并非理解不能,可他太自信了,不肯轻易放弃,非要等到一再的被训斥,被甩开,才肯死心。好嘛,既然你不能下定决心,又不敢跟我在一起,那就让我这个长辈替你做决定吧,明子乔用力咬了咬下唇,逼自己别再一想就掉泪,这里是外面,他绝不让自己将所剩无多的脸有机会整个都丢尽。机车停在一个大的多叉路口,等著从六十五慢慢倒数的红灯,突然一辆机车贴过杨斯捷的车边来,车上骑士出手便去掀明子乔的面罩!「明子乔,你不回家要去哪?!」这咆啸的声线每个日夜都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耳边重复著折磨他的话,就算对方没有掀面罩,明子乔也没有望向那人面罩後怒气腾腾的眼眉,只凭直觉也能知道正在诘问他的人是谁。「……你管好你自己就好,我晚一点会打电话自己跟我爸交代。」不要看他,不要看他,明子乔偏著头看向跟明瑞反方向的招牌,他的心不是铁打的,也会痛到怕。「明、子、乔!」明瑞已经很久很久都没像现在这样的生气了,给明子乔从北部搬家搬下来的那次算什麽,他现在连明子乔的骨头,都想一根根拆下来掰断!「明学长,你不要这样拉他,会跌倒的!」杨斯捷见明瑞用力拽住明子乔的胳膊想将他拽下车,马上也空出一手帮明子乔推开明瑞,他不清楚明子乔为什麽跟明瑞闹得这麽僵,可是他知道明子乔是他麻吉,是男人,就该帮自己的哥儿们。「明子乔,跟我回家!」明瑞两脚稳住车身,另一手也伸过来劈开杨斯捷的手,很顺利的将明子乔给拉得不得不下车,「安全帽还给他,上车!」明子乔不肯脱下安全帽,深呼吸了两次他才鼓起勇气与明瑞对视,坚定的摇头。「明天要期末考,我去杨斯捷家复习,考完就回去。」回去搬家,反正杨斯捷家很大,他也很高兴有我跟他住,我会帮他家付水电费瓦斯费充当房租,明子乔看见明瑞愤张的鼻翼,只敢先讲前半段,後半段自动消音。这时,倒数的红灯结束了,後头被他们塞住的机车开始此起彼落的按喇叭,明瑞不容转圜的将明子乔往後座推,杨斯捷还想伸手过来抢人,被他凌厉的给瞪了回去!「没有事先跟我报备,你就不能外宿!」依照明子乔的简讯,明瑞推敲出他回来的车班,在车站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等过两班车,不过去趟厕所,就看见明子乔被杨斯捷揽著肩膀傍肩而走,追过去只追到杨斯捷机车排出的废烟,骑车追上来明子乔又给他扮这出,明瑞想爆粗口的冲动,眼看就快忍不住!「凭甚麽不准?这是正当理由!」还有,你别忘了我是你长辈,这麽点自由你都要剥夺,在人前一点都不尊重我,当著我同学的面给我难堪,你这样会不会太太太超过?明瑞索性不讲了,催道的人都开骂了,屁股向後一挪将人往坐垫前头带,环过腰固定住不让人挣脱还往腰侧用力拧一把,让明子乔痛得不得不屈腿躬身的坐下来,再单手把在油门上用力一催脚一收,就把明子乔给劫回家!「放我下去!」明子乔痛一缓过,屁股马上就不安生了,「再不放,我就跳车!」「你他马的再闹,我就直接在街上揍你!」明瑞当前怒火九重天,不肯去想威胁以外的说词哄人,他是真的想找人来好好揍一顿,藉此发泄满腔满腹的负面情绪。明瑞的话让明子乔停住了挣扎,缩起了肩膀,被揍过的部位自动忆起当时的感觉,两边臀瓣莫名奇妙的发冷又发热,难受得他无论侧著哪边坐,都觉得不对。「我、我饿了!」骑车入市区,难遇一路绿灯通行,明子乔望著眼前倒数的红色led灯,寻思著脱身之策,「我还没、没吃晚饭!」他必须回杨斯捷的家,他的讲义连同书包都还在他家。明瑞没有回答,虽然他也还没吃,但是他不饿。今天他可是省了两餐,明子乔好本事,能让他光是生气,就能气到饱!「我要吃饭!」明子乔努力压下畏惧,将要求嚷得更大声。可他不敢回头喊,结果就是他的声音几乎都跑前头去了,後面这人乾脆装聋哑。「我说我饿了,饿了!」号志换向,车拐弯骑进一条小巷,明子乔知道这是通往图家跟道馆的捷径,再来都不会有红绿灯了,忍不住心急的弯起左肘,就这样往後给他撞下去!「草!」车的龙头只一偏,即刻就又回复原先的平稳,不是明子乔的拐子拐不痛人,而是明瑞擅长忍痛。明瑞那声火药味十足的草,让明子乔的第二拐迟迟不敢再顶,车在这时也靠到路边停下,是一家明子乔也来过的简餐店。「发什麽呆?安全帽脱掉啊!」被粗暴推下车的明子乔忐忑的看著明瑞,後者将侧撑架踢开停好车,安全帽脱了抬腿离开坐垫,这才双手插腰的逼近明子乔面前低咆。明明很好按开的锁扣连按了几回都按不开,明瑞啪声拍开明子乔轻颤的手,两三下就将杨斯捷家的安全帽脱下用力往脚踏垫掼,再用脚把弹起的帽子踩住,左右蹂了两三下才收脚!「进去!」这句命令明瑞说了两次,第一次明子乔乖乖的走进店门,第二次明子乔默默的脱了布鞋,坐到榻榻米包厢方桌最里的位置,不敢抬起的双眼盯在桌上的菜单上,听著明瑞擅自点了两份烤鸡腿,副餐果汁,就将服务生给打发出去。「我……不喜欢这家的果汁。」想到那人工添加的甜腻,明子乔就觉得恶心,就觉得不提醒明瑞不行。明瑞没说话,只是咬紧牙关,恶狠狠的瞪著说话不敢看他的明子乔。都被这样瞪了,明子乔当然不会不识相,等下他全程都喝白开水,这总行了吧?这家简餐口味普通,能在这城市一开就是十几年,靠的是上餐的速度。可就算服务生上餐很快,餐都端上来过了十分钟,明子乔还是没能啃到那根热滋滋的鸡腿。因为不听话还敢逃家过夜不归的他,正在接受明瑞的处罚!「你不是想要想得要死,还敢跑出去找别人?好,很好,我现在就让你要,要到你够爽为止,怕也没用,这是你自找的!」服务生上好餐关上门一走,明瑞马上扑倒了明子乔,咬牙切齿的在他耳边小声但清晰的冷嘲热讽著,双手一刻也没停的解开了明子乔的裤子,连内裤一道褪到了膝盖! 第59章 (19鲜币)071[侄攻叔受,年上]h(一)071「嗯,那,然後呢?」「……哪还有什麽然後啊,不就这样凑合著过了咩,真要说然後,喏,就你现在看见的这种情形,稳、定、交、往、中,满意了吗?」主动将明子乔从水槽边拉到客厅坐下,听他想一段说一段细道从头的明宁慵懒地靠著沙发把手,以掌根支著颊侧,不甚满意的抱怨:「不满意。你省略太多情节了,怎麽把美芝推给冠子的,还有初夜,这都是重点,你不可以再敷衍我,我的记性你也是知道的,要是我突然心情一个不好,忘记了答应过你的事打了通电话回去,或是我回美国之後,跟爸爸们一道吃饭不小心当他们的面,把你跟明瑞的近况说溜了嘴……」美芝推给冠子的过程,并没有明子乔想当然尔的顺利,两人直到现在暑假快结束了,美芝的态度都还是要拒不拒的。再回头想想明瑞跟自己一路走来的磕磕碰碰,好不容易能有两情相悦的现况,许多儿童不宜的情节他都是含混带过的,明宁又没练他心通,自然看不见小堂弟脑中那些旖旎无边的场景,只看得见明子乔说著说著有时会停下来赧红了耳廓,自然是怎麽听也听不过瘾的。「你!宁哥,羞羞脸这个词,你懂吗?」有这种喜爱窥探兄弟闺房隐私,还不容当事人拒绝的大嫂,明子乔的人生往後顺不顺利还很难说,倒是当前被逼问某事详情的窘迫程度,让他很想打开窗户一脚将明宁给踹出去,就让这个奇冏无比的老年轻今晚睡在马路上算了!「修修脸?我刚刚才修的呀。」明宁伸手顺著嘴形,将下巴人中都摸了一圈,「我有哪里漏刮了是吗?你给我比比位置,我等你都说完了,就去补刮。」草!竟然给我装蒜?!正当明子乔考虑是要耍赖濑掉呢还是乾脆跟明宁翻脸的时候,救星们进门了。「哦,小乔,我来叨扰了。」苏慕远一手推门,一手提了两三个提袋,里头有卤味有烤肉有啤酒的,後头还跟著冠子与小河流,「这位是明宁大哥吧?久仰大名了,果然跟明瑞说的一样帅啊。」有外人来,明宁的姿态马上有了修正,只见他优雅且迅速地离开沙发站起身,十分绅士的面带微笑,以手相邀:「是的我是,说帅我不敢当,东西混血通常都长这样的,请这边坐,水果是刚削好的,尽量用没关系。」明宁很自谦,东西混血多数要隔代,在孙子辈才能凸显出西方血统的特徵,第一代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混得这麽明显的,有些人还专挑双亲不出色的地方像,怎麽看都不像混过血,就跟一般的东方人长相,相去无多。「阿远哥,明瑞呢?」看见道馆来了这几个,明子乔大概知道他们来找明瑞相谈什麽事了,想起皮夹里那些应该閒不住的卡,不禁又瞄了眼站他身旁的明宁。「那摊盐酥鸡人超多,他还在那里等,所以先把钥匙给我们,要我们先过来不要陪他站在那里喂蚊子。」说话的是小河流萧和荣,扭伤的左脚踝上还缠著鼓鼓的一大包,走路有点跛,开朗的娃娃脸一笑开,眼眉弯弯酒窝梨涡双双对称,可爱又亲切,像极了菩萨座前的金童。别看他娃娃脸,站在冠子身边像个国中生,他已经研一要升研二,是个年纪比明瑞还长的成人了。虽然身高只是中等,看起来又瘦不啦叽的,打斗的动作却迅速且刁钻,衣服一脱,身上都是结实的肌肉,是那种电影中小说里最常出现的隐形高手,典型的深藏不露。「喔,这样啊。」接过小河流递过来的钥匙,明子乔也堆起一脸笑,开始替明瑞招呼他的兄弟。没事干的明宁倒也没回他暂住的房间搞自闭,站在一旁等明子乔将备用的塑胶椅拿出来,便拖过一张坐在茶几旁,跟著明瑞的哥儿们东拉西扯的聊天之馀,还很尽责的帮忙消灭苏慕远带过来的食物,只是频频推拒苏慕远放到他面前的啤酒,因他头部的旧伤让他不宜饮酒,事实上,烧烤过的含碳食物,油盐过量的酥炸食品也都是他该忌口的,可他就是挡不住bbq的美味,咸酥鸡东山鸭头之类的诱惑。结婚这些年来,明峰对他的事什麽都要管,好不容易这回逮到这等良机,死都要管的那个人不在场也管不著,他不吃个痛快实在对不起自己,更枉费他来人间走这一遭。不管将来会好死还是歹死,总之人生在世,都是难逃一死的。因为在乎明峰,明宁自愿将人生里的很多风景很多滋味都给错过。而今他已年过不惑,情啊爱的委实不如年轻时那般的执著,互为伴侣的两人失去了爱情,那也还能继续当家人啊,这些年来他逐渐懂得该要怎样做,才能将磨擦与伤害越看越淡了。明瑞回来得很及时,明子乔倒进盘里的很快见了底,苦等回来的盐酥鸡刚好接著上桌,乐得明宁眉开眼笑的,活像个贪吃的孩子。明子乔的猜测果然无误,这回去巴西参赛x运的人又要多小河流一个,两个选手没个教练陪同去参赛也实在太悲惨了,可偏偏募款情况又不理想,明瑞的存款都贴在道馆二楼的装修上,不够的部分他还去冠子介绍的保安公司当了六周的随身保安赚来抵,苏慕远则是年底准备要结婚,户头里的钱一个萝卜一个坑全都卡紧紧,根本动弹不得。「这样啊,那还差多少?」自从说起正事,闷声不吭的明宁在客人都走了以後总算吃饱喝足,愿意放下明瑞买给他的珍奶插话了。「大概是……十五六万吧……」明瑞皱眉盯著桌上摊开的帐簿在心里加加减减,上头记载的,是自他归来开张跆拳道馆所募得的每一笔款项。「ok,不多,让我来赞助一回吧。」明宁吃了明瑞明子乔所看过最昂贵的一顿宵夜,却还是一脸占了大便宜的笑,逗得明子乔忍不住窃笑出声,难怪大哥常常要骂大嫂败家了,跟个头壳坏去的人过日子,荷包只能自求多福。「不行,宁伯伯,谢谢你的好意,可是这不是小数目,我真的不能收。」明瑞的冷汗都要滴下来了,明宁花的是明峰的钱,他不肉痛,可不代表精明但清廉的大伯伯也能不痛啊。「乔乔,我记得我有张卡在你那里,道时候买机票刷旅行支票什麽的,就用那张卡吧,帐单地址我会改到你四哥那里去,你们就别担心了,嗯?」说他头壳坏去,这时却又能干伶俐,明子乔乐得顺水推舟,朝他最最最上道的大嫂代明瑞甜声软语的称谢。「哇,万岁,大嫂真是解语花,这下我不用偷偷摸摸的刷了,ya~~」明宁刷牙洗脸进房睡下,明子乔跟明瑞将客厅整理好垃圾打包好之後,无比得意的小叔妻子调皮地掏出皮夹里的那张从先斩後奏的尚方宝剑升级成爱怎用就怎用的免死金牌亲了又亲,然後扑向坐在沙发上稍做歇息的侄子老公,响亮地啾了下嘴唇。「男人不要用解语花这个词,很怪。」明瑞的心情看得出来也很好,眉宇之间一扫阴霾,让他看起来不再那麽老成持重。「四哥常常开他玩笑叫他大嫂,大嫂也是女人用的啊,他都不介意了,被封成花魁,搞不好他会更乐意。」明子乔捏著那张卡当成扇子扇脸,嘴上还等著明瑞的回吻,「喂,你还记得细节吗?就,我们一起喝啤酒的那晚……」「干嘛又想问了?」当初一觉醒来,不知道是谁将头埋进枕头里闷成红龟粿,不停喃喃地说不记得细节,也不愿听他说细节的?等来了明瑞的回吻,明子乔将卡抛向乾净的茶几与他的皮夹会合,顺势攀住明瑞的颈子,倒进那方宽阔厚实的怀抱里,「因为有人想听嘛。」「不是吧,谁那麽无聊?」明瑞故做惊讶状,其实早猜到了,「你宁哥?」「嗯哼。」明瑞洗好澡又忙进忙出的,身上的t恤又半湿了,别人这样明子乔都觉得臭,唯有明瑞,每回闻到他都觉得足以引诱他犯下强x罪。「那你想怎样?」小娇妻也是一身汗,明瑞根本不嫌弃,撩高t恤对著那两粒深红各舔了舔,「听我说完,再说给他听?」「啊,不要咬……」明子乔的乳珠很敏感,一被咬就会生电直接通到下体,屡试不爽。「还是,你比较中意……」用这麽舒服的声音要他不要咬,这根本就是口是心非,明瑞咬得更起劲了。「中意什麽?」明子乔娇声轻问,他没有被人偷窥会更兴奋的那种怪癖,不想在做的时候被明宁出房瞧见,「喂,我们一起洗澡吧?」明子乔的意思,等同要明瑞跟他去浴室做,有莲蓬头洒水敲击地板的声音做掩护,他会比较自在。「你不是说宁哥很有兴趣,想知道我们的第一次是怎样的吗?」明瑞拉下明子乔环住他脖子的双手,一把就将t恤拉掉,「刚刚你有喝我也有喝,地点也一样,不是说行动胜过空谈的吗?我们乾脆照著那晚的步骤做,你觉得怎样?」明瑞不等明子乔附议与否,直接将人压在沙发上平躺,慢条斯理的调情也变了调,急呼呼的舌吻从脸一路到肚脐舔著挖著,勾起的情欲有如燎原的火种,将明子乔迅速的点燃了。「不行,不能在这里!」跟明瑞说忘记了那晚,其实不是事实,虽然记得的片段不甚连贯,可明子乔还记得首次达阵的地点,就是他躺著的这张沙发!「没关系,宁哥又不是外人,知道就让他知道,他的为人怎样,你不是比我还清楚吗?」明瑞半真半假的说著,将小娇妻的裤子全脱了,也蹬掉自己的,拿大炮管去磨蹭小炮管。早在明宁要明子乔拿卡出来替他解决的时候,明瑞就从明宁意有所指的目光看出他已经知道他跟明子乔的事了,刚刚又听明子乔说明宁追问著他俩的初夜,从他买盐酥鸡回来,明宁对他的态度仍旧那麽和善,没有丝毫改变,明瑞就明白明宁肯定是不反对他俩在一起的。「可是,他不出来看,还是能听见啊。」看见明瑞伸长手,往茶几下放置小杂物的抽屉拿出一个蓝色的圆扁罐旋开盖子,明子乔的心跳呯呯碰碰的失速了,「不要在这里,拜托---」「不行哦,我们的第一次就在这里做的,我要还原现实,让你永永远远,都不会再忘记!」明瑞呵呵轻笑,将明子乔的t恤揉成一团塞在他腰下,抬起双腿挂上自己肩膀,先挖一坨把护手霜涂在自己的长茅上,再挖一坨糊住那朵小菊花,扩张都没做的只凭两根大拇指将後穴口稍微掰开,就挺进胯部,把龟头不由分说的刺了进去……(12鲜币)072[侄攻叔受,年上]h(二)072「啊!不行,这样好痛啊---你停、停住,不要动!」开玩笑,初次就是这样才会害他痛好久,好几天连路都走不好,明瑞要是敢再这样残他一遍试试,等他将伤养好了绝对也会六亲不认的爬起来踹他几脚,将这根凶器给彻底废了! 第61章 「说什麽呢?我才没有逃。」不吃?那好,我乐得多吃一个,明宁将包子收回来掰开,拱出里面的馅料送进嘴里。「那又为何不回家?」要走之前也不亲自把公爵送来的那孩子转送回英国,留著他,是想看我焦头烂额的模样吗?「我必须表明我的立场,所以,在麻烦没有回到他的出处之前,我又怎能回去?」这一回去,公爵阁下肯定逼我签下收养文件,我才没你们想的那麽傻呢。「你以为麻烦的只有你,我就没份?」身为明宁的合法伴侣,明峰在家里这口子出逃避祸的期间,可没少受公爵一分半点的[慈爱]眼神。「你那麽厉害,这件事让你去解决肯定没问题的。所以呢,我只需要藏好自己,不拖你後腿就好了。」明宁将馅都叼出来吃掉,再次将白泡泡的软面皮合起来,让已经无馅的圆扁团变回外观正常的包子,嘴角带笑的再次递给明峰。「达令,拜托嘛,我实在不喜欢吃皮。」明峰的脸颊出现了牙槽的痕迹,可明显正忍到快得内伤的男人不想在么弟与大外甥的面前跟老婆争吵,仅对峙十几秒便接过了那团包子皮,松开牙关往嘴里塞。(8鲜币)074[侄攻叔受,年上]打情骂俏074明瑞掉开视线,不太自在的揉了揉自己的後颈,不敢多看,不,应该要说不好意思多看明峰与明宁这般腻歪的互动。明峰对明宁的好,每个家人都知道,可明瑞真没想到大舅都这麽生气了,还能对让他生气的爱人这般疼宠,明宁来这儿的期间他也不是第一回买这家包子给他了,并没看过他只吃馅不吃皮,很显然方才这样孩子气的行径是刻意为之的,可大舅仍是二话不说的任之纳之,一个平素分明是成熟知性的中年男人,为何爱人一来就这样当著小辈的面毁坏自己的形象,明瑞也觉匪夷所思。明子乔跟明瑞不同,明峰与明宁也经常回洛城的家里小住的,他同他们相处的时间是住在布里斯本长大的明瑞几十倍,对明宁只会对大哥耍耍小性子这点,明子乔早就见怪不怪了。瞧压抑怒气的大哥瞪著大嫂食不下咽的,已经懂得体贴人的么弟将桌上最後一杯豆浆递给他,「没有热的,大哥将就喝。」明峰没有马上接过来,双眼还盯在明宁的脸上,只见後者忍著呵欠伸了个大懒腰,没再看他的推开椅子站起来,朝明子乔明瑞说了我还很困还要再睡,长腿便朝他暂住的那间房懒懒踱去。「……那,就给我半杯热开水。」明峰没有急躁的立刻追上去,反而不疾不徐的在明宁刚刚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来,手里的包子皮还有一大半,嘴里只咬一口便咀嚼到现在,可也没有放下的意思。「ok,我去倒。」你陪你大哥坐著顺便套话,问问发生了什麽事,还有几时要把你大嫂带走就行了,明瑞眼神如是说,走向饮水机从一旁的杯架拿了个乾净的玻璃杯,自温热两端都盛了三分水。「大哥……宁哥这次,又怎麽了?」自从大嫂的脑部受过无法修复的创伤,明子乔所知道的明宁便不再是最初那个眼露精明的高贵王子了,不过二哥说正是因为大嫂变得秀逗,大男人主义的大哥才有可能接受他,跟他在一起。「没什麽,大概是在家闷太久,想出来透透气罢了。」明峰的回答不出明子乔所料,自从他跟宁哥向彼此的家里宣布两人要共度馀生之後,无论遇到什麽困难都先一肩挑起的大哥就对宁哥珍而重之,不忍苛责,这回想必又是如此。「可是宁哥说,他决定……要跟你分开?」明瑞用眼神表示他很坚持的想知道,对他没辄的明子乔只好鼓起勇气,为他豁出性命。「没有这种事。」能勾动他情绪外显的人一走,喝完水的明峰迅速恢复面瘫本色。「但是,他连……」扫向他的眼神太严肃了,明子乔的勇气顿时被扫走一大半。「我会跟他好好的沟通,明翰很担心,也很想念他的father,我答应会尽快将他的father带回家。」嘴不乾自然吞得下,一边慢慢的说一边将手上没馅的包子都嗑进肚了,明峰这才颔首示意谈话结束的离开餐桌,去敲明宁的房门。房门没多久就开了,明子乔等明峰进了房间门又带上後,才起身走到明瑞身旁横手给他的肚皮一拐子。「要是大哥这趟回去,跟我爸我爹说我的不是,要他们把我招回去,那肯定是因为你太八卦给我惹的祸!」「你太杞人忧天了啦,我看大舅不是这种人啊。」还好明瑞眼明缩得快,只让那一拐堪堪擦过道服而已。「我自己的哥是怎样的个性,你能比我更了解?」拐不到?哼,没关系,明子乔脚下一动,脚跟就往旁边只穿人字拖的脚面用力跺下!「喂,你是气包吗?不要这麽爱生气行不行?」明峰的个性,明瑞确实不了解,可明子乔的个性是怎样的他还能摸不清楚吗?没被踩到的青年退开两步,以脚尖各戳一下明子乔的两边屁股蛋,他早就料到记恨的少年会有下一步了,比赛将近的他最怕受伤影响战斗力,又怎可能让少年得手?「对啦,我就是爱生气,我就是气包,怎样?」小动作都无法得逞,明子乔乾脆出言威胁了,「你不让我打的话,这个礼拜我都不跟你一起睡了!」「好意思说出口嘛你,真够不害臊的,家里还有其他人在耶,你就不能低调点?」