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的女鬼》 第1页 [恐怖灵异] 《河边的女鬼》作者:魔元【完结】 第1章 这是一个发生在六七十年代的故事。 这是一条小河,河的两岸满是郁郁葱葱的竹林,间种着一些桉树。河面不算太宽,河水也不深。夏天,河水几乎是干枯了的,只剩下部分很深的洼地。两岸成了沙滩,这时的河几乎是一条欢乐的河,每天都可以看到成群的孩子或大人来游泳。但是,每当这个时候,都有悲剧的发生。 这个地方叫深水坨,据说每年都有小孩子在这里遇难。但是即使是这样,每逢夏天,这里依然是人的海洋。 但是到了冬天,河水较多,这主要是下游把闸门关了好蓄水,用于沿河两岸的农民灌溉。这个深水坨就绝少有人来此。 这是一个有薄雾的早上,天刚蒙蒙亮。温月婀早早地提起水桶到河里来洗衣。月婀的家就在河岸的边上,她今年才十八岁,初中刚毕业在家呆着。月婀读书读得迟,加上又留了两级,因此毕业已经成了大姑娘,和她同年的伙伴有的已经嫁人或出去做事。她爸爸是这个生产队的队长,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叫温竟海。她哥哥今年二十岁了,至今在家也是光棍一个,曾经有人给他提过几次亲,大多嫌弃他家里条件不好,加上他眼光也较高,因此拖着迟迟没有着落。 月婀没有事做,就在家帮闲,做做简单的农活,家务以及洗衣等。她长得倒也算得上秀气,平时在家里是娇贵了的大小姐。洗洗衣服已经是很轻巧的事了。 今天是一个赶集的日子,这里的赶集是每隔三天一场,因此一般她也要去,即使是不买东西,能够去看看,也算是很不错的事。 看到满街的人,虽然是人挤人,依然是很写意的一件事。她一定要去,可是妈妈叫她把衣服先洗好,于是她便起了个大早,提起满桶的衣服往河边走去。农村装东西大多是用木桶,很少有人买有铁桶。 这是一条无比熟悉的小路。小路两边的草上还粘着早上的露水。 来到河边,她发现河水很浑浊,于是便准备换个地方洗。 四下看了看,隐约看见深水坨附近有一个人影,是一个长发女子,似乎也在洗衣什么的。这里离深水坨只有几十步左右。于是月婀便提起水桶往那里而去,临到这个人的附近她找了个可以落脚的地方,把水桶一放,捲起裤脚把衣服从桶里倒了出来,准备洗衣服。 边洗边说道:“这里的水好冷,有点刺骨。我还在想,我起得床还比较早,结果想不到还有比我起得更早的!你快洗完了吗?” “恩”那个人含煳的回答着。 “洗完了你还是要去上街吧。平时我是绝对不到这里洗东西的,这里老是淹死小孩,真恐怖!” “恩!” 那人依然是很含煳。 隔了会月婀听她说道:“这里死了十三个小孩和一个老汉,有六个男孩和七个女孩。” 月婀没有停止手中的活儿,她把衣服放在水中沁泡,水虽然刺骨,但是却也没有办法。 她没有用心听这个人说话。 “今年这里还要死一个男孩这样才能够凑对,怎么可以用老头来代替呢?” 月婀听到这里有些诧异,她不禁回头看了一下离自己一丈外的那个女人,她长长的头髮,好漂亮的长髮。 月婀又埋头继续洗自己的衣服,脑海里在想这个村子里究竟有谁有这么长的头髮呢 ? “不能勉强的,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勉强的呢?” 这声音好怪异好冷。 月婀心颤了起来,再一回头。空荡的河面那里有什么人影?月婀感到自己全身都陷入了冰窟中。 手中的衣服顿时掉在了河里,脸也吓得惨白。 月婀没有来得及收拾跌落的衣服就赶紧跑回了家。 跑到门口,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撞住刚要出门的妈妈。 “你这个鬼丫头,惶惶张张的,撞到鬼了啊!” “妈,深水坨真的有鬼!而且是一个女鬼!” “鬼,鬼,我看你才是冒失鬼。叫你洗衣服,你跑到深水坨去做什么?” 月婀于是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看女儿不象是撒谎,温妈妈赶紧把月婀她爸温正明叫起来。 “她爸,月婀刚才遇到了鬼,在深水坨!” “啊,你说什么?在深水坨,女鬼!” 温正明一下就醒了,从床上跳了起来。 一家三口匆匆忙忙地来到河边,此时月婀跌落的衣服还散落在河边。月婀指指刚才鬼站的位置,温正明小心奕奕地到了这里,看了一眼。 “她妈,这个地方真的是有人来过的!好象是有脚印,旁边草上和地上还湿了一大片。” 温家三口吓得赶忙把衣服装好,回了家。 月婀在深水坨遇鬼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特别是关于鬼还要一个男孩的消息更象是一颗炸弹,家里有小男孩的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有好事者做了认真的统计,果然在这几年里,这个地方淹死人的数目和鬼所说的是一样的数据。 这个死去的老头还是最近发生的。 这个死去的老头是一个酒鬼,长期到镇上去吃酒,农村人穷,其实也就是喝一点掺水的白酒。这种酒后劲特别的大。这个老头子天黑时候回家,要经过深水坨附近,他突然看见水边有一盏灯,于是便踉跄着去拣,结果就掉进了水里,丧了命。
第2页 有人说他是看见了鱼,更有的人说他是看见了一个女人,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总之关于他的死说法比较多,把他打捞上来时,他的头是插进了河里的淤泥里。按理说即便掉在河里,他怎么也可以爬上来,但是终于没有起来。这分明说明了一个道理;他遇到的绝对是鬼。 鬼不仅迫切需要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小男孩。现在是冬天,没有人去游泳,这种状况怎么看也要出乱子。 村里人都很清楚这个情形。 住在村子西边的是一个单干户,主人名字叫范成大,是一个特别老实巴交的农民。他在镇上的机砖厂烧煤窑,每天早出晚归,很辛苦。他妻子刘秀花则是一个标緻的美人,两人有一个儿子叫范舟舟,今年八岁,在读小学一年纪。 说起范成大的这场婚姻还有很长的一段话。范在家是老七,上面的哥哥姐姐都已经成家立业,分了出去,只留下他和年迈的父亲生活在一起,母亲是病逝了的。范成大自大成人,上门提亲的人就没有两个,范家是儿子大户,用农村人的话说:三个女儿,当地主;三个儿子,卖屁股。范家即便以前条件再好,娶了这么多个儿媳妇,家底也刨空了。 转眼间范成大已经三十多岁了,突然有天,幸福就莫名其妙的降临。 山里头一个刘家的闺女刘秀花,要找一个生活在坝下的人家,老实的主。因此经过媒人一说,很快这门亲事就说成了。 刘秀花就嫁到了范家。 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出现在自己面前,范成大感到幸福来得真的是这么的突然!新婚之夜,看到新娘美丽的身体,范成大真是如狼似虎,没有想到的是妻子还是一个处女。 有人说:这一夜,范大傻儿起码是干了五次。第二天,基本是是吃中午饭才起的床。 幸福的突然有时却意味着不幸的产生。 刘秀花第二年便生下了范舟舟,可是在这一年里,范成大才开始认识到娶个美丽老婆的痛苦。 刘秀花的性慾很强烈,经常是每夜必来,范成大一个强壮的身体也不经折腾,很快就憔悴下来。以前是巴不得和妻子同床,现在则成了害怕同床。刘秀花经常骂他踢他:“窝囊废,连干这个事都不得行!真是个猪!” 刘秀花开始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范成大也没有奈何。 村里不久就传出刘秀花的丑事,说有次有人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在玉米地里做那种事。 开始,范成大听到,气不打一处来,抓住老婆就要打。 刘秀花突然哭泣道:“你打,你打呀!你这个窝囊废,你不用难道就不准别人用吗?叫你来,老是推三阻四,根本就不象一个男人,就好象是一个太监。你不满意,你就来吧!“ 说着,把衣服一刮,脱得精光。 “来啊,你这个窝囊废!“ 范成大看见妻子的身体,欲望却怎么也提不起。 刘秀花抓住他的那话儿。 “你看,你这个东西,是什么玩意?“ 范成大忍无可忍,抬起手打了老婆一巴掌。 刘秀花捂着被打的脸,冷冷地说道:“你敢打老子,老子给你拼了!” 说完扑了上去,又抓又踢。 这场闹剧闹了两天,刘秀花背起衣服回了娘家。 最后,还是范成大忍不住了,跑到娘家去哀求,刘秀花才回了家。回家不久,刘秀花故态重萌,这个时候,范成大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不要被自己撞上。 可是往往最不想的事,却往往要发生。这几乎成了一大人生定律。 范成大这天早早的回了家。 没有到家门口,就遇到了舟舟。背着一个书包,趴在地上看蚂蚁。 范成大踢了儿子一脚。 “你怎么不回家,帮你妈妈煮饭,在外面玩什么?” 舟舟见是他老爸,没有理会。仍然埋头看蚂蚁,嘴里说:“谢叔叔来了,和妈妈在床上干那个事,我不回去!”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哪个谢叔叔?” 范成大感到血涌上了脑门。 “还有哪个?就是杀猪的哪个谢五!” “谢五!”范成大心里冒了口冷气。谢五是村里最横的人,打过他妈他爸,什么人都不敢惹他,关键是他还要提起刀杀人。 范成大想了想,他生性懦弱,这个时候也只好硬起头皮往家里走。来到门口,没有立即去开门,而是重重地敲门。 里面传来唏唏唢唢的声音,以及刘秀花呻吟的声音。 范成大听到这里,已经是几乎要崩溃了,他拾起墙角的锄头,就想冲进去,但是他怕惹出人命来,再说了这个杀猪的身上不保证也有刀。他只好又放下;想了半天,他又提起又放下,人生在这个时候突然很难抉择。 两声极其示威性质的高叫和兴奋声从屋里传来。谢五和妻子似乎已经办完了事。 门一下开了,谢五出现在门口,还在提裤子,嘴里还叼着一只烟。 “范傻儿,你回来了!一会多煮一个人的饭,我回家去拿点肉来!” 范成大看见这个恶棍满足的样子,几乎就想一锄头给他铲去,但是他还是忍了,他冲进了屋。 妻子在床边,光着身子,正用纸擦着屁股。 范成大一把抓住她的头髮,狠狠地给了她一拳头,把她打了一个趔趄。范成大刚想再出手时,手已经被人抓住,正是去而返回的谢五。他满脸横肉,眼里喷出野兽的光。
第3页 “你再打她一下,老子就放你的血!”说完,狠狠地踢了范成大几脚。 “傻儿,老子给你说,识趣的就要吗离婚,要吗就装做什么事情也没有。不要给老子讲横,老子横起来了是要杀人的!” 范成大此时才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个恶棍。 接下来是更难堪的晚上。吃完饭,谢五说:“老子现在就住在这里了,你给老子闹,没有好处,你离婚,是老婆的边都粘不到,不离婚呢?老子高兴还可以让你碰一下。说狠点,就给老子快去离婚,给老子尽快爬!” 吃了饭,范成大还老实地去洗碗,完了还给谢五两人端来洗脚水,看着两人调情。却也无可奈何。 这夜范成大只好和儿子睡在一起。 第二天,范舟舟没有看见爸爸。结果有人在深水坨发现了范成大的尸体,他是跳河自尽的。 人生活得如此窝囊,真是生不如死。 死了未尝不是一种难得的解脱。 刘秀花很快就跟着谢五,当起正当光明的夫妻。而范舟舟说什么也不愿意和母亲在一起,他宁愿和年迈的爷爷住。 他每天除了读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割兔草。 到了冬天,草大都已经枯黄了。因此很不好割,范舟舟背着背篼,在河边转游着。虽然他也听人说深水坨有鬼。但是为了割草,他也没有办法.,再说天都快黑了,回去晚了还要惹老头子揍。. 这里的草很茂盛,加上平时没有人来,因此他割得很高兴。 不一会,一背篼草就快割满了。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一个人影。 第2章 “小朋友,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吗?” “我马上就回!把这点割完就回!姐姐你也在这里割吗?” 舟舟没有回头,继续割自己的草。 “你爸爸妈妈放心你来这里吗?你不怕鬼吗?” “我爸爸才在这里死的!因此我不怕!他会保佑我的!” “哦,你就是那个跳河死的那个男人的孩子!我都给你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有什么看不开的?可是怎么拉也拉不住?哎~~,没有办法,人要死,就是八匹马都拉不住。” “姐姐,你真的拉住我爸!” 舟舟停止割草,回过头。这是一个美丽的长髮姑娘,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衣服也很长,看上去比较别扭。 “是啊,那天夜里,我在这里看风景,你爸就来了。” “看风景,你不害怕吗?这里可是闹鬼啊!前几天月婀姐姐在这里洗衣服就遇到了鬼!” “她哄你的小朋友,这里怎么会有鬼呢?有鬼这里的草怎么会这么好呢?我给你说,你爸一声不吭地来到这里,又是捶头又是打胸,我很奇怪,就问他:“叔叔,你怎么了?”你爸只是流泪,说妻子和别人睡,一点不把自己当成人。因此不如死了算了。我给他说,人死不復生很难,何必呢?妻子和别人睡,就由她去吧,大不了离婚,可是他还是执意要跳,我也没有办法?“ 舟舟忍不住落下了泪。 “小朋友,你想去见见爸爸不?姐姐带你去,好不好?” “姐姐,你真的能带我见我爸爸吗?” “骗你是小狗!” 于是这个女生走了过来,牵起舟舟的手,她的手好冷好冷。 舟舟把裤脚捲起,卷到膝盖的时候,露出了儿时的一个很大的胎记。 这个女生变了脸。 “你这个是怎么来的?” 舟舟赶紧捂着。 “姐姐,这是我从小就有的,妈妈说这是胎记。很丑的,平时我都不会让人看见!” “胎记!” “舟舟,难道真的是你吗?你叫范舟舟,对不对?” 这个女人突然哭了起来。 “姐姐,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我吗?你哭什么啊?” “我我,好高兴,你原来就是我来世的丈夫,你真的是我来世的情郎!我好高兴好高兴,我一直在想,我怎么可以找到你呢?想不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就在我身边。” 女生一下把舟舟拉住,紧紧地抱在怀里。 舟舟曾经这样偎依在母亲的怀里,这个时候,却突然偎依在一个陌生的女人怀里,他不禁有些害怕,这个女人最奇怪的是里面竟然没有穿任何衣服,自己的脸几乎是贴在她的乳房上。舟舟突然有些冲动,他想亲吻一口。 这个女生把他紧紧抱住,又是亲吻,这更让他摸不到头绪,他有点怀疑自己可能是遇到了鬼。 但是如果鬼只是一个美丽的姐姐,不吃人,那么则比妈妈显得更可爱,这倒不让自己害怕。 这个姐姐叫如烟,柳如烟。 呆了好久,天更黑了。 舟舟想回家,女生依依不捨。临走,从身上拿出一颗白色的珠子,就好象是一个玻璃弹子一样的东西递给了舟舟。 “你把它放好,想我的时候或者是伤心的时候有困难的时候,我就会出现在你身边。” 舟舟把东西放进了口袋,给她招手道别。 “姐姐,你还是早点回家吧!你爸妈会着急的!” 柳如烟使劲地点点头,眼里满是泪水。 范舟舟回到家,天已经大黑。爷爷在厨房里黑着灯煮饭,见他这个时候才回来,骂道:“小兔崽子,跑那里去耍了,割个草这么晚了才回来。还望着你回来煮饭,你现在才回来,吃狗屎啊!”
