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小明王》
重要词条——白莲教
起源
白莲教,最早就是“净土宗”,创立时间是南北朝时期,最早名为“白莲社”,据《佛祖通载 卷第七》记载:
后秦改白雀(二)太元九年,法师惠远(慧远)以秦乱来归于晋。远出雁门贾氏。……既而丛力致之舟,舟辄没,遂失其像。时谣曰,侃唯剑雄,像以神标,可以诚致,难以力招,及远创寺,心祈之。于是像冷然自至。时晋室微,而天下奇才多隐居不仕。若彭城刘遗民,豫章雷次宗,雁门周续之,新蔡毕颖之,南阳宗炳、张士民、李硕等,从远游,并“沙门千余人”结白莲社。于无量寿像前,建斋立誓,期生净土。及闻(鸠摩罗什)罗什法师入关,远(慧远)望风钦敬,遗书通好。词曰:去岁得姚右军书,且承德闻,仁者曩日殊域,越自外境。于时音译未交,闻风而悦,顷承怀宝来游,则一日九驰。
正因为,白莲社就是净土宗,所以,净土宗又名“莲宗”“莲社”。由于两晋时期传入的佛教,本身就是摩尼教、佛教的融合体(见观世音),此后,在唐朝时期,白莲教与祆教、道教等融合。白莲社大规模发展,从唐朝开始,形成独立寺庙,如:白莲宫、白莲庵。白莲社(教)开始走向邪教,是南宋以后的事情。
《寄清源寺僧》唐朝温庭筠
石路无尘竹径开,昔年曾伴戴颙来。
窗间半偈闻钟后,松下残棋送客回。
帘向玉峰藏夜雪,砌因蓝水长秋苔。
白莲社里如相问,为说游人是姓雷。
白莲社一名的由来
“白莲社”一名,实际来自“修炼净土”,先有白莲社,后有白莲池、白莲亭,据北宋陈舜俞著《庐山记 卷第一》记载:
少所推重,一见远公,肃然心服。乃即寺翻涅盘经,因凿池为后,植白莲池中。名其台曰翻经台,今白莲亭即其故地。远公与慧永、慧持、昙顺、昙恒、竺道生、慧睿、道敬、道昺、昙诜、白衣、张野、宗炳、刘遗民、张诠、周续之、雷次宗、梵僧佛驮耶舍,十八人者,同修净土之法,因号白莲社。
因“白莲社”的创建者,就是慧远,又名“远公”,所以直到宋朝时期,又名“远公白莲社”。
例如:北宋《茅亭客话 卷三》(黄休复)记载:
伪蜀大东门外有妙圆塔,院僧名行勤,俗姓张氏。……张道者,不聚徒,甚脱洒,不结远公白莲社。心似秋潭月一轮,何用声名播天下。
因“白莲社”是慧远创建于“东林寺(北宋初年曾赐名太平兴国寺)”,又名“东林白莲社”。
例如《升庵诗话 卷十》(杨慎):
远公池上种何物,碧罗扇底红鳞鱼。……何时得与刘遗民,同入东林白莲社。
简介
是北宋至近代流传的民间宗教。渊源于佛教的净土宗。相传净土宗始祖东晋释慧远(334~416?)在庐山东林寺与刘遗民等结白莲社共同念佛,后世信徒以为楷模。北宋时净土念佛结社盛行,多称白莲社或莲社,主持者既有僧侣,也有在家信徒。南宋绍兴年间(1131~1162),吴郡昆山(今江苏昆山)僧人茅子元(法名慈照)在流行的净土结社的基础上创建新教门,称白莲宗,即白莲教。元、明、清三代在民间流行,农民军往往借白莲教的名义起义。
白莲教的经卷繁多,主要有《金锁洪阳大策》、《玄娘圣母经》、《镇国定世三阳历》、《弥勒颂》和《应劫经》等。
白莲教的成立与发展
南宋绍兴三年(1133),江苏吴郡沙门茅子元创立白莲宗,初为佛教一支,教义源于净土宗,崇奉阿弥陀佛(无量寿佛)。该教信徒因“谨葱乳,不杀不饮酒”,被称为白莲菜。到了元代,该教渗入了其他宗教观念,主要是弥勒下生说,逐渐转为崇奉弥勒佛,改称白莲教。早期的白莲教崇奉阿弥陀佛,提倡念佛持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合称五戒)以求往生西方净土,教义与净土宗大致相同。茅子元采用天台宗教理,绘制《圆融四土三观选佛图》,用佛像、图形和比喻来解说佛土的高低;简化并统一前人制作的念佛修忏仪式,制定《白莲晨朝忏仪》。先前的净土结社,参加者之间只是松弛的社友关系,社与社互不相属,茅子元将其改为师徒传授、宗门相属。他在昆山淀山湖建白莲忏堂,自称导师,坐受众拜,又规定徒众以“普觉妙道”四字命名,从而建立了一个比较定型的教门。
元末韩山童、刘福通,明代赵全、徐鸿儒,俱是此教中人。是以白莲教三字,在朝廷眼中,几乎便是反叛的同意词。元朝统一中国后,白莲教受到朝廷承认和奖掖,进入短暂的全盛时期,后来朱元璋借助白莲教中明教的力量夺取政权之后,在《明律》中明确取缔“左道邪术”,白莲教从此势落。乾隆三十九年,山东教徒王伦起事反清,白莲教又一次震惊朝野。
白莲教产生之初曾遭到官方禁止,茅子元被流放到江州(今江西九江)。但因教义浅显、修行简便而得以传播。到南宋后期,虽仍被一些地方官府和以正统自居的佛教僧侣视为“事魔邪党”,但已到处有人传习,甚至远播到蒙古族统治下的北方。元朝统一中国后,白莲教受到朝廷承认和奖掖,进入全盛时期。庐山东林寺和淀山湖白莲堂是当时白莲教的两个中心。
白莲教以“普化在家清信之士”为号召,形成一大批有家室的职业教徒,称白莲道人。因为他们“在家出家”,不剃发,不穿僧衣,又被称为不剃染道人或有发僧。元代由白莲道人组成的堂庵遍布南北各地,聚徒多者千百,少者数十,规模堪与佛寺道观相比。堂庵供奉阿弥陀佛、观音、大势至(合称弥陀三圣)等佛像,上为皇家祝福祈寿,下为地方主办佛事,也有一些修路筑桥之类的善举。堂庵多拥有田地资产,主持者往往父死子继,世代相传,堂庵的财产实际上是主持者世传的家产。有些头面道人勾通官府,交结豪强,成为地方一霸。
经过长期流传,白莲教的组织和教义在元代起了变化,戒律松懈,宗派林立。一部分教派改奉弥勒佛,宣扬“弥勒下生”这一本属弥勒净土法门的宗教谶言。有的教徒夜聚明散,集众滋事,间或武装反抗元廷统治。至大元年(1308),朝廷忌白莲教势力过大,下令禁止。经庐山东林寺白莲堂主僧普度奔走营救,白莲教才在仁宗即位(1311年)后恢复合法地位。及至至治二年(1322),其活动又被限制。此后许多地方的白莲教组织对官府抱敌对态度,外加其信徒多为下层群众,故当元末社会矛盾激化时,一些白莲教组织率先武装反元。红巾起义领导人韩山童、刘福通、徐寿辉、邹普胜等都是白莲教徒,他们以明王(即阿弥陀佛)出世和弥勒下生的谶言鼓动群众,产生很大影响。
明初严禁白莲教。洪武、永乐年间,川、鄂、赣、鲁等地多次发生白莲教徒武装暴动,有的还建号称帝,均被镇压。明中叶以后,民间宗教名目繁多,有金禅、无为、龙华、悟空、还源、圆顿、弘阳、弥勒、净空、大成、三阳、混源、闻香、罗道等数十种,有的一教数名。它们各不相属,教义、仪轨颇多歧异,信奉的神极为繁杂,有天宫的玉皇、地狱的阎王、人间的圣贤等等,最受崇奉的是弥勒佛。从正德年间开始,出现了对无生老母的崇拜,又有“真空家乡,无生老母”所谓八字真言。据称,无生老母是上天无生无灭的古佛,她要度化尘世的儿女返归天界,免遭劫难,这个天界便是真空家乡。各教派撰有自己的经卷,称为宝卷。统治者认为这些不同的教派实际上仍是白莲教,民间也笼统地称它们为白莲教。
在南宋 , 由于白莲教在总体上还未脱离正统佛教窠臼,因此还为统治者所容纳。元代,由于教内各阶层人群所处的地位不同,追求目标也就发生了明显的分歧。一派以茅子元正宗流裔自居,在宗教学说及其实践上,继承茅子元的衣钵,政治上和元统治者合作;另一派则完全背叛茅子元倡教宗旨,与下层民众运动相契合,走上了反抗元政权的道路。元顺帝至正十一年(1351),元朝政府强征民夫堵塞黄河失口,引发了全国规模的白莲教大起义。起义军以“弥勒下生,明王出世 ” 相号召 ,受到不堪元朝统治的广大民众的积极响应,迅速席卷全国。至正二十八年八月,明军攻入大都(今北京)推翻了元王朝。朱元璋深知白莲教造反的意义,在自诩“大明王”登基称帝后,立即颁布取缔白莲教的禁令。但是,白莲教却并未因此而全然敛迹,经过明前期的南北融合之后,反而出现了暗地流传的盛况。明建国后,白莲教徒起事造反几乎接连不断。清进关入主中原后,白莲教徒往往多以民族利益为重,倡言“日月复来”,举起反清复明的旗帜,从而遭到清廷严刑峻法的禁止。但是,在顺治、康熙、雍正三朝及乾隆初期的一个世纪内,白莲教的反清复明活动,始终没有间断过。
白莲教的经卷繁多,主要有《金锁洪阳大策》、《玄娘圣母经》、《镇国定世三阳历》、《弥勒颂》和《应劫经》等。
白莲教名联: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___印于白莲教圣莲令上(未完待续)
说说这本书
这是小鱼的第三本书,第一本是扑的很惨的武侠,第二本是成绩还可以的历史全架空,这本书小鱼开始尝试重生穿越,究竟会不会成功,小鱼不敢保证,因为是第一次写,而且小鱼不是历史专家,这本书的定位是小说,一本大家看了高兴就好的小说,所以大家最好不要对其中的历史因素太过苛求,小鱼不是治学严谨的人,会尽量的去搜集历史相关,但是未必会准确,大家抱着轻松的心态来看就好了,要是一味强调历史的东西,那小鱼建议你们去看历史典籍吧,不要看小说了。
虽然这是小鱼第一次尝试这种类型,可是毕竟不是第一次写书了,也不是第一次写历史了,所以小鱼还是有些自信,这本书要比前两本好看一些,嗯,一定会好看一些,大家看了就知道,同时捏,这本书小鱼尽量写得轻松一些,不会太过沉重,这也是一种新的尝试,希望不会失败,小鱼写书,唯一敢保证的只有一点,咱不是大神,究竟质量怎么样,不敢说,只是自己感觉良好而已,但是小鱼敢保证,绝对不会太监的,太监向来是小鱼最为痛恨的事情,当然,也是不会烂尾的,不了解小鱼为人的可以去看看《天下之逐鹿中原》,七个月,除了过年之外,没有断更超过两天以上的情况,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有点脸红),小鱼的人品是绝对可以保证滴!《逐鹿》写了一百多万字,《小明王》会写多少还不好说,看大家的支持程度吧,小鱼也不说一定要写多长,说实话,要是没人看,叫我孤孤单单的写上几百万字,小鱼也是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没那么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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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词条——元末农民战争
元顺帝至正十一年至至正二十七年(1351—1367年)九月,元代农民进行的反抗并推翻元封建王朝的武装斗争。
元朝末年,政治黑暗,统治阶级内部政局动荡。元朝政府横征暴敛,土地高度集中,社会经济衰败,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激化。十一年,民间秘密团体白莲教领袖韩山童及其门徒刘福通,利用政府征发农夫15万人修治黄河,农夫不堪元官吏的欺凌和沉重的劳役的情绪,进行反抗元朝的组织活动。由于消息走漏,韩山童被俘遇害,刘福通逃回颍州(今安徽阜阳),五月,刘福通率众起义,以红巾裹头,称红巾军。尔后率部西进河南相继攻克项城(今河南项城南)、罗山(今河南罗山)、真阳(今河南正阳)等地,队伍迅速发展至十余万人。在刘福通起义的影响下,大江南北许多地方相继爆发了人民的反元斗争,其中主要的有:徐州的李二(芝麻李)、赵均用,濠州(今安徽凤阳东北)的郭子兴、孙德崖:湘汉流域的布王三、孟海马;蕲(今湖北蕲春)、黄(今湖北黄冈)的彭莹玉、徐寿辉等,均属红巾军系统,诸多起义军中以北方刘福通,南方徐寿辉两支为最强。这两支起义军的发展,将元统治区切成两段,使南北隔绝,有力的打击了元朝的统治。除此之外,还有张士诚起义军。
刘福通所部起义军在河南取胜的同时,徐寿辉将所部兵分两路,一路逆江而上,攻克武昌(今湖北武昌)(参见武昌之战)、江陵(今湖北江陵)等地;一路则顺江而下,攻取长江中下游一些州县后,进军福建和浙西。十二年七月,攻克江南重镇杭州路(今浙江杭州)。与此同时,李二所部义军占领了徐州及周围一些州县,将元朝赖以南北联系的主动脉切断。起义军节节胜利,使元廷为之震动,急遣丞相脱脱率大军南下,击败李二部,复占徐州,打开了南北通道,并乘势集江南数省元军再克杭州路,尔后对起义军展开全面反攻。在元军的强大攻势下,起义军节节败退,徐寿辉部被迫退出长江中、下游,活动于湖泊和山区。刘福通虽仍立足于河南,但限于极小地区之内。起义斗争转入低潮。为彻底消灭起义军,元廷又于十四年派脱脱统兵40万,向淮东张士诚部发动进攻,张士诚仅率数千人坚守高邮(今江苏高邮)一个多月,脱脱率40万大军师老无功,顿兵城下。元顺帝听信谗言,临阵易将,罢免了脱脱的指挥权,使元军军心涣散,士无斗志。为张士诚所乘,夺取整个淮东地区后,南渡长江,进占浙西(今浙江北部和江苏南部)大部。其它各地起义军亦趁机造势,主动出击,徐寿辉部重新占领了湖广、江西大部;郭子兴部将朱元璋率一部南渡长江(参见渡江之战),攻占集庆(今江苏南京)等地(参见集庆之战),并占领了江东和浙东大部。经三年激战,元军主力受重创,丧失了军事优势。十五年(1355年)二月,刘福通迎立韩山童之子韩林儿为帝,号小明王,国号宋,奠都亳州,改元龙凤。尔后刘福通率部相继攻占邓(今河南邓县)、许(今河南许昌)等州,势力益增,众至三十余万。十七年(1357年)六月,刘福通以河南为基地,分兵三路北上伐元;西路军由白不信、大刀敖、李喜喜等率领下进军关中,陷兴元(今陕西汉中)入凤翔(今属陕西),直逼长安(今陕西西安)(参见陕西之战),受阻后,兵分两路,一路转入四川,一路西进攻取灵武(今宁夏灵武);中路军由关先生、破头潘等率领下转战于河北、山东等地,并一度攻保定,威胁大都(今北京),后由大同(今山西大同)转战塞外,于十八年底攻克元上都开平(今内蒙古自治区多伦西北)。旋转战辽东,攻克辽阳(今辽宁辽阳),东入高丽;东路军由毛贵率领下由山东北上,直逼大都,威震京师,后恐孤军深入,退回山东。此次北伐虽由于战略不明确,各部协调不够,未能推翻元封建王朝的统治,但刘福通攻占了汴梁(今河南开封),控制了中原及北方诸多地区,从根本上动摇了元朝的统治基础。
元军在起义军的沉重打击下,损失惨重。为与起义军相抗衡,元廷重新组织军事力量,除元朝军队外,注重对民间地主武装的使用,尤其是对镇压起义军有功的军队将领和地主武装首领,进行迅速提拔。元廷这一新的军事措施,使北方起义军陷入被动局面。在新的形势下,刘福通未能及时调整战略部署,依然分兵出击,至兵分势寡,加之起义军将领之间互相残杀,削弱了自己的力量,给元军以可乘之机。孛罗帖木儿围剿山西北部及塞外起义军,十九年,察罕帖木儿攻陷宋政权都城汴梁,刘福通、韩林儿顽强抗击后,突围南走安丰(今安徽寿县)。二十二年,察罕帖木儿遇刺死后,扩廓帖木儿继为统帅,率军继续镇压山东境内的起义军,未几,山东境内起义军即被镇压下去(参见元镇压红巾军山东之战),河南全境和山东大部又陷入元军手中。黄河以北的起义斗争再次转入低潮。元统治集团虽然在军事上取得了一些胜利,但内部矛盾加深,新兴的将领拥兵自重,互相吞并,从而更加激化了元朝内部的矛盾,北方出现了军阀连年混战的局面。
在北方军阀连年混战的同时,南方各起义军得到了迅速发展,逐渐形成了各政权割据的局面。朱元璋占据集庆后改集庆为应天府,但四面受敌,东有元将定定扼守镇江,东南有张士诚占有平江(今江苏苏州)、常州(今江苏常州)和浙西地区,东北有地主武装青衣军张明鉴占据扬州(今属江苏),南面有元将八思尔不花驻屯徽州(今安徽歙县),西面有徐寿辉占有池州(今安徽贵池)。为解决来自诸多方面的危胁,朱元璋先后派兵攻占了镇江、广德(今安徽广德)、长兴(今浙江长兴)、江阴(今江苏江阴),使势力范围得到了扩展与巩固。尔后集中力量打击孤立无援的浙东元军。为巩固占领区和继续发展壮大势力,朱元璋采纳朱升“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建策,经四、五年的努力和准备便开始进行统一江南的作战。朱元璋根据当时形势和自己处于陈友谅和张士诚两大势力之间的处境,制定了先西后东,先强后弱的战略方针。二十年闰五月,陈友谅杀徐寿辉,自立为帝,国号汉,改元大义。是月初五,陈友谅率l0余万大军顺江而下攻应天,朱元璋采取诱敌深入之策,以伏兵击败陈友谅(参见安庆、江州之战)。二十三年二月,张士诚派吕珍围攻安丰,安丰粮尽援绝,刘福通战死,朱元璋闻讯率部往援。三月,朱元璋渡江,三战三捷,解安丰之围。四月,陈友谅乘朱元璋率主力往救安丰,江南空虚之机,以号称60万的大军于十一日围攻洪都(今江西南昌)。朱元璋得讯后,于七月初六,亲率舟师号称20万往救洪都。两军会战于鄱阳湖上,朱元璋军采用火攻,陈友谅兵败身亡,主力伤亡殆尽(参见鄱阳湖之战)。二十四年二月,朱元璋攻克武昌,陈理投降,陈友谅的大汉政权灭亡(参见武昌之战)。朱元璋攻取武昌后,旋又攻占襄阳(今湖北襄樊)等汉水流域和要点,全部控制了长江中游。为稳定江汉局势,又与四川明玉珍通好。然后转兵东向攻张士诚。朱元璋根据张士诚占领区南北狭长,中隔长江,南北兵力应援不便等弱点,制定了“先取通泰诸郡县,剪士诚肘翼,然后专取浙西”(《明太祖实录》卷十八)的战略方针。二十五年十月,徐达、常遇春率水步骑军,水陆并进,进攻淮东(参见两淮之战)。朱军进展顺利,迅速占领泰州(今江苏泰州市)、高邮、徐州等地,从而占领全部淮东,完成其攻取淮东剪其羽翼的作战步骤。二十六年八月至十一月,朱元璋又先后攻克湖州(今浙江吴兴)(参见湖州之战)、杭州等重镇,对平江形成北、西、南三面合围之势。二十七年九月,平江城破,张士诚被俘(参见平江之战)。在这种形势下,浙东方国珍被迫向朱元璋请降,朱元璋基本上统一了江南后,决定南征北伐同时并进,以北方为进攻重点,开始了北上伐元的战争。
点评:元末农民战争,北方红巾军之所以功败垂成,主要是三路北伐缺乏统一指挥,各路大军互不协调,没有明确的战略思想。加之主力远离中原,后方空虚,汴梁为元军袭取,使形势急转直下进入低潮。刘福通所领导的北伐虽然未取得预想目的,但其横扫元统治的北部广大地区,沉重打击了元军主力,为南方各起义军的发展以及最后推翻元王朝创造和奠定了条件和基础。朱元璋趁元军疲于对付北方红巾军,无暇南顾之机,采取一系列有效措施,逐渐发展壮大起来。采取先西后东,先强后弱的战略,在具体作战中,稳步推进,集中优势兵力,先剪枝叶,然后动摇其根本,从而削平群雄统一了江南,为北上灭元奠定了雄厚的物质基础和军事基础。(未完待续)
重要词条——元朝
元朝(1271年-1368年)由蒙古族贵族忽必烈(元世祖)于1271年所建,1279年攻灭南宋,定都于大都(今北京),1368年8月由朱元璋领导的农民起义军攻陷蒙元大都,元朝灭亡。元顺帝北逃,蒙古人失去对中国地区的殖民统治。同年,朱元璋在应天(今南京)称帝,建立了明朝。之后,在漠北的元君臣仍沿用元朝国号,史称北元。北元于1388年天光帝被阿里不哥后裔也速迭尔袭杀后(一说1402年鬼力赤即位后)去国号。1635年末代蒙古帝国大汗林丹汗归降皇太极彻底终止。
元朝帝王年表
一、大蒙古国时期
庙号 谥号 汗号 姓名 统治时间 年号
太祖 法天启运圣武皇帝 成吉思汗 孛儿只斤铁木真 1206年~1227年 无
睿宗(元世祖追尊) 监国景襄皇帝 也可那颜孛儿只斤拖雷摄政 1227年~1229年 无
太宗 英文皇帝 窝阔台汗 孛儿只斤窝阔台 1229年~1241年 无
称制 昭慈皇后 乃马真脱列哥那摄政 1241年~1246年 无
定宗 简平皇帝 贵由汗 孛儿只斤贵由 1246年~1248年 无
称制 钦淑皇后 斡兀立海迷失摄政 1248年~1251年 无
宪宗 桓肃皇帝 蒙哥汗 孛儿只斤蒙哥 1251年~1259年 无
二、元朝时期1271年~1368年
庙号 谥号 汗号 姓名 统治时间 年号
世祖 圣德神功文武皇帝 薛禅汗 孛儿只斤忽必烈 1260年~1294年 (中统1260年~1264年,至元1264年~1294年)
成宗 钦明广孝皇帝 完泽笃汗 孛儿只斤铁穆耳 1295年~1307年 (元贞1295年~1297年,大德1297年~1307年)
武宗 仁惠宣孝皇帝 曲律汗 孛儿只斤海山 1308年~1311年 至大
仁宗 圣文钦孝皇帝 普颜笃汗 孛儿只斤爱育黎拔力八达 1312年~1320年 (皇庆1312年~1313年 延佑1314年~1320年)
英宗 睿圣文孝皇帝 格坚汗 孛儿只斤硕德八剌 1321年~1323年 至治
无 (泰定帝) 也孙铁木耳孛儿只斤也孙铁木儿 1324年~1328年 泰定
无 (元顺帝) 阿里加巴孛儿只斤阿刺吉八 1328年 天顺
文宗 圣明元孝皇帝 札牙笃汗 孛儿只斤图帖睦尔 1328年~1329年
1329年~1332年 天历
1328年~1330年至顺
1330年~1332年
明宗 翼献景孝皇帝 和西拉古图土孛儿只斤和世琜 1329年
宁宗 冲圣嗣孝皇帝 宜林奇葆孛儿只斤懿璘质班 1332年 至顺
惠宗 顺帝 图干铁木耳孛儿只斤妥欢贴睦尔 1333年~1368年 (至顺1333年 ,元统 1333年~1335年,至元1335年~1340年,至正1341年~1370年)
三、北元(1368年元朝灭亡后)时期(1368年~14世纪末或15世纪初)
庙号 谥号 汗号 姓名 统治时间 年号
惠宗 顺帝 图干铁木耳孛儿只斤妥欢铁木儿 1368年~1370年 至正1341年~1370年
昭宗 和孝皇帝 闭里可图汗 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 1370年~1378年 宣光
平宗 宁孝皇帝 乌萨哈汗 孛儿只斤脱古思铁木儿 1378年~1388年 天光
元朝灭亡后皇室血脉一直在蒙古代代相传直到1696年蒙古被清朝征服为止。(未完待续)
重要词条——红巾军
红巾军,又称作红军,是元朝末年起来反抗元朝的主要起事力量,该事最初是与明教、弥勒教、白莲教等民间宗教结合所发动的,因打红旗,头扎红巾,故称作“红巾”或“红军”,又因焚香聚众,又被称作香军。
红巾军的背景,起于元顺帝统治末年政治败坏、税赋沉重,加上天灾不断。红巾军最初起于北方,以韩山童、刘福通等为首领,宣传弥勒下世明王出世等教义,至正十一年(1351年),元顺帝以贾鲁治黄河,动用大量民夫,造成不满,韩山童等人决定在5月发动起事,但事泄,韩山童被捕杀,刘福通带山童之子韩林儿杀出重围,占领颖州,许多人民纷纷加入,在河南一带势盛,而北方其他起事如徐州的芝麻李、彭大、濠州的郭子兴等,均打著红巾起义。
北方红军兴起之后,南方长江流域也纷纷打著红军的旗号起事,如彭莹玉、徐寿辉等在湖北、徐寿辉称帝国号宋,此外,王权在南阳地区的“北琐红军”、孟海满在荆襄一带的“南琐红军]]等。
元朝对于红巾军的起事随即展开镇压,由也先帖木儿率兵攻刘福通红军,获得数次胜利,赞宰相脱脱督战攻徐州,杀芝麻李,并由贾鲁攻濠州,并由答失八都鲁攻灭南北琐红军,南方元军与徐寿辉军队互有胜负。
至正十五年(1355年)战局有所转变,刘福通先立韩林儿为帝,都亳州,其后数战后,击败答失八都鲁的军队,并展开反攻,甚至逼近大都,南方红军则在湖南、湖北获得胜力,朱元璋则继承了病逝的郭子兴的地位,并渡长江占领集庆(今南京)。至元十七年前(1357年)前后,在北方以以察罕帖木儿、孛罗帖木儿、李思齐等为首的元军将领(但当时已不听中央号令各自为政)开始对北方红军展开反攻,红军内部也发生争执分裂,势力渐弱,1363年,北方红军在安丰之役中败给新兴并降元的张士诚,刘福通战死,韩林儿投奔朱元璋,随后被杀,南方红军则将领陈友谅于1360年,杀徐寿辉自代。此后各群雄互相争战,已渐失去原本红巾军的性质。(未完待续)
本书重要历史人物(元末必备)
韩林儿
元末大宋红巾军领袖。栾城(今河北栾城西)人。祖辈因从事白莲教活动被徙永年(今河北永年东南),父韩山童仍以白莲教组织群众。
韩山童
(?-1351),元末农民起义军(红巾军)领袖。 原为栾城(今河北栾城)人,其祖父为白莲教主,被谪徙广平永年(今河北永年东南)。
彭莹玉
(?-1353) 元末农民起义领袖。袁州(今江西省宜春市)人。又名彭国玉,彭明,号称彭祖、彭和尚。为元末红巾军徐寿辉部将领。
朱元璋,大明王朝的开国皇帝。汉族,民族英雄。原名重八,后取名兴宗。字国瑞。祖居泗州盱眙(今江苏盱眙),于南京称帝,国号大明,年号洪武,在位三十一年(1368年-1398年),建立了全国统一的封建政权。
徐达(1332~1385),明朝开国军事统帅。字天德。濠州钟离(今安徽凤阳东北)人。出身农家,少有大志。
常遇春(1330~1369) 字伯仁,号燕衡,回族,信仰*教,元末红巾军杰出将领、民族英雄,安徽省怀远县常家坟镇永平岗人。
刘伯温(1311-1375年),名刘基,字伯温,以字行。他14岁时入处州郡学读《春秋》,17岁师从处州名士郑复初学习宋明理学,同时积极准备科举考试。天生的禀赋和后天的努力,使年轻的刘伯温很快在当地脱颖而出,成为江浙一带的大才子、大名士,开始受到世人的瞩目。
元顺帝
(1320年-1370年5月23日)
顺帝名妥欢帖睦尔,明宗之长子。母罕禄鲁氏,名迈来迪,郡王阿儿厮兰之裔孙也。初,太祖取西北诸国,阿儿厮兰率其众来降,乃封为郡王,俾领其部族。及明宗北狩,过其地,纳罕禄鲁氏。延佑七年四月丙寅,生帝于北方。
张三丰(生卒不详),据道教界推测,其活动时期约由元延佑(1314~1320)年间到明永乐十五年(1417)。《明史·列传第一百八十七 方伎》称,元﹑明著名道士。名通﹐又名全一﹐字君实(一作“君宝”)﹐号玄玄子。以其不修边幅﹐人称张邋遢。在各种张三丰的传记或有关他的材料里,还有全弌、玄玄、三仹、三峰、三丰遯老、通、玄一、君实、居宝、昆阳、保和容忍三丰子、喇闼、邋遢张仙人、蹋仙等诸多名号。
脱脱(1314年~1355年) 亦作托克托,蒙古族,字大用,蔑里乞氏。幼养于伯颜家,从浦江吴直方学。元朝元统二年(1334年),任同知宣政院事,迁中政使、同知枢密院事、御史大夫、中书右丞相。
刘福通
(1321—1365) 刘福通(1320~1365)颍州(今安徽界首)人,元末红巾军首领。
察罕帖木儿
(Chaqan-temür,?—1362),字廷瑞。汉姓李,又称李察罕(《倚天屠龙记》中赵敏她爹)。
王保保
(?—l375)
元末名将。本姓王,小字保保。沈丘(今安徽临泉西北)人。察罕帖木儿之甥、养子。元末兵起后,从察罕帖木儿组织地主武装,镇压红巾军,元顺帝妥欢贴睦尔赐名扩廓帖木儿。
徐寿辉
(?—1360年),一名真一,又作真逸,罗田(今属湖北)人,卖布出身。1351年八月,与邹普胜等在蕲州(今湖北蕲春)利用白莲教聚众起义,也以红巾军为号。
张士诚
(1321-1367)
元末泰州白驹场(今江苏大丰西南白驹)人,小名九四,出身盐贩。至正十三年(1353年),与其弟士义、士德、士信及李伯升等率盐丁起兵反元,攻占泰州、兴化、高邮等地。
陈友谅
(1320年—1363年)
陈友谅,湖北洪湖(原沔阳)人。元末大汉政权的建立者。家世业渔。年轻时曾为县吏。元末农民战争爆发后,参加徐寿辉、邹普胜、倪文俊等人领导的天完红巾军,初为簿书掾,后以功升元帅。至正十九年九月,陈友谅杀害了在反元战争中功劳卓著的天完将领赵普胜。同年十二月,杀徐寿辉左右侍臣,挟持徐寿辉,自称汉王。次年闰五月,杀徐寿辉于采石,自立为帝。(未完待续)
重要词条——明教
明教
明教源流考
①由摩尼教发展而成的秘密宗教组织。混合有道教、佛教等成分。五代、宋、元农民起义常利用为组织的工具。尊张角为教祖,敬摩尼(或译作“牟尼”)为光明之神,并崇拜日月。教徒服色尚白,提倡素食、戒酒、裸葬;讲究团结互助,称为一家;认为世上光明力量终必战胜黑暗力量。五代梁贞明六年(920)母乙以此发动起义。两宋时流行于淮南、两浙、江东、江西、福建等地,不断组织农民起义,最著名的有方腊起义、王念经起义。②即“摩尼教”。
琐罗亚斯德教(Zoroastriani**)是在基督教诞生之前中东最有影响的宗教,是古代波斯帝国的国教。曾被*教徒贬称为“拜火教”,在中国称为“祆(音同「掀」)教”(注意不要把“祆”写错成为“祅”) 。主要流行于波斯、中亚等地的宗教。它是明教的前身。该教认为阿胡拉·玛兹达(意为“智慧之主”)是最高主神,是全知全能的宇宙创造者,它具有光明、生命、创造等德行,也是天则、秩序和真理的化身。玛兹达创造了物质世界,也创造了火,即“无限的光明”,因此琐罗亚斯德教把拜火作为他们的神圣职责。
琐罗亚斯德教是一种二元论的宗教,犹太教以及后来的基督教和*教都受他很大的影响,琐罗亚斯德教的神“密特拉”也进入到罗马帝国的宗教中。目前在伊朗偏僻山区和印度孟买一带的帕西人(Parsi)中仍有很大的影响。
琐罗亚斯德教的创始人是琐罗亚斯德(前628年-前551年),他出身于波斯帝国建立前的一个波斯游牧部落贵族骑士家庭,20岁时弃家隐居,30岁时受到神的启示,改革传统的多神教创立琐罗亚斯德教,但受到传统教祭司的迫害,直到42岁时,大夏的宰相娶他女儿为妻,将他引见国王,琐罗亚斯德教才在大夏迅速传播,77岁时他在一次战争中,在神庙中被杀身亡。
历史上的摩尼教即明教,也叫未尼教、明尊教、是波斯人摩尼在公元3世纪所创立,当时大约相当于中国的魏晋时期。唐代摩尼教传入中国,以后逐渐发展起来。摩尼教教义的核心,是说在世界的一开始,就有光明和黑暗两个王国并存着,光明占据北、东、西三方,黑暗占据南方。在光明王国里,光明、善美、和平、秩序、洁净,摩尼教经典《下部赞》“叹明界文”说:
光明普遍皆清净,常乐寂灭无动诅;
彼受欢乐无烦恼,若言有苦无是处。
常受快乐光明中,若言有病无是处。
如有得住彼国者,究竟普会无忧愁。
处所*皆清净,诸恶不净彼元无;
快乐充遍常宽泰,言有相陵无是处。
光明王国的统治者,波斯称为察宛(意为永恒),东土称为明父、大明尊。黑暗王国到处充满烟火、闷气、飓风、污泥、毒水,由黑暗魔王统治,住着五类魔,整天沉溺在情欲和争吵之中。光明和黑暗数次大战,黑暗魔王使恶魔生下了人类的祖先。因为人类是黑暗之魔的子孙,大明尊便派遣光明使者,用光明分子来拯救人类的灵魂。
到了宋代,摩尼教被意译为“明教”,教义被简明地归纳为“清净、光明、大力、智慧”八个字。教众中有农民、秀才、吏员、兵卒、绿林好汉、江洋大盗、武林俊彦等。教徒白衣乌帽,秘密结社,共同尊奉明使为教内尊神。当时因为处于秘密状态,教名也有了多种别称,除浙江称摩尼教、福建称明教外,据陆游《渭南文集》卷五《条对状》,淮南称二桧子,江东称四果,江西称金刚禅,福建又称揭谛斋等。
明教在宋元时期进一步和中国本上文化结合起来,成为下层人民和江湖对抗朝廷的秘密斗争形式,由于明教长期受到朝廷压抑,行事极为诡秘,有时也为江湖“白道”所误解,比一般的江湖面临着更大的压力,因此反抗朝廷也更坚决,在历史上几次掀起大的波澜。第一次是北宋末年,方腊利用摩尼教组织群众,举行了声势浩大的起义,震动东南半壁河山。第二次是南宋以后,明教和白莲教相联结,在元末农民战争中充当了重要角色。元末农民大起义中的红巾军,多白莲教徒,首领韩林儿又称“小明王”,这个“明”又与明教有关。后来的明太祖朱元璋,当时也是白莲教和明教中人。只是他。取得大权以后,因为深知秘密教派的厉害,逐渐与两教不大和睦。等到他当上皇帝,便采纳李善长的建议,下诏严禁白莲社、明尊教,并把取缔“左道邪术”写进《明律》十一《礼律》,用法律形式固定下来。其后,白莲教以各种支派的形式变换名目继续得到发展,明教却逐渐衰落了。在武侠小说中,由于金庸的武侠名著《倚天屠龙记》写到明教,使明教蜚声一时,成为侠的文化形式中秘密教派的一个典型。(未完待续)
序章
公元2013年3月25日,对中国的历史学者来说,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在一次对故宫博物院的大规模翻修之时,工作人员在屋顶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夹层,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黑匣子。
经过专家的考证,证明了这个匣子来自元朝末年,匣子被打开以后,发现里面有一本书,正确的说应该是一个笔记本样式的东西,上面写着三个字:日记本。
专家们面面相觑,难道日记这个词在元末就已经有了吗?翻开日记本,专家们震惊了,这本日记的主人,是历史上一个鼎鼎大名的人物,将蒙古人赶出了中原,推翻了大元统治,建立了大宋朝的小明王——韩林儿。
“当我像往常一样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后来我知道,这里是公元1341年,元朝末年,同时,我还有了一个新的名字——韩林儿。
像乌龟一样将头缩进壳里等待死亡,还是像老虎一样用爪牙向世人展示我的强大?我要活着...
我跟着彭和尚学武,和张三丰成了忘年之交,和徐达、常遇春结为了兄弟,和刘伯温成为了至交,当然,和朱元璋仍旧是死敌,因为我不想死,因为他的野心太大...
我带领白莲教起兵推翻大元,建立大宋,我登基为帝,成为小明王,我将蒙古人赶回草原,和朱元璋无数次周旋于生死之间,我不想死,那么,是该他去死吗?”
上面是摘自这个被命名为《韩林儿日记》的小本子中记载的一段话……历史,因此改变?(未完待续)
第一章 重生元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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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张昭铭随意的挥了挥手,每天都是这样千篇一律的,没有什么新意。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站在他身边的太监小德子尖着嗓子嘶声喊道,没办法,大殿实在太大了,要是声音小了,后面的人还真是听不清楚,你当作太监容易吗?
“臣有本启奏!”一名老臣出班,将折子递了上去,“启禀皇上,应天朱元璋近日开始招兵买马,怕是指日便要北上了。”
“启奏皇上!蕲水徐寿辉也正在蠢蠢欲动,恐怕和朱贼暗相勾结。”
“高邮张士诚派人递来降书,愿意为我附庸,共抗贼人,请皇上定夺!”
“汉王陈友谅与前日出兵采石,进逼朱元璋部…”
张昭铭坐在硕大的龙椅上,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在仔细的听着,但实际上,他的心思却早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这皇帝,千秋万代,无数人想要做得这个皇帝,现在对他来说只有无穷的压力,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快乐,所以,他忽然的,又回想起当年来,那个如梦如幻的时候,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甚至已经不清楚那究竟是真?是幻?
时间到回到三十年前,不对,应该是快速前进几百年,到达21世纪……
拖着辛苦了十二个小时的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了自己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张昭铭累得瘫倒在床上,真他娘的累啊,心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整个人陷入了木讷的状态之中,也许这也算是一种放松身心的方法吧。
“真他×的把人不当人使,人家都是八小时工作制,就我们得工作十二个小时,老子×你祖宗!”躺了片刻,恢复了一些精神之后,张昭铭依照惯例对老板进行了一系列的单方面“对话”,包括愿意帮忙找一些女性荷尔蒙分泌过剩的男人与其发生某种不正当关系以及自己不嫌弃他的女性家人丑陋而愿意对其进行“关怀”的人道主义精神。但是埋怨归埋怨,也就是出出气罢了,自娱自乐,你骂得再厉害,人家也不会少一块肉,更何况他也只是敢在背后过过嘴瘾呢。
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打开破旧的比起586好一点但是有限的电脑,一边啃了一口冰冷的馒头,这年头,钱不好赚呐,省点是点吧,他妈的,物价什么时候能降下来啊,老子快要断粮了!
网速慢的让人崩溃,但是没办法,一百多个人共享1M的带宽,不慢才见鬼呢,终于打开了网页,看看新闻吧,位卑未敢忘忧国,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司职员,月收入不过一千多块,但是对于国家的大事小情,他还是十分关注的,尤其是物价…
网页一打开,弹出了无数窗口,一个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映入眼帘,他不禁“义正严词”的骂了一句,“有本事就脱光了啊,出来卖的还玩犹抱琵琶半遮面呐,等老子有了钱,包下几十个你们这样的骚货,叫你们做什么就得做什么!哼哼…”无论是什么网站上面都是乱糟糟的一团,女人是必不可少的主题,尤其是不穿衣服的女人,这些无疑每次都让身为单身贵族的张昭铭火气大盛,因为他找不到地方泻火啊。除非找个鸡来,可是便宜的怕有病,贵的又叫不起,每次都只能把幸福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没什么可看的了,电脑关掉,简单的冲了个澡,上床,开电视,又是皇帝戏啊,拍了这么多,他们自己不累吗?可是皇帝真好啊,数不尽的钱,数不尽的女人,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全天下老子第一,这样的日子,就算能过上几天也是好的啊,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关掉无聊的电视,还是睡觉吧,也许能做个皇帝梦…
2008年8月1日,北京奥运会前夕,在一个出租的地下室里,一个男子的尸体被其房东发现,警方封锁了现场,该案件并无任何他杀迹象,经过法医的一番仔细的检查,最终判定为因长期劳累导致身体机能下降,因而突然暴毙。
房东是个五十几岁的老女人,一边被警察录口供一边哭,好像受了多大的冤枉似的:他×的!你还欠了老娘一个月房租没有交咧!(您的轻轻一次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本书一起看文学网首发,请支持正版)
男子的尸体被丢进了停尸间,工作人员一边嘟囔着一边做记录,姓名:张昭铭,性别:男,年龄:28岁……
唔,睡得好舒服啊,张昭铭习惯性的伸了一个懒腰,睁开了眼睛,啊!天已经大亮了!完了完了,要迟到了,该死的闹钟怎么没叫啊!哎?不对?这是哪里?
随着大脑逐渐从睡眠状态走出来,他发现了不对劲,这是在哪里?怎么床这么硬?被子这么重?身上穿的什么衣服?好粗的布,而且这款式,简直就是电视里面古代人的衣服嘛,张昭铭的大脑一下子当机了,凭他的智慧现在实在想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哎?这个人是谁?
惊惶失措的张昭铭这才发现在自己床边坐了一个比现在的自己还要惊惶失措的中年女人,只是她的惊慌中还带了更多的喜悦,“林儿,你醒过来了,可吓死为娘了,”那女人开口了,话语中带了哭腔。
“林儿?为娘?”张昭铭更加傻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那个打导演慧眼识英才,看出了我其实是一块演戏的好料,没有经过我同意就在我睡觉的时候把我弄到片场来了吗?这是哪一出戏?就算我是天才,不知道是什么戏也没办法演啊。
然而心里面的YY却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眼前的人,以及越过那个女人看到的自己身处的屋子里面的陈设都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跟演戏无关,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可是,显然这个家虽然算不上穷的揭不开锅,但也不是大富之家,为什么我会这么倒霉呢?之前就是一个窝囊的小职工,现在还要继续窝囊下去吗?
在自己腿上狠狠的拧了一把,“老天呐,这要是个梦,就让我快些醒过来吧!”可是腿上传来的剧烈的疼痛感却告诉他,显然这不是一个梦,那么也就是说一切都是真实的,天!
“我是谁?”从小开始受尽了世间的打击,张昭铭的抗击打能力已经堪称超一流了,即使是眼前这样不可思议的神情也无法彻底击倒他,既来之则安之嘛,了解一下情况先。
“孩子,你病糊涂了?你是为娘的儿子啊,”那女人一脸担心的神情。
我靠!张昭铭要崩溃了,废话!纯粹的废话!你说你是我娘,那我当然就是你儿子了!这还用说啊!他强忍住想打人的冲动,又问了一遍,“我是说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
“你叫韩林儿啊,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女人脸上现出了一丝惊慌,不要儿子大病初愈,却又得了失忆症吧。
打击,沉重的打击,张昭铭彻底呆住了,转世他是可以接受的,可是转世成为那个懦弱无能,而且“英年早逝”的韩林儿,这却让他几乎崩溃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韩林儿可是1366年就挂了,所以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最为重要不过了,不过看现在的样子,老爹韩山童怕是还没有造反呢,应该还能活个几年吧,嗯,应该是的,在自己身上扫了一眼,应该是一个少年的样子,那看来一时半刻之间是不用死了,不过,韩林儿死的时候多大年纪?天呐,史书上似乎没有写吧?
“现在?午时,”女人显然被这“儿子”吓到了,完全没有听明白他说的话,答非所问。
“我问是哪一年了!”张昭铭快要发飙了,对于这个现在作为自己母亲的女人,他可是没有一点感情,有的只有不耐烦而已,虽然女人很关心他,但是他知道,那被关心的只是不知道哪里去了的韩林儿,而不是自己。
“至正元年,”一个雄厚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下了张昭铭一跳,这么大嗓门,莫非是传说中的佛门狮子吼?
一个中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身粗布衣服洗的干干净净,一张国字脸上配了一双大大的眼睛,看人的时候,似乎能看到人的内心最深处去,张昭铭一个哆嗦,不敢去看他。
“相公,你会来了,你快看看,林儿这是怎么了?他连娘都不认识了!”女人急忙站起身来,扯住那人拉了过来。
相公?张昭铭一惊,怪不得如此气势,看来什么人是衣服马是鞍的话纯粹是屁话啊,这样的人物,就算是一身粗布衣服也挡不住他的气势啊,乖乖,这位就是自己的便宜老爹,大名鼎鼎的白莲教教主,韩山童啊!
“林儿,你可好些了?”韩山童轻轻拍了拍妻子的后背,示意她不要惊慌,径直来到张昭铭床前坐下,仔细的看着“儿子”。
“好,好些了,”张昭铭结结巴巴的道,他想要说自己不是韩林儿,不是他们的儿子,可是这件事如此的诡异,怎么能够解释给别人听呢?要是说出来,怕是别人会以为自己中邪了,或者是借尸还魂之类的吧,看来还是将这个韩林儿的角色扮演下去吧,刚刚听韩山童说是至正元年,那么根据自己的一点浅薄的历史知识算了算,大概是公元1341年吧,还好,还好,至少还能活25年?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哦?那好啊,这些天你娘和我可担心坏了,呵呵,看来刘神医还真是名不虚传呐,玉娘啊,林儿好几天米水没沾牙了,你去做点吃的吧,”韩山童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转身对妻子道。
“可是林儿…”韩山童的妻子,韩林儿的母亲柳玉娘犹豫道,刚刚儿子的表现实在把她吓得够呛,看着倒像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一般,不过现在看起来倒是好些了。
“林儿怎么了?不是很好吗?呵呵,别担心了,去吧去吧,”韩山童呵呵笑道。
“嗯,”杨氏向来信服丈夫,既然他说没事了,那就应该是没事了吧,看了宝贝儿子一眼,高兴的去厨房弄东西吃了。
杨氏出去之后,韩山童又把目光转了回来,仅仅的盯着张昭铭,看的他一阵阵发毛,“爹,”好不容易叫出这一声来,“爹,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韩山童嘴角微微上扬,突然笑了出来,拍了拍“儿子”的脑袋,“没事,爹看到你没事了,高兴得很,哈哈…”说罢,大笑着起身出去了,把个呆呆的张昭铭丢在了这里。
张昭铭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这个老爹,还真是有些古怪……不过可不相信韩山童的话,他肯定是看出了一些不对劲,只不过他为什么不说呢?想了半天,想的脑袋生疼,张昭铭不再去想了,管他呢,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未完待续)
第二章 拜师彭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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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老爹和便宜老妈都对自己没了什么疑问,虽然张昭铭还是感觉韩山童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可是就算是他知道了什么,只要他不说,自己又为什么要操心呢,也有可能他本来就是这样神神叨叨的吧,毕竟他是白莲教的教主,作为宗教组织的上层人物,经常要扮演一些神奇的角色,也许时间长了就会变得这样?张昭铭打了个寒颤,他可不想这样,虽然他知道自己摆脱不了继位的命运。
上辈子的不顺利,对于打磨张昭铭的性子倒是有着不小的帮助,无论遇到什么环境,他都能忍下来,他知道,恼怒、烦躁,这些都解决不了问题,既来之则安之是他的人生准则,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就要想办法活下去,他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但是至少要保障自己的生存,在这个基础上,他可以容忍很多事情,也可以做出很多事情。
“我要练武功!”张昭铭突然有了这样一个想法,他可是受了李小龙、成龙、李连杰等一系列的功夫巨星的熏陶,电影那是看了无数了,在他小时候,学武就是一个梦想,可是最后还是没能变成现实,因为小时候家里不算宽裕,在那个年头,习武可是要花钱的,而且还是花没用的钱,基于这个理念,父母当然不会给他拿出钱来。
而现在则不同了,为了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最好的方式就是增强自己的实力,怎么增强实力?难道去考状元吗?扯淡!现在是大元朝,汉人是没有出头的可能的,再说没几年就要天下大乱了,难道便宜老爹为了推翻元朝而努力,自己却去效忠大元朝?他自忖自己没有那种向蒙古人卑躬屈膝的能力。那么就只能通过学习武功来提升保护自己的能力了,说不定自己是个武学奇才,能一举练成绝世武功呢?就像…就像张无忌一样,虽然没有政治才能,虽然不能成为帝王之才,但是毕竟一身功夫了得,天下哪里不能去的?做一个逍遥的散人却也是好事,当然,能有三五美女陪伴就更加完美了。
张昭铭把要习武的事情跟老爹说了,也许真正的张昭铭不知道老爹的底细,但是现在的这个张昭铭却是知道的,作为白莲教的教主,手下应该有很多奇人异士吧,找个把武林高手来教自己儿子练武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听了儿子的要求,韩山童一愣,要知道,以前的韩林儿可是一个绝对的和平主义者,奉行不杀生主义,他之所以病危,最终死过去了换来现在的张昭铭,就是因为他“善良”到连荤食都不肯吃,最终导致身体垮掉了,如果张昭铭知道这个底细的话,也许会哭笑不得吧,前任韩林儿竟然死的这么不值,还不如被朱元璋杀死呢,难道因为自己要来,韩林儿的命运改变了?阿弥托佛,你要怪就去怪老天吧,你早死可是跟我没有什么关系的。
不管怎么样,看到儿子有了学武的兴致,韩山童很高兴,连连用他的大手拍打着张昭铭的肩膀,“好好好,明天爹就给你请来一个好师父!”
看着便宜老爸走远了,张昭铭痛苦的揉着被拍的几乎肿起来的肩膀,看来以后还是少作这种会让他高兴的事情吧,别的不说,这肩膀可受不了。
韩山童果然了得,没过三天,就给儿子带回来一个师父,一个和尚?张昭铭愣了一下,苦笑道,“爹,我可不想出家啊,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你也舍得啊。”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著名的和尚,老天,该不会是朱元璋吧?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扯淡,朱元璋现在应该还不到二十岁,这个和尚看起来已经有三十几岁的样子了,怎么会是朱元璋,而且,这和尚看起来还算周正,似乎没有朱元璋那样丑吧。
“呸呸呸,胡说什么,你想出家我还不让呢,这位是彭大师,武林中有数的高手,你若是资质好,彭大师会收你为徒,记名弟子,好了,彭大师,这就是我儿子,你看着办吧,”韩山童莫名奇妙的丢下这个一句,自己出去了。
“彭大师?”张昭铭怯怯的问道,眼前这个和尚很有些奇怪,他明明就站在这里,却给人一种十分缥缈的感觉,当然,这是说着好听些的,要是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有点像鬼…
和尚微微一笑,像是看得出他在想什么,将身上气势一收,这才算是“重回了人间”,他点了点头,“不错,我叫彭莹玉。”
彭莹玉?张昭铭强忍住笑,一个大好的大和尚,怎么叫了一个女人的名字,还真是好笑啊,嗯?不对,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彭莹玉…“啊!你是彭和尚!”他突然叫了出来。
“嗯?这是江湖上的朋友叫的,怎么,你也知道吗?”彭和尚有些意外。
天呐,彭和尚,不知道才怪!他向来喜欢武侠小说,金庸的书更是看过了无数次,倚天屠龙记是他的最爱之一,自然知道这个彭和尚,看过小说之后,他还曾经去查过元末农民起义的历史资料,这才知道这彭和尚比起小说里面要牛气的多,可以说是元末农民起义中的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啊,可以说是这个时代中最富传奇色彩的一个人物,不要说他自己,但说他的亲传弟子,邹普胜、项普略、赵普胜、丁普郎、杨普雄、欧普祥、陈普文、史普清、李普臣、王普敬这些人都已经是很了不起了,而且彭和尚虽然地位如此的尊贵,却从来不争权夺利,袁州起义的时候把王位让给了周子旺,在天完政权里面又把领袖的位置让给了后来大名鼎鼎的徐寿辉,在元末,彭和尚的故事简直数不胜数,太多神奇的事迹了,这样的人物,竟然要来做自己的师父?张昭铭感到了一阵眩晕,幸福…(未完待续)
第三章 武功秘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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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准备教徒儿点什么绝招?”张昭铭涎着脸贴了上来,好不容易有了跟这样的大人物亲近的机会,好处可不能少要了,起码要先把这师徒的名份定下来再说。
彭莹玉一阵苦笑,心说老韩怎么有这么一个儿子啊,他轻轻将张昭铭推开,“咳咳,贫僧可还没说要收你为徒吧。”
“呃?”张昭铭一愣,“师父,你要反悔?你不是爹爹请来教我武功的吗?”
“你爹请我来教你武功是不假,但是我可是很挑剔的,资质不好的徒弟我从来不收,资质好,品行不好的徒弟,我也是从来不收的,”彭莹玉一脸的肃穆。
“师父您放心好了,徒儿我资质也好,品行也是上佳,保证不会让您老人家失望的,”张昭铭急忙接道。
“资质好不好,可不是你说了算,”彭莹玉神秘的一笑,“你过来。”
“嗯?干嘛?”张昭铭一脸疑惑,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可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彭莹玉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右手食指在他胸口轻轻一点,张昭铭只觉浑身一麻,随即身体各个部件都没办法动弹了,他不由得大惊,“师父,你干什么?就算你不想收我作徒弟,也不用杀我吧?”所幸的是还能说话,他急忙大声叫了出来,生怕没有人听得到。
“唉,”彭莹玉轻轻一叹,似乎是嫌他太过罗唆了,手指又是一点,这下好了,世界清静了,张昭铭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整个人像是木偶一样站在那里,只有两只眼睛还能动,滴溜溜的乱转。他心中突然想到,这莫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点穴?我靠,不是吧,真的能把人定住啊!这不就相当于孙悟空的定身法了吗?一定要学,这个一定要学,心中好奇之下,竟然连害怕都忘了。
彭莹玉又补了一指,这下可好,手脚动不了,连眼睛也睁不开,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控制的地方了,张昭铭一阵惊恐,在全身上下没有了一丝知觉,但是还能思考的情况下,实在太恐怖了!不过他却很快的想通了,彭和尚不可能害自己,他是自己便宜老爹请来的人,既然肯定了这一点,他便不再紧张了,反而饶有兴致的感受起来,这种感觉,莫非植物人就是这样子的吗?
哪里都不能动,小jj都不能举,这种感觉,倒还真是,生不如死啊。突然他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自己的胸口处“钻”了进来,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亮,那道暖流进入体内之后,变得越来越细,像是一根长长的细线一般,然后,渐渐的开始在自己体内流动起来,如同一条小蛇,从心脉开始,向全身各处的经脉“游”过去,其所到之处,让人无比的舒服,像是..像是ML一样,也许更爽一些!虽然上辈子是个处男,但是张昭铭仍旧是这般肯定。如果身子可以控制的话,怕是他就要*出声了。
那道暖流,哦不,现在恐怕只能称之为“暖丝”了,虽然很古怪,不过姑且这么叫着吧,在全身各处流转了一番,最终,流向了丹田之处,张昭铭只觉得自己的丹田处像是突然有了一股极其强大的吸力一般,将那道“暖丝”猛地吸了过去,那样的急不可耐。
然后,张昭铭感觉到全身突然可以动了,眼睛可以睁开了,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被关在小黑屋里面很久很久,终于被放出来一般,他不由得想到,解放了!
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动了动能动的地方,他不禁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哪也没少什么,零部件都还在,就连腰间的两文钱也没丢。如果知道了他这般想法,怕是彭和尚要犯嗔戒了...
“师傅,我刚刚是怎么了?怎么好像突然睡着了似的?”张昭铭思忖了一下,突然做出了一副小儿般的模样,硬挤出了一脸的天真看着彭和尚。
可是他毕竟上辈子已经是一个二十几岁的人了,强自装出一番十岁小儿的模样,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老女人非要假装清纯,FRJJ硬要摆“S”型一般,让人感到,一阵阵的恶心,绕是彭和尚修心功夫极好,也是一阵眩晕,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勉强将胸口的不舒服忍了下去,彭和尚知道,眼前这个孩子,绝对不简单,自己刚刚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知觉都封住了,可是他竟然没有什么吃惊的样子,自己用来探测他经脉的真气竟被他吸收到了自己体内,虽然看起来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眼神深处的超脱年龄的成熟让人心惊,“韩大哥啊,你这个儿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小怪物啊,怪不得你自己不教他反而让我来,要不是和尚我贪了你两坛酒,唉,贪戒犯不得啊,”彭和尚这一番唉声叹气,张昭铭自然是不知道的,可是他看的出来,和尚有些不请不愿。
“师父,你快点教我武功啊,”他上前扯着彭和尚的衣角不撒手,这样好的师父,让他跑了自己就是傻子!
彭和尚无奈的叹了一声,虽说心里有点不情愿,但是,有一失必有一得,这个孩子虽然诡异,但是,倒真是大好的资质,就算是自己一辈子阅人无数,徒儿也收了一大堆,都在武林中闯出腕来,可是论起资质来,却真的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眼前这个孩子,无论是身体还是内里,都是上上之品,尤其是他的丹田,竟然无比开阔,似乎能够容纳无穷无尽的内力,这就像是两个水桶,一个大一个小,小的就算是全部装满了,也不过是大桶的几成而已,起点就是不一样的。
“徒儿啊,”彭莹玉终于改了称呼,让张昭铭心里不禁暗爽,不管怎么着,这个师父算是认下来了,以后就多了一分保命的资本,“你的资质,可以说是万里挑一的,”彭莹玉缓缓的道,他心里还有些犹豫,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啊,韩山童就神神叨叨的,他儿子也这般古怪,这样的弟子,与以前的徒弟相差太多,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能不能修成上乘武功,就看你自己的努力程度了。”
努力?张昭铭暗暗的撇了撇嘴,要说努力,自己前世最是努力不过了,比别的也许自己不行,比起努力来,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输于任何人,其实,他心里已经很有些满足了,虽然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但是这一世自身的条件已经比上一世强的太多,一个很牛的老爹,现在又有了一个牛气的师父,再加上自身的本钱也不错,就算不能大干一场,也一定要把小命保住!做不成朱元璋没关系,能做个张无忌也不错。
彭莹玉当然不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心里在想些什么,自顾自的将师门的规矩讲了一遍,他是自学成才,师父只不过是个江湖五流小门派的掌门罢了,能够有今天的地位,全部是源自他自身的努力,将门中的武功经过了改善而成,所以说他才能有今天这般宗师的地位,门中的规矩不多,大多是什么师门友爱,不胡乱伤人这样的废话,不等他说完,张昭铭便道,“师父,这些我都知道了,你还是赶快教我武功吧。”
彭莹玉一滞,不禁有些恼火,其他的弟子在听他说话的时候哪一个不是规规矩矩的,像这样敢打断自己说话的,这还是头一个,不过,看了看张昭铭,他终究还是把这口气咽下去了,一来是他涵养功夫甚好,二来也是想,一个小童而已,我跟他计较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好,既然你这么着急想要学功夫,为师就教给你好了,先从马步做起吧。”
“啊?”张昭铭的嘴张的像是能吞进一个苹果一样,不是吧,绝世武功也要从马步练起吗?小说里面的主角不都是直接拿了一个什么武功秘籍,照着上面修炼的吗?没有人这么费事吧。
“师父,那个,那个,咱们门派没有什么武功秘籍吗?”他眼巴巴的望着彭莹玉。
“武功秘籍?”彭莹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听谁说的?哪里来的这种东西,各个门派对于自己的武功都是敝帚自珍,口口相传,哪里会有文字形诸于世,看来你是听故事听的多了吧。”
“不是吧,那没有什么绝世高手,临死前不甘心自己的武功失传,自己做出一本秘笈的吗?”张昭铭还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这个,也许是有吧,”彭莹玉不敢肯定的道,“不过即使有,也未必能被你遇到,至少武林中已经很久没有突然成名的高手了。”
“那张三丰呢?”张昭铭突然想起了这个生名最盛的武学大家,他正好是在这个年代吧。
“张真人?”说起张三丰来,彭莹玉也是面容一肃,看的张昭铭心头大喜,看来张三丰确实是有的,“张真人确实是,是个另类,近几百年以来没有任何人知道来历,出道几年便声名大作,直至创建一个门派,足以与少林分庭抗礼,古今也就这么一个人了。”
“张三丰会不会是从哪里捡到的武功秘籍呢?”张昭铭依然纠缠着秘籍不撒手。
彭莹玉一愣,心说,我哪里知道,全武林的人都不知道,就我知道?我要是知道我也捡去了!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说的,哎?不对啊,怎么在这上面说起来还没完呢,“咳、咳,”他咳了两声,“学武要意志坚定,不为外力所轻易动摇,不挖空心思走外门邪道,就算有人得到了武功秘籍,绝世武功也不是不付出努力就能练成的,武学一道,付出和回报,永远是成正比的!若是不愿意吃苦,那就去捡秘笈吧!”说到最后,彭莹玉有了一丝怒气,话语中带了些许真气,气势颇有些惊人。
“哦,那我们开始练马步吧,”张昭铭轻声道。
彭莹玉一口气差点直接喷出去,这孩子太气人了,本来还想趁着这气势好好的教训他一番呢,没想到,自己想要出招,人家却闪了,像是一拳打在了空处,难受无比。(未完待续)
第四章 收保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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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看着功夫片,武侠小说长大,对那些会武功的人羡慕的要死,可是到了这时候,张昭铭才知道,原来武林高手真的是不容易,单单是蹲马步就已经很累了…
“师父,还要多久啊?”张昭铭的声音透着疲惫。
“还早,才一个时辰而已,”彭和尚绝对是一个良师,虽然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徒弟,但无论是出于身为师父的责任感,或者是给韩山童面子,总之他是很用心的去教张昭铭,每天四个时辰的马步,绝对不能少一点。
“啊~”张昭铭绝望的怪叫了一声,心里面暗骂了几声,这几天以来,每天四个时辰的马步蹲下来,几乎整个人都瘫掉了,每次结束的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明天是不是还能站起来,不过幸好彭和尚每次在他练功完毕之后都给他进行一次全身的按摩,按摩过后,身体就舒服了好多,肌肉也不是那么酸痛了。
“不要想偷懒,”彭和尚倒也真闲,每天就在这里死死的盯着他,也不去做什么事情,张昭铭根本就没有办法偷懒,他心里一直暗暗发誓,等我武功大成了,非得让你也天天蹲马步才行!哎?将来我可以让你的儿子蹲马步!不过转念一想,他是个和尚哎,唉…
“师父,你没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吗?”他不知道现在彭和尚有没有开始准备着造反的事情呢,所以也不敢随便说出口,要知道,造反是要杀头的,蒙古人绝对不会介意多杀几个人,哪怕只是意向中的造反。
“没有,”彭和尚淡淡的道,“我现在的事情就是看着你。”
“……………”
“孩子他爹,这样下去林儿撑不撑得住啊,彭大师也太狠心了,这么小的孩子,”张昭铭的老娘,杨氏有些心疼孩子。
韩山童笑了笑,“不用担心,彭大师有分寸的,再说林儿也不小了,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为人家做工了。”
“谁能跟你比,”杨氏白了他一眼,他少时父母双亡(这个瞎写的,如果不是,祈求山童大哥在天之灵原谅小子…),日子自然过得苦一些了。
“再说,你没发现吗?自从那场病之后,林儿变了很多,跟以前不一样了,”韩山童道。
“有吗?”杨氏疑惑的道,仔细看了看儿子,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吧。
韩山童笑而不语。
终于,四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时间到了,”彭和尚淡淡的道。
“呼~”张昭铭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瘫了下去,杨氏在一旁看到,急忙想要上前去扶,却被韩山童拉住,夫妇二人走开了。
彭和尚走了过来,“还能动吗?”
“快死了,”张昭铭翻了个白眼,对于这个师父,他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敬重了,说话也随便了许多,他本来就没有尊师重道的习惯,就算对方是张三丰,也是一样的。
彭和尚也不理他,顺手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就这么提着进屋子里面,张昭铭也不叫,这已经是每天一个必备的功课了,虽然被倒提着是很难受的一件事。
一会儿,彭和尚给他按摩完毕,又交代了几句,转身就离开了,留下张昭铭一个人在床上**,这和尚每天去哪里呢?他似乎不在这个村子里面住吧?
“林儿哥哥,林儿哥哥,出来玩啊!”一个稚嫩的小女孩声音响了起来,张昭铭不禁一阵苦笑,隔壁的若若又来找他了。
若若是隔壁周家的小女儿,今年才五岁,比起张昭铭来还要小了两岁,不过似乎她跟张昭铭的关系很好,应该是说跟以前的韩林儿关系很好,所以每天过来找他玩。
可是张昭铭实在没有和一个这么小的小女孩一起玩的想法,虽然若若长的冰雪可爱,像是一个瓷娃娃一样,可是张昭铭不是萝莉痴迷者,就算是,这样的一个小女孩,罪过啊,罪过啊…
若若又叫了几声,张昭铭没办法,只好磨磨蹭蹭的出来,有气无力的应道,“来了来了。”虽然他不想跟小女孩一起玩,可是他更加不想惹小女孩哭,罢了,就算是哄自己的女儿玩吧。
看到韩林儿走出来,若若高兴的叫道,“林儿哥哥,林儿哥哥,”叫得声音很大,唯恐张昭铭听不到一样。“林儿哥哥,今天我们玩什么?”若若的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盯着张昭铭问道。
玩什么?鬼才知道!张昭铭心里暗骂了一声,一个小女孩,还是古代的一个小女孩,谁知道她能玩什么啊,什么玩具也没有,总不能去活泥巴吧。
“哥哥给你讲故事吧,”张昭铭突然想到了糊弄小女孩的招数,上辈子好歹也看了这么多的童话故事什么的,总是能糊弄小女孩吧。
“好啊好啊,若若听林儿哥哥讲故事,林儿哥哥要给若若讲什么故事呢?”若若拍着手高兴的道。
“嗯…就讲一个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吧,”张昭铭挖空心思想了半天,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不记得什么适合小女孩听的故事了,总不能讲个荤段子吧,罪过…最后只好想出了这么一个最大众的故事。
“白雪公主?”若若眨了眨大眼睛,“白雪公主是什么公主呢?是皇帝的女儿吗?”
张昭铭一阵头晕,这个…“这个不好听,哥哥还是给你讲一个灰姑娘的故事吧,”他急忙转移了斗争目标。
“灰姑娘,是灰色的姑娘吗?”若若又问道。问的张昭铭又是一阵头晕,怪不得现代人有很多都不要孩子了,原来养孩子不仅要花很多钱,而且还损失很多脑细胞啊。
“先听完了再问,”张昭铭没办法,只好摆出了一副哥哥的样子,强行阻住了若若的一万个为什么。
“好,若若听哥哥的,”小女孩很听话的点了点头,拉着张昭铭找了一块大石头,两个人坐了下来,张昭铭开始将灰姑娘的故事,“从前,有一个女孩….”
故事刚刚讲了一个开头,突然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头上,砸的很痛。
张昭铭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这才看到,原来是一个石头,虽然不大,可是砸在头上却很痛,估计应该起了一个大包吧,“谁!谁砸我!”他知道这块石头绝对不是从天而降的,即使是从天而降,也应该是一个苹果,然后自己弄出来一个什么林儿定律的。
“哈哈,就是小爷我砸你!”一个年纪不大,但是却古怪的长了一脸横肉,还有一脸麻子的小胖子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屁孩,一个个都是鼻孔朝天的往前走,也不怕脚下绊倒石头什么的。
张昭铭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架势,他一眼就看的出来,这是来欺负人的,年纪轻轻啊,就学高衙内的做派,后面的几个更加可悲,这么点的年纪就狗腿子了。
“韩林儿,小爷今天来问问你,要不要以后跟着小爷混?”小胖子奸笑着道,很难想象,这种笑容竟然能出现在这样小的孩子脸上,张昭铭心中暗道,估计家里是个地主恶霸什么的吧,南霸天?娘子军呢,来救我啊!
他虽然跟着彭和尚学了几天的功夫,可是毕竟只局限于马步上面,哪里学过一招一式,面对着这么多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孩子,怕是难以抵挡啊。不过他两世年纪加在一起总有三十岁了,不至于被几个小孩子吓到。“你是?”
“呸!连你家孙少爷都不认识?你小子真是记吃不记打啊,”一个小狗腿嚣张的叫道。
“孙少爷?”张昭铭一愣,不过马上想了起来,这几天他对这个世界总算是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至少是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和这些事,当然,这些都是从杨氏嘴里套出来的,他可不敢去套那个深浅不知的老爹的话。他想起来这个村子里面有一个财主,好像是叫孙什么的吧,据说村里的土地,八成以上都是他们家的,而且据说孙财主的堂兄还是县里的一个什么官,所以这一家人在村里欺男霸女,无恶不做,也没有人能够惩处他们。这看着就可恶的小胖子,想必就是那孙财主的儿子吧。
“孙少爷,久仰久仰,不知孙少爷大家光临,未曾远迎,恕罪恕罪,”张昭铭将小说里面看到的那些东西丢了出来,砸的孙少爷,孙大宝一愣,这是啥意思?孙大宝不学无术,可不知道张昭铭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总感觉不像是好话,因为对方笑得很诡异。
“呸!别跟我来这套,跟你说,这是小爷我的地盘,想要在这混,要么乖乖的听少爷的话,要么就给少爷交上点保护费,否则少爷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孙大宝一副横横的样子。
“保护费?”张诏令一阵郁闷,莫不是遇见少年古惑仔了?“没有,要打,就来吧!”张昭铭上辈子受了一辈子的气,这辈子不想再受气了,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女孩,虽然是小女孩,可是在女人面前,是不能丢脸的!(未完待续)
第五章 学会装死
花花少,喜欢本书的兄弟们给几朵花花吧~本书一不会太监,二不会烂尾,小鱼的人品足以保证,《天下之逐鹿中原》连更八个多月,除了过年没有超过两天断更的时候,小鱼品质,坚若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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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最好永远的不要去惹别人,因为你不知道这个人会在什么时候爆发,也许一个平时看起来十分软弱的人,在你的挑拨下,会变成一头猛虎也说不定。
孙大少爷,元末古惑仔孙大宝就把张昭铭惹毛了,张昭铭原本只想着大不了让他们打几下也就算了,毕竟对方都是小孩子,虽然这些小孩子很可恶,但还是小孩子,他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总不至于和小孩子认真的,只是他忘记了,自己现在也是一个小孩子。
小孩子有时候做起坏事来,比起大人更加要恶劣一些,造成的后果更加严重一些,因为他们不知道做事情是要负责任的,他们不知道某些事情做起来会有什么样的恶果,就像现在这样,五六个小孩子拿着木棒、石头开始往张昭铭的身上招呼,在他们看来,这样可以把对方打痛,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如果把对方打死了怎么办?
招架了几下,张昭铭发现,自己很傻,前世傻,这辈子也不聪明,自己比起对方来,也不过是个小孩子,也就是说,双方是势均力敌的,并不会因为自己练过几天马步就有什么不同,也就是说,对方五六个人打自己一个,自己必定是会输的,不过,幸好他比寻常小孩子聪明一些。
一个孩子手中的木棒碰到了张昭铭头顶的时候,他猛地往下一躺,像是被重重的一击倒地一般,再也不动了,就算是后面又挨了几下,他还是不动,这下子,轮到孙大宝紧张了,“他怎么了?不是死了吧?”毕竟是个小孩子,想到对方可能被自己打死了,心里面不害怕才怪,他倒是不知道杀人会有什么样的罪过,只是想他死后会不会半夜来找自己?
“不会吧,”另一个小狗腿安慰了“主人”一句,上前探了探张昭铭的鼻息,果然,没有气了!“大、大、大、大哥,没、没、没气了!”原本假装出来的镇定一下子变成了结巴。
“啊?”孙大宝张大了嘴巴,连连念道,“是小六打死你的,不是我不是我,是小六,你死了不要来找我,快跑啊!”念了几句,撒腿就跑,哪里还敢停留,只是那个叫做小六的孩子却是一边跑一边哭,“你不要来找我啊,我不是故意的…”
“林儿哥哥~”刚刚吓得呆在一旁的若若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扑了上来,用力的摇着张昭铭的身体,“林儿哥哥,你不要吓我,你说话啊,你起来啊~”小女孩急得不行。
“嘘,我不是吓你,我是吓他们,”张昭铭突然睁开眼睛,朝着若若轻笑一声。
“啊!林儿哥哥,你没死啊,”看到张昭铭没事,若若立刻破涕为笑,刚刚的眼泪还挂在脸蛋上。
张昭铭坐了起来,榜若若把眼泪擦了一下,笑道,“林儿哥哥才不会死呢,若若不要担心啦,林儿哥哥打不过他们,只好装死了,哥哥是不是很没用?”
“才不是,”若若梗着脖子道,“娘说爱打架的不是好孩子,林儿哥哥是好孩子,所以才不跟他们打架的!”
张昭铭苦笑一声,将嘴里的尘土吐了出去,“不是不想打,实在是打不过啊,不过此仇不报非君子,将来,等我学武大成了,再来教训他们!”他原谅了自己的这种小孩子想法,因为本来自己现在就是小孩子嘛,既然已经到了这个时代,既然已经成为了现在这样子,那就要按照这样子活下去,上辈子活的实在是憋屈,这辈子,他不想再那样了,他要活的快活一些,不要再被人家欺负,要保证被人家欺负的时候,能够一拳打回去,大声的告诉他: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彭和尚突然发现,自己的这个小徒弟,韩林儿开始卖力的练功了,再也没有一句抱怨,像是一夜间变了一个人一般,好奇的问了一句,张昭铭却是没有说什么,彭和尚也不是喜欢刨根究底的人,所以也便不再问了,总之,韩林儿能够用心的去学武,他就已经很满意了。
韩山童更加满意,大病之后,儿子变得比以前活泼了,但是有些跳脱,现在倒是好了,不缺不溢,活泼而不失沉稳,这样的儿子,是他梦寐以求了许多年的了。只有这样的儿子,才能继承自己的大业,不是吗?只不过,现在他还小,还没有到了让他知道那些事情的时候。
九年后。
“师父,今天就到这了?”已经成长为一个健壮青年的张昭铭,朝着自己的师父,彭莹玉笑道。
“好吧,今天就到这里,”彭莹玉点了点头,九年的时间,似乎并没有让他看起来稍微的老一些,还是九年前的模样,张昭铭有时候心里不禁恶意的在想,这个和尚是不是用采阴补阳这种方法来长驻青春呐,又或者,像是唐僧一样,吃他一块肉能长生不老?然而这些想法终究还是只能在心里想想,如果要说出来的话,怕是彭和尚再不会顾忌师徒之间的感情,将他一掌劈死,虽然这九年间,他的武功已经练得相当不错了,不过他可不认为自己现在是彭和尚的对手,毕竟,自己的这个师父是天下有数的高手。
彭和尚虽然一直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其实他心里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徒儿,虽然说话有时候很气人,虽然有些跳脱,虽然有很多的毛病,不过他资质上佳,练功也颇为用功,今年虽然仅仅是十六岁的年纪,不过武功已经初有所成了,在同龄人中,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吧,至少自己见过的少林、昆仑等门派的少年弟子,都是不如自己这个徒儿的,这样想想,心里面舒服了许多。
彭和尚依旧是大袖一挥,潇洒的离开了,这么多年来,张昭铭愣是没有发现他住在哪,他曾经多次跟踪而去,却每次都会把人跟丢了,后来渐渐就淡了这个念头,对于难度太大的事情,他向来是不想要去做的,除非有着极大的好处,这是他第二次的生命了,因此他格外珍惜,他希望自己能够活的快乐一些,快乐的概念是什么呢?也许是妻妾成群,也许是金银满屋,他现在还没有确定,不过他肯定自己绝对不会愿意去做太麻烦的事情就对了,比如说父亲教中的事务。
在他十六岁生日那天,韩山童就对他说出了自己的秘密,其实这件事对于张昭铭来说算不得什么秘密了,他早就知道了便宜老爹是白莲教教主这件事,只不过韩山童,甚至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知道他知道,白莲教的存在,白莲教的教主,在这个世上是极为神秘的一件事,白莲教算不上光彩,无论是在官方还是民间,白莲教的名声都不太好听,他们称自己为圣教,而官府和民间都称他们为邪教,因为他们太过神秘了,而正是因为被人所不了解,被排斥,所以他们只好更加神秘,这是一个死结。
当听到了老爹和自己摊牌,张昭铭装出了一副惊讶的样子,可惜他可能只能算是偶像派(韩林儿生了一副不错的皮囊),但远远算不上实力派,面对老奸巨猾的老爹,自然是无法过关,韩山童很奇怪,为什么儿子会知道自己的事情,这件事,别说儿子,就连妻子都是不知道的,要知道,这可是抄家灭族的事情啊,谁敢轻易说出来。
一问三不知,张昭铭在无法解释的情况下,只好闭嘴来对抗老爹,无论韩山童怎么问,就是不说,韩山童拿他没办法,最终确定了不是任何人告诉他的,也不是他自己发现的,哪怕是老天爷托梦告诉他的都没关系,重要的是教中这种大嘴巴的人。
张昭铭第一时间表示了自己不想要接任教主的意愿,白莲教这样的一个组织太过复杂,他不想掺和到里面去,只是他却没有想到,韩山童是白莲教主,自己又怎么能够摘干净?听了儿子的话,韩山童笑了笑,“就算是你想要当教主,也要看够不够资格的,单单是我的儿子,还不够资格。”
张昭铭总算是稍稍放了心,紧接着好奇心就发作了,他很想知道,老爹是不是像张无忌,或者是阳顶天那样的绝顶高手呢?韩山童微笑不语,“有机会你自己来试试吧,”就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由此张昭铭知道了,就算老爹是绝顶高手,教中的武功想必也是不能传给自己的,因为自己还不是教中人,所以他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专心致志的向彭和尚继续学武,好歹自己这个师父说出去也不算是丢人了。
韩山童是个好父亲,他很重视儿子的意见,就像是当年韩林儿宁死不学武,他也没有强求,张昭铭主动要求学武,他就为他找来了一个好师父,这样的父亲,实在很难得,现在也是一样的,他没有要求儿子入教,但是哪一天儿子自己想通了,他也不会拒绝,因为这毕竟是他的事业,从内心深处讲,他自然是很希望儿子能够继承自己的大业的,这个大业,不是白莲教主,而是推翻元蒙的统治。(未完待续)
第六章 教训教训你
“林儿哥哥!林儿哥哥!”熟悉的叫声再次响了起来,张昭铭心里涌起一丝温暖,这九年来,几乎每天若若都会来找自己,在外面这样的叫着,开始的时候还会有一些不耐烦,可是到了后来,渐渐的,若若如果一天不来,他心里反而会有些发慌,该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小姑娘了吧?有时候他不仅这样想,不过很快就把这个念头驱逐出脑子了,应该,应该是习惯吧,就像是抽烟一样,很多人未必是上瘾,只是习惯了而已。
“来了来了,”张昭铭一边往外走,一边应着,虽然他已经十六岁了,但是不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已经开始为家里的事情操心,为家里干活赚钱,韩家却是不同,韩家在村子里面虽然不算是大户人家,但是也薄有几亩地产,所以这可以很好的掩饰韩家的收入来源,也正是因为如此,张昭铭也不用去做活赚钱,而且韩山童也不允许他去,韩山童只是要求他把武功练好就可以了。所以他每天还是很闲的,也就有了和若若一起的时间。
“林儿哥哥,你看我爹进城给我买的这块布好不好看?”出了门,张昭铭看到若若扯了一块花布罩在身上,摆出了一个极其好看的pose,张昭铭心中一动,若若今年也有十五岁了,虽然在现代来看,十五岁的孩子还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但是在这个时代,很多女孩子在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嫁人,甚至当娘了,同村的很多人家把女人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嫁了出去,因为这样的话还能收一份彩礼钱,以解家中的困境,不过还好,若若家里还算殷实,暂时不需要将女人这么早的嫁出去。
张昭铭有时候不禁在心里埋怨若若的爹娘,怎么还不把女儿嫁出去?这样下去,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成天的围在自己身边,一点也不顾忌什么,张昭铭可不认为自己是个圣人,是个柳下惠,面对着一个已经开始渐渐发育起来的少女,说不定哪天就兽性大发了。尤其是两个人的肢体接触如此之多。
不过虽然这样说,如果若若要出嫁了,他心里还是会酸酸的,很不快乐,虽然他认为自己对若若只是兄妹之情而非男女之情,但是,唉,谁知道呢。
看着若若兴奋的有些发红的小脸,张昭铭连忙点了点头,笑道,“好看,若若穿什么都好看。”
若若显得很高兴,但却嘟着嘴道,“林儿哥哥就会哄我,真的好看吗?”
“当然了,谁要是敢说不好看,瞧我不揍他!”张昭铭摆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若若被他逗得咯咯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上前拉住张昭铭的手,“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将来谁要是敢欺负若若,林儿哥哥一定要帮若若报仇哦。”
若若绵软的小手拉住了张昭铭的大手,张昭铭心中不由得一荡,内心深处的兽性开始冒头,他急忙气沉丹田,将那种不好的想法强压了下去,老脸一红,暗骂了自己几句,用力的点了点头,“好,哥哥答应你。”心中的一丝慌乱让他没有听出来若若话里的意思,没有注意到若若将自己的话变了一个意思。
“林儿哥哥,等一下叫韩伯伯和婶婶去我家吃饭,我爹在城里买了些卤肉的,”若若这才说到“正事”。原来却是请韩山童一家过去吃饭的。
“吃饭?哦,好啊,”张昭铭点了点头,应了下来,两户人家的感情很好,隔壁住着,平日里互相都有着照顾,相处的像是一家人一般,经常到互相的家中去一起吃饭,所以张昭铭也没有多想什么。
跟若若在一起说了几句话之后,若若娘叫她,虽然不情愿,不过若若也只好走了,张昭铭四处看了看,百无聊赖,自己成天除了练功便什么事情也没有,不免有些无聊,这时想想,也许去帮老爹处理一下教务也是好的吧。教中有很多江湖中人,而且一定有很多厉害人物,比如什么几大法王什么的。
想到江湖人物,张昭铭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自己也算是学了九年的武功,虽然算不得一个高手,也算是基础扎实了吧,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江湖上走走看呢?要知道,前世看武侠小说看了那么多,对于江湖,他早就已经欣然神往了,究竟什么是江湖?究竟江湖是金庸笔下的那般热闹?还是古龙笔下的那般冷峻?又或者像是武林外传一般?不过他可不是郭女侠,也不想出去闯江湖的时候给人家擦桌子洗碗。
这个想法一出现,又显得有些难以抑制,嗯,每天这么无所事事的也不好,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出去走走,反正,距离老爹造反,也还有段时间,这段时间里面,出去看看江湖,看看天下,看看这成吉思汗打下来的大元朝,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吧。
想着想着,脚下不知不觉的开始动了起来,在大脑几乎没有运作的情况下,不知道要往哪里走,这时,突然一阵风声袭来,张昭铭心念一动,九年的功夫不是白练的,他很清晰的感觉到了危险,于是,身子往后一仰,双脚原地不动,从膝盖往后弯下去,上半身和地面形成了两条平行线,如果有练家子在这里的话,准会喊一声,好漂亮的铁板桥!
然而张昭铭还是有些牛刀杀鸡了,袭击他的,不过是几个石子而已,他清楚的看到几个鹅蛋大的石子从自己刚刚的头顶部位飞了过去,自然是打不到他的。
身子一挺,站了起来,目光投向石子来的方向,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声,这帮无聊的孩子,可怎么办呐。石子来的方向,站着一个胖子,虽然脸上还有些稚嫩,但是看他的身材,倒是像足了中年发胖的地主老财,身后站着几个精壮的少年,俱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
这幅样子,对张昭铭来说实在太熟悉不过了,他淡淡的道,“孙少爷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本少爷自然是来找回场子的!别跟本少爷装傻,韩林儿,这次本少爷带了几个高手来,不信打不死你!”孙大宝仍旧是一副霸道的模样,叫嚣的嚷道。
为啥说找回场子呢?张昭铭年纪和孙大宝差不多,而孙大宝身边又是有着一群的“帮凶”,小狗腿,所以张昭铭自然不是孙大宝的对手,所以当年才会使出一招装死,吓得孙大宝等人好几天不敢出门,直到后来知道了张昭铭是装死吓他们,没有了心中的恐惧,暴戾又占据了上风,为了报这“一吓之仇”,孙大宝多次纠集人手想要“灭”了该死的韩林儿,不过张昭铭比他聪明的多了,哪里会跟他硬碰,只是一味的躲着他们,孙大宝虽然霸道,却也不敢到韩家去欺负人。
直到张昭铭十岁那年,他已经跟师父学武三年了,算是初有小成,这时候,他就不想再躲着孙大宝了,因为他说过,不想让自己被人欺负,他的这辈子,要活的开开心心,所以被人欺负这种事,实在是不能允许它发生的。于是,十岁的张昭铭将十岁的孙大宝,以及他的五个小狗腿教训了一顿,虽然年纪差不多,但是在这三年间,双方已经有了极大的差距,张昭铭已经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欺负的了,从那次以后,张昭铭开始了反欺负,每次见到孙大宝,总是要教训他一顿,不过他出手自然不会太重,只是要对方体会到被人欺负的感觉就是了。
孙大宝也十分的光棍,这件事一直瞒着家里没说,他虽然是个小霸王,却也是一个有骨气的小霸王,不会遇到什么事情就去跟爹娘哭诉,于是,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等,等什么呢?等的是自己成年礼之后,自己手头有了可以支配的钱之后,顾上几个人去好好的收拾一下那个可恶的韩林儿。
昨天是孙大宝的成人礼,今天,他就来报仇了,孙家有钱,所以给已经成人的儿子的钱自然也不会少了,孙大宝也真舍得,将一个月的零用钱都拿了出来,来找韩林儿报仇。
“就你们几个?能把我咋样?”张昭铭不屑的撇了撇嘴,不是他瞧不起对方,就这么几个人,确实不够他塞牙缝的,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高手,可是对付这些同龄人,还是手到擒来的。
“嘿嘿,谁说就这么几个人了,你欺负了我这么多年,我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所以,今天我准备的很充分,来啊!”他用力的拍了拍手,从墙后,树下,胡同里,走出了二十几个人,“少爷我一个月的钱都花出去了,就是为了今天,能狠狠的揍你一顿!”孙大宝兴奋的叫道,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对方被自己打得满地打滚,求饶的样子。
张昭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嘟囔道,“难道这么一群烂番薯,臭鸟蛋就想要对付我吗?看来挨了几年的打,倒是把你越打越笨了啊,还是你天生就这么笨?”(未完待续)
第七章 若若也能喝酒
“你说什么呢?”孙大宝听不清张昭铭说的话,但是看对方的脸色,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因为他面对着自己这二十几个人,竟然一点也不害怕?
张昭铭教训了孙大宝很多次,但是每次都自然不会下狠手,毕竟对方是个小孩子,小孩子打打闹闹,不至于下死手,但是这也导致了孙大宝对张昭铭的实力估计严重不足。
“来吧,一起来吧,”张昭铭懒洋洋的挥了挥手,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被孙大宝雇来的人,多半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大人的话也不会参与孩子们的胡闹,二十几个少年互相看了看,虽然感觉对方有些不对劲,但是想想自己这边有这么多人,难道还教训不了一个人?于是,众少年每人手里面握了一根木棒,齐齐的发了一声喊,像是在为自己加油鼓劲,朝着张昭铭扑了过来。
从这一时刻开始,到之后的很短的一段时间内,成为了孙大宝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段时间,他看到张昭铭就像是一个穿花蝴蝶一般,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偏偏二十几根木棒没有一根能够打中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回事,少年们朝着张昭铭挥出去的木棒却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自己同伴的身上,片刻间,二十余人尽皆倒地,一手握着木棒,一手去揉自己额头上的大包。
“还想来吗?”张昭铭长身而立,一脸轻松的问道。
众少年被他吓到了,他们谁都没有看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这种事情,未免太诡异了吧?难道是有鬼?遇到无法解释的事情,人们往往会想到神鬼之说,这样一想,他们反而把自己吓到了,有最为胆小的人喊了出来,“有鬼啊!”然后爬起来就跑,再也不敢回头,像是只要一回头就会被恶鬼抓了去吃掉一般。
他这么一叫,其他人也都怕了起来,有几个胆子大些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张昭铭,怎么看也不像是鬼的样子,而且,这大白天的,就算是有鬼,他敢出来吗?“你究竟是人是鬼?”有人问道。
“放***”张昭铭气的骂了一声,明明是上乘武功,却被人认作是鬼,这群没见识的小子,气的他恨不得上前去再踹上几脚。
虽然还没有弄明白对方到底是人是鬼,总之他们明白了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面对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办法,跑啊~
“孙少爷,我们对不起你了,你多保重吧,钱我们不要了~”众少年起身撒腿就跑,哪里还顾得上孙大宝,把一个哆哆嗦嗦的孙大宝留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张昭铭轻叹了一声,走到孙大宝身前,伸出手去,轻轻的在对方肩膀上拍了拍,嗯,手感不错,很肉,“孙少爷,你也看到了,你是打不赢我的,以前我欺负过你没错,可是你也欺负过我,可那都是当年的事情了,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就不要那么孩子气了好不好?”
孙大宝看到张昭铭靠近自己,还以为对方要揍揍自己,吓得一阵哆嗦,连跑都不敢跑了,只恨两条腿不争气,可是听到张昭铭的话,却是一愣,怎么?还有这好事?你占据着全面的优势,竟然都不揍我一顿?他瞪大眼睛看着张昭铭,一副不肯相信的样子。
“记住了,从今以后,我不想去惹你了,可是你也不要来惹我,这几年下来,你也应该知道,你是打不赢我的,就算是多少人都白搭,我是练过功夫的人,所以你还是不要做无用功了,好吧?就这样了,我走了,”说完,张昭铭转身就走了,也不理会呆在那里的孙大宝。
孙大宝没有听明白他的话,什么叫无用功?他不懂,可是他听的出来,对方是不想要教训自己了,那么,自己还要教训对方吗?学过功夫?
“我也要,我也要学功夫!”孙大宝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晚上,韩家三口人全都来到了隔壁的周家,也就是若若的家里,若若的爹是一个买卖人,四处奔走为生,因此家中也还算是可以,只是他经常不在家,所以家里就很得了韩山童一家人的照顾,也因此两家的关系很好。
“韩大哥,我敬你一杯!”若若的爹,周大明举起酒杯,和韩山童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韩山童笑了笑,也跟着喝了下去。酒不算是好酒,可是关键在于是和什么人一起喝酒,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相投半句多,虽然韩山童贵为白莲教教主,可是白莲教也是从人民群众里面发展起来的,自然不会脱离了群众,所以韩山童也没有什么架子,不过他不知道周大明如果知道了自己是白莲教主,会不会吓得举家搬出一百里去,这辈子都不想跟自己相加,毕竟,白莲教是“邪教”啊。
“兄弟,这次出去怎么样?生意可好?”韩山童有一句没一句的问道。
“唉,”周大明长叹了一声,“哪里会好,这年头,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世道太乱啊,自从,”他看了看窗外,听听确认外面没人,这才低声道,“自从蛮子进了中原,这中原的日子就没有好过,这几年,蛮子的税收越来越重,真是不叫人活下去,叫人有些怀念旧朝时候啊。”虽然周大明没有经历过旧宋,而且听老人家说那时候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那毕竟是我们汉人的朝廷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是被压榨,也不能被蒙古蛮子压榨啊,这口气,咽不下去啊。
韩山童忙道,“兄弟喝多了吧,这种话是可以乱说的吗?快快住口,小心隔墙有耳。”韩山童的演技真的不错,表现出来的那种惶恐模样,像是真的一般,只有张昭铭才知道,他会怕这个?开玩笑,老爹你可是敢造反的人呐!
周大明笑了笑,“谢韩大哥提醒,兄弟知道,这话也就是跟大哥你说说,还能出去胡乱说不成?兄弟还没糊涂呢,罢了,这种事情不说了,说起来叫人烦闷,喝酒喝酒!”说着,抄起酒杯来又是一杯下肚。韩山童举杯相陪。
而另一边,张昭铭的母亲杨氏正和周大明的妻子,也就是若若的母亲柳氏小声说话,两个人有说有笑,说的是家长里短,笑得是邻里街坊,两个乡村女子,遇到一起可不就是说这些吗,难道还能说些琴棋书画不成?张昭铭摇了摇头,低着头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桌上的饭菜上面。
这桌饭菜是杨氏和柳氏两个人合力做成的,虽然没有什么大鱼大肉,但却喷香扑鼻,让人看着、闻着很有食欲,张昭铭不禁点了点头,老娘和周大婶的厨艺可真是不错,比起,嗯,比起前世的路边摊强多了…
其实也不能怪张昭铭,因为他上辈子吃的最多的就是路边摊了,所以如果要做个比较的话,自然不会去比五星大饭店了。
“林儿,林儿,”正在张昭铭陶醉于美食之中的时候,忽听有人叫自己,急忙抬头,看到却是老爹在叫,“干嘛?”
“你十六岁了,也算是大人了,过来陪周大叔喝杯酒吧,”韩山童道。
“哦,好啊,”张昭铭点点头,喝酒,虽然这辈子还没有喝过,上辈子喝的也不算多,可是对他来说毕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拿起酒杯,给周大明满上,然后自己倒了一杯,拿起来,“周大叔,侄儿敬您一杯。”
周大明很高兴,眉开眼笑的拿起酒杯,灌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十分高兴的样子,看着张昭铭一阵阵的发笑,笑得张昭铭有些心虚,这是干什么啊?
将自己杯子拿起,缓缓的倒在了嘴里,嗯,没啥感觉,酒很淡,不是兑水了吧?他冒出了这样一个古怪的想法,不过即使兑水了也正常,这年头,大家都不好活啊,卖酒的老张头也是一样,也许大家都知道,但是大家可怜他一个孤老头子,都不去揭穿吧,这时候的人心,果然还是厚道的。
长出了一口气,装作是第一次喝酒的模样,伸了伸舌头,看的韩山童和周大明又是一通好笑,周大明摇着头道,“韩大哥,真羡慕你啊,有这么好的一个儿子。”
“若若不是也很好吗?”韩山童笑道。
“不成,不成,毕竟是女儿,不能陪老子喝酒啊,”周大明哈哈大笑,然而从他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遗憾,没办法,那个年头,人们还是很重男轻女的,女儿总是人家的,不是吗?
“谁说女儿不能陪爹喝酒的!若若也能喝酒!”一旁的若若听到不干了,冲上来气鼓鼓的叫道。
说着,将桌上的酒壶提了起来,猛地灌了几口下去,吓得其他几个人连忙上前夺了过来,可是若若已经喝了几大口下去了,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打了一个酒嗝,眼前开始冒金星,说了声“好晕~”,“扑通”倒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八章 我要闯荡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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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若若感觉头很疼,昨晚一口气喝了那么多酒,要是不头疼反倒怪了,若若有点后悔,看来以后不能再这么傻了,酒这东西,真的是不适合女孩子的。昨天是怎么回房间的?若若低着头想到,是爹还是娘抱我回来的吗?若若可不认为自己昨天还能自己走回来,仔细的想了半天,想的头更痛了,这才隐约想起来一些,好像,好像是林儿哥哥哎。
若若脸上一红,一阵阵的发烫,想要林儿哥哥抱着自己的样子,好羞人哦。没错,若若是喜欢林儿哥哥的,不过,除了若若,没有人知道(其实大家都看出来了,只有她不知道而已),唉,林儿哥哥喜不喜欢我呢?若若有些烦躁的揪住了棉被,托着小脸蛋想到。
而这个时候,张昭铭也在头疼,不过他到不是因为宿醉,而是因为昨天晚上听到了一些不知道该还是不该听到的事情。昨天他把小醉猫若若送了回去以后,回去到了门口的时候,听到几个长辈正在讨论一些事情,关于自己和若若的事情。
张昭铭心念一动,没有立即进去,躲在外面偷听了片刻,听到的内容让他吓了一跳,原来周大明要将若若许配给他!
这是好事啊,天大的好事的,一个从小一起长大,长得很漂亮,很可爱,几乎可以称作是很完美的女孩要做自己的老婆,这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啊,可是张昭铭为什么会头疼?他不喜欢若若吗?当然不是,虽然他在心里一直认为若若是自己的妹妹一般,可是他知道,如果若若要嫁给别人的话,他自然是无法接受的,所以没办法,若若只能嫁给他了,他是很高兴去娶若若过门的,只要她的年纪再大一些。
是的,张昭铭最无法接受的,就是若若的年纪,如果若若满了十八岁,即使若若想要嫁给别人他也会拦着的,但是现在?还太早了一些吧,虽然这个时代的女孩子都是出嫁的很早,甚至十二三岁就已经嫁人了,但是张昭铭受不了,想想吧,和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一起生活,睡在同一张床上,生儿育女?想一想就很有罪恶感了,张昭铭不是那种喜欢萝莉的怪叔叔,所以他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那么该怎么办?跟若若说等到十八岁我再来娶你吗?若若肯定会问为什么,自己怎么回答?说你年纪太小了吗?若若肯定会说,人家十三岁就结婚了,我已经快老了!你该怎么说?张昭铭很头疼。先离开吧,出去闯荡江湖!可是,若若要是嫁了人呢?想及此处,心里面抽搐了一下,罢了,如果自己再回来的时候若若已经嫁人了,那就算是没有缘分吧。总之,他是没有娶一个十五岁小女孩做老婆的觉悟的,虽然他很喜欢若若,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若若。
想到这里,他决定去跟爹娘说,跟师父说,总是要打声招呼才走,不能就这么像是离家出走一样,两世为人,他知道什么是自己最重要的,当然,亲人是其中之一。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这是彭莹玉敲门的声音,张昭铭很熟悉,因为这个敲门声已经延续了九年了,每次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力道,一样的声音,这让张昭铭十分佩服,因为现在他知道了,这里面暗含着多少的功力。
张昭铭也不答话,只是迅速的穿戴整齐,从床上爬下来,开门,走出门外,看到彭莹玉此时已经站到了院子里面,他笑了笑,走了过去,施了一礼,“师父早。”
“嗯,早,”彭莹玉点了点头,看了张昭铭一眼,“林儿,为师…”“师父,徒儿…”两个人突然同时开口,然后又同时闭嘴,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笑,“有什么事情你先说吧,”彭莹玉道。
“还是师父先说吧,”张昭铭不肯,推道。
“好吧,为师要离开一段时间了,不能每天陪你练功了,”彭莹玉淡淡的道。
“哦?师父要去做什么?”张昭铭好奇的问道,随即脑子转过弯来,到了这个时候,自然是要去准备造反了,这还用问,这是笨呐!
果然,彭莹玉笑了笑,却不答话,“这九年来,你很好,练功很刻苦,为师原本还以为你性子跳脱,未必能成大器,看来为师看错了,九年的时间,为师能教给你的,全都教给你了,为师的一身本事,在没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了,你现在只是功力的问题,只要这样坚持苦练下去,将来自然能有所成,所以为师也不能帮到你什么了,以你现在的功夫,在武林年轻一代中,也算是一个佼佼者了,”说到这里,彭莹玉不禁有些暗自得意,自己教出来的这个弟子,完全不输于武林中各大门派的年轻弟子,甚至还隐有胜之,这让他怎么能够不得意呢?
“师父,弟子也正要跟师父说,弟子想要出去走走,”张昭铭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彭莹玉点了点头,“也好,不过这件事你还是要和你父亲商量一下,不要冒失了,江湖,比你想象的还要大,还要复杂,你想要到江湖中去闯荡一下,也是很有好处的,为师是很赞成的,只是你要小心,江湖之中,不像是这个小村子一样风平浪静,大江汹涌,大湖平静,但是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随时都会淹死人,只要你一个不小心。所以,你想要去江湖闯荡,就要做好准备了。而且现在,蛮人肆虐,到处都是危机,江湖上,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刮起一阵风暴了。”
张昭铭苦笑的想到,哪里是江湖上,在不久的将来,整个天下都要被一阵大风席卷了,而这大风的源头,却是自己的老爹,唉,他为什么要学武?为什么要用了九年的苦功?还不就是为了在这场大的风浪之中,能够多一些保命的方法,能够尽量的保护自己的亲人,自己的朋友。
“师父放心,弟子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弟子是知道的,”张昭铭道。
彭莹玉笑了笑,“为师知道,你从小就不是个简单的孩子,为师有时候甚至感觉,你像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大人了,你远比其他的孩子成熟的多,所以为师对你,倒不是很担心的,这世上虽然强者不少,可是如果你不去刻意的招惹他们,寻常人能够奈何你的,却是没几个。”说着,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块玉佩,一块青玉,上面只是简单的画了一个圆圈,但是看的出来,这个圆圈是用手指画出来的。
彭莹玉将玉佩递给张昭铭,“这是为师的信物,将来行走江湖之上,也许会帮到你一些忙,为师在江湖上,还是有些朋友的。”
张昭铭也不客气,高兴的收了下来,他知道,彭莹玉在江湖之上,何止是有些朋友,朋友应该是相当的不少,有了他的信物,自然是方便了许多。
“好吧,你我师徒就此分别吧,将来有缘,说不定会在江湖之上相遇,”彭莹玉道。
“师父走好,徒儿恭送师父,谢师父九年以来的教导之恩!”张昭铭朝着彭莹玉,深深的施了一礼,他身体里面是一个现代人的灵魂,所以他喜欢跪拜,这种礼数,已经能够表达他最深的感情了,彭莹玉知道他的习惯,当年拜师的时候也没有这样郑重其事呢,所以心里也是一暖,心说这个徒儿虽说有些古怪,有些气人,不过,还是有些真性情的,自己还是没有看错人。
“师父请多保重,”张昭铭又补充了一句,他知道彭莹玉要去做得是什么勾当,那可是随时都会掉脑袋的啊,虽然他知道彭莹玉在历史上没有死的这么早,可是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上,谁知道会不会改变一些事情呢?
彭莹玉看到他脸上掩饰不住的担忧,心中不由得一动,难道这孩子知道我要去做什么?他随即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怎么可能,这件事,别说他,就算是韩山童都不知道,也许,是这孩子的一丝孝心吧,这样想来,心中更觉安慰,轻轻拍了拍张昭铭的肩膀,飘然而去。
张昭铭望着彭莹玉离开的方向,心中一阵失落,虽然他平日里对彭莹玉未必十分尊敬,甚至有些顽劣不堪,可是在他心中,还是有着一些尊师重道的思想在的,只不过,他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将一切都藏得很深,他知道自己所处的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他也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为以后的几年里面,师父,父亲,母亲,甚至是若若,周大叔,周大婶,这些他的亲人,说不定还能有几个活下去,或者,也许自己也会死在将来的那场动乱中,想到这里,心中不觉黯然,不过只是一瞬,随即握紧了拳头,学武九年,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改变这一切,尽量的保护住应该保护的人,虽然他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可是这九年里面,他已经多了很多亲人,不再是孤单一人了。(未完待续)
第九章 我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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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儿,你要出去吗?”韩山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吓了张昭铭一跳,到了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老爹也是一个高手,而且是一个很高很高的高手,起码不在彭和尚之下,不过想想也是正常的,白莲教的教主,不是高手才奇怪吧。
“嗯,爹,刚刚你都听见了?”张昭铭明知故问。
韩山童也是够光棍,点了点头,“听见了,你想要出去闯闯,也是好的,男子汉大丈夫总是待在家里也不是办法,太早结婚,会消磨人的意志,爹支持你。想去就去吧。”
张昭铭没有想到老爹竟然会这么好说话,不用自己留下来帮他完成大事吗?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韩山童。
韩山童笑了笑,明白儿子的想法,“爹还没老,还不需要一定要你帮着做事,你有喜欢的事情,就去做吧,不过,你是爹的儿子,有些事情,总是逃不开的。”韩山童狡猾的笑着。
张昭铭无奈的摇了摇头,可不是吗,想逃也逃不开,关键是到了现在,不是因为这个父子的名分而逃不开,只是因为父子的感情而逃不开,不管怎么样,这辈子,韩山童总是自己的老爹,就算是他要造反,自己也只好跟着,何况造蒙古人的反,他心里面也没有什么感觉不对的,其实以他的观点看来,造谁的反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他看问题的方式跟这个时代的人不同。
“去跟你娘道个别吧,你娘一定舍不得你的,不过,我已经劝过她了,”韩山童笑道。
张昭铭微微一惊,看来自己真的有点小看这个老爹了,历史上韩山童起义之初就被擒杀害,难免会让人有一种无用的感觉,但是他现在清晰的感觉到,韩山童绝对不是无用,而是很强,无论是武力还是智力,他绝对是一个能够站在历史巅峰的人物,也许,只是运气差了一点?
“那好,我去了,爹,周大叔那里,你帮我解释一下吧,希望周大叔不要误会什么,因为这件事伤了我们两家人的感情就不好了,”张昭铭嘱咐了一声,转身进屋去了。
“若若那里你不去一下?”韩山童在外面叫道。
张昭铭身子一颤,唉,能不去吗?还是得去的。
“娘,”看到杨氏坐在屋子里面,默默的掉泪,张昭铭心里一阵不好受,想起了自己前世的亲生母亲,这个娘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娘,不过九年来,多少还是有了些感情在,“娘,孩儿只是出去走走,又不是不回来了,您这是干什么啊。”
杨氏擦了擦眼泪,强笑道,“没事,娘迷眼了而已。”很拙劣的借口,不过让张昭铭心中一暖,这份感情无论是对韩林儿的,还是对自己的,总归是自己受了,也正是因为这样,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才有了一丝牵挂,一丝丢不掉的牵挂。
“林儿,到了外面,一个人要小心,多穿些衣服,要按时吃饭,不要去冒险…”杨氏像是每一个孩子要离家的母亲一样,不住的嘱咐道,张昭铭不断的点头,丝毫没有觉得厌烦。
杨氏帮他扯了扯衣角,道,“要是在外面呆够了,遇到难事了,就早些回来,不要逞强,外面再怎么样,总是不如家里好。”
“娘,您放心吧,孩儿知道了,”张昭铭重重的点了点头,笑道,“说不定我出去没几天就不习惯回来了呢?”
杨氏笑了笑,知道儿子在安慰自己,“嗯,你也是个大人了,什么事情自己知道分寸,从那场病之后你就越来越像个大人了,其实娘也不需要多操心的,呵呵,看来娘是老了,越来越喜欢唠叨了,来吧,娘把包裹都给你准备好了。”说着,杨氏拿出了一个包裹,“里面包了几件衣服,还有些散碎银子,咱家虽然不富裕,但是也缺这点钱,穷家富路,在外面,不要紧着自己。”
张昭铭结果包裹,点了点头,“娘,您放心吧,我都知道。”
“好了,去吧,去和若若告个别吧,她在外面等你,”杨氏依依不舍的看着儿子。
张昭铭一愣,若若在外面?不禁苦笑一声,看来他们把什么都安排好了,一个接着一个啊,爹还真是会替自己着想。
朝着杨氏行了一礼,转身出来,杨氏叫道,“记着早些回来!”随后屋子里面传来阵阵啜泣声。张昭铭大声应了一声,朝外面走去,看到在院子里面,老爹已经不在了,换上了一个俏生生的少女,正是若若。
“林儿哥哥,你不想要我吗?”若若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本来还在高兴呢,却没想到,转瞬间便是一个晴天霹雳,少女的眼眶已经红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上前帮若若擦了擦眼泪,张昭铭柔声道,“傻丫头,说什么呢,林儿哥哥怎么会不想要你。”
“那你为什么要走?不是为了躲着我吗?”若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这个…”张昭铭无奈的挠了挠头,“若若,你年纪太小了啊。”
“人家的女儿十三岁就嫁人了,若若已经十五岁了,”若若小声的叫道。
“可是我认为你太小了,你也许还不明白,成亲是一件什么样子的事情,你还太小,我们都还有大把的时间来好好的想一想,如果你愿意的话,在你十八岁的时候,我会娶你,只要你还愿意,也许,到时候你会改变主意了,”张昭铭自嘲的道。
“不会的!好的,你说的,十八岁的时候,那若若就等你到十八岁!”若若大声道,“我们来拉勾勾!”
