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集》 第1页 书名:短篇小说集 作者:慈i悲 文案: 两章一个故事,故事中有悬疑、爱情、青春、玄幻,都是原创,可放心观赏。 内容标籤: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 ☆、短篇(青玉案)上 第一章 寒山寺漏天的阁楼内,闵安县女官白潜盯着浸泡在雨水中的尸体,面上布满浓重的疑思。 死者是闻名天下的闵安首富青家的大公子青玉,他虽身有疾病,死因却是溺水而亡,一夜暴雨沖刷了现场所有的痕迹,下山的路口只有一处,山脚下仅有的一户农家又说这两天天气突变,没看到过任何人上下山。 此时,阁楼外走进一名墨衣青衫男子,他头戴染墨的羊脂玉冠,内穿墨色锦衣,外套青灰色衣衫,身上无任何珠玉配饰,长相唇红齿白,面如冠玉。 来人名叫青苑,是青家三公子,有名的才子神隐居士。 白潜看到青苑,回想起与他的初识,是在一场京城有名的黑白论上,当年她年纪轻轻刚摘得文状元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却以惨败收场输给了神隐居士。当年他的那句‘当光明被人赞美时,黑暗就在悄然延伸,当黑白交融之时,那必是有黑无白’真是惊艷了所有人的耳眸。后来,金銮殿上仁者论她又一次败给了他,皇上以名句作典故,把她发配到了闵安县做一个小小的女官。 青苑温文尔雅的抬手作揖询问“白大人,不知我兄长死于何因?” 白潜淡然回道:“青玉公子尸体浸泡在积水的坑洼之中,双手紧握,脸色浮肿,嘴唇发乌,胸腔腹部微微凸起,这是溺水徵兆。” 青苑听后嘆息道:“原来如此,自小长兄就有胸疾,而每月的月末又是病发时期,每次病发重则昏迷轻则会无法动弹,须依靠药物救治。只要有人趁兄长病发引入这阁楼内,不要说暴雨,就是无人看管,他必死无疑。这般污秽脏乱之地,怕是兄长死也不愿吧。” 白潜转动思绪,冷静的试探道:“能知道青玉公子的病症,又能预知天气把握好时机把青玉公子带出行兇者,必定是关系密切之人。” 青苑听破白潜话语的玄机,平静道:“兄长是昨日黎明时分从青府内失踪。从动机、时机、契机来看,与兄长亲近之人嫌疑最大。” 白潜听后陷入了沉默,一声哭喊声随即响起。 “青玉,为什么死的是你?”一名红衣妇人飞奔进阁楼内,不顾脏乱泥泞的雨水抱起冰冷的尸身痛哭起来。跟随在她身后的丫头玲珑泪迹斑斑看着尸体, 白潜凝眉看向来人,一旁的青苑嘆息道:“这是我大娘。” 白潜点头,疑惑这位死了儿子的母亲为何会用‘为什么死的是你’这句别扭的语句。 紧接着,阁楼门口又出现了一名男子,他头戴简易的玉簪,五官精緻英俊,身穿灰色锦衣,腰间镶有上等羊脂玉,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清冷讥讽的声音随即从他口中吐出“大娘,青府上下谁人不知,长兄并非你亲生。哭的如此肝肠寸断,你是担心父亲死后分不到半分钱财吧。” 红娘随即怒指来人道:“一定是你害死了青玉。老爷近几日病情恶化生命垂危之际,你才会下此毒手。青玉虽并非老爷亲生,但老爷非常疼爱他,又把青家帐本交给他看管明显是要让他继承家产的。没想到你竟狼子野心干出弒兄的勾当。” 青吟眯着眼危险的看向红娘。 青苑为了打破剑拔弩张的气氛,看向报案的柴夫问询问道:“你是青府的柴夫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暴雨刚停你一个柴夫来寒山寺砍柴吗?” 柴夫比较憨厚立即解释道:“俺昨天下午给青府送柴的时候凑巧听到大夫人说前天路过寒山寺的时候她的珍珠金叉不见了,俺想天一亮上山来找找,如果能找到金钗的话就可以领到赏钱了。” 青吟讥讽道:“大娘,你和小馆男子来寒山寺幽会是最怕别人知晓的,怎么可能会随口说出寒山寺这个场地呢?除非你是刻意想引人过来。你心肠歹毒,时常打骂下人,长兄早在及冠之年就与你关系破裂。如今长兄之死你又想嫁祸给我,真是可笑至极。” 青苑侧身,白潜越过他看向红娘边上丫鬟玲珑,发现了她手背和后颈隐约可见红色的鞭痕。 红娘起身扶着胸口跌跌撞撞走了几步狂笑道:“你以为就凭你几句诬陷之言就能置我于死地吗?就是你们,才害死我儿的。” 青吟隐忍着怒气,伸手从怀中掏出叠好的宣纸扔到了她面前:“这就是和你私会男子口供。那男子昨日说你曾经想要雇兇杀害我长兄然后嫁祸在我身上,让父亲失信与我,你好独吞青家财产。你以为父亲不知道你所做的不耻之事,父亲只是担心古稀之年名誉扫地罢了。还有,你在三弟饮食内下毒之事,也是父亲知晓后隐忍着不报案的,要不然我决不放过你。” 青吟的话语落后,红娘情绪瞬间激动起来,握着宣纸的手背抖动不停。 宋云担心红娘毁坏证物,连忙从她手中拿走了供词,送到了白潜手中松口气道:“大人,看来案件要破了。” 第二章 白潜面色凝重的拿着证词还未启口询问,红娘勐然起身从袖口内掏出一把精緻的匕首,拉住一旁落泪的玲珑抵住了她的脖颈嘶吼起来。 “你们竟然买通了那名小官男子诬陷与我。当我知道青玉死的时候,我就没打算独活,青吟,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今天就让我们一起死。”红娘手颤抖不停,匕首已经刺破了玲珑的脖颈。 青吟脸色突变,双拳紧握,手中的佛珠随即散落一地,俊美的脸庞布满狰狞:“事已至此,你还想一错再错吗?” 红娘满脸悲愤,绝望的眼神布满了血丝“我何错之有,你母亲害死了我未出世的孩子,你的好父亲却一心维护她,我恨死了他们。涟漪那个贱人,为了得到你父亲的宠爱不还是欺骗他做了调子的勾当,你也只不过是个野种。” 红娘的话语彻底激怒了青吟,他脸色狰狞道:“你在胡说八道,我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白潜随即上前安抚“青夫人,想要查出青玉之死的真兇,你就必须把你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本官。”无论红娘的话语有多少真实和谎言,这都是一个破案的突破口,直觉告诉她,这件案件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复杂。 红娘孤注一掷的将希望寄託给了白潜,她颤抖道:“我与小馆男子私通是假,想找他行兇是真。半月前,我偶然发现青吟的母亲涟漪让其身边的丫环往我茶水伙食内下毒,当时我气急,本想向老爷告发。没想到青吟却恶人先告状说我给青苑下毒。老爷更是不分青红皂白将罪名扣在我头上,甚至想要把我赶出青府。我不甘心。既然他们想让我死,我不如先下手,于是我用钱财买兇刺杀青吟。是那小馆男子告知我寒山寺人烟稀少,是个抛尸的好地方,于是我和他上山勘察地形,又刻意遗落珍珠金钗,准备昨晚动手。没想到,昨夜突下暴雨,青吟安然无恙青玉却莫名消失。今日得知青玉已死的消息时,我就知道被反将了一军,只是可怜了青玉。”话未说完红娘早已泪如雨下。
第2页 青吟眼露凶光冷笑道:“空口无凭既是无稽之谈。” 红娘厉声道:“青吟并非老爷亲生,我手上这个丫头才是老爷的亲骨肉。” 青吟脸色铁青的看向白潜怒声道:“白大人,这种疯言疯语你也听的下去。” 白潜思而不语,红娘反驳道:“是真是假滴血认亲便可知真相,我早已证实你不是老爷的亲生骨肉。涟漪那贱人很不喜欢与人接触却从小就对这丫头衣食住行亲手打点,我向老爷要这个丫头就是要折磨涟漪那个贱人。”红娘红了双眼,握着匕首的手不自觉的指向青吟,一副悔恨终生又不甘心的面容及尽扭曲“可是,老天惩罚我。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明明我要杀的人是你。青玉是因我才死的。” 青吟看准时机,上前夺下红娘手中的匕首,红娘慌乱中伸出左手拔下头上的金钗朝青吟刺去,玲珑急忙挡了一下,金钗刺进了她的肩膀上,猩红的鲜血随即布满了她的肩膀。 青吟一掌把红娘震了出去,急忙抱住了玲珑下滑的身躯。 红娘撞到了倾斜的门柱上,雨水浸泡的阁楼发出“卡擦”一声脆响,随即腐朽的木头断裂。 一瞬间,红娘被埋葬在了坍塌的墙面下。 白潜急道:“先救红娘”红娘不能有事,她是破案的关键。她急于上前,却被青苑拉住手腕拽了回来,他放手道:“白大人,生死有命,你急也无用。” 白潜明了的点了点头。 宋云随即命令所有官兵救人,被救出的红娘已没了气息。 青吟抱着昏迷不醒的玲珑,看见了她肩上流出了黑血。 白潜盯着玲珑肩头青黑色的伤口暗惊,红娘的髮簪竟然有毒! 宋云验尸后惊奇出声道:“大人,红娘死因是被外物击中头部导致毒素扩散暴毙而亡。” 难道,这又是一起谋杀?白潜迅速走至红娘尸体旁看了看她的指甲、唇色和眼白,拿起手帕又看了看风池风府两个穴道,接过衙役手中的髮簪观察后,才证实簪子上有毒,且毒已经深入红娘的头皮之中。 青苑走至红娘尸体旁,半蹲下观察后道:“是参有曼陀罗的慢性鸠毒,此毒寄宿在人体肌肤三日后会见血封喉,只有万寿堂药铺可以配出解药。” 白潜看向淡定自若的青苑暗想,青玉已死,青吟身份成疑,青老爷病危,大夫人也已离世,二夫人是妾氏又有很大嫌疑,这两宗案件的获利者只有青苑。但是,青苑已参加科考,□□律法规定,凡参加科考者无论榜上有名无名均不能继承家产和经商,他获利的嫌疑却不能成立,让她着实头疼。 思考再三后,白潜看向青苑道:“青公子,看来咱们得去青府走一趟了。”她必须要向青老爷询问红娘所说是否属实。 青苑看了青吟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白潜走至门外暗自吩咐宋云去万寿堂药铺配置解药,目的是查出下毒的几味药材近段时间购买记录。又命人盯着青府所有人员的出入,红娘口中的小官男子如今定然还在青府内,他是破案的关键。 宋云点头离去,白潜与玲珑青吟和青苑同乘一辆马车。 玲珑坐在车内一直迷迷煳煳的念叨着一些模煳的话语,一旁的青吟面露摘胆剜心之色。 白潜抬眸看向闭目养神的青苑,忽然想起坊间流传他的一首诗:一遇奇才上凌霄,百人难敌冠玉朝。任你风采全施身,百花失艷竟折腰。如此艷冠之才,不知在这件案中到底充当的什么角色。 第三章 马车行至青府门外,宋云安排的衙役已提前到达,白潜命人把配置好的解药交与了抱着玲珑急速进屋的青吟。 刚踏进青府内,白潜被迎面走来的一名不施粉黛脸色苍白的妇人挡住了去路。 来人跪倒在白潜身旁,声音暗哑道:“大人,妾身涟漪自知罪孽深重前来认罪。” 青苑皱了皱眉缓缓的道:“二娘,你这是干什么?” 白潜转动着思绪平静的开口“不知涟漪夫人所犯何罪” 涟漪面如死灰的叙述开来“为了得到青老爷的宠爱和女主人的地位,我暗害红娘导致她流产失子,又陷害她下毒让她失信与老爷,这是一罪。为了稳固在青家的地位,妾身买通接生婆,让其偷子换凤。为了不让消息透露,又买兇杀害了那孩子的亲生父母,这是二罪。为了窥视青家的巨额财产,于是暗中筹划准备杀害青玉,这是三罪。”说完,她伏跪在地上“妾身自知罪孽深重,请白大人治罪。” 听完涟漪的话后,白潜缜密的分析者她暗害青玉的动机与可能性。 “娘,杀人偿命,你没必要为了我编造出这么多的罪行顶罪。”玲珑摇摇晃晃的从走廊内缓缓的走了出来,此时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涟漪气的额头青筋尽显,厉声道:“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怎么杀人。人是我杀得,何来顶罪之说。” 玲珑露出凄凉之色“别藏了,出来” 小官男子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跪在了白潜身旁,唯唯诺诺的道:“大人,饶命。所有的一切都是这姑娘指使我干的。让我陷害青夫人的是她,让我拿玉佩带领青玉上寒山寺的也是她。我只是拿钱办事,我没想到会死人啊!” 白潜看向玲珑,她抬手拢了拢散落在耳边的碎发平缓道:“我杀青玉是因为他想娶我为妾,我不愿意,他竟然逼迫我,更是拿我的生母威胁我,如果不同意,他就会揭露我母亲所犯的过错,把我和母亲都赶出青府。他虽然不是我的亲长兄,却是我名义上的兄长,我岂能嫁他为妾侍。” 白潜沉声道:“你何时约青玉公子去的寒山寺?”根据验尸结果推算,青玉死于子正时分。 “昨晚亥时,我以心情烦闷为由约青玉外出谈心。我算准了他的病发时间,所以在他病发之际,被我遗弃寒山寺而亡。青玉死了,我心里实在害怕,这名小官男子也是我用重金收买,一是带领青玉上寒山寺,二是陷害红娘,本是一石二鸟之计,但是却被娘亲看出来端睿,想要替我顶罪。我本是兇手,怎能再让母亲替我担下这恶毒的罪名。” 亥时末尾正是子正时分,玲珑的杀人动机也算成立,这小官男子的口证虽然有待审查,但玲珑的确有杀人嫌疑。 ☆、短篇(青玉案)下 涟漪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她泪如雨下的摇头怒斥玲珑道:“你这个不孝女,我本是有罪之人,你又何苦跑出来承担这杀人的罪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玲珑不语,垂头默默的哭泣着。 白潜命人把涟漪、玲珑及小官男子押回了县衙,她本想见青老爷,青府的大管家上前告知她青老爷得知青玉之死后病重昏迷无法见客。 青苑看向沉默不语的白潜疑惑道:“这玲珑姑娘说我大哥想纳她为妾,着实让在下有些吃惊啊!” 白潜双眸深邃的看向他道:“此话何解?”
