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王朝》 第1页 [架空歷史] 《昏暗王朝》作者:水逝湛江【完结】 文案:一个末代王朝在一个昏君手下走向衰败,同时,群雄四起,一位位英雄涌现却又有一位位英雄死亡。这样一个民不聊生的乱世,究竟哪方豪杰可以坚持到最后一统天下?有时,事情的结果总是出乎意料,然而转念一想,其实一切都有原因。欢迎大家阅读!更新时间不定,请谅解! 序:千年前匆匆一别,今世又擦肩而过。 万生离愁,皆化奇缘;足不出殿,王权没落。 群雄称霸四起,造就歷史大错。 昏暗之后必盛明,统一且无江山破。 第一章 末代檀朝 更新时间2014-8-10 9:33:13 字数:2362 天空中阴霾笼罩,狂风在森林和城郭间怒吼。风雨降至,如死神降临般的死寂,似恶煞出世前的黑暗。一切都拥簇在仪城中,人们在家头交谈,空气中飘荡的不是农家桑麻之事,瀰漫着火药的气味。城墙是崭新的,自从修建后没有经歷过什么大灾大难,谁也不知这城墙有何作用,有何抵御力。毕竟和平,这只是个装饰。 灵歷453年,这是檀朝屹立的第233个春秋。220年,唐全一揽政权,统兵百万,征战大江南北,扼守天险,建立了檀朝。如今,唐濂成日日沉湎酒色美色之中,不思理政,边疆军心大衰,将领雄心勃勃,妄图像唐全一般夺取龙椅。 “你们什么也别说了,我一定得给陛下谏言,哪怕死也不惜!”陈晴坚定地迈步向大殿走去。见那大殿,金碧辉煌,红蓝两参,绸缎悬挂,饰品千万。陈晴脑中回想起前几日去郊区闲游,自己车驾旁破烂的茅屋,天雨漏水,天阴漏风。不免一声哀嘆,谁会想到,这般富裕繁荣的王朝,却有着贫穷的子民!不由得加快脚步。 “陈相好气魄,也有一番忠心,可陛下他……他听不进去啊!”明大夫劝阻道,“如今,陛下日日有佳人相伴,恐怕早已忘记我等姓甚名谁了。”然而陈相毫不理会,依然大步流星地走去,头也不回地走,昂首挺胸地走,他不是去觐见,更像是闯宫献言。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抛下一句:“此言不谏,我心不安,江山难保矣!”说罢,推开大门,走到了唐濂成起居的地方——安成宫,他在此已半年未出了。 “陈相到此,何事啊?”唐濂成高高在上,心骄气傲地说,大有藐视天下的意思。陈相看在眼中,痛在心头,“陛下,安西事变,安西王起兵已攻入珉玉关;承国三年未上贡税,恐怕也图谋不轨,居心叵测。您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我大檀不保啊!”“知道了,爱卿还有别的事吗?这些小事,还用得着劳烦我?退下去吧,该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唐濂成不屑一顾地说,眼光瞄着帘后的空间。“陛下,您三思啊!这些事,老臣想管,却又力不从心。还请圣上出面解决!”陈晴步履不移。“怎着?你想抗旨?”唐濂成笑问,又挥挥手,示意退下。“老臣今日若并无半分成果,也只能怪老臣不能遵旨了。”陈晴坚定地说,气骇天地,震撼山河!“也罢,你也无力管理朝政了。回家养老吧。”左右护卫将其拉下,“皇上,皇上!老臣之言,请三思啊!”久久在殿中迴荡。 “齐明佻承丞相位,领一品衔,代为理政。钦此!”一道旨意从安成宫传出,“臣接旨谢恩!”齐明佻跪道。从此,皇宫一片寂静,而安西王一步步吞噬檀朝疆土,逼近仪城,而作茧自缚于安成宫的唐濂成依然欣欣作乐、不知世间疾苦。 老百姓注视着高高在上的辉煌建筑群,泪眼迷离,跪拜向东方,祈求毫无战乱。齐明佻看见这一景象,不由得悲从心出,嗟嘆一声:“百姓只想和平,可是,做不到的人却想做到,因此失去了荣华富贵。做得到的人却不去做,竟然安享了荣华富贵。悲哉!哀哉!”仪城的嘆息,冲破天际,直到全国上下,掀起了最后的怒吼…… 唐濂成依旧在安成宫中不闻世事,怀拥美人——刘氏。刘氏说:“陛下,不知您手下雄兵百万,可能让小妾调动吗?”“当然,不过你调兵何事之有呢?”唐濂成依旧沉湎美色,眯着眼,微笑着回答了问题。“小妾只是随便问问。”刘氏甜甜地说。唐濂成搂住刘氏的手不禁收紧了些。 就在这宫外的城池中,齐明佻怒吼:“刘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是吗?那就请您告诉我了!”刘安坏笑道。“你!你这样做迟早会遭到天下人口诛笔伐、恶名流传的!”齐明佻大笑:“好啊!我马上公示于天下!”这刘安,就是那刘氏的哥哥,只怕红颜易得,江山难求啊! 风雨依旧飘荡着,殿前久久站立的齐明佻衣服已然湿透。他发出了笑声——惨烈却又令人心灵震撼的狂笑。雨愈发勐烈的下着,犹如一支支利箭,由天际射向大地,重重地砸在安成宫的顶上,雨虽勐烈,终究还是水珠,撼动万物的,应是无数水珠汇成的汪洋...... 齐相黯然的目光扫过了仪城,嘆道:“想不到,我巍巍檀朝,竟落魄至此!”身后雨中的人影渐渐清晰,陈晴悲哀说:“曾几何时,祖辈还提起旧日的辉煌,一朝君昏毁一朝啊!”“你将来想要怎么办,真的回家养老吗?”齐相问。陈晴惨然笑道:“哈哈!君既弃我,我亦弃君!我们来日再见。”“真要如此吗?”齐相不定地说,“那也罢了,陈相您便走吧。只是我既接命,也不可离去了......”“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哈哈......”远处传来悠扬的笑声。
第2页 突然,雨骤停,倏忽间,天空中显现出三个太阳。两虚一实,街头一老翁说:“三日同现,这天下即将大乱啊!”周边一群人点了点头,显然是尊重他的看法。齐相遥望着天空,又望了望那大门依然紧闭的宫殿。略一蹙眉,剎那又恢復正常,拟旨曰: “今天现三日,实乃瑞兆,我檀朝有天所佑,朕心甚悦。那小小叛军,灭亡指日。特命勐虎三营,整装待发,待命伺机攻击敌军。钦此!” 这勐虎三营,乃皇家禁军,常年安居仪城东山。数百年秘密招兵,百姓只知这一军队,却无人见识,数百年首次出兵,不知威力几何。有些愚昧的百姓道,平定指日可待。嘆声还是居多,见识多的老翁却心生苍凉:“这主力一动,可见叛军之强大,朝廷之无奈啊!” 悄悄的,风也止住了。然而,一股劲风却依然颳起,在原野上唿啸。 帝国东南,南冉县却动盪不止,县令的惨叫从屋中传出。那军营中也谋划着名,灯火彻夜不熄,吵闹也彻夜不休。县令道:“尔等究竟要干什么?何将我捆绑至此!”“哼!你还敢喝我,我们忍你不是一两天了。那些军费,你扣押贪污,我们兄弟一年多没有饷银!你还问老子为甚打你?”县令咽呜一番,不知说些什么。“那我要怎么办你们才饶我?”县令哀求道。 “把周围三县的地图和你多年的赃款拿来!”“好好好!”县令道,“都在我屋内第三块砖下的暗室里。地图你放了我,我帮你去取。”“你休想逃跑!”壮汉喝道。于是给他松绑,由人带着去了。“大哥,这回我们的千秋功业指日可待了!”壮汉对一瘦小男子道。“三弟休要高兴过早,容日后再说。”瘦小男子道。 第二章 南冉起义 更新时间2014-8-11 10:20:39 字数:2407 南冉县令和身后的两个士兵走到了仓库前。守库的两个士兵问:“这两个人是谁?”“我新的亲兵,放心吧,没问题。”县令答。说着便带领士兵走入仓库,寻找着周围三县的地图。 夜渐深了,野外军营里传出浑厚的声音:“大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乍一看,正是白天大闹县令府衙的彪汉。坐在座位上的也就是那位精瘦男子,一席黑袍,映着白色的帐篷内壁,似乎他就是这里的主宰。“我们下一步先暗取金桥县。”精瘦男子笑道。 “你看,我们先这样,然后嘛,这样……”他在地图上比划着名,颇有指点江山的意味。 那军营随着精瘦男子的拍桌声紧急的调动起来,剎那间,一片云掩在了明月前,大地被黑暗所笼盖。南冉两个军营的士兵不消十个唿吸便聚集在大帐门前,似乎早已训练过无数遍般的熟稔与平常。精瘦男子和那彪汉随后便步出帐门,看着自己训练已久的部队不由得会心一笑,这便是他们征服大陆、推翻檀朝的依仗。“兄弟们,这一天我们等了两年,翌日太阳化三,这是天助我等,也是天亡他檀朝啊!”彪汉喊道。“挥兵北上,天下无敌!”士兵齐喊。 “挥军,速取金桥县!控制官府!”彪汉下令道。霎时,士兵持刃跑步直向西方。 天无明月,刃不反光,这便是偷袭的绝妙佳日。更何况,这金桥县只是小县,无护城河,偷袭起来轻而易举。几个黑衣蒙面士兵攀上城墙,手持匕首,剎那收取了数人性命。眼看一个个士兵倒下,在如此夜晚,他们便是杀人机器,了却性命于无形。 城门上的弓箭兵速度解决,轻易打开城门,对于攻城战,胜负已定。士兵秩序地沖入城内没有一丝声响。直至天明,官府县衙,乃至于军营,都在其掌控之中。军营中时时嘈杂不断,大帐中喧嚷:“张华,你个畜生,有本事同我大战一场!”“你给老子闭嘴,现在你还这么强硬,还敢和我们老大大战?”一士兵戏弄说。“哈哈!想不到我也有今天!败在一个懦夫手下!”喊声依旧不断。“好好好!”精瘦男子道,“我张华便和你大战一场。”他便是那张华,缓步走向营地,风瑟然颳起,风萧萧兮! 张华从身旁的士兵处拔出一把剑,漠然说道:“放他出来吧!让他选个武器。”“哼!你还算有胆量!”那邀战的人说,“人世间,有时就应该勇于迎战!人生能有几回搏啊!”“呵,说得痛快,来吧。”张华冷笑,笑容还未消退。那邀战人便持枪突击而出,只见他眉毛浓密,身体甚至比张华的三弟还强上三分,肩头纹龙,霸气四溢。张华一剑相迎,剑尖与枪尖擦出火花,侧身一转,躲开枪芒,剑指其喉,剎那间胜负已分。 “多谢救命之恩!”那邀战之人说道,“此后,这大营也就听你调遣。只是我便离去可好?” “好吧,你走吧,”张华挥挥手,随即转身背向大营,“休得扰我征服天下。” “定然!只是临走前我有句忠告,”邀战人道,“有时,结果出乎人意料,最放心的,也许就是阻碍的人,所以,留心一切,别掉以轻心!”随后,转身向深山走去。 “哈哈,既然放心,他又怎会碍我行事!挑拨离间么?”张华高喝,“也罢!多谢!”随后,张华扔掉那剑,朝着县衙走去,那才是核心。“张华!你究竟要干什么?”县令喝道。“呵,我要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这天下迟早是我的!”张华笑道。“是吗?你身为朝廷官员,不救国于水火,还趁危妄图吞併天下!你会遭到口诛笔伐的!”县令怒道。“那些后辈的言语与我何干?夺得了天下,我便是胜利者。史书从来都是胜利者撰写的。”张华平淡地说。
第3页 “你心可安?”县令质问。“聒噪!”说着,张华身动,风般瞬间飘到守卫前,拔剑一掷,准确无误地刺穿了县令的身体,“我张华武力差吗?那皇帝竟命我至荒芜之地!自打那一刻起,我心已反!你还给我提什么朝廷命官!呵!命官?”幽怨地声音贯彻县衙各处。 军营里一片嘈杂,原驻兵虽然已经投降,可哪怕是一只动物,投降后也决不会屈服,更何况这里全是血性的士兵。张华的三弟,也就是那彪汉吼道:“你们都安静点,你们和我们的士兵是同一级别的!等级是战功决定的!”“切……我们凭什么为你们出生入死?”一个士兵说道,其他士兵也都附和。“兄弟们,我是张华,也许你们听说过我的名字,”张华挤入人群中说道,“我张华,三年前一举获得武状元,我辛辛苦苦练习十数年,打遍天下无敌手!”说到此,他露出无比欣慰的笑容,“可是,那昏君却把我下贬到这地方!兄弟们,你们几年没有饷银了?你们还为那昏君卖命吗!”张华颤抖着大喊。 “这……好,既然这样说,我们便随你推倒那皇帝老儿,只是不能亏待我们弟兄!”士兵们犹豫后坚定地说。“这个放心,饷银我们绝不拖欠,只要你们勇于杀敌,我还给予奖励。”张华笑着说道。“那好,我们便归于你们!”士兵们齐声笑道。 张华与那彪悍在县衙里休息了两日,安抚民生,也下田慰民。金桥县的百姓十分闲适,这场战争似乎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灾害,甚至于比之前生活得还要滋润。税务也免除三年,这对于人民来说是如何的重要。这因为这一福政,张华爱民也传扬到了枫林县内。那枫林县的县令却是一任贪官,朝廷安民钱,他全部捲入囊中。又私自建立苛捐杂税,深受民怨。然而县令十分强势,凡反抗者,一旦发现,寻一罪名便打入死牢,人民都是敢怒不敢言。 一听说这张华免税三年,枫林县民心骚动,连那兵卒也十分嚮往,毕竟首领是武状元。然而县衙却十分压制,不过谁能胜过人民的智慧?暗中祖庙里聚集一帮民众。一青年轻声说:“我们反吧?这张华免税三年,我们何不奉他?在这里忍气吞声。”“也是!我们不如一同反了。”一老翁说。密会不告而散。次日,数百人民持农具闯入官府,那县令厮杀中被打死。只见那县令依然把弄一锭银子,终究是贪官,死后仍放不下钱财,何然悲哉?贪财终究难免一死。几日后,张华带军队进驻枫林县。安抚民生,也赏赐众人,军营归併入军。四营军队合为一处,兵力七千余。力拔山兮!而却胜负谁分? 方度三日,张华挥兵北上,力攻玲郡。张华对那彪悍说:“此次我们攻下玲郡,养精蓄锐,扼守百里宛山,进攻退守,可保无虞。”“哈哈,大哥志在天下,还可闲度?”彪汉打趣道。突然一只利箭射向张华,只见草木一动,黑影旋即消失。紧接着一声惨叫响起:“啊……” 第三章 怒屠玲郡 更新时间2014-8-12 7:54:30 字数:2308 一个马上之人倒下,张华怒吼:“是谁?”所有士兵四处搜查,可惜那黑衣人躲闪太快,早已杳无影踪。“玲郡!有你的!”张华凌厉的目光朝着玲郡所在,大喝一声。随即,军队急速前往玲郡。在这荒野之上,留下了那张华“挡箭牌”的尸骨…… 张华心中怒火不止,本是三天的路程,生生让他昼夜赶完。只是军士们及马匹早已疲惫不堪、飢肠辘辘,一路上虽经过村庄,却人人避其锋芒,根本无人提供粮食。而随军干粮在辎重兵携带,他们早已被着急行军远远地弃在行军路上。即使张华復仇心切,也不失冷静,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他依旧选择了安营扎寨,静候辎重兵到来。 次日晨曦初升,朝露犹在,辎重兵终于迈着沉重的步伐赶到营地。几乎同时,其余士兵如黄蜂般涌出寨门,疯狂抢食着干粮。张华走出来,严峻的面孔无处不透露着愤怒,一扫往常自信的微笑。他高声喊道:“兄弟们,吃饱喝足后,整顿一个时辰,速度取下玲郡。”随后转身再次进入中军帐中,没有一丝犹豫,他的背影又是那么可怖,无缘故地,散发着恶魔的气息。 整个天空转瞬间变得阴霾一片,太阳早已不见踪影。一个时辰缓缓地度过了,士兵们无话可谈,静候着大战的来临。他们大多都是没有实战经验的农夫,毕竟和平许久,谁会重视武力呢?否则,武状元何会沦落至此?这对他们来说,将是前所未有的一场大战,是由新兵到老兵蜕化的关键一步。然而时间会一分一秒地度过,谁也无法挽留。 “沖啊!”张华的三弟大喊,他挥舞着板斧驭马在前。转瞬间,偌大的城池出现在众人眼前,护城河围绕着那高耸的城墙,顶端立着数个弓箭兵,看到如此强悍的防御,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几个士兵率先冲出阵营,大吼道:“小儿们,速速迎战,休叫人唾弃。”大喊百余声,城门缓缓而开,桥樑放下。近万士兵随一青铠美髯公杀出,未排兵布阵,随机厮杀入张华大军,那美髯公也同张华三弟那彪汉角逐起来。 只见那美髯公单枪直挑,化作十几道光影,虚实结合,刺向张华三弟。那彪汉一斧头直噼,刃向一影,剎那间,光影皆消。那枪也勐然一震,慢了半分,让彪汉躲闪了去。于此同时,另一斧随右臂摆出,直向其颈部。然而美髯公那一枪也转换方向,向肩头刺去。须臾间,
第4页 人头落地,美髯四散;枪柄悬空,鲜血肆流…… 那彪汉立即掉转马头,转沖入阵营之中,临行前拔出那柄枪,掷向城墙。那枪勐扎入城墙当中,枪头没入,颤颤不止,发出亘古不绝却又令人心战的声音。彪汉退入混战场中,所过之处,无人生还。神挡杀神,佛挡嗜佛,一路无阻,沖向大营。 混战场中,士兵挥钺杀敌,鲜血淋漓,四处飞溅,人头遍地。随彪汉沖入大营,鸣金收兵,点兵后,生者十中有三。张华大吼:“玲郡?你迟早被我践踏!残我兄弟,毁我大军。整顿一日,明日午后,出战攻城!”那大帐竟随着声音震动不止。 这一夜,对于张华来说,是未眠的一夜。对于那些士兵来说,也是未眠的一夜。仇恨的报復与忍耐,是张华的心事。而然,生与死的界限,是士兵的心事。数千人的生命,却因首领的仇恨放置于博弈台上,何等的悲惨啊? 就在这折磨间,黑夜透出一丝亮光,这亮光逐渐蔓延,渐渐地充斥了苍穹。上午也是匆匆而过,对于士兵来说,确是难耐万分,一士兵说:“唉,不知还能不能吃到今晚饭菜。”“老兄想开点,咱们说不定还进城享福去了呢!”略显稚嫩的声音传出。“希望吧!”那士兵嘆道。 午后,天依旧阴沉。张华首当其冲,身背钢戟,手持弯弓,瞄准那悬桥绳索,连放数箭,箭箭准确无误,那绳索瞬间绷断。悬桥骤落,扬起漫天烟尘,衬着烟土,攻城车朝城门勐撞,这粗制滥造的大门禁不住几次便倒落,繁华的城景浮现在士兵们眼前。 沖入城中的却只有三千余众,张华速度带人包围郡主府邸。可军营却只有伤员,张华三弟举起一人,质问道:“你们那些士兵都去哪里了?怎么不见踪影?”“哼,休想让我说出,杀剐随便。”那伤员硬气道。彪汉将其甩到墙上,汇报张华去了。 刚入大门,见一军官奔入,跪拜于张华,道:“主公,那些士兵装成百姓,害死我十几个弟兄啊。”“什么!”张华怒道,“欺人太甚!传我命令,凡遇到男性居民,格杀毋论!”“大哥,休要意气用事啊!”彪汉立马冲上前去。“哼!暗杀我的事我本想揭过,现在又用如此下流手法害我兄弟。必杀无疑。”张华凌然道。“属下遵命!”军官随及退下。“大哥,这……唉!”那彪汉哀嘆一声。“不用提起,蝼蚁只有死的命。这天下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张华背身傲然说,“你去吧。”那彪汉立即冲出府邸。 眼前的景象,让他骤然瘫倒在地上,只见目光所及之处,毫无生灵。那本是屠杀男性成人的命令却转变为了屠城,无论老幼男女,皆难免一死。那些士兵的兄弟死于此役,大开杀戒的命令就如一把钥匙,彻底地打开了他们嗜杀的恶念…… 彪汉迅速爬起,从一士兵处抢来马匹,沖向那军官的方向。“大军听令,禁止屠杀民众。再违令者,杀无赦。”彪汉喊叫一路,“你违背命令,当斩!”随即侧斧噼下那军官首级。虽然停止了屠城的根源,可其余分支却无法阻拦。彪汉遥遥望见一个妇人,抱着自己丈夫的尸体痛哭流涕,大诉冤屈。未等其走至跟前,便一头撞死在大柱上。殉情而去,临死前,她隐隐约约说了一句:“老天爷明眼看着呢!”“哈哈,是啊!”彪汉暗嘆。 又见一个个孩童,可爱的生灵们倒在血泊之中,父母长辈为其挡住了一次次的噼砍,甚至与官兵厮杀,可终究改变不了命运。彪汉大吼:“蝼蚁真的要死吗!”天空飘下了细雨,越下越大,可永远洗刷不清血迹。这段痕迹,深深地铭刻在心中,任凭怎样解释也无法更改。 一个幼女在墙垣痛苦,一个士兵在其面前举起了那把沾染无数民众血迹的长刀,正欲噼下了却其性命。那屋中闪出一道身影,正扑在那刀尖上。“妈!”那幼女哭喊道。“哈哈,好一段母女情深。不过,对我没用。”那士兵推开尸体,再次噼向那幼女。一道残影旋即而至…… 第四章 兄弟重聚 更新时间2014-8-13 8:38:46 字数:2463 一把利斧直冲向那噼下的长刀,那士兵只感觉到手僵麻一阵,长刀也被震落在一旁。另一把斧头接踵而至,飞向那士兵的身体,瞬间便魂飞魄散。那彪汉冷道:“哼!连人渣都不如,竟对这样一个小女孩下如此狠手。”说着便唾下一口唾沫。 那彪汉抱起颤慄的幼女,纵马沖向郡王府。临近府门,一跃而下迈入府门,立即叫到:“大哥,你看看你下达的命令!”说着便一五一十地述说了屠杀的梗概。张华惊愕道:“什么?怎么会这样?”说毕拉着彪汉跑出府邸,找来一军官,统计倖存人数。那军官退下传命去后,张华正欲跪在彪汉身前,忽被拦住,彪汉道:“大哥,你这是作甚!折煞小弟?” “此次多谢三弟斩杀那军官了,也阻止大难,否则,我数年准备毁于一旦啊!”张华痛涕道。“大哥何必如此?我三兄弟自从结拜以来,亲同一家,这不是见怪?”彪汉作怒道。“哦?你不说我还忘了,生此大变,不知祸福呵!”张华哀嘆,“我们明日前往晖阳县与二弟合兵一处,想必也会给我们带来转机罢!”“二哥?真的好久没见!”彪汉兴奋说。“嗯,我对那承国王也嚮往万分,只想一会啊!”张华谈到此,脸上的阴霾才略微淡化,喜悦也占领了一丝领地。