张昭铭看着面前这个倔强的女孩,只好点了点头,“好吧,我们拉勾勾。”
两个人的手指勾在了一起,盟下了誓言。若若满意的点点头,“记住,不许反悔哦。”
“好啦好啦,不会反悔的,”张昭铭装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来,“还不快点把脸擦擦,像是个小花猫似的,小心人家怀疑你偷鱼吃哦。”
若若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脸,小声道,“林儿哥哥,你要经常回来看我啊。”
张昭铭不禁苦笑这想到,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经常回来看你?你以为我就是去隔壁村吗?可是他当然不会说出来惹小女孩哭,只好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经常回来的,有你在这里,我哪里舍得啊。”这句话说出来,自己都不禁一哆嗦,好肉麻~
不料若若倒是很受用,心里甜丝丝的,嗔道,“不舍得还要走…”这句话说的极小声,幸而张昭铭耳力极好,才勉强听得见。
他知道,不能再纠缠下去了,要不然可能永远都走不了了,便道,“若若,时候不早了,我要上路了。”
若若咬着嘴唇,不舍的放开他,“好吧,你走吧,记着我们的约定。”
“嗯,若若,再见了,”张昭铭也不去看若若,径直的走了,他怕自己回头了会没有勇气再走。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想要将这里的空气永远的保留在自己的体内一般,心里默默道,“爹,娘,若若,我走了,”却终究没有回头看一眼。
其实说起来,他也是不想走的,不过没办法,他刚刚才想通,这一次出去,也许不止是要为了避开成亲这件事,在他的内心深处,也许更加想要看看这个世界,这个自己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熟悉了这个世界,也是为自己的将来做准备,无论将来是要做皇帝,还是要做隐者,总归要熟悉这个世界不是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熟悉这个世界,熟悉这个世界上的人,蒙古人,江湖人,也许,还有那个在未来也许会杀死自己的朱元璋,说不定在哪里遇到了一个和尚,就是他吧。(未完待续)
第十章 前往大都
昨天去姐姐家里过节,没办法更新,抱歉,今天连更三章,把昨天的补上,这是第一更,第二更在下午五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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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村子,张昭铭犹豫了一下,要去哪里呢?他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河北峦城,这里,到北京城倒是很近的,当然,现在的北京是没有天安门的,也没有我们敬爱的主席的画像,而且,现在的北京不是叫北京,而是叫大都,元大都,现在的世界第一大都市,马可.波罗在书中写着的那个遍地黄金的地方,
张昭铭对于历史是很感兴趣的,尤其是对于元代,要知道,一个生于北部草原的小小部落,竟然将偌大一个中原踏于马下,甚至差点将欧洲都划入自己的领土之内,虽然身为汉人,但是张昭铭还是不得不佩服这些强悍的蒙古人,无关喜恶,单纯论到力量,蒙古人无疑是强大的,而日后被朱元璋逐出中原的蒙人,却已经不是当年成吉思汗的那支铁骑了,“幸好,我不是重生在了宋末元初,”张昭铭拍了拍胸口,庆幸的道。
是的,在中原待的久了,蒙古人的锐气已经磨平了许多,在没有那样的强大,就算是一头狼,在每日不用费力就能吃到肉的情况下,时间长了也会变笨的。
大都北连朔漠,南控中原,西拥太行,东濒渤海,地势优越,辽、金两代都选择为京城。忽必烈称帝后,元朝的统治重心已由漠北移到中原。为了巩固对这一地区的统治,忽必烈必不可免地要学习汉文化,改行汉法。因此,把都城确定在大都,并按汉文化的传统,兴筑新都,是有其必然性与政治意图的。嗯,忽必烈还是很会选地方的,嘿~张昭铭暗暗笑道。
可是,除了大都之外,还有几个地方是张昭铭想要去的,比如说安徽,安徽出了很多牛人,比如说朱元璋,比如说徐达,比如说常遇春,张昭铭正在考虑,要不要去安徽把朱元璋做了以除后顾之忧?他不是英雄好汉,没有愚蠢的武士道精神,对于能够威胁到自己的,解决掉,用什么手段不重要,什么时间也不重要,如果是一个豪情万丈的人,也许会想,等到朱元璋羽翼丰满了,再和他一决雌雄,方显英雄本色,只是,张昭铭不觉得自己是英雄,自己只是一个可怜人而已,韩林儿更加可怜。
只是,张昭铭虽然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九年,但他骨子里面仍然是一个21世纪的文明人,要杀人?他总是有些犹豫的,唉,罢了,还是算了吧,大不了我将来躲着他些,还是不要杀人的好吧。
此时的张昭铭,虽然了解历史,但是却不了解这个时代的残酷,有的时候,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选择的,现在的他虽然两世年纪加在一起足有快四十岁了,可是在这个时代,在某些人的眼中,他仍旧是纯洁的象是个婴儿一样。
比起去杀朱元璋,其实现在张昭铭更加感兴趣的是其他的事情,或者说是其他的人,比如徐达,比如常遇春,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单纯依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够的,朱元璋有什么力量?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还不是靠着知人善用?文有刘伯温、李善长,武有徐达。常遇春、李文忠等人,乱世,往往都是英雄辈出的年代,而这些人,就是这个时代的英雄,历史证明,他们是各自领域最为出色的,李文忠倒也罢了,那是朱元璋的外甥,至于其他几个人嘛,如果跟自己在一起了,朱元璋还能成大气吗?难,很难。
更何况,这些人都是张昭铭所崇拜之人,就算不为别的,能够和他们相识,也是一件极其美妙的事情吧,嗯,尤其是徐达,这个人是张昭铭所十分欣赏的人,可惜啊,被朱元璋生生的给害死了,徐达之于朱元璋,就像是韩信之于刘邦,难道过于有才华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吗?自古帝王多薄幸啊。
徐达和常遇春都是安徽人,要是去安徽的话,找到他们两个倒是也方便,只是刘基刘伯温,嗯,此时应该在西湖看美女吧,倒是有些远了,先去哪?大都?安徽?杭州?
想了半晌,张昭铭做出了决定,一跃而起,离地足有半丈多高,将头顶大树的树枝轻巧的折下来一根,随后飘然落地,心中一丝遗憾,怎么周围没有个人叫声好呢?
轻身功夫,是张昭铭这九年来练得最为用功的,理由?自然是为了将来遇到什么危险了能够跑的快一些啊。爬墙也省力一些嘛,虽然不想去作采花贼,可是…说不定哪天会派上用处的。
说到轻功,他倒是要感谢师父让他从小每天扎马步了,每天三个时辰的马步,连续九年,让他的下盘稳到了几点,练习轻功,自然也是事半功倍,据彭莹玉所言,他的轻功,已经算得上是江湖一流水准了,可见这九年的苦功不是白下的。
将手中的树枝往天上一抛,张昭铭念道,“细的一面指哪面就往哪面走!”
哎,过了半天,树枝不见落下,他不禁奇怪的挠了挠头,哪去了?仰头看去,却见那根树枝恰好卡在了几根树枝之上,并且细的一头朝天而指。张昭铭气的骂道,“你不高兴,和兄弟回去聚聚倒也罢了,怎么还这么咒我?指天上,你是想要我归天呐!”恼怒之下,在树身上狠狠的踹了两脚,那树枝终于被震得掉了下来,张昭铭走上去看了看,往北?西北?唉…果然,天意啊,走吧,去大都!北京城,我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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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了,张昭铭坐在马车上,看了看天,叫道,“张大叔,天色不早了啊,这前面有没有什么住的地方啊,总不能连夜赶路吧?”
赶车的车夫笑道,“谁说的不能赶夜路?住下来岂不是要花钱吗?我们这些人,也就是随便吃点东西,晚上走到哪里算哪里,找一个挡风的地方也就睡了,哪里有那么娇贵,这前面有一个县城,叫做望都县,你要住下来的话,就到那里吧,反正我要从那里经过,就送你过去吧。”
张昭铭嘿嘿笑了几声,“既然如此,就劳烦张大叔了!”
连续赶了几天的路,他已经来到了保定路,这里距离北京城,也就是大都不远了,这一路上,他因为没有马,所以一路上遇到了马车就搭车,遇不上就步行走路,他嘴甜,遇到年纪大的就叫大叔,年纪轻的就叫大哥,他本来就生的仪表堂堂,让人看起来很舒服,再加上这时候的人很厚道,所以一路还算顺利。
这样的路程,通过跟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人交谈,让他了解了许多这个时代的事情,比如说蒙古人的残暴,有些事情,在书上是看不到的,只有亲身经历了才明白,他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很多人对于这个中国历史上疆域最为辽阔的朝代总是有着那么一丝不爽的情绪,同样是作为外族占据中原,满人做得比蒙古人要好的多,所以满人占据中原的时间也长些,不像蒙古人,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被赶回了草原,看来,脑袋还是要决定屁股啊。
只不过,他对蒙古人,是没有什么憎恨之情的,毕竟他还是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不是作为一个宋人,自然就不会知道中原是怎样在蒙古铁蹄的下面*,哀嚎,总是回望过去的事情,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况且张昭铭自认为只是一个小人物罢了,一个想要过上舒服日子,和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的小人物,这中决定历史走向的事情,还是交给别人来做吧。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现在不是张昭铭,而是韩林儿,他能避开这一切吗?
这一路上,其实并没有多远,但是张昭铭很是见识了蒙古人的威风,不仅仅是从别人的口中,还有自己的眼睛,一路上被收了多少次过路费?他已经数不清了,幸而娘给他带的钱多些,看着那些霸道的蒙古人,有时候他真的想要去教训教训他们,尤其是在一次几个蒙古兵在光天化日之下**了一个少女的时候,他很用力的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他知道,自己不能动手,否则自己一定会死!两世以来,他第一次如此恨自己的软弱,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唉!
“小林子,望都县到了,”张大叔叫了一声,张昭铭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往前看去,只见前面隐约现出了一个小镇的轮廓,嗯,到了。
到了镇子边上,张昭铭跳下马车来,瞧瞧的,将几枚铜钱留在了扯上,大声笑道,“张大叔,一路顺风啊,恕不远送了!”张大叔拉着他走了快一天的时间,两个人说说笑笑,感情很好。
张大叔笑道,“好好,小林子,以后有时间来找看我啊,我就住在…”马车走的很快,张昭铭也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俗套的武林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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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望都县城,嗯?好安静的地方啊!张昭铭发现,这里真的很安静,甚至不能说是安静,应该说是死气沉沉,街上的人很少,一个个都低着头走路,像是游魂一般的飘着,张昭铭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哆嗦,不是来到了鬼镇吧,他想起了一个叫做寂静岭的游戏…
“这位…”他想要拉住一个人询问一下,可是还没等开口,那个人看都不看他一眼,甩袖子就走开了,像是和他有仇一样,气的他一跺脚,什么人呐!看来义务教育很需要在这里进行普及!
终于,他找到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是慈眉善目的老者,走上前去施了一礼,“老丈,请问镇中有客栈吗?”
“啊?你说什么?”老人家似乎耳朵不太好,大声的回问着。
“我说,这镇子里面有客栈吗?”张昭铭将声音放大,像是用力喊出来似的。
老者揉了揉耳朵,骂道,“你想震聋我老头子啊,这么大声音。”
张昭铭无语,这老头,太会耍人了吧…
“对不起,老丈,我,这个…”张昭铭这辈子第一次感到语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老头实在是…
“客栈是吧?镇子里面就一家客栈,在南边,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南走,走到尽头就是了,”老头摆出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给张昭铭指出了方向。
“哦?多谢老丈,多谢老丈!”张昭铭急忙道谢,然后拔腿便走,他可不想跟这个老头再纠缠下去了,再下去的话,说不定自己摔一跤然后赖到自己身上都是有可能的。
刚走了几步,他突然感觉不对劲,刚刚,那老者似乎十分诡异的笑了一下,莫非?他耍我?这样想来,越想越想是那么回事,他转过身来正想要说话,却突然惊呆了,那老者,怎么消失不见了!
以张昭铭现在的功夫,算不得高手,但是自己身边一片区域内的动静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和耳朵,可是那老者呢?就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凭空消失了?太诡异了!难道是大白天见鬼?不是,绝对不是,张昭铭一阵心寒,这是一个高手,一个自己看不出深浅的高手!凭直觉,他认为这老者不在自己师父之下,这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小镇中?总不这样凑巧吧,自己来到这个小镇就遇到了一个高手?开玩笑,高手难道这么不值钱吗,遍地都是?这个老者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张昭铭肯定的想,只不过,究竟对自己是友是敌还看不出来,不过想想的话,这样一个高手,就算是要杀了自己,难道自己还能抵挡的了吗?罢了,不想了,爱怎样就怎样吧。
抱着一副破罐破摔的心理,张昭铭往北边走去,他认为那老者一定是骗他的,说是客栈在南边,也许在北边也说不定呢?走到了镇子的北边,张昭铭无语,还无聊的整人方法,客栈,还真的就在北边…
“有家客栈,”张昭铭念着客栈的名字,不由得笑了出来,莫非自己是在拍星爷的电影吗?
张昭铭走了进去,一进门,闻到一阵尘土的味道,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客栈已经荒废了吗?伸手撩起门帘,走了进来,“有人吗?有人吗?”叫了好几声,才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不知道从哪来传了出来,“有什么事?”
张昭铭一阵郁闷,这是进了客栈还是殡仪馆?怎么这伙计这么懒?服务态度也太差了吧!他好不容易顺着声音找了过去,在墙角的一个桌子上看到了一个伙计,正趴在那里打瞌睡,他走了过去,用力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我要住店!”
“啪”的一声响起,将那个伙计吓了一跳,是真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四处张望了半天,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张昭铭身上,“你要干什么?”他似乎没有听清楚张昭铭的话,虽然他被人打扰了睡觉,很是恼怒,但是看到眼前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身材很是健壮,因此也不敢说什么。
“我要住店,给我找个房间,快点,”张昭铭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便不再理会他,自己坐了下来。
“住店?”伙计愣了一下,似乎还没有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过了一会儿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叫道,“掌柜的!快点出来啊!有客人要住店!”
这么一嗓子倒是吓了张昭铭一跳,他还以为伙计是叫人出来打架的呢。
不一会儿,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快步走了出来,到了张昭铭身前,毕恭毕敬的问道,“公子要住店?”
“是啊,我要住店,”张昭铭再次重复了一遍。
那中年掌柜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吩咐伙计道,“还不快点去收拾!”
伙计应了一声,急忙下去了,张昭铭一阵奇怪,忍不住问道,“掌柜的,你们这态度前后变得也太大了吧?”
“公子有所不知啊,”胖掌柜搓着手陪笑道,“这个镇子里面,实在是没有什么人会住店的,这里很少来外乡人,所以小老儿这个客栈,也是生意十分不好,只是小老儿又什么也不会做,只好和侄子两个人在这里混吃等死了,再说这个年头,唉,做什么不都是一样,大家都是在等死而已。”似乎很长时间没有跟人说话了,胖掌柜十分兴奋,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张昭铭笑了笑,“掌柜的,还有件事要问一下,这镇子里面的人,为什么这么少?而且一个个的,都像是…”
“像是鬼一样是吧?”胖掌柜似乎知道张昭铭要说什么,抢着道,“这里在十几年前,差点被蒙古人整个屠掉了,我们这些能活下来的人,也都算是在地府门口走了一遭,所以才都是这个样子,这个镇子原来也是十分热闹的,可惜啊,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只剩下这么几千人了,唉~”
胖掌柜像是心中很多苦恼,每说几句话,就要叹上一声,弄的张昭铭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不过他也总算是解了心头的疑惑,这时,那个伙计走了过来,“客官,房间收拾好了,您请随小的来吧。”
“哦,好,”张昭铭点了点头,跟胖掌柜招呼了一声,随着伙计进了后面的房间,吩咐伙计准备了一些吃食,将包裹放到床上,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嗯,快到大都了,可是到了大都,去做什么呢?就是去见见元代的首都吗?也就是去看看吧,满足一下好奇心,还能做什么?总不成去杀了元帝?开玩笑,大都藏龙卧虎,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呢,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嗯?什么东西?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屁股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伸手去摸,却摸出了一个纸条,定睛看去,只见上面写到:河北大豪宁远之 武林大会几个字样。他心中一震,这是谁,在什么时候放到这里来的?很显然,这是给自己的,而绝对不是给这客栈的人的,也就是说,有人盯上了自己,并且是个高手,比自己高明的多的高手!他不禁想到了那个古怪的老头。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他再次安慰了自己一遍,这人显然比自己高出太多,即使想要对自己不利自己也是没办法的,而且现在看来,多半这个人是对自己有利的,说不定是老爹的朋友什么的吧。虽然这个借口不能骗过自己,不过也不去想了。
宁远之?河北大豪?武林大会?这几个词让他有些心动,似乎进入到了自己喜欢的武侠小说里面,这种事情,还真的想要去见识见识,出来闯荡江湖,连个武林大会都没有参加过,总是不足的,好吧,既然你想要我去,那我就去看看,能怎么样!(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神秘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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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伙计把吃的东西和热水送了上来,张昭铭叫道,“伙计,过来一下。”
“客官有何吩咐?”伙计急忙上前,笑着应道,虽然平时客人很少,可是有了客人的时候,伙计还是很敬业的,或者,也许,是为了一些赏钱吧。
“我问你,你知道保定大豪宁远之这个人吗?”张昭铭问道。
“宁大侠?当然知道了啊!”伙计一脸自豪的道,“宁大侠在我们保定路,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啊,保定路首屈一指的大侠,古道热肠,任侠好义,每个月都开粥铺施舍穷人,简直就是万家生佛啊!”
看着显得有些过于激动的伙计,张昭铭有些纳闷,照伙计这样说来,宁远之倒是一个完美的人物了,武功高强,任侠好义,倒像是书中所写的那些大侠一般,可是这样一人物,同样在河北境内,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师父提起过?爹也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呢?如果宁远之真的那般名气,他们不可能不跟自己说啊,显然是有些不对劲,再说,这样完美的人物,在这个时代,真的存在吗?相比较而言,他更加相信一个词,“伪君子”,否则宁远之这样大的招牌,怕是蒙古人就容不下他吧。
“那你知道宁远之的府上在哪吗?”张昭铭继续问道。
“您到了保定,随便找个人问一下,就会有人带您去的,很好找,没有人不知道宁大侠的,”伙计答道。
“哦,好吧,谢谢你了,”张昭铭顺手丢给伙计几个铜钱,“拿去喝茶吧。”
“谢客官,谢客官!您还有什么吩咐?”伙计笑得脸上都要开花了,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位客官确实是一个大方的主。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张昭铭道。
伙计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将房门带上,留下张昭铭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暗自想到,这样一个人物,无论是真君子还是伪君子,去见见也好,嘿嘿,既然那老者叫自己去,想必是有好戏可看吧,宁远之,希望你是一个真侠客吧,我头一次出来闯荡江湖,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拿过伙计送上来的热水,将面巾浸湿,随便擦了把脸,胡乱的吃了一口饭,到了床上倒头便睡,这一路上虽然有马车可搭,却也是累的慌了,震得一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张昭铭便起身了,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精神很好,到了外面吃了些早饭,便匆匆的离开了客栈,临走时留下了不少钱,看着掌柜和伙计脸上灿烂的笑容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离开了荒凉的望都县,一路朝着保定的方向走去,此时正值春暖花开之际,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天气不冷不热,正好适合赶路,他的脚程很快,一路之上在没有人的地方施展开轻功,没用多久,便来到了保定。
距离大都如此之近,保定自然是受了很多的好处,作为一个大城,比起望都县来却是要大的多了,城中人头攒动,到处是一片热闹的景象,看着这许多人,张昭铭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前世习惯了在大都市生活,虽然这辈子一直生活在小村中,能够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能够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但终归还是有些不习惯,保定虽然远远比不上他生活过的都市,但总是有了一些雏形,在这个时代,算是很繁荣的了。
到了保定,张昭铭不禁想起了郭德纲的相声,保定特产,驴肉火烧,只是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保定有没有驴肉火烧卖,哈哈。
“这位先生,敢问保定大豪宁大侠的府上怎么走?”张昭铭在路边扯住一个中年人问道。
那中年人大量了他一下,笑道,“公子莫不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张昭铭一愣,怎么?这武林大会,是保定的聚会吗?随便一个人都知道?
看着张昭铭**,中年人笑道,“公子不要奇怪,这保定有了宁大侠,自然也就多了些江湖人物,公子一看之下器宇轩昂,中气十足,看着就像是武林中人,故而有此一问。”
“哦,原来如此,不错,在下正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还望兄台指引道路,”张昭铭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左右我没事,带你去吧,”中年人倒是很热情。
“如此就麻烦兄台了,”张昭铭连忙道谢,心道这保定的人也太热情了吧,还是宁远之太会收买人心了?
跟着那中年人,一路往北走,进入了一个巷子里面,前面看到了一个大门,门口坐着两个大大的石狮子,中年人指着道,“你看,前面就是宁大侠府上了。”
“多谢兄台,”张昭铭朝着中年人一拱手,中年人就此离开,张昭铭抬脚便要往前走,突听有人叫道,“哎呦,摔断我这把老骨头了~”
张昭铭心里一震,是那个老者的声音!他急忙转身去看,只见那个在望都县为他错指路的老者正躺在他身后,装出一副摔倒的样子,可是张昭铭清楚的看到,他的屁股还没有着地呢。
“老丈,我们真是有缘啊,又在这见到了,”张昭铭挤出一脸的笑容,迎了上去,“你看你看,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小心点,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呐,来来来,我扶你起来。”说着,他上前抓住老者的胳膊,往上猛地一拽。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张昭铭这一拽,几乎使出了八成的力道,就算是一棵小树也会被他连根拔起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不堪的老者,却是在原地纹丝未动!(您的轻轻一次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本书一起看文学网军史频道首发,请支持正版)
张昭铭大惊,虽然还没有失色,但是心中已经十分震惊了,他虽然早就想到了这老者必定是一个高手,却没有想到,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一些,竟然比力气自己比不过,好厉害的千斤坠啊!
老头懒洋洋的道,“年轻人,这是干什么啊?难道你还嫌我老头子活的年纪大吗,想把我这一把老骨头扯烂啊,”说着,老者突然一下子就站起身来,张昭铭根本还没有看清他的动作,还快!简直,简直就如同鬼魅一般。
“老丈,见过两面了,还不知道老丈怎么称呼?”张昭铭的语气恭敬了许多,因为这老者实在是他古怪了,不敢确定对方究竟是什么人,那就小心一些,不要得罪了对方,毕竟张昭铭这辈子的人生准则是快乐的活下去,而不是到处惹麻烦。
老头嘿嘿笑了笑,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张昭铭无奈,“老丈,昨天那个纸条是你给小子的吧?”
“纸条?没有啊,你有看到我给你吗?”老头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气的张昭铭很想打他两拳,可是想想对方深不可测的武功,还是算了吧,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阿米陀佛~阿门~
“那老丈今天到这里来是做什么?总不是来参加什么武林大会吧?”张昭铭不甘心的继续问道,他知道,老者绝对不是给宁远之面子来参加武林大会的,这么一个保定大豪,就算是在保定很有名气,甚至在河北很有名气,可是张昭铭却不相信他有多大的本事,至少以这个老者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看,绝对是一个宗师级的人物,这样一个人物怎么会来这样给一个小辈面子?
“我?自然是来看热闹的,”老者神秘的笑笑,“不过热闹一个人看不好玩,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我还是喜欢跟别人分享,你这个小子看起来还算不错,所以我就找了你来,走吧,跟我去看看热闹。”老者终于还是承认了是自己叫了张昭铭来的。
张昭铭被老者拉着,只觉手上一股大力传来,身不由己的被扯了过去,惊得他差点叫出声来,却被老者一道内劲传入他的体内,封住了他的经脉,就像是当年彭莹玉试探他资质的时候所做的一般,可是那时候张昭铭还是一个孩子,而现在,他则是已经修习了九年的内功,虽然算不得内功深厚,总是有了一些底子,可是在老者面前,却仍旧像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一般,无法抵挡。
老者拉着张昭铭,身体一纵,轻松的从宁远之家足有三人高的院墙上跳了进去,如果张昭铭的经脉没有被封住的话,他一定会叫出来的,这是什么样的轻功啊!他还算是擅长轻功的,可是就算是他自己,也没有办法一举越过这样高的院墙,这老者竟然带着一个人轻松的跳了过去?如同梦幻一般…
宁远之的家里十分大,这保定大豪叫得倒是真有些道理,起码他的家里是真的很大,可是那老者却轻车熟路一般,在院子里面穿梭自如,他的身法很快,快到拉着一个人在院子里面的下人身后飘然而过,下人们却丝毫没有察觉,张昭铭愈发的惊讶,这老者的武功,似乎比起师父彭莹玉来还要高出许多,武林中有这样的人吗?他究竟是什么人!(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保定大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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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张昭铭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被老者带到了哪里,老者终于停了下来,将张昭铭放下,同时又是一股内息进入他的体内,帮他把经脉打通,张昭铭有点头晕,想像一下,当你被人像是一个风筝一样扯来扯去的时候,你不会晕吗?
“这是哪里?”张昭铭用力的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了过来,这才问道。
“这是保定大豪宁远之的卧房,嘘,小声一点,有人进来了,”老者低声的道。
“嗯?”张昭铭一愣,这声音,怎么像是在自己耳边说出来的一样?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在武侠小说里面常常看到的词汇,传音入密!我靠,这也太夸张了吧,竟然初入江湖就遇到了这样的高手!张昭铭甚至在这一瞬间有了想要改换师门的主意,这老头显然比彭莹玉高明的多啊!
老头按了按张昭铭,要他稍稍趴低一点,张昭铭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两个人在房顶上!而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屋顶上的瓦掀下来几片,正好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洞,老头正往里面用心的看着。
这时,只听一阵房门响动的声音,一个人走了进来,不对,张昭铭仔细的听了一下,是两个人,不过有一个人走路的声音很轻,嗯,是个高手,另一个倒像是不会什么武功的样子,这自然就可以判定了,其中一个人就是宁远之,张昭铭暗自点了点头,这保定大豪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尚未可知,不过这武功,似乎不弱。
这两个是什么人呢?人在看不见的时候往往会充分的发挥他们的想象力,在宁远之的卧房里面,莫不是宁远之在偷情?张昭铭龌龊的想到,说不定哦,这保定大豪突然情欲大发,扯了一个丫鬟进房来玩玩,在这个时代,似乎算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只要是有点姿色的丫鬟,往往都逃不出老爷的手掌心,有些丫鬟其实还是很愿意的,毕竟丫鬟不能做一辈子,一旦把老爷伺候的舒服了,将来说不定能当个妾室,总是比丫鬟要好得多了。
不过,听那人的脚步声,有些沉重,难道不是个女人,而是男人?莫非这保定大豪喜欢那个调调?
正在张昭铭胡思乱想的时候,老头抬起头来,似乎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一样,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那个小洞,张昭铭脸上一红,明白了老者的意思,将头探过去,往里面看了下去。
小洞虽然不大,不过位置恰到好处,既不会轻易的被房中人看到,也正好能看到屋子里面的一切,只见房中有两个人,一个中年人,面白无须,身材硕长,看样子就是个练家子,而另一个人则是身体健硕,一脸的络腮胡子,一副十分彪悍的样子,身上穿着官服,张昭铭心中一动,难道是个蒙古人?而且还是个蒙古官员?
这是怎么回事?张昭铭有些不解,这宁远之在保定有着这样大的名头,备受百姓拥戴,想必应该不是一个和官服结交的人吧,江湖中人不碰官府,这是常规,况且现在的官府还是蒙古人当政呢,难道,他真的是一个伪君子?张昭铭愈发相信自己的判断,也愈发的佩服自己,我多英明睿智啊,一猜就猜中了!一个和官府勾结的大侠,确切的说是一个和蒙古人勾结的大侠,还能称之为大侠吗?至少如果大家都知道了的话,这保定大豪的名头,瞬间就会臭下去,汉人和蒙古人之间的恩怨,是无法化解的。
这时,只听那个汉人模样的中年人说道,“哈里木台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河北武林中人,多半会卖小人一个面子,小人组织的这个武林大会,还请哈里木台大人恕罪,跟他们说的是合力对付官府,这几年来,这些人越发的不安分,所以小人想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帮哈里木台大人把他们全部都除掉,想必之后保定一带就会安宁许多了吧。”
“哈哈,”那哈里木台大声笑着,站起身来用力的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很好,很好,你做的很好,你放心,将来这件事我会上报给朝廷,朝廷向来都是重奖有功之臣,以宁大侠的这个功劳,想必一个五品官是逃不掉了,以后我们怕是就要同殿为臣了,哈哈哈…”
“还不都是哈里木台大人提拔?”宁远之谄笑道,“大人的知遇之恩,小人是没齿难忘,将来必定唯大人马首是瞻。”这算是表表忠心了,虽然谁也不知道以后的事情是什么样子的,这种体面话还是要说的。
张昭铭听得一阵心凉,他娘的,不仅是一个伪君子,还是一个汉奸呐!借着什么武林大会的名头,想要将全河北的英雄好汉都一网打尽吗?
虽然不知道河北究竟有多少武林好汉,这些人被一网打尽了会有什么样的坏处,但是只要想想这般险恶的用心,就足够张昭铭心寒了,本来还以为这个时代的人老实厚道一些,现在看来,什么时候都有好人,同样,什么时代都有坏人呐。
知道了这件事,自己该怎么办呢?出去大声叫:宁远之是汉奸,他和蒙古人联手要把你们一网打尽!怕不是立刻就会被灭了口才是,就算是说给了那些武林人士听,你说他们是会相信大名鼎鼎的保定大豪,还是会相信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呢?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就算是仅凭年纪,他们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况且,这件事自己就这得想管吗?
张昭铭摇了摇头,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原本是想要独善其身的,可是真的遇到了这种事情,难道自己能忍住不说?他自忖没有这样冷血,虽然这件事看起来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可是,出于一个人,一个汉人的正义感,这件事他还是要管一管的,可是怎么管?
他扭头看了看那老头,那老头此时正在得意洋洋的躺在屋顶上晒太阳,丝毫也不在乎下面的两个人和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张昭铭捅了捅老头,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怎么办。
老头看了看他,突然大声叫道,“抓贼啊!”
张昭铭吓得一哆嗦,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头竟然会突然大叫起来,而且声音是如此之大,吓得他几乎从房顶上滚了下来,这一声刚刚叫出来,老头身形一闪,竟而消失不见了,张昭铭忍不住破口大骂,“该死的老头!你想玩死我啊!”
虽然口中骂着,身子却已经动了起来,他看的出来,下面屋子里面的那个保定大豪武功不俗,至少自己应该不是他的对手,他听到了这一声,自然不会仍然稳坐,肯定是要采取行动的,那么自己该怎么办?跑呗!
张昭铭的身子刚刚离开刚才的位置,就听“噗”的一声,一个什么东西从那个小洞的附近飞了出来,张昭铭眼睛尖,看到是一个盖碗的盖子,一个白瓷的盖子,穿过了厚厚的屋顶,飞了出来,吓得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自己还是小看这位保定大豪了,他的武功,超乎了自己的预料之外!快逃!
这时候,苦练了九年的轻功终于发挥了作用,张昭铭从屋顶上站起身来,迅速的四周望了望,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身子一纵,飞也似的跳了过去,死死的抓住树枝,用力一荡,将自己远远的荡了出去,飞到了一个假山的上面,然后身子一晃,消失在了假山之后。
他刚刚消失,屋子里面的人已经出来了,宁远之的脸色很难看,就此看来,刚刚自己的话一定被人听见了!他警惕的四周望了望,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除了正在赶来的家丁。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家丁问道。
“没事,有一个不开眼的小毛贼进来了,被他跑掉了,你们在府中仔细查看,发现可疑之人带来给我,”宁远之吩咐道。
“是!”家丁听命下去了。
宁远之身子一纵,轻轻的跃上屋顶,来到了那个小洞旁边,看到了自己丢出来的盖子,轻叹了一声,“高手。”
“宁大侠,是什么人?”哈里木台低声问道,他的存在是个秘密,就连宁远之的家人也是不知道的,所以当然不会大声说话。
宁远之从屋顶下来,进了房间,面色阴沉的道,“大人,可能大事不好了,刚刚有高手在上面偷听,武功很高,我没有伤到他,我们的事情可能要小心一些了。”
哈里木台的脸色更差,恶狠狠的道,“我不管是什么人,我要你快点把这件事摆平,要是因为这个出了什么乱子,你就等着抄家灭族吧!哼!”说着哈里木台重重的甩了一下袖子,从房中的暗道离开了。
宁远之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咬牙切齿的道,“妈的,不管是什么人,敢耽误我的大事,杀无赦!”(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躲躲藏藏
还是默默的念叨,花花~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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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大豪宁远之的府上正在进行一场搜索,搜索的范围是整个府中,府中的下人、家丁,所有人都动员了起来,将大门、偏门、后门全部关上,门口和墙边都有人把守,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府中这么大的动静,外面也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看热闹,是中国人的一个习惯,可以说是一个恶习,曾经有一个相声就是说一个人喜欢看热闹,有一次看热闹看的自己的自行车被人偷了都不知道,自己反而成了一个大热闹,这个恶习在元代也是一样存在的。
“哎,你知道出什么事了吗?”一个人小声问道。
“不知道,听说好像是宁府闹贼了,”另一个人将听来的一点小道消息分享出来。
“啊?闹贼?乖乖,谁敢在宁府偷东西啊,不想活了!”
“谁知道呢,看看,看看再说。”
他们在欢快的看热闹,府中的张昭铭却是不好受,他正躲在一棵树上,趴在树枝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幸好,幸好府中有这样大的一棵树,给了他一个藏身之地,否则他还真不知道往哪里躲,宁远之府中所有人都出动了,下人们除了派出去搜索的,全部被聚在了一起,在宁远之房间前面的空地上,可以说偌大一个宁府,却已经没有了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张昭铭这时候这个恨呐,自然不是恨宁远之,恨的是那个老头,有这么开玩笑的吗?这不是往死里玩我吗!
他不敢有丝毫的动弹,因为此时,就在这棵大树的下面,就有几个家丁正在走来走去,他们仔细的四处查看,就连石头底下都翻了一遍,也不知道谁能有那么强,躲在一块小小的石头下面,莫非刚刚偷听了宁远之说话的是一只蚂蚁?
“这里没有,”一个家丁搜找了半天,叫道。
“这边也没有,”另一个家丁放下了手中的石头。
“你们说,会不会在树上啊?”几个家丁合计了一下,猜测道。
张昭铭被吓得差点从树上掉下去,他娘的!你们是神仙啊,这都能猜的出来!不过他仍然是不敢动,下面有五六个人,而且看起来都是练家子,张昭铭可不敢相信自己能够在一瞬间击倒这么多人,并且不让他们发出一点声音,只要一个闪失,让一个人叫了出来就完了,宁远之一定会迅速的赶过来,那么自己可真就无路可逃了,他知道自己可没有那老头那样高明的功夫,能够在人眼皮底下来去自如。
“南无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保佑,上帝保佑,不要发现我!不要发现我!”张昭铭心里默念着各路神仙的名号,他可不想初出江湖就英年早逝了,宁远之如果知道他了解了自己的秘密,怕是立刻就要杀他灭口,那老头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放自己在这里拖着宁远之,自己却做了别的事情啊,再说他就算是在,难道一定会救自己吗?天知道。
“这树这么高,我们怎么上去啊,你们谁能上?我可是上不去,”一个家丁说到。
呼~张昭铭长出了一口气,是啊,怕什么啊,本来还以为自己的胆子挺大的,没想到在现在和平都市生活的久了,胆子却是越来越小了,这树这么高,就连自己都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上来,这些家丁能有这么好的轻功?
“你都上不去,我们自然是上不去了,可是万一那人躲在这里怎么办?老爷怕不是要打死我们呢,”一个人畏惧的道,看来平日里宁远之是御下极严的,所以这些家丁都很怕他,但是这树确实太高,而且老爷又不在这里,总不能去找了老爷来让他自己上去看看吧,该怎么办好?几个家丁思忖了半天,突然有人想出来一个办法。
“我们去找一根棍子,往树上用力的打下去,如果上面要是有人的话,就算是不会被我们打下来,怕也会疼的叫出声来吧,你们说怎么样?”
“好主意,好主意,就这么办吧,”众人随声附和。
张昭铭暗自叫苦,天呐,还要挨打吗?没多久,一个家丁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竹竿,很粗的样子,透过树叶的缝隙,看的张昭铭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要是力量十足之人,一竿子下去怕是自己的屁股就要开花啊,小爷我可没有练过金钟罩!
“宁义来好了,你力气最大,”众人推荐了一个叫做宁义的家丁动手。宁义也不推辞,结果竹竿,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树上用力的敲了下去,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敲了数十下,累出了一身大汗,打下来不知道多少树叶,将竹竿一丢,往地上一坐,大口的喘着粗气,看来这还真是一个累人的活咧,怪不得没人愿意做。
“没有人,有人早就打下来了,”有人推断道,其他人显然也都接受了他的观点,终于放弃了这里,走开了。
几个家丁刚刚走远,“扑通”一声轻响,一个重物从树上掉了下来,正是张昭铭,张昭铭此刻好不狼狈,嘴里叼了一根树枝,用手不断的揉搓着身体的多个部位,尤其是脑袋,嘴里面轻轻的哼哼着。
那宁义的力气果然很大,而且很凑巧,他胡乱的打了那么几十下,倒是有一小半都作用到了张昭铭的身上,尤其是头上,狠狠的挨了几下,现在用手去摸,已经起了几个大包,要不是头发挡着,倒是能看出一些佛祖的架势来。
张昭铭害怕自己被打中的时候会不小心叫出声来,于是要了一段树枝在嘴里,生生的忍了下来,直到众家丁都走了之后才从树上掉了下来,身上各处好不疼痛,“嘶~臭小子,这么大的力气,怎么不去砸石头啊,嗷~好痛,奶奶的,真是倒霉了,竟然被人这么打了一顿,还不能还手,气煞我也!”张昭铭低声“高呼”道,“不行不行,这件事不能算完,将来有了机会小爷一定会打还回来的!”
张昭铭在叫苦,发誓要报仇的时候,宁远之则正在查看家中的下人,宁府在保定算的上是一个大户,家中的下人就足有几十人,这时全部聚集在这里,宁远之挨个看去,看了个遍却也看不出哪个是身怀武功的样子,他判断刚刚那人虽然武功不俗,不过应该比自己还有所不如,否则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自己,而是逃跑了呢?既然是跑了,那就一定是不如自己的。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老头心里面也不知道想的是什么,明明武功高绝,却偏偏如此的游戏,让人琢磨不透,宁远之判断不出来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
宁远之心情很差,下人之中没有,家丁回报,府中也没有搜到人,难道那个人就插上翅膀飞了?不可能啊,他一定还在府中!宁远之相信自己的判断力,他知道自己的府中有多大,想要跑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可是,那个人究竟在哪?他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叫下人全部退下,自己走到一个石凳边上,坐了下来,仔细的想着该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宁远之站起身来,拿定了主意,不管那么多了,一切按照原定计划行事,明天的武林大会依旧召开!要是有什么人出来闹事,毙了他就好了,就算有人说自己和蒙古人勾结,可是究竟大家是会相信自己还是相信别人呢?答案自然是自己了,保定大豪,十几年的名头,不是随随便便闯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宁远之的秘密
花花的不嫌多,收藏的也不嫌多,啥都不嫌多,大家慷慨点哈,还有,在这里说明一下,这本书绝对不是武侠,大家不要急,慢慢的看下去,在元末农民起义之后就会变成争霸了,现在的阶段是一个过渡,我也在极力的体现出历史感来,大家看着,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说说,小鱼虚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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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铭很饿,真的很饿,在宁远之府中的一个僻静的小角落躲了一个晚上,一晚上没吃饭呐,也没有敢好好的睡觉,因为还是不断的有家丁四处的走动,他想逃出去也做不到,因为他听得到墙外有人把守,偌大的一个宁府,对于张昭铭来说像是一个大型的监狱一样,出不去,动不了。
一晚上没睡,又困又饿的,张昭铭快崩溃了,上辈子虽然是吃了不少苦,可是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他本来是抱着玩的心理出来闯荡江湖的,没想到,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玩进去,肚子里面嘟噜噜一通狂叫,他心里面却在狂骂着那个老头,管他是什么人呢,哪怕他是蒙古皇帝呢,张昭铭现在也敢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要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么会陷入这般田地?
怎么办,天亮了,肚子叫得越来越厉害,总得找点吃的吧,要是饿死在了这里,可就算是天大的笑话了,小明王韩林儿不是被朱元璋杀死的,反倒是饿死在了一个什么狗屁保定大豪的家中,天呐,将来史书上可有的写了。
张昭铭正在胡思乱想,却突然眼前一花,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吓了他一跳,几乎要一拳打了出去,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老头!
“你!”张昭铭这个气啊,正要骂出声来,那老头却一把抓住了他,捂住了他的嘴,贴在他耳边道,“别叫别叫,饿了吧,给你带吃了来了!”
说到吃的,现在对张昭铭来说可是无可抵挡的诱惑了,要知道,现在还是初春,早晚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在这样的天气里面,又饿又困又冷的过了一个晚上,最重要的就是找些事物来补充体力了,于是张昭铭也顾不上骂人,手一伸,“拿来。”
老头嘻嘻笑道,“看你急得,来,热乎乎的烧鸡~”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只烧鸡来,塞到了张昭铭的手上,张昭铭也顾不得想那么多,接过来就是狠狠的咬了几口。
“别噎着,没人跟你抢,瞧你这点出息,”老头看着张昭铭的吃相,还不忘揶揄他几句,“来来来,喝口酒吧,”不知道又从哪里弄出来一个酒葫芦,递给了张昭铭。
张昭铭伸手接过来,拔开塞子,将葫芦竖起来狠狠的灌上几口,将堵在喉咙里面的烧鸡肉冲了下去,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老头笑嘻嘻的道,“怎么样?这回舒服了吧?”
本来身上正冷着呢,吃了几口肉,喝了几口酒,自然是身上舒服多了,可是张昭铭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别现在到我这来卖好!昨天把我丢下的时候想什么了!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他现在对这老头的畏惧心越来越少,说起话来也不那么毕恭毕敬了,管他是什么人呢,可是害得我不轻啊!
老头笑道,“算了算了,年轻人,这么大火气,小肚鸡肠的可不好,男子汉大丈夫的,别像个娘们似的,昨天丢下你不是没办法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我去做,不做不行啊。”老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呸!你有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去做好了,你叫什么啊,你知道吗,你差点害死我!你前脚刚走,宁远之就一个暗器丢上来了,要不是我反应快,早就被打死了!”张昭铭低声吼道。
“区区一个宁远之都能杀了你,你还能在江湖中混下去吗?”老者突然正色问道。
张昭铭一滞,也是啊,其实宁远之虽然武功不俗,可是比起自己来也就是高上那么一点,自己要真的是撒丫子跑了的话,还真就未必能有事,只是自己太过谨慎了,总是对自己有那么一点不自信,总是认为别人怕是比自己强的太多,归根结底,还是自己胆子太小,这样一想,心中对老头的怨念就轻了许多,可是嘴上却仍旧不肯放开,“宁远之好歹也是保定大豪,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你就对我那么有自信?你见我的功夫?”张昭铭突然想到,这老头会不会是师父或者是爹的朋友呢?他对自己很熟悉?
“嘿嘿,没见过,不过我老人家是什么眼光啊,一看就知道你有几斤几两,区区一个宁远之罢了,什么狗屁保定大豪,在我眼里,还不如路边的一滩狗屎!”老头再次发挥了他的毒蛇,凶猛的攻击宁远之,同时摆出了一副不屑的样子。
张昭铭没有说话,他倒不是以为老头说大话,老头确实有这个实力,有这个本钱说这话,可是,保定大豪虽然算不得什么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至少在一隅也是颇有名头的人,老头说起他里怎么这么不屑一顾,他究竟是什么人?还有,他为什么会知道宁远之的秘密?为什么要带自己来看?他究竟是想要作什么?张昭铭肚子里面除了鸡肉和烈酒,剩下的全是疑问。
老头像是知道了他心里在想什么,笑道,“你什么都不要问,我也什么都不会说,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以后自然会有机会知道,或者也许一会儿我心情好了就会告诉你,总之,现在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老头得意的扬了扬头,很气人的样子。
张昭铭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唉,为老不尊呐,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走吧,我们该去看热闹了,”老者说着,又是像昨天一样,拉起张昭铭,风一般的飘了出去,丝毫不在乎府中的那些家丁,完全当他们不存在,而且重要的是,他们也没有发现老头和张昭铭的存在。
老头拉着张昭铭,一路狂奔到了宁府的前院,这里有一个很大的空地,足以容得下上百人,而此时,这里也确实聚集了上百人,一个个都是十分彪悍的样子,老头拉着张昭铭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低声道,“看看吧,这就是那个狗屁武林大会了。”
不用他说张昭铭也知道,这些人看起来就是武林人士,河北的武林之中,高手并不算很多,大多是绿林中人,而在今天这些人当中,自然是没有绿林中人的,不过倒是一个个的也看着十分凶悍,“河北武林有什么高手吗?”张昭铭放低了声音问道。
“没有,像是宁远之这种人,就算是高手了,”老头摇了摇头,“都是些没用的东西,一个个的空长了这么一副好身体,只会用四肢,不会用脑袋的蠢货!”
张昭铭吐了吐舌头,看来这老头跟自己说话还算是和蔼可亲的了,说起别人来,全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由此想来,他更加肯定这个老头是认识自己的。
这时,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来到了院子当中,正是宁远之,宁远之满脸笑容,哪里还有昨天的阴狠毒辣的样子,他朝着众人抱拳道,“诸位英雄有礼了!”
众人大多不敢怠慢,抱拳还礼,“宁大侠客气了。”还有人高声和宁远之打着招呼,显然是和宁远之极熟的人,宁远之笑着回应。
“这些人里面,有几个是跟宁远之同样的汉奸呢?”张昭铭心中暗自想到,他可不相信在这些人里面没有一个是和宁远之同伙的,宁远之这样大的手笔,想要将河北武林清除干净,没有人帮忙,只是靠着蒙古兵,那是很难做到的,蒙古兵虽然强悍,但是这些都是高来高走的人,不是那样容易被留住。
“今天请诸位来,是要商议一下刺杀蒙古皇帝的事情,”宁远之开口道,“蒙古人进入中原以后,我中原百姓苦不堪言,几乎被蒙古人给灭了族,凡是我汉人大好儿郎,怎能咽得下这口气!近年来,蒙古人更加变本加厉,百姓们已经活不下去了,与其如此,还不如拼个鱼死网破!”
宁远之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忧国忧民的模样,如果没有看到他昨天跟蒙古人低声下气的那一幕,也许张昭铭都会被他骗过去,“果然好一个伪君子啊,这次出来倒是真的涨了见识了,可惜,这人的武功若是高一些,野心若是大一些,说不定真的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岳不群了,可惜,阴谋诡计虽有用,还是要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之上啊,”张昭铭心中暗自感叹道。
在场的武林人士听了宁远之的话,看了宁远之的表演,一个个立刻爆发开来,“不错,宁大侠说的好!蒙古人残暴不仁,我们不能再忍下去了!”“跟着宁大侠,上大都去杀了蒙古狗皇帝!”这些直肠子的汉子哪里懂得阴谋诡计,情绪很容易就被调动起来了。
“好,既然诸位都和宁某一般心思,我们就干他一场!就算是功败垂成,也能名留青史!为了天下百姓,我们就作一回荆轲又如何!”宁远之果然很会煽动,将荆轲这个人一搬出来,群雄更加激动了,是啊,学学荆大侠,虽然刺秦失败了,可不也名留青史了吗?作为一个武者,还有比这更加荣耀的吗?
“请四大门派的掌门人,六大帮派的帮主,还有张大侠、陆大侠、风大侠、陈女侠、路真人、智远大师进去商议,宁某制订了一个大略的计划,还请诸位指点,”宁远之看着群情激昂的群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已觉察的笑容。
“不能去!不能去!”张昭铭在心中大声喊道,他知道宁远之想要干什么了,想必在房间里面安排下了厉害的陷阱吧,把这些领头之人全歼了,自然剩下的人就不足为道了,可是他却不敢喊出来,虽然身边跟着一个深不可测的老头,可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把自己丢下跑路了呢,不可靠啊,还是老实些吧。
正这样想着,突然,张昭铭只觉身子一轻,一股巨力从自己的胳膊上面传了过来,然后整个人高高的飞了起来,落点,就在人群中间,张昭铭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声怒骂道,“死老头,你想玩死我啊!”(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你是汉奸
宁远之和河北群豪听到了张昭铭的叫声,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人高高的飞了起来,飞的好高好高,足有两丈多高!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还是人吗?什么样的轻功能飞这么高?
此时张昭铭却在疯狂的咒骂,本来对老头昨天甩下他的怨念还没有完全清除呢,这下倒好,老头又整了他一把,把他丢出来倒也罢了,可是为啥丢的这么高?是想要摔死人吗?
前世工作压力太大,张昭铭曾经去蹦极缓解压力,现在他感觉,就像是上辈子蹦极一样,很“爽”的感觉,不过其实还好,老头的劲力非常古怪,他虽然把张昭铭抛了起来,但是张昭铭的身体在半空中却没有失去平衡,并且稳稳的落在了地上,一根汗毛也没有伤到,旁人看起来到真像是张昭铭自己施展轻功跳出来的一般,于是,众人看着他的脸色十分诡异。
看到张昭铭,自然最紧张的就是宁远之,他心中有鬼,此时看到张昭铭这样一个陌生的脸孔,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难道他就是昨天那人?可是昨天那人似乎没有这么高的武功吧。
毕竟不愧为一个比较成功的伪君子,宁远之没有那么容易慌乱,他轻咳了一声,“在下宁远之,不知阁下是?”
张昭铭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反应有点慢,但是他这个样子再配上刚刚的惊人出场,众人倒是以为他在端架子一般,心中更加惊讶,这少年是何方神圣?年纪轻轻的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而且这般倨傲,竟然不把宁远之放在眼里?
宁远之倒也能忍,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之前,他是绝对不愿意翻脸的,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这下总算是正好赶上张昭铭清醒过来,倒是听到了他说话,“我吗?我是来看热闹的,听说这里举办了一个武林大会,初出江湖,便想来见识见识,”张昭铭说的倒也并不算是假话,他的本意确实如此,只不过被老头拖下水了而已。
“哦?不知少侠家住何方?姓甚名谁?师承何人?”宁远之问的很详细,在别人看来是宁大侠涵养好,对这样一个少年也客客气气的,只有宁远之自己知道,不搞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是不是自己惹得起的,怎么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我叫韩林儿,也是河北人士,师承,便不必说了吧,我的师门,说出来你也未必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也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名讳,”张昭铭大大咧咧的道,确实,他师承彭莹玉,可是彭莹玉出身于一个小门派,说出来,确实大多数人都是不知道的,而且他也不想把彭莹玉的名头说出来,谁知道彭莹玉在武林之中是朋友多些还是仇人多些呢?
他说了半天,结果就等于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了,别的什么也没说,众人又是一片哗然,这少年的话,有些耐人寻味啊,如果没有看到刚刚张昭铭的那一场空中飞人表演,也许众人会以为他真的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可是现在却不同,听了他这样的口气,众人愈发觉得,他的意思倒像是对己十分不屑,像是什么神秘的隐士高人的弟子似的,宁远之越来越担心了,不过他倒是真好耐性,朝着张昭铭抱拳道,“既然韩少侠来了,也算是恰逢盛会,我河北武林豪杰今日尽聚于此,韩少侠若是不嫌弃,还请进屋一叙?”
众人齐齐的挑了挑大拇哥,宁大侠好手段!这少年看起来武功绝高,他的师门一定更加了不得,能把这样的人跟自己绑在一起,这次的事情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一些,妙啊妙啊!
谁知道张昭铭却是很不给面子的摇了摇头,“我不要,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有宁远之,脑袋里面像是有人点燃了一个爆竹一般,轰的炸了开来,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知道我在里面有安排的!他什么都知道!?他一定是昨天那个人!
看到宁远之的脸色终于变了,张昭铭暗自称赞了自己几句,我真是聪明啊,看来我料的没错,宁远之果然是在房间里面设下了机关陷阱之类的东西,想要将河北群豪一网打尽!
宁远之还是没有爆发,只是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然而这种脸色的难看在别人看起来倒像是被人驳了面子的不爽,“韩少侠这话是什么意思?宁某和你是初次相见,似乎没有什么得罪之处吧,你为什么如此针对宁某?难道宁某的房间里面,会有毒蛇猛兽不成?”
张昭铭撇了撇嘴,“毒蛇猛兽我倒是不知道有没有,不过,蒙古人说不定是有的。”
“什么!”蒙古人这个词实在是太过敏感了,群豪一下子就炸了开来,“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人大声的叫了起来,众人纷纷的猜测,这少年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他知道些什么?一时间,众人看向宁远之的眼神不免有些古怪。
宁远之心中大骂,果然,果然是他!昨天那个人果然是他!可是该怎么办?他竟然这么高的武功,恐怕我未必是他的对手,怎么办?宁远之脑筋急转,随即想到,罢了,任凭他说什么,我就是不承认便是,一个从来没有人见过的陌生少年,一个名声远扬的保定大豪,大家会相信谁?答案是肯定的嘛。
“韩少侠莫非说在下和蒙古人有勾结吗?”宁远之脸色铁青,身上散发出阵阵杀气,虽然不一定要动手,但是一定不能输了气势,这一点,宁远之是当然知道的。
“哎?这话我可没说,你自己说的哦,”张昭铭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他本来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这副样子倒也没人能说出什么来,顶多是看不顺眼罢了。
宁远之咬牙切齿的道,“看来韩少侠今天是来找茬的了?韩少侠想怎么样?划下道来吧,宁某接着便是,宁某虽然不才,但是也不能容人如此欺辱!”
“好演技!”张昭铭在心中赞道,这宁远之是个人才啊,演技真是不错,台词,感情融合的恰到好处,一点也不显突兀,只是可惜,这样一个人才,竟然是蒙古人的一条狗,唉…
“宁大侠,你就别死撑了,昨天你和蒙古人的那些勾当,我都听到了,也都看到了,你现在要是退出,也许还来的及,毕竟你还没有作出事来,否则的话,怕是一世英明,毁于一旦呐,一个蒙古人的从六品忠武校尉,还是没有实权的,对你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张昭铭“苦口婆心”的劝道。
宁远之身子一震,其他人也是身子一震,宁远之惊得是张昭铭竟然连朝廷授予自己的官职都知道的如此清楚,而其他人惊得却是,这少年说的这样言之凿凿,倒像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一般,难道宁远之真的投靠了蒙古人,做了汉奸,今天是要将大家一网打尽吗?河北武林多粗豪之人,但是并不代表没有精细之人,有些聪明人已经开始用怀疑的眼光看向宁远之了,相信张昭铭的人又多了一些。
“胡说八道!你以为编造一个这样的谣言,就能让大家相信吗!可笑之极!可笑之极!”宁远之再也不能保持他稳定如山的模样,大声的叫了起来。
这时,人群中也有人高声叫道,“别听他放屁,我们和宁大侠相交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宁大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这么一个小屁孩出来说一句话,你们都相信?老子是不信的!”
“是啊,宁大侠的人品我们还不知道吗?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们就会相信?狗屁!”有人跟着随声附和。这几个人的声音一响起来,又有一些人开始犹豫了,难道这个少年真是的信口开河?
张昭铭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宁远之做这样大的一件事,绝对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人群之中,一定还有他的同伙,果然,都跳出来了。
“小施主,你说的话,可有证据?”一个老和尚站了出来,轻声问道。
“智远大石,别听他胡说,他能有什么证据,顺口胡说罢了,”有人不满的叫道。
那智远和尚头也不回,念道,“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若是有证据拿得出来,自然,这件事老衲自然是要管的,要是拿不出证据来,老衲也不会轻易放过,小施主,你可有证据吗?”
这老和尚显然在众人之中还是有些威信,他这样一说,别人都不开口了,只是看着张昭铭。
张昭铭不由得苦笑,证据?哪来的证据?这年头,有没有录音笔、DV机什么的,这时,他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右手里面。”张昭铭一愣,他知道这是那老头传音入密,只是右手里面有什么?哎?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纸出来。(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杀人就是这么简单
今天第一更,小鱼还在努力,等下还有第二章,大家多多支持,今天是不是更新的晚了点?明天早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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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张昭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手里面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张纸,难道那老头除了武功高强,还懂得法术?隔空传物?
其实哪里是什么法术,老头在把他丢起来的那一瞬间就将这张纸塞到了他手中,只不过他平生第一次飞起来那么高,在元代玩了一次蹦极,吓得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哪里还注意得到手中拿了东西,刚刚又是竭尽全力和宁远之斗嘴,心里不紧张那是说谎,所以直到老头不得已提醒他,他才发现自己手中攥的紧紧的一张纸。
这是什么?于所有人一样,张昭铭对手中的这张纸也是一无所知,只是他知道,既然是老头交给他的,显然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也许就是他们所要的证据吧。而此时,一旁的宁远之身子已经开始颤抖起来,脸色变得惨白,他想要上前去将那个抢过来,可是智远和尚挡在前面,他没有办法近身,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昭铭将那张纸打了开来。
“咦?果然如此!”张昭铭打开纸来一看,却是一封委任状,是大元朝廷颁发的,关于任命宁远之为忠武校尉的委任状!虽然上面的文字张昭铭看起来十分别扭,但是还好,是用汉文写出来的,所以他还是可以大概的看懂,“哈哈哈,你要的证据就在这里,好好看看吧!”张昭铭大笑几声,将那委任状交给了智远和尚。
智远和尚接过来看了一眼,顿时变了脸色,要知道,这封委任状也许可能是别人假冒的,但是上面的皇帝的玉玺是伪造不了的,智远和尚也算是有些见识,所以他肯定,这是真的。既然这委任状是真的,那么,张昭铭刚刚所说的话,自然也就是真的了,于是,智远和尚看向宁远之的眼神便有些不善了。
虽然智远和尚没有说什么,但是众人看到他的表情,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人群中一下子炸了开来,原来宁远之真的是投靠了蒙古人,想要害死自己这些人的汉奸吗!
“诸位英雄,这,是蒙古人给宁大人的一封委任状,委任宁大人为从六品忠武校尉,韩少侠所说的,句句是真!”智远和尚对张昭铭的话做了一个肯定,而同时,也等于宣判了宁远之有罪,他把称呼都改成了“宁大人”,可见其心中之恼怒和鄙夷。
宁远之仍旧不肯认输,强笑道,“智远大师,难道这委任状就不能是假造的吗?你们谁见过蒙古皇帝的委任状?你又怎么知道这就是真的呢?”
张昭铭心中大感佩服,果然是一个合格的伪君子啊,到了这种田地还是不慌不忙,还能狡辩的出来,要是换作自己,怕是早就桃之夭夭了。
而其他人却齐齐的将鄙夷的目光投向了宁远之,宁远之一愣,随即发现,自己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眼前这个老和尚,智远大师,当年曾经是朝中的官员!
这智远和尚的来历很是不简单,他当年曾经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俊俏书生,虽然改朝换代了,但是他心中的执念却没有变,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考取功名,做官,他也真个是了得,真的在元廷之中当上了官,并且曾经官至五品,只是后来渐渐看清了蒙古人的真相,同时备受排挤,在朝中再也呆不下去,于是辞官归隐,投身佛门,以此来洗刷自己的罪孽,因此,他自然是见过委任状的,自然是认得玉玺的,这件事在河北武林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宁远之在慌乱之下,终于犯了错误。
“宁大人,给我们一个交代吧!”群豪群情激奋,向着宁远之怒目而视,看起来随时能够将宁远之撕成碎片。
张昭铭大叫不好,这些人还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还有宁远之的同伙,宁远之狗急跳墙,一定会拼个鱼死网破的,他刚想要叫大家小心,没想到,终归是迟了一步。
宁远之大喝一声,“还不动手,更待何时!”众人一愣,动什么手?他在对谁说话?
突然,惨叫声从人群之中传了出来,众人大吃一惊,扭头看去,却见几个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有的是被一掌拍碎了头骨,有的是背后中了一刀,而同时,几个人影跃出人群,来到了宁远之身边,群豪定睛一看,原来却是金刀门门主向怀远,铁爪门门丁大刚,沙河帮帮主吴志明,还有三个不认识的人,可是看的出来,都是高手。
宁远之此时面目狰狞,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那副大侠风范,“姓韩的小子,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竟然敢坏我好事,不过没关系,顶多就是费了些事罢了,你们以为这样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吗?明白告诉你们,现在哈里木台大人正带着五百军卒赶过来,就凭你们这些人,能敌得过蒙古精兵吗?你们都要给我死在这里,只要我拖住你们半个时辰,你们都都死定了!半个时辰之内,你们打得赢我们七个人吗!”
虽然宁远之很猖狂,可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些道理,他们这七个人都是河北武林道上鼎鼎大名的高手(虽然有三个人是不认识的,不过料想应该是高手吧),而刚刚那六个人的偷袭,已经将六个高手击毙了,群豪更加处于下风,虽然人多,可是高手却少,该怎么办?
智远和尚怒道,“宁远之,你这个数典忘祖的汉奸,你以为你就能一手遮天了吗!我河北武林同道岂会畏惧你们!就算是玉石俱焚,也要誓杀尔等!”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张昭铭一把拉住他,叹道,老和尚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脾气这么暴躁啊,不要蛮干嘛,口中却道,“大师不要着急,他们虽然有七个高手,可是能拦得住我们这么多人吗?打虽然不一定打得过,我们走他们又能如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除掉这么几个汉奸,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浪费自己的性命呢,你说是不是?”
智远一愣,虽然张昭铭的话有些不符合武林中人的气节,但是,不得不说,确实是有些道理的,他们只有七个人,这在场的有上百人,大家四散而走,他们追的上?只要这院子里面的人逃出去一个,日后宁远之将永无安宁之日,受到天下武林人士的追杀,永无止尽,不死不休。
宁远之脸色一变,变得惨绿惨绿的,像是那种绿毛龟的背甲。“小子,我杀了你!”宁远之心中邪火难消,也顾不得顾忌张昭铭了,纵身而上,就算是死也要先杀了张昭铭,不然死都不会瞑目的。
对于宁远之的武功,张昭铭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他是从21世纪来的人,没有什么武人的尊严,打不过就是打不过,难道还非得送死吗,只是他此时却丝毫不惊慌,看似闲庭信步,又若隔岸观花,他身边的智远倒是紧张了起来,挡在他的身前,大呼道,“韩少侠小心!”
“死老头,有人要杀我啦!”张昭铭突然扯开嗓子吼了一声,众人一愣,这是叫什么呢?
却忽听有人长叹了一声,“你这个没用的小子,把什么都给你安排好了,你还是把戏演砸了,笨啊!”随着声音的出现,一个人影瞬间到了张昭铭的身前,轻轻一挥手,将智远远远的送了出去,然后,轻描淡写的迎向宁远之。
宁远之此时心里如同陷入了冰谷一般,寒冷彻骨,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丝毫没有看清,并且,自己的攻击到了他的面前,就像是陷入了一大团棉花里面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效果,高手!他突然明白了,原来那个高手是这个人,而不是那个少年!
可是他明白的太晚了,这也是他这辈子最后的一个念头,因为老头的手已经轻轻的抚在了他的头顶上,就像是帮他拂去灰尘一般,但是,这一下的力道,别说是灰尘,就算是一块大石也拂走了,只听“噗”的一声轻响,鼎鼎大名的保定大豪宁远之的头盖骨被打成了一团棉花一样,整个人像是一条死鱼一样,倒在了地上,连一声惨叫都没有来得发出。
“噢~”众人一阵惊呼,像是看着外星不明生物一样看着老头,这个人是谁?宁远之的武功,大家都是清楚的,在河北武林,宁远之也是排的上号的人物,否则他也不会有这么高的威望,可是谁知道堂堂的保定大豪,到了这老头的手里,却像是一个不结实的瓷娃娃一样,被轻而易举的拍成了死人,叫人如何能够不惊。
“走!”宁远之的几个同伙也都是聪明人,他们的武功和宁远之在伯仲之间,看到宁远之一瞬间就没了性命,一个个吓得肝胆俱裂,哪里还敢叫嚣,脚底抹油才是真理,可是他们很倒霉,遇到了这个老头,老头再次轻叹一声,身形如同鬼魅,飘忽上前,只出了六招,每人一掌,六个向不同方向逃命的人似乎在同一时间,齐齐的死在了他的掌下,一个也没跑出去。
此时,还没等有人开口说话,却听院子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其中伴着几声蒙古人的叫嚷声。(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理直气壮的敲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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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铭微微一惊,蒙古人来的好快啊!莫非,是信不过宁远之?嗯,想来是这样的,宁远之虽然是一个好狗腿,可惜,蒙古人却未能完全信任于他,骄傲的蒙古人还是比较相信自己多些吧。
他虽然只是微微惊讶,其他人却都已经如同惊弓之鸟,慌乱了起来,这些刚刚还信誓旦旦要刺杀蒙古皇帝的侠客们,当得知了蒙古兵到来的消息之后,都没有了刚刚的镇定和血性,“怎么办?蒙古人来了!”就连智远和尚都有了一丝惊慌,蒙古兵在汉人的心目当中,委实太过强大了,说起来是一回事,当去面对他们的时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从宋朝开始,汉人便开始时时经受外族人的欺凌,一直到北宋亡国,继而南宋亡国,大元建立,汉人在这数百年间,从来没有一刻安宁,先是契丹、西夏的侵犯,堂堂的大宋朝被打的年年上供,岁岁称臣,后来大辽国示弱,完颜阿骨打带着女真人又开始崛起,大金国成为了北宋头上悬着的利刃,金国南下,灭了北宋,赵构慌忙南下,重新建立了南宋政权,可是被打怕了的南宋,依然只是勉强维持生存罢了,到了成吉思汗铁木真率领蒙古人崛起,灭了西辽,西征花剌子模,,灭西夏,灭金国,而后蒙古人挥师南下,将苟延残喘的南宋政权也一举灭了,一统天下,蒙古人甚至打到了欧洲,震惊世界,蒙古人的强悍,已经在汉人的心中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就算是反抗大元的有志之士,在听到了蒙古兵的名号以后,也难免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颤抖不已,不能说他们胆小,只是潜意识受到的影响罢了。
张昭铭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正是他不喜欢宋之一代的原因,宋代什么都好,经济繁荣,艺术繁荣,可就是军事不繁荣,被人打得像是孙子一样,怕完这个怕那个,结果还是被人灭了,还导致了百姓们对外族的畏惧,经久不消,郁闷呐,郁闷呐。
所谓无知者无畏,张昭铭毕竟骨子里面是一个21世纪的人,虽然对蒙古人也有着一定程度的敬畏,但是还不至于惊慌失措,因为他毕竟没有看到过蒙古人的凶猛和残忍。
“死老头,现在该怎么办?”有老头这样一个大高手在身边,张昭铭原本的一点害怕也消散于无了,反正有他在就算是万军阵中也能带着自己来去自如吧。
老头皱了皱眉头,张昭铭吓了一跳,“怎么?不是你也拿蒙古人没辙吧?”
“呸!”老头狠狠的啐了一口,“鬼才怕蒙古人,我是那你这个小子没辙,死老头死老头的叫着,你也太不懂得尊老敬老了,再敢这个叫,我老人家把你丢出去喂蒙古人!”
“嘿嘿,前辈大人有大量,小子叫顺嘴了,这就改这就改,”张昭铭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死老头也叫了不少声了,心中的闷气也算是出了一些,“咱们还是想办法走吧,这样下去,就算你我能出去,这些人也要死伤大半的。”
“我老人家自有办法,你急什么!”老头瞪了他一眼,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这位,前辈,韩少侠,蒙古人来了,我们该怎么办?”智远和尚和在场的几个河北武林的重量级人物都凑了过来,这一老一小刚刚挽救了大伙,更何况老头所表现出来的绝世武功震住了他们,此时他们自然是要来求助与他们的。
“都急什么?现在武林中的小子们呐,是越来越不争气了,”老头气呼呼的道,“不过是几百个蒙古人,你们自己看看,都吓成什么样子了!就差没尿湿裤子了!丢人呐!整个武林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看来老头不单单是跟张昭铭说话的时候刻薄,跟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极大,将所有人都羞红了脸,一个个不敢出声,但是心里都在埋怨,我要是有你这么高的武功,我也不怕啊!
“走吧,都跟我老人家过来,”老头又骂了几句,拉着张昭铭,招呼着众人跟着他走,却是朝着宁远之的房间里面走去。
“哎哎哎,这是去哪啊?”张昭铭叫道,“难道我们躲在屋子里面蒙古人就看不到我们了?你还真当他们傻啊?”
“住嘴!”老头真的有些怒了,心说这小子怎么这么多话啊,“我老人家会带着你们等死吗?猪脑子!跟着我来就是了!”老头一句话,将其他人的疑惑也都骂了回去,都不敢出声,乖乖的跟着老头进了房间,死就死吧,反正大家一起死。
老头轻车熟路的进了房间,直奔着房间里面的一个大大的酒柜走了过去,伸出一只脚,狠狠的踢了过去,酒柜轰然倒塌,地面上露出了一个大洞,里面黑乎乎的,但是有石阶。
“快点,快点,一个个走,这暗道是通往城外的,动作快点,”老头催促道。
众人一见之下,大喜过望,也顾不得道谢,一个个慌忙进了密道,只是智远和尚和另外几个人毕竟是身份不同,也不着急,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大家动作很快,没用多长时间,就全都进去了,老头在智远和尚等人屁股上挨个踢了一脚,“还愣着干嘛,快走啊!”
智远和尚本来是想等着张昭铭他们先进去的,否则自己慌忙逃命,将救命恩人丢下岂不是太过薄幸?可是老头却不领情,几个人只好苦笑一声,闪身进洞,老头这才拉着张昭铭也跟了进去,张昭铭走在前面,老头走在后面,两个人刚刚进来,老头不知道做了什么,洞口“轰”的一声塌掉,将外面所有的光都挡住了,顿时洞内漆黑一片。
“哎?这是干嘛啊?”张昭铭叫了起来。
“笨,不把洞口毁了,等着蒙古人在后面追上来是吧?”老头的声音在黑暗中传了过来,“把火折子拿出来。”
张昭铭无奈的嘟囔一声,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擦燃,洞内这才亮了起来,能够清楚的看到前面的道路,这个密道修的很好,足有一人多高,人在里面不需要弯着腰那样费力,张昭铭奇怪的道,“这是怎么回事?宁远之家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密道?难道是他做贼心虚,准备随时跑路?嗯,一定是这么回事,不过,这应该是他的最大秘密吧,你怎么会知道?还有,那个什么委任状你是怎么弄到手的?”张昭铭连珠炮般的问道。
老头翻了翻白眼,有气无力的哼哼道,“我发现你这小子怎么越来越多话了,现在倒像是个长舌妇一样。”
张昭铭嘿嘿一笑,也不理他,追着问道,其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他上辈子是很不爱说话的人,这辈子的这些年来话也不是很多,说的最多的也许就是跟若若讲故事了,可是现在却突然多话起来,有着强烈的说话的欲望,曾经有人说过,人一辈子说的话都是有数的,难道自己前面说的少,以后就要说得多了?
“我怎么知道宁远之的秘密这件事,以后再慢慢告诉你,至于那张委任状嘛,你以为我昨天为什么要大叫一声?不知道?笨!就是为了用你引开宁远之的注意力啊,宁远之出来找你,那个蒙古人也跟着出来,我就进去把那个委任状顺了出来,”老头解释道。
“啊?那么一会儿功夫你就顺出来了?你是神偷?”张昭铭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道。
“呸!你才是小偷呢,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头虽然嘴里面在骂着,但是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可是,宁远之似乎不知道委任状丢了,难道…”张昭铭想到了一个可能,心中不禁一阵恶寒,这个无聊的老头。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我事先做了一个假的,以假乱真哦,他又没有仔细看,自然是被我骗过了,”老头摇头晃脑的道。
“明明你就可以轻易的除掉宁远之,非得费这么大的力气绕个大圈子,烦不烦呐,”张昭铭终于忍不住了。
“烦?才不会,这样才好玩呢,”老头露出了小孩子般的快活笑容,“人活着,总是要自己找点乐子的,这样才不会无聊嘛。”
张昭铭终于败了,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个老疯子,你倒是找到乐子了,我差点没被人家杀了,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完了!你得补偿我!包赔我的精神损失!”
老头愣了一下,“精神损失?什么意思?”
“所谓精神损失,就是指你因为这件事情吓到了我,好几次差点把我吓得小便失禁,还差点丢了性命,虽然我没有受到肉体上的伤害,但是我的精神却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所以你要补偿我!”张昭铭理直气壮的道。
老头显然被绕的有点晕,听不懂张昭铭在说些什么,半晌才反应过来,“你就说敲诈我就得了,想从我这里得些好处是吧?”
“不错,正是如此!”张昭铭丝毫不觉得害羞。(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昆仑剑法
周日第一更,原本想早点,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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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的路很好走,所以群雄很快就走到了出口,出口在城西的一个破瓦窑里面,倒是安全的很,看来宁远之还是很惜命的,为自己准备了一条这么好的退路,可惜最终还是没用上,被人一掌拍死,倒是把密道留下来救了大伙一命。
出来之后,群雄没有四散而去,而是围在密道口,等着张昭铭和老头出来,毕竟这一老一小是大伙的救命恩人,虽然大恩不言谢,但总不能就这么走了吧。
张昭铭和老头最后出来,群雄连忙上前见礼,“谢过老前辈!谢过韩少侠!”
老头似乎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没啥可谢的,老人家我高兴,举手之劳而已,都散了吧。”其实只有张昭铭才知道,要不是他老人家心血来潮玩了这么一把,大家哪里用陷入困境之中,不过他自然不会说出来,当然,要不是老头发现了宁远之的事情,自然大伙还是活不成的,所以也可以说是大伙的救命恩人吧,至于自己?只是赶上了这场热闹罢了。
虽然群雄还都不知道老头是谁,但是看他的武功,一定是个前辈高人,所以每个人都很恭敬,老头既然说了不用谢,他们也就不跟老头起腻了,全都围着张昭铭道谢。
经过这一件事,韩林儿的名头算是在河北武林打响了,武功高强(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应该不错吧),急公好义(只是恰逢其会,被老头拉来的),群雄回去之后,自然会帮韩林儿广为宣传,而且,众人这就算是欠了张昭铭一个天大的人情,张昭铭日后在河北武林,基本上就可以乍着膀子混了,什么也不用怕,整个河北武林人士都得承他的情。
这种来的容易的人情,张昭铭很是受用,冲着群雄低头微笑,还装出一副矜持的样子来,其实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老头很不耐烦跟这些人相处,“咱们该走了,还有事情要做呢。”
“嗯,嗯,好,马上,”张昭铭嘴里应付着,身子却不动,气的老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群雄终于慢慢散去了,几个领头人物也都纷纷朝两人施了一礼,说了些日后有机会请到某某地方,在下必定好生招待的场面话,然后走了,只剩下智远和尚一个人,朝着张昭铭合十道,“施主,日后若是有空,不妨到定慧寺一叙,老衲就在定慧寺挂单,等候施主。”
张昭铭微微一奇,这智远和尚似乎料定自己日后一定会去找他一般,倒是有些奇怪,只是他此时也不方便多问,只好点了点头,“好的,日后若是有缘,小子定去拜访大师。”
智远和尚微微一笑,“自是有缘的。”说罢,似乎知道老头不愿意搭理自己,也不跟他招呼,转身离去了。
旧瓦窑之中只剩下了张昭铭和老头两人,张昭铭道,“前辈,答应我的好处,什么时候给我啊?”
老头眼睛一翻,“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都是你在说,我连点头都没有,别想坑我老人家,我还没老糊涂呢。”
张昭铭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老头还真是,为老不尊呐,“你要是不给我,我可就跟着你不走了。”
这话一出口,老头反倒笑了,像个小孩子一样拍手道,“好啊好啊,正好我老人家一个人寂寞的很,你来陪我,再好不过了!”
呃…张昭铭真是拿他没办法了,他也太赖皮了!身为一个前辈高手,身为一个老者,怎么能这样呢!天呐!
老头似乎很喜欢看张昭铭无奈的样子,嘿嘿笑道,“好啦好啦,我老人家不欺负你个小孩子,你想要学武功是吧?”
“是啊是啊,”张昭铭见老头露出了话头,急忙接上,这老头武功深不可测,至少目前可见比起彭莹玉来要高出不少,武林中比彭莹玉还要强的高手,显然是不多的,这老头既然是其中一个,自然是要挖些好处出来的,张昭铭来自21世纪,没有什么师门观念,所以自然是没有什么顾忌的,他在这个时代,最大的愿望就是要保全自己,保护亲人,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没有点本事怎么能行呢,彭莹玉虽然武功高强,教他又教得尽心竭力,但是俗话说,艺多不压身,谁会嫌自己的武功太高呢?
“你跟我学武功,不怕你师父不高兴?把你逐出师门?”老头笑得很古怪。
“这个…我师父他人很好的,没有那么小气,而且,我又不是要拜你为师,只是要你教我些功夫罢了,就当我们互相切磋切磋了,”张昭铭很无耻的道。
老头显然被他的无耻吓到了,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无耻的样子,很有我年轻时的风范,好吧,看在你这么无耻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代你师父教你点东西吧,反正你师父即使知道了,也不敢说什么。”
他这话说的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显然,他是知道张昭铭师承何人的,而且,他比彭和尚无论是武功还是辈分,都是要高些的,否则说话不会这么放肆,彭和尚好歹也算是一个宗师级别的人物了,在江湖上能说他不敢跟自己怎么样怎么样的人,恐怕还是不多的。
张昭铭突然想到,这老头辈分武功如此之高,会不会就是那个人?传说中的那个人?看起来倒是很像,只不过,他不是道士啊。虽然他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是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发问,免得那一句话问的老头不高兴了,自己就学不到武功了,要问的话,也是要学好的武功之后再问,嗯,张昭铭再次“无耻”的想到。
老头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扯出一本书来,递给张昭铭,“我的武功,是不能传授给你的,不过嘛,别人的武功,还是可以的,这是昆仑派的剑谱,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天分了,虽然你没有学过昆仑派的内功,不能发挥十成的威力,不过你师父教给你的内功是很好的,你练到巅峰,可以发挥其中八成的威力,也算是一个昆仑剑法的高手了,昆仑派的掌门也不过能发挥这里面六成的威力而已。”
接过剑谱,张昭铭不禁有些疑惑,因为彭和尚曾经和他说过,这世上很少有哪个门派会将自己门中的武功留下文字形式的,一来是因为武林中人很多文盲,二来也是担心被别人偷了去,那这本剑谱是哪里来的?昆仑派的人就不担心自己的剑法被人偷走?他把这个疑惑说了出来。
老头听罢大笑,笑得很是得意,“不错,你师父说的是对的,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也不对,是少有什么秘籍,这些门派往往敝帚自珍,都以为自家的东西是宝贝,都怕被人偷了去,但是,这世界上唯有我老人家是有的,江湖中凡是有些名堂的武功,我老人家都是有收藏的,这其中的奥妙,却不能对你说了。”
狠狠的在心里鄙视了一下卖关子的老头,张昭铭将剑谱翻了开来,却是吓了一跳,奶奶的,这是什么剑谱啊,还真是乱呐,上面没有文字,只是画了很多图,虽然可以清楚的表现出来剑招的走势,但是,这图画得…还真是和幼儿园小班的小朋友有的一拼呐,张昭铭越看越是有趣,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剑谱是老头通过偷看或者是别的方式,自己记录下来的,这些图,想必也都是他自己画得,倒是很有他的风格啊,只是能够这样就将一个门派的绝学“偷”来,这份本事,委实太过惊人了。
图虽然画得凌乱不堪,但是剑招却是好的,以张昭铭现在的眼光,足以看得出,这确实是昆仑派的剑法,昆仑派号称天下剑法第一,却没有几个人反驳他们,看来这确实是有些道理的,至少这剑谱上面记载的剑招,无一不是精妙绝伦。
张昭铭看的入神,忘了身边老头的存在,害得老头老大的不高兴,伸手捅了捅他,“哎哎哎,别看了别看了,以后有时间你再慢慢看,我老人家把剑谱给你了,你就要陪着我老人家到处走走了,在这里傻站着,好生无聊,走吧走吧。”
“嗯,好,”张昭铭郑重其事的将剑谱收好,放入怀中,心道,现在就算是你赶我走我都不走了,你有昆仑的剑谱,自然也有峨眉的,有少林的,有其他门派的武功,虽然短时间内不能将这些武功学精,可是走“博”之一路也是可行的,倚天屠龙记里面,赵敏不就是这样做的吗,只是自己武功的基础要好些,想必效果会比赵敏强多了,嘿嘿,既然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不把你身上的宝贵全部挖到手,我才不会走咧。
“我们去哪?”此时,张昭铭看向老头的眼光难免有些奇怪,像是看着一个移动的宝山一般,很有些暧昧。
老头被他看的打了一个寒战,强行运功将体内的不适逐出体外,伸手往北一指,“我们去大都转转,看看皇帝长的什么样子!”(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大都最好的酒楼之一
我承认,我差点忘记更新了...我有罪...我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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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蒙时期,中国是世界上最为强大,最为富裕的国家,说是整个世界的中心丝毫不为过,而元蒙的都城,大都也是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当然,也并没有像马可.波罗所说的那般遍地黄金,大都又不是金矿。
大都的人口很多,商业极其繁荣,虽然元蒙朝廷越来越污七八糟,可是大都的百姓还是要稍好一些,日子过得还算可以,大都城中,到处是一片热闹景象,而近几天来,则是更加的热闹,因为皇帝要出巡了。
皇帝出巡,对于皇帝来说不算是什么大事,只是在皇宫之中待得烦了,出来走动走动罢了,其实要说皇帝也是挺可怜的,生在皇宫里面,长在皇宫里面,想要出宫,难,想要出城,更是难上加难,皇宫虽大,毕竟还是有限的,因此待得久了,必定会感觉像是被关在笼中一样不得自由,历史上有那么多的昏君,其实未必是昏庸,只是在皇宫里面憋得发疯了而已,要是把你关在一个笼子里面几年几十年,你会不会疯?
元朝在马上得天下,所以元朝的皇帝还要好一些,自由一些,只是到了后来,元顺帝的时候,毕竟也不能那般自在了,所以,为了不发疯,皇帝只好出来活动活动筋骨,虽然也只是坐在车上看看街景,毕竟总是好些的。宫外的空气总是要清新一些。
皇帝要出巡,下面的官员自然是要好好准备一番的,否则要是被皇帝责怪怎么怎么着,岂不是自找没趣?因此城中的大小官员,早早的便开始忙活起来了,争取给皇上一个最好的印象,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就升了自己的官呢。溜须拍马,自古便有,若是不懂这些,在官场上怎么混的下去啊,平日里都苦于找不到拍马的机会,这次皇上主动把龙腚伸过来给你拍,你还不好好的拍?
于是,在大都的几条主干道上,道路被重新铺了一遍,这是必须的,否则皇上御驾经过时不小心被脚下的小石子绊了一下怎么办?道路两旁的房屋是肯定要装修的,要不然皇上看见了破破烂烂的不高兴怎么办?同时,为了让皇上看到自己治下的百姓安居乐业,丰裕富庶,当官的们还狠狠的出了一次血,置办了一大批的新衣服,分发给一部分百姓,等到皇上出巡的时候,这些人就站在道路两旁的最前面,让皇上看看百姓们是多么的富裕啊。
同时,皇上出巡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安全,要是皇上的安全出了什么问题,我的天呐,大家跟着一起死吧。所以,大都城这几天开始戒严,城门的官兵检查的很是仔细,当然了,顺便还是能为自己捞些好处,不贪白不贪呐。
官员们之所以如此小心,主要是因为想杀皇帝的人太多了,数不胜数,现在天下已经隐隐有了动乱的趋势,暗流涌动,很多人都在积极的准备着,等候机会的出现,比如说张昭铭的老爹韩山童,比如说张照明的师父彭莹玉,还比如说如今在迎宾楼雅间之中的这几位。
迎宾楼乃是大都最大的酒楼最知名的酒楼之一,虽然未必称得上最大,但是如果要是算起来,也足以进入三甲,但是与另外两座大酒楼富贵院只接待达官贵人和青莲雅筑只喜欢读书人不同的是,迎宾楼没有这么多讲究,只要你有钱,就可以到迎宾楼来,哪怕你只是一个泥腿子,只要你攒够了钱,也可以到迎宾楼来快活一回,也正是因为如此,迎宾楼的生意才比另外两座酒楼好一些,不挑生意才能赚钱嘛,读书人有几个有钱的?达官贵人说不定还吃霸王餐咧。
迎宾楼设置了很多雅间,当然是为了给有钱人中的有钱人准备的,有钱人总是不喜欢和别人混在一起,一般的有钱人在大厅就好了,因为即使是大厅的消费也是极高的,但是特别有钱的人,就要进雅间了,不为别的,就是图一个气派。
在所有的雅间之中,天字号的雅间是最尊贵的,当然,也是最贵的,此时在天字号第八号雅间中,坐了十来个人,在这个迎宾楼最贵的雅间之中的这些人,看起来倒不像是有钱人,而且一个个的都很古怪,虽然他们有人是做书生打扮,有人是做商人打扮,但是有经验的人一眼便看得出,这些都是练武之人,都是武林人士。
这些武林人士为什么会在迎宾楼?这个问题迎宾楼是不管的,你来吃饭,只要拿钱就好了,别的我才懒得管,即使出了什么事也没什么,开玩笑,在大都城中开了这么大的一个酒楼,上面没人行吗?
在这些人中间,坐在主位的,是一个年轻人,其实说年轻,也不算是太年轻了,足有三十岁左右了吧,只是这个人很喜欢假装年轻的样子,假作风流,佯装倜傥,只是他身材微微有些发胖,再加上嘴角的两撇小胡子,额头下面的一双小眼睛,看起来总是有些可笑,不过,却没有敢笑话他,不是因为他武功高,也不是因为他辈分高,而是因为他有钱。
金公子嘴角挂着笑容,轻轻的摇着手中的折扇,努力的想要装出一副万人迷的派头来,他有得意的理由,因为他是金家的继承人,金家,在武林之中可算是赫赫有名,不是因为他们家族里面出了什么高手,只是因为他们有钱,他们是江湖之中最有钱的,有钱人里面武功最高的,所以自然就出名了,这金公子名曰金焕林,乃是金家当代家主的长子,今天这些武林人士能够得以在迎宾楼的雅间里面聚会,就是因为金焕林的存在,否则其他人哪里来的钱。
除了极少数人之外,武林中人大多是很穷的,在小说里面或者是电视里面看到的出手大方的侠客,往往都是艺术虚构,因为大侠太过寒酸了总是不好看的是吧,邪道中人还好些,他们可以偷,可以抢,正派人士却是不行,虽然有些名门大派会有一些产业,但是毕竟产业还是不多,朝廷不会允许武林中人太过有钱的,侠以武犯禁,不把你们除掉就不错了,还想要钱?门都没有!所以大多数人都是很清贫的,当个大侠,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迎宾楼的雅间,隔音设施极好,诸位不用担心什么,就算是有人在门外偷听,也听不见我们说什么,”金焕林淡淡的笑道。俗话说,一分钱一分货,既然花了这个钱,迎宾楼是绝对会让你感觉物有所值的,每个人都有秘密,所以每个人都担心隔墙有耳,因此,想要说些秘密的事情,来迎宾楼就对了,花些钱也是值得的。
“多亏金公子仗义疏财,否则我等恐怕确实很难找到一个地方可以商量些事情的,”席中一个老者说道,这老者显然是这群人之中地位比较高的一个,他说话的时候众人都在仔细的倾听,然后连连点头,朝着金焕林抱拳示意。
金焕林连忙还礼,“不敢当,不敢当,大家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为了除掉蒙古皇帝,就算是散尽金家家财又能如何?晚辈无能,只好进此绵薄之力。”
老者很满意的点点头,赞道,“若我汉人都能有此等心思,何愁元蒙不灭!”
众人又是连忙跟着点头,“董老前辈说的极是,蒙古人虽然强悍,可若不是我汉人太过软弱,怎会被欺凌至今!如今蒙古人愈发的残暴不仁,我等再也不能忍下去了,杀了蒙古狗皇帝,把蒙古蛮子赶出中原去!有董老前辈带领我们,有金公子仗义疏财,何愁大事不成!”
金公子仍旧是略显矜持的笑着,那老者也是连连点头,这老者名唤金大鹏,在武林之中,也算是一个人物,乃是铁翼鹰爪门的门主,手上功夫极为漂亮,老头嫉恶如仇,恨蒙古人入骨,这次组织起这件事来,就是为了趁着蒙古皇帝出巡的机会刺杀之。
“在座的各位都是我汉人中的英雄好汉,也都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人物,我替大家介绍介绍,”这些人都是董大鹏请来的人,很多人之间彼此还不相识。
董大鹏指着两个年轻人道,“这是点苍山的掌门人的得意门生,阴阳剑霍名扬,霍名越兄弟,”指着三个中年人道,“这位是巢湖帮帮主丁大成,副帮主周扬生,铁剑门门主木铁,”指着一个道人道,“昆山一真道长,”一个女人,“飞凤山月二娘,”一个和尚,“慈恩寺明月大师。”
听得董大鹏介绍完毕,众人急忙互道“久仰”,这倒也不是虚话,这些人在江湖之中都算是有些名号的人,非同一般。
“好了好了,闲话就不必再提了,还是说正经事吧,”董大鹏打断了众人的寒暄,单刀直入,“三天后,蒙古皇帝便要出巡了,我们就把刺杀的地点定在……”(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隔墙有只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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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大鹏等人在商量怎么刺杀皇帝的时候,他们绝对没有想到,隔墙还是有耳的,而且还是四只耳朵,这四只耳朵的主人分别是张昭铭和古怪老头,古怪老头是张昭铭自己起的称呼,老头始终不说他是什么人,张昭铭套了好几次话也没能套出来,一气之下,就只好叫他古怪老头了,老头还真没啥意见,欣然的接受了。
迎宾楼的隔音设施很好,这是不假,可是却防不住天下所有人,还是有人的耳朵能够突破这些隔音墙,比如说古怪老头。
很凑巧,张昭铭和老头就在隔壁,天字第七号雅间,要问他们两个人哪来的钱?不是张昭铭的,虽然他出门的时候娘给他带了不少钱,可是还不够迎宾楼消费的,连一道菜都吃不起,迎宾楼就是这样贵。
钱是老头的,进了大都城之后,老头就带着张昭铭做了一回贼,偷偷的溜进了几个大户人家,顺出来不好的好东西,自然,两个穷鬼就摇身变成财主了,老头做事肆无忌怠,张昭铭虽然不想做小偷,可是想想梁上君子的有趣,也就跟着“学坏”了,在大都城玩耍,没有钱怎么能行呢。
大都最好的三个酒楼,其他两个都去不了,两个人自然就来到了迎宾楼,老头馋得很,一定要尝尝大都的美食,张昭铭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钱。
两个人进了天字号的雅间,却没想到,隔壁竟然是几个想要刺杀皇帝的武林人士,张昭铭还不具备这样 的耳力,但是老头不一样,没有什么他听不见的,用他的话说,就算是十里之外有两个蚂蚁在交配他也听得见,听到了这句话的同时,张昭铭狠狠的鄙视了一下他的为老不尊。
老头有着这般出色的耳力,并且还有着一颗偷听的心,别人的秘密又怎么能够瞒得过他呢,于是,董大鹏等人的秘密全都进入了老头的耳朵里面,一个字也没落下,老头一边听着,一边冷笑不止,一边给张昭铭“转播”,并且还加上自己的观点,“这群蠢货,就凭他们也想要刺杀皇帝?”“笨死啦笨死啦,竟然跑到这里来商量这种事,你不会去荒郊野外啊,一群猪!”“董大鹏,你小子涨行市啦,竟然还敢被人称为前辈!”
看着老头这般“生动”的表演,张昭铭目瞪口呆,虽然跟他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他还是没有办法适应这个老疯子,人家去刺杀皇帝,你跟着起什么哄啊,还跳着脚的骂。董大鹏?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啊,莫不是什么铁翼鹰爪门的?嗯,倒是听师父提起过,在武林之中也算是一个人物了,刺杀皇帝,有点难呐,就凭这么几个人,哪里能成事,办这种大事,不是但凭热血就能办成了,这董大鹏年纪虽大,却略显幼稚了些,胡闹啊!应天金家?倒是有些好玩,江湖第一富豪,将来有机会倒是可以结实结实,这年头,用钱的地方太多了,能认识一个有钱人,就不用自己去顺别人的东西了不是。
张昭铭正在胡思乱想,却突然听到老头大吼了一声,“你们这群蠢猪,这样就想杀了蒙古皇帝啊!要是那么好杀,蒙古人早就被赶跑了!猪!一群蠢猪!”
这大嗓门,吓得张昭铭哆嗦,“你不要命我还要呢,要是被人听到了,还不把我们当作叛逆给抓起来啊!”
老头嘿嘿一笑,把一只烧鸡,几块牛肉揣进了怀里,又顺手拿了一壶酒,伸手一扯张昭铭,“走也!”说着,两个人从窗户就窜了出去,一跃上了楼顶,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本书一起看文学网首发,请支持正版)
隔壁的董大鹏等人正在商量刺杀相关事宜,却突然听到这么一下子,吓得脸色都变了,虽然要刺杀皇帝,但是不代表他们不害怕,没有人不怕死的,尤其是死的不值当,要是杀了蒙古皇帝以后再死,那也算是死的值,要是还没有杀了蒙古皇帝,因为被别人叫破 他们的密谋而被抓住处死,那就是死的冤枉了,死不瞑目。
“什么人!”董大鹏最是心惊,其次是金焕林,金焕林心惊是因为他知道这迎宾楼的隔音设施有多棒,就算是隔壁放炮,这边都听不到什么,可是为什么会有人的声音能够穿透过来?并且还听到了自己等人的密谋?这还是人吗?
董大鹏心惊的则是,这人好深厚的内功啊,究竟是什么人?众豪杰纷纷手按兵器,冲出了雅间,迎宾楼的伙计吓了一跳,心说这几位爷这是干嘛?吃着饭还要打起来了?莫非要吃霸王餐?
“几位爷,这是干什么啊?莫不是嫌饭菜不好吃?”迎宾楼的伙计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慌不忙的问道,同时手背在后面,跟身后的同伴打了个暗号,叫人去准备家伙,怕是有人要吃霸王餐了。
“刚刚你没有听到有人在叫?”金焕林惊道。
“没有啊?就听到你们几位爷的声音,我们迎宾楼的隔音,几位爷应该是知道的,就算雅间里面放炮,外面也是听不到的,”伙计愣了愣,难道不是吃霸王餐的,是喝多了糊涂?耍酒疯?
“都回来吧,”董大鹏在里面招了招手,对伙计强笑道,“没事没事,我这几位兄弟喝多了,耳鸣,耳鸣,你下去吧,有事叫你。”
群豪退回雅间,关上门,也不去理会还在**的伙计,齐齐的看向董大鹏,“董前辈,您知道是怎么回事?”
董大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刚刚有一个武功极高的人听到了我们的话,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啊,他能轻易的听到我们的话,并且刚刚那一声,他用内力控制住,只是单单的传入到我们这边而已,所以别人听不到,只有在这个屋子里面的人才能听得到,太可怕了,究竟是什么人能有这般武功啊。”
“董前辈,这人武功比你如何?”金焕林小心的问道。
“不可比,不可比啊,根本就没办法比,不在同一水平上,怎么比?”董大鹏黯然道。
群豪大惊失色,这董大鹏可是武林之中有名的硬手,就算是各大派掌门人都对他礼让三分,可是今天他竟然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和那个人相提并论?开玩笑,武林之中有什么人能有这般武功?难不成是武当张真人?少林的神僧?
点苍山的两个年轻人更加是一脸的不相信,他们的师父和董大鹏平辈论交,武功在伯仲之间,平日里对董大鹏极为敬重,董大鹏说自己比不得那人,岂不是说点苍派也被人比下去了?这他们是绝对不信的。
“董前辈,这人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我们该怎么办?要改变计划吗?”金焕林代替大伙问道。这是每个人都担心的问题,要是那人将这件事传出去,怕是在场的这些人一个都活不下去了。
董大鹏摇了摇头,“不碍的,他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如果想要破坏的话,早就直接动手了,我们这么多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出声提醒,恐怕还是好意,只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计划不变!”
“好的!”群豪点点头。
在他们死钻牛角尖的时候,张昭铭已经被老头带着跑出去很远了,在一家屋顶上面停了下来,张昭铭气的瞪了老头一眼,自从认识他以后,几乎每天都被他扯着狂奔,不知道喝了多少风,吃了多少灰尘,“你跑什么?人家商量事情,关你什么事啊,你叫什么?害得我饭都没吃好,感情你是吃饱喝足了。”
老头这次没有玩笑,收起了笑容,正色道,“虽然他们都是些无用之人,可毕竟是武林一脉,我也不想他们这么去送死,蒙古皇帝身边高手如云,要是那么容易刺杀,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了,我出声提醒一下,他们要是警醒了,也就罢了,要是还固执己见,我也算是努力过了,心中坦然。”
张昭铭奇怪的看看老头,“原来你还有正经的时候啊,唉,这些人也算是英雄了得了,只是太莽撞了一些。”
“呸!这叫英雄?这叫莽夫!蠢蛋!”老头又恢复了“正常”,大声骂道,“自以为是什么仁人义士,都是一群饭桶,我老人家都杀不死蒙古皇帝,就凭他们?”
“啊?你去杀过皇帝?”张昭铭惊得张大了嘴巴,“没杀死?凭你的武功也没成功?”
老头点点头,“说了没那么容易,不过那是年轻的时候了,也像这群小兔崽子一样,当时被几个高手拦了下来,蒙古皇帝身边,高手数不胜数,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我们是不是要帮帮他们的忙?总是武林一脉,就这么死了,也是可惜啊,”张昭铭眼睛一转,突然道。
“帮忙?你以为我老人家是神仙啊!”老头眼睛一瞪,气鼓鼓的道,转瞬又道,“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去看看热闹。”(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大都免费旅游
不好意思,刚才电脑差点挂了,刚弄好,更得慢了,大家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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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我们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不过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对方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大都城的一个角落里面,董大鹏正在和一个人低声细语,一边说一边四处张望,十分紧张的样子,他的态度很恭敬,先是下属对上司的一般。
“嗯,我知道了,对方应该是没有敌意的,否则你早就活不到现在了,能够隔着迎宾楼的隔音设施听到你们说话,高手,绝顶高手,一定要好好查查,这样的人物,不能为我们所用,就要除掉才是,”站在董大鹏对面的是一个中年人,身材不高,也不壮,但是却隐然有着一股逼人的气势,就连董大鹏这样的高手站在他的面前,都有些畏惧,或者说是敬畏?
“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个老者,年纪应该不小了,起码比属下的年纪大,这样的高手,武林中没有几个,应该很好查出来的,”董大鹏小心的道。
“好吧,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派人去查,你们照原计划行事,老董啊,这次可能是委屈你了,这次的事情,你我心里都知道,没有什么希望的,不过,教主要探探蒙古皇帝的底,不得已,你若是为教尽忠了,教主会好好待你的家人的,他们会是教中除了教主最为尊贵的人,你的儿子成年以后,如果成才,会直接晋升堂主之职,这是教主对你的允诺,”中年人沉声道。
“多谢教主!多谢堂主!”虽然对方说到自己的死,可是董大鹏却丝毫没有怒意,反而听说儿子会受到重点栽培,眼中还流露出一丝激动的神色,“堂主放心,教主的心意,属下知道,属下一定全力而为,不会辜负教主的期望,为圣教尽忠,为中原尽忠,是属下的福分!”
中年人点点头,“好了,你这就去吧,小心点,别被人家盯上了,保重。”中年人最终还是流露出一丝不舍之情,董大鹏是他手下一员得力干将,可是为了这次的事情,却不得不成为牺牲品,没办法啊。
董大鹏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董大鹏走后,中年人身后闪出一个黑影,“堂主,用董舵主去这样白白送死,是不是太过…”
“你懂什么!”中年人斥道,“教主岂会做无用之事!”
“是!属下冒昧…”那人不敢说话了。
半晌,中年人缓缓道,“你不知道,刺杀蒙古皇帝,不止是我们在做,其他人也一直在做,从蒙古人进入中原以后,直到今日,这种刺杀从来没有成功过,不是刺杀者无用,是蒙古皇帝身边的侍卫太强了,传说中蒙古皇帝身边有八龙卫,都是顶尖的高手,可是究竟高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总之当年曾经有一位前辈高人,可称得上是我中原武林数一数二的实力,却被蒙古皇帝身边的八龙卫给逼退了,可见其能,教主欲成大事,蒙古皇帝是必须要死的,所以我们必须要弄清楚,蒙古皇帝身边究竟有多强的力量,没有董大鹏这样的高手,是难以逼出八龙卫的,做大事者,必须要舍得,董大鹏也是心中明白的,不要说他,只要教主需要,我也是可以随时舍弃自己的,作为圣教中人,你要有这个觉悟。”
“是!属下明白,属下愿为圣教尽忠!”那人低声道。
“嗯,听说少教主进了大都城,你们发现他的行踪了吗?”中年人突然想起来这件事,问道。
“还没有,少教主好像和某个高人在一起,行踪十分诡秘,属下的人手跟不上他们,在保定的时候就跟丢了,”那人答道。
“仔细的找一下,少教主的安全必须得以保证,不能疏忽,此时正值教主大业将成之际,不能让教主分心,去吧,”中年人命令道。
“是,属下一定尽力,请堂主放心,那属下先走了,堂主自己保重,”那人应了一声,也像董大鹏一样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那中年人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楞,抬头看看头顶被乌云遮住了半边的月亮,轻叹道,“教主啊,这种时候,你怎么能让少教主自己出来呢,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如何是好,唉…”叹声过后,中年人也渐渐的和两个下属一样,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了。
元初,在旧金中都城的东北郊营建新城,这就是今日北京旧城的前身--元大都城。大都城的营建,使昔日北京城的城址从莲花池水系转移到能满足新城用水的高梁河水系上来。同时为解决新都城的漕粮运输,又开凿了通惠河,使大运河直通大部城内的积水潭。随着南宋王朝的覆灭,都城成为全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
大都的商业是十分发达的,依靠大运河和发达的水陆交通,江南与全国和海外的商货,直达大都城内,“东至于海,西逾于昆仑,南极交广,北抵穷发,舟车所通,货宝毕来”。“川陕豪商,吴楚大贾,飞帆一苇,径抵辇下”,活跃了大都的商业。中世纪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极力称赞了大都城商业的繁华:“汗八里(大都城)城内外人户繁多,有各地来往的外国人,或来人贡方物,或来售货宫中。外国巨价异物及百物之输入此城者,世界诸城无能与比。”“城内的公共街道两侧,有各种各样的商店和货滩。”“凡世界上最为稀奇珍贵的东西,都能在这座城市找到,特别是印度的商品,如宝石、珍珠、药材和香料。契丹备省和帝国其它各省,凡有贵重值钱的东西都运到这里,供应那些被这个国家吸引,而在朝廷附近居住的大批群众的需要。这里出售的商品数量,比其它任何地方都多。根据登记表明,用马车和驮马载运生丝到京城的,每日不下一千辆次。”
大都城内各种专门的集市有三十多处,主要市场分布在三处,一处是城市中心的钟、鼓楼及积水潭北岸的斜街一带,一处是城市西南部顺承门内的羊角市,另一处是城市东南部的枢密院角市。
元人熊梦祥《析律志》记载:“钟楼之制,雄敞高明,与鼓楼相望。本朝富庶殷实,莫盛于此。”“齐政楼(鼓楼),都城之丽谯也……此楼正居都城之中,楼下三门。楼之东南转角街市,俱是针铺,西斜街临海子,率多歌台酒馆。”“楼之左右,俱有果木、饼面、柴炭、器用之属。”钟、鼓楼市场分布有段子(绸缎)市、皮帽市、珠子市、靴市、铁器市、鹅鸭市,米市、面市等。尤其是钟楼前沙剌市,“一巷皆卖金银、珍珠、宝贝”。“沙刺”义为珊瑚。羊角市相当于今西四一带,为大都城西部的商业中心。这里有米市、面市、羊市、马市、牛市、骆驼市、驴骡市等集市。枢密院角市相当于今东四南灯市口大街,为大都城东部的商业中心。“角市”所在的“角头”,系指“东南西北人烟凑集之处”的市场所在地。
此外,在十市口(相当于今东四)有杂货市,北有“柴草市,此地若集市,近年俱于此街西为贸易所”。附近还有车市。在顺承门一带有草市、柴炭市、果市、穷汉市,文明门一带有草市、猪市、鱼市、其他各门一带也有草市。在丽正门内的中书省前有省东市,因此处为统治机关集中之地,又设有文籍市和纸札市,带有浓厚的文化市场性质。
在齐化门外的东岳庙一带,因香火兴隆及“江南直沽海道来自通州者,多于城外居住,趋之者如归。又遭运岁储,多所交易,居民殷实”,市场得到发展。东岳庙也是北京城记载最早的庙会市场。至三月时,庙会兴盛,“道涂买卖,诸般花果、饼食、酒饭、香纸填塞街道,一盛会也”。
老头扯着张昭铭,带着从大都城中富豪家里顺出来的金银珠宝,在大都城中逛得不亦乐乎。老头虽然年纪不小了,却是爱玩爱闹,像是个孩子一样,而张昭铭则是第一次见识到古代的大都市,十分的好奇,也是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总是感觉两只眼睛不够用,同时在心中跟现在的大都市作比较,诚然,古代的都市,就算是再繁华,也是不能跟现在比较的,据史料记载,元代大都的人口大概有五十万左右,但是到了元末,可能没有这个数量了,其实大都还是远远不及宋代的,因为在宋代的时候,都城曾经有上百万人,这是一个很惊人的数目了,而元代北方除了大都之外,没有一个城市人口超过十万,难怪汉人对蒙人又恨又怕,因为汉人被杀的实在是太多了。
走了一会儿,也只是一个新鲜劲,张昭铭也就感觉没什么了,至少不会像很多初次来大都的人一样被惊呆,其实没啥了不起的。
“哎?你看前面是什么?”老头突然叫道,张昭铭顺着老头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吓了一跳!(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进宫去会老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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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铭对于轻功是最感兴趣的,因为学好到了轻功,就算遇到打不赢的敌人,也可以跑路,就像天龙八部里面的段誉一样,虽然没啥功夫,但是凭着一个凌波微步,逃命总是比别人快一些的,对于张昭铭来说,有一身绝顶的轻功更加是必要,乱世安身立命,必定要能跑才行!
“你小子,又敲诈我!”老头佯怒道,伸手在张昭铭头上狠狠的弹了一下,“你把我当成是百宝山啊,什么都有,轻功没有,我说了,本派的武功不能随便传人。”
“那我就不去了,打死我都不去了,你要是敢拉着我去,我就大声叫,你要是把我的穴道封上了,也没啥意思吧?你说是不是?你要我陪你去冒险,总是要给点甜头不是?”张昭铭再次发扬了不要脸的作风,武功秘籍和脸皮,选择哪一个?答案当然是前者了。
“无赖的小子,”老头被张昭铭气乐了,无奈的摇摇头,“拿你没办法,谁让我老人家还怕寂寞呢,谁让我老人家看着你小子顺眼呢,唉…”
老头长叹一声,伸手到怀中摸摸索索的半天,这才拿出一本书来,这本书倒是跟他给张昭铭的那本昆仑剑谱不同了,很是有点古香古色的样子,莫非是原本?张昭铭一阵激动,总算是弄出点好东西了!
没等老头说话,张昭铭一把抢了过来,老头大急,“你轻点!轻点,别弄坏了,这可是举世唯一的一本呐!”
看到老头如此珍惜,张昭铭更加肯定这是这本秘籍的珍贵,他看的出来,老头的表情不是伪装出来的,他仔细的往那本书上看去,只见封面上用小篆写着书名,他看了半天,也没能认出来是什么字,只好抬头去看老头。
老头气的骂道,“不学无术的小子,记住了,这叫做神行百变,乃是当年一个前辈高人所创的轻功,那位前辈可算是惊才绝艳,虽然别的武功未入上乘,但是之于轻功一道,却是令人叹为观止,这神行百变,就算是在当今武林,也算是顶尖的轻功了,只要你能练至巅峰,怕是普天之下无人能奈你何,就算是你武功远不如他人,也足以作为逃命之用,这是我唯一的一本原本,也是唯一的一门轻功,你可不要糟蹋了!唉,要不是我已经背熟了,才不会舍得给你,原本呐,唉...”老头的语气中透露着惋惜。
神形百变?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啊,好像是在哪里听人说过的样子,不过老头的话却是让张昭铭听得欣然神往,没有人能追上自己?天呐,这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至高境界啊,到时候就算是朱元璋有千万大军,又能把我怎么样,天下之大,我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谁能追的上我?哈哈哈哈……得意之下,他竟是忘了,这世上还有他所无法舍弃之人,爹,娘,、师父、若若,若是有人拿他们来威胁自己,还跑得掉吗?还忍心跑吗?