第3页 “我大哥是个清风傲骨的正人君子,我实在是不敢相信他会做出逼迫丫鬟做妾侍的行为。更何况,这玲珑姑娘是我二哥中意之人,我大哥怎么可能做出夺兄弟所爱之事。” 青苑话音刚落,一旁的大管家面色诚恳的接着道:“可不是吗?要说二公子做出这种事情我相信,大公子的话,我绝对不相信。这二公子性情乖戾,我看这玲珑姑娘多半是替他顶罪呢?大人,你不知道,这个玲珑姑娘在我们青府是出了名的心地善良,连死个猫啊狗啊的都伤心半天,怎么会杀害青玉公子呢?” 看着陷入沉思的白潜,青苑接着道:“上月中旬,我和大哥无意间撞破二哥与玲珑约会的场景,二哥本来对继承家产势在必得,而父亲又把帐本交与大哥看管,我感觉···” 白潜看他欲言又止接过话语道:“你认为青玉之死是青吟所为。” 青苑支走大管家后低声回道:“白大人,在下做一个大胆的推测您不妨一听。” 白潜点头,青苑沉声道:“二哥与玲珑早已暗许终生,玲珑对二哥早已是耳听计从。在得知红娘有意暗害他们之时。二哥吩咐玲珑收买小官男子,更是设下寒山寺杀人命案。我想在大哥死前二哥应该就在寒山寺内。大娘髮簪上的毒也是二哥吩咐玲珑下的。试想当时大娘之死经过,大娘没有功夫,拿髮簪朝二哥刺去的时候根本伤不到从小练武的二哥,可是玲珑却非常紧张,竟然用身体挡住髮簪,说明她知簪子有毒,而且会致命,所以才会奋不顾身。然而,二哥明知簪子有毒又刻意引玲珑帮他挡簪子,用意更是技高一筹。”。 白潜暗惊,假如青吟知道红娘已中毒,那么就是故意露出破绽让红娘出手,很有可能就是故意引玲珑受伤然后出手,算准时机将红娘一掌打在木柱上,制造意外死的现象。 第四章 青苑打断白潜的思索接着道:“昨晚我书写小亭序已至深夜,本想回屋入睡之时看到二娘、青吟与玲珑从内阁走廊朝偏房而行。本是深夜,我也没做多想,现在想想,定是二哥与玲珑杀死大哥后遇到了二娘。玲珑年龄小藏不住事,二娘询问一二肯定问出了端睿,玲珑肯定是替二哥顶罪。而二哥定是在支走玲珑后又想出一计,他道出二娘以前所犯下的种种过错,以玲珑为引,让二娘为其顶罪了,这也是青吟一箭双鵰之计,一是护玲珑,二是报二娘暗害他双亲之仇。我估计唯一出错的地方就是在二娘认罪之时,玲珑心有不忍,跑出来认罪”。 看着青苑一副大义凌然满身正气的解说,白潜不免感嘆“青苑公子真是深明大义之人,你的推测和本官有诸多不谋而合之处。”垂眸停顿几许后,她淡然一笑“像你这样敢于大义灭亲之人真的不多了”。 青苑莞尔一笑,脸色多出了几分黯然“白大人不知,我自小外出求学,甚少在家,亲生母亲又在我年幼时离世。亲情与我多是淡薄。” 白潜嘆息道:“此案一结,怕是青府从此会走向没落。”青府没落对青苑是没半分好处的。 青苑沉默一会缓缓的回道:“在下考官志在皇朝律法。若是因家中有人犯案就行驶包庇之责,那么在下还考功名何用。” 皇朝司法之严禁已经超出了歷朝歷代,为了防止家族干政,刑法内部高官人人都已断绝了亲戚来往,更有高龄未娶之人。 白潜默然的转身打算离去。 “白大人” 白潜回头,青苑抬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之上极其认真道:“真相有时很简单,但是活着的人会让它变得极其复杂。聪明的人不要只想聪明的事,越复杂的事情追究根源却是最简单的缘由。” 白潜愣在原地,不解他话语之意。青苑温和一笑,转身朝阁楼走去。 回到县衙,白潜没有停歇立刻提押小官男子,恩威并施后,抽茧剥丝的询问了他整个事情的经过。 审讯完后,白潜得到了一个噩耗,玲珑入牢后咬舌自尽了,自尽后用一块白色衣布留下了一行血字‘是我害死了青玉和其他人无关,愿意一命抵一命’。 白潜握着玲珑留下的血字,看着玲珑的尸体惋惜不已。难道玲珑是想替青吟掩罪?与小官男子接触之人只有玲珑一人,玲珑一死就等于断了线索。 宋云风风火火跑进牢房内看到白潜行礼道:“大人,查到了,青府内只有玲珑有万寿堂购买制作慢性鸠毒的药材的记录。” 果然如此,白潜思考再三,去了涟漪关押的牢房内。 涟漪盯着白潜手中握着的血布,眼神立刻涣散开来。 白潜嘆息道:“涟漪夫人,一念之差能促成谎言也能促成死亡,人活着总要给死的人一个交代。玲珑因护青吟而死,难道这就是你保护玲珑要看到的结果吗。告诉本官,青吟是否说过让你顶罪保护玲珑之话?”只要涟漪夫人承认实情,青吟就能定罪。 涟漪双眼空洞的看向前方,有气无力的说道:“白大人,你相不相信命运,我以前不信,现在我信了。”说完,她一头撞在牢墙上,由于撞的过勐导致反弹摔在了白潜前方。 白潜震惊之余立刻上前扶起头破血流的涟漪。 涟漪气若游丝的道:“青玉是因我而死,青家不能再有人死了,大人··” 涟漪话未说完就没了气息,看着怀中的尸体,白潜的心情瞬间沉入了谷底。 玲珑之死与涟漪之死唯一的可能就是维护青吟。然而人证物证都无直接的证据和证词,若是给青吟订罪怕是难上加难。 第五章 安置好尸身,白潜连夜提押青吟公堂问话,被传唤而至的青吟面色憔悴的跪在了堂下。 白潜拍了一下桌面,威严道:“青吟,玲珑与涟漪已经认罪画押,说你就是杀害青玉的主谋,现在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青吟勾唇讥笑道:“白大人,我和你打个赌,我赌她们二人死也不会说大哥之死因为我。” 诈他不成,那就只有用出其不意之招。 白潜垂眸之际冷笑出声“青公子确实赌赢了,她们二位即使死了也没有说出任何不利于你的言辞。” 白潜话音刚落,青吟脸色立刻变了,他厉声怒道:“白大人说话可要小心了,千万不要捏造别人的死当作破案的筹码?” 白潜不理会他的话语接着道:“玲珑死都要护着你,她对你的用心可谓天地可鑑。涟漪为了帮你脱罪更是以死明志,她们二人可都是你至亲至爱之人,难道你真的想让她们死后也被挂上不忠不义不孝的罪名吗?” 白潜的话语像洪水勐兽般吞没了青吟所有的理智。他双眼猩红,握着抖动的双手缓缓的站了起来,当眼泪从他脸颊流过之时,白潜吃惊之余,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青吟话未说完,额头早已布满汗珠,青筋尽显与额头之上,一口黑血没忍住吐了出来。 白潜急了,随即命人请郎中前来医治。
第4页 青吟倒地,双手手指因全身的痛苦不停的在地上抓,弄得手指布满鲜血,他轻吟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知不知···” 当郎中赶到时,青吟已死。检验后郎中告知是服用了剧毒的鹤顶红,因服用量过少,导致毒发时间延迟。 白潜因青吟之死彻底的懵了。她不明白,近乎做到完美犯罪的青吟为什么选择自杀?青吟今日被传唤而来为何会做必死的准备?此时想想,涟漪那句‘青家不能再有人死了’是有预兆的,她到底知道了什么?为何青吟、玲珑、涟漪前赴后继的认罪自杀? 宋云急匆匆的跑进堂内,看到眉目不展沉思的白潜轻声道:“大人,青府十年前被遣散回家的老家奴已经找到了,按照您的指示做了详细的笔录。” 白潜扶着疼痛的太阳穴低声道:“把做的笔录如实念来。” “大夫人和二夫人确实不和,大夫人善妒,但是心直口快的一个人。二夫人与世无争却只关心丫鬟玲珑与二少爷青吟的衣食住行。二少爷与玲珑从小一起玩耍相当要好。大公子青玉性格温和,待人和善不太与家里其他人接触。青老爷一门心思都在大少爷青玉的身上,很少关注其他孩子的情况。三少爷青苑,小时不爱说话,曾在年幼的时候被青老爷驱逐出青家流浪过一段时间。对了,她们说青苑的生母是青楼女子,住进青府时间不长被赶出去后就病死了,后来青苑公子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宋云说完,白潜瘫坐在了椅内,直觉告诉她,她被青苑算计利用了。她忘记了,害人最阴险的就是引诱别人犯案,间接的使用借刀杀人,而这种罪行恰恰不再□□律法审判之内。 一夜无眠,白潜疲惫的走出县衙就看到一堆人围堵在了门外。 青老爷拄着拐棍看到白潜,抖动着身体爆发着雷霆之怒,他吼道:“姓白的,老夫就算倾家荡产也绝不会放过你。我夫人儿子女儿的命绝对会从你身上讨回来。” 白潜缓缓抬头,远处阁楼边透过第一道曙光打在她的侧脸上,她不冷不淡道:“青老爷,二夫人与玲珑姑娘均是在牢内自杀。青吟更是在您家中服毒,来到我县衙内才气绝身亡的,又何来向我讨罪之说,莫非,是三公子青苑说本官害死她们不成。” 青老爷怒目看向白潜道:“青苑昨日已收到回宫加封的圣旨,你还不知道吧,他十日之前来时早已高中状元,你就等着报应吧。” 看着青老爷带着一众家丁怒气沖沖离去后,白潜面无表情的返回县衙换了身便装。 后续 宋云拦下青苑的马车后,彬彬有礼的告知女官白潜替他送行的意图。青苑垂眸勾唇不语,缓缓的走进十里长亭内悠闲自在的坐到了白潜的对面。 白潜沏着上好的碧螺春,嘆息道:“青苑公子,您真是害得我好苦啊?在京城才子大会黑白论我输了声誉,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面前仁者论我输了我的前途。已经输了两次,如果再输第三次,那我可真的是不思进取之人了。” 青苑拿起碧绿色的茶杯,拇指轻轻摩擦着杯沿温和笑道:“白大人留下在下难道就想说这些吗?” 四目相对,白潜不露声色的拿起茶壶朝他杯中斟茶。茶水流动之际她开口道:“青公子,我只想知道青玉之死,谁为。” 青苑轻抿了一口茶缓缓道:“是青吟,是涟漪也是玲珑。”白潜凝眉,他接着道:“二娘在得知玲珑与二哥暗害大哥之时,没有阻止有间接害人之罪。玲珑代传口信约大哥上寒山寺有帮凶之罪。青吟故意引大哥上寒山寺放任病发死亡有暗害之罪。所以,三人都是兇手。” 白潜脸色冷了下来,她沉声道:“是你告知红娘,玲珑有暗害青玉的行为。” 青苑点头不语。 “是你让青玉外出赴玲珑之约对吗?”白潜的声音开始急促起来,青苑盯着她沉默不语,她问道:“青玉因何原因会夜晚着急赴约?” 良久,青吟才放下茶杯悠悠道:“家人有难,大哥肯定会捨命相救。” 白潜一掌拍在圆石桌面上,起身愤怒道:“以亲情为引,却为了相杀。那寒山寺之地,是你透露给青吟的吗?” 青苑起身拍了拍衣服的褶皱,他勾起嘴唇出奇认真的道:“我曾经救过那小官男子的性命,寒山寺是我告知他的,我看他们也缺一个行兇的好地方,我用心一说而已,在□□律例上应该不犯法吧。” 白潜冷嘲“你生母青楼出身,你八岁被带入青家,十岁被青府赶出去,其中一定是受了很多欺辱。十二岁你回青家后,生母早已在外流浪而亡,你对青家的恨已经深入骨血,我可以断定,这一切都是你早就谋划好的杀人命案。” 狂风突起,大雨毫无预兆的随即而来,青苑的笑声淹没在的雨中,他拍了拍水壶拿起水杯摆在了白潜面前,白潜冷着脸良久才拿起水壶给他倒了杯茶水。青苑抬起水杯一饮而尽,水杯随即从他手中滑落到地上,清脆的响声震得白潜心慌意乱起来。 “白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放我一条生路,对你我都好。” 白潜冷声道:“我是没有你犯罪的证据,但明日我会上书天子,告知他青玉案事情原委,你有罪无罪由天子定夺,你、”白潜话未说完,青苑耳边唇角开始流出血渍来。 青苑扶着额头极力保持清醒“白大人,你因青玉案找错兇手导致无辜人员接连冤死。在得知我把你的罪行上报天子之后为了消罪灭口,竟然暗害与我。” 青苑说完口吐鲜血跪倒在地,白潜愣在原地,远处的随从随即赶来。 白潜脚软的后退两步颤抖道:“你·你竟然拿命陷害与我。” 青苑缓缓的抬起阴厉的双眸,布满鲜血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我不如此做,岂不是被你冤枉入狱。如果你真的能躲过此劫,在下定会如实相告青玉案中有没有涉及其中。” 白潜后退两步,盯着他诚恳的表情不可置信的摇头。她真的不敢相信,她竟有一次栽在他的手中。 三月后 白潜被关进刑部大牢判以死刑,缓执两年。 次年边关异族犯境,□□大获全胜,加之皇上老年得子,大喜后大赦天下。 自此,白潜从大牢之中被放了出来。 ☆、短篇(国舅爷)上 东都县内,街道两旁繁华的店肆热闹非凡,微弱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来回行走的路人身上,那鲜艷的楼阁飞檐之上更是被光辉笼罩。 锦瑟男扮女装审完犯人后来到了街道旁,惬意的欣赏着街道的繁华,一转身就看到迎面走来了一位贵公子。他一身月白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摺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白净华贵的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皓月,目若星辰。一眼望去竟然证人描述的兇手外貌出奇的吻合。她双手击掌暗自惊喜,没想到随便出来闲逛放松心情,竟然也能遇见连环杀人案的兇手!正当她兴奋的想上前刺探之时,那贵公子已走至她面前微笑做礼道:“贤弟,好久不见。”
第5页 锦瑟下意识的看了看身侧两旁,发现他是在和她说话后顿生疑惑。她不记得她曾经认识过这么高贵帅气上档次的美男啊?这傢伙该不会是趁她一年前砸破头失忆来煳弄她吧! 他漆黑的双眸闪动了一下,抬起修长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柔荑:“上次京城一别后,已一年有余,今日见到贤弟真是甚是想念!”话音刚落他松手把她抱进怀中,关心之意溢于言表。 锦瑟满脸惊愕的愣在原地,对于他的热情和无礼让她暗生恼怒。 远处,史地芬接到县老爷的火速通知后,用闪电般的速度跑到了他们面前,看到那贵公子后朝想要发火的锦瑟眨眼睛。 锦瑟并未理睬他,而是抬拳朝那贵公子腹部打去,在他闪避之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严肃道:“屎地粪,带他去牢房,让证人指认他到底是不是连环杀人案的兇手。” 史地芬脸色一下绿了“公子,证人已经在牢内自杀了。”说完后跪倒在那贵公子身旁行礼道:“恭迎国舅爷驾临我们都城县。公子,上次京城诗会大赛上您与国舅爷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啊!” 锦瑟僵硬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她现在的心情就像是饿了三天刚吃完一碗米饭后发现碗内有一只屎壳郎抱着一团屎,想吐又吐不出来,憋屈的不行。她想,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兇犯的证人,就这么自杀了?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和犯人外貌相似的人怎么就成了国舅爷了?而她怎么就和国舅爷成为好兄弟了呢? “贤弟啊!”李丞谨反手搂住了她的削肩:“看来兇手和我长得有几分相似?” 锦瑟身体一颤,立刻赔上笑脸:“怎么可能,国舅爷您相貌堂堂、风度翩翩、衣冠楚楚、眉清目秀、玉质金相,怎么可能和那杀人犯相像呢?”瞥了一眼肩膀上修长有力的手指她暗想:京城的人果然比他们都城县的人开放,见面又搂又抱的,真是让她唏嘘不已。 李丞谨嘴角挂着沐浴春风般的笑容,抬起手中的玉扇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犯人和我没有几分相似,那贤弟刚才的举动是何意啊?” 锦瑟灵动的双眸转动了一下,悠悠的辩解起来:“一想起证人描述那杀人犯的外貌特徵,就感觉,似乎,好像,可能,也许,大概,和您有几分相似。”偷偷的看了他不怒自威的双眸她立刻改变话语:“仁兄,刚才我只是在和你开玩笑。今日相见我内心早已喜极而泣,对您的思念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你可知那种静静地、悄悄地、默默地、苦苦地、痴痴地去想一个人的感觉啊!,如今我终于能见到您了,我真是太开心了。” “呵呵呵·····” 李丞谨放开她微笑起来,伸手指了指她,幽深的双眸闪现出高深莫测的光芒。不知为何,锦瑟看到他的笑脸,心里一凉,犹如半夜见鬼被缠上一般。 “贤弟,我们衙内见。” 锦瑟尴尬的堆笑,双手做礼迎送。 第二章 李丞谨走后,史地芬连忙上前道:“小姐,你完蛋了。这位国舅爷的官职可是刑部尚书。” 锦瑟再一次被震惊在原地。刑部尚书!那可是掌管全国案件和刑狱的一品大臣!可是这国舅爷看上去才双十年华怎么可能会爬上正一品的官位? “屎、地、粪,你这话还真幽默。” 史地芬跺了跺脚“是真的,传说他一岁认字三岁作诗四岁就熟读刑法,志学之年就以考中文武状元,任职三年后,当今丞相更是力荐他为刑部尚书,这次我们真的完蛋了!” 锦瑟无畏的挖了挖耳洞:“怕什么?没看到我们兄弟相称吗?就算这国舅爷官级在大,对咱们也没有什么坏处。只要我不泄露男扮女装的身份,以礼相待把他送走就好了。” 锦瑟话音刚落,史地芬细长的双眸内流出两行热泪,鼻涕飞流直下,他抖动着嘴唇泪流满面道:“小姐,您和国舅爷在京城不是一见如故,相反你在诗会上力压四大才子更是当着国舅爷的面讽刺刑部尚书残忍无道。这次连环杀人案的最后一位死者是游玩的礼部侍郎。皇上得知后下旨,命令老爷三天之内破案,国舅爷是任命钦差监督查案,他肯定会假公济私报復你的。” 锦瑟淡然的表情立刻狰狞起来:“礼部侍郎?皇上下旨了?三天破案?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史地芬用力的摇了摇头,鼻涕眼泪飞出了老远。 锦瑟悔恨的咬了咬嘴唇,抑郁的朝县衙内走去,还未到大堂就看到她老爹飞奔出来,连久年不治的腿疾此刻都已经看不出分毫来。 “死丫头,国舅爷终于来找你报仇了,我们爷俩这次死定了。”县老爷摇着头拍着粗壮的大腿声嘶力竭的哀嚎着。 锦瑟连忙上前安慰:“父亲大人,你要淡定,鼻屎都流出来了,让路人看到多不好啊,现下主要的是找兇手保住我们的小命,国舅爷现在何处?” 史地芬接过话语指了指右方:“国舅爷去了证人自杀的牢房内了,肯定别有用心啊!” 锦瑟片刻也未耽误,听完后撒腿就朝牢房跑去。 牢房内,李丞谨拿着雪白的手帕捂着嘴唇,度着缓慢的步伐观察着牢房内自杀之人。锦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到李丞谨后连忙拱手做礼拍马屁:“天色已晚,没想到国舅爷才刚驾临都城就开始审查案件,敬业的精神真是让在下羞愧不已,感动得我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李丞谨看了看窗台,眼尾微微上扬,道:“贤弟何须羞愧,三日破不了案,我保证你眼泪哗哗的流。” 听出他话外的玄机后锦瑟连忙抬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急忙走到尸体旁仔细的观看起来。死者肌肉已经僵硬,嘴唇发紫,面部发青,指甲漆黑带有血肉,胸口有很深的抓痕,耳鼻口都流出血渍,很明显是中毒而死。 一只白岑修长的手腕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让认真观看尸体的她惊吓的回过神来。 “贤弟,可看出了什么?” 她简洁明了道:“他因中毒而死。” “我想这点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吧。” 听着他不冷不热的话语,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俊容,锦瑟内心表示极度的鄙视。她倒要看看这位三重身份的国舅爷能有几分见解。 他靠近她几分扬唇微笑,微笑时充满了诗人般放荡不羁的气质,在他放荡不羁的背后流露着的却是胸有成竹的睿智。 “午时,死者躺在草堆内午休。窗外飞进一只雪白的信鸽,他看完信纸后撕碎在桌边。这些白色的纸削和窗口白色的鸽子羽毛为证。午时三刻,牢差送来的食物被人调换,死者食后末时死亡。死者嘴内留有食物残渣为证。命人先查城内养鸽子的门户有几家,都有哪些人购买。然后调查换班的差役和送餐的差役,其后调查死者家内眷属。五位死者的档案资料马上调出来,我要审阅。” 锦瑟目瞪口呆的点了点头。暗想,这人也太厉害了吧,连时间都推断的如此精准,可以称得上是神乎奇蹟了!上前,她拿起那些纸削悠悠道:“不知道这信纸上写了什么,才导致唯一的目击证人甘愿受死。”
