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1385256》 第五章 正式拜师 皎皎起身说道,如今你是我师兄了,快快传我功法吧。 无生未语。指向一块地上的石头说道,搬起来试试? 皎皎跑过去,弯腰,使劲一扳,不行呀,我的手脚始终发不上力。 无生这时候走过来,摸了一下皎皎的脉,说道,你的手筋脚筋全断。我无法帮你续接。说罢便背对皎皎。 皎皎吃惊:不是说要教我武功吗?现在又说接不了我的手筋脚筋。 无生说道,当今天下,唯有一法可续筋接脉。 师兄,快快说来呀, 无生说道:此法,外人不可帮,仅靠你自己能否悟到。若想重新续上你的经脉,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说罢,无生隔空从莲花上栽下一片花瓣。莲花瞬间变成一张白色纱巾,无双以手为笔,在上面不知画着什么。 完毕,无生说道你且对着我师父画像跪接。 皎皎照做,跪下接住,只见纱巾上画有一打坐之人。旁边有几句偈语。 有为之法,新新生灭,顷刻变迁,无暂停息。 六情逼迫,万事煎熬,有生皆苦,无有乐趣。 法从缘生,本无自性,即体离体,孰为我身? 此乃师父亲传三句偈语,本有四句,我先告诉你前三,若你能领悟。经脉寸断之人都可重新续上。 你且出去吧,这些天就不必叫我用食了。随即镜中人影消失,水镜落下。无生往莲上坐了上去。眼睛微闭,庄严不可侵犯。 皎皎识趣的退出洞口,退出的一瞬间,洞口不知哪来的大石门,瞬间把洞口合上。 看来接下来的路,只能靠自己了呀。皎皎拿着手中的画像说道。 突然天空中一声长啸,皎皎赶紧跑到洞外察看,只见那火红凤凰鸟儿从天际飞来,一个转身便停在了皎皎面前。 “鸟儿鸟儿,你主人闭关了,今日来,可有何事呀” 那鸟儿仰头垫垫脚。并不正视皎皎。也不离开。 “那你今日到来有何贵干呀?莫非是来找我的?” 那凤凰鸟嘴巴扯出皎皎衣袖,头往洞外别去。身子作扑腾状。 “你的意思是你主人叫我出去吗?” 那凤凰,半闭着眼点点头。 往皎皎跟前走了两步,皎皎会意把画像塞在了怀里,便爬上了凤凰的背上。 “你可要小心飞呀,如今我可是你主人的同门师兄弟啦” 凤凰鸟儿把头一歪,展翅一飞,载着角角,飞过一片片山林,一座座村落,一弯弯湖泊,一座座山峰。皎皎坐在上面欣赏着风景。随着距离越飞越远,本来郁郁葱葱的山峰都慢慢变得光秃秃的,没有树木,也没有雾霭。有的只是四处从山脚冒起的滚滚浓烟。下方的河流也开始黑黢黢的,就算远在天上,不时也闻得一阵阵恶臭。河里到处是漂浮的垃圾。山与山连接之处都是垃圾堆。有的堆的快把山峰都掩埋了。 不久之后。凤凰鸟儿带着皎皎停留在了一座城池外边。抖了抖背,皎皎就从它背上摔下来。 “哎呀,想要摔死我吗?臭鸟” 凤凰嘚瑟的抖抖腿,并不看皎皎,仿佛还做了多大的好事一样,翅膀扑腾两下,落下一个袋子。随即展翅便飞走了。 “记得来接我呀!臭鸟!” 皎皎不知那是什么东西,捡起一看,竟是几两碎银子。 “难道是无生怕我自我修炼没空做饭,让我进城买干粮的。想的还挺周到嘛。”说罢就往城池的方向走去。 快走到城门门口,只见城门上浩然写着两个大字:署都。 皎皎害怕被仇人认出,想那老头人脉广大,不如把脸蒙上再说。于是找了一块斗笠带上。 皎皎在干粮铺买了一些干粮,还剩一点银子,于是在城中逛了一会儿。 “哎呀,哎呀,真是好久没见阳光,终于闻到了人间的气息了啊,和那个冰山男,不对现在是我师兄了。能他在一起真是束缚我也。” 皎皎拿了点铜板买了一些冰糖葫芦和绿豆糕边吃边逛。可惜了,这冰糖葫芦味道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仿佛没有以前那么香? 皎皎四处闲逛着,只见这城中的大型戏台未到夜晚便已开放。围观的少男少女看见男戏子、女戏子出来后,疯狂尖叫之声,震耳欲聋,吓得皎皎连忙走开。 皎皎见隐蔽之处还藏着各种风月场所、旅店、小型歌舞戏台。男的挽着女的,女的挽着男的,甚至于有些男的挽着男的,女的挽着女的,甚是亲密、穿着开放进进出出。有的形体羸弱,双眼乌黑凹陷的少年男女,也摇摇倒倒,跟着往里面走。 而场外,有穿着大方得体的妇人在拉扯自己的相公,不停呜咽,仿佛在劝诫别往里走。也有一些爹娘在痛骂自己的儿子堕落不堪、不知自爱。更甚者,有几个幼童跪在门口,等自己的亲人出来…… 皎皎不知为何,难受至极。想去把那几个孩子拉起来,却迈不出步子,说不出话来。 一直对这些风月场所痛恨不已的皎皎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的爹娘不睦,也是这些原因…… 第六章:通缉犯人 皎皎调整了自己的心绪,继续走着。突然见前面拥挤非常,似乎是有说书人在说书。 皎皎凑过去听,只见这说书先生说道: 话说千年之前,流传着一种长生之术,可使人永葆青春,肉身不灭。可自从些创立长生之术的始祖,菩提大师入涅槃之后,江湖门派为争夺长生之秘,互相残杀,最后此长生之术落入一无恶不作的魔头手中。而后不知为何,魔头消失,江湖重归平静…… 而最近呀,在西南边陲一带,有一件离奇之事,一个妖怪模样的人竟从千年古树中破树而出。和古籍中所记载的魔头一模一样。白头发,白衣服。据见过此妖怪的人说呀,此人精通变幻之术,假作仙人之姿,专骗老幼妇孺,随后吸人血,吃人肉。就在今日中午,有人看见城外李员外家的小姐,就被这魔头害了,至今下落不明,尸骨无存! 皎皎在下面听的又惊又乍又好笑,这不说的是我无生师兄吗?我无生师兄这么可怕?我看也并非如此嘛。 只见这书生又道:我朝国师大人英明,立下誓言,若谁能提供这白衣魔头线索,赏白银百两。缉拿归案者,赏金千两! 围观人群一个个听的战战兢兢,也有武林侠客站出来说,誓必抓取这白衣魔头归案,不让他继续作恶。 皎皎心头一笑,这无生师兄头居然这么值钱。哈哈哈,想不到我倒是和一座移动的金山生活在一起。 不过以他那冷酷性子,哪天看我不顺眼,把我扒皮吃了也不一定。唉!天下之大,我估计也逃不过他手掌心,还是乖乖回去吧。 皎皎走着走着,就看见一张张告示贴在城墙上,告示上所绘之人,并不见脸。身形倒是有几分相像。告示上还写着,此人乃妖怪所变,世之祸患也。不除此人,天下大乱。若有人提供线索,可赏银百两。抓获此人者,赏金千两。 皎皎正准备出城,快到城门口时,只见一队人马中间守着一豪华马车,从人群中开来。好大的阵仗。只见一路人说道,这乃是李家的公子爷,现在正为他娘亲四处求取高明医师,救他娘亲的命呢。