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枫照影》 第1页 书名:寒枫照影 作者:君息 文案: 千帆过尽,歷尽繁华,你是否依旧在原地等待,等待我迷途的归来…… 爱就力争,哪怕用尽手段,被伤尽完肤,只要心脏还在跳动,只要身体还能唿吸,我就绝不会放弃---放弃爱你。 这是一个兇残腹黑的男主,不惜一切手段得到女主的惊险励志故事。 内容标籤: 江湖恩怨 虐恋情深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宫绝,寒易,千辞 ┃ 配角:蓝寂,尧祈,姚泾,泷阡陌,寒诚,泷阡纤,流光,溢彩,屏舞…… ┃ 其它:江湖虐恋,爱恨情仇 ================== ☆、寒泷广域 寒泷广域最富饶的地方是戎城的东德镇,这里物产丰富,人杰地灵,当地的两大世家寒家和泷家的势力几乎覆盖了整个国度,寒家垄断了寒泷广域的盐业,旗下洒楼更是渗透全国各个角落,可以说是掌握着国家的经济命脉,成为富甲一方的霸主。不仅如此,在寒泷广域流传着一条不成文的密秘,寒家拥有最庞大的情报组织,几乎无所不知,只要你出的起价钱,就可以得到任何情报;而泷家则掌控船运,赌坊,银铺以及鲜为人知的暗杀组织成为寒泷广域的第二大家族,与寒家分庭而抗。寒泷两家世代交好,两家的现任家主更是分别娶了名动寒泷的两个绝代佳人:号称舞瑟双绝的瑶霁和倾城瑟,传闻二人是一师同门,曾以一曲瑶台璃舞轰动寒泷,其中舞绝的瑶霁更是与名动一时的江湖组织头目“一夕啸天”蓝正渡传出一段爱恨纠葛的儿女奇缘。至于为何瑶霁最后嫁给了泷家家主泷候渊,而随着蓝正渡的失踪以及后来的一朝灭门而成为江湖悬案。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融在人们的心中,再无人提起。 由寒泷两家支撑和掌控的寒泷广域,百姓安居乐业,没有飢饿,没有战争,有的只是繁华,寒泷两家虽是割据一方的霸主,但他们乐善好施,处处以民为本,替苦境的百姓着想,所以在两大家族的治理下寒泷广域一片宁静祥和,男耕女织,无争斗,无恩怨,大家都生活的很平静、幸福。当然物极必反,是谁在江湖上盪起这一波微澜,打破这百年的平静,是一个女子…… 山青水秀之处必孕育出人杰地灵,在寒泷广域的一处幽静山脉,云碧雪山,雪水正融,从山顶顺着层层山脉,弯延而下,山角下一处大宅拔地而起,大片大片的梨树环绕而生,白色的花朵在枝头开的正盛,烟雾缭绕中,使这片地处更犹如仙境,淡雅空灵。 雪域谷的幽月山庄中现在住着一对师兄妹,师傅长年在外游歷,偶尔会抽空回谷中看望下这对师兄妹,顺便教导些傍身技能,兄妹二人渐渐长大,明白要靠师父的恩典成才恐属不易,只能另闢蹊径,遂自学成材。师兄名叫千易今年14岁,喜剑,师妹千辞11岁,善舞。师傅千誉虽以药理而着称,但教学过程发现这二人都不堪上心,所以师徒三人都各怀心思,敷衍了事,转身各习自之所爱。 师妹千辞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看师兄千易舞剑,然后将他的剑法化为舞步。每次都被千易嗤之以鼻,一日兄妹二人剑舞,千易又忍不住开口斥责:“你学我剑法学成这个样子,有什么杀伤力?徒有其形,只重其美,不堪一击!”千辞却不以为然笑答:“我就是要舞你的剑招,这样才像同门吗!”千易无奈:“你化那么多舞步何用?难道要做舞姬卖艺,抑或你想用你的舞迷惑男人!”千辞反讽:“那你学剑法何用?难道企图建立邪教贻害江湖!”一番舌战后,兄妹二人各自冷哼离去。相同强大的气场相撞后,空中只剩丝丝电光余韵未平。 这对师兄妹现今年纪尚幼,但己生得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男子则更英气一些,一双凤目流光溢彩,带着狡狤的聪慧和风流,虽还看不出善恶,但长大以后的魅力是毋庸置疑的,不知又有多少痴情怨女为之疯狂。但愿他是善良的,温柔的,不然这定是要震碎并掉落一地的芳心,这可是大罪过啊!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推测下来必竟其师是侠义一方的名医,到处游歷,救死扶伤。话峰一转,愿望是美好的,希望现实不要太残酷。反观那女孩,比男孩小两岁,十一岁的女娃样貌还没成型,但绝对是个美人坯子,大大的眼睛占据了脸上全部的重点,好像整张脸就为了突显她的这双眼睛,明亮又纯粹,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说不出的可爱,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皮肤细腻白皙,仿佛可以溢出水来,嘴唇轻勾带着一丝俏皮,眼波流转间,可以纯洁无害如山中精灵,亦可以透露出点点属于少女的妩媚和风情。她很懒,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也不喜欢学医,唯一的乐趣就是和师兄斗嘴,打击他的剑术,无论他使出的剑招如何精妙,她皆能化为舞步,借而反击他嘲笑她剑舞的一无是处,无用又如何,还不是你的剑法化的,千易一开始是愤怒,后来是无奈,再后来就是麻木,渐渐演变成一种习惯,他练剑她就陪着他练,师父千誉收集的剑谱遍集名家,千易痴迷剑法皆有涉猎,并集结百家之长融会贯通,而聪慧如千辞,只须观看千易练习一遍,就可将其剑法牢记于心并改编为舞步,对此千易是又气又恨,呕血数升后免疫。遂千辞以此为乐,并乐此不疲。归根究底千易对他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师妹是宠溺的,知道她是故意而为之,调笑与他,可是又怎么样呢,正如她所言这样看起来他们才更像是同门,从小一起长大,如果没有这个师妹他的日子一定是枯燥无比,这样也好,有人陪着他,有人在乎他,有人肯费尽心思将他的剑法化为舞步,虽然好像没用多少心思,但谁能阻止他这样自我安慰,他有时真得觉的其实这样也不错。 时光荏苒,平静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千辞14岁,千易17岁了。 有一天,千辞在山下溪边带回了一个昏迷的男子,他伤的很重,千辞带回来的时候千易看了一眼,那是看死人的眼神。好吧,我们千易从来就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况且是一个来歷不明的男人,看过一眼后就迳自离去。 千辞不管师兄怎么想,人是她救回来的,况且洗干净之后,这人长得还不错,斯斯文文,白皙的皮肤,看起来比师兄要小一些,个子也很高,身材匀称,骨格硬朗,看这肌肉…… “摸够了没有”千易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只见一脸的鄙视,旋身萧洒的靠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斜睨着千辞。 噢,千辞掩饰的摸摸鼻子,收回双手,继续若无其事的帮那个男子上药,“你来干什么?”千辞一边不停手,一边想着怎么赶人,这个师兄怎么一点都不讨喜呢。 千易是有些生气的,真是捡回来一个翩翩佳公子呢,千易一边腹诽,一边观察,师妹对那个男人很细心,很小心的处理着他的伤口,刮除多余的瘀血,一边上药,他没看错的话,那可是雪蛤膏,真是用心啊,连伤好之后的疤痕也给人家除去了。千易又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师妹,放弃吧,他经脉重伤又失血过多,又被打落寒池受了寒气,杀他的人还怕他不死,提前下了“荼毒”,“荼毒”无药可解,你还是……
第2页 “出去”!千辞截断千易的话,“师兄,慢走” “哼!”算了,小丫头生气了,还是先走为妙。 千易这两天无聊呀,师妹不再陪他练剑,一心救那个半死不活的臭小子,他好没存在感哦,那小子也不知道哪里修来的福,他是知道他是死不成了,他师妹是谁,连他精妙剑法也眨眼间化为舞步的鬼精灵,这些天他看到最多的就是这幅场景,平时懒散的师妹整日就在师夫的药炉和医阁徘徊,视他如无物,理也不理,想必还在生他的气。 算了,算算那小子也该醒了,去看看迷住师妹的男狐狸精,就是狐狸精,他可还记得他师妹摸那小子时的样子,可是他为什么生气呢,真是搞不懂。 果然,凭着师傅“医阁”留下的无数医书精髓和她偶尔也有认真听课态度,救活了那小子,千易踏门而入,空气中还残留着浓浓的药香,“冰魄,沙其,首乌,紫昙,花周……”好傢伙,师妹救这小子真是不留余力,所有的好东西都给用上了,要知道一般的药可入不了千易的眼,能让他老人家费心记住的都是难得的奇药,便宜这小子了。 千易走到床边,看了眼坐在床边凳子上的千辞,千辞今天穿了身碎花的粉色衣裙,百褶花的领口透出些白色的内衫,芙蓉颜色红润清透,长长的睫毛调皮的上下阖动,朦胧中看不清眼中的神色,执笔的手指青葱玉柱般在纸上沙沙游走,留下娟秀的字迹,透过清晨的一缕日光看去,美丽的不可方物。他一直都知道千辞的美丽,只是为何这种感觉来的如此的突然。 转望向床上的男子,脸色红润了许多,伤口估计也痊癒了大半,看来“荼毒”也被千辞解了,想不到短短数日,这江湖奇毒在师妹手下不过如过场练手般轻易攻克。床上的男子眼皮稍稍的颤动,看来是要醒了,怪不得师妹等在这里。 “师兄,可还满意?”千辞放下手中已写完的纸张,抬眸望向千易。清澈的眼神却含着淡淡的挑衅。 “嗯”轻挥衣摆,慵懒的退坐至千辞身边,微挑的嘴角勾出邪魅的弧度,淡淡吐出一句“满意~”!望着千辞的眼神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其意味深长。 “妖精”千辞低声咒骂句,板脸不再看他。 这时,床上传来轻微的声音,那个男子醒了,“好漂亮的眼睛!”在那个男子睁开眼睛的瞬间,千辞不禁在心里喝了声彩,早知道这个男子样貌出众,想不到这双眼睛更是提亮了他的容颜,可是……怎么这双眼睛,有些熟悉……千辞一时盯着这双眼睛思索起来。 “姑娘……,” “回魂了”千易终于忍不住开口,嘴角的笑容僵死在唇边,嘴唇抿的有些紧,有那么好看吗,他有我好看吗,居然盯着人家看呆了。 千辞一时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出不来,本能顺着声音的来源转向千易,心中勐的豁然开朗“是了,这双眼睛像师兄的!”确认了心中的答案,嘴角就不由的勾出一丝微笑,望着千易的眼睛越发笑的明媚。千易几时见过师妹这样的笑容,不由得怔了。 “是你们救了我……”这时床上传来低低的询问声。 “这里是“幽月山庄”,我救了你,你可以叫我千辞,这是我师兄千易。” “多谢二位相救,寒诚感激不尽”说着就要起身行礼,被千辞挡下,寒诚继续言道“日后二位若有在下效力之处,我一定竭力而为。” “别谢我,我可没出力,你是我师妹一力救活的,用不着对我死而后已”千易没好气的说,真是不喜欢他。 寒诚也不恼,对着千辞又一是一揖“多谢千姑娘”。 “恩,”千辞也不谦虚,“你的仇家真是心狠手辣,幸好你遇见的是我,不过,其实我出诊很贵的,十万两黄金,你看你是先付给我,还是物抵,抑或是人抵?”千辞问的异常认真。 千易一口茶喷出来,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弯起。师妹这人……我喜欢 寒诚一时被千辞问得有些怔住,好一会儿才回答“千姑娘,在下身上现在没有这么多钱,等我回家定如数奉上,这块寒南玉跟随我多年,先抵在姑娘这吧。”寒诚将腰间玉带解下,递给千辞。 千辞也不含忽,拿在手中看看,点点头,貌似很满意的收了起来,嘱咐了下寒诚好好休息,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客房。 千易从千辞语出惊人后就一直傻傻坐在那里不发一言,一看千辞出去了,冲着寒诚勾唇一笑,也随后而出,心里一边暗想着,原来师妹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怪不得救起这小子起来不留余力呢,哈哈!心情突然变好了呢,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寒诚看着兄妹二人出去,思及自己的遭遇,平静如水的脸上淡淡的染上了一层寒意,姚夫人,终于出手了吗?寒诚,寒家的三公子,心资聪盈,目若朗星,深得寒父气重,12岁寒父寒执就将他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导,寒诚今年15岁,已接手了三成寒家的生意,姚夫人是寒江正妻,膝下一子寒江为长子,但寒江性情暴戾,游手好闲,并不为寒父所喜,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坐看寒诚一人独大,吞下寒家,寒诚是三夫人江潸然所生,其下还有一妹寒烟,系一母所出,家族争斗,从来不过如此。寒诚慢慢整理着,从家宴中毒,到亲信操戈,他被重伤丢至悬漄……人世间竟凉薄至此,一番自伤,脑中突然浮起千辞的容颜,她那番讨要诊金的认真表情,物抵,还是人抵……呵 ☆、离庄 第二日,寒诚起的很早,来到院落里,这里很美,“幽月山庄”吗,梨花开的正好,白色的花朵大簇大簇的挂在枝头,很是妖娆,更妖娆的是树下的一双人儿,男的玉树临风,英气逼人,白衣番飞间剑舞的飞快,俊逸的身姿好似随风流动,偶有梨花飘落,洒在那人肩头,灵秀好似遗落人间的精灵,男子长发仅靠一根束带懒懒的繫着,其余披散在肩头,精緻的五观像神衹最得意的作品,凤目微晗,带出丝丝慵懒,嘴角永远是勾起一点点弧度,让人看着他总是在对你微笑,风流天成。而身旁的女孩玲珑剔透,眼神透着智慧的狡狤,眼睛生动的可以看到长长的睫毛在扇动,淡粉的色装褥,衣摆长长的托在地上,过份的长度却正好衬托她旋转的舞姿,每一次飘逸的跳跃,都好似可以形成一朵淡粉的花,将其包裹其中,这是自喻为花中仙子吧。 可是,有些奇怪的是,她的舞步居然与男子的剑法如出一折,随着男子剑法的变化而变化,他愈快她愈快,无论男子的剑法如何精妙,她亦舞得一分不差,惟一令人诧异的是她的舞不似舞,剑法又似是而非,徒有其形,只重其美,风姿卓卓……就只是舞而己呀,天哪!这女子竟然生生将剑法化做了舞步,真是一双碧人!寒诚不禁感慨,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那二人的世界启是外人可以介入的,徒增伤感罢了,有幸,他能目睹这倾世剑舞。一舞毕,千辞发现了寒诚,首先打了个招唿“你醒了,伤口怎么样,还痛不痛?”
第3页 “恩,好多了,我想再休息两天就会痊癒了,多谢千姑娘挂怀。”寒诚颔首轻揖,一般的彬彬有礼。“不知千姑娘和千兄舞的是何剑法,但看招式,如出一折,但又不尽相同,千姑娘的剑法似乎更像是舞,恕在下眼拙,竟不曾窥得一二?” “哈哈!”千易朗笑出声,“她那的确是舞,辞儿顽略,不喜武功,故随意练来消磨时光,让寒兄见笑了。” “哦,我们师傅医术无双,常年游歷在外,师门以医术为尊,他的剑法旁门左道而己,我呢就是无聊,学他而己,没什么大不了,他的医术可不及我,救你他可半分力气没出,还说了不少风凉话呢,我可还记得当时救你回来他的眼神,那可是看死人的眼光!” “额…”千易摸摸鼻子,这臭丫头,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呀。 寒诚莞尔“千姑娘,牛刀小试就解了在下身上奇毒,令师的医术境界就不是在下可以妄自猜度的了,惟有敬佩二字。千兄的剑法精妙,当世少有,千姑娘舞步曼妙世上难有与之匹敌,何况是这化剑为舞的灵性,当真是不世奇才,在下今日拜服。说着又是深深一揖。 “哈!你说话真有趣,这种剑法也当世少有吗?我看的一清二楚,可没发现精妙在哪里。”千辞一哂。 “千姑娘聪慧过人,既可化剑为舞,那天下剑法在姑娘眼中都不过而而。” “寒诚,你叫我千辞,别姑娘长姑娘短的,我问你,你们家很有钱吗?” “还好” “那等你好了,带我一起回家好不好?收了诊金,我顺路也游玩一番,从小到大,还没离开过山庄呢。” 不等寒诚应答,“不行!”千易一口否决,“你这丫头,也不知人家底细,就随便跟人一起离开,身无武功傍身,要有什么不测,我如何向师傅交待?况且你真缺那诊金的钱吗?” “他寒诚有武功呀,他可以保护我的,难不成你还担心他恩将仇报,真是小人之心。” “你!”“他自身难保,如何护你”千易气急,“总之我不准!师傅不在,我…,说了算…!”对,就是这样。 “寒诚,跟我说说外边是怎样的……”千辞跟本无视千易的反对,拉着寒诚自顾走开,徒留千易一个人在那里咬牙切齿。 两天后,千辞毅然跟着寒诚一同上路,千易阻止不了,只好跟着同去,谁叫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师妹,而且就这么给人拐跑了,而且那个小白脸叫什么寒诚的,真是越来越碍眼了,斯文败类,诱拐良家少女,讲的东德镇天上有地上无的,而且千辞那个臭丫头还相信了,就这么欢天喜地的跟人家走了,真是-是--,不过算了,正好可以去江湖上探一探,是闷太久了,可是与千辞一起的日子怎么不觉得无聊呢,只有他们两个也很开心很满足,不过既然她想玩,陪她出去玩一下也无防,千易这么想着,他却不知道,这一去将会发生的变故,他也不会和师妹分开那么久。 千辞一路上都很新奇,觉得外边真是好玩,好在师傅留了足够的钱,够她挥霍,而千易和寒诚自然是一路尾随,保驾护航,还要帮她抱着堆叠犹如小山一样的各种东西,两大帅哥真是半点也潇洒不起来,千辞是一路上兴致勃勃,千易二人则是灰头土脸,敢怒而不敢言。 “寒诚,你家不是住东德镇吗,还有多远,比这一路上更繁华,更好玩吗?有没有特产,哪家酒楼的东西最好吃?”一路上千辞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像连珠炮似的追问寒诚,而寒诚则是有问必答,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翩翩佳公子的风度发挥到淋漓尽致,千易一边冷嗤一边不屑,两个人一般的幼稚!  一路行行走走,终于到了寒府,寒家不愧是寒泷广域两大家族之一,其资产占地极广,东德镇的三分之一都要划在寒家的名下, 他们来得是寒家的主宅,古朴繁复,门前两只玉制石狮威风凛凛,寒府两个大字大开大阖,刚劲有力,听寒诚所言是其父所提,想必寒执提字时必是意气风发,风流天成。 寒诚的回归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姚夫人大摆宴席,给三公子洗尘,快马通知寒父寒诚已回到府上,洗尘宴上,姚夫人盛装出席,一边对寒诚嘘寒问暖,一边赞嘆千辞医术了得,并言必重礼相谢,姚夫人又说了什么,千辞不记得了,一边吃着精緻的小菜,一边神游太虚,心想着师傅到处游歷,这待遇果然不错,千易更是崩着一张脸,草草吃完就退了席,千辞好容易撑到宴席结束,寒诚将千辞兄妹安排在西院的“竹园”一院两舍,千辞欣赏着这“竹园”果然名副其实,到处都种满了竹子,青翠清新自有一番味道,就满意的住了下来。刚才的洗尘宴,千辞大概扫视了一遍,寒诚还有个哥哥,叫寒江是寒家的长子,样貌与寒诚有三分相像,却没有寒诚的睿智,更多了一分阴冷的戾气,一双桃花眼紧随着千辞,千易几次忍不住要过去拍死他。寒诚还有个妹妹叫寒烟,到是个美人,像大户人家闺秀,温文而雅,笑不露齿,谈吐得当,看起来乖巧又温顺,是三夫人江潸然所出,与寒诚一母同胞,和千辞一样大今年14岁。 住进“竹园”后千辞安份了许多,也没吵着出去玩了,而是整天闲坐在“竹园”的躺椅上发呆,千易坐不住了,走过去问她“师妹,你不是好奇外边的世界吗,怎么整日坐在这里?” 千辞眨眨眼睛“师兄,你说寒诚欠我的诊金到底什么时候给呀?我出去了,他上哪给我送钱,到时候不认帐怎么办?” 好吧,感情她坐在这里等人家给她送银子呢,千易被千辞呛的哑口望天,清咳一下“你继续”,千易一边心里翻着白眼一边想,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么爱钱,不是医者父母心,救人不求回报,什么乐善好施……怎么到她这里就-,怪不得平日里从没见她进过“医阁”,救寒诚那些日子到是整日埋在那里苦读,原来,原来……不能再想下去了,鄙视她,我们貌似很有钱吧!千易转身离开,这外面的世界我也很有兴趣呢。 寒诚来到“竹园”看望千辞,见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致,佳人倚在条腾织成的躺椅上,慵懒得晒着太阳,眼睛半睁半阖,淡粉的罗裙裹着娇小的身姿,体态婀娜,风姿卓卓,这女孩好美,烟儿也算是一个美人了,可是却少了一份灵动,自己不知不觉就被她吸引,也许是因为她救了自己,也许是她俏皮的性格“额,自己在想什么…”寒诚收回思绪 “千辞…”打断了千辞的发呆 “哦!寒诚,你给我送诊金来了吗?”千辞一脸的兴奋,正正的望着寒诚。寒诚被她问的脸色一白,“好,我这就通知帐房”。于是很快的,管家送上了十万两黄金的银票,大额,小额面值都有,可见寒诚想的周全,千辞高兴的收起银票,起身告辞“叨扰已久,我就不打挠了,后会有期!”边说着就向外走去。玉珮,玉珮你怎么不知道还人家。
第4页 “千辞……”寒诚急着想挽留什么,“你初来东德,又是寒家的上宾,不如让在下尽地主之谊,带你逛逛这东德城,略尽绵力,如果你在寒家住不习惯,寒家的酒楼……” “不用了,”千辞打断寒诚的殷殷挽留,“我和师兄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就不打挠了,再见。”说着就踏出了“竹园”徒留给寒诚一个粉红色的背影。 千辞都离去了好久,寒诚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望着千辞离开的方向,怅然若失,老管家徐伯看着自家少爷少有的萧瑟神情,暗暗摇头,想出口提醒,却又忍住,迳自离开。 难道自己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吗,寒诚一哂,自己第一次对一位姑娘诚心相约,却被毫不留情的一口拒绝,寒诚苦笑着摇摇头,第一次被人嫌弃了。 ☆、遇见 这边千辞出了寒府,一路朝着寒城最繁华的街道而去,“哎,有钱了,那么就先去大吃一顿吧。”千辞望着面前的醉香楼满意的跨步而进,店小二热情的过来招待,“姑娘,要吃点什么?” “哦,你们家的招牌菜和最贵的每样来一份。”小二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微微一怔,然后把毛巾向肩上一甩“好嘞!”扬长而去。不一会儿的工功,就上了一大桌菜,山珍海味,鸡鸭鱼肉,应有尽有看起来色味俱佳令人食指大动,千辞看着开心,美食当前,启能没酒,“小二,再来壶酒!” “是~,姑娘!”这年头儿,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个小丫头要了一桌醉香楼最贵的菜,还喝酒!真是一副很诡异的景象。 “师妹,真是好兴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身白衣的千易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妩媚的凤眼含着一丝笑意,双手抱胸,嘴角带着狭促的味道看着千辞,如玉的脸庞,挺秀的身姿,惊起在座一阵的惊嘆声,好英气的男子! “恩”千辞抽空撇了一眼千易,又跑出来摆帅,真受不了,这么骚包的男人“饿了就一起,这顿我请!”千易也不客气,坐下来让小二添了一副碗筷,一边吃一边随意的问道“师妹,接下来有何打算?” “哦,没什么特别的打算,闯荡江湖师兄可有兴趣?” “好啊,想我剑法举世无双,也应该在江湖上一显身手了。” “额”千辞嘴角一抽,好吧,男子吗出门在外,要给他面子的,心里却嘀咕着“哪里无双了,我怎么看不出来”想罢,又押一口酒,“嗯,这家酒楼的味道真不错,犹其是这道“免丝鸡”爽滑酥嫩,口感饱满回味无穷……千易到没千辞那么贪吃,只是随意的吃着,鄙视的看了眼千辞的吃相,无趣的看向窗外,这时街头有两个人影飞快地闪过,看不太分明,细看去只剩一片青色的衣角,“好俊的轻功”千易不禁赞嘆,想不到初来乍到,就遇见这样的人物,东德真是藏龙卧虎啊! “我吃好了,师兄你走不走?”千辞拉回千易的视线。 “恩,走吧”千易还在想着刚才的青衣人,只淡淡的回了句。 二人付了酒钱就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千辞想寒泷广域的寒家是见过了,也不知道这泷家又是怎样,首富啊,要是再去泷家赚上一笔,就不虚此行了,呵呵,千辞满眼都是金钱的星星闪动。也不知走了多久,繁华已去,前方是一片森林,天色也有些黑了,穿过这片森林也不知需要多久,不想露宿山林,就先找一处地方歇脚吧,怎么这么快就走出城镇了呢?真希望遇到一户农家或者庙宇她也将就了,总不能睡在树上吧,千辞一边想一边嘀咕“师兄,你的武功到底怎么样,如果遇到山贼能不能全身而退呀?” “师妹放心,为兄一定拼死护你周全!”开什么玩笑,居然怀疑我的能力。 “那天快黑了,我们是不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我不可不想露宿山林,虽然你的武功对付个山贼绰绰有余,但要万一遇上个魔宫杀手什么的,我到底是不管你呀还是独自逃走?” 靠,还不是一个意思,“师妹你尽管丢弃为兄,师兄技不如人,死不足息,万万不能再拖累师妹了,有机会你尽管跑,千万不要管我。”死丫头,怀疑我的能力就算了,居然要弃我而去,没良心的小东西! “哦,那行吧,你都这么说了,到时候不要怪我不顾同门之谊。” “好-!”千易从齿缝逼出一个字,她总有办法激怒他,总有办法让他又爱又恨咬牙切齿最后无能为力。 兄妹二人终于找到了一座半废弃的庙宇,“好了,今天就先歇在这里吧,我去找些柴火”千易做这些自是不在话下,燃起火堆,千易问千辞“师妹,东德城不好玩吗,你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你赚的那么多钱怎么不好好享受下,还有那个寒家的三公子对你不错,特意让了“竹园”给你住,依你的性了也不该这么快就离开才对?”千易到底是耐不住心底的好奇。千辞眨眨大大的眼睛反问千易“师兄,你不是不喜欢寒诚吗,怎么突然为他说起话来?难不成你是看上了人家的四小姐寒烟?哎!那真是一个大美人,要不你回去,我一个人上路。”千易立即无语,怎么突然就扯到寒烟上去了,我忍,好,我不问,怎么没有一次能占到上风呢?千易有些气结,这时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这以晚了,还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千易刚要起身去看个究竟,只见一青一红两个身影边打边进入届里,看武功招式,二个皆是高手,青衣男子执剑,红衣男子用的是一条赤红软鞭,招式凌厉处处直逼青衣男子要害,青衣男子衣袂番飞,一套剑法也是舞的密不透风,饶是红衣男子步步紧逼,却也挡的游刃有余,又是一轮快攻,红衣男子似是有些不耐,一招虚攻青衣男子面门,趁其躲避之际迅速发了一枚暗器,青衣男子再避已是不及,“噗”正中青衣男子肩头,红衣男子接着一掌击向青衣男子胸口,“噗”青衣男子受掌退了三步吐出一口血,脸色瞬间煞白如纸,显然已受重伤。 “卑鄙!”千辞看青衣男子受伤不犹脱口而出。二人同时看向对方,这一看不由都是一怔,二人皆是被对方的容貌所震,红衣男子自问阅美无数,但生的这么清灵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淡粉色的衣裙身材窈窕,眼睛大的出其,还很兇狠的瞪着他,小巧的嘴唇微微嘟起,皮肤清透白皙,一嗔一怒间自有一段风情,红衣男子的眼睛不由微微的眯起,唇角不自禁勾起一个弧度,用看猎物的眼神紧紧盯着千辞,也不着恼,却饱含兴致,这个女孩有些意思。千辞怔愣的望着红衣男子,饶是见惯了千易那般帅气的男子,还是忍不住被他惊艷,男人怎么能长的这么好看,红衣男子的个子和千易相仿,身材修长骨骼强健,比之千易的潇洒不羁又多了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一看就是长年身居高位浸润的气度,英气的眉峰长长的拔起,一双凤目流光溢彩,闪烁着淡淡光华,看着他的眼睛,不知不觉就会被它吸了进去,然后沉溺进无尽的深渊……千辞在心里赞嘆着,好美的男人,天神一定用了他全部的精力才打造出这样的美貌,他真配红色呢,男子懒洋洋的目光就这样盯着她,纵是千辞也被他深深的震撼,心动了呢。波动就在一瞬间,千辞收回心神,“哼,纵是天人之姿,可手段这么恶劣也是无用,”恨恨的再撇一眼这个可恶的美男,决定无视他。发扬一下师门医德关照一下这个受伤男子的伤势吧,千辞起身来到青衣男子身边,把上他的脉门,这该死的妖孽最后一掌竟然用了十成的功力,哎,这么温柔的男人,真是可惜了,不知为什么青衣的男子给千辞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他重伤已是强撑着没倒下,现在终于支撑不住,延着墙壁慢慢的滑坐下来昏了过去。这下什么好感也没了,千辞又狠狠的瞪了红衣男子一眼,转身开始处理青衣男子的伤势,为他小心地拔除暗器,还好没毒,拿出上次为寒诚疗伤剩下的药一下给他服了三颗,真心疼啊,给寒诚用了半颗就换了十万两黄金,那这三颗启不是六十万两,这可是她眠不休十天才练治的丹药,泷阡陌此时重伤之余自是不知道千辞的心里活动,如果他知道的话,估计也不用救了直接一命呜唿吧!千辞心痛这余又瞪了南宫绝一眼,南宫绝从停手已经被千辞瞪了好几眼了,眼中的笑意越来越大,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已经被千辞千刀万刮外加虐尸了,南宫绝已笃定泷阡陌必死无疑,所以就任她施救。只是玩味的眼神从没有放过千辞,这小丫头真是大胆,还从来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看,何况还是这种恨恨的坦荡憎恶眼神,真有趣,这么一会儿,又被她飞了好几刀。刚要开口,被这小丫头打断,“师兄,你要创立邪教遗害江湖,他可是你的劲敌呢,他一看就是邪教的头目,这么好的机会,扫除障碍吧!”千辞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咳!咳!”千易被她一句话呛住,清清嗓子干咳了两声,本是看好戏的心情怎么瞬间就转移到他身上来了?师妹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尽是得罪人,明摆着还是这么厉害的人物,千易对着南宫绝道“这位兄台,舍妹童言无忌,多管闲事,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海涵,看在这位兄台心脉倶断回天乏力的份上,就让舍妹为他收个全尸吧。”南宫绝深深的看了千易一眼,不置可否。想不到这个白衣男子只是冷眼旁观,就可看出青衣男子的伤势,江湖何时多了这样一个高手。
第5页 千辞白了千易一眼,“想不到平日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千公子竟是见死不救。贪生怕死之徒,真是师门不幸,我做为师傅高徒今日就替师傅清理门户,逐你出师门,以后别再跟着我,我以后不认识你。”千辞冷冷的道。 千易不干了,“你凭什么逐我出师门,上次是寒诚那小子,这次又是青衣公子,你见一个救一个,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我为什么要救一个不相干的人,我偏不救!” “你!”千辞被千易一顿强白气得脸色通红,深吸一口气,眨眨眼睛“千易,枉你每日拿剑装模作样的练习剑法,我早就说你的剑法一无是处,使出来估计和我程度相当,你不学无术,人品恶劣,趋炎附势,贪生怕死!跟你同门真是人生一大不幸,人生的一大污点!” “够了,臭丫头,连师兄也不叫了,还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揍你!”还煞有介事的挥挥拳头。 千辞看说的差不多了,沖他吐了吐舌头,然后继续为泷阡陌把脉,俏皮的样子着实看得千易一呆。 ☆、被虏 千辞拖这么久就是想青衣男子恢復几成功力,筋脉尽断,哼!她可是早早的就护住了他的心脉,用三颗啊,又肉痛了,这些功夫也够他恢復三成武功了,那红衣男子武功不弱,千易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但若合二人之力些许有些胜算,她才不信师兄真的不管她呢。 千易虽然不知道千辞打的小九九,但被当众这么溪落,面子有些挂不住,转身对着南宫绝道:“阁下当真不肯善罢干休?”语气多了一丝冷寒。南宫绝刚刚一直看着师兄妹二人针锋相对,由其是听到千易说她见一个救一个的时候,怎么听出见一个爱一个的醋意呢,呵,想必那个师兄对他的小师妹感情也不单纯呢,这种心思不经意就带了出来,看着他们这么熟稔的争执,心里泛起一丝妒意,这个女孩他看中了,眼里精光一闪,也不对千易客气“请吧”说罢,就与千易缠斗在一起,千易剑法精妙,南宫绝鞭法舞动如飞,二人皆不禁为对方武功赞嘆,其逢对手,这边二人缠斗不休,那边泷阡陌已渐渐转醒,千辞看他脉象,功力已恢復了三成左右,扶着他起身问道“可以走吗?” “恩”泷阡陌望着身边清秀可爱的女子,心里由衷感激,刚刚挨那一掌的时候他以为必死无疑,想不到却被这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所救,“多谢姑娘救命之恩,阡陌感激不尽”说着就要行礼。 阡陌吗,嗯,名如其人,君子如玉,“我叫千辞,请问你家很有钱吗?”听到这句,那边打斗中的千易险些站不稳,就在这时南宫绝鞭子袭来,千易踉跄一下险险避过,千易的声线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师妹,我这还在为你拼命……”命字未说完,南宫绝又一轮快鞭袭来,千易的衣袖被红鞭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看来是太过气愤,真气有些不稳。千易不在分神专心与南宫绝对战。 那边,泷阡陌微微顿了一下,回了句“有钱” “哦”千辞说罢,取出刚刚从他身上拔下的暗器递到泷阡陌面前,“用这个射他,他刚刚射哪里,你就还回去。” “额”泷阡陌有些迟疑,这毕竟有些不合江湖道义,二人武功本就是伯仲这间,他这一下射去,那胜负已是定数,一时间他犹豫不决。千辞有些不耐烦了“好了,知道你是君子,那咱们走吧,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顺便收回诊金。” “额”泷阡陌没想到她居然不顾她师兄的安危,再看千易已显颓势,在迟疑下去只是迂腐,况且刚才那掌对他是真的下了杀招,遂暗器飞出,直击南宫绝,南宫绝躲闪不急,手臂中镖正是刚才他射向泷阡陌的位置,想不到那小丫头居然有此医术,必死之人居然须臾间起死回生,南宫绝右臂中镖,鞭法使得略显迟缓,堪堪躲过千易刺向他的要害,衣服下摆又被削下一条布来,看来这师兄妹二人都是睚眦必报之人,胜负已定,千辞扶着泷阡陌慢慢走出破届,擦身而过的同时“师兄,快点收拾了这妖孽,晚上回去我亲手做饺子为你洗尘,哦,对了,你家是?”千辞转问泷阡陌 “泷家” 果然随便一救就是一笔大买卖呀,千辞一边感慨一边头子不回的走了。 “臭丫头,一顿饭就想收买我?”南宫绝受了伤,千易又可以抽空跟千辞聊天了,想到师妹的手艺,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好吧,千易也不想恋战了,手上剑势加快,想赶快结束这无厘头的缠斗。南宫绝右臂受伤,他又不肯收手,有血渐渐滴了出来,虽然泷阡陌只有三分内力,可他击中的却是他右臂的天府穴,鞭法愈发使的吃力,这时只见南宫绝左臂一托,一枝笛剑飞上天空“啪”的一声爆开,千易暗叫一声不好,想阻止已是不急,暗嘆一声自己大意,只有在他的支援到来之前制住这个男人才可以挽回自己的劣势,摆脱这个阴险狡诈的傢伙。可是红衣男子虽然已成败落之势,仍不肯弃斗,就是缠的千易无法□□,既使他手臂肩头又被险险刺中了两剑。这男子看起来是缠定他了。“臭丫头,这次真的被你害死了。”千易郁闷的想。 果不其然,一刻钟后十几个黑衣人跃出迅速将他围住,双拳难敌四手,况且还是一群高手,猜那红衣男子也养不出什么废物,千易死到临头还不忘腹诽。果然被一把剑逼至脖胫,然后被几个黑衣人迅速点穴捆了起来。 “出师不利呀。”千易闷闷的想着。 “主上,属下救驾来迟,请主上责罚。”在将千易捆绑之后,十几个黑衣人纷纷下跪请罚。 “恩,回宫后自去刑门领罚吧。”南宫绝淡淡地的说。斜倪一眼千易“小心不要弄死了,我还有用。” 迷雾涯的玄寒宫内,一身红衣的南宫绝斜斜的靠坐在红木雕刻的椅子上,姿态慵懒,旁边一身黑衣的医者蓝寂正为他处理伤口。 “怎么伤的这么重?右臂除去飞镖的射伤还有两处剑伤,肩部也中了一剑,入肉三分,你的手臂不想要了?这么拼”蓝寂一边为他包扎伤口一边问道。 “为了抓一只小猫。”南宫绝微眯的双眸笑的别有深意。 蓝寂:“额……,猫?” 南宫绝无视蓝寂,“我竟不知道这寒泷广域何时多了这许多高手。”慵懒的尾音微微上扬,自带一种风韵。 可是那也迷惑不了蓝寂,“那为何中的却是自己的飞镖。”执着地继续把自己的疑惑问出。骤然周身冷气凝聚,蓝寂只觉浑身一阵发冷,心中不禁默默暗想,都被逼出飞镖了,看来对手不可小觑,难到还有人有比南宫绝更深厚的内力将他的飞镖反弹回来?可这抓回来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啊~头疼,不过想到堂堂玄寒宫宫主自十四岁少年成名后再无败绩,居然也有吃憋的时候,哈哈!虽然伴随着周身冷风阵陈,怎么居然有种痛快的感觉。 蓝寂是与南宫绝一起长大的,在3岁那年被前任宫主南宫御
第6页 带到宫里,他与南宫绝同岁,自然比宫里其他人来的热络,而生性聪颖的蓝寂更偏重于药理,纵然武功不弱,但是不及南宫绝,更不如他那么痴迷。所谓练武也为了强身健体,熟悉武功路数诸如剑法、鞭法、暗器等各种武功也只是便于更深入研究“伤害“以便治疗。话锋一转,名动寒泷的医圣千誉同样执着于药理,所以幽月山庄也有着大量的武功秘籍、精妙剑谱,可是显然千易并不这么想,他更痴迷于武功像南宫绝一样,所以同为医圣的弟子,他的医术却很烂。转回来,蓝寂是玄寒宫的大医师,也是南宫绝的专用私人医师,样貌虽不及南宫绝,但是他的气质很出众,是那种一看到他就会被他的气质掩盖容貌的那种,很纯净,由其是在这个名动寒泷的第一杀手组织中,这种气质更显的弥足珍贵。 南宫绝并没有回答蓝寂的话,而是沉默地在想些什么,这时属下来报,抓来的那个人什么也不说,什么也问不出,被打的奄奄一息也不哼一声。 “哼!到是嘴硬,继续打,打到他说为止,不过留着他的命。”南宫绝冷声吩咐到。 这边地牢里的千易真是被师妹害惨了,浑身的鞭伤再也看不出一点英俊萧洒,再加上被擒时受了一掌。内力也失了大半,真真是受了苦。 “千辞,千辞……,不知我为你而死,你可会有一分不舍,可会为我落泪伤心?”千易心里不免有些悲苦,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自己泪满巾,可一想到她头也不回的挽着那个初识的男子离开,只用一顿饺子打发他的时候,这悲苦变成了悲愤。“千辞!你为了钱居然不顾我的死活,臭丫头,你可知我现在在为你那该死的仁者之心付怎样的代价!”唉~,到底是没有江湖经验,真正的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了代价,为什么总这么丢脸,什么时候才可以在师妹中树立光辉高大的形象啊!“恩~!好痛,好头痛。” 这边千易受着牢狱之苦,这边千辞也慌乱不已,当时千辞扶着泷纤陌出了破庙,在泷纤陌的指导下进了一个小村庄,让热心的村民带着泷纤陌给的信物去泷家报信,不一会儿泷家就来了马车,把他们接回了泷家,千辞吩咐了几句侍从泷纤陌的伤势及注意事项,就问泷家借了厨房,履行承诺亲手包起了饺子,可是随着天色愈来愈晚,千辞也越来越不安,怎么千易还不回来?她一路都留了记号,以他的功力应该早半柱香就该回来了,难到……中间出了什么意外?一想到师兄可能因她的鲁莽发生了什么事,她整个人都开始不好了,她虽然任性,可若对方真因为她出了什么事,她会良心不安的。“啊~!”千辞抓狂的甩甩头,真是不让人省心,不是自诩武功高强吗,怎么连一个受伤的人也打不过?……(也不想想谁才是不让省心的那个,和在她眼里那个受伤的阿三是谁?) ☆、夜探 早在回来的路上,泷纤陌就告诉千辞,那个红衣男子叫南宫绝是现任玄寒宫的宫主,玄寒宫是寒泷广域首屈一指的杀手组织,南宫绝少年成名,是现在江湖上的一线高手,他的成名绝技是“玄龙鞭”,舞的出神入化,显少有人能在他的鞭下讨到便宜,其人生性残忍,出手狠戾,鞭下亡魂更是不计其数。其实他成名后就不太在江湖露面,这次却鬼使神差地叫他们碰上了,而南宫绝之所以伤他及有可能是一时兴起,举手之劳便可以重创泷家,必竟泷家子嗣单薄,对外只他一子,如果他死了泷家必受打击。即使泷候渊正值盛年,但遭此重击之后,玄寒宫再瓜分泷家家业必指日可待。 南宫绝的野心很大,寒泷两家家业根基深厚,但也霸着寒泷广域的经济命脉太久了,是时候易主了,但一起吞併并不现实,不如各个击破。可是南宫绝还是低估了泷家,想不到泷纤陌年纪同他相仿,武功竟也不弱,白天突然得到泷纤陌的行踪就一路尾随,显然泷纤陌也发现了他,但似乎并不想与其正面交锋,于是一个追一个躲,想不到泷纤陌轻功之高,居然直到傍晚才在一偏避破庙阻住他,该死的又碰上两个多管闲事的,居然伤了他,南宫绝自14岁成名以来从未负伤,这次居然栽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上,真可谓是奇耻大辱,不过还好,让他抓住了一个,正好泄愤。这也就是为什么千易被他折磨的这么惨的原因了。 千辞一想到师兄因为她现在生死未卜,就再也坐不住了,拿起自己包好的饺子装入食盒,问了泷纤陌迷雾涯的方向,要了60万两黄金就勿勿上路了,不顾泷纤陌的换留劝阻,只带了领路的一个小厮就奔迷雾涯而来。 千辞到达迷雾涯的时候已至深夜,因为她不会武功,可既便是最快的马车也用了将近2个时辰。谴回了小厮,千辞一人登上了迷雾涯。 迷雾涯顾名思意终日迷雾环绕,纵已至深夜,在淡淡的月光下依然云雾缭绕,就着这浓重的迷雾,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起来,越靠近,这原本弯延的山路就越看不真切,仿佛前方已没有路,又仿佛到处都是迷幻的叉口,千辞虽担心千易,但也不停的告诫自己不可以慌,镇定,师兄还在等她,她决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误而让师兄丢了性命,山是她要出的,人是她要救的,错误也是她自己犯下的,断不可以让师兄替她承担后果。于是千辞深吸一口气,静静地闭上双眼,再睁开时脑子已是一片清明,抱紧了食盒,向着自己选中的一条路走下去,果然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看到了“玄寒宫”三个大字。 彼时,南宫绝与蓝寂正在对弈,虽已是深夜,但这二人正厮杀的起劲,所谓棋逢对手自是不觉时间的流逝,要不这漫长的14年岂枯燥无味。他二人虽是主从,更是朋友,蓝寂在南宫夜心中的地位是不同的,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各自都熟知彼此的品性,虽表面上是主僕,但朋友的成分居多。 二人战的正酣,忽然下属来报,有一个小姑娘夜闯玄寒宫。蓝寂一听这可奇了,这江湖人人闻风丧胆的玄寒宫可是从来未有人拜访过,更诳论这深夜,-闯?斜瞟了南宫绝一眼,估计跟他的伤势有关。 只听南宫绝一声冷哼“哼!她到来的快!”一想到从抓住她师兄到现在也不过两三个时辰,她就巴巴的赶来了,看来他们师兄妹的感情真的很好。“很好,既然送上门来,那就不要怪我了。”南宫绝这样一想,原本烦燥的心平静下来,反而多了一份欣喜,这份欣喜连他自己也无从得知,本来他还在想明日一早给泷家送去一纸书信以示威慑,到是省了他不少力气。 “带上来!”南宫绝吩咐。 千辞一见到南宫绝就不卑不亢的说:“我要见我师兄。” 南宫绝瞥一眼抱着食盒的千辞:“我为什么要让你见,你坏我好事,我不去找你,你反到找到这里来了,到是让我高看你。”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但蓝寂还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喜悦。蓝寂兴奋的想,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坏了南宫绝的好事还活着的真人!不由多打量了一下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没什么特别的啊,美女他南宫绝见的还少吗?只他座下二婢流光、溢彩就是不可多得的美女,这个小姑娘虽然长的不差,但――好吧,看惯了南宫绝的惊世容貌,虽不可以这样比,但跟他南宫绝比较,也不差,算是个小美人,也许她再长大些会更让人惊艷吧!蓝寂这里还在yy。小姑娘那毅然又重复了一遍:“我要见我师兄!”清脆的嗓音激的南宫绝忍不住又是一阵烦燥。冷冷的道“带她去见!”
第7页 哦天哪,南宫绝居然妥协了,蓝寂不由的来了兴致毛遂自荐:“我带她去!”说着也不等南宫绝答应,就朝千辞而去,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兴奋个啥劲。 千辞终于淡淡地看了蓝寂一眼,随后跟上。 可蓝寂为什么觉得这女孩的样貌明明没有南宫绝妖魅,却让他一阵心率失齐,呸呸!怎么又比了,说的好像他经常被南宫绝迷惑一样。 “额”,清清嗓子问道,“你跟绝是怎么认识的?” “不认识”千辞冷冷地回答。 好吧,蓝寂不说话了,谁愿意自讨没趣。 到了牢房,千辞抢步过去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她素来仪表堂堂、风流潇洒的师兄,浑身是伤的被铁链吊在空中,双手被缚,手腕处早已血肉模煳,身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鞭伤,有些更是深可见骨,白色的衣衫早已血污不堪,原本整齐束好的头髮也杂乱的披散在肩上,有些被血凝到了一起,千易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可是守卫还在一鞭一鞭的抽在他的身上,千易像昏死过去一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千辞知道师兄并没有昏过去,他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了他还清醒的事实,他只是强忍着不吭一声,并不是不痛。 千辞眼圈一下就红了,“住手!”大喊一声就扑了过去,蓝寂想阻拦早已不及,守卫来不急收鞭,一鞭便抽在了千辞身上,瞬间一道血痕出现在千辞背上,千辞疼的一阵抽气,从小到大何曾受伤的她顿时红了眼眶,但看到师兄身上的伤,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 “辞儿”!千易那所剩不多的清明瞬间回笼,他看到了什么?从小到大被他呵护在手心的宝贝师妹居然在他面前受伤了!顿时杀气瀰漫在整个空间,连守卫也不由感到一阵哆嗦,不由的退了一步,手里的鞭子也有些握不稳了,为难的看向蓝寂求助。蓝寂示意他退下。 千易有些虚弱的开口:“傻丫头,为什么扑上来,你以为师兄是纸做的吗,连这几下也挨不住?你知不知道看你这样替我受鞭,师兄比自己挨一下还要难受千倍。 千辞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道:“师兄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你害成这样,师兄我好怕,怕师父责罚我私自离庄,还弄丢了师兄害师兄受苦,到时候师父责罚下来一定又会让我试毒,我知道师父在研究一种新毒,起码会让我痛上三天三夜,我不会武功,肯定承受不住,到时候免不了又要让师兄代我受罚,挨这一鞭于我来说算是赎罪吧,师兄,我好想回家,你带我离开好不好?”说罢千辞伏在千易的肩上低低的抽泣。 千易的心一阵柔软,师妹何曾这样软语相求过:“好,我们回家。” 千辞听后强扯出一抹笑一边打开食盒:“师兄,我包的饺子,尝尝看,承诺你的我都会做到。”后来这句话一直深深的埋在千易的心底,再不曾忘记。 守卫想上前阻止,蓝寂用手势制止了他的动作。 千辞掀开尚有余温的食盒拿出饺子,餵给千易,两人这温馨的场面让蓝寂看了都禁不住要落泪,挥手示意,都出去吧,留给这师兄妹一点独处的空间。 蓝寂走出去之后,千辞收起那幅兄妹情深的样子,颇为语重心长的说:“南宫绝伤成那样你也能被抓住,回归师门后还是跟着我专心研究医理吧!”那认真的样子□□裸的讽刺着千易“武功练来练去连一个重伤的人都打不过,被折磨成这样,还要劳烦她师妹的大驾亲自来救!你丢的起这人,我丢不起。至少医术学的好,一不小心失手还能自救一下,你看现在这样多难看!”千易觉得他把千辞的潜台词都读懂了,这难到就是传说中同门的默契!靠! 千易的心一阵抽搐,刚才怎么那么傻,被这丫头感动的差点痛哭流涕,他刚才还在感慨这丫头什么时候转性了,突然对他这么好。原来如此! “呲~!”不小心扯动伤口了。他忍!自己技不如人,巴巴地要一个不会武功的师妹来救的确不是很光彩。不过这是谁害的!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他被打成这样,好歹安慰他一下……还没腹诽完,内力竟渐渐开始回笼,己恢復成七八分的样子。斜睨一眼千辞,她一定是将药混入食物中了,唉~不得不说他这个师妹医术又精进了,他这个师兄又惭愧了。千辞收好食盒,从头上拔出一根梨花簪,白色的花瓣中镶有五色的珍珠花蕊,看起来分外别致。只见千辞拔出其中白色的一颗珍珠,用指尖从中抽出一根细丝示意给千易看然后放进千易被吊起的手中。 ☆、加盟 这种丝看似纤细柔软,其实很坚韧。这是千辞在逛一家兵器行的时候无意看到老闆娘头上的这枝钗,觉得分外喜欢,高价从她手里讨来的。本来老闆娘不肯,但看这小姑娘一眼就相中她的头饰,很有眼光,既是有缘人赠予她又何妨,但千辞不肯白受她的礼,硬塞给她三万银票,老闆娘也喜欢千辞的紧,否则以这内里的机关设计又何止值三万两,不过赠予她都肯了,就收下了钱,告诉了千辞其中的密秘。小丫头一听双眼都冒光了,蹦蹦跳跳道了谢就离开了,老闆娘倚在门上目光含笑的看着千辞离去的方向,看着跟在小丫头身后两个年轻俊美的公子,千易和寒诚,想着这江湖又有热闹看了,多久不曾出现这么灵动的人儿了。 这丝乃是天山冰蚕丝所就,可以切割任何东西。本来千辞也是觉得好玩,没想到居然真的派上用场了!不满地又看了千易一眼,收拾好东西走了出去。千易被她这一眼扫得心里格外不是滋味,不过被吊在这里也真是让他丧气。内力又恢復了些,开始用冰蚕丝切割铁链,有了这个趁手的工具,这间牢房想困住他就难了。 千辞出了牢房,对着蓝寂说道:“带我去见南宫绝吧。” 蓝寂以为千辞会和千易抱头痛哭一番,想不到这么快千辞就出来了,难到真的只是为了给他吃饭?这女孩也跟刚才的表情差太多了吧。摸摸鼻子“哦”了一声,把人带回了南宫绝的寝殿“揽月阁”。 南宫绝彼时正在棋盘旁的睡塌上假寐,听到千辞他们回来,微微睁开了眼,一下看到千辞身上的伤,半眯起眼睛责问到:“怎么回事?”声音居然有几分愤怒,这话自然问的是蓝寂。 蓝寂怯生生回了句:“不小心让守卫打的。” 南宫绝斜斜撇了蓝寂一眼,丝丝寒意渗来,意思就是你这个大医师白给的啊,那你自告奋勇过去是干什么吃的?收回目光淡淡吩咐了一句:“杀了”。收割人命淡的仿若唿吸。 千辞也不禁有些疑惑地看向南宫绝,这人脑子有病吧!果然能做上魔宫宫主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不过也好,把千易打的那么惨,等千易出来了也会杀了的。 千辞对上塌上的南宫绝,不卑不亢地说:“放了我师兄。” 南宫绝看着她不说话。 千辞继续道:“放了我师兄,我加入你的魔宫,为你所用。” 蓝寂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道:“谁告诉你我们玄寒宫是魔宫的?不过即使是,你不觉得当着我们的面就“魔宫,魔宫”的有点不合适?”