第6页 “信上只有一句话‘你若不死,接下来就是你的妻儿’。” 看着走至牢门外的李丞谨,锦瑟额头飘过两条黑线看着他暗想:就算你再厉害也不可能单眼一看就能知道这碎屑上面的字句,就算猜也不可能猜的一字不差吧。 正当她鄙夷的时候,李丞谨抬起手中的玉扇敲打了一下牢门指了指她脚下:“千万别踩在死者留下的字迹上面,这可是有利的线索。” 锦瑟定在原地,低头在布满杂草的地上艰难的看出了像蟑螂爬过的石灰字迹。字迹写道“请保护我的妻儿”看完后她暗自羞愧起来,以前她总是自认为是一个断案高手,今日才发现她就像一只井底的小蚯蚓,他的敏锐和才智伤害了她幼小脆弱的心灵。 第三章 备案室内,锦瑟命人准备好了所有死者的档案交与了李丞谨身旁的随从,刚走出牢外正巧碰到了前来的史地芬。史蒂芬道出了白县令已经为国舅爷准备好了酒席,于是三人摆成三角形的阵型朝大厅走去。 刚走进庭院,白县令穿着一身补着两块窟窿的青衫两袖清风的走了出来,锦瑟看到后嘴角不由的抽动两下。 “国舅爷肯赏脸在此处用餐真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啊!” 县老爷热情的把李丞谨带了进去,锦瑟跟随其后。李丞谨走至桌前身体一顿,锦瑟在他身后瞬间感觉到了自他身上散发出了黑色的气压。她紧张的朝前走了两步,最终看到了桌上的三道青菜和一道稀汤。她震惊,不是因为菜色清谈,而是因为这些菜的搭配竟然全是有毒的! 县老爷搓着手陪笑道:“都怪下官太爱民如子了,连仅有的一些俸禄也送与了一些贫民灾区,如今只能凑活着过日子,还望大人不要嫌弃才是。” 李丞谨淡淡的一笑,非常斯文的抬起衣袍优雅的坐了下来,动作行云流水,文质彬彬的气质丝毫没有被眼前的毒菜给打乱。而一旁的锦瑟却有些站不住了。 “看来这做菜的厨师真是用心良苦啊!” 李丞谨话音刚落,锦瑟就想上前辩解,县老爷连忙把她推开,道:“是啊,为了做出能够符合大人口味的丰盛晚宴,厨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啊!”白县令暗想,这国舅爷看到他们过着这么穷困潦倒的生活,可能会心生同情不至于对他们下黑手。 锦瑟暗自哀嚎一声:完蛋了。 李丞谨高深莫测的点头笑了笑。一旁的锦瑟怎么看怎么感觉他是在皮笑肉不笑。 “白大人,这顿饭真是有劳你费心了,可惜本官还有急事要办,无法和白大人一起用餐了,下次本官一定回请白大人。” “下官为大人安排好了住处,就在” “这就不用白大人费心了。” 李丞谨起身和白县令道别,走到锦瑟身旁的时候,他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手中的扇子碰了碰她白皙的脖颈:“接下来就交给贤弟了。” 锦瑟惊魂未定的点了点头,明白他是让她查清下毒的事情。 他双手背后悠闲的在四人的跟随下走出了县衙。 白县令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一顿吐槽:“这些京城大官就是挑剔,就算不喜欢这么清淡的饭菜,动动筷子也行啊!就会耍官威。” 锦瑟满脸阴沉的看着他父亲,道:“这些菜是你专门挑选搭配的吗?”她老爹该不会因为得知国舅爷会陷害他们就想先下手为强吧。 白县令气的吹了吹鬍子,皱眉掐腰道:“我哪有闲心挑菜搭配的,饭菜不都是史地芬监督看管的吗?不过这小子还真是下功夫,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这些青菜萝蔔!” 锦瑟听完后明白过来是史地芬搞的鬼,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这谋害皇亲国戚可是要诛九族的,这史地芬真是太没分寸了。看来想要保住命还是要靠她自己! 扭头她没有理睬白县令的叫喊回到屋内换了一身夜行衣。从死去证人口中的叙述中她得知,兇手喜欢午夜去东城外湖中小亭停留,今夜她要试一试运气,三天期限很短,她一定要把握仅剩的时间。哪怕去了见不到兇手找点线索也行。 整理好后她偷偷从后面跑了出去,来到了离小亭五米远的榕树上藏了起来。 第四章 一小时过后,皎洁的月光躲过乌云慢慢走了出来,平静的湖面映照着微弱的光线,照亮了整个小亭。 锦瑟因为腿麻,在树枝上站了起来想换个位置,抬头就看到前面走来一位身穿白色月袍的公子。她连忙蹲下内心狂喜起来。 那公子双手背后缓缓的度着步伐走入小亭内看着洒满月光的湖面发呆。残月斜照在枯树枝透过湖中的光影照在他的脸庞,朦胧的光线让他多了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锦瑟睁大瞳孔,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侧脸,在看到他容貌后的一剎那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那公子为何和国舅爷长得一摸一样啊? 难道?莫非?他真的是连环杀人案的兇手? 因为晃动,树枝抖动起来,几片树叶缓慢的飘落,那名公子转身走来,站在树旁停止了脚步。锦瑟紧张的屏住唿吸,因惊吓过度心还在一直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 寒气划过树枝,一把白玉扇朝她飞射过来,因为躲避玉扇她脚下一个不稳掉了下来。 “贤弟,这么巧,你也来此欣赏风景啊!” 李丞谨双手抱住她,抬头看了看榕树,双眸内闪过一抹精光。 锦瑟浑身打颤,哆嗦着想从他怀中下来。此刻她在想,一个国舅爷,皇帝钦点的钦差,又是刑部尚书一品大臣如果真的是兇手的话,她要怎么办啊!抓的话会不会被灭口。但是不抓的话她和她父亲一定会被砍头的! “贤弟为何全身颤抖的这么厉害?” 废话,她因为惊吓过度当然浑身颤抖啊! “我,我冷,你看夜黑风高,冷风嗖嗖的,我又站在树枝上赏月,自然是给冻的。” 他莞尔一笑放开她后伸手把她抱进了怀中:“贤弟,如此你可温暖了一些。”悦耳的话语刚落,他身上温和的气息瞬间改变,冷冽的肃杀之意随即瀰漫开来。就在锦瑟还在发懵的情况下被他无情的推倒在了地上。 她满脸惊异,抬头看到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白色的长剑朝她指来,连带他嘴角的笑容都变得妖异起来。 ☆、短篇(国舅爷)下 “锦瑟,在京城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惹到我,你这条命就已经不是你的。” 看着他慢慢靠近的步伐,锦瑟勉强保持镇定从地上爬了起来:“你,怎么会?”如果他真的是兇手的话,时间根本对不上,他堂堂一品大臣是不可能离开京城太久,除非有帮凶,可是他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他抬起手中的白剑,拿出洁白的手帕擦拭了一番,邪肆的双眸射出嗜血的光芒:“你看这星空皓月,良辰美景多么像我们初见之时的光景,今天我就送你一程,也不枉我们认识一场。”他双目一狠,抬起锋利无比的剑刃朝她脖颈间划去。
第7页 “住手” 一把银色弯刀从远处飞射而来。李丞谨嘴角一杨,反手挡开弯刀,与迎面飞来的男子对打起来。 锦瑟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的刀光剑影,一时乱了方寸。努力的逼迫自己静下心来,她惊奇的发现来人的背影与史地芬出奇的相似,然而史地芬的功夫在衙门内是出了名的差,为何此时的他却能以一人之力打得过武状元出身的国舅爷呢? 他到底是谁? “北冥,半年不见你躲在这东都县内武功倒是进步半不少啊!不过,还是差一点。”李丞谨划出优美的剑花飞身跃起一招惊鸿飞月击退来人手中的弯刀,那男子握住手腕上的剑伤倒退了几步,掏出怀内的万花针朝他射去,转身抱住锦瑟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五章 月光被乌云遮盖,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内奔跑着两条身影。 “史地芬”听到喊声后,他停下了奔跑的脚步。锦瑟走上前去拉下了他脸上的面巾:“北冥是谁?你为什么会去湖中小亭?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武功?为什么要给国舅爷下毒?为什么要骗我?”自从她失忆醒来后他就像是她的兄长一般,在她生病的时候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她受欺负了他帮她,她不开心了他开导他,就是这样一个最让她信赖的人竟然隐瞒了她这么多秘密。 他紧握拳头,刚毅的脸颊布满化不开的忧伤。 远处跑来一队官兵举着火把把她们围在了中间,李丞谨单手拿剑面色从容的走了过来。锦瑟满脸紧张的挡在了史地芬前面。 “北冥,不,现在应该叫你史地芬,你可认罪。” 锦瑟看到李丞谨冷魅的笑意,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想开口为史地芬辩白,白县令就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抬手指向史地芬道:“原来你是北冥,墨家潜逃的余党。我就奇怪为何死的五人都和年前那宗露台诗案有关联,你潜入东都县就是为了报仇是不是。瑟瑟,快点离他远点,他是个潜逃的杀人犯。” 锦瑟惊讶的回头看向垂眸不语的史地芬后不敢置信的说道:“他,是杀人犯,父亲大人你玩笑开的有点过了。”她和史地芬在一起一年有余了,他连一只蟑螂从脚下爬过都不敢踩死怎么可能杀人呢? 李丞谨扔下手中的长剑朝前走了两步,锦瑟下意识的退了两步,他微微一愣停在了原地朝她露出温和的笑容:“贤弟,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是不是兇手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来人。” 他的话音刚落一位年纪五十的老者扶着鬍鬚走了出了,打量了史地芬良久才点了点头说他曾经购买过他那里仅有的五只信鸽,接下来又一位穿着木鞋的壮丁被带了出来,他惊恐的看着史地芬的背影连连点头,说在第二位死者被杀害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个背影。 锦瑟黛眉紧锁,冷声道:“这位公子,不要以为穿个木鞋就以为自己是目击证人,你可要认准了,若是胡乱说话,可是要付刑事惩罚的。” 那壮丁拧了拧头仔细又观察了一会后,更加坚定的指着史地芬说他和那兇手的背影极其的相似。最后一位是牢头,他道出了换班的时候史地芬曾经代替偷懒的狱卒送饭。 李丞谨双手背后,深邃的双眸与史地芬对视起来,良久才低声道:“从你的房中,搜到了五位死者的详细资料、食物链的菜谱、夜行衣、死者的名单和墨老爷的牌位。从第一位死者过后,你就以书信引领四位死者接连在东都县死亡,虽说在这里天高皇帝远,但是,五位死者皆和和朝中大臣有瓜葛,其中一位更是京城高官,三位大臣联名上奏,这件兇杀案已经惊动皇帝,若是到了京城提刑司,那你可就死无全尸了。” 锦瑟瞪着双眼如梦初醒般抬手喊了一句:“大人,此案还有不明之处,还望。”她话语还未说完,脖颈内就多了一把冷利的弯刀。 史地芬冷冷的看向李丞谨厉声道:“他们都该死,墨家世代忠良,墨老爷更是刚正不阿为人清廉。这帮搬弄是非的小人竟然利用一首诗陷害墨家满门入狱,不与豺狼恶徒同流合污难道就是错吗?皇帝眼拙,一叶障目不知实情,官场更是官官相护无人敢替墨家伸冤。墨老爷冤死后,我就已下定决心,就算是我死,我也要亲手送他们下地狱。” 锦瑟愣在原地,被史地芬的声嘶力竭的悲伤语气深深的震撼了心灵,莫名的她眼泪就流了下来。 李丞谨看着弯刀眼神一暗,脚下刚动,史地芬就怒吼起来:“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她。” 李丞谨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抬手握住了他抬起的弯刀,迅速的和史地芬对了一掌,两人各退几步,史地芬趁机抬手就朝锦瑟肩膀打了一掌,她受不住力道朝前倒去,李丞谨上前把她抱入了怀中,看到她嘴角的血丝后才冷酷道:“抓住他” 史地芬很快就被跟随李丞谨的四影卫抓住,白县令蹲在锦瑟面前愤怒的指着史蒂芬就骂出声音:“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我家瑟儿待你如兄长,你竟敢伤她,真是不知好歹。” 锦瑟不敢置信的抚着阵痛的肩膀朝史地芬看去,看到的只是一阵朦胧的身影,迷迷煳煳中就晕了过去。 第六章 牢房内,史地芬坐在破旧的桌前悠悠念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李丞谨站在牢门外调走了所有的差役后走了进去,他微微嘆息一声:“就算你要为墨家报仇也不该动手杀人。” 史地芬抿唇一笑:“爹冤死牢中,我拼了半条命救出小妹后就再也不相信官。如今我家仇以报,我无悔。这齣戏算是圆满的落下了帷幕,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墨惜初只有白锦瑟。白老爷不知他失散多年的女儿并非小妹,只要锦瑟不恢復记忆真相将会永久埋藏。” 李丞谨微微嘆息了一声:“你这个墨家的私生子肯这般护着墨锦瑟,我该谢谢你。” 史地芬双眸黯淡下来:“不,我应该谢你陪我演这齣戏。曾经,她不仅是我墨家的掌上明珠,也是我挚爱的妹妹。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待她是否真心。” 李丞谨认真的双眸布满怜惜:“一个一年四季整天拿着一束鲜花爬我家墙大胆的唱情歌的女子,你说,让我怎么忘怀呢?” 史地芬不语,默默笑出了声音,李丞谨思索了许久才掏出一粒红色的药丸放在了桌上:“墨家已有百年圣誉,就算是死,我也不希望看到你过提刑司上砍头台。”说完后他走出了牢房,来到了锦瑟昏迷的房门外看到了蹲在门边一直低声啜泣的白县令。 “白大人为何这般伤心啊!” 白县令看到李丞谨后立刻跳了起来抬袖擦干眼泪立刻赔上笑脸:“下官眼内进沙,并未哭泣,大人怎么来此地了,有事不如前厅叙谈。” 白县令话音刚落,锦瑟在屋内喊了起来:“父亲,为什么史地芬是兇手?明明那国舅爷长得更像杀人犯。”推开门她看到李丞谨后因惊吓愣在了原地。 他上前笑道:“贤弟,你该不会认为那名假证人说的话是真的吧?如果是的话,那你就太不明智了。你可知那名证人是礼部侍郎的义父赵丞相安插的眼线,目的就是要栽赃给我,拖住白大人无法破案,然后将你们一起定罪。”
第8页 锦瑟讶异:“怎么可能?”他们又不是兇手。 李丞谨眉峰一挑,道:“赵丞相的干儿子死在东都县内,他第一个迁怒的就是白县令,即便是真兇找到,他也会找到一帮人为他儿子陪葬。如果赵丞相知道兇手是县衙内的人,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呢?”他转身就走狡黠的双眸露出笑意。 白县令听完后一拍大腿差点没忍住又哭出来。锦瑟急了,连忙上前追上他的步伐赔上笑脸:“大人,您一定要帮帮我父亲,他是一个好官啊,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好歹,好歹您也是我的义兄啊!”她说完后就感觉有点心虚。 李丞谨瞬间停住了步伐,深邃的双眸内布满了柔情:“贤弟当真喜欢我这个义兄?” 她连忙点头:“真的,我是真心的,我的心肝脾胃肺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仁兄,我”她话音还未说完,他就伸手把她紧紧的抱进了怀内:“本官就知道你是真心的。” 她心慌起来。暗想:莫非他有龙阳癖好?或者,他知道她是女子喜欢她?可是史地芬说他们在京城有过节,但是转念一想史地芬那小子连她都敢杀,骗她轻而易举。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仁兄,我们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李丞谨缓慢的松开她伪装惊异道:“瑟儿,你该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山盟海誓和婚约吧。” 她惊吓的退了两步:“山盟海誓?婚约?你在说什么啊?” 他眼睛一米,表情瞬间变冷:“你该不会忘记对你我一见钟情,为了见到我你更是死缠烂打对我紧追不捨,甚至放下女子尊严天天在我家门口蹲守吧!如果贤弟找藉口说根本不记得我的话,我可是会很伤心的,我伤心了,就只会以报復发泄伤口。贤弟,你确定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山盟海誓和婚约?” 第七章 锦瑟听的是目瞪口呆,嘴歪眼斜的愣在原地,看着他嘴边高深莫测的冷笑,她硬生生把实话咽进了肚内,失忆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老爹年纪大了,胆子又小经不起大风大浪,所以她不能让她老爹陷入危险之中。 垂眸间她看到了他手心的伤口,想起了他徒手帮她接住刀刃她的心就莫名的一动。偷偷瞥了他两眼越发的感觉他好看起来。这样一位人中龙凤竟然和她有过山盟海誓,若不是她以前真的死皮赖脸的纠缠住他,恐怕他还真的不会看上她。那她为何不给他和自己一次机会呢,毕竟这是最好的选择,两人试着相处一下未尝不可。 释然后,她笑嘻嘻的道:“仁兄,我以前说过的话做梦也未敢忘记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他搂住她的肩膀诡异的一笑:“为了弥补我们之间错过的时间,我们回京立刻成婚。” 锦瑟听后立刻炸毛:“成婚?”他眼神一暗低声道:“你不同意?难道你想反悔?”锦瑟立刻摆手摇头:“没,没有。”只是,这进展太快了吧! 李丞谨眯了眯眼发现远处偷看的人后,低头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我知道你只是害羞而已,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躲在角落内的白县令听完后拍着大腿就跑了出来,指着锦瑟就痛哭起来:“你这个不孝的女儿,你不能用自己的清白来讨好国舅爷啊!” 锦瑟惊慌失措的就要解释,李丞谨伸手把她抱进了怀内看向白县令承诺道:“白大人,您不必伤心,我已经与锦瑟私定终身,回京就会和她成亲。” 白县令一听立刻止住了泪水:“什么?你要娶我女儿。”他双目圆瞪,表情极其的狰狞。锦瑟暗喜,老爹疼她在东都县是有名的,曾经多次放豪言绝对不会把她嫁出去。 就在锦瑟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时候,白县令双手击掌开心的在原地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欢唿:“太好了,太棒了,我女儿嫁给了皇帝的小舅子,那可是一品刑部尚书,我再也不用怕别人欺负我了。”手舞足蹈过后他连忙上前握住了李丞谨和锦瑟的手掌合在了一起老泪纵横道:“大人,委屈你了,我女儿嫁给你后一定会遵从三从四德听您的话的。您娶了她后一定要好好的待她。” 李丞谨紧紧的握住锦瑟柔软的手心信誓旦旦道:“我绝不负她。” 白县令高兴的点头,双眼因为激动早已红肿一片。 锦瑟抓着头髮不敢相信她老爹就这样把她就许给了别人。 尾声 一年后的某个清晨 李丞谨在书房内查阅案宗,管家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大人,夫人把后花园改成了菜园。” 李丞谨头也未台淡淡道:“随她。” “大人,夫人打碎了贵妇娘娘赏赐的玉麒麟。” “只要没伤到她就无事。” “大人,赵丞相的大公子调戏民女被夫人撞见,现在正拿着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去了丞相府。” 李丞谨眉峰一挑:“赵丞相的儿子好大的胆子,欺行霸市,强抢民女,欺压百姓,收受贿赂,无恶不作。去准备官服,本官要上奏皇上。” 管家微愣了一下,额头飘过三条黑线。 自此在京城内出现了一个女英雄,她常常流连官府聚集之地惩恶扬善,帮助百姓,打富救贫。传说皇上暗地里传她免死金牌,专门打压一些结党营私收受贿赂的官员。传说当朝贵妃是她的姐姐,传说当朝太子爷是她的徒弟,传说权倾朝野的国舅爷视她为掌中宝。 这个传说从未间断的在京城市集中传颂着。 ☆、短篇(伤别离)上 “大人,这就是案发现场。” 卫临说完跟随白潜走进了案发地,刚走进书房内白潜就看到苏夫人跪坐在尸体旁边,已泣不成声。 “卫临” “大人,笔墨已准备好。” “书房整洁干净,物品没有移动,房门没有破裂,毫无打斗痕迹,地面血迹凌乱,死者在死亡期间曾走动过。”说完转到书桌前“笔尖沾墨,宣纸有被墨水侵湿的痕迹。死者临死前动过笔墨。” 随手翻看了一下桌边的书籍和信件及死者生前写的最后一组诗句。低头在书桌角落内发现了一颗精緻的小珍珠。他仔细观察了一会把它和书信当做物证让跟随的官差收集了起来。 他观察完书桌转而又到了尸体旁:“死者脸色灰白,面容痛苦,腹部被利器插入,伤口两寸半,细长、整齐,中间有细微破裂,似被尖物刺入过,兇器不知所踪。除此之外身上没有其他致命的伤口。尸体旁留有一副死者的画像,画像上带有血字。” 躲过地上的血迹,白潜仔细观察了画中的男子。乌髮束着玉簪,一身灰白的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半月牙的羊脂白玉。眉长入鬓非常俊秀,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樑,白皙的脸颊,一看就是一位温文尔雅的书生。在画册的下角有三个血字‘卓子非’。而血字右角有两行诗句‘当炉卓女艷如花,不记琴心未有涯。负却今宵花底约,卿须怜我尚无家’。