奈何求医数载,寻遍天下名医,都无人能治好他娘亲,这李公子却仍不放弃,算是个孝子呀。 皎皎心想这得的什么怪病,莫非和我一样?也是可怜之人了。 说着便往前走去。突然,一阵大风吹来,皎皎的斗笠被吹掉,蹲下正想去捡时,沙子却入了眼睛。好呀,这城里风沙竟然如此严重了。想来是来时那些山木被伐的缘故。不愧是商贾受益,百姓遭殃哟,皎皎心里想到。 正准备戴上斗笠之时,马车里却传来一声“且慢!” 皎皎回头一看,正见一华服男子从车中下来,拦住了皎皎,貌似有些面熟。 “陈皎皎!是你呀,没想到在这里碰到” “你是?” 皎皎心想这公子确实面熟,一时间又想不起哪里见过。 “我是李牧一呀!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 皎皎猛的想起来,原来是一同在碧霞山上学过武的同门,却不想他还记得我。 “啊哈哈哈,原来是李兄,多年未见,李兄长得越发壮硕了呀!” “开什么玩笑,陈皎皎,嘴还是那么皮,没见公子我越发英俊帅气了吗?,诶,这里不适宜谈话,你跟我来” “诶!不行不行,我还有要事在身,得赶紧出城,要不,李兄,借你车马,送我一程?” “这好说,来,上车,就当是久别重逢,车中一叙了吧” “叫你随行人员少些。” 说着皎皎就坐上了李牧一的马车。李牧一打发了随行人员,只留了驾车的马夫,便跟了上去。 “驾!”马车往城外走去。 李牧一:“皎皎,离开了碧霞山,你都去了哪里呀?这些年,也没听人说起过你的消息” 皎皎:“害,我本想学武之后,寻几个志同道合之人,闯荡江湖,谁知家中出了事,不得不回去守护爹娘,之后就一直待在家中咯” 李牧一:“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蜀都呢?” 皎皎:“这就说来话长了,等我哪天有空慢慢摆给你听。不过话说回来,你娘亲的病是怎么回事?我听路人提起,仿佛比较难治”皎皎问到。 李牧一: “唉,我娘亲本就体弱,不曾想一日出游,喝了河边的井水,回来就一病不起。那些大夫都说娘亲是因为那井水中掺杂了被污染的河水,中毒所致,现如今喝过那井水的人,老幼妇孺,都病的不轻。如今那河两岸的村民,都已搬走。再无人烟” 皎皎:“竟是如此,那河中之水,究竟为何被污染?下游这么多老百姓,就平白无故遭殃吗?” 李牧一:“你有所不知,那河岸上游,都是些大商贾承包的烧制新型砖头之地,这新型砖头夏季遇热通风透气,冬季遇冷保暖密闭。供不应求。 可那新型砖头需要大量木头烧制,于是那些商贾不顾老百姓死活,买通官员,便毫无节制的砍了许多山林。 而烧制那些砖头不仅要排放许多毒气进入空中,还要排放许多毒水进入河流之中,久而久之,天空灰暗,河流变黑,鸟兽尽散,鱼虾尽灭,百姓也跟着遭殃。 现如今,我们蜀都,郎中每日看病无数,好的郎中一日甚至要接诊上百人,有的排队排几个月都等不到。最终在家里等死!” 皎皎:“真是岂有此理,为了钱财,太不顾及老百姓死活了。皎皎说道,假有一日,若我有力与之反抗,定要问问这些人,他们是踩在谁的身体上赚钱?难道自身就不遭殃了?” 李牧一:好!不愧是我认识的陈皎皎!若有那一天,我定助力一臂之力! 皎皎掀开马车帘子,见已天黑,且出城很远了。便说道: 牧一兄,就停这吧,待会儿有人来接我走。 “好吧,我且送你至此,后会有期!”李牧一说道。 皎皎下了马车,见李牧一的马车走远,于是抬头看天空,喊了几声臭鸟,没过多久,凤凰鸟儿就从远方飞来,气宇轩昂,翅膀差点把皎皎扇飞,皎皎没好气地爬上了凤凰鸟儿的背,凤凰鸟儿腾空一跃,载着皎皎回了洞窟。 皎皎回到莲花洞,想去找无生师兄问问李牧一娘亲的解毒之法,跑去莲花池洞门口喊了几声,没有作答。皎皎实在是累得慌,倒头便睡了 第七章 断筋重续 翌日清晨 莲花洞 皎皎从睡梦中醒来,洗漱后吃了点干粮,便拿着无生给她的丝巾仔细研究。 见那画中之人正在打坐,莫非这才是其中关窍?皎皎便学着那画中人有模有样的坐着。手结印,眼睛微闭。不到五分钟,便觉得腿痛脚麻,思绪满天,烦躁不安。 唉!真没意思!也不知道无生那黑腹男是不是在逗弄我。 皎皎觉得无聊,便跟着暗渠,一直走,从黑暗中穿越了一座又一座的洞窟,只见前方突有光亮,皎皎朝光亮那边走去,出了洞,原来这里竟是后山,和前方的悬崖峭壁不同,这后山风景甚好,那暗渠一直从洞中流来,变成一道瀑布,飞泄而下。最后汇入一道河流。 皎皎低头看着那河流,从西方流来,蜿蜒曲折,随后向东而去,波澜壮阔。 又抬头望向那远方,一片片枫林衬得一座座山甚是好看。 皎皎站在一岩石上方,看着这壮美风景,若有所思。 突然想到了什么,皎皎拿出无生给她的丝巾。 “有为之法,新新生灭,顷刻变迁,无暂停息! 有为之法,新新生灭,顷刻变迁,无暂停息!” 是呀,皎皎吟了两遍,突然领悟: 就像这河流,延绵不绝,却永远不能停留! 就像这对面的山林,漫山枫叶是好看,可不久就会凋零! 一切好像是常态,可并非是常态。 一切好像是真实,可并非是真实。 四季轮换,春夏秋冬,人生无常,生老病死。 万物轮转,生了又灭,灭了又生,生灭之间,无一停息。 生命永远都在流逝,万事万物都是无常,没有一样东西,是可以恒久不变的。 那河流奔腾而去,可是最后什么都留不住。 那枫叶美则美矣,人们再喜欢,也会凋落成泥。 皎皎又拿起丝巾,读到: 六情逼迫,万事煎熬,有生皆苦,无有乐趣。 六情逼迫,万事煎熬,有生皆苦,无有乐趣。 是呀,生而为人,从婴幼儿到孩提时代的快乐时光,都转瞬即逝,一去不复返。 出生时的惊险…… 病痛时的痛楚、没有一人能够与之替代…… 老时的有心无力、佝偻蹉跎…… 面对死亡的惶恐、惊惧,我们都需要独自面对…… 与至亲的分离之痛…… 对功名利禄、江山美人求而不得的失落…… 心中的怨憎…… 都是无量的苦楚。 苦海茫茫,何处才能靠岸? 人生流逝,怎样能够不灭? 我是谁? 这具身体是我吗? 酸甜苦辣、喜怒悲欢、痛苦忧愁 哪一个是我? 我究竟是谁? 皎皎拿起丝巾继续读道: 法从缘生,本无自性,即体离体,孰为我身? 法从缘生,本无自性,即体离体,孰为我身? “孰为我身呢?” 皎皎读到这里,突觉腿沉似有千斤重,像触电一般麻木不已。仿佛要立马坐下才行。 皎皎连忙找了点干草在洞檐下坐下,这腿仿佛是要盘着才舒服,皎皎学着丝巾上画中人那样盘腿而坐…… 思绪清明,无一杂念,渐渐忘了呼吸…… 蜀都 李府 李牧一端着药正走向李夫人的床边,只见那李夫人咳嗽的不行,手帕上还带着血丝。 “娘亲!”李牧一把药放下,急忙把李夫人扶起来,拍了拍李夫人的背。 “娘,喝药了”李夫人皱着眉头把药喝了下去。随即又咳嗽不已。 李牧一赶紧拍了李夫人的背,随即,一口黑血从李夫人口中吐出来,李夫人晕倒过去…… “娘!娘!小燕,快叫郎中!” 不久,郎中赶到,李牧一的爹李大人也随即赶到。 郎中给李夫人把了脉,又用银针刺人中、百会、内关、合谷配涌泉等穴。李夫人逐渐有人生机,仍旧不能说话。 李大人请郎中到外间说话: “大夫,内人她怎么样啊?” “大人,夫人中毒已深,恐怕……” “大夫,直说无妨” “夫人时日恐怕不过百天呀!” “胡说八道!我娘怎么可能不过百日!”李牧一气冲冲跑出来说。 “我定能找到救我娘的方法!”说罢,便走了出去。 莲花洞 后山 七七四十九天后 皎皎仍在后山打坐,突觉一阵清凉,仿佛听见远方的山上有阵阵钟声,响彻幽谷。 刹那间,一幕幕画面袭来:山峰震颤,干泉叮咚,荒漠草长,枯树开花,云朵降雨,大雨柔暖,莲池水满,莲朵正放…… 皎皎清晰听见一阵声音从空中传来 “法从缘生,本无自性,即体离体,孰为我身?” 孰为我身? 我并非我,陈姣姣从不存在,何况这具身体! 突然,一阵热流自皎皎丹田发出,灌溉全身,皎皎顿感手脚筋脉之间发热发痒,力量感越来越强! 皎皎缓缓睁开眼!流下了热泪!“师父!” 皎皎起身向对面山上磕了三个头。 “筋接好了?”一个声音缓缓说道。 皎皎快速抹了抹眼边的泪回头去看,正是无生。 “不知呢,师兄替我把把脉?”说着伸出了手。 无生,走过来,替她摸了摸脉,说道: “不错,很有天分。” “师兄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呀?”皎皎说道。 无生不语,指着前方的河流,说了句,想不想下去看看?说着一掌把皎皎推向峭壁之上,皎皎恐高,吓得连连后退。 “你怕高?那我就不传授你轻功咯” 皎皎听无生要传授她轻功,立马来了精神。 “胆小鬼才怕高呢,我从未怕过。” “那你从这里跳下去试试” 皎皎被无生的话惊到,“你逗我呢跳下去?这么高跳下去要么是磕在石头上粉身碎骨,要么是摔入河中尸骨无存咯” “那你还学不学?” 皎皎汗颜,这活了千年的人教起武功来果然不走寻常路。算了,赌一把,费了这么大力我不信他今天就为了摔死我?我看他要耍什么把戏。 皎皎往峭壁边上走去,手心捏了一把汗。 “记住,丹田提气,贯穿全身,恍若身无,随风而起” 皎皎感受着风向,突然一阵风从身后吹来,皎皎把握时机,踏风而起一米之高,再纵直一跃。 皎皎踏风至河流大概还有几十丈高,突然这风走向改变,皎皎一惊,气机溃散,直落落的往下坠。 “你竟骗我!啊啊啊啊啊!”皎皎直直的摔进了河里。 无生从峭壁之上飞跃而下,仅瞬间之功就把皎皎捞起,回到了莲花洞。 第八章 轻功初成 无生把皎皎带到厨房,不知何时摘下了眼睛的丝带。皎皎给自己生了一堆火。边烤衣服,边问无生“喂!大魔头,差了忘了一件事,你知不知道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是魔头,被满城通缉啊?” “ 那你成日和魔头住一起,岂不成了魔头的同伙?” 皎皎汗颜,岔开话题: “你刚刚干嘛戏弄我?明明我可以顺利着地的!” “摔的越多,摔得越痛,越能汲取经验。”无生淡淡说道。 皎皎无语。 “你烤干后吃点东西就去把通往后山的石块全部清理走” “不是吧,师兄,那些石块轻的就上百斤,你叫我如何搬的动?” “刚刚我见你御风之时,发力尚且不足,若遇狂风暴雨,必出差错。你且每日搬石万斤,再配合之前的三句心法,好好练习打坐,提升内力。再练习我传授给你的轻功罢” 皎皎只好答应。 十日后,皎皎已能御风而飞于河流和对面的山坡之上,只是摔了不下数十次,还好只是皮外伤。 这天中午,无生眼睛蒙着厚的丝带,把皎皎带到了前山的悬崖边。 “那日你跳崖被我捡起,今日你跳下去,看能不能自救?” “啊,无生师兄,这悬崖深不见底,如何跳得呀?” 无生不语,看着她,只等着她跳。 皎皎看着下方,初冬将至,有些冷的发抖。 跳就跳吧,死都死过一次了,还怕第二次? 皎皎借着秋风一跃数丈之高,转了个身,随着风,直立而下。 大概过了半刻,皎皎感受到了下方越来越热,穿过云雾之后,只见下方是翻滚的熔岩,时不时还有岩浆喷出。“这个莲花精,是要害我呀!”皎皎急忙转身,贴着岩壁。 只见无生也从上方飞下,立于空中。 “你是要让我滚在这岩浆里烫死吗?”皎皎没好气地说。无生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只是轻轻一笑。 “往日你都是御风而飞,今日,我来教你如何不借助风力,平地而飞。” 说着便从岩壁里隔空掏了几块石头出来,又用内力吸来几根藤蔓,把石头绑在了皎皎腿上。 “轻功二字,重点在身轻。你且负上这石头,往上爬个几十百来趟,自然领悟身轻如燕是怎么回事了。”说罢便往上飞走了 “啊!!!!我没听错吧!” 只听从上空中传来一声“绝世高手都是一分天赋,九十九分努力” 皎皎看着下方的岩浆似乎是要把人吞掉,热的人直冒汗。只好硬着头皮,往上爬去。 爬了快百丈远,皎皎就精疲力尽了。喘着粗气。 “坚持住呀!!皎皎,为了回去见你的家人,为了心中还有的抱负,坚持住!” 皎皎不顾一切的往上爬,终于又爬回了了洞里。 就这样,日复一日,皎皎都绑着石头纵身一跃,又从悬崖底部爬起来。 一日夜晚, “是时候解开束缚啦!你且调息运动,把气集中在腿部发力,再往上一跃试试。”无生对着正在爬崖的皎皎说道。 皎皎照做,没成想,竟一跃千丈之高,没几步,就回到了洞外。 “太好啦!!我轻功居然如此厉害啦,天下高手估计轻功都难以比过我了” “你且莫要骄傲,还需多多练习,配合内力的提升,才能在任何情况下立于不败之地。” 好吧,那师兄现在是不是可以传授我别的武功啦? “如今你轻功已成,只要你不惹是生非,天下估计没几人能捉到你,你且回去吧!” “别呀,师兄!!我,我无处可去,无家可归,我不想……”皎皎备受打击,心里空落落的,想去拉无生的袖子。 无生面无表情,避开了。只淡淡说一句“你不属于这里。” 皎皎看无生师兄态度坚决,也不知该作何言语。 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向无生说道: “师兄,我可不可以再求你一件事情” “你说” “我上次去买干粮的时候,遇见一故友,他娘亲中毒不轻,无药可救,师兄可不可以给我解毒之法。” “你且去我那莲花池里摘一叶莲花花瓣,让她煎水服下即可” 无生说罢,便往天空中飞去,转眼消失不见。