第8页 千辞:“是吗,专门盛产妖孽的杀手组织不是魔宫,难到还是名门正派了?” “可是,我不是妖孽啊!” 蓝寂不禁出口为自己辨解,言外之意,他也觉得南宫绝长得很妖孽,还不忘特意眨了眨了眼睛,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更清澈些,一幅我是好人我很善良的样子。 千辞白了他一眼,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蓝寂顿觉失态,自己怎么突然在这个小女孩面前变幼稚了,干咳一声,站直了身子,不再说话。 南宫绝不以为意的压了一口茶,也没斥责她的出言不逊,淡淡回了一句:“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千辞道:“我的医术你也见识过,有我为你效力,你的人员伤亡会大大减少。” 南宫绝:“不够。” 千辞:…… 冷场中――――――――――――――――― 南宫绝:“你觉得我们玄寒宫会缺少大医师吗?” 千辞:“那你觉得比起圣手毒医的爱徒又如何呢?” 南宫绝也不觉一惊,想不到这小丫头竟是名动江湖圣手的徒弟,传言圣手毒医医术无双,可以医死人肉白骨,但他行踪飘忽,居无定所,所以大多求医之人都所求无门。怪不得小丫头这么短时间就可以救活泷阡陌。南宫绝心里一片惊涛骇浪求才若渴,表面仍是一副“我不缺医师”的云淡风轻。眼神却透着鼓励“你继续”! 千辞心里翻了个白眼,也是不紧不慢的说:“曲池受创(右臂要害)敷于云白(普通偏高级药物)疼够七七四十九天即可痊癒,想来堂堂南宫宫主是不用天天跟人拼命打斗的,所以这伤慢慢养来也是无碍。” 千辞:开什么玩笑,千易出手非死即伤,没废了你的手臂都算你命大!才疼这么几天,便宜你了。她研究她师兄的剑法很多年了,比起阴毒,他师兄与这宫主不相伯仲,这点她还是很了解的。所以南宫绝快点来求我留下来啊!快! 千辞这边翘首以盼,而南宫绝这边却将矛头指向了蓝寂,淡淡的目光略去,蓝寂不由打了一个冷战,悻悻的干咳了一声解释道:“主上右臂受伤伤在要害,又强行发力损及经脉,用上好的伤药反而太烈,适得其反不易恢復。这云白药性温和,虽有小痛所需时日稍长 况且―――”说不下去了,简直就是要重复千辞的话,可是他明明没有这个意思的,就是有这个意思也不一定要亲口说出来吧!蓝寂表示很想哭。 南宫绝:“蓝寂!” 蓝寂:“我明早马上换成烈药,十日之内必然痊癒。”亡羊补牢啊蓝寂擦汉。 千辞缓慢地接道:“三日,我用云白,只需三日。”悠悠的瞥了一眼蓝寂,继续补刀:“毫无痛楚。” 蓝寂心想这丫头年纪轻轻专业拆台啊,这言外这意就是他也不用在玄寒宫混了,同样的药人家用三天治好,他得用四十九天,不痛不痒还得另算,狠那,真狠!他这个大医师可以捲铺盖走人了。 话说她真能用“云白”三天治癒?蓝寂不由疑问地看向千辞大有虚心求教之意。 千辞想这玄寒宫的人脑迴路都不正常,正常情况她应该把他惹毛了吧,可他这求知若渴的小眼神是怎么回事? “云白辅以千山雪莲内服,三日可愈。”千辞也不卖关子,直接给了蓝寂答案。 蓝寂嘴角抽搐:“千山雪莲,断骨亦可续接,何况只是这内力创伤的右臂,就算不用“云白”单一只白色的千山雪莲半日即可痊癒,白色的千山雪莲产于天山之颠,可遇而不可求,纵使在下也曾游歷至天山,但也无缘见其一朵,敢问姑娘难到竟有?” 千辞:“没有。” 蓝寂无语望天,他这么温和的性格也快被气死了。 千辞默默看一眼被气吐血的蓝寂继续道:可是家师早年游歷曾採过一株淡粉色的雪莲(淡粉即微暇较之白色入药效果稍差,但再差人家也是雪莲,已是药中上品)回庄栽培,我跟师兄离开山庄之际曾带了四颗雪莲制成的药丸,如果用半颗配上“云白”外敷三日即可痊癒。 蓝寂不由问道:“为何只用半颗,用一颗的话,一日即可康復。” 千辞:“我刚给我师兄餵了半颗。”千易都快被你们打死了,我肯用半颗您们知足吧。 南宫绝凌厉的眼刀飞向蓝寂。你跟去还真是看热闹的,这药也让餵了,这是白打了。 蓝寂缩了缩脑袋,他有一种预感,如果千辞真的加入了玄寒宫,他迟早会被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给害死,还是躺枪死。死不瞑目的一种啊! 蓝寂这边内心激盪,那一边南宫绝已经丢给千辞一颗拳头大小的蓝色珍珠:“换你一颗药丸。” 千辞接过看了看,表示很满意的收回怀里,还不忘给了南宫绝一个你很上道的眼神,随手又拿出一个白玉瓶倒了一颗药丸递给蓝寂。蓝寂要抽过去了,不是说只剩下半颗了吗?感情是免费的只有半颗!可是绝是怎么知道的。 南宫绝当然知道,当日在破庙打伤泷阡陌,千辞好像给他吃了很多,但离开时路经他们身边,他好像听到她问泷纤陌家境如何。她不是不担心他师兄的安危,只是赔本的买卖不做而已,这不收了钱巴巴地就赶来了吗,他早就发现这个小丫头的性格有些狡黠。这颗珍珠他是几年前在江湖初露头角时从“沧海之畔”所得,所谓沧海遗珠,价值自是不菲,况且不论它有婴儿拳头大小,戴在身上更有安神提高功力的作用,何况这颗珍珠的色泽上乘,周身更是透出淡蓝的光泽,乃是极品中的极品,他知道千辞一定会喜欢,这个女孩的脾气……还真是合他的胃口。 南宫绝吃下千辞的药丸,瞬时一股热气自丹田升起,游戈向四肢百合,说不出的舒服,手臂处也渐渐发热,力气渐渐恢復。想不到这丫头的药这么神奇,难怪泷纤陌被他震碎了经脉,片刻的功夫 就恢復了三分内息,看来这圣手毒医果然并非江湖吹嘘。 千辞眨眨眼睛看着南宫绝,问:“你答应了吗?” “……没有”,南宫绝淡淡地说:“你师兄在我手上,我用他为饵,不愁你不为我办事。” 千辞闻言微微歪了下脑袋点点头,心想:“魔宫的老大果然卑鄙。”想了想又说:“我师兄武功不弱,他从小的志愿就是建立邪宫遗害江湖,正好被你抓来,不如你加以利用让他也为你办事,我们都为你效力对你魔宫的壮大有益无害,你又何必暴殄天物!千辞越说语气就有些不对,心想:像我与师兄这样的人才,肯为你所用你该偷笑才对,装什么三贞九烈!忍不住撇撇嘴心里一阵腹诽:师兄你这个笨蛋她拖了这么久逃出去了没? 南宫绝看着千辞脸上变幻丰富的表情淡笑不语,“不知道这丫头心里又再想什么鬼主意,骂他什么?” 这时外边急报:“主上!抓来的那个人逃了!”报信的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断的发抖。
第9页 千辞松了一口气,微笑地看向南宫绝。 南宫绝也没发怒,喝退了来人,端起茶杯慢悠悠的说:“似乎他并不想为我所用呢。” 千辞:“我会说服他。” 南宫绝点点头,吩咐了蓝寂给他们师兄妹安排住处,蓝寂按南宫绝的意思,给千辞安排了离揽月阁最近的一处别院“月阁”。 ☆、初次对决 千易伤势虽重,但服了千辞的雪莲子亦恢復了大半,半夜摸到南宫绝给千辞分配的住处,自以为是地摆了个最帅气的pose坐进椅内,“哎呦!”扯痛伤口,忍不住叫苦不迭。 千易:“师妹,咱们怎么办?” 千辞看着千易一身的狼狈,嘆了口气,从身上拿出伤药为千易擦涂在患处,现在只剩下些皮外伤,看着严重,其实已无大碍。这当然要归功于那半颗雪莲子。 千辞:“师兄,我帮你加入了他们的魔宫。” 千易:“什么?”“哎呦!”千易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你说我们要加入这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差点废了我的人建的组织?” 千辞:“你会管别人杀人眨不眨眼?这不正好了了你的心愿,要不然你学武功干嘛?” 千易:“师妹,我学武功也不是为了杀人呀!我可是要成为大侠的男人!除恶扬善,杀富济贫,救死扶伤……”在千辞凌厉的眼神下越说越弱的声音“……不是要遗害江湖的……”千易自己都快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撇撇嘴,怎么这样看他,他是好人好不好。 千辞:“师兄你这么助人为乐,怎么泷纤陌快被打死的时候,你不出手?” 千易:“……”好吧,千易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吧,他永远都说不过他这个师妹,这样下去迟早要被憋出内伤的。“可是……”千易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不救人但不代表会无缘无故地替一个不相干的人卖命啊?况且这个不相干的人还有些讨厌。摇摇头千易心想还是再想办法吧,以他的聪明才智可不至于受制于人,只是暂时的而已。 这时千辞已为千易上好伤药,伤口处麻麻地已不再刻骨地疼痛。 “师妹……”千易委屈地喊了千辞一声。 千辞:“知道了,以后我天天做你爱吃的菜,赶紧起来!” 千易一看目地达成,屁颠屁颠地去隔壁睡觉了。“啊,师妹的厨艺很高的,以前都是她心情很好的时候才偶尔施捨他一两顿,早知道受点伤就能打动她那亘古坚硬的心,他早用苦肉计了!呵呵!南宫绝,还得谢谢你呀,替你杀人就杀人吧!哈哈!”千易在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中进入梦乡,那边南宫绝也有自己的打算。 “那个师兄,怎么才能让他滚的远远的呢?他可不希望那师兄妹之间有那么好的感情,千辞那小丫头表面上对他的师兄总是冷嘲热讽,可……这是他们的想处方式呢。眯起俊美无俦的凤目,南宫绝这一夜想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千辞还是保留了在幽月山庄的习惯陪千易练剑。蓝寂一大早想找南宫绝继续昨夜未完的棋局,走到千辞的住处“月阁”,想想绝要不要这么露骨,想揽美人入怀也不用这么明显吧,自己住“揽月阁”,就让喜欢的女孩住“月阁”,唉!真是司马昭之心啊!透过“月阁”的拱门向里望去,只见一男一女在一株槐树下舞剑,初春的阳光透过枝叶淡淡地洒在二人身上,白色的槐花不堪剑力,纷纷而下,昨夜那被打的惨不忍睹的男子一身白衣风华,修长的身材,英气而俊朗,剑法精妙,虽舞的随意,但风流之姿尽显。 “嗯~,似乎不逊色于绝呢,看来绝的可是劲敌呢!哈哈!”蓝寂赶紧捂住嘴,他为什么要笑得这么幸灾乐祸,看绝吃瘪也是人生一大乐事不是!啊!那小丫头怎么越看越漂亮呢?明明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啊,娇俏的身影与帅气的男子相映成趣,衣袂翻飞,齐腰长的髮丝不时捋过脸颊,带出一丝柔美,一丝俏丽,柔韧的身体随着舞步的转动而绽放着妖娆,赏心悦目呵,他可不可以也加入他们,好羡慕,好羡慕那个女孩身边的男人,如果她也在他身边随他起舞,那将是一种怎样的惬意? 南宫绝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蓝寂这一脸痴呆的表情,随着他的视线望去,眼睛不自觉地微微眯起,一股难以自抑的愤怒从胸腔升起,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像蓝寂一样驻足而立,默默欣赏中。 南宫绝举步踏进“月阁”,停在那舞剑的二人面前,对着千易说:“昨夜没杀了你,我有些后悔了呢。” 千易停下手里的动作,淡淡地回了句:“你似乎也没手下留情。”想到昨夜被鞭笞的情景,千易也不禁恨恨地咬牙。 “想好为我效力了吗?” 南宫绝淡淡地问。 “当然!”千辞回答的毫不犹豫。 南宫绝:“那,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去杀了泷纤陌。” 千辞:“师兄重伤未愈,现在还不能为你办事,现在有我做你的医师,那个人(蓝寂)不就没事做了,派他去杀。” 蓝寂一脸委屈,关我什么事,这难到就是传说中的躺着也中着。 “你似乎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南宫绝永远都是不嗔不怒地淡淡语调,只是话中的冰冷压迫逼人,让人不敢忤逆。 千辞不怕他,当然千辞也从来没有怕过谁:“泷阡陌武功高强,你尚且不能全身而退,师兄重伤之余怎可敌过?我为你效力,前提是我们都活着!”言外之意就是,你派我师兄去送死,我干嘛还给你干活!千辞的语气不禁有些激动。而千易从始至终都在抱臂欣赏,心里不住感嘆“啧啧!他的师妹不得了啊!” 南宫绝淡淡地看了千辞一眼,转身离去,走到蓝寂之侧示意他跟上,蓝寂乖乖地跟在南宫绝身后,颇有些恋恋不捨(人家还没看够呢,你走就是啦,叫上我干嘛?俊男美女多养眼,当然眼前这个也不差)。 回到揽月阁,南宫绝与蓝寂继续下那盘未完之棋,心思却还飘在辞易二人的剑舞上,连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二人之间的默契与气氛的融洽,几不可闻地微微嘆了口气,承认吧,他嫉妒了。 蓝寂也无心思下棋,对南宫绝说:“绝,你不会真派我去杀陇纤陌吧?” 南宫绝瞥他一眼:“不会。”淡淡的口吻,永远言简意赅。 这时流光溢彩来上早膳,蓝寂也顺便在这里用了,他跟南宫绝从无主从之别。这时听南宫绝吩咐流光叫月阁的女孩过来,流光溢彩身为南宫绝的近婢,听说昨夜有一个女子入住了月阁,那是离南宫绝揽月阁最近的一个园子,南宫绝喜静,平时不是用膳时间,没有他的传召,连她们也不敢踏进,当然除了蓝寂例外,其余一众下属包括蓝寂在内,也都住在离揽月阁很远的地方。不知这月阁的女子如何的神通广大,居然能让主上留在身边。
第10页 月阁与揽月阁僻临而立,呈月亮的形状,虽是相临但其实揽月阁内有一潭活水温泉,静静地将月阁环绕,与其说是他们僻临而立不如说月阁是揽月阁的一部分,因为远远看来像环抱一样,这也是揽月阁的由来,月阁建好以后一直无人居住,属下都以为南宫绝将其当做别院,想不到今天竟迎来了它的女主人,当然还有女主人的师兄,那个被南宫绝亲自带回来的男人,被用了刑然后活着放出来的人,是逃!逃出来未再下追杀令,并且还会重用的人!好神奇。 流光跟随南宫绝多年,一颗芳心早已暗许,这时来月阁叫千辞自是态度十分不善,这边千辞和千易练完的剑也正用早膳,千辞做的梨花羹和绿豆饼,她和千易从小都爱吃这个,酥软的小小薄饼,配上梨花汁熬了近两个时辰的糯米粥,味道淡而清甜。远远的就看到千易在那一阵狼吞虎咽,流光傲慢地走过去,俾倪着千辞说:“主上要见你!” 千辞头也不抬,小声嘀咕:“不是才见过吗,这南宫绝有什么话怎么不一下说完,真是脾气古怪。” 流光见千辞自言自语却并不动身:“违背主上的人,没有活过一刻的!”赤果果的威胁,千辞不情不愿的起身,又随手拿了两个绿豆饼,一边吃,一边跟着流光走了。千易欢乐地把千辞那份揽过身边,也不顾千辞鄙视的眼神继续大快朵颐,流光嫌弃地看了他们师兄妹二人一眼,领着千辞向揽月阁而来。 千辞来到南宫绝面前时,手里还剩下一块绿豆饼没吃完,刚要放进嘴里,看了看站在一旁勐盯着她手里薄饼的蓝寂,问:“要吃吗?” 蓝寂很不矜持地勐点头,刚刚在月阁他们还在练剑的时候他就发现旁边的绿豆饼令他食指大动,要不是绝非拉着他走,他才不要过来吃他的早膳呢,多少年了,早在蓝寂三岁的时候就最爱吃他娘亲做的这种绿豆饼了。所以他很没形象的接过,当着南宫绝的面吃起来,“嗯~!记忆中的味道啊,不!比记忆中的还好。” 千辞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真的要吃,恋恋不捨地收回手,她自己还没吃饱呢,都怪南宫绝,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南宫绝挑了挑眉。 千辞心里低咒:“你吃饱了,别人还没吃过饭呢,没礼貌,更是便宜千易了,他要是以后总是这个点叫她过来,那她辛苦做的早餐岂不是全入了千易的胃?”想想就不忿,看着几口就吃完的蓝寂不怀好意地提醒到:“你要是脚程快的话,也许千易还剩下几个没吃完……”话音还没落,只见颳起一阵旋风,蓝寂人早已不见踪影。 千辞拿出手帕擦擦手,一边随意地问南宫绝:“叫我什么事?” 南宫绝也不在意她的态度,吩咐流光退下,流光领命,路经千辞也不忘偷偷瞪她一眼。 屋内只剩下辞绝二人。 “名字?”南宫绝还是那么不温不火。 “千辞” “嗯~千、辞”南宫绝默默地重复了一遍,点点头说:“你过来”。 ☆、愈演愈烈 千辞走过去却保持了离南宫绝一臂的距离,南宫绝掀开衣袖,只见他曲池穴上方隐隐地有一丝红线,不细看以为是伤口还未痊癒,但细看之下却又不甚明显,南宫绝也是今早起来的时候发现的,手臂上飞镖的创伤和肩上的两处外伤地,在服了千辞的雪莲子之后都已渐渐恢復,但这隐隐的红线,虽没有什么痛感,但南宫绝本能地觉得不妥,所以一大早就叫来了千辞,不是为他所用吗,那他干嘛还跟她客气。 千辞看了眼南宫绝手臂上的红线,脸上的神色变的迟疑,低头想了想,慢慢地回復他说:“你应该是中了我师兄的毒。” 南宫绝:“你可能解?” 千辞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难,最好是有解药,否则……七日必死。” 南宫绝不以为意地点点头:“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杀了他?” 千辞:“哦,我知道他有解药。” 南宫绝吩咐:“溢彩!叫蓝寂回来,还有跟他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一起。” “你师兄叫什么?”南宫绝问千辞。 “千易”,一边打量南宫绝的揽月阁,千辞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二人从此便是一阵沉默。 南宫绝的揽月阁很干净,没有冗赘华贵的饰物,一切都那么淡泊,一幅泼黑的牡丹富贵图挂在侧面的墙壁上,旁边是一排刚劲有力地行体:天下真花独牡丹。看来他很爱牡丹,或他很重要的人喜欢牡丹,自此房间再无其他装饰,一切都那么的男性和简单,和他喜爱的红色衣衫颇有些冲突,但正是这稍稍的违和感才更显得南宫绝的妖娆,仿佛暗夜中盛开的一朵绝艷牡丹,强烈而震撼。 打量完他的房间,千易和蓝寂也来了,蓝寂一脸的挫败样,让千辞忍不住揶揄:“师兄,你不会小气到连一个绿豆饼也不分给人家吧?“ 千易颇不以为然:“那是你放了雪莲子做的,那么珍贵怎能随便便宜了旁人。“ 蓝寂一听更挫败了,只差一步,差一点就被他抢到了,他去到月阁的时候,千易吃到还剩下三个。可是千易看蓝寂一来二话不说就抢,他慌忙地护住然后大口解决,抢他的绿豆饼,这黑衣人真没礼貌,玄寒宫里没一个看顺眼的。 千辞笑着走到蓝寂旁边安慰到:“蓝蓝,明天我还会做,你早些过来。” 蓝蓝?蓝寂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在叫他,他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小丫头叫宠物似的叫,怎么也觉得怪怪的,忍不住纠正到:“叫我寂哥哥。” 千辞笑容更大,真的甜甜地叫了一声“寂哥哥”。酥得千易一阵恶寒,果然还有下文。 千辞:你想吃“珍贵”的绿豆饼,拿你的“蓝参”来换吧。 蓝寂在迷雾涯的一处峭壁上采了一株蓝参,蓝参要比普通的人参珍贵,多长于绝壁之颠、地势险要之地,吸收天地之灵气,十分不易,活血养气是对身体十分有利的灵物,他採回来后并没有练治而是用特殊的方法种在自己的园子里,每天练功的时候吸收一下蓝参周围的灵气,功力心境俱受益匪浅,居然也能被这丫头发现,她果然不可小觑。 千辞见蓝寂没有回答,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寂哥哥?”这回蓝寂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回道:“你还是叫我蓝寂吧。” 千辞见他不肯割爱,矛头又对准千易:“师兄,你居然偷师父的忘尘?” “什么忘尘?”千易否认道,千辞也不跟他强辩,一改往日的咄咄逼人,淡淡地说:“哦,没什么,可能是我搞错了,不过我跟主上说他中了你的毒,没有解药必死无疑。”说完还端起桌上的茶押了一口。 “你告诉他了?”千易忍不住自拆谎言,冲着座上的南宫绝“呵呵!”皮笑肉不笑了一声。 南宫绝面上也不恼,“易兄真是鸿图大志,居然想谋害于我取而代之,此番胸襟跟胆识真令人敬佩,我都不禁要称赞一番!”稍冷的口吻,无形有一股气场压来。
第11页 蓝寂一听南宫绝中毒了,也不别扭了,赶忙上前为他号脉,可以他的资质居然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他向南宫绝摇摇头,示意自己无可奈何。 千易自然不怕南宫绝的什么气场,自己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不否认,自古刀剑无眼,在破庙你强留于我,我自不能坐以待毙,况且你请我来这里也不像坐客,招唿的手段也可见一般,若不是师妹来助,难道我千易就乖乖地任你折辱!不过话锋一转“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我和师妹决定留下来,解药我自然也奉上。”说着一边递出解药扔给了蓝寂。是一包粉末,“哦,忘了告诉你,剑伤虽愈但毒未解,所以想要解毒的话,要在原来的伤口处重创,待毒血流尽再敷于解药置于受伤者患处,切记不可与麻药同用,此毒名为“忘尘”,即使伤口癒合毒不可解,只于臂弯处有一条浅浅的红线,随着毒发红线渐渐向胸口蔓延,延至胸前胸口处,哼哼……自然了却凡尘,无知无痛;解此毒要重创旧伤,待血流至嫣红方可用药外敷,中途不可止血亦不能用麻醉之药,随着血液流出的时间,疼痛愈重,一般人都忍受不了这种疼痛而自戮,痛至宁愿了却凡尘归于黄土,此毒于人生亦同,你愿痛着忍耐劫后重生亦或忍受不了自我了断,但凭决择!千易边说边笑的冰冷,说完还不忘友情提醒一下:“哦,酒色怡情,亦可镇痛,听闻你座下二婢舞姿无双,不知我可有此殊荣与你一同观赏?”他可没忘了刚才那个婢傲慢的眼神。 南宫绝听罢一边吩咐蓝寂让流光溢彩献舞,一边示意蓝寂准备动手,“忘尘吗?那就看看他堂堂玄寒宫宫主如何地绝地反生吧,千易吗?圣手毒医的弟子果然个个非等闲之辈,重创之下居然还能无声无息地下此毒手。不过,敢对他南宫绝这么做,也要有付出惨痛代价的准备!不过,此人的手段亦不可小觑。眼光与千易对上,千易亦在看他,剎那间火花迸现,復又归于平静,快地让蓝寂以为这只是他的错觉,可空气中残留的杀气又是怎么回事?可怕的两个人。 千辞坐在一边淡淡地看着二人之间的风起云涌也不言语。 此时流光溢彩已准备完毕,只见流光身着一件翠绿色的罗裙,低肩的设计露出她欣长的颈项和优美的锁骨,翠色的薄衫,镂空的花纹巧妙地突显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臂膀上洁白的皮肤也若隐若现,莲步款款,走出的步伐婀娜多姿,娇艷的风情冲击着大家的眼球,千易也忍不住一阵感慨,这傲慢的女人倒是有几分姿色。不由得瞥了眼千辞,那眼神像是在说:“你看看人家,多有女人味。”被千辞瞪了一眼悻悻地收回了目光。溢彩则着一件淡粉色襦裙,腰间繫着一条色彩缤纷的束带,镶嵌着亮片宝石散发着灼灼的光彩,一条大红色的绸带云间松松垮垮地垂在肘间,温婉地怀抱着一把琵琶,静静地望着南宫绝,那欲语还休地姿态也别有一番娇媚。 南宫绝对她们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一曲“露水姻缘”缓缓地流淌开来,流光随着琵琶乐声飘然而舞,舞步轻柔,姿态翩纤,一个低头垂目,单手举起缓缓下滑的姿态,让小手臂露出好大一截,千易从小跟千辞在山庄长大,自是不曾见过这等风月场景,一双眼睛盯着人家的手臂连眨也捨不得眨一下,千辞看着千易这等痴傻表情,忍不住大大翻了一个白眼,再看南宫绝那里,蓝寂已经划开了他肩头未曾完全癒合的伤口,汩汩地流着鲜血,虽然血液流在他大红色的衣衫上并不那么的明显,但那浓重的血腥味还是让千辞忍不住皱了眉。看着南宫绝隐忍的表情和看向千易愈加暗沉的目光,千辞忍不住低咳了一声招回了千易的魂魄,千易收了收自己的失态,回看向放血的南宫绝,那似笑非笑地表情极具挑衅在味道,剑拔弩张间,千辞总有种错觉,这二人好像下一秒就会扑向对方,将对方狠狠撕碎! 千辞有些坐不住了,这血腥的放血场面配上这妖娆的歌舞,怎么也有种说不出的诡异。终于,千辞走向南宫绝身旁的蓝寂:“终止你主上的疼痛外加一顿早膳,换你的蓝参,换不换?” 蓝寂:“换,当然换!”他敢不换吗?蓝寂心想遇到千辞,他算是栽了,以后有什么宝贝还是像绝一样乖乖地奉上吧,免得被她看上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南宫绝忍着噬骨的疼痛,看向千辞的眼神多了些嗜血,这丫头明明有救自己的法子,却看着他痛了这么久,是不是对她太温和了。 ☆、正式加入 千辞见南宫绝变了脸色:“这么看我干嘛,我没让你痛够三个时辰,你不是应该感谢我吗?”边说边拿出白玉的瓷瓶倒出了五粒雪莲子给南宫绝服下,一边冲着千易说:“把解药拿出来。” “什么解药,不是给他了吗?”千易继续装傻。 “我们圣医门什么时候救人要如此血腥了?你再做有辱师门败坏师傅声誉的事情,小心被清出门户!” 蓝寂听到这都傻了,感情这师兄妹再涮着他玄寒宫宫主玩!死了死了,这次千万不要殃及池鱼,那场面太可怕,他不敢想。 南宫绝也气的有些颤抖了,但被放着血,忍受着非人的疼痛让他无法做出什么实质上的行动,“这该死的千易!” “咦?蓝蓝,你怎么还不给主上止血?”千辞给南宫绝止了血也不忘埋汰蓝寂。 南宫绝想:“这时候知道叫主上了。” 那边千辞却还没完:“你养他干什么?” 蓝寂要哭了,他不要,他哪里得罪这狠心的丫头了,不就是吃了她一个绿豆饼吗?她比他师兄好不到哪去。 那边千易还是没动,继续看他的歌舞,他才不管南宫绝的死活呢,敢招惹他,他可是千易!将来可是要贻害江湖的霸主,呸!被千辞带歪了,是称霸武林! “千易!你交不交出来?” “……” “没有,好,我回去就告诉师父,你偷拿他的□□,败坏师门声誉,贻害江湖,骗人家用庸医的放血治疗,还说的冠冕堂皇,毫无仁义之心,江湖道义,见死不救,荼害同门……” “等等,我怎么荼害你了?” “你技不如人,失手被摛,连累不会武功的小师妹孤身犯险,堕入邪教,不知感恩师妹救你的鞭苔之伤……” “停-”千易就差点跑过来堵住千辞的嘴了,“我给,我给”这都是他的痛脚,别人不可以提,千辞更甚。 千辞接过暗红色的药丸给南宫绝服下,又拿出昨天给千易涂抹的外伤药递给蓝寂,吩咐他道:“外敷,蓝蓝,多劝劝咱们主上,现在大家怎么说都是一个组织的,以前的芥蒂大家各退一步,冤冤相报何时了,以后有机会带你回幽月山庄引见给师父,看他肯不肯收你为徒,就算不肯,我也赠你一株雪莲如何?” 嗯!嗯!当然好,蓝寂心里狂点头,这么好的条件他当然愿意,但前提是他愿意没用啊,绝怎么会听他的。
第12页 看着一脸苦相的蓝寂千辞摇摇头,话锋一转继续说:“我师兄的毒术不在我的医术之下,他武功不弱,继续相争也不过是两败俱伤,他们手段相当不分伯仲,心狠手辣令人侧目……” 嗯,越说蓝寂越有同感,刚忍不住点头,被南宫绝的眼神制止。 南宫绝微眯了下俊眼“你不用旁敲侧击,只要他不再耍花样,我答应不再予为难。”他有点懂了,千易对他下毒,只不过为了自保,只要他不杀他,自己就不会死,他折磨他,千易也是睚眦必报,而千辞之所以一开始不拆穿,也是为了千易出气,必竟亲疏有别,亲疏有别吗?继续道:“继然入我玄寒宫,就要按宫规办事,今日之事就此做罢,如要再犯-”说着警告地看向千易,“宫规处置!” 千易也不以为意,反正跟师妹出来就是游山玩水,顺便闯荡江湖,这迷雾涯的玄寒宫有点明堂,师妹既然想留在这里,那他自然也不会反对,南宫绝想杀他,也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为他办事谈不上,不过藉此在江湖立名也不失为一种途径,他千易说不上是什么好人,自然也没有什么行侠仗义的原则,他生性不羁,凡事随心所欲,除了有个宝贝的师妹需要他在意,其余什么事都无伤大雅。千易也不理睬南宫绝放的狠话,继续欣赏流光溢彩的歌舞,越看越觉得流光那高傲的侍婢舞姿过于妖艷,虽然举手投足尽显风情,但过于拘泥于舞步,姿态固然优美但太过于形式,要求每一个动作都必须到位,也许曾有人将这曲“露水姻缘”舞的妙趣横生,但这过于一板一眼的模仿,看久了就不免乏味,哪里像千辞硬是能从剑法中化出舞步,你剑法愈是层出不穷,她舞步就愈加的别出心裁。千易想着不自觉嘴角就勾出抹自豪的笑容,他的师妹可是一个奇女子呢! 千辞看千易看着舞蹈在那傻笑,摇摇头,对着南宫绝说:“你这个婢女把我师兄迷倒了,你将她送给他,他一定加倍给你卖力。 南宫绝吃下解药后,蓝寂也为他上好了伤药,他优雅地整理了下衣衫,微眯了眼:“是吗?“ “当然!” “不是!” 易辞二人几乎同时出声,千易反驳道:“臭丫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她迷倒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是不是蓝蓝?”千辞赶快为自己拉同盟支持,那边蓝寂早就被千辞收买,乖乖地点头。千辞扬扬头,看着千易一副你看别人也这么认为的表情。 千易脸一沉:“辞儿,过来。” “干嘛?”千辞不情不愿地挪过去,千易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千辞一脸的疑惑,看了看流光,復又古怪地看了眼南宫绝,歪头想了想,又看向千易,然后点点头一副肯定他的姿态。 南宫绝接下千辞的眼神,不知道这小丫头又想到哪去了? 转瞬千辞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惊喜,大声地对南宫绝说:“我也要去‘流芳阁’!”一句话喊的清脆响亮,千易差点被她惊的从椅子上跳起来;蓝寂也被她惊地一个踉跄;连流光溢彩也为她的一句惊世骇言吓地弹错了一个音乱了舞步;在场只有南宫绝端坐如初。原来千易在她耳旁低语的是“这女人一看就是‘流芳阁’的头牌,南宫绝留在身边暖床的。” 千易拢了拢衣衫坐好,一副我就知道你有这种令人不耻的志向,咬牙切齿地说,:“千辞,要我给你解释一下吗?流芳阁就是给男人消遣的地方,哪有好人家的姑娘去那种地方的,我早就知道你练舞不单纯,想不到你还真敢说,你敢去,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千易终于摆出师兄的架子,睚眦欲裂地盯着千辞。 千辞才不理他,她刚刚这一叫,顿时乱了流光的舞步,流光有些跳不下去了,停在了原地,千辞赶忙跑过去,拉住流光的衣摆甜甜地叫:“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流芳阁带我一起好不好?”连眼神都流露出谄媚。 流光才不领情,挣脱千辞的手:“流芳阁是归属主上的情报组,阁里的姑娘个个武功非凡,样貌出众,才华横溢!”俾倪了千辞一眼,言外之意你有什么资格去。 千辞也不恼,走到南宫绝身边,从怀里拿出小玉瓶倒出五颗雪莲子递给他,也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南宫绝接过,对着流光吩咐:“明天带她去流芳阁看看,从现在起千辞就是我玄寒宫的大医师,待遇于蓝医师等同,宫中上下都要对她礼待有加,不得逾越!” “是!”流光虽然心里不忿,但对南宫绝的命令她不敢违逆。 “不准去!”千易还在那边固执地反对。 千辞也不睬他,对南宫绝报以一个灿烂的微笑,转身向蓝寂说:“蓝蓝,我们去看看你的蓝参吧!” “哦,好。”蓝寂有些闷闷地的应不过来,然后他们一起走了;剩下千易一个人在椅子上生闷气,千易气不过冲着上位的南宫绝大吼:“她不会武功,你让她去那种地方,被欺负了怎么办?你!……”还没你出什么来,南宫绝也淡淡地起身走了出去;流光溢彩也早在刚才就在南宫绝的示意下退了下去;这次真的只剩下千易一个人憋出内伤。 走出去的南宫绝在想“被欺负?连他南宫绝在她手里也吃了闷亏,还有谁能欺负的了她?她是不会武功,但她的机智与敏锐是世上很多男子也不及的,况且他会陪着她,他怎么会让她陷入危险。看看手上五颗雪莲子,服下一颗,瞬间丹田升起一股热流,流向失血过多的肩膀,疼痛瞬间减轻,伤势也亦开始修復,身上的力气也渐渐回归。这丫头,手里到底有多少这种东西?看来她是真的很好奇那种地方,居然一出手就是五颗,他可是记得她只肯给他半颗时的情景―――真是贪玩!想到这里嘴角忍不住上扬起一个弧度。 其实千辞一点也不小气,她只是想换更多有趣的东西罢了。钱多了自然好办事,虽然出庄的时候带了不少,但那都是师父的,平时他们从不出庄,万一师父回来怪罪于她,她可不想因此而招来一阵数落,况且举手之劳就可以赚取大笔的银子,她何乐而不为呢?看南宫绝、蓝寂的样子一定有很多好东西,不趁机搜颳了来,枉她出庄一趟,怎么也要不虚此行呀!想想无意发现的师父在山庄里收集的那千奇百怪的东西,足足藏了三间暗阁!她只是继承师父的良好传统而已,哪里像那个千易没心没肺―――咦!对了,她借他的那颗珠子他还没还呢,改天一定要回来。 千辞喜滋滋地抱回蓝参,放进自己的卧房,这个笨蓝寂居然把它养在园子里,他难到不知道蓝参吸天地之精华,有凝神、养息、美容、安眠的绝佳功效吗?真是暴殄天物,只练功时亲近才得益多少?徒增虚表,怪不得他武功那么差劲,医术也不怎么样。这个就应该放在卧房里嘛,晚间清幽,蓝参独爱月光,只要把它放在月光下,它就会散发更多灵气滋养周围万物,最不济每晚也可提升一成功力,早晨是月亮下山蓝参休息之际,即使这样蓝寂也受益匪浅,周身沾染了淡淡的蓝参灵气,才会被千辞觉查讨了过来。
第13页 ☆、暗中势力 趴在桌子上看着蓝参的枝叶,千辞在想:总不能走到哪里都抱着一盆盆栽吧,想要完全受益,必不能离身,那――冲着蓝参眨眨眼睛,蓝参仿佛有灵性似的抖了一下…… 于是第二天,在蓝寂来蹭早膳的时候,听闻一声惨烈的尖叫,蓝寂看到什么了?看到他的宝贝参儿被做成了头饰,蓝参本就体积较一般人参略小,且呈淡蓝色半透明状,被千辞略加雕琢变成星星的模样,再以蓝参柔韧的枝叶为托,硬是给她做成了一朵绚烂的花饰嵌在鬓边,通透星状蓝色的‘花蕊’辅以崭翠色的‘花瓣’晶莹炫丽光彩夺目!附图 这可是千辞花了大半夜的精心成果,叶参环绕而不断,白天是蓝参的半休眠期,只要夜晚将其取下浸于特治的药水中,置于月光下即可,随身携带既方便又能吸取其中精华。这可是千辞思考了很久才想出来的,本来想做成挂饰的,可是那样太抢人眼球,这样人家以为是女子的头饰,就不怕坏心眼的人来抢了。这坏心眼的人自然包括现在惊叫的蓝寂了。 蓝寂看着被千辞蹂躏成头饰的蓝参差点掉出泪来,他心心念念呵护在手心的参儿啊,真是遇人不淑,天妒英才啊!如此傲然天成的灵物居然被做成女子的髮饰,不知那生于绝壁,骄傲的蓝参会不会生出一股生不逢时、不遇明主的悲恸来? 反正蓝寂除了心痛还是心痛,打从遇上这个千辞开始,蓝寂的人生就一直呈悲剧形态发展,各种陷害受挫,失业打击,现在连心爱这物亦被所夺……,嗯!这绿豆饼早餐算是一点安慰吧,一边吃着娘亲味道的绿豆饼,一边看一眼心爱的蓝参,这种悲喜交加的沉重是不可言喻的,所以专心吃早餐,嗯!一盘不够,趁千辞不注意偷偷拿她一个,因为千易那厮护食比狼狗亦要兇悍,于是一大清早就看到一幅三人勐吃绿豆饼的场景,一边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这人间极品,一边又要提防第三方的偷袭。 这不能怪千辞做的份量不够,因为这绿豆饼取材甚是珍贵,以雪莲子化水熬制,又辅以兰花花瓣捣碎为羹,再加入珍珠粉、绿豆粉三蒸九晒而成,营养丰富,补气养身,不但可以提升功力,亦有美容养颜的功效,久食之可百毒不侵,令人容光焕发!做为早餐是过于奢侈了,但千辞是谁,雪莲子之于她只是做为瓜子的存在,别人半颗难求,她只当作日常零食消遣,千易自然从小沾了不少光,取材丰富、珍贵又烹饪有道才把千易养的百毒不侵,有助于他研究各种毒药。南宫绝的武功高强,那是人家勤奋刻苦,而千易的内力大半是吃千辞的奇珍异果提升的,你想他自学成材,练剑路数又集百家之长,没有名师指点本就繁冗,况且自千易觉查千辞所做食物有提升内力的功效后,愈加只重剑招的钻研,就靠着吃这些跟南宫绝打成平手,辅以毒药甚至更胜一筹。 千辞不会武功,但她食之灵物无数,要不然也没可能舞出千易繁复的剑招,其实有一点连千易也不清楚,但凡千辞见过的剑招,皆可化为舞步,亦可预见施剑人的下一式,所以千辞即使不会武功也可轻松躲开所攻击之人,千易当然不清楚,他不可能也不捨得攻击千辞;而在破庙那次见过南宫绝和泷阡陌交手之后,南宫绝也不能轻易伤她,她千辞自是对剑法鞭法每招每式过目不忘,但凭跟千易每日练舞所习之舞步亦可轻易化开他们任何人的攻击。千辞对每个人却没有威胁,她是医圣爱徒,有仁慈悲悯之心,自是不会出手伤人,所以她不曾学过一招半式的武功,她爱舞也善舞,闲暇之余练就了一身化剑为舞的奇艺,只要她想,她就不会让自己受伤,亦不会受制于人,她灵动机敏善于利用周边环境和周边的人,但显然她的这些才能都没有施展的余地,因为没必要也不需要,要千易干嘛?现在又多了南宫绝、蓝寂、泷阡陌、寒诚,这些人显然不会置她于危险的境地,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保护她、宠爱她,至于那些眼红她的女人,那就让她们更红些吧!她千辞是谁?不关心、不在乎、也不屑,她的生活充满着新奇、冒险、掠夺、探索和娱乐大众,这样的人生想不精彩也难,她也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身边的人,一起精彩不凡。 而蓝寂的人生从遇上千辞的那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是劫吧!蓝寂郁闷的想着,明明不是他的菜,却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繫。郁闷如蓝寂在很久以后终于悟出一个道理:自己有什么奇珍异宝自觉乖乖献上,就免了很多皮痛肉痛之苦,如若负隅顽抗,那接下来的将是心灵和肉体上无休止的沉痛打击,在经歷了几次浩劫之后蓝寂突然豁然开朗,蓦然想起南宫绝初见千辞时就将自己从不离身的‘蓝珠’送上,聪明如南宫绝都自初见就知不是千辞敌手,而自己居然受尽苦楚煎熬三载,一朝觉悟,居然忍不住捶胸痛哭:蓝寂啊蓝寂,聪明如你,居然看不破这浅显的形式,人家千易与师妹无事争趣斗乐那是调济生活,是情趣;你这痴望成殇受尽百般蹂躏那是自虐啊!说多了都是泪,那可是后话了,现在的蓝寂傻傻看不清楚,还在为自己的蓝参默哀中,那委屈的小眼神连千易看了都想抽他,默默地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同情。 千易吃过早餐就去接任务了,那可恶的南宫绝就看不得他一丝悠闲,说什么既进玄寒宫就要尊他为宫主,去搜集什么姚家暗中势力,姚家是什么?江湖都不曾听说过,那该死的南宫绝居然查到是寒泷广域的第三方暗中势力,在寒泷广域,寒家和泷家是无可厚非的两大势力,携手并立多年,势力之广不可动摇。玄寒宫虽是南宫御一手创立,但常年隐于暗中,南宫御又与圣手毒医交好,常年游歷在外不问世事,也是这几年玄寒宫在南宫绝的手里逐渐发展壮大起来,在江湖也是近几年才崭露头角,而南宫绝也是一朝立名又即刻隐退,宫中大小事务多由蓝寂处理,情报则是由座下二婢与流芳阁主尧祈交涉,而流芳阁本不属玄寒宫,那流芳阁暗主尧祈当年与南宫绝意外交手,所谓不打不相识,惺惺相惜之化敌为友,多年来流芳阁与玄寒宫通力合作,那流芳阁暗主尧祈也不知背后有何势力,情报网居然遍布寒泷广域,小小暗主令人不敢小觑,居然也在江湖上混的风生水起,而南宫绝正是看中尧祈的这点才能,玄寒宫才与流芳阁长期合作,而玄寒宫则为尧祈掩盖那些见不得光的灭口事件,如此二人的友谊居然也坚不可摧。 南宫绝在几天前接到一个情报,说是在寒泷广域居然一直隐藏着一股第三方势力,其织组之强大,手段之强硬,做事更是干净利落,幕后之主毫无头绪,只是似乎牵扯到十几年前的蓝组织灭门惨案,十七年前,江湖上一个迅速崛起的杀手组织一夜之间被灭门,三百多口,无人生还,一个不算小的组织,迅速崛起又倾巢覆灭,这不能说不诡异,这件事当年也曾轰动一时,但无人知晓其内幕,于是此事不了了之,事隔多年居然被尧祈从一个光顾流芳阁的恩客身上查到有第三方势力的存在,那个恩客年过40,无意谈起蓝家灭门之事,只言当时惨状,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蓝城所在地皆为废墟,方园百里廖无人烟,仿佛蓝家不曾存在过,蓝家没有人逃出那场劫难,无一人生还。可纵使百密也必有一疏,他当年恰好去蓝城省亲,因路遇大雨而耽搁了些时日,而赶到之时,蓝城早已不復存在,他不死心的回到蓝家遗址,在一块瓦烁下发现了一个早被鲜血浸染的血红‘姚’字绳结,这种绳结从未在江湖上听闻有人佩戴过,他当年捡到后更不敢示于人前,只是现在才在醉酒之际拿了出来。
第14页 南宫绝把玩着这透着诡异的‘姚字结’,狼戾如此,而从未在江湖现身,其必有阴谋,虽然这与之南宫绝并无大碍,显然也没人敢招惹他的玄寒宫,但他不喜欢过于阴暗的东西,既然你隐藏的这么深,那他南宫绝就掘地三尺也要将其连根拔除!暗夜下的组织玄寒宫一个就够了,多了就是麻烦,显然南宫绝不要这样的麻烦,所以大清早,千易就被发配出去寻这‘麻烦’了,千辞本来是与千易形影不离的,但前提是只有他们两人的情况,现在千易被发配出去做任务,千辞反而乐得清静,不用听某人总是在也边聒噪,不准去那种烟花之地,不准这个那个……管他去死!千辞心情愉快地哼着小曲,一蹦一跳的来到南宫绝的揽月阁,推门进去,貌似恭敬地弯腰喊了一声‘主上’,可没有南宫绝的命令这种推门而入的行为又哪有恭敬可言。 此时的南宫绝也刚刚练完武功,洗漱完毕,额上尚有水珠滴落,配上大红色的炫耀常袍,说不出的性感。千辞也忍不住地吞了一口口水,心里感嘆:“尤物啊,尤物!” 南宫绝转身看到千辞看着他吞口水的动作,心里忍不住一阵好笑,这小丫头也真天真烂漫。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么色情的动作居然也被他看成可爱。真是―――无语。 ☆、初吻 南宫绝也不生气,还是一惯的面无表情,淡淡地语气:“什么事?” “主上,昨天答应今在让流光姐姐带我去‘流芳阁’(玩)的。”当然要省去那个‘玩’字,她又不是男人,但女人似乎更不应主动去那种地方。“呵呵”揉揉鼻子,摆出一副憨态,都怪千易,念!念!念!害得她都不那以理直气壮了。 南宫绝点点头,吩咐流光去准备,他们一起起程。正好他也有蓝家当年灭门案的细节要问下尧祈,流光阁总部在寒泷广域的东德镇,正是寒泷繁华要地,寒家和泷家也在这个镇上千辞是知道的,偏偏她正好救了他们两家的公子,流芳阁就在东德镇最繁华的街道上,距玄寒宫只有两个时辰路程。 坐上南宫绝准备的豪华马车,千辞舒服的嘆了口气,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想她为救千易坐上泷阡陌为她准备的马车,那快马加鞭颠簸地她要把心脏吐出来了,一路上忧心忡忡,连路边的风景也不曾欣赏,想她出谷就是玩乐为主,偏偏被千易那个拖累,不过好在她力挽狂澜,又过上了理想的幸福生活,千辞侧卧在马车上,胳膊探出窗外,眼睛微微眯起,活像一只餍足的猫,懒洋洋的说不出的慵懒、惬意。 流光、溢彩自然不能与南宫绝同车,所以在另外一辆马车上,看见千辞的样子,流光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恨恨的甩上车帘,溢彩看着流光嫉妒发狂的样子也只是淡淡的摇头。 南宫绝坐在马车的主位上,近距离看着千辞的侧脸,白晰的肤色似有淡淡地光韵在流转,长长的睫毛落下一小片美好的阴影,小巧翘立的鼻也那么顽皮,微微嘟起的红唇和唇边若隐若现的笑意都让南宫绝无法移开视线,心思淡淡地流转:支走了那个讨厌的师兄,要如何才可以亲近她,得到她的青睐,然后虏获她的芳心。渐渐眯起猎人的双眼,又似想到什么,恢復原状。他在急什么?千辞还小,他有充足的时间。收回注视千辞的视线,却又在离开她的瞬间,又转望回去。 千辞濑洋洋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回首时对上南宫绝的视线,对他甜甜一笑,又转过头去继续欣赏。那清丽的笑容仿若海棠初绽,又似春回大地,令南宫绝仿佛冷寂千年的心开始白雪消融,然后化做涓涓细流在心间流淌,逐渐流至四肢百合,整个身体都温暖了起来,南宫绝阖上双眼,静静地享受这片刻难得的静谧,只希望这一生都这样一直下去。 显然同坐马车的另一个人,思维更为跳跃,想着流芳阁的种种,想着她们的舞比起她又如何?是否都像流光那样或者有更新奇的猎艷也不错。昨日偷偷听见溢彩她们谈论流芳阁的暗主是如何的惊才绝艷,居然跟她相提并论!这有可比性吗?一个大男人跟她比,那流光的脑袋秀豆了,真是一想到这,千辞的眼角流露出狡狤的光,难道又是一个妖孽般的美人?想到这不禁回头望向南宫绝。 这时的南宫绝正眯起眼睛假寐,感觉到有视线的注视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见千辞一双大大的眼睛波光潋滟,闪动着玩味的光芒,不禁有些疑惑,千辞见自己被抓包,干咳了一下,正襟危坐,试探着问了一句:“流芳阁的暗主很美吗?” “美?”南宫绝不禁对这个问题有些不敢苟同:“他是男人。” “我知道,他美吗?比我还美?”边说还边摆出一幅自以为很性感的pose,一边还冲南宫绝眨眨眼睛。 南宫绝看着千辞微靠着窗子,肩衫略带松散,柔滑的肩头似露非露,一手还装模作样的拉高裙摆。姿势是够性感,可是她那略显单薄的小身板和一脸的稚气,真让南宫大宫主想吐血,眼光由上至下,又由下至上,最后停留在她的胸部,淡淡地吐出一句:“不如”。 千辞一拍掌:“我就知道!”可一看南宫绝的眼光,再低头看看他注视的方向-自己的胸部,顿时咬牙切齿,从牙缝里逼出五个字:“你什么意思?” 南宫绝不畏权势,又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不如他。” 千辞暴走,拉紧松懈一点的衣裙,很畏强权,又很没志气的恨恨地扭头看窗外,冷冷地吐出很无力的反驳:“没眼光”。遂不再理睬南宫绝。 南宫绝看到她这副架势有些忍俊不禁,食指抵着唇低低地笑出声来,那叮咚磁性的嗓音,拉扯着千辞看向他。 “真美”,从不曾见过南宫绝笑,也从不知一个男人笑起来竟如此的―――倾国倾城……千辞呆呆地看着,被南宫绝蛊惑了居然移不开眼睛,那媚惑的眼睛似有水光流转,配上那大红的衣衫,瞬间惊艷了她。南宫绝顿觉有些失态,敛了笑容,恢復以往的淡漠,但那昙花一现的笑容永远地留在了千辞的心中,震撼、惊艷、以及心灵的颤动。收回迷恋的眼光,暗骂自己的花痴,居然看着南宫绝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真没出息! 而南宫绝则若有所思,刚刚千辞那眼神是被他所迷惑了吗?难到……想到些什么,又不禁勾起唇角,似乎上天都在助他呢,移步坐到千辞的身边,千辞紧张地调整好姿势,往边上挪了挪,居然有些不知所措。南宫绝则步步紧逼又靠近了她些:“怎么突然会问这些?”温吞的热气几乎要喷到千辞的脸上,千辞的脸一下子红起来,耳垂似乎都染上了红韵,一时意忘记了回答。似乎受了盅惑般南宫绝勾起了她的下颌,腑身慢慢地靠近,千辞还沉浸在窘迫里,以至忘记了反抗。 就这样,南宫绝的唇贴上了她的唇,温软的触感,丝丝沁凉而甜美,带着处子的芬芳,让人迷醉,让人沉沦,情不自禁地环上她的腰,将她带入怀里,加深这学醉的一吻,辗转流连,轻轻扣开她的唇齿,更深的探索她的甜蜜,那么温柔,那么令人迷乱。