“这里面不全是这种文字吧,”此时张昭铭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飘雨步法上面,显然没有空去想别的事情,他小心的翻开来看,还好,里面的文字还是他认得的,看了几眼,心中不禁肃然起敬,确实,老头没有骗他,他毕竟还是识货的,书中所记载的步法委实十分神妙。
“好了,东西也给你了,我们走吧,”老头催促道。
“走?现在就走?不是吧,大白天的,你还真是想死啊,不行,晚上再说吧,白天太危险了,”张昭铭的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说什么都不现在就去。
老头无奈,只好应允,他也知道,白天去皇宫,确实有些凶险,若是自己一个人还好办,可是毕竟带着张昭铭,况且,他还要去取一件东西的。
两个人找了一个地方落脚,等到了天黑以后,买了些东西吃,便开始动身了,元代人们休息的都比较早,天黑了,家里又没有电视,点灯的话还要费钱,所以吃过饭,大家早早的就都歇了,当然,精力比较旺盛的人还要做一些传宗接代的活计,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是?
老头带着张昭铭在屋顶上一路急奔,街上巡夜的人自然没有办法发现他们,所以两人很快的来到了皇宫外。
虽然同在北京,可是元代的皇宫却比不得后来北京城的故宫,而且也不是一码事,元大都皇城位于城市南部正中,包括今故宫、景山公园、北海、中海一带地区。宫城在皇城内东侧,这是由于皇城西侧是太液池(今北京北海、中海)广阔水域的缘故。辽南京皇城偏在城市西南隅,金中都皇城位于城市中部偏西,成为内外环围的重城式格局,但皇城与宫城仍为前后套院式格局。元大都则由外郭、皇城、宫城三重环围,成为典型的中国封建社会后期京师布局,并为其后明、清二代沿袭不改。只是元大都皇城城垣乃是土城,经常有坍塌的地方,其规模远逊于明、清北京皇城。
张昭铭有紧张,毕竟这不是像前世一样游览故宫,现在的皇宫里面,可是住着皇上啊,最要命的是还有许多大内高手,张昭铭不是胆子大的人,他自己也承认,所以此时手心出了些汗,十分紧张。
老头此时也没有了往时的玩世不恭,面容也肃穆起来,当然他不是对皇宫或者是皇宫里面的人表示尊敬,而是有些着急要见到什么的样子,张昭铭不禁有些奇怪,他开始想到,莫非他开始要来大都,就是有目的的?而不是只来玩玩?老天,他这副表情,不是要来皇宫会老情人吧,他这么大的年纪,莫非是皇太后?
老头虽然武功高强,却毕竟不是神仙,哪里知道张昭铭此时脑子里面在想什么不堪的事情,他抬头看了看,低声道,“拉着我,小心了,我们跳进去。”
两人此时正在宫墙之外,张昭铭看了看那高耸的宫墙,心里一哆嗦,这可比宁远之家的院墙高多了,毕竟是皇宫啊,还没等他感叹完毕,老头已经用力一拉他,两个人腾空而起,落下时,已经到了皇宫里面,张昭铭一愣,皇宫就这么容易进来?可是仔细一想,哪里是容易,只是人家武功太高而已,要是换成自己,怕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
“这里是正南方,附近应该是灵星门,我们要一路往北走,到隆福宫去,”老头沉声道。
“隆福宫?不是皇太后待得地方?你还真是要去会老情人啊!”张昭铭几乎失声叫了出来。
“胡说八道什么!”老头瞪了他一眼,“什么我的老情人,别说我没有,就算是我有老情人,你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一想,会是蒙古皇太后吗!”
“那可说不定,”张昭铭不服气,低声嘟囔着,老头没有理他,只是扯了他一下,“跟着我走,小心点。”
张昭铭无奈,只好紧紧的跟着老头往前走,还好,老头走的不快,毕竟这是皇宫大内,他也是很小心的,不过张昭铭发现,老头似乎对皇宫很熟悉啊,熟悉的像是自己家里一样,他知道哪里侍卫多,哪里侍卫少,知道什么时间侍卫会经过哪里,总之,就像是他事先什么都预测到了一样,两个人一路前行没有丝毫的阻碍,顺利的让人不敢置信,张昭铭有时候甚至怀疑,这老疯子不是蒙古皇帝吧,一切都安排好了带着我来演戏…当然,他知道这个猜想实在是荒谬到了极点,可是他现在又不好问,只好等呆一会儿有了功夫再说吧。
两人一路穿来穿去,元代皇宫虽然不如明清,但这毕竟是皇宫啊,走的时间长了,张昭铭难免有些头晕脑胀,他第一次来,哪里都不知道,况且又是夜里,所以只能紧紧的跟着老头,唯恐一个不小心跟丢了,那可就算是把自己的小命也丢了啊,孤身一个人在这皇宫大内之中,不死才怪。
终于,七转八转的,老头停住了脚步,低声道,“前面,就是隆福宫了。”
张昭铭眯着眼睛看过去,毕竟是皇宫,毕竟是皇帝老妈待得地方,晚上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外面很多侍卫在来回的走动,“这么多侍卫,我们怎么进去?你是要进去吧?”
“小事,这点还拦不住我,”老头自信的道,“这些侍卫再过半个时辰就会换班,到时候会有一个空隙,我们就趁着那个时候进去。”
张昭铭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怎么对皇宫这么熟悉?跟你自己家里似的?”
老头淡淡一笑,“因为我来过太多次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给我带来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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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铭奇道,“你说你来过皇宫,还不止一次?”他的表情十分古怪,虽然嘴里没说,那副样子却是在说:还说你不是来会老情人的!不是老情人在皇宫,你经常来干嘛?总不成是把皇宫当成自家后院吧。
老头懒得去看他,“这三十年来,我几乎每年都要来一次,有的时候甚至一年来了几次,这隆福宫,说起来我比很多的太监宫女还要熟悉一些。”
“嗯,那你可以来宫中做事了,”张昭铭绷着脸说着冷笑话。
“呸!”老头已经习惯了用这个发声词来表示对张昭铭的鄙视和不屑,狠狠了瞪了张昭铭一眼,“别以为我老糊涂了,你才要当太监呢!我是来找东西的。”
“莫非你当年刺杀皇帝的时候,丢了什么东西在宫中?”张昭铭心中一动,问道。
“不错,三十年前,我就是在这隆福宫中刺杀的蒙古皇帝,那时候我武功除成,虽然年纪不小了,可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总是想要找人验证一下自己的身手,可是苦寻不见。”听了这话,张昭铭心中狠狠的抽动了一下,这莫非就是高手的寂寞?找不到对手,这话,在整个武林之中,有几个人说得出来?怕是只有那个传说中的人了,看来真的是他!
“那时候我听说武林之中有几个高手跑去刺杀皇帝,结果一个都没能活着出来,我便动了心,想着皇帝身边肯定是高手如云,正好是个好玩的地方,而且要是能杀了皇帝,总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到算是一举两得了,”老头继续说到,“那个皇帝,是现在的小皇帝的老爹了,他还算是一个孝顺的人,经常来看望皇太后,我也就把刺杀的地点定在了这隆福宫,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确实,皇帝身边有高手,真正的高手!”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头有些激动,虽然事情过去三十年了,可是,想必那是让他很爽快的一战吧。
“你说的是八龙卫吗?真的很厉害?”张昭铭想起来听别人说过的这件事。
“嘿,哪里是什么八龙卫,那些人仅仅能够见到八个人而已,其实,皇帝的身边有二十四个高手,分为龙卫,虎卫和豹卫,龙卫,乃是八个蒙古高手,虎卫,是八个色目高手,豹卫,是八个汉人高手,二十四卫,当年,我遇到了十三个。”老头淡淡的道。
“二十四个?被你遇到了十三个?天呐!”张昭铭几乎叫了出来,皇帝身边这二十四卫,就连老头都是承认他们为高手的,可是就算是他武功再高,一口气遇到十三个,这也太…夸张了吧…他很难想象当年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总之,那一定是一场一场激烈的打斗,隆福宫没有被他们拆了倒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当年那一仗,打得真是过瘾呐,可惜,最终我还是吃了点小亏,虽然击杀了他们六个人,可还是受了点伤,而且还丢了一件东西,”说到这里,老头不禁有些黯然。
张昭铭知道他不是为了受伤,而是为了丢失的那件东西,想必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吧,否则他也不会连续三十年把皇宫当成自家后院一样来来去去的,只是,三十年了,那东西难道不会被宫里面的人发现?他有些不相信,因此他知道虽然说出来有些打击人,但他还是不能不说,“难道你没有想过,这三十年中,已经有人捡到了那件东西,并且已经丢掉了或者如何?”
“不会的,你不知道,如果那件东西被蒙古人发现了,早就会有一些事情发生了,因为那些事情没有发生,所以我判断,它还在,只是我不知道他在哪而已,”老头肯定的道。
张昭铭无奈的叹了一声,“好吧,既然你要找,哎?我才反应过来,你要找东西,扯着我来干嘛?莫非你一个人找不到,两个人就能找到了?这隆福宫这般大,就算是一百个人也不行啊。”
老头嘿嘿一笑,“那是因为前段时间我卜了一卦,卦象上说我遇金则贵,逢木则荣,你名字里面有一个木字,想必能给我带来好运气吧。”
“啊?”张昭铭气的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就因为这么一个荒谬的理由,就把自己带到皇宫这么危险,不是,是凶险的地方来?他恨得牙根直痒痒,要不是知道自己远远不是对手,真想在老头的头上狠狠的捶上几下。
“好了,时间到了,他们要换人了,”老头突然扯了扯张昭铭,低声道。
张昭铭往隆福宫前侍卫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一队侍卫正缓步走来,而这边的一队侍卫则是往那边迎了过去,在宫前出现了那么一丝的空隙,这怎么过去?张昭铭骇然想到,要是他的话,怕是想都不用想了,可能性为零!
可是他身边毕竟还有一个老头,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老头,老头抓住他的胳膊,轻呼一声,“走喽~”两个人从藏身之处闪电般窜了出去,老头选择的路线是灯光照射不强的地方,在阴影中闪过,可是这就相当于在远处来接班的侍卫面前通过,只要是人,哪里能不留下一丝痕迹,于是,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一只猫丢了出去。然后扯着张昭铭迅速的进入隆福宫,跳上房梁。
宫中的侍卫自然都不是废物,此时远处正对着这边的换班侍卫发现了前方似乎有一道黑影进了隆福宫,那边灯火不是很明亮,看的不是十分清晰,无法判断是什么东西,于是,众侍卫轻呼一声,朝着隆福宫宫门口处跑了过来,到了跟前,却见一只黑猫从里面缓缓的走了出来,出来以后看了众侍卫一眼,被他们手中的钢刀吓得“喵呜”了一声,撒腿开溜,一瞬间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侍卫们相视大笑,原来是一只猫啊,还以为是人呢,不过想想也是,除了猫之外,人能有这么快的速度吗?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消失不见?不可能咧!于是,侍卫们稍稍放松了一些,在隆福宫前开始了照例的巡视。
张昭铭趴在横梁之上,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喘,老头笑着低声道,“怕了?没出息。”
“感情您老人家没事就来溜溜了,我可是第一次逛皇宫,回去倒是可以跟人显摆显摆了,去过皇宫了,还是太后的寝宫。”张昭铭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说到。
“怕就是怕,没啥好遮掩的,这是皇宫大内,要是不害怕,倒是奇怪了,”老头嘿嘿笑道。
“你不就不怕吗,”张昭铭反问道。
老头得意的笑道,“因为我不是一般人啊,这满天下的武功比我高的有几个?”
再一次很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张昭铭对老头的自恋快要受不了了。
“好了,废话少说,你就在这趴着吧,反正找东西用不着你,免得你笨手笨脚的再弄出点什么动静来,要是二十四卫都来了,怕是我也很难带着你出去,”老头吩咐了一声,自己轻轻的溜了下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张昭铭却是不敢动,很郁闷的趴在房梁上,心想,这倒是好,好不容易来了一次皇宫,哪也没去成,跟着老疯子来找东西,一路上净是躲躲藏藏的了,现在有趴在屋顶的房梁上,要是被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还不笑死,丢人呐,人家洪七公进了皇宫还能弄点吃的回来,我来一次,也不能空手而归吧,弄点什么回去呢。
就这样,张昭铭进入了“冥想”之中,既然无事,那就练功吧,彭莹玉一派的内功十分有趣,随时随地都是可以修炼的,只要你想,甚至睡觉的时候都可以,,当然,这样做是有一定风险的,不过,高风险才能高产出嘛,张昭铭最喜欢的就是,练了这门内功之后,还可以兼修其他的内功法门,用彭莹玉的话说就是,内息运作,都是同样的道理,大同小异罢了,那些练功有火入魔的,都是笨蛋,但是在张昭铭看来,这却是一个天才对普通人的蔑视,因此当时他瞧瞧在背后竖起了一根中指,因为他不认为自己是天才。
老头一去就去了好久,隆福宫是太后的寝宫,自然是极大的,况且老头一定会挨个地方仔细的搜查一番,恐怕连太后的床上都是要看看的,不过元顺帝年纪不到,太后应该也不会太老吧,老头会不会作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来?嗯,看来武功高就是好啊,怪不得有些人武功高了人品就变坏,去做什么偷香窃玉的勾当,想象一下,当别人家的窗户大门都像是朝你开着一样,你是否会忍得住?尤其是手头没钱的…
张昭铭正自胡思乱想,从淫贼想到了迷香,从迷香又想到了蚊香,想到了蚊帐…老头终于回来了,轻身跃上大梁,一脸很无奈的样子,“看来我这一卦是卜错了,你小子也没给我带来好运。”(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小命要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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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铭气的很想往老头脸上吐口唾沫,可是他毕竟是受过21世纪教育的文明人,知道随地吐痰是一件很不文明的事情,所以,随“脸”吐痰也是不好的,他强忍住气道,“你自己乱卜的,还怪我!”
老头很郁闷,没心思和他吵架,很少见的低头不说话,张昭铭无奈的叹了一声,看来那个东西对老头真的很重要,于是问道,“你都去哪了?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想想。”
“哪里都去了,当年我曾经打斗过的地方都去过了,就连没到过的地方也去过了,太后睡觉的地方,宫女睡觉的地方,吃饭的地方,拉屎的地方,能去的我都去了,能找的也都找了,就差没把茅坑的石头搬出来砸碎了看看了,看来是真的找不到了,唉…”老头继续叹气。
“我想想,我想想,”张昭铭低头想了想,“你把那件东西放在什么位置了?”
老头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你说三十年前吗?我放在胸口啊,贴身放着的。”
“打斗的时候衣服没撕破吗?”
“没有。”
“走的时候从哪里走的?”
“花园啊,一个跟头翻到房顶,从花园里面溜出去的,那时候也是晚上,天黑,他们找不到我。”
“花园里面看过了吗?”
“看过了,而且花园里面不可能有,否则早就被人发现了。”
“那房顶上呢?”
“…”
“没有…”
“笨死了,还不去房顶上看看,说不定就是掉在那里了!三十年啊,你就没想过去房顶上看看?”张昭铭很愤怒的质问道。
“这个…我老糊涂了,总行了吧,”老头高兴了起来,“你先别动,我去看看,说不定真有呢。”说着也不等张昭铭说话,又一次溜下去了。
张昭铭继续叹气,关心则乱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他关心到这种程度,找了三十年,竟然连房顶这种地方都忘了,隆福宫的顶上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而且当年皇宫侍卫去追他,肯定不会跟着跑到顶上去,只需要在下面等着就行了,上面常年人迹罕至,想必就算是有什么东西也是没有人会发现的,他自己说一个跟头翻上去,说不定怀里的东西就掉出来了,很简单,可他就是没想到,唉…
晚上的皇宫很安静,只能听到外面侍卫轻声走动的声音,突然间,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哈哈,真在这儿!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完了!”张昭铭脑袋里面像是被人点燃了一个*包,轰的一声炸了开来,整个人几乎都要晕过去了,这个老疯子!竟然疯到这种程度!你找到了就找到了,叫什么啊,怕人家不知道啊!张昭铭疯狂地在心里面骂道,他都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这样骂了,五行相克,五行相克啊,跟他在一起,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好处!完了完了,把侍卫吸引过来,他自己可以跑得掉,可是我怎么办呐!这可是皇宫啊!
张昭铭陷入了崩溃之中,几乎已经绝望了,他可不相信自己能够顺利的从皇宫里面逃出去,皇宫里面高手如云呐,妈的,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呢,起码也是要十几年以后才死的,这下倒好,怕死的人偏偏要早死了!老子要完蛋了,可是老子还是处男呐,没天理啊!
张昭铭在这里自怨自艾,外面却早就已经炸开锅了,开玩笑,有人在皇宫里面大喊大叫,这是一种什么行为?不要命的行为吗?这个人是谁?刺客啊,这还用想!
于是,大批的侍卫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有人夜闯皇宫,侍卫们要想活着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就必须要把“刺客”抓住才行,否则皇上震怒,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了的。
“出什么事了?刚刚是谁在大叫?”皇宫侍卫统领布日固德走了过来,沉着脸问道。
“布日固德大人,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我们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上去了,是个高手,”有人低声禀告道。
“皇上那里要加派人手,不要中了声东击西之计,”布日固德显然很学过一些兵法战术,仔细的安排道。他抬头往隆福宫上面看了看,“有人下来吗?还在上面?”
“应该还在,叫声刚刚发出,在隆福宫附近巡视的兄弟就把这里围住了,就算是只耗子都没有放过。”
布日固德冷哼了一声,“连只耗子都没放过?那怎么被人进来的?来人到了隆福宫,我们都不知道,看来该有人掉脑袋了!”这句话将周围的侍卫吓了一跳,冷汗嗖嗖直流。
“上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快快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原谅我吧…)布日固德的声音壮若洪钟,震得旁边人一阵头晕,就连在隆福宫中大梁之上的张昭铭也暗自惊讶,看来蒙古人里面真的有高手存在,而且是很厉害的高手,单单是这个人,在中原武林就算是一流高手了吧,厉害,只是…越是有高手存在,自己就越是难以逃出去,想到这里,张昭铭不禁黯然,有点想哭。
布日固德喊了几声,当然没有人回应,他脸色变得十分阴沉,低声吩咐道,“你们在这里守着,看见有人下来就放箭,我上去看看。”
说着,布日固德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整个人高高的纵了起来,飞身上了隆福宫顶上,放眼看去,却是除了一片月光,什么也没有,他不禁心里大惊,虽然刚刚话说得狠,可是他对自己手下人的能力还是信得过的,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让他们都无法察觉就离开了?布日固德只觉背心一片冰冷,他想到了传说中曾经刺杀先帝,并且杀死了数名内卫的高手,这件事也许别人不记得了,但是布日固德清楚的很,因为要不是当年那件事,他也不会成为孤儿,他父亲,就是当年的一名龙卫,也正是因为父亲的死,布日固德才无法继承龙卫,而只能做一个侍卫统领,这是他终身的遗憾。
“有人下来了!”看到一个人影从上面飘下来,侍卫们大声叫道。
“蠢货,是我!”布日固德恼火的骂道,侍卫们被他骂的头也不敢抬,而有几个人已经“眼疾手快”的将箭射了出去,却被布日固德轻松的揽了下来,丢在地上。
这时,隆福宫中有人走出来了,是几个宫女,为首的一个看了看四周的状况,微微吃惊,来到布日固德身前,行了一礼,“布日固德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布日固德连忙还礼,这个宫女叫其其格,乃是太后身边的贴身之人,他哪里敢怠慢,“其其格姑娘,似乎是有刺客进了宫中,而且是一个高手,我正派人搜寻,请姑娘还是先回去吧,外面太危险了,请其其格姑娘禀报太后,事情还在掌控之中,请太后不用太过担心。”
其其格点了点头,“好吧,那大人要小心一些,我们先去回禀太后了。”其其格行了一礼,缓缓退下,回了隆福宫。
布日固德看着她的背影,恨恨的道,“竟然连太后也惊动了,看来皇上怕是也知道了,你们在这里好好守着,有陌生人出现,格杀勿论!我去奏请皇上,出动龙卫。”
“啊?”众侍卫大惊,出动龙卫?究竟是出了多大的事情了,竟然要出动龙卫,看大人的脸色这么差,难道是一个绝顶高手吗?众人面面相觑,均感觉有些害怕。
张昭铭趴在那里听着外面的声音,知道布日固德走了,可外面还是有那么多的侍卫啊,老头肯定是消失不见了,那自己怎么办?在这里等死?不要吧…出去闯一下?还是不要吧…究竟该怎么做啊~张昭铭快崩溃了,他才知道,原来一个从21世纪来的人,到了古代,除了胆子小之外,也许就难得有什么长处了吧,尤其像是自己这么惜命的人,可是为啥不想死的人却总是遇到危险呢?想死的却总也死不了?天意弄人呐…
他就这样趴在上面心里斗争了很久,一直想着是冲出去试试运气还是在这儿等着老头来救自己,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他想着想着,竟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过了不知道多久,忽然,有人说话的声音将他警醒了。
“该死!该死!”张昭铭狠狠的骂了自己几句,当然,是在心里,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竟然还会睡着,这不是没心没肺吗。不对,应该叫胆大包天。
“你们确定昨天没有人进了隆福宫?”一个很粗矿的声音说到。
“没,没看到…”一个人很没信心的答道。
张昭铭心中一动,不好,难道是有人来隆福宫搜查了?小命要不保!(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大内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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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太后出了什么问你,把你满门抄斩都不够!”那人似乎十分蛮横,口气颐指气使的样子。
张昭铭心想,乖乖,这不是来了个大官吧,皇帝?不像,昨天的侍卫统领来了都没这么大的派头,这人是谁?不是什么狗屁龙卫吧,没那么倒霉吧,希望不要。
谁知道,有些事情往往是事与愿违的,却听那小一点的声音道,“龙卫大人,这是太后的寝宫,就算是你,也不能随便搜查的,否则万一太后怪罪下来,我们可承担不起。”
龙卫…该死的龙卫,不对,应该是该死的老疯子,要不是他弄出这么一档子事来,怎么会把龙卫招来,怎么会把自己丢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老天,该怎么办呐,龙卫哎…
这时,听下面那龙卫冷哼了一声,“我说过要搜查寝宫吗?就算是有刺客在,难道那么容易搜出来?龙卫做事,不是你们能够想象的。”
那侍卫一愣,“不搜查,那要怎么办?”
“顺风耳,听说过吗?”那龙卫骄傲的道。
那侍卫当然是没有听说过的,不过,张昭铭却是听过的,跟彭莹玉学了九年的武功,无聊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缠着彭莹玉讲故事,江湖上的故事,彭莹玉虽然不是很爱讲,但是被他磨得没办法,多多少少还是说了一些,对于江湖上一些有名的人物,事件,武功,张昭铭都略有了解,所以他才会知道这个“顺风耳”,看来听故事是很必要的事情,是很有用的事情,是一定要做的事情!
这“顺风耳”当然不是神话故事里面的顺风听出几百里的神通(本书不是玄幻…),而是一门武功,据彭莹玉介绍,这门武功传自西域,中原很少人懂得,虽然算不上什么神功妙法,却独辟蹊径,很有些门道,所谓的顺风耳,就是将内力运至双耳,增加双耳的灵敏度,可以使听力大幅度提升,据说练至巅峰者,身周方圆五里之内,没有什么动静能够瞒的过他的耳朵,就算是喘气声,心跳声也是一样的。
张昭铭虽然不知道下面这个龙卫的“顺风耳”练到了什么程度,但是两人的距离别说五里,就连五丈都不到,危险呐。
“这等神功,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我只要运起神功,这隆福宫中的任何动静,都逃不出我的耳朵,如果有人暗藏在隆福宫中,自然会被我发现,”那龙卫自得的道。
“大人神功!大人神功!”那侍卫急忙拍了一记马匹,拍的那龙卫哈哈大笑,显然是十分受用,“好了,你且站在一边,看我神功!”
此时,梁上的张昭铭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怎么办?呼吸,心跳,这些声音都要停止才行,呼吸倒是好办,心跳呢?难道,要使那一招了吗?张昭铭咬了咬牙,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张昭铭迅速的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闭气,同时,胸膜上顶,竟然抵住心脏,停止了心脏的跳动!
这是张昭铭的绝招,独门绝招,除了他以外,也许就没有第二个人会了,因为没有人这么无聊,其实倒也不能说是无聊,这是张昭铭的求生之法,自从来到了这个时代之后,张昭铭知道,不计其数的危险在等着自己,他必须有些保命的办法,就像某些动物一样,假死。
当年他曾经用假死吓走了那群小“古惑仔”,以后,他也可以用假死骗过别人,当然,以后遇到的人就没有那么好骗了,不是你躺在那里不动就行的,要假死,就要假的真一些才行,他想过要用药,可是用药的假死会使自己真的失去知觉,这样的话,也许被人就这样埋了也说不定,直接变成真死了,而且是药三分毒,他不大想用自己的身子试药,于是,他便想出了这个招数,自己停止心脏的跳动。
为了练习这一招,他用了八年的时间,勤学不辍,从最开始的停跳几秒钟,到了现在,已经最多能够停跳半分钟了,现在,这门绝技终于有机会展现了,他不禁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庆幸。
此时的隆福宫中,或者说是张昭铭下面的这个大殿之中,一片宁静,只能听到那个侍卫的呼吸声,心跳声,还有外面的声音,那名龙卫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梁上的张昭铭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是两个人商量好了进行的对峙一般。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张昭铭愈发的心急,心脏停跳,毕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他的极限只有三十秒,三十秒过后,也许就要真的死了,他有一次尝试着突破三十秒,到了第三十一秒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晕过去了,要不是彭莹玉来的及时,帮他按摩了心脏,怕是他就要提前结束这第二次生命了。
可是现在却没有人能够来帮他,如果超过了三十秒,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也许当他的身体在梁上彻底烂掉然后掉下来某个部位的时候,才会有人知道,原来有一个人曾经躲在上面,但是不会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自己用心脏停跳弄死自己,恐怕也会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了吧,前无古人是肯定的,究竟会不会后无来者?应该也差不多吧…只是不能上个吉尼斯世界纪录什么的,难免有些遗憾。
时间过去一半了,张昭铭越来越难受,心脏不跳动,这种滋味怕是很难想象的,张昭铭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惨白,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要是有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准会被他下个半死,而且当时间越来越久之后,张昭铭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渐渐的脱离了身体,飞出体外,他甚至感觉自己飘了起来,看到下面有一个趴在大梁上面的人,脸色很难看。
该死的,怎么这么久!仅仅是十五秒钟的时间,张昭铭感觉像是过去了半个世纪,他心里不禁暗暗骂道,这个混蛋龙卫,听一会儿就行了呗,那么认真干嘛啊,他甚至恶意的想,是不是这个龙卫听到了皇太后偷情的声音,正听得入神呢?
胡思乱想有时候是好事,可以分散注意力,不会太过于去在乎某些事情,可是事实毕竟摆在那里,时间毕竟还在无情的流逝,二十秒过去了,那龙卫还在听,张昭铭也只好继续忍,他已经在默默的倒数了,也许,这十秒钟,就是自己在这世上最后的十秒钟了,不知道这次死了之后会怎么样呢?还会到了另外一个时代吗?
他有些后悔,这样把自己憋死,还不如下去拼个你死我活,说不定还能有机会逃出去,可是现在却不行了,憋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是现在停止,也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身体机能,可是那龙卫哪里会给他时间,结果还是难逃一个死字,他默默的在想,我是不是太过怕死了?遇到事情只敢躲避,却不敢正视,就像是在宁远之家中一样,其实自己是很有机会逃出去的,可就是不敢,宁肯在院子里面躲了一夜,又惊又怕又累又饿的,唉…
老疯子,我要走了,我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的,你要是不来,我绝对不会走的,等多久我都会等,你可把我害惨了,将来遇到你,非狠狠的揍你一顿不可,反正再见面的时候可能我们都是鬼了,谁还怕谁啊!数到了最后五秒的时候,张昭铭这样想到。
那龙卫还是没有停止,他听得很认真,而上面的张昭铭已经真的快不行了,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灵魂和身体中间连着的一根线,正在慢慢的崩断,等到完全断开的时候,也许就死了吧。
5…4…3…张昭铭进行最后的倒数,越来越难受,意识渐渐的开始消失,眼前模糊一片,手脚冰凉,完了完了…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响起一声,“抓刺客!”
几乎在声音响起的同时,那名龙卫“嗖”的一声边窜了出去,顺着声音的方向追了过去,那名侍卫也紧跟着追出去了。而张昭铭,却像是个死人一样,趴在大梁上面,动弹不得,双眼翻白,像是,死了一样…(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老疯子的定情信物
小鱼等下赶车回家,今天早点更新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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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幸运,在最后一秒钟到来之前,那个声音响了起来,那名龙卫也追出去了,所以张昭铭得以逃生,总算是没有死,不过,现在的样子跟死了也差不了多少了,他的身体一动也不能动,心脏被停跳的时间太长了,而且这是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比起寻常自己练习的时候要危险的多,所以现在他虽然一时未死,却也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他的心脏虽然开始恢复了阵阵的蠕动,但还没有完全能够跳起来,说不定下一个时间就会停掉,真的死了也是可能的。
当然,既然恢复了意识,他就不会让自己这么死去,他拼命的将自己身体内仅剩的一点内力往心脉处推进,此时他的经脉之中像是被堵住了的下水道一样,难以疏通,内息每前进一点,就要被消耗掉一点,可是毕竟九年的苦工不是白下的,虽然艰难,内息还是慢慢地往心脉处推进,过了许久,终于,张昭铭似乎听到了“啵”的一声轻响,那道剩下不多的内息冲破了阻碍,到达了心脉之处,狠狠的按摩了一下心脏,然后,整个人就已经虚脱了,要是这一下不行,那接下来就只有等死了。
慢慢的,慢慢的,张昭铭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喜色,心脏终于开始恢复正常跳动了!他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血液重新向身体的各个部位流动,虽然很缓慢,但是很明显,很舒服,很爽!
渐渐的,他的脸上开始有了血色,不再像是刚刚的死人模样,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活着,真好。
心脏虽然恢复了跳动,血液渐渐的正常流动,可是刚刚停跳的时间太长了,所以一时间他还没有办法动弹,只好小心的用内息梳理体内的凌乱,帮助自己恢复。这时候,他才能正常的进行思考,呼~还好,还活着,真好啊,他想到了刚才是怎么回事,他知道,一定是老疯子在皇宫里面弄出什么动静来了,他心里不禁有了一丝安全感,他知道,老疯子是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他虽然抵不住二十四卫的联手,可是想要脱身,还是很简单的事情,他想跑的话,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够追的上,在皇宫里面也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张昭铭便急着逃生了,他知道自己的本事,这回不是胆小,而是凭着他的本事,想要逃出皇宫而不被人察觉,确实是不可能的。所以与其自己去冒险,还不如等着老疯子回来救自己,他一定有办法的,张昭铭很相信他。
于是,张昭铭就开始好整以暇的调整自己的身体,他必须将身体机能快速的恢复起来,这也是为自己增加一点保命的资本,要是像个死人一样趴在这里,就算是来了一个宫女也能杀了自己了。
他按照彭莹玉教给他的内功心法,不断的用内息去洗刷身体的各处经脉,慢慢的,他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情,他的内息竟然比以前强了很多,精纯了很多,这是怎么回事?他暗自吃惊到。想了半天,终究是没有想出什么原因来,干脆就不去想了,总之是强了许多,而不是弱了许多,那就好了。
就这样,趴在梁上不断的运功,不知道进行了多少个大周天的搬运,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不过这段时间之中,除了几个宫女在下面走过,再也没有什么侍卫或者是龙卫来了,不知道都被老疯子引到了哪里去。
“咕噜~”张昭铭的肚子发出了轻微的抗议声,除了昨天晚上吃的那么一顿饭,今天一天都趴在梁上,水米未沾牙,再加上为了恢复身体机能而耗费的体力,张昭铭感觉到了一丝饥饿,从第一声之后,肚子开始不断的进行抗议,腹内无食,心里发慌啊,张昭铭心里不断的念叨着,老头子啊,你可快来吧,要是还不来,怕是我就要被饿死啦!
这样念了不知道多少句之后,也许是他的“诚心”感动了上天,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一个人影闪进了大殿,轻巧的跃到了梁上,一个让张昭铭又爱又恨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子,还活着吧?”
张昭铭没好气的骂道,“你这个老疯子死了我都不会死!小爷我命长着呢!”
老头嘿嘿一笑,“看来还没事,骂人还有力气呢,这就好,就怕你死了,哈哈…”
“你这个老疯子,可是差点害死我了,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张昭铭恨恨的道。
“放心啦,我带了你进来,就一定会带着你出去,我知道,你这小子命比蟑螂还硬,死不了的,”老头很是“夸奖”了他一番。
“别瞎扯了,快带我出去吧,”张昭铭懒得理会他,急着道。
老头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今天被我闹了一通,整个皇宫都戒严了,到处都是人,很难逃出去的,你就先忍一夜,明天就是皇帝出巡的日子了,皇帝出了宫,大批的好手都要跟去保护他,到时候宫中就没有那么严了,明天我们再溜出去。”
“明天?明天我就饿死了!我在这里趴了一整天,身子都不会动了,再趴一夜,怕是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张昭铭急道。
“放心放心,我老人家就知道你饿了,这不给你带了吃的过来嘛,”说着,老头从怀里顺出了一只烧鸡,两个馒头,嘿嘿笑道。
张昭铭无奈的叹了一声,这幅景象多么的熟悉啊,就在不久前,还曾经上演过一次,看来以后把好处捞足了之后,一定得离开这个老灾星,在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得被他玩死了。
“帮我一下,我动不了了,”张昭铭低声叫道。
老头把张昭铭扯了起来,一道内息从他的后心渡入,张昭铭只觉身子一阵发烫,身体渐渐能动了,而且这道内息竟然对他的修为增进不小,这倒也算是一种补偿了吧。
活动活动身子,张昭铭从老头手中把吃的接过来,一边狠咬了几口,一边问道,“今天晚上,我还要躲在这里?”
“你想出去也行啊,反正外面才几百个侍卫而已,”老头坏笑着道。
张昭铭对他翻了个白眼,“算了,我还是躲在这儿吧,难受是难受,总比死了强,几百个侍卫,还而已,我可不是您老人家,没有那么大的神通。对了,东西找到了吧?”张昭铭突然想起了他们进宫来的目的。
老头喜滋滋道,“当然找到了,你小子还真是我的福星,嗯嗯,看来我的卦还是很灵的。”
“给我看看,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宝贝,”张昭铭好奇的道。
老头也不吝啬,伸手在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物事来,递给张昭铭,张昭铭接过来一看,差点将嘴里的烧鸡肉喷了出来,原来那竟然是一根铁簪子!非金非银非铜,地地道道的一根不值钱的铁簪子!
张昭铭这个气啊,肺子都快炸开了,就为了这么一个破玩意,自己差点丢了性命,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笑死?就为了这么一个破玩意,老头苦苦找了它几十年,不顾危险连闯皇宫,天呐!
老头似乎看出了张昭铭脸色的不善,生怕他作出什么事来,急忙将簪子抢了回来,小心翼翼的放进怀中,张昭铭怒道,“就为了这个,你就…”他突然停住了,“这个,不是你的什么定情信物吧?”
老头很是难得的脸上一红,可惜在黑暗之中看不真切,“胡说什么,这是一个故人送给我的,我怀念逝去的友情,这才小心的保存着,你别胡思乱想啊。”
虽然老头这么说,可是张昭铭哪里肯信,一个故人?怕是情人吧,男人才不会送这种东西,就算是女人也不会将这种东西随便送人的,一定,一定是定情信物!他十分肯定,不过他知道,老头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只是他十分好奇,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她还活着吗?”张昭铭开始套话。
老头神色一黯,摇了摇头,张昭铭却是点了点头,果然,睹物思人呐,怪不得连续找了几十年,看到老头的样子,他不想再问了,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谁也没有权力知道别人的秘密,除非人家告诉你,于是,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安静了下来。
突然,张昭铭心头一跳,刚刚拿着那簪子的时候,好像上面有几个小字,光顾着生气了,还没有仔细看,不过他看过的东西,往往都有一定的印象,此时他静下心来,竟然脑中冒出了那几个小字,虽然很模糊。
是什么?是什么?他用力的想着,他知道老头绝对不会告诉他的,甚至不会再把簪子给他碰一下,于是他只好自己想,忽然,就如同眼前一道亮光发出,张昭铭想起来了!上面是四个字,四个很小很小的字,那四个字分别是峨—眉—郭—襄!(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小说还是真实?
祝大家十一长假玩的开心,小鱼还要拼命码字以满足你们的需求呢,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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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襄,真有其人?”张昭铭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自言自语道。
“废话,没有郭襄,哪里来的峨嵋派,”老头随口道,随即一愣,“嗯?你看到簪子上的字了?”他很吃惊,那簪子在张昭铭手中只是停留了片刻,就被自己抢回来了,他竟然能看到上面的字?
“那郭靖呢?”张昭铭没注意到老头的表情,继续问道。
“郭大侠?自然也是有的了,你竟然连郭大侠都不知道?郭大侠和黄女侠当年在襄阳力抗蒙古大军,孤军守了十几年,将蒙古人南下的步伐一再的拖缓,整个中原的汉人,说起他们来,谁不是竖起大拇指,叫上一声好,直到现在襄阳的武林人士家中还供着他们两个人的排位呢,可惜当年郭大侠在生的时候,我武功未曾大成,否则定然帮他老人家修理蛮子。”老头怅然道。
张昭铭脑子里面一片混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郭襄,郭靖,黄蓉,这些出现在小说里面的人物难道都是真实存在的?难道不是金大忽悠我们?又或者,我没有重生在历史之中,反倒跑到小说里面去了?这其中的关系,弄得他晕晕乎乎,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历史?还是小说?真实?还是虚幻?
“那杨过呢?小龙女呢?”他不甘心的继续问道。
“杨过?小龙女?他们是什么人?很有名吗?我没听说过啊,”老头奇怪的看着张昭铭,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张昭铭又是一阵混乱,看来不是小说,那就是真实的历史?又或者,因为自己的介入,这段历史改变了?小说竟然和历史混合在了一起?还真他娘的奇妙啊!张昭铭忍不住暗自骂了一声。
“小子,你不是糊涂了吧,饿的?”老头看出来张昭铭有些不对劲,问道。
“没事没事,”张昭铭摇了摇头,“我想点事情,想通了就好了,想不通就完了,你不用管我。”
他到了这个时代,成为了一个短命的韩林儿,为了不想死,他自然是要改变一些这个历史,虽然不知道历史究竟是不是可以改变的,虽然可以说自己来到了这里,就已经改变了历史,可是谁知道当年的韩林儿是不是也是一个重生之人呢?可是看着现在的情况,历史倒是真的改变了,不知道因为什么,总之是改变了,因为历史上绝对没有郭靖这个人的,否则这样一个有名的大英雄,怎么会没有一点记载?他最为担心的是,历史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还是自己所了解的那样吗?
老头看着他这副样子,也不去管他,自顾自的嘟囔道,“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别人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不想吃东西也是你自己的事,饿死了也不管我的事,你不吃拉倒,我吃了啊。”说着,把张昭铭手中的烧鸡抢了过来。
张昭铭突然心中一震,当然不是因为烧鸡被抢了,而是因为老头的话,别人的事情是别人的,跟自己没有关系,对啊,我又不是为了改变历史来的,或者说不管是怎么样,我的目的都是要活下去,历史变成什么样子,与自己有个屁关系,无论历史怎么样,自己都是要想办法活下去的,就算历史没有改变,还是照着原来的轨道行驶,或者是已经改变了,变换的方向,自己的目的总是不变的,没必要跟着别人的变化而变化,自己只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好了,任他千变万化,我自岿然不动,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实力雄厚的基础上的,所以,自己只要继续加强自己的力量,为自己的活命之路增加砝码就好了!
想通了这一切,张昭铭恢复了正常,可是这时,老头却已经把一只烧鸡啃得干干净净了,恨得他牙根直痒痒,无奈之下,只好将手中仅剩的两个馒头作为充饥之用了,只是,有点噎得慌…
老头没好意思一个人离开,于是在这梁上陪着张昭铭睡了一夜,这一夜,张昭铭睡得踏实多了,身边有一个大高手,自然是安心的多,虽然这位大高手有些疯子的倾向。
第二天,一大早,皇宫里面便乱哄哄的一片,不是为了追查刺客,而是为了准备皇帝出宫的事情,皇帝很固执,或者是在宫中憋得实在不行了,或者是相信二十四卫能够保障自己的安全,总之,他出巡的事情并没有因为出现了刺客这件事而改变,所以,皇帝依旧是要出宫的,所以,宫中自然是要准备的。
老头很早的醒了过来,用一个很古怪的姿势在那里运功,张昭铭也很快醒过来了,想到今天终于能出皇宫了,心里很是兴奋,换作是谁在这梁上待了两天多,就不会再留恋下去了,即使实在皇宫之中,即使是在皇太后的寝宫之中,毕竟这里是外殿,也看不到皇太后换衣服这种场面。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张昭铭迫不及待的捅了捅老头。
老头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急什么,总得等皇帝出去了以后,他这么一出去,宫中差不多要有一半的人跟出去,到时候我们就方便了,尤其是侍卫中的高手都会随驾出行。”
没办法,张昭铭只好将强烈的愿望压制了下去,静静的等,过了一会儿,老头突然道,“等下我们去御膳房弄点吃的吧,怎么样?你也尝尝这皇帝吃的东西。”
看着老头的样子,张昭铭想起了洪七公这位贪吃的大高手,他坚决的摇了摇头,“不干,你先带我吃去,你想吃的话,以后自己来吃吧,反正你进皇宫就像是自己家后院一样。”
老头兴趣索然的道,“不吃算了。”
终于,日上三竿之时,皇帝磨磨蹭蹭的出了宫,张昭铭急不可待的催起了老头,虽然老头对御膳房还是念念不忘,却拗不过张昭铭,只好带着他先出去再说了。
大家都跑出去保护皇帝了,皇宫中的守卫就差了许多,不过自然还是有些高手的,因为太后啊,皇后啊等人还在嘛,所以若只是张昭铭,还是没办法出去的。
像是来时一样,老头扯着张昭铭,像是放风筝一样,飞快的起落,没用多久就来到了宫城边上,轻轻一跳,翻出了宫墙,带着张昭铭走出了好远才停下脚来,把张昭铭往地上一丢,像是丢个破麻袋一样,“这回没事了吧,我老人家说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说会带你出来,就是会带你出来的嘛。”
张昭铭轻轻一个转身,站稳了身形,自然不会真个被丢了出去,他很是不给面子的道,“呸!要不是小爷有些本事,昨天就死了,哪里还能等到你来救我!”恼怒之下,将昨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头听罢,丝毫没有表示歉意,反而对张昭铭的自我心脏停跳十分有兴趣,追着问是怎么做到的,张昭铭快要被他气死了,这活生生的是个老顽童嘛!
“你把武当绵掌教给我,我就告诉你,”这么好的一个“勒索”机会,张昭铭怎么肯放弃呢。
老头一愣,“武当绵掌?不行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张昭铭没好气的道,“那你就教我一门内功,我要学九阳真经!”既然知道这个时代和小说之中所写的有些交汇之处,张昭铭自然想起了九阳真经这个霸道的内功,要是能学会九阳真经,保命的机会就大大的增加了,张无忌凭着九阳真经,什么武功都不会,尚且能够比得上超一流的高手,这九阳真经有机会的话是一定要学的。
“九阳真经?”老头这次可是真的愣住了,“你怎么知道九阳真经?”老头的语气有些严肃,不再是玩世不恭的模样。
看到他这副样子,张昭铭不免有些紧张,难道真的有九阳真经存在?老天,我一定要弄到手!“怎么?真的有九阳真经?”
“这是武当、少林、峨眉三派的不传之密,你怎么知道的?”老头追问道。
“我,我自然是听人家说的,你不也知道吗?”张昭铭反咬了一口,自然是不肯说原因,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不是?
老头呆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放心,我不是杀你灭口的。”
张昭铭失笑道,“杀我灭口?我还真是怕咧,这件事我不能说,我是听一位前辈说的,我答应了他不能跟任何人提起。”确实是一位前辈,一位姓金的前辈…
老头看了看他,似乎在看他是不是说谎,终于,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好吧,我姑且相信你,因为这件事确实是还有别人知道,不过这中原武林,知道此事的少之又少。九阳真经已经失传了,武当、少林、峨眉都各自有一小部分而已,别说你,就算是我也想要见其全貌的。”说到这里,老头不禁有些黯然。(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皇帝来了
“不教就不教了,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就别在这里像是受了委屈似的,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老人家呢,走吧走吧,先找个地方睡一觉,这两天可是累死我了,”张昭铭叫道。
“你不去看热闹了?”老头奇怪的问道。
“看热闹?什么热闹?哎呀,你是说刺杀皇帝的热闹是吧,”张昭铭拍了拍脑门,“这几天光想着怎么活下去了,都忘了这件事,走走走,快走,不要晚了看不到。”说着,拉起老头来就往前跑,其实他哪里是去看热闹,只是想要有机会的话,能够将那几个人救上一救,毕竟好歹也应该算是仁人义士了,这么白白的死了,显然是不值的,尤其里面还有一个有钱的金公子在,无论是在什么时代,能傍上有钱人总是好的。
老头被他拉的差点摔了一个跟头,双脚一定,站稳了身形,张昭铭使了多大的力气都硬是拉不动,恼道,“你干什么啊,你不是答应了我一起去的吗?害怕了?”
“呸!我老人家有什么害怕的,不过就是二十四卫罢了,就算是他们一起出手,也未必能留得下我,倒是要把事情问清楚,我知道你小子烂好人,想要救他们,可是我把事情给你说清楚了,就算我老人家武功高强,毕竟不是神仙,顶多能救一个,你自己想想要救谁吧。”
“啊?”张昭铭一呆,救一个,救谁?其实说起来,那几个人他一个都不认识,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感情,虽然不想让他们白白送死,但是要搭上自己的安全,那他又是不干的了,可是要直接说出来要救金公子?又怕老头嘲笑自己的目的不纯,于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好。
老头缓缓的道,“这些人之中,要是让我老人家选的话,一个是董大鹏,一个是金焕林,别的人,要么是没本事,要么是没钱,我老人家也不认识他们,也不想救他们,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就这两个人,你想想吧。”
“那就金焕林吧,毕竟董大鹏武功高强,说不定还能有逃生的机会,而且他年纪也大了不是,将来能为武林做出的贡献也小了,金焕林毕竟还年轻嘛,”张昭铭尽量的将自己的理由说的冠冕堂皇一些。
老头笑了笑,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好吧,就依你,走!”一个“走”字刚刚出口,整个人已经到了一丈开外,这次却是没有去拉张昭铭。
张昭铭急道,“你等我一下,死老头,跑这么快!又不是去会情人!”口中虽然叫着,他心里却是一动,老头的身法,倒像是那本神行百变上所记载的,难道老头是趁机教自己功夫?想到这里,他不敢怠慢,一边仔细的观察老头的动作,一边紧追不舍。
在梁上待了两天,无事可做之下,张昭铭也曾小心的翻看了一下神行百变和昆仑派的剑谱,那时候他才想起来,怪不得这神行百变的名字听起来这么熟悉,原来是碧血剑里铁剑门木道人的独门轻功嘛,怪不得,原来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了啊,难道铁剑门的这神行百变不是祖传的?想到这里时,他不禁很是鄙视了自己一下,都是小说里面的东西,谁知道后世有没有什么铁剑门呐,还真以为自己进入小说之中了啊了。
记下了一些神行百变的口诀,今天再跟老头的“演示”对照了一下,张昭铭获益匪浅,要么怎么说良师高徒呢,自己闭门造车,总是有所不足的,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天才,不用别人教,自行就能悟透某某秘籍,成为一代高手的。
老头很是刻意的放慢了动作,而张昭铭的轻功又确实不赖,所以一直还能跟的紧紧的,两个人速度很快,来到了大街之上,此时街道的两旁已经满是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了,皇帝出巡,虽然是个蒙古皇帝,骨子里面和自己流的不是一样的血,可那也毕竟是个皇帝啊,于是百姓们都十分兴奋,像是看了皇帝一眼就能长命百岁,一夜致富一样,大都城中,到处张灯结彩,人山人海,比起过年来还要热闹。
“唉,”老头轻轻的叹了一声,声音直接从张昭铭的耳朵里面灌入,“这些百姓,大多是汉人,可是他们多半已经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了,顺民呐,为了一个蒙古人的皇帝,就能高兴成这个样子,怕是郭大侠等为了中原捐躯的前辈们知道了,要气的跳起来重死一回吧。”
看着百姓们高兴的样子,张昭铭点了点头,其实他心中对于汉人也好,蒙古人也罢,是没有什么太深的成见的,他毕竟来自现代,一个民族融合的时代,虽然民族的事情还是经常性的困扰国家,但是在日常生活中,至少是他的生活中,各个民族的人们都在一起生活,没有仇视,没有纷争,不像现在,现在在汉人的眼中,蒙古人是征服者,是侵略者,而绝对不是民族融合的对象,就算是要融合,也是要汉人融合了别族才行。
现在的这幅景象,倒是让他想起了日本人入侵时的那些顺民,有些人是不在乎是否被征服的,不在乎蹲在自己头上拉屎的是同族或是异族,他们在乎的是是否能够获得足够的好处,要是蒙古人治政之术能够好些,怕是大元朝也不会这样短命,同样身为外族的王朝,清朝不是延续了那么久吗,就像是小说、电视里面演得那样,百姓们在安居乐业了之后,是很少有人愿意为了理想,为了所谓的民族大义去提着脑袋冒险的,所以天地会什么的,总是难以成功的,就像韦小宝所想的那样,满人或者是汉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皇上来了!皇上来了!”不知道是谁大声的叫了起来,将张昭铭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抬头看去,只见街道的尽头,一大队人马正缓缓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因为只是一次简单的出巡,所以队伍没有太过繁琐的仪仗,这也是顺帝的要求,妥欢贴睦尔,也就是元顺帝,作为元代的最后一个皇帝,他在位的时间是最长的,当然,这个历史事实会不会被张昭铭所改变,那是谁也不知道的,在执政的初期,顺帝基本上是活在伯颜的阴影之下,所以他的性格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因此在有些时候,显得有些固执,甚至是霸道,总之是有着一些变态的趋势。
就像是这次出巡一样,即使前一天刚刚出现了刺客,他也是毫不犹豫的选择继续,他不想轻易的改变自己的主意,尤其是在别人的影响下,而这次的出巡,他也只是想骑着马到处转转罢了,因此不需要有太多的仪仗,不是吗?只有护卫够多便足够了,作为皇帝,他不需要靠仪仗来摆谱。于是,只是上前的护卫,每个人骑着一匹马,就构成了这次简单的出巡,虽然皇帝不能像祖先一样在马背上长大了,但是他总可以选择在马背上尽量多的停留。
虽然蒙古皇帝不像是汉人皇帝那样的娇贵,顺帝每年也都前往北面,蒙古草原中的夏都去待上几个月,可毕竟还是不自由的,不能像寻常人一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所以能够出来一次,顺帝还是很高兴的,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脸上露出小孩子般的开心笑容,甚至没有什么架子的朝着周围的百姓们点头示意。
虽然围观的大多是汉人百姓,可顺帝不是很在乎这些,或者说蒙古人也好,色目人也好,汉人也好,在他的心中,都是一样的,蝼蚁罢了,他是所有人的主子,是所有人的天,这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人都应该是一样的,不是吗?于是他笑着,开心的笑着。
这大都城,嗯,有一段时间没来,倒是有了些变化,看来在朕的带领之下,大家正在飞速的奔往小康社会啊,很好,很好,以上是张昭铭为顺帝设计的台词,看到顺帝,张昭铭心中有一丝不清不楚的感觉,其实他也是一个可怜人,虽然身为九五至尊,皇帝,未必是好玩的事情,当然,要是选择做一个昏君,那倒是有些意思的,前提是你不要在意有人在史书上狠狠的写上你一笔。
这个就是老爹要干掉的人呐,好一个小胖子啊,张昭铭暗道,顺帝微微有些发福,肚子稍稍的挺出来一些,倒成了张昭铭笑话的对象,嗯,仔细看看,这皇帝,也没啥了不起嘛,这可是张昭铭两辈子以来第一次看到皇帝啊,真真正正的活生生的皇帝啊,他突然有了一种想要上去摸一把的冲动,不过当然不会真的那么冲动,因为这样冲动是会死的…
皇帝的大队往前缓慢的移动着,渐渐的来到了张昭铭身前的不远处,皇帝每往前走动一段路,就有大片的百姓往下跪倒参拜,张昭铭不禁想到,刺客们快来吧,我可不想跪他…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心声,这时,突然有人暴喝一声,“狗皇帝,去死吧!”(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狗皇帝去死
其实本来过节应该多更几章的,不过希望大家原谅,小鱼回家了,要走亲访友,实在是忙得很,没有时间安心下来码字了,不过小鱼一年就有两回回家的机会,一次国庆,一次过年,大家应该能理解吧?俺相信你们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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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声一出,张昭铭被吓了一跳,不是这么灵吧,顺着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个身影从街边的阁楼上纵身下来,目标自然是街心正中的顺帝。
张昭铭“咦”了一声,“这不是迎宾楼吗?”他这时才发现,原来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迎宾楼的西边。
老头哼哼了一声,“当然是迎宾楼了,他们商量好了要在这里动手,你没听见吗?”
“我能听见就见鬼了,也就你这个老疯子才偷听人家讲话咧,”张昭铭低声嘟囔道,一边跟老头打着嘴仗,一边却是关心的朝着中间看去。
听到了有人叫的同时,顺帝身边的护卫已经大喝了一声,“护驾!”而此时,顺帝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惊慌之色,反而有一些兴奋,挥舞着手臂叫道,“朕在这儿!快来啊!”要是不知情形的人看到这幅场面,还以为是一场劫囚车的戏码呢,唬的张昭铭差点一个跟头摔下去。
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位皇帝的荒唐举动,侍卫们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一个个像是脸上神经坏死了一般,只是死死的守在皇帝身边,抵挡刺客的刺杀。
此时街上的百姓早已经开始四散而逃了,虽然这个热闹好看,可是当这场热闹结束之后,怕是大都城中要有大批人掉脑袋了,为了保护自己的性命,还是躲得远远的好些,这里太危险了。
“狗皇帝,受死!”点苍派的两个年轻人打了头阵,挥剑冲在最前面,他们能被董大鹏请来,自然是有着一定道理的,点苍派的剑法十分凌厉,在武林中是大大的有名的,用来刺杀是最合适不过了,肯定要比武当慢悠悠的太极剑要好得多。
这霍名扬、霍名越兄弟二人,号称阴阳剑,剑法果真是一刚一柔,一阴一阳,也许单个拿出来倒也不算什么,但是两人的配合却是无比的纯熟,而且配合之下,威力倍增。张昭铭在一旁看的连连点头,“嗯,嗯,不错,这两个人要是单打独斗,哪个都不是我的对手,可是两人联手倒是威力大的多了。看来点苍山真的是名不虚传呐。”
老头不屑的撇了撇嘴,“但凭这点功夫还不够,这两个小子连师父十分之一的功夫都没学到,就敢出来杀人,胆子但是比武功强的多了,这阴阳双剑,有他们师父使出来的时候,那才叫厉害呢,将来有机会你会见到的。”
“阴阳双剑?一个人使吗?”张昭铭奇怪的问道。
“这个自然,阴阳剑本来就是一体,这两个小子功夫不行,可能还是比较受师父的喜欢,为了让他们防身,所以把这阴阳剑拆开来化成了一个简单的两人阵法,这青灵子倒算是个人才,可惜了,太过喜欢剑走偏锋,不过这也是点苍山的剑法所决定的。”老头大肆评价道。
张昭铭不懂那么多,但是对他说的也都一一记下,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呢。此时,街道两旁的百姓已经散去的差不多了,街上只剩下数百护卫围着这几个人打斗不止。
打斗中的护卫似乎武功都不算高,因此虽然有数百人,但几个刺客还都撑得住,并且还可以不断的朝着顺帝推进,霍氏兄弟的速度最快,已经距离顺帝不到二十步远了。
“嗯?不对啊,怎么没看到董大鹏?”张昭铭奇怪的道。此时街中正在打斗的人有霍氏兄弟,巢湖帮主丁大成,其后是副帮主周扬生,再后面是金公子金焕林,左边是铁剑门主木铁,右边是昆山一真道人,最后面的是飞凤山的月二娘和慈恩寺的老和尚明月,只是不见董大鹏在,“难道董老头临阵脱逃了?不会吧,这次的事情是他筹划,他要是先跑了,那还像话?”
老头看了一眼,淡淡的道,“别着急,好戏在后头,二十四卫还没出来,这出戏,才刚刚上演而已,慢慢的看着吧。”
街边的百姓早已退却,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这里,显得有些突兀,但是却没有人有时间来管他们,护驾才是最重要的嘛。
看着越来越近的刺客,顺帝脸上的表情愈发的兴奋,此时霍氏兄弟已经杀了数十名护卫,冲到了顺帝的身前,两兄弟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一丝喜色,要是能杀了蒙古皇帝,两兄弟就算是在江湖之上一举扬名了啊!在这样大的诱惑面前,两人再也忍耐不住,齐齐的喝了一声,飞身而起,双剑朝着顺帝刺了过去,而他们却没有想到,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到了皇帝身边?
“来得好!”面对马上就要刺到自己身上的两柄剑,顺帝不仅不害怕,不仅不躲闪,反而还拍着手叫好,像是两人只是在为他做表演而不是要杀他一般。
顺帝的镇定自若自然是有着他的道理的,就在霍氏兄弟的双剑距离顺帝不到一尺的时候,突然,从斜侧里伸出两只手来,手指微屈,轻轻的在两人的剑上弹了一下,速度快到了极致,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霍氏兄弟只觉手臂一麻,一股大力顺着剑尖之上传了过来,撞向自己的胸口,半边身子都是一麻,宝剑几乎脱手飞了出去,两人大吃一惊,连连后退,定睛去看来人。
此时,在顺帝的身前,站了一个人,身材不高,只有五尺上下,身着一身黄色衣衫,而且是长袍,衣角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往脸上看去,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脸上长了一颗大大的痣,上面还长了一根长毛,也在随风摆动,看起来十分恶心。
“你是什么人!”霍名扬惊诧的问道,霍氏兄弟虽然很有些骄傲,但并不是傻子,他们看的出来,眼前这人武功高的很,不像是他们两个能应付的了的,一指之下,便将自己的全力一剑弹开,委实恐怖。
那人倨傲的看了看两个人,“你们是点苍派的吧,做这等弑君之事,难道就不怕遭到灭门之祸吗?点苍派的武功虽然不错,可是你们两个小子却差的很,怕是点苍派的三代弟子吧,中原武林没人了吗?”
“放屁!”虽然那人武功极高,可是听到他侮辱自己的门派,侮辱自己,霍氏兄弟忍不住骂道,“你一个汉人,竟然愿意给蒙古人做狗,怪不得不敢报名字,原来你也怕污了祖宗之名吗?我还以为狗是不要脸的呢!”霍名越年纪小,平日里在师门又十分受宠,此时哪里忍得住火气,大声骂了出来,骂的极为难听。
那人脸色一变,变得十分难看,特别难看,脸上的那颗痣都红了起来,他冷声道,“本来还想要放你们一条生路,这可是你们自己找死的!别怪我欺负后辈了!看招!”说着,双手成虎爪状,朝着霍氏兄弟二人抓了过来,这人原来竟是个虎爪功的高手。
“咦?原来是虎爪门的门主姜玉彦,他竟然也投了蒙古人啊,还做了二十四卫,怪不得这几年在武林中销声匿迹了呢,”老头看到此人出手,轻生叫道。
“这人好高的功夫!”张昭铭惊道,但是听到了老头的话,却差点笑了出来,这么一个丑八怪,竟然叫了一个这样好的名字,实在是驴头不对马嘴啊。
老头看出了张昭铭的心思,道,“这姜玉彦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在武林中,论及爪功,他足以排进前三甲,此人还曾经与董大鹏并称,号称南鹰北虎,点苍的这两个小子不是对手,看来董大鹏要出马了。”
果然,霍氏兄弟根本就不是姜玉彦的对手,两人联手,在姜玉彦手下走了不到十招,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姜玉彦动作极为凶猛,倒真像是一头下山猛虎,哪里是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能够抵挡的。
后面跟着的几个人看到了前面的凶险,铁剑门门主木铁急忙抛下手中的对手,赶过来帮忙,木铁此人剑法算的上是相当的不错,除了几个名门大派,论及剑法,铁剑门算得上是有些名头了,木铁的武功,比起霍氏兄弟来,倒是强了不少。
“你们去杀皇帝,这个人交给我!”木铁沉声道,说着手中铁剑连挥,带起呼呼风声,将姜玉彦的攻击尽数挡了下来,霍氏兄弟这才有机会喘了几口气,虽然心中不服气,可没办法,差的太远了,只好暂时撤出,再次朝着顺帝杀将过去。
就在他们冲在顺帝身前的时候,又是一道人影出现了,挡在顺帝面前,这次却是一个蒙古人,身材高大,甚是威武,他像是看着两只小虫子一样看了霍氏兄弟一样,面对两人刺过来的宝剑,双手缓缓伸出,速度很慢,但是两柄剑却难逃他的掌握,双双被他握住,霍氏兄弟急忙用力抽剑,却是纹丝不动,两人心中大惊,怎么狗皇帝身边这么多高手!
那蒙古人大喝了一声,双手用力,竟是将两人的剑双双这段,将两段短剑用力丢向二人,霍氏兄弟大惊,想要躲避,可是断剑来的速度太快了,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反应过来的,两人心中绝望,只有闭目等死。(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 西洋剑手
此时,却有一只手伸了过来,像是刚刚救了顺帝那样,连弹了两下,将两段断剑弹落在地,往上看去,却是一个老者,正是董大鹏来了。
“布和,欺负年轻人算什么能耐,还是我们两个来过过招吧,”董大鹏伸了伸手,招呼道。
那蒙古人布和愣了一下,“你是谁?我认识你吗?你怎么认识我?”
“三代龙卫,我怎么不认得?老夫和你爹都是交过手的,可惜是个不胜不败,你爹死了,今天就和你做个了结吧,”董大鹏眯着眼睛道。
布和再次愣了一下,冷冷道,“那看来我倒是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了。”
两人刚要动手,却听有人叫道,“布和,把他留给我!”原来却是在另一边和铁剑门主木铁交手的姜玉彦,姜玉彦连攻几招,将木铁逼退,纵身来到这边,“布和,算是欠你一个人情,这个人交给我吧,”又转向董大鹏道,“董老头,你我向来并称于江湖,今天倒是正好有机会做个了断,看看是你的鹰爪厉害,还是我的虎爪厉害!”
董大鹏淡然道,“老夫可不记得和蒙古人的狗奴才并称。”
“董老头,要逞口舌之快,也就是这么一时了,等你死了,看你还能说话吗?”姜玉彦大怒,朝着董大鹏扑了过来,布和张了张嘴,却比不得姜玉彦的速度快,他自恃身份,又不好上前夹击,只要恨恨的骂了一声,转向争吵自己扑过来的木铁和霍氏兄弟。
木铁刚刚和姜玉彦交手,虽然比起霍氏兄弟的状况来要好的多,可毕竟也不是姜玉彦的对手,这次面对和姜玉彦同属二十四卫的布和,不敢托大,招呼了霍氏兄弟同时上前夹击,反正这次是来刺杀皇帝的,也不是比试武功的,用不着讲究江湖道义。
他们这边打得不亦乐乎,另外一边的月二娘等人却陷入了蒙古侍卫的包围之中,开始还能凭借着武功的优势杀了不少人,可是毕竟对方人多,这些武林豪杰就浑身是铁,又能碾几根钉呢,随着体力的下降,渐渐的陷入了困境之中。
“放他们过来,你们都不要动手了,朕要看龙卫出手杀了他们!”这时,顺帝突然大叫了起来,感情皇帝是嫌这场戏演得不够过瘾,要看龙卫大开杀戒才爽快。“赵元,杰弗逊,你们给朕出来!”
听了顺帝的命令,侍卫们顿时住手,不再围攻群雄,只是围成了一圈,防止他们逃走,而顺帝叫声刚落,两个人出现在了群雄的面前,一个是汉人,身材矮小,十分瘦弱,一个是金发碧眼高鼻梁的色目人,手中穿着古怪的衣服,拿着一柄古怪的剑,两人同时朝着顺帝行了一礼,顺帝摆摆手道,“不必多礼,给朕杀了这几个人,朕有赏!”顺帝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显然是极其期待这个人的动手。
“臣谨遵圣命!”两人朝着顺帝行了一礼,转过身来,看着群雄,像是看着待宰的羔羊一般,“那个和尚,道士,女人归你,那三个男人归我,”汉人赵元开始分配任务。
色目人杰弗逊却是摇了摇头,“不摇(要),卧(我)们英格兰的骑士,是不能伤害女人的,卧们还是换一换吧。”(这里道个歉,不知道元朝的时候英国到底是不是叫英格兰,小鱼不求甚解,还望大家原谅,看故事,看故事就好,嘿嘿~)
赵元无奈,不知道嘟囔了一声什么,“好吧,随你,老子可没这么多的讲究!”说着很是无礼的朝着月二娘,明月和尚以及一真道人招了招手,“你们三个,过来送死吧。”
“放屁!”一真道人虽是出家人,脾气却暴躁的很,看到赵元这副样子,破口大骂道,“一个狗奴才,有什么好得意的!”
赵元脸色一变,“老子教教你怎么说话!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好好洗洗你的嘴!”说着,身形一晃,已经到了一真道人身前,动作之快,令人瞠目,一真道人大惊,急忙去攻,没想到一招既出,竟然打了一个空,那赵元的速度快到了极致,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大马猴,围着一真道人跳来跳去,明月和尚脸色大变,“竟是猴拳的高手!”
猴拳这门拳法会的人很多,但是真正练至巅峰的却不多,这赵元显然就是其中之一,他身形灵便,出招凶猛,一真道人根本就无法招架,处境十分危险。
“月二娘,我们上!”明月和尚知道耽误不得,一真道人自己一个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
月二娘应了一声,手中一双峨嵋刺左右一摆,朝着赵元攻了过去,和明月和尚左右夹击,去救一真道人。
那色目人杰弗逊也缓缓的走了过来,到了丁大成三人身前,将手中那像是针一样的剑弯了一下,朝着三个人一个鞠躬,“三位先生,抱歉了,虽然我们无怨无仇,但是皇帝有命,所以我必须要杀死你们,作为一个骑士,我希望你们能够死的像个英雄,站在我个人的角度上,我是很佩服你们的勇气的。”
“妈的,一个洋鬼子,看来蒙古皇帝手下真是什么人都有啊,”巢湖帮副帮主周扬生骂低声骂道。
“这人怕是个高手,他的武器是什么东西,是剑吗?怎么没见过,老二,你去试他一试,小心些,”丁大成小心地嘱咐道。
“大哥放心,”周扬生点了点头,朝着杰弗逊扑了过去,他的兵器是一对钢斧,极为沉重,可是他天生力大,使起来倒也不碍事,他见对方武器极细,想必是难挡自己一招的,于是这一招力道极大,想要一招断了敌人兵器。
“不好,这人要吃亏!”在一旁看热闹的张昭铭低声呼道。
果然,张昭铭话音刚落,只见那杰弗逊十分轻巧的连退几步,躲开了周扬生的奋力一击,周扬生用力过大,无法很好的收住脚步,却见那杰弗逊手中抖出了一个剑花,快若闪电,刺向了周扬生,这一剑委实太快了,这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抱歉抱歉…)刺过来,周扬生根本就没有躲闪的余地,只见血花溅起,周扬生的右肩被刺了一个对穿。
杰弗逊迅速的将剑拔了出来,轻轻一抖,将上面的鲜血抖落,语气生硬的道,“你们还是一起上吧,他不是我的对手。”
兄弟受伤,丁大成哪里还忍得住,大吼一声,朝着杰弗逊猛扑了过去,金焕林却是眼中露出一丝惧色,但是没办法,现在已经由不得他后退了,背后全是蒙古护卫,他就算是插了翅膀也难以飞出去,只好跟上同丁大成双战杰弗逊。
老头砸吧砸吧嘴,“这色目人的剑法倒也有趣,你熟悉他这种剑法吗?看你好像知道的样子。”
张昭铭摇了摇头,“不懂,见过而已,”其实他也只是在电视上看过,只是想不到,竟然在元代的中国看到了西洋剑术,而且还是一个绝顶高手,难道西洋剑术也能达到这等程度?
“这色目人的剑法只是一个快字,除了快之一字,剩下的奥妙就只是在脚下的步法上面,其实倒也没有什么奇妙的,算得上是剑走偏锋吧,终归不如我中原剑法玄妙,他现在的程度,估计也就是他们一派的顶点了,再难寸进,”看了一会儿,老头给杰弗逊下了定义。
“嗯,”张昭铭点了点头,大宗师就是大宗师,看问题就是透彻,一针见血,虽然杰弗逊的剑法很是迅速,可是没有内功做基础,遇到和他同等级的高手,就难免会吃败仗了,遇到身法极佳的人也是难以占到便宜的。
此时,街中形成了四对人,打成了一片,数百侍卫在外围团团围住,防止刺客逃脱,而顺帝却是稳稳的坐于马上,看的津津有味,显然这种真人实斗,就算是皇帝平常也是很少看到的,哪里来找这么多的高手来给二十四卫过招呢。
此时顺帝的样子,倒是让张昭铭想起了古罗马的角斗场,此时不就像是那样一般吗?唉,本来是刺杀皇帝的,结果却变成了给皇帝表演,悲哀啊,武功不行,难道自己不知道吗?这些人里面,武功最高的是董大鹏,可以和二十四卫之中的一个打成平手,其次是铁剑门的木铁和巢湖帮的丁大成,这两人比起二十四卫来均是略逊一筹,可是其他人却是差的太远了,在张昭铭看来,这无异于自寻死路,真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
张昭铭正在想着,却听老头道,“到了最热闹的时候了,我们也该准备一下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狗屎飞舞
喝多了...回家就是吃吃喝喝,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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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场面确实开始恶化了,董大鹏和姜玉彦之间倒是势均力敌,这两个人号称南鹰北虎,一个鹰爪,一个虎爪,谁也奈何不了谁,姜玉彦胜在年纪稍轻,而董大鹏胜在功力深厚,但是其他人那里却是撑不住了,那个蒙古人布和武功之高,甚至在姜玉彦之上,而且武功大开大阖,既有蒙古摔跤的技法,又融合中原的擒拿之术,尽管是木铁和霍氏兄弟以三对一,却也越来越落入下风,木铁还好些,霍氏兄弟两人已经全部都身上带伤了。
另外两伙人之中,一真道人、明月和尚和月二娘已经被赵元逼入了绝境,虽然这三个人都不是庸手,但是赵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三个人谁都没有办法抵挡,而赵元在不断的快速行进之中趁机出手攻击,三个人都多多少少带了一些伤,一真道人更加是受到了额外的“照顾”,脸上、身上挨了不知道多少下。
丁大成和金焕林的联手,却也丝毫伤不到那色目人杰弗逊,杰弗逊的步法极为奇怪,丁大成两人弄不清楚他的路数,所以连连受制,丁大成的肩上也中了一剑,正在不断的流血,虽然伤口不大,可是常此以往也足以致命了,至于周扬生,则还没有恢复战斗力,仍然在地上挣扎。
张昭铭担忧的道,“怎么办,他们快撑不住了,你要出手吗?”
老头点点头,“再稍等一下,看来我们当初计划的不错,此时除了金焕林,别人身上都带了伤,就算我们想救也难,这小子,倒是鬼精灵的,至于董老头,就看他的运气吧。”
两人正在商量,却听顺帝突然叫道,“都杀了吧,朕倦了。”
顺帝此话一出,四个高手同时应了一声,加快了攻击节奏,除了董大鹏之外,其余人均感觉身上压力陡然增大,怕是几招之内就挡不住了,张昭铭心中微惊,这些人究竟有多强的武功,竟然还留有余手?只是为了取悦皇帝吗?他妈的!
“我数到三,你就开始往后跑,往东城门的方向,记住了,不要走错路,我会随后跟来的,用尽全力跑!”老头郑重的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张昭铭点点头,暗自将真气在体内运行了一周,做好了准备。
“一、二、三,跑!”老头爆喝一声,张昭铭立刻像是一支离弦的箭一般,朝着东城门的方向窜了出去。而老头则是朝着顺帝的方向纵身过去。
老头的速度可是比起其他人来要快得多了,顺帝这次也没有了刚刚的镇定,只见一人如同闪电般朝自己飞了过来,吓得大叫,“护驾!”
老头的出现,惊动了四位高手,看到老头的身形,几个人吓得一哆嗦,原来真正的杀手锏在这吗?他们不敢耽搁,均丢下自己的对手,朝着顺帝的方向赶了过来,同时,顺帝的身边出现了四个人,将顺帝团团围住,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嘿嘿,又逼出了四只乌龟,我老人家就一并收拾了吧!”老头轻笑一声,手掌连挥,凌空带起一阵劲风,朝着顺帝的方向卷了过去,顺帝身边的四个人不敢怠慢,同时伸出手掌,朝着这股无形的掌风迎了上去,只听轻微的“砰”一声响,四个人身子俱是一阵,竟然被老头凌空的一道掌风逼退了半步,四个人脸色同时大变,有人叫道,“他就是偷入皇宫之人,擒住他!”
“擒住我?就凭你们,也配?”老头冷笑一声,又是几道掌风挥出,这时,布和等四人也已经赶了过来,齐齐的挡在顺帝的身前,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拿顺帝的安危开玩笑的,布和大声叫道,“侍卫,保护皇上快走!”他知道,这次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了,不知道自己这八人是否能够挡的下。
八个人正自准备全力抵挡老头的进攻,老头却是长笑一声,“你们这群小乌龟慢慢玩吧,我老人家走也~”同时朝着丁大成等人喝道,“还不快走!等死啊!”
丁大成等人看到老头的出现,如天外蛟龙,将对方四名高手同时逼退,而是只是凭了一道掌风而已,这份功力,简直就是骇人听闻,都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听了老头一声喊,这才如梦方醒,看到众侍卫纷纷向皇帝靠拢,人群之中已经空出了一道缝隙,他们知道今天想要杀皇帝是绝对不可能了,还是先逃命吧,丁大成招呼了一声,“大家快走!”
有了老头和丁大成的提醒,群豪都反应了过来,朝着那个缺口跑了过去,谁都不想死的,尤其是在有机会逃生的情况下,现在再说刺杀皇帝,就是扯淡了,人家身边的高手根本就不是自己应付的来的嘛。
老头也不去管别人,赶到金焕林身后,顺手将他提了起来,像是提着张昭铭那样,“小子,跟我走吧。”
金焕林只觉后领被人抓住,整个人飞了起来,吓得惊呼一声,一看却是刚刚那绝顶高手,顿时欣喜若狂,知道跟他一起走生还的可能最大,哪里还敢说什么话,只是一个劲儿的默默祈祷。
“别让他们跑了,一个也别放跑!”顺帝被老头耍了一回,不禁勃然大怒,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陛下,怕是刺客的调虎离山之计,来者武功太高,还是陛下的安危重要,”布和沉声禀道。
“放屁!朕有长生天保佑,岂能被他一个汉人所伤,你们去给朕杀了他!杀不了他,都不要回来了,还要你们何用!”顺帝疯狂的叫道。
“是!”布和等人无奈,只好应了一声,都觉得嘴里有些发苦,刚刚那人武功实在太高了,怕是自己八个人齐上也未必能留得下人家啊,唉,姑且试试吧。
正在丁大成等人拼力突围的时候,董大鹏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大吼了一声,朝着顺帝杀将过去,唬的八名高手一惊,姜玉彦骂道,“死老头,你不要命了是吧!大爷我就成全你!”
八个人刚刚被老头吓了那么一跳,又被皇上责怪了一番,心中正有一股火气没处撒,董大鹏来的正是时候,八个人也不顾什么江湖道义,同时向董大鹏围了过来,董大鹏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面对着八个人的出招丝毫不挡,只高呼了一声,“狗皇帝,你去死吧!”说着,手中用力抛出一物,朝着顺帝迅速的飞了过去。
八个人被董大鹏的动作吓了一跳,几乎腿都软了,这要是伤到了皇上,怕是自己这些人都要没命!
顺帝显然也没有想到董大鹏来了这么一招,吓得急忙往旁边躲闪,但是董大鹏何等大的力道,掷出那物速度何等之快,哪里是他躲避的了的,只听“啪”的一声,那物重重的砸在了顺帝脸上,砸的顺帝鼻子几乎都要断了。顺帝啊呀叫了一声,反身落马,同时,鼻子里面闻到了一阵恶臭,熏人欲昏的恶臭。
“陛下!”八名高手来不及救援,刚刚全力发出的一招尽数打在了董大鹏身上,董大鹏胸口被整个震碎,口中狂喷鲜血,往后飞出,嘴里面却是放声狂笑,似乎是有了一件极其让人高兴的事情,只不过当他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之时,已经没了声音,断了最后的一口气。
“陛下,陛下,”八名高手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去管董大鹏的死活,急忙赶去查看顺帝的伤势,此时顺帝已经被几名侍卫扶了起来,众人往顺帝脸上看去,却都是脸色一变,说不出的诡异。
顺帝没什么大碍,虽然脸上很痛,但是却知道脸上中的不是锐物,生命无碍,他挣开了侍卫的搀扶,恼怒的往脸上摸去,只觉着手之处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往手上一看,却见一团黏糊糊,湿腻腻,黄黄的东西,顺帝大怒,“狗屎!竟然是狗屎!给我杀了那个混账东西,把他碎尸万段!我要灭他满门!”顺帝已经气糊涂了,连“朕”都忘了说,直接说了“我”。
八名高手和众侍卫脸上肌肉一阵抽搐,为了防止自己作出什么不应当的举动来,急忙都跪了下来,将头低低的埋了下去,连连顿首,“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大声叫着的同时,每个人的身体都在不规则的抖动,难道是同时抽了羊癫疯?谁知道呢。
谁也没有想到,董大鹏用一条命换来的,竟然往皇上脸上丢一包狗屎,这却是可以称得上千古奇谈了,将来在刺客传里面倒是可以大书特书一笔,究竟后面顺帝要怎么发泄心中这股邪火,却是后来的事情了,总之,从今天开始,江湖之中也好,朝堂之上也罢,马上就要不得安宁了,谁让皇帝一时不痛快,皇帝就能让他们一世不痛快,更何况这还不止是不痛快,不要说皇帝,就算是平常人,脸上被人丢了狗屎,心情会咋样?(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轻功了得
张昭铭一路狂奔,朝着东城门飞也似的跑了过去,没工夫回头看,不管两边,只是一路往东,他的轻功本来就是不俗,毕竟用了九年的苦功,肯定是比不上老头那样变态,但也算是一把好手了,现在全力施为之下,整个人像是飞了起来一般,惊得道路两旁的人纷纷侧目。
顺帝遇刺的消息还没有来的及传出来,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虽然描述起来用了那么多文字,但其实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而已,而且大都城太大了,就算是要封城,命令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传到的。所以虽然众人都在奇怪这个少年为什么这么拼命的跑,但却没有人去理他,大都城中的百姓,千奇百怪的见的多了,早就见怪不怪了,除非张昭铭是裸奔,那还能有些看头。
张昭铭很快便来到了东城门前,虽然百姓们没有人注意他,但是城门的官兵却不一样了,看到他这样狂奔过来,官兵要是不理不睬,那才叫奇怪了,“前面那个人,快些站住!不要再往前了!”守门兵丁大声叫道。
“停住?开玩笑,停住才怪咧,”张昭铭嘟囔道,皇帝被人刺杀,自己跟这件事有些关系,哪里能够停下来给他们检查,不把自己抓起来就见鬼了。可是看着城门处兵丁们手中的长枪大刀都已经举了起来,张昭铭不禁有些畏惧,自从习武之后,除了教训教训村里的孙大宝,张昭铭还没有正经的跟人动过手,也不知道自己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种地步,跟他在一起,老头也没有说过这件事,所以他不禁有些信心不足。
“不管了,硬冲!学武九年,要是连这么几个人都打不赢,那还不如被杀了,反正早晚都是会死的!”咬了咬牙,张昭铭做出了决定,一边跑着,一边将内力运至双臂,随时准备出手。
城门处的兵丁见来人竟是不听劝,不禁大怒,那个小官抽出了自己的佩刀,朝着张昭铭砍了过来,在这里守了这么长时间的城门,有谁敢这么不在乎自己?不教训教训他还了得,一个汉人而已,杀了他也就是当作杀了一条狗。
看着那小官的钢刀朝自己砍了过来,张昭铭突然心中一喜,因为在他的眼中,那小官的这一刀,就像是慢动作一样,自己能够清晰的看穿他这一刀无数的破绽!
“敢砍我?去死吧你!”张昭铭大吼一声,左手化作掌刀,斜斜的往那小官的手腕砍落,只听“喀嚓”的一声,那小官惨叫一声,手腕顿时成了一个古怪的形状,手中钢刀哪里还握得住,往下掉了下来,张昭铭右手一抄,将钢刀接住,大声叫道,“挡我者死!”这一声叫出,还真有些威势,吓得其他兵丁都哆嗦了一下。
不过这些人终究是蒙古士兵,胆色都很出众,虽然被张昭铭吓了一跳,可是骨子里面的骄傲却不允许他们退却,几个人心一横,将手中长枪平端,朝着张昭铭便刺了过来。
张昭铭骂了一声,没办法,只好钢刀斜撩,想要将他们的长枪拨开,此时却听有人笑道,“小子,你可是够慢的了,跟我老人家走吧!”
听到了这一声,张昭铭大喜过望,有了老头在,自己就不用应付这些麻烦事了,他只觉胳膊上有人托了一下,身子一下子荡到了空中,躲过了那些长枪,飞到了那些兵丁的头顶上,张昭铭恨恨的双脚连替,将他们一个个踢翻在地,牙齿不知道飞出来多少颗,随后,跟着飞出了城门,朝着外面飞速而去。
城门处兵丁们都愣住了,他们看到了一个人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将那少年带起,远远的飞了出去,这是神仙下凡了吗?
老头一只手夹着金焕林,一只手扯着张昭铭,速度飞快往前跑,金焕林还好些,毕竟不用自己跑,却苦了张昭铭,被老头扯着想要停下来都不行,只好被迫发挥出自己的全部潜力,一路急奔,只觉双腿像是车轮一样飞快的倒换者,他猜想,要是有人在一旁把现在的自己拍下来的话,怕是要像美国动画片里面的人一样,或者是星爷功夫里面的追逐片段?
跑了不知道多远,也不知道多久,就在张昭铭感觉自己的双腿快要断了的时候,老头的速度降了下来,缓缓的停住,他能够收放自如,张昭铭却是不行,双腿还在不听使唤的往前跑,老头无奈的拉住他,将他提了起来,张昭铭还在半空中蹬了半天的腿,这才停住,软软的坐到了地上,而另一边被老头一直提着的金焕林,却是趴在地上拼命的狂吐,张昭铭可以理解,就像是晕车了一样…
张昭铭喘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体力,这才问道,“他们都怎么样了?只救出了他一个?”
老头点点头,“别人我不知道,估计是凶多吉少吧,除非他们有我老人家这样好的轻功,没办法,我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救不了那么多人。”
张昭铭有些黯然,虽然那些人自己都不认识,但毕竟也是敢于刺杀皇帝的仁人义士,就这样死了,难免会有些可惜,尤其是董大鹏,也算是武林中的一个好手了,就这么死了,唉…
在感慨的同时,他更多的是震惊,虽然早就听说了二十四卫如何如何厉害,今天一见,果然不凡,出现的四个人(后面四个人他没看到),无一不是绝顶高手,要是换成自己去和他们对敌的话,怕是十招都撑不住,老头竟然能从他们手中轻松的救了一个人出来,已经算是很惊世骇俗了。
这时,金焕林终于把能吐的都吐干净了,脸色有些苍白,他看了看老头,又看了看张昭铭,屈膝跪了下来,“金焕林谢二位英雄相救,大恩不言谢,金焕林这条命,从今以后就是二位的了,二位有何吩咐,金焕林无不遵从!”金焕林很聪明,知道救了自己这两个人,一老一小都不是寻常人物,尤其是那老者,武功之高,别说没见过,就是想都没有想到过谁会有这么高的武功,简直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之内。跟这样的两个人攀上关系,绝对是赚到了,金焕林出身武林第一豪富世家,这点生意还是很会计算的。
老头撇了撇嘴,指着张昭铭道,“都是这小子说要救你的,要谢就谢他吧,我老人家只是图好玩罢了。”
金焕林差点叫了出来,图好玩?和四个,不是,是八个大内高手较量?不过他很是聪明的爬起来,朝着张昭铭深深一恭,“这位恩公,救命大恩,金焕林没齿难忘,不敢请教恩公名号?”
“金兄不必客气,”张昭铭很是得意(在心中)的将金焕林扶了起来,话说,要收买人心的话,似乎要这样叫着才会显得亲热一点吧?“小弟韩林儿。”
“你就是韩少侠?”金焕林楞了一下。
“你知道我?不是吧?”张昭铭也愣了一下,心说我才刚出江湖,怎么就能有人认识我?
“韩少侠在保定所做之事,早就传遍了武林,韩少侠侠肝义胆,揭破了宁远之那狗贼的奸计,河北武林,甚至整个中原武林,提起韩少侠来,谁不是伸出大拇哥来道一声好,都说是英雄出少年,今日一见之下,果然是见面胜似闻名啊!”金焕林大拍张昭铭马屁。
“这个…”张昭铭知道了,肯定是河北武林豪杰将自己的事情传了出去,同时必定加以夸张,这样才能掩盖自己的失败,虽然突出了别人的英勇,却也没有什么,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嘛。
“都是小弟运气好而已,没什么,没什么的,”张昭铭很是“谦虚”的道。
金焕林更是大加赞赏,“江湖中的少年侠客我见过不少,要么是名声大而没什么本事,要么是骄傲的头都扬到天上去了,向韩少侠这样谦虚的人,实在是太难得了,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金焕林很会说话,这一番马屁将张昭铭拍的晕晕乎乎,不过还好,总算是没有失去理智。
张昭铭尽量露出一副自以为很有魅力,春风化雨般的微笑道,“金兄在这个客气,小弟可就承受不起了,什么少侠老侠的,金兄和我兄弟相称便是了。”
“既如此,愚兄就不客气了,韩兄弟?”金焕林大喜,本来就想要跟张昭铭结纳,这不是正好?
“哎,”张昭铭干脆的应了一声,两人同时大笑。
一旁的老头哼了一声,“你们两个,行了啊,咱们该走了,这里虽然安全了,但终归不是久留之地,你们要是不怕蒙古人追来,就继续闲兄贤弟吧,我老人家可是要走了,蒙古人的大队兵马,可不是好玩的。”
“走走走,一起走,不就是冷落了你一会儿吗,生什么气啊,”张昭铭笑嘻嘻的道,“我们要躲到哪里去?”
“不是我们,是你们,”老头纠正道。
“嗯?”(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没有不散的宴席
“什么?你不跟我们一起了吗?”张昭铭有些吃惊。
“我要办的事情办完了,自然不会再跟着你一起胡闹了,”张昭铭很想揍他一顿,虽然知道自己远远不是对手,什么叫不跟我一起胡闹?似乎都是你扯着我在胡闹吧?老头没有去看张昭铭要杀人的目光,自顾自的道,“我老人家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就自己去闯荡吧,闯江湖总不能跟着我一起吧。”
老头似乎知道张昭铭的心思,张昭铭心里一动,确实,自己是出来见识江湖的,同时还要看看元末的民生百态,自然不能只是跟着老头这样的大高手在一起,况且他也不能跟着自己一辈子不是?只是这段时间跟着老头确实得了不少的好处,得了些武功秘籍不说,还逛了一趟皇宫,看了一次刺杀皇帝的经典戏码,也算是够了吧。
“好吧,日后有缘,定能再见,”张昭铭虽然很是舍不得老头,但还是不得不舍,他既然猜到了老头是谁,自然就知道必要的时候去哪里找他。
果然,老头也道,“你想必也知道我是谁,将来有事情来找我就是了,”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太麻烦的事情就算了,”气的张昭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将来要刺杀皇帝,总是要找你的。”
老头额呵呵笑了笑,也不去理他,“罢了,相聚总有离别时,走也~”说着,脚下轻轻一点,飞身消失在树丛之中了。
金焕林呆呆的问道,“你们…”
“我们刚刚认识而已,他有他的事情,我有我的事情,自然是不会一直在一起的,再说跟他一个老头子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呢,”张昭铭笑道,其实他心中却是有些黯然的,跟老头在一起这些天,虽然危险不断,送命的机会遍地都是,但却过得很开心,老头在他心中的地位,上升到了和爹娘师父若若一样的位置,况且,这个老头,将来可是能帮自己大忙的。
“金兄,你要去哪里?”张昭铭问道。
“我?回家吧,这次出来,算是惹了大祸了,我得赶紧回去向父亲禀报一声,”金焕林面带忧愁,这次去刺杀皇帝,结果去了那么多人,恐怕是只有自己活了下来,心情自然是极其沉重的,“韩兄弟要是没什么事情可作,不如到愚兄家里去坐坐如何?”金焕林发出了邀请。
“这个…不会有什么不方便吧?”张昭铭本来就想要和金焕林结交,心中自然是千肯万肯的,只是脸上还装出一副矜持的样子。
金焕林佯怒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走!”说着,拉起张昭铭就走,金焕林也是很想和张昭铭结交,他们这种武林世家,最重的就是人脉,张昭铭虽然初出江湖,可是名头却已经迅速打响了,而且这个人年纪不大,武功却不俗,这样的人物,自然是金家一定要结交的对象,更何况人家还救了自己的命呢?
就在张昭铭被金焕林“拉”着走的时候,天下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在顺帝遇刺之后,丞相脱脱立即赶往探望,并同时提出了印行新纸钞,脱脱认为,之所以有这样敢于刺皇杀驾,是因为天下太乱,百姓太苦,朝廷太穷,这样下去,还会有数不尽的亡命之徒接踵而来,杀了几个刺客,总是治标不治本的,想要制止这样的情形再次发生,只有整顿朝纲,当世道太平了,百姓富裕了,自然这种事情就少了,百姓要富裕,首先要朝廷富裕,朝廷都穷的叮当响,百姓怎么可能会有钱?
顺帝被一团狗屎恶心的饭都吃不下去,对于脱脱的建议根本听都没有听,就拍了板:一切都交给你去做吧。顺帝还要努力的清楚脸上的恶臭。张昭铭此时绝对想不到,这件事竟然改变了历史的进程,原本应该是发生在1350年年底的事情,在1350年年初就发生了。
脱脱这个人,在元代历史上,甚至整个中国史上,都是不得不说的一个人,脱脱,亦名托克托,蒙古族人,字大用,蔑里乞氏。脱脱于伯颜家长大(伯颜是元末另外一个牛人,以后有机会介绍一下,大家自己去看看也行,不过此伯颜非彼伯颜,元代有两个伯颜,一个在元初,一个在元末)。元朝元统二年,脱脱任同知宣政院事,迁中政使、同知枢密院事、御史大夫、中书右丞相。当时伯颜为中书右丞相,权倾朝野,一直压着顺帝,也就是直接导致顺帝变态的主因之一,脱脱担心受到伯颜的拖累,向顺帝告密,帮助顺帝除掉了伯颜,这在为臣来说叫做大义,在为人来说叫做狼心狗肺,不过这个就不置于评论了。公元1341年,也就是张昭铭刚刚到了这个时代的那一年,元顺帝起用脱脱当政,改元“至正”,宣布“更化”,历史上称这件事为“脱脱更化”。于是,脱脱便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脱脱首先恢复了被伯颜废黜的科举制度,科举这个东西,大家想必都是知道的,中学的课文上有范进中举一文,说的就是科举的事情,不过那是明代的科举。科举制起于隋唐,但元朝建立后直到仁宗的时候才实行科举制度。伯颜掌权后,为防止汉人做官,下令废止科举,所以可见伯颜是一个可恶的民族主义者,死了活该。此外,脱脱设置了宣文阁,恢复太庙四时祭,脱脱还平反昭雪一批冤狱,开马禁、为农民减负,放宽政策,这个还是很得人心的,只是顺帝时期的元朝,已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就算是脱脱惊才绝艳,却也没有回天之力。
脱脱上台后,下令免除百姓拖欠的各种税收,放宽了对汉人、南人的政策。此前民间禁止养马,脱脱上台废除了这一禁令,并且脱脱还主持编写宋、金、辽三史,脱脱在位的时候,做了太多的事情,帮助垂死的大元打了一针强心剂,脱脱一死,元朝就再无起色,医生都死了,病人也就跟着去了。
脱脱执政的时期,分为两个阶段,张昭铭所处的这个时候,正是脱脱第二次为丞相的时候,也就是脱脱在政治历史舞台上最后的表演,同时也是元末最为精彩表演的序幕,张昭铭的到来,使这出大戏提前开始准备,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脱脱的这次货币改革十分失败,可以说是失败到了极点,也正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才会导致日后的白莲教起义,将整个元朝推向灭亡的深渊,这是后话,按过不表。
且说张昭铭这一世的老爹,韩山童,韩山童一生都在致力于无产阶级解放事业和宗教事业,现在正是他即将登上历史舞台的时候,只不过,现在他还在一个小地方暗暗谋划。
“韩大哥,这次的事情会不会有些莽撞了,就凭董大鹏他们那些人,是不可能杀得了狗皇帝的,要是狗皇帝有了警觉,会不会对我们的大事有碍?”在一个像是山洞一样的地方,一群人围在了一起,韩山童坐在最中间,他对面坐着一个汉子,身高臂长,一双眼睛又大又有神,看着人的时候像是烁烁放光一般,一副好相貌,刚才正是他发问。
“放心,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是我们暗中指使的,”韩山童不在乎的道。
“林儿此时也在大都吧,你不怕林儿出事?”那汉子又问道。
韩山童笑了笑,“林儿身边有一个大高手在,怕是就算大内高手都伤不了他呢。”
“什么高手这么厉害?是教中哪位法王吗?”众人均是一惊。
“不是我们的人,是一个老者,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据情报说,武功之高,可称绝顶,”韩山童道。
“老者?武功绝顶?不是那个人吧?”那汉子大惊失色。
“有可能,我也是这么想的,要真是如此,倒是林儿的造化了,”韩山童点点头,道。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均是十分震惊,要知道,白莲教人多势众,高手众多,别人不说,就说教主韩山童,就是一个绝顶高手,这世上能让白莲教忌怠的人不多,也就是那么几个人,听了韩山童的话,众人自然想到了那个人是谁,能够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确实是一件好事,大大的好事,要是能将此人拉入教中来,那就更加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似乎看出了众人在想什么,韩山童笑了笑,“你们别想美事了,哪里有那么容易,这件事姑且不说了,说一件重要的事情,昨天明教派人过来找我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 强强联合
“明教?他们来干什么?”场面一下子又乱了起来,众人纷纷叫了起来。明教的名头,这些人自然是没有不知道的,比起白莲教来,明教在江湖上的声势更加壮大一些,双方也有过一些接触,只是不多,但是对于对方都是有着一定了解,不过,有些人认为,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双方都是有志推翻蒙古人,而且教义也有着相似之处,但白莲教乃是中原土生土长的,明教却是波斯传进来的,因此有人总是鄙夷其为蛮夷。
“自然是谈谈联手抗元之事,”韩山童看着一脸不解的众人,解释道,“我知道你们都有些意见,但是大家都是有志抗元的志士,虽然你们之中有人认为我教力量足够强大,可是谁知道我们是不是能够独力放到蒙古人呢?力量,总是强一些的好,明教来人的态度很诚恳,愿意唯本教马首是瞻。”
韩山童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很多人的心,毕竟谁都是有着一些虚荣心的,明教这样的力量加入自己之中,而且还这般听话,自然是好事,好得不能再好的事情了,即使有些成见,也都可以抛在一边了,毕竟就像是韩山童所说,力量,自然是更加强大一点的好。
看着众人的样子,韩山童笑道,“这回你们没意见了?”
“教主,他们总是有什么条件的吧?”刚刚那汉子问道,“总不成就是明教就此并入本教?”
“自然是有些条件的,不过都可以接受,没有太过分的条件,你们要知道,明教这些年被中原武林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逼得厉害,这次加入我们之中,也是为了能够抵消这些压力,从而能够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抗元上面,”韩山童道,“明教并没有狮子大开口,只是要求他们的教主阳华为我教副教主而已。”
那汉子点了点头,“这个倒是没什么,一个副教主,不会对我们有太大的影响,只要本教根基不会被动摇,就是好的。”
看到众人没意见了,韩山童道,“那今天的议事就到此为止吧,大家手中的事情加快速度,天下百姓在等着我们!”
“谨遵教主之命!”众人齐齐站了起来,朝韩山童行了一礼,纷纷退下。
“福通,你先等一下,”韩山童叫住了那个汉子。
“教主有事?”那汉子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韩山童。
“这次的事情,别人也许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不过你,真的没有吗?我知道,以对教中的贡献来说,这副教主,应该是你的,”韩山童看着那汉子,歉然道。
那汉子大笑了起来,“教主,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刘福通吗?这等虚名,于我无用,只要能为教中做些事情,便足矣。”
韩山童看着他,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丝毫作伪,于是也笑道,“呵呵,是我的不对了,说这些无用的话,只不过,明教新来,我们还是要提防着一些,这事就交托给你了,我准备命你为执法使,你意下如何?”
刘福通愣了一下,执法使?这可是教中除了正副教主之外最为重要的职位之一,甚至对于教主的某些过错,都可以由执法使来执行教规,他知道,这是韩山童对自己的补偿,他也不是啰嗦的人,只是点点头,“如此多谢教主信任了。”
韩山童笑了起来,用力拍了拍刘福通的肩膀,笑得更大声。
※※※
此时,张昭铭被金焕林一路拉着向南走,还在金焕林腰包鼓得很,两人一路之上吃得好,住的好,一切都是最上等的享受,倒是让张昭铭心中有了一丝罪恶感,这不是傍大款吗?
这次跟着金焕林一路走来,张昭铭是十分开心的,当然不仅是因为一路的安逸,更加重要的是,他此行正好顺便走一遭安徽,此时还是没有安徽省的,安徽省建省是清康熙年间的事情了,但是金焕林的家就在庐州路,也就是后来安徽的省会合肥,本来张昭铭就想往安徽一行,这次岂不是正好?一边拉拢着金家,有时间了,还可以去找寻徐达和常遇春这两个牛人,这两人一个在凤阳县,一个在怀远县,距离庐州路都不过只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罢了。
原本张昭铭以为金家应该是在金陵或者是苏杭这样的地方,没想到竟然是在安徽,这个至今仍然穷得很的地方,真是想不到。
两人一路之上走走停停,有时骑马,有时坐车,足足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到了庐州路,这次回到家乡,金焕林感到十分开心,这次可是大难不死啊,本来还以为没有机会回来了呢,后来他们在沿途上听到了大都传来的刺杀顺帝的消息,得知董大鹏身死,丁大成等人也没能逃得出来,死在了乱军阵中,两人一阵唏嘘,尤其是金焕林,心里对张昭铭更加是感激不尽。
“兄弟,你看,前面那座大宅子,就是为兄的家了,以后也是你的家了,”回到庐州,金焕林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很多,惹得街边百姓纷纷朝他看了过来,看到他的人都叫了起来,“金大少回来了!”“金大少好!”
金焕林得意的不断点着头,小肚子又腆了起来,张昭铭笑道,“看来兄长在这庐州,倒是人缘好得很呐,大家看到你都很高兴的样子。”
“哪里哪里,兄弟你有所不知,这庐州的一草一木,都与咱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们种的田,住的屋,做得买卖,总之这么说吧,庐州路有四成的产业是咱们家的,”金焕林得意却没有忘形,还在努力的拉近和张昭铭的关系,这“咱家”两个字说出来,倒是顺口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真的是兄弟呢,其实他们也只是认识了一个多月而已。
张昭铭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都说金家是武林第一豪富世家,没想到,倒是比小弟想象的还要阔绰。”
张昭铭的模样让金焕林很是受用,得意的笑了几声,“我们走吧,回家喽!”
两人到了那座大宅子门口,金焕林扯着嗓子叫道,“我回来了!”这一嗓子,在宁静的金府门前可算是声若惊雷了,不多时,几个下人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到金焕林,俱是大喜过望,“少爷,你回来了!”
“废话,我可不是回来了吗?”金焕林笑骂道。
几个下人干笑了几声,“少爷,你快点进去吧,你这一走这么久,还没个音信,老爷早就急得不行了,夫人还急病了呢。”
“啊?我娘病了?”金焕林大急,“快带我去看看,”金焕林显然还是个很孝顺的人,刚往里面跑了几步,突然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呢,急忙转过身来,对张昭铭道,“兄弟,你看我这脑子,一着急差点把你给忘了,家母患病,我得赶紧去看看,我叫下人先带你去前厅好吗?怠慢之处,还望兄弟见谅。”
张昭铭笑道,“都说是兄弟,还这么客气干什么,快去探望伯母是正经事,伯母肯定是急的,你去了病也就该好了,我去等着便是。”
“好好好,你们听着,这位是我最好的兄弟,韩少爷,带着韩少爷到前厅好生伺候着!”金焕林吩咐了下人一声,急忙往内宅跑去。
“韩少爷,请跟小的来了吧,”听金焕林这么说了,下人自然是不敢怠慢,他们都知道少爷极爱交朋友,这也是老爷留下来的传统,可是还从来没有一个朋友被少爷这般看重,他们自然是要小心的伺候着才是。
张昭铭随着下人一路往里面走,边走边仔细的看着,这金家果然是有钱呐,而且还是个暴发户,恨不得院子里面的假山都用金子搭起来,这金可真是没白姓,恶俗得很呐,没品味,没品味,张昭铭看的连连摇头。
一路到了前厅,下人请张昭铭坐下,告了一声罪,然后急忙跑了下去,不一会儿,端出了点心茶水,对张昭铭恭敬的道,“韩少爷,您在这里稍后,我家少爷一会儿便来。”
“嗯,好的,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了,”张昭铭有些不习惯有人在自己身边这样恭敬。
“是,小的退下了,”那下人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只剩张昭铭一个人坐在厅中,喝了两口茶,茶是好茶,吃了两口点心,点心也很精致,四下望去,厅中挂了很多字画,不过,花鸟鱼虫有之,水墨丹青有之,总之有些污七八糟的,不知所谓的样子,很乱,张昭铭再次心中念道,暴发户啊,果然是暴发户啊。
他正念着,一个人从内堂走了出来,却是一个老者,身上穿着一袭锦缎棉袍,华贵至极,他看到张昭铭,愣了一下,“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家中?”(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武林富豪
张昭铭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前辈好,晚辈是焕林兄的朋友,”他料到,这老者必是金焕林的老爹了。
“哦?原来是林儿的朋友啊,林儿回来了?肯定是去看他娘了,这孩子啊,呵呵,”老者呵呵笑道,“坐吧坐吧,既是林儿的朋友,也不必客气,当成是自己家就好了,”到底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金老头也是很大方的。
“谢伯父,”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张昭铭干脆就顺杆往上爬,反正人家这么大的年纪,叫声伯父也不亏了什么,将来用到金家的地方还有很多,好好的处理一下关系总是好的。
听张昭铭叫了一声“伯父”,金老头更加高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金家向来是好交朋友的,因为金家的人知道,自己家虽然有钱,但武功却算不上很好,多了些朋友,才会少了些危险,这是金家的祖训。
“你怎么称呼?”金老头问道。
“晚辈韩林儿,”张昭铭答道。
“哦?”金老头一惊,“哎呀,你就是韩少侠啊,老夫眼拙,失敬失敬。”
张昭铭狂汗,看来这河北群雄们是不遗余力的传播自己的名号的,短短的一个多月,竟然都传到了安徽来了,他急忙道,“不敢当,不敢当。”其实别说是安徽,这一个多月来,几乎整个中原武林都传遍了韩林儿的名字,河北武林一来是为了遮掩自己的无能,二来也是感激张昭铭救了自己的性命,都是逢人便说,武林中出了一个年少又为的少年,一招诛杀了汉奸宁远之,救了整个河北武林同道,将张昭铭在这件事里面的作用夸大了百倍不止,这却是张昭铭所不知道的了。
金老头很是高兴,心道,这儿子是有出息了,出去一趟,竟然带回来一个这样的人物,这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这一亮相,显然是震惊了整个武林呐,保定大豪宁远之虽然在中原武林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可好歹也是有着这么一号人物,这少年竟然能一招击毙宁远之,揭破了宁远之出卖整个河北武林道的秘密,并且在上前蒙古人的围攻之中全身而退(河北群雄杜撰),在不久的将来,必定是武林中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这样的人物,能趁早结交,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韩少侠到来,真是蓬荜生辉啊,金某幸甚,幸甚呐,韩少侠这伯父还是不要叫了,金某可是受之不起,要是不介意的话,称呼金某一声大哥,已是金某之幸了,”金老头比起儿子来还要会做人,哪里肯认张昭铭这个侄儿,只是坚持不干。
张昭铭不禁哭笑不得,大哥?开玩笑,你比我爹年纪还要大咧,这金家父子,可真是…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他们了。
两人正争执不下,金焕林从外面进来了,看到两人,不禁一愣,朝张昭铭点头致歉,然后赶到金老头面前,深鞠一躬,“爹爹,孩儿回来了,孩儿不孝,让爹爹担心了。”
金老头笑着将儿子扶了起来,好好的看了几眼,“嗯,不错,没缺什么,没少什么,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爹,孩儿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金焕林刚想向老爹介绍张昭铭,金老头笑道,“你啊,竟然把韩少侠一个人丢在这里,岂不是怠慢了?幸亏为父在,要不然,不是显得我们金家无礼吗?”金老头笑着责怪儿子道。
“原来你们已经认识过了,倒是免得我再介绍了,”金焕林笑了笑。
张昭铭苦笑道,“金兄来的正好,伯父这正跟我客气呢,非要跟我平辈论交,这如何使得。”
“啊?”金焕林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爹这是哪根筋不对啊,这两个人平辈论交?开玩笑吧,“爹,孩儿和韩兄弟兄弟相称,您老人家要是和他平辈论交,这岂不是乱了辈分…”
金老头眼睛一瞪,“你我各交各的,各论各的就是了。”老头倔强的很,争了半天,张昭铭无奈,只好勉为其难叫了一声“金大哥”,金焕林脸色这个尴尬啊,却也不敢说什么。
将称呼定下来之后,金老头立刻招呼下人安排饭菜,要为张昭铭接风洗尘,金府的下人动作很快,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一桌丰盛的酒宴就准备好了,金老头叫来了自己的两个弟弟,金焕林的三个兄弟两个妹妹,四个表兄弟,还有三个表姐妹,府中的几名客座高手,一共十余人,好不热闹,席间,金老头一定要请张昭铭坐上座,张昭铭自然是说什么也不肯的,可是却拗不过金老头,无奈,只好坐了上去,这席间除了几个少女,就数他年纪最轻,这其中的不自在,实在是难以言明。
张昭铭在这里是外人,可是这宴席的架势,倒像是家宴一般,这几个女眷原来是不应该在场的,可是金老头却有自己的打算,眼见张昭铭年少有为,这样的人才,要是能跟金家绑在一起,岂不是妙极?结交朋友,总是不如自己家里人的,将来金家出了这么一个在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那可就太棒了。
于是,金老头将自己的女儿、侄女、外甥女中几个颇具姿色的都叫了过来,企图“诱惑”张昭铭,金焕林看着架势就知道了老爹的意思,不禁暗中挑了挑大拇指,不愧是老爹,姜还是老的辣啊。
因为是家宴,没有外人,就算是几个客座高手,也是在金家待了许多年的,所以金焕林便将自己的大都之行讲述了出来,将老爹和在座众人吓得脸色惨白,金焕林的几个兄弟原本是不大瞧得起这位兄长的,可是听了此事,心中顿时肃然起敬,乖乖,敢去刺杀皇帝?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
为了尽可能的抬高张昭铭,金焕林将老头省略掉了,只是说张昭铭如何如何,说的众人倒以为是是张昭铭将金焕林从八大高手的手下救了出来,人人脸上都满是崇拜和不敢置信的神情,而金焕林的那几个姐妹,看向张昭铭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经满是小星星了,韩林儿的坯子,本来长的就不差,再加上金焕林这一番描述,张昭铭简直就成了少女心目当中的英雄了,这样长的还不错的英雄,谁不爱呢?