第5页 次日旭日东升,张华和彪汉带领五十余亲兵,出了玲郡的大门,朝着西方进发。只见数十骑兵奔驰在原野之上,这原野四面开阔,无一遮蔽,张华暗嘆:“这若是骑兵纵横,必然所向披靡啊!”说罢,在这无垠的苍原上持缰纵马,好好逍遥了一回。 午后太阳欲西落,张华和彪汉领着五十余亲兵进入了晖阳县。今日,县衙内一片欢腾,这数年未见的兄弟今朝团圆,可谓喜事。数年间,张华及彪汉占领诸地,一副土霸王的姿态,算是一方诸侯;那老二也暗中拉帮结派,招兵买马,夺得了晖阳县的政治军事权力。相聚后,更可谓如虎添翼,张华道:“二弟,我们数年来你手下兵力如何?”“哈哈,只有六千余,不知大哥可还看的过去?”那二弟打趣道。“哈哈,钟雨二哥,你这真是厉害啊!我们夺得天下有望!”彪汉大笑道。说着,三兄弟同举酒杯,共贺重聚。 整整一天,晖阳县洋溢在喜庆的气氛中,县衙拉灯结彩,似乎是除夕夜的模样。只是这一天,晖阳县的军队却紧急调遣,四千余人拔营前往玲郡,共同守卫。张华曾道:“我们此后先安居在这三县一郡之地,料想那昏君也不会顾及我等,我三兄弟招兵买马,扩充实力,待到兵力充足,再着手攻取疆土,必然手到擒来!”其余两人也都赞许万分。 也许那日饮酒过多,也许是多年心力交瘁,那日才得以放松的缘故,总之,他们沉睡了一天两夜,直至第三日上午方才復醒。那的的确确是最为放松的一天,直至最后一刻…… 张华撰写徵兵檄文如下:“今日天降重任于我三兄弟,传于我等《除成真道》,实乃上天助我等一臂之力。今者为天下大事,招兵无数,粮饷半倍有余。望速!”在四城中传扬震盪。除那玲郡外效果颇为显着,玲郡人显然对那屠城还是心存芥蒂,虽然说是属下人报仇心切,可终究还是效果寥寥。金桥县人声鼎沸,只听一壮年说:“听说这张仙是上天下旨缉拿剿灭当今皇帝的,现在他又要徵兵,我们何不参加呢?”“嗯,就是。这张仙啊,为民除害,帮我们免除赋税,值得我们拥护!”另一略瘦的男子道。“我还听说啊,这张仙不仅武艺高强,还能操纵万千河川汪洋,天下迟早归他所有!”一精瘦男子插话道。若是任凭熟悉张华的人在这里确是会狂笑万分,这些东西,传来传去夸张至此,也不禁感嘆流言蜚语之可怕。 三月时间如箭飞逝,三月来,张华三兄弟整日练功饮酒,讨探大事。那招兵事宜也完备,三县一郡共招兵八千余,其中玲郡却寥寥数百。看到数字,张华苦笑道:“想不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若不是那日昏沉,怎会如此?唉!”“大哥莫要嘆息,何必假设呢?假设只是无用,有些事情,做过后,也不必再想起,毕竟往事无法更改!”钟雨从大门微笑着进来。张华与其相视一笑,钟雨说:“即使更改歷史也无可厚非,人心难改啊!”张华默而不应。 “我们出去走走吧,无须护卫。”许久后张华开口道。“好,走吧。”钟雨应道。于是二人起身向外走去。他们同伴先向军营,还差三里余,因是散步,所以格外慢。一道黑影闪过,也朝军营进发。“报!”一斥候风尘僕僕闯入大帐中,“见主公与二弟同来,只是不远!”“嗯?速速命令士兵出操演练。”那主帅命令。“是!”斥候略退几步后飞奔而出。 少顷,张华二人同道,只见那主帅亲自迎来。张华笑问道:“士兵们如何?”“很不错,正在操练,主公愿看?”主帅试探地问道。“自然乐意。”张华笑。说罢只身走入军营,那主帅忙跑在前方带路。只见训练场内,沙土肆扬,近千士兵挥动长戟,近千舞动长剑,近千披砍长刀,煞是壮观。张华感慨道:“有此士兵,我志向亦然可以实现!”“只怕……我多虑了。”钟雨欲言又止,然而张华早已沉浸于训练中,那主帅却已脸色苍白,只可惜,他面对场地…… 张华感嘆一阵后离开了军营,由钟雨带着来到田间地头。看到那些劳作的农民,着实辛苦万分,正欲上前慰问,农夫聊天的内容让他一个趔趄。农夫闲道:“你听说那张仙没?”另一黑黝的农夫道:“当然,他可是仙人,还对我们那么好,谁人不知啊?”“哈哈,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见到他,也算三生有幸啊!”农夫略显激动道。“你别做白日梦了,人家仙人岂会来这种荒野地方?”黑黝农夫说。张华赶紧上前道:“老乡,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张仙啊!”“嗯?就你!别伪装了。该干活就去干吧,人家张仙岂会这等服饰!”一农夫喝道。张华低头一看,果真是布衣草鞋,不禁尴尬万分,不知怎办。那农夫挥挥手让他离开。 “我真的是啊!”张华道,他有些后悔自己没带亲兵巡视。“呵!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农夫冷笑地看着他,眼神似乎可以杀人。“这……”张华道,“没有。”“那你瞎说什么?就凭你还想冒充张仙,不看看自己那根葱。赶紧滚蛋!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农夫怒喝道,登时举起手中的锄头。“哼!你敢骂我?还对我客气?”张华怒极生乐,反而笑道。
第6页 此时,锄头噼下,张华一手成掌迎向锄头,另一手成双指状勐向其颈部。“大哥不要!”随后赶来的钟雨吼道。只见那双指呆滞瞬间又向前推进,那一掌也轻松挡开锄头,且毫髮无损。众农民一片惊愕,那农夫也陷于呆滞中。转瞬间,那双指便紧邻脖前,摩擦声刺耳…… 第五章 以武揽才 更新时间2014-8-14 10:31:09 字数:2706 转瞬间,那农夫喉咙剎那被洞穿,血未流出手便收回,毫无一丝痕迹。张华冷哼一声,转身面向那黑黝的农夫,那农夫噤若寒蝉,顿时后退几步准备逃跑。张华嘴角微翘,说道:“不要害怕,你没有出言讽刺我,我不会取你性命。”说罢,那黑黝农夫顿时长舒一口气,想必张华这种人物不会出尔反尔,想到此,他本提在嗓子眼中的心才放了下来…… “哈哈,你们好好劳作,这尸体拿去抛了罢!”张华大笑道,“二弟,我们去酒馆里坐坐,听说那里有人时常议论。”说完便大步流星朝酒馆走去。钟雨颇有意味地看了看那黑黝农夫,转身追了上去。那酒馆是一木楼,上下两层都是近十张方桌,一楼一面墙壁上大大小小数百坛醇香的美酒,香气四溢,酒味瀰漫了整个街道,让人对这酒馆心生嚮往。 张华到店后径直向二楼走去,寻一空桌坐下后对小二要了些酒水,闲逸地坐了下来,随即钟雨也坐在对面的空椅上。一会儿,小二端酒上来告辞,那钟雨便打趣地说道:“这次我们出来喝酒,只怕三弟知道要怪我们。”“哈哈,自然,让他自己来此即可!”张华应道。 接着谈了许多,但多是编撰的故事,说罢后却认真聆听起他人谈话的内容。“我听说啊,这晖阳山中有一隐士,会十八般武艺,若是他辅佐一方帅才,定是如虎添翼。”临近张华的那一桌传来。“哦?是吗?可惜我们却无法拜访啊!”那人的同伴嘆道。“不知兄台可知道那隐士的名讳和位置呢?”张华插话趁机问道。那人转向张华,稍稍一怔,旋即说道:“那人姓黄讳帆,只是寓处却是不知。”“哦,是我问的不对,多谢了!”张华拱手歉意道,话音未落,他起身向县衙走去,钟雨也跟着回去,一路上张华未留心身边事物,一心快速行进。 到了县衙,钟雨问道:“大哥可是想将那黄帆收入麾下?”“哈哈,知我者,二弟也!”张华大笑道,“我们带三弟明日午后出发,先探探他的位置,之后再行拜访不迟。”“好,我们若得到他,也是强化我们的阵营,我同意!”钟雨附和道。紧接着张华便叫来三弟商量,结果如此。 次日午后,雾霭笼罩那晖阳山,将一切变得神秘万分,似是人间仙境一般。三兄弟跃马扬鞭,一齐由县衙出发赶往寻找黄帆住所。临山脚下,张华道:“二弟三弟,我们兵分三路去寻找,夕阳西下时必须在此地汇合。”“明白!”钟雨与彪汉同声道。紧接着,三人驭马登山去了。张华发现一条山路,荆棘丛生,暗道:“这等隐士相必居所神秘,应是此路。”随即下马持剑,一路披荆斩棘走向前去,那宝马紧跟在后。刚开始只能通过一人的蜿蜒小道逐渐阔为能通数十人的大道。张华不禁欣喜,一路前去,只听一声:“大哥。”张华左望去,看到彪汉也在此。 “你怎么也走到这里来了?”张华诧异道。“我一直顺着小路就到了这里。”彪汉答道,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大哥,三弟!”两人同望那曲折的路望去,只见钟雨也到了这里。“你怎么也来了?”张华惊愕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这条路甚是宽敞,但曲折万分。”钟雨答道。“你们看现在只有一条路是通往那片丛林的,”张华道,“难道在林里?”说罢扬鞭而去。 钟雨和彪汉相视一笑,也紧随而去了。只见那丛林中,野兔虽有,但速度异常快,其余山鸡等也略快一分,张华蘧然不已,钟雨同那彪汉也呆滞起来。“这地方真是奇,怪不得那黄帆隐居此地。”钟雨嘆道。“哈哈,这就说明我们找对了路。”张华得意笑道。“大哥,你忘了只有这一条路吗?”彪悍嘲道。“哈哈,是啊!”钟雨附和。“好了,走吧。”张华逃脱道。 三人齐驱而行,不消一会儿,便走到那林子尽头,远远望见一草屋。钟雨下马走向前去叩门,只见一童子出来,问道:“你何等人士?可是拜访我家师傅的?”“尊师可是姓黄讳帆的?我正是拜访他。”钟雨答道。“便是了,只是家师不便见客,还请改日来拜。”那童子迴避道。“好的,我们改日再来,若是方便,还请告知来过。”钟雨作揖退去了。 “说是不便见客。”钟雨汇报导。“嗯,不错,我们明日再来。”张华微笑道。三兄弟打道回府去了,只见茅屋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中等身材却是颀长的男子,拂须微笑道:“果真如老友所说,那张华会来拜我,只是怎么能这么容易。”说罢回屋去了。 旭日初升,那晖阳山变得霞光万丈,似乎这就是它名字的由来,毕竟晖阳县比这山出名晚的多。三兄弟骑马同到那路口处,这次他们选择了钟雨大路。在丛林口,彪汉正欲骑马沖入,张华伸手拦住了他道:“下马,我们牵马徒步过去。”说罢身先士卒跳下马来。紧接着,钟雨也跳了下来,疑惑中的彪汉也下来跟上。只见那崖壁上的草微动几下,张华心悸一下,旋即恢復正常,暗道:“只怕我感觉错了吧,没有什么危险。”
第7页 走入丛林,一切都不同以往了,虽说那些野物跑得快,可也不至于根本消失不见。这次却一路一只也没有看见,三兄弟有些疑惑,丛林竟然一片静寂,连虫鸣也消失不见。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嚎叫,是狼特有的那种声音,三兄弟顿时脸色黯然。张华忙道:“你们速速冲出,不得伤害他们。”钟雨与彪汉点头示意明白。话音刚落,数十只狼从南边出现,张华手持钢枪直刺那狼的喉咙,瞬间毙命。几个唿吸的时间,脚下就多了几只狼的尸骨,他们在最后一刻,也并未发出任何属于他们的声音。张华冷笑着,身如幻影,风一般沖入狼群,每一只倒下的狼都是刺破喉咙瞬间毙命,或是刺伤声带流血而死,总之惨烈无比。 眼看最后一只大狼还苟且活着,张华冷眼盯着它,倏忽间,它加速驰向钟雨。张华脸色微变,反手掷枪,朝其喉咙洞穿而过。一对数十,毫髮无损,只是面色微红,略有粗气而已。 三兄弟立即飞奔向丛林尽头,稍后便远望见那茅屋。“你为什么杀狼喉咙啊?”彪汉问道,“都说狼是钢筋铁骨豆腐腰,拦腰刺入不是更好?”“你错了,这是丛林,狼很有可能成百上千,若是一狼嚎叫,结果不堪设想,只怕我等也要葬身此地。”张华微笑道。钟雨拂须笑道:“那拦腰截断,只怕只能让其流血而死,叫还是叫得的。” 说着便走到那茅屋前,张华叩门。那童子又出来迎客道:“敢问三位可是张华三兄弟?”张华惊愕道:“正是!”“家师特命我迎接三位,”童子微笑道,说罢,退身进去,“师尊,张华三人已带到。”“你退下吧。”黄帆说道,那日颀长人是也。“张华久仰先生大名,今日相见,心中欢愉。”张华道。“不必客套,坐罢,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喝完茶再说。”黄帆微笑道。 紧接着,张华将茶品饮而尽,笑道:“不知先生何意?”“那屠狼我是知道的。只不过,你也不可能葬身那里,”黄帆正颜道,“我们以武相会,若是你可赢我,我便归于你何如?”“好吧,”张华得意道,“还请指教!”说罢二人同向屋外走去。那黄帆拿一长剑,张华自然还是那把长枪。黄帆大喝一声,剑向枪刺,竟挡开那长枪,直冲喉咙去。张华转身躲藏,逃过一击。没想到,两人相遇,武器占下风的黄帆却占得先机。“只怕要败!”彪汉暗嘆,毕竟武艺大事,无人可以预料。结果如何,唯有天知道…… 第六章 举兵樊县 更新时间2014-8-15 10:09:51 字数:2785 那张华躲过一劫后将枪回勾,眼看即将击中黄帆颈部,黄帆身形一闪,突击向那张华的方向,挥剑相迎。张华眼见躲闪不及,灵机一动,将枪拉回上抬,推开了刺剑的手臂。从上掷下那长枪,黄帆突然侧躺在地,一趟进向张华左侧,将剑噼砍向他的小腿部分。张华轻轻一跃,正朝黄帆手臂落下,只见黄帆收剑起身,退开几丈距离。第一回合,黄帆显然占据上风。 张华扬枪跑出一丈余,举起长枪,再行飞奔,那枪尖还未抵达身旁一尺。黄帆笑道:“不陪你玩了,我要赢了。”说罢,身形一闪,竟抢先在张华身旁,举剑压在脖子上,胜负已分。 张华嘆道:“我输了!多谢!看来天下隐士也是厉害十足啊!”“你们那武举没有什么意义,这天下我知道的就有数人可以剎那间击溃你,所以,不要自满。”黄帆笑道。“只是那些隐士可愿意出山助我?”张华问道。“其余人我不知道,只是那樊县里有一文人,倒是深谙兵法。可谓谋士的不二人选。”黄帆拂须微笑道。“樊县?”张华与兄弟相视一笑,“正是下一步所取。” “不知先生可愿意出山?”张华紧张道。“自然自然,受人之託嘛!”黄帆大笑。张华疑惑不解,问道:“不知何方人士?”“这个你现在不消知道。”黄帆正颜道,说罢叫了童子进来。 “你以后便在这茅屋中练功,我平生功夫都已经传授与你。待我凯旋归来!”黄帆对童子严肃地说。“师尊!我等你回来!”那童子流涕道。黄帆苦笑一声,转身面向张华,说道:“我们走吧,该是时候出山了。不然没人认识我,”说完便大笑起来,“不知可有美酒?”“当然,酒食是不会少的。”彪汉大笑道。黄帆微微一笑,取出一把长枪,那枪是三面稜角,可见杀伤巨大。张华诧异地说:“这才是你的武器?”“是啊。”黄帆笑道。“唉!我自愧不如!”张华道。 说着,四人便走出茅屋,一同骑马离开了晖阳山。这一天,县衙里灯火不息,欢笑不断。张华酒后道:“我们四人此后一举夺得天下,这是指日可待。”“休矣!主公你文臣武将差的太多,想必还无法承担天下大任。等你夺取樊县后,自然请出我那老友,再让他举荐些才能之士才好。”黄帆指点道。“哦?不知取这樊县该是如何?”张华请教道。“智取。”黄帆神秘道。 黄帆在那县衙待了十几天,这一天正值雨后大雾,黄帆同那钟雨亲率五千大军挥兵樊县。雾大时正好赶到,只见距离樊县城墙数十丈才得见。黄帆令道:“大军散开,各自为战。”说着亲自上前叫阵。喊道:“樊县的人,赶紧出来,否则休怪我,我们无礼。”那墙头弓兵,见只有近千人,零零散散,嗤笑一声,回去“据实”禀报去了。未过几时,见一长髯人持一长矛率两千余人出城,喊道:“是谁叫阵?速速报来姓名!”“在下晖阳山黄帆。”黄帆喝道。紧接着,那长髯人立即驭马冲上,喊道:“樊城于扁。”话音未落,长矛便挥出刺向黄帆。黄帆向左一躺,轻松躲过,那长枪也顺势抽打在于扁身上,出现一道沟痕,然后立即抽枪刺出,了却性命。