第15页 千辞在南宫绝的怀里轻轻地颤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知道一阵电流划过全身,浑身酥麻,没有一丝力气,只能沉沦,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恢復理智的南宫绝慢慢地抬起了头,看着怀中似乎昏睡过去的千辞,唇角扬起了满足的笑,略显红肿的唇被他滋润的更加娇艷,温香软玉在怀,他有说不出的满足。轻轻摇摇头:“傻丫头,不懂得如何换气,居然就这样晕倒在他的怀里,本想浅尝辄止的吻竟然失控,不过他更喜欢这样的结果,帮她整理好稍显凌乱的衣衫,将她放平在卧塌上,坐回原来的地方,注视着千辞的目光盛满了温柔宠溺。她是喜欢他的吧…… 千辞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流芳阁,千辞躺在床上还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刚刚在马车上她就睡着了?记忆剎那回拢记起那一吻,该死,居然不知道反抗,被人占尽了便宜居然还晕过去!啊―――!千辞抓着头髮发狂了,她的初吻,她的一世英明啊―――!停止自虐,都说妖精会迷惑人心的,她算知道了,不仅知道了还亲身体验了把。靠!南宫绝!你死定了,居然占姑娘便宜,邪恶慢慢滋生,啊―――!我一定要扳回一局,此仇不报非君子啊!啊!啊―――!千辞理好衣衫,跨步出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流芳阁的夜晚处处纸醉金迷,华丽的大厅人山人海,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大厅中间的舞台,只见一名身着湛蓝衣衫的女子翩然起舞,身姿妙曼、体态轻盈,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随着她舞裙的飞盪,时而传来一阵阵的欢唿声叫好声。千辞都不禁驻足观望,喑嘆世间居然有如此灵动与妩媚的女子,看来流光那天的舞是模仿她了,只可惜连人家的皮毛也学不来,当真是东施效颦。缓步拾级而下,在一楼雅座的地方果然看到南宫绝和另外一个陌生的男子慢慢品酒赏舞,千辞因赏舞的好心情瞬间不翼而飞,板着脸慢慢的踱步而去,而南宫绝则是从千辞一踏出房间就发现了她,看着她一步步走近,脸上逐渐淡出玩味的表情,而看见他一脸如偷腥的猫似的笑后,千辞的脸愈发的沉了,重重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生闷气不说话,而桌上的陌生男子见到千辞后开口了:“这就是将蓝寂赶下大医师位子的女子?” 这时千辞才将目光放在那名男子身上,一袭黑色的衣衫,高贵而冷傲,出色的五观最明显的感觉就是冷俊,立体的脸部线条让人知道这又是一名上天的宠儿,而给千辞最直接的是一种似曾相识。 嗯~,在哪见过呢?细细的回忆,灵光乍现而脱口问道:“你和泷阡陌什么关系?” 尧祈因这突然的提问而愣住,缓缓回味过来笑道:“是我大哥。” ☆、动情 千辞一拍桌子:“我就知道!”看了南宫绝一眼,然后犹疑的问道:“你跟我们主上是朋友,那你知不知道,半个月前他差点杀了你大哥?”说完这句,千辞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开始观赏台上的歌舞。 尧祈看向南宫绝表示疑问,而南宫绝看了一眼这个挑拨离间的小女子之后解释道:“我并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尧祈了解地点点头,而千辞冷不丁又来一句:“那个追杀令好像还在,貌似是蓝寂在执行。”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蓝寂不由打了个喷嚏,这就是传说中的躺着又中枪啊! “咳”南宫绝终于打破了一惯的淡定,不自然地补充:“我会取消这个任务。” 千辞才不管南宫绝的自说自话,收回目光托着脸颊调皮地眨眨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尧祈“泷哥呵,我可不可以叫你二哥,泷阡陌是我认的大哥。”虔诚的表情让尧祈无法拒绝,忍不住干咳一下,:“我叫尧祈。” “哦,你跟母亲姓啊,那我直接叫你二哥好了。” 尧祈愤怒,这也叫她猜到了,尧祈十三岁亮出离家出走后,就随母新瑶霁的姓氏,谐音改名为尧祈,这又牵扯出一桩往事,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小丫头怎么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他的密在她面前恍如白纸一览无余,这种无力让他忍不住就想动怒,拒绝吗?好像拿不出理由,何况她无意中救了他的兄长,玄寒宫通牒的人似乎很难不落网,可接受吧,这小丫头也太随和了点这,无辜的样子让他一阵无奈。见尧祈没说话,千辞自然就当他默认了,谁会拒绝像她这样才貌无双人见人爱的小姑娘呀,于是千辞一脸谄媚,甜甜的叫道:“二哥――”酥软的声调让隔座的南宫绝都不禁皱了下眉。 “嗯”,尧祈不自然地接口,对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妹妹表示很有压力。那接下来的日子,就有如下的场景: “二哥,你看我这身妆容如何?” “嗯,很好。” “二哥,那比起屏舞姐姐如何?” “嗯……” “二哥,那让我代替屏舞姐姐出台好不好?二哥,二哥,哎,二哥,你去哪……” “二哥,你干嘛总是躲着人家?二哥,你尝尝,这是我做的绿豆糕,很补的哦。” “……” “二哥,人家想上台表演嘛,二哥。” 忍无可忍的尧祈终于走到南宫绝面前,“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南宫绝慢慢饮尽手中的茶,抬头:“等她想离开的时候。” “你!” “怎么?” “你知道这些天,小丫头总是缠着我,我很困扰。” 我到是很想她缠着我,当然南宫大宫主只能在心里报怨,面对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南宫绝表示无视。尧祈见南宫绝这副表情,无力感渐重,敢怒不敢言,愤愤然离开,这种事对于向来独来独往的尧祈来说,习惯了之后就是一种福利,又一次走到南宫绝面前,端着千辞孝敬他的绿豆饼,问道:“要不要尝尝,这可是我妹妹亲手做的,听说很抢手。” 南宫绝斜睨了一眼小人得志的尧祈:“你适应的到快。”酸味遍布流芳阁。尧祈潇洒地一撩衣摆,翩然而坐,享受自己的殊荣,懒得理吃不到葡萄的人。 “蓝家的事,有消息了吗?”南宫绝问起十七年前的灭门惨案。 “查不到。” “哼!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想保住泷阡陌,你最好加把劲。” 尧祈眨眨眼睛,危胁我吗?―――无视你,继续享用美食。 看到这样的尧祈,南宫绝表示很愤怒,这些日子千辞对人的视而不见,已让他心生烦燥,做错了吗?不该冒犯她的,可是……那种甜美的味道,又让他不后悔对她……,终于拍案而起,夺步向千辞的房间,看着恼羞成怒起身离去的南宫绝,尧祈表示很无辜。 南宫绝敲开千辞的房门,千辞今日着了一身绿丝勾边的粉裙,翠绿的丝线将她的身姿勾勒的越发娇艷,宛如绿叶丛中即将盛开的花朵,青春又妩媚,看着这样的千辞让南宫绝一阵恍惚……
第16页 “主上,有什么事?”打破南宫绝的静谧,千辞十分不欢迎这位不速之客。 “无事。” “那请吧。”千辞毫不犹豫的下逐客令。 南宫绝又岂会听她的安排,渐渐走近千辞身边:“还在生气?”南宫绝问的有些暧昧。 “什么?”千辞一时反应不过来,拉开这有些危险的距离,那种侷促感又来了,远离这无法掌控的造势者,南宫绝又岂容她逃避,一把抓住那即将逃离的身影拉进怀中,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千辞一个不查撞进南宫绝怀里,强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淡淡的冷香盈满鼻息,千辞又是一阵恍神,看着千辞这样的憨态,南宫绝轻笑一声,压下自己的唇……直到有沁凉的温度沾染薄唇,才拉回千辞的理智,懊恼于自己的又一次失守,千辞开始剧烈地挣扎,而南宫绝又岂容她拒绝,逐渐地收紧怀抱让她逃无可逃,享受着这难得的滋味,温柔又坚定的攻势让人沉沦……“该死”千辞怒了,上次她是被迷惑了,可……这一次,她怎能让他再为所欲为,檀口轻张,意欲咬下,奈何有人等的就是这样的契机,灵舌长驱直入霸道地扫荡着幽兰空间,城门失守,千辞嘤咛一声,努力找回理智,坚绝地合上牙关,可是南宫绝早有防备,指间轻点千辞腰间的穴道,瞬间力气抽空,千辞瘫软在南宫绝的怀里……,许久得尝所愿的南宫绝渐渐离开她的双唇,连带眉角都布满了笑意,轻声地询问:“不喜欢?”略显沙哑的嗓音夹杂着□□的味道,竟意外地动人。 重获自由的千辞,喘息着大口大口唿息着新鲜空气,本就明艷的小脸因为刚刚一番越发的红润。咬牙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你-说-呢?”咬牙切齿地味道直想撕碎南宫绝。 看着像愤怒的小狮子似的千辞,南宫绝心情一阵大好,忍不住逗弄她:“我很喜欢。” “我杀了你!”千辞一阵气结,终于暴走了,大吼出声。张牙舞爪地表情成功激怒了耐性不太好的某人。 倏然间天旋地转,千辞已被南宫绝打横抱起,大步向床帏而去。 “啊―――!放开我,放开我,千辞有些失控的挣扎起来。危险的临近,几乎逼溃了她的理智。 南宫绝将千辞摔在床上,紧接着覆身而上,将她不安分的小手举高压至头顶,镇压一切的反抗。拉回刚刚的话题:“想杀我?”低沉的语音夹杂着丝丝凉意,逼迫的千辞一阵慌乱,不敢再吐出让他有进一步动作的词彙。压迫的眼神注视她良久,终于放下惩罚:吻一点点落在她的颊侧、颈边,顺着千辞暴露在外的肌肤一路曼延…… 终于意识到南宫绝不是在开玩笑的千辞,压下紧张、害怕与挣扎,轻启朱唇软语相求:“南哥哥,我错了。”羞汗在这种情况下能吐出这种语句而鄙视自己,但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为了挽救自己的清白也只能试试这种路线了。 听到千辞的软语相求,南宫绝抬起头,轻声相询:“知道错了?” “嗯!南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生怕自己的表情不够诚恳,重重地点头,“下次真的不敢了,饶了我。”可怜巴巴又委屈的眼神,被逼出的眼泪悬而欲滴,香艷的南宫绝真想继续,本只想惩罚她的抗拒渐渐也有些失去意义,不愿放手,又不知该如何继续―――可她这乖巧的样子取悦了他冰封已久的心;对峙仍在继续,千辞见南宫绝停止了动作,但又不放开她,大脑开始急速的运转,想想看刚刚他为什么生气?啊!他问她喜不喜欢他的吻,该死!再鄙视一下自己,婉转开口:“南……南哥哥,我……我其实喜欢―――”,未说完的话被南宫绝吞入口中,夹带着无比热烈的感情如狂风暴雨扑落而下,砸痛了千辞的心,无以伦比的热情夹杂着毁天灭地的力度,侵袭着千辞与其一起沉沦,理智已无,初忠已忘,只余本能的爱恋……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久到两人的衣衫都已凌乱,渐渐分开的双唇拉起一道银丝,沾染着迷乱的味道,相对而视的两人都被这种失控的气氛所盅惑,忘记了自我……,千辞迷惑地张大着眼睛,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无辜的眼神吞噬着南宫绝的心。 南宫绝别扭地干咳一声,硬生生地挪开自己的视线,缓缓起身离开这失控的根源,“我…… ”,想解释什么,又无从说起,只能收拾自己的情绪,落荒而逃。 床上的千辞,看着自己□□的肩膀,半退的衣衫,呆呆地说不出一句话,心里却哀声地恸唿:“上天,谁来告诉她,到底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千易归来 次日,来去的千辞随身携带着满身的戾气,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烈气息,坐在桌前吃早餐的尧祈一脸疑惑地问向南宫绝:“她怎么了?”南宫绝沉默的吃早餐,尧祈抬头看一眼千辞的方向,低头继续不死心的追问:“你昨晚……?”未完的语句夹杂着揶揄,被南宫绝冷光一扫咽回肚里,只余下嘴里嘀咕:“真是暴君,话都不让说了。” 在千辞释放完浑身一腔怒火后,坐到了尧祈这桌开始吃早餐,只是眼刀几次射向南宫绝,试图将其毁灭于无形杀气下,连带着温言软语的二哥都不加理会。 那边尧祈在南宫绝这边问不出所以,就将矛头对准千辞:“小妹,你怎么了?” 收回杀向南宫绝的目光,转头对向尧祈:“二哥,我怎么了吗?” “咳!”这两人真是一个两个都不好对付,“没,我只想告诉你今天千易和蓝寂要回来了。” “真的吗?我好想念他们哦!”千辞托腮而笑,可笑容里却满满地都是算计,迴避已久的南宫绝听到这句,终于抬起头看向千辞,见她一脸心机深沉的诡异笑容,便明白她心里的小算盘。沉下心中对刚才千辞思念他们的微怒转而升起一种为他们默哀的愉悦心情。 谈笑间,只见一身风尘的蓝寂归来,对于千易南宫绝是不够信任的,所以对于查探绳结之事南宫绝是又派出了蓝寂从中协助,千易自是耸肩无谓的态度,指望他为南宫绝尽心竭力的办事,那南宫绝可就是失算了,只不过这一次,南宫绝还真是明智了一回。 只见温柔的气质美男蓝公子翩然而至,虽稍显疲态,但姿不减,优雅地入座,一开口却打破这美好的形象:“小辞儿,我好想念你……”被南宫绝一记冷刀遏止,才不廿不愿的又吐出几个字“……的绿豆糕。”委屈的表情让千辞看了就想欺压的他永无翻身之地,“哦,蓝哥哥,我也很想念你,我有为你准备的。”转而开怀的蓝寂忘记了害怕,表现出最真诚的感动,看向千辞的眼神愈加地含情脉脉,千辞就势靠近蓝寂张开双手,摊开在蓝寂眼前,蓝寂迷茫地眨眨双眼,千辞又凑近几分笑的愈发明艷动人。仍是不明所以的蓝寂只能对着千辞傻傻而笑,千辞骤然冷下面容收回双手,铿铿出口:“蓝哥哥,你出任务不会忘记带礼物给我了吧?”
第17页 天地良心,蓝寂仰天长嘆,你什么时候说过要自己带礼物了。无辜地点了点头,一副做错事的孩子模样。 悻悻地收回在蓝寂脸上的目光,再也不施捨给他一个表情有,继续闷闷地生气,吃早餐! 看到这样的千辞,蓝寂乖巧地不敢再发一声。 “查的怎么样?”南宫绝问起正事,蓝寂端正表情,摇了摇头。 尧祈点点头说:“能将事情做的这么干净利落,十几年都无人发觉,看起来这件事十分棘手,南宫绝沉思地轻轻敲着桌沿,不发一声,不过表情确越发的凝重。 “那是他无能。”千辞终于找到打击蓝寂的途径。 端庄没几秒的蓝寂一听千辞对他的评价,脸上一垮,又一副委屈满满地样子在心里哀号:人家只是不知道要带礼物给你,也不用这样人身攻击吧,呜呜……,千辞一定是老天看他这十几年过的顺风顺水,所以特意派来整他的吧! 无视蓝寂一脸破坏气质的挫样,千辞表示她并没有说错的坚定。反而变本加厉地寻求外援,“你说是吧,主上?”娇俏的笑又带出一丝冷冷的威胁,你敢说不,那我们新仇旧恨就一起清算了。 面对这样的危压,南宫绝轻“嗯”一声,似乎真在沉思是否蓝寂真的无用,千辞步步紧逼,适时提醒:“前车之鑑!”(暗指上次为南宫绝解毒之事) 那边蓝寂要哭了,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他不干了,期望求助的眼神拉向尧祈,尧祈是何等人也,这明显的浑水,聪明如他,怎会就范,“小妹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要防止暗中势力继续做大,与其将来威胁到我们,不如现今多加派人手从江湖多方面深入调查,势必要揪出他们的老窝,给予沉痛的打击。” “二哥,我师兄一定查得到消息,玄寒宫得我们助力,真是南宫主无上的幸运!”骄傲的语气、挑衅的态度,让默默不语的南宫绝也心生一丝不快。 说曹操曹操到,一身风华不减、风流天成的千易缓慢登场,含笑的嘴角在看到千辞的瞬间转为真挚的开怀,温润的眼神带出点点促狭,而唯一腰间多出的摺扇则随步履而轻轻摆动,白色的衣角飒飒生风,宛如天神最得意的佳作,惊艷四方。 千辞配合的起身相迎,让出座位,随唤侍丛端上她拿手的私藏佳肴“绿豆糕”配上一碗“青莲燕窝”献上,谄媚地讨好千易,又为他捶背以示宽慰,惊吓的在桌三人一时呆愕当场,转而化为滔滔怒气,南宫绝的冷气已席捲全场,千易你最好带回了有用的消息。 千易对南宫绝的杀气自是无谓,得意地拿出一条如意锦织成的丝巾递给千辞,只听一声惊唿,千辞看着这条粉白相间的丝巾显现的是由衷的满意,如意锦是最上乘的绸缎,丝质柔滑,质地绵软,普遍用来做成绢帕,但千易带回的这一大块,不仅可为丝巾繫于颈间,亦可配与外衫做披肩使用,再加上如意锦(本为白色)染色不易,遂而保留为本色为多,而千易带回的这块却粉色与白色相渐而出,实为上品,每年寒泷广域也只产得出几匹,大家的闺秀得一丝帕而不易,更何况是千易带回的这一条粉白相间的披肩,千辞也只在师父珍藏密室中见得一块白色丝绢,所以对于千易的礼物,千辞是无比欢喜和满意的,只见千辞展开如意锦,披至肩上,欢乐的旋转三圈,摆出侧身示人的娇艷pose,如意锦尽现人前,配合她今日所着的淡粉外衫更是相得益彰、华美绝伦,妖娆姿态略一定格,惊艷四座。千辞直扑向千易,在千易脸颊留下香艷一吻后款款退场,“谢谢师哥!”的话语还在空中飘飞,而千辞已飞奔至她人处炫耀,欢快地如一只粉蝶。 千易片刻的呆滞后,面对的是满桌的杀气,千易轻咳一声,将面前的豆绿糕推向最好解决的二人蓝寂和尧祈: “要不要尝尝?” 最没志气的蓝寂快手拿下三块飞速解决掉,遭到尧祈的鄙视,试探的拿起一块浅尝一口,遂步蓝寂后尘,欲再试一块被千易护食,暗骂千易一句虚伪,遂静观其变。而面对杀气最重的南宫绝,千易将腰中的摺扇递与其前:“你要的答案。”转而望向蓝寂,略显沉重的开口:“你要有心理准备。” 南宫绝打开摺扇看了许久后缓缓合上,递与蓝寂后若有所思。 扇中内容是一首情诗: 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节选长安古意(卢照邻) 这把扇子是蓝组织头目蓝正渡赠与其情人的信物,其书写日期是十八年前的夏季,而扇尾所挂饰物与蓝寂腰间玉佩看似正是一对,那谜底唿之欲出,蓝寂就是蓝正渡之子,十七年前被灭门的蓝家遗孤,蓝寂接过扇子,端详着扇尾的月形挂坠,缓缓取下腰间的环型玉佩,两者相扣,居然契合的完美,蓝寂的眼眶开始变红,然后慢慢转为强烈的嗜杀戾气,蓝寂握紧了双拳,缓缓地闭上双眼,再度睁开,那狰狞的杀气已收敛殆尽,原本温润的脸上再不见平和,而变得冰冷面无表情,平静的表面下是怒海和波涛的悔恨,一个人的转变原来也只是瞬间,命运会在你最无防备的时刻给予致命一击,那倒下和抗争就是给你的自由选择,只是无论是哪种选择,都无比的沉重,蓝寂紧握着手中的摺扇询问千易:“请告诉我详情。”看似平淡的语调,却是不卑不亢的坚定。 千易点点头后缓缓叙其始末:“当初辞儿救下寒诚应其邀请出谷游玩,途中曾见一片桃花林,辞儿顽劣,曾闯进游玩,误中其阵,好在主人无意为难,才得解脱,那里遍地桃花,夹杂奇异阵形,处处透露着不寻常,之前我们无意深究,所以我又去一探,在林阵中遇见一名中年男子,将姚字绳结交于他手试其反应,熟料……,看了眼蓝寂,就如他一般。后我又将蓝家灭门之案出现的点点悬疑告之与他,希望他可为我解答心中疑惑,他却开出条件,若我能为他寻得当年失落的蓝家少主,便会告之我当年的详情,遂给予我一把摺扇言其拥有外环月佩者-就是其主。缓下语速,看向蓝寂:“你可去往东二百里络黎山,西北丈涯下桃林寻得事情始末。”千易言罢便再不出声,端起桌上的茶盏缓缓缀饮,桌上气氛一时凝重非常。 ☆、定情 蓝寂望向南宫绝,南宫绝缓缓点头:“查出真相,玄寒宫绝不会袖手。”蓝寂向众人告辞,脚步未有半分凝滞火速离去。而在楼上向轻歌曼舞四姬炫耀过的千辞返身而回,看着桌前不寻常的气氛怯怯询问:“出什么事了,蓝寂呢?” 回答她的是尧祈:“十七年前蓝家的灭门惨案,蓝寂是蓝家的少主,这世上唯一的蓝家倖存者。” “哦”,千辞沉应一声反又开口:“只有一个少主,没说还有其他遗失的小姐吗?” 众人一阵黑线,这种事你期待个什么劲!真是让人无言以对,不过瞬间化解了其间低沉的氛围。
第18页 千易咬牙从齿缝间逼出几字:“没―――有!,还有你一看就是小户人家生出的过多孩子,养不活丢在路边,所幸被师父救起,你就不要做是哪家大户小姐的美梦了,豪门生不出你这样刁钻的千斤小姐!” 千辞瞬间气的脸色涨红,指向千易的手指颤颤地发抖,转身扑进尧祈的怀里,呜咽出声:“二哥,他欺负我,替辞儿报仇,二哥是寒泷广域掌舵一方的泷家二公子,泷家大公子是我义兄大哥,我自然就是泷家的三小姐,才不是被丢弃的村妇孤女,二哥,二哥……” “泷家三小姐也是可以自封的吗?”千易看着惺惺作态的千辞,恶狠狠地将其拉出尧祈的怀抱,咬牙切齿地责骂:“大哥,二哥?你到是会攀龙附凤、乱认亲戚,我和师父对你不好吗?女孩子家要矜持一点,不要动不动就扑向陌生的男人,让人家看轻了你,还有在这种烟花之地,你最好给我闭门谢客,再让我看到你这副样子,我打断你的腿!” 本是一句玩笑的话就带出千易这番认真的责骂,千辞顿觉一阵委屈,刚刚她好像也扑过他了,还亲了他一下,再加上昨晚南宫绝……,是这样吗?他们都看轻她了吗?她只是好奇流芳阁这样的地方,只是觉得好玩才……,眼眶瞬间通红,望着从来不曾重语苛责过她的兄长,定定地僵坐在那里,第一次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南宫绝冷冷出声:“真是精彩,想不到易兄的嫉妒心也可以表达的如此冠冕堂皇,流芳阁是玄寒宫旗下的情报组织,轻歌曼舞也是清清白白的江湖儿女,出台表演亦是掩饰其真实身份,流芳阁也并非你想的那般龌龊;人与人之间若是投缘,既可结为兄妹,亦可结为夫妻,何来谁轻看于谁?辞儿灵动跳脱、聪明可爱,又医术高明,更是有着化剑为舞的才华,我与尧兄虽识辞儿不久,但能与辞儿相识共事,皆感是今生之幸事,难到与辞儿一起长大的你,确不识辞儿性情,故意借题发挥,以兄长之姿诋毁辞儿的清白?” “你!”千易被南宫绝一阵抢白说的哑口无言。 尧祈也点点头:“易兄,你刚才那番话,的确是说的重了,小妹之与大哥有救命之恩,又与我一见如故十分投缘,我也是当她亲妹妹般看待,况且辞儿尚小,并无太多的男女之妨,只是真情流露,否则也不会在收到你礼物的时候而得意忘形,现在在流芳阁这里也容不得有人欺负辞儿,你,也不行!” 那边本就眼泪汪汪的千辞听到南宫绝和尧祈的这番话,悬而欲滴的泪更是盈满眼眶,马上要滴落的瞬间,她抓住南宫绝的衣袖,喃喃出声:“南哥哥……”转而将脸埋进南宫绝的肩上,泪水瞬间浸湿了南宫绝的肩膀,也灼痛了南宫绝的心。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千易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本就在脱口而出那些话后就后悔的他,看着千辞被他逼红的眼眶就一阵阵心痛,他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那种混帐话来,那可是他捧在手心的小师妹啊,他居然弄哭了她,是蓝寂的事让他太沉重,还是……看到她身边越来越多的男人,他产生的危机感?不清楚……可他清楚地感到她在别的男人身边寻求安慰时的愤怒和心痛,不该是这种情况的,他不允许!心怀愧疚的千易面对靠在南宫绝肩上低泣的千辞,欲解释自己刚刚的失态,却在看到她抖动的肩膀后选择沉默,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一切都是他的错,放下茶杯然后转身离去。 埋在南宫绝肩头的千辞,听到声音抬起头,呆呆地望着千易离去的背影,嘴角一撇,更见委屈,梨花带雨的面容,心疼坏了身旁的南宫绝,抬起左手轻理她柔滑的长髮,“需要我教训他吗?” 千辞收回视线轻轻摇摇头:“我会亲自教训他的。”刚刚是一时没控制好情绪,被千易钻了空子,欺负她,就要有被修理的觉悟!轻拭腮边的泪水,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门,转身剎那却发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冷冷地瞪那人一眼,越过去坐在桌前,千辞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惹怒佳人的罪魁祸首很自觉的陪着笑脸坐到千辞的对面: “师妹” “……”不理他 “是为兄错了,为兄鬼迷了心窍才说出那些混帐话来,你看如今的你身价百倍,又多了两个如此硬的后台,是为兄的不识实务,冒犯了我们的千大小姐,还望师妹大人不计小人过,给小人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小人一定感恩戴德,没齿难忘!” “诡词狡辩,以为拍我马屁就能过关?千易你也太天真了。” 靠!臭丫头,师兄也不叫了,竟直唿姓名,小丫头,你放肆了,不过人在屋沿下,不得不低头,“师妹说的是,为兄是真的知道错了,断不敢再犯,希望女侠给我重新做人的机会。”平时听千辞这丫头夸张的说辞惯了,想不到自己也是张口就来,这种潜移默化的力量可真是不容小觑啊,可怜他千易堂堂三尺男儿,在这名小女子面前从来就嚣张不起来,罢了,如果放低姿态可以博回佳人一笑,也不枉了,可是佳人似乎对面前的茶盏有了深厚的兴趣,竟是不发一言。 呵怀柔无效,那只能用真情打动了:“辞儿”,低柔的嗓音发出的声线倍感磁性“我今天本是怀着一颗雀跃的心回来见你的,玄寒宫的事,对我而言本就无足轻重,我从始至终在意的就只有师妹你,可今日归来就乍见你身边多了一名男子,我……我承认我是嫉妒了,妒嫉他们分享了你快乐、调皮,这些原本是属于我的,辞儿,我一直觉得你年纪尚小,想等你再长大一些再向你吐露心声,可是时局已不容许我等下去,我怕再等下去,你就会被别人抢走……”千辞缓缓抬起头,注视着千易的目光满含震惊,千易放在桌上的手凑近千辞的,轻轻地覆在那小小的柔胰上,款款开口:“辞儿,我喜欢你,从很早不知什么时候就开始了,所以喜欢你的我,无法容忍你对其他男子的投怀送抱,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说了那些伤害你的话,你能原谅一个被嫉妒沖昏头脑的可怜男人的鲁莽吗?”真诚的眼神,深情的话语道出深藏心底的密秘,咄咄的眼神坚定地在要一个答案。 千辞慌乱地避开千易的灼灼目光,试图挣脱他覆在手上的温度,可这温润的男人也有强势的一面,轻使力道,将她带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环住的空间不容她逃避,低头直视她的目光固执的不肯离去。有些慌乱的千辞已是第二次面对这种无错,如果南宫绝的妖艷逼迫让她反应迟缓,无法避及;那千易的这种坚定的温柔更让人沉溺的甘之如饴。 千辞在千易的怀中开始认真的思考,喜欢吗?可这种陌生的感情让她一时间却理不出什么头绪,不禁疑问出声:“什么是喜欢?你要怎样的结果?” 千易轻点她小巧的鼻头,就知道还是太早了,这丫头的感情还未开窍呢!“喜欢一个人就是想念,见到的时候想念,分离的时候想念,既使时时刻刻在一起也会想念。”
第19页 “……”千辞思考着千易的话,缓缓说出:“师兄不在的这几日,我也会时时想念师兄,那我是不是也有些喜欢你?” “呵呵……是,你喜欢我,只是你年纪还小,不能感受到与我同等的程度。” “哦”,乖巧的点点头“那你喜欢我不应该喜欢我的一切吗?怎么会以喜欢之名伤及我呢?” 额,这又牵扯出另一种他不愿承认的情绪,继续解释:“这是人的正常反应,当你不愿分享你喜爱的事物时,就会产生一种扭曲心态-嫉妒、吃醋,心里会感觉酸涩不己,然后爆发一系列不正常的举动。” 呵呵,这番解释取悦了千辞,“好,我原谅你的扭曲不正常。”低低的笑声瞬间缓和了有些严肃的气氛,千易摇头轻笑,在怀中人儿额头落下轻轻一吻,“至于我想要的结果…… ”復而对上千辞含笑的双眸“一生相伴!” 千辞想想,然后点点头,算是答允。 ☆、前尘往事 惊喜交加的千易,不禁收紧自己的怀抱,復又松开,暗暗嘆息,自己这样算不算诱拐懵懂少女呢?摇掉心底小小愧疚,享受自己真情告白的成果,低头缓缓吐出自己的要求:“答应了我,就不可以再答应其他男子”。 “嗯”,想想这个要求还算合理,千辞点头应允。 将怀抱中人儿再揽向自己些“也不可以再向除我以外的男子投怀送抱”,看着千辞点头后继续说下去“对除我以外的男子笑的时候,要想到我会难过”,眼眸转向千辞,严肃地继续加重后果“会失控,会发疯”。 千辞无奈的继续点头“好啦,我都答应你,师兄,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千易捏捏她的小鼻头,松开怀抱让她安全逃脱:“我送你的丝巾呢?” 千辞紧张地抓紧怀中的宝贝,“怎么,你要要回去?” 千易一愣,顿而失笑,走近千辞,抽出她紧捧在怀的东西“傻丫头,你以为为兄是这样出尔反尔的人吗?我帮你戴起来,那卖丝巾的老闆有教我一种围法,我帮你试试看。” 听到千易不是想要回宝物的千辞才乖乖松手,任他帮自己繫上,轻纱盈手,佳人满怀,让千易一阵满足,为千辞系好丝巾,是一个‘云尤扣’寓意男女间情意缠绵,锁定终生,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千易轻笑,推着千辞来到镜边: “满意吗?” “嗯!”千辞频频点头,这个围法真是别出心裁,“很漂亮!”扬头送给千易下个灿烂的微笑。而受到盅惑的千易则接受这抹送予自己的笑容,轻轻抬起千辞的下颌,缓缓贴上自己的唇,双唇相触的瞬间千辞想到南宫绝的吻,不适应地转开头,千易也不强迫,只道她是害羞,将千辞轻揽入怀:“这丝巾很配你,我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一大早的,哭也哭过了,笑也笑过了,再休息一会儿,中午我再过来叫你吃饭,嗯?” 千辞乖巧地在千易怀里闷闷的嗯了一声,是有些累了,再蹭蹭自己有些发痒的鼻头:“记得一个时辰后叫醒我,我还有事找屏舞姐姐呢。” “好。”得到爱情的男子总是别样的温柔,将千辞带向床榻为她盖好被子,看着眼前恬静的容颜,在千辞额头轻轻一吻,转身步出了她的房间,踏出的脚步轻盈,连带唇边都挂着满足的微笑。 不远处望过来的几道目光却顿时冷沉,南宫绝心想:看来辞儿是原谅他了,想想也是,他们师兄妹之间总有一种其他人容不进的默契,想必是三言两语就轻松释怀了,反而是他枉做小人了,人家师兄妹以往就经常这样打打闹闹,哪一次不是前嫌冰释,是他太小题大做了,一饮而下杯中酒,望着缓步而来的千易收拾好自己自怨自艾在情绪。 南宫绝、尧祈、千易三人共坐,尧祈望着春风得意的千易戏嚯地说:“易兄好手段!” 千易瞥一眼尧祈:“君子不觊觎他人所爱。” 尧祈:“男未婚女未嫁,大家似乎都有公平竞争的机会。” 千易怒目而视,冷冷地威胁:“暗主,收起你的爪牙,才能活的更久远。” 看着尧祈一副的不以为然,千易再次警告出声:“不要打着莫名其妙的二哥身份打辞儿的主意!” 尧祈:“是又如何?” 千易轻哼一声,沉下怒气,“话说回来,为何是二哥?” 尧祈摸摸鼻子:这师兄妹二人怎么都这么容易抓到重点,闷闷的答到:“泷阡陌是家兄。” 千易:“原来如此。“重重的一拍桌案:“那我可是你救兄恩人,要不是为了救他,我也不会沦落至玄寒宫卖命。” 尧祈:“怎么说?” 千易具实以告,并重点讲述了南宫绝在破庙如何用卑鄙手段重伤其兄,伤重至死的惊险环节,言其若非偶遇千辞,泷阡陌必死无疑。被挑拨的尧祈果然对南宫绝怒目而视。 南宫绝依旧是平淡无波:“任何一个不能为我所用的潜藏势力,我有机会除去的话一定是不留余力。” 尧祈默默地为自己嘆息:也怪他没有交待清家底,当年本是负气出走,于自己的身份自然是不愿多提。那这样一来瞬间拉近了他与千易的距离,千易看起来比较好相处,尧祈套近乎的向千易隔空敬酒一杯,又思忖良久言:“你觉不觉得,你和绝虽然外表相异,但却拥有相同的气场,你们不会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吧?” 千易冷哼一声:“我还是你失散多年的亲老子呢!” 尧祈笑而不怒:“我倒不觉得千辞生的出我这么大的儿子。” 千易怒极反笑,遥遥地回敬尧祈一杯,“你这人到是有点意思。” 南宫绝不想听二人继续胡说八道,遂扯回蓝家灭门案,“对蓝家的事你们有什么看法?” 千易回道:“一切要等蓝寂回来后方可了解始末,到时再做论断不迟。” 日子就这样淡淡地滑过,千易回来后,千辞还是保持了之前每日清晨与其剑舞的习惯。一日,尧祈起了个大早,路经后园的时候,千易和千辞正在晨练,尧祈突然发现他这个便宜妹妹还有剑舞这么个绝技,他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千辞刚来流芳阁那会儿为什么天天缠着他要出台跳舞了,感情是兴之所趋,嗯-看着他的妹妹跳舞果然是一件赏心悦事,不由得驻足观看;南宫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边上,尧祈撞撞南宫绝的肩膀, “你觉不觉得他们之间似乎不只是师兄妹的关系?” 南宫绝:“……”,他也发现了,他们之间亲密更甚从前。 尧祈不由得感嘆:“才子佳人,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斜睨了一眼南宫绝,发现还是没反应,继续试探“绝,似乎有人捷足先登了呢!” 南宫绝一甩衣袖,走了。
第20页 ……剩下尧祈,伸着手要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几日后,正是寒泷广域一年一度的花灯会,千辞早早的就开始摩拳擦掌万分期待,待灯会那天一开市就欢快地夺门而出,到处乱沖乱撞,看看这也新奇,看看那也喜欢,由于参加灯会的大都是年轻男女,但数量却也不容小觑,千易将千辞缓缓带入怀中一路相护。 尧祈虽然是半路杀出的哥哥,但看到千易占千辞的便宜,却也愤恨不己,奈何却无从下手管起,只能摇头喟嘆,人心不古!而南宫绝从一开始就开始放冷气,冻得尧祈浑身发抖却半个字也不敢支一句,以前他只是怀疑,现在他可以肯定绝对千辞绝对有意思,而且很快就会有人倒霉了,看一眼现在春风得意的千易,先居上一把同情泪。 前面玩得开心的二人自然不能体会单身狗的处境,恰好遇到一队人流涌动,千易一个侧身紧紧地将千辞护在怀里,却巧落了身边泷阡纤的面纱,泷阡纤是泷家的养女,样貌却与千辞有着三分的相似,千易惊讶于泷阡纤的样貌,目光若有所滞竟忘记了道歉,而在千易怀中的千辞看到千易的反应,顿时怒从心起,用力踩在千易脚上推开了他,愤愤离去,千易吃痛,反应过来后匆匆向泷阡纤说了句报歉,就追逐千辞而去,好容易抓住逃跑的小猫,轻声的诱哄:“辞儿在为我吃味吗?你终于略有所尝为兄当初的滋味了……” 千辞用力的想要甩脱千易,奈何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扬头问道:“她美的过我吗?” “不及千分之一” 千辞冷哼一声,“真是巧言善辩,明明刚刚都看呆了。” 千易解释道:“因为乍看她与你有三分相似,近观却不及千分之一,为兄只是惊讶于世间居然有像我的辞儿之人,绝无半分觊觎之意,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霹……” 千辞勐的捂住千易的口:“我原谅你了,干嘛平白无故的发这种誓!” 一场不欢就样不了了之,二人继续愉快地游灯会。而跟在易辞二人身后的尧祈却由感而发,对着南宫绝道:“看来你是输在不会花言巧语讨女子欢心这方面了。” 南宫绝黯然不语。 然而缘起缘落,并非是以人心可以揣测的,千易这驻足一眼,却註定了他这一生的悔憾……这已是后话。 几日后,蓝寂回来了,南宫绝、尧祈、千易、蓝寂四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同桌而议,蓝寂已确定了是蓝家倖存的少主,并详言了从管家翘展(即千易在林中所遇之人)那里所知,其父蓝正渡有两个贴身暗位,翘展和翘连,皆是蓝正渡心腹之人,据翘展所知,当年其父爱慕舞瑟双绝中的舞绝瑶霁,而瑶霁心系泷家家主泷候渊,也就是尧祈的生母,蓝正渡对瑶霁纠缠不休,泷候渊一怒之下约其络黎山决斗,言其输者不可再多做纠缠,蓝正渡也是坦荡之人应约大战,被泷候渊重创,蓝正渡重伤之余巧遇蓝寂生母黎览情,在丈涯下临露阁养伤一载半,渐生情素,诞下一子取名蓝寂,而中途瑶霁也嫁与泷候渊为妻,蓝正渡听闻这个消息心情虽有不佳,但亦渐渐释怀,当时蓝组织适逢其主遭劫,被多方势力所不容,趁机下手,蓝正渡无奈从新出山重整旗鼓,但仇家甚多,并不欲累其妻室,将暗卫翘展留与她以护周全,待时机成熟再来接她相聚。 ☆、疑点重重 蓝家家业在蓝正渡的手腕下重新步入正轨,中途虽与泷家有几番交涉,但都未曾结下新怨,蓝组织日益强大,五年后一朝却莫名被覆,其状不甚,江湖传言蓝正渡攻于势力急于扩张又几番纠缠泷妻,惹怒泷家家主被灭门。但传言不可尽信,据翘展所言,那几年蓝正渡确实急于修整蓝家,对蓝寂母子的照拂也稍有懈怠,但事隔多年,各有家庭,蓝正渡不是不守承诺之人,似乎有暗中势力欲挑起武林事端,中间似乎牵涉蓝家,又发生变故,索性毁灭蓝家,翘展一直守护蓝寂母子隐居世外,江湖之事虽有耳闻,但知之不详,这是他所知道的全部了。 “祈,虽事隔多年,但牵涉到你的母亲,不知泷家当年事态如何,你可知情?” 尧祈敛了敛衣襟严肃地道:“按蓝家事发之时,恰好家母携幼妹回家省亲,但就此失踪,许久以来杳无音讯,家父也曾怀疑是你父亲所为,曾欲找上门询问,确不料蓝家惨遭变故,自此便无线索。家父伤心欲绝也因此逐渐消沉,直至今日也无法释怀,而家母孱弱,小妹尚在襁褓之中,恐已遭遇不测…… 桌上一时陷入沉默。适时尧祈復言:“家母失踪之时,寒二夫人即是其师姐舞瑟双绝中的琴绝,不知是何缘由也一併失踪,当年舞瑟双绝琴绝倾城瑟和舞绝瑶霁,二人一琴一舞曾在瑶台献艺,轰动寒泷,蓝正渡曾为其一掷千金,也难怪会传言蓝家家主与其师姐妹尚未婚嫁时曾有牵绊,还闹的武林皆知。但寒二夫人也失踪蹊跷,难道是师门宿怨,可为何远隔数里师姐妹同遭不测?此事疑点重重,耐人寻味。 南宫绝言:“亦有可能是暗中势力本欲借双绝二姝挑起寒家、泷家、蓝家三家争端,却被蓝家觉出端倪遂被灭口;抑或双绝出事只因师门寻仇与蓝家灭门案无关,但事出如此巧合,却令人不得不疑。可即便如此仍收效甚丰,泷家失其主母,寒家痛失爱妾,如祈所言,泷家主至今仍未释怀,想必寒家主也相差无几,暗中势力一出手就中创寒泷三大势力,甚至毁灭其一,江湖却无人问津,或追究无门,不可谓不高明!可惜这里更无寒家之人,否则或可探得一二。” 适时千易开口:“说起寒家,半年前寒家二公子寒诚为辞儿所救,我们也因此步出山谷,可相邀一谈,或可理出一些端倪,细想之下寒诚受伤蹊跷,亦是被辞儿医好,若不遇辞儿,恐已是九死一生,但观寒诚为人,又不像是无知小儿,寒家业大,加害亦非易事,难道又是暗中势力所为?” 尧祈冷笑一声:“寒家家主现有两个夫人,各生一子,豪门内斗,恐怕扯不上什么暗中势力。” 南宫绝复议:“嗯,也不无道理,与其猜测不如请寒诚一谈,一问便知。” ―――――― 寒诚受邀而至,在坐四子里千易与寒诚还算有些交情,千易向寒诚详述了寒泷暗中势力的疑点以及蓝家灭门案的种种猜测,因为这件事牵涉当年寒泷的三大家族,且隐匿多年,直接威胁到寒泷的稳定,所以千易也未做隐瞒。 寒诚听罢说道:“当年之事,我也略有耳闻,寒二夫人的确是与泷夫人一起出事,但家父亦查不出原因,现在回想起来,虽然寒家家业庞大,似乎有人有意隐瞒真相,家父自二夫人出事之后也曾不留余力地查找她的下落,但久未得果,伤心绝望之下就此一蹶不振,家中大小事务皆由大夫人掌控,而女人善妒,于此事亦不会竭尽全力,所以就不了了之,事隔多年家父也不报任何希望,泷家失了夫人与幼女,寒家折了爱妾兼两子,与泷家主同是天涯沦落人,二人本是至交好友,也曾结下姻亲,但自两位夫人出事后却不曾往来,只恐是怕触景殇情……
第21页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只嘆一声红颜薄命罢了。 寒诚说到自己受伤之事,亦怀疑是大夫人所为,因为姚夫人把持寒家多年,直至自己15岁时,寒父强行□□交至诚手,但姚夫人在位多年势力盘根错杂,已是牢不可破,这次自己出事多半是其欲扶亲子上位而为,家门内斗,说来惭愧。 同桌四人皆相顾对视,心里已有同样的猜测,“姚夫人!”难到当年蓝家灭门是姚夫人所为?可是一介女流纵使有天大的本领也不能将事情做的如此干净利落,当年‘姚’字绳结到底是无意遗落还是有意为之,是为杀人灭口还是别有所图?此事愈理愈乱、疑点重重,但看那灭蓝门手法又不像是有意将绳结遗落的手段,但万事无绝对,即使手法再干净,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可若是为江湖立警,向寒泷两家示威,那又何故这许多年来不见再有其他动作,若不是姚式绳结现世,这一桩仇怨恐将永埋地底。 姚夫人与姚式绳结是巧合吗?蓝寂拿出姚家血结递于寒诚言:“你可曾在姚夫人身上见过此物?” 寒诚略有所思后回答:“不曾,当年家父娶姚式之时自然查过她的家世背景,否则不可能允以正位,姚夫人娘家财力雄厚,所以家父后来娶其至爱也不曾动摇其根本,只居于侧室,但那也只是普通商户,不曾听闻她与什么暗中势力勾结,况且一介女流又如何做的出如此丧心病狂惨绝人寰之事?” 南宫绝几人点头称是,但凭一个女人是做不来如此大事,但狠戾与否确不尽然,单看她对寒诚出手,就非一般人物,况且接管寒家多年,想必自己的势力也已非常。 蓝寂復问:“你掌事期间可曾见她与其他可疑之人联?必竟寒家情报网遍布寒泷,洞察姚氏的行机较易,流芳阁亦不排除有遗漏之处让有心人有机可乘。” 寒诚言:“不曾,这次受伤,我亦曾动用寒家势力探查,虽可确定为姚式所为,但却拿不出有力证据,可见姚夫人手段也非比寻常,既然姚式与多年前蓝家血案皆有疑点,断不可让这一暗中势力继续作大图谋不轨,我回寒家后会多加查探,若有消息再行告知,那寒某就此告辞。”寒诚离去前向流芳阁四周望了望,并未发现他心心念念的那抹身影,嘆息一声,黯然离去。 寒诚走后,同桌的四人一时陷入沉默,都在思考其中的疑点,南宫绝吩咐尧祈,“你也盯紧姚夫人行踪,寒家必竟是一家,若真有不妥,恐怕也会有所保留,到时若真牵扯出关连,就是与泷家蓝家敌对,恐怕寒诚为了寒家会包庇;可若只是寒大夫人嫉妒二夫人意欲加害而牵连泷夫人,但再扯上蓝组织确如何不通,即使其中遭遇蓝家救助,她也无实力将蓝家一朝灭门,这等等悬疑真是耐人寻味。” 此事深究无门,暂告一段落。 自游花灯会后千辞与千易的关系愈发亲密,看在南宫绝眼中确愈发的刺眼,而随着这种关系的转变,千辞对他和尧祈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千辞不再紧缠尧祈,更不会经常笑容相向,她似乎收起了自己的美好仅供那一人独享,在千易在场的时候这种感觉愈发明显。 终于有一天连尧祈也觉查出端倪,遂问千辞:“小妹,你最近是不是与二哥生分了?” 千辞观望了一下四周,没看到千易的身影,遂抓起尧祈的袖摆左右摇晃:“哪有啊,二哥,辞儿可是和二哥亲近的很呢。”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还吸吸小鼻子,假装呜咽道:“二哥是不是不喜欢辞儿了?”言罢还满怀期待地眨了眨那大大的水眸。 尧祈拍拍她的头表示安抚:“二哥不敢,可是小辞儿,你别想匡我,老实交待!” 看着自己的小聪明不能得逞,千辞遂垮下脸来,一脸无奈地说:“二哥有所不知,是师兄告诉我要在其他男子面前有所收敛的,不可以笑,不可以投怀送抱,也不可以撒娇卖萌。”然后一脸我也很无辜的样子。 尧祈急了,大声说道“二哥是其他男子吗?绝是其他男子吗?你怎可一概而论,那千易也管太宽了吧!”说着挽挽袖子想去揍人,又说:“小妹,有二哥为你做主,你想怎样就怎样!我还是比较喜欢之前你的样子。” 千辞赶紧拉下尧祈的手,稳住他的声音,怕引来千易的注意,用千易的原话解释道:“师兄说除他以外的男子都是其他男子,而且我也不希望他发疯。” 尧祈听罢恨恨地咬牙,从齿缝逼出:“好你个千易,真是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地淋漓尽致,难怪绝不是你的对手!”转身就将这番话告诉了南宫绝,并拍桌大吼:“千易真是太过分了,简直欺人太甚!”转头看着南宫绝毫无反应地喝酒,遂又问了一句:“绝,你说是不是?” 南宫绝饮尽杯中酒:“我看你是太闲了,寒家姚氏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尧祈立马坐下来,表示进入状态:“一切正赏,并无异样。” 而南宫绝却陷入尧祈刚刚的那番话里,“千易吗?横刀夺爱的你,付的起代价吗?” ☆、击杀 这一日,阳光正好,早起的千辞在楼梯转角处与南宫绝打了个对面,千辞喊了一声“主上”毕恭毕敬。 南宫绝倏然凑近千辞,在她耳边低语:“可是,我更喜欢你叫我南宫哥哥。”低磁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盅惑,让千辞微微一愣,不明白南宫绝这莫名其妙的转变,欲错身而过之际,被南宫绝一把扯入角落,控制在身体和护拦之间,稍显粗鲁的动作撞痛了千辞的腰,使她秀眉微蹙,而还在不断靠近的南宫绝继续在她耳边低语:“忘记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说罢便要覆上自己的唇,会审时度势的千辞有了上两次经验,这次反应迅捷无比, “南宫大哥” 南宫绝收回压下的趋势:“想起来了?” 千辞重重的点头,生怕点的慢了又要遭受一番那种难测的待遇。 “可是我有些忘记了呢?” 平仄低冷的语调让千辞一阵害怕,最怕南宫绝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了,老实说她有些怕他,无因由的,为打破这丝尴尬,千辞询问出口: “南宫大哥,我是不是做借了什么?”不敢推拒,只能放低自己的姿态,企图打消南宫绝的下一步动作。 南宫绝食指轻抚千辞的脸颊,引起千辞的一阵战慄,在滑过她娇唇的时候停下了动作,用拇指轻轻的摩擦:“这里,他有没有动过?” “什么?”千辞一时反应不过来南宫绝的问话。 南宫绝轻抬眼眸,紧紧地盯着千辞的眼睛,锐利的眼神透出警告:“守护好这里,他若是碰了,我会让他付出代价!”遂后收回控在千辞身侧的手臂,转身离去。 被恐吓过度的千辞,拍拍心口:“莫名其妙!”早知道她也跟着师兄学武功了,要不时不时地上演这么一出,她还真怕她的小心脏受不住,真是天地不仁,好在她知道南宫绝今天虽然有点阴阳怪气的,但她却没有感受到实质性的三威胁,就是有那么一点驻定,他不会真的伤害她,这点信任对于狠戾的南宫绝也不知是从何而来,连千辞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起的太早出现幻觉了,这样的南宫绝以前也不曾见过,是的,幻觉!摇摇有些晕胀的脑袋,千辞继续下楼,对了她还要找屏舞姐姐研究新编的舞步呢!