张昭铭听了金焕林的话,却是连连苦笑,用酒杯遮掩住自己的尴尬,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般大的名头了,看来河北武林诸人也是这般将自己神化的吧。
“好小子,你竟然敢去杀皇帝!不愧是我的种!”金老头先是听得震惊,后来却是高兴到了极点,自豪到了极点,当时的汉人对于蒙古人都是有着刻骨的仇恨,当然,不排除一些愿意为朝廷做事的人,但是在武林中,大多数人还是很憎恨蒙古朝廷的,听了儿子的“英雄事迹”,叫老头怎么能不高兴?此事当浮一大白!
“可惜了董老英雄和众位豪杰,唉,”一个金家的客座高手叹道。
“是啊,不过为了刺杀皇帝而死,也是死得其所,只是未能成事,遗憾,遗憾呐,”另一个人也叹了一声。
“韩兄弟竟是救了小儿的性命,哎呀,为兄定是要好好的敬你几杯才是,”金老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晃晃悠悠的走到张昭铭面前,非要给张昭铭敬酒不可。
这“韩兄弟、为兄”听得张昭铭一阵鸡皮疙瘩狂掉,可是无奈,只好站起身来,“金…&*”他很快的含糊了过去,“客气了,都是武林同道,岂有见死不救之理。”他本来想说人不是自己救的,可是想想要顾忌金焕林的面子,同时,老头的事情也还是不要说出来了吧,就只好勉为其难的应了下来,心中连连叹气。
这时,突然有人高声道,“韩少侠竟然能从大内八大高手手中救出人来,这份武功,倒是惊天动地啊,”这句话说的极酸,酸的张昭铭感觉牙都软了。
“陈磊,我说的话,你不相信吗?”金焕林脸色一沉,向那人斥道。那陈磊年纪不大,只有三十余岁的样子,此时正斜着眼看着张昭铭。
那陈磊脖子一耿,“不敢,只是有些奇怪而已,韩少侠年纪几何?就算是从娘肚子里面开始习武,也不过十几年吧,陈某实在是不敢想象十几年的时间,究竟是何等天才能够有这般修为。”
金焕林大怒,正要斥责,却听张昭铭道,“这位陈兄说的不错,在下只是运气好些罢了,金兄过誉了。”
金焕林看了看张昭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种涉及到名誉的事情,武林中人是宁死也要争一争的,怎么他还反退了?
谁知那陈磊却是并不领情,冷冷的看着张昭铭,“不才想向韩少侠讨教一二,韩少侠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谁也没有想到陈磊竟然会公然向张昭铭挑战,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可是张昭铭的话却是让他们更加震惊,“在下不愿进行没有理由的争斗,还是算了吧。”
“韩林儿,原来大名鼎鼎的韩林儿,从八大高手手下救人的韩林儿,只是一个懦夫吗?还是,你的一切,都是假的呢?”陈磊挑衅的道。
“跟他打!”没等张昭铭说话,金焕林已经吼了出来,“生死不论!”(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轻易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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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金焕林的话,张昭铭不由得一愣,啥意思?叫我在你家里杀人?不是吧…他来自21世纪,没有在江湖上混过,哪里知道江湖人的自尊有多重要,所以他很没有办法理解这些人的想法。
金焕林走到张昭铭身边,低声道,“兄弟,这个人是三年前来到为兄家中的,因为他武功高强,爹才把他留了下来,可是这人极为傲慢,除了对我爹,就算是对我有些有不理不睬的,要不是他武功高,为兄早就把他赶走了,今天他敢对兄弟你无礼,正好教训教训他!”金焕林还不知道张昭铭的武功有多高,只是听了张昭铭的“英雄事迹”,箭矢了张昭铭的轻功之后,自然而然的认为张昭铭的武功是极高的,因此这才信心十足。
“可是大哥,在你家里,这样似乎不大好吧,都不是外人,伤了谁都有些…”张昭铭有些为难,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争斗,显然是他所不愿意的。
金焕林心中一暖,原来这个兄弟是怕给自己惹麻烦呐,急忙道,“兄弟不用担心,金家在庐州,还是有那么一点势力的,就算是府中死了个把人,也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这姓陈的无亲无故,没有什么来头,不用担心。”
张昭铭暗暗苦笑,虽然这陈磊十分之讨厌,却也不至于杀了他吧,可是看看金焕林期待的眼神,以及周围所有人热切的目光,他只好无奈的点点头,“好吧,陈兄,在下接受你的挑战,不过你我二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倒是不必生死相搏,点到为止好了,”其实他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谁知道这陈磊的武功有多高呢?万一自己不是对手怎么办?总是要先留下一条后路吧。
陈磊冷笑一声,“不必了,既是出手,哪里能够容情,韩少侠请了!”陈磊其实倒也跟张昭铭没有仇,只是此人功利心极强,虽然一身武功不错,却无法在武林中闯出什么名头来,只好被迫在金家寄人篱下,到了金家,他就一门心思的想要融入这个武林世家,要是能够入赘金家自然是最好不过了,这几年间,他在金老头的几个女儿中间晃来晃去,只为了这个目的,谁知道自己还没有成功,就来了这么一个碍眼的小子,看着金老头的意思,显然是想要将自己的女儿倒贴上去,陈磊心里哪里能舒服,于是借着点酒意,向张昭铭提出了挑战,这也是一场赌博,赌的是张昭铭名不副实,那么自己就可以一举成名了,就算是赌输了,自己也不输什么不是?
张昭铭哪里知道陈磊这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心理,很是有些忐忑的走了出来,金家的大厅十分大,下人将桌椅移开之后,有着足够的空间给两人施展,此时金家上上下下都在集中注意力看着场中,他们也正想趁着这个机会看看这位武林新近的少年英雄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值得自己用多大的代价去拉拢他。
“请,”张昭铭走到场中,站定。
“哼!”陈磊不敢托大,既然人家让自己先出手,那就打好了!“呼”的一声,陈磊一拳朝张昭铭打了过来。
“咦?少林拳?”张昭铭微微一怔,他跟着彭和尚学了九年的武功,自然是从彭和尚身上挖出了很多有价值的东西,因此陈磊一出手,他就看出来是少林拳。
陈磊一惊,自己甫一出手,对方就看出了自己门道?其实他倒不是少林寺的弟子,只是他的门派算得上是少林极远的一个旁支,所以武功中自然带了少林的架势,少*功流传极广,会少林拳的人实在是数不胜数。
张昭铭初次同人放对,不敢怠慢,急忙施展起苦学了九年的武功和陈磊对打起来,彭和尚传了他一套掌法,唤作追风掌,顾名思意,速度极快,可追疾风,此时张昭铭施展出来,霎时好看,左一掌右一掌,将陈磊罩在其中。
陈磊的师门没什么了不起的,他自身的悟性倒是很高,所以才能有了一身不错的武功,但是毕竟没有张昭铭这样精湛的技法,而且他心中还是有些畏惧,所以一时间倒是被张昭铭逼入了下风。
“嗯,果然名不虚传,”金老头虽然自己武功算不上很高,却是很识货的,他看的出来,张昭铭的武功乃是名师所传,根基极为扎实,虽然武功未必能有传说的那样高强,但在同辈之中,绝对算得上的一把好手了,就算是少林、武当的同辈弟子,也未必能强于他。只是此人出手似乎有些生疏,往往把握不住胜机,是有意容让,还是经验不足?
张昭铭心里清楚,自然是因为自己经验不足的,很多时候,占据了先机也不敢贸然进攻,不能一举制敌,这却是因为跟人交手极少的原因了。
而陈磊心中却不是这样想的,他却是以为张昭铭有意容让,心中恼火,大吼了一声,“用不着你装好人!”拳风陡的一震,拳速快了许多,倒是将心中的畏惧丢到了一旁,发挥了自己的全部实力。
两人的武功本来就相差不多,陈磊的武功确实有可称道之处,也算是一个好手了,此时全力施为之下,张昭铭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倒是有些慌乱,连连退后几步,一下子落入了下风。
金焕林大急,“兄弟,不要给他留情面了,全力出手吧!”其实他此时心中倒是暗自捏了一把汗,要是张昭铭败了,自己今天可就在家里大丢面子了,说不定还会影响到日后的继承之位,因此极为紧张。
张昭铭被陈磊逼得连连退了几步,突然一脚踏到了一个点上,正好暗合了神行百变的步法,跟着金焕林前来的一路上,张昭铭都没有放弃修炼神行百变和昆仑剑法,此时恰是略有小成,正好施展了出来。
神行百变的步法一但使将出来,陈磊哪里还能抓得住张昭铭的影子,只觉张昭铭像是突然化身千万,身形飘忽不定,自己的拳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寻目标,不由得大惊失色,这是什么武功!
要知道,神行百变在后世,可是号称天下第一轻功的,那是何等的神妙,岂是陈磊能够破解的,袁承志在初次练成了神行百变之后,甚至几个人在院子里面同时向他泼水,都只是湿了衣角几处,面对强悍的二师兄归辛树都不落下风,此时张昭铭虽然只是略有小成,但是在别人眼中,却已经是十分震撼了。
不仅是陈磊,围观的众人也没有一个能看清张昭铭的身法,只觉别说动作,就算是用眼睛都难以跟上他的步伐,看的眼睛都花了,众人面面相觑,世间竟有如此轻功步法吗?这简直不像是人间的技法啊!
金老头用力的捋了捋胡子,心中惊道,难道这少年刚刚只是故意容让吗?就凭这步法,别说陈磊一个人,就算是这厅中所有人同时下场,也未必能摸得到人家一片衣角,他此时若是要杀陈磊,只是举手之劳罢了,看来这次真的是得到宝了!金老头心中一阵狂喜,金家日后要是能有这等高手,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此时张昭铭却是不知道众人心中所想,只是沉浸在欢喜之中,看来这神行百变果然是厉害啊,对手刚才还耍狠呢,现在却被自己绕的团团转,哪里还能攻击自己,看来以后还是要加紧修炼,要是神行百变练成了,将来除了那些变态的高手,还有谁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安全?张昭铭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欢喜之中,哪里还记得去攻击陈磊,只是一圈又一圈的绕着陈磊转来转去,将陈磊转的头都晕了,心中愈发恐惧,“他是要累死我!他是要累死我!”陈磊心中惊恐的叫道。
“韩兄弟,还请手下留情!”这时,金老头开口了,他也以为张昭铭是想要活活的玩死陈磊,陈磊虽然不才,毕竟也是他手下一个能用的人,虽然性子差点,武功却是不错,留下来将来总是有用处的。
“嗯?”张昭铭这才从自己的幻想中惊醒过来,急忙收脚,停了下来,“金…大哥有何吩咐?”刚才跑的太快了,没听清金老头的话。
“哈哈,兄弟果然神功盖世啊,大哥算是服了,这等武功,就是比起七大派掌门也是比得的,兄弟大人不计小人过,就绕过他吧,陈磊,还不向韩少侠赔礼道歉?”金老头趁机和稀泥。
陈磊被张昭铭绕了这么久,此时只觉头晕眼花,张昭铭刚刚停下,他就眼前一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金老头一愣,心中更加惊讶,单凭步法,就能将一个高手弄成这幅模样,他要是全力出手的话,怕不是十个陈磊都早就死了?惊人,惊人呐!
张昭铭还懵然不知怎么回事,心中还奇怪道,“他怎么倒下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英雄要救美?
在张昭铭施展出了神行百变这等决定轻功,将陈磊晃晕过去之后,再结合张昭铭的种种传闻,一下子,他成了金府中最受欢迎,最受重视的人,金老头恨不得把张昭铭强行抢过来做自己的女婿,恨不得一口气将所有的女儿都嫁给他,对张昭铭刻意巴结,如果说在听到了张昭铭的传闻以后,金老头还有一些犹豫的话,现在他就只是一门心思的拉拢张昭铭了,就差让女儿们脱光了爬到张昭铭床上,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人老成精,金老头自然明白,拉拢了张昭铭,就不仅仅是拉拢了这么一个人,虽然张昭铭不肯说自己师承何人,家世也不肯透露,可是这样的一个人,身后必定有着一个明师啊,能教出这样徒弟来的师父,怕是在武林中是个赫赫有名的高人吧。
于是,张昭铭就在金府过上了众星捧月的日子,一天一小宴,三天一大宴,全府上下都围着他一个人转,同时,金府的小姐们也开始了对张昭铭的“攻势”,媚眼不断,投怀送抱有之,这却不全是金老头安排的,这些整天住在深宅大院里面的小姐,哪里见过张昭铭这般武功高强而又英气逼人的少年?早就已经春心大动了,要不是张昭铭一直用若若来提醒自己不要犯错,用负心汉这个词来警示自己不要乱来,恐怕早就已经“贞操”不保了。金府的小姐们不仅不丑,而且一个个都貌美如花,在这样的花丛中转来转去,还没有失去理智,张昭铭的定力委实值得称赞。
就这样在金府一住就是半个月,张昭铭渐渐感到无趣了,几次提出要离开,却都被金老头拦住了,说什么也不让他走,只说再多住几天,张昭铭无奈,只好又住了下来,这次他终于知道了,锦衣玉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也不是那么有趣,况且身边有着这么多的娇艳美人,却是一个都不能动,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最大的痛苦了。有时候他甚至在想,为什么我要做一个正人君子呢?其实以他目前的状况来说,就算是一口气把金府的小姐们都收了,也没有人会说出半个不字来,而且在这个年代,妻妾成群是很正常的事情,也不会影响他娶若若,可是他毕竟是一个现代人,暂时还没有办法享受这种艳福。
“金大哥,我们今天出去转转吧,”张昭铭终于憋不住了,这些天一直待在金府里面,都要捂馊了,于是他来找到了金焕林,来了庐州这么多日子,还没有好好的出去走走,这岂不是一种遗憾?
金焕林点点头,“好吧,你等我一下,马上就来。”金焕林也知道张昭铭的“可怜”,正好他也是闲得慌,被老爹关在家里这么多天,总也要出去走走才是。
过了一会儿,金焕林提了一个锦囊,里面不知道装了多少钱,兴冲冲的带着张昭铭一起出了府门。
庐州算不上很繁华,至少是跟大都比起来差的太多了,不过一地自有一地的特色,庐州自然也有庐州的风情。而且说实话,从现代来的张昭铭什么样的大都市没见过?反而是感觉城市小了一些,倒是安静了许多,庐州虽然不大,却让他感觉很舒服,而且身边跟了一个钱袋子,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倒也过得逍遥。
金焕林原本就要交好张昭铭,再加上老爹的吩咐,更是不遗余力,反正老爹说了,花多少钱回来找我要就是了。于是金焕林带着张昭铭,在庐州所有繁华的地方都溜了一圈,就差没去青楼逍遥了,金焕林虽然有这个意思,可是张昭铭哪里肯答应,只是连连摆手,说什么都不去。
两人在庐州城内逛荡着,一个上午就那么过去了,刚刚吃过中午饭出来,却见酒楼前面围了一群人,不知道是干嘛的,张昭铭有些好奇,也不管金焕林,自顾自的凑了上去,张昭铭从人群中挤了过去,被他推开的几个人正要发火,却看到了后面跟着的金焕林,他们都是认识金焕林的,看到这样子,自然知道这少年是金焕林的朋友,因此也没敢说什么,只是小声嘟囔了几句。
张昭铭挤进人群之中,却见里面是一个老者和一个少女,那少女看起来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容貌倒也算得上端正,只不过年纪还小,一脸的稚气,此时,少女正唱着曲子,想必是街头卖艺的吧,虽然现代社会也有这种人在,不过比起此时来,却是不同的感觉了,张昭铭看的有滋有味,这少女嗓子极好,唱得倒也动听。
“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山因云晦明,云共山高下。倚仗立云沙,回首见山家,野鹿眠山草,山猿戏野花。云霞,我爱山无价,看时,行踏,云山也爱咱~”少女唱得是张养浩的《雁儿落带得胜令 退隐》,虽然张昭铭对此道不甚懂,却也听得有滋有味,只觉少女一曲唱罢,让人离心舒坦的很。
“好!唱得好曲!”张昭铭正待叫好,却听有人先叫了出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个青年,一身锦衣华服,脸上长着一大片的青春痘,身后跟着十几个气势汹汹的大汉,正摇头晃脑的走进了人群之中。
张昭铭心中一动,莫不是遇到了电影电视剧中最常见的恶少调戏民女的戏份?
他猜的果然不错,只见那青年带着一脸的淫笑,走近那少女,“小妞,唱得好曲,少爷我很喜欢,跟着少爷回府去,给少爷好好的唱一唱,少爷有的是钱。”
得,张昭铭暗叹了一声,果然呐,看来什么时候都有恶人呐,回府去唱唱?怕不是要弄到床上去唱吧,张昭铭心里一阵厌恶,这少女才这么大的年纪,在现代的话,正是小学刚毕业的样子,这小子也下的去手?虽然这个时代的女孩都是早早的就出嫁了,可张昭铭还是很不习惯,否则他也就不会跑出来了。
少女身边那老汉哆哆嗦嗦的挡在了少女身前,“少爷,我孙女她还小呢,少爷要是喜欢的话,再等几年,再等几年,现在老汉还要指望着她唱曲养活老汉呢。”
“养活你个老家伙还不是容易的事情吗?少爷我手指缝里洒出一点来,都够养活一百个你了,你这孙女少爷我喜欢,跟你实说了吧,少爷我还缺一个十八房小妾,让你孙女跟了我,岂不是比她在这街头唱曲要好的多了?”那痘痘青年很是无耻的道。
“这…”老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其实他这种穷苦人家,能够嫁给大户人家当小妾,却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了,只是看着青年怎么看也不像是好人,不过二十余岁的年纪,竟然有了十七房小妾,以后说不定还有多少呢,孙女嫁过去,怕是要被欺负的吧。
这时那少女怯生生在后面抓了抓老汉的衣服,“爷爷,小娥不去…”
那痘痘青年大怒,“妈的,给你脸不要脸,少爷这是给你面子,要是这么不识抬举,少爷抓回去玩完了给你丢到窑子去,让你他妈的不是抬举!小的们给我上!让她认识认识,少爷我是什么人!”
听了主子的命令,几个大汉围了上来,狞笑着道,“小妞,跟大爷走吧,去过好日子啦,哈哈哈…”
“少爷,你不能啊,不能啊~”那老汉惊恐的拦在少女身前,不断的哀求。
“妈的,老东西,滚到一边去!”一个大汉一脚踹到了老头,朝那少女扑了过去。
张昭铭眉头一皱,虽然他很有些贪生怕死,对于英雄救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可是就这样看着有人在自己眼前作出这样的事来,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看着张昭铭一动,金焕林急忙抓住了他,低声道,“兄弟,动不得。”
“为啥?难道就容得他们放肆?没有王法了?”张昭铭动了真怒。
“这小子叫做王宝胜,庐州人都叫他王八生,这小子在庐州一贯的欺男霸女,看见漂亮女人就往回抢,可是没人敢管,你知道为什么?听说他表叔是朝廷里面的一个二品大员,谁也不敢惹啊,就算是庐州万户府的人都要给他三分面子,为兄虽然也是认识他,却没什么太深的交情,这样的人,你也知道,为兄也不屑于和他交往,但是这样的人,更加是不能招惹,这小子就是一条疯狗,被他要上一口,难办呐,”金焕林一脸的为难。
张昭铭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过路客,惹上了多大的事情都没关系,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可金家却是在庐州扎根的,总不能给金家惹祸吧,想到这里,张昭铭恨恨的握了握拳头,恨声道,“这他妈的就没有人管了?”
话音刚落,只听有人暴喝一声,“小兔崽子,给我住手!”(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遇见了两个牛人
话说就在那王宝胜的凶恶家丁开始动*人的时候,一声暴喝从人群中传了进来,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将所有人都吓了一哆嗦,就连张昭铭都是身子微微一颤,心说这是什么人呐,张飞大哥重生了?
顺着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只见人群被左右分开,两个人走了进来,看到这两人,张昭铭眼睛不禁一亮,庐州竟然还有这等人物!
那两人是一个国字脸年轻人和一个虬髯大汉,那国字脸年轻人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虽然脸上还有一丝稚嫩,但更多的则是英气逼人,虽然相貌算不得英俊,但是那一身的气势,却是让人折服,而那虬髯大汉则真的像是张飞再世一般,身高逾丈,高大威猛至极,往那里一站,像是一头猛虎一般,让人不由得想要避退,只是虽然这般相貌,仔细的往脸上看去的,年纪却也不大,似乎比那国字脸年轻人也大不了多少。
“快点放开她!”那大汉怒吼道,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小,身上竟是涌起阵阵杀气,张昭铭不由得一惊,这人简直就是杀神下凡呐,好厚重的杀气,这是什么人?
他看了看金焕林,金焕林明白他的意思,但却摇了摇头,“这两个人不是庐州人士,否则庐州有这般人物,为兄哪里会不认得。”
那王宝胜看到有人出来揽事,原本是被吓了一跳的,可是看到对方只有两个人,却是又嚣张起来了,俗话说的好,好汉架不住人多,自己这边有十几二十号人,怕他何来?
“小子,你是什么人,敢跟少爷我作对?你知道少爷我是谁吗?说出来怕是要吓死你!”王宝胜眼睛一瞪,尽量的让自己凶狠一些,可惜的是,他的一双小眼睛,拼了命也瞪不到那大汉的一半大。
那大汉冷哼一声,“我管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竟然敢当街强抢民女!”
“王法?少爷我就是王法…”张昭铭默默的念着这句“经典”的台词。惹的金焕林一个劲儿的看他。
果然,那王宝胜哈哈大笑了几声,“在这庐州城,少爷我就是王法!敢跟少爷我作对,叫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小子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了,犹自叫嚣。
那大汉怒吼一声,“没有王法,那就有我来教训教训你!”说着就要扑上去痛打王宝胜一顿,那国字脸青年却拉住了他,低声道,“常大哥,小心点,别搞出了人命。”
“徐兄弟放心,我手下自有分寸,遇到这样的小畜生,要是不好好教训他一顿,晚上我觉都睡不好!”那大汉也低声道。
这两人说话声音极低,以至于周围人都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那王宝胜见大汉被拉住,还以为对方怕了,正得意的放声大笑,他身后的几个家丁也跟着狂笑不止,而张昭铭却是清楚的听到了他们的话,心中不由得一颤,“常大哥?徐兄弟?我的老天呐,不会这么凑巧吧,在庐州就遇到他们两个人了?而且还是一起?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到这两人可能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两个人,张昭铭不由得激动了起来,要不是金焕林拉着他,他就要冲出去好好的询问一番了。
那大汉扭过头来,正好看到王宝胜的贱笑,冷哼一声,“呼”的一拳就朝着王宝胜打了过去,这一拳好大的力道,带起的劲风将王宝胜的衣服都几乎吹了起来,王宝胜正在得意的笑着,忽然看到对方二话不说,出拳就打,这等威势,他哪里敢迎,惨嚎了一声,往后便跑,“救我!”
王宝胜身后的几个家丁看到主子有难,哪里敢有半点耽搁,一窝蜂的冲了上来,将那两人团团围住,有的人手中还拿出了一柄短刀。
“想凭人多取胜吗?”那大汉冷笑一声,突然暴起,他身高极高,手脚均是极长,此时身子前躬,一拳打向正面一个人,而后面却是抬起已经一脚,向身后的人踹了过去。
那大汉显然是练家子,虽然武功不是很高,在张昭铭眼中可为不值一提,但是他身高力道,施展起来倒是威势惊人,摄于这种威势,张昭铭都不知道如果自己和他对战,是否能够打赢,就更不要提那几个家丁了。
这帮家丁平时欺男霸女倒是十分在行的,可是如今真的遇到了硬茬,却是不堪一击,那大汉左打右踢,前拳后脚,没几个照面,将这些家丁全都打翻在地,就连那个拿着短刀的,手中的短刀也被踢飞了去,那国字脸青年甚至都没来得及动手,他们就全部被料理了。
“你、你、你不要过来!”看到大汉朝自己走了过来,刚刚还是一副得意洋洋样子的王宝胜此时却像是一个要被**的少女一般,惊恐的不断后退,嘴里发出阵阵尖叫。
那大汉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往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妈的,没用的东西,就会欺男霸女,”说着,上前扯起王宝胜,左右开弓,劈里啪啦连抽十几个大嘴巴,把个王宝胜打得一口血喷了出来,大牙不知道掉了几颗,脸颊红肿的就像是猴子屁股一样。此时的王宝胜只觉脸上一片麻木,似乎整个脸都不见了,同时眼中金星狂冒,战也站不稳了,那大汉一松手,他就“扑通”一声摔了下去,蹬了蹬腿,不动了。
“不好啦!杀人了啊!”围观的百姓看到这副样子,哪里还敢稍作停留,一个个撒丫子便跑,只求能够离着“杀人现场”远一点。
那大汉一愣,死了?这小子不是这么不禁打吧?那国字脸青年走上来,伸手去探王宝胜鼻息,脸色不禁一变,“完了,他死了,我不是叫你不要下手太狠吗!”他不禁埋怨道。
“我哪知道这小子这么不禁打啊,现在该怎么办?”大汉挠了挠头,无奈的道。
“怎么办,逃呗,再不快走就完了,”国字脸青年急道,说着来到那老汉和少女身前,“老爹,你们也快走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都怪我这大哥出手没个分寸,连累您老了。”
那祖孙二人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三魂七魄飞了一半,此时见这青年到了自己面前,那老汉哆哆嗦嗦的,突然伸手抓住那青年的衣服,嘶声叫道,“快来人呐!杀人凶手在这里啊!”一边叫,一边死死的抓住那青年衣襟,说什么也不撒手了。
那青年大惊,“老丈,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手!”
“你们不能走,你们走了,叫我们怎么活啊,官府的老爷还不得说是我们杀的人,你们不能走,杀人偿命,你们不能走啊,”老头大声的叫道。
“你这老头怎么这样说话,要不是为了你们,我…”那大汉气急,将那老头抓了起来,就要往下摔去,老头在他手中,就像是个玩具一般,哪里能够反抗,只是没命的大叫,那少女更是脸色惨白,不断的尖叫。
“这位大哥,请放手,”这时,一个人上来抓住了大汉的手,大汉只觉手上一下子力道全无,这一惊非同小可,“什么人!”
来人却是张昭铭和金焕林,张昭铭笑了笑,看着大汉松开了老头,他也松开了手,“两位兄台莫怕,兄弟不是官府的人,也不是想要抓你们邀功请赏的,只是这老丈也只是胆小怕事罢了,并无取死之道,你杀了那王宝胜是为民除害,杀了这老丈,却是不应该了,现在官府的人怕是马上就要来了,二位要是相信兄的话,不妨跟我来。”
说着张昭铭再不去看他们,转身离去,金焕林跟在后面,嘱咐了一声,“二位莫要耽搁了官兵马上就要来了,一会儿怕是要封城的。”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无奈之下,只好跟了上去,那老汉被一抓之下,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能动弹,只好看着“杀人凶手”扬长而去。一老一少,哭声连天。
张昭铭和金焕林在前面走着,那两人就在后面跟着,谁也不说话,四个人一路来到了一个胡同里面,看着四周似乎安全了,张昭铭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那两人。
“这位兄台不知为何要救我兄弟?”国字脸青年问道,他生性谨慎,虽然对方看起来并无恶意,却也是问上一问。
“二位英雄了得,兄弟佩服,不忍见二位落入官府之手,因此…”张昭铭轻笑道。
“哼,谁知道你是安的什么心思,我们和你素昧平生,你肯为了我们冒这样大的危险?有什么目的话,就直说了吧,”那大汉撇了撇嘴,显然是不相信张昭铭的话。
金焕林怒道,“我兄弟好意帮你们,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张昭铭却是笑着止住金焕林,道,“在下韩林儿,素来喜欢结交天下英雄,这次只是想要和二位认识一下罢了,二位要是不相信在下,只管走了便是,在下绝不阻拦。”
听了张昭铭这话,那两人均是一惊,“你就是韩林儿!?”(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你是我师兄?
此时的张昭铭已经习惯了名声带给他的“痛苦”,只是看到这两个人听到自己名字时候的惊讶,心里面还是有着一种满足感,他微微笑道,“怎么?二位知道在下吗?”
“你真的是韩林儿?”那大汉疑惑的问道。
“韩林儿又不是武当掌门,少林方丈,有什么值得我假扮的?”张昭铭轻笑道。
那国字脸青年仔细的看了看他,这才点点头,“韩少侠,久仰大名了。”
“最近听这句话似乎听得比较多,少侠不敢当,刚刚我都没敢出手,倒是二位仗义救人,令在下愧不敢当,”张昭铭一味的谦逊道。
“哼,救人有什么用,人家还想要抓你报官,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管这件事!”大汉气呼呼的道。
国字脸青年在他身上捅了一下,“这件事别说了。”那大汉倒是听他的话,虽然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但却不再说什么了。
张昭铭看的好笑,但是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只好忍住眉眼间的笑意接着问道,“还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在下徐达,他叫常遇春,”那国字脸青年的话让张昭铭激动的差点跳了起来,天!天!天呐!老天爷,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竟然真的被我在这里遇到这两个宝贝了!张昭铭恨不得扑上去亲两人一下,这两个人可是元末最牛的人物了,朱元璋手下最受重用的两员大将,要是没有他们两个,甚至可以说朱元璋很难成事,虽然朱元璋手下良将如云,但却没有能胜过这二人的,现在,这两人还只是两个年轻人,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日后会震动天下,名垂青史,甚至这世界上除了张昭铭之外,再也没有一个人知道,只有张昭铭才清楚他们两个人的价值!
自从重生成为了韩林儿,张昭铭就一直在想,要怎么样让自己活下来,所以他学了武功,在乱世之中,起码要有自保的力量,但是他知道这样还不够,让自己增强的同时,让对手变弱,这才是制胜之道,所以他要拉拢徐达,拉拢常遇春,日后有了机会,他还要拉拢刘伯温,拉拢李善长,把朱元璋身边这些能臣干将都拉倒了自己这一边,朱元璋,还能成其为朱元璋吗?
“啊呀,原来是徐大哥和常大哥啊,今日能得见二位兄长,小弟真是三生有幸啊,若是二位不嫌弃,小弟愿与二位结为兄弟,如何?”张昭铭激动的开始胡来了。
这话一出口,不仅徐达和常遇春一惊,金焕林也是一惊,虽然这两个人看起来都非是常人,可是兄弟这却是为何?他们有什么值得他这般看重的?
“这…”徐达犹豫了,他弄不清楚张昭铭在想些什么,哪有初次见面就要和人家结拜的?而常遇春则是直来直去的道,“我们才刚刚认识而已,我们为啥要和你结拜?”
“这个嘛…”张昭铭自己也后悔了,激动之下,做事情有些过于孟浪了,反倒是让两人有了戒心,以为自己有什么企图,他眼睛一转,解释道,“小弟和二位一见如故,加之小弟钦佩二位为人,因此有些唐突了,二位切莫见怪,切莫见怪。”
徐达疑惑的看了看他,还是看不出究竟来,这韩林儿最近的名声传的倒是极快,现在几乎整个武林都知道了韩林儿这个后起之秀,徐达和常遇春也勉强算是武林中人,因此对张昭铭也有了些了解,他们倒不是佩服张昭铭的武功高强,只是对他勇于和“恶势力”作斗争的勇气和决心十分钦佩,但是今日一见,怎么觉得这人这般奇怪?
“呵呵,韩少侠过奖了,在下等愧不敢当,”徐达城府很深,虽然心里面感觉不对劲,却也不明说出来,“能和韩少侠相识,实在是我等的福分,只是今日却不是说话的时候。”
“啊呀,你看我,一见二位,倒是把正经事忘了,”张昭铭明白了徐达的意思,徐达是说,我们还没脱离危险呢,现在就谈别的事情,似乎不太是时候吧。“金大哥,”张昭铭看向了金焕林,低声道,“有办法把这两人藏起来吗?这两个人对我很重要,日后再跟你细说。”
金焕林很无奈,王宝胜死了,怕是官兵要封城,到处缉拿人犯的,虽然自己家在庐州很是有些地位,可要是被人发现私藏人犯,怕是有些不好。
看到金焕林的表情,张昭铭就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了,金家从来都是小心为上,争取不赔本,这种危险的事情,却是不喜欢做的。他有些着急,该怎么办呢,难道要带着他们两个人出城?可是城墙这么高,要是疯老头在,倒是能带着他们出去,自己这点轻功,别说带人,就算是自己也出不去啊。
张昭铭抱着肩膀,来回踱着,脑子不断的想着方法,却想不出一个可行的,这时,忽听金焕林轻呼了一声,“那是什么!”
“嗯?什么?”张昭铭一愣,却见金焕林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腰间,他低头去看,“怎么了?”
“那个玉佩,你是哪里来的?”金焕林怔怔的指着张昭铭腰间的玉佩。
张昭铭把玉佩扯了下来,“你说这个?这是我师父给我的。”
“啊?原来你是彭祖师的弟子!”金焕林失声叫道。
“金大哥,你认识我师父?”张昭铭比金焕林还要奇怪。
“弟子参见师叔!”金焕林突然朝着张昭铭跪了下来,吓得张昭铭急忙闪到一边,急道,“金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什么师叔师伯的,你不是突然糊涂了吧,快起来,这叫我如何受得起。”
说着,张昭铭去扶金焕林,金焕林却是说什么都不肯起来,死死的跪在地上,急得张昭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徐达和常遇春也愣住了,心说这是啥意思?
金焕林看到张昭铭着急的样子,忙解释道,“师叔有所不知,家父名唤金山云,却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金普宏…”
金普宏?张昭铭一愣,突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激动的道,“难道伯父也是师父的弟子?”他知道彭和尚有一群中间叫做“普”字的弟子,包括邹普胜、项普略、赵普胜、丁普郎、杨普雄等等等等,金焕林既然是叫自己师叔,那他爹就必是彭和尚弟子啊,激动之下,他竟是忘记了,金普宏要是彭莹玉弟子的话,他应该叫师兄而不是伯父的,这一叫却是把辈分给叫乱了,张昭铭此时心中却是在想,天意啊,真是天意,金老头一个劲的让我叫他大哥,没想到,还真是我大哥!
“师叔,此地非是说话之处,咱们回家去,”金焕林站起身来,拉着张昭铭急忙要走。
张昭铭却不肯,指了指徐、常二人,“那他们呢?”
金焕林急得直跺脚,“既然是师叔有命,小侄自是不敢不从了。”
“快走!”张昭铭已经听到了外面一阵叫嚷,似乎是官兵来了,不敢怠慢,急忙拉起了徐达,徐达又拉起了常遇春,四个人成了一串,朝着金府匆匆奔去。
一路到了金府,金焕林一边跑一边向下人嘱咐着,“有人问起,别说我们出去过!”
下人们愣了一下,还没等说话,金焕林等四人就一连串的跑过去了。金焕林拉着后面的三个人一路跑到了内宅,找到了金老头。
金老头看见儿子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后面拉着一个张昭铭,还有两个陌生的人,不禁奇怪道,“你这是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爹,告诉您老人家一个好消息,原来,原来韩兄弟是孩儿的师叔,是您的师弟,是师祖的弟子!”金焕林结结巴巴的道。
“嗯?”金老头被儿子差点绕了一个跟头,“你说什么?”这又是兄弟,又是师叔,又是师弟,又是弟子的,倒是想说什么?
金焕林一急,把张昭铭手中的玉佩扯了过来,递给他爹,“您看!”
金老头接过来一看之下,不由得大惊失色,“啊?原来你是我的师弟啊!师父他老人家可还好吗?”金老头一激动,倒也忘了问儿子为什么着急了,只是一门心思打听师父的情况。
张昭铭却是着急,他知道官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上门了,哪里有心情说别的事情,看到他着急的样子,金老头毕竟不是笨人,知道有事,急忙改口,“出什么事情了?”
张昭铭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强调道,“这两人是我的朋友,师兄要是有办法,还请帮帮他们。”
这一句“师兄”出口,金老头顿时眉开眼笑,真是没想到啊,原本想要拉拢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小师弟,这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吗?他用力的拍了拍胸脯,“师弟放心,这点小事,还不放在师兄眼里,你们跟我来。”
说着,金老头带着众人到了里屋,到了自己床边,把床上的被褥推开,不知道在哪里轻轻的扳了一下,只听“哗啦”一声,床板整个消失不见了,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来。(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地道,又见地道
怪不得中国人在抗战时期发明了地道战,原来在元代大家就很喜欢使用地道的,张昭铭这样想到,宁远之家里有密道,金普宏家里也有,难道这些武林中有些名气的人都喜欢在家里挖来挖去吗?
不过其实仔细想想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宁远之在家里弄了一个暗道,是因为他做贼心虚,知道自己做了汉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生命危险,而金老头在家里弄了一个密室,却是因为他太有钱了,而且金家又没有武功太高的人,这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遇到危险了,有了一个密室,总是可以在关键时候保住自己性命的。
“你放心,这个密室,寻常人是发现不了的,除非有人把这个屋子整个拆掉了,”金老头很是自得的道,“他们两个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先躲一躲,等风声过了再想办法把他们送出去。”
张昭铭点点头,稍稍的放下心来,不过忽然他又想起一件事,“我…”他本来想说金大哥,可是想想现在金焕林现在成了他的师侄,这大哥自然是不能再叫了,于是改口道,“…们被那祖孙二人看到了,这会不会…”
“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金老头得意的笑道。
“处理?”张昭铭疑惑的道。
金老头伸出手掌,做了一个砍的动作,张昭铭默然,原本是要救人的,没想到,倒是害得他们被杀了,这究竟算是怎么一回事?
似乎看出了张昭铭心里在想什么,金老头安慰道,“他们看到了你们和那两人在一起,你倒是也罢了,林儿却是庐州谁都认识的,不把他们除掉,金家就有危险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张昭铭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可是他心里却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不舒服,他知道,在金老头这样的人眼中,那老头和少女的性命,说不定还比不上自己家里的一匹好马,可是这样的草菅人命,在他的心中,仍然是很难接受的事实,看来穷苦人无论是在任何的时代都是没有话语权的,他们的生命,没有人会在乎,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个动乱年代,蒙古人杀了多少汉人?数都数不过来,在蒙古人眼中,汉人的性命根本就是丝毫不重要的,张昭铭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老爹和师父要努力的推翻蒙古人的统治,可是,轮到了汉人统治天下,就真的能够好一点吗?他暗自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好啦,兄弟,不要想这些了,真是没想到,你我竟然是师兄弟啊,哈哈哈,来来来,咱们好好的聊聊,我已经好多年都没有见过师父了,他老人家还好吗?”金老头知道张昭铭还不习惯杀人,年轻人嘛,都是这样的,习惯了就好,在武林中混,哪有不杀人的呢?哪个武林人士敢说自己的手上没有沾过血?
张昭铭强自忍着心中的不舒服,将彭莹玉教导自己武功的事情给金老头讲述了一番,当然,他没有说出是自己的老爹请来了彭莹玉的事情。
“唉,师弟你可真是幸福啊,能够被师父教导九年之久,要是换成师兄我,怕是早就欢喜的癫了,”金老头一脸艳羡的看着张昭铭。
张昭铭脸上笑着,心里却道,幸福?差点没被他弄死咧,九年的时间,前面三年足足的练了三年的马步,虽然可以说要是没有那三年牢固的马步基础,自己未必能有这么好的轻功,可是那三年的时间,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啊,彭莹玉是一个好师父,他竭尽全力的教导徒弟,而这样才使张昭铭更加的痛苦,经过了这九年,他终于明白了,武林高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当上的,实在是非常艰难的一件事,像是小说里面那样被谁一下子灌注了上百年的功力什么的,纯粹是扯淡,那怕是大家练功练得做起了白日梦吧。
“师兄是什么时候投入师父门下的?”张昭铭对这个问题尤其的奇怪,金老头的年纪看起来好像比彭莹玉还要大一些吧,怎么反而会是彭莹玉的弟子?
金老头是个多精明的人呐,早就看出了张昭铭的疑问,笑笑道,“我是在二十年前拜入师尊门下的,不过可惜的是,我只是师尊的一个记名弟子。”
“哦?记名弟子?”张昭铭奇道。
“不错,当年师尊因为我的年纪比他大,所以说什么也不肯收我做弟子,而我又非得赖着师尊,师尊无奈,只好收了我做一个记名弟子,师弟不要奇怪,武林中向来讲究能者为师,师兄我虽然年纪比师尊还要大些,可是却不如师尊远甚,师尊的为人武功,是我一辈子的梦想,只是这辈子说不的是达不到了,”金老头自嘲的笑道。
张昭铭心中很是有些震惊,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彭和尚的影响力,不过是一个记名弟子而已,对他都这般推崇,为了一个同门师弟,甘愿冒着灭门的风险,这自然不是自己这个师弟怎么有魅力,而是因为师父彭莹玉的人格魅力。
“不瞒你说,师父传下的武功,我学了三成都不到,我是个不成器的师兄,倒是让你见笑了,不过,还好,我因此有了你这样一个师弟,本来为兄还想要拉拢你为我金家的,没想到,现在倒是不用费事了,本来就是自己人呐,哈哈哈哈,”金老头得意的笑道,不仅因为张昭铭是自己的师弟,更加重要的是,他注意到了张昭铭刚刚在讲述时故意忽略的一件事,那就是他爹是谁?说是他爹请了彭莹玉去教他武功,可是,寻常人请得到彭莹玉这般人物吗?所以可想而知,这位师弟的家世必定是十分惊人的,虽然金老头想不起武林中有那一个姓韩 的高手,可是他知道,武林之大,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师兄…”把金老头这样一个年纪比自己爹还大的人叫做师兄,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师父的事情,你知道吗?”张昭铭压低了声音问道。
金老头看到他这副样子,自然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事,因此也有些紧张,点了点头,“师父曾经和我说过,也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师父的时候,在十三年前。”
十三年前?张昭铭一惊,看来老和尚倒是准备了蛮久的啊,不过想想也是,反抗大元这样一个强大的政权,没有长时间的准备,难道要随便招呼几个人就去杀官造反吗?
“怕是师父快到你这里来了,”张昭铭知道,有了这样一个有钱的弟子,老和尚怎么会不善加运用呢。
没想到,金老头却是摇了摇头,“师尊他老人家说过,不想让我参与到这件事里面。”
“嗯?为什么?”张昭铭奇道。
“师尊说我家大业大,没必要跟他一起不要跟着他一起做这种抄家灭族的事情,虽然我曾经强烈要求过,可是师尊还是不答应,”金老头很是有些郁闷。
这个倒是好啊!张昭铭暗喜,既然老和尚不用金家,那么自己就可以加以利用了,将来起义之后,有了金家这样一个宝库,钱的问题就不用操心了,这倒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不过,张昭铭自然不会现在说出来,只是和金老头打着哈哈。
“师弟,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还要去江湖上历练吗?”金老头既然知道了张昭铭是自己的师弟,就没有必要把他强留在自己家中了,毕竟这层关系是怎么都不会丢失的,而且他以为张昭铭出来闯荡江湖,是师父的要求,所以不敢强留。
“嗯,等这里的风声过了,我准备再出去走走,要变天了,以后怕是很难有这种机会了,”张昭铭点头道。
“哦,”金老头点点头,他自然知道张昭铭说的要变天了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不知道张昭铭说以后没有机会了是什么意思,他是不会知道的,韩山童发动了起义之后,无论韩山童被杀的历史会不会改变吗,张昭铭作为韩山童的儿子,都再也没有这般自由的时间和空间了。
王宝胜的死,确实引起了庐州的一阵骚乱,庐州的地方官不敢不管这件事,于是,大批的衙役开始了全城搜捕,不过他毕竟不是什么大人物,还不至于要封城,金家和官府的关系极好,这次又花了大价钱,况且那祖孙二人都被金老头派出去的人给暗杀了,还没等官府找到他们之前,事情干的很干脆,官府也抓不到什么把柄,事情过去了十多天,开始的平静下来了,毕竟王宝胜自身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他也只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家中虽然有钱,不过每年可以通过大笔送礼的方式维持和京中那位大人物的关系,不过因为他父母早亡,家中又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他一死,家里就已经整个散掉了,没有人想要给他报仇的。
而对于这样一个已经死了的亲戚,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亲戚,京中那位大人物自然也不会为其太过操心,报仇这种事情,对他有什么好处呢?所以渐渐的,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虽然城门处仍是贴着两个杀人凶手的画像,却没有人去主意了,抓了十多天还没抓到,显然凶手是走了嘛,还费那个力气干什么?(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第一次见面
徐达和常遇春两个人终于可以从密室里面出来了,在里面待了十多天,连阳光都见不到,两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徐达还好些,常遇春都快被憋疯了,每天都要扯着去送饭的人说话,很是耐不住寂寞,不过幸好,张昭铭每天都会下去一段时间陪他们,要趁着这个机会拉拢他们嘛。
有了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人对张昭铭的戒备心理终于渐渐的消失不见了,反之是感觉到这韩林儿确实是名不虚传,为人仗义,武功高强,怪不得人家能在武林中搏出这样大的名声来,有了这么多天的熟悉过程,三个人渐渐成了好朋友,张昭铭有心结纳,一口一个大哥叫个不停,别说常遇春这种直性子人,就是徐达都感觉心里舒服的很,少年成名还能像这样没有丝毫傲气的,真是值得人尊重的。
“现在风声没那么紧了,我送二位大哥出城吧,想必家中都已经急得不行了吧,”张昭铭很是体贴的替两人着想。
两人急忙点头,他们此时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呢,尤其是常遇春,家里就一个老娘,这次出来本来就是为了给老娘买药,没想到一下子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就心急火燎的了。
徐达、常遇春两人稍稍的乔装了一下,装作金焕林的随从,一行十几个人装成是出城打猎的样子,金焕林人缘很好,平时跟城中的蒙古兵都关系不错,这都是花钱买来的,所以在出城的时候,也没有人拦截检查之类的,很轻松的就混了出去,到了城外,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张昭铭将准备好的马匹和干粮等交给了两人。相互约好了,有时间去看望对方,便洒泪而别。
送走了这两人,张昭铭和金焕林回到了金府,张昭铭也准备向金老头告别了,在金家待了足足有一个月了,天气都已经渐渐的转暖了,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便准备离开。
“师弟,你出去历练,要是不嫌麻烦的话,就带上你侄儿吧,”金老头道,他知道张昭铭的前途可谓是不可限量的,师尊能够花九年的时间来教他,这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跟着他,将来必定有着说不尽的好处,他自然想着让儿子跟着这位小师叔,吃不到肉的话,总是能分些汤喝吧。
张昭铭有些犹豫,他倒是很喜欢和金焕林一起的,只不过金焕林一口一个师叔,实在是让他很不舒服,仔细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金老头想要金焕林跟他一起以便以后能有些益处,他又何尝不是想要从金家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呢,想要得到金家的帮助,自然是现在就要好好的拉拢一下了,否则老和尚的徒弟可不止是自己一个,还有邹普胜等人呢,要是自己不努力,说不得金家就跑到别人那边去了。
看到张昭铭点头答应,金老头大喜,金焕林更加是高兴的不得了,他清楚,爹让自己跟着张昭铭,就等于认同了自己日后继承家主之位,原本他虽然是长子,但是还有几位兄弟在虎视眈眈,地位不是很稳固,这下终于可以放心了,所以他对张昭铭也是感激不尽的。
金老头给两人准备了两匹好马,吃的喝的用的,无不周全,临走之前,还设宴为张昭铭送行,席间,老少师兄弟之间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金焕林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喜色,但是他的几个兄弟却是一脸的嫉妒之色,这让他更加有了一种成就感。
酒宴正在进行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闹哄哄的声音,下人们不断的吆喝大叫,金老头脸色一变,“谁这么没规矩,林儿,你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金焕林应了一声,抽身出去,没过一会儿便回来向父亲禀告道,“外面有一个和尚来化缘,不知道怎么回事,拿了东西又不肯走,非要见您老一面,所以下人们便和他打起来了,可是这和尚还身怀武功,下人们不是他的对手。”
“和尚?”金老头一惊,莫不是师尊来了?却见张昭铭摇了摇头,他这才想到,要是师父来了,哪里会这么费事,早就直接进来了,“那和尚多大的年纪?”金老头问道。
“很年轻,大概二十左右岁的样子吧,”金焕林答道。
“师兄,我出去看看,”不顾金老头诧异的目光,张昭铭站了起来,拉着金焕林便往外走,因为他突然心中想起一个人来,莫不是这么巧?
到了金府门外,只见十几个金府下人围着一个年轻和尚正打得热闹,那和尚果然会些武功,虽然武功算不得很高,但是却很实用,将金府的下人们打得无法招架。
张昭铭定睛看去,只见那和尚年纪确实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额头突出,五官比例十分不合理,身子骨架很大,但是很瘦弱,张昭铭心中有些紧张,却听金焕林大声道,“都给我住手!”
金府下人们听到了主子的话,自然是乖乖的停下手来,本来他们也打不赢,正好不想打了呢,那和尚看到众人都停了手,他便也停下手了,站在那里双掌合什,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你这和尚好没有道理,我家好好待你,你却为何要恩将仇报?”金焕林斥道。
和尚淡淡的道,“贫僧只不过是想要见见主人罢了,这位施主莫非是少主人吗?”
“家父对和尚尼姑什么的一点也不感兴趣,不想见你,你想干什么,就直接跟我说吧,”金焕林道。
“大师怎么称呼?”张昭铭拨开金焕林,来到了和尚面前,很是有礼貌的问道。
“贫僧法号如净,”那和尚看了张昭铭一眼,虽然不知道张昭铭是什么身份,但是看到金焕林对张昭铭很是尊重的样子,知道这少年地位必定不低,所以答道。
如净?张昭铭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紧张的问道,“你俗家姓什么?”
“嗯?”和尚一愣,不知道张昭铭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张昭铭急切的样子,只好回答道,“贫僧俗家姓朱,名重八。”
“朱元璋!”张昭铭忍不住失声轻呼了出来,虽然原本就想到了这和尚可能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人,但是听得他自己说出口来,却仍是震惊无比,自己眼前的,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明太祖朱元璋啊,一个从放牛娃,小和尚成长为日后的一国之君的人,数百年大明的开创者,自然,也是日后要杀了韩林儿,也就是自己的人!
要不要现在杀了他?要不要现在杀了他?张昭铭心里不断的在问自己,他知道,现在的他要想杀了朱元璋,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朱元璋虽然会些武功,却远远不是他的对手,现在的朱元璋,在他眼里就像是一只蝼蚁一样,自己随便一脚便可以踩死他了。
“施主怕是认错人了吧,贫僧不知道朱元璋是何人,”
朱元璋还不知道对方已经动了杀机,只是心中在想,“朱元璋?这个名字倒是不错啊,嗯,以后我还俗了就叫朱元璋好了,朱重八实在是太难听了。”张昭铭却是没有想到,原来朱元璋的名字竟然是自己给取的…
朱元璋的话将张昭铭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张昭铭很是苦涩笑了笑,“是的,我认错人了,我有一个朋友长的跟你很像,”他终究还是没有办法下手,虽然明知日后朱元璋会成为自己的劲敌,甚至自己可能会死在他的手上,可是张昭铭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杀人更加是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事情,无论朱元璋日后如何,至少他现在还是无辜的不是吗,要动手杀了他,难呐。想了许久,张昭铭终究还是没有出手,他这一心软,为自己日后的道路铺上了不知多少荆棘,这是他已经想到的了,只是,他没有办法去做,前几天他还在为了金老头杀了那祖孙二人而感觉心里不舒服,为了自己的生存,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这是对的吗?
“你还是走吧,这里的主人不会见你的,”虽然确定了不要杀朱元璋,可是张昭铭却也不想再看到他了,和拉拢徐达常遇春不同,拉拢朱元璋是没有丝毫用处的,这个人的野心太大了,挡在他面前的人,哪怕是自己的亲爹,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除掉,更别说朋友了,看看明初的那些功臣就知道了。
“这…”朱元璋还待再说,他来金府是有目的的,否则也不会一定坚持要见金老头。
“快点走!”张昭铭突然吼了一声,他怕自己会遏制不住杀了朱元璋的冲动,这一声吼使出了自己毕生的功力,九年苦功,非同小可,金府的几个下人被震得“噔噔噔”连退十几步,“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金焕林也被震得心口一阵难受,大惊失色。
而首当其冲的朱元璋则更是脸色惨白,点点头,“贫僧知道了,贫僧告辞。”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这少年是个高手,一声吼就把自己弄的差点要吐血了,哪里还敢停留,只好日后再作打算了。
“我们回去吧,”张昭铭淡淡的朝被惊呆的金焕林道,随即转身向内宅走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遇见坏人
放走了朱元璋,张昭铭心里很烦,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现在是无法杀人的,在这个乱世上谋生,也许日后总是会有那么一天,可是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办法下定决心,唉…
“师叔,咱们这是要去哪?”金焕林的话打断了张昭铭的思维。
张昭铭犹豫了一下,去哪呢?其实他也是没有明确目的的,想了想,嗯,去杭州吧,徐达常遇春都见过了,朱元璋也见过了,那么,去和刘伯温拉拉感情?刘伯温此时还在杭州“度假”吧。
在朱元璋夺取天下的过程中,刘伯温的功绩是十分重要的,在历史小说里面,刘伯温被赋予的是西汉张良、三国孔明一般的形象,然而在历史上,虽然刘伯温的功劳、能力不可否认,但是究竟是否想小说中写得那样神奇,这却是不得而知了,而且据说刘伯温是个“官迷”,十分热衷于仕途,刘伯温蹭三次辞官,第一次辞官是在1340年,在元朝做了四五年副县长之后,嫌官职太小、没有提升的机会,又与同僚关系不好才辞官的。1349年,第二次辞官是由于他越界举报其他官员受到上司责问不得不辞官。尽管有过两次辞官的经历,却还是看不开,1352年一旦有朋友推荐他去做“平乱”的官,他立刻毫不犹豫地就答应去做了。刘伯温1358年第三次辞官,是因为一度被升为五品,又被降为七品,还被剥夺了参与军事的资格,才愤而辞官的。也幸亏有此辞官,才后来可能被朱元璋聘去做官。当然,历史人说历史事,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究竟哪个是对的。
“去杭州吧,”张昭铭随口道。
“嗯,”金焕林点了点头,张昭铭说什么,他本来就是不会反对的,更何况,他也对杭州这个“天堂”很是感兴趣呢,于是两人一路奔向杭州而去。
反正物事,刘伯温今年也许才刚刚辞官而已,也不怕他跑了,所以两人一路走的并不快,晃晃悠悠的,用了一天的时间才走出不到三十里路,害得他们胯下的宝马都不快的哼哼起来,埋怨主人不让自己纵情狂奔。
天色将晚,两人正好赶到了一个小镇里面,镇子不大,但是还没有像张昭铭曾经去过的望都县那样形同鬼蜮,镇里的人还是很多的,也许是因为离庐州不远的缘故吧。
找了镇中最好的一家客栈,两人落下脚来,各自开了一间房,虽然路上一点也不累,可是张昭铭却感觉心里很累,于是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关上房门准备睡觉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也是睡不着,他有些后悔了,即便不杀朱元璋,也可以想办法把他控制起来嘛,敌人,一定要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才会有安全感,越想越是后悔,也就越是睡不着,没想到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竟然已经月上中天了。
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很怀念自己的“586”,虽然慢是慢了些,总比没有好吧,其实他主要怀念的还是硬盘里面的美女们…
“韩少侠好兴致啊,一个人在这里赏月?”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谁!”张昭铭大惊,这声音飘忽不定,他甚至无法确定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高手!想到这里,他不禁冷汗直流,有这样的高手在自己身边,能让自己丝毫察觉不到他的存在,要是他想杀自己,岂不是根本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吗!
“我在这儿,”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却是从张昭铭的身后传了过来,张昭铭急忙转身,却看到自己身后的椅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人,一袭白衫,借着月亮的光芒,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人的容貌,竟是一个老者?年纪可真是不小了,一把雪白的胡子,看起来倒像是神仙中人一般。
“这位前辈怎么称呼?”张昭铭虽然心中大惊,脸上仍勉强的挂着笑容,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是来者不善的,也给自己一点缓冲的时间嘛。
那老头站了起来,伸手将桌子上的灯点燃,又坐了回去,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仔细的打量了张昭铭一番,老头笑了,“果然不凡,一身好根骨啊,怪不得我那不争气的徒儿败在了你的手上。”
“你徒儿败在我的手上?”张昭铭一愣,似乎自己这辈子没大败过几个人吧,除了当年在村里教训教训了孙大宝那些人,就是在金府击败了陈磊,可是陈磊若是有这样的一个师父,还会在金府混饭吃?“晚辈不知道前辈说的是什么意思,还请前辈明示,”虽然不知道老头的徒弟是谁,但他是来找自己麻烦的,这确实肯定的了,所以还是准备溜吧,这老头的武功,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打得赢的,就算是把金焕林叫了过来也是白搭。于是,张昭铭开始慢慢的往后移动了少许,让自己的身子冲向了房门,并且确定了前面没有什么东西挡着。
那老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眯着眼道,“韩少侠踩着小徒成名,如何这般贵人多忘事啊。”
“啊?”听了这话,张昭铭才算是明白了,感情是宁远之的师父?乖乖,宁远之怎么有这么一个师父啊,死老头,害死我了!张昭铭在心里狠狠的骂道,把杀死宁远之的事情弄到了自己头上,虽说名声一炮打响,可是却没想到,把报仇的人也给引过来了啊,而且还是这么个武功高强的人,这不是要命吗。
“前辈,这话您老也信吗?您看看,我像是能打赢宁大侠的样子吗?不瞒您老说,宁大侠真的不是晚辈害死的,”张昭铭一脸“我是被人陷害”的表情。
“哦?那是谁呢?”老头正色问道,其实要说宁远之是被张昭铭杀死的,他也是有些不信的,而且武林中传说宁远之被一击致命,以他此时看来,张昭铭绝对没有那么高的修为,虽然宁远之是自己最不成器的一个弟子,虽然张昭铭确实很是不错,可两人顶多也就是一个平手,张昭铭多半还会略输一筹,当然,他相信这个少年并没有在隐藏自己的武功,要是他的武功能瞒过自己的眼睛,怕是连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何必还要这般小心的陪话?
“这…”张昭铭犹豫了,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老头的事情告诉给他,想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决定不要说,做人总是要讲义气的不是吗,虽然老头武功绝顶,可是来自背后的偷袭,谁知道能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他毕竟不是不死之身,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干脆就自己扛下来吧,“那是一位前辈高人,晚辈不敢随便说出他的名号。”
“哼!”白衣老头冷冷的哼了一声,“前辈高人?中原武林中能算的上的前辈高手的有几个?还都没在我齐凤鸣的眼里!你莫不是搪塞老夫吗?”
齐凤鸣?他奶奶的!宁远之这个废材竟然是齐凤鸣的弟子?张昭铭不禁在心里狂骂,怕是这件事整个武林就没有人知道吧,要是老头知道的话,应该也不会带自己去趟这浑水。
昔日彭莹玉曾经告诫过他,这武林中有几个人是得罪不得的,这齐凤鸣就是其中一个。齐凤鸣是个怪才,自学成才,练就了一身顶尖的本事,可却是一副怪脾气,杀人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而且他喜欢翻着花样的杀人,据说他这一辈子杀了不下千人,每个人的死法都是不同,这样的人,自然是不能为中原武林所容,只是他武功实在太高,正派人士对他的几次围攻都以失败告终,但是也正因为如此,齐凤鸣在武林中混不下去了,武功再高也不能和整个武林为敌不是?于是,他选择了投靠朝廷,受到了朝廷的庇护,武林中人自然是拿他没辙了。
怪不得,怪不得啊,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宁远之不是个好东西,甘愿做汉奸,原来根儿在这儿啊,张昭铭在心里暗暗骂道,同时开始准备逃命了,他可不认为自己是齐凤鸣的对手,更加不想被齐凤鸣摆着花样杀了自己,既然如此,那就只好逃命了。
“原来前辈就是齐凤鸣齐老前辈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张昭铭一边恭维着齐凤鸣,一边想着要怎么逃,“晚辈常听家师说起齐老前辈,每次提及,均是感慨不已,说到要是自己能有齐老前辈一半的本事,江湖中哪里去不得。”
“哼,”虽然仍旧是冷哼了一声,但是显然马屁谁都喜欢,齐凤鸣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自得的神色,“你师父是谁?”
张昭铭眼珠一转,顺口胡诌道,“家师的名讳,乃是上成下昆。”看到了恶名遍天下的齐凤鸣,张昭铭就将倚天屠龙记里面的大反派成昆的名字报了出来,他原本是想自己胡诌的这么一个人,齐凤鸣肯定是会仔细想这个人是谁,然后自己就有了一点机会逃跑。
没想到,齐凤鸣却是大惊失色,“你师父是成昆?”
“没错!”虽然奇怪齐凤鸣的反应,但是张昭铭哪里肯耽搁下去了,用力将面前的桌子掀翻,朝着齐凤鸣砸了过去,随即脚下一蹬,奋力从窗户跳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荒山野岭
齐凤鸣听到张昭铭说到成昆,不由得愣了一下,可是看到张昭铭随即撒腿开跑,他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不由得勃然大怒,也顺着窗户纵了出去,朝张昭铭追去。
张昭铭展开身法,一路狂奔,在金家的一个多月,他也没闲着,昆仑剑法倒也罢了,神行百变确实研究了透,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危险,所以自然是要尽量的掌握保命的绝招,神行百变就是最好的一种。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揣摩和苦练,他已经能够掌握神行百变四成的精髓了,这就已经很是了不起了,神行百变是什么样的轻功啊,韦小宝丝毫武功不会,凭着它都能和神龙教主洪安通兜圈子,就更不要提本来就有着良好内功基础的和轻功基础的张昭铭了。他此时撒开两条大腿,一路疾奔,比起当初在大都城逃命的时候速度还要快上五分,此时的他虽然没有老疯子那么变态,但在武林中已经足以算得上一流了。
齐凤鸣在后面紧追不舍,越追越是心惊,这韩林儿果然不凡,武功怎样姑且不说,这身轻功,绕是齐凤鸣自傲的很,却也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能追上对方,追出去不知道多远,齐凤鸣发现,自己竟然被越拉越远了,这样下去,恐怕再有一个时辰,自己就看不到对方的影子了,被这样一个小辈从自己手中逃脱,这要是传出去,齐凤鸣的脸往哪放?
如果追逐张昭铭的是一个名门正派的前辈高人的话,说不定张昭铭是能够逃脱的,可惜此时追他的却是一个邪道高手,齐凤鸣将手伸进了腰间的镖囊,同时大声叫道,“小子,你要是再不停下来,可就别怪老夫用暗器了!”说着,齐凤鸣已经从镖囊一面摸出了几把飞刀,刀锋在月光下闪着惨蓝色的光芒,上面究竟是何等的剧毒,却是不得而知了。
“别!别,我投降!”齐凤鸣的话音刚落,张昭铭立刻停下了脚步,哪里还敢再跑一步,虽然他心里害怕,但是他知道,齐凤鸣既然这样说了,那自然是不想此时杀了自己的,否则的哪里还用废话,直接一下子自己就了账了。
齐凤鸣迅速的来到张昭铭身后,冷笑数声,“小子,你还是很懂得进退的嘛,嗯,轻功不错,说,你师父是谁,别跟老夫说是成昆这样的鬼话,”齐凤鸣对张昭铭的身份有些感兴趣了,或者说是有些顾及了,能够教出这样一个弟子来的人,绝对不是好惹的,齐凤鸣虽然以杀人为乐,可是并不代表他会喜欢去惹自己惹不起的人。
“我不是说了嘛,我师父是成昆,”张昭铭一口咬定了成昆不撒嘴,他从齐凤鸣的口气中听的出来,这世界上还真的有成昆这么一号人物,他奶奶的,金大侠到底是武侠大师还是历史大师啊,怎么都让自己给碰上了,齐凤鸣的语气很明显的告诉了他,他和成昆有交情,所以张昭铭自然是要顺着这跟杆子往上爬了,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收获。
“你当老夫是傻子吗?你若是成昆的弟子,见到老夫还用逃?成昆和老夫相交数十载,那是何等深厚的交情,他的弟子,岂能不知道?”齐凤鸣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张昭铭。
张昭铭愣住了,原来是两个狐朋狗友啊,看来真是臭鱼配烂虾啊,原本还以为他们只是相识,没想到竟然是老朋友了,那自己的谎言却是真的不能成立了,他眼珠急转,正想着要怎么办才好。
齐凤鸣冷冷的道,“你要是不说实话,老夫可就不客气了,最近老夫正好研究了一种新的杀人方法,倒是很有些趣,你想要试试吗?”
“不要!”张昭铭“坚定”的摇了摇头,“你要是敢杀我,我师父是不会放过你的,告诉你,我师父就是大名鼎鼎的彭莹玉!”
“彭和尚?”齐凤鸣眉头一皱,似乎感觉有些棘手,彭和尚在江湖上的名头,他是不会不知道的,所以他多少有些顾忌,不过他看到张昭铭那一副“我看你还敢杀我吗”的样子,不由得冷冷的哼了一声,“彭和尚了不起吗?老夫却也不怕他!”
张昭铭一哆嗦,啊?老和尚的名头不管用?完了完了!
“老夫不跟你废话了,你到黄泉之下去和老夫的徒儿赔礼吧!”齐凤鸣眼中杀机陡现,右手抬起,便要往张昭铭头顶拍落,他这一招虽然简单,但却隐隐将张昭铭所有的退路都封的死死的,张昭铭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我爹是韩山童!你敢杀我!”张昭铭被逼得急了,只好将最后一张救命符丢了出来,但是他不知道韩山童此时在武林之中究竟有多大的影响力,到底能够吓得住人吗?
“你说什么!”听了这句话,齐凤鸣的手掌“霍”的停住了,“你再说一遍,你爹是谁?”
“我爹是韩山童!”张昭铭见到竟然有效,急忙再次轻轻楚楚明明白白的又说了一遍,字音准确的可以拿去当做示范文本了。
“白莲教主韩山童!?你是韩山童的儿子!?”这下齐凤鸣可真的是惊呆了,彭和尚他虽然有些忌怠,但是彭和尚只有一个人,他虽然有许多的徒子徒孙,却难有真正的高手,打不过他总是跑的过,但是韩山童就不同了,白莲教主韩山童可算得上是整个武林中最为神秘的一个人,谁也不知道他有多高的武功,只是有人传说韩山童的武功不在武当掌门,号称天下武林第一人的张三丰之下,比起当年大败中原数十高手的明教教主阳华还要高出数筹,这样的一个人物,就不是齐凤鸣能够惹得起的了。
更何况,张昭铭自己都不知道,白莲教有多大的势力?它能够和强大的元朝政府正面抗衡,教中的高手有多少?恐怕就连韩山童自己都说不清,单单是能够说得出名字的,在教中有一定职位的高手就多达数十人,而且白莲教徒遍布天下,说不定街边一个小贩就是白莲教的堂主,说不定这个小镇之中就有白莲教数百教徒,齐凤鸣敢动张昭铭吗?他虽喜杀人,却也更加怕被杀,否则也不会托庇在蒙古朝廷之下了。
得知了张昭铭有这样强硬的后台,齐凤鸣有些犹豫了,可是叫他就这样放了张昭铭,他却也是不愿意的,将来传出去自己被人家一句话就吓走了,这张老脸往哪放?
齐凤鸣想了一会儿,计上心头,“既然你是韩教主的公子,那老夫就卖韩教主个面子。”听到这话,张昭铭心头一喜,难道他要放过自己?可是齐凤鸣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又是心中一凉,“不过你毕竟杀了老夫的徒儿,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跟老夫走吧!”
“我不要!”张昭铭心中恐惧,谁知道这死老头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啊,急忙转身要逃,可是齐凤鸣早就防到了他,一把抓住他,封住了他的穴道,像是提着一个麻袋一样,提起来就走,张昭铭暗暗叫苦,似乎自己总是这么倒霉啊,经常性的被人封穴道,不知道次数多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齐凤鸣提着张昭铭一路疾奔,往东而去,到了天亮的时候,来到了一座山脚下,齐凤鸣抬头往上看了看,开始往上攀登,他动作很是轻盈,虽然山势陡峭,可却不放在他眼中,双脚像是长在了山上一般,爬的极快,张昭铭虽然穴道被封,但是五识都在,此时看的心中发凉,这山势如此陡峭,要是他把自己丢在山上,怕是自己难得下去啊。
越往上走,张昭铭越是心惊,这哪里是山,简直就是悬崖峭壁!到了半山腰以上,山势简直就是直上直下了,根本没有一点幅度,不对,有是有,不过是朝里倾斜的!
即使山势如此陡峭,却也仍难不倒齐凤鸣,手中提了一个人也丝毫不费力,很快就到了山顶之上,山顶上倒是很宽阔的一片,放眼望去,有草有树,甚至还有些小动物,齐凤鸣拍开了张昭铭的穴道,道,“这里是当年我师门之中惩罚弟子的所在,嗯,没想到十几年没来了,倒还是这般样子,没什么变化,你就在这里待上一年吧,就当是给老夫徒儿赔罪了。”
“放屁!在这里没吃没喝你想饿死我啊!”张昭铭此时也不怕什么了,要是在这里被活活的饿死,还不如被齐凤鸣一掌拍死呢,那样还干脆点。
“谁说没吃没喝?这山上有草有书,有水有鱼,别说一年,就算是十年也饿你不死,老夫没杀你已经算是你的运气了,还跟老夫讲条件不成!”齐凤鸣双眼倒竖,身上散发出逼人的杀气来。
张昭铭吓得一哆嗦,没敢接话,而齐凤鸣则是一转身,往山下纵去,张昭铭大急,想要上去抓住齐凤鸣,却没想到穴道刚解,身子还有些发麻,哪里能追的上齐凤鸣的速度,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齐凤鸣飘然下山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讨厌的猴子
一阵冷风吹过,张昭铭不禁一哆嗦,等身体的麻痹感消失了之后,走到崖边往下看了看,看的一阵眩晕,这山不知道有多高,总之往下一眼是看不到底的,甚至还能看到少许的云雾弥漫,张昭铭气的走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这可真是倒霉,喝口凉水都把牙给塞住了,自己什么也没做,竟然惹上了这么个*烦,虽然得了名声,可说不定过几天就丢了性命呢,这还不如被朱元璋杀了呢,要是堂堂小明王韩林儿被饿死在了一个荒山上面,可到真是笑话了,嗯,不过现在自己还不是小明王呢,也就是说将来历史上连写都不会写这么一笔了。
唉,张昭铭长叹一声,怎么感觉自己就是这么点背呢?明明是想方设法的活命,却不断的遇到危险,宁远之家里没死,皇宫里没死,大都城里没死,难道要死在这荒山之上?
不行!张昭铭站起身来,他必须要活下去,无论如何也不能死!还没娶老婆呢,怎么能死?想到若若得知自己的死讯之后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张昭铭就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人总是要给自己找些精神支柱的,也就是自己的目标啦。
于是,张昭铭开始仔细的打量这山顶上,确实如齐凤鸣所说,这山顶上竟然像是平地一样,有草有树,有水有鱼,还有些小兔子、山鸡什么的到处跑,张昭铭感到有些古怪,不过现在哪里顾得了那么多,还是先看看自己要怎么度过这一年的时间吧,他可不相信齐凤鸣会突发善心,过几天就来接自己了。
在身上摸了摸,除了摸到一个火折子,什么也没找到,包裹在客栈里面丢着,有些必备的东西都是金焕林带着,他身上还真是没什么东西,不过,有个火折子倒是也好,没火的话,难道要茹毛饮血吗?那可不行,虽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可是动物身上有着很多细菌,有些甚至是致命的,还是熟了好,再说熟了也好吃些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还真有些饿了,于是来到一片小树林里面,四处打量了一番,看到一棵树下的一只圆滚滚的白兔,张昭铭眼睛一亮,好肥的兔子啊,嗯嗯,那今天就先吃一顿烤兔吧。
张昭铭身子往前一纵,朝着那只兔子扑了过去,那兔子似乎在睡觉,不过估计是做了个噩梦(兔子做梦吗?谁知道呢,就当是吧…),猛地翻身起来,正好看到有个巨大的黑影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兔子一愣,这是什么玩意儿?
实在是没有想到,张昭铭将自己最快的身法施展出来捉拿这只兔子,没想到兔子竟然是原地不动,像是个傻子似的站在那里,一双红红的眼睛呆呆的盯着自己看。提着两只大耳朵将兔子拎了起来,张昭铭不禁有些奇怪,这兔子是傻的吗?怎么不知道跑呢?不过转念一想,也对,这山上也没有狼什么的,兔子没有敌人,更加没有见过人,估计是舒服日子过得多了,不知道啥叫危险了,看来安逸果然是害人,不对,是害兔啊。
张昭铭感慨了一番,内力送进兔子体内,很是人道的给兔子一个安乐死,直接震断了兔子的心脉,开始扒皮,同时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噜的叫唤了。他现在光顾着要吃兔子,却没有想到,这山顶上没有狼,但是为什么会有兔子呢?总不成是兔子自己想不开了爬到这么高的山上来吧?
从树上弄了些树枝,拢到一起,掏出火折子点着,把扒干净洗干净的兔子拿根粗些的树枝穿了起来,架在火上烤,闻着渐渐飘出来的香味,肚子叫的更厉害了,“要是有点作料就好了,”张昭铭不知足的想着。
烤兔肉的香味很快就飘散了出去,让张昭铭惊讶的是,竟然吸引了许多动物过来,有兔子,山鸡,田鼠,甚至还有小鹿,张昭铭这时感觉到不对劲了,这山上怎么像是动物园似的啊,不过没有食肉的动物,都是些吃素的,不过这些动物是哪里来了?尤其是那几头鹿,难道鹿也能爬山?张昭铭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了,这肯定是人弄出来的,可是谁费这么大的力气弄这么多动物上来干嘛啊,齐凤鸣说这里是他师门惩罚犯错弟子的所在,难道他师门都是些变态?嗯,也是,变态的师门培养出这样一个变态的人嘛,倒是很正常。
兔子终于烤好了,撕下一只后腿来狠狠的咬上一口,嗯,不错不错,张昭铭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满意的,上辈子的时候他就是一个烧烤高手,每次朋友或者是同事出去玩,要烧烤的时候,都是张昭铭一手操办的,烤出来的东西让大家赞不绝口,都说他饿不死了,将来实在没工作可作也能去开个烧烤的小摊赚些钱。
虽然没有作料,可是张昭铭也确实饿了,一夜没吃饭,还和齐凤鸣玩了那么久的捉迷藏,不饿才怪,一只兔子没用多久就被他全都塞到了肚子里面去,擦了擦嘴,看到火堆还没有完全熄灭,赶紧弄了些草灰,把火堆盖了起来,把火种留下,将来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呢,火折子总是有用完的时候,他可不想到时候钻木取火。
吃饱了之后到山泉边上弄了口水喝,肚子整个圆了起来,他这才好好的准备看看,这山上究竟还有什么。
山上有着很大的一片区域,张昭铭转了好一会才转了一圈,结果发现了一个简陋的小木屋,想必是齐凤鸣的师门搭建的吧,看来还算是人性化,不至于让人风吹日晒的,不过看着那木屋已经有些年头没有来过了,难道齐凤鸣的师门已经不在了?被人灭门了吗?倒是真有可能呢,要不然齐凤鸣为啥那么变态?说不定就是受了大刺激的。
走进木屋去看了看,里面什么也没有,于是张昭铭从外面弄了些干草进来,给自己弄了一个床铺,总是得有一个睡觉的地方吧,将一切都弄好之后,再也找不到什么可做的了,张昭铭无奈的叹了一声,时间别浪费,既然没事情做,那就练功吧,一定要把武功练好,他奶奶的,要是有了老头那么一身功夫,还会被人这么欺负?张昭铭狠狠的把齐凤鸣骂了一顿,然后凝神静气的在草铺上面坐下来打坐运功。
彭和尚教给他的内功心法虽然算不得玄妙,却很扎实,讲究的就是稳步推进,层层递进,须是勤学苦练才能得以进步的,虽然哟写辛苦,但是却极其扎实,张昭铭虽然只练了九年,但是根基却已经十分深厚了,他自己却都不知道。
坐了一会儿,却总是静不下心来,一会儿想想家里的爹娘,一会儿想想师傅,一会儿想想若若,一会儿想想老疯子,一会儿又想想这天下的事情,总之没有一会儿安静的下来,他此时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要在这山上待一年,要是韩山童提前发动了起义,那自己该咋办?之所以要学武功,一来是为了自保,二来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不管怎么样,韩山童是自己这一世的老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吧,可是在历史上白莲教起义之除,韩山童就死了,要是历史往前移动了,自己还在山上被困,怎么能保护得了老爹?可是转念又一想,他不禁叹了一口气,还保护别人呢,就凭自己现在这么点本事,自己都保护不了,看齐凤鸣那么忌怠老爹的样子,想必老爹也是个高手了,甚至比起老和尚来还要强上一些,他都保护不了自己的话,我又怎么能保护他?这样想着,张昭铭不禁有些黯然。
原本的一切都想的很简单的,可是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活了三十几年的人,还这么天真,原来武功不是那么好练的,高手不是那么好当的,这天下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唉...“老天呐!赐我一身好武功吧!”张昭铭大声的对着天上歇斯底里的叫道。
这时,突然有“吱吱 ”的声音传了过来,张昭铭一愣,耗子?不是,嗯?猴子?他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两只猴子,两只猴子正好奇的看着他,似乎没有见过人,看到对方和自己有些相像,不禁很是奇怪。
“哪来的猴子?刚才怎么没看到?”张昭铭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语道,“乖,过来给我看看,”张昭铭冲着猴子招了招手。
那两只猴子互相看了看,突然冲着张昭铭一笑,然后猛地扑上来在张昭铭的脸上狠狠的抓了几下,随即撒腿就跑。
“死猴子!给老子站住!”被猴子抓的几下,脸上十分痛,好像都流血了,张昭铭大怒,人欺负我倒也罢了,你们两只猴子也敢欺负我!?大怒之下,他冲出木屋,朝着两只猴子追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一切是如此的相似
两只小猴子跑的飞快,并且还一边跑一边回头冲着张昭铭做鬼脸,像是嘲笑张昭铭追不上他们一样,张昭铭快被气疯了,本来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就已经够郁闷的了,没想到还被两只猴子给欺负了,脸上被抓伤的地方还火辣辣的疼呢。
张昭铭暗自心惊,这两只猴子怎么会这么快!而他自己却感觉速度比起往常来有些慢了,不过仔细一想,却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这是高山上面嘛,空气比地面稀薄,而且气压很低,所以对自己有了些影响,那两只猴子则是一直生活在山上,都已经习惯了。
想通了这点,张昭铭不肯再留余力,不追上这两只猴子,他怕是就要气死了,于是将神行百变施展开来,这一下,速度一下子就涨了上去,距离两只猴子越来越近。
两只猴子还在得意,没想到一回头,看到张昭铭竟然已经快要抓到它们了,吓得“吱吱”一通乱叫,四处张望了一下,朝左边跑了过去,张昭铭往前看去,只见前面是一片树林,“这猴子怕是要成精了吧,这么聪明啊,”张昭铭不禁有些差异。
那两只小猴飞快的钻入了树林之中,爬到树上,抓住树枝往前荡去,每荡一下,都足有一丈多远,速度比起在地面上奔跑要快速的多,可是张昭铭却哪里肯放弃,只是一味的猛追,身法越来越快,距离两只猴子也越来越近,两只猴子大急,“吱吱”一阵乱叫,像是叫张昭铭不要再追了,它们知道错了。一边在空中荡着,一边朝着张昭铭作揖。
张昭铭冷哼一声,心说你们抓了我一下难道我就这么放过你们?那可不行,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嗯,猴子也是一样!
两只小猴见张昭铭丝毫不理它们,只是一味狂追,吓得手忙脚乱,好几次差点从树上掉下来,两只猴子互相间“吱吱”叫了几声,像是在商量什么事情,然后同时拿定了主意,往右前方荡去,没多久,到了树林的边缘,两只猴子用力的往前一荡,一前一后高高的飞了出去,轻盈的落在地上,往前跑去,张昭铭定睛看去,前面却是一个山洞。
到了山洞前面,张昭铭有了一些犹豫,要不要进去?这山洞仔细看来,却不是人工所成,而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两只小猴已经进去了,难道这里是它们的家吗?水帘洞?…
想了半天,张昭铭终于决定进去了,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是里面有只老虎黑熊什么的,打不过总能跑的过吧。
山洞里面光线有些暗,刚进来的时候眼睛一时间还不能适应,于是张昭铭不敢往里面走,直到过了一会儿眼睛见见适应了洞中的黑暗,虽然没有光亮,但是张昭铭却也能看到一些,不至于成了睁眼瞎。
往前走了一会儿,张昭铭暗暗心惊,这山洞好深呐,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头?这莫非是通往什么地方的一条通道吗?四周黑乎乎的,张昭铭不由得想起看过的一些鬼故事来了,说不定,这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通道?
呸呸呸!张昭铭很是鄙视自己的啐了自己几口,将脑袋里面的胡思乱想都抛出脑外,专心致志的看着路往前摸索,他现在已经不是为了抓住两只小猴了,好奇心更是占了绝大多数,他想要看看,这山洞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又往前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突然,张昭铭惊奇的发现,前面竟然有一个小亮点!是什么东西?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张昭铭这才发现,原来不是什么东西发光,前面发亮那处,竟是一个出口!
借着这些许的光亮,张昭铭的步伐加快了,随着他的前进,前面那光亮也越来越大,开始是一个小亮点,后来慢慢变成一个碗口那么大,又变得像是一个脸盆那样大,终于,张昭铭来到了洞口,外面刺眼的阳光晃得他一阵头晕,急忙闭眼,过了一会儿,等眼睛适应了光亮,张昭铭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所见令他大吃一惊,没想到,刚才走过的地方竟然不是一个山洞,而是一个隧道,在隧道的这一头,竟是别有洞天!
张昭铭眼前所见,是一片郁郁葱葱,比起外面的景色要好的多了,如果说刚刚那里算是荒郊野外的话,这里就可以算作是九寨沟了,风景很美,空气很好,一切都很迷人,当然,要是没有不远处那两只小猴子的话,一切就完美了。
看到那两只可恶的猴子,张昭铭已经没有空去欣赏风景了,也没有空去想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处所在,他只想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两只可恶的猴子。
两只小猴看到张昭铭冲着自己过来了,吓得“吱吱”乱叫,撒腿就跑,张昭铭这次哪里还肯给它们逃掉的机会,早就一跃而上,猛扑过去,一手提了一只,将两只猴子紧紧的抓住,两只猴子被张昭铭抓的痛了,“吱吱”狂叫不已,四肢狂舞,冲着张昭铭张牙舞爪的,像是在威胁他一样。
张昭铭“嘿嘿”笑道,“让你们跑,让你们跑,看你们能跑出我的手掌心吗?孙猴子再厉害,不也还是载到了如来佛的手里?更何况你们两只小猴,哎呦!”
张昭铭正得意洋洋的“教训”着两只猴子,却没料到,两只猴子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在他胳膊上狠狠的抓了一下,痛的张昭铭一哆嗦,两只猴子从手中滑落,一到地上,他们就飞快的往前跑去,张昭铭大怒,恨恨的骂了一声,竟然真的和这两只猴子较上真了,双脚往地上狠狠的一蹬,飞纵了出去,可是没跑几步,眼前看到的景象却是吓了他一跳。
他看到一个高大的白猿挡在了自己面前,那两只小猴子正躲在白猿的身后,朝着自己做鬼脸。
“好啊你们,还找帮手来吗?不就是一只白猿吗,我还怕了你不成?”张昭铭给自己壮着胆,因为他确实是有些怕的。
那只白猿足有一人多高,此时正呲牙咧嘴的朝着张昭铭“发火”,似乎在为自己的两个小朋友出气。
看着那白猿的样子,张昭铭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这白猿不会是食肉动物吧?
那白猿突然大叫了一声,吓得张昭铭更是飞快的连退了几步,唯恐那白猿冲上来和自己“玩命”,不知道对方“实力”的情况下,张昭铭可不敢轻易出手,因为他怕死。
没想到,那白猿大叫了一声,却没有动作,反而半蹲了下去,那两只小猴似乎极为关心的扑了上来,“吱吱”叫个不停,似乎在嘘寒问暖,张昭铭一头雾水,这是咋啦?
仔细看了看,那白猿似乎并不是在发火,那副呲牙咧嘴的表情,到更加像是痛苦的样子,他小心的往前走了几步,伸着脖子去看。
那两只小猴看到他的动作,立刻转过身来朝他呲牙,一副威胁的样子,张昭铭笑着摆摆手,“我没有恶意,它怎么了?”他指了指大白猿。
小猴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犹豫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到了大白猿身边,往大白猿的腹部指了指。
“嗯?它受伤了吗?”张昭铭这才注意到,那白猿的腹部似乎有些血迹,难道是受伤了?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我帮它看看,也许我能帮上忙哦。”此时他好奇心发作,早就顾不得计较两只小猴的无礼了,不能趁人之危嘛,不对,是不能趁猴之危嘛。
不知道是听懂了张昭铭的话还是感觉到了张昭铭没有恶意,两只小猴竟然是点了点头,示意张昭铭近前查看,张昭铭心里还有些发虚,莫不是和几只猴子设了个陷阱骗我吧?可是他随即便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猴子再聪明,还能聪明到这种程度?
他往前凑了凑,“别紧张,我是来帮你的,”他轻声的对白猿说道。白猿抬头看了看他,它更加通人性一些,似是听懂了张昭铭的话,急忙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张昭铭低头去看,原来不是受伤,而是腹部长了一处恶疮,此时正往外流着脓血,并且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看来是有些日子了。张昭铭眉头一皱,这长了恶疮该咋办?眼前可没有药物,为了避免伤口扩散,看来只能把这些腐肉割掉了,他从靴子里面抽出一柄防身用的匕首来,吓得两只猴子和一只白猿一跳,还以为他还杀自己,张昭铭急忙笑了笑,“这是给你手术用的。”
那白猿看了看张昭铭,最终还是决定相信他一次,于是没有再动,张昭铭先是伸手去白猿腹部上面查看了一下,动手术之前总是要弄清楚怎么回事吧,没想到手一触及白猿腹部,却是摸到一处好大的硬块,他不禁心头一惊,难道是长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哎呀!不对!张昭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难道不是白猿长了什么东西,而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要落在自己头上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满天神佛都爱我
却说张昭铭为白猿查看病情,触手所及,是一片坚硬之处,这不由得让他联想起一些事情来,倚天屠龙记里面张无忌发现了九阳真经,不就是在一个白猿的腹部吗?当年那潇湘子和尹克西将九阳真经藏在了白猿的腹部,瞒过了所有人,却没有想到便宜了张无忌,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有没有存在过,但是至少今天张昭铭的发现,却是让他不能不往这方面想,难道自己这么好运气吗?
张昭铭小心的在白猿的腹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的摸索了一番,最终发现,果然是方方正正的一块突起物,什么恶疮能长成这个样子?显然是里面有东西嘛!
“你别动,我仔细帮你看一下,”张昭铭让白猿躺下,拨开白猿腹部的长毛,再去看那长疮之处,不由得心头大喜,果然,果然是有东西!那白猿的腹部方正之处,很明显的有着一圈针线的痕迹,很明显是有人用针线将什么东西缝在了白猿的腹部。
张昭铭尽量抑制住自己的兴奋,让双手尽量的不要颤抖,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把手中的匕首仔细的在火上来来回回烧了几次,那两只小猴奇怪的看着他,它们从来没有见过火,不过却也不怕,还很奇怪的想要上去摸一摸,却是被张昭铭拦了下来,狠狠的瞪了它们一眼。
烤好了匕首之后,张昭铭小心的用匕首在白猿腹部针线缝之处轻轻挑开,那缝住白猿皮肉的线已经长在了里面,张昭铭用匕首一割,白猿痛的一哆嗦,不过它却是很聪明,知道张昭铭为自己治伤,因此尽量的忍住不动。
匕首很锋利,将那一块腹部的皮肉割了下来,张昭铭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喜过望,里面果然有东西,就像是小说中所写到的,是一个油布包,张昭铭小心的将那油布包取了出来,勉强克制住立刻就去打开的冲动,心说还是要先把白猿的伤弄好再说。他拿着匕首,把白猿腹部伤处的腐肉一点点小心的都割了去,痛的那白猿几乎快要晕过去了,只是勉强的挺住。
张昭铭看了一眼白猿,心中忽然有些佩服,要是换做自己,是不是能挺得住呢?
将白猿腹部的腐肉都割了下去,然后将那块腹皮贴了上去,手头没有针线,他也没办法给白猿缝合,虽然懂一些救生的办法,却毕竟不是医生出身,这一点却是和张无忌不能比了,而且他也不认识什么草药,只要从衣服上撕下几条布来,给白猿扎扎实实的捆了几道,只希望能慢慢的长好吧。
这么一番折腾完之后,那白猿早就痛的神志不清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两只小猴和它十分要好,上去“吱吱”的叫着,似乎在安慰它一般。
张昭铭这才腾出手来,将那油布包打开,那油布包在他手上不断的跳动,别误会,不是油布包里面有什么活物,只是他太过激动了,手哆嗦个不停而已。
好不容易将油布包打开,只见里面是四本薄薄的经书,小心的将经书翻开,只见里面却是弯弯曲曲的蝌蚪文,张昭铭不禁一阵失望,难道不是九阳真经吗?他心头忽地一动,似乎小说里面写的九阳真经是在经书行间吧,于是他又往后面翻了过去,翻了几页,不禁大喜过望,在翻到了第十页的时候,他看到了经书中的行间果然写着密密麻麻的小楷,很是工整,他又往后面翻去,翻到了第二本经书,一行一行仔细看去,终于看到了一句话:呼翕九阳,抱元含一,此书可为九阳真经。
“九阳真经!九阳真经!老天呐,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爱死你了!”张昭铭捧着经书,像个疯子一样狂呼起来,吓得两只猴子一下子跳了起来,差点撞在一起。
张昭铭抱着九阳真经,狠狠的亲了几口,不怪他如此兴奋,这可是保命的根本呐!张无忌学成了九阳真经,武功招式差到了极点,都能从灭绝师太手下救下人来,别说自己本来就有着极好的内功根底,更加上原本就跟着彭和尚学了九年的上乘武功,有了九阳真经作为内功,就算学不到乾坤大挪移,可是有了神行百变,这一门绝顶的内功加上一门绝顶的轻功,这世上还有谁能把自己怎么样?就算是在万军丛中,想必也是来去自如吧,想到自己将来活命的机会突然倍增,叫他怎能不高兴?
张昭铭将后三本经书小心的包好放入怀中,将第一本拿出来仔细的开始参详,按照彭和尚的话来说,张昭铭算得上是资质上佳的,不知道是比常人多了数百年的知识还是韩林儿本身的大脑十分发达,总之在练武一道上,张昭铭可算得上是得心应手了,并且比起张无忌来,他还有了九年扎实的内功基础,彭和尚的内功十分怪异,可以兼容并蓄,不会和别的内功相冲突,所以张昭铭和那老头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拼命的向老头要功夫。
他将第一册经书背熟,然后开始按照经书上所说修炼起来,有了良好的基础,所以他进境极快,仅仅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将第一卷经书练成,每一天他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内功在一日千里的飞进,心中大喜若狂,心中感叹这九阳真经果然不凡,比起彭和尚教给他的内功要高出了好几个层次,或者说根本就是不可同日而语。当经书的第一卷被他修炼完毕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内功提升了足有五成,神行百变施展起来,更加是速度惊人。
在这一个月中,那只白猿的伤势也渐渐的好了起来,虽然没有上过什么伤药,但是动物的身体恢复机能似乎比人类要强上许多,白猿伤势大好,没了腹上的痛楚,自然是欢欣雀跃,把张昭铭当成了救命恩人来看待,从此之后张昭铭吃饭倒是不用愁了,那白猿会不断的弄些果实,甚至抓些鱼、小动物之类的来给张昭铭,而那两只小猴也感激张昭铭救了它们的朋友,对张昭铭再无敌视。
时间又过去了两个多月,张昭铭将第二卷也修炼完毕了,自然是越往后面越难的,第二卷用的时间比第一卷多出了一倍不止,而此时,天气也由春天到了夏天,再由夏天开始渐渐的转冷,秋天快要来了。
齐凤鸣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张昭铭在山上不仅过得滋润,而且还将练成绝世武功,要是他知道的话,怕是早就把自己关在山上了,这等宝山哪里容得别人接近,虽然张昭铭的日子过得舒服了,可是他却不知道,此时为了他,外面已经发生了许多事情。
韩山童一直在派人暗中跟着张昭铭,自然是为了防止儿子出现意外,他就这么一个独子,要不是他暗中有了安排,哪里会放心让他一个人出来闯荡江湖,可是突然有一天,有属下来报,少教主失踪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韩山童大急,当场就把手边的一个石磨拍成了碎末,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忙于白莲教和明教合并之事,谁想到,这些烦心的事情还没有了解,儿子就失踪了,这还了得?韩山童急忙找来了负责张昭铭行踪的属下,问明了经过,这才知道,儿子在庐州不远处的一个小镇突然失踪了,在那个小镇上,自然是有着白莲教的教徒的,可是却没有能够比得上齐凤鸣的高手,齐凤鸣是何等的手段,来去如风,根本没有被人所察觉,而他擒住了张昭铭之后,更加是刻意隐藏行踪,哪里是寻常的白莲教徒能够发现的。
韩山童火了,一个大活人,一夜过后就突然失踪了?他敏锐的感觉到,儿子一定是发生危险了,可是究竟是谁?谁能这样无声无息的将儿子弄走?韩山童知道儿子的武功,他对张昭铭的武功还是有些信心的,尤其是逃命的功夫,既然如此,能够让他无声无息的失踪的人,自然是绝顶的高手了。于是,韩山童开始下令彻查,广派人手出去找寻,以那小镇为中心,附近的方圆三百里之内,足足有数千白莲教众在找寻张昭铭的下落,韩山童更加是派出了四位教中护法前来。
张昭铭从家中出来,一路上到了哪里,遇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韩山童全部都了如指掌,他知道,儿子的失踪,肯定跟两件事脱不开关系,一是宁远之的死,二是朝廷,可是想来想去,似乎没有听说过宁远之有什么背景,齐凤鸣是宁远之师父这件事,就算是韩山童也是没有查出来的,于是,韩山童便将目标锁定了朝廷,看来儿子的失踪,必定是和朝廷有关了,难道是哪位大内高手出动?该死的朝廷,看来该是时候给你们一点教训了,韩山童这样想着。(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我像乞丐?
韩山童一边准备着和朝廷的斗争,一边继续派人寻找着,慢慢将范围扩大到了整个庐州路,甚至是整个中部地区,然后是整个中原地区,虽然韩山童是白莲教主,可这样大肆的利用教中势力为自己找儿子也是说不过去,于是韩山童想出了一个办法,在和教中几位重要人物商量妥当之后,“天下大乱,弥勒佛降生,明王出世”这句话被广为流传开来,而寻找张昭铭也被说成是了寻找出世的“明王”,这怕是谁也想不到的了。
在寻找了一个多月未果之后,韩山童开始了他向朝廷的报复,虽然他感觉得到,儿子没有死,但是他却认为儿子一定是被朝廷的人抓去了,在恼火的同时,他也有些担忧,难道自己的事情被朝廷发现了吗?
在张昭铭失踪了两个月之后,元蒙皇宫之中的御前高手们还是忙碌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皇宫中开始刺客不断,而且数量越来越多,武功越来越强,有几次元顺帝都差点被刺客伤到,顺帝暴怒,但是他没办法,前来的刺客要么是没有被留住,而留住的也变成了死人,虽然每个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场有计划的刺杀,可是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能有这样大的手笔,能聚集起来这么多的高手,无奈之下,顺帝只好整天的身边至少有八个高手在,哪怕是睡觉的时候,身边都得站着人保护,就算是个妃子行人伦大礼的时候,侍卫也不能离开他超过十步,因为有一次就是在顺帝和妃子正开心的时候,一个刺客从天而降,吓得顺帝屁滚尿流,那一次之后长时间不举,召集了数十太医才勉强恢复了皇帝的男人功能。
这样的生活,让顺帝狂怒不已,这简直就像是坐牢一样了,身边什么时候都有人跟着,丝毫不得自由,于是他也开始了疯狂的报复,不管刺客究竟是什么人,总之必定是武林中人,于是,朝廷开始其在武林之中的大清扫,很多武林人士惨遭毒手,有些小门派甚至直接被灭门,这一次的事件,对中原武林再一次形成了沉重的打击。
而朝中的很多人却是十分乐意看到这种局面的,因为早就有人建议要清除危险的武林人士,就像是宁远之那样,收买武林中的无耻败类,可是一直以来总是不太得力,这次顺帝下定了决心,自然是不同的了,而丞相脱脱也没有什么发对意见,他老人家还在忙着改革大业,正准备治理黄河呢,哪里顾得上这种“小事”。
面对朝廷的打击,整个武林都愤怒起来了,这些血性汉子原本就对元蒙朝廷极度不满,只是很多人,尤其是大一些的门派总是要顾忌到自身的利益,总不能为了一时的冲动殃及了这么多人的性命,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朝廷已经不让他们活下去了,那还不拼个鱼死网破吗?于是,武林中人开始了对朝廷的报复,又是更多的刺客涌进宫中,大都的皇宫几乎成了武林中人的集中地,“今天你刺了吗”一时间成为了武林中最为流行的一句话。
在这场突然而起的大动乱中,中原武林的几大门派包括武当、少林、丐帮、峨眉、昆仑、崆峒、华山、点苍等却都是没有什么动静,这些名门大派,朝廷也是不敢轻易的去动他们,而他们也不愿意轻易的去和朝廷作对,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他们是不愿意冒险的。所以两边保持着相对的平静。
在这场混乱之中最高兴的自然是那些邪道、黑道人士了,他们可以跟着大伙去刺杀皇帝,也能趁火打劫,假装是朝廷的样子报复自己的仇人,在这其中大捣其乱,将一滩水搅得更浑。
此时还在山上苦练武功的张昭铭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因为自己一下子失踪了几个月,竟然会惹出这么多事情来,不过他还是知道,自己这么长时间不见踪迹,老爹肯定会着急的,他最为担心的就是万一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老爹提前发动了起义,那自己会错过许多事情,自然也就不能保护爹娘周全了。于是,在他将经书的第三本修炼到了一半的时候,也就是三个月之后,冬天开始降临的时候,他准备下山了。
此时张昭铭的内功比起当初来,已经强上了数倍不止,自从学武之后,他第一次这么信心十足,因为他知道自己练得是什么样的武功,虽然还没有大成,不过已经练至了七成水平,他相信自己此时的内功,在武林之中绝对算得上是超一流了,再加上在这段时间以来他将老头给他的昆仑剑谱几乎全部参透了,神行百变也已经有了八成火候,他知道,现在的自己的,自保的能力提升了太多,再次遇到齐凤鸣的话,就算是是打不赢,至少是可以轻松的跑掉了。
而此时这原本看似险要的山势,对于张昭铭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了,所以他仔细的准备了一下,将四本经书上面的内容全部背熟,他知道自己的身上也是未必保险的,这山上也是如此,所以他将四本经书付之一炬,这世上除了武当、少林、峨眉三派的人之外,这世上唯一懂得九阳真经的人就只有张昭铭了,并且看过了经书全部的更加是只有他一个,他现在就是一本活的经书,只要他不想说出来的话,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够有机会见识到九阳真经了。
跟那只白猿和两只小猴告了别,约定了有时间再来看望它们之后,张昭铭下山了。下山的过程,也可以说是张昭铭验证自己武功进境的一个过程,他从那悬崖之上猛地跳了下去,在半空中调整内息,然后竟是生生的减慢了下降的速度,并且改变了自己身体的方向,向崖壁之上靠去,用自己的内力死死的吸住光滑的崖壁,然后像是一只壁虎一样往下爬去,每爬一段,就松开手往下自然下坠,然后在一段距离之后再次吸住崖壁,就这样,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从山上下来了。
落到地上,张昭铭很是满意的笑了笑,这山上的半年时间,原本是齐凤鸣为了惩罚自己,谁想到没整到自己,竟然反而是送了自己一份天大的礼物,张昭铭现在很想出现在齐凤鸣面前,好好的气一气他呢。
下了山来,仔细的想一想,去哪呢?嗯,回去小镇的客栈找金焕林?开玩笑,半年多了,金焕林就算是傻子也不会在那里等了,不过就这么不管金焕林也是不好,那就先去金家吧,然后再回家一趟,张昭铭想好了自己的路程,动身往庐州方面走去了。
这里离庐州不远,虽然没有马,可是以张昭铭此时的脚力,却是比起骏马来也丝毫不逊色,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庐州,离开了半年,庐州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当初杀人的事情更加是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金府门前,张昭铭叩响了大门,不一会儿,出来一个下人,看了看张昭铭,撇了撇嘴,“要钱要是要吃的?”
张昭铭一愣,这是啥意思?
那下人尖着声音道,“我家主人向来乐善好施,对前来乞讨的出手都是很大方的,说吧,要点吃的还是要点钱?没那么多的时间跟你磨蹭,快点啊。”
张昭铭这才听出来对方的意思,这是把我当要饭的了?他刚要发火,却从那大门的铜环上看到自己的样子,一腔火气化为乌有,不由得笑了出来,怪不得啊,在山上待了半年,自然是没有衣服可换的,一套上好的衣衫早就到处都是窟窿,有的地方甚至撕成了布条,而且脸上的胡子也是半年没刮,早就弄得像是个野人一样了,倒也怪不得人家,他笑了笑,“我是韩林儿,来找你家少爷的。”
“咦?你说你是谁?”那下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张昭铭的眼神充满了怀疑,显然他是不信的,没有骂出来就算是不错了。
“我说我是韩林儿,来找你家少爷,你仔细看看!”张昭铭将额头的乱发拨开,凑到那下人面前。
那下人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了几步,伸手掩住自己的鼻子,不过他还是很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感觉确实,这个人虽然一副乞丐样,不过,眉眼之间还确实有些像那时候来的那位韩少爷,他不禁有些犹豫了,到底是真是假?
张昭铭有些急了,“去叫你们老爷出来!”
看到张昭铭这副样子,那下人有些怕了,就算是一个叫花子,这么横的也应该不是一般人吧,这种事情是要小心,还是交给老爷处理吧,“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回禀老爷。”
张昭铭冷哼一声,“快去快回!”
下人心里暗暗叹了一声,这年头怎么连个叫花也像个大爷似的,叫人还怎么活啊!(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帮你找儿子
那下人进去不久,真的请了金老头出来,金老头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听了下人的描述,自然知道有些问题,那“乞丐”若真的是韩林儿,他自然是要出来的,若不是韩林儿,那必定就是来金府捣乱的,他自然也不能不管。
张昭铭看到金老头出来了,脸上露出喜色,快步迎了上去,“师兄,好久不见了。”
金老头愣了一下,感到眼前这人的声音倒真的像是自己那师弟韩林儿,只是,这脸上,嚯!一脸的络腮胡子,像是个野人一样,哪里看得出面貌啊,况且这人的身高,气势虽然跟师弟有些相似之处,却又有些不同,这人给人好强的压迫力,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宝剑,锋利逼人。“这位…”他辨认了半天,还是不敢相认。
张昭铭急的直跺脚,他却不知道,这半年以来,在山上吃了不少那两只小猴摘来的各样果实,那些果实有的在山上生长了数十年,吸取日月之精华,其中所含的能量让人无法估量,对身体的洗练和内功的修为都有着极其重要的促进作用,所以虽然只是短短的半年,但是张昭铭的身体却是强壮了许多,而且还长高了不少,这一点当然是他自己无法发觉的了,而且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吃的都是什么果实,当时只是觉得很好吃罢了,而且在山上的时候,除了练功之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所以张昭铭每次都是吃完就开始练功,将果子中的营养成分吸收的再充分不过了,否则他修习九阳真经怎么会这么顺利?真以为堂堂九阳真经是那么容易就能练成的吗?
张昭铭大急之下,将藏在靴子里面的匕首抽了出来,金老头和那下人不被吓了一跳,那下人反应尤其激烈,虽然心中怕的要死,但仍是做出了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挡在了金老头身前,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要干什么?有我在这,你休想伤害我家老爷!”
金老头无奈的摇了摇头,像这样的人,不要说高手,就算是他也能轻易的弄死十个八个的,而且看他那随时准备往前转的腿肚子,哪里是要保护自己的安全,简直就是随时准备着逃跑啊,不过这种时候金老头自然也不会点破他,只是指了指张昭铭,“你看看他在干嘛。”
那下人被这么一提醒,一直往旁边看着寻找逃跑的最佳路径的眼睛才转向了张昭铭,却见张昭铭拿着匕首却没有冲着他过来,而是冲向了自己的脸,嗨,原来是刮胡子啊!
张昭铭这把匕首,可是有些讲究了,这可是他临出门前老爹韩山童塞给他的,张昭铭只知道这匕首锋利无比,却不知道它的惊人来头,这把匕首据说就是当年专诸刺杀吴王僚时用的那柄鱼肠剑——的“弟弟”,据说当年那一炉出了两柄神兵,一把就是鱼肠剑,而另一把却刚刚炼成就丢失了,因此很少人知道,却不知韩山童是从哪里弄到了这样的宝贝,只不过,现在张昭铭却是真的用牛刀来杀鸡,用宝剑来刮胡子,倒也算得上是大材小用了,不过这鱼肠剑的“弟弟”倒真是不输于乃兄,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用来刮胡子,倒是比起吉列来要好得多。
很快,张昭铭将脸上“攒”了半年多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露出自己本来的脸来,金老头一看,不由的叫了出来,“师弟,真的是你啊!哎呀,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说着,上前一把将张昭铭拉住,脸上满是关怀之色。
张昭铭嘿嘿笑了几声,“这事可就是说来话长了,师兄,能不能等我洗个澡,换个衣服再跟你仔细说说?”
“好好好,快进去,快进去,”说着,金老头似乎很是着急的样子,拉着张昭铭就往里面走去,把那下人留在门口**,乖乖,竟然真的是那位韩少爷啊,这会可惨了,把韩少爷给得罪了,以后还怎么混呐,他哭丧着脸想着。
跟着金老头进到府里,有下人准备好了热水,张昭铭屏退下人,将房门关好,急忙的脱了衣服下水,身体一沾到热水,他忍不住*了一声,爽!半年了,半年没有洗澡了啊,别说人家把他当成叫花子,他自己都能闻见自己身上的臭味儿了,身上就像是穿了一层薄薄的紧身衣似的,难受的要命。
重新过上了可以洗澡的日子,张昭铭享受非常,足足泡了半个时辰,身上的皮都泡的红红的,这才满意的出来了,换上下人帮他准备好的新衣服,仔细的将自己收拾了一番,这才精神抖擞的来见金老头。
金老头在前厅中等着他,等的都快要不耐烦了,一杯茶水喝了续,续了喝,都已经喝的没有颜色了,成了白开水一般。看到张昭铭出来,金老头激动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差点将身边的茶几掀翻,“师弟,你可是出来了,快,快跟师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说清楚。”
张昭铭不禁有些奇怪,这老头虽然是自己的师兄,可是也未免太过关心自己了吧?他突然想到,不对劲啊,少了一个人啊,“师兄,焕林呢?”他不由得问道。
这句话一出口,金老头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师弟啊,师兄正要问你呢,你们惹到什么人了?那天你们刚走了一天,第二天林儿就回来了,说你突然失踪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先回来,可是他回来还不到三天,他也失踪了,房间里面只留了一个纸条,说是请他过去问些事情,我一想,金家这么多年也没有惹过什么人,而且能从金家带走一个大活人却没有惊动任何人,这样的高手我们更加不会去惹,所以我就想到了你的身上,说不定和你失踪的事情有关,可是我派出许多人手到处去找你,却也没有找到,这半年多了,你也没有消息,林儿也没有消息,这可真真急死我了!”
听了金老头的话,张昭铭恍然大悟,怪不得这次看到金老头的时候感觉他老了许多,原本还在奇怪怎么半年不见就老的这么快啊,原来是因为担心儿子啊,只是,金焕林被谁抓去了呢?齐凤鸣?不可能,朝廷的人?自然也是不可能的,那究竟是谁?
