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龙变》 引言 所有美好只是对知觉、感觉的概括、重组和加工,把理性认识提升为感性认识。 我不相信这世界有那么多美好的玩意,于我身边,于我熟识的人的身边,均不存在许多。 所谓爱情不过就是一块石头,若是揣在怀里,也许会传递给它一些温暖,别产生是它自己发热的错觉。 把一些痛苦、悲伤、尴尬、辛酸的东西用诙谐风趣或是情意绵绵的语言包装起来,其实那不过是一颗装饰精美的洋葱,剥去外表的华丽,一层层的撕开,总有那么一层让你泪流不止。 ――――――――杨风 第001章 夜奔 所有美好只是对知觉、感觉的概括、重组和加工,把理性认识提升为感性认识。 我从不相信这世界有那么多美好的玩意,于我的身边,于我熟识的人的身边…… 夏初,奉京市三中教学主楼后的花园中,几株高大的冬青树后面,一个略显单薄的少年坐在一棵粗壮的树下,手里捧着一本书随意的翻动着。 夕阳的余光洒在他的身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温柔的夏风吹起他额前垂下的一绺略长的头发,随风轻动,映衬校园中不时传来的朗朗书声,构成了一幅静谧而柔美的画面。 突然间,他叹了一口气,旋即又轻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点自嘲,又略有些得意。掩上了手中的书本,封面上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繁体字:杨风。 摘下鼻梁上的眼镜,小心的放进白衬衣的上袋中,捏了捏发酸的鼻梁。杨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扭了扭脖子,颈骨传来一串脆响。 回过头去对着树墙后清声道:“赵洋?还躲躲闪闪的,赶紧滚出来吧。” 阳光透过树木的间隙洒在他的脸上,可以依稀的分辩少年的面目,略长的头发垂下挡住了一只眼睛,目光慵懒,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轻轻的抿在一起,一丝冷厉不屑的神情挂在他微微扬起的嘴角。 大概一米八三的身材有点单薄,白色的衬衣解开两个钮扣,露出一小片健壮的胸膛。甩开挡住视线的头发,他略略的眯了一下眼睛,紧盯着柏树墙的后边。 一个长手长脚的瘦子从树墙后笑嘻嘻的走了出来,两只贼兮兮的眼睛滴溜乱转,走到他的面前:“风哥!这个月的例钱己交到老大手里了。” 说着又掏出一叠钞票恭敬的递给杨风道:“风哥,你的份子。” 杨风点了点头,顺手将手中的书扔给赵洋,弹了弹那一叠钞票,懒洋洋的问道:“这是多少?” “五万五。”赵洋恭敬的答道。 “嗯?”杨风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少了?” “是这样的,在会员费方面,几个大款家里的公子哥转学去了外地。还有几个,家里的公司破产了。九中高三的一些人说是要毕业了,所以不交了。而卫校和职中的三年级学生都离校实习去了,也就没理由收会员费了。至于出货方面……” 赵洋小心的看了杨风一眼道:“最近几个斧头帮的人在咱们的几家铺面里抢生意,所以出货量降低了不少。” “斧头帮的啊!那个不用咱们去管,上边公司会处理的,靠着大树不乘凉是傻子!九中高三那些人渣,不愿意交会员费的都有谁?”杨风笑眯眯的问道,一张俊脸挂着淡淡的笑容。[.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赵洋见状却是心中一寒,他深知杨风愈是表现的平静,心里便愈是愤怒。于是立刻报上了一连串儿的人名。 杨风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道:“告诉九中的元振华,一周内收不上钱的话就自己去跳护城河吧!” 说着从钞票中抽出几张票子递给赵洋:“最近办事辛苦,叫上几个跑腿的兄弟去放松一下,有赏有罚才能稳定持久。” “谢谢风哥!”赵洋笑嘻嘻的伸手接过钱,揣进口袋里转身离开了。 看着赵洋离去的身影,杨风打了个呵欠,双手抄在裤兜里,在放学的人流中走出了学校的大门,抬手拦了辆出租车,自顾绝尘而去了。 来到了公司七星社所在的七星酒店,坐电梯直上顶楼,这里便是七星社的首脑们聚会办公的场所了。若大的会议室,十几条打扮各异的汉子坐在椅子上抽着烟,听着首席上坐着的大哥周振海讲话。 几个汉子看见杨风进来,冲着他龇牙咧嘴的笑了笑,杨风也跟这帮大哥点头示好,然后拉开一把椅子眯着眼睛坐了下来。 周振海看到杨风,冲他点了点头,随即道:“该说的都说了,大家都去准备吧!老刀,麻脸,大炮,还有小风,来我办公室。” 一群汉子稀里呼噜的片刻走了个干净,杨风跟着老板和几位大哥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各人找各人的座,纷纷坐了下来,杨风将这个月的货款和例钱交给了周振海,周振海核对了数目后,满意的看着杨风道:“学校里怎么样?” 杨风想了想道:“兄弟们一直低调的很,出货也都很小心。不过最近我听手下出货的伙计们报告,斧头帮在抢我们的场子。虽然不怕他们,但毕竟我们还都是学生的身份,直接跟道上的人开片的话麻烦会很多。” 周振海点了根烟:“这个我知道,上星期三,斧头帮砸了长脸地盘上的几个场子,我给他们老大打了电话谈了,没谈成。既然谈不拢,那就干他娘!老刀,还有大炮,麻子,你们把人拢好了,随时准备着。” “风子在学校找几个能用得上的兄弟,一来是做为奇兵突袭打他个措手不及,二来也让手底下人见见血,历练一下。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咱们是病猫了!”说着周振海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虎视眈眈的扫视着众人。 一切安排完,周振海对众点点头道:“都忙去吧!小风留下!” 几个七星社的红棍和双花走了出去,周振海点了支烟,把烟盒扔给杨风道:“小风,进公司几年了?” 杨风接过烟,弹了一支出来点上道:“唔,三年了吧。” 周振海笑了笑,道:“呵呵,这么快?都三年了,江湖子弟江湖老啊!小风,毕业后就正式进公司来帮周哥吧!” “毕业后再说吧。”杨风淡淡了笑了笑道:“周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走出七星酒店大门的时候老刀拦住了杨风:“风子,听说你最近新收了几个小弟?” 杨风莞尔一笑道:“刀哥见笑了,都是一群小孩,瞎玩的。” 老刀、锥子、大炮、麻子是周振海手底下最硬的四个打手,当年周振海创业的时候,他们五个人,五把菜刀硬在这针插不进的市里砍出了一片地盘,七星社今天大半的基业,都是他们创下的。老刀脸上那一道从眼角斜挂到嘴边的刀疤,就是当年拼命时留下的。 大炮和麻子事情多,锥子经常在外跑货,偶尔见到一次,三角脸上也总是阴沉沉的,只有老刀经常和杨风逗壳子,而且老刀算是杨风的引路大哥,所以两人走的很近。 “这年头小崽们可是下手最狠的!”老刀说着一阵大笑,拉着杨风钻进了他那辆刚弄到手的走私跑车。 “风子,试试刀哥的新车,我找西城的李扳子改过,开起来特别他妈过瘾!” 杨风当仁不让的坐到驾驶员的位置,拉上了安全带。 “嗨,你丫不是这么怕死吧?”老刀忍不住笑着抽动了一下嘴角。 “让人砍死不冤,开车撞死才冤呢。”杨风淡笑着启动了车子,银色的跑车像箭一样轰鸣着蹿出停车场。 一周无话,杨风仍是悠然自得趁别人备战高考的时间,在校园花间树下捧着书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好像奉京市暗起的风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而校园中却有不少好事者私下谈论着奉京市最近几天晚上频繁发生的当街砍人和砸场子的事情。 奉京市的相关的管辖部门都足吃了下边各个黑帮的好处,对于这种火拼的事情自然睁一眼闭一眼,冷静的像一条吃饱了的蛇。 对于他们这些身娇肉贵的人来说,这些社会渣滓死多少都不算多,而且不管谁抢下的地盘,他们的好处都是一样少不了的。 晚上放学的时候,杨风接到了老刀的电话,让他准备好人,晚上十点去东门七街堵斧头帮的曲建国。 吃过晚饭,杨风和下边的小头目打了招呼,让他们在本校挑几个堪用的人,下了晚自习再听具体安排。 下了自习后刚好九点,一群人都来到了杨风家。 在与东门七街隔了约有半公里的五爱街有一片平房区,在此居住者多为引流卖浆者或市井之徒,其中不起眼的一幢二层高带小院的小楼便是杨风的家。 杨风16岁那年的暑假,做为考古学者的父母在一次遗址发掘中遭遇塌方,留下的遗产除了一点点的积蓄和保险公司那少得可怜的赔偿金,只有那塞满了两个籍和市区边缘地段的一幢二层小楼。 因为一些此时提起已经毫无意义的往事,杨风带着自己两个兄弟一起踏上了这条黑色的道路。那时的七星社,还仅仅处于刚刚起步的阶段。在短短三年时间从守着一条街收保护费发展到如今拥有一个海鲜城,两家宾馆,三个娱乐中心,四个夜总会的产业,还控制着本市的二十几条街道上的生意。 楼下是客厅和厨房,还有杨风和爷爷原来住的卧室,老人逝世后里边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楼上是一个堆满了房和一间大卧室,原来是杨风父母住的,现在归杨风住。 客厅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套旧的组合家俱占靠着南墙摆放着,东南方靠近窗子的地方,是几把有些掉漆的椅子和木制的八仙桌。 客厅中央有张大理石面的茶几,周围零落的摆放着一组土黄色掉了绒的沙发椅。西墙上挂着一把木制的大扇子,下边是电视柜,一台半旧的彩电正在重播晚间新闻。 屋子里面的人零散的坐着,有的在抽着烟,有的在小心的擦着手里的砍刀。两箱啤酒放在客厅中央的茶几上,大家边喝着酒边低声谈论着。 当手中把玩着一把三棱钢刺的杨风从楼梯上走下来时,原本小声谈论的众人顿时都静了下来。大家悄悄的放下手中的啤酒瓶,关掉了电视机,而原本坐着的人也都起身,静静的聚拢过来。 杨风在客厅正中的沙发上安然坐下,慢慢的擦拭着手中的凶器,没有一点声音。几分钟后,他抬手看了看表,然后停下手来一言不发的扫视着室内的诸人,凌厉的眼神中一股杀气渐渐的弥漫开来。 站起来挥了挥手中寒光闪闪的三棱刺淡淡的道:“记着,打不过就跑,都给我留命回来。” 衣服掩盖住了凶器,却掩盖不住弥漫的杀气,走在最后的杨风看了一眼挂在客厅墙上爷爷的黑白照片,深吸一口气,随手关了客厅的灯,黑暗中一对眸子散发出野兽一样的凶光。 到了东门七街的街口,远远的就听见惨呼声,喝骂声,钢铁的撞击声传来,其间还夹杂着落水呼救的声音。 东门七街的西边是一排排正在拆迁或建设当中的建筑物,东边则是护城河。新的城市规划展开后,老城墙及附近的建筑都己被拆掉,市里准备修建一条三十米宽的商业街。 虽然不明白斧头帮为何把老巢建在这么一个鸟地方,但此地的僻静和杂乱却成了火拼的最佳场所。过了护城河向东,穿过一片农田就是塔山,月亮此时正挂在头顶,黑呼呼的塔山像一头怪兽,冷冷的看着脚下这群卑微的人类自相残杀。 杨风脱下黑色的外套绞了绞,然后紧紧的系在腰上,掏出黑巾蒙住了半张脸,一来是防止血喷进嘴里,二来是怕被对方认出来日后下黑手报复。 抽出三棱刺,看着自己身后的兄弟们也同样的解下衣服,蒙上脸,抽出了砍刀和钢管。 无需命令,也没有呼喝,一行人只是紧握着手中的凶器向前猛冲过去。 本是胶着的战局,因为杨风这群生力军的加入顿时形势大变,七星社的人开始压着斧头帮的混混猛冲猛打,一朵朵血花伴着惨叫在夜空下绽开。 杨风灵活的穿插在人群中,闪避着劈过来的斧头,手中钢刺挥动间捅倒了两个拿着钢斧的混混,后边的小弟立刻砍刀钢管齐下,倒下的人全部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儿爬不起来。 就在七星的人压着斧头帮众趁胜追击时,一声清脆的枪声划破了夜空,紧接着刺耳的警笛声响起,远远看去,在警车刺眼的大灯照耀下,一大群持着盾棍的武警冲了过来。 “常半斤,你个龟孙子!你小子居然报警!”老刀红着眼睛叫骂道,抡起开山刀对着一个倒在地上正打手机的混混猛砍下去。 “走!”杨风当机立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顿时,十二个染血的年轻身影迅速的消失在夜风中,顺着河岸狂奔出一百多米,闪身进了小胡同中消失不见了。 杨风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一声惨呼,老刀正捂着一条腿蹲坐在地上不住口的喝骂。杨风急步赶上前去,一把扶起老刀,拖着他就跑。 老刀的腿上中了一刀,**不住的淌着,咬着牙道:“风子?” “走,我扶你!”杨风扔掉手中的三棱钢刺,扶着老刀艰难的挪动着,后边的警察越追越近,不少的混混己经扔下手中的武器抱着头蹲在地上。 “你走,甭他妈管我了!我腿有伤跑不远,他们正好送我去医院。”说着老刀一把推开杨风,一拳砸倒了一个追上来的警察。 警察被老刀抱住动弹不得,于是抡起手中的警棍狠狠的砸在了老刀的背上。 杨风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尤在死死拖住警察的老刀,然后转身拔腿就跑。几个大跨步跃过护城河边的灌木从和卵石铺成的甬道,然后纵身跳下了三米高的河堤。 半空中回头,隐隐看到警察己追上河堤,冰冷的钢盔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第002章 赤血 杨风的水性不错,一个猛子扎出去,浮起来时己是十多米开外。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看了一眼河堤上正在犹豫的警察,杨风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的游过五十多米宽的护城河,一头钻进了庄稼地里。 小心的猫着腰快步穿过了庄稼地,顺着一条杂草从生的小路杨风蹿上了塔山。月光如水一样泼下来,山中的鸣虫和夜鸟发出各种各样古怪的叫声,一条黑影在山中急速的穿行着。 塔山并不高,原来因为山上有座娘娘塔而得名,在那个疯狂的时代以‘破四旧’的名义被拆掉,只有一断残破的塔基。山上灌木杂草从生,向北沿着一道长满松树的土岭延伸到远处山脉中,因为荒芜和没有路径,所以平时很少有人上来。但是杨风从小就被爷爷逼着经常攀登塔山进行越野训练,有时还必须在山上过夜,所以早是熟得不能再熟。 偶然一次他在山中发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洞穴,经探查后,杨风判断这大概是四五十年代时在“深挖洞,广积粮”的口号下所挖的防空洞,后来因为美帝、苏修、越南鬼子等敌人都没打过来,于是随着月岁的流转,这里渐渐的便被废弃遗忘了。 杨风发现后便对它略做了些修整,并在里面贮存了一些用品做为基地以备不时之需,洞口也做得更加的隐蔽。 轻车熟路的拨开一从灌木,一头扎进了山洞。摸索着向前走了大约二十多米,向左拐了个弯又走了十几米,也便到了这小小防空洞的尽头。 在山洞的一角,摸索着掀起一块石板,从一个土洞中掏出了一个硕大的背包。摸出打火机,点燃墙角备着的一堆干柴,杨风在火光中喘息着,倚着洞壁在石板上坐了下来。 上次来山洞是一个月前了,将书包中一块塑料布铺开,然后把东西一股脑的倒在上边。 手电筒,未拆封的电池,一条红塔山,两大瓶矿泉水,针线包,一把军用匕首,饼干,罐头,感冒药,消炎药,背包、一条厚毯子,替换的衣服鞋子,居然还有一口小号的吊锅! 而另一个小包中放着两张做工精致的假身份证,还有大约制1000块左右的人民币。 看着这些救命的东西,杨风的脸上露出淡定的笑容,他一向是个很小心的人。自己当初就有预感,既然选了这条道,那说不定哪天就要跑路。有了这些准备,就可以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安然的躲上一阵子。 洞顶上滴下来的山泉,在地面上积了一个水潭,水潭里的水很奇怪,不见涨,也不见落。杨风曾经研究过,后来得出的结论是上面泉水落下的份量总是和潭水中渗进地底的份量持平,所以潭水才能保持不涨不落的状态。 把换下来的湿衣服用树枝撑着,插在洞壁的缝隙上。往火堆里扔了几根粗木,把背包里的东西收拾好,吃了两块饼干又喝了点水。 侧耳倾听,洞外只有夜风的轻声呜咽,便渐渐的放下心来,手里握着连鞘的匕首,裹着毛毯闭上眼睛,在山泉的叮咚声和木柴燃烧的轻爆声中坐着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杨风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火堆中兀自有两块木柴仍在燃着,揉了揉眼睛,抬腕看了看运动表,凌晨两点。 在摇曳的火光照耀下,杨风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不由得大吃一惊。洞顶的滴水不知何时己然停止,三尺见方的水潭中,水花四溅,整潭水仿佛被烧开了一样翻滚沸腾着。 小心的站起来走过去,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水潭,紧紧的倒握着手中的匕首,遥遥的对着那翻腾不休的水花。大约过了有两分钟左右,水潭里的水终于平静了,但是却又透出一丝丝的毫光,仿佛潭中隐藏着什么东西。 杨风喘了口粗气,隐隐约约觉得这个水潭有点邪门,但又很好奇的想知道里边究竟有什么东西。回首四顾,找了根手臂粗的木根,小心的试探着伸进水潭,感觉一下就碰着了潭底,大约有二尺来深,潭底不是很平,像是有些卵石一类的。 原来并没有多深!杨风松了口气放松了紧崩的神经。看了一眼像一块绿水晶一样微微泛着光华的水潭,实在是忍不住强烈的好奇心。于是一咬牙,挽起了袖子趴在地上,小心的伸着一条胳膊进了水潭胡乱摸索。 突然,杨风的手碰到了一个硬硬的凸起,触手一摸,感觉像是一颗鸡蛋大小的浑圆的珠子,并且微微的泛着温热的感觉。 杨风长吸一口气,握住那珠子用力的一扳,但珠子却未动分毫。皱了皱眉,试着向左右旋转摇动着,感觉略略有些松动,此时,手背上一阵刺痛传来,未待杨风呼痛,一股吸力传来,竟仿佛有人在用力向潭内拉他。 “我靠!”一向冷静淡漠的杨风顿时大惊失色,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两个字“水鬼!” 虽然杨风敢挺着刀子捅人,逼急了甚至敢拿砖头拍警察,但对这些未知的东西,人类总是生来带有一种恐惧,杨风亦不例外。 又惊又怒之下,眼前一黑,杨风干脆昏了过去,可在那一瞬间,水潭中光华闪动,照得防空洞中如同白昼,一股更大的力量传来,杨风整个人都被吸进了水潭。 就在杨风被吸进水潭后,水中透出的光华便一隐而尽,过了一段时间,山洞内木柴燃着的发出的火光也渐渐暗淡了下去。当滴水声重新响起时,洞中己是一片漆黑。 山洞外,月亮妖异的泛着一股淡淡的青色,山间的夜鸟和鸣虫禁若寒蝉,只有夜风吹过灌木的轻声呜咽。 昏昏沉沉中趴在地上的杨风悠悠转醒,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恍惚想起自己被那个奇怪诡异的水潭吸了进来,然后……杨风一下子坐了起来。 举目四望,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巨大的石洞中,一颗白色鸡蛋大小珠子嵌在离头上三米多高的洞顶,正散发着淡淡的光华。 珠子周围方圆三尺左右的洞顶像是一块绿色的水晶板一样晶莹剔透,从泛动的水纹看来那就是自己跌落下来的水潭。 打量着自己身处的这个石洞,杨风发现,在自己前方,也就是石洞的中央处,是一个小湖,湖中心上还有四米见方的小岛,小岛的中心耸立着一块石头,石头上还燃着淡青色的火苗,火光和头顶的珠光交相辉映,照亮了整个石洞。 杨风被这诡异的景色惊住了,在震骇莫名中,他仿佛入魔一般抬脚踏进了冰凉彻骨湖水内向着小岛走去。 齐腰深的湖水中,银白色的长嘴梭形鱼群摇头晃脑的游来游去,撞击着杨风的大腿。来到了湖心的小岛,杨风才发现,那块耸立在岛中央的石头,似乎是个祭祀用的祭坛。 祭坛被雕成一只硕大的乌龟状,但是蛇尾尖牙,足爪锋利,巨口大张着神情狰狞猛,恶仿佛在昂首长嘶。 “是玄武!”杨风暗道。 整个祭坛的造型雄浑有力,巧夺天工,而且龟背上布满了奇怪的符号和图形,一眼看去显得极为错综复杂,但是端详了半天后,杨风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便很沮丧的放弃了,但是对于筑造这祭坛的古人却更加的心折佩服。 杨风的父母是考古学家,所以杨风对中国古代的种种神奇曾经充满了好奇和憧憬,但自从父母双双去逝后,便再也不想去碰这些东西了。 祭坛上摆放着一只三足的青铜鼎,鼎身结满了铜花,但仍能依稀的看到一些精美古拙的花纹和图案。 像是春秋时代的东西,杨风喃喃道,家中收藏着上千本关于考古和文物方面的资料图集,所以杨风对一些东西不是很陌生。 “这大家伙要是搬出去可是能卖不少钱。”杨风自嘲的笑道。 现在于他看来,什么国宝文物都是狗屁,其一切远远没有钞票来得实在。 鼎中青色的火焰仿佛有生命一般,像是因为杨风龌龊的想法而愤怒不己,猛的蹿起老高,炽烈的散发出逼人的温度,而且像示威般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的……”杨风不由得低下头干笑着道,心中却有些迷惑“奇怪,我为什么要对着这么一只没生命的铜鼎心虚?!” 再次举目望去,青色的火焰己缩成金橘大小的一团,但光芒不减,却在铜鼎中一圈一圈的缓缓游动飘荡着。 一段乌黑的仿佛剑柄状的物体从鼎中缓缓升出跃入眼中,杨风咬了咬牙,上前伸手握住,向外用力一拉将那事物拔了出来。 铮!铮!铮!一阵欢跃的金铁鸣叫从手中传来,吓得杨风立刻扔下手中的怪物。半晌,定睛望去,原来是一把二尺左右的红色短剑,材质难辨,非金非玉,剑身上流光溢彩流动着着动人心魄的光华,黑色的剑柄与赤红的剑身浑若天成。 杨风小心的试探着拿了起来,双手托着细细观看。 剑身宽有二寸,折射着冷冷的寒光,吞口处有一处古拙抽象的刻纹,杨风识得那是凶兽饕餮,剑柄端一颗血红色的珠子流光隐动中有两个古拙的篆字―“赤血”,这大约是这把剑的名字。 拿着自己那把军用匕首,狠狠的对着赤血的刃口磕去:“哧”的一声,仿佛切豆腐一样,匕首断为两段,随后赤血傲然的发出一声清越的激鸣。 杨风愣了愣,不禁欣喜若狂,随即又沮丧起来自语道:“这么锋利的玩意劈人一下就是两片儿,这叫人怎么用?老子可不想被警察当屠夫围剿击毙。” 想了想小说中都说神兵利器要饮血开锋或滴血认主,杨风虽然不信,但仍忍不住横起赤血,左手在剑上轻轻一抹,一股鲜血淌出,许久杨风才感觉到痛。 赤血又一次铮铮响起,剑身上红色的光芒流动更快,像是颇为得意的小孩子接受了大人的夸奖,而杨风手掌上的伤口居然神奇的开始愈合了。 “邪门,真是邪门透了。”杨风咕哝了一句,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在玄武祭坛的后面又发现了一个洞口,一条石阶通向下方,幽深的看不见究竟如何。 杨风提着赤血壮起胆子,小心的向下走去。赤血在幽暗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就像一只红色的冷光灯管照亮了石阶,杨风大喜,想不到这家伙还有如此功能。 大约走了百多级的台阶,在石阶的尽头处出现了一扇斑驳的石门,杨风试着推了推,石门伴着吱呀的声音滑动着敞开,一个石室出现在杨风的面前。 第003章 遗宝 石室大约有近百平米,高近三米,顶部和周围的墙壁上镶嵌着几颗拳大的珠子发出柔和的光芒。 正对着入口的石壁上是一幅巨大的壁画,一条矫健凶猛的黑色巨龙,在云腾震涌中张牙舞爪,几欲破空而去,壁画下是一张宽大的石床,一人盘膝背墙而坐,身形奇伟,高冠道袍,面容虽栩栩如生,但从那件道袍的氧化程度来看,此人显然己经死去不知几百年了,却不知为何能够保持肉身不腐。 水潭、山洞、铜鼎、古剑、明珠、巨龙,不腐肉身,各种影像交织闪过,杨风心神震动,一种强烈的震撼和威压传来,让他觉得呼吸都变得异常的困难,不由自主的在道人的肉身前跪了下来。 石床上一张泛黄的纸张首先跃入杨风眼中,小心翼翼的拾起,那纸不知在此处己经过了多少岁月,仿佛一用力就会变成飞灰逝去。 定眼看去,一行繁体的小字恍然入眼。此时此刻,杨风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的命运也许即将因为这次际遇而发生一些改变。 信笺里的内容很简单,在此坐化的人乃是唐代一名道号出尘子的练气士,在此洞降伏了一条孽蛟后占据了它的洞府,并于此地继续炼丹修道,孽蛟化魔龙破空而去之后出尘子亦得道升天,留下肉身及遗物种种以待有缘……云云,字迹铁勾银划,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飘逸和不羁的意味。 信笺在杨风的掌中渐渐破碎,化做星星点点的飞尘,闪着银光在空中散落消失。 脑海中一阵轰鸣,杨风愣愣的跪坐在出尘子的肉身前不知所措。对于修士剑仙云云,杨风从书中和影视剧中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概念,但却一直认为那不过是文人浪漫的想象,是凭空杜撰出来的人物,可是现在杨风却不得不接受眼前的现实。 瘫软在地上,艰难的转动着眼睛,看了一眼出尘子留下的肉身,又细细打量起石床上的另外几样事物。 两只玉瓶里边是道人留下的龙血和丹药,一根宽一寸长两寸的碧玉简,一只银色的指环,两件东西放在一面闪闪发光的青铜八卦古镜之上。 杨风翻身跪在出尘子的肉身前拜了几拜道:“前辈在上,在下误入洞府……”杨风心中一片茫然,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于是又胡乱的拜了几拜后便站了起来。 抱着即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仔细的研究起石床上其他的遗物来。 按照出尘子信中所言,玉简和指环分别是,寒玉简和星环,寒玉简中的《道藏真解》不仅记载了出尘子的修炼心法,而且还有他多年来收集的其他门派术法、以及心得和杂记等,可算是一套修士界的百科全书。星环则是相当于百宝囊、须弥戒一类的物品。古镜名“镇邪”,输入真元后念动真言,是一件攻击性很强的法宝。 杨风拈起星环看了看大小,犹豫了一下,比试着戴在了左手的拇指上,按照信中所述,用赤血割破手指,滴了一滴**在其上,星环一阵华光闪动后归于平静,但一阵血肉相连的感觉却从上面传来。 杨风试着脱下它,指环却很牢固的恍如长在手指上一般纹丝不动,于是不由得苦笑一下,伸出左手放在眼前看了看,自觉得颇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将意识凝聚,沉入星环内,发现里边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物品,杨风只识得几锭发光的是金子,一套衣服是道袍,几本纸做的是书,其他的全部是未见过的东西,金属,石头,草根树皮,动物的皮革骨胳,还有几个装着各种丹药的瓶子。 但此时也无暇多顾,伸手拿过装着魔龙血的玉瓶,贴在耳边摇了摇,里边传来液体流动的感觉,大概有多半瓶。 “二两?”杨风思忖着拔下瓶塞,将鼻子凑近闻了闻,一股诡异的腥香传来,不由得精神一振。可将玉瓶放到嘴边时不禁又犹豫了起来。 他本良家子弟,只因从小父母离家工作,爷爷又严厉,遂变得颇为叛逆。一夜之间家逢巨变,又让他在逆反中增加了不少愤世嫉俗。虽然如此,但杨风感觉自己仍是能够把握命运。但眼前这条路,却不知道一旦踏入之后会发生些什么? 此时杨风的心中天人交战,手中的玉瓶几举几放,一边是出尘子描述的诱惑和对力量的渴望,另一边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不由得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和迷乱当中。 眼前不由得闪现出一幅幅画面,父母的葬礼,医院病床上的爷爷,两个兄弟的笑容,浑身浴血的老刀,挥动的警棍……杨风心中一阵气血翻腾,双目尽赤,举起玉瓶仰头将那龙血喝了个点滴不剩。 冰凉的龙血滚入腹中,杨风又抄起另一个玉瓶,倒出一颗碧绿的丹药含入口中,遂即闭目盘膝而坐,心神内敛。 一丝极其微弱的暖气出现在了杨风体内,然后缓缓的升起,沿着经脉游走在身体当中,那是丹药中蕴含的力量。 一个周天下来,原本温和的力量却突然转化成了一种灼热、霸道、杀气凛然的劲道向着杨风的四肢百骸冲去。 此时杨风怀中的寒玉简开始缓缓的放出淡青色的毫光,一股清凉的感觉护住了杨风的脑海神识,让他的意识不被那充满了狂躁和杀机的力量所吞噬,运转着玉简中的入门心诀,引导这股力量冲下胸腹部,以一种简单原始的轨迹运行起来。 霸道的力量开始冲击杨风的躯体四肢,似乎想脱体而去。而此时杨风的体内,一点由丹药引发的属于杨风自己的先天之气正缓缓的在丹田处形成一个小小的银色漩涡,并开始不断的转动着吸收着天地间的清灵之气,以此来消融体内龙血带来的霸道的真气。 体内的先天真气不断壮大,并且渐渐凝聚成银色的一团,仿佛一个雾状的小小星云,杨风发现自己身体内一个简单的真气循环脉络已然成形,以丹田的银色星云为中心,真元缓缓流动在各条脉络中清晰可见。 而原来的身体在被龙血的杀道、霸道之力的破坏后又,被先天真气引动的天地灵气所滋润。肌肉、骨骼、筋络一个个细胞被打碎,又按照另一种从未见过的方式重新聚合在一起,更加的坚实强横又充满活性。 “这便是出尘子所说的‘塑体’么?”杨风不由得从心中赞叹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被龙血和丹药提纯强化了不止千倍,感觉就算一颗子弹飞来,自己也会轻而易举的接下来。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种龙血与丹药混用的伐毛洗髓改变身体组织构成的方法,出尘子先生也只是提出了理论而己,具体可不可行,老人家自己也是心中忐忑未曾一试。 却不知杨风若得知这位一千多年前的师傅仅仅是提出了一个试验性的理论,自己便这么一头撞上去后感觉会是如何?也许是老天眷顾杨风,懵懵懂懂中居然让他成功了。 杨风可不管这些,此时他只觉得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跃跃欲试,仿佛急欲发泄破坏一番,而体内流转的真元则循环着加速运动,将天地间的灵气吸入体内,不断的壮大自己的真元以镇压那有些不听指挥的身体。 不知时间又过去了多久,杨风悠悠的再次从入定中醒了过来,缓缓的睁开双眼,一丝凌厉的光茫从淡红色的瞳仁中闪过,显得万分妖异,不过旋即又和身上泛出的淡蓝色的光华同时隐没不见。 收拢心神后,杨风悠悠的站立起来,满身衣物顿时化做片片蝶状脱体飘飞而去。 浑身尽赤的杨风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身上的骨骼顿时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轻微爆响,活动了一下手脚腰肢,跃下了石床。 杨风缓缓的呼了一口气,重新打量了一遍自己的身体。 宽肩乍背,狼腰长腿,像雕塑艺术家按着黄金分割的比例所雕出最完美的作品,对着古镜照了照,发现脸还是原来的样子,杨风便不由得放下心来,嘴角上挑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伸展着做了几下柔软体操里的动作,然后劈腿,下腰,后仰,各种高难度的肢体动作很轻松的就可以完成。对着空中迅速的出拳踢腿,拳脚间带起了呼呼作响的风声,空中留下了道道的残影。 试着运了运力道,完美顺畅的肌肉如同矫健的豹子般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整个人站在那里像一杆标枪一样显得瘦削而有力。 一条张牙舞爪的黑色龙纹有如天然生长出来一般盘旋在他的胸前,随着胸肌的起伏,仿佛正在缓缓游动。 身高也略略有所增加,超过了一米八五,五官虽未有改变,但是皮肤润白光滑,眉宇间洗去了阴沉、晦暗,但顾盼间一股杀伐之气却不禁流露而出。 隐去了眉间的杀气,眯起狭长的双眼掩去了目光之中的冷漠,整个人的气质比从前平和了许多。 头发也更长了一些,后边掩盖了整个后颈,前方的发梢也己经垂到了嘴角,但发色却变成了古怪的如霜雪一般的白色,搭配着他英俊的面孔和完美的身材虽不觉病态,但总是显得有些妖异。 “这大概是……后遗症?”杨风苦恼的搔了搔头皮自言自语道。 对着镇邪古镜照了照,看到自己的面容并无太难接受的改变,于是松了口气。只是脸上皮肌细滑白晰,隐有流光,这个杨风到不担心,出尘子在遗书中说了,内气初成都是这人样子,三日后光华会自行敛去。 只是这一头白发却着实让人烦恼,罢了,大不了出去再染成黑色好了。 杨风心神一动,将古镜收入星环当中,向着寒玉简一探手,玉简微微颤动了两下,凌空飞到杨风的手中。将体内流动的真气缓缓的注入玉简中,庞杂的资料一股脑的奔涌进杨风的脑海,顿时,杨风的眼前仿佛展开了幅流光溢彩的画卷。 先是出尘子的一番简介:“余,少时即喜剑任侠,入仕不顺,乃辞官,纵情山水,访遍名山求道,得师兄出云子接引拜入上清宗。艺成出山,方知俗世岁月已过数百年矣……时天下纷乱……遂隐退于此洞,修著《道藏真解》以待有缘………如何如何,云云……” 然后又系统的介绍了修真的相关规则与术语,所谓修真入道,即是引天地灵气化作真元以为己用,内养其神,外修其体,修炼金丹元婴,达到天人合一,跳出生死轮回霞举飞升的境界。 修真前景虽好,入道却是极为艰难,有些人终其一生刻苦修行,却只能在“道”的门外徘徊,最终只能落入术艺的末流而难成大道。 玉简中除了出尘子师门的心法上清一元诀及自创的一元真气剑外,还记载了数门其他宗派的心法以及数十种的术法,此外,还有一些阵法、炼丹、制器、剑器、武艺、巫医等各种手段法门。 杨风不禁感叹这位出尘子的才学博大精深,这种种心法技艺,却不知老人家是如何历尽千辛万苦,坑蒙拐骗而得来的? 杨风对所谓飞升云云毫无半点兴趣,在他看来,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而放弃大好青春,那是纯属有病!只要有力量,有钱,有权,在人间不也一样过神仙日子? 对于力量的渴望,让杨风只对威霸凌厉的一元真气剑和诡异神奇的五行术法大有兴趣。对其他的那些如麻衣神相、观星占卜、画符役鬼、剑招拳谱这些东西,对于杨风来说暂时是毫无用处。 虽然凭感觉杨风隐隐觉得这些东西和江湖骗子耍的把戏肯定是大有不同的,但是这些东西却都过于艰深晦涩,读起来于劳神费心不说,修习起来也是耗时日久,而且成效不大,所以也就没太费心去看。 至于行善,算了吧!杨风可没那份悲天悯人的心思,也从来没有‘大济天下’的宏愿。纵有家财万贯,我只一人独享。天道无情,别人死活又关我何事?太平年代,英雄埋没,何必多事…… 至于炼丹和制器,看着那林林总总、五花八门的材料物品名称,对杨风来说简直是闻所未闻,自然也是一头雾水。好在《道藏真解》的最后一卷《物鉴经要》有图有解,可以慢慢研习,但是杨风很怀疑那上边所注的大多数物品早就在这个世界断根绝种了。 现在这年月,果冻都是猪皮熬的,还上哪去找什么七叶紫芝,九叶玄参,百年钟乳? 坐在石床上想了想,觉得经过那夜的长街血战,此时外面必是满城风雨,若是出洞实属不智!这里有鱼有水,端得是避难的好地方,索性在此安心修炼他几日好了。 主意打定,杨风即盘膝闭目,然后按照玉简中出尘子所书的修炼法诀,催动真元力在体内运行起来,不久脑海一片空明便悠悠入定。 直到自己丹田中星云状气漩的大小和运转速度再不增长之时,杨风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可惜丹药只有一颗,龙血也只有一瓶……若是出尘子老先生多留下几粒……唉……”贪得无厌的杨风惆怅的叹了口气自语道。 由于腕表破碎,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杨风心念一动间己将石床上的赤血等物品收入星环,向出尘子的肉身诚心的拜了三拜,大踏步走了出去。 走到石门处时又忍不住回首望去,却见出尘子的肉身正渐渐晶解羽化,点点金粉闪耀着动着的光华飘散而去。 第004章 超人 怀着怅然若失的心情,杨风走出了石室,看了一眼洞口处那只燃着青焰的玄武鼎,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现在就扛走的打算。 感觉从地面上传来一阵阵微微的震动,杨风纵身一跃,身形有如一只大鸟,闪动间己然飘过小湖,来到了从小潭中跌落下来的位置。 仰首看了看,然后略吸了一口气,杨风的身形拔地而起。探手握住了顶上的那颗红色大珠轻轻转动下,再向上猛力一冲。 防空洞中的水潭里水花一阵激烈的翻滚,杨风的身形从中一跃而出。 漆黑的洞中杨风却视如白昼,打量了一下四周,洞顶的水仍在滴落,水潭中也是一片平静,一切恍若从未发生。 伸手摘下入洞前晾在树枝上衣物穿在了身上。还好夏日衣物宽大,穿上也勉强尚算合体。从背包中掏出一根丝绳截下一段,拢了拢头发随意的绑了个马尾。 摸出块电子潜水表看了看,杨风发现距那日长街火拼却己然过去了半个月之多。于是打定主意,将所有的东西收入星环,出得洞来,外面正是朝霞满天。 看着这个改变自己命运的“防空洞”,杨风不禁心中百味杂陈,在灌木掩盖的洞口处布下了一个简单的隐阵,于是不再留连,转身飘然离去。 杨风大摇大摆的回到奉京市,未进家门却先走进一家发廊,提出要将头发染黑。 结果折腾了许久,那头白发却毫不着色,折腾到了中午依然是无论用什么染剂,被水一洗即掉,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样子,再瞧瞧发廊中几个发花痴一般看着自己的女孩,杨风心里叹了口气,随便修剪整理了一下,扔下两张钞票走出了发廊。 走在街上仍不时从背后隐隐听到“好酷,帅哥”一类的惊呼私语,搞得杨风不胜其烦。 阔别日久的家中,客厅中己被收拾干净,想必是曾有人来过,于是拿起电话迅速的拨了一个号码。 “哪位?”电话中传来周振海的声音。 “周哥,我是杨风。”杨风回道。 “哈!是小风!你小子最近躲哪去了?”电话那头顿时乱成一片“等着,老刀要跟你说话。” 一阵嘈杂后,听筒中传来老刀爽朗的声音:“风子,怎么样?啥时回来的?” “刚刚到家。刀哥这么快出来了?” “哈哈,小事一桩,市局的收了咱们的好处,斧头帮那群人散得散,跑的跑,在里边呆了两天半就出来了,你这几天跑哪去了?”老刀关切的问道。 杨风随口道:“哦,去乡下一个小学同学家躲了几天,听说风声过了,就回来了。怎么样?我手底下那群人有麻烦吗?” “他们啊?屁事都没有,那天这群小子溜得最干净,一个都没逮着,而且连个挂花的都没有,又都他妈蒙着脸,除了我们谁知道他们是谁?昨天傍晚的时候还看见许云帆,丫正挎着个小妞在体育场路逛街呢?你放心吧!我也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说着老刀笑呵的对杨风道:“哈哈,就你小子躲得最冤,整整七天,你丫真能沉得住气!” “哈,那就谢谢刀哥提点他们了,我那同学家偏僻的很,又没通电话,所以消息知道的晚了。晚上我请你吃饭。”杨风打了个哈哈道。 “别介,要请也是我请你啊!那天若不是因为哥哥我,你也不至于到那种鸟不生蛋的村里躲了一个多星期。晚上三江汇,四楼,叫你兄弟,就这么定了!”老刀坚定的道。 杨风刚要推却,电话却被挂断了。耸了耸肩膀,挂上电话,又拿起来给许云帆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先告诉他自己回来了,再让他知会海涛,晚上一起去三江汇的四楼喝庆功酒。 得知杨风回来了,高二的郑二和赵洋下午课都没上就跑到了杨风家里,见到杨风的样子两人均感好奇,结果都被杨风随手拈来的理由堵了回去。 在客厅里向杨风汇报了一下最近街面上和学校里的事务,而杨风一边听着报告一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两个手下。 瘦削白晳的赵洋机狡灵活,矮矮壮壮的黑脸郑二凶狠沉闷,两个性格迥异的家伙却能天天泡在一起。虽然奇怪,倒也是绝佳的配合。 两人被杨风的目光看得有些拘束不安,一时沉默了下来,许久,倒是郑二先开了口,试探着道:“风哥,咋了?” 杨风收回目光,摸出了一根烟点燃猛的吸了一口,在升腾的烟雾中道:“想起些事情。想到我和涛子、云帆他们就快毕业了,我们走后,三中一些的事情上的安排。” 郑二和赵洋顿时沉默不语。 杨风笑了笑道:“不用这副死人样,老子又不是去死。我想去省城读大学,帆子估计也是和我一个想法。至于七星公司那一边我会和他们打招呼,三中周围的场子就交给涛子和你们三个打理,地盘先不要扩张,要稳。” 看了看正在认真聆听的赵洋和郑二,杨风又道:“几所学校是咱们的根基,所以不能丢。扶起新人换旧人,始终要握在手里。记住,校内的事情由校内人解决,街面上混的最好不要介入。从公司拿货出货要有专人负责,帐要做细,手脚要干净。” 杨风站起来踱了几步,目光凌厉语气森然的道:“还是老规矩,第一,不准兄弟内斗,第二,不准黑钱。如果让我知道谁犯了这两条忌,我一定会亲手剐碎了他!”说着目光灼灼的看着郑二和赵洋两人。 “风哥放心,我们哥俩跟了你这么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清楚的很,不会给你丢脸的。”赵洋恭敬的道,眼睛深处暗暗闪过一丝奇怪狂热的光芒。 郑二也狠狠的点了点头。 于是杨风又向二人交待了一些平日里应该注意的东西,门声响动,杨风的兄弟,高三同班同学许云帆和利海涛两人一边议论着一边走了进来。 两个人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瘦削的许云帆梳着偏分,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眉清目秀,很斯文。粗壮的海涛则是短短的板寸头,浓眉大眼,略厚的嘴唇,平时话不太多,所以看上去显得很憨厚老实的样子。 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被二人的长相所骗倒,但凡是听说过白脸狼和暴熊名号的人,都知道这俩小子有多凶残狠毒,两个小时内,零敲碎打的把一个人的肋骨一根根的砸断,再折断两只手的十根手指。其手段老练、残忍、狠毒的令人发指,就像多年的逼供老手。 两人看到杨风一头白发的模样时都显得有些痴呆,但还是恭敬的喊了一声“风哥!” 然后急切的向郑二和赵洋打听自家老大究竟是如何变成这副模样。又问起刚才交待了他二人些什么事情,同样的话杨风从不说第二遍,所以两人只有折磨起郑二和赵洋这两个所谓的‘知情人’了。 看着他们闹够了,杨风拍了拍手道:“好了,今天晚上公司的刀哥请咱们到三江汇的四楼吃饭,都给我精神点。明天云帆去取点钱,打赏一下那天晚上一起去的兄弟们,一起吃顿饭然后带他们去场子里爽爽。” 海涛和许云帆走在前面,不住的嘻嘻哈哈互相打闹,杨风双手抄在裤兜里,低着眯着眼睛不紧不慢的迈动着脚步。 赵洋和郑二两个人则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一行五人,在夕阳中迤逦着向三江会走去。 杨风雪白的头发被晚风吹起,很有些仙风道骨的架势。 三江汇是奉京市一座很上档次的酒楼,据说有近百年的历史了。四楼叫做聚义厅,雕花的木窗把室内装饰的古色古香。宽阔的能容纳二十人就餐的雅间里摆着红木的屏风,周围的墙壁上是几幅水墨山水画。 吊着一条胳膊的老刀和浓眉大眼说话像打仗的大炮两个人,坐在那里解开了衬衣前襟的三粒扣子,露出一大片着刺着种种花纹带着伤疤的胸膛,正和一个坐在两人中间的漂亮女人说话。 那女人年龄在二十七八岁左右,穿着一条黑色的真丝长裙,长发盘起来用一根乌木的簪子别住,一张脸长得很有古典美人的气质,在白晃晃的灯光下,裸露出来的手臂和圆润的肩头更显得肌肤如雪。 一个穿着服务员制服的年轻女孩站在一边,抱着菜谱优雅而恭敬的笑着。听到门响,看到鱼贯进来的杨风众人,不住上下的打量着他们。 五个人走进去的时候,正听到老刀绘声绘色的讲他从前的英雄事迹,大炮在一边帮腔补充遗漏,逗得那女人娇笑不止,两只水汪汪的眼睛不住的在老刀和大炮两人极具戏剧色彩的脸上流连。 杨风笑着走了过去:“刀哥,炮哥,久等了。” 说着拉过一把椅子在老刀身边坐下,四个人站在杨风背后,身体歪歪扭扭的对着老刀和大炮或鞠躬,或抱拳,或敬了个美式军礼,口中不住的道“刀哥好,炮哥好!” 老刀和大炮惊讶的看着杨风的一头白发,小服务员和那女人也目不转睛的打量着他。 一头白发披散着,完美的五官搭配着一张刀削般的俊脸,懒洋洋的微笑掩盖不住双眼中透出的那股子冷漠。整个人看似随意的坐在那里,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潜伏起来的豹子,没人怀疑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暴起伤人。 “坐,都坐下,别他娘站着。”老刀呵呵笑着招呼着几人坐下道:“风子的头发染得真他娘帅,比大炮那鸡蛋脑袋看着顺眼多了。” 杨风打了个哈哈,心想将错就错吧!反正自己压根儿也没想去解释这一头白发的来历。 “老刀你大爷的!老子这脑袋又招你惹你了?”大炮摸了摸刮得光光的脑袋,粗声笑骂道。 转头又对杨风打趣道:“风子,你丫以后离我们远点啊!太伤我们这些人的自尊了!”众人听得又是一阵哄笑。 杨风笑道:“炮哥是实力派,每次去夜总会都很受欢迎。” 大炮翻了个白眼儿道:“靠,你小子又拐着弯儿的损我们哥儿俩。”转头对老刀道:“我算看出来了,风子这小子最不是东西,太阴险,典型的杀人不见血。” 老刀笑道:“有前途啊!将来这天下都是他们这些小子的了。” 不多时酒菜上齐,老刀端起酒杯:“今儿摆酒就是多谢风子的仗义,大家兄弟,客气的我就不说了,干了!”说着酒到杯干。 杨风端着酒杯站起来笑了笑,将杯中的白酒一口干了然后亮了亮杯底。 “好!痛快!”大炮对杨风伸了伸大拇指,然后转过头来对着乔妍道:“小乔你别看我们风子兄弟年轻,可在道上那名声真不是吹的,身手好,心计手段也都是一流的,将来那必是前程远大啊。” 杨风微笑着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道:“呵呵,炮哥什么时候学会给人算命了?” 老刀笑道:“风子好像还没女朋友吧?让你乔姐给你介绍一个?” 杨风笑了笑:“刀哥有心,哪好意思麻烦乔姐。” 顿了顿又道:“这些年承蒙几位大哥照应,我杨风自然是没二话说,有用得上小弟我的地方在自然不会推辞。” 看了眼众人,杨风轻声道:“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我和帆子正打算好好看看书,也准备一下高考。学校里的事情都扔给了郑二和赵洋,校外的场子就交给海涛了,以后刀哥和炮哥还要多多提携才是。” 说着冲着海涛扬了扬下巴,海涛识趣的站了起来,冲着老刀和大炮憨厚的笑了笑:“请两位大哥多多关照。”说完,端起杯子一口喝光。 老刀和大炮客气了一番,两人又互想看了看,老刀忍不住道:“考大学是好事,海涛这小子也是把好手,你的兄弟哥哥自然是信得过,不过风子你和小帆不是打算不玩了吧?” 杨风看了看众人,嘴角扬了扬,轻轻笑了笑,一语双关的淡然道:“大丈夫横行天下,好玩的才刚刚开始,哪能半路退出去?” 老刀和大炮顿时放下心来,见杨风主意己定的样子也便不再询问,纷纷举杯祝杨风和许云帆两人金榜题名。 灯火通明的雅间里,郑二、赵洋和许云帆三人轮番上阵灌大炮喝酒,老刀和乔妍两人一直在小声的谈论什么事情,杨风静静的坐着不时的点点头,插上两句,然后转头对海涛交待些什么。 整个饭局在和平、发展的主题下友好而热烈的进行着。 从三江汇出来,一行人又来到海梦夜总会,找个包房坐下后,妈咪带出来了几个姿色上等的小姐。 小姐的素质不错,酒量也不错,对着他们几个人轮番轰炸。未几,老刀和乔妍起身告辞离去,大炮也醉意盎然的搂着一个小姐出去开房爽去了。 杨风手下四人和几个小姐在包厢内喝酒撒欢儿发疯,掷骰子,谁输了不但要喝酒还要脱衣服。杨风手搭在一个十七八岁的清秀女孩的腰上,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听着她唱歌,自己想着一些事情。 独自走出夜总会,看着空无一人的大街,杨风突然产生了一种想发泄一番的冲动,先是慢跑,跑着跑着,便不由得逐渐的加快了速度。 耳畔传来的风声让杨风感觉到自己的速度越来越快,两边在路灯和建筑飞快的朝身后退去,但是身体的感觉却是越来越舒服。 一个推着汤车卖馄饨面的老头,眼前一花看到一缕轻烟从面前一闪而过,使劲的揉了揉昏花的老眼,浑身打了一个寒战,念了声“阿弥陀佛”急忙推着车子离开了。 体内的银色气漩在真元的推动下运转渐渐加快,一股暖流冲击着四肢百骸,杨风不禁有一种想飞起来的欲望。 纵身一跃,杨风的身体借助着冲力向前方升起,心神一动间,高高跃起,恍如一缕轻烟划过夜空,足尖在三楼的窗台上一点,又急速飞了出去。 一个趴正在窗前向外眺望小男孩呆呆的看着那消失的身影,转身狂奔向客厅惊喜的叫道:“爸爸,妈妈,我刚才看见超人了!” 他的父亲双眼紧盯着电视上彩票开奖的直播,口中答应着却坐在沙发中纹丝未动,母亲微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宠溺的哄着小男孩道:“宝宝乖,妈妈也看到了,该睡觉了。” 第005章 初试 在夜空中的不停跃动的杨风,小心的控制着体内的真元力,翻滚,转向,冲刺,做出种种灵活惊险的动作。[.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听着风在耳边欢快的呼啸,看着城市中的点点灯火与天空点点星光交相辉映,杨风的心中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动。 站在高高的楼顶,杨风惬意的闭上眼睛,充分的享受这种融于天地万物间的感觉。 又在城市中盘旋了一阵,真到体内真元力有些泛空的感觉,于是放缓脚步缓缓向着在城东护城河的桥上走去。 桥上一对青年情侣正搂抱在一起亲热,结果被杨风的脚步声惊动打断了。男人面色不善的看了看他,将一袋白色的粉末悄悄揣回怀里,咒骂着向杨风走了过来,女人也一脸嫌恶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杨风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眼,那低声的污言秽语清晰的响在他的耳畔。心中突然泛起一阵暴虐的杀意,缓步走上前去,俊秀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道:“哎呀,打扰你们约会了!虽然很抱歉,但是我不喜欢你们看我的眼神。” “钱大明、周丽华!”杨风指了指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男人和衣着暴露的女人笑嘻嘻的道:“我认识你们!几年前,算了,不提了……” 话音未落,左手探出,五道银色气剑从指间奔刺而出,手指灵动的勾、挑、戳、刺,转眼间,两个人一声尚未发出,身体己变成一片骨肉血雨纷纷扬扬的落下。 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充斥着血腥味儿的空气,一种杀戮生命的快感奔腾不息的流转在身上。 右手捏了个印诀,冲着桥下的河水虚空一抓一收,一股粗大的水龙从河水中蹿起,冲上桥来带走了洒落在桥上的骨碎肉糜,瞬间将这屠场冲洗的干干净净。 除了天空高挂的明月和淌过的夜风流水,城市中谁也不知道这里,就在刚才,发生了一次血腥的杀戮。 观察了一下周围,确信再没有人之后,杨风的身影晃动,恍若一阵轻烟般消失在夜空当中。 又是一次从入定中悠悠醒来,杨风站了起来活动一下手脚,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元更加充盈,运转的速度也更加的迅速,但比之当初却更加的容易控制了。 杨风的双眼盯着一瓶放在茶几上的啤酒,本是握拳垂在身侧的左手猛然张开,瓶中的啤酒在瞬间沸腾,整个瓶子啪的一声脆响后,炸得四分五裂,碎屑翻飞。 五指微曲,迸散在空中和流淌在桌面上的啤酒缓缓的飘浮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水球。小心的控制着真元运转,瞬间水球又变做坚硬寒冷的冰球。 心神控制着啤酒凝成的冰球,杨风很不道德的将它随意扔出了窗外,一条路过的野狗“咯儿”的一声被砸的晕了过去。 长吁了一口气,杨风发现自从那晚杀人并毁尸灭迹后,自己的心神很轻易的被那种杀戮的快感所引吸。魔龙血中遗留的强烈的杀意与霸道,在改造自己身体的同时也融入了潜意识当中,并且在自己不经意之间影响着自己的心态。 如果不是上清一元诀的镇压与融解,恐怕杨风迟早会变成一个冷血嗜杀的恶魔。但是一个冷静,狡诈、深沉又残忍的杨风,恐怕比一味沉溺于杀戮中的杨风更加可怕。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此时他的出现,就像一条恶狼踏进了羊群,并披上羊皮伪装,在一群绵羊中隐藏起来。 “《道藏真解》,好东西啊!”杨风把玩着手中的玉简由衷的赞叹道。 那浩如烟海的繁多内容中记载了各种古怪的法门,这些前所未知的东西像蜜一样吸引着杨风。 熟悉的控制了自己强悍的身体后,杨风开始研究一门出自驭剑宗身剑合一的术法,尝试着与赤血剑交流。希望能和赤血融为一体,到那时,可以说赤血就是杨风身体的一部分,是飞翔的翅膀,更是无坚不摧的爪牙。 一元真气剑的威力随着修为层次而上升,所以也不必去特意修习,杨风现在把主要的精力都集中在了五行术玄水篇的修习当中。 水无常形,却无处不在,河海湖泊,雨雪霜华,空气中的水蒸气,生命体中的体液…… 人体内占体重百分之七十的质量的,是水。如果人体是酒瓶,那血液就像是瓶子中的酒,当血液在体内沸腾或凝结成冰时,那站在对面人,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呢? 与此同时,一种名为“魔心瞳”的古怪的精神力术法也引起了杨风极大的兴趣。这种术法就是利用自己的双眼释放精神力侵入对方的大脑,查看并复制对方的记忆,可以说这确实是一种出差旅行,居家必备,对于挖人隐私有着神奇功效的技术。 美中不足的是,如果对于精神力高过自己,或在心理上对自己保持高度防备,那这门术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只能在对方的精神被某件事物所吸引导致心思沉入其中,或是极度的相信自己,这种情况下方能奏效。如此一来,这实在是一种很鸡肋的功法。 不过杨风反正也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恶趣,他修习这种术法唯一的目的就是复制各科老师的知识记忆以应付高考,至于方法,嘿嘿嘿!那却是简单了。 却不知出尘子若是知道他这种行为后,会不会降下天雷劈死他这个隔世弟子? 奉京三中的教导主任,绰号‘地中海’的杨望田老师,把眼神从手里的这张医院出具并盖章的“毛发黑色素缺乏”的《诊断证明书》上移开。 痛苦的捏了捏有些涨痛的鼻梁,然后翻着白眼儿不住的打量站在自己面前尤在絮絮不止着杨风,很是无奈的看着他那垂在肩膀上的一头白如霜雪般的秀发。 这可真是见鬼了!自己又不是没见所谓的“少白头”,可是像这小子这般如些奇怪的‘少白头’杨望田自认在自己这四十多年的生命历程中还真是初次得见。 摸了摸自己那发秃的头顶,杨望田感觉自己在这小子面前,甚至于有些自惭形秽了。并且杨主任开始深切的怀疑惑自己的智商到底是否在70以上? “又不聪明,干嘛还学人家秃顶?”小女儿的调笑尤自在耳畔回响,杨望田主任觉得头很疼,真的很疼! “古有伍子胥一夜白头……”耳边杨风的声音像只苍蝇一样喋喋不休的叨叨着,不停的讲述着关于自己‘患病‘这段时间的行踪,以及患病后心理的种种天人交战,这些悲伤、痛苦的心理活动在杨风口中饱含着伤感的语气被滔滔不绝的吐露出来,杨望田觉得自己真的快昏倒了。 “因为自卑而羞于来学校?”见鬼去吧!你杨风也会自卑?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贫嘴了?淡定!一定要淡定!呼……他分明是想气死我啊! 算了,反正都高三了,再去深究又能有什么意义呢?即然给出了这样的理由,而且医院也开据了诊断报告,该死,我管它是真的还是假的!赶紧打发走这个小混蛋吧!马马虎虎的过去算了吧!我的心脏啊…… 下定主意的教导主任不客气的挥了挥手,打断了尤在唠唠叨叨的不停引经据典傍征博引的剖析自己心路历程的杨风,很是无奈的说了句:“回去安心上课,别有什么心理包袝……快!赶紧给我滚蛋!” 就这样,杨望田主任终于打发走了这个让自己心脏受到强烈冲击的家伙。 因为透过单薄的白衬衣能够隐隐的看到胸口那条张牙舞爪的黑龙,所以杨风不得不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衬衣来掩盖。 就这样,又帅又酷一塌糊涂的杨风,放过了濒临崩溃的杨主任,一路缓步溜达着走到了自己的班级门口,推开了教室的门,然后在女生们花痴般的目光中施施然的回到了高三七班的教室。 “风哥,你太酷了!”许云帆不由得有些嫉妒杨风了。 海涛没说话,只是冲着杨风伸出大拇指做了一个赞叹的手势。 长长的打了个呵欠,杨风懒得理会这两个家伙,自顾的伏在桌子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却不停的研究着怎么用术法窃取复制各科老师脑子中的知识。 眯着双眼,杨风看了眼年级成绩排名第一的女书呆,于课间休息时间仍在伏案解题的张娜娜,打定主意后站了起来,带着一抹温和的微笑缓步走上前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娜娜同学!” 心神沉侵在题海中的张娜娜迷惘的抬起头,杨风一双温和的眸子就在那一刹那间映入了她的双眼,二目相对之间,她的视线和心神却再也不能移开。 精神入侵,初次施展,杨风成功了!轻轻巧巧的控制着一缕神念侵入了张娜娜的意识海中,然后开始全面的复制她的记忆。 半晌,杨风收回了视线,对着呆呆看着自己的张娜娜轻轻笑了笑,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半闭着眼睛,开始消化着那些复制来的记忆。此时的杨风,已是堪称这世界上比张娜娜自己更为了解她的人。毕竟一些记忆中零散的碎片存在于人的脑海当中却因为各种原因而被本人遗忘掉了,就像你不可能记得十二岁那年随便的某月某日自己那顿晚饭都吃了什么一样。 但是打个比方来说,人类的大脑就像一个庞大的存贮着记忆文档的文件夹,生活中的每一个点滴,脑海中的每一个念头,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梦到的,都被事无巨细的写入了一篇篇的文档中然后被保存起来。有些碎片你想不起来,也是只被隐藏在某个不知的角落,自己的神念搜索不到罢了。 杨风此时把意识沉入到自己的脑海中,痛苦的看着张娜娜的脑海中事无巨细均被复制过来的记忆文件夹,看着那里面成上万份的记忆文档,他觉着自己犯了一个极为愚蠢的错误。 我真是头猪!刚才,自己只需要复制她高中这三年的学习记忆不就好了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复制过来了干什么? 身高一米六三,体重43公斤,父亲是……母亲是……爷爷是……奶奶是……好吧!这些都不算什么?杨风此时正在删除关于张娜娜初次来月经时那份心理感受的记忆,这可真是够受! 好吧!看看这份是什么?咦,原来,这小书呆子居然……呵呵,真是有趣啊…… 阅读完一份很有意思的记忆,杨风重新的打起精神,脑海中神识飞快运转,迅速的开始分门别类的处理起张娜娜其他的记忆来。 好在这个女书呆是个生活内容极度简单,思想上更是颇为单纯的人。关于她的这十几年的记忆处理起来还不算很麻烦,而且自己只需要查找并抽出关于学习方面的记忆,其他的也不必理会,删掉就是了。如果复制的是一个五十岁老人的全部记忆,那估计杨风没有一周不眠的时间是绝对分析处理不完的。 不明所以的利海涛和许云帆二人惊愕的看着杨风这一连串的奇怪举动,两人的脑子中一片混乱。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许云帆合上张大的嘴巴捅了捅呆呆的海涛问道。 海涛回想了一下,然后老老实实的陈述道:“我看见风哥站起来,走到张娜娜对面,然后拍了拍她,两个人对着看了一会,然后风哥回来了,然后风哥好像睡着了,然后,然后……张娜娜,还在发呆。” “你说这表示什么意思?”许云帆又问道。 “什么什么意思?” “风哥,风哥对张娜娜的意思!” “风哥不会有那种意思吧?” “那你的意思是张娜娜对风哥有那种意思?” “我觉着张娜娜也不会有那种意思!” 许云帆不解的搓了搓下巴,喃喃的道:“难道说,风哥春心动了?喂,风哥有女朋友吗?” 海涛摇了摇头道:“没有,从没听说过!” 然后小声的又补充道:“连绯闻都没听说过。” “那张娜娜有男朋友吗?” “没有,也没听说过,而且我很怀疑她是否知道什么是‘男朋友’!” 说着两人互相望了一眼,低下头来异口同声的悄声道:“绝对有问题!” 一阵上课铃声响起,张娜娜像是从痴呆中被惊醒,清秀的脸上露出一片迷惘的表情,咬了咬下唇,然后摇了摇头。 “上课了,回去吧!要不然下课你去问问风哥?” “切!想知道你自己不会去问?少拉我当垫背的!”海涛翻了个白眼儿,不屑冲着许云帆比了一根中指,自顾转身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杨风仍然趴在桌子上,仿佛依旧在沉睡,好在前来上课的老师也习惯了他,同学也没有人会去打扰他。 “马老师,您能帮我讲解一下这道数学题的解法吗?”杨风来到数学组的办公室,一脸崇敬的看着数学老师马致远,恭敬的递上了一张习题纸,纸上面有一道从一本辅导书上摘抄下来的数学题。 老马笑着接过习题纸道:“呵,是杨风啊!来,我看一看,咦,这道题很有意思嘛……” 很快马致远被那道题所吸引,把全部精神都沉浸在了那道习题当中。而就在老马苦苦的思索如何解题的时候,杨风又开始故技重施,用精神力悄然的侵入了他的大脑。 这次杨风学乖了,精神力在马致远的脑海中搜索一圈后查找到了关于老马数学方面的记忆,然后开始有选择的复制回来。 当一切复制完毕,杨风从老马的脑海中收回了精神力后,马致远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只是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会在解题当中突然走神儿了。 “啊!不好意思,有点走神儿。”善良的马老师抱歉的对着可恶的知识大盗笑了笑。 “嗯,这一道题我觉着很典型,很具有代表性,这样吧!在下节课的时候,我会在你们班上给全体的同学都共同的来讲解一下!很难说在这次高考中不会出现这种类型的题啊。”老马温和的对杨风道。 “谢谢马老师,打扰您了,马老师再见!”杨风客气的说着漂亮话,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杨风走了出去,马致远叹了口气对办公室里的同事道:“我觉着现在像杨风这孩子一样,有礼貌又上进的学生,不多见喽。” 办公室里的另外两位正在批改作业的老师纷纷表示确实如此,然后又大大的称赞了杨风同学的好学礼貌,以及对马老师的耐心讲解也表示出了一番敬佩。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中,高三七班的学生和各位主科的任课老师们同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杨风同学突然之间在学习方面变得出奇的主动,总是在课后不断的拿着各种抄在纸上的问题去办公室里请教老师讲解。 对于杨风同学的这种反常行为,各位不知情的老师们像打了一针兴奋剂,瞧见了没?教书育人啊!这就是知识的魅力啊!看着一个学生在自己的人格魅力下主动的发奋学习自己所教授的知识,这种努力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大的成就感! 当然了,在对于这种精神和行为表示赞扬之余,各位老师也纷纷叹息,杨风同学的学业必竟荒废了一段日子,对这种类似于临阵磨枪的行为,他们总的来说并不是十分看好。 但是,古人曾经云过:知耻而后勇。杨风同学毕竟还可称得上勇气可嘉,对于这种‘朝闻道,夕死可矣’的精神还是值得鼓励的。 就在各位老师准备以杨风同学的事迹在年级会上做为中游学生努力拼博刻苦学习的典型时,杨风又在学校消失了,众师长不禁扼腕叹息,恨恨不己。 “严重神经衰弱,需要绝对静养一星期?”杨望田拿着杨风的诊断书和请假条,这次彻底的晕了。 “杨主任,我还是很自卑,走在学校里,同学们都用奇怪的眼光看我,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每天晚上回到家里,我都失眠,做恶梦,半夜惊醒后就想上厕所……”杨风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站在杨望田的办公室里,低着头,像唐僧一样的不停念叨着。 “滚出去……”杨望田喘着粗气指了指门口。 眼看着这小子生龙活虎的夺门而出,杨望田心里甚至产生了一种抄起半块砖头把他拍死算了的冲动。 淡定!一定要淡定啊!这个让自己心脏总是受到强烈刺激的家伙马上高考完毕就要滚蛋了,再坚持一个月!杨望田,加油!我一直看好我自己哟! 第006章 三才 杨风抱着一大堆的卷轴、宣纸、毛笔、墨锭、砚台之类的东西,从一家名为“有鱼堂”的书画店走了出来,拦了辆出租车回到家里。 关上大门,铺开宣纸,兴致勃勃的开始写字作画。 不得不承认,出尘子是个多才多艺,才华横溢的人中俊杰,老人家创造出的籍由写字来锻练对真元力的控制这一法门,当真是个空前绝后,省力环保,顺便还能陶冶情操的好方法。 就这样,杨风把自己关在家里没日没夜的挥毫,沉浸在对力量绝对的控制那种感觉当中,恍然间时间己经过了一周,真元不停的运转,丹田内的气漩也略有成长,只是很细微,几不可察。 星期六下午,当许云帆和海涛走进客厅时,俩人正看见杨风在泼墨挥毫。 头发随意的用一根红色的丝带绑住,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一脸的儒雅与全神贯注的神情,夏日的夕阳透过落地窗,洒在杨风雪白的衬衣和休闲裤上,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辉。 “风哥!”许云帆和海涛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坐。”杨风指了指沙发,口气淡然的招呼着。 手下不停的运腕,敛锋,收笔,一气呵成,雪白的竖轴纸面上跃然出现一个大大的古篆体“水”字,灵动,凝沉,又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流转。 杨风得意的笑了笑,放下笔,支使着许云帆和海涛去杂物间找钉子和锤子,然后把自己这幅作品堂而皇之的挂在客厅正对门的墙壁上。看来是准备让大家一同来欣赏。 “最近是不是心里感觉很奇怪?”杨风背着手打量着那幅尤在散发着淡淡墨香的“水“字,微笑着问两人。 许云帆和海涛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许云帆伸手推了推眼镜:“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该知道的风哥自然会和我们说的,这么多年兄弟,我和海涛都信得过风哥。” 海涛没说什么?只是憨厚的对杨风笑了笑,点了点头。 杨风在二人对面坐了下来,左手托着下巴,两只眼睛盯着许云帆和海涛,右手放在沙发的木质扶手上,五指轮流的轻轻敲打着。 屋子里一片安静,只有外面的夏蝉在鸣叫着。 随着时间的流动,屋子里的光线渐渐的暗了下来,三个人静静的坐着,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移动过,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就是这么安静的坐着,像是三尊石化的雕像。 杨风此时很犹豫,他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也许会害了他们? 不管以后是好是坏,还是让命运来决定吧!终于,杨风长吁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站了起来。“云帆,去把灯打开。” 许云帆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起身打开了客厅的吊灯,近两个多小时的静坐让他的腿有些发麻僵硬。 对于刚才的情形许云帆暗暗心惊,几次忍受不住想说话或是改变姿势,但坐在对面的杨风给了他一种无力的感觉,是压力,巨大的压力。 像山一样的沉重。安静,却无时无刻不在宣告自己的存在,散发着凝重的压力,却又像水一样温和绵长,无孔不入的在自己即将崩溃的时候抚慰着紧张的精神。 许云帆相信,再坚持下去,自己和海涛两人一定会发疯。 杨风看了一眼两人,悠然道:“刚才,很难过吧?” 说着不等二人回答,竖起两根手指放在嘴边,用眼神制止住了二人欲发话的冲动。 杨风继续道:“我不想解释什么?因为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只想告诉你们,我得到了一个机会,别问什么机会,如果愿意相信,我也会给你们一个机会。” 这是一条别人没走过的路,是福是祸,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杨风不想告诉他们自己走的是什么路,只是这路上若无同伴,未免有点孤单,也不够精彩。 “我带你们来到路口,但是想不想和我一起走,还是得你们自己挑。” 许云帆疑惑的看了看脸颊通红张口欲言的海涛,又把目光转向杨风。 杨风从沙发上起身,然后从墙角的橱柜中取出一瓶五粮液。旋开瓶盖,将酒缓缓的倒在三个杯子里。 指甲轻轻一划,杨风的掌心淌出了一道血痕,鲜血慢慢的流出,然后落在酒杯中,那晶莹的液体中出现一缕惊艳的红,像一条红龙一样在酒液中缓缓的缥缈的游动着,发散着。 “一个全新的开始,你们,可以选择。”杨风平静的注视着两人。 或者早己发现了杨风的种种不对劲,但即使是善于观察和计算的许云帆,也被杨风这番没头没尾云深雾罩的话说的一头雾水。 却是一向思维比较简单海涛动了,瞪着两只充血泛红的眼睛看着杨风,粗重的喘息了几下,然后从后腰上拔出了一把锋锐的匕首,握住刀刃一抽,血从拳缝中淌出,滴洒进三个杯子。 懂了,不就是歃血为盟么?这是风哥要我们表明忠心和态度的时候到了!他还是误会了…… “刀子拿来!”许云帆劈手抢过海涛的刀子也割破了手掌,把血滴进三个杯子。 海涛憨厚的笑着撕下衬衣的一条袖子递给许云帆。 “你先缠吧!就算是头牛,血流多了也一样死。”许云帆说着用匕首割下长长的一段递给海涛。 杨风无奈的眨了眨眼睛,嘴角挑起一丝笑容,端起酒杯道:“酒干了!” 三个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许云帆放下酒杯道:“风哥,是不是要做什么大事了?” 杨风笑着看了看二人,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抄起一支笔,写下了一段短短的三百余字的心法递给二人道:“在这里看,背熟,然后回去照着做。” “风哥要教我们功夫?”海涛激动的站起来问道。 对于杨风的身手,他和许云帆二人是多次亲眼见过的,绝对是仰慕已久了。 但是杨风从来没有提过教,二人也便知趣的没有求着去学。只是在平日里暗暗的去做健身,训练着自己,希望有一天风哥会指点自己一招半式。 杨风摆了摆手道:“算不上教,能做到什么程度,是你们自己的事。”说着自顾转身上楼去了。 半晌,听着楼下二人的告别离去的招呼声,杨风伸了个懒腰坐床上坐了起来,点了根烟开始静静的思索,自己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呢?一种新的期待却又从心底滋生蔓延出来。 含有魔龙血和丹药成份的自己的血,会不会一样有什么神奇的功效? 且不说杨风的期待,许云帆和海涛两人各自回到家中,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按着杨风写在纸上的心法所说的,闭目宁神,都在寻找着所谓的气感。 那短短的三百余字确是一篇修炼的心法,确切的来说,那是一门邪派心法的入门口诀。 那是杨风在《道藏真解》中找出来的。虽然入门级的心法自然谈不上什么强大的威能,但是无论是修真练气还是武学一门,各派的心法往往是几脉内真气同走,极少有单走一脉的。 于是相比而言,这篇邪派心法只走一脉,以血为引,运转杀戮之气,在短时间内达到一个高度,算是最为简单易学而且效果显著的。 而在杨风血中,含有至杀至恶的魔龙血和造化培元的丹药,在二者成份的催化下,入门的心法被推动起来,并在许云帆和利海涛两人体内开始初次的运转,缓缓的改造着两个人的身体。只是这种改造相对于杨风服食魔龙血的那种狂暴的改造无疑显得极度的温和与缓慢。 许久,天光大白,两人在各己的家中先后缓缓的睁开双眼,惊异的发现自己初次的入定便是长长的一夜,感觉着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那种力量流动的感觉,心里均是激动不己。 于是一大清早的杨风就被震天的敲门声惊醒。从入定中醒来,披着衣服来到了楼下,看着两人一脸兴奋的神色。 尚未开口询问,许云帆便抢上前去无比激动的对杨风说:“风哥,我们成了!” “唔?” 杨风看着二人,莫名其妙的坐了下来道:“什么成了?你们俩一大早就来我家干什么?” 杨风的话音未落,许云帆和海涛二人对视一眼,在杨风惊讶的眼神中,两人并肩的走到墙壁面前,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半晌,两人双目猛的一睁。 “咄!” “哈!” 在一声大喝中二人同时一拳击出,一阵轰鸣声传来,杨风家的墙壁上顿时被打穿出现了两个碗口大的窟窿,透过洞口望去,尘土飞扬房中隐隐看到隔壁的内倒塌的书架和散落一地的书籍。 二人表演完毕,然后一脸得意的看着杨风。 “风哥,我们是不是天才啊?一个晚上!仅仅一个晚上啊!”许云帆激动的说道。 “是啊风哥,你看,你看!”一向沉稳的海涛也兴奋的手舞足蹈,指着墙上的两个洞对杨风道。 “你们……你们两个……” “呃,风哥?你怎么了?”海涛疑惑的看着杨风的表情,只是怎么觉着也不像是惊喜。 许云帆心中一紧,小心翼翼的问道:“风哥,是我们练的有什么不对么?” 海涛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杨风,同样一脸的忐忑不安。 “呵呵……”杨风垂着头低低的笑一声,终于爆发了。 抄起床脚的一把扫地的笤帚劈头盖脸的向两人打去,高声怒骂道:“我靠!王八蛋!你们一大早到我家来搞拆迁啊?靠!你们两个浑蛋,你们给我赔!赔老子的房子!” 一阵暴雨般的殴打让许云帆和海涛两人回过神来,抱着脑袋忙不迭的四下躲闭着,在杨风愤怒的追杀下抱头鼠蹿。 一脸苦相的蹲在杀气腾腾的杨风面前,云帆和海涛两人,一个揉着满是大包的头,一个抱着全是青肿的手臂,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被打秃了毛的扫地的笤帚。 “风哥,饶了我们吧!下次不敢了!”许云帆小声的哀求道。 海涛也挤出一副可怜相附和道:“对,下次不敢了,风哥,要打就打帆子吧……” 许云帆刚要反驳,杨风翻了个白眼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顿时二人噤若寒蝉都不敢做声了。 摇了摇头,自顾坐在沙发上小声咕哝着道:“该死的,老子造出两个变态来……居然这么快就能运气发力了?妈的,我的房子……我该怎么处理?宰了他们?唉……下不去手啊……” 许云帆和海涛莫名的打了个冷战,互相骇然的看了看,头上顿时布满了冷汗。 “少废话,打穿的墙,摔坏的家具,屋子的清洁费,还有这把报废的扫地的笤帚,加起来一口价,十万块!少一个子儿的话,别用我动手,你们俩就自己去投河吧。” 杨风俊美的脸上弥漫着狰狞的杀气,恶狠狠的敲诈着两人。 “大哥,你就是把我们俩卖到鸭店去也值不了十万块啊。”利海涛闻言撞天叫屈,一副哭穷的表情干嚎着。 杨风冷冷的看了两个白痴一眼道:“少废话!老子不管那么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俩也是黑社会啊!没有钱?没有不会去抢?练功练坏脑子了?老子给你们的可不是轮子功的功法!” 许云帆眼睛一亮,海涛也陷入一阵沉思。许久,许云帆推了推眼镜笑道:“风哥说的对,咱们是黑社会啊!没钱当钱要抢他娘的了!” 海涛也狞笑起来:“风哥,你说抢哪?我现在就想干他一票儿,杀人还是放火?” 杨风满意的看着二人的表情,不错,还没有忘本,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就好。 右手握拳轻轻的一下下敲打着左手的手心,杨风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两人问道:“哎,你们说,那天三江汇四楼一起吃饭的那个姓乔的女人,丫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海涛撇了撇嘴道:“无非就是刀哥的姘头呗。” 许云帆摇了摇头道:“我觉着这个女人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杨风淡淡的笑着问道:“哦,那你说说,怎么个不简单法?” 许云帆耸了耸肩道:“我不知道,就是觉得事情不应该是那么简单而己,那个女人,不像是给别人做姘妇的。” 海涛闻言不屑的道:“靠,你丫总是犯疑心病!” 许云帆刚要争辩,杨风摆了摆手打断道:“算了,算了,这种事轮不到咱们管,咱们也不该管。对了,我听说城南帮的人最近总在我们这边的地盘上出没,怎么回事?” 许云帆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道:“他们建了一个中转的货仓,牌楼三街后边的胡同里,有一家金山涮肉馆,平时大约有七八个打手,应该有枪,那里位置偏僻安静,而且里边的人警惕性也不高。” “很好。”杨风轻声赞道:“都上课去吧!下自习后来我这,明天凌晨,2点30分,我们三个拔了它!” 在两人即将迈出门时,耳畔又传来杨风淡淡的声音:“这两天在这里的发生的一切,包括我教你们的那些东西,都嚼碎了给我咽进肚子里,如果你们不想被拉进实验室切片的话。” “还有,把杀气收敛一些,免得在路上被人当成通缉犯!瞧你们俩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哪还像是高三的学生?” 这大概就是典型的所谓‘有嘴说别人,没眼看自己’吧? 许云帆和海涛两人转身恭敬的向杨风鞠了个躬,然后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大门。 杨风伸了个懒腰,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屈指一下一下的叩击着木扶手,眉宇间一抹淡淡的杀气开始溢散出来。 半晌,站起来自顾轻笑道:“呵呵呵,突然……又想杀人了呢。” 第007章 华哥 桃李街宽阔的马路上,杨风双手抄在裤兜里慢悠悠的走着,不停的打量着街边的店铺,来来往往的行人许多都被这奇异的白发少年所吸引。(.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在妈妈的怀里看到杨风奶声奶气道:“妈妈,好漂亮的哥哥!” 她的母亲转头看了一眼,然后推了推身边的男人惊奇道:“老公老公,快看帅哥耶!” 男人无奈的看了自己老婆一眼低声道:“咳,你小点声好不好?” 女人脸红了,踢了他一脚的啐道:“要你管,快去把车开过来,大热天的晒死人了。” 男人看了杨风一眼,然后在自己老婆的催促声中无奈的小声嘟囔着走开了。 杨风听到这番对话,对着那倒霉的男人抱以同情的一笑,然后走进了九中后街一条尽是小饭馆的胡同,挑了一家冷冷清清的名叫‘胖哥快餐’小饭馆坐了下来。 店里七八张桌子,两个无精打采的伙计,一个趴在柜台后打瞌睡,一个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懒洋洋的抽着烟。 两个穿着短袖衬衣打着领带,像是业务员的年轻人正在坐在一起,小声的商量些什么。两个学生模样的少女,身边放了几个装衣服的纸袋,低声的喃喃细语,安静的气氛很让杨风很满意。 杨风的到来引起了饭馆众人的一阵张望,不过除了那两个女孩,别人倒也没保持太久的惊奇。 毕竟这是个有着近百万人口的城市,奇怪的人多的很,脱光衣服裸奔的大学生,身上挂个牌子征婚或卖身的人,故意穿着女人衣物游街的艺术家…… 杨风并不算是很奇怪的,除了俊美的面容,淡然的神情,嘴角那抹温和的笑容和一头披散的白发,也没什么太惹人注目的。 两个年轻人可能是谈完了业务,付完帐走出了饭馆,两个女孩仿佛也休息够了,结帐离开,走的时候还不住的偷偷打量着杨风。 靠窗坐着的伙计叼着烟懒洋洋的走了过来,把一张a4纸大小的塑封菜单扔在桌上后漫不经心的问道:“吃什么啊?” “我等人!”杨风笑了笑轻声道。(.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伙计懒洋洋的收起菜单又回到窗口的座位上发起呆来。 几间学校的中午放学钟声同时响起,未几,一片热闹喧哗的声音便像滚水开锅一般沸腾起来。 两个伙计都站了起来,开始收拾桌子,准备接客。 三三两两的穿着各式校服的学生搭伴走进了饭馆,这些人有男有女,从校服的颜色上看显然也是年级各异。 但相同一点是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那种闭着眼就能感觉到的不良学生的气味。 胖哥快餐,奉京市九中的不良学生集中地。 一个十**岁的粗壮高大少年在两个明显是跟班小弟的少年跟随下走进了饭馆,原本横七竖八的散坐在各座位上的九中不良学生们见到他纷纷的站起身,打着招呼。 “华哥!”“华哥好!” 杨风背对着门口,孤伶伶的端坐在那里。被称为华哥的的少年看到了他的背影,先是一愣,旋即敛起了身上的骄狂傲慢之气,却装做一副不屑的样子轻轻的哼了一声。 径自走到杨风的身边,抱着双臂皮笑肉不笑的漫声道:“哎,这不是风哥吗?今天怎么屈尊到了我们九中的地盘来了。” 杨风垂着头,嘴角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眼光打量着放在桌子上的水杯仿佛那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东西。 半晌,开口淡淡的说:“坐。” 华哥扭了扭颈骨,对手下打了个眼色,傍边的一个小弟知机的从桌子下拉出一把椅子。 华哥冷笑着刚要坐下去,杨风伸出一条腿将椅子踢开了,看着一脸愠怒的元振华轻声道:“你坐地上,我不喜欢别人和我平起平坐。” “我靠!你丫他妈想找死啊!” “开了丫挺的!看丫那模样就不爽!” 周围几个不明就里的九中学生看到这白发小子居然敢挑衅自己学校的大哥,纷纷的在一傍义愤填膺的鼓噪着。 元振华暗暗压住心头的怒火,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三中其他人的身影,便确信杨风是孤身一人前来。心下大定的挥了挥手打断了周围人的喧哗,端得是一派大哥风范。 一脸狞笑的看着杨风道:“杨风,你今天是来拔份儿找不痛快的?” 杨风摇了摇头,淡然道:“我可没那份闲心,我是来收债的。” “收什么债?” “上个月的份子,赵洋人低面子矮,没收不上来。我去护城河转了转,也没发现你华哥的死尸,只好劳动我亲自走上这一趟了。”杨风不急不缓的道。 “就凭你一个人?”元振华一脸狂然不屑的嗤道。 虽然都传闻杨风很能打,但是却从来没有谁过杨风和谁动过手。在桃李街的这一片地盘上,几所学校里绝大多数在街上混的学生们都认为能打的只是杨风手下的郑二和利海涛二人。在大多数不明情况的人看来,所谓的老大杨风不过是一个有心计的学生。 郑二和利海涛两人是打手,许云帆是狗头军师,而赵洋则是连系着道上势力和桃李街的学生之间的联络官。如果说道上的那些人是“皇军”,他们这些学生是“伪军”,那赵洋就扮演着翻译官的角色。 而杨风,在元振华的眼里充其量不过是个靠心机和运气得势的‘汉奸队长’而己。 “哈哈哈……”看着杨风不带丝毫烟火气的样子,元振华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一样发出一阵狂笑。 元振华笑声一落,周围十几个少年呼啦一下子走了过来把杨风围在中间,恶狠狠的瞪着他。 “很好笑吗?”杨风笑吟吟的看着元振华。“我觉得也是。” 突然之间身形暴起,伸手一把捏住了元振华的后颈,手上猛的加力按着他的脑袋轰的一声撞在桌子上,巨大的冲击力砸塌了不算太结实的桌面。 杨风轻轻的松开手,元振华的身体软软的伏在地上晕了过去。 “果然好笑!”杨风不屑的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周围的人被惊呆了,一合不到,自己学校的老大,能一个人单挑三个的华哥,居然被这么放倒了? 众人尚未从这电光火石的动作间反映过来,却见杨风猛的一拧腰,以左脚为轴,右腿在瞬间弹出了一片腿影。周围距离最近的五个人每个人的胸口都印着一片淡淡的鞋印被他踢的倒飞了出去。 杨风看了眼众人,指了指元振华带来的一个头发微微有些卷曲的跟班淡淡的轻声道:“你,叫什么?几年级的?” 卷毛打了个冷战涩声道:“路,路小强,高二的。” “很好,今天晚上七点以前,把欠上的钱十倍补上,以后在九中,‘桃李会’的事情由你负责!” 顿了顿话音,又冷冷的看了眼周围的人,指着仍在晕迷倒地不起的元振华道:“他的这条胳膊,我要做个记号。” 说着一脚踏在元振华的手臂上,伴随着清脆的咔嚓一声,臂骨折断,元振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号醒了过来,旋即又疼晕了过去。 被那声惨呼刺激了一下神经,九中的混混们瑟缩着,纷纷用惊惶的目光看着杨风。 毕竟,还只是学生而己!杨风不屑的暗道。 从饭馆里走出来的杨风像溜狗一样,漫无目的的随处游荡着,不一会竟走到了东门七街边的护城边畔。看着行人往来的马路,回想起那天夜里的长街血战,杨风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叹。 在一个报摊上买了一份《奉京晚报》,摊开来铺在一张河边柳荫下的长椅上。杨风惬意的坐了下来,把手垫在后脑勺上眯着眼睛仰望着天空,许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天边大片的晚霞像燃烧的火焰一样,染红了半边的天空,不断变幻出各种瑰丽的色彩和形态,夕阳的余晖撒落在静静流淌的护城河上,河水像融化的金子一样闪动着粼粼波光。 夏日傍晚的风轻轻的吹着,带来远山花草的清香和凉爽。 远处,是一个三口之家,一个六岁左右漂亮可爱的小男孩坐在父亲的肩头,不断的发出欢快的笑声,男孩的母亲在身后不远处看着这父子二人,满脸幸福的微笑,轻声叮咛着孩子的父亲小心些别摔着宝宝。 “切!”杨风不屑的扭过头去。 只是看到这一幕,怎么突然觉得有些伤感呢?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自己的记忆中也是有的吧。伤感,真不是一种好的情绪。 强迫着把心思拉回来,回想起那天晚上在桥上的一幕,那一对被自己杀掉后毁尸灭迹的那一对狗男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在几年后,他们会不会像远处那一家一样幸福? 未必!出货的野鸡和贩药的流氓之间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呢? “在恋.奸.情.热时痛快的一起死去,总好过有一天痛苦无奈的分手吧?我还是成全了他们呢……”杨风喃喃的轻声自语道,嘴角上又勾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杀人,渲泄力量,以毁灭生命的手段来宣告自己的存在与强大吗?这种感觉啊……” 歪着头看着一只硕大的白蝴蝶在晚风中翩翩飞舞着,杨风的注意力又被它吸引过去了。 “草木鳞羽,卵胎禽兽,吾皆可杀之!人又如何?” 长长的打了个呵欠,摘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放进上衣口袋,然后闭上眼睛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当杨风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己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一弯新月高高的挂在夜空之中,身后一片点点的灯火,点缀着笼罩在夜幕中的城市,远处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散发出媚俗光亮。 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直的身体,在河堤石板铺成的甬道上,一对情侣亲昵的拥在一起,低声细语呢喃。 杨风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诡异而恶毒的低声笑道:“真不知道这世界到底有没有鬼,如果那天被我杀掉的那对看到这二位……嘿嘿!他们俩会不会被拉下河?” “唔,居然己经八点钟了……回家啦!回家啦!”杨风高声的吆喝两声,惊动了不远处的那对正拥在一起动手动脚的情侣,看到杨风的存在,两人手拉着手向远处护城河桥走去。 “祝二位平安,不要玩的太晚哦,那桥上,可不太干净。”杨风幸灾乐祸的冲两人的背影高声道,然后一摇三晃的迈着懒洋洋的步子缓缓的离开了。 第008章 意外 凌晨两点四十分,冷冷清清却仍未打打烊的‘金山涮肉馆’走进三个高大的青年。 许云帆一身白衣如雪,架着一副眼镜的脸庞斯文清秀,海涛穿了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身套了件红色的紧身背心,魁梧精壮的身上肌肉坟起,一脸憨厚的笑容。 居中杨风,依然是黑色休闲裤,黑色的短袖衬衣,雪白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俊逸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但整个人却从骨子里弥漫出一股冷漠。金丝无框眼镜的后面的两只眼睛冷冷的盯着走过来的一个大汉,镜片挡住了不住溢散出来的寒光。 一个脸色阴郁的汉子站了起来,打量了一下杨风三人,满脸不高兴的道:“打烊了,不招待客人,出去,出去!” 由于刚才在和同伴的赌钱中他正手气不佳,输了几铺大的,看到这三个愣头愣脑就闯进来的古怪家伙自然更是没有什么好心情。 “啧啧啧!”云帆一脸惋惜的咋舌摇头道:“生意是这么做的吗?你们老大怎么教你的!” 脸色阴郁的大汉心中大怒,眼睛向四下里一扫,看到杨风等人的身后再无旁人,于是一脸阴狠的握拳狞笑道:“哪冒出来的三个小杂种?敢到来老子这里来撒野?大爷今天晚上正不爽,不想滚的话正好,就让老子好好教训一下你们,然后再让你们家里花钱来赎人!” 海涛憨憨的道:“现在两点半,是凌晨了,离今晚还有……呃,对了,十六个小时!你会一直不爽十六个小时。” 许云帆顿时忍不住暴笑起来,貌似憨厚的海涛,一向说出来比做出来要慢半拍的海涛,绝对是属于那种‘不鸣则己,一鸣惊人’的类型。 大汉怒吼一声,跳上前去,对着站在最前面杨风的那张俊脸挥动了老拳。 虽然这白毛小子一言不发,但是就是看他最不爽! “蠢货!”杨风不屑的啐了一声。 海涛己经一个滑步挡在杨风面前,并探出左手抓住了大汉挥过来的拳头,一握一拧之间,一阵闷声爆响传出,大汉的臂骨立时被拧成几段,口中发出一声惨号。 折人手臂,这是杨风的习惯,海涛在不知不觉中亦学了个十足。不过比起杨风不带丝毫烟火气的从容,海涛的手法和表情无疑猛恶了许多。 恶形恶相的笑了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解,海涛松开了左手五指,大汉顿时抱着软软的胳膊跌坐在地上不住的嚎叫。 “吵死了,废了他!”杨风皱着眉头对海涛道。 海涛低低的咆哮一声,蹿上前去一脚踢在大汉的脖子上。 