第22页 在流芳阁,千辞最喜欢的就是流云四姬中的舞姬屏舞,因为趣味相投吗,可能也有互相吸引的所质,屏舞是那种斯斯文文的气质美人,虽然应尧祈的要求要出去献舞,可是她那不卑不亢、从从容容的姿态总是让千辞不自禁的想要亲近,她的舞生动而有韵味,可以清秀怡人,也可妖娆的让人血脉贲张,屏舞的舞姿多变,这也是千辞最羡慕的地方,其实她也好想去台上跳舞的,可是那三只没一个肯点头,尧祈说她年纪太小发育不良影响生意;千易是矢口不准;南宫绝虽然不说话,但那深沉的低气压让她打消了她一度兴起的小小愿望,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千辞就很没骨气的退居幕后,为屏舞编舞、配饰,将美美的屏舞送上舞台,看着她跳着自己编的舞步,就像自己跳着一样,也别样的有成就感!还有啊,她最近发现了一个密秘,屏舞姐姐看二哥的眼神总是湿露露的,嘻嘻!她会暂时帮她保密哒! 最近千易总是早出晚归的,蓝家的事好像查出些端倪,这一日,千辞也早起与南宫绝、尧祈、千易一起共用早餐,千易吃完最后一个包子,对千辞开口: “辞儿,我最近要出趟远门……” “哦”,闷闷地应一声,千辞继续吃饭。 “啪!”千易拍下筷子,撞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动静,眼神不满的瞪向千辞。 南宫绝的脸黑了。 感受到不善的目光,千辞停下吃饭的动作,缓慢地思考,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哦,对了,他说他要出去几天,可这不是很正常吗,她要有怎样的反应?剎那间数道灵光闪过脑海,千辞放下碗筷,调整好姿势,酝酿了一下感情,然后一脸忧伤的问千易: “师兄,这次你要去哪里?去多久?” 南宫绝的脸又黑了一层。 千易答道:“去遥山,可能要去一个月。” “遥山?那是什么地方?” “说了你也不知道。” “哦。” “又哦!” 南宫绝的脸彻底黑了。 千辞开始委屈了,要怎样吗?求助的眼神扫向尧祈。 尧祈“哼”一声,表示对千易的不满,然后开始解千辞的燃眉之急:“遥山地处寒泷广域的东北方,常年冰雪覆盖,属极寒之地,但那里物资丰富,盛产貂皮、人参,有一种貂,皮毛是赤红色乃貂中之王,传言十分有灵性,听得懂人言,十分机敏,就是数量极少,可遇而不可求。”其实尧祈的话有所保留了,其止少,鲜少有人见过,更别说驯服了,这些都能列为传说了,他却现在拿出来讲,分明就是有心陷害。 果然千辞听到这里瞬间来了精神,“真的吗?真是太好了”,转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对千易祈求道:“师兄,帮我带一只回来好不好?” 千易看着一脸不怀好意的尧祈,并没有立即接口,而是反问尧祈:“真的有这种生物?” 尧祈郑重地点头。 千易转向千辞:“若世上真有此物,师兄定会为你带回。” 千辞一听高兴了,马上拍马屁:“师兄最好了,我就知道师兄最疼我了。”竟然拉起千易的手,脉脉含情地说:“师兄,你一定要尽快回来,辞儿会很想念你的。”说罢还狡黠地眨眨眼睛。 南宫绝的脸已黑如炭底。 心满意足的千易顺势反握住千辞的柔胰,“我离开的时候,你乖一点,不要给我惹事,也别总跟着那个舞姬乱跑,有空多练习医术,还有那个莲丹你还有多少,都给我,我路上吃。” 千辞本想点头的动作僵在了那里:“师兄,我只剩下两瓶了。” “都拿来。” “师兄……” “不给?” “……” “那貂王―――” “都给你了!”捨不得莲丹,套不到貂王 千辞言罢两瓶莲丹都送到千易的手中,那恋恋不捨的眼神,任谁看了都觉不忍。 千易早习惯了千辞的这副德行,将莲丹毫不犹豫的收入怀中。 千辞小声闷闷地开口:“师兄,你要是带不回貂儿,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你说什么!” 千辞赶紧改口:“我说,师兄我会乖乖地等你回来的。” “这才乖”最后摸摸千辞的头,千易动身离开。 呆呆地望着千易离去的方向,千辞还在心疼自己那两瓶莲丹。 南宫绝的脸已经不是黑可以形容了。 尧祈忍不住开口:“小妹,你真的把莲丹都给他了?” “嗯”被戳中伤心事,千辞闷闷地点头。 “那可是保命的丹药啊,你就让他当零食吃?” “那能怎样,难到他问我要,我不给他吗?” “那是不是二哥问你要,你也会给?” “不给!” “为什么?” “没了。” “……” 额,好吧,碰了个软钉子的尧祈悻悻地转头,继续吃早餐。 南宫绝望着千易离去的方向,一个计划应运而生。千易不要怪我,怪就怪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待千辞离开后,拍拍双手,暗卫应声而现, “跟着千易,见机行事,记住到了遥山再动手――不惜一切代价,我要他回不来!” “是!”暗卫领命。 尧祈忍不住开口:“绝,你真的要这样做?他可是千辞的师兄,而且他应该不好对付,他――不是你的属下吗,真的不再考虑下?” 南宫绝睨视尧祈一眼,转身离去。 尧祈一声嘆息,摇了摇头,有些惋惜。 那边千易前脚出门,后边玄寒宫的暗卫随后紧跟,千易是何等人物,从一开始就知道南宫绝不放心他,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喜欢跟就跟。 南宫绝的暗卫是经玄寒宫层层选拔出的一些直接接受南宫绝控制而不需通过组织的一个十几人的小组,平时以渠离为首的暗卫都隐在暗处,副左右使既略和冰魄一干暗卫和流芳阁一样也是所属玄寒宫的相对独立的一个组织,专门执行非常任务。 这次渠离接到的命令是监视千易的动作,在遥山范围内将其截杀;左副使既略要负责捕捉雪貂,一只纯色的小貂儿;右副使冰魄就要继续搜寻有关姚家的信息。由此可见,南宫绝此次遥山之行目的,击杀千易被他列为重中之重。可是如果他知道他的这个决定会让他损失整整一个暗卫团的话,可能――他会在下此命令前稍作犹豫。 暗卫一路尾随,经过半个多月后到达遥山,现在正是初春,遥山的雪依旧未化尽,满目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草木刚抽新芽,千易取出一颗莲丹服下,开玩笑,这里寒气这么重,必要的保护措施是要有的,莲丹有两瓶呢,以他对千辞的了解,加起来得有60颗吧,每瓶30颗,嗯,味道不错,千易愉快地想。
第23页 作者有话要说:  开通新浪微博了,请搜暱称:君息-风花雪月 每天最新剧透,喜欢就关注,点赞,转发吧! 欢迎收藏,评论,期待你的支持。 ☆、击杀二 “哼,南宫绝,你究竟想做什么?这一路的跟踪或着说是监视,当然千易从来都未相信过南宫绝,他能统治玄寒宫成为继寒泷两家之后又一新锐组织,而在见识过流芳阁后更加不容小觑,尧祈竟是泷家的二公子,虽说尧祈已脱离泷家,可是泷家现任的掌权人是泷阡陌,他们兄弟并没有决裂,如果尧祈对其兄有所要求的话,相信泷阡陌是不会拒绝的,那个在旧庙见过,温文而雅,几乎可以与南宫绝比肩的人物,武功高强、气度非凡,相对南宫绝的阴狠,他周身更显正义的气度,也难怪辞儿会出手救他,连他自己也对他有相当的好感,如果没有当初南宫绝和泷阡陌旧庙的那场对决,加上尧祈的关系,玄寒宫的势力是不可估量的,但这个事上没有如果,发生过的事任何人都无法改写, “哼!南宫绝,你也有失策的时候,註定你失去泷家的这条助力,所以就以你派来的这些人,无论你有什么目的,我也不会惧怕与你,可是你若犯到我的话,我千易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随意瞟了一眼周围,千易的跟神冷俊、鄙夷。 从渠离接到这个任务开始就知道这个任务的艰难程度,千易的武功高不可测,应该不在主上之下,凭一已之力想要截杀他几乎是不可能的,好在千易毫无防备,就算他早已发现自己,但他一定猜不出目的,况且他始终在暗,直接交手他自然是毫无胜算,但在诡计、圈套以及不择手段的条件下就使这种可能性增加了许多,渠离是不明白为何主上要杀掉千易,本已收为己用,又是很大的一个助力,但主上的心思难以臆测,他对主上的指令唯有执行,用命! 千易看着这片白茫茫的大地,巍峨的雪山遥遥而立,竟也有着云碧雪山的几分风姿,辞儿来了这可能也会喜欢的,不,这的气温有些低了,得有零下二十度吧,都初春了呢,想到千辞,千易的嘴角不自觉得勾出一丝弧度。哎!先为她找那个小东西吧,嗯-,先去森林看看吧,小貂儿。千易用轻功闪进森林: 已是初春,森林里万物已现復甦,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淡淡的暗影,碎裂的光斑打在覆着些许薄雪的落叶上,微微闪着光,脚踩上去沙沙地响,放眼望去,小动物并不是很多,只偶尔看到一只小免子在远处的树丛一闪而过,只有不知名鸟儿在枝头不停地叽叽喳喳吵闹着,千易边走边查看着周围的环境,一边想着小貂儿,你在哪里呢? 这时杀气骤现,扑扑扑惊飞林中的一片鸟儿,几片树叶和着羽毛随着鸟儿的挣飞林落而下,千易冷笑一声,终于忍不住了吗? 渠离和他所带的八名手下以黑衣蒙面现身,并不言语,刀剑齐上,千易抽剑挡于身前,剑光舞动间护住周身要害与渠离为首的暗卫斗在一起,杀气陡盛,渠离诸人竟是步步杀招毫不留情的性命相搏,千易也端正心态,谨慎应战,不管南宫绝以何种理由来对付他,灭口是他的直接目的,刀与剑的铿铿撞击碎了一地的绿意,在千易一个虚晃的剑式下,噗!噗!有两人应声中剑,不得不说南宫绝的暗卫都是顶尖高手,两人受伤,暗卫的围攻略显骚乱,渠离见状,刀式一变,奋力勐攻千易下盘,又有二人各挑千易两腹要害,背后实感凉意骤增,千易见状低啸一声,勐地踢向左右二人,在其回挡瞬间借力弹跳而起,腾空直冲树梢,渠离不让、紧随其后亦旋身,板刀直追,之前被打退的几人也腾起从四周围攻,一时间千易人在空中,毫无借力之处,下方四周杀招已然逼至,千易冷笑,陡然半空生生又腾起两米,遂骤然翻转身形,头剑向下,将将于沖面而来的渠离对上,刀剑相撞,渠离刀口已然崩裂,逐剑尖急旋在周身掠过整个圆弧,铿声相交,打退围攻人群,弯起的剑身弹力回復,千易措势跳出包围圈,渠离见势已败,下令急退,凑然间又都消失不见,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场暗杀并不曾存在。 千易见状也不追,只是抱剑冷笑:“南宫绝,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一阵急拼,内力消耗,千易拿出莲丹又服了一颗。既然这样,那你也休怪我无义,哼!千易艺高人胆大,九人围杀竟不放在眼里,依然迈步向树林深处而去。半个多月,怎能无功而返,定要带着火貂儿回去,然后接了师妹回庄,玄寒宫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不过辞儿在那边暂时无防,江湖虽然险恶,但幽月山庄的人也不是好相与的。 渠离带队的九人多少都受了伤,渠离做为主力受伤最重,渠离还是轻敌了,想不到千易的武功这么高,渠离坐在石头上调整内息,让属下传令下去,通知副左使既略少心千易,与其遇上万不可发生冲突,通知冰魄前来支援,这样除去寻雪貂的二人,副左右使可以集齐十八人来围剿千易,属下领命而去,目前自己已经暴露,以后行事需要更加小心,渠离虎口被千易震裂,右手用刀受碍,可是渠离之所以为暗卫之首,自有他的过人之处,渠离是南宫绝亲自陪养的暗卫之一,本来渠离的主武器是刀,但南宫绝给出的建议是不防左手也练一下,逐扔给他一本剑谱‘剑芒’,剑芒是武林前辈□□的成名剑法,□□年幼时左手受创,但其意志坚定,生生创出一套左手剑法‘剑芒’,曾经也是雄霸一方。是前玄寒宫宫主南宫御年轻时游歷江湖偶然所得,一直收藏在玄寒宫的书阁中,南宫绝的主武器是鞭,所以既使剑法高明,他也无意,自己的暗卫首领到是可以培养一下,毕竟习武之人对于精妙的剑法都是缺乏抵抗力的,渠离也不例外,但这样就有一个问题,渠离本身刀法与剑法是两种不同的运功法门,这就需要他重新练剑气,这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这也多少影响他的刀法,既便他已是箇中高手,但高手对决,情差一线,他右手受伤,可以继续使用左手剑,但同样他右手刀法威力也相应减半,对于千易这样可以和南宫绝媲美的高手,全力相抗结果尚未可知,何况他还有所分心。不过渠离庆幸他还有左手剑,要不然这次任务就没有成功的可能了,渠离下令让属下休整,等待冰魄的汇合。 千易在森林里越走越深,身后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消失了,看来南宫绝养的狗也跟他一样都是非暴力不合作!不过他本不想再与他合作,再见也是生死相杀,他千易可没有君子的度量。哼! “小貂儿,想想,如果我是你,会藏在哪里呢?” 倏然一道白色的影子晃过树梢,转瞬不见了踪影。 “嗯――找到了!” 千易凑然跃上树梢,尾随而去。 “小东西,跑的到是挺快,嗯――身体细长,四肢短短的,跳下地面,在矮草丛中几个跳跃不见了,瞧这机灵劲,怎么有点儿像我的小辞儿呢?” 加紧身形紧跟着这只小白貂,一路跃过几十颗树,千易也跟着它来到它消失的草丛, “咦!怎么不见了?”
第24页 找了许久,终于在地形成坡的下沿找到了一个洞, “这……” 好吧,守株待貂耳!千易寻了一棵树,斜斜地倚在上面,想千辞“辞儿在做什么呢?一定又缠着屏舞练舞了吧,那丫头,怎么就这么喜欢跳舞呢?”想到小时候第一次学他舞剑时,他被她气的胀红了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什么?哼!像你这样剑法练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出去了也是怡害江湖!” 想着她气鼓鼓地跟他争的脸红扑扑的样子,真是可爱,那种日子真好呢,这次捉了小貂儿,就带她回去吧,这个江湖处处杀机,人心叵测,想想蓝寂的家族,再想想南宫绝,他的牙又开始恨恨地痒了,南宫绝为人狠辣,阴晴不定,虽然暂时不会对千辞有所威胁,但他始终都对辞儿怀着某种心思,还有那莫名其妙的尧祈,辞儿似乎很喜欢和他亲近,哎!好多人都发现他的小丫头的好了呢,不行这次一定要带她回去。 倏然那小白貂偷偷地冒出个圆滚滚的脑袋来,四处瞧一瞧,似乎没发现危险,贴着地面就一路速跑起来,千易跟着它又跑回树林,这小傢伙噌噌又开始爬树,然后钻进一个树洞里叨出几颗蛋,噌噌又跑回了自己的窝里, 额,千易抚额……所以接下来的这几天,千易就跟着这头小白貂从树林到草地,从草地到树洞,从树洞到泥洼,从泥洼到池塘,从池塘又回到草丛,几天跟下来,千易几本上了解了这只小貂儿的喜好,最爱吃的是松鼠和鱼,闲来无趣会偷几颗鸟蛋,好独居、喜安静,光看它的长相还真和它的性格不符呢!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千易有些怒了,实在不行就把这只小白貂带回去给千辞好了,反正这几天也和它熟了,好吧,是他一厢情愿认为的,可是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抓到那只赤貂王?那个尧祈该不会是骗他的吧!这些天他也见着几只其他颜色的小貂,有灰白黑就是没有红色,难到真的是赤貂太少了吗?来这前应该多问几个人的,他可是记得他是要了辞儿两瓶莲丹的,这要是抓不到,他可以预见他的未来不会再有晴天! ☆、不死不休 千易有一日看着这小白貂发呆,剎那间灵光一闪,话说貂王可以听懂人言,这小傢伙这么机灵,不知道能不能听懂,一试便知,千易趁机将小傢伙捕获,拎置自己面前, “小傢伙,知道我跟了你几日了吧?话说我要抓貂王送给心爱的人,你能不能帮帮忙!” “……”小貂表示一脸懵逼。 “听不懂的话,你也勉强凑数了。” 小白貂一愣,开始狂摇头,然后指手画脚乱比一通。 千易将小白貂放到地上,小傢伙一得自由便发足狂奔,奈何岂是千易的对手,几番回合下来,小白貂四脚朝天倒地不起,然后养足精神一轱辘爬起来,开始认命带路。几番周折,穿过树洞,穿越山林,翻山越岭,在一处峭壁前停了下来,山涯边有一截藤蔓弯延而下,小白貂几个跳跃顺枝而下,来到一个树叶遮蔽的小洞前,吱吱叫了几声,又原路返回,不一会儿,一只浑身赤红的貂儿跟随而上,千易心想:这难到是春天来了的原因吗?貂王现身的瞬间,千易一举将其捕获,好傢伙露面的貂儿一身火红的皮毛,傲娇的神色怎么看着有点像南宫绝那厮?甩掉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转头对着地上的小白貂说了声“谢啦!” 貂王阴测测地眼神递向白貂,白貂一个机灵连滚带爬地夺命而去, “哧――,不愧是貂中之王,很有王者风范,可是你怎么对自己的女人也这么不温柔呢!噍这吓的,话说老兄你这是什么品味?怎么住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要不是小白貂带路,任谁也找不到这里来,看来不论是人或貂都难逃情劫啊!” 千易失笑,他这跟这傻貂叨叨什么呢,赶紧带回去送辞儿才是正经,话说这貂王也太随和了点吧,从被自己抓获就一动不动的,这是伺机逃跑呢还是认命了? 貂王睇一眼千易, “要你管,老子这正殇情呢。” 靠!千易为自己能读懂貂王的神态很是无语,风魔了这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 都说冤家路窄,冰魄奉命捉拿雪貂正好被千易撞上,白貂助他擒获貂王有功,自是不能坐视不理,可与冰魄交手间似乎他们更想要他的命,看来南宫绝派出的暗杀队伍不只一支啊,哼!千易下手也不再留情,几个回合将冰魄重创。 冰魄负伤与渠离汇合,说撞上了千易,奈何不是敌手,才至重伤如此。 渠离嘆息一声,“魄,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千易是何等人物……罢了,速派人通知既略增援,限一日之内赶到,千易抓到了貂王,怕是要离开了。”眼下两大主帅受伤,也不知这次还能不能有命回去 ―――― 既略接到命令,随后赶到,渠离在山间又一次截住千易。 千易将赤貂往怀中塞了塞,刀剑出壳:“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话不多言,渠离又是一阵抢杀围攻,一时风云变色,日月无光,血夹杂着寒风呲呲溅落,又有两人中剑身亡,千易不愿恋战,下手狠绝,招招致命,渠离被他逼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依仗自己人多势众,试图以车轮战术击败千易,二十七人,九人一组,轮番上阵,一组被击退,另一组迅速补上,南宫绝的暗卫组织虽然只有区区几十人,但都是箇中翘楚,但既使这样,也已损失四人,千易杀红了眼,眼下形势不利,他势单力薄,唯有痛下杀手,双手皆已麻木,只是机械的挥舞,收割人命,又有三人损亡,渠离眼见双方都已是强弩之末,未免损失严重,只能下令撤退,从长计议。 千易以剑支地,单膝跪地喘息,通红的双眼恨恨地盯着渠离消失的方向:“南宫绝!” 渠离的第二次击杀惨败收场,27人损失7人,余下20人也皆负伤,轻重不一,渠离第一次围攻,一击不中便火速撤退,所以并未损失人马,但这次他和冰魄受伤,也是胜算不大,唯一的优势就是人多,渠离想或可一搏,但事实证明千易真的不好对付,只能保留实力再想对策。 渠离稍做修整后与山腰再次截住千易,因为千易的脚程实在是太快了,他不得不兵行险招。 千易冷笑一声:“真是不要命了!” 千易在短短的几天之内,三次动武,内力损失严重,可是他有莲丹,復原能力与渠离等人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既使现在只有平日的七成实力,对付渠离一干人等也是绰绰有余,面对渠离的几番纠缠千易也耐心尽失,下手皆是杀招,刀刀带血,招招致命,转瞬刀下又添亡魂,渠离又损失了10人,渠离带着残兵弱将抢抢逃脱,渠离坐在地上,看着仅剩的10人,沉默不语,为今之计只剩下背水一战了,主上命,不可违,不惜一切代价取千易的命,那剩下的10人只能全力以赴死战到底了。 山脚下渠离等待已久,千易看着站成一排的渠离等人气笑了:
第25页 “真是不知死活!” 渠离等人并肩齐上,沖向千易,带着不死不休,狂风带着残叶席捲而来,杀气凛冽逼至极点,南宫绝的手下同他一样皆是亡命之徒,这一战分外的激烈,暗卫变身死士,剑坎在他们身上,无知无觉,他们放弃了抵御,步步皆是进攻的杀招,一个倒下,下一个立刻补上,踩在同伴的尸体上继续击杀,千易面对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处处掣肘,被逼的节节败退,因为他的剑似乎丧失了杀力,只要不致命,总有前仆后继的杀招扑面而来,无止无休, “噗!” 千易终于撞在了一棵大树上,勉强稳住身形,吐出一口鲜血,千易擦干嘴角的血渍,这次真的怒了, “南宫绝,我要你全军覆没!” □□洒下,随风飘散,围攻千易的人来不急防备就纷纷倒下,有的强忍毒性的发作做最后一击,也成了千易的刀下亡魂,千易杀红了眼,嗜血的眼神下再无活人,冰魄拼死抱住千易的大腿沖渠离喊到:“主上还需要你去復命,快走!” 渠离忍痛看一眼横尸遍野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抗起生死不明的既略,火速离开。 千易刀剑落下,冰魄亡。 在遥山,不算偶遇冰魄的那次,千易一共遭遇了四次击杀,南宫绝的暗卫团几乎全灭,但千易亦受伤颇重,幸得莲丹保命,但已是怒不可遏,他决定回到流芳阁后带千辞立刻离开。 渠离带着昏迷不醒的既略重伤逃回,禀报南宫绝, “任务失败,暗卫被团灭,请主上赐死。” 南宫绝拍案震怒:“你且带既略下去养伤。” “千易,且看你还能活多久?” 千易回到流芳阁,见到千辞,送上赤貂,便将千辞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低头寻到千辞的唇,重重地吻了上去,生死之际,他只想拥辞儿入怀,此吻缠缠绵绵,情真意切。 千辞得到貂儿自是欣喜,但亦觉查出千易的异样,微微推开千易些问道: “师兄,你怎么了? “南宫绝要杀我。” “怎么会?” 南宫绝从千易踏进流芳阁那一刻起就杀机肆起,更匡论千易吻了千辞,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剧烈地疼痛过,那一瞬间几乎令他窒息,所以千易,你必须死! 南宫绝敛下杀气,拾阶而下,慢慢踱步到千易身边: “易兄,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千易冷笑:“误会?辞儿,我们走。” 千易懒得跟南宫绝多说一句废话,他之所以没有立刻动手,是顾及辞儿。 千辞看着千易头也不回地离去,抬头冷冷地对上南宫绝: “南宫绝,不要忘了你当初的承诺。”说罢追逐千易而去。 南宫绝微微眯起双眼,杀气陡盛“千易,触到了我的底线,这次你非死不可!” 千辞跟随千易回到了房间,抱紧了小貂儿: “师兄,到底发生了何事?” “南宫绝,派人杀我,辞儿,这里已不能再留,我们离开吧。” “好。” 次日一大早,千辞就抱着小貂在凉亭等尧祈,虽然现在有些不喜南宫绝,但还是要跟二哥道一声别的,小貂儿很乖巧,也很调皮,火红的颜色让千辞爱不释手,别小看这小貂儿,它很会哄人开心,看千辞有些郁促郁蹙,就冲来冲去的给她斗趣,故意摆出跌倒、摔脚、打滚的滑稽姿势哄千辞开心。 千辞也觉得很好玩,才认识一天的小貂儿似乎和她很投缘,居然可以分辨人的喜怒,让它这样的一只傲娇貂王哄自己开心真是难得,遂千辞将它从地上抱起, “好啦,小貂儿,你看我不生气了,我现在很开心,那!我给你笑一个”送上一个大大的笑脸。 千易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一人一貂,皆俏皮可爱,他的小辞儿,脸蛋红扑扑的,狡黠的大眼睛在阳光下闪着夺目的光彩,让他有些迷醉,情不自禁地靠上前去,微微抬起千辞的下颌,唇便要落下,剎那杀气陡近,千易轻轻地将千辞推至一旁,挥剑阻挡。 从一开始就在旁观看的南宫绝此时已暴怒,逐绝易开战,杀气在二人之间迸发,不死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  存粮已放完,以后一更了 不更的时候,也会微博透露的。 新浪微博 搜索暱称 君息-风花雪月 ,等你。 ☆、遥山之行 千辞惊呆了,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要拼命,阻拦又不得其法,这时打着哈欠的尧祈路过,看到缠斗的二人迅速上去拦架,奈何三两下被二人联合围攻推出战圈,尧祈坐在地上一脸的郁蹙,好不好,我劝架哎,也被打。 千辞大怒,不管不顾地冲进去阻拦,南宫绝收气自伤,千易硬生生被剑气所噬, “闹够了没有?”一人丢下一颗莲丹,转身离去。 南宫绝和千易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杀气凛冽,欲再战而不能。 尧祈摇头嘆息。 千易抚着胸口回到房间,千辞怒意不减,又心疼千易的伤势,不忍苛责,软语相向:“我们明日就辞行回庄,莲丹近无,亦需回庄补充。” 千易将千辞揽在怀里,轻吻她的额头:“好,我们回家。” 千易被千辞扶至床上,千辞刚要离开,被千易拉住了裙角, “别走,陪陪我。”低沉的声线和着平日不见的柔弱。 千辞突然有些侷促。 “辞儿怕我?我现在就是想做些什么,也是有心无力。” 千辞佯装打了千易一拳,重重地抬起却轻轻地落下, “胸口不痛了吗?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千辞真的留了下来,坐在床边陪着千易说话解闷。 千易望一眼房门的方向,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南宫绝随他一起上来,就坐在房门对面,他开门的瞬间,南宫绝重重地放下酒杯,眼里是森然的警告。可是怎么办呢,他就是要打消某些人的念想。 南宫绝一坐就坐到了后半夜,仍不见千易出来,酒壶已空,胃里和着胸腔火辣辣的疼痛, “千――易,你竟敢坏辞儿的名节,简直不可原谅!” 酒杯在手心被生生捏碎,碎片陷进肉里,血沿着略显苍白的手指滴落而下。 夜已深,而深受重伤的两个男人却都无法入睡,千易起身将睡在肩头的千辞扶上床塌,踱步来到窗前,透过微罅的缝隙,仍看到南宫绝坐在那里,看来,某些人的执念真是深沉呵。 这一夜千易宿在了千辞的房间,而南宫绝在房门对面的桌子坐了一夜,同样是身负重伤,待遇却天差地别。 次日千辞一早就找到尧祈的房间与他辞行,恰巧南宫绝也在,千辞有些恼他对千易动手,并未对他理会,想着跟他的几次亲吻,心里忽然有些明白,她与情之一字虽然还有些懵懂,亦觉查出南宫绝对她的点点执念,罢了,他亦受了重伤,也不忍责问,只为告别。
第26页 南宫绝望着千辞毫不留恋的背影,杀机涌动。 尧祈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坐了一夜,回去休息会儿吧。” 话音刚落,蓝寂突然造访,自上次蓝寂查明身世,就一直在外四处查探,尧祈、南宫绝感怀其身世,亦加派人手助他,此时蓝寂突然回来,南宫绝、尧祈对望一眼,看来是有情况,自上次一别已1月有余,蓝寂的变化很大,从温润的谦谦君子变的杀伐果断,一袭紧身黑衣衬的他的身形又削廋几分,原本与世无争的性子,此时布满了戾气,原来蓝寂不笑的时候也很可怕,面对蓝寂这么大的变化,绝、祈嘆一声命运无常,谁能想像曾经干净爽朗的大男孩,身上背负着如此的血海深仇。 蓝寂一身风华不减,跨进尧祈的房间,就势便双膝跪地,尧祈赶忙上前欲将他扶起, “这是做什么?” 蓝寂坚持跪在地上:“主上,尧兄,请助我一臂之力,刚刚展叔传来消息,有姚氏踪影在遥山出没,若此次大仇得报,寂愿肝脑涂地以报恩德。” 南宫绝起身上前,将蓝寂扶起:“大家兄弟一场,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将事情原委道来,玄寒宫必鼎力相助。” 尧祈跟着承诺:“流芳阁也必倾尽全力,剿灭此等恶势,必要时我会联络家兄,蓝兄放心,以我们三家之力必能尽除姚家。” 蓝寂眼眶通红,生生压下情绪,点点头说:“嗯。”大恩不言谢。 南宫绝即时将信号弹发至天空,联络附近玄寒宫成员,又令流光火速从总部调派人手前往遥山,此次玄寒宫竟倾巢而出。 尧祈亦召集流芳阁可用人员迅速集合,虽大都是女流之辈,但江湖儿女侠肝义胆,飒飒风姿竟也不让鬚眉!尧祈又修书一封,托溢彩亲手交至泷家现家主泷阡陌,溢彩领命而去,一时各方人马纷纷集及,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竟集结了一千人。 收拾好行李,正欲离开的千易兄妹,看到流芳阁这等架势也忍不住相询: “二哥,发生了何事?” “小妹,蓝寂在遥山发现了灭门仇敌的行踪,来宫中借势,此等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我们马上就要出发前往遥山,你与易兄一路走好,赎不远送。” 南宫绝看了千辞一眼,跨门而出。 千辞望着门外,蓝寂清廋挺拔的身影,亦触动不已,不由望向身旁的千易:“师兄,你帮帮他吧,我们也不急于一时。” 此等场面,大家俱是热血青年,连他的辞儿都有所感触,何况是他,千易应下,在大义面前,他与南宫绝的儿女私怨便有些微不足道了。 有了千易的加入,无异于如虎添翼,尧祈又叮嘱屏舞照拂千辞。 遂尧祈、蓝寂、南宫绝、千易与一干门众奔赴遥山,大家都是箇中好手,施展轻功――― 一路相安无事。 ―――――― 坐在暗处的姚夫人,磨着完好无损的指甲,虽已年过四旬,依旧保养得当,风韵犹存, “尧展那老小子,还是跟之前一样那么讨厌!…… 速速通知大哥,开启遥山机关,先―――吓唬吓唬好了,免的又弄的人尽皆知,处理起来麻烦。当年那三个老的(蓝正渡、泷家主泷候渊、寒家主寒执)都对此事束手无策,想不到事隔多年被几个毛头小子查出端倪,来人啊!全力搜索那四个小兔崽子更加详细的资料,对了,着重查查他们身边的女人,老子个个都是情种,我就不信这群小的可以逃过情劫。” ―――――― 寒寂一行人来到遥山时,已过去了10天,天气依然寒冷,展叔信上只言‘发现姚氏踪迹,速来’便没有了后文,在这若大的遥山,并未指明方位。 无奈蓝寂等人兵分四路,分上遥山,之前集结的一千人,加上陇阡陌支援的一千,后来玄寒宫赶来汇合的两千,一共四千人由蓝寂、尧祈、南宫绝、千易带队分道而行,奈何不久却都各自遇险。 蓝寂被引至混境,明明此时正值当午,可蓝寂等人所在之处却突然光线昏暗,周围的一切都看不分明,前方分明有类似漩涡的东西黑压压的一片,向他们袭来,糟糕!是蝙蝠群,蓝寂下令火速御敌,大家纷纷亮出兵器,准备抗击,奈何蝙蝠之多,射杀砍伐之际伴随蝙蝠悽厉的惨叫,令人烦燥不已,有的门众甚至不分敌我,自相残杀起来,蓝寂看事态发展严重,用内力发出警示:“大家快把耳朵堵起来!此蝙蝠佯装攻击,实乃乱人心智。” 大家纷纷堵上耳朵,果然稍有好转,奈何蝙蝠数量还在不断增加,只稍半柱□□夫,大家皆显出疲态,虽然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但面对这勐禽连绵不断地攻击,也已露出竭相。 “蓝言,不如先行撤退,再觅良策。”有人在蓝寂耳边建议。 蓝寂虽然满怀不廿,也只能先撤队,以全实力。 蓝寂等人纷纷后退,撤出包围圈后,蝙蝠群也没有继续追击,似乎以恫吓为主,蝙蝠退去,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坐在地上调息, “蓝主,这遥山果然有古怪,我们行动如此缜密,似乎还是被人洞察了先机。” 蓝寂默然不语,查了这么久,这算是唯一的进展,可又不得不停滞不前, “派人通知主上,说明这里的情况,我们休整以待。” “是!”属下领命而去。 ―――――― 另一边尧祈、南宫绝、千易的遭遇都与蓝寂的相似,或遭遇迷阵,或困于石林,都遇到了阻碍,却也并无人员伤亡,可见此事十分蹊跷,明明可以将他们困住击杀,或困死此地,但显然对方并不想要他们的命,更希望他们识趣离开。 千易被困在地之角的上芳涯,此处烟雾迷濛,似乎与迷雾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因为他与师门长期隐居山庄,自是对这种利用地利的布阵极为敏感,吩咐属下在山脚等候,他一人独自上山探路,千易一路飞奔,明明看着前方有路,却被迫止于涯端,因为下方就是无底深渊,可见此处处处透着怪异,上次他为辞儿寻貂却并未遇此情景,可见这一切皆有人暗中操控,千易停驻不前,暗暗思索破解之法。 ―――――― 南宫绝被阻于石林,可他不是退缩的性子,命人原地以待,亦独自闯阵,此阵以干卦为阵眼,结合六十四卦变化,奈何南宫绝专门研究过易经八卦图,对此知知甚深,一路飞檐走壁,躲避移动的大石,倒也畅通无阻,生生闯出了石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一更 新浪微博 搜索暱称 君息-风花雪月 看最新剧透 ☆、决战遥山 “雕虫小技!”飒飒一人,继续前行,可谁知,闯出的通路直接连往地之角方向,在山下南宫绝看到了原地待命的千易分队,问明了千易的去向,吩咐 “继续待命,通知蓝主、尧主切不可乱闯,速来汇合。” 而空出来的这段时间,他倒是可以解决一下私怨。一路延着千易的行踪追溯,终在涯顶撞见。
第27页 “嚓!”千易的剑锋出壳,虎视眈眈地瞪视着来意不善的南宫绝。 “千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呵――”冷笑一声,先发制人,千易扬剑刺向南宫绝,剑锋被赤龙鞭一带,削去了大半威力,紧接着南宫绝反守为攻,扬鞭直切千易胸前要穴,千易侧身躲开,抬腿袭向南宫绝腰间,南宫绝弓身佯退之际,执鞭轻扫身测沙石,沙石受内力催动分别扑向千易周身要害,千易旋身腾空飞起躲避飞沙走石,第一回合暂告一段,二人皆调整纳息。 只稍片刻,第二轮攻势由南宫绝发起,赤龙鞭在手,宛若游龙,翱翔于天际,带起飒飒风声,犹如赤龙唿啸着攻向千易,一招龙跃离渊直挑千易面门,千易挥剑阻拦,锵!一声,二人皆被震退数步,南宫绝稍稳身形,一招云形雨施,带动周遭万物,齐齐卷向千易,千易躲避不及,被数道硬物击中,肩胛、腰腹皆有中招,千易泌出一口血沫,用左手推拭干净,执剑以六位剑法击向南宫绝,剑只一式,但剑招变化却拢络上下东西南北,从各个方向击向南宫绝,剑鞭之气在空中相抗,形成巨大的反噬回馈二人,南宫绝舞动赤龙鞭以六龙御天抵御,千易被震退三步以卸其力,南宫绝则原地未动生生接下这一击,噗!吐出一口鲜血。 “迂腐”千易冷嗤 “这便是我对千辞的态度。”南宫绝不卑不亢 “可笑” 激战仍在继续,招招狠辣,二人皆是拼尽全力,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上次遥山之行,南宫绝一路截杀千易,早已逼的千易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其杀之而后快,现在又暴露了对千辞的觊觎之心,这一战,既是宿怨之战,又是爱情之战。 遥山之战,南宫绝几乎将千易逼至绝境,千易亦毁其精心栽培的暗卫团,几番交手,均是势均力敌,不分伯仲,但显然二人都已失去了耐心,所以―――这一战便是最后的决战吧, 一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方原百里草木皆折,杀气凛凛…… 剑鞭交锋,谁是那坐拥美人的胜者,谁又是剑(鞭)下亡魂? 一击! 沙尘漫天,风云色变,愈战愈勇,愈战愈酣,若不是爱情不可分享,二人几乎生起惺惺相惜之意,错身交汇之际,千易低语: “为什么?” “我要千辞。” “找死!” 一战酣畅淋漓,一战两败俱伤,但谁也不愿妥协,一是佳人势在必得,一是彻底斩断他人情丝,情敌,亦是死敌――― 芳涯之颠,南宫绝、千易二人都已筋疲力尽,一人以剑支地强撑,一人执鞭气息急喘,眼看战无可战,可谁也不肯罢手,这时,山下等待多时的尧祈突然出现,迷雾朦胧之间竟有几分千辞的颜色。 “千辞?”南宫绝望着迷雾中的人影神情恍惚。 “怎么会?”千易受到影响回头观看,剎那间南宫绝起身最后一击,将千易踢至悬涯,南宫绝来的太快,千易防备不及,倏然坠落。 清晰出现的尧祈则目瞪口呆,一脸的不可置信,南宫绝捡起千易掉落的莲丹瓷瓶转身离开,尧祈步至涯边,望着深不见底的县涯终于落下一声嘆息,随后跟随南宫绝离去。 ―――――― 所以遥山之行,回来的带队主帅只有三人,千易失踪了,可能已遭遇不测,南宫绝是这样对千辞说的,千辞拿着他送给千易的丹瓶黯然不语, “我不相信!师兄武功高强,你们都好好的活着,他又怎么会遇难?” “遥山机关遍布,易兄当时将队伍留在山下,独自闯阵……” “我不听,我不听,师兄可能只是有些事情耽搁了,你们一定都在骗我!”千辞捂住耳朵,哽咽着跑步离开。 尧祈看了南宫绝一眼,也转身离去,只有蓝寂望着千辞的背影,默默低语:“对不起……” 回到房间的千辞握着瓷瓶一个人闷闷地发呆,小貂儿也仿佛知晓主人的难过,蜷缩在千辞的脚边默默地提供着自己的一丝温暖。 “师兄,你一定是找到了更有趣的地方对不对?所以留下一瓶莲丹以示安好,等你探好地形,一定会来接我一起的,对不对?” 千辞反覆地想着南宫绝刚刚说的话,他说在涯边发现了这瓶莲丹,师兄却不见踪影,地上有激烈打斗的痕迹和血迹,其他便毫无线索。师兄那天本就受了伤,打斗之余,遗了莲丹也在情理之中,可要说师兄已遭遇不测,她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以师兄的机敏,既使当时失手被南宫绝擒住,也有自救的法子,师兄可能是暂时遇到了些麻烦,但以千易的为人,想困住他,是比较困难的,所以只要她耐心地等待,师兄一定会回来,他答应了她带她回庄的,一定是这样。 ―――――― 南宫绝一个人坐在月下独酌,蓝寂走过来对他说: “绝,我离开了,我要继续探查下去,这一次不但无功而返,还折了千易,我很过意不去,千辞――,你要多宽慰她,我相信以易兄的为人是不会轻易抛下她的,请她耐心地等待,我也会一路查探他的下落,请她放心,我一定会给她个交待!”说罢便离去。 南宫绝望着蓝寂的背影若有所思,“不会弃她而去吗?当时那一鞭打中千易的要害,他用了九成的力道,又将他推落悬涯,那悬涯深不见底,想来决无生还的可能,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填补他遗留的空缺,重新取代千辞身边的位置,千易,这就是跟他作对的下场,情场如战场,容不得有一丝的心软,将杯中浊酒一饮而尽,南宫绝起身回房。 次日,南宫绝找来暗卫首领渠离,距上次遥山击杀千易已两月有余, “你伤势如何?” “谢主上关心,已无大碍,只是既略……还需要再休养些时日。” “嗯。” 对于击杀千易损失的多名手下,南宫绝始终心有怨怼,随即吩咐道: “加紧训练人手,尽快再□□出一批得力暗卫,不行的话,可以去流芳阁借力。”千――易!既使你死了,也让人恨的牙痒痒。 “是!”渠离领命。 “另外,你再去次遥山,抓一只小貂回来。” “属下遵命!” “退下吧。” 南宫绝昨日路经千辞的房间时,望见她与那只小貂儿在窗前发呆,是在思念那个人吧,看她形单影只,忍不住想寻些乐子给她,她太孤单,孤单得让他有些心疼,既使自己并不比她好多少,日子就这样滑过,半个月后,渠离带回了一只纯白色的小貂儿,灵动的双眸,纯白的毛色,无一不彰显着这只貂儿的品色高贵,也是难得的珍稀品种,瞧她那骨碌碌狡黠的样子,不知怎地让南宫绝想起了调皮时的千辞,将貂儿抱在怀中,小貂儿似乎很惧怕南宫绝的气场,并不敢造次,只留一双眸子,滴熘熘地寻着逃脱之计。 “你做的很好。”南宫绝对属下不吝称赞
第28页 “谢主上夸奖。” “嗯,暗卫的事组建的如何了?” “属下无能,还未能寻得得力之人。” “嗯,你去流芳阁找尧祈,必要的时候女子也无防,听说流云四姬中的曼姬武功不弱,或者她可以暂代暗卫副职。” “属下领命。” “去吧。” 渠离的右臂已毁,但幸好他还有一手漂亮的左手剑,身形不减,一闪即消失不见。 南宫绝抱着纯白色的小貂缓步步入千辞的房间,千辞又抱着赤貂在窗前发呆,见到南宫绝进来便问: “有师兄的消息了吗?” 南宫绝摇摇头,递上那只白色小貂,千辞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的赤貂王先一步做出行动,自带杀气逼近白貂,小白貂被它咄咄的气息逼迫,退至墙角,瑟瑟发抖的身形,楚楚可怜的眼神十分惹人怜爱。哈!这正是千易最先遇到,并以它为饵抓住赤貂王的那只小白貂,世界真小啊!貂王为美色所迷至使沦为人宠,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个红颜祸水,想不到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想必是小白貂也记起自己的恶行,其实她也好无辜的好不好,只见白貂曲起小爪,朝着貂王做揖,求饶的神情楚楚动人,居然与人无异。 貂王展现了它的王者风仪,既然来了,我们可是来日方长,这帐,慢慢算也不迟,遂反身回到千辞的脚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蜷起身不动了,只是,一双眼睛还时不时地憋一眼白貂的一举一动。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一更, 更多剧透请关注 新浪微博 搜索暱称:君息-风花雪月 ☆、取而代之 千辞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撇撇嘴,起身离去,南宫绝跟在千辞的身后,步入花园,此时已是满园□□,莲花开的正旺,千辞斜倚在栏边,遥遥地看着水中荷花。 “不喜欢?” “嗯?”千辞一时没反应过来南宫绝问什么 “小貂儿” “哦,嗯。” “为什么?” “你不觉得它很没志气吗?一见貂王就吓的跪地求饶,我不喜欢它谄媚的样子。” 呵呵,南宫绝想到什么,不禁失笑, “我倒觉得它很识时务,很像某人。” 愤愤地瞪他一眼,不用说她也知道,他说的某人是谁了,送她一只这么成精的小白貂来取笑她呵,恨恨地扭过头去,不理他,看花看花。 “辞儿” “嗯?” “有没有想过出去散散心?” 千辞扭过头来,望着南宫绝一脸的认真, “我想回山庄看看,也许,师兄他先回家了……”声音越说越低,竟带着一丝哽咽。 “好,我陪你回去。” 他们回了幽月山庄,千易意料之中的并未像千辞所言的那样先行回来,千辞看着跟千易从小一起长大的地方触景殇情,扑在南宫绝的怀里痛哭,一开始只是低低地抽泣,渐渐的,哭声越来越大,泪水浸湿了南宫绝胸前的衣衫,亦灼伤了他的心,这已是第二次千辞在他的面前哭泣,为同一个男人,―――却不是他, ‘辞儿,我准许你为他伤心一阵子,但不要太久……’ 手有些犹豫地抬起,轻抚千辞的肩背‘又瘦了些’,忍不住将怀抱收紧,千辞哭了好久,久到附在他的肩头睡着了,南宫绝打横将她抱起,步至千辞的房间,女儿家的闺阁布置十分温馨,淡粉的色调彰显着主人的年韶芳华,轻轻将千辞置于床塌,盖上薄被,南宫绝又坐在床头陪了她一会儿,准备起身离开,奈何千辞抓着他的衣角不肯松手,南宫绝轻笑一声,试图不动声色地抽走被千辞抓住的衣衫,奈何佳人虽在睡梦之中,仍是紧抓不放,辞儿现在似乎很依赖他,还是一场分离疲惫到只是发泄就已竭力?哭的微红的小脸,通红的眼眶,微蹙的眉头,又紧抓自己衣衫不放的样子,处处揪痛着南宫绝的心,是多久不曾如此安睡过了?既使在睡梦中,也如此焦迫不安?抬手抚平千辞的眉端,花样的年华,正当无忧无虑,如果是他让她陷入苦楚,那他赔尽他的一生偿还可好? 嘆息一声,在千辞的唇上落下一记轻吻,本想即时离开,可那诱人的味道却让他流连忘返,轻扣贝齿,佳人早已为他轻启朱唇,抚上娇嫩的软舌,引起佳人一阵的战慄,吻――继续升温,南宫绝颤抖地几乎无法自持,因为千辞在轻轻地回应他,带着小心,带着不安,却有些勇敢的义无反顾―――南宫绝动情了,他轻匝千辞的小舌模拟着有些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的动作,越吻越深,越吻越重…… 千辞的乖巧,让他着魔―――――― 而千辞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师兄回来了,偷偷地吻她,她不敢动,怕惊走盼了好久的师兄,她想讨好他,又不知道如何去做,只能在他给出暗示的时候,乖乖地迎合,她想,这样师兄就不会丢下她一个人了吧,她很乖,她真的很乖,她决定以后都会听他的话,所以请不要离开她…… 绵长的吻终于结束,南宫绝伏在床沿上剧烈地喘息,眼里有着强烈的情绪。而千辞的眉头彻底的松开,唇边竟带上了浅浅笑意。 南宫绝看了一眼千辞依然紧抓不放的小手,落下一声嘆息,和衣靠在了床柱上,这一夜,又是註定无眠。 次日清晨,千辞醒来,用手遮挡有些刺眼的阳光,抬起的手臂碰到什么不明物体,疑惑地扭过头去,看见注视她的南宫绝,她没看错吧,他那一脸的宠溺和唇角的弧度是什么鬼?他居然又对她笑, “你怎么在这?” 南宫绝的视线移向她紧攥的衣角,千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手势,不由的脸一红,迅速放开,坐起身,由于起的太快,一阵眩晕,又要倒回床塌,南宫绝适时的将她扶住, “慢一点儿。”语气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那如昙花般绽开的笑容,清冷又娇艷,又晃得千辞一阵眩晕,扭过头,强制自己镇定,南宫绝看着她的小动作,居然笑出声来,磁性的嗓音催动千辞的脸更红了,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脸这以烫, “那个,我去练舞了……”居然有逃跑的嫌疑,这可是她十几年来唯一保持的好习惯。 “我陪你” “哦,好―――”刚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为什么他也要去! 来到她与千易每日练剑的梨花树下,满树的梨花已含苞待放,似乎象徵着爱情,就要来临。 南宫绝的赤龙鞭从腰间滑落,倏然起势,一招云起龙骧,腾空而上,千辞刚愈化为舞步,南宫绝招势已变,一招白龙鱼服,宛如游鱼游走深潭,迫的千辞舞步中断,更待对此招稍加变幻时,南宫绝又已变势,千辞紧追不捨,奈何他的速度总是快她一步,几乎弄的她手忙脚乱,他一定是故意的,千辞的心乱了,从今天早上起来,她就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她到底是怎么了?看看自己杂乱无章的舞步,千辞干脆停了下来,嘟着嘴唇。