只余天空中几颗孤零零的星星。 “诶!!!!!师兄,别走呀” 皎皎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难道无生真的要赶自己走? 是嫌我碍着他?吵着他?不过也是时候回去了。可去哪里呢?皎皎突然觉得渺渺天地间,只剩她独身一人。 那就先去找李牧一吧。 皎皎去莲花池取了一叶莲花,收拾了行李,从后山而下。借助轻功,半日则达蜀都都城。 第九章 白衣魔头 天已黑透,赵员外家的仆人都还在匆匆忙忙,收拾东西,正在为迁家作准备。 “自从小姐被害后,老爷成天在这宅里伤心不已,害得我们这些丫鬟们也战战兢兢,生怕哪日又遇上了那白衣魔头。” “是呀,是呀,还是搬走的好。这地儿,邪门!” 两个仆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是呀,据说目睹小姐遇害的那几个人,没过几天,便凭空消失至今下落不明呢。” “邪门!肯定是那白衣魔头怕被暴露,把那几人害了,可怜呀!” 夜色漆黑,一位穿着黑色斗篷的蒙面男子,站在房顶之上,听下面的丫鬟仆人们议论纷纷…… “给我把这些东西给小姐送去。”东院赵员外给一小厮吩咐道。 只见那小厮从赵员外房间急匆匆地出来,从后门走出去。驾了一辆旧马车,匆匆赶路。黑衣斗篷男紧跟其后。 行至三四里路,小厮停下,来到了一个墓堆旁。只见那墓碑上刻着“爱女赵小文之墓” 小厮匆匆忙忙,把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些贡品,放下之后, 说道:小姐呀,老爷他就要离开旧宅了,您放心,走之前,让我告诉您一声。您在天之灵,一定要让那个魔头早日被抓住呀”小厮急匆匆跑开。生怕有什么追来。 黑衣斗篷男看那小厮走了,便把斗篷摘下,露出一头月白色的头发,在漆黑的夜色里,发出淡淡银光。 此人正是无生。 “得罪了,赵小姐”。 无生用内力震开了坟墓,推开棺材,里面是一张腐烂了的人皮。奇臭无比。 无生捂住鼻子,看了一眼。 喝人血,吃人肉,可以是人伪装出来的噱头,可是这个气味,根本不属于死尸,一千年前无生也闻到过。难道那个凶兽,还活着? 如果他还活着,嫁祸给我也就不足为奇了。目的就是造大声势。让我无处藏身。 无生冷笑一生。 随即封棺移土,那座墓完好如初,像没被动过一样。 月白色的背影现实在黑夜里…… 皎皎到达蜀都后,怕那莲花花瓣枯萎了,就连夜打听了李府。 “开门呀!快开门!”皎皎敲着李府大门! “谁人大半夜在此放肆!”一小厮跑出来看,见是一布衣背着包裹在外,连忙喝道: “哪来的臭小子!敢在此撒野,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大门!滚滚滚”说罢,便关了大门。 皎皎见大门已关,只好翻墙而行,朝主院溜去,主院一共三处房屋,皎皎找到了李牧一那间,见守夜丫鬟都已睡着,偷偷溜了进去。 皎皎走到塌边,见李牧一正在侧睡,头朝向另一边。 “李兄,李兄……”皎皎在塌边小声叫到。 皎皎看李牧一叫不醒,便拿起了旁边的鸡毛掸子,挠他鼻子。 李牧一被挠的烦躁,一把翻过身,逮住皎皎的手。 “谁人在此胡闹!” 皎皎连忙给他做闭嘴的的手势,让他小声点。 李牧一见是皎皎,又惊又奇。 突然守夜丫鬟在外面问到, “公子,可是发生了何事。”两个丫鬟在外面说道。 李牧一说道:“没事,就是一只耗子扰了本公子的好梦,你们都下去吧。 皎皎蹙眉,竟把本姑娘比喻成一只耗子。 李牧一见皎皎坐在旁边喝茶,并不理他。便换了身衣服出来,说道:“皎皎深夜到访,可有何事呀?莫非就是来欣赏本公子的睡颜?” “我呸……”皎皎一口茶吐出来。 “本姑娘好心好意给你带东西过来,你不好好招待我,倒是自恋得很呢” “什么好东西?” “算了,不和你废话了,你娘亲不是病了吗?我找到一神药,可救你娘亲的病。” “真的?” “你觉得我冒着当飞贼的风险,就是为了来逗你?” 说着便从包袱里拿出了那叶莲花瓣,李牧一见这莲花瓣通体雪白,叶片甚大,还泛着微微光芒,便知不是凡品。 “我正为我娘亲的事发愁呢,没成想那日我随口一说,皎皎竟放在了心上。只是这莲花虽好,可真能解我娘亲的毒吗?” “哎呀,你别怀疑啦,我两年前身中奇毒,无人可医,就是被这莲花主人所救,这莲花我好不容易向它主人求来,你且给你娘亲喝下吧。” “好,既然此人医术如此厉害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皎皎之恩,来日我李牧一必定报答”! “你别给我扯什么恩不恩的,这花要新鲜的才有用,你赶紧煎水给你娘亲服下”! “那你呢,你半夜赶路,还没有休息过吧,现在已四更,客房也没收拾,丫鬟们也在睡觉,你不如在我这将就睡下,我去给娘亲煎药”。 “不用了,李兄,我这段时日哪儿都睡过,你就给我拿个被褥,我睡客房就行了,不用收拾” 李牧一听后也只能作罢,便不强留,就拿了被褥。带皎皎去了客房。丫鬟们见自己主人半夜三更带一男子进去客房,甚是奇怪。 随后,李牧一回到自己卧室,拿着莲花花瓣便出去了。 皎皎躺在床上,觉得虽然这绫罗绸缎的被褥睡起来是舒服,可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还是更习惯睡石塌上。 “也不知无生师兄在干嘛……是回洞里继续打坐了?还是去了哪里?外边都是他的传言,他也不为所动?平白无故教我武功,又平白无故把我赶走,我的师父和他的师父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呢?真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李牧一来到厨房,亲自给他娘亲煎药,这种活儿,这几年他做的不少。只见他生火,舀水,水开后,放下花瓣,不一会儿,看水少了许多,就把药盛起来,给他娘亲屋里送去。 “娘,醒醒,孩儿半夜打搅您,只因寻来一宝贵解毒之药,这药乃我一朋友半夜特意送来,您喝下,试试吧。” 李夫人并不清醒,李牧一喂李夫人喝下,又咳了咳,给盖好被子,守在床前,不曾离去。 第十章 砖场之毒 翌日 清晨 皎皎从睡梦中醒来,听见外面丫鬟们说: “太好啦!夫人今天面色好多了,都能吃下饭了!” 不一会儿,李牧一就兴冲冲地跑来敲皎皎房门。 “皎皎!皎皎!快开门,你给的药真起效果啦!” 皎皎打开门,就被李牧一拉着来到了李夫人房间。只见李牧一他爹,蜀都前知府,李老爷也在。 “爹,娘,你看,这就是我那位朋友,陈皎皎。” 李老爷看出了陈皎皎是女子。 便说道,“哎呀,谢谢你呀,好孩子。你乃我李府上下的恩人,你可要住下来,让你牧一哥哥多带你出去玩玩。在这蜀都多逛逛才好”。 皎皎不好意思当场拒绝,便答应了下来。 “不过,李老爷,我有一个疑问,李夫人只喝了几口井水,就中毒如此之深,那河岸两边的老百姓,岂不更受害更深” “唉,何止受害,那简直是死的死,废的废,有的家破人亡,有的妻离子散呀” “李老爷,我问句不该问的话,为何这官府不管老百姓死活,不把那新型砖场关闭呢?” “利益相关呀,那新型砖头厂每年给这署都层层官员都塞了不少好处,给朝廷也贡献了很多税收。没有这新型砖头场,政绩何来呢?” “可也不能不管老百姓性命,昧良心呀!” “放眼当今天下,都要求繁荣,求发展呀!一座城池与另一座城池有政绩比拼,谁有政绩谁就升官嘉爵,谁落后就贬官归田,甚至一不小心有牢狱之灾,不得不如此呀!这砖厂,表面是大商贾所有,实际上是与这官员合资而建,出了这署都,不仅有这新型砖头场,还有那新型布料场,新型食品场,不谈河水之中的毒了、水陆空,无一没有毒啊!” 皎皎听得愤慨无比,和李牧一出了屋子。 “李牧一,你带我去那新砖场看看如何!” “正有此意!如今我娘亲已好,早就想去看看这砖厂为何如此之毒了,我们先用饭,准备准备” 新砖场 傍晚时分,一群群巡逻带着武器在新砖场外来回转悠,只见两位青年男子身着华服朝大门走来。 “站住!来者何人!” 李牧一出示了一下令牌,守门的立马会意。马上去通知值班负责人。 “不知大人到访,小的该死!”负责人一路小跑赶来,连忙道歉。 李牧一提了提音量,说道: “带我转转这制新型砖过程”! 负责人遵命而行。带皎皎和李牧一坐天梯到了砖厂顶部,这里,可以纵观整个制新型砖过程。 大人请看: “东方,乃原料堆,高半里,宽一里,是经过精选几无砂砾的泥土、煤石灰 南方:尸蛆池,是用腐烂动物尸体喂养的大量尸蛆,沉淀的池子。” 皎皎看见头皮发麻,差点作呕。 “西方,乃搅拌池,加入腐烂的尸蛆水,再把泥土和煤石灰清水搅拌成浆糊状稀泥,可增加粘稠度。 北方:烧砖窑,原料沉淀之后,做成砖坯。入窑烧制。 烧制过程中煤灰经高温燃烧与尸蛆水反应,会排放剧毒气体,再经水库的水冷却。 “也就是说,如果这些原料都不经高温反应烧制,便不会有毒对吧?” “大人智慧,正是如此!”负责人答到。 “那这些冷却的水自然也有毒咯?”李牧一问。 “是的,大人,之后我们会排放河里。”负责人答到。 “你们水库的水何处来的?这里河岸偏高,河水也抽不上来呀”皎皎问到。 “大人,请看您的后方,后方乃望归山,山上有一大型湖泊。可引水至此。” 突然,从烧砖窑处传出阵阵喊叫! 只见那边火光冲天,有人在叫,“白衣魔头!白衣魔头!白衣魔头来啦!” “大人,此处安全,您们且在此处稍等,我去察看”说罢便急匆匆走了。 皎皎往烧砖窑那边看去,确实见一白影飘走。 “会是无一师兄吗?”皎皎心想。 李牧一拉着皎皎趁乱离开了砖场外。 “李牧一,你可以呀!!居然没被识破!” “哈哈,你不知,这枚令牌乃我去当朝贵妃我姑姑宫里见到的,皇室都有,凡有朝廷管辖之地,便可自由同行。 “后被我偷偷把图案临摹了下来,仿制所得,即使以后追查下来,也不会查到我头上” 皎皎和李牧一沿着河岸两边往回走,只见河岸两边,还有村落,尚有村民未搬走。 只见前方几个小孩在河边嬉闹,一人说道: “快看!快看!我抓到一条双尾巴鱼”今晚有口福咯!” “给我!给我!” 皎皎凑上去看,那双尾巴鱼皎皎从未见过,甚是怪异。皎皎想这河水如此之毒,这鱼估计也不能吃,便说道: “这河水有毒,鱼儿生的如此怪异,你们为何要吃?” “这位公子,你们这些富家人有所不知,这河水虽有毒,可产出的鱼儿却无毒,虽然怪异了些,不过味道还非常鲜美!对我们穷人家来说,可是改善伙食的好东西呢!”一位女孩睁着圆圆的眼睛说到。 “还有双头番茄,四头玉米,味道好极了,公子你要不要尝尝?”只见另一小孩正拿着一双头番茄啃着道。另一只手还递了一四头玉米望着皎皎。 皎皎接过这四头玉米,哽咽着说了声谢谢。她想再对这些小孩说些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牧拉着皎皎说,“走吧,我们也无能为力。” 走着走着,突然见有一村妇抱着刚生的婴孩从屋里冲出来大叫,“怪物呀!三只腿的怪物呀!”那妇人报着婴孩跪下,望向天空,嚎啕大哭! “老天爷,你长长眼,救救我们穷苦人吧!” 皎皎急忙上前看望。 “只见那怀中的婴儿啼哭不已,皎皎看看了看襁褓”吓得后退了两步!! 皎皎的拳头都捏紧了!不知道她在愤怒什么。 李牧一上前把妇人扶起来。妇人不语,并不看李牧一,怔怔地抱着婴儿进了屋。 李牧一见皎皎望着新砖场那边,握着拳头,满眼的愤怒,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 “李牧一,我有一计,既不牵连你的家族,又可毁掉这新砖头场,不知你能否助我?”皎皎突然说到。 “什么!皎皎,你要毁掉这座砖场?” “李牧一!你看这场建造不久,就已毒害如此多的百姓。长久下去,空中毒气越来越多,降雨下来,井水也会有毒,若不阻止,城中的百姓也会后患无穷!” “是呀,现城中百姓已有许多莫名其妙得了怪病,有人身患烂疮,有人肚口长洞,郎中毫无可医之法。 “李牧一,你可帮我?” “好!我答应你!”李牧一握紧了拳头。 第十一章 砖场被毁 第十一章 砖场被毁 十日后,砖场 傍晚时分,天色灰暗,阴云密布。易容后的李牧一带一行人来到砖场外,向守卫出示令牌,“我等奉命,巡查砖场” 不久之后,砖场负责人急匆匆赶来,李牧一对之说道: “这砖场蹊跷,据说上次出现白衣魔头,我奉命带人巡查,可能有危险,你且疏散所有夜间雇工。 砖场负责人觉得蹊跷,但也不敢明面得罪,只好传令下去,疏散雇工。 李牧一带人进去。检查了一下确实已无雇工,便遣散同行之人先回去。 李牧一乘天梯前往上次参观砖场的顶部之处,往后山放了信号。 放完正准备回去,只见那烧砖窑处突现一白色人影,竟往窑里跳了进去。 李牧一吓了一跳,那不是白衣魔头吗? 李牧一知道哪怕是夜晚,砖窑并不会熄火。那白衣魔头是前来寻死? 李牧一觉得此处不宜久留,便离开了砖场。 那白衣人影跳入烧砖窑后,火光冲天,热浪袭来。白衣人用一缕白绸遮住眼睛,屏住呼吸,防止中毒。 身体似乎并不惧怕熊熊烈火。此人正是无生。 突然,从窑顶掉下一座铁笼,烧的通红。正把无生困在笼内。