惨叫声戛然而止,那汉子的脖子呈现一种不可思议的扭曲的状态,一百六七十斤的身体被踢的在地上滚出了很远,撞翻了一张桌子。 屋子里的几个汉子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呆立片刻后,立时抽出桌子下藏着的砍刀,冲着杨风就围了上来。 “海涛,关门!动手,有杀错,没放过,全部干了他们!”杨风低声阴冷的下达了屠杀的命令。 一个光头汉子对着二楼狂叫道:“野猪,有人砸场,你他娘的快出来!丧狗挂了!”原来死去的大汉叫了这么一个不吉利的绰号。 许云帆身形一动,转瞬闪到了光头的面前,挥手间银光闪动,一把锋利的匕首捅进了他的腹腔,看了看倒地抽搐的光头,许云帆一脸冷然:“你丫死到临头了怎么还这么能叫?” 说着身形不停,顺着光头身后的楼梯向楼上蹿去。 一个长毛汉子挥动砍刀劈向海涛头顶,海涛一抄手抓住长毛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他腰间的皮带,双臂运力将他整个人举了起来,然后大头向下狠狠的向地板上一摔,不理会倒地的长毛,冲上前去又抓住了另一个汉子。 杨风看了看倒在地上长毛的躯体淡淡的道:“真丑!” 外面的夜空在霓虹灯的掩映下,显得无比的黯淡,没有了繁星的点缀,城市也显得有些疲惫。 杨风闭着双眼,真元力运转遥遥锁定了剩余的两个人。海涛则顺着狭窄的楼梯亦向楼上扑去。 被杨风锁定的二人,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液开始巨烈的运动起来,全身的血液急速的冲向头部,不能动,不能喊,只感觉到汩汩的血液从七窍中溢出,突出眼眶的双眼是无法抹去的惊惧。 “说到底,血也不过是一种比较特别的‘水’!”杨风低声道。 双手五指张开,然后紧握成拳,再猛然放开,口中低喝一声:“破!” 两个大汉全身的血液骤然的沸腾,额头,脸上的膨胀血管全部炸裂开来,变成了两个血人摔倒在地上。 “稍等,一会就是彻底的,解脱!”杨风淡然微笑着抬脚将倒地不断抽搐的两个人踢开,缓步向楼上走去,眼镜片后的瞳仁中闪动着幽幽的红芒。 来到了楼上,看到两个倒在地上的大汉,一个脸朝下趴在地上,身下洇出一片血迹,另一个还没有死透的仍然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杨风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右手食指点出,一屈一放间一元真气剑银色的剑气冲出,在这个人的眉心上刺出了一个血洞,屋子里忽然一下子就变的寂静下来。 “怎么回事?找到保险柜了吗?”杨风不悦的对站在里套间小屋门口的海涛道。 “风哥,你来看一下,有点意外的情况。”海涛低声的指了指里面。 “哦?”杨风走进小屋,里边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写字桌,一把椅子,还有立在墙角暗绿色的巨大的保险柜。 保险柜厚厚的铁门己被打开,里面放着几袋的粗劣的白粉,几袋子摇头丸和几捆现金,还有两把手枪和五六个弹夹,一大盒子弹,许云帆蹲在那里清点物品。 奇怪的是屋子里的单人床上面还绑着一个满头金发的年轻女孩,嘴巴用能遮住半张脸的宽胶带封着,此时两只湖蓝色的眼睛正盯着走进来的杨风。 “外国人?你们捆的?”杨风奇怪的向许云帆和海涛问道。 “不是,进来时就这样。”许云帆站起来摇了摇头道。 “东西数目点了没有?”杨风迈步走到保险柜前道。 “粉应该是新进的b货,摇头丸约有4000粒,现金看厚度大约是50万左右,旧币,不连号。手枪两把,一把枪号被磨掉的国产九二式,一支ups45带消音器,弹夹各三个,子弹有三盒。”许云帆流利的答道。 “唔,唔……”床上被捆绑的女孩发出求救的声音。 杨风走过去,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的湖蓝色的双眼,缓缓的用英语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否则,我杀你。”说着撕下粘在女孩嘴上的胶布。 胶布揭去,露出一张雪白却略带惊恐的脸来,其容貌纵是眼界高如杨风亦不由得赞叹一声。 “俄罗斯人?”杨风试探的问道。 因为奉京市最常出现的就是俄罗斯人,商人、妓*、走私犯、黑社会,形形**。 “我的名字叫温蒂,来自英国,我……”女孩结结巴巴的道。 杨风皱了皱眉,抬手一掌砍在她雪白光润的后颈。自顾走到办公桌前一脚踢碎了实木的桌子,一些护照等证件及零碎的物品散落出来。拇指上星环光华闪动,办公桌里散落出的物品在瞬间消失不见。 回过头看了看许云帆和海涛,杨风耸了耸肩膀道:“现金和枪全部带走,药带走,粉扔下。” 指了指昏倒在床上犹被捆绑着的温蒂,对海涛道:“带她一起走。” 许云帆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道:“不杀了吗?” “外国人失踪死亡造成的影响可不像死了几个混混一样简单,先带走吧!回去问清楚再说!” 海涛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然后将温蒂抄起来像麻袋一样扛在肩上。 “天啊!”许云帆夸张的拍了一下额头道:“涛子,对女孩子要温柔一些,你…你太失败了…” 杨风不置可否的向许云帆问道:“哪个是‘野猪’?” “就是他。保险柜钥匙就在他身上找到的。”许云帆踢了踢那个脸朝地面趴着的大汉。 “哦。”杨风点了点头,然后伏下身,将保险柜中的白粉取出几包,塞进野猪的怀里,然后又从他的身上翻出了一部手机,挥了挥手走下楼去。 许云帆和海涛一脸不解的互相看了看,不会吧?手机也抢? 从楼下丧狗的身上又翻出了一部手机,怀里同样塞进了两包白粉,翻看着通迅录,找到了“野猪”的名字,杨风得意的笑了笑。 然后指挥许帆将一楼大厅内桌子下所有的煤气罐拔下胶管,拧开了气阀。杨风一掌砸断了自来水管,顿时刺鼻的煤气和喷涌的自来水充斥着整个饭店。 将野猪的手机放在屋子中间的桌子上:“走!”杨风一马当先的冲出了金山涮肉馆。从入室到杀人抢劫和事后布置,前后尚未超过十分钟。 扛着晕迷不醒的外国小妞,三人从僻静的小胡同穿过了两条街道,来到了早己停在那里的一台红色的小型面包车前。 拉开车门将昏迷中的小妞扔进车后,海涛发动了车子迅速离去。车中杨风悠然的叼起一根烟点燃,然后把烟盒递给许云帆。 用丧狗的手机拨通了野猪的手机,两声等待音响过后,一声巨响从金山涮肉馆的方位传来,燃起了熊熊火光,掌中用力一握,手机被揉成一团垃圾后扔出窗外。 看着窗外冲天的火光,夜空中传来了刺耳的消防车警笛声,杨风悠然的吐了个烟圈笑道:“今天晚上,热闹!” “嘿嘿嘿!”许云帆和海涛二人也满脸不怀好意笑容奸笑起来。 “好了兄弟们,我们回家!”杨风双掌一拍,小面包车骤然加速,消失在夜色当中。 指挥着二人将那个名叫温蒂的女孩扔进卧室,然后将两个鼓鼓囊囊背包扔在客厅。 杨风对海涛道:“涛子,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弄点上来。云帆再清点一下今天晚上的收获,我去洗澡。” 说罢伸了个懒腰后向浴室走去,海涛走进了厨房,许云帆则坐在楼下客厅开始整理清点起这次行动的战利品来,现在是皆大欢喜的分赃时刻。 第009章 温蒂 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杨风全力运转着上清一元诀,歇力平复着心中仍在微微跃动的杀意和深浸在杀戮快感中的心神。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缓缓的长呼一口气,感觉最近自己的情绪似乎波动的很强烈,这让杨风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睁开眼睛从浴缸里爬出来,站在喷头下冲洗着身上的泡沫,然后思索着这段时间自己所遇见和做出的事情,脑海中一个女人的影子突然浮现出来。 是乔妍,可是?怎么会是她呢?只不过见了一次面而己,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摇了摇头,仿佛是想把这奇怪的感觉甩出脑海,擦干了身上的水珠,杨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从浴室走了出来。 饭菜已经做好放在餐桌上,许云帆和海涛两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许云帆站起来道:“风哥,现金清点出来了,这次收获不多。” “哦,留下一半分了,剩下的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白粉摇头丸装一个袋子,我得去趟公司,这次的事儿可能有点大。枪……算了,也交上去一支吧!留下一把当玩具玩好了,反正暂时我们还用不着这东西。有没有意见?”杨风看着二人问道。 许云帆和海涛摇了摇头,杨风见状道:“那好,咱们现在就坐地分赃!记住,银放在自己放心的地方,别去银行存。说不定哪天出事了就会被冻结在里边了,最后落个血本无归的。” “放心吧风哥。” “还有,我估计这段时间里奉京市的风声会很紧,海涛把手底下我们的人能收搂的都收拢回来,别人就不管了,死不死的也不关我们什么事。” “风哥,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没听说什么?就是预感,你们不看电视吗?前几天新闻上说了,本市最近加大力度招商引资,那么整治社会环境就是必然的了。何况,最近道上的人也太猖狂些了。” 嘱咐了几句后,杨风站起来接了杯水之后走向卧室,推开卧室的门,啪的一声扭亮电灯。 女孩己经醒了过来,正瑟缩在床角,湛蓝的大眼睛里充满恐惧与好奇的神情看着走进来的杨风。 杨风看了看她,微笑着过去给她解开了捆在身上的绳索,然后将水杯递给她。 打量着她苗条迷人的身材和美丽的面容,悠然的用流利的英语道:“温蒂.蓝凯斯特,今年21岁,唔……初次来中国旅游吗?蓝凯斯特小姐。” “噗……”一口水从小妞的嘴里喷了出来,被杨风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挡住了。 “哦上帝!你会说英语?你怎么知道我是谁?是你救了我吗?”一连队串的问题从惊讶的温蒂口中蹦出。(.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杨笑了笑,在小妞头发上擦干了手,然后从口袋中掏出温蒂的护照递给了她,淡淡道:“这是你的护照,我的名字是,杨风。就算是我们救了你吧!你的其他物品在外面的桌子上。” “上帝!”温蒂一把抓过自己的护照贴在高耸的胸脯上,抚摸着低声喃喃的道:“太谢谢你了,真是太感谢了!感谢上帝!愿上帝保佑你,尊敬的,正义的杨!” 杨风耸了耸肩道:“感谢您的赞美,不过,我不信奉上帝,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正义……话虽如此,不过蓝凯斯特小姐,您打算要如何酬谢我呢?” 说着,杨风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抱着一只手臂,托着下巴偏着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在她脸上凝固的表情。 “实话,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今晚我们是去抢劫的,而且杀了人,临走的时候还放了一把火,至于救你,我想那只是一个巧合!上帝的玩笑,嗯,你明白吗?至于我,如你所见了,我是一个恶棍,听,外面的警车在响。” 说着杨风起身从床侧的衣柜中摘下一件纯白的t恤和一条运动裤,扔给叫温蒂的女孩。 “现在,我认为您应该先洗个澡,清洁一下,然后换件衣服,再吃一点食物,接下来舒服的睡一觉。醒来之后,忘掉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乖乖的回你原来的地方去,地球很危险。” “你最好忘记这段经历,没有人绑架你,也没有人解救你,忘了这些让人不愉快的经历,至于如何报答我,算了,最好你连我的存在都不要记得。” “抱歉得很,家里没有女性的衣服,只好明天再去买,唔,你可以穿我的衣服,不用担心,我很大方的,并不介意。还有,你可以用浴室里我的洗发水。” 说着杨风微微的欠了欠身,把衣服放在床上,然后自顾走了出去。 看着杨风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温蒂的心神缓缓恢复过来,想了想这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是理不出个头绪。 被黑社会从绑匪手中救了出来?这太不可思议了!他要我报答他?中国人现在不学雷锋了吗? 唔,他很英俊,他的身上有那种和普通人不同的气息,就像叔叔家的迈克尔一样。或许他们是同一种人也说不定哦?神奇的东方!” 走到客厅,踢开了正趴在沙发上睡得直流口水的许云帆,杨风把温蒂情况的一些怀疑对他说了一遍,然后问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许云帆瞠目结舌的呆了半晌,良久,低声对杨风道:“要不然就杀了她?” 杨风看了看一脸凶相的许云帆不禁大为头疼:“云帆,你丫怎么跟海涛一样就知道杀来杀去的?你动动脑子行不行?这不是一个好主意。(.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我很久不动脑子了。”许云帆无奈道:“那好吧!那就放了她。” 杨风不禁大为丧气,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他了。 正在杨风头疼的时候,温蒂穿着他的拖鞋,劈哩啪啦从卧室里走了下来,她的身高大约有一米七三,穿上杨风的衣物也并未显得太过夸张,但是身体完美性感的曲线仍是难以被衣物完全掩盖让。 看到杨风,她挤出一丝微笑,然后俏脸飞红的低下头快步向浴室走去,一会便传来阵阵的流水声。 许云帆看到不禁大叹:“风哥好眼光,欧洲的女人都早熟这话也确是不假!” “你是头满脑子xxoo的蠢驴!”杨风用飞快的语速说出了一句俄语恶毒的骂道。 发现许云帆一脸困惑盯着自己,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帆子?” “风哥,你说的是俄语吧?什么意思?”许云帆看着杨风结结巴巴的问道。 虽然这个奉京市的人大部份都能听懂也会说两句俄语,但也仅限于“你好、请付钱、x元、你是猪、去你娘的……”这一类简单位的词汇。 “哦,你说这个啊!那是普希金的诗。当然了,至于我怎么会俄语的嘛,那听多了自然就会了,你知道的……” 话音未落,即被许云帆打断道:“出来混要与国际接轨,总不能太寒酸不是?” 杨风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道:“对,就是这样。” 许云帆知道再问不出什么?索性专心盯着电视不再言语了。 杨风也懒得再去考虑这个问题,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抢来的手枪,仔细的端详研究起来。 许云帆看着杨风认真的样子不禁道:“风哥,我们好像不需要这玩意吧?” 杨风白了他一眼道:“保命的东西,自然越多越好,在你被劫持的情况下,你认为是被一把枪指着头更显得有威慑力呢?还是一只拳头?” 许云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缓缓道:“这样啊!高,实在是高!” “我怎么看你……那么像电影里边的汉奸?”杨风疑惑的对许云帆道。 “汉奸?不能吧?我许云帆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大新中国,胸中有日月,脚下舞东风,五讲四美……”许云帆恬不知耻的吹嘘道。 “海涛呢?”杨风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没完没了死要不脸的唠叨。 许云帆无奈的道:“又下厨房了,说还差个汤。我真不敢相信,他那么大的块头,平时那么凶猛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喜欢下厨房弄东西吃呢?这方面我觉得还是我本人更洒脱,更男人气概一些!” 杨风一脚将他踹了出去道:“到厨房去帮忙。” 抓过扔在茶几上的usp45手枪,拧上了消声器,在弹夹压上一颗子弹,然后啪的一下推上弹夹,打开射击保险,杨风抬手扣动了扳机:“哧”一声轻响,伴随着一阵硝烟刺鼻的气味,一本挂在墙上的挂历被打断了挂绳应声而落。 端着一两碗汤从厨房出来的许云帆看到这一幕不禁手痒起来,男人有几个不钟爱武器的? 放下手里的汤碗,从杨风手里接过ups45,许云帆拎着枪满屋乱蹿,却不知到向哪里开火,在墙上打一个洞风哥会让自己赔多少钱? 摸了摸口袋里还没捂热的钞票,看了眼杨风那恶意的笑容,最后不得不扫兴的将枪又递还给了杨风。 海涛收拾好了炊具带着一脸满足的表情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好温蒂也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从浴室中走出来。 杨风将枪退下弹夹扔在沙发上,起身对着她招了招手道:“蓝凯斯特小姐,一起过来吃点东西吧。” 温蒂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杀死绑架自己的那两个坏蛋的少年,此时正低着头如饿鬼抢食一样拼命往嘴里扒饭的海涛和许云帆,这二人给她的惊吓或许过于大了些。 “国耻……”杨风看了看,暗骂道,觉得二人的吃相实在有些不雅。 干笑着对温蒂道:“不用担心,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保证在有些时候他们比起那些绑架你的人来说要友善得多。” 轻声说了句“谢谢”温蒂红着脸走了过来,在杨风的对面坐下。 看了看桌子上的菜,有炸春卷、凉拌金针菇、醋溜土豆丝、西红柿鸡蛋汤、笋丝炒肉,每人面前还有一盘虾仁香菇炒饭。 许云帆手指一弹,启开了两瓶啤酒,倒满了四个杯子。 许云帆举起酒杯,拉了海涛一把道:“涛子,来,欢迎这位美丽的小姐来到中国,体验被绑架和劫持的感觉!” 海涛不情愿的从盘子中抬起头,端着酒杯粗声道:“欢迎……唔,用英语怎么说来着?玩儿他母?” 听到这么一句精彩的英语,许云帆的脸慢慢的红了,默默了喝掉自己杯子里的酒,然后低下头去不声不响的吃饭。 温蒂见状也端起了酒杯,迷惑的问杨风道:“杨,他们说了些什么?” 杨风微笑着对温蒂道:“唔,不用管那些,你只要知道他们是在对你表示友好就可以了。” 杨风慢条斯理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夹着菜,一边静静的观察着两人,他对海涛和许云帆今天的表现很满意。能在杀人放火后还有胃口吃饭,说明二人对今晚的事情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与阴影。 温蒂一边吃东西一边也在观察着,不过她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杨风身上,优雅的举止,英俊的面容,在危难时刻从天而降。这让一个装了一脑子浪漫小说,正处于怀春期的异国少女对杨风充满足了好奇和崇拜。丘比特这光腚的小流氓扑腾着翅膀来到,拨动着弓弦开始打算射箭了。 许云帆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暗自看着温蒂那双湖蓝色的眼睛里散发出的火热而迷恋的目光,心中不住的赞叹,果然风哥才真是泡妞的高手,天才中的天才! 对一切毫不关心的唯有海涛了。 “一头无视美丽只知道吃东西的幼生期野兽!”这是温蒂对海涛的评语。 吃完一顿饭大约有凌晨三点二十分了,许云帆被海涛踢进了厨房刷碗,杨风给二人布置下修习的功课后便带着睡眼惺忪的温蒂顺着楼梯上了楼。 海涛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像是在考虑着什么问题。那个小娘们儿长的不错,风哥他们两人接下来应该是去做那种所谓的“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的一种类似于打架的运动”了?难道风哥喜欢的不是张娜娜?一个外国的大嫂? 海涛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懒得理会许云帆在厨房的唠叨,自顾盘坐在房间的一角入定了。 许云帆侧耳听了听楼上的声音,然后蹑手蹑脚的从厨房走出来,熄了客厅的灯光。拿了个垫子,在房间的另一角坐下来,不久亦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小姐,下边的卧室给我的两个朋友了,所以今晚你很幸运,能睡我的床。不用脸红,我睡隔壁。好吧!祝您晚安,做个好梦。”杨风说着,欠了欠身转身准备离去。 金毛小妞站在门口,扑闪着两只睫毛长长的蓝色大眼睛对白毛小子轻声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能叫我温蒂,那个,你能给我找一个大大的毛绒公仔和我一起睡吗?” 杨风抬脚将这个缺心少肺的小妞踹进卧室,然后顺手带上了门,摇了摇头自语道:“西方人的适应环境能力都是这么强吗?” 温蒂趴在床上,揉了揉被杨风踹过的臀部,小声的抱怨道:“我讨厌无礼的家伙!没有毛绒公仔抱着,我会失眠的!” 说着,这傻妞嘴里嘟囔抱怨着抱着一个枕头躺在床上又傻笑起来。 外面火灾引起的喧嚣早己淡去,不知消息传出去后,会有多少人心惊胆战或是暗自开心。 与此同时,一个衣冠楚楚的西方中年男子正在奉京市最高极的酒店某一豪华套间内对着手下的人暴跳如雷。 “混蛋!你们这群蠢驴!赶紧的给我滚出去找!找不到小姐,你们全都要死!你们全家都要死!” 第010章 惊讶 r&r集团的总裁布鲁斯觉得自己快要疯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他是r&r集团的大中华区总裁,此次来到奉京市是应奉京市城府的邀请来洽谈投资事宜的,恰巧温蒂小姐假期来中国旅行,于是便兴致勃勃的跟随着布鲁斯从北京来到了奉京。 布鲁斯的时间浪费在奉京市招商局领导陪同下的商业参观和应酬中,温蒂小姐便在保镖和陪同下游览奉京市的几处景观。 本来明天便要离开奉京,结果在傍晚的时分,温蒂小姐的仆人却发现温蒂小姐居然不在酒店的客房里,她带着护照偷偷的溜走了! 在第一时间报警之后,警方也很重视的立即派出警力,开始寻找这位任性调皮的小姐,可是时到如今却依然是一无所获。 其实若非失踪的是一名外国游客,而且刚好这名外国女孩的安危事关本市招商引资大计,按市长大人的话来说这是一位极度重要人物,警方是绝对不会在人员仅仅失踪四个小时之后便接警立案的。 如果是一名普通的中国公民,请在两天后报案吧!我们的人民警察也是很忙的,而且寻人又没有油水,有那时间和警力还不如展开一场扫黄呢?多少还能有点收入。 在另一方面,布鲁斯发动了此次随行的公司所有人员出去寻找温蒂小姐,结果……当然这是没有什么结果的。 一群对这所城市一无所知的异地人,在一座陌生的城市的夜间,寻找一个有意逃跑的人,这本来就不是很容易,更何况,这里是中国,不是英国,许多非常规的手段根本是不能用的。 除了开着车在夜晚空荡荡的马路上不停的转来转去,这些可怜的人他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但是布鲁斯知道,自己要倒霉了。虽然在发现温蒂小姐失踪的第一时间里布鲁斯便向英国家族总部打了报告。虽然谁都知道温蒂小姐出了名的调皮贪玩。 但是不会有人去责怪可爱的温蒂小姐,因为温蒂小姐无论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而黑锅是需要人来背的,所以布鲁斯先生要倒霉了。 家族已经发出指令,在老祖母得知自己最心爱的小金丝雀失踪在中国这一情况而发怒以前,布鲁斯先生有权调动家族在中国的一切力量寻找失踪的小姐,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到温蒂小姐,确保她的安全。 而可怜的布鲁斯现在唯一能做的,除了对手下这群蠢货破口大骂之外,也只能向上帝祈祷了,祈祷小姐平安无事,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如果温蒂小姐出了什么意外,那布鲁斯的好日子也便是到头了。 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时正心安理得的趴在杨风家的床上呼呼大睡,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于她来说,很刺激,很好玩,很惊险,当然,可爱的小金丝雀累了,需要休息和充足的睡眠,她暂时不会想到可怜的布鲁斯叔叔正用前所未有虔诚在向上帝祈祷。 很严重吗?不过是想避开那些寸步不离的烦人的石头脸保镖和那些唯唯喏喏无趣的仆人,与一本正经布鲁斯叔叔,小小的,随便的,自由的逛逛而己。在兴奋过后,结果发现自己迷路了,在迷路后,她又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的汉语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好,然后稀里糊涂的被绑架,又迷迷糊糊的被人救了出来……就是这样而己。 杨风家二层书房的墙壁上被糊了厚厚的一层白纸,堆满图架被推到靠着墙的位置,书房的中间清理出一大片的空地。 此时杨风正以五心朝天的姿势盘坐在地板上,六识内敛,呼吸悠长。(.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一丝丝的真元绵绵不绝的在体内循环游走,推动着丹田内气漩的运转,在一呼一吸之间,气漩牵引着天地之间的灵气缓缓的被吸引进杨风体内,壮大着本身的真元。 出尘子留下的丹药可能有些过期而导致效力略有不足,魔龙血的至杀至恶之力并未被完全的中和化解掉,而是残存着一丝侵入了杨风的经脉与识海当中。 而杨风得丹之前所经历的事情与筑基初成之后所做的事情,又让这份残留壮大了些许,一元真气剑初成便屠戮两人,初修的上清一元诀硬生生是被修出了一丝杀戮之意。 如果杨风此时忘却前仇旧恨,抹去心中的那一缕偏激,再找个山明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静下心来修他个三年五载,那这份杀意也便自然被化解开去,可此时的杨风自是不可能隐匿遁世的,而力量带来的快感与掌控感,却让他更加勤练不止,这后果如何,却是难说了。 行功至东方大白,两手捏了几个五行印诀,杨风缓慢的收功,睁开眼睛站起身来。 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活动了一下手脚,打开下看了看,许云帆和海涛己经去学校上课了。 杨风敲了敲卧室的门,打算叫外国小妞起床,然后请她赶紧的滚回她自己的世界里去。就让上帝的归上帝,恺撒的归恺撒吧。 小妞睡的很熟,但是睡姿十分恶劣,两截晶莹光滑的小腿裸露在被子的外面,一头金发滚得像一团乱七八糟的杂草。睡梦中不知梦见到了什么?脸上全是一副傻呵呵的笑容。 不过大清早烦人的敲门声打断了小妞的好梦,皱了皱眉头,小声咕哝了几句,把被子往上一拉,蒙住了头继续呼呼大睡,这下两条修长的**大部分露在了被子外面。 砰的一声,房门被等的不耐烦的杨风一脚踢开了。 不过显然,杨风过高的估算了这个女孩的适应能力和反应能力,躺床上贪睡的小妞充耳不闻,只是抬起一只胳膊挥了挥,意思是别打扰本小姐的睡眠,您先出去吧。 杨风强忍着爆发的冲动板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嘴角不住的向上抽动。该死的,这无脑的女人把这当成她自己家里了吗? 强忍着将她从窗户扔出去的冲动,杨风走上前去推了推蒙头大睡的温蒂小姐。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妞突然感觉有人推自己,朦胧中还以为是管家琳丝丽婆婆在叫她起床。 于是掀开蒙着脑袋的被子,伸出三根手指摇晃着,闭着眼睛喃声说:“琳丝丽婆婆,让我再睡一会嘛!三分钟,就三分钟好不好?唔,我己经放假了,不用再去上课了……” 杨风被气得无声的笑了起来,但仍是不动声的只是推她,希望这缺心眼儿的小妞早点觉悟。半梦半醒的温蒂感觉琳丝丽婆婆今天好像格外的坚持,仍在不停的推自己,手劲也一下比一下用力。 “好吧!好吧!琳丝丽婆婆……”小妞终于抗不过这顽固管家的坚持,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睛掀开被子,从床上懒洋洋溜下来,然后耷拉着小脑袋站在那里等着仆人给自己披上衣服。 等了许久,却不见有什么动静,温蒂吃力的缓缓睁开两只湖蓝色的眼睛,用力的眨了眨,然后一个俊逸的东方年轻男子跃入她的眼帘。 雪白的披肩长发随意的绑在脑后,抱着两只手臂站在那里,两只狭长而有神的眼睛闪动着揶揄的目光不住的打量着自己。 “早安,温蒂小姐,琳丝丽婆婆远在英国,现在实在是来不及为你穿衣服了,需要在下效劳吗?不得不说,您的身材真的很不错。”杨风微笑着道。 这女人的神经是钢筋做的吗?居然一点被绑架后的觉悟都没有。裸睡啊……啧啧,这真是个好习惯!不过身材还真是满不错的。 “啊!……”一声高亢嘹亮的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久久的回荡在小楼里,惊飞了两只窗外的麻雀。 站在一家门脸残破的小饭馆门口,温蒂拉了拉杨风的袖子,迟疑的问道:“杨,你确信我们要在这里吃早餐吗?” 杨风耸了耸肩道:“当然,我在这里吃了好几年了,有什么疑问吗?” 打量了一下一脸犹豫的外国小妞,杨风一脸不耐烦的道:“如果您不想进去的话,对面的那家也许可以提供您想吃的食物。” 温蒂回头看了看后边那家门口店牌上巨大的‘m’标志,坚决的摇了摇头,一脸赴死的决然,跟着杨风走进了这家名为“二哥包子铺”的小饭馆。 四五张破旧的桌子擦拭的很干净,见杨风走进来,几个正在吃早点的食客熟络的跟他打着招呼,看到杨风身后的外国小妞,压不住好奇的纷纷询问。 “哎,小风,怎么带了个外国的小姑娘?” 杨风看了眼金毛小妞,笑呵呵的道:“啊!这个嘛,是我在街上捡来的,我觉着她可怜,就暂时收留下了。” “长得还不错,留下来当老婆不挺好?”一个熟客打趣道。 众人听了纷纷摇头,低声的浅笑。 两碗洒了香菜和辣椒粉的豆腐脑,两笼热腾腾的包子摆了上来,被大家称为董二哥的胖老板,憨笑着端着两个小碟子又送了两个茶叶蛋给他们。 杨风谢过了老板,掰开卫生筷子对温蒂低声道:“托你的福,我在这吃了好几年的早点,老板也没送过茶叶蛋。以后吃饭带上你,说不定会省一大票钱,唔,发什么呆,吃东西啊!吃完还有事情。” 温蒂看着眼前那灰扑扑,带着黑色残渣布满裂纹的鸡蛋,心里面实在无法认同这东西是食物。 看看对面的杨风,熟练的剥下蛋壳把露出褐色的蛋白的鸡蛋递了过来,一股茶叶的清香和蛋香顿时钻进鼻孔:“唔,神奇的中国人,这么丑的鸡蛋居然如此的好吃!” 这下温蒂不再怀疑,踏踏实实的把茶叶蛋吃进了肚子里。然后在杨风微笑的注视下,立即下手剥起自己碟子里的那一个茶叶蛋来,但是两只眼睛却不由得紧盯着杨风,对她来说,桌子上的这些食物实在是陌生的很,不得不向杨风学习怎么去享用。 看他拿起桌上一个脏兮兮黑乎乎的瓶子,把里边黑色的发着刺鼻酸味的液体倒进碟子里,温蒂惊喜的道:“我知道啦!这是醋!” 杨风白了她一眼,自顾挟了一个白生生的小包子蘸了一下送进嘴里,又拿起小勺,在盛白色冻状物的碗里搅了搅,让上面洒的菜屑和辣椒粉均匀,然后盛起一勺,吹了吹,送进嘴里。 吃了一顿地道的北方早点,杨风看着正好奇的四处观望的小妞,懒洋洋的问道:“温蒂小姐,请问,您的下一站是哪里?” “下一站?什么下一站?”温蒂不解的看着杨风,两只蓝色的眼睛闪着迷茫的神情。 “嗯?难道您来中国不是旅游的吗?旅游,当然不能总停留在一个地方啊。” 温蒂想了想道:“是啊!是旅游,我是和布鲁斯叔叔一起来的。” “哦?布鲁斯叔叔是什么?不会是做间谍吧?”杨风道。 “当然不是了,布鲁斯叔叔是个好人!”温蒂道。 看着外国小妞那一脸白痴的德行,杨风摇了摇头道:“那么,你现在可以去找你那位好人布鲁斯叔叔了。” 小妞顿时红了脸,低声扭捏的看着杨风:“可我不认识路啊!我偷偷溜出来一夜,布鲁斯叔叔一定担心坏了。” “哦?那好吧!告诉我,你的那位好人布鲁斯叔叔在哪?告诉我地址,我为你拦一辆出租车,啊!不必谢我,中国人都有成全别人幸福的美德。”杨风心不在焉的道。 因为他感觉有人正在暗中窥视着自己,并带着戒备缓缓的向自己靠过来。 小妞兴奋的向杨风扑了过来,两只胳膊环着杨风的脖子,不住的用胸口摩擦着杨风的手臂欢呼道:“亲爱的杨,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好人,上帝一定会保佑你的!啊!” 小妞一声惊叫被杨风甩开挡在身后,然后一个从背后扑上来的身影被杨风拧腰弹腿一脚踢了出去。 “该死!”杨风看着周围二十多条汉子扑了上来,猛然色变,他们是谁的人?斧头帮?兄弟会?还是城南帮?是谁把自己的身份漏了出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他们居然也敢动手?可是?怎么没带砍刀?想活捉自己?为什么要活捉自己? 在极短时间内杨风的脑海中滚过无许个念头和设想,一缕狂暴的杀意陡然升起却又旋即被杨风按捺下来,不能杀人,不能泄了自己的秘密,打?还是跑? 跑?以自己的能力固然是没问题,小妞怎么办?我去,她是死是活关我鸟事? 就在杨风准备溜之大吉跑路的时候,一个声音大喝道:“不许动,警察!” 嗯?警察?杨风止住身形,疑惑的看着如临大敌缓缓接近的几个汉子,一张略有印像的脸浮现在他眼前。 “啊!你是……李叔叔?李铁军?” 领头的人杨风正好认识,是市刑侦大队的李铁军,当年他父亲李博和杨风的爷爷杨万年是同一个单位的,两人是棋友,退休后也常有往来。所以杨风和李铁军也有过数面之缘,但是谈不上熟悉。 “嗯?”李铁军疑惑的打量着杨风和缩在他身后的那个好奇的看着他们的外国女孩。 “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 杨风笑了笑道:“啊!我是杨风啊!我和我爷爷去过您家里,您不记得了?” “杨风?哪个杨风?你爷爷是谁?”李铁军不确定的问道。 杨风拉着温蒂的手走上前去笑着道:“我爷爷是杨万年,铁路公安局,档案科的,经常去您家里和李爷爷下棋的。” 李铁军一拍脑门道:“嗨,我想起来了,瞧他妈我这记性!” 说着对身后的几个弟兄挥了挥手道:“没事,没事了,这孩子我认识,我们家老头朋友的孙子。” “这是怎么了?怎么围捕上我了?”杨风笑着问道。 李铁军指了指杨风背后的温蒂,不解的道:“你先别问我,你身后这外国女孩是怎么回事?怎么和你在一起的?” “她啊?哦,这么回事,昨天晚上我回家路过后街的时候,看到她好像迷路了,于是就上去问她要不要帮忙。她说自己是一个人来奉京旅游的,可是钱包被偷了,然后我就带她去我家去吃了点东西,聊了聊。” “聊的时间太晚了,就安排在我家睡了一觉。刚才吃完早饭,本打算送她回酒店的,结果就遇见了你们。对了,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时李铁军的一个兄弟举着手机跑过来道:“李头儿,韩局的电话。” 趁着李铁军接电话的时间,杨风快速的用英语把刚才撒的谎话对温蒂又说了一遍,两人在警察眼皮底下就开始串上供了。 而几个警察除了“yes”和“ok”之外,却是一句也没听懂。 李铁军挂了电话,对杨风道:“好了,人交给我们吧!杨风你跟我去分局做份笔录。” “没问题。”杨风耸了耸肩,却是用英语对温蒂道:“小姐,你给我惹麻烦了,警察不相信我说的话,他们现在要拘捕我。” “no!”温蒂尖叫道,然后一把抱住了杨风的胳膊,戒备的看着李铁军,嘴里又急又快的说出一大串英语。 “你和她说什么了?她这是怎么了?”李铁军不解的看着杨风道。 “呃,就说是去警察局录份口供,她说要和我一起去。”杨风抓了抓头皮不好意思的道。 “好了好了,一起去就一起去吧!小金,结局长打个电话说明一样情况。他奶奶的,为了这个小丫头片子折腾了我们一夜!刑警、交警全他妈给拉动了,现在人找着了还得给他们送上门去?让他们丫自己过来领,好大的架子!”李铁军忿忿的道。 说着对杨风道:“走吧!一起,上我的车,正好跟我详细说说细节。” 在车上一边接受着李铁军有意无意的盘问,一边欺司机和李铁军不懂英语而和温蒂交流着怎样编谎话串供。最后二人所共同编造出来的事实是,温蒂蓝凯斯特小姐从酒店偷偷溜出来后在迷路了,然后发现自己丢失了钱包和电话,于是就四处乱走,这是她在被南城帮绑架前的事实。 而被南城帮绑架之事,因为涉及到昨夜杨风血洗火烧涮肉馆一事,自然就权当从没发生过,反正知道的活人只有四个。 只说后来遇到了杨风,然后就如杨风刚才和李铁军所说的一般无二了,当然,一些细节方面也要编造的比较生动合理,比如具体的一些时间,和聊天的一些内容什么的。 杨风的逻辑思维和反侦察能力还是很强的,虽不保证天衣无缝,但至少也是合情合理。于是在李铁军办公室里杨风留下的笔录上,只提了过五关斩六将,走麦城一事当然没有。 留下的卷宗上说明:我市三中高三7班杨风同学,热情帮助并接待走失的外国游客,在国际友人心中树立了我市市民的良好形象云云。 结局是:温蒂小姐一脸不舍的被激动的好人布鲁斯叔叔带走了,布鲁斯叔叔对奉京市城府、奉京市警方及杨风同学表达了极大的感谢,并声称对和奉京市的投资合作项目前景抱有极为乐观看法。 李铁军得到了局长大人的称赞,局长大人让市长大人很满意,李铁军、局长、市长,通过此事对杨风同学均表示了感谢和赞扬。 整件事情所涉及到一系列的人,除了死去的城南帮一众以及被杨风一招制服的那个倒霉的警察,个个全部满意,人人皆大欢喜。 而死者则是无权发表意见的,至于那个倒霉的警察,自己技不如人这又怨得谁来? 虽然杨风的身手好的让人觉得有些古怪,但是好在关于杨风会几手散打搏击的这一情况,对于李铁军来说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必竟他也曾经听闻自己家老头子和杨风的爷爷偶尔谈起过,一切都能说的通。 这一次,有惊无险。 第011章 乔妍 谢绝了李铁军派人开车送杨风回学校的好意,从刑警队出来再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窗外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高大的白杨树叶子被吹的哗哗做响,一块块铅灰色的云彩层叠驰逐的像要把天空吞没一般的西北角天地相接处卷了过来。 乌云蔓延的很快,不久,最后的几块淡青色的天空也被灰色的云层吞噬掉了。湿云聚拢在一起,低低垂下来了。仰头一望,天空里堆砌着灰色的云块,厚厚的,一层层把天空堆得阴沉沉的低得像塌在人们的头顶上。 杨风拎着一个背包,从家里出门拦了辆出租车向着七星酒店奔去。车在半路的时候,伴随着一声惊雷,大颗大颗的雨点带着寒意从暗沉的空中砸落下来。 拥堵的路上忙于生计奔波的人们,披着各色的雨衣,撑着不同雨伞的,一个个身影在冰冷的暴雨中像一颗颗找不到位置的棋子。 马路两边各色建筑的雨蓬下,呆立着几个躲雨的人,他们满腹的心事,透过雨帘望去,一张张阴沉无奈的脸显得更加沉重。 此时此刻,唯有矗立在马路两边的行道树那青幽幽的树叶,那一抹亮丽绿仿佛是这暴雨中生命激情的唯一象征。 噼噼啪啪的雨点砸在出租车的玻璃上敲出密集单调的节奏,杨风有些散乱的心思让这雨声搅的更加没有条理。 暴雨,像是一颗惶然不安的心在这个城市里撒泼肆虐着,恍然不知自己从何时开始,又会在何处结束。 再次来到来到了七星酒店,杨风嘴角挑着一丝笑容,穿过大堂走进了直达顶楼的专用电梯。 转眼到了顶楼,杨风发现在总经理室办公外的书桌后端坐着的漂亮女秘书小郑,此时正在懒洋洋的眯着眼睛打瞌睡。杨风坏笑着走上前去,砰砰砰!轻拍了几下桌子。 “咦,杨风?你怎么来了?吓我,讨厌!”郑媛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眼前的人道。 “大白天就这么没精神,昨晚上干什么去了?”杨风偏着头,露出一张迷人的笑脸道。 “去,要你管,你今天不上课又跑来干什么?”郑媛媛捂着小嘴打了个呵欠无精打彩的问道。 “没事,想你了,来看看你。”杨风一偏腿坐在郑媛媛的办公桌上嬉笑的看着她。 “哼,少拿你姐姐我当什么都不懂的傻妞逗闷子,周总办公室有客人,等会吧。”郑媛媛娇笑道。 “男客女客?老的少的?”杨风低声八卦的问道。 郑媛媛回头瞧了瞧小声道:“女的,还是一大**!” 嘿嘿嘿!两个无良之人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被拉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杨风一下儿愣住了,倒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实在太美,而是这个女人杨风恰好也认识。 浓密的乌发盘在头上,瓜子儿脸略施脂粉,秀挺的鼻梁儿上架着一副无框的眼镜儿。虽然风情万种,但双眼却晶亮有神,让人不敢逼视。 “杨风?你也来了?”对面的女子开口了。 “呵,乔姐。”杨风从桌上跳下来招呼道。 两人在郑媛媛的目光中随意的招呼了几句,杨风看着乔妍的背影向着电梯走去,直到电梯门开,消失在关闭的电梯门后。 郑媛媛捏了杨风一把道:“嗨,老板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 杨风看着她眨了眨眼睛轻笑道:“说什么呢?没有的事儿,你吃醋了?” “快滚,少在这打扰我睡觉!” “趴桌子上睡会吧!我进去找老板了。”杨风转身摆了摆手。 推开办公室的门,便看到周振海负着手,背对着门口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观雨。 “老板。”杨风浅笑着招呼道。 周振海转过身来有些心不在焉的对杨风笑了笑,招呼他坐下,开口问道:“今天又没上课?” 杨风摇了摇头笑道:“呵呵,早上出门的时候,本来是打算去学校来着,结果出了点意外,到公安局做了半天的笔录。” 周振海闻言两眼精光一闪,一脸关切的问道:“哦?出什么事儿了?” “嗨,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杨风说着把背包拉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桌面上。 毒品、钞票、手枪、子弹,一大堆的违禁品摆在了周振海的面前。 “这是?”周振海看着这些东西不解的问道。 “前段时间听手下人打听,南城帮的人在我们地盘上建了个货点,于是今天凌晨我和海涛还有云帆几个人洗了那里……” 一番详细情况形容下来,周振海瞠目结舌的道:“你是说,昨天那场火是你们三个人干翻了六个人后走时放的?” “是啊!不过警察找我做笔录虽然和这事有关,为的却是另一码的事。” “还有别的事?”周振海不解的问道。 “在他们那个货点,我们三个发现了一个被他们绑来的外国小妞,于是被我们顺手带走了,没想到那小妞身份还真不简单……” 听完杨风关于昨晚一夜的离奇描述,周振海长吁了一口气不住的摇着头,打量着杨风,目光里透露出掩饰不住的赞赏。[.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旋即又仿佛想起什么来一样问道:“对了,你说那个外国小妞的叔叔叫什么来着?” “布鲁斯,姓什么就不知道了,应该不是那小妞的亲叔叔,更像是和她有亲戚关系的管家一样。” “原来如此,这个布鲁斯却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市里可是在拼命的拉拢他想从他口袋里往出掏钱的。”周振海笑道。 杨风看着周振海轻声道:“老板的意思是?公司也想借这个布鲁斯的东风?” “呵呵。”周振海笑着摇了摇头道:“没那意思,人家财大气粗的,咱们七星这点产业是不可能入他的眼的。何况道不同,不相为谋。这种人现在只可做无利之交,想借势,对我们来说还早了点。” 杨风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周振海拿起桌子上那把被磨掉枪号的九二式军用手枪,在手里掂了掂,叹息道:“正品的军枪也流到市面上了,城南帮的这些家伙,还真是有点门路啊。” “呵呵,不过他们这回麻烦大了,昨晚上那一场火,警察肯定会盯上他们了,而且现场被我们放了水,不该留下的痕迹都没留下,该留下的东西都损不了。”杨风一脸放心的道。 周振海点了点头,抄起桌子上的电话,招呼一声。不一会,一个精壮的汉子推门走了进来,把桌面上的东西都收拾走了,然后将一个沉甸甸的档案袋递给周振海。 周振海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将手里的档案袋推给杨风道:“拿着,权当是零花钱吧!这次做的很好,而且没留下把柄。胆大心细,狠辣无情,小风,了不得!” “谢谢老板。”杨风轻轻的笑着将档案袋接了过来。 “对了,听老刀说,你要考大学?谈谈你是怎么想的。” “是啊!其实也没什么想法,就是想去感受一下大学里的气氛,或许念个一年半载的,玩够了也便退了。”杨风言不由衷的道。 “那手里的地盘想好交给谁了没有?” “反正也就是桃李街的那一带,环境和人员都比较简单,我走以后就交结海涛打理了,还有赵洋和郑二,他们三个人再加上几个兄弟,足够看得住了。而且我估计奉京市的道上要起波澜了,最近闹的太凶,政府已经不满了。” 周振海点了点头道:“你也看出来了?海涛我知道,这小子不错,那个赵洋我也见过,不过,信得过吗?” 杨风浅笑着说:“那您就试试他们吧!我觉着一试就知道了。” “嗯,那就放手去做吧。等你金榜题名的时候,我摆酒给你庆祝。” 告辞了周振海下得楼来,在一层大堂杨风又一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乔妍?她究竟到这里来做什么的? “杨风!”这女人明显也看到了她,冲着杨风热情的打着招呼,笑颜如花般一步一扭摆动着细腰走了过来。 杨风摆出一副笑脸迎了上去道:“啊!是乔姐啊!您在等人?” “我等你。”乔妍带着一阵香风站在杨风面前轻声道。 “您找我?有事吗?”杨风不解的看着她,心里却有一丝不安浮现出来。 外面的风雨不知在何时已经停了,街道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但天空仍然是阴沉沉的,偶尔滚过一阵沉闷的雷声。 杨风和乔妍坐在一家咖啡馆的角落里,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杨风低着头搅着自己面前的那杯咖啡,偶尔和对面那女人的目光相接,但旋即又避开了。 许久,杨风笑了笑,抬起头来问道:“你,真的叫乔妍?” 乔妍点了点头,脸上掠过一丝笑容。 “你不是一个普通人。”杨风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 乔妍笑了:“当然,你也不是。” 杨风叹息着道:“我一直以为我是唯一,至少是这座城市里的唯一。” “现在你知道,你不是了。” “说吧!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乔妍瞟了他一眼道:“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你是五行宗门下谁的弟子?”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杨风心念电转,试探着问道。 乔妍指了指杨风干爽的头发道:“凭你的年龄,还达不到水火不侵的境界,只有五行宗门下修习玄水篇到第二层的人方能做到像你这样。” “呵呵”杨风不做辩解的笑着,随意的问道:“那你呢?” “国家安全部奉京市特派观察员,逍遥宗第十九代入世弟子,杨风,你师父是谁?” 杨风摇了摇头道:“你错了,我不是你说的什么五行宗门下。我练的功夫一种是我爷爷教我的内家拳,另外一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在我父母遗留下的一些遗物中找到的一张残纸上发现的,我想你肯定查过我,那你就应该知道他们是考古学家,而刚好我对这方面也有一些爱好。” “哦?”乔妍的双眼爆出一丝精光。“那你现在修为到了哪种境界了?” “境界?我不懂,要说功能,也没发现有什么神妙,只是现在这样,能让自己的头发不被水沾湿而己,而且那张残纸只有半张,再往下的法门,我却也是不知道了。”杨风一脸的遗憾。 “难道,我练的那半张残纸上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修道术法吗?”杨风故做不解的问道。 “哼哼哼”乔妍发了一阵冷笑:“昨夜南城大火死的人中有两人是被玄水篇中的小五行控水术爆了身上血液而死的,杨风,你还敢和我装?别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逢!” 杨风默然不语。 乔妍端起咖啡吹了吹悠然道:“虽然我有官方的身份,但是你做的那些事情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反正死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做为逍遥宗的人,五行宗的事情也轮不到我来管,不过我会把你的情况通知五行宗,他们会有人来联络你的。” 说着,站起来又道:“你修习五行术法多久了?” “两年半。” “呵呵,你可真是个天才,两年半无人指引,仅靠半篇残纸居然就能引五行之力发动小五行控水术,了不起!” 说完扔下杨风转身离开了。 许久,杨风低声冷笑着自语道:“逍遥宗?五行宗?呵呵呵,我这算不算是终于找到组织了?” 《道藏真解》博大精深,遁甲驭剑、五行术法、练丹制器,医卜星象包罗万象,一部上清一元诀精微渊深,号称道祖真传,为天下道家各功法鼻祖。以此为根基,可据以运使各家各派术法,五行宗一篇玄水诀中的牵动运转大小五行之术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不过细微曲折之处,不免有点似是而非罢了,可若非同是修习上清一元诀之人或是五行宗高手是绝对的难以分辩出来的,也难怪乔妍会认定杨风所修习的是五行宗术法。 端坐在家中书房的地板上,杨风的心神内敛,上清一元诀运转之下,从丹田处的气旋中分出一股玄色真元,缓缓的游走在几条经脉中,那一缕缕细细的真元,按着纯正的五行宗入门心法路线运转开来。 一股水润天华的气象从杨风平静的脸上漾开扩散至全身,天地间一丝丝微弱的五行之力被杨风引入体中。 呼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眼,杨风浅笑着轻声自语道:“现在,谁敢说老子练的不是五行宗心法?” 第012章 安排 伴随着一阵铃声响起,三中的晚自习结束了,一群群蜂涌而出的的学生们像难民潮一样喧嚣着奔涌出学校的大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郑二和赵洋推着自行车,小声的讨论着最近几天来道上的种种风起云涌。 路过一条阴暗的小巷子时,郑二突然看到前面钻出个人影来,警戒的向身后扫了一眼,另一个人影已经堵在了他们二人的身后。 胳膊肘碰了碰赵洋,两人在黑暗中交换了一下眼色,二人不约而同的扔下自行车,从书包中掏出了短刀握在手中,后背相抵,死死的盯着缓缓走过来的两个人。 郑二低吼一声,短刀闪着寒光奔着来人的脸上刺去,同时抬腿阴险的踢向对方的下阴。 来人似乎早料到他有这一手,微微侧身躲过,一掌砍在郑二的脖子上,晕眩中,郑二的身体软软的倒在地上。 一个身体砸在他身上:“完了,赵洋也被放倒了!”随着意识的消失,他模模糊糊的感觉到被人扛起,然后彻底晕了过去。 当郑二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地下室,身体被牢牢的捆在一张椅子上,一盏雪亮的强光灯照得他双眼发花,所以看不清灯影后面那个人的面容。 那个人站在黑暗里,用冷冰冰的语调问:“杨风在哪?” 郑二左右环顾了一下,咧了咧嘴:“不知道,孙子,你丫谁啊?” 那个人拍了一下桌子喊道:“杨风在哪?说!” 郑二看了一眼灯光后的身影,轻蔑地说:“没种!你敢把老子放开,一对一单练,我活劈了你!” “我靠!”那个人语气里有了一丝怒气:“杨风在哪?” “去大爷的!”郑二骂道:“回家问你妈去!” “你有种!”那个人阴笑着从桌子后面走出来,郑二失望了,他蒙着脸。 手中的短刀闪着令人心悸的光芒:“我让你小子嘴硬!” 当胸一脚把他连人带椅子都踹倒,阴声道:“再问你一次,杨风在哪?” 郑二躺在椅背上动弹不得,短刀在胸前慢慢的划过,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郑二被疼得一声惨叫,身体痛苦的剧烈挣扎着。一把盐又被撒在伤口上,一只脚踏在他胸口缓缓的碾动。 那人大声逼问:“杨风在哪?说!” “我x你大爷!老子活着出去,一定杀你全家!”郑二声嘶力竭的喊道,话音未落,己疼得晕了过去。 另一个房间里,赵洋也正被绑在椅子上,两只速的左右转动着,在和一个蒙着脸审问他的人胡扯。 “赵洋,你们老大杨风在哪?” 赵洋迷惑的道:“这位大哥,您找错人了,我叫郑二,不叫赵洋。” 那人笑了:“郑二?郑二在那屋晕着呢?少他妈废话,说,杨风到底在哪?” 赵洋苦着脸道:“大哥,我真不叫赵洋,您放了我吧!我是好人啊……” 越说越伤心的赵洋号啕大哭,涕泪齐下,仿佛死了娘老子一样悲痛。 对方被赵洋这番唱念俱佳的表演气炸了肺,大吼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我他妈就要动手了!” “别,大哥!我有心脏病……” 一条人影从阴暗处蹿出来,一拳把他打翻在地,赵洋顿时感觉像是一列火车从身上碾过。那人捏着他的喉咙狞笑道:“最后一次,杨风在哪?” “我靠!我他妈都说自己有病了你还敢打我?”说着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啊?这小子不会真有病吧?” “有个屁!装的!小风手下的兄弟一个比一个鬼!” 郑二和赵洋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大厅的地板上,周围有七八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微笑着看着他们。 杨风蹲在他们身边,许云帆和海涛坐在靠着窗子的餐桌傍,一个正在点烟,另一个正举着酒瓶子灌酒。 还有老刀、大炮、麻子、虎哥、晋三、痞哥……一群大老板手下的大哥们也都来了大部分。 “风哥,不好了,有人要抓你,快跑!”脑子仍在糊涂中的郑二从地上一跃而起,抓住杨风的手臂猛烈的摇动着。 赵洋看着一群人老神在在的样子,眼珠转了转,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杨风轻轻的拍了拍郑二的手,微笑的看着他们道:“先别说话,看电视。” 大厅里一台电视正在重播着一段晚间新闻中的录相,一张扑克脸的播音员道:本市前段时间发生的一起火灾爆炸案,经有关部门侦破,认定是本市的一股黑恶贩毒势力因内部斗争而引发的火拼。 我市相关部门接警后火速出动,根据线索顺藤摸瓜,多方联合行动,一举打掉了这一长期盘踞在我市南城区的涉黑贩毒团伙,并当场查获大批的各类毒品及犯罪份子非法持有的枪支若干,为我市的安定繁荣做出了重大贡献。相关涉案人员现已移交司法检查机关…… 老刀叹了一口气后高声笑道:“南城帮完了。” 虎哥拎着酒瓶子晃晃悠悠走过来,踢了踢赵洋道:“你丫他妈不是有心脏病吗?没死啊?没死过来喝酒!” 赵洋苦笑了一声,咬了咬嘴唇,低头看着脚尖道:“昨天晚上绑我和郑二的人是虎哥和痞哥吧?” 留着一头披肩长发的痞子走过来笑嘻嘻的扔了根烟给他,然后又点燃一根递给郑二道:“你们俩可别记恨我和大虎,这都是你们风哥指使我们干的。” 杨风看了看他们两人淡然道:“不这样,怎么知道他们俩可不可用?” 说着对郑二和赵洋笑道:“你们俩,受苦了。” 拱了拱手对众人道:“各位大哥,小风和云帆走后,海涛和这俩小子就托付给诸位了,还望诸位看在小风的面子上,多多帮衬。” 几个汉子笑嘻嘻的应承下来,不住的打趣着“上位了”的赵洋和郑二两个人。 杨风看着喜不自禁的二人,心头却是一片黯然,叹息一声,勉强的做出一个笑脸道:“走吧!我在乐福居订下了位子,大家一起去喝两杯。” 深夜,杨风家的书房中,许云帆、海涛盘膝坐在杨风的对面。 许云帆看着杨风道:“风哥,你有心事?” 杨风摇摇头说:“前几天,我遇到了乔妍。” 海涛想了想疑惑的道:“乔妍?那个刀哥的女人?” 杨风冷笑道:“刀哥的女人?走眼了,那女人的身份说出来吓死你们。她是国家安全局的。” 看着许云帆和利海涛瞪大的双眼,杨风又道:“我不管她是什么目的,要接近谁,但是,我们惹不起她,除了官方的身份,她还有另一个神秘的身份,她很强大,拥有你们所不能想象的力量。” 许云帆嘻笑道:“比风哥还强吗?” 杨风一记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冷声说:“云帆,你记住,如果她有一天找上你,那么你就死定了,我是说真的!” 杨风神色肃穆的说:“前段时间,我教给你们的口诀心法,我可告诉你们,那不仅仅是一种武功的心法,哼哼,说出来不怕你们不信,那是修真的玩意,而且是所谓的魔门邪派的东西。万一哪天她找到了你们,你们就等死吧!逃都逃不掉!” 看着陷入石化的二人,杨风轻笑道:“你们,后悔了?” “切!”许云帆勉强的牵动了一下嘴角,做出个不屑的表情漫声道:“后悔俩字怎么写?” 海涛看了看杨风,郑重的摇了摇头:“后悔有什么用,还不如想想怎么应对。” 杨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她现在还没有发现你们两个,只是把我的出现上报给了我所谓的‘师门’,至于怎么处理我,呵呵,我想也快有结果了。” 说着一脸狞笑的看着二人道:“她以为我是什么五行宗的弟子,嘿嘿!真是好笑。你们记住。虽然我们如今面对的是一些强大到不可思议的恐怖存在。虽然他们可能会像碾蚂蚁一样轻易弄死我们,但是,这些只是现在的情况!只是现在而己!” “嘿嘿嘿。”杨风阴冷的笑声回荡在书房内。“我们不急,一点也不急。” 看着许云帆和利海涛郑重的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们两个,不要管我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隐藏好自己的欲望,不要泄露自己身上的能力,然后按照我接下来传给你们的口诀专心修炼。十年不行就五十年,五十年不成就一百年,一百年不成就二百年。总有一天,总有那么一天的……” 许云帆和海涛都没有说话,紧咬着牙,死死的睁大着眼睛,只是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不停的涌出,两人紧握着双拳,红着眼睛点了点头,郑重的应承了下来。 “其实他们如果找上我,那对我来说也没准是件好事。”看了看二人,杨风淡然的说:“别那么伤感,现在,都给我看清楚,记清楚了。” 说着摊开自己的左掌,拇指上星环的光华一阵闪动,一块玉简跃入手中。右手一挥,一股真元力注入玉简,玉简在掌心微微的颤动了几下,然后突然间毫光大做,书房中缓缓的浮现了一幅写满金色大字的光幕。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 宇宙在乎手,万物生乎身。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变定基。 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 火生于木,祸发必克。奸生于国,时动必溃。知之修炼,谓之圣人。天生天杀,道之理也。 天地,万物之盗。万物,人之盗。人,万物之盗。三盗既宜,三才既安。故曰:“食其时,百骸埋。动其机,万化安。 人知其神而神,不知不神而所以神也。日月有数,大小有定。圣功生焉,神明出焉。 其盗机也,天下莫能见,莫能知。君子得之固穷,小人得之轻命。 光幕上的每一个字都散发着缕缕金光,一颗颗细碎的金色星屑飘零着洒在三人身上,然后一转眼即没入身体当中。 许云帆和海涛的心神很快的便进入一片空明的境界当中,耳畔传来了杨风那轻轻的,带着玄妙意味的声音:“宇宙,从混沌的‘道’而生,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性命之道,天道也。天之道,阴阳之道也。天以阴阳五行化生万物,气以成形,人秉五行之气而生身,受此气以生以长……” “养气忘言守,降心为不为……”大断的口诀从杨风的口中吐露而出。“故,此诀名为,上清一元诀!” 随着金色星屑颗粒的不断被打入三人体内,许云帆和海涛原本浅薄的魔道功法产生的真元被涤荡的一干二净,金色的光晕按照杨风所传授的上清一元诀的路线,形成一个全新的真元运行轨迹在二人体内缓缓流动着。 杨风轻轻的笑了起来:“大道归一,不管是什么功法,在上清一元诀的冲和下都会从了这个一。虽然只传了你们第一、二层的心诀,但是足够你们修行几十年了。五行宗,逍遥宗,呵呵呵……” 将玉简收入星环中,杨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不负责任的道:“好自为知吧!劳累了一个晚上,我该休息了。” 说着,自顾推开书房的门向外面走去。 此时此刻,乔妍正愤愤不平的坐在自己家中低低的咒骂着。 “这群食古不化的老头子!该死的,怎么还没有消息传回来?难道我要一直看着杨风这个小家伙?这小鬼,可真是不好对付呢!” 他们这些具有双重身份的弟子,其实只不过是道门的一些宗派代替国家所培训的一批人员而己,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在宗派内的权力只相当于在大学中的自费旁听生罢了。 所以若是想联系本宗或是其他宗派的山门,没有传迅飞符的他们就只能用最原始的通迅手段――写信。通过信件把信息反馈传回五行宗的山门联络点。 此时她的信件刚刚到达目的地。 这里是中国四川,这里是一个极为偏远的不过五十几户人家小山村,这里因为村子里和两边的山上长满了高大的柏树,所以这里就叫柏树村。 一个精瘦干巴的老头子,从村政府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封远方的来信,脸上笑眯眯的。老头子背着双手,一摇三晃的慢悠悠的走出村子,一路和同村的山民们打着招呼,仿佛像是平常一样,要去后面的山上活动一下腿脚。 走了一段路,看着左右无人,老头子手掐了一个奇怪印诀拍在一株平平无奇的柏树上,一阵青色的水样光华闪过,老头子就这样凭空的消失在了山野中。 一阵山风吹过林梢,带来一阵松脂的清香和深山中的鸟鸣,空空荡荡的山野,似乎从未有人出现过一般。 第013章 风动 五行观,位于人迹罕至的深山中的一座道观。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道观坐落在半山腰中,而整座山峰被人为的设下了先天五行迷踪幻目大阵,于阵外的人来看,阵中的山峰根本就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道们各宗派均是如此,以阵法幻境将本派的山门所在从这世人的眼中抹去,然后堂而皇之的占据着各处洞天福地避世而居,各自修行逍遥,几千年来莫不如是。 五行宗是神州道门中数十个宗派里一个规模不算很大,但也决对不小的一个主要宗派,五行宗其道统源远流长,其为世间所知的最著名弟子,即是于春秋战国时期创立“五德始终”学说和“大小九州”学说的齐人邹衍。 《史记》中曾有记载:“衍睹有国者益淫侈,不能尚德,乃深观阴阳消息而作怪迂之变,王公大人初见其术,惧然顾化……” 唐朝时的谪仙人李白曾经写过一首叫做《邹衍谷》的诗,诗曰:燕谷无暖气,穷岩闭严阴,邹子一吹律管,能回天地心。 五行宗现任掌教为水云道长,观里面此时有着二百一十几个常居在门下的弟子修士,其他的十几位门人弟子则是带着同一个目的被派出去行走天下,对外则宣称是入世修行。 五行观,静水院的一处庭院里,一株巨大柏树上面青色光华一阵闪动。柏树村的老头子身形一晃从树下闪了出来,一个正在打扫的中年道士见得,连忙跑过去弯腰稽首道:“水镜师叔!水月有礼了。” 被称做水镜师叔的老头子笑眯眯的抚摸着中年道士的头问道:“小水月,掌门师尊在哪里啊?” 中年道士水月道:“回禀师叔,师祖正在静水阁中与水玄太师叔祖下棋。” 言罢又苦笑道:“师叔,师侄今年已经九十岁了,当不得小水月这一称号了……” 水镜道人看着他瞪眼道:“去,你师叔我今年一百七十岁了,称你声小水月你说当不当得?” “当得,当得,水镜师叔您老人家缓行,师侄我回去修行去了。” 水镜道人抚了抚额头叹道:“哎呀,又是下棋啊!真是难为师尊了,水玄师叔祖的那手棋艺……可是八百多年来从未长进过。我老人家当年……算了,不提也罢!” 水月听着水镜道人的唠叨,强忍着笑意和无奈自顾去做功课了。 五行宗当代掌门水云道长是一个白白净净长须飘飘的道人,看上去五十多岁,性子温和,所以几百年来除了他,只有号称石道人的土寒子能受得了水玄子这臭棋篓子的骚扰和折磨,偏巧土寒子最近又闭关去了,于是闲极无聊的水玄子便找上了水云。 看着水镜道人走得进来,一身金边黑袍头戴五岳冠的五行宗掌教水云道长仿佛见了救星般扔下棋子,起身道:“水镜徒儿,你来了?正好,正好,快来替为师陪你水玄师祖下完这一盘棋!” 水镜道人闻言苦笑道:“师尊明鉴,徒儿棋艺实在低下,万不敢和水玄师祖对局……那个,逍遥宗代官府培训的弟子乔妍捎来了封信,指明要给师尊你的。” 水云道长愣了一下:“代官府培训的弟子?给我送什么信?”说着袍袖一展,不动声色的拂乱了棋秤上的残局,惹得水玄子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水云道人拆开信封絮絮道:“逍遥宗什么时候又搭上官府了?真是不嫌事多!这些弟子道心不坚,习得道门术法入世云游也不怕惹下祸事?” 水玄子翻了个白眼道:“小辈们的事情,你管他做甚?” 说着又恶狠狠的瞪着水镜道人道:“水镜徒孙,你下山三十年了,收来的徒弟在哪?我五行宗八十余年未收下一个弟子,难不成祖师的传下的道统要从此而终了?” 说着又指着水云道人骂道:“门下弟子一个个只顾自己修行,谁都懒得带徒弟,入世弟子踢出去,呃,派出去十几人,几十年来却都是两手空空,你这掌教可曾想过我五行宗将来后继无人之下……哼哼……” 水云道人恍若未闻的看着手中的信,双眼圆睁的喃喃道:“怎……怎会如此?” 水玄子不耐烦的道:“掌教师侄,何事让你如此失态?” 一把抢过来信来,一目十行的读起来,一脸讶异的自语道:“没有师门引带,仅靠半页残损的玄水篇,在两年半的时间里居然就能引五行之力,发动小五行控水之术?这……这……水镜,当年你用了多久?” 水镜道人稽首道:“回禀师叔,弟子当年愚顽,足用了四年时间方才修练到玄水篇的第二层境界。” 水云道人和水玄子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脸上居然慢慢的露出了笑容,越笑越灿烂,许久陡然发出一阵狂笑,水玄子抚掌高呼道:“妙,妙啊!这杨风,端得是个了不起的天才!” 说着一脸狰狞的对水云道人跳着脚道:“快,他娘的!掌教师侄,赶紧的派人手,将这小子给老道我抢上山来!老道我要亲自收他为徒!光大我五行宗这一重任,就落在这小子身上了!” 水云道人迟疑道:“可是水玄师叔,这半篇玄水诀又是怎么传出去的呢?” 水玄子不奈烦的挥了挥手道:“你问我?我又哪里知道?说不准是哪位前替行走世间时传下的外门道统,反正不过是残篇而己,而且又只有那小子一人悟得且修练过,好大的事么?”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静水阁内仿佛刮过一阵狂风,树木摇动,一向温和有节的水玄子居然飞身而出,悬浮在五行观高空放声狂呼:“传九州大五行令,给我召集五行宗上下四代,出入世的二百一十五名弟子,我五行观要开典收徒!” 水镜道人闻言,心里长吁了一口气暗道:“无量天尊!我老人家三十年的苦日子终于要到头了!只盼得这位高人早日上得山来继承我门道统!” 一柱香的时间后,一道五色光华从五行观冲天而起,久久不息,而此时中国境内被强踢下山寻找传人,却猫在各处深山老林里修行的十几个五行宗入世弟子一惊之后,心底同时庆幸:“无量天尊!是哪位师兄大德拯救了我等?三十年了,贫道终于能回山了!” 中华大地的其他各宗派有道行高深者,也感觉到了九州大五行令放出的气息,打坐的睁开了眼睛,讲法的停下了声音,炼丹的也推开了炉鼎,面面相觑后同声道:无量天尊,看来五行观的那群懒鬼们终于找到了这一代的弟子了! 此时的乔妍万想不到杨风已然被‘贫不择徒’的五行观内定为了门下弟子。 水月道人换了一身土得掉渣的中山装,脚踏一双十方鞋,苦着脸跟在水镜道人的身后出得门来,口中尤在对着水镜道人絮絮不止的埋怨:“可怜我刚刚入定,正是要在山上一心精进的关头,你们一个个偷懒,徒弟找到了也不下山,偏苦了我,要和你去寻那人……” 水镜道人横眉道:“你这厮休得聒噪,老道我在那穷山恶水的村子里顶着鳏夫的名头苦熬了三十年,让你与我下山一趟又怎地?可怜我那十几个师兄弟们,不知这三十几年来过的又是什么苦日子。” 二人出得山门,掐了一个指印,施展五行宗拿手的五行遁术,几个闪落间便在百里开外远远的消失不见了。 ―――――――――――――――――――――――――――― 风淡云轻,午后的太阳斜挂在天上,散发着暖洋洋的光芒照耀着大地。 英国某郡,一座乡下的私人庄园内,回到了家中的温蒂正坐在蓝凯斯特家族的老祖母身边手舞足蹈的讲述着自己在中国的精彩刺激的故事。 一脸慈祥的老奶奶坐在阳台的摇椅上,一只黑色的猫咪伏在她的膝盖上打着呼噜。 老奶奶伸出一只手抚摸着熟睡的猫咪看着温蒂轻笑道:“那么,我的小金丝雀,你是不是爱上了这个来自于中国的骑士了呢?” 温蒂的脸一下子红的像熟透的苹果,扭捏的搓着衣角撒娇道:“奶奶,您在说什么呀,真是的,我去骑马了,不和您说了。” 说完便像头快活的小鹿一样一溜小跑的蹿了出去。老祖母慈祥的微笑着,看着温蒂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伸手拿起一个金色的铃铛摇了摇,铃铛发出了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一个满头银发管家打扮的老人缓步走了进来,站在老祖母身后两米处恭敬的弯腰鞠躬道:“尊敬的苏珊主人,您的仆人曼努听候您的吩咐。” 老祖母苏珊抚摸着怀里的黑猫淡淡的道:“曼努,那个中国少年,是怎么样的一个孩子?” 曼努恭敬的道:“是那个救了小姐的杨风吗?根据布鲁斯传回来的资料,他是一个好孩子,现在还在上中学,不过即将考大学了,他很善良、正直、聪明,当然,也很英俊。他的父母都是考古学家,但是已经因为一次不幸的意外而去世了,他去世的祖父原本是一名中国军官,后来又做了警察,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国家庭。他是一个天使!” 老祖母冷冷的笑道:“天使?布鲁斯这个蠢货,他根本不知道温蒂离开酒店后不久就被人绑架了,是那个杨风杀死了绑匪救出了温蒂。他们两个小孩子撒谎了,对中国警察,对布鲁斯撒谎了,他们两个骗了他们!” 叹了一口气道:“曼努,那个杨风,19岁的少年,温蒂亲眼看到他带领着自己的两个手下,两个和他年龄一般的少年,抢劫并杀死了绑匪,然后放了一把火烧掉了现场!是的,他很聪明,他很英俊,但你还认为他是一个善良、正直的天使吗?” 管家曼努嘴角抽动着,一脸的震惊。 老祖母抱着黑猫站了起来挥手道:“打电话给在中国的布鲁斯,让他查一查温蒂说的那个叫杨风的少年。我要知道关于他和他祖父三代的一切详细资料,派迈克尔过去协助他!该死的布鲁斯,他老糊涂了,这件事情办完之后就让他去南非!” “是,仁慈的主人!”曼努鞠了个躬,低着头倒退出去了。 老祖母看着窗外面草场上骑着一匹小马欢笑的温蒂自语道:“我亲爱的孙女,你遇到了一位天使吗?或者是吧!如果他是天使,那他的名字应该叫路西法!” “当然,路西法也没什么不好的,蓝凯斯特家族欢迎一切有能力的人,但是现在,他还仅仅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子呢?他还配不上你,我亲爱的小公主。”说着老祖母抱着黑猫缓缓的离开了阳台。 ――――――――――――――――――――――――――― 杨风此时正闭着眼睛趴在学校班级里的桌子上神游太虚,突然一阵凉意传来,身上打了一个寒战。于是坐直了身体,茫然失措的看了看周围。 最近几天,心里总是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乔妍的话仿佛挑开了那未知的遮盖着大幕的未来的一角,他看不清,也无力停下,只能听天由命的等待。 “该死,我讨厌无知的等待!”杨风低声的咕哝了一句,看了眼放弃了调戏同桌女孩一脸苍白的许云帆,又看了眼放弃了伏案睡觉的利海涛,他们二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杨风。 杨风不禁一阵头疼,拿起笔写了张纸条,趁老师在黑板上写板书的时候团成一团扔了过去,许云帆闪电般伸出两根手指拈住飞来的纸团。 展开一看,然后拿起笔填了几个字,将纸条团起又扔给了海涛。 海涛迫不及待的打开字条,上面杨风的笔迹印入眼中:“你他妈别用那种眼光看我行不行?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同性恋。” 后面是许云帆的笔迹:“海涛,风哥说你是同性恋。” 恼羞成怒的海涛几下将纸条撕了个粉碎,恶狠狠的瞪着许云帆,用唇语骂了一句。云帆不甘示弱的用唇语骂了回去。 一声厉喝传来:“许云帆!利海涛!上课挤眉弄眼的干什么呢?都给我滚出去!” 杨风缩了缩脖子,四十多岁身形壮硕的女物理老师姓孙,脾气古怪,大概这几年正在更年期,所以绰号‘孙更年’。 许云帆和海涛两人垂头丧气的站了起来,一前一后的走出教室。出门的时候用哀怨的目光看了杨风一眼,杨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转过目光看向一边不理他们俩,正好迎上了张娜娜低着头瞟过来的目光。小书呆的眼光和杨风的眼神相接,脸便腾的一下红到了耳根。 杨风愕然,不解的暗道:“小书呆这几天是怎么了?生病了?下课后关心一下?切,关我什么事?” 正想着,孙更年的声音传来:“杨风,张娜娜,好好听讲,看什么看?要看下课再看,要不然就出去看!” 轰!高三七班的教室里传来一阵哄堂大笑,杨风脸皮厚如城墙,自然是不在意这等喝斥,但小书呆张娜娜的头却垂到了胸着,一双掉了下来。 看着这一幕,杨风心里暗自不快,收回目光老老实实的盯着黑板,一只手却捏了一个指诀,遥遥的对着讲台上的孙更年。 五指一拢,脑海中暗道一声:“震!” 孙更年站在讲台上,突然之间脸色由白转红,然后由红转青,再由青转黄,如彩灯一般变了几变,简直精彩极了。 呆呆的站了片刻,打了几个冷颤,然后突然扔下粉笔,一手捂着嘴,一手抚着小腹飞也似的冲出了教室。 高三七班四十多名学生看着孙更年表演了一段变脸加凌波微步,一时间静的只有摒住的呼吸声,旋即轰的一声炸开了窝。 “孙更年怎么了?” “吃坏肚子了吧?” “……” 始作俑者杨风微笑着看了一脸惊异的张娜娜一眼,接着趴在桌子上睡去了,仿佛一切与我无关的架势。 四楼西端的女洗手间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呕吐声,孙更年蹲在那里,上吐如泉涌,下泄如尿崩。 几个好事的老师从各班门口探出半个身子,互相看了看,然后听了听洗手间里传来的怪声,一脸的忍俊不禁。 第014章 云舒 直到下课时分,物理老师孙更年同志仍旧没有回来。杨风手双插在裤兜里晃荡着来到张娜娜的身边,然后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杨……杨风……”小姑娘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看着杨风的眼睛呐呐的道“有什么事吗?” “呃,没什么?没什么。”杨风看着张娜娜咬着嘴唇看着自己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很丢脸。 说着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回头问道:“娜娜,放学后,我们一起吃饭吧。” 安静,教室里面诡异的安静下来。觉得有些不自在的杨风仰着头缓步走出了教室,张娜娜垂下头,额前的头发挡住了脸,但是看着她粉红色的脖子,就可以猜想到她脸上现在的颜色。 许云帆喃喃的道:“不会吧……?怎么可能?” 看了看海涛,问道:“刚才,你听到了吗?” 海涛木然的点了点头:“我听到了。” “那你听到什么了?” “风哥说:娜娜,放学后,我们一起吃饭吧?”海涛很老实的陈述着。 “你打我一下,你打我一下!”许云帆说着扯着海涛的袖子摇晃着。 啪!重重的一记耳光抽在了许云帆的脸上,他晃了晃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什么感觉?”海涛看着捂着脸的云帆问道。 许云帆捂着脸,摇了摇头,跳着来口齿不清的高声骂道:“海涛,我xxoo你大爷!疼死老子了!” “你爸就是我亲大爷!”海涛反唇相讥道。 “风哥去哪了?” “出去了,又去楼顶天台了吧。” “噢,他有心事!” “废话,你当我看不出来?” 天气睛好,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大的白杨树梢洒下一片金光,风轻轻的吹过,带来七月里花草的清香。 倚着天台的栏杆,杨风仰望着苍蓝色悠远的天空,几朵云彩不停的变幻着体形悠然的飘过,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四个字:白云苍狗。 “一个适合回忆过去,展望未来的好天气。”杨风无声的笑了。 一根燃着的香烟夹在手指之间,杨风的思绪被扯的很远很远,一些记忆在脑海中被翻动着,最终回到了那个夏夜。 一声闷雷将自己从睡梦当中惊醒,看着窗外不知何下起的暴雨。拉开窗帘,打开窗子,任浓浓的夜色挟着雨水的气息涌进了斗室。 一种酸楚的气息,像是离别的眼泪。陡然的伤感,一种天人永隔的感觉突然从心底里浮现,杨风的眼泪在瞬间流了下来。 一种很玄妙的心灵感应让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父母,发生了巨大的不幸。自己的不幸也将从此开始,而在之后,他再也不会拥有什么牵挂。 一周后,当父母的骨灰被转交到杨风手里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一滴眼泪可以再流了。抚摸着那两个盒子,看着上面贴着的黑白照片。 照片中父母的嘴角,依然是那抹慈爱的笑容,但是褪去了一切色彩,在杨风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黑与白。 每当回忆起这一切,孤单的感觉便像一只巨大的手一样握住了杨风,把他紧紧的包围起来。 深深的呼出一口烟气,屈指弹飞了烟蒂,杨风摇了摇头自嘲道:“天真滚开,善良去死吧!” 低低的咕哝了一句,抬手弹了弹额前垂下来的一缕白发,杨风抄着口袋转身离开了。 一阵铃声响起,放学了。 杨风看了眼张娜娜,她正在低着头收拾着桌上的书本,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眼巴巴瞧着自己的许云帆和海涛,杨风挥了挥手道:“滚蛋,该回家回家,该干嘛干嘛去。” “哦。”两人失望的应了一声,收拾了东西一路低声的吵着嘴离开了教室。 空荡荡的教室里,走的只剩下了杨风和张娜娜两人。 站起来,走到张娜娜面前,杨风开口道:“走吧!一起去吃饭。” “我,我要给家里打一个电话。”张娜娜站起来,低着头呐呐的道。 “哦,打吧。”杨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张娜娜。 “不,不用了,我用我自己的就好。”张娜娜慌忙的摆手道。 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一款小巧的红色手机,拨下了几个号。 “喂,是秋姨吗?我,我是娜娜,我放学后不回家吃饭了……嗯,学校里有点事……带了带了……嗯,我知道了……好的……再见……” 合上手机,看着杨风羞赧的道:“那个,那个,好,好了。” 杨风笑了笑道:“平日里还真没发现你用过手机。走吧。”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教室。张娜娜跟在杨风身后两米远,低着头,不停的绞着手指。 杨风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无视站在门口推着自行的教导主任杨望田那杀人的眼光,杨风为张娜娜拉开了车门,然后从另一边坐了进去。 杨风开口对司机道:“劳驾,去六合居。” 在车上的十分钟,两人一言不发,杨风自顾看着车窗外面的人流和车辆,张娜娜一直低着头研究自己的手指。 车停在了六合居,杨风头前自顾上了二楼,来到一个桌位,给张娜娜拉开椅子,然后坐在她的身侧。 杨风相信,如果坐在张娜娜的对面,那么这顿饭从头到尾,自己平视过去的话,只能看到张娜娜的头顶。 “爆肝尖、鳝鱼段、富贵荣华、外加一个麻辣海带丝,一份不放菠萝的水果汤圆,饮料,一听可口可乐,一壶八宝茶,就这么多。” 没有翻动菜谱,杨风点了四菜一汤。 “都是你喜欢吃的,对吗?”杨风看着女孩温声道。 女孩惊愕的看了眼杨风,旋即又低下头去“是,是的。” 杨风仿佛能猜到她的心事一般微笑着道:“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都知道。相信我,我全都知道。娜娜,你能抬起头来吗?” “嗯,嗯?”女孩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杨风,一脸羞怯,带着不解的神情。 杨风温和的笑了,那张俊美的脸上没有杀气,没有戾气,也没有冷漠。有的只是温和,平和的笑容。 用一种饱含着友善与忧伤语调,杨风看着女孩轻声道:“其实我知道,你喜欢我五年了对吧?从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就开始了。初中三年级的时候,我父母去世了,你躲在后操场的角落里偷偷的哭,我‘看’到了。” “初中毕业前,我和人打架,呵呵,额头上被开了一个口子,从那以后,每天你的书包里都带着创可贴和纱布。虽然你从来都没敢交给过我。” “中考完毕,本来你可以去一中的,但是你还是选择了三中,每次我翘课,你都会把当天的课堂笔记再抄一份。虽然也是从来没有给过我,但是,一共是两百五十七份,最近一次,是前一周的,对吗?” “五年了,我们做了五年的同班同学,但是相互间的谈话却只有二十六句。”呵呵。”杨风自嘲的低下头笑了。 张娜娜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杨风,仿佛傻掉了一样,所有的秘密都被杨风揭开了,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杨风的声音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响在她的声边,却如同一声声的惊雷,震动,没有了思考,失去了感觉,只是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停的从脸上滑落。 杨风掏出一条雪白的丝巾轻轻的温柔的拭去她脸上晶莹的眼泪,爱怜的拨弄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轻轻的道:“乖,不哭。” “我喜欢你。”握起女孩一只冰凉而纤细的小手,杨风温和的笑着,轻柔而郑重的说道。 “嗯?”女孩两眼发红,傻傻的看着杨风道。 杨风没有吭声,只是敛去笑容郑重的点了点头,看着一片红晕飞上了女孩的脸颊。 “呵呵,菜上来了,吃吧!多吃点,知道你无论怎么吃都不会胖的。”杨风温和的替女孩摆好了筷子,拉开了可乐的拉环。 温暖的右手握着女孩的左手,杨风用左手拿起了筷子,活动一下,找到了感觉,然后夹了一颗雪白晶莹的汤圆放在女孩的食碟里。 张娜娜默默的吃着,杨风不停的为女孩夹菜,轻轻的诉说着自己小时候的往事,两人的目光不时相对,杨风的眼里是温和的笑,女孩的脸上是浅浅的幸福的笑。 站在远处的服务生看了眼这对奇怪的小情侣,喃喃的道:“那小子,可真是厉害!这么快就给人家哄好了……” 吃完饭,杨风依旧是拦了辆车,在桃李街不远处的路口下了车,穿过一条小巷,再往前二十多米就是三中的大门口了,在家里吃完了晚饭的学生们三五成群的走进学校,准备上晚自习。 “娜娜。”杨风轻轻的道:“去上自习吧!我还有些事,今天晚上就不去了。” “哦,这样……那,那你要小心。”女孩羞怯的低着头道。 “嗯,我会的,好好学好习哦。” “嗯。” “娜娜。” “嗯?” “闭上眼睛,有礼物送你。” 乖巧的女孩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 杨风走上前,端详着这张纯净秀美的脸,然后轻轻的在女孩那光洁的额头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吻。 女孩的脸在刹那间布满了红霞,呼吸在一瞬间停顿,然后突然的急促起来,但是眼睛却更加用力的闭着。 杨风拉过女孩的手,将一颗樱桃大的水滴形的翠玉坠子塞在她的手里,轻声道:“去上自习吧!我走了。” “哦,嗯,那,我走了。”女孩闭着眼睛转过身去,跌跌撞撞的小跑着离开。 满脸微笑的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消失在巷子一端,杨风的笑容渐渐散去,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淡与漠然。 低着头,淡淡的道:“二位跟了我那么久了,请出来吧。” 不远处的地面上一阵土黄色的光华闪过,两个穿着中山装打扮的不伦不类,偏偏又是长须飘飘一派仙风道骨模样的古怪家伙凭空闪了出来。 土遁?这是五行宗的五行遁术?该死的!这两个杂毛来的好快,好高深的道行! 年纪看上去更大一些的家伙缓步走了上前来,打了一个稽首道:“无量天尊,贫道五行宗门下水镜道人,携师侄水月冒然打扰,还望杨风小施主见谅则个。” 杨风一脸轻笑,照猫画虎的学着水镜老道打了个躬微笑道:“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二位高人请随我到家中一叙如何?” “如此,那便却之不恭了,杨施主请!” 微笑着,杨风回头望了望小巷的另一边,心底泛起一声叹息。 第015章 离别 杨风带着两个古怪的道士回到自己家里,三个人就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睛的互相看着。自称水镜和水月的两位道人不停的上下打量着杨风,四目间神光闪烁,脸上流露出杨风认为是老色狼看见极品**一般的猥亵表情。 杨风一副神情冷淡的表情任由二人打量着自己,心中却是忐忑不安,浑然不知这两个怪异的家伙究竟将是会如何处置自己。 终于,实在是承受不住两个老变态的眼光了。 于是杨风以生平最礼貌,最客气的口吻轻声的对着那个看起来年纪更大一些,也更为猥亵一些的老道开口说道到:“呃,这两位道长,今日前来,却不知有何见教呢?” 心里却在不停的暗骂:“该死两个老不死的活鬼!是死是活你们丫倒是吭一声啊!给小爷一句痛快话,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小爷我一言不发,三个大男人,好不恶心么?” 不过两个老道却是谁也未接杨风的话茬儿,水月道人仍是一副的痴呆相,而被杨风心中骂做老色狼、老变态、老玻璃的老水镜道人,亦只是一脸笑眯眯的神情看着杨风。 杨风很郁闷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个怪物,无奈的摊了摊手,闭上了眼睛,索性来了个眼不见不净,生活就像被强叉,既然反抗不得,便由他去吧。 水镜道人一双深沉如渊的眼睛里面突然间爆出两朵精芒,透过那双幽暗瞳子,一股青朦朦的光芒散射出来,然后笼照在了杨风的身体上。 未几,老道口中便发出了如癫似狂的声音:“天生道体?哈,天生道体!无量天尊,居然是天生道体!哈哈哈,妙啊!妙啊!简直是妙不可言!” 杨风的脸色变了,睁开双眼对上水镜老道的眼神,突然感觉从心底泛出一阵恶寒,不由得暗道:“这古怪的老疯子好厉害的瞳术!该死的,小爷居然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一样站在这老疯子的面前。” 不自觉的换了一个坐姿,双手也下意识的捂住了重点部位,杨风干笑一声道:“呃,二位道长,啊!这个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哈?我还要读书备考,您二位,是不是该告辞了?” 水镜道人收回目光,笑眯眯的看着杨风,连连点头,突然开口道:“杨施主,听逍遥宗传信的弟子所言,你可是父母亲人俱已亡故?” 杨风疑惑的看着他,点了点头道:“是又怎地?” 水镜道人又道:“那你可是这世上再无别的亲人了?” “是……”老不死,难道你还想斩草除根?杨风心中大惊失色,这两个贼道,居然心肠如此狠毒? “那杨施主你可还尚有什么心愿未了?”水镜子沉吟了半晌郑重的道。 来了,来了,杨风嘴里发苦,喃喃自语道:“心愿,也没什么了,无非是平平安安,无忧无虑的活个几十年而己,在下也不求闻达显贵,无需高堂玉马,只要一生平平淡淡那就好了。” 老不死,老子可是从侧面很明白的告诉你了,小爷是不会用你们家的术法胡作非为的!但愿这两个老不死的还能有点良善之心,能信了我这番与世无争的胡言乱语。 最好能给小爷我留下一条命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要让我活着,那将来总有翻本的机会! 水镜老道和水月道人对视了一眼,水月道人大叹道:“妙啊!难得小施主这无欲无争冲静平和的一片道心。施主见了我等二人却能处乱不惊,言谈自若,这般修养,这等心境……无量天尊!道祖在上,我五行宗传人总算是有了着落了!” 嗯?杨风闻言一阵愕然?说什么呢?五行宗传人有着落了?难不成……不可能的!这也太荒诞了吧? 正出神间,却听得水镜老道用一种极其魅惑,极其温柔,在杨风听起来极其恶心的语调问道:“贫道得知施主得我五行宗外门下院里玄水篇的半页残诀,且修为略有小成,施主可否施展一下让我老道一观?” 杨风暗叹了一口气,方才,我却是想错了……这就来了,我杨风何其不幸也!这是在摸我的底了,估计不是当场打杀了我,便是抓我回山禁锢起来,最低也需得追回我一身功力吧? 奈何势不如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无奈的认命还有何可想?罢了罢了,在绝对的力量下,什么阴谋诡计,手腕手段,当得屁用? 心中绝望透顶的杨风无意识的点了点头,抬手屈指一点,眼前三个茶杯里寡淡的白水中突然蹿起了三股水箭,悬在空中一停一顿间立时呼啸着呈品字型射向墙壁,在半途中三支水箭凝结成冰,三根坚硬锋锐的冰箭带着一股子森森寒气狠狠的射入墙中,且深深的刺透了坚实的墙壁。 “果然是我门的小五行控水之术!”水镜道人叹息一声赞叹道:“仅凭半页残诀便有如此修为,施主当得是不世之天才。” 杨风苦笑了一声道:“道长过奖了,在下这些许微末小技,自知难入大家之法眼,徒见笑于大方罢了。杨风无知,初时不晓得那半页残诀却是贵门之不传绝技,在下无意中修习了此术,却不知贵门遣道长二人前来,却是要如何发落在下?” 水镜老道拊掌大笑起来道:“杨施主良材美质,修习我门术法当是与我门有缘,谈何发落之说?且我门掌教真人派我二人下山,为得是将你带回山中叩拜祖师,收归于五行宗门下,以承我门道统!” 杨风呆了一下,许久,突然大笑起来。 心神狂转间暗暗骂道:“他奶奶的!原来这两个老混蛋居然不是来找我问罪的!就算小爷我是天纵奇材,可这两个老不死家里的掌教也莫不是脑袋让门挤了?居然要收我为门下弟子?!好!好!好!我且入他五行宗却又如何?” 