第9页 他疑惑,这诗句是写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私奔所作,和这幅画像真的是一点也不相称。 苏夫人跪倒在白潜身旁:“大人,我儿子是被卓府卓子非害死的。那卓子非一直喜欢我儿的未婚妻赵小姐,所以起了歹念!这幅画就是证据,我儿死前在画中写下了他的名字。” 他锁眉问:“夫人,这画和诗句是出自谁手?” “自然是出自那赵家小姐。”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夫人,您确定。” “当然了,当时赵家小姐拿着这幅画像来找我儿子的时候,我曾亲眼见过。” 卫临疑惑道:“大人,有何不妥之处吗?” “何止不妥,此画有重大的疑点可寻。如果照苏夫人说所,画像和诗句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但是这画工和笔迹却大不相同,此画下笔细腻委婉,笔锋娟秀干净婉转圆润,可以肯定是出自女子之手。但是这画中诗句下笔却是龙蛇腾跃、笔锋强劲,力透纸背。看这画像反面,唯有这诗句的笔墨浸透了这上好的宣纸,可见写诗之人是出自一位久练书法的男子之手,待字闺中的柔弱女子是不会有这样的力道。还有这血字,太过清新工整,不像出自一位男子之手。你想,有哪个快死之人会写出如此娟秀工整的字迹?而且还很巧妙的写在整幅画中唯一的空白之处,可疑至极啊!” 苏夫人听后急了:“大人,我家苏傅从小到大为人正直温和从未得罪过别人,唯一有过节的只有卓子非一人。就在我儿死前,我亲眼看见卓子非从我儿书房内走出。有血字为证,怎么可能是冤枉那卓子非呢?” “苏夫人,刚才您说的就是最大的疑点。就算那卓子非再笨,也不可能亲自去你们家在你儿子书房内把他杀死。就算他心急如焚也不可能会选择这样一个机会动手。再看看苏公子这双手和衣袖沾满血污,而画像上除了三个血字外没有一点血迹。难道您儿子在写兇手名字的时候还有心思避开血污,这实在说不通!” 白潜凝眉看着封闭的窗台又问:“夫人,苏公子房间的这扇窗户都是关闭的吗?。” “不,傅儿很喜欢这窗外的风景,现在正值木槿花开的时候,平常他都是把窗户打开的。” 木槿花?说起花,似乎在刚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曼陀罗的花香?白潜仔细的勘察四周,在书桌旁她发现了桂花的花瓣。 “苏夫人,苏家种过桂花吗?” 苏夫人想了又想摇了摇头,还未说开口说话就痛苦的弯下了身子,耳鼻中开始往外出血,全身抽搐翻着白眼,顷刻间她脸色灰白没了气息。 第二章 站在外面的管家和丫鬟站不住了,小跑着就来到了苏夫人身边。 “夫人,您别吓我们啊。” 白潜锁眉双手扶着额头,脑子内一片混乱,走至画像旁,一股熟悉的异香飘入她的鼻中,她低头闻了闻。 卫临不解:“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潜用银针试了画面,很快就渐变为黑色。 “兇手在画像上涂了黑色曼陀罗,苏夫人抚摸过画像中的人物,因擦泪毒液深入其中毒发而亡。来人,带上手套把画像带回县衙。王廉,李正,传卓子非、赵语嫣到县衙问话。” 两名官差立刻拱手道:“是,大人。” 白潜走至窗前打开了窗户,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木槿花以及窗下的一排脚印。 “卫临,去窗外把脚印用宣纸画出来。” “是”卫临来到窗前跃到窗外:“大人,窗外有一块月牙玉佩。” “哦,拿来我看看。”白潜接过玉佩惊奇的发现和死者画像上那块出奇的相似,在玉佩的反面刻有卿字。他连忙走到尸体旁边在苏傅腰间果然找到了另一块半月牙的玉佩,背面刻有傅字。两块玉佩合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圆月。 卫临画好脚印反窗跳了进来:“大人,这应该就是兇手掉下的玉佩,只要找到玉佩的主人,一定就能找到兇手。” 白潜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卫临,你去帮我查两件事情。”走至书桌前他写了一张纸条交给了卫临。 “是,大人。” 县衙内,白潜换好了官服坐在了公案桌旁。 “大人,卓府卓公子带到。” “传” 白潜起身站在一旁,观察着慢慢走来的卓子非。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冷傲,乌黑的头髮在头顶梳着整齐的髮髻,套在一个精緻的白玉发冠之中。身上穿了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衬托出他清冷的气质。 白潜走向前双手背后问道:“卓公子,你可知道为何传你前来这公堂之上。” 卓子非冷笑几声,伸手扔下一把匕首:“不用审了,苏傅是我杀的,这就是兇器。” 白潜淡淡的一笑道:“好,你说人是你杀的,那么本官想听你说说你的杀人动机。” 卓子非自嘲的一笑:“几乎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爱慕赵小姐,而她喜欢的却是苏傅,难道这不算是杀人动机吗?” 白潜点了点头:“卓子非,既然你承认你杀害苏傅,就把杀人的过程说一遍吧。” 卓子非单手拉起衣袍跪在了地上:“昨天晚上我收到语嫣拒绝我的书信,我内心不愤凌晨就去找苏傅。在书房的时候他正在看语嫣送给他的那幅画。我内心不悦和他起了冲突,原本我们之间就已经产生了间隙,我太过愤怒就动手杀了他。” 白潜捡起地上的匕首打开看了看:“卓子非,本官问你,你身上为何带着一把匕首去见那苏傅?这匕首是从哪个刀铺所买?” “这把匕首我常年带在身上,匕首是我游玩时所得……” 白潜呵斥道:“周云何在。” “属下在” “□□城刀铺不多,你携带这把刀询问刀匠是否出自他们刀铺之内。” “是”周云接过匕首转身就要离开。 卓子非大笑一声道:“不用去问了,这把匕首是我从苏傅那里随手拿的,匕首是华卿送与他的,但是人确实是我杀的。” 白潜问道:“可是李府的大小姐李华卿。” 卓子非点了点头。 “来人,传李府小姐公堂问话。” 王廉小跑进公堂拱手道:“大人,赵府小姐赵语嫣带到。” 卓子非听到赵语嫣来了,眼神闪烁连忙回头朝她看去。 白潜顺着卓子非的目光看去。 第三章 只见那赵小姐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目如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红色的衣裙在这灰暗的公堂内更是显得格外的光彩夺目。 赵语嫣走到卓子非身旁缓缓的跪了下来:“民女赵语嫣,见过大人。” “赵姑娘说一说你们之间的关系吧。”
第10页 赵语嫣黛眉皱起:“我一直倾慕着苏公子,只是把卓公子当做自己的亲哥哥一样。没想到卓公子他竟然还要纠缠于我。我很是无奈苦恼,就在昨天我下定决心给他写了一封绝交信,没想到,他却威胁我说如果我选择苏公子,他就会杀了苏公子。当时,我只当他是在说胡话没有相信,没想到第二天他,他就真的杀死了苏公子。”话未说完她就悽然泪下。 “卓公子,现下真是人证物证俱全啊!本官问你,既然你选择用这把匕首杀人为何还要提前给死者下毒。” “下毒?”卓子非惊讶不已,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他大笑几声:“我只是想折磨他罢了。” “就算你想折磨他,又为何在他死后只是在画像上下毒呢?本官检验过苏公子的尸体,他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令本官最不解的是为什么你要把带毒的画像摆在苏公子的尸体旁,导致让爱子心切的苏夫人染毒身亡?” 卓子非震惊的看向白潜,白潜点了点头:“没错,苏夫人现在已经死亡。卓子非,听说你和苏公子从小感情甚好亲如兄弟。就算你因为赵姑娘对苏公子起了杀心,又为何在画像上下毒害死无辜之人呢?本官需要你一个解释啊!” 卓子非清秀冷漠的脸上挂满了哀伤之色,他紧紧抿着嘴唇再也不肯说一句话。 “呈上画像。” 李正拿来画像当众打开摆在了一旁,白潜走向前去拿出玉扇指了指画像。 “赵小姐,这幅画像可是出自你手。” 赵语嫣明亮的双眸布满了泪珠,她楚楚可怜的摇了摇头:“画像是华卿代替我画的。” 白潜微愣,又是这位华卿姑娘? “那画像上的诗句呢?” 赵语嫣垂眸,睫毛颤抖了几下:“是我送给苏公子后,苏公子写与我的。” “是吗?”他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大人,李府小姐带到。” “传” 白潜看向外面缓缓走来的女子,她着一件白色的丧服,长发垂肩,用一根白色的绸束好,玉簪轻挽。五官标緻,眉清目秀,有一份天然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憔悴。 这李华卿虽不及赵语嫣第一眼惊艷华美,但却如独树一帜如水莲一般恬静安然。 李华卿走进大堂内看到那副画像后,原本安静的脸上瞬间布满痛苦的神色,她跪倒在地捂着嘴唇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第四章 白潜略微惊讶的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暗自嘆息! 白潜拿出匕首摆在了李华卿的眼前“李小姐这把匕首可是你的。” 李华卿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是我赠送苏公子的那把。” “那这个玉佩可是李小姐的。” 李华卿看到白潜手中的玉佩,脸色瞬间变了:“它,为何,为何会在你的手中。” “这块玉佩是在苏公子被杀害的窗外捡到的。至于玉佩为何会在窗外本官想听听李小姐的解释。” 李华卿抬头哀伤的问道:“大人,你怀疑我。这块玉佩我明明放在我梳妆檯的玉盒内,至于为何会在苏公子的窗外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本官也相信李小姐是清白的,但是所有的事情都讲凭证,既然你说你不知道你的玉佩为何会掉落在案发现场,那么李小姐是不可能去过苏公子书房?更不会在窗口留下脚印了。来人,把画好的鞋印拿来与李小姐的鞋印对比,还李小姐清白。” 李华卿摇头苦笑了几声:“大人,不必了。我确实去过苏公子的书房。但是我并没有杀苏公子,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说着说着她已经硬咽起来。 “李小姐为何夜访苏公子?” 李华卿捂着嘴唇已经是泣不成声了:“语嫣,对不起,在你还未与苏公子订婚前,我们就已经相爱了。他给了我山盟海誓的爱,也给了我万劫不復的痛。最后他选择了和你订婚,每次一想到我深爱的人和我最好的朋友走在了一起,我的心就像被撕裂一样的痛,所以我才答应了父亲入宫当秀女。在快离别之际,我想再看一眼苏公子,昨天夜晚我不敢进苏家所以就去了苏公子书房的窗外,我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而已,我万万没想到昨天那次相见竟然是一辈子的离别啊。” 李华卿的自白让整个案件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赵语嫣哀伤道:“因为苏公子选择了我,所以你才心生嫉恨杀害了苏公子吗?” 李华卿看向赵语嫣自嘲的笑了起来:“我是不可能杀苏公子的,因为我爱他,就算是我死,我也不会让他死的。” 白潜眉头紧锁,这李华卿虽然有作案嫌疑却没有杀人时机。从鞋印干枯的程度来看她确实是昨天夜晚来过苏傅书房外,而死者是死于凌晨时分,时间差异太大,作案很难成立。白潜侧目看到了赵语嫣头上有一簇红色的桂花后,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一层。 “赵小姐,昨天可曾去过苏公子的书房?” 赵语嫣始终低垂着双眸,她轻轻的摇头:“不曾” “那赵小姐和苏公子真的是两情相悦吗?” 赵语嫣诧异抬头看向白潜:“大人为何这般问?我与苏公子情投意合,早已私定了终身。” 他伸手拿出了另一块刻有‘傅’的玉佩:“如果苏公子真的倾心与你的话,不会和李小姐刻有定情玉佩,更不可能在自己的画像上写着示爱的藏头诗句。” 赵语嫣摇着头低声道:“不可能,苏公子他喜欢的人是我。” ☆、短篇(伤别离)下 卓子非紧紧的握着拳头闭上了双眼。 李华卿颤抖着身躯趴在了地上:“他说他的心早已不在我的身上,他怎么还会爱我呢?怎么还会?怎么还会呢?” 白潜指了指一旁的画像:“一开始本官在这幅苏公子的画像中看到这首诗时还感觉奇怪,再看到玉佩及得知这首诗是苏公子所写时,本官才真正明白苏公子所爱之人是李小姐。当炉卓女艷如花,不记琴心未有涯。负却今宵花底约,卿须怜我尚无家。如果把诗头连起来的话就是‘当不负卿’。” 李华卿震惊的看向赵语嫣道:“你不是说苏公子此生只爱你一人吗?你不是说他已经爱上你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苏公子还留着玉佩,为什么苏公子还会写这种诗句,语嫣,你告诉我为什么?” 第五章 赵语嫣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她伸手推开李华卿冷冷的看向她:“别问我,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为什么?” “赵小姐”白潜走至她面前伸手拿出了一片红色的花瓣:“如果本官没猜错的话,赵府内应该有一颗□□县仅有的桂花树。而本官手中这片桂花是在案发现场内发现的,从花瓣的干枯程度来看应该是昨日摘采才对。赵小姐能否告知本官为何在苏公子的书房内会有你们赵府的桂花出现呢?”
第11页 “大人怀疑我?”赵语嫣眼神瞬间犀利:“如果大人怀疑我就拿出证据,一片桂花花瓣能证明什么?” 话音刚落,卓子非就厉声道:“别再问了,我都已经承认了,人是我杀的。” 赵语嫣看向卓子非,原本冷清的双眸染上一层复杂的痛苦之色,她扶着肚子晕倒在了堂上。 卓子非连忙扶住她倒下的身躯,眼色通红的看向怀中的人儿。 白潜连忙向前抬起她的手为她把脉,在摸到第二条微弱的脉象后,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昏倒的赵语嫣。她,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竟然怀孕了。孩子是谁的?苏傅的吗?还是,另有其人? “来人,把赵小姐抬回后堂。”白潜没有喊郎中前来,只是让人把赵语嫣抬了下去。仔细的斟酌后他又道:“此案明天再审。来人把卓子非压入大牢。李小姐回府待命,随时等候本官传唤。” 退堂后,白潜独自一人来到书房,把所有的物证都聚集起来,来回的度着步伐思索着心中的疑团。 苏傅既然爱着李华卿为何和赵语嫣订婚? 卓子非为何一心想要顶罪说自己是兇手? 李华卿有杀人动机,没有杀人时机,真心喜欢苏傅的她真的会狠下手去杀苏傅吗? 如果兇手是赵语嫣的话,她的动机是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苏傅不爱她所以报復吗?为什么她口口声声说爱苏傅时而她眼中却看不到任何的爱意呢?还有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谁? 卓子非如果是为了赵语嫣顶罪的话,难道仅仅是因为爱她吗?他们之间有何关联,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和他有关系呢? 昨晚在苏傅的书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按照他的推断,李华卿是第一个到窗前探望苏傅的,其后是赵语嫣,最后是卓子非,他们之中到底是谁杀害了苏傅呢? 太多的疑问让他无法静下心来。他走至桌前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从苏傅那里拿来的书信翻开看了看。看完第一封诗信后他眼前勐然一亮,当他把所有的书信都读完后才仿佛重生般兴奋的拍了一下桌面:“好一个聪明绝顶的苏公子啊!” “大人,你为何夸一个死人?对了,您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清了。”卫临走进来连忙把手中资料放到了白潜的手中。 白潜看过后起身走至窗前深深的舒了口气:“卫临,你可知本官现在因为苏傅的死感觉多么的惋惜吗?” 卫临不解的道:“大人,一个死人,您惋惜什么?” 白潜转身看向他:“对,恰恰是苏公子这个死人告诉了本官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卫临还是不明所以,白潜笑了笑收起证物走了出去:“卫临,看来今晚我们两个要通宵寻找证据了。” 第六章 第二天白潜升堂把所有的和案件有关的人员都叫了过来。 李府李老爷和卓府卓老爷也相继来到了县衙内,白潜连忙让下人给他们搬了椅凳在一旁旁听。他站在一旁看了看孤零零一个人的赵语嫣,暗自嘆息了一声。 赵府赵老爷果然和他预想的一般没来。 走至公案桌旁,白潜问道:“卓子非,事到如今你还要承认人是你杀的吗?” 卓子非面色不改道:“人是我杀的。” “放肆,你这个不孝子。”卓老爷因为气愤身体颤抖起来。 白潜笑了笑道:“卓老爷,您先别激动,等本官把真相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他走至李华卿身旁道:“前天晚上李小姐因为要不久后就离开□□县内心始终放不下苏公子,更放心不下她下过毒现在却在苏公子书房的那副画像,所以她不顾男女有别趁着傍晚时刻去了苏公子的书房外想要盗画,却不曾想到苏公子竟然会在书房内,所以李小姐匆匆把离别的书信放在了窗前,转身落荒而逃回到了家中。” 李华卿震惊的抬头:“不,我没有下毒。” 白潜拿出纸条扔在了她的眼前:“本官命卫临查访所有的出售黑色曼陀罗药铺的名单,最后得知只有你李府丫鬟买过这种□□,难道要本官传唤药铺的伙计和你的丫鬟当面对质吗?” 李华卿咬了咬嘴唇低头流出了眼泪:“我真没有想过要杀死他,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想要赵小姐死而已,对吗?当你画好这幅画像送给赵小姐的时候你就想她一定会因欣赏画像而亡对不对。但是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赵小姐并非真心喜欢苏傅,所以在她送画后都未曾打开过一次。” 李华卿抖动着嘴唇一直拼命的摇着头:“我是曾经确实想要杀死过你,但是也仅仅是一瞬间,当我把画给你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可是一步错步步错,我没有想过真的让你死,我更是万万没有想过害死苏公子和苏夫人啊。” 李老爷气愤的看向李华卿,他根本无法相信他教导的女儿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白潜看了看赵语嫣道:“赵小姐,画像上有毒你不是早已知道了吗。” “我没有,我怎会知呢?” “不,赵小姐,你不仅知道画像上有毒,你还知道苏公子和李小姐是情投意合。” “你胡说,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为何还要和苏公子订婚?” “因为你要报仇。”白潜说完拿出了赵语嫣的出生证明:“赵小姐,你并非李员外的亲生女儿,而是李夫人的继女,你之所以接近李夫人只是为了实施你的报仇计划而已。你的双亲是死于五年前苏家自导自演失盗案的那场大火之中。” 赵语嫣咬了咬嘴唇:“你怎么会知道?怎么会?” “这全是本官通过看苏公子的诗信得知的。” “怎么会?” “怎么不会,聪明如苏公子,他早已得知你接近他的目的,之所以和你订婚只是为了保护李小姐而已,更重要的是他想改正你復仇的决心。他真心待你是朋友,而你是怎么待他的?你以自己为诱饵和李员外合力逼迫苏家与李家联姻,更是威胁苏公子如果不与你订婚,你就会伤害李小姐是与不是。” “我冤枉”赵语嫣紧紧的握着拳头,高傲的抬起下巴眼神坚毅的看向他。 白潜冷笑一声道:“前天晚上,在李小姐刚走不久,你因苏公子的一封退婚信就闯了进去,当时你情急之下就与苏公子争吵了起来。苏公子字字真心劝解你,而你呢?完全没有理解他的苦心,而是早已动了杀心。趁苏公子不备之时在他的茶水内下了迷药,而苏公子明知如此却喝了下去。而你在苏公子昏迷之时拔下头上的髮簪狠狠的刺进了苏公子的左肋下,又把那副带毒的画像拿了出来摆在了门前的地上,最后用左手食指在画面的空白处写了卓子非三个字。一是为了让卓子非替你顶罪,二是为了害死苏夫人,其心可谓是歹毒至极。而卓公子在知你有心杀苏傅之时连忙赶到苏傅的书房内,到时却为时已晚,最后万念俱灰只想替你顶罪,所以卓公子拔下苏公子腹内的匕首才落荒而逃。”