嘴虽还贫著,身体却不再闪躲了,他家乔乔鼓著腮帮子的模样真可爱,明瑞忍著明子乔不轻不重的拳头,眼里满是笑意。(11鲜币)075[侄攻叔受,年上]套子h(一)075明子乔不晓得一向闹过就算的大嫂这回为何这麽难哄,大哥来了两天了,非但无法让他改变主意回家去,反而趁著他跟明瑞去逛夜市,支使大哥去附近的超商给他买某牌啤酒的空档包袱款款也,再度漏夜落跑了。「大哥,大嫂很生气,後果很严重,你不给我们说实话,明瑞跟我都不知要从何帮起了。」这句话仍旧不是明子乔的本意,要不是明瑞小了一个辈份,自己也不需要硬著头皮帮他该死的好奇心出头。「……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了。」明宁再次跑给他追,明峰倒还沉得住气,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慢慢喝著他自己买回来的啤酒,心想明宁会推荐这个牌子果然不是没原因的,一番榨的美味不带苦,也有生啤专属的醇感,只是入口的甘甜,不会呛人的回嗝,也无法让他的心情获得放松。住在这里的这两天,明宁已经让他嚐过不少这片土地拥有的各式美味了,总是笑著敷衍他问话的爱人看似与他相处和谐,其实心结不曾为他打开。「那麽,需不需要报警?」明瑞见明子乔问不出什麽,只好亲自上阵,「宁舅来了快有半个月了,可以直接跟派出所说宁舅来台期间都与你连络不上,这样警方会比较快受理。」在台湾,失踪超过四十八小时才能报警,明瑞这样的说法是听道馆的学员谈论过相关的案件学会的,虽然有些投机取巧,却能让警方立刻备案处理。只是明瑞不清楚这样的法律规范,是不是也适用在外国人士身上。明峰摇摇头,将易开罐里最後一口饮尽搁上桌,然後起身,「不必,他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他玩累了就会回家,我回去等他。」明峰来匆匆去匆匆,极为简单的行李不用十分钟就收拾完毕,看他挺直背脊拎著一只中型软袋离去的萧瑟背影,明子乔难过得眼眶都红了。「大嫂真机歪,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沟通的?非得这样折磨我大哥,有够狠心的。」直到明峰上了等在巷子口的计程车,明子乔这才转身回二楼,明瑞走在他身後听见他家乔乔难得爆粗口,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你会不会管太多了啊?宁哥的鸡歪不歪,关你屁事?」边说著,还摸了一把高他两三阶梯的圆屁股。「哇,你这色魔!」明子乔也不管两人还在楼梯间,转身就踹明瑞的胸口,被後者灵活的闪开,反而是他用力过度失去平衡,差点摔下楼梯!「喂,你想摔成汉堡肉吗?」还好有个垫背的及时拦胸拥住他,没让他滚下去摔成烂肉泥,「要踹我也要把手从裤子口袋拿出来,扶著手扶梯才对啊。」「你管我!唉呦放手,放手啦,你不要趁机吃我豆腐行不行?」背後有只手动作很快,已经从没有扎进裤子里的上衣下缘摸进去,在他腰间滑来滑去。「我现在只有你,你豆腐不能吃,那我还能吃谁的?」一楼有阿远哥、教练还有学员们,明子乔的抗议声量压得很低,明瑞自然回他贴在耳边的耳语。「拜托,才两天没、没有那个而已,你就不能忍到晚上吗?」明子乔想将那只已经由後钻进裤子宽了半寸的裤腰里的毛毛手拉出来,可惜力气不如人,无法如愿。「现在还是我们的蜜月期耶,我都已经足足饿了两天,再忍我都可以去当和尚了!」楼梯间有木板墙与外隔绝,明瑞乾脆将明子乔面朝下的扛上肩往楼上房间奔,准备好好享受一回收留明宁所带来的报偿。把明子乔抛上床,明瑞拿起床边的遥控器按下,让昨天才由明峰出钱装好的冷气机运转,然後飞扑上床,将已经挪到床沿想要偷跑的明子乔再次拉回床中央!「瑞,晚上啦好不好,现在随时有人会上来叫你,我不安心啦。」虽然房门上了锁,可是门板的材质是中空的,不隔音又很薄的啊。 第63章 紧张的长眼睫一直扑扑闪,像两只迷路的黑凤蝶找不到出口,掩在眼皮下的双瞳虽然不好意思直视他,不停照过来的偷瞄却更勾人。那张噘著的小嘴色泽艳了,唇纹先是因缩而皱著,然後在他的身下因为含住柱状物逐次的深入,便逐渐地扩开了,撑平了,让他联想起待会儿他戴好套子之後,便要一举擣入的另一张迷死他的小嘴。还有淡红泛著热气的清秀脸庞,直直从耳廓通下颈根的两道火烧云,在在的视觉飨宴,都让明瑞觉得这样的过程很值得,下体虽有点压抑到隐隐抽痛,心里边却是很舒坦,很受用的。「我含、含不下了。」明瑞的眼神过於灼热,明子乔被他看得莫名的发慌,只将套子以嘴套到茎身将近一半处,便抬起头来想放弃,「怪味道都快捅进喉咙了,好想吐喔。」「那就用手帮我推到底。」明瑞挺了挺下身,明子乔皱起鼻梁,觉得他这样的动作有些流氓。不过呢,既然是仪式,确实不该太敷衍,明子乔忍住到嘴的那句不要,动起手指去完善工程。「我戴好了臭明瑞,除非你死了,否则你身体的……先不要这样啦,我还没讲完耶,啊!」先前的扩张,效用还在,不过硬是一插就大半根,他还是会疼的啊啊啊!「我身体的性主权,以後只会属於你一人。」总算达阵的明瑞呼出一声喟叹,随著这声喟叹,他替他的小娇妻,完成了下半句誓言。两个情投意合的人,无论男女,彼此之间许下承诺,并信守誓言,那麽,就算没有世俗的那纸婚书来肯定,这样的关系也不会仅是一段露水姻缘。上天为证,他,明瑞,与他,明子乔,自此,定下鸳盟。愿能永世不渝。(12鲜币)077[侄攻叔受,年上]套子h(三)077跟明瑞做爱,明子乔几乎每一回都能享受到高潮,可是这一次,他的表现格外激动,排出体外最多的液体不是汗水也不是精液,而是眼泪。虽然年纪还小,离家却让他嚐到与亲人生离的滋味,从被同侪排挤,到过来明瑞这边同住,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更是让他经历了许许多多的挫折与伤痛,所以他能明确的知道,此刻无法止歇的泪水,只因喜极而泣。就算只有片瓦遮身,只要能与明瑞在一起,他就不再徬徨,不再害怕。从血缘相近的亲人,到异样的情愫暗生,再到现在的互许终生,在这片土地,明子乔不再寄人篱下,他总算有个真正属於他的家了。「好了,别哭了,大水快淹到床上来,把我们都给冲走啦。」光线好,气氛佳,明瑞想延长这一刻,舍不得这麽快就结束这场情事,便将进出的频率放慢了,朝明子乔穴里的腺体末端插过去直到全根没入,再配合转圈搅动的方式用心取悦怀里哭成泪人儿的小娇妻。明子乔也不想哭啊,可是明瑞替他揩泪的举动让他感触更深,泪水便涌得更急了。每次哄他别哭的时候,明瑞通常不会骂他不会不说话,不仅眼里满满都是他,连动作都是既轻又柔的,好像他就是他最重视的珍宝。「你要不要这麽压抑啊?放声大哭三分钟就能搞定的事,你非要这样掉眼泪掉个半天的,不怕会哭到得内伤吗?」「你以为,我愿意?我也,不想呀,都是你,每次,都害我哭,还好意思,说我?」说话抽抽咽咽的,鼻音又重,再加上等下眼睛肯定肿,明子乔今天大概都不好意思到楼下的道馆打转,更别说出门了。明明就是自己泪腺发达,婚丧喜庆三不五时的都要给他哭一下,明明正在做最快乐的事,多愁善感了也要怪到我头上?「好啦,都是我的错,我以後都不强迫你帮我戴套了,这样可以吗?」隔著套子,再用力的磨擦都是隔靴搔痒,明瑞不自觉的加大力度,一次进得比一次猛。「我又不是,喝,嗯,这个意思!」快感越来越强烈,明子乔舒服得直想哼哼,脚趾头都蜷起来了。「不是?那就是喜欢罗?」「喜、喜欢什、啊~什麽啦?」「喜欢用嘴帮我戴啊。」小娇妻眼皮半合,面露陶醉,明瑞看得爱死了,嘟起唇嘴对嘴的啾了一记响吻。「才不是,哦~嗯~喜欢这个咧……」磨擦带起的电流十分轻微,暖热且宜人地一波接一波冲刷著下半身,逐渐有往上半身扩张的趋势。明瑞的手也有电,摸到哪就吸体内的热流汇集到哪,那处的感官会变得特别敏锐,明子乔有种五脏六腑都快焦渴到冒出火苗的错觉。「那你喜欢的,是什麽?」明子乔似乎感觉很口渴,明瑞哺他一个湿吻,任他以舌自他口里汲取唾沫。「喜欢,我好喜欢啊~~真的喜欢,不要,不准你再不要我!」对十六岁的明子乔而言,学业不重要,除了雕刻,明瑞就是他当前生活的全部,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他的气味就是催情剂,他的唾液等同最强的春药,能麻痹明子乔的痛感,引领他坐上极致高潮的特快车!「好了,好了,用说的,我就知道意思了,别咬了,乖。」明子乔说到不准明瑞不要他,突然眼睛一瞪哀怨爆增,拉来明瑞的手肘便咬,痛感一路从伤处被明子乔控诉的眼神直接送进明瑞的心里,让他胸口隐隐作疼。「还、还没好,你别,别,别停著不动!」明子乔的手指很有力,都在牙印的附近掐出几个窟窿了,谁要咬人的还没舒服够呢,被咬的怎能分心说停就停?「你不咬我不抓我了,我就动。」又是咬又是掐的,皮都破好几个洞了,我没痛到痿掉就算不错,还不能稍微让我停一下,缓和缓和?第n次,明瑞觉得他又被他的小娇妻打败了。「就咬一下,也不是故意掐的,干嘛这麽小气!」咬人的自觉有理,说得理直气壮的,「你每次进来,我都比被狗咬还痛!」「你还真能比较啊,你几时被狗咬了,我怎麽都没听说过?」总算松手了,明瑞乾脆拖著明子乔的双腿退到床边下床双腿大张地屈膝站著,再将拖著的两条长腿扛上肩,远离小娇妻牙齿与爪子的攻击范围,专心致力地干起在销魂洞里打桩研磨的人生大事。再起的律动速度加快了,明子乔被撞得暂时回答不了,能抓住能依附的标的物又捞不著了,只好拉来閒在一旁的另一颗枕头搂著咬住一角,藉以降低下半身电流蚀骨的强烈快感所引发的呻吟音量。「不错嘛,你这样叫,好像更好听了。」明瑞知道明子乔脸皮薄,白日宣淫有所顾忌,没想到他嗯嗯哼哼得不甘不脆的,反而让人听起来更撩心。明子乔还是不敢以言语回应,就怕叫声传到楼下去,只能又气又怨的软软瞪著不停在他体内肆虐的那个只会对他使坏的男人,将枕头角的精梳棉织理咬得快绽线。「别怕嘛,再哼大声点,没关系的,就说我给你刮痧。」「……鼻药。」明子乔没那麽好拐,他不傻楼下的那群人也不傻,刮痧哀的痛跟作这种事哀出来的声音,本质上还是有差别的好吗。「乖乔乔,来嘛,叫给我听。」明子乔还在发育,也越长越有男人味,在做爱的时候却还是时常露出无助又倔强的表情,让明瑞每看一回,就想狠狠的蹂躏他一回。阴囊紧缩发热,阴茎里的胀意增强,明子乔知道自己快了,便将视线偏向一旁不看明瑞,空出一手握住自己的阴茎,一上一下的动得飞快。「乔乔,你就这个时候,看起来是最漂亮的。」「……闭、嗯~闭嘴!」我是男的,想称赞请说我好帅行吗?「脸跟皮肤也是快射的时候,气色好又红润。」「你说够、喔~够了没?」明子乔小声抗议,不过就是大嫂跑了大哥走了,至於这麽高兴这麽反常嘛,办起事来还特别的多话,谁要明子乔还真有点听不得,明瑞的这些形容好像一只无形的巧手穿进胸膛,蠕动手指在心肺之间到处挠他痒痒,痒得他血液都不上顶上的大头了,股股都往底下的小头涌,气管也越来越敏感,越来越想用力的咳两下,止止痒……善良的保险套祸害繁衍却造福世人,不过除了妨碍生育,还有一点特别不好,像现在吧,迟迟没有射精感的大炮管折腾紧致的小窄穴折腾个没完,窄穴的主人都快高潮了,炮管的主人还有馀裕说出一篇又一篇的肉麻话,要哪个楼下的路人上来听见了肯定软腿跌下楼,谁也不会误会门里的俩男的正在刮痧呢。(11鲜币)078[侄攻叔受,年上]套子h(四) 第65章 小弟问不到,面瘫男也没其他表示,又将视线绕了明瑞一圈。「明瑞,郭冠翔的手机号?」明瑞清了清喉咙,「我觉得,你应该当面问郭冠翔,让他自己告诉你。」「马的,死阿兜啊(死外国人),你是不是讨皮痛?」最先推明瑞的其中一个少年暴躁了,面起狰狞,瞪人的眼神杀气腾腾。「我有台湾国籍,不算阿兜啊。」明瑞要自己沉住气,不要随他们起舞。「明瑞,我来,只是要郭冠翔说清楚一件事,他若是清白的,我不会动他。」面瘫男转半身对著身後的一众小弟,又扬了扬下巴,「你们都回到车上去,我自己进去问就行。」「可是,那里面全是郭冠翔的人欸!」「对啊凯哥,你不可以一个人进去!」「凯哥!」「我陪凯哥进去!」「不用你们,明瑞会保证我在道馆里,是绝对安全的。」面瘫男胸有成竹的迈开步伐,不疾不徐地走进道馆,身後那众小弟谁也不敢违背他的吩咐,可也不敢离开。「要带路,还是,让我自己找?」站在门里,与明瑞只有两三步的距离,面瘫男的眼神显得更加深沉。也更有压迫感。「这边走。」长年习武对练者,洞悉对手的意向是基本功,面瘫男此番率众前来绝无好事,但他就是猜不出面瘫男只身深入敌群的勇气,到底是从哪来的。明瑞不知道自己目不斜视又一派正气,就是面瘫男押他不会恃众欺人的主因之一,另一个原因,面瘫男更有把握了,他不相信明瑞会冒著整批选手失格的危险,放任道馆的学员打伤他。「明瑞,你带他进来干嘛!」冠子听见明瑞叫他,转头一看见面瘫男马上变了脸色,伸手向拿著挡具的苏慕远比了个停止的手势,几步大跨的往面瘫男逼近!「方义凯,找来这里想干嘛?我都躲你了,你别欺人太甚!」冠子的手指握了放了又握,身为他最常对练的对手,明瑞知道他这时既想揪面瘫男方义凯的领子,又想揍他的脸。「是谁欺人太甚,要不要我跟在这里的其他人,把星期六晚上的事情,再讲一遍?」方义凯呼吸略乱,鼻翼大张,明瑞总算见到这个年轻男人不再面瘫的第一个表情,是还在隐忍阶段的愤怒。「我说了,不是我!」「是,不是,并非你说了算。阿毕的妹妹就在我车上,你当面跟她对质给我看,我要眼见为凭。」「对质个屁,我他马的就是被陷害的!」冠子气到捉狂,又为了压抑声量,刚变声变好的声带不堪挤压,话出口都支离破碎了,「我一到就被阿毕他妹抱住,你那些手下又只拖著她跑,我一摸口袋再看见条子追过来,你想我能不跑吗,啊?!你不要以为你养的那几条狗有多乖,都不会骗你……」「等一下。」明瑞听见冠子说出来的内容,直觉事情不单纯,马上切入对话,「去办公室说。」「跟这种人,没什麽好说的!」冠子的语气凶悍,但明瑞捉到其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那一丝委屈。「办公室在哪?」显然面瘫男也听见了,脸上的神情稍见和缓。明瑞将两人领进办公室,关起门走向跟过来站在不远处,显然正为冠子操心的苏慕远轻声拜托他在门外留意後续发展,自己则是一溜烟的又往二楼跑,去看明子乔洗好上床去补眠了没。虽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他的小娇妻与他血脉相连,心意相通,可比衣服还重要得多。要是真有了闪失,此後可不用爷爷们找他索命,他也会很有自觉的自我做了断,赶紧上天下地的去把他的小娇妻给追回来,除非明子乔不想再跟他了,否则就算当鬼,他跟他也要绑一起,成一对。一上到二楼,不出所料的就看见水漫出一大滩在厨房的地上,离楼梯间只剩几步远了。明瑞赶紧冲进浴室边关水边吼了声明子乔,见人仓皇地从浴缸里抹著脸坐起来便放宽了心,转头又朝阳台跑过去拿了明子乔洗好晒著的所有抹布与拖把,从靠近楼梯处掼地踩著就擦,伸手便拖。屋漏偏逢连夜雨,正手忙脚乱的明瑞不久便听见浴室里传来一声痛呼,当他跑进去蹲下身扶不慎跌跤的明子乔进怀里,一脸火气的冠子也刚好从没关上的楼梯门上来了。「操,你们这是在干嘛?!」目瞪口呆的郭冠翔看见明子乔搂著明瑞的脖子撒娇呼痛,而後者正骂骂咧咧又一脸无奈的给怀里的裸男揉著摔得瘀青的那边屁股蛋,知道两人是亲戚关系的冠子僵立当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冠子,等下我再跟你解释,现在,可以请你先下楼吗?」被冠子撞破他跟明子乔的感情,明瑞难免心慌,但是他的明子乔也不能分人看,他必须先安顿好小娇妻,再来面对好弟弟。谁知冠子就像发了疯的冲进来,对著明瑞的脸就是一记拳头!「干尹娘拎北就栽,哩a无代无志放舍美芝,原来真正就是因为伊!」(11鲜币)080[侄攻叔受,年上]说服080冠子的拳头还没到,就被一只湿答答的手肘格开了。「你进来做什麽?出去!」踩到洗衣刷摔了一大跤,还被明瑞叨念粗心什麽的好几句,明子乔又是屁股痛又是心情不好的,冠子一过来就爆粗口不说,还为了那个过去式抡拳要揍他的爱人,火气不想兴旺都不行。「厕所门又没关,干嘛不能进来?」冠子的注意力被光溜溜的明子乔引走了,那一身莹白的皮肉,还真不输女孩子。「没看见我没穿衣服吗?这样就进来,太没礼貌了吧!」明瑞的手遮在明子乔的胯部,冠子怎麽看怎麽觉得不对。「你是男的,心里没鬼干嘛怕人看?」「谁说是男的,就可以随便给人看?」「你有的我都有,哪里看不得?」就在冠子跟明子乔斗嘴的同时,明瑞东张西望的轻推明子乔示意他站起来,起身去架子上拿来一条大浴巾给明子乔披上,深蓝的毛巾底色衬托出明子乔粉嫩的脸色,两人之间流转的亲密感,让不对劲的氛围更加强烈了。「我不是动物园里买票就该被人看的动物,我、是、人,有隐私权的,你不能侵犯我的人权!」明子乔赤著的双脚想往前挪些,不知怎的又差点失去平衡,明瑞眼明手快的伸出双手去扶他,一手把肩一手把腰的手势落在冠子现在的认知里,分明是男人扶女人才会用的。「马的,谁要侵犯你?是你自己不穿的,又不是老子剥光你的,你以为你这样有谁爱看啊?」就知道,就知道,这张不男不女的脸他是越看越气,他就知道这只跟屁虫跟明瑞跟得死紧,明瑞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果然是个居心不良的,的,的人妖!冠子满是鄙夷的歧视眼神很伤明子乔,可是他要顾全明瑞的立场,不能翻脸翻得太决绝,只得冷冷哼了声,「不爱看,那你的眼睛现在在干嘛?」「就是说啊,瘦不拉叽又没胸没臀的,哪里都比不上女人,我也觉得我现在很对不起我的眼睛,就你自己还把自己当宝……唔!」「我觉得,你该洗嘴巴,重新学说话!」明子乔恼到不行,挣开明瑞的扶持顺手抓来搁在浴缸边皂盒里的香皂,一个抬手就往冠子说个不停的脏嘴里塞!「呸呸呸!操!」吐掉嘴里被牙齿刮下的香皂屑屑,冠子将手里的香皂用力丢进马桶,「你这人妖真呛狂,是不是没人教欠教训?好啊,拎北可以替……」 第67章 「有差吗?」明瑞将拧他的手剥下来握住,换他揉著他的指节玩。「当然有!」「差在哪?」「差在,差在,这是中国人都会懂的称谓分别,你别跟我说你不算中国人!」「我是啊。可是我也算美国人,澳洲人,他们这些国家管这些关系通通叫uncle,不分这麽细的。」「可是,你现在是在台湾,说的是中文,你就该学会分清楚!」明瑞将无奈都写在脸上,「所以,你现在不出去吃饭,跟我发脾气,只是因为我在冠子面前叫你舅舅?」「不止,你还把我三哥变成三姊了!」忍不住仰头望著天花板,明瑞重重一叹。「乔,这里不比你家里,只有我能保护你。我们族里的秘密,越少人知道你就越安全,了解?」明瑞没有遗传到子囊,可是明子乔有。要不是担心他太单纯容易被拐,七早八早被人占了便宜怀了别人的种,都十五六岁了爷爷们还能这麽紧张他,非要他看紧他不可吗?「可是,冠子不是跟你关系很铁?」「是很铁。不过这种事,非到不得不说的地步,否则我的原则就是能少给一人知道,就少一人。」明瑞的话让明子乔敛目沉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一肚子气也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消掉了。「不生气了?」小孩子心性,容易捉摸,明子乔的嘴不再翘得半天高,眼睛也不瞪人了,这就代表警报解除啦。好不容易将小娇妻的肠结解了,脾气哄顺了,明瑞傍晚再上楼,就看见明子乔不知何时出了一趟门,正在厨房忙得团团转,给滚水的汤锅下扁直的乾面条呢。「我才想晚上要不要包面回来吃,你就煮了。」