当下,杨风一本正经站起来的对二人深鞠一躬道:“抱歉,适才在下实在是欢喜的有些傻了,故有些忘形,还请二位同门切勿见怪!” 他倒是不客气,顺竿爬着居然就拉上同门关系了。 水镜老道的一张老脸笑得更加灿烂了,他轻轻上前一步双手一抬,虚虚一扶,一股气劲便将杨风弯下的身子托了起来。 站在了杨风的面前笑着问道:“那么杨施主,不知何日可动身与我等回山?掌门已经传下了九州大五行令,在收施主入门时会请与我五行宗相交的各派至我五行观中观礼。” 杨风连连点头道:“道长容禀,小子无牵无挂,即时便可随道长上山。只是家中父母的一些遗物却是要收拾一番。” 水镜老道笑道:“这有何难,施主且随我来。” 说着和水月道人带着杨风出得门来,三人站在小院当中,水镜老道从怀中取出一只巴掌大的锦袋,撑开袋子的口,手掐一个法诀嘴里念念有词。 杨风疑惑的看着这老精神病,看着他一身中山装,偏偏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不知他要耍些什么手段。 “疾!”老道大喝一声,宛如平空打了一个霹雳,震得杨风双耳轰鸣,心里没口子的一阵乱骂。 抬眼望去,却见周围风云倒卷天地变幻,若大的一幢二层小楼摇摇欲坠,杨风心中不由愕然,这厮要拆了我家祖宅不成? 小楼拔起而起,凌空十几米高的时候嗖的一声,钻进了老道手中的锦袋当中,地面只余一个深达三五米的大坑与一片狼藉。周围被扯断的电线在风中飘飘荡荡,裂开的自来水管不断喷涌着水花。 “这,这,这是移山填海之术?” “呵呵,小道尔。”老精神病微微一笑,一派高人的模样。将手中锦袋扎好口递给了痴呆石化状态的杨风。 杨风被眼前的这一幕骇的有些发傻了,他彻底肯定这个老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哆嗦嘴唇,努力的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心中却是疯狂的高喊着。 这就是修士的力量?这就是道法的神通?这老疯子果然厉害!还是小爷命好,碰着个没见过徒弟快要绝户的宗派,如果那天杀人用的不是五行术法,找上门来的是个不缺徒弟宗门,那老子岂不早被人打杀变成灰灰了? 该死的乔妍,你给老子等着!老子回来一定会要你好看!不圈圈叉叉你一百零八遍小爷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看着一傍老神在在的水镜老道和水月老道,杨风僵硬的挤出一丝笑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云帆,是我,没事,通知你一声,我去旅游了。什么高考?见鬼去吧!小爷有更好的路子了。找我?不用,十年八年后,我会找你们的。对了,告诉张娜娜,让她为我守洁。什么?她是老子的妞!当然,今天定的名份。不用,不用你们照顾,她家里,很了不起。” 长吸了一口气,杨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的道:“记着我嘱咐你们的话,再次相见的时候,别让我认为你们是废物!再见!” 说着,一把捏碎了手机扔在地上,看着水镜道人和水月道人轻笑道:“那么二位道长,咱们走吧。” 水镜子微笑着点了点头,一手抓住杨风,一跺脚,杨风但觉得身体被猛的一扯,随后感觉一轻,再睁眼间,发觉已身在离地面千丈的高空当中。 脚下是苍茫大地上的万家灯火,奉京城外那高大的山峰和连绵起伏的山脉此时望下去是如此的渺小。 身边一片片淡淡的薄云,随着耳畔的风声飞一样的从身边掠向后方。抬首望去,一轮满月亮挂于东方天际,彷佛不过咫尺之遥,伸手可及。 杨风非但无惧,反而豪性大发,朗声吟道:“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一段苏子的前赤壁赋伴着少年朗朗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水月道人闻之拈须怡然自得的道:“那苏轼虽是儒门弟子,却也有我道家颇是有缘,否则断难写出如等妙笔文章!” 水镜道人颔首道:“那是自然,昔日一位佛宗前辈和清静宗的前辈都曾与那苏轼有过深交。” 杨风讶然道:“佛宗?和尚?可是佛印大师?” 水镜道人微笑着看了他一眼道:“然也!那佛印大师,却是佛宗的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北宋年间司马光拜相,苏轼却被其逐出庙堂,再贬瓜州。苏轼素来不喜僧人,却闻得瓜州金山寺内佛印大法名气极大,一股郁郁之气下便起了相争之念,二人一见却颇为相投,遂成莫逆之交。 苏轼当年与山谷道人黄鲁直客居于金山寺,某日避了佛印做了面饼来吃,饼熟后,两人算得数目,先将面饼献到观音菩萨座前,殷勤下拜祷告一番。却不料那佛印大师预先已藏在神帐中,趁二人下跪祷告时伸手偷了两块面饼。 那苏轼拜完之后,起身一看,少了两块饼,便又跪下祷告说:“观音菩萨如此神通,吃了两块饼,为何不出来见面?” 却听佛印大师在帐中答道:我若有面,早与尔等合伙做几块吃吃,又岂敢空来打扰? 一片笑声中但见一道青光有如长虹射日,光华闪烁的向着西南方向奔射而去 此时中国某部的雷达监控战备值班室内的红灯突然亮起,一道刺耳的警报划过,绿莹莹的雷达屏幕上一个光点以高速在天空移动。 一个戴着耳机的小兵兵猛然站起来高呼道:“报告,雷达发现不明飞行物,请求指示!” 闻言一名中校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雷达,漫声道:“士兵同志,请坐下。不用紧张,看这物体的速度和体积,不过是一颗流星罢了,关掉警报,各部门继续工作。” 中校说着一脸平静的走了出去,心中疯狂的咒骂:“这他妈又是哪个宗门的疯子?居然低空驭剑飞行?闯下的烂摊子还得我们来收拾!该死的,这个月已经出现六次了!什么时候这群老怪物都下了山了?” 第016章 初至 中华大地的修真界向来流传着‘东道西魔,北鬼南佛’的说法。这八个字在大体上划分了修真界道、佛、鬼、魔这四大门的势力范围。 东道,指的是东海蓬莱三仙岛一脉周边,这自古以来便是道家的场子,从不曾被人染指。 西魔,指的是极西的星宿海,位于黄河之源,青海扎陵湖以西,此为魔家的老窝。 北鬼,即是指陇山之尾的百鬼之地北邙山一脉修练鬼道的鬼修。唐代诗人白居易曾云:北邙冢墓高嵯峨。俗谚中也有:‘生在苏杭,死葬北邙’之句,北邙山自古即是历代帝王理想中的埋骨处所,所以遍地游魂,更有几个鬼王级老鬼坐阵,铁桶一般的江山代代相传。 南佛,自是南海普陀一脉,这却不需在此处多说了。 若是跑到北邙山去求道家练气飞升之术,那估计下场很难说。 但这势力划分也不过是大概意义的上划分,例如地处神州西部的昆仑与西南地的四川,却向来都是道门地盘。 蜀地多山,其山势奇丽惊险,巍峨高耸。多有钟灵奇秀聚含天地灵气的仙山宝地,自古以来便是华夏修士们餐风饮露,修真炼道的首选绝好之处。 天上冷月高悬,五行观所在的灵秀峰山间被茫茫云海笼罩浮沉,穿过云海,却是长空如洗,一轮明月洒下如水般的月华,天空宛如一块苍蓝色的巨大水晶一般。 突然之间一阵狂风大作,一声长啸震惊百里,一道青虹划过天幕,却是水镜、水月二位道人带着杨风回得山来了。 青华一闪,三人出现在一个小小的院落,水镜老道对杨风稽首道:“天色已晚,还请杨施主暂且在此安歇一夜,待明日一早,再见过掌门师尊及各位长老同门。” 杨风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道:“劳烦道长了。” 水镜道人和水月道人离去,自是向掌门回报去了。 在天上飞了半天的杨风此时落了地,脚步尚还有些虚浮,稍显踉跄的推开了两扇房门,走进了屋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杨风定了定神,抬眼向四周看去,这是一间普通的厢房,两扇小窗,一颗夜明珠嵌在墙上,发出清冷明亮的光辉。 房中摆设简单干净,只有一张松木桌,两把松木椅,桌上有水壶水杯,一张木榻上没有被褥,仅放着两个蒲团,木榻正上方墙壁上,挂着一张横幅,上书一个大大的“道”字。 看了看墙上的明珠,杨风觉着这道观实在古怪,摇头叹息道:“这是什么鬼地方?烧包之极的拿夜明珠当电灯泡,可居然穷的却连被褥都没有?好在是夏天,若是冬天的话,道行浅薄的岂不是要被冻个半死?”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杨风嘟囔着打了个呵欠,倒在木榻上和衣而卧,未几,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阵清脆的鸟鸣将杨风从酣睡中唤醒,身下的硬实的感觉让他恍然间明白此地并非是自己熟悉的家中。 缓缓下了床,穿上鞋,活动着四肢一步一步向房门走了过去。门被虚掩着,从门缝中若有若无地吹进一丝带着草木芬芳的轻风,让人感觉身上凉丝丝的。 走到了门口:“吱呀”一声拉开了两扇房门,户外明亮的光线一下子便照了进来,走下青石台阶,站在庭院当中,眯起眼睛,感受着温暖和煦的晨光带来的淡淡的暖意。 小小的庭院有几棵粗壮古拙的松柏,树下是一片绿意葳蕤的青草,草从间几朵不知名的野花怡然开放,带着晶莹的朝露吐露着清香。 院门前是个环壁的走廊,不知通往何处,小院之中一片寂静,偶尔传来远处山间的几声清幽的鸟鸣。睛空如洗,几朵白云悠然飘荡在天际之中。 站在庭院当中,杨风刚想迈步前行,打算出去踩踩盘子,熟悉一下环境。却听得外面走廊上传来一个陌生声音道:“无量天尊,施主醒过来了?” 杨风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蓝色道袍的中年道士从庭院的拱门外走了过来道:“贫道木槐,奉掌教法旨,请杨施主前往前院大殿,请随我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杨风看了一眼,轻声道:“有劳木槐道长了。” 跟着木槐道人走出了这个庭院,顺着环壁长廊向前走去,经过了一个个拱门,杨风发现每一个拱门里,都是和刚才几乎相同的小庭院,看来这里便是五行观弟子生活起居之处。 长廊的尽头,却是一面白墙,开了一扇大门,两扇厚厚的高达五米大木门板,难得的是门板却是一块巨木切割而成,殊无拼接兑缝。 杨风暗暗称奇,却不知五行宗从何处淘来此等巨木做了门板,若是拆下来扛得下山卖掉,少不得也能赚他个十几万花花。 木槐却是视若无睹自顾向前从这门中走了出去,大概是平日里进进出出对此看得都麻木了吧。 杨风亦步亦趋的跟在木槐身后,刚一踏出这扇大门,抬眼望去便突然屏住了呼吸,瞪大了双眼一副不能置信的表情看着眼前一切。 这是一片广场。虽然只有约三四个足球场般大小并不称奇,但地面却全用汉白玉铺砌,阳光下一片亮光闪闪。 “他娘的!这些可都是钱啊!钱啊!五行宗这班杂毛,端得是阔气,却怎可如此之败家?”杨风脸上的肌肉跳动着,一副咬牙切齿苦大仇深的表情暗暗心痛之极的骂道。 木槐笑吟吟的看着他,只当是他被此处的壮丽震惊,却不知杨风心中的龌龊念头。 魂不守舍的跟着木槐踏进汉白玉铺就的广场,广场尽头,在雾霭升腾,朦胧的云气之后,一阵阵的水声不知从何而来。 穿过广场,便见得一座被云雾缭绕着的汉白玉石桥,长达百米,宽可八马并行,桥如玉龙横天,一头搭在广场,另一头却掩于白云深处,桥下的水流缓缓流动,清澈见底。 木槐回首看了看杨风笑道:“杨施主,请随我来吧。” 说着便当先走上了石桥,旋即隐没在云雾当中,二人在桥上向前走了一会,白云渐薄,走出了云海之后眼前便是霍然一亮。 但见正前方,远处青山含翠,一座大殿现于眼前,上面金色的牌匾上是两个巨大的极其古拙难辩的篆字,其间云气环绕,几只白鹤落在殿顶,长鸣一声振翅而起于空中翩然盘旋。 来到大殿前,只见门扉大开,里边供奉着祖师的造像与神位,一派气度庄严形象。 大殿之上摆着两排檀木大椅,椅上端坐着六个人,其身上均穿着道袍,却是颜色各异,居中最前方的一把大椅上边宝相庄严端坐着的道人正是五行宗掌教水云道人,杨风的老熟人水镜老道也坐在大厅之上,但只能敬陪末席。 此时殿内众人正在谈话,似乎在争论些什么。带领杨风前来的中年道人木槐在门外整了整衣袍,恭声道:“禀掌门师叔,各位长老师祖,弟子木槐,奉命已请得杨风施主来到。” 大殿之上众人登时收声,十几道各异目光同时向走入大殿的杨风投射过来,五道不同的神念一扫之下,五个年纪看起来最高的老道均是耸然动容,一个个全都死死的盯着杨风,两个老道甚至忍不住站了起来。 “又是一群老玻璃!没见过帅哥么?” 杨风心下暗暗不爽,但瞧见那天施展移山填海之术的水镜老道像个孙子一样的窝在那里,不由得暗生警惕,始知这群大殿之上神经兮兮的老杂毛必是很不简单。 其实也无怪水镜老道,那袍色各异的五位道人,确是他水镜道人的师祖,师伯祖,和师叔祖,其间年龄最高者己有四百五十三岁,在这五人面前,他可不是孙子么? “嗯咳!”五行宗的掌门,水云道长干咳了一声,缓缓的站了起来。 水云道长刚要开口说话,却见五个老道双眼赤红的扭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让水云子不由得敛声暗暗苦笑。 一个穿着大红道袍,身上仿佛被一层火红的烟霞之气笼罩着的矮瘦老道走了上来,上上下下的仔细端详着杨风,半晌,却是一言不发,脸上一片迷惑之色的紧皱着眉头,似在极力思索着什么。 这时,大殿中又一个身着白色道袍的高瘦老道终于忍不住也踏上一步开口问道:“火龙师兄,你在看什么?” 被称为火龙师兄的红袍老道转过身翻了个白眼对白袍高瘦道人说道:“啊!金明子师弟,我老人家观这小子根骨极佳,阳气十足,为人谦恭有礼,生得仪表堂堂,行走间热情豪迈,面容上坦诚友好,正适合修习老道的《南明离火诀》!” 在座之人个个都是目光如炬,此时都在心下说了一句:“好不要脸!” 金明子跳脚高声怒喝:“放屁!我观他中金旺盛,面白而骨骼清秀,体健神清,水镜徒孙更是曾,此子为人义气,做事刚毅果断,向来不畏**,正是修习《乾元庚金诀》的不二人选!” 一个身材高大,面貌庄严身披青色道袍的老道板着一张脸,惜字如金的闷声道:“身材修长、举止潇洒,我要了。” “木灵师兄,你想的到美,这人老道我要定了!”火龙子梗着脖子,瞪着一双不大的斗鸡眼儿高声嚷嚷着。 金明子冷笑一声道:“你二人打的如意算盘,却让土寒师兄来评评理。” 身着明黄道袍的土寒子做出一副大公无私的神情肃然道:“我观此子眉清目秀,为人忠孝至诚,其胆量宽厚,更是出言必行,所行必果,师兄我收他为徒,必会将《坤元戊土诀》倾囊相授,悉心教导于他。” “呸!白日做梦!”三个老道齐齐向着土寒子啐了一口,也不管什么师兄师弟的身份,全都各不相让的吵做一团。 第017章 争徒 水玄子老神在在的坐在哪里,端起茶盏不紧不紧的轻吸了一口,然后拈着长须胸有成竹的看着四人吵闹。 半晌,老道微微一笑,道:“二位师兄,两位师弟,莫吵,莫吵,可否该听听此子本人的意愿呢?” 火龙子点了点头道:“正该如此!” 说着左手轻拂,袖袍内飞出一颗红色小珠打在杨风身上,转瞬间便没入他体内。 杨风顿时感觉一股暖洋洋的真元透体而入,原本在心中紧绷绷的神经似乎也放松了下来。 高瘦的金明子老道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火龙子嘶声道:“火龙师兄,你玩这一手算是什么意思?” 火龙子打了个哈哈道:“我看他顺眼,愿意给他点小玩意做见面礼,你管得着吗?一颗火灵珠而己,老道我向来大方,不在乎。” 金明子咬牙切齿,土寒子沉吟不语,木灵子两道浓眉皱起,水玄子看着这一幕则是目瞪口呆。 一时间却见大殿上人人表情各异,端得是精彩之极。 水玄子哆嗦着站了起来,指着火龙子急霍霍的高声怒骂道:“王八蛋!火龙子你这夯货!这小子修习我门下院的《玄水篇》已经到了第二层境界,正是修**五行《六壬坎水诀》的绝代天才,你,你,你他妈的居然将一颗火灵珠打入他体内?你,你莫非是想水火二气相冲间爆杀了他不成?” 火龙子当时便傻了眼,呐呐道:“怎么可能?你莫要哄我,老道我明明能感觉出他体内的离火真元啊。” “还有乙木元力的波动,错不了。”木灵子一板一眼的认真道。 “怪哉!我却能感到金元力啊?灵动也颇有不凡。”金明子奇怪的看了眼土寒子,那意思是,你呢? 土寒子冲着他点了点头,道:“不错,但戊土之力也很浓。” 几个老道把杨风扔在了一边,又聚首咕哝了一阵,半晌,五人看了看险被遗忘的杨风,大愕道:“居然没爆?” 五个老道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一阵,陡然五道身形如闪电一般同时一动,蹿上前去,五只大手分别抵在杨风身上。 五股或凌利、或厚重、或轻柔、或激烈、或平和的真元探入他体内,迅速的以一个怪异的循环路线游走了一周。 些许时间过去,五只手掌收回,几个老道缩着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呆立片刻,陡然间共同仰天长笑,声震四方。 水玄子对着木灵子摇了摇头道:“不是先天道体!” 金明子颤抖着高声道:“是先天大五行道体!” 五个老道同声狂笑,高呼道:“无量天尊,道祖在上,居然是先天大五行道体!天佑我五行宗当兴!天佑我五行宗当兴!” 杨风无奈的看着五个手舞足蹈的老疯子道人,浑然不知这五人到底是几个意思?这该死的门派果然不正常!全是疯子,难怪收不着徒弟!不行,老子我要下山! 但心中却是明知,想要下山,纯属妄想。 于是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开口问道:“那个,请问五位高人,却不知何为先天大五行道体?那在下到底要拜在哪位高人的门下?还请众位高人早做决断,这个,啊!时间紧迫,浪费光阴乃是最大的犯罪,而且……这个,在下实在是饿的很了……” 也无怪杨风不能理解,其实所谓修真之道,即是逆天之道,夺天地造化而长生,最终跳脱五行三界,这对于个人资质的要求那是极其重要的。 世间常有天才自通而悟得大道,灵光一闪之间,却胜过凡人百年修行之功。 西夷巨匠爱迪生曾有言道:天才就是九成九的汗水再加一分之灵感,然那一分之灵感远胜九成九的汗水。 五行宗挑选传人的眼界极高,尤为重视门下弟子的资质,否则也不会有十几位弟子下山寻徒,却三十余年未寻得一人之事发生了。 其间固然有众人沉迷修练而惰于传授弟子的原因,但世人资质碌碌也让人失了寻找的兴致。这世间须知名师固然难求,但资质上乘的弟子也是同样难遇。 杨风此前虽然天资过人,根骨不错,但必竟也是肉体凡胎,可经过魔龙之血与出尘子遗留下来的丹药的双重洗练,则就相当于重铸了一次肉身一般,在资质上自然已是无人可比。 再者他所修习的《上清一元诀》号称‘道门万法根源’。正所谓‘一元抱阴阳,三才四相生,五行辩六气,七星八卦合九宫’。 一元本就是天地万物之本,而身体里有了《上清一元诀》所打下的底子,这五行宗的大五行真诀自然是修习起来不在话下。 五行宗历史悠久。虽然金、木、水、火、土这五院各有惊人术业不说,就连几处外门道观的下院弟子,其中修为精深的也可以做到引五行之力入体,从而发动五行小遁之术。 这在世人眼里已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杨风玉简中的《玄水篇》也正是五行宗外门下院的功法。 下院功法虽然也是颇为神妙,但对于宗院的大小五行神术却是小巫见大巫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五行宗门下弟子的‘小五行神术’做为入门筑基的功法。虽然是人人俱可修得,但是‘小五行神术’之上更为神妙的‘大五行神术’,于古往今来,同修五术的,只有五行宗的开派祖师,以及号称三千年不世天才的五行宗杰出代表人物邹衍。 除此二人,却从未有过弟子能同习过四门以上,据五行宗派中典籍记载,祖师以下,历代前替中也曾有过数个天资绝纵的高人,修习过三门以上的‘大五行神术’。 一千三百年前,唯一的一位前辈高人同修了四门‘大五行神术’,于是短短的五百年便证了道果,白日霞举飞升,奔了仙界去了。 通常来说,五行宗的弟子门人往往主攻精研一门,顺带再选修一门‘本相所生’或者‘所生本相’的术,也不过是两门艺业罢了,其他的非是不懂,只是无法专精而己。 就譬如火龙子,除确《南明离火诀》之外尚有选修一门《风雷乙木诀》,概因五行之中‘震木生离火’,选修《风雷乙木诀》对于火龙子在《南明离火诀》上的精进是很有帮助的。 而金明子则选修了《六壬坎水诀》,因为‘南火克西金’,‘西金生北水’,而水则克火,故而每次与火龙子相争,二人也能斗个半斤八两,自己的‘乾元庚金之术’虽然被火龙子的‘南明离火之术’克制,但选修的坎水之术却又克制了火龙子的离火之术。 其他人亦是各有选择,但碍于天资所限,却无人能精研两门以上的‘大五行神术’,故修道这些年头,飞升还是尚且无期。 自五行宗的上代掌教,火龙子、金明子、木灵子、土寒子、水玄子等五位宗院长老们的师尊青木真人,精研三门‘大五行神术’,终于在二百六十年前飞升后,五行宗便再无天资纵人之辈了,颇有些后劲乏力的意味。 众人眼见得这杨风资质过人,更是居然身负传说中的先天大五行道体,五行宗的五位掌院长老岂能不欣喜欲狂? 谁也说不准杨风会不会打破前辈所留下来的记录,先于五行宗中所有长老和门下弟子而飞升呢。 水玄子沉吟了一下,道:“此子端得不凡,恐怕我师兄弟五人谁也不愿某人独占他为弟子,不如这样,你我师兄弟共同代师收徒,将此子托于师尊名下,由我五人共同传道可好?” “善!” “可!” “无异!” “顶……” 杨风大惊,却不知是哪位高人竟是如此之时尚,居然懂得灌水术语? 火龙子咳了两声道:“顶好!” 五位老道分赃完毕,对此结果均无异议,便微微一笑,同声道:“恭请掌门裁定。” 水云道人心中翻了个白眼儿暗道:我裁?我裁你们五个的肺啊!你们这五个老家伙,自说自话的抢来抢去,却把我这个掌门晾在一边权当是个摆设,现在都商定好了,却又只说让我来裁定?你们自己做主不就得了?还劳烦我老人家做甚?端得是奸狡之极! 五行宗的三代当值弟子木槐方才一直等在大殿门外,好不容易等到诸位师长出来,便赶忙急步迎了上去。 却见师祖木灵子指着杨风道:“木槐,发请帖给遁甲宗、逍遥宗、峨嵋山清虚宫、道德宗、蜀山驭剑宗、玉女门、昆仑山、天山、武当山……七月初五我五行宗开大典,由五行长老代上代掌教青木真人收杨风为徒!” 木槐一愣,呆若木鸡的立在那里道:“师祖,这,这是真的么?” 火龙子怒道:“废话,当然是真的不能再真了,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办?” 木槐这才如梦方醒,转身急匆匆而去,稍候未几,一道道黑、白、金、青、红五色光华冲天而起散向四面八方,五行宗门下数十弟子得了令,纷纷发动了遁术下山去给与五行宗交好的道门下请帖去了。 第018章 入门 初晨,大雾笼罩在五行山上,自从杨风来到山上,屈指算来已是十余日匆匆而过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抬眼望去,四周均是白茫茫的一片。未几,自东方云层涌动如涛的天之一角,突然闪起一道光晕。那光晕刺穿云海,一丝丝一缕缕的逐渐透射下来,于是云淡了,雾也散了,从万丈金光里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太阳再次升起。 金光耀满天地,披着一件月白道袍的杨风,披散着头发,微眯着眼睛,盘坐在锻心崖一块巨大光洁的青石之上,身后是幽深山谷,谷中云海翻腾,深不可测。 天空中一片片的白云飘过,空中传来了几声轻鸣,两只白鹤长长的尖喙里衔衔着两枚紫芝,优雅有礼的从杨风眼前飞过。 杨风就站在这巨大的青石上,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云海日出,自己活了十九年,却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自身的渺小与天地的壮阔,一时之间,不由得竟有些痴了。试问那尘世间庸庸碌碌人们,能有几人有幸见识到如此宏伟瑰丽的景象? 却说自那日争徒风波平息之后,五行宗的五个长老的想法均是一般无二:“哦,不让我先教,那你们四个也别想先下手!” 故而杨风便被五老放扔在了后山,先是说让他熟悉一下山上的环境。 但是在杨风拔了两棵六百年的首乌当萝卜吃了后,这厮又砍了三株七叶灵芝当蘑茹给生嚼了,然后五行山上的花花草草与珍禽异兽们便遭了秧。 最后万般无奈之下,五老便将他扔在这锻心崖上,不到大典之日不许下山,且美其名曰:坚道心,涤俗气。 实质上五人其实谁也未曾有过教授这种天纵其材徒弟的经验,不得不趁此时间连续几日里聚在一起翻阅门中典籍,研究着并争吵着由谁第一个先教。 杨风所在的地方是五行山的最高峰,峰上有一片稀疏有致的竹林,左侧是一道小小的飞瀑流泉,从山顶的承云湖中流出,直落出左侧的深谷之中。 右侧则是一道石壁,山壁上有一个五六丈深的山洞,乃是在锻心崖上修行的弟子起居之所,一条只容一人通行的狭窄石径穿过竹林曲曲折折的通下山去。 杨风双臂一展从三丈高的青石上跃起,如一只大鸟般缓缓落下,看了看周围,嘬口打了个呼哨,一条青色的闪电嗖的一声从竹林中跃出,落在杨风肩上。 一条长约尺许细鳞青翠欲滴的小青蛇搭在杨风肩上,用头部亲热的摩蹭着杨风的下巴,杨风抬手轻抚了它几下,一股沁凉之意盘旋在掌心。 这条灵蛇是杨风初到锻心崖的那晚自己找上门来的。虽然身纤体细,但却不知在这五行山上活了有几百年的岁月。 原本蛇虫之物最是让人心生恐惧厌恶,但杨风却不知为何只一眼便喜欢上了这小东西,或许是体内的魔龙血影响,这条能吓走山间白鹤与金猿的青色灵蛇却是对杨风极为友善亲热。 一阵脚步声传来,小青蛇扭了扭细长的身躯蜿蜒钻进了杨风的袖口,缠绕在他的手臂之上。 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中年道人对杨风稽首,恭声道:“无量天尊,贫道木榆,见过杨施主!” 杨风伸了个懒腰,漫声道:“呃,无量天尊,你是叫……木鱼吗?有什么事吗?” 木榆道人恭敬的道:“奉掌门法旨,有请杨施主下山参加大典。” 杨风搔了搔头皮喃喃的道:“这么快啊!今天就是大典?五个老家伙要代师收徒了?” 木榆苦笑道:“山中无日月,杨施主修为又精进了,可喜可贺!” 杨风洒然一笑,道:“走吧!走吧!闷在这上面好些日子,天天除了练气就是吃草,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今天大典,可有什么好吃的?” 木榆一张苦瓜脸上的笑容更苦了,不敢搭话,只是转身头前引路,两人一前一后的下得山来。 五行宗收徒大典的消息在很短的时间内便传遍了修士界,东海,昆仑,北极南疆,各家纷纷为五行宗的这一代传人而震惊,五行观五老代师收徒? 须知五行观虽然人丁不多,但门下弟子却均是修为不凡,观内的五个老家伙在修士界不仅辈份甚高,五人更无一不是道行高深,道法通玄之士。这请帖一出,谁敢不给五行观的面子?故各门各派俱是掌教级人物前来参加观礼以示重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大雾逐渐淡去,静悄悄的消逝在山中。 五行观在一片寂静下显得更庄严肃默,大殿门口两个值司的本世三代弟子,恭身垂立在殿门两旁,一条青石铺就的石道蜿蜒直通山下,山路寂然。 “当!” 一声清越的钟声自山顶上传了下来,袅袅的余声遍传整个山林。 大殿上的掌教水云道人正冠法衣的站在殿中,各派来宾分两行排列,望着祖师法像下列代祖师的牌位,各人心中都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此时司仪弟子高声唱道:“吉时已到,大典开始……” “当!当……” 空中响起一连串九声钟响,紧扣心弦的大钟飞扬之声,徐徐缕缕的传过每一个人的心头,回荡在耳际。 大殿立时肃静下来,无论是五行宗弟子还是各门派的来贺宾客,众人俱神情凝重的肃立着…… 一阵道经吟唱之声徐徐传来,只见二十五名道人手持剑、幡、钟、铃等各种法器自大殿两旁缓缓走过,随着这两列道人之后,杨风由五行宗五位长老伴随着走了出来,但见他手捧香炉,一脸神庄重恭敬的模样朝祖师的供案上行去。 司仪弟子高声唱道:“上香!” 杨风恭敬的将香炉送至祖师牌位之前,再恭敬的跪了下去,又恭敬的三礼九叩…… 五行宗的五老跪做一排,师兄土寒子望着祖师和上代掌教青木的神位道:“五行宗第十一代弟子土寒子,携师弟木灵子、水玄子、火龙子、金明子敬奉列位祖师,我五行宗开派两千五百载,弟子不肖,道行低微……肯请历代祖师……云云……” 一阵有条不紊的折腾下来,束发、授衣、授五经(阴符经、道德经、南华经、黄庭经、文始经)、授符、授剑……终于一个司仪弟子高声唱道:“礼成!” 杨风便是正式入了五行宗,是为第十代祖师青木真人的隔世弟子。至于道号问题,因祖师飞升,也便无从取之了,故还是姓杨名风。职位:五行宗的明日之星、小太师叔祖,因行第六,故简称‘六祖’。 “当!” 这是第三次鸣钟,也是五行宗收徒盛典的尾声,袅袅的余声回荡在整个五行山周围,响彻天地―― 奉京市的公安局长最近几天头很疼,原因是本市三中一名学生连带其家中房子一起失踪。 有人丢了倒还没什么?中国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哪年上报的失踪人口不是成千上万的? 可是连着一幢二层的小楼和地基都一起失踪了,这种事情说出来就有些荒谬了,但是偏偏这种荒谬之极的事情居然就发生在自己的周围。 不过幸好,让他的头疼的事情没有多久便结束了,国安部门在很快的时间内插手了此事。带队的是个姓乔的女科长,人长的不错。虽然脸色好像不太好。 乔妍此时已经把杨风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她当然也接到了师门的通知,知道杨某人此时已入了山门,被五行宗当做宝贝一样的收进了派里。 而且是五行宗的五个老怪物代师收徒,身份算做五行宗当世的一代弟子,五个老怪物的小师弟。 可是为什么那两个接引的老疯子,水镜道人和水月道人,他们在奉京市留下的烂摊子,却得由我来摆平?闹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让我怎么办? 说是天上掉下来的殒石?可那石头哪去了呢?就算是殒石砸的,也不会把一幢房子都砸没了吧? 算了,就说是拆迁好了!至于理由……管他呢?随便的编一个理由吧!反正此处人口和住宅密集度不高,周围最近的邻居也在五十米开外,拆迁就拆迁吧。 而且杨风入了五行宗后,便在一夜之间便陡然高出了乔妍三辈,若是严格的按修道界的辈份来算,乔妍都不知道此时再见到杨风应该怎么称呼他。 当然了,在痛恨杨某人好狗运的同时,乔妍也在暗叹自己实在是眼拙,若是当时擒下此人扭送回逍遥宗的师门,那自己岂不是立了大功一件? 天生道体啊!这是多牛x的事!说不定逍遥宗的掌门一高兴的话,那法宝秘典之类还不敞开了给自己赐下来? 不过也幸好她当时没有对杨风用强,且不论她当时是否有那份能力稳稳的擒下杨某人,单凭杨风在昔日的修为。虽然未必能打得过乔妍,但就冲着杨某人那份偏激不屈的脾气,二人动起手来拼个两败俱伤的可能性却是百分百的。 而且打狼不死恨十年,就算杨风当日败走,必定待哪日翻得身来和逍遥宗斗个你死我活,弄出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即便是现在,杨某人可也还记恨着她乔妍呢?而且顺带着连她的师门逍遥宗也一并的觉得看着极不顺眼。 却说那晚海涛和许云帆两人接了杨风的电话后,下了自习便飞速赶到杨风家里,不须说,那自然是人去房无影。 看着凭空消失的二层小楼和地上遗留下来的几米深大坑,两人面面相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想起当初杨风告戒二人的话犹回荡在耳边,于是二人再不多言,齐齐的打了个冷战各自溜回了家里。 不过幸好知道风哥也没出什么不幸的事儿,而且还在电话里说自己傍上了一个大大的靠山,两人也总算是放下心来。 串谋着编造了杨风出国旅游这么一个瞎话儿,安抚了问起杨风行踪的一番人等后渐渐的也便无人再追问了。 七星公司那边,周振海倒也没说什么?老刀和大炮以及虎哥倒是问过几次,可二人只说是不知道,况且杨风家的房子都被拆迁了,就算有怀疑,又去哪找他去? 至于学校方面,杨望田在得知杨风不参加高考,转身出国去也的时候,在欣喜之余也暗自神伤了一阵,毕竟老杨还是很欣赏杨风的。虽然觉得这小子确实自由散漫了些,但还是颇为尊敬师长、团结同学、自强上进的好孩子。 许云帆原来的成绩就不差,于是自然是在努力学习,备战高考。而海涛则带着赵洋和郑二等人,打理着杨风留下来的地盘,日子也便这么呼悠着就过去了。 奉京市的天依然蓝,水依旧清,空气质量依旧良好,人们依旧忙忙碌碌,学生依旧上学放学,商铺照样做买卖,警察还在抓贼,黑帮也如往日的包娼聚赌走私洗黑钱。 不得不说,这世界不管是缺了谁,地球都还是照样转动,太阳也还是照常升起。 第019章 授业 蓝凯斯特家族下的r&r集团在奉京投了资,办了厂。虽然杨风失踪了,而且确实是神秘失踪,但是通过分析,却可以肯定他依然还活着。 所以关于杨风的资料。也在有心人的搜集整理下装订成册,最终被传回了英国的某郡,摆在了蓝凯斯特家族的老祖母案头。 而我们可怜的好人布鲁斯叔叔,则于由温蒂小姐的求情,幸免于难的依旧坐阵中国,南非倒是不用去了。只是在中国的任务又多了一项:密切关注杨风的动向,务必要在那个失踪的中国小子再次出现的第一时间,将此情况上报家族。 不过无论是布鲁斯还是蓝凯斯特家族的老祖母,都一致认为温蒂小姐对于杨风的兴趣会很快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淡。 所以总的来说,布鲁斯觉得这项监视的任务,仿佛也并不是十分的重要。 一个中国社会底层的混混,一个英国古老贵族家族的公主,这两个人,又能有什么故事结局呢?公主和木匠的幸福,那只是童话故事罢了。 更何况这还是一位英国公主与一位中国木匠…… 却说好人布鲁斯叔叔眼中的中国小木匠杨风,在五行宗参拜了祖师,领了衣剑经符之后,便正式算是五行宗的“六祖”了,身份不同了,自然也不能再住在后殿的小跨院内。 于是五行观的五老委派了几位四代弟子,给这位小师弟在锻心崖上的竹林里搭了个竹屋,结了个草堂,一应用具送上山来,便将其安顿于此地了。 五行观的掌教水云道人亲自为杨风讲解传授了本门的筑基功法‘小五行神术’。只待其大成后,便由五位长老每五日轮换一人,分别为杨风讲解包含‘大五行神术’的大五行真诀。 此时月落西天,锻心崖上云海漫卷,薄雾弥漫,小六祖杨风正五心朝天的端坐在自己的洞府里打坐练气修练水云老道昨日里传授的‘小五行神术’。 “性命之道,天道也。天之道,阴阳之道也。天以阴阳五行化生万物,气以成形,人秉五行之气而生身,受此气以生以长……” 所谓‘小五行神术’,便是以温养自身体内的‘内五行’之气然后带动天地之间无所不在的‘外五行’之力易筋洗髓、脱胎换骨,以达到百脉畅通的先天之境。(.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当小五行神术大成之后,修习者的肉身也粹练到了先天的境界,五行真气生长壮大,便可修习‘大五行神术’内的无上道法,最终以达到天人合一,渡劫飞升的大道。 杨风的体内以一丝丝内五行之力为主导,缓缓的吸收着天地之间无处不在的五行元力,并渐渐的在体内形成了黑、白、青、黄、红五个小漩涡。 但是他若仔细察看,便能发现五个颜色各异的小旋涡中均于中心深处包裹着一个银色的星状小点,那便是杨风本身背负的上清一元诀所修习出的真元。 小心的引动体内的元力,按照五行相生的顺序,形成了一个沟通周身经脉的真元循环。当五个各色气漩被搭接起来的一瞬间,五行宗的‘小五行神术’也算是正式大成。 此时一丝极其纤细的,近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银色真元,以一种微弱但却顽强的态势,带着一股孤傲冷漠的杀伐之气从五个气旋中滋生出来,并迅速的在刚刚被创造出来的五行真元循环中游走起来。 一个循环后,仿佛一滴浓墨滴进了水碗,将所有的五行真气同化成了银色一元真气,然后又化做五行真气后,那丝银色的真气又消失不见了。 杨风的修行速度端可称得上一日千里,通常五行宗的入门弟子,资质上乘者,生成壮大五行气漩,并搭建循环这一过程,若无几十年时间的苦修垫底,如他这般一夜功成那是万难做到。 杨风被重铸过的身体百脉畅通,故而直接跳过了引外五行之力易筋洗髓、脱胎换骨的步骤,直接便可搭接真力循环,故而别人几十年的苦功,对他来说不过是行功两月的代价罢了。 短短两个月,杨风的小五行神术已然大成,在许云帆等人结束了高考和暑假后,分别进入大学军训之时,山上的杨风也便开始了由五老轮番讲道授业的日子。 山上的日子对于杨风来说可算是极为逍遥自在,不必算计谁,不必提防谁,只要隐藏好自己体内的一元真气,在白日的上午里,于某位老道的羡慕加喜爱的目光下,听老道讲道,也就是背道书。[.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下午修习五行遁术或符箓丹书,温养修练五行宗赐下飞剑,傍晚时分在山上随处逛逛,晚上回竹屋或洞府里打坐练气。 这样平淡宁和充实的日子,却正是杨风十九年来所从未享受过的生活。 五行宗的护山大阵并没有聚灵的功效,并非是五行宗道法不能做到,而是五行宗祖师认为四季乃是天时,违之便是有违天道。 故而在五行山上,除却几处药圃和山头布下了聚灵阵保持四季如春之外,其他的地方仍然是四季分明。 金风乍起,山中又是一夜过去。行功至东方大白,两手捏了几个五行印诀,杨风缓慢的收功起身,拿起石床边的长剑,迈步出了自家的洞府。 锻心崖石壁上的山洞原本无名,大家约定俗成的只称其为‘养心洞’,但杨风嫌其不够气派,于是提着飞剑在洞口的上端刻下‘隐龙府’三个饱含深意的大字。 三个大字铁勾银划,张牙舞爪,字里行间隐隐透出一股嚣张杀伐之气,看得五位老道大摇其头,叹杨风纵是天纵之材,却未免道心不坚。 站在锻心崖的大青石上抬首仰望,但见苍天云海,晨风徐来,一袭白色的道袍衣角翻飞,修长的身形持剑而立,看上去也颇有一番出尘高雅之气。 东方天际处花絮似的云霞闪烁着金红的光彩,恍一条硕大的金鲤横波于万倾苍蓝的天际。紧接着,金光喷射,但见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一时间,金光万道,驱散了山间的薄雾,只见漫天彩霞,身后高耸的山峰也被染上了片片金色。 远山重重叠叠的峰峦间,镶起了道道金边,起伏的曲线如同金蛇狂舞。 杨风提着名为‘断水’的三尺长剑站在青石之上,遥望东方,口中高声吟诵道:“绝磴千盘近紫穹,最高峰顶独梯空,天门依约开金钥,云路苍茫挂玉虹。” 心中正感概赞叹之间,便听得身后传来了一声破锣嗓子的喝彩。 “好!”火龙子摇头晃脑的从竹林石径间带着一团烟霞缓步而出。 杨风从青石上一跃而下,问迅道:“无量天尊,四师兄,师弟有礼了!” 火龙子还了一礼,眯着眼睛笑道:“小师弟天资聪敏,不单道法精进,这文采亦是风流不凡。” 杨风诡笑了一下,也不去辩解,只是道了句“师兄过奖”,便引着火龙子来到林间草堂。 草堂木板铺地,四柱一顶,无门无窗,倒也通风透亮,故杨风为其授名曰:草草草堂。 相对于那岭南可园中的草草草堂,杨风觉得自己的这处货真价实的草堂实在是比人家的要“草”多了! 难道不是么?以草为顶,草草而建之,称其‘草草’草堂一点也不为过 不过杨风山间的起居与那张静修所言的:“偶尔饥,草草俱膳。偶尔倦,草草成寐。晨而起,草草盥洗。洗毕,草草就道行之。”却颇有不少相通的趣味。 此时,便是杨风的“草草就道行之”的时候,其区别不过是杨风所‘就’的乃是大道天道而己。 却说这五行宗的五老,着实是没有一个人有着授徒的天份。每日里只是照本宣科的将自己所习的那一门真诀向着杨风背诵一遍,待杨风记熟了,便开始就杨风提出的不明之处答疑。 若是杨风没有什么可问的,便火烧火燎的转身下去,或是温养自己的元婴,或是看护自己的丹炉去了。 讲完了今日的大道,火龙子破天荒的留了下来,看着杨风手中的断水剑,不由得感概道:“这柄剑乃是道门炼器宗的一位前辈高人所佩之剑,采用昆吾山之精金混合极北海底深渊的寒星铁铸就,犀利无匹,剑上的阵法也是威力宏大,昔日在修士界也是极为不凡的。” 却不知他说的是那位炼器宗前辈高人不凡还是这把剑不凡。 “哦?”杨风长眉一挑,着着火龙子问道:“敢问师兄,却不知这位高人后来如何了?这把剑又是如何入得我五行宗手中的?” “那位高人嘛,兵解了……这剑却是我五行宗拾到的。”火龙子极其尴尬的低声说道。 杨风在未上山前也曾看过几本道经,加上父母又是考古工作者,故而对于一些道家的术语也不算陌生。 所谓“解”,即是‘解脱尘世烦恼’的意思。说白了,也就是道上所谓的挂了、翘了、干了之类的道家‘黑话’。 就像佛宗的和尚死了那是不能说大师‘挺’了的,要说‘圆寂’或‘涅槃’。而在道家的说法中,大凡道士若是死了,都叫做‘尸解’。 淹死的叫水解,被刀砍死的即为兵解。 杨风咧了咧嘴,问道:“这位制器宗的前辈莫不是得罪了我五行观?故而被我五行宗围殴给乱剑砍死了?这把剑便是搂草打兔子,顺手牵来的浮财?” 火龙子大怒,吹胡子瞪眼道:“休得胡言,那来什么乱剑砍死?” 杨风不解道:“可师兄,你不是说这前辈兵解了么?难道是他自己活腻味了抹了脖子?应该是抹脖子吧?修道之人,若是切腹那估计是想‘解’也‘解’不开的。” 火龙子愣了半晌,方知自己这师弟对于修真界当真是一无所知,只得无奈解释道:“我等修道之人所谓的兵解,乃是天劫来临之前,或是因杀孽太多,或是功力不足,自觉无法渡劫,便将肉身的功力转注到元神之上,选择的重新投胎或夺舍别人的肉身重生之道,师弟你可明白了?” 杨风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受教了。” 火龙子拈须微笑,尚未及夸赞杨风‘孺子可教’,但又听得他开口问道:“那四师兄你可曾解过了?若是未解?当何时去解呢?” 火龙子一阵愕然,手一抖之间扯断了十数根花白的胡子,勉强挤出丝笑容干笑着涩声道:“呃,啊!师兄我还早……还早……” 唯恐杨风再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火龙子便急忙起身道:“山下我还炼着一炉丹药,便不在此打扰师弟清修了。明天由金明子师弟讲道,老道我这便下去了,师弟留步,二十天后再见!” 言罢,驾起飞剑就跑,但见一条红光划过,眨眼之间,草堂内火龙子已然消失不见人影了。 杨风站起来,对着空中高声喊道:“四师兄,小心驾驶飞剑!万不可一不小心之间掉下来解了啊!” 驾着飞剑的火龙子气得身形一晃,差点没从半空中栽了下来,一道剑光狂奔而去,空中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无量天尊,好在五日已满,老道我终于解脱了!” 第020章 顽劣 五行观的正殿,但见大门紧闭,周围全然不见人影,五个老道凑在殿内,声明有要事商量,谁也不得前来打扰!此举惹得门下弟子暗自揣测,却不得要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若是走近门口,便可依稀听到殿内一向木讷的木灵子正在那里诉苦。 “道祖在上,老道我实在是受不住了!早知小师弟如此天纵奇材,古灵精怪,老道我当初万不会和你四人争抢,以至于现在揽下这份苦差,人人受罪,无量天尊,苦啊!” 土寒子闷声道:“道心有损。累!” 金明子长叹了一口气道:“怎么又轮到我了?火师兄,你不会是算错日子了吧?” 火龙子破口大骂:“金明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赖着不去不成?我老人家在锻心崖足足受了五天大罪,五天来每次下山都是七窍生烟,哪里会有算错?” 水玄子低声的嘀咕道:“当初也不知是哪几个硬要将小师弟抢了去收做弟子,现如今却喊苦喊累的后悔了么?” 四人听得水玄子如此一说,又是一阵哀叹争执。 其实以杨风从前的性子,断然不会如此的童心未泯来消遣五人,想当初他父母健在之时,经常满世界的跑着挖坟掘墓。 仿佛对那些死人骨头,破铜烂铁,瓶瓶罐罐的兴趣要远大于亲生儿子,他爷爷又是个严肃刻板的性子,故尔便造成了杨风独立性极强的性格。 待爷爷过世后,父母又不在家,身边没有亲人长辈,便是撒娇弄痴又做给何人来看?待到父母亡故,更是尝遍人情冷暖,深知世态炎凉,性子也就变得愈发的沉肃冷漠。 加入黑社会后,若无阴狠心计与毒辣手段,又怎会震慑得住手下和外面的人?仅凭一腔热血的天真,能活下来便是万幸了,出头上位更是无从谈起。 自从由水镜道人将他带上山来后,五行宗一门上下就数他年龄最小,虽说其地位尊崇,五人之下,百人之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但观中所有人等却均视他如子侄儿孙一般,众星捧月式的爱护关心,言行间一片至诚纯朴,全无世间的半点虚伪做作。 没有了尔虞我诈,没有了勾心斗角,一派至纯祥和,将心比心,杨风也便逐渐的显露出儿时被压抑的童心童趣来。 以至于经常做出一些顽童之举动,权当是弥补自己遗失的童年乐趣,而众道人虽饱受其胡闹顽劣之苦,在嘴上抱怨之余,心里却是对他爱惜之情不减反增。 其实平日里五行宗就因为自感上下人丁不旺,故而对于门下的弟子便是极为护短包庇,这也是为修真界各门诸人所共知的不争之实。 想当初乔妍发现杨风用五行术法杀人后,却并未将他干掉或拘押起来的原因,一来,是因为杨风所杀之人故然是不堪的恶人。虽然杨风也不是什么好鸟。 这二来嘛,便是她也深知五行宗的人素来对门下护短,唯恐在干掉杨风之后,却惹来更大的麻烦。 故而在几番思量之下,索性便将此事报给了五行宗,撒手不管之余顺带做了个顺水人情,这一铺却是赌对了。 大殿内水玄子摇头晃脑的道:“小师弟虽然顽劣,呃,是淘气活泼,但其资质修为却是惊才绝艳,进境修为更是一日千里,确实无愧是天纵奇材。” 木灵子与火龙子两位老道齐齐点头,深表赞同,土寒子眼中亦透出满意欢欣的神色。 金明子闻言,大喜道:“三师兄,那不若这五日便由你来为小师弟讲解六壬坎水大道吧!我那乾元庚金道却是不急,真的不急。” 水玄子突然一拍脑门,急声道:“坏了,我门下水清徒儿近日金丹将成,我要去为他护法去了。” 说完,使了个遁法当场消失不见了。 木灵子闷声留下了句“我有事,走了。”也无影无踪了。 土寒子木然道:“五天后才轮到我。” 火龙子斜着眼睛看了看二人道:“老道我今天刚刚解了……呸呸呸,是刚刚解脱,二十天内,你别指望我再上山!” 金明子耷拉着眼角,板着一张老脸,上面仿佛能刮下一层霜来。 头下枕着断水剑,杨风四肢摊开,懒洋洋的躺在锻心崖的青石上,消化着肚子里那刚吃下去的三片灵芝,五枚朱果,半段黄精,午后的阳光温和洒下,半眼着眼睛,听着山风流水间夹杂着鸟鸣,一派悠然写意。 一阵吱吱声传来,一道白影落在杨风身边,一只浑白如玉巴掌大小的蝙蝠睁着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歪着头看着杨风,口中又是一阵吱吱的乱叫露出两颗尖利的獠牙。 “咦,白儿?你怎么白天也跑出来了?不用守着药洞里的那几株寒玉菩提了么?”杨风奇怪的问道。 这只白玉蝙蝠也是五行山上的灵兽,原本是五行宗用来看守一处药洞的。却被杨风在一次做贼窃药中发现,贿赂了它几颗水玄子练制的灵丹后,这厮便对杨风种种行径视而不见。 白儿自想,反正你是五行宗的六祖,上上下下的都管不了你,我又何必枉做恶人?你偷药吃肉,正好我也跟着喝汤!他妈的,几百年守着一堆堆的灵药,只能看,不能吃,我容易么? 其后白儿便跟在了杨风身边,干起了为虎作伥,兼守自盗,坐地分赃的买卖,成了继被杨风叫做“青儿”的小灵蛇之后的第二个非人类小跟班。 白玉蝙蝠吱吱叫了两声,挥动了着两只带着肉翼的爪子上下比划着。 听得白儿呼唤,小灵蛇自竹林中电射而出,两只灵兽便在杨风身边扑击打闹着嬉戏起来。 这灵蛇平日里亦没少得杨风用灵丹仙药喂养的好处,此时虽身形未见曾长,但一身细鳞却更加的青翠,蜿蜒间仿佛一条流动的翡翠,极为美丽。 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快若闪电,在青石上嬉闹着缠斗不停,终于白儿被青儿寻个破绽撞了一下,滚了一溜跟斗。 小蝙蝠羞怒之下,瞪着两只火红的小眼睛振翼腾空,如鹰隼般盘旋着扑击。青儿则是将身子盘做一团,高昂着一颗小小的脑袋疯狂摆动着,金目圆睁,吐着鲜红的信子发出一阵嘶声。 “别闹了!”杨风说着起身,抬手轻轻的将白儿捉了下来。 小蝙蝠恶狠狠的瞪了得意洋洋的青儿一眼,在杨风的掌心打了个滚儿,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扇动着一对肉翼飞起来落在杨风的肩头,闭着一对红红的小眼睛,赌气似的不再看犹在那里挑衅的青儿一眼。 杨风活动了一下四肢,懒洋洋的感慨道:“这五行观虽然是神仙府邸,可是天天对着一群老道,这日子也过得确是无聊了一些。哎,五行宗上下怎么都是男人?一个女弟子也没有?阳气如此之盛,也难为这些老道了。” 说着脑袋耷拉了下来,长长叹息一声,白儿和青儿自是听不懂他这番混帐话。 说着杨风懒洋洋的笑了起来:“算啦!哈,今日的天气不错,小爷我打算先去山上四处逛逛,到处碰碰运气,说不定就能人品爆发,找到什么天才地宝,然后增功千年!” 叹息了一声道:“飞升仙界,这一世我就暂且不去想了,小爷我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功德却是半分皆无,不兵解转世,这天劫来临是断然度不过去的!况且这山上虽好,却毕竟不如山下精彩。” 两只异兽一只蹲在他肩头,一只缠在他手臂上,杨风吊儿郎当的随意挥着断水剑,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路歪歪扭扭的顺着石径走下山去。 “唉!明日里就是金师兄的课了,这老道总是板着一张脸,却没有火师兄有趣。”喃喃自语的说着浑话,杨风的背影消失在竹林掩映当中了。 左手一翻,一根微微有些泛黄的玉简从星环中跃出,凭空出现在杨风手中。 轻轻的摩挲着那根玉简,但见四个古朴的小篆刻于其上,正是《道藏真解》中的最后一卷,号称鉴尽天下万物奇宝的修道界百科工具书,《物鉴经要》。 杨风盯着左手拇指上黑沉沉毫不起眼的星环看了看,旋即奸笑一声:“嘿嘿嘿!出尘子留下来的好东西啊!门中上上下下的大小道士们居然没一个发现这件宝贝!唔,朴实无华,居然一点真元力的波动和灵气都没有,果然是大巧若拙的天工不凡之物!” 叹息了一声,喃喃的道:“幸亏没有被发现,否则我老人家就要头疼该怎么解释这玩意的来路了。几个老家伙若是知道了我是用上清一元诀炼化五行真气,再逆转真气一元化五行,用冒牌的五行真元来驭使五行神术……唉!唉!他们要是知道了,不活劈了我清理山门才怪。” 穿过竹林,眼前便是一条只有一尺来宽,无比陡峭石径,仿佛从悬崖上雕刻出来的一般,石径的另一边就是深不可测的一道山渊,浮云吞吐,薄雾弥漫,一条石径更是若隐若现。 杨风此时的修为尚不足以借助飞剑驭剑飞行,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施施然顺着石径一步步的走了下来。穿过后殿,广场,正殿,一路和五行观内往来的弟子打着招呼,便来到了五行观的山门处。 水月子微眯着双眼,依然在打扫,一下下如行云流水般的挥动着扫帚,说是在打扫,却不如说更像是写字或挥桨。 水月子一见之下,稽首道:“无量天尊,水月见过太师叔祖!” 杨风大喇喇的一挥袍袖道:“免礼吧!水月老侄孙,我要下山一趟,若是几位师兄问起,你如实说了便是。” 说着一支千年成型的老参塞进水月子怀里,杨风一跺脚,黄芒一闪,五行遁法中的土遁之术施展开来,身形已是消失不见了。 “无量天尊!这,这不是木太师叔祖栽下的十株七灵参当中的一株吗?怎被小太师叔祖给掘了出来?” 水月子苦着脸,手里拿着那支七灵参,哭笑不得,这东西没合药炼成丹药,我生啃着吃了又能有多大功效? “算了算了,还是给木太师叔祖送还回去吧。”水月道人自语着捧着那株七灵参,向五行观院里走去。 第021章 掘墓 一展遁术身形出现在几十里开外,这已是杨风功率全开,尽最大能力所能做到的五行遁法的极限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虽说他进境神速,但此时的道行却也只有五行宗门下四代弟子修为水平的五六分之一。 这并非是杨风太过废物,想那水月道人,七岁上山,如今已苦修八十多年的道行功力,杨风仅三个月时间便可达到别人近十数年的苦修境界,这种前所未有的进境已算得上是骇人听闻了。 黄光一闪,山间的一处小丘之上,身披白色道袍的杨风,身形从地上缓缓浮现了出来。 吐了一口浊气,微眯着狭长的双眼,懒洋洋的坐在小丘傍的一株古松之下。手中一枚泛着金光的令箭形黄金小令符被他随意的抛着,伸手一握,合掌一搓之间,小小的黄金令符被搓成了一颗金花生。 杨风叹道:“我这乾元庚金诀的术法却还是练的不到家,否则随意捡块石头点石成金,岂不是一条生财的妙法?哪用得着运起搜金之术来挖坟掘墓抢这死人骨头的东西。” 杨风脚下的小丘之内乃是一座明代的古墓,其中葬着一位武官,那枚小小的金符便是这位武官的陪葬之物。虽然其文物价值要大大超过黄金重量本身的价值,但在杨风的眼中,什么文物古董都是狗屁。 因父母在考古中身亡的缘故,杨风心中对这些所谓的古董文物极为憎恶。 何况五行宗的宝库,经阁,大殿,随便指一指哪样物品,哪个不是有着几百上千年历史的无价古董?这枚小小的明代金符,在杨风眼里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区区的不到半两的黄金而己。 若是土寒子和金明子老道知道杨风用五行神术里的金遁、土遁之法干起这盗墓取财的勾当,却不知二人那两张闷瓜脸上是何样的精彩表情? 并非是说修道之人便不发掘古墓了,除了道门的轩辕墓、大巫嬴政的秦皇陵、以及曹操的迷墓,这世间有哪个古墓没有被掘过? 吴王阖闾的墓,被蜀山剑宗给洗了,陪葬的三千宝剑给拿了个一干二净,只留下一个假虎丘,假剑池,在姑苏当做幌子骗骗世人。 诸葛武候的墓,被遁甲宗给发了丘,木牛流马,机关阵图,全被遁甲宗给统统的搬上了山。 而那一代天骄成吉思汗铁木真殡天之后,其陵寝索性被魔宗的圣极门占了当做了宗门府邸。为其殉葬的帐下怯薛军百战猛士,更是被魔宗以秘法炼制成三千九煞魔傀,成了圣极门守山门护陵寝的保安卫士。 至于北邙山一脉,将军们死后有军魂不散修为鬼王者,索性自己倒了自己斗,顺带着前去生前的袍泽们和主公的墓里逛逛,顺手牵羊反手拉牛之下,几个鬼王的府中哪个不是盆满钵满宝库充盈的? 其他的无论如道门的制器宗、龙虎山,还是魔门的血神洞、五阴山,除了佛宗的一众和尚们,哪派没挖过坟?谁家没盗过墓? 茅山上的道士纵然一本正经的正气凛然,那炼制飞天夜叉僵尸的尸体又是从何而来?总不能是把门下的弟子给活活炼了吧?大家彼此有数心照不宣罢了。 只是修道之人发丘,却并非为了摸金倒斗,其目的多数都是为了搜集功法或采玉。 或有如蜀山剑宗一般收集神兵宝剑的,如逍遥宗一般收集书画真迹的,也有如魔宗和茅山派一般收集尸体的,或如鬼宗收集阴煞厉魄的,但却断然不会如杨风这般不堪,为了区区金银宝贝这等俗物而为之。 白儿嘴里叼着一枚翡翠玉心雕琢而成的戒指,吐到了杨风的掌心,手舞足蹈的吱吱叫着,小红眼珠滴溜乱转,对着杨风一副献媚的神情。 小脑袋歪了歪,又挑衅的瞟了瞟正懒洋洋缠绕在杨风手臂上的青儿。 青儿扭过头去,懒得理它了。白儿吱吱的叫着,跳过去用肉翅啪啪的打了青儿细长的身子几下,被青儿甩了甩尾巴,抽了一溜儿的跟头。 白儿蹑手蹑脚的做贼一般爬了过来,张开大嘴,利齿森森的在青儿的尾巴上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锵!”白儿利齿咬在青儿的细鳞之上竟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迸飞出几点细碎的小小火花。 青儿大怒,细长的身躯一扭,便将白儿缠了个结实,两个家伙又在地上你来我往的滚做一团。 杨风苦恼的一拍脑门道:“我说你们两个别闹了行不行?每次都是这般,烦死人了,你们俩不觉得无聊么?” 一青一白两道如风般的身影停了下来,白儿的小爪子抱着青儿的七寸,青儿缠着白儿的身体咬着它的一只耳朵,两个小东西睁着一对金瞳与一双红眼傻傻的看着杨风。 “这个蛇和蝙蝠到底有什么关系呢?一青一白,一个是虫,一个是兽,算了,反正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杨风摇了摇头自语道。 “走了走了,回山去了!”说着拎起白儿的一条后腿,将它扔在肩膀上,青儿也乖乖的钻进了杨风的袖筒。 抬手在空中虚虚的画了道符,然后一拍那株古松,青华隐隐中杨风已经失去了踪影。 轻风吹过,空气中闪过一阵如水般的波纹,一高一矮两个的身影凭空浮现了出来,却是一老一少两个道士。 身穿青色道袍的小道童看了看头顶三梁道冠,长须飘飘,身披白鹤氅,一派神仙模样的老道士疑惑的问道:“老爷,我们不是来拜访五行宗的水玄真人么?却又在这里看这道贼摸金倒斗做堪?” 老道手拈长须笑道:“呃,清风啊!此人便是那五行宗前段时间入门的六祖,杨风真人。乃是水玄子和火龙子他们那几个老不死代师收徒的小师弟,论起辈份,你需得叫他一声风师祖。 此子三个月前入门,可现下来瞧他的五行遁术却已然有如此之成就,端得不愧是我道门不世天才之名,不过这位六祖的人品,咳,却是不敢恭维了。” 小道童嘻嘻的笑道:“我们在这看了他许久,这位风六祖却未曾有半分察觉,可见也不过是言过其实,算不上天才。” 老道人笑着摇了摇头道:“若论起隐匿身形气息,这天下道门又有何人可与我遁甲宗相提并论?纵是水玄子那老东西在这里,我若是想不让他发觉,他也一样发现不了,何况一个入门三个月的弟子?只是,你当他真的未曾发觉我二人么?” 看着小道童不解的样子,老道人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苦笑道:“一青一白,一虫一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着叹息一声道:“清风你切莫要小瞧这天生道体,遑论其他,且不说此子入门不过方才三个月有余,便将五行宗的小五行神术修至这般境界,一身功力抵得上我门下弟子的十余年修为了。” 顿了顿,老道呐呐的道:“你刚才未见得他那双眼睛么?那两颗暗红色的瞳仁,中间一点金芒若隐若现……唉!一瞥之下,老道我居然心惊肉跳啊!若我所记的没错的话,那应该是……哼哼,嗨,算了,反正你给我老人家记着,这个小六祖,不简单,最好别恶了他!道门出了此子,是福是祸可还怕是难说的紧呢?只是这五行宗怕是将要在此子手中大兴啊。” 清风嬉笑着点了点头道:“老爷多虑了,素来都说是奇门遁甲,八卦五行,我遁甲宗和五行宗向来交好,且不说您老人家与水玄子前辈的交情,我看这位五行宗的小六祖爷,也实在是位有趣的人,五行宗大兴,我遁甲宗不也跟着沾光么?你又担心个甚么呢?” 老道笑骂道:“偏你小子怪话最多!罢了,时辰不早了,我们上山,水玄子那老东西,还欠着道爷我两百坛百花醉呢?这次须痛痛快的杀他们片甲不留!” 清风看了看老道无奈的嘟囔道:“怕是您老也只能赢水玄子前辈了……您二老的那手棋艺了,咳,别人都是躲之不及,也唯有您二老之间不相伯仲的一般上下,看您二位高人下棋,也实在是无趣的紧。” 老道不以为然的道:“你这奸狡的小子,哪来这许多的废话?我道门中人一心求得进军无上天道,又不像儒门的那群家伙一般讲什么君子六艺。” “琴棋书画,不过是小道尔,纵是像逍遥宗的宗主玉游子那般样样精通,又有个鸟用?到时候天劫一至,你去和劫雷对奕弹琴它便不劈你了么?还不是各凭法宝功力硬扛?道行功力才是王道!走了,走了!” 说着一阵抬手大袖一拂,一阵清风卷起,瞬息远去,一老一小两个人影顿时消失不见。 此时杨风正被水玄子在山门口堵了个正着。 “师弟,跟我来!”水玄子阴沉沉的板着一张老脸说道。 杨风大叹时运不济,却又不敢违逆,只得乖乖跟在水老道身后,随他来到静水阁。 “坐!”说着,二人坐下,水老道恶狠狠的上下打量着杨风,两只眼睛瞪着他,几欲喷出火来。 第二二章 入关 却也是这一日水玄子闲极无聊,想知道杨风此时正在做些什么?便用了个镜花水月之术想察看一番。 谁知铜盆里的水镜中却浮现出了杨风正在一个狭小黑暗的空间里,水玄子正在奇怪杨风所在是五行山上的何处之时,却从头到尾的看了遍杨风以搜金这法和土遁之术寻穴探脉,摸金倒斗的全部过程。 看着这厮见着金银财宝时的猥亵嘴脸,这个道贼便是我五行宗的六祖么?耻辱啊!这一切叫对杨风寄予了莫大厚望的水玄子如何不怒火中烧? 水玄子看着杨风从乾坤袋里缓缓掏出的几个金锭子,十几个银锞子,还有一枝苍白的玉钗,几颗黯淡变形的珠子,一把镏金的破烂短刀,强忍着心头一股恶气,尽量和蔼的对杨风劝说道:“师弟啊!我等修道之人,怎可做下如此不堪之事呢?” 杨风装做一脸天真的含糊道:“可木师兄不是说过,天材地宝,埋在地下也是曝殓天物,不若取而用之吗?” 哐当一声,水玄子抄起桌上棋盘狠狠的敲在了杨风的脑袋上,气极败坏的喝道:“浑帐小子,你若有本事,便去找到那大巫嬴政的秦皇陵掘了,也算是给我五行宗大大的长了一回脸!” 手指颤抖着指着杨风,一脸狰狞的骂道:“一个明朝锦衣卫的千户的小冢,一把烂刀,几块金银,也叫天材地宝?也值得你用五行神术来掘?” 杨风抱头叫屈道:“师兄莫打,还有枚翠心雕的戒指呢!” 水玄子扔下手中棋盘气哼哼的道:“拿出来我看看!师弟啊!我是要你明白,这天下修士无数,不知道多少人在努力精进,正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诸候。” “我辈修士所求的大道,本就是夺天地之造化之道,这等成仙做圣的大事你不做,偏偏去掘什么墓,盗什么金银,端得没出息之极!” “你须给道爷我在山上好好的努力修行,百日不得下山,省得日后天劫当头,化做灰灰,到时候谁能保得下你?哼,懒得和你多说了,滚蛋吧!” 杨风听着水玄子在那里口沫横飞絮絮不止的对自己唠叨,只觉着一个头仿佛有两个般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水玄子一边把玩着那枚翠心戒指,一边教训着杨风,末了道:“好了,遁甲宗的天鸣道长约了和我下棋,你回去吧!须记得师兄我说过的话。” 说着瞪了杨风一眼道:“你那么看着我做甚?以为我贪了你这玩意不成?” 说罢跳起来揪着杨风的耳朵大骂道:“臭小子,老道我是觉着这翠心品质还算不错,水镜徒孙给你那乾坤袋虽有乾坤之名,但空间却是有限。” “一会遁甲宗的天鸣老道过来,我正好让他帮我用这玩意给你做个须弥纳戒,戴在手上的总比腰里晃荡着个布袋子好看!” “那天鸣老道的手艺虽比不上制器宗,但比我五行宗却是强了不少,快滚,快滚,看见你就生气!” 说着在杨风屁股上轻轻的踹了一脚。 “有劳师兄费心了!”杨风打了个躬,然后抓起水玄子桌上的一坛百花醉,身形一闪已在几丈开外,回头做了个鬼脸,拎着酒坛子一路怪笑着跑掉了。 一轮冷月高悬睛空,银辉遍洒天地,一丝丝雾气在锻心崖上稀疏的竹林之中缓缓流动,一阵山风拂过,竹影轻摇飒飒做响。 杨风盘膝端坐在青石之上,沐浴在山风月色当中,提起装着百花醉的坛子一通狂饮。 “呃!”打了个酒嗝,哈出一口酒气,一张俊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浮上两片醉态的红晕。(.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摇了摇头,杨风喃喃自语道:“夺天地造化之道成神成圣?难怪南华仙人说‘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小爷我挖坟倒斗是小道,偷天盗地才是大道?” 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杨风恍若痴呆,口中不停的呢喃着:“夺天地之造化?夺天地之造化……” 许久,大喝一声道:“他妈的,反正是把天地元气纳于自身便就是了,管他是用偷的盗的还是抢的?赌了!小爷我就偏偏不信自己会化为灰灰!” 说着泼皮性子发做,赌气般的闭上双眼,长吸一口大气,按照上清一元诀的功法,神念拢于体内,催动着体内的五个各色的气旋,拼了老命一般的运转了起来。 周围的天地五行灵气,先是一缕缕,一丝丝,以微不可察的态势被吸入杨风体内,然后渐渐的随着杨风体内气旋的急速运转。 远远看去,杨风一派宝相庄严端坐月下,锻心崖上的天地五行元气渐渐的竟以肉眼可见的形态扑向杨风,一股股五色的光华象遇到了黑洞一般被杨风吸进体内,继而再不断的壮大并催动着他体内的五行气旋。 此时的杨风脑海中一片空明,体内真元运转仿佛已变做一种生物的本能,却正巧符合了道家的无为而治之的至理。 一缕缕的天地元气从四方涌了过来,从杨风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涌进了他的身体,在他的体内涤荡不休,然后被体内的五个气旋急旋着产生的吸力纳入,化做杨风体内真元的一部份。 真元不断的增加,被魔鬼血和丹药改造过的身体也在不断的被再次淬炼。每一个被改造过的细胞又被真元涤荡了一次,去掉了原本就微少的杂质,变得更加纯粹。 突然,一股通明的感觉生在心头,那是一种极为玄妙的感觉。虽然闭着双眼,但杨风去‘看’到了许多。 白儿喝醉了,四爪朝天的躺在酒坛子里,挺着鼓胀的肚子呼呼大睡。 竹林中,一株昙花正在缓缓的绽放,青儿盘卧在一根竹枝上,对着月华吞吐着一颗蚕豆大小的绿珠。 山下,水玄子正在和一个老道对奕,身边的小道童苦着一张脸在观局。 火龙子正在练丹,木灵子在药园植入一株被自己偷挖出来的七灵参。 仿佛一面明镜端立心头,丝毫不漏的向杨风的脑海里反映出了外界的一切。 正在山下静水阁里与遁甲宗天鸣老道对奕的水玄子突然一呆,心有所感之下屈指一算,旋即大喜,一把掀翻了棋盘,然后一跺脚消失在天鸣老道眼前。 “他妈的!水老道,你这老贼,居然又耍赖!”天鸣老道一愣,然后破口大骂起来。 清风道童在一傍掩口偷笑,突然天鸣眉头一皱道:“不对,不对,有人悟道入关了!” 锻心崖上,水玄子到了,青华一闪之间,木灵子到了,土寒子和金明子联袂到了,火龙子驾着飞剑最后一个冲了上来。 天鸣老道拉着小道童清风也腾空而至,看了看目瞪口呆的五人,又看了眼入定的杨风。 天鸣老道吃惊的指着杨风问水玄子吃吃的道:“水老道,这小家伙,他,他,他被你骂了一顿,悟道入关了?” “他妈的,这个混小子,闭关怎么不进他那隐龙府?就在外边入定了,这个小混蛋只会不让人省心!”火龙子低声的不断咒骂着。 金明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师兄,你骂的好假,你脸上的笑纹都漾出来了。” 火龙子恍若未闻,依然低着声话痨般嘟囔着,骂着骂着终于笑了起来,脸上全然是掩盖不住的得意。 金明子翻了个白眼儿转过身去,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模样,不愿再搭理这傻货了。 连续的十日十夜,五行宗的五老不眠不休的守护在杨风身边为他护法加持着,五行宗上下闻得六祖入关悟道,一派喜气洋洋。 此事后经遁甲宗天鸣老道的大嘴传播,五行宗天才六祖的名声在修道界又一次被打响了。这一次不仅是道门,佛宗、魔宗,甚至一向不问世事的鬼宗也关注起五行山上的这位六祖来了。 浑浑噩噩中杨风不知过了多久,恍然从一阵沉睡中醒来,闭着眼睛,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全身骨节发出一连串噼啪的轻微爆鸣声,感觉这一觉睡的很爽,四肢百脉充满鼓荡的真元力,舒服得哼哼了两声,杨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寸许长的银芒从两个酒红色的瞳仁中射出,双眼一眨,旋即又收缩回来,视野中出现了五张老脸,十双大眼,一瞬不瞬的紧盯着他。 “鬼啊!”杨风惨号一声,仰天向后便倒,连滚带爬的掉下青石。 耳朵上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火龙子拧着杨风的耳朵,一张鹤发童颜却略显狰狞的脸几乎贴着杨风的鼻子。 老道口沫横飞的破口大骂:“他妈的,小混蛋,道爷师兄弟五人不眠不休的守了你十天十夜,你说我们是什么?鬼?你见过如此仙风道骨,神态飘然的鬼吗?” “无量天尊!”土寒子和木灵子高喧一声道:“恭喜六师弟了。” 水玄子依然是一副高人的模样,拈须不语,一张老脸却是笑成了一朵菊花,金明子平日里那张古寒刻板的脸上也挤出了一丝笑容。 杨风不着痕迹的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看着五位老师兄的模样,心头一暖,咧着嘴嘿嘿傻笑了起来。 第二三章 杀神瘟神 “明日起,由金师弟继续授课!”扔下一句话后,几个老道遁光一闪,消失不见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杨风运起一缕神念内视一番,发现自己体内的五个真气旋涡已由气旋状态变成了看不清的混沌一团,在缓缓的盘旋转动着。虽然看上去松松散散的并不凝炼,可对身外的天气元气却有着大于旋涡百倍的吸力。 修为更是涨了一大截,几欲抵得天天打扫山门的水月子四十年的苦功了,长此下去,百年之内,金丹有望! 五行观的大殿,又一次殿门紧闭,五行宗的五老和掌教水云道人,六人端坐在祖师像下的蒲团上,微闭着双眼,久久谁也未曾开口。 供案上巨大的香炉内燃着三只高香,青烟袅袅间,六人的神色各有不同。 许久,土寒道人睁开眼,叹息一声道:“龙瞳!” 木灵子吐了一口气道:“不错,正是龙瞳!” 水云掌教摇了摇头道:“唉!魔龙瞳,我原还不解那条青螭为何如此与小师叔亲近,原来如是。” 金明子冷笑一声,看了看火龙子。 火龙子脸上的肌肉跳了跳,厉声道:“便是魔龙之瞳,却又怎样?” 水玄子一愕,沉思着没有说话。 金明子看了看众人,轻声道:“不怎么样,重瞳遗迹已冥冥,戏马台前鬼火青,十丈黄楼临泗水,行人犹说霸王厅。” 火龙子不屑道:“金明,你糊涂了么?项羽是重瞳,与小师弟有何关系?” 水玄子叹道:“魔龙之瞳,威伏四方,端得是比重瞳子还要霸道无匹,更兼至杀至恶!万载神州,有史以来,师弟你可知这魔龙之瞳只现过一次!” “一次?何人?大巫蚩尤?还是天魔铁木真?”火龙子疑惑的看着水玄子。 水玄子闭上双眼,叹息了一声,然后微微的摇了摇头。 金明子咬着牙冷笑着接口道:“一生从无败绩,战场杀生一百六十五万,最后杀已以证巫道的大秦武安君————大巫杀神白起!” 火龙子身形一抖,愣了半晌,看了看其余五人,嗤的一声笑了起来。 缓缓从檀木大椅上站了起来,掸了掸火红色的袍袖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尘,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淡然。 环视着众人,叹息着轻声道:“纵然他便是白起转世又当如何?我火龙子道行浅薄,也没有半点天心仁善。” 说着向众人拱了拱手道:“我老道只知此世他乃是我火龙子的小师弟,是我五行宗门下的小六祖,其多余的,老道我管不着,也不想管,谁想动我那师弟一根头发,须得先胜过我老道再说。” 金明子轻轻击掌,淡然道:“好!魔龙瞳又如何?只是我金明子的师弟罢了,火师兄,我金明子这次彻底的服了你了!” 水云子站起来稽首道:“火师叔所言极是,纵是杀神便又如何?这一世便只是我五行宗的六祖。无量天尊!” 木灵子、土寒子、水玄子,齐齐竖掌低喧道:“人可杀,神可杀,天地可杀,至杀无量天尊!” ————————————————————————————————————————————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溜走,山中不知岁月,短短两年的时间就这么流转过去了,转眼间杨风上得山来已是三年时间了。 在这三年里,五行宗的五老加强了对杨风的管制教育,山门加了双岗,严禁杨风私自门下山。 没奈何之下,杨风只好收敛精力,玩命赌气一般的修练,便在此三年期间,杨风又闭了两次关,每次出关,修为均大有精进。 此时他的修为已然达到了‘引气’后阶,隐隐有突破的征兆,便于月前,又在隐龙府入关了。 双目微瞌,五心朝天端坐在隐龙府的石床上,双手十指灵活的颤动,结出了一个个玄奥的手印。 无数道奇异的五色光芒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撞在石壁布下的阵法结界上,空气中泛出一阵阵水样的波纹。 一股股浩然庞大的气劲带动着五行元力在身边涌动着,天地间大量的灵气如潮水一般涌进杨风的身体,又被不断的激出体外,在一个个手印和虚空划出的符录中化做水火风雷。 每一个手印打出符录,激出的真元在瞬间又吸引相对应的能量汇聚,杨风闭着双眼,感悟着四周奔涌的能量,种种不同的变化和各异特性。 风的迅捷,雷的肃杀,火的暴烈,水的灵动,土的厚重,金的锋锐,那飘荡在空中无法看见却又切实存在的五行之力。 上清一元诀全速运转,体内的积蓄的真元越来越多,在身体被进一步的强化的同时,体内的经脉也被拓展的更加宽阔。 而天地间的灵气还在不断的涌入身体,一股充沛的真元鼓荡在体内,涤荡压缩着五个气团,使之更加的凝练和透彻,从最初的五色混沌,渐渐的全部沾染上了星星点点的银光。 一指弹出:“哧”的一声,一股长达丈余精纯的银色剑气轰击在洞壁的五行结界上,整个结界发出一阵阵剧烈的颤抖,正是一元真气剑。 五指灵动轮弹,破空声不断响起,银色的剑气在洞中往来纵横,裹带着丝丝五行庚金和玄水之力,更显剑气森森。 连续着竟然一口气发出了七十二道剑气,比起当年在奉京杀人之时的只能发出十八道剑气的修为,今日的杨风早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若以此时的修为再对上乔妍,杨风自信那女人绝对撑不过第三十三剑。 在这个云淡风轻的好日子里,天鸣道长又带着童儿清风来找水玄子下棋了。 静水阁,水玄子得意洋洋的看着天鸣道人拈子沉思,天鸣突然问道:“恭喜道兄了。” 水玄子长眉一挑,讶然道:“嗯?你这便要弃子认输不成?” 天鸣老道得意的摇晃着脑袋道:“非也,非也,道兄可知,我遁甲宗一门对这推卜数术,奇门阵法之道却是极为专精的?” “哦?”水玄子不假思索的道:“那是自然,贫道所知,一千三百多年前推演《推背图》以献大唐天子的黄冠子道人,便是遁甲宗的前辈。” 黄冠子,俗家姓李,名淳风,乃是遁甲宗的不世天才。其人精于历法数术,星相推卜之道,凡占候吉凶,无不若节契然,当世术家谓其宛如有鬼神相助之。 其所做的《推背图》,计有六十象。除却头尾,共有五十八象预言,每象合谶诗二首,卦图一幅,分别预言自唐代以迄合计约一千八百年的国运。 从第二象的大唐气数,一直预言到第五十九象的世界大同,其中预言了大唐武后称帝、安史之乱、黄巢造反、五代割据各种未来大事。 及后来宋代的澶渊之盟、神宗变法、靖康之变、厓山亡国等,其余元、明、清,历朝历代乃至民国之重大国事无不一一应现,端得是神妙非常。 世人将与诺察丹玛斯所著的《诸世纪》并称东西方两大预言奇,但有所不同的是,《推背图》并未如《诸世纪》般打乱顺序,且其所预言的也都是有关我华夏国家兴亡的大事,虽有世界局际性,但正因如此,所以其准确性也便更高一些。 天鸣道人微微一笑赞道:“道兄果然博闻!” 水玄子不解道:“可这下棋对奕,又关《推背图》什么事了?” 天鸣道人面有得色的道:“世人皆知《推背图》演六十象而止,实则那《推背图》不过是据遁甲宗的《六爻太衍天书》所推出来的一部份而己!凑巧的很,我老道也粗通一些心推神演之术。” 水玄子一头雾水,颇不耐烦的道:“你且莫要卖弄,你那两把刷子还想唬我不成?若论神机数术,卜算推演,遁甲宗的天闲道兄可称当世无双,你天鸣虽说也是遁甲宗的门下,可是这些玩意谁不知道你是样样稀松?” “便如我那师弟火龙子一般,只锤炼的一身真元力强横无匹,道术上除了打杀争斗之术,其他术法均平常的紧。若说到喊打喊杀冲锋在前,你二人自是一等一的人选,万不会输于傍人,可若论起这些术数理艺,恐怕你二人连门下师侄都要远远不如!” 天鸣老道脸色尴尬的在棋秤上落下一子道:“大事贫道自是推算不出,不过对于近期的周围的此许小事,老道我却还是可以算得一二,占几分先机的。” 水玄子斜着眼睛看着他问道:“哦?那你却是说说,你算出什么了?莫不是这局你还能翻盘不成?” 说着话指间一子就要钉落下去,看其落点,正是要去劫杀天鸣那一条几欲成形的黑色大龙。 “慢!”天鸣伸手一阻,指了指西边轻声道:“你且听。” 此时,锻心崖上蓦然传来一声激越的长啸,清若龙吟,久久的回荡在五行山。 水玄子扭过头遥遥望去,惊声道:“咦,那小子又出关了?” 天鸣伸手偷偷的从棋秤上拿掉了水玄子的两颗棋子,一脸羡慕的看着水玄子道:“听这声长啸,此子怕是已精进到引气后期了,偏你们五个老家伙好命,我遁甲宗却从未曾有过这等弟子。” 水玄子得意的点了点头,旋即苦笑道:“唉!若说天资悟性,那小子确也是不世之才了,偏这道心却心是半点也无,实在顽劣的紧,他这一出关,怕是五行观上上下下又有好一段时间要不得安宁了。” “有所得必有所失,道兄请落子!” “嗯,好,好,嗯?”水玄子看了看棋秤方要落子,突然一怔,指间的一棋白玉棋子被碾了个粉碎。 咬着牙颤声道:“天鸣!你这老不修,居然盗子?” “你休要辱人清白,你何曾见我盗子了?” 静水阁中传来水玄子的一阵不依不饶的纠缠和天鸣弱弱的辩解。 水玄子怒喝:“天鸣,你这天杀的贼道!道爷我今日总算这一盘有望能赢,你居然盗了我的棋子?难怪二百多年来老道我每次对奕都是输多赢少,输也输得稀里糊涂,果然不出我所料,贱人,拿命来!” “水老道,你疯了,你,你,你,你居然驭雷劈我?道爷跟你拼了!” 一时间,静水阁里水涛滚滚,雷光纵横,打得热闹非凡。五行宗门下弟子先是一惊,旋即见怪不怪的继续忙活着自己手头的事务去了。 这种事,近百年来哪个月不要在静水阁里演上几次?习惯了就好。只是这六祖爷又出关了,还是先想想怎么面对那位小祖宗层出不穷的捣蛋手段吧。 木灵子木然的向锻心崖上看了一眼道:“那青螭和白蝠二兽跟着小师弟为虎作伥,唉!原本都是好好的瑞兽,纵然有些野性,却也仍算可人,现在怎么都如同毒虫恶虎一般了?” 土寒子接口道:“近墨者染,这五行山,怕也不是一个好住处了,古井生波,道心有损,无量天尊!” 金明子长叹一声道:“他是不是杀神转世我不知道,但这瘟神的称号,恐怕在五行山上是当之无愧了!” 火龙子大点其头,心有戚戚焉。 “无量天尊!”四人齐喧一声道号,回去各自布置防贼措施了。 “防火、防雷、防六祖!”此乃五行观这二年来的最高指示和一贯措施。 ———————————————————————————————— 春节到了!收礼,打劫!有什么收什么!鲜花、票、红包,给什么我都接着! 第二四章 七月十五 车行徐徐柳树旁,路有旋风绕池塘,此日万鬼开颜笑,家家户户上坟忙。 农历七月十五这晚,相传鬼门大开,些终年受苦受难,禁锢在地狱的冤魂厉鬼放短假,纷纷走出地狱享受人间血食,故民间称此日为鬼节。 此日既是民间鬼节,又是道家中元节,还是佛教的盂兰盆节,却是个僧道俗三流合一的好日子。 神州道教有所谓的天官、地官、水官,合称三官,这三位爷台乃是玉皇上帝爷派驻人间考察善恶的代表,位高权重。 三位爷台的诞辰分别是天官正月十五、地官七月十五、水官十月十五,故而这三个日子也叫三元,七月十五日,即为中元。 此日也正是地官老爷校籍赦罪之时,这一天,地官爷要拿出花名册,根据神仙、凡人、动物们的表现,在册上勾勾画画,赦罪免刑,然后向上面的老大玉皇天帝爷汇报。 故而在这一天,五行观的老道士、大道士,不大不小中道士们都要齐聚正殿,集中在一起共同学习研究老君亲传的《道德经》文件,领略道祖精神,提高自身修养,互相交流经验,沉思反省自身。呃,这可都是真的。 杨风虽然入了山门,披了道袍,但却算不得道士,故而趁此良机,带着白儿猎了两只木灵子豢养的金翎鸿,又偷了水玄子云床下的两坛醉谪仙,然后路过火龙子的丹室时,发觉无人看守,便溜了进去,一葫芦妙清丹被顺手牵羊的拿走了。 在土寒子的药圃里偷拔了几根成形的首乌黄精之类的药材,金明子防贼措施做的不错,把一应家当全都带在了身上,只是整得室内家徒四壁,看上去实在有些寒酸可怜。 杨风一无所获,不甘之下,只好拆了金明子云床的四根床脚,扛在肩上身形一晃不见,贼不走空,这床脚便权当柴火吧。 天高云淡,月明星稀,锻心崖上火光点点,发现遭了贼的五行观里哀声一片。 燃起金明子的四根床脚,两只肥鹅般大的金翎鸿,被洗剥好了刷上了调料,肚子里塞满灵药,杨六祖抽出断水剑,长剑一引,串上两只备好的‘肉食’,放在篝火上转动着烧烤起来。 青儿一口吞下了两粒妙清丹,盘着身体,眯着两只金瞳,一动不动的卧在杨风怀里。 白儿咬着一颗犹在滴血的心脏,欢喜的狂啃不休。 “呃”杨风舒服的打了一个饱嗝,拍了拍鼓胀的肚皮抱怨道:“木老道养的那两只傻鸟,看起来金光闪闪的一身好肉,吃起来却一点味道都没有。真可谓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白儿瞪着两只小红眼睛,傻愣愣的看着杨风,不明所以。突然,拍着翅膀吱吱的叫了起来。 天空高悬的月亮突然泛出一阵金白色的光晕,月光中仿佛有千亿颗卵形似的光团,被银线的月光系着,垂落于大地。 白儿欢呼一声,振翅而起,飞舞在空中捕捉着那一颗颗的金色的卵,青儿也睁开了金色的双眼在瞬间弹射出去,两只异兽努力的张大了獠牙森森的嘴,伸长了脖子,不断的扑捉吞噬着这些东西。 它们的身体开始渐渐的明亮起来,青儿翠绿的身上和白儿雪白的肉翼上渐渐浮现了一条条闪着银光充满玄奥意味的美丽花纹。(.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杨风愕然的看着,喃喃的自语道:“其形如无数橄榄,万道金丝,纍纍贯串,垂下人间,草木受其精气,即能成妖!这,这是……每九百九十九年一度的七月十五里的月光中的帝流浆!” 同一片夜色下,五行山几千里外奉京市的满园春酒楼。 正在和手下一众小弟拼酒的海涛,突然扔下手中的酒杯醉意盎然的道:“他妈的,老子要去放水,你们继续!” 一个小弟站起来讨好的说:“大哥,我陪你一块去?” 海涛翻了个白眼道:“老实待着你的,老子又不是不认路。”说着踉跄着向包厢门口走去。 出门的时候在小服务员挺翘的屁股上拍了一把,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狂笑着奔洗手间而去了。 转过走廊的转角,看四下无人,掏出兜里的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城市里许云帆的电话,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醉意全无。 “帆子,你感觉到了没?”海涛压着声音低声道。 “嗯,你也感觉到了?前几天,突然之间又精进了二分。”电话中传来许云帆阴柔的声音。 半晌,海涛疑惑的问道:“你说,我们俩这三年来几次的同时突然精进,会不会和风哥有关系?” 许云帆沉吟了片刻道:“我也隐隐觉得和风哥有关,除了这一条,实在没有别的原因可查了。” 海涛叹息一声道:“也不知道风哥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许云帆轻笑道:“放心吧!风哥什么时候吃过亏?而且我估计,他的修为肯定是要比咱们俩厉害多了。对了,你那边现在怎么样?” “都还挺好,底盘上的事情反正又不是我做主,在公司里我也不过是个不错的打手罢了。” “呵呵,赵洋和郑二把你踢开了?”许云帆阴冷不屑的笑声在电话里传来。 “操!你丫别说的那么难听行不行?我是懒得去费那心思,现在有什么不好?事情又少,有吃有喝又有钱拿,反正我也懒得掺和他们那些破事。”海涛满不在乎的说道。 许云帆呵呵笑了两声道:“你就不怕被人当枪使然后让他们俩把你卖了?” 海涛突然奸笑道:“当枪使又有什么?我海涛是他妈个粗人,但我是杆好枪,也是杆傻枪,好使,又不会伤了自己的手,这样的枪,谁不喜欢?谁又舍得丢出去?放心吧!我虽然比不上你那么奸诈,更比不上风哥,但我也不傻。” “鄙视你!扮猪吃虎很好玩吗?” 海涛叹了一口气道:“不好玩,你还记着吗?三年前,风哥消失后两个月,那个姓乔的女人找上我们后不久,她不是失踪了吗?” “记得,她失踪后不久,公司和南城帮火拼,老板、老刀、炮哥还有麻脸,一场车祸死了个精光……锥子和老牛就接了公司盘底,虎哥跑路,龙哥被挤走,然后赵洋和郑二投了锥子跟着上位,你问这干吗?” “那个姓乔的女人,又他妈回来了!前几天我在街上老远看到她,不会错的,和她同行的还有两个男的,二十多岁,像是她们一路的。” “她没再找你麻烦?” 海涛苦笑了一声道:“我哪敢让她看到我?躲都躲不及,打不过人家,只好躲远着点,真他妈窝囊!” 许云帆安慰道:“没关系,躲着那种人不算窝囊,不丢人!等吧!等风哥回来,一切都会好的,我有预感,明年夏天我毕业时,风哥差不多也快回来了。” 海涛不屑的道:“滚你大爷的吧!你他妈一年预感二十多次,月初一次,月末一次,三年多就没一次准过!不跟你丫扯了,我得回去了。” 许云帆破口大骂道:“赶紧滚!以后没事儿少他妈给我打电话浪费老子时间!” 说着,突然用很低沉的声音道:“海涛……自己小心些。” 海涛脸上神情一怔,随后露出一抹笑容,大大咧咧的道:“知道了,你丫真恶心,以后别用这种口气关心我,汗毛都他妈竖起来了!挂了,挂了!” “我去!滚你大爷的!真他妈的不识抬举,一会喝死你!挂了!”许云帆被气得七窍生烟,拍的一声合上了手机。 “切”海涛不屑的摇了摇头,漫声道:“这小子,脾气真他妈越来越不好了,怎么比我还差劲?” 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恍然道:“难道是这厮在学校里憋得太久,导致阳气太盛了?傻逼!有钱就去***泄火呗,没奈何苦着自己?何必呢?假正经!” “啊哈~给我一杯壮阳水,换我一夜不下垂~”说着哼着含糊不清的下流小调儿,装做一脸醉意转身回去了。 第二五章 众生相(上) 夜色掩映之下,奉京市的安全局里迎来了三位神秘的客人。安全局六楼的小会议室大门紧闭,一个小范围的会议正在召开着。 奉京市国家安全局局长戴云功今年五十多岁,身材高大魁梧,在言谈行走间带着一股沉肃的上位者气质。 此时他正向手下的几个头头脑脑介绍着三位客人:“乔妍,乔科长,在座的同事们应该不会陌生吧?三年前,咱们局协助警方和国际刑警,联手打掉的那几个盘踞在我市从事暴力活动和走私贩毒的团伙,正是乔科长深入虎穴,取得了第一手的情报资料,实在是功不可没。” 会议室里几个和乔妍相熟的人纷纷寒暄着和她打着招呼,戴云功微笑道:“好了好了,还得麻烦乔科长给咱们介绍一下这次一起来的两位同志。” 乔妍笑了笑,看了眼坐在自己左边的那个三十岁左右,短发,一脸精悍的男人道:“这位是陈搏虎同志,隶属于总部第八局。” 指了指陈搏虎身边的二十多岁的一个略显文弱和心不在焉的青年道:“李春浩同志,也是八局的,我们这次来的任务呢?当然了,也是和八局的工作有关的。” 中国国家国安部,是维护国家主权和利益的国务院职能部门。可行使宪法和法律规定的公安机关的侦查拘留、预审和执行逮捕的职权,除办公厅外下设十六个局。 第八局,即反间谍侦察局,主要负责对外国间谍的跟监、侦查和逮捕等工作。 当然了,对于这种稍显神秘的部门来说,是最不缺乏流言和传说的。 无论是民间还是官方,以及网络小说中,都流传着关于国安部有一个神秘的第十七局的传说,其内容大致就像美国的第五十一区和黑超特警一样,从事一些神秘的,不对外公开的任务。 当然了,无论是中国的国安还是美国军方,对于所谓的第十七局和五十一区都是一概否认的。 不过,这并不影响民众的想像力不是么?升斗小民们对于那些越是不了解的,其好奇心也就越大,一些人更是觉得越是官方极力否认的,其可信度往往越高哩。 虽然谁也无法证明这些部门是否真的存在,不过这并不影响伟大的网络写手们用之做为意淫的素材发挥一下,造点噱头吸引个眼球什么的。 “中国龙组”,这个拥有一个土的掉渣儿称号的莫须有部门,在几百上千本网络小说的意淫中已经被描述的越来越有模有样了。 三年前,奉京市七星公司因其高层人员在一夜之间精锐尽失,故而很快倒闭了。在其后不久,一家名叫八方通达的贸易公司悄没声的在奉京市挂出了牌子,其触手很快的探入了原七星公司的地盘并迅速的扎根发展起来。 此时八方通达的贸易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豪华的装修,彰显着主人暴发户般的气质,绰号牛郎的八方通达贸易公司总经理牛广大,正稳稳坐在大班台后面的真皮高靠背老板椅上。 两只脚穿着拖鞋搭在光可鉴人的办公桌上,牛总一只戴满戒指的大手抚摸着自己锃亮的光头,脸上横肉拧结成一个狰狞的笑容。 当然了,此时除了牛总在道上的那些对头们,已经没有人再敢称牛总昔日在江湖上并不算响亮的绰号了。就算是往日里关系不错的老兄弟,也只能在非正式场合称一声老牛,其他人等,无不得恭敬的叫一声:“牛总!” 牛总环视着自己的办公室,满足的长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恭敬的站在对面的那一个男人问道:“小崔啊!江总说了客人什么时候到没有?” 胖呼呼的小崔本名崔亮,今年三十多岁,面相长得有点和学校里兼职保安的门房大爷颇有些类似,此时他一脸恭敬的道:“江总刚才电话里说,派去接人的兄弟已经接到了,正在往回赶的路上,估计再有三十分钟也就到了。” 牛总嘬了嘬牙根子,咧着嘴自语道:“他妈的,江二锥子这个家伙,这么重要的事,咋不亲自去张罗?派去的兄弟可靠吗?” 小崔接口道:“牛总您请放心,是赵洋和郑二他们两个,带了四个手下,出不了什么岔子。” “哼,又是这两个小子!他妈的,都他妈不是什么好鸟!自从他们大哥杨风那小子出走以后,还有那个叫什么的来着?对,许云帆!这小子又去上什么鸟大学,结果有脑子的全走了干净!” “只留下一个利海涛,那小子脑子里全是他妈的疙瘩肉,手底下让赵洋和郑二俩人给架空,要不是那小子愣头愣脑的,又还算能打,估计早就被赵洋扫地出门了!现在那两个小子见着他也不叫涛哥了吧?哼哼。” 小崔闷声道:“我听说,当初是因为赵洋和郑二两人,对于杨风他们几个联起手来摆了他们俩一道这件事心里有怨气,所以才投奔了江总。” “狗屁!”老牛大声的反驳道:“当年要不是杨风推举,他二人能有今天?什么摆了一道?不过是演了场戏,打了一顿受点皮肉之苦而己!咱们道上混的,没替大哥挡过十几刀的谁信得过你?当年就算杨风信得过他们,老刀和大虎他们能信得过他们吗?” “没残没废的就这么上位了,老子当年从小弟混到大哥,身上刀伤无数,局子几进几出,他们那点事又算个屁啊?也不知道二锥子看上了这两个小子什么?不忠不义,养不熟的狼!” 小崔嘴上称是,心里却暗想:“靠,你他妈少唱高调了,卖友背主求荣的事,你和二锥子没干过么?当年若不是你们俩反水卖了周振海一伙人,七星大半的家业也落不到你们俩手里!大哥看二哥,谁都甭说谁,有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奉京市三十公里外的高速公路上,一辆白色的丰田轿车和一辆金杯正一前一后的飞驰着。 此时赵洋正坐在后一辆车的后座上陪着牛总的客人聊天。 “田先生,还有二十多分钟就要到奉京了,你看这一路上江总打了四个电话,还是不放心我们啊。” 田先生微微笑了笑,很谦虚也很真诚的道:“我和江总是很好的朋友,久未谋面,所以他难免会激动些,不是不放心赵兄弟和郑兄弟两人。”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郑二扭过头来咧嘴笑了笑,没说什么。 赵洋眼珠转到,讨好的道:“那是那是,这一路上我们兄弟要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田先生多多包涵,江总那里,还希望田先生多多美言几句。我们兄弟二人虽然能力有限,但绝对是赤胆忠心的。” 田先生微笑着点头道:“一定,一定,二位兄弟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我看好你们哟。” 扯着不着边的闲话,在赵洋的阿谀奉承中,田先生一张脸上除了微笑还是微笑,颇有些宠辱不惊的高人风范。 车子停到了八方公司的门口,绰号二锥子八方公司副总经理江晓东亲自走下台阶,拉开了车门,和田先生寒暄了几句,然后对赵洋道:“辛苦你们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牛总在等酒店我们,你们先去忙。” 说完,江晓东和田先生钻进了丰田轿车径自开走了。 赵洋和郑二上了后边的那辆金杯,吩咐开车的小弟打道回府。 郑二在车上点了根烟,猛吸了一大口问道:“他妈的,那个姓田的什么来头?” 赵洋阴沉着一张脸道:“那孙子的嘴挺严,套不出话来,不过我估计着这个人不简单,他自称是江总的朋友,可我刚才觉着江总对他明显有讨好的意思。” 郑二没吱声,两人沉默了片刻,在路过一间餐馆的时候赵洋让车停了下来,然后抽出一叠钞票道:“今晚辛苦兄弟们了,妈的,老板不请客,我却不能亏待兄弟,走,我套腰包,请大伙吃饭!” 四个小弟纷纷赞着洋哥的义气和大方,下车走进了餐馆。 车里就剩下了赵洋和郑二两人。 黑暗中,郑二开口道:“你说杨风会不会再回来?” 赵洋没吭声,半晌,不屑的道:“就算他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当年他的手下走的走,散的散,他就算浑身是铁,又能碾几根钉?” 顿了顿又道:“当年你也看见他家的模样了,他是否还活着我都怀疑,许云帆还说他出国了,哼哼,骗鬼吧。” 郑二吐了一口烟气道:“他这个人,让人看不透,说不准什么时候又蹦了出来,我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说着恶笑道:“他妈的,其实我觉着,当年他对咱们俩还是不错的啊。” 赵洋阴阴的道:“不错?就因为在尹利家手底下把咱俩给救了出来?哼哼,他妈的,不错?从那一天起,我才明白什么叫做“老大”!当老大的感觉,真他妈爽啊!他杨风当年不过是把咱们俩当小催跑腿用罢了!