第29页 “生气了?”那个男人一边舞鞭,一边还有心情关心她生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一招龙跃浅滩,蓦然凑近千辞面门“因为你看着就是生气了。” “哼!”千辞刚愈挥退靠的太近的南宫绝,他一招龙腾天际又飘然离去。 “怪我不等你?”南宫绝边舞边说 “少自作多情,本姑娘天资聪颖,谁要你等?” “那,我们继续?” “来!” 终于,千辞恢復了些昔日的俏皮。 南宫绝扬鞭,一招云起龙骧从头舞起,千辞撇撇嘴,瞧不起人,但依旧追逐着南宫绝的步伐翩然起舞,这次南宫绝故意放慢了速度,待千辞熟悉了他的套路,又倏然加快了招式,有时故意逗弄千辞,让她手忙脚乱,又在她恼羞成怒的时候缓下速度,所以就如一场爱情阵势由他发起,或张或弛,他把握得度,而陷入困阵的千辞唯有紧跟他的步伐,或喜或嗔,任那个可恶的男人摆布,一套鞭法下来,南宫绝平稳收势,千辞也跟着踉跄收住舞步,一场鞭舞也畅快淋漓,南宫绝冲着千辞微笑,千辞挑眉扬高下巴斜睨, “哼!”心里却有着小小的得意 南宫绝看着由于动运而脸色红润的千辞,忍不住揶揄:“我以为辞儿只会化剑为舞,想不到鞭法也难不倒你。” 千辞调整一下气息,缓下喘息,扬起头,表示赞许。 南宫绝失笑,“既然辞儿为我舞了一套鞭法,那我回敬你一套如何?” 南宫绝也不等千辞回答,旋身一套鞭舞已经开势,显然他舞的比她好看,明明是最简单的红色外衫,穿在他的身上,每一次都给她不同的视觉体验,以前看他总觉得像一朵雪上红莲,高贵冷艷,如今这朵红莲落入凡间,灼灼其华,居然有着极至的吸引力,要命,她完全无法从他身上移开视线,千辞心想,一个男人怎么可以美到这种程度,他又对着她笑了,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那眼睛里全是宠溺?她的头好晕,从今早就开始了,现在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南宫绝看着千辞的样子,笑容更大了些,一个蹁跹近身凑近千辞,在她的唇上轻啄一口,又瞬间飘飞远去,‘那丫头又发花痴了,这一招他真是屡试不爽,看来小丫头很是迷恋他的美色,呵--’ 千辞愣在了原地,连自己被占了便宜也没有及时做出反应,因为实在太美了,她不想错过哪怕一瞬的画面,这样的南宫绝她从未见过,神祗降临也不过如此 “走过来了,走过来了……” 南宫绝一套鞭法舞完,他其实有意模仿千辞的意境,这化鞭为舞的绝学,他似乎也用的得心应手。 千辞本能的后退,一步一步,最后直接撞在了梨花树上,一个“不…… ”字,尚未出口, “唔!”就迎来了南宫绝的一记强吻,想试着反抗,奈何,力气不敌,被扣住一只手压在身体的上方,另一只本能的去推他,犹如蚍蜉撼大树。 南宫绝抓住这只稍显不安的小手送到自己的腰际,继续加深这一吻,给她唿吸的空隙, 一句“不要……” 给了某个邪恶的男人可趁之机,灵舌直入,消掉了千辞最后的一丝力气,被扣住的手不知不觉被松开,千辞失了力气,本能的寻找支撑点,奈何哪里也没有她的依附之处,最后只能紧紧的环住南宫绝的脖颈,将身子主动地压向他,得逞的男人接吻中都可以感觉到他上翘的嘴角,可是怎么办呢?千辞早已失了自我,只能被动地全盘接收他予她的所有……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事没更,会补 关注新浪微博  搜暱称:君息-风花雪月  看剧透 ☆、醉酒 ……那个男人的手有些不安份起来,沿着千辞的腰线一路上滑……,肩衫脱落,裸露出小半个肩头,初春还有些乍寒的凉意迫着千辞更加的缩进南宫绝的怀里…… 南宫绝将下颌压在千辞的肩头喘息“唿-唿――”,放过她吧,再继续折磨的就是自己,好吧,他已经被折磨的有些惨了,喑哑的嗓音吐出动听的情话: “辞儿,我爱你……” ―――――― “辞儿,我喜欢你,从很早不知什么时候就开始了……”千易表白的话语跟着响彻耳际,“一生相伴……” “答应了我,就不可以再答应其他男子”…… 千辞有些慌乱地推开南宫绝的身子,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我去做早餐……”临行还胡乱地解释着,心狂跳着,她在干什么?这一切好像从昨夜开始就有些失去控制,千辞抚着自己犹如擂鼓的心脏,这一吻似曾相识,想着南宫绝今日的诸番举动,难到昨夜……用力敲敲自己的脑袋,笨蛋千辞!你把一切都弄的乱糟糟的了,师兄下落不明,你却在这里跟其他男人你侬我侬, “师兄……,对不起,师兄……” 再见到南宫绝,千辞就有些躲闪,递上做了一上午的早餐,胡乱的吃着,南宫绝望着慌乱的千辞,但笑不语。 “你,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笑?” “嗯?” “你不觉得很诡异吗?” “诡异?”他太喜欢这个词,敛起笑容, “我以为你似乎说过喜欢我的…… ” “那个我去做晚餐” 千辞打断他口不择言的暧昧, “嗯?……”南宫绝看一眼正午的太阳,若有所思。 那个失控的吻,千辞打死也不愿承认是她的愚笨惹来的,逃似的离开了有南宫绝的地方,又一个人躲进了厨房,拍拍自己的脸,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见到南宫绝,她的心就跳的飞快, 千易的警告再次在耳边响起,“答应了我,就不可以再答应其他男子” 而跟南宫绝在一起的这些时间,她似乎从始至终都忘记了,想到千易,千辞热烈的心又冰冷下来,是啊,她到底在做什么?师兄生死不明,她却在这跟南宫绝暧昧不清,她,这是不是就叫做水性杨花?太不应该了。 端来“晚餐”的千辞终于恢復了昔日的消沉,南宫绝看着她的变化,开口想说什么,却最终保持了沉默,再给她些时间,不可操之过急,既使他的作用只是起到了短暂的镇痛,他也愿意付出全部。 他们在山庄待了一月有余,仍是没有千易的消息。 一日,千辞说想去千易出事的地方看看。 遥山之上,千辞放回了这对小貂儿,因为雪貂怀孕了,南宫绝曾阴测测地睨视貂王, “你的动作到是快!” 赤貂王昂首威武地回应, “彼此彼此,别以为它没看见你跟小主人拥吻的场面。” 南宫绝“……”
第30页 两只貂儿欢天喜地地奔赴自己的爱巢,千辞望着两只貂儿消失的方向:“带我去吧。” 遥山之颠,冰天雪地,千辞身子弱,耐不住这里的寒气,感染了风寒,在南宫绝的怀里瑟瑟发抖,却还要坚持去千易出事的地方,一路上南宫绝用内力勉强支撑住千辞的身子,终于行至上芳涯,千辞欲到涯边一探,被南宫绝一把拉回, “你做什么?” 千辞靠在南宫绝的怀里虚弱无力:“我想看看这涯底,到底有多深。” “辞儿―――,他死了,忘了他吧。” “你骗人,你骗人!”拳头无力地捶打在南宫绝的胸口,最后昏倒在南宫绝的怀里。 南宫绝大惊,连夜带千辞离开,千辞大病一场,更加的削瘦,期间南宫绝衣不解带,一路悉心照料、毫无怨言。一直隐在暗处的渠离也不禁摇头嘆息,“情”之一字,伤人至深。 千辞这一病就病了一月有余,才渐渐好转,想去更多的地方转转,南宫绝应。这一年,南宫绝几乎带她踏遍了整个寒泷,而随着越来越多的失望,千辞一天比一天的沉默,她始终不愿相信千易早已离开的事实,可一年了,千易依旧杳无音讯,连流芳阁、日益壮大的蓝组织也追查不到一丝的消息,这一年,千辞15岁。 ―――――― 涯底又是另一番天地,千易受伤一年,将将能下地行走,然而从高涯坠落使他撞伤了头部,他失忆了,救他的是一位中年女子,容貌普通,却别有一番亲切。 “感觉怎么样?” 千易活动一下身子,胸口还是隐隐的痛,但行动已是无碍, “这是哪里?” “这是上芳涯底,你昏迷了将近一年,当年在涯底发现你时,你已奄奄一息,到底是何人将你重伤至此?” 千易抚着头部,一阵刺痛“我……不记得了,我是谁?” “我也不清楚,救你时你孑然一身,手中紧紧地握着这只珠子”说着递上了一颗白色的珍珠。 千易拿着这颗珍珠端详,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只听那中年女子又言:“你的样貌像极了我家老爷,也算是有缘,我虽救了你,但于你的身世却一无所知,等你伤好了,你可以自己去查,现在在这里,你便安心地养伤吧……,15年了,已经15年了……”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变成了自言自语,中年女子一会儿摇头嘆息,一会儿又突然大笑着缓步离去…… 千易望着这个有些奇怪的女人,轻轻地移动自己的身体,这一年中,他总是重复地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小女孩一直不停地叫他,可是他既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也看不清她的样貌,只是那个声音不停地重复着、重复着,叫嚣着他的各处感观,也正是这道声音才让他强撑着醒来,大脑,一片空白,想、想起些什么,又是一阵刺痛,千易只能做罢,一年了吗?他到底是谁?那个女孩又是他的什么人?他想尽快地弄清楚。 ―――――― 大病初癒的千辞对南宫绝万分歉意,这一年来,他陪着她东奔西走,她生病的时候他衣不解带,她也是有感情的人,怎么会不明白他对她的心意,可是―――师兄,千辞只能望着南宫绝的眼睛,充满内疚。 一日,南宫绝听到路边有叫卖绿豆糕的声音,便对千辞说: “辞儿,你等我下” “嗯。” 说罢便飞身离去,一会儿的功夫,买回的绿豆糕还热气腾腾,香气自包裹的纸中透出来,令人十指大动,千辞望着这久围的东西,心里无限感慨,放一块入口,松软香甜,入口即化,想不到民间的绿豆糕也有这般的手艺,沖南宫绝勾勾嘴角, “很好吃,你也尝一块。” 说罢,捻起一块递至南宫绝的嘴边。 看着千辞这少有的亲昵动作,南宫绝的心一阵雀跃,轻抬贝齿,就着千辞的手吞咽下去,小舌还轻舔了下千辞的手指,味道果然很好!南宫绝的嘴角也不禁得带上了丝丝笑意。 千辞有些羞怯地缩回手说:“南宫大哥,我们离开吧。” “嗯” 说罢二人便又踏上征途,若大的寒泷广域,几乎被他们走遍,而千易还是杳无音讯,千辞的心,一寸寸地低落,甜腻的绿豆糕也不能减少她的半分低沉, “南哥哥,我想喝酒。” 南宫绝看了千辞一眼,转身下了马车去买,对于千辞的意愿,他向来不会拒绝,更何况一年来她对他的依赖一寸寸地加深,买了两瓶梨花醉,这种酒,没那么烈,女子喝多了,也不会太伤身子。 千辞抱着一瓶梨花醉,感伤地说:“师兄最讨厌喝这种酒了,说是女孩家喝的,一点味道都没有,说罢便饮了一大口,因为喝的有些急,呛了一下, “咳!咳!”不但呛出了眼泪,感觉肺都要被她咳出来了。 南宫绝心疼地拍着她的背部, “辞儿,慢一点儿,喝的太急,很容易醉”语气是他独有的温柔。 “醉了才好,南哥哥,醉了,这里(右手指着心口的位置),就不会痛”,说着又饮尽一口。 南宫绝抚在千辞背上的手一僵,‘痛?一年了,你还在为他而痛吗?辞儿,那我呢?’ 千辞量浅,一小瓶下肚,就已憨态百出,靠在南宫绝的怀中,慢慢地说着醉话, “师兄最讨厌我喝酒了,平时一看到我拿酒杯,就骂我,连这种淡的像水的梨花醉也不准我碰,说女孩子家要端庄娴雅,说我已经长得不好看了,要是连气质也没有的话,以后就休想嫁出去了,他可不会养我一辈子,呵呵,现在我偏要喝,师兄出来骂我啊,哼!骗人的傢伙,你才嫁不出去,师父会养我的,我才不怕。” 千辞一边说着醉话,一边喝着梨花酒,眼前开始混乱,一会儿是师兄大笑她的舞步无用;一会儿又是千易跟她抢绿豆糕的场景;一会儿千易抱着她的小貂说去扔掉,她急得大叫“不要丢,不要丢,我会好好养的”;一会儿又哭哭啼啼地说:“师兄,师兄,你到底在哪?辞儿找你找的好辛苦。”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虐了,请大家放心,本人秉持小虐怡情,大虐伤身,虐虐更健康的原则,请大家放心追剧。 新浪微博搜索暱称 君息-风花雪月 看剧透 ☆、惹怒 南宫绝看着怀中失态的小女子,心一阵阵地揪疼,千易,千易,全是千易,既使醉了,在梦中也全是千易,纵使温玉满怀,南宫绝的心,都空的抽疼,将千辞放在马车的软塌上,为她盖好被子。 千辞却突然抱住南宫绝的脖子,喃喃地说着: “不要走,不要走……” 南宫绝顺着千辞的力道,拉低自己的身子,用手轻轻抚上千辞的脸颊,瘦了这么多,辞儿,千易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你为他茶饭不思、衣带渐宽,甚至――醉酒度日!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捏上了千辞的下颌。
第31页 千辞吃痛,嘟起嘴唇,轻轻地摇头反抗,抱着南宫绝的手臂却更用力拉近了些。 南宫绝的上半身几乎压在了千辞的身上,轻嘆一口气,将唇轻轻地压下,刚想离去,千辞却为他轻启朱唇,仿若邀请着他品尝。南宫绝就势加深这一吻,梨花的香气点点溢出,填满了一年来他日夜煎熬的心,千辞灵活的小舌学着他的样子,渐渐地给他回应,南宫绝顿时身子一震,满心欢喜地加热这一吻…… “嘤咛”送出千辞的口,颤抖了南宫绝的心,拉开千辞前襟的系带,露出了淡粉的里衣,淡淡的兰香扑面而来,迷惑了南宫绝,也盅惑了他,里衣褪下,粉色的肚兜包裹着娇小的身子,暴露在有些微凉的空气中,瑟瑟发抖,南宫绝轻轻抚上藕白的肩臂,触感柔滑,如丝绸般的肌肤刺痛了他的双眼,胸前的高耸伴随着唿吸连绵起伏,睡梦中的千辞似乎也感到了一丝的不知所措,只是固执地抱着南宫绝的手臂不肯松手…… ……吻沿着颊边一路向下,肩带脱落,露出大片的柔滑,照亮了整间马车,也照亮了南宫绝的心,吻继续前行,漫过诱人的锁骨,滑过高耸的起伏……温柔地游遍了整片领域,从此属于他的领域,罗裙松落,露出修长的双腿,那笔直的弧度,喷张了南宫绝的血液,手指在空中一路描绘着这修长,向上,终于褪下了最后的遮掩,完美的酮体在南宫绝面前展露无遗,像玉一样通透,像女神一样圣洁,只牵引着他的神经去感受…… 来自灵魂的嘆息声响起,伴随着千辞“嗯”的一声低咽,南宫绝探进了千辞的身子。 陌生的感觉让睡梦中的千辞,不安地挣扎起来,可是却怎么也摆脱不了这种异样,她低低地哭泣起来,不安地扭动着身躯。 南宫绝被千辞弄的浑身僵硬,只能低声在千辞耳边诱哄, “辞儿,不怕,是我,南……”未说完的话,被千辞的呜咽打断, “师兄,师兄,好难过……” 浑身如被冰水浇过般,从身体冷进心里,南宫绝僵在了那里,默默地退出自己的手指,用力掰开千辞抱住的手臂,千辞的眉头松开一些,但紧接着便蹙得更紧,没了南宫绝的庇护,身体直接接触的空气,冻得千辞打了一个寒战,南宫绝的眼里似有冰棱射出,生生拉开了与千辞的距离,但还是为她盖上了薄被,才转身出了马车。 深秋将至,车外的空气已有些转凉,但打在南宫绝的身上,却冰寒刺骨,枝头的枫叶就如同他的心一般,已干涩发黄――以至枯萎,被秋风一吹,跌落枝头,从此落地成殇,成为这一地的腐朽……他不明白,一年了,为何千辞的心里始终没有他,他到底要如何去做!剎那劲风肆起,挥出的掌风,将地上的落叶碎碾成泥,消失无踪。压下眉间的狠戾,转身回了马车,望着那犹自酣睡的人儿,南宫绝坐在窗边也闭上了双眼。 哒哒马蹄急,一夜的宿醉令千辞头脑浑浑噩噩,手抚上有些疼痛的额角,悠悠转醒,懵懵懂懂地坐起身,望着窗边的南宫绝, “什么时辰了?” 可是并没有等到回答,南宫绝只是盯着她默然不语,顺着南宫绝视线,千辞才发现自己竟然未着寸缕,棉被只将将护住了她的关键部位, “啊!”一声尖叫划破天际,千辞用棉被将自己裹紧,缩成一小团,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南宫绝, “发,发生了什么事?” 千辞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半晌没等到答案,千辞慢慢地回想起来,昨天她喝了酒,然后开始迷煳起来,一会儿千易陪他练剑,一会儿千易和他吵架,然后模模煳煳千易好像吻了她,然后,然后她就记不清了,摇摇脑袋,重新把目光对准南宫绝, “我,我不记得了。” 南宫绝向后靠了靠,半阖上眼,慵懒地回答:“你发了酒疯。” 千辞哆哆嗦嗦地问道:“然,然后,我就把衣服都脱了吗?” 南宫绝斜睨了她一眼,又慢慢地阖上,不做任何的回答。 千辞见问不出什么,身体除了头疼以外也没什么别的感觉,又抱着被子想了一会儿,决定放弃,偷偷地看了南宫绝一眼,发现他还在闭目养神,就裹着被子跳下来,捡起地上的衣裳,又裹着被子跳回床上,在被子里穿上,嘟嘟嘴巴,决定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这酒后乱脱衣服的毛病可不太好,怪不得千易从不让她喝酒,穿戴整齐的千辞,慢慢地蹭到南宫绝的面前,小心的问, “昨夜又给你添麻烦了吗?对,对不起。”小心地连她自己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 南宫绝睁开双眸,冰一样的眼神射在千辞的脸上,吓得她不禁后退了几步, “无防,回宫吧。”说完几字就又阖上了双眼,再不说一句话。 千辞默默地想,看来昨晚真的闯祸了,南哥哥从来没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勐敲下自己的脑袋,昨晚到底做了什么蠢事,竟然惹怒了南宫主,这一年多来,从来没见他发过脾气, “哦,”千辞沮丧地坐回塌上,又瞅了会儿南宫绝,开始闷闷地发呆。 马车行至玄寒宫的一个驿点时,南宫绝下了马车,吩咐流光、溢彩送千辞回宫,他一个人默默地先离开了。 流光、溢彩对视一眼,领命上车。 千辞见回来的是南宫绝的两个婢女,不禁皱皱眉。 流光不客气的坐在窗边沖千辞挑眉, “怎么,你以为玄寒宫不用做事,宫主整日有暇陪你游山玩水?一年来,你知不知道你耽误了主上多少时间,他都是等你睡熟了才深夜处理宫内事务,你真是不知所谓!” 溢彩拉拉流光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说了,流光甩开溢彩的手, “怎么?我偏要说!看看你一年来半死不活的样子,累的主上都憔悴许多,上雪山、游寒泷,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这么闲吗?死了一个千易,你就不要活了,那好啊,你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死去啊!干嘛拉着主上,整日摆着一张苦瓜脸,看了就让人厌烦,现在好了,主上终于厌倦你了,你就等着被逐出玄寒宫吧!” 千辞无力与流光争辨什么,她的心很累,已经理不清这许多事情,她知道,从她来玄寒宫的第一天起,流光就不喜欢她,可是她不会为无关紧要的人花费半点心力,况且她说的很对,是时候离开了,她不必拖累任何人,她可以一个人去寻千易,握紧手中千易遗落的瓷瓶,千辞默默地阖上了双眼,不过临走前,她要向南宫绝告别,毕竟他陪了她这么久,她不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 流光发泄完见千辞还是无动于衷,不禁握上了腰间的佩剑,溢彩赶忙按住她的手:“你疯了,你忘了主上的交代,送她回玄寒宫,主上的心意,你难道还看不明白?” 流光愤愤地松开手中的佩剑,咬牙切齿地说:“我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溢彩望着流光被嫉妒沖昏头脑的样子,心里一阵嘆息。
第32页 行了三天,抵达了玄寒宫,一年的外出让千辞竟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觉,玄寒宫依然还是旧貌,只是有些人已经离开了,她步入自己的月阁,途中却并未看到南宫绝,想他可能还有要事处理,她想收拾些东西,却发现她来时是只身一人,而这里的东西都是南宫绝、蓝寂他们赠予她的,没有一件属于自己,摇摇头坐在桌前,捕开纸张,想留一封信给南宫绝,她不想不告而别,蘸墨的笔尖滴下一滴,她却突然不知如何落笔,千言万语彙成一句, 南宫大哥,我离开了,勿念。 千辞留 用纸镇压住信件,千辞又望了一眼这间月阁,转身离去,路经揽月阁,却发现南宫绝原来是在的。 “去哪?”冰冷的话语,刀一般刺向千辞。 千辞一愣,他还在生气吗? “南宫大哥,我要离开了。” “我准你走了吗?” 千辞不语,越过去继续向外走, “渠离、既略!” “属下在” “送大医师回月阁,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她踏出月阁半步!” 千辞诧异地望着南宫绝,他要软禁她? “南宫宫主,我究竟做错了何事?” “带走!” “姑娘请”渠离只是言语上执行命令,行为却不敢有半分逾越,开玩笑,这可是主上心尖上的人。 “南宫绝!”千辞有些急了 南宫绝斜睨了渠离一眼,这一冷刀看的渠离三魂去了七魄,苦着脸重复一遍:“姑娘,请不要为难属下。” 作者有话要说:  新浪微博 暱称 君息-风花雪月  更多剧透 ☆、强迫 千辞见南宫绝还是无动于衷,转身愤愤地回到月阁。 渠离虚擦一下头上的冷汗,幸亏这小姑娘给面子,要不然真不知道如何收场,对她动粗?杀了他,他也没有那个胆量。 千辞回到月阁后,恨恨地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发什么脾气嘛?那晚到底发生了何事,南宫绝为何对她的态度发生这样大的转变?―――想破脑袋,她也没得到答案,再看看外面,一向隐身的渠离、既略,现在居然明目张胆地立在她的房门两边,好像生怕她不知道他们在监视她一样,千辞有些气愤,大步的跨出房间,准备从他们身边经过,渠离、既略同时出剑,拦住了她的去路,千辞对此视而不见,硬闯过去,渠离见状连忙收剑,这才险险没有伤到千辞,二人紧紧追在千辞的身后, “姑娘,这是要去哪?” “去厕所!” 碰了一鼻子灰的渠离和既略对望一眼,双双苦笑望天,主上,你都搞不定的人,要我们两个来,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啊!他们已经可以展望自己悲催的未来了,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就可以见到千辞身边形影不离地跟着两个高极‘隐卫’,所到之处,虎虎生风、生人避退!若大的玄寒宫,千辞哪里有被禁足的觉悟,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渠离、既略不敢硬拦,只能演变成现在的状况,南宫绝初见这一情况也是一愣,但随即释然,默认了这种现状。 流光见到在南宫绝身边保护的暗卫,居然公然出现在千辞的身边,而千辞那副嚣张的模样,真是让她咬碎一口银牙,流光拳头紧握来到一片荒芜的竹林,用剑狠力地砍着身边的竹子,千辞,千辞,你这个贱人!啊―――!流光发疯般地摧毁着周遭的一切, “嗽――!” 一个蒙面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她身后:“这么拿着这些死物出气,又有何用?” 流光警惕地转身,执剑相向:“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玄寒宫内?” “我是能够帮助你的人。” “笑话!我会需要一个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奸细的帮助?识相的赶紧滚,姐姐今天心情可不太好,动辄就要杀人!” “你可以不信我,但听听又何妨?” 黑衣人继续游说:“南宫宫主龙章凤姿,怎可处处屈就于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只有像姐姐这样艷绝人寰的美人才配得上南宫宫主的高端气度!” “哦?” “姐姐,不如听我一计……”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黑衣人放低声音,用只有二人才听得见的音量,诉说着诡计,说罢还扔给流光一个小瓶, “这是很强的迷药,只需一点便可致人昏迷,在下在此先预祝姐姐,除去妖女,重新夺回荣宠!” “为什么帮我?你对我玄寒宫了如指掌,你究竟有什么阴谋?” “在下只是有些看不惯而已,南宫宫主何等人物,怎可为了 一个小丫头终日蹉跎,相信我与你并无损失,你只要知道,我跟你的目标一致,都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就好,必要时,我会再助你一臂之力。”说罢便消失无踪。 流光握紧手中瓷瓶,嘴角沁出冷笑,千辞,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转身便向南宫绝的揽月阁而去,步入南宫绝的寝殿,跪下恭敬地行礼。 未经传召,南宫绝周身冷意骤增。 流光连忙谢罪,“主上,奴婢有事禀报。” “说!”冰冷的语气带着刺骨的寒意。 流光本能的浑身一颤,鼓足勇气说:“主上对千辞大医师的心意,属下都看在眼里,只是大医师心繫千易―――” “啪!”碎裂声响起,南宫绝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流光不敢造次,连忙说:“估话说,攻男攻其心,攻女攻其身。属下以为,若主上收了大医师,不怕她不对您言听计从。”流光说到这里,停顿下来。 南宫绝不动声色地拿起另一个茶杯,缓慢地在手中转动,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变化,冷冷地吐出:“继续。” 流光一看计谋奏效,大着胆子继续道:“若主上信得过属下,一切交由属下去办。” 南宫绝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开口: “别弄伤她。” “属下领命!”流光嘴角沁出阴冷,随即又恢復恭敬。 南宫绝撤回了渠离、既略,因为大家都习惯了他们隐在暗处,就这样突然出现在大众面前,两个极其养眼的冷面帅哥,宫里的其他女子都沸腾了,整日千辞带着两大酷男满宫招摇,被人围观的场面,连南宫绝也有些吃不消。 千辞没了人监视她,她自是落的自在,也不回山庄了,因为她知道南宫绝不许,虽然撤走了渠离、既略,但他阻止她,有更多有效的方法,所以千辞整日无事,便躺在躺椅上假寐。流光还是时不时上门来挑衅一番,都被她华丽丽地无视,每次流光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表面是这个样子,流光只不过在寻下手的时机,无奈千辞对她油盐不进。 流光恶毒的嘴角时不时抿起,千辞,看你还能嚣张多久,没了主上的庇护,你不过就是一块待宰的鱼肉!快意的转身离去,隔三差五寻求机会。
第33页 日子很快滑过,千易的生辰来临,以前每年在幽月山庄,千易的生日,千辞都会大方拿出自己珍藏的果品与美酒与之庆生,今年也不例外,转眼千易已消失一年半,这天,千辞摆了满桌的佳肴,都是千易往年爱吃的东西,她一个人趴在桌子上, “师兄,你到底去了哪里,没有你的日子好闷啊,玄寒宫我已经玩腻了,你快点儿回来带我离开吧,南宫绝那该死的混蛋,他居然软尽我。” 千辞一个人自说自话,又饮下一杯梨花醉,虽说这酒酒气不大,但后劲实在是……!不知不觉已一壶下肚,千辞本就量浅,此时更是心情抑郁,独饮易醉, 流光终于抓到时机,见到月阁满屋酒气,嘴角勾出一丝冷笑, “主上有请。” 千辞冷冷地瞥她一眼,不置可否,继续自斟自酌。 流光找准时机,快速打入一枚银针进千辞肩膀。 千辞终于抬起头来看流光一眼,嘴中低咕:“雕虫小技”便将银针拔出,不予理会,继续喝酒。 那悠然的态度气炸了流光的心肺,愤恨地留下一句: “主上不喜等人”便转身离去。 千辞摸出一颗莲丹服下,迷迷煳煳地想,南宫绝从那次醉酒以后,这半年来从不主动找她的,这次是抽什么筋了?饮尽最后一杯酒,起身朝揽月阁而去。 南宫绝乍见千辞来找他,怔了一下,就这样盯着她看,默然不语,她越发的消瘦了,心疼溢满心间。 千辞本就薄醉的容颜微红,更添颜色,吐出的话语也带了淡淡地慵懒,无限媚惑, “你找我?” 南宫绝还是不语。 千辞一屁股坐在南宫绝的桌前,拿起他桌上的酒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娇憨的样子看得南宫绝怦然心动。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与其对月独酌,不如你陪我喝,南哥哥,庆祝千易17岁生辰快乐,干!” 说罢一饮而尽,啊――,真辣啊!原来南宫绝一直喝这么烈的酒,一杯下肚,千辞的腹部升起一股热气,体内似乎有什么异样,但千辞来不急思考清楚,就倒在了桌子上。 流光的银针浸了强烈的迷药“醉春风”,是列属青楼最烈的那种,也是黑衣人给她的,本不是毒,千辞以为莲丹可解世间一切毒,不料却栽在这种,非毒胜毒的下三滥手段下。 南宫绝看着昏睡过去的千辞,手握紧了又松,最终将其打横抱起,温香软玉满怀,她居然轻了这么多,放置床塌,手指细细地描绘着她的容颜,每一次,她都让他心动不已,想起刚刚她软言软语地叫他南哥哥,他真恨不得将她揽进怀里立刻要了她,可后一句千易,又再次激怒了他,那个人既便死了也这么阴魂不散吗。 “一年多的朝夕相处、形影不离,不足以让我占据你心中的分毫吗,千辞!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嫉妒盈满心间,南宫绝望着昏睡过去的人儿,从脸颊到秀眉,从长长的睫毛到小巧的鼻子,最后,目光停留在千辞色泽红润的双唇上,徘徊,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她的唇上磨索,软软地,被他略显用力的劲道磨擦地更加嫣红,千辞似乎有些吃痛,微微皱了下眉头,南宫绝为她抚平,继而流连在她的脸颊,肤若凝脂,让南宫绝爱不释手,要动她吗?南宫绝心里不禁地想,趁人之危吗?他南宫绝向来不用对女人如此,也不屑如此,可是千辞之于他是个例外。望着千辞恬静的睡颜,南宫绝的心愈加的动摇。 作者有话要说:  新浪微博  暱称 君息-风花雪月   透剧 ☆、得到 心爱的女子就躺在自己的面前,不会像她醒着的时候一样拒他于千里之外,那颗在他面前永远淡漠的心,让他忍不住想要捏碎她, “辞儿,你会恨我吗?” 再迟疑了片刻――― “如果爱不能让你记住我,那就恨吧!” 南宫绝不再犹豫,扯去千辞的腰带,俯身而下,攫住那让他嚮往已久的红唇…… 迷煳中的千辞只觉一阵热浪来袭,压得她不能唿吸,她想拒绝着什么,又渴望着什么…… 束缚被褪去,南宫绝伏在千辞的身上做最后的膜拜,因为药效的缘故,千辞身下早已一片泥泞,被轻轻一抚,便颤动不已,他的女孩早已为他做好准备…… 南宫绝望着对这一切毫无所觉的千辞,最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挺身进入,得到的剎那,南宫绝由心底发出一声嘆息, 他的辞儿,真是美的不可思意,他愿意用他的全部生命去爱她,他会给她最好的一切,无论什么,他都将倾尽全力…… 千辞因为疼痛而弓起身子,南宫绝喘息着停下动作等她适应,可这闯祸的小丫头依然挣扎不已,终于狠下心来压制住一切反抗,畅通无阻地奔驰让他有片刻的失神,极致地快感不断沖刷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直到身下的小身子有些受不住地嘤咛出声,才稍稍挽回些他的理智,再次攫住那嫣红的双唇,将舌哺进檀口,上下一致的步调,让他的快乐达到巅峰,连那小丫头也无知无觉地颤抖着身子,奉上自己最珍贵的礼物, 灵魂的满足响起…… “辞儿,从此我们再不分彼此。” 夜还很长,初尝情事的男子总是不容易满足,所以带着他的至爱共赴云端,畅游九洲,最终堕入那无底的欲望深渊…… 千辞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跌入了大海,有藤蔓缠住了她的身子,她试着挣脱,反而让那束缚愈收愈紧,让她疼痛,让她窒息,她要喘不气来了,巨大的海浪不断地拍打着她的身体,直到她再也生不出一丝力气,最后旋转着被拖进海底,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直到完全被黑暗吞噬…… ―――――― 一夜沉沦,南宫绝由身至心的满足,想时光停留在这一刻,千辞永远像现在这么乖巧,身边只有他,只属于他一个人,微白的曙光中,南宫绝默默地打量着千辞皎好的睡颜,看不够,如何都不够,她的美于他是琼浆玉露,永远不够,他要牢牢地绑她在身边,直至得到她的所有,这一刻,他的心无比坚定, 他要千辞永生永世! ―――――― 千辞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全身酸痛无力,似乎连抬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恍惚中渐渐忆起:她在为千易庆祝生辰,这时流光让她去见南宫绝,却突然对她出手,然后她迷迷煳煳地来到南宫绝的揽月阁,似乎刚喝了一杯酒,就失去了知觉…… 揉着有些酸痛的腰,千辞放眼四周,这是南宫绝的寝室…… 这时溢彩推门进来,“姑娘,洗浴用水已备好了”并想过来扶她下塌。 “不用,你先出去。” 千辞拒绝后,房间又只剩她一个人,千辞想她大概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何事。 “南宫绝,你……,想不到真的这样对她。” 此时,千辞的心里并不完全是恨,犹记得第一次见面时的怦然心动,马车里、流芳阁、梨花树下被迷惑的吻,一年间形影不离的陪伴,生病时的悉心照料,以及在玄寒宫的软禁和诸番纵容……
第34页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狠辣,只是想不到,有一天,也会对准她。 突然想到千易, “师兄,师兄,你到底在哪里?辞儿没有了你,竟会被人欺负至此,二哥,还有二哥,辞儿好想念你……” 泪水滑落脸颊,原本就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心,又添新痕。 只一会儿,千辞便收起悲伤,拖着疲惫的身体清洗干净,换上南宫绝为她准备好的衣衫,推门而出。 外间,南宫绝正坐在桌前独酌,听到声竟,稍稍停顿了下,又继续饮酒。 千辞对此视而不见,越过他,径直地从他身边走过,没有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去。 欲饮的酒,僵在空中,不恨吗?他做到这一步,也无法激起她的任何情绪吗?握酒的手愈握愈紧,终于酒杯无法承受这样的沉重,破碎了,就像南宫绝的心,碎了一地,明明他才是伤害的那一个,可为什么他总是最痛的一方,血液和着酒水从南宫绝的手上滴下, “呵呵……”苦笑出声 南宫绝重新拿起酒壶,掀开盖子,连番饮下,酒液顺着他的下颌,流至脖颈,又浸湿了衣衫,些许洒落在地上,居然有着绝艷颓然的美。 明明前一刻他还身处天堂,这一刻就被打入地狱,只要千辞对他有一丝情绪,只说一句话,哪怕是打他、骂他,他都会卸下所有的骄傲,将她拥至怀里,跟她道歉,跟她诉说,其实昨日也是他的生辰,她是他收到最好的生辰礼物,他爱她,他会永远珍惜她。 哪怕她不原谅他,他愿意用他的命赔给她…… 可是没有,千辞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给他。 南宫绝一把挥掉手中已空的酒壶,狭长的凤眼微微地眯起,既然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的坚持,那他就给她一个机会,给她一个离开他的机会,都说男人得到了就不会珍惜,可他给的珍惜,她千辞弃如敝履!既然这样,他何苦将一颗完整的心捧到她面前任她践踏。 “流光!” “属下在” “传我命令,革去千辞在玄寒宫的一切职务,逐出迷雾涯,永世不得踏入!” 流光掩下欣喜的面色,恭敬地应下后就高兴地传达南宫绝的命令去了。 溢彩看着颓然靠回椅背的南宫绝,悄悄地走上来,为他包扎伤口,她的主上,其实很脆弱,明明爱到无法自拔,却忍耐彻痛去伤害,都不知道到头来,更痛的那个会是谁? 流光得志意满的推开千辞的房门,看着面色虚白的千辞, “主上有令,自今日起革除你在玄寒宫的职位,逐出迷雾涯!” 说罢也不理会千辞更加苍白的脸色,走进一步落井下石, “既使你得到了主上的宠幸又如何?他还不是一样对你断情绝义,赶你出宫,对一个心里藏着其他男人的女人,主上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昨夜,就当是你偿还这一年多来,在玄寒宫的待遇吧,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主上有命:即刻就走,而且永生不得再次踏入,哈哈哈!!!” 伴随着流光远去的笑声,千辞的嘴角一阵苦涩,他也……抛弃她了吗? 离开迷雾涯,她还可以去哪?回家吗,回到那个只有欢笑的幽月山庄,只是那个让她欢笑的人已经不在了,想想当初不顾师兄的反对,一定要来到外面玩耍的她,是否后悔?她失去的,几乎是一无所有,这样的她,还有资格回到那个充满幸福回忆的地方吗? 徒增伤感罢了。 千辞收起脸上的失落,起身来到蓝寂的园子,慢慢摘下头上的蓝参花饰,小心地栽在蓝寂的园子里,想起经常被她欺负的蓝寂,千辞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可转瞬即被淹没,蓝组织的少主,他现在也一定很辛苦吧,为了继续查询当年灭门的元兇,背负着血海深仇的蓝寂,是否还会一如当初,露出那种委屈的表情,事过境迁,大家都已不再是儿时的模样,只是记忆却永远留住了最美好的部分。 离开蓝阁,千辞径直向玄寒宫的大门而去,她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只是只身离开了。 毫无留恋,至少在南宫绝看来是如此,南宫绝看到千辞去到蓝寂的园子,又看到她义无反顾地离开,没有怨恨,没有不甘,什么也没有…… 南宫绝不禁的想,偌大的玄寒宫果真让你毫无贪恋吗?既没有流恋的地方,也没有流恋的人? 昨夜的温存尚还流淌在指间,而今日的你对于离去,却是连一句怨恨也无,南宫绝的手紧握成拳,再慢慢松开,那就结束这无望的痴恋吧,潇洒转身,唤来流光, “动身去流芳阁!” 天下女子何其多,我南宫绝,难到非你不可? ―――――― 千辞离开迷雾涯后一直昏昏沉沉,昨夜她似乎睡的很不好,身上还有些无力,疼痛虽然在她服下雪莲子后稍有好转,可她知道自己已然元气大伤,千辞自小服食灵物不计其数,但显然南宫绝于昨夜一併夺去,咬了咬下唇,千辞一直都知道南宫绝对她的执念很深,但自从千易失踪后,她有意的去忽略他的付出,并将对千易失踪的怨恨转嫁到南宫绝的身上,来抵至他对她的好,如果当年千易没有被南宫绝抓来玄寒宫,就不会遇到蓝寂,也不会扯上什么蓝家灭门案,千易就不会失踪……, 其实这件事不能都怪到南宫绝身上,如果她当时没有多管闲事,没有离开山庄……摇掉自己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作者有话要说:  春节事忙,两日一更吧,我尽力了,会再想办法,请包容。 不更,会把当天码的文放到微博上, 新浪微博 搜暱称:君息-风花雪月 ☆、独舞 千辞想去投靠流芳阁的尧祈,尧祈,那个邪魅、慵懒、又有些不可一世的暗主,可偏偏对他就有那些说不明的依赖、亲切,想依附他,虽然他总是一副避她如蛇蝎,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与千易对她的宠溺不同,尧祈对她的是纵容,仿若她是一个无知的小女孩,一切在他的眼里都是顽皮的行为,他虽然表面上不能苟同,但心里却是喜悦、纵容的。骄纵她、默许她,任她将流芳阁搅得狼烟四起、混乱不堪。如果对于千辞来说,这世上还有一片温暖的话,那尧祈就是她心中这仅存的一片柔软了。 踏进流芳阁,远远地就看见大厅里端坐的尧祈,一件黑色的紧身劲装,双手交握放于腰间,正对着流去四姬中的轻姬交待着什么,抬首间也看到了千辞,唇边展开一抹笑容,就大步迎来。 千辞像是见到亲人似的,加快了步伐,几步扑进尧祈的怀里, “二哥!”将尧祈紧紧地抱住。 而此时,正坐在楼上饮酒的南宫绝,在看到千辞扑进尧祈怀中的那一剎,身形一震,一股巨大的愤怒似乎要喷薄而出,后而又生生压下,若无其事地揽着怀中的美人,继续饮酒,只是那目光,再未从千辞身上移开。 尧祈拍拍千辞的头,拉开一定的距离问道: “怎么脸色这么差,你的雪莲子吃完了吗?”