明子乔煮面的手艺传承於图家奶奶,会先切青蒜混著虾皮与五花肉条下去爆香,很有古早味。「再三分钟就能吃,你臭死了,先去洗澡辣。」明瑞一靠近,一身的臭汗味就钻进鼻腔,明子乔还能忍耐明瑞的,但沾在道服上的其他人的,他就受不了啦。甜蜜的两人生活过得平顺,开学前有个基金会办了备有小额奖金的邀请赛,明瑞应邀带队北上参赛,暑期作业没写完的明子乔只能赶工兼看家,谁知赛程才四五天的时间,差点就让明瑞失去了明子乔!才出来第三天,他就接到明子乔从图家回道馆的途中,被两三个不良仔尾随抢劫的消息,图奶形容的那句[我赶过去看,那把水果刀还插在肚子里],让明瑞急得眼眶都红了!「早知道我就不放他在家,带他一起出来!」苏慕远安慰地拍拍他的肩,替他叫了计程车,要他先赶回家处理这事,来不及收拾的东西还有其他还要继续比赛的选手们,交给他就行了。「阿远哥,谢了。」坐进计程车前,明瑞突然有个直觉,转头又多吩咐了两句,「要多小心冠子身边出现的陌生人,晚上要他尽量留在旅社里,不要乱跑。」「好,我知道了。」明瑞这一提点,苏慕远也跟他联想到一处,不禁忧心忡忡地蹙起眉头,「你也要小心点,家里还有老人家,要他们也提防点,不要随便放陌生人进门。」(9鲜币)082[侄攻叔受,年上]畏惧082在计程车上,明瑞心情忐忑的将手机在两只手里抛来抛去,前座司机找他攀谈,他都嗯嗯唔唔虚应过去,方才要上车之前,司机就听见明瑞跟苏慕远的对话了,知道这个阿兜啊不是不懂国语,只是没有心情跟他聊,便将收音机打开,索性听起草根味重又总在卖药的地下电台来了。没有多久,明瑞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的那一大串加开头的越洋号码让他胆颤心惊,轻拍两下司机的椅背要求他把音量降低,明瑞做了个大号的深呼吸之後,才慎重的按下通话键。「是明瑞吗?什麽事这麽急?」一接通,对方就率先开口,连个哈罗都没有,直接切入主题。「是的爷爷。」大爷爷不算严厉但是注重规矩,小爷爷表面亲切但是十分难缠,明瑞有些庆幸第一个回他电话的,是明兴诚,「不好意思,都半夜了还打扰您,不过乔……小舅受伤住院了,那家医院好像跟族里不相关,所以我必须及时通知您。」「受伤了?怎麽回事?」台湾时间夜间20点,洛杉矶才清晨4点,明瑞会听见布料悉娑拉鍊拉上以及拖鞋趴搭的声响是很正常的。「他在家的附近,呃……嗯,遇上抢劫,被刀刺到肚子了。」「……是中部的医院?名称给我。」爷爷停了二十几秒才回答,明瑞的心却像被他吊了二十几年。大爷爷呼吸的频率变了,开始深吸缓吐,这是他正在忍耐的惯常反应,明瑞越是听,心里越觉难捱。明瑞报了医院名称,明兴诚又问了几句,发现他人也还在路上尚未到达医院,便要他看到人搞清楚伤势了再拨电话给他,临了叮咛了句凡事小心为上就把通话给切断了,跟喜欢一再重复叮咛的小爷爷作风迥然不同。长途计程车虽然贵,为了早点见到明子乔,明瑞花得毫不心疼,当他赶到手术房外的走廊与图爷图奶以及二叔碰头之时,明子乔麻药还没褪,在恢复室里尚未被允许推出病房来。「急诊的医生看过超音波,就说子乔的身体有个异常的器官,他说的我跟你爷你奶都听不懂,所以不敢贸然做决定,只能请他努力止血做缝合,可是他说异常的那个器官很麻烦,有条环绕的动脉被切成三段,不整个截死血管做摘除的话,输再多的血恐怕也不济事。」图家二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著明瑞愈听愈沉凝的脸继续道,「现在是把该缝的都缝合了。不过,若是器官出现细胞坏死,引起败血症,恐怕子乔会有生命危险。」明瑞点点头,正想说他明白了,裤袋里的手机先震後响,掏出来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通了,原来是明爸搬来的救兵。「可是,他才刚做完手术,还在恢复室里面。」救兵打完招呼片刻不耽搁,可他提到的立即转院,对当前的明子乔来说有难度。全身麻醉的风险,在於呼吸与心跳都掌控在麻醉师手里,施行期间病人无法自行呼吸自有脉搏,在麻醉师同意病人离开恢复室之前,就贸然将病人提前推离做转院的话,致死率可是不低的。跟救兵说著说著,人就到了面前,明瑞掐掉电话与来人直接对谈,原来救兵是族里医院的外科医师,与明子乔同个太祖父,也就是说,跟明瑞的父辈同辈份。「我已经请我服务的医院派救护车过来,应该不用再多久。」救兵留了张名片给明瑞,「你在这里等,我先去办转院,看他几时能转。」救兵行如风,一阵来一阵去的毫不担搁,办事能力也没得说,明瑞总算看见明子乔躺在病床的苍白模样,那已经是半夜,地点则是族里中区医院的加护病房。「子囊暂时保住了,可是内壁的完整性被破坏得很严重,日後想靠它生育,恐怕机率很低。」救兵穿著手术衣戴著手术帽,口罩未脱的朝明瑞解释明子乔的病情,声音听得出些许的疲惫。明瑞听了,心脏猛然紧缩难弛,这种痛前所未有,让他不得不张口呼吸,口罩的表面因此剧烈起伏。「没有办法,再、再修复了?」「子囊的内壁,就跟女性的子宫内壁一样精细且脆弱,目前内膜再生的临床研究,确实办到了几个例子,可是修复程度高於90%的成功率低於2%,内壁修复之後的生育机率,也不如预测的那般理想。」怎麽办?乔乔有可能不能以子囊生养孩子了,虽然他跟自己一起,本来就不该生,但年纪轻轻就被剥夺了这个天赋,明瑞猜不到明子乔在乎与否。不过,当大小爷爷出现的时候,还在病床旁守著明子乔的明瑞光看他们跟救兵对谈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很在乎。也不知是因为空调太强,还是畏惧太多,不怎麽怕冷的明瑞拢紧了身上的隔离衣,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第69章 图凌点头,明瑞个性沉稳,也很有数字观念,岳父们都知道他跟明真很希望长子能弃武从商,这回出事乔仲凛想趁机将两个孩子各归其家,所以才要他们回来一趟。瞧小爷爷跟他家老头眉来眼去的,明瑞不用猜也知道这两个长辈对他[不安好心]。本来想等乔乔成年,他俩就能自由自在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乔乔偏偏在这个时候出这麽大的事,明瑞望著电梯按键上倒数的数字,心沉得比下降的电梯还快,对於他跟明子乔的未来,他已经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可没料到,事情会比他预料的还要失控,差点害他也进医院躺,也差点跟冠子从此绝交!回图家的路上,三个男人三代人,在计程车上缄默有如陌生人。明瑞要司机先放他在道馆下车,他要拿乔乔锁在房里抽屉的证件与信用卡,一下车却被一道隐在道馆铁门前的黑衣人影叫住了。「阿瑞哥,那个明子乔,怎样了?」「你怎麽先回来了,没进决赛吗?」冠子摇头:「比赛哪有兄弟重要。」他只是不爱读书而已,脑子又不笨,见明瑞突然退赛,苏慕远又一整天眼睛紧张的盯在他身上,直觉找个空档打电话问了嘉哥,这一问让他再也没有心情继续比赛,跟苏慕远讲他又不肯让他中途退赛,他只好趁他不注意遁了回来,连行李都还抛在旅社里。「你可不可以不要浪费我的苦心,好歹把奖金赢回来啊!」明瑞一脸被他打败的表情,他对冠子的用心比谁都多,被他辜负的感觉自然格外强烈。「阿瑞哥,我很对不起……」冠子真心的道歉,语气落寞,不只是因为比赛,还有明子乔受伤的事情。无论明子乔被抢劫被杀伤,是不是方义凯杀鸡儆猴给他的警告,冠子都觉得此事与他难脱干系,他,难辞其咎。「对不起有个屁用,乔到现在还躺在加护病房,而你竟然!」明瑞一下又一下烦躁地耙著额发,甩头侧过身竟看见不该出现的人,当下懊恼得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停,这事改天再说,你先回家去!」开走的计程车,并未将两尊大麻烦载去图家,当小爷爷跟他家老头出现在他视线里,他就知道他的跆拳生命这回肯定要玩完!「这个小兄弟,先别走,我有话问你。」乔仲凛挡在冠子身前,脸色很平静,很有威严。见冠子用疑问的眼神望著明瑞,他又自动补充了句:「我是明子乔的父亲。」* * *冠子一走,整个道馆二楼就陷入低气压,若以台湾对台风的分级标准,即将登陆的就算不是强烈台风,也要比中度更强。「明瑞,我知道,乔乔会受伤不能全怪你,可是你的这家道馆确实种下了恶因,不管今天是你还是他收获了苦果,我都一样舍不得。」乔仲凛只坐一半,背上什麽都没靠挺得笔直,半阖著眼双掌支膝,每字每句都说得语重心长,明瑞根本不敢抬头望向他。「这麽多个孙子辈里,我一直觉得你最好,负责任,人稳重,没心机。乔乔对雕刻著了迷,硬要来台湾学而我知道你也在台湾的时候,那时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因为依我的认知,认为将乔乔交付给你照看生活与学业,就算书没办法读得好,起码日子也能过得平安些,高兴些,直到上个礼拜乔乔与我通电话,我都还是这样想的,也很感谢你,替我这当人父亲的,将我的儿子照顾得很好。」「……爷爷,我真的很抱歉,辜负了您的期望。」乔仲凛说著说著,就像老僧入定般没了下文,红毛老头一脸歉疚,表现得好似都是他的错,明瑞等了一两分钟没等到小爷爷再开口,便起身跪到他面前,两手在腿边紧捏成拳。「请您责罚我!」(9鲜币)085[侄攻叔受,年上]领罚085乔仲凛垂眼看著长孙颓丧的姿态,仍旧不发一语。话说一半,主要是想吊著明瑞,藉愧疚感软化他对跆拳道的狂热,减少要他放弃道馆的经营跟图凌回澳洲去的反抗力度。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让这两个逐梦的孩子留在这处是非之地了,他跟明兴诚都老了,机件老旧的心脏,越来越禁不起儿孙们出事的折腾啊。「我累了,带我去子乔的房间吧。」跪等许久,只等到这麽一句,明瑞不知这是缓刑还是赦免,身後他家老头还对他虎视眈眈的,就算小爷爷真的不追究,他家老头也不可能放过他,绝对会把他电得金夕夕滴……「发啥呆,还不快起来,带你爷爷去休息?」「……是。」暴力老头也就在爷爷们的面前比较文明,明瑞敢打赌要是这个客厅只有他跟他,他早就被炖补炖到骨头都化啦。「都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说。」明子乔的房间很久没整理,恐怕到处都积一层灰了,明瑞将自己的房间让乔仲凛,乔乔有点洁癖,床啦地板书桌天天他都撢过一遍扫过一回的,爷爷住起来应该比较舒适。「爷爷,半夜口渴,客厅有饮水机,冰箱有冷开水。浴室就在厨房的左手边,门口挂著贝壳帘子。」替乔仲凛将行李提进房,明瑞望了眼叠好的被子,齐放的两颗枕头,被变故整得七荤八素的青年魂魄还牵挂著医院里的小娇妻,根本就忘了枕头下还有润滑剂保险套这回事。面前的孩子,不,该称为青年了,从他来就一直保持待罪之身的姿态,眼神忧郁表情压抑,乔仲凛在他退出门前喊住了他,终究还是心软的给了他一个拥抱。「小瑞,别难过,错不在你,而在我。」乔仲凛慢且规律的一下又一下拍抚著明瑞的背,语气比客厅那时要温情得多,「我不该将自己的责任推卸给你,你不是乔乔的家长,我才是,我不该因为一个意外,就全盘抹煞你的功劳。」「不是的,爷爷……我是真的错了。」我虽然不是乔乔的家长,可是,我跟他的关系已非寻常的舅甥,他将身心都系於我一身,全心全意的信任我,是我粗心大意没将道馆近来出入的异常人士跟冠子的恩怨放在心上,没考虑到乔乔跟著我是否会有人身安全的问题,我岂止有错,我简直有罪啊!「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的小瑞长成有担当的男子汉了,爷爷都知道。」不,爷爷,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你惜乔乔若己命,於我又何尝不是?能不能请你让他继续留在这里,不要将他带走?明瑞眼眶发热,说不出口的话,不代表就能停止去想,无人可倾诉的忧虑,不代表就不存在。「去洗洗再睡吧,晚安。」长孙一身近似白种男性的体味太浓郁,乔仲凛都闻一辈子了还是闻不惯,他都不知道他家乔乔可是爱死了明瑞的男人味哩。「好。晚安了,爷爷。」替乔仲凛关上房门,还站在走道上就看见他家老头冷脸瞪著他,双手环胸以背靠墙的等在下楼的门边。「回去之前,我先看一下道馆。」明瑞没有说话,只是微一点头浑身警觉的越过图凌,率先拉开门开始步下楼梯。也许是怕惊动乔仲凛,图凌并未如明瑞预期的踹他下楼,不过,练了十几年的武人直觉毕竟不是练假的,图凌双脚才刚履及平地,手刀旋即劈向身高与他已相差无几的长子颈侧!「爸!」还好明瑞已经转身侧对他,俐落的朝後跃开,没让暴力老头一举得逞。「闪什麽闪?你以为你能闪我几招?」图凌也不想一见面就修理大儿子,可是他不打他给乔仲凛看,他怕乔仲凛心里不痛快会埋下祸根,祸根哪天找到机会扎进他跟老婆称心如意的好日子生根发芽,那还让他往後怎麽活?! 第71章 「……那,我先出去了。」尽管乔乔不情愿,明瑞也只能以眼神安抚将视线拉回来难掩难舍之情望向他的他,示意他很快就会再进来陪他。小娇妻幽幽地轻叹一口气,罩在口鼻上的呼吸器整个都起雾了。朝小爷爷恭顺地颔首,明瑞忍著久站引起的新伤抽痛,尽量让走路的姿势显得自然,一离开加护病房,他即刻面露痛楚的背贴著墙往下蹲,直蹲了两三分钟才缓过痛来。出了隔离门去叫他家的暴力老头进去看明子乔,明瑞站在大爷爷身旁不敢坐,没多久又开始痛得冷汗直冒。「小瑞,怎麽了?」跟电话另一头的四子交待好家里待办未办的事,明兴诚一转头就注意到长孙的异样,伸手去拉明瑞的胳膊,整个人却猛然绷紧,喉间也闷闷地摁了小小一声,惹得大爷爷对他大皱其眉。「没……没事。」明瑞想对明兴诚若无其事的微笑,却看不见自己笑得多勉强。「你这样子,不像没事。」明兴诚发现向来抬头挺胸的长孙微偻著肩,著说著便飞快出手,以食指无名指两指指尖去按压明瑞的前胸正中。被按到伤处的明瑞五孔全皱成一孔,张嘴哈出一个长长的气声!「还说没事?坐!」明兴诚指著走道旁的椅子对明瑞低叱,看明瑞慢慢走过去多有顾忌的坐下,便跟过去站在他跟前,「把上衣掀起来。」「爷……」虽然老头以前常常修理他,可这是第一回让他伤得这麽重,虽说这是他应得的,可也不想大爷爷因他的伤责怪他家老头。「你不掀,我就自己来。」明兴诚说到做到,手已经碰到明瑞t恤下摆。明瑞连忙按住大爷爷的手,只好自己去掀,「其实不严重,真的没事的爷爷……」「这些,都怎麽来的?!」看见那些有轻有重、有些甚至擦破表皮的大小瘀伤,明兴诚整个胸膛都替明瑞闷痛了起来!英俊的脸孔显现了为难的神色,明兴诚一度以为他要对他说谎。「我爸昨晚……想知道我的程度到哪了,找我对练,是我不长进,他……就……顺便给我一些……一些技巧上的、的指导。」明瑞斟酌著说词,显然不想让自己找图凌追究这件事。还好,长孙没有变,那双眼还是一如既往的坦然,很正直,也很诚实。明兴诚摸摸明瑞的头,口气回复到他往常给长孙的温柔。「就算是对打,也该适可而止,怎能下手这麽重?」明瑞垂下眼帘,还是回应得小心翼翼:「爸已经手下留情了。」「又不是深仇大恨的对手,是自己的儿子,犯得著这样?」将手从那头比三儿婿的色泽暗上些许的发丝移开,明兴诚替明瑞将衣服放下来,接著又说,「爷爷找人给你照照x光,看看肋骨有没有问题。」「不用吧……」「小心点总是没错的。」撇开上头交错横陈的青紫痕迹不,方才入眼的体魄锻鍊得还是真不错啊,明兴诚对於长孙成年之後的体态觉得挺满意,「起码你照了,能让我安心。」明兴诚的话让明瑞心头一热,莫名其妙的委屈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开始在他心头酿醋,那股子酸味太刺激了,薰得他双眼生水。「还愣著做什麽?起来。」见明瑞抬起眼露出的神态,明兴诚都想叹气了,「我不是说了,这不是你的错吗?你再懂事再成熟,也不过还只是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大孩子,你乔爷爷跟你爸爸都太苛求你了。」「我……」明瑞百感交集,他对明兴诚还有说不出口的秘密,思忖及此,不禁词穷。见长孙站起来整整高他半颗头,出色的外在条件配上敦厚的性情,让明兴诚觉得很欣慰。轻轻揽著明瑞的肩膀往护理站缓步前进,一些他平时不可能说的话就这麽流泻而出,自然得连他自己都觉煽情,但这些话,又确实是他的真心话:「你爸昨晚这样对你,对我而言,无论怎麽说怎麽有理,这种行为都算动私刑,都不可能合理化。」明兴诚知道三儿婿对长孙的管教一直都采取这种方式,原本他不想插手去管孩子们怎麽管教孙子们的,可是这回明显过火了,他再放任,下次长孙被打残了怎麽办?「若还有下次,你不该再逆来顺受。不想对你爸回手,起码你也该避开,而不是任由他无底限的伤害你。」明真是他亲自生下的第一个孩子,长孙也算他身上分出去的一块肉,要他看著他被打成这样还不能多管?对不起,他可办不到。「你爸不是不爱你,只是气头上对你发泄而已,要是真把你给打出一辈子的毛病,恐怕最心痛的也会是他的,知道吗?」「……爷爷,谢谢。」一想到心悬的对象,明瑞更是不知道该怎麽回应明兴诚,感动再加上心虚,除了说谢谢,他不知道该怎麽处理即将到来的难题。他其实很想拜托大爷爷,对他:我以後会更细心的守护乔乔,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将他带回美国去,好不好?(6鲜币)088[侄攻叔受,年上]防范088照了x光,明瑞伤得比他自己认为的还重,右胸的肋骨周围骨膜都破裂了,医生仔细看过片子,吩咐他必须要静养两周以上。明兴诚听见医嘱,扶著明瑞走出诊疗室坐在候诊的椅子上,正拿出手机打算给乔仲凛传简讯说他要跟明瑞回图家一趟,明瑞就一把扳住了他的前臂:「爷,我想留下来。」「你现在这样,不适合。」长孙的力气很大,被四根手指这样抓住往下压,拉开的距离刚好能让明兴诚的老花眼看清手机按键与萤幕,「这里有我跟你乔爷爷轮流,够了。」「我这是小问题,还是可以帮忙跑腿的。」乔乔现在很需要他,别问为什麽他就是本能的知道他要是不能继续陪在他床畔,绝对会影响他的心情与病情。「又不是人手不足,你这麽逞强做什麽?」长孙的表情十分坚持,明兴诚这下纳罕了,不过才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喜欢斗嘴兼斗气的么儿跟长孙已经变得这麽要好了?「爷爷,拜托。」明瑞的眼神与口气尽是恳求。明兴诚略做沉吟,旋即有了决定:「那好,你就住院观察,先住到病房去等乔乔吧。」明瑞的伤介於可住可不住之间,明兴诚这决定遂了长孙的心,却拂了他老伴的意。「明瑞还要住多久?」要明瑞不是他长孙,乔仲凛大概会说:不过就一点小伤而已,还煞有其事的住院?浪费医疗资源!「住到他骨膜都长好为止。」明瑞住院第二天,明子乔也转到普通病房来,明兴诚安排两人住一间,他要照顾也方便,看见长孙坐在他那张床与躺著的么儿对视良久,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我想,乔乔是不是住个人房,对他的病情比较有利?」明瑞跟明子乔这样对看,看在乔仲凛眼里分明是眉目传情,更让他相信这两个大孩子之间情谊肯定有所变调。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让他们住在同一间病房里了,乔仲凛刻意装得面无表情,其实心里正波涛汹涌。「……分开了,不好照顾,要多一个人力,你、我、阿凌都无法好好休息。」「明瑞行动自如,不用一直陪著吧?」一样是自己的骨肉,必要时乔仲凛还是能分出亲疏,这是人类自私的本能。