一口一个废物?我赵洋从来都他妈不是废物!” “他妈的,本以为做了他手下就威风了,可还不是一样当狗腿子?脏活累活全是我们的,他只管数着钱抽份数,心情好便给个三百五百的,我们就得感恩戴德,我赵洋从来不比人傻,凭什么他要一直压在我头上?当年是他先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郑二狞声的道:“嘿嘿!咱俩算不算是忘恩负义啊?咱俩上位出头,那可都是他向上边推的。” 赵洋冷声道:“我呸!他当初向周老大他们第一个推的是利海涛那个废物,他什么时候相信过咱们两个?你忘了那天晚上挨的那顿打了?你忘了我可没忘!他既然不信我,那我又凭什么一心一意的给他卖命?” 说着冷笑道:“什么他妈老刀、大炮、周振海,全是一群只知道喊打喊杀的蠢货!现在的社会,他们过时了!所以,他们死了!牛总和江总上位了,忠义?顶个屁!能当钱花吗?能当妞玩吗?郑老二,你别怪我说话不客气,既然当初咱们俩走出了这一步,就别再后悔!” 平静了一下又缓缓的道:“现在有钱有势的日子不好?我看了,公司里牛总就是一个摆设,真正做主出主意的,是江总!把江总巴结好了,将来的好处少不了你我的。我知道你前段日子见过利海涛,涛哥?我呸!没脑子的货色,他现在不过是咱们手里的一杆枪!” 郑二眨了眨眼睛,叹了一口气道:“咱俩又何尝不是别人手里的枪?以前给杨风当小催,现在换给江总当小催,都他妈差不多。” 赵洋嗤笑道:“差不多?得了吧!多少人想给江总当枪,人家还看不上呢。听我的没错,好好跟着江总混,好日子长着呢!” 郑二犹豫了一下道:“万一有天,杨风又回来了呢?” 赵洋不耐烦的道:“我操,你烦不烦?你就那么怕他?他就算回来了又有谁还跟他混?许云帆?利海涛?我切,顶多大猫小猫三五只!他要是不混也罢了,遇见了还叫声风哥,只要他敢答应!他要是不识相,到时候叫齐手下推了他!我就不信他能以一敌百!” 年三十了,祝大家春节愉快~给大家拜个早年,过阵子再给大家拜个晚年,祝大家晚年幸福~哈哈哈 第二六章 众生相(中) 年初一,给大家拜年了,希望所有的朋友们都能顺心……哎呀我说大爷,你咋这抠门儿呢?鲜花呢?票呢? ―――――――――――――――――――――――――― 奉京市京乐大酒楼的包间内,老牛、江锥子以及那位神秘田先生三人正在推杯换盏,觥筹交错。[.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半晌,老牛放下酒杯打了个酒嗝,瞪着一双牛眼看着田先生道:“田先生,这次来奉京,又有什么发财的好路子?” 田先生微微一笑道:“田某这次纯属路过奉京,原本是在京城办理一些私事,事情完毕后,就顺便来看看两位老朋友。说声这发财的路子嘛,田某倒是有很多条,只要牛总和江总够胆子,那发财是绝对不成问题的。你我三人都是朋友,将来有一些事情,还要多多仰仗二位帮忙。” 江锥子闷声不语,老牛一拍胸口豪气冲天的道:“田先生尽管说,我老牛杀人放火有什么不敢的?当年他妈的周振海那傻逼,放着大好的机会错过,还谈什么他妈国家民族,狗屁!我们黑社会讲什么大义?有钱不赚就是傻逼!你不卖白粉,也他妈一样是黑社会!” 江锥子阴声道:“他自己不做也便算了,还截兄弟们的财路,哼哼,我和老牛不过是从缅甸捎了点货,他居然要把我们两个送进去。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干掉他们这群死脑筋的家伙!谁要是挡了我们的财路,我们就要谁的命!” 田先生击掌赞叹道:“说的好!这奉京市的道上谁人不知牛总和江总均是有胆有智敢打敢拼之人?对于二位仁兄,我田某人那是相当的佩服!” 老牛哈哈一笑道:“田先生太过奖了,想当年,若不是你老兄在资金上的支持和货源上的路子,我们兄弟二人也是断然混不到今天这等风光的。田先生你请放心,你的事,就是我们兄弟的事,能帮得上手的,我老牛绝对没一句二话!” 正在此时,包房的门被猛然的推开了,走进来几个警察,带队的警察对着脸色有些苍白的田先生道:“你,起来,跟我们走一趟!” 老牛看着几个面生的警察,站起来愕然问道:“你们,你们几个是哪个所的?我跟南城的李所长是朋友,这位田先生是我牛广大的客人,你们搞错了吧?” 田先生强笑道:“几位警察同志,您看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几位若是不忙,不妨坐下来谈谈,大家交个朋友如何?” 门外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误会?怎么会误会呢?能找到田野先生可是真不容易,交朋友就算了,不过你还是和我们回去谈吧。” 说着,乔妍和陈搏虎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冷冷的看了一眼满头冷汗的田野,乔妍冷冷一笑道:“跟我们走一趟吧!田野先生,或者说,日本外务省情报调查厅特科三级干事,小野真二先生!” 江锥子冷眼傍观,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老牛恼火的站了起来,怒声道:“他妈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搏虎狞笑一声,猛的上前一步,一拳轰击在他的小腹上,砰!随着沉闷的一声,老牛近二百斤的庞大身躯被砸飞了出去,趴在地板上蜷着身子呕吐起来。 几个警察面无表情,乔妍嫌恶的皱了皱眉。 田先生站起来强笑道:“这是崩拳吗?原来这位警官先生是形意门的高手。” 陈搏虎扭了扭颈骨,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爆响,对着田先生咧嘴笑道:“小日本儿,你挺识货啊!看来你在中国这八年没白见识!现在你是乖乖的跟老子走呢?还是让老子打断你几根骨头,他们几个把你抬走?” 乔妍不耐烦的道:“别跟他废话,把他铐起来带走!还有这两个混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和我们的案子无关。赵警官,他们两就就交给你们公安局了,随你们怎么处置好了!” “呸!”陈搏虎冷冷了看了看倒在地上呕吐不止的老牛,然后恶狠狠的啐了一声,上前像逮小鸡一样的一把抓住了小野真二,拎着他走了出去。 一行人下了楼,出得大门,一个警察忙赶上去替他们拉开一辆挂着京牌的切诺基车门。 切诺基的驾驶座上,一张略显苍白的带着微笑的脸孔露了出来。正是和乔妍一道的那个文弱的年轻人。 李春浩向陈搏虎和乔妍笑了笑轻声道:“逮住那个日本人了?” “人逮住了,问口供的事就交给你了。”陈搏虎说着把小野真二塞进后座,然后坐了进去。 “嘿嘿嘿!小鬼子狡猾的很啊!不过乔姐出马,到底还是把丫给逮着了!”李春浩一脸讨好的献媚的笑容。 陈搏虎哼了一声:“你少说几句废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开车,连夜回总部!”坐在前面驾驶副座的乔妍一声令下,切诺基发动,消失不见了。 “嗨,这位同学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坐吗?”许云帆挟着一本书,微笑的看着一个漂亮的女孩轻声问道。 女孩搭起头看了他一眼轻笑道:“咦,这不是未来的许医生吗?请坐吧!” 许云帆自顾笑了笑坐下道:“在宿舍里无聊,就来自习教室看看,在门口路过时看到你了,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晚饭?” 女孩懒散的瞥了他一眼道:“没时间啊!我约了男朋友一起吃饭,雾海餐厅,不介意的话,你也一起来吧?” 许云帆愕了一下,一脸阳光的笑道:“哎呀,这才一个多星期我就下岗了?现实可真是残酷啊!现在的女孩子可越来越靠不住了,不过没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一夜夫妻百日恩,我替你把把关,相相面,顺便蹭一顿不花钱的晚餐。” 女孩冷笑道:“好啊!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多少人排队等着请许大情圣吃饭都轮不到呢。可就是不知道给女孩相惯了面的许大情圣对男人的眼力怎么样了。我有事,先走了,晚上雾海,不见不散。”说着收起书本离开了教室。 许云帆看着女孩的背影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瘫坐在椅子上,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唉!无聊啊。不知道风哥怎么样了,海涛这家伙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午后的阳光散漫的透过敞开的窗子洒进自习课室,一阵轻风拂过,带来阵阵凉爽,许云帆趴在桌子上,沐浴着阳光和微风,睡着了。 在课室里趴桌子上睡觉,或许比在宿舍里的床上更舒服? ―――――――――――――――――――――――――――――――――――――――――― 傍晚的天气怪的厉害,一片火烧云染红了西方半边的天。一朵朵赤红的云彩不停的翻滚着,扭动着最终连成一片,合力把太阳踩下了山去。 “好奇怪的天气……”杨风站在锻心崖上看着西方的天空不由的喃喃自语道。 “无量天尊,弟子木榆,参见六师祖!”青光一闪,木榆道人的身形突然现了出来。 “啊!小木鱼免礼了,又有什么事了?”杨风笑眯眯的看着木榆道。 “奉掌教法旨,有请六师祖下山正殿议事。” 杨风挠了挠头,自语道:“议事?议事找我干什么?” “弟子不知。”木榆恭声道。 “难不成,是前段日子偷了水师兄新酿的百果酿事发了?还是掘了木师兄龙鳞草的案犯了?最近没再偷火师兄的丹药啊……”杨风不解的喃喃自语,却没发现木榆的脸都绿了。 “走吧走吧!我这便和你下去。”杨风说着向前走去,突然扭头道:“那个,木榆,你从来都不会笑的么?” 说着不理会呆在那里的木榆,剑指一挥,断水剑离鞘而出,杨风一个筋斗翻高,倒踩长剑,瞬间而去了。 ―――――――――――――――――――――――――――――― 斜阳晚照,漫天的火烧云把天空烧的通红。 许云帆站在杂货市场上的某个角落,那是一个不太起眼的古董摊子,指着一个青绿色的玉牌向老板呲着牙道:“哎,我说老头儿,这玩意多少钱?” 那是一面两寸见方的圆形玉牌,青玉的质地,夹杂在一堆生满绿锈的铜钱、破损的戒指、碎裂的瓷片与一堆劣质的玉石当中,不是很起眼。 牌子的上端有一个小孔,小孔中被随便的串了一根粗糙的红绳儿,许去帆蹲下身去,拎着那条红绳把那面玉牌拿了起来,然后放在手心上细细的打量着。 玉牌的一面刻着罕见的花纹,看上去极为简单,但仔细一看却又觉得无比的繁琐。另一面雕着一个狞狰的兽头,张着大嘴,隐见满嘴利齿獠牙。 那是一种什么兽许云帆不知道,也没兴趣去研究,只不过觉得这面玉牌看上去确实有些古意盎然,说它是件文物,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人反对吧? 长了一脸短短的黑胡茬子,年龄在四十多岁左右的摊主伸着两条腿懒洋洋的坐在马扎上,两只手慢悠悠的搓着旱烟叶子。 摊主看了一眼那面绿玉牌后闷声说:“一口价,八十。” “我操,八十?您也真好意思张得开嘴,就这破玩意,顶多二十块!”说着掸了掸裤角上的尘土站起来道。 摊主抬头看了看他,于是无奈的报了个比较实在价格:“四十,要就拿走。” 扔下了四张青灰色的票子,许云帆手里甩着那玉牌子得意洋洋的走出了市场,貌似占了好大的便宜。 确实,因为那四张人民币中,只有两张是真的。 眯着眼睛看着西边渐坠的夕阳,懒洋洋的奸笑一声自语道:“哎呀,该去吃大户了呢?我还真是个坏人啊。嘿嘿嘿嘿!哈哈哈……” 第二七章 众生相(下) 雾海餐厅,这是大学城附近比较上档次的一家西餐厅,这里的一餐消费水平绝对不是普通的大学生可以承受得起的。 装潢典雅的大厅里,阵阵轻音乐像流水一般淌过,此时用餐的人却不多。许云帆坐在一个靠窗的角落,青玉牌在左手指间不停的翻动,右手的指间夹着一支烟,桌子上面杯盘狼藉。 目光透过袅袅上升的烟雾盯着门口的位置,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怎么还不来?不会是让许少爷我自己来付这顿饭的帐吧?他妈的,早知道我就不点龙虾了。” 许久,餐厅的门被推开,一个长张一张娃娃脸,打扮时尚的女孩挎着一个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男青年的胳膊,一脸骄傲的走了进来。 许云帆微微一笑,扔掉了手里的烟蒂,站起来冲着女孩挥了挥手道:“嗨,乐冰美女,我在这里。” 女孩一脸傲然的看了眼他,然后看了看身边高大英俊的青年,挎着他的手臂走上前来。 乐冰娇声的道:“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男朋友飞哥,这个,是我同学,医学院的情圣,许云帆。” 飞哥上下的打量了许云帆一阵,然后一脸不屑的在许云帆的对面坐下,抬着下巴带着挑衅的神情傲然道:“你就是乐冰的前男友许云帆?” 乐冰挨着那位飞哥坐了下来,用眼角扫了一眼许云帆道:“现在没什么关系,同学,校友而己。” “前男友?”许云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装出一扭捏害羞的样子道:“不是,您误会了,我真的不是。” “哼。”飞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下巴抬的更高了。 还未等他讽刺的话说出口,许云帆搓着衣角,红着脸轻声道:“我和乐冰之间也就算是***,玩玩而己。这位……飞哥是吧?您别生气。虽然我是第一个玩的,但你也别生气,就是那么一回事儿,这都是命啊!您可千万别跟命运较劲,划不来的。” “……”飞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死不要脸的娘娘腔,这个一副羞怯模样的下流坯子,这个恶心死人的小白脸儿,一阵急怒攻心之下,他失语了。 说着,却见许云帆推了推无框眼镜,又挤出一脸笑容讨好的对乐冰说:“冰冰,你告诉飞哥嘛,人家真的没有爱上你,咱们之间就是纯粹的肉体上相互迷恋,单纯的性伙伴而己……” “你……你怎了啊!哎呀,脸色这么差,感冒了吗?要吃药吗?我去给你买,就是上次你买毓婷和安全套的那个药店,感冒药特价耶,你们吃,不用等我,我去给你买药!” 说完,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霎时连人影儿都看不见了。 半晌,乐冰幽幽的道:“我们走吧!他不会回来了。” 飞哥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这个死人妖,王八蛋!气死我了!” 乐冰闻言喜滋滋的道:“这就对了,他这么恶心你,说明他不喜欢你,他吃醋了,哈,这说明他心里还是喜欢我的。” 飞哥翻个白眼不以为然的看了眼乐冰道:“你喜欢这小子什么啊?简直一无是处,恶劣到了极点!” 乐冰腻声说:“你管不着,我就是喜欢他!”然后站起来风骚的扭动着腰肢向门口走去。[.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靠!你们一对神经病!”飞哥低低的骂了一声,跨出一步想要去追赶离开的乐冰。 服务员一错身挡在他面前,微笑道:“先生你好,承蒙惠顾,一共1356元!” 飞哥愣了愣,狞声说:“他妈的,小子,许云帆是吧?你他妈惹下麻烦了,等着瞧吧!” 说着气哼哼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服务生,抄起桌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看也不看的一口气喝了下去。 “噗”一口红酒伴着半截烟头被喷了出来,一声怒骂响彻餐厅:“许云帆!我他妈跟你没完!” 门口的乐冰看着乐飞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笑弯了腰。 ―――――――――――――――――――――――――――――――――――――――――――――――― 天空阴云密布,一道又一道的闪电划过,天空中雷声隐隐,仿佛那漆黑的天幕后面囚禁着一只狂野的洪荒巨兽,正在发出一声声不甘的恕吼。 随着一声霹雳炸响,好象炸裂了天河,倾盆大雨终于从天而降。 一道道惨白的电光划破深沉的夜幕,山风狂卷,依稀可见树枝在风雨中发疯一般的摇摆。 借着电光可以看见五行观的一间间房顶上腾起了一团团白色的水雾,房檐的水流像高山的瀑布一般渲泄下来。 “他妈的……果然是天时不正啊!” 杨风哭丧着脸,孤伶伶的身影站在五行观的山门外,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下面是一条水磨蓝的牛仔裤,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的锐步篮球鞋。 t恤紧紧的绷在身上,勾勒出胸肌和腹肌的轮廓,牛仔裤还凑合着算是合身,鞋也还算是合脚。三年前的衣服,现在还勉强能穿。 “他妈的,说什么入世修行,寻找弟子传人,还不是你们五个老家伙终于承受不住了,要赶小爷下山?还一派大义凛然的模样!”杨风愤愤的道。 哀叹了一声,道:“让少爷下山,我也就认了,反正山上也没什么好玩的,不过是一群无聊的臭道士!可你们,好歹也要挑个黄道吉日,待我焚香拜过祖师,然后赐下令牌法宝,鸣钟九九八十一响,大开山门,门下弟子分列两行,把小爷送出个百八十里的让小爷风光一下吧?这他妈半夜三更的,还下着这么大的雨,刚说完就把小爷踢出来了,你们还真是迫不急待啊?”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杨风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索性赌气似的在山门处坐了下来,看着从挑檐上成股流下的雨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点上,然后抽了起来。 “上山不由爷,下山不由爷,妈的,三年了,居然在这穷山破观里待了三年。”摸了摸左手中指上的翠玉戒指,五行观中发生的一幕幕往事,各种各样的片断在脑海中不断的闪现。 呆坐了半晌,屈指弹飞了指闪的烟蒂,杨风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转身向着五行观里高声吼道:“大丈夫横行天下,好男儿志在四方!小爷我这就去下山行侠仗义了!” “五位老师兄,掌门老师侄,五行观的各位师侄,侄孙们,小爷我走啦!这三年来,杨风顽劣不堪,给大家添麻烦啦!所以啊!这一两百年之内,我就不回来给大家添乱啦!” “木榆老师侄,你替我照顾好青儿白儿!我在世间给你们多找几个聪明懂事的好徒弟,送回山来给大家养老送终!给祖师爷传承香火!” 说着跪倒在地,冲着山门内磕了几个头,站起来长笑一声,大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去你妈的!五行遁术,水遁,疾!” 借着天地间无处不在的雨丝,身形一闪之间消失不见了。五行山间,还恍然回荡着那狂然的笑声。 “无量天尊!”五行观上下一声洪亮的道号响起,五位老道、水云掌教,以及二百余名弟子齐唰唰的出现在山门处,向着杨风消失的地方齐齐稽首。 许久,水云掌教沉声道:“传九州五行令,现有五行宗门下六祖杨风入世行走百年,喻天下修真各门,若有恶意为敌者,我五行观上下当共讨之!” “尊掌教令!” 木灵子木然道:“木榆,明日起,你便收拾一番上锻心崖修练吧!顺便替你六师叔照顾青螭和玉蝠。” 木榆恭声道:“弟子幸甚!” 我该去哪呢?杨风展开水遁身法,真元运转不息,瞬息百里,脑子里却是没个目的。 “古有红拂夜奔,今有我六祖下山,哎,红拂女是为了奔汉子,我他妈却又是图个甚么?” 算了,还是先找个住的地方睡一觉,明天再去买几件衣服,买张火车票回奉京好了。 正好,在车上好好的想一想关于路在何方的问题吧…… 第二八章 神官 夜色沉沉,海涛看上去像是又喝了不少,满脸潮红,呼吸间带着浓烈的酒气。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嘴里不停的哼着自编的下流小曲儿,踉踉跄跄的走进一条幽深的窄巷,穿过这条小巷,再走大概五十米就到家了。 天可能又要下雨,所以感觉闷热而又湿潮,身上穿的t恤全汗水浸透了粘贴在了身上,一阵冷风吹来,海涛不禁打了个冷颤,胃里却又是感觉一阵翻江倒海。 于是索性把被汗水浸透散发着呛人酒味的t恤脱了下来,甩手搭在肩膀上。 “呃,得先醒醒酒,要不然回去又得被妹妹骂……” 嘴里咕哝着,然后扶着墙缓缓的坐了下来,闭着两只眼睛,不住的嘀咕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语句。 三个流氓打扮的青年吹着口哨从巷子口出现,然后径直向海涛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人走上前去,借着巷子口路过的车灯的微光看了看他的脸,低声的对另外两个同伴说:“嘿嘿!有活儿了。” 海涛斜着惺忪的醉眼看着他哼哼唧唧的说:“你们……想干嘛?打劫?老子没钱,一分钱都没有……” 那伙流氓嘻笑着上前,为首一人伏下身去道:“嘿嘿!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们不信,让我搜搜,要是有钱,那可就归我们了。” “我去你妈的……”海涛不屑的冷笑一声,突然之间抬手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左手用力的一拍地面,魁梧的身躯一跃而起。 一阵如疾风骤雨一般狂暴的拳打脚踢之下,不到二十秒,三个流氓均是鼻青眼肿,满脸鲜血的趴在地上直哼哼。 “呸!”冲着为首的流氓脸上狠狠的啐了一口骂道:“真他妈是个废物,就你们丫这怂样,还他妈好意思当流氓呢?滚回去找你妈再吃两年奶,好好的补补钙!” 说着叉着他的脖子将他提起来顶在墙上,恶声道:“小子,说,谁他妈让你来找涛爷的麻烦的?” “大哥……没……我们,路过,想发点外财……” “操,以后招子放亮点,不是什么财都有你们的份儿,统统的把身上的钱包还有值钱的都给我掏出来,放下,然后滚!”说着骂骂咧咧的松开手将他扔在地上。 三个流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奈的开始翻起了自己的口袋。 ―――――――――――――――――――――――――――――――――――――――――― 暴雨涤荡着世间一切的污浊,不停的冲刷着天地之间,带走了地上的痕迹后渐渐的停了下来,午夜的高速公路上,一辆挂着京牌的切诺基不停的向前飞奔着。 乔妍闭着眼睛,后座的小野真二,仿佛认命了一般一言不发,陈搏虎的双眼望向车外,黑漆漆的夜里,其实没有什么景色。 嘎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传来,在巨大的惯性下,车内的四个人均被猛烈的甩向前方。 “我操,耗子你他妈怎么开车的?”陈搏虎骂了一声,撑着前座的后背稳定住了身形。 “有……有人!”李春浩愕然的吃吃道。 迷惑的看了眼车窗外面,陈搏虎哼了一声道:“放屁!你丫幻视了吧?鬼影儿都没一个!”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刚才有道白影一晃从车前过去的!”李春浩争辩道。 “三位,小心哦,你们的麻烦来了呢?”小野真二老神在在的坐在后座上阴阳怪气的道。 陈搏虎怒声道:“该死的,闭嘴!他妈的,再说话老子就废了你!” “哼哼,哈!”小野真二嚣张的冷笑一声,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了。 乔妍面如寒霜,突然低声道:“小心,情况有些不对劲!” 李春浩和陈搏虎讶然对视了一眼,然后利落的拔出手枪,摆出一副凝神戒备的样子瞪大着双眼小心的观察着车外。 夜色中不知不觉的下起了大雾,可见度瞬间变得极低,五米以外的景物完全看不清楚了。 啪嗒、啪嗒、啪嗒,一声声清脆的声音由近及远的传来,然后又归于寂静。一阵微风吹过,一股淡淡的花香顺着缝隙,无孔不入的钻进了车内。 李春浩皱了皱眉,鼻子抽动了两下喃喃道:“奇怪……这味道像是……” 说着,只觉得眼皮发沉,晃了晃脑袋,紧崩的身体一松,软软的趴在方向盘上沉沉睡了过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陈搏虎的精神也是一阵恍惚,用力的撑开眼皮,茫然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映入眼帘的却是小野真二的诡异的笑脸,终于也是一个不支,软倒在车座上。 “砰!”乔妍一脚踢开车门,一个纵跃飞身扑了出去,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一个漂亮空翻飞身上了车顶,半蹲着伏下身形,右手腕一翻,一把青光四射的二尺短剑横于当胸。 冷冽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然后死死的盯着浓雾的深处低声喝道:“给我出来,装神弄鬼的家伙!” “嘿嘿嘿!”小野真二不知何时打开了手铐,也推开车门走了下来,站在那里却不逃走,只是一脸得意的冷笑,不住的打量着乔妍。 “呵呵呵,居然是中国的修真者呢。”一个慵懒柔和不辨男女的声音传来。虽然是正宗的中国普通话,但却带着一股诡异的意味与口音。 啪嗒、啪嗒,又是一串缓慢清晰的声音响起,一个白色的人影从大雾中缓缓的走了出来。 乔妍的瞳孔猛然一缩,打量着那个从浓雾中出来的逐渐清晰的身影。 一身袍袖宽大的白衣,头上戴着一顶高高的黑色小帽,脚下穿着白袜和一双高底的木屐,缓步走动间,木屐与路面接触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一双手捧在胸前,笼在宽大垂下的袖子中,一张脸像是笼在一团化不开的雾气水波当中让人看不清他的五官。 白袍人慵懒的自顾道:“哎呀,可真是讨厌!小野君,你好像惹上了大麻烦呢!” 乔妍缓缓站起来,抬臂引剑遥遥的指着白袍人,涩声道:“阴阳师?” “呃……”白袍人恍然道:“哎呀对了,忘了介绍了,鄙人安倍苍月,请多多指教!” 说着对乔妍认认真真的鞠了一躬,搭起头来的时候,笼罩在他脸上的那层雾气已经消失不见了,一张细眉长目鼻挺唇薄的脸映入乔妍的眼中。 和杨风的冷漠的英俊不同,那是一张秀雅中带着阴柔之气的面孔,而那种白晰的肤色也仿佛带着些许的病态。 “果然是阴阳师!”乔妍心中喃喃的道,嘴里却是一阵发苦,通过刚才精神力的探察,乔妍确实眼前这个看起来阴气十足妖媚动人不男不女的货色是一个很难缠的家伙! 这个,关于阴阳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简单而言,可以说是占卜师、幻术师、除灵师的三合一。 大约在公元六世纪左右,中国的阴阳五行学说,道教的符录咒术,以及密教的占卜之术,被日本的谴唐僧和留学生带回了岛国。 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又掺和了一些岛国固有的神道文化,于是便形成了所谓的阴阳道。 所谓的阴阳道,便兼备了占卜、祭祀、咒术、天文、历法、术法等等各种的应用,上至国运皇命,下至捉鬼除妖,算命打卦,寻人问路其间种种无所不包。 不得不佩服日本人的钻研和嫁接精神,角抵传到了日本,成就了相扑;唐手传到了日本,成就了柔道;密宗传到日本,成就了里高野的一众和尚;喝水传到日本,成就了茶道;围棋传到日本,成就了棋道;电影传到了日本,成就了**……呃,题外话,暂且不说了。 说起阴阳师,其中圣德太子和安倍晴明可算是这一行业当中的杰出人物代表。 在日本的平安时代,那是一个魔影纵横、怨灵交错的年代,也是一个妖魔鬼怪与和尚神官们大展身手的时代,这其中当然少不了阴阳师的身影。 不过据说阴阳师的这碗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他们必须熟稔一切风雅之事,和歌、汉诗、琵琶、笛子,还有香道或者茶道,样样都要学习。此外,做为经常在宫廷与大名之间行走的他们,察言观色看穿人心的本事与保守秘密的职业道德也是不可缺少的。 所以能成为阴阳师的,俱是当时一等一的俊彦之才。 乔妍压抑着心中的惊诧,冷然讥讽道:“阁下是安倍家的人?什么时候阴阳师也做起间谍的兼职来了?” 唰的一声,安倍苍月抽出了笼在袖子中的一柄折扇展开,挡着半张脸干笑起来。 用着一贯柔和有礼的声音轻声道:“呃,这个问题嘛,在下真的不是间谍啦!只是因为受了某人的邀请,将这位小野君平安的带回去罢了,还请不要误会。” 小野真二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呲牙咧嘴的媚声道:“有劳神官大人了!” “混蛋……若不是……哼哼,本大人才懒得漂洋过海跑过来救你。”安倍苍月低声咕哝道。 乔妍冷冷一笑道:“笑话,我中华大地,岂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安倍苍月愣了一下,旋即轻声笑道:“小姑娘,你可不是在下的对手哦,在下是个和平主义者,呃,在下不喜欢喊打喊杀的事情啦。” 想了想道:“这样吧!小野君既然拿了不属于他的东西,就让他将之归还于你们,然后,在下带他走,我们和和气气的友好分手,你看可好?” “神官大人……你不能……”小野真二急声道。 “你闭嘴!”安倍苍月恼火的打断了小野真二,身形一晃之间,突兀的跨过六七米的距离出现在他的身边。 手上折扇一拢,在小野真二的身上一划一挑,一颗被塑胶套封包裹着的芯片便跃出来向着乔妍缓缓飞去。 折扇指了指乔妍脚下的车里,细声道:“你看,在下现在如果要杀了他们,你是阻止不了的,用他们两个人的命,换小野君的命,就这样,你不是很划算吗?” 说着,笼在袖子中的另一只手捏了一个印诀,轻喝一声:“樱!” 一阵漫天的花雨从空中无端的洒落,片片细碎的苍白色的樱花瓣,带着一股凄婉中带着肃杀的气氛,打着旋儿缓缓的飘荡在这十米方圆的天地之间。 看着乔妍探手抓住了那颗芯片,安倍苍月眯着眼睛轻声笑道:“那么,这个小野君,我带走了!” 一挥手中的折扇,漫开花雨狂卷着袭向乔妍,在她身边形成了一道花幕。细碎的花幕挟着风声发出刀锋破空一般的呼啸,阻住了乔妍的身形。 “后会有期啦!”远方传来安倍苍月柔和清晰的声音。 花雨蓦然消失,微风阵阵,大雾也被吹散了,乔妍木然的站在车顶上,双眼看着远方的夜色,喃喃自语道:“该死的,日本神道界也插手了吗?” 第二九章 走私贩子 纵身从车顶上跳下来,皱着眉头看了看车里犹在晕睡不醒的陈搏虎与李春浩二人,乔妍无奈的打开车门将两人拖了出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唉!普通人……就算是武林高手又怎么样?就算是心理专家又能怎么样?碰见那种怪物……唉!累赘!” 抬起手,分别拍在二人头顶的百会穴上,一股逍遥宗的真元缓缓的输入二人体内,驱散了二人体内安倍苍月所下的眩晕咒术。 “阿嚏!”陈搏虎打了个喷嚏悠悠醒了过来。 “咦?这是怎么了?”抓了抓头皮,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那个日本人呢?” “被人救走了。”乔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啊?惨了惨了,我们快去追啊!芯片还在他身上!”陈搏虎一跃而起,提着枪就要蹿出去。 乔妍瞪了他一眼,抬手将芯片扔给他,道:“不用了!芯片我已经拿回来了。” 李春浩晃了晃头,也醒了过来,眨巴着眼睛看着乔妍和陈搏虎道:“刚才闻到一阵香气就晕过去了,呃……我们是不是被化学武器袭击了?” “呃……嗯,一种会导致短时间内昏迷的化学武器。”乔妍无奈的顺着他的思路说道。 挥了挥手,对二人道:“好了,现在芯片已经追回来了,至于那个日本人的事情,就交给警方或军方去追吧!我们回总部。路上我给你们讲讲过程,该死的,我还要写一份报告。” ―――――――――――――――――――――――――――――――――――― 像龙对珠宝的渴求或刀锋对**的渴求一样,杨风对于钱,也有着近乎病态偏执一般的狂热。 青山市卓越珠宝行,是这个西南都市中一家规模中等的珠宝行。(.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在出售金银珠宝首饰的同时,也会购进一些货品. 当然了,想必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家和地下黑市有着深厚关系的商行。 早在五行观的时候,杨风就已经数次来过卓越珠宝行,以比较合理的价格出手了几件自己利用业余时间挖掘得来的明清古董。 白发飘飘的杨风穿了一套银灰色的西装,架着一副细金丝的平光眼镜,手里拎着一个小巧的银白色密码箱从一辆出租车上走了下来。 他那轻微的近视眼早就随着第一次被魔龙血改造身体的时候就好了。至于为什么还要戴眼镜,和许云帆一样,纯属几年积累下来的习惯而己。 门口的迎宾小姐热情的帮他拉开了玻璃门,微笑着送上了一声“谢谢”,杨风自顾向大堂走了过去。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店员走了过来,恭声道:“杨先生,老板恭候您多时了,请和我来。” “哦,呵呵,谢谢。”杨风的眼角一弯,脸上露出一丝慵懒的笑容。 “不用客气,请!”青年店员恭敬的欠了欠身,带着杨风向电梯走去。 杨风点了点头,直接跟在这个店员的身后走了过去。 三楼是一个大厅式的房间,装饰的富丽典雅,落脚是柔软的地毯,周围的墙壁上挂了几幅水墨丹青。虽然都是赝品,但仿制的水平绝对的一流,拿到外面拍卖也应该是价值不菲之物。 巨大的青花瓷鱼缸摆在大厅的正中央,一个身穿鹅黄色连衣裙身材妙曼的美貌少妇正躬着身子在那里投饵。 靠近窗台处是一片真实的草坪,十几盆绿意盎然的盆栽点缀着屋内,一座小巧的假山上带着流水飞瀑,下边是一个小小的水潭,潭底是一块块五光十色鹅卵石,水草漂摇,金鲤横波,如此室内的景致却是别有一番情趣。 两个西装墨镜的精壮保全人员背着手守卫在门口,看上去这里的防卫也是很严密的。 杨风进屋以后,若无其事的自顾在一张黄石矮桌傍坐下,打量着大厅周围的布置若有所思。几缕雪白头发垂落下来挡住了一只眼睛,平添了几分冷漠和忧郁的意味。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那女人轻轻的拍了拍手,两个墨镜保安躬了躬身退了出去。 拿起一条雪白的丝巾小心的擦干净一双素手,缓步走到杨风的对面坐了下来:“杨风先生,好久不见了!” 杨风懒散的点了点头:“嗯,一年半的时间,不算很久,石老板风姿依然宛若初见。” 石菁闻言淡淡的笑了,道:“呵呵,男人的时间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岁月催人老啊。” 说着从石桌下取出一个精致的原木色盒子,打开推给杨风道:“别人送的古巴雪茄,尝尝,据说味道不错。呵呵,我一个女人家,品不出什么好坏。” 杨风不客气的拈起一支,剪好,然后划燃了一根长柄火柴慢慢的烤了起来。 吸入口中一口浓浓的烟气,然后缓缓的吐出,杨风轻轻的笑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享受这种东西。” 石菁娴然淡雅的坐在那里看着杨风,脸上露出一缕的笑容。 “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就一直很好奇。” “哦?”杨风长眉一挑,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旋即淡笑道:“石老板见多识广,居然也会对我好奇?” “当然,女人嘛,天生都有一颗好奇的心。”石菁看着他悠然道。 “上次一别之后,许久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我刚刚从北京返回青山市,你就找上门了,杨先生这次上门光临,却不知又打算出手些什么?” 石菁的脸上挂着淡雅的微笑,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这个英俊神秘的青年。 “呵呵,我有几件东西,当然了,来路我不说,您也别问,但我保证不是赃物,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收下?” 杨风毫不隐瞒的说了出来。 “当然,来路不是问题,我们只关心货物,不问来路!”石菁扭头望了远处的窗外一眼,微笑着对杨风道。 将脚边的密码箱拎起来,摆放在桌上,打开转过去推给石菁,道:“一对白玉马,一只青花小香炉,年代嘛,元末明初的。就是这些东西,菁姐上眼看看能值多少吧。” 说罢不语,自顾懒散的坐在那里吞云吐雾。 石菁一见箱里的东西,取出一副丝质的白色薄手套戴上,小心翼翼的将其一一取出,细细端详起来。 半晌,将三件古董放回箱中,摁了一下桌傍的通话器道:“一百四十万,一半折算美金,现钞。” 转头看了看杨风道:“这些东西,应该是刚掘出来不久的明器吧?” 惊讶的望了石菁一眼,杨风暗道这个女的眼睛倒是毒的很,只是看了一眼竟然就能知道是明器,到真不愧是做这一行的。 点了点头,杨风也不隐瞒,微微一笑说:“不错,是明器。” 石菁微笑着看了一眼杨风,一脸犹豫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终是没有张开口 杨风淡笑着将吸了一半的雪茄放在烟缸上,双手十指交插抱拳放在石桌上悠然道:“我不管什么明不明器,也不在乎什么法不法律,我喜欢钱,无论是人民币还是美金,我也只要钱,如果价格合适,没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杨风的身体懒洋洋的向后一仰道:“请说吧!石老板,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石菁的眼睛猛然一亮,直勾勾的盯着杨风打量了一番,轻轻的开口询问道:“杨风,我知道,做你们这一行的,都是很有些能力的人,嗯……” 风暗道:“做我们这一行?见鬼,你把我当成摸金校尉了么?” 却听石菁淡然的道:“但是你毕竟是一个人,有些事情,一个人的能力再大,也是办不成的。你说呢?” 杨风点了点头道,笑了笑道:“我明白,例如在床上,嗯嗯。” 石菁粉脸薄怒的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道:“杨风,你就不能有一分钟正经的时候?” 杨风轻哂了一声道:“正经?正经能当钱花吗?板着一张脸就叫正经?还是整天里都像菁姐您一样唉声叹气的叫正经?算了吧!人生短暂啊!嬉笑怒骂才是正理。” 石菁摇了摇头无奈道:“我记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冷着一张脸,酷得能冻死人,现在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 杨风打了个哈哈道:“我很内向嘛,对于不熟的人,都是很害羞的。” 正说话间,一个墨镜保安拎着一个黑色的密码箱走了进来,然后放在桌子上,伸手要去拿起杨风银白色的密码箱。 “慢着!”杨风伸手摁着银白色的密码箱轻笑着对墨镜男笑道:“我不喜欢黑色的箱子,还是用我自己的好。” 墨镜男看着石菁,石菁无奈的点了点头。于是两个箱子里的东西和钱被调换过来,七十万红灿灿的人民币和十万绿油油的美钞将杨风小巧的密码箱装的满满的。 杨风一只手托起箱子掂了掂,满足的笑了。 石菁的一对眸子犀利的在杨风的身上巡视着,被她这种目光一看,杨风尴尬的笑了,轻咳了一声干笑道:“啊哈,很久没摸钱了,见笑见笑。” 杨风自己却也感到奇怪,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贪财了呢? 第三十章 风云变幻(上) 龙,自古以来就是华夏民族的图腾,善变化,兴云雨,是强大、神圣、权力、力量、威严的像征。 但是魔龙一族却与光龙一族的性格恰恰相反,魔龙好战嗜杀,性淫,贪婪残暴,与祥瑞光龙虽是同种,却在性格上走在两个不同的极端。 被魔龙血改造过的杨风。虽然出尘子利用丹药化去了大部分龙血中蕴涵的狂暴与负面影响,但是龙血中依然还残留着一部分魔龙的本性。 在五行山上之时,天地元力和五行大阵压抑着魔龙的本性,且还不显,但下得山来后,人间种种阴暗和丑恶,却在不断滋养着杨风体内深埋的魔性。 贪婪、冷酷、残暴、嗜杀、好色,种种魔性无孔不入的侵蚀着杨风的精神,而这些,也正是杨风在修道中的心魔。 若是魔门的天魔宗的得知杨风的情况,恐怕杨风难免会被他们也绑进山门强行收做弟子,天生道体加上魔脉,确实是两边卖好怪胎一般的存在。 杨风伸了个懒腰长身站起,笑眯眯的看着石菁道:“那么,既然石老板不便相告,也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在下这就要告辞了。” 石菁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沉吟了一会道:“你最近会一直在青山市吗?” 杨风摇了摇头道:“订好了车票,明天就走了。” “回奉京?” 杨风盯着石菁看了一眼,突然间嘴角一弯,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但一对红瞳中却猛然爆出一缕冷冽的精芒。 偏着头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杨风轻轻的道:“你,查我的底子?” 说着,一股庞大强烈的杀意瞬间从杨风身上猛然蹿了出来,森然的杀意笼罩着石菁,室内的温度仿佛在突然之间下降,一阵阵的寒意往来纵横着。(.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石菁打了个冷颤,看着杨风强做镇定的道:“怎么了?” 杨风面无表情的冷然看着石菁道:“你坏了规矩!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石菁勉强的冷哼一声,目光移开不敢看杨风那双蕴满杀意的眸子,口中却犹然强硬的道:“规矩是为没有能力的人订下的,我不想说,你能如何?” “呵呵呵”一阵不带丝毫感情的冷笑,杨风伸手如电,一把握住了石菁的脖子。 冰寒的五指微微用力,石菁顿感一阵呼吸困难,眼睛里透出惊恐而愤怒的神色,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在我面前,你还不是那个有能力不守规矩的人!”说着,那双诡异邪恶的红瞳发出一阵阵强烈的残暴嗜血的杀意。 杨风的脸上依然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盯着石菁惊恐的眼睛轻声道:“我是一个很小心的人,任何我感觉会危及到自身的人,我都会毫不客气的抹去他,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说完,突然松开了手,然后从口袋中慢吞吞的掏出一条白色的丝币擦了擦手,冷然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石菁,她正面色潮红的坐在那里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 杨风洒然一笑,悠然道:“不要把我当绅士,你既然知道我是做什么的,那么你觉着你的威胁和任性,对我来说,有做用吗?” 拿起烟缸上的雪茄,杨风吸了一口,喷出一阵烟气开口道:“我虽然懂得怜香惜玉,但是我对太有心计的女人没什么好感,凡是对我动心计的人,对于我来说,就是对我有敌意。” 石菁眼眶通红的看着杨风,眼中是化不开的恐惧与迷惑,她毫不怀疑刚才杨风会一把扭断她的脖子。 那双红瞳中透露出让人心悸的冷酷和残忍,以及高高在上的傲慢与不屑,仿佛一个暴君在俯视着自己卑贱的奴隶一般。 美貌聪慧的女人通常都有着一种渗入骨子里傲慢和对男人的蔑视,无可否认,石菁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也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甚至是一个拥有着掌控一些人命运权力的女人。 从某些方面来说,她和杨风有着类似的想法,那就是不喜欢身边的某人或发生的某事自己一无所知。 本来杨风做事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滴水不漏,但是这件事情却实在并非因为石菁的能力惊人,其实说起来也只是一文不值的简单的巧合。 这世界上本就存在着诸多的巧合。 石菁干呕了一阵,撑着身子坐到杨风的对面,掠了一下耳畔的秀发看着杨风苦笑道:“我有一个姐姐叫石丽,她家女儿在学校交了一个男朋友,那男孩凑巧认识你,并和她提起过你。” “嗯?然后她又和你提起过我?”杨风蓦然愣了一下,喃喃自语道:“他妈的,不会这么巧吧?” “确实很巧,杨风,你的话里带着北方口音,你头发的颜色,和我们初次相见时你冷漠表情,我确信,你就是我外甥女口中她男友的风哥。”石菁一脸苦笑的点了点头道。 抚摸着自己刺痛的脖子,心中暗喊倒霉,这该死的男人,心机居然这么深沉,贪财阴狠,手段毒辣,行事毫无顾忌,不是说他只是个普通的小混混吗?可我怎么感觉他就是个杀手?该死的丫头,一定是让许云帆那小子给骗了! 杨风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摊了摊手,依旧用冷然的声音道:“来,咱们证实一下,请给您的那个可爱的外甥女打个电话吧!最好他那该死的男朋友我也认识。” 石菁无奈的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下了一连串的号码,,然后又按下了免提键,静静的等着电话接通。 ―――――――――――――――――――――――――――――――――――――――――――――― 医科大的图书馆内,许云帆懒洋洋的翻阅着一本厚厚的著作,心不在焉的瞟了一眼身边坐着的乐冰。 半晌,轻声道:“你是说,那天的那个飞哥,其实是你的亲哥哥?” “嗯,嗯”乐冰喜滋滋的看着许云帆大点其头。 轻轻的翻了一页书,许云帆摇了摇头漫声自语道:“真佩服你们两个人的勇气啊!兄妹间禁忌的爱恋,《天使禁猎区》的情节在生活中上演了吗?我许某何其不幸,竟要目睹这一人伦惨变,唉……” 乐冰闻言一愕,然后恶狠狠的看着许云帆低声道:“许云帆,你这个混蛋!你丫闹够了没有?” 许云帆推了推眼镜,瞥了乐冰一眼道:“哦,成了,你走吧!别来烦我,我是个内向的人,不习惯被女孩子倒追。” 乐冰气愤的胀红了脸道:“当初不是你先追求我的么?又送花,又写情书,哦,追到手里,吃干抹净,你就想不认帐了?” 无奈的挠了挠头皮,许云帆压低声音道:“你别诬赖好人,咱俩之间清清白白的,不存在认不认帐的问题!” 乐冰眼珠转了转道:“你摸我了!” 许云帆翻了个白眼儿道:“拜托,拉拉手就算摸你,那亲一下是不是得算我**过你了?” 乐冰气急败坏的正要反驳,突然感觉口袋里的手机一阵震动。 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号码,然后瞪了许云帆一眼道:“我去接电话,你等我回来,再敢趁机逃跑,我切了你小弟弟让你当太监!” “傻娘们儿,我他妈懒得理你!”许云帆看着她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儿无奈的轻声骂了一句。 ―――――――――――――――――――――――――――――――――――――――――― “石老板,看来你的记忆力不错,或者说,你和你这个外甥女,两人的关系非常的好吗?”杨风淡淡的道。 石菁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和姐姐的关系,比你想象的要亲。” “哦,原来如此。”杨风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姐妹间的亲情,他或许不是很了解,但是他知道兄弟间的手足之情。 几声等待音后,电话通了。 “冰冰,我是小姨。”石菁的喉咙还在隐隐做痛,声音便有些暗哑。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咦?小姨你回青山了?你在公司呢?你的嗓子怎么了?感冒了?” 石菁轻咳了一声道:“嗯,没关系,只是有点上火。对了冰冰,你记得你和我提过的你那个男朋友吗?” “啊?许云帆?小姨你怎么想起问他来了?”乐冰闻言颇有些惊异。 杨风听到乐冰说出的名字,突然睁开了微眯的双眼。许云帆?居然是他? 第三一章 风云变幻(下) 巧合,是一种极特殊的现象,其本质是信息释放的能量分为两半进入到三维空间中的不同地点,引发相同分子的摩擦,从而引起不同地点相同事情的发生。[.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1890年7月28日,意大利国王翁贝尔托一世到米兰几里外的蒙察,准备次日的颁奖。当晚国王到一间小饭店用膳,国王发现店主的容貌和体型跟自己十分相似,倾谈后发现: 两人的名字相同,且在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于同一地;两人同在1868年4月22日结婚,妻子都叫玛格丽塔,都有一个名为维托里奥的儿子;这饭店开张之时就是国王登基之日,两人同时在1866年获得英勇勋章;第二天店主在枪击中意外中弹丧生,国王亦在同一天被刺客用枪杀死。 1957年,美国加利福尼亚的比辛格,在走过家附近的一座桥时被一辆汽车压死;两年后,他的儿子希拉姆走过同一座桥时,又被一辆卡车压死;6年后,比辛格14岁的孙子戴维在桥上玩耍时,一辆小汽车高速驶过,将他压成了肉饼…… 美国总统林肯与肯尼迪都是遇刺身亡,两人也有极多相似的地方。 林肯于1846年进入国会,肯尼迪于1946年进入国会,相隔100年;林肯于1860年当选美国总统,肯尼迪于1960年当选美国总统,相隔100年; 两人都在星期五被暗杀,均是头部中弹,而凶手均是南方人;刺杀林肯的凶手蒲斯生于1839年,刺杀肯尼迪的凶手奥斯华德生于1939年,相隔100年; 两人的总统继承人都是南方人,他们都叫琼森,继承林肯的安德鲁.琼森生于1808年,继承肯尼迪的林登.琼森生于1908年,相隔100年; 刺杀林肯的凶手从一间戏院跑出,在一间仓库被抓获;刺杀肯尼迪的凶手从一间仓库跑出,在一间戏院被抓获,而两个凶手都是在审判尚未开始时遭人枪杀。 杨风此时所遇到的事情,相对于以上事例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只听石菁对着电话问道:“你和他现在在一起吗?” 乐冰笑嘻嘻的道:“在啊!我得时时刻刻的盯住他!烦我也要烦死他!” 石菁看了眼杨风,对着话筒道:“哦,是这样,他的一个朋友,就是你和我说他曾经跟你提到过的那个,杨风,现在在我这里。” 说着,把电话递给了杨风。杨风接过电话,左手一翻,一颗玉色的黄豆大的药丸凭空出现在指端。 “喂,你好,我是杨风。”说着,两根手指用力一碾,药丸被碾成了粉未儿,然后勾了勾手指,示意石菁过来。 “啊!呃,杨风?风哥好!我听我老公许云帆说起过你,你和我小姨认识?”乐冰的声音传了过来。 杨风哑然,许云帆?老公?貌似有点乱啊…… 石菁一脸凝惑,茫然的走过来,站在杨风身边,杨风缓缓的站了起来,将指上的药粉涂在石菁那指印宛然的玉颈上。石菁先是一惊,但觉一股清凉的感觉沁入了皮肤深处,刚才那种火辣干涩的刺痛感顿时消失不见了。 杨风笑了笑,看了她一眼,淡然的对着电话道:“对,你小姨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你现在和云帆在一起?请让他接听一下电话好吗?” 乐冰站在图书馆阅览室的门口,向里边看了一眼,许云帆还在刚才的位置,此时依然捧着那本厚厚的英文原版解剖理论著作无聊的翻看着。 乐冰清了清嗓子,无视管理员的存在,冲着许云帆尖声喊道:“许云帆,你大哥杨风打来的电话!” 许云帆被乐冰尖利高亢的声音吓得一哆嗦,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着门外举着手机的乐冰。 乐冰晃了晃手机道:“你大哥杨风打来的电话,找你。” 啪,许云帆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手中的书滑落在地上。 颤抖着接过乐冰手中的电话,许云帆艰难的平静了一下情绪,涩声道:“你好,我是许云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一声轻笑传来道:“第一次分红拿了多少?” 许云帆轻轻的笑了,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分个屁!五千块大哥给海涛的妹妹交了住院费,剩下的全买了国库劵了。” “呵呵呵,云帆,我是杨风。” “大哥……”许云帆哽咽着闭上了眼睛。 乐冰在一边歪着头,不解的看着许云帆又哭又笑的举动,把脸贴在他的背上,然后轻轻的从他后边抱住了他的腰。 交谈半晌,许云帆合上手机,转过身,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在乐冰的脸上吻了一下。 与此同时,杨风也放下手中的电话,轻抚着石菁的秀发。 两个男人,在不同的地点,对着不同的女人,同时说了一句:“谢谢你!” 石菁茫然的望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六岁的男人,在他的眼中没有杀意,没有冷漠,难得的浮现一缕温柔,凝视着自己,仿佛要透进自己心里,石菁的脸突然没来由的红了,心中一阵小鹿乱跳。 杨风的手收了回来,左手握拳,然后张开,一枚小小的玉瓶出现在掌心。拉过石菁的手,将玉瓶放在她的手心。 站起来微笑着看着她道:“你说的很对,有些事情,一个人做起来确实很吃力。” 盯着石菁的眉心漫声道:“石菁,你的身体最近不太好,嗯,肝火很盛,脾气暴躁,瓶子里的药,吃一颗,对你有好处。” 摸了摸下巴道:“你还不到三十吧?小心更年期提前!” 石菁脸上的表情一僵,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恨恨的看了眼杨风。 一根温润的黑玉凤头簪被杨风轻轻的插在石菁盘起来的秀发上,轻声道:“其实我觉得黑色很配你,这个,权当我送你的致歉礼物吧。” 石菁一怔,一脸怪异的神色呆愣着的杨风。 “哈哈哈哈,听说贵客光临,在下就不请自来了。”门口处传来一阵笑声。 一个油头粉面,细眉小眼,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模样的年轻男子,穿着一件白底的绣着宝蓝色大花的衬衫,拎着一个黑色的密码箱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 石菁的脸上突然露出厌恶憎恨的表情,但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挂着一副淡然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口中轻声道:“马杰,这种事情用不着你关心。” 马杰撇了撇嘴,扫视了一下房间,看了眼杨风,眼中却露出一股愤愤之色,冷笑着对石菁道:“大嫂,大哥死了,马家就我一个男丁,所以嘛,这家里的生意,我还是应该过问一下的。” 顿了顿,冷笑着道:“刚刚听说,你一百四十万收了三件货,哼哼,三件赝品,也值一百四十万?” 杨风洒然一笑,淡然扫了他一眼道:“你们家的事情,我不想说什么?但是,这位马少爷,你不应该把我搅和进来,把我架在火上烤,我很不喜欢。所以,你得罪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马杰狂笑一声,一脸无谓的看着杨风道:“得罪你又如何?杨风是吧!早查过你了,无门无势的无名小卒而己。” “啧!查过了啊?”杨风轻笑着搓了搓下巴,指了指马杰手中的密码箱道:“东西嘛,现在在你手里,是真是假,你心里最是清楚不过。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但是你既然用了这种手段来污蔑我,你该付出的代价,我一定会收取的!” 伸出一只手,掰着手指慢吞吞的道:“你爷爷,你父母,你姐姐一家三口,你妹妹,还有你。你们一家都住在玉华路95号云锦花园西区a56号别墅,有一只猫,两条狗,车库里有四辆车,一辆奔驰500,一辆奥迪a6,还有一辆是宝马x5,没错吧?” 说罢笑眯眯的冲着马杰道:“你看,我也查过你了呢。” 然后向着站在一边的石菁淡然一笑道:“你三年前嫁入马家,两个月后,丈夫在一次车祸中死了。因为某种我不知道的原因,你留在马家三年,打理着马家大部分见不得光的生意。但是呢?好像和马家人并不是很和睦,而且看在你无意中帮了我一个小忙的情份上,我不把你算做是马家的人,尽早安排自己吧。” 懒洋洋的活动了一下四肢,杨风扫了眼二人,轻笑道:“那么二位,就这样,后会有期!” 话音未落,一阵劲风吹过,杨风的身影一闪,顿时跨过七八米的距离出现在门口,然后扭头眯着眼睛又看了二人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 “好快……怎么可能?”石菁和马杰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杨风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半晌,石菁抬手狠狠的抽了马杰一个响亮的耳光,指着他怒声道:“你,你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人吗?” 马杰捂着脸,一双细眼恶狠狠的瞪着石菁道:“他妈的,无非一个盗墓的文物贩子罢了,我就不信他敢动我们马家!” 说着,又涩声道:“哼哼,就算他是条过江龙,在青山市,我们马家也是一条他惹不起的地头蛇!” 石菁摇了摇低下的头颓然道:“从他手里流出的那几件东西,你觉着他背后会没有人吗?你觉得,他背后的势力会比你们马家差吗?” 说罢抬起头看着马杰冷冷的道:“这是你们马家的事情,由你们马家自己去解决,为你们马家打了三年苦工,我已经不欠你们马家什么了,今天晚上我就回北京,从今以后和你们马家再无一分关系!” 第三二章 阴险诡异 青山市西典大厦b座,十五层的电梯门缓缓打开,杨风的臂弯上搭着一件中学生校服上衣,一脸诡笑的拎着的一个书包,不紧不慢的从电梯轿箱中走了出来。(.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半个小时以后,北城的一处茶馆内,杨风便与一个四十多岁神采奕奕的短发男子坐在包厢里面喝上了茶。 上好的明前龙井香气漂荡在斗室当中,红木几案上的一个造型精巧的香炉喷吐着袅袅的淡淡白烟,古琴的声音如淙淙流水,徜徉在耳畔,确实是一个静心宁神的雅致所在。 半晌,杨风端起茶杯浅啜了一口率先开言道:“何先生,冒昧的将您请到这里来,还望海涵。” 何海生看了眼杨风,带着几分恼怒的笑道:“这位兄弟,你既然把我儿子的校服、书包和手机都送到我的办公室来了,我哪还敢不来?” 说着,平息了一口胸中翻滚的气息道:“放了我的儿子,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吧!阁下是求财,还是寻仇?” 杨风淡然的笑了笑,看着何海生悠然道:“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杨风。至于我是做什么的,我不便告诉您,但是我想,和您认为的肯定是不同的。” “何先生的门坎太高,杨风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还望多多见谅。至于您的儿子嘛……我在他们学校找到了他,于是和他聊了聊。” “然后我花了他五百块,他把上衣卖给我了;再给他一千块,他把书包卖给了我;我又给了他两千块,他把手机也卖给我了;最后给了他四千块,他就带着他的几个朋友,在放学后从学校的后门溜出去喝酒唱歌了。” 何海生闻言惊愕的看着杨风,一脸的不可思议,呐呐道:“这,这个兔崽子……” 杨风微笑着劝慰道:“啊!您家的少爷很有经济头脑,但是大局观确实不太强,您应该加强对他这方面的教育了。” 何海生没好看的瞪了杨风一眼道:“你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是想请我出来喝杯茶?想干什么?你直说了吧。” 杨风笑眯眯的放下茶杯,缓缓道:“想听何先生讲一讲,您对马家的看法,七千五百块,只想听您几句发自内心的评论而己,请不要介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何海生皱着眉头,端起一个茶杯抿了一口,沉声道:“好吧!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和企图,但是从今以后,我不希望你再接近骚扰我的家人。” 杨风摊了摊手,微笑道:“当然,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青山市马家,道上颇有名气的老牌家旋,垄断了本市大部分的非法文物交易,经过三代人的经营,触角甚至深入到了周边的几个城市,势力很强,财力也很充足。” “抱歉,打断一下,这些我都是知道的,我只想听听您对马家的看法。” 何海生翻了个白眼道:“好吧!第一,马家人丁不旺,这一代虽然有两个男丁,但是老大马文三年前死了,老二马杰是个纨绔子弟,自大,骄横,无能,典型的烂泥糊不上墙,所以马家的生意大多都还在靠着马鸣远和他的大儿媳石菁来支撑。” “第二,马家近些年都在努力的洗白,除了一些老交情,和黑道上的大部分势力已经没有太深的关系了。而据我所知,他们家虽然平时也与政界商界里的一些人物有来往,但都属于泛泛之交。是那种比较低调的半黑不白式家族,至于其他的,我想你知道的恐怕并不比我少吧?” 杨风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目光烔烔的盯着何海生问道:“如果马家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会不会有什么乱子?” “乱子?”闻杨风此言,何海生的心中怦然一阵慌乱,抓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马家出了意外?那对他何海生来说可真是件大好事,同行是冤家,卖面的见不得卖石灰的,青山市谁不知道他何海生早就对马家心有不满?。 可如果取马家而代之的话,那要涉及很多麻烦的事情。首先,马家虽然人丁稀薄,但三代积累下来的势力财力与人脉,依然让这个日薄西山的家族有着一定的实力,对于他何海生来说,马家并不是个可以任凭他捏来攥去的软柿子。 其次。虽然在这行的道上并不止何海生一家垂涎马家手里的份额,但马家的这么多年积威与经营下来,一些不成文的规距都变成了约定俗成,若是谁先挑头去破坏,那下场恐怕难料,或许会被各家群起而攻之,然后丢了自己手头的基业也说不定。 可是?如果马家的人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道上的各家势力就能明正言顺的站出来,然后各凭本事去争,谁抢下来的就算谁的,而道上的秩序也将会重新洗牌。 蛋糕是有限的,自然是分的人越少越好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动马家?”何海生看着杨风惊讶的道。 杨风狡然一笑道:“呵呵,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比较感兴趣而己,随便聊聊打发一下时间罢了。” 我信你的才怪!何海生心里暗自不爽的嘀咕道。 “杨先生,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说着,何海将一口茶喝掉,然后站了起来。 杨风微笑着抬手虚请道:“您请随意。” “哦,对了,我得到气象局的内部消息,最近有雷雨大风,希望您提前做好准备。何先生,再见!” “杨先生!你究竟想要干什么?”站起来向着门外走去,何海生终于忍不住回头看着杨风问道。 “哦,没什么?老实说,我是一个古董商人,但是不太喜欢马家的人。不过,我很欣赏你,或许以后,我们会有合作的机会也说不定哦。”杨风捧着茶杯,低着头随意的敷衍道。 何海生一怔,颇有深意的打量了他一眼,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事必躬亲的感觉,真的很累……”浅啜了一口茶,杨风低声的自语道。 ———————————————— 冷月高悬,静看世间的百态,千转轮回。 残月如钩,新月如眉。今晚的月,是一弯孤寂而清冷的残月。 “哧!”突然一声轻微的破风声打破了午夜宁静的夜空,一个淡淡的身影凭空出现在马家别墅的庭院当中。 一袭白衣如雪,包裹着高大挺拔的身躯,诡异的白色长发披散在肩头。负手仰望夜空,然后打量了一眼寂静的三层别墅,缓缓的恍若闲庭信步一般向别墅的正门走去。 右手伸出,轻轻的放在两扇坚固厚重的实木大门上,顿时一阵淡淡的青色光华闪动,无声化做一堆齑粉,杨风便这样负着手,脚步缓缓迈动间起落无声,恍若凌波虚渡,施施然走进了这幢别墅。 站在装饰豪华的客厅当中,杨风微闭着双眼,侧耳倾听,周围五十六空间的一切细微声响全部被汇聚在耳中。 心中默默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个人的心跳!” 十人,正是马家上下八口以及两个佣人的数目。 杨风迈动着轻捷的脚步,顺着楼梯缓缓的踱上了三楼,毫无阻碍的推开一间卧室的门。 床上传来一声声男人沉重的鼾声和女人的呓语,床头的正上方墙壁上是一张巨大的结婚照。 “陆清涛,马媛。”杨风站在床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床上那一对抵背而眠的夫妻,喃喃自语道。 身形一展,缓缓的浮起,飘飞到双人床的上方,静静的悬浮在那里,看了一眼二,杨风慢慢的伸出洁白如玉的双手,轻轻的印在二人的顶门上,双目微闭,轻轻的道:“震!” 一片蓝色光华闪了一闪,一股诡异的真元力从杨风的身上涌现,顺着接触的掌心,从马媛和陆清涛二人的顶门处侵入了他们的脑海。 两人在生命里三十年中所积累下来的原本有序的完整记忆,在瞬间被这股真元力摧毁,变成一堆凌乱的碎片,然后被杨风运转真元力强行的在脑海中删除,只保留下了十二岁以前的记忆片段。 收回双手,飘身下床,但见床上熟睡的马媛和陆清涛二人的身体轻轻的颤动几下,在睡梦中,脸上浮现出一丝孩子般纯真的笑容。 杨风缓缓的睁开双眼,一双邪恶诡异的红瞳闪烁着疯狂而冷静的光芒,轻声道:“两个!” 马鸣远的卧室,杨风站在那里,淡笑着遥遥一指戳出,一缕灰蒙蒙有光华如细线一般点在马鸣远的胸前,化做一股阴寒的气劲在他昏睡当中狂涌着侵入,心脏中流动的血液在瞬间凝结,马鸣远那颗前一秒还在欢跃跳动的心脏,便这样停了下来。 一抹诡异的嫣红浮现在马鸣远那张保养尚算不错的脸上,然后渐渐又被一股死灰色取代。 “呵呵呵,第三个!” 马静的闺房,年轻的女孩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衣坐在床上,一对灵动的眼睛失去了往日里闪动的狡黠,呆滞的看着前方墙上的石英钟,口中无意识的低声重复着一句话:“五点钟……下楼……去厨房……拿菜刀……杀了一楼的白胡子老人……五点钟……下楼……去厨房……拿菜刀……杀了一楼的白胡子老人……五点钟……下楼……” 杨风站在门口,背对着女孩,掏出一条雪白的丝巾擦了擦双手,然后诡异的轻笑了起来。 “第四个!” 十分钟后,杨风的身影在一阵土黄色光芒的包裹中消失在别墅中。 ———————————————————————— 打开电视机,一个戴着无框眼睛的年轻胖子,穿着一件米白色衬衣一本正经的坐在演播台的后面,一边摆弄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一边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打着招呼。 “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又到了本周《怪案探秘》的节目时间,我是青山电视台主持人李伟,欢迎大家收看本期节目。” “前天晚上,在我市北塬区某别墅内发生了一起诡异的奇案。这幢三层的别墅内原本居住着四世同堂的一家八口。分别是爷爷、父母、一个儿子、姐姐一家三口以及妹妹。案发当晚,一切恍如平日一般的平静,但在寂静的午夜,不幸悄悄降临了这个和睦的家庭。” “早上五点三十五分,保姆被一声尖叫惊醒,匆忙出去查看,便发现家中的小女儿手持一把血淋的菜刀,坐在爷爷卧室的地板上高声尖叫,床上的老人,早已被砍的血肉模糊当场惨死!” “吓呆了的保姆连滚带爬的嚎叫着跑出了老人的卧室,这时,从二楼主人的卧室中又传来了女人的嚎啕大哭,原来,别墅的主人在睡梦中因突发心脏病,也已经去世了。” “大女儿和女婿因为如此巨大沉重的打击而崩溃,造成记忆缺失,现已被送往精神病院,小女儿已被公安机关拘捕收押……” 看着电视里那年轻的胖子主持人口沫横飞,神彩飞扬的滔滔不绝,石菁身上那件单薄的睡衣已被冷汗所浸透。 “马家,完了……” 第三三章 归、去、来(上) 杨风闭着眼睛,坐在由青山市飞往京城的航班头等舱里,百无聊赖的等着飞机起飞。脑海中不段的回想着这三年来所经历的那些不可思议的经历,雪白的头发随意的绑了一个马尾,一副雷朋太阳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 在解决了马家的事情后,杨风恍若无事一般悠然自得的在青山市随意逛荡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在浏览了几个著名的景点后大摇大摆的坐上了这班飞往京城的飞机。 一个女孩儿坐到了杨风旁边的座位上,杨风转头看了她一眼,二人礼貌性的相视一笑。 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一头乌黑的半长发,容颜娇美,头戴一顶白色的遮阳帽,穿着一件浅粉色的短袖t恤和一条白色迷你裙,背着一只小巧的黑色双肩背包,两条修长白嫩的玉腿裸露着,脚下穿着一双puma的运动鞋,整个人看上去身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显得很可爱。 “嗨,酷哥你好,我叫江南月,咱们认识一下吧!几个小时的无聊旅程,咱们聊聊天儿会好过一点儿。您贵姓啊?” “你好,免贵姓杨,杨风。”杨风摘下墨镜,狭长的眼睛,眼角弯弯的,给了女孩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飞机开始在跑道上加速滑行了,突然间,江南月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座椅的扶手,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用力的闭着,睫毛颤动,脸色苍白,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晕机?”杨风好笑的问道。 江南月睁开眼睛,尴尬的对杨风笑了一下道:“呃,我有个毛病,就是害怕坐飞机,每次还都紧张的要死。” “你没事儿吧?用不用替你叫空姐?”杨风看了她一眼道。 “没关系,没关系,飞起来就好了,我一会吃两片药……”江南月咬着牙道。 杨风耸了耸肩膀,身体后仰,飞机冲向云天。(.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果然,过了一会,江南月的脸色便好多了,飞机平稳的向前飞行,江南月吃了两片药之后,精神明显好转,于是话也多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当然了,大部分时间都是江南月在不停的说,杨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时的点点头,敷衍着这个精力旺盛的活泼小妞。 捂着小嘴打了两个呵欠,江南月难为情的冲杨风笑了笑:“晕机药的药效上来了,犯困。” 杨风笑了笑,道:“那你休息一会吧。” 江南月点了点头,倚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未几,居然呼吸越来越均匀的睡着了,身子一歪,小脑袋便枕在了杨风的肩膀上。 一个空姐走过,看了一眼二人,探询的眼光中透露出一抹好奇。 杨风看着她,无奈的苦笑一下,轻轻的摊了摊手,因为动作不是很大,所以江南月依旧枕着他的肩头稳稳的睡着。 空姐给了杨风一个同情加理解的笑容,迈步走过去了。杨风缓缓的闭上双眼,敛息凝神的假寐起来。 体内原本颜色各异的五个混沌气团,此时已经都被沾染成了淡淡的银色,而且那银色随着吸取进来的天地元气,被上清一元诀炼化凝华后,愈加的深厚起来。 身体内四个银色的气团,正以一种微不可察的速度,缓缓的向丹田处的那颗银色气团拉近,直到有一天,它们彻底的靠在一起,融做一团,杨风也便算是进入修练的凝丹期。 金丹一成,便不用担心寿命用尽之虞,如此一来,只要你不被人宰了炼了,那么活个五百年八百年,就跟玩一样,绝对不成问题! 大约两个小时以后,江南月清醒过来,抬起头,一丝亮晶晶的口水从她的嘴角连接着杨风肩头那一小片湿迹。 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色的丝巾,递给了女孩,杨风善意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江南月在迷迷糊糊中下意识的接过杨风递来的丝巾,擦了擦嘴角,突然间神态一窘,慌忙道:“啊!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呃……” 说着一脸痛苦的表情,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后颈。 “怎么了?” “呜,落枕啦!脖子扭了,好疼……”江南月的眼圈一红,眼泪霎时充满了眼眶。 杨风抚额暗叹一声,轻声道:“转过身去,我帮你揉揉。” 一只温润的手掌抚在江南月细滑的脖子上,缓缓施力,江南月顿时舒服的哼了一声,轻揉了几下,又捏了捏,顿时大有好转。 杨风收回手,淡淡的道:“好了,活动一下试试。” 江南月转过身来,晃了晃小脑袋:“咦?好啦!谢谢你!” 由于刚刚睡醒,女孩的精神正好,于是拉着杨风便一直聊到飞机降落,从交谈中杨风得知,二十岁的江南月是大三的学生,跑到青山去见一个聊了三年的网友,结果一见之下大失所望,那位网名叫“白夜十二乐章”的网络才子,在现实中不过是一庸俗不堪的大龄未婚青年,其相貌更是与照片和视频中的形象大相径庭,实在是猥亵懦弱不堪。 大失所望的江南月,勉为其难的和他在肯德基吃了顿全家桶,然后婉言谢绝了这厮的热情邀请,出得门来便跳上出租车,一路绝尘的落荒而逃了。在青山市逛了几个景点,然后买了张飞机票打道回府。 小妞颇有几分表演的天赋,言语犀利,说话的时候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极为丰富,不时得逗的杨风浅笑不断,觉得这女孩实在是很有意思。 不过相对于女孩大大咧咧的坦荡,杨风未免就显得有点虚伪深沉了许多,其结果就是在下飞机的时候,江南月也仅仅知道这个不怎么爱说话的白发酷哥叫杨风,今年二十二岁,职业是……中医…… 汗!以杨风的经历,这个职业貌似也算说得过去。 总不能对她说:“无量天尊,在下的职业是道士,35级,带狗……”之类的吧?虽然杨风确实是有证的,但是说出来未免有些惊世骇俗。 《皈依证》、《传度证》,以及全国道协的《资格证认》,五行观的下院道观为六祖爷备齐了全套的手绪,由此也可以看出,五行宗踢杨风下山的心思不是存了一日两日了。 杨道长的话一直不多,这一路自始至终所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五十个字。但这小妞却颇有些没心没肺的架势,滔滔不绝间居然觉得和这个酷哥聊的很是投机…… 因为杨风大她两岁,所以不知何时起江南月便开始叫他“风哥”,杨风也并没反对,这个称号实在是勾起了他不少的回忆。 两个人在下机之前交换了电话号码,说定了保持联络。 走出机场,杨风突然产生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深吸了一口北方温热的空气,脸上浮现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轻声的自语道:“他妈的,小爷终于回来了。” “呃……”江南月翻了个白眼儿,一脸不解的神情看着杨风。 杨风看着她笑了笑,道:“近乡情怯,情绪有点失控。” 女孩抬起手臂,大度的拍了拍杨风的肩膀:“理解!接我的人来了,风哥,后会有期啦!” “嗯,后会有期!” 目送女孩儿上了一辆挂着军用牌照的奔驰一路远去,杨风抬眼四望,寻着着接他的人。 “风哥!” “风哥!” “呃……杨风哥哥!” 一行三人,两男一女,向着他走了过来。 杨风转过身来,看着许云帆和利海涛二人脸上的带着欢笑的泪水,微微一笑,张开了双臂,与两个兄弟紧紧拥抱:“云帆!涛子!他妈的想死大爷了!” 乐冰站在一边,歪着脑袋看着拥在一起的三个人,眨了眨眼睛,咕哝道:“男人,真难理解……” 三辆黑色的轿色呼啸着驶进车道,前后各一辆英国制造的高级本特利,中间则是一辆加长版的双r(rolls―royce),三辆车都挂着黑色的外企车牌,车子刚刚停稳,头尾车的车门打开,一大群身穿黑色西装的人立刻迫不及待的从轿车内跳出,然后拉开中间那辆加长双r的车门,将一个五十岁左右一头发色短发的高大外国老头团团围住,众星拱月般的走向接机大厅。 “嘿!好大的排场!”许云帆看着那一行人的背影冷笑道。 “你丫嫉妒!愤青!仇富!”海涛毫不客气的挖苦打击道,此情此景,一如从前,只不过后面多了一个手舞足蹈的跟着海涛起哄一起挤兑他的乐冰。 杨风自信的微笑道:“呵呵,将来咱们的排场只会比他们大,绝不会比他们小!走吧!我的座驾在哪?好几年没坐过海涛开的车了!” 乐冰蹦蹦跳跳的一晃手中的车钥匙笑嘻嘻的道:“嘿嘿!杨风哥哥,今天我开车!” “呵呵,不胜荣幸!有劳了。” 一行人来到停车场,乐冰摁了一下手中的车钥匙,一辆红色的jeep牧马人车灯闪了几闪,发出两声清快的鸣叫。 “杨风哥哥,咱们接下来去哪?”乐冰发动了汽车,扭过头看着后座的杨风问道。 “燕莎中心,凯宾斯基。” “ok!坐稳,出发喽!”发动机轰鸣,红色的牧马人缓缓的启动,加速,一溜烟儿的离开了。 第三四章 归、去、来(中) “布鲁斯叔叔!”一个有着一头长长的金黄色秀发和一双湖蓝色大眼睛的女孩,冲着被西装保镖围簇的外国老头高声打着招呼。 高挺的鼻子,曲线玲珑的身段,雪白无暇的皮肤,令人忍不住生出想轻轻咬上一口的欲望,当然,前提是你能打趴下十几个训练有素的欧洲大汉的话。 外国老头向她望过来,眼神中露出一丝欢欣温暖的神色。快步的迎了上来,躬身道:“欢迎您再次来到美丽的中国,尊敬的温蒂小公主!” 女孩咯咯的笑着扑过来拥抱了老人一下,娇声道:“啊!布鲁斯叔叔,您的身体还好吗?” 布鲁斯微笑着抱了抱女孩,:“非常好,多谢您的惦记。” 温蒂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说道:“噢,上帝,布鲁斯叔叔,您还是这么古板,一点变化也没有!您真是位出色的英国老绅士!” 布鲁斯笑眯眯的接口道:“感谢温蒂小姐的赞美!这次保护您的人都是特意从英国调派过来的,您看,他们都是很棒的小伙子!” “哦哦,我知道了,布鲁斯叔叔,您可真是罗嗦。好吧!我发誓,我不会给您增加麻烦的,您瞧,我现在长大了!好了,我们走吧。” 温蒂挽着布鲁斯的手臂,将他使劲往门口方向拖去。 布鲁斯老头儿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任由蓝凯斯特家族最可爱的小公主拖着他走向门口。陪着温蒂一起出现的两个中年女仆立刻提着行李箱跟上,一众精干的保镖成田字型将温蒂和布鲁斯保护在中间。 蓝凯斯特家族的骄傲,聪明的、伶俐的、纯洁的、美丽的、高贵的温蒂小公主,又一次飞到了伟大的中国。 蓝凯斯特家族的逆鳞,任何人都不得觊觎亵渎!曾经有个愚蠢的家伙,在一次酒会上和温蒂的父亲大卫开玩笑的说了一句,问大卫是不是愿意考虑把温蒂嫁给他的儿子:那个剑桥毕业的经济博士,那个英俊能干的小伙子,那个颇有名气的花花公子。 大卫当时只是温和的一笑,一个星期之后,那愚蠢的家伙和他的儿子在一个深夜里,就在家中,被一伙冲进来的暴徒用霰弹枪打成了筛子,全家上下十余口,包括四匹马,三条狗,两只猫,一只鹦鹉,十几条银龙鱼,无一幸免。 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车流与人流,温蒂小姐的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心中暗道:“该死的,三年了,这些人居然没有探听到一点关于他的消息,只说是失踪,可是有连带着房子一起失踪的吗?偷偷的看了老祖母收藏的档案,看着那些拍回来的照片,那可真是可怕的景色!” 也正是因为可怕,所以温蒂才会不顾家里的强烈反对,再次的来到中国。 据那个唐人街的佛教徒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很奇妙的,叫做“缘分”的东西,它有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会把拥有它的人推到一起。这种东西是不能假手于别人的,只能自己来追寻,来寻找。 好吧!我来了! 那么,你又在哪里呢? 一双湖蓝色的眼睛带着一丝迷茫的看着车窗外面闪过的风景,温蒂轻声问道:“那么,亲爱的布鲁斯叔叔,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呃,我们为您在长城饭店订了最好的房间!”老头儿清了清嗓子道。 “可是?为什么不去凯宾斯基?” “嗯,那是德国佬的饭店,我们大英帝国的人不去那里!” “可是?长城饭店不是美国人开的吗?” “但至少他们也说英语不是吗?” “布鲁斯叔叔……” “嗯?” “您可真是顽固!” “顽固对于一个英国人来说是一种赞美!” “可您并不是温斯顿.丘吉尔……” “我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像他!” 天呐,温蒂翻了个白眼儿重重的向后一仰,真是被这老头子打败了! 车队前方的一辆红色牧马人的车厢内,三个男人很有默契的没有讨论奉京的那些人和那些事,只是杨风和许云帆互相交待着离开奉京后彼此这三年来的一些经历。 许云帆高考后报考了医学院,原因无他,医学院妞多使然。虽然说艺术类院校的妞更多,但是许云帆还是兼顾了一下自己的一点点小小的爱好:他喜欢锋利的解剖刀和手术刀,喜欢拿着锋利的小刀主宰别人生命的那种感觉。 外科医生,这是为数不多的可以大大方方的合法持刀割人放血却还受人尊敬的正经职业。 注意,不是拿着刀救人,而是割人。 杨风笑眯眯的问道:“怎么样?手艺练的如何了?” 许云帆摇头晃脑的油然道:“臣之所好者,道也,进乎技矣。始臣之解人之时,所见无非人者。三年之后,未尝见全人也。方今之时,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郤,导大窾,因其固然。技经肯綮之未尝,而况大軱乎!” 杨风哈哈笑道:“庖丁解牛?游刃有余?” 海涛哆嗦了一下冷然道:“这厮是解人的!妈的,怎么感觉帆子就像变态碎尸狂一样?” 开车的乐冰咯咯笑了,问道:“杨风哥哥,这三年你在做什么呀?一直在青山市吗?” 前座的许云帆回头恶狠狠的对海涛比了个中指,冲着乐冰翻了个白眼儿道:“就你话多!” 杨风淡然笑道:“呃,我嘛,当年离了奉京,就去了蜀地,然后在一家道观里面学习。” “啊?!”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杨风。 杨风尴尬的咳了一声道:“乐冰,看着点前边,好好开车!” 许云帆喃喃的道:“不会吧?” 海涛不停的摇着头:“骗人的吧?” 乐冰虽然双眼看着前方,但心思明显不在开车上面。 杨风叹了口气道:“靠,道爷我可是有证的!” 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红本本,抬手扔给了许云帆。 许云帆拿着小红本愣愣的看着,:“青城山五行道皈依证……” 海涛一把抢了过来,翻开小红本,内页贴着杨风的照片,砸着钢印,大红的印鉴中间是阴阳鱼的图案,文字是:“青城山五宗观”,方方正正的红印是“道清信印”。 许云帆凑过脑袋描了一眼,问道:“呃,这个‘道清信’是谁啊?” 杨风懒洋洋的向后一仰道:“法号清信的道士,观主,相当于你们学校的校长,或学院的院长。” 海涛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迟疑的问道:“风哥,怎么没有道号啊?” 杨风敲了他一记爆栗道:“道毛号啊!这玩意就是一个职业证明,我这是散居,差不多糊弄一下就得了。” 许云帆叹了一口气道:“甭管是散居还是群居了,我估计您在奉京绝对是独一份儿!这要跟熟人说出去,得惊掉多少下巴?您在那都学什么啊?请神?算命?看风水?驱鬼?” 哼,杨风瞪了他一眼道:“滚你大爷的!你把老子当成跳大神的了?老子学的是中医!针灸!懂不懂?” “呃……失敬失敬,原来是同行!”许云帆虚擦了把汗冲着杨风拱了拱手,油然道。 海涛看了看二人,喃喃的道:“中医和西医算是同行吗?” “应该算吧?”乐冰接口道:“不都是医生吗?我们学校也有中医专业……” 海涛看了看杨风,忍不住拍了拍脑门儿,翻了个白眼儿道:“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真他妈的快……” 将杨风送到酒店后,乐冰接了一个电话后开着车急匆匆的走了。于是三个人在一楼的餐厅里随便吃了些东西,然后回到房里。 杨风坐在沙发上,半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睛打量着二人,淡淡的道:“云帆,我在电话里听你说,七星没了?” 许云帆叹了一口气道:“没了,一夜之间,该不该死的反正是都死了。群龙无首,内外夹攻,若大的一份基业,就这么垮了。” 杨风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给我说说过程,让我听听是怎么一回事。” 许云帆看了眼海涛,冲着他努了努嘴,海涛冲他翻了个白眼儿,缓缓的沉声道:“三年前,风哥离开奉京后大约两个月左右,那个姓乔的女人找了我,那时候云帆已经在北京入学了,我毕业之后就留在奉京打理咱们地头上的事情。 不过后来和云帆通了电话我才知道,一个男的,自称是她的朋友,几乎在同时也在北京找到了云帆。他们警告诉我们,要我们别掺合七星的事,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然后没有不久,她便在奉京市失踪了。说起来也奇怪,老刀和炮哥居然谁也没有再提起过她,问他们,居然一点印像也没有,还笑骂着说我造谣,好像压根就没出现过这么一个女人一样。” 杨风冷哼一声道:“有意思!是惑心术,那女人是修士界逍遥宗的弟子,不过以她的功力,想要彻底清除一个人的某段记忆那是不可能的,那女人的背后必然另有高人。” 第三五章 归、去、来(下) 杨风的左手的手腕一翻,从翠心戒中掏出一盒雪茄,扔给许云帆和海涛一人一支。并指如剪的将雪茄剪好,然后左手打了个响指,拇指的指尖上蹿出一朵红色的小火苗,缓缓的转动着烘烤着雪茄,轻声道:“接着说,我听着呢。” 海涛和许对帆惊异的看着杨风那一系列的动作,然后彼此对视了一眼,苦笑了一下,好家伙,这个,咱是学不来。 两人用牙咬掉雪茄的尾部,然后各自掏出了打火机。 喷了一大口浓烈的烟雾,许云帆接口道:“我跟涛子都听风哥说过,所以也大概的知道那女人的身份不简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所以……唉!说好听点叫韬光养晦,说不好听的,认怂呗。” 脸上挂着一丝自嘲的微笑,道:“不过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公司倒没出什么事,只是和南城帮大大小小几场火拼被海涛找借口推掉了。可赵洋和郑二却顶了上去,海涛和我也隐讳的提点了他们两次,没敢明说,毕竟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况对他们来说,不知道未必不是件好事。” 说着又狠狠的吸进一大口烟雾,冷笑道:“挡不住两个人想出头上位的心思,冷言冷语的怪话也冒了出来,关系也闹的有些僵,索性也就由他们去了。这俩人也确实有心思有手段,给公司出了不少力,公司也拿下了不少的地盘和场子,各项生意上也都是不错,总之是形势一片大好,上上下下人人都有钱拿,大家都开心。” 海涛闷声道:“有一天晚上,刀哥给我打电话,说是一直在外面跑货的锥子回来了,老大摆酒给他洗尘。虽然风哥你走了,但刀哥和炮哥对我却还一直不错,大概是听人说了些什么?就想借这机会调解一下我跟赵洋郑二之间的事,于是就打电话把我也叫去了。 哼哼,说实在的,那点破事我还真没放在心里,桃里街的那些地盘在我海涛眼里,屁都不算!别的地界无所谓,谁爱占谁占去,可三中那一片的场子是当初风哥带着我跟帆子拿下来的,风哥你虽然走了,但那片场子绝不能在我海涛手里给你耍丢了!所以那天我便去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那天的人可真他妈的齐啊!老板、老刀、炮哥、麻脸,这几个不消说是必然到的,还有老鬼、虎哥、老痞,几位不常见的大哥也一个没落的都去了,酒席上老牛说这次从那边回来夹带了不少的粉,而且通过一个朋友也联系好了货源,想在奉京市卖粉。 你也知道,咱们以前也就是卖卖摇头丸迷幻药什么的,顶天了卖几支吗啡和杜冷丁,从没卖过冰和粉,周老板和刀哥他们都不喜欢那玩意,觉着虽然是出来混社会的,但总还是有个道德底线的。 于是老板就把老牛骂了一顿,老板问锥子,是不是他的主意。锥子认了,结果老板让锥子把带回来的货赶紧销毁,要不然就别怪自己不顾及兄弟情义。那天老板也是喝多了,话放的有点狠绝了。 不过说起来像锥子和刀哥他们那些老大哥当中谁都知道,当年周老板他爸就是一大烟鬼,为了凑毒资买烟土,硬逼着自己老婆陪人上床睡觉,当暗娼,到最后硬是把老婆给逼死了。 都知道周老板恨那玩意儿,自己不愿意沾,也见不得手底下人沾那个。锥子半软不硬的说,大家出来混社会,打生打死的为什么?图的不就是个钱吗?这么大一条财路硬不让碰,难免手下的一些人会有意见。 老牛也是借酒撒疯,和周老板在酒桌上吵了起来,老板拍了桌子,炮哥和麻脸他们俩摁着老牛,刀哥把刀子抽了出来,顶着老牛的脖子逼他跪下给老板认错,要不然就割了他的脖子。老牛怵了,当时服了软,再加上老鬼和老痞他们和着稀泥劝和着,总算把这事儿就算这么的给压下去了。 结果闹了个不欢而散,不过走的时候老板也放下话了,以后外边出货入货的事,就不用锥子再去跑了。老牛地盘上的那些场子,也暂时交给别的大哥。俩人若是真在奉京做粉的话,老板也就要不客气的清理门户了。 当时内场面太乱,大家心里都觉着败兴,刀哥脸都气青了,我和赵洋郑二他们那点事儿他当然也就没心情再给我们调解。不过我也和赵洋挑明了,桃里街上,除了三中周边的三个场子,别的他们愿意拿去就拿去。 他们愿意投谁就投谁,除了我手下那几个咱们的老人,别人我不管,他们愿意拉谁就去拉谁。当然了,咱们愿来手底下的那几个兄弟他们俩想拉也拉不过去。反正就这样了,面子上大家能过得去也就算了,尿不到一个壶里也没什么可惜的。 老牛的那事儿过去了大概一周左右的时间吧!锥子说是要摆酒赔罪,于是下了帖子请老板和那天一同在场的几位大哥吃饭。刀哥本来是想拉着我一起过去的,给我打电话,赶巧我那天陪妹妹去医院检查,他们大哥之间的事我也不愿意参与,所以也就没过去。 后来听人说,一群人吃完饭,老牛又请大家去西郊的绿林山庄洗桑拿,打牌。因为那天大家喝了不少酒,就打电话让绿林山庄派车来接,结果半路上就出了车祸,老板、刀哥、炮哥、麻脸同坐的那辆车让一接货的大卡车给挤下了盘山路,连带着司机的一车五人,全死了个精光…… 紧接着,奉京市的警察就开始在市里扫七星的场子,南城帮的人也动了手,七星下边的那些产业,不管明的还是暗的,都被抄了个干净。警察还抓了不少的兄弟,然后又通缉几个大哥,虎哥和老痞得着消息就跑路了。 