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奇谈之阴阳眼》 第1页 [恐怖灵异] 《灵异奇谈之阴阳眼》作者:灬小丑也会哭【完结】 简介: 你真的确定你身边没有鬼吗?你就确定你身旁的都是人吗?满大街的神棍是否真的混有一个道士?生存世界的背后是否存在着一个异度空间?所谓的命运一说又是否真的存在? 阴阳先生,灵异奇谈,阴间客栈,吸血殭尸,这一切究竟是人类编造出的谣言还是真的存在…… 别紧张,别乱想,且让你带着这一个个谜团,开始走进一个阴阳先生的灵异世界。 导致我灵异之路一切的开始,只因为那对绝迹的阴阳眼! ☆、引子 十年前的酆都,那一年,我才三岁。“正亦,你真的有把握吗?”一黄袍道士看着一青袍道士问道,而两人脸上都浮现出一抹紧张。这黄袍道士正是我爸,赵正峰,而那青袍道士则是我爸的弟弟,赵正亦,然而,赵正亦实则是我爷爷收的干儿子,并不是亲生的。我家是一个修道家族,以降鬼捉妖为己任,第一任祖宗曾是一个道法高深的阴阳先生,因为拥有阴阳眼,使他在阴阳界,打下了响噹噹的名头,可因为后代几乎再也没有出过阴阳眼,尽管道法传承了下来,可依旧还是没入了,逐渐消失在了大众的眼中。虽然逐渐的不被大家认可,可家里依然出过很多道法高深的阴阳先生。好比我爷爷,爷爷一生捉鬼无数,最后在一次捕捉尸王旱魃的过程中,失去了行踪,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爷爷年轻时,曾有一次在一个叫乌镇的小镇中遇见了阴兵过境,当时是傍晚,镇中的人无一例外,都被钩了魂,不知为何,唯独一婴儿生存了下来,那婴儿正是赵正亦。我爷爷因道法高深,和阴兵沟通过后,最后用阴阳币(阴间的钱)贿赂了阴兵,躲过了此劫。 爷爷将那倖存的婴儿抱入怀中,发现这小孩的眼睛乌黑乌黑的,眼瞳深处,隐隐泛出一抹绿光,爷爷显然也难以置信,眼前这倖存下来的小孩竟然是鬼瞳,鬼瞳仅仅亚于阴阳眼,与佛眼位列同一等级,鬼瞳的功效和阴阳眼的阴眼完全相同,是阴阳眼的残缺品,又可称之阴眼。而我族因先祖是阴阳眼,传承下来,虽然没有寄全,但我族还是传承到了阴阳眼其中一眼,佛眼,又称阳眼。看着眼前的婴儿,爷爷显然十分兴奋,爷爷膝下已有一子,正是我的父亲,那年我父亲也仅有一岁。父亲也和歷代同样的命运,只拥有阳眼,未曾有阴眼。然而眼前的婴儿,却拥有家族期盼了不知多少年的阴眼,于是十分兴奋的把他收为了干儿子,并给他起名赵正亦,传他道法等等,于是,因拥有阴眼,他的修道天赋完全不亚于我的父亲,对此,爷爷感到很欣慰。 父亲与正亦叔叔逐渐长大,爷爷的髮鬓也逐渐微白。直到有一天,爷爷不见了,只留信一封:“正峰,正亦,此刻你们看见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了,昨夜天象异变,显然是旱魅出世之兆,我也算出我将迎来了我命中修道之人的天劫,天命残缺之中的命缺,如今,看你们道法已逐渐有成,我也感到十分欣慰,尘世间已无牵无挂,在此此捉补旱魅的过程中,倘若真的遭遇不测,你两一定要将我族发扬光大,恢復鼎盛之时,这是我这世最大的心愿。正峰,你得之阳眼传承,精通符箓阵法之道,已达到逐渐接触到大师的界限,相信不久之后,你将会达到此道的巅峰。正亦,你得之阴眼传承,精通符箓算命之道,虽你不是我族中人,可我早已将你视为亲儿,正峰也一直将你视为亲弟,希望你两能相辅相成,除魔卫道,履行修道之人本则。—赵枫亲笔” 自从那天过后,爷爷就真的没出现过,父亲和正亦叔叔一直紧尊爷爷教诲,一直在捉鬼除妖。只是收费略高,为的是家中的开销。当然,这仅仅是宰那些富人的,置于一些穷人,父亲和正亦叔叔都是免费降妖捉鬼的,逐渐在酆都也小有名气。转眼离消失已经数十年了,爸爸和正亦叔在一次捉鬼中碰见一茅山的正统女道,爸爸和正亦叔叔同时喜欢上了这女子,不久后,这女子和我父亲走到了一起,离开了茅山,当起了普通的阴阳术士,不难看出,虽然正亦叔叔明面上没说什么,可心里还是有一丝不悦的,只是很好的隐藏了起来,不久后,父亲和这女子结成了道侣,生下了我,起名为赵羽。 父亲本来想传我道术,可母亲一直说孩子还小,长大再修也不迟,其实母亲是想让我做一个普通人,并不希望我当阴阳先生,因为那样我也会有修道之人的天命残缺,尽管不知道天命缺哪,可无论缺哪,都将会成我以后的遗憾。于是在母亲的一再推辞下,父亲也没传我修道之术,正亦叔对此也仅仅笑笑,显然尊重我母亲的决定。本来幸福和谐的生活,直到我三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那天,天空灰濛濛的,下着细雨,正在打坐的正亦叔突然眼睛一睁,看向虚空,说着来了,终归还是来了。父亲和母亲看正亦叔脸色不好,知道恐怕是真的出大事了。正亦叔脸色很差,手指不停地恰算着说道:“正峰,宣儿(宣儿是我母亲的名字)数年前我就推算出我们三人的天命残缺,我命中属孤。”说道这里正亦叔苦笑了一下,如若不是当初推算到这点,正亦叔是不会这么轻易把我母亲交给我父亲的,可见正亦叔用情至深。正亦叔掐算着手指继续说道,“正峰你命中属残,宣儿你…宣儿你天命残缺,实属命缺。”正亦叔嘆了口气,“然而,明日午时,你两将共同引来你们的天命残缺。”听到这里,父亲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第2页 而母亲则一脸淡然,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过并非无解难之法。”正亦叔突然道,“我推算之法早已到了堪破天机的境界,只是倘若我说破天机,我命中恐怕又得引来一次天劫,逆天改命之法,是命运最排斥的,命运不希望有人打破万年以来形成的规则。所以恐怕从此以后,我会被命运盯上,直到死……”正亦叔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不过随即眼睛中又闪现出一抹精光。“但倘若我们利用逆天改命之法打破命运的束缚,从此命运将无法再追捕到我们的气息,我们将如同殭尸一样,踏出六道外,不在五形中。”正亦叔的眼睛中露出一抹炙热,又继续道。“古往至今,几乎从未有人打破命运,可见此法之难,不过…对于我们,这或许不是难事。” 听到这里,父亲的眼中陡然冒出一股炙热的光芒,连忙激动的说道,“有何之法?”父亲如此激动,是因为他不想母亲就这么死去,听到有逆天改命之法,意味着母亲将能逃脱天罚。又怎会不激动呢?正亦叔此刻的神情也有点难以自控,声音略显颤抖。“逆天改命之法,关键还在于你和我。”正亦叔对着父亲说道,父亲显然一脸茫然,正亦叔又道“据我推算,想要摆脱天命残缺,唯独用‘阴阳诛天阵’方可破解,而此阵的关键点是必须由有阴阳眼之人主持阵法,不然无法启动。”听到这里父亲脸色有点黯然,“可阴阳眼之人何处能寻呢?自从我族先祖逝去后,再也没有阴阳眼现世过。”不难听出父亲的声音中包含一丝苦涩,母亲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并未插话。 正亦叔笑着看着父亲,“正峰,你可记得?你有阴阳眼之一的阳眼,而我有阴阳眼之一的阴眼……”父亲突然恍然大悟道“你是说……”正亦叔看父亲一脸明悟的表情,笑着道“没错。阵法可没要求非得一人主持,倘若我两共同主持阵法,虽然成功率低,但也有一丝希望不是?”正亦叔的这番话,不仅父亲一脸激动,就连旁边的母亲都忍不住有点动摇,一脸震惊“正亦叔,这样冒险不好吧……”母亲说道,她的声音中也略微有一丝颤抖。正亦叔笑着道,“有何不可?”随即看向我父亲。“正峰你精通阵法,明天午时前,我们共同布置‘阴阳诛天阵’。”父亲连连点头,三人靠在一起,开始商量如何逃避天命残缺的事。 次日午时之前,在家中的院子里,父亲,母亲以及正亦叔都披上了道袍,天色依然阴沉沉的,地上此刻赫然是一个阴阳八卦阵,八卦阵周围摆放了两圈红线,以及八盏通灵灯和布阵必备之物。而父亲和正亦叔正盘坐在阴阳两极阵眼之间,母亲则在阵前设一道坛,为其护法。转眼间,午时来临。“阴阳眼出,天命臣服!鬼煞除尽,天命可诛!阴阳诛天阵,起!”午时已到,声音在院子中缓缓飘出…… 天色骤然大变,天雷密布,乌云遮日,狂风大做,阵法中的阴阳两阵眼,陡然光芒四起,一红光一绿光直射天空,母亲见此,也不闲着,手持桃木剑念着咒语,阴阳诛天阵周围的红线也逐渐泛出了红光,突然一道天雷直噼院中,不过未能将阵法打破,天空也逐渐开始泛出微黄色,好像有什么东西隐藏在云层之中,骤然又是一道天雷噼了下来。道坛散乱下来,母亲陡然眼睛睁开,大叫道“不好,乌云遮天,天雷密布,这是旱魃出世的前兆。”果然,天空的另一边,一道煞气直冲云霄,阵眼中的正亦叔与父亲脸色也陡然一变,“尸王旱魅?不是在父亲的那次追捕中随父亲一起消失了吗?怎么又突然现世。”正亦叔的瞳孔略微微缩,三人心中一股不祥的预感开始蔓延开来,母亲的看着煞气沖天的云霄,口中喃喃的说道“早知道一切没那么简单,没想到居然会引来尸王旱魃……” 那道煞气的主人旱魃正迅速像这边窜来,天色异变,阴阳诛天,显然引得旱魃的注意。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旱魃,三人的脸色泛起一抹苦涩,正亦叔的额头已流出了冷汗,“快了,快了,只差一点,主宰命运的天命石就要出来了,只要天命石上抹去我们三人的天命印记,我们就逃脱天命残缺了。”父亲的身体也微微颤抖,尸王旱魃,在阴阳界几乎是逆天的存在,不受命运管理,不在六道中,踏出无形外的。自从上回消失后,应该被封印了,怎么还会出现?父亲显然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脸色,母亲的脸色也早已青了,虽捉鬼降妖无数,可从未碰见过旱魃这等阴煞之王啊! “嗷骛!”一声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显然带着一抹激动,旱魃已踏入了酆都内,正迅速的像阵法这里靠近。而天空的云雾已泛成金黄色,云层后一株天命石已露出了一角,随着旱魃的到来,紫黑色的煞气与云雾的金黄色交杂一起,显然煞气逊色了很多,不过依然引的天空天雷交错。“坚持住!”正亦叔大喊到,正亦叔和父亲眼中的光芒更胜,气势逐渐增强,两人的后背都留下了冷汗,显然,支持这阵法对施阵人消耗十分巨大。“砰!”一声巨响,一黑影跃进了大院内,黑影落下的地面,皆全部龟裂。 “怎么那么快?”正亦叔看着那落下的黑影一脸的震惊,虽说旱魃行动如影随风,可从没想像到速度是如此之快。旱魃看像“阴阳诛天阵”,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可能是好奇这阵法的威力会如此巨大吧。我母亲看到旱魃,脸色大变,但很快镇定了下来,“正锋,正亦,你们继续,我先帮你们顶着。”阵法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显然母亲也不希望阵法就这么被破灭,于是手持桃木剑像阵外的旱魃冲去。
第3页 “找死?”旱魃的嘴里散发出一股恶臭,两只血红的眼睛盯着母亲,浑浊的声音从口中发了出来,母亲脚踏七星步,对着旱魅的胸口刺了过去,只见桃木剑“啪”的一声断了,接着旱魃随手一挥,一股劲风将母亲打了出去,母亲撞到了墙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看着脸色发白的宣儿,阵中的两人明显乱了手脚,“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从阵中传了出来,只见一个满眼绿光的人拿起身旁的铜钱剑,起身往旱魅方向冲去。那人赫然是正亦叔,正亦叔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往往只有情绪达到不可控制时才会发生眼下状况,因情绪激动开启的鬼瞳,威力是正常开启的两倍,但开启后身体会进入一个虚弱的过程之中。 “正亦,醒醒,别走,你走开阵法就会散了的,那宣儿的努力就白费了。”父亲焦急的吶喊道,母亲受了重伤,生死未卜,他又何尝不是心理什么难受呢,可此刻的正亦叔已经不是自己了,只见他拿着铜钱剑就对旱魅的胸口刺去,可能是得到阴阳诛天阵护持的缘故,正亦叔的道行骤然暴涨,竟然将铜钱剑生生的刺入了旱魃的体内,旱魅吃痛发狂的大叫道,随机那双血红的眼睛凶光大露,一巴掌将正亦叔拍飞了出去,同时拔下了胸口的铜钱剑,被铜钱剑刺中的那一块,显然已经全都被腐蚀了,呈焦黑状。 谁知正亦叔被拍飞后,大吼一声,又对着旱魃沖了过来。尸王旱魃何时受过这等屈辱,手掌的指甲瞬间变长,黑乎乎的,就如同一个个锋利的小匕首,眼见旱魃的指甲就要刺到正亦叔时,陡然一人出现在正亦叔身前,将正亦叔朝阵法里推去,随即旱魃的指甲刺进了这人的身体内,仍在阵中的父亲被这突来一幕震住了,心瞬间像撕裂了一般,旱魃将手上的尸体像一旁丢去,舔了舔手指上的血迹,那尸体正是我的母亲。一项理智的父亲在这一刻,大脑也陷入了麻痹状态,只知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旱魅!”眼睛里的红光也陡然增强,只见一红光瞬间从他眼中射出,射向了旱魃,周围的温度似乎都被这红光狠狠的提了上来,“砰”的一声巨响,红光从旱魃的体内穿过,甚于的力量将旱魃背后的那堵墙直接射了一个大洞,碎石子散落一地,而那被射中的那些石子,显然连灰烬都没有了。 紧接着,正亦叔也是手拿一把符箓像旱魃撒去,我父亲则拿起阵法周围的红线迅速的将旱魃捆绑起来,可旱魃终究是尸王,岂是他们能随意打败的,旱魃挣脱了父亲手中的红线,抓向了父亲的膀臂,勐然一发力,父亲的左臂被旱魃狠狠的扯了下来,“啊啊啊!”父亲吃痛,捂着手臂又是一声痛喊,而失去阴阳双眼维持的“阴阳噬天阵”逐渐的暗淡了下来,天地异象也逐渐消失。旱魃撇了撇天空中逐渐被云层遮掩的“天命石”。随即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千里之外,显然,旱魃也没兴趣和这两个疯子继续打下去了。 发狂的正亦叔朝着旱魃的方向追去,身形越来越远,而父亲则一脸茫然的坐到了地上,失声大笑道,泪水也随之滑落,“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天命啊!天命啊!哈哈哈……” 事后,父亲从此隐退了,不再降妖伏魔,回到了祖屋中,看着我长大,也没有传我修道之术,这次的打击,父亲残废了,废了一只右臂,母亲最终还是死了,父亲将她葬于那个大院内,曾经他们的家,而正亦叔自从那次追逐旱魅,也随之消失了。父亲颓废了,每天除了发呆就是喝酒,要么就是拿我当出气筒,那时我还小,不知道妈妈去哪了,也不知道正亦叔去哪了,父亲的独臂,把我吓哭了,就这样,我平平淡淡的长大着……《引子结束,下面步入正式章节》 ☆、第一章 阴阳眼,现! 一个破旧的小木屋内,一个少年正拿着一本古朴的笔记认真的阅读着。 “阴阳眼,又为天眼,往往由阴眼和阳眼组成。阴眼集天地至阴至柔之气为眼,凡其拥有者,可看破虚空,能见其十八层地狱,下达阎王府,见常人不能见之的阴气、鬼魂、邪物等等,可自动开启冥途,使无数修道之人为之疯狂。而阳眼则集天地至阳至刚之气为眼,凡其拥有者,可洞察世间鬼物,可以至阳至刚之气汇集其眼射出,从而诛尽邪魔鬼怪,对邪煞之物带有克制功能。阴阳汇聚,融入一体,则为阴阳眼。然而阴阳眼万中无一,因人心险恶,恐其落入恶人之手,往往都是此眼选人,而非人选其眼。古往至今,阴阳眼只有少数修道家族得以祖辈传承,也有少数道行高深的人后天以阳气为界,借道法开其眼。拥有此眼者,其心必定纯净如水,心无恶念。 …… 阴阳眼出,天命臣服,邪煞灭尽,天命可诛……” “阴阳眼?这是爷爷记载得吗?爷爷的手札上为什么会记录这些东西?”此刻少年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古朴的手札,脑海中盘旋着一个接一个的疑惑,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已出现了一个中年。 “小羽,你在干嘛?”中年低沉浑厚的声音在少年的背后响起,沉稳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质问的语气,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少年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掉头看见眼前这个中年人,少年连忙丢下手中的手札,有点惊慌失措起来。
第4页 只见这中年五官端正,髮鬓微白,眉宇之间隐隐透露出一丝正气,略显消瘦的身材上却只有一只膀臂,显然是一个残疾,不过并没因此影响到这中年沉稳内敛的气质。然而,这中年正是我的父亲,赵正峰,而偷窥手札的少年则是我,赵羽。 父亲的突然出现,使我有点不知所措。 父亲曾一直强调,不允许我进爷爷的房间,这件事我一直铭记在心,不曾违逆。可不知为何,爷爷的房间对我总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终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偷偷的进入了爷爷的房间,看着简谱的房间,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打量了四周,最后桌上那本古朴的手扎吸引了我的视线,好奇心的驱使,使我拿起翻阅了起来,谁知看着看着就忘我了,所以才会出现现在这番场景。 看着父亲那带有丝丝怒气的脸庞,使我不敢正视他的眼睛,我低着头小声低估道:“父亲,我知错了,我不是有意进爷爷房间的。”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父亲看着我嘆了口气道,“如今你已有了照顾自己的能力,别待在父亲身边了,我说过的话不想在重复了,你走吧。”说完父亲背对着我。听着父亲的话带着一股淡然的感觉,我真的慌了。“父亲,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别生气了行吗?”我再度祈求到。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父亲看着我嘆了口气道,“如今你已有了照顾自己的能力,别待在父亲身边了,我说过的话不想在重复了,你走吧。”说完父亲背对着我。听着父亲的话带着一股淡然的感觉,我真的慌了。“父亲,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别生气了行吗?”我再度祈求到。 “滚!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父亲的声音骤然变大起来,突然暴躁的情绪,仿佛在嘶吼一般,看着父亲的背影,我突然觉得有点陌生,这…真的是我父亲吗?我心底闪过一丝凉意,“滚?你就这么厌恶我吗?就因为我看了爷爷的手扎?”我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凄凉,感觉心像狠狠被插了一刀一样。 “赵羽,我警告你,从此以后!你与我…再无瓜葛!”“再…再无瓜葛?”我的思维出现了一丝停泄,父亲突如其来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我的心里不由的瀰漫出一丝苦涩,他变了,真的变了,这还是我的父亲吗?呵呵,或许他已经不是了,我苦笑道。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是你的儿子吗?哈哈哈哈,好一句再无瓜葛……”我自嘲的笑道,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冷,看着眼前的父亲,我陷入了一丝追忆中,记得小时候,妈妈还在时,那段时光,是我最美好的童年时光,爸爸会背着我满山跑,妈妈会站在后面看着我们笑,可这记忆已逐渐在我脑海模煳,我一直努力不去忘记这段记忆。自从有一次爸爸和妈妈外出后,一切都变了,他们说是要办大事,可再度回家时,却只剩爸爸一人。而且爸爸的膀臂少了一只,妈妈从那以后一直没回家。那时的场景一永远都深深印在了我的心里。自从那天开始,爸爸的性格便越来越冷淡,我每次想问妈妈去哪了,他就会勃然大怒,逐渐的爸爸变成了一个酒鬼,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十分颓废,总无缘无故的对我发火,这几年的时光,使我的童年越来越灰暗,长期积累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我仇视的看着眼前这人,眼神里的愤怒毫不掩饰,这真的是那个曾经满山背着我跑的中年吗?不!他不是了! 我的嘴里泛起一丝苦涩,冷冷的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你敢承认吗?”我的声音逐渐提高,这些年,他何时尽到过一丝父亲的责任?他没有正视我的眼睛,似乎也在震惊我的突然转变。“自从妈妈消失后,你就越来越冷淡,这些年的日子,我每天都生活在阴霾里……”我顿了顿,突然鼻子一酸,泪也随之缓缓的滑落,“你只知道喝酒!逃避!拿我当出气筒,这些年,我一直过着胆战心惊的生活!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的声音越来越冷,心仿佛碎了一般,洒落一地。“呵呵,滚?再无瓜葛?如今你终于说出了这个词,好…好……我滚,今日我滚远了!次日你休想我再回来!”我愤怒的咆哮道,骤然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于此同时,我的一只眼睛开始逐渐发热,而令一只逐渐发冷,我此刻已经被情绪操控了理智,并没有在意这突然的变化。 可父亲似乎注意到了,他看着我一只通红的眼睛和一只绿幽幽的眼睛,脸上似乎写满了不可思议一般,“羽…羽儿…你……”父亲一脸呆泄的指着我。“啊!!”我突然觉得眼睛痛得厉害,勐然一道红光从我那只发烫的红眼中射出,“砰”的一声巨响,被红光射中的墙突然中空了一块,我捂着越来越痛的双眼,眼前突然一黑,昏了过去,隐隐的听到耳边传来父亲那悲愤的声音“哈哈哈哈哈,宣儿,你看见了吗?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啊!没想到我们的儿子竟然就是阴阳眼,命运玩人啊……”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逐渐清醒了过来,但双眼仍然有点刺痛,不知为何,浑身十分疲惫,好像大病一场一般,提不上力气。我朦朦胧胧的睁开了双眼,发现我正躺在我的床上,我掀开了被子,刚欲起身,那熟悉的声音再度传来,“你醒了?”随之,那熟悉的脸庞也再度浮现在我眼前,淡漠的表情中似乎多出了一丝关切。
第5页 “嗯。”我冷冷的答道,对于眼前这人,我不想再说什么,在我看来,他已不在是我的父亲。“你已经昏过去两天了。”父亲看着一脸冷漠的我又道。“我怎么昏了那么久?”一丝疑惑浮现出我的心头。但看着眼前的人,我的情绪又冷淡起来,“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我冷冷的说道,没有丝毫感情波动,就如同和一个陌生人说话一般。父亲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你…你现在不能走。”父亲嘆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哦?为什么?难不成良心发现又想挽留我了?”我嘲讽的问道,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我心里何尝没瀰漫着一丝苦涩呢。此刻的父亲脸上已不再是往常的淡漠,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眼神出现了一丝迷离,也不顾我的问话,自言自语的说道。 “羽儿,我知道,这些年你恨我,我也知道,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但你先容听我把话说完,到时你是走、是留,我不强求,可以吗?”父亲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商量的语气。我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妈妈消失的原因吗?知道这些年我为什么不让你进爷爷房间吗?”听到这里,我的眼睛勐然一亮,父亲的变化都是从妈妈消失后开始的,期间肯定发生了一些事,不然妈妈也不会消失,爸爸也不会突然残废了。 父亲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继续说道:“其实一切终归于十年之前……其实我们家是一个修道世家,第一任先祖拥有万中无一的阴阳眼!因血脉关系,下一辈理应也是阴阳眼!可底下得知传承的仅仅是双眼之一,阳眼!”说到这里,父亲的眼中同时也浮现出一抹红光,只是瞬间又消失了,父亲继续道:“十年前,我和你消失的正亦叔,以及你的母亲宣儿寻求逆天改命之阵法,最终遇到尸王旱魃……” ☆、第二章 阴间客栈 在父亲的自言自语下,我就像听故事般的听完了父亲的经歷。当他说到尸王旱魃出现时,爷爷的消失,母亲的身死,正亦叔的消失,父亲残缺的膀臂,以及导致父亲性情大变等一系列的事迹,都与旱魃脱不了联繫,我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这生死之仇,被我牢牢的压在了心底,倘若我能有机会碰到旱魃,哪怕就是死,我也要杀了这个导致我家破人亡的殭尸! 可杀了尸王旱魃,岂是我想像的那么简单,当初父亲,正亦叔,母亲以及爷爷,无一能将他打败,更何况什么都不会的我?父亲似乎也看透了我的心思,嘆了口气。看着父亲那还带有泪迹的脸颊,我的心不由自主的泛酸,这是我十年来第一次看见他哭泣,我不知道他心底埋藏着这么多秘密,忽然对自己刚刚的表现有些自责,眼神飘渺的摇了摇。父亲擦干了眼泪说道:“羽儿,我本有意不让你修道,可这又愧对于列祖列宗,于是才想出将你逐出家门一事,我知道你会生气,可我这真的是为你好。不让你进爷爷房间,就是怕你看到家里的修道之法,当初我隐匿后,便将祖上留下的修道降鬼之法藏之于爷爷房内,毕竟修道之人的天命残缺,太狠了。”父亲低下了头嘆气到,“哎,造化弄人啊,没想到数界都未曾得知传承的阴阳眼,竟会出现在你的身上,倘若我在阻止你修道,恐怕下去后无脸面对列祖列宗了。” “阴阳眼?我竟然是阴阳眼?”父亲的话着实让我吃了一惊,父亲虽然也不愿相信,不过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不好!”父亲突然骤起眉头说道,就在父亲落音之时,房间的温度陡然下降,“这是厉鬼出现前的预兆。”父亲皱着眉打量着四周,眼瞳中的那抹红光也若隐若现。因为是修道家族,祖屋里必然有着许多辟邪之物,可鬼物依旧还能到此,可见不是等闲之辈,这也是父亲如此紧张的原因。 说实话,虽然我有阴阳眼,可我从小到大还没看过鬼怪,可能是因为家中辟邪之物过多,小鬼不敢靠近。不过想想也对,有父亲这等道行高深的阴阳先生在身边,就算有鬼也被他灭了。周围的阴气越来越重,父亲的额头也逐渐冒出冷汗,因为阴气越重,此鬼越厉!周围骤然降下的温度,冻得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父亲的眼睛突然浮现出一抹红光,朝一个方向射去,红光消失后,那个方向慢慢浮现出一个身影,一个头戴高帽身穿白服的傢伙,一头散发披于腰间,舌头也伸的老长老长的。不过这鬼身上明显有一个显眼的伤口,赫然是父亲的阳眼所伤,而那伤口处正冒着丝丝白烟。看着一脸煞气的厉鬼,父亲脸色大变,“怎么会是阴司白无常?”父亲被眼前这个鬼吓了一跳,背后也隐隐出现了冷汗,警惕的盯着白无常,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把符箓。 而此刻白无常也是一脸不悦,自从做阴司以来,他几乎还没被几个凡人打伤过,白无常怒视了一眼父亲,“大胆赵正峰!你竟然敢伤阴司?”父亲的脸也瞬间煞白了,想必大家都知晓白无常的名头,阴间厉鬼之一,和黑无常是兄弟,因兄弟二人得阎王赏识,在阴间被奉为阴司,执法人员,通常游走于阴阳两界之间,专勾人魂魄,当然,是那些阳寿已尽之人。父亲看着白无常皱眉说道“小道未料是白无常大人驾到,以为是厉鬼出没,如有失敬在此先陪个不是。”见父亲摆低了身态,白无常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念在你一生捉鬼无数,而且你先祖曾有助于我,今日我暂且不与你计较,不过你儿子我得带走……”白无常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第6页 父亲闻之脸色一黑,手里的符箓捏紧的许多。“小道斗胆问道,敢问阴司为何要带走我儿子?不是说黑白阴司只收阳寿已尽之人吗?我儿子如今才13岁,岂会是阳寿已尽之人?”而我也是一脸茫然,毕竟被一个厉鬼盯着的感觉实在不好受,白无常闻之冷笑道:“没错,此子阳寿已尽,我只是秉公执法而已!”什么?阳寿已尽?这对我和父亲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怎么可能?我才13岁啊! 白无常可能是为了让我和父亲死心,又道:“赵羽,从出生开始因先天阴阳眼,道行每天都在增长,于13岁,迎来天命残缺,命缺!阎王派我和老黑申时前来阳间收命!老黑,动手!”我和父亲还没反应过来,不知何处冒出的黑影,手拿一条黑锁链像我袭来,只感觉有一种吸引力在召唤着我,我的灵魂随之从身体里飘了出来,被黑色的锁链仅仅的束缚着,可却丝毫没有一丝不适。白无常也一手拿着哭丧棒,一手开始散着纸钱。 父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了一惊,随即很快反应了过来,立刻将手中的符箓朝着突然出现的黑无常撒去,黑无常见此身影一闪,已然出现在另一个方向,而我也随着他那锁魂链飞到了黑无常身前。父亲不敢再开阳眼,因为我的灵魂甚是薄弱,经不起阳眼的摧残,纵然是没打到我,可那些至阳至刚气也会令我魂飞魄散!看着眼前的黑白双煞,父亲陷入了焦急之中。 白无常见此大喝:“大胆赵正峰,倘若你在敢袭击阴司,我两将把你一起勾走。”白无常显然被父亲的大胆举动气着了,紧接着和黑无常拉着我迅速遁入地下。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不一会儿一条大路出现在我的眼前,而路旁则是一个石碑,石碑上写着三个大字:黄泉路。此刻这条路上,正有很多人在路上走着,在这里走的,与其硕人,倒不如说鬼来的恰当! 白无常和黑无常带着我走进了黄泉路上的一家客栈,客栈里装饰挺简单的,比我们住的平民房略差一点,客栈的主人是一个老人,看见黑白无常进入了客栈,连忙前来招唿道“白爷,黑爷二人驾临本店,本店有失远迎,还请恕罪!”眼前这人对黑白无常卑躬屈膝道,周围的人见到黑白无常也都低头打声招唿“白爷好!黑爷好!”而黑白无常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可见黑白无常在这附近应该混得不错。 白无常对着店主道:“我和老黑到你这先歇下脚!你就给我两开间最大的房吧。”店主连忙点头说道“是,是。”说完把黑白无常引到一扇房门前,我也随之飘了过去。黑白无常进入房内,躺倒了床上,我好奇的问道:“鬼魂还要睡觉么?”白无常撇了撇我说道:“小鬼你不懂,这叫享受,不懂享受的人生多没意思。”看着躺在床上的黑白无常,我暗自鄙夷道。 白无常躺在床上,漫不经心说着一些阴间的信息,说我不能到了阴间,还什么都不懂,白无常道:“到这里的,基本都是一些孤魂野鬼,也有一些留恋人世还不愿投胎的,说白了这地方还不是阴间,这地方十分杂乱,不仅有孤魂野鬼,一些道行高的阴阳师,也能自由窜梭于此,这边统一叫做阴阳界,往往在这里,还有还魂的可能,而当你踏过了黄泉路,走过奈何桥,真正到达阴间时,在还魂就很难了,到达后像你们这种鬼魂通常会被送到轮迴殿,喝下孟婆汤进入六道轮迴。”听着白无常的话,我大致了解了一点阴间的信息。 没想到在没过黄泉路之前的人竟然还能还魂,那岂不是说我还没死透?正在我幻想着能否再度返回阳间时,一黑影冲进了房间,将我一抓就往外跑,“什么人!”黑白无常大喝道,连忙追了上来!毕竟还没人敢在阴阳界从他们手里夺人!此人光明正大的夺人,显然是扇了他两一个耳光。 黑衣人将我收进一个瓶子内,只听见他说了一句“别说话,我是救你还阳的!”说完我的眼前便一片漆黑,估计是因为我进入了他的瓶内。 ☆、第三章 偷天换日 借尸还魂! 当我在此被放出来时,我出现在了一个林子内。突然一股香味窜入我的鼻中,我的灵魂竟然跟着香味飘了过去,香味的尽头是一个小木屋,还没来得及多想,我的灵魂已然飘进了木屋内,吸引我的那香味竟然是从一支香中散发出来的。而在那只旁,正躺着一具尸体,看到那具尸体我震惊了,这不是我的尸体么?还好尸体还没有腐烂。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会冒出这个想法。 那个黑衣人再度走进木屋,而黑白无常早已被他甩的无影无踪了,我心底不由的对他泛出一丝敬意,首先是因为他救了我,其次他能从黑白无常的手里将我救出,可见这人道行不一般啊。黑衣人此刻已摘下了面罩,一个略显苍老的脸庞出现在我眼前,这人估摸着也有四五十岁了吧,黑衣人看着我,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我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亲切感,总感觉这感觉十分熟悉,可又想不起到底是谁。 “准备好了吗?”黑衣人笑着道,“准备好什么?”我一脸茫然,黑衣人笑了笑“当然是借尸还魂啊,小傢伙。”借尸还魂?也就是白无常所说的还魂吗?黑衣人又道“倘若我没猜错,你应该叫赵羽吧?假如我没算错,这尸体想必也是你的吧?”如果前面黑衣人说能让我还阳,我表示不相信的话,可眼下的话,却着实让我吃了一惊。黑衣人似乎早已预料到我会震惊一般,“别问我为什么救你,也别问我我怎么知道你是谁的,该知道的,以后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的,现在最好还是别知道,我祝你还阳后,作为报答,你就做我的徒弟如何?”黑衣人将目光投向了我,显然是在等我的决定。
第7页 我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待我这么好,只是隐隐有一种直觉,他不会伤害我。我十分识趣的点了点头,拜了这不知名的师傅。 简单的磕了三个头,因为灵魂是虚体,压根就砸不到地,所以头磕在地上也没什么感觉,不会疼。简单的拜师仪式过后,黑衣人笑着点了点头,开始布置道坛,黑衣人,准确说现在应该叫他师傅,师傅将我的手上绑上一根红线,红线的另一头,则绑在一只大黄鸡的脖子上,随即换上了一身道袍,在我尸体旁又点燃了一支香,先前的已经差不多烧完了,师傅说,这香叫招魂香,只要在身体旁点燃这支香,就可以把尸体主人的魂魄给引回来,当然,前提是还没到达阴间转世投胎前,我似懂非懂的听他说着借尸还魂的步骤,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午时,也就是凌晨十二点,阴气最盛之时,师傅整理了下道袍,神色凝重的对我说道:“徒儿,准备好了吗?借尸还魂开始了。” “恩。”我略微有点颤抖的回答道,一个已经逝去的人能再度还阳的心情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体验了一次死亡之后,我深深的明白了活着是多么的幸福。子时已到,只见云层逐渐遮盖了明月,四周的温度也随之降了下来。师傅手拿一把符箓烧了起来,手舞着桃木剑,说着一堆我听不懂的咒语,突然,那大黄鸡鸣叫了起来,那声音十分刺耳,我的灵魂仿佛得到了共鸣,开始微微的颤抖,随即耳边传来师傅的声音“生亦是死,死亦是生,偷天换日,借尸还阳。” “生亦是死,死亦是生,偷天换日,借尸还魂。”师傅的话语逐渐侵入了我的脑海,脑海中一直漂浮着这句话,师傅在一旁一边往我尸身上撒糯米,一边撒纸钱,事后师傅说这些纸钱是送给过路鬼的,防止其他鬼魂阻拦我借尸还魂,毕竟很多人死后都还想再活着。逐渐的我的大脑越来越晕,越来越晕,眼前随之一黑。当我再次睁眼时已经是天亮了,我抬了抬手臂,又捏了捏自己的脸?我活过来了,哈哈,我借尸还魂成功了,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沖昏了头脑,只是醒来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人,咦?师傅呢,正当我以为他老人家将我丢弃荒山野岭之时,师傅拿着一小包裹果子走了进来,往我身旁一丢,“喏,先凑合着吃吧,这林子里也没什么食物。”师傅说道,我也毫不客气的拿起果子啃了起来。长大以后我才知道使用借尸还魂的施法人是要折阳寿的,只是我不清楚师傅为何会宁愿折阳寿还要救我。 我成功復活后,师傅给了我一块淡紫色的玉佩,让我随时佩戴胸前,师傅说,倘若没达到一定道行之前,这块玉万万不能摘下。假如有时他不在我身边,或许这块玉能救我一命。这块玉佩名为锁魂玉,是天地奇宝之一,可用来封锁我灵魂的气息,从而让阴司们辨别不出来我的气息。否则,阴司可以根据生死簿的记载在此找到我,将我的魂魄勾走,生死簿里面有着阳间所有人的生命气息,包括我的,师傅说他可不敢保证再将我从阴司手里救出。听着师傅这暗藏恐吓的话,我果断的带上了玉佩,倘若师傅说的是真的,我可不想再死一次。师傅还说关键时刻,这块玉或许能救我一命。于是我正式将这块玉佩视为宝物了,随身携带。 从那天开始,我便随着师傅修道,他说他岁数大了,膝下无子,不想他的一身道术就这么失传,于是我在这小树林生存了整整5年,直到十八岁,靠出去捕猎,下河抓鱼,采果子为生,而师傅则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干嘛,或许是在外面捉鬼除妖吧,林子周围被他设了阵法,每次我刚要出去就会莫名其妙的又绕了回来,而且林子里也没有邪物,使得我这几年修行一点趣味也没有。 次日清晨,我理了理装备,其实也没啥东西,也就是一些符箓,还有八卦镜,桃木剑一些捉鬼的必须品而已。按照师傅所说,今天他会带我出山,捉一些小鬼涨涨见识。听到师傅说我可以出去时我简直乐疯了,五年啊,待在林子里五年的生活我都快成为原始人了。临行前,我拿着八卦镜看着镜中反射出来的自己,一身宽松的道袍,快要披肩的长髮,以及那还算俊俏的小脸蛋,咋一看,还真有点高手的风范。当然,倘若师傅看到我拿八卦镜自我陶醉着估计又要骂我了,拿八卦镜当镜子用,阴阳先生中恐怕也没几个像我这么放肆的。咳咳,扯的有点远了,一切理好之后,一旁打坐的师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说道“小羽,可以出山了。” 于是我屁颠屁颠的跟着师傅往林子外走去,只见师傅从林中的那块大石头穿了过去,我楞住了,师傅到底是阴阳先生还是神仙啊?石头后传来了师傅的声音“小羽,过来吧,这石头只是为师设的一个小小的幻境而已,并不是真实的。”听师傅所说后我如负时释重,学着师傅的样子穿了过去,幻境师傅笔记里曾记载过,通常是一些厉鬼拥有的本事,低级的幻境有鬼打墙等,通常只要是对着后方尿泡尿就破解了,或者大骂脏话,而高级的幻境则是在你大脑中形成真实的画面,最后自己惨死在自己手里,好比请笔仙招来的鬼魂,那些鬼魂尚未凝聚实体,道行不够,也只有靠幻境杀人,如果鬼的怨气再重一点,则可以上一些精气虚弱的人的身体,俗称鬼上身。 像师傅这种道行高深的阴阳先生,会一点这样的小伎俩也不成问题,穿过幻境后,外面的场景为之一变,我和师傅出现在一个的小山丘上,周围是一片荒区,师傅指着远方的小黑点说道,“这次我们所去的就是那里,乌镇!”我闻之瞳孔微微一缩。
第8页 ☆、第四章 诡异的乌镇 乌镇?这不是正亦叔出生的地方吗?不是说爷爷那年过来时碰见阴兵过境,镇里的人都被勾魂了吗?莫非现在又有人住了?我的心里浮现出重重疑惑,对于这个神秘诡异的小镇,我心里没多大好感,师傅如今又带我去乌镇,这个镇子莫非闹鬼闹上引了不成?天逐渐泛黑时,我和师傅终于赶到了乌镇,看着那古老的大城门,城门上挂着一副已经泛青的牌匾,牌匾上赫然写着乌镇两个大字。走进镇内,尽管到了晚上,依旧人头涌动,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似乎这镇子很和谐嘛,一点都不像爷爷口中的诡异。 我跟在师傅后面默默的在街道上走着,周围人看我和师傅的眼光就像看动物园里猴儿一般,可能是我两身穿道袍的缘故吧,毕竟如今的大天朝,这样穿的要么是神棍,要么是演员,没几个会认为你是一个道行高深的阴阳先生的,因为大天朝成立以来,为了方便统治管理,稳定民心,不让其他势力滋生,于是将鬼神之道视为封建迷信,长期的打压和传播,就连茅山那种大教也不得不在这压力下解散,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道行高深的道士,以及阴阳先生也都逐渐消失在了大众的眼中。可能很多人要问,假如捉鬼的高人都消失了,那么谁来捉鬼呢?其实古人曾经就说过,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三分,这句话不是哄小孩的,因为人生来身上会有三把火,头上一把,左右肩膀各一把,又称人身上的阳火,往往算命先生说人额头有黑气若隐若现,大凶之兆时,其实是这人额头的那把火即将要灭掉了,倘若灭掉了额头那盏火,人的阳气将会大幅度的下降,阳气差的便可以看见鬼,倘若看见得是普通的鬼也许生个大病后就好了,倘若看见厉鬼可能就要身亡了,假如一个人身上三盏火都灭了,那也就说明这人就是阳寿已尽。 毕竟阴阳先生再强,也强不过国家的特种部队,随便拉上几辆坦克飞机,给你丢几颗炸弹,再高的道行恐怕也得死的不能再死了,所以在大天朝的压迫下,很多阴阳先生和道士都隐匿了,这也是茅山道教解散的原因之一。不过虽然隐匿了,可仍然有很多有本事的人在捉鬼降妖,扶世救人,虽然人有三把火,可碰见厉鬼,这三把火依然是挡不住厉鬼的,所以这时就需要我们这种阴阳先生或道士来驱鬼了。 师傅走在前面,貌似对这些人的眼光早已见怪不怪了,我不经感嘆到师傅他老人家真是境界高啊!高到了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脸皮比城墙厚的境界,果然不是我等可以楷模。 师傅领着我走到街道深处的一个大宅院门前停了下来,只见那大宅门前挂着两个白色的灯笼,微风轻轻吹过,那白色的灯笼随着微风在摇摆,里面的烛光似乎十分脆弱,跳动的火苗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一般,宅门的大门往里敞开,而宅门后的门厅里,赫然躺着一个水晶棺材,水晶棺材的一头,有一个身穿白袍的妙龄女子和一个身着灰色丧服的老人正跪在棺材旁,往棺材旁里的火盆中丢着纸钱。 然而水晶棺材的另一头,则摆放着一个贡品桌,桌上有一些苹果之类的贡品,还有一张老妇人的灰白照也放在了桌上,照片里的老妇人应该就是棺材里的那人吧,供桌上还摆放了一个香炉,的确有香插在上面,可却没有点燃,而且此刻明明已经晚上了,这家人却依然没有开起电灯,而是点着许多白蜡烛。蜡烛那微弱的光芒,是大宅时暗时明。 里面守灵的两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我和我师傅,只见那妙龄女子搀着老人缓缓的起身,朝着我们走来,那女子在烛光的映照中,细緻的五官勾勒出了一个俏丽的脸庞,略显消瘦的身材更是给这女子添上了一抹脆弱、惹人怜爱的感觉,说不上为什么,可能是因为烛光的映称,使我看着她总有股不舒服的感觉。就在那女子搀扶着老人像我们走近的剎那,棺材里的尸体竟然缓缓的坐了起来,这是我復活后第一次看见鬼,棺材中那坐着的老妇人脸上一抹煞白色,嘴唇发黑,只见那尸体的上半身悬浮了起来,仅露出了腰部以上的半截尸体,而腰部以下血淋淋的,肠子什么内脏的都还挂在尸体腰身上,尸体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压成了两截。才会出现如此惨状。此刻我眼睛已经瞪得老大,师傅见我脸上突然变僵立刻掐了我一下,小声说道“先不要动声,以免吓到老人和那女子。” 听到师傅的声音后,我这才缓过了神来。只是那棺材里老太婆,却看着我笑了起来。 我强行镇定下了情绪,假装没看见,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一些,那白袍女子腕着老人的手已然走到我和师傅的身前,停下了脚步。老人的神色有一丝凄凉,伸出枯黄的手握向师傅的手说道:“道长,听闻一些老朋友说你擅长看风水,捉鬼除妖,麻烦你帮我老伴超度一下啊,我总觉得她去的不安生啊。”老人的手微微颤抖,浑浊的双眼中隐隐泛出泪光,老人眼神显得有一丝迷茫,似乎陷入了追忆之中,老人的声音中充满了凄凉与悲痛,“我和老伴相依如命了那么多年,我感觉的出,她一直都在,不愿离开啊,她死的真的好惨啊。”一旁的白袍女子,也低下头用那白皙的手抹了抹眼中的泪水,看着眼前的两人,我突然感觉心微微一痛。 与此同时,那漂浮起来的尸体阴森森的盯着我一会儿,又躺了下去,没了动静。眼前的老人和女子,面色憔悴,显然这两天没休息好,可能也发现了尸体的异常。此刻师傅依然不动声色,好像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一般。聆听着老人家诉完苦,后而嘆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老人的手说道:“老人家,不满你说,倘若你两再在这住宅住下去,恐怕也会铺了你老伴的后尘啊,这地方乃阴煞之地,不宜居住啊。”老人和女子听到师傅的话,脸色微微有点发白。随即师傅又递了两张黄符给老人,又道:“想必你两已发现,老夫人这两天尸体有些不安生,这是起尸的徵兆,这两张是辟邪符,可护持你两度过今晚,明日午时,将老夫人的尸体火葬,你们带着她的骨灰离去吧。”白袍女子伸出白皙的双手颤抖着接过符箓,老人先是一征,之后脸上也露出了喜意,连忙握着师傅的手说,“遇到高人了,遇到高人了。”不难听出,他的声音中满怀兴奋,我在一旁微微皱眉,这老人家怎么情绪转变那么快,起尸这种事他还能笑出来?