「我不要自己一间。」是体质年轻也是医护得宜,明子乔恢复神速,除了缺乏元气不能独力坐起来无法中气十足的说话之外,很多方面都恢复到平时七八成的水准。 第73章 「干嘛……不要抢我枕头啦瑞,去睡你自己的……」光是这麽一句嘟嘟哝哝不清不楚的梦呓,就把明瑞吓出一背的冷汗。「你跟乔乔住到道馆楼上,还常常一起睡吗?」回收工刚走,大爷爷就开问了,「你在这边,都没找朋友?」明瑞知道大爷爷指的找朋友非一般字面上的意思,直想了好一会儿才坐回床沿回应:「前阵子交过一个,觉得不合适,分手了。」「哦?」明兴诚削水果的手停都没停,视线却停在他脸上,「给爷爷说说,你喜欢怎样的?」明瑞吞了吞口水,希望大爷爷的火眼金睛不要看出他的不安:「没有特别要怎样的才喜欢,跟我处得来就可以。」大爷爷又哦了声,停顿了好几秒才继续问:「那乔乔呢?」「啊?」不是吧?看出来了吗?明瑞这下子连胸前的布料都被冷汗逐渐濡湿了。「你不会不知道,你小舅有意中人了吧?」手中的刀子很俐落的将比男人拳头还要大上不少的梨子对剖,明兴诚没有去酸芯刨籽囊,就这样递给明瑞一半。「……有、有吗?」明瑞又是双手去接,有点不敢与大爷爷四目直接。「应该有,这是我的直觉。」背对著爷孙俩的明子乔早在明瑞掀他枕头的时候就被吵醒了,成天閒閒没事干的他睡眠过於充足,一时之间没能继续接著睡,但也不想起来让爸爸看见他的香肠嘴,怎知这麽一装,让他听见了憾他心魄的话题。「跟他走得近的,你都认识?」「应该……都认识。」明瑞有点後悔为了掩饰咬这麽大一口,边咀嚼边回话,硬脆的梨肉都快戳伤他的悬雍垂了。「是男的,还是女的?」「啊?」「跟乔乔最亲近的那个,是男还是女?」不想噎死的青年将那口梨肉都嚼碎了吞进肚,才低声地答:「是男的。」「叫什麽名字,怎麽认识的?」平平都在吃梨子,明兴诚一点都没有口齿不清,差点噎到的问题。「好像叫,呃……杨、杨斯捷。」明瑞心想杨学弟不要怪我将你扯进来,我这样说也不算说谎,撇开道馆的这些学员不算,你是明子乔唯一一个自己交到的朋友,「是同班同学。」明子乔一听,嘴又嘟起来了,虽然他明白明瑞这是声东击西之计,可他听见爱人将杨斯捷拖下水,还是有点不太高兴的。(6鲜币)091[侄攻叔受,年上]大爷爷的怀疑091「除了他,还有其他人吗?」「我这边有个女学员,跟小舅同年级,对他也满友善的。也许……是有点那个意思。」文文对明子乔的好感,明瑞都是看在眼里的,小娇妻的心思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大概不曾用心去接收文文保守矜持的试探吧?哪有啊?你说的是谁?明子乔将耳朵竖得高高的,开始在脑里过滤明瑞说的是哪个。明兴诚这回倒没问女孩叫什麽名字,只是嗯了声,看明瑞吃梨子看得目不转睛。「这个叫杨斯捷的,依你看,跟乔乔处得如何?」靠,咬到酸芯了,不太喜欢吃酸的明瑞故做镇定的继续嚼慢慢吞,完全没去想是不是将会酸的果肉吐出来就好。「应该算,呃……嗯,处得不错吧。之前小舅外宿,就是住在他家,他的父亲是小学校长。」是有这麽回事,还住了好几晚,明瑞这麽一提,明兴诚想起来了,「就是乔乔说要一起复习期末考的那位?」「是。」「那个时候,只有乔乔住在他家吗?」这下死定了我,大爷爷不会拐弯抹角问了老半天,就是想问我乔乔还是不是纯洁的小天使吧?冷汗遍布的面积越来越广,冒出明瑞的人中与额角。「这个……我不清楚……」当初只顾著检查小娇妻有没有被动过,还真没问清楚几个人去杨斯捷家住,明瑞再一咬,心不在焉的连梨籽都吃下肚了。「还有另一个同学也住他家,我们三个一起复习。」明子乔听不下去了,慢慢的翻身平躺避免牵动伤口,偏头面对爷孙俩,「我跟杨斯捷只是好朋友,爸别被明瑞误导了。」「原来你没在睡,都在偷听?」明爸笑笑的揶揄么儿,「医院的被子不比家里的,别靠嘴巴那麽近。」「这样我嘴唇才不会那麽乾嘛。」明子乔用手摸了下,唇面还是热热胀胀的,掩著的被子也就不敢拉低了。「那先补充水份,我等会儿帮你买护唇膏进来。」明爸丢掉手里的果核,拿刀再削一颗个头较小的,眼睛看似盯著刀子,其实心思都藉著馀光放在两个孩子之间的互动。「明瑞,我想喝水,热一点。」明子乔知道要避嫌,不过明爸正在忙著削水果,要明瑞去替他倒个水,应该不至於被看出什麽吧?明瑞如蒙大赦的应声好,走到明子乔的床边柜上拿了水杯脚下不停的马上出房去,明爸几不可见的眯起了眼,手上的刀子也停了。长孙刚刚,将半颗梨子全嗑光了。连果核、蒂头与梨脐,都没剩下。「爸,我不要吃梨子,我想吃苹果。」明子乔打了个呵欠,抑住想伸懒腰的冲动。「……明子乔。」明爸的声音,一本正经。「啊?」明子乔呼吸一定,心跳乱拍,老爸每次连名带姓的叫他,都让他心里发毛。「等你伤好一点,可以坐飞机了,就跟我回l。a。去。」明爸说完继续手上的忙活,可他削下来的皮,明显带了比皮还厚一倍的果肉。「爸!噢!」老爸的话让明子乔激动了,猛然想坐起来,又痛得倒回枕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跟爹地说要尊重我全都是假的,不过一点事就能让你们大做文章,明兴诚跟乔仲凛是表面上装得很民主其实骨子里最专制最独裁的父亲了!(6鲜币)092[侄攻叔受,年上]怀疑加温ing092 第75章 「阿瑞哥,卖阿呢供(别这样讲)……」冠子一脸的为难,明瑞再近一步,他马上朝旁再闪一步。「好,那你以後去其他道馆,别再过来我这练跆拳了。」明瑞也来气了,自从出院後,他的火气一天要比一天大,怨气都能参天。「阿瑞哥!」虽然办公室里只有他跟明瑞两人,可冠子一直有被人监视的感觉,根本放不下心来多说几句,更别说是[招供]了。明瑞走到门边将门打开,用力朝外一指:「愿意说,就留下,不肯说,那就走!」「你!」冠子用力搥了下办公桌,桌上的东西连大理石雕的咬钱蟾蜍都被震得跳了一跳!「好啦,说就说!拎北a变尬阿呢生(老子会变这副模样),就是去替你那个明子乔讨公道讨的啦!」(6鲜币)094[侄攻叔受,年上]明瑞他爸好难搞094冠子吼完马上就後悔了,果然不出两秒,明瑞的肃杀之气登时暴增!「是谁?」冠子摇摇头,却是不肯再说。「我要知道,是谁指使的!」「……」「你不说?好,没关系,我自己去找你那些道上兄弟问!」「明瑞!」冠子跳上明瑞的背,不让明瑞往外走。「下来!」明瑞想将冠子甩下背,无奈冠子将他巴得死紧,脖子都被他勒得快要不能呼吸了!「你不可以去!」「你、松手!」明瑞伸手去扳冠子的手肘。「你保证不去问,不替明子乔报仇,我马上就放!」眼看就要被扳开甩下来,冠子又将另一只手肘勒上明瑞的脖子。「妈的,你想、勒死我?」明瑞忍无可忍,双手过肩往後指似鹰爪扣住冠子的两边肩头及上衣,腰身猛然前弯,振臂使劲一拖,冠子很快的便被明瑞以及自己的体重倒贯在地!「说,刺伤明子乔的,是谁的手下?!」没给冠子反击的空间,明瑞趁势将他面朝下的压倒在地,两只反抗威力强大的手也赶紧抓牢了,反剪在後。冠子喘著粗气,倔了好一会儿才回:「那三个混蛋是随机挑上明子乔的,不关他们老大的事。」「他们的老大是谁?」「……我不是都说了,是谁有那麽重要吗?」「我家老头说过,御下不严,将帅之过。」想到明子乔肚子上那道狰狞的刀伤,还有小娇妻的子囊可能就此失去的功能,明瑞就忍不住恨恨地磨牙!「阿瑞哥,我,我……会请他来给你道歉的,你给我几天时间行不行?」「跟我道歉有屁用?你知道明子乔的损失有多大吗?他有个器官被刀戳穿了,可能会永远废了,再也无法发挥功用了,你知道吗?知道吗?!」明瑞越说,压下来的力气就越大,冠子觉得手就快被压断了。「是哪一个,器官?」「不要你管,你只要说是谁!」「明瑞,你到底、讲不讲理?」「不讲!明子乔差点就死了,你还要我多讲理?!」正当冠子脱口欲问明瑞到底想把方义凯怎麽整才能解气,一个跟明瑞很像,声线还要更浑厚些许的嗓音,率先插入了他们的对话:「明瑞,你再继续这麽用力压,他的手就要被你拗断了。」几乎在这个嗓音传入耳里的同时,明瑞就松开箝制不再压住他。冠子就地换过姿势坐起来,边以双掌替自己交替搓著双臂疼痛的地方,边抬眼望著一个头发红得像火焰的高大男人走到办公室的门边,蹲下来与他对望。「你叫什麽名字?」男人大约三十出头,眼睛蓝得像澎湖的海,眼神很犀利。不是精明商人的那种犀利,是习武之人的那种。冠子大概猜得到这个男人是谁了。「我叫郭冠翔。你是……明瑞的爸爸?」男人挑眉,「这麽明显?」「你们满像的。」「哪里像?」话外之音,好像不太赞同。「叔叔看起来就像明瑞的哥哥,好年轻。」因为摸不清明瑞他爸此问何意,冠子回得小心翼翼。没想到,明瑞他爸竟然不领情:「怎麽我问东,你答西的?是我说得口齿不清,还是你的中文理解能力有问题?」这人怎麽这麽难搞啊?冠子习惯性的搔搔头,却一下就搔到了痛处,顿时五孔皱成一孔的倒抽一口凉气!(7鲜币)095[侄攻叔受,年上]明叔叔?是图叔叔!095「地板好几天没扫,灰尘一大堆,郭同学去椅子那边坐吧,我有话问你。」一只很大很有力气的手掌抓住了冠子的手腕,一把就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听见老头要套冠子话,明瑞的心里涌现不安,他知道冠子怀疑他跟明子乔,他担心在老头面前,冠子还动不动就将明子乔说成他的。你那个明子乔,理解起来可以很纯洁,也可以很暧昧,他家老头的直觉很厉害,在他面前,这个形容最好别出现。冠子站起来,边两脚轮流蹬了蹬,边转头带点气愤地刨了眼明瑞,後者也警告意味浓厚的回瞪他一眼,冠子对他啐了声便不再理会他,走到明瑞他爸眼神所指的那张椅面落座。 第77章 「明子乔,不可以!」明爸看见明子乔只顾著往前冲,根本不看红绿灯不理马路上的车就往对向的便利商店跑,那股不要命的模样害他都快被吓出心脏病来了。不管明爸在身後怎麽叫他叮咛他,明子乔的心都无法将父亲的声音听进去,他的意识里,当前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他不要就这样被抓回去,他不想跟明瑞分开,要他乖乖的回美国?!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7鲜币)097[侄攻叔受,年上]孽畜!097明瑞从起床两边上眼皮就轮流跳,跳得他心神不宁,平常给道馆扫地拖地就算只有他一个也用不到一小时,可这个早上,他做做停停,走到门外看了好几趟,花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把道馆的地板整理好。将拖把收拾到二楼阳台倒悬等风乾,明瑞从冰箱拿出一罐啤酒走到客厅坐下,拉开拉环才喝一口,就从旁伸来一只大手将他的啤酒拎走。「你内伤才刚好,不要喝冰的。」明瑞低低喔了声,不敢多言,就怕他焦躁的心情被他家老头察觉,低头从茶几下的抽屉拿了小剪刀与肤色胶带,起身走进浴室。对著镜子,他将剪出的两小段胶带沾黏几小片撕碎的白色卫生纸,分别朝鬓横贴在两边的眼皮上,这方法是从乾奶奶那偷师的,每回她眼皮跳个不停,就会在餐馆休息时这麽做,要营业前才撕掉。乾奶奶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在眼皮上贴了白色的东西,不好的预感最後就会白跳,不会真的实现。「你干嘛?」走回客厅,正在看有线新闻台的图凌一个抬头看见了,噗地一声笑出来,「你别学你澳洲奶奶贴成这样,眼皮偶尔抽几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别跟老人家一样迷信。」明瑞还是只应一声喔,他的心事不能跟明子乔以外的人分享,他必须保护明子乔,保护自己。「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但凡出色的武人,观察力都是非比寻常的,长子从丈人乔仲凛说要去医院办明子乔的出院事宜就开始坐立难安,刚刚在楼下还数次站在巷道边张望著医院回道馆那个方向的路口,就算这孩子的嘴像活蚌壳闭得死紧,他还是从他的肢体语言中嗅到了几分的诡异。「你似乎很重视明子乔?」图凌不喜欢拐弯抹角,向来直接。明瑞刚好一口气吸进去,就因这句问话停住了呼吸,久久不见吐息。图凌的问话让他心惊之馀,同时也陷入两难的境地。「你老实说,你跟他之间,是不是有什麽暧昧?」知子莫若父,尤其明瑞还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花在他身上的心血各方面都是最多的。期望,也是最高的。所以,但凭明瑞没有马上否认这一点,图凌几乎就能自行下断言,他的长子跟妻弟之间的亲情,肯定已经变质了。「你知道我规矩,不要让我问第二次!」「……是。」「是什麽?看著我,把话给说清楚!」明瑞的喉结不停上下颤动,过了好几秒才勇敢抬起原来盯在桌面的视线,迎上图凌凌厉的双眼。「就在不久前,我跟他……跟他……确定了关系……决定要,私定终身。」「私定终身?」当猜测变成事实,图凌发现这样的冲击,还是比他所想的还要强很多!明瑞全身百分之九十的毛细孔都在冒冷汗,包含脚底和手心:「是。」耳濡目染是最好的教育方式之一,私定终身这成语明瑞很小就懂得,乾奶奶閒暇之馀最爱的娱乐,是租回港台连续剧播来看,由她带大的他总陪她一起观赏,那一出赛过一出的狗血剧情与煽情台词,曾经主角说上句,他马上就能接出相去无几的下句,也因如此,他认识不少形形色色的中文词汇与成语。「是你勾引明子乔的?!」图凌一跃而起,长腿跨向明瑞抓住他的领子,将他从椅面上拽得站起来。虽说诚实为上策,可明瑞知道这理论并不适用於他与明子乔的爱情。这种血缘甚近的畸恋一旦承认了,下场通常要比继续隐瞒凄惨n倍。可是,面对从小就教他要诚实,也一直以身作则的坦率父亲,明瑞实在无法妄言欺骗。「我跟他,我们是,是,互相吸引,自然而然的……」「孽畜!」图凌一巴掌掴偏明瑞的脸,脑里轰隆作响,响得他耳鸣!作家的话:最近腰椎发炎,又爱玩在月初参加了浪奇徵文,更新变得比较慢,还请见谅(无比懊恼ing)……(7鲜币)098[侄攻叔受,年上]吃不完,兜著走098扇人的不好过,被扇的自然要更惨,明瑞不但嘴里尝到了血味,被掴那侧的耳膜在一阵激痛之後像塞进一只不懂息翅的知了,巨大的蝉鸣叫得他头痛欲裂,再也听不清外界传进耳道的声响。「爸,我对明子乔是认真的,他什麽都给我了,我必须对他负起责任。」不是不怕再被红毛老子揍个半死,只是,与被迫失去爱侣的椎心之痛相比,明瑞觉得皮肉之苦还要好捱得多。「他的刀伤还没完全好,身体禁不起劳累更受不住刺激,要是爷爷们硬要将他带回美国,跟我分开,一定会影响他的病情……」「住口,你怎麽还有脸跟我说这个?」因为明瑞嘴角的那抹血色,图凌才没抡起拳头继续教训他。本著望子成龙的心态,图凌对稳重的长子只是比较严格,并非不爱他,就希望他能比自己更有出息而已,将他打进医院住绝非他本意,看见长子躺在病床上,他也是会後悔,会心疼的。上回打出的内伤才刚痊愈,图凌顾忌著要是再饱揍明瑞一顿,五脏六腑接连两次的受伤,恐怕真会打出治疗一辈子也治不断根的痼疾。「明子乔在乎我,我也在乎他,我们就跟全天下互敬互爱的情侣一样,我不觉得有什麽好丢脸的。」「是不是还要我握著你的手一笔一划的教你,你才能记起礼义廉耻怎麽写?」明瑞摇摇头,一方面是回应图凌,一方面是两耳对外界声音的失衡感让他神经紧张,只觉头昏迅速加剧。「明子乔不会再回这里了,他跟你两个爷爷直接回l·a去了,你也不许继续再待在这,等下你就把重要的东西全都打包好,我去划机位,明後天你就跟我回到布里斯本去!」果然是这样,爷爷们想拆散他跟明子乔,就在他们不让他留在医院继续陪明子乔,回家静养後又屡屡拒绝他的探视时,明瑞早早就猜到了。 第79章 这样的友情让明瑞心头生暖,眼前泛雾,喉头起哽。「他家在洛杉矶,太远了,有那笔请兄弟们过去帮我壮胆的机票钱,还不如省下来留给道馆用。」看苏慕远不甚赞同的虎起脸,明瑞逼自己挤出一丝笑容,「我四舅会帮我,他在我外公面前说话很有份量,只要有他,我就会没事的。」「……虽然你跟明子乔,我实在说不出祝福,可是我希望你们都能平平安安的,不要出什麽大事。」苏慕远叹出了声,听得出深受困扰,却无可奈何,「我会接下这个道馆,继续完成我们的梦想。你嘛,要是没被打死,有空了就回来叙叙旧,有钱了就扛回来帮我作育英才吧。」「好。」明瑞也坐下来,伸手去碰苏慕远的拳头,感觉手指才刚碰到,就被反握住了。「那就一言为定。」「好。」「你可别又食言了!」「不会的。」「哼,最好是。」「我发誓。只要我没死,至少三年回来一次。」「我会吃剩饭等你!」「我会回来陪你吃。」明瑞目不转瞬的与苏慕远对视,两只有力的手掌稳稳交握,两个坚定的男人,再起誓约。明瑞的梦想,因明子乔而缩小了。明瑞只愿这样的牺牲,不会白费。明瑞知道这份爱,情势有多险峻。生死交关在前,他的欲望变得极小,他什麽都不敢再多要,他只要他的小娇妻活得好好的,身强体健,长命百岁。就算这辈子,他不能与他携手白头,厮守终生,只能离得远远的以後辈的身份看他长大成人,看他立业成家,看他变成老头。只要他活下去,过得好,要他从此不能出现在他面前---他也情愿。* * *明真将次子跟女儿都托付给乾妈,收拾了简单的行李驾车就往机场赶。坐在候机室,他给图凌发了简讯,不到三分钟,收到回应的声响就在外套口袋响起。『明瑞不肯起来,还跪在你爸的客厅里。』还跪?这都超过三十小时了,就不怕膝盖废了?明真揉了揉太阳穴,自从他获悉长子不回家,坚持要赴洛城与么弟见一面,吃药也不见效的偏头痛似乎越来越严重了。《那你?》再传个问句过去,明真掏出止痛锭,走向饮水机接水送服,扔掉纸袋型纸杯,老伴的回信又来了。『正陪你儿子,跪著求你老子。』作家的话:本来想收在105回,不过,这篇文有不少不方便收本的朋友追,这一追也耗了不少鲜币,决定将出书版结局放上来,大概会收在110~115回,感谢亲亲们的支持,鞠躬……(7鲜币)101[侄攻叔受,年上]乔爸的不甘心101明真看了,眼神一黯,坐回行李旁,手指在按键上按按删删,萤幕上的文字增增减减,最後只发送了几个字:《再顶一天,我很快就到。》图凌没将手机放进口袋,他家亲亲老婆回的短讯才刚震过来,他就迫不及待的点开来读。「凌哥,三哥到哪了?」明耀正蹲在明瑞身前,拿水给大侄子解渴。明瑞本来也是铁了心,要跟明子乔一起绝食的。是乔志钧与明耀苦口婆心的劝了快一天,要是晕倒了就算爷爷们答应让他见他也无法见了,才让大侄子脑筋拐过来;至於跪求原谅这事,倒是没人反对,明爸乔爸都是疼爱儿孙的,明瑞就算想跪到残废来赎罪,这也要看两老舍不舍得。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明兴诚若对亲骨肉狠得下心,那麽别说明瑞了,就连被辜负时怀著的明真,都不可能被生下来。「还在布里斯本的机场。」图凌挺直上身左右摆颈,仍将手机握在掌中。「饿不饿?」明耀将手中的面包递过去,图凌瞄了眼,摇摇头。「我现在对乾粮没兴趣。」汗水浸湿膝盖与地面接触处的裤子布料,尽管地板是温暖的原木,图凌还是觉得麻中带冷的感觉,一股股的从下肢循著脊椎往上爬,蔓延到上肢与胸腹。「那你想吃什麽?」明耀看得出来图凌不是不想吃,是挑食。「热的。」「ok,厨房有鸡汤。」那是餐餐都给明子乔炖的,可惜最後进的都不是他的肚子,反而害好几个人餐餐喝喝到怕,比方说明爸乔爸,还有成天混在娘家[看热闹]的明耀。「clement,谢啦。」图凌朝明耀的背影扬高嗓门:「顺便也给我儿子呈一碗嘿。」明耀没回头,只含著笑意嗯了声,当他走进厨房,站在楼梯间将楼下刚刚的一切对话都听全的乔仲凛已经气到快把扶手捏碎的地步,眼尾更是不停地抽搐!这是负荆请罪应有的态度吗?两天多过去了,他越看就越是觉得这对父子俩居心叵测,尤其是三儿婿还跟次子四子说说笑笑,对他俩差来遣去的,这样哪像来求他跟老伴原谅的,根本就是来蹭吃蹭喝,趁机练跪功的!