第12页 第七章 赵语嫣听完后瘫软在地上,身体颤抖起来。 “但是,卓公子,事情却并非你想像的一般,匕首并不是兇器,杀死苏傅的是赵小姐头上的珠簪。”白潜走至赵语嫣面前伸手拔下了她头上的珠花簪子。 卓子非痛心的看了看赵语嫣冷声为她辩解:“真是无稽之谈,苏傅明明是被我手中的匕首所伤,有伤口为证,怎么可能是被赵小姐的珠簪给杀害呢?” “说得好!”白潜冷笑两声道:“来人,抬苏公子尸体进来,本官要验尸。”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白潜戴上手套,用米醋白酒洗干净伤口让众人观看。 “匕首的伤口虽呈整齐状,但是在伤口中间有一个破裂之处。”拿过珠簪他摆在了伤口上“珠簪的粗细正好与破裂的伤口处吻合。” 白潜抬手让人把尸体台了下去,李华卿望着尸体痛哭不已。抬起手中的玉簪他接着道:“大家看这颗玉簪有什么变化。” 赵员外挡了挡飞来的蝇子道:“没有什么变化啊,珠簪上怎么那么多苍蝇啊。” “对,赵老爷,就是因为这苍蝇才能证明这个珠簪是兇器。蝇子嗜血和荤腥,即便是这珠簪被洗去血渍,但是苍蝇的嗅觉是我们人类的几倍,所以它们第一个发现了这个兇器。”说完他抬起另一只手中的珍珠:“这颗珍珠是本官在案发现场发现的,从刚才赵姑娘进来的时候本官就发现这颗珠簪上少了一颗珍珠,看来这珍珠就是这珠簪上掉落下来之物。”白潜把珍珠放在了珠簪上缺少的珍珠上,结果完全的吻合。 他放下物证转身看向堂下三人道厉声道:“卓公子,你可知在赵小姐伤害苏公子后,苏公子怎么做的吗?他首先用笔墨诉说了事情的原委为赵小姐辩白,然后拿出李姑娘送与她的匕首狠狠的插在自己的伤口上。在临死前他还想着要把画像收起来,从桌前爬到画前他该是需要多大的毅力啊。一个临死之人,为了保护自己的朋友和自己最爱的人不受到牵连,竟然忍着疼痛拼劲全力为你们脱罪。而你们是怎么对待他的。卓子非,你为了赵语嫣竟然帮助她顶罪陷害你朋友死于非命。李华卿,你为了嫉妒,竟然在画中下毒导致苏夫人中毒。临走前更是留下决绝信,导致苏公子心灰意冷,想到了自杀的方式解决问题。赵语嫣,你明知画上有毒还要以此来害人导致苏夫人之死,更是杀害苏公子的元兇。你们可认罪。” 李华卿捂着胸口,痛苦的点头哭泣着 赵语嫣低头凄凉的笑了笑,突然反手从衣袖内掏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入了腹中。 卓子非脸色苍白上前急忙扶住了她倾斜的身躯。 赵语嫣艰难的挤出几丝笑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道:“傻瓜,对不起,孩子无法给你生下来。”转头她看向李华卿:“华卿,我害了苏公子更对不起你,我曾经,曾经,真心当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没想到··没想到苏公子他竟然在知道一切的情况下还要选择帮我解脱,我对不起他。” 李华卿捂着她肚子上的血迹拼命的摇着头道:“我也是,对不起,我曾经想过伤害你,但是那不是我的真心。” 赵语嫣微弱的气息慢慢殆尽,在她嘴角却残留着一丝释然的笑意。 卓子非摇着头,抱着她的尸体痛苦的嘶吼起来。 白潜嘆息一声转身走至公案桌旁道宣读了罪状。 尾声 次日清晨,霜寒露冷、黄叶已凝露成霜。白潜迎着清冷的微风手拿一壶上好的女儿红来到了苏傅和赵语嫣的墓前。 “苏公子、赵姑娘,你们可知在这个秋天离世更容易让爱你们的人忧伤啊!当枯叶飘离枝头时,那一抹萧瑟便直抵了他们心底,凉凉的感伤旋即侵蚀满他们整个五脏肺腑,当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们可知他们是何等的心情。” 举杯他把香醇的美酒洒在了荒凉的土堆前。世事沧桑,有多少爱恨离别。你们选择了不同的方式诠释了自己的爱恨情仇,却用相同的做法给了他们心碎的方式。 ☆、短篇(幻花城)上 第一章 连年云雾缭绕的沧海内有座巫山,山内有座仙洞,洞内住着一位已修炼千年的兰花仙子。某日兰花仙子以元丹汇聚日月精华后突然感觉累了,就躺在冰石上唿唿大睡起来。一阵电闪雷鸣过后,漂漂大雨倾泻而下。被惊醒的兰花仙子准备吸收元丹,却惊吓的发现元丹被盗走了,而偷盗者竟然还留下了书信。 ‘都说兰花仙子美若天仙,今日一见真是惨不忍睹。您流着口水顶着鸡窝头的大字睡姿真是如梦如幻,在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感谢你千年修为的元丹,在下儒雅君子苏锦笙。家住幻花天城苏府,随时欢迎您来做客。’ 幽兰揉搓着手中的信纸愤怒的丢进了莲池内,这是□□裸的挑衅。虽然她平时慵懒嗜睡,但是好歹她是修炼千年的花仙,在这沧海巫山内她可是毋庸置疑的老大,这个叫苏锦笙的小子胆敢在她的地盘抢夺她修炼千年的仙丹,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想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她摇身一变换下了身上几百年未换过的蓝色锦衫,拿着她的紫玉宝剑到了天城内。走至苏府门外天色已经将晚,天边的火烧云透漏着诡异的红光照射在漆黑的铁门上。 她心想,以为我真的傻到走正门吗?摸了摸鼻子从后门飞身跃进了墙内,结果就摔了个狗吃屎。 扶着疼痛的肩膀她藏进杂草之中,怎么会这样?她的法力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转身看到一侧竖立的木牌。 ‘此处设有八卦阵,来客请走正门。’ 低声诅咒了一句,她爬到后院的一个破房内准备恢復法力。 一声暗沉无力的沙哑声从角落内响起:“二姨妈的三舅母的外甥女,你怎么来了?” 幽兰惊慌失措的来回张望,在破旧的书桌上她看到一个被蜘蛛网笼罩的玻璃瓶内有一株芍药精魄。 她连忙上前不敢相信的问道:“您是花中首相,芍药姑妈吗?” 低泣的声音随即传来:“没想到我被关千年竟然还有人记得我,兰花仙子,快放我出去。” 幽兰点头,捏指幻化兰花利器使出仅剩的法力朝瓶盖射去。 “二姨妈的三舅母的外甥女你不能使用法力”她话音未落,幽兰就被一股反弹的力量直接撞出了门外。 花相哀嘆:“我只希望你走近打开我的瓶盖就好啊!没事炫什么法力啊!” 幽兰滚出门外十几米远,好不容易停下来就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双一尘不染的白色长靴,缓慢的抬头望到一身华白的长袍。昏暗的光线内,随风微微轻拂,衬的他宛若月中神仙,华贵清冷之极。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下有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乌黑的秀髮被玉冠束着,一张俊美清秀的脸比她这个修炼千年的花仙还要让人惊艷几分。 “你还好吧?”他伸出手,嘴角扬起温暖人心的笑容。
第13页 幽兰伸手抓在他白色的衣袍缓慢的爬了起来:“你是谁?” 他拱手做礼:“在下苏锦笙。” 幽兰一惊连忙拔剑,脚下却不慎踩在石头上仰身就朝后倒去,苏锦笙上前搂住她的肩膀,幽兰以三百六十五度的弧度倒进他的怀中。 皎月缓缓升起散发着银色的光辉打在他们的脸上,四周翻飞的蓝色花瓣一直围绕在他们身边,此时此刻此景如梦似幻。 破屋内传来悽惨的喊叫:“二姨妈的三舅母的外甥女,你要小心不要被这个人类迷惑啊!我就是例子!” 她花中君子幽兰才不会被美色迷惑。抬手幽兰就一掌朝他胸口打去,哼,让你知道我兰花仙的厉害。 第二章 苏锦笙抬手拿下她髮丝上的枯草,声音无比温柔:“阿兰,你终于肯下山来见我了。” 幽兰惊慌失措的起身远离他三步之远,动了动没有半分法力的手掌她像见鬼一样看着他道:“别跟本仙装熟。胆敢在我熟睡的时候偷我的元丹,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乖乖的交出我的元丹,要不然本仙就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断你的骨。” “真是好狠的心啊!”他嘴角笑意不减抬步就要上前。 “小兰,快逃啊!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元丹没了,法力也消失了,赶快逃跑,下次再来报仇救我也不迟啊。” 伴随着花相的警告,幽兰连忙一个旋身一跃落在了原地,她泄气的发现她引以为豪的飞仙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无奈她只好像一个人类一般撒腿就跑,两步后就被脚下的牌子给绊倒在地,不顾身上的疼痛,她像个八爪鱼一般爬上墙朝外跳去。结果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你玩够了没有?” 苏锦笙眉宇间的清冷之色让她打了个冷战。 “放开我们老大,看招。”一只五彩斑斓的凤凰迅速朝下吐出烈烈焰火。 火热的气息逼近,苏锦笙抬手单指在空中划了一个水符。 “水遁” 凤凰被淋了个落汤鸡一般在空中胡乱的翻飞着,苏锦笙眼色一暗双手合十划出网状的弧线。 “十指牢笼” 凤凰惨叫一声被关进了一个笼内看着逃跑的幽兰她悲伤欲绝的吶喊:“老大,救我。” “等我法力完全恢復后,一定回来救你的。”幽兰藉助刚恢復的灵力在他们打斗的空当摇身变化灵碟随风而去。 苏锦笙站在原地望着握过她手腕的手指,过往的忧伤像蔓藤一样蔓延开来,清除不掉的瘀伤压在他心底痛彻心扉。 宿命中分离和破碎的爱情易碎且易逝,经歷了七生七世,他相信命运的旋转会从此时改变。 沧海巫山内,幽兰翻箱倒柜找出保藏很久的灵丹一鼓作气的吞进了肚子内。 那个苏锦笙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不好对付啊!连法力比她高出一倍的花相都被关在了黑屋内不见天日,看来她要报仇就要藉助一些道具了。 九尾洞外,幽兰高喊道:“美男,出来。” 一阵白烟飘过,一位倾国倾城的妖媚美男子抚摸着柔软的尾巴没好气道:“找我干嘛?” “借用你点迷魂药。” “啥,迷魂药,那可是我的圣血,不给。”九尾狐魅惑的翻了翻白眼转身就想离开。 幽兰面无表情的拉住他的衣袖抬手就朝他脸上打了一拳,他双眼一花低头发现鼻血流了一地。 她拿出玉瓶接住鼻血,踏着兰花飞身跃起“谢了,下次记得把挖鼻屎挖干净,那样鼻血才没有异物。” “你”九尾狐抖动着手指指向她:“本尊跟你没完。” 豺狼洞外,幽兰吼道:“靓仔,出来。” 一阵青烟飞过,一位英俊潇洒的男子冷眼看了幽兰一眼:“有事?” “借你一颗狼牙用一用。” 豺狼妖拿出镜子照了照他嘴边那两颗尖细白岑的牙齿讥笑道:“这两颗尖牙是我英俊的标志,你想借,做梦。” 幽兰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变出手中的石头朝他嘴边砸去,接住血淋淋的尖牙后,她飘飞起,宽慰道:“别怕,牙齿还会再长出来的,对了,你有口臭,下次记得刷牙哦。” 豺狼捏碎手中的镜子抚摸着流血的嘴角暗恨,下次见面我一定拔了你的花茎。 第三章 鲛人洞外,幽兰叫道:“帅哥,出来。” 蓝色光芒闪过,一位高贵冷艷的公子走了出来:“干嘛?” “借用你身上的鳞片一用。” 鲛人迷人的桃花眼冷厉的看向她:“你发什么神经,那我拽你身上两片花瓣你给不给?” 幽兰朝他鼻尖洒出一滴迷魂药伸手在他身上拔出一片鱼鳞:“你身上鳞片太多了,少一片也看不出来,下次记得洗澡,你身上有很重的鱼腥味哦。” 迷魂药的药力消散后,鲛人面目狰狞的看向她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齿道:“你毁了我完美无缺的鳞衣,我跟你没完。” 接下来,她去了树妖洞,蛇妖洞、猫妖穴、鸡妖窝等等····。整个沧海巫山内只要是幽兰走过的地方都怨气连连。 准备完毕后幽兰来到天城内,她探测到苏锦笙到了山清水秀的观景亭内和凤凰在下棋。 “凤姑娘,该您下了。”苏锦笙揉搓着手中的白子,眸色清冷的看向对面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凤凰可怜兮兮的缩在一旁,拿起手中的黑子急哭了,心里哀嚎起来,求您别再拔我身上的羽毛了,我根本不会下棋,人类好阴险,老大,救我。 一道紫光闪过,幽兰脚踩花瓣,渡过清澈见底的湖水飞身跃进亭内反手划出剑花。 苏锦笙未动抬手挡下身后挥过的利剑,他食指上的紫色戒指因为和利剑相撞擦出了明亮的火花。 幽兰飞身跃起落在了棋盘上,凤凰扑上前去抱住了她的腿哭泣道:“老大,你终于来了。我因为输棋头上的羽毛快被拔光了。” 幽兰稳住身体怒道:“你再抱我的腿,我就踢你。” “人家不要放开你嘛?”说完她伸出另一只手腕抱住了她的双腿。 幽兰掏出手中的迷魂药原本瞄准站起的苏锦笙,结果双腿被禁锢住,她一动就朝前倒去,手中的□□也不小心就撒歪了。 苏锦笙面露担忧之色,连忙上前接住她。幽兰狡黠的一笑,在倒入他怀中的一剎那拿出狼牙粉洒在了他的身上,摁住他的肩膀朝他手腕甩出猫尾锁,一个旋身飞落在水面上。脚下兰花在她周身瀰漫着悬浮开来,而肩膀上停落了一只秃顶的凤凰。 苏锦笙动了动手腕,猫尾锁越收越紧慢慢在他手腕上勒出了血痕。 他不露声色的朝她看去:“我救你,而你却想要害我,你这样做太伤我的心了。” “如果你想用煽情的话语激起我的同情心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快把我的元丹交出来,要不然我把你挫骨扬灰让你魂飞湮灭。”
第14页 苏锦笙冷淡的一笑,抬起手腕利用内丹的劲道挣破了猫尾锁,他没去理会流血的手腕拍了拍身上的□□:“难道兰花仙子不知吗?你千年修为的元丹只要在我身上就会妖毒不侵,区区狼牙毒对我还起不了作用。” 凤凰全身一抖:“老大,我害怕。” 幽兰怒了,心想他区区人类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她的元丹呢?” “难道你不好奇?为何你没有了元丹还能使用法力?” 幽兰眨了眨眼,这个问题在她丢掉元丹的那一刻就考虑过,但是比起思考她为何会安然无恙还不如马上找回元丹。 “本仙知道了,你不是人。” 凤凰怪叫了一声:“老大,你这样骂人有点不太道德啊。”说完摸了摸秃顶然后飞身躲到了远处的树枝上。 幽兰怒瞪了凤凰一眼看向他道:“把元丹给我吐出来。” “好啊,你来拿。”他张开双手,玉树临风的站在亭口坦然的看向水上的兰花仙子。 第四章 她抬起紫玉剑,暗想,本仙无心伤你,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你还要再杀我一次吗?” 他瞬间消失来到了她的眼前抬手握住了她手中的利剑,鲜艷的血滴慢慢从他白岑的手掌滴落在清澈的湖水之中,湖底瞬间万花齐开。 他眼中瀰漫着无奈的忧伤,丝丝缕缕,幻化如云如雾,如水中月镜中花,迷惑了她的双眼。 她恐慌的看着脚下,他到底是谁? “花都王朝的宫殿就在这湖底,万千花魂被封印在此,而我就是封印之人。”他目光深邃一直望向她眼底最深处。 她手中的紫玉剑从手中脱落,内心深处的记忆像种子一样慢慢的发芽。 “流落妖界的花中之王继承王位后,自甘堕落与黑暗为伍,她经歷了幻想到现实的痛苦,渴望得到仇恨与破坏,我封印了她力量来源的煞气,所以她利用了你,杀了我。” 幽兰黛眉紧缩连连后退:“我杀了你?你胡说,花都王朝灭亡是一千五百年前的事情了,本仙都还没出生呢,虽然我懒但是我不文盲。” 他昂首温和的一笑:“那时你自然没有出生,花王被压在这湖底几百年后遇见了常年呆在我身边的你所以才利用了你。” 幽兰瞪着不可思议的双眸怪异的问道:“敢问本仙和你是什么关系?” “哦,你是我府上一颗野兰花,经过吸收日夜精华和所有花魄的仙气孕育成人的。” 什么?他说她只是他府上的一颗野兰花?让她如何相信他的话。她是不记得她是如何出生的,如何到沧海巫山修炼的,但是不代表她就能接受她野花的身份啊。 “你到底是谁?” “是这幻城之主。” “少废话,这幻城以前还是花都呢?你到底是谁?” “东帝” 凤凰因惊吓眼瞪成了斗鸡眼,脚下一滑掉进了湖水内。 什么?幽兰不敢相信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在很久远很久远的上古时期确实有四位帝王掌管着人妖仙魔四界,可是那都是几万年前的事情了,他说他是上古时期的东帝,玩笑开得也太大了点。 “把本仙的元丹还过来。”对于她刚才听到的话她打算自动性失忆。 他莞尔一笑,双手背后暗想,自从他给她这颗元丹后她眼中就再也容不下其它了。 “你给不给,你不给,好,本仙不要了。”她脚下打颤,转身就要离开。没了元丹大不了再修炼,万一得罪了他这个自称东帝的就不好了。 “你害的我必须渡劫重生,难道就想这样离开吗?” ☆、短篇(幻花城)下 他低沉的话音刚落,幽兰转身跃起从怀中掏出了暗器,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看招,火麒麟、月轮刀、牛尾鞭、焚蚀液、无影针·····她一股脑的把所有的暗器都使了出来。 “啊”一声惨叫响起,凤凰扒着水爬到了湖边的树上:“老大,无影针你射到我身上啦。” 幽兰哪有时间管她,落荒而逃来到了苏府后院的小屋内。 “芍药姑妈,你在吗?” “我在” 一声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幽兰连忙上前双眼炯炯有神的看向瓶内:“姑妈,这院内的主人是东帝吗?我是一株野花吗?您为什么被关在此地啊?本仙曾经住在此地吗?还有本仙什么时候和您认的亲?”她说她是她二姨妈的三舅母的外甥女,她就自动论辈叫她姑妈。可是她真的是一点也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姑妈啊? 第五章 瓶内的花相沉默了几秒:“二姨妈的三舅母的外甥女,你能不能把瓶盖打开救我出去。” 幽兰眯了眯眼摇了摇头,像她们这些修炼成仙的花仙都知道,花都王朝内的花族都练过黑仙术,所以现在她并没有打算放她离开。 瓶内立刻传来了浓重的低气压:“事到如今我就把真相告诉你吧。这幻花天城内的主人是一个法力高强的魔神,女王有心讨伐他,而他却心狠手辣的灭了我们花都一族,手段可谓歹毒至极。他心性更是阴晴不定,屠杀完我们花族后更是用他的镜花水月幻术建造了自己的幻城封印了我们所有的花魂,女王含恨而终,而你是唯一一个逃离花都的,你父亲是花中贵族君子宜兰,为了助你讨伐魔神,用自己的元神灌入你体内谋害了魔神的躯体,现在魔神即将渡劫完成,在他重生之后我们花族就会彻底的消失在五荒之内。” 幽兰听的是目瞪口呆:“那您的意思是?” “在他渡劫完成之前杀了他。” “杀手这个职位不太适合本仙” 瓶子震动了一下,从内发出的声音更加低沉起来:“只要他死了,女王可以重生,我可以得救,你可以拿回元丹,一举三得。” 幽兰双手捧脸嘆息的摇了摇头起身就要离开。 急促的声音传来:“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幽兰扭头道:“如果他真的是魔神是不可能在这幻城设立仙瘴的,您现在要尊重自然法则明不明白,本仙可不希望看到黑仙法现世再扰乱三界。” 走出小屋后,她心想元丹没了,不如在这个苏府内找点灵丹神器什么的有助于她修炼。心动不如行动,她来到一处最华丽的阁楼前打开窗户跃了进去。 哇哦,好多的元丹啊,随便拿一颗就可以回去修炼了。她流着口水伸手就去拿柜立上最大最圆最亮最闪的一颗。 “你本身修炼不足,小心会被反噬。” 也是,幽兰因为兴奋忽略了声音来源半蹲在大理石上改为去拿最小的一颗。 “那元丹是海妖一族的,小心长触角。” 幽兰恶寒的扔掉元丹勐然回头,苏锦笙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扉上面色淡然的看着她。 他怎么会这么快回来了?她抖动着手腕指向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15页 “你真的对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他的目光漆黑如墨又温柔似水,却有一种低沉的感伤和忧郁:“为何见到你唯一的同类,你从未想真正的把她放出来?