第35页 千辞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尧祈,我无家可归了,你可不可以暂时收留我?” “没大没小”尧祈假装嗔她一眼,见她不愿说,也没继续追问下去,早在今晨就有部下传来,千辞被逐出玄寒宫的消息,抬头看一眼楼上的南宫绝,不知道这别扭的男人又闹什么脾气,刚逐人家出宫,还不是巴巴地跑来流芳阁等。 又拍拍千辞的脑袋, “尽管住下来,有哥哥在,饿不死你!” “谢谢二哥!”沖尧祈扯开一丝笑意,抱住尧祈的手臂,拉着他一起向二楼她之前的房间走去,刚到达转弯处,突然看到了正在与美人共饮的南宫绝,千辞踏上楼梯的脚步一滞,抓着尧祈胳膊的手紧了紧,然后继续向前走去,一阵酸涩涌上心头,他不是一向不近女色吗?原来只是她不够了解而已。千辞虽然不完全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但他怎么能在刚刚欺负了她之后就抱着别的女人? 原来她对他也不是毫无感觉,原来看到他与其他女子亲热她也会难过,呵呵――,自嘲的笑笑,那她一直又在坚持什么?她找不到答案,也不想去找,因为那已不再重要…… 尧祈看着千辞的反应,摇了摇头,将她送回房间,吩咐下人给千辞准备了衣食,看着千辞毫无防备的入睡,替她掩了掩被角,带上门走了出去。 尧祈慢慢地走到南宫绝的桌前坐下,挥退了南宫绝身边的侍女,拿起桌上的另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 南宫绝对尧祈的一系列举动并无异议,也端起了一杯酒,沖尧祈遥遥一举,然后尽数饮下,之后便不再管尧祈,继续地自斟自酌。 “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尧祈突然发问 南宫绝稍顿一下,又继续饮完杯中的酒:“我不打算说”。 尧祈点点头,然后两人便相对无言。 南宫绝能告诉她什么?告诉她,千易并不是失踪,而是被他重伤后,推落悬涯? 呵――,千易只是失踪的说法,就让她恨了他这么久,如若告诉她实情,那他们……摇摇头,他永远也不会说,当然死掉的千易更没办法说出口。 他当年伤千易用了九成功力,而那断涯深不见底,千易断无可能生还,可是一年半了,千辞却再未曾对他笑过,更不会拉着他的袖子,故作谄媚地叫他“南哥哥,南大哥”他明明复姓南宫,却硬生生被她拆开来叫,这些记忆或许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她对谁似乎都可以叫哥哥,会叫蓝寂蓝哥哥,叫尧祈二哥,还有泷阡陌……也许对千辞而言,他也只不过是众多疼爱她的人的其中一个,并无什么特殊,只有千易才是她心尖上的人,也因此,他才会不惜一切除掉他,只是除掉了依然无法取代,千辞不爱他,这一点,或许由始至终他都清楚,只是他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放手,只是时至如今,事已做尽,他愿意试着放手,试着让她离开…… 千辞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看着桌上早已凉透的饭菜,千辞抚了抚有些瘪的肚子,稍稍梳洗一下,就坐在桌前开始吃这些冷饭,吃着吃着就不觉一阵苦涩,以前她是决对不会委屈自己的,不过,心疼她的人都已经不在了,那她也就更懒得心疼自己,草草吃完饭菜,换掉身上已染风尘的衣服,走出房门,离开玄寒宫的时候,天色尚早,到达流芳阁已是中午,不知不觉就睡了将近三个时辰。 此时流芳阁正是营业的时候,华灯初上,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妙龄的舞姬在前厅跳台上翩翩起舞,才子佳人相对而酌,一片欢声笑语,在这纸醉金迷的夜晚,似乎只应享乐。 千辞心想,也许当她融进这一片世界的时候,也会忘记伤痛,那她为什么不试试呢? 嘴角展开一抹艷丽的笑容,找到四姬之一的舞姬,屏舞,问她要了一件大红色的霓虹舞衣,丝制柔滑的布料,包裹着千辞纤细的身子,勾出玲珑曲线,宽大的腰带让千辞不盈一握的腰肢更显娇弱,低胸的设计露出她弧度美好的一对蝴蝶骨,披上大红色半透明鸾凤外纱,丝滑的质感若隐若现地露出了她圆润的肩头,绾起头髮,用凤凰金钗束一个攀云髻,额前点下一抹硃砂,既娇艷又妩媚。 一旁的屏舞也忍不住赞嘆,好一副倾城之貌,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娇,肤若凝脂,眼如水杏,弱柳扶风,纤纤玉质,怎能叫人不为之痴狂! 千辞看着镜中的自己,嘲讽地一笑,师兄,你说对了,我习舞就是要做舞姬,迷尽天下间男子,你可生气?那你可会跳出来对我指责、训斥? 我等你…… 收起唇边的笑意,千辞款款走向大厅中央的舞台,周围顿时一阵寂静,紧接着爆发出热烈的唿喊声。 坐在二楼饮酒的南宫绝,手上顿时青筋暴起,连唿吸也不顺畅,她竟敢穿成这样暴于人前,南宫绝立刻拍桌而起,却生生叫坐于他身旁的尧祈按住, “你似乎没有资格这么做。” 无法再平静的目光,刀一样射向尧祈,南宫绝缓缓坐回位置,但双拳紧握,似乎只要少一点意志力,就会冲过去将千辞带走,南宫绝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千辞,恨不得挖掉在场除他以外,所有男人的眼睛。 不过显然千辞并不在意南宫绝的想法,千辞旋身踏上,白色丝绸曼舞、随风而动的方形舞台,回眸娇俏一笑,顿时一片抽气声,千辞从未这样笑过,用颠倒众生的笑容,迷惑着此时看向她的男人, “千易,这样的我,可让你生气?” 当然没有人回答,但楼上的南宫绝已然快要控制不住情绪,尧祈递上一杯酒,调笑道:“美酒佳人,真乃人生一大快事,你是否已经后悔,将她逐出宫门了?” 南宫绝懒得理睬尧祈,一双眼睛片刻也不离开千辞的身影,笛声起,一曲‘梅开’响彻全场,千辞应声而起,摆出舞剑的起势,左臂弯曲与额同高,右臂伸展拟剑身,凌厉娇俏的目光与剑出向同一个方向,优美的颈项挺的笔直,攀云髻下散落出缎带般黑色长髮,随着她的这一动作,倾泻而下,随风飞舞,说不出的妩媚,红白黑三种鲜明的颜色,强烈刺激着人们的眼球,场中瞬间又爆发出大声的喝彩。 南宫绝看懂了,这是千易剑招所化的舞步,每一招、每一式都流露着熟悉与融会贯通,那么自然,又那么的一气呵成。 千辞长身玉立,单臂向后挥剑,左腿稍稍抬起弯向后方,侧首低头,落下一个下噼的剑式,顾盼间目光凄艷,神态忧伤,念以往师兄妹二人本是一剑一舞,相映成趣,而如今只余辞儿一人,顾影自怜, 舞步伴歌声而起: 真情似梅花开落,冷冷冰雪不能掩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等待雪中你走向我,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你一人飘香,总有云开日出时刻,万丈阳光照耀你我…… ――――引用改编(一剪梅、费玉清) 伴随最后一句,千辞腾空跃起,在空中连续旋转而下,白色的帆围随风盪起,飘飘扬扬,像极了歌声中所唱的雪景芒芒,而千辞则是这大雪纷飞中飘扬而落的一朵梅花,孤傲绝艷,只为一人而开,亦为一人而舞,为一人而竭尽生命,最终而落,抑或落在那人掌心被细心呵护,抑或堕雪成殇,化为一抹鲜红……
第36页 曲终,歌声尽,千辞随着最后的一个旋转轻轻侧卧于地,右手捏成终剑决,冷艷着面容看向前方,倨傲冷漠,不容亵渎。 片刻的宁静后,掌声、叫好声响彻四方,这一舞,註定名动寒泷。 作者有话要说:  新浪微博 君息-风花雪月  暱称 ☆、挑衅 连坐在二楼的尧祈都不禁感慨: “我这个妹子真是越发的惊才绝艷了,这下寒泷不知又有多少男子沦为她的裙下之臣,又要伤透多少少女的芳心?” 忍不住摇摇头,“连我都不觉为她倾倒,当真是―――”看到南宫绝愈发冷下的脸和周围的杀气,尧祈适时闭嘴,再说下去,那可是‘终结’呀! “呵呵”掩饰一下自己的心虚,转头看向千辞的方向。 这时一声“千辞?”略显疑惑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刚刚随朋友一起进来的寒家三子‘寒诚’到了。 千辞闻声望去,眼中剎那迸现光彩,在看清来人是寒诚后,逐又被失望所代替。 寒诚白衣翩翩,自是一派风流,寒诚的眼睛很漂亮,清澈流转,风韵天成,乍看竟是与千易有七分相似。 千辞收起失望之色,下台迎向寒诚,本来轰闹的大堂顿时一阵唏嘘,佳人虽美,奈何名花有主,再看这位幸运的人儿是寒泷两大家族之一的寒家三公子,众人慨嘆之余,又不禁多了一份艷羡,良辰美景,才子佳人,酒色笙箫,一切都美好的让人如堕虚空,美丽的让人觉得幻灭,所以就格外的生出一份珍惜、呵护之情。 众人注视着这一双似乎被上天眷顾的情侣,有的把盏遥敬,有的摇头嘆息…… 而刚刚惊艷了众人的千辞显然没有这种心境,叫了一声“寒诚”算是打招唿。 寒诚打量着千辞今天的装束,由衷的赞嘆 “你今天……有些不同,但很漂亮。” “谢谢” 寒诚绅士的邀请千辞同坐,不落痕迹的将外衫脱下,披在千辞的肩上,护住了她若隐若现的春光,千辞只是微微一怔,但并没有拒绝,但这一番亲昵的举动,看在南宫绝的眼里,却全然变了味道,不拒绝吗?似乎她千辞对待任何一人都很温和,唯独对他,只有冷漠,尧祈看着愈加脸色不善的南宫绝,悄然退场,躲了开去‘开玩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在这月黑风高杀人夜,他尧祈可不愿被余威所慑,成为躺枪第一人!’ 千辞与寒诚同桌而坐,却相顾无言,寒诚看出千辞今天似乎无意交谈,所以自开始对她的称赞后,就一直沉默不语,千辞一杯连一杯饮着酒,而看向寒诚的眸子越发水润温柔,最后居然伸手探向他的面前,虚空描绘他的眼睛,寒诚知道千辞是有些醉了,拉下她的手,触感冰凉、柔滑,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千辞乖巧的点点头,却在寒诚要松开她手的时候,蓦然抓紧,然后冲着寒诚妖娆一笑,摇着他的手臂撒娇道: “我想看你舞剑。” 寒诚被她的笑容蛊惑,不自觉的点点头,然后就被千辞拉着出了流芳阁,一路走到河边,停在了一棵杨树下,千辞笑着松开寒诚的手,示意他开始,寒诚无奈只能从旁折下一支树枝为剑,捏决、起式开始舞一套寒家剑法,千辞在寒诚开始舞剑没多久,就加入了他的行列,只是她舞的依然是从千易剑法幻化出的舞步,身上披的衣服渐渐滑落在地,露出了她姣小圆润的肩头,宽大的袖摆随风势愈加张狂,她的舞步渐渐化为剑招,凌厉的剑势在风中猎猎作响…… 寒诚逐渐停下来,看着剑舞的千辞若有所思,娇俏顽皮的千辞他见过,温柔细緻的千辞他也见过,只是―――这样绝望忧伤的千辞他没见过,似乎这两个词永远也不应该在她身上出现,而那个白衣风华的男子去哪了,她的师兄怎么会让她出现在流芳阁献舞,又怎么会让她一个人绝望的独自舞剑?难道……他不在了?寒诚实在想不出原因。 这时千辞的剑也将收势,同样腾空而起,却不再旋转而下,却是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平平坠落。 看到如此,寒诚跨步上前,起跳接住从空中坠落的千辞,旋转而下,将其拦腰抱起,看着怀中就这样昏睡过去的千辞,寒诚的心忍不住一阵抽疼,捡起地上的外衣将千辞裹紧,然后举步向流芳阁方向走去,转身的同时看到黑暗中隐藏的身影,嘆息一声,不在耽搁,举步离去。 暗影中的南宫绝此时心情复杂,苦涩携带着沉痛,还有浓浓的哀伤,还是忘不了吗?一年多的时间也无法取代她身旁的位置,那个叫千易的男人,真的就那么不可替代吗?情绪由开始的自怜最终转为愤怒,南宫绝也紧随寒诚的脚步而去。 尧祈在流芳阁门口拦住了寒诚,接过千辞的同时,交代一句 “我是她二哥。” 寒诚见此也不好争辨,流芳阁的暗主,自是不屑于说慌骗他,交给他,他也放心些。 尧祈抱着千辞回房,放下她的瞬间,千辞一滴泪水滑落,烫伤了尧祈的手背,微微嘆一口气,给千辞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吹灭独火,悄悄地退出房门,毫无意外地在门口遇到了南宫绝,摇摇头,尧祈不发一言的离去。 南宫绝推开千辞的房门,慢慢坐在了塌前,看着千辞脸上的泪痕,南宫绝的心情愈加烦闷,沉静的面容从什么时候起就不再出现笑容,那忧伤的气质怎么也无法让南宫绝,与初见千辞的跳脱联繫在一起,是因为他吗?你的笑容、悲伤、顽皮、灵动所有的一切,都只属于那一个男子吗?所以,既使他离开了,连你的灵魂也一起跟着离开了,那你今晚的表现又是为了什么?以为他跟你捉迷藏,故意躲起来,所以你就用这种方法逼他现身?哈!哈!哈!哈!然后失败了,就自暴自弃,在不算熟悉的男子面前失态醉酒,还发酒疯,你就那么笃定他不会伤害你?还是经过那一晚,你早已无所谓了。 南宫绝不再看下去了,转身回到桌前倒了一杯酒,再看下去,他怕他会忍不住掐死她,他南宫绝在她心中算什么?是不是从始至终就无足轻重,可以肆意伤害,在她心中他南宫绝就只是残虐嗜血的魔鬼吗?所以就不知道疼痛? “千――辞!” 捏紧酒杯,从齿缝间逼出二字,既然无法让你爱上,那―――就去另一个极端吧。 一夜无眠,南宫绝独酌至天亮。 千辞慢慢地睁开眼睛,宿醉让她头痛欲裂,抚上额头用力的敲了两下,顿觉屋内有些异样,抬眸就看到南宫绝正坐在桌前,冰冷的视线刀锋一样射在她身上, “醒了”南宫绝淡淡地问 自是无人回答,千辞掀被而起,由于起的太急,有些站立不稳,南宫绝做出抬手欲扶的姿势,却被千辞后退一步,下意识的拒绝。 千辞不理会南宫绝欲抬步离去,却在途经南宫绝身侧时被他一把抓住,钳紧的手腕,预示着男人此时早已暴怒,可千辞却还试图做无谓的反抗,拉扯之间,男人的耐心用完,用力一甩将其扔进床间,随后身而下,暴风骤雨的吻扑面而来,容不得她抗拒、容不得她反抗,单手制住千辞的双腕,拉高控至头顶,湿热的吻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羞愤、恼怒、窒息让千辞的脸变的通红,南宫绝略微放松她喘口气,却在她喘息的瞬间破关而入,灵活的舌尖扫荡着唇腔内的美好,霸道、强势、不容拒绝!
第37页 千辞恢復清明的瞬间合上牙关,血腥味瞬间瀰漫在唇齿间,南宫绝的另一只手,扣上千辞的下颌,强迫她再次为他打开大门,舌,长驱直入,直抵喉间,千辞又是一阵窒息,力气渐渐变得虚无,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夜,无论她如何挣扎也抵不过那巨大的旋涡,强硬地拉扯着她,将她拖入黑暗,然后彻底吞噬…… 黑暗渐渐降临,千辞的大脑也开始逐渐失去意识,这时南宫绝稍稍松开了她,可以唿吸的瞬间,千辞本能地大口大口唿吸着新鲜的空气,可是紧接着,又是一轮铺天盖地的黑暗,如此反覆……渐渐发泄、餍足的南宫绝终于唇角勾勒出一丝微笑,却在对上千辞的眼神时,微笑变成了嘲讽与轻佻,不由慢慢地开口: “原来,你喜欢这样被男人对待。” 被欺负了彻底的千辞,胸口一阵剧烈地起伏,嘴角也扯开一抹刺眼的笑容,妩媚着声音说: “我想,如果在流芳阁挂牌营生,南宫宫主也会有望成为辞儿的入幕之宾的。” 南宫绝唇角的笑骤然冻结,然后又缓缓融开, “那,我拭目以待,看辞儿如何在这流芳阁,风生水起,颠倒众生!”说着就去扯千辞腰上的束带。 千辞还是昨晚跳舞的衣裙,刚刚挣扎间已让披风滑下肩膀,露出小巧的肩头,千辞穿的本就是低胸衣,没了束带的固定,胸前春光乍现,她现在被南宫绝压成这样一个予取予求的姿势,千辞渐渐地开始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浪微博 暱称 君息-风花雪月 看剧透 ☆、身世 千辞退下刚才挑衅的笑容,挂上了真实的紧张与惧怕,抬眸望进南宫绝的眼底。 南宫绝被千辞清澈的目光生生叫停,顿在了那里,记忆中那独有的声音响起 “南哥哥,你――真的要再伤辞儿一次吗?” 真诚水润的眼眸,湿润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有泪水涌出,委屈和似曾相识的依赖,让南宫绝觉得,辞儿不是不恨他,而是选择原谅他,原谅他一时的冲动和邪恶,原谅他这个曾经给过她温暖和宠爱的男人再一次的机会…… 南宫绝无法再继续了,纵使再渴望,也无法对叫着他‘南哥哥’的千辞了出手了,多久了,多久不曾听到这样的温言软语,嘆息一声,松开扎紧的手腕,看到上面青紫的痕迹,南宫绝忍不住又是一阵后悔,他居然伤了她!帮她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衫,又坐在床头,默默注视了千辞良久,轻轻吐出, “对不起” 又迟疑一会儿, “辞儿,不要再轻贱自己,我会生气” 顿了一下, “也会心疼” 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门。 千辞看着南宫绝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酸,用尽全身力气才止住夺眶而出的泪水,闭上眼睛,紧握拳头,还是止不住身上的瑟瑟发抖, “南宫绝,南宫绝……” 千辞屏住既将滑落的泪水,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难过、心痛的地方,她要回幽月山庄,回山庄等千易,她不调皮了,她不贪玩了,如果任性使千易赔上一条性命和她的清白,她决不会踏出山庄半步, “够了!师兄还没有死,她要回家等他回来…… ” ―――――― 上芳涯底,千易的心莫名一阵抽痛,在昏睡一年后,又经过了半年多的调养,身体逐渐康復。 叶娘手中拿着千易的挂坠,口中振振有词:“小姐,你终于可以瞑目了,你的孩子还活着,小姐,叶儿不负你的所託,大少爷还活着。” 叶娘来到千易的身边,不问缘由便要下跪,千易连忙将她扶起, “叶姨,这是做何?” 叶娘拿着千易的挂坠,将千易的身世娓娓道来“少爷,你本名叫寒易,是寒家的二少爷,母亲倾城瑟,父亲寒执,你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双生弟弟寒绝,你身负血海深仇,奴才是你娘亲当年的贴身婢女。 15年前,小姐携双生子连同师妹(泷家夫人瑶霁)带着襁褓中的女儿,一同回师门醒亲,途遇追杀,小姐为救你们,让我带着三个孩子先行离开,她和师妹共同御敌,当年的杀手心狠手辣、人手众多,步步紧逼,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堵截你母亲姐妹二人,一路寻我而来,我无奈只能将你们三人藏在路边的深草丛中,自己携带你们的随身衣物,另择路而逃,逃至这上芳涯顶,我弄成我们三人落涯的假象,独自跳下,希望可以蒙蔽敌人而使你们逃过一劫,苍天不负,终于让我在有生之年见到大少爷你还活着,后来我在涯底醒来,原来是一棵大树救了我,三年我养好了伤,寻出去的路,又用了两年,等五年后我出去查找事情的真相,才知道小姐可能已遭遇了不测,当时杀手人手众多,小姐她们又俱是女流之辈,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以小姐的性了,最终不过是玉石俱焚罢了……” 而事情的真相远非这么简单,瑶霁其实并未与师姐倾城瑟约好同去师门,而是先行回家探望父母,不料路经遥山被人引至混境,九死一生逃出后‘巧遇’被追杀的师姐倾城琵,逐共同御敌,叶娘以为她们师姐妹是约好的,其实不然,这只是姚夫人的一个计,就是要混餚视听,做出双绝二姝异地同遭不测的假象,实则是一举将其歼灭,以后方便嫁祸与人,姚家隐匿百年,机关、势力都在遥山,只有在自己的地盘动手才万无一失。 姚夫人善谋,将事情做的巧妙,先让寒泷两家误以为是蓝门害了二姝,后又灭了蓝门,编造蓝门主和双绝的莫须有私□□件,让天下人以为是寒泷两家联手将其灭,后又利用其掌控的寒家情报网一手遮天,任谁也查不出端倪。 姚夫人就是利用寒泷二主皆是用情至深之人,痛失所爱后,初期容易理不清头绪,在其稍有查觉时就斩断一切线索,待其行为错乱,再将蓝门灭门案嫁祸其身,他们自是无心自辨。她对人心把握得度,不可谓不高明。 叶娘告诉寒易,事情的真相被掩盖起来,老爷从此不理世事,只有与小姐二人交好的蓝门主做了替罪羔羊,蓝门一朝被覆,也绝非寒泷两家的手笔,一切的一切就这样不合理又顺理成章的结束了, “大少爷,你一定要替小姐报仇,当年的追杀场面惨烈无比,小姐她们以一敌百,怕是被他们生生拖死的,此仇不共戴天!但我人小力微,于此事也查不出什么线索,所以少爷,你要藉助寒家的势力,为小姐报仇!这是小姐的髮簪和你的玉坠,相信凭藉此物,老爷会认下你的。” 千易的眼有些红,“叶娘,你不同我一起回去?” “不了,江湖恩怨,我早已力不从心,看到你好好的活着,我也算完成了小姐交给的任务,虽然小少爷生死未卜,但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你们一定会兄弟相聚,共续天伦,我想小姐在天之灵也会安息了。” 寒易挥泪告别叶娘,出谷后来到寒家,上次一别,时隔两年,寒诚乍见千易,脱口而出,
第38页 “易兄,别来无恙” “你认识我?” 寒诚一阵疑惑,刚想问千辞的情况,又觉不妥,便问千易 “不知此行,所谓何事?” “我要见寒家当家‘寒执’!” “家父不理世事已久,恐怕有所……(不便)” 未说完的话被打断,寒易扔出两件信物, “我在寒枫客栈等他。”逐转身离去 寒诚看千易态度坚绝,不敢怠慢,将信物交于其父,寒执乍见此物惊慌失措,问其来源,寒诚具实以告,寒执来到寒枫客栈,认下寒易,老泪纵横。 寒易也不矫情,深深一拜: “父亲,母亲含冤未雪,请助我查明真相,再聚不迟。” 寒执此时热泪盈眶,心情复杂:“好,好,都依易儿。” 事实证明寒执做事也毫不含煳,答应了寒易的一切要求,交出了所有权利,甚至是寒家的话语权。 寒家迎回二子,举城同庆,大权皆归寒易所握,寒诚虽有疑惑,也不敢多言,千易像变了一个人,身边不见千辞,又似乎忘记了他,寒诚至今记得半年前,在流芳阁,千辞身边并无千易,难道他们真的分开了?可是为什么呢?几次欲问出口,发现现在的千易志不在此,或者说他的二哥,一心都铺在15年前的那场血案上,而他唯有鼎力相助。 玄寒宫――― “主上,寒泷广域似乎又有一条势力在追查当年蓝家灭门案。” “哦?” “我们的人想摸清他们的底细,他们却隐匿高明,每次我们快要接近的时候,他们便停止了动作,对方似乎很谨慎。” “好,给我派出渠离、既略,一定要查出这股势力的动向。” “是!” 几日后,渠离递上消息 南宫绝看着渠离的来报:“果然没死!想不到重伤至厮,也能被他捡回一条命。――千易――!只是他怎么成了寒家的二少爷,又和当年的蓝家有何关联?” 渠离:“属下不知,只知数月前,寒家二子突然回归,迅速掌控寒家势力,又大力调查当年蓝门灭门一案。 寒执,甚爱此子,连以往三子寒诚也不復盛宠,寒家尽数归寒易所控。” 南宫绝:“哼!当年我打他落涯,他没有对着我而来,却这么积极地调查蓝门事件,可有线索?” 渠离咬唇猜测:“那日我与寒易交手,他似乎不记得我了。” “失忆?呵呵,有趣,盯紧他,不管他有什么打算,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寒家的势力一点点地落入寒易的手中,姚夫人坐不住了, “那贱人的儿子居然没死,还全力调查当年的蓝门一案,想不到事隔多年,居然被他们找到破绽。” 姚缠立马飞鸽传书联络二哥姚戾,当年能找到蓝门做替罪羔羊,现在就能找出第二个蓝门! “来人,看看江湖上,哪个组织风头正盛?” “启禀主人,是玄寒宫。” “玄寒宫?” “是,据属下来报,玄寒宫和流芳阁也在大力盘查 当年蓝门事件。” “哼!那我们就来一招反间计,让他们自相残杀,来人!通知下去,全力打击玄寒宫,至于那个流芳阁嘛,暂且算是泷家的产业,此时不宜撕破脸,还有小黑,通知那个女人(流光),让她可以动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遵从失忆梗,酒后失身梗(□□梗),霸道总裁梗,掉涯、落水不死定律,相爱相杀定律……等一切狗血定律。 新浪微博  暱称:君息-风花雪月   你关注我下啊! ☆、调虎离山 前情回顾: 姚缠:“事情办好了?” 黑衣人双膝跪下:“属下已将药交至南宫绝婢女之手,并言明了日后会是她的助力。” 姚缠:“嗯,办的不错,你可千万不要小瞧了女人的嫉妒心!” 小黑:“是” 姚缠陷入沉思: 千辞,千辞,泷阡辞!怪就怪你跟那个贱人扯上关系,跟贱人师妹的女儿有着相同的名字! 据她得到的可靠消息,那个小鬼――蓝寂,一心想着为父报仇,但他老子都不是她的对手,那个小的也不足为惧。唯一遗憾的是当年露掉了翘连(蓝正渡贴身侍卫),让他有命活到通风报信,原来,蓝家灭门时,在黎览情(蓝正渡情人,蓝寂生母)身边保护的翘展接到消息,火速赶往现场,但蓝家早已满面苍夷,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看到了翘连留下的暗号,一路尾随,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翘连,翘连在他手中写下一个‘姚’字便支撑不住归去,也正是如此,让翘展怀疑上了寒家的主母‘姚缠’,这么多年对她紧追不捨,扰的姚缠不胜其烦。 尧祈,被泷家踢出家门的儿子,便不足为惧。 而她得到的消息中,令她欣喜的是,这几个无知小儿之间似乎起了内讧,中间折掉了一个千易,一个来歷不明却武功其高的小子,而更令她欣喜的是,发现了南宫绝对一个小女孩似乎有些不同,这小丫头来歷与千易一样神秘,一年前突现寒泷,坏了她的好事,居然救回了寒诚,天知道,她当初设计寒诚下了多大的功夫,老头子多年不管世事,却突然夺了她的权交给寒诚,且不说这么多年,他对她的不闻不问,居然在那个贱人死后,只因三分的相似,便娶了江潸然(寒诚生母),并又育有一子一女,现在还为了寒诚夺了她的权利,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而坏她大事的罪魁祸首――千辞!居然与贱人的师妹瑶霁,女儿同名!她至今都还记得,泷家诞下一女,邀老爷过门庆祝,老爷对此女喜爱有加,当场便为贱人的儿子定下姻缘,说小姑娘长大后,他这最爱的两个儿子,随她挑选,不料一语成谶。她至今还记得老爷回来后搂着倾城瑟,在她耳边畅快的笑声: 寒执:你可知那泷家的女娃,何其可爱,我已先发至人,为咱们的儿子定下姻缘,到时可要看看到底是谁才有福气娶到这小丫头喽! 倾城瑟:噗!老爷,你真是的,到时候我们的儿子为这女娃打起来可怎么办? 寒执:无妨,无妨,我再劝劝泷兄,再为我们儿子生一个媳妇便好! 倾城瑟:老爷~ 寒执与倾城瑟的音容笑貌至今还时时响彻在姚缠的耳边,成为她挥之不去的魔咒,所以,除掉与那贱人有关的一切,甚至如今这只是同名的千辞也不放过,这是很早就埋在姚缠心底的执念,也是她赖以生存的根本―――‘恨’! 姚缠收回飘得有些远的思绪,吩咐黑衣人, “全力支持流光,我到要看看,这个心狠的丫头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小黑领命而去。 ―――――― 小黑:“启禀主子,此计已奏效,南宫绝已与他心爱之人绝裂,臭丫头昨夜还在流芳阁献舞,不如我们来个调虎离山,先除掉南宫绝的软肋!
第39页 姚缠:“好,你去办。” 黑衣人找到流光,通知她待南宫绝离开后,就伺机下手, “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相信凭你一人之力,就可办妥。” 流光:“放心,我比你更希望她消失。” 玄寒宫 “主上,江湖上有人放出消息,说当年蓝家灭门案是老门主所为。” 南宫绝:“哦?消息从何而来?” 属下:“是漠山,蓝医师和寒易已被引去了漠山。” 南宫绝:“好!那我们也去会会这个胆敢大放厥词,挑起江湖纷争的人物。” 漠山隶属寒泷广域的西北方,漠山因气候干旱、风沙肆虐,大都黄沙附地,但这有个小镇――漠山镇,到颇为繁盛,现今,寒易和蓝寂就坐在漠山镇的一个酒楼里。 蓝寂被寒易约见 “哦!我也想会会这个短短数月就尽数掌控寒家的二少爷。” 二人约见在‘滙丰楼‘二楼的雅间,蓝寂乍见寒易,惊唿出声, “千易,你没死?” 寒易皱皱眉头:“蓝兄似乎认识在下?” 蓝寂一时又有些困惑,这个除了和千易样貌相同,却无一相像的人,真的是千易吗? 寒易一身蓝衣劲装,华贵而奢华,退去一身潇洒,成熟中带着杀伐决断,凌厉之风溢于言表,寒家掌舵人当之无愧,这才是真正的寒易! 寒易大仇未报,哪有心思理蓝寂这小小插曲, “蓝门主请坐,相信此行亦是蓝家为玄寒宫所灭之事而来。” 说到家仇,蓝寂的气场也瞬间冷冽,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不相伯仲。 蓝寂:“不知易兄有何线索?” 寒易:“不瞒蓝兄,当年家母被害,传言是蓝门老门主所为,但近日我才找到家母当年的贴身婢女,她言家母师姐妹当时被追杀,场面惨烈,绝非江湖传言那般,我怀疑有人从中作梗,让蓝门做了替罪羔羊。” 蓝寂一听:“那可否让我见见那名婢女?” 寒易摇摇头:“她避世多年,况且当年追杀并无太多线索,只记得我母亲和她的师妹也就是泷夫人,双双殒命,只保下两子一女,生死未卜。我就是其中双生子之中的一人,其余便无线索。 同病相怜,蓝寂也不禁唏嘘,想不到连孩子也不放过, 蓝寂:“那么说,蓝门是寒泷两家联手灭的可能性更大喽?” 寒易:“非也,我曾问过家父,当年江湖传言,我母亲姊妹二人被蓝门所害,他本欲连手泷家报復,但瞬息间蓝门覆灭,竟无一活口,事出蹊跷,却查不出任何线索,人死不能復生,家父伤心之余,也无心再查,所以此事便不了了之。 蓝寂捏紧拳头,又松开,“那么说,事情还是一筹莫展了?” 寒易:“现在又传出蓝门是玄寒宫老宫主所为,所以我特此约见蓝兄,如果此事真是玄寒宫所为,寒家愿鼎力相助!只为家母遇害与蓝门息息相关,还望蓝兄一有消息,不吝相告,你我同负血仇,还望蓝兄,感同身受。” 蓝寂:“易兄放心,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寒易、蓝寂双双拜别。 次日,蓝寂在漠山镇见到南宫绝,相告此事。 南宫绝:“想不到名动寒泷的舞瑟双绝竟是此番下场。” 蓝寂:“据寒易所说,当年曾留下两子一女,那千辞恐怕就是泷家遗失的幼女了,只可惜寒易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千辞,她等了千易这么久…… ” 南宫绝打断蓝寂的话:“不必,徒增伤心罢了。” 蓝寂有些不贊同南宫绝的想法,“那你如何看待蓝门被老门主所灭之事?” 南宫绝:“你我同在玄寒宫长大,于义父的性子虽不甚了解,但也绝非如此狠辣之人,况且这分明就是一个局,当年那股势力,既灭了蓝门又同时打击了寒泷两家,可谓一举数得,而15年过去,又毫无动作,甚为奇怪,如今我们三方势力同查蓝门事件,似乎又惊动了他,所以他故计重施,让我们自相残杀,而他则继续坐收渔翁之利。看来此事只能找到义父和千辞的师傅问清楚了,也许他们对当年的事略有所知。” 蓝寂:“嗯,也只能如此了,绝,既然你在漠山,我就先回蓝门了,我们同处一处,怕是敌人有意将我们引到此处。” 南宫绝:“嗯。” 蓝寂逐连夜赶回。 千辞在流芳阁稍稍休整了几日,待南宫绝离开,便辞了尧祈,独自回庄,尧祈说找人送她回去,被她拒绝。千辞自暴自弃地想,如今她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看着千辞一人悄然离去,尧祈还是派人暗中护送千辞上路,流光一路尾随,她不敢跟的太近,因为尧祈派出的也是诸多高手,不多日,千辞行至络黎山(现蓝门所在),转身对着身后空无一人的空地,“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此处隶属云碧雪山,已无危险,替我谢过二哥。” 身后并无音响,但保护的人已尽数撤离,流光见保护已然撤离,才敢明目张胆的紧随千辞身后。 又行至一段路程,千辞微微侧身, “出来吧。” 流光:“哼!想不到你没有武功,也这么警觉,你嚣张了这么久,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送你去和千易团聚! 千辞皱眉,她没有武功,但自那日在楼梯口被南宫绝胁迫后,问千易要了些□□,一直随身携带。可流光有备而来,杀气腾腾,今日想要全身而退,恐非易事。 流光看千辞皱眉:“怕了?或者你选择自我了断也行。” 千辞转身欲走, 流光:“想逃?”一剑刺来 千辞险险躲过,流光武功不弱,接连又刺三剑,千辞身体受损,尚未恢復,躲避不急,肩膀、胸前纷纷中招,踉跄间洒下一把毒粉,流光闪身避开, 冷笑一声:“雕虫小技,噗!…… ”却骤然吐出一口鲜血, “贱人!”杀招毫不留情袭下, 千辞诸番躲闪,已然力竭,避无可避,逐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寒家寒主寒执 长子寒江生母姚缠现寒家主母 二子寒易圣手毒医徒弟:千易生母倾城瑟琴瑟双绝琴绝、寒执挚爱 寒绝玄寒宫宫主:南宫绝 三子寒诚生母江潸然三分似倾城瑟的替代品 四女寒烟 泷家家主泷候渊 主母瑶霁琴瑟双绝舞绝 长子泷阡陌 次子泷阡祈流芳阁暗主尧祈 小女泷阡辞圣手毒医徒弟千辞 养女泷阡纤 玄寒宫前宫主南宫御 义子南宫绝婢女:流光、溢彩 养子蓝寂 雪域谷幽月山庄圣手毒医千誉 徒弟千辞
第40页 徒弟千易 暗主尧祈 流云四姬轻 歌 曼 舞屏舞 姚家家主姚远 长子姚极独子:姚泾 次子姚戾 小女姚缠现寒家主母 新浪微博附人物关系图一张 暱称:君息-风花雪月 ☆、寒泷联姻 千钧一髮之际,剑被挡开。 “流光放肆!” “蓝医师?” 蓝寂扶起千辞,救千辞要紧,遂起身离去,转身之际,蓝寂警告:“我不会放过你。” 千辞乃学医之人,虽然避开要害,但伤势非轻,流光一心要置千辞于死地,下手自是毫不留情。 流光中毒不深,但此毒甚是霸道,中毒者,两个时辰不得解药,浑身剧痛难当,虽不致命,再隔两个辰復发,如此反覆,直至武功尽失方休。 回到蓝门,蓝寂为千辞包扎伤口,千辞躺在床上直直地看着蓝寂动作。 “怎么将自己搞成这样?” “蓝哥哥…… ” 千辞一时委屈,抱着蓝寂的手臂痛哭出声,到底还是十几岁的小丫头,乍逢惊变,独自坚强了许久,终于在一句温言的关心下,情绪失控。 蓝寂看着这样的千辞心疼不已,犹豫再三,终于道出: “千辞,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千辞起身泪眼相询,蓝寂避开千辞的视线, “我见到千易了。” 千辞目中亮光尽显,闪痛了蓝寂的心“他在哪?带他来见我!” 坏消息便是,“他好像失忆了,不记得你我,他现在是寒家的二公子――寒易,掌权寒氏。” “寒家――,寒诚?” “嗯……,还有―――”蓝寂想要不要告诉她,她的身世,可失母之痛、血深深仇与她这虚弱的身子无益,怕是禁受不住,所以暂时隐下此话不提。 千辞:“那我去见他。” 蓝寂:“好,等你好些,我带你去。” 千辞:“嗯。” 失忆了吗?没事就好,生命大于一切,何况只是忘记她这个无足轻重的师妹而已,上天已待她不薄,两年了,师兄,你现在可好?……千辞因失血过多,终于支撑不住睡去,只是那上扬的唇角显示着她此刻无比的安心。 蓝寂望着千辞的睡颜,心里一阵揪痛,传书南宫绝‘千辞受伤,速回!’ 因千辞受伤之事,南宫绝从漠山镇连夜赶到蓝门,一身风尘,推门而入, “她怎么样?” 蓝寂:“已无大碍,幸好我来的急时,只差一步,千辞就命丧流光之手。” “流光!”南宫绝紧握双拳,他很少有如此失态的情况,向来雷霆不动之姿隐有崩塌之象,在听到千辞受伤消息的那一剎,他浑身都在颤抖,就连现在,他的心依然吊在空中, “我去看看她。” 蓝寂:“嗯” 熟睡苍白的容颜,正是他魂牵梦萦之人,可如此虚弱、疲惫的姿态是他不曾见过的,握紧的双拳显示着男人此时的暴怒,轻吻下千辞的额头,默默地退出房间。 辞儿等我,他想陪着她,但他知道她现在一定不想见他,他还有些事要先处理下。 玄寒宫,刑室 流光被大绑吊至高处,南宫绝亲自动手,重刑加身,流光痛苦难当,连求饶亦不能。 “你竟敢对她出手!”又是一鞭 流光之命已去三分之二,虚弱的姿态,比不上心痛的百倍,她早就料到自己失手的下场,竟逼的南宫绝亲自动手,她是该悲哀还是该庆幸,自己终于出现在他的眼中,既使是这种淬了毒,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眼神。流光苍凉一笑,她已无力为己申辨,平时的她再嚣张跋扈,在他面前却爱的卑微,她从小就爱慕他,为了站在他的身边,她下了比别人百倍的努力,终于成为他的贴身婢女,知道他爱舞,便去寻了屏舞那拜师,她从小接受杀手特训,身体早已失了女儿家的柔软,可她为了有机会可以讨他欢心,每日不停地练习,练到肢体僵硬,脚尖出血,毫无怨言,可是他的眼中始终没有她,不管她多努力,他的眼中从来没有她,他看她的眼神,与宫中其他姐妹并无不同,时至最后,她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唯有闭上眼睛受死…… 南宫绝:“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看在你服侍我多年并无过错,我废你武功,逐你出宫,你可服气?” 流光眼中闪过慌乱,他不杀她,却抛弃她,这比杀她更甚,但她说不出一句话,剧痛来袭,流光失去了最后一点意识。 流光被遗弃在一片荒芜之地,待他人离开后,一个黑衣人现身,将重伤的流光带回。 姚夫人居所 “小丫头感觉怎么样?” 流光望着周遭陌生的一切,并不言语。 姚夫人:“这么容易就放弃了,这可不像你?我已替你处理了伤口,休养几日便可如常,但你的武功,我无法恢復,有些事,不一定要亲自动手,用这里,更方便”姚缠指指大脑,“你所中的毒,我没办法解开,但这有些镇痛的药丸,任你服用,相信也可勉强度日,小姑娘,不要灰心,我会让你如愿以偿,至少亲眼看到你恨的人命丧当场。” 流光:“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姚缠:“也没什么,只要告诉我,你知道的就好。” 流光不语 姚缠:“怎么,时至今日,还要为那个薄倖之人有所保留吗?他对你下手可是毫不留情!” 流光:“好,我答应你。” ―――――― 玄寒宫 “主上,流光果然有问题,丢在那里没多久,就被一个黑衣人带走。” 南宫绝:“嗯,盯紧她,看看她的身后到底有何助力。” “是!” 南宫绝处理完此事便连夜赶回蓝门,此时千辞已醒,正与蓝寂相询千易的现况,乍见南宫绝,千辞有一瞬的唿吸停滞,这个男人几日不见,风采愈盛! 南宫绝来到千辞的塌前,握住千辞的手, “是我不好,让你受惊了。”语气是少有的温柔 千辞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有些闷闷地问, “流光死了?” “…… 我废了她的武功,将她逐出了玄寒宫。” 千辞有些不悦,竟有些埋怨的意味:“像你当初逐我出宫那样?” “辞儿……”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你。” 蓝寂适时的解围,“千辞现在需要静养。” …… 南宫绝沉默了一会儿,又看了千辞一眼,转身出去。 关上门的一剎,千辞望着南宫绝离去的背影,眼眶有些红润,竟有些委屈,他到底还是捨不得曾经的待妾……
第41页 此后的日子,南宫绝每日在千辞的门口徘徊,但没有千辞的同意,他不敢乱闯,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偷偷地进来,坐在塌边静静地看着她。 ―――――― 寒家 寒执迎回失而復得的爱子,遂与泷家旧事重提,再续联姻之事,寒执亲自带着寒易上泷家提亲,泷候渊避世多年,见老友重得爱子,寒易又生得一表人才,也是一番欢喜,遂将养女泷阡纤许配与他,寒易见到泷家女儿,生的温婉端庄,又与他梦中之人有几分重叠,亦十分欢喜,此事便就此敲定,选下吉日,广发喜贴,一时间东德镇一片喜气洋洋。 寒泷两家联姻,此乃江湖大事,消息迅速传遍寒泷,蓝寂得到讯息后,不忍看千辞伤心,遂隐瞒不提。 玄寒宫前宫主南宫御一直与圣手毒医千誉在外游歷,怎料十几年前的蓝家旧事竟栽在了他的头上,南宫御一时间心烦气燥,也无心到处游玩了,无论如何要先跟蓝小子解释清楚,查明了现蓝家所在地,与千誉一同来到了落黎山。 在蓝门千誉见到女徒儿很是惊讶,遂问千辞, “你怎么出谷了,你师兄呢?” 千辞眼眶一红,话竟一时说不出口, 千誉一时心急,愤怒的责问:“千易出了什么事?说!” 蓝寂赶紧挡在千辞的面前替她解释:师伯,千易认祖归宗了,现在是寒家的二子,寒易,掌管寒家。” 南宫御一时嘴快,“就是那个马上要和泷家千金完婚的小子?” 蓝寂一个白眼差点把自己翻晕,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敢怠慢,回答道:“父亲所言正是。” 千辞从听到‘与泷家千金完婚’便楞在了那里。 千誉看着千辞的表情也不禁有些唏嘘: “想不到易儿那小子,从小那么护你,居然要娶别的女子,我还想着等你们长大了,若你二人有意,便给你们完婚,想不到……罢了,既然现在他已心有所属,你又跟这个两两娃娃在一起(蓝寂和躲在后面的南宫绝),也许这就是缘吧!” 南宫御:“老傢伙,你遗憾什么?当初要不是我输你半招,岂会将这个女娃娃交给你,现在好了,我的两个儿子皆是人中龙凤,任她挑选,最后这女娃还是得和我儿子在一起,你最终还是输给了我,哈哈!” 南宫绝这时脸色有些奇怪,一股不好的预感蓦然升起,“义父,你们在说什么?” 蓝寂也对这二老的乱点鸳鸯谱有些无语。话说,他还有机会吗? 作者有话要说:  新浪微博  暱称:君息-风花雪月 ☆、相见 南宫御:“既然你们都长大了,我们也该将当年的事情告诉你们了,蓝小子,这次我们特意过来,就是要澄清蓝家当年的灭门案与我无关,你确是我在蓝家旧址捡到的,但那时蓝家早已覆灭,你当时年幼,只有两岁光景,衣着华丽,到处寻着娘亲,可四周并无一人,当时蓝家现场已被清理干净,想你并未亲身经歷那场杀戮。我与誉兄到处查看过,四周并无一人,这才将你带回玄寒宫,这件事誉兄可以做证。” 千誉点点头。 原来蓝家出事后,黎览情(蓝正渡的情人,蓝寂生母)不顾翘展的嘱咐,随后带着两岁的蓝寂寻到蓝家,乍见到处尺椽片瓦,情绪失控,一时竟顾不上两岁幼子,到处寻找蓝正渡,这才走丢了蓝寂。 南宫御稍稍缓了一会儿, “至于绝儿和这女娃,当时我与誉兄一路游歷,路经遥山,听闻那里藏匿貂王,便待一试,岂料被困遥山奇阵……” 听到这里,南宫绝与蓝寂对望一眼 只听南宫御继续道:“我们二人被困了三天,直到此阵关闭,方才脱身,路经河畔,在一处长草丛中,发现了你们三个娃娃,你们皆被用了迷药,恐是怕你们哭闹,藏于草丛,想必是有心人想要保你们一命,绝儿和易儿也约莫两岁,是一对双生子,穿着同样的衣服,你这女娃尚在襁褓之中,你们身上皆有挂坠,刻着你们的名字,所以我们都是取了你们原有的名字,只不过冠上了我们的姓氏,当初我们看是两个男娃,就想着以后可以继承自己的衣钵,至于你这个女娃十分讨喜,我和你师父都爱不释手,两个男娃,一人一个,但你只有一个,所以我们比武决定,我输给你师傅半招,所以你就被带回了幽月山庄。绝儿,既然易儿是寒家的孩子,那么你应该也是寒家之子。” 南宫绝越听,脸色越是苍白。 千辞斜睨一眼南宫绝,问道:“你的意思,我们是兄妹?” 南宫御:“未必,我听闻当年泷夫人与寒二夫人一同失踪,你也可能是泷家的子嗣。” 这时蓝寂适时开口,将他与寒易在漠山镇的对话和盘托出。(寒家失两子,泷家失幼女) 千誉:“如此说来,辞儿就是泷家的幼女无疑了。” 南宫御:“老傢伙,你不是说回来看看你的徒儿吗,一个已经见到了,我们去见另一个吧,话说我还没见过他长大的样子,到现在我还记得,他们小时候的样子,真是漂亮极了,快点去吧,你不是还想见见未来徒弟媳妇吗?带我一起去!” 千辞看着南宫御秒变老顽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教得出南宫绝这种冷面神的。 南宫御对周遭的反应十分机敏,好像知道千辞刚刚吐嘈他,矛头立马对准千辞:“还有你这个娃娃,也快点跟我‘儿子’(也不说清是哪一个,大概就是随便哪个吧)把婚事办了,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千誉也不理南宫御的插科打诨,看着千辞和南宫绝道:“身为人子,你们有义务查清楚当年的事实,也许你们身上还背负着血仇,寒泷两家,家大业大,必不会将亲子放在那种地方…… ” 南宫御打断千誉的话:“就是,就是,等这一切办妥,就回来完婚吧!我跟你师傅给你们做主!” 蓝寂这时开口相询:“父亲,可曾听闻过‘姚家’?” 南宫御想了一想说道:“相传百年前,姚氏一族也是名门望族,极善机关数术,但不知为何一朝沉匿于江湖,有人说他们隐居到了海外,也有人说他们藏进了遥山…… ,但就十几年前,我与誉兄被困遥山奇阵来看,似乎这第二种说法更可信些,但这也只是猜测,怎么寂儿突然问起这个?” 蓝寂将他们几人这两年探查的种种疑点具实以告,希望可以得到些忠肯建议。 南宫御和千誉听完却默然不语, 千誉:“你们都长大了,这些事应由你们自己去探查清楚,我们避世已久,早已不过问江湖纷争。” 这时蓝门属下来报,截获一只信鸽。 南宫御快速抢过,“我的,我的”打开信件一看,说是在何山发现龙石,这下南宫御兴奋极了,也不吵着看寒易了,拉了千誉就要离开,“老傢伙,快,快!消失二十年的龙石重现江湖,我们赶紧去看看,可别让别人抢了先!”
第42页 千誉颇有些无奈的点点头,又叮嘱蓝寂:“寂儿,你还有大仇未报,怕是顾全不了千辞,你将辞儿送回泷家,这里离幽月山庄颇近,当年的襁褓被我保存的很好,你做为信物交于泷家家主,相信他会认下千辞,这么多年,父女也该团聚;绝儿,你也是寒家之子,也应与父兄相认,共聚天伦,见到易儿,替我转告他,不管他娶了谁,都应对辞儿照拂一二,怎能让她一人流离失所,为人所欺呢?这次的事(辞儿受伤),我暂且放他一马,待我得空一齐清算!” 南宫御:“好了,好了,快点走吧,再不走就迟了”拉了千誉火速离开,转身又沖南宫绝吼到:“那个来不急,我们就不吃他喜酒了,记得替我们上礼!”声音还在耳边,人影已消失无踪。 两位高人就这样来去勿勿。 蓝寂与南宫绝按千誉的嘱託,回山庄拿了信物,送千辞回泷家,泷家现任家主,泷阡陌接待了他们,看着曾经至他于死地的南宫绝,泷阡陌保持了大家的风度,毕竟他们送回了他的亲妹妹。 得到消息的泷候渊,鞋子也未曾穿好,便奔至大厅,看到当年的襁褓与早已亭亭玉立的千辞一时间老泪纵横,父女团聚自是一番动人场面。 泷家宝珠还得,泷父喜上眉梢,广邀宾客,率土同庆。 千辞坐在泷父特意为她准备的房间里,心情一时间五味杂陈,今晚的宴席上就能见到师兄了,不知他现在是胖了还是瘦了,她的未婚妻漂亮吗,他应该很幸福吧…… 其实她也是泷家的女儿,如果再早一些相认,那她是不是也有可能成为他的…… “辞儿,入席了。” 泷阡陌打断千辞有些繁乱的思绪,护着千辞一边走,一边帮她放松心情,因为千辞看起来有些紧张 “想不到,我们真的是兄妹,你认我为大哥,真是有先见之明!为兄还要再次谢谢妹妹的救命之恩呢!”说着真的拱手作揖。 千辞脸一红,“你似乎忘了我讹你的六十万两黄金了。” “哈哈哈!”泷阡陌爽朗地笑出声,拍拍千辞的肩膀, “辞儿到了,今日宴会到的都是至交好友,不用太过紧张。” 千辞哪里紧张了,她在意的从始至终唯有那一人而已。 宴会 泷家的宴会办的甚是铺张,里外摆满了九九八十一席,寒泷两家沉闷已久,好容易迎来了几桩喜事,怎能不大办,泷候渊带着泷阡陌里里外外的敬酒,嘴都咧到耳根了,这么多年,除了迎娶瑶霁,他从未如此痛快过,宴会四周到处可闻他饱经沧桑但依旧爽朗的笑声。 千辞坐在泷家的内宴,这一桌果真如泷阡陌所言是至亲好友,至少都是她所认识的,正位虚空,显然是留给泷父的,千辞被安排在泷家右手边第三个位置,第一,第二位置也是空的,泷阡陌自然是跟随泷候渊招待宾客,她的右手边本该是泷阡纤,可是……此时却坐在对面,寒易的旁边――― 千辞乍见千易,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她不敢再看,连忙低下头抑制住泪水,两年不见,千易又瘦了些,但风姿依然卓绝,褪下年少的青涩,正蓝的装束衬托的他更加仪表堂堂,举手投足间贵气逼人,耀眼地几乎刺伤她的眼睛,原来师兄有着如此不凡的气度,原来只有失去了,才懂得当初的不易,刚刚虽然只是惊鸿一撇,但千易的目光却不在她的身上,他的手轻扶着泷阡纤的椅背,看起来像极了轻拥着她,低头在她耳边诉说着什么,眉目间尽是温柔…… 她在难过什么?师兄还活着,好好的,幸福的活在这个世上,她应该替他开心才对,既使他身边的位置不再有她,她也应该高兴,只要记着,师兄还活着,只要他活着就好…… 宴会又是一阵混乱,原来是尧祈到了,尧祈大大咧咧的坐到千辞的旁边, “小妹别来无恙啊!”跟随他一起来的还有流云四姬中的舞姬屏舞。 千辞见尧祈终于发现屏舞姐姐的好,不禁也替她开心,心情稍稍有些好转。(其实她还真误会了,尧祈不过是因为她喜欢屏舞,才带她来的,不过这不重要) “二哥。”千辞闷闷出声 “嗯,乖,好妹妹”, 尧祈看了眼眼眶通红的千辞,又看了眼对面春风得意的寒易, “哥哥替你出气。” 作者有话要说:  新浪微博 君息-风花雪月 ☆、寒绝 千辞还没反应过来,尧祈便已出声 “哟~!我当是谁呢?怎么泷家未出阁的女儿,这么快就迫不急待的坐到寒家那边去了呢?” 泷阡纤脸一红,“二哥” “嗯,既然还肯叫我一声二哥,就坐回来,怎么,难到泷家寻到亲女这么大的喜事,还比不过你那个未婚夫婿重要吗?” 泷阡纤脸色更加难看,刚欲起身,便被寒易护住, “二哥,我与阡纤不日便将成婚,便也随她称你一声二哥,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生分。” 尧祈冷笑一声,哐!―――放下酒杯,又欲发难, 这时泷父敬酒回来,看到尧祈在那生事,便道: “逆子!你还知道回来?” 尧祈:“我来看我妹妹。” 泷父:“你―――!” 泷候渊的火气被泷阡陌压下,“父亲,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实在不宜动怒,他肯为了辞儿回来,实在是好兆头,我们泷家一家团圆,阡纤又之子于归,岂不是喜上加喜,父亲,你今天一定要多喝几杯。” 泷候渊被按在坐位上,不得不端起架子,对着左手边首位的好友寒执道:“让你见笑了” 寒执微笑,持酒不语 泷父又对着寒易的方向举举杯,“我这个儿子,脾气扭的很,贤侄不要放在心上,来,来,今日我迎回亲女,大家干一杯!” 大家举杯同庆 泷父终于注视到千辞的不对劲,便关心的问: “辞儿,可是身体有所不适?” 千辞压下心中的酸涩,“父亲,辞儿想先行告退。” 泷候渊:“好,好,来人,送小姐回房休息。” 千辞转身的片刻终有一滴泪水落下,别人或许没有注意,但南宫绝看到了,从千辞入席,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所以他看到了她面对千易的一切喜怒哀乐,那么在意,那么介意,她的每一个表情都戳痛了他的心。 泷候渊跟大家解释说:“小女前些日子受了些伤,不能久坐,请大家见谅。” “好说,好说。” 泷候渊:“来,今日在坐的都是亲朋好友,江湖上的青年才俊,大家都多亲近亲近,泷父不厌其烦的向寒家介绍, “玄寒宫宫主―――南宫绝, 蓝门门主―――蓝寂 臭小子―――流芳阁什么暗主―――泷阡祈 ……
第43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尧祈终于还是按耐不下怒火,走至寒易身边: “终有一天,你会为今日所做之事,追悔莫及……” 寒易:“二哥,似乎对我意见颇深。” 尧祈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有少许酒液溅出在外, “等你真做了泷家的女婿,再叫我二哥不迟!” 说罢叫上屏舞转身离去,屏舞看着千易的样子亦是替千辞愤愤不平,向来不多话的她这时也忍不住出声:“想不到连千辞对其他男人微笑都要管束的男人,也有忘记的一天,千辞真的好可怜……” 尧祈:“这种话,不要让我再听到第二遍!” 屏舞:“是,主上,属下失言” 寒易望着尧祈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他不是第一个跟他说这些莫名其妙话的人,寒诚是第一个,然后是蓝寂,似乎他们都认识失忆前的他,饮尽杯中酒,似乎是时候查查自己以前的身份了…… 最近一直忙着查探十几年前的旧事,他好像忽略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或人。 泷阡陌望着寒易的方向几次欲言又止,那个是阡辞的师兄吧,就是在破庙救他的那个人,他还记得他为了救他身陷玄寒宫,迫的阡辞亲自去救,其实后来他有亲自去玄寒宫要人,是南宫绝的婢女溢彩告诉他,他们师兄妹已被招安,与南宫绝冰释前嫌,现在玄寒宫任职,并无危险,可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千易怎么成了寒家的二子,又为何会与阡辞分开,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怎么会不记得他们,他实在是很想去问清楚,至少替阡辞问清楚,放下酒杯,泷阡陌起身欲向寒易走去。 南宫绝对身旁的溢彩递上一个眼神,示意她去阻止,其实早在玄寒宫第一次相遇,溢彩就对泷家这位大少爷芳心暗许,后来因为尧祈的缘故,又几次与泷阡陌接触,二人渐生情愫,所以这次被南宫绝用来施以美人计了。 溢彩款款走至泷阡陌面前,巧笑嫣然,敬上一杯薄酒,生生止住了泷阡陌起身的动作,泷阡陌靠回椅背,面对爱情,谁又能免俗? 蓝寂看着桌上的波涛暗涌,识相的闭嘴,他虽然也心疼千辞,但连尧祈都不曾说破的事情,他又怎么会多加置喙,到底他还是绝的人。 所以桌上唯一可能说出真相的只有寒诚了,早在千辞出现的那一刻,寒诚就震惊了,寒易居然不认千辞!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千易不仅忘记了他,连他的师妹也一併忘记了,寒易看起来又不像是装的,……看来他是真的失忆了,那他―――要不要告诉他,必竟,他是他的二哥,又救过他的命,千辞也为了他,曾那么绝望的在流芳阁献舞,如果连他也隐瞒的话,那是不是…… 寒执:“诚儿,在想什么?从你见到泷家小女就这么魂不守舍,虽然那孩子一直低着头,但她小时候我可见过,那眉目实则是个美人坯子,也正因如此,寒泷两家才有了这一桩婚事,诚儿若是有意,我便替你求了便是,你二哥马上就要成亲,你年纪也不小了,不如一起办了,来个双喜临门!”说完不等寒诚应承,就起身寻泷父而去。 寒诚:“父亲―――” 寒诚伸出的手停在空中,心中却无比欢喜,原来,他与千辞还可以有如此姻缘。 有些事就是如此,明明是谁都知道的‘密秘’,却被大家非常默契地隐瞒,而等当事人得知的时候,早就为时已晚。 寒父的声音并没有特意地放低,所以大家都听的清晰,寒易的心微微一痛,不禁哂笑出声,他这是怎么了,泷家的女儿就算个个生的花容月貌,他也不能一併都娶回家啊!罢了, “阡纤,我今日酒饮的有些多了,便先行回府,你再多玩一会儿,我改日再来看你” 泷阡纤知道是尧祈惹他不快了,他与这个二哥虽不甚亲近,但他也从未刁难过她,不知今日这是为何? 泷阡纤温柔娴熟,二人少不了一番叮嘱,郎情妾意,暂且表过不提。 南宫绝此时早已按耐不住,追逐寒父而去,寒执在周围园子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泷候渊,这时看到从门口踏进的南宫绝,一时楞在了那里,明月朗朗,悬挂空中,给夜色下的南宫绝,周身打下一片光晕,红衣蹁跹,仿若梦中那人遥遥地向他招手, “瑟儿…… ”借着月光,阴影中的身影并看不真切,但像极了心爱之人,寒执一时不敢动作,怕惊走这虚幻的梦境。 南宫绝才不理会寒执的诸番心理,大步上前,寒执看清来人是南宫绝,心情一时激盪难平,不禁喃喃出声: “太像了,太像了,你――究竟是谁?” 南宫绝也不怯懦:“您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寒执颤抖着声音问道:“绝儿?” 南宫绝默默地拿出脖中配戴的玉坠,交至寒执手中。 寒执拿着手中‘绝’字的玉坠,早已泣不成声, “好,好,我的绝儿也回来了……” 南宫绝双膝跪地,匍匐拜倒:“父亲,孩儿还有一事相求。” 寒执连忙扶起南宫绝:“绝儿,但说无防,为父,为父……”声泪俱下,语不成声。接连遭受喜事冲击,寒执一时不能自已。 南宫绝:“不瞒父亲,我早已与泷家幼女泷阡辞情投意合,还望父亲成全。” 寒执:“好,好,这桩婚事本就是为你与易儿所定,既然如此,为父定如你所愿,好孩子,跟为父说说,这些年你都在哪……” 南宫绝跟他简单讲述了当年南宫御收留他的经过,以及现在的种种。 寒执心满意足地拍拍南宫绝的肩膀,“等为父的好消息。”就寻泷候渊而去,出门的时候,在门口遇到追过来的寒诚, 寒执:“诚儿,寒家迎回了你另一个二哥,这门亲事本属于他,你放心,为父定会为你寻一门更好的!”说完便急步离去。 寒诚嘴边绽开一抹苦笑,到底还是空欢喜一场吗。 南宫绝缓慢的踱至寒诚的身边,微微弯下些身子,在他耳边低言:“三――弟!千易尚且不是我的对手,你,拿什么跟我争?” 寒诚一惊:“你!” 南宫绝:“怎么,要告诉寒易吗?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寒诚,还有三日他便要成婚了,你确定要做这种毁人姻缘的事?” 寒诚连退三步:“不,不…… ” 南宫绝又凑近几步:“乖乖地保持缄默,别逼我对你出手,以你现在在寒家的地位,还不足以与我抗衡,哦!对了,要想一想你那纤弱的母亲和尚在闺阁的妹妹。” 寒诚:“南宫绝你―――” 南宫绝轻哼一声,以绝对胜利的姿态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大虐! ☆、挑衅 寒易回到寒家后便吩咐属下调查他两年前的身份,而他则坐在桌前沉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这心悸的毛病,最近好像发作的有些多呢,难到他的伤还没完全养好?