无生准备用内力掰开铁笼,可这铁笼并非普通铁器,乃是精心锻造百年的精铁所造。内力根本掰不开。无生冷笑,“凭这,就想困住我?” 只见无生凭空一跃,一个旋转,往地重重一击,烧砖窑连同地表全被震碎,随后一个翻身,往那铁笼向上一踢,铁笼顿时被掀开。 无生缓缓落地,头发丝都未曾散乱。 此时皎皎已带着另一行人来到砖场后山湖泊,这后山湖泊位置高,湖岸陡峭,被砖场人加固过,防止塌方,且直对砖场,。 皎皎冷笑,若这湖岸塌方,砖场必被冲毁。 皎皎收到李牧一信号后,便指挥同行人定点挖坑,埋藏炸药。完毕后,皎皎一声令下,炸药全部点燃,涛涛洪水倾泄而下,往砖场冲去。 接着,天上突然一声巨雷响起,皎皎心想,那老师父算的果然没错,这个季节竟然有罕见的大雨,突然之间此地仿若有天河灌注一般。湖水蔓延而上,湖岸全部崩塌。 皎皎从远处望去,湖水全部冲向了砖场,皎皎的一颗心,终于悬下来。 皎皎遣散了一行人,用轻功从后山飞下来,一身全部湿透,急忙和李牧一在砖场对岸汇合。 “你可真行呀!陈皎皎!你看那烧砖窑本应冲不毁的,如今原料堆、尸蛆池、烧砖窑、冷却池都被冲毁。”李牧一说道。 只见李牧一也浑身全湿,把自己斗笠,递给皎皎。 “我也不知,为何这烧砖窑会被冲毁?实在是奇怪!”皎皎说道。 “对了,我刚刚在里面看到了上次的那个白衣魔头,会不会是因为他?” 说着李牧一在河岸边找了棵树,拉皎皎过来躲下。 “上次白衣魔头出现,这里又有两个雇工被害,手法和赵家小姐一模一样。据说此人手法极快,竟无一人看清白衣魔头面目”。李牧一说到。 “喔?这个白衣人是谁?”无生师兄?上次那个白衣人又是谁?难道无生师兄真的和传闻一样,喝人血,吃人肉?皎皎在思考。 “快看!河对岸有人”李牧一赶紧和皎皎躲在了大树后方。 只见一群人骑马匆匆赶来!! 领头的有那负责人还有另外一个当头的。 “天不佑我!天不佑我呀!”那负责人说道。 “此事必有蹊跷,若不想杀头,必要揪出幕后凶手!”另一个当头的说到。 翌日清晨。 一大早,皎皎就听见外头丫鬟议论纷纷。 “听说望归山水月湖昨夜突然塌方,那新砖场昨夜被洪水所冲毁呀!” “太好啦,真是佑署都,天佑署都呀”。 皎皎微微一笑,往李牧一房间走去。见两个丫鬟正在给李牧一梳洗。 “牧一老兄,咋样?昨夜睡得可好?” “甚好,昨夜我睡得极早,用过晚饭便睡下了。”说着便把两个丫鬟支了下去。 皎皎坐下来吃了两口茶,问到李牧一: “你怕吗?李牧一” “怕啥?我志当如此!” “哈哈,你放心,我们没有留下任何指向李府的证据,何况我们都易了容,你那枚令牌不是皇室都有一模一样的吗?他们无从查起。” “皎皎我不怕,你一个女子都能勇往直前,何况我呢?” “对了,李牧一,我要走了,过来给你道个别。” “皎皎,你要走?你要去哪里?” “天下之大,总有可去之处,李牧一,我们江湖再见!” 皎皎在厨房拿了两个馒头,出了李府,往署都城外走去。 皎皎一边走着一边哼着歌,总感觉身后有人跟踪她。皎皎加快脚程,想着出了城,用轻功甩掉他们。 出了城门,皎皎觉得已经甩掉了这群人。正准备用轻功飞远之时,一群黑衣人拿着刀剑从四面八方袭来。 皎皎大感不妙,凭她之前学的武功,可能一个都打不过。 皎皎下意识就想跑,原地跳出数丈之高,正准备飞走,刹那间,只见一大张捕仙网从头上降下,几个黑衣人拿着剑刺来,皎皎空中一个翻滚避开了要害,手臂、手掌仍是被剑了几处。 黑衣人反手再补一个霹雳掌,把皎皎打在地上,发钗被打落,头发散落一地,吐了一口血。 “没想到这还是个娘们儿,武功竟这么弱。来人,给提督大人绑回去。带头的大汉呵到”。 一声凤鸣从远方传来,扇起的风让众人睁不开眼睛,一白衣白发之人从火红凤凰之上飞下,刹那间把这群黑衣人全部打翻。 这些黑衣人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见那白影带着皎皎,坐上一只凤凰,刹那间消失不见了。 “是白衣魔头!是白衣魔头!”黑衣人大叫。 皎皎坐在凤凰之上,右手手臂和手掌仍在流血。无生从身上撕下两块白绸,给她包扎了一下。 皎皎突然坏笑到:“真想不到还能见到无生师兄这么温柔的一面。” 无生狠狠瞪了她一眼。皎皎不敢再言语了。瞟了一眼无生。只见他袖下有隐约血迹。也不知是别人的,还是受伤了。 “无生师兄,昨夜出现在新砖厂的白衣人,是你吗?” “是!” “那之前杀害两位匠人又是谁?” “受伤了还这么叨叨不休……” 半刻钟后把皎皎带回了洞里。运功给她疗伤。 皎皎感觉一股熟悉的能量正在修复她的身体。 睡了一觉。除了手臂和手两处伤口,其余已无大碍。 皎皎见无生正在厨房煮粥,大笑道:想不到仙人之姿的无生师兄,竟然是甘愿窝在这儿煮粥照顾一个女子!” “要不你自己来?” “我这手臂手都受伤的,只好享清福咯” 无生冷冷的盯了她一眼。 皎皎哼着歌儿坐在板凳上等着粥喝,没坐稳,一个踉跄,手臂不小心碰到了桌子。 “啊啊啊!!” 无生紧张地看了一眼。皎皎在痛苦中爬起来。并未发现无生紧张的眼神。 “你以后能不能安分点,少惹事,保好自己的小命?”无生突然说道。 皎皎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便回答道: “我本是死过一次的人,有些事不做,会比死了还难受。” “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即是我救的,就不要胡作非为。”无生略带生气地说。 “你救了我,我很感激,可是有些事,我既然看见了,就非做不可,除非你把我绑起来。只可惜,你又不要我留下” 皎皎继续说道:天下之大,我无处可去,也觉得这人间乏味,毫无意思。与其在这世间苟活着,不如我干点想干的事,死了也值得。” “我见你梦中常吟外婆,今日我便让凤凰送你回去吧!”无生道。 随即把粥摆在皎皎面前,走了出去。 苗圃村 凤凰鸟儿载着皎皎放在村外,拍拍翅膀就走了,皎皎站在村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村里都传言我在外惹了祸事,外婆外公怕是对我寒心不已。如今我又身无分文,该如何面对外婆外公呢? “姐姐!姐姐!你回来啦!”只见表弟冲远方冲来! 皎皎已两年不见表弟,只见表弟已从童子长到少年模样,个子也亦超过了皎皎。 “臭弟,你不去找夫子上学,在这撒野干嘛?” “姐,如今那学堂早搬镇上去了,我这几日觉得无聊,并不想去上课” “姐?不多说啦,快回去,去找奶奶!” 皎皎回到外婆家,放下行李,和表弟一起来到他们屋子后面,只见皎皎外婆正在土里挖红薯。 