第9页 老人家道:“不瞒您说,其实在老太婆死去的那天晚上,老太婆她好像撞邪了,自己将自己的身子硬生生的撕成了两半,吓得我和闺女躲到了隔壁,我隐隐的听到老伴说老头救我,救我,可过了一会儿,又狂笑着将自己的身体撕裂,那笑声绝对不是老伴的笑声,当时的场景真的太血腥了,我还是吓得躲到了一旁,估计因为我太懦弱,没救她的缘故,这两天她尸体也不安生,每次我睡着时梦中都是同一个场景,老太婆说要带着我一起走,问我为什么不救她,可当时的场景,不是…不是我不想救,是我不知道怎么救,况且我也害怕啊。”老人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无奈。 随即又道:“这两天我睡的也不安生,总感觉老伴的似乎没死,好像一直在哪盯着我,我请了几个道士,都被在半夜时被老伴起尸给吓跑了,最终无奈,问了很多朋友,其中有人推荐了我找你。”老人的眼光看向师傅,“没想到真的请对了,哈哈。”老人的情绪有一点失控,笑声越来越大,神色越来越夸张,烛光印照在老人脸上,十分诡异。师傅看之脸色一变,立刻拿起一张“辟祟符”印在老人额头之上,口中念道,急急如律令!只见黄符在老头额头闪出一抹黄光,老人也在黄光消失后昏了过去。 白袍女子显然慌了,连忙扶起倒下的老人,嗔怒的看着我和师傅斥道“你们干什么,干嘛打我父亲?”尽管是训斥,但声音却娇滴滴的,听的我骨头都快酥了。师傅不悲不喜的说道:“令尊刚刚被邪物扰乱了神经,倘若再在这地方待下去,恐怕命不久已。你扶他回房休息把,记住,晚上不论出现什么动静,千万别出房门,还有那两道符,明日太阳出来之前,万万不可离身,否则后果自负。”说完师傅便甩了甩袖口,走到棺材旁闭上双眼坐了下来。而我看在眼前这女子实在不忍她一娇弱之躯将她父亲扛回房间内,于是自告奋勇的帮他将老先生抗回房间,之后替她关上房门。走到师傅身旁学着师傅闭幕坐了下来。 就在我意识逐渐松散有点昏昏欲睡时,四周的气温陡然降了下来,我勐然睁开双眼,喊到:“师傅,起尸了!”我急忙转身从背包中翻出桃木剑和辟祟符,修行了那么多年,终于轮到我一展身手的时刻了,我有一点兴奋,下意识的看向师傅,只见师傅先前打坐的位置空荡荡的,我瞳孔微微一缩,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师傅不见了!” ☆、第五章 极阴之地 就在我走神的这一剎那,那女尸瞬间移动到了我的面前,一脸阴森的笑容,没有眼仁的双眼注视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我镇定下心神,赶忙拿一张辟祟符朝着她鬼门印去,谁知符咒尽然不管用,只见女尸将头上的符撕的塞到了嘴巴里,我这才反应过来,糟了,忘了练咒了,凭我如今的道行,使用这种低级符咒直接练急急如律令就行了,我心里泛苦到,怎么忘了这茬了,终归还是实战经验不足,太轻敌了。我刚准备再拿桃木剑对她刺去,可她显然不给我机会,直接双手掐着我脖子,感觉就像被一个老虎钳夹着了,任凭我怎么用手扮都扮不开,现在我才知道鬼的力气是多么的大。刚开始还好,时间一长,我就感觉体内就像一个快憋炸了的气球,肺都快炸了一般,脸估计都成了酱紫色,而这个女尸却依然掐着我对着我笑。 看着眼前丑陋的女尸,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她好像变得慈祥了起来,从而使我逐渐的想放弃了求生的念头,死亡似乎变得一点都不可怕了一般,好像是一种超脱,于是我闭上了双眼,静静的等待死亡的来临,直到我的意识开始模煳了起来。“小羽,咬舌尖!”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的精神为之一震,求生的意识再度爆发出来,我立即咬破了舌尖,一股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疼痛过后,我又回到了棺材旁,而棺材里的女尸已然悬浮了起来,而师傅正与那悬浮的女尸对视着。 刚刚的…刚刚的那些都是幻境!我被脑海中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没想到我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中了这女尸的幻境,而且如此的真实,使我都放弃了求生的念头,假如…假如不是师傅的声音传来,我岂不是……想到这里我后背陡然冒出了冷汗。 就在我走神的剎那,女尸迅速的朝着我和师傅飞了过来。师傅立刻对着女尸飞来的方向抛出一张镇祟符,符箓飞到女尸身前,在半空中自动烧了起来,闪现出一道精光,女尸见符箓飞来,似乎产生了一丝忌惮,勐然往后一退,避开了符箓的锋芒。女尸漂浮在半空,似乎知道符箓不是寻常之物一般,女尸那空白的眼仁直愣愣的盯着师傅,似乎知道师傅不一般似的,随即脑袋转向了我,嘴角泛出一个诡异的弧度,转身对着我飞了过来。我大骇,被女尸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连忙学师傅先前的模样掏出一张镇祟符,朝着女尸抛出,口中暗练道“急急如律令!”符箓在女尸面前燃烧了起来,闪现出一抹耀眼的黄光,爆了开来。 谁知女尸不顾符箓的冲击,依旧对着我飞来,先前的符箓好像根本就没对她照成伤害一般。嘴角的勾起的那诡异的弧度显然是对我的不屑吗,看到这老太太的尸体离我越来越近,我大怒,再次勐咬了一下舌尖,将舌尖血吐到手中的桃木剑上,舌尖血是人的阳气所在,对鬼怪起着极大的克制作用,就在我刚要将桃木剑对着飞来的女尸刺去时,一道符箓事先打在了女尸身上,女尸被这突然冒出的符箓打了一个正着,被打飞在地,只见那女尸被打中后趴在了地上,空白的眼仁盯着我和师傅,嘴角的弧度勾勒的更深了,嘴里发出那低沉的呻吟,似乎像在笑一般,周围的温度似乎又降下了一丝,只见那女尸原本空白的眼仁中心浮现出一个黑点,黑点逐渐的变大,两只空白眼仁中逐渐出现了两只昏黄的瞳孔,瞳孔中隐隐翻出一抹血红色。“没想到才死去两天的尸体就成为了变异飞尸?似乎还出现了一点灵智,不愧是极阴之地。”师傅皱着眉头说道,“变异飞尸?眼前的尸体竟然是变异飞尸?”师傅的话着实让身边的我吃了一惊。
第10页 殭尸的等级分为跳尸、飞尸、变异飞尸、血尸、红眼殭尸、尸王旱魃。殭尸是因怨气而生,不在五行中,踏出六界外,不受命运管理。往往殭尸到达红眼殭尸时,通常的阴阳术士基本无人能降,最多也就多人结阵将其封印,还不能灭杀。除非到达道行达到很高的境界的阴阳先生,才能与之匹敌,红眼殭尸亦是如此,可见尸王旱魃的兇悍。而尸王旱魅现世,必将有煞气沖天之兆。这点在先前大家想必就看到了。旱魃一出,赤地千里。随着等级的提高,殭尸的智慧也会随之提高,往往到了红眼殭尸时,殭尸的智慧已经堪比人类了。眼前的虽然是变异飞尸,但她已经有了一丝灵智,虽然智慧仅仅与家禽的智慧比拟,远远没达到人类的智商,但有了自己思维的殭尸,哪怕是智慧极低,也是及其恐怖的。 简单点说,等级未到变异飞尸之前的那些殭尸,都是没有智慧的,也没有眼瞳,只有泛白的眼仁,出现眼瞳的殭尸证明是智慧形成的初兆。但哪怕是没有形成灵智的殭尸,好比最普通的起尸“跳尸。”也不是常人能抗衡的,殭尸是由怨气养成,哪怕是普通的跳尸,力气也是出奇的大,通常一个村庄里出现一个跳尸,仅仅依靠嗜血的本能,就能一夜之间依靠本能将村中的人全数灭进。一个普通的跳尸都能如此,那变异飞尸要有多强?在殭尸眼中,人类的血液就是殭尸的主食,只有长期的吸入新鲜的血液,殭尸才能生存,而鲜血也会使殭尸的等级很快的往上飙升,不得不说这种升级方式着实恐怖。但往往到达血尸后,鲜血的诱惑就逐渐变淡了,血尸只需偶尔吸点血便能长期时间不吸血生存。这种殭尸已经思维已经逐渐完善,而到达红眼殭尸、旱魅后,鲜血已经可有可无了。 话扯远了,再说回来。那时我看着地上那突然进化成变异飞尸的女尸,心不由自主的悬了起来,“两天就从起尸变成了变异飞尸,哪怕是极阴之地,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我心底纳闷道,极阴之地由阴气,怨气,煞气三气共存一地形成,因为条件苛刻,所以这种自然风水通常很难形成,这种地方最容易养成厉鬼,殭尸,是罕见的养尸地之一。不过想想这地方曾有过阴兵过境,死过一镇的人,能形成极阴之地也不奇怪。可两天造就一个变异飞尸,未免太恐怖了吧。那趴在地上的女尸突然又悬浮了起来,两节身体诡异的连接在一起,昏黄的眼瞳盯着我,我浑身毛孔都战慄了起来,这女尸发出一声低吟声,再度朝着我飞来,看样子她似乎知道我是个软柿子,好捏。 一二再三的被藐视,再好的脾气也得爆发了。我拿着带着舌尖血的桃木剑,也不管他飞尸变不变异了,手持桃木剑对着飞来的女尸直接着刺去,谁知女尸勐然抓住我手中的桃木剑,我见状嘴角微微上翘,毕竟桃木剑本身就是辟邪之物,更何况我还喷了舌尖血在上面,只见桃木剑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光,那老太太本来就腐烂手顿时如同被泼了硫酸,发出丝丝白烟,手掌被腐蚀的一片漆黑,女尸似乎不知疼痛一般,手依然抓着桃木剑不放,同时直接昂这头对着我的脖子咬来,假如真被她咬中,后果不堪设想。我连忙下意识的收回桃木剑,可无论怎么用力也收不回来,女尸陡然发力,手抓桃木剑像后拉去,我也被这股巨力拉到她面前,眼见她就要咬到了我的脖子。“该结束了。”师傅那淡然的声音传了过来。 就在这千均一刻之际,一把铜钱剑横拦在女尸头前,只见师傅手持铜钱剑对着女尸口中刺去,随后铜钱剑在女尸口内突然爆裂开来,女尸的脸被铜钱剑炸得血肉模煳,已经看不出五官,那对昏黄的眼睛也被炸毁了一只。女尸吃痛仰天大啸,声音甚是恐怖,我连忙趁机躲到一旁,背后早已被冷汗湿透,只见师傅咬破食指,虚空画符,符箓成形,对着女尸的鬼门印了上去。一道红光陡然闪起,随之女尸呻吟一声,一股煞气从口中喷出,夹杂着恶臭。软绵绵的躺了下去,“就这样死了?”我心中嘀咕道,我整了连续两三次差点栽在这女尸手中,谁知师傅看似十分随意的几下,变异飞尸就这么解决了,看着一脸平静的师傅,我不由羡慕道,我道行何时也能达到师傅这么高? 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尸,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终于完了。”我重重的喘了口气,没想到捉鬼降妖之事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那么难,“或许,一切还没有结束。”师傅皱起眉头,慢悠悠的说道。 ☆、第六章 聚尸池 还没待师傅的话音落下,一声悽厉的尖叫传了出来,在寂静的黑夜中蔓延。“是那女子的声音?不好!出事了。”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女子的身影,想像到她出事的样子,心也纠紧了一点。我转身立刻朝着她刚刚的房间冲去,我使劲的敲着门,没人应答。我推了推门,推不开,“不好,被锁上了。”但听到房内已经消失的声音,心里不由的更加紧张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踹门吧,就在我准备飞身踹门时,只觉得突然一冷,一阵阴风吹过,眼前骤然一黑,房间内外的蜡烛皆灭。我被这状况吓的一愣,掌心微微出汗,心里更紧张了,此刻只有悬挂在门口的两个白灯笼里隐隐浮现着烛光,天空那被云遮住的月亮时隐时现,大宅里也在月光的印称下时明时暗。
第11页 不过随即我又反应了过来,飞身一脚踹在门上,没想到虽然是老宅,可那木门依旧十分结实,“嘭”的一声闷响没踹开,同时房内又一声类似哭泣的悽厉声传了出来。我的心都随着这声音拎了起来。我一咬牙,又一脚对着门踹去,“嘭”又是一声闷响,我又蓄力接着一脚继续对着门踹去,依旧没开。“怎么办?怎么办?”我的思绪开始乱了起来。 “别费力了,让我来吧。”就在我慌张的手足无措时,师傅拍了拍我的肩,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师傅的声音,我内心的浮躁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师傅拿着一道符箓贴在门上,口中念到“急急如律令”,只见那符箓烧了起来。 师傅看着燃烧的符箓,皱着眉说道:“似乎这次有点小麻烦,倘若我没猜错,这宅院曾经是一个聚尸池。”师傅的目光转向了我:“你之所以踹不开门,是因为受了尸气的阻拦,刚刚的那张符箓,便是化尸符。”说道这师傅的眉头皱的更加紧了。“难怪三天未到就能将一副尸体养成变异飞尸,极阴之地,聚尸池?都在以这老宅为中心,看来这家人早已被尸气入体啊。” 聚尸池,顾名思义,也就是很多尸体聚集在一起,腐化出的尸油全部都汇集在了一个凹点,就像一个小池塘一般,不过里面都是尸油。而尸油经过太阳的爆晒和风化,会蒸发出一种气体,尸气。无论是尸气还是尸油,都是鬼邪之物,长期在此处居住,难免会被邪气入体。也不知道这家人在这住了多久,老太太的离奇死亡,那剩下的会不会也这样?我不由揪心到。 记得当时爷爷经过乌镇时遇到过阴兵过境,死了一镇的人,不会是那些人的身体腐化出都尸油都聚集在这才形成的聚尸池吧?随着尸油的风干。不知何时,又有人在这小镇住了下来不,在这里还起了栋宅子,才会给后人留下这么多麻烦事,不过这乌镇似乎有高人做过法了,白天刚来时基本看不到什么阴气,阴气等等好像都被封印在了这老宅下,可能是当时爷爷封印的吧。想想这已经过去好久了,也许是封印老化了,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这地方之所以能成为极阴之地,恐怕和这聚尸池脱不了关系。 “砰”的一声清脆的微响,贴在门上符箓的已经被烧完了,一股恶臭味飘了出来,可能是尸气。我的思绪随之又被拉了回来,看着自动打开的门,我捂住鼻和师傅踏入房间,毕竟尸气吸入体内对身体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房间内此刻十分杂乱,我的目光也在房内搜索着那两个身影,“咦?怎么两人都不见了?”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顿时懵了。“那刚刚的尖叫声……” 师傅也一脸警惕的扫视着房内,房内一片漆黑,凌乱的房间就像有人在这里打过架一般,就在我思考人怎么忽然不见的时候。 师傅突然把我往边上一推,“小羽,小心。”我被师傅推到一边,还没站稳,一白袍女子从房顶上掉了下来,正好落在我先前站的方向,只见她站起来慢慢的转向我,一脸的煞白,煞气在她的身体周围若隐若现,“怎么会这样?”看着一脸阴森的女子,正是先前的白袍女子,刚刚还是好好的,明明有师傅符箓护身的,为什么还是变成了殭尸?想到她先前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手握着桃木剑,手有点发抖,真有点下不去手。看着眼前的女子,我有点为难。 而师傅显然没有我这么优柔寡断,直接拿着符箓朝着这女子鬼门拍去。鬼门,也就是眉心,两眉的中间点,鼻樑上的位置。鬼门是鬼怪等邪物的弱点,通常打中这里,都会给予鬼怪一定的重创,甚至打得魂飞魄散。 只见符箓在女子头上冒出一道精光,女子被符箓打的飞出了房门之外。师傅也随之沖了出去。眼前的状况,说起来长,可真正的也只有一小会儿,当我反应过来准备朝门外冲去时,门突然“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周围的气温陡然下降,我知道不妙,立即一脚朝着门踹去,“砰”一声闷响,“不好,又踹不开了。”突然觉得后背一凉,我头也不敢掉,下意识的拿着桃木剑勐然转身朝着后背方刺去。什么都没刺到,只见一道黑影在我身前掠过,往房顶上窜去,我随即掏出一张符箓对着房樑上抛去,符箓发出一道精光,“砰”的一身闷响,那黑影从上方摔了下来。 看着那在地上颤抖的身影,哆嗦的站起身来。那种熟悉的背影,“是那个请我师傅来的老头?”不过看见他身上浮现的煞气,我知道他已经不是人了。我紧握着桃木剑,对着这老头冲去,就在我刚要刺中他身体时,这老头缓缓转过了头,空白的眼仁盯着我,不经意的与他对视,只觉得眼前一黑,房间消失了,老头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茫茫的世界。 与此同时,我的双手似乎不受控制一般,朝着自己的脖子重重的掐去,感觉空气正逐渐离我远去。我微微一愣,但随即又冷静了下来,“不能慌,这个时候只有我自己才能救自己了。” 我努力镇定了下心境,突然感觉想到了什么,只觉得眼前的一幕十分熟悉,随即我反应了过来,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丝不屑,“呵呵,幻境是吗?总玩这一套不腻味么?”我理了理思绪,还没待我咬舌尖,只觉得右眼微微一凉,一阵绿色的光芒在眼中闪过,眼前一切又变回到先前的场景。
第12页 而此刻那老头正掐着我的脖子,那老头嘴里刚冒出的獠牙,也快要咬到了我的脖子上。我被眼前的状况吓了一跳,想挣脱开来,却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气,我感觉到他的獠牙已经接触到我皮肤之时,一股不甘的心理陡然冒了出来,不知怎么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父亲的身影,还记得分别时他和我说的那些话,我还要杀了旱魅,我还要寻找正亦叔和爷爷的失踪之迷,假如我现在死亡,我也愧对师傅的再造之恩啊,逐渐的我的内心变的十分狂燥,“我不甘!”我怒吼到。 突然感觉四周的阴气正逐渐散去,四周的气温以我为中心陡然上升,感觉越来越燥热,只觉得右眼一阵红光闪过,我的眼中突然一热,一道红光从眼中射出,直接射穿了这殭尸的头颅,紧接着射到了门上,“砰”的一声巨响,门也随之射穿,只见师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看着突然冒出的红光,立刻手持铜钱剑抵抗着这突然冒出的红光,只见铜钱剑逐渐变成了暗红色。“噗。”一道鲜血从师傅口中喷出,喷洒在了铜钱剑之上,而那道红光也突然爆炸了开来,铜钱剑碎裂开来,铜钱洒落一地,而师傅被余波震的倒飞出去,鲜血洒落一地。 我看着眼前电光火石般发生的一切,心勐然抽搐一下,“师傅怎么会出现在门口,刚刚的是红光是阳眼射出的吗?怎么会这样?阳眼的威力怎么这么大。”我突然懵了,快速的冲出房外,对着师傅先前飞出去的方向狂奔过去,泪水也止不住的蔓延开来。 看着地上的血迹,我的心感觉快撕裂了一般。看到倒在前方地上的师傅,我快速的冲去,连忙将他抱起,看着此刻一脸苍白,脸色憔悴的师傅,双眼紧闭。已经没有了往常的那副慈祥的笑脸,想到先前师傅被阳眼射中的场景,我感觉头突然变得好痛,脑海中逐渐浮现出师傅那慈祥的笑脸。以及五年来的日日夜夜,第一次在黄泉路遇见师傅的画面,师傅帮我还阳的情景,以及数年来对我的悉心呵护,对我的照料,教我修道,以及刚才大战变异飞尸时,师傅还不忘了救我,一幕一幕的场景逐渐在我脑海浮现。 “啊啊啊啊啊!头好痛,好痛,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感觉大脑正逐渐失去理智,一股炙热感再次在身体中冒了出来,“砰”的一声爆响,又是一道红光射了出去,打到了宅厅里的棺材上,碎木屑洒落一地。我双手抱着头,内心只想发泄,我总感觉师傅似乎是被我害死的,突然自杀的想法在我脑海中蔓延了开了,我的留下的眼泪也逐渐变成了血红色。“自杀,自杀吧,我愧对于师傅!”“我没资格活在这个世上。”就在我失去理智,越来越疯狂时。 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小羽…小羽……快扶为师起来。”我闻之勐然一愣,师傅还活着。 “哈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着,可泪却一直沿着脸庞滑落,心里不是滋味,我跪倒在师傅身旁,小心翼翼的将师傅扶了起来,靠在我身上。 师傅双眼缓缓的睁开,颤抖的伸出那宽实的手掌擦了擦我的眼泪,“小羽,别哭了,师傅没事……”师傅的气息十分微弱,声音也有气无力,“嗯…不哭,不哭。”我的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师傅强颜欢笑,那略显苍老的脸庞再度浮现出那抹慈祥的笑容,“背师傅回家,回竹林,师傅现在好累,想要回去休息。”说着师傅就要站起身来,我颤抖的扶起师傅,“好,回家,我们现在就回家。”也不顾一身杂乱不堪的衣服,我背起师傅往家走去,那个林子里的小木屋。 背着师傅离开了大宅,离开前我应师傅的答覆,在宅中每道门上贴了两张镇祟符,最后将大门锁上。之后我背着师傅开始往家走去,足足背着师傅走了一夜一天,终于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小山丘,我掏出一张“引路符”丢在山丘之上,符箓闪现出一道光芒,一块巨石冒了出来。我背着师傅穿进了石内,再度回到那个树林内。 我不知道是我道行几年来增长了还是?连续三次启动了阴阳眼,还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背着师傅走到这里,或许是意念的支持吧。 再度回到这熟悉的林子,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师傅背回卧室里,不知何时,师傅的眼睛已经闭上了,我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身体放到床上,并替他盖上被子,看着一脸苍白的师傅,我的心微微抽搐,我擦了擦眼角早已风干的眼泪,小声的叫道:“师傅,到家了。师傅,回家了。”似乎睡得很沉一般,我知道,他累了。没想到出来除鬼,最终没有伤在鬼怪手上,反而伤在自己徒弟的手里,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自责。想哭但哭不出来的心情无易于最痛苦,泪哭干了,内心无比的压抑。 看着师傅微微起伏的胸脯,尽管气息十分的微弱,但至少还活着。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往后的日子,我开始了照顾师傅的生活,直到师傅的脸色逐渐的红润,身子骨也逐渐的恢復了过来。不知不觉中几个月过去了,师傅也能下床自由行走了。而我每天都在重复一样的日子,画符,采果,捕猎,照料师傅,而师傅每天都在记录一本笔记,里面写了众多符箓的作用,画法,以及对各种鬼物邪物的介绍,总结着他修道以来的经验,偶尔闲时也会教我画一些其他简单的符咒……
第13页 直到一天午时,我兴高采烈的拿着两条鱼回到屋子内,“师傅,我回来了,今天吃鱼。”说着,我笑着将鱼丢在桌上,朝卧室跑去,然而卧室里空荡荡的,“师傅哪去了?”可能出去了吧,我自我安慰道,可等到了天黑,师傅依旧没回来,我开始有点着急了,内心隐隐有一丝不安。 我坐在椅子上发楞,敞开着门,等着师傅回来,可一天过去了,一天又一天,直到第三天太阳再次爬到了高空,我早已睏倦不堪,“为什么师傅还没回来?”我感觉双眼十分干涩,三天里我也没心思进食,身心疲惫。 以往就算师傅出去也会给我提醒的,为什么这次走时说都不说一声?对啊,提示!我突然想到,于是我走近师傅的卧室,看着整齐叠好的被褥,而被子旁有一本笔记,我急忙拿了起来,仔细的翻阅。 可里面除了记载了一些师傅捉鬼修道的经验,并没有留下其他的可疑的字迹。我又将木屋上下翻了个便,一切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我的内心烦躁无比,失去了依赖的感受真的很难受,不得不承认,我想师傅了。 在林子里,我又度过了十几天浑浑噩噩的生活,期待师傅能回来,可师傅依旧没回来。我翻阅着师傅留下的笔记,每次翻阅后都小心的放在桌上,生怕这本笔记丢失了,尽管明明知道林子里只有我一人,笔记又怎会丢失呢?可这本笔记,或许是我唯一的精神寄託了。 天逐渐的黑了,我睏乏的闭上了双眼,“师傅,你到底在哪里呢?” ☆、第七章 重回酆都 朦朦胧胧中,我闭起了双眼。 不一会儿,我出现在一片黑暗之中,我这是在哪里?我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小羽,小羽……”是师傅的声音?我闻之大喜,“师傅,你在哪?你终于回来了?师傅你在哪?”我在黑暗中找寻着师傅的身影,不一会儿,看见一抹淡淡的萤光浮现在我面前,萤光消失后,出现一人的身影,赫然是师傅。师傅正一脸微笑的看着我。 师傅的出现,我发自内心的喜悦。我欣喜对师傅说:“师傅,你这几天哪去了?怎么一直不回来。”然而师傅一脸慈祥的笑着看着我道:“小羽,近来还好吗?” 师傅关切的话语使我双眼一红,刚欲说话,师傅又道:“我现在是在你的梦中,我只能出现一会儿,那天的不辞而别,是因为师有重要的事情要亲自去处理,此次出去不便带上你,为师很高兴,小羽你是阴阳眼,那天被你的阳眼重创,我方才明白你如今已经有了自保能力,哪怕没有为师照料,凭你的道行,以及万中无一的阴阳眼,也不至于死在一般的小鬼小怪的手里,所以为师才放心离去。” “在我受伤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在编写一本笔记,里面记载了我修道以来总结的经验,这本笔记在你日后的日子里,可以帮助你解决很多疑问。”说道这里,师傅顿了顿,突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还有,当时我给你的锁魂玉,记住,万万不可丢弃,除非你能独战黑白无常时,纵然到了那天,如果可以,最好别与阴司为敌。” 我连忙点头,“好,师傅,我知道了。师傅你在哪?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我急切的问道,师傅笑着抚摸了下我的脑袋,“该知道的那天,一切都会知道了。倘若不出意外,我们两师徒三年后的今天,还在此处见面。自从我救你到如今,你也有五年时间没回过家了吧。这几年,没事回去陪陪家人吧,捉鬼除妖,倘若遇见,能帮下忙就帮下吧,记住,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你拥有万众无一的阴阳眼,记住,如果不到生死之时,万万不可激发。切记,切记~” 说着师傅的身影开始逐渐消散,“师傅,等等,等等……”我焦急的喊道,连忙想抱住师傅的身影,哪怕是在梦里,喊着我的眼泪又滑落了下来。 情绪的波动使我又清醒过来,眼前还是那个熟悉的小木屋,依然是我一人趴在床上,我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理了理情绪,“师傅仅仅是出去办事去了,三年后还会见面的。”我自我安慰道,经师傅的提醒,仔细想想,我和父亲分别也有五年了,脑海中逐渐浮现出那个宽大的身影,显眼的独臂。还记得那天他逐我出门时的场景,我承认,我的心里还是有一点憎恨的,可毕竟父亲也有他的苦衷,我起床整理了下包袱,拿起师傅带我出去时曾丢给我的五百块钱,太阳缓缓地升起。 我拿起包袱,里面有一些符箓和师傅给我的那把桃木剑,关上了木门。走出了这带有环境的林子,“三年后再见!”我自言自语道。 于是,我换上便装,拿起笔记。第一次走出了这个林子。也许师傅早就算好了这一天吧,丢给给我的笔记的最后一页,赫然是附近的一张地图。原来我生活了那么久,一直在四川市。距离重庆酆都,坐火车也就一天的车程。(ps:这里是我自己编写的,大家请勿较真啊)想想周围最近的也就乌镇了,于是我无奈的再次往镇上走去,不过这次到达镇里,只用了半天,可能是精力充肺吧。 之后我坐上了火车,一路转了两次车,终于回到了那熟悉的城市,酆都! 到达酆都后,我迫不及待的回到了祖屋,走进门内,房内依旧乱七八糟,和当年离开时没多大区别。一个人醉醺醺的躺在椅子上,那熟悉的身影,最显眼的独臂。想到那天被迫分离时,他怒红的眼睛,我忍不住鼻子一酸,喊道:“爸,我回来了。”
第14页 椅子上的人先是一愣,随即缓缓地将头转向了我,眼睛瞪得很大,显然不太相信一般,“小羽…真的…真的是你吗……”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恩,是我,是我!”我连忙走到父亲身旁跪了下来,泪水也跟着滑落“羽儿回来了。” 父亲仰天大笑,“哈哈,我就知道你没死,我就知道我儿子不会这么轻易死的。” 事后父亲和我讲了那天我被黑白无常锁魂后的事情,那天父亲看着我被黑白无常拖了下去,连忙整理了下装备,准备过阴(也就是魂魄去阴间办事,办完后依然可以还魂,不过限时3天,很多道法高深的阴阳先生都会过阴)不过过阴很危险,一不小心久永远留在阴间了,甚至胎都投不成,沦落成孤魂野鬼,因为过阴范了地府的禁忌,阴司会将此视为挑衅。 听到父亲说道为了我过阴时,我心微微一紧,父亲依然自古自得说道:“到达阴间以后,我跑到地府大闹了一场,像黑白无常索要你的魂魄,可黑白无常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直接大怒要和我开打。由于在他们的地盘,那天我差点就回不来了,就在我已经无力抵挡时,一黑衣人将我救了出来,我还魂后,黑衣人对我说你已经被他救下,而且还做了他的弟子,生活的很好,我闻之心里也略微安定了点。”父亲嘆了口气。 “说到底我还是晚了一步,我这个做父亲的无能啊,我本想打听你的下落,可那黑衣人始终守口如瓶,黑衣人只说终有一天,我们父子两会见面的。想想你在他的庇护下,应该生活的很好。于是我也点了点头,等待着你回家。” “没想到那黑衣人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回来了,哈哈……”父亲大笑着抱着我,将我搂的很紧,我似乎在此刻又看见了小时候的那时候的父亲。 父亲所说的黑衣人,估计是师傅吧,想到我被黑白无常勾魂后,父亲做了那么多,我的泪也和父亲一起滑落下来。只是此刻我们的眼泪,是开心的眼泪。 “小羽,我们家是修道家族,从祖辈第一任家主传播下来,家中出过无数惊艷绝才之辈,只可惜无一有阴阳眼,然而第一任家主曾留下祖训,凡后代拥有阴阳眼者,必须去阴间的断魂崖取第一任家主遗留的仙物。” “必须要去吗?”我不解的问道。 父亲皱了皱眉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是每任家主传承下来的话语,我也不清楚其真实性,我也是听你爷爷说的。据说是至宝,取宝者日后修道之路必将一番通顺,但家里曾有无数人前去取宝,但无一生还。”父亲顿了顿,又继续道“假如可能,我希望你前去试试,毕竟从第一任家主过后,也唯独你一人符合此要求,传承了阴阳眼,当然,去与不去随你选择,我只是告诉你一些你应该知道的。” 父亲的话显然引起了我的好奇,老祖宗遗留的宝物,想必也不会差吧,我暗自掂量着。说到底我还是个孩子,想必年轻人都这样,喜欢闯一闯,想想闲着没事,于是我开始询问父亲去阴间的禁忌该如何取宝等等…… 父亲从衣服里掏出一张古老的羊皮捲轴,里面的字大多已模煳不清,可依然能大致的看到一些概括。里面记载了到阴间后如何去断魂崖的路线。 倘若想到断魂崖,首先得到达黄泉路,也就是上回黑白无常带我到达的那条路,从那条路一直往西走,会走到苦奈河旁,又称苦海,奈何奈何,生亦如何?这条河由弱水组成,哪怕是一片秋叶都无法在上漂浮,倘若魂魄掉落其中将会受永恆黑暗的折磨,不死不灭,生不如死。不过苦海留一线,经过的人可以撑坐苦奈河上唯一的船只,渡过苦奈河,只是……这里的字模煳不清,我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 经过苦奈河,到达岸边后,必须翻上荒魂岭,在这座岭上的基本都是残混和厉鬼,无法投胎之物,通常人有七魂六魄,而残魂则是魂或魄残缺只有一魂一魄等等。 只有经过这些路线,走到黑暗的尽头,方才能到达断魂崖。 大概了解了之后,我开始和父亲商量何时过阴。最终定位这月十五夜晚子时,开始过阴。 此次下达阴间,我得走过黄泉路,之后滑过苦奈河,穿过荒鬼岭,方才能到达断魂崖。一路上险像环生,没有一定的道行和运气,此刻的路行,十死无生啊。 羊皮捲轴上面记载着阴间的路线,于是我带了一些防身的物品,一些师傅留给我得符箓,还有那把桃木剑,以及师傅的笔记和这古老的羊皮卷,都装在了一个小背包里,一切理顺之后,我等待十五的到来。 十五到了,子时之前,父亲摆好道坛,穿上了一身道袍,这是对鬼神的尊重,而我则一席黑袍,我可不敢光明正大的穿道袍在阴间窜,太显眼,被黑白无常发现就遭了。 我拿起背包,父亲神色有点紧张,镇静的问道:“小羽,准备好没,我等会儿为你点燃招魂香,你闭上双眼,我会在你额头贴上催命符冒充死亡,之后你的灵魂出体后,我在为你点燃引路符,你跟着符箓的光芒便会到达黄泉路。” 我闻之笑着摇了摇头,“干嘛魂魄下去,我直接下去不就得了?”我嘿嘿一笑道。父亲皱了皱眉,扳起了脸:“胡闹!你倘若真身下去阳气在阴间会十分显眼,会遭阴司追捕的。”父亲的声音带有一丝怒气。
第15页 我依旧笑着摆了摆手,把脖子上挂着的玉佩掏了出来,玉佩呈紫红色,我可不敢摘下,万一被阴司捕捉到气息我岂不是完蛋了。我拿出脖子上的玉佩走到父亲面前晃了晃,“别忘了,你儿子我可是有‘锁魂玉’这种天地奇宝的,锁魂玉不仅仅可以掩藏我的灵魂气息,也可以掩藏我的阳气。”我得瑟的笑道,父亲看着我这幅模样一脸的无奈,说实话,他也老了,过阴之事我也不忍心让他在操心了,我打算直接肉身下达阴间。古往至今,估计也没几个阴阳先生有我这幅胆量吧? 若不是仗着我有“锁魂玉”这种逆天的宝物,再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下去。想想这才过去多久,又得去阴间了,想到那地方,我就忍不住毛骨悚然,还是阳间好。一切准备就绪,我和父亲静待着子时的到来。天空缓缓飘动的云层此刻已遮住了月亮,隐隐看到一丝月光,子时已到,开始过阴。父亲一脸紧张的在边上看着,我掏出一张“通冥符”,也就是可以开启冥途(去阴间的路),是踏入阴间的符咒。这还是师傅留在木屋里仅余的符咒之一,我临行前带了回来,没想到真的会立刻派上了用场,虽然师傅的笔记里也有记载这张符的画法以及作用,不过我还从没自己实践画过。我将自己的中指戳破,点了一滴血点在符箓上,然后将此符点燃,放于一个装满水的碗内,碗内装的是井水,因为井水属阴,下置地府,所以比常水通灵的效果要好的多。看着符箓在碗内烧完后,我将碗里的水饮于体内。就在喝下去的瞬间,我感觉眼前骤然一黑,身体正在急速下坠。 下沉的同时,周围时不时的出现我从小到大的经歷,仿佛放电影一般,这就是人死后的回忆吗?这就是人死了吗?突然,我的脚落到了实地上,阴间的地踩着软绵绵的,那么高落下来尽然一脸也不痛脚。四周依然是一片黑暗,前方隐隐有一片光芒,我往着前方走去,光点正逐渐放大,逐渐的一条荒凉的大路出现在我的眼前,而我目前站得地方,旁边正有一个苍老的大石碑,上面赫然写着“黄泉路”。 五年之前,我被迫被黑白无常带入这里,然而今天,我一席黑袍,再度来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阴间和阳间的交界点:阴阳界! ☆、第八章 守魂人 阴间的天空灰濛濛的,一层乌云遮在太阳前,隐隐的透出一抹阳光照耀着大地。此刻的黄泉路,说不出的凄凉,路面坎坎坷坷,就像多年的失修一样。 来来往往的游魂在街上游荡着,但却十分寂静,没有一个说话,还有些魂魄坐在纸轿子里,有几个纸人抬着轿子慢慢悠悠的走着,估计是上面烧下来的吧,纸人的样式各异,不过唯一的相同点是同样脸上挂着笑容,而且笑容说不出的阴森,纸人似乎察觉到了我,一纸人抬头看向我,看得不寒而慄,连忙将眼神转向其他方向。 我将背包里的羊皮捲轴拿了出来,在这人生鬼不熟的地方,也只能依靠这玩意儿了,看着皮卷上略显模煳的路线,我拿着羊皮卷,看着上面的地图和眼前的路比划比划,之后开始往西前方走去。 一路上都十分的寂静,路上的游魂都自顾自的走着,天依旧是灰濛濛的,没有一丝转变,也不知走了多久,逐渐的我看见远方有个黑点,似乎是个建筑,我快速的往那个方向跑去,黑影越来越大,逐渐显现在我的面前。 一堵城墙出现在我面前,一堵古老的城门正敞开着,有不少的游魂都在排着队往里面走去。城门上有个巨大的牌匾,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刻在了牌匾上:阿鼻之门。 阿鼻之门?!这不是地狱的入口吗?我怎么会走到这里,莫非我走错了?我又拿出捲轴仔细的比划比划,路线没错啊,老祖宗不带这么玩人吧,把宝物藏这里?谁能拿的到啊,进入地狱还想再返回阳间,那难度可比在阴间反阳足足翻了几倍啊!这不是明摆着整死后人吗?我有点欲哭无泪,顿时一脸阴霾。 阿鼻地狱,又称地狱之门,是通往地狱的路口,进入里面的鬼魂无一不是厉鬼,或者在世时坏事做尽之人。眼见已经走到了这里,在掉头显然不太可能了,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往地狱之门走去。 有两个阴兵正站在门前守着,一个手拿长枪,一个手拿长矛,都穿着相同的血红色铠甲,铠甲中心赫然是一个“狱”,两个阴兵都散发着煞气,只见几个魂魄也是身带煞气,显然是厉鬼,走到了阴兵面前晃悠,只见两阴兵神色冷肃,瞬间将其击灭,不动则以,一动直接将这些魂魄打得魂飞魄散。 我被这一幕一震,假如这些厉鬼让我来打,倘若不开启阴阳眼,估计都不一定打得过,而他们打得那么轻松,出手直接将这些厉鬼打得魂飞魄散,我不经冒出一身冷汗。想想到了今天,说到底我压根还不会开启阴阳眼,每次都是被迫发动的,阴阳眼到底该如何开?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算了,我将其抛于脑后,想不出就不想了,还阳后问问爸爸是否会开。 我往脸上抹了两搓灰,不紧不慢的跟着这些鬼魂的队伍在后面慢慢的走着。 我前面的鬼魂在我插入后转过头一脸煞气的盯着我,瞬间我觉得气温下降了很多,心不由一紧,莫非被认出来了,我强做着镇定,手缓缓的滑到背包里,又缓缓的滑了出来,只是此刻手里已经暗藏了一张“镇祟符”,看着那紧盯着我的双眼,我的冷汗都快流了出来,随时准备开打。
第16页 “你,说你呢,还不快往前走,别堵着后面人。”一老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旁,手里拿着个竹鞭,指着我前面的那厉鬼喊到。厉鬼闻之,眼神中闪过一丝戾气,不过很快又收了回去,乖乖的把头转了过去,像原先一样,继续排着队往前走去。 我心也跟着突然一松,“吓死我了,还以为被发现了呢,真在这打起来,估计我就真得留在这了。”我暗自喘了口气。目光悄悄的撇了一下我身旁的这个的老头,心微微一凉,这老头何时出现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老头似乎察觉到了我在偷窥着他,头转了过来看向我,我连忙将目光收回,直视前方,不只是错觉还是什么?我似乎看见这老头刚刚对着我笑了一下。 总感觉在那老头面前我似乎被看穿了一般,我不敢在转头看向那老人,“还是小心低调点好。”我收了收心神,跟着队伍缓缓的往前方走着。 终于到我了,我学着先前进门的那些鬼魂低着头往门内走去,走到这里本想喘口气,终于要过去了,可郁闷的事情又发生了。 那两个阴兵将一矛一枪横拦在我面前,我心骤然一沉,“怎么了?我似乎没干嘛啊,怎么将我拦了下来,莫非我被发现了?不可能啊,锁魂玉可是可以封锁我的气息的,怎么会被察觉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心里乱成一团。 只见那两个阴兵一脸煞白的盯着我,眼睛散发着血红色,对视之间,我瞬间觉得微微一失神,不过很快又清醒过来,“怎么会这样?”我的冷汗缓缓的从后背渗出,不敢在与其对视,只见两个阴兵缓缓的开口说道“小鬼,这里是阿鼻地狱,你似乎走错地了,你应该到轮迴殿去投胎。”两个阴兵声音阴冷,同时发生,同时结束,说不出的诡异。 我听之一愣,没被发现?这两个阴兵为何说我应该到轮迴殿投胎? 两个阴兵的声音一冷:“快点离开,否则后果自负!”看着一脸茫然的我,两个阴兵的话语中明显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开玩笑吧,走?往哪走,我就是故意来这地的,怎么可能你说走我掉头就走?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我却不敢这么说。 两个阴兵看我依旧站在原地发呆,将他们的话直接无视了,着然大怒,持着长枪和长矛直接像我刺来,没想到这两阴兵性子那么急,虽然被震吓了那么一下,不过我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眼见就要被袭击了,我也不是吃素的,看来註定要拼了,打不过立即逃跑,我暗自盘算了下,刚欲抬起手抛出符箓。 一黑影突然横插在了我和阴兵之间,阴兵见其横盪中间立刻收回了手,低下头恭敬的喊到魂老! 魂老?这突然冒出的黑影赫然是先前的那个手持长鞭的老人,能让阴兵对其如此恭敬,先前的厉鬼也不敢对其不敬,看着眼前一脸微笑的老头,我皱起了眉头,“这老头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突然冒出的“魂老”一脸笑意的看着我,我为之一愣,随即这老头又转头看向两个阴兵,扳起了脸色,怒斥道:“你们知道眼前的这人是谁吗?” 两个阴兵见老人突然发怒,吓得兵器都一下丢在了地上,连忙低头拱手道:“属下有所不知。” 老人冷哼一声:“这人是修罗让我亲自送来的人,是修罗亲自要见的人,你们竟敢对其不敬?是不是不把修罗放在眼里?” 听着老人得怒斥,两个阴兵显然没了刚刚的威严,如同一条犯了错的小狗,畏畏缩缩的低着头,“属下有所不知,还请魂老赎罪。” 这个叫魂老的老人冷哼一声,我在一旁听的一愣一愣的,这魂老究竟是谁?居然还认识修罗? 修罗想必大家都听过,地狱修罗,喜欢杀戮,血腥,暴力。是主宰地狱的使者,属于阎罗王靡下的大将之一,而地狱这块,则属于他管理。阴间分为很多板块,除了地狱,还有其他很多的比较大的势力,比如说轮迴殿,是孟婆管理的区域,负责洗刷记忆投胎轮迴。判官府,则有阴曹判官管理,等等…… “怎么了?怎么了这儿?”一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我似乎在哪里听过,只见不远处一黑袍一白袍的身影拿着一条大黑链牵着一些魂魄往这边走来。 我瞳孔微微收缩,这不远处的两人再也熟悉不过了,赫然是黑白无常! 怎么倒霉事儿一桩接一桩?我心底泛苦道。只见魂老身形一闪,出现在了不远处的黑白无常身前,我偷偷的撇着那里,不敢抬头,生怕被认出来,也不知道魂老和黑白无常说了啥,黑白无常似乎撇了我这边一眼,我感觉心一凉,不过黑白无常倒也没有继续走来,而是转身离开了。 而魂老则将那些魂魄全都引到了阿鼻门前,一一列好了队。 接着我跟着“大部队”在魂老的带领之下进入了地狱之门,门内的场景似乎是三个世界,一个地方草木丛生,仿佛室外桃园一般,不过却美丽的太过诡异,里面似乎没有一点生机。很多厉鬼看到这突然出现的室外桃园,立刻发了疯似的沖了过去,魂老只是微笑着看着,不一会儿,原先还在草地上嬉闹的鬼魂全都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在世外桃源旁赫然是一座火山,火山山口冒着一阵阵烟雾,也不等周围的鬼魂反应过来,魂老一挥手,又一批鬼魂被送进了火山内,最后剩下的鬼魂,魂老一挥袖将他们送到了天上的云层里,只见云层里雷光若隐若现,不愧是地狱,我看的毛骨悚然。
第17页 而现在,只剩我一个和魂老待在原地,魂老一脸笑意的看着我,我看着魂老,内心有点发慌。 魂老笑着看着我道:“倘若我没看错,你应该不是阴间的吧?” “我不知道你到阴间干嘛,不过我劝你早点回去,你这点道行在地府是不够看的。”老人自顾自的说到。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是谁?”我疑惑的问道。 “我是修罗靡下的使者,守魂人。负责将极恶之鬼押入地狱,和黑白无常一辈份,算一小官,职位类似,通常这边的人都叫魂老,也称我守魂人。”老人笑着自我介绍道。 “至于救你的原因嘛……” ☆、第九章 苦奈河 “假如我说我看你有眼缘,所以救你你信不?”魂老调笑道。 听到眼前这老人的回答,我顿时一头黑线,“眼缘?唬三岁小孩还差不多。”虽然我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再度恭敬的问道,“魂老您就别拿小子开玩笑了,想必您老帮我解围应该是有您的理由的,倘若您有为难不能说,那我也不再多问。” “说实话,我只是好奇你一凡人到阴间为何没有一丝阳气和阴气?纵使是殭尸下阴,必定也会泄露煞气的。”魂老收起了笑脸,微微眯着眼说到。 我心一拎,不过神色依然没变,生怕被这老人看出破绽,不愧是魂老,一句话就戳中了关键。 “小的有家师传授的内敛之法,不便于泄露,小的不想背上欺师判祖的勾当,还请魂老赎罪。”我冷静的说道。 哦?那就是不愿和我说咯?”魂老的声音透露出了一丝阴冷。 “真的不能。”我语气坚决,我又不是傻子,锁魂玉这种天地奇宝,一旦泄露,说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仅仅能隐藏灵魂气息的这项功能,就能令无数的修道之人眼红,封锁了灵魂气息,将灵魂护持与体内,使得阴司捕捉不到你得气息,锁不到你的魂,岂不是意味着可以像殭尸一样长生不老?而且师傅曾说过,也许哪天,这块玉会成为我最后一道救命符。而且假如我失去了这块玉,估计不一会就被黑白无常捕捉到气息带走了。无论哪点,我都要死死的守护着这块玉,不让其落入他人之手。 老人看我意志坚定,不愿回答,脸色似乎一下子阴冷了许多,老人一下子将目光投降我,那浑浊的眼睛让我的灵魂为之一震,似乎随时都要离体向他飘去,周围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下去。 感觉着灵魂开始变得不安分,“不好,没想到这老头那么强,这样都能锁魂。”就在我内心开始隐隐发慌时,胸前的锁魂玉发出了淡淡的萤光,身体里似乎出现了一股热流,周围的阴冷也随之消失了,蠢蠢欲动的灵魂一下子稳定了下来。我的心也随之平静了下来,我不经喘了口气,刚刚被这魂老可整得不轻,倘若没锁魂玉,我估计就会被他勾魂了。 魂老眼睛突然涨大了开来,显然一脸的不相信,“哟,小娃娃,你能抗的住我的勾魂,不简单吗?”魂老又恢復先前的模样,一脸和蔼,带着笑意。 看着眼前的老头,我敢怒不敢言,怕把他激怒了,我吃不了兜子走。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再度恭敬的说到,“多谢魂老手下留情。” 魂老听到我的话眼神带有少许诧异,不过随即又收敛了起来,魂老笑着拍了拍我得肩,“小娃子不错,我不知道你到阴间来干嘛,不过我好心劝你早点回去,今天碰见你的事,我全当没看见,是走是留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心里一喜,不过喜不颜色,脸上依旧是一副恭敬的模样。“这老人就这么放过我了?”对了,这人是这里的阴司,想必知道苦奈河在哪吧?从进入了地狱之门到现在,眼前似乎只有这些奇异景观,并没有看见河流。 “魂老,小子斗胆向您请教一问题,还请魂老告诉小子,请问您老知道苦奈河在哪吗?”我恭敬的问道。 魂老眉头骤然一挑,“你知道苦奈河?”魂老的语气显得有些诧异,“你找苦奈河作甚?你可知道此河又弱水组成,人尸魂无一能在河上漂浮过岸?” “小的知道,只是小的真的有事必须过河一趟。”我的语气十分的坚定。 魂老嘆了口气,“奈河奈河,生亦如何?古往至今,找到苦奈河的人不计其数,可真正能过岸的,却没几个,过苦奈河得上鬼船方能过岸,只是那老头脾气很倔,想要过河,难啊。” “这点小子自会处理,还请魂老告诉小子苦奈河的去除。”按羊皮卷上的路线,苦奈河应该就在此处,可此处似乎没有一处有河啊。 魂老指着前方的“世外桃源”说道,苦奈河就在里面。 “什么?苦奈河在这里面?”我指着“世外桃源”诧异的问道,魂老笑着点了点头,“小娃子,苦奈河没那么好过,地狱没那么好闯,年轻人要知道适可而止,今天遇见你一事,老夫就当没看见,你是走是留好自为之吧,哈哈哈哈。”魂老提醒着说道,转身像世外桃源里走去,仅仅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我看着魂老的神秘消失,骤然回想起先前消失的那些鬼魂,也是这么消失的,莫非这个“世外桃源”是幻境不成?
第18页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管魂老说的是真是假,我还是要闯闯试试,于是我对着魂老先前消失的方向走了过去。 果不起然,眼前的景色骤然一变,变成了一副炼狱的场景,浑浊的天空隐隐闪现着红光,一道道天火从天而降,掉落在一片区域内,那片区域传来一声声的惨叫声,“这不是先前的那些厉鬼吗?”眼前的那些厉鬼似乎被困在了那个区域中,遭天火的焚食,惨不忍睹,不愧是地狱,果然兇残。 “小羽,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一熟悉的声音传来,声音中透露出丝丝不满,声音的源头是一个黑衣人。我听见声音身躯微微一震,“真的…真的是?”我迟疑的转过头,看见那熟悉的身影,这声音这身影我再也熟悉不过了。 “师傅,真的是你吗?”我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双眼也逐渐泛红,“是我。”师傅的声音有点冷漠,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尽管师傅变得有点冷漠,我还是一脸欣喜的冲上去,一把抱住了他,谁知师傅竟然眼睛对我一瞪,双手用力的将我像一旁推开,“移开你的脏手,别碰我!”师傅的声音透露着一丝冰冷。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人,师傅怎么好像变了,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眼前的这人真的是师傅吗?我的心微微抽搐一下。 师傅的身影向后退去,同时像我招着手,“小羽,过来,快到师傅这来,师傅有话和你讲。”师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可却没有了以往的那副慈祥。 尽管感觉师傅向变了一个人,可他终归对我有救命之恩,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于是我顺着他的话跟着他走着,可师傅看似退的十分慢,而我却怎么追也追不上。不远处的师傅依然一脸笑容的像我招手,“过来啊,小羽,过来啊,快到师傅这来。”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感觉道意识开始有点迷煳,身体慢慢悠悠的往师傅那跑去,感觉身体似乎变得轻飘飘的一般,“怎么回事?我的身体……似乎不受我控制了?!”感觉身体深处的灵魂,也变的蠢蠢欲动一般。 突如其来的变化,使我的心开始莫名其妙的慌张了起来,突然一道紫光从我胸前爆射了出来,在我的身体四周一阵光芒闪耀,我的精神陡然一震。眼睛紧闭随之勐然一睁。 眼前的师傅不见了,而我尽然走到了那天火区域的边缘,只要在踏入一步,就进入了天火的边缘,一个个厉鬼勐然朝着我得方向铺来,只是隐隐浮现着一道光墙,将他们都阻隔在了里面,一道道天火洒落在他们周围,一声接一声的哀嚎惨叫惨不绝耳,一直在我耳边环绕。 我吓得往后面退了几步,“差点就栽了,好险,倘若不是锁魂玉一而再三的起效,我恐怕早已死的不能在死了。” 就在我吓得喘着粗气的时候,一道黑影如果鬼魅般的浮现在我面前,赫然是魂老。魂老看着我笑着点了点说道,“想不到你还是进来了,居然还能在迷魂阵中保持心智不受牵绕,倒也有点本事。” 果然,刚刚的师傅是假的,师傅是不会这样对我的,想想我心里顿时释怀了许多。 “谢老前辈夸奖,敢问苦奈河究竟在何处?”我平復了下心境,恭敬的问道。 老人看了看浑浊的天空,意味深长的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看着眼前的看天的老人,突然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在我脑海中冒了出来,莫非苦奈河在天上?我被自己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吓了一跳。而下面魂老说得话着实应验了我的想法。 “小娃娃,你所寻找的苦奈河,正是在这云层之上!”魂老抬头指着天空笑着说道。 “苦奈河,本由三千弱水组成,所谓的弱水,实则是阴水,仅阴间地狱一处独有,阴间中,每块区域都有着不同的奇物,比如孟婆轮迴殿中的轮迴井,孟婆汤。判官府的判官笔,阎王府的生死簿,勾魂殿的锁魂链,无一不是奇物,但阴间主权都在阎罗王一人手中,因为他掌握着万物生死的生死簿,除了殭尸不受他管理,其余的无一逃得过生死簿的追捕。因殭尸不在六道五行中,生死簿中无殭尸的灵魂气息,所以阎罗王也无苦奈河。” 听到这里,我突然想到师傅曾说过,锁魂玉可以掩藏我的生命气息,在生死簿中察觉不到,那我是不是也像殭尸一样?不用忌惮阎王了?我思想微微打了个岔,理了理思绪,又认真的听着魂老介绍。 魂老依然一本正经的说着:“因为地狱是惩罚恶鬼等邪物的区狱,故而拥有很多的奇物,而炼火和弱水则是地狱中最为主要的奇物,惩罚极恶极煞之鬼的。炼火锻魂,焚之不灭,使灵魂一直处于烈火的焚烧中,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弱水葬魂,魂溺于水,如同水牢,封魂于无边黑暗之中,永世沉沦。 而三千弱水,如同一条大河,所以又被后人称之为苦奈河,因弱水下不入地,上不通天,故而悬浮于半空之中。” 听着魂老的一番接一番的介绍,我也算对阴间的分布有了大致的了解。 “那我怎么上去呢?”我不解的问道。 魂老闻之一脸笑意的看着我,慢慢悠悠的说到,“倘若要入奈河中,必登通天奈何桥!” “奈何桥?”我打量着四周,似乎也没有桥啊,早就听闻过阴间有奈何桥,没想到竟然是用来上苦奈河的。
第19页 ☆、第十章 荒魂岭 “小娃娃,跟我来吧。”魂老向我招了招手,便往一旁的火山口走去。我跟着魂老走着,逐渐的离火山口越来越近,可四周的温度却丝毫没有增幅,对此我感到很奇怪。 魂老边走边道,“奈何桥在轮迴殿与阿鼻狱的中介点,可连接两处,凡地狱中有洗刷戾气、诚心悔改者,且可以过奈何桥,到达轮迴殿,喝下孟婆的忘情汤进轮迴井踏入六道轮迴。而此桥桥下则是炼火池,真正的炼火岩流便在此桥下。 奈何桥分为三层,上至苦奈河,中通轮迴殿,下达炼火池,诚心悔改者过桥可直接通达轮迴殿。倘若有戾气未改的厉鬼偷偷逃到桥上。要么坠入炼火池,遭炼火焚身之痛,永世不得轮迴。要么到达苦奈河,遭沉溺弱水之苦……” 魂老把我领到了火山山脚之前,火山直通云霄,十分巨大,而山脚下是中空的,感觉自己在火山下就像一直蚂蚁,我都快分不清是火山太大,还是我太小了。魂老依然自顾自的往火山内走去,而我在后面紧紧的跟着,走进火山内,一座古朴的大桥映入了我的眼帘,看着总觉得有种沉重的沧桑的气息。而大桥旁树立着一个爬满青藤的石碑,青藤似乎有着生命一般,如同一条条碧绿的小蛇。尽管已经被岁月洗礼了无数年的石碑,上面刻写着三个古老的大字,想必是奈何桥三字吧。 “没想到魂老您老来地狱了,有失远迎啊。哈哈。”突然出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闻声我转过头向后方看去,而魂老也皱起了眉头。 转过身,我才发现先前的炼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幕。一个身影从光幕后走了出来大笑着从光幕中走了出来,就连光幕都隐隐显现出一抹血红色,来人身披红色战甲,手上耍着一个镶嵌着红宝石的小匕首,看起来十分的正气凛然,我得心也随着这人的来临悬了起来,来这的人能和魂老这样说话的还能有谁,想必也只有这里的主宰修罗了。 魂老皱着眉小声对我说到,“等会儿别说话。”说着脸色骤然一变,又变成了另一副的模样,似乎见着了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魂老笑着回应到,“我也就送一小鬼到苦奈河中,没想到还是惊动到你了啊,好久不见啊,老傢伙。” 听着两人的对话,我不经对魂老的身份产生的怀疑,“老傢伙?魂老看样子和修罗似乎关系很好啊,并不像魂老所说的主朴关系。”我微微皱眉,心底暗自揣摩着,看来这魂老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哦?是他吗?”修罗将目光转向了我,眼睛中闪现出一抹血光,我顿时冷汗就留了出来,感觉就像被一头勐兽盯上了,似乎随时都会被杀掉一般。“这就是修罗的气场吗?怎么这么恐怖?”不愧是主宰地狱的,一身杀伐之气,我都不敢与其对视,生怕修罗一个不高兴一失手杀了我。 “怎么看着不像厉鬼呢?能让魂老亲自接送的想必也不是普通邪物吧,只是……”修罗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嘴角勾勒出一个令无数少女都为之抓狂的弧度,不得不说,修罗真的很帅,不知为何,修罗的笑容给我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我感觉心跳都快停了一般,“不会被认出来吧。”假如认出来了怎么办?跟修罗打?那和找死有什么分别?我感觉腿都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只是幅度很小,不易被察觉。正在我冷汗直流时,魂老出来解围了。 “呵呵,想必你修罗还管不了这么宽吧?好好看看你地狱的那些恶鬼,至于送这小鬼到哪,这是我的事,还不牢您费神。”魂老突然笑着说到,虽然话语听起来软绵绵的,但不难听出话中带刺,看着这双方似乎关系并不怎么好。 我暗喘了口气,既然他两关系不好我就放心多了,最好打起来,我逃跑,不过想想魂老待我着实不错,虽然才认识一会儿,但却是我在阴间第一个认识的,无缘无故待我这么好的人,说实话,我对这老人还是有点好感的。 修罗在一旁被魂老的话语气的脸色通红,但也回復不了什么话出来,毕竟修罗擅长杀戮之类的,并不擅长言语。魂老也不顾修罗那带有怒气的目光,对着我冷冷的说道,“走了,刚上路了。”说罢我装作一脸呆泄目无表情的跟着魂老后面往桥上走着。只见修罗恶狠狠的盯着我和魂老看了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我暗喘了口气,我什么运气啊,下次阴碰到这么多大人物,又是黑白无常,又是修罗的,眼前这魂老似乎身份也不低,阴间到底是比阳间恐怖啊,毕竟我一小菜鸟在别人地盘上混,真和这些鬼打起来,我恐怕只有完蛋的命。 “谢谢老前辈替我解围。”我恭敬的在魂老身后说着,此刻我和魂老依然站在奈何桥上,桥突然自己动了起来,往上升去,四周的景象开始变得虚幻起来,蒙上了一层浓雾,什么也看不清。而耳旁时不时的传出呜咽声,似乎有人在哭,也似乎有人在笑,气氛有些古怪。 魂老干笑一声,对眼前的变化视而不见一般,“我也就看你小子顺眼,才帮你一把等会儿送你到苦奈何旁,我们就就此离别吧,当做从来没见过面,知道吗?”魂老的音调突然降低了下来。 我连忙识趣的点着头,逐渐的四周的浓雾缓缓消散,一条大河浮现在我的面前。魂老在前方笑着自言自语道“到了,小傢伙,这里便是三千弱水河,苦奈河!”