「爹地,要不要也来一碗?」准备下楼第n次驱赶那对父子档,还差四五个台阶,从厨房端个餐盘走出来的明耀就停在楼梯前,笑眯眯的仰头等著他了。「爸又要安妮重新炖了一锅鸡汤,这旧的不喝完放著馊掉了,那就可惜啦。」边说著明耀边将鼻子凑近碗,做出好香好好闻的表情。「……clement,这事你再管,可别怪我迁怒於你。」明耀耸耸肩,手仍稳稳的端住托盘:「大不了以後你在家,我都不带孩子们回来就是了。」「你!」明耀家的孩子们个个粉雕玉琢,像精致的瓷娃娃似的,嘴巴又甜,乔爸没有一个不爱的,尤其是秋本晴,更是他近年来的心头爱,不带回来让他见,这可是最终极的威胁了。「爹地,近亲相恋在我们家,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因为乔仲凛的脸太黑了,明耀怕他气出心脏病,商量的口气显得正经许多,「你说过,不管跟你有没有血缘关系,只要是爸承认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你不能因为你最疼乔乔,就将乔乔的事提高层级来对待,这样反而会招来乔乔对你一辈子的怨恨的。」见乔仲凛只顾著用力瞪他,胸口气得剧烈起伏,暂时没有回他话的意思,明耀又接著说:「那时爹地是怎麽暗暗帮忙大哥跟我哥的,我可全都还记得。现在你也应该这麽做,这才是公平。」 第81章 「饿不饿?要不要喝水?」明子乔已经昏昏沉沉睡了两天多,几乎没将眼睛整个睁开过,要是在古代没有营养针没有点滴他大概已经是个死人了,看见他能清醒过来,明爸就算再累也无法不振奋。「我……想见……瑞……」明子乔的眼睛亮得诡异,表情很空幻,气声很虚浮。明爸装作没听见,拿起床边的保温杯直接坐上床,将明子乔扶起来揽进他怀里,准备喂他几口温开水。「要快……这次我……最……最後……」明子乔没能将话说完,身体便剧烈的抽搐了好几秒,眼白一翻,人又失去意识了!「阿凛---!」明爸饱含痛楚的嚎叫,直到很多年後他跟乔爸都当了曾祖父,还是常常听老伴提起。当时乔爸被明爸嚎得以为儿子已经魂归离恨天了,人从客厅抛下电话就想冲上楼,可能是起得急了,眼前还一片花花世界,还没走到楼梯口就左脚绊右脚的跌个狗吃屎,要不是帮佣来扶,他可能没办法那麽快爬上楼,那麽快反应过来要叫救护车。於是,当明真自己搭车回到洛城的家,发现整个家里只剩一个帮佣时,他也心急了。帮佣将医院住址以及明爸座驾的钥匙一并交给他,明真忘了带耳机,只好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一手开车,一手拿手机按下数字1。「怎麽没通知我?儿子呢?」拨了图凌的手机,响了十几响才接通,明真急得将问候语都给省了。「对不起,忙忘了,儿子住院了。」图凌也没废话:「你小弟也送来了,住在隔壁房,你家没人是因为人都在医院大团圆,你兄弟只差你就到齐了。」作家的话:嘿嘿,有人说喜欢看见战战在这里閒磕牙,好嘛,要说就来说,我们的可怜瑞跟爱娇乔本来是要这个月的月底跟阿姨们say bye bye的,可是战战的小编搞错作家首推的时间,战战上半个月不够认真更新的苦果就在下半个月反噬了(呜呜呜),所以这一对要拖到下个月初才会下台一鞠躬了,还请阿姨们不要嘘他们快快下台,爱娇乔最怕被说人缘不好了,亲娘就怕听他哭啊,魔音传脑什麽的,最让人hold不住了~~(9鲜币)104[侄攻叔受,年上]明宁的锦囊妙计104明真听了,心里凉飕飕太阳穴又抽又胀,他可是下飞机入境後,在离开机场前才再吃的止痛药,还比医嘱多吃了半颗,没想到这麽快就不管用了。「乔乔的情况,是不是……很不乐观?」要不然,怎会连工作被派驻在南欧的大哥也赶到医院去?「绝食太多天,只靠营养针,伤没完全好又还在发育,就是铁打的身体嘛欸堪未条。」「……医生怎麽说?」「儿子的身体哩嘛哉,三餐正常,睡眠充足,嗯免四五天就能补得比牛还壮。你小弟嘛,可能比较麻烦,你四弟探听的结果是胃溃疡又急性肾脏炎,才会痛到抽搐晕倒,这下没住个十天半个月的善用医疗资源养好身体,你那两个爸恐怕不放心让他再回家。」肾脏不比肝脏,是神经末梢遍布的器官,对痛觉很敏感。明真怀明珺那时,到了孕期後期,明真的左肾被腹中的小女儿不安分的小脚踢得肾脏发炎,医生又忌讳胎儿的健康只给他吃一般成人三分之一至四分之一药量的消炎药,止痛药更是能免则免,因为印象刻得太深了,直到现在,明真还记得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每到深夜,就是发作最严重的时分。他几番痛得抽筋扒骨,拿著椅子就想敲破病房的窗户往下跳,都被图凌或乾妈及时发现拦了下来,所以他能体会明子乔痛到抽搐的程度,那绝对是非常难忍的痛苦。更何况还有胃溃疡。这两种病一并发作,明子乔肯定受不住,五脏伤其二,堪比胃被刀捅,肾被油炸的地狱之刑。问清楚病房所在,明真便结束通话专心开车,整个家族被这两个孩子搅得天翻地覆了,他可不能选在这个时候出意外,跟著凑一脚添乱。「怎麽来得这麽快?」图凌在病房看见明真,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明真没有理会他,走到病床前一脸怒气的瞪著明瑞的睡颜,垂在腿侧的右手手指紧过又放,张开弯曲重复好几次,图凌哪能不明白他家老婆想干嘛?赶紧凑过来拉住他的手,将他拖离病床边缘。「放、手!」想到待会不知该怎麽面对自己的双亲,明真就想一掌劈死明瑞!「嘘,你小声点,小瑞一直很焦虑,两小时前我才自费买了能让他放轻松好好睡一觉的药,才一次的份量而已就要美金七八百,真是贵得会说话,你可别让我白花钱。」明真恨恨地甩开图凌的手,身体还来不及转向病床的小红毛,无赖的大红毛就展臂将他困在他怀里,任他怎麽踢打怎麽挣扎,就是摆脱不了。「一个明瑞不够我气,你还要加码?是不是一天没看见我气死,你就一天不满意?!」「矮油老婆,这怎麽可能,你别随随便便咒自己死好不好,我光听就觉得不吉利,你会害我做噩梦的。」「你好睡得很,会做梦才怪!」「真的真的,我也会做梦的,我就曾经做过你主动骑在我身上差点把我榨乾,说没让我精尽人亡就不放过我的噩梦……」「闭嘴!」都几岁了,明瑞要学他当年的拼劲都能当上爷爷的人了,还老是不看场合的说荤话,明真都快被图凌气到心脏无力了。明真没看见床上的长子被他的吼叫吵醒,双眼微睁,否则会囧得更加无地自容。「我是说真的啊,这次真是有够麻烦的,我们很少分开这麽久,我几乎每隔两三天就要做一次类似的噩梦,自己洗内裤自己晒被我妈你爸看见,都不好意思再拿出房间晒了……」说著说著,声音越来越低,咬字越来越模糊,因为图凌将脸埋在明真的颈後,几近贪婪的以鼻深吸亲亲爱人的体味,以舌灵巧的绕著颈根处的颈椎突起打转。「停!」明真的脸迅速泛起了一层红潮,因为图凌的两只手也隔著他的衣服,四处在敏感处抠搔挑逗,扇风点火。「你能不能先帮我想想怎麽处理孩子们的事,别光是一看见我就发情,满脑子只想做这种事?!」图凌发出轻笑,声线慵懒且低沉,很是性感。「我只是很久没抱到你了,就想闻一闻亲一亲而已,又没打算更进一步。要说脑子里出现想做<那种事>的画面的,应该是你吧?」「并没有!」被倒打一把,又欲潮袭身,明真真是气到无力,唯剩无奈。「你喔,别把事情想得太困难,你的兄弟多少都会帮忙我们的,尤其是你四弟跟你宁哥。」图凌真如他所言的,将明真的颈根舔个遍就松手,明真转头见他竟然还微笑得出来,更是凶猛地刨了他一眼。「宁哥?他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能靠得住?」「你别这样说,照我看来宁哥只是比较健忘,又不想管事,并不是真的傻了。我刚刚一直提醒你先过来儿子的病房,就是要转交宁哥要给你的信,他要你看过了再过去配合他,要是看不懂要先打他的手机跟他套好来,以免过去了事倍功半,那这两个孩子这几天受的苦可就白白浪费了。」作家的话:(8鲜币)105[侄攻叔受,年上]明瑞发毒誓105「他们敢胡搞瞎搞敢畸恋,那就该自行承担後果。难道他们现在这样,爸爸他们跟我们,就不比他们苦?」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亲弟,明真说不出活该死好这样的话,只能继续憋气,自伤肺腑。「老婆,恋都恋了,你儿子都把你小弟上过很多次了……」图凌一个不小心,用词用得太白,被他家老婆扇了下胸膛,「好好好,我错了,是你小弟都变成你儿子的老婆了,嘿,这样你还打?那我该怎麽说?ok,他们两个成一对已经是事实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他们好好的活下去,至少要留得青山在嘛。」「你怎麽知道他们,他们,他们已经?」明真实在说不出口,他光想到明瑞抱著明子乔亲嘴,他就快疯了。「是宁哥说的呗。」明真突然像犯了气喘,站著直摇晃,图凌连忙将他搀到椅子让他坐下。「为什麽,他,会知道?」太闷了,心脏好像不太跳得动,明真拿拳头捶胸口,图凌赶紧将他的手腕制住,拿另一手帮他揉心口。 第83章 「……」「跟网友打赌输了,他对我们说他要负起责任,那时我虽然也很生气,可是跟我爸通电话,我爸说他将道馆经营得声名雀起,比赛连连告捷,我又觉得很骄傲。」「……」「每个人的缘份,有早有晚,有一订终生,有花开数度,谁都不会跟谁一样。我相信我的长子,他不是个只凭下半身思考的莽夫,会选择明子乔,一定有他的原因。」图凌这番话,让明真无法冷静,却不知如何反驳,只能死死咬住牙关。「老婆,小瑞十八了,成年了,都快跟我齐高了,我们就跟以前一样好好的跟他沟通,听他怎麽说,好不好?」明真扭肩,不让图凌将他按进他怀里。「你如果因为这次的情况比较特殊,他年纪比你弟大,就认定都是他的错,只逼迫他,勉强他,那你对我们的儿子,未免就太不公平了。」(9鲜币)107[侄攻叔受,年上]沟通(一)107单人病房里挤了很多人,有的坐有的站,谁都没有与谁交谈,整个封闭的空间显得格外安静。所以,当房门被推开的那一霎那,每双睁开的眼睛不约而同的,都望向来人。「三哥。」率先偏头扬起下巴招呼来人的,是明耀。「真。」只慢零点零一秒的,是一脸凝重的乔志钧。「来了?」总是处变不惊保持微笑的,果然只有明宁。明峰没出声,只是双手插在裤袋里,朝明真微一颔首。明真也对兄弟们逐一点头,脚下不停的走到病床边,轻声低唤:「爸爸,爹地。对不起,我来晚了。」乔爸闭目养神中,对明真的话许是没听见,许是置若罔闻。明爸则是打自三子一进门,视线就一直随在他身上。「珺珺的左脚,好些了没有?」明爸的表情有些严肃,眼神却很平静。「下个月初回诊没问题,就能拆石膏。」相对父亲的沉静,明真说话就显得有些尾音不稳,一是心里紧张,一是刚刚吼过他家那口子,有点伤了喉咙。「你乾妈找你合股的第三家分店,何时开张?」「这个月底,二十五号。」「订对花篮送过去,以我的名义。」「好。」「钱我会打你帐上。」「不用了,爸爸。」「这种钱不能让你垫,不吉利。」「真的不用,那没多少……」「开店送的贺礼,不能挂他人名义自己送自己,往後会招来一堆赊帐的,将店整个拖垮。」人活越久,看过的事情越多,处世的手腕越圆滑,便也越来越愿意相信一些年轻时嗤之以鼻的小迷信。明爸既然都这麽说了,明真却之不恭,只得不再坚持:「知道了,谢谢爸。」问过这些,明爸似乎累了,眼睛合上,迟迟没有再张开。「爸爸,我……能跟您谈谈吗?」明真匆匆扫了躺在床上的么弟几眼,便将视线移回明爸的脸上。明子乔现在给他的感觉太过怪异,对他,明真直觉就是没法定住眼珠,仔细端详。「好。」明爸倦倦地睁开眼,「你们也看见了,乔乔没事,都回去吧。」明耀跟乔志钧对视一眼,没说什麽的走过来拍拍明真的肩就出去了,明宁原地不动,明峰也跟著不走。「爸,家里面出了这麽大的事,长兄若父,长嫂若母,我觉得我有了解真相的义务,提供建议的权利。」明宁年纪不小了,一脸聪明像,却能笑出单纯的感觉。「不用了。」这声拒绝,不是来自明爸,「阿峰,带simon回去。」「爹地,别赶我走啊,不让我知道你们最後是怎麽决定的,就算回去了我也是吃不下,睡不著的。」乔爸睁开眼,忍住叹气的冲动,定定地盯著明宁的双眼。「simon,你是不是觉得你是过来人,所以,最有发言权?」明宁眨眨眼,有那麽点装无辜的意思:「难道不是吗?」明宁的潜台词很明显,这件閒事,他是管定啦。「……算我拜托你,回去行不行?」乔爸跟[长媳]的感情满不错,有时候明宁也会跟明耀一起起哄,对他没大没小,他都能一笑置之,可眼前这种情形,他不容许。「爹地我也拜托你,不要赶我行不行。」明宁胆子比熊大,竟然站到乔爸身後替他捏肩搥背起来了,「爹地,美国建国初始是以民主闻名世界的,并非是强大的国势,我没记错吧?」「……嗯。」乔爸这声嗯拖得长长的,听得出被明宁伺候得挺是舒服。因为明宁的出身,世人都认为他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很少人知道他从小就主动跟下人认穴学按摩,学基础的中医药理学煎药学做药膳,只因为生父明兴仰的建康情况向来不佳。「也有很多国家仿效美国的司法制度,对不对?」「……」「甚至是法律判决,也被援用,尽管国情不同,仍是视为先例……」「少拐弯抹角的,要说什麽,快说。」 第85章 「明子乔。」明瑞眼里乾热酸涩,他的,都让他的小娇妻借光了。「你为什麽不吃饭?」(明知故问。)明子乔连气声都微弱,不看嘴型,听不清他说了什麽。「你总是用这一招,没创意。」明子乔翻了翻白眼,意思是我就用这招,怎麽样?还不是达成目的了?明瑞笑了笑,苍白唇上的纹路被撑开,露出鲜豔的红色裂口。明子乔看见了,目露不舍,危颤颤地抬高手欠动手指,示意明瑞再靠近一些。「明子乔,我是来道别的,我……要回澳洲了。」明瑞也想靠近啊,可是爷爷们跟自己的双亲都在,他身不由主。明子乔撇下嘴角,眼泪落得更急,鼻头都哭红了。「你要好好活下去,不要让大家担心你,为你伤心。」(不要!)这一声不再是气声,沙哑且破碎,一如发声者当前的心情。「明子乔,你记得跟我说过什麽吗?在汽车旅馆那一次?我已经答应我爹地,我、不、会、再、见、你。」滤掉[主动]两个字,一方面怕在场的四位长辈听出端倪,一方是明瑞相信明子乔与他的默契,「祝福你,成年以後,事事如意,心想事成。」听见汽车旅馆,乔爸安静不了啦,嘴巴不开地恨恨咒了好几声,明真一句都听不清,图凌倒是猜出几个单字,皱起的眉头显出他心里的不快。切,什麽乱七八糟的都骂,我儿子是狗娘养的,那你是狗娘的谁?照这道理,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狗丈人,我儿子叫你狗爷,我是狗丈夫,咱们一家都是狗?明子乔眨掉泪水望进明瑞眼里,凭著默契,他想他知道明瑞问的是哪句。『你不要老是想我还小就不懂,跟五等亲在一起对别人来说也许很难,於你於我,却有很多漏洞好钻的,我们只要小心一点应对家里的人,等我们都成年了,事情自然就会出现生机的。』(好……)明子乔吸吸鼻子,想了想,又装腔作势地说:(你真无情。)「那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绝食了,多替家人想想,大家都很珍惜你,你别……」(别说了,滚,马上!)明子乔受不了明瑞要与他分开这麽多年的事实,更受不了他从他眼前离去,乾脆转头不看,只恨恨地瞪著站在窗边的乔爸。於是,明真、图凌与明瑞皆不约而同的朝明爸乔爸一颔首,没再多说什麽的退出了明子乔的病房。当房门一合上,明子乔便不顾一切的怒吼嚎叫,硬是挤出喉咙的声音零碎但凄厉,让明爸乔爸不忍多听。只是,床上的受伤小兽不顾扯动手上的留置针与点滴管也要推开双亲,谁也不让抱的蜷缩起身体与手脚自己抱著自己,只管将头埋在自己的手臂里,久久地恸哭,直到抽咽,直到睡著。……直到将这场完成目地的心碎落幕,以最真的不舍认真地演完为止。明瑞,给我等著,要是敢在我去找你之前又找了别人,小心我拿刀阉掉你!作家的话:再来就要坐时光机奔向尾声罗,亲爱的们,准备好了吗?要系好安全带嘿 ^^(10鲜币)109[侄攻叔受,年上]重逢之前109五年後 美国 加州 洛杉矶总算甩掉阿里叔叔派来的跟屁虫,明子乔气喘吁吁的停下脚,弯腰撑著膝盖,转头与站在他身旁的东方青年相视而笑。「白君勤,谢啦。」「都几次了,还要这麽客气哪?」回话的青年说得一口马来口音的北京话,一样跑得浑身汗水淋漓,湿透了东南亚常见的纯棉薄衬衫。在很多西方人眼里,东方人多数长得都很像;以他们的角度看明子乔与白君勤,肯定会以为他们是孪生子。都是黄种人,身高接近、体型相似、发色雷同、发型接近,都有一张眉目含情、有点温差脸颊就泛粉的桃花脸,还穿一样的衣裤。就以东方人来看,也会觉得两人长得就跟亲兄弟没啥两样了。「走,我请你吃冰去。」明子乔拍了下白君勤的肩,後者爽快的点头,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白君勤,这个周末我没办法跟你去健走了……」坐在露天咖啡厅最通风的座位,两人面前都摆著一客冰淇淋,明子乔单肘横在桌面上享受著十月凉风吹乾汗水的舒适感,想睡得双眼都半眯了。「为什麽?」正因为暗恋的对象昏昏欲睡,白君勤的视线才能肆无忌惮的望进明子乔宽大的领口,搜寻那两点莓红。「我爹地说要办bbq,那些哥哥们也都必须回家一趟,给他看。」白君勤笑了笑,他的嗓音有点中偏高,是外在条件里最不像明子乔的,明子乔是标准的男中音,有点偏低。「你爹地为什麽要看?」明子乔向後一靠,差点就捕捉到白君勤不老实的视线。「因为他退休後没事干,成天閒得慌,就喜欢胡思乱想,自寻烦恼。」每四五个小时就打一通电话给阿里叔叔派来监督我的人问我行踪,这样不是太閒是什麽?由於明子乔将乔爸这样的行为视为家丑,所以也不好意思跟白君勤抱怨得太琐碎。虽然白君勤是他上大学以後,交情最亲近的同班同学。可再好的朋友,对明子乔来说,也未必能够事事都说,毫无保留。「那麽,欢迎我参加吗?」「你想来?」明子乔抬起一边眉,睁大一边眼。「是啊。」白君勤又笑了,他是血统很纯的华人,肤色不黑,不听他说话,猜不到他的来处。「可。」明子乔以手卷筒,遮嘴打了个呵欠,「如果你不怕被我爹地身家调查的话,就来吧。」「那有什麽好怕的?我家很清白,虽然家里面没有当大官的,可经济上还是不错的,不怕你爹地找人查底。」明子乔勾起单边嘴角意思意思笑了笑,白君勤不明白他的过去,不能想像乔爸对他交友的紧张程度是男女兼具的。既然他想要领教一下自家卸任部长的馀威,没道理不给人家一个机会是吧?於是日子到了,白君勤提了伴手礼,开了辆jaguar xk8驶进明家所在的社区,打手机叫明子乔出来指示他将车停哪好。「就这里吧。」明子乔一副没睡饱的模样,白君勤停个车,他就打了七八个呵欠。因为哥哥、哥夫、大嫂、侄子、外甥、外甥女……几乎每个都从不同的地方聚过来,各自开的车集合起来就有十几辆,明家连路边二三十公尺内都停了个遍,白君勤虽是客人,车也只能委屈地停在邻居又邻居的顺向路旁了。「啊~~嗯你未免也太早了吧?我没跟你说bbq下午才开始?」跟曾宇融、曾焕伦、秋本文打麻将,由於曾宇融每打一张都要在心里问神问半天,才打两将(注:一将四个风,一风轮四家)就打五个多小时,吃点宵夜洗完澡就凌晨快四点,才八点半白君勤就打电话,明子乔怎麽可能睡得饱? 第87章 111「啊?」注意力九成都在客厅小爷爷身上,愣是没把眼前人瞧仔细的曾焕伦看见明子乔走进来,直呆了三秒才像被火烫到一般飞快缩回双手,还往後跳开一大步!「可是……他?」未免也跟你太像了吧?曾焕伦的表情如是说,明子乔忍不住噗嗤一笑。「真有那麽像?」曾焕伦大睁双眼,慢慢点了点头,眼球在两个外貌相似的年轻男子之间转来转去,不掩惊讶。