花白的头发在冬风里略显凌乱。 “外婆!”皎皎有点哽咽地叫到。 外婆朝皎皎这边看过来。手中的红薯差点都掉了下来。 “皎皎,你回来啦?”外婆看着皎皎,声音哽咽,眼神里掩不住的喜悦。 皎皎跑过去,强烈地忍住泪水。帮外婆捡地里的红薯。 用过晚饭,皎皎听外婆讲起了这两年村里发生的事。 第十二章 新婚妇人之死 用过晚饭,皎皎听外婆讲起了这几年的故事。 原来这几年儿时的小伙伴成婚的几乎都已和离,没成婚的又换了一个又一个伴侣。 成婚的,老人要操心丢在家的孙子。没成婚的,老人又要忙着找人介绍,成天担心。 “我知繁华的城池如此,为何落后的村庄也是如此呢?”皎皎问道。 “现在家家户户讲攀比,讲竞争,娶新娘娶的是青春,娶的是美貌,不娶德性 嫁夫君嫁的是家宅,嫁的是钱财。不嫁品行。” 曾为村里的教书先生外公说道。 皎皎听的有些困,便准备回房间睡了。路过表弟的房间,看见表弟还在看书。便走了过去。 “大晚上的还在用功呢,来给我看看”皎皎说道。 表弟见皎皎过来,立马把书藏在了背后,战战兢兢,并不给皎皎看。皎皎瞟了一眼表弟手里书的封面。心头大吓。 嘴里却并没多说什么,只叫他早点睡。便回了房间。 半夜,皎皎被一阵打闹声吵醒。好像是领居家新婚夫妇正在打架。 皎皎见闹得有点凶,起来去看,又知那娘子会点武功,怕出点什么事。便起来准备去看看。 只见那娘子拿着剑,背对她丈夫。两位老人在旁边吓得发抖。 “你既一次次背叛了我,三番五次和别的女人好,我便要让你尝尝,什么是心若泣血的滋味”说罢,那娘子打开地窖,从地窖里拽出了个被绑着的女人。 那女人虽被绑着,却也见的姿容不错。 那娘子拿着剑在那女人面前打量了一圈,突然眼睛发出凶光,快速两剑,将那女人脸上划出了血。 再一个转身拿剑指向他丈夫,你不是喜欢她吗?如今可还欢喜? 那丈夫吓得急忙跑到那女人旁边,看了看她的脸,瞪着他娘子。 “好看吗?你既喜欢她,那你就和她一起去地下做对亡命鸳鸯如何?嗯?我的好丈夫!”说罢拿剑指向了他丈夫。 那丈夫吓得双腿直发抖。立马向他娘子跪着说道:“娘子,我我我错了,都是这妖精勾引的我呀,娘子,我发誓,往后,我只对你好。娘子,你相信我。” 那娘子冷笑,眼神中似乎要泣出血来。 “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个孬种。你若是对我忠贞不二,她能勾引得了你?” 说罢,把剑扔给了他丈夫。随即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来。 “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给你个机会,你若想活,那就在三招之内赢了我。” 那丈夫接过剑,眼露凶狠,直朝她娘子刺去。前两招那娘子都不出招,只是躲闪了过去。最后一招,那娘子亮出匕首,从地面飞起,直刺向他丈夫。他丈夫也举起剑指向他娘子。皎皎刚想出手阻止。 只见那匕首快到她丈夫胸前之时,那娘子却把手反转,匕首掉落,那柄长剑直刺向那娘子心脏。 那丈夫吓得连连后退,“我我没有杀你!我没有杀你!是你自己扑上来的” 随即大喊,像疯了一样,大叫着跑了出去。两位老人见自己儿子疯了,连忙去扶倒在血泊里的儿媳妇。 那儿媳妇躺在自己的公婆怀里,笑道:爹,娘,我并不是恨他,我只是恨放不下的我自己。” 随即闭上了眼睛。 皎皎不知为何,呆呆地站在原地,外婆外公去了领居家安慰二位老人,不一会儿村长领着其他邻居也来了。 皎皎回了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宛若窒息一般,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 翌日清晨,领居家唢呐呜咽,宛若那个娘子在悲鸣。皎皎听的头皮都疼,找到了正在屋子里烤火的外公。 “外公,我不解。”皎皎蹲在外公旁边说道。 “皎皎,如今世道变了,这村子的悲剧也不是一起两起了” “可是大家好像都是司空见惯,难道就没人来反思一下原因吗?” “皎皎,你也知道,现如今,女子只讲美貌不讲德行,有了美貌,一群男人追,就恃宠而骄,昨夜被绑的女子就是如此。” “而男的,也只讲钱财不讲品性,有了钱财,一群女人绕,就胡作非为” 选择多,诱惑大,夫妻伴侣之间自然容易二心,二心则散。 闹崩的, 和离的自然越来越多。缺少德行的伴侣夫妻关系,自然是一盘散沙,风吹即散。”皎皎外公继续说道。 “皎皎,以前的夫妻,妻有情,夫有义。夫妻情义在,谁也分不开。” “现在的夫妻,妻看财,夫看貌。财尽则妻离,貌衰则夫叛,同床异梦,夫妻离心,留下幼儿空悲哀,可悲可叹呀! “可是为何现在这么多人的人心都变了呢?以前的夫妻都和谐恩爱,现在的夫妻吵吵闹闹,煎熬不堪”皎皎问到。 “世道变了,皎皎你还小,外面的世道多看看多听听,你自然便知道了。” 皎皎知道外公在说外面的各种男男女女肮脏污秽之地,又想了想表弟的那本书,皱着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起身正准备走。 “皎皎,夫妻二人都有品行,夫妻之间才会有情有义,情义在,夫妻就不会分离。 我和你外婆不求你将来大富大贵,你若要嫁人,一定要嫁有品行之人,方能长久啊!” 皎皎有点不好意思,并未作答,准备去找表弟。 到了表弟房间,表弟未在,一整张床狼藉不堪,衣服乱扔,被子不叠,被子下方散落一些书本。 皎皎瞟了一眼封面,便知道是些什么。又看了下出版之地:署都。 “这些肮脏东西,竟然流传到了孩童这里了。真是脏眼睛!” 皎皎很生气,又不知该如何向表弟谈起此事。“先去看看这小子到底在干嘛!” 皎皎在村里逛了一圈,走到村口,只见一群青年男女和孩童正围着歌舞台扭来扭去。 “可笑!昨日邻居家刚死了人,今日这些男女就在这里欢歌笑语” 皎皎挤进去,看表弟在哪里。只见表弟拿着酒杯学着这舞台上的暴露男女扭来扭去。 皎皎一个飞跃,跳到表弟面前,“小子!你在干什么,快跟我回去!” “姐,快来一起狂欢,等会儿要抢购大戏子我女神丽巴热的画像呀!” “臭小子,回去!”皎皎硬把表弟拽了出来。 “你不好好读书,成天就搞这些玩意?” “姐姐,我们的世界你不懂!你不懂!”表弟生气地跑掉了。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 傍晚,皎皎见表弟并没来吃饭。便去找他,见他坐在台阶边,扯着叶子,并不理她。 “还生老姐的气?”皎皎凑过去递了块芋头。 表弟接过来吃着,却不说话。 “走!老姐带你去个地方!” 说着一把捞起表弟后背的衣服,原地一跃,从苗圃、树梢之上飞跃而行。 “啊!啊!啊!吓死我啦!姐!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一刻钟以后,皎皎把表弟带到了离镇上不远的一大铁门前。这大门周围都是荒郊野岭。大门里面是高高的围墙,围墙上方插着一排排利刃。 “姐!你轻功何时如此之好了呀?真厉害!” “别恭维我,猜猜这是哪!” “不知呀!” 随即皎皎带着表弟飞上了围墙边一棵高高的树上。 “老弟,仔细看看这些人在干嘛。”皎皎说道。 表弟放眼望去,只见一个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纪的孩子正戴着手链脚链,有的骨瘦如柴,蹲在角落。有的肢体仿佛不受控制,抖来抖去。有的正在发狂尖叫,拿头撞墙。有的还在癫狂跳舞,自歌自唱。表弟大骇。 “姐姐,这些人不在学堂念书,却为何被关在这里啊?”表弟问到。 “老弟,这些人和你一样,曾经也是好好的孩子。只是不小心沉迷上了一些东西。长此以往,又走了歪路。父母管不了,只好送这里了” 表弟低着头沉默不语。 “走!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皎皎带着表弟来到了一所寄宿学堂外。 几步之间,飞上了一棵楠竹之上。 “你看那人在干嘛”皎皎看向表弟。 只见一书生正在大声读书,借着月光,朗朗上口。 表弟再次沉默。 皎皎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把他带了回去。 翌日清晨 皎皎在睡梦中被表弟的朗朗读书声吵醒。 皎皎外婆在灶房还看见一堆正在燃烧的书…… 第十三章 庆都故人 皎皎在村里又呆了十天,帮外婆干了些活,甚觉无聊,一些村妇也在议论纷纷,说这女子,一把年纪不嫁人,就知道赖着老人吃喝。皎皎听着甚觉好笑,故意在村口到处转悠。 只见这些中年妇女也好,还是少男少女也好,闲暇时都捧着一本本故事看。 皎皎好奇这都看的是啥,借了一本来看。无非都是些男男女女情爱之事。印刷地也赫然写着庆都二字 皎皎知道,民风之所以变坏,悲惨之事如此之多,和沉迷于这些不良书籍、不良戏剧息息相关。 ““庆都以前不是最以忠贞妇女而闻名的吗?”皎皎问到。 一个村民说道:“这庆都呀,现乃这些书籍印刷数量最多、产量最大的城池。又有着全国上下最大的戏台。无数青年男女哪怕倾家荡产,远赴千里,也要去此一睹男神女神之姿。” 皎皎觉得越呆越没意思,倒觉得这庆都甚有意思,告别了外公外婆,还是作男装打扮,去往庆都…… 到了庆都,皎皎身上银钱已花光,就想着反正要在这庆都常呆,不如做份工,挣点钱。于是找了个客栈做小二。 这客栈来住店之人要么是行走江湖的侠客,要么是一对对出双入对亲密无间的男女。有时也会有一脸油污的老头搂着年轻女子来,有时也有肥头大耳的中年女人搂着年轻小生来。 皎皎司空见惯,只老老实实干自己的活。不该看的她都不看。 这日下午,皎皎干完活正在楼间打盹,突然从二楼客房传来阵阵打斗之声。 还没等皎皎上去看,两个中年男人就双双被扔下了一楼中堂。疼的大叫。另一青年男子从二楼飞身而下,一手使一把剑指着两名男人。众人都大惊失色。 “双剑墨青云,谁让你来的?”一男问到。 “ 老娘再不来,只怕你的裤裆烂了都不知道!”只见一中年妇女猛地踹开客栈的大门。 中年妇女喝了口茶,一口吐在那问话的男人身上。 “刘澈净,光天化日之下,干着猪狗不如的事,真是丢了祖宗的脸!” “夫人,夫人,你误会啦,我只是和花兄在此喝茶而已。”地下男人道。 “那女人呢?”妇女看向墨青云问到。 “并未见到什么女人,我到之时,只有两个男人。” 妇人觉得蹊跷,立即扒开地下另一个男人的衣袖 只见那个男人手臂之间纹着一朵桃花。 妇人大吓,又扒开他丈夫的衣袖,只见两人手臂上纹的桃花一模一样。 妇人仿佛突然失了魂,仰天大笑道:“原来这些年,我竟是一个笑话。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庭,你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一个男的!刘澈净,你骗的我好惨呀!” 那刘澈净只是低下头,并未言语。 那妇人失魂落魄地出了客栈,墨青云把两个男人放了。随即跟了出去。 “刘夫人!刘夫人!不要!”墨青云的声音从客栈外传来。 皎皎和一众行人连忙出了客栈,只见不远处,一座雕着双飞比翼鸟的雕像前,刘夫人赫然躺在血泊之中。阳光明媚,照的那石雕上的字带着血迹格外显眼: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几日后,客栈生意清淡了不少。 “真晦气,那老娘要死不死远点,偏偏死我店门口!” 皎皎本想说点什么,想想还是算了。 看客栈人不多,便告了假,出去溜达一番。 皎皎先在一面馆叫了份素面,索然无味。硬着头皮吃着。 旁边两个十岁出头的女子正在读着手里的一封书文。 “天哪!我相公展晓后日晚上有演出呀”!一女子道。 “我相公王博二也有!走走,快去东门抢票!” 只见两女子连面都没吃,就匆匆往城东方向赶去。 皎皎心想这十岁女子,哪来的相公,三下五除二,就把面吃光,好奇跟了上去。 到了城东,皎皎先是看见了无生师兄的通缉画像,又看见城门上方贴了越多貌美男子、女子之像。经打听,都是些今夜要表演的戏子。下方聚集了很多少男少女,女子占绝大多数,城门下被围得水泄不通。 皎皎才明白,原来刚刚那两位少女口中的相公,就是指这些戏子之名。 皎皎觉得好奇,心想,到底什么戏子这么有魅力。 突然城东的城墙之上,一阵锣鼓声敲响,两个商人模样的人正在大声吆喝: 抢票开始!抢票开始!四十两一张,四十两一张。 霎时间,一大堆女子围过来,纷纷递上银子。不一会儿功夫,票就被抢光。 皎皎心想,好呀,我做一年小二的工钱都挣不了四十两。 这些少女们哪来的钱? 看来一睹这些戏子的风采只能作罢咯,皎皎离开这里往回走去。突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见一张酷似无生的脸,黑发白衣,只一瞬间便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