第4页 “爷爷,刚才我在深水坨去了趟!” 爷爷耳朵不听见,不晓得孙子说什么。 舟舟便大声重复了一遍,他爷爷一听,没有骂倒笑了。 “你这个崽崽,去找死。和你死鬼老爸一起还是要得,免得带累老子,老子一把年纪,还要来给他养儿子,真是造孽!” 温竟海正好走这里路过,听见舟舟说起。一把拉住他:“舟舟,你没有遇到那个女鬼?” “我没有看见有鬼啊!” “哦,难道是我妹妹这个鬼丫头撒谎不成,没有这么回事?” 温竟海有些纳闷,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死心。 “你没有遇到陌生人?” 舟舟说:“我为什么要给你说?” 温竟海一听,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文章,来了精神。 “舟舟,你给哥哥说哥哥改天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舟舟半信半疑,看了温竟海一眼道:“你不会骗我吧?” “我骗你做什么?骗你我是你的儿,要得不吗?” “我看见一个长头髮的姐姐,她长得很漂亮。而且她里面没有穿衣服,光着身子。“ 温竟海有些怀疑地听着,说:“小孩子骗人吧?怎么会没有穿衣服呢?你看她像那个?” 舟舟举起手,发誓道:“老子哄你天打五雷噼。这个姐姐真的里面没有穿衣服,我还摸了一下她的奶,和我妈妈的差不多。” 温竟海听得直流口水。 “临走,她还给了我一个珠子!” 说完,舟舟把口袋里的珠子拿了出来,递给了温竟海。温拿到手中,看了看。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珠子。 “她还给你说了些什么呢?” “本来她说要带我去见我爸爸,结果她看见我脚上的胎记后,就不带我去了。还说什么我是她未来的丈夫等疯话!” “哦!” “死小子,快收拾桌子,吃饭了!”爷爷在里面大声骂。 温竟海把珠子捏在手里,转身就走。 舟舟一把拉住他:“海哥,把东西还给我!” “什么东西吗?”温竟海把珠子放入了口袋,假装用手往天空一扬,把手摊开。 “我没有拿你什么东西啊?”说话呵呵一笑,扬长而去。 范舟舟气得在背后温猪温猪的大骂。 温竟海骗来东西,很得意。吃了饭,把脚洗了,就上了床。农村白天干活多,往往是起得早睡得也早。 温竟海放下蚊帐,农村人一般是木床,垫点简单的谷草,再铺上床单,外面则是一年四季把蚊帐罩住。 温竟海脱了衣服,拿出珠子在手里把握,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一个名堂。于是便吹灭了煤油灯,朦胧中就进入梦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在何处,就听有人在轻声地唿唤自己,又好象不是喊自己。 他揉揉眼睛,睁开眼。尖起耳朵听了下。 “舟舟,快醒来啊?姐姐带你出去玩?”一只柔软而冰冷的手伸了过来。 “哦!”温竟海模煳着答应。 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呢?温竟海感到有点熟悉又不是很熟悉。这里到处是草的世界,青草幽幽。瀰漫着浓雾。 温竟海看了一眼,这个女人,果然是很漂亮一个美女。长得很高挑而匀称,头髮很长,披散着。她外面罩着一件衣服,里面果然什么也没有穿。高挺的乳房,优美的曲线,在宽大的衣服笼罩下更显动人,这分明不象是一个鬼! 温竟海紧紧抓住她的手,柔软而冰冷。 柳如烟回过头,楞住了。 “舟舟,你怎么变了?” “我….我….” “我明白了,一定是你长大了就是这样的!对不对?” 她一把抱着他,突然好象明白了什么。脸一红,连忙用手去拉住外套,可是温竟海的手早已经伸了进去,紧紧地把她抱住。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倒了下去。 “你这个小鬼头,真是坏得很!” 这是一个多情的夜色,也是一个悽美的夜。 “我是柳如烟,五百年前,我和你曾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那时,我们男耕女织,日子过得如鱼得水。可是有一年,财主到家里收租,看见了我,垂涎我的美色,硬把我抢了去,做了他的小妾。那一夜,你跳河自尽。第二天,我也跳了下去。原来以为可以在阴间见到你,那知道…….” “怎么了?“ “你竟然没有死成,你当天被一个打鱼的渔户救起。我一直在这里等,等得你好辛苦,要等五百年才有一个轮迴!” 柳如烟泪雨婆娑。手轻轻地抚摩着他的脸。 “如烟,如果我不是你的舟舟,你会怎么样?” “你如果不是的话,我就吃了你!” 柳如烟把手掐住他的脖子,舌头伸得好长。但是转眼间她柔软的身子又倒在了他的怀里。 “你怎么会不是我的舟舟呢?咋天你还靠在我身上,摸我的感觉和五百年前一样,我好幸福。” “对了,如烟,你怎么需要有七对男女小孩子呢?” 第3章 “你这个负心郎,我在这里等你等得好辛苦,你昨天才出现!”
第5页 如烟轻轻地捶打着他的肌肉。 “我想去找一碗梦婆汤,多么希望能够早点重新做人,然后去找你。可是天大地大,我到那里去找你呢?既然你曾经在这里投过河,一定还会在这里出现,于是我决定在此一直守侯你。五百年太难等了,有天我问阎王爷,我是不是可以重新投胎了,阎王爷却一直对我笑,好淫贱那种。阴间的男人和世间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好色。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如烟小嘴里往温竟海脸上吹出冷香之气。 温竟海只是傻傻的笑。 “阎王爷要我献出七对金童玉女,便答应让我早日投胎。于是我在这里等啊,等!” “你怎么不能到外面去捉吗?” “呵呵,鬼也有一定的规矩,这里的地方是属于你的,你就不能去占别人的地方!” “真是很奇怪啊!” “你不会明白做鬼的艰难的!舟舟,我好想和你重新过上以前的日子,我们一起去旅游,一起去流浪天涯!好不好?” “好!” 温竟海点点头,紧紧地抱紧她。 “你帮我找一个小男孩来吧,我很快就可以投胎了,那么我就可以嫁给你了!好不?” 温竟海踹着粗气。 “好,我明天晚上把他带到河边来吧?” “舟舟,你对我真好。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我叫温竟海!” “温竟海,这名字好熟悉!” “怎么了?” 温竟海的手紧紧地抱着了她,抱得好紧好紧。 夜色好美,这里的雾好大。让人看不到头,望不到边。 “温三,快起来了!天都快亮了,还赖在床上做什么?” 温妈妈在堂屋里大声叫嚷着。 “你早点起来,去挑几挑水回来!” 老太太唠叨着,去做早饭。 温竟海睁开眼,想起咋夜一夜的好梦,真是回味无穷,尤其想到柳如烟竟然是如此的美,真是捨不得从梦中醒来。 摸摸旁边的珠子,还在,犹有体温和芳香。他感到大腿处好湿,摇摇头,想不到梦里真有这么回事? 脑海中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去那里给她弄一个小男孩呢?与法律牴触之处,可向起点中文网举报。 如因而由此导致任何法律问题或后果,起点中文网均不负任何责任。 温竟海一天都在想到底可以去骗那个小孩子去呢? 他想起了堂侄儿温成。小温成今年七岁,和舟舟一道读小学。吃了中午饭,温竟海就慢慢地熘堂哥温大海那里。 小温成吃了饭正在石板上折烟纸。 “温成,让叔叔给你折!” 温竟海满脸笑容。 小温成一看是他,脸上变了色,连忙把烟纸一收,高声喊道:“妈,妈,那个色~~`叔来了!” 温竟海红了脸,做打人状。“哪个叫你乱说的?没大没小!” 小温成的妈妈李雪绢跑了出来,见是温竟海脸也一下青了起来。大喊道:“孩子他爸,你的哪个好兄弟来了?” 温大海端着饭碗,也站了出来。 “你来做啥子?这里不欢迎你!你快滚!走远点!” 温竟海满脸通红,尴尬着说了两句悻悻走了。不远就听身后李雪绢在说:“他爸,你看这个狗日的又来想做什么?打什么鬼主意?” “鬼知道!这个龟儿子的一定不会安什么好心,他如果再对你无理,老子一刀砍了他!到时不要怪老子无情!” 温竟海走了好远,才回过头心中充满了诅咒。想到李雪绢他不禁吞了口口水。 堂哥不欢迎他主要是他曾经的有一档子事。自从这个嫂子娶回来后,温竟海的眼睛就没有少瞟过。有事无事的朝这家来献殷勤,当初李雪绢还感到这个兄弟还很不错,又勤快又会说,讨人喜欢。因此也没有在意。温大海是这个村子的木匠,那个时候的木匠,大多是做点板凳或桌子,以及打谷子用的半桶,那是一个商品极其贫乏的年代。做半桶需要花很长时间,有时则需要多一个人一起做。因此温大海有时就没有在家,而是出外了。 这就给心怀鬼胎的温竟海造成了机会。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老是想着这个事,真是可恶!但是现代社会恰恰相反:就是要你惦记,真是怪事!那是一个夏天的黄昏,天突然下起了雷阵雨,农村的这个时候正好是晒谷子的时候。温竟海跑到大海家,看见嫂子正在抢谷子回家。此时她全身被雨淋透了,一件白衬衣此刻粘在身上,几乎就好象是没有穿。整个玲珑身材凸现万千风情。看得温竟海慾火中烧。 李雪绢回头一看是温竟海,便说道:“兄弟,你家收完了吗?快帮忙呀,谷子全淋湿了!” 温竟海此刻眼里满是野兽之光,直啜粗气,他楞了楞,终于扑了上去。 温竟海一把把嫂子抱住,就往屋里抱。 李雪绢楞住了,突然明白了什么!拼命地挣扎着,大喊大叫着。但是女人始终没有男人的力气大,温竟海此时早就变成了野兽,他抱着嫂子,就往床上按,用一只手去撕嫂子的衣服,李雪绢挣扎了会,也就再也没有了力气。 温竟海大喜,连忙松手脱自己的裤子。
第6页 就在这空挡,李雪绢用脚狠狠一踹,正中温竟海那话儿,温竟海一声惨叫,捂着下身仓皇而逃。后面李雪绢拿着扁担一直追,直追到了温竟海家。结果这件事情很快全村人都知道了。有人骂温竟海“自家嫂子都调戏,真不是东西!”也有人说:谁叫李雪绢浪啊!长得这么漂亮那里不让光棍动心呢? 自此后,温竟海就再不到这里来。 今天这一趟又讨了个没趣,温竟海很郁闷。正走着,突然有人在用石头甩他。他大骂了一声,捂住头。 一看原来是范舟舟。 “死温猪,把珠子还我!” 温竟海假笑道:“好啊,我可以还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温猪?” “舟舟,只要你答应我,我就给你五毛钱!”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五角的人民币。 “真有这样的好事?温~~哥。” “骗你做什么?骗你我是你的儿!” “好,你说什么事?” “现在还不能说,到了晚上我才能够说!” 范舟舟半信半疑。 到了晚上约定的时间,范舟舟果然熘了出来,骗爷爷说自己出去找东西,老爷子也懒得管。 天黑漆漆的,范舟舟来到河边,远远看见河边的竹林,在黑暗中摇摆成舞。有一个人正站在下面,正是温竟海。 “怎么才来啊?” “我才吃了饭,洗了碗!” 温竟海拿出一张钱,在手中扬了扬。说道:“你到深水坨站上会儿我便还你! “我才不会去,那里有鬼!“ 范舟舟就要回走。 温竟海档住他道:“你不是说那个姐姐认识你吗?你会害怕她?看来你那天一定是说谎的!” “骗你是儿,我是认识她的!”范舟舟满脸的不服气。 “去就去,你除非多拿五角!” “好!” 温竟海又从身上掏了五角,两张放在一起塞到他手里。 “这下,你相信了哈!” 范舟舟接过钱,大着胆子往深水坨而去。 “不要怕,叔叔还看着呢?” 范舟舟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是遇到了鬼,不仅遇到了鬼,还遇到了人鬼! 这一去再也没有能够再回头。 温竟海在竹林下只呆了2分钟,看了看漆黑的河,以及沿河婆娑的竹林。一阵冷风吹来的时候,他便悄然离去。 他离开时没有去看舟舟,他只想早点回去,再做上好好的一场梦。 回到家,家里人也没有问他,他从水缸里舀了两瓢冷水,简单地沖了下脚,便上床了。 煤油灯下,他摸出那颗珠子,放在手中把玩。一颗十分平凡的白色珠子,想到它居然可以让自己享受到无穷的艷福,不禁有些得意。 舟舟的事他早就想到了对策,在叫他出来时,就嘱咐他不要给爷爷说实话。再加上这是晚上,也没有人发现,因此这个时候的他只想早点进入梦乡。 