第20页 我站在奈何桥上看着河水,挺清澈的,但看不到底,河水中似乎散发着一声声哀鸣,应该是河水中的鬼魂发出的,想着那些鬼魂永远沉溺在弱水之中,生不如死,暗无天日的日子,我就不寒而慄。 因为魂老的关系,我顺利的度过了苦奈河成功到达了彼岸,荒魂岭,刚刚上岸,就觉得气温突然降了下来,一阵阵呜咽声在荒岭上徘徊,一层淡淡的薄雾将山蒙了起来。 我掏出包里的羊皮捲轴,看着上面那模煳的路线,终于又有路线了,按地图上的指示,爬到荒魂岭之上,便是断魂崖,老祖宗留下的宝物就在那里,想想那么多路走下来了,终于要到目的点了,心里不经泛起了一丝涟漪,“就在这上方吗?”我嘴角微微勾勒,就在我还在喜悦的剎那,突然一股危机感在心头冒了出来,我心瞬间悬了起来,我顺手就将一张辟祟符朝后方抛去,口中急速念叨:“急急如率令!”符箓在薄雾中散发出一抹精光,只见一个魂魄在符箓的攻击下慢慢消散开来。而四周却传来一阵阵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声音,我的神经也随着这鬼魂的袭击紧绷了起来。“荒魂岭,埋葬厉鬼魂魄和残混的地带?果然不简单。”我拿起桃木剑,心里低估道。 我小心翼翼的往山岭上走着,山坡有一点陡,最主要的是处处都瀰漫着雾气,即使有着羊皮捲轴做地图,也难免会迷路。“哈哈哈……”一阵阵银玲般的笑声突然传了出来,一个小女孩背对着我站在路前,手中玩耍着树枝,我的心一下悬了起来,凝聚成实体的魂魄,必然是厉鬼,毕竟像荒魂岭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小女孩。我将手中的桃木剑更握紧一分,观察着她,稍有动静立即动手。 “大哥哥,你来这里干嘛啊?是找我玩吗?”那女孩背对着我说道,声音清脆的如同银玲一般,可我的骨子里却透露出一丝阴冷,冷汗从额头缓缓滑落。随之那女孩缓缓转过身来,一张极其精緻的小脸看向了我,眸子里透出一股清澈,就如同一个天真靓丽的小女孩,看着眼前的这小女孩,我微微一失神。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似乎要滴出水一般,这小女孩怎么可能是厉鬼呢? 小女孩的脸上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迈着小碎步走到我身旁,看向我手中的桃木剑,眉头微皱,指着桃木剑说道,“大哥哥,你把这东西丢掉好吗?”听着这清脆的声音,我真的掀不起一丝抗拒的意志,那小女孩的眼眸看向我,眼眸中透露着祈求的目光,我心微微松懈了下来,下意识的丢下了手中的桃木剑,小女孩看见立刻挽起了我的手笑着说道:“大哥哥真好。” 我闻之心也微微一暖,“大哥哥以后就在这里陪雪儿玩好不好?”小女孩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哀怨,那双大眼睛再度像我投来祈求的目光。看着那清澈的大眼睛,我似乎忘记了一切,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这是哪里,到这里干嘛了?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埋在了记忆深处,努力想却想不出来,瞬间感觉头好痛,“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我来这边干嘛?这小女孩是谁?”我怎么都记忆不起来了?! “大哥哥,你陪雪儿在这玩好嘛?”小女孩那清脆的声音再度传来。我看着眼前这可爱的小女孩,眼神是那么的清澈。 “你…你叫雪儿吗?那我是谁?”我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茫然的问道。 “你是大哥哥啊,你要留在这陪我玩。”小女孩的脸上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我是大哥哥?我留在这里陪你玩?”我喃喃自语道,总感觉内心像空了一块,隐隐有一丝烦躁。“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的思维变得乱了起来。 小女孩挽着我的手,带着我跑到山岭上的一颗柳树旁,笑着指着那颗柳树说道,“大哥哥,我们在这里玩好不好?” 看着那可爱的小脸,我微微一愣神,看着那清澈的眼眸,感觉似乎无法抗拒这小女孩的要求,下意识的答应道。 “好啊,我们在这玩。” ☆、第十一章 噬魂娃娃 蒙蒙的雾笼罩着那颗柳树,那小女孩跑到了柳树旁,爬上了一旁布满了青藤的石岩上,小女孩弯腰从石岩上拽下了一根青藤,踮起脚尖将藤条绕在了柳树枝上,打了一个结。接着笑着指着系在树枝上的藤条对我说道:“大哥哥,你看,我们玩‘盪鞦韆’好不好?”小女孩那纯真的眼神再度看向了我。 “盪鞦韆?”我看着那系在树枝上的藤条,那么短,怎么盪鞦韆?我满脑的疑惑,而这小女孩似乎看透了我的疑惑一般,在石岩上说道,“大哥哥你过来,我教你。嘿嘿。”薄雾中我看着这朦朦胧胧的身影,走到了石岩旁,我刚准备问怎么玩?谁知这小女孩还未等我说话,小女孩勐然跳到了我的肩上,而那系好的藤条似乎受到牵引一般直接对着我的脖子套了上来,之后往上拉动,我的身体跟着悬浮了起来。而那小女孩却在我的肩上了发出“呜呜”的怪笑声。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快要窒息的感觉使我心里一沉,空白的大脑再度浮现出一桩桩疑问,“你在干吗?!为什么要勒死我?!我是谁?!!”我的头又开始出奇的痛,总感觉有什么埋在了记忆深处,就是想不出来。 而小女孩坐在我的肩上抱着我的头来回的摇晃的起来,我的身体悬空着,头被卡在了藤条上,身体随着藤条摇晃。求生的本能使我拼命的挣扎,我想把脖子从藤条上抬下来,可感觉背上似乎压了块沉重石头,而不是人,这重量压得我的抬不了头。
第21页 小女孩坐在我肩上跟着我的身体来回的摇摆着,那原先清脆的声音越来越诡异,甚至出现了一丝嘶哑。 “盪啊盪啊盪鞦韆,盪啊盪啊盪鞦韆……大哥哥,盪鞦韆好玩不?” 听着那声音,我的内心无比的愤怒,感觉随时都快岔气了,气血上涌,脸憋的通红。那小女孩低下了头靠近在我脸前,脸上浮现着一抹阴冷的笑容,只见那水嫩的小脸笑的越来越诡异,声音也越来越嘶哑,丝毫没有了刚刚的纯真! “大哥哥,好玩不?哈哈哈……” “大哥哥,好玩不?好玩不……” 我眼睛急的通红,意识开始逐渐模煳了起来,小女孩的声音在我的脑海扩散开来,形成了余音,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我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害我。”死亡的恐惧在我的心底深处蔓延开来,突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我的脑海,对着我微笑,接着那黑衣人转身走到一个小孩的面前,微笑着抚摸着那小孩的头。 这突然出现的场面,好熟悉的感觉,可却想不出到底是谁。只见那小孩缓缓转过头来,对着我笑了起来,“这…这小孩怎么好像是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谁?这小孩又是谁?”大脑的缺氧使我我感觉脑袋都快炸了一般。 就在我慌乱无比的时候,感觉脖子处微微一凉,将我躁动的情绪安抚了下去,只觉得脑袋微微一凉,我感觉突然一下子什么都想起来了,那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迅速的从我脑海冒了出来,“我记起来了,我叫赵羽!” “我是来阴间找先祖遗物的!我还要找师傅,我还不能死!!”我的意识突然地甦醒了过来。 眼前又回归到荒魂岭之中,这小女孩似乎察觉到了不对,眼神中透露着一抹冰冷,我感觉瞬间坠入了冰窖一般,四周的气温急速的降低,使我开始毛骨悚然起来,只见这小女孩的脸皮开始缓缓的撕裂脱落了下来,原本水嫩的脸上此刻布满了一条条血丝,脸皮裂开的如同蜘蛛网一般,与此同时脸上血肉的从脸上掉落,骨头都逐渐浮现出来,眼仁也流出了血水,那副笑脸逐渐的扭曲,变得不堪入目,只见她脸部的肌肉开始撕裂,血丝往地上落去。我吓了一跳,一不小心,气勐的一岔,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我集中了精神,凭着最后一丝气力,勐然咬破了舌尖,将舌尖血对着这女孩的脸喷去。舌尖血是人阳气所在,通常鬼怪被舌尖血打中都会受伤,只是受伤程度不等,所以正常人遇见鬼只要咬破舌尖,将舌尖血吐在鬼怪身上,或许能逃脱一劫。 那女孩被我的舌尖血吐中,一下子从我的肩膀上摔了下去,捂着脸在地上翻滚。肩上无异物后,我只觉得浑身一松。手拽着藤条,头往后一仰,也摔倒了下来,我手捂着喉咙大口的喘气。缓过来之后,我才发现倒在了一片尸骨里,柳树旁压根就没什么石岩,刚刚小女孩站的石岩,莫非就是这些尸骨之上?想到这我感觉后背一凉,冷汗随之流了出来。强撑着身体从那些尸骨上挪了开来。 看向这在地上捂着脸痛的打滚的小女孩,不,应该说是女鬼,我骤然想到师傅曾和我说过这种女鬼,“这是…这是噬魂娃娃!”记得师傅曾和我说过,噬魂娃娃是一种极其少见而且极其恶毒的厉鬼,只有子时零点生,子时零点死的小女孩,尸体放置于极阴极煞之地才可能出现这种厉鬼,通常很少出现这种鬼物,正常的鬼物人眼是看不见的,而到噬魂娃娃这种等级的厉鬼,便能在人脑海中形成实体,十分的真实,最关键的是,噬魂娃娃的能将自己的怨气很好的隐藏起来,纵使是打开冥途之人,不仔细看也很难发觉噬魂娃娃的怨气。据说有一些邪教靠特殊秘法专门养育这种害人的小鬼来危害别人。 噬魂娃娃靠食用人的魂魄来增强自己的怨气,它不像其他鬼物一般丑陋,只有在吞噬魂魄时才会露出死去的模样,噬魂娃娃往往以十分水灵可爱的小女孩的形象出现,先用外表迷惑别人,再利用天生的本领封住他人的记忆、蛊惑人心,之后再将其灵魂蚕食,是一种十分恶毒的鬼物。 而刚刚这噬魂娃娃想必就是利用我失神的那一剎那,将我的记忆封印了起来,想想刚刚差点死于这噬魂娃娃之手,我就后背发凉。“荒魂岭!果然不一般!”我强撑着站起身来,刚想拿着着桃木剑对这女鬼刺去,可发现两手空空,我才想起来我桃木剑似乎刚刚丢在了前面那块地上,而那小女孩正捂着脸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糟了!”我心里暗道。 毕竟没有傢伙我怎么打啊,我缓缓的向后退着,想着怎么制服她,无意间手触碰到了裤子的口袋,“对了,我口袋里还有几张“辟祟符”。”我突然想了起来,来时我特意在口袋里塞了几张符箓已被不时之需,而剩下的都在黑包里,不过包随着桃木剑丢在了一起,摸着手里的这几张符,总算有了有点拼的资本了,我暗自喜道。可却忘了噬魂娃娃这种鬼物不仅仅是“辟祟符”能轻易打败的。 在噬魂娃娃起身之前,我率先将符箓朝着她甩去,口中急念道:“急急如律令!”噬魂娃娃被符箓一道精光击中,又倒了下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乘着她倒下,立刻拔腿往我丢包的地方跑去,毕竟多拿点傢伙心里踏实。
第22页 我急忙跑到记忆中的那块空地,看向地上,除了阴间独有的忘忧草,地上空荡荡的,“怎么回事?我刚刚桃木剑似乎就是丢在这里的啊!道理上背包也是在这啊,怎么这里什么都没有?”莫非是被其他厉鬼拿走了?不应该啊,像桃木剑这种镇邪之物,鬼魂都该避而远之啊。 “除非…除非是有人拿的!” 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答案,不过很快又被我否认了,下阴之事,几乎十死无生,有谁会待在这荒魂岭上?而且还无聊到偷我的东西呢。那到底是什么呢?路错了?靠那么近应该没错啊。我的心沉了下来,这是种无助绝望的感觉,在阴间,桃木剑和包袱丢了,等于失去了最后救命的稻草,没了防身之器,难不成就靠这几张符?拼命的咬舌尖?荒魂岭上都那么多鬼,上了断魂崖,我的舌头岂不是早咬烂了?最为关键是是丢了羊皮捲轴,我下面该怎么走?凭着直觉吗?我的心一下子沉落到了谷底,“早知道这地方那么诡异,就不来了,程什么强,宝物找不到命都快要丢了。” 就在我快绝望之时,突然感觉背后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连忙一个驴打滚,滚到一旁,只见那噬魂娃娃正阴笑着对着我,“怎么忘了还有这茬了,差点完蛋了。”看着她那血红色的指甲,估摸着后背就是被她抓破的。 背后火辣辣的疼痛和丢失包袱的事件一下子让我内心压抑的火爆发了出来,掏出口袋里仅剩的三张辟祟符勐地朝着她甩去,“急急如律令!”我迅速的念道,奶奶的,倘若不是这噬魂娃娃,我也不至于沦落成这样,想到事情的一切都与她有关,我就火不打一出来。 只见三道符箓叠加一起打向了噬魂娃娃,叠加出的精光的确比一张大了许多,那噬魂娃娃被打飞了出去,居然趴在地上“呜呜”的怪笑着,听着她那刺耳的笑声,越听越觉得她像是在嘲讽我,越想越气,结果气急了,想再丢几道符箓砸死她,可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没符了,内心的火越来越大,“妹的,老子干死你。”在怒火的摧使下,气的我直接上去与她肉搏了起来。 ☆、第十二章 九死一生门 和这噬魂娃娃干上后我才明白自己太冲动了,尼玛!鬼的和人压根就不成比例嘛,我刚扑上去一拳朝着她的脸打去,结果她不躲反而咧嘴一笑,笑的十分诡异,看的我骨子里一凉,愣了一会儿立马又把拳头对着她砸了下去,只见她那小手迅速的迎着我的拳头顶了上来,我就感觉手似乎被一个铁钳狠狠夹住了,她轻轻的将我手一撇,痛的我冷汗直流,我想发力将手抽出来,可感觉身体似乎并禁锢住了,而噬魂娃娃咧开了嘴笑了起来,她将手从我的手臂上移开,我的身体却依然不能动,她阴冷的目光直视着我,看的我心里发寒,“早知道她那么nb,我就不和她干了,摆明了找死吗!”我内心泛起苦来。 只见噬魂娃娃抬起那血红的小手在我的胸口处慢慢的用指甲滑动了起来,冰冷的眼神里似乎透露出一股玩味,“我知道她这是想吞噬我的灵魂了。”她那血红的小手每滑动一下,我的衣服以及皮肤就跟着撕裂一点,胸口上开始出现一滴滴的血珠。 “嘶~”我使劲的咬着牙忍着疼痛,像躲开噬魂娃娃的魔爪,可身体却被禁锢了起来,浑身僵硬不能动,看着胸口的皮肤正逐渐的被她那锋利的指甲划破,我浑身的汗毛都颤慄了起来。我的心开始被死亡的恐惧笼罩,而噬魂娃娃脸上掉落了血丝和脸皮,都落在了我的黑袍之上,看的我内心作呕。 “大哥哥,我饿了~” “大哥哥,雪儿肚子饿了。” 那没有脸皮布满血丝的小脸正看着我说道,声音里透露出一丝祈求,噬魂娃娃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不好,集中注意力。”听着噬魂娃娃不停地重复这句话,我努力的不让精神分散,试着让自己的思想集中,因为师父曾经介绍噬魂娃娃这种鬼物时就曾经说过:当噬魂娃娃不停地唿唤一个人的姓名时,是她迷魂的一个手段,倘若思想不集中,魂魄也就会被她迷住,之后被她吞食。 尽管我努力的集中着精神,让精神处于高度紧绷状态,可那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徘徊,逐渐的我的内心开始出现一丝烦躁“不听,不听,不听啊!!”噬魂娃娃的声音开始钻入了我的脑海,感觉的我的思维正在逐渐的被那声音赶出了脑外,脑海里逐渐的开始重复着这句话,直到我的大脑又开始处在了空白状态。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是大哥哥啊,你要为我吃东西。呵呵呵呵……” 那清脆的声音再度响起,只是那小脸上依旧布满了血丝,看着这满脸血丝的噬魂娃娃,我竟然掀不起一丝恐惧。只见噬魂娃娃的小手开始变的透明起来,朝着我的身体里伸去,似乎想抓住什么。我浑身一颤,竟然没有躲避的心思。感觉体内正在有一个异物在移动,我的目光开始变得松散起来,似乎有种想要睡着的感觉。 “睡吧,睡着了一切就都好了,睡吧,睡着了一切就都好了……”如同风铃般清脆的声音在我脑海中缓缓的响起,我的意识逐渐松散了起来……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一般,我感觉浑身像躺在了一个温泉里,十分的舒服,一抹淡紫色的萤光将我笼罩在内,总觉得十分熟悉,是什么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好像是……好像是“锁魂玉!”我突然想了起来,这种紫色的萤光,和锁魂玉所发出的光芒是一样的,对了,我好像还在荒魂岭,还有噬魂娃娃,噬魂娃娃!糟了……
第23页 我的双眼勐然的睁开,只觉得胸口凉凉的,下意识的低头看去,锁魂玉正发出紫色的萤光,接着我又紧张的看了看四周,那些尸骨依然堆积在柳树下,只是噬魂娃娃不见了,诡异的山岭依旧被薄雾笼罩,除了那些似有似无的怪笑声和呜咽声,噬魂娃娃并没有出现。 “噬魂娃娃呢?怎么不见了?” “我死了没??”我下意识的拍了拍我的脸,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还有痛感!“听说死人是不会有痛感的,那我岂不是没死?”我大喜道,兴奋的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嘶~”感觉胸口勐地一痛,似乎是伤口被扯裂了,我看了看已经结痂的胸口,此刻又破裂了开来,血液缓缓的从皮肤中渗出。那一道道鲜明的印记,就是噬魂娃娃抓的没错,可噬魂娃娃到底哪去了?我就不信她慈悲心大发放过了我。 起身后我再度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下四周,确认了噬魂娃娃不在后,我深深的喘了口气,“总算逃过一劫了。” 胸口的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包袱没了,羊皮卷丢了,符箓桃木剑全丢了,剩下的路程我该怎么办?”我对下面的路有点茫然,没了那些东西,就等于一个捕鱼者在深海中丢了小船,活不活的下去都成问题。 我坐在岩石旁足足愣了好久,说来也奇怪,从到阴间以来,我似乎还没有看见过阴间的太阳下落过,似乎一直是白天,只是太阳被浓浓的雾遮住了。想想回头也困难,继续走也困难,几番纠结之下,我还是选择了继续上山,说实话,我对断魂崖上老祖宗留给我的宝物还是有那么一点期待的,万一是把万煞除尽的宝剑,至少保我回阳间没问题了。就这样在我的yy之下,我选择了继续闯。假如真失败了,那就算我活该! 说来也奇怪,自从碰见过了噬魂娃娃之后,一路上平坦的狠,也没有再度跳出来一个鬼怪,“莫非荒魂岭没鬼了。不可能啊。”出奇的平淡使我更谨慎了一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发觉高处的山峰正在随着我的前进的脚步逐渐的放大,原本坎坷的路此刻已经变成了台阶,出于好奇,我每走一步,数一阶,在数到九百九十九道台阶之时,前方变成了一块平地,平地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山峰,一个石碑屹立在了第九百九十九颗台阶之上,石碑上龙飞凤舞的草写了两行字。 “九死一生,命在运!” “十门相连!必断魂!” 我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巨璧,垂直于地面,难不成这巨大的山峰顶峰才是荒魂岭之巅,可如此平滑,又怎么上去呢?我快速的向着巨璧跑去,直到我腿都跑酸了了,巨璧依然还是在眼前,“看起来就在眼前,怎么那么远,跑了这么久还没到,”我喘着气下意识的转头看去,我的头脑瞬间一蒙,我怎么还是在石碑之前?我又走到石碑旁,蹲下来仔细打量起来,的确是刚刚的石碑啊,没错啊,一层层迷雾开始将我的身心笼罩。 难不成是鬼打墙?在阴间这种地方遭遇鬼打墙,必然不是阳间的那么普通,稳当点还是用引路符的好,可眼下又没有硃砂黄纸,又如何画引路符呢?对了,我记得师傅的笔记里记载过,没有符箓和画符之物时,貌似有一种应急的办法,就是暂时用指尖血代替硃砂画,至于黄符,直接用物代替吧,比如直接将符箓画在鬼身上,虽然符的效果相同,但比起真正的符箓,效果还是差了点。 眼下离我最近的也就这块石碑了,想想符箓总不能画在地上吧,于是我尝试着咬破了食指,十指连心,咬破的感觉,那是锥心的痛。我用力的挤了挤伤口,血珠开始缓缓地往外冒,我忍着疼痛在石碑上开始画起了引路符,因为以前师傅的督促,长期的练习下,符箓画的还是不错的,只是可能第一次用指尖血画符,没经验,第一次竟然失败了。我又用力的挤了挤指尖,集中了精神,再度开始画符,平常很简单的一张引路符,不知道为何,此刻画的无比的艰难。 又没成功!我嘆了口气,已经画了五遍了,食指的指尖都成了酱紫色,痛的我都麻木了,我又忍痛挤了挤,已然挤不出血了。看着石碑上的血迹,我深吸了一口气,“再试一次!”我发狠的将自己的中指指尖也跟着咬破,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我连忙集中注意力,开始画引路符,汗水从额头逐渐滑落到我的鼻尖,“唿!”看着指尖血画出的符箓在石碑上闪现出光芒,我喘了口气,终于成功了。 引路符起效后,果然,前方的景物变化了,原本平滑的石壁上出现出一展大门,而门之上浮现出几个血色的大字。 “九死一生门!” 不知道为何,这几个血字看的我心底有点发凉,“九死一生门?”好像刚刚石碑上写的也是这个,我骤然想到了刚刚石碑上的两行字“九死一生,命在运!十门相连,必断魂!”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前这突然出现的大门,使我不由得联想到,老祖宗的宝物会不会就在“九死一生门”里?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朝着九死一生门走去…… ☆、第十三章 九死一生门(二) 当我就要靠近其中一扇门时,还没等我细观,周围的景物开始变得虚幻飘渺了起来,直到消失,我的精神一下绷紧了起来,除了那展门依旧屹立在我的面前,其他的九扇门以及荒魂岭都消失了,我的身影开始被无尽的黑暗笼罩了起来。“冷静,冷静,不能慌。”我的汗毛一下颤慄了起来,我努力的不让自己的心境处于慌乱状态,可心里总有点毛毛躁躁的,越是诡异越要冷静。眼下倘若我没猜错,想必我又走入了一个幻境或阵法之中,眼下又没有羊皮卷,不知道现在我到底处于什么场景,就仅仅这一会儿的突然转变,我的衣衫竟然都被冷汗浸湿了,地狱中真的是步步惊心啊,每走一步都是提心弔胆。
第24页 看着眼前这古朴的大门,隐隐的有一丝阴煞之气,“这就是九死一生门?九死一生,命在运,十门相连,必断魂。”那两行字再度浮现出我的脑海,我心里苦笑道。 先前用指尖血画引路符已经消耗了我太多的精气,虽然我很想在画张引路符,可心有力而力不足啊。画符者讲究化气入符,将本身的精气通过硃砂、毛笔为媒介,间接的化气于符录之中。而且画符期间必须精神高度集中,将精气神汇聚到硃砂毛笔之上,最终汇入符录之内,符纸之上。 画符讲究三步,第一:静心敛神。将精神高度集中,这是很重要的第一步,倘若心不静,神散乱,气就无法汇聚,无法化气入符。记得当初第一次练,练了我好久。画符的第二步:则是化气入符,将硃砂毛笔符录符纸等作为媒介,将精气神汇入其中,最后画出特殊的符文汇精气神于符录之中、符纸之上,中间讲究气不能断、心不能乱,紧绕着第一步,画符的过程需精神高度集中,气散神乱符必败。而最后一步,第三步:则是气入符心,符心也就是符录的主脉,无论画什么符,必然要画符心,所谓的符心,又称符咒,是用来封精气神于内的,但这一步往往是最难的,大多阴阳先生画到这一步时倘若经验不足或到道行不够,应经验不足、或道行不够,当然也包括精神高度集中造成的疲惫,使其困于最后一步,无法顺利的将精气神完美封于符内,导致精气神再度凭空消散。只有拥有符心的符录,才能真正的算上一个符录。总之一个没有了符心的符,再怎么花哨也没有实效。也许在你们看来画符也就画画那么简单,其实画好一张符,并且有效,真的很难,是很累的一件事。越是高级的符最后一步的完成就越艰难。 我现在就处于精神高度消耗导致无法再敛神画符的状态。 因鬼物数阴,符录集人之精气、阳气。阴阳相剋,阳盛破阴。这也就是符录能伤鬼的原因。道行低的阴阳先生,化气入符融入的符录是自身的气血,所以很多道士画好符录后会出现十分疲惫的情形,倘若有符录出售,想必大家都知道,真正有效的符录卖的都特贵,是因为画符真的融入了画符者太多的心血。而随着道行的增高,便可以借接天地之气,在符录中融入天地灵气,虽然不损自身气血了,却依旧耗神。融入了天地灵气的符录,比普通融入气血的符录等级足足高了一倍都不夸张,而且越是高级的符录,对天地之气的需求就越高,据我所知,师傅好像就能借天地之气入符,不知道父亲有没有,想必应该有吧,到今天我还不知道我父亲道行究竟如何。 而我如今虽然有点道行,但远远没有到集天地之气入符的境界,刚刚连续的以血画符已经使我身体处于一种虚弱状态了,纵使是画引路符这种普通符录,我也只能表示心有力而力不足了。 这展漆黑的大门屹立在我面前,九死一生门,除了进门,我别无选择了。因为四周的黑暗给我带来的恐惧远远超过了眼前这扇门带给我的恐惧。总隐隐有种直觉,倘若进门,恐怕九死一生,还有一线生机,如若不进,恐怕我也就十死无生了,我明白,其实我现在依然处在荒魂岭,只是现在步入了幻境之中,假如我在这黑暗中游离,恐怕现实中,就是我的身体在荒魂岭中游荡,假如被厉鬼残魂看到,我只能看见一片黑暗,而他们能看见我,后果可以想像……在黑暗中莫名其妙的被鬼物杀死的那种场景,死不瞑目,我可不希望出现在我身上。 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我推开了面前的这扇九死一生门,“吱呀……”随着这刺耳的开门声,我打开了门,门内一片黑暗,我小心翼翼的走近了门中,刚步入门内,周围的黑暗又逐渐模煳的亮堂了起来。一片空地浮现了出来。“呵呵,小羽,快过来,快过来,到妈妈这里来。”随着声音的想起,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了空地之上,脸上挂着一抹笑容,正在像我招手,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将我记忆深处的那抹记忆焕发了出来。 “妈……妈妈?!”我只觉得头脑一懵,一切都是这么的真实,这一幕曾无数次在我心底浮现过,很难想像,会再次如此真实的出现在我眼前。这幅童年时的场景,哪怕是假的,我也想沉溺于其中,无论是谁,恐怕都难抗拒亲情的力量。 就在我准备走到妈妈身边时,只觉得右眼微微一凉,一抹绿光从我的眼眸中闪过,眼前的人开始变得虚幻起来,看着这熟悉的身形逐渐消散,长年压抑下的思念一下爆发出来,“不!别走,等等小羽,等等,妈,别走……”我痛唿到,只觉得我的心似乎如同一面镜子一般,随着那熟悉的身形的消散碎裂了一地。 就在我快走到妈妈先前出现过的那片空地前时,一座深坑陡然出现,先前的那处尽然是座深坑,我勐然停下了脚步,眼神无意中撇到了坑内,只见一条条浑身花斑的软体动物在下面游爬,蛇窟?我吓了一跳,我突然想到,我好像还在生死门之内,那么刚刚的必然是幻境,幸好阴眼的突然起效,不然我一头栽进了这蛇窟,看着下面的毒蛇,我就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居然那么大意,忘了这点,妈妈去世那么久了,怎么还可能出现呢?”我心里泛苦道,刚刚的事件无疑给我敲了一个警钟,九死一生门,果然不简单,假如我不是天生的阴阳眼,恐怕刚刚就以命丧黄了,我暗自捏了把冷汗,心也更揪紧了一分。
第25页 就在我刚回过神来没多久,一扇大门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种熟悉的气息,赫然是九死一生门,我快速的从门那冲去,生怕门消失了。冲到门前,我迅速的推开门沖了进去。 场景又开始扭曲转变了起来,一身批红色战甲手耍小刀的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地狱之主—修罗?”我不禁说出了声,那身影闻之转头看向了我,那血红色的眼睛充满了杀气,我被他盯的心里发慌,有种老鼠被猫注视着的感觉,修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可能啊。 “你居然私闯地狱禁地生死门?你这是想死吗?”修罗冰冷的声音从口中吐露了出来,我的心紧紧的悬了起来。“这和你有关吗?识相的赶快让开。”我狠狠的回应道,之所以这么有底气,是因为我相信这不是真正的修罗,是生死门中的幻境,纵然如此,我也不敢有一丝放松,虽然只看过修罗一眼,但那杀戮之气给予我心灵的震惊感依然记得十分清楚,而眼前的修罗和真正的修罗那种杀伐之气简直一模一样。 假如不是有了先前的一幕,我真的怀疑这修罗是真的,“固执的败类,这是你自己找死的。”修罗的话语中丝毫没有掩藏那抹杀气,我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条毒蛇锁定了一般,只见修罗化作一抹黑影,陡然出现在我面前,先前还在手上玩耍的小匕首已然插入了我的胸膛。 胸口的剧痛使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我难以置信的看着这插入我胸膛的匕首,修罗的嘴角勾勒出一个绝美的笑容,“找死怨不得我。”我胸口开始泛红,视线模煳了起来,血沿着匕首一滴滴的往地上低落,“怎么可能?”这不是幻境吗?这真的是修罗?九死一生门,九死一生命在运,莫非我的运先天这么差,才进入第二道门就死了?我的意识开始有点模煳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电光火石般发生的一切。“我还不能死……”我的心头涌现出最后的一丝不甘,视线变得一片漆黑,失去了意识。 我再度睁开双眼之时,修罗不见了,我倒在一片草坪之上,我想起身,可浑身却动不了,“我死了吗?”“我这是在哪?”只觉得一席暖流从我的身体穿透,那抹紫色的光芒再度耀眼的闪烁了起来。 ☆、第十四章 预言梦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透过窗户印入我的眼帘,十分刺眼,我的双眼也在阳光的刺激下缓缓睁了开来,感觉浑身乏力,“怎么睡了一觉还这么累?”我揉了揉睡意惺松的双眼,看了看四周。总隐隐感觉刚刚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不过梦却有点迷煳不清,我好像梦见了师傅消失了,我又回到了阴间,一个手持匕首身穿血色战甲的人,似乎还梦到了妈妈和爸爸…… “小羽,你醒了?”那略显沧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维,那熟悉的身影紧接着印入了我的眼帘,依旧还是那副慈祥的笑脸,我的心暖暖的。师傅丢给我一袋包子,笑着说:“吃吧,我从外面带回来的。” “师傅你吃了没啊?”我笑了笑问道,五年了,师傅带我都十分的好,每次出去都会给我带一些吃的回来,只是一直不允许我走出这个林子,还记得五年前,我还上着学,家住的离学校偏远,一独臂的中年随之印入我的脑海,“哎,也不知道爸爸这几年过得怎么样。”自从十三岁那年我还初中,就被黑白无常勾魂带到了阴间,经歷了一些现代几乎不可能拥有的事件,打破了我的思想观。没想到世上真的有鬼,爸爸居然是拥有阳眼的阴阳先生,而我继承了祖先遗传的阴阳眼。因为这双双眼使我落魄阴间,好在被师傅所救,借尸还阳后在林子里整整生活了五年之久,没有学校,没有交通,没有联繫工具,过着隐居士一样的生活。 “我吃过了,你吃吧。”师傅笑着摸了我头,尽管我十八了,在师傅眼里依旧是个孩子,我拿起包子直接往嘴里噻,毕竟靠捕猎和果子得到的食物远远没有外面花花世界那些新鲜食物好吃。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师傅看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哭笑不得的说道。“嗯……知道”我嘴里噻的满满的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小羽啊,你正式修道也有五年了吧。” “嗯,是的。”我迅速的嚼完嘴里的最后一口包子,边回味着包子的味道边回答到。 “为师这几年一直不让你出林子,我承认我有点自私,不过现在是时候带你出去见见市面了。” “出…出去?”师傅的话另我惊喜万分,还没等我欢唿,师傅又道:“此次出去不是小事,是出去捉鬼,考验下你这几年修行的成果的。” “嗯,嗯,嗯…”我小鸡着米似的点着头。 “收拾好东西,明天带你出去。”师傅说完进了自己的卧室。 我把符录桃木剑八卦镜红线啥的有用没用的都装进了包里,之后在欣喜中草草的渡过了今天的修炼。不是我吹,五年的修行,我的道行捉个厉鬼啥的应该没问题的。 第二天,在师傅的带领下,我穿过了林子,一阵奔波之后,终于看到了人烟。 看着那古老的城门,挂着一块泛青的牌匾,上面写着“乌镇”两个大字,我脑海中突然划过些什么,但一时想不起来,只隐隐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无奈带着一丝疑惑跟着师傅走进了小镇。
第26页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街上的人也渐渐地稀少了,街道的深处,一所大宅的门前,师傅终于停了下来,“小羽,我们到了。” 只见门前挂着两个大灯笼,上面分别写着一个“奠”字,微弱的火苗透过灯笼发出一点点惨白的光,大门往里敞着,因为大厅只点着几根白色的蜡烛,所以光线显得时暗时明,大厅的正中间放着一个水晶棺材,棺材的尾部,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和一个身着灰色丧服的老人正跪在棺材面前,往旁边的火盆中丢着纸钱。棺材的首部,摆着一个贡品桌,一张老妇人的灰白照片十分显眼,借着微弱的烛光,我仿佛看见她对我笑了一下,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周围阴森森、又有点死气沉沉的感觉让我极其不舒服,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师傅的身后…… “我想起来了!”这不是我梦里梦到的场景嘛?梦中的那幕场景闪现出我眼前,“真的,一模一样!”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大宅,想要努力的回忆起梦里的内容,一丝不安的感觉开始在我心底蔓延,之后师傅领着我走进大宅,我只觉得大脑昏昏成成的,眼下发生的每一幕似乎都见过。这个老人,这个女子,以及大厅里的棺材…… 我努力的想想起梦中的场景,就连师傅跟老人说话的内容都没有听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见这老人希望师傅帮他的老伴超度,更多的就是白衣女子的抽泣声。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总感觉自己一直被人盯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老妇人,只见她一直看着我,嘴角还露出了丝丝笑容,看的我心里直发毛,好在没过一会儿,尸体又躺了下去。 老妇人的起尸似乎在我预料之中一般,并为引起我多大的恐慌。“为何眼下的一切都如此熟悉?”我感觉大脑深处似乎丢失了一部分记忆,眼下发生的每一幕,只有发生的那刻我脑海里才会有相同的印象?熟悉的感觉,为何始终想不到下一个步骤?我的心微微有一丝急躁!师傅在一旁似乎看出了什么,我脸色有点发白,瞳孔散发出的目光有一点散乱,师傅见状小声对我说道:“表情自然点,别引起眼下二人的恐慌。这是起尸,日后你还会遇到。捉鬼降妖之事日后会慢慢习惯的。” 师傅以为师傅那温和的声音使我一惊,我镇定下心神,低声回应道,“恩,我没事。”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一切,似乎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一般,老人的失常,棺材里的尸变,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怎么了? 当大堂之中只剩我和师傅二人守灵时,感觉四周温度似乎下降了下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见棺材里面老妇人的尸体竟然慢慢坐了起来,老妇人脸色煞白,嘴唇发黑,紧接着上半身悬浮了起来,露出了整个上半身,腰部血淋淋的,尸体腰部以下竟然被截断了,我的腿一软,差点就倒了下去,师傅立马托住我的后背,使得我没有跌到,感受这师傅苍劲有力的大手,我强忍着肠胃的翻滚。 女尸起尸的剎那,我微微一愣神,脑海中浮现出下一刻发生的场景,脑海中仿佛放电影般的释放着那段记忆,我整理着记忆中电光火石般发生的一切,我似乎看见师傅出事了!而此刻师傅不知何时已然手持符箓和铜钱剑冲到了女尸的身旁,与女尸交手了起来,师傅分神看向我仍在发呆,边拿着铜钱剑格挡着女尸的攻击,边扭头对我吼道,“小羽,发什么呆!快点上啊!”我一愣神,我刚刚怎么了,我有点神不守舍,连忙手持桃木剑沖了上去,好在一切顺利,不一会儿女尸便被师傅降服了,午夜时分,师傅喊我收拾下东西,准备回家。 也没有通知那女子和老人,我和师傅在黑暗中离开了乌镇!此刻的风吹在身上使我有点瑟瑟发抖。 “小羽,你今天怎么了?”师傅走在前面沉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 “啊!没事,有点不舒服而已!”我下意识的回应道,漫不经心的跟在师傅后面走着。 师傅见我似乎有心事,也没有多问。 “记住!以后捉鬼时不论是厉鬼以及小鬼!都要认真对待,像你今天这样,指不定就身陷险境了知道吗?”师傅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严厉。 “恩,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了。”我也知道今天我是有点魂不守舍了,刚刚脑海中闪现的画面依然在脑海盘旋,使我的心有点忐忑不安,我前面大脑中浮现的明明是师傅受重伤了,可为何这一幕和现实中不同?明明前面一切的情景都和梦境吻合了,我的思绪有点乱。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师傅我眼下的状况,我总不能告诉师傅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仿佛预言梦一般,而且梦到师傅受伤了,并且是被我所伤。我跟在师傅后面走着,整理着思绪,百思不得其解! “我究竟是怎么了。” 事后清晨,一缕阳光冒出了地平线,我和师傅回归到了木屋,将东西都放置好后,看向墙壁上的时钟,才早晨五点多,我在屋内煮了点米粥,和师傅喝下后便各自走进了卧室!躺在床上仅仅一小会儿,倦意便紧袭而来。 睡梦中那个梦再度袭来,在梦中那一幕幕再度浮现,仿佛放电影般闪现出我的眼前,一直到师傅受伤那段,我突然惊醒!只感觉口干舌燥,背后早已被冷汗湿透,“怎么又是这么梦?”我的心底总隐隐有一丝不安,喉咙的干燥迫使我走出卧室,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迅速的饮完后,感觉原本发干的喉咙在水的湿润下再度变得舒缓起来。喝完水后我看了一下师傅的卧室,师傅依然在休息,还没有起床,我又看向墙壁上的钟,才早晨8点多,“我才睡了三个多小时?”我心底闪现出一丝疑问。
第27页 再度躺到床上,心神有点烦躁。 “怎么又是那个梦!我到底是怎么了?” ☆、第十五章 八门相连,死亡禁地! 我不知道,我内心为何焦躁不安,是因为想不起那个梦吗?我到底梦见了什么?为什么眼下出现的场景梦里似乎都有过?迷雾似乎越来越隆重了,我的眉头也紧紧锁了起来。 就在我在床上翻转久久不能入眠时,房外传来了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是师傅醒了吗?”我下意识的微微起身半坐在床上扭过头朝着门外的客厅看去,我卧室通常很少关门,毕竟只有我师傅和我住这里,所以可以看见客厅的一角,只见一身披黑袍的人影快速的闪现过我得视线,“师傅又穿黑袍干嘛?”出去有事儿?我琢磨着师傅这急匆匆的是要上哪去?迷迷煳煳的躺下准备继续睡觉之时,突然觉得有一丝不对劲。我回忆着刚刚那黑衣人的身影,“不,这人不是师傅!”我心里暗惊道,精神一下子紧绷起来。“怎么会这样?林子里怎么会有其他人?”师傅在林子周围设了奇门盾甲,常人走到这里通常会遭遇类似于鬼打墙的情况,是不可能不进这里的,我的心底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 虽然只撇到黑衣人一眼,没看出对方是谁,但从黑衣人的身影可以看出黑衣人腰背有点佝偻,师傅的背影我再也熟悉不过了,虽然师傅偶尔身着黑衣,但绝对腰挺背直,而刚刚过去的黑衣人,虽然同着黑衣,但明显腰背佝偻,而且两人体型也不一样,可惜还没细看,人影已经窜出了我的视角,我迅速的起身,走出卧室,急匆匆的走到师傅的卧室前,只见师傅卧室里被褥叠的整整齐齐,但人明显不在床上了,“莫非刚刚我眼花了?真的是师傅出去了?”看着师傅这整齐的被褥,先前我起床人还在床上的,现在已经消失了,那刚刚出去的黑衣人应该就是师傅吧,我琢磨到,此刻大门敞着,不知何时颳起了风,吹的木门来回拍打着墙壁,发出吱吱的声音。 “师傅到底什么事?走的那么急?”我走到门前,准备关好门上床睡觉,看看还能不能记起那个梦,上回的梦只记到师傅受伤的部分就想不来了,但之前的部分除了师傅受伤那段,其他的几乎都梦准了,应验了。所以我想试试能不能在睡梦中回忆起那个梦的下半部分,我记得我梦好像不止那么点,我好像还到了一个荒魂岭的地方,还看见了妈妈,只是真的想不出那个完整的梦了。就在我走到门前推门的剎那,顺便看了一眼林子,我瞳孔微微一缩,是刚才的黑衣人,“真的不是师傅!”这回我算看清了黑衣人的身影,那身影正在朝着师傅设置环境的那个怪石出口走去,后背明显的佝偻,应该是一老人。 “这人是谁?”倘若他不是师傅,那师傅哪去了,我一下子警惕了起来,悄悄的走出门外,小心缓慢的跟在黑衣人的背后,黑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幸好我精神高度集中,连忙顺势躲在了旁边的大树旁,用大树为我的身体做遮挡物。我心扑通扑通的直跳,感觉快要跳出了嗓子眼一般,我不敢朝着黑衣人的方向看去,我怕他还在看这里,万一与他对视上,我心底可没底,总对这神秘的黑衣人有一丝畏惧,师傅的阵法足足困我在林子五年,这黑衣人能进来可见就不是普通人,只是不清楚这人到底实力如何。我感觉我的唿吸逐渐平稳下来时,我小心的偷偷撇向黑衣人先前站得位置,“人不见了?”说是长,可我躲在树后顶多一分钟,黑衣人的消失,要么说明他通过石门出去了,要么是他察觉到了我躲在了暗处! 说实话,我宁愿相信第一种,假如是第二种,那这黑衣人真的深不可测了,我小心的走到黑衣人先前停下的地方,小心的打量着四周,看不出什么异常,就在我思考黑衣人怎么神秘失踪时,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不好!” 当我意识再度醒来之时,我正躺在一条走廊上,而我似乎身体不受控制一般,起身在走廊沿着走廊走了起来,而我只能像一个旁观者观看着眼下发生的一切,只见我的身影一直在走廊中往前行走着,走廊前处一片漆黑,光线十分的昏暗,给我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走廊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一般,而我的身体似乎得到了什么的吸引,一直在往走廊前方走去。 我看着我的身体一直在这似乎永无止境的走廊上行走,不免产生了一丝厌倦了情绪,“到底怎么了?这里又是哪?黑衣人呢?”原本空寂寂的走廊的深处隐隐泛出了一抹淡淡的白光,白光下笼罩着一个黑影,而我的身体正在向那抹白光靠近,随着身体的走动,越来越近。 我终于模煳的看出了那黑影的轮廓,那似乎是扇门,那扇门在远处就给我一种揪心诡异的气息,“这里怎么会有扇门?这里到底是哪?”我隐隐有丝不安,我想控制着自己的躯体回头,可我不的身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不受控制的往那扇诡异的大门靠近,大门在我的瞳孔中缓缓的放大,走到了门前,我的身形方才停下了脚步。 一座血红色的大门屹立在我的眼前,无比的亮眼,这扇大门似乎如同鲜血洗礼过得一般,染上了一层血液的颜色,这扇大门隐隐透露出一股煞气。“这…这不是?”我脑海中闪电般的划现出一抹信息,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只是一纵即逝,我隐隐有种感觉,眼前的这扇门,我似乎也在哪见过,只是一时回忆不起来,不应该啊,五年来我也就刚随师傅出去过一次,到底在哪看过?好像……好像是那个预言梦里!可我还是有点不确定,毕竟那个梦境已记忆不清,真的见过吗?一层层迷雾将我的身心缓缓的笼罩着。
第28页 “年轻人,你到我门前所谓何事?”一苍老的声音从门前突匹传了出来然出来,只觉得那声音传出的剎那,我的精神似乎都受到了影响,微微一愣神,不过我随即又反应了过来,心紧紧的揪了起来,这突然冒出的声音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一身披黑袍老人诡异的出现在了门前,“黑衣人!”我内心震惊到,这不是我刚刚在林子看见的黑衣人吗?这老人出现的一点动静都没,一种恐惧感在我心底蔓延开来,这老人诡异的出现和先前的消失包括我现在到达的走廊,都让我发觉了一点,这老人似乎真的深不可测。 “你是谁?为什么能走进林子?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我都觉得不可思议,眼下师傅不在,也只有这老人才能解开这些谜团了。 “我是谁?你是谁?我从门内而来,你又从何而来?”老人笑了笑回答道。 老人锐利的目光看向着我,我这才看清他的脸,老人脸上爬满了皱纹,一对雪白柳眉下有着一双眼色锐利的双眼,唯一十分与脸不协调的无意于那鹰勾鼻,五官结合起来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十分怪异。听着老人的作答,我才发现,他身后那扇血红色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一个小角,只是老人的遮挡,使我看不清他背后门内的到底是什么。 “我叫赵羽,是一阴阳先生,不知为何来到了老前辈这里,还请老前辈包涵。”我收了收态度,恭敬的回答到,只是内心的警惕丝毫没有放松。 老人回道:“你说你是阴阳先生?那你怎会不知道这是哪里?” “小生确实不知,还请前辈谅解。” “哈哈……”老人突然笑了起来。 “倘若不是有人委託,如今你必定命丧黄泉,你是否还记得一句诗?” 老人的话整得我一脸茫然,显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老人见我没作答,自顾自的说到,“一恶一报因果存,惩灵落魄生死门。九死一生命在运,十门相连必断魂。” 就在老人话音刚落之际,一切又变的飘渺起来,空间开始扭曲起来,一抹亮光突然闪现起来,我下意识的闭紧双眼,等那刺痛感消失后,我再度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草地上,“这是哪?”我下意识的思考道,这片草地怎么感觉那么熟悉,我缓缓起身,不起身还好,一起身吓了一跳。眼前的景象出奇的恐怖,炼火岩,苦奈河,炼尸池一一展现在我的面前,而我躺的这块草地,再往旁边一点点,就是万蛇窟。幸好我没躺在那里,我吓得冷汗直流,仔细数了数,四周共八块死亡禁地,看的我背后隐隐发凉。 只不过每处死亡禁地都有着一扇门的影子,没出都有,一模一样,只觉得头微微一痛,我想起来了,“这是生死门!”那我先前一直躺在这里?我不禁后背发凉。 “九死一生命在运,十门相连必断魂。”我突然想到那神秘的老人的话语,“那老人究竟是谁?我先前一直在做梦吗?”眼下我也顾不及想这些问题了,看眼下的场景,共八块凶地,是说明了已经八门相连了?那我所在的这扇门是第九门?我连忙寻找起草坪周围九死一生门的出处。 ☆、第十六章 葬魂骨 四下压根就没有门的影子,处处都是险地嘛,我有点欲哭无泪的望着四周。 门没找到,草地上那原本不大的蛇窟尽然开始缓缓的扩张了开来,我看着急了,一边往前跑一边掉头看一下下身后的蛇窟,生怕一不小心滑下去。 我不知道灵魂掉下去会是怎样,可我这肉身掉下去,这可不是说着玩的,想到下面滑腻腻的软体动物在我身上游爬,撕咬着我的全身,我就不寒而慄。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能行走的空间越来越少,四周的险地几乎堵住了我所有的路,而身后的蛇窟越来越大,直到断了我的退路,真的走投无路了吗?我的心紧紧的拎着,连续的奔跑使我有点脱力。 就在我快绝望之时,四周的空间开始出现了褶皱,就像烈火在空气中焚烧使空间变得有点模煳的景象。 眼前这突然出现的奇异景象使我心中一喜,我连忙仔细的边跑边观察起四周,空间扭曲,这是九死一生门出现的预兆。果不其然,就在前方不知何时冒出的苦奈河的左旁,一展大门的虚影若隐若现。 看到这缓缓浮现的大门,我欣喜若狂,连忙向九死一生门出现的方向冲去,跑起来的速度比先前更快了一分。 事后我才发现我太冒失了,被欣喜沖昏了头脑,全然没有发现脚下多出一个白森森的异物。 只觉得脚突然被一个异物一绊,狠狠的摔了下来,紧接着感觉脚好像好像被什么束缚住了,一股巨力传来。 “嘶~”感觉右脚脚裸勐地一阵刺痛,我挣扎着像脚裸看去,发现一只白森森的手骨残骸正拽着我的脚裸,看得我心底泛起一股阴冷。 “怎么会是葬魂骨!?”我难以置信的看着脚上这尸骨残骸,这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莫非除了我,还有人肉身下过阴,来过九死一生门?” 通常尸骸是没有灵智的,但有一例外,那就是葬魂骨,葬魂骨由阴气、怨气、煞气等邪煞之气长期薰陶而成,往往尸骸上还会带有主人的一丝气息。
第29页 葬魂骨往往出没在乱葬岗那些极阴至煞之地,因为乱葬岗常年埋葬尸骸、孤坟、荒坟,日积月累,形成了阴气、煞气、怨气等等邪祟之气,盘于此地,久久不散,反而越积越多,从而变成了极煞极阴之地。 倘若尸身葬于此地,魂魄还在尸身上,并未投胎,可能就会被乱葬岗的煞气腐蚀,导致魂魄不能投胎,变成戾鬼,说到底,其实这里有很多邪物并非自愿成为阴煞之物的,可无奈于尸葬异岭,性非本意。这些鬼物也挺可怜的。 而葬魂骨,则是尸体的魂魄早已消散,或者早已投胎,尸骸长期葬于此地,受邪煞之气腐蚀,使得尸骨上积满怨气,会将来回的路人拖入墓内与其主陪葬。记得曾经听师傅说,这些残骸是带有一丝原先主人得灵智的,只是没见过,不知是真是假。 不过对于地狱出现葬魂骨这种邪物我还是觉得很意外的,葬魂骨必定是人的尸骸经邪祟之气养育形成的,可地狱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人? “莫非…莫非是以往前来取宝的祖辈的尸骸遗留在了此地?曾家族除我以外也有过肉身下阴?但最后下阴失败,尸骨遗失在这地狱的地带?”我脑海中冒出这荒唐的想法,可显然也只有这解释比较合理了。 我下意识的说到,“请问您是赵家先辈吗?我是赵家的阴阳眼传人赵羽,奉父之命前来取先祖遗物。倘若是赵家先辈,还请放小羽通行。”说完我尝试着将那只被束缚住的脚抬出来,可显然一点效果都没,那尸骸依然仅仅的抓着我的脚。 我也觉得我自己傻逼了,和一个尸骨对话干嘛?我内心泛苦,自嘲的笑了笑。可下面发生的着实让我吃了一惊,葬魂骨似乎听到了我说话一般,那原本紧紧抓着我脚裸的手骨松了松。我感觉脚部顿时舒服了许多,心中大喜,难不成尸骸真的有一丝灵智?这尸骸真的是先辈的? 可快乐或许和痛苦是相济的,我刚准备抽出脚来,逃离此地,逃往九死一生门时,那原本缓缓松开的手骨勐然握紧,越来越紧,感觉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一般。 我吃痛身体又软了下来。“大爷的!刚刚不是好了嘛?”我心底怒骂道,原本红肿的脚裸被尸骸的尸骨划破了脚部的血肉,导致鲜血逐渐滴落在葬魂手骨之上,阴森森的白骨之上仿佛雕刻上了一朵朵妖艷的玫瑰,血迹是如此的明显,说不出的妖异。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和葬魂骨就这么在地上僵持着,可能是因为残缺只有一只手骨的原因,它并未能将我拖入地下,而我也不敢有丝毫代谢,精神紧紧的蹦着,冷汗滑落了鼻尖。 假如不是大意使桃木剑符箓八卦镜等等捉鬼降妖之物丢失,我也不至于现在还在和这尸骸纠缠不清,早就一符箓贴上去,或者桃木剑刺上去,早已ko了,可眼下我也只能yy而已。 最主要的是我现在最关心的是那原本离我还小有距离的万蛇窟,开始越来越大,离我的倒下的地带越来越近,想到下面的软体生物,我就寒毛颤慄。 我的鲜血逐渐染红了那只手骨,不料我小看了这只手骨的能力,本以为它的力量局限于此,谁知它力量突然暴增,直接将我往身后的万蛇窟拖去。 错不及防之下,还没待我反应过来,我只身体一轻,正在像下坠落,想到下面密密麻麻的软体生物在等着我,生死关头,我勐然一咬舌尖,完全处于下意识。 我不知道舌尖血对地狱的这些毒蛇是否有用,眼下也只有赌一回了,舌头的疼痛感刺激了我紧绷的神经,一股血腥味在我口中蔓延开来。 就在快要坠落地面的千均一刻之际,我将口中的舌尖血勐然吐下地面,刚吐出之际,身体同时也坠落到了地面之上。 摔下之后似乎并没有出现那想像中被锥咬的疼痛,那些毒蛇似乎顾及舌尖血,都躲在一旁,密密麻麻以我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我的心紧紧的拎着,冷汗密布在额头,都不敢喘一口粗气。 可是祸不单行,那股锥心的痛再度从脚裸传来,那葬魂骨似乎还不甘心,再度发力,将我往蛇窟深处拖去。 “这回真的完蛋了。”我心里泛苦到,这回儿我是真没力气挣扎了,感觉浑身都是疼痛。我闭上了双眼,我不想看到那些软体生物在我身上游爬撕咬我的场景,幻想着或许这样疼痛能减轻一些。 可感觉过了许久,除了身体在土地上摩擦传来的刺激感,似乎并没有出现被毒蛇叮咬的情节。 我迷茫的睁开双眼时,那些蛇群已然消失在了我的视线……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一扇血红色的大门正屹立在我的眼前,“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有点接受不过来,脚裸的那葬魂骨此刻也松了开来,再度变回了死物。 “刚刚的那些蛇呢?”我有点迷茫,随即注意力又转集到眼前的这扇血色大门之上。 “这…这是九死一生门?” “那先去苦奈河旁的又是什么?”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扇大门,心里却疑惑重重。 “为何葬魂骨会将我带到这里?”总隐隐感觉,这葬魂骨似乎帮了我一个大忙。一切发生的太快,使我还反应不过来。 我小心的起身,浑身散架了般的痛,我抬了抬右脚,还能承受,能行走,我一瘸一拐的朝着血色大门走去。
第30页 还未等我走到门前,大门突然开了下来。传来一声“吱啦”的开门声,只觉得右眼一凉,一抹绿光闪过,发现一股沖天煞气直冲云霄,数百只小鬼恶灵从九死一生门中窜了出来,煞气沖天,同时奔向了我。 百鬼齐舞,煞气沖天,婴儿的哭泣声,女子的哀怨声,老人的咳嗽声等等都围绕着我散发了出来。 众鬼齐鸣!群魔乱舞!! 生死一瞬间,我强定着心神,迅速咬破指尖,用指尖血凌空画起了辟祟符,可能是生死存亡时的爆发,气凝虚空,借阳血凝符录捉鬼降魔,我竟然成功的好了辟祟符。 我迅速的画着一张张符录,此刻的状态似乎是以往都未曾有过的状态,仿佛心神合一,诸天与我无关一般。 我的体力也随着虚空画符迅速的消逝着,要知道虚空画符可谓是画符的最高境界质疑,讲究将天地之气或自身精气不通过媒介,凝聚于虚空,虚空凝符,对道行速度等等无一不要求高的离谱。事后我怎么也想不出我当时是如何做到的,至少事后我试了数百次,数千次都未有所成功。 言归正传,眼下百鬼乱舞,我这符录虽然画出来了,可功效和速度比之真正的虚空画符依旧逊色太多,相当于一个盗版,我感觉力气正在逐渐消逝,一阵疲惫感席捲全身。 可眼下的恶灵似乎杀之不尽,当我集中全身力量再度画好一张符录时,凌空击打在鬼魂身上,连续五六个恶灵在符光中消散。 而我也倒了下去,疲惫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疲惫的闭上了双眼,内心泛苦起来,满腔的无奈。 “真的到极限了吗?” ☆、第十七章 脱离险境 就在我力不从心之际,地上原本已成死物的葬魂骨陡然光芒四射,血红色的光芒沖天而起。 周围围绕着我的鬼物似乎也被这突匹冒出的光芒震赫住了,纷纷像葬魂骨游离而去。 只见葬魂骨缓缓飘起,悬浮在半空,血红色的光芒笼罩着这阴森森的白骨,我的汗毛情不自禁的战慄了起来,一股诡异的气氛围绕着葬魂骨散发出来。 “这真的是葬魂骨?”我难以置信的看着这突然爆起的魂骨。眼下的葬魂骨怎么和师傅描述的完全不同了,师傅没提到葬魂骨有这么大的威能。 就在我弥勒之际,只见一抹红光从葬魂骨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迅速射向了我的眉心。我吓得一愣,当我反应过来想要躲闪之时,红光已摄入我的脑海,只觉得大脑一懵,意识陷入了黑暗。 …… “小羽?是你吗?小羽?” 一股微弱的声音席入我的脑海,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我的意识缓缓清醒过来。发现我正处在一片黑暗的阴霾之中。 “是谁在叫我?” “是谁?”我回应到。 “小羽,是我。”一身影在空间的皱着下缓缓浮现。尽管影响有点模煳,看不清他的脸庞,但那空缺了的一只臂膀,使我为之一愣!满脸的不相信,可这声音却是那么熟悉…… 那原本模煳的身影渐渐的清晰,变成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小羽…你现在看到的一切景象…” “仅仅是我…我的残魂形成的一抹虚影。”那熟悉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十分虚弱。 “没想到,你还是来了。咳咳…”说着这抹魂魄再度变得虚幻起来,似乎随时都会消散一般。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魂魄,怎么会是爸爸!!先前还叫我下阴取宝,为何此刻又变成了魂魄? 原本宽大高壮的身体,此刻变得如次疲惫不堪,如同一幅影象,似乎风一吹就会消散。独臂依旧那样的显眼。原本坚毅的脸庞也浮现出了一抹倦意。 我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被雷噼中了一般。我怎么也不敢相信我眼前的魂魄是尽然是爸爸的。 “怎…怎么会这样!” “这一定是幻境,一定是幻觉!” 此刻我眼前的这身影,形虚阳散,显然是魂灵,而且这般虚弱的模样,很显然只是一抹残魂,三魂七魄早已不全。 我感觉大脑发懵,心理说不出的滋味,不可能的,这一定是幻境,不可能的。我自我安慰着,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心境,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这魂魄给予我的那股特殊感应,使我真的很难相信这是幻境。 我感觉头脑似乎炸了一般,一片混沌。为什么会这样!记得下阴前我还和爸爸在一起的。 那现在的残魂又是谁的!!!而且如此疲惫不堪?!什么是在葬魂骨中等了五年!我越想越乱,内心说不出的焦躁,眼眶红红的,努力的不让自己的泪水滑落下来。 “小羽,我的残魂如今已坚持不下去了,这一切的谜团我都以存入你的脑海……” “至于外面的百鬼群舞,是我最后一次能帮你的了。”爸爸的话语顿了顿,声音越来越微弱。 通常鬼魂是没有眼泪了,可此刻我却看见了爸爸那双双眼流出了血一般的眼泪。我的心被狠狠的刺痛着。 爸爸的情绪激动了起来,原本虚弱的魂魄再度变的清晰起来,声音也随之突匹高昂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赵正峰今生最大的骄傲,就是有了你这么一个阴阳眼的儿子!”