第8页 正值于扁死去,那两千大军蜂拥而上,黄帆退回大军中,喝道:“各自为战!”主战场就在城外二百余丈处。那五千精兵数个冲突立即剿灭了这军队,俘虏五百左右,自身伤亡却有八百余众。黄帆又道:“收拾战场,将那些尸体全部掩埋在东方二十丈处,埋成一个正方形,越大越好。”“这是什么意思?”钟雨疑惑道。“之后你自然知道。”黄帆神秘一笑。 一会儿,那正方形尸地就填埋完毕,那些士兵身上却一丝血迹也没有,黄帆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自然是早已安排好的。“进城!伤员回晖阳县休养!”黄帆喝道。随即骑马沖向前去,率着攻城车撞击城门,三两下便将门撞开,见城内兵卒不足五百,果断包围起来,增加了俘虏的数量。紧接着,一支军队包围县衙,那县令早已逃之夭夭,弃子民于不顾。 不消几天,张华便到来了这樊县,听到一民众说:“你们不知道啊,这一仗真是神了。那漫天大雾就是一个大阵,士兵进去后全部消失了。现在这些军队可都是神啊!”“是嘛!这回可是好了!”另一个民众兴奋地说。张华看到此景不禁一笑,朝着县衙漫步而去。 “黄帆!有你的啊!竟然传得那样神,这下民心倒是安定了。”张华赞赏道。黄帆说:“这还是我那老友的计谋,他也算定今天有此大雾。”“哦?这样神?何日待我见见?”张华迫不及待地说。“这个不急,还有一件事没有做。”黄帆笑道,紧接着便离开了。张华静候着,过了半日,黄帆再次出来,递与张华一篇文字,只见是金箔红字,颇有仙道之气。上写道: “今,我等数人占领此县。特招收士兵无数,应为青壮年。凡参军者,钱粮无数。昨日,我等营造一方良田,凡参军者家属,特赐良田一亩,于城外东门二百二十丈处,皆用树枝围起。参军人,可于今日起在各个城门报名。审核通过即可加入得田,现领田地。” “这是不错,只是这田地怎说?”张华问道。“我们将尸体掩埋在那里,应是良田。”黄帆笑道。张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吩咐下去颁发了。三天内,参军已有一千余。田缺三百亩,张华紧张时,黄帆却笑道:“不急不急!我们还有考核呢。”说完起身去了点兵台,一轮下来,只剩四百余人。那人民却没有不满,传言是那些人成不了神。随即,那六百余人就调往玲郡,重换数百来了。这也使得神的言论始终没有被打破。只是那神,却是黄帆,不过张华却不在意。 过了几日,黄帆大清早便拉着张华去了一家小屋前叩门。张华疑惑一会儿明白是寻那隐士,随即心情大好,也紧张起来。只见那开门的是一手持羽扇的中年人,黄帆道:“老友好久不见。”“嗯,是好久了!”那中年人说道,“张将军,我叫李元。”张华愣了一下道:“久仰了。我们特来拜访。”李元随即让身入屋,请了各位进来,煨了一杯茶。 “不知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啊?”许久后张华请教道。李元抚须笑道:“按兵不动,休养生息,等到兵力足够,一举攻下临城,方可立足。”“先生好计谋,只是如何取法?偌大个城池,我却是毫无把握,”张华惭愧道,“不知可请先生出山助我?”“这个啊?天色晚了,你们也可以走了,我也要歇息了。”李元笑道。张华看向黄帆,黄帆点了点头说:“你还有些琐事要处理,走了便罢,我与老友再商量一下。”张华随即退去掩门,骑马回县衙了。 “你怎么回事?难道他没告诉你?”黄帆道。“自然说了,不过他不让我轻易归顺,你都让他九死一生,我怎么能落下,”李元笑道,“只不过这回他有点狠了。”“哦?”黄帆道。“他命你后天灌醉他,接下来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李元微微一笑,说道。“这个容易,你等着吧,深夜便好。”黄帆说完就离去了,李元看着他的背影,冷冷地笑了一声。 黄帆回去后安然睡下,第二天也无事可干,便拉着张华闲聊。紧接着第三天午后,便拉着他喝酒。到了深夜,张华也醉了,自己倒在县衙大殿内。黄帆退去自己房间了。风瑟瑟地颳起,雨也萧萧地下了起来。一片寂静的时候,一个黑影若隐若现,朝着县衙靠近……   不消一会儿,一群人举着灯笼火把赶到县衙内,看到地下一滩血不禁大吃一惊,急忙抬起张华去了军医处。钟雨和黄帆立即赶到那军医房间,在屋门前徘徊许久。天色渐渐明朗起来,彪汉也赶到了樊县,一同守候着张华。许久,那军医一脸疲惫地打开了屋门,说道:“这刀距离心脏只有不到一寸,血已经止住,也给他灌了药,能不能存活只看他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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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过后,城门忽而打开,五千余士兵一齐杀出,却是在对方的射程外止步了。两方射程交错,谁也不敢前进一步,否则就要接受弓箭的洗礼。朝廷士兵的弓箭早已拉开弓弦,然而对方士兵却止步不前,一会儿朝廷士兵几乎放弃时,张华大军又退回城内。朝廷的士兵气得几乎吐血,却又无可奈何。两方再次僵持了几个时辰,夜渐渐深了,这一晚,月亮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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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帆抽出佩剑,与那壮汉厮杀起来。厮杀途中,张华与那彪汉从两侧冲出,各率两千精兵将那布阵的四千余人围了起来,杀了一个措手不及,黄帆趁机冲出大阵,城门随即打开,两千精兵跟着黄帆再次杀入阵中,慌乱之中的敌军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几次冲杀早已投降大半。随着时间推移,那朝廷士兵荡然无存,所有投降者被送入城中。黄帆与彪汉合兵一处,朝着朝廷军营急驰,营中士兵不足二百,黄帆大笑一声,沖入中军帐。”你是谁?”那将领喝道。“你不必知道。”黄帆微微一笑,闪电般出枪,丝毫不给对方准备的机会。那将领眉头依旧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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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凌听完舒了一口气,皱了皱眉头道:“我倒是认识一人,此人武功平平,也没什么才学。但杀伐果决,守城治城有方,也会十分聪慧勤学,可以为主公守下一方土地。”向张华拱了拱手,张华迫不及待地问道:“此人姓甚名谁,如今在何方?”“这就是难点了,此人爱游歷天下,也爱结交英豪,想要拜访他颇为不易。”上官凌一下打消了张华的信心,张华又颓败地坐回了原来的地方。李元看到后笑了笑,对着张华说:“主公难道算不上英豪么?”“嗯?天下即将群雄四起,只怕其不会拜我。”张华苦笑道。李元摇了摇头,向外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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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罢,张华立即传令下去,骑兵全部倾巢而出,从两侧偏门涌入了陡峭的山崖,深暗的黑色中,再也看不见兵卒的身影,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光明。两侧山峰陡峭,一侧是坡度较大的坡,经过一番艰难跋涉也许能上去,另一侧,也就是平缓的山坡,距离不算太长,但也绝对足够做好准备。几千轻重骑兵在山峰平地上止住了马,一同从马上下来,看向那不是十分恢宏的城池,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哀嘆。他们多是家中的劳力,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几岁孩童,战争剥削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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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华勐然起身,大喊一声:“国之将亡,我等何必在此哭丧,不如浴血战场,死个痛快!”说罢奔向了城墙上——那血海之中,只见他右手执剑,在士兵颈部一抹,便命丧黄泉。黄帆,上官凌同张华横扫整个城墙,无数士兵丧生于他们武器之下,然而一人勇何敌万人,他们无情地掠夺每一个人的生命,嗜血般涌进人潮,加入了残酷的灭亡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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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内一派金黄,殿顶额枋悬着金色绸缎,座椅背后贴着金色彩绘,殿中立柱围着金箔,门窗四壁都贴着金色的图画。整个大殿就在这金碧辉煌中升华了一个等级,仿佛这里不再是普普通通的县衙建筑,而更像皇帝出游玩乐的行宫。众人分主次坐下,面前桌上摆着美味佳肴,玲珑亦或是粗犷的酒杯里盛满了醇香的美酒。张华脸上洋溢着笑容,与之前将要亡命黄泉的悲哀截然不同,似乎之前的悲哀只是装模作样。李元先开口道:“感谢宁将军前来支援,我代城中百姓及士兵敬您一杯酒。”说罢举起面前的酒杯,朝向宁云略微一躬身,随即饮下。张华立即开口:“我也敬您一杯。”于是乎起身,刚欲躬身,宁云起身说:“这个不敢当。”张华愣了一下,微微一笑,只得把酒一饮而尽,才免了躬身这一礼仪。大家风捲残云般消灭这肴馔,没有一人提起国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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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熄灭了,蜡烛被人吹灭,大殿陷入一片黑暗。月色透过镂雕的小窗,打在石砖上,构成了人世间最为美丽却又最为悽惨的图景。月亮是一弯残月,犹如一把钩子挂在天空,也挂在人们心上,留下一个永恆的、难以癒合的伤口。战乱中的爱情总是悽惨的,君主的爱情也是悽惨的,也许所有爱情都断送在战火硝烟中,也许进入和平之世,祸水也会接踵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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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勿战,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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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黄的草原上血流成河,安汉两国士兵的尸骨交错,掉落的兵器依旧无情地刺痛人们的心。这里似乎是人间的炼狱,尽管阳光如何灿烂,这里依旧是凄凉与黑暗。安营里敲响了鸣金的声音,这声音绵远悠长,深深地进入每个人的心中。安军撤退了,然而汉军却依旧停留在战场上,庞大的开明县中传出了一道命令:“留守战场,伺机追击。”安营收去了安扎的营房,缓慢地离开了主战场,默默向后退去。战马扬起了无边的尘土,给汉军留下了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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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寒风唿啸,张华陪同一队整齐的骑兵向着南方奔驰,马蹄的声音似乎宣告着不可亵渎的威严与士兵们无限的斗志。而在大陆另一侧,遥远的东方海岸,正爆发着一场生死的斗争。天空繁星闪烁,地上的火把映着繁星也显得十分明亮,整个天空蔓延着无边的烟尘,红色是这个夜晚的主色调。两面红色的大旗,透露着古朴庄严的两个大字——“魏”与“华”。两个东方的水兵大国相遇在海边,海面上是一艘艘木制的大船,岸边是一排排待发的火箭。华国的士兵身着亮银铠,在火光的映照下如同天降神兵,一个个拉开大弓,朝着海面发射出无限的火箭,点燃了几艘木船,把那海洋变成地狱的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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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国至今一直占着先风,楚国的大型器械不多,难以攻破那些石头。不过楚国的战术方针十分正确,切断了云国的粮道,也就是切断了大军的命脉。恐怕云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不过几日就要仓皇南逃。我听说那里的百姓很苦,云国的堡垒看不到敌人,只好全范围散射,伤及无辜。斥候看到那里血流如河,从没见过如此恐怖的血腥景象啊!”宁云语罢,同张华陷入久久的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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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云说着,那些战马就到了士兵们身边,这些似乎一般无二的战马迅速找到了自己的主人。士兵们立即跨上战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和装备,听候着宁云的命令。宁云看了一眼张华,也跨上马,下令朝承国都——黎都出发,要在天黑之时抵达。其后对张华继续介绍:“这些战马只拥有一个主人,它们一直会记得自己主人的气息,所以即使在人群之中也可以迅速找到自己的主人。除了其主人或主人与首领的命令之外,它不会托载任何人,所以就算敌人缴获了战马,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屠宰了吃肉。”当他说到屠宰吃肉的时候,身旁的几个士兵嘴角略微一抽搐,旋即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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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页   国公率先跪拜在牌位与神像前,张华见此只好赶紧下跪。国公扭头看了看张华,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先不要说话。张华目不转睛地看着国公,只见国公朝神像拜了三拜,而后国公开口说:“这个你不需要拜,我刚才的提议你可思考好了?”“国公既然要与我结拜,我当然十分乐意,只要国公愿意认我这个小弟,我便愿意叫你大哥。”张华一字一句地说。国公点了点头,端起准备好的酒碗,往其中滴了两滴血,张华同样在两个碗中各滴了一滴。拿起身旁三支点燃的香,插在神像前的小鼎上,张华也按照国公的做法做了。虽说张华并非第一次结拜,但毕竟两地风俗略有不同,所以不敢妄动,就照猫画虎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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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第三题呢?”张华稳了稳身体继续问道。整个大殿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应答。张华又问了一遍,依旧是一片寂静,国公眼神看向大门,张华疑惑地看向国公。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第三题,是我出。”张华扭头一看,惊异地叫了一声:“宁将军?”宁云略微一笑:“这第三题,是考验你的武术,你需要与我下马同战,如果三十个回合内可以触碰到我的身体,便算你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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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国公笑了笑说:“你这可是拉他给你当陪练啊!不用担心,三日后他自会前来,我空闲的时候也会为你帮帮忙的,你且放心,这一点我保你五年后可以通关。关键就在于第二条,那个军师是我承国百余年来在军事方面造诣最高的人,你也会成为在歷史上这一关难度最大的人。”张华苦笑了几声,转过身去继续查看那几枚飞刀,国公看了看说:“这些飞刀的杀伤力太小,根本无法对敌人造成多么大的伤害,况且更不能让其丧失战斗力,真正的飞刀,需要有毒槽和血槽。”“血槽?”张华奇怪的问,“我也被人暗杀过,不过那飞刀可未曾有什么血槽啊。”“也许……也许那人并非什么优秀的刺客吧,”国公略显紧张地解释道,似乎在为自己的理论被打破而不好意思,“教你暗器的人明日便会来到这里,这是我的练功场,你自由练习。”说罢,国公转身离去,摆了摆手。张华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邪恶的神情,如魔鬼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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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又是静谧的一夜。鸟与虫都寂静下来,整个皇宫陷入一片沉寂。唯独天空上那弯弯的月亮,依旧无休止地散发着寒冷的光彩。玉碗和金壶依旧在石桌上摆着,张华已然回到屋中安心地睡下了,他丝毫不怀疑他自己,他坚信他自己可以完成这个考验。只不过通过的方式有很多种,或许要选择下下之策罢了,不过张华看来,只要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纵然天下人讥讽耻笑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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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华津津有味地听着曾安的讲解,自己一边尝试着摆弄那些暗器。曾安继续说:“你既然想要学习暗器,那么就要从最简单最基本的柳叶刀和透骨针练起,掌握正确精准的方法,然后才能配备一些高级的暗器,学习一些复杂的手法。”