为何这苏府内这么多的房间你偏偏知道这间阁楼内藏着元丹?为何你见到我却总想着要逃避?就算你的记忆被消除,第六感和习惯也会告诉你过往的点点滴滴。” 幽兰眼神波动起来,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庭院内有太多她熟悉的事迹让她不敢记起。他眼神的逼迫让她想要逃避,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到底害怕的是什么?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快速的说完她跃出窗口撒腿就跑,她开始深刻的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欠了他什么,要不然为何这般怕见到他。 跑着跑着就被地上冒出的一株野参给绊倒了。 “咦,你是兰小妖吗?” 幽兰呲牙咧嘴的瞪向发光的野参:“你认识本仙。” “本仙?”野参趴在地上捶着土地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你这颗忘恩负义两面三刀欺师灭祖的野花也能封仙,真是笑掉我大牙了。” 幽兰伸手掐住了它的参须冷声道:“看来你知道本仙以前的事情,说来听听,不然本仙就吃了你补元气。” “你敢”野参气的蹬了蹬小腿:“在这幻花天城内无论小妖到上仙除了主人以外妖仙平等。 幽兰没有跟它废话扯起参须就拽了起来。 第六章 “别拔我头上的三根参须,我就靠它耍帅了,我说!”野参悲痛欲绝的捂着头诉说起来:“事情要从一千多年前说起,主人来到这天城内封印了所有烂学黑仙术残害生灵的花族,为了彻底的消灭黑仙术,主人打算亲自镇守在此,所以利用镜花水月改造了幻花天城。主人以为花族会从此走向灭亡的时候却发现了你,那时你吸收了天灵地气日月精华,唯独没有沾染黑仙术的气息。主人很是惊喜一边呵护你长大一边为你建造了这座府邸,希望你能继承花族好好修行脱离黑仙术。没想到你修炼成人后又懒又能睡,而且天天缠着主人,根本没有一点想要修行的意思。” 幽兰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她一个独立时代的好仙子怎么可能缠着他? 野参勐点头:“你一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外就寸步不离的跟在主人身后,虽然你是最先修炼成人的小妖。” “呸,请叫本仙兰花仙子。” 野参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隐忍道:“慢慢的你变成了一位傲慢无礼横行霸道无法无天的小···兰花仙子。不仅在院子内处处设阵法,还要去挑衅幻花天城内所有的异族,导致所有灵仙异兽统统搬离了此地。直至三百年后你去圣水湖被花王蛊惑竟然用上古神器蚀阳剑暗害了主人,才闯下了大祸,花王凭藉黑仙术的煞气想要重生,主人废去真身血骨重新镇压了花王消灭了黑仙术。而你却逃离了幻花天城,事隔一千年之久主人才刚渡劫醒来,你竟然又跑来作恶,你就是仗着主人喜欢你你才会这么放肆。” 幽兰两眼无神的呆愣在原地,她一时无法接受她以前负面的形象。怪不得她那么害怕见到那个苏锦笙,原来她自己以前做过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啊! 野参从她手中滑落在地挑衅道:“有本事咱们过两招,如果你再胆敢伤害我们幻城主人我就”它话音还未落,幽兰就抬脚把鞋底扔了出去砸在了它的头上。 “啊”野参惨叫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幽兰站起露出一副悔过自新的姿态斜眼看着它:“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我以前在这里闯出了这么多的祸事,那么我就要对这里负责,更要对自己负责。” 穿上鞋,踩过野人的身躯她大义凛然的原路返回。 苏锦笙缓慢的走了出来,野参口吐白水抚摸着肚子站了起来行礼道:“主人,一切都照您的吩咐说出了实话,小人不解,为何您断定她一定会留下来。” 苏锦笙高深莫测的一笑:“因为她有即使在某一瞬间掉到地狱也决不放弃的高尚品格,所以黑仙术才侵染不了她半分。” 幽兰站在门口抬起手指指向太阳穴,努力的逼迫自己回忆起过往,记起来,记起来,记起来。 “老大,不好了,哎呦。”凤凰从庄外飞身而入掉落在了院内。 幽兰回头瞥了她一眼:“院内设有消除法力的阵法,请用自己的小翅膀飞。” 凤凰撅了撅嘴:“谁那么无良竟然设立这种阵法。” “是本仙。” “幽兰,滚出来。”九尾狐帅气的跃起十米之高,刚过庄墙就直线摔了进去惨叫一声。 “啊······” 豺狼妖和众多伙伴站在庄外都吓呆在了原地。他们都知道九尾狐的实力,没想到刚进去就被制服了,看来兰花仙子的修为又高了一层,他们明明听说她丢失了元丹,本想给她来个下马威吓吓她,没想到却吓到了他们自己。 凤凰摆了摆翅膀推开苏府大门。 幽兰拉着九尾狐的一条尾巴走了出来,众人都吓的倒退了数步。 幽兰面目和善,一副改过自新的表情面向众人:“你们都来了,这样也好。趁此机会我想给你们大家道歉,以前的我太过嚣张跋扈了,没有站在你们的立场上办事。不仅无视你们更是借东西像打劫一样。从此刻开始我决定做一个和善的兰花仙子。”说完她随手一仍,九尾狐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弧度狠狠的摔在了门外五米远的地方闷哼一声。 “大家能接受我的歉意吗?” 众妖连忙机械的点头又退了五步之远。 第七章 幽兰走出门外指了指身后:“本仙在这个地方犯下了弥天大错,决定从今天开始搬离沧海巫山在此修炼打杂以赎以前的罪过。” 众妖均咧嘴大笑勐烈的点头。 幽兰低头嘆息了一声:“我想你们应该是捨不得本仙离开巫山的!” 众妖连忙摇头。 “不过呢,本仙在赎罪期间会回去看你们的,以后如果想看本仙的话,请走正门好吗?” 幽兰说完垂头丧气的转身走进苏府内慢慢的关上了大门。 门外众妖互相看了一眼,开心的胡乱蹦跳起来。 凤凰往翅膀上吐了点口水摸了摸秃顶看向她道:“老大,您为何这般感伤啊?” “唉!唉!唉!”幽兰没去理睬她连嘆三声。 远处传来了悠扬的琴声。 凤凰扣了扣鼻子道:“咦,老大,谁在风雅抚琴啊,好好听啊。” 幽兰一脚踢开了挡路的凤凰,寻琴音而去。 浩渺的山林间,云雾荡漾着山形塔影,峰峦叠嶂,碧水如镜,倒影翩翩,两岸景色犹如百里画廊,山水间有一处如画如卷的小亭。 苏锦笙微微俯身,婉婉落座在石凳之上。手腕轻扬纤细白岑的手指抚上琴面,他凝气深思,琴声荡漾在山林间,委婉又飘扬,潺潺铮铮,券券而来。
第16页 幽兰躲在角落内聆听着拨动心弦的琴音。 “既然来了,还不出来。” 幽兰抿了抿嘴唇低着头走了出来。 苏锦笙垂眸一笑:“很少能看到你这般温顺害羞的摸样啊!” 幽兰愧疚的低头道:“对不起,我以前害了你,现在还想不起来。” 他无比惆怅:“想不起来好啊!” “啊”她满脸费解。 “若是真让你想起来,那你还不得羞愧致死。” 他玩笑而调侃的话语让她更加内疚:“本仙不会羞愧致死的,从现在开始我要做您随从,服侍您弥补我的罪孽。” 一阵清风拂过,水中一股异动生起。 苏锦笙侧眸看向水面,幽兰连忙上前张开手臂挡在了风口:“让我来。” 一片水花扬起,几只光彩照人的鲤鱼一跃而起。她伸出兰花指幻化出内劲挡开了跃出的鲤鱼。 一只鲤鱼幻化成人形瞪向幽兰道:“果然,你又回来了,还记得一千年前被你揍得脑残的二王子殿下吗?我们今天是来报仇的。” 幽兰满脸迷茫的看向众鱼,丝毫找不回半点的记忆来。 琴音停止,苏锦笙幽幽道:“兰儿,看清楚水中哪条鲤鱼飞得最高,眼睛瞪得最圆,游的最帅的,我们就用哪条当下酒菜。” 幽兰点了点头,蹲在小亭边上开始观察众鱼,眼神无比的纯洁认真。 鲤鱼看了看亭内抚琴之人,一闹而散逃的无影无踪。 幽兰蹲在边上垂头丧气起来:“我以前原来这么的差劲啊!” 苏锦笙起身半蹲在她的身旁,柔情似水的看向她道:“鲤鱼族的二皇子殿下调戏刚修炼成人的紫蝶姑娘被你正巧撞见,所以你才出手相助教训了那二皇子殿下。不要把自己想像成一个坏人,除了我你没有对不起任何生灵,所以除了报答我之外也要收敛你的脾性,好吗?” 幽兰完全被他温和的话语和腻死人的眼神给迷惑住了,还未等他说完就连连点头,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他,恨不能立刻做一个乖巧可人的兰花仙子,以此证明她以后会多么的听话。 尾声 半月过后,幻花天城山脉峰顶迎来了一位贵宾。 “苏兄,以前我总认为你习惯了孤单,习惯了忧伤,习惯了一个人。没想到身份尊贵如你却会执念与一个小小的花仙。你无法离开幻花天城的事情恐怕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了。上一次你让我去帮你偷她元丹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设好了局一定能把她骗回来。但是,她真的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吗?” 苏锦笙看了一眼边上的鹤髮童颜仙人:“怀疑是一把无形的利刃,可以谋杀一切坚不可破的感情。我唯一可以确信的就是她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不曾去怀疑我半分。” 鹤髮仙人默默的嘆息了一声:“也是,你为了她落到如此地步,她不去怀疑你也是情有可原。可惜了,我的徒弟九尾狐已经被你的兰花仙子给玩坏了,连做梦都叫她的名字说报仇呢?” 苏锦笙双手背后淡淡道:“我这幻花天城随时欢迎他来临。” “算了,我还不想让我徒弟少胳膊断腿的回来?” 两人同时低声笑出了声音。 ☆、短篇(真公主)上 第一章 涟漪公主站在阁楼内泪流满面的扔掉御赐的凤冠:“本公主才不嫁给那个垂暮之年的老头。”扭头,转身,一脚踏空从阁楼楼梯上摔了下来穿越了。 “喂,醒醒,餵·····” 涟漪缓缓的睁开眼帘,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眸映入她瞳中,嘴唇上传来温热的气息,胸口被一双手压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她眩晕的闭上了双眸。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因为惊吓抬手就给了吻她的傢伙一巴掌:“放肆,你,你敢亲本公主?”低头看到自己胸口上的双手她惊慌失措的爬到一米之远的位置像小兔子一般警戒的看向他:“大胆,你知不知道本公主是谁?我是”话还未说完她就发现了他竟然没有穿上衣。她几乎抓狂,道:“竟敢在本公主面前衣衫不整,你完蛋了,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何子晨抬起白净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脸颊,诡异道:“真没想到第一次好心救人竟然会是如此下场。” 原本热闹非凡的海滩此刻静的有些诡异,所有贵族子弟站在一侧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唯恐得罪眼前这位太子爷。 涟漪看了看四周露胳膊裸腿的男子,她脑袋立刻懵了,伸手在脸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得她眼泪都冒出来了。 有谁能告诉她,这些衣衫不整,身着怪异肚兜裹裤的男女是从而来?难道是地狱吗?她下意识的整理好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湿锦衫平躺回沙滩上闭上了双眼。这一定是做梦,等醒来的时候她一定能够回到她的皇宫内。 何子晨脸色阴沉的看向一米外的涟漪,嘴角边的笑容开始扭曲起来。 一旁的李祥瑞结巴道:“prince,她,她从海面飘过来该不会是海妖鲛人变的吧。”如果真的是人类的话,不可能不知道全国首富何子谋的公子何子晨,这沙滩可是挂在他太子爷名下的,身价长相那可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而她竟然‘啪’给了他一巴掌,更怪的是太子爷竟然没有当场翻脸,这是多么诡异的景象啊! 还有,她在海滩把自己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是闹哪样啊? 拍电视剧?可是谁演电视剧会把自己淹死啊? 神经病患者?可是医院不会提供这么华丽的衣裳和头饰啊? 他实在是费解!!! 何子晨眼神幽深莫测的观察着她怪异的举止,在确定她并非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后,他上前伸手抓住她的衣领把她拉了起来:“你们看,这丫头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啊!” 众人立刻堆笑应承。 涟漪惊吓的睁开双眸看到近在咫尺的他怒了:“放肆,你这样对本公主,知不知道是犯了滔天大罪,是要砍头的。哈哈····怕了吧,如果现在你放开,哎呦·····” 何子晨没去理睬她,而是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报復起来:“看来是得了严重的妄想症啊?可惜了一张美人脸。”他嘆息的松开手,暧昧的摸了摸唇角。 不远处一位长相俊秀挺拔的男子看到涟漪后连忙上前挡在了她身前:“她是我小妹,白涟漪,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第一次来皇家沙滩得罪了您,请您原谅。” 李祥瑞看了白探一眼调侃道:“原来是一个想变成公主的灰姑娘啊!刚才她胆大包天给了prince一巴掌,也不看看她自己女鬼的德行。” 涟漪反讥道:“斗筲之人,何足算也!。” 白探鞠躬道歉后把说话的涟漪拽到了十米之外:“涟漪,你可知道爹地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你弄进圣德高中吗?如果不是因为你年级第一名的美誉挂着,圣德早就让你转学了。”
第17页 涟漪伸手甩开他:“不得无礼。”整理衣衫后她疑惑道:“高中?学校?那是什么东东?你是谁?这里是哪里?哇塞,前面那些女生怎么都不穿衣服啊!还有,那些东西没有马拉着也会跑?”涟漪手舞足蹈起来,仿佛发现了什么神奇大陆一般张开双臂朝前跑去,因为喝了太多的海水体力透支三步后就晕倒了在沙滩内。 白探无奈的嘆了口气把她抱回了家内。 第二章 次日清晨,涟漪穿戴整齐走出了客厅。白探看到她后惊呆了:“老妹,你疯了。为什么裙子里面穿睡裤,校服里面穿运动褂,这就算了,你顶着一个鸡窝头插着两根髮簪是几个意思?髮簪你从哪儿弄的?” 涟漪拍了拍衣袖眨了眨眼:“这叫做朴实无华,别嫌弃本公主的髮型啦,最起码头髮都盘上去了。”她勉强接受穿越的事实,能避开和亲也不失一件坏事。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理会这么困难。 白探抬手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我不想再陪你玩公主的游戏了。如果你愿意这样去学校不怕丢人的话,随便你。”他就不相信一向爱面子如生命的妹妹会这么没有形象的去学校。 但是现实往往是最狗血的。 涟漪把书包放进脖颈内摸了摸蜂窝头一脚踏空从车内滚了出来。趴在地上她看到了一双亮的可以当铜镜的鞋子,连忙对着鞋面整理了一下髮型后才优雅无比的站了起来看到了一双似曾相识的双眸。 “你” “你这身造型可真是别致啊!这样博取别人的眼球,方法实在是妙极了” “我” “我知道你是让本少对你负责?虽然以往本少多本无情,但是面对你这样的极品,本少还是有很大的兴趣的。呵呵呵···” 看着他笑的极尽魅惑又奸诈的表情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说话都结巴起来:“笑,笑什么?” 何子晨俊秀的眉峰微微扬起,一双魅惑的双眸似笑非笑的朝她眨了一下眼睛。能使他感觉好奇好笑的事情已经很少了,而她却能让他从心底产生笑意。 李祥瑞站在一旁惊嘆的拍着双手鼓起掌来:“哇哦,这奇葩从哪里来的,该不会是上次海里飘出来的水怪吧。” 涟漪深深的吸了口气,悠悠吐出一句话:“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拿出书包往身后一甩,她打算无视他们朝前走去。 李瑞祥咬牙切齿道:“这个死丫头竟然用古句骂人了,学霸了不起啊。” 何子晨深邃的双眸盪出笑意,他抚摸了一下优美的唇角道:“这丫头有点意思。” 教务处,涟漪端正的坐在椅凳内,教导主任意味深长的劝解起来“涟漪同学,作为思想前卫的老师我根本无法理解你今天这身装扮的意义在哪里?” 涟漪端正的坐在座椅内面无表情的抬起四根手指道:“一曰礼,二曰义,三曰廉,四曰耻。身为一名有教养有内涵的未出阁的女子,这四点必须死也遵守。” 教导主任皱了皱眉,看了看她的成绩单拿出校规手册摆在了她面前:“回去请熟背校规,下一次在看到你奇装异服,无论你学习成绩多么优秀也会照常扣你学分。” 涟漪拿起手册问道:“夫子,请问书生阁楼在哪个方位?” 教导主任双眉紧紧皱在一起,回头看到她头上金色的凤钗后无语的嘆了口气,把她领到了教室外。 涟漪伸手推开门,原本还热闹非凡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看到她就像见鬼一样,表情惊讶中带着惊吓。 涟漪郁闷之极,她已经用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自己变成异类,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哈喽,大家早上好。”何子晨走进教室露出标准的微笑搂着涟漪的肩膀把她带到了座位上。 所有的学生都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甚至有些人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上都未曾发觉。他们惊愕的是全国首付太子爷竟然转到他们班内!而且还搂着一个重度犯二的平民女生?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涟漪挣扎着被摁进了座椅内,警戒的看着他。她是不太明白这里的生活作息,但是眼前这个人对她又搂又亲的人绝对是不怀好意,从他幽深狡黠的双眸内她看到了一股戏嚯。更气人的是他们竟然会是同桌!多么惨痛的缘分啊! 第三章 何子晨依靠在椅背上看着如惊弓之鸟的她扬唇温暖的一笑,道:“你好,我叫何子晨。” 涟漪小心翼翼的拿出刚买的文房四宝,扭头警戒的看向他道:“封号卿然公主,小名涟漪。” 何子晨单手扶着额角侧头看向她悠悠道:“歷史上也有一位卿然公主,听说和亲嫁给了突厥国王。” 涟漪黛眉微皱,瞪向他道:“你可别胡说八道,本公主怎么会嫁给那个苍髯老贼!就是死也不嫁。” 何子晨看到她的反应后扬唇笑出了声音,这个丫头的反应太搞笑了。 上课铃声响起,英语老师抚了抚鼻樑上的眼镜走了进来:“所有的学生把书本和笔记都交上来,这节课考试。” 涟漪听后木讷的抖动着手中的毛笔,抬手擦了擦冷汗。 何子晨狡黠的一笑调侃起来:“万年第一名的你该不会是害怕考试吧” “怎、么、会”父皇,母后,在这里生活下去好难,好难! “那你的手在抖什么?从刚才我就感觉奇怪,你拿着毛笔,该不会是想用它写字吧。”这丫头行为处处透漏着怪异。 涟漪没理睬他低头接过试卷看到上面像虫子一样歪歪扭扭的字符瞬间蔫了,她露出一副自认为楚楚动人的表情看向何子晨爹声爹气的道:“兄台,今日能够坐在一起学习也是一种缘分。能否告知在下这上面是哪国文字?写的又是什么?” 何子晨握笔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他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缓缓的靠近她的脸颊低声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作弊。” 作弊!什么意思?涟漪看着尽在咫尺的俊容脸红的往后躲了躲,稀里煳涂的点了点头。 “老师”何子晨表情淡然举起手:“我身边这位白涟漪同学想让我帮她作弊。” 英语老师温和的双眸瞬间犀利起来:“白涟漪,他说的是真的吗?”平常白涟漪考试都是在前五名之内。要说她作弊,她这个做老师的还真不太相信。 涟漪有些紧张的看向何子晨:“是,本公主是想让他帮我”念题。 “够了”英语老师打断了她的话:“给我去教务处。” 涟漪无奈低头在众人的嘲笑中走了出去。 第二堂课 课堂过半,最后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出了一道题目:“这道公式呢,是难题中的难题,估计咱们班大多学生一定不会做。下面先找一位同学写出正确的答案,我在为你们解答。” 何子晨靠在椅凳上看着把头缩进书内的涟漪,心情愉悦的敲了敲桌面。