今夜的梦一定很美很甜! 可是他错了,这只是一场噩梦! 夜寂静得令人窒息,风吹得好冷,雾也好大好大。偌大的世界里空阔而寂静。有人在偷偷哭泣,什么人在哭呢?温竟海沿着哭声寻去,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一个长发披散的女人,她披着一件宽大的衣服,蹲在地上而泣。 地上躺着一个小孩,正是范舟舟,他的裤脚已经被捲起,腿上好大一个胎记。他的双眼睁得好大好大。 温竟海不知道该过去不? 突然,那个女人转过了身,依然是那张熟悉而冷艷的脸,可是已经不再温柔,而是狰狞。 她的动作好快,一瞬间,就紧紧地抓住了温竟海的脖子,她的指甲好长好长,掐得温竟海痛彻入骨,血顺着脖子慢慢地流出,她的衣服上也溅了好多。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要我亲手杀了我的情郎。你知不知道?我等他等了多久?五百年啊!五百年才会有一个轮迴。五百年我才等到了他的出现,本来我和他就可以重新相聚,可是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你好狠毒” 她的眼睛看不到那颗好象黑色珍珠的宝石,而是空洞,无尽的白色空洞,让人望不穿,也看不透。鲜红的血从里面喷薄而出。溅得温竟海脸上身上,满身是血。温竟海惊恐地望着她。 “你...你们现在不是又可以在阴间相见吗?“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柳如烟心都碎了。 她的嘴唇好红,犹如是黑色的星空中璀璨的红宝石。她张开嘴,露出两颗好白好白的长牙,犹如是两把锋利的刀。 “来到了这个世界,依然是人海茫茫,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怎么可以找到他呢?我怎么可以找到他啊!” 柳如烟低下头,松开手,轻轻地抚摩着舟舟的脸,那动作就好象是妻子对丈夫一样的温柔。就好象是情人一样的轻柔。 “舟舟,你在那里?你怪我吗?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天杀的会把你送来?我给你的珠子呢?我叫你放好,你怎么会拿给别人呢?” “我一定会替你报仇,我要把他的肉一寸一寸的咬下来,把他的血一口一口的吸干!把他全家的人一个一个的吞进肚中。”
第7页 “我不会这样轻易地去投胎!” 她勐然回过头,她不再是一个温柔的女性,而是一个白骨嶙峋的恶鬼。 转眼间,她美丽的脸却发生了变化,脸上的肌肉突然寸寸落下,就仿佛是贴上去的。她的眼睛也涨得好大,好圆。她的衣服好象是蝴蝶在飞舞,转眼间灰飞烟走。她全身散发出一股妖气,彻底的鬼气。 这才是她本来的面孔吗? 她一寸一寸的逼近,温竟海惊恐万分,他开始转身,奋不顾身地奔跑。一边跑一边拼命地大叫。 但是他依然摆脱不了耳边冷森森的笑。 “我要吃了你!!!” “救命拉!” 温竟海一下从噩梦中惊醒,他全身都在不停地发颤。黑夜中的尖叫一下把父母都惊醒了。 温妈妈点上煤油灯,打开他的门。微弱的灯光一下把漆黑的房间点亮。 灯芯在微风中飘忽,光忽明忽暗。 “小狗子,你怎么了?” 小狗子是温竟海的小名,农村的人都喜欢给自己的孩子取上两个名字,一个学名,一个是小名,而小名则是越贱越好。 温竟海抬起头,突然看见煤油灯的旁边有一个女人在笑,在对着他笑。 他沖了上去,狠狠地踢了一脚。 第4章 温正明怎么也没有想到,家里转眼间就发生了变故。他老婆刚才还和自己睡在一块,听到儿子的尖叫声,老婆便起身说要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你管他怎么回事?不就是做噩梦什么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温正明翻了过身又继续睡。 突然就听见“咚”的一声响,又传来儿子的鬼哭狼嚎。这下他再也没了瞌睡,翻身就往儿子屋里看,一看之下,不禁大吃一惊。 老婆摊倒在地。煤油灯则倒在旁边,静静地燃烧。而儿子则圆睁着双眼,对着空洞的房间在怒吼。 “你这个鬼,老子不怕,不怕!!” “你来杀我吧!!哈哈!!“ 整个症状就好象是疯子一样的可怕。 温正明一拳头捶了过去,把他打翻在地,他才停止了嚎叫。 温正明去把赤脚医生请来的时候,他老婆已经没有了气息。 她象一只虾子弓在地上,脸上还是惊恐的神情,嘴角流了好多的血。 “脾脏受了重伤,这一脚踢得好重!” 赤脚医生无奈地摊摊手,表示已经无力可为。 温竟海此时萎缩在一边,他已经清醒了。他妹妹温月娥在旁边开始抽泣。 温正明站了起来,走到儿子面前。擂起拳头,重重地捶去。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畜生,她是你妈啊?你怎么,下得起手啊?” 温正明是悲痛欲绝,老泪纵横。 第二天,这个生产队两家人同时举办了丧事。一家是范家,一家是温家。 范舟舟的尸体是第二天一早被人发现的,他身上穿戴齐整,看不出有什么痛苦的痕迹。最奇怪的是他旁边还有一束花,新鲜的花。这个时候是冬天,怎么会有花呢?而且这种花大家都叫不出名字来,是一种很高雅而素白的花。 有人说范舟舟的死是因为他爸爸的缘故,爸爸太寂寞了,想起了他。也有人说是他太想爸爸了,总之他的死没有让人感到太多的意外。 温家太太的死倒是出人意外。因为她才五十出头,没有病痛,身体一直都很好。她的死因也很快被传出:是她儿子一脚踹死的。 “好毒辣的儿子!” “不过听说温竟海遇到了鬼了,发梦颠才会这样做。” “温家有鬼吗?真恐怖!” 温家举行了很大的丧葬仪式,一来温正明毕竟是这个村的村长,二来种种的传闻更是人心扰动。请了五六个道士,连续开了七天的灵,从温家一直做到了深水坨,场面极其的隆重。那几天,这里围观的人络绎不绝,这种场面轻易是不容易看到的。 从温家和范家一直到深水坨附近,一路的土坎上插满了道士写的符咒以及红黄两色的符纸,据说是要彻底驱逐掉这里出现的女鬼。 最先是温月娥遇到了鬼,接着又是舟舟被淹死,温家太太被儿子莫名其妙的踢死,种种不祥皆出于此。 茅山道士说:这个女鬼怨气太重太浓,化都化不开。道士脸上的脸色很凝重,很深沉。这种情形他徒弟也没有见过。茅山道士是出了名的捉鬼之王,其实他真名叫朱易毛。为了显示天将要降大任于斯人,特别化名为茅山道士。道士和鬼都是这个世界的极品。 收鬼那天,茅山道士掐指算住时辰,木剑东指西指,嘴里念念有词,突然间一声断喝,嘴里喷出一口清水,把剑一引,天色顿变,好端端的万里晴空化成乌云翻滚。顿时,深水坨起了一阵狂风。平时水平如镜的河面也变了模样,似乎要从里面涌出来什么?有什么在挣扎似的? 茅山道士脸色苍白,喝道:“大胆妖孽!还不受死!” 木剑直刺向狂风中。 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把所有在场的人都镇得目瞪口呆。 茅山道士剑一挥,有人看见剑尖上鲜血长流。 天色顿时放晴。 茅山道士什么也没有说,收剑就走。这是一场很轰动的收鬼行动,不过经过这事以后,茅山道士再也没有出剑了,他说他错了,究竟错在什么地方,他也不说,也无人敢问。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道士生来就是捉鬼,怎么可以随便拿自己的职业来开玩笑呢?茅山道士临死的时候才说:他那天看见了一个很悽惨的女鬼,不仅美而且是毒,这种鬼几千前是苏妲己,或者就是杨贵妃,不是想像中的忧怨女鬼!实在是鬼中之极品。
第8页 温家和她结的怨恨实在是太深了。 “你们不是这辈子才是冤家,而是很久的!” 当茅山道士告诉温正明最好搬家时,温正明只是轻蔑的一笑。 “人怕鬼,鬼更怕人!我家就是和她前世万年冤家,今天我也不会害怕!老子就是这个村的老大,我会怕谁?我就是要挖地三尺,也要断了她葬身之地。更何况她现在也被你收了!” 温竟海静静地站在深水河边,望着清澈的河水发呆。此时,沙滩及岸上还留有那些符纸,象蝴蝶在空中飞舞和盘旋。深水坨寂静得落针可闻。 他想到了这个女鬼,以及舟舟,还有他妈妈,这一切似乎都是梦一样的虚幻而残酷。 他站着望着河水呆了好久,水面上波光粼粼,起风了,他感到了风的轻抚,闻到了风中的气息,有淡淡的钱纸味道。 温竟海从口袋里拿出那颗珠子,他一直捨不得丢。但是他知道这个东西一定不祥。他今天终于想通了,要把它丢掉,他拿在手里,举起正要抛的时候,感觉这个东西有点异样。 他有些惊讶,放在手中,这个珠子在流动,似乎里面有什么在动。 “会是什么呢?” 温竟海把珠子拿到右眼上去看,里面竟然是柳如烟,全身赤裸的柳如烟。她在跳舞,就好象是一个精灵在飞舞,舞姿优美而迷人,她的曲线是如此的珑玲,是如此的令人血脉澎湃,慾火中烧。他感到自己的心随着她的舞姿而起伏。 她转过身了,她的脸好大,离自己好久,一股冷沁沁的冷气扑面而至,她突然伸出了手,居然从珠子里面伸了出来,一把抓了过来。 温竟海还没有来得及丢,就感到右眼钻心的痛,一个血淋淋的骷髅手抓住了他的眼珠,血喷薄而出,顺着脖子衣服而流了出来。 “啊!!” 温竟海一声惨叫,他双手拼命地抓住那只手,可是一切都徒劳,这只手顺着眼眶里挖了进去。 他捂着眼睛在沙滩上翻滚,嚎叫。整个深水坨传出他无助而声嘶力竭的鬼叫。 一会,他就昏死过去。当被人发现的时候,他整个身子已经弓在一起。鲜血把衣服和头都染遍了。被送到医院,医生发现他的右眼睛里有一个很奇特的白色珠子。医生试图把它挖出来,可是发现这个珠子竟然连着温竟海的毛血血管,根本不能动。 医生放弃了这个计划。温竟海在区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住院的头几天,他总是不停的做梦,梦到这个女鬼,梦到她赤裸着身子,在和他一起亲热,这情形就好象是梦中的情人。醒来,裤子下面老是湿透了,换被子的护士是一个刚毕业的女生,她第一天来换时,正好摸着,一张脸顿时绯红。 转身就走,一会就随着她进来了一个年纪稍大的护士,这个女的兇恶地吼道:“你有病啊,泄在医院!” 温正明没有办法,只好又把茅山道士请来。画了几道符咒,用其中一张烧掉,化清水给温竟海喝下,另外在他床头放了两张,念念有词,如此折腾了半天,道长才离去。 自此,温竟海才逐渐稳定下来,继续住院。 但是他知道:这个潜伏的女鬼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他想起她说的话就不寒而立。 温竟海出院后,他的右眼再也看不见了。回到家,温正明突然对他说:“小畜生,你说你究竟对舟舟做了什么?” “我我我没有做什么?” “没有!”温正明甩了他一巴掌。 “在医院你整日里胡说,明明听见到你说舟舟是你害的!你到底是不是我温正明的儿。这么没有人性!” “我,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你没有做很好,现在范舟舟他妈正准备给你说婆娘,你最好把嘴闭严实点!不要让她知道了。” 温竟海一听倒是大吃一惊。 “她会给我说老婆?” “是,据说是她表妹,也是山里的人。她隔两天就要来看人,这两天你最好收拾一下别再惹出点事来。” 温竟海老实的答应着。 夜,吃了饭。月婀要烧水洗澡。温竟海早早就躺上了床。农村的澡堂就是使用简陋的厕所。因此月婀洗澡的时候,沖水的声音也传了来。温竟海突然鬼使神差的悄悄地从床上起来。 他来到厕所的门口,从门缝里望了进去。月婀的身材很好,也是属于比较白的那种皮肤。此时,厕所的旁边一角放着一盏灯,光扑腾扑腾地闪着。月婀用水冲着身子,竟海在外面看得很激动,他的手不由得想去开门,门栓得很紧,打不开。他无奈地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一边看着月婀洗澡一边玩耍着自己那话儿。门开的时候,她妹妹出来了,他那话儿也射精了,不是白色的那种,而是红色的。吓得他妹妹一声尖叫。 他妹妹第二天便去外婆家住了,她怕她哥哥怕他晚上会熘进自己的房里。她骂他变态了,不是一个人。 其实温竟海自己也很痛苦,他一直是压抑着,可是巨大的欲望就好象是熊熊的烈火在燃烧。他知道是柳如菸鬼魂不散的缠着了自己。 第二天,上了会街,他遇到了谢五,谢五给他说他老婆刘秀花找他有点事。 “该你娃娃享受艷福了!刘秀花的表妹漂亮得很!”