“师兄,你先别着急,那天我们…”张昭铭将自己和金焕林出去以后遇到的事情跟金老头说了一遍,包括自己被齐凤鸣抓去丢在山上的经过,只是他隐瞒了自己修炼九阳真经的事情,只是说自己意外的找到了一条路,这才从山上逃了下来。
金老头人老成精,自然是听出了张昭铭话中有些不尽不实的地方,人家用来关押犯错弟子的地上,这么多年也没有人能够逃出来,怎么就你那么运气好?不过金老头却并没有指出来,他知道张昭铭既然没说,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也不好追问下去,而且他知道,张昭铭不会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环节不跟自己说,他看着张昭铭很明显的修为比起以前来要深厚的多了,显然是遇到了什么奇遇,他以为张昭铭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高人,这才得以突飞猛进,而自己是他的师兄,这种事情自然就不方便跟自己说了,毕竟改拜别人为师,说严重了是欺师灭祖的行为啊。
“师弟,你说林儿会不会是被齐凤鸣抓去了?”金老头十分担心,因此也没有计较张昭铭的事情了,他可是知道齐凤鸣的为人的,这人心狠手辣,武功高强,要是真的金焕林被他抓去了,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张昭铭思忖了一下,摇了摇头,“应该不会的,宁远之死了的帐算到了我的身上,跟焕林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他一不小心,差点说出齐凤鸣被自己报出老爹名号吓到的事情,可是他想到这件事还是暂时瞒着金老头的好,因此及时收住了嘴,“师兄,这件事交给我吧,你放心,这件事既然因我而起,就由我来摆平便是,我保证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儿子。”
金老头看着张昭铭,半晌,方才点了点头,“师弟,为兄真的是无能为力了,这件事也没有别人可以托付了,为兄相信你!林儿是我这几个儿子里面最有出息的一个,你一定要把他救回来啊!”金老头放在张昭铭肩膀上的手有些颤抖,有些无力。
“师兄放心,我这就去找,三个月内,三个月内我会给你消息,放心吧!”张昭铭给了金老头一个承诺。(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瘦虎肥龙
出了金府,张昭铭犹豫了一下,去哪里?想找人的话,怕还是回家找老爹比较好吧,白莲教教众甚多,用来找人是最好不过的了,想到此处,张昭铭决定先回家。
张昭铭此时还不知道,他刚刚出了金府,就被人盯上了,两个看似小贩样子的人,看到张昭铭从金府出来,便开始跟在他的身后,始终保持着一百多米的距离,张昭铭虽然江湖经验少,但是现在他内功深厚,身边哪怕是数千人之多,他也能清晰的分辨出每个人的不同来,就像是现在,他听到有两个脚步声紧跟着自己,已经有一段路程了,没有江湖经验不代表他傻,他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就算是巧合,也不能跟着自己这么远吧,而且他听得出来,这是两个身怀武功的人,他突然童心大作,想要好好的耍耍这两人。
心中有了计较之后,张昭铭脚下开始发力,这一发力,速度顿时快了三成不止,一下子和那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拉开了,那两人一看之下大急,急忙跟了上去,张昭铭的速度并没有很快,而这两人的轻功也颇具火候,因此还能跟得上,可是张昭铭的速度却越来越快,待到出了庐州,已经将三成的功夫使了出来,虽只三成,却是施展的神行百变,其速度之快,已经令人吃惊了,后面跟着那两人脸色都白了,他们身负任务,不得不追,因此只好拼了命一心跟着张昭铭,原本身上背着假装小贩的货物也早早的丢了去,直跑的舌头都吐了出来,好不狼狈。
张昭铭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不由得捂着嘴偷笑一声,出了城之后足足跑出去二十里之远,他若是想要甩开这两人,早就将他们甩的不知道哪里去了,可是张昭铭只是为了耍他们,而且这两人的武功,还不放在现在的他眼里。
跑着跑着,张昭铭突然间停下了脚步,他内功已近大成,收放自如,但是他身后那两人却是远有不及,而且张昭铭刻意保持着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五十米远,那两人拼尽全力狂奔了二十里,此时早已跑的头晕眼花了,哪里还收的住脚,只是闭着眼睛往前跑,直到距离张昭铭不到二十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跟踪的对象已经停住了,两人大骇,急忙“刹车”,幸好他们还算有些本领,没能一头撞到张昭铭的身上。
张昭铭背着双手,很是有趣的看了看两人,这两人一个身材硕长,却有些偏瘦,一个身材矮小,微微发胖,那瘦子还好些,毕竟身子轻些,那胖子却已经累的不行了,只是弯着腰吐出舌头来大口喘着粗气。
“而为跟了在下一路,不知有何贵干?”张昭铭笑着问道。
“谁说,谁说我们跟着你了,”那胖子倒是爱说,虽然还在狂喘不止,却抢先说道。
那瘦子却是推了胖子一把,不让他说话,他仔细的打量了张昭铭一番,半晌才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你我素不相识,似乎没有必要报上姓名吧,”张昭铭自然不肯轻说,他已经尝到了名声为自己带来的苦头,有些人,在你不知道敌友的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说出自己的名姓才是。
张昭铭不肯说,那胖子气道,“不就是问个名字吗,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怕个什么劲儿!”
张昭铭笑道,“怕?要是怕你们,就不会停下来跟你们说话了,就凭你们两人这样的,上来十个八个我也不在话下,说吧,你们是什么人,跟着我有什么企图,要是不说实话的话,那就别怪我了!”
“呸!你以为你是张三丰吗?我兄弟二人在江湖上也是大大有名的,你听好了,我兄弟乃是鼎鼎大名的瘦虎肥龙!”那胖子终于停止了大喘,虽然胸口还在不断的起伏,却已经直起了腰板,得意洋洋的道。
“瘦虎肥龙?”张昭铭一愕。
“怎么样,怕了吧?嘿嘿,”那胖子更加得意。
张昭铭突然笑了出来,他当然不是被这瘦虎肥龙的名头吓到,知道有些愕然而已,这名字,听起来倒是很熟悉,似乎是香港的一部老片子吧,没想到,在元代就有人叫了这样的名字,不过这外号倒也贴切,这两人一个肥一个瘦,这样的组合倒也有趣。“瘦虎肥龙啊,久仰久仰,原来鼎鼎大名的瘦虎肥龙就是你们二位,真是失敬,失敬了,”张昭铭含笑道。
“哈哈,你小子还算识趣,知道我们哥们不好惹就行了,现在问你的话,你要老老实实的作答,说,你叫什么名字!”那胖子丝毫没有看出张昭铭眼神中那一抹讥讽之色,还真以为自己的偌大名头吓到了对方。
“小弟初出江湖,时间还不长,但是承蒙江湖上的兄弟看的起,给兄弟起了一个外号,叫做降龙伏虎,”张昭铭戏谑的道。
“降龙伏虎?他奶奶的,这外号硬是霸道,怎么我们没叫上这样的外号,”胖子低头嘟囔道,仔细的比较了一下,感觉这降龙伏虎确实比起瘦虎肥龙来要好的多了,心里不禁有些嫉妒。
“呆子,他是耍我们呢,”瘦子虽然话不多,却比胖子要聪明一些。
胖子一呆,“耍我们?你知道他是谁吗?那他的外号是什么?”
瘦子很是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我们叫做瘦虎肥龙,他说自己的降龙伏虎,你这个猪脑子,自己想想吧。”
“啊!你是说要降我们伏我们吗?”胖子也不傻,虽然有点呆,可是听了瘦子的话却也反应过来了,大声叫了出来。
“不错,正有此意,”张昭铭含笑点头,随即身形一动,闪电般出手了,这是他修炼了九阳真经以后第一次出手,用九阳真经配合他以往学过的武功招式,威力顿显。
“啊!你卑鄙!”看到张昭铭陡然出手,胖子气急败坏的叫道,想要出手去招架,却已经来不及了,张昭铭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轻而易举的突破了胖子的防守,伸指点中了他的胸口大穴,几乎在同时,他另一只手攻向了那瘦子,那瘦子很明显比起胖子来更加机灵一些,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张昭铭的意图,在张昭铭动手的同时就已经出招了,只是双方的而差距实在太大,即使他料敌机先,却也无法抵挡,在胖子被点住半秒钟之后,他也定在那里不动了。
“这回,你们可以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张昭铭干笑了两声,突然冷下脸来,“说!你们是谁派来的!跟着我有什么企图!你们想必也看到了,把你们引到这里来是为什么?这里多安静啊,四野无人,杀了你们,想必也是没有人知道的吧?嗯?”
“你胜之不武!你趁我们不注意偷袭,卑鄙无耻,不算好汉!”张昭铭没有封住他们的哑穴,就是为了留下问话,没想到那胖子倒真是个喋喋不休,哪里肯回答张昭铭的话,只是一味的抱怨张昭铭不公平,搞偷袭,不是好汉,两张肥厚的嘴唇上下纷飞,说到后来,不知道说出了哪里的方言,乱七八糟的张昭铭也听不懂。
“闭嘴!”那瘦子突然吼了一声,吓得那胖子一哆嗦,不再说话了,他还是很听这瘦子的话的。
“你个猪脑子,没看到人家武功比我们高出多少倍!就算十个我们绑在一起也不是人家的对手,还叫唤什么!”瘦子看事情倒是真切的多,刚刚张昭铭所展现出来的武功,让他不得不佩服,骂完了胖子,转头对张昭铭道,“你要杀便杀吧,我们奉命来跟踪从金府出来的人,被你发现,还被你擒住,任务已经失败了,可是就算死我们也不会说什么的,你还是别费力气了。”
奉命跟踪从金府出来的人?张昭铭一愣,难道金家惹上什么人了?不应该啊,金家向来不与人结仇,怎么会被人盯上呢?可是他看着这瘦虎肥龙两人,倒也不像是邪道中人,眉眼间反而有一丝正气,而且他们脸上有着一种异样的执着,让张昭铭心中一动,难道他们是?
张昭铭在两人身前来回走了几步,突然出声问道,“你们教主可还好吗?”
“教主洪福齐天,当然好得很,可惜我们没有机会见到教主他老人家…咦?”那胖子下意识的说道,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不对劲,急忙收口,惊恐的看着张昭铭,又看了看那瘦子,气急败坏的埋怨道,“你怎么不拦着我,我这张臭嘴啊!什么都往外面说!”
胖子正自怨自艾,却突然发现不对劲,要是平时的话,自己说了这种不该说的话,早就该被瘦子骂死了,可是现在他为什么突然一句话都不说?这时他才发现,那瘦子眼睛瞪得溜圆,脸上肌肉不断地抽搐,显然是极为愤怒,但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是哑穴被封住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提前变钞
那胖子惊恐的看着张昭铭,“你什么时候…”
张昭铭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原来刚刚他在两人面前走了几圈的时候,已经顺手将那瘦子的哑穴给封住了,他知道那瘦子嘴巴紧,想要套话,还是从这爱说嘴的胖子嘴里套好些。
他上前将两个人的穴道都解开了,对这两个呆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人道,“带我去见我爹吧。”
“啊?你是?”胖子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我是韩林儿,”张昭铭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刚刚他从两人的举止间猜出来了,这两人肯定是白莲教徒,同时他也想明白了金焕林去哪里了,肯定是被自己老爹抓了去,否则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在金府无声无息的把人抓走了?要是抓走金焕林的人是金家的仇人,金家怕是早就被血洗了,很明显,抓了金焕林的人真的只是想要问话而已,并不是要对金家不利,这样的人,想想也只有自己老爹了,老爹神通广大,想必是知道自己和金家的关系,这才没有对金家怎么样吧。
“你是韩林儿?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瘦子要明显精明一些,问道。
无奈之下,张昭铭将所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都搬了出来,就差把老爹屁股上长的一个痣都说出来了,总算是把瘦虎肥龙二人说服,两人急忙纳头便拜,“属下参见少教主!”
少教主?张昭铭苦笑一声,这可不怎么好听,不过他还是笑笑,将二人扶了起来,问起他们跟踪自己的缘故。
既然确定了对方就是自己找寻已久的少教主韩林儿,这两人哪里还敢有半分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那胖子仍旧是述说的主力,唾沫狂飞,一口气说了近半个时辰,他本来就能说,此时更加心中激动,教主曾经承诺过,找到少教主的重重有赏,叫他如何能不激动?
原来张昭铭失踪以后,韩山童苦寻不着,最后想到了金家这条线索,他认为金焕林和张昭铭一起,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于是韩山童亲自出手,晚上到了金府把金焕林抓走,不过他知道金家和张昭铭的关系,自然也只是知道了金家和彭莹玉的关系,把金焕林抓走也只是为了问张昭铭的事情而已,虽然现在金焕林还被囚禁着,但却也没有吃什么苦头。
抓走金焕林之后,韩山童又派了一些人手在金家附近蹲守,如果发现了可疑人物,一定要立刻上报,他还是对金家有些许怀疑的,而且他认为如果张昭铭没死,一定会再来找金家,所有在金家附近的白莲教众手中都握了一张张昭铭的画像,张昭铭来到金家的时候,还是一副邋遢的样子,可是出来的时候,却已经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模样,所以瘦虎肥龙才盯上他,一来是因为他“行踪诡异”,二来是因为他长的很“像”少教主。他们两人没有见过张昭铭,只是凭着一幅画像,而且张昭铭这半年来变化不小,所以他们还是不敢确认的。
“哦,原来如此啊,你们跟我去见爹吧,嗯,从这里回去,怕不得十几天吧,”张昭铭急于见到老爹,一来是有很多事情要跟老爹说,二来也是为了尽早的将金焕林放出来,不管怎样,金焕林总算是他的朋友,因为自己的事情这么关了他半年,张昭铭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启禀少教主,教中总坛现在移到了颍上,”瘦虎小心的道。
“颍上?”张昭铭一愣,难道搬家了?幸亏遇到这两个人,要不自己岂不是连家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是的,教主为了找寻少教主方便,便把总坛移到了颍上,”瘦虎恭敬的回答道。
“哦,”张昭铭点了点头,原来老爹是为了找自己方便一些啊,不对啊,颍上,好熟悉的名字,啊!张昭铭心中一动,这颍上,不就是红巾军起义的地方吗?难道老爹是为了自己才把总坛移到这里,然后在这里发动起义的?难道历史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改变吗?张昭铭心里有些乱,他随口问道,“最近这段时间,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少教主是问教中还是天下?”瘦虎很是仔细的问道。
“天下,”张昭铭在山中待了半年多,到了金家也没来得及问问这些事情,现在突然想了起来,也就问了出来,历史的变化,是他最为关心的事情,虽然他不想搅乱历史,可是他却更加不想自己老爹按照真实历史那样在起义的时候被杀。
“朝廷变钞了,百姓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瘦虎的声音有些低沉,这些白莲教的教徒,大多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底层百姓们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他自然是最为清楚的了,感同身受。(变钞的事情请看刺杀顺帝的那一章。)
“变钞了?”张昭铭大惊,看来历史真的是被改变了,原本应该是发生在至正十年的事情,可是怎么现在就变钞了?这才是至正九年啊,此时的张昭铭自然是不知道,正是因为那件刺杀顺帝的事情,才让脱脱有了机会趁机请奏变钞的。
在董大鹏等人刺杀了顺帝之后,至正九年夏,顺帝便下诏:“以中统交钞一贯文省权铜钱一千文,准至元宝钞两贯,仍铸至正通宝钱与历代铜钱并用,以实钞法。至元宝钞,通行如故,子母相权,新旧相济,上副世祖立法之初意。”
可是因为各级官员的偷懒,贪图省事,铜钱没铸几枚,纸币倒是弄出了一大堆,《元史?食货志五》称为:“每日印造,不可数计……交料之散满人间者,无处无之。”至于汇率兑换,朝廷规定交钞对宝钞为一比二,等于是硬生生地把老百姓手中的票子贬值了一半,与打劫无异。这还不算,由于交钞印刷毫无节制,很快造成通货膨胀,“行之未久,物价腾贵,价逾十倍”,在京城五百贯交钞,还买不到一斗小米。
要知道,自从秦汉以来,中国一直都是坚持着使用铜来做货币,主要使用铜钱进行国内贸易,只有在对外贸易的时候,才会使用一些贵金属诸如金、银之类的,因为中国不是一个大量产银的国家,而元代的时候,大航海时代还未开始,美洲这个主要产银地还没有被发现,并且列入世界体系之中,所以那时候要是用银子来交易的话,在中国是行不通的,但是元代朝廷都是中用色目人来主管国家财政,色目人来自西方,西方是习惯使用贵金属作为货币的,因此,色目人在中国也试用了同样的方法,不铸铜钱,反而使用贵金属作为货币,这样一来,自然就导致了一个“白银黑洞”。
那时候中国的市场是超级庞大的,其时中国是真正的作为世界的核心,这样一个庞大的市场,作为货币的贵金属使用的数量也就可想而知了,所以一下子造成了一个世界性的银荒,而中国,或者说是元朝政府的治下,也形成了通货紧缩的危机,于是,脱脱便打算变钞,大量的发行纸币来改变这种状况。
当然,元代的纸币跟现在的纸币是不一样的,不过也早就有了先例,早就北宋时就有纸币诞生了,但是古代人虽然懂得经济的道理,然而毕竟没有系统的学过经济学,对于经济中的很多问题无法解决,元蒙朝廷更加是如此,于是变钞就由一个很好的想法变成了令大元朝陷入全面危机的一个推动力,加速了元蒙朝廷的败亡,这却是顺帝和脱脱都没有想到的了。
读过元朝历史的人都知道,开河变钞成为了元蒙朝廷加速灭亡的两大推动器,此时变钞已经提前了,那么开河呢?张昭铭心中愈发的着急,“你们赶快带路,我们要怎么走?”
在瘦虎肥龙的带领下,三人一路来到了颍上,这一路上,路途并不遥远,而且途中还不断的有白莲教众提供车马,所以他们走得很快,瘦虎肥龙跟着张昭铭在一起,一路上可是得意的坏了,尤其是肥龙,几乎都是把下巴扬到天上去了,就差在脸上写上:少教主是我们找到的。
通过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张昭铭知道这两个人是老爹座下地堂的弟子,瘦子叫做胡大海,胖子叫做龙源,两人是极好的朋友,时常都在一起,所以才会得了这样的绰号。这两人在教中,可以说都是不起眼的小人物了,说什么鼎鼎大名的瘦虎肥龙,完全是胖子龙源自吹自擂的。
到了颍上,龙源对张昭铭道,“这颍上全部的居民都是我们的教众,就连官员都是一样的,所以这里可以说是我们的大本营了,可以完全被我们所控制的。”
张昭铭点点头,心想老爹果然不简单,好大的手笔啊,他正四处打量着,却见远处围了好大一圈人,似乎很热闹的样子,他不由得指着那边问道,“那是在干什么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看热闹也有危险
抱歉抱歉,更新错误了~丢人呐...这个才是五十三章,昨天的五十三章应该是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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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源朝着张昭铭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前面一百步远的地方,聚集了好多人,足有数千人之多,他也是一愣,教中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多,因为他也只能算是一个低级教众而已,白莲教中以教主地位最高,其次是副教主,执法使,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王,再下面就是金木水火土五堂,而后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舵,此外还有数十长老,不在教中任实际职位,只是地位超然,而这瘦虎肥龙二人,只是教中木堂下面的两个寻常教众而已,并没有太高的身份。
“回少教主,属下猜想,应该是教中的集会吧,此地百姓、官员都是我教中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集会的,”胡大海性子稳重,因此谨慎的答道。
“集会?”张昭铭眉头一皱,不像,虽然有这么多的人,可是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只能听到一个人隐隐传来的声音,与其说是集会,倒不如说是有人在训话之类的,“我们过去看看吧,”张昭铭有些兴趣。
三个人来到了人群周围,龙源伸手去拨开人群,被他碰到的人都不快的转过身来,正要斥责,但看到他却是笑了,都打趣道,“肥龙啊,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完了?这次再办砸了,怕是你们堂主就要打你屁股了吧。”显然,认识瘦虎肥龙的人还不少,这两兄弟武功不怎么样,人缘倒是不错。
龙源脸上微微一红,显然被人在少教主的面前揭穿自己的无能很是让他有些下不来台,“别乱说话,看看这位是谁!”龙源企图用张昭铭来找回自己的面子。
众人听了他的话,齐齐往张昭铭身上看去,张昭铭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同时行注目礼,一时间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那些人看到他,突然嘴巴都变成了“O”型,一个个又把目光转向了龙源,都用目光在问着:是他吗?
龙源得意的点点头,意思是说,看你们还说我没用,不看看少教主是谁找回来的?哈哈~
看到龙源这副样子,众人更加肯定了张昭铭的身份,于是一下子往两旁让开去,一个个的向里面的兄弟通知,在人群之中顿时形成了一条道路,张昭铭就这样在万众瞩目之下,尴尬的往前走去,直到来到了人群的最中间,却见中间摆了一个高大的台子,上面站了一个老头,正在颤颤巍巍的说着些古怪的话,张昭铭也听不懂,只是好奇的看着。
那老头在上面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张昭铭丝毫听不懂,但是可以肯定这不是中国话,没有哪个地方的方言是这样的,外语?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英语,不是日语,不是俄语,世界上那么多的语种,谁知道是哪个国家的,看着众人恭敬的样子,张昭铭还暗忖道,难道这老头是国外弥勒教的什么人?就像是明教波斯总教的什么什么狗屁使者一样,不过白莲教发起于中国,应该不会有这种国外的总教什么吧。
既然听不懂,张昭铭也就不去费那力气了,而是四处打量了起来,想要看看老爹在哪?别的姑且不说,得先问问金焕林是不是被老爹抓了啊,路上虽然他已经问了瘦虎肥龙,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这样机密的事情,他们只是负责自己的一摊子事情而已,其他的都没有资格知道。
没有费很大的力气,张昭铭就找到了韩山童的所在,韩山童所坐的地方乃是人群之中最为醒目的地方,自然是很容易找到的,而此时,韩山童也发现了张昭铭,这边人群突然动了起来,左右分开,韩山童居高临下,怎么可能看不到呢?
看到了张昭铭,韩山童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来,身子一动,想要站起来,却只是动了一下终究还是坐下了,用目光示意张昭铭自己现在还走不开,他看了看台上那老头,张昭铭笑着点点头,意思是自己明白。再次看到韩山童,他也感到很高兴,他看到了韩山童在看到自己时眼中的那丝狂喜,这是父亲对久出未归的儿子回家来发自内心的高兴。
台上那老头在上面又说了几句,此时只见韩山童和他身边的几个人,甚至所有在场的教众都面容严肃了起来,张昭铭心道,这应该是老头宣布什么事情了吧?什么重要的事?总不会是换教主吧,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啊。
张昭铭正想着,那老头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根短杖,模样有些奇怪,看着不像是兵器,倒像是法杖什么的,这根短杖一拿出来,张昭铭清楚的听到自己身边所有人都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每个人都开始紧张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大家都怎么了?”张昭铭疑惑的向胡大海问道。
胡大海的脸色有些古怪,“少教主不知道这是何物吗?”
张昭铭摇了摇头,“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干嘛,就是不知道嘛,从来也没有见过,莫不是少林的绿玉杖?丐帮的打狗棒?”张昭铭玩笑道。
胡大海面容一肃,“可不敢开玩笑,少教主,此物乃是…”胡大海正说了一半话,忽听“咔嚓”一声巨响,张昭铭一惊,往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却见那老头所站的那座高台,不知道哪里断了一根木头,整个开始倾斜了起来,这突然的一股冲力,将绑着高台的一些绳子也给绞断了,整个台子倾斜的越来越厉害,台面已经和地面形成了三十度的倾斜角度,上面那老头哪里还站得住,大叫了一声,双手在台上一通乱抓,可是他这么一挣扎,台子受力愈发的大了,再次发出“咔嚓”一声,又是几根木头折断,台子轰然倒下,张昭铭被吓了一跳,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台子正好朝着自己的方向倒了下来。
“我怎么这么背啊!”张昭铭恨恨的骂了一声,急忙跟着自己身边的人一起逃命,这台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要真的被砸在底下,怕是也小命难保。
那台子倒下的极为缓慢,因此众人还来得及逃命,可是上面那老头却是没有地方可抓,眼看着就要摔落下来了,这种高度,这老头看起来还不像是个会武功的样子,怕是要被摔死吧。
听着那老头的呼救声,却没有人能够去救他,这边的教众武功都不甚高,教中的高手都在韩山童身边,都是另外一侧,就算是他们武功再高,也来不及救老头性命了,张昭铭一边狂跑,一边回头看去,看着那老头在空中四肢乱舞,脸上露出一副绝望的神情,那副样子令他心中一动,罢了,死就死吧,扶老携幼,这是自幼就受到的教育,有人为了救一个老头都能被粪坑淹死,我难道就不能冒点险吗?
想及此处,张昭铭突然转身,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原地飞了起来,像是一支离弦之箭,朝着那老头射了过去,他早就算计好了自己的高度和老头跌落的速度,因此身在半空之时,正好接住了老头,那老头一见有人来救自己,就像是落水的人见到一根稻草一样,死死的抓住张昭铭不放,而此时,忽听“哗啦”一声,那台子整个崩塌开来,被大力折断的断木四溅,张昭铭身在空中,也正好在断木的“攻击”范围之内,他心中不由得哀叫一声,这可真是背运到死了!豁出去,拼了!
为了活命,张昭铭不敢有丝毫藏私,将九成内力运至掌心,一手抓着老头,一手伸掌用力拍出,这一掌在空中带起了一道劲风,呼啸着朝那些断木卷了过去,那些断木有的足有十数斤之重,却被张昭铭一道掌风远远的吹了开来,张昭铭的身前就像是形成了一道保护罩一般,将飞向自己的断木全部挡开,但是此时张昭铭也是体内真气一泄,整个人一下子就掉了下去,马上快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张昭铭猛地往地上拍了一掌,用尽了自己体内最后的一丝真气,减缓了自己的下冲力,轻轻的落在地上,而此时那座高台在他身后不远处完全倒落了下来,砸在地上,扬起漫天的尘土。
张昭铭的这么一连串动作,将所有人都惊呆了,将老头救出来,并且丝毫无损的落到地面,这份轻功,内力,在场的人里面可没有几个人敢说自己一样办得到,于是,在沉寂了片刻之后,潮水般的掌声响了起来,每个人都是从内心深处佩服张昭铭,有胆有识,武功高强,这少年是谁?教中大多数人还是不认识张昭铭的。
这时,被张昭铭救下来的那老头头晕脑胀的站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还没死,不由得大喜过望,可是刚刚高兴了一会儿,突然又大声叫了起来,伸手指着张昭铭,一副惊恐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一不小心做神棍
顺着老头手指的方向,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张昭铭集中了过去,张昭铭一愣,这是怎么了?他看到老头指的是自己的胸口,于是低头看去,却见刚刚那根拿在老头手中的短杖此时正插在他的衣服上,可能是老头慌乱中不小心放上去的吧。
张昭铭将那短杖拿了出来,看了看,没有看出什么门道,看到老头那副紧张的样子,于是递了过去,“还给你好了。”
那老头却是不接,而是后退了几步,突然双膝一屈,跪了下去,朝着张昭铭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张昭铭大惊,急忙要上去扶起老头
这时,他看到老爹朝这边走了过来,显然,韩山童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可是随即他的脸上却露出一丝很是古怪的笑容来,只是跟在韩山童身后那几人却俱是满脸怒色,看向张昭铭的目光像是要杀人一般,张昭铭心中暗暗惊叹,这几个人是什么人啊,好高的修为!
“爹,这是怎么回事啊,”看到老爹走到近前,张昭铭急忙问道。听到他这一句话,所有人均是身子一震,韩山童身后那几个人更是脸上神色一变,由刚才的杀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欣慰的笑容。
韩山童不答张昭铭的话,而是大声的说道,“这是犬子韩林儿,没有想到,弥勒所指的转世明王竟然应在了犬子的身上,弥勒佛有命,第一个从长老手中结果法杖的人,就是明王转世了,大家参见明王!”
周围的教众俱是一愣,原本以为转世明王一定是教主他老人家呢,谁想到,竟然不是教主,而是教主的儿子?可是仔细想想,这却也是一样的,于是,众人立刻齐刷刷的跪倒在地,高呼,“参见明王!”
韩山童和他身后那几人也笑着便要拜下去,张昭铭如何肯答应,不管怎么说,韩山童是自己这一世的老爹,让老爹给自己磕头,怕是要遭雷劈的,这如何使得,而且此时他也明白了韩山童他们玩的把戏,无非就是和当年陈胜吴广所弄得什么“大楚兴,陈胜王”一样的利用漫天神佛糊弄人的把戏,于是他急忙走到韩山童身边,将那法杖硬是塞到了韩山童的手中,大声道,“兄弟们请听我一句,昨夜我梦见弥勒佛对我说,这世道之乱,非一个明王所能拯救,因此他请了两个明王一起转世来拯救世人,他说另一位明王就是我爹,韩山童!”、
张昭铭顺口胡诌,所谓的明王究竟有几个,他哪里知道,就连明王是谁他都不知道,可是他相信,这些教众知道的也未必多,而且韩山童身为教主,在教中威望最高,说韩山童是明王转世,多半人也能接受,这样既使自己摆脱了作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同时又帮助老爹把他的反元大业进一步巩固,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张昭铭的话,教众再一次呆住了,这是什么意思?明王有两个?他们父子二人都是明王转世吗?
就在众人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相信的时候,韩山童身后有一个人大声的叫了起来,“既然是弥勒佛有命,这就自然是真的了,既然如此,那就是弥勒佛可怜世人,两个明王转世人间,帮助大家早日摆脱苦难,大家参见两位明王!”
当一群人在慌乱不知所措的时候,只要有一个人站出来叫一声“大家跟我走!”多半大多数人都会乖乖的跟着他的,大多数的人都是笨的,或者说的好听一点是朴实,不要低估老百姓的头脑,但也不要太高估了,很多人都会被一个简单的一眼就能看穿的谎言骗到,不是他们笨,是因为他们心中有所求,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骗子能够靠欺骗发家致富,现在大家所做的事情,虽然也是骗人,聪明人都会明白这里面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大多数人期望有人来拯救自己的心理更加急切,他们宁愿被骗,究竟来带领他们的是不是所谓的明王或者是弥勒佛转世不要紧,要紧的是他们能取得什么成果,如果所谓的明王转世变成了路边的一个乞丐,而不是韩氏父子,怕是相信的人也不会太多了。
有人高声提示出来,教众们便立刻跟着“相信”了,于是,整个场中除了韩氏父子之外,所有人都跪倒在地,口呼“明王”不止。韩山童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而张昭铭的脸上却挂着一丝苦笑,老百姓果然是淳朴的,这么容易相信人啊,不过也可以从这里看出现在百姓们过得有多苦,他们没有别的办法改善自己的处境,只好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宗教上面,也正是因为如此,越是在动荡的年代,宗教越是容易吸纳信徒吧。
寻找转世明王的整个进程结束之后,直到傍晚,张昭铭才得以安生下来,他感觉这一天比起自己那九年来苦练武功还要辛苦,要应对那么多人的恭敬,那么多人崇拜的目光,看来做一个焦点人物果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林儿,这么长时间,你到底是去哪里了?叫爹好找啊,”韩山童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开口就是一通埋怨。
张昭铭苦笑一声,但心里却是丝丝的甜蜜,老爹之所以埋怨自己,就是因为担心自己而已啊,虽然他现在骨子里面仍然是张昭铭,但是他已经渐渐的和韩林儿融为一体了,张昭铭、韩林儿,渐渐的成为了一个人,这一点,从他年少时便开始缓慢的转变了,他不再把自己当成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因为在这个时代,他也有了自己的亲人,在这个时代,他既是张昭铭,又是韩林儿。
将自己的经历全部的讲述给了老爹听,跟讲给金老头的不同,张昭铭对自己这一世最亲的人毫无保留,将自己的所有经历,包括修炼了九阳真经这件事都说了出来。
听罢,韩山童身上涌出一丝强烈的杀意,“齐凤鸣,竟然敢劫持我的儿子,好,好,好,这件事我记下了,早晚会有回报的一天!”
第一次看到老爹这样,张昭铭不禁有了些许的惧意,韩山童发怒的时候,身上所展现出来的那种杀意,让人不寒而栗,张昭铭心道,齐凤鸣啊齐凤鸣,你这老小子怕是要倒霉喽!
瞬间,韩山童将自己的杀意全部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笑脸,“不过你也算是福缘不浅,竟然在那种地方得到了九阳真经这般宝物,这门功夫我也听说过,据说武当和峨眉的崛起都离不开九阳真经的帮助,而他们所得到的只是残本而已,你竟然得到了全本,难怪仅仅半年时间,你的武功竟然有了这般进境,倒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张昭铭笑了笑,老爹说的确实不错,就是歪打正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品好?
“对了,听说有一个武功极其高明的老头和你在一起待了很久,你知道了他的身份吗?”韩山童说出了另一个自己关心的问题。
“他没有跟我说,但是我隐约的猜到了一些,”张昭铭道。
“我派出去的人手都没能跟上他,他的行踪实在太诡异了,你感觉他的武功比起爹来如何?”韩山童问道。
“这个…”张昭铭犹豫了一下,道,“虽然我没见过爹施展武功,不过据孩儿看来,他比爹略胜一筹。”
“略胜一筹?”韩山童呆了一下,“那看来,可能真的就是那人了。他的武功竟然真的如此之高啊,看来武林中所传倒也不虚。”
“我们和他没有正面的冲突,就算是他武功再高,也不碍我们什么事,而且他也向来是和元蒙朝廷作对的,有这样一个人在,对我们还是大有好处的呢,”张昭铭安慰老爹。
韩山童点点头,“你说的不错,而且他似乎看你很是顺眼,否则也不会将两本这般珍贵的秘籍交给你,这可是你天大福分呐。”
“孩儿是明王转世,可不是天大的福分嘛,老天都在帮我,”张昭铭笑道。他从教中人的口中得知了,原来今天那老头是教中辈分最高的一个长老,他前几日突然说弥勒佛给他谕旨,说转世明王就在颍上,除了他之外,谁第一个碰到那法杖的,就是明王转世,于是今天有了这么一番仪式,而颍上的白莲教众也都赶了过来,亲躬盛事。
他那时说的叽里咕噜的话却都是梵语,一副弥勒降身的样子,怪不得神神叨叨的,张昭铭自然知道,这是老爹和他商量好的一出把戏,到了最后,如果自己没有来的话,那法杖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会落入老爹手中的,至于其中的过程,他自然就不晓得了,只是谁想到那高台却突然崩塌,哎?张昭铭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那高台,莫不是有人动了手脚吗?
他正想着,忽听有人在外面叫门,“启禀教主,属下等有事求见!”(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白莲教巨头
“都进来吧,”韩山童应道。
门被推开,几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这几个人张昭铭都见过,就是白天跟在韩山童身后的那几个人,显然,这几个人应该都是白莲教的核心人物吧。
“你们来的正好,给你们介绍一下,”韩山童笑着将张昭铭推到了几个人面前,“这是我儿子韩林儿,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吧。”
“呵呵,少教主年少有为,才初出江湖,便博了好大的名声来,先是杀了宁远之这个武林败类,又刺杀了蒙古皇帝,还从八名大内高手的手下生还,这般胆气,这般作为,就是我等也自愧不如啊,哈哈哈~”一个黑髯大汉爽朗的笑道。
“前辈过奖了,侄儿这所谓的名头,不过是江湖中的朋友吹捧罢了,诸位也不是外人,宁远之不是我杀的,刺杀皇帝也没有我的份,我只是看热闹罢了,倒是被人抓起来在山上关了半年,好事没有,坏事一箩筐,”张昭铭用屁股都能想出来这几个人一定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将来自己也许要借助他们的力量,所以此时显得十分恭敬,也不怕把自己的那点丑事说出来。
“哦?这是何意?”众人愣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儿子是什么意思,可是韩山童还是笑着将张昭铭的“英雄事迹”说了一番,几个人听罢,俱是笑了起来,这才知道原来韩林儿这般大的名声,却是因为连番的巧遇,都是因为那怪老头,这些人都是白莲教中的核心人物,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让他们佩服的,除了韩山童之外还真的没有几个人,张昭铭虽然作为少教主,可是要他们钦佩,却也是难上加难,没有点真本事,难以令他们折服,但是张昭铭的这般“坦白”,却是令他们大生好感,只觉这年轻人大是有趣,武林中人视名声如生命,他却丝毫不顾自己名声,第一次见面就能这般敞开心胸,而且那句自称“侄儿”也让他们大感受用,双方的关系一下子便拉近了许多。
“少教主真是谦虚了,教主,倒是要恭喜你了,有了这样一个好儿子,也是我教之福啊,据属下看来,少教主这一身功夫可是着实惊人呐,怕是教主这般年纪之时也未曾能有这般修为吧,听说少教主师从彭大师,难道彭大师真有这般了得?”一个身材修长,面似白玉的中年人赞道。
“这可是他的一番奇遇了,却不是我教的,也不是彭大师教的,算是他小子运气好吧,”韩山童得意的呵呵笑了起来,却没有说出张昭铭修炼了九阳真经的事情,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几个人面面相觑,自然明白韩山童的意思,因此虽然心中对于张昭铭究竟是有了何等的奇遇才能年纪轻轻有此修为十分感兴趣,却也不便多问,只好就此打住。
“林儿,为父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叔伯都是教中的顶梁柱,为父的得力助手,日后有机会,可要多多向他们学学,来来来,为父为你引见一下,这位是教中执法使,刘福通,”韩山童带着张昭铭首先来到了一个黑衣大汗身前,介绍到。
“侄儿见过刘世叔!”听了韩山童的介绍,张昭铭心中一震,急忙上前见礼,这刘福通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在历史上红巾军起义之后,韩山童遇害,刘福通就成为了红巾军的实际领袖,身为后来的大宋政权的实权者,韩林儿基本上就被他架空了,军政大权被他一手掌握,这人可谓是一个枭雄,只是终究还是未能成事,最后死在了朱元璋的手里,但是在他的领导下,红巾军发展壮大,几乎抢占了大元的半壁江山,要是没有刘福通等人开始的努力,动摇了大元朝的根本,朱元璋也没有那么轻松地能成事。
刘福通没等张昭铭拜下去,急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笑道,“这可是说错了,你要叫我一声大哥才是。”
张昭铭一愣,大哥?难道弄差了辈分?
韩山童笑道,“福通乃是为父的弟子。”
“啊?”张昭铭呆了一下,看来自己的历史知识还是少了,竟然忽略这件事,原来刘福通是韩山童的弟子啊,这倒是确实弄错了辈分,于是急忙改口道,“刘大哥。”
“哎,这就对了,”刘福通大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张昭铭的肩膀,“兄弟,你做的很好,将来有时间了,咱们兄弟好好坐下来聊聊。”
“那是自然,还要多多和刘大哥请教才是,”张昭铭一副虚心的样子,心里却有些提防,严格说起来的话,刘福通也是一个野心家,韩山童在的话还好,要是韩山童不在了,不知道谁能压制的住他,还是从现在开始小心的防着他一些吧,这个人用好了将是极好的助力,用不好将是搬石头砸自己脚,总之小心便是。
“这位是青龙王徐寿辉,”韩山童将张昭铭带到了那个面白如玉的中年人面前,介绍到。
啊!张昭铭几乎惊得叫了出来,虽然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却没有想到,还是接连被惊到,没想到老爹手下这群人一个比一个牛啊,先是刘福通,又是徐寿辉,比起刘福通来,徐寿辉有过之而无不及,徐寿辉在中国历史上,曾是一位拥兵百余万,纵横驰骋大江南北,震撼大半个中国,最终导致元朝的封建统治土崩瓦解的农民起义军领袖。徐寿辉建立了大名鼎鼎的天完政权,和彭莹玉一起撼动了整个中国,只是可惜最后被陈友谅所害,直是令人扼腕叹息。
原来徐寿辉这样牛叉的人物也是老爹的手下啊,张昭铭心中只是想着这个问题,几乎差点忘记向徐寿辉行礼了,直到韩山童悄悄的碰了他一下,他才如梦方醒,急忙一躬到地,“侄儿见过徐世叔!”
“起来起来,都是自家人,不必这样客气,”徐寿辉很是和气,笑着将张昭铭扶了起,“贤侄年少有为,教主后继有人呐,呵呵。”
张昭铭还在震惊之中,韩山童又将那黑髯大汉介绍给他,“这位是白虎王邹普胜。”
又是一个牛人,不过幸好前面有了刘福通和徐寿辉打底,张昭铭到不至于继续发呆,只是不敢怠慢,急忙上前见礼,邹普胜说话很大声,十分豪气的样子,用力的在张昭铭肩膀上拍了几下,绕是张昭铭神功即将大成,却也感到肩膀一阵酥麻,心中不由得暗惊,这邹普胜武功有多高?他是白虎王,那排名在他之上的刘福通和青龙王徐寿辉岂不是更强?单单是这三人,随便一个站出来,怕都不是齐凤鸣所能抵挡的,怪不得听到了白莲教的名头,把个齐凤鸣吓得够呛。
韩山童又将朱雀王郭子兴和玄武王赵均用分别介绍给张昭铭认识,这两人虽说名气不如其他那几个人大,但也是一时豪杰,在元末掀起了滔天大浪的主,尤其是郭子兴,还是朱元璋的老丈人,要不是郭子兴,朱元璋靠什么起家?说不定一辈子就是个小和尚呢。
见过了这五人之后,韩山童道,“这五位乃是教中的顶梁柱,还有几大堂主、舵主如今都在外面办事,以后有了机会给你引见引见。对了,你们有什么事?”
刘福通开口欲言,却看了看张昭铭,张昭铭会意,他知道,虽然自己是韩山童的儿子,却在教中没有任何职位,这种教中的事情,自己还没有资格参与,于是很自觉的道,“爹,我出去走走。”
“嗯,去吧,”韩山童点了点头,“你去找瘦虎肥龙,让他们带着你去把金焕林放出来吧。”
“好,”张昭铭一边应着,一边和几位白莲教的巨头示意,转身出了门,将房门关上,走了出来。
走出院子,张昭铭看到瘦虎肥龙正在外面等着自己,心知这是老爹的安排,于是走了上去,“你们知道金焕林被关在什么地方?”
“教主派人跟属下说过了,让属下带着少教主去把金公子放出来,”龙源道。
“好,我们走吧。”
跟着瘦虎肥龙两人七拐八拐的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这才来到了一处宅子,宅子不算大,也不算小,原本张昭铭以为白莲教关人的地方还不得是很多高手把守?没想到宅子门口只有两个人把守,虽然两个人看起来武功都不弱,可是毕竟人手太少了,路上张昭铭问了瘦虎肥龙,这里是教中专门用来看押重要人物的,难道没有高手守卫?他这样想着,忽然感觉到四面八方传来了一阵逼人的压力,强大到了几乎令他窒息,然而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这里面藏着多少高手?难怪没有看到什么高手,原来都躲在暗中,可是,这般惊人的压力,白莲教究竟有多少高手啊?仅仅在一个看押人犯的地方就弄了这么多出来,难道高手不要钱的吗?(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若若要嫁人?
进了宅子,张昭铭感觉到聚集在自己身上的那几道强大的压力瞬间消失了,好像他们只是来探查一下自己罢了。
瘦虎肥龙在前面带路,三个人往里面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间屋子,门是敞开的,一个人正坐在里面发呆,不是金焕林又是何人?
“焕林,”张昭铭远远的就叫了起来,他看的出来,金焕林瘦了许多,看来虽然老爹没有把他当做一个犯人来对待,但是这种被人囚禁的日子却也是不好受的。
听到有人叫自己,金焕林呆了一下,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来,先是看到了瘦虎肥龙,而后看到了后面的张昭铭,他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几乎是用全速冲了过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张昭铭不知道多少眼,这才颤声道,“师叔,是你吗?”
“焕林,这短时间苦了你了,都怪我,”看到金焕林这般样子,张昭铭心中也不好受,要不是因为自己,金焕林也不会被关了这半年时间,但是归根结底,似乎应该怪齐凤鸣那个老东西吧?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他!张昭铭咬牙切齿的想到。
“师叔,你没事就好,我没什么,这半年来你去哪了啊,可把我急死了,”金焕林不埋怨张昭铭,反而是关心起张昭铭来,这让张昭铭有些感动,他看的出来,金焕林的话里确实是有着真情的成分在的。
张昭铭将自己的这半年来的经历讲给了金焕林听,金焕林听的呆住了,“齐凤鸣,怎么惹到这个大魔头了,这可怎么是好啊。”金焕林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限,齐凤鸣的名头又实在是够吓人,至少不是金焕林能够惹得起的,叫他怎么不害怕?
“放心,齐凤鸣不敢把我如何,况且现在再遇到他,就算是打不赢我也能跑了,不用怕他了,”张昭铭安慰他道。
“师叔,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啊,还有,当日抓我来的那人是谁?跟师叔你是什么关系?那人好高的武功啊,”金焕林这才想起这个自己想了许久的问题,抓他来那人没有把他怎么样,只是问他张昭铭的下落,他没有回答出来,那人就把他一直关在了这里,可是他看得出,那人不是想要害张昭铭的,倒好像是很关心张昭铭的样子。
“这里乃是我教总坛,你小子呆了这么久都还不知道啊,”龙源在一旁插嘴道。
“总坛?什么总坛?”金焕林更加不明白了。
张昭铭瞪了龙源一眼,“就你多嘴!”他转向金焕林解释道,“这里是白莲教的总坛,抓你来的那人,是我爹。”
“白莲教总坛!?”听了这话,金焕林只觉双腿一软,差点摔了下去,幸好被张昭铭扶住,他定了定神,声音有些颤抖,“白莲教?师叔,你是白莲教的人?”
“这是我们少教主!”虽然被张昭铭瞪了一眼,龙源却仍是改不了多嘴的毛病。
“啊!?”金焕林惊得嘴巴张得像是能一口吞下一个西瓜去,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少教主?师叔,这是真的吗?”
张昭铭点点头,“不错。”
金焕林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勉强镇定下来,天呐,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自己这位小师叔竟然是白莲教的人,而且还是白莲教的少教主,那不必多问,抓了自己那人,必定是传说中的白莲教教主了,果然是名不虚传呐,好高的武功!金焕林心里一时间喜忧参半,喜的是日后靠上了白莲教这么一个大靠山,好处自然是数之不尽的,忧的则是白莲教在中原武林人眼中很是有些邪教的意味,虽然他们很受百姓推崇,而且白莲教为朝廷所不容,这似乎是有些…
看到金焕林的样子,张昭铭就知道他担心什么了,看来有些事情,金老头还没有跟他说,没说就没说吧,他自己也懒得解释,只好岔开话题,“焕林,你先回家去吧,这半年来你爹不知道你到哪里去了,快要担心死了,你赶紧回去看看他,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办,有时间再去找你,如何?”
金焕林想了想,点点头,“好吧,那师叔你要多保重了,有了时间定要来找我。”金焕林心想,有些事情还是回家跟爹商量一下为好,在此之前,还是不要在白莲教的总坛过多的停留吧。
张昭铭吩咐胡大海找人帮金焕林准备些盘缠、干粮和马匹,将金焕林送走了,他又反身回来,他有些事情要和老爹好好说说,虽然他不能把历史未来的发展透露给老爹听,但是总还是要打些预防针,尽可能的让老爹避开危险吧,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想要不让老爹起兵反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韩山童答应了,教中的其他人也不会答应,要保护老爹的话,凭自己现在的武功还不够,老爹就不说了,刚刚见过那几个牛人,每一个武功都在自己之上,所以除了对历史的了解之外,自己似乎真的是没有什么价值了,张昭铭自嘲道。
张昭铭正想着要怎么去跟韩山童说,韩山童已经十分诡异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轻轻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想什么呢?”
“哎!”张昭铭被吓了一跳,真的是一跳,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爹,你想吓死我啊!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哎!”张昭铭强烈表达着他的不满,但是他此时心中更多的却是震惊,以自己现在九阳神功修炼到了七成的境界,竟然还会被韩山童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韩山童的武功可以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了。
“吓死什么,这里是教中的总坛,寻常人等都进不来,在这里的都是教中的兄弟,你怕什么?难道齐凤鸣还敢到这里来追杀你吗?”韩山童笑道。
“我才没有怕咧,”张昭铭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了,“你们说完了?”
“嗯,都是教中的一些杂事,他们都走了,对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娘,你这一走都快一年了,你娘可是想你想的都快疯了,”韩山童笑着提醒儿子。
哎呀,张昭铭几乎要痛骂自己一顿了,是啊,回来了都没想着要去看看娘,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也是给了自己这一世身体的人,是自己现在最为亲近的亲人呐,真是该死。
“娘在哪?我去看她,”张昭铭急着道,至于要跟韩山童说的话,还是先想一下吧,晚上再说也来得及。
“叫瘦虎肥龙带你去吧,你自己也找不到,以后这两个人就跟着你吧,虽然他们武功不怎么样,但是还算机灵,如何?”韩山童给儿子找了两个随从。
“嗯,好吧,”张昭铭没有反对,他对这两个人的印象还算是不错,说着就要往外面走,可是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始开口问道,“爹,周大叔他们家有跟着搬过来吗?”他心里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若若。
韩山童笑道,“当然没有,他们不是本教中人,当初我也劝过他们,可是他们不愿意背井离乡,我自然也不好勉强,哦,这个给你吧,”韩山童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红色的信封交给了张昭铭,“这是你周大叔前几天刚托人带过来的。”
“嗯?什么东西?”张昭铭接过信封来,仔细一看,心中不由得一颤,那信封竟然是一封请柬,这种红色请柬,用屁股都能想出来是什么东西了,张昭铭的手有些颤抖,好不容易将信封拆开,抽出了里面的信纸迅速的看了几眼,脸色开始难看了起来。
“若若要嫁人了?”他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
韩山童点点头,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怪你周大叔,若若年纪不小了,不能再等下去了,你既然不肯娶她,而且咱们家又不在那里住了,你又失踪了这么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若若同意了?”张昭铭尖声问道,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错了,这种时代,结婚的事情哪能轮到自己同意,包办婚姻呐。
果然,韩山童摇了摇头,无奈的道,“嫁人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她同意呢,你也不用太过伤心了。”
“我要去一趟,”张昭铭握了握拳头,他要亲自去问问若若,她到底是不是自己同意要嫁人的,如果不是,那…
韩山童盯着张昭铭看了一会儿,轻叹了一声,“好吧,你要去就去吧,我也不拦你,先去看看你娘,收拾一下,你要是着急的话,明天就动身,晚了怕是就来不及了,我给你准备几匹马,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不要冲动。”
张昭铭点了点头,“爹,你放心吧,我什么都知道,你也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回来了还有事情要跟你说呢。”他收摄了心神,将那封请柬放进了怀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脸上挂上了一丝笑容,“我去看娘。”(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我要杀了你们
张昭铭一直都很心不在焉,即使是晚上和母亲一起的时候,快一年的时间不见,时间虽不算长,可杨氏还是感觉像是过了好多年一样,韩林儿自小就一直呆在家里,从来没有出去过,杨氏对儿子一向十分溺爱,一别这么久,自然是心里担心的很,现在看到儿子回来,自是十分高兴,拉着儿子问这问那,看着儿子总是感觉瘦了许多,不由得想到儿子在外面吃了许多苦,心中更是怜惜。
“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我这么大的人了,不用担心啦,”张昭铭安慰着母亲,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前一世的母亲,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十六年多了,他现在发现,自己前一世的记忆竟然开始越来越淡了,很多记忆甚至已经开始消失了,这一度让他惊恐不已,不过想想自己怕是也难以再回去了,有些记忆没了也许还是一件好事,免得想起来心里难受。
“娘知道,林儿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杨氏嗔道,“可是娘就不能关心你了?你就算是到了八十岁,也是娘的孩子,在娘面前,你永远都是个孩子,就算你当了皇帝也是一样的。”
张昭铭不禁苦笑,看来天底下当娘的都是一样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呐,不知道自己当了爹之后会怎么样。
跟杨氏说了许久的话,韩山童也回来了,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顿晚饭,儿子回来了,杨氏高兴的做了一顿香喷喷的饭菜,吃的张昭铭连连叫好,这次出去,大都最好的酒楼也吃过了,金家的山珍海味也吃过了,可吃来吃去,还是感觉家的饭菜比较可口一些,也许是因为家里的味道?或者是母亲的爱?
一夜无事,到了第二天,韩山童早早的命人将准备好的马匹牵了过来,张昭铭也早早的起来,梳洗完毕,跟爹娘告别,虽然杨氏有些舍不得,这刚刚回来不到一天就又要走了,可是她知道不让张昭铭去是不行的,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她知道张昭铭对若若的感情,无论结果如何,还是让他去一趟吧。
杨氏仔细的叮嘱了一番,叫他不要惹事,遇事不要冲动,一切要小心之类的,张昭铭连连点头,好不容易才将母亲应付好了,韩山童也不多说话,只是含笑的看着他们母子,最后只是说了一句,“早去早回。”
带着瘦虎肥龙,张昭铭上路了,出了颍上,一路直奔河北老家的方向而去,一路之上有了瘦虎肥龙陪伴,倒也不寂寞,尤其是龙源,这张嘴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候,就没有闭上过,吃饭的时候不敢说话是因为胡大海定的规矩,他对胡大海还是有些害怕的,至于睡觉的时候,其实他也是闭不上嘴的,只是说梦话谁还能管得了吗?
三个人赶得很急,自然是因为张昭铭着急了,他可不想自己到了那边看到若若已经嫁做人妇了,因此一路上基本没有耽误什么时间,很快的就来到了栾城,到了栾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龙源问道,“少教主,这里离你家还有多远?”
张昭铭想了想,“大概还有二十里路吧。”
胡大海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下山了,马上就要天黑了,于是建议道,“少教主,我们还是在这里休息一夜吧,今天怕是赶不及了,天色马上就要黑了,这里的路不好走,还是不要赶夜路吧,反正也不急着一晚。”
“也好,”虽然张昭铭心中很是着急,可是想想也对,也不急着一个晚上,一个晚上的时间罢了,要出什么事情的话也早就出了,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看到张昭铭同意,龙源立刻去找客栈落脚了,这些天来可把他给累坏了,连续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把他折腾的这一身的肥肉都掉了不少。
三个人找到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随便吃了点东西就都休息下来了,都很累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了,三个人起来,到了客栈的楼下要了点吃的,准备吃完了就继续赶路,想要一会儿就可以见到若若了,张昭铭不禁有些紧张了起来,见到若若要说什么呢?问她为什么要嫁人吗?可是,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啊,要是她说自己不愿意,我该怎么办?带着她逃婚?周大叔绝对不会让她一直等着我的,总不成真的带着若若逃婚吧,就算是我现在肯娶若若,怕是周大叔也不肯了,毕竟人家已经订好了亲事,悔婚可是要被人唾骂的,唉,早知道这么费事,当初答应了不就好了吗,装什么正人君子啊,人家还都以为我是有病咧,入乡随俗吗,这个时代的女孩子不都是这么早就嫁人的吗。
张昭铭正想着的时候,忽听旁边桌有人小声道,“哎,哎,你知道吗?真惨呐,一个村子的人都死光了,蒙古人可真是太狠了。”
另外一个人低声道,“嘘,小心点,不要被蒙古人听见就完了。”
那人冷笑道,“怕什么,这里都是汉人,哪里有一个蒙古人,再说,听到了怕什么的,老子要是遇到了,说不定就杀他几个,妈的,简直就是畜生啊,那是多大的一个村子啊,整整几百条人命啊,我路过那里的时候,差点没吐出来,遍地都是尸体,那血,都流成河了,男人都被杀个精光,女人都被扒光了衣服,不知道被多少人糟蹋过了,这群畜生,就连孩子都没放过,唉,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呐,简直不给我们活路了,我们汉人在蒙古人眼里连猪狗都不如啊。”
“别说了,你不想活了,我还想活呢,这话要是给蒙古人听到了,你我想死都难!”另外一个人急忙劝道。
“我也就是说说,你是没看到,唉,以后这世上就没有广德村喽,”那人叹道。
“啪,”张昭铭手中的筷子掉在了桌上,整个人呆住了。
龙源奇道,“少教主,你真是怎么了?怎么吃着饭还把筷子给丢了,这…”他一下子闭上了嘴,因为他看到了张昭铭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他吞了一口唾沫,“少教主,这广德村不会就是你家那里吧?”
张昭铭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就已经回答了龙源的问题,龙源傻眼了,不是这么巧吧,竟然会遇到这种事情?
张昭铭霍的站起身来,走到刚刚说话那两人面前,嘶声道,“你们刚刚说的是哪里?再说一遍!”
看到张昭铭这副样子,那两人都吓呆了,张昭铭此时双眼通红,一身杀气,就是这两个丝毫不懂武功的人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大爷,我们刚刚都是胡乱说的,您别…”那人刚才还说的嘴硬,现在看到张昭铭这副样子,还以为是朝廷的密探之类的人物,早就吓得瘫在那里了,连连求饶。
“我再问一遍,你们刚刚说的是哪里?是不是从这里往西二十里的广德村!”张昭铭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
“是,是,就是那里,”那两人吓得快要尿裤子了,费了半天劲才把这句话说利索。
“啪!”张昭铭一掌拍在了两人中间的桌子上,随即便快步往外走去,甚至都没有去招呼瘦虎肥龙。
“老胡,你快去跟着,我去结账,”龙源急忙招呼了一声,胡大海会意,紧跟着张昭铭出去了,而龙源则是迅速的去结了帐,总不能吃霸王餐吧,他拿起包袱,刚刚要往外走,只听“哗啦”一声,却见刚刚被张昭铭拍了一掌的那张桌子突然倒塌了下来,化成了一蓬粉末,摊了一地,龙源吓得吐了吐舌头,我的天呐,这是什么功力啊,一掌拍下去,这么久才有反应,而此时那桌子旁边的两人早已经吓得口吐白沫,裤裆湿成一片,不省人事了。
龙源的动作很快,出了门牵了马匹,找到了胡大海留下的路标,一路跟着疾驰了过去。路上,龙源不断的寻找着胡大海留下的标记,没办法,谁让他不认识路呢,用了不到半个时辰,龙源终于看到张昭铭和胡大海的身影了,在两人的身前,是一片废墟,张昭铭正站在那里发呆,而胡大海似乎在劝着他什么。
此时的广德村,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地,在张昭铭他们赶到之前,不知道是谁在这里放了一把火,将一切都烧成了黑炭,也许是担心这么多的尸体会发生瘟疫吧。
若若,你还活着吗?张昭铭默默的在心里念道,他发疯似的在村里(如果这里还能称之为一个村子的话)找了一番,但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尸体都被人堆成了一堆,已经烧成灰了,别说分辨出是谁来,就算是数量都没有办法统计,张昭铭还是不肯罢休,在所有的地方,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翻了一遍,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现的,都已经烧成这样了,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块铁也要被烧化了。
“少教主,别找了,这里不可能再有人活下来了,”胡大海向来是实话实说。
“放屁!若若一定不会死的!”张昭铭狠狠的一掌打在了胡大海胸口,胡大海“噗”的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老胡!”龙源急忙赶了过来,扶起胡大海,朝着张昭铭吼道,“你干什么!你把老胡打死了,别人就能活过来吗?要发疯也不是这么个疯法!”他和胡大海相交多年,感情何等的深厚,此时见胡大海被打得吐了血,心里一急,也顾不得张昭铭的少教主身份了,不由得破口大骂。
“发疯?哈哈哈,不错,我是发疯了,”张昭铭狂笑起来,“蒙古人,我*你姥姥!”说着,身形一动,便要往东边跑去。
“快,快拦住他,别让他干傻事!”胡大海强自忍住胸口的翻腾,叫道。
龙源虽然大骂张昭铭,却也不想张昭铭出什么事,见他这副架势,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来,哪里敢怠慢,急忙上前一把抓住张昭铭的胳膊,吼道,“你要干什么!”
“放开我!”张昭铭的目光像是能杀人一般,看的龙源心里发寒,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冰冷的目光,简直没有一丝生气。
“不放,除非你打死我,否则别想我放手!你要去做什么?找蒙古人拼命吗?为周姑娘报仇吗?你一个人能杀几个人?蒙古人千千万万,你能杀的光吗!凭你的一勇之气,能做什么!”龙源大声叫道。
“放开我,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张昭铭已经失去了理智,双眼通红,杀机陡现,看的龙源一阵心寒,他毫不怀疑自己要是一直不放手的话,张昭铭真的会一掌拍死自己,可是他还是不能放手,仍是死死的抓住张昭铭的胳膊,闭着眼叫道,“杀吧,杀了我吧,有本事你就一掌拍死我!来吧!来吧!”
“少教主!不可!”看到张昭铭缓缓抬起的胳膊,胡大海强撑着站了起来,艰难的走了过来,沉声道,“少教主,不要冲动,我们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这样冲动总不是办法,凭你一个人,就算你是天下无敌,你能杀几个蒙古人?天下的汉人都在这样被蒙古人随意的杀戮着,这样的事情,每天要上演不知道多少次,难道你杀了几个蒙古人就能解决问题吗?再说,说不定周姑娘还活着,要是你和蒙古人同归于尽了,周姑娘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胡大海的话打动了张昭铭,他缓缓的放下手臂,眼睛发直的看着胡大海,“你说什么?你说若若可能还活着?这怎么可能?村子都成这样了,那人不是说了,村子里的人都死光了,都被蒙古人杀了吗?”
“他也是道听途说,没有亲眼所见,否则怕是他也早就被蒙古人杀死了,没有人知道村里是不是还有人活了下来,但是这个可能是存在的不是吗?说不定周姑娘洪福齐天,逃过了这一劫呢?”胡大海见自己的劝说有效,继续劝道。
“可是,若若她怎么可能活下来呢?她也不会武功,村里也没有地方可以躲藏,她怎么能活下来?”张昭铭摇了摇头,原本有了一丝生机的脸上又浮现出绝望的神色来。
“也许有哪位前辈高人路过这里把周姑娘救走了呢?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巧的,说不定将来哪天你能在哪里遇见周姑娘呢,少教主,不要冲动,仔细的想一想,就算是周姑娘死了,她也一定不会希望你用这种方式为她报仇吧?她一定是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活下来,杀一个两个蒙古人,能顶什么事?要杀的话,就将蒙古人全部杀光,把他们赶出中原去!”胡大海趁机做着思想工作。
龙源感觉自己抱着的张昭铭的手臂渐渐松了下来,他佩服的看了胡大海一眼,没想到平日里不爱说话的胡大海说起话来还是一套一套的,很有道理嘛。
张昭铭不说话了,只是站在那里发呆,“呼~”龙源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看来张昭铭总算是稍稍冷静了下来呢。
胡大海和龙源对视了一眼,上前拉着张昭铭便走,他们知道最好不要让张昭铭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否则他会一直无法平静下来的,张昭铭还无反应的被两个人拉着,上了马,一路离开了广德村,回到了栾城的客栈里,又住了下来,把那客栈掌柜的吓的够呛,张昭铭一掌拍碎桌子的事情他还记着呢,这可是个危险人物啊,原本还想要拒绝三人入住的,可是毕竟开店的见不得钱,被龙源用钱砸晕了之后,他再也没有什么意见了,有钱就行,就算是阎王爷住进来都没关系!
此后的几天之中,张昭铭一直处于浑浑噩噩之中,他不断的喝酒,开始是一杯一杯的喝,后来变成了一坛一坛的喝,原本胡大海和龙源两人还想要劝他,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让他这样也好,喝醉了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许时间长些就好了吧。
想让张昭铭喝醉可是一件极难的事情,他内功太高了,就算是不用内功去化解酒精,他的身体抵抗力也是远远超乎常人的,因此客栈中的酒很快就被他喝光了,逼得客栈老板每天出去买酒,几乎整个栾城的酒都被搬到这里来了,张昭铭一天能喝十几坛,拼命的用酒精把自己麻醉掉,喝醉了之后就开始哭,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又或者像是个疯子一样,不断的埋怨自己,要是自己当初把若若娶了,还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吗?
时间过去了半个月,张昭铭终于从一堆酒坛子里面爬出来了,他现在整个人闻上去就像是一坛子,一坛子老酒,光是闻闻就能让人晕了,浑身的酒气几乎能熏死苍蝇,“帮我准备洗澡水。”他对店小二说道。
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将自己周身的酒气,体内的酒精都干净的逼了出去,梳洗完毕,张昭铭又变回了原来的那个他,不对,还是有些不一样,但是究竟哪里不一样,却让人说不清楚,这话是龙源说的。
“老胡,对不起,那天我太冲动了,你的伤怎么样了?”张昭铭有些歉意的对胡大海道。
“没事,没事,早就好了,”胡大海憨厚的笑道,“我皮糙肉厚的,打不死的。”
张昭铭笑了笑,从胡大海的声音他就听的出,他的伤没有好,他知道自己那天确实下手太重了,“别骗我了,你的伤还没好呢,等下我帮你疗伤,对不起了。”说着,深深的给胡大海鞠了一躬,吓得胡大海连忙闪开,“少教主,你这是干什么啊,没什么的。”
“呵呵,这不仅是向你道歉,也是向你道谢的,”张昭铭笑道,“要不是你劝着我,我说不定就干出蠢事来了,这几天我想通了,你说的对,就算是要为若若报仇,也不能搭上自己的性命,若若要是知道我为她而死,她一定不会开心的,她会打我的头,她会骂我笨,我要把蒙古人连根拔起,要让他们消失在地球上!我要让他们用全族人的血来为他们所做过的事情买单,只是杀了他们几个人,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他们该死,所有的人都该死,你们说是吗?”张昭铭笑着,笑的很诡异,笑的让人心里发寒。
胡大海和龙源都呆了一下,张昭铭说的话让他们有些听不懂,不过倒也没什么,总算还能懂得他大概的意思,就是要把蒙古人全部消灭掉嘛。于是两人都跟着点了点头,开心的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让我入教吧
从栾城回来之后,张昭铭便将自己关在了一个小房子里面,不让任何人打扰他,说是要闭关,韩山童向瘦虎肥龙询问,瘦虎肥龙自然不敢稍有隐瞒,将一切都说了出来,韩山童听罢,脸色凝重,半晌才微微点了点头,“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杨氏不放心儿子,想要进去劝说,却被韩山童拦了下来,听了丈夫的劝说,杨氏只要无奈的退了回去,只能干着急。
张昭铭这一闭关,就是一个月之久,每天除了杨氏进去给他送些吃的,再也没有人见过他,韩山童进去看了他几次,什么也没说,就退了出来。张昭铭每天端坐在屋子里面,像是自己给自己关禁闭一样,不动不说话,只是盘腿正坐,双手虚抱在胸前,这个动作一直维持着,有时候一下子就是一天,杨氏中午送进去的饭,到了晚上还是放在那里没有动,这让杨氏不由得大是担心,害怕张昭铭饿坏了身子。
韩山童劝道,“没事的,凭他现在的内功,就算是几天不吃饭也没事,他要是不把心里这口气排出去,怕是对他日后不利,不用管他了。”虽然不明白丈夫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无能为力之下,杨氏也只要作罢,每天看着儿子闭关的小屋暗自垂泪。
到了一个月零三天的时候,张昭铭终于出来了,走出房门,眼睛微微一眯,在房间里面呆的太久了,一时间很难适应刺眼的阳光。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一个多月没动了,身上几乎都结了蜘蛛网了。
“想通了?”看着儿子出关,韩山童高兴的迎了上来。
看了一眼老爹,张昭铭不禁有些感慨,一个多月的功夫,韩山童看起来好像是老了不少,看来他虽然嘴上说没事,心里还是很担心的,“爹,放心吧,我没事,都想通了,”张昭铭恭恭敬敬的对韩山童道。
“好,哎呀,”当韩山童看到张昭铭的眼睛时,不由得大惊,只见他目光中不露光华,却隐隐有一层温润晶莹之意,显然是内功以至绝顶啊!就连自己也不敢说能有这般境界,难道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他竟然有了这般惊人的进境?要知道,一个月以前,张昭铭初学神功,内功猛涨,初晋高手之境,但是那时他双目精光四溢,咄咄逼人,显然是还无法很好的收敛功力,现在的境界比起那时候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因为极度的悲伤和愤怒,竟使他一个月之内脱胎换骨?
“爹,怎么了?”张昭铭奇怪的看着韩山童,难道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吗?这一个月来,他每天都用练功来打发时间,用练功来使自己忘记一切,全身心的沉浸进去,心无外物,原本想的是用这个来平静自己的内省,消除自己的杀意,免得使自己因为刺激而变得狂暴起来,而且也是为了尽量的淡化这件事,否则他一闭眼脑海中便全是村子里面那遍地的焦土,这样下去他会疯掉的,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在这种全身心投入的状态之下,竟然被他用一个月的时间将九阳神功练至了最高境界,因此他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变化。
韩山童笑了笑,却不回答他的话,只是道,“你娘为你担心了一个月了,快去看看她吧。”
张昭铭心中愧疚,看来自己的行为让父母太过担心了,看老爹的样子都这样了,更别提母亲杨氏了,不一定急成什么样了,看来以后不能再这样了,以后说不定还要碰到多少挫折,遇到多少这样的事情,难道自己每次都能躲起来吗?
“嗯,我去看娘,”张昭铭点点头,便要往后面走,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事情来,转头对韩山童道,“爹,你能不能派点人手,帮我…”他说了一半便停住了,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韩山童却像是早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道,“你放心吧,我早就派了人出去找,要是找到了一定告诉你。”
“谢谢爹了,”张昭铭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老爹不愧是白莲教的教主,这份观察力,这份做事的能力,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只是不知道这般牛人的老爹怎么会在红巾军起义初期就被杀了呢?不行,有我在一定要改变这段历史!反正历史是要改变的,既然朱元璋都一定要死了,那韩山童为什么不能活下来呢?
进了母亲的房间,张昭铭赶紧将房门关好,一个月的闭关,冬天已经到了,虽然安徽这个地方冬天算不得很冷,但是杨氏身体不好,要是不小心生病了总是不好的。
“林儿?你出来了!”看到儿子,杨氏欢喜的迎了上来,拉住张昭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仔细大量了一半天,心疼的道,“你看你,瘦多了。”
张昭铭暗自苦笑,自己哪里有瘦啊,不过当娘的就是这样,总是感觉孩子吃不好,穿不暖,时时刻刻都在担心,总是感觉要是离开了自己的眼睛,孩子就要吃苦受罪了。
“可不是吗,一个月没有好好吃饭了,哪里能不瘦,”张昭铭笑着应道。
“那娘现在给你做饭去,让你好好的吃一顿,”杨氏心疼儿子,想着要好好的给儿子弄点好吃的。
张昭铭猛点头,说实话,他还真是有些饿了,这一个月都没吃什么,每天平均一顿饭都吃不到,杨氏每天给他送去的饭几乎都是原样的拿了出来。
“你坐这等着,娘去给你做饭,”杨氏欣喜的拉着儿子坐下,自己匆匆的走去厨房准备,走到门口的时候,张昭铭看到杨氏偷偷的抹了抹眼角,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声,看来这一个月来娘真是操了不少心呢,却还舍不得说什么。
晚上,韩家一家三口人围在一起,快快乐乐的吃上了一顿饭,韩山童高兴之下,还拉着张昭铭陪他喝酒,父子两人喝的很是开心,这一次虽然只是一个月的时间不在,而且虽然不露面,却仍然是在家里,但张昭铭的感觉却跟上一次不同了,上一次他是被人抓住,无法回来,这一次却是自己把自己关住了一个月,看到父母为自己担心的样子,心中愈发的感动,也更加感到歉意。
饭桌上,韩山童和杨氏都刻意的不去谈那件事,只是随便的说着一些琐事,在家里自然也不方便说些教中的事务,因此谈话总是显得有些尴尬,为了要避开那件事,两个人都不去说原来在村子里面的事情,都不去说张昭铭小时候的事情,但是两个人还都想安慰张昭铭,绕来绕去,说的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张昭铭笑了笑,对父母对自己的理解表示感谢,“爹,娘,你们不用绕来绕去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已经全都想开了,如果若若遭遇不幸了,那算是我们没缘分,要是没有的话,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还能再看见她,一切全凭老天做主吧。”虽然这么说,但是张昭铭对老天可是没有一点期待的,老天似乎只会玩他,先是让他一个现代人跑到了古代,重生成了一个活不了几年的人,而后又是夺走了他喜欢的女孩子,难道自己曾经哪辈子得罪了老天?难道自己是孙悟空转世,曾经得罪了玉皇大帝吗?张昭铭有时候不禁这样想到。
韩山童和杨氏相视一笑,虽然笑的有些苦涩,他们看着张昭铭和若若从小长大,自然是深知两人的感情的,也知道儿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可惜造化弄人,能有什么办法?人就算是再有本事,能和老天争吗?不过既然儿子自己能想通,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他既然能坦然的说出来,自然就是心中空明,已经度过了这道难关了。
吃完饭,杨氏张罗着收拾碗筷,张昭铭想要上去帮忙,却被杨氏拦了下来,“你是个男人,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去跟你爹聊聊吧,这些交给娘就好了,去吧去吧,”杨氏虽然嘴里嗔着,心里却很高兴,儿子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
张昭铭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这毕竟还不是自己原先生活的年代,男人还是占据着主导地位,男人要是弄这些家务事,怕是会被人笑话死的,而且也绝对不会有人会让他去弄,于是他只好坐了下来,跟老爹说些正经事。
“爹,我想加入白莲教,”张昭铭郑重其事的对韩山童道,他虽然是韩山童的儿子,却没有正式入教,因此还不算白莲教中人,韩山童也一直都很尊重他的意愿,没有强迫过他。
韩山童一愕,显然是没有想到儿子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他很快笑了笑,“你确定?不是一时冲动?白莲教是为了穷苦百姓而存在的,可不能拿来用在自己的私心上。”韩山童担心儿子入教的用意。
“爹,你放心,我没有别的用意,我只是想通了,不把大元朝推翻了,怕是这种事情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你们做的是对的,我也想要增一分力,”张昭铭认真的道。(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拉人入伙
第二天,韩山童带着张昭铭来到了白莲教的议事厅,为张昭铭举行了一个入教仪式,仪式很简单,因此张昭铭虽然是他的儿子,但是因为没有对教中做出任何贡献,因此也只能以一个普通教众的身份入教,在为教里立下功劳之前还不能担任任何重要职位。
仪式之后,教中的几大巨头都纷纷来向韩山童父子道喜,连道“此乃本教之大幸”,他们都是何等的高手,自然看的出来,短短一个月没见,张昭铭已经有了重大的变化,跟以前判若两人,一个月以前他都已经非常惊人了,更加别说现在,仅凭内力来说,整个白莲教都未必有人能比得过他。这样的人入教,更何况他还是教主的儿子,当然是一件值得恭喜的事情了。
张昭铭笑着一一见礼,以前见面是以晚辈的身份,现在见礼却是以下属的身份,不过教中众人却没有一个敢真的把他视作下属,谁都知道这是教主的儿子,将来就算是不能继承教主之位,也必定会在教中有一个重要的职位,况且现在看来,他继承教主之位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教中的年轻一代中,似乎找不出比得上他的人了。
“林儿,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是副教主阳华,”韩山童将张昭铭领到一个一身蓝衫、颔下短须的中年人面前,这个人是上次张昭铭没有见到的,不过他之前也已经知道了,这位副教主,就是前明教教主,明教并入白莲教之后,阳华就成了白莲教副教主。
原本张昭铭还有些失落,还以为既然有了郭襄、成昆什么的,说不定明教还能有个张无忌或者是阳顶天,没想到明教教主既不是张无忌也不是阳顶天,而是这个叫做阳华的中年人,不过明教毕竟不可小觑,这阳华年纪算不得大,应该比起韩山童来还要年轻个几岁,但是看起来这身修为却是连现在的张昭铭也看不穿,莫测高深。
阳华笑道,“教主好福气,有这样一个好儿子,真是教主之幸,我教之幸啊。”
“不敢不敢,副教主谬赞了,属下不敢当,副教主大名如雷贯耳,属下早就有心拜见,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希望日后副教主能多多指点,属下幸甚,”张昭铭恭敬的行礼问候,说话很是客气,无论因为他是前明教的教主,或者是因为他是现在的白莲教副教主,又或者是因为他修为高深,总之这个人都是自己惹不起的,而且也没有必要去惹,因此还是把关系搞好先。
不过张昭铭敏感的发现,在自己跟阳华行礼问候的时候,站在自己身侧的徐寿辉等人竟是有些嗤之以鼻,心中不禁大感奇怪,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的表情来,因为他发现阳华也看到了,但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就连眼神都没有一丝变化,这几个人的关系很是诡异,张昭铭这样想到。
其实张昭铭却是不知道的,白莲教的这些巨头们对于明教的加入一直是怀着一种抵触的情绪的,虽然明教也是一直在密谋抗元,但是他们总感觉明教似乎心思不正,总感觉明教加入白莲教似乎有所图谋,一般就算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门派,也绝对不愿意被人合并,这简直就是丢人到了极点的事情,说出去将来在江湖上还怎么混?可是像明教这样一个大的教派,竟然毫不犹豫的就表示主动要求合并到白莲教中来?谁也不相信为了抗元,明教肯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尽管这只是暂时的,说起来应该是两教联手,而不能算是白莲教合并明教,但还是有很多人心里想不通,只是韩山童一直坚持,众人没有办法,只能听命行事。
教中比张昭铭地位高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在总坛的也不少,不过幸好,八大堂主和五大坛主都在各地办事,可是单是教中的这些使者、法王、长老什么的就让张昭铭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一一见礼。
张昭铭明白父亲的意思,因此在见到每个人的时候都大说好话,同时牢牢的记住对方的一切,这些人将来都是对他大有用处的人,将来都是他的属下,自然要好好的记住,将来好结好他们。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把张昭铭累的够呛,不过他也吓得够呛,虽然韩山童说此时在总坛的不过是教中高层的四成,但是在这些人中,张昭铭已经看到了太多的“名人”,比如说杜尊道、罗文素、盛文郁、王显忠、韩咬儿、布王三、孟海马、芝麻李等一众元末农民起义中的风云人物,显然白莲教对元朝的毁灭实在是有着巨大的贡献呐。
全见过了一遍之后,韩山童给张昭铭安排了一个职位,命他在瘦虎肥龙手下做事,瘦虎肥龙又惊又喜,惊的是少教主在自己手下做事,也就是说是自己的属下,可是这样的属下要如何差遣?喜的却是将来有了更多的和少教主接触的机会,还怕自己不能发达吗?
折腾了一天,总算是全部结束了,张昭铭也正式的加入了白莲教,韩山童很是欣慰,自己继承祖辈的遗志,为其献出了终身的事业,现在有儿子来继承了,不高兴才怪。
“爹,现在我们手中掌握了多少力量了?”张昭铭急着问道,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以后,自从闭关了一个月以后,张昭铭已经完全想通了,这是一个吃人的世界,不是你吃了别人,就是别人吃了你,自己原本想的是很好的,只要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就可以避免这一切的发生,可是保护自己的能力是什么呢?仅仅凭借着武功行吗?
不错,张无忌确实遁出世外,不问世事了,可是自己能吗?他现在终于知道了,自己和张无忌是不同的,张无忌可以自己选择一切,而自己却不能,自己的一切都已经和麻烦挂上钩了,想要脱身而出,难道自己能放得开吗?自己能不管老爹的死活吗?能不为若若报仇吗?再说,乱世之中,真的有世外桃源?真的有能够让自己安心隐居的地方?不可能的,想要真正的安生下来,就要还世人一个清平的世间,这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比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要好得多。张无忌只懂得逃避,但是张昭铭却不想逃避,他也不能逃避,无法逃避。
“教徒数百万,教众八十余万,真的到了那一天,登高一呼,我们掌握的武装能够达到几十万,”韩山童给儿子讲到。
“几十万?”张昭铭微微一惊,没想到老爹还真是有本事啊,几十万人在这个时代算是很多很多了,怪不得白莲教起义之后能够迅速的席卷大江南北,“可是,爹,这些人都是真心跟着我们反元的吗?人多了虽有好处,却也怕有坏处啊,说不定里面会有朝廷的奸细呢?会有心思不定的呢?”张昭铭提醒老爹道。
韩山童笑了笑,“这一点我当然知道,所以现在才没有发动,还是在准备之中,一个明王转世、弥陀降生已经进一步巩固了教众的信念,朝廷也很帮忙,顺帝这个蠢材,一个变钞便弄得怨声载道了,这又为我们争取到了不少的民心,百姓们日子过得越苦,就越容易跟着我们干,活都活不下去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就算是造反被砍了脑袋,也总比饿死好吧?”韩山童笑的像是一个老狐狸。
听到韩山童说变钞的事情,张昭铭不禁暗叹了一声,谁能想到,一次刺杀竟然使得大元的灭亡进程加快了,变钞的事情提前了一年多,逼得老百姓更加没法活了,其实大元朝的官员,尤其是脱脱,还是想要把事情都变得往好的方向走,可是怎么总感觉他们像是故意的把大元往火坑里推呢?所以说有的时候好心办坏事,比故意办坏事还会造成更大的破坏。
“爹,我们要好好的准备一下了,朝廷这么下去,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大的危机,这种危机出现了,就是我们的最好机会,不能错过,”张昭铭建议道,其实他心里在想的是,变钞提前了,说不定开河也会提前,也许就是明年呢,要是这样的话,现在就得开始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韩山童点点头,“我们也是这样想的,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随时都可以发动,只要有了一个好的引子。”
“也许就在明年,”张昭铭笑道。
“明年?”韩山童楞了一下,“明年会有什么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张昭铭笑而不答,自然不能说自己知道以后的历史进程吧?他转移了话题,“爹,我发现了两个杰出的人才,觉得应该引入我教中来。”他说的自然是徐达和常遇春了。
“好吧,既然是你看中的,就有你去办吧,”韩山童明白儿子有些话不说有不说的道理,他是个很开明的父亲,允许儿子有自己的秘密,“还有,有时间的话,你去找一个人。”
“谁?”张昭铭问道。
“刘基刘伯温,”韩山童答道。(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笼络人心
“刘伯温?”张昭铭呆住了,老爹找他干嘛?难道是因为刘伯温身为汉人,却做元朝的官员,要杀他?也不对啊,刘伯温现在应该已经辞官了。
“不错,就是刘伯温,我们要成大事,就要广纳人才,早就听说此人之能,据说此人才高八斗,明阴阳,懂八卦,博古通今,可谓当今世上一等一的人才,处州名士郑复初将他比作当今的诸葛孔明,虽然他在朝廷做了官,可是听说十分不得意,数次辞官,这样的人才,最好是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韩山童显然对刘伯温进行了一番调查,对他清楚的很,“他现在辞官不做,在杭州西湖畔修养,为父希望你劝他入教,这不仅对本教有好处,对你自己也有好处。”
张昭铭点点头,明白韩山童的意思,将刘伯温弄到白莲教中来,好处自然是显而易见的,让这样一个名士加入本教,一定是大功一件,这样自己就能名正言顺的“升职”了,而不至于被人说自己靠着老爹上位。
“我先去把那两个人找到,然后就动身去杭州,我要找的那两个人,能力不在刘基之下,只是名头还没有那么大而已,”张昭铭笑道。
“哦?那就等你带回来给爹看看,看看你交的什么朋友,让你这么推崇,”韩山童呵呵笑道。
第二天,张昭铭就准备动身出发了,母亲杨氏一个劲的埋怨,说他在家里都没待上多长时间,就知道四处乱跑,张昭铭解释了半天,才将母亲应付过去,带着瘦虎肥龙上路了。
张昭铭的第一个目标是怀远县常家坟镇永平岗,那里是常遇春的家乡,他之所以先去找常遇春,是因为他知道常遇春老娘生病,上次到庐州就是为了给老娘抓药看病,徐达最重情意,一定会和常遇春一同回家去探望常遇春老娘,所以去常遇春家里,说不定就能把两个人全都找到,免得再折腾一次,虽然离得不算远,但也麻烦不是?
“少教主,我们这是去干什么啊,找人?找什么人?”龙源的嘴是一时半刻都闲不下来,追着张昭铭问道。
“去找我的两个朋友,让他们入教,”张昭铭随口答道。
“两个什么朋友啊,男的女的?高的矮的?武功高不高?多大年纪?”龙源继续唠叨。
张昭铭又好气又好笑,这是盘查户口的?可是他知道龙源就这毛病,因此只是闭口不说,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可是龙源哪里肯答应,叽叽喳喳的在张昭铭身边就是不肯闭嘴,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好的精力。
胡大海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低头赶路,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在他的眼中找到一丝笑意。
从颍上到怀远县,距离算不得远,因此没用多长时间三个人就到了怀远,打听了一下路,朝着常家坟镇永平岗找了过去。
安徽是个穷地方,在那个时候尤其的穷,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日后大明朝的开过君主、功臣,很多是出自安徽,穷人才是最好发动的,他们吃不到饭了,活不下去了,这才会跟着你去造反,否则人家顿顿大鱼大肉,身上绫罗绸缎的,何必去以身犯险呢?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这群光脚的,有时候才可怕。
三个人沿途看到了让人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尤其是张昭铭,虽然他知道现在在大元朝的统治下,天下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可是有些事情,在书中看到的,和自己亲眼看到的实在就是两码事,这一路上,他看到了遍地饿殍,哀鸿遍野,到处都是卖儿卖女的,卖不出去了,就易子相食,百姓们一个个面黄肌瘦,身上除了骨头就是一层皮,瘦的不成人样,那副样子,比起在杂志上,电视上看到的非洲难民还要恐怖,可即使如此,他还是能看到到处都有朝廷的官吏四处收税,甚至是抢夺,他看到有人用一个馒头就换来了一个黄花大闺女,看到了有人为了争一点吃食像是狗一样疯抢,看得他心凉不已,这就是自己现在生存的时代,虽然未必是全部如此,可能只有这里比较凄惨一些,但是这也足够了,可是他能怎么样?改变这一切?做一个拯救世人的英雄?他暗自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自己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到处都是这样吗?”张昭铭问道。
“可不是吗,虽然这里算是比较严重一点的,但是别的地方也未必好多少,苏杭一带向来富裕,还能好上许多,可是就算是再富,也架不住蒙古人呐,谁家里有钱,进屋就抢,有漂亮女人,就往自己府里拉,谁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打死了也是白死,挺多被官府逼着陪些银子,汉人的命,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是命啊,”龙源收起了平常的嘴脸,露出一副悲愤的表情,但是这话他也不敢大声说出来,毕竟这是在外面,不是在教中的总坛,万一被官府的人听到了自己的话,说不定便会有杀身之祸。
张昭铭轻叹了一声,他知道,元朝从建国起就划分了四等人,一等为蒙古人,二等为色目人,三等为汉人,四等为南人,可以说,汉人在大元朝的地位是最低的了,这个汉人不是指第三等的汉人,而是所有的汉人,汉人就是任由人家蹂躏的对象,即使是做官,也备受蒙古人和色目人排挤,且很难身居高位,平民百姓就更加不用说了。
“这些事我们管不了,赶路吧,”张昭铭无奈的道,虽然很多事情实在是看不过去,可他还是忍了下来,龙源性子比较冲动,但是有胡大海压着,倒也没出什么事,三个人很快来到了永平岗,这里也是一副破落相,但是比起别处所见,稍稍好了那么一点,“老丈,请问,常遇春家里怎么走?”张昭铭拦住前面一个老头问道。
那老头看到他们三人,楞了一下,他们三人身上的衣服虽然算不上名贵,但起码也算是光鲜了,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老头活了几十年,自然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该多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指着前方不远处道,“往前走,前面那棵大树下便是了。”
“多谢老丈,”张昭铭朝老头微微施了一礼,这才往前走去。
龙源在后面感叹,看看我们少教主,要是这样的人能当上皇帝,那百姓的日子可就好过了,龙源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将来是要反抗大元朝廷的,而张昭铭,也是要当皇帝的,不过其实也不好说,历史已经呈现出改变的趋势,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了。
张昭铭快步走到了那棵大树下,果然看到了树下的一间土坯房,看起来十分简陋,应该是常遇春自己动手搭建的吧,呵呵,看来他打仗是有一手,盖房子的本事却是差了点。
“有人在吗?”张昭铭走进房门,轻轻的敲了几声。
“谁啊?”一个极粗的声音响了起来,张昭铭一听,心中一喜,是常遇春,他在家就好办了,自己总算是没白跑一趟。
“常大哥,是我,”张昭铭应道。
“嗯?韩兄弟?”常遇春一愣,随即快步走到门旁,将门左右打开,看到了张昭铭站在外面,正笑呵呵的看着他,“韩兄弟,你怎么来了!?”常遇春又惊又喜。
“常大哥,小弟来看望你了,哎?你这是?”张昭铭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他看到常遇春身上穿着一身麻衣,头上还绑着一根白布带子,“难道老人家…”
常遇春点了点头,想起老娘过世,忽然悲从中来,“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吓了后面赶到的瘦虎肥龙一跳,心道怎么这么个黑铁塔般的大汉,怎么说哭就哭上了,而且这声音,两人不由得揉了揉耳朵,太响了!龙源心里不由得嘀咕,这就是你说的朋友?一个大男人,说哭就哭,太丢人了啊。当然,这句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张昭铭倒是不会这样想,他知道常遇春是至情至性之人,而且是个大大的孝子,老娘去世了,他这样的反应没什么不正常的,刚想劝几声,却听有人叫道,“别哭了,叫韩兄弟笑话。”随着声音,一个人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不是徐达却是何人?
张昭铭心中一喜,果然徐达也在此处!但是他脸上却没有露出喜色来,人家正伤心呢,你还能笑得出来?这岂不是找打?
“徐大哥,你也在啊,没什么的,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笑话不笑话的,常大哥乃是性情中人,倒是叫小弟佩服,常大娘过世多久了?有什么需要小弟帮忙的,尽管开口,小弟定当尽力而为,”张昭铭悄悄的拉近着双方的关系,这几句话一出口,让常遇春好一通感动,拉着张昭铭的手,哭声更加大了,而徐达却是眉头微微一皱,似乎看出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忽悠成功
徐达的表情变化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岂能逃过张昭铭的眼睛,他知道徐达不像是常遇春一样的直肠子,虽然和自己已经有了一定的交情,但是自己还不能这么轻易的让他向自己完全敞开胸怀,不过这也不急,慢慢来,时间还有的是。
听了常遇春的讲述,张昭铭这才知道,常遇春的老娘是于昨天晚上过世的,常遇春买回来的药,给他娘吃了也不管什么用,家里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老人家哪里能够得到很好的将养,即使是对症下药也不管用了,况且常遇春也没有那么多钱给老娘买药,时间一长,老人家就撑不住了。
“常大哥,打算什么时候下葬?”张昭铭问道。
常遇春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来,吭哧了半天,却没说出一句话来,徐达见状,叹了一声,“不瞒韩兄弟说,我们俩是穷光蛋一对,哪里有钱给常大娘下葬之用,唉…”
听了这话,常遇春又是大哭起来,眼泪喷涌而出,“娘,孩儿对不起你啊,孩儿没用~”
“常大哥,给常大娘办后事的钱,就有我来出吧,”张昭铭哪里肯放过这样一个拉拢人心的好机会。
“这…不太好吧,”常遇春犹豫了一下,虽然大哥兄弟叫的亲热,但是双方实际上才见了第二次而已,而且张昭铭于他已经有救命之恩,自己还欠着人家一份情呢,怎么好还这么麻烦人家。
“常大哥这就是见外了,这样吧,要是你觉得不行,那这钱就算是我借给你的,将来你有了钱在还我如何?这总没问题了吧?别犹豫了,给常大娘办后事要紧!”张昭铭催促道。
常遇春用力的点了点头,“好,即然这样,那就算是我欠你的,将来有了钱一定还给你!”常言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呐,有的人可以视钱财如粪土,但是有些时候,没有钱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就算是常遇春这般英雄人物也不例外。
徐达敏感的发现了张昭铭极力拉拢常遇春的事情,借钱?怎么连欠条都不打一个?常遇春性子粗,想不到这么多事情,那这所谓的借钱,说起来就是给了,对于一个不是很熟的人,付出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上次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们,这次又慷慨解囊,毫不犹豫,难道自己两人有什么好图谋的?就算徐达天纵奇才,此时也绝对想不通日后自己和常遇春的成就,所以自然是想破头也想不通张昭铭为何这般交好他二人,不过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出他任何恶意来,想到这里,徐达不禁暗自苦笑,就算是有恶意又如何?他看的出来,短短半年不见,张昭铭跟当初已经大大的不一样了,显然是武功又有了极大的进境,就算是他有什么恶意,自己两人恐怕都不是人家一招之敌,还是顺其自然吧,看看再说。
拿着张昭铭的钱(自然是韩山童给的钱),常遇春给老娘置办棺木,找人帮忙,搭建灵棚,给老娘风分光光的办了一个后事,常遇春孝心非常,张昭铭又说了让他敞开了花,所以这钱花的可就这是有点多了,看着“掌钱使”龙源心疼不已,但他又不敢跟张昭铭埋怨,只好跟胡大海偷偷的道,“老胡,你说少教主这值得吗?就为了这么两个人,论名气,他们没有,论武功,怕是也就跟我老龙差不多,你说说,你说说,唉…”
胡大海却是懒得理他,只是淡淡的道,“少教主要做的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听命就是了。”然后不管龙源怎么表示不满,他都不再开口了,气的龙源想要撞大树。
虽然说话很少,但是胡大海却是个精明人,他看的出来,徐达和常遇春都不是寻常人,虽然他们现在只是两个普通的青年,穷困潦倒,一无是处,但是他们身上却能隐隐发出光芒来,耀眼的光芒,当然,这种光芒不是谁都能看的到的,而且也就是这么一种感觉,有些人,哪怕他在人生的最低谷,哪怕他当街讨饭,他身上的那种光芒还是不会被掩盖,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后天所无法弥补的。
忙活了几天,终于把常遇春老娘的后事办好了,饶是常遇春身体结实,也感觉有些撑不住,累的够呛,张昭铭和徐达两个帮忙的也累的不轻,常遇春对此一再表示了感激。
“常大哥,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这一天的晚上,张昭铭终于开始往自己来的目标上努力了。
“以后?”常遇春的目光有些茫然,他原本是想要和徐达结伴出去闯荡天下的,可是因为自己老娘常年卧病在床,所以不能轻离,但是现在呢,老娘没了,自己也可以走了,“我想和徐兄弟一起出去闯荡一下。”常遇春道。
“哦?不知两位兄长想要去哪里?有何具体打算?想要游历天下,还是准备投奔朝廷谋个一官半职?”张昭铭追问道。
“投奔朝廷?”常遇春大笑了起来,这是这段时间来他第一次笑,终于把一切的事情都办完了,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蒙古人把我们害成这个样子,我恨不得杀光他们,投奔他们?再说了,我们一无名,二无钱,朝廷要我们干什么?”在张昭铭面前说朝廷的坏话,常遇春丝毫没有犹豫,因为张昭铭就是因为杀了朝廷的走狗汉奸宁远之而成名的嘛。
“你们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天下大乱,要怎么办?”张昭铭一点一点的“诱导”。
“天下大乱是一定的事情,说不定就是在这几年,”一直没有说话的徐达在一旁开口了,“本来天下百姓就在水深火热之中,朝廷又弄出了变钞这种事情,让大家更加没法活了,被逼到没办法的时候,也就是有人起来反抗的时候了。”徐达对张昭铭的戒心越来越淡,至少不会怀疑他是朝廷的人,因此也放开了说话。
“乱世出英雄,世道要乱了,难道你们没有什么想法?”张昭铭继续“蛊惑”。
这回不仅是徐达,就连常遇春都感觉到了张昭铭的用意,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常遇春问道,“想法?什么想法?难道你说的是…”虽然胆子大得很,可是说到了这个话题,常遇春还是不由得轻微的哆嗦了一下,这可是抄家灭门的事情啊,可是仔细想想,自己家里救生自己一个人了,徐达也是如此,灭门也不过就是灭了一个人而已,况且,这样下去难道真能活下来吗?
其实原本徐达和常遇春商量的是,将来两人去寻一处大山,上山做山贼,劫富济贫,同时也是积攒实力,以待日后有用之机,当然,这些话两个人都没有对张昭铭说过,他们两个人都是不甘寂寞的人,素有大志,只是苦于无处施展而已。
“白莲教,你们知道吗?”张昭铭终于直入主题。
“啊!”两人同时失声叫了出来,白莲教?当然知道了,没听过白莲教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了,尤其是在穷人之中和武林之中,这两人既是穷苦出身,又算是半个武林中人,因此对于白莲教的大名,自然早就知道了。
“兄弟你莫非是白莲教中人?”常遇春小心的问道。
“不错,正是,小弟也是刚刚入教,”张昭铭笑着点头道,徐达、常遇春两个人感觉稍稍轻松了一些,哦,也是刚刚入教啊。
“哎?”徐达突然想到一件事,“韩兄弟,你和白莲教韩教主是…”
“那是家父,”张昭铭笑道。
“啊!?”这次两人更加是大吃一惊,比起刚刚来要震惊的多了,白莲教名头甚大,教众也是甚多,因此如果说张昭铭是白莲教中人,他们也只是会有些惊讶而已,但是得知张昭铭竟然是教主之子,可就令他们有些震惊了,震惊的合不拢嘴。
“你竟然是白莲教的少教主?难怪,难怪,”常遇春呆呆的道,可不是嘛,年纪轻轻的就在江湖中闯出了偌大的名头,武功如此高强,要不是有些来头,还真是让人没办法相信,既然是白莲教的少教主,这就好解释了。
“如此说来,失礼了,失礼了,”徐达连忙上前行礼,白莲教在民间的名声极好,得知张昭铭的真实身份,让徐达不禁肃然起敬。
“徐大哥折煞小弟了,”张昭铭连忙将徐达扶住,哪里肯受他一礼,但是徐达却一定要坚持,两人推来让去的半天,常遇春不耐烦了,喝了一声,“都别推了,搞那么啰嗦干嘛,都听我的,以前是怎样,现在还是怎样嘛。”
“正该如此,正该如此,”张昭铭连连应道,徐达也无奈的只好作罢,三人之中常遇春年纪最大,有时候也该听他一些。
“小弟这次前来,不瞒二位兄长说,就是邀请二位兄长入教,二位兄长都不是寻常人,小弟自忖还是有这么点眼光(看历史得知的),男子汉大丈夫,当立于世,顶天立地,成就一番大事业,小弟希望能和二位兄长共襄大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副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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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了这一番话之后,张昭铭紧紧的盯着两个人,一会儿,他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人只要有了欲望,就容易控制了,徐达和常遇春虽然不是像朱元璋那样有野心的人,但却是有雄心大志的人,他们知道,通过白莲教可以让他们少走很多冤枉路,尤其是有张昭铭这样一个白莲教的少教主在,常遇春是个直肠子人,大嘴一咧,已经笑了出来,徐达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张昭铭却也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一切。
“韩兄弟,既然你这么瞧得起我们兄弟二人,那…”常遇春看了徐达一眼,看到徐达没有反对的意思,便接着道,“我二人愿意入教!”
张昭铭大喜,“如此大好,有了二位兄长的加入,白莲教声势更壮,将来我们的把握也就更大了一些,二位兄长这就随我回总坛去拜见家父,为你们正式举行入教仪式,如何?”
徐达、常遇春两个人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两个人都是无牵无挂的人,家中也没有什么东西了,只是一间破房子而已,丢在那里都没有人要,于是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随着张昭铭上路了。
来的时候速度很快,回去的时候却也不慢,这一路上,张昭铭将加入白莲教需要知道的事情给两人说了一遍,毕竟这也不是少林寺什么的,没有那么太多的规矩,徐达他们开始加入,只能作为低级教众,教中的很多事情也不会告诉他们知道,所以还不会对他们有太严格的要求,等他们升级为教中重要人物的时候,各种考察要求就会多起来了。
一行五个人很顺利的回到了颍上,虽然一路上遇到了许多官吏设卡盘查,而且他们五个大男人一起,目标也是十分明显的,但是有钱万事足,各级官府也得了朝廷的命令,知道最近天下比较乱,对百姓不敢太过苛刻了,拿了钱也就罢了,还没到了抢的程度,别的不说,起码也要给后面的同僚们留下一下嘛,否则这个吃独食的名声传出去了,对自己可是不利。
回到了颍上,张昭铭命瘦虎肥龙先把徐达、常遇春两人安排一个住的地方,然后自己回到家里去找老爹,兴冲冲的冲进家门,“爹,我回来了。”
叫了几声,韩山童没有出来,杨氏却从里面走了出来,“哎?林儿,你回来啦,你爹没在,出去办事了。”
“出去办事了?去哪?没在颍上?”张昭铭疑惑的道。按道理来说,老爹没有可能会出去办事啊,有什么事情,教中那么多的下属就足够摆平了,哪里还需要他这个教主亲自出马。
“出去好几天了,去哪了娘也不知道,娘一个妇道人家,打听那么多干嘛,”杨氏是不管丈夫的事情的,丈夫无论做出什么事情来,她都是只有支持的,哪怕是造反的买卖。
张昭铭心中疑惑,没有跟娘说,那就一定是公事而不是私事,可是有什么教务需要他亲自处理的?需要他亲自去的,想必是一件大事,什么大事?张昭铭有些担心,把行礼往杨氏身上一丢,“娘,我出去一下,”说着,也不管杨氏叫他,一溜小跑便出去了,杨氏无奈,只好将他的行礼收好,自己先回去了。
张昭铭跑出去以后,想了想,去找谁问?去找刘福通吧,好歹自己和他平辈,见面不用那么多的礼数,古代的礼数实在是张昭铭最为痛恨的事情,太麻烦了,可是不守礼数还不行,整天见到一个人跟一个人行礼,尤其是在教中的时候,他刚刚入教,还没有什么职位,只是一个寻常教众,总坛所有的人都比他地位要高,即使他是少教主,可是礼数也不能缺了,如果他没有入教倒是没什么,既然入教了,那就必须按教中的规矩办。
不知道跟多少人见过礼,张昭铭这才来到了刘福通的住处,“师兄,师兄在吗?”张昭铭一边叫着,一边轻轻的敲门。
“师弟?进来吧,”刘福通听出了张昭铭的声音,整个总坛,叫他师兄的,也就这么一个。
张昭铭走进来的时候,看到刘福通是手中正拿着些东西在看,想必是在处理教中的事务吧,刘福通看到他,热情的站起身来,迎了过来,“师弟来找我,莫非是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见见师兄吗?”张昭铭笑着玩笑道。
“可以可以,我们兄弟可得好好的聊聊,怎么样?来点酒?”刘福通笑道。
张昭铭连忙摆了摆手,“我今天来还真是有事,这酒嘛,就改天吧,刘师兄,你知道我爹去哪了吗?”
一听此话,刘福通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教主出去办事了,至于是什么事情,抱歉,我不能说。”刘福通一脸的歉意,人家可是韩山童的儿子啊,可是没办法,谁让他在教中还只是个普通教众呢。
“好吧,好吧,既然不能说,那就算了吧,”张昭铭有些失落,也更加担心,这么秘密的事情?向来秘密伴随着危险,老爹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刘福通何等的精明,立刻看出了张昭铭的担忧,劝解道,“师弟不用担心,四大法王跟随教主一起去的,不会有任何危险,他们五个人在一起,就算是千军万马也留他们不住,呵呵。”
嗯?这话一出口,张昭铭更加疑惑了,什么事情需要让韩山童连带着四大法王同时出动?难道要有什么大动作了?不会是去刺杀皇帝吧?应该不会啊,老爹没有这么蠢,应该知道,一切的根源都在于蒙古人的统治,而不是元顺帝的统治,即使杀了元顺帝,也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元顺帝出来,冒那么大的风险去杀皇帝,显然是不值得的,皇帝身边可是高手如云呐,就算是老疯子都不差点被陷入其中,就算是老爹加上四大法王也未必能行。
究竟去干什么了?自然,张昭铭知道自己在刘福通这里得不到答案,于是和刘福通闲扯了几句,把徐达和常遇春入教的事情托付给了刘福通,便离开了。
从刘福通家里出来,张昭铭一边走一边想,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韩兄弟,这是去哪啊?”张昭铭正想着,却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猛然抬头,看到眼前站了一个人,却是副教主阳华。哎?他怎么没跟着去?
虽然心中感到意外,张昭铭却不敢轻忽了礼数,阳华叫他韩兄弟,那是教中高层人物为了表示和寻常教众的亲近之意而这样叫的,入教皆兄弟嘛,除非另外有别的关系,像是张昭铭和刘福通的师兄弟关系,否则这些高层人物都是对教众兄弟相称。
“属下见过副教主!”张昭铭一躬到底。
阳华笑着虚抬了抬手,“韩兄弟不必客气,嗯?”他本来借此发出了一道真气,想要将张昭铭托起来,却没有想到,张昭铭稳如泰山,一股力道竟然是个自己拼了个势均力敌!阳华心中大惊,虽然那天看到张昭铭就感到他修为很不简单,却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个境界!
张昭铭也是心中暗暗吃惊,刚刚那道大力,有生以来除了老疯子和老爹之外,还没有见过这么强的力道呢,比起齐凤鸣来强的多了。看来这明教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道明教是不是真的有乾坤大挪移这种武功呢?要是真的有的话,说不得倒是要弄到手来练练才行。
“韩兄弟这是办事回来了?”阳华收起了惊诧,再次展露出笑容来,看的张昭铭心神一动,这阳华的风范气度,倒是和徐寿辉有些相似,只不过徐寿辉比他多了些霸气,他比徐寿辉多了些飘逸之气,这人年轻时必定是个美男子。
“回副教主,属下正是办事回来了,刚刚从执法使那里交差完毕,”张昭铭恭恭敬敬的答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想要和阳华把关系搞好,和这样一个人为敌显然不是一件聪明的事情,这样的人,还是做朋友的好。
“哦,原来是从执法使那里回来啊,”阳华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张昭铭总是感觉他的笑容里面带着些不明不白的意味,让人感觉很是诡异,不知道教中的其他人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不喜欢他呢?以后有机会倒是要和这人好好的接触一下,小说里面的明教可是高手辈出,能人无数啊,不知道真实的明教如何呢?
“不知道韩兄弟有没有兴趣到我那里小坐片刻?我们好好聊聊?韩兄弟年少有为,我倒真是很想好好的结交一下,”阳华继续笑着,笑的很灿烂,就连同为男人的张昭铭都感觉到有些炫目,这样的人物要是放到现代,怕是会让小女生疯狂了。不过他有些奇怪,阳华跟自己有什么好聊的?