锥子和老牛在奉京大把的花钱,捞出了被逮进去的兄弟,然后接了公司盘底,又使了手段,把仅剩下的飞哥和老鬼又给排挤走了,我小角色一个,反到是一点牵连都没吃……” 杨风面沉似水,皱了皱眉冷然道:“那赵洋和郑老二呢?” 海涛摇了摇头不屑道:“七星里谁不知道风哥你和刀哥、炮哥他们玩的好?谁不知道我和帆子是跟你最铁的兄弟?老牛和锥子把持了公司的盘底,自然不会让我出头,几番小小拉拢,赵洋和郑二便投奔了锥子,出头上位嘛,谁不想风光?自然是有奶便是娘了。” 许云帆推了推眼镜淡笑道:“他们两个曾经对人说过,对当初我们试探他二人的举动很伤心。嘿嘿!说咱们从始至终也没信过他们,所有事情向来都没通知过他们,不过是拿他们当枪使,给谁当枪不是当呢?至少跟着老牛和锥子他们还算是有前途不是?” 海涛愤愤的啐了一声道:“他妈的就是装孙子,出来站街卖的**都说自已也是迫不得已的入了这行,刚刚做了才一个星期,大家谁心里不清楚谁是什么货色?” 冷笑道:“折腾到最后,俩人也算是得偿所愿的上位了,把主意又打到我头上!妈的,装傻我海涛比谁都会装,甭管你们丫是来软的还是来硬的!开片儿要用人?可以,老子亲自给你们当打手,你们随便使唤,可要占我手底下的场子,那是门儿也没有!” “呵呵呵”杨风淡然的笑了,眉尖微不可察的挑动了两下悠然道:“他们既然这么说了,既然敢这么做了,也好,往日的情分也算一笔勾销了。该报仇的报仇,该收帐的收帐,自己都下的路,也需怪不得别人。” 海涛闷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喷吐着浓烟,一声不语,但是一只手却是狠狠的攥起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突。 杨风闭着眼睛喃喃的道:“死了好,死了干净,都死光了才好,七星原来的老大哥没被锥子和老牛招安的都还剩下谁了?” 海涛闷声开口道。“飞哥,虎哥,老鬼,还有老痞,只剩下他们四个了,出了那场事以后,飞哥和老鬼索性洗手脱身了,现在做点小生意打发着日子,虎哥和老痞还在外面没回来。前几天老牛和锥子好像被什么事牵扯上进了趟局子,但是没过半天就放了出来。” “对了,我还看着那个叫乔妍的女人了,每次见到她,我都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我估计老牛和锥子进去的事八成也和她有关系。” 杨风摆了摆手道:“算了,不提这些事了。” 扭头看着许云帆突然道:“哎,我说帆子,我们家娜娜呢?” “咳咳咳”许云帆一阵猛咳,翻了个白眼,喝了杯水顺了顺气,道:“你们家?娜娜?” 杨风撇了撇嘴道:“废话,当然是我们家的娜娜。” 海涛不解的看着二人,向许云帆询问道:“哪个娜娜?蓝月亮?鸿吉运?宝石花?敦煌?还是轻梦的?” “我靠!这都些什么他妈乱七八糟的!”杨风大怒,抬腿将他踹飞了。 许云帆冲上去一脚踢了过去怒骂道:“他妈的!你丫对奉京的这几个春窝儿全门儿清啊!我叫你不带老子一起去!我他妈踢死你!” 海涛恶笑一声,抬臂架住了许云帆的飞脚,砰!一声闷响,借着这股力另一只手向下一拍,身形一跃而起,然后也是毫不客气的一记重拳轰了过去。许云帆一个滑步后退,高抬腿还了一记迅猛的急抽。 第三六章 杀破狼(上) 杨风的身形诡异的出现在二人中间,双臂分展,稳稳的架住了二人的拳脚.啪!一记暗震,海涛闷哼一声,后背砰的一声撞在墙上,许云帆也是被震的向后倒飞出去,几步未稳仰天栽倒在地。[.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杨风淡笑着拍了拍手,道:“形意八式拳?十二路谭腿?好功夫,真他妈好!真他妈好意思拿出来显摆!哼,上清一元诀的气劲都运进去了,你们两个真是长进了!威力还真是不小,不过我突然想起来,当初砸穿我家山墙的两个混蛋还欠着我一笔房屋修缮费呐,啊?” 许云帆弯着腰揉着腿上刚才被杨风拍击的部位,尴尬的道:“风哥,当年你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家里都让人推平了……呃,你到底去哪了?你这三年,真在青城山当道士?” 杨风心里早有决断,嘴巴一张,一连串的假话就冒了出去。无非就是《大唐双龙传》里边双龙遇见杜伏威的桥段的改版,某道士见他天资过人,深具慧根,于是心动之下将他请上山去,悉心教授,以望将来能够光大门楣……云云。 他在五行山上的那段时光中回复了不少童心童趣,当然也养成了不少恶趣味,一大套的谎言不打奔儿的就被编造了出来,说的理直气壮煞有介事,情节也是起伏跌宕,引人入胜。 许云帆和利海涛二人听得津津有味,不停的问到:“那后来呢?然后怎么样了?” 师父对我说:“无量天尊,徒儿你神功道法已成,可以下山享受八十年人间富贵,红尘炼道心,俗缘尽后,便可回山继承为师道统,苦心继续修炼,百年后当可飞升仙界,羽化成仙!” 许云帆看了看海涛,捅了捅他道:“哎,涛子,你信么?” 海涛摇了摇头,闷声道:“当然不信。(.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杨风大怒:“我靠!你们这两个孙子,不停的问‘接下来呢?’‘又怎么样?’,原来一点都没信,枉费了小爷半天的口水!我打死你们算了!” 海涛抓了抓头皮不解的问道:“风哥,说真的,你真的功力大成了么?” “大成谈不上,不过……”杨风左手背在身后,缓缓的伸出右手,五指张开,掌心向下,低喝一声:“神威如狱,雷!” 一团银光渐渐的在他的掌心间形成,五指缓缓的收拢成虚抓状翻过腕来,一条条细小的银白色电流在指间汇拢,流转的掌心一个鸡蛋大小的银白色球形闪电当中,一颗颗电火花发出吡吡剥剥的轻微爆鸣声。房间内飘荡着一股淡淡的空气被电离的古怪气味,一阵阵密集的仿佛禽鸟呢喃的吱吱声传来,惨白的电光映着杨风脸上诡异的笑容。 许云帆和海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愕然相望,异口同声的道:“千鸟?” 杨风不屑的道:“什么他妈千鸟?五行道法,掌心雷之术!”说着,五指一拢,一团威力不凡的球形闪电被杨风攥在手中,再一张手间,已然消失不见。 “哼哼,功力大成?这三年我见识了太多比我厉害百倍之人,没有五百年的苦修,哪谈得上大成?不过老子不稀罕成仙成神,在人间称王做祖的逍遥,不比那劳什子仙界强过太多?老子有良心,还记得你们这两个混蛋,哼哼,所以下山来提携提携你们。” 说着屈指一弹,两粒龙眼大小清香扑鼻的丹药裹着一张薄纸带着破风声向二人飞去,许云帆和海涛忙不迭的握在手里。剥开一看,许云帆掌中的丹药是发黑的青绿色,海涛手中的却是灰扑扑的土黄色。虽然清香阵阵,但卖相实在不佳。 这也难怪,五行宗的术法丹功多讲究反朴归真,实用为主,所以木灵子练出来的丹药虽然威力不凡,但是这卖相,就凑和着看吧。反正是内部流通,门下弟子得了一颗就要感激泣凌了,还要讲究什么包装不成? 许云帆不解的看着杨风询问道:“这是?” “五行丹。小五行神术的《青木篇》和《厚土篇》,吃了它,练吧!我给你们护法。” 二人当即凝神静气将那薄纸上的短短三百余字背的滚瓜烂熟,然后吞下丹药,在酒店的房间中练起功来。 杨风缓步踱到阳台上,负手站立望向窗外,傍晚夕阳的余晖尚未散尽,几朵橘红色的云彩飘荡在青灰色的天空之上。远处的公路上车水马龙,一片繁忙的都市景色。 闭上双眼,耳畔仿佛又响起了五行观的晚钟之声,现在的时辰,五行观的弟子们正在做着晚课。 当夜色笼罩大地,四处华灯亮起的时候,许云帆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伸出一根食指,拈起桌子上花瓶里的摆放的一支鲜花,轻轻的嗅了嗅,指间淡淡的青华闪动,花枝上的一颗花蕾突然缓缓的绽放,而另一朵正在盛开的鲜花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凌着,花瓣散落着飘下,化做点点落英。 “成了!”许云帆欢呼一声向杨风道:“风哥你瞧!成了!” “皮毛而己,差得远呢!”杨风哂笑一声,屈指一弹,鲜花破碎,在下落的过程中突然变成被冻僵的暗红色,落在地上时变成了一地细碎的红屑。 对比杨风当初桥上杀人,驭水成龙冲刷桥面的场面,这一手虽然声光场面差了很多,但是操控之间却是更加的精准细微了。 “一朵没有杀伤力的鲜花,能当得什么来用?或许还不如你胡乱练来的十二路谭腿。” 看了眼垂头丧气许云帆,杨风不由得安慰道:“慢慢来,有一元诀打下的底子,再加上五行丹的功效,将来总是会有效果的,且不说大五行的乙木风雷之术和傀儡之术,仅是木遁之术,便够你受用的了。” 许云帆坚定的点了点头,看了眼杨风诡笑道:“那风哥你现在五行术法能做到哪一步?我记得,您好像是玩水的吧?” “想看看?哼!”杨风冷哼一声,左手捏了一个印诀,剑指遥遥一指着许去帆的手臂。 “疾!” 随着杨风的一声低喝,许云帆顿时感到一阵眩晕的感觉,突然发现自己的右臂变得火热,一阵阵不可抑止的胀痛传来。抬眼看去,右臂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了一个红红的,樱桃一般大小的肿包。 哧,一声轻响,一股颜色惨淡血箭胀破了肿包飚射了出来,在空中旋又凝结成一根锋利的三寸长淡红色冰针,带着破风声狠狠的扎在刮着壁纸的墙壁上直没入尾,然后又化做一缕**缓缓的流了出来了。 杨风带着捉弄笑意的声音传来:“如果我愿意,我能在瞬间放干你全身的体液!至于水遁之术,一遁千里我做不到,勉强的十里八里还是没问题的。” 许云帆打了个寒颤,吞咽了一口口水喃喃的道:“可怕……” 拍了拍许云帆的肩膀,杨风打气道:“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努力吧!” “这话我好像听我爷爷喊过,‘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许云帆小声的嘀咕着。 “滚你大爷的!”杨风笑骂着一脚踢过去,许云帆的身形却猛然横移出两米开外,杨风一脚踢了个空,惊奇道:“咦?怎么回事?” “啊?”许云帆一脸茫然的看了看杨风和周围,又看了看自己,不解的喃喃自语道:“他妈的,我怎么……这么快了?” “过来,让我看看!”杨风沉声招呼道。 许云帆凝或不解的走了过来,杨风探掌抬在他的后背,真云渗入许云帆的身体,看到他体里一个淡银色的真力旋涡已然成形,正在缓缓的转动,气旋中一缕缕淡淡的青色光华流转,一股股细细的真元脉络遍布全身,搭建了一个基本的循环,真元不断的游走在许云帆体内的经脉中润养着他的身体。 杨风心中一震,脸上不动声色的缓缓收回贴在许云帆背后的那只手掌,心中暗道:“不过是区区三年的时间,就算加上一颗筑基五行丹的功效,没想到这厮居然就已经能凝气行走了?他妈的,难道说水老道骗我,不是说五年勤修方可有此成就吗?还是说,这小子像我一样,也是个天才?” 许云帆忐忑不安的问杨风道:“呃,大哥?您别吓唬我,我这到底是怎么了?说吧!我能扛住。” 说话间一脸的悲痛,神情一片赴死的决色。 杨风看着他那副德行,不由得笑骂道:“我靠,你丫这是怎么了?放心吧!死不了你!你丫这还真把自己当成是好人了?祸害遗千年,你想死?早着呢?慢慢活着吧。” 说着又是轻轻一笑,拉着许云帆坐下,缓声问道:“云帆,你跟我说实话,当初我走之前教给你们俩的那篇功法,这三年来的时间你练的勤吗?” 许云帆点点头,脸上一红,扭捏道:“勤啊!怎么能不勤?除了跟女生上床,每天晚上我都在练!练完了神清气爽,耳聪目明,身体强健,反应灵敏,醒脑壮阳……真是好东西啊!这三年我连感冒发烧都没有过,解剖尸体的时候都是一刀切,唰唰唰,特别的快!而且我发现吧!我这眼神儿视力也是越来越好,原来我五百度的近视眼,现在,嘿只有一百度了,真是一度顶过去五度……” 第三七章 杀破狼(中) 杨风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废话,低头思索了一下,缓缓的道:“你听着,现在我教你一个华丽点儿的大招,你记住我说的口诀和行气路线,试着体会一下。” “啊?!好!好!好!大哥你说。”许云帆眼睛里精光四射,一脸急不可耐的表情,死死的盯着杨风。 半晌,许云帆的双眼缓缓睁开,杨风拿起桌上果盘里一个朱红的苹果啃了一口,然后冲着他扬了扬下巴道:“好了?放出来一个,让我看一看什么效果。” “好!”许云帆点了点头,屏息凝神,左手掐了一个印诀,然后又变幻成另一个印诀,连着变了三次,凝重的伸出右手,掌心向上虚托,口中低喝一声,一股淡青色的小小旋风便在他掌心逐渐成形。 旋风在他的掌心疯狂旋转着抽取着周围的空气,渐渐的变得越来越粗,越来越高,最后居然生长涨大到一米多高的锥型风柱。那根风柱上端大如冠盖,逐渐的向下凝练变细,底部是一个尖角,在许云帆的掌心上急速的旋转着,带起呼啸风声。 许云帆和杨风二人的头发被吹动的飞舞起来,而房内的床单、窗帘,一切细小轻薄的东西都被在飞扬卷动,天花板上硕大的吊灯也开始摆动摇晃着。 “我靠!好厉害!”许云帆惊喜的欢呼一声,然后咬着牙一脸苦相的对杨风求救道:“老大,我,我他妈停不下来了……” 杨风闻言一掌拍去,一米多高的风柱顿时被一阵土黄色的光华拍散,房中呼的一声刮起一阵轻风,桌上的花瓶被吹倒,水迹、花瓣、碎叶洒落了一地。 身上的真元一下子被风柱抽走了九成,许云帆脸色苍白的萎顿在椅子上,只觉得四肢无力,疲倦的就想睡去。 杨风悠悠的道:“资质不错,就是功力浅了点,好好修炼吧!有前途!” 许云帆苦笑着点了点头:“承您捧了!诶?海涛怎么还没醒?” 杨风皱了皱眉,看了眼仍在盘坐入定的利海涛,走上前去,闭目抬掌,轻轻的按在他的头顶百会穴上,一股与海涛同源同属的一元真力缓缓的探入。杨风的剑眉一挑,一股疑惑的神情浮现在脸上,旋又化做一片惊奇。 一股充沛的真元力灌顶而下,海涛脸上的神色突然由平静化为挣扎,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表情狰狞,雪白整齐的牙齿咬得咯咯做响,随着魁伟身体的一阵剧烈的颤抖,紧接着身上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骨节爆响声,仿佛一串小鞭炮在室内炸响。 哧啦!夹杂着几声布帛撕裂的声音传来,海涛身上的黑色短袖衬衣被撑开了数道裂口,透过那撕开的裂口,可以看见他身上的肌肉正以一个恐怖的速度膨胀起来。 许云帆被这一景象惊住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低声骂道:“妈了个x的!我靠!这不巨猿变身么?” 过了半晌,海涛脸上的神情终于渐渐的归于平静,膨胀起来的肌肉缓缓的凝缩回去,一条条肌肉挤压纠缠着变得更加坚实精壮,那一块块有棱有角的肌肉中仿佛蕴含着爆炸般的恐怖力量,而皮肤上也隐隐流动着一片淡淡的黄色光晕。 杨风轻轻的睁开双眼,收回了按在他头顶上的手掌向后飘退一步,歪着头打量着眼前‘突变’的海涛。 利海涛的眼睛突然睁开,暴跳起来,大声骂道:“我靠!他妈的,疼死涛爷了!许云帆你个王八蛋,老子是猿,你他妈就是一只野猴子!” “呃,嘿嘿!过奖,过奖,你听到了啊?”许云帆尴尬的揉了揉鼻子,小心的向后退了一步。 打量着海涛上身破破烂烂的乞丐装衬衣,以及下身紧绷绷的牛仔裤,不由得吹了个口哨,打了个响指道:“时尚!性感!男人的伟岸与强健,都在你这身材上表现出来了!” 海涛照了照镜子,原本一米八五的身高又猛蹿了一节,达到了一米九还要多,体型也比原来至少增加了两圈半,身上肌肉虬结,宛如雕塑家做出来的最完美雄壮的英雄,显露出强烈的力量之美。 得意的冲许云帆比了比拳头,顺手把自己那已经变成破布条的衬衣脱下来扔在地上,苦恼的搔了搔头皮对杨风道:“风哥……我这样,怎么出门?” 杨风翻了个白眼,掏出厚厚的一叠捆扎好的美金扔了过去:“有钱就是爷,这点小事还不容易?打个电话叫服务员上来,让他们去给你买一套,酒店边上不就是燕莎和秀水吗?” 许云帆身形一晃,一把将那一叠绿油油的美钞抢在手里,奸笑着拿出手机拨下一个号码。 “喂,小鑫鑫,我是许云帆啊……呃,想你了呗……是吗?哈哈哈……我还好,你最近怎么样?哦……八点半了,你在家里吗?哎,给你拉了个肥活儿……对,这样,你表姐不是开了家军品店吗?帮我拿一条美军的沙漠迷彩裤,一件黑色的海军陆战队t恤,再加一双军靴……大号的,身高啊……一米九三,体重,大约190斤,嗯,魁梧精壮型的……靴子?” 说着扭头问海涛:“猩猩,你穿多大码的鞋?” “滚你大爷的,你他妈才是猩猩,44的……” “44的,喂,我买了这么多,你表姐不送点什么袜子内裤之类的?好吧!好吧!不送就不送好了……地址?在三环,燕莎桥,凯宾斯基,十一层,11452,杨风……好……好……一会见!”说着挂断了电话。 冲着海涛晃了晃手中的钞票,得意的道:“好了,等着吧!衣服一会就到,钱归我了!” 海涛呆了一下:“这就归你了?你他妈的!分我一半……”跳起来就是一拳头砸向许云帆的脑袋,许云帆诡笑一声,抱着脑袋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两人嘻嘻哈哈的在房间里面乱跑起来,杨风看着两人肆意的嬉笑打闹着,感觉彷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甚至更久以前。 大家在一起海阔天空的聊了起来,有关奉京的,有关五行山的,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能够发生许多的事情了。 一个半小时后,也就是十点钟,房间的电话响起,原来许云帆的朋友已经到了总台,于是几分钟后,一个捧着大袋子的女孩走进了11452房间。 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戴着一顶白色的棒球帽,半长的头发扎了一个马尾,眼睛周围涂着淡蓝色的眼影,脸很白净光滑,没什么斑痕硬伤,嘴里嚼着口香糖,右耳朵上戴着六七个耳环。上面穿了一件白色的露脐t恤,宽大的装饰腰带松垮垮的围在腰上,别了一个圆圆的红色小包,下面穿了件短短的牛仔热裤,两条长腿很直,脚下穿了双粉色的人字拖,十个脚趾的趾甲上涂着粉色的指甲油。 总之,这是一个很青春,很有活力,很时尚,也很漂亮的都市女孩。 许云帆迎上去接过女孩手中的服装袋,嬉皮笑脸的打招呼道:“嗨,鑫鑫小朋友,辛苦辛苦!请坐!” 说着把女孩让了进了,然后将手中的服装袋扔给海涛:“给你买的,哥们儿够意思吧?” 女孩走进房间,好奇的打量着杨风,眼睛一亮,吹了声口哨看着许云帆询问道:“又是你朋友?真酷!” 许云帆微微一笑纠正道:“不是朋友,是我哥哥,杨风。” 杨风站起来欠了欠身,道:“你好,我是杨风,麻烦你亲自跑一趟,辛苦了。” “嗨,风哥你好,孟鑫,昨天总听许变态和大猩猩提起你的名字,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您别跟我客气,谁让我跟许变态是哥们儿呢。”说着踮着脚拍了拍许云帆的脑袋“你说是吧!许变态?他妈的,大晚上的折腾老娘给你跑腿儿,一会请老娘宵夜!不然跟你丫没完!” 然后走上前,伸出一根指头捅了捅海涛的胳膊,惊奇的道:“哇塞!壮汉!猛男!你二次发育了?上次见你的时候,穿着衣服没觉你有这么强壮啊?好像也没这么高?发了!发了!你这货要是带到我们学校去,那些饿渴的妇女们还不兽性大发当场轮奸了你?你可就有福了!” “我靠!”海涛翻了个白眼儿,拎起袋子自顾回房内换衣服去了。 许云帆尴尬的看了眼杨风道:“呃,他们俩昨天认识的,见过一面。” 杨风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漫声道:“一会涛子换好衣服,咱们一块下去吃饭。” 未几,海涛换好了衣服从房中走了出来,顿时把孟鑫给看直了眼。 他高大健硕的身体,短短的头发,硬朗强悍的面部线条,冷静沉着的目光,加上迷彩裤和军靴,若是不明所以的人看到他的第一感觉绝对会认为他是一个职业军人。 许云帆呻吟了一声对她道:“天啊!我突然发现,海涛当初没去参军绝对是的损失!这厮品性暂且不提,单就靠他这卖相,要是穿上了军礼服,那进仪仗队是绝对的没有问题啊。” 海涛讥讽的笑了几声,对着他比了个中指,道:“羡慕吧?小白脸儿就算穿上军装看起来也是个兵痞!呃,风哥,我不是说你……” 杨风踢了他一脚道:“别闹了,我们先下楼去吃饭,然后去感受一下京城里美好的夜生活!他妈的,在山上清苦了三年,当我容易么?” 第三八章 杀破狼(下) 孟鑫看着杨风的背影缩了缩脖子,吐了下舌头做个鬼脸,悄悄问许云帆道:“在山上三年?许变态,你哥干什么去了?判了?可怜啊!头发都熬白了……” 许云帆脚下一软,踉跄着扶了海涛一把站稳身形瞪了孟鑫一眼道:“别胡说,我哥刚从云贵川藏一带旅游回来。” 孟鑫翻了个白眼儿,小声嘀咕道:“西藏?旅游?他皮肤那么白,你哄鬼去吧!” 走在前面的杨风淡然一笑,西藏?那是佛门密宗的地盘,我可不想去。奇怪?我为什么不想去?我从来没去过那里,为什么从心里就抵触那个地方? 杨风自是不知,他经过魔龙血的易筋伐髓,体内自然带着一股淡淡的魔性,但是自古道家功法和魔宗的功法却并不相互抵触,所谓大道调和阴阳,清虚平和,包容万物,道法自然是最有包容性的的功法。 道门是道,魔门是道,鬼门是道,而佛门也本是道,无论是道祖老君还是魔祖冥河,准提也好,燃灯也罢,天下万门功法始终都是出自鸿均传下的大道罢了。 如果说佛门的力量是大道中的阳极,那么魔门和鬼门的力量便是大道中的阴极,二者相杀,最是难以相容,所以杨风的潜意识里就有排斥佛门本能。 且不说杨风四人,此时道门的天星宗观星台上,一个长须白眉的老头仰望星空已然是目瞪口呆。 一只手如同抽了鸡爪疯一般乱抖,指着天空喃喃道:“三年前七煞星大耀光芒,今日破军、贪狼,居然同时星位震动毫光大放……杀破狼格局已成!他妈的,要出乱世么?这,这,这,这他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一个弟子匆匆奔至,稽首道:“天青师叔,掌教有请,请您到天星堂议事。” 不止天星宗的天青子,五行宗、遁甲宗、逍遥宗、蜀山、昆仑、龙虎山、茅山,各家各派都有人发现了夜空中的异象,纷纷议论不休。 而看到这一情景的,也不仅是道门中人,佛门、魔门,甚至北邙山地宫里的鬼门均被震动。(.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南无阿弥陀佛!”庐山东林寺,几个白眉长须的老和尚苦着脸低低的喧了一声佛号。 西藏布达拉宫,顿时钟謦齐鸣,喇嘛僧侣齐齐念诵密咒,阵阵的梵唱声漂荡在夜空当中。 “妙哉啊!这世道要乱了么?死的人越多越好哩!”荒山恶岭的几个洞府老魔恶形恶状的高声大笑,纷纷与身边的人弹冠相庆。 北邙山的几位鬼王也手舞足蹈的推杯换盏,魔门和鬼门的这帮家伙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货色。 五行宗的五个老道又聚在一起,每人都耷拉着一张苦瓜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叹了一口气。 身着大红道袍的火龙子,拈着几根山羊胡子嘬着牙根子闷声道:“走眼了,居然是杀破狼的格局啊……” 水玄子老道哀叹一声:“那祖宗下山后没多久就收了三条人命,整残了六人,弄傻了两个,弄疯了一个,本以为就他一个,也做不了什么大恶之事……可现如今,他居然就找到帮手了……” 金明子苦着脸哼哼了两声道:“要不然,把小师弟召回山来?” 木灵子拙口闷声道:“晚了,杀破狼格局已定,人力改不了,你想逆天?” 火龙子站起来急躁的走了几步,大呼道:“不管了,不管了,就算是祸乱天下,血流成河又能怎样?天意便是如此,我们几个操的什么心?招他回来,五行观上下恐怕都不得安生,还修什么真,练什么道?山下就由得他去折腾好了,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土寒子咳了一声,缓缓道:“有理!” “啊?”四个老道惊愕不解的看着土寒子。 火龙子也没想到自己一番发泄式的浑话居然会得到大师兄的赞同,喃喃的道:“不是吧?真由得那小子在山下大开杀戒?这可不是个把人命的事情啊……” 土寒子慢条斯理的轻声道:“天下大乱?天下非我华夏神州一国一地。我自知有一地名曰中东,那里耶氏大神的信徒和安氏真主的信徒每天都在打生打死的不得安生,有一国名曰花旗,也在觊觎四方。无量天尊!” 说完,缄口不语,拔腿就走。木灵子和金明子对视一眼,低喧一声道号跟着土寒子溜了。 火龙子不解的看着水玄子道:“土师兄到底是什么意思?” 水玄子看了看他,道:“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就是没意思。不都说了吗?天下非我华夏神州一国一地。” 火龙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喃喃道:“我明白了,这意思是……欲行祸水东引之计?。” 水玄子嘲笑道:“那中东与花旗国可是在西方,何来东引之说?东引?哼哼,东引!对了,便是要将这祸水东引!” 沉吟半晌,阴着一张老脸对火龙子道:“师弟,过些时日你便陪我到遁甲宗走一趟吧!有些事情需与他们商议一番。” ―――――――――――――――――――――――――――――――――――――――――――― 站在一楼的大厅,孟鑫对杨风道:“风哥,您就打算在这吃饭?” 杨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孟鑫撇撇嘴,皱了皱小鼻子道:“贵,又不好吃,要不然,我带你们去吃?” 杨风点了点头道:“好啊!我可是头一次来京城,正愁没导游呢。” 冲着杨风灿烂一笑,孟鑫指着许云帆对杨风道:“嗨,要什么导游啊!他,许变态,他不是来了三年了么。走,跟我走,我请客,你结帐!” 说着神气活现一马当先的向门口走去,边走边往出掏手机,拨了个号码扔给许云帆道:“给你们家的那位妇女打电话,叫出来一起去,省得小妖精说我勾引她男人,哈哈。” 海涛翻了个白眼儿道:“他又不是没有手机,犯得着用你的吗?不就新买一手机吗?你显摆了几天了?”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孟鑫转身踢了海涛一脚,气哼哼的道:“走我前边去!你丫在我身后肯定会盯着老娘的屁股看,再看,老娘就切了你的小弟弟数年轮!” 海涛不屑扭过头道:“去,你少来,我他妈对发育未完全的童女没兴趣!” 孟鑫脸色一变,气愤的指着自己胸前道:“靠,吃炒鸡蛋崩瞎了你的猩猩眼!老娘这么有料,你居然说我是童女?我,我跟你丫拼了!” 许云帆打完了电话,将手机递给孟鑫,顺势一脸苦色的推了她一把:“祖宗,走吧!丢人丢不够是怎么着?都有人看你了。” 杨风双手抄在口袋里一脸淡然的笑意,看着三人不住的斗嘴。 在酒店门口等了大概不到十五分钟,一辆白色的大切诺基开了过来,车窗落下,乐冰坐在驾驶座上冲着四人招手。 “咦,小妖精,怎么把你哥的车开了出来?”孟鑫说着拉开车门,爬上了副驾驶座。 杨风,许云帆和海涛三人坐在后座,好在大切的车内空间宽趟,否则换一辆小一点的车后座还真未必能装下他们三个。 车子开出去没多远,杨风的手机就响了:“喂,你好,我是杨风。” “风哥,我是江南月,你在哪儿呢?” “哦,刚从酒店出来,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玩。” “哎呀,真是的,有时间怎么不叫我?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好,那你就出来吧。” “你们在哪呢?” 杨风向前开口问道:“孟鑫,咱们这要去哪?” “地安门。”孟鑫清脆的回答。 许云帆咧了咧嘴:“地安门?这一杆子从东三环杵他妈西二环去了!真够远的!” “又没让你下车走着,远屁啊远?闭嘴吧你!”孟鑫笑嘻嘻的把着乐冰一只胳膊道:“小妖精,你家男人被我骂了,你不生气吧?” 乐冰笑道:“当然不会,替我骂狠着点,我是管不了他了,就怕你骂着骂着就骂出感情来,那我可就亏大发了。” “我去!要有早就有没你什么事儿了,放心啦!老娘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咦?你朋友不少啊?”电话那边江南月轻声道。 “嗯,人多不是热闹么,地安门,就那见吧!到了电话联系。” “ok,不见不散,拜拜。”说着挂上了电话。 海涛打了个呵欠问许云帆:“地安门怎么样?那儿有什么?” “地安门外的夜市有非常不错的小吃。”乐冰接口道。 “那干吗不去簋街?还近。”许云帆低声咕哝道。 “鬼街?”海涛愕然。 孟鑫扭头不满的道:“我靠,许变态你贫不贫?我说去哪就去哪,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要不然你下车自己走着去东直门。” “嘿!你丫是想在地安门吃完再去泡吧没错吧?”许云帆一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的表情瞟了她一眼。 乐冰笑看着两人斗嘴,突然发现车载功放居然是‘暂停’的状态,于是好奇的按下了‘y’键。 音响里突然传出一阵粗野高亢的歌声:“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 “我就操的嘞!快给我开窗户!我他妈想吐!这他妈什么破歌啊?”许云帆挣手挣脚的高声嚎叫道。 乐冰吐了吐舌头:“抱歉,抱歉,一不小心放错了,谁知道我哥的品味这么差劲啊。”手忙脚乱的换了另一张,悠扬的音乐在车内回响,大家总算安静下来。 许云帆愤愤的道:“这唱歌的绝对是个傻逼!‘阿’在佛号里读‘e’都不知道?还腆着脸这么大声的嚎着唱呢?丫该吃二斤阿胶把自己噎死,然后下阿鼻地狱!” (狂修bug当中,在此感谢谢我家小胡蝶儿和小蕙蕙,凡我朋友,看过书的就浪费您三分钟给我留个言,也让我心里有数,谢谢啊) 第三九章 羊宝 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好,一行五人下了车,然后孟鑫带领着众人向着几排矮小的简易平房走过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这里是一片小饭馆,里面只几张长方桌,外面则摆开几张白色的塑料沙滩圆桌,聚拢了不少人在那喝啤酒、吃煮毛豆,烤串什么的。 一行人进了店里,捡了一张大桌坐下,点了啤酒、花生、毛豆、烤串、板筋之类的。 杨风的电话响起,他站起来道:“朋友过来了,我去接一下,哪边是东?” 哄笑着孟鑫站起来道:“算了,我陪你一起去吧!别转了一圈没接着人你再把自己给丢了,一会吃完了还指着您结帐呢。” 两人向东走了大约五十米,远远的便看见江南月,穿着一双白色的高跟儿凉鞋,淡蓝色的牛仔裙,粉色的小t恤,两根绳系在后背上的那种,单肩斜挎着一个小黑包,额上别了一个淡黄色的蝴蝶型发卡,正站在那里左顾右盼。 “嗨……这边儿!”杨风冲着她招了招手。 江南月快步走了过来,看到杨风,歪着头,脸上挂着娇媚纯真的笑容道:“嗨,风哥,介绍一下你的朋友?” 孟鑫走上前拉着江南月的手道:“嗨,你好,我叫孟鑫,跟着蹭饭的,边走边介绍吧!饿死我了。” 三人进了饭馆儿,杨风指了指江南月对众人道:“飞机上认识的朋友,江南月。” “嗨嗨嗨,我这还没到呢?你们怎么就开吃了?”孟鑫道。 “你好,许云帆。”“利海涛。”两个男人一人手里攥着一把肉串,正吃的满嘴流油,坐在那大大咧咧的打了声招呼。 “你好,乐冰!欢迎欢迎。”乐冰站了起来:“快来坐这儿。” “你好。”几个人都不是认生见外的人,江南月大大方方的拉了把白色的沙滩椅挨着杨风就坐了下来。 “喂,猩猩”孟鑫踢了踢海涛的腿:“你怎么回事儿啊?靠边儿坐着,一点眼力价儿都没有,居然坐小妖精跟许变态中间。” 海涛翻了个白眼儿道:“你丫真够烦的,我愿意坐这,怎么着吧?”嘴上说着,却站了起来和许云帆换了个位置。 “真乖哈!”孟鑫笑眯眯的拍了拍海涛的脑袋挨着他坐了下来,悄悄的把一手的油都抹在了他短短的头发上。 座位的顺序就变成了乐冰、许云帆、海涛、孟鑫、杨风、江南月。 海涛晃了晃脑袋,不解的看着许云帆道:“你丫看着我笑什么?吃错药了?” “没事儿,随便看看,吃你的吧。”许云帆笑骂道。 “靠,你有病!” “行了,赶紧点几个顶饿的菜,我都饿了!服务员,服务员!”孟鑫道高声喊道。 说着把塑封的菜单递给杨风,杨风接过来又递给了江南月。 “来了。”一个小伙计跑了过来,江南月翻看着简陋的菜单,发现都是些例如鸡脖子、酱驴肉一类正经的大饭馆子里没有的菜。索性又把菜单递到了杨风手里摇了摇头道:“没来过,不知道吃什么?你随便点,我随便吃好了。” 许云帆抬了抬下巴道:“哥,点的都差不多了。”他转向伙计:“再给我烤四个腰子,四串馒头片,炖锅羊宝就成了,对了,羊宝里加根白药。” 伙计应了一声,下单子去了。 江南月不解的看着许云帆问道:“腰子我知道,是肾,可什么是羊宝啊?” 许云帆干笑了一声道:“呃……好吃的,一会上来了你就知道了。” 孟鑫白了他一眼:“你丫不会是肾虚吧?” 说着去呵乐冰的痒:“小妖精,悠着点儿,把许变态都榨虚了?小心他得马上风,英年早逝!” 杨风笑着掏出一盒红塔山,磕出一根自己点上,然后随手扔给了海涛。这地方再抽雪茄那就纯属装逼找抽了。 几个人一边吃一边聊,嘻嘻哈哈的很是开心,不一会,羊宝也上来了。 “尝尝?”许云帆掰开一副筷子指了指砂锅对海涛道。 “用你废话?”海涛冲他翻了个白眼儿,然后盛了碗汤递给身边的杨风。 许云帆从砂锅里夹起一个‘肉丸子’放进杨风碗里:“哥你也尝尝,香着呢。” “我明白了!这不就是砂锅丸子嘛?”江南月恍然大悟道。 说着拿小匙舀起一个“丸子”小心的吹了吹,放进嘴里细细的嚼了起来。 “好吃吗?”杨风诡笑的问道。 “不错啊!吃起来感觉有点脆,他们是怎么做出来的?”江南月不解的问道。 “呃,天然的,天然的……”许云帆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哈哈哈…”海涛笑得都快背过气去了。 “这到底是什么啊?”江南月把刚刚夹起的第二个“丸子”放回了碗里:“杨风哥哥,求求你了,告诉我嘛。” “哼哼,乐冰,你告诉我嘛。”说着又问乐冰。 “呃!”乐冰一脸古怪的看着江南月,犹豫了一下道:“那是……” 孟鑫兴冲冲的一举筷子道:“我知道!我知道!羊宝,就是羊睾丸!” “啊!?”江南月惊叫一声,小脸惨白,花容失色,右手一捂自己的嘴巴,跳起身来狂奔而出。 “风哥……你不去看看?”孟鑫冲着杨风挤了挤眼睛,顺手推了他一把。 饭馆西边有两棵龙爪槐,杨风看到江南月弯着腰,扶着其中一棵,一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在那里干呕着。 “唉”杨风叹了口气,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女孩的后背道:“吐不出来就别吐了,那是高营养食品,富含蛋白质、脂肪、维生素ac及无机钙、磷、铁,没坏处。” 江南月呕的眼泪汪汪,猛的转过身来,低着头,挥动两只小粉拳用力的捶在杨风的胸口上:“我恨你!你讨厌死了,讨厌死了!” 杨风无奈的握住了她的双腕,轻声道:“别打了,小心手疼。” “哼”江南月闻言抬起头,正迎上了杨风注视着她的目光,突然脸一红,一噘小嘴,甩开了他的手转身走开了两步。 杨风懒洋洋的跟了上去,从口袋里掏出根烟叼上,看着她笑道:“生气了?” “哼。”江南月白了他一眼,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回去吧!别让你朋友他们等急了。”说完很自然的挽着杨风的手臂拉着他向饭馆走去。 回到饭馆,杨风发现屋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乐冰和孟鑫一脸气愤,许云帆和海涛两人脸色阴沉的看着对面的一桌客人。 “这怎么回事儿?”杨风顺着四人的目光望去,四个三十多岁的惫懒汉子围坐着对面的一张圆桌正喝酒,几个人都有点喝多了,一个个的目光呆滞,脸色发红。 其中一个剃着光头,脖子上挂了一根一指粗的金晃晃的链子,穿着一件黑色运动背心的壮汉,一双醉眼色迷迷的不断打量着孟鑫和乐冰,其他人嘴里不干不净的跟着起哄。 看见杨风身边的江南月,一个男人把手指塞进嘴里打了个尖利的口哨,一桌男人顿时猖狂的大笑了起来。 一个长头发花衬衣敞着胸口的男人醉熏熏的站了起来,向着江南月和杨风走了过来,嘴里嬉笑道:“小妞,来,陪哥哥喝一杯,哥哥请你。小白脸中看不中用的有什么好……” “去你妈的!”海涛噌的一下起身蹿了过来,一把将那男人推的倒退几步,狞笑着上前道:“怂操行,想怎么着?” 杨风轻咳了一下,看了眼许云帆道:“几年没动手了?” 许云帆剥了一颗花生丢起来用嘴接住,咀嚼着道:“四五年了吧?” 杨风笑眯眯的对江南月道:“靠后,留神伤着你。”说着,从门口的啤酒箱中抽出两个空瓶扔给许云帆:“接着!” 许云帆双手一抓,接在手里惦了惦,叹道:“真他妈怀念啊!好些年没用这玩意了。” “嘿!怎么着?几个小崽儿还想跟爷们儿炸刺?”戴狗链的壮汉站起来打着酒嗝说道。 “我操!你丫半个月没刷牙了吧?”杨风竖着手掌在鼻子前扇动了几下,一皱眉,抄起桌上的扎啤杯子砸在壮汉的光头上。 “啊!”壮汉惨叫一声,捂着流血的光头仆倒在地上直哼哼,碎玻璃和酒水向四周飞溅,极为壮观。 “我操,你丫……”被海涛推开的长毛男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海涛上前伸手揪住了头发,用力一扯,然后按着弯下了腰。 海涛恶笑一声,抬腿就是一记膝撞顶在长毛男的脸上。 “啊!”长毛男惨叫一声,本来抓着海涛手腕的双手痛苦的捂在脸上,海涛单臂竖起,又是一记凶狠的肘击砸在他的后背。 海涛松开了手,一把带着发根的头发飘飘荡荡的落在地上,长毛男顺势弓着身像虾米一样卧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身体剧烈的抽搐着。 呼的一声,两只扎啤杯子扔了过来,哗啦一声带着啤酒砸在一个赤膊纹身男的身上,却是乐冰和孟鑫也动了手。 “靠,起什么哄?男人打架,女人一边待着去!”许云帆瞪了他们一眼,一记高鞭腿踢倒了一个,一拧身,抡起两只啤酒瓶砸在他的头上。啪的一声爆响,绿色的玻璃片带着血花绽开。 ps:傍晚加更一章,争取本周点击破万 第四十章 爱国 杨风冷眼看着许云帆和海涛,一人抄着一把三脚圆凳,对着趴在地上的四条好汉边打边骂的发泄着,乐冰和孟鑫唯恐天下不乱的在一边加油鼓劲儿叫好儿。[.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刚才给杨风他们上菜的小服务员忍不住跑过,对着几人连连拱手:“哥儿几个,哥儿几个,手下留情,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杨风扫了眼,正看到一脸兴奋,眼光中却带着跃跃欲试的江南月,心里叹了口气,暗道:“女人不都是爱好和平的吗?” 这话好像是某个女人说过的,但是杨风却忘了下半句。整句话应该是:“女人爱好和平,以及战斗型的男人!” 懒洋洋的甩了甩手腕,杨风漫声的对二人道:“过过就瘾得了,打死了还得处理尸体,别给社会添麻烦了。” 说着弯下腰,从金链子光头的口袋里摸出了他的钱包,慢吞吞的数出三张百元面额的钞票递给店伙计:“拿着吧!饭钱外加打坏东西的赔偿。” 说着,蹲下身来,左手端着光头的下巴,右手从桌子上拿了张纸巾擦了擦他脸上的血迹,一捏光头的脸颊,把纸巾塞进了他的嘴里。 从口袋里掏出一本黑色封皮的证件,慢吞吞的打开,然后在光头的眼前晃了晃道:“国家二级道士杨风,记住我的名字和编号。” 轰的一声,周围看热闹的人忍不住低笑起来,窃窃私语。 一年轻男子忍不住道:“我还以为掏出来的是警察证呢?原来是这个!” 他的一个哥们儿促狭的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警察常见,道士不常见,所以说啊!这道士当然比警察牛多了!” “人家都有道协和国家宗教事务局撑腰呢?直属国务院,就算是警察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瞧出来没?这小伙子手底下都有功夫!武当派的吧?” “得了吧!您武侠小说看多了吧?哎,哥儿几个,给小道士叫个好儿哎!” “哦哦哦~”一群看热闹的年轻人大声的喝起彩来。虽然看上去起哄的成份居多。 长眉一皱,杨风压了压心中的烦躁和杀机,伸手掸了掸裤脚上的尘土,懒洋洋的站起来招呼道:“走吧。” 坐到了车里,江南月的一双小手儿还在哆嗦,勉强对杨风笑笑道:“杨风哥哥,你来开车吧!我,我的手有点抖。” 杨风无奈的叹了口气,两人互相调换了位置,打火,起步,红色的甲壳虫缓缓开动,跟上了开在前面的大切诺基,杨风从后视镜里看见一些看热闹的人站在刚才打架的饭馆门口遥遥的看着他们的车,交头结耳的议论纷纷。 “切,无聊!”杨风低哼一声,红色的甲壳虫猛的蹿了出去。 “呃,杨风哥哥,你……”许久,平复下来的江南月好奇的看着杨风迟疑的开口道。 “嗯?什么?”借着路灯的光亮,杨风看了眼江南月的俏脸,给了她一个淡淡的微笑。 “你真的是道士吗?”女孩一脸好奇的问道。 “当然了,你没看我有证吗?” 女孩皱了皱鼻子满脸不信的道:“那谁知道真的假的?北京城除了长安街,满城都是办证上网的小广告。” 车子在路上开了一段时间,最后终于停了下来。虽然地方很偏,但是周围停着的车还真是不少,而且以挂着黑色的牌照的车居多。 一行人下了车,许云帆疑惑的看着孟鑫道:“这他妈什么地方?不是去后海吗?怎么跑这来了?” 乐冰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道:“切,你老土了吧?现在谁还去三里屯,后海?” 江南月看了看招牌上的“v―pub”,对杨风道:“我知道这间酒吧!嗯,据说是地道的英伦风格,气氛挺独特的。” 许云帆笑咪咪的道:“英伦风格啊?温蒂.蓝凯斯特……哈哈哈。” “滚你大爷的!”杨风笑骂了一声,众人鱼贯走了进去。 酒吧虽然门脸儿不显,但店面还是挺大的,除了一个供乐队表演用的舞台外,完全是按照英式的休闲吧设计的。 上下两层,但是这种布局,总让杨风想起美剧《越狱》中的监狱的格局。 一层的吧台后面的墙上挂了一面巨大的米字旗,飞镖靶、国际象棋桌、多米诺骨牌,中间还有两张司诺克球桌。生意也算不错了,而且看看那些顾客,多数都是老外,剩下的也都是些白领或大学生的样子。 六个人找了一张靠墙的桌子坐了下来,杨风看着吧台后面墙上的那面米字旗感觉有些别扭。 许云帆顺着杨风的目光看了看,冷笑一声,伸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waiter!他妈的,小二儿!” “yousir?”一个打着领结的男性侍者来到了桌旁。 杨风沉然不语,冷然看了他一眼道:“pleasetellme,doyouchinese?” “yes……” “那你他妈跟我们拽什么英语啊?”许云帆拍着桌子打断了他。 “几位,几位,我也是没辙啊!老板就这规距。我看出来了,您几位是爱国志士,那犯不着跟我一打工的致气,我这挣点幸苦钱也不容易。”待者苦着脸,低声说着一口流利的京片子。 杨风眉尖挑了挑,食指点了点桌子道:“行了,不难为你,去把你们老板叫来。”言语间带着一种不容违抗的威势。 “得,您几位稍等。”伙计如蒙大赦的离开了。 “怎么了?”海涛不解的看了看杨风和许云帆。 “玩儿呗。”许云帆笑嘻嘻的道。 海涛哼了一声:“玩得起吗?” 杨风冷笑着道:“没什么玩儿不起的,就算拆了这,谁又能把我怎么样?” 许云帆笑道:“道理在咱们这边,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风哥,您什么时候也在意这个了?” 杨风淡淡一笑道:“我爱国,这有他妈什么不对?黑社会不许爱国啊?道士不许爱国啊?” “几位先生女士晚上好!”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居然又是一个光头。 “他妈的,京城现在流行刮秃瓢儿吗?”许云帆不解的自语道。 光头老板走过来道:“鄙人是这里的老板,小姓林,林太彰,请问我可以为你们做点什么?” 大概是听刚才的那位伙计说了,眼前的这几位不喜欢听英语,好像还是在找碴儿,所以张嘴说出来的是中文。 “没什么?只是想请你把那面英国旗摘下来。” “为什么?我们这是英伦风格的酒吧!悬挂英国的国旗有什么问题吗?”林老板说话还是比较客气的。 “我操!”海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杨风是为了什么?“让他妈你摘,你就摘,别找不痛快!” 杨风淡淡的看了林太彰一眼,道:“林老板,你是中国人吗?” 林太彰不解的道:“哦,我是英籍华人,怎么了?” 杨风冷冷的道:“根据1991年4月15日发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关于涉外升旗和使用国旗的规定》中的第五条,第二款:其他外国常驻中国的机构、外商投资企业,凡平日在室外或公共场所升挂本国国旗者,必须同时升挂中国国旗;” “第三款:外国公民在中国境内平日不得在室外和公共场所升挂国籍国国旗。遇其国籍国国庆日,可以在室外或公共场所悬挂其国籍国国旗,但必须同时悬挂中国国旗。” “第十五条:在中国境内,中国国旗与多国国旗并列升挂时,中国国旗应该置于荣誉地位。” “第十九条:外国驻华机构、外商投资企业、外国公民在同时升挂中国和外国国旗时,必须将中国国旗置于上首或中心位置。外商投资企业同时升挂中国国旗和企业旗时,必须把中国国旗置于中心、较高或者突出的位置。” 杨风的声音响亮,但是冰冷阴沉的不带丝毫的感情,一口气说完,扫了一眼周围看着自己一行人神情呆滞的中外酒客,轻轻的问光头老板道:“我说的这些,你,都知道了吗?” “呃呃,我,我知道了……” 许云帆抬手指了指吧台上的米字旗道:“那你是要自己摘下来呢?还是要我们帮你摘?” “我摘,我摘,谢谢,谢谢您几位的提醒,几位今晚的消费我请了,我请!”林老板擦了擦头顶上的冷汗转身去了,指挥着两个伙计将那面米字旗摘了下来。 “哼哼。”许云帆摆了摆手自顾坐了下来。 孟鑫眼睛里全是小星星,一脸崇拜的看着杨风:“哇塞!风哥你太酷了!不过……你刚才说的那几条法律是不是真的?” 杨风微笑不语,五行观的道经楼内唯一的课外书籍就是现世的国家各种法律条文以及地方志,也不知道是哪个弟子弄上山来的。三年下来,怎么着也背的滚瓜烂熟了。 “是真的。”江南月微笑着道“我是学法律的,那老板确实该谢谢咱们,新闻已经报道了好几起因为悬挂外国国旗引起的纠纷了。” 海涛忽然捅了捅杨风,指着门口道:“大哥,你看,你看。” 一群人顺着海涛的指示一看,一行四人走进了酒吧!当前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外国老头儿,臂弯挽着一个金发蓝眼的外国小妞,后面跟了两个男子,壮硕的那个应该是保镖打手之类的,另一个却是个皮肤有些发黑的金发小子。 “不会吧?居然是她?”许云帆喃喃道。 ps:点击破万了!外面爆竹礼花声响成一片,宛如恭贺声声!虽然相对于那些动辙十万百万甚至千万点击的大神巨作,我为这区区一万窃喜未免有些可笑,但是,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感动和兴奋。谢谢一直支持我的朋友和亲人,谢谢我的读者,祝你们身体健康,我继续码字去也! 第四一章 热闹 “啊!”一声嘹亮的尖叫打破了酒吧的平静,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射了过来。 “你是……杨风!?”女孩缓缓的向着杨风这边走了过来,一双湖蓝色的大眼睛专注的盯着他的脸,仔细的打量着他五官的每一处细微之处,仿佛唯恐自己认错了人。 净白如雪一般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垂在后背,一绺垂在额前,微微挑起的两道剑眉下是一双灿若星华的眼睛,眼角也是微微的上挑,含着那双如黑色水晶一般的深邃双眸,挺直的鼻梁,嘴角蕴含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女孩恍恍惚惚的走了过来,站在杨风身前一米处停了下来,一双湖蓝色的大眼睛不住的打量着他的脸庞,不停的把眼前的这个英俊温和的青年与自己心中三年前的那个白发少年的记忆形象做着对比。 他的身材比三年前高大了一些,谈笑间的神情少了些淡漠与冷傲,却多了些温和的成熟与淡淡的威势。 杨风向着那个激动不已的女孩缓缓的伸出手,洒然一笑道:“嗨,温蒂小姐,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欢迎再次来到中国!” 对杨风伸过来的手女孩恍若未见,双手捧在胸前,眼睛呆呆的盯着他的脸,口中喃喃的道:“杨风,真的是你吗?” “呃,呵呵,是的,我是杨风。”杨风笑着摸了摸下巴,心中暗暗不解“这小傻妞怎么了?以前还只是缺心眼儿,三年没见,病情严重了?怎么看上去痴痴呆呆的?” 不动声色的心里想着,微笑着向那个一起来的外国老头儿打着招呼:“嗨,晚上好,布鲁斯先生。” 话音未落,女孩就那么翘脚一蹦,嗖的一下蹿到了杨风的怀里。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紧紧的圈在他的腰间,两只胳膊则紧紧搂着杨风的脖子,整个人就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身高一米八五的杨风身上。 杨风无奈的圈着她纤细柔弱的腰肢闷声道:“温蒂小姐,你胖了好多……” 说着,抬起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向自己的几位同伴苦笑道:“呃,那个,这位温蒂小姐的这里,不太正常,有病!” 孟鑫低声的嘀咕道:“看出来了,相思病……” 海涛看了看她,闷声道:“嗯?你吃醋啊?” “滚!死去!”孟鑫不胜怒,抬腿,蹄之。 “你好,亲爱的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布鲁斯老头儿耸了耸肩膀,给了杨风一个滑稽的笑容。上前轻轻的拍了拍温蒂的后背,温声的道:“亲爱的小公主,不要太激动,冷静,冷静!” “呵呵,不介意的话,一起坐下喝两杯?”杨风将挂在自己身上的温蒂拉下来,按在椅子上,然后对老头儿布鲁斯笑道。 “当然,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老头儿布鲁斯挨着温蒂坐了下来。 跟着布鲁斯和温蒂一道而来的壮汉保镖和金发年轻小子也凑了过来自顾的坐下。 一直躲在吧台后面观察着杨风一伙人的英籍华人老板林秃子颠儿颠儿的走了过来,远远的向布鲁斯伸出一只手热情的招呼道:“晚上好,布鲁斯先生,欢迎您的光临。” 海涛看着林秃子热切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低声的对许云帆道:“他妈的,汉奸!” “才看出来?”许云帆冷笑一声,转头对着乐冰三个女孩介绍温蒂和杨风的关系,其实也没什么可介绍的,真实情况当然不能告诉她们,无非也就是昔日在奉京的时候杨风凑巧帮了迷路的外国小妞一把而己。 布鲁斯打发掉了林秃子,对杨风道:“亲爱的小伙子,三年不见,你还好吗?” “当然。多谢您的关心。”杨风微笑着道。 一桌人随意的聊了起来,许云帆和布鲁斯老头儿鬼扯着天气,乐冰,江南月,孟琳三人在一傍窃窃私语,偶尔瞟一眼杨风,目光中都是说不出来的意味。 壮汉保镖一言不发的垂手端坐,那个年轻的小子则和利海涛一样,都在默默无声的喝酒,可两人仿佛有点较上劲了。 而温蒂在向海涛许云帆等几个杨风的朋友用汉语打了声招呼后,便不停的缠着杨风问东问西。 夹杂着英语的汉语虽然半生不熟的略嫌生硬,但发音还尚算标准。看来小妞也是下过一番功夫的,这目的嘛,大家自然是心知肚明了。 乐冰、江南月、孟鑫三个女孩古怪的互视了一下,江南月低声道:“呃,我觉着,这事好像不是那么好解释的呢?” 乐冰点了点头:“这小妞明显是喜欢上风哥了,而且估计是早在三年前便喜欢上他了。” 孟鑫道:“可是杨风哥哥,在对待感情方面好像有点迟钝,莫非……他还是一个可耻的处男?” 人类的感情是件很复杂的东西,用一见钟情来形容温蒂对杨风的感情,或许是最为恰当的。 其实这并不难理解,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一个心思单纯,却又带着一点浪漫幻想的少女,在一个语言不通的陌生地方被一群匪类绑票了,暗夜降临,前方是未知的可怕命运。 就在你呼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的时候,一个英俊潇洒身材高大的异性突然带着手下有如神降的出现在你面前,打跑了恶棍,挽救了你的生命和贞操。 然后给了你安全的环境,温暖的洗澡水,可口的食物,舒服的床和安心的睡眠,在当你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又看到了他站在你的面前,那么,你会不会感激这个人,喜欢这个人,以至于爱上这个人呢? 杨风撒谎的本事早就锻炼的炉火纯青了,糊弄一个外国小傻妞那是完全不在话下的。 他的话向来比较少,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所以多数都是温蒂在叽叽喳喳的不停发问,而杨风则随意的用简单的一句话几个词来应付一下。 毕竟,他有太多不为人知也不愿被人知道的秘密。 突然,一阵不舒服的感觉传来,杨风目光一转,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那个随着布鲁斯他们一道而来的正在和海涛暗中拼酒的,叫做迈克尔的年轻人。 小伙子卖相不错,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淡金色的凌乱的短发,两眉中间竖着一道一寸左右的浅浅的疤痕,给他英俊的脸庞凭添了几丝冷酷的吸引力,淡蓝色的眼珠,一副典型的盎格鲁?撒克逊人的相貌。 上半身穿了一件绘着骷髅头的黑色t恤,下半身则是一件发白的半旧牛仔裤,脚踏一双球鞋,此时他的目光也正死盯着杨风,那眼神,仿佛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杨风站起来浅浅的欠了欠身道:“诸位,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海涛,和我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在外面,要穿过一条小巷子。迈克尔,你要去吗?”布鲁斯突然出言提醒道,一副‘这里我很熟’的样子。 道了声谢,杨风和海涛二人离开了座位,一前一后的向门外走去。看着二人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金发小子迈克尔瞟了布鲁斯一眼,放下酒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默默的走了出去。 一出大门,左右看了看,迈克尔从怀里掏出一根大麻烟叼上,点燃后深吸了一口,然后晃荡着全身的零件吊儿郎当的向后巷走去。 刚走进小巷,海涛高大雄壮的身影充满威吓力的迎上前来,阻挡在了他的面前。 阴影中杨风的声音冷然传来:“小子,你在跟踪我?啧啧,你刚才看着我的样子,可真让人生厌啊。” 迈克尔的嘴角抽动两下,吐掉半截大麻烟卷冷哼道:“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怎么就那么讨厌你呢?” 说完,一手推向了海涛想把他推开。海涛看到他一手推了过来,恶笑一声,一记重拳带着呼啸的风声重击了过去砸向他英俊脸蛋。 迈克尔心中暗暗冷笑:“该死的,一个普通人居然也敢向我动手?虽然我不是玛尔斯那个肌肉怪物,但你以为你的力气要比我大吗?给你点教训尝尝!”不躲不避的也是一拳砸了过去。 砰!一声闷响,两只拳头带着风声撞击在了一起,海涛倒退了一步,冷笑着看了眼迈克尔,得意的哼哼了几声,而迈克的身形也在一声闷哼中倒退了两步,晃了晃方才站稳。 “好大的力气!这个该死的野蛮人!”迈克尔暗骂一声,脸上青气一闪,左手缓缓的抬起,一蓬银色的细碎电火花笼罩着拳头。 “嘿!你让我生气了!”迈克尔咬牙冷笑道。 话音刚落,迈克尔的身体顿时消失在原地,只见残影一闪,一道带着电光的疾风狠狠的斩向了海涛的脖子。 第四二章 温蒂 杨风不屑的轻笑一声,一道银色的光芒突然闪起,将他全身笼罩在了一片银光之中,其间点点细碎的银色光屑不住的迸射出来点缀其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一元真气剑!”随着杨风一声厉喝,伴着一声尖锐的破风声,三道带着银色光芒的剑气利啸着从杨风的指端激射而出,刺向了袭击海涛的那条黑色的残影。 残影急退,狼狈的退后了六七米,喘息声声,迈克捧着手腕,一脸震惊的看着杨风,他的额角和喉结的部位洇出一丝淡淡的血痕。 杨风抬手一挥,冷笑道:“速度型控电异能者吗?哼哼,敢在我面前玩电?他妈的!我们道门是玩电的祖宗!” 左手飞快的结印变幻,缓缓的伸出右手,五指张开,掌心向下,口中沉沉的低喝一声:“神威如狱,雷!” 一道道银白色的电流在杨风微屈的五指间流动汇拢,带着电火花轻微的爆鸣声,一团银光缓缓的在他的掌心间成型。 阴暗的小巷子陡然间明亮了起来,惨白的电光映着杨风脸上诡异的笑容,一股凌厉肃穆的威压顿时充斥着狭窄的小巷。 雷,本就是神罚。 面对着这一切,迈克额头上的冷汗如小溪一般滚滚而落,强,很强!这白发小子的力量非常的强大!如果他愿意,他完全可以很轻松的杀死自己!或许,只有导师才有和他一拼的实力! 他是中国的异能者吗?该死的布鲁斯,给家族送回来的情报却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混混?上帝,让他去死吧!该死的布鲁斯老混蛋,他该下地狱去!我一定要向家族报告!一定要让他去伊拉克! 突然,杨风冷哼一声,右手一握,闪烁的雷光便消失在掌心,看着远方的夜色中的一处大厦,脸上浮现了一个古怪的笑容,自语道:“咦?有趣儿,居然被人盯上了?” 笑着对海涛道:“走啦走啦!我们回去接着喝酒!京城啊!天子脚下,还是不好做出太过份的事情啊!我可是向来讨厌麻烦!。” 说着走上前盯着迈克尔的眼睛轻声的用英语道:“嗨,小子,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是最好别对我有什么敌意!看在你是温蒂带来的情份上,我不杀你,但是,你千万别给我找麻烦!” 海涛大大咧咧的一把揽住迈克尔的肩膀,也不管他是否听得懂,自顾啰哩啰嗦的道:“嗨,小子,你的实力不错,老子刚才差一点儿就被你丫给宰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不过老子对自己的力量还不太熟,有机会我们再重新打过!现在打完了,咱们要一起喝上一杯你看怎么样?我看你刚才好像很喜欢喝酒的样子?那么,你喜欢女人吗?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丫肯定不会是处男了!别害羞,和老子说说,咱们交流一下吧?” “放开我!你这该死的野蛮人!噢,他妈的,你想勒断我的脖子吗?”迈克愤愤的抱怨道。“你在说什么?我他妈一句都听不懂!你们都他妈是些什么样的怪物啊?可恶!” 走在前面的杨风听着二人的对话不由得微微一笑,来到京城的第一个晚上,还真是他妈的热闹啊。 —————————————————— 三日后,一脸不情愿神色的迈克尔跟着步履轻快的温蒂,两个人来到了杨风下榻的凯宾斯基酒店。 站在酒店大堂的前台,外国小妞微笑着对服务员道:“您好,我想拜访11452房间的客人,麻烦您为我通传一下可以吗?” 戴着无框眼镜的女服务员闻言微笑着接口道:“这位小姐,请问您是找杨风先生吗?”对于那位年轻英俊的白发帅哥,服务员的印像确实很深。 小妞眨巴着湖蓝色的大眼睛道:“呃,是的,我的名字叫温蒂,是杨风先生的好朋友。” “啊!是这样,对不起,温蒂小姐,杨风先生已经在今天一早便退了房离开了。”眼镜服务员很礼貌的回答道。 “离开了?怎么会这样?上帝啊!他居然就这么离开了?”温蒂惊愕的看着迈克尔喃喃自语道。 迈克尔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他能说什么呢?或许那个白发的中国小子根本就对温蒂小姐不感冒呢。 温蒂气呼呼的踢了迈克尔一脚,委屈的道:“迈克尔,你这坏蛋!都是你,一定是你害的!那天从酒吧回来,你和老布鲁斯窃窃私语了的密谋,第二天娜莎姑姑就从英国飞了过来,然后不许我出门。说,你们把他藏到哪去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温蒂湛蓝的眼睛里淌出,悲伤逆流成河的架势再加上服务台几个漂亮女孩看向他那隐隐带着鄙视的目光,迈克尔顿时感觉头都大了。 “我说这位小姐,他离开了这又关我什么事呢?呃,我只不过是要听从家族的指示,保护你的安全并如实的汇报我所见到的一切,我真的没有做些什么……”迈克尔一脸无奈的解释道。心中却在暗骂杨风不告而溜害得自己背黑锅。 “温蒂小姐,杨先生在这留下了一封信给您。”戴眼镜的服务员双手递过来一个信封,顺便又抽了张面币纸递给了她。 “哦?啊!他有给我留下信?啊!谢谢你!”温蒂抽噎着一脸惊喜的赶紧把信接了过来。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迈克尔翻了个白眼儿,心中不满的道:“妈的,有信你不早点拿出来,非害得我被骂,看来不仅是英国的女人,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一样的不可靠!。” 温蒂拆开信封,信很短,几眼便看完了,将信装回信封然后小心的放回随身带着的小包里,温蒂破泣为笑的对戴着眼镜的服务员道:“真的很感谢你,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服务员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不必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的名字叫米娜,很高兴为您服务。” 她们几个前台人员对这个可爱的外国小姑娘很有好感,心里却纷纷的不由猜想着温蒂和杨风的八卦。 “mina?”温蒂想了想,抬脚踢了踢迈克尔的小腿道:“喂,迈克尔,皮夹给我!” 迈克尔不解的看着她,温蒂索性上前伸手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皮夹,打开,眏入眼中的居然是迈克尔自己的照片。 “哼,自恋的变态家伙!”温蒂不满的道。 迈克尔抓狂的道:“自恋?变态?温蒂!你难道就这么说你的哥哥吗?我要去大卫叔叔那里告你的状!” 温蒂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随便你做什么?哼!如果你不想阿尔弗雷德叔叔知道你和霍尔哥哥一起偷偷去夜总会鬼混的事,你尽管去告状吧。”小妞恶狠狠的威胁道。 说着从迈克尔的皮夹中抽出几张大额的钞票,然后将皮夹扔还给了他。 “喂,喂,你要干什么?那是我的钱!我的钱!”迈克尔一脸肉疼的嚷嚷道。 “小气鬼!”温蒂白了他一眼,然后微笑着将钞票递给戴眼镜的服务员米娜,诚恳的道:“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米娜吃了一惊,随即礼貌的推辞道:“谢谢您,我们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请原谅我们不能收您的钱,这是我们公司的规定,请您体谅。” 迈克尔阴沉着脸踏上一步道:“没有人可以拒绝蓝凯斯特家旋的要求。” 米娜愕然的看着刚才还吊儿郎当的迈克尔陡然变得威势十足,有些不知所措。 “混蛋!”温蒂狠狠的在迈克尔的球鞋上跺了一脚,瞬间就打掉了他的威风神气。 “好吧!”温蒂想了想,收回了手中的钞票,从小包里翻出一串红色的木珠手链微笑着塞到米娜的手中恳切的道:“一个小礼物,瞧,它是木头的,不值什么钱,请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会很难过的。” “好吧!谢谢您,温蒂小姐!” 看着米娜总算是收下了礼物,温蒂高兴的笑了,对她挥手道:“那么,再见啦mina小姐,下次来中国,我一定住在这里!” “我们时刻欢迎您的到来!” “迈克尔,我们回去,我猜他现在一定回他的家乡去了,我们一定要找到他!”温蒂说着快步的向门口走去。 迈克尔撇撇嘴,抖动着两条大腿晃悠着跟了上去,小声的嘀咕道:“温蒂,你一定是疯了……可怜的艾维斯,看来你有一个强劲的对手了呢。”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米娜对几个窃窃低语的八卦姐妹道:“帮我盯一下,我去一趟石经理的办公室。” 来到服务部的经理办公室,米娜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娴然淡雅的声音传来,米娜推门走了进去。 “石经理,你好,我是前台的米娜。” 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她最多不过二十**岁,浓密的乌发盘在头上,瓜子儿脸略施脂粉,秀挺的鼻梁,双眼炯炯有神,微笑着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浑身散发出一种淡雅、知性的美。 正是杨风的老熟人,青山市卓越珠宝行的经理,石菁。如果杨风在此,那他就会发现,此时的石菁,比起几日前来,身上那股清明、恬然、安逸的气质中又多了一种发自内心的轻松与充实。 是的,石菁现在很充实,也很轻松,这里或许也有杨风的一份功劳。 当初,她因为某些事情,被母亲像货物一样做为交换条件嫁到了马家,面对着一个她不爱的男人,一个夺去她对未来的梦想与憧憬的家族,这其间的痛苦与悲伤,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 而且婚后不久,那个名义上的丈夫马文便离开了人世,那个家族对她而言更像是一座囚禁自由的监牢,这也是为什么她搬出马家别墅的原因。 但是即使如此,她依然无法脱离马家。因为马鸣远还活着,这个眼光毒辣的老人深知她的能力,所以除非马鸣远死了,否则她根本没有机会离开马家的掌握,而她的只要马家需要,她的母亲也不会反对将她留在那里做为一个稳定两家关系的纽带和棋子。 在她已经绝望认命的时候,杨风出现了,而马杰那个蠢货更是得罪了这个心胸狭窄的男人。石菁之前并不了解杨风,但是她深知做文物走私生意的人,又有哪一个是没有力量和势力的人呢? 而杨风,那个蛮横、狡诈、凶狠的男人,真的如他笑起来那般无害好惹吗?答案不用多说,马家用一疯两傻和两条人命做出了证明。而且是那般不可思议的诡异证明。 尤其是在马家遭逢大变之后,青山何家以及路家的迅速出手,若说杨风没有勾结这些势力,那显然是不可能。 马家倒了,在一夜之间以一种诡异的态势倒下了,而石菁,则重新获得了失去已久的自由。此时,她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自己独立的思想感情和尊严的女人。 对杨风的感情,还真是不太好说呢。 “米娜,找我有什么事吗?”石菁微笑着开口问道。她很喜欢这个女孩,诚恳,礼貌,勤奋。 米娜将温蒂送给她的红木珠手链递给石菁,微笑着道:“经理,这是刚才一位小姐送的,推辞不了,只能收下来了,本来是要给钱的,呵呵,一个很可爱的英国女孩。” “哦?又有客人送你礼物了?”石菁笑着接了过来,红色的手链入手感觉一沉。 “咦?”惊奇了一下,石菁仔细的打量着,红色的木珠在手里被指尖摩挲着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 “怎么了经理?有什么问题吗?”米娜看着石菁认真专注的样子,心里忐忑不安的小声问道。 “这是女儿香啊!而且居然是上品的红色女儿香!”石菁抚摸着手链赞叹道。 “女儿香?那个……很贵吗?”米娜小心的轻声问道。 “呵呵”石菁轻笑了一声,扶了扶眼镜道:“这个,我以前接触过珠宝和古董的一些知识,这个女儿香,也就是经常在书中被提到的沉香了。上好的沉香,通常是用来做香料或是佛珠的,往往小小的一颗沉香木珠,它的价值却要远远的超过同体积的珍珠。所以民间和收藏界以及珠宝界里向来便有着‘寸木寸金’的说法。” 看着被惊呆了的米娜,石菁轻声道:“这串手链是很贵重的,把它送给你的那个女孩儿,要么是不懂得它的价值,要么就是向来出手豪阔!” 第四三章 有缘 沉香木,又名沉水香、耳香、女儿香、蜜香,可算是这世界上最贵,最稀有的木头了,是珍贵的药物和奢侈品。 原本是一种叫白木香的植物的含树脂的心材。燃之香味清幽持久,质坚硬沉重,能沉于水。 《本草纲目》的木部第三十四卷有载:“气味辛,微温,无毒。主治风水毒肿,去恶气,邪鬼疰气,清人神,补五脏,益精壮阳,风湿气痢,补脾胃,益气和神,治气逆喘急……” 我国海南、台湾及两广一带特有,但由于采香损伤林木极为严重,分布较为集中的林木已被砍殆尽,现仅有零星散生的残存植株。 总之,这玩意很贵,很牛叉。 “啊?那,那怎么办?她已经走了啊!要不然,我现在去追她?”听了石菁的一番解释,米娜不安看着她惶惶不安的问道。 石菁放下沉香木珠点了点头:“那你有那位小姐的联系方式吗?” 米娜摇了摇头道:“没有,她只是来我们这里找一位叫杨风的客人,那位客人今天早上就退房走了。石经理,这,这可怎么办?”米娜的脸急的红红的,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 “一个叫杨风的客人?”石菁柳眉皱了皱问道:“你对那位客人有印像吗?” 米娜点了点头道:“是的,他的形象很特别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长着一头白色的长发,个子很高,长的也很帅。虽然他说话很和气,但是表情和口气却很冷淡……” 石菁截口道:“他入住时登记的身份证上籍贯是不是奉京市?结帐时是不是用现金结算的?” 米娜点了点头惊奇道:“啊?是的,是奉京,也是用的现金,石经理您怎么知道的?” 石菁苦笑了一下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在青山市的时候就认识他,杨风,嗯,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了。这个家伙,总能给别人带来一些意料不到的麻烦和‘惊喜’。(.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米娜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不解的看着仿佛颇有些头痛的石菁。 “对了,小米,你觉得那个送你手链的外国女孩和杨风是什么关系?”石菁定了定神问道。 “好像是他的朋友,或者……可能是恋人?我不能确定,反正那个女孩好像很在意他,而杨先生退房离开的时候也在前台给她留了封信。”米娜咬了咬下唇如实道。 “好了,这件事情交给我吧!我会把这件礼物转交给杨风的。不仅我认识他,很巧,我的外甥女,是他弟弟的女朋友。”石菁笑着道。 只是那笑容里却带着几分无奈的意味,这当然是心情激动的米娜所没发现的。 看着米娜消失在门后,石菁拈起桌面上的珠串把玩着,半晌,苦笑着自语道:“又一个被那小子骗了心的傻妞么?还是个国外的……” 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城市的景色,石菁喃喃着道:“杨风,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 “啊!咱们还真是有缘啊!”开往奉京的一列火车上,杨风看着走过来的一个女孩笑道。 女孩戴了一顶白色的牛仔帽,上身穿了件白色的李宁t恤,一只手还戴了只白色的半指的手套,下边是一条白色的牛仔裤,脚踏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还背着一个白色的双肩背包,看上去绝对的素净清纯。 听到有人招呼,于是摘下那副宽大的挡着着半张脸的酒红色太阳眼镜,看着杨风三人惊喜的道:“呀!杨风哥哥!利海涛,许云帆!居然是你们?!”。 这位眼睛极大,睫毛长得可以扫地的漂亮小妞正是杨风在飞机上遇见的小美女,江南月! “嗨!美-女!有缘啊!”许云帆一只手举着一把扑克,一只手撩起额头和脸上贴着的十七八张飘飘荡荡的白纸条,笑着对江南月道:“这样你都能认出我来,真是荣幸之极!” “哈!和杨风哥哥在一起的,不是你们两个还能是谁?哎,对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江南月说着便挨着杨风坐了下来,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对面的两个脸上全被纸条贴满的‘怪客’开口问道。[.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打扑克,斗地主,连着输了十七把了!”海涛沮丧的道。 杨风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牌道:“马上第十八次,你们俩准备好纸条吧!” 说着扭过头对坐在身边的江南月道:“你也去奉京?怎么还半路上的车?” 江南月伸了个懒腰,很自然的斜倚着杨风指了指窗外道:“昨天在郊区住了一晚农家院。恍然记起杨风哥哥家里是奉京的,反正在家里也是无聊,趁着暑假还没结束,于是就突然想去奉京看看,正巧也有去奉京的火车路过这里。哈!没想到上车居然就遇到你们了,还真是有缘分呢!” “以前去过奉京吗?”杨风笑道。 “去过,第一次去的时候我才八岁,我爸爸带着我去的。后来也去过几次,有时是和家里人,有时是和同学,不过自己去倒还是头一次。哎,好困。”江南月说着倦倦的打了个呵欠。 看着她两只大眼睛里的血丝,杨风询问道:“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嗯,昨晚睡农家院的土炕,真不习惯,一夜都没睡好!缩性坐起来发短信和网友聊了一个通宵。”江南月眯着眼睛含糊的靠着杨风道。 杨风打趣的笑道:“哈,还是青山市的那位?” “哪啊!回来就把他的qq和电话都删了,太可怕了!”江南月闻言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嗯,靠着我睡一会儿吧!肩膀借你休息一下,可别再流口水了啊。” 江南月红着脸佯怒的捶了杨风一拳,嗔道:“讨厌吧你就!” 枕着杨风的肩膀,江南月迷迷糊糊的呢喃道:“杨风哥哥,我到奉京去你家看看吧?” “我家?我哪有家啊!以前倒是还有个落脚的地方,现在,房子都没了……呵呵,不提也罢。” 杨风突然想起自己的“家”,那二层小楼,现在还在翠玉戒里‘装’着呢。 “呃,那算了,那你就跟我住我家呗,反正你也没地方住……”江南月闭着眼睛喃喃的道。 杨风不解的问道:“你家?你在奉京有家?” “有啊!我姨家在奉京有个小院子,现在她们都搬到京城了……”江南月含糊的嘟囔着,枕着杨风的肩膀睡着了。 对面坐着的许云帆看了看睡着的江南月,然后抹了把脸,把纸条扯了下来,轻声道:“嘿!我就佩服风哥,这才几天啊!一共见了两次面,这小妞居然就不拿你当外人了!” 海涛对他比了个中指,小声道:“你没戏,天生奸臣的模样!”说着把手上的牌扔到桌上:“咱甭玩了,别吵着人家美女休息。” 杨风点了点头,也顺手将扑克扔在了小桌上漫声道:“不玩了,随便聊聊?海涛,想过将来的打算没有?” 海涛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脑子笨,想法少,向来都是跟着风哥混。你指哪,我打哪,风哥不在,我就等着你回来,反正我自己从来也没想过太多,动脑子的事情有风哥,有帆子,我懒得去想。” 杨风笑了笑,海涛是个憨人,这种问题对于他来说,确实有点难为他了。看了看许云帆,杨风冲他抬了抬下巴道:“你呢?” “我也不知道!”许云帆干脆的道。双手十指交插握拳平放在桌子上,低着头,一双眼睛出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向上吹了一吹从前额垂下来的一缕头发,怅然道:“从前在中学的时候,看着上一代的生活,便以为自己也就是读书考学,分配工作,然后娶妻生子,就这么一辈子了。” 看了对面的杨风和身边的海涛一眼,缓缓的道:“后来即便是混上了这条道,也没想过就能混上一辈子了。还天真的以为自己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大学,离开了奉京,那么在奉京做过的那些事情也就渐渐的被人淡忘了。 然后过了几年,参加工作,就渐渐的回归到主流社会中,呵呵,像个普通人一样,或是成小资了,或是当白领了,这辈子就那么一回事儿了。” 自嘲的笑了笑自顾道:“原本以为,黑社会,流氓,不过也就是说几句脏话,打个架,砸个场子就是了。谁知道沾上这条道以后才明白这黑社会到底有多黑,架也打过了,场子也砸过了。 甚至还包过娼,聚过赌,卖过药,贩过毒,一条一条的,咱们都干过了。甚至都还一起杀过人,杀完人后又放了把火,嘿嘿!有时我想起来,还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做过这么多坏事呐……” 杨风眯着眼睛,轻轻的笑问道:“后悔了?” “后悔?”许云帆摇了摇头道:“有什么可后悔的?记得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哦,想起来了,‘我无心忏悔,因为我习惯了将错就错!’是吧?海涛,你还记着当初咱们三个做下的第一件事吗?” 海涛笑了笑,无奈的叹了口气沉声道:“谁又能忘呢?”一向粗豪的脸上居然难得的浮现出一抹沧桑的暗沉。 “是啊!谁能忘?”杨风眯着眼睛轻轻的道。 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深邃的目光,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大家的思绪都被扯回到了六年前,那是一个让人难忘的夏天。 第四四章 昔时因(上) 加更一章,本周每日两次更新。 杨风和许云帆、利海涛三人,从小学一直到高中毕业都是同班的同学。 一年年的相处下来,情投意合的三个人,那份十二年的感情确实非比寻常的深厚。 因为杨风知道的多,懂得的多,分析事物眼光很准,遇事又有心机和手段,所以二人向来都敬服他。 事情发生在初三的那年暑假,杨风在父母去世后,便在夜市上摆了个小摊,挣点生活费。 奉京的夜市上向来有流氓向小贩们收取保护费,但是几次都被杨风躲开了,而等闲的两三个人也确实打不过杨风,所以一直也没出什么事。 暑假结束,高一第一天开学的那天晚上,六个二十多岁拎着木棍的流氓青年找上了杨风,踢了他赖以吃饭的摊子,然后便动起手来。就算杨风再能打,那时他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对上六个心狠手黑的流氓青年,棍棒乱舞之下也只有挨打的份儿。 那时七星的周老板他们还未发迹,只是事业起步阶段,十几个人以狱友或是哥们的关系聚在一起,靠给别人看场子和贩点摇头丸敛几个小钱儿。 还只是个混混头儿的老刀,那天晚上闲着没鸟事,便带着个小弟在夜市上逛荡,于是凑巧便看着了杨风这一场以一敌六的烂仗。 或许是看奋力反抗的杨风比较顺眼的缘故吧!老刀便多管闲事儿一般的上前替杨风解了围。 几个年轻人不过是附近的一伙地痞无赖,当然不能和老刀这种职业流氓相比,对杨风摞下几句狠话,又说两句卖刀哥一个面子之类的场面话便走了。 他们走了之后,老刀便饶有兴趣的跟杨风聊了起来。 这一聊之下便动了收杨风当兄弟的心,就问杨风愿不愿意跟他混。杨风沉默了半天,说自己想考虑一下。老刀挺痛快的说你要是愿意,那就去‘敦煌’歌舞厅找我,去了之后提刀哥的名字就行。 老刀走了,杨风虽然人没事,但是摊子却没了,便空着手往家走,路过一家游戏厅门口,偶然往里看了一眼,居然看到海涛和许云帆背对着门口正坐在一台机器前玩。 杨风便走了过去,本想和两人打声招呼,突然听道海涛一拳擂在机器上粗着嗓子喊:“老板,他妈的你这机器有毛病!” 老板走过来问:“怎么了?什么毛病?” 许云帆抽了抽鼻子,阴阳怪气地道:“我们哥儿俩玩了二十多个币,一局都没赢过,你敢说这机器没问题?” 老板翻着眼睛斜看着二人道:“自个儿手臭,少在这说风凉话儿。” 海涛上前猛推了老板一把骂道:“妈了个b的,赔钱!五百,不然老子砸了你这黑店!” 杨风站在门口,倚着墙,没吭声,只是冷冷的看着。 老板本来就没把两个半大孩子放在眼里,而且两人明显是敲诈的,他当然不会掏这份钱。 看着三人在那里纠缠,杨风轻轻的抄起一根台球杆,抡圆了砸在游戏机屏幕的防尘玻璃板上。随着一阵玻璃的破碎声,杨风未待屋里的人反应过来,便一路砸了过去。 连着砸了五台机器,杨风拎着砸断的带着白木茬半截球杆走了过来,然后将那断茬抵在老板的脖子上,冷漠的道:“给他钱。” 许云帆和海涛二人先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杨风在那里砸机器,然后红着脸低着头,小步挪了过来。 “风哥!” “老大!” “一千,拿钱!”杨风冷然道,手上用了点力气,一根木刺便扎进了老板脖子上的肉里,殷红的血便流了出来。 三人拿着钱出了门便一路狂奔。坐在护城河的大堤上,平复了急促的喘息,三个人谁也不许话,坐在那里只是拼命的抽烟,拼命的喝酒。 三瓶奉京土产的劣质二锅头很快被喝完,杨风扔掉了酒瓶,默默的站起来要走,海涛突然抱着杨风的大腿嚎啕大哭。 原来海涛的妹妹海云,从小身体就不好,一直是中西药不断,可海涛父母在前一阵子又下岗没了生活来源,家里的钱给海涛交纳了高中这学期学杂费,海云的药吃完了,居然没有钱去买。 海涛心疼妹妹,每天晚上都能听到海云用被子堵着嘴闷声咳嗽,然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喘息,听着这声音,海涛的心就像针扎一样。 昨天晚上,海云的病又犯了,一家人手忙脚乱的送海云去了医院,输液,买药,把借来的一点钱又都花了个精光。医生开了张中药的方子,可是家里又哪有余钱抓药?结果这事被许云帆知道后,两人合计着便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杨风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海涛忍不住站起来,神色激动的道:“风哥,我知道你好强,你宁可自己摆小摊挣饭吃都不要学校的捐款,甚至不用朋友接济你。可你知道东参要多少钱吗?你知道冬虫夏草和沉香要多少钱吗?我们家里没钱,我也知道我敲诈人家钱不仅丢人,而且还犯法!” 顿了顿,犹是半大的孩子的海涛,却是一脸的惨然和决然。 脸上的肌肉抽动着,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可是?我不能眼看着我妹妹去死!” 许云帆的眼眶也湿了:“风哥,主意是我出的,要骂你就骂我吧!” 无言的看着二人,杨风缓缓的闭上眼睛,半晌,涩声道:“我他妈又没怪你们……” 说着,把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拉过海涛的手,把那卷十元、五元、两元的钞票拍在海涛的手心。 握着海涛的拳头缓缓的道:“海云,不仅是你们俩的妹妹,也他妈是我杨风的妹妹!” “你们知道我杨风没钱,不跟我说海云的事儿,这我不怪你们,但你们两个王八蛋,居然找钱的时候也不告诉?操!操!操!想他妈闷声发财?门儿都没有!以后有这种好事不收我,兄弟就没得做!哈,哈哈哈……” 夏夜的星光下,远处是黑沉沉犹如猛兽一般静卧的青山,脚下是缓缓流淌的河水,在笑声中,三个男孩儿六只略显稚嫩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瞬间,泪流满面。 海涛面对杨风咬着牙道:“风哥!领着我们干吧!” 许云帆没说话,只是看着杨风,狠狠的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兴奋和坚决的目光。 杨风看着这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沉默着没有说话,但心中却在疯狂的高喊:“活下去!只是为了活下去!” 从这一晚,杨风带着他的两个兄弟走上了这条黑色的路。 ―――――――――――――――――――――――――― “兔子不吃窝边草,前天咱们办的那件事,做的错了。”杨风沉沉的道。 杨风的家里,许云帆和海涛坐在他的对面垂手端坐,两人静静的看着杨风。 “既然咱们要进这条道,那做事就再不能不多计算考虑!”杨风说着从身边的书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钞票,抽出一叠递给海涛。 “这是五千块,海涛你先拿着,咱妹妹的病不能拖,药不能停,你跟家里编个说得过去的借口,我就不教你了,别跟我推辞,听我说,这钱不是白拿的!” 说着将剩下的那一叠钱递给许云帆:“云帆,这你的那一份,数目和海涛是一样的。” 两个人看着自己手中那一叠钞票,脑子里有点犯晕,于是都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杨风,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杨风沉思了片刻,然后对二人笑了笑道:“昨天,我去见了一个人,一个要带着我上路的人。我收了这钱,答应以后替他做事。” 许云帆默默的把钱递给海涛,笑着对杨风道:“这钱,垫给海涛吧!我要了也没什么正经事可干。但是做事要算我一个,风哥你说吧!咱们既然要干,那就干笔大的!小打小闹的,没劲!我们俩信你!” 海涛抹了把脸,憨声道:“风哥,我跟你干!” 杨风看着二人,脸上露出欣慰的一抹笑容,旋即冷然道:“那好,那明天白天,你们两个抽时间,带上两千块去那家游戏厅,把这两千块交给那个老板,把当初为什么抢他的事说个明白,你们,敢不敢去?” 许云帆和海涛对望了一眼,咬了咬牙道:“敢,有什么不敢?当初抢他都敢抢,现在哪有不敢还的道理?” 杨风站起来喟然叹道:“你们两个别怪我难为你们,咱们既然打算在这一片混下去,那么有些事情就要计算着来做。还钱的这件事,我不想多少,但是你们早晚有一天会明白的,而且,记着,你们现在是敦煌老刀的兄弟这件事,要让那老板知道,如果他是个明白人,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次日中午放学后许云帆和海涛两人便骑着自行车去了那间游戏厅,下午第一节课快下课的时候两人才带着些许酒气回到学校。 站在楼顶的天台上,杨风淡笑着询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海涛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风哥,事情办妥了,可是……” 许云帆道:“我们趁着午休的时候,到了游戏厅,和那老板说了来意,并且你教我们的,都和他说了。他只拿了一千的机器损失费,那一千说什么也不收,只说是就算和刀哥的兄弟交个朋友。然后又非要请我们俩吃饭,饭桌上说,以后每个月五百的例钱,到时候派个人去取就成……风哥,他是不是怵了刀哥才这么做的?” 杨风笑着摇了摇头道:“这里边的道道儿复杂的很,将来你们自己慢慢就明白了!” 说着看了看周围,低声道:“今天晚上放学,我带你们去办第一件事!” 第四五章 昔时因(下) 首先,推荐一首歌,《不要说话》。 傍晚的桃李街上人潮汹涌,正是几间学校放学的时候,一片人声鼎沸的热闹景像。 三中高三六班的学生于洋,背着一个蓝色的斜挎包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校门。眯着眼睛看了看西边的夕阳,倦倦的打了个呵欠,心里却开始兴奋起来,结束了一天无聊的课程,终于又到了该忙碌赚钱的时候了。 他的身材不高,体型偏瘦,面色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正打算去附近的餐馆吃点东西,然后再去出货赚钱,但是三个穿着高一校服的男生走了过来将他拦下了。 看着面容陌生的三个师弟,于洋随意的道:“几位,有事儿?没事别挡道,忙着。” 中间那个戴着无框眼镜,明显是三人当中领头的英俊男生上下打量了他一阵,开口道:“高三六班于洋?” 靠,现在的新生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于洋于大爷的名字也是你们能叫的?于是便皱了皱眉,略有不快的答道:“是我,怎么着?” 中间的男生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我叫杨风,敦煌老刀的兄弟,想和你找个清静点的地方聊聊。” 于洋犹豫了一下道:“老刀?这……成吧!想去哪?我请你们。” 半个小时后,四人从一辆出租车上跳下来,走进了一家餐厅,然后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 “说吧!你们几个找我什么事儿?我可没记着自己哪得罪过老刀了。”于洋想了想,看着杨风道。 杨风盯着他的眼睛开门见山的道:“你一个月能卖出去多少摇头丸?” 于洋愣了一下,痛快的道:“呵,几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不过这个嘛,很难说,生意好的时候二百多没问题,生意不好也就五六十。怎么着?这是你们的意思还是老刀的意思?” 说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明说吧!你们是想抢场子还是老刀想抽我的成?呵呵,哥们儿,明人不说暗话。虽然你们是老刀的兄弟,但哥们儿我不是,哥儿是老白罩着的!知道吗?而且哥哥我也不是跑单帮白混的,咱也有兄弟!” 杨风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替于洋把杯中的茶斟满,眼睛盯着茶杯漫声道:“知道,当然知道。虽然宽街的老白不算什么出名的人物,但是刀哥也没动他的打算,把话说开了吧!刀哥看中的是你于洋,和老白没关系!” 于洋愣了一下,哂笑道:“别糊弄我,刀哥他们是玩黑活儿(打砸抢)的,从来没听说过他们挂蓝(迷幻药,软毒品)。(.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杨风摇了摇头道:“如果四十块一颗给你供货,你能多卖出多少?” 于洋愕然的看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又逗我呢?哥们儿,我给你透个底,我的上家老白还是七十块一颗拿的货,四十?你当是感冒药啊?开玩笑!” 杨风冷然道:“我从来不和不熟的人开玩笑。四十块一颗,你能吃多少货?” 于洋认真的打量着杨风一眼:“你确定没逗我?” 杨风缓缓的道:“你不信,我找别人。” 于洋眼珠一转,笑着问道:“那兄弟你有多少?” 杨风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一百?一千?他妈的……一万?”于洋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惊声道。 杨风点了点头:“你吃的下吗?” 看着于洋脸上不断变幻的表情,杨风淡淡的道:“警告你,别想歪主意!你的底子我都清楚,你们一共有八个兄弟,号称‘小八义’是吧?你于洋、李小生、付红鳖、刘教主、邓老太、王顺义、侯崽子、苏二娘们儿,哦,我知道他是个男的,不过有点娘娘腔。” “你们家在东七街,503号院,你爸在水利局上班。你有个弟弟,在民族小学上三年级。你女朋友在卫校上学,你每周六的下午都会约她一起吃饭。吃完饭送她回家,在她家吃完晚饭出来后就去破烂敏家里赌钱,诈金花儿,五块钱的底,不封顶……没错吧?” 看了眼被惊呆了的于洋,杨风笑了笑,扔下一张卡片道:“想要货,打这个电话。” 说完,带着许云帆和海涛起身离开了这家餐厅。 于洋看着他们三个人的背影,情绪复杂。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还有……谁他妈把老子的底都给卖了? 奉京市虽然顶着一个贫困市的帽子,但是其所辖七县四区之中的旅游资源还是很丰富的,往来的游客多了,娱乐业和酒店业也便兴旺起来了。 绿柳山庄,坐落在奉京市郊区再往西三十多公里的一座山脚下,绿柳河从山庄前缓缓流过,一片人工湖和近百亩的柳林映衬着山庄后面的青山,算得上是一个风景迷人休闲渡假的好去处了,此处一望,颇有些湖光山色的出尘意味。 但是座落在这美丽景色当中的绿柳山庄,每天却都在进行着人间最肮脏的交易,只要你口袋里有足够的钞票,那么在绿柳,你可以享受到一切尊贵的服务。 如果有什么是你在绿柳山庄花了钱也享受不到的,那么别怀疑,奉京市方圆百里的地方,也绝对不会有能够提供给你的地方。 