第9页 谢五在街上卖猪肉,是街上有名的屠户,他的有名主要是横人,别人的老婆他一样抢。他的家是几间砖屋,哪个时候能修砖房的人都是很横的人,那个时候,流行的是“万元户”。这几间砖房的旁边正好是一口水塘,有三四百苗左右,塘里养了百来只水鸭,塘的四周载满了藕,这个时节,这些藕都留下些残叶,散落在水中。 刘秀花正在塘里洗衣服,见他来了,衣服也不洗了。带他回屋一边给他说着表妹的事。 “后天,我就把她带到你家里来,你现在要去理个髮,不要这样乱糟糟的,再去买两件象样的衣服。” 温竟海答应着。 进了屋,刘秀花一把把门关了,温竟海的心一下跳到了嗓门上了。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第5章 刘秀花几乎是贴在他身上,腻声道:“小狗子,你说姐姐漂亮吗?”她解开衣服,露出两个浑圆的乳房,就好象是桃子一样的鲜艷。温竟海有些手足无措,他的手被刘秀花捏着,很温柔的捏住。 “兄弟,姐姐的这里好看吗?” 她捉住他的手抚摩着自己的双乳。 “喜欢不?吃不吃?” 温竟海口里吐着粗气,脸憋得有些红涨。他眼里不停地现出谢五提刀的样子。 “不要啊,不要!” 温竟海有些失态的惨叫。 “怕什么啊,那个死鬼现在在杀猪,来啊,上我啊!” 温竟海转身要走,可是没有任何的用,他的裤子被刘秀花一把抓住。 “你饶了我吧,姐姐!我害怕谢五,他要杀人的!” “不怕,他不在!” 温竟海的裤子被刘秀花两下就脱了,露出下面,刘秀花一把抓住那话儿。 “据说你这个东西还搞个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鬼都喜欢!我还是要尝尝新!” 正在这节骨眼的时候,谢五出现了,犹如幽灵一样出现。 温竟海脸一下白了,谢五手中提着一把刀,明晃晃闪着光。 温竟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五哥,不是我,是嫂子她勾引我!我不是故意的!” 谢五的满脸横肉上露出微笑,很奸诈那种笑。 “我知道!不这样,你怎么会听我的话,你老爸又怎么会听我的话呢?” “五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温竟海的头上都磕出了血。 很晚了,温竟海失神的回到了家,温正明正在煮饭,见儿子失魂落魄的回来,很生气。 “死娃子!又到那里去疯了,成天的游手好闲,你狗日的杂子不去跳河死了算了!” “恩!” 温竟海居然答应着。温正明很奇怪,他看到了儿子的手,左手的小指拇包着纱布,手里拿着一张纸。 温正明接了过来,一下就明白了。 他一拳头打了过去,正中儿子的鼻子,温竟海没有吭声,鼻血顺着脸流了出来。 温竟海跪了下来,抱头痛哭。 “爸,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温正明老泪横流,他的手终于收了回来,长嘆了口气。 “一定是你害舟舟的事被她知道了。不过她只不过要钱,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大不了我们卖房贷款!砸锅卖血!” “我就感到很奇怪她怎么会介绍她表妹给你,原来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的!” 钱是温正明给谢五送去的,他到信用社取了三千元崭新的钞票。谢五愉快地接受了,并递给温正明一只香菸。 “谢了,温队长!” “这件事就当这样完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这样罢了!” “怎么会有下次呢?一个小孩子值得了这么多也不错了,再说我们还要成为亲戚,不会有下次了!” 温正明脸上的肌肉跳了跳。 “明白就好,在这个村哪个是老大,你最好是要搞明白点!” “嘿嘿,这倒也是!”谢五陪着笑。流氓害怕什么?害怕官,这是一个真理! 三天后,刘秀花果然引来了一个女的,大约二十来岁,粗手粗脚看上去,属于很健康和结实的那种女人。 温正明很意外,温竟海也很意外。意外经过那个事后,他没有想到刘秀花真的会给自己介绍朋友。 温竟海很拘束,脸上也很尴尬。 刘秀花白了他一眼,抛了个媚眼,小声道:“小狗子,怎么见到我表妹就不知道热情点呢?” “那里?那里?” 温正明连忙从屋中摆来凳子给两人坐,他心道:这个刘秀花真他妈的会演戏。不过一想起那天见到的她的身体,他就忍不住吞口水。这个谢五才真他妈的好福气! 这个女的叫刘月花。农村人,识字不多,多半取名是花花草草的。她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日子过得很辛苦。因此也希望能到一个条件好的地方生活,那个时候还不流行打工,今天,你要再叫这些女的有这样的想法,那才叫怪事,她宁愿去做鸡也不会呆在这些贫瘠的地方。 刘秀花笑呵呵的说着龙门阵,帮着温竟海相亲。 聊了会,刘月花也慢慢熟了,她把表姐拉到一边小声说:“姐姐,怎么他的右眼看上去怪怪的!”
第10页 “唉~没有事,有天做活的时候不小心碰着了,不过这个小伙子还是蛮能干的,家里条件也好,他爸又是队长。还有他的那个东西也不小!” 刘月花脸一下红了。 “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家一起洗澡,都这么说!” “表姐,你好坏!”刘月花桶了一下刘秀花。 初次见面彼此也算通过,没有隔两天,女方的母亲也带上了几个亲戚一起来考察。农村相亲,一般是相几次,这样女方每次来都可以随便捞点实惠,因为每次来男方都必须送东西和钱。最后的决定是温家必须修房,才能够迎娶刘月花。 新房很快就开工了,就把温家的老宅子推倒部分,再外扩修,这样可以节约花钱。多出的地方有一个李家的老坟。这个坟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了。 为了顺利修房,温正明把李家找来,商量其迁坟之事,李家先是不允,最后在温家的威逼下只好答应。 所有这些解决好了,终于可以开工了。 那时修房子是修土墙,砖瓦房还不是很流行。修的时候,一层一层的往上修,用两块长木板夹住,土往中间倒,然后用木棒用力锤。墙面也比现在的砖墙要厚。 修房的第一天开始,温竟海就感到自己的右眼睛一直在躁动,似乎是一种兴奋的感觉。这一段时间,他经常是发现柳如烟的影子,哭泣的样子。他心里很害怕可是他不敢说出来。 修的时候,很闹热,有人跳土,挖土,上樑,煮饭买菜等闹热异常。 修到二人来高时,只有东面的墙马上就要封顶的下午。温竟海的右眼突然开睛了,他看见了柳如烟站在墙头对自己笑,温竟海正想着怎么赶走这个恶鬼。但是大家正说说笑笑地做着事,还开着温竟海的玩笑,马上就要娶新媳妇了。 “你这个贱人!”温竟海转身想去找个长竿子。 突然有人惊叫道:“墙要倒了,快跑!” 温竟海看见她在推墙,推墙,脸上残酷地发笑。 “轰隆”一声巨响,墙好象中了炮弹一样倒了下来。 顿时这个工地象开了锅,有人从墙上跳了下来,有人把手中工具一丢,忙着逃命。 尖叫和惨叫交织在一起。 温竟海终于是跑慢了一步,被土压住了下半身。 好一会,大家才惊魂初定,一看这个墙几乎是白修了,东面的一堵几乎是全垮塌了。 大家忙着把温竟海从土里拖了出来,他下面已经是血肉模煳了。于是大伙赶忙把他往医院送去。 在路中,温竟海口里还一直叫道:“快跑,鬼在推墙!” 再仔细清查人数。 “温队长呢?” “刚才还在这里啊?” 大伙脸都变了颜色。 “难道是在土里了?” 温正明是从土里挖出来的,挖出来早就没有了气息,他的手做着撑的姿势。 “一定是墙倒的时候,他想用力去撑!可是这怎么能撑住啊?” 温家的喜事顿时变成了丧事。 温竟海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他不是两条腿,而是用了两个拐杖,他的脚被粉碎性骨折,变成了一个残废。 婚事彻底的泡汤了,新房也不盖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彻底击碎了这个家。 温竟海跪在父亲的坟前,失声痛哭。 “这个天杀的女鬼!你要报復就冲着我来啊!” “爸、妈,是我害了你们!” 家里很冷清,月婀哭泣了半天,抽泣着她要嫁人了,这个家发生了太多的事。温竟海没有说话,他现在眼泪流得太多了。 夜好冷,风虽然小,但是却也冬意盎然。门口的竹林被风吹得好乱,就好象是群魔在飞舞,温竟海又感到了右眼在跳,厉害的跳动。他现在不敢睁开去看,他怕见到这个眼睛里的一切,可是,没有用,他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人走了来。 这个人嘴里含着烟,身上臭烘烘的,有一股臊气。 走近了,温竟海终于看清楚了,他撑着拐杖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当”一声拐杖掉在地上,他站不住了,跌倒在地,全身都在抖。 “小狗子,怕什么呢?我是你五哥!” 来的人无比的温柔,正是屠户谢五。 “你,你来做什么?” “做什么?你调戏我老婆还问我做什么?” 谢五的脸变了颜色。 “你不是要钱,我爸他给了你的吗?” “钱,你以为我老婆就值这两个钱吗?好笑!” “那你想怎么样?” 温竟海已经明白了,这种人来者不善,必定不会给自己甘休。 “除非你把你妹妹让我玩玩!” “你做梦!你这个畜生!”温竟海咆哮着,想站起来。谢五垂下头头,凑在他面前:“想打我,是不是?你老爸以前也是这个脾气,现在他去见阎王爷了,怎么你又想打我!我好害怕啊!” 谢五抓住他的头髮,用力的煽了他几个耳光。 “谢五哥,你饶了我哥吧!” 月婀跑了出来,手拉住谢五的手,跪在地上哀求道。 “是啊,妹妹,我是想饶他啊,可是你想我这样不是亏大了吗?戴上了绿帽子,这滋味好受吗?”
第11页 “五哥你想怎么就怎么办吧,只要你饶了我哥!” 月婀咬紧嘴唇,咬出了血 “妹妹,你不能这样啊!不能这样答应这个畜生!” “哈哈,这个时候,是你能够阻挡得了的吗?” 谢五一阵大笑,一脚把温竟海踢开,一把抓住月婀,往屋里而去。发出重重的关门声。 温竟海正好撞在墙上,他感到有血在流出,他似乎听到了妹妹的惨叫,见到了她无助而绝望的神情,他的心在流血。 一阵气苦中,他又恍惚见到了柳如烟,见到了她嫣然的笑,见到了她婀娜之姿,听到了她的歌声,这歌声如泣如诉,如梦如烟。 他终于昏了过去。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折磨我妹妹!!” …….. 这不是冬天,但是已经接近了冬天。风吹得人好冷,外面漆黑一片。没有了星星,也没有了月亮。温竟海看见了点点的荧火,似乎有成堆的野鬼在自己的周遭,伸出了长舌头,露出了狰狞的面孔。这个世界里,鬼和人其实是生活在一个地球上,为什么她们总是令人生畏呢?它们吃人,没有胃,没有肚,怎么去装人呢? “哥哥,我走了,你一个人多保重!” 似乎是妹妹在说话,看不到她的脸,也看不到她脸上的泪,她的衣服破烂,显然是被撕烂的,她的头髮披散着,垂了下来好长好乱。在她旁边,有一个人牵着她的手。这个人是谁? 第6章 是她,就是她!――柳如烟。她此刻欢快地牵着妹妹的手,她的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得意的笑,復仇后的笑。 “这不是真的!” “妹妹,不要啊!”他高声喊道,用力爬行,他想抓住妹妹的手,不要让她走。 “妹妹不要啊!她是鬼!恶毒的鬼!” 他声嘶力竭,感到了绝望,感到了无奈,感到了悲呛。 “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老天爷,我妹妹她是无辜的,你快拉住她,拉住她;不要让她随女鬼去,那是一个不归路,永远的不归路!”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他看见她和柳如烟手牵着手,走到了水井边。月婀她回过头,悽然的一笑,然后就拉着如烟的手,纵身而跳。 …… “不要跳,不要跳!” 温竟海听到四周鬼的欢笑,大笑,高声而歌。 “你们不是人!你们这些垃圾,狗日的垃圾!” 可是笑声更大更大,震耳欲聋,满眼里鬼脸凸现,张牙舞爪。 “我不要再见到你们!” 温竟海用力把手插入了右眼。 …….. 第二天,温月婀的尸体在水井中被打捞上来,她脸上满脸悲愤而无奈,衣服破烂,死不瞑目!温竟海彻底疯了,双眼流血,他竟然自己吃掉了自己的双眼,他被送到了疯人医,整天说遇到了鬼之类的疯话,一月之后,咬舌自尽,临死时,在其后背上医生发现居然刻有四个血红大字:因果报应!什么人刻上去?也无从知道! 也就是当天深夜,谢五房事不举,从此成了太监。其老婆刘秀花开始放荡不拘,整个村子的少男几乎都和他有染,有人看见其和不同男人在包谷地河边山上等地方战斗,她已经豪不避讳了,成了名副其实的烂鞋。 在中国娼业刚刚起步时,她第一个率先南下沿海城市,成了正式的中国娼业中的一员,并为之做出了极其卓越的贡献。 几年后,有人发现她衣锦还乡,极其富贵荣华,成为当时名噪一时的显着风云人物。 而温家的老宅,成了一个死宅,有人当时想把墙重新推倒,可是每次推的时候,都要出事,老是坍塌压死人。 从此这个残垣断壁成了一道风景。 有人在这里堆放柴草,可是每当去取的时候,这些柴草里总是夹着长蛇,发出孳孳的声音,以至没有人再敢去放柴了。 河边不再闹鬼,可是有一天,有个老妇人一早上街,路经深水坨,突然发现水里有一条龙,大吃了一惊;她有些不相信,再一次回头,果然有一条龙。她发现回头看一次,河里的水总是涨一次,转眼就涨了上来,吓得她再也不敢回头,扭头就跑。 到了夏天,河里的水已经渐渐干枯,露出一河的沙,那时成群的小男孩光着屁股,满河的跑,满河的追逐。 这那里有什么龙?有什么鬼呢? 可是深水坨依然是时时、断断续续的死人,成了死人的墓地!这个故事依然为人们所流传! 每当深夜经过深水坨,依然可以听到那惨厉的鬼叫。 事过多年后,这里又发生了一起极其恐怖的女鬼事件,成为当时名动一时的大案件。 时间定格于九十年代,这个时候中国南方某城市迎来了一位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他发表一系列热情洋溢的演说,从而引起了一次中国歷史上规模浩大的改革,也就是在这一年,整个中国到处都似乎从梦中惊醒,开始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改革浪潮,即便是中国四川c市的某镇的偏僻山村也未能避免。 一夜醒来,这里到处充满了生机,从此深水坨不再冷清。 这个时候虽然是夏天,按照往年的情形,这条小河的水差不多都应该放完了,以防止出现夏天洪水的袭击,但是今年下游的河闸没有丝毫开闸放水的意思,这很让村民们猜疑,究竟要关这么多水用于什么呢?很快村民们就看到了答案,每天成群的小船穿行在河面上,它们正在大肆的採掘河沙,用于各种建筑使用。沙子可以卖钱,一时间大家都沸腾了,有人开始划分河道的地盘,占地卖钱,圈地运动很快形成。