张昭铭想了想,脸上露出一个自认为最灿烂的微笑,“既然副教主有此意,属下敢不从命?”(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古怪的阳华
今天两更,这是第一卷的最后一章,下章开始正式上架,希望大家支持,晚上更新第二卷第一章,也就是上架的第一章,本书的第一个大*——红巾军起义就要开始了,大家赐予我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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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阳华来到了他的住处,张昭铭很用心的看了几眼,发现阳华的住处十分简单,对,不是简朴,是简单,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但是一切又都很讲究,显然阳华是个很讲究的人,无论是室内的设计还是物品,都是十分考究的。
“乖乖,他还是个蛮有小资情调的人嘛,”张昭铭暗暗道。
“随便坐吧,”对于张昭铭打量他的住处,阳华没有任何的不满,笑着让张昭铭坐下了,帮张昭铭倒了一杯茶,茶是热的,甚至是新沏好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做的。
“好茶,”张昭铭喝了一口,赞道,虽然他不是专家,可是对茶也有一定了解,好坏还是品的出来的,只是不知道阳华给他喝的是什么茶,味道十分特别。
“这是光明顶上面长着的一种草,我发现它可以用来做茶,而且味道很好,看来韩兄弟也很喜欢喽?”阳华笑道。
光明顶?好熟悉的名字啊,明教的老窝啊!正想着这个,张昭铭突然看到了一幅画像,画上是一个中年人,相貌跟阳华很像,画上那人和阳华现在的年纪正相仿,气质相近,不知道的也许会认为这是阳华的画像,但是张昭铭知道,阳华还不至于这么自恋,在房间里面摆一副自己的画像,而且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画中人和阳华不一样的地方,虽然只是一幅画,可是那画中人却显露出了逼人的霸气,相比之下,阳华却有些阴柔了。
张昭铭眉头一挑,忍不住出声问道,“副教主,这位是?”他指了指画中人。
“哦,这位是先父,”阳华淡淡的道。
果然!张昭铭心中暗惊。自从知道了明教并入白莲教之后,张昭铭就对明教进行了一番“调查”,当然是通过韩山童以及瘦虎肥龙等人,在小说里面,明教多厉害啊,高手如云,教中能够媲美大派掌门的都有一大堆,尤其是在张无忌之前的教主阳顶天,据说武功之高深不可测,直追张三丰,可是张昭铭一直也不明白,阳顶天没有练成乾坤大挪移,应该还差的不少吧?可是金庸小说中没有出现过的人物向来是很牛气的,也许阳顶天真的很厉害吧。
可是最令张昭铭惊讶的是,原来阳顶天在这个时代同样出现过,阳华的父亲就是阳顶天,这又跟小说里面不一样了,难道阳顶天的老婆没有和成昆偷情?(事实证明,成昆也是存在的)难道阳顶天没有被气死?还生了个儿子出来,不过这些都还好,张昭铭最关心的是,自己身边的这个明教,有乾坤大挪移这种神奇的武功在吗?要是有的话,说不得要想点办法弄到手才行。
“原来是阳前辈啊,早闻阳前辈大名,可惜未能得见,遗憾呐,”张昭铭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心里却在想着怎么问乾坤大挪移的事情。
阳华叹了一声,“先父英雄盖世,我不如远甚,堕了先父的威名,惭愧啊。”
“副教主这是什么话,当年阳前辈过世,你年仅十七岁,却能够撑起明教大业,何等的令人钦佩啊,”张昭铭笑道。
阳华微微一笑,“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值一提。”虽然嘴上这样说,脸上却微微露出一丝自得的表情。
张昭铭所说的这件事,乃是阳华这辈子最为得意的事情之一,当年阳顶天中年而亡,阳华年仅十七岁,明教的光明使者、护教法王等一众高手都是在阳顶天的威势之下才能安分,阳顶天一死,他们都活泛了起来,教主之位,自然是谁都想要坐上一坐的,可是众人实力相当,谁也没有办法压过别人,而那时年纪尚小的阳华自然更加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可是谁也没想到,阳华却站了出来,提出教主之位,唯有能者居之,他建议所有通过比武来决出教主的人选,这个提议一出,所有人都没有异议,因为谁都没有别的好办法了,而且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学武之人都自恃不凡,谁也不认为自己不如别人,于是,教中三十余有资格接任教主之位的高手参与了比武。
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阳华竟然连败十七名高手,最终登上了教主之位,打得教中的高手没有一个敢有异议,全都老老实实的听话奉阳华为教主,要知道,即使是在这个真实的时代,明教也一样是高手如云,教中高手都是在武林中鼎鼎大名的高人,谁想到竟然被阳华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给完败了,而且这里面没有任何作弊的成分在,可见阳华武功之高,实在是令人震惊,张昭铭自从见了阳华之后就一直在比较阳华和老爹究竟谁的武功会高些,可惜无法得出结论。
“副教主雄才大略,不输于当年的阳教主,而且副教主之大义更有胜之,为了抗元大业,为了天下苍生,副教主毅然和本教联手,共同反元,这等魄力,这等胸襟,谁能比得了?说起副教主来,谁人不是竖起大拇指,叫上一个好字?”张昭铭一边说着,一边紧盯着阳华看。
听到张昭铭说将明教并入白莲教,阳华的眼角忽地抽搐了一下,就是那么一瞬间,可是却被张昭铭捕捉到了,他暗想,看来刘福通、徐寿辉他们怀疑的确实有道理,明教并入白莲教另有蹊跷。
“韩兄弟这样说,我都快不好意思了,咱们都是汉人,当下最重要的自然是将蒙古鞑子赶出中原,还我汉人江山,哪一个人,哪一个门派牺牲一点,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我们本属同宗,都是自己人嘛,”阳华呵呵笑道,刚刚的那一点反常哪里还看得出来,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张昭铭跟着笑了几声,心里却一个劲的犯嘀咕,又是想着明教并入白莲教的真实原因,又是想着乾坤大挪移的事情,跟阳华胡乱的扯了很久,也没有弄出个眉目来,乾坤大挪移乃是明教的镇教之宝,外人胡乱的打听,难免是要受人猜疑的,这种犯忌讳的事情,张昭铭自然是不会做的,要是在他刚刚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说不定还会直接问出口来,可是现在他已经懂得了许多江湖规律,自然是没有那么鲁莽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张昭铭便起身告辞了,阳华起身相送,直把他送到门外才转身回去,客气非常。
“有古怪,可是又不知道古怪在哪,罢了,这件事怕是老爹也早就注意到了,不管了,不归我管的事情,不想那么多,浪费脑细胞,”张昭铭边走边嘀咕道。
第二天,张昭铭带着徐达和常遇春去刘福通那里办了一个简单的入教仪式,他们只是寻常人,没有对教中做出过任何贡献, 也没有张昭铭这样显赫的身份,自然入教仪式也不会有太大的排场,就是随便意思一下,把教中的规矩给他们讲了一下便了事,这还是看着张昭铭的面子,由刘福通来做他们的入教介绍人,算是给足他们面子了。
入教之后,刘福通交代了一些简单的任务给徐达常遇春二人,他们便出去做事了,原本张昭铭打算跟着去的,但是想到老爹还没回来,想要等着韩山童回来有些要紧话要问,所以就没跟去,简单的跟二人交代了一下,这两人毕竟也不是寻常人,不会把事情办砸的,虽然常遇春性子有些鲁莽,可是身边跟着徐达,张昭铭还是放心的。
又过了几天,韩山童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是只是他一个人回来了,徐寿辉等人却没有跟着回来,韩山童解释说他们在外面还有事情要做,张昭铭明白,随着朝廷每况愈下,他们的准备就要更加积极一些了,这几个人想必是在不同的地方准备起义之事吧。
原本张昭铭想要问一下老爹去了哪,做了些什么事情,可是还没等他问出口,韩山童已经说了,这些事是教中的机密,除了他自己和阳华、刘福通、四大法王之外,别人没有资格知道,就算张昭铭是他儿子。
既然是自己不能知道的,张昭铭自然也就不问了,他相信需要他知道的事情,韩山童一定会告诉他的,既然不说,自然也是有他的道理,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21世纪好青年,他知道,打听别人的秘密是不对的,即使是自己的老爹,虽然他很想知道…
韩山童告诉张昭铭,不用去杭州了,据可靠消息,刘伯温已经不在那里了,听说有些地方闹起了流寇,刘伯温被人举荐去剿匪了,此人还是功名心太重,暂时不要拉拢他为好。
张昭铭微微一惊,刘伯温重新被启用去剿匪,应该是几年以后的事情吧,怎么又提前了?这么多的事情都往前面提了,而且时间长短不同,那么以后还会有什么变化?一切似乎都朝着他完全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了。
(第一卷《重生元末》至此完结,请关注第二卷《石人一只眼》)(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醉太平
上架第一章!拜托大家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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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很快过去了,春天已经到来,这是张昭铭来到这个时代的第十个年头了,从去年冬天开始,他就开始全力忙着白莲教的事情了,他必须要积累到足够的功劳,从而快速的上升地位,这样他才能有更多的权限插手教中的事务,也有更大的影响教务的能力。
现在的张昭铭,可以说是白莲教中有数的高手,因此他的武功自然不能被放在一边不去用,尤其他现在还是个低级教众,很多事情教中的高手去做不太合适,普通教众又力有不逮,所以张昭铭去做就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比如说刺杀。
张昭铭所受到的教育告诉他,用武力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是不对的,这种人叫做杀人犯,可是没办法,他知道,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他总是要杀人的,总是要见血的,而且为了他的目标,他必须要去杀人。
他第一次杀掉的人是一个朝廷正三品的达鲁花赤,当那个蒙古人口喷鲜血倒在了他面前时,他吐了,吐的直不起腰来,吐的差点连苦胆都吐了出来,他感到了沉重的罪恶感,因为那个人跟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仇恨,虽然在汉人看来,蒙古人都是该死的,可是他来自一个民族大融合的时代,各个民族在一起,真正的在一起生活着,虽然也会有一些纠纷,但是这种互相恨不得剥皮食肉的仇恨并不多见,他没有什么民族的概念,在他看来,蒙古人和汉人都是一样的。
他就这样杀了一个在他看来跟自己没有一点仇恨的人,即使那个人可能杀过很多的汉人,可能做过很多的坏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是做了一件好事,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第一次杀人还能没有任何动容的,还会是人吗?他不知道,总之他很痛苦。
回来之后,他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面,终日借酒浇愁,整天沉浸在酒精中,他希望酒味可以冲淡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他足足把自己关了十天,十天后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面色惨白,像是随时要倒下去一样,他身上的酒味足以熏死人了,但是他毕竟还是没有垮掉,他还不能垮,因为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过了没多久之后,他又杀了第二个人,这次他没有再吐,可是脸色却仍旧难看的紧,他再次把自己关了起来,直到他杀了第五个人的时候,他才没有再把自己关起来,似乎他已经习惯了杀人的感觉,但是谁也不会知道他内心的痛苦,他已经把自己心关起来了。
不知道是否会有人在杀人的时候感觉到快感,至少张昭铭没有感觉到,他感觉到的只有罪恶感,但是他却一定要逼着自己去做,为了他的未来,为了他所执着的事情。
尽管一个冬天过去了,以白莲教的强大人力网络,却也没有发现丝毫若若还活着的迹象,可张昭铭依然相信若若没有死,也许是一种直觉吧,男人的直觉有时候也是很管用的,或者说这是一种坚持,抑或是对自己心灵的一种安慰,但不管是什么,张昭铭都在为了找到若若而努力着。
连白莲教都做不到的事情,还有谁能做到?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想要达到这个目标,他需要去努力,究竟努力的方向在哪里,他也不知道。除了这点之外,他还必须要掌握足够强的实力,为了自己的老爹,自己这一世的亲人,他现在已经明白了,单纯的武功高强,是不足以保护一切的,他已经不再想要像张无忌那样消极的避世,有些事情是躲避不了的,是逃不掉的,既然无法逃避,为什么不能去积极的面对他呢?
一个冬天的时间,张昭铭为白莲教杀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元蒙官员,其中有蒙古人,有色目人,还有汉人,杀人杀的多了以后,他已经开始麻木了,但是随着杀人的增多,他的功绩也在不断的提升,地位自然随着提升,并且由他引导入教的徐达和常遇春干的十分漂亮,他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他就被升为了舵主,玄字舵的舵主,也许是运气吧,因为玄字舵的舵主在不久前的一次活动中不小心被官府发现,被上百官兵围杀了,否则张昭铭也不会有这样一个好的机会。
在这一年春天的时候,准确的说也就是公元1350年,至正十年春,历史的车轮再次加快了转动,就像张昭铭所担心的那样,一切都提前到来了。在这年春天,朝廷终于撑不住了,准备治理黄河,彻底的解除黄河水患,可是当时朝廷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成了大元朝灭亡的最有力的助推剂。
曾经有一首《醉太平》的小令写到:堂堂大元,奸佞专权。开河变钞祸根源,惹红巾万千。官法滥,刑法重,黎民怨。人吃人,钞买钞,何曾见。贼做官,官做贼,混愚贤,哀哉可怜。
这里所说的开河变钞,乃是大元朝走向灭亡的*,变钞已经弄得民不聊生,开河更加是激发了祸患。
黄河的隐患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早在公元一三四四年,也就是至正四年五月,黄河中游连下了二十多天的大暴雨,在这样的暴雨侵袭下,年久失修的河堤崩溃了,继而黄河暴溢决口,平地水深两丈多,北决白茅堤。到了六月,又北决金堤,造成特大水灾,沿河郡邑如济宁路、单州、虞城、砀山、金乡、鱼台、丰县、沛县、定陶、楚丘、成武,乃至曹州、东明、巨野、郓城、嘉祥、汶上、任城等处均遭到影响。溢出的河水涌入运河河道,又造成运河决口,使济南路、河间路的一些州县遭到水灾。
那一场大灾的影响十分严重,到了八月份,山东已经出现人吃人的惨景。而且祸不单行,在洪水之后,旱灾、蝗灾、瘟疫也相继发生,死的人不计其数,侥幸活着的人也朝不保夕。
正是因为那一场大水,将大元朝推向了灭亡的边缘,张昭铭去寻徐达、常遇春时的路上才会看到了那些惨到不能再惨的景象,而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老天帮忙”,白莲教才能够更容易的鼓动民众相信他们,否则大家都丰衣足食,过着小康生活的话,谁肯去造反?中国的老百姓向来是最能忍的,只要还有一丁点活路,他们都不会去以身犯险,不知道应该说是理智还是胆小。
而且对于起义或者说是造反的人,百姓其实都是很排斥的,很少有像小说中那样把他们当成是英雄看待,看作是流寇、土匪的也许还多一些,但是当他们实在活不下去的时候,那就抱歉了,谁还能继续忍下去?
朝廷的官员们,元蒙的贵族们自然是不会关心百姓的生死存亡的,尤其死难的多半是汉人百姓,不是蒙人,管他去死!但是大水却损害了他们的利益,用他们的话就是水灾“坏两淮司盐场,妨国计甚重”,其实是对他们的损害太重了而已,大大的减少了他们的收入,他们自然是着急了。
治理黄河的事情,脱脱一直都在关注,这一日召集了群臣来商量这件事,可是群臣议论纷纷,各有各的观点,未能达成一致,工部郎中贾鲁刚刚被任命为都水监,奉了元顺帝之命去探查了一番河道,此时便站出来发表自己的意见,“黄河泛滥,非塞北疏南,将黄河恢复成以前的河道不可,别无他法。”贾鲁的意思是要将河道通向大海,将黄河水引入其中。
贾鲁毕竟是亲临过第一线的人,说起话来底气十足,他对自己的意见十分自信,不相信别人有更好的建议了。
“这般动作,可是要大兴工役吧,”脱脱皱了皱眉头,他对这件事自然不是一点了解都没有,因此感到有些棘手。
“不错,”贾鲁对脱脱不敢有丝毫不恭,“按照我的估算,大概需要二十万人才能行得通。”
“二十万人?”群臣皆惊,这个数字也未免太大了一些吧,脱脱更是眉头紧锁,“二十万人?这…”他顾虑甚多,一次性动用二十万人,对朝廷来说,压力太大,而且他最担心的是激起民愤,他对于民间的疾苦还是了解一些,知道百姓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要是再来这么一下子,会不会闹起民变来?他身为丞相,自然是要通盘考虑,不能只顾一点。
“这件事,先放着吧,得好好的考虑一下,等我奏明皇上再说吧,”脱脱不敢妄自定夺,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来抗雷?
贾鲁见脱脱有些信他不过,心中不觉有些不满,但是脸上当然不敢表露出来,只好忍住气,点点头,“丞相所言极是。”
群臣也不表达任何态度,他们比较喜欢看热闹,尤其是看脱脱的热闹,要是脱脱出了点什么乱子,怕是不知道要笑翻几个人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黄河水患
脱脱不敢相信贾鲁的一面之辞,小心起见,会后,他把工部尚书成遵和大司农秃鲁留了下来。
“二位大人,贾鲁之言你二位有何高见?”脱脱问道。
成遵是个直性子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等秃鲁答话便抢着道,“以我之见,贾鲁之言未可全信,丞相需仔细考证一番才是,这样大的工程,当小心不要出了什么篓子。”
脱脱点了点头,虽然蒙汉之别,但是他对成遵还是很欣赏的,至少他还算是一个为朝廷尽力的臣子,不会终日敷衍了事,比起朝中那些站着茅坑不拉屎的人强得多了。
“成大人所言极是,本相也是这么想的,秃鲁,你怎么看?”脱脱又转向了秃鲁问道。
秃鲁比成遵滑头许多,“既然丞相和成大人都这么说,那由丞相决定便是,下官听命行事,”他也不说自己的意见,这样出了什么问题他可以规避责任,要是得了便宜也少不了他的一份。
脱脱是何等人物,自然明白秃鲁的言外之音,他在心里很是恶心这样的人,可是没法子,还是要用他,“既然二位大人都没有什么异议,那本相想请而二位大人前往黄河探查一番,不知二位可愿前往?”
成遵立刻站起身来,“愿往!”
他却不知道,秃鲁在后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去探查河道?这等辛苦的差事,何等的无趣啊,哪里有在家里跟小妾做些活塞运动来的好玩,可是没办法,他总不能说不去吧,刚才都说了一切听从脱脱安排,脱脱毕竟是丞相,这个面子他还是不好不给,因此他只好也站了起来,道,“愿往。”
“好,如此就辛苦二位了,”脱脱呵呵笑道,让秃鲁跟着成遵一起去,只是为了方便行事罢了,具体的事宜还是要交给成遵去做,秃鲁的任务就是不让地方的蒙古官员从中作梗,成遵虽然官职不低,可毕竟是个汉人。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脱脱就提出来这件事,顺帝信任脱脱,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而且他最近很烦,也懒得管这些事了,交给臣子们去做就好了。
自从上次出巡被董大鹏摔了一脸狗屎之后,顺帝开始总是感觉脸上很痒,但是召唤了太医来检查,却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但顺帝还是觉得很痒,总感觉脸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烂掉一样,整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太医无奈,只好给他开了些方子,为此宫中的蒙汉两族太医还差点打了起来,双方都认为自己开得药才是对的。
顺帝最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几种药方都试过了一遍,可还是不管用,脸上越来越痒,太医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因为实在看不出来什么,顺帝坚持说自己感到脸已经肿起来了,可是他们却看着毫无变化,因此只能把这个归结为顺帝的心理作用,但是顺帝哪里肯信,发起火来,把他们都赶了出去,然而脸上却仍旧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能每天不停的挠来挠去。慢慢的竟然已经成了习惯,每天不在脸上挠几下,就感觉像是缺了点什么似的。
在朝廷把目光集中在了黄河上面时,白莲教也同样的将目光集中在了这里,朝廷越是出问题,百姓的生活越是艰难,对他们来说,就是越有利的,要是每天风平浪静的,一个太平治世之中他们还如何能够掀起风浪?只是在那样的时候,他们还会不会继续闹腾了,不过不管他们如何,想必百姓是不会跟着起哄的。
这天韩山童和刘福通正商量着事情,张昭铭从外面进来了,两人都是一怔,张昭铭笑了笑,知道凭自己现在的职位,还没有资格参与教中的核心事务,因此想要回避,没想到刘福通却道,“师弟,不用回避了,过来一起商量一下吧,”他又转向韩山童道,“师尊,师弟经常会有些奇思妙想出来,说不定会有什么好的意见呢。”
韩山童点点头,“林儿,过来吧。”
张昭铭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这段时间教中的事务其实他也没少参与,只不过都是“被动”的参与罢了,韩山童有些事情喜欢听听他的意见,只要不是教中的秘密,都拿出来和他说说,本来是想要给他些锻炼,却没想到张昭铭竟然多有奇思妙想,提出了很多宝贵的意见,因此韩山童越来越多的征求张昭铭的意见,而张昭铭也确实为老爹出了不少的好主意。
“爹,师兄,你们在说什么呢?”张昭铭问道。
“黄河,”韩山童笑了笑,刘福通也笑着看着他,却不解释。
“黄河?”张昭铭愣了一下,不用说,他当然知道,黄河对大元朝,对天下百姓来说,都是一个祸害,最大的祸害,可是对于白莲教,对于韩山童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历史中韩山童就是利用了朝廷治理黄河水患的机会举义旗,掀起了反抗大元的风暴,一系列后续的冲击,将大元朝掀翻在地,也许现在韩山童已经想到了这里吧,否则也不会说黄河的事情。
“黄河怎么了?”张昭铭明知故问,因为他现在还不能确定老爹是不是已经有了定计。
刘福通解释道,“今年年初又开始不断的下雨,到了夏天,说不定黄河又要再次决堤了,这几年整个天下让黄河折腾的不轻,百姓流离失所,甚至很多地方出现了人吃人的惨状,最近听说朝廷派了人下去探查黄河的情况,准备要治理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是啊,”韩山童接着道,“黄河水患一日不除,天下百姓一日不安呐。”
张昭铭看了看韩山童,又看了看刘福通,心道,难道这两位都是悲天悯人的主?那我就引导他们一下吧,他想了想,道,“黄河水患,对本教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哦?”韩山童和刘福通两人齐齐望向张昭铭,“此话怎讲?天下百姓因为黄河愈发的吃苦,本教的宗旨是为了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百姓们受苦了,于我等有何好处?”韩山童不解的问道。
“黄河决堤,百姓第一个要抱怨的是老天,天降大灾,民不聊生,第二个怪的就是朝廷,朝廷始终没有把他们的生死放在心上,根本就不管他们的死活,百姓对老天再怎么抱怨,都没有报复的办法,但是对朝廷却有,当百姓的怨恨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爆发出来,我们可以来做这个引导,同时,本教也可以通过这一点来广纳教众。”张昭铭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来。
“同时,我们也可以利用这个来大做文章,我们可以派出一些兄弟,去传说之所以会连年黄河泛滥,都是因为朝廷逆天行事,惹得老天大怒,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结果,蒙古人在中原继续待下去的话,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灾害发生,到时候天下所有人都活不下去,而本教则是弥勒佛在人间的代言人,我们可以说是被弥勒佛派来拯救苍生的,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见百姓罹难,因此由我们来带领天下百姓摆脱蒙古人的统治,还大家一个清平世道,如何?”张昭铭得意的看着韩山童和刘福通。
这些都是他通过对历史的已知以及在一些书上面看到的把戏,虽然很是简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屡试不爽,因为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都希望有一个人能来帮助自己,能够指引自己走出困境,哪怕这个人指点的根本就是一条错误的道路,他也愿意跟着走下去,更何况中原百姓一直就不满于蒙古人的统治,再加上现在的情况,很容易被说服的。
“好!”韩山童和刘福通抚掌大笑,齐声赞扬,韩山童道,“为父和你师兄也正在商量这件事,我们所想的跟你所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处,但是你的想法要更好些。”
“百姓往往都是最相信这些神佛的东西,否则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拜佛了,这很简单啊,”张昭铭笑道。
“看来师弟倒是很有做神棍的潜质,”刘福通笑道。
张昭铭一阵苦笑,我这可都是跟你们学的,再说,我们现在做的,不就是神棍吗?我都已经是明王转世了,除了老爹,我不就是天下最大的神棍?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否则怕是韩山童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了。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办吧,福通,你去挑些机灵的,能说会道的兄弟,让他们把这个传出去,争取在短期内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我们的准备工作也要加速,否则怕是机会到了,我们也把握不住,现在我们掌握的还是太少,要多多吸收一些人才才行,”韩山童交代道。
“嗯,我知道了,”刘福通点点头,道。
“林儿,你弄得那个什么中原报,怎么样了?”韩山童突然转向张昭铭问道。(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中原日报
张昭铭在一个月前突发奇想,开始忙忙活活的弄了一个中原日报社出来,报社这个东西,这个时代的人自然是不懂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吃的东西咧,张昭铭这样跟韩山童解释到,因为白莲教虽然有了无数的教众,可是这些教众却大多数都是贫苦的农民,这样虽然人数众多,但是真正能够起到的作用却未必有多大,这世界无论是什么时候,真理都是掌握在读书人的手中的,尤其是受儒家思想影响了上千年的中国。
掌握了百姓的优势,可以很迅速的强大起来,但是就像很多王朝一样,可以马上打天下,却不能在马上坐天下,打江山比起坐江山来要容易的多,而坐江山,则是必须借助读书人的力量,仅仅靠贫苦百姓是不行的。
从古至今有过那么多次的农民起义,真正成功的有几个?大多数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便宜了士人阶层,百姓永远都是做出头鸟,被人利用的。可是要白莲教的教众去读书人那里传播教义?开玩笑,这个难度实在是太大了,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的,所以白莲教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却没有寻到几个有能力的士人。因此张昭铭想出了办报纸这个在这个时代根本就不应该有的想法。
办了报纸,自然是给识字的人去看的,识字的人是谁?在这个时代,由于教育没有普及,文盲遍地都是,因此才显得读书人的宝贵,虽然不能说读书人就是有用的人才,但是总有很多人才在其中吧,白莲教想要真正的强大起来,就必须要吸引这样的人加入才行。
当然,张昭铭仓促办起的中原日报是不可能真的像是后世的报纸一样大范围内发行的,可以说这个中原日报,更加像是一个小报,手抄报,通过“直投”的方式到士人的手中,也就说像后世的某个邪教一样,通过把报纸塞到人家门缝里的方式,后世这种做法实在是多的数不胜数了,有一段时间尤为盛行,有的人家几乎不用再去买厕纸,甚至有的人可以每个月依靠这种小报获取一定的收入,既然多了,自然大家就不屑一顾了,因为已经习惯了,可是现在则不同,大家都没有见过这种形式的东西,突然在自己家门缝里发现了这种东西,是不是要仔细的看看是什么呢?这是一定的,而当他们发现自己所看到的东西很能吸引自己的话,是不是就会期望下一张呢?这也是一定的。
张昭铭在中原日报中开辟了几个板块,全然没有像是某些无聊的传单一样不断的宣称自己的好处,而是真正的新闻,朝廷的新闻,天下的新闻,上面记载着近期发生的事情,包括朝廷最近有了什么决策,包括某大臣最近收受了多少的贿赂,贪污了多少钱,甚至有皇上每天上几趟茅房,每天吃些什么东西,每次“人道”用了多长时间等等一些有的没的东西,这其中有一些是真实的,有一些是虚构的,可是不管是真实还是虚构,关键是有人在看。
人,永远是八卦的,对于别人的事情渴望了解,尤其是皇上的事情,虽然明知道有些事情是假的,可仍是会看的津津有味,这就是人心深处的黑暗面,每个人都有,哪怕他是个圣人,更何况,这世界真的有圣人存在吗?
有些人对于小道消息极为感兴趣,而有些人则是对天下大事极为关注,中原日报虽然还不算成熟,可是上面的消息可算是极多的,而且多半是对朝廷不利的消息,这样的消息用疲劳轰炸的方式反复不断的给人看了之后,就算是原本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人也会怀疑,更何况天下汉人真的对蒙古人死心塌地的还不多,尤其在民间的汉人,汉人中的读书人。
伯颜时期,元朝的科考被取消了,读书人没有进阶之梯,就算是想要给蒙古人当狗都没有机会了,自然是怨念丛生,而脱脱上任之后虽然恢复了科举制度,可是就那么几个名额,而且现在的朝廷,没有关系,没有靠山,能进得去吗?大元朝到了现在,就像是一个被蝼蚁蛀穿了无数孔洞的堤坝,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而这些罪魁祸首,却正是朝中的这些官员,所谓堂堂大元,奸佞专权便是如此了,就算脱脱有回天之力,却也无法将大元拖回到正轨上来,更何况脱脱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单凭一己之力,能做到的事情也只有那么一点而已。
利用这些读书人的怨念,利用这些读书人的关心,中原日报足以通过不断的思想轰炸让他们知道,大元朝已经完了!让他们知道,想要有进身之阶,想要改变眼前的一切,必须要有人站出来,扭转这一切,一切都要打乱了重新再来才行,不破不立,大破大立!
当然,开始的时候药剂不能下的太猛,一切都需要循序渐进才行,白莲教要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在所有士人的面前,告诉他们,这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也许现在他们还不屑于和这群泥腿子为伍,可是到了日后他们就会知道,除了这些泥腿子之外,没有人可以给他们他们想要的东西,到了那时,一切就会水到渠成了。
除了这些之外,张昭铭还有一个想法,读书人往往备受当地百姓的尊重,当他们都被白莲教说服了,那些百姓呢?百姓常常认为读书人说的话是有道理的,当读书人告诉他们朝廷要完了,白莲教才是拯救苍生之道,他们会如何?当然会相信啦!而且他们也可以通过自己所了解的白莲教的一切反过来影响对方,好处可谓是数之不尽呐。
“十天前才发了第一期,这两天正准备发第二期呢,看来正好,把黄河水患的事情加进去,相信这些会令士人很满意的,”张昭铭笑着对韩山童道。
“发了多少?”韩山童很关注影响力。
“嗯,大概有几百份吧,说实话刚开始弄这个,我也不知道反响会怎么样,所以开始还是少些,慢慢再增多吧,再说内容也需要调整,”张昭铭道,他前世又不是做媒体的,只是对媒体很感兴趣就是了,没想到回到了元末倒是过了一次瘾,弄了个报社的主编来当,倒也是蛮好玩的。
“加大数量,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而且周期也要缩短,争取每三天出一份吧,”韩山童沉吟了一下,道,他要抓紧时间来进行轰炸了,因为如果夏天就快要到了,黄河再次决堤这个机会说什么也不能放弃了。
张昭铭有些为难,因为中原日报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在弄,利用他手下的人手,可是他也只是一个舵而已,手下的人手有限,能写东西,胡编乱造的人更加少,而且这个时代的印刷也不像现代那样方便,不要说太多,三天一期,每期几千上万份就足够他折腾的了。
“人手不够?我再给你派些人吧,”不愧是父子,看到张昭铭的表情,韩山童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那可太好了!”张昭铭笑道,他一直都在犯愁自己的手下人手不够,虽然他已经极力的在积攒自己的实力了,可是毕竟他入教时间还短,现在能坐上舵主之位就已经算是相当的了不起了,还想升到堂主之位,怕是没有点大功劳很难了,而凭他现在手下的人,能有什么大功劳?靠自己的话,难不成去把皇帝杀了吗?他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想出了办报的事情,这件事做好了,可是一个天大的功劳啊,现在韩山童着急,他何尝不着急呢,将更多属于自己的势力牢牢的把握住,将来他才能多些活命的机会,就算是做了最坏的打算,韩山童真的如同历史一般死了,他也不至于做一个傀儡,被完全架空。
听到韩山童答应给自己些人手,张昭铭自然知道,这是老爹趁机增强自己的实力呢,这些人手到了他的手里,才不会给轻易的吐出来呢,到嘴的肥肉难道还要给别人不成?那得是多窝囊的事情啊,黎叔说得好,21世纪什么最宝贵?人才!13世纪呢?也是一样的,否则张昭铭就不会把徐达和常遇春拉到自己身边了,这可是13世纪最人才的人才啊。
过了几天,韩山童命地字舵和黄字舵的上下协助张昭铭办报,实际上则是将这两个舵交给了张昭铭控制,韩山童这样做的意图虽然很明显,但是却没有人有什么异议,一来是韩山童在教中的地位摆在那里,二来张昭铭入教以后将教中的这些大佬都哄得开开心心的,没有得罪过任何人,见人就说好话,再加上他能力突出,身份特殊,自然,每个人都愿意给他大开方便之门,于是,张昭铭在白莲教中的地位越来越高,虽然还仅仅是一个舵主,但是权势已经不下于一个堂主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也先帖木儿
且不说白莲教准备如何借黄河水患掀起滔天巨浪,且说成遵和秃鲁从大都出来,南下山东,西到河南,一路上仔细的勘察了黄河的情况,秃鲁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成遵却是工部尚书,这些对他来说都是轻车熟路,简单之极。
成遵十分认真,每到一处,都要仔细的勘察,不肯稍有疏忽,而秃鲁则是懒得管他,每日只是由地方官员陪着游山玩水,不过总算是各方官员也知道黄河水患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能治了就治了吧,自然也没有什么人出来阻挠成遵,因此成遵进行的还算是顺利。
一行人用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才将黄河的情况勘察清楚,成遵亲手绘制了一幅图出来,并且在上面小心的加注,说明自己的意见。全部做完之后,他们便回到了大都城,成遵和秃鲁到了脱脱府上,将他们的“劳动成果”交给脱脱,就算是交工了。
“丞相,贾鲁所言断不可信,恢复旧时河道耗工巨大,且收效甚微,于朝廷不利,”成遵解释道。
“哦?本相看看,”说着,脱脱将成遵绘制的图展开来看了看,看了半天,只觉头晕眼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毕竟不是这个“专业”出身的,成遵的图又是十分的专业严谨,脱脱看的懂才怪。
“这个,成大人一路辛苦了,先回府休息去吧,本相且看看,然后上奏皇上,有了消息再只会你,如何?”脱脱道。
成遵无奈的叹了一声,他知道脱脱有些不信任自己,于是只好道,“既然如此,下官便先告退了。”秃鲁也起身请辞,两人一起离去。
看着成遵出去了以后,脱脱叹了一声,究竟是听谁的?贾鲁的意见很有道理,黄河水患既然要治理就要根除个干净,否则要动它干嘛,但是动用二十万之众,却是有些耗工太大了,以朝廷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有些艰难。成遵的建议固然也有道理,可是按照他的办法,却是无法根治水患,虽然钱花的少些,用工少些,可是后患无穷啊,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现在朝廷这般境况,竟是做什么都无法放开手脚。
脱脱正想着,忽听下人来报,竟是也先帖木儿来了。脱脱微惊,他怎么来了?
也先帖木儿乃是脱脱的弟弟,时任陕西行台监察御史,虽然也算是小有成就,可是比起老哥老还是差多了,原本要是有这么个老哥,换做别人早就发达了,可是脱脱是个实诚人,心中向来只有朝廷天下,却没有自己兄弟,也先帖木儿的能力不如他远甚,因此他也没有把兄弟弄进京城来,这让也先帖木儿一度很是郁闷,生了脱脱很久的气,可是后来也就看开了,就算是倒霉吧,摊上这么个哥。
“大哥,你还好吧,”也先帖木儿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你怎么没在陕西,到京城来干什么?”脱脱疑惑的道?
也先帖木儿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先是自顾自的从桌上取过茶杯来猛喝了几口润了润喉咙,“大哥,先让人给我弄点吃的吧,饿死我了,这一路上都没吃好饭。”也先帖木儿跟脱脱也不客气,涎着脸道。
脱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总是感觉这个弟弟太不争气,可是却也没办法,总是自己的弟弟,虽然不能破格提拔他,但也总不能把他赶出去吧。他只好召唤了下人进来,吩咐去准备些吃的,这才再次问道,“你到京城来干什么?”
“我也不想来,这么远呢,”也先帖木儿从桌上拿了几个点心塞进嘴里,“这不是没办法嘛,来求助大哥你了,嗯,不对,应该说是求助于皇上,陕西不行了,快要撑不住了,这几年连年灾荒,朝廷再不发救济,怕是我们这些当官的都要出去要饭了。”
“你说什么!?”脱脱大惊,虽然他知道现在下面过得不好,可是却没想到竟然会不好到了这种程度,这怎么可能?就连朝廷命官都要吃不上饭了?不对!脱脱仔细看到,也先帖木儿身上的官服虽然满是灰尘,可却只是脏而已,要是把灰尘去了,应该能看出来,这是一套崭新的官服,要是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这官服哪里来的?
看着脱脱怀疑的目光,也先帖木儿有些心虚,说实话,陕西现在确实挺困难,但是无论怎么困难,却也穷不到这些当官的身上,越是穷的地方,当官的才越富,也先帖木儿虽然手中没有太大的实权,可是弄点小钱,混个小富生活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钱还想要更多,他就算是没有太多的贪念,可是架不住别人忽悠,陕西上上下下的官员都看着他呢,撺掇着他进京来找脱脱要救助,朝廷的救济下来了,他们就又能大大的分上一笔了,这岂不是好?也先帖木儿知道自己升官多半是无望,那就不如弄点钱花才是真的了。
“哥,你别看我了,这官服是临出来的时候新做的,我好歹也是要进京的,要面圣的,总不能穿的像是个要饭的就来了吧?京城什么人都有,这么多的国外使节什么的,要是被人知道我大元朝的官员都穷到这个份上了,还不笑死,还有人会唯我大元之命是从吗?”也先帖木儿胡乱的辩解了一番,倒也说的头头是道。
脱脱一想,也是这么回事,面子问题很重要啊,不得不抓,因此也就信了兄弟的话,开始想着要怎么处理这件事了。这样轻易的相信了也先帖木儿,倒不是脱脱蠢,一来是他相信自己的兄弟,认为兄弟不会骗他,二来是他对大元朝的官员们太过信任了,大元朝现在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身上的各个零部件都坏了,各级官吏的腐败达到了一个顶点,官员心中只有自己,没有朝廷,只有钱,不认人,脱脱却以己度人,认为官员们还像是以前那样“纯洁”呢,基于这种想法,所以他一直都不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吏治的腐败,这也是脱脱最终失败的原因之一,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看清真相,岂有不败之理?
不一会儿,下人将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也先帖木儿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他知道脱脱想事情的时候不容别人打扰,所以也懒得管他,反正自己把事情说完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就不属于自己的责任范围了。
脱脱越想越烦,黄河的事情还未了,这边陕西又告急了,到处都是麻烦,大元朝就像是一个不断漏水的桶,堵住这里堵不住那里,一个人两只手哪里够用,唉,想着想着,脱脱重重的在桌上拍了一下,吓得正狼吞虎咽的也先帖木儿一跳,他此时嘴里正放着一个丸子,被脱脱这么一下,整个丸子顺着喉咙就下去了,根本就没来及的嚼,噎的他几乎背过气去,攥起拳头来在自己的胸口上狠狠的来了那么几下子,又喝了几口水,这才勉强缓过气来,直憋得脸都有些发白了。
“吃完了没有?吃完了去洗洗,然后跟我去进宫面圣,”脱脱没有注意到也先帖木儿的样子,自顾自的道。
好不容易顺了口气,也先帖木儿点点头,“嗯,好,”心里却在把来之前编好的说辞重新温习了一遍,要是见到皇上说错了可就完了。
也先帖木儿简单的洗了一下,衣服却是没有的可换了,脱脱府中只有自己的官服,哪里有他的,身上的官服虽然脏了些,却也只好这样将就了。
脱脱带着也先帖木儿出了府门,坐着马车赶往了皇宫,经过了通报,来到了皇宫之中,也先帖木儿四处的张望着,心中十分羡慕,要是自己也做了京官,不也是能够经常有机会进入皇宫了?可惜啊,希望渺茫。
顺帝此时正在御花园中赏花,适逢春暖花开之时,顺帝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整天的批阅奏折也烦的很,没事出来转转。
脱脱带着也先帖木儿见过了顺帝,顺帝心情很好,叫了宫女去取了酒来,要拉着脱脱兄弟喝酒赏花,脱脱不敢辞,只好听命,也先帖木儿大感荣幸,没想到竟然能遇到这种好事,陪皇上喝酒哎。
趁着酒还没到的时候,脱脱将也先帖木儿同自己说的事情跟顺帝说了,顺帝丝毫没有怀疑,看了也先帖木儿的样子皱着眉头道,“朕的臣子怎么能这副样子!实在是丢了朝廷的脸面!”于是,将给陕西拨赈灾款项的事情交给了脱脱,这种“小事”,他是不那么在意的。
宫女将宫中珍藏的御酒抬了过来,顺帝拉着两人狂喝不止,脱脱和也先帖木儿都不敢违背圣意,小心的陪着,脱脱酒量不好,差点喝到吐在皇宫里面,直到顺帝尽兴了,脱脱和也先帖木儿这才得以告退,出的皇宫来,也先帖木儿站在路边好一通狂吐,几乎将肝都吐出来了,他一边吐一边想到,皇上为什么总在脸上挠啊挠的?(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朝议
顺帝既然将赈灾的事情交给了脱脱,脱脱也就不着急了,反正事情在自己的控制之中,现在赈灾的事情固然重要,更加重要的却是黄河水患,因此他把也先帖木儿先撵了回去,只说赈灾物资马上就到,然后召开了中书省的会议,商议黄河水患的治理事宜。
成遵和秃鲁早早的就来了,成遵心里有些没底,感觉脱脱似乎不是很支持自己的意见似的,因此来的早些,想要跟脱脱仔细说明一下,没一会儿,脱脱也到了,看到脱脱,成遵急忙迎了上去,“丞相,下官…”他正想说话,却见脱脱身后贾鲁走了过了,原来贾鲁来的却也很早,成遵看了贾鲁一眼,罢了,现在还说什么,等一会儿再说吧。
台、省两院的官员陆续到来,人到齐了之后,脱脱主持会议,正式开始了,脱脱将贾鲁和成遵两人各自的建议都大略的讲述了一遍,让两人各自陈述厉害。
贾鲁先说,他认为黄河水患危害甚大,既然要治理,就要争取一劳永逸,否则日后朝廷需要耗时耗人耗资无数,于朝廷,于天下均是十分不利。
而成遵却认为,要治理是不错,但是贾鲁的意见却是不可行的,这样下来,人力物力需要动用的太多了,说不得将会引起天下的动荡,此时朝廷已经陷入困境之中不可自拔,风雨飘零,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便会惹出滔天大祸,因此黄河的治理需缓缓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两人各执一词,谁也不肯想让,都认为自己的话才是最正确的,这两人的相争,各有各的理由,贾鲁要全面治理,乃是在其中有利可图,要全面治理黄河,朝廷要出人吧?要出钱吧?这其中相关官员可以得到多少好处?怕是数不胜数啊!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有人在背后示意他的,朝廷如何,天下如何,有些人是不关心的,他们最关心的是自己的腰包如何,天下再乱还能乱到哪里去?大不了打他便是,蒙古人还怕这个吗?
况且,贾鲁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对出人头地十分的感兴趣,可是出人头地要怎么办?当官的,自然要有些政绩了,治理黄河,自然对他来说就是现在触手可得的一个大大的政绩啊,凭借着治理黄河的成果,他将能更上一层楼,进入朝廷的中枢,那跟现在比起来可就大大的不同了。
成遵却是以天下为重,他深知大元朝现在的情况,哪里禁得起这般折腾啊,况且各级官员的腐败他是早有见识,比起脱脱来认识的更为深刻,因此才有此一议,黄河泛滥,还不至于动摇了国家的根本,要是因为治理黄河而导致更大的乱子,怕是就大大的不妙了,在下面走了一圈,他不仅勘测了黄河的水情,更加看到了民生的凋敝,百姓的苦难,比起这些整日坐在朝堂上的大人们,却是懂得的多了许多。
两个人争执的越来越厉害,慢慢的嗓门也越来越大,竟然像是村夫吵架一般,就差没有动手了,可是却也没有人上去相劝,所有人都在看热闹,反正就当作看戏了,看戏都是假打,这可是真打啊,不对,是真吵,不过,快要打起来了。
这些京官都是平时高高在上,哪里管的下面的生死存亡,百姓死了一千万,对他们来说,也没有半点影响,当年蒙古进入中原时杀的还少吗?再说,这些事情他们也不懂,都不是工部的官员,哪里懂得治理黄河的事宜,听着两人说的都有些道理,所以有人附和贾鲁,有人附和成遵,两种意见争论个不休。
脱脱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阵头疼,怎么做点事就这么难呢,要是能有个统一的意见就好了,可是照现在的情形看来,这个统一的意见怕是要由自己强制来执行了,怎么办?
脱脱在这边犹豫着,贾鲁和成遵在那边吵着,一众官员在这里看着,时间很快就到了午时,每个人都感觉到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贾鲁和成遵吵了一上午,连口水都没喝,俱是口干舌燥,浑身发软,原来吵架也是个大大的体力活咧,累死了~
看到两人终于稍稍的停了下来,脱脱急忙道,“既然一时没办法决断,大家就先吃饭吧,时候也不早了,吃过饭我们再议。”
诸官员齐声叫好,他们早就听的索然无味,就算是听唱戏的,听了一上午也累了,何况是吵架呢,这两个人都是越吵声音越大,自己的嗓子哑了不说,把个别人的耳朵也给震得够呛,还是赶紧休息一会儿吧,他们歇歇嘴,我们歇歇耳朵,当然,也得抚慰抚慰肚子。
早有人将午饭准备好了,开会当然得有工作餐呐,各位大人都住的不近,下午还要继续,总不能各自回家去吃吧,朝廷对于官员还是十分厚待的,即使只是顿寻常的工作餐,却也弄得十分丰盛,菜色虽然不多,却重在贵重,单单是每个人这么点吃的,就够寻常百姓一家五口人生活上几个月了,大元朝的奢侈可见一斑。
下午还有事情,中午也就不能喝酒了,所以众人也主要以填饱肚子为主,一个个的饿了一上午,此时俱是狼吞虎咽,汉人大臣还好些,蒙人大臣和色目大臣都是甩开了腮帮子一通狂吃,看的汉人大臣们一阵阵的皱眉。
用过了午膳,消化了一会儿,下午的会议再次开始了,说了半天,却仍同上午一样,贾鲁和成遵二人谁也不肯接受对方的意见,谁也不肯改变自己的意见,依然是争论不休。
脱脱实在忍不住了,喝止住了二人,左看看,右看看,无奈的叹了一声,他是比较倾向于贾鲁的意见的,一劳永逸,黄河的水患要是不能一次性清除了,日后还得麻烦。于是他对成遵道,“贾友恒(友恒是贾鲁的字)的意见,实在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为什么成大人一定要固执己见?”
成遵大声道,“丞相,先不说要不要恢复旧时河道的事情,这件事不止是治理黄河这么简单,现在国库空虚,民不聊生,要是再大举工程,怕是朝廷会支撑不住的啊!下官前往山东探查河道之时,看到山东一带由于连年歉收,导致百姓贫困已极,民间吃人肉者遍地皆是,这等时候,要是再调集二十万之众来治理水患,丞相知道此为国计,下官知道,诸公知道,百姓可知否?要是不小心生起了民患,怕是将来要比黄河水患更加可怕!”
脱脱脸色大变,他明白成遵的话,可是他不相信百姓会因此而造反,脱脱虽然算是一代贤臣,可惜终究是不知下面的民生情况。“你是说,百姓会造反?”脱脱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道。
成遵看出了脱脱脸色不善,可是却丝毫不肯退让,“不错,下官所言正是此意!”
脱脱大怒,“啪”的一掌拍在了身边的桌案上,那倒霉的桌案发出一声“惨叫”,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成了一堆碎木,脱脱霍的站起身来,来到成遵身边,目光冷冷的盯着成遵。
成遵丝毫不让,也是紧紧的盯着脱脱看,此时作为另外一个亲临“第一线”的秃鲁却偷偷的躲在了一旁,他可是不想因为这件事得罪脱脱,脱脱如今正是如日中天之时,这个时候跟脱脱作对,怕不是吃拧了吧。
秃鲁虽然躲了起来,其余群臣却不能眼看着脱脱和成遵僵在这里,总是有损颜面吧,于是上前将两人分开,一部分人上前劝说脱脱消气,一部分人劝说成遵先回去,等丞相消了气再说,成遵虽然固执,却不是傻子,知道今天自己已经是将脱脱大大的得罪了,不过脱脱的表现也让他一阵失望,居庙堂者,难道就永远都不能洞悉民情吗?成遵没有再说什么,黯然离去了。
半晌,脱脱稍消了怒气,这才道,“黄河水患,更加是朝廷的心腹大患,此时若是不除,拖得时间久了,说不定会变成什么样的灾患,本相只不过想要将水患治理以安天下百姓之心,为什么这样都有人来阻拦我?难道我做错了!?”
“丞相言重了!”群臣急忙起身相劝,“丞相之意下官等全都明白,丞相有何事但凭决断便是,下官等定然鼎力相助!不敢有丝毫怠慢!”
“好!”脱脱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是把怒气全部排出去一般,“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友恒来办了,就按照你的主意,你回去仔细想一想,有什么要求,一并提出来,本相去奏明圣上。”
“丞相,下官怕是力有不逮,唯恐辜负了丞相的苦心,”贾鲁假模假式的上前推辞。
脱脱大手一挥,“不用说了,本相主意已定,明日便去进宫面圣,你且好好的准备一下吧,诸位大人可还有何异议?”
“全凭丞相决断!”群臣连忙道,谁也不想做第二个成遵,做人,还是要识时务一些的好。(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饱受相思之苦
第二天早朝,群臣陆陆续续的都到了,成遵也来了,平日里和成遵交好的几个朋友都围了上来,有人小声对成遵道,“昨天丞相已经决定了让贾鲁去治理水患,这件事你就别坚持了,惹得丞相不高兴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是啊是啊,”几个好友都劝道,他们知道成遵是个倔脾气,否则也不会当场和脱脱顶上了,可是现在脱脱已经做出了决定,成遵要是再不识相的话,怕是就没有昨天那样好收场了。
成遵朝几个人一揖,“多谢几位,可是成某的为人,想必诸位也都清楚,头可断,血可流,这主意,是绝对不会改的!”
几人被成遵噎的够呛,还待再劝,却看到脱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个个不敢再说什么,急忙各自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脱脱走到这边,看了成遵一眼,成遵还是不会少了礼数,朝脱脱一揖,“见过丞相。”
“嗯,”脱脱嗯了一声,也不拿正眼去看成遵,就这么走了过去,成遵也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皇上到!”随着一声高喝,顺帝到了大殿之上,来到龙椅上坐好,群臣齐齐跪倒,山呼万岁。
“都起来吧,”顺帝摆了摆手,顺手揉了揉眼睛,挠了挠脸,昨个儿晚上睡的晚了,今天不免有些倦怠。
“有事启奏!”顺帝身边的宫人尖着嗓子叫道。
“臣,脱脱有事启奏皇上!”脱脱出班道。
顺帝勉强提起精神,“丞相有何事启奏,尽管说来便是。”
“陛下,黄河水患扰国扰民,不可置之不理,需尽早治理,否则旷日持久,说不定会动摇我大元社稷,臣举荐一人,可治理黄河水患,了却我主后顾之忧。”
“哦?卿举荐的是何人?”顺帝有了些精神,黄河水患他也知道一些,早就对黄河深恶痛绝了,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因为这水患一闹,害的他少了不少的收入,弄得近年来宫中用度渐紧,自己可是皇上哎,开玩笑,没有钱花能行吗?所以黄河水患必须治理,一定要治理!
“臣举荐这人名唤贾鲁,字友恒,乃是工部郎中,现任都水监一职,现在正在殿外听宣,”脱脱答道。
“好,宣贾鲁上殿!”顺帝道。
“宣贾鲁上殿!”
“宣贾鲁上殿!”
“宣贾鲁上殿!”
旨意被一层层的传了出去,过了一会儿,贾鲁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到了大殿之上,“扑通”跪倒,“臣贾鲁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贾鲁高声呼道。
“贾鲁,你且起来说话,”顺帝看到贾鲁也是一表人才的样子,不禁有些欢喜,说话也和气了不少。
“谢陛下!”贾鲁慢慢的爬起来,却是低头站在那里,不敢稍动,开玩笑,这可是在皇上面前哎,皇上不开口的话,他哪里敢往上看。
“贾鲁,你为何不抬头看朕?”顺帝笑着问道。
“皇上天威浩荡,臣不敢直视,”贾鲁小小的拍了一计马屁,群臣暗叹,这小子看来是要发达了,是个擅长拍马屁的主啊,这马屁功夫,可是有些年头了,看来以后得和他好好的结交一下才是。
果然,顺帝很是开心,虽然只是小小的一计马屁,但是却拍到了正经地方,顺帝登基以来,一直活在伯颜的“淫威”之下,这皇帝做的委实无趣,直到伯颜死了,他才能稍稍的扬眉吐气,这也令的他更加注重自己的威严,自己可是大元皇帝啊,天下第一人!
“贾爱卿,你且说说,这黄河要如何治理?”顺帝一高兴,名字也不叫了,直接叫上了爱卿。
贾鲁受宠若惊,急忙将自己的计划详细的向顺帝讲述了一番,顺帝和群臣听的懵懵懂懂,他们哪里懂得这些东西,再加上贾鲁兴奋之下,将所知竹筒倒豆子一般都倒了出来,其中难免有些废话,自然是更加让人难懂了。
顺帝有些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早知道不让他说这些了,好生无聊,脱脱注意到了顺帝的不耐烦的样子,急忙向贾鲁使了个眼色,贾鲁也是个精明的人物,自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将后面的话长话短说,不一会儿便全都说完了。
“很好,很好,贾爱卿所言极是,既如此,你先下去候着,下朝了到偏殿来等朕,好了,朕有些乏了,都退下吧。”顺帝又打了个哈欠。
“恭送皇上!”群臣急忙跪下,成遵张了张嘴,刚想表达一下反对的意见,却被身边的同僚拉住,说什么也不让他说话,皇上都同意了的事情,你还敢反对,这不是找死?
下了朝,顺帝把脱脱和贾鲁叫过去,君臣三人在一起商量了许久,第二天,顺帝颁下旨意,免去成遵工部尚书一职,贬为河间盐运使,同时命贾鲁为工部尚书,同时担任总治河防使,官居二品,朝廷调拨了大笔的银两,并且命其征调黄河南北官兵、百姓十七万人,以治理黄河水患,至此,大元朝“开河”足足提前了一年的时间。
且不说朝廷治水的事情,再回到张昭铭这边来,一个中原日报就已经让张昭铭筋疲力尽了,尽管中原日报已经开始渐渐的显示出它的用处来,张昭铭还在此之余忙着别的事情,一分钟也不让自己闲下来,每天累的晚上倒头便睡才好。
可是事情往往并不那么尽如人意,张昭铭每天不停的给自己找事情做,一来是为了帮老爹做事,二来是为了最大程度上攫取功绩,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则是为了让自己没有闲暇的时间来运转大脑,想一些他一点也不想想的事情,可是终究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每每晚上睡不着觉,失眠的频率越来越高,不过幸亏他内功深厚,就算是不睡觉,每天打坐一会儿也能恢复精力,否则身体早就垮掉了。
睡不着觉,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他为了未来而迷茫,更多的则是为了若若,几个月的时间了,倾尽白莲教的力量都无法找到若若,怕是若若真的已经遭遇不测了吧,张昭铭每每晚上睡不着觉,就是因为满脑子都是若若的影子。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当你拥有一件东西时,你不会感到它的珍贵,当你一旦失去了,你会想用任何的东西去把它换回来,当初和若若在一起的时候,张昭铭有的时候甚至会感觉烦,因为他的实际年龄和若若差了许多,按照真实年龄的话,若若就算是给他当女儿都够了,可是他毕竟已经异世为人了,经过了这么多年,他和韩林儿已经融为一体,曾经那个张昭铭反而离他越来越远了,他现在就是韩林儿,因此,他现在知道,自己爱上了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若若,而现在若若却不在了。
有的时候,实在是睡不着的时候,他会用练功来消磨时间,还有的时候,他会画若若的画像,当然,不是用毛笔。他前世曾经学过素描,只是现在没有铅笔,因此他用木炭来代替,虽然效果差得很,但总是聊胜于无。
如果有人在半夜监视他的话,就能看到他经常半夜起来趴在桌子上画来画去,画了无数张若若的画像,可是也撕了无数张,无论怎么画,他都感觉这不是若若,自己脑海里面的若若不是这样啊,唉,这个时代要是有照相机、DV什么的就好了,总算也能留下点念想啊。
有时候张昭铭怀疑自己这样下去会不会疯掉,他自嘲自己倒是有些像李寻欢一般,只不过李寻欢是刻木像,而自己是画画,但同是饱受相思之苦,却是没有区别的。
木像?想到木像的时候,张昭铭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可是又转瞬忘记了,抓不住个头绪,他本来就爱胡思乱想,最近更加是如此,所以他才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精神分裂的前兆,莫不是韩林儿的灵魂还在自己的体内,不甘心的想要跳出来吗?
他经常能胡乱的联想,甚至由一个鸡蛋想到外太空去,只是现在他似乎想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用力的想着,木像?有什么关联的?木人巷?呸!怎么想到少林寺去了。
张昭铭暗自苦笑,真是胡思乱想了,少林?不过有时间的真的要去少林看看,外家出少林,内家归武当,可就算是武当派也有着少林的不少影子,来到了这个时代,不去少林寺看看岂不是大大的遗憾?看看少林神僧究竟有多厉害,双掌有开碑裂石之力,一掌下去打得人骨断筋折?哎?
张昭铭想着想着,突然捕捉到了刚刚的那一丝信息,对啊!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张昭铭用力的一拍额头,差点把自己给打个*迸裂,这就是开碑裂石之力?张昭铭一个鱼跃从床上爬了起来,便往韩山童的房间跑去。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侵权行为
“爹!爹!”张昭铭轻轻的拍打着韩山童的房门,不一会儿,韩山童打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看张昭铭,又抬头看了看天,“你没发烧吧?天还没亮,这是干什么啊。”韩山童小有不满,就算他平常起的早,可是今天也太早了。
“爹,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我们到一边去说吧,免得吵到了娘,”张昭铭拉着韩山童便要走。
“等等等等,我把门关上再说,”韩山童无奈的道。随手将房门掩上,跟着张昭铭来到了后院,父子两人往石凳上一坐,“有什么事说吧,要是说出点没用的事来,看我不揍你小子一顿,”韩山童恨声道。
“嘿嘿,爹,你放心,儿子说的事情,保证你听了不仅不揍我,还得大大的奖励我,”张昭铭笑道。
韩山童眉毛一挑,“哦?说说看。”
“爹,你知道陈胜吴广起义吗?”张昭铭问道。
“废话,这个自然知道,你当你爹什么都不懂吗?”韩山童白了他一眼,笑骂道,“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这可不是卖关子,我所要说的事情,和这个大大的有关,爹,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来,当年陈胜吴广起义,他们都做过什么事?陈胜用朱砂在绸帕上写了‘陈胜王’三个字,假托鬼神之名,而后又模仿狐狸的声音叫起了‘大楚兴、陈胜王’,利用鬼神之事把众人牢牢地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上,还有,东汉末年的黄巾军起义也曾经说过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鬼话,这些就不用我细说了,爹你肯定都知道,”张昭铭滔滔不绝的道,“而且我知道,爹也学了这些‘前辈’,弄出了个弥勒下凡,明王转世的鬼话,你别瞪我,这话骗得了别人,还用骗你儿子吗?”
张昭铭嘿嘿笑道,也不管韩山童连着瞪了他好几眼,接着道,“从他们的做法中我们可以得出,百姓还是很信这些的,不止是那时候的百姓,现在也是一样,所以白莲教才能有那么多的信徒,爹,咱们父子俩说点实话,您就别这么看我了,”看着韩山童一个劲的瞪他,张昭铭终于撑不住了。
韩山童在他头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记住,这些话跟爹说说可以,千万不能出去说!跟任何人都别说,这里面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要是被人知道了,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爹,你放心吧,我不会出去说的,而且,爹,你当那些百姓真的是不明白吗?”张昭铭问道。
“这…”韩山童犹豫了一下,是啊,难道那么多的百姓,甚至还有士人,难道他们都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他看了看张昭铭,“你接着说。”
张昭铭接着道,“不是他们不明白,是他们即使都明白也没有用处,因为他们都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陈胜起义之时,那些人要是不跟着他一起,就得死,他们能怎么办?反正左右是一死,不如搏上一搏,现在也是一样的,百姓们未必不知道这是骗人的,可是他们能怎么办?他们还能信谁?当然,不排斥其中有很多人是看不清楚的,所以才要我们去引导,陈胜也好,张角也罢,都是失败者,但是他们身上也有成功的地方,很是值得我们学习,现在我们就要学学这借用鬼神之法。”
“我们不是正在用吗?”韩山童道。
“还不够,我们还需要一个*,嗯,所谓*,也就是…”张昭铭突然想到老爹未必懂*是什么意思,于是想找个词来解释一下,可是想了半天,却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韩山童笑道,“你不用解释了,我明白,你接着说,这导…哦,*怎么?要怎么办?你想出了好主意是吗?”
“当然,要不然我敢把您叫出来吗?”张昭铭笑道,“其实很简单,朝廷要治水了,要动用近二十万人呐,坦白说,这件事是好事,可是现在却闹得天下不安,因为百姓太苦了,朝廷却完全不懂这些,我们正好利用一下这次的治河之事,孩儿想到的就是…”张昭铭将历史上由韩山童等人编出来的“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的主意说了出来。
韩山童听罢一拍大腿,“好主意!明天,不对,等下我就派人去做个石人出来,这还不简单嘛。至于散播流言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我叫你师兄派人协助你!”韩山童兴奋异常,儿子这个主意简直太好了!可怜韩山童竟然不知道这是儿子“剽窃”自己的主意,不过,谁又知道真实历史上的韩林儿是不是就是他本人呢?说不定也是另外一个人,说不定这个主意也是韩林儿想出来的?历史的事情永远没有人知道真相。
“对了,为什么这个石人要是一只眼的?”韩山童突然想到了这个无聊的问题。
“这个…”张昭铭心道,我哪知道啊,这都是你们想出来的,又不是我,“因为说着顺口。”
“石人两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岂不也是很顺口?”韩山童忽然较上了真。
“因为一只眼的才奇怪,才会有人信啦,”张昭铭敷衍道。
韩山童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还是小声的嘟囔着,“莫非是一只眼的神仙?神仙没有一只眼的吧,莫非是妖怪?”
张昭铭不禁苦笑,这个老爹有时候还真是小孩子气啊。
白莲教的做事效率很高,这跟朝廷想要做点什么要商量来商量去的大不相同,半个月之后,一句童谣便在天下传开了,“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传唱了大河南北,中原各地,也不知道韩山童用了多少人力去做这件事。
听到了这句童谣,百姓们开始寻思了,这是啥意思?他们多半是不懂的,什么一只眼两只眼的,还三只眼咧!但是他们却都懂得最后几个字,“天下反!”莫非是要造反了吗?要天下大乱了?每个人都怀着自己的心思,还是做着些准备。
朝廷大为光火,这很明显是有人在暗中捣乱嘛!否则为什么要在朝廷治理水患之前才出来这个东西?难道还有人想要阻挠这件事?脱脱大怒,他一度怀疑过成遵,可是幸好他还知道成遵虽然脾气有些又臭又硬,但还算不得一个小人,这种事情他还不屑于去做,那是谁?
脱脱命各级官府严加查找,务必要把源头抓出来,否则遗患无穷啊。于是,各级官府不敢违命,四处派人查探起来,可是一来地方官府做事敷衍,且人手不足,二来白莲教做事何等的隐秘,哪里能够这么轻易的就被他们查到,因此查探了许久,还是没有半点结果,地方官员们都害怕被上面责怪,因此只好使出了最为常用的一招——抓替罪羊,以此来敷衍上方。
一时间,原本事情就已经很糟糕了,被这些地方官弄得更加糟糕,百姓们已经活不下去了,这样一来,更加是雪上加霜,百姓们对朝廷更加的痛恨,即使嘴上不敢说的,心里也都在诅咒着这个朝廷那一天会被人推翻,在期盼着能够拯救他们的英雄的出现。
至正十年四月,一切准备就绪的贾鲁,意气风发的带着朝廷给的钱财物资开赴了山东,治理黄河对于贾鲁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政绩工程,凭着这个,他才能青云直上,一个工部尚书,并不是他的最终目标,因此他在得意的同时,也倍加小心,民间的传闻他也已经听过了,因此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不要在自己治河的时候出什么乱子就好,这是贾鲁最大的心愿了。
到了山东,贾鲁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至少这件事他是尽心尽力的,而且治河本来也是他所擅长的,要是他所提出的意见毫无可取之处,却也不会被脱脱所采纳,到了山东之后,贾鲁首先是征集工匠、民夫,当然,这不仅仅是山东一地之事,山东此时只有一百余万人,要是单单在山东征集二十万工役,怕是山东早就反了,就算是山东的地方官员也是不能同意的。
贾鲁乃是奉旨治河,可以说跟钦差大臣有些类似了,况且脱脱早早的就只会了下面的官员,要全力协助贾鲁,不得从中阻挠,不得阳奉阴违,脱脱深知这些蒙古官员的脾气,说不定便会给贾鲁些难堪,为了让贾鲁全身心的投入治水,脱脱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从中协调。
不过地方官员却也不全是糊涂蛋,他们久在第一线,深知水患的危害,主要是对他们“荷包”的危害,因此他们对于贾鲁的到来也是表示欢迎的,山东行省的主要官员在贾鲁来的第一天便全部前去迎接,给了贾鲁好大的一个面子,自然,这个面子贾鲁是要还回去的,比如用些“回扣”?(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此物一出天下反
在和地方官员搞好了关系之后,贾鲁正正经经的开始了治河,此时,从各地征集的工役也都到了,共计从汴梁、大名等十三路征来的十五万民工,并且还动用了庐州等地的两万军队,贾鲁正式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治河工程。为什么要调集两万军队?难不成是像人民解放军一样不顾生死的救灾吗?当然不是,这两万军队的用途是为了威慑那十五万民工,这些民工被背井离乡的调集到这里,吃的不好,住的不好,随时还会有生命危险,要是没有人压制着,那还了得?说不定几天就跑光了,要不然就是闹出什么事情来,因此军队的存在是必须的。
出于什么原因姑且不说,贾鲁倒是真个卖力,身先士卒的住到了工地上面,当然,不是为了和民工同甘共苦,而是为了实时监控水情,巡视堤坝,自打工程一开始,贾鲁就忙的脚不沾地,很多地方需要他亲力亲为,他像是个指挥若定的大将军般,这些民工就是他的士兵,而黄河就是他的敌人,他将十五万民工分配到各自不同的区域,像是贴膏药般,将黄河的决口一处处的堵上,没几天的功夫,贾鲁已经累的够呛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然而比贾鲁更加劳累,更加瘦的却是那些民工,此民工非彼民工,彼民工有吃有穿,离家赚钱,虽然日子过得苦了点,但总能有钱可赚,每年还能回家几次搂搂老婆,抱抱孩子,并且没有人敢歧视他们,因为有一个叫做ZF的机构不允许别人这么做,ZF呼吁保护民工的权益,保护的民工比一种叫做大学生的也就是另外一个版本的秀才还要吃香,而此民工却是完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虽然吃了上顿没下顿吧,但就算是饿死也要死在家里啊,现在算什么?死了连尸体都没人给埋,况且干活还不给钱,连饭都不给吃饱!
朝廷就这么吝啬吗?让人家干活都不给吃饭?这样想的人却是冤枉了朝廷,至少脱脱是调拨了很多物资的,为了治河,可是就连顺帝都稍稍的勒紧了裤腰带,现在的痛苦是为了以后的幸福嘛,可是为啥民工们却啥也没得到?钱不给不说,填不饱肚子咋干活?
这其中自然是有些猫腻了,不错,朝廷给拨了不少钱,可是对各级官员来说,还是不够啊,愁得他们一天到晚都睡不着觉,愁啥?这么点钱哪里够分啊!这群当官的讲究个无论什么东西到了嘴边,先咬一口再说,越是上面的大官这一口咬的就越大,从户部官员开始咬起,然后到了地方,从行省丞相、平章等大官开咬,一直到最下面的治河监工,每个人咬一口,咬来咬去,就算是天大个东西也给咬光了,还有什么能落到这些民工的身上?饿死了?活该!谁让你祖宗没积德,让你没当上官呢!生来就是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吧,大人我还能得点抚恤金。
治河从四月初开始,到了四月中旬的时候,也就是说半个月之后,已经有上万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去见祖先了,而各级官员的脸上笑容也越来越多,因为他们的荷包越来越鼓了,至于死了多少人,他们是没有心情去管的。
作为贫苦大众的好友,作为贫民百姓的救星,白莲教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在治河被征集过来的民工中,不知道有多少的白莲教教徒,他们整天在散布着“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的谣言,就像是陈胜说“大楚兴,陈胜王”,又或者是张角叫嚣“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总之在这些民工每天无穷尽的痛苦中,这种话对他们确实有很大的帮助,每个人都在期盼着,到底天下什么时候反呢?天下反了我们能不能有饭吃呢?现在主要的问题是…饿。
晚上的工地里,一群民工聚在一起扯淡,这群男人离家虽然没有多久,却都对家里的生活无限的怀念,每个人都唏嘘着,说不定自己就回不去了,想想家里的老婆,虽然长的丑点,虽然腰身粗点,但有一个总比没有强不是?
于是,一群人睡不着觉,就凑在一起讲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一些年轻还没有结婚的小子们听的直眉楞眼的,哈喇子差点就流出来了,可是无论是有老婆的还是没老婆的,现在都是一个样,都只能过过嘴瘾,有些见识多的,还讲起了自己当年花了半个月的工钱逛青楼的事情,“那些窑姐,啧啧,可比起你们家里的黄脸婆强多了,人家那腰身,人家那皮肤,人家那功夫,啧啧,一个月的工钱也值啊!”
“呸!你小子就吹吧,就凭你赚的那点钱,半个月工钱能逛得起窑子?人家老鸨子怕是都不让你进门吧!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那人脸上一红,幸好是晚上也看不出来什么,为了掩饰尴尬,他想着要转移话题,“哎?小三子,你小子干什么呢!偷吃什么呢!”
一听到“吃”这个字眼,所有人眼睛都直了,他娘的,这几天吃的越来越少,监工真他娘的王八蛋,缺德的生儿子没**!众人顺着那人的眼睛方向看去,却见一个青年正躲在角落里面,手里捧着半个馍馍,众人都吞了吞口水,“小三子,你小子从哪弄来的?”
那小三子紧紧的捂着手中的馍,生怕有人抢了他的,“我,我晚饭的时候趁着监工不注意藏起来的,你们,你们可别想抢我的!”
有人笑骂道,“他娘的,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谁抢你的,吃吧吃吧,没人看你,一个馍馍而已,不对,是半个,”说着,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叹道,“这时候要是能有个鸡腿,狗肉也行啊,那该是…”
“那该是神仙过的日子啊,你我是别想喽~”有人抢着道。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黯然的低下头来,是啊,别想了,想那么多干啥?自己就是这穷命,想吃肉?下辈子吧,当然,那得是下辈子能投好胎,要不还是一样。
谁都不说话了,也许是因为伤心,也许是因为饿得没力气,安静了许久,忽然有人低声说道,“你们知道吗,听说…”他紧张的往四周看了看,“听说弥勒佛要降生了,来拯救我们哎!”
“真的真的?”众人一脸期待的样子看着他,许久,有人问道,“弥勒佛,是谁?”
……
“我听说是明王哎,”有人在一旁小声的嘟囔道。
“明王是什么人啊?”
……
没有几个人知道弥勒佛或者是明王都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可是听起来还是很炫的,也许很厉害吧,他们应该能有吃的吧?好饿…
还有人在向身边的同伴们讲着“一只眼的石人”的故事,听说会有一个一只眼的石人来杀官造反……
总之,在白莲教教众的努力之下,各种各样的流言在民工之中迅速的传播来了,有人干着活的时候会突然问身边的人一句,“你知道吗?明王要来了!我们要有饭吃了!”
“胡说,明明是弥勒佛要来了,我们有肉吃了!”
“佛祖会给你肉吃吗?”
……谁知道。
不管是“真实可信”的流言还是荒诞不经的流言,总之这些流言成为了民工们的精神食粮,事实证明,人在困境中的时候,是最需要这种精神支柱的,他们要让自己知道,自己能撑下去,给自己一点希望,不让自己绝望。
终于有一天,四月底的一天,有人在河边挖来挖去的时候,突然挖到了一个硬物,很硬,硬到一镐刨下去,就听到当的一声,震得人胳膊发麻,人们好奇的把那一块地方的土挖开,想要看看底下是个什么东西,接过,从泥土的下面挖出来一个石人,好大的一个石人呐,足有一丈多高,最重要的是,这个石人只有一只眼睛,莫非是什么神像吗?
这时,突然有人颤声道,“你们听过那句话吗?”
“哪句话?”
“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这下子所有人都吓住了,这句话他们当然听过,而且听过很多遍,耳朵里面都快磨出茧子来了,莫非这话说的就是这个石人吗?
有人推出一个曾经读过书但是没有考取过任何功名的年轻人,指着石人背后刻的一行字问道,“秀才,你给俺们念念,这上面写的是啥?”
那“秀才”擦了擦眼睛,仔细的看了看,开始哆嗦了起来,旁人大急,“你哆嗦个什么劲,快念啊!”
有人自作聪明的道,“怕不是饿的吧?”
那“秀才”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止住了哆嗦,结结巴巴一字一顿的念道,“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
“啊!”所有人都被惊呆了,这是…这是…啥意思?(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造谣者死
“石人?什么石人?”民工挖出了石人的事情,早有下面的人报于贾鲁知道,贾鲁不太清楚这件事情,整天忙的脚不沾地,哪里会听到那些传言。
“这…大人还是自己去看看吧,总之很是…很是诡异就是了,”那官员不敢说明何事,开玩笑,上面所说的可是造反的事情啊,谁敢说?万一自己运气不好,被人指责说自己心怀不轨,那岂不是天大的冤枉?
贾鲁有些不满,他忙的都快要累死了,哪里有心思管这些事情,要是挖到一个金人他倒是很有兴趣去看看,可是一个石人?贾鲁本来想要拒绝,可是看到那官员脸上那副怪异的表情,却突然觉得事情也许真的有些不对劲,于是他点了点头,“好吧,那石人在哪里,你带本官去看。”
那官员大喜,急忙带着贾鲁来到了挖出石人的地方,此时一大群民工正围着那石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着其中的玄妙,见贾鲁来了,一个个连忙让到两旁,低头不语,却偷偷的那眼睛瞄着贾鲁。
贾鲁不满的瞪了在场的监工一眼,走到那石人前,仔细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是谁刻上去了?而且这石人好生诡异,为何只有一只眼睛?
“这是哪里来的?”贾鲁沉着脸问道。
“这石人是谁挖出来的?大人问话,快快站出来!”跟在贾鲁身边那官员大声叫道。
没有人搭腔,谁都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这时候还是小心些好,可是尽管他们不想站出来,却有监工不容他们,那监工从人群中揪出了几个人,正是挖出石人的那几个,那监工朝着贾鲁谄笑道,“大人,就是他们几个了。”
“这石人是你们发现的?”贾鲁问道。
那几个人站在那里吓得直哆嗦,他们这辈子别说尚书,就算是县令都没见过一个,天生的穷命,见到当官的就怕,此时又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不怕才怪。
“大人问你们话呢,说话!”那监工讨好贾鲁,说话声音格外的大,心说也许能被大人看重,见自己会办事,一高兴赏自己个一官半职呢。
那几个民工被监工一吼,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结结巴巴的道,“大人,这件事和小的们无关啊,小的们只是不小心挖出来的,大人要是不喜欢,小的们把它埋回去便是了,”几个人说着说着,眼泪差点都要掉出来了,心说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啊,这不是凭空掉下祸患,喝口水都被塞到牙吗?
贾鲁眉头一皱,“就是在这里?”他指了指地上。
那几个人急忙道,“就是在这里,就是在这里。”
贾鲁心说,这件事着实有些怪异,看来其中有些门道,不过看来不关这几个人的事,他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石人吗,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家继续干活吧,来人呐,把这个石人给本官砸碎了!”
听了贾鲁的命令,过来几个人,抄起大铁锤,噼里啪啦的一通乱砸,将那石人砸成了碎块,贾鲁大袖一挥,“继续干活吧,你跟本官来一下,”最后这句话却是对向他禀告此事的那官员说的。
“这件事你怎么看?”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贾鲁问道。
那官员犹豫了一下,咬咬牙,道,“大人,您之前一直太忙,有些事情您可能不知道,早在前一段时间,就传出了一个谣言,说什么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下官也不敢跟您说,原本以为只是谣传罢了,说想到,竟然真的挖出来这个一个石人…”
“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贾鲁默默的念道,“看来,这件事不简单呐。”贾鲁想了很久,最后决定,这件事务必要让脱脱知道才是,否则将来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可担当不起。于是,贾鲁命人快马赶回京城,向脱脱禀报此事。
“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脱脱反复的念着这两句话,脸色十分阴沉,当日成遵曾经说过治河必定会导致民乱,他还不肯相信,可是现在看来,难道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天不允许治河吗?
有人说古代人多迷信,是因为生产力的低下,很多时候要靠天吃饭,所以对满天诸神佛十分的恭敬,唯恐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哪路神仙而被降罪,也有人说是因为古代人纯洁,因为太纯洁了,所以别人说什么都信,不知道脱脱是出于其中的哪一个原因,但总之,脱脱对于这一套是十分相信的,蒙古人本来就很相信这些东西,少数民族对于鬼神的相信程度要超出汉人许多。
“难道我不应该治河吗?怎么一开始就出来了这么一个东西,难道是老天在警告我?”脱脱很是郁闷。
“丞相不要自责了,这说不定是哪个刁民弄出来糊弄人的,” 吏部尚书契哲笃劝道。
“哦?这话是什么意思?”脱脱有些不解。
契哲笃道,“早些时候就听民间有人在传闻什么弥勒降世,明王重生之类的话,而这石人一只眼的歌谣也是在不久前传出来的,这说不定就是那些刁民在趁机闹事,想要借着百姓不满的情绪做下事来,下官认为,朝廷应该派人去追查此事,此时正是紧要关头,切不可出了什么岔子。”
契哲笃并没有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完全说出来,他知道有些事情说出来脱脱也未必会信,他身为吏部尚书,经常会接触下面的官员,因此听说的民间谣言也就多了些,他初听之时尚且不太相信,又怎么能指望脱脱相信呢?脱脱每天居于庙堂之上,对于民间的事情,知之甚少,他甚至不知道现在百姓已经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水深火热的程度,因此有些话他说一半便好,实话实说的后果,已经有成遵做个先例了,谁还敢说?官场所谓瞒上不瞒下,就是这个道理了。
“哼!”脱脱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过是些狂徒在胡言乱语罢了,这种东西,早就叫人清除掉了,竟然还有这么多人在传,明日命地方各级官员严加查处,找出散布谣言之人,就地处死!”
“丞相所言极是,正该如此,”群臣齐齐赞道,要知道,朝廷最担心的就是这种事情,百姓日子过得苦点没关系,但要是有人出来挑拨,便是大事一件了,古往今来多少乱民都是被人挑拨起来的?这种事情一定要严防死守,抓住源头,一举切掉,不能给他们半点喘息的余地!
可是,这些居于庙堂之上的大人们想的未免有些太容易了,他们的命令是传下去了,可是地方官员真正能够顺利执行的有多少呢?非是他们不卖力,实在是他们没那个时间,没那个能力,时间?都用来捞钱呢。能力?废话,单凭老子手下这点差人,能查到什么?狗屁啦!
因此,上面的命令,到了下面几乎就被直接丢在一旁了,有人居心不良?关我屁事!有人要造反?扯淡!我大元朝兵精粮足,蒙古兵天下无敌,谁敢造反?就算是有人不开眼,朝廷自然也有办法对付,我们只不过是个地方小吏罢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朝廷里面的那些大人去做吧,下官我有时间还要去陪陪我那新娶的十八姨太呢。
有些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的,其实也不能完全责怪皇帝昏庸,有些皇帝仅仅是无用罢了,倒算不上昏庸,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中国地大物博,人多的像是蚂蚁一样,哪像西方那些蛮夷之邦地少人稀,就给你两三个人,不是傻子就能管好了,可是在中国,从中央到地方,要经过多少层?比起当年乐百氏纯净水的十几层过滤要多得多了,皇上能管得着一个县官吗?所谓天高皇帝远,皇帝再大,可惜你不在身边,县官还不如现管呢。
因此,不能说大元朝皇帝,大元朝丞相,大元朝的高官们都不想把事情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只能说他们力有不逮,大元朝的吏治腐败此时已经到了一个顶点,整个朝廷就像是一个用了八百年没有整理过的系统,垃圾文件遍地都是,就算是用系统优化软件都搞不定了,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清空从来,在电脑上就叫格盘,而在国家上,就叫做改朝换代。大元朝发展到了今天,也就是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不要说顺帝无道,就算是把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放到现在的大元朝来,也无法拯救她了,一个病人病入膏肓,如神医扁鹊之流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是一个朝廷,一个国家?
明白这个道理的人有很多,他们现在正为了达到这个目标而努力,比如说在河南颍上的韩山童和他的儿子,还有在其他很多地方努力的准备着的豪杰们。(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徽宗八世孙
“林儿,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教中的例会上,韩山童特意把张昭铭叫了出去,他想让儿子有更多的表现机会,况且,“石人事件”本来就是张昭铭一手策划的,从想出点子来开始,一直到后面所有的执行,他都没有插手,只是给张昭铭增加了许多的人手来做这件事。
“黄河边上的石人已经被挖出来了,孩儿命人将这件事传了出去,半月之内,中原所有百姓都将知道这件事,”张昭铭知道老爹给他机会表现,他没有理由不抓住,现在总坛之中,四大法王都不在,五大堂主也只有两人在,八大分舵之中,已经俨然以张昭铭为首,他的地位现在不在任何一个堂主之下,因此除了老爹韩山童、副教主阳华和执法使刘福通之外,教中几乎就属他地位最高了,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在教中连升数级的,几年以来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并且是全凭他对教中的贡献,而非其他。
“好!半个月,足够我们准备了!”韩山童道,本来治理黄河动用了近二十万人,早已经弄得天怒人怨了,再加上石人作为*,现在对于韩山童来说,无疑是一个最好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先是连年灾荒,接着是朝廷变钞,再接着是治河,这一连串的事情,简直就是天人都不想大元朝继续下去了,韩山童岂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旦朝廷缓过这口气来,一切就都麻烦了。
“是!”教众齐齐应道,阳华坐在韩山童的下手边,看着张昭铭笑着,笑的很是诡异,像是欣赏,又像是不怀好意,总之张昭铭是无法分辨出来的,他感到有些冷,不禁打了个寒战。
刘福通却是真正的欣赏着这个师弟,这才多长时间啊,他已经做出多少事情来了?最近之所以能够越来越顺利,距离大事之时越来越近,多半都是因为他的功劳,尤其是这个石人,实在是太妙了,这就是陈胜吴广的鱼腹丹书啊,现在天下百姓都知道了大元必亡,接下来只要让天下人把希望寄托在白莲教的身上就可以了,况且,前一段时间的“宣传”不是没有效果的,很多人都知道了明王已经降世,来拯救大伙了,张昭铭弄得中原日报,让许多读书人都开始逐渐接纳白莲教,将来大事一起,天下百姓、贤才必定蜂拥而至,届时,大事可成啊!
“爹,孩儿还有一计,”张昭铭又想到了另外一个点子,准备开始“剽窃”。
“何计?说说来看,”韩山童兴奋的道,不只是他,其他人也都期盼的看着张昭铭,谁都想知道张昭铭又有什么锦囊妙计了。
“现在我们让天下百姓知道了大元当灭,接下来,我们要让百姓知道,大宋将重兴!”张昭铭再次“恬不知耻”的将老爹的招数提前搬过来使用,他现在已经没有开始的不好意思了,反正都是自己老爹的,又不是外人不是?就算是提前把“遗产”给自己了吧。
“大宋重兴?”所有人都愣住了,这跟大宋能扯得上什么关系?大宋朝的赵氏皇族,怕是早就都死光了吧。
“当年陈胜起兵之时,号称要光复大楚,因此,所有的楚人都站出来响应,这也是陈胜能够成功的原因之一,而我们则是要利用大宋,大宋被灭百年,经历了这么久的磨难,相信汉人百姓越来越怀念当年的大宋,我们以大宋的旗号起义兵,相信更加能为百姓所接受,弥勒、明王能够吸引的是对苦难承受能力达到极致的人,而大宋的招牌则能吸引住那些期盼着大宋能够复兴的仁人志士,将所有人都拉到了我们这一边,蒙古人如何能跟我们对立?我们的赢面就更加大了,”张昭铭侃侃而谈,一口气把“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
“嗯…”韩山童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刘福通,刘福通点了点头,韩山童也觉得可行,可是这件事他却还是要问问教中其他人的意见才行。
“诸位兄弟以为如何?”韩山童问道。
“就依韩舵主的主意办吧!”
“好主意啊!”
众人纷纷在赞同,他们都是有野心的人,真正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拯救天下苍生来做这等杀头的买卖的人不多,他们之所以这样豁出命去,无非就是为了搏一次罢了,成功的话,将辅助韩山童建立一个国家,自己就是开国功臣,封妻萌子,就算是失败了,也不过是烂命一条,没有什么值得可惜的,而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使用什么手段都是没问题的,当然越是走捷径越好,难道有捷径不走,反而去走山路吗?
“好,就这么办吧,打起光复大宋的旗号,”韩山童最后拍板。
“这还不够,”张昭铭补充道,“当年陈胜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虽然打着光复大楚的旗号,可是他自己却坐上了王位,后来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居心,因此很多一心为了大楚的人便不再助他,我们不能再犯这个错误。”
“可是,难不成我们去找一个皇族的人来?”有人问道,赵氏皇族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到哪里去找?找到了怎么证明他就是赵氏族人?再说,难道要将打下来的天下交给一个外人?难不成还真的是为了恢复大宋不成?
张昭铭看出了众人的疑惑,笑道,“还用找吗?我们眼前不是就有一个?”
嗯?众人大惊,教中有皇族中人?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过?就连韩山童和刘福通都有些纳闷了,教中人的身份,他们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哪里来的什么皇族?只有阳华若有所悟的看了看张昭铭,笑了。
“阳兄弟笑什么?”韩山童奇道。
“教主,这赵氏皇族,不就是教主你吗?”阳华含笑道。
“我?”韩山童突然明白了,原来如此啊,其实事情很简单,只要自己假扮赵氏族人便可以了,要的只是这么一个名号而已,难道真的有人会来查看自己究竟是不是赵氏的族人吗?怎么查?只要自己说是,那就是了,只是借用一下而已,将来等到大势已定,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时候,这件事也就不重要了。
刘福通也明白过来了,“教主乃是徽宗八世孙,只是平日没有告诉大家而已,现在到了这个时候,蒙古人暴虐无道,教主当站出来救黎民于水火之中了,大宋江山需当恢复才是。”
众人都明白了,纷纷道,“不错,不错,正该如此。”
“还有一件事大家还不知道吧,福通乃是大将刘光世的后人,”韩山童笑道。
张昭铭大赞,这个都没用自己说出来,老爹就是老爹,举一反三,再这么下去,这白莲教中的所有人都是宋朝某人的后代了。
一群人越说越是起劲儿,话说很多好主意都是在聊天中诞生的,韩山童似乎很懂得这个道理,所以每次教中讨论事情,他都是让所有人畅所欲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绝对不怕浪费时间,说不定有人随便打屁都能冒出一个好主意来。
说了半天,终于再没有人想出什么好的主意来了,于是韩山童将最近的一些重要事情详细的安排了一下,大家各自分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会后,张昭铭来到了老爹身边,“爹,四大法王都去哪了?还有那些没在的堂主呢?是不是到其他地方去准备了?”
“嗯,不错,”韩山童点了点头,“中原幅员辽阔,单凭我们一地而起,影响毕竟有限,而且容易将朝廷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们身上,所以我要他们各自去一个地方发展教众,将来四面响应,朝廷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一次将我们全部打掉,大元虽然已经开始没落了,可是虎死雄风在,蒙古铁骑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军事上我们还只是外行而已,要是朝廷全力来围剿我们,怕是我们会撑不住的,所以我们要给朝廷多找些事情来做,这样我们就能松一口气了。”
张昭铭点点头,这件事他早就猜到了,果然是这个原因,看来老爹还没有糊涂,事情想的很是透彻,思路十分清晰,朝廷毕竟兵力和精力都有限,倒时候叛乱纷起,遍地皆是反旗,朝廷才会难受,才会顾不过来,这也是历史的教训呐,很多起义者最后被统治者消灭掉,都是因为太过势单力孤了,毕竟朝廷积累了这么多年,想要凭一时之力推到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爹,我师父呢?他在哪里?他也不会闲着吧,他是本教中人吗?”张昭铭突然想起了彭和尚,按照历史来看,彭和尚应该也在暗中准备着,可是为什么自己却一直都没有得到彭和尚的消息呢?他当年走的时候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去办,去办什么了?
“你师父?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不过他可不会闲着,”韩山童呵呵笑道。(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聚义白鹿庄
“爹,你还没告诉我呢,师父他到底是不是本教中人?张昭铭追问道。”
“现在告诉你也无妨,现在他已经表明身份了,正在南方一带活动,和徐法王一起发动起事,你师父他是本教的客卿,这件事,在以前是没有人知道的,”韩山童道。
“客卿?”张昭铭不太明白这个词的意思,客卿是什么他倒是知道,可是白莲教难道也有客卿吗?“什么意思?”
“在教中,他的地位相当于副教主或者是执法使,位在四大法王之上,”韩山童介绍到,“除了你爹我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让他去做任何事情,就算是我,也不能勉强他去做他不喜欢的事情,但是同时,他也没有资格命令堂主以上的教众。”
“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他虽然地位高,但是手里却没有实权是吧?”张昭铭做恍然大悟状,看来果然彭莹玉和韩山童都是一起的,否则为什么他要和邹普胜一起起义响应韩山童呢?从白莲教的那几大巨头便可以看出来,这些人在历史上都是借着白莲教的名头起义,但是却力量分散,各自为战,因而导致最后很多势力都被朝廷灭掉,看来这多半是因为起义初始韩山童便死了的缘故,韩山童一死,这些豪杰群龙无首,想必是谁也不肯听谁的,刘福通的威望还没有那么高,因此才会出现历史上的那一幕吧,看来强人太多也是不好,看来现在白莲教的情况就像是小说中的明教一样,教主一死,一个偌大的教派就毁了,连些小门派都敢来欺负他们,看来,无论如何,韩山童还不能死。
“你说的对,他确实没有实权,但并不是爹不给他,只是他不愿意要,你师父的身世十分神秘,就连我也查不出来,他性格十分古怪(张昭铭:这个我当然知道了…),从来不争权夺利,当年他和周子旺在袁州起义,周子旺是他的徒弟,可是他却不肯为王,把王位让给了周子旺,他也是信奉弥勒的,只是从前并不和本教一起而已,他们起义失败后,他就来到了本教,他知道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推翻朝廷,所以想要借助本教的力量,于是他才算是入了教,可是他却提出了一些条件,比如不听本教调遣等,当时大家都反对的厉害,虽然彭和尚的名头在江湖上够大了,可是这样一个不听本教调遣的人留在教中,岂不是等于一个祸害?但是我当时力主他留下,邹法王也是一样。”
“邹法王?他也是师父的弟子是吧?”张昭铭突然插嘴道。
“咦?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韩山童微微一惊,邹普胜是彭莹玉的弟子这件事,教中都少有人知道,只有那几个核心人物才知道的,为什么…
“这您就别管了,总之,我知道的比您知道我知道的还要多一些,通过某些途径,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可不是吗,要是他说明自己知道这些事情的原因,还不得被人误以为是疯子啊,当你身边的一个人对你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是来自于几百年以后的,你会不会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
“跟爹还有秘密?还外人?”韩山童笑骂道,在张昭铭的头上轻轻的拍了一巴掌,“罢了,你也这么大了,有些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韩山童很是大方的“放过了”张昭铭,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经常会有惊人之举,有时候连自己都看不透,既然看不透,那就不要看了吧,他应该会有自己的打算,应该有自己的想法,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韩山童顿了顿,继续道,“邹法王当年曾经师从你师父学艺,可是他不同意你师父的想法,因此闹了点小矛盾,两人分道扬镳了,后来我才知道,就是因为邹普胜想要加入本教,而你师父则想要自己单干,后来既然你师父来了,他们的矛盾也就不存在了,我和你师父相交已久,比别人知道的都还要早,所以我了解他的为人,他加入本教,只会给本教带来好处,而不会带来坏处,因此我就力排众议,让他入教了,并且给了他如此高的地位,这些年来的事实证明…”
“事实证明,您的决定是对的是吧,”张昭铭笑道,可不是嘛,这样一个有影响力的大高手,加入白莲教之后,只会将更多的人带到教中来,并且就算是再不济,这也是一个上好的打手啊。
“不错,你师父这么多年来,为本教做了许多事情,却没有对本教有过任何要求,所以我允许他便宜行事,有些事情可以不必来禀告我,这么多年来,他在南方发展了无数教众,为本教增益极大。”韩山童略有些得意的道。
张昭铭算了算,怪不得当年彭和尚教自己武功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就消失许久,原来是跑出去发展“会员”了啊。
“爹,您和师父,谁的武功高些?”张昭铭有些好奇的问道,他总感觉彭和尚有些神秘,他在江湖上偌大的名头,可是为何齐凤鸣都不怕他?却怕老爹怕的要死?难道他和老爹的差距很大?这应该不太可能吧,当年也嘘还看不来什么,可是现在回想起当年学武的事情来,张昭铭这才明白了师父的高明,彭和尚的武功就算是比不得老爹,应该也要在齐凤鸣之上吧?齐凤鸣应该和教中的四大法王相近,甚至还要稍差一点,可是彭和尚是四大法王之一的邹普胜的师父,应该比起齐凤鸣要高一些吧?
“武功?我们没比过,”韩山童摇了摇头,“不过你师父不是很在意江湖上的名声,显露武功的时候也很少,跟高手过招的时候更少,有的时候甚至打着打着就不打了,莫名其妙的转身就走,所以很多人以为彭和尚名声虽大,实力却未必很强就是了。”
“哦,”张昭铭点点头,心中暗骂道,这可真是个怪脾气,跟人打着打着转身就走?难道您老人家就不怕有人背后偷袭你?还是太过自信了?不行,将来得挑动老和尚和齐凤鸣打一架才行,我的师父岂能被人看扁了?
韩山童似乎看出了儿子的心思,笑道,“你不用胡思乱想了,你师父他不会轻易和人动手的,他最大的兴趣是和朝廷作对,不知道他因何如此痛恨朝廷,他一心只是要推翻了蒙古朝廷,自己却别无所求,这样的人,除了他之外,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了。”
“朝廷?那岂不是正好?”张昭铭嘟囔道,齐凤鸣就是朝廷的人啊!正好让老和尚杀了他,现在自己碰到他恐怕还未必是对手呢,这个武功比自己强的潜在敌人,必须得除掉才行。
半个月过去了,在这半个月之中,整个颍上都沸腾起来了,白莲教的教众在这里聚集起来足有五万余人,颍上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身影,看起来像是一个军事重镇一般,颍上及其周围大大小小的官员要么已经入教了,要么被暗杀掉,然后找人易容代替了,所以颍上就像是大元领土上消失的一部分,没有人知道这里的情况。
在张昭铭的建议下,颍上变成了许入不许出的禁地,方圆一百里内设置了不知道多少道明卡暗卡,阻止一切可疑之人,警惕一切可疑之事。
一千多名工匠日夜不停的打造着兵器和甲胄,张昭铭第一次看到打铁,心中很是好奇,跟着在一旁看了好久,想看看是否能有倚天屠龙记中那般神乎其技的打造兵器的场面,可惜结果让他失望了,铁匠中不仅没有好手,而且他们所打造的兵器也都是寻常兵器,没有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出现,不过张昭铭还是弄了一副上好的铠甲和一柄长剑,一杆长枪。剑是用来防身的,长枪自然是用来做武器,马上战的武器。
张昭铭早就做好了一系列的准备,包括骑马,包括学习马上战,常遇春是个天才,单纯就马战而言的话,他从来没有骑过马,可是骑马的时候却像是从小在马上长大的一样,看的张昭铭和徐达羡慕不已,张昭铭还好些,毕竟武功的基础摆在那里,摔过几次之后,也算是很容易的学会了骑马,徐达却是吃了大苦头,不知道被战马摔了多少次,还有一次差点被战马活活拖死,弄得他差的得了战马恐惧症。
学会了骑马之后,张昭铭便是整日的缠着徐达常遇春过招,虽然他武功比起二人来都高上许多,可是真的打起来,他却远远不是常遇春的对手。看电视里面马战的时候,基本上就是靠力气猛砸,谁的力气大谁就赢了,可是实际上却远非如此,张昭铭虽然绝对力量不如常遇春,可是运起内力来,常遇春却远远不是对手,可是每次张昭铭的攻击却都被常遇春轻松说的避开,然后…结果自然是被常遇春一刀背拍下马来。
常遇春在战斗的时候,捕捉时机的嗅觉好的惊人,张昭铭和他战一百次,大概要输掉九十八次左右,赢得那两次还得是常遇春累了,不想和他玩了才故意放水的。张昭铭这个郁闷呐,后来他只能将这个归咎为常遇春野兽般的判断力和反应能力,因为当他问及常遇春马战的诀窍时,常遇春总是挠挠头,然后憨笑两声,“我也不知道,就像吃饭似的,自然而然的就会了。”
人说长枪是最难使的,初学马战的人用刀会比较好,可是张昭铭却不听,他从小就痴迷于长枪,小时候看的小人书啊,电视啊,电影啊,小说啊什么的,那些人既长得帅,武功又高强的,几乎都是用长枪的,比如张昭铭最为崇拜的赵云啊,或者是罗成啊,既然回到了这个时代,并且还有了上阵打仗,尝试真正的冷兵器的时候,他自然首选就是长枪了,并且他还为自己弄了一个白色的披风,而且,他的铠甲也是银甲,一身银盔银甲,加上一杆亮银枪,看起来倒是确实像那么回事,这让他臭美了好几天。
和张昭铭、常遇春不同的是,徐达并不痴迷于打斗,他更加关心的是兵法,颍上有一个上好的学习兵法的地方,那就是刘福通那里了,刘福通也是个兵法痴迷者,张昭铭便将徐达介绍到刘福通那里去了,开始的时候刘福通还未看得起徐达,把徐达当做自己的弟子来教,可是后来他发现,徐达经常会出惊人之言论,虽然听起来十分荒谬,但是仔细一回味,便会觉出其中奥妙,虽然和前人所言大相径庭,但却别有特色,而且很是有用,这让刘福通大吃一惊,再也不敢小看徐达,把徐达当做跟自己平等的人来探讨兵法,两人时常聊至半夜都不肯休息,几乎成天黏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执法使爱上了男人呢,一段时间内每个人都躲得他远远的,唯恐被他“看”上。
徐达和常遇春的才能一天天的表现出来,张昭铭在教中的地位也就跟着水涨船高,因为这两个人都是他所发掘出来的,要知道,这天下有能力的人多的是,可是就算再有才能,也只能一辈子给人打工,顶多做一个一代名臣或者是一代良将罢了,却永远都无法成为一个王者,作为一个王者,可以自己什么都不懂,但只要懂得识人善用就好了,这是领导者必备的素质,当年刘邦为何能夺取天下?论处理内政他不如萧何,论谋略他不如张良,论打仗他不如韩信,可他却懂得将合适的人放到合适的位置上去,这就是他最大的成功,发现别人的优点,这才是最大的才能,星爷的国产凌凌漆里面有一句话,就算是一张卫生纸,国家都不会忘记的,因为就算一张卫生纸,也有它闪亮的一面,必要的时候可以提供必要的作用,孟尝君手下的一群鸡鸣狗盗之徒,不也帮他顺利脱险了吗?
到了第十五天头上,一切终于都准备好了,这一天,在颍上的所有人都早早的便起来了,静静的穿好衣服,披上甲胄,拿好兵器,满脸兴奋的走出来,往集合的地点走去。
颍上边上的白鹿庄,是这次举事的地点,韩山童、阳华、刘福通、韩林儿等人早已经早早的等在了白鹿庄中,看着从各个方向来的教众像是百川归海一般朝这边涌来,韩山童背着双手,身上穿了一副上好的精钢铠甲,腰间悬着一柄宝剑,身上散发着一股摄人的气势,平日里总是面带笑容的他,今天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就像是一尊石像一样站在这里,刘福通和阳华分列左右两旁。
看着老爹,张昭铭心中暗赞,历史上关于韩山童的介绍不多,因为他在起义之初就惨遭不幸了,因此很容易被人认为这是个无用之人,可是当自己真正的参与到了历史之中,见证了这历史的一刻时,张昭铭才发现,原来平日里总是和自己嘻嘻哈哈的老爹,竟然有这等威严,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王者之气?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就是要做领袖的,看来历史上韩山童的失败,只能归咎于他的运气不好,如果韩山童不死,历史将得以改变,朱元璋未必,不对,是一定没有机会出头。
“有我在,一定不会让老爹死的,”张昭铭这样想到,不是为了遏制朱元璋,只是因为,这个人是自己的亲人而已。
和韩山童等人站在一处的,还有杜遵道、罗文素、盛文郁等人,这些人平日里都是神神秘秘的,张昭铭跟他们接触的不多,而且张昭铭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和他们接触,也许在现在他们都不是寻常人物,可是韩山童、刘福通等人的光芒却完全掩盖了他们,在他们面前,这几个人都是小人物罢了,韩山童死了是一样,韩山童没有死也是一样,况且,在历史上杜遵道欺负韩林儿孤儿寡母,在大宋朝廷里面公然揽权,将韩林儿完全架空,最后被刘福通除掉,这种行为被张昭铭称之为小农主义,也就是见不得大世面,做不成大事,思想根源决定一切,他们的局限性太大,上不了台面,不过当然,现在他也不会太不给他们面子,毕竟大家都是在一起做事的嘛。
小小的白鹿庄,里里外外聚集了上万人,可是人数虽多,却丝毫不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韩山童等人身上,满脸的期待,这一刻,他们等了很久很久了。
“教主,准备开始吧,人到的差不多了,”刘福通小声道。
韩山童点点头,朗声道,“兄弟们,今天我们聚于白鹿庄,乃是为了…”话未说完,突然听到有人叫道,“教主!属下有事禀告!”声音十分惶急,张昭铭心中一惊,怎么?难道出事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有内奸
那声音一起,所有人都是一惊,要知道,虽然心中兴奋,但是他们现在所做的,可是造反的事情啊,一旦事情败露,所有人都是要抄家灭门的,因此有一点风吹草动,所有人都是有些惊慌。
“大家休慌!来的是什么人!”韩山童大喝一声,声音壮若洪钟,在场的一万多人,每个人都感觉像是韩山童在自己耳边说话一般,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可见韩山童在教众中的威严之盛。
张昭铭更是心中钦佩,都说老爹武功绝顶,直逼张三丰,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老爹露一手出来瞧瞧,张昭铭无数次想要逼老爹出手,却全都无功而返了,韩山童就是不肯出手,今天张昭铭算是见识到了,别的且不说,就凭这份内功,就比自己要强了,看来自己虽然修炼了九阳真经,可是一时间还是无法比得上当世高手,想要追上他们,还有日子努力呢,起码要先将九阳真经修炼至最高境界才行。
“教主,是属下,瘦虎肥龙!”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紧接着,只见白鹿庄的东面人群涌动,三个人从人群中穿梭过来,不对,正确的说应该是两个人拖着一个人。
张昭铭眉头一皱,瘦虎肥龙?这两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派了这两人在颍上之外,负责观察有无可疑人士从那边来到颍上,可是他们怎么回来了?他们手里拖着的又是何人?难不成是抓到了可疑的人?
韩山童看了张昭铭一眼,张昭铭知道老爹在询问他的意见,他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这两人是可以信任的,于是韩山童让他们走到了近前,问道,“你二人有何事?不知道本教正在举行重要的仪式吗?要是你们没有能够说服本座的原因,那就别怪本座无情了,说吧。”
龙源被吓得一哆嗦,吞了口唾沫,心道,教主好可怕…
胡大海却是经得住大场面,先是朝着韩山童行了一礼,然后将手中拖着那人丢在了韩山童面前,道,“教主,属下和龙源奉韩舵主之命在颍上东边的树林里监视,今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属下发现了这个人,从树林里通过,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神色十分慌张,属下知道教主早就有命,任何人只许进不许出,因此属下便感觉有些不对劲,和龙源二人出手准备将他擒住,他一件属下二人,便惊慌的把手伸到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想要毁掉,可是却被属下和龙源及时擒住,这才没有被他得逞,擒住他之后,属下斗胆看了那封书信,却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天大的秘密?张昭铭心道,这人莫不是叛徒,出去通风报信的?看来应该如此了,可是此人能被瘦虎肥龙擒住,想必武功不是太高,那他应该只是一个小卒子喽,他身后一定还有人在!这般想着,张昭铭便把目光在身边所有人的身上扫视而过,他知道,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人,那一定会是教中的核心成员,那人能穿过这么多道哨卡到达瘦虎肥龙那里,应该不是凭的本事,而是某种手令之类的吧。
“信呢?”韩山童的脸色很难看,张昭铭能够猜到,他又如何猜不到,想到自己身边的兄弟竟然会有这种人,韩山童便不禁有些心寒,幸亏瘦虎肥龙遇到了此人,否则岂不是大事皆休。
胡大海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韩山童,那封信上面被从中间撕开了一个口子,想必是那人撕掉的,幸亏没有完全撕掉。
韩山童接过信来,打开,迅速的扫了几眼,只见上面果然是写的这次起义的事情,这封信是写给江浙行省平章的,只要这封信一到,想必用不了多久,朝廷的大军就要开过来了,幸亏截下来了,幸亏截下来了,韩山童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不过,紧接着就是愤怒,愤怒到了极致,究竟是谁?信上并没有落款,而且看得出来,这是用左手写的信,字迹自然是无法辨认的。
“教主,这…”刘福通来到韩山童身边,满脸的疑惑。
“你看看这个吧,”韩山童将信交给了刘福通,对于刘福通,他是很信任的,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也不会是刘福通就是了。
接过信来看了几眼,刘福通脸色大变,“这,这是何人所为?我教中竟然出了叛徒!”刘福通的声音很大,加之众人都在屏气凝神的关注着,因此大多数人都听到了刘福通的话,于是,人群之中一下子便炸了开来,怎么回事?出叛徒了?
韩山童将那人从地上提了起来,看了看,这个人他没有见过,他看了看刘福通,刘福通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此人,其他人也都跟着摇头,纷纷撇清自己,张昭铭一直在仔细的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结果,没有一个人脸上有异常的变化。他心中不禁疑惑,难道那人竟是这么有信心自己不会被发觉吗?
那人被瘦虎肥龙打晕了过去,因此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被韩山童提着,韩山童将一道内劲从那人后心灌入,那人突然惨叫了一声,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像是一只被开水烫到的青蛙一般。
“说,是谁派你出去告密的?说出来,本座饶你一命,”韩山童寒声逼问道。
那人惊恐的看了看韩山童,却道,“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的,”说着,竟是坐了下来,双目紧闭等死。
“妈的,想死?没那么容易!”龙源怒骂了一声,上前将那人一脚踢翻在地,狠狠的又踹了几脚。
“龙源!教主在此,不可放肆!”胡大海喝道。
龙源十分听胡大海的话,恨恨的朝那人啐了一口,这才退了回来,小声嘟囔着,“妈的,杂碎!”
那人缓缓的坐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惨笑道,“你还是杀了我吧,你们不用想从我这里问出任何话来,我既然做了这事,就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小心他咬舌自尽!”张昭铭看着,突然感觉不对劲,急忙大叫一声,上前一步一脚将那人踢翻在地,闪电般出手封住了他的穴道,搬开他的嘴,却见他果然是把舌头伸在了牙齿中间,已经咬出了血来。
看到这一幕,韩山童更加心惊,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他的?竟然让他连死都不怕,反而主动的寻死?
“爹,可能他的家人被控制住了或者是那人答应过他什么条件,为他妥善准备好了后事吧,”张昭铭靠近韩山童,低声道。
“嗯,多半如此,”韩山童恍然大悟,不禁暗叫惭愧,看来自己有些慌了神,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想出来。
“爹,把他交给我吧,我保证会帮你问出来的,”张昭铭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信誓旦旦的道。
韩山童点点头,“不过要快,不能耽搁太长时间。”
“放心,很快的,”张昭铭应道,说着走到那人身边,将他提了起来,伸手拍开几处穴道,又封住了他几处穴道,装出一副狰狞的样子来,威胁道,“我封住了你的穴道,别说咬舌自尽,就是一根手指你抬不起来,不过,你还是能感受到痛苦的,是加倍的痛苦,我会让你知道,人间地狱是个什么样子,你现在要是改变主意的话,还来得及哦。”
那人恨恨的瞪着他,却不肯有丝毫服软,张昭铭冷笑道,“这就怪不得我了!”说着,将手掌按在那人胸口,将内力输送了过去,张昭铭的内劲冲入了那人体内,横冲直撞,将那人的七经八脉捣的乱七八糟,这种感觉,可是比起关公刮骨疗伤来要痛苦的多,不一会儿,那人额头便流下汗来,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
“怎么样?还是不肯说吗?那就再加把劲!说实话,你不说的话我才高兴咧,这样好的折磨人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啊,我可要多谢你了,”张昭铭附在那人耳边轻声说道,他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到了,怎么像是个变态杀人狂似的?看来这种电影要少看才行,否则是要变态地。
张昭铭再次加强力道,那人身体猛地一抖,要不是张昭铭制住的他的穴道,怕是他早就痛的跳起来了,这回不仅是流汗,连裤子都湿了,疼痛让他根本就无法控制身体,大小便同时失禁了。
那人不敢再强硬,用求饶的眼神看着张昭铭,要是他能开口说话的话,说不定早就要出声求饶了。
“嗯?你坚持不住了?想要说吗?太可惜了,”张昭铭装出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可是却伸手拍开了那人的穴道,穴道解开,那人立刻委顿了下去,整个人像是没有了骨头一般,张昭铭底下身来,“怎么样,说吧?这种苦头你还想再来一次?”
那人嘴角动了动,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张昭铭将耳朵贴近他嘴边,“再说一次,大声点,哎?姜堂主,你做什么!”(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造化弄人
今天看了一眼,冒了一身冷汗,竟然七十六章忘记更新了...更加让我发冷的是,竟然没有人提出来...我这里的订阅究竟是谁订的啊,没有那么多的盗贴站吧,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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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张昭铭趴在那人嘴边听他说话的时候,站在张昭铭身后不远处的义字堂堂主姜焕杰突然冲了出来,一肘击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只听“喀嚓”一声,那人脖子断成了两截,再也不能说话了。
张昭铭大怒,“姜堂主,你这是做什么?没看他马上就要说话了吗?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就是那幕后之人吗?”此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姜焕杰,不错,这岂不是杀人灭口吗?