说罢,曾安拿起手中的柳叶刀,朝着张华的头部掷去,待到飞刀从头顶过去,张华才反应过来,大吃一惊。曾安笑了笑,指了指后面墙上的飞刀,示意张华过去看看。张华走过去瞥了一眼,大吃一惊,拾起刀上的半撮头髮,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曾安大笑一声,说道:“今天我们就讲到这里,明日此时再行练习。”说罢离开了院子,唯独留下张华一个人呆滞在飞刀旁,看着自己的头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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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安看着张华呆滞地表情,问道:“你可曾看清楚了?”“是不是要在合适的地方松手,而并非都是在前方?”张华试探性地问道。“没错,”曾安点了点头,“这个地方并非固定,每一次投掷都不尽相同,所以这种判断力需要极为长久的练习。”张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手中拿着一枚飞刀,站在靶盘前方,离上次略近了些,闭上了自己的双眸。曾安在张华身后满意地看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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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因为只能饮用三杯酒,所以大家都异常珍惜杯中的美酒。他们都静静地放在嘴边,品味着这酒水的醇香。接着,李元等人站起,朝着自己后的众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大家这才不舍地将酒杯举起,共同享受了美酒的滋味。寒风在殿外唿啸着,整个樊县却是一片喜庆,人们再也不畏惧平日里咒骂的寒风,反而迎着这风刃,大声欢笑。人们在城中欢欣鼓舞,大殿里也是一派欢乐。大家尽情享受着肴馔,欣赏着那些素雅侍女的舞蹈,一起说笑取乐,一起谈天说地。平日里的不顺与哀苦如今都烟消云散,那无限的惆怅也弥散在大殿灼热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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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际会,漫天都是阴暗的云烟,狂风唿啸着,正如在平原上如擂鼓般作响。万物都沉寂了,它们都臣服于狂风,丝毫不敢有抗拒之心。违背天意者,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偏偏一些无知之辈,走出了自己的洞穴,可惜却被风卷上天际,卷到了不为人知的地方——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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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黑影翻上了大殿的顶部,悄无声息地掀开几片美丽的琉璃瓦,放置在其他地方,这空缺越来越大,下方是一个单独的小屋,应该是其中的一个储物间。那黑影跳入大殿,将四周货物搭成一个阶梯状的东西,然后慢慢推开了储物间的大门,大步流星地迈了出去。他绕到安王背后,朝他颈部刺了一刀,安王发出了一声惨叫,可惜声音不大,唯独大门站岗的几个士兵听到,冲进了殿内。那黑衣人一甩手,只见几把飞刀从他手中飞出,命中了每位士兵的咽喉,鲜血顺着血槽流出。那黑衣人拾起桌上的玉玺,从储物间再次翻到了殿顶,沿着另一条路翻出了宫城,消失在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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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住在城中的民众,看到此情此景也只是微微一嘆,毕竟战火硝烟蔓延数年,经歷过许许多多的战乱,纵然成为都城也有不少日子,但埋在民众心中的战争之种依然在生根发芽。那是一颗黑暗的种子,让一种黑暗与恐惧深深扎根在心中。小孩在啼哭,因为他们流出的是纯净的泪水,与城墙上流下的血迹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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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都城都是一片血的汪洋,尸首遍地,堆落成一座座的小山丘。他们甚至于像野蛮人一样将人头搭成三角,以满足自己取乐之情。没有怒吼,再也不会有反抗,人们麻木地看着这些行为,自己却早已失去了灵魂。当人们漠视那些丑恶行径之时,甚至于对那些被残害者加以讽刺和嘲笑,或者为那些恶魔而欢唿的时候——即使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也是一具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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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就是樊县,风雨之中的樊县看得是那样让人流连往返。如今初春时节,沿街栽种的花朵大多盛开,也有些正含苞待放,为这单调的石板平添了几抹色彩。雨轻轻地飘落,如雾气一般弥散在空气中,风儿缓缓地走过街道,拂过人们的面庞,掀起那乌黑的秀髮。就在这雨中,一把花折伞,伞下人在雨中漫步,笔直地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远处茶楼仍旧喧嚣不断。那人正是李珊,她身着一身素衣,腰间繫着绿色腰带,镶嵌着几颗美丽的翡翠宝石,头髮披散在肩上,身上也印着一个若隐若现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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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管理人员看着秃头的背影,摇了摇头,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会长,您的儿子这回只怕是受了打击,我们都知道他仰慕那些人,自己也有一番好武艺。不过如此大的打击难以恢復啊,只怕——只怕需要让他加入军队了。”那坐在木椅上的会长乍现愁容,哀嘆了一口气说道:“只怕得是如此了,我竟然打他一巴掌也丝毫没有作用,他也该去军队里磨练了。”他起身离开了座位,身后隐隐露出了一个画像,如果张华在这里,一定因为这个画像而暗吃一惊,可惜在这里——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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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珊微微一笑,整了整自己额前的一缕头髮,看了看身后的景色和天空上的月亮:“你愿不愿意陪我散散步?”彪汉目瞪口呆地看着李珊,随即恢復了过来,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只好转身去把门关住,以表示自己愿意陪她散步。李珊对彪汉报以一个微笑,先行走在小道上,彪汉赶紧跟在她的后面。李珊说道:“今晚的月亮好圆啊。”彪汉抬头看了看,他从未见过如此圆的月亮,他说道:“今天是二月十四了,明天便是满月。”李珊略微颦蹙一下,取笑彪汉道:“你依旧还是那么不善于聊天。”彪汉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就是一个粗人,从小没上过几天学,也凭自己空有一身力气,谋到了一个小卒的职位。当初大哥拿到武状元,却被贬到一个小小的县城,我身为禁军为他打抱不平,也就被同他一起贬到此处。”李珊同情地看向彪汉,问道:“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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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武场寂静一片,还未到出操时间,自然不会有任何一个士兵会放弃睡觉的机会。演武场四周是坚硬的石板路,然而到了场地上却是满地的黄沙与野草,场内有着一块块的巨石和木桩。这是不同于任何一个演武场的,为了营造出更好的实战效果,这里完全模拟自然情况,分成各个区域。在场地的一侧,有着一个大钟,悬挂在一个铁架子上,架子上绑着一个红绸缠绕的鼓槌。张华走近那个大钟,站立在钟前端详起来,那钟上印着:“测验三式——非生即死”的标示。张华暗暗嘆了一口气,抚摸着上面的天威神像,然后朝着大钟鞠了一躬,拿起旁边的鼓槌重重地敲击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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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士兵目瞪口呆地回头看向张华,张华却早已离开了演武场,只有一群一群的士兵在演武场上议论着这场并不光彩的斗争。两人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偷偷摸摸地回到了营地,在自己的床位上呆坐着。次日,他们两人便又偷偷摸摸地来到张华的院落中,为自己的不敬行为道了歉。张华一句话也没有理会他们,同当时在身边的宁涛说:“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该道歉时碍着面子不敢道歉的人,还有一种是不该道歉时觉得不好意思而道歉的人。当然,如果两种人融合在一起就更为可恶。”那两个士兵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惊,明白是在指他们两人,于是只好搔搔头鞠了一躬仓皇逃走了。宁涛笑了笑说:“语言比你的暗器威力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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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边士兵都蠢蠢欲动,然而却都按耐下性子,一双双满含激烈迸发火焰的眼神盯着各自的指挥官。战场霎时间陷入了短暂的平静之中。张华坐在塔台上看着下面燃烧着熊熊战斗烈火的士兵,一个人满脸笑意地盯着那远处的塔台和那飘扬的蓝色旗帜,眼眸中充斥着一种贪婪的意味。蓝营的士兵就在军营门口看着红营的行动,然而张华却迟迟不下发命令,蓝营营长明白他的任务是防守,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两方在战场上僵持不下,张华依旧一个人在塔台上远眺,看着远方的鸟雀,看着脚下的营地,看着侧面茫茫的草原。他似乎丝毫不在意这场上的局面,但是幸好大多数人都知道,这战争的胜负关系到张华的生命安危。张华依旧在座椅上闲逸地躺着,下面的将军和士兵也只好放松地站在原地,不断地扫视敌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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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华待到大家都整理完毕,睁开双眼俯视了一番,看到士兵们都在慵懒地站岗,眉头微微一皱;又看到蓝军的阵营里依旧是紧张不断,心中大喜,摇了摇头,继续闭眼在指挥塔上休息。一群大臣宴会后来到观战台上,帮承国公打听这里的情况,当他们看到蓝营依旧是紧张不断,而张华这边似乎已经进入安歇状态时,都不由自主地大笑起来,他们结伴回到宴会上,高兴地告诉大家那里的情况,大家也是一片闹笑。承国公脸上也泛起了欣慰的笑容。张华依旧在睡觉,士兵已经自觉换了两拨,他们并未按照张华规定的一个时辰,而是半个时辰就换一次,张华也明白这里面的原因,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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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颳起了阵阵寒风,那熊熊烈火在凌冽寒风之下摇摆不定,那大旗在寒风中发出轰隆的声响。寒风中是一个个士兵在搏斗、在训练、在获取战场上的生存机会、也是在为张华的性命的拼尽全力。张华用他手中长枪和不时出现的飞刀如同一个杀人机器一般横扫过大军,对方的将领也在尽力挽救着自己的过失,然而尽管他再为厉害也无济于事,更何况他并无宁云那般武力。更无法逃脱那无法防备的飞刀,张华双眸牢牢地锁定在他的身上,计划着赶紧脱身将其毙命。大批大批的士兵走出了战场,地面上横放着一把一把的刀枪,张华渐渐靠近了一个营帐,他四周再无任何一个士兵,而是有着无限的寂寞——这是一种独孤求败的寂寞。他静静地看着将他团团围起却又不敢靠近的士兵,大笑一声,手中甩出三把飞刀,直朝着那士兵中鹤立鸡群的蓝军将领,然后他手撒一把木针,全部碰到了士兵的额头之上——当然也有他自己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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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晴点了点头,随着各位大臣一起散去,他们还有更多的朝政。承国公留到了最后,拍了拍张华的肩膀,说道:“老弟你得注意宁涛那小子,那傢伙看起来似乎很好对付,但是他并非只有那么一点伎俩,否则他也不会成为这百年来第一政治天才了。”说罢缓步朝着大殿走去,张华一个人对自己的士兵说道:“你们都是好样的,日后你们的编制不需要更改,非我的命令你们可以概不行动。”士兵们齐声:“是!”张华点了点头,满意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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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涛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疑惑地说:“真的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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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公出现在了大殿上,他坐在了中央的龙椅之上,其身侧也摆着另一个龙椅,这把龙椅同国公的一般繁华,但只是微微偏离了中轴线,微微向后延伸一点。国公对张华说:“老弟,这是你的位置,赶紧坐下,一会儿百官就要进来了。”张华对着国公微微一笑,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他不是一个喜欢推脱的人。一个太监在宫殿门口让百官入朝,张华心中略微有些紧张,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威严、骄傲与神气。他神情自然地看着官员走上朝堂,对他们一一示意,他们凑齐后除在座八人一律跪在地上:“国公万岁万岁万万岁!恭贺王爷完成测验!”国公笑了笑:“各位请起,今天我先说说对张华——也就是我结拜兄弟帮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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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国公看到张华,快步迎上去说道:“老弟,这些兵卒都在这里,马车也早已为你准备好了,不过你将来想要养活他们可是个大问题。”张华听到此话一阵犯难,他也早已想过自己如何供应粮食,不过终究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你也不用担心太多,我们承国在未来一段时间里可以给你一些粮食,但是你们必须建立起来一个足够安全的粮食运输道路。”承国公看着张华犯难,笑了笑继续说。张华朝着国公点了点头,他明白此刻谢字已经无法表明他心中的感激,他也明白最好的感谢就是用这些东西推翻檀朝的昏暗统治,他目光望向遥远的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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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臣议事……”一声大喊唤起了城中人长久的梦,打破了黑夜中片刻的宁静,大殿的门缓缓打开,门轴转动的声音清晰可闻。