第31页 “宣儿!你看见了吗?我们的儿子,我知道你寂寞了,现在我来陪你了。” 爸爸自言自语着,尽管是在笑,可那血泪却不断的从他眼角滑落,话音刚落之际,爸爸的残魂突匹的散发出一抹耀眼的红光,如同天上的星辰那么的耀眼。 我感觉心似乎被什么狠狠撞动了一般,眼眶的泪水再也压抑不住! “不!”我痛唿着,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与此同时,我突然看见了九死一生门前的那葬魂骨闪现出相同的光芒,笼罩了四周的所有恶灵,那些恶鬼在那抹红光的照耀下魂飞魄散,发出一声声凄沥的哀嚎。 直到那抹红光逐渐的暗淡下来,我看见那红光中心的葬魂骨,突匹的碎裂了开来,瞬间消失成粉末,随着那些恶鬼,一起消散在九死一生门门前。红光消失的那刻,我似乎看见了爸爸正朝着我微笑。 这抹笑容是如此的和蔼,只曾在我的梦里出现过,那抹笑容曾是我盼了十几年的笑容,没想到看到的那刻会是眼下这幅场景。 我的心似乎被狠狠撕裂了一般,感觉大脑在这幅情景的刺激下生疼。泪水止不住的沿着脸庞滑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痛苦的自言自语到。没想到那葬魂骨竟然是父亲的。没想到啊,呵呵…… 只觉得眼前情景一变,一幅幅仿佛放电影般的画面在我眼前浮现。 我看见了五年之前,黑白无常锁我魂魄下阴的那段,爸爸在愤怒中失去了理智,准备好了一些简单的道具就草草的下阴。而且都没有做法,直接肉身下阴。 我似乎明白了他当时的心情,是多么的焦急,草率的肉身下阴,我看见他下阴时那急红的眼眶,心理不是滋味,没想到平时与我近乎陌生人的男人,是如此的在意我。 我看见了父亲下阴后大闹阴间,与黑白无常大战的情景,不断的开启阳眼肆扰着阴间的安绪,逼迫黑白无常说出我灵魂的下落。 白无常边召集其他阴司,边骂骂咧咧的骂着爸爸,一脸的怒意,“赵正峰!你这个混蛋!!你儿子早就被一个黑衣人劫走,你们一味的破坏阴间秩序,罪不可赦!!” 而当时的父亲显然不信,大战阴间,惊动了许多阴司,牛头马面,地狱修罗,黑白无常等等集体群殴父亲,甚至最后惊动了阎罗王,父亲最终在力战下精疲力伐,无力再和众多阴司对战,最后在阎罗王的监督下,被送入判官府。 判官将父亲判入地狱九死一生门内受永世折磨,生死迷离之苦,最后爸爸在重伤下身亡,命丧九死一生门,留的一魂人魂存于葬魂骨内,其余皆都消散…… 除此之外,爸爸留给我的也只有一些修道经验了。不过此时我已然没心思注意这些。 眼前的一幕一幕看的我的锥心刺骨,说不出的痛,看到爸爸离世的那一刻,我真想冲过去抱住他。 “不!”我哭着惊醒过来,眼前又变回了九死一生门,只是百鬼消失了,葬魂骨也消失了,只剩我一人跪在地上抽泣。“小鬼,事已至此,别哭了。还阳去吧。”一苍老的声音传来,那佝偻的背影,正是先前遇见的梦魇。 在爸爸留给我的信息中,我明白了梦魇是九死一生门的守门人。当时我在酆都祖屋中看到的那人,并非父亲,而是梦魇的分身。 而梦魇为何将我骗至地狱,似乎是受到了一个黑衣人的指示,而魂老在地狱帮我的事件则是受到了梦魇的嘱咐,一切的一切顺理成章的连在一起。我骤然发现我下阴之路一直有惊无险,每次生死存亡关头,都是有惊无险。 冥冥中好像有人导演好了这一切的一切。而我只是顺从命运河流的玩偶。 那神秘的黑衣人,使我不由得联想到会不会是师傅?但想想师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师傅真的给我留下了太多太多的谜团。 只可惜父亲这方面被没有留下太多信息,也不知道梦魇竟会直接将我骗至地狱,莫非就为了我和父亲的最后一面吗? 此刻我正在地上抽泣,一切来得太快,并未回答梦魇。 梦魇见状嘆了口气,“人已逝去,何必嘆息?回去吧孩子。” 梦魇身后的九死一生门已然打开,一股吸引力传来,没容我反应过来,我已被强行吸入了门内。空间一阵波折之后,周围瞬间变成了鬼门关的地带。 “走吧,孩子,不要怨我骗你至阴间,我也是受人所託啊。”梦魇的声音透露出一丝无奈,转眼间我已被梦魇送到了阴阳界,阴间和阳间的交接处。 我对着梦魇点了点头,神色黯然的往返阳路走去,幸好一路上出奇的平坦,并没有出现鬼物的阻拦,不然我真的无力再战,感觉心被抽空了一般,如同一副行尸走肉。 想必一路上是有梦魇暗中相助,还阳之路才如此的平坦。 走了一阵之后,原本布满浓雾的返阳路逐渐出现了一抹光幕,穿过光幕后,一抹耀眼的阳光洒到我的身上,久违的阳光使我的肌肤微微一热,十分的舒服。 深吸了一口四周的空气,阳间,我活着回来了! 如今的祖屋,已然没有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下阴寻宝仅仅是场骗局,一个令我私心裂肺的骗局。 我的大脑一片混沌,未来一片对我而言已然是一片迷茫。
第32页 ☆、第十八章 鬼婴儿 我就像失了魂似得的走出了祖屋,在大街上游走,祖屋位于酆都的老城区,尽管城市环境于其他城市有所差距,不过热闹还挺热闹。 大街上此刻游走着来来往往的路人,走在熟悉的马路上,人来人往,可怎么也掩盖不住我心中的悲凉。那种孤独感让我感觉世界上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一般。 我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在大街上游走,也不知道该去哪,何去何从?就下意识的在大马路上行走。 “大哥哥,你好像不开心嘛,我请你吃糖好不好?”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席耳而来,只见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面前,粉红色的小公主裙,一双硕大明亮的眼睛正望着我,充满了纯真。 小女孩正拿着一个棒棒糖站在我的面前,笑嘻嘻的望着我,我感觉心似乎在不经意间被触动了一下。 我接过小女孩手中的棒棒糖,嘴角微微的勾勒,尽管我也发觉自己笑的十分不自然,但心却是暖暖的。 “大哥哥,你怎么好像哭过?眼睛红红的,羞不羞啊,玲玲都不哭,嘿嘿。”小女孩一脸的俏皮模样,似乎还夹杂着关心,十分可爱。 我看着眼前这小女孩,心里暖暖的,笑着逗她道,“大哥哥没哭,你才哭了呢?” “胡说,大哥哥你骗人,玲玲没哭。”小女孩撅起了嘴角一脸稚气的说道。 看着她撅嘴的俏皮模样,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说先前的笑容有点勉强,那现在的无疑是最真实的。 笑出来后,感觉心情好了许多,自从借尸还魂过后,我都没怎么接触过外面的人,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使我对她有种说不出的好感。 “你叫玲玲吗?”我蹲下身来,与小女孩奇高,摸着她的头微笑着问道。 “玲玲,玲玲,喂,你这孩子怎么在这啊。真不听话,说了让你别跑,让你别跑。”一少妇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正急匆匆的朝着我和玲玲跑来,边跑边说着,看那语气似乎有点焦急。 少妇快速的跑到我和玲玲面前,一把抱住玲玲,紧接着牵着玲玲的手转身就走,看都没看我一眼。 “哎呀,妈妈,我在和大哥哥说话呢,你干嘛拉我走。” 我听到玲玲的话语中有一丝不情愿,我只站在一旁尴尬的笑了笑。心里说不出的落魄感。 “别闹了,玲玲,那人是谁啊,你没看见他那样子吗?穿的破破烂烂的,以后别和这种人走在一起,听到吗?” 我看着她们的身影逐渐远去,零零碎碎的似乎听到少妇在训斥着玲玲,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听到这句时我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装束。 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上身的白色t恤也染上了各色的颜色,鞋已经分辨不清是灰色还是黑色。 我这才反应过来,从下阴到现在,我还没换过衣服啥的,在阴间穿的破破烂烂的,也没有多少鬼会闲着来嘲笑你,可阳间不同,还是得人靠衣装啊。 我自嘲的摇了摇头,准备会祖屋换套衣服,顺便在洗个澡,先前玲玲给我的棒棒糖我还握在手中,于是我顺手放进了牛仔裤兜里。 意识清醒许多后,我才发现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看我的眼光都是充满着鄙夷,我无可奈何的笑着摇了摇头。 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太阳的照射似乎没那么热了,周围的温度明显的降下了许多,我不经打了个喷嚏,“怎么了?感冒了这是” 我心里开始出现了一丝毛毛躁躁,有种不详的预感紧袭而来,“不好,这里有问题。”我精神一下紧绷了起来,仔细的打量着四周,这种阴冷的感觉我再也熟悉不过了,肯定是有阴物在周围徘徊。 这是一种特殊感应,可以理解为第六感,很多人都不相信第六感,其实第六感真的存在。 很难去形容它,就好比一个黑道大哥在快要死前他能感受到一种威胁感,就像是有时事情明明还没有发生,莫名其妙的有了预兆。 我也不清楚我为何会产生这种第六感,师傅说着很正常,每个人都具有,只是有人强有人弱罢了,我们修道的长期接触这玩意儿,所以感觉要比常人灵敏的多。 扯过了,言归正传,还没待我确定鬼物的所在方向,只听到“砰!”的一声闷响,随之而来一声刺耳的剎车声。瞬间惊闹了老城区的大街,周围的人都尖叫了起来。 “啊!!撞死人了!!” “出车祸了,快打120。” “血!血……” …… 一声声嘈杂声交杂在这个出车祸十字路口,我向车祸地点扫视过去,没想到出车祸的竟然是先前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小女孩玲玲,不过出车祸的似乎是她妈妈。 玲玲此刻正跪在一旁哭泣,只见那少妇躺在血波里,五官早已在车祸的摧残下模煳不清,正当我目光准备从少妇身上移开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少妇的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隆起,腹部开始隐隐泛出一丝黑气。 我大惊失色,隐隐觉得四周的阴气似乎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难不成是鬼婴儿?”我紧盯着少妇微微隆起泛着黑气的腹部,仔细的看着少妇的腹部,脑子里想到了鬼婴儿的相关资料。
第33页 师傅曾经给我介绍过鬼婴儿,记得师傅曾说现实中很难碰到这种情况。毕竟鬼婴投胎,没有一定契机什么的是不可能成功的。 所谓的鬼婴儿,自然指的就是死去的婴儿,不过那还算不上真正的鬼婴,真正的鬼婴儿是重新投胎成功出生的那种。 还没有亲眼见到鬼婴出世,我也不敢确认少妇体内的是否真的是鬼婴。因为怀上鬼婴真的很难,通常怀上鬼婴分为以下两种情况。 一种是带有身孕的女子碰巧遇见了死去的女尸,女尸的尸体还没有腐烂,并且是一尸两命,女尸的体内还有着婴儿的胎盘,死胎的那种,体内的婴儿魂魄还未下达阴间,生念未灭,则会想出很多办法来重新投胎。 毕竟婴儿好不容易经过了六道轮迴再世为人,结果刚出生就逝去,任谁都会不服。 而这时突然冒出的带有身孕的女子,则是最好的宿主。鬼婴儿的魂魄会进入带有身孕的女子的体内吃食掉原先婴儿的魂魄,从而取代它。 而另一种则是已经出生的婴儿,遭到了父母的遗弃,被丢弃在外造成死亡,被亲生父母杀害,那种婴儿一旦形成怨念不愿下阴,必然是十分恐怖的,一旦找到宿主投胎,很有可能成为血婴,而且是鬼婴还要强大的一种。 那种婴儿的灵魂会自动寻找附近的孕妇,找到最合适的宿主,之后强行进入孕妇体内,吞食掉原先婴儿的三魂七魄,取代原先的婴儿,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地方。 最渗人的是它出生的那天,血婴现世,必将剋死生它的育母,并且将这生母的三魂七魄吞食,之后每隔七天匿一次食,先从生母周围的至亲开始,慢慢蚕食。 将其一家的灵魂全部吞食后,血婴的怨念越来越深,会开始寻找原先的父母,展开復仇。 眼下我也不清楚玲玲母亲体内的到底是不是鬼婴,或者是哪种鬼婴,只好目不转睛的盯着,不敢有丝毫放松。 只见少妇的腹内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大,我的心也紧紧的悬浮着,扑通扑通的直跳,突然一只小手撕开了少妇的腹部伸了出来,暗黑色的,布满了胎毛。 见到出来的是黑色的小手我悬着的心略微放下了点,我暗喘一口粗气,“还好不是血婴。”不过虽然不是血婴,鬼婴依旧十分渗人啊,我的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周围的人并未有所察觉,他们看不见鬼物,自然没发现危险正在逐渐向他们靠近。 我下意识掏了掏口袋,口袋空空如也,我不经一拍脑袋,“丫的,怎么忘了符不离身了。”一下子从主动掉到被动状态了,没了捉它的工具,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先观察它到底准备干嘛。 只见鬼婴的脑袋随之钻了出来,那脑袋钻出的方向正好面对着我,我清晰的看到它对着我笑了一下,大白天的,太阳还在天上,我都不经泛起一身鸡皮疙瘩,一股阴冷的感觉传遍全身。 “难不成它发现我在看着它?”我不做声,继续的与他对视着,掌心里早已被冷汗湿透。 鬼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随即乌黑的小脑袋扫向四周的路人,又低下头去,不清楚它在做些什么。 心一紧一松的感觉真心不好受,尽管鬼婴已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可我仍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精神高度紧张中。 鬼婴的小手在母体内掏弄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他的手好像突然间抓住了什么,嘴角泛起了诡异的弧度,只见他小手勐地往上一拽,玲玲母亲的三魂七魄竟然被他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鬼婴的笑容越来越诡异,盯着手中的灵魂严重露出了一丝贪婪,看得我心底发凉。 ☆、第十九章 进局子了 “鬼婴掏出玲玲母亲的灵魂想要干嘛?” 只见鬼婴突然一口咬向玲玲母亲的三魂七魄,似乎尝了一个味,觉得味道很好一般,嘴角的弧度越来越诡异,紧接着开始一口一口的吞食着,就像品尝美味大餐一般。只见鬼婴原本泛黑的皮肤也逐渐多上了一抹淡紫色。 “怎么会这样?”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说鬼婴不食母亲魂魄的吗?而且出生剋死母亲这好像也超出了鬼婴的能力范围,我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此时玲玲母亲的魂魄被他握的紧紧的,根本无法逃脱,而我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眼睁睁的看着鬼婴吞食着玲玲母亲的魂魄,却不能做些什么,倘若看不见就算了,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mlgbd!”我暗骂自己一声,真后悔以前和师傅在一起时没好好听师傅的讲解,以为自己无论何时都有师傅在身旁罩着,这下师傅不在,我立马就栽了。 鬼婴吞食的津津有味,少妇的灵魂在他手里压根就没有反抗的机会,我的背后逐渐布满了冷汗,不知道他会不会戾气大发,再在周围伤害其他人。 我双眼紧紧的盯住他,只见它如同品尝美味一般吃完了少妇的魂魄,直到挣扎的三魂七魄全部被他吞入了腹内。 鬼婴的小脑袋再次抬起来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吃饱了,也没关住周围的路人,爬到周围一处黑暗处消失了。 我见状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这鬼婴似乎忌惮白天,所以没有继续行动,证明它还没有成长到一定地步。 这鬼婴几乎很多状况都和血婴相符,只是唯一不同的就是血婴全身血红,而这鬼婴则和普通鬼婴一样,只是身上多出了一丝淡紫色。而且最诡异的是这鬼婴尽然还没肉身,仅仅是魂魄在行动,难不成玲玲的妈妈并未怀上?没有胎盘肉身?
第34页 不过回想起来,玲玲妈妈的腹部似乎真的是平坦的,一点没有怀孕应有的迹象。顺接我感觉这鬼婴已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不过既然出生已经吃食魂魄,必然之后会对其母周围的至亲血肉开始下手,而且七天一现,每隔七天出来匿食一次,估计下次出来应该是七天后的晚上。会不会遭殃的就是玲玲? 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目光连忙看向跪在一旁哭泣的玲玲。 玲玲此刻脸上挂满了泪珠,已然没有先前的那副俏皮模样,我的心不由的一疼,刚刚还和我说笑的,现在…… “哎~”我不由的嘆了口气。 玲玲此刻脸上挂满了泪珠,已然没有先前的那副俏皮模样,我的心不由的一疼,刚刚还和我说笑的,现在…… “哎~”我不由的嘆了口气。 而周围的路人也此刻正叽叽喳喳的围在中间讨论个不停。 路人甲:“这孩子真可怜。这世道车祸横行啊。” 路人乙拍了拍路人甲的肩膀,“这世道就这样,不用感嘆那么多,指不定哪天躺地上的就是你。” 周围的人尽管都在讨论着车祸这件事,但却没有一个上去搀扶玲玲劝玲玲不哭的人,我心里不禁感嘆,师傅不让我接触社会就是这原因吗?人心凄凉,事不关己,毫无同情之心?这就是如今的社会? 总之我是不忍心看下去了,连忙跑到玲玲身旁。 我到玲玲身旁蹲下,玲玲也发现了我,通红的双眼正望向我,豆大的泪珠不停地从脸狭滑落。我心里微微一痛,说不出的同情感。 我用手擦了擦她脸颊的泪水,她下意识的避了避,我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颊,早已经被泪水湿润。此刻我也不知道该劝玲玲什么,我算是一个不太会说话的人。 我想我能理解此刻玲玲的痛楚,年幼失去母亲,这种痛苦和孤独也只有经歷过的人会懂,玲玲还那么小,就经歷了这些,我心里都不由得有一丝泛苦,不过想想,我又何尝不是呢? “呜,嗯,大哥哥……”玲玲正呜咽着喊着我。 我这才发现自己熘号了,连忙回应着“玲玲,别哭,没事的,没事的。” “让开让开!” “没事的都给我让开。” “别破坏车祸现场!” 一挺着啤酒肚肥头大耳的警察此刻正对着我和玲玲喊着,我下意识的对他看了一眼,天朝如今的警察怎么成了这副摸样? 警车和救护车不知何时已经到达了车祸现场,车祸的那辆车里的两人似乎也受了一点轻伤,正被来的警察拷了起来,压进了车里。估计是出了人命,吓得不敢跑了吧。 “不要,我不要离开我妈妈。”没想到玲玲这时尽然哭着倔强了起来。 而我见状立刻将玲玲抱到怀里,小声的对玲玲说道:“这警察叔叔是过来抓坏人了,是抓那些撞你妈妈的坏人的,我们让一下好不好?”我用我个人认为最温柔的语气对玲玲说道,怕说不好玲玲更加伤心。 果然,我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就不该提她妈妈被撞了,一提玲玲似乎被戳及到了痛处,哭的更凶了,我的心底有些慌了,我真不清楚这小女孩的心思,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我一脸白痴的看着玲玲,好在玲玲终于点了点头,没有让我难堪,我抱起玲玲往一旁退去。虽然口上说的是让警察办案,可我心里明白,这些灵异事件,并不是这些普通人应该触及的,哪怕是人民警察。 我微笑着像这警官点了点头,表示离开,不阻拦他们办公务,谁知这肥头大耳的警察突然手一伸,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见势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那警官一脸猥琐的看向依偎在我肩膀上的玲玲问道,“小朋友,你说那出车祸的人是你妈妈?” “恩。”玲玲转过头看向警官回答到,顿时我感觉姿势好变扭,于是侧过身来,让玲玲不用变扭的转过头。玲玲一手指向警车,一双大眼睛带着丝丝怒意,嗔怒道:“是刚刚被带进车子里的两人,他们是坏人,我爸爸和我哥哥会给我妈妈报仇的,哼。” 玲玲生气的样子也十分的可爱,那双大眼睛瞪着警车的方向,银玲般的声音很难警官没有回应玲玲,可能是看她太小吧,眼睛中闪过一丝不屑。 警察将目光转向了我,“走吧,车在那。” 我点了点头,玲玲也趴在我的肩上没有说话,我抱着玲玲走到警车旁,肥头大耳的警察走在前面替我们开了门。 我坐上车去,玲玲也从我身上下来,坐到了我身旁。一脸坦然的样子,似乎也没什么惧怕。刚哭完的小脸红扑扑的,甚是可爱。 那警官随机上了车,拿起车头的唿叫机说着“a组人员全部撤退,回警局,回警局。b组留下封锁现场,收到请完毕。” 不一会儿唿叫机里传来“a组人员收到,b组人员收到。” 对讲机的声音传来之后,警官才发动了车子的发动机,奔驰而去。 我看向玲玲,此刻她已经倚在车靠背上睡着了,眼睫毛上似乎还有着湿润的痕迹,也不知道这附近最近的局子在哪,想想我从阴间回来也没怎么休息过,现在才发现自己真的很疲惫,索性我也闭上了双眼,休息起来。
第35页 就在我意识懵懵懂懂,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的声音将我惊醒过来。 “起来了,起来了,到了。”那肥头大耳的警察摇醒了我,我先愣了一会,之后才反应过来我好像要陪玲玲到局子的,我揉了揉双眼,依旧睏乏,睡眼惺忪的说道:“那么快就到了?哦,到了。” 那警官一听我的话脸色就黑了,估计是郁闷我和玲玲在车上那么短的时间都能睡着吧。 我轻轻的摇醒了玲玲,玲玲睁开了一双大眼睛看着我,似乎还没有睡醒。 此刻她的样子真的是要多萌有多萌,我语气温柔的说道:“到了,下车吧。” 玲玲点了点头,揉着眼睛要我背,谁叫我是好人呢,心一软,下车又背起玲玲像局子里走去。直接无视了那个警察。 局子门前有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拦住了我,“小伙子,你来干什么的?” 我看了他一眼,双鬓微白,面带红光。笔直的腰板给人一种正气浩然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该解释啥,只好转过头撇了一眼那正在像我们走来的警官,随即又掉过头来说道:“诺,就后面那警官带我们来的。” 这时那肥头大耳的警察在后面招唿着其他几辆刚到的警车上的人,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一见到这中年男子正拦着我,连忙锁好车小跑到我和这中年男子跟前,也不看我一眼,直接对这中年男子点头哈腰的,脸上多了一抹掐媚之色。 “陈局长好,小王我刚接到一起车祸事故案,受伤人员已当场死亡,没了唿吸,这两人说他们是受害者家属,所以我亲自带他们回来录口供。” ☆、第二十章 异变突起 说着后面的三四个警察也压着两个铐着手铐的年轻男子走到我们身旁。 几个警察纷纷像陈局长问好。陈局长点了点头,随即目光看向铐着手铐的两个青年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随即又恢復了平静。 不过这一剎那的眼神被我捕捉到了,我狐疑的看了看陈局长,没有说话,此刻玲玲依然趴在我的背上,什么话也不说,就是看着,像一个乖宝宝一样。 “小王,把人都带到我办公室来,这件事我亲自督查,胆子不小,光天化日之下开车将人撞死?这件事情真的太严重了。”陈局长声调拉高,随即转身像局子里走去。 王警官呵斥着后面铐着手铐的两人,“你两走在前面,麻利点。” 铐着手铐的两人老老实实的走到了前面,走到我和玲玲身旁时,玲玲突然张了口怒视着这两人,“坏蛋,你们是坏蛋。” 那两人原本低着头的缓缓抬起撇了我和玲玲一眼,随即又走到了前面,两人的嘴角均是泛起了一丝不屑的微笑。 碰巧被王警官看见,王警官上去就是利索的一脚,没想到这肥头大耳的警察身手竟然那么利索。 “犯了事儿还笑?还有没有王法?”王警官的声音带着死死怒气,故意昂的有点大,估计是想让前面的陈局长听到。 谁知被踢了一脚,那两人竟然不怒,反而脸上的笑容更猖狂了一分。 王警官被气红了脸,但还在局子门口,不好公然打人,于是朝着我和玲玲点了点头,示意着跟上,于是我背着玲玲跟着王警官走进了局子。 王警官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在门前喊了一声“报到。”此刻大门已经敞开,里面正坐着陈局长一人。 “进来吧。”陈局长不大不小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进去。”王警官一脸严肃,目视着这两个铐着手铐的男人以及和我玲玲走入房内,才进房关上了门。 房内摆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办公桌,卓子靠在窗旁,桌子上正摆放着整齐的文件和一盆盆栽,陈局长正在做办公桌后椅子上看着我们。房间里寂静了下来。 陈局长首先打破了这个寂静,“小王,你说说看,车祸的大概经过。” 王警官恭敬的点了点头,:“据报案人员称,今早十点二十八分,于温露街街头发生了一起车祸,车祸中有人受伤。” “接到报案之后,我亲自带领我组下的ab两队,共八人前去案发现场,发现受害者已经死亡,肇事者并未逃离,被当场捕获,共两名。” “还有两名受害者家属,我也已经带到了这里。大概情况就这样。”说完,王警官闭上了嘴,房间内再度恢復寂静。 突然一声电话声打破了这宁静,陈局长微微皱眉的看向其中一个肇事者。 王警官也注意到不对,连忙上去掏出肇事者口袋中的手机,挂了电话,准备关机。之后招唿着我们还有没有开机的,立刻关机。 就在刚挂过后,那手机又响了起来,那肇事者连忙喊道,“别挂,我爸打来的,有急事。” 王警官一脸黑线,“犯了那么大的事儿,还想接电话?你以为局子是你家吗?” “我接电话埃你毛事儿啊,识相的把手机给我。”那肇事者嚣张的回应到。 王警官脸气的通红。 “别挂,让他接吧。”陈局长突然说道。 “是。”陈局长发话了,尽管王警官不情愿还是将手机递给了这年轻男子。
第36页 年轻男子接过手机接了起来。 “喂,爸,我这边到局子里了。” “不小心把人撞了。” “这里的警官说要送我吃枪子。” “嗯,嗯……” 这年轻男子简单的在手机里说了几声,之后放下手中电话,看向了陈局长。 “电话接完了?那就关机。”王警官在一旁说道,刚准被将手机夺过来。 而我和玲玲就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 肇事者瞪了王警官一眼,随即对陈局长说道,“局长,我爸让你接电话,有点私事要和您谈下。” 陈局长微微皱眉,让王警官将手机递给了他,随即也不知道电话里的人到底和陈局长聊了点什么。 陈局长挂了手机后,原本严肃的脸色变的舒缓了一点。随即目光看向了我和玲玲。 原本还一本正经的陈局长,怎么打完电话又变成和颜悦色了?脑子被驴踢了,我心里嘀咕到,玲玲趴在我的肩上,也不知道她小脑袋里此刻在想些什么。 “小王啊,据我先前所知,好像是这家人阻碍交通,挡着了这两名青年的车辆正常行驶,才导致了这悲剧的发生,你的调查貌似还有点不到位啊?啊?”陈局长最后一个啊字的音调拉的很长。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局长,怎么变脸变那么快?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心底开始出现了一丝不详的预感,恐怕事情要复杂了。 王警官愣了一会儿,显然也没想到局长会突然的变卦,好在当官有了一段时间,反应能力够快,随即立马说道:“可能是我调查失职,没有考虑到这方面的情况,还请陈局长恕罪。” “没错,没错,他们就是坏人。”玲玲突然在我背上咋唿道。 “大哥哥,你放玲玲下来。”我耳边传来了玲玲那清脆的声音,我缓缓的蹲下将玲玲放下来,也不插话,静观眼下的状况。 谁知玲玲年龄不大,却一点也不怯场,“这两人就是坏蛋。”玲玲指着铐着手铐的两人,气鼓鼓的说道。 陈局长看到这突然的状况,笑了笑,“小朋友,你不懂,是你们违反了交通规则。”陈局长显然不把玲玲的话当回事儿。 玲玲见陈局长不信,连忙拉了拉我衣角说道,“大哥哥也看到的,不信你问大哥哥。”玲玲的声音多了一抹焦急,一双大眼睛正像我投来求助的目光。 说实话,我是后到场的压根就没看见车祸发生的过程,不过看着玲玲这幅模样,我也只好违心的点了点头。 “哦?你就是她哥哥?”陈局长目光锐利了起来。 “小孩子不懂事想必你这成年人应该懂吧?昧着良心说假话污衊这两个开车的年轻人有意思吗?”陈局长的语句透露出一丝质问,一下将锋芒对象了我和玲玲。 “大哥哥,玲玲真的没撒谎,真的是他们撞得我妈妈。”玲玲见陈局长不信她的话焦急的望着我说道,声音多出了一抹呜咽,似乎随时都要哭下来一般。 我见玲玲这幅焦急的模样,一双大眼睛透露着纯真和求助,一点都不像撒谎的样子。 我对玲玲点了点头,表示相信她。随即看向陈局长。“陈局长,那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们才是导致车祸的根源咯?”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心底对着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陈局长充满了鄙夷,似乎局面有点不乐观了,肇事的居然占上理了,当官的还帮上了肇事的。 我就是一草民,也不好直面的和这当官的顶撞。 “你真的是她哥哥?为何出车祸后你才到现场?”还未等陈局长说话,那肇事者突然插口。 我发现那肇事者的眼神带着一丝轻蔑,面露怀疑的神色,难不成他知道我不是玲玲亲哥。我的心底摇摆不定,毕竟我真不是玲玲亲哥哥。 我一下不知道说啥,愣在了那里。 陈局长也没有插话,和王警官就这么望着。 “怎么不说话?不敢承认了吗?”那肇事者见我出现了停泄,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压根就不是这小女孩的哥哥,你是事发后才到现场的,所以你压根不清楚事情的发生过程,你还作证,你这是提供伪证,犯法的!!”那肇事者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故意让办公室内的所有人都能听见。 “哦?是吗?”陈局长见状也像我投来了质疑的目光,我的头脑一懵,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谎言就这么被拆穿了?我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啥,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我没有回话,强做镇定的站在那里,没有承认。 “小伙子,你这是犯法的啊?”那陈局长继续给我施压。 “她是我哥哥,我今天刚认的哥哥。”玲玲突匹的娇吓到。 “哈哈,听见没有,王局长这小女孩也承认了,这是她刚认的哥哥,不是亲哥哥。”一旁的肇事者得瑟了起来。 陈局长似乎也有了把握,看我的目光也越来越不和善,“事到如今,你还想否认?” 我顿时口噻了。我此刻都快哭了我,玲玲这也太天真了吧,什么都说,这下自己人穿帮了。我这是在帮你啊,你敢不敢别这么玩我?我内心陷入了焦急。 身为一警察局局长,陈局长显然在眼色方面是十分过人的,一眼就看出我的不正常,陈局长见我语塞,又沉声到。
第37页 “既然你不是受害者家属,如果你找不出证据来控告这两名年轻人是这场车祸的肇事者的话,那你将以污衊罪被拘留十五天。这小女孩由于未成年,不承担法律责任。我会想办法联繫他其他亲属将她接走。” ☆、第二十一章 林育丰的儿子 陈局长说道这里顿了顿,又看向王警官说道,“小王啊,剩下的想必你也知道怎么处理了吧?我相信你的办事能力,这次不要再让我失望啊。”陈局长说道再这字时略微的提高了一点,似乎带着一丝警告。 王警官虚汗直冒,脸色开始有点发白,显然十分忌惮陈局长施压的压力,连忙拿起对讲机说道,“a组组长,a组组长立刻带领两人到局长办公室报导。” 见状我心里一顿,陈局长此刻已撂下了脸色,这陈局长接了那电话脸色突然转变,接着草草做了决定,难不成那肇事者有点背景不成?此刻我最关心的倒也不是这问题,是我被关押了玲玲一家怎么办?鬼婴还没有处理。 眼下就要被关押十五天,十五天指不定鬼婴儿会成长成什么样子,我得提前将这危险扼杀在摇篮里,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被现在关押。 “陈局长,你没有证据仅凭口头之言就草草决定了这件人命案,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我此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强压着内心的怒气,替自己以及玲玲辩解着。 “我的决定还轮不到你这小子来教我,更何况你也不是当事人的亲属,你没资格说话。”陈局长沉声回应到。 就在我刚准被继续和他口头争论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报告!” “进来。” 只见三个穿着警服的人走进了办公室。看着眼前这三人,我心里打起了小鼓,捉鬼除妖我还行,可和人争斗,我似乎真的太弱了,我不禁泛苦到。眼下这三人均是一米九以上的个子,足足比我高大半个头。难不成这回我真的要被关押了?我心底涌现出一股不甘。 “小李,还有你们两个,给我把这人压进看守所里关押15天。”王警官指着我对着那进来的三个警察说道。 “我擦。”我突然间不知所措,是该反抗还是,看着他们三个这壮实的身体,一个打我两个估计都没问题,正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玲玲的小身板一下拦在了我的面前。 “你们不准关押大哥哥,我要打电话给我爸爸,说你们欺负我们。”玲玲两只小膀臂张开着,只见她小身板紧紧护在我的跟前,生怕我被带走,那三个警察看到也楞了一下。看着眼前这拦在我身前的玲玲,我内心不由的苦笑,没想到居然此刻沦落到了她来帮我。 “哈哈哈哈……” “哈哈…” “这小女孩还挺可爱的嘛。” 那两名肇事者以及陈局长等人皆是被玲玲的话逗笑了,笑声中都带着一丝不屑。就像一个小孩看完奥特曼说他也能发雷射一样,大人根本不当一回事儿。不过玲玲这幅皱着眉头小嘴嘟起来的样子,加上这精緻的小脸蛋,着实讨人喜欢,将来长大了肯定是一个祸国殃民的主啊。 玲玲见他们都在嘲笑自己,急的泪珠子都沿着脸颊滑落了下来。一下子闹腾了起来。 “呜呜,我要打电话。” “我要打电话。” “我要打电话给我爸爸告诉他你欺负我,呜呜。” 玲玲哭着脸呜咽着说道,看着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的心都微微一痛,妹的,大不了拼了,玲玲那么小,就算保护也应该我保护她才对。我内心暗暗的狠到。 那三个警察走到我和玲玲跟前,好声劝道,“小妹妹,你让开一下,叔叔们找你哥哥有事。” 玲玲也不傻,压根不信他们的话,早已将眼前的这帮人视为了坏人。“哼,你们骗人,你们骗人!!” 三个警察见玲玲软的不吃,于是将手竖了起来,“小妹妹,你在挡在你大哥哥前面,我们会不小心打到你的啊。”三个警察恐吓到。 玲玲听着一下吓的愣住了,瞳孔里带着一丝迷茫和畏惧,那么小的孩子,遇见三个大男人的恐吓,三人均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也难怪玲玲会害怕。 “去你妹的!”我痛骂到,直接一巴掌对着和我最近的那个警察的脸上扇区,我算是忍受不住了。 “妈的,三个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我跨过玲玲身后,指着那三个警察大骂到。 那个警察显然被我扇蒙了,没料到我敢在局子里动手过后,不过随即脸色又都冷了下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色。 那三个警察此刻也不管会不会在抓我的过程中伤到玲玲了,直接对着我沖了上来,我连忙像一边躲避着,和玲玲的距离拉开,我怕他们三个会不小心伤到她。 眼看着我已经退到了墙角,无路可退了,我的心紧紧的悬着,而办公室里除玲玲以外其余的人都是一副嘲笑的神色,估计都在等着我挨揍之后被压进看守所里的场面。 我心里的火算是一下子爆发了出来,直接对着冲过来的其中一人一脚踹去,谁知那人身体轻轻往左边一撇,躲过了这脚,另外两人已然到了我的跟前。直接一个利索的擒拿手将我坑倒在底,只觉得肩膀被压着了,勐的一痛。身子也顺着摔了下去。
第38页 我被紧紧的压在地上,无论怎么用力都爬不起来,我感觉眼睛里此刻都能喷出火来,几欲挣扎可都无效,那个刚刚没被我踹中的警察似乎惦记着那一脚,直接走到我跟前对着我肚子一脚。 只觉得肠胃一阵翻滚,难受的要死,而另外一个警察则走到一旁仅仅的抓住玲玲,不让玲玲过来,我听到玲玲那哭声心里的火越来越大。 那警察踹了我一脚过后,脸上闪现出嚣张的模样,在我眼里就是一副欠打的模样,擒拿住我的人利索的将手铐铐在了我的手上,只觉得两个手腕一凉,双手被手铐紧紧的锁在了那里。 这两警察拽着我起身,将我拎起来服稳,一人紧紧的按着我的肩膀,而另一个在后面又是一脚踹在我屁股上,“快走!别他妈磨磨蹭蹭的。” 我满肚子的怒火,卯足了劲,勐然一个转身下意识的膝击径直直接踢到了那正押着我的人的裤裆裆中,只觉得肩膀处一轻,那人已然身体捲缩在一旁,正捂着下身,脸痛的都发紫了,浑身在瑟瑟发抖。 “妈的,真当这里是你地盘啦?”后面的那人见状忍不住骂骂咧咧到,又是一脚将我踢到我背上,将我踢倒在地。只觉得那一脚踹的我内脏都出现了一丝翻滚。 “小子你太横了,是要吃亏的,不管你在哪混的,到局子里都给我老实点。”那人警告到。被我踢中小弟弟的人已然没了战斗力。 双眼死死的盯着我,似乎要将我宰了一般。可能顾忌着这场面,没敢发作,然而此刻陈局长和王警官等人就如同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淡漠的看着我不说话。我不由的嘲讽官场的黑暗。 一阵拳打脚踢之下,我被迫压到了一间房内,那人将我锁在门内,房内只有一张木床,和张桌子以及凳子,我此刻浑身酸痛,也不知道玲玲怎么样了,看了看四周,除了墙壁高处有闪窗子其余的都是冰冷的墙壁。眼下逃不出去,心里不由的乱糟糟的。 我无奈的躺倒了那木板床上,看了看身上,有了很多青斑红肿之类的皮外伤,暗骂那么警察下手真狠,闲下来在里面无事可做只觉得浑身酸痛,大脑昏昏沉沉的,眼睛一翻,就昏了过去。 …… “餵!醒醒!你可以走了。” 耳边的声音将我从睡梦中吵醒,我迷迷煳煳的睁开了双眼。只见一穿着警服的真拉扯着我起来。迷迷煳煳的好像听到我可以走了。 “啊…十五天到了?那么快?我睡了多久?”我迷迷煳煳的说道,随后才反应过来,吃惊的问道。 “十五天到了?怎么那么快!?”我的反应把那警察吓了一跳。 那警察拍了拍我的肩笑着说道,“不是,是有人保释你出来,真搞不懂你后台到底是谁?居然能使陈局长连林育丰的面子都不要了,放你出来。” “林育丰?林育丰是谁?”我揉了揉肩膀,感觉依旧十分酸痛,这警察的话我听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压根没听懂,也不知道什么林育丰不林育丰的。 那警察和我走出房间,锁上房门后说道,“你不会是被傻了吧?林育丰不知道?当地有名的房地产商啊,那财产说出来吓死你,我们这最大的绿地集团知道不?林育丰就是绿地集团的董事长,而昨天撞了你们的就是他儿子和他儿子的朋友。”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撞人的是他儿子啊…… “糟了,玲玲呢?”我似乎睡晕了,现在才突然反应过来。 放心吧,玲玲也被她哥哥接走了,现在她正和她哥哥在公安局门口等着你出去呢。 我听见玲玲没事,也就放心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对她这么关心,听这警察的话,我才明白,玲玲原来真有哥哥? ☆、第二十二章 玲玲的哥哥 那警员将我送到局子的门口,玲玲此刻正和一男子站在警局的门外,那男子正低着头玩着什么,估摸着是手机吧,而玲玲却时不时的向我这边看着,看样子玲玲那表情似乎等了很久一般,我看向他们的时候玲玲正好也看向了我,只见她焦急的小脸蛋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连忙指着我向身旁的男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玲玲身边的男子想必就是她哥哥吧,那男子看起来琢磨着应该和我差不多大,二十左右的样子,一副墨镜遮住了半边脸,白皙的脸和黑色的墨镜成了鲜明的对比,黑与白的交配,加上一脸冷酷的模样,使他还真有种说不出的气质,不过想想玲玲这幅可爱模样,她哥哥长成这样也算是十分正常的了。那男的听玲玲手舞足蹈般的说了一通之后,才朝我这边瞥了一眼。 玲玲牵着这男人的手一脸雀跃的向我这边走来,我笑着向玲玲挥了挥手,走出了大门,一缕金黄色的阳光随之洒落在我的身上,我微微颤抖了下身体,一下子从冰冷的局子里出来温度这么高,还真有点不适应。七月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双眼,阳光突然的刺激使我的视线变得有点模煳。 等我视觉适应了之后,玲玲和那男子已然走到了我的面前,玲玲一脸俏皮的看着我说道。 “大哥哥,你终于出来啦,都急死玲玲了。如果他们再不放你出来,我就在打电话给爸爸。哼!”说到这里,玲玲的小拳头都跟着握了起来,我一阵无语,笑着点了点头。听得出玲玲的语气中有一丝埋怨,没想到这刚认识不久的小丫头还是挺在乎我的吗。看着此刻一脸雀跃的玲玲,似乎昨天的事全然没有发生一般,压根没有给她造成多大影响。而那墨镜的男生随意的看了我几眼,便低下头捣鼓着手中的手机了,我撇了撇他手中的手机,充满了新鲜感,说实话,这么大我还真没玩过这玩意儿,师傅虽然手上钱不少,可还真没给我买过手机,他说我就就应该安心的待在在林子里画画符念念咒啥的。手机那玩意儿给我也没用,我无语的鄙视了这傢伙几次,只好乖乖的画符去了。不过这丝毫不阻碍我对师傅的崇拜。
第39页 那带着墨镜的男生鼓弄着手中的手机,低着头淡然的说道,“玲玲,人你也见到了,该回去了吧。不然爸爸又要担心了。” “那大哥哥跟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萧彰哥哥。”玲玲一脸期待的抬头看着身旁的男子说道。我听了一头黑线的看着玲玲,真搞不懂她这小脑袋怎么想的,刚刚她说嚣张哥哥?好有个性的名字,不过看她哥哥脸上架着一幅墨镜,一身小西装,也勉强对的起嚣张二字,我内心笑着低估道,不过在他两依然表现出一幅淡然的样子。 突然间觉得眼睛微微一凉,我眼睛勐地一闭,再度睁开时竟然发觉玲玲的额头隐隐浮现了一抹黑气,原本不错的心情顿时又沉了下去,玲玲额头的黑气还并不明显,若隐若现,看来鬼婴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玲玲,我心里判断到。那戴墨镜的男子听到玲玲的话再度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看向玲玲,依旧淡漠的说道,“别任性了玲玲,无端端的把一个外人带到我们家干嘛?” “不,大哥哥不是外人,玲玲…玲玲喜欢……”玲玲扭扭捏捏的红着脸小声低估道,直到后面几个字我都没听清。 玲玲的哥哥:“……!” 不过我也听出了大概意思,这玲玲真是人小鬼大啊,我哭笑不得的看着玲玲。此刻她的小脸红的像个红苹果似的,倘若她在大十岁,琢磨着我估计就被她征服了。 转念想想玲玲可能是对我有好感吧,毕竟她那么小,可能分不清喜欢和好感,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不过他哥哥说的对,我只是个外人,本以为刚从玲玲身上寻到一丝亲情的温暖,以为能摆脱了现实。可我终归只是个外人,尽管玲玲一直在叫我大哥哥,可玲玲并不是我的妹妹,是他的妹妹,想到这里,一股落魄感充斥在我的心头。 “嘟~嘟~”一声声急促的汽车喇叭声传来,只见一辆黑色汽车正在向我们行驶过来,可能是前面车祸事件的刺激,我本能的叫玲玲她们小心闪开,谁知汽车开到我们跟前却停了下来。 玲玲见状噗哧一下笑出声来,“没事,大哥哥,这车是我家的,来接我们回家的,你不用怕啦。” 听着玲玲这话,我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丢脸丢大发了,玲玲哥哥也抬着头正看着我,墨镜下看不全他的表情,不过我能想像,他此刻应该是一脸鄙夷的看着我吧,瞬间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玲玲,走吧,回家了。”说着玲玲的哥哥硬拉着玲玲往车子旁走着,车子里也下来了一个人,替他们开了门。 玲玲依然一脸倔强的不肯走,“不嘛,不要,我要大哥哥和我们一起回家。” 玲玲的哥哥:“……!” 我见状笑着跑到玲玲身旁,蹲下身与玲玲奇高,看了一眼他哥哥,摸了摸玲玲的头,笑着将祖屋的地址告诉了她,安慰着她先回家,之后可以来我家再找我玩,连骗带哄一阵后,玲玲终于点了点头,答应了回去,玲玲座进了车内,还不忘说道,“大哥哥,等我啊,要么你来找我玩,我家就在……﹠@?﹟!”玲玲也说出了她的地址后才满意的坐在了车内。 玲玲的哥哥看着我,终于说了一句话,“你的名字?” “赵羽。” 他听后点了点头,随即准备坐进车内,我伸手将他一拦。 他语气瞬间也冷了下来。“有事?” 我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这场车祸不是普通的车祸,而且可能下面血灾会接二连三的发生,想要躲过劫难,七天之内来我家找我。”说完我便转过身去开始往家走去。 转身后没多久,我便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车子从我身旁缓缓的驶过,经过我身旁的时候车窗突然摇低了一点,我看见玲玲的哥哥正看着我,而玲玲也笑着像我挥手。 我笑着向玲玲挥手示意拜拜后车子开始很快的像原创驶去。 “咕~”突然觉得腹中飢饿,想想我也有一两天没吃了吧,都快饿昏了,我掏了掏口袋里那为数不多的纸票开始在大街上寻找吃饭的地方。 最终我找了一个普通的小面馆,吃起了面条,足足吃了两碗,才心满意足的走出了面馆,其实我特想找一个饭店狠狠的吃一顿,可看看口袋里的那点钱,顿时什么理念都没了。尽管吃的是面条,也比我以往吃的那些粗茶淡饭好的多。整天果子啥的食物真能把人脸吃绿了。 我走在大街上深唿吸了几下,还是家的空气清净,转眼间五年过去了,再次回到家的感觉真的很好,心情说不出的舒畅,就是这舒畅中多了一丝落魄。 逛了一阵之后无聊,索性回到了家去了,一回租屋我才想到我似乎没符录了,不仅仅是符录,桃木剑硃砂八卦镜等等师傅留给我的东西我都遗失了,想想我就一阵苦笑,也不知道七天内玲玲的哥哥会不会来找我,不过既然我知道了玲玲家的地址,哪怕他哥哥不来我也会想办法暗中帮玲玲将鬼婴除掉的。 不过除掉鬼婴儿总要装备吧,而我两手空空过去无易于找死,想想爷爷以前好像也是捉鬼的,祖传下来的,这祖屋里应该有捉鬼的用品,想到这里我的眼睛陡然一亮,对啊,祖屋里肯定有。 我急急忙忙的开始在祖屋里找了起来,翻遍了很多房间都小有收穫,家里还真是处处都是宝啊,我心里乐到,其中还是爷爷房间内的辟邪之物最多。
第40页 走进爷爷房内,可能因为寻找的比较心细,我发现了爷爷的床头地砖处竟然有一块地砖颜色和其他地砖不同,我下意识的轻轻的敲了敲,空的,我掏开地砖,只见一块黑布包裹着什么东西藏在了地下。 “没想到爷爷居然还有这手。”也不知道这东西是爷爷藏的还是爸爸藏的,不过藏的这么隐蔽,肯定是好东西,我打开了黑布,眼前的物品顿时使我乐开了花,黑布中包裹竟然是一把铜钱剑! 这剑由红色的细线穿制无数铜钱而成,铜钱的颜色已经有点暗淡,看样子这把剑应该有些年日了,对别人而言这可能是我废物,对我而言,这可是无价之宝啊,哈哈,天祝我也,相对桃木剑,铜钱剑的威力要足足比它高上了一个档次。 铜钱自古以来经歷了无数人之手,早已不知吸收了多少阳气,仅这点就不是桃木剑可比拟的。 我小心翼翼的将铜钱剑用黑布包好,接着整理了整理找到的物品,挑选了硃砂纸磨等等,为鬼婴之战开始画符,提前备好辟煞之物。 ☆、第二十三章 青冥化魂符 说到画符,符箓有很多种,想必大家都知道,如今我的画的,除去那些杂杂碎碎的有用没用的符箓,真正能派上有点作用的也只有镇尸符、辟祟符、招魂符那几张,想想都觉的寒颤,学了五年左右的捉鬼降妖之术,结果才学会这几种,其实说白了并不是师傅没教,是我没用心学,毕竟我当初真没指望自己画的符会派出用场,太依赖师傅了。 现在感嘆无疑浪费时间,七天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今天已然是第二天了,于是我赶紧敛神起咒,开始画符。画符的过程中,我的精神力不敢有一丝懈怠,生怕气散神乱,导致符箓失败,尽管这些符箓练习了多年,早已滚瓜烂熟,最后我还是失败了三张,成功了五张。 当我停笔休息时,天色已然傍晚了,我看了看画好的符箓,总共八张,三张失败了,五张成功了,这次我画的都是辟祟符,并没有画镇尸符,毕竟镇尸符是用来对付殭尸的,相对而言,对付鬼几乎没多大作用,对付正常鬼物的,我手中威力最大的也只有辟祟符了,看着这大半天的成果,五张辟祟符,也不知道除去一个鬼婴够了没有。 说实话,我对鬼婴的实力还是有点忌惮的,我都不清楚辟祟符对它到底有多大的克制力,所以多画些保险,眼下的五张,也不知道够不够。假如鬼婴的戾气并非一张辟祟符能克制,那符箓多些,功效叠加,想必成功率会大点,所以终归是保险点好,我可不敢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虽然有了阴阳眼,但这对双眼对我而言好像是被动技能一样,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万一鬼婴都要杀了我了,这双眼还不起效,那我还不得哭死?所以还是画符啥的实际点好,眼下画了八张符,虽然失败三张,可差不多已经到极限了,精神太疲累了,我也不想在动了,直接躺在了地上休息。 不知道是画符太累了还是怎么了,我居然就躺在地上睡着了,等我睁开眼,天色已然泛黑了,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了看钟,已经八点多了,睡了三四个小时怕是有了,才睡醒肚子已经饿得哌哌叫了,于是我准备出门吃晚饭,出门前考虑再三后,决定还是将五张画好的辟祟符带在了身上,有了上次的鬼婴儿经歷,我才明白师傅的教导是对的,有事没事身上放几张符,指不定就能派上用场。 草草的收拾了下,我走到街上,此刻大街上还有许多人在街上熘达,时不时看到一对对小情侣从我身边走过,也有几个漂亮女的,那时我在想假如她旁边站的是我多好,不过也只局限于想想而已。因为钱财不多,我在一家粉丝店门前停了下来,粉丝店里飘出来的香味,我老远就闻到了,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我抬头看了看这家店的招牌,鸭血粉丝店,还没尝味,我就开始幻想它是多么的好吃了,推开了大门走进店里,里面也不是很大,估摸着也就两三间房间那么大,此刻里面坐满了很多人,可见这家店的生意是多么的火爆。 我走到收银台面前,笑呵呵的问服务员一碗粉丝多少钱,服务员是一女的,准确说长得还不错,看起来差不多二十多点的样子,朱唇微张,画了一点淡妆,鼻樑高高的。单眼皮,但丝毫不影响她的魅力。她迅速的回答道:“一碗鸭血粉丝7元,鸭杂粉丝一碗10元,请问您几位?” 我说,“一位,就一碗鸭血粉丝吧。”她回答好的,接着我付了帐,她眼睛迅速的在各桌扫视了一眼后,目光锁在墙角的一个空位置上,她指着那边对我说道,你就先坐那里吧,哪里有空位,说完她将单子放到后面一个传菜台上,就低下头鼓捣起手机了。我见状内心暗暗发誓,以后我也要买个手机。 我静静的坐到那个位置上,唿啦唿啦的吃完了碗里的粉丝后满意的走出了这家粉丝店,吃完之后,我回到了祖屋,躺倒了那张五年没有睡过的床上,当然,睡之前我拍了拍灰尘,尽管这样,还是感觉被褥上有一股灰尘的味道。躺下之后,总觉得睡得有点不舒服,好像身下有什么东西搁着,不明显,但也感觉的出来,辗转反侧之后,被迫无奈,我还是下了床,掀开了垫被等等被褥。 果不其然,被褥下还真有东西,是一本薄薄的书,仔细一看,压根就是一本笔记,因为书名都没,翻开封面,里面的字都是手写的,我草草的翻了翻这本笔记,眼神立刻就大发光彩起来,里面记载的风水之术,大多都是师傅未曾教过的,里面大大小小记录了一些符箓的画法,以及一些阵法,风水之术等等。