“韩舵主,你这可是冤枉我了,你看他手上,”姜焕杰一脸无辜的样子,指了指那人的右手,张昭铭和众人顺着姜焕杰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那人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匕首上闪着惨蓝的光,显然是淬了剧毒的,众人大惊,连道万幸,刚刚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那人的嘴巴上,谁想到他竟然会暗中掏出兵器来准备袭击张昭铭呢?幸亏姜焕杰见机的快,否则岂不是出了大事,要是张昭铭被杀死在这里,怕是韩山童就要发狂了。
“多谢姜堂主出手相助,”韩山童走上前来向姜焕杰道谢,毕竟人家救了他的儿子,可是那人死了,也就再也问不出幕后的主使人了,这又让他忧心忡忡,教中有这样一个祸害在,随时随地大家都会有危险。
这时却听张昭铭突然大笑了起来,韩山童奇道,“林儿,你笑什么?”
张昭铭不答,只是一直笑着,一边笑一边看着姜焕杰,看的姜焕杰心里发毛,“韩舵主,我有哪里不对劲吗?”他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林儿,休得放肆!”韩山童喝道。
张昭铭半天才止住大笑,却又围着姜焕杰转了几圈,弄得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刘福通忍不住道,“师弟,你这是干什么?”
“我要好好的看看,这个叛徒是个什么模样!”张昭铭停下脚步,站在了姜焕杰的对面,冷冷的道。
“什么?你说姜堂主是叛徒?这话从何说起?”众人尽皆大惊失色,姜焕杰的脸色更是难看,“韩舵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姜某不该救你吗?救人倒是成了叛徒?”
“救我?你是救你自己吧?那人已经被我制住了穴道,哪里能够拿得出匕首来?再说,难道瘦虎肥龙擒住他的时候,没有进行过搜身吗?瘦虎肥龙,他身上可有匕首在?”张昭铭转向瘦虎肥龙两人问道。
“没有,他身上所有的地方我们都搜过了,哪里来的什么匕首,”龙源摇了摇头。
姜焕杰脸色急变,其他人脸上也都变了颜色,姜焕杰强辩道,“说不定他把匕首藏在了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呢?谁能说瘦虎肥龙搜过了就一定没有问题?被点住穴道,说不定他冲开了穴道呢?”
“可是我点的是死穴哦,”张昭铭似笑非笑的看着姜焕杰。
“呃…”姜焕杰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张昭铭朗声道,“我早就知道,此人乃是一个死士,无论我们用什么方法,都没办法撬开他的嘴,这未必是忠心,多半是他有什么把柄捏在那人手中,所以他什么都不敢说,宁肯自己一死,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我封住了他的穴道,直到最后点了他的死穴,但是我用内力催动他的身体,让他表现的像是还有一口气一般,我假装去听他说话,其实这时候他已经死了,我知道,那背后的主使人这时一定会忍不住,不过也许他能够看出其中的猫腻,这算是一个赌博吧,还好,我赌赢了,很可惜,姜堂主,你赌输了。”
姜焕杰面如死灰,站在那里,再也无法为自己辩解,韩山童寒声道,“姜堂主,这是怎么回事?你自己解释一下吧。”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姜焕杰突然放声狂笑起来,“没有什么解释的,不错,就是我做的。”
“为什么?”韩山童怒喝道,“难道本教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吗!”张昭铭第一次看到老爹这么生气,这让他有些害怕,没想到老爹生起气来这么可怕,但是他从韩山童眼中可以看出,除了愤怒之外,他更多的却是哀伤。
张昭铭不知道,姜焕杰在白莲教已经有很多年了,他可以说是最开始跟着韩山童的那一批人中的一员,韩山童向来把这些人当成自己的兄弟一样,每一个人死了,他都要伤心上好久,然后不顾一切的去帮他们报仇,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仅次于自己的妻儿,所以当他发现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了自己的时候,他才会这样的愤怒,这样的伤心。
“爹,不要太生气了,”张昭铭走过去,握住韩山童的手,将一道内劲缓缓的渡入韩山童体内,帮助韩山童平息情绪。
“姜焕杰,这些年来教主有哪里对不起你的?你竟然要出卖教主,出卖本教!”刘福通等人纷纷站出来怒斥姜焕杰,群情激昂,有的性子暴躁些的甚至已经准备动手了。
“没有,教主没有对不起我的,我姜焕杰虽然做了白莲教的叛徒,可是我还不至于颠倒黑白,教主对我姜焕杰的恩情,我没齿难忘,可是,我还不想死,”姜焕杰淡淡的道,“我们现在在做什么?造反!知道造反是什么罪名吗?诛九族啊,为了天下苍生?天下苍生关我什么事?你们这些人里面,真正把天下苍生放在眼里的又有几个?你们无非是为了钱,为了权力罢了,你们想着能够独霸一方,能够成为开国功臣,能够满足你们的欲望!可是你们想没想过,万一失败了怎么办?难道你们真的以为蒙古人是那么容易被击败的吗?当年强悍的大金国失败了,庞大的大宋也失败了,蒙古人的铁蹄踏到了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方,蒙古铁骑是天下无敌的,难道就凭我们这些烂番薯臭鸟蛋就能打赢蒙古人吗?”
姜焕杰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没错,我是怕死,我还有老婆孩子,我不能死!”
“就因为你怕死,就出卖教中数万弟兄吗?”韩山童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姜焕杰惨笑道,“不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我能活着,教主,众位弟兄,我也只能对不起你们了。”
张昭铭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韩山童气的身子都在剧烈的颤抖,心脏不停的狂跳,像是要跳出体内一般,他心道,老爹该不会是有心脏病吧?“爹,别生气了,为了这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张昭铭劝道,同时不断的将内力输送到韩山童的体内,帮他理顺躁乱的真气。
韩山童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了出来,轻轻他拍了拍张昭铭的后背,“爹没事,不用担心,福通。”
“在!”刘福通急忙应道。
“按教规处置吧,我不想再见到他了,”说出了这句话,韩山童缓缓的转过身去,不再看姜焕杰,他一瞬间像是突然老了十岁一样,整个人萎靡了不少。
“是!”刘福通点头应道,判教应该如何处置?他身为执法使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当受九九八十一刀之苦而死!
“拿下!”刘福通大手一挥,命令道,站在他身后的十几名高手几乎同时纵身出去,朝姜焕杰扑了过去,姜焕杰自然不肯束手就擒,拼命的抵抗了起来,可是这些人的武功都和他不相上下,有的人武功还在他之上,他哪里能够抵挡的了,不过几个照面就被点住了穴道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几个执法堂的弟子上前把他拖了下去,走到白鹿庄的中央,开始行刑,白鹿庄内所有的弟子都在看着。
看到了刚才的一幕,最让张昭铭心惊的是,白莲教中究竟还有多少高手?按照他的估计,那姜焕杰大概武功和他在伯仲之间,可能真的打起来,自己还要吃经验不足的亏,也许落败的可能性大些,可是刚刚竟然一下子窜出来那么多武功和他差不多甚至还要高出一截的人来,将他轻易的制服了,难道教中这个层级的高手有这么多吗?姜焕杰可是堂主哎,在教中除了教主、副教主、执法使和四大法王,已经没有人在他之上了,莫非是传说中的教中那些供奉、长老什么的?他再往那边看去,想要看看制住姜焕杰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却一个也看不到了,那些人突然之间就消失了的样子,让张昭铭大感诧异,看来要知道白莲教真正的实力,只有自己进入真正的核心决策层才能行吧,这姜焕杰怕是也不太清楚呢,否则就不会这么蠢了。
这时,不知道谁解开了姜焕杰的穴道,行刑时姜焕杰不断的发出一声声的惨叫,怕是要震慑教众吧,唉,本来是不想死的,却没想到,他倒是比别人先死了,莫非这就是造化弄人?(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红巾大军
“爹,今天还要继续吗?”张昭铭走到韩山童身边问道,他有些担心经过了这么一件事之后,会不会对其他人有何影响,姜焕杰首先站了出来,可是谁知道还有多少个没有站出来的姜焕杰呢?怕死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个而已,今天虽然杀鸡给猴看了,可是明天说不定还有人为了其他而出卖大家呢?
不过至少现在张昭铭稍稍的放心了一些,在历史中韩山童在起义之初被杀,就是因为有人告密,可能就是姜焕杰吧?张昭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当初为了小心起见,建议广布哨卡,严防死守,否则说不定姜焕杰真的就得逞了,瘦虎肥龙正是自己提拔起来的人,也正是他们改变了历史,总的说来,还是张昭铭的到来改变了一切,那是不是一切将来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呢?
“我们还有退路吗?姜焕杰未必只有一个,所以我们已经不能停手了,我们现在必须要继续下去,不能等到以后了,就算是有人有二心,我们也要把他们牢牢的绑在我们的战车上,一切继续!”韩山童决定道。
于是,一切继续下去,白莲教起义正式拉开序幕,大伙献上了贡品,拜过了弥勒佛,然后“公开”了韩山童作为大宋赵氏子孙的“事实”,发檄书,声讨大元,欲恢复大宋江山,“目今日昏君临朝,奸佞出政,官吏酷贪,纪纲颓败,以至贫极江南,富夸塞北,人心思变,天命攸归。蕴玉玺于海东,取精兵于日本。蹑大宋之遐踪,雪崖山之沉恨,胡元宁有百年之运乎?恢复宋室,在此一举!”刘福通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韩山童作为宋徽宗八世孙,也就是大宋王朝正统继承人的身份发布的诏书,大声的念着。
“弄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出来,这谁能听得懂啊,”张昭铭小声的嘀咕道,在场的大多数都是些穷棒子,虽然有一些读书人,却只是少数而已,他们哪里能够听懂这些文绉绉的话,张昭铭好歹也算是个知识分子了,拿了大学文凭的,可奈何于古文不通,只听得云山雾罩,不知所云,他相信,在场的大多数都是和自己一样的。
诏书读罢,之前准备了半年之久的大旗也打了出来,俗话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因此韩山童把一切东西都准备的齐全了,大旗乃是金黄色,对了,就是黄金的那个黄色,而绝非土黄色或是那啥的黄色,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两行大字,“虎贲三千,直抵幽燕之地;龙飞九五,重开大宋之天”,不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气势倒是十足了,不过张昭铭却腹诽道,虎贲三千?为啥不说是三万咧?这里明明有几万人嘛,不是人数越多气势才越足吗?
谁也顾不上张昭铭在想什么,此时在场的教众开始歃血为盟,以示自己忠于本教,忠于明王韩山童,轮到了张昭铭的时候,那股刺鼻的血味让他一阵难受,心说这是谁弄的啊,怎么是羊血?膻死了!
全部仪式结束之后,每个人都从怀中掏出一条准备好的红色头巾,包在自己的头上,从现在开始,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红巾军就正式诞生了,因为起义军打起的旗号是光复宋室,而宋为火德,崇尚红色,因此才每个人都绑上了红色头巾,但是因为头巾的不统一,什么样子的都有,甚至有人家里没有红布,弄了一块红色带些碎花的布料,弄得煞是古怪,害的张昭铭好不容易才忍住笑,这种时候笑出来的话,怕不是找死吗?就算是老爹都不会放过他的,没看大家都很严肃吗。这可是造反咧。
和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同,张昭铭没有什么造反的概念,他本来就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因此他没有感觉反抗元朝是造反,当一个朝代已经腐败到了极点,无药可救的时候,就是要推翻它的,这是没有任何疑问的,这在张昭铭心中,原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在所有的场面事都做过之后,接下来就是该最高领导人也就是明王韩山童讲话了,韩山童站在台子上,头上也绑着一条红巾,此时正在迎风舞动,不过在张昭铭看来,老爹倒是没有一丝搞笑了,反而更显威风,看来这东西要看用在谁的身上,就像是把世界名师设计的服装穿在FRJJ的身上,怕是也多半会变成地摊货吧。
“兄弟们,蒙古朝廷残暴不仁,杀我汉人无数,令的天下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昏君当政,奸臣满朝,吏治腐败,朝纲不振,这正是光复我大宋河山的大好机会,此乃天亡大元也!今日我等在此举义旗,反抗大元,不为一己之利,只为天下苍生免于苦难,只为黎民百姓脱离苦海,愿兄弟们助我一臂之力,驱除鞑子,还我河山!”韩山童站在那里,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让张昭铭不由得佩服,暗暗挑起大拇指,看来老爹就是个天生的领袖啊,这份蛊惑人心的法子,可是得好好的学学才行。
“驱除鞑子,还我河山!驱除鞑子,还我河山!”头脑单纯的教众们,被韩山童的一番话弄得头晕脑胀,群情激昂,哪里还记的刚刚的事情,只顾着跟着别人大喊口号,要是蒙古人能够被咒死的话,怕是今天就该死上几万人了。
“好!”韩山童双手在空中虚压了压,顿时几万人同时闭上了嘴,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韩山童的身上,这份威信,却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竖立起来的,为了这一天,韩山童可是努力了十几二十年啊。
“现在听我调遣,今日我们便兵发颍州!”韩山童定下了起义军的第一个目标,可怜的颍州,哪里能扛得住这几万人呐。
韩山童将阳华、刘福通,包括张昭铭在内的教中核心人物一一安排了官职,有领兵打仗的,有处理内政的,有负责打探敌情的,各个职位不一而足,虽然现在已经不再是以白莲教的形式来安排职务了,但是实际上,姜焕杰死后的位置,已经顺理成章的被张昭铭接收了,这样一来,张昭铭就成为了真正的教中核心人物之一,不对现在应该说是大宋的核心人物之一,而且现在最大的不同就是,韩山童被推为明王,也就是将来大宋的皇帝,那么张昭铭作为韩山童唯一的儿子,自然就是太子喽,白莲教教主的位子未必是世袭的,但是皇帝却一定要是世袭的,因此张昭铭的地位有了极大幅度的提升。
现在全天下最郁闷的人肯定非颍州知州陈明莫属了,一觉醒来,没想到城外多出了无数头包红巾的人,而且这些人一个个手中拿着兵器,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放眼望去,漫无边际,起码也有数万人吧?而且这些人叫嚣着要是不开城门,进城之后要杀了他满门咧,陈明吓得差点尿出来,他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算得上运气好,前几年重开科考的时候竟然榜上有名,家里面又送了些红包给上头,弄了个知县来做,这几年自己的“政绩”再加上和上面的良好关系,刚刚被提升为了知州,却没想到,这知州的位子做了还不到两个月,在自己的治下竟然出了这种事,难道老爷我对不起你们吗?老爷我可是菩萨心肠啊,为了不让你们这些穷棒子饿死,只收了五成的税咧。
“大人,该、该怎么办呐,好、好多人,”陈明身边的师爷比他还要紧张,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陈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怎么办?献城投降吧。”
“啊?”师爷愣了一下,随即知道是陈明说的气话,他结结巴巴的道,“可是大人,反贼有几万人啊,我们城中只有不到两千守军,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距离颍州最近的驻军也在一百里开外,更何况我们根本就没办法出城,消息都送不出去啊。”
陈明哼了一声,却不说话,这些哪里用的着师爷说,他自己就清楚的很,可是真的选择弃城投降他又做不到,他可是知道的,一旦弃城投降了反贼,自己也就被打上反贼的记号了,这辈子都没办法翻身了,自己辛苦了小半辈子弄来的功名,怎么舍得丢掉呢,可是若不投降,真个被反贼打了进来,怕是自己一家老小的命就都不保了啊。
正在踌躇间,忽听有人粗着嗓子叫道,“陈大人,何不出城迎敌?”
顺着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却是一个蒙古官员顶盔挂甲的走了过来,身上的甲片还在一个劲的哗啦哗啦的响,陈明轻叹了一声,就算是想要投降,也过不了这一关呐,虽说自己是个知州,可是这颍州城的大权,却是掌握在这人的手中,陈明回身朝那人行了一礼,“下官见过白音大人。”(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俺终于能上网了!以后争取坚持更新,这段时间实在是对不起兄弟们了,俺惭愧(电话局更惭愧,该死的中介更更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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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名叫白音,是颍州城的达鲁花赤,达鲁花赤这个官职很有些意思,上至二品,下至八品,品级相差极大,在各级官府都有设置,主要是朝廷用来监督汉人官员的,可以说是悬在每一个汉人官员头上的一柄尚方宝剑,虽然他们和各地方的官员品级相同,但是地位却在其上,而且达鲁花赤都是由蒙古人才能担当,偶尔有几个色目人,却也都是大家族里面出来的才行
白音作为颍州的达鲁花赤,和陈明同为从四品,但是白音却有着监督陈明的职责,因此自然地位在陈明之上了,而且白音是个大蒙古族主义者,向来都是认为蒙古人至上,汉人都是垃圾,因此平日里尽管受了陈明许多的好处,白音却仍旧看不起陈明,对陈明多是不拿正眼相看。
“陈大人有礼了,”白音大大咧咧的朝着陈明一挥手,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直接往城下看去,看到城外的人山人海,白音也吓了一跳,不过他是个武夫,虽然蒙古人到了他这一代不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了,可是毕竟当年的血性还保留了一些,“陈大人,这些反贼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这么多的反贼聚众,我们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白音冷冷的看着陈明,质问道。
陈明暗暗叫苦,心道,我哪里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也不至于被困在这里,要么早叫人去请救兵,要么自己逃了,真是见鬼了,一下子凭空冒出这么多人来。
“白音大人,现在好像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吧,反贼势大,我们该怎么办?”陈明岔开话题道。
“哼,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白音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且看着,本官带兵出击,一个时辰之内,大破反贼!”
陈明大惊,连连摆手,“不可不可,反贼足有数万之众啊,我们只有不到两千兵马,如何能与之敌?不如拖延几日,命人出去求救吧。”这是陈明现在能够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了,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一千多人打几万人,这不是找死?不过幸好颍州城还算坚固,应该能守住几日,反贼这般大的声势,势必会引起周围州府的注意,就算没办法派人出去求救,想必过了几日也会有援军到达吧。
“胆小如鼠的汉人,”白音不屑的骂道,“你在这里看着就好了。”说着,带着人往城下走去,陈明大急,想要上前阻拦,却被白音身边的士兵拔刀相向,吓得他“噔噔噔”连退数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师爷上前扶住他。
“大人,我们怕是要完了,”师爷哭丧着脸道。
“完了,完了,等死吧,”陈明面如死灰,推开师爷,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弄脏了官服。
颍州城有守军一千七百余人,其中有蒙古兵一千人,也正是有了这一千蒙古兵,白音才有了这等底气,他相信蒙古兵完全可以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二十,反贼再多又能如何?当年大宋朝人多不多?还不是只能在蒙古铁蹄下面*?白音根本就没把外面的红巾军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哪怕是十万人也是一样的。
“嘎吱吱~”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颍州城的城门打开了,白音顶盔挂甲,手中持着一柄大刀,率领着一千蒙古骑兵从城门中鱼贯而出。
“这人疯了吗?”张昭铭疑惑的道,城外可是有近五万大军呐,他只有这么点人马,难道想要找死吗?
“本将白音,大胆反贼,竟敢聚众造反,都不想活了吗!”白音坐在马上,大声怒骂。红巾军全军上下呆呆的看着他,半晌,轰然大笑,这简直就是个笑话嘛,就像是一个小儿在威胁一个大人一样,岂不是自不量力?
白音被笑的恼羞成怒,怒吼一声,拍马挥刀朝着红巾军的左翼冲杀过来,左翼乃是刘福通所统率,有一万五千余众,看到白音朝这边冲了过来,刘福通不敢怠慢,“小心迎敌!不可轻忽!于明,带着你的人马上前拦截!”刘福通大声命令道。
“是!”一名将领越队而出,“兄弟们,跟我来,杀蛮子啊!”呼啸一声,他手下三千余众从大军中冲出,朝着白音包围了过去。
张昭铭瞪大了眼睛往这边看着,古代的战争,在电视里面倒是见的多了,但是实际中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好的机会,难道不好好的把握住吗?这可是真实的战斗哎,会流血,会死人的啊。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看着迎向自己的于明军,白音冷笑了一声,手中大刀一挥,“破敌!”
“破敌!”他身后的蒙古军将士跟着齐齐的吼了一声,每个人都在战马上狠狠的抽了一记,战马吃痛,咆哮一声,四蹄腾空飞纵出去。
“杀啊!”白音一马当先,和同样冲在最前面的于明刚刚碰头,白音大吼一声,手中大刀“呼”的一声抡了出去,只听一声惨叫,于明竟然被白音一刀斩成了两截!
“这怎么可能!”韩山童身边的众将惊呼起来,于明虽然算不得高手,可一身武功却也不凡,怎么可能会被一个蒙古鞑子一刀了断。
韩山童面色沉重,“看来我们低估蒙古鞑子的实力了,鞑子军队的战斗力还在。”他知道,武功好未必能够体现在战场上,马上战和步下战大不相同,他看到过张昭铭被常遇春无数次打下马的惨样,自然明白这一点,教中虽然有无数高手,可是真正说到马上战,能行的还真不多,这东西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学好的。
于明被一刀两断,他的部属自然一下子就乱了起来,被白音率军突入其中,一通猛砍乱劈,片刻的功夫便将其杀的大败亏输。
“随我大破敌军!”白音举起大刀,高声叫道。
“大破敌军!”跟在他身后的蒙古骑兵一个个都疯狂的叫了起来,蒙古军的军功是极其丰厚的,眼前有这么多的叛贼,财物肯定少不了,打赢了这一仗,每个人都能升官发财啊,在这样的动力之下,哪有人会不动心的?
白音的一千骑兵,就像是一条巨龙一般一头扎进了红巾军左翼之中,虽然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可是他们却凛然不惧,倒是红巾军将士被他们这种不要命的冲劲吓到了,这些士兵在前几天还只是农民、小贩的,今天虽然穿上了铠甲,拿起了兵器,可是却哪里能够和能征惯战的蒙古人相比,虽然现在的蒙古军已经不同于当年那支天下无敌的蒙古铁骑了,可是虎老雄风在,比起这些刚刚放下锄头的农民来说还是强的太多了。
“爹,不好了,师兄怕是要坚持不住,”看到刘福通军被白音几次冲击,乱成了一团,张昭铭终于意识到了,比起蒙古军队来,自己这些人就像是过家家,虽然人多,可是都不顶用,打仗不一定是人多的一方获胜的,自己这方都是没有经过训练的士兵,比起蒙古兵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在这么打下去,怕是真的几万人被人家一千人打败了吧。
韩山童何尝不知道刘福通快要撑不住了,可是他也知道,手下没有能够挡住那队蒙古兵的军队,本来想着这么多人就算是吓唬也能把颍州城的守将吓住了吧,没想到蒙古人竟然这样彪悍。
“爹,我去救师兄!”张昭铭叫道,“徐大哥、常大哥,带着兄弟们跟我来!”
“是!”徐达、常遇春同时应声,也不等韩山童说话,三个人纵马冲了出去,三千红巾军紧随其后,这三千人是张昭铭全权交给徐达训练了一个多月的“精兵”,他现在只能期盼徐达的训练能有成效了。
“徐大哥,这次可都靠你了!”张昭铭回头对徐达喊道。
徐达自信满满的道,“放心,我早有准备!你看看兄弟们手中的家伙。”
“嗯?”张昭铭这才扭头去注意士兵们手中的兵器,和别军的长矛大刀不同,这些士兵手中的长矛头上都带了一个钩。
“这…莫非是钩镰枪?”张昭铭想起了在小说里面看到了那种东西。
“不错,”徐达点点头,“就是制作的有点简单,工匠们不会做,只好这样将就着了,放心,也是一样管用的,这支蒙古军都是轻骑兵兵,正好能够对付他们!”
“好,既然徐大哥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常大哥,咱们比比,看谁杀的鞑子多,如何?”张昭铭冲常遇春叫道。
“好啊,谁输了请喝酒!”常遇春长笑一声,“兄弟们,跟我来!”
三千兵马分成三队,张昭铭、徐达、常遇春各带一队,从三个方向朝白音军围了过去,看到援兵到来,早已经无心恋战的刘福通军四处逃窜,这正中张昭铭下怀,有他们在反而束手束脚的,不如走了好,张昭铭运起内劲,虎吼一声,“白音!前来受死!”(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发威
张昭铭一声暴喝,声音直覆盖了方圆数十丈,白音正好是中心,这一声喝将白音震得在马上一哆嗦,几乎从马背上掉了下来,他惊恐的看着张昭铭,不敢相信这是人类能够发出的声音。
被张昭铭这一嗓子吓到的还有徐达,徐达虽然和张昭铭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但是他却也没有想到张昭铭竟然有这样深厚的内功,他第一次见到张昭铭的时候,张昭铭还未修炼九阳真经,等到他再次见到张昭铭的时候,张昭铭已经能够勉强做到了气势内敛,因此徐达还不知道张昭铭竟然有了这等功力,以往听说书的说起三国时张飞一声大吼将人吓死的事情他只是撇撇嘴,认为这不过是虚构罢了,今天听了张昭铭这么一下子,倒颇有些张飞的气势了,嗯,虽然形象差点,再添一把胡子?
“徐大哥,你从左边包围,常大哥,你从右边,我们将他们困住,不能让他们再冲起来了!”张昭铭朝着徐、常二人叫道。
“是!”常遇春大声应道,徐达脸上一红,心说这打仗的时候我胡思乱想什么呢,急忙也应了一声,带着人往白音军左侧围过去,而张昭铭则是从正面兜向白音,企图这样将白音的机动力限制住,可是虽然白音被张昭铭吓的一呆,反应慢了一些,但是他的部属都是骑兵,而张昭铭他们则都是步兵,行动起来速度差的太多了,虽然张昭铭先声夺人,可是白音却还是来的及反应。
“哼,异想天开,”白音不屑的冷哼一声,虽然张昭铭的部队看起来比刚刚那些人稍好了一些,可对于白音来说,这还不在话下,“右边,给我冲出一个缺口来!”白音果断的命令道,他知道,自己手下人少,就凭这一千人,要是正面和敌人对战的话,结果一定是自己输的,就算是士兵们全都能以一当十也不是敌军的对手,所以必须要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将敌军的阵型全部冲散,冲乱,让敌军自乱阵脚,这是自己唯一的生机,因此断然不能被人围住。
白音麾下的士兵只能算是大元朝的九流军队而已,但饶是如此,蒙古人似乎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的,一个蒙古人只要拿起了武器,就会变成一个合格的战士,一千个蒙古人聚集在一起,就是一股恐怖的力量,他们的冲击力,破坏力都不是红巾军将士们所能想到的。
随着白音的一声令下,千余蒙古兵齐齐的大吼了一声,拍马朝着徐达的方向冲了过去,徐达大惊,“挡住!不能让他们冲过去!”徐达大叫道。
红巾军士兵们一个个咬着牙挺身上前,尽管他们的战斗力比起蒙古兵来差的太多,但是他们能够舍生忘死,不就是一条命吗,拿去好了!老子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拦住你!俗话说,输阵不输人,汉人让蒙古人欺负了这么多年,就是因为输人输的太厉害了,有时候听到蒙古人的马蹄声,甚至还没等人家的刀砍过来,就已经跪在地上大叫“饶命”了,现在既然是造反,无论如何是没有退路了,不是杀死敌人,就是被敌人杀死。
有了这等视死如归的精神,士兵们自然是不会怕什么,就算是死了又如何?回归天上,魂归西方净土,岂不是更加美妙吗。
看到徐达这里情况不妙,张昭铭急忙朝这边救援了过来,否则单单是徐达一军,委实难以挡住蒙古人的冲击。而这时,白音军却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生生的在距离徐达军还有数丈的地方停了下来,调转马头,朝着张昭铭的方向冲了过来,张昭铭大惊,急忙命人堵住缺口,却没想到,这边刚刚动了起来,那边白音军有转头向后跑了去,此时三面红巾军被他调动的到处是缺口,哪里还能挡得住他,常遇春关门不及,被白音突破了出去。
张昭铭大气,看来打仗光有不怕死的精神还不行啊,论起打仗来,自己还是差的远了。而徐达却是气的脸色发青,他自恃熟读兵书,没想到到了战场上,竟然被一个蒙古鞑子给耍了,这简直是对他莫大的羞辱,不过这对徐达来说也是一个大好的教训,纸上谈兵终归无用,这件事也成了日后徐达前进的一个动力。
白音轻易的从三军包围中脱身而出,这让韩山童不由得大急,刚刚没能围住白音,被他再次冲杀起来,岂不是刚才的一幕便要再次上演了吗?
“盾牌手,竖盾!长枪手跟上!”这时,刘福通站了出来,开始的时候他被白音弄了一个措手不及,险些大败亏输,现在总算是缓过神来了,及时的下达了命令。
手中拿着粗制滥造的盾牌,三千盾牌手冲了出去,将高大的盾牌竖在地上,盾牌下面的尖角深深的**土中,然后长矛手从站在后面,将长矛伸到盾牌之外,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攻守兼备的盾牌大阵。
三千盾牌手配合五千长矛手形成了一个极大范围内的钢铁“长城”,这是刘福通平日里练习最多的一个阵法,就是为了对付冲击力惊人的蒙古骑兵的,因此现在使出来士兵们的动作都十分娴熟,很快便布成了大阵。
白音眉头一皱,刘福通的盾牌阵已经事先挡住了他的去路,形成了一个三面包围的架势,让他除了顺来路退回之外没有其他的道路可以选择,可是来路那里还有张昭铭等人的三千人马挡住,白音几乎已经失去了再次发起冲击的空间。
“给我冲过去!”白音咬了咬牙,坚决的道。率军马不停蹄,朝着刘福通的盾牌阵中间方位硬冲了过来。
“顶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冲过去!”刘福通下达了死命令,一旦被白音冲出去,说不定又要搭上上万人的性命,因此现在必须要将他拦住,不能有半点退缩。
“喝!”将士们叫了一声,盾牌手双腿用力的蹬住地上,长矛手紧紧的握住长矛,全神贯注的迎接敌军的冲击。
“砰!”当白音军的前军撞到了刘福通的盾牌阵上的时候,发出一声轻微的撞击声,比这声音更大的则是一阵惨叫声,有蒙古军士兵的,也有红巾军士兵的。
虽然因为冲锋的距离比较短,战马未能全力冲起,但是这力道却也十分惊人了,哪里是人类能够挡住的,于是,在蒙古战马撞到的一瞬间,最前面的盾牌手一个个都被撞飞了出去,手骨全部折断,插在土里的盾牌被撞成了各种各样的古怪形状,跟着飞了出去,而蒙古骑兵们身上穿的都是轻甲,大多数甚至都只是皮甲,哪里能够挡得住长矛,最前面的士兵被并不算锋利的长矛从身体的各个部分插了进去,有的被刺中胸口,有的被刺中头部,有的被刺中下阴,还有的战马被刺中,一时间损失惨重,然而刺中他们的长矛手却也并不好受,虽然有前面的盾牌手抵挡了第一道冲击力,可是他们所受到的冲击却并没有小多少,很多人都被弹了出去。
“刀斧手上,砍马腿!”看到第一道防线失手在即,刘福通急忙下令布置第二道防线,第二道防线是两千刀斧手,他们挥舞着锋利的兵器,趁着蒙古骑兵的势头被前面的同伴阻住的时候冲上前去疯狂的朝着敌人战马的腿上砍了过去。
“冲!继续冲!不要停下来!”白音大声吼道,不能停下来,不能稍有停顿,否则一定会被围死!他从靴子里面摸出一把匕首来,狠狠的插在了心爱的战马可怜的屁股上,战马哀嚎一声,几乎是四蹄腾空往前狂奔,双眼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完全不顾前面有什么东西阻拦,其他将士们有样学样,现在小命都快不保了,就算是心疼战马也没办法了,每个人都在战马身上做出了许多不人道的事情,弄得上千匹同时发起疯来。
战马一旦受惊,会发出比平常大出许多倍的力气来,这让他们变得更加难以抵挡,冲上前去的两千刀斧手有很多被狂暴的战马一蹄踢得飞了起来,有的被战马踏在脚下,有的被撞飞了出去,还有的被蒙古兵挥刀砍死,一瞬间,两千人就损失了数百人,眼看着这道防线再次濒临崩溃。
刘福通这个心疼啊,这些都是他精心训练出来的士兵啊,谁想到和元庭的第一战就损失这样惨重,这仗打了不到一个时辰,死伤了怕是有数千人了吧,这样下去,军心必定大乱呐!
正在这时,忽听有人大声喝道,“兀那蒙古鞑子,受死吧!”随着这一声响起,一个人从战场中高高跃起,脚下踩着士兵们的肩膀或者是脑袋,手中提了一柄亮闪闪的钢刀,朝这边狂奔过来,刘福通看的大惊,身上传了几十斤重的甲胄,怕不是要踩死人吧!“师弟,小心呐!”刘福通心疼的叫道。(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无敌蒙古军
通过几番交手,张昭铭终于承认,自己这些人的本事比起蒙古将军来,甚至只是一个率领一千人的将军,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刘福通和徐达精通兵法是不假,第一他们没有过实战的经验,都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相信这一战之后他们会有很大的提升,第二红巾军比起蒙古军来相差的太远了,就算是他们有了好办法,下面的士兵执行起来也费劲,总之就是双方从各个方面来看都有着极大的差距,可是这场仗又是只能赢不能输的,一旦这几万人被一个小小的颍州城,被区区一千蒙古兵给打败了,就没有什么以后了,白莲教名声大损,什么弥勒降世,什么明王转生,都是瞎扯淡罢了,信徒们一定会这样想的,于是,张昭铭只好冒险用上这直接的一招了。
张昭铭强自提起一口真气来,身上穿着几十斤重的寻常人穿在身上走路都费力的铠甲从马背上高高跃起,从大军中冲出来,手提着一把钢刀朝着白音飞纵过去,他的就像是他在电视剧里面所看到的那样,踩着别人的肩膀,只不过被他踩到的人算是倒霉了,尽管张昭铭脚下有收着力道,可那也少说有几十斤的重量会落在那些人肩上,张昭铭的轻功倾向于跑路,对于那种所谓的踏雪无痕的功夫他没有仔细的研究过,因此踏在别人身上的时候也不可能轻到让人感觉不到,就算是能够踏雪无痕的人,你给他身上披几十斤铁皮试试?
白音被吓了一跳,心说今天这是遇到的什么人呐,怎么还会飞?“把他射下来!”虽然不知道张昭铭的厉害,可是直觉告诉白音,这是一个危险人物,不能让他靠近自己身边。
每个蒙古骑兵马上都配着弓箭,弓箭对于蒙古兵来说,就像是第二条生命,有的人恨不得睡觉的时候都抱着,一个翻身,不小心就把自己扎死了(不好意思,胡扯了…)听到白音的命令,看到张昭铭这个会飞的“鸟人”,众士兵急忙抄起马背上挂着的弓箭来,迅速的搭弓放箭。
这些蒙古兵臂力都很强,每个人用的都至少是二石弓,甚至有人用的是三石弓,随着“嘣~嗖~”的一阵声音响起,上百支羽箭飞快的朝着张昭铭的方向射了过去,他们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般,这上百支羽箭将张昭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所有的方位全部罩住了,让他无处可逃。
张昭铭微微一惊,怎么办?用兵器拨开?开玩笑,有那么多支哎,用真气震开?张昭铭有些没信心,虽然未曾体验过,但是凭风声就可以听的出来,这些羽箭的力道有多强,怕是身上挡着一块木板都会被轻易射穿吧。
实在没有别的好办法了,张昭铭只好将手中钢刀挥起,以刀柄为圆心,以刀身为半径,快速的舞出一个圆形来,将自己上半身全部罩住,下半身怎么办?缩起来?张昭铭正想着,突然觉得脚下一虚,眼睛的余光往下面看去,却见自己身下周围数尺之内已经没有一个人了,所有人都惊恐的往两边跑去,“我日!”张昭铭恨恨的骂了一声,然后整个人往下摔了下去,那百支羽箭堪堪擦着他的头顶飞过去,射断了他几根头发。
由于距离太短,可操作的空间太小,所以张昭铭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变换动作,扎扎实实的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动作难看到了极点,“啪”,张昭铭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心里骂了几句这群没道义的东西,不就是踩了他们几下吗,躲什么啊,不过还好,幸亏摔了下来,躲过了那些羽箭,笨呐,原来怎么没想到落下来呢?非得在空中被人家射?
最后,张昭铭将一切归结为紧张,第一次上战场,尤其还是古代冷兵器的战场,实在是太紧张,虽然已经杀过人了,但是那不一样,真正的战争给他带来的压迫力是完全不同的,对于一个在和平年代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来说,战争委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大概需要很长时间去适应吧,只不过,现在没有时间去适应了,张昭铭看到对面的弓箭再次搭了起来,这些蒙古兵即使在狂奔之中也能很好的调整身体的平衡,这种骑射的功夫真不是盖的。
张昭铭哪里肯再次吃亏,他找准白音的位置,将手中的钢刀倒握,将真气运至手臂,“喝”的大吼一声,将手中的钢刀像是飞刀一样朝着白音丢了出去,虽然没有系统的学过暗器功夫,但是张昭铭也曾经有过涉猎,因为他很想弄得像是李寻欢一样,弄把飞刀多好啊,根本就不用和人近身打斗,再加上自己精心苦练的轻功,岂不是只有自己打人家没有人家打自己的份?可惜他最后发现,暗器想到达到小李飞刀那种境界,除非只能让古龙爬起来把自己写成主角,成为一个小张飞刀什么的了,现实中的暗器虽然不能说是没用,但是想要仅凭暗器成为顶尖高手,至少在目前武林中还没有这样的人,从前嘛,似乎也没听说过,因此张昭铭练习了一段时间只好放弃了,但是至少现在使出来,准头还是有的。
那柄被当成飞刀的钢刀在空中发出了尖锐刺耳的破空声,以惊人的速度朝着白音飞过去,有人想要半路将其拦截住,却大多数都根本来不及反应,等他们挥动兵器去格挡的时候,那钢刀已经和他们擦身而过了,而就算是有一两个人运气好碰上了,却也被钢刀上蕴含的巨大力量将兵器撞飞出去,连带持兵器的人跟着狂喷鲜血,这柄钢刀上带着张昭铭毕生的功力,岂是一个寻常的蒙古士兵能够挡下来的?
白音算是个狠角色了,即使明知这一刀自己未必挡得下来,可还是大吼一声,挥起自己的兵器用力的朝着钢刀飞来的方向砸了过去,只听很清脆的“叮”的一声响,白音手中厚重的大刀竟然被张昭铭的钢刀劈成了两半,然后那柄钢刀重重的插到了白音的胸口上,白音怒吼一声,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道撞得从马上飞了出去,他的双脚还插在马镫里面,因此他坐下的马上也被带的整个往后翻了过去,白音在空中直飞出一丈多远才重重的摔在地上,死绝身亡。到死他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有这般大的力道,他死的很不甘心,因此双眼瞪得圆圆的,像是要从眼眶中飞出来一样。
战争的双方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边,半晌,红巾军将士们才高声欢呼起来,“白音死了!白音死了!”而蒙古军的士兵们则一下子乱了起来。
趁着这个机会,刘福通大叫道,“兄弟们,上啊!”
红巾军将士们被张昭铭的这一下将士气完全激发了出来,挥舞着兵器朝着蒙古兵围了上去,而失去了头领的蒙古兵则完全乱作了一团,被红巾军冲散了之后只能被迫各自为战,军中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将大家整合起来。
张昭铭长出了一口气,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将白音杀死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的长项了,群龙无首的一千蒙古兵,想必就好对付多了吧?
其实张昭铭还是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蒙古兵的勇悍在这个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尽管被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包围,尽管指挥官死了,可是却没有人会放弃战斗,反正左右都是个死,还不如多拉几个垫背的。每个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因此士兵们的士气丝毫没有下降,反而有了上升的趋势,只是没有了统一的指挥,战斗力才下降了许多。
被包围的蒙古士兵们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在一起配合作战,被围住了发挥不了战马的作用,他们便从战马上跳下来,他们每个人手中钢刀都像是一个吞噬灵魂的凶器,无数红巾军士兵倒在了他们的刀下,渐渐的,他们的身上都被敌人和自己的鲜血染红了,每个人都像是刚刚从血池中捞出来一样。
尽管勇猛,尽管悍不畏死,可是毕竟双方的数量差距太大了,况且红巾军有着刘福通、徐达等人的指挥,虽然他们的指挥还有些不少的缺陷,但是终究聊胜于无,况且他们都在战斗中不断的摸索进步着,因此,蒙古兵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了,数量越来越少,而此时,在城中观战的陈明的心也渐渐的沉了下去,感到嘴里一阵发苦,虽然他不懂军事,可从白音死掉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颍州完了,一切都完了,自己辛苦多年,花了这么多钱买来的官位,还没等捞回本呢,眼看着就要丢了,想逃?往哪逃,颍州城周围到处都是叛军,想战?凭什么战?城中已经没有能够一战的兵马了,陈明长叹了一声,吩咐道,“准备投降吧。”(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胜败
战斗又持续了一会儿,终于,那一千蒙古兵只剩下了几十人,被团团围住,一个个身上带伤,再也没有办法战斗了。
“投降者免死!”刘福通大声叫道。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些蒙古兵,只是他实在不想继续战斗下去了,这次交战,红巾军虽胜实败,数万人对一千人,损失却超过人敌军好几倍,要不是张昭铭发威杀了敌军将领,谁胜谁负还不好说。可就算是如此,在混战中,这些蒙古兵也异常顽强,无数义军士兵死在了他们的手上,除掉这几十名蒙古兵,说不定还要搭上不少性命,今天死的人够多了,刘福通不想再看到自己人死掉了。
“哈哈哈哈,”被围住的那些蒙古兵竟然放声大笑了起来,一个蒙古兵大声叫道,“你听说过蒙古士兵会投降的吗?宁战死,不投降!”
“宁战死,不投降!”其余众人跟着大声叫道,一边叫着,一边用自己仅存的体力挥起兵器朝围着他们的红巾军士兵冲了过去。
“杀!”红巾军士兵们也杀红了眼,看到那么多的同伴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所有人都疯狂了。又是一通乱战,终于,那几十个蒙古兵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可是有几个义军士兵还在不停的用兵器在他们的尸体上砍着,将一具具尸体砍成了肉酱,嘴里发出含糊的吼叫声。
“去阻止他们,”刘福通一挥手,上前几个人,好不容易才将他们手中的兵器夺了下来。
刘福通看了看远处的韩山童,又看了看颍州城,心中有些发虚,还要牺牲多少人的性命才能够将颍州城拿下来?
这时,忽听“嘎吱吱”一阵响,颍州城的城门缓缓的打开了,“准备战斗!”刘福通脸色一变,难道城中还有军队能够出击?他毫不怀疑,再有一支蒙古军的千人队,怕是今天红巾军就要首战失利了。
所有人紧张的握着兵器,死死的盯着城门处,却见陈明协同颍州城内的大小官员缓缓的走出城来,陈明手中捧着一个黑色木匣。
“本官颍州知州陈明,哪位是首领?请出来一见!”陈明高声呼道。
“莫非是出来投降的?”韩山童眉头一挑,拨马走了出来,“陈明,你有何事?”
“不知阁下是…”陈明疑惑的道。
刘福通拨马来到韩山童身边,大声道,“此乃我家明王,还不快快拜见!”他看的出来,陈明是出来纳降的,想必是城中再无兵马了吧?那陈明手中所捧的,岂不正是颍州知州的大印吗?
“哦?明王殿下?”陈明微微一惊,这明王的称呼他并非不知,这几年来,什么弥勒、明王传的满天下都是,他原本也未曾在意,却没想到,真的有这样一股叛军借着这个名头造反了,而且竟然聚起了数万之众,唉,在自己的地面上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是颍州城不失,自己这条小命也是不保了。
“见过明王殿下,这是颍州知州官印,还请明王收下,”说着,陈明跪倒在地,慢慢的移动到了韩山童的马前,不敢抬头,唯恐韩山童误会了自己有什么不良的居心,既然已经决定投降了,那起码要保证自己这条小命的安全不是?
看了跪在地上的陈明一眼,韩山童哼了一声,心说算你识相。看了看陈明身后的大小官员,以及几个趴在城门处畏畏缩缩的往外看着的百姓,韩山童朗声道,“蒙古人残暴不仁,以汉人为猪狗,弥勒佛慈悲为怀,为救世人,特遣本王驱逐鞑虏,还我河山!”
“驱除鞑虏,还我河山!”众红巾军士兵跟着大声叫道。
那些颍州大大小小的官员脸色一变,眼睛滴溜溜乱转,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趴在城门处窥视的百姓们却是脸色一喜,他们都是汉人,早就受够了蒙古人的欺压,他们其中不乏白莲教的教徒存在,早就盼着明王来解救自己呢,尤其听到这句话,心中更是再无畏惧,只余激动。
“驱除鞑虏,还我河山!”城中有人跟着大声叫了起来。
“恭迎明王进城!恭迎明王进城!”城中有白莲教的教徒趁乱大声叫了起来,煽动着更多的百姓跟着大叫,一时间,原本在城中心怀畏惧的百姓们都兴奋了起来,原来来的是自己人啊,那还怕什么!
将陈明的官印拿在手中,韩山童一拍战马,往城中走去,刘福通不敢怠慢,急忙紧紧跟上,大军随之鱼贯而入。
另一边的张昭铭却没有急着进城,他还在想着刚刚的战斗。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识到真实的战斗,而且还是冷兵器时代的战斗,他现在还能清晰的闻到自己身上刺鼻的血腥味,他清楚的记的自己杀了几个人,更加清楚的记的自己杀了白音的那一刻。
手有些颤抖,刚刚在战斗的时候只顾着争胜,还没有顾到这些,现在倒是有些后怕了,张昭铭用力的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下,用剧烈的疼痛感来摆脱恐惧。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可是在战场上杀人却有着不同的感觉,这种感觉更加令人震撼,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嗯,一点过瘾?
张昭铭不敢想下去了,再想下去,说不定自己就成了杀人狂魔了,难道杀人真的是能够上瘾的?痛并快乐着吗?
这时,徐达和常遇春来到了他身边,徐达满脸歉意,“对不起,我把战争看的太轻了,没想到蒙古兵竟然这么厉害。”
蒙古兵厉害?张昭铭被徐达的话提醒了,心中不由得一凛,是啊,今天的一战,蒙古兵的勇猛,顽强,都是红巾军所远远不能比拟的,虽说经历了上百年的和平,现在的蒙古兵没有了当年成吉思汗率领下的纵横无敌,可是,显然成吉思汗的血还流淌在现在的蒙古人身体之中,他们还是凶猛的蒙古铁蹄,比起他们来,红巾军连杂牌军都算不上。徐达精心训练的精锐部队,竟然完全不是敌军的对手,而这只是一支地方的三流部队,不对,下九流的军队而已,如果将来面临大元朝的精兵良将,红巾军该如何应对?张昭铭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徐大哥,”张昭铭突然开口道。
“嗯?”徐达一愣,“怎么?”
“徐大哥,给你一年的时间,你能训练出一支不逊于蒙古军的精兵吗?”张昭铭问道。
徐达思忖了一下,沉声道,“能!”
“好!找机会我给你调一万兵马,交给你专门训练,务必要打造一支精兵,一支最精锐的军队!”张昭铭道。
“好!”徐达的脸上绽放出兴奋的笑容来,通过了和蒙古军的这一番交手,他自然知道能够拥有一支精兵的作用有多大。红巾军现在的人数虽然不少,但是战斗力实在是差到了极点,这样和朝廷打下去,根本就没有一丝胜算,就算是聚集了几十万人,也会倒在蒙古铁蹄之下。不要说蒙古的精兵,就算是和探马赤军相比都毫无胜算。而如果能够打造一支胜过蒙古精兵的军队出来,那这支军队将成为红巾军的刀锋、枪头,那将是何等的成就感呐。
“常大哥,到时候徐大哥负责战术队列训练,你负责武力的提升,没问题吧?”张昭铭自然不会忘了常遇春,他的骑术和马战功夫提升很快,这多半是和常遇春对打的功劳,让常遇春来担任这样的任务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放心好了!”常遇春大包大揽的道,“我老常训练出来的兵,保证个顶个都是好样的!”
随着大队人马,三个人进入了颍州城。进到城中,却见城里的老百姓已经纷纷自发的走到了街头,拿着水和食物等东西劳军,那热情的场面,就像是张昭铭前世在电视中看到的解放军进城一般。看得出来,百姓们脸上的笑意都是发自真心的,也看得出来,汉人百姓在蒙古人的压迫下,有多么希望获救。
这种感觉不错,张昭铭感到了胸口的阵阵暖意,虽然在此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命或者是报仇,但是现在他感觉到,也许自己所做的这一切,是真的很有意义的吧。将万千汉人百姓从蒙古人的统治下拯救出来,虽然听起来像是传说中的救世主那样遥远和不切实际,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有意义的吧。
“这位小哥,喝碗酒吧!”这时,路边有一个老者扯住了张昭铭战马的缰绳,手中端着一碗酒,正热切的看着他。
张昭铭飞身下马,从老者手上接过酒碗来,道,“多谢老丈了。”
那老者开心的笑道,“听说你们是明王殿下的军队?早就听说明王殿下要来解决我们,我们日盼夜盼,终于把你们盼来了啊,要不是我老了,不中用了,也要跟着你们去打蒙古鞑子咧。”
张昭铭心中感慨万千,拯救吗?老百姓就是淳朴啊,是为了拯救他们,还是为了夺取天下,抑或是为了其他的目的呢?谁知道老爹是怎么想的。(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一切都会好起来
看着老爹在众人的簇拥下,对着颍州城的士绅、百姓们微笑挥手,阐明红巾军所谓驱除鞑虏的理念的时候,张昭铭不得不在心中暗自佩服,韩山童还真的有一种做神棍,哦不,是做霸主的潜质,这人是个天生的领袖。
进城安顿下来以后,韩山童首先接见了陈明,陈明作为颍州知州,想要把颍州牢牢握在手里,必须要借助陈明的帮助,这一点韩山童是知道的。
经过一番密谈,陈明很满意的离开了韩山童的房间,韩山童同样很满意,以为他发现陈明实在是一个很识趣的人。
第二天,韩山童宣布陈明继续担任颍州城的知州一职,全权负责颍州城的日常管理工作,而他则是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军队上面。这一动作让许多人都无法理解,但是想了一番之后,张昭铭却是明白了老爹的做法。
对于朝廷来说,陈明是谁?叛徒啊!面对叛军,不舍身战死,反而开城投降,屈身事敌,蒙古人最讨厌的就是叛徒,最瞧不起的也是叛徒,因此,除了全心全意投靠红巾军之外,陈明这辈子是没有出头的机会了,当然要是红巾军很快就被朝廷剿灭了他也就没有机会了。
因此,韩山童是根本就不担心陈明会对自己有任何害处,相反,陈明还会尽自己的全力将颍州城变得更好,让红巾军更加强大,只有这样,他才能保住自己的一切,包括小命。
“高啊,”张昭铭冲着老爹一挑大拇指,红巾军中虽然人才辈出,但是却全都是老百姓出身,哪里懂得治理一个城市,要是由他们来做,指不定颍州城被折腾成什么样子呢,外行胡乱做事,可是比内行故意捣乱还要可怕,“不愧是爹,这一手当真漂亮。”
韩山童轻笑了一声,似乎为儿子理解自己很是欣慰,或者是为了儿子能够这么轻易的看出自己的意图感到欣慰,总之比起其他人来要好得多了,他今天可是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把那些前来表达自己不满的大老粗们弄走。
“爹,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张昭铭道。
“我们父子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似乎知道了张昭铭要说什么一样,韩山童又笑了笑。
张昭铭心中有些发寒,从刚刚来到这个世上那一天起,他就感觉这个老爹很是有些神神叨叨的,他的眼睛,像是能看穿人的心思一般,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他一样,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就像是身上没有穿衣服站到了大街上似的。
“爹,您觉的,红巾军的战斗力如何?”张昭铭问道。
“垃圾,垃圾到了极点,”韩山童丝毫不忌讳的道,“也许单打独斗,这些人会比蒙古士兵强些,但是一旦组成了军队,他们就是一群垃圾。这点不用你说,为父也看的很清楚。”
“那您觉得这样的红巾军能够走多远?”张昭铭继续问道。
韩山童皱了皱眉头,“别废话了,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张昭铭嘿嘿笑了一声,“其实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在颍州所遇到的,只不过是元军中的九流军队,他们甚至远远比不上探马赤军,当我们遇到更加强大的军队时,就是我们完蛋的时候了。所以我们必须提高军队的战斗力,必须。孩儿已经命令徐达和常遇春去精选一支部队,进行强化式训练,争取练出一支不输于蒙古人的精兵来。”
韩山童点了点头,“想法是对的,可是,时间上来不及了,将这支军队训练出来,起码也要大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吧,难不成朝廷会等着我们吗?”
“当然不,”张昭铭用力的摇了摇头,“现在,我们所能采取的,只有人海战术了,一边准备训练精兵,一边迅速扩大军队规模,只要我们能有一百万大军,就算战斗力再差,只要士兵的斗志不差,我们就能和朝廷拖上一段时间。有了这段时间,我们就能拥有一支真正的精兵,不需要太多,只要我们能够有十万和蒙古精锐相比的精兵,在他们的带动下,其他军队就能发挥出超常的实力来!”
张昭铭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有些激动的道,“尽管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损失会很大,我们会处于劣势,会看起来很被动,但是,将来我们却能够借此一举翻身!击溃元蒙!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最好适当的向朝廷示弱,这样能够避免朝廷过早的将精锐部队派过来围剿我们,能拖得一日便是一日,不是吗?况且…”
看着韩山童,张昭铭嘿嘿笑道,“爹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吗?大概,师父和其他人也快要发动了吧?各地兵乱一起,朝廷的注意力就会分散,这对于我们的成长,可是大有益处的啊。”
“有点道理,”韩山童笑着赞许道,“不过,这样怕是行不通。”
“行不通?为什么?”听到自己的“妙计”被老爹否定了,张昭铭的音调有些高。
“我们现在不能等,必须尽快的显示我们的实力,尽管我们无法和朝廷硬碰硬,但是我们必须表现出我们能够硬碰硬的实力和用起来,我们不能有丝毫的退缩,我们需要更多的胜仗,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赢得更多人的支持,我们才能保证士气的高涨,否则,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韩山童丝毫不在乎儿子的态度,解释道。
张昭铭闭上了嘴巴,再也不说什么了,确实,白莲教起义靠的是什么?百姓对于他们的信任,老百姓相信他们能给自己带来自由,带来幸福的生活,能够帮助他们摆脱元蒙的统治,可是当老百姓们看到这支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军队远远不是朝廷的对手,除了后退和逃跑之外什么都做不到,老百姓就不会再支持他们了,老百姓会失望,那对于白莲教,对于红巾军,才是致命的打击。
“放心,一切还没那么糟糕,会好起来的,”韩山童轻轻的拍打着儿子的肩膀,信心满满的道。(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分头行事
从进入颍州城开始,红巾军上下就在紧张的进行着防卫。颍州城虽然不大,但是城中确实还有着一些守城器械,可惜因为城中守军太少,而陈明又太过“聪明”,因此红巾军攻来的时候还没有用上,这时候反而给红巾军得以利用了。
经过了颍州城下的一战,刘福通对于军队的要求更加严格了,所有士兵被分成了四部分,每天四支军队轮流守城,而其他人除了休息的时间之外,所有的时候都在操练,刘福通深知现在自身的危险之处,若是不抓紧时间增强军队战斗力,怕是颍州城随时都可能丢失,自己这些人随时都可能死。
于是,士兵们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叫苦,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为了自由和填饱肚子的理想而奋斗,嗯,还有为了自己在战场上增加活命的机会而奋斗,见识过了蒙古人的勇猛之后,再也没有一个人敢于抱怨训练太苦了。
并且对于这些士兵来说,还是大有慰藉之感的,看到了那可怜的五千同伴,他们只能是感到无比的庆幸,感到自己无比的幸福。
那五千个“倒霉鬼”自然就是徐达和常遇春奉张昭铭之命特意挑选出来当做一支精兵来训练的人了。比起其他士兵来,他们的训练强度几乎增加了一倍,按照张昭铭的话说,这已经超乎了人类体能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不过,也许人类体能的极限是可以不断得到突破的吧,除了少数的几个人之外,大多数人都顽强的承受了下来,虽然每个人都极度的难受。
在自己之前训练的“精兵”在蒙古人手下甚至连一招都没过了的情况下,徐达痛定思痛,更加改善了自己的练兵之法,他的才能开始被不断的实践中迅速的被开发出来,在士兵们快速成长的同时,他也随着以更快的速度成长起来。
而负责单兵作战能力训练和身体训练的常遇春则是创造了一套“地狱式训练法”,这是张昭铭给起的名字。常遇春在每天徐达操练完队列之后,命令所有人进行实战演习,真实的对打,通过肉搏来迅速提升战斗力。
开始的时候,常遇春甚至命令所有人使用真刀真枪,结果在伤了几个人之后,被张昭铭给强行停止了,这样下去,怕是精兵还没训出来,人就要死伤大半了。于是,士兵们开始改用白布裹头的木棒,但饶是如此,骨头被打断的人也是不断的出现。虽然受伤率极高,但是事实证明,没经过一次这样的打斗,士兵们都得到了一次提升,进步十分明显。
就这样,时间很快过去了十天,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颍州城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竟然十天的时间没有朝廷的军队来清剿?并且还没有多少附近的百姓前来投军。
这一切都表明…“附近的官府把消息拦截住了,”张昭铭这样判断道。
“不错,官场的规矩,向来是瞒上不瞒下,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相关的官员都逃不掉朝廷的责难,所以最聪明的办法就是将事情瞒下来,然后集中力量,把所有的麻烦除掉,恢复正常,就当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陈明深知官场三味,向众人解释道。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只有韩山童父子没有表示出诧异来,韩山童仍旧是一副智珠在握,没有什么不明白,没有什么不懂得的样子,而张昭铭却是在电视上,小说上这种事情看的太多了,深得其中三味。
“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虽然短时间内能够补充进来的兵力少了许多,但是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提高军队的战斗力,颍州的一战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人数多并不一定就管用,论及武功,传教,江湖中的事情,我们是行家里手,可是真的打起仗来,不得不承认,蒙古军确实有着他们的过人之处,怪不得当年大宋难堪蒙古一击啊,”韩山童感慨道。
众人连连点头,虽然已经过去好多天了,可是一回想起那天那些恐怖的蒙古士兵,很多人还是哆嗦了一下,不用太多,现在只要在颍州城下出现五千蒙古兵,怕是颍州城就难以守得住了。
陈明安慰大家道,“诸位不必过于担忧,他们之所以迟迟不出兵,就是因为兵力不足,不敢轻易出动,这附近几座城镇加在一起,怕是蒙古士兵也不超过三千人,大多数都是汉军,颍州城还算坚固,只要我们能够小心防备,胜算还是很大的。”吃人家饭,就要为人家做事,现在陈明成了红巾军的人,自然就全心全意的为红巾军服务了,大家不得不承认,虽然这陈明很是贪生怕死,令这些武林中的汉子颇为不齿,但是有了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还确实是大有用处的。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抓紧时间练兵,打造兵器,守城器械,同时派些好手出去,联络其他地方的兄弟,最好能够把我们的力量集中起来,”韩山童道,“我们的力量还很薄弱,需要更多,更多的人加入进来。”
“教主,啊不,明王说的极是!”众人连连表示赞同。一些人主动请缨,出去联络其他白莲教的势力,或者是鼓动附近的教众,大造声势,增加人手,增强实力。
经过了一番商讨之后,所有人都分到了自己相应的任务,各自下去执行了,韩山童甚至还派出了上百名好手,去刺杀附近各地的官员、驻军将领,以求令敌人自乱阵脚。
“爹,看来形势还不算太糟,虽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顺利,不过,也还算不错了,只要能够顺利的挺过这一劫,以后就如同蛟龙出海,再难有人挡得住我们了,”张昭铭看着有些忧虑的韩山童,劝道。其实现在他也不知道后面的事情究竟如何了,韩山童没死,那证明历史有了巨大的变化,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但愿如此吧,”韩山童喃喃的道。(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芝麻李
正如张昭铭所猜测的,依照韩山童的安排,另外的两场起义也接连爆发了。徐寿辉和邹普胜在蕲州发动了起义,而李二、彭大、赵君用则是在徐州发动了起义。
徐寿辉和邹普胜自是不用再提,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在白莲教中都是绝对的高层,堂堂的护教法王,他们早就奉韩山童的命令在蕲州一带发展教众,并且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这次起义所选择的时机也正是为了呼应韩山童在颍州的起义,以分散朝廷的注意力。
而李二、彭大、赵君用却也是白莲教中的重要人物,李二身居堂主之职,而彭大和赵君用是他的左膀右臂。都说人不可貌相,这话放在李二身上再恰当不过了。李二有一个外号,比起他的本名来要出名的多,提起芝麻李的大名,就连元蒙朝廷也要哆嗦那么一下的,当然,这是后来的事情了。
说起芝麻李的外号由来,好听点的是说他仗义扶贫救难,在乡里百姓都没饭吃,饿得眼冒金星的时候,他拿出了家里仅有的一仓芝麻救助百姓,因此得了这么一个绰号。但是实际上呢,这芝麻李的外号却是因为李二的一脸麻子,就像是长了满脸的芝麻一般。
当然,自己的缺陷被人家拿来取了这样的一个外号,换做谁都是不高兴的,李二自然也不例外,可是大家叫着叫着也就叫的顺嘴的。不过话说回来,男人长的好看与否倒是其次的,实用却是最好的,总比绣花枕头要好得多,起码李二也算是一个乱世中的人杰了。
平日里通过传教,芝麻李在四里八乡的可谓是名声极大,这当然是为了举义做准备了,像这样的人,韩山童不知道在全国各地布下了多少,虽然未能全部派上用场,可是如芝麻李这样的人能有那么几个也是足以顶事了。
芝麻李、彭大、赵君用都是武功高强之辈,他们手下直属的教众虽然不多,也有数百人,武功大多还算是过得去。既然是响应教主,自然要把声势弄得大点,于是,芝麻李将目光放到了徐州上。
芝麻李和彭大、赵君用算了算,真的揭竿而起的话,大概能够聚起万多人,但是这些人手用来攻打徐州却是远远不够的。于是,芝麻李就动起了智取的主意。虽然长的丑了点,可是所谓老天爷都是公平的,在一个方面给你短斤少两的,在另外一个方面总是会给你补回来的,就像是芝麻李在长相上短了的这么一块,在头脑上却是得到了一定的补足。更何况,这里还有三个臭皮匠呢不是?
哥三个商量了一番,决定智取徐州。在一个伸手刚刚能看到五指的晚上,芝麻李、彭大、赵君用和另外五名教中高手扮作了治理黄河的挑夫,赶到了徐州城。
天色刚刚黑下来,还未宵禁,但是守城的士卒却是不想让芝麻李他们进去。不过,其实倒也不是不能通融,只是看你会不会做人了。可惜的是,虽然芝麻李很会做人,但却囊中羞涩,况且他所“扮演”的是一个挑夫,哪里来的钱贿赂?
“军爷,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了,我们赶了这么一天的路,好不容易才到了徐州,你总不能让我们在城外过夜吧,这夜晚露水重,别弄得一身病就不好了。”芝麻李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苦苦哀求。
那守城的兵卒却是偏着头根本不拿正眼看他,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城兵卒,地位低到了极点,可是在这些“穷棒子”面前,他还是可以骄傲那么一下的,当兵,不就是要欺负老百姓嘛?
“不行不行,说了不行就是不行,”那兵卒大手一挥,“再敢啰嗦,大爷手中的兵器要是伤了你,可就算你倒霉了,快滚蛋!”
“妈的!”彭大脾气暴躁,气的想要上前动手了,却被赵君用一把拉住,低声劝道,“莫要坏了大事。”
彭大好不容易忍住了火气,低声骂道,“妈的,汉人里面怎么出了这么一个杂碎,有机会老子撕了他!”他自然看的出来,这个看起来牛气到不行的小兵,却是一个汉人,只是这种甘心做走狗,甚至狗仗人势的汉人却是尤其可恶。
赵君用叹了一声,悠悠道,“这样的汉人,难道还少吗?”
费了半天的力气,芝麻李终于还是失败了,没能说服那个小兵,怏怏的退了回来,低声骂道,“狗日的,不行,进不去,我们另外想办法吧。”
看了看徐州的城墙,赵君用道,“堂主,这城墙,咱们应该翻得过去。”
芝麻李点点头,“就这么着吧,等半夜了再说,先走吧。”
夜半三更的时候,八个黑漆漆的人影小心的避开了城头守夜的官兵,来到了徐州城下,正是芝麻李等八人。
“老彭、赵明、徐扬跟我一起进去,老赵,你和他们三个在外面盯着,看到城中火起,就给外面的兄弟发信号,我们内外夹攻,破了这徐州城!”芝麻李小声吩咐道。
“是!”众人齐声应道。
“堂主小心,”赵君用嘱咐道。
“嗯,放心,”芝麻李自信的摆摆手。
伸手在城墙上摸了摸,芝麻李笑道,“你们轻功不如我,在这等着吧,我上去了给你们递绳子下来。”说着,双腿用力一蹬,飞身而起,足有一丈多高,到了半空中,伸手在城墙的缝隙上紧紧的扣住,借着力量几个起落,已经到了城头之上,煞是灵活。
上去了之后,将一根绳子垂下来,将彭大等三人一一吊了上去,然后又一个个的顺着绳子溜到了城中。
这时,徐州城已经是一片寂静,四周漆黑了,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就连城头守城的官兵都一个劲的打瞌睡,哪里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嘿嘿,徐州城,老子来了,鞑子,你们等着暖和暖和吧!”芝麻李将怀中的火折子拿了出来,嘿嘿冷笑道。(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徐州大乱
芝麻李和彭大等人进了徐州城,各自掏出了怀中揣着的点火物事,分散开来,四下放起火来。
当下正是夏天,雨水充足,但是却也难防他们的专业点火工具,没过多久,火势有小转大,由一个地方转到另一个地方,迅速的蔓延开来。
漆黑的夜晚,突然冒起这样的火光来,就算是远隔十几里也能看的清清楚楚,更何况是城中巡夜的士兵呢。
“不好啦!着火了!救火啊!”巡夜官兵大声叫嚷着,顺手从旁边哪户人家放在门口的水桶朝着水井奔过去,还有人则是冲进了州府衙门去取放在里面的水龙。
城中的百姓们都被从梦中惊醒了,看到冲天的火光,一个个吓得急忙穿起衣服跑到外面,慌忙提起水来救火。但是还有一群人,则是渐渐的聚到了一起,在他们的手中,拿着些木棒、斧头之类的东西。
突然一个黑影窜到了这群人面前,一脸的黑乎乎的,像是灶王爷降世一般,原来却是芝麻李。
“老彭带着一百个人去砸城门,剩下的跟我来,把州府衙门给他抄了!”芝麻李沉声吩咐道。
“是!”众人应了一声,原来这些人却是白莲教在徐州城内的教众。
彭大领了命令,带着一百个教众冲向了城门,这时候城中已经乱做了一团,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爬了起来,徐州知州尚明远慌忙的将手下所有的人手都派了出去,但眼见着还是远不够用。
“快,快去请也里古台将军帮忙!”尚明远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大声叫道。
徐州城内并无驻军,而在城西十五里却是有着一支三千人的军队,由一千蒙古军和两千汉军组成。因此芝麻李想要成功夺取徐州城,务必要抢速度,保证能够在他们到来之前把徐州城牢牢的掌握在手中才行,徐州城墙坚固,粮草充足,绝不是几千人就能攻得下来的。
“狗日的给老子去死吧!”彭大冲到了城门边上,看到城下站着的正是拦着他们不让进来的兵卒,不由得恶向胆边生,怒吼一声冲了上去。
城门处的士兵只有二十几个,正在看着城中冲天的大火,犹豫着要不要去救火呢,谁想到突然间冲出了这么百十个人,恶狠狠的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吓得他们急忙举起兵器迎战。
彭大这边的人数是多了一些,但是绝大多数人手中却没有兵器,因为朝廷对于铁质物品管制的非产厉害,很多人家菜刀都是和邻居公用的咧。这种情况下,让他们上哪里去找刀?要是在城外的农户,兴许还有个锄头什么的,可是他们大多数手中拿的只是木棒而已,并且大多数都是普通的教众,并没有练过武功,所以一时间双方倒是一个不上不下的局面。
彭大手中持了一柄钢刀,倒是没有人能够挡得住他,他也算是一把好手了,一套乱披风使得不俗,整个人就像是裹在一个光团中一般,朝着那些守城兵卒卷过去,碰上的死,挨着的伤,不一会儿功夫,已经被他砍死了五个人。
“不好啦,有人造反啦!快来帮忙啊!”守城门的士兵眼看着可能要守不住,急得大声叫道。
他们这么一叫,城头上的守军却是被惊动了,他们也正在城头上等待命令呢,突然听到城门处传来的呼叫声,俱是一惊,急忙往城门处看去,却见百多人正战成一团,显然占优势的不是自己这边的人。
“有叛贼!快去帮忙,不能让他们把城门打开!”城头的守将吓得急忙大声命令道,命令刚刚脱口而出,却见城外一大队人马正朝着这边蜂拥而来,看着那杂七杂八的服色,显然不是正规军,那就只能是叛军了。
好多人,城头的将领吓得一哆嗦,城外正在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人,足有数千人,而现在整个徐州城,算上知州衙门的衙役,也不过只有一千人不到而已,要是被破了城,那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的。
“兄弟们,拼命了!打开城门,让城外的兄弟们进来!”彭大怒吼一声,顺手砍翻了一个举枪刺向自己的兵卒,朝着城门狂奔过去。
“叛贼休想!”守在城门处的四个士兵齐齐举枪朝着彭大刺了过来。
彭大冷哼一声,堪堪到了跟前,身形突然一矮,整个人贴着四杆长枪下面滑了过去,手中钢刀平平削出,将那四个兵卒的握枪的手指尽皆砍断,疼得那几人杀猪般的叫了起来。
“噗!”彭大上去补了几刀,将四个人同时砍倒在地。抬头看了看城门上的门闩,彭大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门闩却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弄得下来的,平时都是要两个人甚至几个人同时来的,而现在,其他人还在和官兵纠缠,显然是不能过来帮他的。
砍了他!彭大下定了注意,站在原地,将一口真气在丹田之内运转了一周,九成九运至手臂之上,挥起钢刀,朝着门闩用力的砍了下去。
“开!”随着彭大的一声大吼,手中的钢刀,在漆黑的夜色中竟然冒出丝丝白光来。这道白光狠狠的劈在了门闩之上,只听“咔嚓”一声,那足有人大腿粗细的城门闩却是被彭大一刀砍成了两段,但是彭大手中的钢刀却也承受不住这般巨大的反震之力,“啪”的一声断作了两截,刀头倒飞出去,重重的扎在了一个倒霉的城门兵身上,差点将他整个对穿而过。
彭大脸色通红,如同喝了一坛老酒一般,却不停歇,走道城门出,双手拉住两边,“嘎吱吱”一声响,那平日里都要几个人同时拉开的城门被他一个人这样硬生生的拉了开来,这是,彭大才“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显然刚刚那反震之力并不只是作用在钢刀上,对他的身体也造成了损伤。
“兄弟们,进城了!”将胸口奔腾的气血压制住,彭大朝着城外大声叫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意料之外
浏览器出现错误,一章发了三次,这个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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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三天,仍旧是没有任何的动静,颍州城中的韩山童等人都开始着急了,有动静未必是坏事,没动静却未必是好事,这种如同暴风雨前一般的宁静,让他们心里发慌。
颍州原本的知州衙门,现在成为了韩山童等人的议事大厅,教中的重要人物全都聚集在了这里,原颍州知州陈明也被破例邀请参加了会议。两天前,已经由刘福通将他引入了白莲教中,既然大家现在都穿一条裤子,自然还是更加亲密一点才好,陈明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刘福通担忧的道,“难道是调集大批人马来围剿我们吗?”
众人看向了陈明,说到江湖中的事情,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人精,可是说到官场上的事情,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一无所知,他们之中从来没有一个在官场混过的。
陈明似乎很是享受这种感觉,自从他投过来之后,确实是真心诚意的为红巾军办事,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红巾军真的成功了,自己也能算是一个开国功臣,而且根据他的判断,红巾军成功的可能性非常之大,通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对于白莲教的庞大势力,他已经基本清楚了,而且他是深知朝廷的腐败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红巾军能够聚起几十万大军(只要假以时日,这是完全可能,并且毫不困难的一件事),必定能够成就大事,就算是不能将朝廷彻底击溃,和朝廷分而治之也是极有可能的,既然在原本的官位上已经难以升迁了,那就不如把希望寄托在这里了。
“诸位将军,”进入了颍州之后,韩山童进行了简单的改变,自然原本的如教主、堂主之类的称呼是不能再用了,用某某大人的话现在似乎也不太合适,于是只好用起了将军,而众人似乎也很是满意。“据在下所知,刘将军所说的情况不大可能会出现,想要调集上万的大军,恐怕要远到庐州城,况且庐州城兵力也并非十分充足,而且事情要是捅到了庐州那里,怕是就要弄大了,不仅我们不希望,他们也是一样不希望的。”陈明判断道。
“那么,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呢?”有人问道。
陈明皱了皱眉头,什么状况?说实话,他也有些搞不懂了,这附近的几座城池似乎都是汉官居多,他知道汉官和蒙古官员的区别,若是蒙古官员,哪怕只有上千人,也早就率兵打过来了,但是汉官,就算是挂印逃走了也是大有可能的,他甚至汉官在朝廷中地位的低下,不仅比不上蒙古官,和色目官员相比也是大有不如,当然,除了少数几个身居高位的人之外。
“这个,在下就真的有所不知了,”陈明实话实说道,“事情着实有些诡异…”
“陈大人,如果你是他们,你会怎么做?”这时,张昭铭突然开口问道,张昭铭突然心中冒出了一个想法,似乎有些好事就要临头了,可是却想不出来具体是什么事情。
“我?”陈明苦笑一声,“若是我知道了在我管辖地之内或者是附近有了几万人造反,哦不,是几万义军,怕是我就要弃城逃跑了。”
有人轻声的哼了一声,显然是对于陈明的人品表示极大的不屑,这些江湖汉子敬佩的是铁骨铮铮,痛恨的是胆小懦弱,弃城逃走,这种行为显然是令他们极其不屑的,虽然这种做法对他们来说是最有利不过的。
张昭铭看着陈明笑了笑,目光中带着安慰之意,让陈明心中一暖,大生知己之感。张昭铭接着道,“我想,陈大人所言,未必没有道理,说不定,他们已经弃城而逃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哗然,这怎么可能?还有这样的好事?颍州虽然拿的较为轻松,却也损失了几千人,难道还有不战而胜,更加轻松的事情吗?
看着众人怀疑的目光,张昭铭轻松的耸耸肩,“大家不要看我,我也是猜测而已,也许哦。”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有人来报,原来却是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
“快快进来!”韩山童急道,出去了这么多天,总算是回来了,他们回来了,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就有了定论了,不用再胡乱猜测。
不一会儿,一个风尘仆仆的精壮汉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脸色似乎是很疲倦的样子。见了众人,急忙单膝跪倒,抱拳道,“玄字舵下弟子孟尧参见明王!”
“孟兄弟起来说话,”韩山童伸手在空中虚扶一下,孟尧的身子却似是被一股大力托了一下,竟是被迫站了起来。
这一下,不仅是孟尧如在梦中一般痴痴不敢相信,就连其他人也都大惊失色,教主的武功竟然这般高吗?坐在韩山童下手的阳华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张昭铭则是心中暗叹,乖乖,两个人中间可是隔着有将近半丈远哎,这是何等深厚的内功啊,怕是自己要将九阳真经练至最高境界才能勉强比得上?他似乎有些信心不足。
“孟兄弟,有何发现,快快说来,”看着有些痴呆的孟尧,韩山童催问道。
“啊,”孟尧这才如梦方醒,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定了定神,这才道,“回明王,属下奉命出去探查,却是有了些发现,有两个好消息要禀报明王。”
两个好消息?莫非没有坏消息?众人神情一松,难道真的像陈明所说那般?只有张昭铭没有感到什么欣喜,反而是有些担忧,这些教众还是没有明确的觉悟咧,神上的江湖气太重,若是真在军中,上司问话还敢这样卖关子的,怕是直接就拖出去砍了,这样怕是不行的,必须要改。
小小的卖了个关子之后,孟尧这才继续道,“属下得知,蕲州的徐寿辉徐法王和邹普胜邹法王成功起义,已经夺取了蕲州,聚集了数万之众,徐州的李堂主也成功的夺取了徐州城,声势甚壮,还有,属下听的百姓言道,方圆数十里之内,十数州县官员已经尽皆逃走,百姓打开城门,准备迎接义军进城。”(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得意忘形?
“跑了?”
“跑了?!”
“跑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甚至包括陈明在内,虽然他已经隐约猜到了这个可能,但是当他真的听到了这个消息,却还是相当的震惊,心中不由得暗暗挑了挑大拇哥,心说哥们,你们够狠呐,说走就走了,不过也是,这些混蛋东西这些年该捞也捞的差不多了,现在一个个躲起来,足够逍遥了。
张昭铭却是心中大叫精彩,这大元朝果然是好玩到了极点,自己能够到了这个时代来,看着这些形形**的人,却也是值了。堂堂的父母官,甚至还有地方统军的将领,听说附近有人叛乱,竟然连具体情况都不清楚,就一个个逃之夭夭了?大元朝要是不亡,看来真是没有天理了,官场已经腐败如斯,贪钱的时候一个个唯恐落在后面,逃命的时候一个个比千里马脚程还快,唉,“多姿多彩”的大元朝啊。
“大家以为,现在我们应该如何?”韩山童好不容易回过身来,咽了口唾沫,眼睛直直的问道,虽说他向来料事如神,运筹帷幄,却也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情况,一时间脑子有些发懵。
“当然是攻占,哦不对,是接受那些城池了!”有人大叫了起来。
刘福通也跟着叫道,“不错,这正是弥勒保佑,天赐良机,却是我等发展的大好机会啊!”
“是啊是啊,明王上应天命,老天都这般帮忙啊,看来大事可成啊,哈哈哈!”大伙像是过年一般,开怀大笑了起来。现在在场的有谁会不高兴吗?自然是不可能的,十余个州县啊,这些地方全部占领了以后,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部队就能壮大到十几万人,甚至是几十万人,有了这样庞大的军队,就算是在战斗力上存在着差距,却也足以用数量来弥补了,这样大的诱惑,有谁能够抵挡?
定了定心神,稍稍犹豫了一下,韩山童终于下定了决心,迅速出兵,接收那些州县,虽然他心中还有些一些顾及,担心壮大的速度过快,会引来朝廷疯狂的报复,但是一来有了芝麻李和徐寿辉的闹腾,朝廷就算是想要镇压,也必定会分散精力,而自己面前就有着这么多的美味食物,况且是不要钱的,难道还不吃吗?
虽然喜欢开会,但是红巾军却没有染上后世的种种不良恶习,一旦决定的事情,行动起来却是无比的迅速的,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韩山童将各个方向,攻略各个州县的任务全部分配好了,所有人立刻开始行动了起来,没有一分一毫的耽搁。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颍州周围的朱皋、罗山、上蔡、真阳、汝宁、息州、光州等地尽皆纳入红巾军掌握之中,势力一下子扩张了好几倍。
这时候,白莲教多年传教所取得的成效开始体现出来了,红巾军所到的许多地方,都有着大批的教众,就算是没有入教的百姓,却也早就知道白莲教的大名,什么“弥勒降世,明王重生”这种话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俺们早就盼着你们来了啊!”在罗山,一个七旬老者紧紧的握住一个红巾军将领的手,双眼饱含着泪水,呜咽着道。
“救世主来了!明王来解救我们了!”在真阳的大街小巷上,无数人高声的呐喊着。
“孩子,快喝点水,吃个馍吧,”在光州,百姓们自发的走上了大街小巷,用他们原本就不多的“存货”劳军,这样的待遇,是蒙古军和色母军,还有投向了朝廷的汉军平日里连做梦都梦不到的。
红巾军在各地受到了热情的欢迎,所有的百姓都在欢迎着他们的救世主,尽管他们还不知道明王长的是什么样子,可是他们却一致认为,明王一定能够解救他们,蒙古人早晚要完蛋。
这些汉族的平民百姓如此的高兴,那些为还没有来得及逃走,或者是被抓了起来的官吏,士卒们却没有这样的心态,他们每天都在恐惧中度过,在百姓们眼中,他们都是该死的,而且听说红巾军所到之处,朝廷的人是一个不剩全部杀掉的,他们岂能不害怕?有的人被抓了起来,有的人躲了起来,但是,他们却同样没有安全感,此刻他们心中所有的只有后悔:早他妈知道这样,就加入白莲教了!
参军,是一件令所有被“解救”的百姓们疯狂的一件事,那些原本的白莲教教众,却是顺理成章的加入了军队,而那些没有入教的百姓,却也极其渴望着能够加入军队,用自己的一份力量,去推翻鞑子的统治。当然,红巾军也亟需扩张。于是,没过几天,红巾军的队伍迅速壮大了起来,各地的队伍加起来怕是有十几二十万人,数量之大,令人咋舌。
眼前的形势一片大好,但是张昭铭却每天都是愁眉苦脸的,笑不出来。对于农民起义,他是很熟悉的,就算他不是学历史的出身,以前所接触到的历史知识却也足够他能够对眼前的形势有一个清醒的分析。
农民起义大多数都是失败了,轰轰烈烈而起,结果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意识所决定的,很多的农民起义造成的声势当真不小,比如陈胜吴广,比如黄巢,比如李自成,可是他们却都因为不能正确对待自己所取得的成就而失败了,有了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自以为真的有多了不起了,而未能正视自身所存在的一些问题,结果自然只有失败。而现在的红巾军,虽然还只是刚刚一个开始,教中却已经有人开始夜郎自大了,自以为十几万大军,却是真的了不起了,尽管时间过去的不长,但是已经有很多人忘记了颍州城前蒙古军的恐怖,这样下去,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我要去跟老爹好好的谈一谈了,”张昭铭自言自语的道。(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脱脱举贤
听了张昭铭的话,韩山童眉头紧锁,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不错,这段时间来,他也感觉到了这种势头,虽然他没有张昭铭认识的这样深刻。就算是韩山童非同寻常,可是张昭铭的认识可是多少资深的历史学家所总结出来的,比起韩山童的认识还是要高出那么一大截。
“爹,所谓得意勿忘形啊,现在还远远没到最后胜利的时候,别看我们现在看着势力壮大了,可是我敢这么说,不用多了,只要有三万蒙古精兵,我们就得望风而逃,难道您忘了颍州城下的那一战?”张昭铭再一次把那一战拿出来做例子。
韩山童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对。”在张昭铭的建议下,韩山童对红巾军进行了第一次的“整风运动”。这次运动的核心内容就是纠正自高自大的不良风气,教育所有人要时刻警惕危险。
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很是有些不以为然,作为江湖中人,他们都松散惯了的,哪里有那么多的教条。可是在几个人认识不端正被揪出来,免去了一切权力,“下岗”了之后,所有人开始正确认识当前的形势了,每个人都认识到了,现在不再是以前了,自己不再是江湖中人了,有些事情,不能再按照以前的准则来做了。
这对于韩山童来说,是一个竖立绝对权力的大好机会,这也是张昭铭所建议的,虽然原本作为白莲教主,韩山童在教中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但是现在不同了,他所要掌握的,是独一无二,没有任何人可以比拟,没有任何人可以反抗,所有人都要绝对服从的绝对权力,近乎于独裁。对于当前的情况,张昭铭认为这是最为合适的方式,红巾军还太弱小,众人还太松散,将权力无限集中,以避免错误的发生,是最重要的事情。当然,这样一来,就等于将赌注放在了韩山童一个人身上,也就是说,只要韩山童出了错,全部人就都完蛋了,但是,张昭铭认为这样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幸好,刘福通等教中重要人物没有人反对,虽然阳华像是有什么要说的,但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张昭铭看的出来,当时阳华脸上隐隐闪过的一丝不虞。
经过了初步的调整,红巾军从整体上看来要好了许多,虽然这并不能完全体现在战斗力的提升上来,但是起码还是有些用处的。
在这段时间里,郭子兴也兴兵而起,和孙德崖两人一同攻陷了濠州。在这几股大的势力的鼓舞下,更多大大小小的势力开始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子的,在没有人打头阵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害怕,但是当有人挺身而出,尤其是有着白莲教这样一个大型的挡箭牌之后,许多人的心思开始活泛了起来。至此,元末乱世正式拉开了序幕。
仅仅是韩山童,或者加上芝麻李、徐寿辉、郭子兴等人还算好,但是当全部扩散开来的时候,地方政府就算是极力想要隐瞒却也隐瞒不下来了,于是,消息终于传到了朝中,到了脱脱的耳朵里面,到了顺帝的耳朵里面。
一下子听闻了这样的事情,顺帝自然是大急的,于是,他召来了脱脱等朝中重臣进行商议。
“丞相,当下兵祸四起,叛贼丛生,该当如何是好?”顺帝焦急的问道。
脱脱虽然心中也是焦虑,却没有顺帝这般慌张,在他看来,事情并没有那样严重,他对于大元朝的能力还是相当的相信的,不会因为这样的一点“小事”就出现多大的乱子,当然,自也不能放任自流,总还是要处理的。“皇上,所谓擒贼先擒王,如今天下之乱,尽起于红巾贼,其中中州(河南)红巾贼身处要地,且实力最强,要解除匪患,需从中州红巾贼着手。先除掉了韩山童,必将对其他人产生震慑作用,到时候朝廷再各个击破,想必就要容易的多了。”
“可是…”顺帝犹豫了一下,现在事情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简单,虽然河南的韩山童闹得最欢,势力最大,但是其他地方也是让人头疼,总不能这样放着他们不管吧?“现在各地均有告急,怕是拖不得吧?”
“陛下勿忧,我大元兵强马壮,良将如云,些许小贼,何足挂齿,各地均有驻军,且着其就近剿逆即可,就算是短时间难以除掉他们,但是等到韩山童一败,朝廷大军便可顺势一一清除,足矣,”脱脱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顺帝想了想,脱脱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先是被伯颜把持朝政,后是将朝廷大事全部交与脱脱处理,顺帝已经懒得自己动脑子思考了,脱脱所说的,应该是不错的吧。“那,丞相以为,何人可以为将?”
“臣愿亲自前往,为皇上分忧!”脱脱站起身来,表达着自己的耿耿忠心。
当然,顺帝连连的摇手,“这如何使得,丞相朝廷股肱之臣,朝廷却是一日都离不开丞相的。哎?”顺帝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丞相不是有一亲弟弟吗?朕观他颇具才学,丞相以为,遣他为帅讨贼如何?”虽然只见过也先帖木儿一面,可是不知道怎地,顺帝竟然记住了这个人,今天灵机一动,竟是想到了他,在他想来,也先帖木儿是脱脱的亲弟弟,就算是有脱脱一半的本事,应该也足够用了吧。
脱脱犹豫了一下,虽然是他的亲弟弟,但是究竟也先帖木儿有多少斤两,他也是不甚明了的,但是想了想,总是自家兄弟,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好机会,况且反贼只不过是群乌合之众,只要统帅不是傻子,多半是不会打败仗的,就让他去吧。
想到这里,脱脱便道,“既然皇上提起,臣举贤不避亲,愿保举臣弟前往,必不辜负圣恩!不过,臣以为尚需一人相助才是。”(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奉旨剿逆
“丞相以为,卫王宽彻哥怎么样?”顺帝提议道。
脱脱微微一笑,道,“皇上英明,想必是不错的。”这顺手的一记马屁,却是叫顺帝舒服不已。
顺帝和脱脱决定的事情,群臣自然是没有任何的意见的,也没有人这么不识相,谁都看的出来,皇上对也先帖木儿有一定好感,而脱脱却也是想让其弟出头,谁还敢去触这个霉头?为官之道,在于和谐,所谓和谐,就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哪怕是出了什么祸事,只要不殃及到自己,管他那么多咧。
就这样,顺帝便着脱脱代拟圣旨,封也先帖木儿为知枢密院事,命卫王宽彻哥为辅,率数卫精兵,共计十二万余,前往河南“剿逆”。同时,命各路军政长官就近用兵,将自家附近的所有小股“贼寇”尽皆除掉。
奉了皇上的旨意和兄长的叮嘱,也先帖木儿带着十二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了京城,开往河南。脱脱这兄弟二人,虽然能力相差极多,但是却有一点极其相似,那就是骄傲的个性。脱脱原本极为骄傲,有时候做事难免偏激,只不过他身在这样的位置上,别人却也说不出什么来。而也先帖木儿的骄傲平时却是没有显现的机会的,他一直都被兄长压在下面,无法抬头,有一个这样的哥哥,是好事,却也有些坏处的。
这次也先帖木儿终于得到了表现自己的机会,心中却是得意起来了,心说老子可算是得到这个机会了!他一直以来视兄长脱脱为偶像一般,但是却也一直想要证明自己其实并不比脱脱差,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
现在,也先帖木儿手握十万重兵,官职升至了从一品(小鱼查了些资料,介个应该是不错吧,如果有人认为不对,请提出来让小鱼改正,先谢了),有一个堂堂的卫王为自己打下手,心里的这种舒坦呐,却是不用再提了。
出了城,卫王宽彻哥主动的上来和也先帖木儿示好,两人胡乱了扯了些客套话之后,宽彻哥将话题拉到了正题上,“将军打算如何应对反贼?”
“呃…”也先帖木儿微微的卡了一下,其实也先帖木儿这么多年来没有出头却也是有些道理的,虽然并不能说他完全没有真才实学,却也只是个半吊子而已,比起脱脱来相差太多,可惜脱脱一来对这个兄弟的认识还不够深刻(看别人明白,看自己人糊涂,弄得开河变钞天下大乱,脱脱这“贤相”当的啊…),二来脱脱也是想要给兄弟一次机会,他还没有完全意识到红巾军起义意味着什么,认为只不过是一群叫花子胡闹罢了,凭着朝廷的十万大军,就算是个傻子领军都能打赢吧?
虽然并不精通军略,但是却不影响也先帖木儿的信心,他也和大多数朝廷官员一般,并没有把红巾军放在眼里,认为自己此去,一定是手到擒来的,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失败的可能,因此也先帖木儿却是被不少人嫉妒得够呛呢,升官发财的大好机会啊。
“咳、咳,”也先帖木儿干咳了两声,信心十足的笑道,“卫王无需担心,不过是一群小毛贼罢了,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我们十万雄兵在此,难道还会出什么乱子不成?”
“呵呵,将军说的也是,说的也是,”宽彻哥跟着呵呵笑道,这位却也是不通军略的,放在这里也不过是摆个样子罢了,听也先帖木儿这般自信满满的样子,一颗心也就放下来了,在他看来,脱脱既然敢于保举自己的亲弟弟,想必是不会出问题吧?
就这样,两个人都是丝毫不担心,一路上也是不急不缓,用了许多时日,这才进入了河南行省的上蔡。原本打算在这里休整一下,再和贼寇周旋,却没想到,红巾军已经抢先一步,攻占了上蔡。
听了探子的回报,也先帖木儿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心中好生不爽,本来打算进了上蔡好好的休息一下,这一路上赶路好累哩,没想到,红巾贼竟然这般不开眼!
大怒之下,也先帖木儿传下命令:进军上蔡,三天之内夺回城池,诛杀贼寇!
上蔡城中的红巾军将领是韩咬儿,他这些日子以来好不威风,率军一路突进,无人能挡,一直到了上蔡,城中百姓见到红巾军前来,高兴的将城中官员抓住,开城迎接义军入城,韩咬儿几乎没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上蔡。只是,韩咬儿却没想到,高兴了没几天,就迎来了天大的祸事。
“将军,将军,不好了,鞑子、鞑子来了援兵!”早有探子慌忙的将也先帖木儿大军到来的消息报告给了韩咬儿。
韩咬儿大惊失色,连忙问道,“有多少人?”
“不知道啊,黑压压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到尽头。”
韩咬儿心中一凉,看不到尽头?那起码也是数万大军了,否则哪里会有这样的效果。他慌忙披挂整齐,来到了城头亲自查看。到了城头往下一看,韩咬儿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妈呀!这是多少人呐!
此时,也先帖木儿已经用十二万大军将上蔡团团围住,四周都是黑压压的人群,从高高的城头看去,像是城下一窝窝的蚂蚁一般,数不胜数,根本就难以判断有多少人。
韩咬儿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心中哀嚎道,爷爷这回可玩喽!他现在手中所有的兵力也只不过是六七千人,就算是把城中的俘虏和新参军的士兵都算上,也凑不足一万人,上蔡原本就是一个极小的城池,也容不下那么多的人,现在看来,城外的敌军起码在自己的十倍以上。若是换做一名有经验的将领,或者是一座坚固的城池,或许还有胜机,可是韩咬儿有自知之明,自己并不是名将,上蔡也并不坚固。
终于勉强的没有让自己失去理智,韩咬儿知道自己一旦垮了,士兵们就更加不用说了,所以他必须要坚持住,“快,叫一百个身手最好的兄弟,出去求救!”他大声的叫道。(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上蔡的第一战
不到半个时辰,韩咬儿绝望的看到,城下的元军阵前,挂起了一大堆人头,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个,正是他派出去的那一百个人。
十二万元军,将整个上蔡团团围住,如同铁桶一般,当真是插翅也难飞出去,那一百个人乃是挑选的功夫最好的人,却也没能杀出重围,看来这条路不用再试了。
恨恨的一跺脚,韩咬儿叫道,“既然如此,那就以死相搏吧,能坚持一天算一天!”
打定了主意坚守,韩咬儿将自己所能掌握的兵力大概的清算了一下,估计有七千人左右, 城中还是有些守城器械,兵器粮草倒也充足,只要能够守住城池,至少不会出现被饿死的情况。
杀了红巾军的一百个人,也先帖木儿感到很满意,派人到城下去喊话劝降,说的当然是什么放下武器,开城投降,饶尔不死之类的话,但是双方都知道,这话就像是放屁一样,没有任何的用处,且臭不可闻,傻子才相信投降了不会死呢,投降之后被杀死的,在蒙古人来说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于是,城中的红巾军对着那个劝降的人破口大骂,甚至有些人丢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下去,有短斧、有菜刀、有石头,还有箭矢,将他打得落荒而逃,马屁股不小心被一把菜刀砍中,惊得四处乱窜,看的城头的红巾军将士们放声狂笑。
也先帖木儿脸上升起一丝青气,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句,命令道,“攻城!”
随着也先帖木儿的命令,元军开始朝着上蔡发动了攻击,第一波攻击的是两个万人队,虽说城中守军只有数千,可是也先帖木儿抱着杀鸡也要用牛刀的想法,打算以绝对强势的实力速战速决,给其他红巾军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
前面说过,上蔡并不大,或者应该说是很小,在两万大军的冲击下,整个城池都摇摇晃晃了起来,城中的百姓们都吓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有人都在想着该怎么办,谁都知道,元军最喜欢搞屠城这一套了。
前面的一切都是小打小闹,今天韩咬儿算是碰上正主了,也先帖木儿所率领的卫军虽然算不上大元最精锐的军队,但是比起他们之前所遇到的敌人却是强大的太多了。不过,现在的红巾军也不是开始的那支红巾军了,多少有了些战斗经验,经过韩山童的整风,战斗意志也提升了许多,这对于原本多少有些武功底子的红巾军士兵们很是有用。
“兄弟们,是死是活,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不想死的就拼命上吧!”韩咬儿在城头上大声的叫着。
“是!”士兵们大声的应道。就算不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弥勒佛,就算不是为了那伟大的教主,就算不是为了天下苍生,仅仅是为了自己,他们也要努力的作战,只许胜,不许败。他们犯的是造反的大罪,罪无可恕的,一旦被朝廷抓住,砍头看是最轻的刑罚了,抄家灭族是免不了的,谁也不想走到那样的地步。
人活着总是要有什么支撑的才能有活下去,有的人是为了钱,有的人是为了利,有的人只是为了活着,就像是现在的七千红巾军,为了能够活下去,他们能够变成七千头猛虎,将危及他们生命的人全部撕成碎片。
瞬间,一架架云梯搭上了上蔡的城头,而无数的箭矢也从上蔡的城头上射了出去。双方甫一接火,就立刻达到了*,战况十分激烈。
上蔡的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的元军的士兵,从远处看去,像是往树上爬着的蚂蚁一般,令人心悸。
上蔡的小虽然有着诸多的弊端,可是却也有些许的好处,韩咬儿的七千人,足以将上蔡的四面八方牢牢的守住,若是一座大城,怕是这些人手的就不够用了。而且元军也无法在一次的攻击中投入太多的兵力,由于城墙和地形的关系,一次攻击投入一万多人差不多就快要到了极限了,凭借着城墙的险要,一丝半刻之间,城中的红巾军却也不会吃太大的亏。
红巾军的士兵相比元军,最大的不足之处就在于战斗经验,很多人甚至都还没见过血,在这七千人中,真正经历过几场战斗的,只有不到一半,剩下的人却都是些新兵蛋子了,为了能够尽可能的挺住更长的时间,韩咬儿必须要让这些新兵学会战斗,学会杀人,于是, 最初的战斗中,他所派上来的大多是新兵。
其实元军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的元军没有了建国之初时那么多的战斗经历,平时也都是养尊处优的,说起战斗经验来,比起红巾军士兵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战斗意志还大大不如。但是,蒙古人和汉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汉人训练士兵需要时间,而一个蒙古人,只要给他一把刀,他就是一个很好的战士了,就算是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可是他们天生就有着对战争的嗅觉,他们成长的速度是汉人士兵所无法比拟的。
“妈呀!”城头的一个红巾军士兵看到一个蒙古兵往城头爬了上来,那狰狞的面目,像是要吃人一般,吓得他胡乱的一刀砍了出去,那蒙古兵一个躲闪不及,竟是被他一刀砍中了头部,半个脑袋被削掉了下去,雪白的*迸射出来,溅了那红巾军士兵一脸,把他吓得手中的刀差点都丢掉了,再想想脸上沾到的东西,胃里一阵泛酸,一张嘴,“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把昨天的晚饭都吐出来了。
他这一吐倒是不要紧,正好淋了下面一个蒙古兵满头满脸,那种恶臭恶心的那人忘记了自己身在云梯之上,急忙伸手去擦,同时身子往后闪,整个人悬在了半空中,重重的摔了下去,这却是意外之“喜”了。
这样的情况在上蔡的各个阵地都在发生,很多人都狂吐了起来,而那些稍老一些的士兵则在不停的教导着什么,经过了这一战,他们也许就会成为合格的士兵了,虽然谁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活着走出上蔡。(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不想死的给我上
战况出乎也先帖木儿预料的艰难,开始的时候他以为顶多不过三天,自己就可以在上蔡城中喝酒了,却没想到,五天过去了,他还只能在城外的大营中发脾气。
“啪!”也先帖木儿面前那张可怜的桌子不知道第几次被这样重重的拍打了,它已经摇摇晃晃的快要散架了。
也先帖木儿的自尊心在这场战斗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区区一个上蔡,区区几千贼人,面对着自己的十二万大军,竟然坚持了五天,让自己没有寸进,这是他所无法忍受的。
大帐中的众将谁也不敢去正面也先帖木儿那杀人般的目光,五天的时间,损失了数千人,却还没有拿下上蔡,这个责任要谁来负?或者说谁会被抓出来做这个替罪羊?谁也不想,所以每个人都尽可能的将自己的头低下去。
“哼!”也先帖木儿又是一声冷哼,寒冷的像是带着冰碴一般,“五天了,五天的时间,上蔡还没有拿下来,诸位将军,你们觉得,该怎么办呢?”
没有人接话,谁愿意出来做出头鸟啊。原本以为贼寇不过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朝廷大军所到之处,无不伏首就擒,却没有想到,敌人竟然这样顽强,他们像是一群疯子一样,很多第一次上战场的将领想起那群不要命的疯子,身子都不禁哆嗦了起来。现在的元军,已经没有了当初成吉思汗所率领的那支横扫天下的铁骑的威风和煞气,多年的安逸生活,让他们的身体生锈了,让他们的战斗意志没有那么坚强了,尽管他们的骄傲还在,可是在他们心中,比起胜利更加重要的,却是自己的生命,他们没有办法像红巾军那样拼命,就连士兵们也做不到。
这时,卫王宽彻哥出来打圆场,这是他的任务,“将军息怒,贼人这般顽强,却是谁也没想到的,也许,”宽彻哥看了看也先帖木儿的脸色,小心的道,“也许我们之前太小看他们了,这并不是一群乌合之众啊。”
宽彻哥的面子,也先帖木儿还是要给的,他尽量的让自己的脸色稍稍的缓和了少许,道,“话是这样说,可是不管敌人是什么人,是不是乌合之众,我们都没有战败的理由!我们是天下无敌的蒙古军人!”其实也先帖木儿还有话没有说出来,一旦他这次征讨不利,他以后的仕途就彻底完蛋了,就算是兄长也没有办法帮他了,也不会帮他了。
听了也先帖木儿这样说,宽彻哥也无话可说,是啊,蒙古军是天下无敌的,要是输在了几千贼寇手中,这个面子可就丢的大了,说的大一些,对朝廷日后的统治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本来天下就已经开始乱起来了,要是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怕是全天下的汉人都会出来捣乱的,蒙古军的不败神话一旦被打破,比起损失十万大军还要严重得多。
“一天,还有一天的时间,”也先帖木儿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到明天傍晚之前,要是还拿不下上蔡,你们就自己提头来见吧。”
此话一出,众将尽皆大惊失色,有人叫道,“一天的时间?这根本就…”
也先帖木儿寒着脸道,“谁都不要说了,只有一天的时间,明天傍晚之前,我要进到上蔡城中去,至于怎么办到,这是你们的事情。”
没有人敢说话了,虽然有些人很不服气,但是也先帖木儿毕竟是统帅,况且他还有个老哥做后盾,没有人敢于违背他的话,否则怕是他一纸奏章上去,就不只是自己死这么简单了。
从中军大帐中出来,每个人脸上都显露出一丝煞气,他们没有后路了,一天的时间,无论有多大的损失,无论使用什么办法,必须要进城!
回到了各自的营帐,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将属下的中下级将领找来,把也先帖木儿给定的期限说了一遍,“本将军要是死了,首先要拿你们当垫背的,要死大家一起死,谁也别想活着!”
就这样,压力被一层层的传递了下去,直到最低阶层的士兵,一时间,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谁都不想在明天之后看不到太阳,吃不到肉,喝不到酒,睡不到女人了,谁也不想死。
到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元军大营全体将士却是早已经爬起来了,很多人都是一夜未眠,现在,他们每个人都像是一头几天没吃饭的恶狼,眼中闪烁着绿色的光芒。同样,他们也像是真的恶狼一般,朝着上蔡发起了最为猛烈的冲击。
再也不管上蔡狭小的城池容纳不了这么多人,几乎所有人都一拥而上,围向了上蔡。城下,一层又一层的人,甚至都无法动弹,像是春运时期的火车车厢一般,就算是前面的人怕死,却也没有地方可以躲闪,只能被后面传来的无法抵挡的巨大力量往前推,像是一波波浪潮一般,冲击上蔡的城池。
“鞑子疯了,”看到这一景象,韩咬儿呆呆的道。
不错,疯了,双方都疯了,为了活下去,他们都变身成为了野兽,互相撕咬着,鲜血飞溅。这一次的攻击,比起之前五天中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十倍、百倍。上蔡城中的红巾军将士们几乎已经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他们知道,今天多半是躲不过去了。没有消息传出去,援兵不可能来的,他们已经被逼到了死角,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
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血,在两军的激烈对战下,上蔡城头和城下,都积起了厚厚的一层鲜血,还有无数的尸体。
终于,红巾军支撑不住了,他们毕竟兵力不足,在接连交战了五天之后,很多人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了,越来越多的人倒了下去,同时,越来越多的元兵登上了上蔡的城头,没有了城墙的掩护,红巾军的劣势顿时凸显了出来,败相已现。
“杀!”在一片喊杀声中,韩咬儿脸色苍白,像是全部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他身边的一百护卫军是他最后的筹码了。
这时,忽听“砰”的一声,韩咬儿的身子一震,喃喃的道,“完了…”原来却是城门被撞开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严防死守
“韩咬儿被抓了?”坐镇颍州的韩山童被这一消息吓了一跳,朝廷派下十余万大军,多半是事情弄得太大了,地方想瞒却也瞒不住了,十二万大军对几千人,韩咬儿战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上蔡也算不上重要的关隘,丢了却也没什么,只是,韩咬儿怎么办?
“是的,韩将军被也先帖木儿生擒,听说是准备送往大都。元军破城之后,韩将军率领兄弟们进行巷战,可惜敌我双方的人数差距实在太大了,我军终是不敌,上蔡的兄弟们全部战死了,一个活下来的也没有,上蔡城中的百姓也被鞑子杀了一半多,”说着,传消息那探子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他从远处看到了上蔡的惨状,远远的就能闻见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教主,要尽快遣重兵守住各处关隘才是,否则要是让这十余万元军长驱直入,我们可就完了,必须要把他们挡在外面。”阳华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韩咬儿的事情,他所在乎的,只有大局而已。
“可是,韩将军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眼看着他去死吗?”有人小声的问了一句,虽然这其中有着一些对韩咬儿的关心,但是更多的却是为自己的将来担忧,要是自己将来也落到了这样的境地,别人会怎么对自己?
“鞑子抓住了韩将军却没有杀,一来是想要向皇帝请功,二来想必也是想诱我们上钩,我们不得不小心。也许我的话有些残酷,但是我们不得不认识到一个事实,想要救出韩将军,我们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而且还未必会成功,”张昭铭盘算着道,“这样就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
教中的几大法王、堂主等人都不在,长老们不管教中的事情,刘福通、罗文素、盛文郁、杜遵道等人又都在外征战,有些话,韩山童却是不方便说的,因此只好张昭铭站出来替韩山童来说。韩咬儿的事情,明显是朝廷设的一个局,依照这些江湖好汉的行事作风,是一定会去营救的,这却是正好中计,所以万万是做不得的。
看到还有人脸上有不忿之色,张昭铭只好解释道,“我们现在不是江湖好汉了,我们需要考虑更多的事情,大局为重啊,我们既然已经做了造反的事情,就注定了要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这条命早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就算是我被抓了,我也不希望有人去救我,如果为了救一个人,却搭上更多人的性命,这显然是不值得的。”
张昭铭和韩咬儿没有什么交情,而且以他一个现代人的做事准则,自然是利益为上,想救出韩咬儿是不可能的,何必搭上多余的性命呢?