天空飘着点点的雨丝,此刻他们三个兄弟正坐在一辆停在灌木从中的破旧面包车里。杨风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阴郁,有些茫然的看着车窗外面的夜色,透过细雨和柳林的掩映,打量着远处灯火通明的绿柳山庄。 许云帆坐在司机位上打着呵欠发呆,那时海涛还不会开车,只在后排干坐着,手里摆弄着一把雪亮的开山刀,这是他花了两百块买来的。 半晌,许云帆开口道:“风哥……” “嗯?” “你有没有觉着,这绿柳山庄,听着名字就觉着特别耳熟?” 海涛撇撇嘴道:“奉京最有名的销金窝,方圆百十里的人间天堂,包娼聚赌,谁不知道?” 杨风想了想笑道:“云帆说的是武侠小说《倚天屠龙记》里曾经有出现过绿柳山庄吧?” 许云帆恍然大悟道:“还真是,我他妈想起来了!神箭八雄,王八衰,这名我记得最清楚!” 海涛喃喃的道:“这孙子都成王八了,能不衰吗?我也想起来了,就是内张无忌公子在井里猥亵赵敏的地方吧?” 许云帆点点头道:“对,对,就是那!你说也奇怪了,金大爷小时是不是掉过井里?我发现他都让俩人在井里泡妞了,《天龙》,段誉,跟王语嫣,也是掉井成事儿了……” 闲聊着,几个人略有些紧张的神经都松弛了下来,杨风抬腕看了眼电子表的液晶屏幕,清声道:“走吧,该干活儿了!” 说着,海涛将一尺半长的开山刀插回帆布的刀鞘,紧紧的绑在后腰上,一行三人下了车,大口呼吸着这暗夜细中的湿润的空气来平复自己那有些过速的心跳。 绿柳山庄是依山仿古而建,一片的庄园院落,庄园的中心是一个人工湖,里面栽种着荷花,放养着一群被驯化了的野鸭和几对天鹅,人工湖的正中是一个大约占地有二百多平米的人工岛,岛上建着明清风格的江南亭台水榭和一幢仿古的木楼——琴鹤楼。 围绕着湖岸,是一个个错落有致的小小的院落掩映在绿荫当中。杨风三个今晚的目标便在其中的一个小院。 一行三人从外边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翻墙入内,偷偷摸摸的在老刀给的一张精细地形图的指引下,来到一个小院落门前。 白色的月亮拱门上写着三个字“听涛居”,小院里的天井铺着大阶砖,正当间是一个喷水池和一块太湖石做的假山,坐北朝南一排青灰色的仿古建瓦房,三级的青石台阶,门廊檐柱俱全,看上去古色古香的。 三间青砖瓦房的中间是厅,一边是卧室,另一边是浴室和洗手间。 杨风打量了一下小院,低声的对二人道:“就是这里,没错了!” 许云帆往院里看了看,疑惑的道:“怎么好像没人在?” 突然,海涛的耳朵动了动,小声道:“嘘,有人走过来了!” 三条身影迅速的冲进小院,在天井当中的小假山后面阴影里隐藏了起来。 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一个三十多岁体态肥胖的中年男人搂着一个窈窕妖艳的女人从远处走了过来,两人低声的调着情,不时发出一阵阵的猥亵的浪笑声。 走进听涛居小院,两人推开正房的门走了进去。过了半个小时,东边卧室的灯突然灭了,然后随着一阵调笑的打情骂俏声音,男人和女人身体撞击的声和剧烈运动的喘息声便响了起来。 杨风脑子飞速转动,回想着老刀交给他的资料。 胡益统,缅甸华人,原籍中国西南某省市,后因犯下多起故意伤害罪和走私罪被我国警方通缉,后来偷渡到了缅甸,并取得缅甸的国籍,现主要在中缅两国之间从事贩毒及走私活动。 一周前潜回大陆,据说是和奉京市的下家联络毒品交易的事情,据老刀得到的消息,两过都已谈妥相关的事宜,而具体的交易时间大概就在近期。 此刻胡益统嘴里叼着一根加了料的事后烟,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身边女人肥美润滑的臀部,抬起一只酸软的胳膊想扭亮床头灯。 他办事儿一向不喜欢开灯,因为他不想看到自己身上某件尺寸让自己不满意的器官,摸黑放炮,算是掩耳盗铃聊以**吧。 手刚摸到床头灯的开关调光钮,突然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啪,屋里刺眼的大灯亮起,胡益统一愣,抬起一只手臂挡着眼睛骂道:“他妈的!谁?想找死啊?” 没有人答应,胡益统使劲眨着双眼,让自己的眼睛适应现在亮度,然后向着门口看去,刚想翻身下床,突然感觉脖子上一股凉气传来,激得寒毛根根乍起,那种感觉胡益统有过,那是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很不好,很难受。 “别动!”一个阴森声音传来,听这声音,可以推断主人的年龄不是很大。 赤祼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刚刚要发出尖叫,突然一只手掌其快如风的迅速斩在她光滑细嫩的脖子上,伴随着一阵疼痛和眩晕,她昏了过去。 胡益统斜眼看着那个晕过去的女人,没有看把刀压在他脖子上的人,冷静的道:“朋友好身手,特种兵出身?” “呵呵,想套我的话?”一个清冷年轻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不敢。几位好汉,要钱你们尽管把能带走的全带走,我什么也没看着,也绝不反抗。”说着胡益统缓缓的转过身去,让自己的后背冲着门口。 “胡老板识相!”说着,一只干燥稳定的手搭在了他的后颈上缓缓的摩挲着。 “我们是图财,不想害命,所以,委屈胡老板了,见谅!”话音甫落,杨风抬在夏益忠脖子上那只手的拇指用力一按,胡益统闷哼一声,软软的趴倒在宽大的床上。 许云帆走了过去,在胡益统扔在地板上的衣服里面搜寻了一阵,掏出了他的钱包和护照,以及一枝压满子弹的黑星仿五四。 看了眼杨风,杨风缓缓的摇了摇头,于是许云帆掏出一条手帕,小心的将自己刚才碰过的东西擦了一遍,抹去了指纹,然后放回原处。 海涛从床脚的一个暗柜里翻出了一个小巧的密码箱,正要打开,杨风阻止着:“不用开了,就是这个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棕色的小瓶子和一支细小的一次性的注射器,将瓶中的药水吸入了注射器中。杨风拉起胡益统的左臂,在他的腋下扎了一针,推进了半管药液。剩下的半管药液则注射进了那女人的身体当中。 “风哥,这是?”许云帆忍不住问道。 “哼哼,高浓度过量的强效催-情药!五分钟后,他们两个会醒来,然后在意识陷入模糊的状态下疯狂的**。最后在达到高潮的时候,因为心脏骤停而猝死!”杨风冷然道。 从许云帆的手中拿过手帕,仔细的擦干净注射器,然后拿起胡益统的右手在针管上印下他的指纹,随手将它扔在床边的地板上。 “将地面擦干净,然后我们离开!” 几分钟后,三道身影离开不久,听涛居小院里突然响起了剧烈的喘息声和男女身体的撞击声,许久,一切彻底的归于平静。 明天早上绿柳的人会发现出了命案,也会发现枪枝,如果一来,自然报警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绿柳也是有着沾黑的背景的,这种事,无声无息的内部消化了也就算是结了。 “杨风哥哥,到奉京站了吗?”江南月揉了揉眼睛打了呵欠道。 “呵呵,醒了?还早着呢。”杨风笑道。 ————早一更,4000字奉上,晚间再一更———— 第四六章 意外 奉京,杨风的老家,这个北方的山城在地图上虽然只是不起眼的小小一块,但是连绵起伏的燕山山脉造却就了它险要的地理位置,以至于让它拥有长达近千年前的历史。如此算来,这也算是一座具有悠久历史的古城了。 数百年前,马背上的拖着辫子的后金民族建立了满清王朝,初始的几位胡人皇帝为了保持子孙的勇武之风,便在紧靠京城的奉京设立了围猎场和行宫,每年出猎演武,古老的山城倒也留下了不少名胜古迹和脍炙人人口的传说。 下午时分,一例由京城开来的火车吭哧着停在了位于东城的奉京火车站,三男一女,一行人走出了候车大厅。 和大包小包的游客不同,这三个基本没带任何行李,只有女孩背着一个小巧的背包,而三个年轻男子均是两手空空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瞧这几人的打扮,大概都是北城区纨绔子弟吧。 站在高高的站台上眺望远处的城市,杨风突然产生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深吸了一口温热的空气,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向车站台阶下的广场走去。 广场东边的停车场上乱七八糟的停靠着出租车、黑车、三轮摩的,司机大声嚷嚷着揽客,几个戴着红箍的治安员背着手,懒洋洋的溜达着走来走去。 杨风背对着江南月,手掌一翻,一个黑色的真皮公文包凭空出现在手里,然后递给海涛道:“里边有些钱,给家里放下点,有颗药,是给海云的。给她吃了以后,再睡上一觉,她的病就再不会复发了。以后只要及时的补充营养,把身体养好,就和健康人没什么两样了。好了,先回去吧!” 海涛点了点头,憨笑着打量着公文包道:“嘿!铁什冬尼,名牌!” 许云帆钻进了一辆出租车,冲杨风挥了挥手道:“风哥,明儿见,小心腰!” “赶紧滚!再不滚就把钱都给老子吐出来!”杨风威胁道。 “抠门儿!想都别想!开车!快开车!”出租车一路绝尘而去了。 “风哥,那我先走了。”海涛招呼道。 “嗯,明儿见,替我给海云带个好儿。”杨风挥了挥手道。 四人在广场分做三拨,许云帆和利海涛打车先回家去了。江南月则抱着杨风的一条胳膊,拉着他一起逛着杨风久违的奉京街景。 一对俊男**缓缓的徜徉在奉京繁华的马路上,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投来羡慕的目光。 行走到一家咖啡馆的门口,杨风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朝着自己靠了过来,一抹锋利的气息抹向了自己的腰间。 杨风眉尖轻挑,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妈的,割钱包?嘿……” 他左手反手一抓,抓住了一只枯瘦的手臂,一股阴冷的真气侵入了那人的气脉,拉着他的手对江南月道:“嘿!咱们找个地方和熟人说几句话,乖乖的,别害怕,哼哼……” 拖着那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少年,杨风熟悉无比的穿过了几个小巷,来到了一条僻静的巷子里。 抬手噼哩啪啦就是一顿耳光抽在了那少年的脸上,杨风冷声问道:“小子,你叫什么?跟谁混的?说!” 那少年一只手捂着半边肿起的脸嚷嚷道:“你他妈敢打我?老子叫狗眼,是赵洋赵老大手下头号红棍王晓刚的兄弟,你他妈赶紧放了老子,不然我们老大抓着你,砍了你的手脚!”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三个与杨风年纪差不多的混混走了过来,拎着寒光闪闪的砍刀匕首,嚣张的看着他。 江南月见状心头一紧,不过经历过地安门那次斗殴,也不是很紧张,但仍伸手抓住了杨风的衣角。杨风抓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握了一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 “豆哥,健哥,强哥,你们来了!” 少年得意的打量了杨风一眼道:“哥们儿,识相的赶紧放开我,乖乖的把钱掏出来,再给老子磕三个响头,就放你离开!” 一个脸猥亵笑容的长毛混混,一手抓着裤裆,一手指着江南月,咧嘴露出两排黄板牙淫笑着插嘴道:“狗眼,你这怂货,又他妈捅炸包儿了?咦,嘿嘿!那小子挺帅啊!都快赶上你健大爷了,他的妞儿不错,一会留下来陪健大爷玩玩儿!” 杨风看着他们笑了笑,突然一手掐着狗眼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狗眼顿时呼吸困难,满脸憋得通红的咳嗽不已。一甩手,将他瘦小的身躯扔了出去,砸在了猥亵的黄牙长毛怪‘贱’哥的身上,两人在地上滚做了一团。 杨风握了握拳头,冷然道:“我是杨风,记着我的名字!” 话音刚落,一道白影呼的一声冲了上前。快,宛如电光火石,犹站在那里**的豆哥和强哥两人尚未反应过来,只觉一阵巨痛从胸前扩散,眼前便是一黑。 砰!伴随着一闷响和惨哼声传来,两个人影被杨风的重拳轰的倒飞出去,身体在空中飞行着吐了口**,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溅起一阵尘土飞扬。 “哼哼”杨风冷笑一声,一脚抽在狗眼的背心,将他踢出了三米多远,然后伏下身,左手掐着黄牙长毛怪‘贱’哥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一阵噼噼啪啪的爆脆耳光声响起,‘贱’哥的一嘴黄牙混着**喷了出来。 “去!”杨风嫌恶的皱了皱眉,把脸像烂茄子一般的黄牙长毛怪丢到一边,掏出一条丝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拎起一把跌落尘埃的砍刀,踩着他的手掌,冷声道:“以后,手别乱指着别人说话!” 说着,砍刀高高扬起,黄牙长毛怪贱哥不停的嚎叫着求饶,身体挣扎扭动着,但是手掌被杨风踩着,不能移动分毫。 “啊……”贱哥一声长嚎,高亢嘹亮。 “住手!警察!”一声怒喝传来。 杨风冷笑着,阴阳怪气的道:“嗯?哈,警察?警察又怎样?”说着砍刀带着厉风声猛然向下劈落。 “妈呀!”看着那闪亮的刀峰,‘贱’哥被吓的大哭起来。 砰!的一声,杨风手中一震,一颗子弹呼啸着打在厚背砍刀上,在击偏了砍刀落下的轨迹的同时,子弹也变成了一颗跳弹。 所谓跳弹,就是子弹在飞行中接触到坚硬的不可射入物体,然后跳飞起来改变弹道轨迹的现象。通常弹头的射入角越小,运动速度越大,撞击物体的表面越光滑、坚硬,则越容易产生跳弹。 而且由于子弹的外形在碰撞以后产生形变和破碎,所以跳弹在射入肉体时,会发生翻转,所产生的杀伤力也会更大。 这颗铜皮铅芯的7.62毫米64式手枪弹所变成的跳弹,在黄牙长毛怪‘贱’哥那近在咫尺的脑袋上炸开了一个洞,然后一路翻滚着将他的**搅成了一团豆腐渣,红的白的,缓缓的流了出来。 “啊……”周围的人也纷纷被这种变化惊呆了。 “哈!”杨风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不由得笑出声来。 “好刀!好枪法!”杨风讥讽的笑道,缓缓的直起身来,扔掉了手中带着凹坑的厚背砍刀,的确是把好刀! 无视背后人的目光,杨风走到江南月面前,揽着江南月簌簌发抖的肩膀,柔声安抚道:“别看了,死了个坏人而己,别怕!我们走吧!” “杨风!这就想走了吗?”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 “哦?”杨风缓缓的转过身来,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穿着一条黑色长裙的女人出现在杨风面前,正微笑的看着他。 杨风眨巴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半晌,突然伸手指着她的脸故做惊讶的道:“咦?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居然是你?” 那女人脸色白了一下,勉强笑道:“杨风,果然是你。” “不关我们的事,是你们的人打死了他!”江南月突然冷静了下来,挽着杨风的手臂,一脸戒备的神情的看着那个女人。 杨风抚摸着江南月柔顺的长发轻笑道:“嗯,没关系,没关系,我想他们不敢诬陷好人的!” 说着打了个哈哈道:“可不就是我呗,只是没想到我回来见到的第一个‘老’熟人居然是您!哈,乔妍……乔姐?这么叫现在好像有点不太合适?” 装做一脸无奈的对乔妍道:“嗯,你知道,我们‘家’里的那几个老头子。虽然不太在意辈不辈份的,可是……嗯,家里其他的人,未必没有重视这个的。若是被他们知道我叫低了他们,那也是很麻烦的。” 乔妍身边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尴尬的看了看二人,轻咳了一声,低声道:“呃,乔科长,你看这……” 乔妍对她笑了笑,温声道:“辛苦你了陈队,我和他谈谈,你们先收队吧。” 杨风哂笑一声,点了点头道:“好啊!我也正好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不过警察局就免了,我毕竟也得为我个人的名声考虑。” 拍了拍江南月的肩膀,杨风低声道:“没事儿,放松点儿,没人敢把咱们怎么样,一切有我!哼哼……” 第二更 第四七章 好人 第一更 杨风的一条手臂揽着江南月的肩膀,扶着有些腿软的江南月,在几个警察的目光中晃晃悠悠的跟着乔妍扬长而去了。 “收队吧!活的带走,死的打电话叫车来拉。”陈队长看着三人的背影悻悻的道。 几个警察把趴在地上的豆哥、强哥、狗眼三个家伙铐了起来,赶上了一辆笼子车。 至于死在跳弹下的‘贱’哥,尸体的脸上盖了件从豆哥身上扒下来的破t恤,凄惨无助的躺在那里。 “叫救护车吗?”一个小女警悄声的问身边的一个老警察。 老警察摇了摇头道:“算了吧!都死透了,直接叫法医来车拉吧。” “啊?那开枪报告怎么写?”小女警苦恼的看着老警察问道。 老警察点了点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道:“鉴定个屁!报告上就写:接到有人报案,说一伙匪徒发生械斗,接警后火速赶往现场,鸣枪制止,发生跳弹,误毙匪徒一名!这下死亡理由有了,队长开枪原因也有了,那几个凶手也抓住了,天下太平!” 小女警迷惑的道:“这样行吗?咱们不是跟着那两个人出的警吗?”说着看了看乔妍一行的背影。 老警察哼了一声道:“就这么写,没错儿,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行,不能落在纸上的。” 老警察点了根烟吸了一口道:“小张佳,你入职的时候你爸爸可托付我们好好照顾你的,听叔叔的话,去,给我买张煎饼去!我这午饭还没吃呢!对了,别加酱豆腐汁儿,省得看着恶心!” “哦。”小女警想起那团混着**流出来的**,胃里一阵翻腾,匆匆应了一声,转身小跑着去买煎饼了。 坐在一家自助的烤肉店,看着江南月端着盘子在那里认真的挑选着食料,乔妍喝了口咖啡对杨风道:“你和那个女孩儿是什么关系?” 杨风看了眼江南月的背影懒洋洋的道:“朋友啊!你以为呢?” “只是朋友吗?”乔妍追问道。 杨风不解的眨了眨眼:“暂时还只是朋友,将来未必不会更进一步。” 一只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乔妍,奸笑道:“难道说……你喜欢我?你吃醋了?” “呵呵!”乔妍微笑道:“我可高攀不起,道门天才,五行宗六祖,杨风!” 杨风浑然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什么高攀低攀的,少爷我又没嫌弃你的意思。虽然你比我大那么几岁,不过我一向认为在相爱的人当中,年龄不是问题。不过,我是道士,能结婚吗?” 乔妍翻了个白眼,不理他的话茬儿,一脸庄重的自顾道:“本来我不应该告诉你的,但凭着你我师门的关系,我也不想瞒着你。” “哦?什么?说吧!在下洗耳恭听。”杨风端坐着,对远处正看过来的江南月笑了笑。 “你知道江雨林是谁吗?” “当然,江南月的爷爷,好像是个中将?” “中将?如果仅仅是个中将,还值得保密?他的具体职务是……”说着附在杨风的耳畔,吹气如兰的说了几句。 “这么一大串儿头衔儿?”杨风抬手,翘着一根儿小指掏了掏耳朵道:“真吓人!不过……这关我什么事儿?” “你别忘了,江南月,是他的孙女!” “哦,那又如何?我还是十七处副处长的师祖呢?配她一点也不委屈。”杨风浑不在意的道,顿了顿又道:“你不会特意来告诉我这个的吧?” 乔妍笑眯眯的看着他道:“你觉着呢?” 杨风打了个呵欠,看着乔妍的眼睛,缓缓的道:“我觉着,普通人,地位再高,也不值得我看在眼里!” 乔妍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道:“杨风,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如果你在山上,那你确实连皇帝老子都不用放在眼里,可现在你不是在山上!你的周围都是一些普通人,我发现,你现在非常漠视他们的地位,甚至,生命!” 杨风冷笑道:“那又如何?你不会是当科长当傻了吧?还真以为自己是官了?你当自己是官家我管不着,也懒得管。” 杨风顿了顿,森然道:“但是,别把我当成要服老爷们管的愚氓小民!” 脸上神情陡然一变,杨风笑咪咪的道:“回来之后我突然发觉,这奉京市好像很乱啊!杨某生于此,长于此,自然希望能尽自己绵薄之力来造福一方百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乔姐你说呢?” 乔妍愕然的看着他道:“杨风,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风点了根烟悠然道:“没什么?不过是游子归来,要为故乡做点实事儿,为奉京的安定繁荣和团结稳定局面尽上一份心力,还希望乔姐能给个机会,我知道你们那个什么什么盟的人,啊!反正就是你们那个组织啦!你们有这个能力和关系,不是么?” 乔妍苦恼的瞪了他一眼道:“你不说做什么?我是绝对不会帮你的!” 杨风洒然一笑道:“帮?不必,就是劳烦配合一下罢了,警察们很辛苦的,警力紧张,就别为我的事情上心了。也不过就是扫扫垃圾而己,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事完后,我入你们的伙儿,大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看可好?虽然这事本来有我一人足矣,但是,我怕麻烦,奉京的官员和百姓也不想恐慌,合则两利的事,为什么不做呢?您说是不是?” “我做不了主,要请示上级。” “哦,愿你顺利,不过我不会等的。” “杨风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呢?”江南月端着盛满食材的盘子一脸醋意的看了乔妍一眼,然后气鼓鼓的挨着杨风坐了下来。 “呃,没什么?随便聊聊,乔处长说自己最近有头紧,要和我借点钱花花,唉!我的日子也不宽裕啊……”杨风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江南月点了点头帮腔道:“哪有公务员和出家人借钱的道理?杨风哥哥你说是吧?” “嗯?”杨风一怔,随即笑道:“啊!就是,就是,来,菜都上来了,大家动手啊!” 乔妍哭笑不得的看了二人一眼,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伸出筷子夹了片牛肉放在铁板上滋滋的烤了起来。 小丫头片子,不识好人心!算了,吃吧!即来之,则安之了。杨风,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这是位于奉京城西的一座占地近100平米的院落。虽然江南月说是个小院子,而这周围的院子都不过才50平米左右,所以在普通人看来,真的不能算小了。 院子里是一排坐北朝南的四间平房,向南开的大门前是一条仅容一车缓行通过的小巷,院子西侧是一条马路,马路边是一些卖水果西瓜和烤串的小摊位。 平房西侧临街的那面墙上开了一个侧门,砌了几阶台阶,最西边的那间就被隔断成了一个独间,做为门面房开了一家杂货店。 这里,便是杨风和江南月在奉京的落脚窝点了。 院门口一扇黑漆的铁门,上面生了几瓣斑驳的铁锈。江南月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招呼着捧着一堆服装袋子的杨风道:“进来吧。” 院子被一条一米多宽的红砖甬道一分为二,东边载着两株海棠和一棵银杏,西边则是一座砖砌的小小花坛,里面种着各种花,一从夜来香正在晚风夜色中吐露着芬芳。 从杨风手中接过几个袋子扔在卧室的床上,那是逛街时买的衣服,江南月打开包装,一件件的整理着,杨风刚坐在沙发上无聊的打开了电视机。 门外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四十左右拄着拐的汉子走了进来,有些诧异的看着二人,迟疑的开口道:“你们是……” 江南月换了身居家的衣服走了出来,冲他笑了笑道:“周福叔叔,我是江南月啊!你不认识我了?” “啊?啊!是小月呐!嘿!三年多没见,都快认不出来了!” 周福一脸憨厚的笑容,笨拙的从兜里掏出一盒‘北戴河’,给杨风递了根烟道:“这小伙子是?” “呵,我是杨风,小月的朋友。”杨风站起来伸手接过烟,道了声谢谢,然后点燃打火机递到周福面前。 “小月,学校里放假了?吃饭了没?家里都还好吧?”周福憨厚的笑着问道。 江南月笑了笑道:“都好,奶奶前几天还提起周婶儿来着,说不知道你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时间你给老人家打个电话吧。” 周福憨笑着点头道:“嗯,嗯,明天我就打。小月你怎么来奉京了?” “在家也没什么事儿,四处瞎转悠呗。周婶呢?回乡下老家了?” “嗯,她去夜市上出摊儿了,做了点小买卖,要晚些才能回来。” “老周!老周?哪去了?出来,买东西!”一个大嗓门儿在院外面喊道。 “小月……我……我……”周福尴尬的低下了头,呐呐的道。 “呵呵,周叔叔你快去忙吧!不用管我们了。”江南月笑道。 “那我去了,有事儿就叫我一声。”周福抓了抓后脑勺,憨笑着拄着拐走了。 杨风和江南月二人站在院中,看着周福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江南月神情有些黯然。 低低的对杨风道:“周婶的老家就是你们奉京乡下的,原来在我们家做了七年的保姆。她人很好的,很疼我,奶奶也很喜欢她。” “三年前,周叔叔的一条腿砸坏了,奶奶就让她回来照顾周叔叔,在这里平日里帮我们照看着这房子,西面那间给他们住,顺便能做点小生意。本来每月奶奶还要给她开工资的,但是周婶和周叔叔怎么也不肯收……他们,都是很老实本份的好人。” 杨风洒然一笑,拍了拍江南月的肩膀安慰道:“嗯,我知道,小月和奶奶也是好人。” 江南月缓缓走上前,轻轻的抱着杨风的腰,脸贴着他的胸膛聆听着他的心跳,幽幽的道:“杨风,你也是好人,我喜欢你……” 我是好人?貌似哥们儿打架斗殴,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吧?你不是也看到了么?怎么可以昧着良心说我是好人?难道说……你也爱上我了? 杨风闷声琢磨着没有说话,只是将她娇弱的身躯揽在怀里,两人就那么靠在一起,默默的站着。 院子外面的路灯在夏夜的微风中洒下了带点蓝色的银白光芒,让肤色白皙的江南月在灯光和夜色当中,越发地显得清纯俏丽。 半晌,杨风轻声道:“我知道……走吧!外面蚊虫多,湿气重,我们进屋。” “嗯。”江南月应了一声,似是调整了一下心情,用白皙的手掠了掠鬓角的发丝,顺便挺了挺丰满的胸膛,带起一丝妩媚的风情。 “杨风,明天带我去哪?” “明天早上带你去爬山看日出,坐车逛街累了一天,洗洗早点休息吧。”杨风轻笑道。 第四八章 纷乱 第二更 根据人体生物钟的规律,凌晨两点半,这是人在一天二十四小时中睡的最沉的时候。 躺在床上的杨风,双手交握放在丹田处,面容平静,鼻息悠长,突然之间,杨风的身体银光大盛,心头一阵空灵。 《上清一元诀》当中的功法心诀,化做一个个硕大无比的银色字符,飘动着仿佛流水般缓缓自他的脑海间流淌而过,昔日读起来晦涩难解的心诀,突然之间恍有如一轮明月照下,又如同一泓清泉涌出,思维和感触在瞬间变得无比清晰明快。 月华如水,突然之间,南斗六星中的霸者,第五颗星,将星,在猛然之间爆出一蓬无比耀眼的银色光华,但只是一瞬间便隐没不见了。 一股肉眼无法观得的庞大星力,带着无边酷烈杀伐的气息自天空降下,注入杨风的身体,五个气旋中的白色庚金气旋仿佛被狠狠的抽动了一鞭的陀螺,急速的旋转壮大起来。 杨风体内的一元真力有如一缕银色的细丝,缓缓的侵入不断疯狂壮大的白色气旋,经过一系列的抽取、融合,再经过转化后注入其他四个气旋,润养壮大着它们。 随着不断的注入、抽取、转化,五个气旋的质地越发的细致精纯,银色的光芒流转间恍如一颗颗晶莹浓稠的水滴,越发的向一起靠拢着。 这些真元不断的浸润着杨风的身体,涤荡扩充着筋肉经脉,滋养着他的内腑脏器,在让身体的强度再次朝新的高度攀升之时,一股淡蓝色真元流向杨风的脑部,轰然一声巨响,杨风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五识无比的明锐起来。 一股飘飞的感觉传来,杨风突然发现自己的意识脱离了身体,轻轻的浮在了空中,一种喜悦的感觉浮在心间,江南月的呼吸声,夏虫的低鸣,以及周围一草一木的动静都恍然以一种玄妙的感觉呈现在心里。 这便是九层二十七品的上清一元诀第三层第一品所产生的神识么?这感觉,可真是不错啊! 突然,远方一阵脚步声传来,一股吸力将他的神识拉回他的身体,耳朵轻轻的动了动,长眉一皱,嘴角挑起一抹不屑的微笑。 缓缓的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侧耳倾听着夜风吹动带过来的一阵细微的低语。 夜色中,那是一高一矮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他们背着包,站在小院的西边的墙外,将身形隐藏在一辆残破的三轮车后面向院子的方向窥伺着。 矮个的看了看院子,低声的问道:“哎,二毛驴,你看准了?确定是这吗?” 被称做二毛驴的高个身影点了点头,确信的道:“没错,我一路跟来的,别废话了,蛤蟆,把东西条拿出来,赶紧干活吧!” “他妈的,累死我了!两个破瓶子老子背了一路!”二毛驴说着把背包从肩膀上卸下来,掏出两个空酒瓶。 蛤蟆也从包里掏出一团碎布条,抖落开,又从身上解下里一个绿色的军用水壶,拧开水壶的盖,一股汽油味随着夜风散发在空气当中。 两把洗衣粉,一把碎木屑,被二毛驴从包里掏出来,灌进空酒瓶里,蛤蟆拿着军用水壶开始往瓶里灌汽油。 然后用带着碎布条的瓶塞堵住瓶口,拿起来摇晃几下,一颗莫洛托夫鸡尾酒式的燃烧瓶就制成了。 杨风蹲在房顶,一脸阴寒的看着二人在那里忙活,嘴角不时的挑出一抹冷笑。 两人造好了四个燃烧瓶,每人手里拎着一个,奸笑一声站了起来。叮,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响,夜色中一抹淡黄的色火苗吐露了出来。将瓶口的布条点燃,两人对视一眼,抬手举起,便要向着院子里扔去。 啪!两声炸裂声传来,两人举到头顶的燃烧瓶突然在掌中破碎,混和着洗衣粉和木屑的汽油,浇了二人一身,然后腾的一声,剧烈的燃烧起来。 “啊!”伴随着二人凄厉的惨叫声,两个跳动的火团在地上滚动着。 在滚动中却又碰倒了另外的两个燃烧瓶,随着瓶子的破碎,更多粘稠的汽油流了出来,然后被引燃,更加剧了火势。 “快来人呐!救命啊!”屋顶的杨风站起身来,尖着嗓子仰天高叫了一声,声音凄惨尖厉,带着颤音儿震动八方。 一片黄芒闪动,杨风身形一晃间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己是舒舒服服的躺在卧室的床上。 周围的人纷纷从睡梦中被这狼嚎鬼叫的声音惊醒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不知道啊!刚听有人喊救命?你听见没?” “你听,你听,真有人在喊救命!” “开窗户,快看看怎么回事儿!” “哎呀!着火了!快救火!这是哪着了?” “妈妈,妈妈,外边马路上有俩人在自-焚!” “啊?快报警!桶呢?桶呢?快,拿水去救人!” “赶紧给报社打电话报料!” 周围一群衣冠不整的邻近居民,有拎桶的,有拿瓢的,还有端着脸盆汤锅,抱着棉被的,纷纷的从家里跑了出来灭火救人。 一个戴眼镜的大胖子拎着一桶水,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趿拉着拖鞋一路小跑过去,哗啦一桶水浇在一个原地打滚儿的人形火球上。 提着空桶站在那骂骂咧咧的道:“他妈的!这俩孙子都什么毛病?自己不想活了就死去,大晚上的还给老少爷们儿添麻烦!觉都睡不消停!” 另一个端着脸盆只穿着一条内裤的男人也在那大骂:“我xx你妈妈个oo的!要死他妈远点死去!跑咱们这片儿来死给谁看呢?” ―――――――――――――――――――― 许云帆表情疏懒的斜倚在床边,一手握着电话,另一只手里耍弄着一那把锋刃若雪的灿银色小刀。 在他的手里,那柄三寸长短的小刀仿佛是有了生命一般,它绕着许云帆那修长的手指,时而飞速旋转,时而腾空跃起,那股灵动的感觉,俨然就像是一条上下翻飞的银蛇。 “好,明白了,明天我和海涛一起去!”说着许云帆挂断了电话,不屑的冷笑一声自语道:“赵洋,郑老二……你们可真出息了……” 耸了耸肩,反手一甩,手中的那把锋利的小刀化做一抹银光,哧的一声如闪电般射出,准确无误的钉在了对面墙壁的那扇靶子的红心上,尾部犹在轻轻颤动不己。 砰砰砰!一阵敲门的声音传来! 江南月的站在门外道:“杨风!杨风!” 杨风摇了摇头喃喃道:“这丫头,怎么把哥哥俩字儿给省了?不过说起来,好长时间没这么让人全名全姓的叫了啊……” 说着从床上溜下来,走过去把门打开:“怎么了?” 江南月穿了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裙站在门口,披散着长发,小脸苍白的抱着肩膀询问道:“外边,怎么了?” 奉京夏天的夜晚气温很低,晚上睡觉若是开着窗子,那甚至需要盖着被子。看着江南月瑟瑟发抖又惊又怕的模样,杨风笑着把她让了进来。 江南月几步跑到杨风床前,掀开被子哧溜一下钻了进去! 颤抖着紧紧的抓着被子,许久,呼了一口气道:“冻死我了!真冷,真冷!” 杨风坐在床边给她掖了掖被角道:“大晚上的跑出来干什么?怎么不多穿点?小心着凉!” 江南月吐了吐舌头:“做噩梦啊!闭上眼,今天死的那个人就在我脑海里晃啊晃的,我都没敢关灯!后来好不容易才睡着了,结果外面就吵成一团,又是救命又是救火的,把我惊起来了。外面到底怎么了?” 杨风笑了笑推断道:“哦,好像是哪起火了吧。” “哦,这样啊。”江南月在被窝儿里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侧着耳朵道:“你听,消防车,警车,救护车,居然都来了!好像离我们很近哎!” “呵呵,烧不着你,安心的睡吧!我坐着给你守夜。”杨风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头。 “嗯,在你身边就安心多了。明天早上带我去爬山看日出,别忘了哦!”江南月弯着眼睛笑了笑,小声的呢喃了几句,沉沉的睡了过去。 身处奉京的一座山峰之上,头顶的天空是一片如洗的苍青色,脚下青草萋萋,不远处松涛阵阵,空气中隐约飘荡着泥土的新鲜气味和松脂的清香。 东边天际茫茫的云海不住蒸腾翻滚着,一轮红日探出了一个圆边,映得天边一片通红,翻滚的云海有如燃烧着的海水,世上奇景,无过于此。 “哈,好漂亮!”江南月迎着朝阳站在杨风的身边欢呼道。 她站在那里,眯着眼睛,小巧的鼻翼不住的翕动着,尽情的呼吸着清新地空气,道:“真没想到奉京还有这么美的景色,像是只出现在梦里的幻境一样……” “呵呵?幻境?何谓幻?何谓真?”杨风轻笑一声,脸上居然多了几分肃穆的神情。 悠悠的叹息一声,杨风淡淡的道:“滚滚红尘,大家都是行色匆匆的过客。每一个人,都在这舞台上挥洒表演着!尔虞我诈,争来夺去,也不过是一场场或是精彩,或是无味的演出而己。” “你丰富了别人的眼界,别人充实了你的体验,生命,这最真实的存在,却又最为虚幻,所以,每个人都注定了孤独。” 说到这里,他有一些莫名的怅然。 “杨风,我喜欢你!”江南月素手一伸,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冰凉的小手细滑绵软。 “嗯,我知道。”杨风也下意识地反握住了那只小手,转头看着她,山风吹动二人飘逸的长发,让二人显得越发地出尘脱俗。 喜欢我?喜欢我就不用叫哥哥了? 要票,要花,要留言,人穷志短,我什么都要! 第四九章 举刀 九月七日-夜-二十点三十分 一辆黑色的帕萨特从远处开来,缓缓的停靠在周福杂货店外面的马路边,一面的车窗缓缓落下,许云帆探出头看了看周围,回头问驾使座上的海涛道:“哎,海涛,风哥说是这儿,没错吧?” “废话!”海涛闷哼一声道:“奉京市的大街小巷,哪是我不熟的?老子在这里混了二十多年呢。(.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许云帆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嘿!瞧把你丫能的!不是在京城下了火车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那阵了?” 海涛翻了个白眼道:“等一等吧!估计一会该出来了!” “嗯”许云帆说着从驾驶台上拿起一副太阳镜戴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 海涛看着他不解的道:“你丫有病吧?大晚上的还戴什么墨镜?” 透过镜看看着诡异朦胧的夜色,许云帆衷心的感叹道:“不近视的感觉,真好!”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路人好奇的看了看车里的两个年轻人,脚步不停的走了过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每个人都在为生活忙碌着。 “海涛……” “嗯?” “你说,咱们现在还算人类吗?” “我靠,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吧?” “呵呵。”许云帆笑着摇了摇头,捅了捅海涛身上的肌肉笑道:“菜刀抡圆了能砍得进去吗?” “你想试试?” “算了,他妈的,你丫就是一混人,我懒得跟你说话!” 远处,路灯下,三三两两的穿着校服的学生出现,学校下晚自习了。 他们有的步行,有的骑着自行车,几个男生花哨的把自行车骑的转起了8字圈,穿花似的围绕着几个女生搭着讪。 夜色中洒落一片欢笑,飘荡在夏风中。 “唉!失败!”看着这一群脸上全是青春痘儿的后辈,许云帆皱了皱眉,遗憾的摇了摇头。 “你丫又怎么了?”海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询问道:“那群孩子里有你们家亲戚?” “有你们家亲戚!都他妈是你们家亲戚!”许云帆不屑的道:“一群傻b!” “这他妈谁又招你了?骂谁呢?”海涛疑惑的看了看那几个学生。 许云帆摘下太阳镜,对着海涛眉飞色舞的道:“涛子,瞧那几个小崽儿,瞧这路费劲!嫩!太他妈嫩了!我就没见过泡妞手段这么矬的了!对付这些小嫩芽子女生,像他们这样,一丁点儿的用都没有!记着咱们上学那时候老子的绰号吗?情圣!” “滚蛋吧你!”海涛不屑的哂声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许云帆浑不在意的喋喋不休的道:“我跟你说,据我的经验,要泡她们这样的小女生,你就得上学接,放学等,请吃、请喝、请零食,胆大、心细、脸皮厚,摸小手,搭肩膀,逮着机会就赶紧把正事儿办了!偶尔玩个失踪,唉唉唉!你他妈推我干吗?” 海涛自顾打开门走下了车:“我懒得理你,风哥出来了!” “嗯?哪呢?”许云帆四处张望了一下,便看到杨风的身影走了过来,下了车招呼道:“风哥!” “嗯”杨风走过来,冲二人点了点头“等多久了?” “刚到,没几分钟。”海涛说着替杨风拉开了车门。 坐进车里,杨风掏出烟盒,弹出一根点上,询问道:“家里情况怎么样?海云没事儿了?” “挺好的!没事。”海涛回应道。 “没事儿就好。走吧!该去办正事儿了!”杨风吩咐一声,帕萨特缓缓的启动,绝尘而去了。 夜,二十点五十分。 一场大雾突如其来的降下,弥漫笼罩着整个奉京市,各条道路的主干道上行人稀少,偶有几辆汽车开着大灯和雾灯,小心翼翼的驰过。 老城区南城的一条阴暗的街道上,缓缓的从远方的浓雾中走过来一个提着银色密码箱的黑衣人,驻足停留在一家喧闹的夜场的门口。 夜场门口昏暗的灯光,可以依稀的分辩这个人的面目,白色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前额垂下来的一缕挡住了左边的半张脸,狭长的右眼透露出冷冷光芒,挺直的鼻梁,紧紧的抿着双唇。 大约一米八五,高大瘦削的身材,黑色的长裤皮鞋,黑色的长袖衬衫,卷起了袖子,手腕上闪耀着银色的表链,黑色,是深沉,银色,是冷酷。 敞开三颗扣子露出一片胸膛,一条张牙舞爪的狰狞黑色团龙,仿佛活过来一般印在他的胸前。 自从上了五行观,那条突然出现在胸口的黑色团龙图案突然就隐去无踪了,可下山后却又突然的出现。杨风隐隐的觉得,这个擦洗不掉的东西不是那么简单的,可具体有什么用,他此时还不知道。 门口引客的大汉慢吞吞的朝他靠过来,恶声恶气的对黑衣人说:“嗨,小子,没有女伴就得去买票,别站在这碍眼!” 黑衣人充耳不闻,自顾的向夜场的大门走去,嘴角却流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那汉子有些发怒了,一把从背后抓住黑衣人的肩膀说:“嗨,他妈的,你听不见啊?我他妈让你去买票……呃……” 大汉只觉得眼前突然一花,接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小腹传来,大汉捂着肚子缓缓的蹲下,痛苦的像只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呕吐着。 黑衣人从口袋中掏出一条白色的丝帕轻轻的擦了擦手,抬脚踢了踢大汉的肩膀,冷漠的对着倒在地上的大汉说:“我他妈最讨厌别人从背后拍我的肩膀。” 一个横眉瞪眼的汉子走了出来,看到杨风立刻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嘴里巴结的说:“啊!风哥,您来了,快请进,虎哥和痞哥正在等着您。” 杨风看了他一眼,道:“陈俊,你这个白痴,居然在门口摆了这么一个蠢货?” 夜场的领班陈俊的连忙说:“抱歉风哥,我们最近的人手实在很紧张,小彪是个新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毕老板的面子上您就放他一马吧。” 对里边喊了声:“胡子、野驴,过来搭把手,把小彪抬后院去。” 看着两个手脚利落的年轻服务生将趴在地上的小彪麻利的抬走了,陈俊摇了摇头对着他们的背影感叹道:“唉!这倒霉的孩子啊!一天挨了三次打了,一次比一次重,毕老板又要出一笔医药费了。” 说着欠身引了引手道:“风哥,请进,请进!” 杨风的点了点头,懒洋洋的步入了乌烟瘴气的夜场。 三更了吧?晚上还有一更 第五十章 故交 屋顶吊着镭射旋转灯不停的闪烁出缤纷晃眼的光芒,在一片重金属的躁动音乐之中,吧台后面高高的舞台上树立了几根的不锈钢管,那上面正盘旋扭动着一个蛇一样的短裙女孩。 一头红色的长发在霓虹灯下飞舞着,短到只能遮住半个臀部的裙下,两条长腿妖艳的做着各种暧昧的动作,dj放着疯狂的电子舞曲中不时传来一声声女人心慵懒勾魂的呻吟。 “摇动你们的脑袋,大家跟我一起嗨起来啦!let`sgo!”在戴着耳机的dj声嘶力竭的喊声中,女人脱掉了黑色的皮短裙,露出了里面细窄的比基尼内裤。 扭动着身体,手中狂野的挥舞着脱下来的短裙,刹那间,舞池中发出了一阵疯狂的欢呼,男男女女摆动着身体,晃动着脑袋,宛如群魔乱舞! 穿过充斥着噪音乌烟瘴气的拥挤大厅,杨风在陈俊的带领下走进了最豪华的一个包厢,两个中年汉子在一群**的簇拥下正在狂饮着。 看到杨风进来,一个高大壮硕男子推了推身边正在猥亵陪酒小姐的男人,起身大笑着招呼道:“嗨,痞子,你他妈的,看看是谁来了?” 说着冲走进来的杨风大笑道:“风子,兄弟,你他妈总算来了!怎么着?让小俊给你介绍几个妞?老毕从俄罗斯带回来几匹洋马,试着骑骑?” 杨风耸了耸肩膀,眯着眼睛笑道:“得了吧虎哥,我对洋马没兴趣,还是留着你自己享用吧!我是来谈正事的,可不是来这里玩女人的。” 被叫做痞子的男人看着杨风笑了笑,对着几个女人挥了挥手说:“滚滚滚,都他妈滚出去!小俊,带她们出去找点乐子,我们兄弟谈点正经事。” 看着她们走了出去,陈俊也打个招呼退了下去,顺手带上了门。 痞子看着杨风笑道:“风子,一周前你一个电话把我和大虎从外边找回来,不会就是请我们俩喝酒泡妞吧?” 大虎笑了笑接口道:“咱们三个,都是三年没回奉京了吧?嘿!我操,这一眨眼就三年了哎!” 痞子点了根烟感叹道:“哎,时光飞逝啊!年华若水啊!眼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嚎?!” “先看看这个再说。”杨风笑嘻嘻的坐下,把手里的密码箱扔给大虎,自顾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 “哦?”大虎疑惑的接过密码箱,放在桌子上打开,里边是一叠叠整齐的钞票。 痞子走过来拿起一叠厚厚的钞票在手里拍了拍,玩味的笑道:“呵呵,风子,加上之前给我们兄弟的五十万,里外里的,我们俩可收了你一百多万了啊!你还真是大手笔!” 杨风点了根烟道:“钱,我出,人,你们出。” 虎哥盯着杨风看了一会,咧嘴笑了笑道:“虽然在外边窜了三年,但是凭我和痞子,一周内在奉京市拉出一票人马不算什么难事,有钱垫底,再加上以前奉京的老兄弟,百八十的人手不算个事儿。[.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不过,风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杨风弹了弹烟灰一脸凝重的看着二人道:“老牛和锥子干了周老板,整垮了七星,七星的龙头是谁和我没关系,甚至有没有七星我也不关心!” 说着,咬着牙狞声道:“但是他们不该把老刀和大炮也挂进去!他妈的,老刀,他是我哥!” 虎哥和痞子闻言,苦笑了一声,痞子道:“谁甘心?小弟砍大哥上位,这江湖,变了!我和大虎奔四十的人了,打打杀杀近二十年,可从那一晚上,突然之间就糊涂了!” 虎哥黯然道:“早就糊涂了,红棍又怎样?资历又怎样?势不如人,除了跑路还能怎样?我跟老痞原以为一辈子都回不了奉京了,呵呵……” 这时,杨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杨风看了看大虎和痞子,笑着拿起电话低声的应答了几句。 挂掉电话,杨风站起来浅笑着对大虎和痞子道:“今晚,奉京的道上会乱,大乱!虎哥,打电话安排你的人准备接老牛和锥子的场子吧。”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我去做事了。” 痞子忍不住问道:“风子,你做了这些,想要什么?” 杨风站在那里,背对着二人道淡漠的道:“没什么?就想要个说法,既然别人给我的说法让我不满意,那我就给别人一个说法!” “只为要个说法?”大虎和痞子面面相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杨风突然回头看着痞子一脸好奇的问道:“呃,对了,我听说痞哥每天早上洗脸就要用二十多分钟?” 大虎窃笑。 “滚蛋!赶紧的!”痞子恼羞成怒的吼道。 “呃,随便问问,别生气!”说完,扔下包厢中的二人,杨风嬉笑着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 从公司大楼出来的锥子感觉很疲惫。 处理了一天的事情,想一想老牛那头肥猪,一天到晚的风光的悠闲,锥子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b一样! 什么智者隐在暗处操控全局?都是他妈骗人的!奉京市的道上谁不知道自己和老牛合谋干了七星的周振海? 本来把老牛推在前面,以为到了万一的时候还有个顶雷的,算计固然是没错的,可是瞧瞧现在吧!老牛一天到晚屁事没有,悠然自得的吃喝嫖赌,风光体面。 公司的事情自己确实抓在手里了,可是却无人可用,下边的人一个个全是废物,有点本事的还得防着造反做乱,累啊!没有一天不累的时候! 越想越觉得憋屈的锥子觉得自己需要好好休息和发泄一番! 他今年三十五岁,一张刮骨脸上没有什么赘肉,但是脸上的眼耳口鼻却都朝中央挤聚,看上去本该有些滑稽可笑。 可是他半眯的三角眼中芒光烁闪,隐隐透出一种狠辣无情的味道,却绝无半分滑稽的感觉,反而让人一看就心寒不已。 在一家珠宝行的门口锥子停下了车,打开车门,一个女人闪身坐了进来。 载着她,带着一身的疲惫,任由高挑丰满的女人在身后冲他撒着娇,锥子只是坚持着要先回去休息。 一条白金钻坠的项链,她喋喋不休的已经谈了半个多小时。 女人不高兴地撅起了嘴,但是没有办法,锥子是一个很霸道很固执的人,她怕他。 锥子的车载着两人,向着奉京市高级小区锦华园的方向驶去,这是锥子给那女人置办下来的窝儿,仅有他们二人知道。 当然,他的家不在这里,而且他不喜欢带女人回自己的家过夜,那让他觉得很不安全。 女人的脸上明显带着失落,扭着头看着车窗外面的夜雾。 锥子抚摸着她光滑的大腿道:“今天太累了,先好好休息一晚,项链是吧?明天带你去逛珠宝店,买回来不就是了?别不高兴了。” “真的?江哥,你真好!一会我亲自下厨给你做菜!”女人笑着亲了亲锥子的刮骨脸。 停下车,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楼里。 电梯门打开,听着耳边女人兴奋的念叨,锥子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闭着眼睛倚着电梯轿箱的墙壁。 这是今天第几更了? 第五一章 斩首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那一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闪身挤了进来。 一个戴着无框近视眼镜的男青年,对着轿厢内的二人友好的笑了笑,然后按下了九楼的按键。 电梯继续向上攀升,锥子突然觉得一阵莫名其妙的心悸。睁开眼,看了看周围,宽大的电梯轿厢里除了自己身边的女人,只有一个看上去厮文秀气捧着一本书低着头的高大年轻人。 年轻人仿佛感觉到锥子的目光,把视线从自己手中的书上移开,抬起头望向锥子,目光相对,年轻人脸红了红,向他点头微笑,然后继续低着头看书。 “嘻!”那女人看着这个内向儒雅的青年不由得笑了起来。 锥子斜着三角眼,不屑了看了看那青年,漫声道:“书呆子!” 那青年有些不悦的看了锥子一眼,仿佛知道眼前这个面容可笑目光阴冷的汉子不是什么尊纪守法的安善良民,便默不作声了。 嗤,一声轻笑,便是那女人看着这个没胆的家伙的目光也有些不屑了。 九楼,电梯停住,那害羞的青年站在门口,仿佛是要出去。 电梯门开,他却突然拧腰一脚踹在锥子的胸口,随后便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暴打,锥子痛苦的呻吟着,双臂护着头脸,腿如疾风拳似骤雨,他根本无力反抗,只能蹲在角落里承受着。 那女人似被惊呆了,浑然没有想到在奉京市道上风光体面的江哥居然被一个年轻人如此的暴打! 正要扯开嗓子尖叫,一个壮硕的身影跨进电梯,一只大手卡住了她细嫩光滑的脖子,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屁股将她搂在了怀里,一个粗放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别叫!一会在床上,给你叫的机会!” “他妈的,你丫就是一色鬼!”许云帆狠狠的一脚踢在锥子的大腿上,转过身来看了看海涛无奈的道。 “少废话,这叫资源合理化利用,你管得着吗?”海涛不屑的对他比了根中指腆不知耻的道:“老子不是情圣,但老子是炮王!” 许云帆翻了个白眼,对他比出两根中指,然后伏下身去,伸手从锥子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串钥匙。 十六楼,电梯门再次打开了,门外站着一人,他冷笑的看了一眼被许云帆一脚踢出来趴在地上像一团破布一样的锥子。 蹲下去拨弄了一下锥子的脑袋,抓着他的头发向上拉起,看着那张刮骨脸,轻声道:“好久不见了,江锥子!” “你是……杨风!”锥子闻声抬起眼皮,一双三角眼闪着惊愕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人。 未待他再说什么?杨风狠狠的按着他的头撞向地面。 砰!砰!砰!几下狠狠的撞击,一片**染红了黑色的大理石地砖。 “晕过去了?哼哼,哪能这么便宜了你!”杨风运指如风,在锥子身上的几个部位狠狠的戳了几下。 杨风踢了许云帆一脚道:“还他妈愣着干什么?弄他进去!” “哦,哦”许云帆答应着抓着锥子的衣领,拖着他打开了门,走进了房间。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杨风懒洋洋的道:“好奇了?这是催血的手法,比点穴和截脉高级一点的技巧,想学吗?想学的话,以后我教你。” 杨风看了眼海涛,海涛看了眼锥子带来的那个女人。 女人很高,腿长腰细,胸挺臀翘,抓着人家冰凉的小手,海涛毫不客气的拉着她进入了房间,甩到了宽大的沙发上。 短裙揿起。两条光洁的大腿无力的分开,黑色的内衣露了出来,难堪的仰躺在那里,她的脸色越发白晳,身体不停的微微颤抖着,可是女人知道,比难堪更重要是的自己的生命。 许云帆提着锥子扔在地上,道:“你丫最好当着他的面玩他的女人,看看会不会更刺激,更有成就感。” 海涛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有道理,一会我就试试!” “你玩女人我不管,可若是因为玩女人出了事,你他妈就自宫吧!”杨风笑眯眯的对海涛道,然后带着许云帆走了出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下得楼来,坐在车里杨风想了想道:“云帆,涛子什么时候这么色了?丫现在怎么跟一禽兽是的?” 许云帆笑道:“百炼成钢了呗,当年牛晓华那娘们儿对他的打击挺大的。” 说着又道:“放心了风哥,他误不了事儿,而且也分对什么样的女人,不是见着母儿的就想上。” 杨风点了点头道:“我知道,那娘们儿现在干什么呢?” 许云帆摇了摇头,道:“一年前听小林偶尔提起来过,好像是在北京卖的时候认识了个鬼子嫖客,然后就出口东洋从良了。” 杨风一脸古怪的神情笑道:“你还记着海涛拿着第一笔分红干什么去了吗?” 许云帆同样一脸古怪,闷声道:“记着呢?丫包了牛晓华,玩命的在床上折腾了一周,除了吃饭喝水睡觉上厕所,就是床上折腾,据说后来那娘们儿足足休养了半个月,后来养好了就跑北京去了。涛子一番发泄,终于把自己心灵的创伤给治好了,不过……” 两个无良的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阵暴笑。 ———————————————————————————— 子夜,在这个时刻,奉京市大部分的安善良民们都进入了梦乡。但是对于那些夜生活丰富醉生梦死的红男绿女,对于那些生活行走在黑暗世界中的生物们来说,美妙的生活,一天当中的精彩,才刚刚开始而己。 这是郊区一个偏僻的角落,一辆黑色的帕萨特从浓雾中驶来,车灯未开,仿佛一只优雅的铁兽游走在夜色当中。 车子缓缓的停在一个灯火暗沉的小院门口,车窗落下,露出杨风英俊冷酷的脸。 打量了一下小院,杨风扭头对驾驶位上的许云帆道:“消息可靠吗?” 许云帆点了点头,下了车,指着大门口十米外停放的一辆银色丰田轿车道:“他的车停在那,错不了的!老牛的一个情妇在这附近开办一所洗浴中心,老牛每周四都要去那里洗澡,洗完后按摩,然后带着情妇去她家睡觉,吸粉。” “好,那就进去!有一杀一!不留活人!” 许云帆站在墙外,打量了一下墙的高度,在杨风的目光中后退了几米,然后助跑着一个鹞子翻身,身形飞过两米高的院墙轻轻的落在院里地上。 淡淡的黄芒一闪,杨风的身形出现在他身边,一脚踢去骂道:“笨蛋!耍什么帅?不会用土遁穿墙吗?” 许云帆苦笑道:“风哥,您什么时候教过我土遁?” “你有问过吗?算了算了,回去再说!”说着大步上前,走到房门口一脚踢出,房门轰的一声被踹开了。 咔,一声脆响,开关被拍下,刺眼的灯光全部亮起,照得房间里床上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有些头昏。 一个脸皮泛着青白,微带着眼袋的肥壮汉子从床上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因为吸食了毒品,眼睛的瞳孔有些扩散,神智也有些不清醒。 但是巨大的破门声和灯光的刺激下,他还是知道有人闯了进来这一事实:“你……你们……”抬着一只手臂指着二人,口齿不清的骂道:“他妈……” ‘三字经’尚未念完,人影一闪,一记结实的耳光带着爆脆的声响抽在了他的脸上。 许云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从床上拖了下来,肥硕的身体砸在床边的矮桌上,酒瓶烟缸摔了一地。 又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一把锋刃雪亮的手术刀抵在他的脸上轻轻的划动:“牛郎,你再敢说一句脏话,就挑开你的嘴!” “你和他废什么话?”杨风皱了皱眉,看了眼赤身祼体趴在床上,流着口水的女人。 拈起桌子上的一根牙签,挥手间哧的一声刺在她的太阳穴上,**溢出,牙签没入大半,女人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僵硬的死去了。 “杀了他!” “好!”许云帆答应一声之后,一记迅猛的侧踢对着躺在地上的老牛甩了过去。 势大力沉的一记猛踢,老牛身体被击打的贴到房间的墙壁上。 许云帆劈手抄起散落在地上的一只空酒瓶,咔的一下在桌角上敲碎,握着剩下的一截瓶口飞身上去,抬手一挥,锋利的玻璃茬向着老牛的脖子就捅了下去! 扑哧一声,老牛捂着脖子,瞪大着双眼死死的盯着许云帆,两条多毛的肥腿弹动了几下,脑袋一歪,断气了。 许云帆冷笑一声站了起来,举起右手伸出舌头舔了舔掌心的**,又是一脚踢出,大腿抡起了一个比之前还大的弧度,重重的踢在老牛带着体温的尸体上。 扯着床上死去的女人,把两具尸体堆在一起,杨风蹲了下去,从翠心戒中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拔开瓶塞,抖出些灰褐色的药粉在老牛尸体脖子的伤口上。 随着一阵哧哧的轻响,一股淡淡的青烟从尸体上升起,尸体的伤口中不住流出黄水,烟雾渐浓,黄水也越流越多,发出又酸又焦的难闻气味。 许云帆傻愣愣的看着这一切,直到杨风拍了拍他的肩膀方自醒过神来,呐呐的道:“风哥……这……这是化尸粉?” “哦”杨风浑不在意的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吧!自己在山上时闲的无聊弄出来的,你要么?送你一瓶。” 许云帆宛如磕了药一般边边摇头道:“不要,不要,您自己留着玩吧!这玩意,也太诡异了些!” “其实说白了一钱不值,就是一种高效的,能迅速分解蛋白质的微生物,遇到**后会加快分裂,并分沁出一种专门强烈腐蚀有机物的强酸……” “求您了,别说了……” “走了,走了,慢慢化着去吧!他妈的,这气味太难闻了,呛死人了!” 第五二章 放松 天地之间一片雾气苍茫,无论是远山近水还是高屋崇楼,一切都隐藏在这百年不遇的大雾当中。 一辆黑色的窗车驶过街头,车窗玻璃落下,杨风伸出一只手在雾气中划动几下,垂着手臂在车窗外轻轻的敲打着车门朗声道:“曹公迷楚泽,汉帝出平城。涿鹿妖氛静,丹山霁色明。” 许云帆接口道:“类烟飞稍重,方雨散还轻。倘入非熊兆,宁思玄豹情。呵呵,风哥今晚心情不错!” 杨风笑着道:“你说,杀完人之后却心情不错,我是不是有点变态了?” “呵呵,没有啊!我倒觉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世间万物,杀人,是最不需要负罪感的!” “停!就这儿,我到了!”杨风说着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回首对许云帆道:“去找个妞儿吧!开间房,洗个澡,泄泄杀气,然后好好睡一觉!别绷的太紧,海涛那边我不担心。” 说着掏出烟盒,屈指弹出两根点燃,递给许云帆一支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和海涛了。明日一早醒来,奉京市的道上必然大乱!趁着这股刮起来的东风给你们时间布局动手,人手不够,就去找虎哥和老痞要!” “不必,有我和涛子就足够了!” 杨风笑着掏出两捆钞票递给他,伸出两根手指道:“两天!两天后,我要见到结果!要活的!” 许云帆点了点头笑道:“有数儿,放心回去吧风哥,好好陪陪小**,咱们两天后见!” 踢了车门一脚,杨风笑骂道:“快滚你的!少替我操心!” “嘿嘿!风哥保重!”挥了挥手,许云帆开着车缓缓离去了。 “唉!女人,真是麻烦!”杨风摇了摇头叹道,转过身,径自向小院走去。 推开房门,发现江南月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嗨,我回来了!”杨风笑着打了个招呼道,说着便向卧室溜去。 江南月从沙发上跳起来,紧跟着杨风身后溜了进去,看着杨风撅着小嘴不满的道:“你居然大晚上扔下我一个人跑出去,去哪了?” 伸出两只手臂圈着江南月纤细的腰,杨风低下头用鼻尖顶了顶她光洁的额头,漫声道:“怎么了?出去办点事儿,你怎么不睡觉?” “哼!我睡不着!”江南月红着小脸握着小拳头在杨风的胸膛敲了一下,正待开口,突然间,一只做恶的手顺着她睡衣长开的领口钻了进来。 身子抖了一下,江南月两腿发软的看着杨风,一脸的迷离。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女孩儿粉颈羞红的低下头去,扭动了下身子,从衣服里将杨风的手抓了出来,放到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江南月尖叫一声,感觉自己的两排小白牙仿佛磕在一块石头上,震的两颊酸疼。 杨风看着她,一脸懒洋洋的坏笑。 “怎么了?怎么了”虽然隔着一堵墙,可周福的耳朵却灵的很。 “关你什么事儿!老实躺着你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懂啊?”周婶愤怒的睁开眼睛低声道。 “哦……”周福委屈的闭上了眼睛。 “哎。”周婶捅了捅他。 “嗯?什么?”周福不解的问道。 周婶轻声的八卦道:“和小月一起的那个杨风。虽然不知道家里如何,但是小伙子脾气挺好,长得也精神,我觉着配小月挺不错的!” “睡觉吧!关你什么事儿!”周福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是挺不错的。”黑暗中,传来周福憨厚的声音。 “老东西!” 我靠!杨风暗骂一声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儿,周福夫妇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被他听了去。 想到隔壁还有一对听众,杨风浑身上下的**顿时退了下去。 有些郁闷的揉了揉江南月的小脸,而江南月的一双大眼睛则闪动着好奇和不解的光芒。 “老子不碰你了,以后你也别碰我,哼哼,憋死你!”杨风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对她低声威胁道。 说着,却对着那双微微张开的小巧红唇狠狠的吻了上去,顺手,把屋里的吊灯的开关按了下去。 房间内顿时漆黑一片,半晌,传来江南月一声低低的呻吟,还有衣服在被单上的摩擦声。 杨风听着那让人血脉贲张的娇弱喘息声,亲吻着江南月光洁的额头,湿润的双唇,一直到她光滑粉嫩的玉颈,紧紧的抱着她,深深的把头埋在了她的胸口。 江南月感觉胸前有一团火,那团火带来的灼热慢慢地随着一只手的游走蔓延到了全身,让身体里的血液在瞬间沸腾起来,在她的身体里急速的流转着。 江南不由自主的战栗着抱紧了杨风的脖子,放松紧绷的身体,由得他引燃自己心底的那团火焰,就让他来结束自己人生的一个时代吧。 灵与肉的契合,那温柔带来的疼痛过后,是无边的幸福。 良久,黑暗中的喘息声渐渐的缓和,最终停止了。 半晌,杨风怀里的小女人害羞的轻声问道:“杨……杨风……” “嗯?” “你说,我……我会不会……怀孕?” “我向毛主席保证,绝对不会!”杨风讪笑着道。 “你这坏蛋!肯定不是第一次!” 杨风翻了个白眼儿:“不可能,我绝对是!纯牌儿的处男!” “哼!骗人!你肯定不是!你这么熟练,一定是个老手儿!”江南月嘟囔着趴在杨风的胸口,微凉的指尖在他胸膛黑色的团龙纹上随意的划着圆圈儿。 女孩明亮的眼中带着一抹迷离,目光柔情似水。 “杨风……” “嗯?” “以后你不许和其他的女人那样!” “哪样?” “就是……刚才那样……” “哦,那男人行不行?” “嘻嘻,你讨厌!” “还疼么?” “疼……” “要不,涂点药膏吧?” “你去死吧!” 半晌,杨风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幽幽的问道:“小月,你后悔吗?” 江南月坚定的道:“我不后悔,只要你对我好,我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无所谓!” 旋即怅然的道:“杨风,你会娶我吗?你说,我们会一辈子吗?” “不知道……”杨风抱住了她,轻声道:“一两百年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讨厌,没谱儿!”江南月甜甜的笑着,抱紧了自己的男人。 “我说真话时总没人相信……”杨风无奈的道。 黑暗对于杨风的视觉来说造不成什么阻碍,那抹元红,仿佛一道耀眼的光芒。 她脸上的娇羞与喜悦,目光中的幸福和迷恋,杨风都能够一清二楚的看到。 “睡吧!”杨风轻轻的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柔声道,说着屈指弹击了她身上的某个穴位,江南月舒服的哼了一声,迷迷糊糊的沉睡过去了。 一道真元力从江南月的后背输入她的体内:“或许……这样也不错?”杨风心中暗暗想道。 此时,夜在窗外。 第二更 第五三章 昔债 《易》 《乾》:元,亨,利,贞。 九四:或跃在渊,无咎。 上下无常,非为邪也。进退无恒,非离群也。君子进德修业,欲及时也,故无咎。 青城山,天遁峰,天遁观,此处乃是遁甲宗的一处宗产所在。 与五行宗、逍遥宗等宗派布设护山大阵占据一片洞天的情况有所不同的是遁甲宗的弟子因炼器制符所需,故入世采集材料颇为频繁。 所以遁甲宗上下除了一处隐秘的总门,其余弟子大多都分别居于宗下几处小小的道观当中修练。 这天遁观,便是由五行宗水玄子的棋友,遁甲宗天鸣道长所主持的一座小观。 道观位于天遁峰的峰顶,此处松涛阵阵,云海翻卷,平日里更是人迹罕至。虽说未用阵法将道观隐去,但也算是一处极为偏僻难寻之所了。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天遁观内的后园,三个衣冠迵异的老道正端坐在一间石亭当中,围着一张青石圆桌悠然的品茶赏月。 天鸣道人看了看水玄子和火龙子二人,端起茶盏一脸稀罕的神情道:“水老道,你不是一直嫌我这小庙里荒凉无趣么?今日怎肯移驾而来?还有火老道,你如何也肯舍了你那宝贝丹炉和水老道一起跑到我这里来蹭茶了?当真是稀客啊!” 火龙子抬眼看了看天鸣,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师兄水玄子,闷声道:“有事。” “嗯?”天鸣一脸奇怪的神色,探询的向水玄子望去。 水玄子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看着他不温不火的道:“道兄,你可还记得我几派宗门典籍中所记载的一千二百年前之事?” 咔嚓一声脆响,天鸣道长掌心的一只白玉杯被老道捏碎做几片,茶水沥沥从掌心洒下,沾湿了袍袖一片。 脸上青气一闪,天鸣道长恨声道:“哼,贫道一门上下,知之者如何敢忘?昔日有人跪拜于我宗山门下七日,祖师怜其心诚,方准那人拜入我遁甲宗门下。孰料那个杂碎,三年后居然偷了我遁甲宗《三遁天书》中的《人遁篇》溜下山去了!” 火龙子的双目中金焰滔天,枯瘦的脸上几条肌肉抽动着接口道:“非旦你遁甲宗,还勾结我门内叛徒盗走了我五行宗秘传小五行神术的入门篇!他妈的!” 水玄子老道阴阴一笑道:“后来闻得师弟杨风一次无意中透露我方得知,东洋岛国之上有一教派,其门下有若干流派擅用外门五行遁术,其门下弟子自称忍者……哼哼,哼哼哼,一千二百年前,唐朝李氏治天下,那岛上之国不是派谴了大批使者学子来我神州求典问籍?这叛徒的身份,天鸣,你此时岂还不知么?” 火龙子一拳击在石桌上接口道:“难怪我五行遁甲二宗追杀了他们上千年居然一直没有结果!教养如此狼子野心之辈的李朝皇帝也是该杀!” 种族主义更为严重的水玄子老道冷笑道:“那李朝妄称老君后人,其实却有着胡种的血脉!将我神州祖先留传下来的技业送与外人,自然是崽卖爷田心不疼!果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以前我等的前辈只知在山上苦修,殊不知这世界之大,居然尚有如此无耻岛民!今昔一朝得知,这千年的旧帐,我五行宗怕是还要翻上一翻!” 火龙子涩声道:“师兄所言极是!昔闻六师弟曾有言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既然是债,那总该有收的时候!” 天鸣子长身而起,慨然笑道:“好!好!好!好一个小国寡民!盗我华夏典籍,戮我神州子民!这一千两百年的旧债也确是该收了!” 水玄子摇头笑道:“不急,不急,既然等了一千两百多年,也不急这一时了!” 几个老道发泄了一番,又重新坐了下来,天鸣子端起茶盏道:“却不知道兄要谴出门下哪一位高足出山呢?” 水玄子长眉一挑:“哪还用谴什么别人,我五行宗的祸害……呃,我五行宗的六师弟杨风不正在山下行走么?就是他了!” 天鸣子一口热茶喷了出来,水玄子大袖一挥,水箭顿时化做水汽蒸腾飘去,温笑着对天鸣子道:“天鸣道兄,你以为如何呢?” 看了眼水老道的模样,天鸣子闷声道:“你休以为我不知你老道打的什么主意!哼,杀破狼三星相聚,你莫以为天下人都是傻的!纵然别人不知,我天鸣却如何不知?你家六祖杨风,必是七煞入世无疑!你怕这小子乱了天下让五行宗吃排头,担干系,便行了这么一招祸水东引之计,顺便收了旧债……” 水玄子笑眯眯的捋着长须,不承认,亦不否认,只是看着天鸣子温声道:“我那师弟有一臂助,据说也是机智过人根骨上佳之辈,我老道在此拍板做主将其许了你家收做弟子如何?” 千里之外的奉京,正搂着小姐放松的许云帆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心中暗道不妙,却不知又是谁在算计老子? 天鸣子闻言眼皮一垂,漫声道:“你说许下便许下了?你自当我不知你五行宗门内那点子事么?你家那位祖宗若是咬了死口不放人,便是你老道拍板做主又能如何?” 火龙子垂首闷声不语,一张本是大红的老脸仿佛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心中连声哀叹家门不幸,出此顽劣。 但想起杨风那嬉皮笑脸不正经的神情,又有些莫名的欢喜骄傲了。 孩子总是自家的好,谁说不是呢?即便是这些道门修士亦未能免俗。 师兄弟二人尴尬的对望了一眼,水玄子咳了两声道:“我家师弟虽顽劣不堪,但大义却还是有的……大不了老道我舍下这张老脸好好的劝服他罢了……” 咬了咬牙又道:“天鸣道兄,你需知这事一旦抖了出去,定有不自量力之人要觊觎这三人的天命之力!凭我家师弟那软硬不吃的性子,若真是如此,便是无事也要生出几许风波来!” 火龙子接口闷声道:“既是替你我二宗讨债,遁甲宗不出人也得资助些远行的盘缠吧?” 天鸣道人白了他一眼道:“火老道你也不必拿言语挤兑我,谁说我遁甲宗不出力的?” 说着对水玄子道:“水道兄,贵门杨风道友此去探听消息打个前站便可,你我二人在一年内正好秣马厉兵,待那边情况清楚了,便点齐门下弟子,杀奔过去,剿他个干干净净!” 说着抬起手掌,与水玄子重重一击,肃然道:“祖师在上,今日你我二宗击掌为盟,日后当齐心戮力,以雪前耻!” 第二卷正式展开! 第五四章 情绝 早上八点,本以为会赖床不起的江南月却从床上爬了起来,两人洗了个澡,然后再换了套衣服,便要杨风带着她去吃所谓地道的奉京小吃。(.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出了院门,发现虽然太阳已经蹿上了东天,但是天地间的雾气还是很浓。周福和周婶正在卸杂货店门窗上的挡板,周婶的三轮车停在一边,上面放了几个包袱和一些买回来的带着露珠儿的青菜,杨风知道,显然周婶是刚从早市上赶回来。 周婶看到江南月和杨风,热情的打着招呼:“小月,杨风,你们俩出去啊!” 杨风笑着点了点头道:“周叔早,周婶早,今天带小月出去逛一逛奉京。” “晚上要回来吃饭,婶子买了好多菜。小月可越发漂亮了!”周婶冲江南月眨了眨眼睛笑道。 “周婶儿……”在那善意微笑的目光下,江南月红着脸,低着头小声的嗫嚅着,挽着杨风的胳膊做贼似的远远逃了出去。 两人拦了辆出租,跑到东城二街吃了一顿早饭,其间路过杨风家的旧址,那一排的二层小楼都被拆掉了,就连原来杨风总去吃早点的二哥包子铺也已然不在了,再次回来,仿佛一切都变了模样。 吃了一顿双面芝麻烧饼和豆腐脑的早点,精神格外健旺的江南月便拉着杨风开始走大街串小巷的四处转悠。当转到了中心大街的时候,杨风的怀里已经抱了数个大大小小的袋子。 女人逛街购物的欲念真是可怕!杨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一阵郁闷。 看了一眼活力十足的江南月,心里更是暗暗后悔,自己昨夜怜惜她,便给她输入了一丝真元力,小小的强化了一下她的身体。现在看来,自己的这一举措极为愚蠢,好像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瞧了瞧左右无人注意,杨风掌间青华一闪,一堆袋子被收进了翠玉戒里,轻松的甩了甩手,得意的吹了个口哨。 江南月又拎着一个服装袋走了过来,奇怪的看了看两手空空的杨风疑惑的道:“咦?刚才买的东西呢?” “哦,刚才碰见海涛,托他帮我带回去了……”杨风的谎话现在随口便来。而此时陷在爱情中的女孩自然也无心去深究这种事。 拉着杨风的胳膊撒娇道:“中午啦!咱们去吃饭吧!逛了半天,我都饿了呢。” “嗯,想吃什么?”杨风笑着接过她手中的袋子问道。 江南月小手一挥道:“走啦走啦!听你的,本小姐今儿就交给你了。” 杨风想了想道:“去八仙居吧!碗坨吃过没?” 江南月摇了摇头道:“碗坨?是什么?好吃吗?” 杨风笑道:“还行吧!地道的奉京小吃!带你尝尝去。” 所谓碗坨呢?就是把荞麦面和猪血揉到一块儿,然后加热熬成粥糊状,晾凉以后就成了。 吃的时候把它切成薄片儿,在油锅里煎透,盛碗里,再浇上芝麻酱、蒜汁、陈醋、盐、味精等佐料,用竹签扎着吃。 在选料上有些类似于东北的血肠,只不过血肠是将荞麦面和猪血调成的稀糊灌进洗净的猪肠衣里,煮熟后再切片煎炒。而碗砣则是省了肠衣,直接下锅煎。如此看来,除了所选用的原料不同,其实或北京的灌肠也没太大区别。 据说辫子皇帝在奉京离宫避暑时曾专门打发人到街上买回来尝这口儿,是真是假无从考证,本来嘛,所谓传说,不过就是传着随便说说而己。 听着杨风的一顿解说,江南月却有些迫不及待了。 八仙居不是某座楼台阁馆的称号。(.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虽然据说以前确实有这么一个酒馆,不过现在指的是奉京市老城区的八仙居街和八仙居桥一带的地名,这一带的餐馆酒楼都有碗坨卖,就像京城差不多的酒店都卖烤鸭子一样。 挑了一家餐厅,在挨着窗户的一个座位坐下来,杨风随意的点了几样奉京的特色菜,然后两人坐在那里等着上菜。 雾气已经逐渐淡去,但仍是个有霾的天气,空气中蒸腾着一片片的水汽,总让人感觉有些憋闷。 杨风的眼光偶然瞥向窗外,突然之间,一抹夏日的红色像闪电一样刺痛了他的双眼。定了定心神,收回目光,轻轻的江南月道:“我看到了一个老同学,过去打个招呼,一会菜上来了你先吃,别饿着,乖!” 江南月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一双大眼睛弯成了一对月牙儿,道:“嗯,快去快回哦,我等你!” 起身离开座位,杨风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出了门,向着马路对面的一家银行走了过去。 那里有一个穿着黑色吊带连衣裙,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女孩,站在她的面前,杨风灿烂地笑了笑,开口道:“好久不见,娜娜!” 女孩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高大英俊的白发青年,脸一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呐呐道:“杨……杨风……” 杨风看了看她手里捧着的那束玫瑰,女孩指间的一抹银光映入他的眼中,眉尖跳动了两下,微笑道:“很漂亮的花!” 张娜娜仿佛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半晌,轻轻的道:“杨风,你……还好吗?” “哦,呵呵,如你所见,你呢?”杨风点了支烟,仰望着天空吐了个烟圈道。 “我订婚了。”张娜娜抬起头,看着杨风道。 “恭喜你,他是?” “我爸爸同事的儿子,在工商局上班。他进去取钱了,我在这里等他。” “呵呵,门当户对,挺不错的。” “你呢?还在混?” “呵呵,混,也是一种生活,不是吗?” “安定下来吧!不能一辈子的。” “哦,不劳费心了。戒指不错!”说着,杨风指了指她颈间配了一根白金细链的玉坠道:“那个,你一直在带?” “没,只是觉得很配今天这套衣服。” 杨风再次指了指坠子漫声道:“摘了吧!不适合你。” 银行的玻璃门打开,一个略带些跋扈神情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张娜娜看了一眼喃喃的道:“他出来了,我介绍你们认识吧。他的朋友很多的,可以帮你找份正经的工作。” “哈”杨风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雪茄,在手里摆弄着,低头道:“工作?承您好意,不过我真的不需要,我手上的这根雪茄的价值,抵得上他一个月的工作。” 转过身,背对着张娜娜挥了挥手道:“走啦!有人等我,祝你们幸福!” 啪,一声轻微的炸响,张娜娜颈间那枚杨风送的玉质吊坠突然之间破碎了。 仿佛听到了那一声轻响,杨风停下脚步,偏过脸淡淡的道:“我说过,那坠子,不适合你。它,比你手上的戒指借钱。可惜了,几十万的东西,就这么没了。” 不再理会面色苍白的女孩和她那个带着一脸疑惑猜忌神情走过来的未婚夫,杨风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悠然道:“没了也好!本就不该是我应该拥有的!” 耸了耸肩,带着决然大步而去。 呵呵,云帆说的是真的! 果然,人都是会变的。心泪,承载着我最后的善良与纯真的那颗玉坠,破碎了么?是了,是我亲手击碎了它,不仅是它,还有我那段应该死去的回忆。 那么,既然如此,就让善良去死吧!回忆,埋葬吧。 笑眯眯的回到餐厅,轻轻的在江南月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自嘲道:“哎,认错人了,真尴尬!” 哈哈,江南月笑道:“活该!哼,你肯定是看人家女孩子漂亮,故意上前搭讪的!” “没有的事儿,别多心!我有点头痛,想闭会眼睛。”说着,杨风冲着江南月点了点头,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江南月好奇的看了看窗外正在争执的那对男女,移回目光看着杨风,暗道,这家伙,还真是四处惹事儿啊!人家吵起来了,他却坐在这里悠闲。 突然她发现杨风额角的一根青筋跳了几跳,他的眉心皱起几道竖纹,脸上颇有些头痛的痛苦表情,而额头上几滴冷汗也沁了出来。 江南月忐忑不安的看着他,张口欲言,却又不敢出声打搅他,刚才的不满瞬间抛在脑后,只是心中暗暗焦急,不会是中暑了吧? 半晌,杨风睫毛颤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缕茫然的神情在眼中一闪而过,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笑道:“刚才,头有点痛。别担心,现已经在好了,吃吧!碗砣这东西,凉了就没法吃了!” 江南月点了点头,用牙签扎起一片酥脆香辣的炸碗砣咬了一小口,轻轻的咀嚼两下,指了指窗外道:“那女孩和那男的吵架呢?瞧,好像是哭了。” “哦?”杨风茫然的看了眼窗外,浑不在意的收回目光,淡然道:“不认识。吵去呗,反正和咱们没关系。愿意吵是他们的事儿,大中午的有精神没地方发泄,吵吵闹闹也省得中暑。” 当人的记忆能够被自己随意篡改删除的时候,究竟这是一种幸运还是不幸呢? 连二更 第五五章 都忙 郁闷的问一声,票呢?花呢?收藏呢?推荐呢? 啪!一个爆脆的耳光重重抽在四宝的脸上,许云帆手中银光闪动的手术刀抵住了四宝的额头,轻轻的斜着划了下来,刀锋落在四宝的眼皮上。 看着颤抖的四宝,许云帆翘动着嘴角,微笑道:“四宝,咱们从认识到现在,十几年了吧?放心,我不想难为你。相信我,无论我问什么你都可以不说,只要你能舍得这只眼睛!” 不可否认这世界上确实有着铁嘴钢牙坚贞不屈的好汉,但是有多少个好汉,就有多少种倍于好汉数量的逼供方法! 四宝,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条好汉。就算好汉也是人!你再坚贞不屈的好汉还能抵得过萨达姆老先生吗?在美军的枪口下,即使知道下场最终脱不了个死字,老头儿不也依然举起双手了? “别难为自己了,说,还是不说?我知道你一定知道赵洋和郑二的行踪,说吧!他们在哪?不说的话,你就得当独眼儿龙!”许云帆的手上微微用力,尖锐锋利的手术刀挑破了一点点上眼皮,血珠便沁了出来。 “我说,我说!赵洋和郑二每天晚上都要去双林街89号的夜店,昨天我听他们说了,今天晚上要去秃子家里赌钱。帆哥,饶命啊!饶命!”面对着冰冷锋利的手术刀,四宝统于还是招了。 许云帆笑了笑,又急又快的问道:“什么时候?秃子是谁?他家在哪?说!” “晚上九点,秃子叫席小东,家住南城化工厂家属院19号楼5301!帆哥!知道的我都说了,看在过往同学的面子上,看在风哥的面子上,饶了我吧……” 缓缓的收回那柄抵着四宝的手术刀,许云帆冷然道:“他们难道不知道他们的牛老大和锥爷都失踪了吗?赌钱?居然还这么悠闲!” 感觉那把要命的手术刀离开了自己的眼皮,四宝艰难的眨了眨眼睛,喘了几口粗气解释道:“道上的人都知道虎哥和痞哥聚拢了人马又杀了回来。但是赵洋说了,冤有头,债有主,反正当初干了周老大他们的又和他赵洋没关系。更何况虎哥和痞哥也需要人手,早晚会来拉拢他们的。” 许云帆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神情道:“好算计,真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蠢!” 盯着四宝的眼睛,许云帆轻声道:“古龙说过一句话,大概意思就是‘因为血腥和暴力就像金钱**一样,所以它们对于男人来说永远都有着吸引力。’赵洋不知道,我知道,所以我告诉你!四宝,记着吧!真正的黑帮只会担心钱不够用,永远都不会发愁人员不足!有钱,就有人!虎哥和痞哥现在有钱,很有钱!” 说着伸手拉起蹲在那里的四宝,笑道:“呵呵,四宝,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跟你说一句实话。虽然虎哥和痞哥回来了,但这确实对他赵洋他们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呢?呵呵呵,你觉得,如果在三年前失踪后音迅全无的风哥也回来了,那么,那些逆了他的人还能活的这么逍遥自在吗?风哥最恨什么?你自己琢磨吧!” 拍了拍四宝煞白的小脸,许云帆打了个哈哈道:“放心,风哥仁义,对你们这些跑腿儿的没兴趣!” 掏出盒烟,磕出一根扔给四宝,自己点上了一根,半晌,许云帆悠悠的道:“宝子,看过《古惑仔》吗?” 四宝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自嘲的强笑道:“我知道,洪兴就是新义安,东星就是和胜和,还有个十四k,他们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十七k还比他们还多了三k……” 许云帆嗤笑了一声,冷漠的道:“哼哼,你以为一群持械斗殴的流氓凑到一块就算是黑社会了?你以为开了几家酒吧夜场,勒索点保护费卖几颗迷幻药就是黑社会了?黑社会不是长发飘飘,手拿砍刀的郑伊健!也不是胖乎乎,笑眯眯的王天林!黑社会没有热血,只有冷酷和血腥,没有松散的帮派,只有残暴而严密的组织;没有哥们儿义气,只有等级森严!这他妈才是正真的黑社会!你知道?你知道你妈个b!” 四宝看着突然暴怒的许云帆,脸色苍白,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许云帆扔掉了手里的半截烟,拍了拍四宝的肩膀,叹了口气道:“看在过去同学一场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四宝,你若是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那要么你就学老白,要么你就洗手吧。这种朝生暮死的日子,你玩不起!有时间,多想想你爸你妈。相对于黑透了心的虎哥和老痞,相对于风哥来说,赵洋和郑二,嫩!太嫩了!他们高估了自己的地位,却低估了风哥的心机和手段!” “唉!今儿话多了!”说着,双手插在裤兜里,哼哼着不成调子的流行歌曲,晃晃悠悠的自顾离开了。 四宝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许云帆高大的身影,一时间竟感觉如此的陌生。 直到那背影消失在巷子口的拐角后面,四宝突然像被抽去了最后的一点站立的力气,身子倚着墙,双手捂着脸,缓缓的蹲了下去。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玻璃洒在宽大的床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体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室内的空气里飘荡着一股狂乱纵欲过后的气息。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大床上的青年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身边女人屁股,哼声道:“电话,拿过来。” 女人光着身子,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地上一个踉跄就要摔倒,一只大手有力的扶住了她光滑的手臂:“真没用!” 说着他翻身下床,抄着女人两条修长的大腿,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女人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轻轻的叹了口气,闭上双眼,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大床脚下,一个中年男人被宽胶带捆住了手脚,像一个做工粗糙拙劣的标本一样,被几十道横七竖八的胶带粘在地板上。 一双泛着血丝微微转动的眼珠,表示他还是个活人。 床上下来的青年伸了个懒腰,展示着那一身如钢浇铁铸一般的肌肉,斜着眼睛看眼地板上的中年男人,恶笑着不屑的道:“怎么样?听了一天一夜的床根儿,很爽吧?那妞不错,可惜以后再也没你的份儿了!哈哈哈哈哈” 说着伸手从桌上拿起响个不停的手机道:“喂,帆子,怎么样了?” “顺利。” “接下来呢?” “去逮风哥要的那两个人。” “找到了?” “嗯,一个以前的朋友好心告诉我的。对了,你那边怎么样?” “怎么样?哦,那妞儿挺不错的!身材很好……” “我靠!谁他妈问你那妞儿怎么样?我是说那人你交出去了没有?” “嗯,十五分钟后,虎哥他们的人来接收。我就奇怪,当初风哥为啥还要留着他一命?老牛他们做下的那些事,鬼主意都是这个王八蛋出的!干掉他算了!” “哦,风哥说了,公司里的一些东西只有他最清楚,要想全盘接过来,口供还是要的。对了,那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女人的问题就交给我了。一个半小时以后,七街,六合酒家门口见。” “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海涛不紧不慢的向床上的女人走了过来,抬手推了推她道:“哎,娘们儿,醒醒!有事儿了!” 那女人睁开了眼睛,看着赤身裸着的海涛,在床上抱着被子缩成了一团,一脸恐惧的哀声道:“别,你别再折腾我了,求你了……” 海涛不耐烦的一把将她横抱起来道:“靠,折腾个毛啊?洗澡,换衣服,老子饿了,陪我一起去吃饭!” 十分钟后,海涛的臂弯里挎着走路姿态十分别扭的女人走出了房间,虚掩着大门扬长而去。 “哎呀,累死了!累死了!”一进屋门,江南月便踢飞了脚上的高跟凉鞋,赤着脚扑在卧室的床上,高声的喊累。 杨风将手里提着的一堆大大小小的袋子扔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左手间淡绿色的光芒一闪,被他收在翠玉戒里的几个袋子也滚落了出来。 走进卧室,看着趴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的江南月,杨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女人逛起街时那股超强的精神和欲念,仿佛进了家门就被抽空了一般。 看着蜷缩在床上的猫儿一样的江南月,杨风道:“小月,起来洗澡去!” “不要!我快累死了,你让我歇一歇……”江南月拉过被子蒙着头闷声道。 杨风无奈的耸了耸肩,走进浴室,拧开浴缸的水笼头,然后扯了块宽大的浴巾回到卧室,掀开江南月身上的被子,几下子便把她剥了个精光。 “别闹……别闹……讨厌,让我歇一会儿嘛……”江南月闭着眼睛,浑然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劲头,只是撅着小嘴,含糊的嘟囔着。 “小月!回来了吗?”门外的院子里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了周婶的招呼。 “呀!”江南月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脸讪笑的杨风,羞道:“都怪你,害死我了!” 说着从床上跳起来,裹着浴巾一路小跑的冲进浴室。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杨风上前打开了房门,笑眯眯的招呼拎着一兜子鱼肉青菜的周婶进来。 给点鲜花或者票,收藏也要! 第五六章 刑 第一更,还是要花要票。 今晚周婶没有去夜市摆摊,周福的杂货店也早早的就装上了封板打烊,闲置已久的厨房又一次升火开灶,于是江南月和杨风有幸吃了一顿周婶调理的丰盛晚餐。 菜虽平常,却远胜酒楼饭店的饭菜可口,四人围坐桌前,周婶不断的给江南月和杨风夹菜,气氛融洽而温馨。 饭后收拾完碗筷,四个人便坐了下来聊着家常,当然,两个男人是听众,主要是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在回忆叙说着江南月美好的童年往事。 晚上八点半,杨风的手机响了。 挂断了电话,杨风微感歉意的对江南月道:“云帆和海涛找我有点事,我要过去一趟。” “哦”江南月眨了眨眼睛道:“路上小心些,早去早回哦。” “嗯,知道了!”杨风点了点头,和周福夫妇打了个招呼,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白天一场大雾的水汽仿佛都被蒸腾到天空化做了乌云,今夜的奉京,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城区里还好一夜,但是郊区便显得格外黑暗。 丝丝细雨仿佛牛毛花针,在夜风中飘舞降往大地。 杨风站在一家因破产而废弃荒芜许久的化工厂门外,一身黑衣,雪色的长发在夜风细雨中飘飞舞动,犹如溶进暗夜中的一个幽灵。 