第41页 我草草的都扫过一眼,翻到最后一张时,发觉最后一张纸似乎被撕了一大半,不过阴阳诛天阵几个潦草的字让我为之一愣,这不是当年父亲他们用过的阵法吗?没想到这本笔记里还记载了这东西?可惜最后一张被撕掉了,我也没有多做关注。 毕竟我应该属于摆脱命运束缚的人群了吧?不知道古往至今有几个,对了,师傅的天命残缺是啥?我这做徒弟的竟然一直不知道。看来我这徒弟真不称职。眼下这本笔记使我顿时来了精神,睡是睡不着了,我开始仔细研读起这本笔记。 最终我的目光停留在青冥化魂符的这页之上,学了五年的风水术,我还是比较喜欢画符,感觉这个更适合我点,而这本笔记上记载的,也只有这张符的名字看起来最霸气了,想必威力也很强,于是我将目光定格在这张符箓的介绍之上,开始学习画法。 说干就干,仔细的看了几遍过后,我决定开始直接尝试这张符箓的画法,假如画成功了,那我捉鬼婴时,就更有安全保障了。笔记中详细的记载的注意要点和符箓的画法,甚至还专门画了一张在上面,不过并没有用硃砂黄纸等等画,似乎只能参照,并没有实际作用。 我将青冥化魂符的画法详细的记入脑海之后,便下床打开大厅的灯,开始拿道具准备画符,此刻庭院里月亮正挂在半空之中,给大地披撒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敛神,进入画符的状态。 不知道为什么,画起来总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不过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我终于画好了第一张青冥化魂符,成功了?我一脸欣喜的拿起这张刚画好的符,画符开始到结尾我的精气神都没有散乱过,往往这种现象说明符箓已经成功了。第一次画就成功了?我显然有点不太相信眼下的事情。 我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针和分针就差一小步就挪到在十一点的数位,再度一道晴天霹雳击在我的心中,这张符我才画了两个小时左右?我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上这刚画好的青冥化魂符。我开始怀疑这张符箓并没有我想向的那么高级? 是这样的,一般越高级的符箓,道行不够者画的时间就越长,正常的阴阳先生画的辟祟符凭我的道行半小时就能画好了,而师傅交给我的辟祟符,则是改良版的,威力提升了一倍都不止,所以画那张符我才会如此吃力,如此耗时。 而眼下这张青冥化魂符,怎么看怎么比师傅教我的辟祟符要强的多啊,怎么感觉画起来伤的神比起辟祟符并高不了多少?我看了眼手中的这张青冥辟祟符,下意识的念动口诀。将符箓随意的朝着前方抛去。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符箓竟然毫无反应,离手便飘落在地上,正常符箓不一定非要贴在鬼身上才能管用,只有少数才是那样,比如镇尸符,必须贴到殭尸身上一样。而青冥化魂符并不是那种符箓,理论上我念动口诀抛飞手中的符箓,它起码也得自燃起来啊。这点想必很多人电影里都看过,符箓一旦起咒,大多数会自动燃烧等等。 而眼下这青冥化魂符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拾起飘落在地的符咒,上面的硃砂笔墨还没有完全风干,“怎么了这是?为啥没反应?”我心里不解到。 我一下子陷入了困惑之中,“难不成我画失败了?”想来想去,我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能导致符箓不起作用,无奈之下,于是我倒了杯水,喝了几口之后,再度敛神集气,准备再画青冥化魂符。 大概两小时过后,又一张青冥化魂符画好了。我来不及欣喜,再度念动口诀将符箓抛了出去,悲剧的一幕再度发生了,符箓还是如同废纸一样,压根没有效果。这次我画的可谓比上次仔细的多,为什么还是失败了?我沮丧的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青冥化魂符。 心底开始暗暗发觉,看来这张符箓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第二十四章 玲玲撞邪了 天色逐渐泛起了一抹鱼肚白色,一缕金黄色的阳光溢出了地平线,太阳的缓缓升起,宣告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然而此刻,我正顶着黑眼圈躺在地上,大脑一片混沌,“为什么还是失败?”我的心里充满了不解。一晚上继先前的那两次失败,我又连续画了三张青冥化魂符,一直到刚刚才结束。 一晚上的成果,无一例外,全部失败,每当看到抛出去的符飘落在地,没启一点功效,一股失落感就涌现出心头,明明画的过程中神稳气凝,从起咒下笔到结束一气呵成,可最后抛出去的无一不成为废纸。这点我怎么想也想不通。 瞬间我发觉,假如师傅在就好了,他一定能看出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一晚上通宵的画符,导致我虚脱的躺在地上,已经疲惫到不想在动一下。每挪动一下都闲累,这不仅仅是躯体上的累,是精神的负担,不是躯体的劳累所能比拟的。 我竭力让自己处于放松状态,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睡梦中我梦到了自己正和师傅在一起捉鬼呢,眼见我就要将那鬼用辟祟符灭杀了,一声声沉重的敲门声把我从梦中惊醒。 我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感觉双眼像惯了铅一样,十分的沉重,此刻敲门声已经停止了。“总算清净了。”我心底低估着,闭上眼继续睡觉,希望能将先前的梦续接上去。
第42页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又是一阵阵敲门声,吵的我睡不着觉,顿时一种烦躁感涌现心头,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跑去开门,心底同时将他的十八代祖宗祖母的都问候了个遍,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吵的我睡不着觉。 我打开了大门,刚准备张口就骂,谁知门外的那人抢先说了起来,“现在才开门?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再不开我就砸门了。”来人顿时给我撂了一副差脸色,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玲玲的哥哥,不过此刻他摘下了那墨镜,还真挺俊俏的,活生生的一个小白脸。 看见眼前这人,我一下子精神了许多。睡意全消,我淡淡的扫了一眼他的额头,一抹淡淡的黑气若隐若现,再看他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看来他也发觉了灵异事件了。想必这次来就是求助的吧。 他见我一直愣在门口盯他看,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也不顾我正挡在门口,直接推着我进入门内,搞得像这个家是他的一样。看他那厌恶的表情,我瞬间觉得,卧槽!这禽兽不会把我当做同性恋了吧。 走进房内,他一眼就看到了我大桌上散落的大大小小的捉鬼道具,以及墙上挂着的八卦镜等等,他拿起一张我昨晚画好的青冥化魂符的失败品转头看向我说道。 “你在家到底干些什么了?昨天我敲了你家门,没人回应。今天早晨,中午,我又连续敲了你两次门,直到现在都快晚上了,你才开门?” “你这是在挑战我的耐心,逼我砸门吗?”他的脸色阴沉的说道。 “没什么,这两天出去了。”我随口应付道,他没给我好脸色,我也懒得给他好脸色,谁让他打扰了我的美梦,不过我心底还是有一丝迟疑,我真的睡得那么死?足足睡了两天?这么大的敲门声我都没听见?我心底暗自徘腹道。 他听后看向我的眼神中明显多出了一丝戏虐,眉毛微微一眺,“哦?真的吗?你确定你有出门?”我看他这幅样子,反倒好像反客为主了,他成这屋子主人了,我成被动的了。我也懒得和他在这问题上辩论,直接切入了主题。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你有必要了解的那么详细吗?有事就说,没事闪人,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我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覆,说真的,我很讨厌他刚刚那种轻蔑的眼神,没有原因,想必任何一个人都不喜欢被这种眼神直视,我也不喜欢。 他见我点明了主题,也不再拖延。“既然你明说了,我也不和你乱扯了。这事这里说不清,你还是和我回家一趟吧,是玲玲出问题。死活的嚷着要见你。”他神色认真的说道,看得出,他对玲玲似乎也十分在意。两次见到他,都是因为玲玲。 虽然早就猜到了是出问题了,可心里还是摇摆不定,道理上鬼婴七天一现,现在哪有七天那么久?就算我睡了两天,算起来也今天也不过才四天而已,起码还有三天鬼婴才会出现啊。 此刻也顾不得我多想,我应了一声,摸了摸口袋,五张辟祟符依然在里面,看着桌上的那五张青冥化魂符,想了想,为了保险,我又将黑布包裹的铜钱剑带在了身上。我才向他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走了。 他将先前拿在手里的青冥化魂符拿在手中,一脸迟疑的望着我说到,“不带上这个吗?” 我见状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青冥化魂符,我倒是想带上啊,可他手里拿着的压根就是张废纸,虽然看起来和真正的青冥化魂符没多大区别,可顶多也只能起点忽悠作用,并没有实质的作用。 我拍了拍手上黑布包裹着的铜钱剑说道,“不用带了,这些够了。”铜钱剑在手,凭我的到行使用它,灭杀一鬼婴儿想必应该不成问题吧。 他见我执意不带,于是将手中的青冥化魂符的赝品版重新放回了桌上,跟着我走出门外了。和他刚踏出门没多久,就在我刚锁上门后,一挂车子便已驾驶到我们身边,一个一身黑西装带着墨镜的男子走下车来。 “少爷,可以走了吗?”那西装男恭敬的像我们鞠躬说到,少爷?他这是在喊我吗?可玲玲哥哥下面的举动打破了我的幻想。 玲玲哥哥一脸淡漠的回应道,“可以走了。”说着那西装男便为他打开了车门,我跟着他一起坐进了车内。虽然不认识这车子是啥牌子的,可我下意识的觉得,这车肯定名贵,我甚至隐隐觉得,玲玲的家里不会是百万富翁吧? 上车后不久,车子开入了丰都市的市中心,像我祖屋的那块地,顶多也就才在丰都市边缘的一镇子里,远远没有这市区来的繁华,此刻天色已然变暗,热闹的大街上灯红酒绿,处处都是霓红灯那耀眼的光芒。真心比我那个小镇子热闹太多,好看太多了。 “这里想必就是丰都的市中心了吧?”我心底暗自揣摩到,以后有机会,我也想搬到这里来住。 不一会儿,车子驶入了一个别墅小区,估摸着玲玲的家就住在里面吧,看着里面的房子,足足比外面好看了很多,大了很多,肯定很贵吧,一路上车子里没人说话,十分安静。最终车子驶入一栋别墅楼前停下。 玲玲的哥哥示意我到了,可以下车了,于是我和他推开了车门,跟着他向别墅内走去。而车子则是由那两个穿着西装的驾驶员开向了车库。
第43页 推开门顿时听见了玲玲的哭闹声,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怎么了这是?” 玲玲的哥哥说道,“玲玲在二楼的靠左的第一个房间。” “你先进去看看?总感觉她有点不对劲,怎么哄都没用,不经意间我想到那天警局分开时你说的话,尽管我不信,可眼下发生的,使我真的怀疑她是撞邪了。”玲玲哥哥说道这里嘆了口气。 “当然,假如那天你说的是假的,你也就别想活着回去了。”玲玲哥哥的语气突然变得冷了起来,暗藏着杀气,说完也不管我直接进入了一扇房间内。 此刻我也没心思欣赏这房子里华丽的装潢,我迅速的爬上了二楼,按玲玲哥哥的指示走入了玲玲的房间之内。一推开房门,就听见一声声抽泣声传来,那声音的根源正是捲缩在床上哭泣的玲玲传出来的。 我尝试着对着玲玲问道,“玲玲,你怎么了?我是大哥哥,还记得我不?”我缓慢的走到玲玲跟前。只见玲玲抬起了小脑袋,那原先若隐若现的黑气已经快蔓延到了她的眉间,“莫非玲玲真的撞邪了?”看她此刻的症状,阴气遮顶灭阳火,阳火已变得微乎其微,似乎随时都会被这遮额的黑气遮灭一般。 一旦黑气蔓延到双眉之间,阳火灭,那玲玲也就危险了,性命难保,然而她此刻的状况,真的很有可能撞邪。 玲玲此刻正睁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正盯着我,没有一丝感情色彩,原本的哭又转变成了笑,笑的十分邪魅,我见状连忙准备掏出辟祟符朝着她印堂拍去,念动咒语,急急如率令,符箓顿时闪现出一道精光。 可诡异的是并没有出现我想像中的状况,玲玲居然只哎吆一声,便撕下了额头上辟祟符,我的心一下悬了起来,“这鬼那么强?辟祟符都镇不了她?”我急速的思考着下面该怎么办。 玲玲撕下符箓后,冷冷的盯着我,突然“噗”的一声笑出声来,大眼睛也变得炯炯有神起来,一点都不像中了邪的模样。 “哈哈,笑死我了,没想到大哥哥你也被我骗了,我刚刚那些都是装的。就是为了骗你过来和我玩。” “我了个乖乖。你这是唱哪出啊?你不是应该撞邪了吗?”我看着眼前的玲玲,不经脱口说道,她眼下的样子,并不像鬼上身应有的症状,那她哥哥还说她撞邪? 玲玲见我五官都快纠结的扭捏在一起的脸,再度“噗”的一声笑出了声来。 只见玲玲此刻已经笑弯了腰,我一头黑线,心里隐隐有种感觉,我和她哥哥似乎都被这个小丫头耍了。 ☆、第二十五章 鬼上身 与此同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身穿一席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脸上的那道显眼的刀疤顿时吸引了我的眼球,从右眼眼角一直划到了嘴巴旁,明显给人一种锐利的震慑气息。 这男人进房后直接无视了我向床上的玲玲跑了过去,“玲玲,听你哥说你中邪了?快让爸爸瞧瞧,我倒要看看哪只小鬼有胆子缠着我的女儿。”那男子的声音充满着了威严,脸上一脸的冷酷,话语中似乎对鬼物一点都不在意,充满了轻蔑,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哦。 我听着这男的说的话心里怪怪的,这人就是玲玲的爸爸?难不成这人真的不怕厉鬼吗?假如是厉鬼缠身,难不成他也有救女儿的办法?我心底嘀咕道,但没有说出来。 乍一看,他这冷漠的表情和玲玲的哥哥还真有这么几分相似,玲玲的爸爸说着将玲玲直接从床上抱了起来,就像抱一个玩具一样轻松,似乎丝毫没用力用多大力气一般。 玲玲的爸爸抱起玲玲后对着玲玲的额头亲了一下,玲玲此刻也停止了大笑,两只大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充满了惊讶,“爸爸,你怎么回来了?”?“这不你哥说有厉鬼缠上我女儿了吗?为什么我看像是没有呢?我女儿似乎很正常嘛?是不是有人装神弄鬼啊?”玲玲的爸爸自问自答道,最后一句的语气明显加重了一点,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他这话怎么像是说给我听的来着。 在这男人面前,玲玲低下了小脑袋,一副乖乖小女生的模样,依偎在她爸爸怀里。也没有隐瞒,小声解释了撞邪这事的经过,当她爸爸听到她说一切都是装的,是为了骗我过来陪她玩带她出去玩时。玲玲爸爸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眼神同时向着我撇来,嘴里喃喃自语道。“哎,最近的这些事真是让我闹腾。”看得出,玲玲爸爸的脸上隐隐的有着一丝倦态。玲玲爸爸见玲玲没事也就将玲玲又放了下来。 就在这一瞬间,我清晰的看见玲玲额头的黑气一下子躁动了起来,房间的温度也瞬间低了下来,不过这种特殊感应,房间内也只有我一个感觉的到。我突然发觉现在似乎已经晚上了,太阳早已落山了,而眼下温度的陡然下降,使我不由自主的警惕了起来。 面对这突然发生的状况,我缓慢的将手伸进口袋,将口袋中剩下的四张符箓紧紧的抓在手中,同时也警惕的观察起了四周。 “你就是玲玲口中的大哥哥?”玲玲的爸爸将目光看向我说到,就在他看向我的那刻,我瞬间有种被猎豹盯上的感觉。 我点了点头表示默认,此刻我精神高度紧绷着,不想说太多导致分神。
第44页 “哦,小伙子你叫赵羽吧,那天的事谢谢你了。”玲玲爸爸嘴上说着谢,可表情依旧一脸冷漠,压根看不出他在谢我,走个形式吧估计。 我皱着眉头没有作答,因为我感觉房内的阴气越来越重了。突然,房门被打开了,顿时我感觉一阵阴风袭来,手里的符抓的更紧了。开门之人正是玲玲的哥哥,只是玲玲哥哥的肩上,明显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那黑色的幼小身影赫然是那天车祸现场消失的鬼婴,我心里不经暗暗吃惊,这才四天就按耐不住出来了?这真的是师傅讲过的鬼婴嘛,我尽量让自己保持视而不见的状态,以免让玲玲爸爸他们注意到我的不对。 玲玲哥哥此刻脸色暗黑,黑气在额头涌动,而他肩上的鬼婴正抬小脑袋,乌熘熘的小眼睛正盯着我,露除了一股惧怕的神色,竟然一下子钻入了玲玲哥哥的身体里,就在鬼婴钻入玲玲哥哥身体后的一瞬间,玲玲哥哥的双眼闪现出一丝淡淡的黑芒,显然被鬼上身了。 “这鬼婴怎么了?怎么好像对我有顾及?难不成它知道我是阴阳先生?前来抓他?”看到这鬼婴从头到尾不按常理出牌的手段,我心底纳闷道。 考虑到玲玲父女此刻正在这里,我也不便立刻动手,毕竟一符箓飞过去将鬼婴从他身体里赶跑了,他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挨了我一下,必然会引起他们一家人的反感,以为我在闹事,我总不能说你被鬼上身了吧? 经歷了玲玲刚刚的那一齣戏,他们怎么可能还相信我的话?眼下我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先观察观察这鬼婴到底准备怎样。 玲玲爸爸显然也注意到了玲玲哥哥的魂不守舍,皱着眉头问道。“萧彰,你怎么了?站在门口干嘛?”可萧彰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依然站在那里,冷冷的盯着我们几个。 玲玲见哥哥没有反应,也问道。“哥哥你怎么了?玲玲知道错了,以后不骗你了行不?你别这样望着玲玲啊。”玲玲的声音中带着丝丝委屈,估摸着这小丫头片子是误以为他哥哥此刻不说话是知道事情真相生气了呢。 玲玲的哥哥依旧没有作答,只有我清楚,此刻他已经被鬼婴儿附身了,当然听不到他们说的话,又怎么可能回答呢。不过玲玲哥哥此刻看人的目光,真的挺渗人的。 玲玲爸爸见萧彰依旧没有回话,说话的声音微微有了点怒气,“怎么?那么大了还想学妹妹淘气。” 就在玲玲爸爸说完的那一刻,萧彰的身影突然动了起来,直接伸手抓向我后背上的铜钱剑,我见状一惊,连忙闪避开来,我连忙掏出一张符箓向他抛去,嘴里快速的念动着口诀。 有了上次和噬魂娃娃肉搏的经验,我发誓以后能少动手就少动手,最好只用符箓攻击,别和厉鬼靠的太近,毕竟鬼的力气真的比常人大太多了,傻叉才傻乎乎的和他拼力气。 此刻也不好顾及太多了,铜钱剑可是我保命符之一,我可不能让他就此毁坏了。萧彰的举动,准确说应该是鬼婴的举动,使我瞬间明白了鬼婴先前为何会对我露出一副忌惮的模样,想必就是铜钱剑震吓住了它吧。 看这把剑还用黑布包裹着就让鬼婴儿忌惮成这样,我心底更隐隐觉得,这铜钱剑果然不是一把普通的铜钱剑。因为师傅曾说过,只有品质优质的铜钱剑才能让鬼物忌惮,普通的铜钱剑并未达到此功能,然而这种铜钱剑基本已经有市无价,罕见了,师傅那把铜钱剑就是为数不多的之一,我不经暗暗自喜,看来爷爷还真给我留下宝了。 鬼婴附身的萧彰被我符箓正面击中,乘着我愣神的一瞬间,尽然一下子逃出了门外,向别墅外跑去。 玲玲的爸爸和玲玲显然接受不了眼下的状况,一脸的不可思议。我也来不及向他们解释了,直接追了出去,我连忙下楼,跑出了大门,只看到了一黑影逐渐消失在黑夜的街道中,我连忙快速的向那追去,可那身影逐渐被黑暗掩盖,那种诡异的阴冷感觉越来越淡。 “丫的,居然跟丢了。”我心里暗骂道,没想到被鬼附身的萧彰竟然跑的那么快,他逃干什么?是害怕铜钱剑吗?无论怎么想我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不得不说,这鬼婴留给我的疑惑真的越来越多了。 一下子的剧烈奔跑使我微微喘了几口,深唿吸几下调整过后,我便回头往别墅走去,因为顾及鬼婴再半夜出来偷袭玲玲一家,我决定还是说服玲玲爸爸暂时居住在玲玲家里妥当。 我心里盘算着走进了别墅门,一阵阵清晰的哭泣声传入我的耳朵,我头脑一征,“这不是玲玲的哭声吗?”“不好,出事了。”我随即意识到,立刻向二楼奔去。 当我上了二楼我发现玲玲的房门正开着,玲玲的哥哥正和玲玲的爸爸打成一团,玲玲正躲在墙角哭泣。 很明显是玲玲的哥哥占了上风,不过我心里也暗自吃惊,玲玲的爸爸能和被鬼婴附身的萧彰打成这样,可见正常时的战斗力得有多勐。 眼见萧彰眼睛突然睁大,手勐然卡在了玲玲爸爸的脖子之上,玲玲爸爸已没有了还手之力,我连忙一张符箓抛向玲玲哥哥,玲玲哥哥被符箓击中倒在一旁,我连忙近身又将一张辟祟符贴在他双眉之间,口中急速念道急急如率令。
第45页 只见他勐地挣扎一下,身体中有一黑色的异物被符箓的精光震了出来,正是那鬼婴儿,鬼婴儿离体的同时,萧彰的双腿勐地一蹬,昏了过去。 而玲玲的爸爸也正在一旁剧烈的咳嗽,鬼婴儿一下子被我击飞了出来,正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一脸的怨气。我掏了套口袋的符箓,还剩一张了,想想还是先留着,于是我只好利索的将背上的铜钱剑取下,勐地拽开了裹在剑上的黑布。 鬼婴的表情也随之一下突然变得狰狞了起来,我握着没了黑布包裹的铜钱剑,信心也一下子跟着足了起来。 ☆、第二十六章 再画青冥化魂符 因为第一次使用铜钱剑,我心里难免会有些激动,此刻鬼婴正趴在地上没有动静,满脸狰狞的盯着我,我直接手持铜钱剑沖了过去对他狠狠的刺了过去。 只见鬼婴也不躲不闪,就静静地看着我对着它刺去,见状我心里顿时又惊又喜,“这鬼婴儿这么好捉?”我心里暗喜的同时一剑也对着它刺了上去。 诡异的是我一剑已经刺到了鬼婴儿的身上,本以为事情也会因此结束,始料未及的是,没想到我刺中鬼婴的剎那,竟然一下子刺空了过去,就像刺在了空气中一样,因为力的作用,导致我浑身的劲一下子没来的急收回来,直接往前沖了过去,因为这一幕来的太突然,导致我差点栽倒在地。 只觉得这一瞬间,后背的被惊出了冷汗。“莫非我没刺中鬼婴?”刚刚的一幕使我不得不怀疑起来,很明显是刺空了,可鬼婴的身形现在的确是在消散,确定了鬼婴的身形消散以后,我才喘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结束了吗?应该结束了吧。”我心底自言自语道。自我安慰的让自己紧张的情绪平静下来,暗示着自己将鬼婴儿想的太强大了,其实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此刻玲玲的爸爸不知何时已守在了玲玲的身旁,正和抱着玲玲蹲在墙角,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近近的看着我,而玲玲哥哥则昏在了地上,还没醒过来。 我走到玲玲爸爸身旁,道清了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他我是一个吃阴间饭的人。并且说了刚刚的鬼婴儿,以及车祸当天的鬼婴儿。 玲玲在一旁听的两只眼睛鼓熘熘的转个不停,时不时的像我投来崇拜的目光,显然是对我的身份很感兴趣吧。不过不知道她知道了我的天命残缺后,还会不会对这身份感兴趣。而玲玲爸爸听完则陷入了沉思当中,并没有直接说话。 可能是在思考我话的真实性,以及鬼婴儿为何会莫名其妙的缠上了玲玲的母亲,嘴里小声的不知道低估着什么。而我说完了一通后则选择了沉默,静静的等待着玲玲爸爸的反应。 玲玲爸爸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说的鬼婴儿刚刚已经被你杀死了对吧?那是不是以后就不会出现了?” 我点了点头说,“恩。”尽管杀死鬼婴儿的方式有点超乎我的想像,不过亲眼看见了它消散了,我也就肯定了它的死亡。 紧接着我又补充到,“鬼婴日后应该不会出现了,你们可以放心了。”玲玲爸爸听后皱着的眉头微微松了松。 “不过玲玲妈妈怎么鬼婴儿这种东西缠上?”我皱着眉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毕竟玲玲妈妈正常的生活想必也只有玲玲爸爸最清楚了。 玲玲听到问题后抢先答道,“妈妈通常是和我在一起的,爸爸很少在家,出事前妈妈真的没出去啊,就那天玲玲死活要拉着她带我出去玩,才…才……”玲玲说着说着便低下了头,似乎正在自责。 玲玲的爸爸也回答到,“既然玲玲都不清楚,那我就更不知道了,毕竟我很少有时间待在家里,陪她最多的往往还是玲玲,哎……” 我见这一父女两竟然因为我一个问题都陷入了自责中,房间内一下子静了下来,气氛也随之尴尬了起来。 “对了,玲玲妈妈有怀孕吗最近?”我打破了此刻的僵局问道,毕竟鬼婴儿似乎只有在孕妇腹部里寄生才能生存,这个鬼婴儿已经违反了太多的常理,再加上车祸当天之前我见着玲玲妈妈时,似乎并没怀孕迹象,于是我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玲玲爸爸听后苦笑到,“自从生了玲玲之后,她就因为生理问题不能再生育了,怎么可能怀孕呢?” 我听后一懵,“没怀孕?怎么可能?那鬼婴怎么寄生的?”我甚至开始怀疑,刚刚的那个鬼婴是不是真的是鬼婴啊?是真的鬼婴儿为何一点鬼婴的特徵都没?难不成我几年的风水之术都白学了不成? 玲玲爸爸见我皱起了眉头,脸色不太对劲,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努力的回忆着师傅曾给我讲到的鬼婴方面的知识,总感觉鬼婴方面的信息好像少了点什么,可想来想去,好像真的只有这么多啊。无论我怎么想,都想不通,不靠寄生,这鬼婴儿怎么可能出来?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了,反而心情却跟着急躁了起来,这鬼婴儿真的太诡异了,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不过鬼婴刚刚都被我灭了,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丫的,不想了。”我心底怒骂道。 “小兄弟,小兄弟,你怎么了你?”玲玲的爸爸此刻正把手伸在我眼前晃悠。
第46页 “啊?!没什么,想了一些问题,”我随口应付到,玲玲爸爸见我回过了神才收回了手。 眼下似乎没我什么事了,一切都解决了,我想留在这里也是多余的,于是便起身将那掉落在地的黑布拾起来,小心翼翼的将铜钱剑包好后,继续像先前来时一样,绑在了后背上,尽管看起来似乎还真有点不太好看… “没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家了。”说着我的肚子突然“嘟”了一声,可能开始抗议我不餵它食物的事情了。似乎我还真有两天没吃饭了,真搞不懂,我怎么活下去的。 紧张的气氛消失过后,顿时我才发现我饿得都快没力气走路了,玲玲和她爸爸显然也注意到了我的反应,玲玲见状直接笑了起来,“大哥哥,你就吃顿晚饭再走吧,好不好?”玲玲笑着看着我说到。 玲玲的爸爸也点头到,一脸的热情,想必是因为我对他们家的救命之恩吧。“小伙子,留这里吃点再走吧。” 我见状也只好笑着点了点头,毕竟回家吃似乎还真没什么吃的,再上街吃还的花钱,于是对于这种请我吃饭请求,我还是欣然答应了。 玲玲爸爸见我点头了,大笑着说道,“哈哈,好,以后有事在周围一带报上我萧霸的名字,我想是人都会给我点面子的。” “萧霸?儿子萧彰,爸爸萧霸?”我顿时发觉这父子两的名字真心奇葩,搞得我有种想笑的冲动,不过还是忍住了,还好玲玲名字还不错,萧玲玲。听着玲玲爸爸一番豪气的话,以及他身上的气势,我真觉得他说的似乎并不像是在撒谎。 此刻玲玲哥哥依然昏迷中,玲玲爸爸问我有没有事儿,我笑着回应到他一觉睡醒就好了,顶多生个小病,没啥事,玲玲爸爸听后便把他直接先抱到了玲玲床上,替他遮了点被子,我暗暗吃惊萧霸这力气真够霸道的,抱一个男人,似乎也没费多大力气嘛。 安顿好玲玲哥哥后,玲玲爸爸本来准备带着我和玲玲开车去五星级饭店吃一顿的,在我的一在推辞下,最后选择了在一个街边的烧烤摊吃了晚饭。 因为腹中的飢饿,我只知道当时我吃了很多,玲玲爸爸人高马大,也吃了不少,倒是玲玲只吃了几串羊肉串。玲玲爸爸问我喝不喝啤酒,我当时只顾着吃,说下次吧。玲玲爸爸也没强迫,自己叼着烟,喝着酒,边吃着烧烤。 吃完之后,玲玲爸爸问我家在哪,要不要送一呈,我说家在离市中心这里偏远的小镇子里,不顾对我而言就当饭后散步好了,毕竟以前和师傅在一起,我还真没少跑过。 玲玲爸爸虽然喝了不少酒,可精神依旧清醒,执意要开车送我回家,我怮不过,只好点头默认,玲玲爸爸开车将我送到了我家门口,给了我一张名片,笑着说有事以后联繫他,帮的上一定帮我,我笑着点头,同时将最后一张辟祟符给了他,说以后指不定会用着,防身。玲玲爸爸也听懂了我的意思,感激的点了点头后便开车载着玲玲回去了。 因为夜色黑,我并没有看手上的名片就将名片塞入了口袋里,开了门走进房门后,我第一件想到的事儿便是再画青冥化魂符。我之所以那么想画好这张符菉。一是因为这张是个新符菉,我以前没用过,新鲜。二便是觉得笔记上介绍的这张符菉功效似乎比我现在用的辟祟符要好的多。 很明显的,前面打鬼婴,以及在阴间时,辟祟符的威力还远远不够,未来指不定我会遇到哪个厉鬼,光有辟祟符压阵是万万不够的,多一张威力大的符箓便是多了一条保命捉鬼的条码。所以我才会如此的想画好这张符菉。 我深唿吸了几口,平定了下心神,走到桌前将画符的工具准备好之后,努力的让自己的心境处于波澜不惊的状态。 开始敛神起咒,再度开始仔细的画起了青冥化魂符,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一步,没失误……第二步,成功了……第三步,我开始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我努力的集中注意力继续在符纸上画着…… “唿。成功了吗?”我擦了擦额头画符累出的汗水,看着桌上这张刚画好的符菉,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因为前几次的经歷,我也不知道这次是否真的成功了。 ☆、第二十七章 焦急的萧彰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抛出了手中的符箓,果然,看着那随风而落的符箓,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失败了。 我反覆的思考着画青冥化魂符的程序,突然间感觉想到了什么,似乎很重要,但那思绪如同流星一般,一下子在我脑海中失去了踪迹。我顿时懊恼了起来,这是人之常情,一件很重要的事一下子想不起来的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想来想去,可灵感终归是消逝了,我嘆了口气,不再继续画青冥化魂符,而是回到了床上,或许睡一觉一切就好了,我自我安慰到,或者说我只是为画符的失败找了一个逃避藉口,直到意识开始便的朦朦胧胧,逐渐进入了睡梦。 当我一觉醒来之时,已经是天亮了,我懒散的在床上打了个哈欠,舒服的伸了伸懒腰,人生最快乐的事想必就是一觉睡到自然醒了吧。记得以往和师傅在一起时,很少能睡到这么舒服的懒觉。 可能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导致我昨晚梦里都在画青冥化魂符,想到这里,我简单的洗漱了下后,还是回到了桌前,检查了下道具,准备开始画符。
第47页 因为长期待在师傅身边,使我形成了一种习惯,无论什么事情,一旦做了,就要做好,似乎我天生就有着这股倔劲。而青冥化魂符的一再失败,导致我的倔劲再度上来了,我还就不信了,就这么张符箓,我能画不好? 看着桌上的硃砂,黄纸,笔墨等等,陪伴了我数年的道具,我对他们可所谓在熟悉不过了。也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敛神画符了,总之这五年在师傅的监督下我画了很多符,还是积累了一点画符经验的,而且师傅画的符似乎都是经过了毕生经验而改进的,比普通的符箓威力还要大上好许。当然因此画起来就相对难些。 没几分钟,我就轻车熟路的进入了静心敛神的状态,简单的起咒之后,我继续开始了画符的状态,用心的感受画符的状态,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顺利,平静,并无多大波澜。 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最后一步时,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决定符箓能不能起效。就在这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我突然想到,我昨天晚上想想出的问题好像就是这个,仔细回想起来,似乎每次画青冥化魂符时,画到最后一步时,都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感觉。 昨晚我想了很久画青冥化魂符时和画其他符之间的区别时,可怎么想也想不出。突然间想到了就最后一步时,画青冥化魂符时会比画其他符箓多出一种微妙的感觉。不过这感觉似乎很微妙,并没怎么影响我画符的状态,所以我也没怎么在意。 昨晚突然想到的那瞬间又瞬间忘了,正是这件事,要说导致我画符失败的疑点,尽管不太相信,可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这点能让我起疑了。因为正常画符从头到尾理应是一气呵成才对,而画青冥化魂符时则是最后一步时会比画正常符箓出现一种奇怪的感觉,现在想来,估摸着这微微的感觉,正是失败的导火线。 就在我分神思考问题的一瞬间,只感觉手中的毛笔一抖,凝聚于笔尖的精气也随之消散了出去,又一张符箓报废了,我心里不经失落到。不过更多的还是兴奋。 因为刚刚的切身体验,使我注意起了那特殊的感觉,假如那真的是失败点,我想办法更治后,我手里的符箓是不是要出现一张比辟祟符还要强大的符箓了?想到这里我,我就莫名的兴奋。 我强压着内心的嫉妒再度敛神起咒,可能因为这兴奋导致了我的精神难以集中,害得我比往常正常敛神多花了更长的时间才平復了心情,进入了画符的状态。和之先一样,这次画符,依旧是每一步都画的十分细心,生怕出现一点问题。 直到第三步时,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出现了,我仔细的注意着笔下的符箓,观察着是不是哪个细节出了问题,此刻我的心正紧紧的悬着,微微有点紧张,可我感觉好像那奇异的感觉并未给我画符造成多大影响啊。 我的冷汗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到鼻尖上,画符真心是个累人的事情。终于,一气呵成,终于要到最后一笔了,成败在此一举了,我小心翼翼的勾勒起最后一笔。随着这最后一笔的收尾,一张崭新的符箓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唿,但愿这次别出问题了。”我重重的喘了气,自言自语到。紧接着我深唿吸了一口空气,瞬间觉得身子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我将符箓我在手中,瞬间将手中的符箓抛飞出去并念动口诀。只见半空中的符箓悬浮了起来,符箓周围闪现出淡淡的青绿色的光芒,“成功了?”我见状顿时喜出望外,可没想到符箓的光芒稍纵即逝,符箓再度飘落在地上,我激动的心一下子又沉了下去。 我有点难以接受眼下发生的事,这符箓是阳痿了吗?怎么才刚刚发出一点淡淡的光芒便迅速暗淡了下去,害我的心一上一下的,心脏病就是这么被整出来的,我傻眼的望着飘落在地的符箓,心里忍不住咒骂道。宣洩了一通过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拿着道具继续画起了符箓…… 不喜,不悲,不哀,不怒,我自我催眠着,再度进入了那种敛神的阶段,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我感觉我似乎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空灵状态。尽然一下子听不见了任何声音,注意不到了其他的事物,完全下意识的在符纸上画起了青冥化魂符。 此刻我的感官似乎瞬间清晰了数倍,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精气正源源不断的,柔和的进入着符箓之中,符箓就像一个餵不饱的黑洞,正在吞噬着一切进贡给他的能量,我能清晰的感受到符箓的变化。 突然间,我感觉到有一股细微的气流正阻隔在我的精气与符箓传递之间的通道之中,这种熟悉的感觉,这不是第三步才有的感觉吗?原来这特殊感觉的根源是这个气流阻碍了精气与符箓的贯通?与此同时,我发现符箓正在以迅速的速度流失着我储存进去的精气。 我瞬间明白了我符箓为何刚画好就失效,为什么每次画都失败的原因,是不是避开了这个气流就可以了?我小心翼翼的将精气压缩的更细,越来越细,以便躲过符箓上突匹冒出的气流。 同时我也发现这特殊的气流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发出来的,而是符纸上已经燃烧起了的淡淡的青冥火造成的,我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幕。 这符箓到底有多强?符纸周围流失出的精气竟然已经自燃起了微弱的青冥火,那真正画成使用又是如何一副场景,想到这里,我对青冥化魂符的拥有感就越来越强烈,无论如何,一定要将这张符画好,看起来真的太牛叉了。
第48页 其实说白了每张符箓都是一个小型阵法,而每张符箓的区别,就在于阵法之间的区别,越好的符箓,需要的精气就越多,同时也就越厉害,而眼下的青冥化魂符,使我觉得,这张符肯定不一般。 眼下已经画到了最后一步骤,找到了失败的导火索,简单的调整后,我努力的完成这最后一步骤。吃力感也随之增强了起来,感觉精神以及身体越来越疲惫,而符箓还并没有画好,坚持住,坚持住,我隐隐觉得,这回一旦撑下来,一定会成功的。终于,我撑到了最后一笔之时…… “砰砰砰!!砰砰砰!!!”一声声巨大而又急促的敲门声瞬间将我从刚刚哪种空灵忘我的状态惊醒了过来,我受惊手微微一抖,符箓上的精气顿时开始消散,刚刚的努力瞬间功亏一篑。这一刻,我只觉得心碎了一般。 “艹,到底哪个王八蛋将我从忘我空灵的状态中惊醒,眼见青冥化魂符就要画好了,再给我几秒时间,就几秒啊。”我看着再度报废了的青冥化魂符怒骂到。 可门外的敲门声却一点都不消疼,搞得像打雷一般,我压着怒意一脸杀气的走到门前开了门。 “快!!你终于出来了,快!!带上傢伙和我走啊,出事了!!”门前的人焦急的说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别一会儿不到的玲玲的哥哥,萧彰。 萧彰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直接沖入门内扫视着屋内,迅速的走到桌前,乱七八糟的拿了一堆东西跑到我的面前,“这些够了吗?够了赶紧走。”说着萧彰就要拉着我往门外奔去,黑色的较车已经打开了车门。 “干什么去?拿这些东西干嘛?”我看着一脸焦急的萧彰没好脸色的说道,毕竟这傢伙害我刚刚画符失败了,想要我立刻释怀,真的很难。不过看他一脸焦急,拿了这么多道具,估摸着又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我开始怀疑这货是不是坏事干多了?怎么总被鬼缠? 我顺势撇了眼萧彰的额头,发现他额头竟然已被黑气遮顶,“怎么回事?难不成又遇上什么厉鬼了?额头的阳火都快被黑气压灭了。”我瞬间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决定不折腾他了,准备帮他捉鬼去。 萧彰见我不走,脸色有点惨白,一脸焦急的说道,“快走啊,再不走来不及了!!玲玲和我爸出事了!!” 萧彰的脸上闪现出一丝惶恐,“先前的那鬼婴儿又出现了!!” ☆、第二十八章 不止一个鬼 我听后先是一愣,随即神色也严肃了起来,“你确定是鬼婴儿再度出现了?”我皱着眉问道。 “是的,我看见他了,爸爸让我逃出来找你时他对着我笑呢,想想都觉得渗人……”萧彰此刻脸色惨白,脸上近乎没有了一丝血色,双眼布满了血丝,似乎真的受了很大的惊吓和刺激。 果然没那么简单,没想到还是把鬼婴儿看轻了,毕竟昨天的胜利真的来的太快太简单,简单到不符合情理。 萧彰见我依然待在原地不动,一下子焦急了起来,顿时就要拉着我往他的私家车拉去,我也明白他此刻的恐惧和焦急。记得当年我第一次见到黑白无常时,也是被吓愣了许久。 此刻我也算是能理解萧彰的惶恐和不安。不过暗师傅教导的说法,这种东西看惯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除了长得寒颤点渗人点,不过真心不用那么恐惧它,习惯了就好了。 我心里此刻已经决定了帮他和他去他家去一趟,不过我更想帮的,还是那个会关心在意我的小女孩玲玲。于是我和萧彰解释了下回屋拿道具,萧彰木纳的点了点头。 说完我便快速的走进里屋,从床上拿起那把黑布包裹好的铜钱剑,我看着手里的这把黑布包裹起来的铜钱剑,也算是对这次出去有了一点信心,眼下也只有靠它了。 我迅速的将黑布包裹起来的铜钱剑绑在了后背上,快速的走出了里屋,让萧彰把刚刚手里拿的那些道具先全部放在桌上,因为他拿的都是一些画符的道具以及一些和这次捉鬼婴无关的道具,带上又没用,而且也不方便。 萧彰先是迟疑了一会儿随后便将东西全部放到了桌上,“这些东西不带?你确定你东西带够了吗?”萧彰迟疑的问道,也难怪他会怀疑,毕竟人对未知事物天生就有着一幅好奇和恐惧,我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示意着萧彰立即出发,迟一秒,便是给危险增加了一份筹码。我希望我赶过去那刻,屋里的人都毫髮无伤。 尤其是她,“玲玲,大哥哥来救你了。”我也不知道我竟然一下子会对着才认识不久的小女孩如此在意,可能是她在我黑暗之时点明了一抹耀眼的星光吧。 我快速的锁上了大门,和萧彰迅速的上了车,不过奇怪的是这次萧彰的车内并无驾驶员,而是萧彰亲自开车。 “没来得及叫驾驶?”我系上保险带,随口问道,话说出的那瞬间,我才反应过来,萧彰这次来的那么急,没来的急叫驾驶员也很正常。 “不是我没喊,是我到达车库时,车库里的两名驾驶员竟然好像都疯了,在原地打转,鬼哭狼嚎的,一会哭一会笑,怎么叫都没反应,我一急,便自己驾车过来了。” 萧彰边说边启动了汽车的发动机,一阵汽车发动机的低鸣声响起,汽车逐渐的行驶了起来,萧彰一脸惨白的开着车,就像是疲劳驾驶一样。我发现他握住方向盘的手都有着一点颤抖。汽车在马路上行驶的很快,我明白,此刻萧彰的心已经快崩溃,快急疯了吧估计。
第49页 假如我没猜错,那两名驾驶员可能是遭遇到了鬼打墙,如果真是那样还好,我一过去便可化解。倘若严重点,可能是两名驾驶员被什么脏东西吓坏了神智,活活吓飞了两人的魂魄。 一路上无话,我也没再主动和萧彰说话,不过这一路差点我和他就命归西天了。当时路过了一盏红绿灯时,萧彰可能因为焦急理乱了神智,尽然直接闯红灯,最后和一辆小轿车擦边而过,幸好有惊无险,双方都没造成多大损失,如果非要提损失的话,估计也就是两辆车蹭了一点漆,以及一个汽车的后视镜。 车祸的事件似乎并未给萧彰造成多大影响,反而让他的车速更快了一分。感觉的出,他是在和时间赛跑,甚至在和生命赌博。车很快就驶入了别墅区,而我的脸色也有了点煞白,坐了萧彰的车,或许我才明白了飙车的危险吧。 萧彰将车停在了大门门口,我和萧彰迅速下车朝着别墅大门内走去。刚开门的一瞬间,因为阴气的干扰,使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过萧彰似乎并没察觉出什么,而神色变得更加紧张害怕起来。 门开后,我们进入了别墅里,诡异的是,一脚踏入门内,我们再度回到了门外,门就在眼前,可怎么走都是在原地踏步。萧彰见状眼色更难看了。而我则是一幅气定神闲的模样,毕竟比他多经歷了几次这种事见,心底已经有了一点免疫。是鬼打墙吗?我心底猜测到。 萧彰在一旁虽然煞白着脸,可强撑着没有支声,我估摸着他不敢发声是怕影响到我吧,心底暗暗的对他的胆色有了一丝敬佩。 因为一直没时间备好符箓,所以眼下也只有靠引血画符来破解了。我麻利的将右手食指咬破,现在我已经没时间墨迹了,也没有多做思考,迅速的在地上以血为引画起了引路符。大约五分钟后,一张引路符便成形了。 因为引路符只是普通符箓,并非那些可以捉鬼降妖之符,论威力可以说几乎为零,仅有引路的一个功能,所以画起来要比正常的符箓简单的多,也轻松的很多,属于最低级的符箓之一了。 萧彰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我画完了符,我迅速的念完一声急急如率令,因为引血画符的缘故,符箓在地上闪现出一道血光,原本消失的房间瞬间涌现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高兴,房间现出来同时,也现出了一个红衣小孩的身影,一头黑髮遮住了整张脸,也分不清是男是女,他的突然出现使我吃了一惊,“不是说只有鬼婴儿吗?难不成这房内不止一个鬼?”我皱着眉将后背包裹的铜钱剑拿了下来,将黑布扯下繫于腰间,双手紧紧的握着铜钱剑。 眼下根本容不得我多做思考,灵异的事件越多,玲玲此刻的处境就越危险,想到这里,我的心底就开始焦急起来。红衣小孩的阻路,使我对此次的事件更加警惕了起来。 必须得速战速决,于是我叫萧彰等在原地,遇到诡异时立刻要舌尖吐舌尖血。而我则拿着铜钱剑迅速的对着红衣小孩噼了过去,只见红衣小孩不躲不闪,我突然觉得这些鬼物是不是都是傻子? 就在我快要噼上红衣小孩的一瞬间,红衣小孩的双手突匹的抓住了我的铜钱剑,接着我便感觉手中的铜钱剑被紧紧的禁锢着,怎么噼也噼不下去。 不过红衣小孩显然也好不到哪去,铜钱剑这种至阳至刚之气的捉鬼利器岂是他这种阴煞之体能碰的?我心底冷冷的笑道。果然就在我铜钱剑被他抓住的下一秒,他的双手迅速的松开了,看得出,他的鬼魄正在受到铜钱剑阳气的侵蚀。 我见机会来了,麻利的一剑对着他的鬼门狠狠的刺去,只见铜钱剑迅速的穿过了他的鬼门,他的魂魄也随之开始黯淡消散了起来。我心底暗暗喘了口气,叫着萧彰随我赶快上二楼,问玲玲他们是不是在二楼现在。 谁知萧彰此刻正愣在那里,目光呆泄,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傻哭,额头的黑气也开始翻涌了起来。我见状知道不妙,连续在他脸上扇了几个巴掌,都毫无反应。 玲玲还没救到,这边萧彰又出问题了,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一阵开门声突然响了起来,我看见另一个我和另一个萧彰竟然从门外走了进来,而另一个我和另一个萧彰看到了我和萧彰也是一脸的诧异。我见状立刻警备了起来,他们的出场方式似乎和我刚刚和萧彰的出场方式一模一样。 如果是普通人,可能此刻已经分辨不出来,陷入了迷茫状态,不过我和师傅学了那么久的风水术,怎么可能被眼下事件所迷惑? 很明显,刚进来的“我”和“萧彰”比真正的我和萧彰多了一分阴煞之气,而这种气息的拥有者往往非厉鬼邪祟之类莫属。 接二连三的冒出邪物不经使我心底开始起疑,“怎么会有这么多鬼?”这似乎一点都不符合逻辑,我也有观察过玲玲家的地理风水,门朝阳,并不是阴煞之地。咳咳,扯多了…… 不过这两个冒充我和萧彰的厉鬼,似乎气息并没有刚才的红衣男孩强,和先前消灭红衣男孩的方式差不多,我直接上去用铜钱剑逐一打了起来,没想到最后那两个冒充我和萧彰的人,尽然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老头的身影,老人身上的煞气明显强了许多,使得我不得不谨慎再谨慎的对待,费了许久的功夫,最后因为铜钱剑的帮助,才将这魂魄也打的魂飞魄散了。
第50页 我站在原地喘了口气,心里也是一个劲的憋屈,假如有符箓在也不至于费那么大力气来和这些厉鬼硬拼,说实在的,我还是觉得用符方便安全的多,这次回去,真的要多备点符箓了。 萧彰此刻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看来萧彰刚刚想必也是被那老头所迷惑了吧,红衣男孩的鬼打墙,以及这老鬼的突然出现,使我心里突然隐隐的想到了什么,先是一愣,随即我又摇了摇头,我想应该不是吧…… ☆、第二十九章 三鬼摄魄术 我抛开了心中的疑惑,是真是假,等会儿想必就知道了。毕竟一下子冒出了两个鬼,算上鬼婴儿已经三个了,使我不得不起疑。我转过身皱着眉对着萧彰说道,“跟着我,小心点。”说着我便往二楼楼道口那跑去。 而萧彰正在后面双手挠着脑袋,一脸的茫然。“头好痛,刚刚怎么了?总感觉发生了些什么?”此刻我也没有时间和他解释那么多,并没有回答,萧彰见我没有搭理他,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也默默追了上来,跟在了我的身后。 当我跑到了一楼的楼梯口时,总觉得心底毛毛躁躁的,感觉有什么在注视着我。我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对着玲玲房门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脸色煞白的蓝衣女子,正在二楼护栏那冷冷盯着我,措不及防的看到这一幕,瞬间感觉心脏勐地抽搐一下,一下子被吓得愣在了那里。 还好我是干这行的,有点底子的,所以我情绪很快就安抚了下来。说真的,正常人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看见恐怖的东西,不吓着才怪。所以我这是正常反应,当然,如果你一下子受了这种刺激,没多大反应的话。那只能说明,你绝对是非正常人。 当我冷静下来仔细看向二楼的蓝衣女子时,顿时就愣了,这…怎么会是玲玲的妈妈?!!她不是被鬼婴当场吃掉了吗?记得玲玲妈妈那天出车祸时,穿的也是这件蓝色衣服。楼上这人的装束,明显是车祸当天所穿的装束。连续的双重刺激,使我感觉大脑瞬间卡克了一般。玲玲妈妈此刻正冷冷的盯着我,眼神之中充满了戾气。看样子,她似乎也成为了厉鬼。 “怎么停下了?”突然冒出一只大手挡在我了眼前晃悠,大手晃悠间正好时不时的遮住了我的视线,那手正是萧彰的。 “别晃,手拿掉。”我皱着眉冷冷的说道,我的目光与玲玲妈妈的目光冷冷的对视着,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餵!快上楼啊!玲玲还在上面呢。”萧彰见我依然停在原地,急躁了起来,萧彰的这句话使我突然反应了过来,对了,玲玲还在楼上。 我也没搭理他,目光紧紧的盯着玲玲妈妈的魂魄,同时一小步一小步的往楼上挪着。而玲玲妈妈的目光,也随之紧紧的锁着我。每往楼道上走一步,我心里的不安感就随之加重了一分。每一步似乎都重重的踏在了我的心上一般,使我有点喘不过气。被鬼盯着的感觉,真心的不舒服。不过玲玲妈妈的突然出现,使我更加确定了先前的想法,我最不愿看到的一幕似乎还是发生了。 假如我没猜错,一直缠着玲玲家的其实并不是鬼,而是鬼身后的人!这么说来,一切也就都合理了起来。玲玲家似乎是惹上一个不该惹的人,得罪了人家,才会接二连三的被鬼缠身。 前文我就有提到,当初天朝打压了鬼神之道时,使得很多阴阳先生隐匿了起来,甚至于茅山教都被迫解散。逐渐消失在了大众的眼中。再加上如今社会的出现了神棍这项职业,以及道士和阴阳先生太过于低调。导致大多数人们已经不在相信吃阴间饭的这项行业。只有少数老人知道,我们的身边,指不定就暗藏着奇门异术的人。 而导致玲玲妈妈身死的鬼婴儿和正常的鬼婴儿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区别,是因为他根本不是普通的鬼婴儿,而是懂得风水之术的人通过奇门秘术养的一只鬼婴。我和萧彰之所以一下子遇到这么多鬼,估摸着也是那人的手笔,假如我猜的没错,我和萧彰此刻是中了三鬼摄魄术。 三鬼摄魄术是一种民间邪术,懂得这种方术的人少之又少,这种邪术,往往是收人魂魄所用,共有三鬼收魂。打个现实点的比喻,好比我刚刚遇到的,第一个鬼,也就是先前遇见的小孩,通常会制造鬼打墙,让人困死在现实中,之后收取魂魄,往往不会主动攻击人,并无多少戾气。顽皮了一点而已。 而第二种,则是身上已经带有了戾气,但还没完全变为厉鬼的,也擅长先迷惑别人,而他和第一个鬼的区别在于,他会诱导着别人走向死亡,将对方害死,收取魂魄。假如有人意识没有受他的掌控,他可能会直接动手将对方害死。相比这一只鬼,比前面的那只,要多了一丝戾气和凶性。逐渐在往厉鬼的方向转化。 而第三只鬼,则直接被炼制成了厉鬼。直接将周围的人害死并收取魂魄。甚至有时还会吞食对方的魂魄。而玲玲的妈妈,似乎就变成了这种厉鬼。 不过使用三鬼摄魄术,得事先摄取三人的魂魄,总共要先收取三人的魂魄,分别是老人,中年,小孩三者的魂魄,从而炼制成三鬼,之后由三鬼前来收魂。 眼下的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说明一点,玲玲家惹上的不仅仅是鬼,而是一个会奇门异术的人。不然很难解释他这一家子会一下遇见这么多鬼,看样子昨天我和鬼婴之战,似乎惊动了鬼婴身后的那个人,才导致现在被三鬼摄魄术拦路。