「像到你分不出来?」曾焕伦眨眨眼,轻轻摇摇头,视线停在一脸不掩尴尬的白君勤脸上十来秒,这才清清喉咙。「怎麽可能?刚刚是因为太急了,才会……啊!」想起自己为什麽那麽急著想将人往屋外带的原因,曾焕伦没空理会自己搞的乌龙,拉著明子乔的手臂就往冰箱旁边靠。「有话就说啊,干嘛拉拉扯……唔!」明子乔习惯性的挣扎,就算是家人,他还是不太愿意被人拉来扯去的,抗议的声量过大,曾焕伦想也不想的使出旧招,捂上他小舅的嘴。「嘘---先听我说啦。」曾焕伦没洗手就这样捂上,神经大条的大男孩根本没想过间接接吻的问题,可是倾慕明子乔许久的白君勤见了马上就浮想连翩,虽然曾焕伦咬耳朵的对象不是他,可白君勤还是不由自主地悄悄红了耳廓。「晤晤晤!」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不,曾焕伦发现大表哥的事实,果然让明子乔很激动,曾焕伦的手背手腕都快被他小舅掐青啦。「小舅,拜托冷静点,我还没说完!」虽是轻声的嘶,还是听得出曾焕伦的痛,「你不能就这样跟大表哥去,会害死他的!」明子乔勉强放开手,将双手紧握成拳,让曾焕伦继续贴他耳边说,越是听,他胸口的起伏就越剧烈!死明瑞烂明瑞臭明瑞,发哪门子的鸟誓嘛,我还以为你脑筋真的被混拟土糊住,不知道要变通,真的要放弃我了咧!本来想要是再不来,这学期一结束我就飞布里斯本拿你家那套菜刀把你剁成肉泥,还好你还识相,知道要自己乖乖滚来领罚!明子乔心里的os白君勤听不见,可他浮现水光的眼瞳亮晶晶的,带著无边喜悦无意识的望向白君勤,差点就把他同学给电个半死,瘫在当场。白君勤从小学五六年级就隐有自觉,好看的不分男女他都喜欢,到了高中,班上的一个白男孩老跟一个黑男孩厮混一处,还在暗处亲嘴爱抚,他看得口乾舌燥有了反应,这才确定自己的性向是比较偏同的双。上了大学,从第一眼看见明子乔,不轻易主动与人结交的白君勤就忍不住坐在明子乔旁边,找机会跟他说话。一个多月过去,两人开始在校园里焦不离孟的,只有天知道白君勤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有时回顾起讨好明子乔的过程,白君勤都会怀疑自己是因为过度自恋了,才会暗恋上明显有精神洁癖,心里还藏著意中人的明子乔。就像现在,虽然明知道明子乔的喜悦绝无可能是因为自己,可看他难得这麽高兴,白君勤也忍不住微笑以应,替他高兴。喜欢一个人,不见得就要拥有他。白君勤正这麽想著,他的报应,不,考验马上就从天而降了。「呃,那个,请问你怎麽称呼?」见皇上,不,小舅只顾著沉浸在喜悦里,太监,不,当人外甥的只好替他著急,左手拽著明子乔跨了两步,右手去拉白君勤。「我?……白,呃,白君勤。」本来想报英文名的,熊熊又想起稍早之前明子乔说的,他家习惯以中文名字称呼彼此。「白君勤,跟你商量一件事行吗?」曾焕伦嘴里说商量,手上的力道却是不由拒绝的。「什麽事?」这家伙的手劲好大啊,白君勤痛得忍不住转动手臂,却招来更紧的箝制。「你能不能跟我舅换个衣服,掩护我舅到下午三点?」曾焕伦踢开後门,将手上两人拖到後院里。「掩护?why?」「等下我再跟你解释,大表哥随时会走,请你快点脱。」曾焕伦催完白君勤,转头望向明子乔,发现不用他催他小舅已经迫不及待脱下了上衣,朝白君勤递出。「白君勤,朋友里就属你对我最好了,外头那个人对我很重要,请你帮我。」「可是……」平时甩保镳还说得过去,这可是你家耶,要瞒过你的家人,谈何容易?「焕伦会协助你,不会让你穿帮,害你难堪的。等我回来,你想要的报酬只要我能力可及,我都答应你,好不好?」明子乔最厉害的就是撒娇,不用发嗲无需耍媚,只要用眼神发出恳求的讯号,就能让喜欢他的人不知不觉的心软,甚至被他牵著鼻子走。「……好吧。」白君勤迟疑又迟疑,最後还是被明子乔拗成了。「只换上衣不够吧?」等两人互换上衣穿上,曾焕伦退後半步看了看,摇摇头。「裤子也要换。」白君勤看了眼明子乔的深蓝单宁小喇叭,叹了口气,很自觉的去解皮带,准备脱下自己的深灰色西装裤。「等一下!」这一次,换明子乔不肯乾脆了:「裤子我不换。」「不换不行,小爷爷虽然老花眼,裤子不同他还是看得出来的。」小爷爷是什麽人?从小玩[看谁来找碴],谁都玩不过他,那直觉那眼睛那心思都细得很,没人会无聊到找他单挑这个,稳输的。明子乔扭捏又扭捏,在曾焕伦一脸不耐的用手指抠上他的裤扣,不容他拒绝的准备替他脱之时,连忙拍开那只毛毛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自己脱!」乔爸喝乾了杯里的茶,端著杯子走进厨房打算回冲,走进厨房就发现里头空无一人,後院里倒是热闹。「嘿,你们,都在後面做什麽?」明爸走向後门,隔著纱窗问那三个都背对他的孩子。明子乔与曾焕伦心里有鬼,都被乔爸问得肩膀上缩微耸,只有白君勤最放松,最像平时最不怕乔爸的正主。因为他还在回味明子乔方才露出来的那两条又白又直又修长的美腿。啊,好东西果然都是不轻易现世的,白君勤在心里咏叹著,现在他总算知道为什麽天气再热,明子乔都不穿短裤老穿牛仔裤,也不选修游泳课的原因了。他那两条腿啊,毛色淡,又稀疏,很多女人的还没他的迷人呐。「没什麽,小爷爷,我陪小舅跟他朋友介绍咱们下午要bbq的场地。」曾焕伦虽然年纪小,处变不惊的本事倒是与生俱来的。「只介绍?那麽閒的话,不如把炉子都从仓库搬出来清理一下,架起来。」明子乔怎麽了?好像晃神得厉害?乔爸怎麽看怎麽怪,对著白君勤连著唤。「乔?明子乔?」作家的话:今天有朋友找,写不到明瑞真正出场,保证下一回他会出现,因为完结倒数了 ^^(13鲜币)112[侄攻叔受,年上]下回完结112 第89章 明子乔坏心的继续扭腰,想将明瑞勾得更失控,外面却传来好几声喇叭!(13鲜币)113[侄攻叔受,年上]正文终113「乔乔,刚刚你车停这样就过来,现在挡道了。」明瑞抬头往外望去,被挡到的人一副中东长相,正把头探出车窗朝他俩叽哩咕噜罗嗦不停。「喔。」那人没说什麽脏话,可就提到要搞homo该去开房,别这样公然妨害风俗,就让明子乔心生不爽。所以喔归喔,人还是懒懒赖在明瑞怀里,连丢一眼过去都吝於施舍,更别说有什麽实质动作了。「家里什麽时候有了辆jaguar?」两个爷爷退休後过得质朴低调,家里只供两辆车,听说车也都才这两三年刚换的,都是b开头,没听说换的是这牌子。「没有,是我同学开来,我跟他借的。」明子乔回搂明瑞的脖子,嘴唇在明瑞的额头印了又印。「你不想动,那我去停吧,等会都搭我的车。」「喔。」明子乔本来想说别理那话唠,可两边又陆续来了三辆车,连喇叭都没按的耐心等待著,遇到这样有风度的,明子乔也不想耽误了人家。明瑞摸摸明子乔的侧脸,等他放开手他才搂著他钻出车外,转身将懒娇妻放驾驶座关上门,这才走向白君勤的车先对被他挡道的人们道歉,然後坐进车里,把没有停火的jaguar给停进路边停车格。「你现在要带我去哪?」明瑞将车钥匙拿给自动下车绕到副驾驶座去坐的明子乔收好,继续开车上路,右手与明子乔的左手十指交扣。「就这麽想跟我私奔啊?矜持跟挣扎,你还记得怎麽写吗?」明子乔脸都酡成粉色了,活脱脱一个喜上眉梢的新嫁娘似的,明瑞看了不想取笑都难。「你现在正在开车,我不闹你。」等你下车你就知道了,明子乔将右手伸过来暗示性的拧了把明瑞的右胳膊,力道不轻不重。明瑞低声笑了笑,牵起交握的手,吻上明子乔的手背。「哼,你这贪生怕死之辈,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过你。」明子乔著迷的以眼神爱抚过明瑞每一寸没被衣物遮住的皮肤,「今天没让你求饶,换我叫你舅!」「那就叫老公吧,我也没想当你舅。」一只一只指背吻过的唇向上翘起好看的弧度,眼睛虽望著前方,可明子乔感觉得到明瑞的注意力大部份都在他身上。「你就做梦吧。」「不是梦,迟早让你心甘情愿这样叫我。」「三哥也没这样叫过三哥夫,你想咧?」「谁说没有?只是你没听过罢了。」从小撞见父亲们的活春宫得用两只手才数得过来的明瑞可是各种腔调的老公都听过了,有甜腻的,难耐的,渴望的……他希望也能从他的小娇妻嘴里听见他这样叫唤他。「那又如何?我可不是三哥。」明瑞不置可否的保持微笑,没说话可嘴一刻都不閒下,没过多久,明子乔就快被手指传输到四肢百骸的阵阵电流给电得坐不住啦。「这里是……四哥夫旧公寓的附近?」明子乔望著窗外依稀可辨的景色问,这条路线小时候四哥载他常常经过,不过,自从双胞胎秋本晴与明轩出世,四哥一家便搬了更大的房子,将旧公寓长期租给一对小夫妻。「嗯。公寓空了快一年了,四舅把钥匙寄到旧金山给我,要我往後过来洛城住这里。」那不就代表,他跟明瑞往後有巢可栖了?四哥果然是天使转世的,对家人真是好到没话说,明子乔一直到明瑞停好车熄了火,整个神智都还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规划里,嘴边眼角俱挂著笑,飘飘然而不可自拔。「嘿,傻笑什麽?回魂喔,下车了。」明瑞先是拿手在明子乔眼前晃,发现他视而不见,才更进一步去捏他的鼻子。「喂,干嘛捏我啊?没礼貌。」明子乔回过神,看见明瑞偏头凝视他,笑出一脸的心照不宣,才刚褪下脸的热气马上又聚拢了上来。「走,上去看看。」「都二十几年的老公寓了,有什麽好看?」明子乔下车随明瑞去等电梯,地下室里暂时不见其他住户进出,可明子乔还是不敢再牵起明瑞的手。这里是四哥夫的老巢,不乏认识四哥一家留意过自己的邻居,明子乔可不希望他跟明瑞在公众场合过於亲腻引起注意,让得之不易的爱巢被自家那两个神通广大的爸派人或亲自过来动手剿了,要是连带拖累了热心的四哥,他也过意不去。「这是?!」一进公寓大门,脱鞋进屋,明子乔就愣住了。「怎麽,觉得太寒酸?」漂亮的老房子洗尽铅华,回归简朴,除了格局没变,整个内装与家俱都跟之前大不相同。明子乔喉咙梗住没法说话,只是转身双手抱住明瑞的腰,侧脸栖在明瑞宽厚的胸前,忍不住让眼泪掉了两滴出来。「没办法,我刚毕业能力还有限,害你都委屈到都哭了,对不起。」明瑞故意说反话,就等他的小娇妻捶他发嗔。「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明瑞没有等到酥心捶,倒是等到销魂吻。太久了,这两片软硬适中的唇太久没嚐到了,明瑞粗喘一声旋即捧住明子乔的头主动加深这一吻,直把明子乔给吻得浑身发软,气喘吁吁。「喜不喜欢?」这五年多来,明瑞洁身自爱,他相信明子乔也是,所以当明子乔主动来剥他的衣裤,他并没有拒绝。「废话。」明瑞不知去哪找齐这些跟当初道馆二楼的摆设如此相似的家俱的?明子乔用力眨掉眼前的雾气,急不可耐的对眼前伟岸的男人又脱又摸又亲:「有谁会不喜欢自己的家?」他被明瑞的用心感动了。孰不知,这招可是十几年前他四哥夫对他四哥用过的旧招式,早就算不上新鲜啦。可两个相爱的人要在一起,需要的不只是新鲜感。因爱结合,自然最好,可爱情容易褪色,只有逐渐变质成互相间容,相互依赖的亲情,才能让两人共生的日子过得细水长流,历久弥新。「嘿,嘿,慢慢来,我不想伤了你……唔嗯……」被扑倒在客厅地板的明瑞嘴被嘴堵了,一手被拉到伏在他身上的明子乔臀缝,一手被按在渴望他抚摸的前胸。「快,帮我弄松……」明子乔要给明瑞五年前擅做决定的惩罚,就是将他榨乾,让他精尽人亡,不,是射到射无可射,脚软到无法走路为止。不过,他没打算先预告给他知道,他决定直接以行动进行制裁,不让明瑞有机会保持实力!可是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每次先射的,射比较多的,好像都是他欸。所以,这场惩罚执行的结果到底是谁制裁了谁?嘿嘿,这可要以体力来定输赢了。小鸳鸳在爱巢里交颈恩爱,那外边的麻烦事呢?日後的情况,那是一时半刻交待不清楚的,不过就这天,明子乔先是乐不思蜀,後是起不来床,镇日未归都没被明爸乔爸拆穿,这大大的功臣除了拉肚子拉到虚脱,拼死不就医也要装死,不,装睡装到底的白君勤,还有整天守著他帮腔帮挡人,连块烤肉都没能下楼吃的曾焕伦。俗话说,好人有好报,相信老天爷会用最好的方式,补偿白君勤跟曾焕伦这日为了明子乔明瑞所受的辛劳与委屈的。 第91章 「那个,茶叶要放多少?」明瑞找出锡罐打开来,望著那一粒粒圆珠也似的蜷缩叶子束手无策,又走到客厅问:「需要,呃,加糖加奶精吗?」大少爷的眉毛不悦地高高挑了起来,瞪向明瑞的眼神,好似他是个啥都不懂的笨佣人:「你没看见罐子里有个小小的竹汤匙吗,用那个有印两只泰迪熊的杯子泡给我,只需要一茶匙的茶叶,还有,没人喝乌龙要加糖跟奶精的,你到底懂不懂茶道啊?」雪特你家的担担面,我都是喝咖啡的,谁会懂这种老玩意儿是啥道?我只懂柔道!明瑞尽管心里干得要死,嘴里还是没说什麽的按照明子乔的要求,给他泡了杯热腾腾的乌龙放在他伸手可及的茶几上。「诺,拿去。」大少爷将视线从电视萤幕移向那杯冒著白烟的乌龙,登时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哎呀,你怎麽没有盖杯盖?这样茶味会泡不出来的!」我咧靠靠靠!第一次泡茶就是泡给你喝,我爹地我老头还没这待遇哩,你最好静静喝光别再给我嫌东嫌西的,否则别怪我把你丢出去吹冷风!「明子乔,你他奶奶的到底喝不喝?」明瑞眯起双眼,声音里已经满是杀意了。「你想死吗?竟敢对我骂脏话!不怕我跟你爸说吗?!」大少爷不知是不是真有那麽介意,声音里竟然有些颤抖。可是看他样子,那颤抖不怎麽像是给气出来的,比较像……恐惧?明瑞注意看了几秒电视中正在播放的节目,发现那是一部他看过两三次的韩国电影,而且是部悬疑成分居多的鬼片,听客厅五个方位的音箱环绕出的原声,剧情应该已是将近结局的最後高潮了。布里斯本东亚移民多,有些电视台的冷僻时段,会重复播放来自东亚的旧电影。记得前两周他转台时,有看见这台正在打鬼月鬼片大特辑的预告,早上乾奶奶打电话来还提及她明天要拜拜,要他们全家回餐馆吃晚饭,所以今天应该是中国阴历七月当中的某一天没错。「喂,你怕看鬼片喔?那就转台看其他的嘛。」切,胆小鬼一个,果然是个不足月生的早产儿,祖父那胆子还来不及给他装上,他就迫不及待提早出父胎,要来享受这个美好世界给他的宠爱了。「谁……谁说我怕的?是,是因为天气冷,我才会发抖的。」明子乔也知道自己说话不似平常,可是好面子的他怎麽可能跟个[小辈]承认他确实被这部片子的幽幽鬼吟给叫毛了神经线。「喔?可是空调一直设定在25度c,我还觉得热耶。」「可能……可能是我刚刚去车库,有点冷到了。」大少爷还在逞强,看他刚刚自己骑进院子还没到车库就跑到车库里等,应该是那时就被这部鬼片给吓坏了。明瑞本来想继续这话题,好好嘲笑这个胆小的[长辈]一回,可想到一但他跟老头告状後的後果,他只好叹了口气坐在明子乔身边,伸出强壮有力的手臂将他的迷你小叔搂在身侧:「又怕又想看,我真是败给你了。」「我没有怕!」嘴里说不怕,整个人可是都快缩进明瑞的怀里,坐上他的大腿了。「那我就不靠著你了,我很热。」明瑞做势要挪开手臂,却被明子乔主动抱住!「不准移开,我会冷!」「会冷我去给你拿毯子盖著看。」「不用,你给我靠著就够了,你不要离开客厅啦。」什麽不会怕,说到底,就是一个死鸭子嘴硬的没胆小鬼,还不准我离开客厅咧。「我现在想去尿尿了,你先自己看一会,我马上回来。」「我也跟你去!」逞强的少年不肯放开让他心安的温暖手臂,「我,我也想尿,我们一起尿!」就是黏定你番外-夜半中元节 3(中之二)明瑞当然不肯,靠,当保父也不需要到这种程度吧,何况明子乔都快十二岁了,早就不是需要人给他把屎把尿的年纪:「我不跟人共用浴室的,会尿不乾净拉不出来。」害他因为不好的经验而养成这种习惯的,是他的暴力老头图凌。刚上一年级那年,年纪还小比较重眠的明瑞早上常赖床,有时赖过头没坐上校车,就读的大学与大儿子学校同条路线的图凌这时就必须负责开车载他,通常这时暴力老头会与他一起盥洗,有几次明瑞因为爱困尿尿时没尿准马桶,图凌看见都会以捏痛他的小鸡鸡当做弄脏地板的惩罚,那痛苦的经历令明瑞始终无法忘怀,不仅在一年级下学期就完全戒掉赖床的习惯,从此跟人同时共用一间浴厕,就成了明瑞的忌讳。「那,那我先尿,再换你尿,因为我已经很急了……呃呀啊啊啊!」就在这时,五个音箱同时传来含冤而死,死不瞑目的女鬼正式在主角眼前现身复仇的多重惊悚音效,想知道这音效做得好不好,光看明子乔的小脸现在有多苍白就能知道!「shit!你鬼吼鬼叫干嘛啦!」明瑞的耳膜被明子乔突如其来的尖叫震得嗡嗡直响,他下意识地想将人推开,可惜这人就像沾过强力胶才来抱他一般,怎麽推怎麽挥都甩不掉!「放开我啦,我的这边耳朵就快被你叫聋了!」「我不,不,偏不放!」想说不敢放的少年,话自颤抖的心脏冲到死硬的嘴里即将出口之际,残馀的自尊心飞快挡驾地把那个敢字给剔除掉,以免身为[长辈]的脸面,彻底在[小辈]面前尽扫落地。「小叔叔,大哥,你们两个在吵什麽?我在楼上走道就听见有人在大叫耶。」 第93章 明瑞看明子乔目光从他开始解裤扣开始就没离开过他的下半身,遂一边没好气的问,一边还用手抖了抖那根刚泄洪完,发育良好的大老二:「这是说,你正在仰慕我的巨大?」明子乔看见明瑞那带著些许炫耀成分的动作,难得的面红耳赤起来,「你,你哪里大?舌头大吗?根本就,就还是小朋友的size嘛,我在幼稚园的时候,就跟你现在的,哼哼,一样大了。」「真的吗?骗肖耶,我不信。」明瑞会讲的台语都很俗俚,因为那几乎都是图凌教他的,「明子乔,为了证明你没说谎,现在就给我掏出来,我要看。」明瑞不服气的眼神,让明子乔不由自主地朝门边缩,「我才不要!凭什麽我要给你看!」「你不是以叔叔自居吗?是叔叔就不可以骗晚辈,要做晚辈的好榜样!」明瑞看见明子乔手已经搭在门上的喇叭锁想开门出逃,连忙大掌朝衣领一抓将人拎回原位,打算自己动手鉴定:「迷你小叔,我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没有说谎,跟我有得比!」「不可以!你别乱摸啦,放手!快放手,不然我要喊救命了!」「喊啊,最好喊到小庆、小珺跟宇融都过来看,正好让他们瞧瞧自称小鸡鸡很大的小叔叔,下面养的到底是啾啾叫的小黄鸡,还是喔喔叫的大公鸡?!」明瑞的手脚功夫,那可是尽得图凌的真传,打自会爬的婴儿时期,就跟暴力老头比角力比到现在。所以任凭明子乔怎麽左躲右闪,都无法逃过明瑞在他跨前左探右摸,拉住他裤链拉头的那只手,说了大话的小鬼後悔得不得了,要不是怕从此在[晚辈]前颜面尽失,他早就放开嗓门大喊,要图庆跟曾宇融过来救他了!「我就知道你吹牛!」扯开内外两件裤子的裤头直至明子乔的膝盖,明瑞看见了一根虽然大大不如主人所称的big size,却直挺挺白嫩嫩,显得很有精神的小炮管。忍不住伸指去捏捏,嘿,还真的有些硬,「你……你刚刚还没尿乾净?啊不然怎麽还硬硬的?」==================================爆字数就爆字数,反正战战写得心花怒放啊……在这里顺道打个补丁,让看得雾煞煞的亲亲们知道谁是谁:明瑞,图庆,明珺:他们是图凌x明真的包子明子乔:乔仲凛x明兴诚的宝贝么果贵气包曾宇融:曾颖超x乔志钧(明融)的大包子啦曾经想要让明爸跟乔爸婚後生2个的,可是明爸年纪大了,战战舍不得让他太累,所以包子就精简掉一颗,将明珺直接让给明真生养还有,战战坑实在太多,请亲亲们先不要催颤栗好吗?让战战先把一些比较旧的坑洒土洒完,一定会回头将颤栗检起来专心写完的,感恩哈,鞠躬……就是黏定你番外-夜半中元节 5(下之二)明子乔被捏得浑身起哆嗦,除了是明瑞刚洗过的手凉,也是因为除了双父与小时候照顾他的褓母,还有曾经将宇融托在自己家好几年的二哥,没有其他人碰过他的小鸡鸡!「你!你快,快放手!别别碰它!」