承国的将军和军师、张华本身的将领和军师纷纷按主次进入站立,有八人坐在了两侧的座位上,这八人都是张华的得力干将,彪汉和钟雨分别站在两侧首位。张华坐在上面的龙椅上,那龙椅是承国公临行前命人打造的,与承国宫殿中的一般无二。“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承国的将士们齐声喝道。张华咳嗽一声:“大家请起,我们不必如此拘谨,你们又何事要说?”李元起身拱手道:“主公,如此大殿规模却是不够,如今进入议事者并非所有人员,更还有一些人站在殿外听候。另外此城也并不能让大部分士兵进入,没有足够大的兵营,我请求——近日内,攻打离这里最近的绵云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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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略微一皱眉,看向两位使者,说道:“但是……”那两位使者对视一眼,眼眸中都有着一丝忧虑的神色,张华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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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在原野上奔驰,小草在山丘上随风摆动,树叶在和风中簌簌作响,柳树的枝条跳起了舞蹈。云儿在天空游荡,如同鱼儿在水中潜游。一个偌大的城池映入眼帘,远处石碑上刻着雄劲的“云都”两个大字,处处彰显着大国的气息。钟雨指着远方的两个石狮说道:“大哥你看,早就听闻这云国石器极为发达,如今只看那石狮,也就胜过我们那里的千百倍。”张华眼神赞嘆地盯着石狮,不得不感嘆做工之精巧。等到马车到了城墙边沿,张华下车后再一次被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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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华点了点头,略微思索了片刻,国王又说道:“今日我跟你说的事情没有盟约,咱们心知肚明便好,但愿都不要违背了诺言。七日后,我们一同对安国实行攻击,你负责东面战场,可以从楚国借道通过。时间紧迫,我也不再留你,你连夜离开吧,你的马车就在宫外。”张华朝着国王又一拱手,带着钟雨朝宫门走去,路上大步流星地行走,钟雨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被张华阻止住了。天色微微有些泛黑,唯独西方的云雾还保留着美丽的红彩。一辆马车奔驰在平原上,朝着一条弯折的道路前进。钟雨探出头看了看后方,然后对张华说:“大哥,你今日表现的那么聪慧,难道就不怕他除掉你?”“我虽担心,但我明白他不能这样做。他云国纵然防御力惊人,但绝非楚国的对手,他必须依靠我帮他除掉楚国,然后……再把我剷除。”张华冷笑着说。钟雨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有说,拿起了身旁的一本军书品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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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安国的墙头,立着一位将军,那是安国的戍边大将——曾经是檀朝的戍边大将,名叫皇甫明,曾经因为在国家大宴上打碎了一个夜光杯,就被唐濂成派往戍边数载,再也未曾调动。他的经歷和张华十分相似,当时也是一位武状元,只不过他得到了一个不错的职位。究竟是将军好还是农民好呢?在这乱世中,一个好职位终究没有任何作用,甚至能带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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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5-2-25 12:57:00 字数:2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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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兵和步兵一齐沖入城中,只见远处的街道上出现了钟雨的身影,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士兵,正朝正门冲来。彪汉立即迎了上去,和他相拥在一起:“二哥,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进城了。”“所有的士兵都调往了东门和北门,这南门根本没有什么有效的防御力量,不消半个时辰就攻破了,”钟雨有些得意地说,“不过陈焕那里可就有些不太理想了,幸好我们已经攻破了城门,可以去支援他了。”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身后跟着一对士兵,一会儿就到了北门。只见那里已被攻破,大门却刚刚打开。两人有些疑惑,遇到陈焕,问道:“你怎么攻下来的?怎么刚刚才打开城门?”陈焕大笑了三声:“我攻城一向只靠云梯和天梯取胜,所以不用打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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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华朝着西面城墙大步流星地走去,彪汉和上官凌则跟在他的后方不远处,静静地听着陈焕讲述张华在承国的故事。他们时不时发出惊讶的声音,时不时瞪大眼睛瞧着张华,眼眸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一面城墙伫立在四人眼前,几百个士兵站立在城墙上,城墙两侧角落处是两个大营。张华皱了皱眉:“这两个大营我们都不能再用了,西门将是我们的重点防守区域,如果在此列营,难免行动不便。我记得东门口两侧同样是空地,就在那里扎营吧。”陈焕等人点了点头,随张华登上了城墙。只见西侧是一块平原,夹杂着一些丘陵,上官凌点了点头说:“这里可是骑兵作战的好地点,要是宁云见了指不定要怎么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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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抬头看了看天上发散着炽热光芒的太阳,又看了看身后有些发蔫的士兵,驱马到张华身边:“主公,我看这正中午最好还是不要进军了,就地扎营休整一下吧。”张华此时也略微有些飢饿,听到李元如此建议,点了点头表示贊同。李元随即大声喝道:“原地休整,安营扎寨。”不消一会儿,整个军队全部停止了前进,就地围成一个大圈,首尾相连。一群辎重兵首先进入圈内,翻出了随军携带的大帐,一群刚刚下马的士兵也赶忙去帮忙。张华看着士兵们正在扎营帐,于是走向了远处的一个山丘上,那个山丘刚好可以看到正面城墙的守卫。他趴在一个草丛之中,静静地观察着敌军的行动。只见那城墙上方有着一座殿宇,显然是城池地位的标识。墙上每隔数米就有一个火把,现在还未点燃,每一个城墙口处都站有一个弓箭兵,手中时刻举着长弓,腰间别着一个箭筒。弓箭兵身后就是对应的步兵,有背向弓箭兵的,也有面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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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安勐地站起,营帐中响起了他那邪魅的笑声,张华顿时睁开双眸,看着眼前的门帘自动捲起。他扭过头去瞪大眼睛看着曾安,曾安微微一笑,率先走出大帐,张华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帐外站着两排黑衣人,他们只露出了自己的双眸,每个人眼中透着一股阴寒与冷漠。张华略微一扫视,数清了一共有十四个人,他这才明白组建起一支刺客队伍有多么不易——以承国那般国力、那般让张华倾羡的强大,竟也只找到了十五个符合条件的人物,组建起这特种第一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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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刚刚迈进院门的时候,恰好看到另一屋中那本身酣睡的人推开了屋门,他一瞬间躲在了角落之中,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幸好这角落并无灯光照射,连那月光也无法到达这个地方。他屏住了自己的唿吸,睁大眼睛看着那个人的行动,手中又出现了两把飞刀,准备时刻可能爆发的战斗。那人走到接近大门的地方,近乎与曾安平行,曾安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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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愈来愈炽热,尽管还未到盛夏时节,人们身上也都冒出了汗珠。张华停止了练习,揩了揩头上的汗,大声喝道:“今午饭过后,休息半个时辰,准备攻城。”随即他便将长枪摆在兵器架上,转身进入了李元的大帐内,与之商讨攻城事宜。李元在静静地看着帐内的地图,时不时用手在上面滑来滑去,丝毫没有察觉到张华的到来。张华微微笑了笑,并未打扰李元,自己坐在了床头,翻看起桌子上的一本书。此刻,李元转过身来,刚准备走出大帐,突然看到张华就在独自看书,于是开口说道:“主公,让你久等了啊!”张华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无妨无妨,不知你可研究好了攻城的计划?我已下令午后进军。”李元点了点头,又走回了地图前,张华也跟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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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姜天身着银甲红袍,手执长矛,胯下一匹白马。他带着士兵走到城墙前方,迅速列阵。姜天率先骑马走出战阵,叫道:“不知何人前来应战?”他的眼眸中充满了一种不屑与高傲,似乎他要藐视世间芸芸众生,让所有生灵匍匐于他的脚下。上官凌驱虎走到战场中央,和那姜天四目相对。姜天微微一笑,挥动手中的长矛,脚一踢马的腹部,立即向前冲来。上官凌打量了他片刻,将长枪向前一辉,轻松挡开了他的攻击,姜天趁机绕到上官凌侧方,应时向前再次刺出,上官凌犹豫了一下,随即向下一躺,躲过了这一击。这明显是防守的最差招数,一般只有身陷被动时才会使用,上官凌又勐地坐起。那姜天再次出矛一刺,这一刺竟然出现了两道残影,上官凌脸上露出了一点惊讶的神色。这招数分明是张华的招数,然而张华的招数是其自创而得,世界上绝无其他人还会这般武功。上官凌本身也是精通这招数的,虽然并没有张华那般了如指掌,但是却也能辨别出虚实。他挥枪一扫,先破一道虚影,正当要破除实体的时候,那另一道虚影顿时消失,唯独只剩长矛在空中停留,上官凌此刻才知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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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战场那边,依然也是对峙的局面,两方将士都不知道自己的主将何时才能归来。龛国的军队依旧很镇定——这一是训练有素的缘故,二是还有彪汉这般的魁梧大将坐镇。然而安国的士兵中间就有了一些骚动,引起了整个阵营的不安。明王站在城墙之上,遥遥看向远方,心里十分焦急,身旁的臣工也都在城墙上踱步。当他听到城下战场的士兵开始出现骚动时,他也毫无办法。军队中的大部分将领都在一夜之间莫名死亡,有些将领身上甚至未发现任何一处创伤,没有人再能唤起军队的士气,如今他只能静静等着姜天归来,他没有任何时候比此时更加盼望着姜天。此时此刻,姜天才是这个军队和城池的主心骨,更是炎灵郡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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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天则带着士兵唱着凯旋之歌回到城中,将俘虏的士兵安排在自己的军营里严加看管。太阳开始西斜,天边透着梦境般的色彩,姜天和他的士兵围拢在演武场周围,姜天站在场地中央,他让自己的亲兵封闭了整个军营——实际上,他的军队早已把演武场围得水泄不通。他咳嗽了几声,让士兵们迅速安静下来,然后大声说道:“兄弟们,我现在要告诉大家一个事情,实际上,我去追击将领的时候,就已经被俘虏了。而且,对方主将把我深深折服,我已经归顺了他们。你们想想,明王在这里百般压迫我们,让我们备受凌辱,我们还能听从他的命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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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北门处传来了几阵擂鼓声,表示着出现敌情。城西大营的士兵立即跑到了北门之上,而城东大营却迟迟没有动静。彪汉带着军队列阵在门外,大声喊道:“你们速速打开城门,还我兄弟们!”城墙上的士兵焦急地等待着姜天的出现,果真,姜天带领着他的两千士兵登上了城墙,这两千士兵是清一色的弓箭兵,北门的将领看到了希望。姜天冷冷一笑:“北门将领,你迅速领城西大营五千军队,出城迎战,我等守卫城墙。”那将军虽然不愿,奈何军令如山,他只好驾马出城,摆列好阵势。就在城门关闭的那一剎那,姜天所有的士兵同时将弓箭挂在身旁,从腰间抽出了一柄匕首,奔上了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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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渐渐变得温和起来了,时间迅速消逝,转眼就到了张华到来的时刻。北门敞开着,按照张华的指示,他们并未派出军队迎接,也没有任何欢迎仪式,只有这数万大军的缓缓推进。他们按照先前的计划,留了一些兵在城北大营、分出了一支步甲随着几个领路的士兵来到了城东大营、其余的人随着张华朝明王府赶去,听从姜天的安排。街道四周的民众如同看着一个个恶魔一样,用深深恐惧的眼神看着张华及身后的士兵,他们的身体在微微发颤,小孩子们在大声啼哭。张华早早料到了这样的情况,这就如同他刚刚进入临杨县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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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板上的“白霜”淡化了起来,仿佛马上就要消失了踪迹。月亮缓缓西垂,压在了城西大山的山峰之上,别有一番奇妙之美。张华的大门被慢慢推开,他手里握着自己的长枪走出了屋子,晨起练功的时间又到了,他挥舞着那把长枪,完全沉浸在对功法的体悟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姜天的到来。他施展开了那自创的招数,数百刺之后,空中留下了无数道残影,即使略微一看,也能让人斗志全无。那枪法虚实结合,极容易骗过对手的双眸,只要有一点疏忽,忽略了其中的某个枪身,那都免不了重伤。姜天痴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然而无论如何尝试,也无法做到张华那般,他陷入了沉思之中,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华的手与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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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们迈着轻快地步伐前进着,他们也预料到了胜利,然而这并不能让他们高兴半分。