第51页 不过使用这种邪门道术,以及养小鬼,都是损阴德的道术,正常的阴阳先生以及道士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损阴德严重影响下辈子的投胎,可能下阴后还得被押送地狱之门。就算轮迴,可能也只能踏入畜之道轮迴。这就是因果报应。 因此,正常的阴阳先生以及道士,是不敢拿自己的下辈子做赌注的。毕竟报应真的太狠了。然而眼下玲玲家尽然惹上了这种人,不惜损阴德来迫害他们一家,他们两家的仇怨到底该有多大?想到这里,我手里的铜钱剑握的更紧了一分。 平时没多高的二楼,此刻攀爬起来,似乎变的特别长特别高一般。我知道,这是我的心理作用,内心有点浮躁了。我努力的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可很多时候,现实就是喜欢和你唱反调。我越是想将心境平静下来,心境反而变得越来越急躁。 眼见我和玲玲妈妈距离靠的越来越近,上完了最后一截楼梯时,我能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似乎也更下降了一分。我见她依然盯着我,没有动手,于是果断的先动手了。挥着铜钱剑,就噼了上去。我也没有多做花哨,直接一剑对着她的鬼门刺去。 只见她脚步都没动一下,直接横漂着避开了我这一击,一剑没有刺中,瞬间我就凌乱了,她用飘的我用跑的,咋感觉都是我吃亏啊。我顺势将身子对着她转了过去,手中的铜钱剑也跟着噼了过去。同样的结局,还是被她避开了。 然而此刻她那煞白的脸正盯着我,诡异的笑了笑,这笑容怎么看怎么都有种嘲讽我的神色。我越看越气,笑,笑,我让你笑,我拿着铜钱剑再度往她身上噼去。这回儿她终于没躲了,我见状大喜。只见她单手一抬,一手指甲瞬间长了出来。 迎着我的铜钱剑刺了上去,结果可想而知,她的指甲“啪”的一声应声而断,我心底冷冷了笑了笑。哈哈,你看不起我就算了,铜钱剑你也敢小视,这不摆明了受虐吗?铜钱剑此刻大发神威,我藉机一剑继续往她身上刺去。因为靠的很近的原因,她没来的及躲避就被我刺中了,一下子滚倒在地,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色。 看见她一下子被我打倒在了地上,我顿时就得瑟了起来,拿着铜钱剑对着她的身体就是一阵鞭打,哈哈,你在得瑟啊,你在笑一个试试,我心底乐道。想想还得救玲玲,我也没劲和她折腾了,准备直接一剑刺中她的鬼门,了结掉她时。 直觉的身体被什么拽住了,只见萧彰正一脸焦急的拽着我往玲玲房间那拉,“醒醒啊,赵哥,玲玲还等着你救呢!” 听到萧彰的话我算是明白了,这货估计以为我也被鬼控制了,精神错乱了,看他这表情,似乎压根就看不见眼前的玲玲妈妈,准确的说,现在应该说她是厉鬼。 就因为这一下耽搁,地上的“玲玲妈妈”突然间飘到萧彰身旁把萧彰的手一抓,萧彰的手顺势打向了我抓着铜钱剑的手腕,只觉得手腕部勐地一痛,铜钱剑“啪”的一声掉落在地,萧彰显然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一脸的茫然。 见着铜钱剑掉落在地,女鬼的脸上再度浮现出刚刚那诡异的笑容,我心里狠狠的把这个碍事的萧彰和这女鬼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后。脑子里快速耳朵思考着该怎么办。 女鬼显然知道孰轻孰重,应该先灭掉谁,也不管身旁的萧彰。两眼的目光正紧紧的盯着我,手上刚刚断裂的指甲噌的一下又长了出来,直接迎着我的面刺来。 眼见着指甲就要刺入我的胸膛了,没想到死亡逼近的一瞬间,我本能的想躲避,可身子似乎怎么动也动不了一般,我心底不经苦笑了起来,阴阳先生真是项危险的职业。这才返阳多久?难不成我又得挂了? ☆、第三十章 冤孽 看着她那黑乎乎的长的跟个什么似的指甲,我就冷汗直冒,让你刺中了我胸口我还不完命么?我神经紧绷着看着那离我越来越近的指甲,准确说现在应该形容它是利爪!就在这利爪快要刺中我胸膛的千钧一髮之际,我的身体这才反应过来,勐的往后一跳。 可惜一切都迟了,女鬼的利爪已经直袭我的胸口,胸前的衣服瞬间被撕裂了,我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就在这临死的一刻,我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伟大的思想觉悟。反正死都要死了,吓吓她也是好的。于是敞开嗓子就对这女鬼吼道:“等等!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鬼吗?我一旦死了我就与你平级,到时我再看看咱们谁比谁厉害!” 经过刚刚这么一吼,我对死亡的恐惧倒也一下子消除了不少。可惜日后我才知道我这个说的是屁话,人家是厉鬼,我一个刚成魂魄的东西怎么和人家斗?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不过恰好有时就是这么个运气,我吼完最后一句话时恰好不小心咬到了舌头,舌头勐的一吃痛,刚准备咒骂时,突然想到了舌尖血啊,想到这我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女鬼此刻离我这么近,爪子都已经贴在我胸膛上了,我的精神紧绷着不敢有丝毫怠懈,此刻比的就是速度了。 女鬼听到我的话好像还真被我唬住了,动作竟然停顿了一下,我见状心底不禁暗喜,你又完蛋了。我直接利索的咬破舌尖,因为死亡的恐惧,导致我这一下咬的特别重,又是一股锥心的疼痛。嘴里顿时瀰漫起一股血腥味,我连忙一口舌尖血就迎着她的脸上喷去。
第52页 好在舌尖血不愧是阳之气。女鬼正面被我的舌尖喷中,脸上就像喷了硫酸一样,痛的吾脸哀嚎了起来。用一恰当的形容词来形容,她这想必就是鬼哭狼嚎中的鬼哭了吧。 此刻也容不得我得瑟,我连忙对着一旁的已经看呆了的萧彰大吼道:“傻愣着什么?快把地上的铜钱剑从地上滑给我我。”因为舌头被咬着了,这下子说话搞得我特别变扭,舌头肿在了嘴里。萧彰被我这一吼吓的一哆嗦,不过随即将脚边的铜钱剑扔了给我。看他此刻的样子,尽管看不见鬼,想必也知道我在和什么斗了吧。 我之所以让他把铜钱剑在地上滑给我而不是扔给我是怕他把铜钱剑扔过来摔碎了,因为铜钱剑毕竟是一大把铜钱用线窜起来的,脆弱的狠。万一他勐地一扔我没接住,摔在地上撒了一地的铜钱,我还不得心碎死。 可关键时刻,还真是怕啥来啥,这萧彰不知道啥玩意吃下去了,大脑卡壳了还是。直接将铜钱剑对着我抛了过来,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之后,“啪”的一声摔在了我身旁的不远处。我看的眼镜都瞪直了,真心不知道他这耳朵是不是失灵了?听着铜钱剑掉地的声音,我心差点都碎了。真有种冲上去揍他的冲动。好在这把铜钱剑没给他摔碎,不然我非跟他拼了不可。 眼下处于这危急时刻我也来不及骂他了,直接一个驴打滚滚到铜钱剑旁将铜钱剑拾起握在了手中,铜钱剑再度回归手中的时候,我那颗躁动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一点。这下又变成我主动,不被动了,哈哈。我内心暗喜到。 脚踏七星步,咳咳,夸张了点,反正我当时是以一个我自以为很帅的舞剑姿势沖了上去,拿着铜钱剑就是对着那捂着脸的女鬼一顿乱砍。不过说到七星步,师傅还真没教过我。又扯远了,再拉回来。 我持着铜钱剑对着女鬼一顿暴打之后,女鬼哀嚎着连连躲避。想到玲玲还在房间内生死未卜。我也懒得和这女鬼多做纠缠。直接一剑命中了她的鬼门,女鬼发出了最后的一声痛唿之后开始在我的铜钱剑下缓缓的消散。 看着玲玲妈妈逐渐开始在我的剑下消散,她的目光竟然一下子恢復了精光,不再是刚刚那冷血的目光,只见张开嘴微微的说道。 “求求你救回我的女儿……” 我听着愣了一下,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祈求和解脱的目光。或许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她,最后的一刻,她没有过多的不甘与过多的追问自己的死因,想到的依旧是自己的骨肉。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心里不经感嘆道,与此同时,我心灵最深处的地方也狠狠的触动了一下。 呵呵,玲玲的妈妈如此在意自己的女儿,我的爸爸又何尝不是呢?想到这里,我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在阴间百鬼缠身时的那副场面,感觉心里酸酸的,眼角微微润湿了。我看着玲玲妈妈消散的魂魄,没有作声,点了点头。见我点头后,玲玲妈妈脸上这才浮现出最后一抹微笑。我记得,爸爸那天也是这么笑得…… 直到玲玲妈妈的魂魄在铜钱剑上完全消散后,我这才一扫悲伤的情绪,伸手擦了擦眼角,叫了一旁发楞的萧彰,冲到玲玲门前以最暴力的方式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一股血光顿时从房内沖了出来,只见一个身穿黑袍的正站在房内嘴里念叨着什么,眼下这身着黑袍的这人的想必就是养小鬼的人了。只见那身着黑袍的人一身煞阴气,在他的身上我几乎察觉不到一点的阳气。就像一个死人给我的气息一样,我的闯入他压根就不为所动一般。不知道为啥,他总给我一种压抑的感觉,我的眉头不由的紧紧的皱了起来,这人似乎根本就不是人! 房内此刻一片混乱,我看见玲玲此刻也正蹲在一旁的墙角处不停地打着哆嗦,似乎刺激受得不清。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此刻变得红彤彤的,玲玲的手上正紧紧的握着我给她的那张辟祟符,不过符光已经暗淡了许多,符箓随时都要失去了威力。 而玲玲身旁不远处正躺着一个人,不过那人的魂魄已经离体,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机。这魂魄不是别人的,正是玲玲爸爸的萧霸的魂魄。萧霸的魂魄此刻正被一条条血色般的锁链紧紧锁着,这锁链似乎是在防备萧霸灵魂的逃脱,而魂魄的周围此刻摆放了很多我不认识的道具,估摸着是这人用来锁玲玲爸爸魂魄用的吧。 眼下的场景,看的我和萧彰看的无不触目惊心。萧彰看到这一幕顿时就像着了魔一样。布满血丝的眼镜骤然瞪的老大,就想要撕裂了一般,发出了一声凄凉的嘶吼声,脸颊的泪水也滑落了脸颊,滴落在地,只见他浑身开始止不住的发抖,大吼着就冲过去对着那人沖了过去。 似乎要把那人五马分尸一般,可还没等萧彰走到那人身旁。一抹黑气闪过,那原本应该被杀死的鬼婴儿陡然出现在萧彰的脖子上,一双黑色的小手紧紧掐住了萧彰的脖子。鬼婴儿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萧彰的脸也一下变得酱紫色,似乎就快要断气了。 我见状连忙握着铜钱剑冲上去一剑刺向了鬼婴儿,好在以前和师傅有练过,准确度还是可以的,正好直接刺在了鬼婴儿身上,鬼婴儿被我一剑刺中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的神色,连忙从萧彰肩上跳开,萧彰这才一下子昏了过去。 而那人依然无动于衷,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东西,自己忙着自己的,我看见萧霸魂魄的脸上露出了十分痛苦的神色,我知道,这人此刻的举动肯定是在争对萧霸魂魄的。
第53页 就在我准备再度一剑刺向这人身上时,房间内的温度陡然又降低了一层。一阵阵哭声夹杂着笑声在房间内传了出来。十分的诡异。 “哈哈哈……” “呜呜呜……” 这种气氛使我的心有点七上八下的,难不成这人要召唤什么比较厉害的鬼物了?我的心里有底没底,手心不经意间冒出了虚汗,我将手中的铜钱剑更握紧了一分,静静的等待着这鬼物的到来。 而那念咒的人此刻也停止了念咒,脸上浮现出一抹惶恐,我见状一愣,这傢伙怎么好像出现了一丝害怕的神色,难不成这厉鬼不是他召来的?只见那披着黑袍的人停下了念咒,恶狠狠的看了我和萧霸的魂魄一眼后,转身就准备往房内窗子那跳出去。 只见一黑色的锁链突匹的冒了出来,将他紧紧的束缚了起来,比起刚刚的血色锁链,这条黑色的锁链算得上是大巫见小巫了,只见黑袍人惨叫了一声,与此同时,一黑色的人,和一白色的人出现在了屋子里面。他们不是不是别人,正是下阴期间还曾碰面,五年前曾锁我魂魄下阴的黑白无常。 “大胆王魁武!身死后不速速下阴,反而还在阳间祸害他人。这次你在劫难逃。”一阴阳怪调的声音在屋内飘散了开来,那声音正是白无常传出来的。 怎么会是这两人?一见来人是黑白无常,我顿时头就大了,看来我运气真不是一般的背啊,怎么会是这两个索命鬼。万一他们还要锁我下去,这回我该往哪逃啊,我心里悲摧了起来。 ☆、第三十一章 黑白无常 我现在在房间内是大气不敢喘一口,强撑着才让自己的双腿看起来不哆嗦,黑白无常的出现完全超乎了我的意料。谁知道这次灵异事件会把这两尊大神请来啊。 早知道他们都出面了,我还来干嘛啊,真是的,这不自寻死路吗…… 这两个傢伙我可所谓是太熟悉了,锁起魂真的是一点也不含煳,都不知道什么个情况你就被他锁上了,压根就不给你反抗的机会,典型的防不胜防。 我看着那穿着黑袍的那人已经被黑无常那黑幽幽的锁魂链紧紧的锁住,死命的挣扎也没见锁魂链有点松动。也就锁住那么一两秒,瞬间就停止了挣扎,变的和傻子一幅模样。 看着刚刚还蹦跶的厉害的一人,错了,应该是一死人,被锁住立马不折腾了。我就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黑老大这锁魂技术,果然还真没下降过。同时我脑子里顿时形成了一幅画面,指不定下面被这链子锁着的就是我了。 白无常此刻依旧还是一副老样子,手拿着白色的哭丧棒,另一只手散落着纸钱,老长老长的血红的大舌头和他那白到不能再白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长相真不是一般的渗人。黑无常别谈了,那寒颤样,长得还不如白无常好看呢。 因为黑白无常的出现,将原本施阵的那人,不,应该说是施阵的那鬼给逮着了。导致萧霸原本被锁住的魂魄恢復了自由,飘荡在了半空中。但因为萧霸已经离世了,尽管是横死,但黑白无常都来了。所以不例外,黑色的锁链瞬间延长锁住了萧霸的魂魄。 被锁魂链锁上之后,萧霸的脸上一下失去了神采。估摸着萧霸此刻的感受应该和我当初被锁住一样,心底压根起不了反抗的心思,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吧。眼下我也不好阻隔黑白无常勾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毕竟我现在自身都难保了。 就在萧霸的魂魄被勾到黑白无常身边时,我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目光连忙向玲玲那看去,只见玲玲此刻正捲缩在墙角,双眸紧紧的闭着,手上的辟祟符散发出阵阵的萤光。而萧彰也昏迷在地上,并没有睁眼。 看着房间内只有我一个活人睁着眼看着黑白无常锁魂,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点。可能很多人不明白我为何一下子关心起了这个,其实说到底是黑白无常锁魂时都讲究个忌讳。 正常的活人你一旦亲眼看见了阴司锁魂,命格不够硬的,直接跟着一起下去了。毕竟阴司锁魂,你还不迴避,光明正大的看着?摆明了找死不是吗? 只要看见阴司锁魂,哪怕他们没有当场把你带下去,你也会染上一层晦气,这是死人才有的一种气息。没有高人什么的护着你,可能没几天你也得自己下去。 好在黑白无常通常也只有夜间人们都睡着后才会出没锁魂,正常白天人群涌动的时候,他们是不出来工作的。 除非出现大批死人的情况,比如说哪个地方一村子都得了瘟疫,死了几十甚至上百号人都不止,黑白无常可能就会白天就出面锁魂去了。不然那一下子那么多魂魄在阳间游荡,指不定捅出什么篓子。 不过一般正常死亡的人,阳寿已尽者,魂魄离体后都会得到一种指示,阴间会传来一种奇特的吸引力,吸引着你的魂魄自己就下去了。就像妈妈在唿唤孩子,指使你魂魄不由自主的就飘向阴间,之后洗刷前世记忆,踏入六道轮迴。也用不着黑白无常出来勾魂。 眼看着黑白无常轻轻松松的就把眼下的事情搞定了,两鬼目光顿时看向了我,看的我心里渗的慌,我努力的装着平常的模样望着他两,可怎么看怎么渗的慌,这世上怎么还有长得这么渗人的鬼?估摸着这两鬼光长相就能把一大活人给活活吓死了。
第54页 萧霸的魂魄和那人的魂魄此刻正悬浮在黑白无常的身边。白无常盯着我首先打破了此刻的平静,一声阴阳怪调的声音整的我浑身毛骨悚然。 “你小子叫做赵羽是吧?” 我努力的保持着常态点了点头。见我点头,白无常的脸上又多出了一丝玩味的神色,而黑无常也正一脸煞气的盯着我,好像恨不得把我撕碎了一样。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感觉黑无常似乎不太爱说话,正常说话的都是白无常,似乎兄弟两一个文的,一个武的。白无常文,黑无常武。 “下阴不死的,你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啊。”白无常一脸玩味的说道,黑无常也在那摆了摆手中的锁魂链,似乎随时都要动手一样。 白无常这软绵绵的话整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而下意识的把手中的铜钱剑握的更紧了一些。怎么着死前也得伤着他们兄弟两一下,哪怕就是啦一个做垫背也好,虽然很难。我的精神正高度紧绷着,时刻准备动手。 白无常见我这样子,冷厉冷气的笑了笑,“你这是想跟我和老黑动手?” 看着这两个索命鬼站在我的面前,我紧张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脑一片空白。难不成我还傻愣愣的回他句,玩命啊,没到死前最后一刻,我也不想立刻就和他们两抄傢伙。 毕竟我真心没把握打赢他们两,如果能这么轻松的被我打败,那他们这么多年的阴司也算是白干了。白无常问完了这句话见我没回答也干脆不说了,兄弟两冷冷的和我对视了老半天,整的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握着铜钱剑的手都开始有了点微微的颤抖。 感觉房间内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在压迫着我的神经,刚开始还好,对视了这么一会儿,我感觉我都快崩溃了,这两傢伙要锁我魂干脆就直接动手,磨磨唧唧干嘛,而他们现在是一副随时都要动手,可又死活不动手的模样,着实让我很难受。 气氛顿时陷入了一种紧张的状态,从他两的目光中我可以看出,我似乎就是一只被猫戏嚯的老鼠,很显然,我就是那只鼠,他们就是一只大黑猫,大白猫。 谁知这兄弟两和我吹鬍子瞪眼了半天,白无常突然来了句,“老黑,我们回去吧。”接着便头也不回的转过身子,黑无常没有做声,也跟着转过了身子。 听到白无常这愣了白天才说出来的这句话,整的我一头雾水,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耳朵失聪了。见着这兄弟两真是一幅要走的神色,我理应该庆幸的。 默默不作声等他们走了就是,可我当时似乎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尽然还犯贱的问了起来。“啥?你们不收我的魂?”话说出来我才发现自己多嘴了,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巴掌,人兄弟两好不容易大发慈悲的走了容易嘛?我竟然还呆头呆脑的提醒人回来锁我魂?我这是活腻歪了自己给自己挖坟么? 幸好黑白无常听到后并没多大反应,也没有转过身,“要不是下面有人罩着你,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白无常背着我阴阳怪调的说道,声音似哭似笑,我听得浑身鸡皮疙瘩又掉了一地。 他们两兄弟一下子把我给整煳涂了,整的我现在是一头的雾水,下面有人护着我?我在阴间似乎也没啥亲戚啊,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答案,难不成是魂老?亦或是梦魇?不过他们有这么大能耐?而且他们和我又没亲没顾的。剧情发展的太不合理了。 我也不知道我此刻是惊还是喜,我始终没料到黑白无常两鬼差会这么容易的放过我。 还没等我来得及继续问下去,黑白无常已经下去了。房间内阴气也随之消散,紧张的氛围顿时也跟着散去了。我这才浑身上下力气似乎全部被抽空了一般,身上已被冷汗浸透,一股脱虚的感觉在身体上蔓延开来。 感觉此刻手中的铜钱剑都变的十分沉重一般,无力再将它握紧,我将铜钱剑丢落在地上,屋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我的身体同时也倒在了地上,大脑中一直盘旋着刚刚发生的那些事。刚刚与黑白无常的冷战,导致我现在都心有余悸。 一切来得太快,想必最接受不了事实的,应该还是此刻已经昏睡过去的兄妹两人吧?爸爸和母亲接二连三的去世,这打击足以让很多人萎靡一阵自了。我看向一旁捲缩着身体的玲玲和倒在地上的萧彰,心里不由的泛起一丝涟漪,似乎并不是只有我的命运才是坎坷的,这兄妹两的人生,也不是风调雨顺啊。 似乎在这一刻,我明白了为什么很多知道有命运存在的人要修改命运的原因了,毕竟命运安排的路线,真的十分的坎坷。 我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起身,将玲玲抱到了床上,又将萧霸的身子拖到了一旁,等着明天处理吧。至于萧彰,我可真是无力再拉他了。 我闭上眼睛,坐在萧霸的尸体旁,念起了往生咒,尽管他的魂魄已经不在了,但死者为大,想着之前还和我吃肉喝酒的豪迈男人转眼就死了,心里有了一种莫名的悲哀,与此同时,我心底泛起了一丝疑问。 萧霸到底是做什么的?那黑衣人假如是死人?他又怎么会遭到死人的魂魄报復?而且还是一个懂得风水之术的死人?导致那人过来残害他们的一家?不过因为线索太少,我索性也不想了。这一切谜题,或许只有逝去的萧霸和那黑衣人知道了。
第55页 ☆、第三十二章 笔仙惊魂? 一夜无话,我坐在萧霸尸体的身旁,替他守了一晚的灵,念了一晚的往生咒。直到第二天清晨,萧彰清醒后,他显然很难接受眼下的事实,情绪波动很大,坐在地上看着萧霸的尸体就是一阵痛哭。 也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想通了,萧彰停止了哭泣,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尸体,一直在发呆。就像电影里的情节。无论我怎么搭理他,他都没有反应。好像痴呆了一样。期间玲玲也被萧彰的哭声惊醒了下来,只是她的一双大眼睛中仍然是那惶恐,浑身都在瑟瑟发抖。似乎也没有从刺激中走出来。 …… 事后,萧彰接受了现实,花了不少钱替他老子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后事。 葬礼的三天。有很多人都来萧霸的灵堂上磕头烧香,统一的黑西服,戴着黑墨镜。那架势真的把我吓了一跳,似乎萧霸生前混的真的挺不错的。死了过来悼哀的人都有那么多。 还有一个长得和萧霸有点相像的男子当场萧霸灵位的面就大声哭了出来,不过萧彰没有搭理任何一人,只是冷漠的看着。不知道萧彰是不是被这次事件整怕了,硬是求着我留着等他爸爸丧事一切办理完再走,对此我很无奈的同意了。 而玲玲因为受到了严重的刺激,谁也不认识了,萧彰帮他休了学。送玲玲住进了医院,接受康復治疗,医生说想要玲玲因为高度刺激损坏到大脑神经,日后能否恢復,也只有等时间来判定了。 期间所有的消费都是萧彰一人刷卡的,那个在萧霸灵前哭的人抢着要支付所有的费用,不过萧彰没有搭理,自己付了所有的钱。我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有钱。一切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后,已经三天过去了。 就在第三天晚上,萧霸的骨灰盒已经安葬以后,萧彰开车载我到了一家大排档,请我吃饭。吃饭时他喝了很多酒,也和我说了很多,我知道他这是借酒消愁。我也就顺着他的意思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理着。 在他酒后的一番话里,我才知道了萧霸生前其实是混黑社会的,是这一带的地头龙。手下的势力叫做聚义堂,酆都一代几乎哪哪都要有他帮众的影子。 听到这里,我对萧霸的这次横死,也算是有了点眉目,估计萧霸是利用手下的势力害死了当地某个会方术的人,而萧霸却有所不知,所以遭到了别人的报復。 听萧彰所说,聚义堂平时除了对当地政府机构低低头,给三分薄面,其他的势力,在他们眼前就是浮云。 这次他爸走了,一切的一切,都丢给了他叔叔打理。而他叔叔就是丧礼上唯一哭的那个男子。 或许是道上混的,都知道自己指不定哪天就去了。所以萧霸提前就将一切先设计好了,萧彰说他爸爸不希望他走这条路,因为看的出,萧彰一点都不适合,浑身没有一点杀伐之气,一点煞气都没,很难震慑的住以下的帮众。 对此,萧彰也默认了。萧霸留给萧彰卡里的金钱足够他过一辈子了。即使现在萧霸走了,萧彰依然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 晚间的一顿饭一直吃到人大排档喊着要关门了,萧彰才醉醺醺的付了帐,准备开车送我回去。结果刚上车他就昏在驾驶座上睡了过去。而我则一头黑线,也跟着在汽车上睡了一晚。好在是六月天,夜里睡车上只热,不冷。 第二天清晨,一个电话将我和萧彰从梦中惊醒,是萧彰的手机,萧彰嘴里骂骂咧咧的接起了电话。开头第一句就是“草你大爷的,哪位!吵老子睡觉。” 我见电话是萧彰的,不关我事,索性闭上眼继续睡,毕竟还没睡醒呢我。因为刚被吵醒的缘故,所以睡得不沉,耳边时不时的就听到萧彰嘴里骂骂咧咧的声音。 萧彰这边没一会儿便沉寂了,我一听没动静了,心想着终于能安心睡了,可就在我这想法刚出现的零点零一秒,萧彰就狠狠的击碎了我想要睡觉的美梦。萧彰边推着我的身体,边在我耳边大声喊道。 “出事了,出事了。快醒醒,羽哥。”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差点把我魂给吓飞出去,我勐的睁开双眼瞪着他,“停!我听得见!!我给你三个选择现在!”这句话我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 “一!你可以选择松手!让我睡觉!!” “二!你可以选择第一条!松手让我睡觉!!” “三!你可以上面两条一起选!松手让我睡觉!!” 说完我也没搭理他,直接倒头就睡,不知道萧彰是不是被我这突然的一嗓子镇住了,我见他没反应,也乐得轻松。 可刚闭上眼,我就听见了汽车发动的声音,车子在突然原地勐的一个加速就沖了出去,坐车上我都能感觉出车速的飞快!加速倒不是关键,关键是车子突然一个急剎车,我人也跟着从副驾驶一下飞了下来。心里一股无名火顿时就冒了出来。 “你大爷的!你飙车呢你?”我揉着撞上车子的头部怒骂道,爬起来再坐回座位上,第一个反应就是赶快系好安全带。我真心怀疑这傢伙是故意的,不过他的确做到了,这禽兽整的我现在一点睡意也没了。 “羽哥!你接下来有事没?”萧彰边开着车边问道,声音十分淡然。 本以为萧彰会因为成功吵醒了我得瑟呢,看样子我是我多想了,这小子仍是板着脸,一脸的严肃,似乎真碰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第56页 我也索性不逗他了,睡也睡不成了,于是我反问道。“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这回儿?又是什么事?” 就在我刚说完的一瞬间,萧彰极速的打起了手中的方向盘,又是一个急转弯。这种刺激感把我脸都吓绿了,我突然发现,坐他车比捉鬼刺激多了。 “等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萧彰说道,接着他也闭上了嘴专心开车了。我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毕竟他这码速整的我神经高度紧绷,都分不清我现在是觉得刺激还是害怕了,腿直接有点打哆嗦。 …… 坐在车上一阵头晕目眩之后,车子驶入了一座大学内,速度才开始减了下来。车子接着驶入了校内停车场,一停车我第一反应就是冲出去吐去了。肠胃里一阵翻滚。胃子里早就没东西了,硬是被我吐出了一摊水来。 萧彰停好车后,拿着我的铜钱剑走到了我身旁,不过此刻是黑布包裹好的,正常人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跟着萧彰的身旁的还多了好几人。不过那几人走到我身边,都统一的都喊道,“羽哥好!” 他们这架势使我有点受宠若惊,我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喊哥呢。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看着这偌大的校园,我都五年多没进过学校了,难不成萧彰带我来上学? 萧彰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事情很重要,回宿舍再说,接着我便被他们带到了大学生宿舍,进了宿舍后,有两人迅速的关上了门和窗。 萧彰这才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说道:“羽哥,我这哥几个说他们撞着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又得劳烦你一次了。” 一听又是遇见脏东西了,我不经皱了皱眉头。找了一个空床位先坐了下来,因为刚吐过,腿有点打摆子。 “说吧,怎么撞见的。”我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顺着问了下去。 萧彰似乎也不太清楚缘由,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回答的我,事后熟悉了我知道了他叫刘威。 刘威说,“最近校园里掀起了一阵通灵风波,也就是学校里的学生都喜欢通灵游戏,想要招个鬼玩玩。不过至今未曾听说有人召唤到过。” 听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汗颜,这帮大学生是不是闲的脑子生锈了,玩招鬼这种游戏,要明白,即使招来了周围的鬼魂,招鬼的人下阴后还是要还阴间债的。 我没有打断,继续听着他讲。 “有天晚上,咱哥几个在宿舍闲着无聊,萧老大又不在,我们哥几个便在宿舍里玩起了通灵游戏。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那晚我们召唤了笔仙,听说这东西挺灵的。” “召唤笔仙时,是我和小伟招的,猩猩和小飞在一旁看着。我和小伟招了大半天,见没反应,便让猩猩和小飞试试。” “谁知他们两刚握上笔宿舍的灯突然间熄灭了,当时我们还没缓过来,被这突然的一幕吓楞了,紧接着不知道是谁在这时候又不停的敲我们宿舍门。吓的我们哥几个心一下子都悬了了起来,我和小伟开的门,猩猩和小飞握着笔的手一直不敢松,以为笔仙真来了。假如松手那不就犯忌讳了吗?” “好在敲门的是楼下看守宿舍门的那老大爷,说是宿舍停电了,提醒下大家。我们哥几个见是虚惊一场,无一不喘了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下了点。” “事实证明,那晚我们什么也没招到,大家也都唏嘘不已,闹腾了一阵子后大家也就都睡了。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说道这里刘威顿了顿。 ☆、第三十三章 与鬼谈判 “诡异的是,那天晚上,我们四个在宿舍里都做了同样的一个梦。那个梦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本以为就我一个做了那梦,可第二天不经意间和哥几个提到我那个离奇的梦时,哥几个都说梦到了。为此我们哥几个还核对过。” “没想到我们四人的梦竟然做的一模一样,当时我们就怀疑惹上事了。可梦始终是梦,那天虽然我们有些魂不守舍,可一天下来也没出什么事儿。那时我就怀疑我们几个是多虑了。” 这时萧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香菸,递给了我一根,我没要,因为这玩意儿抽在嘴里怪呛人的,挺不习惯。萧彰见我不要又把手中的烟散给了小飞他们几个,最后把一根塞到刘威嘴里,刘威叼着烟,笑着朝着萧彰点了点头,大家纷纷掏出火机点起了口中的香菸,一股烟雾瀰漫在宿舍内,萧彰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菸,吐出了一口烟雾。继续问道,“然后呢?” 刘威点燃了嘴上叼着的香菸,继续说道,“然后到了晚上,我们哥几个打你手机,你关机了。于是我们就在街上买了点熟菜,买了几瓶啤酒和一瓶白的,就在宿舍里吃了起来。平时我们几个这点酒也不至于醉晕过去。可那天晚上,我们几个尽然都不知道怎么的就喝睡着了。而且……我们还再度做了同样的那个梦。” “那晚我们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一直到中午,一个个才睡醒了过来。醒来后我们几个大眼望小眼,脸色都不太好,于是我问了猩猩小飞他们几个,是不是又梦到了……” “其实问那句话时我也提心弔胆的,我这一问,猩猩他们几个的目光均表现出诧异的神色,那时我们几个心里就开始打鼓了,知道这次我们是真的撞见了什么了。因为大家都是男人,所以表现的也挺镇定的,不像电视剧里的那些小女生,动不动就哭。那天我们宿舍门都没出,就在宿舍里吃了原先备好的泡面,想必每个大学生都有这个习惯。宿舍内放一些。”
第57页 我点了点头,让刘威继续说下去。 “因为萧哥在我们哥几个中一直是主脑,当时小伟就提议,继续打电话给萧哥试试。可电话打了一天,萧哥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结果昨晚我们几个在宿舍打了一夜的斗地主,谁也没敢睡过去,生怕眼镜一闭,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萧彰点了点菸头上的菸灰淡然的说道。“昨天我这不出了点事儿嘛,所以电话才一直关机,那个,哥几个,不好意思啊。” 刘威他们几个听了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不过看小伟他们几个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萧彰家里出了事儿。 萧彰吐了口口中的烟雾,直接问向了重点,“说说吧,你们几个都梦见了啥?” 刘威点了点头,准备继续说下去时,我打断了萧彰的疑惑。 “别问了,这种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了指不定你也会被缠上。”这句话我是说给萧彰听得。 萧彰见我发话了,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因为他知道我是吃这饭碗的人,说这番话自然有我的道理。 房间里几个也都是明眼人,看见我一句话能把萧彰压下去,也纷纷抽着烟,没有做声,屋里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我闭着眼理了理思绪,道理上来讲他们说的笔仙其实应该请不到鬼才对,因为想要招鬼,必定是要有些正规道具,甚至是要设坛的。而他们这简单的黑笔白纸,使我真的很难相信他们真招到鬼了。 通常的招鬼无非就是所谓的“请神”。也就是请周围的游魂地仙前来帮忙,调查一些自己不了解的事儿或“请神”上身,办一些自己不能办的事情。 不过“请神”是一个复杂活,要么设坛,要么设法的。像他们这种简单的土方子,很难真正招到鬼。其实哪怕是我们正统道术招来的鬼,请来了也不一定说是肯定帮你忙的,不过一旦帮忙,你肯定是要欠下阴间债的,这是因果中所讲究的公平。欠下债是肯定要还的,怎么还这就要看你请来的是什么鬼,办的事情难不难了。搞不好,你的命可能就搭进去,所以这种事,少请为妙。 况且还有句俗语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一旦这些东西请来了你没有把他送走,那坐等被它缠上吧,轻则生场大病,不过机率很小。通常都是鬼上身,搞不好直接索命,将你整个魂飞魄灭啥的,都是很正常的事。 这就是我听到刘威说他们大学生喜欢通灵时,有种想骂他们脑残的原因了。都不知道后果,就瞎整,招不来还好,招来了九成把你命给玩完了。 我看着刘威他么几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萧彰情绪似乎也和他们差不多,看样子他们在萧彰心里地位还挺重的。想想最后我还是嘆了口气,谁让我是老好人呢,心肠就是软。我看着他们哥几个说道。 “目前我也不清楚你们这个到底是什么鬼,这样吧。我先回去准备点东西,晚上前我来你们宿舍,找这缠上你们的鬼谈一谈,谈妥了,那自然是好。倘若是谈崩了……”说道这里我把音调拉长了一些。 刘威他们几个听到我这拉长的语调,无一不变了变脸色,想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而萧彰也在一旁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倘若是谈崩了,搞的定,我就把这鬼灭了,搞不定,那就……”我又再度拉长了语调。 刘威他们几个估计快被我整崩溃了,每说一句都把话拉长了半天。 我见状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潇洒的一个转身,“走了,晚上见。” 说着我就准备推开宿舍门往家跑去,推开门的一剎那,我瞬间想到了好像是萧彰带我来的,路貌似我不认识…… 我脚步顿时慢了下来,心中跟着汗颜了,尼玛!这萧彰怎么还不跟上来,不知道我不认识路吗,他大爷的。 好在萧彰很快反应了过来,在我后面喊道,“羽哥,我送你一程吧。” 萧彰和他那哥几个招唿了几句,很快就追了上来。我尴尬的笑了笑,心底早已把这萧彰咒了千万遍。你丫儿还知道来啊,要是再不来我到了晚上都走不回家,你就等着给你那几个兄弟收尸吧。 现在走在这校园我才发现,这学校不是一般的大,估摸着是传说中的贵族学校吧,一般学校哪有那么条件哪有那么好。学校内的校内停车场,每辆车都是蹭亮蹭亮的,阳光下都能反光的那种,想必在这上学的都是一些富人家的孩子吧。看着这所学校,我瞬间都有了种想要上学的冲动,话说离开我离开学校已经很久了。想想还是在学校的时光比较有趣。 我和萧彰走了大约十五分钟才走到了停车场,停车场离宿舍还挺远的。 “萧彰,你是在这里上学?”我随口的问道,坐上了车。 萧彰将车钥匙熟练的插进车里点了点头,“怎么了?有问题吗?” 我摇了摇头,萧彰也没继续搭理我,发动了车子。在学校内开速度还挺正常,可刚出校门,他的车子就像开始如同脱缰的野马,在马路上飞驰。一路上我再度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心惊胆颤。 到了家后下车我顿时觉得我此刻恐怕脸都绿了,而萧彰却不以为然,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车速。 打开家门后,我将随身携带的铜钱剑放到桌上,萧彰也跟着进了门。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刚好早晨九点半。那么算算我应该也能准备点东西了。
第58页 我对着在房内东望西瞧的萧彰说道,有事的话你就可以先走了,晚上过来接我过去就行。 萧彰拿着墙壁上挂着的一个小八卦镜边看边说道,“我能有什么事,你忙,别管我就行。” 我顿时一头黑线,你大爷的,我这话的意思你还没听懂嘛?我这是暗示你可以闪人了,别妨碍我准备东西。 而萧彰似乎压根没听出我的话中有话,依然对着墙上的这些辟邪之物东张西望的,似乎很好奇一般。 我干脆也不理他,自己在房间里找起了一些通灵的物品和到时设坛的必须品,结果发现家里没有纸钱,看萧彰闲着没事,正好把他支出去买冥币去了。 谁知我刚开始和他说纸钱他愣是没听懂,说他有,我说哪呢,结果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堆红皮出来。我顿时汗颜了,你大爷的,我是让你买冥币去。说道冥币两字,他才听懂了。 结果他哦了一声,站在了原地,我说你怎么还不去?结果他下一句差点把我整崩溃了。 “你还没给钱呢?” 听到这一句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我直接一头黑线,你刚刚还掏出一大笔人民币在炫富,现在买个冥币能花你几个钱?就在我刚准备掏腰包时。萧彰这才笑了笑,逗你玩的。 我发誓,我瞬间有了种想打他的冲动。 ☆、第三十四章 设坛招魂 萧彰一走,我也安心的准备起了晚上需要用到的东西,在家里折腾了没几分钟,东西便被我找齐了。我把收集来的东西整齐的放在了桌上仔细的过目了一遍。 红绳、通灵符、镇魂幡、招魂铃、白蜡烛、香炉、檀香…… 确认了设坛的道具一样不多,一样不少的时候,我才点了点头,接着我便换上了一身道袍。这是我第一次设坛通灵,当然要装扮正式一点,其实我心中还是有点小紧张的,也有点怕晚上谈判搞砸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决定再画几张符来防身,毕竟谈崩了,和那鬼斗起法来,多张符,也多点底气嘛。不过画符需要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进行,画符的过程中不能受到打扰,于是我只好等萧彰回来后再说。 我顺手拿起了桌上的一张前几天画好的失败的青冥化魂符端详了起来,思考着等会儿该不该画它。也不知道这符威力到底有多大,不过想到先前总画失败,整的我都快有心理阴影了,为了保险起见,等会儿还是画辟祟符来的妥当。 不一会儿,萧彰便一手拎着一麻袋的纸钱,另一只手似乎拎着的是盒饭。看见他手中的盒饭,我顿时觉得饿的慌,毕竟我还没吃早饭。直接走上去将他手里的那袋子盒饭接过手来,心想这小子还挺会办事的。而萧彰见我一身道袍,一脸的惊讶。直接将那麻袋纸钱也丢在了一旁。 “羽哥,你这造型也太酷了吧。” 我看着满脸崇拜的萧彰,连忙将手中的盒饭顺手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下意识的摆出了一副高手的风范。 “要我给你也搞一件不?”我装作云淡风轻的说道。 萧彰听了一脸兴奋。“好啊,好啊。”说着他的手在就不自觉的移到了我的道袍上。 看见这丫儿我反应,我脸上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坏笑,不过稍纵即逝,依然摆着一副高手的架势。 “这样吧,看着我们这么熟悉的份上,一件道袍授予你,仅售9998元破盘价怎么样。外加赠送符箓一张。”我一脸淡然的说道,同时心里也乐翻了。 这年头在这社会生存就得要钱,钱怎么得?就是赚这些富二代赚的。 萧彰原本一脸的激动,在听到我这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后,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直接和我岔开了话题,“羽哥,你看看这些纸钱够了没?还有,那盒饭,我特意带给你的。” 我一听他跑题了,一把搂住萧彰的胳膊,一脸笑容的忽悠了起来,毕竟纸钱不够可以再买,盒饭不够可以再叫。而这到嘴的熟鸭子,就不能让他让他飞了。 “这都不是重点,咱先说说这道袍的事儿,萧彰啊,你看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人长得那么帅,走哪都有爱是吧。” 萧彰见我突然这反映,脸上的笑容更加僵硬了,“那个…这个、哦,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事我得先走了,晚上过来接你啊,您忙,您忙。”说着萧彰就挣脱了我胳膊,逃跑似地沖了出去。 “那盒饭呢?” “盒饭我不吃了,您慢慢吃!” 我一头黑线的看着消失在门外的萧彰,不买就不买嘛,有必要这样嘛。他这一走,我瞬间就感觉一沓沓厚厚的毛爷爷跟着他一起走了。不过走了也好,清净。 听着门外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响起之后,我才关上了门,品尝起了这傢伙买来的盒饭。 一顿风捲残云之后,我打了个饱嗝。开始清了清杂念,准备画符…… 时间在匆匆流逝,当我再度停笔时,已经画好了足足五张辟祟符。我停下了手中的笔,喘了口气。一连画了五张符箓,着实挺累人的。 我将刚画好的符箓放到一旁,准备加把力再画一张的时候,大门突然被敲响了,刚凝聚起来的精神气一下子全部消散了。 我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笔。心想着萧彰怎么来这么早,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竟然下午四点多了。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似乎又画符画的忘我了,忘记画符时时间过的很快了。其实我更吃惊的是,从早上萧彰离开到现在,我竟然画好了五张的辟祟符,对于这个成绩,完全超乎了我的意料。
第59页 以往画辟祟符,哪怕就是我超常发挥,在这个时间段里,也顶多画个三四张。而今天五张下来,竟然才感觉到吃力。似乎我的道行比离开师傅时,又高了很多。与此同时,我也开始发觉,看来真的要苦练比辟祟符还要高级的符箓了,如今我的道行已经不仅仅局限于画辟祟符这么简单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阴间一行使我的道行提升了很多。 而现在的青冥化魂符则是我下面练习的不二之选,我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后,才给萧彰开了门。和以往的出场方式差不多,他脸上又架上了那个风骚的墨镜,一脸笑呵呵的看着我,“怎么样,羽哥,东西准备好了吗?” 我点了点头,接着转过身走到桌子旁把设坛用的东西都用一张红布包裹了起来,用两根红绳绑在上面让他抱好了。接着拿起了五张辟祟符踹在了道袍的大袖口里,其实道袍的袖口里我特意缝上去了一个口袋,专门放符的。我可不像电影里的那帮脓包,符箓随意的放在袖口里,不一会儿就全都丢了,想想东西都带齐了,于是我也背上了铜钱剑,示意萧彰可以走了。 大概在路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左右,那所大学的身影再度浮现在我的眼前,老远就看见了这学校刚刚挂起的招牌,金鹰大学。 看着他这招牌我真心觉得变扭,金鹰大学?他这是在暗示着什么吗? 车子很快开入了学校,当驶入校内停车场时,透过车窗我发现刘威小飞他们几个正站在那边候着呢。 车停好了后,刘威接过萧彰递给他的红包裹,里面也就是我摆摊用的东西,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到了宿舍里,尽管看见他们几个笑容满面,但看的出,这抹笑容似乎都是强行挤压出来的。 进入宿舍后,他们几个早已经买好了吃的和啤酒,我们几个也就在宿舍内吃了起来,在他们的一再催促下,我也喝了一瓶啤酒,不过依然觉得,这东西真心不好喝。 等东西吃的差不多时,我们几个又打起了宿舍内原先备好的扑克,消遣着时间,等着子时的到来。 期间查宿舍的那老大爷还查过一次宿舍,而他们几个也没将牌收起来,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看样子他们对查房早就见怪不怪了。老大爷说今天值班老师都去吃一个老师的喜酒去了。晚上没值班老师查房,让我们几个早点睡。 慢慢的,就在大家都开始出现了一丝倦意时,躺在床上时不时的聊一句,没一句的。萧彰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我们几个的精神也跟着一下紧绷了起来。 这是萧彰事先设置好的闹铃,调制的时间就是晚上十一点五十启动,我迅速的走到那个红包裹旁,将包裹打开,直接平铺在了地上。 将所有的道具也开始一一放好,香炉至于中间,并在香炉的正前方放上半碗水。香炉两侧各放置一根白蜡,白蜡用红绳缠绕在一起,而通灵符招魂铃什么的我都放在了香炉旁,最后将振魂幡放置在红布两侧,扯开了黑布铜钱剑,咬破了手中指,将指尖血涂于铜钱剑上,由铜钱剑镇坛。 宿舍内的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他们几个也跟着跳下了床,在一旁看着我的举动,也不敢插口,生怕打扰到我。 我迅速的点燃两根白蜡,同时问了他们四个的生辰八字,依次写于红布之上,让他们在他们各自的生辰八字旁滴了一滴指尖血。 一切东西准备好之后,子时差不多也跟着来临了。我迅速的点燃了三个香插于香炉之上,右手拿起招魂铃,左手拿起通灵符。开始宁心安神的念起了通灵咒。 子时即将来临,房间内气温顿时低了下来,而刘威他们四个也都出现了睡意,昏倒在地,我赶忙让一旁睁着眼的萧彰闭眼装睡,并丢给他一张辟祟符让他握于手间,除非我开口。否则不准起身睁眼。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我做了一个剑指决,将左手的通灵符迅速的画过白蜡的烛火上,通灵符瞬间引燃了起来。我将通灵符迅速的抛入水碗之中,右手的招魂铃同时也摇摆了起来。 起坛仪式开始之后,我便将地上的铜钱剑拿起,右手的招魂铃依然在摇着,静候着鬼物的降临。 大概过了几分钟后,房间内尽然形成了回音,招魂铃的铃声与回音夹杂在了一起,温度也开始再度下滑。一个飘渺的身影缓缓的浮现在了我的眼前,因为是魂魄的关系,并无肉体,所以看起来有点透明。只见那身影身着着白色的长袍,缓慢的向着我走来。 看着这突然出现的身影,我心里暗道着来了。同时我手里的招魂铃顿时加快了摇摆的速度,冷汗也跟着开始滑落下来。 ☆、第三十五章 到底是谁错了 我手里不停的摇晃中招魂铃,清脆的声音在宿舍内形成了诡异的余音,而那魂魄也随着招魂铃散发出的声音晃晃悠悠的在向我靠近。他走起来就像喝醉了酒的人走路一样,不过他脚看似踩着地的,其实是飘着过来的。 眼看着这魂魄离我越来越近,直到完全站在了我的身前,藉助阵坛上那微弱的烛光我才勉强看清眼前这鬼的轮廓,是一个年已老迈的老头,浑身看起来已干枯的不成样子,面色惨白,肤色同面色一色。 看着这鬼魂在我面前站定了身形了之后,我手摇着招魂铃开始张口问道:“你是何冤魂?为何不下阴投胎?反还在人间逗留,残害他人?”