要不是怕丢脸,明子乔都想哭了,可是两手都被明瑞单手箝住无法挣脱,想逃开都不能!一紧张,那根小炮管就更精神了。「别再动了,就让我看一下又会怎麽样?我也是男的,你别扭个屁啊?」看见小炮管白净又硬翘,觉得跟自己没发育之前的不太相同的明瑞顿时玩心大起,边继续朝躲在小炮管後头的小囊一路摸过去,边恐吓著像条毛虫不停动来扭去的明子乔:「警告你喔,不要尿在我手上,不然我就将它拧起来,给小庆他们热浓汤的时候丢进锅里加菜!」「呜,你别再再摸了,不然,不然,呜呜,我就真的要要跟哥夫告告状了……」虽然明子乔真的很想哭,可是那些呜呜呜不是哭声,是被摸得感觉特别奇怪,忍不住发出的,「拜托你……我我真的,呜呜,真的又想尿了,快放开我,呜呜呜,不然要尿在地上了!」「大哥好了没啊?上个厕所怎麽上这麽久,我都等到快饿死啦。」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原来是禁不起饿的图庆来催他哥。「你自己不会先微波吗?我像你这麽大的时候,连炒饭都会了。」被自家弟弟这麽一敲,明瑞的玩兴立刻大败,放开手将明子乔望浴缸旁推。(我先出去,你慢点再出来,听到没?!)明子乔红著湿湿的眼眶乖乖的闭嘴点头,他跟明瑞一样,都不想让门外的另外3个小鬼知道门内刚刚发生的事情。呜呜呜,真的是太丢人了,竟然,竟然被小辈欺负的这麽彻底,要是传出去的话,他以後都不敢来三哥家了啦!「大哥,那个讨厌的明子乔不是跟你一起进去的吗,怎麽只有你出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明瑞现在也懂这句话该用在什麽样的尴尬场合了。靠,图庆,你的贼眼能不能别那麽利?明瑞让微波炉继续运作,将汤锅下的炉火点上,探著头很是忙碌的不停搅拌著,看都不看图庆:「他尿完又说想拉肚子,我就先出来了。」「哦,他拉肚子了?真是活该。」图庆先从洗碗机里拿出几付叉子汤匙,然後站在微波炉旁等饭热好,看见大哥一直背对他的忙碌身影,想起方才他似乎在浴室门外听见明子乔呜呜哀鸣,喳喳呼呼的说要跟自家老爹告状,难道大哥真的痛下决心不再顾忌老爹淫威,趁机好好的整治了那个臭屁仗势的小鬼了?「大哥,他都跟我们吃1样的东西耶,会拉肚子,是你给他下药的吗?」图庆凑到他哥身旁,小小声的问。「怎麽可能,你这颗猪头读书烂到不行,整天胡思乱想倒是挺行的。家里只有健胃整肠药,我哪来的泻药好下给他?」明瑞抬起手用指关节赏了图庆一个爆栗,刚好这时,微波炉到点的声音也响了。「别在这里吵我,那盘已经热好的先端去吃啦,你需要热量,补补你的智商。」「欧,痛痛痛,我咧……臭大哥,你竟然为了他,动手殴打自己的亲弟弟,你会後悔的,等你被他陷害,被老爹痛打的时候,我不会帮你说话的!」 第95章 「……我不饿。」看见明瑞的笑里暗藏得意,已经将门打开的明子乔惊觉自己中招,可是又不好意思在他三哥面前再将自己锁回门内,只好恨恨地朝明瑞使劲瞪眼,希望自己能突然有超能力,将这个讨厌的大侄子清出他的视线!「不饿也要多少吃点,不然半夜你会饿得睡不著的。」明真看得出来明子乔非常在意明瑞刚刚说他被鬼片吓坏的事,说话的语气更温柔了:「小瑞也许误会了,你可能只是身体不舒服没食欲不想动,对不对?」「……嗯。」三哥都给台阶下了,自己再坚持跟明瑞理论下去,只会让那件事在不受他控制的前提下曝光,他可不想丢面子丢到澳洲来。「你不喜欢喝姜茶是吧?那三哥给你泡杯热的蜜茶,好不好?」孩子应该不是真的病情加重,只是耍性子不知跟谁在赌气而已,是以明真没有提及吃药的问题。爸爸要离开之前,就先交代过么弟这次感冒服药已经一周,只要病情没有加重就先停药五天以免伤身,也避免让病毒起了抗药性。明真和善的搂住明子乔的肩膀示意他跟他下楼,明子乔不敢在三哥面前太骄纵,要是给爸爸知道了他就讨皮痛,於是只能点点头,顺著三哥的意思下楼去。只是临走之前,眼珠子还是非常愤恨地黏在明瑞的脸上,直到开始下楼梯,他才把眼珠子拔回来转过头留心脚下,心想君子报仇,三年不挽,他一定要找到机会反整明瑞!================================越写越喜欢这两只小鬼了 xd就是黏定你番外-夜半中元节 7(下之四)到了楼下,明子乔听见客厅笑声不断,原来是哥夫图凌正比手画脚说著笑话,逗围著他坐的那三只小鬼开心。「子乔,怎麽啦?」哥夫那头及肩的卷发此时未束,让客厅光线全开的水晶灯一照映,张扬得犹如火焰,「身体不舒服吗?」随著图凌的问候,那三只小鬼全都不约而同转头朝他看来,眼神有明珺的疑问曾宇融的关心图庆的不屑,让他有些尴尬。「本来……头晕又想吐,现在好多了。」给那个也有一头红发,根根朝上竖立的死刺给气晕的,想到他竟敢乱捏我的小鸡鸡,我就觉得恶心想吐!「小乔去客厅坐著吧,三哥先给你冲杯加柠檬的热蜜茶让你开开胃暖暖身。」明真朝客厅方向轻轻推了推明子乔的肩,又友善的对他笑了笑才放手走进厨房去。「这麽难受怎麽不说?我跟你三哥会带你去看中医的,别担心打针的问题。」明子乔非常怕打针,这事岳父大人跟岳丈大人临走前先後都交代过,图凌不敢或忘。「让……阿凌哥哥担心了,对不起。」图凌站起身走过来,锐利的眼神盯著明子乔明显闷闷不乐的脸庞看,高大强健的体魄给只到他胸口的心虚小舅子莫大的压迫感,游离的眼神与他对视不到两秒就随著低头的动作下移到地板去。其实图凌并不是个严厉严肃的人,只是他长期习武教武,就算是正在表达关心,不够了解他的人还是会觉得他的眼神很凶悍,好似x光能穿透人心摄出心事,任何的隐瞒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阿爸,他其实是被鬼片里的女鬼索命声吓到晕,被女鬼杀人的分尸场面吓到吐的。」跟在明子乔身後下楼的明瑞还想将藉口搓得更圆,「是我的错,没注意到他还小,不适合收看那种节目……」「什麽他他他的,要叫小叔叔!」明瑞会叫图凌暴力老头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他此时正以一指神功,戳了大儿子的前额好几下。「还有,是哪家电视台在下午时段没将儿童不宜的画面剪掉再播?我要打客户申诉电话去警告他们除了深夜时段,其他时候这种节目没修剪就不该播!」明子乔看见明瑞在哥夫跟前乖得像龟孙子一样,额头都被戳出红印了也不闪不避,更别说出声抗议,心头积压的闷气因此消掉一小半。明子乔向来都是有仇报仇的,没让他将明瑞整回来,要他就这样算了完全消气,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俗话说得好,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明瑞刚吃完图凌的憋,就换明子乔乐极生悲了。「男子汉顶天立地,就该天不怕地不怕的,真鬼都不该怕了,怎能怕人为做假的鬼片?来,我来给你特训特训,让你的胆量从此变大变强!」於是图凌铁掌朝明子乔细瘦的小胳膊一箍,就这样将这个没胆的少年拖进一楼客厅旁的书房进行所谓的特训,等明真敲门送热茶跟手工饼乾进去之时,明子乔已经被折腾得的,活像被太阳晒到脱水的小树苗。「混蛋!你拿这个给小乔看做什麽?他跟小庆一样大而已,西藏天葬全纪录,你想让他做恶梦吗?」看见明子乔的脸色比方才给他开门那时更加苍白,眼里流露出畏惧与厌恶,明真放下餐盘顾不得有么弟在,就当著明子乔的面气不过的用力踢了图凌两脚!不想在老婆娘家人面前闪躲的图凌挺著身子生受了那两脚还一脸笑嘻嘻的,一付被亲亲老婆踹死都甘愿的模样,心里却将这帐加了三分重利记上了,打算今晚回房後,要好好的跟他老婆算算总帐。「喂,你躲在这里干嘛?」半夜两点的餐厅里,从柜子拿了几盒乾奶奶做的饼乾与一瓶常温的矿泉水,此刻正坐在餐桌旁狼吞虎咽的明瑞被这句突如其来的疑问给吓得差点噎死。「靠,妈的,你不知道今天是啥日子吗?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明瑞拍著胸脯张口咒骂,饼乾碎屑掉下不少落在他面前的桌面!「……你老头给我特训那时说过了,是中国的中元节。」楼梯灯斜斜映照进来,一样饿坏了的少年脸色白得像鬼,虽然说话有气无力的,伸手抓过明瑞手上的饼乾盒飞快将饼乾塞进嘴里的那点力气还是有的。从下午到现在,明子乔除了他三哥泡的那杯茶,啥都没塞进平素食量不小的肠胃里;如今虽然还生著眼前人的气,可吃饭皇帝大,饥饿当前,还是先祭好五脏庙再论其他比较实在。明瑞知道明子乔有多饿,因为他自己也在这个讨人厌的小祖宗耍脾气那时烦恼得食不下咽,晚餐只吃掉半块牛排就坐到客厅里去想解除危机的对策,因此也就不计较明子乔干嘛不拿桌上的那几盒,偏偏就要抢他手上的。「嘿,慢慢吃啦,没人跟你抢,小心噎死了,就真的要当鬼去欢渡属於你的节了。」看见明子乔塞了满嘴却吞不进去,明瑞站起来正想去开柜子帮他再拿瓶水,可小祖宗眼睛早就瞄到桌上的那瓶水了,伸手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张嘴就仰头猛灌,丝毫不介意这瓶瓶装水为何开口没了盖子,怎会只剩半瓶。要知道明子乔的龟毛程度可不一般,就连出门做客,主人家也得容忍他指定某套餐具某个茶杯归他专属,要不是今晚真的是饿极了渴坏了,他才不可能会连问都不问,连明瑞就口喝过的水都喝。==============明天就是中元节啦,所以这篇番外下回更新完结 ︿︿就是黏定你番外-夜半中元节 8(终)(最终回)「喂!你等一下!」明瑞想阻止已是不及,看见明子乔边灌他喝过的水边用眼神杀他的凶狠样,索性肩头耸耸也不解释了, 迳自从柜子再拿一瓶夹在自己腋下,用手指对明子乔比比柜内的空位:「吃饱了空盒子放洗手台里,里头还有饼乾的盒子盖好盒盖後要通通收过来这里放,不然丢在桌上到天亮很快就会生蚂蚁,那就全都不能再吃了,听到没?」 第97章 「你这样吃饼乾屑会满床都是,明天起床後要记得掸一掸。」「嗯嗯。」真是有够罗唆的耶,可是现在能让我靠的人只有他了,为了生命安全,还是忍耐吧。明子乔将那盒饼乾那瓶水全都解决之後,侧过头去看已经睡熟的明瑞,心里感到无比的安心,将空盒子空瓶子往床沿一推眼睛一闭身体放松,也追随明瑞进入了黑甜的梦乡。天色才蒙蒙亮,明瑞就被一个非常奇怪的梦给惊醒了。原以为自己尿床的他深感惭愧的轻轻抽回被明子乔枕麻的那只手臂,然後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睡的位置有没有湿透,在他确认湿的只有自己的裤子之後,便下床飞快离开了客房,回到自己的房里换裤子。「奇怪,怎麽会这样……难道是睡觉前水喝太多了?」正当明瑞拿著换下的裤子发呆,纳闷自己都快十四岁了怎麽还会尿裤子,而且这尿液怎麽会黄白黄白又黏稠黏稠的时候,他的房门响起了敲门声,吓了还很心虚的他好大一跳!「明瑞,给我开门嘛。」门外的声音,分明就是刚刚在梦里一直摸他小鸡鸡,害得他尿床的元凶,他才不给他开门咧。明子乔等了好一会儿,发现从他床上偷偷逃走的坏蛋不给他开门也不应声,起床气开始不受控制了!「开门开门开门啦!要不然我要放声大哭,引三哥跟你老头来了喔!」要应付明瑞,这招威胁虽然老套却是最有威力的;果然不出十秒,一脸不甘不愿煞气腾腾的房间主人就开了门,用眼睛朝门外的无赖小祖宗扔眼刀!但是明子乔已经摸透了明瑞的个性,知道他是外硬内软,在门开启的声音一响起,他马上摆出一脸可怜兮兮,伸手抱住明瑞的腰,脸不住在明瑞的胸前蹭啊蹭的。「你干嘛睡到一半就落跑?我不管啦,你没有贯彻你的承诺,我也不要遵守诺言,直到回去前,我每晚都要跟你睡!」---end===========================会这样处理,实在是因为战战现在整理起来,发现[只要我长大]的番外实在太多也太长了,为了将来出本方便,这个原来是[只要我长大]的番外转成了[就是黏定你]的……(23鲜币)系列文番外[全]有收只要我长大的朋友勿买番外四---乔爸心中的婚礼「啊……妈的,你到底够了没有……」北美一处知名的大湖风景区,一个凉爽的早夏清晨,一栋地处偏僻的湖畔木屋,屋里的一张大床上,正有一双爱得热火朝天的伴侣,接续昨夜意犹未尽的情事。「亲爱的,我才刚插进来没两分钟,你就受不了了?」乔仲凛伸舌舔掉自人中淌到唇上的汗水,将手上一样汗津津的窄臀托得更高些,好方便他能抽插得更顺利,进得更深。伏在枕上的明兴诚还想继续抗议,身後之人幅度加大,速度更快的攻击,生生撞碎了他出口的声音,让那些完整的词汇变成难以连贯的呻吟!「什麽两分钟,你是,唔呃,第三次!」这次数还是从一大早醒来开始算,不包含昨晚的,明兴诚气得咬牙切齿。用性爱征服他家郎心似铁的爱人,这过程从来都是件快事,乔仲凛的舌头舔完自己的咸汗,转而舔上爱人汗味更重的後背。「晨勃一干能干三次,这代表,嗯……我的体力还很好,你该为我高兴,为你自己庆幸,不是吗?」对乔仲凛而言,明兴诚的味道胜过蓝色小药丸,是他服用过最强力的春药,能激发他发情的所有潜力,让他动情到全然无心他顾,完全无法无天的地步。「高兴个屁!」自从一周前落进乔仲凛的暗算,醉後被他挟持来此,明兴诚就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更虚弱。要想健康长寿,男人一旦年过五十,就该敛欲养生。可一心只想逼他就范的爱人不这麽替彼此想,从这栋木屋的大门关起落锁的那一秒起就是做做做,压著他做完换他骑上来让他做他,明兴诚心想这样的极乐日子再过两天,他就真的该到西方极乐世界找佛祖报到去啦。「亲爱的可真懂我,确实,嗯~能让我高兴的事情不多,拥有你屁股的使用权,啊……很棒,就是这样,再夹……正是其中之一呐。」爱人刚老蚌生珠完没半年,肚皮上不旦有剖腹产留下的刀疤,整体摸起来都还一层松垮垮的。可是,乔仲凛一点不介意,平时逮到机会了,还很爱捏著把玩。比如现在,就是。「再替我生一个行吗?兴诚?」最早刚认识那时,爱人的腹部平坦紧实;每每想到这肚子会变成这样,都是为了替他生孩子,乔仲凛便心觉大暖,全身的毛孔不禁尽开,通体舒泰到一个不行。身体接近被掏空的临界点,射精的当下觉得晕眩很正常,虽然这回被插到高潮先身後之人射出的体液已然又清又稀,快感的强度却比平常还要更盛,强烈的刺激几乎要让明兴诚达到神智崩溃的地步。「你停,停……先停一下,啊!啊啊!你慢点,轻点!」不行了,太刺激……头,好晕……难得在床上先被累到昏的男人,在瘫软过去前身体曾不由自主的一阵抽搐,发现爱人不太对劲的乔仲凛这下也顾不得风流快活了,赶忙将凶器从明兴诚的体内拔出来,将人给揽胸抱起,搂进怀里探视。「亲爱的,对不起,对不起。」存心以性相胁的乔仲凛只能不停重复说著对不起,他知道自己没资格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不过两分钟,明兴诚就在游走身躯的冰凉擦拭中,慢慢地转醒了。「兴诚……」乔仲凛一脸歉意的跪在爱人身旁,正当他要对他说自己愿意放弃坚持的当下,意志向来堪比顽石的明兴诚居然先他一步的,妥协了?!「……既然我还没死成,那就办了吧。红盖头,你披,我披,都无所谓了。」被七个昼夜马拉松式的性爱累去半条命,明兴诚为了留住剩下的半条命好照顾幼子子乔长大成人,决定看淡没命重要的名声与尊严。既然,这个身边现正紧捱著他,他一心想要保全他名声的男人都不想著要自保,那他也不想再替他操这门心了。想公开办个仪式,那就让他办;反正他从政,向来都令他诸多不便,诸多厌烦,说不定这回能因他公开了同性婚姻让他的政治生涯就此止步,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乔仲凛闻言,忍不住丢开了毛巾扑进爱人怀里,笑得牙露後龈!「亲爱的,亲爱的,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哼,要是不爱你,能让你绑过来一做七天,都不反手勒死你?明兴诚不爽归不爽,还是没推开在他身上撒野的爱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一手,却是替他擦脸。「这样贴著,你不热我热。起来,我想去湖边,泡一下冷水。」* * *都答应随便他要怎办就怎办了,乔仲凛还是没带明兴诚离开那块滨湖区,反而被他带进此处的原住民部落,穿起一身中式长袍,跪坐在印第安部落老酋长待客的厅屋中,举行起随兴又安静的印第安式婚礼。明兴诚以眼尾馀光,瞄了眼左手旁与他姿势相同,此刻正垂首聆听老酋长为他们吟诵祈福的乔仲凛,他实在搞不清楚这男人是怎麽想的,他要的,到底是什麽?他跟他,都没有印地安人的血统。这样做,意义在哪里?「脚跪酸了是麽?」察觉爱人一再抛向他的视线,乔仲凛微微笑著抬起头,迎视过来。 第99章 「他是我的家人,永远都是。如果我跟你……无法再继续走下去了,请相信我,原因不在他身上,而是在於我。」「无法再,走下去?什麽意思?」暑假过後,就要被派下乡去小学当实习教师的聪慧女子不是不懂明瑞说的话,她不懂的,是明瑞对她始终寡淡的心。既然无心於她,那当初为何又看似诚恳的允了她,给了她这麽长的时间,孳生这麽多不应有的奢望?「美芝,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可是……请原谅我,是我配不上你。」准备了很多说词,在看见那双眼里涌现受伤与哀怨的当下,明瑞除了请求原谅,其馀言语皆都如鲠在喉,无法顺利出口。「说什麽配不上?都是藉口!要分手总有理由吧,我在听,你说!」秀气的小女人不是封建时代的小媳妇,受了伤就只会奔回闺房做舔伤的鸵鸟,美芝的眼泪还在眼眶打转著,她努力睁著眼,不让流下来。「……这些日子以来,我是怎样的人,你应该都看在眼里。」明瑞忍住叹气的冲动,他真的不想这样直面伤她,可他跟明子乔在一起已是必然,眼看眼前就是机会,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明瑞也知道不能再拖了。「美芝,我其实很平凡,也会沉迷某些事情无法自拔无暇他顾,就像很多人每天都窝在线上游戏里,将那个游戏里的身份当成活著的目标,我的整个心思除了道馆的这些事务,根本无法分心去应对其他的。」「我知道,我都知道,难道我还不够体谅吗?」那些泪水随著哭音,终究还是奔流而下,「你要将跆拳道当成一辈子的事业,我都没意见,可是道馆不是你全部的人生啊,难道你的人生不需要爱情,不需要娶妻,不需要生子?」明瑞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後缓缓吐出:「在我的计划里,这可能是十年,甚至二十年以後才会列入考虑的事。你真的愿意把你的青春,拿来跟我赌三五千个日子以後的事情?」「有何不可?!」与君同荣共哀的勇气,这种心思这种情操,很多女性在初恋的时候,都曾具备,「我等得起!」从海外来的男友对她过於规矩,最亲密的亲吻也仅限於四唇相贴,一直攻心不下的女子早就隐约知道会有这麽一天,只是她不愿不做努力就不战而降,就算机率只有万分之一,她也要赌赌看。「可是,我耽误不起。」办公室的门紧邻走道,门的左边开了一扇透气的窗子,明子乔的身形透过合上的毛玻璃,映进面著那窗的明瑞眼里。「未来的变数,太多了,我不确定到那个时候,心态还能跟现在一样。」这等於是委婉的告诉美芝,他,明瑞,还是有可能遇上那个mr/miss right,不见得就此将就她,将就一辈子。「其实,是我配不上你才对吧,你想说就说,干嘛这样拐弯抹角?」想赌的女子明白明瑞的意思,她大概连筹码,都无法拿得到了。光是这样想,她就觉得羞愧难忍,可话还没有完全讲开,她就是无法死心!「你很美好,内外皆备,有容貌有才华也有品德,说我配不上你,这是我的真心话,你值得对你更好,条件更好,重心都放在你身上的对象。」