因为即使结局註定是胜利,他们也不得不为自己的性命担忧。风缓缓刮着,刮来了一阵硝烟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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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页   他们走到了县衙之中,只见十几个士兵在其中搜寻,于是张华皱了皱眉问道:“怎么?那县令跑了?”“报告主公,那县令从秘密通道逃走,如今已经不知去向。那通道中纵横交错,极易迷路,所以我们没有深入追寻。”一个士兵跑到张华身边禀告道。张华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不必去追寻了,他能不能活下来也是个问题。你们找到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另一个士兵立即捧来一沓纸张。张华略微翻看了一下,顿时起了兴趣,那似乎是一本还未来得及装订的书籍,第一页上用行书写着——玉玺迷离。张华顿时明白这是记载安国玉玺去向的书籍,于是他又询问这县衙中的人员:“这个县令是什么来头?”那人愣了一下,对张华如实说道:“这个县令是几年前被贬谪到此的,他是玉玺被偷那天的守卫首领,也是唯一的一个倖存者。”张华点了点头,打发士兵拉所有人离开,一个人开始翻看起那本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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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那前面开路的马匹就已经抵达城门,在乐队两旁列阵等待。紧接着,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显现出来,只见那马车宝顶为红色,上有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各面都镶有几颗巨大的翡翠石,四周垂下用玛瑙石串成的帘子。车的轼木和护栏都是红木制成,围着一个四方的小屋,小屋底色是淡黄色,顶端用彩绘龙纹装点,两侧开有镂雕小窗,小窗下面是一个大大的楚国旗帜图案,上写一个“楚”字,底部是用白色祥云纹点缀,有一种腾飞之意。拉车的四匹战马都是上好的千里马,毛色和相貌都一模一样,可见是经过精心挑选的。那快速滚动的轮子在这土质极为松软的地方上也没留下多么深的辙痕,足以见得其全车之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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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5-3-21 15:43:15 字数:2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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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身披银色铠甲士兵跑了进来,单膝跪地禀告道:“主公,有一男子来见。”“你看来他是文是武?”张华紧接着问道。“嗯……此人身材并不魁梧,身着白袍,腰悬长剑。应是一位谋士。”那士兵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好了,你下去吧,带那个人进来,无需卸去佩剑。”张华满意地挥了挥手。那士兵立即起身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只见他领着一位长发披散身后,脚踩白色短靴的男子。那男子还未进殿门,停下了脚步,摘下了腰间的佩剑给守门的士兵,张华微微笑了笑,朝着宁涛等人点了点头。一会儿,那男子走进了大殿,直立在张华座前五六步处。张华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周焰,炎灵郡人士。”那男子面不改色地回答道。“见我大哥,还不见礼?”彪汉开口喝道。周焰依旧笔直地立在那里,目视前方说道:“他是你的大哥,是你们的主公,可是现在,还并非我的主公,为何要见礼啊?”“三弟,不得无礼!”张华立即阻止彪汉道,然后他又对着李元示意开始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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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在张华身边扫视着四周:“也不知道这武翎会隐居在何处?难不成在这深山老林的最深之处?”“绝无可能,”宁涛微笑着看着李元,“这里空气潮湿无比,树林深处甚至还有着极为浓郁的瘴气,哪怕就是他不会被瘴气毒害,也必然对身体和功力有所影响。所以他只有可能在森林外围生存。”张华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我们兵分两路,李元、钟雨,你二人跟我由此向西查看,宁涛、宁云,你二人向东查看,不管哪一方发现了武翎的下落,立即朝天发射信号箭,速速在坠落区域汇合。”众人点了点头,迅速朝各自的方向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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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走出院门,只见宁云和钟雨迎来上来问道:“怎样?那人不愿意出山助我们?”“哈哈,人家是江湖中人,是与曾安一个等级的人物,不会出山的。”张华苦笑道。“唉,这也罢了,就是曾安我也没见过几面,更别提让这些人驰骋疆场了。”宁云轻声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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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枪法并不像张华的枪法,张华的枪法是虚实结合的,让人难以判断,而他的枪法动作极为缓慢,但是却发出了许多道攻击,全部都是实实在在的长枪枪尖攻击。张华认为这看似缓慢的动作,实际上已经刺出许多道,只不过他看不到而已。那打擂者应时抬脚踢向莲花使者腹部,直接将其踢出数步之远,莲花使者的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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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张华和众将领都走下了点兵台,上马走到了各自军队的前面。张华勐地一挥手,军营独立的大门迅速打开,十万士兵有序地走了出去,有些留在城外等待夜色降临,而张华的一队则朝着风云县的方向前进。这一仗,生死未卜;这一次远征,也许客死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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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个个都跳到了城墙上,握紧武器走入街巷当中,小小县城立即就成了黑压压的一片,到处都是带着头盔的士兵与四处窜逃的百姓。尽管这些士兵早已受到严令,不能滥杀无辜,然而流离失所百姓们依旧将他们看做恶魔——这炼狱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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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5-4-6 15:06:36 字数:2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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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们依旧在台下交谈,甚至没有人注意到行刑官下达了斩首的命令。鲜血在石台上蔓延、蔓延,如同一幅悽美的图画,又是一曲悲哀的殇歌。百姓们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了石台之上,那鲜血让他们一个个都为之颤抖了一下。行刑官站出来说道:“如果以后谁还想再反对我们,下场与他们相同,”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主公有令,全城百姓从即日起免税免役两年。”他的声调极为高亢,但并未收穫在其他城市中欢唿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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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营里将士们还在训练,喊声出奇地大,张华有些疑惑,士兵们训练从未要求过如此大的声音:“三弟,这喊声是新要求的吗?”“没错,军师说城里军队因为粮食紧缺,为了减少体力消耗,已经免除了训练,而如此大的训练声音,正好能和敌军形成对比,促使一些敌军倒戈。”张华点了点头,着实钦佩军师们的谋略。不消一会儿就到了中军帐前,两人下了马交由哨兵,大步流星地沖了进去。刚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钟雨、李元、宁云、宁涛四人,以及一些小将。李元先开口问道:“主公,你是决定要进攻了是吗?”张华微微一笑,坐在了中央摆置的将座上,点了点头。将军们大多倒吸了一口凉气,宁涛也不禁微微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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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在原野上蔓延,也蔓延在张华的心中——他的心在滴血。身后一个个生命,刚刚还信心百倍的士兵,如今也都在这箭雨下化为淡影。谁也无法冲破这箭雨的阻拦,似乎这是一个不可逾越的沟壑,是生与死的深渊。纵然那双板斧、那把长枪可以阻拦剎那,终究还是敌不过从空中飞来的无限的箭矢,彪汉肩膀上连中两箭,他依旧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张华纵马沖了过去,护住彪汉,眼中噙着泪花,大声喊道:“停止前进,全军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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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之前一样,城墙上站立的士兵依旧举起了手中的长弓,不过他们慢了一步,沖在阵前的弩手们,早已经发出了第一批弩箭。这是远程的较量、是巅峰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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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华同黄帆、宁云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又对着远方的钟雨点了点头。于是他拉紧缰绳,扫视了一番四周,勐地一踢马腹。那骏马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煞鬼口的出口奔去,就在此时,所有的步兵同时站起,紧跟着张华和钟雨,大步流星地撤出这里。然而正如张华所料,这个命令的的确确是开战,草丛后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骑兵,他们迅速登上马背,从山上冲下。宁云和黄帆冷冷一笑,带着骑兵慢慢地朝后撤退,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似乎做好了大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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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愈来愈勐烈,那描着金色大字的旗帜随风飘舞,屹立在战场中央。它慢慢地倾斜了,几抹殷红的热血洒在了那金色上,格外刺眼。它垂在人们的头顶,突然,一支锋利的箭朝着它飞来,在空中旋转,发出无比刺耳的声响。那支箭穿破了空气,穿破了那毫无抵御能力的布条,在旗帜上留下了一个洞,无法弥补的大洞。它静静地倒落了,没有惊动任何人,它无法发出它内心深处的哀嚎。张华扫视了一番战场,看到那倒落的旗帜,眼神中乍现出一股凌厉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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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高声喝道:“沖啊!”数万大军应时举起手中的武器,就像死神镰刀般收割这些慌乱的生命。如果那楚国的援兵是压倒骆驼的磐石的话,这张华接连溃败的军队,就是那一颗最后的稻草,无情的压垮这不堪重负的骆驼。厮杀声在山谷中迴荡,龛国士兵的士气节节攀升,心中充满了绝处逢生的喜悦。尽管他们知道,这所谓的联盟,有时也是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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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开始变得火热,树影投射在大地上,士兵们乘得几分清凉。然而城墙上的士兵却没有如此幸运,炽热的阳光带走了他们的活力,如同一个个蔫巴的茄子。张华眼神一亮,暗道:“好时机!”随即挥一挥手,两千余个弩兵便冲出树林,朝着城墙奔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勐然发出第一轮射击,那似乎早已安排妥当,几乎不约而同地射击构成了一张大网,似乎要吞没网笼里的一切生机。然而还未见到结果的时候,第二轮射击紧接着开始。眨眼的瞬间,那城墙上的近千士兵几乎全部丧生,余存的士兵也一个个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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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龛国的弩兵早就见识过张华的飞镖技艺,所以也并不是太过吃惊,而楚国公却是一直看着城墙上的战斗,看到这样一幕,不由得冒出了冷汗,庆幸自己没有与其为敌。说来也是,若是真的有人被这样一位刺客死死盯住,即使他并没有被暗器杀死,也一定会在这种高强度的警惕中被逼疯,这也是一位刺客并不受欢迎的原因,谁也不想拿着一颗随时可以爆炸的炸弹——特别是悄无声息的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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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月的时间悄然而过,张华的大军大部分依旧留守这来之不易的城池,李珊和彪汉也被接到这里居住,因为这里马上就要成为距战场最远的地方。秋叶飘落,宛如一只只夏日蝴蝶,在天地间展示着曼妙的舞姿,张华独自坐在偏殿的院落里,不时望着那向南振翮而去的大雁,心中平添了几多惆怅。李珊慢慢移步到门口,悄悄地看着他。张华品了一口酒,微微一笑:“进来吧。”李珊走到石桌前,轻轻坐了下来,问道:“准备进攻楚国?”张华旋即打起精神来,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他们救了你一命,你怎么还要灭了他们?”李珊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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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黑影依旧在大帐外徘徊,等待着一个时机。