第60页 因为他是我召唤过来的原因,外加我设了阵坛,以及设有招魂铃等多重原因,导致我召唤过来的鬼魂短时间处于一种催眠状态,通常神智不高的都会被我暂时性的催眠,其道理和赶尸族操控尸体行走的原理差不多。都是用了特殊的秘法。 而眼前这鬼魂显然就不是什么厉鬼,煞气不足,目前正处于我的掌控之中,不过我能控制他的时间并不多,最多也就几分钟问话时间而已。 这老人颤颤巍巍的说着,身体依然在原地晃悠着。 “我要钱,我在下面没钱,我要钱……” 一听是要钱的鬼,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一般的孤魂野鬼。因为通常厉鬼冤鬼都会有冤说冤,有苦说苦的。假如你招他来帮他处理了冤情苦情啥的,他的戾气可能就会自动化解。假如在他的忍耐范围你还没帮他处理好冤情,那么既然你也知道了你不该知道的事了,那你就准备和他开干,要么直接被他送下去吧。总之,不是你死,就是他活! 而孤魂野鬼,没有形成厉鬼之前,还逗留人间,大多都是留恋人间,不肯下阴。直到错失了下阴的机会,再度想下阴时,则比需要一笔买路钱,买通鬼差,才能打开鬼门关下阴,这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的由来。 无论在阳间,还是阴间,三界六道,你都是要有钱的。没钱你到哪都不行,人间用的是人民币,美元,欧元等等,有什么中国银行美国银行等等。而阴间用的俗称冥币,天地银行收取。 其实每个鬼魂下阴都是需要的,这也就是人死了,为什么要一下子烧给他很多钱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就用在了买路钱上。孤魂野鬼逗留人间太久,很多都丢失了原先的买路钱,要么就是孤人一个,没有子女和亲人烧钱给他,导致他下不去。 眼前这老人不停的念叨着钱,想必就是错失了机缘没钱下去吧。刘威他们几个,似乎目前就是被这鬼缠上的,想必他们的梦境,都是老人暗示他们烧钱给他的情景吧。 现在明白了这鬼仅仅是为了钱,不是为了其他的,那么好办多了。冥币有的是,烧一堆给他就是了,先前萧彰还买了一麻袋纸钱的。想到不用动手了,我心里就暗喘了一口气。 不动手,还能积阴德的事轻松事,我最爱干了。想着我就准备将那麻袋纸钱立刻烧给他。我手依然摇着招魂铃,不敢松懈,眼神开始在宿舍内寻找,那麻袋纸钱呢?任我在宿舍内看了半天,依旧是没有那麻袋纸钱。 “糟了,钱忘了拿了。”我突然想到来的时候,只顾着收拾摆设阵坛的东西,走得太快,忘了带纸钱了。想到这顿时我知道麻烦了,完蛋了,这种鬼你要给他钱,很好整,指不定立刻就走了。 而倘若你给不了他钱,他还会继续缠着你。我这又把他召唤过来,打草惊蛇,可能会导致他变本加厉,甚至还会起了害人的心思。想着想着我的冷汗就越来越多,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好像是福无双至而祸不单行,眼下我就是应了这句。 就在这时,地上设坛用的振魂幡开始无风自动了起来。这是快要镇不住他的预兆。眼下我也没辙了,唯一有用的天地银行的钞票偏偏还忘记带了,看来还是避免不了动手。 我嘆了口气,干脆也停止了摇动招魂铃,直接掏出一张符箓朝着他的鬼门抛去。结果招魂铃刚停下的时候,这老鬼一下恢復了清醒,眼看着符箓就要抛到他身前,他立刻躲避了开来。 我顺势朝着他现在移动的方向一铜钱剑刺了过去,谁知老人的魂魄一下钻入了小飞的身体之中,避开了这一剑。 小飞躺在地上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起来,脸上也开始逐渐变的惨白了起来,我连忙掏出一张辟祟符对着小飞的眉间拍去。符箓迅速生效,老人的魂魄一下子飞了出来。 这老鬼似乎也察觉到了我不是普通角色,连忙在地上颤抖着说道,“小伙子,别杀我,别杀我,可怜可怜我吧。” 看着地上这浑身瑟瑟发抖的老人,我的同情心竟然忍不住扩散了起来,本来准备噼下去的一剑,此刻却变得迟疑起来,下不去手了感觉。 “我一孤家寡人,生前没有人照顾,死了也没有人安葬。魂魄游离在人间,我缠上这几个小伙子,也只是想……也只是想让他们给我烧些买路钱好让我下去啊。”老人捲缩着身体,躲在墙角颤颤巍巍的说道,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祈求着。“别杀我,小伙子,饶了我吧,放我我这一次吧。”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别杀我…” 看着眼前这捲缩在我面前已无还手之力的老人,我心底突然的一软,其实站在这老人的角度上来讲,生前没人照顾,死了还不能投胎。整天在人间孤独的游荡,虽然缠上了刘威等人,也只是想託梦让他们烧点纸钱,并无恶意。他真的有错吗? 就因为有了这么一点小小的请求,无奈之下做出了一些事,我就必须除掉他吗?就因为他是鬼? 这时我原本高高举起准备噼下去的铜钱剑也慢慢放了下来,没忍心噼上去。而且同时我做出了一个以往我都不会想到的举动,我站在原地嘆了口气,转过身去背对着老人说道。 “你走吧,明天子时你再来这里找我,我将买路钱烧给你,到时你也安心投胎去吧。”
第61页 一番斟酌之后,我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身后的老人一下子没了动静,我知道他还在顾忌。 于是我又再度说了一遍:“你走吧,念在你没有害人我也不除掉你了,明天你过来领钱,领到后就安然投胎去吧。” 直到我第二句话音落,房间内的温度才开始恢復了过来,地上的振魂幡也停止摇摆,原本点燃的三根香此刻已经全部烧完,我知道,这老人的魂魄已经走了。 我将地上摆好的阵坛草草收拾了一下,将道服再度脱下,再度变成了一身便装,其实道服我就是加在便装外面的,所以脱掉刚好。 简单的将东西全部收拾好以后,放在了最里面的那张床下。我又轻声的喊了几声萧彰,这傢伙没反应,已经睡过去了。而地上刘威他们四个人,也打起了唿噜,老人的魂魄走了,这晚他们睡得想必也踏实了。 我看着反正也差不多夏季了,也不冷,他们躺地上就躺地上吧,我也懒得管他们,自己爬上了一张床上休息了起来。 躺在宿舍的床上顿时有种和家里不同的感觉,白天和大家一起上课,晚上和大家一起睡宿舍,和大家一起集体生活,想必这就是学校生活吧。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迟迟不能入睡。因为每当我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出刚刚那老人祈求我的画面,想到这老人的可怜身世,到了死都没人送终。他不过是为了要个买路钱,能够投胎,迫不得已才扰乱了刘威他们几个的生活,他真的有错吗? 假如我经歷了和那老人一样的事件,老死不得安葬,无人送终,无人烧钱,我会不会也会做出和这老人一样的举动? 如果当时我直接一剑噼了下去,老人因此魂飞魄散,我也不必再麻烦第二天给他烧纸钱下去,刘威他们的生活从此也不再会受到干扰。 倘若当时我那么做,或许来的更方便简洁一些,只是老人是不是也死的太无辜了?那个我,到底还是不是真正的我?是不是太过于冷血了? 假如当时我和老人的位置调换一下,面临魂飞魄散的是我,那我那时会怎么想? 突然间,我开始隐隐觉得,似乎不是每个鬼都一定是坏的,或许有很多鬼并没有我们想像之中的那么恶毒。例如先前我遇到的玲玲的妈妈的魂魄,她是被人炼制成恶鬼的,最终导致魂飞魄散,从头到尾,她真有错吗? 包括现在的老人,为了买路钱,迫不得已才扰乱了正常人的生活,他们真的有错吗? 假如他们没错我们修道之人又为何要抹杀他们?倘若他们的错是被迫无奈而形成的,那到底是谁错了? 也许是刚开始捉鬼,也许是我还年轻,一时间我也找不出正确的答案,以往我都是站在我们人类利益上的角度来思考问题,现在我扭转一下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来思考问题,没想多我的思绪竟然因此陷入了一片迷茫。 ☆、第三十六章 免费上大学 这一夜过得十分漫长,我就傻愣愣的睁着眼,一直睁到了天亮。一夜出奇的没有倦意,寻思着晚上烧点纸钱给这老头好把这次事情了结了。 早上是萧彰首先醒来的,一睁眼连忙就喊起了我的名字,问我昨晚有没有发生了什么? 我说你猜啊,猜对了我就告诉你。半夜鬼来了装睡都能睡着的人,现在还来问我半夜有没有事,你大爷的,有事了我现在还能躺床上和你聊天吗,也不用脑子想想。 萧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说这两天累着了,昨晚不知怎么的眼睛一闭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问我到底有没有事。 说着他又喊起了刘威他们四个的名字,不过刘威等人回应给他的是一阵唿噜声。 我说放心吧,没事的。他们只是睡过去了现在,昨晚我已经找那个鬼商量过了,晚上十二点多烧点纸钱给他就没事了。 萧彰听后这才点了点头,之后由于天色还早,离他们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我便和萧彰躺床上闲聊了起来。反正我此刻也不着急着回家,回家又没事干。 萧彰随口问到我干嘛的,工作还是上学? 我说我能干什么?闲人一个,除了会点常人不会的东西,其他都不行。 我说的都是实话,毕竟我干啥啥不会,难不成在大街上摆个路边摊,给人算命啊?说到底,似乎我真的要找一份工作了,不然没钱怎么在这社会生存下去,更何况三年后我还得去见师傅,别师傅没见着,自己就先饿死了先。不过我该干什么呢?或者我能干什么? 萧彰又问了我的家人呢?是不是也是干这个的?为什么每次去我家都看见只有我一人? 提到家人,我一下也不知道说啥,心里也忍不住泛起一丝悲凉,家人?如今还活着的,能被我视为家人的也只有我师傅一个了,不过他如今人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上次分别时也只告诉了我三年之约。三年后能不能见着还是个问题。 至于爸爸妈妈啥的,唉,我嘆了口气,没有回答。 萧彰似乎也察觉到了点什么,连忙说了几声羽哥对不起,我说没事。 接着萧彰说我在社会生存下去总得有工作吧,我这么闲,怎么养活自己?于是他一连给我说了好几个工作,说他有朋友,可以把我推荐进去。什么编辑啊,会计啊,甚至还说了让我到保安公司当保安去。听得我是一头雾水。 感觉离开了社会五年,我似乎已经和如今的社会脱轨了,很多东西都不懂,都不会。
第62页 萧彰见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最后直接说了句,干脆你来上学吧,就在我们这所学校上。 “上学?我倒是想啊?问题我都挫学五年了,学籍估计都没了,我怎么上?更何况学费,住宿费,伙食费啥的,你替我交大学费用啊?” 我干笑了两声,随意的说道。上三年学,三年后去找师傅,听起来是挺不错的,可对于我而言,好像有点不切实际。 说起来我还真的挺怀念学校的。也许人就这样,上学的时候想着不上,不上了又想着上学。我估摸着我目前就是这个心态。 萧彰见我意动了,直接拍了拍胸脯给我打了包票。 “上学的事儿我帮你搞定,校长原先和我爸关系挺好的,我给你说几声,应该不是问题。至于吃住,以后你就和我们几个住一个宿舍吧,我们有的吃,你有的吃,我们有的穿,你有的穿。只要我们哥几个活着,绝对不会让你少吃一口饭,怎样?” 听着萧彰这一番豪气的话,我笑了笑,我也知道,他这话含金量很高,他爸留给他的财产,替我交三年学费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只是我心底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就在我迟疑的时候,地上刘威他们四个也被我和萧彰的谈话声吵醒了,揉着眼睛起了身,随即小飞先开的口。 “我怎么睡着的?好像…好像我昨晚没做那个梦了?”小飞又惊又喜的说道。接着刘威他们三个也都兴奋了起来,都又惊又喜的回应到自己也没有再做那个邪门的梦。 虽然不知道怎么睡着的,但那一觉,睡得绝对舒坦,萧彰见状在床上笑着对他们几个说道,羽哥昨晚已经帮你们摆平了,晚上十二点烧点纸钱给它就行了,以后你们就能安心睡了。 “它?它是谁?烧纸钱给谁?”刘威似乎慢了半拍,疑惑的问道,而其余的三人都听懂了萧彰话里的一丝,猩猩在刘威身旁小声提醒道,刘威跟着很快反映了过来,连忙惊喜的说道。 “真的摆平了?!” 随即他们四个目光同时看向了我,期待从我口中得出答案,因为他们知道我是干这行的,我看着他们四个都一脸期待的盯着我,我坐起身依靠在墙上点了点头,“没事了,以后它不会缠着你们了。” 刘威他们四个听后又是一阵欢唿。接着萧彰让他们先消停消停,安静下来,有大事要宣布。 萧彰在他们之间份量似乎真的很重,刘威他们四个听到萧彰的话后很快的消停了下来,左一声右一声的问着什么事。萧彰笑着大声说道。 “我宣布一个好消息,羽哥以后和我们一起上课,跟我们住一个宿舍,你们觉得怎么样?” 他们四个一听再度欢唿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我救了他们的缘故,再加上萧彰替我说话的原因,加上我又是阴阳先生这个身份,所以他们无一反对,全都表示热烈贊同。毕竟谁不希望自己身边住着一个懂得风水之术的朋友呢? 与此同时,猩猩看我坐在那张床上,连忙说道,“羽哥,你喜欢那张床是吧?那床铺是我的,你喜欢以后这床我就让给你睡了。我换一张。” 萧彰也笑着说道:“怎么样?羽哥,以后就跟哥几个在一起吧,至于学费啥的开销,我先给你垫着,你要过意不去,工作时换我就是。” 我没有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笑了笑。小飞他们几个连忙附和了起来。 “羽哥笑了也就是同意了,好了,萧老大已经发话了,羽哥这边也同意了,以后咱们就是一个宿舍的兄弟了。” 我刚准备说这样不好吧,结果刘威也在一旁掺和了起来,抢先的说道,“以后羽哥你需要什么开销,哥几个帮你报销,如今这拼爹的年代,来这学校的,基本就没花不起钱的。我们哥几个有的是钞票。” 刘威这句话说得倒挺实在,我还真没什么钱。宿舍此刻乱成一团糟,萧彰和他们讲了我不是富人家的孩子,大家也都听懂了意思。他们几个都抢着替我交钱啥的,我在一旁不经汗颜,这帮人未免也太热情了吧。 不过我知道,我这是占了萧彰的光,同时也因为救了他们的缘故,在他们的一再恳求之下,我才笑着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上学一事。同时我心里也说不出的兴奋。哥也是上大学的人了。 最终我们几个达成了协议,第一年的学费开销由萧彰刘威小飞他们五个开销,因为他们硬说这算是我替他们这次捉鬼所收的费用,该交的,最终我也没有和他们争辩,默认了。 至于下面两年的学费,我自己打工挣来交。协议就这么愉快的达成了,起初他们几个始终不肯,抢着要替我交,让我别跟他们客气,客气啥呢。都争着说道有他们一口饭,必定就会有我一口粮。 那时我算是真心感动了,也就是那一刻,他们开始在我心里开始留下了一个影子,直到日后的影子越来越真实,占下了不可缺少的地位。 最后在我的一再肯定之下他们选择了妥协,我心里也安分了一点。不然三年内都吃他们的,我真心过意不去。 可能因为我五年的时间并未怎么接触过多少人,导致我对他们五个好感瞬间倍增,心里也默默的把他们当做了兄弟。不过可惜的我除了捉鬼什么也不会,而鬼又不可能天天缠着他们,所以我很少能帮到他们。
第63页 之后我们几个乘着还没上课,出校吃了一顿早餐。看着学校里来来往往的学生,我的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兴奋。 吃完早点后小飞他们几个都回校上课去了,而萧彰陪我回宿舍将捉鬼的那些东西收拾了一下,放进了他车里,除了一把铜钱剑留在了宿舍备用,其他的我都收拾了起来。 坐着萧彰的车子带回了家里,我问萧彰怎么不去上课,他说我留学校上学,可能需要回家拿点东西,他有车送我一下,来回方便。况且他又请假很多天了,不在乎这一天。不得不说,他还真的挺有心的。 回到家后,我将硃砂之类的画符用的东西带上了一些,毕竟上学了,修道也不能耽搁下来,我打算上学的日子怎么着也得把青冥化魂符给学会了吧,不论有没有用,至少三年后和师傅见了我也好炫耀一下。不得不说,我的想法很纯很天真。 ☆、第三十七章 再度昏迷 一切收拾好之后,我将那一麻袋的纸钱拎了出来,锁上了大门,下次再回祖屋,也得数月后了。毕竟这里离学校远,我不可能每晚都回来,所以还是住校来得方便。 原本我打算收拾着几件衣服带着的,还有被子什么的得带过去。萧彰看着闲麻烦,阔气的说等会儿到商场买些新的就是,这些太旧了,跟不上年代了,结果萧彰把我一阵连哄带骗,开着车到商场买了一堆。 一路上他知道我没有联繫方式时,路过一家手机店时,又特意我买了一部手机。总之,一个早上,我就看见他不停的刷卡,一张换一张刷,看的我眼都花了。 一切东西买的差不过了之后,我和萧彰又去了医院看了玲玲。我和萧彰到达医院时,发现一个女护士正在陪玲玲玩耍,不停都逗着玲玲,只是玲玲的一双大眼睛中还是充满了惊恐,不怎么搭理她。 不过此刻玲玲的脸色已经比上回好了很多,红润有光泽,只是神智似乎依然还没有恢復。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那纯真的笑脸,还笑着要给我棒棒糖吃。再到如今,想到我的心里就莫名的一阵心疼,萧彰此刻正蹲在玲玲的身旁,手轻轻地抚摸在玲玲的脸上,和玲玲说了很多的话。护士见状,也只好站在一旁看着。我问护士玲玲大概什么时候能好,护士说玲玲这是刺激到了大脑神经而引起的恐惧。 如果什么时候她能放下心里的那段阴影,病情自然就好了。唯一的办法也就是亲人之类的多来陪陪她,多陪陪她做做她以前喜欢的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别总沉溺于阴影之中。 玲玲居住的是一家高级的私人医院,里面的病人似乎都是非富即贵,要么就是官僚。相信玲玲住在这个医院里,恢復要比往常快的多。 萧彰和玲玲说了很久,可玲玲的目光很少会看向他。很多的时候依然是看着虚空,双眼里充满了恐惧,表情也十分的不自然。 一旁的护士不经嘆了口气,自言自语到:“唉,这孩子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吓成这样,真可怜啊。” 我走到玲玲身旁,半蹲着看着她,除了那双充满惊恐的大眼睛,其他的一点都没变,粉扑扑的小脸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可人。 我轻轻的对着玲玲说道:“玲玲,还记得我吗?还记得大哥哥不?” 玲玲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般,一双大眼睛似乎已经丢失了往日的那抹纯真,投射的只有惊恐。无论我和萧彰对她说着什么,都丝毫引不起她的注意。 陪了玲玲大约两个小时,最后萧彰还是嘆了口气,招唿着我回校吧。之后他又嘱咐了那护士,让那护士好好照顾好玲玲。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萧彰都没怎么说话,看得出,玲玲目前的样子对他的情绪影响很大。 到了学校后萧彰帮我把一堆生活用品,小的大的全部丢到了床上,全部理好之后也差不多下午两三点了。 萧彰说他去校长办公室帮我申请下上学的事情,让我随意在宿舍里随意,觉得闷可以在学校里逛逛透透气,也可以去一些上课的班级里听课,老师一般不会说。 眼看着萧彰都出门了,结果他有突然折返回来说了一句。 “对了,羽哥,这学校里美女很多哦,你闲着可以出去看看。指不定就搭上了,哈哈。”萧彰一脸坏笑的说着又转身走了出去。 因为昨晚一晚没睡的缘故,所以躺在床上没几分钟我就睡着了,晚上是小飞他们出去买了晚饭回来了,一些熟菜和几瓶啤酒,我们几个在宿舍一起吃的。 萧彰说事情已经办妥了,我在学校上下去肯定是没问题了,不过毕业证书我得自己考了才能得,不然拿不到。对此我表示无所谓,我也就是混个时光而已。酒饱饭足之后,我们几个出去熘达了一圈,差不多玩到了十一点多才回来,准备烧纸钱给那老大爷,把那事了结了。 回到宿舍后,我问萧彰借了一下打火机,准备等会儿烧纸钱用。除了萧彰以外,小飞他们四个知道晚上我又要和那鬼见面时都是一脸的期待,说着也想见一次鬼,长这么大还没亲眼见过这玩意儿。 我无语的解释道:“鬼,乃阴煞之物,集合了天地中的各种祟气,衰、病、瘟、痛、苦、哀、倦……” 他们几个迅速的打断我说道。“停停停!羽哥,你别和我们说这大道理了,就一回儿,只看一回,行不?”
第64页 刚准备给他们介绍,结果被打断了,我不由得皱了皱眉。但想着以后还得靠着他们哥几个罩着我,最后被迫无奈,我还是点头答应了。萧彰在一旁是表示沉默,估计这傢伙因为见过鬼,知道鬼的可怕,不敢见鬼了。 我皱着眉说道。“只是你们想要见鬼,恐怕不是你们想看就能看到的。” 刘威他们几个听后不以为然。“得了吧,羽哥,你能看到鬼不。” 我点了点头,他说的不是废话吗,我看不到鬼怎么捉他们啊。 他们几个见我点头,又是打着笑脸的说道:“既然你能看到鬼,我们为啥不能呢?对吧。” 我一听顿时一阵无语,心理鄙夷道,你们要是能看到鬼,要么就是被鬼盯上了,等着死吧,要么就是有人帮你们开了天眼,看鬼,切。 不过想是这么想,也只能想想,不说出来。正常人想要见到鬼,真的很难,就如同我刚刚说的,见鬼,你必须得开眼,借法熄灭你头顶的那盏阳火,你才能看到。否则正常情况下你是看不见的,除非你被鬼缠上了,精气衰竭,黑气遮顶,阳火自灭,这样你也能看到鬼,但估摸着你活得时间也不见得有多长了。 不过他们这么想也好,也省的他们看着以后吓着。眼看着十二点就要到了,我也不和他们扯了,那你们就看着吧,等会儿子时一到那鬼便来了,我煳弄着说道,接着就是换上了一身道袍,将纸钱都放于事先准备好的一个铁桶内。 等会儿烧纸钱用,不然在宿舍地上烧,指不定把宿舍给烧了。他们几个见我同意了,都是一脸兴奋的点点头。看到他们此刻的兴奋样,我就想到我第一次见到黑白无常时的情节。 记得当时看到我就吓傻了,神经差点衰竭了,假如我岁数大点,指不定就被吓出个心脏病。你大爷的,当时我就觉得,你丫的这还是人吗?长得这么苛颤,舌头伸的老长,面色死灰色,惊悚的不成样。 倘若之后我不是为了报答师傅的救命之恩,跟他学了这玩意儿,我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在看到鬼,看了真的有心理阴影。不过在师傅的教导下,现在看着也没那么害怕了。 言归正文,接着我们几个除了萧彰躺在床上说累了要睡觉,其他四个都是站在我身后,精神的狠,等着那老鬼等下的出现。气氛有点紧张。 只是到了十二点,我都准备烧纸钱了,那老鬼却并没有出现。我有点诧异了,还特意问了问小飞他们几个,时间到底对了没?他们几个都点了点头,说已经到了十二点了。 我顿时开始纳闷了,不应该啊,这鬼不是应该来收钱下去了吗?怎么还没来?每晚的子时都是阴气最盛之时,一般的鬼物都会趁着这个时间出来游荡。难不成那老鬼睡过了忘记过来收钱了。 大概五分钟过去,老鬼还没有来。十分钟过去了,十五分钟…… 刘威他们几个终于熬不住了,连声问道,“羽哥,他到底来不来啊,你不是说子时过来收钱吗?” 刘威他们四个现在都是一脸的不耐烦,萧彰在床上还没睡着,听到了我们的说话,笑着打趣道,“你们四个就这么爱见鬼啊,当心鬼来了,把你们吓死了。” 说着他们几个逗起了嘴来,闹成一团。紧张的气氛一下解除了,而我则皱着眉头看着他们几个,怎么都笑不起了。 他们几个闹腾了一阵子过后,小飞抽出身来,对着我说道。“行了行了,羽哥,这些纸钱你也别烧了,他都不来,烧给他干嘛。没事就都洗洗睡吧。” 我皱着眉点了点头,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就在大家悬着的心都放下来的时候,准备洗洗上床睡觉了,刘威突然昏倒在了地上,怎么叫都叫不醒。接着小飞,猩猩,小伟也跟着全部昏倒在了地上,我和萧彰都被这一幕一震。我心里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就知道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萧彰也震惊的在一旁问道,“小飞他们这是……”萧彰的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眼神是看向了我。 而我也还没搞清状况,被这突然发生的事件搞得一怔,不过我两心里都开始打起了摆子,想必萧彰现在想的和我差不多,他们几个,估计又是被那老鬼缠上了。 只是那老鬼为何还不现身?非要和我玩这一套?就在小飞他们几个昏倒之际,我对那老鬼本来仅有的一丝同情心,瞬间荡然无存,这次再让我捉到你,你的下场就没那么好了。我的心里暗暗的狠道。 ☆、第三十八章 灵魂出窍 就在我思索着下面该怎么办时,刘威,小飞他们四个额头都开始冒出了冷汗,浑身都在发抖,全身的肤色逐渐越来越灰沉,沉淀成了死灰色,我见状连忙掐他们四人的人中,并让萧彰下床迅速帮忙恰。 我发觉他们的身体上的三盏火越来越弱,我翻起他们四人的眼皮,眼仁皆是朝上。又测了一下他们的唿吸,已经停了。难不成他们阳寿已尽?可他们四个明明朝气蓬勃的年轻小伙,怎么可能阳寿已尽?而刚刚也没受到鬼物加害于他们,死亡不合情理之中。 刘威小飞四人的身躯抖动的越来越剧烈,萧彰也跟着急了。 “为什么他们的身体开始变凉了起来?而且没了唿吸,会不会……”
第65页 萧彰说着将耳朵侧于他们的胸口,听着有没有心跳。就在这时,刘威他们四人的魂魄正从身体上坐了起来。周围的温度也一下降低了许多。 与此同时萧彰也欣喜的说道,“他们还有心跳,还没死。” 我看着这四人离体的魂魄面色沉了下来,心底隐隐有了答案。心跳在,唿吸断,阳火弱,魂出窍。说明有人再勾他们的魂魄。 然而萧彰此刻并看不见他们四人魂魄已经离体了,我迅速的把萧彰拉到一旁,双眼紧紧的盯着他们四人的魂魄,我在萧彰耳边小声说道,“有人在勾他们的魂魄!或者说有鬼在勾他们的魂魄!他们现在魂魄已经离体了,帮我把床上的铜钱剑以及旁边的包裹拿下来给我。” 萧彰一听脸色立刻白了,我小声的说道,快点。 萧彰点了点头,缓慢的移到我的床旁,在我的床下拿出了黑布包裹的铜钱剑以及包裹。包裹里是我原先准备好的备用捉鬼物品以及画符的硃砂笔砚等等。 刘威他们四人的魂魄已经慢慢站了起来,面色发白,脚根不着地。这是鬼魂才会有的特徵。只见他们四人的魂魄缓慢的转过了身,目光冷冷盯着我和萧彰,我正好与他们对视,看得我头皮一阵发麻。 不过此刻他们似乎已经没了生前的神智,面向呆泄,目光并未在我和萧彰身上过多逗留,似乎已经认不出我们了。只见他们四人转过了身,魂魄直接穿过墙像宿舍外飘去。 见状我连忙对着身后的萧彰喊道。 “快!把东西给我!有人在勾他们的魂,不能让他们的魂魄跑了。你留在宿舍看他们四人的身体,别让尸体毁坏了。” 说着我快速的脱下了一身道袍,塞到床下面。不然现在穿着这个出去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哪怕现在是凌晨。脱完我快速的拿上铜钱剑以及包裹,向门外追了出去。 打开宿舍门后,他们四个的魂魄已不见了踪影。当我快步的走下了宿舍楼,才看见他们的魂魄正往宿舍大门外面飘去,宿舍大们此刻正紧紧的锁着,不过他们是灵体,宿舍大门压根就拦不住他们的脚步。 我一见一座大门拦住了我们的前路,我额头的汗顿时也留了下来,正思索着怎么办时,萧彰突然从我身后冒了出来,把我吓了一跳,不过我随即厉声道。 “不是让你给他们看护身躯的吗?你跟过来干嘛?不知道危险吗?” 然而萧彰此刻也是一脸的严肃对着我吼道,“老子的兄弟老子当然要去救!” 刚吼完他估计也发觉到自己情绪有点激动了,声音慢慢的小了下来。 “我们宿舍门我锁起来了,我想应该没什么事。” 说完他掏出一把钥匙,快速的打开了宿舍的大门,我一见顿时呆了,这也行? 出门宿舍大门后,萧彰快速的锁上了宿舍的大门。接着对我说道,“我去开车,你在学校门口等我。” 说着他快速的像停车场跑了过去,我看向四周,四人的魂魄已飘失不见,不知道飘到了哪。搞得我有点头大,我快速的将铜钱剑绑在背上。从包裹里拿出了追踪罗盘。 追踪罗盘上面被设下了一个小型阵法,专用来捕捉厉鬼之类的阴物的。只见罗盘上的指针快速转动了起来。正好是校门的方向,我跟着快速的像校门那跑去。 虽然心底已经隐隐猜测到了不是校内之人勾他们的魂魄,可是确认了他们的魂魄已经离校了之后,我的心底还是不由得一阵失落,在学校还好,范围就这么大,好找。 此刻魂魄出去了,范围一下子变得大了起来,我也跟着苦恼了起来。没想到这回儿真让萧彰猜上去了,魂魄不在学校,提前去开车过来。 我站在门口皱着眉看了眼罗盘,两道灯光对着我的身躯打了过来,刺得我遮住了双眼。等眼睛适应以后,我发现正是萧彰的车到了。 我迅速的打开车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夜空,发觉今晚正好是月圆之夜,心底开始有了一丝惶恐不安起来。总觉得这次事件恐怕没那么简单。 车子快速的开车了学校,萧彰坐在驾驶位上问这我,朝哪开,我看了眼罗盘,罗盘的指针一直指向北边,我跟着说道。 “一直往北追,追到我会喊停的。” 萧彰点了点头,车子一下子加起了速来,我也仔细的看着车子前方,有没有他们四个魂魄的身影。 追了大概两分钟过后,我总算看见了他们四个的魂魄,不过他们的移动速度很快,不停的在墙内墙外窜梭,而我和萧彰因为墙的阻隔不得不一次次的绕路。 大概追了半个小时左右,我发觉周围的楼房越来越少,问萧彰到哪了。萧彰已经快要开到郊区了,下面的路会越来越宽敞,人烟也会越来越稀少。我听着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目光依旧紧紧的盯着前面漂浮的四个魂魄,每当魂魄穿过墙壁消失时我便看向手中的罗盘,好确定方位。不经意间我瞥了一眼车子上的后视镜,顿时一惊,透过后视镜,我发现后面也正有一个魂魄紧紧的追着我们的车子。 感觉浑身顿时被冷汗湿透了,后面跟着的又是谁?萧彰注意到了我神色突然间的转变,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他们四个的魂魄出现什么问题了。” 我强行镇定了下心神,摇了摇头说道。“这次恐怕要麻烦了……”
第66页 萧彰见我话只说一半,连忙继续问道。“麻烦什么?莫非这次事件连羽哥你也处理不了?” 我又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我们的车子后面,还跟着一个鬼,一直在跟着我们,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被勾魂的,无论是还是不是,这件事看起来都十分的麻烦。” “假如后面的鬼是被勾魂的话,那勾魂的那个人,或者说那个鬼,估摸着我是斗不过他了。一晚上勾那么多魂,而且还不知道他的勾魂手段,仅凭这点,就足以让我谨慎对待了。” “假如后面跟着我们的鬼不是被勾魂的话,那只能说明,我们可能被它缠上了。” 我瞬间感觉此刻好像有种前路有虎,后路有狼的感觉,进退两难。萧彰听了我这一说,脸色也跟着白了,开车的车速尽然也跟着加快了起来。 看得出,此刻他估摸着心里也十分的害怕吧,假如被勾魂的不是他四个兄弟,想必他早就扭头就走了。不过仅凭这一点,萧彰知道朋友被勾魂了,还敢冒着险境去救他们,足以证明,萧彰这个兄弟,教的没错! 然而此刻我唯一困惑的就是,勾刘威小飞他们四人的魂魄的那鬼真的是昨天碰见的那老鬼吗?假如真是的那个老鬼,为什么昨天我会这么轻易的将他打败?除了这个线索,我真的想不通还有谁会闲着没事勾他们四个的魂魄了。 跟着跟着,似乎是到了郊区了,周围已经没什么房子了,周围是一片宽阔的草地,路的两边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房子,剩余的都是绿油油的草地。 此刻没有了房子的阻挡,刘威四人的魂魄直接显现在我的眼前,我又看了一眼车子后视镜,我发现后面跟着的鬼魂已经不见了,不过我也没有多想,毕竟眼下注意他们四个的魂魄才是真的,所以我的精神依然不敢有丝毫待懈。 我让萧彰把车速放慢了,在他们四人的魂魄后面慢慢的跟着,跟着他们的魂魄行驶了没多久后,前面尽然没路了。一座山挡在了前方,我问萧彰来过这里没? 萧彰摇了摇头,半夜里这山头看起来阴森森的,他们的魂魄也进入了山林之中。前面的山路全都是树木,迫于无奈,我和萧彰只有把车子停了下来。 戴上了傢伙,开始往山里追去。萧彰下车后,腿有点打摆子,因为看不见鬼,所以一直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而我也紧紧的看着手中的罗盘,跟着指针的方向再走,只觉得走着走着,周围的气温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我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沉,估计这次是玩大发了,在这个地方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货。指不定我和萧彰第二天就死于这荒山野岭了。 ☆、第三十九章 孤坟勾魂 这座山给我的感觉真的很诡异,看起来很渗人,有种阴气沖天的感觉。感觉这地方阴气不是一般的重。 在山里走了没两分钟,罗盘上的指针竟然紊乱了起来,一会儿指这,一会儿指那,好像坏了一样。萧彰见我手上的罗盘好像失灵了一样,诧异的问道罗盘是不是坏了。 我说你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吧,因为这地方真的太诡异了。我怕万一等会儿出什么事我来不及照应他,免得他被鬼拖去。所以把仅剩的两张辟祟符给了萧彰,一张让他握在手里,另一张让他揣在了兜里。 提醒他生死一刻我无法抽身帮他时,一定要口念急急如律令,指不定这两张符箓能就你一命。 他看我一本正经的和他说着,连忙点点头,看两张符箓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宝贝似的眼神,不过在这个地方,符箓是救命的东西,还真算的上奇宝了。 我低头看着手上的罗盘东指一下,西指一下的罗盘,只觉得心咯噔了一下。这罗盘是师傅留给我的,我记得师傅曾给我说过这种状况。罗盘的指针出现紊乱时,原因分为两种。 一是罗盘里面的阵法出现了问题,导致指针不停的转动,说白了也就是坏了。 二是周围有很多鬼,导致罗盘的指针如此的紊乱。所以说罗盘目前出现的这状况看起来好似是坏了,其实有很大的可能说明这地方阴物很多。 我看着黑漆漆的四周咽了咽口水,自我安慰道,黄泉路我都走过了,地狱也下过了。什么鬼没见过,不怕。可是心里越是这么想,反而感觉心里好像越来越紧张了。 走着走着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绝对不是我和萧彰的,似乎除了我们,还有人在周围行走。萧彰也听到了附件的脚步声,双眼充满了惊恐的盯着我,刚准备张口。 我对着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安静,别说话。萧彰捂着嘴点了点头。我将包裹递给萧彰,让他帮我抓着。我将背上黑布包裹的铜钱剑拿了下来,拆开了黑布。 这才手握着铜钱剑向刚刚传出声音的那头走去。哪个方向被一排柳树挡着,看不清对面,也因如此,对面也看不见我们两。此刻我的心紧紧的拎着,大脑快速的旋转了起来,思索着会不会是勾刘威他们四人魂魄的那人。 我和萧彰小步的轻轻的向那个方向走去,不敢引起多大的动静,生怕对面的人发现。走到了柳树旁,顿时一股阴凉感席便其身。因为柳树属阴,在加上在这张阴煞之地,鬼蛇出没的地方,导致这里的柳树吸收了过多的阴气,比外面的柳树多了一层阴凉感。 我靠着柳树的遮挡,脑袋悄悄的向柳树的另一端看去。不看还好,一看我顿时吓了一跳。感觉额头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没想到对面竟然是一片坟地,或者说用个确切的词来形容应该是乱葬岗。
第67页 天空的月光此刻正洒在每一片坟头之上,一个立着墓碑的坟头顿时吸引了我的注意,因为那个坟头的墓碑上贴着一个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东西,竟然是一张符箓。只是隔得太远,看不清是什么符。 我心底隐隐有种感觉,这坟头里的主人一定不简单。同时,我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萧彰也将脑袋凑了过来看向那边,在我的耳旁小声的问道,“羽哥,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就在萧彰话音刚落之时,周围颳起了一阵阴风。我连忙捂上萧彰的嘴巴,示意他别说话。 就在阴风刚消失的下一秒,我看见一个游魂正在向墓碑处飘来,竟然是跟在我们车子的那个魂魄,原本她跟在车子后面时我没法子细看。等现在她魂魄停在墓碑前时,我才看清了她的容貌,是一个女生的魂魄。是一个长的挺清秀的女生,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 只是她怎么会来到这里?而且先前还跟在我们车子后面?我皱着眉头思考到,双眼紧紧的盯着她,先看看她下面打算做什么。 只见这魂魄停在了目光前,竟然安生了下来。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这里阴气太盛了还是什么缘故,明明是夏夜了。这里却还十分阴凉,竟然一个蚊子也没有出现。 突然坟地上阴暗了起来,乌云遮住了月光,导致坟地一片漆黑。与此同时,我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只见四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内,正是刘威四人的魂魄,正逐渐的向那墓碑前靠近,我手中的铜钱剑不由的握的更紧了一些,额头密布着冷汗,没想到勾刘威他们几个魂魄的真的是这座孤坟。 刘威他们四个的魂魄哪不去,来这里干嘛啊,我草他大爷的。我心底怒骂道,虽然知道并不是刘威他们几个想要来这里的。 “羽哥,你到底看着什么了?是刘威他们四人的魂魄吗?”萧彰再度在我耳旁小声的问道。把我吓了一跳。 “自己看啊,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我不耐烦的说道,视线紧紧的锁着坟地那里。只是话刚脱口而出后,我才想到反应过来萧彰凡眼根本就看不见眼下的状况。 我无奈的瞥了萧彰一眼,小声的问道。“你想看见刘威他们几个不?” 萧彰点了点头。 “那你别动,等会儿看见了别叫出来。”说着我转过身打开了地上的包裹,拿出画符用的硃砂和毛笔,在萧彰的额头上快速的画了一张通冥符。符好之后,我口中急速的念道急急如律令。同时一个剑指指向了他额头的通冥符,只见通冥符的硃砂色快速的融入到了萧彰的额头里面,我这才点点头,将傢伙收拾起来放进包里。 我以通灵符为引,暂时遮住了他额头的那盏阳火。想必现在他应该能看见鬼了。好在通灵符属于鸡肋的符箓,画起来十分的简单,所以我才能暂时满足了萧彰想看刘威他们几个魂魄的愿望。 果然,萧彰的脸色立刻变了,变得煞白煞白的,似乎吓着了,不过还好没叫出来。 “羽哥,你快看,快看啊。”萧彰拍着我的肩膀,颤抖着说道。 我边将硃砂放到包里边小声说道。 “五个鬼还有一片坟地是吧?我早看见了。”我就知道他突然看见坟地和刘威他们几个魂魄,肯定要震惊一下。 谁知萧彰依然摇着我,“不止啊,七个了,不对,八个了,羽哥你快看。” 八个?七个?我听的一头雾水,快速的将包裹收拾好转过身看向那片坟地,发现萧彰说的没错,坟地那真的不止五个了。足足九个人的魂魄飘在了那个贴着符箓的墓碑前。我草你二大爷的,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了。 还没等我缓过来,又是一个两个鬼魂瞟了过来,我心里顿时震惊了。这坟地里的邪物究竟有多大能耐?吸引了那么多鬼魂过来。 “季晓沫?怎么他的魂魄也在里面?” “什么?” “在刘威身旁的那个女生,看见没?叫季晓沫,是我们学校的财经系的系花?”萧彰小声的说道,手还准备指给我看,我连忙将他手压下来。 让他别做神,先安静的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先。 紧接着的几分钟,一个又一个的魂魄飘至墓碑前,我数着足足到了第十三个时,一阵脚步声从坟地那边传了过来。 我的心顿时就拎了起来,好像是刚刚传出来的脚步声。接着就是一阵对话声。 “语晨,快点跟上来。” “是,英叔。” 只见两个穿着道家道袍的人快步走到了墓碑前,走在前头那人快速的从口袋道袍里掏出三章符箓,抛到了坟头的墓碑之上,同时手摇着招魂铃,将坟前十三人的魂魄往一旁引去。 我见来人这抛符引魂的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索,我都不敢保证这么快速的将这系列动作完成,似乎来得人学道时间要比我久的多。 萧彰一见刘威他们几个跟着招魂铃走了,顿时急了,要冲上去,我一把拽着萧彰胳膊,让他冷静下来,先等等看清情况再说。 招魂铃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夜空,而另一个身穿着道袍的人在这人前方撒着纸钱。 “他们这是想干嘛?”萧彰小声的问道。
第68页 我再度做了一个静音的手势,继续看着眼前发生的情况。 就在十三个魂魄刚移开墓碑不久,墓碑上的符箓顿时炸开了两张。一股黑气瀰漫着坟头,一个虚影从坟头下冒了出来。 只见那手摇着招魂铃的那人似乎早有准备,又是快速的抛出三张符箓,符箓飞向那个虚影,符箓贴在了虚影身上顿时闪现出一道精光。 “语晨,看好这些人的魂魄。”那人利索的说道,接着那人右手拿起一张符箓,口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咒语,几秒过后,右手符箓突然燃烧了起来。 那人左手快速的打了一个剑指觉,指向燃烧的符箓,符箓顿时射出了一道火线,直接射向了那个坟头的虚影。 “甲阳霹雳昧火符?” 这不是茅山的道术吗?这两人是茅山的?! ☆、第四十章 四象封印阵 那施法的茅山道士快速的将手中的“甲阳霹雳昧火符”抛掷于那散着黑气的坟头前,符箓在墓碑那快速的爆炸开来。地上的灰尘被溅起了一片,暂时遮挡住了坟头。 而那人并未因此结束,快速的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八卦镜,又拿出一把小的铜钱剑,咬破了指尖将指尖血抹在了铜钱剑之上。 接着铜钱剑就像有了灵性一般自己飞了起来,此刻不仅仅是萧彰看楞了,我也看愣了。为什么同样是修道的捉鬼的,人和人的差距却这么大? 看着他从出现到现在,这一系类装13又牛叉的动作,我感觉我原本那自傲的心灵瞬间被击碎了一般。丫的,道术看起来比我正统的不是这么一丁半点。 尤其是他刚刚用“甲阳霹雳昧火符”射出来的一条火线给人的视觉效果真心nb,比起我的辟祟符看起来霸气多了。我瞬间有种想去学茅山术的冲动。 “羽哥,是不是这些你也会?”萧彰一脸崇拜的盯着我,估摸着是以为我也会茅山术那些牛叉道术了吧。 我心里顿时闪现出一股自备,茅山术,倘若我要是会估摸着刚刚我就冲上去与那坟里的主人大战三百个回合,救回小飞他们四个了,还有必要窝在这里藏着么? 要怪只能怪我师并非茅山人啊,我无奈的嘆了口气。 一阵激烈的思想较真过后,于是我果断的对着萧彰点了点。 萧彰顿时惊喜的说道。“那羽哥你有时间也教教我呗,我学了防防身也是好的。” 看着萧彰一脸恳求的样子,于是我又点了点头说道。 “不交!” 萧彰顿时一头黑线,我也直接没搭理他,继续看着坟头那边的状况。 坟头此刻黑蒙蒙的,看不清,也不知道刚刚冒出的那个虚影死了没有。那会茅山术的道士站在原地盯着坟头,铜钱剑飘至于头上。只见他抬起手中的八卦镜,对着四周的坟头照了过去。 每一个坟头都发出了悽厉的惨叫声,接着一个接一个的坟头开始破裂,周围开始瀰漫着黑气。 那身穿道袍的人见状的大声的喊道。“语晨,把干坤袋抛来。平时念在他们安处坟地,我不忍心处置他们。没想到今天一个个得寸进尺。乘着月圆之夜收人魂魄,今天我必将收了你们。” “好,英叔,接着。” 原先看守刘威他们魂魄的那个叫做语晨的人应了一声,接着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画有许多符文的袋子,抛给了英叔。 “语晨?是她?”萧彰再度小声嘀咕道。 “又怎么了?”我撇了一眼萧彰问道,我发现真不该带他来,像个好奇宝宝似地,一点也不安生。 “语晨是我们学校英语系的校花,原名刘语晨,我不知道那看守刘威他们魂魄的那人是不是这个刘语晨。”萧彰皱着眉小声说道。 我没有回应,继续看着眼下的状况,看有没有机会能救出刘威他们四人的魂魄。好在看守刘威他们魂魄的是茅山的人,想必本性也该也是向善才对。所以我也不着急立刻现身,先观察观察状况。 最好那两个茅山道士和坟地老鬼们打个两败俱伤,接着我在乘机将刘威他们几个魂魄救走,进行还魂,那就再好不过了。 英叔接过抛来的干坤袋,敞开了口对准了其中一个坟头。大声的喊道。“干坤五行,收。” 只见干坤袋的袋口闪现出阵阵金光,一团黑气迅速的从坟头飘了出来,接着被干坤袋吸了进去。前后也不过才两秒。 英叔又快速的将干坤袋的袋口对准另一个坟头,这样依次往下收服着。 当干坤袋再次对准一个坟头时,周围突然阴风大震了起来。一阵阵刺耳的笑声在坟地间散发了出来。 “哈哈哈,林霄,你封印我这么多年了,今日可算让我找到了破解封印之法,你以为你还能奈的住我吗?哈哈哈……” 听着那声音,我浑身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周围的阴气好重,似乎一下子浓郁了许多。 原先被“甲阳霹雳昧火符”击中的那个坟头,墓碑突匹的摇晃了起来。墓碑上的符箓也同时散发出一道道金光。 直接带有墓碑的那个坟头裂开了一个碗大的口,煞气顿时从里面慢慢流了出来。 甲阳霹雳昧火符都没灭的了它,墓碑前还有符箓镇压,看样子里面果真是个大傢伙。我心里不经暗惊道。幸好刚刚没蹦出去暴露出来,原来这个老的还没有死。
第69页 突然刘威他们13人的魂魄似乎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一般,勐的像带有墓碑的那个坟头飘去。而看守魂魄的语晨也刚刚才反应过来,连忙向着魂魄追去。 “语晨,快收魂!不能让这十三个魂魄飘至坟头。”一旁的英叔突然收紧了干坤袋的袋口大声的喊道,同时掏出了挎包中的招魂铃摇摆了起来。 招魂铃的铃声一响,刘威他们十三人的魂魄飘至坟头的速度也瞬间缓慢了下来。刘威他们十三人的魂魄在两边的召唤下僵持了下来。 而语晨也一下低下头在挎包中不知道找着什么,突然语晨抬起头慌张的说道。 “糟了,英叔,东西丢家里了。” 估摸着语晨也想帮到英叔,直接拿起一把符箓就像墓碑那抛去。符箓在墓碑上炸了开来,发出了一声声噼里啪啦的声响。只是她并不是英叔,符箓似乎也不是甲阳霹雳昧火符,并未有多大效果。 “羽哥,我们该不该现在去救刘威他们几个魂魄。”萧彰看着双方正在激战,于是在我耳旁小声提醒道,想必他也看了出来,两边正在斗法,现在冲出去指不定就能将魂魄救回来。 我心里此刻也急啊。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冲出去将刘威他们四人的魂魄救走,可我现在没招魂工具啊。万一没救成又暴露了怎么办? 于是我只好强行镇定了下心神。“再等等,再看看再说。”眼下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刻,我可不愿意将自己暴露出去。 只见坟头里流出的煞气再度形成一个虚影,英叔一手摇着招魂铃,另一只手操控着悬浮在半空的铜钱剑飞了过去,直接刺向了那个虚影。铜钱剑一下子戳入了那个裂口之中。 英叔大念道一声“爆!”。铜钱剑也跟着爆炸了开来,每一枚铜钱都爆裂了开来,将那煞气形成的虚影瞬间又被炸成了虚无。 小飞他们十三人的魂魄瞬间像英叔飞了过来。英叔手摇着招魂铃快速的走到了语晨的身旁,将招魂铃交予语晨手中,嘱咐道让她带着十三个人的魂魄先跑。 语晨点了点头,手摇着招魂铃刚欲离开。四周再度传来了刚刚那人的声音,准确说应该是鬼。 “想跑?你们跑得掉吗?哈哈哈哈……” 顿时那十三人的魂魄奈何招魂铃怎么摇都没用,就是愣在原地不走了。语晨焦急了起来。 英叔似乎明白其中的原因,嘆了口气八卦镜快速走到墓碑面前。将八卦镜放置于墓碑之上,接着以墓碑为中心以桃木剑插土画下了一个九宫八卦阵,同时在九宫八卦阵的四方之位放下了四个娃娃,每个娃娃上都缠绕着红线。 看着英叔这一系列奇怪的动作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这好像师傅曾经和我说过,四象封印阵!奇门遁甲! 他怎么懂得这么多,懂得茅山秘术“甲阳霹雳昧火符”这种符箓不说,竟然还会摆设四相封印阵?这不是奇门遁甲里吗?假如这次大劫我与这英叔都能安然度过,灭杀墓碑之下的邪物后,我一定要好好拜访一下这位英叔。 四象封印阵,是奇门遁甲中一个比较高级的阵法。四象又叫四相,代表左右前后或者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分别为太阴、太阳、少阴、少阳四象,由四大神兽镇守。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 而四象封印阵,就是利用九宫八卦阵先做阵眼,接着以娃娃等灵性媒介物作为傀儡,顶替四象神兽,分别奉于四象太阴、太阳、少阴、少阳四个方位,说白了就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最终启动阵法封印当地邪灵。据师傅所说曾经有人用四象封印阵封印过尸王旱魅,可见此阵法的高端。而如今大天朝的打压,导致真正的奇门遁甲早已残缺,像四象封印阵这种高级的阵法基本早已在民间失传了。 难以置信,眼前的这个英叔竟然会这等高级的阵法。 只见英叔为摆阵忙活着,而语晨也只站在一旁看着十三人的魂魄。阵法一切都摆设好之后,英叔手持着一张符箓大声的念道。 “今日我茅山第一百零八代传人林世英受祖训在此看守坟地怨灵,因其顽固不化,想脱离封印掌控,谋害人间。特请四方神相前来帮忙收妖,助我封印其鬼!不让其再独祸害人间!” 英叔的一番话念完之后,手中的符箓瞬间烧了起来,英叔迅速的将符箓抛掷于墓碑之上,击中八卦镜镜心,镜心中央顿时射出一道金光,与此同时,四象封印阵也瞬间亮了起来。 ☆、第四十一章 四象封印阵(二) “林霄!你以为数隔百年,你还能用四象封印阵来封印我吗?哈哈,可笑……” 墓碑下再度传来一阵嘲讽的冷笑声,一股黑气陡然瀰漫在之上。墓碑开始剧烈抖动,墓碑上的符箓再度发出道道精光。英叔见此没有理会,而是从背包中拿出四面旗帜,假如我猜的没错,想必英叔现在掏出的就是四相旗了。 眼下也就到了结阵的最后一个阶段了,摆设四相旗,召请四相仙尊! 我看着英叔那么谨慎的布置着四象封印阵,心里不经对坟里的主人掀起了一丝好奇。 “这里面到底封印了什么东西?这么大能耐?还得用四象封印阵来镇压?” 当英叔插旗插到第三面的时候,突然坟里冒出了一只手狠狠的抓向了英叔,好在四象封印阵已经开始起效,一道金光瞬间将这鬼手拦截了下来。
第70页 看得出,坟中的主人是要开始进行垂死挣扎了,不然封印一旦奏效,正式开启之时,估计他又得陷入千年的沉睡之中的。 坟中此刻时不时的冒出一阵阵黑气,与四象封印阵形成的金光发出一道道摩擦,一道接一道的电光在坟头之上闪过。 英叔郑重的插完了最后一扇锦旗之后,盘腿坐在了坟前。嘴里开始念叨着咒语,进行封印起咒。 “天之四灵,以正四方。四象归位,镇压邪灵……” “天之四灵,以正四方。四象归位,镇压邪灵……” “天之四灵,以正四方。四象归位,镇压邪灵……” 英叔的声音不断的在山中飘过,似乎周围都开始形成了余音,坟墓四周的金光也开始越来越明显,地上的四面锦旗以及四个娃娃皆是发出四种不同颜色的耀眼光芒,青,紫,红,黄。 四道光芒开始逐渐在坟头形成了相容的趋势,而此刻坟墓也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黑气不停的暴涨,墓碑上的那张黄符突然爆炸了开来,黑气再度开始暴涨。邪气与四相之气尽然斗争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看见了四相之气俨然形成了四相神兽的形态,变成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虚影,而那抹黑气也逐渐显现出一个人的脸型。我见状不经大骇,正黑气的脸型正是昨晚被我压制的那个老人的脸型。 尽管我想像过这坟里埋葬的就是那么老人,可我始终难以相信这个老人的魂魄竟然会有如此之大的威能,为何昨晚在我面前却是一副弱小的模样。想到假如昨晚我碰到的老人的魂魄和现在的一样,那估计我以及萧彰他们一宿舍的人都活不过一分钟。 想着想着我感觉此刻唿吸都开始急促了起来,我的手心也逐渐冒出了冷汗。不仅仅是这刺激来的太大,第一次看到这种壮观的奇景也给予我太大的震撼。 我的心里此刻不停的起伏,似乎正邪两方都是我得罪不起的大人物。这老人的魂魄究竟储养了多少年的阴气,竟然瞬间能和四相之气斗的难解难分。而萧彰更是目瞪口袋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好在四相封印阵是奇门遁甲中遗传下来的上古奇阵,很快的四相之气便压制了这抹阴煞之气。眼看着黑气的锋芒越来越弱,而四相之气也开始再度融合时。 突然四周阴风大起,刮在四周形成了呜呜的声音,就像是哭泣声一般,而坟墓里再度传出了一声声阴冷的嘲笑声。 “哈哈哈哈,林霄!你真的困得住我吗?” …… 英叔盘腿而坐,依然未受其扰,口中不停的念道着口诀。 只是这声音传出的剎那,刘威他们十三个人的魂魄突然暴走了起来。魂魄四周开始瀰漫起一层层黑气,似乎有一种要变成厉鬼的徵兆。勐地向着坟堆那冲去。 “羽哥,快,救刘威他们。”萧彰也发现了形式的不对,连忙在我耳边喊道。 眼看着刘威他们等人的魂魄离坟堆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来越急躁了起来。我强行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心中隐隐有一股危急感,他提醒着我现在还不能出去。尽管四象封印阵已经起阵,可我心中的这危机感却似乎加重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严重的事情还要发生。 “不行,再等等,再等等,这茅山道士一定有办法的。” 我选择了相信这抹危急感,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能冲出去,因为我隐隐觉得,一冲出去,肯定必死无疑。 萧彰被我硬拽着手臂,感觉的出他的手臂现在正在瑟瑟发抖。 我沉声警告道。“想活命给我安生的呆着,否则我们一个都活不了。” 萧彰此刻近乎抓狂,刘威他们四人和他的关系看来真的是铁到了心里。眼见着刘威等人的魂魄已经飘到了墓碑,就要像坟墓里面冲去时,我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该不该救,该不该救,再不救就真迟了。”感觉得出,假如这次刘威他们几个因为我没救他们而死,萧彰肯定会记恨我一辈子的。 我咬紧了牙,手中的铜钱剑也握的越来越紧起来,算了,大不了冲上去拼了,坟墓里的那鬼已经收到四象封印阵这种上古奇阵的镇压,难不成还能奈我何?赌一把。就在我刚做好了决定,准备冲出去之时。 只见一道袍快速的飘至于刘威他们十三人的魂魄的上方不断的扩大,直到笼罩了十三人的魂魄,道袍开始射下道道精光,刘威他们等人的魂魄皆是在这抹精光下惨叫了起来。 一身影快速的冲到了刘威他们的身旁,那身影正是语晨的。语晨掐了一个手诀,接着天空的道袍开始降落下来,将十三人的魂魄全部包裹了起来。 我和萧彰看的皆是松了一口气,语晨此刻已经脱下了道袍,身着一身便装。上身白色的卡通t恤,下身超短的牛仔紧身裤,失去的道袍的遮挡,我这才发现语晨还真是个女娃,而且似乎还是个美人胚子。 “刘语晨?果然是她。没想到我们学校的校花竟然也是会道术的一个响噹噹的人物。”萧彰在一旁低声道。 我听着心里有有了一丝吃惊,金鹰学院,果然是精英,藏龙卧虎啊,尽然还有会道术的学生。而且还是个女生,听萧彰那语气,估计他们学校也没人知道这个刘语晨是学道的吧。