窗外的少年垂低了颈子,明瑞真不希望他继续听,一场分手伤到三个人,这是他最不乐见的情况。「你到现在,都还不肯说实话?」顺著明瑞的视线,美芝侧过半身,看见了窗外的明子乔,顿时了然的她有些讽刺的嗤之以鼻,「你要枪毙我,可以,不过,在走出这里之前,我还算你的现任,所以,我有权利知道真相!」(12鲜币)黏定你番外之[冲动是魔鬼] 中之一(中之一)「……真相真的没什麽,你坚持的话,那就如你所愿。」走向门口拉开门扇,门外的少年难掩尴尬的抬头与他对视,「进来。」黎美芝的举动,并未出乎明瑞的意料,当她方才一开口就问他跟明子乔究竟是何关系的时候,他几乎同时就想到这个法子了。「我不是……不是故意偷听的。」与明瑞错身而过的当下,明子乔期期艾艾的糯著声辩解著自己的动机,「我是看见客厅有菜挑到一半,下来问晚上是要煮……还是要去包便当的……」「美芝,你听好,我跟明子乔的关系,是舅、甥,他是生我者的亲弟,也是我的么舅,我跟生我者姓,所以我也姓明。」「你说的,都是真的?」明子乔的表情,看起来比美芝的还要惊讶,嘴都张开了,呆得挺可爱。「是。」明子乔的手指,有两只贴了ok绷,想起他早上提过要给自己也给他烫制服的事,明瑞忍住现在就过去拉起他的手,撕开查看伤势的冲动,「不过,这关系我不想让很多人知道,拜托你不要再对任何人说出去。」「为什麽?」异国婚姻多数很脆弱,在电视剧中,混血儿往往都有曲折复杂,赚人热泪的坎坷身世,美芝忍不住好奇心的作祟,想要探究明瑞身後的故事,「你现在的妈妈,不是生你者?」「……我只有爸爸,没有妈妈,我的生命中,不存在这个角色。」明瑞以眼神阻止美芝再问,紧接著又说,「明子乔年纪比我小,他的父亲将他托给我,在他成年以前只要他一直住在这片土地上,我就算是他的监护人。所以,我不让人知道的原因,你应该猜得到。」明瑞不容许有人知道後,刻意挑拨明子乔来挑衅他。因为,只要明子乔在他身边一天,他就得保他一天,一点意外都不可以有;明子乔要有事,他绝对怎麽都撇不乾净的,明子乔要出事,他大概得主动入棺当陪葬。「可是?你都跟生你者姓了,怎麽还说你的生命中不存在这个角色?你不承认你的母亲,又怎麽会同意帮你母亲的父亲,照顾明子乔?」美芝紧蹙娥眉,怎麽想怎麽兜都想不通兜不拢,被明瑞绕得脑袋发胀。「sorry,这话题牵扯的层面很广,只能到此为止。你如果没有其他想问的,那我就去买便当了。」从上了幼稚园,懂得他人对自己家庭的观感开始,明瑞就很少对外人提及自己的双亲了。毕竟,澳洲虽是个对同性伴侣较为友善比较宽容的国家,可同性婚姻还未通过立法,同性组成的家庭,就跟其他不待见同性恋的国家一样,处处引人侧目,事事招人閒话。「买什麽便当?菜都买来了,我来学著煮吧。」明子乔拉住明瑞道服的衣襬,不让他继续往外走,略略低垂的双眼,时不时朝一脸受伤的黎美芝溜过去,「黎大姊买了不少,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你要记得还给人家。」明子乔说完,自己也觉得气氛马上显得更加尴尬了,便侧著身躯仍旧低著头,一溜烟就从明瑞的身後钻出半开的门扇,头也不回的奔回二楼去了。「如果我没问,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将你的家人,介绍给我认识?」女友这词用途很广,美芝只要想到明瑞给她的定位,就委屈得眼眶又热了。「如果遇到可以交往超过两年的,我想,我应该还是会将我的情人,介绍给我的家人。」明瑞望著美芝脱眶而出的泪珠,不敢妄动,「所以,对你,除了抱歉,我真的……真的,还是只能说抱歉。」「你很狠,我没看过,分手,比你更狠的。」长痛不如短痛,美芝也知道,可是在这当下,她的痛无处可宣泄,无法可缓解,只能生受著。那是你生活单纯,被保护得很好,没机会看过会打情人的男人,是怎麽驱逐前任换後任的,明瑞默默地想,没有将之说出口,只是又道了声i’m so sorry,眼里满是歉疚。黎美芝一手捂著嘴,一手推开明瑞的胸膛,脚上还穿著室内拖,顾不得再上楼去换自己的鞋拿自己的包,便埋头直直奔出了道馆。「明瑞,美芝怎麽了?」紧跟其後的明瑞手还没摸上门把,冠子就赤著脚跑过来用力拽住了他的手臂。「刚刚,我跟她,分手了。」明瑞这几天暗示过冠子好几次,他对美芝的感觉始终起不来,应该最近就会分手,所以冠子一问,他就很诚实的回答了。「操!啊你是怎麽说的,会让她气得这样就跑出去了?」冠子这下子也急了,顾不得还光著脚板,扳住门就要往外冲。「你们等一下!我去拿她的皮包!」一直将二楼的门开著,竖耳留意著楼下动静的明子乔一听见道馆大门碰声阖上,便下了几阶楼梯探看,正好让他看见飘远的裙襬,还有明瑞与冠子的互动。当明子乔回头拿来黎美芝的皮包,将她的高跟凉鞋用个纸袋提下来,冠子也在明瑞的提醒下,穿上了他的夹脚拖。接过明子乔手里的东西,冠子半秒也没耽搁的打开大门去骑他的摩托车,明瑞正想提醒他戴上安全帽,摩托车已经噗地一声绝尘而去!美芝的负气离开,让明瑞的心情down到谷底,难得明子乔煮出了一顿不是泡面的晚餐,对著桌上的两菜一汤,他却只扒了几口便闷闷地搁下筷子,从冰箱拿出六瓶啤酒一罐接著一罐喝。「我是不是煮的太淡了,不合你胃口?」空心菜只用水烫过,沙虾也是,酱油有蒜有葱却缺了辣椒跟香油,排骨玉米汤他只洒了半茶匙的盐,明子乔承认桌上的每一道都不够美味,都能让人嘴里淡出鸟来。明瑞摇摇头,垂低的眼睑没有拉高望他一眼的意思,双手继续灌酒大业,撬起了第四瓶的拉环。「饭都没吃,你就别喝那麽多,伤肠胃。」这句话爸也常对大哥说,他看过大哥因为宿醉犯胃疾的模样,腰都痛到挺不直,脸色铁青表情狰狞,他可看不得明瑞受这种罪。明瑞还是摇摇头,支在额际的手掌握了握,手背上的青筋全都被他捏浮了,身上的气场好像下一秒就会站起来去揍谁一般,狂躁跟郁闷的波长都很强大。「明瑞,不要这样对我,你跟别人的事,不该迁怒於我!」明瑞这下不摇头了,只是木著脸沉著眼,意有所指的瞪向明子乔。 第101章 「嗯,不痛了……」还很舒服,明子乔不自觉的偏著头,将那只耳朵送给明瑞玩弄。「等一下,你要像这样亲我,喜欢哪里就亲哪里,了解?」「啊?」明瑞突然松口了,调整姿势只压半身在他身上,明子乔顿时会意过来,「喔……喔。」明瑞也不再催他,半闭著眼略做休息,等下的长期抗战可是很费体力的,他必须先养精蓄锐,才能把明子乔做得哀哀叫,不,是把他爽得喵喵叫。喜欢哪里,就亲哪里?明子乔第一个想到的,是喉结,他一直觉得那个只有男人才有的部位很突出,隐含雄性侵略的本性,而且,明瑞的声音很好听,让他爱屋及乌的也觉得明瑞的喉结十分吸引他。於是,依样画葫芦的明子乔对著明瑞张开嘴,两排牙齿第一个啮上的地方,就是看似坚硬实则脆弱的喉结!「草!」摩登时代,讲究效率,明瑞的现世报还真是来得无比迅速啊!「不是这样吗?」见明瑞用力推开自己,伸手捂住喉咙,表情就只看得出一个痛字,明子乔再笨也知道自己肯定做差了。「我是要你亲我,不是要你杀我!」喵喵叫的家猫再温驯,那也还是猫科动物的一员,对於断喉这事极有天分那可是理所当然的,明瑞心想刚刚要是不赶紧推开他,大概现在已经被不懂轻著来的他给咬到窒息而死了。「可是,你刚刚也是这样咬的啊……啊!我不是故意的!」拉开明瑞的手,赫然出现周围被咬出一圈红痕的喉结,明子乔马上道歉了,「瑞~~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要生我的气嘛~~」说著还往明瑞的那圈红痕嘟起嘴唇凑过去,明瑞再次攘开他:「别过来,你还想干嘛?」「让我亲一亲,就不会那麽痛了。」明子乔将嘴唇往里拗,包住两排牙,「偶把牙处包起来,就不废再咬杀哩咯。」明子乔的样子好像没牙的老阿公,明瑞很无奈的摇头笑了。「节力懂不懂?」「捅。」「牙齿只是加强刺激感的辅助,主要是用舌头跟吸力,ok?」「欧扣。」「好了,那就继续来。」明瑞伸出食指点了点明子乔的鼻头,「别这样缩著嘴,难看。」小老头将嘴恢复原状,笑得有些难为情,「喔。」「再不来,天就要亮罗。」其实,明子乔刚刚那样满可爱的,并不丑,可是嘴唇缩起来,又怎能将口部的爱抚功能完全发挥出来?明瑞说完,被痛激成半撑半坐的姿势又躺回去,还坐著的明子乔咬了咬下唇,然後有些羞涩的翻身压上明瑞,含情脉脉地瞅著他。「我,我……跟你一样,没有跟谁做过,可是我好像……比你还笨拙……所以,所以……」「所以怎样?」明瑞一脸的取笑,窘得明子乔用力拍打了他的胸口好几下,「不准嘲笑我!」「喂,内伤了啦,不是要你节力吗?」明子乔手长脚长,有著属於他这年纪的男孩该有的力气,明瑞没练过内功没有金钟罩铁布罩护身,再拍下去,眼看就要被他打成肺肿胀,连夜赶去挂急诊了。「谁要你、你竟然故意捉弄我!」明子乔又不是傻瓜,之前挑逗他分明很在行的,只差没有整套都做完,现在又说没经验放著要他教育他,这明明就是故意在报复他刚刚说他没资格管他的那些话!「哦?看看我这里,你没受伤我受伤,到底是谁捉弄谁啊?」明瑞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继续逗著明子乔。「我不是都道歉了吗?你还要我怎麽样!」不说不气,越说越气,明子乔抡起拳头,搥在刚刚拍过的位置!「谁像你情圣啊,交过的女朋友一天一个叫过来可以让我看半年,你再说你没经验,我就下雷雨的时候推你站空地,给我对天发誓去!」哦,不是吧?竟然吃醋了?占有欲强的人通常很能吃醋,不过,这才刚要正式交往的阶段而已,竟然就开始翻他的陈年旧帐,那往後的日子要有多麽的腥风血雨啊?明瑞望著明子乔发飙,表情却是窘迫的,便决定暂时不想那麽多。这不,明子乔就是年纪还小,不够懂事吗?相信在他好好的教导之下,不久的将来,绝对能将他教育成有风度又有肚量的谦谦君子的。(12鲜币)黏定你番外之[冲动是魔鬼] 下之一(h)(下之一)「我不是情圣,正式交往过的一只手就数得完,只能让你看一个礼拜。」要明子乔主动,半知半解的孩子却似乎不怎麽放得开,明瑞望著明子乔过於清醒的眼神,心生一计,再次坐起身将搁在茶几上的啤酒拿过一瓶来,塞进明子乔的手里。「喝。」见明子乔不动,还皱眉看他,明瑞笑了笑,帮他拉开拉环,也给自己开了一罐,与他碰瓶,「乾。」「我不、不会喝酒!」本来要说不能喝的,可明子乔不想提起自己尚未成年的话题。「不会喝就学著喝,没有人天生就会喝酒的。」酒精能放松心情,很适合现在的明子乔,明瑞率先喝了一大口,再以手指扶住明子乔的酒罐底部,往上催促地顶了下。明子乔苦著脸,禁不住明瑞眼里的坚持,只得小嚐一口。「恶,好难喝。」「会吗?」「嗝出来的味道也很臭。」明子乔一脸的嫌弃,将铝罐推向明瑞,「我不要了,你帮我喝。」发酵的麦味不算好闻,一开始确实让人比较难接受,不过只要喝惯了,就会觉得这种味道很香醇。这就跟跟吃榴连吃到上瘾,一闻到那股瓦斯味就条件反射的流口水意思相同。等明子乔领略过一回微醺的幸福感,他也会从不排斥到逐渐接受,进而有天爱上啤酒的味道的。「真的不要?」明瑞将啤酒接过来先放一瓶上桌,然後仰头含了口,冷不防制住了明子乔的下颔骨,倾身将那口啤酒哺进他来不及紧闭的嘴里!「唔!」明子乔不想被啤酒里的二氧化碳呛到,也怕那股怪味在口腔多做停留,所以酒一入口他便顺势吞下肚,不敢跟明瑞哺来哺去的玩拉锯。明子乔的配合,让明瑞无视他一脸的谴责,就著这样的方式,明瑞将三百的啤酒分成七八口,全都哺给明子乔。「怎麽样,头会不会晕?」啤酒的酒精浓度虽薄,发作与消褪却都十分迅速,对於初初接触酒类的年轻人而言,第一次被酒精打败往往就是一两瓶罐装啤酒的阵容而已。「会……很晕……」可是也很舒服,明子乔的焦距有些涣散,瞳孔也放大了点,没有沾过酒精的体质,果然轻易就醉。 第103章 「啊~~不要戳那里,感觉好奇怪!」明瑞只是略略换了个角度,一阵胡插之中就这麽幸运的戳著了明子乔最敏感的那点,明子乔还没有亲身体验性爱欢愉的经验,只知道这样的刺激不过才五六下就害得他几乎快要尿失禁,徒然让他觉得慌乱又紧张。「是这里?」明瑞挺杵又往那个点顶过去,果不其然又听见明子乔啊了一声,他可不像明子乔对男性的生理构造只懂得书本上的基本介绍,课堂上老师几笔带过的讲解,他在网上做功课的时候,就知道男性的菊穴里有容易领受快感的前列腺存在了。「不要!」明子乔使劲挣出一手,伸到穴口去挡明瑞的进击,类似尿意的膨胀感来得猛烈堆得迅速,爱面子的明子乔可不想在明瑞的面前喷尿失禁,破坏自己的形象!「没关系,不怕,不怕,这很正常,你不要憋著,让它射出来。」明瑞伸手以手心覆住明子乔阻挠结合的那手手背,引导他去撸自己那根不再软趴趴,因为持续的快感而开始变硬的肉色炮管,下身撞击的速度放缓了些许,每次的插入却增加了力道,捅得更猛,角度也更狠了。「可是,嗯~啊---!」每一撞都捣在那点的感觉,很像被一根电击棒持续戳在同一个点上,初经人事的明子乔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不过十几二十下就交代了,射在自己的手心里淌出指缝,也沾湿了明瑞的手指。小情人高潮的呻吟害羞得像小猫叫,一声紧接著一声搔在明瑞的耳里,让他骨连心心连皮的全都觉得痒,好像全身与明子乔接触的每个部位不用力的磨擦,就止不住那股子痒。「嗯哼,嗯哼,嗯哼……」每一声闷哼的响起,就代表每一次不容闪避不容拒绝的凶猛插入,明瑞不止是阴茎磨擦著明子乔菊穴的内壁,手脚胸脸唇舌也无一是閒著的,不停抚摸著摩娑著明子乔对应的部位。「摁!摁!乔乔,别哭,摁!摁!再一下!再一下!」明瑞的快感正在节节攀高,用的劲道大,动作又热切,好似禁欲过久的野兽好不容易觅得交配的伴侣,没有恣意压在下头蹂躏个尽兴,就不打算罢手。就在明子乔被磨得火辣疼痛,开始害怕自己会被活活操死的当下,明瑞的第一发终於在一个深抵之後并射了,没有承载过外来异物的肠道受不了更深处被体内射精的冲刷感,明子乔忍不住难受地啜泣了几声。「好了……好了……已经好了……」男人刚射完精都会虚脱,程度因人而异,明瑞虽然不至於手软脚软,一时之间却也不想有所动作,将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明子乔的身上。「好了还、还不滚开!重死了你!」明子乔自由的右手握成拳,一下又一下的捶在明瑞的脊心,虽然软软的还使不上力气,可他不捶不行,再这麽继续被重重地压住不仅会窒息,腿也会被拗断的!明子乔的呼吸确实很窘迫,可是明瑞还想享受高潮的馀韵,不想让自己逐渐变软的阴茎就这麽离开美妙的栖息处,想了几秒之後,只得搂紧明子乔窄而翘的屁股慢慢的翻身,让明子乔在上趴著反压自己。「这样行了没?」明瑞这时的声线比平常还要更低沉些许,性感得让人蜷脚趾。「行你个头啦!还插著干嘛?出去!」呼吸顺畅了,抱怨的音量自然也就随著不满的高涨,加高加大了。「别这样嘛大好人乔乔,再让我待在里面两分钟,等爽劲过了我就拔出来,好不好?」明瑞啾了啾那张嘟高的嘴出言安抚,就是不肯退出去。「可是你这样,我觉得难受!」明子乔不喜欢黏腻感,就算他现在有点醉,感官比较迟钝,可精液滑出穴口糊在交合处逐渐冷却的感觉,他还是感受到了。「所以,两分钟一到就出去,别赖皮!」(10鲜币)黏定你番外之[冲动是魔鬼] 下之三(h)完(下之三)也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情欲,从脸皮一路晕红到胸膛的明子乔神色迷迷茫茫的,话也说得比平时还要慢速还要含糊,却还想端出一本正经的态度要明瑞听他的,就这麽一副诱人犯罪的模样,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客官您想效果会如何?没有赖他的帐,就枉费明瑞身上流著图家一脉相承的无赖之血啦。「两分钟到了没啊……」要不是脚被压得快抽筋,明子乔早睡著了。「再一下,才不到一分钟。」明瑞信口胡诌,根本没有拿手机来看时间,只是空出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著明子乔的头发与背脊。「可是,我觉得,好像过去很久了耶……」确实,十分钟都快有了,两分钟算什麽,谁要你贪恋明瑞的安抚,不张开眼自己去留意,就算这样被压一夜压成了残废,那也是你自己活该。「时间还没有到,到了我会跟你说。」不应期快过了,明瑞插在明子乔体内的那尾活龙,逐渐有了复苏的迹象。「真的吗?平常怎麽……都不觉得两分钟……这麽久啊?啊嗯……剩下的秒数,我可不可以下次再补你?」天气热又是运动过後,浑身湿黏黏又被人紧紧搂著,明子乔想睡又烦躁,开始失去耐性的推著明瑞的肩膀。「已经到了,不用补。」活龙的hp已经恢复七八成,不需要缓兵之计了。「那就出去啊……啊!你!你怎麽又,又,噢,又开始了?!」被告知两分钟到了,结果却不是下场休息而是再接再厉,明子乔不想喷泪都不行了!「死明瑞,你,啊!你说,你刚刚一直说时间还没呃啊~还没到,是不是在骗我的?」第二回合才刚刚开始,没撞几下明子乔的瘦长细腿就明显抖了好几抖,明瑞怕真的将他给压残了,再度握紧那两瓣臀圆坐起来,让明子乔跨骑在自己的胯上。「我只是很想跟你结为一体,不想这麽快就分开而已。谁教你的里面这麽棒,光是插著不用动,就已经够舒服了……」明瑞没有直接承认,边说著边将手掌把上细腰的两侧,打著圈的摇动著明子乔的臀部,拿自己的阴茎当洗衣槽的轴棒使,顺顺的熨贴过洗衣槽的每一寸内壁。「唉唉,啊---你不要这麽用力的将我往下压,里面好像被切开了,好痛!」只要插入这方的硬体设备够硬够长,骑乘位很容易就能侵入承受这方没被由外往内撑开过的深处肠道,不曾被反覆磨擦的肠壁黏膜脆弱且敏感,硬体设备要是直径过於粗大,那种折磨简直比便秘超过一周才要出恭的感觉更加可怕!「乖,不要挪开,一下子,再一下下就好,你一定会适应的。」鼻子猛吸,眼泪猛掉,明子乔抬脸望著天花板拼命眨著眼,忍耐的模样让人望之生怜。明瑞亲著啃著贴在嘴边的细细长颈,拱著臀一下紧接一下的朝上力顶,回回都要进到最深处的侵略不像第一回那麽迫切,明子乔很快的就被顶到痛觉麻木,仅剩电流四窜的阵阵酥麻。「够了没,你够了没,啊~我会死,真的会死的,啊啊不要再动了,出去,你出去……」「嗯,就快了,再等我一下,再一下子我就出去了,我不会再来了,保证会让你好好的睡,哦?」「你这骗子,呜呜,要守信用,啊~不可以再骗我!」「好,好,不骗你,真的,乖乔乔低下头,让我亲一下……」第二回合的一下子,涵盖了将近半小时的时间,等明瑞变换了体位,以汤匙叠汤匙的侧卧背进姿势,再次将精液深深地射进明子乔的体内,他也无比疲倦的就著插入的状态,随被做到体力不济中途就昏睡过去的明子乔坠入了黑沉沉的梦乡。日上三竿,炎热的气温节节攀高,被热到醒的明瑞滑下地版,愣愣的睁著睡眼盯著明子乔一片狼藉的下身看,那些白浊激起了一缕清明,登时在他脑里炸得天翻地覆,炸得他头皮发麻!「欧!雪特!保险套!」明子乔还很累,连明瑞贴在他耳鬓大声吼叫都醒不过来,只是无意识的睁开一缝瞄了雾茫茫的前方一眼,偏过头又继续睡。在梦里,他化身成不停推石头上山顶的那个傻瓜,怎麽都摆脱不了那颗石头压在身前的重量,所以,当他睡了十几个小时醒过来,他的感觉十分悲惨,全身像被石头滚来滚去的一再碾过似的,双腿别说下床行走,就连并拢内膝贴内膝这麽基本的动作,他都做不到。「明瑞,你拿的这些,是什麽?」明瑞先他两个多小时起床,所以明子乔没能发现他推了一整晚的石头,就是压著他睡,睡得格外香沉的明瑞。「消炎药,综合维他命。」将一颗胶囊两个药锭交到被他摇醒的少年手上,青年的脸上力持镇定,尽管他心里正狂风暴雪,将近摄氏三十度的室温,还是能将他冻得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