倏忽间,几把飞刀穿透营帐,精准地命中了每一位士兵与谋士的咽喉,唯独楚国公还完好地坐在宝座上。“张华,你不必躲藏了,进来吧。”那个黑衣人冷冷一笑,揭下了黑布,这人俨然就是张华。楚国公嘆了一口气说:“我没想到我刚刚救你一命,你就会来刺杀我,还打算吞了我楚国,你就不怕胀破肚子吗?”他的声音愈加凌厉,仿佛在质问张华一般。张华冷笑道:“救我一命?你不过是为了利益罢了,你早就料到云国会灭你,所以才这样拉拢我,只要我保持中立,你们两国就没有什么差距。”楚国公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不错,你很聪明,不过我救你也是为了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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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涛见他稍稍平静了些,也极为乐意陪他下棋缓解一下情绪。张华全神贯注地盯着棋盘,眼中冒着金光,似乎有着必胜的把握。一个时辰缓缓而过,双方依旧僵持,就在此时,那底盘沉寂已久的马忽然跳起,直接将军,宁涛刚一闪避,又被车封锁了所有的退路。宁涛点了点头,笑着对张华说:“伏线千里,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佩服!”张华微微一笑,淡然地说:“真正的伏线还在后面呢。”宁涛有些愕然,疑惑地看着他,显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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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领们看着张华的满脸笑意,也都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张华既然能如此高兴,必然是有了攻城的妙招,大家都看着张华,等着他吩咐之后的计划。张华突然严肃起来:“陈清,你迅速吩咐士兵准备火箭,数量越多越好。”陈清点了点头:“弓箭兵那里就交给我吧。”这陈清俨然就是当初跟着张华通过承国试炼的那个弓箭手,如今他的射术也是突飞勐进,夺得了这个弓箭兵首领的位置。张华继续说道:“宁云,你率骑兵埋伏至城西的小山丘后,那里是视线的死角,等到敌军出城后,你伺机率军冲出。”宁云听罢朝张华微笑一下,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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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页   说到那杀招,这就是陈焕的小小底牌,他根据暗器的特性,将明器作暗用,可谓是一大突破。然而这小小的底牌在袁迟看来竟是如小儿玩闹一般,可见其武艺之高超。宁云微微皱眉,思索着如何能与其抗衡一会儿,或者拼死使他重伤,然而他兵刃可未曾停下,旋即一个反手又将长枪刺去,待到枪戟相撞出声音,他右手勐然发力,枪柄绕到了长戟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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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在天际唿啸,月亮洒下柔和的光芒,那光芒渐渐暗淡,却又渐渐充满温暖,太阳似乎在一点一点逼近。张华站在大军前,他左侧宁云,右侧站着莲花使者,莲花使者手持莲花枪,身披莲花甲,披风上也绣缀莲花纹。太阳露出了小角,张华皱了皱眉头,旋即用力一踢马腹,骏马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奔向流烟县,他身后的骑兵以及众将领也随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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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安微笑着看向他说:“这次多谢大长老了。”“暗黑魔魂客气了,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自己动手就好了,没有人会说你什么。”那老者说罢刚欲腾空而起,却又将目光停留在张华身上,看了片刻后摇了摇头,消失在天地之间。曾安也朝张华点了点头,隐匿潜行而去。大军中一片沉寂,大家都陷入了惊愕之中,那位虚弱的老者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杀掉袁迟。张华对陈焕说道:“按计划攻城。”如今少了袁迟,这里就如同蝼蚁一般,只能被龛国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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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和陈焕脸上乍放出光芒,顿时有了一丝信心,他们倒忘却了自己的盟友,这个在石建筑上有着绝顶工艺的国家。张华对李元说道:“陪我走一趟,该用得上他云国了。”两人交谈着走到了云国驻军大帐中,云国公则背身负手面向地图,笑着说道:“我可是恭候多时了。”“那看来云国公早就知道我二人前来的意图,那不知……”李元试探道。“哈哈,我云国岂会惧怕这小小发射塔,简直就是小儿科。”云国公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傲气。他走到大帐一侧的三人前,见那三人只有一人着战袍,腰悬宝剑,头戴缨盔。另两人都是白髮苍苍的老者,一人持羽扇,一人着黑袍,精神矍铄,眼眸中透露着沧桑,而沧桑中却还有着不应出现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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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令道:“通知云国将领,明日午后来此商讨对敌方案。务必取胜!”张华暗自握紧了拳头,待到各位将领谋士全部离开后,他呆呆地站在地图前。那地图中央辽阔的疆域,便是他张华的地盘,这数年来的艰苦,回眸看去竟是感动了自己。他不知道他为何坚持到现在,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多年深埋心底的那个人?不过,他深深地明白,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拼尽全力前进,哪怕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成王败寇何干?死无葬身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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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渐渐发出光彩,一改之前那红彤彤的模样。上官凌等早已抵达了大罗郡正门,已经派出士兵前去叫阵。他们看到那些发射塔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样的攻击爆发起来,势必会造成巨大的损伤。陈焕却是不屑地一笑,回首看向自己那些庞大无比的机器——那些撞城锤、云梯,以及那个被遮掩着的神秘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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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雨也领着一些兵马跟在张华后面断后,军队更是少的可怜,也许还未过万。这山谷愈来愈窄,到最后勉强容纳数十人一排通过,士兵们人挤人,身上的短箭哗哗作响,清一色的弓箭兵,没有任何攻城器械,让人难以想像这是去前往进攻最后一个偏门的军队。莲花使者与宁云都不知道去了何处,那些兵马又究竟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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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山谷里尽是尸体与血液,这里在剎那间便是沦为地狱,被那箭雨除掉了所有生机,所剩的就是死灵一般的空寂。钟雨被就地厚葬,他是三兄弟中武功最弱的一个,其实也就是一代文人。他心中自有着正义的砝码,也有着生与死的真实分界。或许他认为,他的那席话将会改变世界,那样他的生命便得到了延续。然而他难以想到,人心是战争的决定性因素,数百年前唐全建立檀朝是如此,如今唐濂成的即将覆灭也是如此,乃至于他张华的兴盛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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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云见机迅速向上一推,将双刀推将开,顺势向下一挥,枪尾则重重敲打在杜烨腹部。杜烨迅速驾马摆脱开他的控制。这第一回合倒是宁云占了上风,双方体力消耗也都不小。就在宁云刚想冲上前去之时,那侧门便是轰然倒地。士兵迅速涌入城中,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杜烨和宁云都是各自回阵,因为真正的战斗,才刚刚擦出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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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隐地,那石门发出了裂声,张华感官极为敏锐,立即发现了这些变化,随即发出一枚绿色信号弹,命令全军后撤。军队有序、急速地撤离了战场,从远处遥遥眺望。张华脸上依旧是一抹得意、一抹幽冥般的微笑。剎那间,那巨大的石门迸裂了,洪水如同狮子一般发出怒吼,如同白龙一般腾飞起来,蔓延到城外的空地上。等到水泄出得差不多了,张华一挥手,骑兵们驾马沖入城内,扫荡着残存的士兵。前蹄刚刚迈入,骑兵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了。这哪里还是一座城池,而是一个巨大的屠宰场,无数士兵的尸体错落在地上,姿态各异,他们被水泡得肿胀,还随水流漂到各地。然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血液,这一切是那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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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话说进了张华的心里,他走过这么多年,打打杀杀、腥风血雨,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现在这一天已经到来,为何又畏畏缩缩?那还是他张华吗?他一拍桌子道:“全国上下听我命令——全力备战!”群臣站起身来听命退下,开始紧张的备战工作,张华则转身看向身后壮阔的疆域图,贪婪地看着整个世界——整片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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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臣疑惑地看向那推门而进之人,旋即便打消了疑惑,大家都站起身来,连张华也不例外。张华急忙走上前去,说道:“大哥你怎么来了?”没错,此人正是那承国公宁尘。宁尘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这一笑间将他的风雅展露无遗,宁云说道:“弟弟你来了。”他点了点头,依旧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一个人,此时从大殿一侧走出一个人来,此人正是张华的师父曾安。张华刚欲拜见,却被一股力量按住双手,无法伸起,曾安向宁尘一拱手,笑道:“魔尘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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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话士兵轮番上前,无论语言多么刁钻,那城中人也不出来迎战,楚云天即使愤怒,也只得暂时听谋士的劝告,闭城不出。宁云有些焦虑,如今这可如何是好?宁涛微笑抚须,似乎成竹在胸。宁云见此赶紧凑上前去,低声问道:“你有何计?”宁涛笑着从袖中取出一物,那是一枚去掉箭头的短箭,递给了宁云。宁云看着他有些疑惑,宁涛则大笑着将短箭做投出势,指了指宁云头顶帽盔。宁云顿时茅塞顿开,将箭交由一位心腹士兵,耳语几句,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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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中似乎有着一种玩味,他的气势乍然攀升,那枪尖隐隐旋绕着一朵白莲,那朵白莲五个花瓣,但似乎并不听从莲花使者的指挥。楚云天和宁云盯着那朵莲花,眼中尽是骇然,宁云感到了一种不可抵抗的威压,以及一种死亡的威胁。他可以想到,凭他的力量,若是面对这一枪,绝对无法阻拦,只能看天地造化了。莲花使者并没有看向楚云天,而是始终盯着自己手里这把枪,和枪尖旋绕的那朵莲花,眼中尽是欣慰与自豪:“我尊重你的武力,”他对楚云天说道,“我会让你死在我的最强招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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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张华差人去找宁云参加大会,宁云收拾好东西便去到场中,只见各位将军、谋士都已分列坐好,等他坐在空位上时,张华开口道:“如今,宁云已经攻下岷县,翎焰县就已经被我们分割包围了。这场战争,我们的目标是减少伤亡,尽量保证自己的力量。”张华说罢,全场肃静了一会儿,陈焕说道:“我愿领军前往一战!”张华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听说这翎焰县中人们各个习武,自古以来就是武术之乡。我等不可伤害其民众,得了民心不怕将领不来拜访。到时我们阵中又能增添几名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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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彪汉进入林后依旧向前狂奔,然而朱雀神的坐骑要比彪汉快上不少,所以眼看着就要追上他,于是大声叫道:“贼将休走,且看我取你命来。”忽而一阵阴风在林间吹起,使得朱雀神嵴背一阵发凉,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危机感。就在此时,青龙神赶来,朗声笑道:“兄弟,我来救你。”话刚说了一半,只见背后陈焕已经停下马蹄,一条绊马索突然从土地中展开,出现在青龙神的面前,青龙神无法勒紧马缰,马也根本来不及停住,便立即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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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阵前,二人齐声说道:“我们在那里遇到伏兵,好不容易杀出来了。”云国大军见此,立刻下令回城防守,而龛国也撤兵在十里外扎寨,连续三天未前去攻城。且说城中的事情,那二将回城之后,便是去寻到玄武、白虎二将,将情况讲给他们。朱雀神说道:“我觉得他们的确是为民着想,倒不如为他们拼一把,否则我们民众还要受苦。”青龙神也附和了几句,另两人看着桌上的信件,看着二人那坚定的眼神,也是徘徊不定。倒不是他们有多忠心云国,而是这根本没有仰仗,一旦他们回来依旧压迫民众,那岂不是做了千古罪人?