第44页 阡辞回到房间后便伏在床上痛哭出声,既使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没关系,没关系,还是忍不住心里的难过,师兄真的忘了她,那个说要与她一生相伴的人儿,真的忘了她,而且马上就要与其他女子成婚了,师兄,师兄……,为什么?可不可以告诉她,究竟是为什么?…… 这时南宫绝推门而入,看到痛哭的阡辞心里又是一阵揪心的疼痛,强行忍下,坐到桌边为自己到了一杯茶水, “辞儿,你还不知道吧,我们马上也要成亲了。” 阡辞:“出去!” 南宫绝饮尽杯中的茶,“辞儿,你这样对未婚夫婿,我可是会伤心的。” 阡辞:“我让你出去!” 南宫绝几步上前,捏住阡辞的下颌, “泷阡辞,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以为姓回了泷氏,我就不敢动你!” 阡辞用力甩掉南宫绝钳制的手,泪眼朦胧地说:“寒绝是吗?你就不怕我告诉父亲,取消了这门婚事?” 南宫绝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又坐回桌边,拿起茶盏在手中转动 “哦?怎么,我还不知道,如今以辞儿的身子,除了我,还可以嫁给谁?” 阡辞:“你―――! 立刻滚出去!” 说着顺出一个枕头,砸了过去。 南宫绝轻易的躲开,又看了一眼阡辞,小丫头现在就像一头髮怒的母狮,看来今晚是不会再哭下去了,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阡辞恨恨地追过来,将房门的门闩重重地插上,这什么破门,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 南宫绝在门口,听着阡辞插门闹出的动静,不禁莞尔,到底还是一个小丫头。 南宫绝举步离开泷家,今晚他还有些事情要交待。 寒家的情报网不容小觑,只一个晚上,便查到了寒易要的资料,只是: 寒易看着属下报上来的资料,闭目反思,依照他的猜测,他应该与流芳阁和蓝门都有些交涉,可拿到的资料却绝口不提,派出的属下言明,在查到这两个地方的时候,皆对这个问题三缄其口,看来是有心人想要对此隐瞒,如今之际,只能从寒家下手了,据他得到的消息,两年前他与一个女子突现寒泷,曾在寒家逗留过几天,那么,只需找到寒诚,一问便知。 那个女子是谁,是他梦中的那个人吗?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究竟是谁害的他堕崖,那个女孩现在在哪里?也遇害了吗,还是…… 敲敲又开始疼痛的头部,他只要一回忆这些往事,头就会剧痛难当,所以他有些习惯性地逃避,将重点放在追查母亲当年的事情上,可是现在,却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事情的始末,似乎这件事更重要些。 次日,一大早,寒易就往寒诚的竹园而去,却在门口被挡了下来,看门的奴婢报导,寒诚昨日饮酒染了风寒,交待谁也不见。 谁也不见,这么巧? “你再进去通报,说寒易求见。” “这……”门侍表情为难,正欲再说,被踏步上前的南宫绝打断。 “大哥,既然三弟有恙在身,你又何必强人所难?我正好要去泷家探望我的未婚妻,大哥有没有兴趣一起?” 寒易看着这个昨夜突然冒出的胞弟,一时难已适应, “那,走吧。” 寒易率先转身,南宫绝又望一眼寒诚的竹园,也随后而去。 一路无言。 泷家 泷阡纤因为昨日晚宴只顾着未来夫君,怠慢了泷阡辞,一大早便跑来赔罪,阡辞本就没睡好觉,正欲补眠,奈何抵不过泷阡纤的殷勤切切,只好擦了淡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苍白,陪着泷阡纤在花园泡茶。 泷阡纤虽是泷家养女,但教养比之名门闺秀,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花园里就是这么一副场面: 泷阡纤正襟端坐,拿着茶艺的器具,一边优雅的泡茶,一边还振振有词, “阡辞,你别小看这泡茶,要想泡出一杯好茶出来,除了要讲究备茶、选水、配具之外,还需要遵照泡茶的步骤……” 泷阡纤在那边,不拉不拉地说的兴致勃勃,泷阡辞在这边听的是昏昏欲睡,脑袋还时不时撞一下桌面, “阡辞!” “……什么?”阡辞揉一下碰得有些疼的额头, 泷阡纤有些委屈:“阡辞,我说的这些是不是很无聊?” 阡辞:“…… ” 她压根没听,怎么知道无不无聊。 “易!” 泷阡纤率先看到并肩而来的寒易、南宫绝,起身快步相迎。 寒易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的家居常服,翩翩公子,风流无边,正张开双臂迎接着扑向他的女孩。 阡辞看着如些熟悉的千易,眼角逐渐湿润,当那个女孩撞进他怀里的那一刻,她的心也被撞的生疼,眼眶马上就要有泪溢出,但阡辞的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她怕,她一闭上眼睛,眼前这个千易就会消失……,这又是一场她一个人的幻觉。 寒易终于被过于专注的目光惊觉,转头望向阡辞,心脏骤痛。 那个女孩…… 这时,南宫绝适时的挡在了他的面前,抢前几步凑到阡辞的面前: “怎么,辞儿,要认下他吗?两日后他就要大婚了,你确定现在的你还配的上他?你的清白……” 阡辞踉跄后退几步,看向南宫绝的目光充满了不可置信,不敢相信,这些话居然是从他的嘴中吐出。 被挡住的身影掩住了所有表情,寒易看不真切,只能问向身边的未婚妻, “那便是泷家的小女?” 泷阡纤也有些诧异阡辞的异样,有些机械的回答:“泷阡辞。” “泷阡辞, 阡辞,阡辞……”默默在口中念着这个有些默生的名字,胸口又是一阵剧痛,看着怀中已有些不悦的‘娇妻’,寒易硬生生地挥掉这些杂念,又虚揽着泷阡纤谈论着婚嫁的详细事宜,而心思确时时的飘离开去。 幸福的男女,幸福的场面,千辞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终于忍不住转身跑开,南宫绝紧随其后,千辞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加快了步伐,想将身后的人影拒之门外,奈何抵不过身后男人的脸皮和力气,南宫绝有些强硬的推着门扉不肯捨弃,阡辞自暴自弃的松开力气,任他进来 “辞儿,今日的妆容很是好看。”某人绝口不提刚才的口出混言。 “有什么话,说完了就走。”千辞现在对他毫无耐心可言。 南宫绝几步上前捏住阡辞的下颌,抬高她的下巴正对向他 “没人教过你吗?对待夫君要千依百顺、言听计从!” 去你的千依百顺,阡辞挣掉南宫绝的手,用力的推拒这个得寸进尺的男人, 南宫绝一记强吻压下,阡辞开始剧烈的挣扎,挣脱的瞬间,扬起的右手就要挥下,被南宫绝抓住反剪在身后,更加肆意的加深了这一吻。
第45页 呜呜之声,尽数压制…… 意犹未尽的男人终于抬起了头,对上小狮子般的阴狠目光,温柔的微笑 “辞儿,真的很美。” 用力的推开南宫绝,阡辞扶在桌上大口的喘息,骂人的话生生地憋在肚里:“还不走。” 志得意满的男人,全身而退,果然女子还是喜欢甜言蜜语,可是他是真的觉得刚刚的辞儿很美,被他滋润过的红唇愈加饱满,让人忍不住欲再一亲芳泽,可惜时机不对,他想现在的辞儿一定要气炸了吧。 而事情的真相是,阡辞被南宫绝一通强吻后,唇妆早已面目全非,晕染在唇的周围,一副惨遭□□的残败模样,毫无美感可言,可见一逞□□的男人都是极其变态扭曲,如果这也算是美,无盐也称西施了。 阡辞终于直起了身子,每一次都被这个男人占尽了便宜,难到她真的要嫁给这样的男人…… ―――――― 春风得意的南宫绝回到泷家花园,寒易和泷阡纤又在品茗了,寒易看着南宫绝的身影,眼睛微微地眯起,泷阡纤却忍不住以袖掩面娇笑出声, “寒公子,你的唇……” 南宫绝抚一下唇角,擦下点点红渍,莞尔答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时情难自禁……”说着还斜睨了一眼寒易,满意的看到他脸色大变的脸。 寒易从阡辞离开便有些心神不定,此刻也无意多留,便辞了泷阡纤先行离开,南宫绝不紧不慢地跟在寒易的身后,终于,寒易停下脚步, “绝弟,你与泷家千金已有婚约,有些事便不急于一时半刻,以免唐突佳人。” 南宫绝作揖伏低:“兄长教训的是。” 寒易见此,便不再多言,甩袖快步离去,是他的错觉吗?他这个弟弟如此谦恭有礼,为什么他却觉得他对他敌意颇深,处处挑衅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虐成,明天虐吧! 寒易大婚,人家洞房花烛,南宫绝却和阡辞大玩sm,这个该虐了吧 新浪微博  暱称:君息-风花雪月 ☆、寒易大婚 寒易回到寒家的易园,调来暗卫,探问今日查询的结果,暗卫摇头表示毫无进展,寒易听罢,寻思:既然是有心人故意隐瞒,那暂时怕是查不出什么结果,所谓逆水得舟,不进则退,遂下令暂停了此事,到是他的心疾,要赶快医治一下。 属下带来郎中为寒易切脉,言其并无心疾一说,怕是日夜思虑过重,殚精竭虑所致,只开了些安神的药方作罢。 寒易抚着心口寻思,没有心疾,那他胸口那时不时的剧痛从何而来? ―――――― 两日后,寒易大婚 寒家近日最得宠的二公子寒易大婚,场面宏大,处处张灯结彩,红绸遍布,满目的喜庆,满目的欢娱。 寒执笑得根本合不拢嘴,到处奔走,到处一片欢天喜地,本来他想让两个儿子同一天完婚,来个双喜临门,可是泷候渊诸多推辞,说小女身体重伤初愈,非要多留在身边些时日,不过也好,反正跑不了,迟早是他寒家的媳妇! 泷家阡辞的闺阁,南宫绝藉机跑到未婚妻这偷懒,阡辞对这个总是无缘无故,没事跑来惹她的‘未婚夫’很是无语,每次‘未婚夫’这三个字都被她念得咬牙切齿,奈何某人脸皮之厚,盖世无双。每每觉得与有荣焉,气的阡辞一度内伤,而现在这个不速之客又坐在这里喝茶,阡辞干脆两眼一闭,眼不见为净。 南宫绝抬头看看时辰,差不多了,起身来到阡辞的身边。 “你干什么?”阡辞警觉地后退。 南宫绝看着自己抓空的手心,心里一阵恼火,故意压低了身子,凑在阡辞耳边, “放心,就是要做什么,也要等到晚上……”嘴角勾起的弧度,说不出的邪恶。 “你―――!” “走吧,我带你去见见他。” 阡辞被南宫绝强行扣住手腕,用轻功带至寒家墙檐, 此时寒易与泷阡纤正在行礼,一身新郎红装的寒易是阡辞不曾见过的意气风发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终于阡辞的眼角忍不住一滴清泪滑落,落在南宫绝的手背,烫伤了他的心, 师兄,你一定要幸福……阡辞在心里默念。 南宫绝不顾阡辞的挣扎,又强行带她离开。 寒易这时转头,望向早已空无一人的墙头,刚刚他的心又揪痛了一下,仿佛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离他远去,最近他是怎么了? 回到阡辞的闺阁 南宫绝将阡辞的手臂一甩,将她丢至一旁,阡辞吃痛,借着这股痛楚,眼泪流的愈发张狂,看在南宫绝的眼底,扰得他更加烦乱,这全是为千易流的泪水, “泷阡辞,还不死心吗?寒易成亲了呢,今晚就是他的洞房花烛夜,而你可笑的还在这里为他流泪,你配吗?做为我的未婚妻,你凭什么以为,我可以无限度的容忍你为别的男人伤心落泪?” 上前一步,南宫绝捏住阡辞的下巴,被阡辞用力的甩开, “滚!滚出去!”阡辞押着哭腔出声 南宫绝的眼神瞬间变的凌厉,冷笑着开口, “想不到辞儿也有动怒的一天,只是―――还是为了那个男人,今日,我就帮你做个了断。” “嗯!” 南宫绝一把抓住阡辞的手腕,阡辞吃痛闷哼出声, “阡辞,你早已失去了爱寒易的资格,知道当初为什么我们都不让你在流芳阁登台献艺吗?知道现在整个寒泷广域都在传你什么吗? 泷家失散多年的幼女流落青楼,是一个不清不白的技子! 你当初穿着暴露,公然出现在流芳阁献舞,便早已失了名门淑女的风仪,寒易是什么人?泷家现任的掌舵人!与之匹配的自然是名门闺秀,你一个不清不白的青楼女子,拿什么般配如今身价百倍的寒易?况且,经过那一夜,你早非完璧之身,阡辞” 南宫绝跟进一步,阡辞便被逼退一步 “如今的你,拿什么去爱寒易!” 阡辞被南宫绝的最后一句话,逼得连退三步,退无可退最后摔坐在床塌上,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南宫绝话锋一转,继续前进, “不过,我自己倒是不会嫌弃自已,况且我只是寒家挂名的儿子,有名无权,配你倒也算是登对,你说是吗,辞儿?” 南宫绝抬高阡辞的下巴,“看着我,―――说话!” 阡辞从口中吐出二字:“卑鄙!” 用力将阡辞推倒在床上,南宫绝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还有更卑鄙的,辞儿,那一夜,你失了记忆,今日,我就帮你回忆回忆!今日是寒易的大婚,也是你彻底死心的日子,今日我便帮你斩断所有的妄想,不过,你且放心,我一定会娶你!” 说罢南宫绝便俯身而下,扣住阡辞的双手,亲吻阡辞的脖颈,阡辞开始剧烈的挣扎,
第46页 “放开我,南宫绝你这个混蛋,嗯!放开我……” 衣衫撕裂的声音传来,阡辞的衣服被一件件的褪下…… 将将要褪尽的时候,阡辞终于崩溃地痛哭出声,“师兄,救我,师兄……” 阡辞不说还好,一说就正好说到了南宫绝最介意的名字,吻蜂拥而至,堵住了一切他不爱听的字眼,狠下心肠,一穿到底。 “嗯―――” 痛感袭遍了阡辞的全身,她忍不住地弓起腰身,却被南宫绝强制压下,加快了进攻的速度。 眼泪决堤而下,伴杂着呜呜的哽咽之声,南宫绝终于抬起了身形,似笑非笑地望着阡辞,并没有停下身上的动作, “辞儿,试试看,现在的你,连叫他名字的资格都没有了,想知道寒易现在在干嘛吗? 与他心爱的女子做着同样的事情,你教他救你,你猜他,有那个心情和时间吗?” 阡辞的眼泪又一次迸流而下,想张开口叫师兄的名字,却是真的,无法再发出声,只余夺眶的泪水,无止无境的喷涌而出,没有穷尽。 阡辞的眼泪让南宫绝厌烦,将她翻身至于塌上,从背后进入, “唔!” 这种体位,阡辞根本承受不住,嘤嘤出声。 可是怎么办呢?她的泪水早已将他的耐心磨尽,他的心早已被她伤地千疮百孔,不能总是他一个人痛苦,他也要她陪他一起痛,既使只是这种单方面的肉体惩罚,也好过他一个人陷在永无止境的黑暗里…… 阡辞呜咽着出声,想开口求什么,却连出声的力气也没有,尊严被践踏,灵魂被折磨,不如――― 南宫绝突然扣住阡辞的下颌,将她的头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放置于前, “想死?” 没那么容易,从背后吻上阡辞的唇,将她的反抗呜咽尽数吞进口中,南宫绝在心中绝望的笑,他做到了哪一步?竟逼得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自尽,哈哈哈,多么讽刺,当他的感觉深入天堂的时候,他的女人犹在地狱,也拉扯着他一同跌进地狱,被心爱的女人折磨的感受,他无法言语,唯有在此时此刻他才能反击,可是他身下的女人,前一刻,叫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这一刻又欲在他面前了结自己, ―――让他怎么能不恨! 身心的折磨仍在继续,只是阡辞不再反抗,任由南宫绝将她的身体摆成各种姿势,她的脑中一片混乱,属于千易与她的记忆一点点的消退,从流芳阁中的定情,到梨花树下的剑舞,从山庄平日里的争执,倒退到儿时成长的记忆,都逐渐模煳起来,直到她再也拼凑不齐…… 当南宫绝终于抽身而出的时候,阡辞的目光一片空洞,仿佛灵魂也被抽空,好一会儿还维持着被南宫绝羞辱的姿势。 南宫绝看着了无生机的阡辞,心脏被狠狠地绞痛,为什么,为什么对待心爱的女人,他总是要用这么强硬的手段,现在寒易终于再也得不到阡辞的一点爱了,难到他就得得到吗? 穿上衣服,一路狂奔而去,悔恨与恼怒齐上心头,辞儿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可既使最终他得到的只是一具空壳,他也不会放手,绝不! 南宫绝接下来就是一段尽乎自虐的日子,他也是寒家的儿子,那他的身上同样背负着血海深仇,他去了遥山,那个神秘又令人厌恶的地方,他后来一直留在那里,闯阵,闯各种各样的阵,每日都负伤而归,次日又再去闯,每天都弄的自已遍体鳞伤,心里的痛却不会减少半分, “他彻底失去阡辞了,他彻底失去阡辞了……” 这样的话每日在他耳边徘徊,成了他的魔咒,让他生死不能,这种近乎自虐的逃避一直在持续,直到阡辞生病的消息传至他的耳里,他才仓皇奔回,可是还是晚了一步,这一次,他真的失去了阡辞…… 阡辞病了,经过那一夜,阡辞病的很重,半月有余都不曾下床,泷父请来东德镇最好的大夫 ☆、伤害 用户您好,您所阅读的这个章节由于尚未通过网友审核而被暂时屏蔽,审核完成后将开放阅读。如果您已经享有了【邀您评审】的权限,您可以登录主站自由参与评审,以加快被屏蔽文章的解开速度,审核正确还有晋江点赠送。 以下状态的章节不会被屏蔽: 1、章节最后更新时间在7天内,且未触发自动锁定或被人工锁定的章节; 2、vip文章中,未触发自动锁定或被人工锁定的其他所有v章、非v章节; 3、其他已经审核通过的章节。 <返回> ☆、达成 寒易回到寒家后一直心神不宁,总是想方设法从泷阡纤那里探询有关阡辞的现状,一次两次,泷阡纤都具实以告,可是次数多了,女人心细,难免被看出端倪,当年花灯会匆匆一面,难到阡辞便是他身边的女子?这种猜测她决不会找上寒易证实,只能闷在心里,一个人时时黯然神伤。 寒家姚夫人居所 啊―――!身边的东西已被姚缠摔的所剩无几,但她人已失控,任何人的劝告全都听不进去, 那个贱人,那个贱人的两个儿子都好好的活着,一个掌控了寒家大权,娶了泷家的女儿,一个发疯似的攻击她姚家的禁门之阵,已经深入腹地,二哥姚戾已经连发了三道通牒,让她阻止,否则惊动了老头子,他们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姚缠乱砸一通,终于累了,气急败坏地半趴在桌子上喘息,脸上狰狞的表情,哪还有半分寒家主母的端庄,婢女们早就见怪不怪,只有小黑还试图劝说这个早已疯狂的女人。 流光在寒家养了几个月的伤,早已大好,今日她遇着一件有趣的事情,自她被姚夫人救了之后,便隐了真容,但这不防碍她认出千易,千辞那个贱人念念不忘的情人,原来千易没死,摇身一变成了寒家的主事人,最令她开心的是,千易居然娶了别人! 哈哈哈哈!怎么能不让她拍手称快呢,千辞!心心念念了这么久,人家还不是不要你!你让我得不到挚爱之人,你也休想收穫真心,老天真是开眼,哈哈哈,这个消息够她开心几个月了! 流光心情大好的求见姚夫人,正遇上姚缠发狂, 流光:“夫人,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惹您如此不快?” 姚缠整理了一下早已散乱的仪容,端出主母的架子:“找我什么事?” 流光:“寒易成婚了,娶了泷家的养女,怎么夫人不高兴?” 姚缠:“泷家的养女也是泷家的女儿,我有什么可高兴的。” 流光:“夫人有所不知,那寒易本来叫做千易,与千辞乃是一对,就是破坏夫人好事(救寒诚)的臭丫头,如今阴差阳错,千易居然娶了别人,怎能不让人拍手叫绝!” 姚缠:“你且详细说来。” 流光亢奋地将南宫绝、千易与千辞的纠葛一一道出,姚缠越听脸上扭曲的笑容越大,最后矫揉造作地抿唇出声, “流光,你还不知道吧,你家主上也是寒家的儿子,不日便将与那泷家寻回的幼女成婚了,你这高兴的未免有些早呀!”
第47页 流光急了:“这不可能。” 主上的心思一直都在千辞身上,就算后来翻脸了,还是为了那个贱人将她打成重伤,如今她落到如此的田地都是拜她所赐! 姚缠将最新的消息递给流光查看 流光连退几步,满脸的不敢置信,那个贱人居然就是泷家的亲女,现在还怀孕了,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她知道,那必是南宫绝的孩了,她居然怀了她最爱之人的孩子,不可原谅,不能原谅!不行,她要去杀了她,她一定要杀了她! 流光转身就走,被姚缠叫住, “光儿,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呢,杀人有时候不一定要脏了自己的手,你忘了,还有一个人可以利用……” 姚缠附在流光耳边低言 流光:“你是说泷阡纤!” 姚缠点点头, 流光:“好,我去办。” 姚缠看着气势汹汹离去的流光,抚着有一根断掉的指甲,冷笑不已,贱人的师妹,自然也是贱人,贱人的贱种更是恬不知耻,姚缠忘了是她设计千辞失身,而这次泷家压下的消息,现在闹得满城风雨,自是少不了她在底下的推波助澜,嫉妒让人心志狂乱,而姚缠早已在这条路上一走到底。 流光找到愁眉不展的泷阡纤,肯定了她正担心的事情, 泷阡纤听完流光的话后脸色一阵发白,原来这才是寒易娶她的真正原因,他根本就是把她当成了他的师妹,怪不得寒易总是失神地盯着她看,又好像透过她去看着什么,怪不得他的夫君大婚至此还不愿同她圆房,只是亲吻她的梨涡,原来在他的心里还有疑虑,她可能根本就不是他要的人,原来既使是那些刻意的温柔,也从来不是对她! 温顺如泷阡纤,在知道自己只是一件替代品后,温雅的心也会由伤痛变得绝望,变得坚硬,变得恨,变得不甘――― 是谁,谁才是罪魁祸首? 泷阡纤在经歷了如此的一番心理歷程后,目光坚硬的对上流光 “需要我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啊: 南宫绝:千易,你忘了,你的小师妹不会武功,你将她丢在我那,我爱她,她自然如珠如宝,我不爱她呢?……她就只能任我鱼肉! 你见过她为你流的泪水吗?……我永远忘不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变得绝望而空洞,直到再也为你流不出一滴泪水……哈哈哈……悽厉的笑声震动了周围的空间、大地,震碎了千易的心…… “我杀了你!” “噗!” 传说中的死一个 ☆、动手 流光一计刚出,一计復至, “现在正是打击泷阡辞的时刻,阡纤,她对你毫无防备,你趁机将她骗出泷家,剩下的便交由我去做。” 泷家阡辞闺阁 自上次花园阡辞偶遇寒易,遭遇一番折辱后,便一直闭门不出。 这日,阡辞一人坐在桌前发呆,她并没有特意去想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抚着平坦的小腹,有些奇怪地想着,她自己一个人要如何的走下去? 泷家小女未婚先孕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传到了尧祈的耳里,尧祈怒气沖沖地踏进阡辞的闺阁,习以为常地坐到阡辞的对面,举茶便饮,有些阴测测地盯了一眼阡辞的肚子, “小妹,这孩子是绝的?” 阡辞抬头看了尧祈一眼。 尧祈光看阡辞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就知道,那臭小子太不像话了,放心哥哥一定帮你出气!小妹,别总一个人闷在房里,多出去晒晒太阳,今天下午流芳阁有一场演出,是屏舞新编的舞步,我会派人来接你,你可一定要来捧二哥的场啊!” 说罢不等阡辞应答,便饮尽茶水,起身便走,生怕阡辞拂了他这个二哥的面子,踏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再次重复, “记得,申时我会来接你!” 开门的瞬间,撞见出现的有些突兀的泷阡纤,尧祈未做他想,擦身离去, 一声“二哥”泷阡纤叫得低声软语, 可自从泷家的这个养女嫁给寒易后,尧祈连基本的敷衍也懒得做了,直接径直而过,未做理睬。 泷阡纤脸色一白,望向门内的阡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便转身离去,只是转身的剎那,敛起表情, “泷阡辞,你做出如此丑事,仍然有那么多人关心你,你似乎得到了太多不属于你的东西!” 申时,马车提前了半个时辰来接,泷阡纤在马车前邀阡辞同坐, “阡辞,今日我陪你一同去流芳阁可好?” 阡辞停顿一瞬,便上了马车,泷阡纤紧随其后,坐上马车后,泷阡纤有些故意的提到花园之事, “阡辞,上次的事,是易不好,他的话说的有些重了,我替他向你道歉,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不是有句话叫做‘爱之深责之切’吗。”(哎!最后一句还真被她说中了) 此事不提还好,一提阡辞便脸色大变,泷阡纤也见好就收,唇边绽开一抹得志的笑意,必竟是名门闺秀,刚刚误入歧途,坏的程度还比较有限,只是逞些口舌之快罢了。 马车一路疾驰,在路经流芳阁的一个叉口处,拐至另一边,向着‘比遥山’而去,‘比遥山’乍一听名字有些怪异,是因为此山与遥山比肩而立,中间只有一江之隔,倘若渡过此江,便可省去半月的陆路,直赴遥山,可是此江兇险,水流湍急,非人力所及,所以大家都还是选择陆路而去。 马车仍在奔驰,山路愈渐颠簸,终于阡辞也觉查出了异样,转身问向阡纤, “这是去往流芳阁的路吗?” 泷阡纤被问的闪烁其词:“是的,前日大雨,道路失修,被一株粗壮的大树阻了去路,便择了另一条道路,转绕过去。” 藉口拙劣,阡辞何等的机警,立即发现不对,撩开车帘看向窗外的风景,早已深入森林,人迹罕至。 阡辞大声喝止马夫 “停车!” 马车不停,连速愈快,一直奔至一处荒无人烟的阔地,才将马车停住,驾车的不是别人,正是隐去真容的流光,此时流光先行跳下马车,双手叉腰、 颐指气使地冲着马车方向叫道, “还不下来?” 泷阡纤本能的去扶阡辞,必竟一路颠簸,阡辞还怀有身孕,被阡辞拂袖挡开,瞪视一眼,泷阡纤有些委屈的缩回马车。 阡辞跳下马车,流光撕下假面, “千辞,我们又见面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绝的婢女!” 阡辞承认她是故意的,直到出口她才惊觉,她居然也会这样称唿南宫绝。 “哦~,我说错了,是前婢女。” “找死!” 流光下意识地拔剑便刺,被阡辞轻松躲开,一连几招,皆被阡辞避开,错身之际,流光被她藉机推倒在地,竟倒地不起,爬在地上气喘吁吁,连阡辞也有些疑惑,流光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弱了?转念一想,看来是师兄的□□起了作用,
第48页 阡辞对爬在地上的流光讽刺出声:“我的药滋味如何?” 看着流光不死心强撑着还要出手,阡辞机警地跳到安全距离,脑子里闪过一副恐怖的画面: 两个不会武功的女人,互扯着头髮,撕对方衣服,抓对手的脸颊…… 头髮蓬乱,衣着松散,面颊带血,面容扭曲地互骂着对方……光是想想,就让人打了一个冷颤。 “停!停!流光,现在的你也没有了武功,杀不了我的,别白费力气了!” 流光真是被阡辞气疯了,一时失去了理智,才会自己出手。都是这个贱人将她害成这样,遂对着空无一人的后方喊道, “还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新浪微博  暱称:君息-风花雪月 ☆、阡辞…… 以小黑为首的十几个黑衣人纷纷现身,小黑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本想看一场免费的豪门闺秀与山野村姑的撕逼大战,奈何天不遂人愿,还没开始便被叫停!他正看的意犹未尽,还想继续…… 流光:“你还在等什么!” 小黑等人今天临时被姚夫人派来协助流光,这些年虽被姚缠浸染的有些变态,但到底还是寒家的势力,并非都是大奸大恶之人,突然面对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出手,小黑一个眼神递向流光: 意思是女人的事,最好还是你们女人自己解决,我们给你站台便好!小黑自顾自地臆想完毕,还挑挑眉:怎么样? 小黑忘了,以流光的智商,怎么可能读的懂,他这么有层次的心思。 流光瞪了小黑一眼:“还不动手!” 小黑眼睛一翻,这个蠢女人,光看那张脸,还能入目,只要一开口,便让人无法忍受,真不知道夫人留这么一个山野粗妇在身边能有什么用处! 姚夫人有命,今日全力配合流光。小黑无奈,只能佯装出手,威吓恫喝,必竟是泷家的女儿,小二少爷的未婚妻,难到还能真的杀了?遂执剑对着阡辞虚噼而来。 阡辞寡不敌众,躲闪之余,寻路而逃,可是女子的脚力必竟有限,要不是小黑等人有意放水,也由不得阡辞一路跑的老远,最终败在自己的慌不择路上。 阡辞寻了一条死路,逃到了崖边,前方江水滚滚,已再无后路。 紧随其后赶来的流光,不忘斜睨一眼小黑等人,低声暗骂:废物! 已有从属欲要拔刀,被小黑一个眼神喝止。 阡辞转身,与随后跟来的流光遥遥对峙。 流光:“千辞,想过你也有今天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幸运人儿!”突然话锋一转,咄咄逼人:“可是你居然有了主上的骨肉!我也想饶你一命,奈何你早已惹的天怒人怨,全天下都知道你未婚先孕,是一个不要脸的贱人,你还有勇气活下去吗?连千易都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死!” “哐――!” 一声刀响,掷在地上“你自己了断吧!” 小黑等人集体捂脸,真是蠢透了。 果然阡辞捡起匕首,护于身前,并没有什么自我了断的前兆。 流光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的蠢事,对着阡辞大声咆哮, “贱人,你今天必死无疑!” 转头喝令小黑:“出手!” 小黑一看今日此事不能善了,已势在必行,便不再扭捏,扬剑攻向阡辞,本以为几招便可了结,熟料皆被阡辞一一化解,小黑敛神凝息,正视以对,小丫头并非泛泛之辈,难怪姚夫人慾除之而后快,遂运气将功力加诸剑上,展开寒家剑法的起式,将愈斩下――― 阡辞几番躲闪早已退至崖边,几次都险险掉落,又后退了一步,脚下的碎石被她踏落一些,摔落山崖,被逼至此,阡辞生念渐无,望一眼远处,并没有希望的人影出现,悽苦一笑,她还在期待什么?师兄早已娇妻入怀,幸福美满;而另一个……,罢了,此生遗憾,回归苍茫,遂转身向江水跳下,坠落的瞬间, 希望来生―――, 便――不要什么来生了, 阡辞闭上了双眼…… 流光将欲阻拦早已不及,咬牙恨恨出声‘便宜你了!’ 迟迟现在才赶来的泷阡纤,看到阡辞坠崖,吓得直接呆在了当场‘我,我并没有想要她的命,阡辞……’, 泷阡纤瘫软在地,只剩哭泣。 ―――――― 南宫绝 尧祈飞鸽传书南宫绝:阡辞有孕,身陷流言,速归。 远在千里之外的南宫绝心中狂喜,辞儿怀孕了,他们有孩儿了,辞儿,对不起,他又一次伤害了她……可是他好高兴,他会将那些中伤她的人通通杀死!辞儿,等我,辞儿…… ―――――― 尧祈的马车于申时准时来到泷家,被告知阡辞早已半个时辰前便上了‘他派来的马车’,与阡纤小姐一同前去。 尧祈立马发觉事情的不对,火速传书寒家,交出泷阡纤的踪迹。 他则沿途一路追去,途中偶遇风尘僕僕赶回的南宫绝,尧祈二话不说,一拳朝南宫绝面门打去,南宫绝防备不及,被掀翻在地,唇角立马出血,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尧祈抓起南宫绝,将事情的始末简单告知。 尧祈自责‘看来还是他大意了,是泷阡纤!希望她不要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傻事’ 南宫绝听罢,甩开尧祈,用轻功率先追去,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弄的他心慌意乱,以他的轻功,几次差点跌倒在路上,尾随打斗痕迹,一路通至崖顶, 泷阡纤跪地哭泣不已,流光等人正聚在崖边翘首张望,却并没有阡辞的身影 ☆、刺激 南宫绝踉跄上前,小心翼翼地询问泷阡纤, “阡辞呢?” 泷阡纤早被吓傻,抽噎着只知道哭泣 南宫绝转向自己曾经的婢女――流光,这次不止是不好的预感了,他的心早已慌到不能自已,出口的话都带着不可言喻的颤音, “阡辞呢?” 流光下意识的躲避,低下头不敢回答, “说!” 南宫绝厉声喝斥 流光哆哆嗦嗦地小声回答:“她,她跳下去了。” “你说什么?“南宫绝一脸地不敢置信 流光还想为自己解释:“是泷阡辞她自己跳下去的。” “又是你。”南宫绝这次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真后悔当初没杀了你!” 一鞭穿喉! 流光张开的口,欲说的解释和想要表达的爱意皆被这一鞭斩断,直直地向后倒去,溅起的尘土,就像她的人生――混乱不堪,不知所已。 南宫绝收回的玄鞭,带出点点血花,扬鞭指向小黑等十几个黑衣人,一身红衣,犹如地狱业火中走出的魔尊,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嗜血的表情,狂舞的黑髮,无一不预示着接下来的一场杀戮,没有一言,皆是一招毙命。震怒的魔主,挥动玄鞭,犹如毁灭的神谕降下,只是吞噬人命而已,而他们只不过是些泄愤的工具,贱如蝼蚁不值一提。
第49页 南宫绝转身,拖地的玄鞭在地上划出一条血痕,慢慢地走向此间的肇事始者 泷阡纤早就吓的魂不附体,呆在原地。 扬起的玄鞭挥下, ‘咚!’一声,被匆匆赶来的寒易截下。 寒易大声喝问: “寒绝,你干什么?” 南宫绝双眼通红,缓慢的抬起,对上寒易,让他的心一阵瑟缩。 南宫绝突然仰天长笑,悲苦交加,笑千易的愚昧无知,也笑自己机关算尽,终落――人、情两空的结局。 寒易被他笑的头皮发麻 南宫绝凄凉地笑完,再看看寒易,为什么他就可以一脸的漠不关心,置身事外,那怎么可以,至少要陪着他一起品尝这蚀骨的伤痛! 南宫绝敛起笑容,目光阴鸷地斜睨寒易,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千!――易!――你做什么?”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寒易有些迴避地倒退了一步 “什么千易,你在说什么?” 南宫绝:“千易,你的人生真像一场笑话,你忘了你的小师妹吗?千辞,那个与你一起在梨花树下共同剑舞的师妹,你当真忘了她吗?哈哈哈哈……!你居然忘了她,那我帮你回忆回忆如何? 知道吗,她等了你整整两年,当年我欲杀你不成,将你打落悬崖,骗她你早已遇害,她伤心欲绝,却始终不信,苦苦相等,这两年间,我陪着她几乎踏遍了寒泷的每一片土地,只为寻你的踪迹,千――易!遥山之颠,我推你落崖的地方,千辞几欲追随与你而去,是我将她一把拉回,她在我的怀里失声痛哭,那一次她病了很久,两年的时间,千辞为你逐日消瘦,早已失了童真的模样,整日郁郁寡欢,每一日都令我心疼不已,才刚刚大病初癒,便问我借酒买醉,既使是最淡的梨花醉,也让她喝的烂醉如泥,” 南宫绝看着千易, “那一次,我几乎得到了她,她躺在我的身下,却叫着你的名字,哈――,”苦笑连连 寒易眼眶通红,脑海渐有破碎的回影闪现, 南宫绝继续,“被我这样的对待,千辞的心里却只有你,看不到我对她付出的真心,”转头问向寒易 “千易,你说她对我这么的熟视无睹,我还能容忍她到几时!那一次过后,我余怒未平,便就此将她软禁,由着她在我的玄寒宫胡闹,但绝不准她踏出宫门半步。 寻你!她休想! 千易,你的小师妹那么倔强,无视我的真心,惹怒我后,又不懂得讨我的欢心,你说她在我的面前如此的任性妄为,我会不会亲手将她捏碎?” 寒易:“你别说了,你别再说了” 南宫绝:“这就受不了了? 那一年,你15岁生辰,千辞亲自下厨在玄寒宫为你摆宴,我的属下献计让我夺了她的身子―――”南宫绝在这里停顿了一下,清楚地看到寒易突变的脸色与几乎停掉的唿吸,冷笑一声,继续 “我似乎没什么理由拒绝,” 千易的眼神瞬间兇狠 南宫绝冲着寒易挑衅一笑, “千易,你忘了,你的小师妹不会武功,你将她丢在我那,我爱她,她自然如珠如宝,我不爱她呢?……她就只能任我鱼肉! 何况,那天她那么不乖,居然在我的生辰为其他男人庆生,还想邀我一起! 千易,她一再挑战我的底线,我怎么能不狠狠地将她撕碎!” 寒易发狂了,“你住口,我让你住口!” 南宫绝通红的双眼向天仰起,抑住将要掉落的泪 “那一夜,她被用了药,昏倒在我的桌前 作者有话要说:  新浪微博 https://weibo/6475974715/profile?topn???□=1&wvr=6&is_all=1 ☆、兄弟相残 “我不会告诉你那一夜她是如何的让我销魂蚀骨、刻骨铭心,我只知道,经歷了那一夜的缠绵缱绻,色授魂与,我便如何不能再对她放手。” 寒易抱住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拼命的摇头: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本以为经过那一夜,千辞对我的态度会有所改变,哪怕是恨也好过无知无觉,可是――没有!”南宫绝的声音突然高亢 “她对我竟然连一丝怨恨也无,我盛怒之下,便下令将她逐出了玄寒宫,她是如此的任性妄为,被我掏空了身子也要强撑着身体,头也不回的离开。 呵~,千易,事已至此,她的心中还是只有你! 听过流芳阁那一场,轰动寒泷的剑舞吗?是你!千辞是为你而跳,她用尽了所有方法寻你,只剩下这一种自以为是的逼迫,可惜……你永远也没机会看到,我至今还记得她等待落空后,那绝望、孤寂的心境,她从高空坠落,甚至想就这样随你一同离开这个人世……” 听到这里,寒易慌了,为他而舞,不,不……,他在泷家对她说过什么?刻薄的话语蜂拥而至,寒易抱紧头部,想摇掉那一通混帐至极的话语,他嫌弃她,羞辱她,污衊她是青楼女子行为放荡……,还有更多不堪入耳的词语,他当时如何也想不到这一切,皆是由他而起, ‘阡辞,阡辞,你在哪?听我解释,听我解释,我没有,我没有那样的意思,我只是气不过,气不过别人拥有了你…… 求你,求你听我解释’ 寒易站起身来发疯地到处寻找阡辞的身影 南宫绝看着寒易这副可笑的样子,冷笑出声:“怎么,想起来了?” 寒易沖南宫绝大吼:“我没有,我没有!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南宫绝怒目相向,向前逼进一步,打断他的自欺欺人,寒易吓得又缩回原处,只是固执地瞪视着他。 “千易,不管千辞多么的努力,你始终不曾出现。 当两年后终于得到你消息的时候,你又做了什么? 她被追杀,重伤未愈,便得知了你要大婚的消息,但仍急着回来见你,在她流离失所,终于回到泷家,刚刚得到一丝人情温暖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在庆祝宴上对她视若无睹,与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上演浓情蜜意的一幕! 千易你可知那夜她为你痛哭流泣,要不是我出手阻止,她将为你彻夜哭泣。 千易!扪心自问,你配吗?你凭什么让她为你肝肠寸断、以泪洗面,自己却坐拥美人,享尽齐福! 我看不下去了,我一定要阻止!既便毁了她,我也要将你从她的心中抹去。” 南宫绝又向寒易逼进一步,寒易又瑟缩一些 “你还不知道吧,你大婚之日,我带着千辞亲眼目睹你与这个女人拜堂成亲,千辞几乎哭昏在我的怀里。” 寒易捂住耳朵:“你住口,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你可知你的洞房花烛夜,我对她做了什么?” 寒易惊恐的抬头,泪水扑面而下:“不要说,我求你不要说”
第50页 南宫绝冷哼一声:“我亲自逼她将你从心中一点点抹去,她在我的身下痛苦的挣扎、哭泣,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便想着咬舌自尽” 寒易终于站起身来,执剑怒目地瞪视,一步一步地向南宫绝靠近, 南宫绝看着寒易逼近,笑着继续: “我就那样看着她在我的身下,一点点地失去生机,你见过她为你流的泪水吗? ……我永远忘不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变得绝望而空洞,直到再也为你流不出一滴泪水…… 哈哈哈……” 悽厉的笑声震动了周围的空间、大地,震碎了千易的心…… 脑海中破碎的画面渐渐清晰,寒易缓缓念出:“辞儿……” 只是浮现一个名字便让他头痛欲裂,既使仍记不起那爱他至深的人儿,确再不容别人亵渎下去, “我杀了你!” 寒易杀招尽出,不知死活的南宫绝口中仍是阵阵有词, “千易,你终于记起她了吗?你可知是你现在的妻,害死了她!逼的辞儿跳崖而亡,你可知她已怀有我的骨肉!” 二人一时间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满腔的怒意、恨意、悔意在空间交措,却再也挽不回那遗失的美好。 寒易:“住口!你欺她至此,我今天就杀了你为她报仇!” 南宫绝:“哈哈哈哈,你配吗?你忘了她,同样伤她至深,你有什么资格替她报仇?你有比我少伤她一分吗?甚至时至今日,你仍护着害死她的兇手。寒易,是你们夫妇二人逼死了我的女人,报仇,也要由我亲自动手!” 杀声连篇,剑气震天,周围已无一丝活物,只余吓坏的泷阡纤跌坐在地,面如死灰。 寒易不再言语,杀招倏起,不留一丝余地,径直刺向南宫绝,剎那间,南宫绝嘴边绽开一抹绝艷的笑, “噗!” 长剑穿胸而过,透背而出。 南宫绝缓缓开口,艰难地吐出: “大哥……,这条命,我还……你了,辞儿怀了我的骨肉,她一个人会怕,我去陪她……” 作者有话要说:  新浪微博https://weibo/6475974715/profile?topn???□=1&wvr=6&is_all=1 ☆、忆起 寒易执剑的手僵在原地,看着南宫绝重重地摔倒在地,溅起的尘土蒙蔽了他的双眼,等待一切尘埃落定,南宫绝缓缓地闭上双眼,失去意识前只有最初的悔恨, “辞儿,等我……” 寒易稳住颤抖的双手,却止不住颤动的剑尖,再也无法平復的心,掀起惊涛骇浪,剑身仍有血在滴落,仿若持剑人的心,碎了一地,一滴滴地淌着血,落入尘埃中便再也不见踪迹,唯有这惨烈的颜色,在大地上不断地渲染,满目鲜红! “啊―――!” 哀嚎响彻天际,寒易终于失控地仰天长啸,悲怆的声音哀痛欲绝,泷阡纤从地上爬过来,拉他的衣角, “夫君,夫君……” 被寒易一脚踢落:“滚开!” 挣脱的瞬间,寒易看到了泷阡縴手中的梨花簪, “这是什么?” 从泷阡纤的手中一把夺过,那是阡辞在与流光的争斗中遗落的一支髮簪,被泷阡纤捡到后,一直握在手里。 寒易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那颗珍藏已久的白色珍珠,颤抖地插在了珠花空缺的位置,契合的完美! 记忆瞬间大量的破脑而入,冲击地寒易头痛欲裂,一滴泪水滑落, “哈哈哈…… !” 千易再也无法支撑,扬剑自刎,挥出的瞬间,被突然出现的尧祈打落,尧祈瞪视着千易目眦欲裂, “寒易,你不配死! 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饱尝这种切肤这痛,偿还千辞对你的一番情义; 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用心地体会痛彻心扉、追悔莫及的滋味,弥补自己欠下的情债!” 尧祈说完,扛起生死不明的南宫绝消失在原地。 寒易看着自己空落的手,与早已痛到麻木的心,将视如珍宝的花簪小心翼翼地放回怀里,扬起脸颊,任泪水无止境地滑落,好痛,怎么胸口会这么痛?痛的他几乎直不起身子,只能弯下腰身护住心口,头也痛的厉害,尖锐的疼痛,让他顾不及胸口,双手抚住头部,痛――穿骨入脑,尖锐地蜂鸣让他的头脑开始混乱,他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寒易疯了,至少倒下的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清醒地活下去 ―――――― 比遥山上遍部寒家暗卫的尸体,姚缠事迹败露,连夜仓惶逃回遥山,寒执再笨,也猜到这件事与她脱不了干系,寒家刚寻回的两子一死一疯,泷家新找回的幼女生死未明,寒父与泷父再不能坐视不理,联想十几年前旧事,集聚江湖众人,合力攻上遥山,禁门之阵被迫开启。 姚家家主姚远年事已高,被姚缠、姚戾兄妹二人所逼,一怒之下,气血攻心,一口鲜血命丧当场。 姚家自此分裂为两派,一派是以姚缠、姚戾为首的积极抵御派,全力抗击江湖围攻,十多年的隐忍退让,早就让姚戾蠢蠢欲动,要不是姚远这些年的极力压制,他早已重出江湖,开启他的江湖霸业,现在老头子终于死了,他终于可以放手一搏,以他这些年与姚缠的里应外合,早已布属周全,并未不能与寒泷两家分庭抗衡,最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一派为秉持姚家祖训的归隐派,长子姚极携爱子姚泾落下闭门石,将自己困于一方天地,希望这场江湖祸事,可以保下姚家的一丝血脉。 江湖才俊一时齐聚一堂,以泷阡陌、尧祈、蓝寂为首的多方势力同仇敌忾,全力打击遥山姚氏, 姚氏也曾是百年望族,防守甚严,占尽天时、地利,既使江湖势力倾巢而出,也一时久攻不下,一时形势对峙,僵持不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一章 后边再虐寒易一次,基本就不虐了,终章奉上一场激情小戏。 捂脸,只顾描激情部分去了,今天就码这么多, 要不要开个传送门直接去终章 ☆、要你! 三年间,江湖众人大力攻打遥山,南宫绝被尧祈送到了蓝门,蓝寂为了照看重伤的南宫绝,主持玄寒宫大局被迫撤离前线,南宫绝一直重伤昏迷,最初接手,蓝寂为了稳定民心,只得向外宣称,南宫绝已亡,蓝门与玄寒宫正式合併,宫中大小事务一律由蓝寂做主,蓝寂将南宫绝安置在书房的幕布后方,日日都不厌其烦的在他的耳边劝说: “阡辞死了,你也不想活了吗?为了一个女人,与兄弟反目,又搭上自已的一条命,值得吗?” 每日,每日…… 可是无论蓝寂如何的劝说,南宫绝都无动于衷,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将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一做到底…… 姚氏一族由渠离、既略接手,继续带队攻击。