第71页 只是刚刚语晨用的那招,似乎是抓鬼用的,对魂魄还是有一定伤害的。刘威他们四人还魂后,估计怎么着也得大病一场了。魂魄受伤,是要调理很长时间才能调理好的。 不过这校花关键时刻倒也挺果断,宁愿赌着伤害到魂魄,也不让魂魄飘至于坟墓之中被恶鬼吞噬。在紧张情况下快速的做出了利与弊的选择,让我的脑海中也牢牢记下了这个人的名字,刘语晨。 “你们奈何不住我的,奈何不住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坟中的黑气逐渐开始消散起来,坟中那抓狂的笑声也开始越来越低。 显然是这恶鬼即将被封印了,英叔盘坐在墓碑前,手里也开始打起了手诀,坟中的四相之色逐渐融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盘壮,彩盘心镇着一个八卦,而盘外是一个九宫阵图。彩色的巨盘开始逐渐的往坟堆下压了下去。 “要结束了嘛?”我咽了咽口水,紧紧的盯着设有四象封印阵的坟头。 眼看着那彩色巨盘就要压倒坟头之上之时,坟头上的黑气陡然暴涨了起来。那老头的虚影越来越明显,在彩色光碟的照耀下能明显看出他脸上的那抹狰狞。 而盘坐在墓碑前的英叔也开始颤抖了起来,突然英叔弯下腰勐地吐了一口鲜血,似乎四象封印阵的运行和他的支撑是息息相关的,地上的四相傀儡身上的精光突然虚弱了一点,彩色的巨盘也虚幻了一点起来。 “英叔。”语晨见状在一旁焦急的喊道。连忙走到英叔身旁将英叔扶了起来。 “老傢伙,撑不住了吗?仅仅是我的分身你就撑不住了吗?哈哈哈,倘若我的真身出来,我必将你们师徒两碎尸万段。”那抹黑气见英叔吐血了,嘲讽了起来,厉声的说道。 “怨魇,今天我就是搭上这条命,我也要封印你。”英叔硬声的说道,擦了擦口角的鲜血,再度坐直了身子念起了口诀,手中也不停的掐换着手诀。四相之光也跟着再度耀眼了起来。 “怨魇,没想到坟里埋着的竟然是怨魇。”难怪会有这么大能耐,逼的英叔用四相封印阵来封印。 魇,是人死之时处于极大的愤怒、仇恨和恐惧之中,死后怨恨不散,有些怨力强的能生成厉鬼,而有的则可化为“恶魇”。民间有九魔一魇的说法,意思是世上能生成九个魔,也不一定形成一个魇,而九个魔的凶厉,也比不上一个魇。可见怨魇的兇残,而地府中我曾经碰到过的梦魇也是魇演变的一种。 见英叔使用四象封印阵,力竭吐血,心里此刻竟然有了一种想要上去帮忙的冲动,可心底的那股危急感却一直在心头徘徊,心里毛毛躁躁的,似乎心里总有个声音压抑着我,让我别出去,再等等,不能出去。 眼下封印进行到了最后的一刻,我不由的为英叔他捏了一手的冷汗。 ☆、第四十二章 三邪之怨魇 说真的,我真怀疑英叔的道行究竟有多高,竟然能一人和怨魇斗成这样。眼下他们双发斗法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一旦哪个先倒下了肯定是完蛋了。此刻我只能默默的祈祷英叔完成封印。 不然怨魇现世,吞噬小飞他们四人的魂魄,根本不可能是我可以阻拦的,指不定我和萧彰也会死在怨魇的手里。 我记得师傅曾经说过,魇属三邪,尸不腐,怨不散,地至邪方能形成魇。所谓三邪,不外乎魅、魇、妖。关于三邪,这里就不多做相关介绍了。 所谓的尸不腐,实则指其尸体死亡时,一定不能腐烂,要保存完好,不得风干,腐化,其为尸不腐。 怨不散,则为怨气长居逗留于人间,久久不散。 地至邪,是指魇形成的地带,必定属于邪祟之地,至阴非阳,长期无阳光找到的地带。例如养尸地,极阴之地,葬尸池这些天然或后天形成的至邪至阴之地,方才可能形成魇。 魇若形成,必定要有尸不腐,怨不散,地至邪这三个基本因素,才可能形成,也只能说可能,并不是一定。但一旦少其中任何一个元素,魇都不会形成,所以魇的形成方式,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而魇又分其三,分别是梦魇,恶魇,怨魇三种形态。这次英叔镇压的,则是由怨念而生的怨魇。 如果说旱魅是一个活生生的尸王,那么怨魇绝对是一个活生生的鬼王,也许用魔王形容他更适合。怨魇的形成方式十分的苛刻,也许也正因如此造成了它这不平凡的实力。 相传曾经封建时期,梦魇与旱魅曾一同现世,两邪现,万鬼拜。无数道士以及得到高僧前来降伏,无一生还,全都死于双邪手中。死于非命的普通人更是不计奇数。 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两邪不合,互相争斗,内斗打得两败俱伤。碰巧一位得道高僧和一位道行高深的道长目睹了这两邪的战斗,乘两邪两败俱伤进行偷袭,可纵然是两邪受了不轻的伤,也不是他们能轻易诛杀的。最终两人自废道行,使用奇数才将两邪诛杀,不过这场战斗的最后,那僧人还是死了,而那道士也终身残废了,据说失去了自理能力。 不过这只是民间传说,是否真实,已经无从查证了。据师傅所说,那个传说其实是夸大了魅与魇的实力,不过真实的魅与魇,也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眼下英叔凭一己之力,尽然能启动四象封印阵这种奇阵,与魇对峙,无论是胆,还是实力,都使我不得不对他敬佩万分。
第72页 此刻魇的怨气似乎在四象封印阵的压迫下正逐渐变淡。不过看怨魇的状态,似乎是受到原先封印的压迫,发挥不了多少实力,仅是怨气在与英叔对抗,真身似乎还埋在坟下。 英叔突然再度吐了一口鲜血,接着勐地大喝一声,手指快速的掐动着手诀,口中的咒语声更加大了。似乎是开始拼全力了。 “天之四灵,以正四方,四象归位,镇压邪灵!” “天之四灵,以正四方,四象归位,镇压邪灵!” “天之四灵,以正四方,四象归位,镇压邪灵!” 魇的那张面孔在四象封印阵的压迫下也越来越狰狞起来,只见魇的怨气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在四象封印阵的压迫下开始往裂缝中退去。坟墓中再度传来怨魇那不甘的怒吼。 要成功了,要成功了,要成功了,眼看着四象封印阵形成的彩色罗盘就要压倒坟堆上时,我的情绪尽然也跟着莫名的兴奋了起来。 就在封印到了最后一刻,一抹银白色的光芒突匹的洒落在坟墓之上,使原先黑漆漆的四周亮腾了许多,而坟墓在这抹光芒的映衬下看起来更加的阴森了起来。我见状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空。 只见一抹乌云缓缓地从月亮上移了开来,月光再度洒向了大地,只是这一刻,天空中不仅显现出了这轮月亮,还多出了几颗繁星,看着天空这多出来的星星,我心里的那抹不安竟然一下子焦躁了起来,一种不祥的感觉再度在心中蔓延了开来。 我低下头打消了疑虑,再度看向英叔那个方向。眼前的景象尽然为之一变。 坟堆四周除四象阵以外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五行阵,刚开始我以为是错觉,我揉了揉双眼,勐地睁开眼再度盯向墓地,发现似乎真的有一个五行阵夹杂在四象阵之中。不过五行阵看起来十分的虚幻,若隐若现的样子。 而五行阵的中心正悬浮着一个黑漆漆的棺材,棺材四周正不停的漂浮着黑气,五条彩色的锁链正紧紧的锁在棺材之上,闪耀了五彩之光。我心底隐隐有一种直觉,棺材里躺的就是怨魇。难不成这五行阵就是原先封印怨魇的阵法? 不过无论是五行阵,还是棺材,似乎都只是坟下投射出来的虚影,并不是真实的,真实的估计应该就在坟下。 “羽、羽哥,这是怎么回事?”萧彰颤颤巍巍的指着坟地那头,看样子他也看见了那边的不对劲。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也不太清楚什么原因。 英叔此刻依然盘坐在墓碑前,似乎并没有看见眼前的状况,依旧是自顾自的念着咒语打着手诀。只不过口诀的速度和手诀的速度更是快了一分。而那四象封印阵形成的彩色巨盘也突然浮现在棺材之上,似乎是要压在棺材盖上。 “九星相连,五行颠倒,你认为你还能封的住我吗?”棺材的虚影突然摇晃了起来,棺材里传来了怨魇那阴冷的声音。 而束缚棺材的五行锁链也在这一刻突匹的断裂了开来,棺材盖开始从棺材上缓缓的移开,看着这折射出的虚影,尽管我还不明白什么原因,不过棺材盖都掀了,再看不懂我就完了。 看样子似乎怨魇突破了原先的五行封印,瞬间我觉得四周的温度一下子降下了许多。 只见一只手突然从棺材里冒了出来,坟堆里也同样的冒出了一只手。在一旁的语晨不由的发出一声尖叫,我连忙捂住萧彰的嘴,怕他也跟着叫出来。 就在这只手冒出来的剎那,原先浮现在坟头的虚影一下子消失了。棺材什么的也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只从坟堆下突然冒出的手。 我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唿吸,看了看萧彰,萧彰像我点了点头,示意我的手可以拿下了,我这才拿下手,看向坟头。 只见四象封印阵形成的封印罗盘,缓缓的压在了这只手的上方,突然坟堆爆炸了开来,沙土全都飞溅了起来,棺材盖也跟着一起飞了出来,彭的一声落在了一旁。 一老头的身影,准确说是半边身体,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内,还有一半似乎还在泥土之下。 看着这老头恍然真人般的身影,我心中也确定了这是怨魇无误。眼下亲眼所见,没想到魇的身体真的和普通人看起来没多少区别,除了身上的那抹黑色的煞气悬浮在身子的周围,不然真的看不出他和普通人有和两样。 怨魇现身,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笑容,立刻用双手撑住了头顶的四相罗盘,而英叔不为所惑,似乎什么都没看见一班,继续的念道着口中的咒语,掐着手诀,而语晨也守在一旁,并未因怨魇的出现而逃跑。 只见怨魇手撑着彩色罗盘,头尽然慢慢的向着我和萧彰藏身的方向转了过来,我感觉心瞬间都凉了半截,难不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看的见我和萧彰。萧彰此时也吓得愣着不敢动。 怨魇目光快速的从我们这位置扫视了过去,又移向了别方时我和萧彰才松了口气。就那一瞬间,吓得我浑身布满了冷汗。看萧彰那煞白的脸色,估计他此刻也快精神崩溃了。 四象封印阵不愧是奇门遁甲中遗留的高级阵法之一,只见四周插着的四相旗突然自燃了起来。分别化为了四相神兽的虚影,同时向阵中的怨魇袭击了过来。 与此同时,怨魇的身上一抹黑气闪过,只见怨魇的身体上突然长出了一堆黑漆漆的东西,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变成了四个黑色的肉球滚在了地上。
第73页 而四个黑色的肉球也缓缓的怨魇的模样,护在了怨魇的四周,分别和四相神兽对抗了起来。看着怨魇的五个分身,四个和四相神兽打在了一起,中间的一个抵抗着四相封印,没有一点示弱的形式。我瞬间觉得我的眼球都快从眼眶中掉了下来。 “你大爷的,你这还是分身吗?”虽然我知道鬼怪可以分身,不过分出来的一般都是虚影,其中只有一个是真实的,可眼下的这五个怨魇,似乎无一是虚幻的,都具备着一定的实力,我瞬间觉得我的世界观颠覆了,怎么会这样。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和四相神兽斗在了一起怨魇,感觉腿瞬间就软了下来。早就知道怨魇是个变态,可你也不至于这么变态吧。看着眼下这攻击力近乎无限值的怨魇,我心里想哭的冲动都有了。 ☆、第四十三章 斗怨魇 因为四象封印阵需要英叔支撑的关系,怨魇的现身显然加重了英叔的支撑负荷,导致英叔再一次吐血倒在了地上,四象封印阵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起来,四相神兽的虚影似乎也因此受到了怨魇的压制。 怨魇猖狂的笑道,“林霄,你不行了吗?哈哈,亏你还是一代掌门,这么不堪一击!纵然你封印了我这么多年,我依然要告诉你,当初你的抉择是错的!你这个毁败茅山的败类!” “你始终没料到天也在帮我吧?九星连珠,五行逆转。现在我看你如何再封的住我!你如何对得起我们的师傅!你如何对得起我们的茅山!?”怨魇的声音近乎于癫狂,几乎每一句都是在咆哮。 英叔在语晨的搀扶下坐起了身子沙哑的说道,“师祖,茅山的时代早已过去了,您安息吧。我不是您的师兄林霄,我是您的后辈林世英啊,茅山早已经解散了,你也别执迷不悟了。” 怨魇听之更加愤怒了起来。“混帐!胡说,我们堂堂茅山大教,怎么可能说解散就解散,茅山是毁在你的手里的,你是千古的罪人!茅山是毁在你的手里的!!” 说着怨魇身上的煞气一下子暴涨了起来,凝聚成一团就要冲着英叔冲来。只是随即就被四象封印阵的阵光拦截了下来。 “师祖,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我真的不是林霄!茅山也早已解散了。”英叔再次重复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凄凉的感觉。 “哈哈哈!你一定是骗我!你一定是骗我!林霄,我要你碎尸万段!!” 怨魇癫狂的怒吼道,接着怨魇就像发了疯一样,四个分身疯狂的击打着四个四相神兽的虚影,四相神兽的虚影竟然在怨魇的压迫下开始飘渺了起来,中心的那个怨魇的头上的彩色巨盘也飘渺了起来,神阵似乎随时都有副要消散的模样。 我神色紧张的盯着他们的斗法,同时严肃的小声说道。 “萧彰,不是哥不帮你,这次坟里爬出来的傢伙,十个我估计也得给他陪葬,刘威他们几个的魂魄想要救回,呵呵……”后面我没接着说下去,想想也知道是什么结果。 “羽哥,对不起,牵连到你了。”萧彰没有继续提及救人的事,反而是给我道歉了起来。 “这次这老道要是挂了,我们估计也得跟着陪葬,看来我们要陪刘威他们几个一起下去了。不过也不一定,指不定那老道成功了。” “羽哥,假如这次事情严重你就先走吧,还来得及,只是我……我还是留着陪刘威他们几个吧,要我抛下他们哥几个独自逃跑,我真的做不到。” 我笑了笑,没作声,继续看着英叔那边的动静。虽然英叔似乎处于弱势,不过我还是期待着他能封印怨魇,不然我们都没好日子过。 此刻怨魇在四象封印阵内疯狂的挣扎,似乎随时都有逃出来的趋势。 英叔也放弃了继续念咒,反而是开始赶身旁的语晨走,就像电影里的情节一样。 “语晨,你这丫头跟了我这么多年,相风识水驱魔辟邪也略有所成,如今为师可能以后无力再辅导你了,你带着这十三人的魂魄有多远走多远,一定要助他们还阳,听见没?”英叔厉声的说道,想必他也明白此刻的处境。 四象封印阵的阵光越来越飘渺了起来,随时都有消散的可能。 “走?你们还想走?今天在这的,一个都跑不掉,哈哈哈!!!”怨魇在阵中再度疯狂的嘲笑道。 “快走!我快撑不住了!!”英叔对着语晨大吼道。 语晨“扑通”一声的跪倒在英叔的面前。“英叔,我的命当初是你救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可是这一次,原谅语晨不孝,不能听从您老人家的请求,语晨绝不会丢下您单独逃跑的。” 英叔见状竟然笑着点了点头,“语晨,记不记得我以前经常让你背的一句口诀?” 语晨点了点头,英叔笑着说道。“那下面跟着我一起念这段口诀,咱师徒两这次是生是死都交给天定了!” 英叔的那抹笑容中透露着一丝无奈夹杂着欣慰,随即英叔快速的掐动起手诀,嘴里振振有词的念道。 “邪灵起,四象生,劫生劫,魔压正……” 一段不一样的口诀从英叔的口中念出,原本开始飘渺的四象封印阵再度光芒大起,英叔的身上也开始出现了金光。 语晨也学着英叔的样子开始盘腿而坐,嘴里念起了相同的口诀,身上也开始闪现出金光。
第74页 我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不知道他们师徒两在干什么,不过猜猜也能知道,这师徒两似乎是要使出玩命的招数了,只见四相神兽的虚影也跟着越来越亮了起来,似乎已经如同了实质一般。 就像真正的四相神兽在与怨魇争斗,一声龙吟声突匹的从青龙口里传了出来,磅礴的气势毫不犹豫的展现了出来。紧接着凤鸣,虎啸,玄武吼的叫声也跟着瀰漫在山中。四相神兽的咆哮声夹杂在了一起,四相封印阵的光芒也越来越耀眼,突然,一阵耀眼的光芒迅速的在四象封印阵中沖向了天际,那抹光芒刺激的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只听得一声剧烈的声响,夹杂着怨魇的怒吼声。 当光芒淡去我再度睁开眼时,先是快速的看向萧彰,问他有没有事,萧彰说他和我一样,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什么也没看见。我这才松了口气看向英叔的那个方向,只见英叔和语晨都已经伏倒在地,似乎受了很严重的创伤一般。而令我震惊的是,四象封印阵似乎已经消失了,怨魇好像也因为刚刚的那强光加上爆炸般的声响受了不轻的上,正跪倒在坟堆旁,双手撑在地上。 语晨原先包裹着十三人魂魄的道袍此刻也滑落在了地上,慢慢的打开了下来,刘威他们的魂魄从道袍中缓缓的漂浮了出来,十三个魂魄全都愣在原地,似乎依然没有意识。 萧彰见刘威他们的魂魄再度浮现了出来,小声的在我耳旁问道。“羽哥,那怪物死了没有?我们该不该现在去把他们魂魄给救回来?” 我看了看英叔和怨魇两方似乎都没了动静,琢磨着也是时候动手了,总拖着不是事。于是点了点头。 我站起身深唿吸了几口气,把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小心脏狠狠的一口吐沫咽了下去。接着握着铜钱剑缓慢的向乱坟堆那里走去,因为地上积累了落叶的关系,导致我一脚踩在地上的落叶上形成了沙沙的声音,听得我自己都胆战心惊了起来。 此时四周除了我踩在地上的沙沙声,静的诡异,就连风在这一刻都停止了吹动。感觉脚此刻就像灌了铅似的,不太听使唤,每走一步额头的冷汗就多了一点,还没走到坟前,我就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怨魇挂了,怨魇挂了,怨魇挂了……”我心里一遍遍的暗示着自己,让自己悬着的心放下一点。可看见怨魇那躺在不远处的尸体,我就感觉浑身渗的慌,生怕这货还没死透。 当我走到英叔身旁时,我低头看了一眼躺着的英叔和语晨,两人眼睛都紧紧的闭着,我心里暗声道,不会都死了吧?看着英叔和语晨的表情似乎都十分的痛苦一般。 我小声的对着英叔的尸体说道。“等我救了刘威他们几个的魂魄我一定会把你们埋葬的,安息吧英叔。”毕竟死者为敬,看了那么久都没上来帮他们师徒两一下,我的心里已经愧疚无比了,眼下说这些也只是为了让我的心里好受一些。 说完我便弯腰拾起地上的道袍,也就是原先语晨裹他们魂魄的道袍。虽然对灵魂是有点伤害,可我收魂的东西一样没带,也只有这么做了。 我刚弯下身,瞬间感觉腿好像被什么异物突然抓着了,吓得我浑身的毛孔都颤慄了起来。我下意识的机械的抬头看向怨魇尸体的那个方向,见怨魇的身子依然躺在那里,我心里最大的顾虑也就消失了。 我挪了挪被束缚的那只脚,低下头看去,只见英叔的手正抓在我的脚上,英叔已然睁开了眼睛望着我,说不上为什么,我见他没死,心里也跟着舒服了点。 “小伙子,半夜三更的别来山上,赶快走,这里危险。”英叔虚弱的提醒着我说道。 我瞬间感觉心头一暖。“没事,我是过来接我朋友还魂的。学过一些毛皮的风水之术。” 英叔松开了抓住我的手,看样子是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我连忙将他扶起身子。英叔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注意到了我手中的铜钱剑,目光一下子锐利了起来。 “你真的是学道的?” “恩,懂得一些风水之术。”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其实……其实刚刚我一直躲在不远处,看见了前辈你收妖没现身前来帮忙……” ☆、第四十四章 斗怨魇(二) 当我红着脖子说完了一切之后,英叔也并没有露出歧视的目光之类的,反而是赞嘆了我面临危险时懂得冷静关注于形成而不冲动,是个十分机智的小伙子。经他这么一夸,我感觉更加羞愧了。 “那语晨有没有事?”我顺口的问了问英叔,看着语晨躺在那生死未卜的样子,我心里难免有点自责,毕竟假如当时我出现和他们一起战怨魇无论赢不赢,我的心里至少会好受一点。 英叔咳嗽了一下说道,“那丫头暂时昏过去了,没多大事。小伙子,你还是赶快过去救你朋友吧。” 经过和英叔这么一交流,我心里的压抑顿时释怀了不少。我感激的看了英叔一眼点了点头,接着拿着那道袍走到刘威他们几个身旁,快速的将道袍展开抛于他们头顶之上。道袍开始逐渐的扩大,闪耀出一抹金光照耀在他们十三人的魂魄之上。刘威他们几个皆是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忍一忍就好了。”我心里暗声道,急忙的将他们魂魄收于道袍之内。因为怨魇的身首就在不远处,所以我怎么也不可能慢慢吞吞的在这收魂。
第75页 我快速的将魂魄全部收到道袍中后,低头看了看手中还在摇动的道袍,我才喘了口气,总算救回来来了,嘴里小声的念道着。就在我准备转身之际,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怨魇身首的方向,发现坟前空空如也,怨魇的身体已然消失在坟前。 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又眨巴眨巴了眼睛,发现怨魇真的已然消失在坟前。我的精神顿时紧张了起来,内心的恐惧感再度袭来,下意识的就是赶快逃跑。可当我刚转过身之后,我眼前迎来的尽然是一片黑暗,而且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正压得我动不了身。因为求生的本能,我连忙大喊着了英叔,可声音从嘴里发出来,我自己都完全听不到。 我的心脏在这一瞬间迅速的跳到了嗓子眼,唿吸也跟着沉重了起来。我在原地赚了一圈,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强行的镇定着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接下来寂静中突然传出的脚步声使我的心又再度拎紧了起来。我一手紧紧的抱着道袍,因为里面抱着刘威他们几人的魂魄。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铜钱剑,一旦发现异常,直接一剑对着怨魇噼过去。 眼下说不怕是不可能的,怕归怕,可现在我也只有博一把了。突然间,我听到身旁的脚步声急促了起来,甚至我感觉到了对方奔向我时带来的风,我连忙一剑噼了过去。铜钱剑果然打到了实体之上,可铜钱剑似乎并没有出现击打邪物时应有的反应。 “难不成怨魇不怕铜钱剑,不应该啊。”我脑袋中快速的转动着,同时下意识的赶快朝着后方退去,只感觉身体突然间被勐的一推,被扑倒了在了地上。我顿时急了,心里想到的就是立刻咬舌尖血喷他,被逼无奈了,痛也得忍着下吧。就在我下定决心准备咬舌尖时。熟悉的声音再度出现在了我的耳旁,眼前的景象又恢復了,紧张的气氛瞬间消散了开来。 “我艹,羽哥,你下次下手能不能轻点?你刚刚是怎么了你?傻比的站在那不想活命了吗?” 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只见萧彰正在躺在我的身旁揉在着腰。而英叔正在用“甲阳霹雳昧火符”射出来的火焰压制着浑身煞气的怨魇。 “餵!你小子发什么愣啊!赶快收魂啊!别让怨魇吞噬了,不然今我们一个都活不成!”英叔突然对着我大吼道,我也这才清醒了过来。发现刚刚手中抱着的道袍散落在一旁,刘威他们几个的魂魄又全部飘了出来,正在缓慢的像怨魇的身躯那飘去。 “你跑过来干嘛啊?赶快躲起来来啊。”我连忙起身同时对着萧彰说道。 “还不是你整的吗?你以为老子想过来啊。” 我听得一头雾水,也没有搭理萧彰,而是拾起道袍,准备将他们几个的魂魄再度包裹起来。 突然只觉得浑身一冷,只见怨魇正恶狠狠的盯着我,嘴里发出了沙哑威胁到。 “这是我们茅山的事,你再敢帮那老道士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 我先是愣了一会儿,不过我还是拾起了道袍,准备收魂,心里不停的重复着救命要紧,他被压住了,救命要紧,他被压住了。只是这一刻,我感觉我的手都颤抖了起来。道袍连续抛了三次竟然都没能抛到魂魄头顶之上。 就在我第四次准备拾起道袍再抛时只觉得眼前一黑,怨魇竟然瞬间的移动到了我的面前,完了,忘了他会分身了。好在我反应快,手上的铜钱剑直接对着它噼了上去,随即人就想往后面退去。 估计是因为怨魇受了伤的原因,分身竟然不堪一击,被我铜钱剑一剑给击碎了。只是我的运气那么好,萧彰的运气似乎不太好,只见怨魇正双手掐在他的脖子上,这傢伙一个劲的蹬着腿死命的挣扎。 叫你丫的不躲起来,我心里暗暗的说了声活该,同时大声喊道。 “念咒啊!我给你的符呢?快念咒啊。” 萧彰听后这才反应了过来,一道精光闪过,怨魇的那个分身再度消散。萧彰也刷倒在了地上,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顺势的看向怨魇的真身,发现英叔正被怨魇压制了下去。怨魇身上的煞气抵抗着“甲阳霹雳昧火符”喷出的火焰,离英叔越来越近了起来。见状我也顾不得收魂,拿着铜钱剑就对着怨魇的背后噼了过去。 一剑狠狠的刺进了怨魇的身体里,怨魇当即痛唿了起来。只见怨魇身体上被刺中的部位,开始流出乌黑色的血液,看得我一阵犯呕。怨魇也不管了英叔“甲阳霹雳昧火符”是否在烧着他,直接转过头看向了我。 我下意识想把铜钱剑拔出来,可铜钱剑似乎被怨魇的身体狠狠的夹住了,怎么拔也拔不出来。倒是怨魇利索的给了我一巴掌,直接把我删飞了出去。 我敢肯定,我的脸现在一定是肿了。可他似乎还没完,那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像我走来。就在我刚起身准备转头就跑之时,这老头一下子出现在我的眼前,双手掐着我的脖子,将我硬生生的拎了起来。 “哪来的江湖骗子,茅山的事情你也敢管?你是想死吗?” 怨魇一张嘴顿时一股恶臭喷到了我的脸上,整的我差点被熏晕过去。 “怎么不说话了?小子你刚刚不是很猖狂吗?”怨魇嘲讽的盯着我,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第76页 “死了老子也要拉你陪葬!”我看着怨魇这丑陋的面孔心里怒骂道,勐地咬破了舌尖,一口舌尖血就对着怨魇的脸上喷了上去。你大爷的,我让你嚣张! 因为舌尖血纯阳血的刺激,导致怨魇再度痛唿了起来,看见怨魇的脸在我的舌尖血刺激下腐蚀了不少我心里跟着舒服了不少。只是怨魇我依然狠狠的掐着我的脖子,死死的也不松,只感觉肺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意识也开始有点模煳了起来。 “难不成哥今天又得死了?”我心里苦笑道,已经无力再挣扎下去,因为当你被一个人掐在半空,你越是挣扎,空气的流失就流的越快,加快了死亡的速度。 只见萧彰突然冲到了我的身旁,将仅剩的一张符箓快速的贴到怨魇身上,随即就想掰开怨魇的手拉着我走。萧彰的突然出现真的把我愣住了,没想到他竟然这时还能来救我。 可惜辟祟符对于怨魇而言,真的太弱了,先前英叔用“甲阳霹雳昧火符”都没能将怨魇重创,更何况辟祟符?辟祟符快速的在怨魇身上爆出了一道精光之后,只觉得怨魇掐着我的手似乎松了一点。怨魇一脚对着萧彰踹了过去,直接把萧彰踹倒在了一旁。 此刻我很想喊着让这小子别管了,赶快拉着英叔他们跑,可怨魇的手紧紧的掐着我的脖子,让我说不出一句话。我看见萧彰一次次的爬起来摔倒,又一次次的爬起来努力的掰着怨魇的手想救我逃跑的情景。顿时我感觉心头一暖,鼻尖有种酸酸的感觉。 可我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煳了起来,好像一切都开始静止了。就在意识开始模煳的间断,我感觉到浑身似乎都开始被一股暖流包裹了起来。起初是温暖,到了下面是越来越热,浑身都开始燥热了起来,似乎全身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只觉得右眼越来越烫,越来越烫。我的精神也在这刺激下瞬间清醒了过来。 “阴阳眼?!” 就在我这个念头闪现过后的下一秒,觉得浑身的力气瞬间好像都被抽空了一般,右眼勐的冲出了一股热流朝着前方射了出去。似乎感觉身体随后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一股香气袭来,接着我的意识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第四十五章 茅山教的宿怨 第二天当我意识恢復过来时,是被额头的温湿感给惊醒的。感觉有个湿湿的物品正在我额头轻轻的擦拭着。一缕淡淡的芳香钻入了我的鼻尖,清香而不刺鼻,有种安神的感觉。让我有种回到了妈妈怀里的感觉,温馨,暖心。 我想起身睁开双眼,但眼皮就像灌了铅一样。始终睁不开,身心有种出奇的疲惫感。不知不觉中,我又睡了过去。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记得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睡梦中,我梦见了我的一家人,我爸爸,妈妈,爷爷他们都在,一家人也并不会什么道术之类的,就像普通人的一家一样,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除此之外,我还梦见了师傅。 梦里我笑的很开心,可纵然是梦,也并不是完全是香甜的。梦里不知怎么的,家里的房子突然着火了,我被困在了房内,只觉得越来越热,火势越来越大,爸爸妈妈他们也突然全部消失了,怨魇的脸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吓得一下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结果发现一切只是梦,我正躺在一个一张床上,一个我不认识的小屋里。 知晓是梦后,我这才从虚惊中喘了口气。此刻我的额头布满了汗,看着一床压得我喘不过气的被子,我瞬间明白为何我睡梦中为梦到自己身处火海之中了。丫的,也不知道谁盖得,六月天了,给我盖着这么厚一床棉被,这是想活活的热死我啊? 我当即掀开了被子,坐身起床,一股清凉感顿时席捲全身,我畅快的深吸了几口气。目光开始扫视着这个屋内,屋内房门开着,简洁的家具,竟然和我师傅的那个家的环境有点相似,有种简朴清新的感觉。屋内这时只有我一个人待着。 我这是在哪?怨魇呢?萧彰他们几个呢?我拍了拍有点疼痛的脑袋,隐隐只记得我好无意间像开启了阴阳眼射中了怨魇,接着便昏了过去。醒来怎么就在这了?我的脑袋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有种隐隐的刺痛感。脑海中似乎就没有我怎么来到这里的影像。 “啊?!”房间内突匹的传来了一丝尖叫声,吓得我精神一下紧绷了起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只见房门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靓丽的身影,正捂着眼睛身子正对着我,声音正是她发出的。看清来人之后,我心底才暗嘘了一声,假如我没记错,她好像是英叔的徒弟,刘语晨吧。 “衣服……衣服在床脚那。”刘语晨捂着眼睛轻声的说道。 “衣服,衣服啊!” “啥?”此刻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到底在说啥,看着这捂着眼睛的刘语晨满脑的疑问,下意识的朝着床脚那看去,发现床脚真摆放着一套衣服。嘿,咋一看,那衣服好像还真的是我的。可是不对啊?我衣服怎么在那?那我穿的是啥?我低头朝着自己身上看去,瞬间明白了语晨尖叫的原因。 “啊?!” 这回儿换成我尖叫而不是刘语晨尖叫了,你大爷的!啥情况?我怎么赤身裸体?我瞬间想哭的心都有了,按照眼下的情形,也就是说明我的裸体被刘语晨看了个遍??!! 完了,我是纯洁的啊。我苦着脸快速的将床尾的衣服套好穿在了身上,接着尴尬的倚靠在床边的墙上,此刻我真想打个地洞钻下去,没想到我第一次就葬送在她眼里了。
第77页 “语晨,你站在这里干嘛?怎么不进去?小羽醒了没?”房门外传来英叔的声音,接着英叔便走进门内,打破了房间中此刻的尴尬。 语晨这才放开手看向英叔,之后便低下头没有说话。英叔奇怪的看了语晨一眼,便径直的朝着我走来。 “小羽,好点了没?”英叔站在床头,一脸和蔼的看着我说到。 我笑着点了点头,同时眼睛偷偷的瞟了一眼不远处的语晨,见她正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好在没有看向我,我这才放松了点。不然被一个看了你果体的女生看着,我真心适应不了。 “呵呵,小羽,这是我家,没什么事你可以先英叔这边住着。熟悉下这里环境,以后有时间要记得经常来英叔这里,英叔都随时欢迎啊。”英叔热情的说道。 “恩,好。”我笑着回应了一下。也许英叔这么热情对待我可能很多人不理解,其实这很正常。因为在如今的大天朝,真正有本事的人已经不多了。基本很难碰到一起,好不容易两个懂得方术的人碰到了一起,你说这能不开心吗? 至少以后出什么事了双方能罩着点,不然总是一人孤身冒险,指不定死了都没人知道。看着一脸和蔼的英叔,我这才想起了正事,刚刚差点因为这么一桩戏剧给我整忘了。 “英叔,我朋友他们呢?”我问入了正题,自从我晕过去之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道萧彰他们现在在哪里,还有刘威四人的魂魄有没有得救我也不清楚。而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英叔见我一脸的焦急,不慌不慢的说道。“你那朋友叫萧彰是吧?” 我点了点头。 “英叔,我想起来我有事,出去一下,等会儿回来。”门口的语晨突然对着英叔说道,只见她脸红的像个红苹果似的,说话声音羞哒哒的,刚说完人就跑了出去。想到刚刚的尴尬,我也跟着莫名的脸红了一下。 英叔皱着眉转过身刚说道你这丫头没事上哪去?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语晨已逃出了门外。 英叔尴尬的笑了笑,“小羽你别见怪啊,刚刚那是我徒弟,名刘语晨,想必你也知道了。” 我笑着点点头,示意英叔继续说下去。 “前天晚上还多亏了他帮忙把你还有我和语晨送回来的,不然我和语晨当时是真没力气能拖得动你这么大的一个人,况且天有不测风云,那晚还下了大雨。” 可能年龄大了的原因,老人家说话就喜欢一顿一顿的。英叔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说道。 “我也知道你们俩这次的目的是为了救被勾魂的几个人,于是我刚回家便做了法事,把十三人的魂魄都进行还魂了。倒是你那天不知道是不是昏迷加上淋雨的缘故,回来后竟然发高烧,不停地喊着冷。好在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事了。当时天色也逐渐亮了,你那朋友见你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又着急那几个兄弟是否安然无事。于是先回了学校,说迟些来接你。” 一听大家没事,我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点。 “那怨魇?” 提到了怨魇,英叔的脸上闪现出一丝不悦,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 “你的最后一击,将怨魇的身躯已经完全打烂,仅剩下一抹怨念,可惜那抹怨念还是让他逃掉了。不过失去了身躯的他,除非找到宿主,否则仅凭这抹残缺的怨念,估计很难再掀起什么大风大浪了。” 我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了,英叔。那晚你们怎么知道怨魇要突破封印的?” 我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心中的一丝疑惑,假如说那晚我和萧彰碰巧撞上了怨魇突破封印,那是因为刘威小飞他们几个魂被勾了。而英叔的及时出现,却像是事先就料到了怨魇要突破封印一样,所以事先在这守着了。莫非英叔也会卜算之术?我心头浮现出一丝诧异。 “呵呵,就知道你小子要问这个。”英叔皮笑肉不笑的干笑两声,笑声中好像有着一抹苍凉的感觉。 “其实,怨魇他的真实身份是我的师祖,名林盛天。是茅山教的第一百零六代副掌门。也是当时我爷爷林霄的弟弟。” “怨魇是茅山教的副掌门??!” 这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堂堂的茅山副掌门竟然是怨魇这等逆天级邪物。无论哪个道士亦或阴阳先生听到想必都会和我差不多惊讶,甚至还要来的更夸张。记得当时听着英叔和怨魇的对话,听得我一阵稀里煳涂,不过也隐隐猜测出怨魇和英叔有着一定的关系,可始终没想到他竟然是茅山教派的第一百代副掌门。 “是啊,他就是茅山教当时的副掌门。”英叔脸色晦暗的说道。 我这才想到英叔好像启动四象封印阵时曾以茅山第一百零八代的掌门身份起誓的,现在我却提及到茅山教曾经的糗事,也难怪英叔不开心。 “那个,对不起,英叔,我不该问这个的。”我低声的道歉道,不管再怎么疑惑,戳及到了别人的痛处的事,我还是会收起自己的疑心的。 “呵呵,没事,小羽,跟英叔我客气啥啊。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跟你说就是了。这个秘密憋得已经够久了,也就只有语晨那丫头和我知道,茅山教也早已解散了。所以这个秘密说不说也无所谓了。”说着英叔转过身去,走向了小桌旁坐下,到了两杯茶说道。
第78页 “小羽,过来吧,英叔给你讲讲我们茅山曾经的故事。” ☆、第四十六章 怨魇的真实实力 我快速的从床上跳起身走到了英叔身旁坐了下来。听故事神马的,最有爱了,我记得我以前和师傅在一块,就喜欢听师傅讲他以往的那些捉鬼经歷什么的。此刻我高度集中注意力,生怕错过英叔讲的任何一个情节。只见英叔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这才继续缓慢的说道,神情也开始跟着陷入了追忆中。 “说起来,茅山解散也有53年了。还记得那年,我不过也才八岁,当时小,又生性顽劣。没怎么学习茅山道术,只知道玩,呵呵。因爸爸和妈妈都犯了天命残缺的命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消失了。所以我的印象里,也只有我爷爷,以及我二爷爷。” 尽管英叔用上了老一套的故事的开端,说自己家里怎么惨怎么惨,而且讲的很煽情,可我还是狠着心的打断了他了话语。 “英叔,你这是和我说茅山歷史吗?我怎么听着像是你的曲折人生啊?”我忍不住问道,英叔刚刚说的这段,我怎么听怎么感觉像英叔的悲惨人生史。 “这不是来了吗?任何故事都是从小的慢慢讲起的。”英叔回应道,接着又进入了悲凉的状态,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当年的茅山教,是第一百零六代,由我爷爷担任掌教,名林霄!而我爷爷的弟弟,我的二爷爷,也就是当时我们茅山教的副掌门,林盛天。其实当年我的二爷爷对我很好的,直到现在我都还不敢相信,他居然变成了如今祸害民间的至煞之物怨魇。呵呵,说到底,他心里还是太在乎茅山了。” 说着英叔笑了笑,只是那抹笑容,夹杂着一丝苦涩。 早就看出英叔和怨魇之间有一腿了,原来怨魇是英叔二爷爷。也难怪英叔对怨魇一再相让,换做普通人,肯定看不出昨晚的斗法有什么问题,其实想想,便可以判断出英叔一直在让着怨魇。英叔是茅山传人兼茅山掌门,又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倘若真心想诛杀怨魇,理应乘怨魇突破原先封印之前,设下杀阵,我就不信英叔连四象封印阵这种奇阵都懂得人会不懂得高级的杀阵。要知道诛杀比封印给力多了,虽然困难了点,可当时怨魇被封印,并未有多少实力。英叔完全可以设下杀阵。 最主要的,英叔似乎早已了解怨魇居于此地,为何不早早前来了结?非要等到怨魇要突破之时才过来补上封印?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英叔其实并不想诛杀怨魇,就连封印,好像都是迫于无奈。我心里暗自推敲了一番,又继续听着英叔说下去。 “茅山解散的那年,缘迫于大天朝的对牛鬼蛇神的打压。而我们当时的茅山,懂得奇门风水的人士众多。倘若说道道士的道行,以及道士的人数,我们茅山自认第二,绝对没人敢认第二!这似乎也是我们茅山当时被第一个选中打压的原因。”英叔的脸上先闪现出一丝高傲,不过下面又转换成了落魄。表情十分丰富。不过英叔这话的确不是吹,当时的茅山的确就是这么厉害,不然也不会第一个被打压。 “记得当年,天朝政府下达命令,逼迫我爷爷解散茅山。否则就以封建迷信的最近将其茅山弟子全部扣押,并将茅山查封。那个消息当时进入了爷爷耳中,无疑是晴天霹雳。我的二爷爷,林盛天。是一个直性子,听到了天朝的威胁,始终憋不下这口气。坚决反对茅山道教解散,甚至为此还和爷爷大吵了一架。我记得那几天,二爷爷消失了,而爷爷看起来也老了很多,闷闷不乐的。” “最后爷爷在再三的考虑之下,还是选择了像天朝妥协。解散茅山,让各个茅山弟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解散的那天,爷爷把所有的茅山弟子都召集在了一起,我也站在爷爷的身旁。可当时唯独爷爷身旁的一个位置是空着的,是二爷爷的座位,是的,二爷爷当时并没有出现。爷爷也只是盯着二爷爷的位置愣了几秒,接着便宣布了茅山从此解散。同时警告所有茅山弟子,下山只允许帮助别人,不可靠异术想什么坏心思,一旦逮到,一律严惩。好在进入茅山的弟子,长期待在山上潜心修道,修心,人品方面爷爷还是很放心的。只是还是习惯性的警告了一下。因为这是我们茅山教的教规。” “爷爷当时的消息宣布出来,茅山弟子无一不十分震惊。都不停的问着爷爷原因,爷爷并未提及,很多人也不清楚茅山为何解散。懂得茅山解散原因的,也只有地位较高的几个长老,以及我,爷爷,二爷爷几人。不过后来除了茅山,龙虎山等大教似乎也在社会上销声匿迹了,有点脑子的,也都知道天朝在打压道士阴阳先生了。” “解散的那一天,我记得还有人流泪了,毕竟大家对茅山都有着深厚的感情。也就在这个解散会议开到了最后的时候,二爷爷出现了。只是他并不是一个出现的,或许说是一个人,但他身边却多出了五鬼!(“五鬼”分别是贫穷、疾病、愚昧、贪污、扰乱。)” 我听着也震惊了一下,英叔二爷爷这是疯了吗?养鬼首先就是欠下了阴间债,其次鬼乃至阴至祟之物,前文我就有说过。更何况养了五鬼,人鬼殊途,人和鬼长期待在一起,迟早是要沾染上五鬼的祟气:贫穷、疾病、愚昧、贪污、扰乱。
第79页 “茅山精通养小鬼的秘术,可这一直是禁术。茅山中一旦发现有人修行养鬼术,必定抓住重罚的。” “没想到二爷爷潜逆的几天,竟然养出了五鬼,不得不说,二爷爷在修道天赋方便,天份比爷爷还要略高一筹!那天二爷爷似乎已经被五鬼侵略了神智,精神有点癫狂。在大厅下大喊着茅山不允许解散,唿吁着大家反抗天朝。” “爷爷见二爷爷神智癫狂,并且带头饲养五鬼,顿时大怒。立刻叫众多茅山弟子合力拿下他。因为二爷爷毕竟是茅山副掌门,即便他养着五鬼,犯了门规,也没多少人敢对他动手,反而是茅山弟子,在二爷爷五鬼的厮杀下死掉了很多。” “爷爷当时顿时大怒,亲自和茅山长老合力,将二爷爷当场困住。灭杀五鬼,并且决定当着众人的面,断二爷爷双手,以儆效尤。可二爷爷当时不怒返笑,接着便倒地当场死了过去。” 我心中也暗自佩服,尽然忍不住说出声来,“英叔这大爷爷二爷爷也太牛叉了吧,一个大义灭亲,另一个当场死亡。不愧是茅山掌教与副掌教。” 只见英叔一头黑线,白了我一眼。瞬间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觉一股杀气正在向我袭来。 “您说,您老继续说。” 英叔见状也干脆就不理我,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当时所有的人都吓傻了,谁也没想到二爷爷会突然离奇的死亡。更诡异的是二爷爷身死后大家还没缓过来,天上顿时乌云密布,一道天雷噼到了山头。一股股黑气顿时沖向了二爷爷的尸体上,二爷爷居然又站了起来。只是感觉这次他真的变了。” “和以前的二爷爷给我的气息截然不同,这次他多出了一种令人不寒而慄的气息,后来大爷爷告诉我我才知道,二爷爷是因为怨气甚重,气不散,身完在。化为三邪之一的怨魇了。” “记得爷爷唿吁茅山的所有道士,结成了一个五行封印阵,才将二爷爷封印下去。” “什么?你确定是整个茅山道士结的阵?”我惊讶的眼球都快掉了下来,英叔这是在开玩笑吧,怨魇这么强?所有的茅山道士齐力开阵才将此封印? 英叔板着脸说道,“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当初的怨魇才是他本身应有的实力,而我们昨天打的,是因为我二爷爷他,错了,是因为怨魇被我爷爷他们封印过的缘故。” “你以为整个茅山道士联合结的阵法简单吗?怨魇昨天破的不过是外阵,而内阵他完全破不了,五行封印阵,分别是内五行,外五行。内五行指体内封印的五行阵,外五行指体外封印身躯的阵法,这才是真正的五行封印阵。” “所谓的内五行,几乎封印了他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实力,也就是说,昨天和我们对抗的他,十成之一的实力都没拿出来。” 听着英叔口里冒出的一席话,我瞬间觉得我世界观完全崩塌了,合成昨天我和英叔他们打的怨魇不过是一个几乎瘫痪的怨魇?还差点死在他的手上,我艹,早这么算来,怨魇哪有恢復一半的实力,我们几个岂不是全部死在那了?我脸色顿时成了青色。 英叔见状也没说下去,反而笑了笑,似乎我现在的状态是他想要的结果。 正在我为昨天事情后怕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的萧彰的声音,接着萧彰便出现在了门前。 “羽哥,羽哥!” ☆、第四十七章 通灵五术 萧彰进门见我已经安然无事的坐在那里,眼眶竟然都红了。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亲爹活过来一样。眼泪在眼眶打转,刷刷的就要往下掉似的。只见萧彰张了张嘴,没出声,直接张开双臂便像我抱来。吓得我连忙往一旁移开。这怎么了这是,这小子难不成昨天脑子被怨魇打坏了? “羽哥,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撑不住了呢?”萧彰哽咽的说着,同时那如同女人一般白皙的手抹了抹眼睛,就想要哭了一样。 “你这是又被鬼上身了?”我一头黑线的看着萧彰,还不忘严肃的盯着他的额头扫了几眼。 萧彰这才恢復了正常,一脸坏笑的看着我说道,“你就不能配合点啊?电视剧里见面了不都这么演的吗?” 幸好我没喝茶,不然我肯定一口茶水喷在这小子的脸上。我瞬间觉得萧彰这人才不去拍戏真的可惜了。 “哎,还是年轻好啊,哈哈。”英叔在一旁看着我们两个笑道。 “对了,差点忘了,小羽,这个还给你。”说着英叔走到壁橱那从里面拿出一把黑布包裹的东西递给了我。 我笑着接过了这黑布包裹的物品,“谢谢英叔。”同时下意识的把黑布拆开看了看这把暗金色的铜钱剑,不知道为什么,这把剑一握在手中,总能让我有种安心的感觉。幸好英叔帮忙带回来了,不然铜钱剑丢了我近身武器貌似真没多少可靠的了,只有靠符了。 因为刚刚和语晨间发生了那尴尬的一幕,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于是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匆匆拉着萧彰走了。 英叔客气的挽留了一下,接着便送我两齣了门外。 临走时,英叔把头靠在我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关于你的那双双眼,凭你目前的身份暴露出去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好在你还不会使用,并没有引起众邪的发现,在你昏迷之际,我已经设法将它封印了,至于如何解封,等到恰当的时机我会告诉你的,灵物在身,万事小心!这是一瓶牛眼泪,以后失去了阴眼你就用它开眼好了!”
第80页 说着我便觉得口袋里被英叔塞入了一样东西。应该就是英叔口中的牛眼泪吧。英叔刚刚的那番话,总感觉好像已经把我看透一样。不过想想背后也一阵冷汗,阴阳眼的反噬的确太大,幸好我昏迷时有英叔等人保护躯体,不然倘若下次使用,身边又无人,那该有多危险? 说到底还是我能力不够,不能驾驭起这双双眼,英叔的封印,我也不清楚对我而言是祸是福。毕竟我感觉我似乎已经依赖上了这双眼睛。 “记得有空‘来玩’啊!”英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我挥手告别,我也笑着回应了一声。 示意萧彰可以回去了,在车旁鼓捣手机的萧彰见我上了车,收起了手机上了驾驶位。关于刚刚英叔和我说了什么,他也很老实的没有问。 萧彰并不知道,他这个优点再后来的日子,救了多少次他的性命,毕竟有些事,能力不足时,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有时当一个人知道的越多,他离死神就越近。 因为刚才脑袋里一直在想事,车子行驶起来我才发现,英叔住的这个地方似乎也没几个住户,不过想想也对,这里这么荒僻,当然没几家人。顶多也就少数农民在这种地餬口。而英叔留这应该是当初为了监察怨魇,时间长了,定居于此的吧我想。似乎高人都喜欢居住于这种地方,不喜欢居住于繁华的都市。当然,我这种高人除外,哈哈,小小的自恋一下,大家不必当真。 黑色的跑车行驶在了这空荡荡的马路上,看着空荡的马路,也真的挺难想像英叔这大半辈子怎么在这里熬下来的。 “羽哥,你说这英叔厉害还是你厉害啊?” 可能因为车内气氛太过安静,萧彰有些不自在,率先打破了寂静。 “英叔厉害。”我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尽管我很想装13的说一句我厉害,可我的确不如英叔,相差实在太悬殊了。 “那为什么那天是你打败了怨魇?还有羽哥你这眼睛怎么好像还能发雷射啊?都快是现实中的写轮眼了,酷毙了。” “还有那个怨魇,以后我们还会不会碰到啊?” “还有语晨,我居然没看出她是捉鬼的女道啊,哈哈。” “对了,你说以后我们还会不会继续碰到鬼啊?” …… 一路上我一头黑线,有种下车自己走回去的冲动。从开车开始,萧彰的问题便层出不穷,我耳朵都快被萧彰折腾出了老茧。每次我刚准备回答他的问题时,才刚开口。他下一个问题又快速的冒了出来,导致我不得不选择无视这个傢伙。 就在萧彰唧唧歪歪个不停时,车头前突然坠落下来一个白色的物体,快速的砸在了车前板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萧彰更是勐的一个急啥车。整的我差点从车内飞了起来,一种想扁他的冲动顿时涌现心头。 而萧彰不为所动,双眼紧紧的盯着车前盖。 “怎么消失了?” 我鄙夷的瞥了萧彰一眼,“大惊小怪。走吧,下去看看。”说着我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萧彰此刻脸色煞白,看样子最近真被灵异事件折腾疯了。刚刚这突然的一幕,导致这小子神经又开始神经兮兮了。 我下车先是看向车前板,发现车前板上的确有着几根白色的毛。应该是什么动物留下的,那就是刚刚不是眼花咯? “羽、羽哥,是不是……又碰到什么脏东西了?”萧彰神经兮兮的问道。 “脏东西没有,毛倒是有几根。你要么?那我让给你好了。”我将手中的羽毛塞在了萧彰的手上。 接触到白色的毛的萧彰,瞬间像丢了魂似的,表情如同鬼上身一般。 “不至于吧你?一个畜生把你吓成这样?”我看萧彰这幅反应,还以为他装的,笑骂了他两句。可萧彰似乎并没有听到我说话,依旧愣在原地,表情也变得冷了下来。 “萧彰?萧彰?”我把手放在了他眼前晃晃,试探性的又叫了两声。可得到的依然是沉默。 能和萧彰和目前症状差不多的,多半是两个,一个是植物人,另一就是鬼上身了。第一点显然不可能,那就是第二点? “鬼上身?” 毕竟现在阴阳眼封了,我也不能随意的看见鬼了,所以也不能确定萧彰是不是真的被鬼上身了。 我迅速的跑到车内,拿出一张辟祟符!印着他的印堂就拍了过去,起咒! “当着我的面也敢搞鬼上身,视我不存在是吧?” 我刚想大发神威逼出小鬼的时候,发现辟祟符尽然毫无反应了从萧彰额头上落了下来,掉落在地上。 “怎么没用?莫非不是鬼上身?” 就在我弯身拾起落地的辟祟符,想看下是否是符箓出了问题之时,脑海里突然白光一线,瞬间想到了通灵二字。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神奇,在某个时间段脑海中就会突然记起一些事,完全是下意识的,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吗,反正我是经常有。那个扯远了,回归主题。 通灵,分为初级通灵和高级通灵。而通常初级通灵的比较多,高级通灵的比较少。因为高级通灵第一点许多人就不能够达标,必须要先天灵觉超强的人才能进行高级通灵。 初级通灵一般很常见,往往是施术者为了求助某种力量,例如仙的力量,精的力量,包括鬼的力量等等,从而以某种法器或是祭祀的能量作为媒介点,施展道术邪术以及在一定环境因素之下,从而连接另一个空间,和另一个空间的存在进行交流传接的法术。简单点来讲就像也许哪天梦里你能和死人对话,了解到常人不知道的信息,或者施术问鬼一些你想知道的事,这些都属于初级通灵。
第81页 关于初级通灵,道家的通常以请大神,招马仙为主。也有一些歪门邪道的邪术,以请笔仙,召小鬼等等为主。不过无论是道术抑或是邪术,通灵者必定还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邪术的施展者付出的代价更加严重而已。 相对于低级通灵,高级通灵就罕见的多了,千万数人中满足高级通灵要求的这类人群未必有十指之数。站在高级通灵金字塔顶端的人,无一不是通晓天地之道。 传说中的高级通灵者,拥有《知姓》,《嗅灵》,《灵觉》,《观照》,《感应》五术。这五项能力说白了就是常人眼中的特异功能,不过拥有这五项能力的人,也只有在传说中出现过。 而史上真正传播下来,有在世神仙之称的,大多也只会五术之一,在了不得也就五术之中会了其中之二。似乎并没有哪个把五术全部领悟的。 五术因为至今并没有人见证过,一直只是以流言的行驶传播了下来,导致也有很多人不相信高级通灵五术的存在。 ☆、结局 通灵五术确实是万中无一的,即便是我已阅尽万千世故,此生所见也断然无法与当时的萧彰相比。而在那时,萧彰所中的正是高级通灵之术,而那施展通灵之术之人,既非一项灵异之能,也非两项,而是极其罕见的四项灵能之人! 此人天生便有三项特异之能,为《嗅灵》,《灵觉》以及《感应》…《嗅灵》之意重点为嗅之一字,常人乃至各种动物均有嗅觉。而依照道家阴阳自然之学说,万物皆有灵,皆有感觉。而嗅觉听觉等均可归结于感觉之中,只不过后世将这些俱是分离开来,故而有了七情六慾七窍等等的说法。 《嗅灵》则是不同,贵在一个灵字。通灵五术之一的嗅灵,以嗅为灵,可嗅万物。常人嗅觉敏锐者,可闻数十米之外者便是罕见。生物嗅觉灵敏者如犬,方圆数里或许可闻。而生具嗅灵者,非但比之两者能力高出数倍之多,还有另外一个说法,便是能够直通阴灵。《嗅灵》之说,便是由此而来。如同阴阳眼一般,可视阴间阴灵;这《嗅灵》便是可以嗅到阴灵之体,阴间之息。而阴鬼大多俱是无形之体,此乃神器之一。 《灵觉》乃与双耳同在。世人皆知天上有神名为“顺风耳”“千里眼”,便是身居《灵觉》而成神者,一身正气而不染污垢,心地向善而不从恶。灵觉可闻声辨人,上至天帝之府,下至就有黄泉。更有甚者,可闻九天之仙乐,阴间之黄泉水声。 《感应》是感觉的存在。通常人的感觉都是由皮肤传来,从而能够感觉到天气的寒冷与炎热。舌头的感觉的存在,使人能够感觉到酸甜苦辣等等。更深一些的,诸如高兴悲伤愤怒等等情绪,则是由内心控制着的七情六慾。这些都是感应之一,而真正的感应,则是对各种未将到来之事有着模模煳煳的预测,与流传已久的卜卦预测之术颇有相似之处。但两者又有着根本性的不同。卜卦之术者大多是后天饱览经书,经验学说都是极其丰富,再加上对一些常识的了解,方能够将未来之事预测到个七七八八。而《感应》确实不一样,与身具《感应》之人对视数秒之后,对方便能够将你心中的盘算猜测到八九不离十。古语有云:“心有灵犀一点通”。此语与《感应》正是不谋而合,只需一眼便能够将感知你之生平,着实灵异无比。但有一点便是具有《感应》之能之人即便看出许多,但决然不能将五年之内的事情悉数告知,否则轻则失去感应之能,重则减寿四十九年,是为天地惩罚。天地自有其道,非常人能够改变。强行扭转一人之命运,须知众生命运纠葛相缠,一遭改变则天地乱,是为方圆。 而那日的白色羽毛不是别物,正是这一三灵之能全具者藉以逆天术法,将这三术归一,从而凝于这羽毛之内。而我虽然已是阴阳眼被封印,但依旧有着阴阳之息尚存,故而对着三灵归一之术有着本能的免疫。其实也是运气使然而已,若是此人再度精通一能,无论是《知姓》抑或是《观照》,即便是我沾染,恐怕也是需要一番功夫的。 然而后来萧彰所中之术也是非同一般,即便是我也是无能为力,所幸结交过一位异人老者。说来还是凑巧,或许算是命中注定。老者一眼便是发现了我阴阳眼,遂起了兴趣。而后又发现了在我背上的已经被那通灵之术占据了半成左右的神智的萧彰,有些惊讶。 而我也是之后才知道,老者乃是当世通灵五术全备之高能。但在那是我远远没有现在这么淡定,传说中的人物竟然就这般出现在我眼前,让我如何能够不震惊。老者言其实他是天生四术具备之人,并告知于我这世上根本没有天生五术全具之人,最多只可存四而已。其中若是在上述三术中再存一《观照》之能,则此生便是身居四能,再无可能具五。而若是天生具有《嗅灵》《灵觉》《感应》《知姓》四能者,则在《知姓》的启发之下,方能够领悟《观照》,从而成就五能兼具之神,成就上天入地之无上大法。如今看来,这上天入地也只是神游天地,并非是真正能上天入地的。 《知姓》便是一门奇异的技能,以之能够解各种恶灵附体之术,当然这通灵之术也可解开。所以萧彰便是被这老者所救,老者对此不以为然,只是想要看看我的阴阳眼。看这老者也无恶意,我便是将阴阳眼示与他看,当然我的阴阳眼已经被封印。
第82页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我震惊到无以復加,老者只是轻轻一拂,便是解开了我阴阳眼的封印,并对我言之:“你这阴阳眼虽有隐患,大抵是使用不当。但这等封印之术也只是能够解决燃眉之急而已,断然无法长久。老夫一生所见阴阳眼之人也有双手之术以上,如今也在帮你一把。我已将那《观照》之术融于其中,日后非是透支之时,观照便不会呈现。便是透支,这‘观照’之法也会救你一次,好自为之。” 还未等我答话,老者便是飘然离去,不见踪影,是为异人也。 而后,生活便是慢慢归于平静,而那老者的身影却是让我久久不能忘怀。萧彰自从被那老者治癒之后,精气饱满,看不出半点异样。但我还是能够从细微之处发现他与之前的变化。不过他无事便好,其他的一切我已经没有了精力再去多理会,只想一个人好好呆着。 至于鬼魂阴物,虽然依旧世间尚存。但生老病死眷恋之人,死于非命之人等又如何能够绝尽?万物存在便是自有道理,若是强行改变只怕会适得其反而已。 再往后来,厌倦了繁华生活的我,独自寻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头,隐居于此。这里可算得上是依山傍水,白天稀疏的阳光透过树叶穿透而入我的小屋。这小屋便是我的一处居所,屋前便是一条清澈无比的山溪,溪中流水淙淙游鱼肥美,倒也是快活不已。 木屋也非我一人搭建,其实不远处有着一个小小山村,村中之人憨厚淳朴,善良老实。相比于城市之中的环境,我更喜欢这样怡然自得与自然共存的环境。 在我来此第二年便是有着一个执拗的山村小子,执意要拜我为师,与我学习书卷。阴阳眼已经是许久不用,况且此地也没有发现任何阴魂残魄。 这小子名为萧游,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乃是萧彰之子,不过我也懒得再去过问。这小子的来意我也就大致明白了,也许是萧彰见我一人孤独在此,让这小子来此陪伴,顺便学些道理。我也明白,故而曾经的阴阳学说都是没有教习与他,只是教导他修习了《道德经》。 至于一些往昔老友,或多或少均是寮国这里小叙几次,看我此般简陋生活,而怡然自乐也是有些羡慕。人都说放下放下,而这世间事情诸多,又有几人能够完全放得下呢? 晃晃日月,说过便过。 待我老去,我已记不清当年事,只是突然间想到了少年时父亲的冰冷,想到了母亲,想到了二伯。这些人一瞬间从我眼前划过,而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