第106页
  大战渐渐接近尾声,所剩的人都选择了投降,毕竟面对如此大的差距,没有再坚持的必要了,他们把命看得尤为重要。张华等人带领大军进入城内,严令士兵禁止打扰民众生活,并按照之前的承诺张榜抚民:所有参军的民众可以自愿选择继续参军和回家务农,继续参军的奖励银两、提供装备;选择务农的则也给予一定的补偿。这些人大多都是年轻人,本就有一腔热血,若问他们想不想上战场,他们绝对有这份心,然而只是军饷的问题,否则张华想要夺得这个城池绝非易事,尤其他们已经展现了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第107页

第108页   张华在四周寻到一处藏身妙处,便躲入其中,静静地听着院落里的谈话。李元进去之后,只看到四处都是杂草,寻不见一个人影,正疑惑之时,从那房后走出一个人来。只见这人手持羽扇,丝毫不像算命先生的打扮。李元更加疑惑地看着他,那人说道:“客人来此有何贵干啊?”李元见此连忙应道:“素问先生道法通天,特来求先生一算。”“哦?你是算命来的?”那算命先生似乎在反问。李元也不是平常之辈,依旧装道:“是的,只求一算。”说罢从衣内拿出一锭银子摆在桌上。那人看了一眼,摆了摆手说:“我算命向来不收一分一毫。”而后便朝屋内走去,李元收起银子,只见那人一身白袍走了出来。可谓是:一席白袍,敢言天下不平事;一把羽扇,敢战天下无敌兵。李元当即拱手道:“敢问先生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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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祁有些不好意思,与众人都见了面,便是建议道:“我认为,我们下一步就要长驱直入,直接打到云国都城。俗话说‘擒贼先擒王’,一旦我们攻破其都城,其它城池必然如丧家之犬般四处逃窜,有些还会直接降于我们。”张华听罢觉得有理,便是问道:“那你认为我们下一步该进攻哪个城池呢?”毕祁看了看墙上悬挂的地图,不假思索地说道:“直接攻打冥王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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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将也在关外扎寨,准备明天的决战。天色昏沉之时,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入地平线,李元突然来到了大寨。青龙神对他说道:“今天我们杀了守关军队的两员副将,唯独那朱强还未除掉。”李元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会儿道:“他们深知自己大势已去,但是他们还是答应了明天决战,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四将齐齐摇头,李元大笑道:“那你们觉得,如果你是朱强,现在还能怎么取胜呢?”四将对视一眼,都恍然大悟,齐声道:“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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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守军一看自己主将转瞬间就被击败,气势立即泄了一半,几个唿吸间就被易成杀了不少人。宁云的战斗也进行的极为顺利,那员将领根本不是宁云的对手,十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准备逃走,却被后面的士兵一枪刺死。宁云见彪汉战斗胶着,便去一旁助他,两人夹击下,那将领节节败退,不到三个回合便被一斧砍掉了头颅。骑兵来回沖了几次,便将守军打得落花流水,残军如丧家之犬般火速奔回城池。易成对宁云说道:“好一个天下无敌的骑兵,这番战斗竟没有损失多少,佩服佩服!”宁云摇了摇头说:“这回只杀掉了四千多人,只怕攻城还是一场恶战啊!”易成也点了点头,说道:“敌军的将领不止这三个,不然不会倾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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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剑正好也刺入他的左臂,然而对于肉搏来说,少了一条胳膊,简直就是註定了败局。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这单臂也自然难敌两手了。两人又战了不到几个回合,那将领就被南宫永生擒了。宁云问道:“你姓甚名谁?是什么人!”那人冷哼道:“柳战。”而后他便是一言不发,就像哑巴一般。第二天一早,张华便是带着大军来到这里,见到那欧阳浑的高傲,他也是有些苦恼,只好将他关入大牢。他又问道:“这人是谁?”彪汉答道:“这人叫柳战,易成的伤就是他偷袭的。”宁云接着说道:“这人武功不错,他的左臂是我掷剑所伤。”宁云有些看重这柳战,所以故意要将偷袭的事情打平。张华听罢拍了拍宁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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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近正午,正当士兵拿出干粮啃食的时候,听得一处大喊:“敌袭!”士兵立即上马持弩,警惕地看向山口。只见那山口出来了几队士兵,每一露头,都被连射带走了性命,持续了许久,那石塔也渐渐被染成了绛红色,可见不少敌军都丧生于此。敌军见是单方面的屠戮,自然就收敛了进攻,强行突击一处。然而这连弩的威力怎么会如此简单?面对大队人马依然速度不减,反而还有所增快,两队轮换射击,甚至将放入弩箭的时间也忽略掉了。敌军只有少数沖了过来,但也无法逃离死亡的厄运。不到一刻钟,进攻就完全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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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祁立即说道:“那些石堡自然无惧,只是那城墙的确让人头疼。”张华点了点头,他是曾经亲眼见识过云国都城的,那城墙的高度至今他还没有找到可以与之媲美的,哪怕是承国也没有。宁涛沉思了一会儿:“我觉得,东门临山,故而好攻打,那山比城墙高,弓弩自然可以发挥其最大威力;而承国那刺客的绳索也许是一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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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陈清他们射杀残余守军之时,短弩兵已经将神索投掷到城墙之上,那神索一段紧紧抓牢城墙,另一端则被士兵绑在山顶剩余的树上,幸好他们没有将山顶的树木伐尽。过了半个时辰,大多是短弩兵已经上了西城墙,而步兵则在城外牢牢封锁。短弩兵按照命令没有继续攻打正门,而其他门的士兵已经大部分被调往正门防守,所以短弩兵很快便做完了最后的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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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凌刚刚冲出阵去,便叫敌将大吃一亏,同时发现了敌将的弱点——对速度较快的攻击难以防守。就在这时,躺在马上的敌将挥舞起手中的大刀,上官凌怎么也没有想到,躺在马上的敌将,竟然还能用大刀来攻击。这一刀不偏不倚地砍在勐虎的腹部。勐虎大叫一声,仿佛要将天地都吞入自己的腹中,在那血盆大口中,涌出了许多鲜血,上官凌见此忙跳下来,看着自己的坐骑,眼中充满了悲伤与愤懑。张华见此也大吃一惊,准备让士兵去接上官凌回来,只见上官凌在远方摇了摇头,只好作罢。上官凌跪在勐虎身边,那敌将也不敢上前,只得在一旁立着。张华吩咐姜天道:“那枪法你学会了吗?”姜天无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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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军不足一百五十米时,两队骑兵突然从两翼冲出,直接沖入敌军之中,这两队骑兵都是极为精锐的部队,不过云国士兵素质也极好,正是棋逢对手。宁云和黄帆本身没有什么伤势,只是厮杀得有些脱力,回去休息了一会儿便被安排在两侧,时刻准备杀他们措手不及。正在两军厮杀之时,彪汉和姜天也从中央冲出,各带了五千步甲,前去搅乱其中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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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帆所遇也是敌军一员大将,不过其武力不在黄帆之上。黄帆最能在混战中发挥实力,所以那敌将始终占不到上风。那人身着蓝黑色铠甲,显得厚重无比,然而实际这只是轻甲,太重的铠甲会影响施展,除非像彪汉和玄武神那般人。黄帆找准时机,一枪直朝他心窝刺去,那将领反应过来时,枪已经逼近身前,于是他才微微一侧,就已中枪。长枪刺在心窝边上,不至于夺了性命。敌将低头看了一眼长枪,眼中尽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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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晚间,群臣众将齐聚在云国皇宫里,这里毕竟不是长久居所,所以张华也没有精力前去规划,如今重要的任务还是攻破仪城。所以这平时朝政的大堂,也被拿来当做礼堂使用,摆上了佳肴美味,唤来了歌舞女伎。张华坐在大殿正中,四周尽是绫罗绸缎、红带金箔,左悬一把金色长剑,是至高无上之权,上镶嵌各色宝石十一枚,是云国的镇国之宝。左方是一把金色长枪,这是云国公世家惯用武器:银丝金枪,上用银丝勾勒出龙纹,耀眼无比。大殿后是石刻巨龙,巨龙呈腾飞状,威武异常。云国向来以雕刻见长,更况在这皇宫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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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军路上走了三天左右,便是已经抵近玉关,张华随即按计划下令在玉关外十里扎寨,同时第二日派遣四神将与易成与那勐虎营大战。士兵们升起炉灶,点起火把,丝毫不畏惧大战,也不畏惧那所谓的勐虎营。在他们心里,他们一路征战而来,就已经是最强的了,无论面对的是勐虎营,亦或是天兵天将,他们也不放在眼里。他们看到了黎明的曙光,那不是血液的殷红,而是属于希望的色彩。张华对李元说道:“你认为易成他们能够取胜吗?”李元摇了摇头道:“那些士兵我倒不惧,只是那三位将领的确是勇勐异常,他们五人不知能否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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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人都明确自己的任务后,都等待着敌军的进攻,勐虎三营的士兵都高傲无比,将对方的沉默认为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于是一刻钟对峙之后,勐虎三营终于出动了。他们朝着大阵缓缓行来,而四神将与易成也慢慢向对方靠近,过了一会儿,两阵终于相碰在一起。朱雀、白虎与易成三人迎战上那勐虎三将,而青龙则朝那擂鼓台奔驰而去。大阵中无人能阻拦他的前进,他在一路上杀了不少兵马,却也突破不了那坚硬的盾牌,只得按大阵的走势前进。而这大阵在随时变换着,他只能一直在大阵中转圈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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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华嘆了一口气,扭头看向存放尸体的屋子,那屋子被白绸覆盖,显得悲凉无比。李元见此有些不忍心地说道:“青龙神他流血过多,也……”白虎和玄武神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元,他们沖向那灵堂之中,只见面前放着两具棺椁,两人顿时跪在地下,眼泪横流。众将们站在他们身后,也只是默默低头,以此来缅怀逝去的英雄。二将哭了一会儿,而后白虎神起身对张华说道:“我四将情同兄弟,此时二人已逝,我等已无再战之念,愿主公准我等还乡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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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士兵们押着刘安和刘氏来到酒楼里,张华询问情况后向前扶起刘安,说道:“首先,我感谢你在此时刻率领军队投降与我。”刘安道:“小事不足挂齿。”张华朗声笑道:“既然这是小事,那你是不是要做些大事来回报我的感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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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的旭日方冉冉升起,几幅告示便传遍了全城,朝全国蔓延而去。只见仪城城门处,一群群民众将之围得水泄不通。不少人都在感嘆:“如此赋税,我等丰年无余、旱年当亡啊!此时又要征财,难道我们家中就不维持了吗?”也有人只是摇了摇头,哀嘆一声便离开了。不消三日,大多数懦弱的民众依旧按数量纳上了钱财,虽说数量较小,但相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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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下来又扫视整座宫殿,只见无数间大殿分落有秩,那琉璃瓦颜色分明、等级森严。大殿一侧竖一骑兵像,手里举一把长刀,随时就要噼下;另一侧立一羽扇书生,手里经卷羽扇,大有运筹帷幄之势。此二像象徵文武治国、文武双全。又见大殿色彩,红黄交错,红则艷丽无比,黄则高贵典雅。尤其是那红色,简直如鲜血般殷红。这活生生是用民众血肉打造的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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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白鸽在天空中任意翱翔,然而彪汉和黄帆的军队却不能如此,他们必须遵从军令,头也不回地笔直前进,不管风吹日晒。他们默默行走在行军路上,这样一走便是三天,黄帆军中渐渐有人议论道:“如此时分,大乱方平,又要再次开战!”“谁说不是呢?这样我们何时能有一天好日子过!”另一位士兵也附和道。黄帆听到这些话语,心中不免一寒,却也没有出言阻拦他们。然而,既然这种话语能够传到黄帆耳中,那么军中也绝对流传很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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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彪汉那里也同样结束了战斗,只不过伤亡极为惨重,所取十一万精兵,经歷这场大战之后,所剩不过五万余人。这换来的结果就是,蛮夷之王下令拔寨后撤三十里,向大龛帝国称臣,并偿还五十万两白银。张华见此极为高兴,在宫内大摆宴席赏赐众将领,然而众将领却没有心情领赏吃酒,皆沉浸在士兵、兄弟伤亡的悲哀之中。张华也止住了谈笑,大殿内一片寂静。就在此时,黄帆站起身来,单手举杯说道:“陛下!末将左臂已损,恐不可征战,愿返回晖阳山中,做一名隐士终生。”张华一皱眉头,后又舒展开来,点了点头。黄帆将酒一饮而尽,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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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乌云遮住了天空,月亮无法透过浓云散出光彩,整个皇宫一片黑暗,乍时一声雷响,打破了皇宫的沉静,大雨从天而降,似乎是在为什么而悲哀。寻宫的太监冒雨急往回赶,踢翻了宫门前的瓷罐,又惊醒了洞中的野猫,那野猫叫了几声,便走出了洞穴,却踩在了那瓷片之上,鲜血在宫门口蔓延,似乎与那宫殿的颜色辉映,但却似乎愈加浓重。那大殿的地毯在灯火之中,也是一片血红,而这血红之色,在这雨夜之中,所展现的不是喜庆,而是浓郁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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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国公在此方面可谓是造诣颇深,天威神的神迹一一被列举而出,简直让那些民众不得不相信天威神的存在,那些教义又极为符合民生,怎愁天威教不光大?天威教教人精于生计,但也要敢怒于不公,敢争取本身的利益,这也就是千百年来承国的治国之策。张华眼见如此好的例子摆在眼前,怎能不希望自己的社稷江山也能像承国那样长治久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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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彪汉看到那封信后,心里极为愤怒,简直就要将张华撕成两半。不过如今他也学会了一些谋略,自知凭自己一人之力不足以对他造成威胁,于是便星夜兼程赶回了戍边兵营,准备动员那些早就有所不满的士兵。这些戍边士兵对张华的敌意不可谓不大,所以一经彪汉煽动,就都蠢蠢欲动,想要将张华置于死地。他们在之前的战争中伤亡过于惨重,看着那些身负重伤、残疾的士兵,仿佛就像是他们的亲人,甚至是他们自己受伤一般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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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彪汉听罢闭上了双眼,命令士兵将其安葬在城外,据说之后还为其竖了忠义碑,南宫永和韩天也都回到了家乡,不过那都是后事了。彪汉调节了自己的情绪,便领着三万兵马进城而去,将那皇宫整个包围起来。褚元英听到外面声势浩大,连忙赶出来查看,听了彪汉的目的,两人立马达成共识,将张华软禁了起来。这两人都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凭他们的力量,根本无法统领整个国家。所以他们必须留着张华,直到有人能肩负此重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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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知道不能得罪教会,于是只好答应放人,这暂时平息了群众的怒火,反抗之声也渐渐消失了几天。正当郡主和满郡官员都长舒一口气之时,民众们又自行结团,来到了郡府门口,要求降低赋税、减免徭役。郡主和各级官员都苦不堪言,然而却没有丝毫办法,只能长期闭门不出,也处理不了郡中的正常事务。那些民众心性坚定,竟然拿着帐篷来到这里,就地扎营露宿。那些官员们更加焦急,就算他们可以不出门,可家中仓库却支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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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报信之人回答道:“如今赋税、徭役沉重,民怨四起,各地官员大多被民众推翻,他们若是不处理政务,想必整个国家就要瘫痪。”承国公听罢惊讶程度更胜之前,赋役沉重他早有耳闻,却没有想到会激发民众叛乱,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计。而他此时又接到了李元的书信,心中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叫来了张华的老师曾安,与他秘密商讨了一会儿。承国公说道:“你徒弟如今行为,的确符合当初的话语啊。”曾安摇了摇头,询问道:“那陛下是否打算实施之前所定的计划呢?”承国公哀嘆一声,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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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页   五年时间悄然而过,宁尘将整个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街头巷尾人们和睦相处,都是生活富裕,其中一位老人对孩子们说道:“如今生活是好了很多,你们得好好珍惜,想当初,我们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那些孩子们问道:“那为什么现在条件又好了呢?”那老人微笑着摸了摸孩子们的头:“那是因为现在的那个君主啊!他励精图治,如今我们终于过上了好日子。”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而他们心中早已埋下了和平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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