第12页 于是开始出现讲价、抬价等一系列的商业活动,但是这些依然挡不住大肆掠夺资源的野蛮行迹。这个曾经让多少儿童在夏天度过欢乐的乐园,转眼间就化成了歷史的回忆。整个河道,你很难象以前那样可以随手捧起一把晶莹的沙来。你所看到的只有污浊的水,然后就剩下泥土,再后就是歷史的怀念。 河的两边,成片的竹林也被砍伐,天地在一夜间变得如此的荒凉。 这天夜里,天上悬挂着一轮残月,几颗冷清的星星。深水坨边停靠着一条小船,船上的人正在紧张地工作,船上悬挂着一盏100w电灯,把整条船上的情形照得一清二楚,船上的抽沙机发出轰鸣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怪叫声。 这里似乎不再是深水坨了,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份宁静和神秘。 船主张友海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他早年靠着舅子在公社当副乡长的关系,当了几年机砖厂的厂长,着实地很捞了一把。后来有人看不惯,告发到乡长那里,他这个厂长就被罢免了,但是他在位时钱是捞了不少,这也是人所共知的事实。 当得知河沙可以卖钱的时候,于是他马上出资买了几艘小船,配备上打沙用的发电机等,做起了贩卖沙的生意,那个时候,一吨沙从最初的十多元一路高涨,勐涨到五六十元一吨,在金钱的诱惑下,这些堆放在河里的沙成了“点金沙”,成了无数发财者梦想的东西。 由于采沙不需要很高的技术和成本,因此张友海也很快暴富。他每艘船上都请了三个人来帮忙,平时他就只呆在街上,当船拉着满满的一船沙回来的时候,他才有兴趣去看看,有时候他根本就不用去看,成天泡在麻将桌上或卡拉ok厅中抱小姐。 这艘船负责的是他的一个远房穷亲戚,名字叫张建,今年才满三十六岁,但是看上去实际年龄比他更大,穷困的生活压得他是挺不起身来。 另外二个小伙子,一个长得身体魁梧的叫吴东亮,另外一个瘦弱的叫刘沉。三个人都是张友海请来的,下点苦力,赚点辛苦钱。此时,船里已经堆了一小部分的沙,距离一船的沙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船中间有一个简单的船蓬,里面设有一张简单床,三个人可以挤在一起,好象是三条鱼一样的睡觉。 张建这个时候和刘沉睡在床上,床单不仅脏而且有些湿润。吴东亮站在船的一边,抽着烟,发着呆。 刚才三个人说了会荤笑话,这个时候天也不早了,都有些睏倦。三个人轮流着让一个守着打沙机工作,另外两个则先休息。 河风轻轻地吹来,带着泥土的气息。吴东亮抽起烟,望望天上的残月,它悄悄地躲进了乌云中,光线有些暗淡和晦明。吴东亮突然心里有些发慌,心有些乱,他感到空气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扑面而来。 打沙机突然发出怪叫,沙没有抽起来,只抽起来了一点水。吴东亮赶紧把烟一丢,走上前,把发动机关了,空转机子很容易被烧。 张建也还没有睡着,他直起身叫道:“怎么了?东亮?怎么会空转呢?” “是啊,我也很奇怪,这里按理说下面没有什么水草之类,怎么会把水泵的进口堵了呢?” “真麻烦!”张建用手推推睡在旁边的刘沉。 “小沉,起来,帮东亮看看杂办?” 刘沉只好爬了起来,和吴东亮两个人琢磨了半天。 “这里还没有打过,怎么会这样呢?要不你下去看看!是什么堵住了管子。” 刘沉推推吴东亮。 “真他娘的撞了鬼!晚上还要做这样的事!”吴东亮一边骂着一边脱衣服。 很快他就脱得精光,一个鱼遥,往水下潜去。 夏天的水有些冷骨,但是对于生活在河边的人来说,喜欢这样的水,这样游泳更让人凉快。 “好了没有?” 刘沉对着水大声喊道。 空旷的深水坨迴荡着他的声音。 “你鬼叫什么?小声点!” 张建骂了一句,又翻身侧睡。 等了好半天,也不见水面有什么动静。 刘沉笑了:“这个死娃子,水性这么好,身体这么好,怪说不得那天进ok厅,小姐都不愿意陪他。” “动作快点嘛!”刘沉在船舷边叫嚷道。 水面终于有动静了,有一只手伸了出来,刘沉一把抓住,用力一拉。 突然感到空荡荡的没有什么重量,他一下失去了平衡,倒在船的一边,他有些气恼地骂道:“死娃子,开什么玩笑!”话一出口他就感到有些不对劲,他看了看自己手里拿着的,他的双眼再也闭不上了。 他高声惨叫起来。 这是一只血淋淋的断胳膊,上面还流着嫣红的鲜血,在灯光下发出妖艷而夺目的光芒。 张建也一下跳了起来,他的脸也变得惨白。 “怎么会这样?这河里有什么吃人的东西?” 他找来一根长竹竿,用力往水里划。 “建哥,你看?” 顺着刘沉的手看去,船舷边正冒出股股红色的血。两个人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睛里的恐惧。 水面的浪花突然大了起来,一只手又伸了出来,两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拿不定主意谁去拉。
第13页 张建一把抓住这只手,往上一提,吴东亮头冒了出来,他的双眼涨得大大的,圆圆的,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异的东西!嘴也张得大大的。 “东亮!怎么了?” 他已经是死了的,那种表情是绝对的恐怖! 张建想用力把他拉起来,可是似乎有一个更大的力量拉着他,张建还没有来得及松手,他人一下也被拉下了河。 “建哥!” 刘沉上前,抢出手想去拉他。 可是,一个浪花好大,把船推了二尺多远。刘沉的手再也够不着,张建一边向上扑腾,一边高声惨叫:“不要咬我!不要咬我!”,血在他四周的水面冒出,他在水中扑腾了几下,终于和吴东亮慢慢地沉了下去。 深水坨这一圈,全部是血红的河水,水面上瀰漫着血腥的空气。 深水坨河面不宽,这个时候船离河边只有几尺远。刘沉没有再迟疑,一纵身,往河边沙地上跳去。 他翻了个滚,赶紧爬起来,发疯地往村子跑去,边跑边惨叫:“有鬼啊!快来人啊,救人啊!” 他感到耳朵背后有股股的冷气,有声声的冷笑,有阴森森的气味,还有一个附身的影子在紧紧追着自己。 这个时候他没有想是在夜晚,而这个夜晚的月光是如此的皎洁和明媚。 刘沉一口气跑到了村子里,引来村子里的狗一阵乱叫。村里的男人纷纷起床,拿着木棍开门,还以为是来了贼。 当知道情况后,大家都很紧张。这个时候,这个生产队的队长李大述也披衣起来了。 他简单安排着人,叫两个人赶紧到街上去报案,叫镇派出所的同志下来。自己带着村里已经起来的壮男,拿火把的拿火把,拿电筒的拿电筒,一群人往河边涌去。 还有人从屋里把火药枪也端了出来,把火药沙子装上。“打鬼去!” 一时间人声、狗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闹热的场面。 月亮正挂在空中,明亮似镜。 田野里虫声蛙声四伏。 李大述夹在人群中,突然有一种很不祥的感觉。 “深水坨闹鬼,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但是今天的情况又不象是鬼做的?但是你说不是鬼做的,又会是什么怪物呢?这里是小河,不可能出现鲨鱼什么的!” 思虑中,一群人已经来到深水坨。刘沉他们那船依然停靠在河边附近,一盏100w的白芷灯发出明亮的光芒,整个深水坨的水面一览无遗。船边附近的水面沁满了鲜红的血,正向四周扩散开来。 一只长竹竿斜靠在船上,随着水面的浪动而颤动。 这群人站在河边,望了望这河面,都把眼光投向了李大述。 “队长,你说我们该杂办?” “我看如果我们下水去是不现实的,我的意思是我们去找来几铺鱼网,先打捞一下。如果再不行,我们再用鱼网来套!看这河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于是很快有人就回家把鱼网找来,试着把网撒向深水坨张建遇害的附近。 网慢慢的收,网很沉,两个人一起拉,才拉了起来。除了几块大石头, 里面没有其他的东西。 “妈的!真他妈的邪门,就好象是有人在下面给我们大家开玩笑似的!” “快看啊!” 一声尖叫传来。 李大述看见另外二个人拉的鱼网里露出的东西好象是人的身体。 “妈的,好沉!这个鬼真他妈的恶毒!”拉网的人骂道,用力往河岸拉。 “不要啊!” 李大述一个箭步窜了上去。 “快松手!” 正在大家惊诧的时候,鱼网就好象是一只手,把拉网的两个人一下拉进了河里,两个人挣扎着想起来,突然就好象河下面有人在拉住他们的脚,血顿时从他们身体周围冒了出来,他们发出撕肝裂肺的惨叫。 有人想跳下去,迟疑了一下,终于不敢。 所有在河边的人看见两个人在河里扑腾了几下,发出声声惨叫,一会就沉了下去。 水面捲起阵阵的浪花,冒出股股的鲜血,就好象是泉水一样,不过这不是普通的泉水,而是血泉。 有人突然大哭起来,咒骂起来。拿枪的人终于把枪举起,发疯般地对着河面狠狠地抠动了扳机,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迴荡在深水坨上空。 第7章 深水坨里面究竟住着什么怪物呢?接连在几个时辰之间连续杀掉了四个男人。 派出所的人来了几个,所长曾云高详细地聆听了刘沉以及李大述的叙述,他的脸也铁青。 在自己辖区里发生这样的事,毕竟不是一件好事,最关键的是至今这个兇手是谁?长什么样子也无人知道?还有它究竟是人还是怪,也还是一个未知数? 他接到报案后,也立即向市公安局做了电话汇报,电话那头是答应马上派两位同志下来配合调查。 这回復让他多少有些安心。 为了安全起见,最后曾所长做了一个决定:开闸放水,放干了再看,究竟藏着什么? 这条河的下游离大约只有几公里远,因此放了水也不会产生多大的影响,但是,最可怕的是如果这是一条怪物,顺着河水而飘的话,沿河这么远,风险也是很大的。 李大述说我们可以多组织几道拦河鱼网,形成一道道钢丝网形状。
第14页 再通知沿河的村民尽量不要靠近河,尤其不能下河去。在开闸放水处还设了几名盒枪实弹的警力,预防出现不测。 所有这些准备工作准备妥当后。 开始开闸放水了,略带浑浊的河水被排往了下游。沿河两岸,站满了围观的群众,他们议论纷纷,猜测着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惊天怪物? 深水坨附近更是挤满了男女老少,李大述领导的村民们都很激愤,他们自发地站在深水坨附近,他们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把他们的亲人鲜活的生命一下夺去了。他们脸上充满了愤怒和期待以及不安,死亡的阴影象影子一样笼罩在每个人心里,烙下了印记。 有人也开始谴责和咒骂着这些开採沙的人,为了钱什么都敢做?如果不是这些该死的人去动了深水坨的风水,怎么可能会死这么多人,发生这么大的事!以往这里死人,可是从来不曾有这么恐怖,吃人的现象都有,这是什么世道? 死了亲人的亲属,夹在人群中嚎啕,咒骂着一切!他们头带白布,咬牙切齿,眼睛里滚着热泪,日夜守在深水坨,看怪物怎么出来。 为了防止再次出现意外,深水坨也驻扎了荷枪实弹的警察。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紧紧地盯住水面。 随着水面慢慢的变浅,人们就更加紧张。大家都充满了好奇激动不安。 在深水坨的下面不远处,布了层层鱼网,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出现。 “古怪,难道这个怪物莫名的消失了?” 水放了三天三夜,河边的人也可以看见河底的泥土,这在当年全是沙。但是深水坨是一个很深的水槽,这里积水较深,因此它四周即使可以见到河底,这里水还是很深。遇害人的尸体也陆续被发现,都是被什么东西咬了的,残缺不全。 遇害者家属痛不欲生。 “绝不能放过这个兇手!” 为了把这里的水抽干,于是村里找来两台大功率抽水机,马不停蹄不停地在这里抽水。 水很快抽干,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众人纷纷围观,一看之下,大家大吃一惊。围观中更是有一人惊叫起来,有人回过头一看,原来是村里的光棍刘建波,他见众人用异样的眼光望着他,连忙低下头,脸上现出不安和侷促的神态。自言自语道:“奇怪,她穿了上衣!怎么不见了?” 突然间醒悟到什么,连忙用手按住自己的嘴巴。分开人群急促的走了。 派出所长曾云高不仅望了队长李大述一眼,后者脸上也现出沉思的神情。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赤裸的女人。 这简直是一个近似于完美的艺术品。这完全可以和断臂维纳斯女神相比美。她整个身子平躺在河底的一个水槽里,这个水槽就好象是一张床,可以躺下她。她全身身无寸镂,全身冰清玉洁,雪白的肌肤近似于玉石,相似于绸缎,她的身材高挑,脸蛋妖艷,而且整个身材看上去匀称,该凸的绝对不多一点,该凹的也绝对不少一点。一眼看上去,她活着的时候一定是一个绝对的美女,而且是一个罕见的美女。 即便她此刻躺在河水里,依然让许多围观者看得热血沸腾,年轻的男人更是脸红耳赤。 这种情况大大出乎大家的意外。李大述找了两个胆子大的把这个女人从水槽里搬了出来。 她根本就是一个女神,怎么会是吃人的妖怪呢?当把她搬出来后,水槽下面又没有什么?这真令人奇怪! 搬的人在搬的时候,感到这个女人就好象是活的人一样,只是她全身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热度。 派出所立即组织了一辆车,把这个女人运回了所里。并通知市里的殡仪馆,要他们马上派车来。 派出所的同志并沿河走了几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异常,除此外,也没有人来报导说发现什么特殊情况。 看来这个吃人怪物无疑就是这个女人了。曾云高望着这个女人,很是诧异,他轻轻地用镊子撬开她紧紧闭合的嘴,她的嘴居然动了一下,把周围派出所的同志都吓了一跳。 费了很大劲才撬开,里面雪白的牙齿上还粘有肉屑。 突然有人惊叫起来。 “所长,你看她的眼睛!” 曾云高看了一眼,她的眼睛突然张开了,张得好大,好圆!眼里是悲愤和恶毒的神气,她的整个身子似乎突然间有了一股生气,全身笼罩着什么神秘的气息。她慢慢地立起了上身。 曾云高等人吓得大气都不敢说,纷纷往后退,拨出了枪。注视着这个奇异的尸体。 她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脸突然转向他们。 “你有什么冤屈,我们一定会给你洗刷!还你一个清白和公道,可是你不能乱来!” 很奇怪这个尸体听了这话,突然看了他们一眼,身子又慢慢地躺下,一张秀丽的脸上流出了晶莹的泪花! 殡仪馆的车很快就来了,同时市里公安局里的法医也赶到了。当得知刚才的情形,法医也不禁全身发颤。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殭尸吗?我是很害怕,解剖殭尸很恐怖的!” 尸体后来暂时运到殡仪馆进行冷冻,临走时,曾云高特别嘱咐他们要加强保卫工作,特别要小心,因为她很有可能要出来伤人! 当曾云高看到殡仪馆的车子绝尘而去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他总是感到有些不安。究竟不安什么他也不清楚!