第18页 “白涟漪,你来。” 涟漪极其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夫子,在下初来学堂听讲,不会做这道题啊!”这不是为难她吗?她连写的什么都不清楚啊? “什么?”数学老师不敢相信的指了指那道题目:“这道题的公式还是你拿着答案提出来要求解说的,你现在告诉我你不会,什么意思?” 涟漪一脸无辜委屈道:“夫子,别生气,肯定是你老眼昏花耳鸣失聪记忆衰退记错了,我没有找过您,这道题本公主不会做。” 数学老师捏碎了手中的粉笔,恼怒的指了指门外:“给我去教务处。” 涟漪黛眉紧缩可怜兮兮的走了出去,众人低头都捂唇闷笑出声。 第三堂课刚开始,歷史老师讲道:“这卿然公主,她聪慧美丽,自幼受家庭薰陶,学习文化,知书达理,并信仰佛教。” “哈哈哈·····”刚从教务处回来的涟漪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夫子,您说的根本不是本公主嘛。” 歷史老师满脸黑线的看向她:“白涟漪,这卿然公主和你有什么牵扯?” “因为我就是卿然公主啊。”涟漪说完,四周的同学齐刷刷的朝她看来。 她立刻尴尬不已解释道:“当然,现在本公主说这样的话确实有点匪夷所思,不过我发誓我真的是卿然公主。” 所有的学生都哄然大笑起来,只有何子晨一人陷入了沉思。 歷史老师放下书本指向门口低声道:“给我去教务处。” 涟漪满脸委屈,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误,怎么一开口说话就被惩罚呢?踏着沉重的步伐在嘲笑声中走了出去。 第四章 反省屋内,涟漪看着手中的凤钗孤独一人坐在屋内,悲伤和委屈瞬间布满心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脸颊滑落。她想一定是她以前太过嚣张跋扈刁蛮任性所以上天才会对她做出了惩罚,让她来到这里受苦。 一块质地柔软的手帕摆在了她面前,她双眼布满泪水抬头朝来人看去。 何子晨优雅的坐在桌面上抬脚踢了她板凳一下踩在了上面俯身看向她:“看你哭的这般伤心,我都不忍心打断你了。”。 涟漪吸了吸鼻子挡开他的手腕:“走开,别来打扰我发泄悲伤痛苦的心情。” 何子晨俊秀的眉峰动了一下:“卿然公主,在这里不是古代更不是皇宫,你要学会适应这个时代。” 她不解:“此话什么意思?” 何子晨抬起她的下巴神秘莫测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本少穿越到了此地。” “什么?你也是穿越过来的?什么时候?你是什么身份?哪个朝代?你是何人?” “我就是你口中的苍髯老贼突厥国王。” 涟漪听完后脸色瞬间万变,最后掩着嘴唇指着他大笑起来:“胡说八道,本公主因为和那突厥国王拒婚才失足穿越过来的,如果在这里都能遇见你,那本公主就认命嫁给你。哈哈哈······” “好啊,我会考虑考虑要不要娶你的。”何子晨抬起凤钗拿到唇边轻轻亲吻一下:“这就当是你承诺的信物了。” 涟漪急了连忙伸手去夺:“你怎么证明你是突厥国王。”她就不相信他真的是突厥国王,如果是真的话,那命运也太无常了。 何子晨淡淡的看着她冷静道:“我们两国联姻的时候,你国送的是秀丽江山图,图内还放着你的自画相。我国回赠的是象牙王冠,附带有我的自画像。” ☆、短篇(真公主)下 涟漪震惊在原地:“你,你,竟然真的是你。”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深情款款道:“看来这是上天给我们安排的缘分,不在一起都不行啊!。爱妃,你这身装扮实在是让人无法直视,既然我们沦落到此地,就该好好的适应这里啊。来,乖乖的把裤子褂子脱掉。” 涟漪双手护胸立刻往后躲去:“为,为什么要脱衣服啊?” 何子晨眯了眯眼意味深长道:“你这样出来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别人考虑考虑,你这样伤害别人的双眸就是你的不对了。难道你想成为别人茶饭后的娱乐对象吗?” 涟漪双手抓住脖颈内的衣袖咬着嘴唇拼命的摇着头。 何子晨连哄带劝最后无奈只得使用绝招:“看来该是让你知道别人是怎么看你的了。” 女生更衣室内 “哎,你听说了吗?今天我们学校来了个疯子,估计脑袋被驴踢了穿了一身不三不四的衣服,还自以为很好看,你不知道当时我差点笑尿了,不过我忍住了,哈哈哈·····。” “只有衣服奇怪吗?你没看到她那个鸟窝头,估计走出去乌鸦麻雀看到了,当即就飞过去当家了。唯一好看的就属她头上那两根髮簪了,插在她头上,真是暴殄天物啊。看着她的头我瞬间没了胃口,她也不嫌丢人。” “你们两个都已经out,最新消息,听说那个神经病说自己是卿然公主,开口闭口都是本公主什么的,不知道她说话有多滑稽呢,以前她可是德智体美劳的标杆生啊!没想到沦落至此,真是可怜可悲又可嘆啊!” 涟漪躲在衣柜内早已气愤不已,如果不是被何子晨在背后捂着嘴搂着,她早就跑出来和她们理论了。 第五章 何子晨拉着涟漪走出更衣室外悠闲自乐道:“这下你知道你的形象是多么的惨不忍睹了吧。” 涟漪气鼓鼓的撅着红润的小嘴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我要改变,我要成长,我要适应这里,我要让所有鄙视我的人对我刮目相看。” 何子晨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孺子可教也,就先从你这个鸡窝头开始改变。” 何子晨打了个响指,一辆法拉利停在了她们面前。他带着她去了最贵的造型师公司把她从头到脚改造了一番。 设计师jason把涟漪领出来的时候所有的工作人员被惊艷了一把。个个伸出拇指拍手夸赞jason的能力。 何子晨站在一旁陷入了沉思,他万万没有想到她是这样的出众,一头波浪的长髮披在身后,身上那件蓝白的连衣裙更衬托出了她肤色的白皙。他不禁感嘆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现代的人虽然美,却没有古代美人的那种韵味,而她惟独多了几分典雅的韵味。 收到支票后,jason把美人送到何子晨的身边连忙鞠躬谢客:“欢迎何少爷下次光临。” 走出店后,涟漪抓了抓头上的蓝钻发卡嘀咕道:“你确定披头散髮像个女鬼一样可以出门吗?” 迎面走来一名男子看到涟漪后眼中发出了亮光,刚想开口,涟漪双目圆瞪警戒道:“为什么色迷迷的看着我?我知道我花容月貌天生丽质,再多看一眼小心我让人挖了你的眼珠子。”
第19页 “小” “想什么?想也不可以,想也是罪,瞧你长得贼眉鼠眼、、獐头鼠目、狮子鼻,朝天孔,罗圈腿,烂梆子,真是惨不忍睹,少做白日梦了。”侧头,她低声在何子晨耳边道:“在宫中听宫女们说过,外面人心险恶,很多人都会见色起意,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 那名男子眼中的光芒立刻熄灭:“小姐,本人sbm杂志公司的,原本想问你有没有兴趣拍女生杂志封面,现在我想不必了,我们杂志模特应该不需要傲慢无礼刻薄话毒的人。”扔下名片后他气愤的离开了。 涟漪双手抱胸冲着那人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什么封面模特?不懂。难道不是垂怜我的美色吗?” 何子晨搂住她的肩膀不容她躲避的捏住她的下巴微笑道:“我真是爱死了你这种性格!但是,你现在要做的不是独树一帜,而是融入大众。所以,脾气要改。从现在开始无论男女老少飞禽走兽见了他们都要微微露出笑容。” “凭什么?我又不是卖笑的。我可是堂堂一国公主,不干!”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转身就要走。 何子晨抬起手腕整了整衣袖漫不经心的道:“这里可比古代乱多了,劫财劫色谋杀的到处都是,你堂堂一国公主很有可能会异死在他乡啊!” 涟漪身体一僵立刻踏着小碎步走到他的身边:“我感觉笑一笑有助于身体健康没什么不好的,嘻嘻。” 何子晨看着她的笑容,怦然心动起来:“爱妃,你这样对我笑很容易让我想做坏事的。” 涟漪以为他是在试她:“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在生气了,既然来到了这里我一定要适应这里的生活。” “爱妃,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涟漪皱了皱眉看向他道:“你说归说,你抱我干什么?” 何子晨邪恶的一笑无比认真道:“我在试验你的忍耐力。” 涟漪怀疑的看了看他认真的神色:“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发火的。”在这个时代朋友抱一抱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要忍。 何子晨看到她可爱又逗比的表情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涟漪抚摸着微红的脸颊忍无可忍的刚想发火,何子晨低头又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 看着她恼怒的想要爆发又极度隐忍的表情,让他的心情愉悦极了:“你看看你现在狰狞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连这点忍耐力都没有,你要怎么适应这里啊?” 涟漪气愤的跺了跺脚:“我现在不是清白之身了,以后我肯定嫁不出去了。” 何子晨上前握住她挣扎的双手搂着她的肩膀朝前走去:“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现在你该担心的是能不能融入这个社会。所以,现在你要照我说的去做,先从学校做起” 涟漪委屈的踏着小碎步,迷煳的点头被他拖回了家内。 第六章 一周过后,涟漪考试完哭丧着脸告诉何子晨道:“学习好难,交朋友好难,独立好难?” 何子晨嘴里叼了一根棒棒糖手放进裤兜内依靠在墙上看向她问道:“难在哪里?” “六门科目考试,我总共得了30分,还是瞎矇的。三个女生和我说话,两个说讨厌我,一个说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今天我把校服穿反了,他们都笑话我。还有两个男生说喜欢我,我微笑着拒绝了他们,然后他们扬言说要揍我。” “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就笑着说了一些饭桶、垃圾、秃驴、乌龟什么的?” “微笑是对的。”何子晨摸了摸她的额头接过信封扔进了垃圾桶:“今天有进步,蒙对题目也要靠时运,说讨厌你就离喜欢不远了,今天校服穿反了,明天我给你穿。下次有人向你告白或者给你书信的话,你只要说和我在一起就行了,这样会省去很多骚扰。来,给你留个印记。” 涟漪受教的点了点头,看着靠近的嘴唇,她惊吓的双手护住衣领拼命的摇着头。 第二周过后,涟漪像个落汤鸡一样来到了他面前:“今天我不小心走进了男洗手间,上一次让我送信的女生说我贱人,我的书被划花了,文房四宝被扔到了垃圾桶内。上学好难啊?” 何子晨脱下外套披在了涟漪肩膀上把她搂紧了怀内:“怎么每次我只是不再一会你就会发生这么多状况。别担心,只要你多识汉子为人低调慢慢的他们就不会把目标放在你身上了。”看来他是该整理整理班风了,没有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教训她。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加油。”说完潇洒的转身走了。 涟漪呆愣在原地摸了摸额头竟然低头笑出了声音。 两月过后,涟漪开心不已的拉着何子晨的胳膊道:“这次月考我总共考了200多分,而且都是我自己想的,老师第一次夸奖我呢,我很开心。还有很多的女生都很友善的和我说话哦,我算是苦尽甘来了。真不知道你穿越过来的时候是怎么生活的。” 何子晨淡淡的一笑:“本王是穿越在了小男孩的身上,所以很好生活。”从小到大为了找乐趣他不知耍了多少人,被欺负这种事情从未在他身上发生过。 “那你未穿越之前的样子一定不是长成这样。”她见过突厥国王的画像,非常非常的丑。 何子晨闷笑一声:“不好意思,你收的画像是突厥第一丑人的模板,就是因为给你送完画像本王才阴差阳错穿越的。没想到我们仅仅差别几天的穿越竟然相隔了十年之久?看来这就是命中注定我们要相遇。”跨越千年的时间的相见,真是逃也逃不掉的缘分啊! “你耍我!” “爱妃为何这么想?” “你既然不想联姻为何还要求联姻。” 他摸了摸下巴:“这个吗?政治需要,更重要的是想考验考验你的人品。” “你,真是恶劣,我要跟你绝交。” “如果你真的想这般忘恩负义的话,随便你好了。” 他玩笑的话语伤了她的心,他怎么可以这般不在意她的心情呢?她只是再说气话吗?他难道就不能哄哄她。还是,他根本不在意她呢? 涟漪气愤的扭头就走,何子晨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抱进了怀中悠悠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涟漪听完他表白的诗句后,心扑通扑通的狂跳。 他抚摸着她的秀髮,用腻死人的话语温柔道:“你愿意在这个时代陪我度过余下的人生吗?” 第七章 涟漪太过害羞没有回答他,放学后她捂着脸傻笑着朝家内走去,半路被一个女生拦住了去路。
第20页 “你就是白涟漪?” 涟漪看向眼前面露兇相肥胖异常的女生后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漂亮的姐姐找我什么事啊?” “以后别缠着我们prince,他现在和我们班的班花赵燕儿正在交往。” 涟漪凝眉暗想,何子晨才刚对她表白怎么可能会和别人在一起呢? 她脸上从新挂上了和善的笑容:“胖姐姐,要骗我能不能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啊!” “什么?胖姐姐?”来人低咒一声:“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跟我来。” 涟漪跟随着那胖子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公园的角落内,远远的她看到何子晨和一位高挑亮丽的美人有说有笑的走着,那美人一会害羞的低头一会儿开怀的大笑,最后竟然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涟漪立刻怒火中烧的站了起来,扭头就朝前走去。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她多么的想大骂一声姦夫□□,但是她发现她没有任何立场谴责他,于是选择了无视他。 何子晨看到涟漪后抬手挡住了她的去路:“这么巧,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你。” 涟漪压低声音道:“不巧,我是专门来的。”说完她就朝马路走去。 何子晨担忧的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看准了,前面是红灯。” 赵燕儿上前拉住了何子晨的胳膊娇羞道:“晨,我们快走吧,让别人等着不好。” 涟漪看了看赵燕儿搂着他的手腕后脑袋一片空白,狠狠的推开他连自己说了什么都没注意。 “不用你管。” 她大脑一片混乱扭头就朝马路对面走去,来回的车辆串流不息的从她身旁飞过,喇叭声和喊骂声接连响起。 何子晨想也没想甩开赵燕儿跑过飞驰的车辆,来到了被车撞倒后失神站起的涟漪面前怒吼起来:“你疯了吗?就算没有常识也该有危险意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涟漪低着头,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教训,委屈的泪水布满眼眶。何子晨连忙握住她的肩膀急切的问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涟漪用力的吸了口气。侧头她指了指路边的赵燕儿:“她是谁?” 何子晨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你如果是因为吃醋做这种事的话,你真的是最傻的人。” “你才不傻。” 何子晨惊出一身冷汗,无奈嘆息一声抱着她走出了人行道:“她只是我算不上朋友的朋友。” “真的?” “比钻石还真,myheart only you。” 她一脸迷茫:“什么?” 他停下脚步捧住她的脸认真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我的心差点因为你而停止跳动了吗?” 涟漪垂下眼眸:“对不起”第一次道歉,她并未感觉任何的别扭,当她回头看到他惊慌失措的眼神后就开始后悔自己冲动的行为。 他无奈的嘆息一声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心,好吗?” 涟漪抚摸着嘴唇脸红的点了点头。 尾声 一年过后的某个下午。 涟漪躺在草坪上看了看边上认真看书的何子晨问道:“当时我穿越过来的时候,为什么是你救我啊?” 何子晨悠悠道:“因为冲浪的时候我跑的最往里啊。” “那你看到我的打扮不感觉奇怪吗?” “就是因为你的穿着奇怪才救你。” “那你第一眼见我有没有被惊艷到啊?” “……” “别不好意是吗?你肯定看我长的漂亮所以才想救我对不对。” 何子晨合上书认真道:“难道你不知道我救你上岸的时候,你脸上粘了一条章鱼吗?当时你披头散髮像个女鬼一样,想想都后怕啊。” “你胡说” 涟漪拽住他的衣袖和他打闹起来。 何子晨没有告诉她,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他只有一种感觉。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海的深处。 ☆、短篇(终错过)上 如果时光倒流,我想我会放下那颗高傲的自尊心,告诉你我心中的那份隐藏最深的情意,但时光不给我机会,你也不该我机会,所以最终在流逝的时光内我错过了你也错过了你的人生。 认识晨光的时候是高三。 那时我整天因高考弄得身心疲惫像上战场一般,天天和书本厮杀的你死我活。 他转学过来的时候是挂着三道光环的,老师介绍他的时候无比的自豪骄傲,口沫横飞的说着他辉煌学业成就史。 “晨光同学在x市的重点中学内是尖子生,他爸爸是我们省的纪委书记,他妈妈是x大学内很有声望的教授。” 最后老师把他安排在了我的身旁,美其名曰我学习不错,我爸也是个当官的和他有点像。我觉得老师是在讽刺我,我爸只是个村委书记,我妈是个农村妇女,我学习也只是中等,。 在全班对我嘲笑和对他的欢唿声中我迎来了我高贵的同位。当时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看他就是不顺眼,一心就想向所有人证明我比他强,让全班师生都对我产生膜拜的心里。 晨光也感觉到了我的不友善,因为他每次和我说话我回答他从不超过三个字,有时候甚至还抬高下巴用鼻孔看着他说话,什么尖酸刻薄的表情我都对他使用过。 那时候年轻气盛不知道人情留一线日后好见面的道理,一味对他出言不逊,以为走出去脚下踩的就是自己的一片天下,所以我的高三是伴随着对晨光打压的目的度过的。 很快考高就到了,当时我紧张的都失眠,以前我自己压力不大,都是外界给我的压力大才导致我内心压力大,现在我自己给自己压力大,所以高考走出来的时候我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飘到了家里。 高考结果出来后,我算是迎来了最美好的时光,我考上了一所好大学,虽然这所大学和我的梦想无关。 同学聚会的时候,老师让我们以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道出我们艰辛的高考史。 我听着同班同学的诉苦声,嗑着瓜子想着如何道出我这三年的心酸学习歷程。却被台上晨光的一席话给阵傻在原地。 他上台始终是低着头的,当抬起头眼中沉静的目光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狡黠,不,是腹黑,也不对,应该是报復的光芒。 他道:“学习对我来说不是灾难,碰到一个糟糕的同位才是我最大的磨难。唐僧西天取经才经歷了八十一难,而我却要一百八十一天,她可以每天变脸对我进行无止休的挑衅打压。如果非要让我对高考做一个总结的话,那就是,谢谢同位的离去,谢谢高考的来临,谢谢我自己的忍耐努力,谢谢磨难终止。” 我记得当时很大一会儿全班都鸦雀无声,不知道谁起的头,拍桌子的尖叫声就不绝于耳。我一口气憋在胸口,硬生生在一堆口哨嘲笑中跑了出去。当时我气得一天都没吃下去饭,一直后悔当时为什么没上台用犀利刻薄的语气把他的话顶回去。