第51页 一日渠离失手,身陷奇阵,被乱石砸落水中,几经波折,竟穿越闭门石来到姚家的另一方。 姚家的闭门石后方,又是一片新的天地,这里虽占地不广,却与世隔绝,独立于天地,姚家的人无法出去,外面的人更无从进来,唯一的出路便是与‘比遥山’之间的那条大江,如果渡过此江,便可直通外界,可是几百年来却无人做到。 渠离机缘巧合被乱流沖至这里,为阡辞救起,不错,阡辞没死,当年被逼跳崖后,顺着江水一路而下,被外出採药的姚泾救起,三年来一直待在姚家,姚泾也曾试问过阡辞的身世,见阡辞并不愿多提,便由着她一直留在这里,当年闭门石落下,姚泾也曾徵询阡辞的意见,若不出谷,此生便要留在这里,阡辞当时心如死灰,冲动之下做了决定,便一直留到现在,三年来她不问世事,专心致志地钻研药理,时间倒也过的飞快, 渠离乍见到阡辞,眼前一亮, “姑娘原来没死,两个小主人煞是惹人怜爱。” 渠离由衷地称赞,对阡辞说起谷外之事,寒泷两家已三年前与姚家正式开战,战火绵延至今,寒易已有一子,取名寒念,生活幸福美满。而说起玄寒宫,今已易主,一切由蓝寂主持大局,前宫主……,渠离说到这里稍做停顿 阡辞疑问:“前宫主?” 渠离憋一眼阡辞,有些不忍, “是的,姑娘,三年前,比遥山上,前宫主被寒易一剑穿心,当场身亡……” “什么,南宫绝死了?” 阡辞后退一步,原来他已经不在了吗?看看远处兀自玩耍的两个稚子,眼角不由落下一颗清泪,到底……,还是被她害死了吗? 阡辞一个人黯然离开,难过莫名,绝,原来你早已不在人世,师兄幸福了吗?那就好,她会好好地把孩子养大。那么冠绝当世的人,怎么会……,心痛到瞬间室息,原来她一直不曾明白自己的心,当初听到师兄遇难的消息时,她更多的是愧疚,心却不会这样抽空似的痛,难到这才是爱吗?这些年她一直不曾细究过自己对南宫绝的感情,原来,她爱的一直是他吗? 绝,绝……,辞儿明白的太晚,辜负了你的一片深情,唯愿来世,来世―――也不要再相遇了…… 阡辞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泪流满面,原来失去挚爱之人是如些的锥心疼痛,可是怎么办呢?她的两个孩子还那么小,那是绝留给她唯一的礼物。曾经的怨恨与不甘,都随着那个人的离去而烟消云散,原来,只要大家都好好的活着,这已是最好的结局…… 像师兄,他已得到幸福,是否有她的陪伴已不再重要,而绝……,她要用什么来偿还她欠他的爱? 这时姚泾走过,见到阡辞如此失态,问其原由,阡辞但哭不语。 姚泾向阡辞伸出左手: “是否愿意给两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只是名义上的也好,孩子还小,长大了就会问他们的父亲是谁,我想,我愿意圆他们的这一缺憾,给你一个完整。” 阡辞望着姚泾真诚的眼神,说不出拒绝的言语,将右手交付,任由姚泾拉起,婚事便此定夺。 渠离得知阡辞与姚泾的婚事大惊,顾不得重伤未愈,就穿越天险,九死一生寻求出谷之路,居然被他闯了出去。 还有蓝主,据他们玄寒宫这些年的查探,这姚家似乎与寒泷两家皆有解不开的血海深仇,虽然还没有十足的证据,但种种指向,已不允许阡辞嫁与仇人之后为妻,蓝主是前宫主的至交好友,他可以给辞姑娘更好的照顾,况且还有两位小主,绝不能就这样落入姚家后人之手,既便姚氏一脉暂且收留了他,也不能弥补姚家之前犯下的滔天罪业。 渠离连夜离去,报于蓝寂:阡辞未死,落入姚式之手,尚有两个小主在他们手里。 蓝寂震惊,原来她真的活着,隔着书房的围布,问向床塌上的南宫绝:“你听到了吗?她还活着,还为你生了两个儿子,你还要继续睡下去吗?便宜了与你有杀母之仇的小子,娶她为妻。” 蓝寂冷哼,姚氏小儿,还轮不到你! “渠离,速去传讯,告知阡辞,绝还活着……” “什么,主上还活着?”蓝寂的话被渠离打断 “告诉她,绝昏迷不醒,已三年之久,我医术有限,望她顾及旧谊,速来救援。” 渠离还想再问,被蓝寂喝止:“怎么,我需要向你解释这些!” “属下不敢。”渠离领命,带消息入谷。 阡辞几番辛苦,千里奔赴而来,看着心心念念的人儿尚在人世,却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那种心酸的滋味不可言喻。 中间蓝寂来看南宫绝,对着仍是无知无觉的人儿说到:“绝,你还不醒?阡辞来看你了。” 南宫绝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 阡辞把脉良久:心脉已断,回天乏力…… 蓝寂看着专注的阡辞:“连你也没办法吗?” 阡辞不言,摇头不语。 在南宫绝的面前,蓝寂上前轻浮地捏起阡辞的下颌, “我蓝家有一祖传良方,要辅以我九成的功力,便可起死回生,” 话锋一转,“但,他尚且不值得我这么做。” 阡辞抬头,望进蓝寂的眼底:“你什么意思?” 蓝寂:“我可以救他,但筹码不够。” 阡辞:“你要什么?” 蓝寂停顿一下,看了一眼南宫绝,开出条件:“我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  新浪微博https://weibo/6475974715/profile?topn???□=1&wvr=6&is_all=1 ☆、清醒 阡辞:“说下去。” 蓝寂靠回椅背,将右腿抬起,压在左腿之上,一副肆意的姿态, “陪我一夜,―――我就救他。” 阡辞震惊地看着蓝寂:“你和绝不是至交好友?焉不知‘朋友妻不可欺’?” 蓝寂冷笑一声:“这时你倒是承认了, 是!但以我们的友情,还不足以让我付出这些,不过――再加上一个你,却又不同……” 说完蓝寂便不再做声,静待阡辞的回答,笃定地姿态,仿佛已知晓事情的结果。 阡辞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只是沉默片刻便做出决定: “好,我答应你。” 蓝寂起身, “那好,我去准备一下,你可以再陪陪他。” 阡辞覆上南宫绝的右手,冰凉刺骨,苍白的面容再无那倾城的颜色,更没有任何的威胁,原来,他安静起来,是这么的温柔,眼泪落下,滴在床塌,溅起一些在南宫绝的手背,南宫绝的手微微地颤动了一下,阡辞看着躺在那里,了无生息的人儿,心愈发的抽紧, 绝……,你不会原谅我的对吗?可是――,这是我唯一可以为你做的。
第52页 拭干眼泪,阡辞推门而出,蓝寂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门前等她, 蓝寂:“你走吧。” 阡辞:“你说什么,你不救他了?” 蓝寂:“救,只有他可以救他自己,我只是给他一剂勐药而已,当年得知你跳崖身亡,他心如死灰,找上寒易去送死,我虽保住了他的躯体,但他的灵魂早已随你而去,之前,我告诉他你还活着,我以为他会清醒,可是几天过去了,他仍是无知无觉,我猜,他可能觉得对你亏欠太多,既使你活着,也不会原谅他的种种做为,绝就是这样的人,为了你,他付出太多,与其得不到回报,痛苦的活着,不如就这样永远的离开。所以,我只能用另外一种手段,你且回去,继续筹办你的婚礼,我保证,在你的大婚前夕,送你一个完好无损的南宫绝!” 阡辞:“寂哥哥,我……” 蓝寂:“好了,什么也别说,我只希望,你以后好好待他,绝他其实很脆弱。” 阡辞应下,便就此离去。 蓝寂推门而入,坐在南宫绝的塌边, “绝,你还不醒吗?再不醒来,阡辞今夜就是我的了,想不到吧,那个一直拒绝你的小姑娘,可以为你做到这一步!” 话锋一转,“不过,我倒真想试试,什么样的女人,有这么大的魅力,可以让寒家最优秀的两个兄弟闹到这番田地? 不过很快,我就会知道答案了,你就继续睡吧,我也去睡你的―――” 砰一声,直接将蓝寂打到了地上,那卧塌上的美人儿,也因用力过度摔下床来, “你敢!” 蓝寂抹去嘴角的血渍, “靠!脾气还是这么大,本以为你睡了三年,早已宠辱不惊了呢” 赶紧将人扶上床塌,南宫绝还要动手 蓝寂连忙解释“好了,好了,我不敢,我不敢的。你既使不醒,我也不敢对那个姑奶奶做什么,都是演给你看的,好了,人已经走了,去准备嫁给别人了,你安心的养伤吧!” 南宫绝:“什么别人?” 蓝寂:“姚泾,没听说过吧,姚家真是庞根错杂,应该是姚氏的另一支,他救了阡辞,你的辞儿无以为报,准备以身相许呢!哦,顺便带着你的两个儿子。” 南宫绝:“什么!” 蓝寂:“你的孩子,你有儿子了,还是两个,阡辞给你生的,不过可惜,要管别人叫爹了!” “啪!”床帏断了 “好,好,我不说了,你别急,赶紧把身子养好,去抢亲吧! 哎呀,绝,还别说,你的人生真是精彩,真是什么事儿都能遇上!” 南宫绝瞪他一眼‘还贫’ 蓝寂委屈,乖乖闭嘴。 阡辞应下蓝寂后便回到姚泾身边继续做嫁,一日,一个满身缠满绷带的暗卫突然出现, “姑娘,蓝主派我保护姑娘的安全。” 阡辞:“渠离呢?” 绷带男:“他有其他任务执行” 阡辞瞟一眼远处的大树,收回目光重新打量这个暗卫,脚步虚浮,气息微弱、不绝如缕,一看便是重伤未愈,不由出声, “你不见得比我的武功高” 绷带男:“你什么时候会武功了?” 阡辞:“嗯?你知道我不会武功?” 绷带男:“以前听过你与前主的一些事情。” 阡辞:“我身子受了些伤,练武强身健体,况且,我已有想要守护之人,”说着便望向玩耍的小儿 “至少再遇见你前主的暖床侍婢――流光之辈,不会再被逼的跳崖了。” 绷带男唿吸一滞:“没有暖床侍婢。” 阡辞:“你又知道!” 绷带男:“玄寒宫全宫上下皆知,流光只是…… ” 阡辞打断他的话:“哼!从我第一次见她为南宫绝献舞开始,师兄就告诉我,那是南宫绝留在身边的暖床侍女,” 绷带男:又是千易 阡辞:“你不用替他解释,他们俩的事,我再清楚不过--” 绷带男:“……” 作者有话要说:  新浪微博https://weibo/6475974715/profile?topn???□=1&wvr=6 ☆、相聚 阡辞挥手招来正在玩耍的两个小娃,两个小宝手拉着手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围着绷带叔叔好奇的绕了一圈,相同的神态,相同的表情,场面莫名喜感,阡辞有些忍俊不禁。 绷带男的心,都被两个小娃转的酥了,眼睛溢满温柔,嘴角也不自觉扯出弧度,可惜被掩在绷带里。 其中一个小娃:“这个叔叔的衣服有些特别,改天我们也做一套。” 阡辞‘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枫枫,带着影影去找姚叔叔学习药理,娘亲去查些医书。” “嗯,枫儿知道了”懂事的小宝又看了一眼绷带叔叔,辞了娘亲,又手拉着手摇摇晃晃地走了。 阡辞转身向着书房走去,绷带男收回跟随小儿远去的目光,紧跟阡辞的步伐,阡辞驻足, “你怎么还跟着我?” 绷带男:“奉蓝主之命保护姑娘。” 阡辞:“你不知道,他们是南宫绝的儿子?” 绷带男明显地僵硬了一下:“略有耳闻。” 阡辞:“那还跟着我?倒是忘了问你,南宫绝怎么样了?上次见他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死了吗?” 绷带男略有深意地看了阡辞一眼:“不知。” 阡辞:“哼!别再跟着我。” 遂甩袖离去。 谷外 阡辞未死的消息迅速传回泷家,泷父一时喜不自胜,又快马加鞭地告知泷父,泷家的两子为了他的女儿一死一疯,他甚是歉意,希望这个消息可以挽回一些颓势,对泷家的二子身体有益。 自寒易疯后,整日头痛欲裂,便用烈酒镇痛,维持生机,他那一子也是泷阡纤用计,借他醉酒而怀上的,寒家又交回到寒诚手里,寒诚得到消息,心中有愧,第一时间便告知了寒易,寒易虽疯,却也有清醒时刻,立马跨越天险,直奔姚家,寒易时疯时醒,武功却是不差,姚泾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姚家,想要阻止,已是力所不及。 寒易见到阡辞便一把拥进怀里, “师妹,师兄好想你。” 阡辞反抱住寒易,师兄妹二人一时都陷进回忆,画面唯美,让绷带男一时呆立原地,寒易瞥一眼旁边的‘木桩’,问阡辞 “这木头是谁?” 阡辞推开些寒易,将他拉至桌前, “别理他,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那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体一晃,阡辞向前而去的步伐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携寒易继续,坐到桌边,阡辞关切地询问, “师兄,看你面色苍白,我为你切一下脉象。”
第53页 寒易乖乖地递上右手,一探之下,阡辞眉头紧蹙,抬眼望向寒易,脉象杂乱,内腑空虚,头部血脉淤滞,怪不得外界会传,寒家二公子疯颠,现在的寒易的确不是健康的正常人, “师兄,你是不是经常头痛?” 寒易:“嗯,喝酒,喝酒就不痛了。” ……阡辞眉头皱的更紧:“师兄,以后头痛的时候,不要再饮酒了,那,吃这个,”说着交给寒易几瓶莲丹, “头再痛的时候,就吃一颗,吃完了再问我要。” 寒易乖巧地接过瓷瓶,从胸口也拿出一个, “咦,一样呢!师妹,你看,我也有一个,”便递到阡辞面前 阡辞的眼眶一红,既使他的头脑不再清醒,还留着她五年前送他的旧物, 寒易看阡辞不言,又将瓷瓶收回怀里,触到了花簪,便拿了出来, “师妹,你瞧,漂不漂亮?我帮你戴上。” 阡辞看着自己失落的花簪,变回完整,心中揪痛,寒易已将花簪为她插上, “真好看!”寒易由衷地称赞 阡辞的嘴角一撇:“师兄,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寒易一愣,又快速地拔下髮簪,收回怀里, “那还是放在我这里吧。” “哎?……” 默默隐回树上的绷带男,看看自已空无一物的双手,原来,辞儿不曾留给他任何一件东西…… 这时两个稚儿摇摇晃晃地跑过来,献宝一样“娘亲,娘亲,你看,我们捉住了一只蝴蝶!” 寒易歪头思索:“娘亲?…… 师妹,这是你的孩子?” 阡辞点点头 “那不就是我的孩子!”寒易喜形于色,开心地说 树上的人唿吸一滞 寒易:“师妹,忘了告诉你,我们还有一个孩儿,名叫‘寒念’,不过,我不喜欢他,还是师妹生的娃娃比较可爱! 来,爹爹陪你们一起捉蝴蝶。” 树上那个差点呕出一口老血,当场身亡。 阡辞看着跟孩子跑成一团的人儿,眼眶通红,再也抑制不住,一滴泪水滑下 作者有话要说:  新浪微博https://weibo/6475974715/profile?topn???□=1&wvr=6&is_all=1 ☆、头疾 自此之后,阡辞夜夜查看医书至很晚, “咳咳……” “哗啦!”门被推开, 绷带男:“姑娘请歇息。” 阡辞:“出去!” 绷带男:“姑娘这样身子受不住――” 阡辞:“出去!” “啪―!”绷带男一掌打灭了灯盏,转身离去。 阡辞:“你―――!” 由于夜里某男的恶行,白日里阡辞看书,不得不更加勤奋,次日清晨,阡辞坐在桌前翻看医书,两个小儿与寒易在院落里玩的起劲, 寒易突然兴奋地跑到阡辞面前炫耀:“师妹、师妹,你看我煳的风筝漂不漂亮?” “漂亮。”阡辞温柔以待 “很漂亮,看,你的头髮都乱了,我帮你整理整理。” 寒易乖巧地站着不动,离的近了,阡辞闻到酒味 “师兄,你又喝酒了?” 寒易:“头痛痛。” 阡辞:“那再给你几瓶莲丹,这是我改良过的,头再疼了,就拿一颗吃,不要再喝酒了。” 寒易撅嘴 阡辞:“嗯?” 寒易:继续撅嘴 阡辞扳过寒易的脑袋,用表情恸喝 寒易:“好啦,好啦,都听你的,师妹,那很疼的话,我能不能吃两颗?” 阡辞:“可以,只要不一下子都吃完就好。” 寒易:“哦,那我放风筝去啦,枫枫,影影放风筝啦!” 一大两小,飞奔而去,阡辞看的眼眶通红,坐回桌边更加努力,绷带男看着阡辞的样子,疼在心里。 这时,姚泾走来,“阡辞” 阡辞闻声上前,一把抓住姚泾的手臂, “姚大哥,我有些话要问你。” 姚泾宠溺的开口:“什么事?” 阡辞瞥一眼身旁的木桩:“小捂,退下!” 姚泾疑惑地询问:“什么小捂?” 阡辞:“这个绷带人啊,包那么严实,不是小捂是什么!” 姚泾望一眼‘小捂’忍俊不禁 ‘小捂’全当听不懂他们说什么,瞟一眼姚泾,眼光不善,仍立在那里。 姚泾也是人中龙凤,聪明绝顶,看着‘小捂’若有所思 阡辞再次喝令出声:“你退下!” 小捂答的不卑不亢:“奉蓝主之命,护姑娘周全。 阡辞:“那你能不能也像渠离一样隐在暗处!” 远处的大树一阵晃动……,渠离差点从树下掉下来,原来早被姑娘发现了。 阡辞不再管小捂,握住姚泾的手,将他拉至桌边,小捂看着他们连在一起的手,恨不得一刀斩断。 阡辞关切地问:“姚大哥,师兄的病……” 姚泾:“阡辞莫担心,心病还需心药医,寒公子的情况我观察过,眼下,你安全无事,他已渐有好转,再辅以药石,加以时日便可痊癒。” 阡辞:“可是师兄的头痛……” 姚泾:“那,我回去再想些办法,你切莫着急。” 姚泾起身,拍拍阡辞的手,“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切莫太过劳累。”又看一眼小捂,便转身离去。 阡辞坐在桌前咬唇凝思 这时寒易又跑过来:“师妹,师妹,枫枫说你最喜欢的是他们兄弟,师妹最喜欢的人不是我吗?” 阡辞诱哄的安抚:“是啊,我最喜欢你了,别难过了好吗?” 寒易:“嗯!” 阡辞:“头又痛了?” 寒易:“又痛了,” 阡辞:“那吃莲丹了吗?” 寒易:“嗯嗯,我有吃,好好吃哦,师妹你还有吗?再给我一些。” 阡辞:“你全吃了!” 寒易有些扭捏,阡辞有些无奈地又递了三瓶给他:“师兄……” 寒易:“哎!影影,等我一起玩,师妹我先走了” ―――――― 是夜,阡辞光脚仅着单衣便飞奔出去,直至姚泾房间,敲开房门,来不急进屋便问 “姚大哥,你看,书上说遥山之颠,有一龙果,可治头疾,可否属实?” 姚泾:“阡辞,你就这样跑来?快进来再说,”姚泾将阡辞拉进屋内: “祖上确有记载,可那遥山之颠,寒冷至极,龙果亦是可遇不可求之物……” 阡辞不等姚泾说完:
第54页 “谢谢你姚大哥,我只需知道此事属实即可。谢谢你,我先走啦!” 擦擦擦――又光脚飞步离开。 姚泾拦住紧随其后的小捂, “多看护她,当年我在遥江之畔救下她,她已寒毒入腑,又怀了孩子,我怕她出事,便劝她打掉孩子,可阡辞拼命守护,诞下麟儿几乎命丧黄泉,将将捡回一条性命,却落下病根,调理至今才勉强维持如常,记住,她受不得寒,会有性命之忧!遥山之颠她是去不了了,我代她去取,你且让她宽心,一切有我。”转身之际,像是自言自语,‘这是姚家欠寒家的……’ 作者有话要说:  平淡两章,明日有戏 https://weibo/6475974715/profile?topn???□=1&wvr=6&is_all=1 ☆、揭穿 姚泾是什么人,现在每天大批人手前往遥山,他又怎么看不出他们的布署,只是罪业已成,只待果报。希望他的付出可以保住姚家的一丝血脉,实在保不住,他也须倾尽全力,这是爷爷的交代…… ―――――― 小捂伤痛阡辞的经歷,望着阡辞离去的方向,沉重无比,通红着眼睛呆楞片刻后,便火速追去,追到阡辞将她一把抱起, “你就这么关心寒易,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 “放我下来,不要你管!”阡辞用力地捶打小捂 “啪!”一声,小捂将阡辞扔在床上,便转身离去 阡辞揉着摔痛的屁股, “好痛,这个男人还是这么的不知道温柔。” 第二天,阡辞坐在桌前缝制新郎的礼服,抬眼瞟到不知在想什么的小捂,突然玩性大起, “小捂,你来,看我从东德镇带回的礼服布料,好不好看?” 小捂瞥一眼大红的布料,有些刺眼,说不出‘好’来,真不明白为什么以前,自己会喜欢这个颜色。 阡辞不肯善罢甘休, “来,你跟姚大哥身形相仿,帮我比一下尺寸,都说亲手缝制的礼服才会美满幸福。 小捂站着不动 阡辞站起身,不顾小捂的意愿,有些强迫地为他丈量,一边测量,一边明知故问地说, “你好像有些不高兴?” 小捂有些忍不住, “因为寒易神志不清,南宫绝生死未明,所以你就欢天喜地的嫁给其他男人?” 阡辞:“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小捂:“我……, 姑娘赎罪,属下逾越了”可他哪有半分道歉的诚意。 阡辞:“你似乎很不乐意我嫁给姚大哥?” 小捂扭头不理 阡辞不再管他,继续专心致志地缝制――― 几日后,礼服成, 阡辞:“小捂,来帮我试一下礼服,” 阡辞有些强硬地拉过小捂的身子,为他套上,手抚过他的肩膀,从一边的袖子到另外一边,将衣襟拉起,轻轻地抚平,将盘扣一颗颗为他扣上,认真的动作一丝不苟,仿若就是在为深爱的夫君着衣,系腰带时,阡辞并没有绕到小捂的身后,而是就着小捂的身形,从前环抱至后,将腰带为他繫上,扣好腰封,阡辞还细緻地为他摆正方向。 小捂全程秉神宁息,注视着阡辞的一举一动,唿吸不小心打在阡辞的鬓边,弄地她有些发痒,阡辞抬手轻抚一下长发,看着自己得意的作品,由衷地感嘆: “真合身!” 阡辞抬头狭促地看一眼小捂, “就是不知姚大哥穿上……” 不等阡辞说完,小捂穿着新朗的礼服,迅速转身,飞快的离去。 阡辞‘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却是代替别的男人!让他怎么能不气,小捂一路狂奔至河边,脱下礼服刚欲丢弃,却又万分难捨,辞儿为他亲手缝制穿上的衣服,叫他如何捨得?将礼服收入怀中,平復一阵,又返身回去。 阡辞在河边,正欲踏水而行,小捂一把将她拉回, “你干什么,这水冰冷刺骨,不要命了?” 阡辞:“礼服呢?我以为你偷了我的衣服不敢回来了。” 小捂:“我……” 错身之际,阡辞欲摘下他的绷带,小捂闪身躲避 阡辞:“你是不是有什么暗疾?我医术很好,可以帮你治治,不用天天捂这么严实。” 小捂侧身:“不必了。” 阡辞:“切! 身为属下,却没有一点属下的样子,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的,你们玄寒宫,就没一个好人,南宫绝更是箇中翘楚,所以他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再想做什么坏事,也做不了了。” 小捂:“你这么恨他?” 阡辞:“当然!几次三番纵容他的侍妾害我”, 小捂不厌其烦地纠正:“没有侍妾。” “---还几乎成功了”瞪小捂一眼 “我怎能不恨他! 对我坏事做尽,第二天就在流芳阁左拥右抱,他这低级的品味,还真是从不长进!” “怎么连自己也骂进去了?”小捂慢慢地解开绷带,风华依旧 阡辞斜睨一眼某男:“不装了?” 南宫绝:“被识破了,还装什么?” 阡辞:“哼!” 南宫绝:“你很介意她们?” 阡辞:“我当然介意! 从你第一次欺负我,我就介意。” 南宫绝的眼睛瞬间变的明亮,充满生机:“辞儿……” 一把将阡辞拥进怀里,紧紧抱住:“对不起……” 阡辞抓紧南宫绝胸前的衣服,在他怀里低泣:“傻瓜,怎么伤的如些重?连我……都无能为力。” 南宫绝将阡辞拥的更紧 阡辞:“成亲好吗?” 南宫绝:“……” 阡辞有些委屈:“你不愿意?” 南宫绝将距离拉开些,望着阡辞的眼睛:“不……,只是不敢相信。” 阡辞主动环抱住南宫绝的身子:“答应我,为了我跟我们的孩子,活下去---。” 南宫绝嘆息一声:“好,我答应你。” 以吻封唇,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一定h ☆、交付 南宫绝将阡辞按在树上,加深这一吻…… 轻风拂过,带起一片的桃花 桃花树下,南宫绝将阡辞紧紧地抱在怀中亲吻,解下宽大的红袍系在阡辞的身上,衣衫一件件掉落,跌落堆积脚下,暴露的春光皆被遮掩,只供他一人独赏…… 南宫绝几近疯狂地亲吻着阡辞,衣带松落,再也支撑不住,二人双双倒地,身体接触的剎那,都烫地彼此身体一颤,南宫绝贪婪地吸允着阡辞的红唇,身下重重出击,阡辞被冲撞的闷哼出声,却还是极力的为他打开自己,倾尽所能的给出回应,希望可以用这种方式,唤回一些,他对‘生’的留恋……
第55页 那个贪心的男人得寸进尺,又将她摆成各种姿势,几乎每一种都让她承受不住地尖叫出声,可是她还是由着他在自己的身上为所欲为,奉上娇转吟啼,想要为他留下一场难以磨灭的记忆…… ―――――― 南宫绝在阡辞身上放肆地驰骋,三年刻骨的相思,一朝得到,怎能让他不狠狠地占有,尽情地侵犯,他说过的,他要阡辞永生永世―――! 这一次,不只是身体的交融,更是灵魂的契合,那个狠戾、残酷的男人苦尽甘来,终得所爱。 飘落的桃花,遮掩住所有羞涩,却掌控不了一场痛快淋漓的□□,花瓣随风而落,点缀这场倾尽的繁华,落下一片盛世的爱情花雨…… 云消雨歇,南宫绝紧紧地抱着阡辞,靠在树上平稳唿吸,他心脉受损严重,一次已是他的极限, 阡辞裹着南宫绝的外袍,安静地伏在他的怀里,单薄的外衫掩不尽□□,露出阡辞姣好的肩头,红白的强烈对比,衬的阡辞的肌肤更加盈润剔透,某个毫无所觉的姑娘,以为这就是结束,悄不自知地轻抚着南宫绝胸前的伤口,殊不知危险早已迫近,捣乱的小手被一把抓住,南宫绝的唿吸开始紊乱, “还痛吗?”阡辞抬头,问的小心翼翼 南宫绝将目光对上阡辞,扣住她的下颌,将吻重新落下,攫住那诱人的颜色,奈何,他身体亏虚,已达到顶点,吻,被迫中止,南宫绝靠回树上,重重地喘吸,阡辞连忙上前查探,南宫绝懊恼地一拳重重敲打在地, “你做什么!” 阡辞一把抓起南宫绝的手,上面已有斑斑血迹, “绝,你―――!” 阡辞摆正南宫绝的目光,正视自己,讨要承诺, “答应我,永远不可以再伤害自已。” 南宫绝的目光从阡辞的脸上滑下,眼神又变得深不见底,阡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原来是挣动的瞬间,衣衫滑落,露出大片的肌肤,阡辞脸色一红, “你,不是刚刚……” 南宫绝闭上双眼,靠回树上,继续平息,阡辞看着南宫绝自伤的右手,心里一阵疼惜,做出一个大胆的动作,跨坐在南宫绝的腿上,任衣衫滑落,南宫绝睁开眼睛,目光再也无法从阡辞的身上移开,阡辞将双手颤抖地扶在南宫绝的肩膀,轻轻地送上亲吻,马上得到了强烈地回应,阡辞有些生气的推开南宫绝,娇嗔着斥责, “你不许动!” 南宫绝乖乖地坐好,阡辞又将唇轻轻地贴在他略显苍白的唇上,抬起身形,将自己压下,不适感瞬间传来,阡辞略微停顿,推开些距离,咬唇缓过这阵不适,又开始慢慢地摆动…… 阡辞就这样目光坚定、脸色爆红的为南宫绝做着对她来说,有些极限的动作。 南宫绝感受着这样为他付出的阡辞,心间溢满疼惜,开口的话,被阡辞的手指压下,阡辞靠近南宫绝的耳边,温言吐出, “别问……, 我爱你,我爱的人一直是你, 要不是你突然变得那么坏,我想,我会更早告诉你―――” 阡辞羞赧地咬唇,重重地压下身体,南宫绝闷哼出声,阡辞立马送上亲吻安抚,南宫绝的手抚上阡辞的腰肢,帮她调整姿势,共同完成这水乳交融的动作…… 幸福突然来的太满、太多……,南宫绝的心脏,有些负荷不住地轻轻颤动――― 原来阡辞可以这么美,爱情的滋味如此甜蜜,让他,真的有些捨不得…… ☆、祈求 遥山之颠 姚泾登上遥山山顶,此时山上仍是白雪皑皑,放眼望去,哪有龙果的半点影子,古书记载:龙果曾经出现在雪山峭壁之上,可是这里白茫茫一片,根本无处着手,姚泾将绳索攀附住一根树藤,另一边系在腰间,沿着光滑的崖壁缓缓下滑,转眼已下至几百丈深,眼看绳索将尽,可龙果依然毫无踪迹,姚泾想再向下探探,奈何坚石光滑,不慎一脚踩空,绳索盪至空中,又将姚泾重重摔回,姚泾几次想要攀附固定身体,都以失败告终,绳索被剧烈地晃动,频频下滑,眼看就要松落,姚泾一个翻身,使用侧坠,强将身体碰至石壁,以双手的血肉之躯扣紧崖壁―――止住下滑,十指早已鲜血淋漓,在坚硬的石壁上留下十道深深的痕迹,姚泾凭着非人的毅力,将将坚持,阡辞还在等他,他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绳索渐松,已无法再支撑他的身体,姚泾便以手为爪,加附内力,向上攀爬,每多行一步,他的手指就更伤一分,又坚持许久,突然看到一颗金光灿灿的龙果峭立石间,姚泾以轻功借力向龙果盪去,一把抓住龙果,塞进怀里,绳索断落的瞬间,姚泾向上跃起,此时距崖顶已剩几十丈距离,姚泾左突右袭,施展游壁神功,成功跃上崖顶,上崖的一瞬,姚泾单膝跪地,终不负阡辞所託,取得龙果, “阡辞,等我……” 姚泾本是慢悠悠的性子,此时也已有些迫不及待,回房换下一身狼狈,便朝阡辞的房间而去,阡辞仍坐在桌前翻阅医书,此时还有两个病人等着她医治,由不得她有半分懈怠。 敲门声响起,阡辞将姚泾迎进门来,姚泾双手将龙果奉上,阡辞热泪盈眶,感动无以言语, “姚大哥,我……” 姚泾:“好了,赶快让寒公子服下,也了却你的一桩心事。” 阡辞眼尖一把抓住姚泾的双手, “姚大哥,你受伤了?” 姚泾将手缩回袖中:“无碍,小伤而已。” 手指已伤可见骨,怎么会是小伤,阡辞眼眶通红,上前一步 “姚大哥,我欠你的……” 南宫绝适时出现,挡在阡辞的面前:“我来替她还!” 两个男人,第一次正面对决,皆是风华人物,伯仲之间,姚泾望进南宫绝的眼底,这个男人爱阡辞至深,态度坚决,不禁在心中苦笑,‘这便是枫、影的亲生父亲吧,他还在奢望什么……’悄然退出房门, 爱情本就是一场,风花雪月的畅想曲,曲终人散,唯有深陷其中的人,才耽溺其中,固执地不愿离去…… 像他,像寒易…… 最终,姚泾独自离开,留下一地的悲怆、孤寂。 ―――――― 吃下龙果后的寒易,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很多不清晰的画面逐渐清晰 ‘阡辞没死,辞儿还活着……’ 寒易踉跄地跑出自己的房间,向阡辞奔去,找到晾晒药草的阡辞,一把抱住,从拐角走出的南宫绝后退一步,隐至树端。 拥住阡辞的寒易,胡乱地吻她的发,吻她的眉尖,吻她的红唇,辗转在她的耳边低语, “辞儿,原谅我,原谅我……,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忘了过去,我们回山庄,我会将你的儿子,当成亲子对待,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第56页 阡辞不知如何回答,一时愣在那里 寒易看着阡辞不回答他,心逐渐慌乱,自言自语地解说 “辞儿,你还爱我的对不对?泷家的几次相遇,你数番对我欲言又止,你还是挂念我的对不对? 你只是怪我,怪我忘了你…… 是我混蛋,没有保护好你,让你深陷魔宫,被人欺负 是我混蛋,辜负了你的一片真心,在你面前娶了别人 是我混蛋,听到你有身孕,嫉妒的发狂,对你恶语相向…… 辞儿,都是我的错,” 寒易跪下来,双膝着地: “辞儿,你原谅我,求你原谅我……” 阡辞有一瞬间的眼眶湿润,却还是固执地沉默不语 寒易看着仍是无动于衷的阡辞,眼泪滴落,将剑递到阡辞的手里, “辞儿,如果你不能原谅我,就一剑杀了我, 失去你的人生,我将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 新浪微博 https://weibo/6475974715/profile?topn???□=1&wvr=6&is_all=1 ☆、选择 阡辞望着在她面前如此卑微的寒易,好一会儿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该怎么办,谁来教教她,她要怎么办? 寒易看着仍不动手的阡辞,慌乱的心中又萌生点点希冀, “辞儿,你捨不得对不对?所以你是原谅我了,太好了,太好了……,我们回山庄,回到那里重新开始” 寒易起身拉起阡辞就要离开, 阡辞看着像个孩子一样,自说自话的寒易,终于狠下心肠,她不能,寒家的兄弟,她只能选一个,绝的性命还危在旦夕, “师兄,我不爱你,我爱上了绝,你也希望我幸福不是吗?就像当初,我希望你得到幸福一样” 寒易神色大变,一把抓住阡辞的手腕, “辞儿,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爱他?是他一掌将我打落悬崖,害我们两年分离,是他在我好不容易回到寒家与你重逢时,顾意隐瞒真相,任我与其他女子成婚,铸成大错。 从头至尾,都是他在强迫你,辞儿,这样的人,你还敢说你爱他!” 寒易扶住阡辞的肩膀:“都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只是气我忘了你,师兄真的知道错了,辞儿,你原谅我,我愿用我的余生,弥补曾经对你的亏欠,只求你,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求你……” 阡辞后退着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师兄,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在你刚失踪的1年多里,是绝一直陪着我踏遍寒泷的每一片土地,我要去遥山之颠,他陪我去,我受不住寒气,是他耗尽内力护我周全,在我生病的时候,衣不解带,对我悉心照顾,从无半分怨言,我要喝酒,他就买来让我畅饮,他那样一个冷峻孤傲的人,为我跳舞,只求博我一笑,还会跑到集市上,买来小吃想尽办法哄我开心……” 隐在树上的人,听着阡辞只记得他的好,心中涌起无限情绪,眼眶逐渐湿润 “师兄,我不是木头,我也会有感觉,在你不在的两年,我是真心爱上了他,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违背了诺言,爱上了别人―――” “住口!”寒易将阡辞喝止 阡辞不管,继续为绝辩解,“后来,是我惹他生气了,他才会软禁我―――” 阡辞擦掉一滴流下的眼泪:“―――将我赶出玄寒宫,可是我知道他一直都派人暗中保护我,他一直陪着我,既使我们闹别扭了,他也不曾离开过我,师兄,绝是什么样的人,从我第一次见他,我就心动了,他从未掩饰过自己是一个狠戾、不择手段的人,因为那就是他啊。 既使后来,他那样欺我,我也无法真的恨他,心甘情愿地与他定婚、生子―――” “我让你住口! 寒易一把掰过阡辞的身子,面向自己: “阡辞,我让你住口,你爱上谁我不管,我只是向你证明, 你爱我―――” 寒易不管不顾地覆上阡辞的红唇,辗转反侧,强硬地撬开她的贝齿,小腹瞬间升起一股暖流,寒易开始解自己的腰带,逼进阡辞的耳边, “辞儿,我要你……” “不―――” 拒绝的话被吞进口中,寒易动作不停,将阡辞按倒在地,阡辞开始剧烈的挣扎,挣开的瞬间,眼神望向南宫绝所在的大树,只见树叶一阵晃动,那人飞身离去…… 寒易看一眼惊慌失措逃离的身影,嘴边沁出冷笑,伏在阡辞的耳边低语: “看,他逃了,他并没有你说的那么爱你, 辞儿,我不明白,这么懦弱的男人,他哪里值得你爱!“ 阡辞瞬间泪如雨下,躺在寒易的身下,忘记了挣扎,只是喃喃地重复: “我不爱你,我不爱你……” 寒易一把抓住阡辞的衣衫,扯到面前, “辞儿,我这样求你,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告诉我,为什么他行,我不可以!” 寒易慌乱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胡乱地扯着阡辞的衣服,他真的乱了,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挽回阡辞的心,他的辞儿不能不爱他,不要他,不可以,不可以…… 阡辞也崩溃了,只会不断地重复:“我不爱你,我不爱你……” 寒易踉跄着一把将阡辞推开,跌坐在地,捂着耳朵,泪流满面,脆弱地说着, “不许,我不许……” 寒易跌跌撞撞的起身逃开,他怕了,他真的怕了,怕的不敢再吻她,他有什么资格怪她,他才是那个最先背叛的人,他有什么资格再强迫她 摔倒,再逃开, 摔倒,再逃开, 最后不知道逃到了哪里,重重地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为什么唿吸也变地这么困难, “辞儿,辞儿……” 作者有话要说: 新浪微博 https://weibo/6475974715/profile?topn???□=1&wvr=6 ☆、大结局 从树上仓皇逃走的人,泪如雨下, 不是早就想好了吗,再陪她们母子一段时间,便就此离去,可是为什么,看着辞儿在寒易的怀里,他的全身都在叫嚣, ‘辞儿,不要……,不要让他抱你,不要让他吻你……, 可是他只能在心里疯狂地嫉妒,任嫉妒的火焰焚遍全身,任尖锐的疼痛凌迟自己…… 他应得的,是他强求了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现在他要死了,他不能,不能再拖累她们母子…… 可是――― 可是辞儿在向他求救,他怎能若无其事地任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欺负! 追悔莫及的人,又极速地反回, 阡辞衣衫凌乱跪坐于地,伤心的哭泣,
第57页 南宫绝上前,单膝跪地,用食指为她擦拭掉泪水,用拇指摩挲着她被寒易吻到红肿的双唇,心脏剧烈的收缩,可出口的话却心口不一, “你不必如此,你可以……” 阡辞抓住南宫绝的手指缓缓抬头,泪眼朦胧地望进南宫绝的眼底,嘴边沁出自嘲、悲苦的笑容, “我以为,那一次已向你表明了心意……” 阡辞哽咽地泣不成声,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继续, “想不到,事隔三年,你的心中――― 己不再有我, 原来,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阡辞起身,逐渐放开南宫绝的手指, “既然,这就是你的决定, 那―――, 便如你所愿!” 手指终被松开,阡辞转身离去,擦身而过的剎那,手指又被南宫绝抓回,一把拥进怀里,湿热的吻迎面而下――― 却在不到两秒,便被迫放弃, 南宫绝捂住心口,跪倒在地,阡辞连忙上去搀扶, 南宫绝苦笑一声, “你看,我连如此微小的动作都力不从心―――” 阡辞用手指压住南宫绝继续自伤的话语,单膝跪地,捧住他的脸颊, “绝,你现在的作风,可真不像你, 我再告诉你一次,阡辞,选择的是你,爱的是你, 所以,你能不能为了我们母子再努力一次!” 阡辞柔下声线: “我们回山庄好不好,师父还藏了很多奇珍异草,我相信,总有一种可以将你治癒,只求你,千万不要放弃―――” 南宫绝起身拉起阡辞便走, “哎?去哪?” “回山庄” “……” 这是什么神转折的结局 ―――――― 跌倒的寒易被寒执从地上扶起 “父亲,辞儿不爱我了,她不要我了,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寒执拍拍寒易的肩头, “孩子,你所经歷的一切,为父都感同身受,蓝家小子告诉我,你弟弟昏迷了三年,既便醒来,也活不过三个月…… 你能不能先将阡辞让给他,你的辞儿不会不爱你,更不会不要你,世间的爱有千百种,就算不是男女之情,也有兄妹之谊, 爱情可能有一天会枯萎,但亲情是亘古长存的 易儿,守护一个人,不是只有‘相守’一个结局, 看着她在一个地方微笑,好过她在你的怀里哭泣, 时间总会教会我们,在嫉妒、不甘、委屈中平衡自已, 试着放手,何尝不是另一种美好的结局…… ―――――― 禁门之阵终被攻破,姚戾被蓝寂一刀斩于剑下,十几年的宿怨终得平息。 姚缠被寒执堵在莲池的一角,情劫再续: “老爷,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也是类似的情景,还记得当时你是如何夸我的吗? 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引自白居易长恨歌) 你娶我为妻,说待我永如今日,可是后来你遇到了倾城瑟,你就变了,忘记了对我的诺言,眼里心里只有那一个女人,你不再来看我,甚至为了她对我恶语相向,若非我娘家势大,你早已将我休弃,你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那怎么可以―――! 所以我便联络大哥,将她们师姐妹引至遥山,围剿杀死! 大哥告诉我,她被数十人迫的扬剑自刎――― 那才是她该得的结局! 哈哈哈哈――― 寒执双眼通红, “老爷,怪就怪你太偏宠她,连老天也看不下去! 我不求你能饶我一命,只求你善待江儿(姚缠之子),别忘了他也是你的儿子……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引自白居易长恨歌) 姚缠向着莲池一跃而下,所有的恩怨情仇归于黄土。 问世间情为何物,皆沦为爱的亡命之徒 ―――――― 姚泾一支终被保全, 屏舞最终掳获了暗主的芳心, 溢彩的美人计也有好的结局,嫁与泷阡陌,诞下一女…… 不是世间所有的爱,都有圆满的结局 仍愿: 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有三章番外 ☆、番外小剧场一 一日,南宫绝坐在躺椅上晒太阳,两个小儿在院中自行玩耍,阡辞知绝爱茶,便学着为他沏茶。 这时,寒易兴沖沖地奔过来, “辞儿……” 转眼看到南宫绝, “你还在啊!” 南宫绝挑眉 寒易低声阴测测地小声自语: “不是说,醒了也活不过三个月吗,怎么还没死?” 南宫绝:“这是大哥该跟弟弟说的话吗?” 寒易扭头,一把抱起双生子, “枫儿,影儿,爹爹今天教你们,我自创的六位剑法……” 南宫绝咬牙切齿地逼出:“是大伯!” 寒易不理:“辞儿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抱上两儿便走。 南宫绝:“你―――!” 南宫绝气的血气翻涌,扭头看向砌茶的阡辞, “你也这样由着他?” 阡辞停顿一下,撇了一下水中的茶叶, “他脑子有病,你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水冷了,我去从新砌一壶” 说完便逃似的离去, 妈呀,只要是这两兄弟同时在场的时候,气氛一定是一触即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番外小剧场二 江山代有妖孽出,一代更比一代强! 五岁的小枫,一身红衣,风流天成,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已具鞭舞合合之能,眼波流转间,已现南宫绝的摄人心魄, 这时突然跳到阡辞的面前,用糯糯的嗓音问道, “娘亲,娘亲,为什么我叫寒枫,他叫寒影啊?” 阡辞还未回答,南宫绝便若有所思的开口, “因为你们是娘亲与爹爹爱情的结晶, 娘亲觉得你们像爹爹,会更美丽,枫取字爹爹的红衣, 影……嘛? 一定是娘亲觉得,既使遗传到爹爹的一个侧影,也已游刃有余!” 阡辞心想,这男人要不要这么自恋! “不对!因为娘亲生你们的时候,是在秋季,那时枫叶满林,娘亲一个人坐在树下,顾影自怜,形单影只…… 所以―――” 说着有些幽怨地看了南宫绝一眼,南宫绝被她看的心尖一颤, 小影也跳出来, “哇!好唯美,好忧郁―――,我喜欢!”
第58页 二子又蹦蹦跳跳地玩耍而去。 “辞儿……”南宫绝走过来, “你怪我?” “哼!”阡辞扭头,自已想 南宫绝一把将阡辞打横抱起, “哎――,你干嘛?” “为了弥补对你的亏欠,我们再要一个女儿如何?”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不―――,唔!……” ☆、番外小剧场三 南宫绝一路跟在寒易的身后,寒易停下来,缓慢转身 南宫绝:“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寒易:“我不懂你再说什么?” 南宫绝:“装疯卖傻,博取辞儿的怜悯,大哥,你这招还要用到什么时候?” 寒易:“你死为止!” 南宫绝:“你―――!” 寒易:“我劝你冷静,现在的你可不是我的对手,被我失手一掌打死了,那辞儿……”(就是我的了) 南宫绝咬牙:“幼稚!” 寒易:“彼此,彼此” 南宫绝话锋一转:“你觉得我活不过你?” 寒易扬眉蔑视(显而易见的事) 南宫绝一口血闷在口里,咽下血腥, “那我们拭目以待!” 寒易:“哼!”扬头率先潇洒离去 留下南宫绝一人原地焚起全身的火焰…… 最终也不知,谁胜过了谁 百年后之事,实在无从查起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一个多月的支持和陪伴,谢谢大家! “哐!--哐! 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在下初到贵宝地,在此卖艺,望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哐!--哐!先谢过各位了!” 某息:”客官,打赏则个!” 再开篇章现代:黑道少爷&豪门贵女 大概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