第15页 她究竟有什么天大的冤屈呢?她的脖子上明显有人掐住的痕迹,还有那天光棍刘建波的话依然迴荡在自己耳边:“奇怪,她穿了上衣!怎么不见了?” 他怎么会知道她穿了上衣的?他一定见过她! 正在沉思中,突然有人叫他,他回过头一看,脸突然感到有些发热。 来人是一个美丽的年轻女性,她约莫二十一二岁,一头乌黑的长髮束成马尾,穿着警服,高挑的个子,一双狡慧的大眼。 来人是一个美丽的女警察。 “所长,这是上面派来的柳晓警官!” 旁边有人捅了曾云高一下。曾云高如梦方醒,连忙让坐。口不叠地说道:“欢迎,欢迎!” 柳晓妩媚的笑了笑。 “我来以前,还以为我们的破案英雄曾所长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原来这么年轻!” “不仅年轻,而且英俊高大,今年二十六岁,未婚男人!”旁边一个同事调侃道。 曾云高脸一红,道:“去去,乱说什么啊?” 柳晓眼里一亮。大家相互客气了会,就坐下来讨论这个案件。曾云高首先介绍了下案件的情况,并说了自己一些想法。 “这个案件很明显比较离奇,一个殭尸害死了我们四名群众。但是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殭尸呢?这是一个问题,她究竟是从那里来的呢?第二:她生前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家在什么地方呢?第三:她生前为什么会死在深水坨?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地方附近没有人认识她,当然不排除她是什么人的亲戚。这还需要我们做进一步调查。第四:案发当日,本村的光棍刘建波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奇怪,她穿了上衣!怎么不见了?从这句话来看,起码刘建波是在她生前认识或见过的。因此刘建波很可疑。我已经派人去把他请来调查了。” 曾云高说完,把眼光望向柳晓,后者调皮地望着他,反而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柳晓笑了笑道:“刚才曾所长所分析的,我很贊成。我认为我们还应该去深水坨进一步调查现场情况,特别是附近的土坡或者走访周围的农民,看他们是不是曾经见过这个女人?” “另外她为什么要走这个地方来,究竟有什么目的,她要去见什么人呢?” 大家正在热烈讨论时,有人小声给曾所长说:“刘建波已经带来了。” 曾云高习惯地看着柳,柳晓点点头。于是便走了出去,到了审讯室。 刘建波被请了来。这是一个很强壮的农民,约有三十多岁,他长得有些粗壮,满脸横肉,一双眼睛里闪烁着惊恐的神色。一进审讯室,他的脸一下全白了。 “扑通”一下就跪在曾云高面前。 “曾所长,我有罪,是我杀了她,是我杀了她!我自首了,算不算宽大!” 曾云高冷冷道:“刘建波,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这样才可能争取到宽大处理的机会!” “我一定,我一定!她咬死了那么多个人,即使我不说,她也会在某一天找上门来杀了我!我一定说!” “这件事情大约是在几周前一天下午,我到街上去喝茶,也就是下午六点左右时,我想回家,就发现街上来了一个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那个殭尸。” “你以前没有见过她?”柳晓道。 “没有,女警官,你也很漂亮,我也没有见过!” “规矩点!” “是!这个街上有什么女人我都很清楚!哪家女人长啥样,我也清楚!” “无耻,快说!” “警官,我们是闲民,无所实事的闲民,我们又娶不上老婆,因此看个眼福也不错了。我见这个女人神色慌张,从长途车下来后,低着头,一直往我们那个村子的公路走去,很是奇怪!于是我就偷偷跟在她的后面!” 第8章 刘建波继续讲述道我一直跟着她来到了深水坨附近。深水坨附近有一个很小的桥,我们叫它矮桥,这里的地名叫矮桥子。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河两边竹林茂盛,前没有村,后不着店,人迹罕至,最适合于抢劫。这里曾经发生过多次抢劫。因此我也准备在这里下手。 我一直离她有几十步远,看看要到矮桥子了,四面没有人,我于是加快了步伐,两下就追到了她。她可能先没有反应过来,等她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一把把她抱住,蒙住她的嘴! 她没有怎么挣扎,就被我抱到了竹林里。我把她放开时,她突然温柔地说:“大哥,你要怎样对我都可以!只求你不要杀了我!我当时很吃惊,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于是对她说:“你把裤子脱了!”她很老实地放下身上的包,把裤子脱了,她长得很漂亮。她是我强姦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不,不能说是强姦,是她自愿和我做的。 “你以前还犯过案?”柳晓厉声道。 “是,警官,我们这种人,没有钱娶老婆,不做这点事,你说我们该怎么去泄火,总不能对着羊屁股做这件事吧!” 柳晓脸一红。 “下流!快说!规矩点!”曾云高严肃道。 我把她按在草地上,就干她,她很兴奋的样子,似乎还很喜欢她的样子很淫贱。 她说她以前是做“鸡”的,但是已经几年不做了。这次是到这里来找一个朋友避难的。
第16页 “避什么难?” “不知道,我没有问!” 我们做完爱,她拉开皮包,从里面拿出一包雪茄菸,抽了起来,她的样子很高贵。她拉开皮包的时候,我看见她包里有许多的钱,那时,我突然动了杀心。 我假装和她说话,趁她不备,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没有挣扎几下就死了。 杀了她以后,我把她的钱包打开来看了看,里面有大约三四千元。 “有没有什么身份证之类?”曾云高问。 “没有,只有口红等化妆品。” 我突然间很后悔,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死了真可惜,我搜了一下她身上,除了钱,还有耳环、项鍊等之外,就没有什么了。那时,天已经大黑,我也怕有人知道,于是就准备把她推进河里。可是她太美了,我又忍不住再玩了她一次! 柳晓突然想吐,这种男人真的很可恶,这样的坏事都敢做。 “真不是人!” “是是,我也感到自己真不是人!不过老实说就是那天她刚从水捞出来,我也想!” “真你妈的不是人!”曾云高愤怒地挥起了拳头。 曾的拳头被柳晓拦住了,用她柔软而有力的手。 “你妈怎么会生你这样的畜生?” “是,所以他们全都先死了,留下我和七十岁的奶奶。我没有接受过教育,我不是人,警官,我知道自己很无耻很卑鄙很下流。我真的该死!” “最后用一根绳子缠了一石头把她绑住,再推她进深水坨,这个地方平时也闹鬼,没有人敢来,即使以后发现了也不一定有人知道是我做的,于是我把她的一些衣服等埋在旁边的泥土里,把她的钱包和首饰拿了就回家了。” “我没有想到,几个月后这里会闹鬼,当时我都很紧张,尤其当我看见她居然是好象活的一样的时候,我一下就晕了,怎么会这样啊?警官,她死了这么久,怎么也该尸体腐烂了,怎么还是活的一样啊?她是不是鬼啊?” 刘建波突然就好象疯了一样,不停地问道。 “她是鬼,你更是鬼!象鬼一样的人!” 柳晓唾弃道。 把刘建波带下后,曾云高用疑问的眼神望着柳晓。 “不要望我哦!”柳晓道。 “我也不清楚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正在这个时候,同事匆忙走来。 “所长,新发现新发现。这个女人的身份我们已经查明了!” “查明了?” 同事激动的说:“原来这个女人叫瞿月,是本市某乡人,她家里有父母,上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她已经出来打工多年,三年前曾经是红顶娱乐大世界的小姐,曾经红积一时,在这里干了一年后她突然辞职了,据说是被人包起来了,后来就没有人知道她的情况了。” “被人包起来了,那么这个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不清楚,我们再三询问红顶的老闆,他也再三缄口,支吾道只是一个商人,具体是谁,他们也不认识!” “怎么会这样?” “她姐姐瞿云据说只比她大一岁,也是一样的漂亮和妖媚,曾经也是这个娱乐世界的小姐,现在在市里开了家高档名牌服装店,据说很有后台。” “哦,那我们可要去会会!” “这么久了,她没有报案她妹妹失踪了吗?” 柳晓皱起眉头迷惑地问。 “没有!”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姐姐知道她妹妹之死?按理说是不可能的,她妹妹纯属意外!” “不是,好象是瞿月已经死了一年多了,在殡仪馆被火化了一年多了!” 同事吞吞吐吐地说道。 曾云高跳了起来,柳晓的脸一下白了。 “被火化了的人怎么可能现在还出现啊?” “是啊,我们去调查的时候也感到很奇怪,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个被火化了一年多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深水坨?而且是被人强姦然后掐死的!” 曾云高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香菸,抽了一根给同事,自己点了一根,突然想起什么?尴尬地对柳晓说道:“不好意思,小柳,我可以抽菸吗?” 柳晓调皮地说道:“我可以管你吗?” 曾云高脸一红,把烟重新放入口袋。 “我忘了有女性在旁边了,最起码我应该尊重一下女性的意见!” 曾云高在房间里走了两步,勐然说道:“我们去殡仪馆,找法医再深入检查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恩,我也是这么想,还有应该找到以前那个给她火化的工人,看他是不是真的火化过这个女人?” “不错,很不错!小柳的分析有道理!走,我们出去吃点饭,下午我和你到市里殡仪馆去一下。” 曾云高临出门前,给同事安排了一下下面的工作,比如深入了解瞿月为什么要经过深水坨,她究竟要去那里?见谁?她为什么要说自己是躲避兇手?其次,查勘一下现场,搜集一下刘建波所交代的情况。 曾云高正准备和柳晓到外面去吃饭,电话响了,电话是市里公安局长打来的。 曾云高吓了一跳,局长怎么也关系起这件事了,想必是有记者对该案件做了报导。
第17页 曾云高在电话里详细地介绍了案件进展情况,局长很满意道:“小曾,你做得不错!这个案件比较离奇,影响也很大,尤其是殭尸吃人,对我们社会的社会治安等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现在副市长陆易奉也很关心这件事,而且要求我们每天汇报案件进展情况!因此你们要再接再歷,我们市里准备再给你多增加两名人手,全力以赴地投入到案件中去,尽快破案,给全市人民一个很好的交代。另外我把柳晓交给了你,她是一个新手,是一名刚从大学毕业出来不久的学生,因此你要多照顾一下!帮助一下!” “是,谢谢领导的关心支持和鼓励,我一定会尽全力去破案!” 打完电话曾云高不禁望了柳晓一眼。 “怎么了?所长,接到什么新指示?这样奇怪的表情!” “我是想不通,想不通啊?” 曾云高突然长长嘆了口气,大步流星地往正街走去。 “餵!所长,你什么想不通?” 柳晓迷惑地追上去,拉住他衣服问。 “你神神秘秘的做什么啊?” 曾云高勐然停住脚步,盯住柳晓的眼睛道:“真要我说?” “是啊,我们是搭档,你怎么不给我说呢?” “好,我说了,不过你得先保证,说了不准生气哈!” 柳晓摇摇头,道:“算了,你不说算了!” “好,我说,这么大一件事,我想不通怎么局长会派你这样一个新人来啊!” 柳晓跳了起来,踢了他一脚。 “原来你这么看不起我们女人!看我变成殭尸来咬死你!” “啊!”曾云高翻起白眼,假装尖叫道:“鬼咬死人了!” “讨厌!” 柳晓笑逐颜开。 两人吃了饭,就又回到了所里,曾云高把工作交给下级,自己便回宿舍去取点衣服。 本来曾云高不要柳晓去自己的宿舍,可是她一定要说去看看,没有办法,曾云高只好硬着头皮带她进自己的宿舍。 这是一个集体宿舍,一个人有两间很简陋的房间,大约也就是几个平方一个屋,曾云高屋里很乱,一张单人床上堆着书,换洗衣服。墙上还挂着一个美女的像。 “哇,原来所长这么好色!金屋藏娇!” 曾云高脸一红,尴尬道:“有个手下给我贴的,说是这样让我不会闷,免得一个人住很孤单!” “啊,这种想法都有,真是毒辣啊!” “哦,对了,帅哥,你这么帅,怎么不去找一个美女啊?是不是条件要求太高了!” “我吗?不高,只有一个,就是她必须是女的!” 柳晓嘴角微微一笑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庸俗哦?我看你挺不错的,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唉~~,我们住在穷乡里,有谁会看得起我们的?” “也不是你这么说啊,穷乡里也要出状元的!山里也会有龙的啊!” “假如每位美女都象你这样想就对了!” “该天,我给你介绍一个!” 曾云高望着她明亮的眼睛道:“我在这里多谢你了!” 简单收拾了东西,曾云高和柳晓便来到车站。 上了车,两人挤在破烂的中巴上。 “真是委屈了你!柳警官!” “不要这么说!能和曾队长一起办案是我的运气!我好想从你那里学习点办案的经验!” “呵呵!”曾云高傻笑。 “真是有的傻样!”柳晓嘟囔着。 “你说什么呢?” “我说队长,我们现在是去殡仪馆还是去找瞿月的姐姐?” “当然是两个地方都要去!” “哦!” 车子在颠簸中前行,这里离市区不远,很快在一小时后就到了。来到市区,两个人打了的来到市某个公安分局。曾云高因为经常来这里所以给这里的人也很熟悉,于是宾主寒暄了几句,便说到了这个案件,曾云高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于是大家就案件做了热烈的讨论。 最后达成一个共识:那就是一定要找到帮瞿月火化的哪个师傅?或许从那里可以了解到瞿月的真相。第二就是找到瞿云,从她姐姐那里知道瞿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尽快查明事情真相,决定分成两部分人,一部分调查瞿云,一部分去殡仪馆。曾云高和柳晓正要去的时候,突然分局电话响了。分局局长接过电话。 电话是从殡仪馆打来的,电话那头说给瞿月火化的师傅昨天夜里死了,死在殡仪馆的背后的一个树丛中。 而且瞿月也失踪了。 接了电话,大家都楞住了。 原本很清楚的东西怎么突然间就断了线索。 “不好!”曾云高叫了声。 “什么事?小曾?” “瞿云可能也要糟!” 曾云高这么一说,大家都醒悟了。对方似乎是在杀人灭口凡是知道这个案情的人似乎都不可避免遇害。 局长马上安排车子出行,一定要找到瞿云。 曾云高他们来到瞿云的店子时,这里却大门紧闭,问旁边的人,说这个店子已经关门好几天了,据说店子已经重新转让给了别人。问瞿云的住处,也没有人知道。