在一个虎哥派谴过来的小弟的指引下,他缓缓的迈动着脚步,来到一处原是仓库的厂房门口。 破败的厂房,却从窗户中透出一片刺眼的灯光。推开门,一堆堆的木箱叠放在厂房的地面上,中间清理出的一片空地上两个被黑布袋套着头的男人被反绑在一起,背靠着背的坐在那里。 旁边有一张四米长,两米宽的操作台,一头散乱的扔着酒瓶和食品的包装,四五个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的大汉在另一边,坐在碑酒箱子上围成一圈正在打扑克。 “嘿!别他妈玩了,风哥来了!”一个身高一米九多的壮硕青年敲了敲身边人的头,将手中的一把扑克扔在了地上,站起来和杨风打着招呼。 “风哥。”一个斯文白晳的青年笑着走了过来道:“幸不辱命,都带来了!” “风哥好!” “风哥!” 其他几个汉子也纷纷的站了起来,口气无比恭敬的道。 坐在地上被绑住的两个男人听到了这个称呼,突然之间像是一下子愣住了,然后剧烈的开始挣扎着,嘴里不停的发出唔唔的声音。 杨风指着那两人淡然道:“给他们摘了,天热,捂着容易长痱子!堵嘴的也撕开,我想听他们说话的声音,一直都很想。” 两人的头套被摘掉,眼睛一时不能适应照明灯发出的强烈刺眼的白光,所以只能眯着眼睛扭着脖子四处张望。 “杨风!”等看清门口站立的人时,二人不约而同的情呼出声,那声音中包含着巨大的惊惶、讶异、恐慌与不甘,二人的目光中也仿佛蕴含着无限复杂的神色。 “赵洋,郑老二,好久不见,听说,你们俩混得不错?”杨风的目光打量着二人,嗤笑一声,神色倏然变得一片冷漠。 郑二的脸色一变,死死的盯着杨风,随后垂下了头去,悠悠的叹息了一声。 “呵呵呵……”在几声急促的喘息后,赵洋突然神经质的笑了,喃喃道:“真快……” 杨风走上前,拉了把椅子坐在二人面边,双手肘子撑在膝盖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二人道:“云帆,动手吧!自从五年前你和海涛干了那个踩过道的孙子后,我就没见过你们再折腾人了,真是怀念啊!你们再好好的露的一手儿!” 说着,自顾掏出一根粗大的雪茄修剪了起来,再也不看赵洋和郑二一眼,他的全部注意力仿佛都放在了那根雪茄上。 笑了笑,又道:“把他们的下巴给我卸了!免得吵得慌。” 赵洋脸色苍白的尖叫起来惨嚎道:“风哥!饶命啊!你想问什么我都说,饶了我吧!一切都是锥子叫我做的!给刀哥和周老板的车动手脚,开车撞他们下山的是老牛手下的大黄……哦,嗬,嗬,嗬……” 海涛狞笑着一拳砸掉了他的下巴,赵洋张着嘴流着口水,嘴里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 许云帆淡淡的笑着,手腕一翻,一柄极小极薄极亮的柳叶匕首出现在他手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看着许云帆手里那柄轻薄锋快仿佛带着血光的匕首,海涛恶笑道:“小子们,睁开眼看看!你们应该感到荣幸,第一流的外科大夫和屠夫的手段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见识的!” 杨风感叹道:“有些事情,是需要天赋的!” 许云帆一脸阳光的笑容,温柔的伸出一根手指抹过了匕首血亮的刀身,用一种充满怀念和渴望的声线,轻声的谦虚道:“兴趣,兴趣而己。嗯,人都有建造欲和破坏欲,有人喜欢把辛辛苦苦堆好的积木和沙堡推倒,而我呢?我喜欢看着一个人的肌肉、脂肪、骨头、血管和内脏在**中被我一块块的仔细分离开。” 轻轻的抚摸着赵洋的脸,许云帆温柔的安慰道:“赵洋,看在咱们相交一场的份上,我向你保证,时间不会很长,当然,也不会很短,大概,一个半小时是足够的。” 海涛摇了摇头,轻轻的拍了拍赵洋的脸蛋道:“一个半小时,呵呵,在这一个半小时里,你会感受到地狱中一个半世纪长度的痛苦和绝望。” 杨风弹了弹烟灰,思索了一下道:“唔,准备好吗啡针剂,给他打上,免得他在享受到一半的时候死了。” 一个壮汉走过来,灯光下举起了一支细小的注射器,银色锋利的针头在灯花中发出冷酷迷幻的光彩。上前伸手一把拉着赵洋的头发将他的头扯偏,然后恶狠狠的将针头扎在他的脖子上。 杨风恶劣的笑着,看了看几个虎哥的手下,好心的劝慰道:“提醒你们一下,五年前,我亲眼看过云帆动了一次手。眼看着他一刀一刀的剔出那人的指甲,把他的五根手指削成白骨!说实话,那次我吐了!当然,海涛也吐了,就连云帆自己在做完之后都吐了个晕天暗地。你们最好有点心理准备,胃浅的就不必看了,很血腥,很恐怖,很恶心的!” 吗啡针的效力开始发挥,赵洋的瞳孔涣散,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脸上浮现出一片古怪的笑容。 许云帆上前,伸出一只手提起了赵洋的身体放在了操作台上,另一只手中轻描淡写的挥动了几下匕首,刀光一闪,血花迸射,赵洋左手背上的一大块皮肤被削了下来。 两个虎哥手下的汉子眼出露出钦佩的神色,而给杨风引路的那个小个子的脸上则是一片苍白。 杨风冲着他招了招手,笑道:“你一定在想,杀人不过头点地,何苦如此折磨他们是吧?” 说着伸手指着另外两个汉子对他道:“你可以问问他们,他们怕死吗?” 怕死?两个汉子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笑道:“风哥,走上这条道儿,怕死是没用的。” 另一个长脸白净的汉子跟着点了点头。 杨风笑道:“说的也是,虎哥的兄弟怎么会怕死呢?” 看着被许云帆放在操作台上剥去了衣服的赵洋和萎顿在地上的郑二,杨风悠悠道:“跟过我杨风的人也从来都不怕死,其实死亡是件很简单的事,只发生在一瞬间,甚至在不经意之间,在死去的那一刹那,人是没有痛苦的。” 顿了顿又笑道:“所以死亡,称不上是惩罚!这世界上比死更痛苦更可怕的事情有很多,有时候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夹杂着一股怪味传来,谈笑间,操作台上,赵洋的左臂上缠绕着一根螺旋装手指粗细的铜管,他的一只左手已经在许云帆的刀下变成了磷磷的白骨。苍白的骨头上粘连着一些细小的血管和神经,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 一堆碎屑一般染着**的肉片堆在一边,许云帆正在小心的调节着放在傍边的一只钢瓶上的阀门。 看了几人一眼,指着那钢瓶和铜管笑眯眯的对众人解释道:“我制造的简易的液氨冷冻设备!幸好这里原来是化工厂,有些东西找起来不用太费力,这玩意儿也就是拼凑着用,粗劣的很。不过效果好像还不错?” 赵洋手臂上的血脉被那玩意冷冻住了,所以虽然他的左掌被剔成了白骨,但是却并没有流多少血,甚至连疼痛都被冷冻住了。 慢条斯理的摆弄着赵洋手臂和大腿上的血脉关节,用几根黄色的橡胶止血带束紧系牢。 然后一根根螺旋状的铜管被套了上去,接通了另一个盛满液氨的钢瓶,一台小型的压缩机也嗡嗡的运转起来。 许云帆擦了擦手,修然的点了一支烟踱了过来,坐下,轻笑着解释道:“解剖我玩腻了,没有新意!所以就弄了点新鲜的玩意,这可是我在前苏联克格勃刑讯手册上看到的。” 束扎上止血带的四肢,于血脉不畅再加上长时间的冰冻,犯人的手臂和大腿会逐渐的失去知觉。 大约只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犯人的四肢就会变得青紫粗大,而失去循环又受到冰冻的肢体中的血液会变得粘稠停滞。 直到这个时候,行刑的人再动手将犯人失去知觉青紫肿大的肢体,浸入浓硝酸当中。 在行刑的过程中,犯人感觉不到疼痛,但是却能感觉到一种麻痒。同时,还能看到自己的肢体在浓硝酸的侵蚀下,皮肤、肌肉,随着泡沫和白雾的升腾迅速的溃烂脱落。 不仅如此,因为大量的粘稠的血液积在体内的血管当中,所以当血管破裂时,血液与浓硝酸反应会发出一种密集的爆响! 嘿嘿!据说那种场面足以吓死胆小的犯人,就算是胆大的人看了也会心理崩溃。 “啊!”一直痴痴呆呆的郑二突然发出了一声恐怖的惨叫,他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他想求饶,但是张开嘴,却只能不断的尖声惨叫,不断的发出最绝望、最痛苦、最歇斯底里近乎崩溃的叫声。 惨叫的声浪伴随着压缩机运行的嗡嗡声回荡在这破败的仓库,飘荡在这荒凉的厂区。 夜风裹着细雨,带着寒意从缺了一块玻璃的窗子中卷了进来,打湿众人脚下的一片地面。 虎哥的三个手下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地板,他们不敢把眼光看向杨风三人,也没勇气看向赵洋和郑二两人。 他们只是刚刚摸着黑社会门坎儿一点点的混混,有杀人的胆量,也有接受被杀的觉悟,但他们并不是杀人狂魔,他们并不变态。 也许他们都经历过无数次街头的血腥拼杀,对于受伤和流血已经习以为常,视若无睹。 但是这种残酷到变态的血腥。虽然还未亲眼得见,但只是许云帆用语言的描述,便让他们感觉到深入骨髓的寒意与战栗,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第五七章 疑是故人来 第二更 轰!一声炸响,悱恻的细雨夜色中突然传来一声惊雷。 众人只感觉脚下一阵巨烈的颤动,随着一片爆鸣声,窗子上的玻璃纷纷炸裂破碎,锋利的碎片仿佛一只只闪烁着寒光的飞刀在一阵狂风发出尖利的刺耳的呼啸声铺天盖地的向着众人席卷而来! 哼哼哼,杨风冷笑一声,身体凭空浮升三尺,真元力全速运转,一片刺眼的银光从他的身上暴射开来,上身衣衫被这股强大的气劲冲击的破碎,一片片残片仿佛翻飞的蝴蝶一般飘然激射出去,胸口的黑色团龙纹身仿佛活了过来一般缓缓的游动起来。 “呔!五行驭土!给老子起!”双手法印一扣,随着杨风的一声暴喝,一圈闪烁着黄色光芒的巨大厚重土墙带着隆隆声从地面急速升起,护住了杨风和许云帆海涛三人,阻挡住了飞射而来的玻璃碎片。 成千上万的锋利碎片裹挟着破风声刺击在土墙上,发出一阵有如暴雨般密集的金铁交鸣声! 砰! 突如其来的巨变震惊了海涛和许云帆,在二人的目瞪口呆中,土墙崩溃下去,变做一堆黄土散落在三人周围。 杨风缓缓落地,白色的长风随风飞舞,原本手掌大的黑色的团龙纹扩大覆盖了整个胸膛,站在那里冷目如电,宛如一尊魔神。 土墙外面的赵洋和郑二,以及虎哥的三个手下,每上身上都插满了玻璃破片,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片片殷红的血迹染透了仓库的地面,赵洋身上的铜管被击断,一股刺鼻的氨气散发出来,充斥在凌乱的仓库中。(.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许云帆捂着口鼻,闭着双眼身形一闪来到操作台边,伸手拧上了阀门,抬手一挥,一股淡青色的旋风呼的一声,吹散了弥漫着的氨气。 长呼了一口浊气,闪烁着红芒的双瞳死死盯着仓库的大门口,杨风冷然道:“谁在那暗算老子!给我滚出来!” 哈哈哈哈!伴随着狂妄豪迈的笑声,一抹黑色的闪电从门**入,一个身影突兀的出现在杨风面前三米的地方。 瘦削的身材裹在一袭黑色的长袍当中,一股淡淡的红色烟气从他身上缓缓升腾着,宛如九幽厉鬼现身人间。 一头火红地长发虽然乱糟糟的,却好像是在燃烧一般醒目,一张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烟云,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只能看到那一双精芒四射的眼睛,在开阖之间,都好像是红色的火焰在滚动,在他视野所及的范围内连空气都似在焚烧。 那双在夜色中看起来份外妖异的眼珠缓缓转动,一抹邪恶的目光打量着三人,半晌,颇带玩味的盯着杨风悠悠道:“五行宗六祖,杨风?” 杨风淡然一笑,低喝一声:“断水!” 左手的手腕一翻,一团玄黑色的光芒闪动,一柄三尺三寸的青黑色长剑凭空跃入掌间,正是杨风的道剑,五行宗名剑——断水! 杨风手腕一振,‘断水’剑身颤动,铮然做响。(.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横剑胸前,屈指一弹,在一声清越如龙吟的剑鸣声中,杨风漫声道:“我是杨风。你却又是何人?” 黑袍人双眼一亮,朗声道:“掩日断水,转魄悬翦,惊鲵灭魂,却邪真刚。好一柄越八剑的断水剑!” 《拾遗记》中有载:昆吾山,其下多赤金,色如火。昔黄帝伐蚩尤,陈兵于此地,掘深百丈,犹未及泉,惟见火光如星。地中多丹,炼石为铜,铜色青而利,泉色赤,山草木皆剑利,土亦钢而精。至越王勾践,使工人白马白牛祠昆吾之神,采金应八方之气铸之,以成八剑之精也。 一名“掩日”,以之指日则光昼暗。金,阴也,阴盛则阳灭。 二名“断水”,以之划水,开即不合。 三名“转魄”,以之指月,蟾兔为之倒转。 四名“悬翦”,飞鸟游过,触其刃如斩截焉。 五名“惊鲵”,以之泛海,鲸鲵为之深入。 六名“灭魂”,挟之夜行,不逢魑魅。 七名“却邪”,有妖魅者见之则伏。 八名“真刚”,以切玉断金,如削土木矣。 杨风哂然道:“世上多是以讹传讹之辈,此断水非彼断水,越八剑里的断水,恐怕现在却是在掘了虎丘剑池的蜀山剑宗手中吧。” 弹剑轻吟道:“有心求缩地万里,无羽可朝天九重。狂诵新诗驱疟鬼,醉吹横笛舞神龙。” 看着黑袍人,杨风仗剑指天,冷声道:“既然打上门来,那说不得今儿老子便要降妖伏魔了!” 黑袍人一脸赞叹的看着杨风道:“冷血无情,屠戮凌虐凡夫俗子的杨六祖要降妖伏魔?你无耻的样子,颇有我年轻时的神韵!” 抚掌仰天长笑一声指着杨风笑道:“若非这柄断水剑与一手精妙的五行神术,你与魔宗弟子又有何区别呢?” 杨风诡笑一声道:“当然有区别,老子有证有照,合法降妖!” 说着垂目低诵道:“山泽艮兑,巽震风雷,东方青龙甲乙木,推迁二炁成一真,五雷氤氲会黄宁,迅霆即至发阳声,急急如律令!” “我操!”随着黑袍人脸色急转,轰隆一声巨响,三道碗口粗细的落雷击穿了屋顶恶狠狠的劈向了黑袍人……以及,呆立在那里的许云帆和利海涛! 看着两个兄弟一身黧黑,浑身破烂,冒着青烟扑倒在地抽搐着,杨风眨了眨眼睛,颇有些丧气的叹道:“郁闷……居然是他妈的无差别攻击啊……” 黑袍人的身影一闪,劈向他的那道闪电便狠狠的击在水泥地面上,留下了一个一尺多深的焦坑。 翻着一双怪眼嘲弄的道:“原来五行宗的六祖,也不过如此嘛。不过你居然还会用正一教的雷诀,倒还真让我意外!” 话音未落,数道银色的凌厉剑气及体,却是杨风剑交左手,右手五指勾挑点戳,五道银色的剑气不断在空中穿击交刺,正是一元真气剑。 “咦?”黑袍人一惊,耸然变色,狼狈的躲避着银色的气剑,道:“他妈的,你这不是五行宗的术法!” “想看老子的五行术?如你所愿!”杨风冷然一笑,右手法印变幻,左手断水剑一引,猛然向前一剑劈出,低喝一声:“五行神术,水化六月雪!风引千针!” 夜风狂卷着雨丝从玻璃破碎的窗口狂涌而入,又在瞬间化做千万根冒着寒气的冰针,带着尖锐的破风声有如劲弩一般铺天盖地的向着黑袍人席卷而去。 轰!黑袍人在万千冰针中凛然不动,一股冲天的烈焰从他的身上蒸腾而起,在一瞬间,那无数的冰针便哧哧的化做了一片片的水汽。 杨风见状讶然道:“咦?怎么像是火龙师兄那老不死的南明离火诀?” 砰!话音未落,黑影一晃,一只枯瘦的拳头恶狠狠的砸在了杨风头上。 杨风被那股力道冲了一个踉跄,又惊又怒,勉强站稳了身形,未待反击便又是一阵急风骤雨一般的拳脚及体。 砰砰的拳**加声响个不绝,其间夹杂着一个破锣般的嗓子怒骂道:“混蛋!你说谁是老不死?说!谁是老不死?” 杨风闻言,一个懒驴打滚儿滚出三尺,跳起来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大叫一声:“师兄饶命!” 劲风止,黑袍人身形一晃,站在杨风身边及尺嘿然一笑,身上的红色烟霞敛去,温声道:“无量天尊!师弟,贫道有礼了!” 杨风闻声抬眼望去,却不是自己的师兄,五行宗的火龙子又是哪个? 第五八章 歪曲 第一更 “杨风,你回来了!”江南月欣喜的打开门,扑进杨风的怀里。 “呃……”杨风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于是拍了拍江南月瘦削的肩头,转过头对火龙子尴尬的低声道:“介绍一下,江南月,我的女朋友。” “小月,乖”说着将身上粘着的女孩拉下来,指着一身火红道袍十分惹眼的火龙子对江南月道:“这个,是我师兄,火龙真人。” “咦?哦,那两个黑人呢?”江南月指着火龙子身后的两块木炭道。 杨风翻了个白眼儿,道:“呃,他们是云帆和海涛啦!出了点儿意外,一点儿小小的意外,冲洗一下就好……” 许云帆和海涛无奈的看了看在杨风怀里腻着的江南月,又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女孩是大嫂?以后有得让人头痛了。 杨风笑了笑,对火龙子道:“那个,师兄请坐,啊!请坐。海涛,你们两个滚到浴室去洗一洗!小月,给他们随便找两套衣服。” 火龙子大刺刺的坐下,打量着江南月连连点头,道:“嗯,你便是师弟的道侣吗?根骨上佳,灵气十足,不错,不错!” 杨风干笑着对江南月道:“呃,我师兄自幼上身,没什么接触过世界,他说什么你都不必听就是了。” 说着坐在火龙子对面,笑道:“那个,师兄,什么事劳动您大驾下山了?” 火龙子怪眼一翻,一个暴栗敲在杨风头上道:“什么事儿?你下山多久了?” 杨风缩了缩脖子,掰着指头算了算道:“没多久啊!才一个多月吧。” “一个月?你杀了多少人?” 杨风看了看江南月,尴尬的道:“呃,我没……” 又一个爆栗:“还敢说没有?方才你身上杀气冲天,而且我发现还有隐隐魔气流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风苦笑一声未做回答,却对着江南月道:“那个,小月,跟了我,你后悔吗?” 江南月勉强一笑,轻声道:“当然后悔,后悔没有早些认识你。” “我杀过人。” 江南月笑了,将头贴在杨风的胸前喃喃道:“那又如何?不过都是坏人而己。” 杨风笑了,轻轻的将江南月揽在怀里,漫声道:“师兄,你道号火龙,那么,您见过真龙吗?” “真龙?”火龙子面对杨风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从未见过。” 江南月嘻笑道:“哪有真龙啊!龙嘛,是人想像出来的神话图腾动物啦!不存在的。” 杨风笑着看了看她道:“龙是不存在的?那你觉得神仙呢?” 江南月摇了摇头道:“当然也是不存在的了。” 杨风淡然一笑,抬起左手,一团赤红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在掌中,熊熊的烈焰散发着极高的温度,但杨风那只温白如玉的手却毫无损伤。 江南月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情景,杨风温声道:“你问问火师兄今年高寿。” 火龙子看着杨风手上的那团烈焰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江南月笑道:“贫道今年四百二十二岁,虚度光阴七甲子有余了!” “四,四,四百二十二岁?!”江南月看着火龙子吃惊的呓语道。(.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走出浴室的海涛和许云帆也震惊的张大了嘴吧。 “啪”,杨风轻轻拍手,一声脆响将三人的神思拉了回来。 就着手中的烈火点了根雪茄,杨风吐了口浓烟悠悠的道:“事情要从三年前说起了,那天晚上和斧头帮火拼,我就上了塔山,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山洞……” “……就这样,被水镜子带上了五行山,之后的事,火师兄,就不必我再说了吧?” 许久,四个人从呆滞石化状态中解除,火子龙吃吃的道:“你是说,你上山之前误入古代修士的洞府,得了龙血金丹,还修习了一根玉简中的无名心法?那,那,那根记载着心法的玉简呢?” “在这里,师兄请看!”杨风拇指上的翠玉戒指光华一闪,一根半寸宽,两寸长的黄色的玉简飘了出来。 右手食指一点,一股银色的真元力打了进去,一片宽三米,高一米的银色光幕顿时浮现出来。 拳大的金字闪动其间,看着惊呆了的三人,杨风心中却是冷然一笑。 秘密之所以被称为秘密,在于只有一个人知道。 关于《道藏真解》,关于出尘子,杨风永远也不会透露给第二人知道。 那根所谓得来的黄色玉简,那不过是杨风伪造出来的罢了,里面收录了《上清一元诀》的入门法诀、五行玄水篇,以及几篇杂七杂八的道术和几个不入眼的魔功。 至于那个山洞,更无所谓了,火龙子如果提出要去,那就带他去吧!反正那里边除了一个炼丹的玄武鼎,也没什么东西了。 火龙子站起来在屋里急走两步,抓耳挠腮的活像一只穿着红袍的老猴子。许久,终于开口道:“师弟,那个山洞,可否带我前去查看一番?” 杨风轻笑着点头道:“有何不可?便一起来吧!还劳烦师兄提带一下我的两个兄弟。” 几人站在庭院当中,杨风对江南月轻轻一笑道:“小月,闭上眼,抱着我的腰。” “断水!” 随着杨风的一声低喝,断水凭空跃出,杨风揽着江南月身形一折,足踏断水,驭剑化做一道银虹,随着破空声大作,瞬息间已然消失不见。 火龙子在后面驾起一道红芒,带着许云帆和海涛二人缀在银虹之后,几个呼吸间,已然来到奉京城西的塔山之上。 带着众人轻车熟路的在夜色细雨中拨开一从灌木,仅容一人弯腰而入的山洞口便露了出来。 杨风指着山洞,一脸怀念的道:“当初喊打喊杀的混生活,唯恐哪一天失了手就得跑路,所以在这里备下了后路,没想到……呵呵呵,随我进去吧。” 说着带着四人摸索着向前走了大约二十多米,向左拐了个弯又走了十几米,也便到了这小小防空洞的尽头。 在山洞的一角,杨风凭着记忆掀起了一块石板,从一个土洞中掏出了一个被防水油布包裹的背包。 “呵呵,居然还在!”杨风笑着自语道,屈指一弹,一朵红色的火花引燃了洞中的一堆干柴,火光亮起,洞中诸人神色不一而同。 江南月一脸的好奇,这一夜发生的让她吃惊的事情太多了,对于她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那么神奇。 而许云帆和海涛则是一脸敬佩的神情,未算胜,先算败,风哥总是在做每一件事情之前便为自己留下了后路。 火龙子却是心情复杂的很,看着杨风这头小狐狸哭笑不得。 将防水布在地上铺开,然后把书包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了上边。三年了,手电筒和电池早已不能用了,一条香烟估计也是不能抽了,至于食物饮水和药物,那更是早已过了保质期,只能当垃圾丢掉。 替换的衣服鞋子也用不上了,其他诸如针线包,小吊锅,毯子,让随着杨风而来的四人在好笑之余更感觉到杨风心思的慎密与后手准备的充足。 “找到了!”杨风拿起一个小包,炫耀着对几人晃了晃,打开,取出一张做工精致的假身份证,以及一叠1000块左右的人民币。 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杨风淡然一笑道:“哎呀,没办法,我一向是很小心的啦。当初既然选了这条道,那说不定哪天就要跑路。有了这些准备,就可以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安然的躲上一阵子,不是吗?” 说着无视众人的所应,将手伸进地面上那个小小的水潭中,旋动了潭底的那颗温热的珠子。 第五九章 复还 第二更 水潭中水花翻滚,一片光华闪动,照得洞中如同白昼,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在江南月的一声尖叫声中,山洞中的五个人顿时都被吸进了水潭。 昏昏沉沉中,趴在杨风怀里的江南月悠悠转醒,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举目打量着自己所在的这个奇异的空间。 一个巨大的石洞中,离地面足有四米多高的洞顶上嵌满了明珠,正散发着淡淡的光华。 石洞的中央是一个小小的湖泊,湖中心的一个小岛上还有一坐石制的祭坛,祭坛上一只青铜三足鼎内飘荡着淡青色的火苗,火光和头顶的珠光交相辉映,照亮了整个石洞。 几人均被这瑰丽的景色惊呆了,火龙子更是不堪,他二目圆睁的死盯着祭坛上的青铜三足鼎,不住的喃喃着道:“天啊!是玄武鼎!他妈的,居然是玄武鼎啊!” “呃,师兄,这大家伙很值钱吗?”杨风故做不解的道。 “钱?钱钱钱!你他妈就知道钱!这是无价之宝!懂吗?无价!”火龙子恶狠狠的瞪着他,跳着脚高声吼道。 杨风不屑的撇了撇嘴,什么无价之宝,不能换钱的东西,对他来说就是狗屁不值! 五人飞身上了湖心岛,火龙子便如苍蝇见了血腥般向着大鼎扑了上去。 “我要带它回五行山!我一定要带它回五行山!”火龙子仿佛宣誓一般郑重的道。 杨风耸了耸肩道:“随您的便吧!您在这先慢慢研究着,我带他们三个四处浏览着看一看。” 火龙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脸痴迷的趴在鼎旁,抱着大鼎不停的摸索着,嘴里不停的呢喃着杨风听不懂的呓语。 拉着江南月的手,带着许云帆和海涛,四人顺着祭坛的洞口沿着一条石阶走了下去,在石阶的尽头处出现了一扇斑驳的石门。 “就是这里了。”杨风指着石门感叹道:“都进去看一看吧。” 试着推了推,石门伴着吱呀的声音滑动着敞开,一个石室出现在杨风的面前。 几人走了进来,都被石壁上的那一幅巨大的腾云升龙图吸引住了,杨风自顾走到壁画下的一具石床前跪了下来,扭头对许云帆和海涛道:“过来,随我跪下!” 江南月虽不明所以,但仍是走了过来,在杨风的身边随着他跪了下来,三人跟着杨风恭敬的向石床叩了三个头。 杨风低声祷告道:“祖师在上,弟子杨风得授《上清一元诀》,并传于利海涛、许云帆二人,既得我门法诀,即为我门传人,唯愿祖师保佑弟子等人万事顺利……” 言罢微笑不语,示意众人盘膝坐下,开始逐字的讲解上清一元诀入门心诀中所需要注意的法门,蕴涵着奇异能量声音响在三人耳畔,直接的把相关的口诀印入了二人的脑海。 一边坐着的江南月,听得一头雾水,悄悄的打了个呵欠。 一刻钟后,四人从下石室走出,火龙子笑眯眯的道:“参观完了?参观完了就随我一起走吧!” “走?”杨风不解的看了看火龙子道:“去哪?您说的肯定不是回奉京吧?” 火龙子伸了个懒腰道:“当然不是了,师兄有命,让我下山带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回山,有重要的事情交待你去做。” 杨风苦笑着看了眼身后的三人道:“那他们三人呢?” 火龙子怪眼一翻道:“废话忒多,自然是随你同去了。” 指了指许云帆道:“这小子,遁甲宗的天鸣老道看上了,要收他为徒。” 许云帆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指了指自己道:“我?” 说着拉着杨风的胳膊道:“风哥,遁甲宗是干什么的?” 杨风浑不在意的道:“哦,总的来说呢?跟我们五行宗差不多就是表亲的关系了,我们五行宗是玩阴阳五行起家的,他们是玩三才八卦起家的,都差不多了,恭喜你了!” 许云帆揉了揉鼻子干笑道:“总觉得,有阴谋啊……” 火龙子不耐烦的道:“聒噪!上了山再说吧!” 大袖一挥,一团三丈粗细,几十米长短的赤色霞光带着一阵隆隆的雷鸣声破空而起,卷起了杨风、江南月、利海涛、许云帆四人以及那只三足青铜玄武鼎冲破山洞,直向南方奔去。 洞中失去了镇洞的铜鼎,再加上火龙子的暴力冲击,只见洞壁摇摇,小湖内水花翻滚如沸,斗大的石块从洞顶如下雨一般落下,片刻后,终于在轰隆一声巨响下塌陷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一大溜闪着警灯的警车、消防车、运兵卡车从奉京市冲出,来到塔山脚下,警察、武警、穿着迷彩服的士兵纷纷从车上跳下来,然后扛着仪器端着枪,向塔山上爬来。 一个扛着上尉肩牌的中年军官,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直径二十多米,塌陷下有近十米的大坑,坑中尘土已然散去,只见碎石嶙嶙,一股泉水从地底冒了出来。 手里的对讲机回报:“周围没有发现人迹,没有炸药引爆后的迹像,据推断,是一场局部的地震。” 折腾了大半夜,这些警察、武警和士兵们方才陆陆续续的下山。而此时中国某部的雷达监控值班室内的红灯又一次亮起,刺耳的警报也再次咆哮起来,绿莹莹的雷达屏幕上一个光点高速划过。 戴着耳机的小兵兵看了屏幕一眼,低声懒洋洋的道:“报告中校,雷达上发现不明飞行物,疑似流星,请求指示!” 趴在桌子上假寐的中校站起来挥了挥手,闷声道:“关掉警报,各部门继续工作。” 最近飞来飞去的道友太多,大家都已经麻木了。 赤色烟霞裹挟着众人冲入了青城山后的云雾中,火龙子念动法诀,护山大阵解开一角,一道红芒便冲了进去。 身在空中的杨风看着惊呆的江南月三人却是一言不吭,眯着狭长的眼睛,两个眼珠在睫毛后骨碌着,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 众人身形降落在五行宗正殿前的广场地面上,三个初次飞天的人脸色苍白,颤抖着双腿,用惊异不定的眼光打量着周围,江南月更是不堪,若非杨风掺扶,估计便是站也站不起来了。 火龙子拈须微笑,走到杨风面前,低声道:“后山百草坪上木师兄的一株小蟠桃今日熟了……” 说着,大袖一挥,指着许云帆和利海涛道:“喂,你们两个小子,随道爷走!” 走出十几步后火龙子仰天长笑道:“六祖爷回山啦!大家赶紧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利落看管好啊!” 海涛和许云帆、江南月三人,用古怪的眼光看了看一脸干笑的杨风,神情间一片原来如此的模样。 杨风尴尬的道:“这个……和你们想的有出入,有出入……呃,哈哈,哈哈哈……” 心中不由得恨恨大骂:“火龙子你这老不修,不就是走时顺了你一葫芦灵丹么?偏就如此小心眼儿,扫小爷的面子,这次下山,便给偷个鸟蛋精光!” 拉着江南月的小手儿道:“啊!小月儿,走,我带你去看看我这几年隐居修练的地方……” 第六十章 受命 第三更,一周的重推结束了,心情,很复杂…… 烟波浩渺,云雾苍茫。五行山的群峰在云雾深处若隐若现,随着雾气的开泄,如同在图画里展开的仙境,让人心醉神往。 风淡淡吹拂着,很轻,将渺茫的烟雾吹得愈加飘渺莫测。云雾缭绕深处隐约间恍惚有天籁传来,又似那九重天外的仙人闲暇之时,兴之所致,故而荡漾闲逛于此处,飘渺作歌。 重重云雾之间,古朴庄严的五行观,金顶在苍茫云海之间若隐若现,蓦然间,正殿大门洞开,恍惚一道金光射出,顷刻间云海翻腾,变幻万千。 “师兄,掌教,火龙子幸不辱命,我把杨师弟和他手下的两个小子带回山来了!”火龙子高声道,随即摇摇摆摆的带着二人走进了大殿。 大殿中,五行宗掌教水云子正襟危坐正中,下首两排端着四位老道,五人均是高冠鹤氅,或银色或黑色的长须低垂,面容各有不同,但相同的却是眼神清澈通透,恍惚有无穷的智慧。 锻心涯巨大的青石上站立着两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女,迎着初升的朝阳和轻拂的晨风,那男子长发飘飘若雪,眼眸清澈若一泓清潭,眉宇之间一派沉稳气度。 望着翻滚升腾的云海,杨风悠悠叹道:“小月,这里便是我三年打坐修道的所在了。” 江南月一双美目露出迷离梦幻的色彩,喃喃的呓语道:“这里,真美,如果能把家人接来,在这里生活一辈子,那就更好了……” 杨风闻言脸色一变,看着她强笑道:“拉上你们三个,我如今当真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江南月讶然道:“为什么这么说?” 杨风冷笑一声道:“想我杨风父母双亡,六亲不靠,便是天涯海角上天入地也只便是一个孤身来去,毫无半点羁绊。你、海涛、云帆,你们终是与我不同,你们有家人,有亲人,有自己的理想和前途。[.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而我的理想在哪,我的前途又在哪,便是我自己也不清楚!” 叹息了一声,茫然道:“修道,长生,超脱,或许是我杨风天性凉薄,现在我唯庆幸不必眼看着周围的亲人一个个苍老,死去,最终便只剩下我一人。反正我入道前便己如此了,洒脱来去,了无牵挂,可是你们呢?你们有父母,有亲人朋友,有割舍不开的爱好,你们却是能吗?” 江南月迷惘的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虽然我早知道人都是会死的,我也知道爷爷、奶奶、父母,都是总有一天会离开我……但我现在却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活着,若是我有能力让他们活下来,那无论如何我也是会去做的……” 杨风淡然道:“说的也是,所以,小月儿,你与我,终不是在一条路上走的人。” 江南月茫然的摇了摇头道:“不对,不对,杨风,我喜欢你,我爱你!无论你去哪里,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陪你一起。” 杨风洒然一笑道:“我知道。” 江南月紧紧的抱着杨风,颤抖着抽泣道:“杨风,求你,别离开我……” “呵呵呵”杨风轻笑道:“不会,不会的,来,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你看,多真诚!” “臭美!”江南破泣为笑,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将目光对上了杨风那一对妖异的眸子:“咦……你的瞳仁好像不太对劲……怎么……是血红色……” 虽然那双血红色的眸子一阵光华闪动,江南月的神情从吃惊变做了一片茫然,痴痴呆呆的木然看着杨风,仿佛失去了灵魂。 恍然间,杨风的声音带着诡异蛊惑的意味仿佛极近,又像是很远,淡淡的响起在江南月的耳边:“你现在很累……你想睡了……闭上眼……乖乖的睡……醒来后……精神健旺……会忘记昨晚的一切……” 随着飘荡在山风中的声音,江南月的眼睛缓缓闭上,身子一软,歪倒在杨风的怀里,疲惫之极的睡去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杨风一双邪异的红瞳隐隐淡去,恢复成黑色的清明深邃的模样。 横抱起熟睡中的江南月,轻轻跃下青石,走进了自己阔别三年的‘隐龙府’,温柔的将江南月小心的放到石床上,看着她那张安静详和的脸,杨风喃喃的说了一声:“对不起,小月,你便先在这里乖乖睡一觉吧。” 转身,离去。 挥手在隐龙府的门口布下了一个法阵,杨风嘬口打了一声呼哨,一白一青两道闪电从竹林中飞射而出。 青儿和白儿两只异兽爬在杨风的肩头,亲昵的用头摩蹭着他的脸颊,欢喜的吱吱乱叫。 杨风对着竹林中的草堂清声道:“木榆师侄,看够了没有?看够了便出来吧。出家人也喜欢偷窥么?” 一个身影从竹林掩映的石径中缓步踱出,一个高冠青袍面容古拙的中年道人向着杨风稽首道:“六师叔,这又是何必……” 杨风伸了个懒腰,淡淡的道:“是啊!何必呢……呵呵呵,多谢你这段日子照顾这两个小家伙了!” 说罢一挥手,淡黄色的光芒闪动,身影已是消失不见。 “唉!”木榆看着杨风消失的地方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顾去了。 ―――――――――――――――――――――――― 五行宗的大殿,一股沉闷的气氛漫延在空气当中。许云帆和海涛站在杨风身后,一脸忐忑不安的神情。 许久,杨风站起来,轻轻的笑了笑,道:“五位师兄,掌门师侄,别慎着,还有什么要叮嘱的话,便一发说了吧。此去万里遥遥,前途未卜,或许几年内便再难听道几位师兄教诲了。” 水玄子默不作声的沉思了半天,良久才道:“师弟,你下山不过一个月,损在你手里的人命几近十条,我听火师弟说,你似有修习一些乱七八糟的术法,甚至还有魔功?” 杨风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承认道:“是啊!闲来无事便翻看了几眼,师兄的意思是,有不妥的地方?” 木灵子忧心忡忡的道:“不练也罢,那上清一元诀倒是门神妙的法门,可惜只有入门心诀……唉!端得是可惜了……” 杨风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那听师兄的吩咐便是了,不过此去东瀛,弟子孤军奋战,我的五行术法尚未大成,所以颇有些不便,几位老师兄是不是赐下些法宝之类的?毕境师弟我手中拿得出手的只手这一把断水剑,也忒寒酸了些。” 金明子点了点头道:“法宝自不必说,一会去万宝阁虽你挑选一两件趁手的便是。我观你身后那伙伴利海涛的根骨不错,你既传了他小五行术,我想收他为弟子,师弟你觉得如何?” 杨风拱了拱手笑道:“有五师兄指导,那便是他的福份了!” 说着对海涛道:“还不跪下拜师?” 海涛无奈的嘀咕道:“不拜,拜了后便没来由比你矮了一辈,进了这观,磕了头,以后就得称你师叔,我觉得还是风哥听着顺耳些……” 杨风假模假样的训斥了他几句,金明子摆手笑道:“不拜便不拜吧!他即是六师弟你的生死之交,老道也自当指点他几手,免得以后没来由弱了我五行宗的名头。” 随即傲然道:“便是小小的点拨一番,也足以壮师弟的门面,不至于如现在这般羸弱不堪。” “小心眼儿的老道!”杨风心中暗暗叨咕了一句,翻了个白眼儿,无奈的耸了耸肩道:“他俗缘沉重,恐怕也不是一心在山上修道的料子,为人更是浑浑噩噩,真要收他为弟子,五师兄怕是也会道心受损。” 看看许云帆,又道:“便是我这兄弟,虽说根骨悟性也都是一流,可是他能否耐得住山间修道的寂寞,是否能舍得下尘世里的家人与红颜知己,却又另说了。天鸣老道若真要收他入门,估计后果也不会大好。” 木灵子笑道:“他既然已习得我五行宗术法,自然不能再拜入遁甲宗门下了,便让我与那天鸣交涉去吧。” 土寒子闷声道:“便是在我五行观也不必太久,多则三年,少则两载,指点他二人打下道基后便放他们下山自行修练就是了,若有道缘,他们自会回来,若无道缘,也就随他们去吧。” 水玄子向着杨风轻笑道:“闻得火师弟说你寻得了一位道侣?何不带来让几位师兄一观?” 杨风干笑道:“小月不通道法,还是算了,刚才我用了移魂术洗去了她昨晚的记忆,现正在我那隐龙府里休息,待我下山后还要劳烦师兄派人将她与我送回奉京。” 掌教水云子拍了拍手道:“那便如此吧!六师叔,你随师尊去万宝楼,我自吩咐水清,给你两位朋友安排住处。” 杨风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扔给许云帆道:“你们俩就安心在这里住着,给家里打个电话,随便编个谎话,唔,就说去支边援藏了如何?” 拍了拍海涛的肩膀道:“放心,就当判了三年劳动改造,熬一熬就过去了,何况五位师兄与掌教师侄也不是不通情理,每年七八天的年假还是会放的,这里山清水秀,又有几位大神相伴,日子容易打发的紧,别人想求也求不来的缘法,你二人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水清领着二人下去,几位老道又各自叮咛了杨风一番,也便散去了,然后水玄子便带着杨风向后山的万宝楼走去。 第六一章 万宝楼 日暮苍山远,夕阳笼罩的五行宗的后山,远远的走过来一老一少两个身影,向着万宝楼所在之地走来。 万宝楼向来为五行宗的禁地,里面收藏着历代五行宗飞升的前辈遗留下来的飞剑法宝,以及五行宗收集的兵器法具或天材地宝,如此重地自然会布下护宝大阵,以将其守护的严严实实。 故而若非掌握了阵诀的五行宗掌教与五位长老,宗门之内无人可进。 杨风早就对此垂涎觊觎已久,却限于大阵严密,苦无机会进入,此时亦步亦趋的跟在水玄子身后,一脸庄严肃穆,脑海中却不禁疯狂转动各种着不堪的念头。 所谓万宝楼,虽说是有个楼的名,但其实却是一个深入地底的山窟,洞口高四丈,宽两丈有余,斜斜的深入地下近两百余米。 洞壁上光滑无比,寸草不长,洞口处一片五彩光芒不断的流转,那便是护洞的‘七杀北斗阵’发出的闪光。 这阵法上应天上北斗七星之力,俗话说‘南斗主生,北斗主死’,由此便可见那北斗七星的杀伤力何等惊人。 此阵法一经发动的话便是七星聚汇,七道天星之力磅礴击下,天雷地火一并的迸发出来,若是想强行突入,任你道行千年,也只有形神俱灭,化做灰灰的份儿。 水玄子足踏北极星位,七道凝纯之极的真元遥遥点出,一番折腾之下停下了护洞阵法,身形一闪,带着杨风飞入洞中。 水玄子指着洞壁对杨风道:“师弟,你看此洞,是如何形成?” 杨风小心的抚摸弹击了一下光滑的洞壁,唤出断水剑,狠狠一剑劈在洞壁之上,但听锵锒一声,火花四溅,切金斩玉的断水剑竟未在洞壁上留下一道划痕。 杨风一惊,想了想道:“这洞壁光滑如镜,坚硬更胜精钢,是以绝非人力所能开凿出来的,便是修士,若想用神通开出这一深洞也绝非易事。而且我观那洞壁却像是被高温融化过一般,实在另人费解。” 水玄子沉吟一下道,我派秘典中曾载,一千九百年前,天外一陨星飞入,击穿护山大阵,这处所在,便是那颗陨星生生砸出来的!” 杨风大惊道:“居然能破开我五行宗护山大阵?那陨星该是何等坚实?其蕴涵的力量又是何其大也?那陨星呢?可曾掘出来?” 水玄子摇了摇头道:“秘典上没有记载,只说那陨星砸出这一深洞,其后便语焉不详,更是曾在五百年之内列为我门禁地。[.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唉!祖师他们为何要订这么一个规矩呢?无解,无解,跟我来吧。” 水玄子缓缓的朝石洞深处的方向走去,洞壁上流光溢彩,这山洞倒并不黑暗,五色光芒闪耀之下,甚至显得有些瑰丽了。 杨风老老实实的跟在水玄子身后,水玄子头也不回的道:“师弟,这一次远去万里之遥,更是要你孤军奋战,你是否觉得师门太过无情了些?” 杨风笑着摇了摇头,懒洋洋的道:“老师兄,杨风虽然顽劣,但好歹也是五行宗的入门弟子,何况一门上下又是属我最为熟知山下世间之事的,此事关乎我五行宗千年之耻,我若不去,也忒不当人子了,安啦!安啦!义不容辞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但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力所不能及,可别想着我去拼命!” 水玄子无奈的笑骂道:“你这条命将来是要继承我五行宗大统的,我们五个老不死若是没死没走,便是如何也不能让你丢了这条小命的,智取为上,保命第一,放心吧!没人敢逼你。” 杨风嘿嘿一笑,揽着老道的肩膀油嘴滑舌的道:“我就知道五位老师兄待我最好!放心,待你们老了,俺便给你们养老送终!” 水玄子一脚踢去骂道:“老道还有几百年可活呢?你这浑蛋少来咒我!” 一老一少两人来到一扇石门前,水玄子微笑道:“师弟,这里便是我五行宗的重地万宝楼了。” 杨风有点奇怪的看了看那道石门,疑惑的道:“一道烂石门,也太不安全了吧?” 水旋子翻了个白眼,指着石门道:“烂石门?你若能打开,你便是我师兄,老道从此唯你命是从!” 杨风干笑道:“岂敢岂敢。”说着却一剑劈向石门。 一道四尺来长的水蓝色剑气猛然劈在石门上,水玄子拈须笑道:“不错,这一式长水剑气已有五分火候了,配上你这柄至寒的断水剑,挥剑成冰断水,倒也不是难事了。” 剑气劈中石门,旋即没入。未待杨风得意,便见一道九尺剑气呼啸着从石门上涌出,恶狠狠刺向杨风。 杨风大惊之下,挥剑疾挡,当!一声巨响回荡在洞内,一股大力传来,杨风连人带剑被弹飞起来,狠狠的撞在洞壁上。 杨风长呼了一口气,挥袖拭了拭额头的冷汗,双眼死死的瞪住石门,忐忑的问水玄子道:“水师兄,这……这是?” 水玄子微笑不语,大袖一展将杨风扶起,双手按在石门上,一片海蓝色光华闪动,石门无声无息的滑开。 “随我来。”水玄子说着,拉着杨风走进了石洞,缓缓的道:“本门的功法,除了驭使大小五行神术‘五行诀’,在其上更有一段心法,乃是大五行神术修练到至高后用来调和运转五行神术的‘混沌诀’!” 杨风愕然不语,在五行诀之上还有混沌诀?这个说法他还是真的不知道。不过靠着上清一元诀发动五行术法,却也没有什么不妥。 而且虽然不知道上清一元诀与混沌诀孰高孰低,但是自觉出尘子留下来的必然不是山寨货,肯定也是极佳的上品心诀。 否则火龙子那个老不修,也不至于看到了上清一元诀的入门心法便是那样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了,而素来眼高于顶的木灵子,在知道上清一元诀仅有入门心法时也不会一副遗憾的表情了。 水玄子忧虑道:“师弟,你身上杀性颇重,在山上之时即使再出格也仅仅是顽劣而己,可是你想一想你方下山一月,便如此杀性大发,长此以往,怕是要堕入魔道啊。” 杨风一脸黯然道:“还望师兄教我。” 水玄子点了点头道:“听闻火师弟所述,你即服过魔龙血与道丹,相必那黄玉简中所遗留的一元心法便是用来化解你身上魔性的,可却不知为何那心法却仅有入门心诀,如此一来,也只算是个残篇,恐怕随着你修为日深,镇压化解不了魔性,所以我与你几位师兄和掌教师侄商议,决定将我五行宗的‘混沌诀’传授于你!” 杨风呆立当场,喃喃的问水玄子:“那么,师兄,我五行宗门下,是否仅我师兄弟与掌教真人七人得授此诀?” 水玄子微笑着颔首道:“我那水云徒儿七天前已将《六壬坎水诀》中的天水界堪堪修至顶端,故得传混沌诀,比你早了五日。” 杨风默然不语,只是跪倒在地,默默的向水玄子恭敬的磕了个头。 水玄子微微一笑,一只晶润如玉的手掌轻抚着杨风的头顶,口中叹道:“痴儿,跪我做甚,你既是我们五个老道的小师弟,又父母早亡,我五行宗无论如何自然也要护你周全,起来吧。” 带杨风来一间石室,石室内按八卦方位排列着八道石门,水玄子点开一扇石门道:“这间,便是存放我五行宗列位先辈飞升后留下的法宝飞剑所在了,其他几间则收藏着本门秘典,以及各种天材地宝,现如今这些东西你却还用不上,便不用理会于它。” 进入石室,杨风便感觉到了一股股浩然精纯的五行元力在石室中缓缓的流动,千变万化,精细玄奥。 石室长宽都在七丈左右,高有两丈余,挨着墙壁的周围是一排排的木架阁柜,一件件闪烁着微光的大小物件静静的放在那里,散发着一阵阵五彩的霞光和阵阵真元的涌动。 水玄子轻声道:“这些,便是我五行宗自创建数千年来,先后飞升的先辈所留下的法宝了。” 杨风四处打量着,发现周围的法宝从光泽和真元波动来看无一不胜于自己手中的飞剑断水,却是极为稀少,只有大大小小不足千余件。 杨风看着水玄子不解的道:“师兄,既然我五行宗传承数千年,何以法宝飞剑却是如此稀少呢?” 水玄子傲然一笑道:“法宝飞剑,终是身外之物,一件傍身便是足矣!我五行宗以操控五行元力的无上神术立教,哪还需那么多的法宝?师弟,你须知五行元力于天地间乃是无所不在,我五行神术若是修得至高之境界,那天地间的雄山大海,花草树木,无一不是法宝,招之即有开天裂地的巨大威能,何苦还要费尽心神修炼那些外物法宝呢?” 水玄子双手轻松的背在了背后,踱了几步道:“师弟,若论法宝,这天下道门,无人敌得上制器宗的法宝之精巧繁多。飞符战甲,剑盾干戈,无一不足,便是元婴也要穿上战甲,可制器宗自立教以来飞升的又有几人?若论飞剑,无人敌得蜀山剑宗,紫青双剑,腾空太康,含光承影,吴六剑、七修剑、越八剑、蜀八剑,哼哼,除了通天灵宝道尊的诛仙四剑,蜀山剑宗可说网罗了天下名剑,可你观蜀山一脉,飞升者又有几人?” 杨风微微点了点头,似是若有所悟。 水玄子叹道:“师弟,本门弟子既不需像道德宗门人那样磨练道心,也无需如遁甲宗弟子那般须是心灵手巧,只要你五行道体相配,入得门来后若肯下功夫,未来必是高手无疑。可本门术法传承却是择徒甚难,若非天生五行匹配之人,断然无法修习我门中神术。传人难寻啊!哪一代的掌教和长老对门下弟子不是小心翼翼的呵护备至,唯恐一不小心折损了,百年努力化为流水。” 杨风无语,想来这辈的五行宗掌门和长老们也是不幸之极,看上的三个传人全是经过上一元诀洗练之后的道体,上山之前更是无恶不作的地痞流氓…… 若是历带师祖天上有灵,五位长老和掌教真人飞升后不被敲得满头大包才怪! 第一更 第六二章 下山 第二更,不知哪位朋友投了十张贵宾,恍如打了针强心剂……啥也不说了,要花,要票,要收藏! 万宝楼内,杨风闭目凝神,感受各式法宝上散发出的一股股真元力波动,去寻找其中最适合自己的那些,然后慢慢的走过去将其取下,睁眼一瞧,却是一串五枚一寸长短的青铜令符。 水玄子看着杨风的举动,不住的拈须点头微笑,又道:“你那两个朋友以及道侣,也为他们各选一样吧!我五行宗须不能坠了自家人的脸面!” 杨风勉为其难的又取了一柄非金非玉的青色的轻薄匕首,一把白铜钺,两只翠玉连环。 水玄子笑眯眯的道:“难得你有面对法宝而不起贪意的道心,很好很好!” 云帆大概会很喜欢用匕首大卸活人吧?至于海涛,那柄暴力感十足的白铜钺却是再适合他不过了,两只翠玉连环纯是防御性的法宝,便权当镯子送给江南月做装饰品好了。 水玄子笑着盘膝坐下道:“你到是有心了,一切都是缘法,坐下吧。” 杨风依言坐下,两眼望向水玄子,一脸不解。 水玄子双掌合什,喃喃祷告了几句,随后对杨风道:“今日破格传授你本门至高心法混沌诀,还望你日后一切好自为之。” 杨风肃然道:“师兄放心,我绝不会用本门心法乱杀一个好人。” 心里却在暗自琢磨:“老子不用混沌诀,看谁不顺眼,我一剑劈过去了事,大不了就用一元真气剑戳他十个八个窟窿就是了……” 若是水玄子知道杨风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恐怕立时便会将他踢出门墙,即时开革。 此时水老道听了杨风那番鬼话却是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晶润如玉的右手轻轻拍在杨风的头上,一段玄奥深邃的法诀便如潮水般涌向杨风脑海,正是五行宗无上秘法,混沌诀。 半晌过后,杨风心头一阵明悟,双眼缓缓睁开,水玄子微微一笑,袍袖一展将他扶了起来,淡淡的道:“好了,出去吧!见过你那两位朋友后,便带着你的道侣下山去吧。那青螭和玉蝠现在你的身上吧?也罢,一会让火师弟赐它们两丸化形丹,就让它们随你下山便是了。” 说罢,两人周围一阵水蓝色的光华闪动,身形消失不见。 五行宗的大殿外,正站在那里等候杨风的许云帆和海涛两人见着他急忙迎了上来。 水玄子淡淡的道:“小师弟,与他二人交待几句后便携同你那道侣下山去吧!由水镜子送你二人,一切多加小心。”说罢自顾去了。 杨风应了一声,拉着许云帆和利海涛二人,交付了两样法宝后歉声道:“不好意思,这回算是把你二人拖下水了。” 许云帆满不在意的掂量着手中的匕首道:“说什么呢风哥,这么好玩的事情,哪能不带兄弟呢?修仙练道吗?看上去也挺不错的,这里风景优美,又是你的家门,跟着几个老头学点本事我觉得挺好的,毕竟,既然当初铁了心跟你混,就不能被你落下太多啊。” 海涛把玩着白铜钺憨笑道:“我喜欢这里,海云的病也好了,家里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何况有帆子陪着,也不无聊。” 杨风轻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双臂一展将二人拥住,轻声道:“那么好吧!等我回来,就是咱们三兄弟风云卷狂涛之时!” 锻心崖上,杨风横抱着犹在沉睡中的江南月对水镜子道:“老侄孙,又要劳烦你了,当初是你接我上山,现在又是你送我下山,咱们俩还真是有缘呢!隐龙府中给你留了三枚小蟠桃,权当谢礼了!” 水镜子闻言尴尬一笑道:“那便多谢六师祖厚赠了!” “不必不必,只是别让木师兄看到,偷偷吃了便是,嘿嘿嘿。”杨风怪笑道。 “呃……一定,一定……”水镜子干笑着大袖一挥,锻心崖上一阵狂飚刮起,三人身形恍惚之间便远远的去了。 望着消失在云海间的小黑点儿,许云帆拍了拍海涛的肩膀道:“别看了,走啦!风哥办正事儿去了,咱们也找点正经事儿做做吧!嘿!二十年来,难得认真一次,可别丢了风哥的脸面。” 再次回到奉京,已是月挂中天,水镜子的腾空飞行之术虽然比火龙子差了几个档次,但也远胜民航班机了。 回山前水镜子交给了杨风一张身份证,一本护照,以及几张证明和证件之类的东西。 有了这些东西,杨风便摇身一变成了某大型集团公司的驻日本分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有了长期驻留日本的资格和理由。 当然了,据水镜子所言,那家集团便是五行宗下院的外门弟子家族所创办的。虽然是修道中人,但是与俗世的接触交流也是需要有的。 因为任务的特殊性,故而杨风的真实身份,即便是集团的高层也仅仅是知道他来头极大,纯属挂职而己。 想必是惦念隐龙府内杨风留给他的礼物,水镜子交待清楚后便告辞而去,临走时留下一枚水蓝色的丹药,据说是水玄子老道赠给江南月的。 杨风掂了掂那枚宝光内蕴的丹药,苦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熟睡的江南月,扶她坐了起来,然后温柔的给她纳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杨风伸出一只手掌抵住江南月的后背,一股真元力输出,小心的引导着那枚丹药的药力涤荡着江南月体内的经脉,强化改变着她的身体。轻点了江南月身上的几处穴道,一股精纯的一元真力引动着她体内的药力,缓缓的在她的丹田处构建了一个初步的简易气旋。 看着江南月睫毛低垂浑然不知的沉睡,杨风一指点中她的眉心,许久,收回手指轻叹道:“跟了我杨风,却也不知道你是幸运还是不幸……不过既己如此,罢了,便于这俗世中再多一份牵挂又能如何?游戏精彩,多带一个人一起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心的给江南月盖上被子,杨风在墙角扔了个垫子,盘膝坐在那里开始专心致志的修炼得来的五枚铜符。 赤血和断水两柄飞剑他早已经可以自如的控制,镇邪古镜也早就与他人镜合一,只要意念一动便可催发。但以他现在的能力,也只能催发出古镜的第一重能力,发出七道无坚不催的破魔光。虽然只是第一重,但却是威力极大。 五枚铜符分属五行,经过一番祭炼,发现这却是一件综合性的法宝。其中金符和火符两枚主攻,水符和土符则是主守,而木符有什么效力杨风此时还不得而知,且观后效吧。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杨风终于从入定中醒来,抬眼看了看窗外,天色仍然只是微明,伸了个懒腰,缓步踱到客厅,轻声道:“青儿,白儿,闷了一夜,出来透个气吧。” 一阵悉悉索索的细碎声响起,一条青翠欲滴的小蛇和一只莹白如玉的红眼蝙蝠从杨风怀里懒洋洋的爬了出来。 看着两个小东西,杨风心中涌出了一阵亲切的感觉,突然一拍额头自语道:“险些忘了,水镜老道留下两颗化形丹呢!” 在两个小家伙希翼渴望的目光中掏出两枚灰扑扑的药丸子,杨风想了想道:“暂时还不能给你们,现在你们两个家伙若是化了形,我要如何带你们出国?还是到了那边再说吧!” 在两个小东西无比失望的幽怨目光中,杨风奸笑着收起了两颗丹药,安抚道:“安啦!安啦!早晚都是你们的,我吃了又没半分用处,还会贪了不成?放心,再忍几天吧!都这么多年过来了,几天便也忍不了么?真是的。” 随着一声娇懒的呵吹,却是江南月在卧室的床上悠悠醒了过来。 端着一杯水,扶起迷迷糊糊的江南月,喂她喝了小半杯,江南月半眯着眼睛喃喃道:“累死我了,以后再也不跟你去爬山了,看了一遍日出又看一遍,好没意思的,大清早出门,半夜才回来,衣服都没脱,澡也没洗便睡了……” 杨风轻笑道:“好罢,以后想去也难得机会了,昨天不是接到电话又要出国嘛,所以就多转一转家乡的山水,这一去说不定又是个一年半载的。” 江南月撅着小嘴道:“哼哼,什么破工作啊……对了,你走之前和我去我家见见我父母家人呗,也安安他们的心,免得我还没毕业就给我介绍相亲,好像我嫁不出去一样……” 杨风点了点头道:“见就见,谁怕谁啊。” 江南月小巧的鼻子皱了皱道:“什么味儿?好像是我身上的……” “呃……”杨风探头嗅了嗅道:“貌似你昨天晚上回来就趴床上叫不醒了……” 江南月一声尖叫,花容惨变,从床上一跃而起,带着哭腔道:“天呐!我昨晚没洗澡!脏死了!受不了了!我,我要马上去洗澡!” 杨风耸了耸肩,看着江南月用极快的速度冲出卧室,直奔浴室,无奈的道:“这丫头,风风火火的,怎么没个稳重劲儿?不温婉啊……” “杨风!你敢说我坏话!我都听到了!你小心,等我出来,你死定了!”江南月羞怒交加的声音在浴室传来。 白儿从杨风的胸口探出小小的脑袋,红眼珠转了几转,发出一阵幸灾乐祸的吱吱声。 未待杨风发怒,一道翠影飞快的将白儿缠了几道,用力一勒,在白儿一声惨叫中将它拉回杨风的怀里。 再次感谢书友们的支持。 第六三章 离 陪女人逛街和等女人梳洗化妆,是这个世界上最为耗费时间的事情。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所以时间过了一个小时以后,容光焕发的江南月才粉面含羞裹着一条雪白的浴巾,披着湿漉漉的一头长发从浴室中施施然走出来。 踢飞了脚上的两只粉红色的夹脚人字拖鞋,坐在沙发上倚着杨风,小心翼翼的涂起趾甲来。 两人坐在那里,谁也没有说话,房间中一时没有了声音,只剩下窗外隐隐传来飞鸟扑扇翅膀和在房檐下呢喃的声音,闪动的光影随着阳光的斜照投射进来,给屋里的一对俊美男女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幻彩。 江南月一双好看的眸子凝视在端着一杯清茶浅啜的杨风身上,用明显柔软的声音开口道:“呐,杨风。” “嗯?” “我听说……”江南月偏着小脑袋,轻轻咬了一下嘴唇,似乎很是斟酌了一下,才继续道:“日本的**业很发达呢……” “噗”杨风一口茶水喷出,掏出一条丝巾尴尬的擦了擦嘴角,道:“啊!是吗?那个……好像据说是吧……我也是第一次出国呢……你以前去过日本吗?” “哼”江南月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张牙舞爪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风握住她的小拳头一脸无辜的道:“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我对那些东西,不太感兴趣,所以就不是很清楚啊。” “鬼才信你!”江南月白了他一眼,笑嘻嘻的道:“对了,你说你在山上呆了三年,给我讲讲呗,我挺好奇的。” “啊……其实挺无聊的呢。”杨风浑不在意的笑着耸了耸肩膀:“每天面对着一些老道士,小道童,不老不小中道士,除了念经就是烧香,没什么有趣的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江南月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失落的表情,道:“只是,青城山不是人间仙境吗?我还从没去过呢。” “人间仙境吗?我倒没有那么夸张的感觉,不过是游客如梭的旅游胜景罢了,如今这个年代,尘世间又哪还有一方净土?”杨风对江南月突然显露出来的小女孩一样的好奇心有些摸不着头脑。(.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我不管,我要听你说!你说嘛。”江南月抱着杨风的脖子撒娇式的摇晃道。 “青城山?我还真是一次也没去过呢……”杨风心底暗暗抱怨。 但还是硬着头皮呼悠道:“不过青城山的景色要是细数起来的话,还是有很多值得回味的胜境的。北靠雪岭,面向平原,林木青翠,四季常青,诸峰环峙,丹梯千级,自古就有“青城天下幽”的美誉。与剑门之险,峨眉之秀,夔门之雄齐名,千里岷江一泄而过,三十六峰七十二洞,一百单八胜景……” 杨风一开始只是打算随口应付一下江南月的好奇心,但是一旦开始说起来,很多在五行山上的情景和往事就像从心里某个一直掩盖住的角落中流溢出来的泉水一般,汩汩地无法止息,于是便改头换面,用春秋笔法叙述了出来。 时间随着墙上的壁钟滴答作响缓缓而平静地流逝着,杨风,这个心机深沉的大男孩,此刻仿佛终于回归了他的实际年龄。 男孩子在有些下意识的小小炫耀讲述着自己成长的地方,而女孩子则眼睛闪闪,双手托腮,安静地聆听着,时不时随着男孩的言语发出两声银铃般的轻笑。 一阵脚步声和敲门声响打断了沉浸在闲聊中的两人,外面的太阳已是升上了中天。 “唔,一不小心就得意忘形的刹不住话头了。”杨风歉然地冲江南月笑了笑:“我去开门。” “嗯,我去换衣服,可能是周婶,昨天回来的太晚,让她担心了。”江南月拢了拢头发,从沙发上跳起来走进了卧室。 “咦,虎哥,痞哥?你们怎么来了?”杨风拉开门,看着门外的两个访客惊讶的问道。 虎哥上打量了一下杨风,长呼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看到你没事,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 老痞点了点头,沉沉的道:“妈的,我和大虎昨晚上才知道那三个兄弟都挂了,找着了他们三个,但是赵洋郑二你们五个却不知所踪了,打云帆你们三人的电话,都他妈打不通,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大虎急的直跳脚,打探了一夜,才找到你这里,还好你没事,海涛他们呢?” 大虎打量了一下周围道:“对了,你他妈怎么住这么一个地方?亲戚家?” “算是吧。”杨风笑了笑道:“劳烦两位大哥挂心了,请进来坐下说话。” 向着屋里道:“小月,收拾好没?两个朋友来了。” 虎哥和老痞对望了一眼,大虎惊奇的道:“咦?小风有女朋友?” 老痞恶笑着道:“省省吧你,凭什么你能左拥右抱,小风就不能有个女友朋?不过以前你总跟许云帆和海涛他们一帮小子在一起厮混,我们还真以为你……嗯嗯……哈哈哈……” 说着两人走了进来,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 杨风微微一笑,坐在一旁,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两人倒了两杯水道:“在外边认识的,这房子是她一个亲戚家的,我家的事想必你们也知道,就在这暂时先住着。” 说话间江南月拉开卧室门走了出来,大虎和老痞一见之下,暗暗的对杨风挑了挑大拇指。 她轮廓分明的五官细致之极,乌黑的长发和雪白的肌肤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高挑均称的身材,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无袖小t恤,下边配着一条粉色的短裙,一条手工编织的银色皮条宽边腰带斜斜挎系着,腰带上还挂着一些金黄色的小铃铛,看起来有些调皮可爱。 老痞笑道:“我还纳闷儿以前小风为什么不找女朋友,原来是眼界太高,一般的实在看不上啊。” 江南月落落大方的笑了笑,她对自己的相貌身材向来是很自信的。 走过来坐在杨风身边,杨风笑着对虎哥和老痞介绍道:“江南月,现在还是学生。” “虎哥,痞哥,都以我在奉京的老朋友,也是云帆和海涛的老朋友,这次回来办的一些事,他们二位给了很大的帮助,得谢谢他们。” 大虎连连摆手道:“哪有什么帮助,若不是小风你,我们兄弟俩现在还在外边飘着回不了奉京呢?要说谢,也得是我们兄弟谢谢你才对。” 杨风笑着推辞道:“虎哥过谦了。” 老痞询问道:“对了,小风你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涛子他们呢?” “都办完了,海涛和云帆去外地避避风头,基本上都算是顺利,只是中间出了点麻烦,所以还没来得及跟你通气,而且折损了虎哥的兄弟,心里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杨风歉然道。 虎哥伸了个懒腰,神情有些低沉的道:“人的命,天注定,既然踏上了这条道,那就是生死各安天命,也怪不得别人,大伙都有这个觉悟,小风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杨风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袋子道:“话虽如此,但几位兄弟的抚恤还是要从厚的,不能寒了兄弟们的心,我知道虎哥和痞哥刚接手奉京的摊子,正是用人用钱的关头,这钱断不能让你们二位再出了。” 制止住二人的推辞,杨风道:“二位大哥千万别推辞,老七星的人,现如今硕果仅存的也就咱们几个了,你们俩的兄弟,便是我杨风的兄弟,于情于理,这钱我都出得。何况这些年我还是攒下点家业的,这里是一百五十万,反正我的钱来的也容易,就让兄弟尽一份心意吧!否则我这心里也终究过意不去。” 二人听得他如此说,便不再客气,老痞有些好奇的道:“小风,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江南月和大虎闻言也一脸好奇的看着杨风,显然,他们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 杨风掏出烟点了一根,悠悠道,心念急转,又开始再次的呼悠道:“说来话长了,当年家里出了点事,就把房子卖了,在我爷爷的信中发现他生前有一个战友,后来在青城山出家做了道士,我便去了蜀地寻他。后来在青城山,找到了那个老人,我便拜他做了师父。” “什么?小风你出家了?”大虎惊讶的道。 老痞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道:“别打岔儿,接着听人说!” 杨风笑了笑道:“是啊!出家了。我那师父参军前本是一个寻龙探穴分金倒斗的摸金校尉。哦,说白了就是土夫子,盗墓贼!跟着他学了点手艺,在下山前做了几次买卖,手里就有了点儿钱。” 看着几人不可思议的表情,杨风笑道:“当然了,现在不做这一行了,师父的一个朋友开了家公司,于是他就提笔写了封信,把我推荐了过去,现在咱也是正经的白领一族,呵呵呵,讲完了,就是这样。” 老痞摇了摇头道:“难以想象!对了,小风,那以后你怎么打算的?” 杨风呼出一口烟气道:“以后?就那样了呗,明天便要回京城去集团总公司报道了。” “那你以后就不在奉京跟我们***拼了?”虎哥遗憾的道。 痞子点了点头道:“虽然很可惜,但是还是要恭喜小风了,这条路,下了脚再想抽身,难上加难啊!我和大虎已然回不了头了,小风既然脱了出去,就好好的过日子吧。” 虎哥叹息了一声道:“说的也是,还是安稳比什么都重要。” 江南月瞟了杨风一眼,嘟着嘴道:“他才不安稳呢?再过两周他又要去日本出差,一去又是一年多,哼。” 痞子笑了笑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嘛,他若天天腻在家里做个小男人,你也不会喜欢他了不是?小妹妹,心胸放开些,男人都是风筝,只要线握在女人手里,哪怕他飞到九霄云外,你一扯线他还是得乖乖回来。” 大虎也笑道:“是啊!小风这兄弟重情义,有担当,不用担心他成了陈世美。” 说着二人站起来,老痞道:“走吧!到了饭点儿了,我和大虎跃马楼请你们小两口吃饭,一来是答谢小风这次对我们兄弟的支持,二来给弟妹接风,三来给你们二人送行。” 江南月笑道:“一宴三请,那可得多点些菜,不然就亏啦!” 三个男人闻言一阵豪迈爽朗的大笑,从小院中传出了很远很远。 第六四章 江家(上) 感谢书友混天以及小胡蝶儿的支持。不多说了,凌晨第一更先奉上。 第二日,杨风和老痞密谋了很久,然后去了趟货仓,最终在几十个汉子的送行中,和江南月坐上了大虎安排的一辆轿车,带着几包土特产,告别了奉京,沿着高速公路向京城驶去。 五个小时的车程,在下午三点钟左右,杨风和江南月再次回到京城。途中江南月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所以到了奉京的时候,杨风和江南月告别了虎哥手下开车的兄弟,上了一辆民牌的奥迪a6。 虽然提起京城大多数人第一感觉都是历史文化和政治上的联想更多一些,但的京城的市区外面风景优美的地方也是同样多不胜数。 而几乎每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都修建有或大或小的疗养院,其中比较著名的当属京西的西山疗养院了。 西山,位于京西三十里外,是指北京西郊的群山而言。细分起来,有百花山、灵山、妙峰山、香山、翠微山、卢师山、玉泉山等等,林林总总,归属于太行山脉。 自古以来,西山即为达官贵人的游览胜地。金、元、明、清历代帝王都在此营建离宫别院,为各朝皇家游幸驻跸之所。清乾隆十年,曾在香山大兴土木,兴建亭台楼阁,共成二十八景。 解放后经过修整重建的香园公园、西山八大处以及玉泉山静明园、曹雪芹故居、卧佛寺、樱桃沟等,都是西山的名胜。“西山晴雪”是燕京八景之一:“香山红叶”更是吸引千万游人。 换了车子后在路上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驶进了一个临山靠水的别墅群,这个别墅群位于一个小湖的旁边,风景优美,周围都是茂密地森林,一座座独幢的三层别墅散落其间,不但空气极好,而且不时还可以看见一群群的鸽子在天空上翱翔。 “唔,这里风景不错嘛,小月,你们家是干什么的?”杨风在院子门口下了车,看了看四周,故做不解的问道。 “嘻嘻,进来了你不就知道了?”江南月笑而不答,挽着杨风的手臂拉着他走进院子。 院子很大,周围是一圈仅有一米高左右的低矮砖墙,布置的相当精致,花园、草坪、秋千、喷泉、假山、雕像,应有尽有。 “小月,你这野丫头,总算想起回家来了?”一个保养的极好的中年女人站在别墅门口的两根罗马柱之间的台阶上,一脸宠溺的看着江南月道:“刚从青山回来,脚都没停居然又跑到奉京疯了,我看你真是讨打了!” “妈!”江南月笑嘻嘻的吐了吐舌头,扑在那女人身上,摇晃着她的胳膊撒娇道:“不就是几天嘛,瞧,您闺女这不回来了?还拐了个帅哥!厉害吧?” 宋梅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江南月的脑门儿,叹了口气道:“你呀,真是从来都不让人省心!” 目光转身杨风,上下打量了他一阵,笑道:“杨风是吧?听小月从青山回来就不停的说起你,嗯,还真是个小帅哥,快过来让阿姨好好瞧瞧!” 杨风尴尬的笑了笑,摆出一副恭敬的面容道:“宋阿姨好!” 怎么说呢?意外,确实是意外,杨风感觉非常的意外。 他自然知道江南月的家里人都是做什么的,这是一个军人家庭,有一个将军爷爷,有一个大校的奶奶。虽然是行政军衔,可行政军衔也是军衔不是么?父亲江涛,军事院校的大校,母亲宋梅,也是军医。虽然没有军衔。。 军人,权力,地位,在杨风的想像中,江南月的家庭气氛应该是严肃的,处处一丝不苟,仿佛一个小型的军营一般,就是某部叫做《xx燃烧的岁月》的电视剧中一般情景,否则江南月也不会三天两头的往出乱跑啊? 可是宋梅给他的第一感觉却完全颠覆了他的想象。 于是杨风尴尬地讪笑了一下,随着宋梅和江南月的引路,走进了这幢军人家庭的别墅。 “来,杨风,坐!别客气,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宋梅笑眯眯的招呼杨风。 江南月,跑回自己屋里换衣服去了。女人,不就是这个样子么? “宋阿姨,冒昧造访,还请勿怪!来的匆忙,一点礼物,不成敬意,聊表寸心……”杨风没什么去别人家里做客的经验,于是一番半文不白的客套话一板一眼的背了出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两袋包装精美的奉京山野特产被他捧着递了过来。 “哈哈哈”宋梅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扭头对里边喊:“小文,小文,来客人了,招呼一下。” 说着接过杨风手里的礼品袋,递给了小跑出来的小保姆,笑着对杨风道:“你这孩子说话还真有意思!快坐吧!路上坐了半天的车,想必也是累了。” “妈,你们说什么呢?我看你笑的挺开心嘛?”江南月穿了一双拖鞋,换了一身居家的衣服踢踢踏踏的走了出来,挽着杨风的手臂,坐到了沙发上。 “爷爷呢?又去单位了?” “今天你爷爷休假,吃过饭后回房午睡去了,估计现在已经醒了,正在呢吧。”宋梅削着一个苹果,笑眯眯的道,时不时还微笑着瞟一眼杨风。 “哦,那我上楼去看一眼!”江南月站起来道:“杨风,你陪我妈坐着,我一会就下来。” “哦,去吧。”杨风笑着应承道,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递给江南月道:“这个,孝敬老人的一点心意。” “嗯?什么啊?”江南月好奇的打量着掌心不起眼的小盒子。 “呃,一个小玩意,送给你爷爷,估计老人家可能会喜欢吧。”杨风笑道。 “哦,知道了,那我去啦!别拘束啊!嘻嘻,我知道你不会拘束的,放心,我妈人挺好的!”说着,在杨风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噔噔噔的上楼了。 杨风笑了笑,暗道:“我拘束个屁!五行宗比你家牛x多了,还不是一样让少爷搅的天翻地覆?” “来,小杨,吃苹果!”宋梅笑眯眯的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杨风。 “谢谢宋阿姨……”杨风接过来客气的道。 看着杨风咬了口苹果,宋梅眯着眼睛,和蔼的道:“小杨啊!今年多大啦?” 杨风暗道:“这便来了……” 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回答道:“嗯,阿姨,我今年二十一岁了……” “嗯,比小月大一岁,挺好,挺好的……” “呃,小月也很好……呵呵……呵呵呵……” “小杨啊!你是奉京的吧?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呃,没有人了,只有我自己……” “啊!对不起啊!” “没关系,好些年了。” “嗯,小杨啊!你现在做什么呢?还在上学?” “唔,没有,在一家公司上班……” “哪家公司啊?平时工作忙吗?” “呃,青木集团,也不是很忙,主要负责一些市场和文化方面的事情……” “是吗?青木集团啊!那倒不错,挺有名气的,对了,你最近在休假吗?” “下个月集团要派出差,所以放了两周的假……” “去哪啊?要去多久?” “渡海东瀛,大概要一年的时间吧!看工作进度情况了。” “不错不错,好好努力哦。” “一定,一定……”杨风蔫儿了。 时间就在这种对杨风来说近于拷问的对话中悄悄的流逝着,杨风感觉宋梅这种既温情又温馨事无巨细的拷问,比许云帆手里的手术刀还要可怕,还要折磨人。 可是他的脸上却又不得不装做一副温良恭俭让的模样,对于宋梅的提问只能有问必答,不能有半点的马虎不奈烦和敷衍。 “宋阿姨,您最近的睡眠是不是不太好?”杨风开始转守为攻了。 “是啊!小月和你说的吧?”宋梅笑着答道。 杨风看着她,微笑道:“那倒没有,其实我也学过几年中医,看您的眼睛里有些血丝,面容隐带着一些疲倦和灰暗,所以才斗胆有此一问。” “咦?你懂中医?”宋梅惊奇的看着杨风道。 “仅仅是学过三年,略有涉猎,谈不上懂。”杨风谦虚道。 对于中医,除了针灸,别的他也确实不懂,不过另一种不可思议的奇术杨风却在《道藏真解》中阅读涉猎过,那便是传说中早已失传了真谛的‘祝由十三科’。 祝由科是古代医术的一种流派,‘祝’者,咒也,‘由’者,病的原由也,所谓‘祝由’之法,即包括中草药在内的,借符咒禁禳来治疗疾病的一种方法。 ‘祝由’的概念很广,包括禁、咒、祝、符,四法,其中的一些概念相当于现如今的所谓暗示疗法、心理疗法、催眠疗法、音乐疗法等门道。 唐代太医署中设立咒禁科,到元明之际太医院设立十三科,祝由科是第十三科,也有传说‘祝由’术有十三法,因其多被湖南辰州巫师使用此类方法,所以又名‘辰州法’。 文学大家沈从文先生就曾经写过:辰州这地方是以辰州符闻名的,辰州符的传说奇迹中又以赶尸著闻。 不过无论是赶尸还是辰州符,这些玩意儿若是说出来却未免有些惊世骇俗,更像是不着边际的奇谈怪论。不过还好,昔日在五行山上修行之时,杨风闲来无事也曾翻过几本诸如《黄帝内经》,《神农本草》之类的医书药典,纯理论上的东西说起来也颇是有那么一套。何况道家的修练本就注重养生练气,其烧练外丹和中医制药差不多也能算是一脉相通吧? 于是当江南月下楼时便惊奇的发现,杨风微眯着双眼,两指搭着自己的老妈宋梅的手腕上,正云山雾罩海阔天空的侃着中医医理,而宋梅则是连连点头,时不时插上几句自己的见解,一老一少,居然聊的颇为投契。 “咦?你们俩聊的不错嘛?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江南月站在楼梯上看着二人好奇的道。 宋梅站起来道:“小月啊!你爷爷醒了没?和小杨聊聊,没想到他居然学过中医,不简单!” “呵呵,阿姨您客气了,我这也就是略通皮毛而己。”杨风笑着谦逊道。 “惊奇吧?杨风懂的可多了,英法俄三门外语,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对了,他还会武术呢。”江南月对着宋梅俏皮的做了个鬼脸,如数家珍一般骄傲的道。 然后施施然的走到杨风身边,拉了他一把道:“爷爷想见你,让我请你上楼去呢。” 第六五章 江家(下) 第二更,腆着脸要花要票要收藏,晚间还有一或二更。 这是一个布置的非常有意思的房间,推开门走进去,里面的布局突然让杨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书房靠着窗子的地方摆设着一张老旧的木质书桌,两把靠背椅。虽然说是书房,但除了一边靠墙的那排落落大满的书架,其他的摆设却更象兵营宿舍。 因为在另一边靠着墙壁安放着一张行军床,军绿色的被子叠成了豆腐块,行军床上面的墙壁上则悬挂着几幅镶在木框中的发黄老旧照片。床头搭着一根陈旧的武装带,门上则挂着一只军用水壶。 这布局,这场景,竟和杨风爷爷当年的书房几乎一模一样。 窗户敞开着,阳光从外面透过高大的白杨树叶间隙漏了进来,投射在书桌后面一个身着旧军服一头华发的老人身上。 在阳光之下,他的脸显得不是很清楚,只能看见浓浓的阴影,但是一双目光烔烔有神的眼神,却如鹰隼狮子一样,富有穿透性的锐利。 “爷爷,他就是杨风啦!杨风,这是我爷爷!”江南月给二人介绍道。 “小家伙,头发留那么长,还染的怪模怪样的,我不喜欢。”老人的声音带着一股威严响起。 “爷爷!”江南月不依的撒娇道。 杨风笑了笑,不卑不亢的开口道:“呵呵,这位,老先生,小月或许没和您说过,我留长发,因为我是一个心很诚的道士。至于这头发的颜色,我也没办法,原本是黑的,三年前一夜之间就变白了,实非我之所愿。” 老人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打量着他,一股长居上位,手握军权从血火中拼杀出来的威势淡淡的从老人身上弥漫开,向着杨风压了过来。 呵呵,杀气官威么?杨风不屑的暗道,山上那五个老家伙哪个没被我气得暴跳如雷过?老头儿,省省吧!少爷又不是没动手杀过人,你这气势虽盛,但还压不倒我! 所谓居养气,移养体,杨风虽然年少,可是何时屈居过人下?昔日黑道拼杀,往来哪个不是草莽间的豪客?而且自打上了五行山,观内上百余的弟子,又有哪个不对他客客气气? 故而老者的位虽高,权虽重,杀伐之气虽烈,但在杨风这等练气士的眼中,也不过是一老年俗人罢了。 半晌,老者气势敛去,柔声的对江南月道:“这小子不错!别的暂且不提,至少胆识却是一流!” 杨风笑眯眯的道:“您老过奖了。”端得是一副宠辱不惊的高人神态。 老者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盒,对杨风道:“小子,这是你送我的?” 杨风轻声道:“一点小小的心意,也不知是否能入得您老法眼,冒昧了。” 老人长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杨风颔首道:“当然,我亲手放进去的,如何不知。” 老者打开小盒,里面是两枚有些黯淡了的纪念章。老人轻轻的抚摸着那两枚看上去并不如何耀眼名贵的纪念章道:“告诉我,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杨风伤感的叹了口气道:“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他已经过世好些年了。” 老者的眼中精光一闪,问道:“你爷爷留下来的?他当过兵?” “是的,解放战争,抗-美援朝,他都参加过。后来在朝鲜战场上负了伤,就转回到地方了。” 老人点了点头,询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是哪支部队的?” 杨风想了想道:“他只说过自己是十f军,四十f师的,好像还说过自己是个排长。经常听他提起过上甘岭,一三f团什么的,好像他就是在那场战役里负的伤。” 老人情不自抑的站起来,压抑着激动问道:“小子,你爷爷,他叫什么名字?” 杨风和江南月奇怪的看了看老人略有失常表现,杨风笑了笑道:“杨万年,我爷爷叫杨万年!他说当年他有个绰号,人们都叫杨疯子。” 砰!老人的大手猛的击在书桌上,一阵仰天狂笑,指着杨风,眼角隐隐有泪花闪动,他激动的道:“杨万年!杨疯子!你居然是杨疯子的孙子!他妈的,你居然是杨疯子的孙子?” 杨风无奈的耸了耸肩道:“这个,我却是没办法选择的,无论如何,走到哪我都是承认的。” 江南月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看杨风,又看了看自己的爷爷,心中疑惑道:“难道,杨风的爷爷和我爷爷有仇?” 老人抹了一把脸,重新坐下,微笑着打量着杨风,那是一种长辈看晚辈的眼神,很亲切,很慈详。他缓缓的开口道:“小月儿,告诉这小子,爷爷叫什么。” “哦”江南月不解的应声道,对着杨风一本正经的道:“我爷爷的名字叫江雨林,下雨的雨,林黛玉的林。” “呃?”杨风苦笑了一声,小声道:“林黛玉的林?” 江雨林笑骂道:“小丫头调皮!是风林火山的林,森林的林!什么林黛玉?你讨打!” 杨风想了想,思索道:“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说过……” 江雨林看着杨风微笑不语,江南月也是一头雾水,疑惑的道:“我好像没和你提起过啊?” 杨风突然面色大变,他是真的想起来了!这个名字,他绝对曾经听说过!但却不是听乔妍说过,也不是自己曾经探听出来的,而是的的确确的在自己小的时候便听自己爷爷说过! 他震惊抬起头,打量着江雨林,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惊疑的道:“难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您,您当年也是第十f军的?” “十f军四十f师!”江雨林大声道。 “一……一三f团?” “对!一三f团!我是团长!” 江南月看着这一老一少,喃喃道:“不会吧……” 杨风恍然道:“我想起来了,我爷爷提起过您的名字!您和我爷爷是战友?您他的上级?” 江雨林大步走了过来,拍了拍杨风的肩膀道:“错了,我和你爷爷,是在血里火里一起拼杀出来,生死与共的兄弟!” 江南月很郁闷的被哄了出去,一老一小两个男人,关上了书房的门,那里边偶尔传来一阵低声的细语,偶尔是江雨林的朗声大笑。 江南月摇了摇头,顺着楼梯走了下来,喃喃道:“这个家伙,还真是让人意外的讨人喜欢呢……” 宋梅神神秘秘的拉过江南月坐在沙发上,指了指楼上,小声的道:“你爷爷和小杨说什么呢?” 江南月坐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宋梅,呐呐的道:“说来您或许不相信,他的爷爷,居然是我爷爷在朝鲜战场上的战友!孙现在,那一老一小,关了书房的门,聊得一见如故热火朝天的。” 宋梅不敢置信的道:“啊?真的啊?不会这么巧吧?” 江南月哼了一声道:“可不就是这么巧呗!他爷爷是我爷爷曾经提起过的,当年的警卫排长啊……就是老头儿一喝多了就提起来的那个杨疯子!” 宋梅拍了拍头道:“我想起来了,就是在战场上替你爷爷挡了三枪的杨万年吧?那可是你爷爷的救命恩人呢!真想不到,小杨居然和咱家老头儿有这种关系!我刚才还担心老头儿会看小杨不顺眼,不同意你们俩的事儿呢。” 江南月笑嘻嘻的道:“一开始确实是啦!后来,喏,那不就是现在这样了?把我都轰出来了。” 宋梅摇了摇头笑道:“他们男人的事,有时候不喜欢有女人参预的啦。” 江南月踌躇了一下,咬了咬嘴唇道:“哎,老妈……” “嗯?怎么了?”宋梅不解的看着她询问道。 “爷爷那现在没问题了,奶奶肯定也没问题!那……你呢?”江南月羞怯的道。 “我?”宋梅笑了笑,点了点江南月光洁的额头道:“女大不中留!白养你了,急着嫁人了?” “哪有,瞧您说的!”江南月不依的撒娇道:“您觉着他怎么样?” 宋梅一只手肘部抵在膝盖上,掌心托着下巴,手指轻轻的点着自己的脸颊道:“我觉着停好的……高高大大的,模样不错,谈吐也不俗,既然是你爷爷战友的孙子,那人品肯定也是不错的……” 爷爷的人品好,那孙子的人品就不错?真不知道宋梅这是什么逻辑…… “还有呢?”江南月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还有?嗯,看得出来,他满喜欢你的,我从他看着你的眼神中能感觉到,而且按你说的,他虽然只是高中学历,但还是满有才华的。工作也不错。虽然家里门第不高,但是他现在也没什么牵挂,何况咱们家也不看重这个,将来你嫁过去倒是不必担心处理不好婆媳关系的问题……唔,他也可以住在咱们家嘛……” “妈!您说什么呢?什么嫁不嫁的,又是婆媳关系……哪有那么快啊……”江南月娇羞的摇晃着宋梅的手臂撒娇道。 宋梅轻笑道抚摸着江南月扎在她怀里的头,叹息道:“唉!也难为这孩子了,你说他父母六年前就过世了,那时他才十五岁吧?多苦的日子啊!可怜呐……” “哼,他才不可怜呢?倒是可恨的紧。”江南月撅着嘴道。 “呵呵,是让我们家小月又爱又恨吧?乖丫头,要懂得温柔,男人嘛,都是那个样子的,表面上大男人,其实都是长不大的孩子,我告诉你啊!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呐,就得……” 宋梅充分发挥了一个中年妇女谈话水平,滔滔不绝的向自己的女儿传授着自己半辈子的经验与心得。而江南月。虽然装出一副不敢苟同的神情,却是支楞着小耳朵,一字不落的记在心里。 日暮西山,江家的别墅的女主人和‘江老爷’两位大校母子也陆续从各自的单位回到了家中,而对于杨风的到来和身份,江南月和宋梅少不得又费了一番口舌。 祖孙三代四人,此时好奇的是:杨风和‘江老太爷’这一下午的时间在书房里究竟聊了些什么呢? 第二更完毕,今日加更,答谢书友混天和他的朋友,感谢支持! 第六六章 飞机 第三更,新情节开始,鲜花冲300,点击冲5万,无耻的求各种好东西!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对于杨风来说或许不是这六年来最痛快的两个星期,或许不是这六年来最自在的两个星期,或许不是这六年来最快乐的两个星期,但是却是杨风这六年以来度过的最平静,最安定,最正常的两个星期。(.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仿佛一切都与昨日道别,就连每天必做的功课修练也在这两个星期内被完全的放下。 没有杀戮,没有血腥,没有计阴,也没有算计,除了紧紧守护在心里的最隐秘的几个秘密,杨风彻底的放下一切伪装与防卫,轻轻松松的度过着每一天。虽然平淡,却带着一股淡淡的温暖和温馨。 早晨起来,迎着薄雾朝阳和江南月一起陪着江雨林在小湖边散步,谈论一下太极拳和形艺拳,前者是江老太爷正在修练的,后者是杨风爷爷杨万里当年的绝技。 有时兴之所至,一老一少还比划几下,当然了,只是架子上的比划,江雨林就算当年枪林弹雨的拼杀过,可毕竟上了年纪,老不以筋骨为能,二人多数时候都只在纸上谈兵。 白天,在临时导游江南月的带领下,两人一起游览着京城的风景名胜,凭吊一下古迹遗址,或者寻访一下胡同里的小吃。 逛逛游乐场,看几场无聊的电影,当然了,难免也要陪着她逛一逛商场血拼一番。其间还见了江南月的几个同学闺密之流,大家一起吃个便饭什么的。 晚上,回来和全家一起吃饭,饭后或者听老江缅怀过去,忆往昔峥嵘岁月,或者和小江讨论一下书法围棋然后坐下来手谈一局,或者和两个女性医务工作者讨论一下中医中药,而每当此时,江南月便一脸微笑的坐在杨风身边,眼睛里透着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该睡觉了,俩人当然不可能被分配到一个房间里,可是初尝禁果的二人正是黏糊得蜜里调油不愿分开之时,于是在夜半时分便总有一道黑影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溜进江南月的闺房,行那偷香窃玉的勾当,于天亮之前依依不舍的悄悄离开。 虽然不愿提,甚至不愿想,但是日子总是这样在指缝中溜走了,最终,到了离别的时刻。 “杨风,该登机了。”宋梅笑着将一部手机递给杨风道。 “啊?阿姨,我有电话了。” 宋梅摇了摇头笑道:“这是小月买给你的,让我转交给你,里边有卡了。” 杨风接过来苦笑了一声道:“小月……谢谢阿姨,我知道了。那丫头……死活就是不肯来送我么?” 宋梅安慰道:“小孩儿脾气,估计她也怕自己忍不住眼泪在机场丢人吧。” 杨风笑了笑道:“我知道了,那阿姨,我走了。” 宋梅点了点头道:“到了那边,给我们打个电话报平安,家里人都惦记着你,你知道,小月她爷爷,当你是他亲孙子一样。” 杨风笑笑:“嗯,我知道,阿姨再见,您多保重身体。” 机场外的一家餐厅,江南月坐在靠着窗子的一个位置,透过宽大的落地玻璃,痴痴的看着一架飞机呼啸着掠过首都湛蓝色的天空,眼泪顺着眼角大颗大颗的滑落下来。 “乖妞儿,没去送他,心里后悔啦?”宋梅悄悄的走了过来,坐在她的身边,将女儿轻轻的揽在怀里。 “妈……”江南月哽咽着,将头埋在母亲的怀里,瘦削的肩膀不停的颤动着。 “好啦!好啦!别哭了。一年很快的,要不,等到国庆节的时候,你飞过去看他?”宋梅轻抚着江南月的后背安慰道。 “妈,我是不是太倔了?”江南月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向着宋梅问道。(.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宋梅慈爱的点了点她的额头,笑眯眯的道:“呵呵,你还小呢。” 江南月摇了摇头道:“在你和我爸面前我小一些是无所谓,但总不能在他面前也当一辈子小孩儿吧?嗯,我决定了,我要长大!” 宋梅无言的笑看着女儿,只是抬起手轻轻的为她掠了掠额着的头发。 这是一架日.本民航的波音客机,杨风戴着一副雷朋的太阳镜,懒洋洋的坐在头等舱一个靠窗的座位上,手里无聊的翻看着自己的护照和一些关于青木集团的公函和资料。 妈的,集团总裁特别助理经理?这算是一个什么职位?到底是助理?还是经理?或是经理助理? 一张银行卡在他的指间从下翻到上,又从上翻到下。50万美元的活动经费,啧啧,水师兄也太抠门儿了吧? 50万美元,那折合成日元又是多少呢?1美元折合90日元,那就大约是4500万日元?一罐自动贩卖机的饮料100元,一碗拉面500元,也就是说我可以吃90000份拉面……见鬼,我一定要吃拉面么? 杨风旁边的座位上是个西装革履的日.本中年男人,大概有三十多岁吧!留着两撇小胡子,谈不上委琐,当然也称不上俊朗。普通,只是普通的容貌和气质罢了,嗯,有点像一部叫《名侦探柯南》的动画片中的一个人物,毛利小五郎。 不用怀疑,尽管大家都是差不了多少的东方面孔,但是就像是一个日.本人能很准确的辨认出中国人一样,中国人也同样能不靠任何证据,仅凭目测和感觉就辨认出一个日.本人来。 “您好!”中年男人微笑着用略显生硬的汉语向杨风点头示意。 “啊!你好。”杨风摘了眼镜,眯着双眼,盯着他那两撇小胡子笑吟吟的回礼。 小胡子尴尬的笑了笑,指着自己的两撇胡子道:“很可笑是吧?” 杨风微笑不语。 小胡子自嘲的笑道:“鄙人毛利武夫,呃,我有一个八岁大的儿子义元,很喜欢看动画片啦!所以强迫我留起了胡子,说是看起来很像一个叫小五郎的家伙,呵呵呵,见笑了。” “哪里哪里,您的儿子一定很可爱。在下杨风。”杨风笑道。 “啊!是杨先生,杨是中国的一个大姓,在中国唐代以前,有一个叫隋的王朝,皇族就是姓杨的,我认识很多姓杨的中国人,也喜欢听关于《杨家将》的故事,我喜欢七郎。”在杨风看来,毛利武夫是个很健谈的人。 “百箭攒身,心尤未死,毅魄归来,两狼泣下。”杨风点了点头笑道:“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另一位杨将军。” “哦?”毛利武夫不解的道:“另一位?《说岳》中的小商河杨再兴将军?” 杨风摇了摇头,恶意的笑道:“不是古代,近代,黄土岭,杨将军!” “黄土岭?”毛利武夫想了想,突然脸色一红,极度尴尬的讪讪一笑道:“杨先生,我不是右翼份子……” 杨将军何许人也?将军在抗战期间,在黄土岭战斗中,一举击毙日军‘蒙疆驻屯军’最高司令长官,号称山地战专家,有‘名将之花’美誉的日军中将阿部规秀。 而这位阿部中将,则有幸成为中日战场上被我军击毙的日军将佐中军阶最高的那位,其首座之位无人动摇。 杨风笑道:“没什么?随便聊聊而己。毛利先生,据我所知,毛利氏在日本也算是名家之一了吧?镰仓幕府政所首脑大江广元之子季光,在担任了相模国毛利庄的地头一职以后,方改姓毛利。” “哈依!确是如此!”毛利武夫恭敬的道。 杨风看了他一眼,接着道:“到了日本战国时代,毛利家在中兴之祖毛利元就的带领下,发展空前强盛,统辖关西十国。直到本能寺之变后,毛利辉元就藩于丰臣秀吉,位列五大老,后来关原之战失利,乃就藩长州,位列江户幕府末期雄藩之一。” “及至1865年春,长州藩尊王攘夷派领袖高杉晋作武装倒幕,与萨摩藩秘盟,击退幕府与法国的联军,之后方才有了睦仁明治维新的条件,呵呵,明治时期的陆军大将们几乎全部出身于萨摩,长州二藩。