众人尽皆沉默,没有人说话了,他们都明白,张昭铭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他们一时间还有些难以接受。
半晌,韩山童终于开口了,“上蔡以北不是我们控制的地域,我们无法动用军队,想要从元军手中将他救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唉…”韩山童无奈的叹了一声,其实他的心里却也是不想去救韩咬儿的,或者说是不能,也真的没有办法去救。
罢了,众人再没有一个人提起这件事了,只能作罢,韩咬儿却是难逃一死了。末了,众人仍旧商议阻击元军之道,现在当务之急是保住胜果,上蔡的事情,万万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于是,韩山童传令刘福通等人,于元兵来路布下重兵,严防死守,不能让元军轻易前行半步,韩山童深知,这是红巾军面临的第一个考验,要是挺不过去的话,大事休矣。
受到韩山童的命令,刘福通等人急忙调集重兵沿途把守,从颍州到上蔡,在元军的必经之路上布下了十余万大军,元军再想要重现轻松攻下上蔡的境况,却是难得了。
原本也先帖木儿想要玩一个花招,吸引红巾军来营救韩咬儿,却没想到一路上竟是无事,押送韩咬儿的护军一路上连个毛贼都未曾遇到。韩咬儿被顺利的解往京城。
为了获取更多的赏赐,也先帖木儿小小的虚报了一下战功,在其他人盯着的情况下,他倒是不敢说什么击破贼寇数万之类的妄言,但是却拿韩咬儿的身份做了一个小小的假。他声称韩咬儿为红巾贼重要人物之一,为韩山童亲信。顺帝自然就相信了,朝廷的情报还滞后的很,除了知道红巾军以韩山童、刘福通等人为首外,其余所知不多,顺帝想着既然韩咬儿和韩山童同姓,想必是来头不小吧。
当街砍了韩咬儿之后,顺帝的心情舒服了许多,传旨重重的赏赐了也先帖木儿,并其他将士,命他们再接再厉,一举击败贼寇,把那贼寇头目韩山童的人头也送到京城来才是。
受到了顺帝的赏赐,也先帖木儿心中狂喜,却忘了自己所编织的谎言,真个以为自己立下了天大的功劳,原本还略有压制的狂傲再也无从掩饰,全部暴露出来,似乎天老大,顺帝老二,老三便是自己了。再也不将同行将领看在眼里,就连对卫王宽彻哥的态度都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如果说以前的也先帖木儿还只是有些讨厌而已,那现在的他可就是十足的令人厌烦了,在一起相处了一段时间以后,也先帖木儿究竟有多少斤两,大家都是了然于胸了,对其丝毫没有根据的骄傲厌恶到了极点,虽然冲着脱脱的面子不好在表面上把关系搞得太僵,但是暗地里却是使起了小动作来。
也先帖木儿将军中大权全部揽在了自己手中,将卫王完全架空,而卫王却也懒得跟他争,宽彻哥是个聪明人,知道这样下去事情多半要不好,这功劳他不想要,罪责,自然也是给也先帖木儿一个人担去吧。
从上蔡再往前走,遇到的红巾军抵抗愈发激烈,但是元军却不是以前的元军了,全军上下对也先帖木儿阴奉阳违,十二万大军几乎成了一盘散沙,战斗力自然降至了冰点,难以寸进。(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做官做人
自古为官之道,向来都是有着莫大的学问,可惜,蒙古人原本就在此道上不甚精通,尤其是也先帖木儿。
所谓有钱大家赚,这一次大家都赚到钱了,才会愿意随着你再去赚下一笔,否则岂不是一锤子买卖了?也先帖木儿却是不懂这个道理,把攻下上蔡的功劳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不要说下面的将士,就连卫王宽彻哥也未能喝到一口汤,这无疑已经令人很是不爽了。
于是,军中自卫王以下,对于也先帖木儿开始渐渐的疏远了起来。若是在朝堂之上,这倒也没什么,可这是在军中啊,主帅和下属无法顺利沟通,这无疑是极其可怕的,一旦遇到战事,战败几乎是必然的结果了。可是,也先帖木儿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性,不知道是不是常年被压制的有些心理问题,也先帖木儿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这却是脱脱也没有想到的,要是有人弹劾也先帖木儿狂妄自大,他多半还会以为这是有人在暗中使坏呢。
大军继续前进,也先帖木儿自然想要乘胜追击,一举将贼寇全部清除干净,这样的话,他就有机会跻身朝中的核心阶层了,这个机会委实难得。可是,再往前面,所遇到的抵抗却是比起上蔡来要强烈百倍。
韩山童将刘福通、杜遵道、盛文郁等人的精兵全部布置在了前线上,给了也先帖木儿迎头一记痛击,双方的第一次交手中,元军就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两个千人队被红巾军一口吞了下去,这是刘福通的手笔。
也先帖木儿大怒,命令大军出击,全力摧毁敌寇,却没有想到,属下诸将哪个去听他的话,全都当作耳旁风一般,大军如同一盘散沙一般,磨磨蹭蹭,像是一个腿脚不灵活的老人,往前一点点的挪动着。
原本红巾军还有着一些缺陷未能及时补足,但是元军的这番动作却是给了他们大好的机会,很快就将所有的弱点一一补强。
就这样,之后的足足半个月时间内,元军再也无法顺利的夺下一座城池,只是从红巾军手中抢到了几个小村庄罢了,也先帖木儿在军中,命令已经传不出自己的帅帐去了。开始的时候,大家还给他些面子,对他的命令还是表面上应了下来,心情好的时候去执行那么一下子,可是随着也先帖木儿接下来的几记昏招使出,折损了千多人之后,众将就连这个面子都不给他了,十二万大军,分成了无数小块,各自为战。
也先帖木儿狂怒,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将领们和士兵们都不听他的命令,他手中就没有任何权力了,要不是身边这些亲兵都是脱脱送给他的家将的话,怕是连这些人都没有了。
元军保持这样的状态,自然是红巾军所最为喜欢的了,除了开始试探性的交锋了几次之外,在元军没有行动的时候,红巾军也懒得去理他们。开始还好整以暇的严防死守,到了后来,除了将盛文郁的三万兵马放在这里防备之外,其他人都抽出兵马,绕开元军攻城略地去了。
在接下来的二十多天时间内,红巾军一路高歌猛进,竟是将整个河南纳入囊中。而其他各地红巾军如徐寿辉、郭子兴、徐寿辉等人也是进展顺利。对于红巾军来说,可说遍天下都是他们的兵源,队伍壮大的速度令人震惊。虽然这样导致的结果是军队的良莠不齐和整体战斗力的偏弱,但是用人数也可以勉强的保持优势了,他们所面对的地方军队,无法对其造成太大的威胁。
这天,张昭铭坐在颍州的府中发呆,这段时间以来,他却是一直扮演着韩山童身边的参谋这类角色,虽然他很想出去统兵作战,但是却被韩山童拦了下来,韩山童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然不能让他去冒险了,况且韩山童身边也确实需要这么一个人,所以他就留了下来,每天和徐达、常遇春一起训练那队精兵,跟着徐达学习兵法,跟着常遇春较量马上功夫,凭着他良好的武功基础,常遇春已经渐渐很难剩他了。
九阳神功的进展似乎停滞不前了,虽然张昭铭每天还是腾出一段时间来刻苦修炼,可惜却进步的幅度却是极小,这却也没有办法,他就算是想要请教,也是无从说起,或者,那个老疯子也许知道?
老疯子传给他的神行百变和昆仑剑法却是被他练习的很好了,神行百变已经八成被他掌握了,只差最后的一丝精髓而已,能够完全领悟的那天,这江湖上就没有什么人能在轻功上胜过他了。而有了九阳神功做基础,昆仑剑法对他来说也完全不成问题,况且那本昆仑剑诀上还有老疯子的注解,对他作用很大。
虽然这日子过得好算是滋润,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从各个方向传来的捷报,但是他却感到有些无聊,这样始终呆在后方,这历史上最精彩的一段就会被他错过了,即使他身在其中,可是这和看戏有什么区别?
他正想着说服老爹让自己去攻打也先帖木儿,在他眼中,也先帖木儿可说是一块大大的肥肉啊,十二万大军,但却是一盘散沙,还有比这更好的对手吗?虽然其他人包括韩山童在内都还多少有些忌怠,不敢把也先帖木儿逼到绝路,可是看过这段历史的张昭铭却是知道底细的,难免心里痒痒。
掰着手指算了算,才用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红巾军已经占据了三个行省,算上芝麻李等人,总兵力怕是已经不下五十万了,难道大元朝就这么不堪一击吗?张昭铭突然想到,现在和历史上不同的是,韩山童还活着,因此徐寿辉、郭子兴、芝麻李等人还围绕在他身边,难道因为韩山童的未死,大元朝的灭亡就加快速度了吗?他深知一个团结的,力量完整的红巾军的可怕之处。
正在想着,却突然听到有人叫道,“韩堂主,教主请你到议事厅,有要事相商!”(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泰州张士诚
张昭铭匆忙赶到了议事厅,到了这边却发现,教中在颍州城内的重量级人物,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都已经到了,整齐的坐在两边,都在低声的讨论着什么,气氛似乎很是压抑。
张昭铭心中纳闷,出什么事了?怎么人到的这么齐?他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阳华,阳华朝他微微一点头,笑了笑。
韩山童正端坐在上面,看到张昭铭来了,便道,“好了,人到齐了,胡大海、龙源,将你们探得的消息说给大家听吧。”
这时,从一侧闪出了瘦虎肥龙二人,自从当日他们戳穿了叛徒之后,韩山童便把他们从张昭铭身边调走,充作密探营的首领去了,一来是看他二人确实有这个天赋,二来也是对他们的奖励。
却没想到,韩山童还真的是慧眼识英雄,两人在这个位置上做的相当不错,消息很及时,并且很准确,到现在还没有出过一次错误,让所有人都很满意。
可能是这段时间两人都比较累,就连龙源都显得瘦了一些,想必是没少吃苦,胡大海仍旧是闷着不吭声,他说话不喜欢自己起头,却是喜欢为龙源做补充。张昭铭突发奇想,这两人若是去说相声,也许会是不错的选择啊,龙源负责逗哏,胡大海负责捧哏,倒真的是一对绝配,尤其是胡大海,长出画龙点睛之笔,接话接的很有讲究。
只听龙源大声道,“启禀明王,诸位将军,属下等探听得知,江浙有泰州人张士诚、张士信、张士义、张士德兄弟,连同李伯升等盐丁十八人,杀官造反,三天之内聚集三千余众,已经攻下了泰州及周边乡镇,此时兵力已近万……”
龙源刚刚说到张士诚的时候,张昭铭不由得抖了一下,又一个牛人出现了!元末时期,天下群雄并起,牛人辈出,但是,大多数的人却是出自白莲教的,除却那些较小的势力不提,农民起义有三大势力,一是河南的刘福通,二是湖北的徐寿辉,第三个就是江浙的张士诚了,而刘福通和徐寿辉都是出自白莲教,只有张士诚,只有这个人不是白莲教中人,能够在强大的大元朝和红巾军的夹缝中冒出头来,可以想象这个人有多厉害了。
而且张士诚是一个另类,据说是个及时雨宋公明式的人物,当然,究竟是个真君子,还是个伪君子,这里就不说了,后面自有介绍。对于张士诚,张昭铭可是印象十分深刻的,到了最后和朱元璋、陈友谅三分天下啊,而且也是姓张,和自己可说是一家人啊。
不过,现在张昭铭却是韩林儿了,他所想的事情要更复杂了一些。其实在历史上张士诚之所以能够发展壮大起来,和红巾军的分裂不无关系,要是韩山童不死的话,红巾军的实力远远强于张士诚,张士诚也未必能够有日后的风光,就拿现在来看,张士诚的异军突起,已经受到了红巾军的瞩目,虽然同为农民起义,可是张昭铭可不敢想象老爹能够允许一个自己无法掌握的外人来分一杯羹。
这时,龙源已经像是说书般将张士诚的所有情况都说了一番,倒也真是难为他了,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就差把张士诚的祖宗十八代叫什么弄清楚了。这也让张昭铭再一次认识了白莲教在暗中的实力,实在是恐怖啊。怪不得朱元璋上位之后迅速的想要铲除白莲教,他可是深知厉害的,恐怖的宗教啊。有一个这样的教派在民间,简直就是统治者的噩梦。
“张士诚,此人,倒也了得,”听完了龙源的讲述,韩山童给出了这样的评语。
众人纷纷点头应和,不过,脸上的表情却都不算轻松,虽说都是农民军,都是反抗朝廷的,可是,其中还是有着利益关系的,谁也不愿意有人出来从自己手中分一杯羹走,对于张士诚,要么收编,要么毁掉,如是而已。当然,动作还是要快,否则让他真的成长了起来,事情就难办了。
“你们认为,此事要如何处理?”韩山童一副装傻的样子,把问题推给了别人,有些话,他却是不方便说的,否则岂不是显得堂堂明王心胸狭窄?这传出去可不好听。
一个人站了出来,却是洪字舵舵主胡明信,他朗声道,“教主,属下愿前往泰州,说服张士诚加入我军,共抗鞑子。”
“哦?既然胡舵主这样说了,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韩山童随口应道。
胡明信大喜,他早就愁着没有立功的机会了,这次前往,要么“说服”了张士诚“弃暗投明”,要么除掉这个隐患,无论如何都是大功一件呐。
张昭铭却是暗道不好,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起,似乎大家对于张士诚的重视程度还不够,只把他当做一个小人物罢了,可是他能说什么呢?难道说张士诚很厉害,一定要杀了他以绝后患才行?这话一来他没有办法说,谁会信他呢?二来,他也犹豫的厉害,张士诚毕竟是一个反元的英雄,虽然后来转变成了一个军阀,对于这样一个人,难道就因为不肯归顺自己就杀了吗?况且,张士诚要是那样好杀,也就不是张士诚了。
想了一下,张昭铭终究还是没说话,但是他却已经暗暗打定主意,派人去张士诚身边卧底,对于这样的人物,就算是不能杀了他,起码也要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他的生死,否则会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张昭铭这边想着自己的事情,那边韩山童等人讨论当前局势以及下一步的方针战略的时候,他就没有听进去什么了,其实这些他也不很在意,只要韩山童一日不死,红巾军就会愈发的强大,一个分裂的红巾军都能将大元朝搅得天翻地覆,就更加不要提一个完整的,统一在韩山童领导之下的红巾军了,成功,似乎只是时间的问题(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初征
韩山童和其他人还在讨论接下来的和朝廷作战的对策之类的事情,张昭铭却是没什么心思听下去了,凭借着红巾军中这么多的人杰,似乎一切都会变得十分简单了,他有的时候在想,也许历史上所出现的一切,在现实中不会再出现了吧,要是这样的话,似乎朱元璋就不会对自己构成任何威胁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命令手下的教众出去四处找寻朱元璋,就算不把他杀了,至少这个人也要在他的控制之下才行,否则将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知道,朱元璋这样的人,只要给他一点机会,他就会迅速的成长起来,成为一个可怕的敌人。只是,不知道朱元璋躲到哪里去了,找了一段时间,竟然没有一点朱元璋的消息,难道那天被自己吓得退出江湖了?
轻轻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设想,除非那个人不是朱元璋。
会议结束后,张昭铭独自留了下来,来到了韩山童身边,韩山童奇道,“林儿,有什么事?”
“爹,我想去和也先帖木儿交战,”张昭铭仍是不肯放弃,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啊,也先帖木儿近乎众叛亲离,虽然有十二万大军之众,却如同一盘散沙,只是表面上看着吓人罢了,张昭铭却是知道的。击败了也先帖木儿,可是大功一件呐,再说,对朝廷也是一种震慑。
韩山童也仍旧是不肯同意,张昭铭急道,“爹,也先帖木儿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杀伤力,可是他手下毕竟是十二万大军呐,放在那里不管不顾,早晚会惹出大事来的,不如趁现在除掉他却是最好的了。”
“可是,你有把握击败他?”韩山童认真的问道。
“三万,我只需要三万人,只要有三万兵马,我就能击败也先帖木儿!”张昭铭自信的道。
“三万?对十二万?”要不是知道儿子经常会出惊人之举,怕是韩山童会要以为他疯了,要是说三万元军击败十二万红巾军,他却还相信一些。
“爹,你总不希望我做一个二世祖吧?难道只能在这里坐享其成吗?打下这个江山若是没有我的功劳,将来,事情会很麻烦的。”张昭铭道。
韩山童一愣,随即明白了张昭铭说的是什么意思,心念一转,觉得这话倒是很有些道理,坦白说,韩山童之所以弄了这么一大摊子事业,起初多少还有些拯救苍生,光复汉人山河的意思,可是到了后来,权力才是最大的吸引力,九五至尊呐,哪个不想去尝试一下呢?更何况,他有这个机会,并且机会很大。
现在韩山童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究竟有没有机会坐上那个位子,而是担心将来能不能有人继承自己的位子,他清楚的很,如果自己一直活着,无论自己做什么事,教中都不会有人说什么,但是,一旦哪天自己不在了呢?在教中根基不深的儿子,能够继承自己的大业?他没什么信心,教中那些人,他是最为清楚的,桀骜不驯呐,除了自己,还真没有人能够震慑的住。
想到这里,韩山童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他似乎了解了张昭铭的想法,并且认同了这一想法,儿子必须要从现在开始建功立业,竖立属于自己的威望。
“就给你三万人,用哪支军队,哪些人手,你自己挑吧,”韩山童伸出一根指头,“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要是不能成功,就放弃吧,没有人会说什么,记住,保全自己的性命是一切的前提,不要拿生命冒险。”儿子要上战场,韩山童不得不仔细叮嘱。
张昭铭点了点头,笑道,“爹,放心好了,用不了一个月,我会把也先帖木儿的人头带回来给你。”
韩山童笑道,“你还是自己留着做夜壶去吧,我要他有何用。”
父子两人同时大笑了起来。
第二天召开的一个简短的会议上,韩山童将这件事说了一下,张昭铭拿到了韩山童的手令和兵符,跑去调兵遣将了。
打仗亲兄弟,自然,张昭铭没有亲兄弟,就只能找两个义兄弟了。打仗能落下徐达和常遇春吗?这么好的帮手,却是不能不用的,常遇春这些日子每天只是负责练兵,前线打得火热,他却是没有仗打,早就急的火烧屁股了,听到张昭铭要带他去打仗,兴奋的差点抱住张昭铭亲上几口,幸好张昭铭躲闪的及时,才没有被他得逞。
徐达不像常遇春这般的战斗狂,但是能将自己的所学放到战场上去实践一下,却是他求之不得的,以他在教中的地位,就算是跟着别人出去作战,多半也只能率领一个小队,顶多百十人而已,只有跟着张昭铭,才能有机会统率几千上万的大军呐。
原本张昭铭打算将徐达精心训练了一段时间的万人队留在颍州,他们还为成熟,现在就放到战场上去,难免会有不小的伤亡,张昭铭有些舍不得,但是徐达却坚持要把这个万人队带上,他说平常训练的再多,也比不上到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打一场,只有经过了战争洗礼的军队才有可能淬炼成无敌之师。于是,张昭铭终于被说服了,带上了这一个万人队,又从颍州军中挑选了一万人,再从各地调集了一万人,总共三万大军,踏上了征途。
站在颍州城门处,看着张昭铭率领着大军慢慢的消失,韩山童的眼中有着一丝说不清楚的神色,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难以决断。
回去的路上,他也一直在思考着事情,连阳华跟他说话都没有听到,阳华古怪的看着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回到了府中之后,韩山童站在门口,却是没有进去,站了好久,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突然笑了起来,把身边其他人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韩山童就这样笑着,走进了家门,似乎真的是有什么很开心的事情一样。(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渡河难
张昭铭率领着三万大军,用了五天的时间赶到了汝宁城外,到了这里,隔着沙河已经能够隐隐看到对面的元军大营了。张昭铭却是不敢继续前进了,河对面就是元军,贸然渡河,岂不是找死吗?
于是,大军在沙河这边驻扎了下来,而张昭铭并徐达、常遇春,带着百近卫在河边探查敌情,奈何这边地势不高,却是难以看请全貌,只能隐隐看到对面连片的元军大营。
“徐大哥,你看,我们能过河吗?”张昭铭自认打仗是小白一个,不敢妄自发表意见,于是询问徐达道。
徐达目测了一番,摇了摇头,“怕是不行,这河虽不甚宽,可是没有三个时辰,怕是我军难以渡过,要是这样的话,元军只要有几千人在对岸截击,就足以让我们全军覆没了。”
“能绕开吗?”张昭铭有些挠头,没想到事情竟是有些难办,到了这边,竟然没有办法和敌军直接交战,反而还要隔着一条河。
“难呐,找个当地人来问问吧,这里的地势我们不熟悉,”徐达谨慎的道。
虽然附近的百姓大多藏起来,但还是有胆子大的,没过多久,就有人带来了一个渔夫打扮的中年人。看到张昭铭,那人竟似丝毫也不害怕似的,而且还很兴奋的样子。也难怪,红巾军是义军嘛。
“军爷,你们是红巾军?”还没等张昭铭开口,那人兴奋的问道。
张昭铭一愣,心说这是什么称呼啊?军爷?怎么听着这么古怪。
旁边有人呵斥道,“什么军爷,这是我家韩将军。”
“是是是,韩将军,韩将军,”那人急忙点头表示了解,却又道,“小的也想杀鞑子,不知道…”
“好啊,我们当然欢迎,”张昭铭笑着道,他从那人的眼睛深处看到了一丝恨意,当然,这并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蒙古人吧,“不过,你得先帮我个忙,你是住在这附近的吗?”
那人听到张昭铭同意他参军,立刻兴奋了起来,连声道,“正是,正是,将军有什么事情要小的去办,尽管吩咐便是。”
“我问你,我们要渡过这沙河,你有什么好办法没?”张昭铭问道。
“渡沙河?”那人犹豫了一下,苦着脸道,“怕是有些难,河岸这边的船只都已经被鞑子给毁了。”
“哦?”张昭铭一愕,看这架势,也先帖木儿怕是根本就不想继续往前走了,看来元军之中的矛盾更加激化了,要不然以也先帖木儿的脾气,早就往前疯狂推进了,哪里会这般摆出一副防守的架势来?“那你说,就没有过河的办法喽?这沙河,木筏可过得?”张昭铭不甘心的问道,元军自己乱了起来,这对他来说是多好的机会啊,只要能过了河,还不轻松的收拾了他们?
那人想了想,道,“现在雨季刚过,水位还很高,水流很急,木筏怕是撑不住,不过…从这里往北十里,有一处河道较窄,水流也没有这么急,也许能行。”
“往北十里?”张昭铭想了一下,对徐达道,“徐大哥,你带一队人马,跟他去那边看看再说。”
“是!”徐达起身应道。
“常大哥,给你三千人,伐木造木筏,”张昭铭又对常遇春道。
“是!”常遇春也起身领命。
“冯坤、赵明,带人去对岸探明情况,及时回报。”
很快,张昭铭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交代完毕之后才发现,似乎只有自己是没有事情做的?他自嘲的笑了笑,做领导的,也许就是这样吧?不过,这种感觉很是不错,怪不得古往今来这么多人争权夺利的,原来确实很爽啊。
张昭铭大军到了沙河岸这边,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河对岸的也先帖木儿竟然全然不知!也先帖木儿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这十二万大军的掌控,没有一个人听从他的命令,而手中掌握着兵权的那些将领,却是整天在大营中吃喝玩乐,好不容易出来,当然要让自己过得开心一些才是,从附近城镇弄来了好酒好肉,每天吃吃喝喝的好不惬意,就连外围放哨的士兵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些酒肉吃喝,整个大营,到处弥漫着酒肉的香气。
虽然早就知道了朝廷的腐败,可是张昭铭却怎么也想象不到,号称天下无敌的蒙古铁骑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原本以为卫军的战斗力甚至要远超地方军队,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地方军的战斗意志还要强一些,这是为什么?
不过,元军越弱,他却是越高兴的,也许正是因为元军的软弱,才能有了现在各地红巾军势如破竹般的表现吧。就在张昭铭进逼也先帖木儿的时候,芝麻李和徐寿辉却是连传捷报,尤其是徐寿辉,这可是个重头戏,徐寿辉加上邹普胜还有彭和尚,这个组合实在是强悍到了极点。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徐寿辉已经聚起了十万之众,整个湖北几乎都被他纳入掌中,邹普胜就如同一柄尖刀,为徐寿辉开路,将所有的阻碍一一清除,没有一个地方的军队能够挡住邹普胜一击。
平定了湖北之后,徐寿辉又将目光放到了江西,正在着手准备,江西各地方官员大惊,有的慌忙卷了铺盖卷走人,有的慌忙向朝廷上书求救,乱成了一团。
徐寿辉的迅速膨胀,让张昭铭很担忧,徐寿辉太过于强势了,这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听说前不久,竟然有人劝徐寿辉称王,当然,那个人并不是原本白莲教的教众,而且徐寿辉坚拒了这件事,但还是让张昭铭感受到了一些危机,俗话说得好,居功自傲啊,就算是韩山童能够压制住他们,可是,当他们的实力越来越强大的时候,真的还能够控制住他们吗?在权力面前,谁对谁的忠心、义气又能有多少呢?张昭铭当然不敢确定。(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火烧连营
很快,徐达带着人回来了,经过他的探查,认为那个地方确实可以进行渡河,虽然绕了一大圈,走出去很远,但是却也能够有效的避开元军的视线,现在整个元军大营都在吃喝玩乐中,根本就没有在四周派人警戒,因此机会还是很大的。
听了徐达的汇报,张昭铭点了点头,思忖了片刻,道,“那就这么办吧,三天之后,我们发动进攻,常大哥的木筏要做的快些才行,用不着那么仔细的功夫,只要能够坚持到对岸就好了,加快速度吧。”
三天后,除了在河岸这边留下五千兵马迷惑对岸的元军之外,其余的两万五千士兵已经分批开赴了下游,常遇春三天时间造出了一千多张木筏,平均每个木筏上面能够坐十几个人,这样有两个来回也足够将全部人都运过去了。
为了吸引对岸元军的注意力,这边留下的五千人在整个大营四处都点燃了火把,弄出一派热闹景象,对面的元军还有些奇怪,心说这伙贼寇这是干什么?过年吗?
虽然感到奇怪,可是却也没有人去管,甚至没有人去向上级禀报,将领们都在喝酒寻欢,找谁去禀告?再说,他们也放心的紧,好歹这里也有十几万兵马,谁敢来捋虎须?还是放心的去喝酒吧。
张昭铭和常遇春率先和一万余将士过了河,这天天气很好,天上没有一丝云彩,月光洒在大地上,即使没有火把,一切也能看的很清楚。
张昭铭从军中挑出了三百好手,便要亲自率领去元军营中放火,常遇春想要劝说他不可犯险,可是张昭铭哪里肯听,他知道,要说指挥军队作战,自己不如徐达和常遇春,但是自己的长处在于武功,这种偷偷潜入敌营的事情,正好轮到自己来做,再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常大哥,不用担心我,放心吧,百万军中,我也是来去自如,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张昭铭大打包票,虽然这话说的有些夸张,不过以他现在的功夫,确实自保能力远胜别人,至少要比常遇春强的多了,论及马上功夫常遇春还行,小巧功夫却是差的远了,张昭铭的神行百变已经练至了巅峰,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就算是他从一个元兵身前闪过,就不会被发现,当然,要在晚上才行,毕竟他练得不是隐身术。
“你和徐大哥按计划行事,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能发出一点声音,一旦在我们放火之前引起了元军的注意,事情就难办了,切记,”张昭铭又仔细交代了一番,带着人上路了。
借着月光,张昭铭等人顺利的来到了元军大营之外,远远的看到营中的情况,张昭铭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带着三百人闯进十万人的大军之中,要说不紧张,那都是扯淡的,不过幸好张昭铭发现,大营中的守备并不强,甚至可以说是很弱,比起他曾经刺杀的那些朝廷官员的府中守备甚至还要差一些,唉,军队腐败至此,大元朝真的是要完蛋了。张昭铭替蒙古人感慨道。
张昭铭向后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按计划行事。于是,借着黑暗中各处的阴影,三百人散了开来,迅速的朝大营的方向移动,他们都是张昭铭精心挑选出来的轻身功夫不错的好手,虽然还不至于达到踏地无声的境界,但是想要瞒过寻常士兵还是足够的。
“哎?好像有什么东西!”营中站岗的一个士兵小声叫道。
“狗屁啦,你小子是喝多了吧,哪里有什么东西?”他身边的一个同伴笑骂道。
“真的啊,你看你看,就在那边,”那人不服气的叫道。
另外几个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除了一片黑暗之外,却是看不到任何东西,于是骂道,“什么都没有嘛,疑神疑鬼的,走啦走啦。”
那士兵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却发现真的什么也没有,不由得嘟囔道,“难道我真的喝多眼花了?他奶奶的!”啐了一口,也跟着离开了。
等的所有人都离开以后,他们刚刚所看的那个地方却是闪出了几个黑影,一个黑影长出了一口气,“妈的,还是得小心点,这些鞑子眼神还真好,差点被他们发现了,快走。”很快,几个黑影再次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却是已经到了大营里面了。
就这样,张昭铭带着三百人轻易的进入了元军大营之中,分布在了各个角落,张昭铭委实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混了进来,整个大营之中,到处弥漫着酒肉的香味,甚至有的地方还有女人的声音,所有不应该在军营中出现的东西,几乎都已经在这里出现了。
这样的对手真的是太好了,张昭铭感动的想哭,这功劳未免太过唾手可得了吧?
就这样潜伏了一会儿,张昭铭算计着徐达他们应该差不多快要到了,这才比划了一个手势,率先拿出火种,在附近的一个帐篷下放起火来。
有了张昭铭带头,元军大营各处很快就出现了三百处大火,并且在迅速的蔓延开来,一时间,大营上下都慌张了起来,那些还在喝酒的人们都仓皇逃出了营帐,四处慌张的打量着,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救火!快救火!”有人声嘶力竭的叫了起来,却是大军统帅也先帖木儿,他一出来就知道事情要遭,这绝对不是天然失火,也不是有人不小心点燃的,而是有人刻意为之,他哆嗦着,想到了最不好的结果,难道是敌军来袭营了?
也先帖木儿虽然想到了,但是他却无能为力,大营早就乱了起来,原本就没有人听他的话了,现在更加没有人理他,只有他身边的几个亲兵急忙拉住他,“大人,安全要紧,快走吧,”说着也不管也先帖木儿愿不愿意,拉着他就走,他们都是脱脱的家将,自然是以保护也先帖木儿为先。
“完了,”也先帖木儿已经呆住了,他虽狂傲,却并不傻,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的前途,要完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昆仑剑法
恢复更新了,呼~逐鹿终于写完了,能够静下心来写别的了,小明王不会太监,永远不会太监,虽然断更了很长时间...惭愧。以后每月争取更新10万字吧,虽然不多,不过会坚持不懈,这本书赚不赚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对得起自己(已经对不起读者了,就不好意思说对得起读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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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帐篷,最大的帐篷…张昭铭一边在元军大营中飞奔着,一边嘴里念叨着,杀元军十万,不如杀也先帖木儿一人,他当然是要找到也先帖木儿了。
也先帖木儿虽然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志大才疏之人,对张昭铭不会构成太大的威胁,但是此人毕竟是脱脱的亲弟弟,朝廷的一品大员,杀了这样的一个人,好处自然是多不胜数,当然,要是能够生擒他自然更好了,可是张昭铭可没有太大的信心,能够在敌军大营中生擒敌军主将,这事情怕不是常人能够做得到的吧?
“有了!”看着前面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帐,以及从帐中慌忙跑出来的几十号人,张昭铭突然叫了起来。
此时大火已经在整个大营中熊熊燃烧了起来,火光将天都照的通亮了,有如白昼一般,再加上张昭铭本来就目力超人,因此他清楚的看到了在那几十个人之中,有一人被众人围在中间,身上穿着的,正是一品大员的服饰,除了也先帖木儿还能有谁?
却说也先帖木儿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吓得已经呆了,他应变的能力远远不及哥哥脱脱,因此现在半个好主意也想不出来,情急之下,只好先选择逃命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回到朝廷中要如何保命,那就要看大哥怎么保自己了。
可是人说倒霉的时候喝口水都塞牙,此时的也先帖木儿显然是感同身受,刚刚出了大帐想要逃命呢,就听有人大喝一声,“也先帖木儿,留下命来!”
张昭铭这一嗓子把也先帖木儿吓得不轻,当了一辈子的大少爷,虽说同百年前的祖宗同样算得上是马背上长大的,可是却与自己的祖先相比差的极远,一身的肥肉,跑起来都吃力,更别提打仗了,因此一听到有人这样叫起,吓得他急忙呼道,“保护我!快保护我!”
不用他说,他身边的几十名侍卫早就将他团团围住,各自抽出兵器,朝向张昭铭来的方向。
“也先帖木儿,把你的小命给小爷我留下吧!”张昭铭缓缓的从背上抽出一柄宝剑,脸上挤出一副狰狞的样子,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
“你,你是什么人?”也先帖木儿情急之下问了一句废话。
“当然是来杀你的人了,当然,你要是肯乖乖的跟我走,也许我还能留你一条命,”张昭铭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将手中的宝剑轻轻一抖,发出一声清越的声音,心中暗道,剑还不错。
这柄剑是他特意拜托教中负责铸造兵器的兄弟帮他打造的,比起寻常的宝剑要短上一些,但是却又重上一些,剑身以精钢为主,掺入了少量的寒铁,锋利无比。以此剑来施展昆仑派的剑法,端的是厉害无比。
“放屁!给本官杀了这个狂徒!”也先帖木儿气的大骂了起来,虽然他现在惶惶如丧家之犬,但毕竟还是朝廷一品大员,这样被一个身份都不知道的人羞辱,岂能不气?
听了也先帖木儿的命令,前面的十几名侍卫抄起兵器围向了张昭铭,也先帖木儿还在后面大叫着,“杀了他,不用留活口!”
“不用留活口吗?”张昭铭嘿嘿一笑,长啸一声,长身而起,“让你所愿!”手中宝剑荡出,手腕一抖,已经刺中了一名侍卫的咽喉之处,再一抖,又是一名侍卫倒下。昆仑剑法施展出来,如同蛟龙出海,势不可挡。那些侍卫只是身体强壮一些,懂些粗浅的功夫罢了,哪里是张昭铭的对手,虽然数量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弥补质量的不足,但是显然他们的数量也差的太远了。
几乎只是几次呼吸间的功夫,十几名侍卫已经全部被张昭铭料理了。张昭铭站在那里,轻轻的抖了抖手中的剑,将上面沾着的血抖了下去,微微的笑着。做什么事情都是要有一个习惯的过程,一旦习惯了,就再也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了。就像是人一直以来都在以别的动物为食,除了那些和尚尼姑之外,没有多少人感觉到这是不应该的,因为大家已经习惯了,千百年来都是如此。而张昭铭在杀了许多人之后,虽然他杀人的历史并没有很久远,但是他却也已经习惯了,再也没有觉得杀人有什么不对,在这样的世界上,不杀人,难道真的等着被人杀吗?
“啊?这…这…”也先帖木儿被吓得呆了,十几个人呐,刚刚还是活生生的呢,现在全部都躺在了地上,脖子上出了一个大洞,在汩汩的往外留着鲜血,这也太…恐怖了!
“怎么样?想通了没有?现在想通了跟我走还来得及,否则,”张昭铭将手中宝剑微微下垂,一指地上的尸体,“一会儿你就会跟他们一样了。”
“给我拦住他!”也先帖木儿显然是不想跟张昭铭走,当然也不想变成尸体,于是他一边命令剩下的侍卫上前拦住张昭铭,一边自己撒丫子往后跑。
也先帖木儿盘算的很好,就算对方真的是武功决定,要杀了这么多人也好有一会儿功夫吧,自己只要跑到一个地方躲起来,和大军汇合了就安全了。
可惜,他算计的虽好,却终究是没有想到,张昭铭施展开了神行百变,轻易的就从数十人之中穿了过去,甚至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碰到任何一名侍卫的衣服!只是三次呼吸间,张昭铭就已经来到了也先帖木儿的身后,“还想跑吗?”
也先帖木儿听到背后的声音,急忙回头一看,却见张昭铭距他已经不过几步之遥,吓得他“鬼呀”大叫了一声,脚下一软,一个跟头摔了出去,重重的跌在地上。
“死!”张昭铭手中宝剑闪电般刺出,直奔也先帖木儿心窝而去,也先帖木儿摔在地上,哪里能够躲得过去,直吓得一阵鬼叫。
眼见宝剑就要刺入也先帖木儿的心窝,却突然听到“叮”的一声,张昭铭只觉剑身一震,一股大力传来,将剑荡开。与此同时,两个人影不知道从哪里掠了过来,挡在也先帖木儿前面。
张昭铭心中一震,不好,高手!
张昭铭收剑,定睛一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来今天想杀也先帖木儿却是难了,还真的是高手来了,看来蒙古皇帝还是很在乎也先帖木儿的嘛,竟然派了两个二十四卫来保护他,而且这两个还都是张昭铭的熟人,都在当年京城中见过,一个是虎爪门门主姜玉彦,一个是猴拳门门主赵元。
“嘿,小兄弟,好功夫啊,”姜玉彦背着手冷笑道。刚刚弹开张昭铭宝剑的正是他,不过他现在却也不好受,刚刚那一剑张昭铭用了四分力,而姜玉彦显然是托大了,并未尽全力,因此此时背起手来却不是因为傲慢,而是那只手已经受了伤,正在流血咧。
“不敢当,敢问二位前辈是…”张昭铭开始装糊涂,假装不认识他们。当年在京城虽然张昭铭看到了他们,但是他们却没有看到张昭铭,因此他们却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是谁的。张昭铭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在心中盘算着。算计了半天,多半自己还不是他们对手的,要是只来了一个倒还好办,以张昭铭现在的功夫,应该可以胜过一个人,但是两个嘛,怕是多半要胜少负多了。
姜玉彦和赵元也在好奇的打量着张昭铭,心说武林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后起之秀?武功好生了得啊,而且…“你是昆仑派的?”刚刚在一旁躲着看了许久,赵元已经看出了张昭铭使得是昆仑剑法,于是有此一问。再说,虽然他们现在是为朝廷做事,但终究是武林众人,对于昆仑这种大门派,如果不是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还是要留一条后路给自己的,否则你不能将他斩尽杀绝,他就早晚有一天会把你斩尽杀绝,这样的敌人能少一个自然是少一个。
张昭铭摇摇头,虽然他倒是很想骗他们一骗,可是这么一骗,怕是昆仑派就要遭殃了,自己已经偷学了人家的剑法,又怎么好再给人家添麻烦呢?
赵元哼了一声,显然是不相信,别的可以骗人,武功却骗不了人,昆仑派的剑法绝对不会传给外人,除非是自己看错了,但是这个可能实在是小之又小,因此尽管张昭铭否认,他还是认定了张昭铭就是昆仑派的弟子,之所以不肯承认,大约是怕给师门带来麻烦吧。
“老赵,管他是什么派的,不把他杀了,怕是没法交差吧?”姜玉彦在一旁冷冷的道。赵元对昆仑派有那么一点香火情,他却是没有在意的,而且张昭铭刚刚伤了他,以他的心胸狭窄程度,岂能不报仇?
“对,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回过神来的也先帖木儿在一旁叫道。
赵元还在犹豫,该怎么办?姜玉彦却是不给他再想下去的时间了,怪叫一声朝张昭铭扑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以一敌二
既然你这么想打,那就跟你打好了!看着疯狂扑过来的姜玉彦,张昭铭对他可是没有半点好感,虽然同样都是蒙古人的狗,但是姜玉彦这条狗显然是条疯狗,让人看起来十分的不爽。
现在大营中的形势丝毫影响不到张昭铭,在大火的侵袭下,有些士兵直接被烧死在了帐篷里面,剩下那些没死的也只是亡命的奔逃,哪里还顾得上也先帖木儿这个统帅啊。再说,也先帖木儿的人缘实在是差到了极点,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打算要来救他,都想着要是能够把他烧死了反倒是一件美事呢。
既然没有后顾之忧,张昭铭也就放开了,他自从习得了九阳神功之后还从来没有和高手较量过,所以现在遇到姜玉彦这样的高手,心里面也是痒痒的。虽然依照老爹韩山童的估计,二十四卫单独应该不是张昭铭的对手了,但是没有经过实战,谁又知道究竟是谁强谁弱呢?
姜玉彦虽然人品差了点,但是武功却是丝毫不含糊,此时看着张昭铭不顺眼,因此一上手就毫无保留,杀招迭出。
张昭铭初遇强敌,抖擞精神,将一手昆仑剑法使得花样迭出,在他修习昆仑剑法的时候,感到有些剑招虽然威力不俗,但是招式却过于死板,说白了就是不够帅啊,使剑的不是该够帅才是吗?于是他在里面加入了不少的变化,说白了也就是耍帅。
赵元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刚刚看着还是昆仑剑法呢,现在怎么看起来就这么似是而非了?这小子的剑法中,怎么这么多中看不中用的招式啊?
诚然,张昭铭自创的剑招是够拉风了,但是昆仑剑法之精妙,岂是他能够改编的了的?他加入了自创招式的昆仑剑法,比起原创来威力差了许多,就如赵元所评价的一般,多半属于中看不中用的。但是幸好张昭铭的内力足够强,因此在破绽不断的情况下,往往能够凭借恐怖的内力扳回一城。
姜玉彦越战越惊,心说这小子是个什么怪物啊,怎么,怎么内力竟然这般强大!直是他生平所仅见!虽然他那套剑法时而精妙,时而糊涂,但是在剑尖上隐隐现出的寸许长的白芒却是令人战栗,他奶奶的,剑芒啊!
姜玉彦在一双手上浸淫多年,虽然不能如铁砂掌般刀枪不入,但寻常的刀剑却也难以伤他,但是今天面对张昭铭的剑芒,他却是不敢大意了,这剑本身的锋利却不提了,单是这剑芒,怕是碰到手上,整个手掌都要被削掉的啊!
“老姜,用兵器吧,不要托大,”赵元在一旁看的着急,出声提醒道。他虽然是朝廷的侍卫,但其自身却也仍是武林中的宗师,因此虽然看的姜玉彦渐渐的不是那少年的对手,心中着急却也不好上前二战一,否则要是被人说出去,这辈子可就抬不起头来了。
听到赵元的提醒,姜玉彦心中一凛,知道单凭空手,怕是自己真个要阴沟里面翻船了,于是再也顾不得什么,急忙连退几步,从身后抽出自己的独门兵器。
张昭铭感到有些奇怪,心说这姜玉彦不是虎爪门的吗?虎爪门,不是就用虎爪功?怎么还用上兵器了?待他看到姜玉彦抽出的兵器,不由得哑然失笑,原来姜玉彦手中所拿的,却是两个钢爪,都是做成了虎爪的形状。
看到张昭铭脸上的笑意,姜玉彦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还以为张昭铭是在嗤笑自己,气的他怒吼道,“小子,爷爷我这对兵器之下从来不死无名之鬼,今日既然取了出来,便是要见血的,你叫什么名字?师承何处?免得爷爷都不知道杀的是谁!”
其实姜玉彦虽然叫的欢,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打算,眼前这少年才这般年纪,就有了如此的武功,显然不是昆仑派能够教出来的,说不定是哪个隐居的老怪物的弟子呢,所以当然要说出师门来,免得自己和惹不起的人物结下了仇啊。虽然自己现在是大内高手的身份,可是对于那些隐居世外的老怪物们来说,想要杀自己的时候,自己不过就是一团死肉罢了。
“问我名字?好吧,就让你知道知道吧,我师承彭祖,名韩林儿,”张昭铭含笑道。
“韩林儿?小明王韩林儿?”姜玉彦和赵元两人又惊又喜,惊得是这少年竟赫然就是如今天下大乱的源头,白莲教主韩山童的独子,号称明王降世的小明王,喜的是要是将这人擒获了,岂不是天大的一件功劳?
姜玉彦和赵元两人对视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闪烁的光芒,谁还自恃身份啊,谁还在乎他师门是什么啊,谁还有什么顾忌啊,这么一个天大的功劳放在眼前,要是不去取,怕是老天爷都不会原谅他们吧?
于是,姜玉彦怪叫一声,挥舞着那对钢爪向张昭铭扑了过来,赵元也不再自恃身份,上前来与姜玉彦双战张昭铭。
对付不拿兵器的一个姜玉彦,张昭铭还能做到游刃有余,但是面对手执兵器的姜玉彦,张昭铭就有些束手束脚了,再加上一个赵元,张昭铭显然就落入了下风。
但是,尽管不敌,张昭铭却还有着另外一个绝招,神行百变。如今张昭铭的神行百变已近大成,论及身法,当今武林中能够强的过他的也没有几个人了,论及逃跑的速度更是如此,所以张昭铭才会有胆气独斗二十四卫中的两大高手,就是因为他相信自己就算是打不赢,逃跑总是没有问题的。
展开身法,在姜玉彦和赵元两人之间来回穿梭,再也不敢用那华而不实的剑法,而是将实打实的昆仑剑法施展出来,可张昭铭还是难以占据上分,始终被两人压着。但是这也足够让两人心惊了,两人都想不到张昭铭的武功竟然高到了这种程度,合两大高手之力,竟然无法取胜!
正在激斗之中,忽听一阵喊杀声陡然而起,杀声震天,似乎无数兵马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张昭铭心中一动,心知是徐达和常遇春杀到了,看来自己该走了,否则乱军之中恐怕有些麻烦。他看了也先帖木儿一眼,轻叹了一声,显然今天是难以杀他了。
长啸一声,张昭铭急速后退,瞬间摆脱了姜玉彦和赵元的夹攻,“两位高手,今儿就到这儿吧,改日再战!”这句话说完,整个人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留下了姜玉彦和赵元两人呆在原地,怎么这么快!(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打仗是要死人的
元军营地中的大火烧的越来越旺,火借风势,如同一头上古的洪荒野兽,吞噬了无数元军士兵的生命。救火已经来不及了,营中虽然准备了一些水龙,可是,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救火呢?将军们都跑了,难道我还在这里等死吗?人人抱着这样的想法,十几万人像是炸了锅了蚂蚁,四散而逃。
正在这个时候,徐达和常遇春的大军杀到了。两人从两侧向中间推进,步兵在外围劫杀,弓箭手乱箭飞射,而骑兵则是冲进人群之中,肆意的砍杀。号称天下最强大的军队,可是此时的元军却丝毫不能表现这一点,十几万人面对远远少于他们的对手,却像是丧家之犬一样,除了逃命,一点反抗的念头都兴不起。
“放开一个缺口!不要围死了!”徐达一边率军冲杀着,一边大声的命令道。虽然现在元军已经完全乱了针脚,但是如果退路全部被堵死的话,他们狗急跳墙也足够自己喝一壶的了,因此宁肯放走一部分元军,也不能将他们逼急了。
常遇春一马当先,口中呼喝着,像是一头猛兽一般,在无数元军丛中来回驰骋,他把目标全部放在了元军的将领身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十数名将领死在了他的手下。
“不过瘾!不过瘾呐!”一边放肆的大开杀戒,常遇春还一边大声的叫着。确实,在他看来委实是有些不过瘾的,原本以为能够见识见识元军正规军的战斗力呢,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不堪一击,不过是一场大火而已,就已经让他们完全失去了斗志,只知道逃命。想想中原千万百姓被这样的人压得死死的,实在是心中不痛快到了极点。
常遇春在发飙,徐达却仍旧是保持着平素的冷静,在控制住了局面之后,命令手下士兵去寻找粮食和兵器,找到这些东西,可比多杀几个人要有用的多了。现在这些元军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就算是他们能够逃出生天,再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也不具丝毫威胁了。
“徐大哥,还算顺利吧?”张昭铭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突然就到了徐达身边,吓了徐达一跳,差点一枪扎过去。
“你怎么…”徐达有些惊魂未定,人吓人,吓死人呐。
“嘿嘿,”张昭铭不好意思的笑笑,知道自己有些冒失了,“我去放完火,本来想要去顺手杀了也先帖木儿的,可是没想到,蒙古皇帝竟然派了两名二十四卫的高手保护他,我没打过他们两个,只好跑回来了。”
“二十四卫?”徐达眉头一皱,随即释然,像也先帖木儿这样的重要人物,保护的周密一些也是正常的嘛,毕竟他不仅是朝廷的一品大员,还是脱脱的亲弟弟不是?“
“指挥的事情还是交给你做吧,我也不懂这些,我再去杀几个人来!”打仗的时候最怕外行指挥内行,张昭铭知道,自己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外行,所以这复杂的活计还是交给徐达吧,杀几个将领还是自己力所能及的吧。
徐达“哎”了一声,还没等说出话来,张昭铭已经走的远了,徐达无奈的摇摇头,心中却涌起一丝古怪的感觉。如今乱世到来,天下英雄便有了尽情施展的空间,徐达知道,自己没有逐鹿天下,称王称霸的本事,他最大的理想不过是作为一员大将,亲手将蒙古人逐出中原,名留青史罢了。身为大将最担心的是什么?自然是主子的猜忌啊。古往今来无论是任何贤君明主,对于手握重兵的将领都是猜忌甚深的,有如刘邦般得天下之后杀尽功臣,差点让吕氏夺了刘氏的天下去;也有如赵匡胤般杯酒释兵权,以至于宋之一代孱弱不堪,从始至终都被异族欺凌,最后被蒙古人夺了中原的大好河山。
徐达当然也担心自己会遇到同样的问题,他相信以自己的才华,只要给自己充分的机会,自己绝对不会输于古之名将,可是,自己将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杯酒释兵权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至少还留了一条命在吧。对自己未来的担心,让徐达一直在谨慎的选择着,选择着一个真正的明主,能够容得下自己的人,他在看着天下的英雄,究竟谁才是这个人?
当日跟着张昭铭走了,但是徐达心中却未必真个就倾心于张昭铭了,虽然他是韩山童的儿子,可是他毕竟年纪还小,徐达真实的想法却是能够通过张昭铭结识到更多的人,以此来找寻自己心目中的明主。
可是到了后来,徐达对张昭铭却是大为改观了,这个少年也许并不完美,至少现在在他身上还没有表现出任何让人相信他能够成就一代霸业的希望,他有时候表现的也许更加像是一个武林中人,而不是一代豪杰,和他的父亲一点也不像。可是,这个少年却给了他最大的施展空间,给他绝对的权力,将自己手中全部的兵力都交给他,自己从来都不插手到军务中来,如果选择这样的一个主君,也许将来会很快乐吧。对于一个矢志成为一代名将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加让他心动呢?从这一刻开始,徐达才真的考虑,将自己的这条命,和张昭铭的命运绑在一起。
战毕,大获全胜。
原本的元军大营,现在已经成为了一片焦土,十二万余元军,逃走了不到五万人,被杀的足有四万人之多,剩下的不到三万人成为了俘虏。
初战告捷,张昭铭的心情却并没有很愉快,看着遍地的死尸,闻着冲鼻的鲜血味道,张昭铭有些茫然,开始时候的快感消失的干干净净,这就是战争啊,真正的战争,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人,可是在看到了这么多的死人之后,张昭铭还是一阵阵的恶心,差点就要吐了出来,可是,这还仅仅是一个开始,将来还要死上多少人,才能将蒙古人赶出中原,才能平定这个天下?不管是为了什么,这其中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一点?(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龙骧虎贲
儿子第一次带兵出征就取得了这样的战绩,韩山童心中感慨万分,但更多的则是喜悦,甚至是狂喜,虽然被也先帖木儿跑了,但是擒获了三万俘虏,这个功劳足够大了,甚至可以说从红巾军起义至今,还没有人立下过这样大的功劳呢,而自己的儿子出去不过才多久啊,就击溃了十二万元军,怕是韩山童睡觉都要笑醒了呢。
“少教主果然是好样的!”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谁说武林中人都是直来直去的?会拍马屁的人可不在少数。拍马屁也不是一件坏事,只要不做专职的马屁手就好了,做个兼职还是很有前途的嘛。
听到众人对张昭铭的称赞,韩山童心中更加得意,只觉得比称赞自己还要舒服一些。得意了半天,韩山童就开始头疼了,儿子立了这么大的一个功劳,该怎么奖赏呢?
没等韩山童开口,张昭铭先说话了,“父王,这次的功劳,却不是孩儿最大的。”
此言一出,韩山童脸色微微一变,虽然他并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可是听到这话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你是领军大将啊,不是你功劳最大是谁最大?大将是干什么用的,有功了是他最大,有罪了也是他最大,最高责任人呐,否则谁要来当着劳什子大将啊,多危险。
不去看老爹和众人的脸色,张昭铭笑着继续说道,“此战多亏了徐达运筹帷幄,常遇春冲锋陷阵,孩儿只是到敌营放了一把火而已,算不得什么大功劳的,要是没有两位将军相助,怕是孩儿也难以立次大功,所以,孩儿愿为两位将军请功。”
众人的脸色有些古怪,在座的都是白莲教的巨头,也是现在大宋国的重臣,而徐达和常遇春只不过是两个小人物罢了,甚至许多人都不知道他们是谁。张昭铭将这样天大的功劳让给了这两个人,让其他人很是难堪。他们可还没有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咧,要是张昭铭的话,他们都可以接受,可是让两个小人物一下子压倒了自己的头上,很多人的心里就不是那么舒服了。
人这种动物适应的能力是很强的,大宋国的成立,让这些人立即就从武林中人变成了朝中重臣,思维的方式也很快的随之改变了,原本憨厚的人也开始变得学会勾心斗角起来。还没有得到天下,已经有很多人开始算计着自己的利益了,这是农民起义的局限性,也是农民思维的局限性,因为战果分配不均而导致的内乱,是很多农民起义之所以失败的重要原因之一。
韩山童也有些难办,虽然他在红巾军中是说一不二的老大,可是有些事情他也是要考虑的,毕竟不能让这些跟着自己多年的老兄弟寒心了不是?他也渐渐的感觉到了众人心思的变化,随着红巾军的势大,越来越多的人变得不像他们自己了。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有些事情就算是他也是改变不了的,或者,也要等一个好机会才行。
张昭铭还在笑着,丝毫不管场面的转冷,他之所以这样将徐达和常遇春抬了出来,一则是真心的想要拉拢这两个人,二则也是处于打破身份等级的桎梏之念。还都没有成事呢,就开始论资排辈,各分利益,将来难免会完蛋,这样下去,有才能的年轻人都会被压得无法出头,红巾军的将来在哪里?或者从他自己的利益来看,这些老家伙虽然都对韩山童忠心耿耿,可是自己呢?如果韩山童不在了,有几个人会听自己的话?这也是历史上韩山童死后,韩林儿成为了一个傀儡的重要原因,所以张昭铭不想重复历史上经历,就要开始从现在培养出一部分完全属于自己的势力才行,一个红巾军内部新兴的,足以突破传统势力的力量。
着看儿子脸上的笑容,韩山童似乎明白些什么,笑了笑,心说,好吧,既然你要这样,就遂了你的意吧。他也知道,这样做对红巾军来说,对大宋来说,其实是利大于弊的,尽管初始的时候会有一个阵痛期,但是,往后的日子会很好过。当然,前提是张昭铭有足够的实力和魅力。
“说的是,有功劳就要赏!”韩山童大声道,“否则谁还会为大宋出力?复国的道路还很长,像徐达和常遇春这样的人才,自然是要越多越好嘛,有了这些能干的年轻人,咱们这些老头子也能轻松的多了,呵呵。”
韩山童的话说的很明白了,不管你们愿意不愿意,这两个老子是都要赏赐的。量谁也不敢背负“耽误大宋前程”这个大罪吧?
果然,没有人做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谁还能说什么啊。于是,韩山童道,“宣徐达常遇春二人上来吧。”
不一会儿,徐达和常遇春快步走了进来,到了张昭铭身边,朝韩山童单膝跪下,口尊,“末将参见明王!”
“好,好,都起来吧,”韩山童面带微笑,一副亲善的模样,“传本王旨意,徐达常遇春在本战中作战勇猛,表现突出,以我大宋的规矩,有功者,当奖!封徐达为龙骧大将,三等忠勇伯,赏金三千两,常遇春为虎贲大将,三等忠义伯,赏金三千两,并命你二人分别组龙骧军与虎贲军,各为一万人,你二人要为本王,为大宋打造两支精锐出来,能够和蒙古铁蹄相媲美的精兵,你二人可有信心?”赏赐两人的时候,韩山童突然想到,既然这两人有这般军事才华,自然要给他们充分的发展空间才是,他们茁壮的成长起来,才能更好的辅佐儿子啊。
徐达常遇春互相看了一眼,均觉有些激动,同时大声应道,“末将谢过明王!愿为大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誓要驱逐鞑子,复我大宋江山!”
“好,很好,”韩山童笑的很开心,看着两人的表现,心里非常满意,心说儿子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两人,嗯,真的不错。
这时其他人已经惊得呆了,龙骧大将军,虎贲大将军,这名头也太威风了吧,听着名字,简直就是皇宫中御林军的大统领了,还封了三等伯,为红巾军屡立大功的刘福通才不过是二等侯,教中的其他几个重要任务,杜遵道,盛文郁等人也不过只是一等伯而已啊。
韩山童又说话了,“韩林儿上前听封!”
“儿臣在!”张昭铭往前跨了一步,跪倒,心中暗笑,看来老爹还是很了解自己的嘛,原本做出个把功劳让给徐达常遇春的样子,本来就只是做个样子罢了,目的自然不过是要把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两个左膀右臂给推出来而已。自己身为大军统帅,无论自己怎么谦让,这次大捷的功劳也不可能没有自己的份嘛。
“你虽然初次征战,可是表现不俗,一举大破也先帖木儿十二万大军,尽管你一再强调功劳不在自己,可是你身为一军统帅,自然是功不可没,现特封你为武威大将军,三等上蔡侯,统领龙骧、虎贲两军。”
“儿臣谨遵王命!”张昭铭领旨谢恩,心中却是叫苦不已,这是什么封号嘛,人家一个忠勇伯,一个忠义伯,自己倒好,封了个“猴”,还是个上菜的猴,太难听了吧。可是没办法,总不能说“老爹,这个不好,还是换一个吧?”看来日后还是得多立些战功,赶快升个级,尽早的摆脱“上菜猴”这个难听的称号吧。
听到了韩山童对张昭铭的册封,众人有些聪明的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原来老大是在给儿子铺路啊,把徐达和常遇春两个新人一下子提高到了这种地步,结果还不是为儿子的以后做准备嘛。这样一想,众人的心里面都感觉平衡了不少,在他们看来,这是很正常的嘛,谁坐到这个位子上不为自己的后代想想将来呢?再说,韩林儿也确实很优秀嘛。
“恭喜上蔡侯!”
“上蔡侯年少有为,不愧是明王血脉啊,真个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哈哈…”
议事结束之后,众人把张昭铭围了起来,大肆夸奖起来,把个张昭铭给夸得是天上少有,地上绝无,反正是不知道从哪个石头里面蹦出来的就是了。
被众人捧了个头晕脑胀之后,张昭铭强忍住呕吐的欲望,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却见徐达和常遇春早已经在等着自己了。
看到张昭铭回来,两人急忙上前施礼,“大将军!”
张昭铭连忙扶住二人,责道,“这是做什么?咱们兄弟之间还用得着来这一套吗?”
徐达笑了起来,“情分归情分的,公事归公事,两码事嘛。”老实说,徐达现在心中还真的是很感激张昭铭的,伯乐啊,要不是张昭铭,哪里有他的今天呐。
张昭铭笑道,“我知道你们要谢我,可是这都是你们自己凭本事挣来的,要是你们没本事,我也不会在父王面前推荐你们,你们要谢我,就把龙骧虎贲两军弄好了给我看!”
“龙骧虎贲二军,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徐达和常遇春自信的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挑选贤才
上蔡的百姓很高兴,因为他们新任的城主可是刚刚新晋的上蔡侯,轻易击垮了也先帖木儿十二万大军,差点亲手生擒了也先帖木儿的小明王韩林儿啊!在乱世中什么最宝贵?当然是有一个强有力的守护者喽,跟在这样的人身边,大家都过得要轻松一些,至少不用每天都担心自己能不能有命活到明天吧。
张昭铭却没有上蔡城中的百姓那样高兴,老爹封了他做上蔡侯,也就是说上蔡以后就是他的封地了,且不说上蔡侯这个名字实在是不好听,也不说上蔡原本就是个小地方,可是,经过了也先帖木儿的一番“洗礼”,原本就不怎么样的上蔡显得更加萧条了,百姓只剩下了饿原来的三成,其余的不是被也先帖木儿杀了就是逃走了,这么个地方,简直很有几分让张昭铭白手起家的味道嘛。
要打仗的话,张昭铭是不怕的,至少他手中还有徐达和常遇春这两名大将在,而且老爹给他调拨了五万兵马,看在他驻守上蔡,随时可能会遭遇元军攻击的份上,这些兵马还算是从红巾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但是,治理城市可就不是张昭铭所拿手的了,虽说上蔡不大,可毕竟是个城市不是?虽说现在城中的百姓还没有驻军的数量多,可好歹也有几万人不是?到底要怎么弄啊!张昭铭着实有些头大,看来稳定下来之后,继续找到几个治世能臣了,光有徐达和常遇春显然是不行啊。
原来张昭铭还想要拉着徐达帮他治理城市呢,徐达虽说只是一名武将,可见识不凡,说不定能有什么可行性建议,但是徐达却丝毫不给他面子,和常遇春各自在五万士兵中挑选了一万人,分别组建了他们的龙骧军和虎贲军,美其名曰练兵高于一切,就把张昭铭孤零零的扔在一边了,让张昭铭有苦难言。
独自坐在原来的县衙之中,面前摆着堆积的像小山一样的公文,张昭铭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上辈子那个做小职员的年代,不过现在自己却不是小职员了,而是县太爷,只不过都是一样有着做不完的工作,辛苦啊。
不行,一定要赶快把刘伯温、李善长这些人弄到手才行!有了当世的韩信,再有了当世的张良和萧何,自己岂不是就初步有了称霸天下的资本了?哎?不行啊,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刘邦那个老流氓?不好不好。
张昭铭很早就命瘦虎肥龙帮他找刘伯温和李善长的下落了,可惜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这两个人的踪迹,刘伯温似乎没有在杭州,不知道跑到哪里疯去了,而且,就算是找到了刘伯温也不好办呐,刘伯温这老小子可是个官迷,凭自己现在不过区区一届县太爷,他哪里肯屈就啊,说不定根本就不甩自己,张昭铭可不敢相信自己能有那种让刘伯温看了一眼就乖乖为自己做事的王八之气,历史中刘伯温为朱和尚做事的时候,朱和尚的势力可也是不小了的,否则在朱元璋还是朱重八的时候,刘伯温肯跟他混才怪。
辛苦啊,张昭铭哀叹一声,看来做个大人物委实是人前显贵,人后受罪啊,单单是处理这么一个小小县城的事务就已经累的要死了,处理一个国家的事务该怎么办?
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看着案上还没处理了一半的公文,张昭铭又是一阵头痛,看来这么下去是不行了,每天都弄这些的话,自己就什么都不用干了,必须要找人帮自己分忧才行,虽然现在找不到刘伯温李善长这些人,那就先暂时找些能干杂活的人吧。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恢复,尤其是韩林儿的名头摆在这里,先前从上蔡逃走的部分百姓,以及上蔡周边的百姓开始往这边聚集过来,上蔡虽然还没有恢复到以往的居民人数,可是比起刚来的时候也是多出了几万百姓,看来要从这些人中挑选一些有才能的填充进来处理日常事务才是。
张昭铭找不到人商量,所以也就自己做了主,传下令去,张榜广招天下人才。
榜文一贴出去,上蔡的百姓都激动起来了,尤其是有些本事的,所谓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现在朝廷是蒙古人做主,汉人即使是有才能的也很难得到重用,因此如韩山童、张士诚等这些新近崛起的义军就成了很多人向往的主子,再说这也是为了反元大业贡献一份力量不是?
在县衙门口,左右被张昭铭各划了一个圈子,左边招将领,右边招幕僚。单单有徐达常遇春两名大将,张昭铭还是感觉不够用,将来有的是仗要打,优秀的将领自然是多多益善的。
上蔡城从来都没有这么热闹过,尤其是县衙的门口,从来都没有聚集过这么多的人,几乎整个城中的百姓都凑过来了,挤得一整条街都是乌压压的人。大多数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当然其中也不乏部分怀才不遇的。张昭铭不妄想能在上蔡找到得力的助手,能够找到三五勉强应付的过去的,也就不错了吧,毕竟这是个小地方,实在是太小了。
征召幕僚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识字便可以进入初选了,稍有些见识的就可以进入复选了,要求实在是很低。而招将领的要求却是稍高一些,毕竟幕僚只是要处理些日常事务罢了,而将领则是早晚都要上阵打仗的,没有点真才实学的,张昭铭还真的是不敢用。
左边一个桌案,右边一块大石,这是在招收将领的小圈子里面准备的东西,大石是用来测试力气,作为一名将领,可以不懂什么武功,但是至少要有把子力气才行,在战场上总要有点自保的本事吧。至于右边的桌案,则是用来考量兵书战策的,不需要精通,但至少要懂些,否则那什么打仗?别说你是天才啊。
虽然两边敢来应征的人都不多,但是相比较起来,还是识字的人少些,因此应征幕僚的人数很少,整整一个上午过去,进入初选的也只有不到五十人,这五十人中估计能够通过复选的连一成都未必能有啊,张昭铭亲眼见着几个人读起三字经来都费劲。
唉,看来基础教育要加强啊,张昭铭只能在心中暗自叹息。
另一边的情况则又是不同了,识字的人少,力气大的人可不少,很多人以为凭着自己的一把子力气,总能有点吸引人的地方吧?于是,一个上午走过来搬起石头的人足有上百人,但是大多数都折戟于兵法这一关了,绝大多数人都是做农活的出身,哪里晓得什么是兵法,好多人还都以为是吃的咧。
张昭铭看的连连摇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他也不要,这里是军队,不是军校,即使是有潜力的人,他也没有时间和能力去培养出一名将领来,他要的是来了就能做事的,能够为徐达和常遇春分忧的人。
看的无聊,连着打了几个哈欠,看了看天色,该吃中午饭了吧,张昭铭有点打不起精神来,怎么找两个人才就这么费劲呢?
“闪开闪开,让俺进去!”这时,突然一个大嗓门响了起来,震得张昭铭一哆嗦,心说莫不是引来了什么怪物?这是人能够发出的声音吗?
顺着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只见人群往两边分开,一个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见此人,张昭铭吓了一跳,心说也许真个是什么东西成精的吧,怎么这么高啊!
来人是个大汉,以张昭铭目测,这人比常遇春还要高出许多,大概有将近两米,粗胳膊粗腿,整个人往那里一站,真个就像是一尊铁塔一般,就算是NBA的那群黑人也没有他这么壮实的啊,这是什么人种啊?
“老小子,是你们这儿找人当官吧?”铁塔走向场中负责考察的官员面前,粗声粗气的说道,尽管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可还是让人感觉太过震撼了。被他问话的那名官员差点被他震爬下去。
张昭铭却是在后面偷笑,看来是个傻小子啊,什么叫找人当官啊,混话。
“你把这个石头举起来看看,”那官员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战战兢兢的道。不怕人横,就怕人浑呐,这样一个浑人,你跟他根本就说不明白道理,说不定他一不高兴就一拳把你给打扁了,谁能不怕?
“这个?”大汉走到石头跟前,看了看,嘟囔道,“这个也太小了。”
“太小了?”那官员一惊一乍的道,“这块石头足有二百斤啊!”今天一个上午,虽然有百多人能够举起石头,但是进行过尝试的却超过五百人,二百斤的东西毕竟不是那么容易举得起来的。
“我还是来那个吧?”大汉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衙门口的石狮。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个石狮?怕不是有五六百斤吧,谁能把那个举起来啊!
“你要是能把那个举起来,我就给你官做!”张昭铭突然站了起来,兴奋的叫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收获不小
“你能让俺当官?”大汉显然是不肯相信,看这人的年纪,明明好像比自己还小嘛,哪里像是个大官的样子,大官不都是白胡子老头吗?
“休得妄言,这位乃是咱们小明王上蔡侯武威大将军韩大人,”旁边的官员急忙上前阻止,不给大汉乱说话的机会。
张昭铭摸了摸鼻子,心说这名头倒是够长了,莫非要名头长才威风吗?说起来多累啊,要那么多虚名干嘛啊。他挥挥手,示意那名官员不必多事,他看着这大汉越来越有趣,倒是生出了几分招揽之心,要是他真的能够把那个石狮举起来的话,那倒是真的可以留在身边当个亲卫什么的,毕竟这么憨直的人很少见,留在身边至少安心。
“俺听不懂你说什么,什么大将军什么侯的,”大汉挠了挠头,显然那官员刚刚的一番话都白费了。
张昭铭笑了笑,道,“总之你知道在上蔡我说话管用就是了。”
大汉咧开大嘴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你说的俺把那个狮子举起来你就让俺当官?你不会骗俺?”
张昭铭苦笑,“当然不会骗你,这么多人看着呢,大家为你作证。”
“是啊,侯爷说话算话,不会骗你的!”周围的人跟着叫了起来,大家对这个大汉也开始感兴趣起来,都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把那个石狮子举起来。
大汉嘿嘿一笑,不再说话,向衙门口走去。大家连忙把路让了出来,在石狮子周围空出了一片区域。
那大汉走到石狮子跟前,伸手在石狮子上面拍了拍,张昭铭脸色一变,听到大汉拍打石狮子的声音,他已经相信了大汉完全能够将狮子举起来,好大的力气啊,他甚至能够看到石狮子上面被大汉拍打出来的石屑,不是内功,显然是天生神力,捡到宝了!
大汉伸出两只又粗又长的胳膊,放在石狮子两侧,双脚在地上站稳,也不见他运力,只是大吼一声,双膀一较力,硬生生的将那个比他还要大的石狮子抱了起来!
“噢~”围观的众人都傻眼了,这是个什么怪物啊!竟然这么轻松的就给抱起来了!几百斤重的石狮子啊!
抱着石狮子,大汉往后退了两步,把头侧过来看着张昭铭,笑道,“咋样?”
张昭铭笑的比他还要开心,连道“好,好,果然有些本事。”
大汉笑道,“这就叫有些本事了?”说着,双腿微微一屈,猛地往上一蹬,借着腿部的力量,将怀抱中的石狮子向上丢了起来!那数百斤中的石狮子竟是被他丢起来丈许高,吓得围观的众人一声惊叫,急忙往后便逃,这傻小子要是发起疯来,把这个石狮子砸在谁的头上可就不是好玩的了!
“啊呀!”大汉再次大吼一声,身子高高跃起,在空中将石狮子抱住,瞅准没有人的空地,用力往下砸去,只听“砰”的一声,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像是地震一样,地面猛地一震,再看那石狮子,已经把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有一半左右已经陷入了泥土之中。
所有人都傻眼了,怔怔的看着大汉,心说这还是人吗?老天呐,莫非是神灵下凡?
张昭铭却是看的眼睛一个劲儿的发光,像是女人看到了钻戒一般的表情,捡到宝了,捡到宝了,捡到宝了!心中不断的念叨着,这下子可真是捡到宝了,把这小子放到战场上去会有多大的威力?简直就是一个人形装甲车嘛,威力无穷啊,只要好好的加以利用,这就是前锋大将的不二人选啊,宝贝啊!古代的猛将也敌不过他啊,什么樊哙之流都要通通靠边站。
“你看俺能当官不?”大汉憨笑看着张昭铭,“要不要俺把那个狮子也砸下去?”
“不用了不用了,”张昭铭连忙阻止道,石狮子倒罢了,可是这路被砸出这个一个大坑,还得修补不是?一个大坑就足够,这东西不需要成双了。
“你可以当官了,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张昭铭拍着胸脯保证。
大汉眼睛发亮,“好啊好啊,俺可以当官喽~”
“你叫什么名字?”张昭铭笑着问道。
“俺也不知道,俺师父都叫俺阿大,俺师父说俺姓刘,俺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汉眨巴眨巴眼睛,答道。
“阿大?不好听不好听,要不我帮你取个名字吧,嗯,你以后就叫刘雄吧,”其实张昭铭是想叫他刘熊的,这样大的块头,这样大的力气,岂不正是像熊一样?可是似乎不太好听的样子,那就取个谐音吧。
“好啊,俺终于有名字了,师傅说当官了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就要有名字了,”刘雄很高兴,看的出来阿大这个名字他也不是很喜欢。
“赵栾,给他安排一下住处,”张昭铭叫过自己的护卫首领吩咐道。
刘雄跟着赵栾下去了,众人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一切还都要继续进行。就这样,到了第三天下午,张昭铭掰着手指算了算,虽然收获不大,可是也多多少少挑选出了一些能做事的人,手下终于算是有了十几个幕僚,看来以后这些复杂的公文就不用自己来挨个看过了。至于将领这方面嘛,人才就少的可怜了,有力气的不少,可是懂得打仗的几乎找不到,看过兵书的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么两三个人,已经很是不容易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再没有什么人的话就该收工了,虽然不尽完美,但是好歹也当初要强得多了。
到了这个时候,来应征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少了,经过了这几天无数人的碰壁,有些有自知之明的人已经不会再想着能够一朝登天了,看来红巾军的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人家要的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就自己这两把刷子,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来应征的人少了,看热闹的也散去了许多,只有少许还抱着说不定还有精彩的看这样的心态才留了下来,但是人数已经是第一天的一成都不到了,毕竟显得整天没事情做的人也不多。
“收了吧,”张昭铭吩咐道,看来是没有什么人了。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道,“且慢,我来应征!”
“哦?”张昭铭精神一震,来人显然是有武功在身呐,虽然功力未必深厚,可是也有些造诣了。
只见一人走了过来,身高七尺,相貌堂堂,大概二十几岁的样子。此人单是往那里一站,就与其他人不同了,特别之人有特别的气势,有些东西本来就是与生俱来的,后天是学不来的。
“是个人物,”张昭铭在心中给他打了个八点五分,卖相很好。
“来应征的?先去把那大石举起来试试看,”连续三天,负责的官员都有些疲了,难免有些题不起精神来。
那人微微一笑,“难道红巾军是以力气大小来判断才能的吗?大将需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岂是有膀子力气就行了的?”
“有点意思,”张昭铭再次给他提高了零点三分,气势不俗,言辞嘛,虽然有些狂傲,但是也有些意思。
那官员一滞,辩道,“身为大将,起码要有战场上保命的本事吧。”
“有力气就能保命吗?”那人不屑的道,他转向旁边的一个看守场地的士兵,“这位兄弟,麻烦借你长矛一用。”
那士兵犹豫了一下,将手中长矛递了过去。那人接过来颠了颠,“将就着用吧。”
官员疑惑道,“你要做什么?演武?”
那人嗤笑道,“沙场上的战法,岂是能够做表演的?军中何人最为骁勇?敢与我比试一番否?”
这回更有意思了,张昭铭愈发的感兴趣起来,看这人那着长矛的手法,显然是惯于使枪的,可能是看到现场没有用枪的,只好拿着长矛充作长枪吧。他推了一把身后站着的护卫陈明,“去试试他的本事。”
陈明被张昭铭一把推到了场地中央,无奈只好上前迎战。“在下陈明,乃是大将军亲卫,请赐教!”
“大将军的亲卫?想必是有些本事吧,好,就你了,”那人笑道,“你用什么兵器?”
陈明拿出了自己的兵器,乃是一对大刀,那人笑笑,“原来是用双刀的好手,请!”
“请!”陈明不敢怠慢,看这人气势不凡,应该不只是会耍嘴皮子而已的,自己输了倒是没有什么,可是却丢了大将军的脸呐,输不得咧。
那人将手中长矛竖起,叫了一声,“小心了!”说着,也不知道他怎样用的力道,那长矛竟是猛地往上飞起,直到快要飞出他手中的时候,才被他一把抓住,用力的往下砸去。
长矛本就沉重,这一下力道显然不轻,陈明急忙架起双刀,用力的往上格去。眼见着长矛快要砸到他头顶之时,却是突然间失去了踪影,陈明一惊,心说不好,身子便要往后退去,可是他虽然反应不慢,那人的动作却更快,手中长矛轻轻往前一推,已经逼到了陈明的脖子上,陈明动弹不得,已是输了。
“好技法!”张昭铭暗赞道,显然那人是在长矛快速落下的时候,突然往后抽了去,再迅速的向前刺出,这一手虽然看似简单,但用起来却十分困难,力道的把握十分重要,况且他只是用一只手执着矛尾,这手上的力道却是不俗了。
“我输了,”陈明一脸的沮丧,太丢人了,竟然一招就被人制住了,回去肯定要挨骂了。
那人缓缓将长矛放下,脸上没有任何的得意之色,只是淡淡的看着旁边的官员,道,“如何?”
“你叫什么名字?”虽然不懂武功,可那官员好歹也算是识货的,否则张昭铭也不会把这个任务交给他来做。
那人答道,“汤和。”(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怎么是你?
“汤和?”听到这个名字,张昭铭眼睛一亮,心里这个高兴啊,心说老天爷对我真好啊,捡了一个刘雄本来就觉得已经很值了,没想到汤和竟然也送上门来了。
汤和是何许人?鼎鼎大名的大明国公啊,朱和尚手下虽然良将如云,可是汤和却也足以排进前十之列,大明朝的开国功臣中最牛的人之一,虽然不及徐达常遇春李文忠等人,但也是名留青史的大人物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和朱和尚的私交很好,和朱和尚乃是同乡好友,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哥们。
当然,这个身份还是让张昭铭有些忌怠的,以他和朱和尚的关系,能够为自己所用吗?张昭铭有些拿不准,汤和此人可是很讲义气的,估计不会为了自己出头就忘了哥们吧,何况自己早晚有一天要和朱和尚对峙的,除非自己不声不响的除掉了朱和尚,否则怕是汤和很难全心全意的为自己做事。
想及此处,张昭铭就没有急着站出来,而是继续在后面静静的看着。“你叫汤和?”那官员道,“功夫不错,可通兵法?”
“不敢说精通,略知一二,”汤和的回答既不骄傲,也不谦逊,似乎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哦?可曾读过孙子兵法?”官员继续问道。
汤和嘴角露出一丝不屑,虽然不明显,可还是被张昭铭看到了,这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张昭铭如许判断到。
“懂得兵法,未必要读过兵书战策,即使将兵书倒背如流,也未必真的是懂得兵法,昔日赵括纸上谈兵何其厉害,到了战场上还不是废物一个,”汤和说话毫不客气,直指其弊。
那官员被他说的一滞,半晌才道,“听你的口气,似乎是精通兵法之人喽?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你又能如何来证明你懂得兵法?莫非要拉起架势来打上一仗吗?”这官员当然不是慧眼识人之人,但是他却足够聪明,看到刚刚张昭铭派出自己的侍卫和汤和过招,隐然已经知道了张昭铭对眼前这个人很感兴趣,因此这才耐着性子不断的提问,这些问题他并不想知道,但是他知道,张昭铭一定想知道。
“到了战场上自然便知道了,打仗不是过家家,一上战场便要分出个胜负,决出个生死,难道大人敢让在下一试吗?”汤和的骄傲再次显露无疑,不过未免有些目空一切。
“你!”那官员已经被气到了,就算你有些本事,可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哪里来的这么大脾气,上战场才知道?如果你只是个会吹牛的,难道把无数将士的性命都交在你手里吗?
轻轻的拍了拍那官员的肩膀,张昭铭从后面走了出来,面带笑意的走向了汤和,拱了拱手,“汤兄见识过人,让兄弟十分钦佩,只是汤兄若不露上一手,怕是他人难以信服吧?”
“你是?上蔡侯?”汤和很聪明,看到张昭铭的年龄,以及他所表现出来的气势,很容易的就联想到了这个城市的主人。
“不错,在下韩林儿,”张昭铭含笑应道。
“失礼,失礼,”汤和面对张昭铭表现的却没有那么傲气了,不管他再怎么自诩才干过人,可是如今面对的却是大胜了也先帖木儿十二万大军的红巾军风头最盛的后起之秀上蔡侯韩林儿,人家的功绩和能力已经摆在那里了,你还有什么可骄傲的呢?况且大胜也先帖木儿之后,韩林儿可是成为了全天下年轻一代的偶像和追逐的目标呢,就算是骄傲如汤和也急于想要见识见识。
“汤兄客气了,”张昭铭淡淡的笑着。
汤和看着张昭铭的眼神有些不一样,虽然一见之下无法分辨一个人是否有才能,但是这份气度却是常人难以拥有的,身为上位者,却不以势压人,让人一见之下便生亲近之意,可以说张昭铭给汤和的第一印象还是很好的。
“侯爷想要怎么试汤和的兵法?”面对张昭铭的疑问,汤和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这个嘛,不瞒汤兄说,兵法一道,在下懂得也是不多,”张昭铭打了个哈哈,“汤兄就算是用出了什么精妙绝伦的阵法,怕是给在下看了也是对牛弹琴,汤兄要是不介意,不妨先在这里住下来,等徐将军回来了,你二人再做切磋可好?”
其实这些话都是说给外人听的,汤和哎,人家可是汤和哎,虽然现在没有人知道汤和的价值,甚至连汤和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价值,可是张昭铭知道啊,还试个什么劲儿啊,赶紧把人留下才是真的,再说,张昭铭也确实不通兵法,打仗是要靠徐达和常遇春的,他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有打仗的天份呢。
“徐将军?莫非是龙骧大将徐达徐天德?”汤和眼睛一亮,要说张昭铭的名气倒是够大了,可他毕竟是韩山童的儿子,还被笼罩在韩山童的光芒之下,即使有了些什么成绩,也难免被人认为是沾了韩山童的光,但是徐达就不一样了,一个无名小卒,一夜之间就成了风云人物,难免叫大多数的有才干的人艳羡不已。当然,这也是张昭铭刻意宣传的结果,他几乎把战胜也先帖木儿的功劳分出了大半给徐达和常遇春,也将徐达和常遇春的事迹通过种种渠道大肆宣传出去,这样既笼络了人心,又能让其他所有人都看到,有本事有能力的人,在红巾军中,起码是在他张昭铭帐下就能够受到重用,所以也难怪汤和一听到徐达的名字就有些激动。
“不错,正是天德兄,”张昭铭点点头。
“好,那在下就讨饶侯爷了,”汤和想要和徐达见上一面,看看徐达是否有传言中那样了不起,当然也难免存在和徐达一较高下之心,“在下还有一个兄弟在这里,本来是想要一起来投军的,不知是否方便?”汤和自己的事情还八字没一撇,倒是先惦记起兄弟来了。
张昭铭忙道,“当然可以,汤兄的兄弟在哪?”
这时,一个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到了张昭铭身前深施一礼,“见过侯爷。”
张昭铭却是一惊,“怎么是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迫于无奈
朱元璋!张昭铭感到自己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虽然刚刚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可还是被眼前这个人吓了一跳。眼前的朱元璋已经和当初张昭铭所看到的和尚不同了,显然朱元璋是已经打算还俗了,因此开始留起了头发,留的时间还短,所以现在头上只是一头短发,就像是现代人一样,但看起来十分精神,倒是很适合朱元璋。
刚刚听汤和说到自己的朋友时,张昭铭就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汤和有本事没有?当然是有的,虽然比不上徐达和常遇春,但也是难得一遇的将才了,可是张昭铭之所以犹豫要不要招揽汤和,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汤和和徐达常遇春不同,他和朱元璋乃是同乡,从小玩到大的交情,而张昭铭和朱元璋显然是命中注定了势不两立的,汤和在他和朱元璋之间会选择谁?以汤和的性格来说,他是一定不肯为了任何事情而放弃朋友的。
现在朱元璋真的出现了,张昭铭显得有些为难,怎么办?上次放走了朱元璋,他已经在后悔自己做的究竟对不对了,对于这样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按道理来说是应该除掉的才是,现在的朱元璋还是一个无名小卒,张昭铭想要除掉他,并不比捏死一只蚂蚁费力多少,所以这次二度见到朱元璋,张昭铭真个有些动心了,杀还是不杀?
朱元璋显然一开始没有认出张昭铭来,虽然和张昭铭有过一面之缘,但现在的张昭铭和当时又有了不同的气势,俨然已经变了一个人一般,当初的张昭铭只是一个武林中人罢了,现在他却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红巾军重要人物,权势是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的。
尽管一时间有些懵了,但朱元璋是多机灵的人,看到张昭铭看着自己有些惊诧的模样,心中也有些疑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方才想起两人曾经见过一面的事情。
于是,朱元璋笑道,“原来是侯爷啊。”
这话有些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在场的人没有知道两人过去的那一段,但张昭铭当然明白朱元璋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只是冷哼了一声。
汤和不是傻瓜,很快就看出了两个人之间有些不对劲,于是问道,“侯爷和我兄弟认识吗?”
张昭铭还是要给汤和面子的,淡淡的道,“见过一面。”
“不错,当年我曾经有幸见过侯爷一面,只是…”朱元璋话说了半句,笑吟吟的看着张昭铭,却是不说下去了。当日张昭铭给他的震撼不小,面对当时的张昭铭,他平生一来第一次有了一丝无力感,他知道,这个人想要杀自己,而且有足够的杀死自己的能力,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和他究竟有什么不可调节的仇恨,但他知道,或许自己和他永远也没有办法和解。在这里遇到张昭铭,而且知道了当日遇到的那个杀神般的少年就是大名鼎鼎的明王韩山童的独子,红巾军中风头正盛的小明王韩林儿,朱元璋却也没有更多的紧张,无论是当日的陌生少年,还是今天的韩林儿,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两样,都具备秒杀他的能力,既然如此,还有什么紧张的呢?因此朱元璋表现的十分镇定,当然,在右一线生机的时候,他是不会轻易的放弃生命的,因此他本着不要激怒张昭铭的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汤和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危险性,反而笑了起来,“既然如此就更好了,不瞒侯爷说,在下这位兄弟的才能远在汤和之上,侯爷…”
张昭铭用一声冷哼打断了汤和的推荐,他自然知道朱元璋的本事的,但此人要么是一个碌碌无为之人,要么就是一个无双的霸者,而绝对不会是一个合格的下属,即使他再有本事,也是一样,不甘久在人下,把这样一个人放在身边,简直就和放了一枚*没有两样,想及这里,刚刚张昭铭动了一点点的收服朱元璋的念头就被打消了。
汤和的脸色有些尴尬,看到张昭铭这副样子,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他和朱元璋之间不是有一点不对劲,而是十分的不对劲,于是汤和看向了朱元璋,想要从朱元璋那里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元璋苦笑一声,心说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不过就见了一面而已,他就要杀我,当时还能认为这其中有些误会,现在看来,人家要杀自己念头还在,显然不是误会这么简单了。
“侯爷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误会了,上次见面的时候,曾想取了我的性命,”朱元璋一脸苦涩的道。他确实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所谓乱世出英雄,他是深信这句话的,因此才和汤和约好来投军,可是谁能想到,目前势头最盛的红巾军中的上蔡侯韩林儿竟然是那个想要杀自己的人,看来红巾军怕是没有什么指望了。
听了朱元璋此话,汤和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侯爷,不知道我兄弟哪里得罪了侯爷,让侯爷第一次见面就要杀他?”
“你是在质问我吗?”张昭铭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他当然不能说自己知道历史的走势,知道朱元璋要杀韩林儿啊,这话要是说出来,不被人当做疯子才怪,这根本就不是自己杀人的理由嘛。所以他干脆就不说了,以他如今的身份,想要杀一个人,还需要解释吗?大不了不要汤和就是了,虽然有些可惜。
“你有没有得罪过侯爷?”汤和终究不是鲁莽之辈,听出了张昭铭语气中的杀意,尽管他不怕死,但是他却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就算是朱元璋得罪了韩林儿,也要明白是怎么得罪的嘛。
朱元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哪里知道,侯爷一见面就要杀我,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啊。”
汤和看着朱元璋,确认了兄弟不是在骗自己,和张昭铭比较起来,他显然是更加相信自己的兄弟,在两者之间也自然要选择自己的兄弟,于是他上前一步,挡在了朱元璋的前面,“侯爷要是有什么话,不妨明说,就算是要杀人,也要给一个理由吧,难不成侯爷是仗势欺人吗?莫非大名鼎鼎的红巾军就是这样对待反元义士的?”
这句话却是扣了好大的一个帽子,让张昭铭好不难受,自己说不出理由来就是仗着红巾军之势欺负人了,可是要说出来呢?说什么?让他有些左右为难。要是在别的地方倒好,他哪怕是舍了汤和不要,将两人全部擒杀了也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汤和虽然武功不弱,但是比起自己来还是差的远呢,只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难道要承认自己仗势欺人吗?那将来天下豪杰还有谁肯来投奔自己?百姓们又如何看待自己?张昭铭陷入了两难之中。
“既然侯爷说不出来,那我们兄弟就告辞了,”汤和逼住了张昭铭,拉起朱元璋便要走。
“站住!”两旁的士兵上前拦住两人,张昭铭还没有发话,他们怎么能放两人走。
“侯爷这是要强留在下兄弟喽?”汤和的脸色已经十分不善,怕是已经想着要杀出重围了,尽管难度太大,可是大丈夫宁肯战死,却也不能任由人欺负到头上来!
“侯爷,要不要留下他们?”张昭铭身后的护卫上前低声问道。
张昭铭看了看汤和,只是感到有些可惜,可惜这样的人才不能为自己所用,但是真的让他现在把两人留下来或者是杀死,他还真的是做不出来,这让他不禁有些郁闷,难道杀一个人竟是这么难吗?上次没能杀了朱元璋是因为自己一时心软,这次却是无法动手。思忖片刻,张昭铭道,“让他们走。”
“唰!”军士们把兵器收了起来,往两旁退下。
汤和和朱元璋冲张昭铭拱了拱手,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便走出去了。
“派人盯住他们,随时向我报道动向,尤其是那个短头发的,”张昭铭当然不肯轻易放他们走,向身后的人吩咐道。
“要不要属下派人暗中把他们抓回来?”
“不用了,跟住他们就好,我只要随时知道他们的动向,”张昭铭摇了摇头,暗中抓住他们?谈何容易,且不说朱元璋功夫如何,单是汤和就已经不好对付了,怎么可能暗中抓住他们,再说,只要掌握了他们动向,自己想杀朱元璋岂不是随时都可以吗。这样想着,张昭铭放心了不少,就算是一时半刻不杀朱元璋,只要完全掌握了他的动向,自己就有十足的把握让他没有办法成事,没有办法崛起,这岂不是就对自己没有威胁了?
把事情都交代好,招揽人才的计划也到了尾声了,张昭铭再也没有兴趣看下去,准备回府休息一下。这时,却有一人匆匆的从远处跑过来,到了张昭铭面前纳头便拜,“侯爷,徐将军和常将军的信使求见侯爷。”(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人才
收到了从徐达常遇春处来的消息,张昭铭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韩山童命他驻守上蔡的时候曾经交代过他,不仅要守住上蔡,而且更好的是能够扩大领土面积,上蔡东面北面的还属于蒙古人统治的区域,在他有能力的情况下,最好是可以攻陷下来的。
张昭铭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到了上蔡以后才知道什么叫做百废待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单单是把上蔡的事情处理好,让上蔡恢复生气就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张昭铭之所以这么着急的招揽人才也就是为了这一点。韩山童除了为他提供五万兵马之外,再也无法为他提供任何助力了,毕竟韩山童手头的资源也很有限,红巾军中虽然人才不少,可是还有刘福通、杜遵道以及徐寿辉、郭子兴、芝麻李等人均分这些人才,因此到了张昭铭手中,实在是没剩下什么了,基本上就是一个白手起家的状态。当然,这显然更加能够锻炼他的能力,韩山童几乎就是把东北部战线全部交在了张昭铭的手中,以红巾军目前的状态来看,张昭铭也俨然是一方大员了,而且他手下的五万兵马数量着实不算少了。
让张昭铭想哭的是,自己的准备工作还没有做好,徐达和常遇春就上来“添乱”了,让他们出去训练兵马,谁知道,他竟是以战代练,没几天的功夫,徐达已经攻下了东面的三个州,常遇春的战绩虽然差了一些,却也顺利的拿下了北面的两个州,一下子就把张昭铭的领地面积扩大了无数倍,让张昭铭委实有些捉襟见肘的感觉,仅仅是一个上蔡就让他头疼了,再加上五个州,天呐~!张昭铭突然发现自己真的不是做枭雄的材料,他也开始对张无忌选择逍遥世外表示了理解。
当然,张昭铭内心深处更多的还是喜悦,徐达常遇春果然不同凡响,两人各自只有一万兵马而已,而且也不是什么精兵,但是却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取得这么大的成绩,有了这两个人辅助,自己在打仗的方面就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了。
其实徐达和常遇春虽然才能过人,但这也并非全部是他们的功劳,蒙古人在某种程度上对他们帮助不小。如今的蒙古人,已经不是当年成吉思汗率领下的草原勇士了,大多数的蒙古人已经被中原富庶的生活所麻痹,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腐败了,说白了就是暴发户。尽管在忽必烈在世的时候,凭借他雄才大略,让大元看起来还像是那么回事,但是忽必烈死后,大元就再也没有一个称职的君主了,尽管还是出现了脱脱这样的治世能臣,可惜皇帝无用,大臣累死也是白搭。
徐达和常遇春虽然统兵能力不容置疑,但是他们也远未能到了点石成金的程度呢,只是两支寻常士兵组成的万人队,并不能在短时间被变成精英,但是奈何他们的对手太弱了。也许蒙古军中还是有着战斗力强悍的军队的,但绝对不存在于他们面前,他们所面对的对手,只是具备了一个蒙古铁骑的样子,骨子里却是一群垃圾,他们几乎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轻松的占据了五个州。徐达有时候甚至感叹,为什么没有点像样的对手呢?当初在颍州遇到了这个蒙古千人队反倒真的有些昔日蒙古铁骑的风范呢。
这就叫痛并快乐着啊,张昭铭安慰着自己,不管怎么样,总的来说还是好事嘛。无奈之下,张昭铭只好将自己好不容易才招揽来的人才们分出大半给了徐达和常遇春,同时命他们不得再攻略城池,再这么下去,怕是自己就要被“撑死”了。
事情交代完毕之后,张昭铭感觉好累,徐达在身边的时候还能和徐达商量些事情,可是现在徐达不在,自己身边就缺了一个值得信任而且有能力的人,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决断,这无疑是很累的,况且张昭铭从来都没有处理过这些事情,做起来十分费力。
休息了片刻,张昭铭走出来转转,没成想却遇到了愣小子刘雄。看到刘雄,张昭铭不由得笑了出来,也不知道刘雄从哪里弄了一套甲胄穿在身上,可他的身材实在是太过高大了,而那套甲胄明显不是他的尺码,穿在身上倒像是小孩子的衣服一般,威风是没有了,好笑却是多一些。
看到张昭铭,刘雄叫嚷着跑了过来,叫道,“俺饿了。”
张昭铭不仅有些哭笑不得,这傻小子还真把自己当饭票了啊,不过和这样的人相处却也是好处多多,至少不用费什么心思,就俩字,简单。
“把这身衣服脱下来,跟我吃饭去,”张昭铭道。
“俺不要,这是俺好不容易才抢来的,不对不对,是人家硬塞给俺的,”刘雄显然也知道抢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于是连忙改口。
张昭铭气的踮起脚来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以后记住,无论要吃的还是要穿的都不许抢,你现在当官了,是有身份的人了,不能像个强盗似的,先跟我去吃饭,然后带你去挑选兵器盔甲。”
“嘿嘿,好啊好啊,还是你好,他们都小气,”刘雄憨笑着脱下了那件明显不合身的铠甲,乖乖的跟着张昭铭走了。
张昭铭吩咐了厨房准备些吃的,陪着刘雄吃了顿饭。这顿饭上张昭铭多半时间是用来看热闹了,看刘雄吃饭,简直就和看魔术表演有的一拼了,这憨小子一顿饭竟然吃了十几张大饼,三斤多牛肉,还喝一大盆汤,看的张昭铭眼睛都直了,这还是人吗?
刘雄吃饱了之后惦记起张昭铭答应他的铠甲了,一个劲儿的催着张昭铭赶紧走。张昭铭只好带着他出了府门,往城东的兵器库走去。
这是上蔡城原本就有的一个兵器库,只不过里面是没有什么东西了,但是这是不成问题的,张昭铭大胜也先帖木儿之后俨然已经成了富家翁,缴获来的武器装备韩山童一件都没要,全都给他了,让他把上蔡城中的兵器库塞得满满的。
在上蔡城中,张昭铭丝毫不担心安全的问题,现在上蔡全部给他控制住了,而且城中的百姓对他敬爱有加,他所到之处百姓无不夹道欢迎,因此张昭铭出门的时候从来都不带护卫,今天也只是和刘雄两个人一起出来而已。
从侯爷府到兵器库的路程虽然不远,可是两人却走了许久,不是因为别的,就是这一路上百姓们太过热情了,尤其是街边刚刚恢复经营的店铺,生意人们都想着让张昭铭到自己的店里看看,沾沾荣光,张昭铭也不好拒绝,于是便体验了一次当名人的感觉。
“阁下可是上蔡侯?”在一家绸缎铺外面,一个陌生脸孔的人来到张昭铭面前,恭敬的询问道。
“不错,你是…”张昭铭大略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人,年纪不大,中等身材,全身上下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是他的一双眼睛,眼中显露出来三分智慧,七分狡猾,委实和他的年纪十分不相称。
“不才凤阳府胡惟庸,欲向侯爷谋个一官半职,”那人含笑答道。
胡惟庸?张昭铭一愣,好熟悉的名字啊,将自己心中所知的元末明初的牛人挨个过了一番,方才想起,哎呀,怎么会记不起这个人呐!
胡惟庸可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也许在能人辈出的大明,刘基、李善长、徐达、常遇春等人的光辉太过耀眼,让胡惟庸这样一个人显得有些不起眼了。和这些开国功臣相比,胡惟庸对大明朝的贡献确实不够大,但不代表他没有才能,相反,他的才能反而不输于任何人,就是和李善长相比,也不落下风。
能成为大明朝的宰相,已经证明了胡惟庸的本事,只不过在大多数的时候,他的才能都被他的人品给掩盖掉了。这是个有本事的人,这是谁都必须承认的,可这也是一个人品不咋地的人,这也是公认的。
不管怎么说,能够在这里见到胡惟庸,都让张昭铭着实有些惊讶,胡惟庸来求官?张昭铭开始拼命的转动他那已经十分疲惫的大脑了,用还是不用?老实说,张昭铭是不大喜欢这个人的,但现在看来,胡惟庸的到来对他来说却正如一场干裂的土地迎来了一场及时的春雨一般,自己手下正是缺了这么一个人呐!
“你有何才能,敢来求官?”张昭铭一边打着官腔,一边在痛苦的做着选择。
“无甚才能,只是会做些杂事罢了,侯爷若是将上蔡交给在下,在下敢保证,三月之内恢复往日生机,半年之内,百姓衣食无忧,一年之内,上蔡将成为河北一代最繁华的城市,”胡惟庸自信的道。
“哦?”张昭铭眼睛一亮,心中已经做出了选择,“大话不要说的太足了,若是办不到又该如何?”
胡惟庸一笑,“既是说了,自然就能办到,若是办不到,侯爷不妨取了在下项上人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攘外必先安内
胡惟庸确实很能干,不愧是有能力做宰相的人。有了胡惟庸之后,张昭铭才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做官的好处。上蔡城的事情在他手中处理的时候无比的繁杂,可是到了胡惟庸的手中,却是顿时变了一个样子,无论是什么事情,到了胡惟庸手中立刻变得井井有条起来,这让张昭铭又有了一些失落,难道自己真的不是做官的料?
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不是做官的料就不是做官的料吧,反正自己是要当老大的,当老大的人不需要什么东西都懂,什么东西都精,就算是诸葛亮那样的牛人不也是因为事必躬亲而累的短命了?作为一个老大,只要能够让手下的人发挥作用就好了,没有必要凡事都自己去做。这样一想,张昭铭的心里舒服多了,也开始真个享受起老大的生活来。
接到了张昭铭的命令之后,徐达和常遇春没有再继续的为他开疆裂土了,尽管他们才刚刚享受到打仗的乐趣,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气,每天做梦都要和蒙古兵大战上三百回合,可迫于张昭铭的承受能力,再打下太多的土地,张昭铭怕是真的就要“撑死”了,所以他们只好被迫停手,每天都把力气用到永无休止的练兵中去。以至于龙骧虎贲两军中的将士都是叫苦不迭,比打仗还要辛苦的训练,实在是地狱啊。
很快,时间已经过去快要一个月了,上蔡的一切开始在胡惟庸的手中渐渐的走上了轨道,徐达和常遇春的精兵计划也实施的渐渐完善了,士兵们被他们两人训练的一个个都像是小牛犊子一般强壮,军阵也开始慢慢熟悉。
通过往来的情报网,张昭铭对红巾军其他势力的进展也极为关心。刘福通依然是韩山童手中最为锋利的一把剑,接连的攻城陷地,不断的将红巾军的领土面积扩大。此外,还有一个人比起他来也丝毫不逊色,那就是徐寿辉。
虽然芝麻李的发展形势也不错,但却无法和徐寿辉相提并论,徐寿辉的锋芒甚至隐有盖过刘福通的趋势,当然,这个彭莹玉以及邹普胜的协助是分不开的。
攻占蕲水之后,徐寿辉将这里当成了暂时的大本营,随即命邹普胜出兵江西。邹普胜和徐寿辉在白莲教中的地位相若,同为护教法王,但邹普胜的头脑却不如徐寿辉,因此打仗的时候多半是冲在前面,充当先锋大将的角色,他也丝毫没有不满,反而津津乐道于此。
如果说刘福通是一把利剑,徐寿辉是一柄宝刀,那么邹普胜就是一柄大斧了,虽然没有那么锋利,但却势大力沉,威力不俗。很快,邹普胜就顺利的攻陷了饶州、信州,兵势之强,让江西的元朝军队噤若寒蝉,避之唯恐不及。
在这个时候,彭莹玉在红巾军中的作用开始慢慢的凸显出来了,不仅仅是作为辅助徐寿辉的军师级人物,邹普胜作为他的亲授弟子,能够有这样的成就和他的教导脱不开关系。
而且,他的其他几个弟子也开始崭露头角。丁普郎独率一路大军,沿长江向上,一路接连攻陷汉阳、兴国、武昌等地,打得元朝湖广军溃不成军。坐镇湖广的威顺王宽彻普化和湖广平章政事和尚(此和尚非彼和尚,是个人名)仓皇逃走。
欧普祥率军攻占九江,打得元朝大军落荒而逃,几乎是闻风而丧胆。仅仅在攻打江州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硬钉子。江州总管李黼早有准备,招兵买马,募集民兵,和欧普祥好一番大战,打得欧普祥一度连连败退。欧普祥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放弃江州不管,而是先把江州周边的城镇扫荡一番,清除个干干净净,然后聚起了所有兵力,在江州决一死战。最终耗费数日时间攻克江州。江州平章秃坚不花逃走,而江州总管李黼则是战死在城中。
刘福通、芝麻李、徐寿辉这三支红巾军中最为强势的大军就像三条恶龙一般,在大元朝的版图上往来驰骋,却没有人能够挡住他们。其他如郭子兴、张昭铭等路兵马虽然没有那么嚣张,却也收获不小,另外张士诚的势力也在迅速的扩大,但是奇怪的是,元庭却始终未曾再有丝毫的反应,就像是已经放任不管了一般。
张昭铭很在奇怪,为什么也先帖木儿战败之后这么长时间元庭都没有动静,反而给了自己这么多的准备时间?让事态进一步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事实上,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些都要是要拜也先帖木儿所赐。尽管张昭铭已经对元庭的混乱腐败有了一定的心里准备,却也没有想到竟然到了这个地步。蒙古人在中原百年,汉人好的方面他们没有学到,不好的方面却是学了一个十足十。官场上所谓瞒上不瞒下,被也先帖木儿做的是淋漓尽致。
败走之后,也先帖木儿一边逃一边聚集着残兵,直到到了朱仙镇,也就是当年秦桧弄死了岳飞的那个倒霉地方,遇到了同样狼狈逃窜的卫王宽彻哥。虽然宽彻哥再次看到也先帖木儿的时候恨得牙齿痒痒,恨不得上前把也先帖木儿撕成碎片,可事实告诉他,即使现在杀了也先帖木儿也是白搭,还妄自得罪了脱脱,再说自己毕竟也是败军之将,没有战死在沙场上,反而是选择了逃命,这种事情说出去,自己是必死无疑啊,于是,两个还是达成了和解,一起编造了一个蹩脚的谎言,回朝去了。
元顺帝昏庸吗?也许真的是有点吧,竟然就这么相信了两人的话,丝毫没有追究他们兵败的责任,只是略有微惩,让也先帖木儿坐回到他御史大夫的位子上。
但是朝中自然有明眼人,自然也是有着忠君体国之人,而且是个汉人。中台御史范文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原本便是蒙汉不和,而且范文也看也先帖木儿不顺眼很久了,一是处于激愤,二也是出于私怨,联合了朝中十二名官员共同上书弹劾也先帖木儿,以至于弄出了一场官场生死斗,让朝廷一直耽搁至今,任由红巾军纵横捭阖而置之不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脱脱出马一个顶俩?
却说范文弹劾也先帖木儿,这老小子也是一时间气昏了头,从某种角度来看,他也许是个忠臣,可惜的是,他忠于的却是元蒙王朝,在汉人的眼中,这样的忠臣也就只能是个奴才了。范文只是一个汉官,而且只是一个小小的西台御史,别说汉官原本就在朝中不得宠,就算是个蒙古的西台御史,又如何能够奈何得了也先帖木儿?就算也先帖木儿不是脱脱的弟弟,他的官职也要比范文高,更何况范文攻讦也先帖木儿,一方面惹恼了朝中的蒙古官员,一方面捅了一心巴结脱脱兄弟的官员们的马蜂窝,因此一时间,范文竟是弄得了里外不是人,丝毫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根本就不需要也先帖木儿自己出来和范文理论,在范文弹劾他的时候,他还在府中逍遥,美其名曰是养伤,只是出来了一个中台御史周伯琦,便将范文杀的溃不成军了。周伯琦说得好,这种事情,范文是没资格参与的,他弹劾也先帖木儿乃是越级上奏,大有沽名钓誉之嫌,用同僚的性命换自己的名声。
这话说的有点重,虽然范文的确有这么一点意思,可是他毕竟从骨子里面却是出于对朝廷的忠诚,可惜,元顺帝是个耳朵根子软的皇帝,或许是常年在伯颜的压制下养成的习惯吧,对于两方面的话他该听谁的?左右一衡量,当然是相信也先帖木儿了。为啥?因为他是蒙古人,是脱脱的弟弟,这两条就足够他比范文获取更大的信任了。
于是,范文就倒霉了,不仅自己倒霉,还连累了跟他一起的十一个人,甚至还连累到了他的顶头上司,西台御史大夫朵儿直班。在也先帖木儿上朝展现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痕(其实是逃命的时候不小心被流矢射到的,还有自己在地上摔的),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样子,让顺帝只好把朵儿直班也做掉了为他出气,说是朵儿直班放纵属下,肆意妄为。
也先帖木儿也知道得理让人的道理,虽然他恨极了范文,却也给范文留了一条生路,只是将众人贬到了地方,这还显得他为人大方,倒是获得了顺帝的一番好评,对他更加信任。
闹了这么一番之后,也先帖木儿倒是没事了,但红巾贼势头大盛,要怎么办才好?朝中并非没有大将,不过一来看到也先帖木儿大败而归,心中有些惶惶然,二来有些人也懒得去收拾他留下来的烂摊子,存心看脱脱兄弟的笑话。
于是,尽管也先帖木儿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自己把自己忽悠成了非但无罪,反而有功的架势,但脱脱却有些坐不住了,主动请战,要替兄弟收拾残局。
要说顺帝还真的有些舍不得,虽然他心中想要成为一代明君,可毕竟能力有限,对脱脱很是依赖,想到脱脱不在身边就有些发慌。但奈何脱脱执意前往,顺帝也只好遂了他的意。顺帝命脱脱总制各地兵马,一应事情均允他便宜行事。
脱脱和也先帖木儿相比,不对,两人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脱脱虽然性情有些偏执,但才能是毋庸置疑的,虽然未能真个力挽狂澜,可要是没有他在,说不定大元朝还要早亡几年(变*河之事,倒也怪他不得,只能说是好心人办坏事,比一门心思做坏人的破坏力还要强,这种事情在历史上屡见不鲜,可以归结为一个字,命)。
脱脱的目标是芝麻李,可怜的芝麻李,尽管纵横捭阖,无所畏惧,俨然已经是一方豪强了,可是听闻脱脱亲自率军前来剿杀自己,还是有些坐立不安。
“妈的,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怕他个鸟!”彭大奓着胆子叫着,有时候这样鼓励自己往往会很有效果,就像是有些人经常对自己说,我很帅,我很帅,也许就真个认为自己很帅了,殊不知…
当然,两军交战最怕的是什么?打不过人家不要紧,重要的是要有勇气,哪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撕下你三两肉来,这就是所谓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被彭大这么一鼓动,芝麻李也被挑起了狠劲,“老子光棍一条,怕他什么,打输了大不了就是一条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要是打赢了,咱老李也就他娘的名扬天下了!”话虽然说得糙了点,但也确实有些道理,这一战芝麻李能输,但脱脱不能输,尽管芝麻李输了就一定会丢掉性命,脱脱输了却未必会死,但脱脱若输了,大元朝完蛋的步伐就要加快了,原本就是草根出身的芝麻李怕什么?怕死的就不要出来造反了。
狠话撂出去之后,徐州开始了积极的备战,毕竟打仗不是靠一张嘴就能打赢的。在徐州经营了一段时间,芝麻李虽然比不得刘福通,却也算得上是实力不俗了,得知脱脱带来了二十万大军,芝麻李不敢分散兵力,只好忍痛好不容易攻下来的徐州周边城镇,将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了徐州城中,足有八万之多,虽然在兵力上和脱脱相差甚远,但守着坚固的徐州城,也并非没有胜算。
徐州城中的三大巨头,赵君用还是比芝麻李和彭大冷静一些,有些担心的建议道,“鞑子势大,咱们要不要向明王请求援兵?”
芝麻李摇了摇头,“不用了,明王手头的兵力也不充裕,而且怕是鞑子就等着有人来呢,咱们守着徐州城,倒是不怕鞑子的骑兵,可要是来了支援的兄弟,怕是难以挡得住鞑子的冲锋,不用着急,咱们要是守住了徐州,鞑子久攻不下,自然会有兄弟为咱们断了鞑子的后路,到时候咱们把鞑子包了饺子岂不是更好?”
赵君用想了想,也只好点点头表示同意,虽然韩山童直属的兵力为数不少,可他所占领的地方也大了许多,手下很难挤出太多兵力来,可来的少了又不够用。
“执法使和徐法王他们干的比咱们好,咱们也不能就输了他们,这次干掉了脱脱,咱们就是首功之臣了,”过了一会儿,芝麻李说出了心中的另一个想法,说的彭大和赵君用动心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