第18页 “怎么办?” 柳晓小声问曾云高。 曾云高没有理会她,却对局长说:“我想到这个殡仪馆的师傅家调查一下!” “好,也行!注意不要过多的问,怕他家人情绪有影响!” “恩,一定!我保证!” 曾云高回过头招唿柳晓,她却走开了。曾云高追了上去。 “柳美女,你怎么了?” 柳晓回过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们这些人能做什么哦,怎么了,曾大队长想怎么?” “晓晓警官不要这样吧,你知道我是陈奂生进城――第一次,就请你多原谅哈!” “不行!”柳晓脚不停。 “媒人,你就原谅我吧!” 柳晓忍不住笑了。 “怎么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真噁心!” “我这不是被你憋出来的吗?我还望着你带路呢?” ―― 这个火化师傅叫周贺洋,今年三十六岁,喜欢醉酒,妻子比他小五岁,两人关系不好,两人其实已经离婚。在周家,曾云高和柳晓见到了他的妻子,她看上去,浓妆艷抹的,身上的衣服质地很好,一看就是名牌,老远的就闻到她身上一股很浓的香水味。 她的头髮也烫成很时髦的发佶,见到两人,得知是调查周的事,她把两人让进了屋。 屋里还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个男人看上去条件也不错,西装革履,一身名牌,年龄大约有四十岁左右。 见有人来,他就和女主人道别辞行,女主人吻了他下,嘱咐他小心开车。 女人见他走远才把门关了,转身招唿客人。 屋里装饰得很洋气,家具和家电都很高档。主人给他们各自泡了杯茶,然后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抽出一支雪茄,问了下两人抽不?见两人不领情,便独自一人抽了起来。 “问嘛,你们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你们!” “你最后一次见丈夫是大约在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很害怕,可能要出事?” “哦,真这么说?”曾云高和柳晓感到很意外。 “是。其实我和他早已经离婚两年了,我们性格不合,他又爱醉酒好赌烂嫖,因此两年前便和他办了离婚手续。不过他人很好,对我也不错,偶尔来我这里住上一夜,丢点钱给我,我曾经给他说:你不要这样,把我当成妓女。他说嫖妓都要给钱,更何况你是我心爱的女人!我更应该给。我们这样若离若散,后来我就找了男朋友,但是许多个都被我吓起走了,他们说我是贱人,既然已经和男人离婚了,就不应该和男人保持关系。他们不愿意戴绿帽子,因此都走了。” 说到这里,主人的眼里有些湿润。 “后来我遇到了现在这个男人,就是刚才你们见到的哪个他真心对我。因此我决定和周一刀两断,永不来往。你们不知道一个离婚的女人要再找一个好男人真的很不容易。因此你们要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想好了才结婚!” 柳晓的脸一下红了,她有些侷促。 “其实你也不用害羞,结婚这样的事每一个人都要遇到的。” “她不是我朋友”曾云高打断她的话。 “哦,我看你们的情形还以为你们是恋人呢?” “不要乱说,你继续说!”柳晓恢復了警察的威严。 “其实要我离开周这个死鬼,我也捨不得,他床上功夫比我现在这个朋友强,钱给我也给得不少。我给他摊牌的时候,他狠狠地揍了我一顿,但是末了抱着我哭了一整夜,他说他其实很捨不得我。” “我们离开后,有天,也就是大约几周前,他突然有天约我到雅致茶馆喝茶。我到了雅致包厢,他一看我进屋,转身就把门关了。我吓了一跳,我坐到沙发上,边脱衣服边对他说:要上就动作快点,免得我朋友怀疑!他突然跪在我面前,哭着说:凤,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叫你来消火的?我很奇怪说:你不找我消火做什么?他迟疑了半天终于说了出来:凤,我遇到了大麻烦了,很有可能这次就没有命了。” 第9章 我当时很吃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他站了起来,坐在我旁边,全身都在发颤。我说:周,用不着这么害怕,天又不会塌下来。 “天塌下来才是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只关心自己是否能躲得了这关?”他长长的嘆了口气。 “我知道这一定是报应,一定是报应!都只怪自己好色引起的!” 我不知道他说什么,在我再三追问下,他终于说了实情。他说这大约在一年前的一个下午,他正好值班,当时火葬场的人都走了,他也正准备关门离开的时候,突然一个朋友打来电话,说要紧急处理一具尸体,叫他等等。这个朋友好象是赖三,他们是在一次喝酒时认识的,平时也少有来往。这个时候怎么会贸然来找自己帮忙?我老公很奇怪? 天快黑了,这个赖三终于来了,神色有些匆忙,我老公帮把她尸体运到停尸房里。 赖三说要紧急处理,我老公有些害怕,因为要有证明才行,怎么可以随便就处理了呢?他说:“忘了带来,一会就带来!”于是又匆忙而离开。
第19页 我老公乘机去看了看这具神秘的尸体,他打开白色的布,他的眼睛却却再也合上了。 这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她几乎是全身一丝不挂,我老公说当时还摸了摸,还有体温,她的脖子上明显有伤,猜想可能才死不久。我老公很好色,到了这份上这毛病又翻了。 他完事后,正准备穿上裤子时,脚却突然被人抓住,原来就是这个女人,她其实没有真正死去,我老公这一折腾把她弄醒了,她哀求我老公救她。 我老公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她不肯说,只是说有人要杀她。问是不是赖三,她说不是!老公叫她报案,她更是吓得脸青白黑,她说她现在在逃命,更不能见警察,老公一想:是不是这个女人是贩毒的! 隔了会,赖三带着证明等来了。我老公随便找了个骨灰给他算搪塞了。 老公把这个女人带回家,问她究竟怎么了,她也不说。最后老公给了她几百元钱,她便走了。原以为就这样了事,不想几周前,这个尸体再一次运到了这里。 这下,可是见了鬼了。而且这次据说是殭尸,还吃过人的,没保准还要吃自己? 更可怕的是赖三不知道从那里得到消息,还打电话威胁他,究竟是怎么做的事? 到了这份上,我一个女人家还有什么办法想,只好给他说要不就去警察局报案吧! 他又说怕警察告他强姦,左思右想,还是拿不定主意。 正在这个时候赖三给他打电话,说了几句,他接了电话就走了,结果我再见他时,他已经死了。 “赖三,你认识吗?” “不认识!” “那有他的电话吗?” “也没有!” 两人告辞主人,出了门,走在街上,此时已经正好是晚上,华灯初照,街边的小河里波光粼粼,倒影着城市的高大建筑。街上的马路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忙,几个打扮妖艷而风骚的女子站在河边的栏杆上,用目光逡巡着过往的单身男人,做着各种诱惑的表情。 “柳晓,你感到这个案件是怎么一回事?” “我感到似乎很简单,也就是一个女人肯定被人包起来,玩倦了。但是甩不掉,便动了杀机,结果没有杀死,运到火葬场,结果被这个师傅救了,可是她虽然逃了,还是死在了河边,我猜想她可能是找她朋友!” “恩,我也这么想。同时我感到杀她的这个人来歷不小,而且对我们的行动也十分清楚!” “不过很奇怪,这个殭尸怎么会失踪呢?” “一个很大的可能性就是对方决定把她干脆偷走算了,怕这个周师傅说出来,顺便也杀了灭口!” “哦,来到这个城市里,你也该做下东道主,请客人吃饭怎么样啊?” “好啊,曾所长,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客随主便!” “好!”于是柳晓带着曾云高到了餐馆,简单吃了晚饭。 两人吃了饭,曾准备去找家旅馆住下,柳晓说她家里有空床,她兄弟读大学去了,曾客气地说声打搅了便随她去了她家。 柳晓的屋在新城区的某个小区内。 柳母见一个陌生的男子随同女儿回来,还以为是女儿的男朋友,很是高兴,拿出许多东西来招待他。 柳父是一个教师,他戴着眼睛,正在备课,知道曾云高的身份后,也很高兴,便和他一起聊了起来。 “小曾啦,这个世道里,有权力的人太霸道了,难免要做些包二奶三奶的勾当,于是乎,几个老婆争风吃醋,难保不出点啥子事来。你就说我们单位的校长吗!” “把几个初中的未成年女同学叫到办公室进行侮辱、亵渎,被一个女生的家长告发了,把这个校长抓到派出所,你猜他怎么说?” “居然说这只是思想作风的问题!你说像这样的衣冠禽兽居然可以混到校长,你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事情不会发生!” “官可以用钱来买,钱从那里来,说白了,多数的原始积累是不明不白,掠夺老百姓的资源,贱卖国有资材占为己有!” 柳父是看上去就是一个很不得志的人,说到当今的不平事,他就很激愤! “爸!你也应该看到很积极的一面啊!” “怎么积极?看到的都是些阴暗的一面。我们单位这次评高教,只有二个名额,按理说我是很早就够资格的,可是要评上我是想都不要想。另外两个人,一个是教导主任,另外一个是校长的二奶,你说我怎么想得明白!教了一辈子的书,比不上人家一张脸!” “唉啊!老头子,你怎么念叨起这些东西没有完呢?你快回屋备你的课!留点时间给两个年轻人!” 说着把老头子劝进了屋。 柳晓递给曾云高一个削好的苹果,笑道:“不好意思,我爸就是这个德行,对什么都不满意,看不惯当前的有些现象!你别介意!” “没有!我也知道,本来就有些乱七八糟的事!以前我的前任被人查出贪污,结果他交代自己在外面有七个老婆!” “哇塞,那你不是也有几个?” “我么,老婆还没有生出来!” “好哇,你敢娶未成年人!” “哈哈 ”两个人随便无聊的聊着。
第20页 曾云高和柳晓正聊得高兴的时候。他接到局长的电话:“在河边发现几具尸体!你们马上来现场!” “什么?又在河边发现了几具尸体?” 柳晓的脸色也变了,两个人交换了下眼色,都看到了彼此的恐怖神情。 两个人匆忙出了柳家,打着的士直接到了案件现场。 此时这个地方已经被严密封锁,曾云高注意到这个地方的环境,这里正好是城市的中间,这个城市是一个顺着一条小河而建设的中等城市,城市的修建正好是围绕着河而修,河的一边是繁华的都市,而另一边则是一座小山,小山上载满了繁茂的树林,这边几乎是没有什么建筑,山顶上是树林的丛中还夹着一条铁路。旁边还修着很少的角亭,但是很少有人来,以前这山上曾经出现过多起强姦案件。那个时候,还没有流行歌舞厅,没有小姐,但是有许多的少男少女喜欢到这里来谈恋爱,结果遭遇到了歹人,女的被强暴,男的被暴打。 而这个出事地点正好是很隐蔽的河边,这里树林茂盛,人迹罕直。几乎没有灯光的照射!白天这里也很少人来,更不要说是晚上。 现场的情况很残忍,局长等人也都赶到了现场。 三具尸体被什么东西咬得七零八落的,散落在河边,看上去十分的残忍和恐怖,法医正在对尸体的残肢进行检查。 “究竟是什么怪物啊?这么恐怖?” “据说是从一个乡下运来的殭尸!” “怎么会这样啊?运来一个吃人的殭尸,这让我们晚上可怎么办啊?不敢走这里过了!” “那这条河可怎么办啊?来了个吃人的殭尸!” 群众在旁边议论着,局长的脸的表情也很严竣。 最先发现现场的是一对年轻人,他们此时正在旁边接受笔录调查,他们是一对文弱的恋人,男的是一个眼镜,在一家电脑公司上班,而女的则是某个超市的服务员。 这个眼镜说:今天吃了饭,在家上了会网,看看时间已经九点钟,这个时间正是女朋友下班时间,于是便出门接她,接了她,顺便在这里和恋人一起散步。 “这个地方很偏僻,加上这里照明也不好,因此很少有人来。平时我们都喜欢到这里来。这里的治安也比较好,不容易遇到人打搅我们。我们想在这里呆会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走到这里,我女朋友说要到河边去看一下,于是我们走到河边,我女朋友突然拌到什么东西差点跌了一交,我赶忙拉着她才没有跌到,她弯下腰,拾起一样东西。当时我都感到有股血腥气,于是我把手机拿出来,藉助手机的微弱的光,我们发现她手里拿的居然是一个人的胳膊,还在流血,我恋人当时就吓得尖叫起来,抛了这个东西。我赶忙拉着她跑开了,拿起电话报警。” 曾云高和柳晓此时来到河边,曾云高揭开白布,仔细检查尸体。此时局长也望着他。 “怎么样?小曾,这个现象是不是和你们那里看到的一样?” 曾云高放下白布,点点头。 局长双眼紧闭,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气。 局长交代了现场,于是带上部分的负责人,匆忙回到了局里。 回到局时,此时已经是深夜三点多时间,大家的眼睛里都泡满了血丝,但是大家都已经没有了睡意。 现在的这种情形确实非常的严峻,在这个城市的河里,安插了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你无法去预测它什么时候可以爆炸,什么时候可以危险到人的安全? 局长进了会议室,手重重地捶在办公桌上。几乎是咆哮地说道:“你们是怎么搞的?怎么会让一个尸体,不――是殭尸莫名其妙的到了市区呢?更让人想不通的是这个殭尸曾经就伤过人,怎么就不能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呢?让它从殡仪馆里跑出来了?这是怎么办的事?是官僚主义作风啊!这是官僚主义作风害了我们啊!同志们,你们想想看,现在这个局面我们该如何来收场!” “这么多天,我们都做了些什么呢?现在你们每一个人都把情况给我说说,我要看看你们这几天都在做什么呢?” “刚才市长打电话给我,把我臭骂了一顿,让我怎么向老百姓交代,难道给老百姓说我们公安局从老远的地方运来了个吃人的殭尸,真是要命!我们现在都公元二十一世纪了,我们的载人飞船都已经上了天了,可是现在好!这里出了一个很荒唐的事,居然有殭尸来吃人!但是,现在即使我们不想说,恐怕也很困难了,老百姓都应该有一个知情权嘛!他们应该知道有这码子事,各位,你们看,你们等着看,明天我们这个城市就会有好戏看,明天的报纸就会有消息登载,当然我们可以不让登!但是成千上万的市民会跑到河边来看,指着河说,这里出了一个美丽的女殭尸,专门吃人啊!他们在等着看我们的办事能力啊!同志们!” 说到这里,局长的脸上表情很复杂很痛苦。 这个时候,大家都知道有压力,这个东西呆在河里一刻,伤人的危险就越大。 陆风首先把自己调查的情况说了一遍。局长仔细地听着,当听到说是曾经有人包过这个女人的时候。 他的脸一下就阴了。 接着下面有几个人也说了调查的结果,其中有深水坨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已经查明了,瞿月要去见的那个女人曾经是她们一起在歌舞厅里最好的姐妹,哪个女人就住在深水坨附近不远的山村里。她也不知道瞿月具体的事情,因为瞿月离开歌舞厅很久了,她们没有联繫了。据她说包瞿月的男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很有权势,只知道这个人姓陆,人们都叫他陆三。