第21页 于是高中时刻唯一记住的就是我最恨的人,晨光。 暑假期间为了凑学费我开始在一家餐馆打工,每天上十四个小时的班,一月才挣一千五百元钱,当中有无数次我都想甩下工作回家,我从不知打工原来这么辛苦,假如是身体疲惫也就算了,关键是还必须承受客户投诉和老闆同事的各种勾心斗角事件。 当时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远比我想像的要复杂很多,人心太难测啊! 大学开学后,我整整瘦了一圈也白了很多,是妈妈提着大包小包坐火车送我到学校的,当时刚下过一场大雨路上很多泥水,我和妈妈艰辛的提着东西走在校园道上准备去宿舍,一辆奥迪车就停在了我们前方,溅了我和妈妈一身的泥水。 我当时因打工脾气收敛了很多,暗自骂了一句就没当回事。谁知车停后走下来的竟是晨光,他连忙道歉,一脸的愧疚,最后硬是带着我和妈妈把我们送到了宿舍。其实当时我一直怀疑他是故意的,最后又装好人显示他的大度。 老妈非常喜欢晨光,说这小伙长得很好看又会自己开车脾气又好,比我这个女儿强百倍。当时我听到后内心非常的郁闷,于是恶意幻想他是在变相的开始实施他的报復计划。 二、命运交响曲 大学第一年我经常和晨光遇见,也终于明白了我们之间的差距。我交了一些朋友全都是一些很朴实的农家女孩俗称文艺小青年。 他也有很多朋友不是土豪就是官二代,说好听点就是达官贵族。当我们逛路边摊的时候他们都在名牌店,差距显而易见。 原本我以为我们之间不会有太多的交际,没想到因为他的陷害我们又牵扯在了一起。当时他好像交了一个女朋友,而那个女朋友好像是脚踏两条船,所以他就在我打工的餐厅和那女孩提出了分手,那个女孩不同意但他却非常决绝。 当时那个女孩非常愤怒起身拿起桌上的水杯就一直往地上狠摔,他就在一边坐着不动。我一直躲在边上偷偷的数她到底摔了多少水杯,一心想结帐的事情。 最后晨光似乎有点不耐烦了起身往外走的时候看见了我,然后二话没说把我拉出来,不对,是揪出去丢到了她面前说了一句晴天霹雳的话。 “她是我真正的女朋友,我们之间只是玩玩。既然大家都有喜欢的人,那就一拍两散,各回各家各找所爱。” 当时我脑袋一懵就被甩了两巴掌,我感觉我实在是坚强,在那女的气的快发疯的时候我竟然悠悠飘出一句“姑娘,你摔碎了十四个水晶杯,总共是458块钱。” 她当时就回了我两个字“贱人”然后扬长而去了。 最后我在所有探索鄙夷的目光下坚持工作到了下班,脱下工作服的时候,我抹着眼泪从后门朝学校走去。 晨光从后门一直等到我下班,看我抹着泪出来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愧疚,千年难遇的对我说了声“对不起。” 我会原谅他才怪,我又不傻,他明摆了是在利用我当枪使。 我说:“道歉有个屁用,请拿出你最真诚的诚意好吗?” 他明显一愣,我趁机敲诈他说心灵肉体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需要他用钱财抹杀我皮肉和心灵上的伤口。 最后我如愿从他手中得到了一百元,跑到超市买了一袋冰奶两根肠回到宿舍开开心心的敷脸去了。 也就是因那一次我和晨光结缘,他时不时来看我对我真是百般好,给我送早餐、送学习用品、送衣服送饰品,反正一切能送的他都会送。 一开始我都是来者不拒,但是收着收着我就感觉我们的关系不正常。以至于后来我朋友都吐糟我交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说我攀高枝。那话语不只是羡慕还是讥讽,反正让我内心很不是滋味。 你说有哪个想像丰富天真灿烂的少女不想做灰姑娘,但我的灰姑娘梦偏偏被我那个强烈到淹没我的自尊心控制着,所以即使他对我万般好我却只当他是朋友。 不久后他就暗示向我表白,我想当时我的心是喜悦的,但是我那颗傲娇小脑袋偏偏和我对着来,我没有给他答覆他似乎很伤心。 也许他感觉以前对我做过很过分的事情,所以他决定当一个勇士,锲而不捨的变着方法一直向我表示爱意。 我真心佩服他,我感觉他就是我故事里的男配角,我虐他千百遍他还是待我如初恋。就算我的心是铁打的我也能被他那颗火热的心给融化。 于是终于在大二下学期的时候我决定答应做他女朋友,可是偏偏在这种时候他朋友找上我让我离晨光远着点,还说我配不上他,什么长痛不如短痛。最后竟然还告诉我晨光只是气他上个女朋友和我玩玩,当时我的心瞬间碎了一地。 后来我暗暗安慰自己肯定是他朋友骗我,哪个小说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吗,当一对相爱的人快要在一起的时候总会遭受到身边人的迫害。 但是最后我错了,我被那个甩了两巴掌的人带到了一个酒吧的洗手间内亲眼目睹了他们上演的一出接吻大战。 当时我的心就像被人一针一针穿透一般疼,我不知我是如何走出酒吧的,我的心既愤怒又疼,我痛心的不是他利用我而是欺骗了我纯真善良的感情。 我的初恋岂容他如此糟蹋摧毁,我要让他知道我纪桐不仅难追,也很难被人耍。 为了平復我受伤脆弱的心灵我打算先避开他一段时间冷静冷静,然后再想报復的对策。一周下来我又瘦了一圈,我想失恋是最好的减肥辅助器材,它可以让我半夜哭着睡着,也可以让我醒来后接着哭。 三、悲伤的河流 再次和晨光相见的时候是在一个阴雨连绵的下午,当时我往图书馆跑不小心摔了一跤,无奈就去了医务室,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医务室内打吊瓶,看到我后他就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呦,原来你还活着。” 我眯着眼看他,他以为我还是那个动不动就耍脸色的小女生吗?no,于是我关切的问道“怎么打上吊瓶了,难不成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看你脸色白的像个鬼一样,以后怕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我无限惋惜的瞪完他后让护士帮我拿消炎药。 他不知发什么疯拽掉针头硬生生把我从医务室拉到了外面,当时雨势已经加大,又是入秋我顿时感到了浓烈的寒意。 他冷冷的看着我问我为何躲着他。 我甩开他就讽刺道:“请不要以自己为中心好吗,同学。躲你就是不想看见你,难道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我没兴趣陪你玩了,我要专心学习明白吗?请不要阻挡我一颗积极向上学习求业的良好心态好吗?” 许是他因我的话受了极大的刺激,所以反唇相讥起来,他道:“纪桐,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一个穷的只剩下自尊心的乞丐。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我喜欢你就是对你最大的恩赐,和我玩感情你配吗?” 我当时气懵了,没想到他的话语竟会如此刻薄,扭头就朝宿舍走去。我想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万一我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对我和他都不太好,不就是被甩被骂被看不起吗?
第22页 我一直很穷我知道,我不配和他玩我也知道。但亲耳从他口里说出来这点让我几乎崩溃。幸亏是在雨天,我怎么哭都看不出来。 第二天我拿着冰块敷着红肿的双眼打算去上课,我死党跑过来告诉我,我的绯闻男友昨天在医务室外整整淋了一夜的雨,谁劝都不听,后来晕倒了被转送到市内医院了。 当时我失了神一头撞在墙上被送进了医务室,为此我朋友吓得不轻。 我想我必须狠下心来,因为我和晨光好像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何别纠缠在一起,反正他爸爸妈妈是绝对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何况晨光那个混蛋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的生活又恢復了以往没有他的日子,虽然没有多大感情起伏,但是好在饱满。我一月兼四份职,开始了疯狂赚钱和自学的状态之中。 大四下半年的时候,偶然一个机会我遇见了晨光,他消瘦了很多但也沉稳了很多,在他边上始终还是站着那个甩了我两巴掌的女生。当时我就想,自己可能就是他们小说中的女配角,所以才会註定和他错过成全她们两个。 我走过他身旁的时候很淡然,嘴角始终挂着工作时锻鍊出来的标准笑容。而他呢却一直冷着一张脸,仿佛我对他做过什么弥天大错一般。 ☆、短篇(终错过)下 我走过他身旁的时候很淡然,嘴角始终挂着工作时锻鍊出来的标准笑容。而他呢却一直冷着一张脸,仿佛我对他做过什么弥天大错一般。 对此我内心只送他一句话:没风度。 四、忘记心中痛 第二天我想收拾书准备搬出宿舍,却碰到了那个甩了我两巴掌的女生。我本打算对她视而不见,没想到她见到我就想揍我,还骂我“贱人”。 当她的手掌离我的脸只有三指长的距离时,我做了此生最重要的一个决定就是回击。试想一个千金大小姐和我一个农村跑出来的姑娘的力量是不会在一个平衡线上的。 所以那个女生以落败的姿态反被我给揍了,看着蹲在地上哭泣的身影,我内心无比愧疚。暗想我们都是新时代的知识分子,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动脚呢?万一被学生老师发现那可是很严肃的问题。 结果还真的被发现了,不过不是老师而是晨光。他走过来后拉起那个女生对我露出一副想要杀了我的表情。 我的心很痛,但是我的表情却是倔强的。 他问我“为什么动手” 我很风轻云淡的回了他一句“女生的世界你不懂,我只是在帮她松松筋骨。”我万万没想到他最后竟会给我一巴掌抱着那个女生离开了。 当时我的书散落了一地,还有几片枫叶从树上飘落,我站在树下捂着脸无比的凄凉。我硬逼自己不流眼泪,最后实在忍不住就抬头仰望天空让眼泪滑进髮丝内。 最后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混蛋” 我以后打算把晨光从我心中抹去,改成甩了我一巴掌的那个男人。 不知为何我受伤的心就像坏掉的苹果一样,再怎么想復原都很难。都说初恋最伤人,我却觉得初恋最伤人。 怎么别人都能忘记,而我不能呢?看来我还是需要时间慢慢的遗忘啊! 大学毕业后,我如愿的进入了一家上市公司干了一份白领的工作。在公司里我学会了韬光养晦避其锋芒过着薪资丰厚的悠闲生活。 再次和晨光见面的时候是在一次月底酒店聚餐的地方,当时我从洗手间出来准备大吃一顿,谁知半路遇见了喝晕的他。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当时我本想趁他喝晕的时候甩他一巴掌报仇来着,但是见他跌跌撞撞扶着墙壁就没好意思出手,我暗自夸自己可能是心地太善良了。 但是他却没放过我,老远走来就一直盯着我,那双幽深的双眸像两道雷射一样差点把我看穿,若不是我定力好,定会吓跑。 在于他擦肩而过的时刻他伸手拽住了我的手腕然后就倒在我的身上。我倒退两步拼尽全力才稳住了身体。 他抬手就捏我的脸,嘴里一直叫着我的名字“纪桐···纪桐···”。 我扯开他的手腕无情的把他推到了地上,看着摔在地上头脑不清醒的他我扭头就走。 我本想就此离开的,但是他躺在地上一直喊我的名字,鬼使神差的我打算好心帮他一把。结果问他什么都不说,一开始还喊我的名字,最后干脆就一句话也不开口,这可愁坏了我,最后无奈我直接在楼上给他开了一间客房把他背到了卧室内。 本想帮他脱外套的,但是我实在是弄不动快一米九的他,最后放弃只帮他脱了鞋。 他的手机最后响了,我一看是打我那个贱人的图像,我直接就把手机扔在了他身边没去管它。 跑到楼下结完房费我就直接跑回聚餐的包厢开吃起来。 聚完餐后,我直接回到了我的小窝内里。 五、抓不住光阴 第二天天还未亮就听到门铃一直响个不停,我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摸样打开了门,看到了面无表情衣衫不整的晨光,他直接推开门就朝里走去,我想阻止都没来得及。 “没想到你穷的会住这种地方。”他出口就是讥讽。 我感觉我太阳穴上的的青筋一直在抖动,一大清早的他凭什么对我家指手画脚的,所以我打算不给他好脸色看。 “你这是一叶障目不懂幸福真正的含义嫉妒我。在我眼里我的家比皇宫还要好。” 他冷笑,话语无比尖酸刻薄:“没有吃过天鹅肉自然会感觉□□肉好,你这是自我安慰。” 我的脸一下黑了,直接开口赶人:“这位先生,你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如果你再不出去的话,我就报警说你入室抢劫,外带对我不轨。” 他杨唇讥笑出声:“随便” 我感觉他现在对我像极了高考时候我对他的摸样,那脸上刻薄的表情真是毫无遮掩。 为了示威我拿起手机,而他却伸手夺过直接砸在了窗口飞了出去。 我当时就傻眼了,这可是我花费了一月的工资狠心买的苹果手机啊,就这样在他的暴力下牺牲了。 我隐忍的怒气终于爆发指着门口就骂:“你滚,我永远再也不想见到你。” 他不削的看着我朝内室走去,边走边冷嘲热讽:“马路上有公用电话,想报警可以出去。” 我真是被他气疯了。 在听到卧室接连破碎的声音后,我急忙跑到卧室看到他竟然把我的相册都摔碎在了地上。我气急了冷声问他:“你凭什么到我家乱砸东西。” 他死死的瞪着我,两步走到我面前把我摁倒在了床上:“你欠我的,永远也还不清。纪桐,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他这话说的真是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我怎么让他不好过了,我都成全了他们,不好过的是我自己好吗? 我感觉对付这种人必须用最沉静的方式对待他。 “这位先生,你来我家破坏的东西加起来总共价值七千元,请打下欠条或者留下现金,要不然我们真的警局见。”
第23页 他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低头吻在了我的唇上,我吓坏了。 他起身掏出现金摔在了我的头上露出冷厉的笑意扬长而去,气得我差点没有吐出血来。 我想我是该交个男朋友来忘记我那悲哀的初恋了。 于是我开始了相亲,虽没有遇见自己喜欢的,但是也认识了不少同龄的异性朋友。 就这样又过了半年。 我始终没想过那个甩了我两巴掌的女生会再次找上我。 我打开门发现是她的时候想也未想直接关门上锁把她拒绝在了门外。上一次晨光来我家大闹的场景我还记忆犹新,这对该死的男女怎么就不放过可怜兮兮纯洁善良的我呢?我可不想撕破脸露出恶魔的本性面对她。 她站在门外一直低声哭泣,哭的我是心烦意乱的,最终没忍耐住我打开门没好气的问她:“姑娘,你找错地方哭了吧。” 她双眼红肿一片,走进我屋内就跪趴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被她哭的烦躁起来:“我看你还是回家去哭吧。”难道她被晨光给甩了,想找她哭诉他的恶行。 “你能不能去··去看看···啊晨。” 我看着泣不成声的她冷笑两声:“实在对不起姑娘,我真的没有那个闲心去看一个陌生人。” 她拼命的摇头道:“你不能这么对他,不能,你不能。” 似乎被她的悲伤感染我的心隐隐作痛起来,但是我却不为她的话语感动。 “我一会还要上班呢?你哭完能不能回去,我没时间管你们之间的闲事。” 我拉着她就往外拖,我感觉在怎么和她说她都不会听。 六、我错过了你 她拼命的拉着我门旁的衣柜用猩红的眼睛瞪着我讥讽道:“纪桐,你真不识好歹。你知不知道晨光因为你曾经自杀过。你这个贱人,你知不知道晨光小的时候曾经有自闭症,高中的时候晨光因为伯父伯母离婚不得已入住他爷爷家上学,而你却一直欺负他,你根本不配他喜欢。” 我听后既震惊又恼怒,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她被我拖到门外不顾形象的死死拉住门框说:“你别以为晨光对不起你,其实你一直被我给骗了,晨光追你追那么久,而你呢,却一直在那里故作清高,为了报復你我才找我朋友骗你,那次是我强吻他的,而你这个白痴还傻傻的相信。” 我因她的一席话呆愣在原地,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她似乎不打算放过我,指着我接着道:“只有晨光这样痴情的人才会一直等你回头,你算个什么东西,没钱没势没样貌。你看看你现在的德行,在这个社会上你他妈的睁开眼好好看看,有哪个男人会因为守一个人一直等一直等。上天不公偏偏让你遇到了,但是为什么报应却在啊晨的身上。” 我僵硬在原地,握紧拳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怎么了?” 她抬手就想打我,我一躲她就摔在了地上又哭了起来,哭得我的心开始慌乱起来。 她硬咽道:“在a市最大的医院内,你若是有良心就请你去看看他,他··他得了胃癌,是晚期,不肯医治化疗,请你帮帮他。” 我浑身虚脱的走进了屋内关上了房门,我想我是无法消化她刚才说的话。我无法接受晨光可能会死的消息,我宁愿他一直打我骂我气得我吐血我也不想他死。 一想起过往的种种,我有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我现在才体会到在我们流逝的时光内我错的有多离谱。 我的自尊心导致我从没有真正的相信过他,而他却一直等着我吗?是等我回头吗?是他太傻还是我太狠。 抖动着双手我换好最漂亮的衣裙,画了最美的妆,来到了他所住的病房内。原本伯母看到我后是厌恶的,但是伯父却让我走了进去。 晨光坐在窗台边上的座椅内穿着一身病服听到动静后,阴森森的道:“我说过多少回了,滚。” 我咬着嘴唇忍住了泪水,缓缓的走至他身后。 他侧身看到是我后愣了一下随即冷着脸讥讽道:“怎么,同情我。谁让你来的,你马上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你的拖鞋穿反了,好心提醒一下不行吗?” “你滚”他起身看向窗外,身体因气愤有些发抖。 我缓缓走向前去握住了他冰凉的手心,在他想甩开的时候紧紧的抱住他,在他怀中终于没忍住痛哭出声。 我一边哭一边道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你知不知道,高三的时候我是因为嫉妒你才对你很差的。其实在你第一次暗示向我表白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当你愿不愿意在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他推开了我冷酷道:“曾经我是爱过你,可是过了这么多年我爱你的心早已淡了。所以。纪桐,你清醒点吧,即便是我没病我们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我不信他的话,拼命的拽住他哭着求他,而他却命人拉开了我。 我记得那次我闹的是风风火火,而他始终保持着冷酷的表情直至看着我被带出他的病房。我在他房外一直待着任谁也弄不走我。也许是因我的吵闹声太过刺耳,他答应他爸爸移送国外治疗。 我不死心,一直守着他直至他被护送到飞机上。最后他回头看我的那个眼神,我至死也不会忘记。 温暖,干净,如他的名字一般像一抹早上的晨光照进了我的心扉。 尾声 参加他葬礼的时候伯父给了我他尘封的画册,我翻开后发现全是我的画像。伯父临走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留下了一句话:“他只希望你幸福,忘了他。” 我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我终是错过了他,错过了我的初恋,错过了我的爱,却要用一辈子来遗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