第21页 局长听到这里突然手有些发颤,他从口袋里摸了几下,好象是找烟,旁边副局长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递上一只烟。 局长接过,狠狠地抽了几口。曾云高发现在他的脸上有一丝细细的汗,在灯光下的照射下晶莹发亮。 曾云高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推断 这个女鬼是不是局长也认识的?这个陆三局长同样也认识! 第10章 现场的勘察工作进展得很顺利,死去的三个人的身份也很快得到了证实。这三个人据说是弘发集团的职员,而弘发集团的董事长正是陆远亭,陆远亭为何方人氏? 柳晓小声地告诉曾云高。 “陆远亭是陆副市长的公子!” “啊!”曾云高差点叫了出来。他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局长的脸上会汗如雨下? 会场里突然安静起来。 局长抽了只烟,精神有所好转。他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同志们,现在这个案件虽然我们有所突破!大体情况我们也清楚了。这个女人先是被人包养,后来不知道怎么又造人陷害,差点致死,送到殡仪馆,在殡仪馆醒来。原以为可以跑路,结果在深水坨又遭到了毒手,还是没有逃脱死去的命运!她为什么要逃?为什么不敢报警?这些情况都有待我们做进一步调查。还有,包养她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我们都要彻底调查清楚!如果真的牵扯到弘发集团的话,我们一定要有足够的证据。否则任何人都不得轻易去动作!弘发集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公司,我们大家都是很清楚的,弘发集团的董事长是我们市副市长的公子,这姑且不说。弘发集团作为一家民营公司,是我市利税大户,为我市的经济的振兴和开发做出了积极的贡献!” “因此同志们,在对待这个问题上我们要慎重行事!要把这个案件提到政治的高度来对待。如果确实要去弘发集团公司取证等什么的,一定要经过我的允许才可以!这里我就把这条当成一个规定来宣布。如果谁敢违反,我就撤掉谁的职务!” “当然现在的问题不在是纠缠到这个问题上来,而是现在这个殭尸的问题上来!” 会场里鸦雀无声,只有少部分的人专心做着笔记。曾云高看看柳晓,后者对他调皮的笑笑。 曾云高也无趣地笑笑。 “傻笑!” 低下头的瞬间,他就听到柳晓的声音。 “同志们,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在这个时间里,我们还有更为严峻的工作要做,而且是必须马上做!这个工作才是刻不容缓的!” “这就是马上找到这个女人,不管这个女人是殭尸也好!是死人也好,我们一定要把她找出来。我就不相信,在现在的这个年代里,怎么会有殭尸呢?而且是吃人的殭尸!” “我们现在不管她是呆在那里?即使是在河里,我们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她楸出来!” 局长讲到这里,环顾四周。 “大家还有什么话没有?” 正当曾云高以为马上要散会的时候,法医举起了手,表示要发言,大家都很意外,不知道他有什么话要说? 这名法医迟疑了下,终于说话了。 “各位领导,各位同事,我只是遵从科学上的某些判断,...” 法医的发言让大家突然感到有些吃惊,他的话里明显有许多的话要说。 “我从这些残肢上提炼到了这个女人的某些肌理,十分令我惊讶地是她的细胞里竟然是含有某些细胞变种!按理说一个殭尸,身上肌肉的细胞已经是坏死,但是,很奇怪的是她的细胞竟然是有復活的迹象!……” 法医正想滔滔不绝地说下去,结果局长手一挥道:“这个问题留到以后有空再说!同志们,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个时候十分关键,也很敏感。现在是北京时间4点 11分,离明天早上七点钟还有2小时49分钟,我们要抓紧这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就是把这条河翻过底朝天,也要把这个殭尸找出来。各个小组各个支队认真分下工,马上行动,不惜一切代价!” 局长一声令下,全局的人立即展开了行动。 在中国,多的就是人多。因此做事也有人多的好处,一个人做的活路几个人做,这样也算得上人的劳动强度的解放吧。 经过紧急商定:决定还是採用打捞的方法。因为釜沙河虽然和深水坨是一条河,但是它是处于下游,它的出口到了另外一个城市,再流到长江。它的下游闸门也在下游很远的地方,如果象深水坨一样採用放水打捞,那么区区三个小时是根本不够的。採用船只打捞,可以节约许多的打捞成本,虽然也存在一定的风险。为防再次出现意外,每只船上都派了一至二名干警。 顿时,整个釜沙河变得热闹起来,这个时候虽然已经是深夜的四点钟,街上很少有行人。但是许多计程车司机、夜生活糜烂以及那些一到深夜就失眠的人、流浪汉等纷纷来到河边,观看这一打捞的壮烈场面。 曾云高和柳晓一起,他们负责一条船,船多数是紧急调来的,以及长期在河上打鱼的渔民。 晚风从河边吹来,吹到脸上,冷飕飕的。也许是心理的作用,人的心理更是发冷。曾云高是亲身经歷过深水坨打捞尸体工作的,他是亲眼目睹了群众被拉下水,乃至死亡的恐怖现场,因此他更是感到心理潜在的恐惧,他看看柳晓,她脸上依然是带着微笑,但是却看不到惧怕的神气,也许是无知者无畏吧!
第22页 人有时候不知道的确比知道了更加的幸福,因此不一定什么事情都需要知道真相。 “怎么了?所长,你怕了!”柳晓抬起头调皮地望着他。 “我吗?” 曾云高正想吹嘘下自己的胆量,却突然撞到一个人身上,软绵绵的。 “对不起!”他连忙道歉,伸手去扶这个被自己刚才撞了的人。这是一个长发披散的女人,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却穿得很单薄,看上去她的衣服不大合身,而且衣服穿得也不整齐,似乎是穿的时候很匆忙。 “没有关系!”这名女子没有抬起头,站起身,很飘忽。她的声音也很动听,就好象是天籁之音。 曾云高伸手拉住她的手,手很冰冷,有些滑。 她用手撩开头髮一边,露出半点脸,黑暗中有些模煳,看上去很端正,女人道声谢,转身往人群中而去。 曾云高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感到有些熟悉,可是却想不起在那里见过的? “怎么了?所长,花痴了?” “不是,我感到她很眼熟!不知道在那里见过的?真是奇怪!” “不会吧!这里一般是街上流动的“鸡”出没的地方?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 柳晓似笑非笑道。 “对了,她身上好象有股气息!” 曾云高沉思道。 “你闻到没有?” “我!”柳晓顿时想起刚才闻到的气息,变了脸。 突然有人在河边尖叫:“这里又死了一个女人!”曾云高勐然回过头去,那个女人也回过头来,半边脸上似笑非笑,在闪烁的灯光下显得诡秘而奇异。 曾云高和柳晓赶紧跑了上去。死者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年纪也不大,不过她没有像以前的几个人那样残酷的死去,而是身体完好,躺在河边,她的衣服也只剩下内衣裤,她的双眼大大地张着,好象是看到了什么奇异的东西。她是一个妓女,街边靠河揽客的“鸡”。旁边散乱丢着她的口袋和化妆品、钱包和保险套等物。 她的脖子有明显的伤痕,很明显是窒息死亡。 曾云高突然想起来,他拉了拉柳晓的手。小声说道:“刚才那个女人!” 柳晓一楞,随即反应过来。 两人转身往刚才的人群中找去,他们想找到刚才撞到的那个女人,可是那里还有她的影子呢?曾云高问了问旁边的人,也没有一个人说他们看见过这样的女人。 “会跑到什么地方去呢?” 这里是黑夜中的城市,虽然到处是灯红酒绿,到处是闪烁的灯光,可是,你要找一个女人一个奇异的女人,谈何容易? “曾所长,会不会是我们太过敏了,那个女人应该是在河里啊?” “但愿如你所说!这名奇怪的女人不会是那个殭尸变的!” 曾云高长长嘆了口气。 突然他发感到自己的手上很奇怪,于是他藉助灯光,抬起手来,赫然看见自己手上竟然是嫣红的鲜血!夺目的鲜血!刺目的鲜血!恐怖和令人窒息的颜色! 它是如此的鲜艷!如此的艷丽! 它就好象是火焰在窜动,在手掌上在熊熊地燃烧! 发出令人眩目的光芒! 两个人就好象是触了电一般,久久不敢说一句话,不敢动一步,就这样站在那里,长久地发呆! ―――――― 夜是如此的不平静,风是如此的怪异,它就好象是情人罪恶的手,在轻轻地触摸着你的脸,你的心,你的肝,你的脾,你的身子,充满了柔情!罪恶的柔情! 也许风是世界上最为怪异的精灵,它可以传播致命的细菌;也可以传播种子的精液;它给你带来好的福音,也可以带来噩耗;它随心而动,它游荡在空阔的世界里,无所依从,无所惧怕;它或伴太阳或谐月亮,它可以跟从天堂的使者,也一样伴同地狱的恶魔! 它轻轻地吹!带着河里水的腥臭,带着人无限的希望! 静静中,一个小时过去了。 紧接着,又是一个小时在悄悄地过去。 然而,打捞工作仍然一无所获! 时间就好象是一个女人,在慢慢的老去,韶华易失。当天空中第一道曙光来到的时候,当所有在河里打捞的人还在辛苦忙碌的时候,当人们抬起通红的眼睛的时候,当希望一次又一次的破灭的时候。 曾云高勐然抬起头。 他似乎看到一个女人随着光明的到来而到来。她站在云端,她应该是一丝不挂的站在云端,这使得她的的身子是如此的邪恶;就好象是一具充满邪恶感的女神鵰塑。 她的脸是美丽的,但是更具备妖艷的气质!她的眼睛很大而不失深情,一种深邃的宝石一样的光芒。她的鼻子不大,但是却十分的适当,她的嘴唇上涂着黑青色的唇膏,一种看上去十分神秘的色彩。 她的脖劲白皙,手臂是如此的修长,如此的匀称。看上去她的肌肤好象是绸缎一样光滑,象白色的玉石一样的充满了光泽。她长长的指甲上也涂上了青色的指甲油。 她的胸前有一对结实而高挺的乳房,乳头小巧而好象是樱桃。似乎是火苗一样挑逗着人慾望的燃烧! 她起伏而平坦的腹部,更是引发人慾望的中心,浓郁的丛林,光华而结实修长的大腿,中间是更为神秘的沟壑。
第23页 她整个身子不象是人,而是神!是妖!是鬼!是堕落的身子,她似乎在招手,在对着世人在调情。 在这瞬间,也许她更像一个荡妇!更像是几千年的苏妲己!在五色的云彩中跳动着美艷的舞蹈! 一种神秘之至的舞蹈,一种凤凰涅磐的舞蹈。 四周应该不是阳光,而是跳动和飞舞的火焰,没有人,应该是一群妖艷的魔鬼包围着她,有男人有女人,一群全身赤露的人,一群来自集体淫乱的人包围着她,在她周围涌动,在疯狂地触摸着她,他们在交媾,嘴里发出高声的淫叫! 有一种奇异的音乐,一种令人热血沸腾的音乐,一种来自欲望深处的音乐;有无数的吶喊,来自地狱和心灵的吶喊,来自天堂的吶喊。 他看到她脸上诡秘的一笑,笑得如此的深邃,如此的惊心动魄!如此的震撼!一种强有力的撞击心灵的震撼! 曾云高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的手和身子都突然感到好冷,冷入了骨髓,冷入了灵魂。 他感到四处都是寒冷的风,好象是北方的雪来了。冬天,不应该有雪吧!这是南方啊? 他的眼里突然有些湿润,一种恐惧的湿润,泪滴没有温度,应该是冰水!落下成冰! 他摸索着要从口袋里掏烟,一只手伸了过来,一只柔软的手,一只秀气的手,一只带着温暖的手。 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他回过头,她对他嫣然一笑。 在这瞬间,他感到整个世界好象都温暖起来,他已经无所畏惧了。这个时候,纵然一死,他也不会害怕。 他紧紧地拉着她的手。 还以一个最深情最真挚的微笑。 “有了你,这个世界里我不会太寂寞!” 他想不起这句话是哪个人说的,但是却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温暖,看到了爱情。 也许我们每天都在抱怨生活,抱怨我们得到的和付出的是如此的不平衡!但是却依然改变不了什么?这就正如这个世界不会因为缺失了一个人或事物,地球就停止了转动一样。 改变不了什么,只会改变的是我们的心灵!我们的天空! 早上的曙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成了一条线,一条重复的线。很多年以后,曾云高想起这个早上,他的心里都充满了幸福和甜蜜的回忆! 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最美丽的还是最丑陋的都一样会深深地印在我们的心灵深处,就好象是刀刻在石碑上,不会因为岁月的无情而轻易的磨平! 也许这就是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