对了,毛利先生的老家应该是山口县的吧?” 毛利武夫一脸钦服的看着杨风道:“正是!” “呵呵,山口县是个好地方啊!三面环海,景色优美,气候宜人,温泉、河豚、鳗鱼、漆器、能乐、陶器,美丽的风景,可口的食品,文化古迹,名人辈出,毛利先生好福气啊……咦?你哭什么啊?” “啊!对不起,听您所说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家乡,一时失态了……”毛利武夫擦了擦眼角站了起来,在杨风疑惑的目光中,站在通道上向着他鞠躬九十度道:“在下失态了,请您原谅!” 杨风不由得笑了笑道:“毛利先生,你太客气了。思乡乃是人之常情,毛利先生真情流露,杨某又怎会责怪你呢?何况在下此去贵国,孑然一身,无亲无友,还是我要请你多多关照才是,坐,请坐。” 在周围人和航空小姐的惊讶的目光中,毛利武夫坐了回去,感叹道:“从家乡出来,在东京打拼了七年,又在中国出差三年,屈指算来,鄙人已是十年未曾还家了,真是怀疑家乡啊。不知杨先生此去日本有何公干呢?” 杨风摊了摊手,笑道:“彼此彼此,杨某前去也是公事,出差而己。” 河蟹大风吹,情节编排,小心翼翼。 第六七章 魔心瞳 再更一章,因为改动了前三章,所以……汗 一个小时以后,飞机上的毛利武夫已被杨风呼悠的晕头转向,引杨风为知己,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杨先生,如果有机会到我的故乡,我一定请您吃最上等的下关河豚!”毛利武夫诚恳而真挚的道。 杨风的双眼目光闪动,盯着毛利武夫的眼睛,用一种缓慢而诡异的腔调道:“当然,其实……东京也有很不错的河豚……你说呢?” 毛利武夫的精神一阵恍惚,呐呐的道:“不过……还是下关的……河豚……更美味……” 杨风目光灼灼,双瞳泛起诡异的暗红,缓缓柔声道:“错了……东京的最好。” “是……是的……东京的最好……”毛利武夫神情呆滞,缓缓的应道。 杨风恶意的笑了,两颗瞳仁红芒淡淡泛起,声音更轻,充满了诱导的意味缓缓的道:“你现在很累了,很累,你感觉很疲倦,你的眼皮很沉,对,很好,闭上眼睛,放松,轻轻的呼吸,你的耳边仿佛响起海风轻轻的声音……” “微风吹过木叶,带来远山泥土和松脂的清香……对,睡吧!睡吧!在梦里有你可爱的儿子,有你温柔美丽的妻子……她们在等着你共进晚餐……好,很好……就这样……” 毛利武夫低低的咕哝了一句日语,呼吸均匀的靠着座位陷入了沉睡,杨风的眉尖一挑,一抹邪恶的笑容挂在俊雅的脸上,轻轻的抬起一只手放在毛利武夫的额头,双眼微闭,又一次记忆拷贝开始了…… 杨风眯着眼睛,嘴角挑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低声的呢喃道:“啊!毛利先生还真是一个很有趣儿的人啊。呵呵呵……” 樱野月夜穿着制服,面带微笑的从头等舱的通道走过,透过舷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阳光明媚,一片蓝天白云。她觉得头有些昏沉,但是还是勉强的打起精神,这是一份很难得的工作,收入很高,而且并不是很辛苦,所以她很爱这份工作,也一直很努力。 头等的座舱整洁而豪华,往来的乘客非富即贵,很多在头等舱工作的同事们都渴望在某一天幸运降临,被一个年少英俊多金的男人看中,从此迈入上流的社会,但是樱野月夜却与她们有很大的不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总的来说,她算是一个自强自爱的女孩,这在周围,已是不多见了。 今天的飞机上有两个奇怪的客人,一位是三十多岁的日.本男人,而另一位则是二十多岁的中国人,从登机后,两个初次见面的人居然聊的很热烈,很友好,所以吸引了樱野月夜的目光。 众所周知,无论是中国还是日.本,这两个民族的性格都是很内敛的。除了在外交和商务的谈判桌上,两个国家不同年龄和经历的男人若是能坐下来聊的很热烈,很友好,那的却是一件很让人好奇的事情。 尤其是那个看起来身份不低是中年男人居然特意站起来向年轻人鞠躬道歉,这便更引人好奇了。 两个人的声音很低,第一次路过那一排座位的时候,略通中文的樱野听到他们在聊战国时代的历史,第二次路过的时候,在聊关西的特产与风土人情,第三次路过的时候,则聊到了芥川龙之介和渡边淳一。 这究竟是两个什么样的男人啊?那个中年人的形象与气质,到是经常能在国内和飞机上见到类似的,但是那个中国的年轻人,却不由得引人遐想了…… 无可否认,他在登机的那一刻便引起了好几位同事的关注,摘下墨镜后,那张温文俊雅的脸,那双眯起来的眼睛,更是能让女人怦然心动。年少,英俊,多金,有礼,渊博……在那些同事的眼中,他一定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对象吧? 这是樱野月夜第四次路过那个座位,再有三十分钟的飞行,飞机就要在成田机场着陆了。 那年轻的男子突然睁开了一直微眯的双眼,目光转向了她,看着她笑了笑,突然道:“小姐,你路过了四次,每次的目光都停留在我身上至少五秒钟,有什么问题吗?” 樱野呆了一呆,并非是被他点破了事实,而是那一口流利的略带着关西腔的纯正日语震惊了她。那是地道的日式日语,无论从发音还是吐字,都绝对不像是能从一个外国人口说出的日式日语。(.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杨风耸了耸肩,笑眯眯的问道:“请问,你听不懂日语吗?” 看着那双眼睛,樱野突然感觉自己一瞬间陷进了恶梦般的黑色当中。 她惊恐的发现,仿佛陷入了一个黑色的旋涡一般,自己大脑指挥不了自己的身体,一动也不能动,不能呼喊,甚至不能呼吸。 她想奋力挣扎,但却只能越陷越深。周围的一切景物都消失了,一切声音也随之消失,甚至闻不到自己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黑暗仿佛一只猛兽一般悄然的将她吞噬。 黑暗的无际虚空中,只有一双眼睛凝视着她,那双黑色眼睛吞噬一切的黑洞一样,红色瞳孔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那邪恶的眼神仿佛剥光了她的衣服,以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毫无怜悯的刺穿她的身体,击碎了她一切的防卫和伪装,挖出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魔鬼……”樱野低吟一声,双眼一翻,脑海中一片空白的晕了过去,身体软软的萎顿在地上。 杨风眼中奇异的光芒黯淡下去,看了看周围,站起来大声的道:“喂,有没有人?这位小姐昏倒了!” 看着周围纷纷站起来的乘客,杨风伏下身,将樱野扶了起来,交给了一位匆匆小跑过来的空姐。 回到坐位上的杨风低着头,嘴角挂着一抹轻笑,低低的自语道:“樱野月夜吗?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啊!不过,这魔心瞳之术好像越来越厉害了呢……” 转过身,揪着毛利武夫的领子,死命的摇晃着,杨风大声道:“啊哈,毛利老兄,醒啦醒啦!就快到家了!来,打起精神!不要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您的祖上可全是大名和武士呢?瞧你,现在像个病鬼!” “杨……杨君……再晃我就只能成死鬼啦……”毛利武夫艰难的道。 “呃,哈哈,不好意思……毛利老兄,你还好吧?” “是,是的,我还好……” 天高云淡,悠远的天空中几片白云缓缓飘过,浪花轻吻着沙滩。微风带来阵阵海洋的味道。 大群的白色海鸟在微波粼粼水面上飞舞,远远近近的有无数的大大小小的海岛,和珊瑚礁,海水冲刷在海岛沙滩上和珊瑚礁上,就给这些岛屿、礁石很温柔的缠上了一圈白色的项链。 一架银色的波音客机缓缓降落,随着刺耳的呼啸声飞机在机场的跑道上开始滑行,最终,稳稳的停了下来。 一个身材高大有着一头古怪的白色长发的青年,微笑着站在打开的机舱门口,打量着一辆远去的救护车,再扫了一眼机场远处的高楼大厦,掏出一副太阳镜戴上,嘴笑含着一抹温文的微笑,缓步走下了舷梯。 凝望着机场上那一片绿色宛如银杏树叶的徽标,杨风淡淡的低声叹道:“五百年前建产在沼泽蛮荒之上的秽土之都啊!我来了!” 1457年,武将太田道灌在一个位于本州岛关东平原南端原名千代田小渔村江户的基础上构筑了江户城。 1603年,德川家康受任征夷大将军,在江户开设幕府,江户城迅速发展成为全国的政治中心。 1868年,明治维新,天皇由京都迁居至此,遂改江户为东京,立为国都。1943年,颁布法令,改市为都,扩大管辖范围,以为全国的政治中心。 “本国的行政、立法、司法等国家机关都集中于这里,它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是海陆空交通的枢纽,是现代化国际都市和世界著名旅游城市,更是全球最富裕的城市!”毛利武夫深情而骄傲的介绍道。 杨风笑吟吟的应道:“当然,毛利老兄,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城市!” 这里遍布名胜古迹和著名的国际活动场所,银行密布的丸之内,剧场乐园遍地的游乐町,世界百货总汇的银座,还有新宿、涉谷、池袋……在这个充满现代气息的都市,却在街头巷尾,到处可见神社寺院,而它们,也是杨风来此的目的之一。 出得关来,和毛利武夫互留了名片,然后两人挥手道别。 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左手的食指轻轻的敲了敲额头,杨风自嘲的笑了笑,摇摇头自语道:“哎呀,忍者呢……这种传说中的玩意,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啊……让我想一想,伊贺,甲贺……好像是在纪伊半岛的三重县?那甲斐在哪?他妈的!看来我得买张地图了!” “呃……等等,好像不对,啊!不对!那些都是战国时期的忍者里,现在恐怕早他妈的贼去楼空了吧?哎?如今上野公园虽然没有樱花,但幸好也没有盘着大辫子的清国留学生!大辫子……那可真是让人丧气无趣的很……不过倒是可以去伊势神宫看一看,天照大御婶儿啊……” “算啦!算啦!还是先逛一逛东京吧!参观一下浅草的雷门观音寺,然后去京都的比叡山延历寺,再去和歌山县高野山金刚峰寺,还有熊野本宫大社、熊野速玉大社、熊野那智大社……” “他妈的,这小小的国家怎么这么多该死的神社寺庙?难道要我一家一家的找上去?对了,那家不知所谓的公司,应该有人来接我吧?” 看着那个白发的青年站在大厅里古怪的举动,一个很负责任的警卫盯着他,慢慢的向他走了过来。 “喂,你……”他的手刚要落在杨风肩上,突然一只手啪的一声打在他的手臂上,一阵热辣辣的疼痛传来,那露在短袖衬衣外面的小臂顿时鼓起一片红肿。 “八嘎亚路!”杨风怒骂了一声,劈手抓住了警卫的领子用力一推,将他按在一根柱子上,恶狠狠的道:“混蛋,你想袭击我吗?” 说着抬手打丢了他的帽子,紧接着啪啪两声脆响,一正一反两个热辣响亮的耳光甩在他的脸上。 倒霉鬼一道鼻血缓缓的流了下来…… 掐着他的脖子,杨风缓缓的摘下眼镜,转过头,冷厉凶狠的目光扫过几个蠢蠢欲动的警卫。 周围看热闹的旅客发现几个原本气势汹光的警卫,在那白发青年凶悍的目光下居然迟疑的停下了走上前的脚步。 白发青年冷笑着松开手,轻佻的在那捂着脖子大口喘息的警卫脸上拧了一把。掏出一条雪白的丝巾擦了擦手,然后那条价值不菲的丝巾被揉做一团,扔在了警卫的脸上。 仿佛受不了天气的闷热一样扯开了领口,健壮的胸前露出了一颗黑色狰狞的龙头。 “雅库扎!”几个中年看客低呼一声,惶恐的小声对身边的人道:“不要看了,会被杀的……” 第六八章 樱野 耸了耸肩,杨风抬手又戴上太阳镜,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倒霉警卫的头顶上,对着他缓缓的开口道:“蠢货!心里很不满吗?那就来找我吧!我等着你!” 说着悠然迈步离开,转身而去。 半晌,警卫头目走上前,拿起了那张名片,他的脸色在一刹那间变的极为古怪。 倒霉警卫忐忑不安的看着头目,惶惶的道:“片山队,队长……他,他是山口组的么?” “啊!”片山懊恼的道:“抱歉,黑木君,我也不知道……” “啊?”黑木不解的道:“您不是拿着他的名片吗?” “是啊。”片山耸了耸肩道:“可是我不认识汉字啊……” “汉,汉字?他不是本国人吗?不会的,那可是地道的关西腔!难道是山口组国外分部的干部回来述职的?”黑木迷糊了。 “高桥,高桥君!过来一下!”片山队长冲着远处一个短短壮壮的戴眼镜警卫喊道。 高桥一溜小跑蹿了过来:“队长,您叫我?” “喏,翻译一下这张名片。”片山队长将杨风留下的名片递给了高桥。 “哈依!”高桥拿过名片,一字一顿的读道:“京城市,天天乐,ktv餐饮娱乐桑拿洗浴一条龙,服务有限责任公司,第十七门店,业务经理――马兰花小姐……” “什么意思?”黑木和片山异口同声的问道。 “呃……”高桥挠了挠头道:“这是一家中国的公司,它集卡拉ok、餐厅、三温暖于一体,这是一位业务经理的名片,主人是一位叫马兰花的小姐,真是一个美丽的名字!” “啊!”黑木惊呼一声,突然抱住了高桥,泣泪横流的哽咽道:“太好了!高桥君,太好了!原来他不是山口组的,太幸福了……” 高桥不解的看了看黑木,又看了看一旁的片山,犹豫的挠了挠头道:“片山队长,黑木君,他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机场门口,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双手举着一块硕大的纸牌在等着接人,牌子上面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汉字:青木公司,杨风先生。(.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那字写的实在有些惨不忍睹,杨风皱了皱眉,走过去拿着员工证件在女孩眼前晃了晃道:“放下吧!我是杨风!” “啊!”女孩放下手中的纸牌,对着杨风鞠了一躬,用生硬的汉语道:“杨先生,欢迎您的到来,我是青木公司的员工樱野星夜,是您在本国期间的工作和生活助理,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嗯?助理的助理?工作和……生活?”杨风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呃,相貌还是不错的…… “哈依!请多多关照!” 杨风笑了笑道:“哪里哪里,请你多关照我才对。樱野星夜?很不错的名字!” “您过奖了!杨先生,车子停在外面,请跟我来!”樱野星夜恭敬的道。 “唔,麻烦你带路吧。”杨风点了点头道。 女孩接过杨风手中小巧的银色行李箱道:“这个,请交给我来拿吧。” 杨风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没有道理让女孩子提行李的,不是吗?我自己提着就好。” “啊?”女孩愣了愣,随即低头道:“哈依!” 坐在加长的黑色奔驰车里,杨风抬眼看了看对面的樱野星夜,笑了笑道:“在飞机上我认识了一个朋友,她叫樱野月夜。星夜小姐,你,认识她吗?” “哈依,她是我的姐姐!”樱野星夜道。 杨风皱了皱眉道:“我说,那个樱野,你能不能别总是嗨嗨的?我头疼!” “哈依!”樱野星夜恭敬的道。 “我靠!”杨风怒了。 “哈依!”樱野星夜惶恐的道。 “……” 车内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杨风缓缓的放下车窗,闭上了眼睛。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感受着东京的空气,那时刻都飘荡着欲望与罪恶的空气。 乞丐、富豪、明星、下了班的职员、援交的少女,他们都相会在这个霓虹闪烁暗香浮动的城市里。 华灯初放,粉灯镶嵌的橱窗闪着暧昧昏暗的光,风情万种的城市,这里是醉生梦死的销金天堂。 “我为何以抛弃原来世界,不得不来到这世界尽头?我无从记起,记不起那过程、意义和目的……”杨风闭着眼睛,悠然的自语道。 “是某种东西,是某种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将我送到这里!因此,我失去了身影和记忆,并正将失去我的心……”樱野星夜清晰温软的声音接口道。 杨风睁开双眼,看着对面的女孩笑道:“呵呵呵,喜欢村上春树?” “是的!”樱野星夜低声的笑道:“《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杨先生,您的日语说的真好!” “哈!我觉得也是,比起你的汉语,我觉得我的外语水平确实很高!”杨风笑着打趣道。 看着羞红了脸的樱野星夜,杨风转口问道:“咱们这是去哪?公司还是酒店?” 樱野星夜从自边拿起一个文件夹恭敬的道:“集团为您在国际贸易中心附近的晴海酒店订了房间,那里离公司和中国大使馆都非常的近,时间是……无限期居住……” 说着女孩不由自主的瞟的杨风一眼,心中暗暗咋舌,天哪,晴海酒店无限期居住?这要多大一笔费用?这位杨先生的身份可还真是不低呢…… 杨风的心里也愣了一下,但却并未表露出来,只是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一副司空见惯本该如此的模样。 樱野星夜翻了翻文件道:“啊!您的房间阳台正对着东京湾,可以看到很美丽的景色。” 杨风不屑的道:“东京湾?一滩浅水而己。” “哈依……” 不得不习惯这女孩子无所不在的客气,杨风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恶意的笑着道:“哦,对了,樱野,我听说东京湾沉着很多油桶,是真的吗?” “油桶?”樱野星夜看着杨风,不解的道:“什么油桶?” “啧,就是黑社会把人绑架后,用绳子捆了,然后装进空油桶,浇上水泥沉入东京湾,不是吗?你没听说过?” “呕……” “不会吧?唔,还有,我想起来了,你姐姐在飞机上晕倒了,住进了医院……” “啊……” 杨风笑眯眯的按下通话器用流利的日语吩咐道:“司机先生,麻烦请去成田医院。” “好的先生。”汽车在前面的路口调了个头,折返回机场的方向。 杨风笑眯眯的看着樱野星夜道:“现在,樱野,请给我一本《东京旅游手册》好吗?或许明天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参观一下东京了,唔或许你可以给我介绍一个导游或女伴什么的……” 樱野星夜满脸通红,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道:“杨先生,做为您的工作和生活助理,这是我的工作,我会尽力的陪您完成的。” “唔?你不留在医院陪伴照顾你的姐姐吗?放心,我很善良宽容的,放你三天的假。” 樱野星夜咬了咬嘴唇,坚定的道:“感谢您的关照,但这是我的工作。” 杨风耸了耸肩道:“您可真是固执……好吧好吧!那么,就请多关照了。” “哈依!请多多关照!” “……”可真是个无趣的人啊…… 提着一个果篮,抱着一束鲜花,杨风懒洋洋的跟在樱野星夜的身后走进了一间病房。 “姐姐!”星夜看到月夜神情萎顿的半倚着床头,不由得眼泪流了下来。 樱野月夜抬起头,惊讶的道:“星夜?你怎么来了?” 看着一脸微笑的杨风,她疑惑的小声问星夜:“那个,他是谁?” “嗨,这位樱野小姐,又见面了,世界真是小啊!”杨风笑眯眯的将鲜花递给樱野月夜道:“呐,送给你的,希望你早日康复!” 这个国家的礼仪可真是麻烦,居然只有家里人和非常亲密的朋友之间才能以名字相称,该死的。虽然我是瞧不起他们所谓的礼仪啦!可身为上国来使,不能掉了自己的身价和修养不是么? “谢谢!可是?我们认识吗?”樱野月夜不解的道。 星夜低声的解释道:“姐姐,杨先生是我们公司的高级经理,是坐你们公司的班机今天刚到的。” “哎呀!”杨风摇了摇头道:“樱野小姐还真是健忘呢?难道你的同事没和你说,你晕倒的时候是我帮你喊的人吗?” “啊?”星夜连忙站起来,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原来是这样,多谢您对姐姐的关照,感激不尽!” 月夜勉强笑了笑了:“对不起,杨先生,我确实想不起来了,我有些头晕。” 杨风耸了耸肩道:“没关系,我们中国人讲究为善不扬,做好事不留名。不过说起来真的很巧啊!你的妹妹居然是此行接待我的人,咱们很有缘分呢。” 樱野月夜笑了笑道:“是啊!您的日语说的真好!” 杨风笑眯眯的道:“唔,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哈,开个玩笑,对了,能告诉我洗手间在哪吗?” “走廊尽头,向左拐。” “多谢。樱野,好好陪陪你姐姐!”杨风说着走了出去。他妈的,幸好只有两个樱野,要是一大家子可怎么办? 看着那背影消失在门外,樱野月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低声的道:“这个男人,很奇怪……” “嗯?奇怪吗?”樱野星夜不解道:“不会啊!杨先生可是个很好的人呢。对了姐姐,你真的没有印像吗?他可不像是那种不会给人留下印像的人呢。” 樱野月夜摇了摇头道:“很模糊,不过……看见他,听到他的那一口关西腔,真的很让我感觉有压力呢?甚至……有些惶恐的感觉啊。” 第一更 第六九章 One night in TOKYO 二连更 “啊?这样子吗?”樱野星夜吐了吐舌头道:“不奇怪啊!杨君一定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大人物吧!大人物的气势嘛。” “他是你的上司吗?”樱野月夜笑着道。 樱野星夜点了点头道:“嗯,未来一年,我是他的工作生活助理。” “哦?那他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呢?” 星夜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听秘书部的部长谈起,仿佛是做全国市场调查吧。” “星夜。”姐姐抬手理了理妹妹的头发,笑着鼓励道:“青木是家大公司,一定要加油哦!” “哈依!”星夜坚定的点了点头道:“一定会的!” 走廊处,一个身着粉色护士服的大眼睛小护士来到杨风身边,轻轻的道:“打扰了,先生,这里是不可以打手机的!” “哦?”杨风眯着眼睛,冷厉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说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小护士连忙鞠躬。 杨风合上手机,打了个哈哈道:“啊!没有关系啦!不过,这位小姐,你可真漂亮,请问你什么时候下班呢?一起吃个便饭怎么样?” “是,是,八点半。”小护士红着脸低声道。 “那好吧!现在是……”杨风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笑眯眯的道:“八点十分,还有二十分钟,等你下班后,我在医院的门口等你!” “一会见!”说着挥了挥走,懒洋洋的去了。 “哇,明美,有帅哥约你吃饭耶!”一个很八婆的护士凑上来羡慕的道。 “可是?可是?游子,你知道我是有男朋友的,吉良君他……奇怪,我怎么就答应他了呢?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小护士明美奇怪的道。 游子见怪不怪的道:“那有什么可奇怪的?瞧见刚才他手腕上那只表了吗?vacheron-constantin-1988!价值2500万日元的奢侈品呢!让吉良见鬼去吧!” 明美拜服的叹道:“天呐!游子,那么远你居然也能看清楚?可是就算那样,你能确定它是真的吗?” “当然!”游子自信满满的道:“你觉得穿着一件20万日元armani衬衣的人会佩戴一只假冒的江诗丹顿吗?” “哦,这样啊……还真是苦恼呢……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的……游子,我真的要去吗?” “当然!一定要去!你已经答应他了,你想做没有信用的人吗?” “那……好吧!” 刚推开病房的门,杨风的电话便又响了起来,歉意的对樱野姐妹笑了笑,杨风退出房门拿起了电话:“喂?” “杨风……” “嗯?小月啊?不是刚挂了电话吗?” “不许在那边胡乱泡妞儿!” “呃……我知道了!” 好吧!我不胡乱泡,我认认真真的去泡好吧? “好啦!挂了,你照顾好自己,早点休息吧!”江南月说着喀嚓一声挂断了电话。 杨风笑着摇了摇头,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杨先生,我该送您回酒店了。”樱野星夜站起来道。 杨风摆了摆手道:“樱野小姐,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你的今天的工作可以停止了。” 未待她开口,杨风又道:“现在,你的任务是在这里陪伴你的姐姐,不必管我啦!我约了朋友晚上喝酒,好了,就么说定了,明天早晨,去酒店接我,我再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感觉到了杨风语气中的坚定和命令,樱野星夜只得低头轻轻的“哈依!”一声。 “那么,两个小姐,再见!樱野小姐,早日康复哦!”杨风笑着挥了挥手,在两姐妹的目光中施施然走出了病房。 “啧啧,姐妹花啊!双飞最好了……” 站在医院门口,杨风买了支玫瑰花插在衬衣的口袋里,懒洋洋的倚着墙仰望着异国的夜空。 医院门口进进出出的人都投来一束好奇的目光,但却脚步匆匆的走过。医院是很忙碌的地方,无论是赶着去死投胎的,还是争分夺秒救命的,都是很赶时间的。 “您好,对不起,让您久等了!”一个穿着短裙t恤拎着乳白色小包的大眼睛女孩来到了杨风面前。 这是一个标准的日式打扮的少女,齐肩的黑发,蓝色的上衣,白色的长裙,白色的泡泡袜和棕色的皮鞋。身材娇小,一张面孔像瓷娃娃一样精致,皮肤洁白,耳朵上戴着一对红色的耳环,整个人就像一件美丽的工艺品。 “啊!护士小姐!”杨风笑眯眯的把那枝红色的玫瑰花递给她道:“送给你,发现你就算不穿护士服也很漂亮!” 明美红着脸双手接过玫瑰,低声道:“谢谢您!” “不用客气,对了,鄙人姓杨,还没请教护士小姐的名字。” “啊!杨君,松井明美,请多多指教!”女孩说着深深一礼。 “松井啊……”杨风皱了皱眉,脑海中突兀的浮现出《平原游击队》里松井大佐的形象…… 摇了摇头,将那个让人生厌的面容晃出大脑,脸上浮现了一丝温和的笑容道:“那么,松井小姐,咱们去吃饭怎么样?你想吃点什么呢?” “我,我听从杨君您的安排!”松井明美看到远处,游子竖起拳头,向她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有些慌乱的道。 “哦,那好吧。”杨风耸了耸肩,穿过一条马路,来到一个快餐店。 小护士有些愕然,不会吧……不过快餐店也好,吃完饭就能回家啦! “欢迎光临!”服务生招呼道:“二位想要点什么?” 杨风看了看菜牌,想了想道:“给我一份鳗鱼饭,一份牛肉饭,一份水果色拉,配两份汤,送到这个地方!” 说着拿起柜台上的笔写下一个地址,递给服务生。 “好的,承惠,五千四百元!” 付了帐,杨风走出快餐店,对好奇的松井明美解释道:“我的助理,嗯,她的姐姐生病住进你们医院。因为来的很匆忙,还没来得及吃晚饭,所以就顺便给她们买晚餐啦。” “哈依!杨君,您真的很体恤下属啊!”小护士敬佩的道。 杨风笑笑道:“啊!哪里哪里,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己。好啦!现在我们去吃饭!西餐还是日式料理呢?就西餐吧!可惜没有中餐馆,恕我直言,我对日式料理确实没有什么兴趣。虽然很漂亮,但没有什么滋味和内涵,淡而无味。” 小护士想了想,怯怯的道:“可是清淡的饮食很利于养生啊。” “啧!”杨风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道:“别和我提这些东西,说起来,我也算是医生呢?这些我都懂,不过,为什么要和自己的胃口过不去呢?走吧走吧!我们上车,唔,去希尔顿酒店吧!或许那的餐厅还是不错的,我对这里确实不太熟悉呢。” “哈依!” “我的司机先生来了,走吧!我们过去!”杨风说着走上前,司机从车上下来,恭敬的为杨风打开了车门。 “谢谢!”杨风笑了笑道,抬起一只手扶着车门,一只手背在身后对松井明美道:“请上车吧松井小姐,这是一个不错的夜晚。” 一股精神的波动却暗暗传了出去:“白儿,去活动活动筋骨,告诉你一个秘密,人类的**的味道可比火龙子那老不死练出来的丹药美味多了!这里,这座城市,现在就是你的猎场,去吧!尽情的狩猎去吧!” 一道白影从他的身后宛如一道轻烟,飘飘的电射而出,一只白色的蝙蝠振翅向着夜空中飞去。蝙蝠,向来都是在夜间行动的。 出神的看了看远方的夜空,杨风侧过脸向着明美笑了笑,然后坐进了车里,按下了对话器道:“司机先生,请带我们回酒店!” “好的,杨先生。” 远方,晴海酒店的一个豪华套间中,大床上正翻滚着一对白花花的躯体,做着历史悠久的人类繁衍运动。 一个金发碧眼皮肤白皙相貌俊雅的欧洲青年,突然停下了急促耸动的身体。两只耳朵微微颤动了一下,脸色突然一变,一把将床上的女人推开,胡乱扔了一叠钱道:“滚!马上!他妈的,该死!该死的!” 女人惶恐的抓起钱开始往身上套衣服,很快,悄悄的从房间溜走了。 青年拿起电话,拨了一长串的号码,半晌,电话接通,那一边传来一个苍老冰凉的声音:“安斯艾尔,我的孩子,你没有和女人在一起鬼混吗?居然想起给你可怜的导师打电话了?哦哦哦,我亲爱的孩子,难道你想家了吗?” 被称为安斯艾尔的青年恨恨的咬了咬牙,道:“希尔文导师,来之前不是一切说好了吗?这一次的任务由我独立完成,你为什么又派来一个该死的家伙?他是谁?” 电话那边咳嗽了几声,希尔文苍老的声音传来:“可怜的小安斯艾尔,你一定是吸食毒品过量了!我早就对你说过,无论是大麻还是海洛因。虽然不能给你的身体造成损害,但是那对你的思维能力还是有着短暂的影响的!我,正直诚实的希尔文,在什么时候欺骗过他的学生?我建议你立刻用冷水好好冲洗一下你那可怜的脑袋!” 安斯艾尔激动的道:“听我说,希尔文导师,就在刚才,我感觉到了他!他妈的!他最起码拥有和您一样的实力!他妈的,希尔文导师,您听见了吗?您在听吗?没错,就是这样,和您一样,是侯爵的实力!” 对着电话大声嚷嚷道:“我不是白痴,您休想骗我!我和您打赌,如果我输了,我就吞下三颗银子弹!然后在香榭丽舍大道上裸奔!我不干了!您欺骗了我,您不遵守约定,我要回家!我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国家回法兰西去!去他妈的任务吧!让您亲爱的侯爵大人来完成吧!我要收拾行李!去缅甸,去泰国,去阿富汗!随便他妈去哪吧!反正我不干了!” 希尔文似乎也惊了一下,半晌,他迟疑的道:“我以始祖的名义向你保证,我亲爱的孩子,我确实没有再派别的成员。而且,你的导师我也不过是个可怜的侯爵而己,你以为家族中还有哪个侯爵级的家伙会对你这次的任务感兴趣呢?” 安斯艾尔想了想,突然脸色一变道:“难道是别的家族?看来不仅我们吉密茨家族对那玩意感兴趣啊!亲爱的希尔文导师,难道是秘党崔米尔家族的杂种们出动了?干掉他!派出人手!干掉他!一定要他死!” 要花,要票,要收藏,要推荐,要盖章,要一切好东西! 第七十章 血族与皮条客 听了安斯艾尔的话,希尔文矢口否认道:“不会,秘党的那些家伙中,崔米尔家族的人是最谨守卡玛利拉避世条约的,他们只想悄悄的躲起来研究他们的魔法。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否则这群背叛者又怎么会有资格加入血族的秘党?虽然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的魔法水平确实不低……” 安斯艾尔无奈的道:“好吧!我亲爱的导师,但愿您不会害死您的学生,但愿那位侯爵大人只是来泡温泉,只是来购物,只是来嫖小妞儿的,但愿吧!请您乞求始祖,保佑我一切顺利吧!再见,希尔文导师。” 仰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安斯艾尔那一头金色的短发缓缓的变成了让人不舒服的青紫色,而那原本碧绿的眼睛也突然变成了猩红的血色,那双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一只灯泡,凭空的在灯罩中炸裂了,室内的光线顿时为之一暗。 半晌,安斯艾尔身上的一切异变又恢复了原样,屋子里除了一只炸裂的灯泡,恍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慢条斯理的穿起了衣服,梳洗打扮过后,看着镜子中自己儒雅英俊的相貌,安斯艾尔露出了一个充满魅力的笑容。 打开门,他低声的自语道:“虽然血族有着漫长的生命,可是我认为等待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主意!” 血族,没错,就是吸血鬼。当你看到这个字眼儿的时候,你首先会联想到什么呢?德古拉伯爵?莱斯男爵?巴托里伯爵夫人?威拉德三世? 还有爬满藤蔓的古堡,蝙蝠环绕的大理石棺材,黑色的斗蓬,优雅的举止,青白的脸色,猩红的眼睛,以及长长的獠牙? 算了吧!安斯艾尔先生不屑的道,那些只不过是一些小家族的后裔。而我,伟大的――安斯艾尔.德.内穆尔.吉密茨!拥有高贵的法兰西贵族的血统!受过吉密茨家族最良好的教育!我与他们不同!我是由波易斯大公亲自给予初拥的家族精英! 据说,血族的始祖是圣经中的该隐。他是亚当和夏娃的长子,是这世界上第一个经两性繁殖而诞生的人类。因为谋杀了自己的兄弟,而遭到上帝给予的永生不死的惩罚。 胡扯!安斯艾尔先生若是听到的话,一定会大加批判的。 因为他的导师希尔文侯爵曾经说过,始祖根本不是地球的原住民!如果永生不死真的算是一种惩罚,那现在全世界恐怕会有无数的人,争先恐后的向自己的兄弟挥起屠刀吧? 是的,是的,东方最著名最和谐的学者――白夜,他曾经说过:事情的真相永远都被湮灭在历史背后的时光洪流之中,而所谓的‘真相’,又能有多少可信度呢? 好吧!我们接着说,现在,我们还是谈一谈血族在世俗人眼中的历史吧。 据说因为在孤独的驱使下(这或许是真的?),该隐创造了第二代的吸血鬼。 他们原本是人类,在被该隐吸血后饮下了该隐的血,变成了新的血族,而这一给血的过程,则被称之为――初拥,theembrace!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第二代抗拒着自己新的身份,并且仇视该隐。但是他们依然制造出了第三代,antediluvian!诺亚大洪水的幸存者。这是一个禁忌的名词。 在之后爆发的血族圣战中,第二代血族叛乱,想杀死该隐。可第三代的血族们信奉该隐,或许孙子总是和爷爷更亲密一些? 于是该隐就提升了第三代的能力,让他们拥有了能与神媲美的力量。他们建立了十三个强大的氏族,杀死了第二代的吸血鬼后,与始祖该隐一起不知所踪了。 十三个氏族都是该隐的后裔?别开玩笑了!安斯艾尔先生嗤之以鼻。 如同希尔文导师所说:现在的崔米尔家族也算是血族吗?该死的,他们原本不过是一群人类的法师而己,他们狂热地希望获得无穷的生命,为的是让自己的施法技巧臻于完美。 这些该死的混蛋!为了得到他们渴望的永生,他们摧毁了原本资助并与他们合作的崔米尔家族! 虽然得到了秘党那群混蛋的默许,但在我们吉密茨家族的眼中,他们永远都是背叛者!是谋杀篡位者! 他们没有血族的骄傲与尊严!他们披着血族的外衣,畅饮着**,但心理上却放不下自己曾经身为人类的过去!他们不过是一群在永生研究中,诅咒自己不死的人类魔法师而己! 不得不说一句,血族都是很沙文主义的家伙。人类之于血族,就像猪羊之于人类!你会和一头猪谈论平等与爱,握着手做朋友吗? 希尔文导师曾经骄傲的对安斯艾尔宣称:我们吉密茨家族是所有血族中最具学者气质的家族,如果说勒森巴家族是魔党的心脏,那么吉密茨家族就是魔党的灵魂! 我们家族的成员全都受过高等教育,他们对于知识有着极强的渴望,我们的亲王和大公们是这世界上知识水平最高的生物! 像人类社会中的斯坦福大学之于科学家、哈佛之于金融学家、耶鲁之于法学家,吉密茨家族对于在血族魔法师中具有同样的地位! 虽然我们为了了解血族的本质做了一些可怕的试验。虽然我们的试验对象包括了人和其他血族…… 每当说到这里的时候,安斯艾尔就会发现,希尔文导师的声音突然变得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该死的,一个侯爵?他来到这个该死的国家做什么?”安斯艾尔咕哝着拉开房门走了出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坐着电梯来到了一楼的大堂,一个面容猥亵的服务生看到他突然眼睛一亮,媚笑着走上前招呼道:“啊!尊敬的安斯艾尔先生,晚上好!怎么样?刚才那个小妞您还满意吗?您还需要什么?” 安斯艾尔从口袋中掏出一卷钞票塞给服务生,傲慢的微笑着道:“啊!小子,你可真是个可爱的家伙!你是个混蛋!我发誓,你一定是个混蛋!你叫什么来着?哦,淳一郎对吧?淳一郎,你们国家不是有位外相曾经说过吗?国防,就是防止本国的女人被外国人强x?是这么说的吧?” 一脸猥亵的服务生笑道:“当然,是曾经有个老家伙说过,不过尊敬的先生,我只是提供公平的交易平台而己,你给了钱,这不是强x不是吗?不过如果您有特殊的爱好,我们也可以满足您!请相信我!” 安斯艾尔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对,是的,我给了钱!好吧淳一郎,我喜欢你!我现在去用餐,要补充体力,你去给我找两个漂亮的姑娘,哈啊!记着,该死的,要高中生少女!千万不要用那些职业的妓.女来糊弄我!哼,你给我记住。虽然我是一名贵族,但是我同样会要你的命!对了,有大麻吗?” 淳一郎恭敬的笑了笑道:“当然,尊敬的先生,只要你有可爱的钞票,在东京,除了核弹头,那么没有什么是您所买不到的!” “很好,那么,再见!”安斯艾尔挥了挥手道。 “再见,先生。”淳一郎谦卑的躬了躬身子,一脸温和的笑容。 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尊敬的法国客人正慢悠悠的向着餐厅走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低声的自语道:“这个家伙真的是贵族吗?我看他和国内的鸭库扎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哩……” 说着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智子吗?我是淳一郎,有生意上门了。和你的同学过来吧。嗯,几个?你们有几个?三个啊!没问题,都过来吧!大生意,一个有钱的外国少爷!当然,当然,别忘了我的好处!” 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从大街上缓缓的驶过,停在了睛海酒店的大门口,门童连忙上前打开车门,恭敬的用英语道:“晚上好,欢迎光临!” 一个身材高大衣着不凡的青年男子从容的下了车,他身上的服饰很简单,但是却极为合身,而且均是价值不菲的名贵货色。 打赏了门童,仿佛对那几张大面额的钞票毫不在意一般,挽着一个身材娇小面容清纯的日本少女步入了酒店。 在大厅处迎客的淳一郎步迎了过来,他有预感,又有一笔大生意要上门了。 淳一郎迈着轻快的步子迎了上去,远远的便深鞠一躬,大声道:“欢迎光临!”抬起头,看着两个走进来的客人,突然之间笑容凝固在脸上,惊愕的道:“明美?怎么会是你?” “啊!哥哥……”松井明美尴尬的低下头。 松井淳一郎一脸戒备的神色看了眼杨风,拉着妹妹的手道:“明美,你怎么来了?还有,他是谁?” “松井淳一郎先生。”杨风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双暗红色的瞳仁将两缕邪异的目光印入了松井淳一郎的眼睛,魔心瞳,瞬间发动。 “啊!您的头发乱了。”杨风说着抬起手,轻轻的摩挲着身高仅有一米六五的松井淳一郎的头顶,轻轻的道:“我是杨风!” 明美看着自己的哥哥好像有些呆滞,她心底暗暗叹了口气,一定又是一个像游子一样被杨君的富有惊呆了的白痴……他的这份工作,对奢侈品和名牌可比我要敏感多了。 半晌,松井淳一郎好像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热情的对杨风道:“您好,杨先生,明美是我的妹妹,认识您是她的荣幸,也是我的荣幸!那么,不打扰了,祝您愉快!” 说着,对明美笑了笑,居然自顾的走开了。 “太丢人了!虽然杨君是个不错的人,可你就这样扔下自己的妹妹不管了吗?”看着松井淳一郎离开的背影,松井明美心中忿忿不平的暗声抱怨自己哥哥的势利眼与冷酷无情。 “唔,明美,你哥哥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呢。”杨风眯着眼睛浅笑道。 “啊!对不起,杨先生……”明美尴尬羞赧的道。 “呵呵,你误会了,我可没有讽刺他的意思。毕竟他是明美的哥哥不是吗?我可是很真诚的!”杨风摸了摸下巴轻笑道。心中暗笑,有些事情,你是不明白的。 一个皮条客兼毒品掮客?很不错的职业!安斯艾尔.德.内穆尔?一个法国的贵族浪荡子?哎,买毒品要找我嘛,我的戒指里可是从老痞的货仓里装了不少好货色呢!既然留在奉京也不能卖,那索性在这里卖,还能赚上一大票儿呢! 法式餐厅的地面上铺着深红色的大理石,屋顶正中吊着一盏巨大的水晶艺术灯,四周的墙上挂着几幅油画,大厅内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些身穿名牌服饰,气质高雅肤色各异的青年男女,他们正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坐在一张餐桌前,点了几道杨风认为还可入口的菜,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有些拘紧的松井明美,轻轻的抬了抬下巴道:“看到了吗?那些人,别以为他们是什么社会名流,名媛贵妇,他们,不过都是些高级的**和妓男,他们每个人都拥有很高学历,当然了要价也是很昂贵的!” “啊?怎么会……”松井明美吃惊的低呼了一声,又仿佛感觉极为失礼一般的低下了头去:“对不起,杨先生,我……” “哈,没有关系,明美,你还真是天真可爱呢!”杨风笑眯眯的道:“感谢上帝,我喜欢你的样子!” “啊!不,这位先生,我觉得上帝可不值得感谢!”杨风的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哦?”扭过头,杨风发现,那是一个二十多岁衣冠考究的欧洲男人,笑眯眯的道:“虽然我并不信奉上帝,不过这位先生,贸然的打断别人说话可不件礼貌的事情!” 男人耸了耸肩,无视了杨风,端起酒杯举了举,对着明美道:“您真漂亮,小姐!”挑逗之意,溢于言表。 杨风眉尖一挑,一股阴森凌利的杀气顺着目光逼向了他,脸上却是笑眯眯的低声道:“哦,我知道了,您就是那个好色如命的瘾君子兼败家子,来自法国的白痴安斯艾尔先生吧?” 喀!一声细微的脆响,男人递到唇边欲饮的酒杯突然之间布满了肉眼难见的细碎裂纹。 安斯艾尔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哦?我要提醒你,你在侮辱一位贵族!” “贵族?”杨风站起来,给了松井明美一个安慰的微笑,走到他身边,隔断了他和明美二人的视线,笑眯眯的用冷冰冰的声音低声道:“小子,我知道你去年夏天做了什么!他妈的,你不是普通的人类吧?” 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灿烂的微笑,大声道:“是啊!您是法国的贵族?啊哈,真是太让人意外了,安斯艾尔先生,我想,我们应该找个时间,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当然,我觉得也是!”安斯艾尔脸上的肌肉轻微的抽搐着,拼命的抵抗着从那只手上传来的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扯下胸前的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角道。 杨风一脸歉意的指了指满是不解和迷茫的松井明美对安斯艾尔道:“不过当然不能是现在!您看,我现在很忙,对于我来说,男人的事情向来是排在女人的后面的,我可是一个女权主义者!” 说着指了指电梯对安斯艾尔道:“走吧!安斯艾尔先生,您先去自己找点乐子,现在,我的时间很宝贵!” “当然,那么,不打扰二位了!酒店楼顶的天台是个不错的地方,这位先生,晚些时候再见!”安斯艾尔笑着站起来道,眼中却是跳动着疯狂的恼怒和杀意。 第七一章 破坏国防 东京向来是一个多雨的城市,不知何时,外面的夜色中就下起了濛濛的细雨,坐在餐桌傍的杨风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扯下了胸前的白色餐巾,细致的擦拭着自己那修长稳定的双手。 坐在他对面的明美则是双手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扔下团做一团的餐巾,抬腕看了看手表,杨风微笑着道:“还满意吗?明美,好像不太高兴哦?心事很重的样子……食物不合口味吗?” “没,没有!非常感谢您的招待!”明美急忙接口否认道。 杨风笑了笑,双手握住了松井明美的手,轻轻的,用一种极为磁性的声音诱惑道:“那么,能否有幸邀请可爱的明美一起参观一下我的房间呢?” 明美的头垂的更低了,几乎贴在胸前,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呐呐的道:“好的,杨君……” 杨风邪恶的笑了笑道:“非常荣幸!那,我们一起上楼吧!” 自从在奉京那一晚与江南月胡天胡地的突破了禁忌后,杨风发现自己原本停滞不前的七情魔心瞳之术的境界修为在突然之间猛的向前跳跃了一大截,甚至有隐隐要突破第三层的迹象。 在翻阅查询了《道藏真解》之后,杨风惊异的发现,原来自己以为不过是惑心小把戏的七情魔心瞳之术,居然与道门的天目和佛宗的慧眼有着比肩的地位。 无论是天目还是慧眼,都号称能够洞察世间,甚至能够看透过去未来。虽然从没听说过谁修练到那种境界。可魔瞳却是不同,如果说天目和慧眼是作用于物,那么魔瞳之术则是专精于人心。 《礼记?礼运》中有载:喜、怒、哀、惧、爱、恶、欲七者弗学而能。七情魔心瞳之术,便是通过七情汇聚,最终达到看透人心,并且肆意操纵人心的境界。 龙性贪财好淫,在中土神州之时,因为受着种种的约束杨风还能勉强压制心头的涌动的欲望。可是随着踏上东京的土地,那些被克制隐忍的负面欲望仿佛在瞬间爆发出来,一下子欲望的洪流变得汹涌如潮。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之前克制隐忍得太过于辛苦了,此时则是可以无需再忍痛快渲泄的时候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这其中的原因杨风自是不知,从风水术的角度来看,东京的地势原本是一片死亡之力支配着的荒芜秽土湿地。 “顺逆无二门,大道澈心源。五十五年梦,觉来归一元。” 这首诗乃是在德川幕府时代被称为“黑衣宰相”法名‘主一院明叟玄智’的天海僧正所作。 几百年前,在德川幕府创建之时,天海以无上秘法借助“山、川、海、道”的地势和幕府的人力物力,在这片原本是死之国的门户之上构建了江户城,并将其建设成为一座庞大的汲取死亡之力的大阵,从而以此铸就了德川幕府二百六十五年的武运。 东睿山,日王轮光寺,观音寺,以及那遍布大街小巷的神社,便是做为镇压死亡之力的存在。后来幕府崩坏,东京地底的死亡之力四溢,沾染了那灰暗诡异力量的国民与官宦们,疯狂之下方才有了一釜之国对垒天下世界的两次大战。 在这片死亡与毁灭之力弥漫的特殊地域,又失去了中土九州正气的压制,杨风体内魔龙血脉中隐藏着的邪恶与疯狂究竟会把他变成什么样子,那只有天才知道了。 强拆杀破狼之局引起的天道反噬若再降于这个小小的岛国之上,或许这岛国的前途与国运还真的不太乐观。 姑且不论这些吧!反正杨风此时感觉自己很快乐,感觉一种邪恶的冲动,正在围绕着他,让他迫不及待的想做一些坏事。 室内很暗,因为进来的时候杨风没有开灯,并且制止了松井明美开灯的举动,黑暗当中,杨风端坐在那里,一双邪魅的红瞳散发着灼然的目光。 “杨,杨君……”松井明美在那目光的笼罩之下手足无措,她低垂着头,鼓起勇气望向了杨风的双眼,随后她便为自己的这一举动而感到一阵恐惧和后悔。 “魔月!”随着一声低低的吟诵,杨风那双妖异的红瞳在一瞬间有如星耀一般爆发出一阵灿烂的光华,而松井明美则在一刹那间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有如恶梦般的空间。 仿佛陷入了虚空,那里没有天,没有地,没有任何的景色,没有声音,没有气味,没有色彩,甚至没有时间的流动。 她看不到自己的身体,但却能真实感觉到自己精神的存在,只是不能喊,也不能动,甚至不能闭上眼睛。 虚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双巨大的眼睛,那眼睛缓缓睁开,虚空中顿时被暗红的血色所布满,那双巨大的眼睛,两缕有若实质的目光凝视着她,红色的瞳仁中散发着今人恐惧战栗的妖异和邪恶。 那两道有如实质一般的目光扫过松井的脸部,她便感觉到就如一双冰冷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拨弄着她的双唇。滑过她白嫩的颈部,滑过她丰挺胸脯,落在她白裙下的隐私部位,缓缓的滑入那令人羞愧的地方。 在那一刻,羞愧、惊惧、惶恐,一系列的负面情绪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 那双红色的瞳仁中突然爆出一团奇异的火花,心头那些怪异与不适的感觉,在那一瞬间居然突然全部消失了。 她瘫软着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苍白的脸上挂着两颗未干的泪珠。 杨风古怪而好奇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你……居然还是处女?” 松井明美心悸的缩了缩身体,像一只被蹂躏过的可怜的布娃娃一样紧紧的倚靠着床脚,坐在那里,浑身颤抖着。 她不敢开口,也没有勇气去看那张脸,去而对那双邪恶的眼睛。 杨风笑眯眯的走过去,伏下身将她抱了起来。坐回沙发上,看着在自己怀里颤抖的女孩,恶意的笑道:“据说,这个国家现在的开放程度甚至胜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美国,女中学生进行援助交际的比例已经超过了百分之四十?” “唔,让我们来计算一下:“伸出一只手掌,杨风屈指道:“要再加上谈男朋友的失身的,玩***的,网络交友的,被**的,骑自行车被硌坏的……哎呀,如果这样算来,像你这个年龄不应该还保有处女膜这种组织器官吧?难道……是又经过人工制造出来的?” “请,请不要这么说……”松井明美空然抬起了头,惶恐但却坚定的小声分辨道:“我……和那些人……不一样!” 杨风一怔,饶有兴趣的托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的脸道:“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呢……有什么不一样呢?因为你比她们更漂亮?所以献出去的代价也更昂贵吗?” 松井明美在杨风的注视下低下了头,呐呐的道:“杨,杨君……并不是,每个女人,都会被名牌和钱征服自尊的……” 杨风的手滑入了她的衣内,肆意的抚弄着她娇软的身体,笑眯眯的道:“哦?那现在,你还保留着你那可怜的自尊吗?” 松井明美身体一僵,脸色惨白,大颗的泪水有如晶莹的珍珠一般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杨风阴沉沉的笑道:“我不喜欢这个国家,与道德无关,与历史无关!只是从心里散发出的厌恶,表面上的典雅浪漫和谦恭有礼,可是站在东京的街头,我就能感觉到在空气中飘荡着的淫.靡与疯狂!” “不,不是这样的……”松井嗫嚅的低声道。 抬起一只手,轻轻的遮住了松井明美的嘴,杨风的声音带着一**惑,一丝疯狂道:“那种潜藏在彬彬有礼的服从下的兽性与虚伪,我厌恶它,它让我呼吸困难!但是我又喜欢它,在这个该死的夜晚,你勾引起我心底最深沉最黑暗的欲望!你让我的热血沸腾起来了!” 两个人的衣衫被一件件的褪下,还是坐在沙发上,杨风摆弄着松井明美那娇小的身子,分开她两条洁白光滑的腿,将那颤抖的身体跨在自己的身上。 扶着那纤细的腰身,用力向下一压,松井明美的身体在那股无可抗拒的力道操纵之下沉了下去。 撕裂般的疼痛从两人接触的部位传来,保留了十九年的贞操在这一瞬间被一个魔鬼结束! 松井明美低垂着头伏在男人的肩上,身体在杨风的摆弄下扭动着,一排洁白的牙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她闭着眼睛,忍受着疼痛和屈辱。 她看不到,杨风两只眼睛的瞳孔又一次变成了血红色,情欲、杀意、憎恨、爱怜、狂乱、愤怒、悲伤、厌恶、贪婪……各种各样的情绪不停的闪动纠结着。 杨风的双眼暴睁,脸上的表情也突然变得狂暴起来,胸前黑色的龙纹渐渐的变成了血一般的红色,闪动着一股淡淡的血光,在不停的扭动膨胀着,像是要破体而出。 那双握着女孩纤腰的手掌一紧,一道红色的血线,像蜿蜒的细蛇一样缓缓的上升,顺着他胸前的血色龙纹攀爬上了他的脖子,在咽喉处一分为二,顺着脸颊向上涌动,最终注入他的双眼,一对妖艳的双瞳顿时红芒大盛。 那是一种如浓稠的化不开的鲜血一般的红,充满着杀戮的欲望和邪恶在杨风的瞳仁中冲撞着,像是猛兽要挣脱身上的枷锁冲破囚困的牢笼。 就在那抹邪恶暴烈的红色即将在他的瞳中失控扩散的时候,五道五彩的光华带着闪闪的银色星屑从杨风体内的五个气团中冲出,飞速的冲进他的双眼包围住了那团血色的红。 像一道坚固的题坝拦住了即将泛滥的洪水,像一条有力的长鞭驯退了凶猛的野兽,杨风的眼睛缓缓的合上,胸前血红的龙纹也渐渐的黯淡,最终恢复成原本的黑色而蛰伏下来。 松井明美忽然间发现身体的感觉完全变了,疼痛的感觉渐渐的消失,一波波如潮水般的快感涌了上来,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着,一股温暖轻松的快感从两人紧密交合在一起的深处涌动着扩散到全身。 如海啸一般巨大快感将她淹没,吞噬,身体的本能开始剧烈的反应,而每一条肌肉,每一根骨头,每一丝神经都在那一瞬间失去了理智的控制。 “啊……”随着一声带着哭腔,夹杂着羞愧与享受的尖叫,她那娇小的身体突然绷紧,不受控的向后仰去,像一张绷紧的弓。长发散落,双眼朦胧,随着眼泪的洒落,那白皙润滑的皮肤泛起一层粉红,灵魂,在战栗中冲上云端,融进火海,然后向着无底的黑暗深渊陨落。 番外话:“国防就是防止本国的女人被外人x”,这话好像是曾经当过东京都知事的石原某人说过的。是不是谣传,我不知道。这一章写的有些那啥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和,估计不会吧?但愿不会……别逼我学昆廷?塔伦蒂诺…… 继稀里糊涂的收了十票后,哪位爷台又扔了一百票?我要疯了……投票留名啊!以便让我感恩 第七二章 妖变 晨一更 随着杨风的动作,从二人嵌合在一起的部位,一道红色的血线在松井明美的身上升起。血线一路蜿蜒着上升,最终停留在她白嫩尖挺的胸部。 血线在心脏的部位像是一条细小的火蛇一样扭动着,勾划出一只暗红色的动物纹身,那是一只狐狸一般的动物,栩栩如生,宛如一件美丽的艺术品。 杨风的双眼慢慢睁开,左手指间变幻,一系列玄奥繁杂的手印被打了出来,东天一颗星斗微微一亮,缓缓的低声诵道:“氐宿何践,苍斗萃之,土滨之宿,了然吾令众星乘云!谨拜表以,疾!” 一缕细若游丝的星力从天空垂落,随着远处一座神社中的一声爆响,一道蓝色的光华冲天而起,转瞬间消失在夜色细雨当中。一条带着银色星屑的蓝光突然从窗外射入,钻进松井明美的身体内消失不见。 松井明美突然感觉一阵远胜刚才千倍万倍巨大痛楚传来,有如身体被慢慢撕裂的巨痛涌上脑海,随着一声痛苦的尖叫,她胸前那只血色纹身渐渐的变成了美丽的苍蓝,两颗红色的眼睛也终于缓缓亮了起来。 杨风闭上眼,仿佛自言自语的轻声道:“以东方苍龙七宿中氐土貉的星力炸开封印才拉出你这只该死的妖兽,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说着,把晕迷过去的松井明美随便的往床上一扔,拉过一条被子胡乱的盖上,双掌一合,五道色彩各异的光华绕着大床转了几圈后消失了。看着这一切,杨风得意的笑了起来,五行护法阵,随然简单点,但差不多也够用了! 一道白影从窗子外面飞过,一只巴掌大的白玉蝙蝠停留在窗台上,挥动着小爪子不耐烦的敲打着玻璃。 “哎,白儿回来了?”杨风上前打开了窗户道:“哦,我想起来了,化形丹……他妈的,我怎么把这碴儿给忘了?青儿,青儿?出来!乖啦!吃药了~” 一条青翠欲滴的小蛇,从床底下慢吞吞,懒洋洋的爬了出来,吐了吐红色的舌头,很人性化的打了个呵欠。[.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手腕一抖,两颗白惨惨的丹药分别向着青儿和白儿飞过去,杨风拍了拍脑门儿,恍然道:“哎呀,该死,差点忘了,我还要去和那个该死的法国贵族好好谈一谈……他妈的,居然又是一个异能者?比温蒂家的迈克尔强大很多啊……” 换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看了一眼床上,松井明美睡的很香,再看一眼地上,青儿和白儿吞了化形丹,闭着眼睛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杨风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拉开门,施施然走了出去。 站在酒店楼顶的天台上,指间那根粗大的雪茄上积了长长的一截烟灰,透过悱恻缠绵的细雨,俯视着不远处的东京湾,一层淡薄的水雾笼罩着黑漆漆的海水,几点昏暗的灯火反光,一闪一闪的随着水波跳跃。 “安斯艾尔先生,您来么?我等了您很久了,不过,站在别人背后不出声,这可不是一个绅士贵族应有的礼仪!”杨风随手丢掉了雪茄的烟蒂淡淡的道。 一口流利的略带法国南部口音的法语,剽窃自一个来青山市旅游的法国游客,那是一个很骄傲的小伙子。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哦,那名字确实比较怪,是‘尼姑瞎客气’还是‘尼姑傻客气’? 管他呢?无论是傻还是瞎,都他妈无所谓了! 反正现在他只是一个躺在医院里享受着法国医疗福利的精神病!一个以为自己是拿破伦.波拿巴的白痴而己,去请业余神棍招魂儿吧! 一个身影突兀的出现在杨风前,金色的头发,苍白的面孔,目光中充满了敌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会知道去年夏天的事情?”安斯艾尔狞笑着问道,两颗尖利的犬牙凸出唇外。 “咦?”杨风一脸吃惊的指着安斯艾尔,满是疑惑的道:“安斯艾尔先生!你居然不是人类呢!真是让人意外啊!” “少废话!”安斯艾尔带着杀气缓缓的走了过来:“你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那你就一定要死!” 杨风摊了摊手,无奈的道:“您可真是位诚实的贵族!我知道了您的秘密?我知道你去年夏天做了什么?《iknowwhatyoudistsummer》!一部美国电影的名字而己!您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说着,左手上淡绿色的光华一阵闪动,一团黑影向着安斯艾尔砸了过去。 吸血鬼不屑的一哂道:“没有速度,没有力量,这算什么?” 苍白的爪子一抬,瞬间便接住了那一团黑糊糊的玩意。 杨风笑眯眯的道:“算什么?当然是您需要的!大麻!上等的南美货!其间加入了上好的古巴雪茄烟叶,以及高纯度的海洛因,一百美元一支!一捆十二支,给您打个九五的折扣,您应该付我一千一百四十美元!” 安斯艾尔耸了耸肩道:“价格很公道,不过,杀了你,似乎我就不用花一分钱了,不是吗?” 在安斯艾尔的目光中,那古怪的东方人低着头,慢吞吞的晃悠着凑近了过来,嘿嘿的笑着抬起脸道:“杀了我?安斯艾尔,你这个该死的强盗!你居然想要杀了我?” 他愕然的发现,这个长着一幅东方人面孔的家伙有着一双清澈但却充满了杀气的红眼睛! “不可能的!除了血族,人类没有红色的眼睛!”他张口刚要呼喊,可是一只呼啸的拳头正在他眼前放大,一陈巨痛伴着晕眩,他的身躯被砸的飞了出去。 他挣扎着刚要站起来,一道白色的闪电瞬间击中了他的脖子,一阵带着凉意的刺痛袭来,他感觉自己的体温和生命正随着涌出的血液急速的从身体中流失。 他的肩上一头白色的蝙蝠双眼闪着腥红而疯狂的光茫,死死的咬着他的颈动脉吸食着**。 “白儿,够了!”杨风伸出一只手将小蝙蝠扯了下来,顺便抬脚踢开了安斯艾尔,倒霉的贵族老爷脑袋撞在水塔上,翻了个白眼儿,咯儿的一声晕了过去。 他拎着的拎着小蝙蝠大耳朵不满的低声责怪道:“该死的,不要吃不干净的食物!见鬼,如果他有传染病怎么办?你若吃坏肚子,是去医院还是找兽医?他妈的,但愿这该死的家伙是健康的!” 小蝙蝠听话的点了点头,恶狠狠的发出一阵吱吱的叫声,一阵黑雾闪过,一个可爱的白发稚童凭空出现,穿着一身与自己身材极不匹配的阿玛尼短衬衫站在那里。 其样子居然与杨风的面容有着七分的相似,宛如童年的杨风跨越了时间出现在这里。 他一边用垂下来的袖子擦着嘴角的血迹,一边不停的抱怨道:“呸,呸,他的血,难喝!” “我的天呐……”杨风目瞪口呆的看着白儿,呐呐的道:“你……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小童不解的歪着头看着他疑惑的道:“有什么问题?” 杨风跳起来指着他怒道:“什么问题?该死的,你这个样子,别人一定会以为你是我的私生子!还有,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也和我的一样?你的皮肤,他妈的,简直和地上躺着那个小子一样白!你这样子,还像是中国人吗?” 白儿的一张小脸垮了下来,哭丧着脸道:“我只不过在化形的时候一时走神,脑子里想了想你,结果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了……” 杨风无语的拍了拍额头道:“你爷爷的,我有你那么白么?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变成我的样子,让你觉得很委屈么?对了,青儿呢?青儿在哪?天呐,它不会变成了那个日本妞的模样了吧?该死的……青儿,给我出来,别藏着了,快出来吧……” 诡异的嘶嘶的声音响起,青光一闪一道青影慢慢的从黑暗中出现,一粗如儿臂的巨蟒蜿蜒着将安斯艾尔死死的缠住,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碧青色的鳞片在夜色中散发出迷人的金属光泽。 杨风有点震惊的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蹲了下去,歪着头端着下巴打量着那条青色的大蟒喃喃的道:“奇怪了……难过化形丹居然对青儿没用?只是体形变大了一些吗?好像没有别的什么变化,你说呢?白儿?” 白儿走过来蹲下,捧着自己粉嘟嘟肉呼呼的小脸蛋犯愁的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一睁开眼睛,就是这样,青青的道行比我深几百年,没理由的啊……或许,山上那几个老家伙会知道?” 杨风愕然,《抱朴子》中有云:千岁蝙蝠,色如白雪,集则倒悬,脑重故也。此物得而阴干末服之,令人寿万岁……若按如此说来,那白儿至少也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了。 就算它天赋异禀是所谓的灵根异种,可三五百年的年龄却还是有的,那么比之更甚的青儿,又该是什么样的概念? 骇然的望向青儿,却见那青蟒一双金色的怪眼突然一翻,挥尾如鞭带起一片残影,一下子将白儿重重的抽了出去! 砰的一声,随着一阵白烟升起,身在空中的七龄稚童化做一只宛如巨雕一般大的白玉蝙蝠,扑腾着一双肉翼在天空盘旋飞舞,猛的向下扑击而来。 “该死的,这两个家伙……”杨风无语的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脑袋哀声道:“你们两个家伙能不能别闹了?青儿,你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吗?你一定会给我惹大麻烦的!我有预感!” 看着在一旁宛如无事一般扑击嬉戏的两个妖异的家伙,在它们两个的怪力破坏下,楼顶上裂纹遍布,破碎的砖石纷飞。 “不过,这下子你们两个家伙却总不能还赖在我的怀里了吧?” 话音未落,两头异兽的动作猛然停了下来,青儿眨了眨金眼,身形一晃,居然化做一条三寸小蛇,电射着飞入杨风怀中。 白儿肉翅一振,体形猛缩成蛾子一般大小,得意的吱吱叫着落在杨风的头上,一对银色的小爪子死死的抓住了杨风的头发,拱了拱身子将身形掩藏在杨风的发间。 大小由心,妖族化形后的第一重本领。 杨风头疼的拍了拍额头,看着趴在地上死尸一般的安斯艾尔,喃喃的道:“我讨厌麻烦,非常讨厌啊……” 第七三章 天草四郎与李哪吒 第二更 “尊敬的东方侯爵大人,请接受我,来自吉密茨家族的安斯艾尔子爵的敬意!”安斯艾尔单手抚胸,低垂着脑袋做了一个优雅的贵族礼,一脸恭敬的道。[.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如果不看他那蓬鸡窝似的乱发和一身破烂流丢的衣服,确也是有几分贵族的俊雅风范。 白儿毫不领情的翻了翻眼睛,那动作确实像极了杨风,稚嫩的小脸一绷,寒声道:“安斯艾尔子爵,请你先回答我老大的提问!” 安斯艾尔惊讶的指着杨风道:“老大?他?天呐!您的头目居然是一个人类?侯爵大人,我没有听错吧?高贵的血族怎么会认从一个人类的头目?” “够了!”杨风一扭腰,像蛇一样从床上溜了下来,烦躁的甩了甩前额挡住半张脸的头发,白色的长发如今已长的垂到腰间。 死盯着安斯艾尔的眼睛,杨风狰狞的道:“你这头该死的血族沙文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人类?高贵的血族?睁开你那双基本无用的该死的眼睛,仔细的打量一下你自己,他妈的!除了你那张面目可憎的嘴脸和你那曾经身为人类的姓氏,你身上有一点高贵的气味吗?” 一把掐住吸血鬼的脖子,杨风冷酷的道:“瞧,高贵的血族?安斯艾尔子爵先生,别和我摆你那贵族的臭架子!我随时都能像碾蚂蚁一样的轻易干掉你!而且,我中土神州分锡封爵的时候,你们欧洲还只是未曾开化的野人!” “子爵?我呸!老子杨家祖上还出过四五个皇帝呢?论下来小爷最起码也是个国公的爵位,论不到你他妈的一个小小的子爵来摆谱儿!” 翻着白眼儿的吸血鬼,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点着头,表示杨风所言非虚的白儿,衡量一下自己的小命儿,安斯艾尔无奈的开口道:“那么,尊敬的公爵殿下,您要我说什么呢?” “很好,我喜欢明白形势肯合作的家伙!”杨风松开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说吧!你来这个国家的目的!要知道,这个国家从来都未曾有过血族的足迹踏入,您很荣幸,是第一个踏入这里的血族!你可以向黑暗世界申请一项纪录!” “荣幸?”安斯艾尔暗道:“我荣幸个鸟啊?遇见你们这一伙变态,我还叫荣幸?他妈的!” 杨风平复了一下有些暴躁的心情,淡淡的开口道:“说实话,你的到来让我非常好奇!那么,是什么吸引了你们血族的兴趣?别和我鬼扯!我有一万种方法来证实你所说的话是否属实,我是一个……按照你们欧洲的说法,我是一个东方的魔法师!一些对拷问非常有用处的黑魔法,我可是很精通的,你别想着能骗过我!” 你是一个魔鬼!你是一个恶棍!而且……你还是一个该死的奸商!安斯艾尔无奈的在心中诅咒着,耸了耸肩道:“这个,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别啰七八嗦一堆废话,我告诉你,那你是找揍!我现在的脾气不太好!而且,再有三个小时,天就快亮了!我不想耽误宝贵的时间!”杨风毫不客气的打断道。(.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安斯艾尔无限委屈的撇了撇嘴,刚要分辨,却迎上一道充满威胁的眼神。虽然那眼神和表情出现在一个儿童的脸上确实有几分滑稽,可是想一想对方远远高出自己的实力,安斯艾尔不得不认命了。 可怜的吸血鬼心中不停的哀号:“天啊!一个只有七岁的东方血族候爵?一个二十岁的东方的黑魔法师公爵?如果我要说给希尔文导师听,他一定会认为我疯了!该死的,但是我敢保证,亲王一定会喜欢他们的!邪恶而强大……唔,就像我们血族一样呢……” “那好吧!”安斯艾尔摊了摊手道:“两位,请听我慢慢说。” 这个岛国,素来被梵帝冈的教廷称之为‘福音的硬土’,是世界上公认的除伊斯兰教国家以外最难以传教的地方。 基督教之所以难以在此传播,并非是如伊斯兰教国家那样有官方组织的进行抵制,而是一种来自它本身文化的抗拒力。 世界上绝大多数发达国家教都是基督教国家。虽然象韩国,新加坡等地区并不完全是基督教文化统治,但基督教也非常流行。 唯独这个经济强大地域狭小的岛国,却几乎和基督教没什么大关系! 这根源在于,这是个神道教与佛教盛行的国家,在面对外来的文化时,它们有着强烈的排外性和强大的自我保护能力。 乡野都市随处可见的寺庙和神社,阴阳师、神官、秘法僧们,他们保护着这个国家里国民们的利益,在很大的程度上维护着社会的稳定,他们将这个狭长的岛国视为自己势力的禁脔,决不允许西方的染指。 三百七十多年前,在十七世纪初的岛国,由于与红毛(荷兰人)和南蛮(英国人)的逐渐接触,越来越多的岛国人开始信奉天主教。 但是终于遭到了本土神道教与佛教的强烈反扑,在两道的运作下,第五代德川幕府宣布其为异教,对信奉的教民进行了残酷的镇压。 在一六三零年,在一个叫岛原的地方,三万余天主教徒在一个被称之为‘天童’的少年带领下,与神道教和佛教所掌握的幕府军展开了惨烈的宗教战斗。 天主教民的领袖,时年只有十六岁的‘天童’,他的名字叫做:天草四郎.时贞。 一年后,岛原之乱被神道教与佛教掌握的幕府镇压下去,天草四郎被穿上浇了油的蓑衣在岛原城活活烧死。而这一天,却恰巧是佛宗的孟兰盆节,中土神州称之为——鬼节。 天草被烧死后,没有任何的灰烬。而在此之后岛原的人们更是经常在深夜听到那若隐若现,若明若暗,若有若无的声音。 周围的居民时常患病,并死去。久而久之,人们怀着无尽的恐怖称那为‘天草城’。 终于在经过了一百五十年以后,心中充满怨念的天草再次复活,但是他却早己背弃了上帝,投入了魔鬼的怀抱! “神道教和佛宗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将带着疯狂毁灭欲望的魔鬼——天草四郎,封印在岛原的一座神社中。但是两道也因此而元气大伤,这也是幕府崩坏的重要原由!”安斯艾尔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口气讲述道。 杨风听得津津有味,点起一根雪茄问道:“那么,后来呢?” “后来,啊哈,在1945年8月9日上午11:02,一声巨响伴随着巨烈的闪光,这座神社,和封印天草四郎的祭坛,全都化为飞灰。”安斯艾尔耸了耸肩道。 杨风悚然一惊,喃喃道:“九州西部的岛原?1945年8月9日?” 他大叫一起跳了起来,满地乱蹿的狂呼道:“他妈的!他妈的!该死!很好!非常好!” 白儿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安斯艾尔,小声的询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安斯艾尔笑了笑,恭敬的道:“尊敬的侯爵大人,昔日的岛原,此时的名字叫做:长崎!” “长崎怎么了?”白儿一头雾水的咕哝道。 杨风拍了拍白儿的脑袋,淡然的对安斯艾尔道:“好大的手笔!六万人的血魂祭啊!这是你们血族策划的吗?复活一个区区的天草四郎,浪费了些吧?” “当然不是我们!只是人类间的战争而己,而且,其实他复没复活,我也不知道!”安斯艾尔双手一摊,无奈的道:“我们吉密茨家族是血族中的科学家,我们喜欢考证,喜欢研究,而我的导师却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些古怪的小道消息,于是就把我派谴了过来。” “所以,此次来这里,不过是我的一次实践课业而己。虽然时间或许会很久,但是如您所知,时间对我们血族来说却是毫无意义的东西,不过是缓慢的力量增长过程而己。如果有收获,那当然很好,如果没有,那也无所谓,大不了就当做一次长期的旅行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杨风坐到床边,轻轻的拍了拍床上女人颤抖的身体,笑眯眯的道:“醒来吧!松井明美小姐!听了那么久,要不要发表一下你的看法?” “那女孩……”安斯艾尔盯着床上的女孩,眼中血光一眼,讶然道:“该死的,我感觉到了兽人的气味!她不是人类!” “当然不是人类!”杨风漫声道:“人类太脆弱了,不是么?安斯艾尔先生,或许,你可以和我们混呢?你说呢?” “混?”安斯艾尔不解的道:“您指的是?” 杨风站在窗前,透过玻璃俯视着那一片海湾,声音带着一种引人堕落的邪恶诱惑道:“瞧这个国家,他们封闭,保守,但是又放纵的疯狂!这里的国民,大多还在过着那种死板无趣循规蹈矩的日子,他们需要改变!需要迫切的改变!仅仅只有色.情和电子业的发达还是远远不够啊!要让生活有新意,有内容,有高度!他们需要杀戮,需要大麻,需要烈酒和数不清的子弹与**!” “据我所知,你们血族之所以没有染指这个狭小可怜的岛国,是因为他们有着自己那古怪的宗教吧?虽然无法相信,可那种七拼八凑,毫无正统可言的宗教,居然阻挡住了上帝的福音,啊哈,真是美妙啊!既然上帝无法占领这里,就连号称天童的圣徒也投靠了撒旦们,那为什么不让血族的荣光洒落在这片土地上呢?为什么不由我们来引导他们投入撒旦大人的怀抱呢?” “瞧啊!这是一个多么荣耀的任务不是吗?而且,既为您无趣的长期旅行增加点乐趣,顺便也能帮我一个小忙,帮我达成一个儿时的小小心愿,您不会拒绝吧?嗯?你一定不会拒绝的!” 安斯艾尔歪着头,干脆道:“我打不过您!可是……好处!我需要好处!只要有好处,我不介意投靠一个恶棍!我才不关心您的心愿是什么?您雇佣我,我只要关心我能得到的好处!您当然可以杀了我,但是您也将面对魔党吉密茨家族随之而来的大批高手和精英!您别想把我当廉价的劳工一样使唤!” 果然是厚颜无耻毫无道德的堕落生物啊!不过我喜欢!唯有堕落才能被控制,不是么? 杨风停下那充满蛊惑意味的演讲,笑眯眯的道:“当然,我一向是个很慷慨的人!您要什么好处?钱?我有大把大把的钱,而且将来会更多!毒品?我能用它把你这该死的家伙埋起来!或许您喜欢杀戮和战斗?那么跟随我吧!这里就是你的猎场!烈酒?珠宝?精美的艺术品?女人?有了钱,您还怕没有这些吗?” “还有力量!据我所知,血族可是个强者为尊的种族!可是你们的血族魔法和家族秘法在东方的修士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呢?那不过是力量运动的粗浅技巧而己!” “瞧啊!一个七岁的侯爵,这让您震惊了吗?可是据我们的历史记载,在古代的时候,有一个人类的修士,在他不足四岁还是一个幼童的时候,就屠杀了一条巨龙!原因只为了抽出它的筋来为他的父亲编织一条束甲的腰带!” 白儿看着被惊呆了的安斯艾尔和一副神棍派头的杨风,漫不经心的敷衍应和道:“是啊!是啊!那个幼童可真的很厉害呢!” 小蝙蝠心里却不屑的撇了撇嘴,暗道:“又在糊弄外国鬼子了!他妈的,谁会把《封神榜》里的故事当做是历史的记载?就算那是真的,可灵珠子转世,太乙真仙点化的李哪吒,那也算是普通的人类吗?” 强推期间,尽量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提高数量。 第七四章 诱拐 凌晨一更,下一章睡醒了再更 杨风转过身,向着被呼悠得五迷三道七荤八素的安斯艾尔微微一笑,缓缓的在窗前展开了双臂,仿佛一架矗立的天平。 漫声道:“瞧啊!力量,不要怀疑我的力量!安斯艾尔先生,我并不介意展示出来给你看一看!” “火!”低喝一声,他的两只手掌上分别腾起了一团火焰,左手银白色的火焰明亮而灼热,散发出耀眼的光明,但是这种圣洁的光明,却让身为黑暗生物的安斯艾尔感到了毁灭的恐惧。 右手却跳动着深沉的黑暗,仿佛阴冷到极点的黑洞,不停的吞噬着空气中的光和热,这正是大公爵级血族才能产生并控制的最纯正的黑暗力量。 光明和黑暗,两种极端相斥的能量却诡异的在杨风身上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 在杨风的微笑中,他的双手托着那两团剧烈的火焰,渐渐合向一起,诡异的光华映在他的脸上,那抹温和的笑容便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邪魅。 “不要!”看着那双手渐渐的合在一起,吸血鬼惊恐的尖叫起来:“停下来,会爆炸!” 杨风狂妄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爆炸?不!睁开眼看一看吧!可怜的安斯艾尔,可怜的松井,你们一定被吓坏了!好好的看一看我的力量!看一看这光明与黑暗同在的力量!” 在安斯艾尔和松井明美惊愕的目光中,那两团性质完全相反的暴烈火焰渐渐的融合在一起,变成一个灰扑扑的火球,杨风淡淡的道:“这种力量,在中国,被称之为——混沌!” 抖手将那颗灰色的毫不起眼的光球扔出窗外,几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它,看着它缓如一颗漫不经心的石子一般飘落下去,酒店下面的马路上,凌晨依然有车来车往。 灰色的光球便无声无息的落在一辆缓缓驶过的白色本田轿车上,在那一瞬间,在几人的目光中,一辆白色的轿车逐渐的瓦解,微风吹过,它淡淡的隐去,消失在夜色当中。 整个过程当中没有巨响,没有闪光,一切都在静悄悄的夜色当中安静的发生,车子连带着驾驶员一起消失了,没有灰烬,没有残渣碎片,就是那么淡淡的隐去,最终像气化一样的消失掉了。 杨风笑眯眯的将浑身颤抖的松井明美揽在怀里,瞟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安斯艾尔,蛊惑道:“看呐,在享受了一个美丽的处女之后,让我的力量获得了飞速的提升,这种两种其美的好事,谁又能够享受到呢?” 轻轻的吻了吻松井明美的额头,轻声道:“谢谢你,明美小姐,那么从即日起,你便是专属于我的奴隶和工具!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哈哈哈哈哈哈” “成交!他妈的!赞美撒旦!我干了!”安斯艾尔一声欢呼,满脸谄笑的走到杨风身边,飞快的替杨风拍打着他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嘻嘻的道:“亲爱的头目,从今日起,我就是您最忠诚的下属!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开口吩咐,我一定尽全力让您满意!” 杨风笑眯眯的道:“当然,不过请放心,我很珍惜手下的性命,不会让您去送死的!只有留下性命,才能享受一切世界上的美好不是吗?” 安斯艾尔红色的眼睛散发出了一阵强烈的光芒,他的眼珠转了转道:“赞美万能的撒旦!您真是一个好上司,您真是体贴人心的仁慈啊!啊!我的大人,我的家族还有几个和我一样外表风光实则落魄的兄弟,他们被流放到世界各地去做什么该死的考察,亲爱的头目,您能否一并收留了他们呢?他们的实力都和我差不多,当然,他们的要求也和我差不多,您知道,我们这种低阶的新生代后裔的日子也确实很不好过呢……” 被杨风揽在怀里的松井明美,她傻傻的看着这个毫无尊严一脸媚笑的家伙,她当然知道了他是什么身份,是什么样的一种生物,可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就是这么一副德性吗? 像马路上拦着客人兜售劣质商品的小贩一样,一脸谄媚的笑着,如此热情迫不急待的要把自己和同族推销出去……他还有一点点传说中吸血鬼所具有的那种优雅风范与种族尊严么? 杨风嘻笑着对她挤了挤眼睛轻声道:“新生代嘛,你想象中的那种优雅古板的血族,那应该是他们族群里的中生代,甚至更老的一代吧?年轻人,要掌握时代的脉搏,提高自身的修养,培养符合潮流的爱好,与时代共同进步,不是么?” “你……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松井明美向着杨风惊异的问道。 “当然,看你的表情,猪都知道啰。”白儿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摇了摇头,代替杨风向松井明美解释道。 稚嫩的小脸儿上一副‘虽然我看起来很年轻,但我确实早熟’的模样 说着,顿了顿又道:“或许,这才是他们家族把他们踢出来搞什么课业实践的原因吧?似乎与当年某人下山的原因有异曲同工的妙处呢?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顾不上理会别人的冷嘲热讽,安斯艾尔已经掏出电话狂按起来大声叫嚷道:“嘿!波文,我的兄弟,你在南非还好么?当然……当然……我怎么会讽刺你?听着波文,我打到了一份好工作!” “是的……你无法想象的美妙工作!毒品、钞票、烈酒、女人、艺术!天呐,我将拥有一切!嘿!兄弟,快过来吧……对,我们的头目需要做一番事业的人手……哦,天呐,去他妈的课业吧!我们需要钱!钱!钱!” “是的,谁都喜欢钱,龙也是,吸血鬼也是,撒旦大人也是人!没有钱的日子,我们都过够了!是的……对……没错……谁给我们钱,我们就替谁干活!” “好吧!是的……我?我在东方岛国!当然……我等着你!通知盖文和加埃斯!什么?他们一个在伊拉克,一个在澳大利亚?他妈的……天呐,我们这段时间都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啊?” “不过没关系!幸福马上就要来临了!相信我吧!好了我的兄弟,我在这里等着你的到来!美好的生活在等着你!当然……是的……祝你好运!我们当然都会好运的!” 安斯艾尔合上电话,满不在乎的道:“贵族也是需要钱的!而且比平民更加的需要!天呐,不过是才从家族出来一个星期,我就快身无分文了!我们都需要钱!他妈的!钱是个好东西,谁不喜欢呢?” 杨风扔了一张银行卡出去,耸耸肩膀说:“这里面有十万美元,别着急,听我说!作为我的下属,这只是试用期第一周百分之三十的薪酬!” 安斯艾尔的身形带着一道残像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那张薄薄卡片,将它小心翼翼的放进钱包,揣进怀里,一脸欣喜的道:“天啊!我又有钱了!他妈的,我有钱了!我现在又是贵族了!” “说吧!亲爱的头目,您需要我做什么?帮您干谁?我现在就去!”安斯艾尔拍着胸膛信誓旦旦的对杨风表着决心和忠诚。 杨风奸笑了一声道:“当然,现在就有一个适合您的任务!” “很困难吗?” “不,相当的简单!” “那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 杨风抬起头,慢条斯理的道:“那好吧!现在,交给你第一个任务,去找个东洋妞结婚怎么样?你难道不需要取得一份这里的国籍吗?” “啊?!”安斯艾尔张大了嘴巴,脸上的表情像被人揍了一拳一样精彩:“不会吧?结婚?和该死的人类结婚?我为什么需要一个岛国的国籍?老板……这可真是一个……让人意料之外的任务啊……” 杨风耸了耸肩,毫不负责的道:“当然,很精彩吧?没什么?一张纸和一些繁杂的手绪而己,很简单的,而且这是一个允许拥有双国籍的国家,你依然可以保持你法兰西贵族的身份,当然,你可以保密,秘密的结婚!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人情:一个巨大的红包怎么样?” “钱?”安斯艾尔双眼放光,内心在激烈的挣扎斗争着,半晌,他咬牙切齿的叫道:“我干了!去他妈的名声吧!只有力量和金钱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谁嘲笑我,那我就干掉他!就是这样!” “非常好!”杨风温和的笑着勉励道:“那么,您是随便从大街上拉一个呢?还是要精挑细选一个?虽然只是一种手段,但毕竟也是人生中的大事啊!” 说着拍了拍松井明美的脸蛋道:“明美小乖乖,你的朋友中有没有可以介绍给我们尊敬的子爵阁下的?我想想,唔,要父母双亡,亲戚死光,最好身患绝症的!而且,要美貌的处女!有吗?” “……”明美的神情古怪,低垂下头默然不语。 安斯艾尔听了杨风的条件后一阵眩晕,急忙道:“啊!亲爱的头目,这件小事还是让您最忠诚的手下自己来解决吧……“ 杨风无所谓的笑了笑道:“那么,随便你了!你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来招待你的兄弟和寻找一个肯和你结婚的女人!在一两个星期之内,我要看到结果!” 挥手间,一张金色卡片插在一捆大麻中向安斯艾尔砸了过去,杨风摆了摆手道:“现在,回你的房间去吧!我要休息一会了!” 安斯艾尔手忙脚乱的接住了大麻和金卡,一张脸讨好的笑得无比**,点头哈腰的道:“遵命!我亲爱的头目大人!那么,不打扰您和这位小姐休息了,告退!” “等等!”就在安斯艾尔走向门口的时候,杨风突然开口道。 “嗯?”安斯艾尔双手紧紧的抱着那一捆大麻,捂着贴身的衬袋,小心翼翼的道:“头目大人,您还有什么分咐?” 第七五章 血族故事 醒来后今天的第二更,无耻求票求花求收藏 杨风笑嘻嘻的打量着紧抱大麻一脸不安的吸血鬼道:“安斯艾尔您,是一个子爵的实力吧?” “当然,是的,如您所见。[.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安斯艾尔不解的回答到。 “那么阳光和银器,会对您造成很大的影响吗?” “唔!”吸血鬼站在门口,苦恼的伸出爪子挠了挠头道:“我们血族都讨厌白天!阳光会压制我们的力量,迟缓我们的速度,削弱我们的魔法。当然,这对高级侯爵以上的血族们没有太大的影响。” “至于银器……”安斯艾尔将大麻揣在怀里,摊摊手道:“其实并不像传说中那样对血族有着很强的杀伤力。根据我们吉密茨家族的研究,血族其实本质上和人类的不同,在于身体的构成不一样,人类,是碳基生物,而血族不是,当然,我们也不是硅基生物……” “我明白了……”杨风笑道:“介于碳基和硅基之间的一种生命体。虽然亦如碳基生命一样害怕高温,但是却和硅基生命一样的长寿……唔,难道……你们血族竟然是外星人的后裔?那么所谓的初拥,其本质是就是一种基因和体质的全面改造!原来如此……” 安斯艾尔目瞪口呆的看着杨风,仅通过一么一点资料就推断出血族始祖的真正身份,这个人类,还真的是心思可怕啊。 他咧了咧嘴道:“对于碳基生命来说,剧毒是氰化物,对于血族来说……那么加持了一些古怪咒语和能量的银,对我们血族来说就像是剧毒一样。当然了,就像人类只要不把砒霜吞进肚子里就不会被毒死一样,血族只要不是被高纯度的加持过魔法的银器伤害,那也没什么关系。” 杨风打断了安斯艾尔的唠叨,两只眼睛盯着他,瞳孔一缩,轻声道:“那么,安斯艾尔,告诉我,如果你从子爵要达到侯爵的境界,那需要多久?” 安斯艾尔想了想道:“或许要五百年,甚至更久一些吧。” 杨风眉尖一挑,不解的道:“哦?居然需要这么久吗?” 安斯艾尔得意的道:“这已经很快了,因为我――伟大优秀的安斯艾尔,以及我的兄弟们,我们都是个天才!是被大公爵赐予了初拥的天才!所以我们的实力和进步是远远超越其他平庸的血族,正因为如此,仅仅沉睡了一百年,在觉醒后就直接有了子爵的实力!” 原来是一个一百年前的法国浪荡公子哥啊!看这模样,在成为吸血鬼以前也就是十**岁吧?这就难怪了,这副不知廉耻的德性也就好解释了! “嗯嗯!”杨风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请继续!” 安斯艾尔却叹了口气,无奈而沮丧的道:“本来按照公爵殿下的期望,我们觉醒后最起码也应该是伯爵的实力,可是我却仅仅是个子爵……据希尔文导师说,不知道从何时起,地球上血族的进化越来越慢,我们吉密茨家族已经有数百年没有出现过一个新的公爵了,最年轻的公爵,今年也已经一千三百二十二岁了。” 杨风点了点头,自从大工业变革以来,地球的污染越来越严重,灵脉一条条的枯竭,各种生物逐渐绝迹,在世俗中行走的修士们修炼速度缓慢到一个可怕的地步,所以在尘世几乎断绝了修士的身影。 如此看来,受到影响的不仅仅是中土神州一家啊!就连血族居然也受到了影响,如他们这种不懂练气只凭着年龄增长和种族天赋‘吃老本儿’的种族,貌似受到的影响更为严重呢。 在血族的世界中,从某些角度来说,如果一个家族是一个帝国,那么亲王就是至高无上的帝王,由家族的大公爵们组成的长老会,其中一个大公爵出任首相的职位。 而侯爵则是帝国中央的文臣武将,伯爵则如地方官员一样,掌控着血族大部分的世俗力量。 虽然血族号称不死之族,但不代表他们不会衰老,尽管缓慢,但是到了大公爵级别的时候,魔法的能力逐渐取代了肉体的力量,每一个大公,全部都是精于魔法与秘法的大法师,但是他们看上去已然衰老了。 他们沉迷在棺材和魔法当中,沉睡的时间永远都比醒着的时间要久的多,只有在家族的会议召开期间,或发生了什么事关家族存亡的大事件时,他们才会醒来,睁开眼睛,打个呵欠,展露出锋利的爪子和狰狞的獠牙。 而侯爵则在精通战斗的技巧同时也能够熟练的运用一些魔法,他们虽然沉醉力量,但还有着享受的心态和一些世俗的欲望。虽然他们已经不太关心这世界上发生的事情了,但是每个人都有着可怕的实力,一直以来都被做为家族中的战斗精锐力量存在着。 因为拥有伯爵实力的血族,在大公爵的允许下便可以构建自己的小家族,每一个伯爵可拥有不超过一百人的血族下属,其中拥有贵族身份的子爵三人,男爵十人,其他的则是没有封号和头衔的普通血族。 伯爵和子爵们拥有着超越人类的肉体力量,惊人速度,狂暴的力量,变态的肉体恢复能力,但却几乎不懂什么魔法。至于男爵,则是在普通血族中刚得到提拔的小家伙们,在伯爵的小家族中负责着一些管家一般的日常工作,并在伯爵和子爵的指导下进行启蒙的学习。 至于那些没有贵族头衔的普通血族,说实在的,他们在贵族的眼里不过是奴隶和仆人一般的存在,普通的他们基本上还没有血族力量,脆弱的可怜,但他们基数庞大,是种族的群众基础。 “安斯艾尔,听我说,如果,我能让你在五年的时间内达到伯爵的实力,你会怎么报答我呢?”杨风笑眯眯的道。 “五年?我没听错吧?您别开玩笑了!”安斯艾尔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就算是亲王也不可能做到!除了始姐和撒旦,没有谁能有这份能力!您休息吧!我要回去抽大麻了!” “啊哈,开个玩笑!再见,安斯艾尔!”杨风打了个哈哈道。 看着安斯艾尔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杨风眯着狭长的双眼冷笑道:“不可能吗?那么,等着瞧吧!亲爱的安斯艾尔。” 瞟了眼一直端坐在那里低头不语的松井明美,又看了眼在床上打滚儿的白儿,杨风搓着下巴道:“白儿,我觉得,你应该有自己的房间了……” 白儿撅了撅嘴道:“我不要!放心吧!我对你们人类的交配活动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好吧!随你的便!”杨风耸了耸肩无耻的道,说着笑眯眯的对松井明美道:“松井小姐,来,陪我洗个澡,顺便,我也给你讲个故事,一个有关于神兽的故事!白儿,要不要一起来浴室听一听?” 白儿从杨风的口袋中翻出一支大麻,叼在嘴里摇了摇头,含糊的道:“不要!” 杨风惊愕的指着他吃吃的道:“该死的!白儿,你才多大!你居然吸毒?你……你……你这是和谁学来的?” 白儿喷了口大麻烟,一脸享受的道:“放心,这玩意对我根本造不成损害!‘年轻人,要掌握时代的脉搏,提高自身的修养,培养符合潮流的爱好,与时代共同进步’,这不是你刚刚说的么?” “倒霉孩子!我懒得管你了!”杨风气极败坏的骂了一声,然后抱起松井明美,哼着歌,笑眯眯的大步向浴室走去。 看着浴室的门关上,水声响起,白儿吐出一团大麻烟,仿佛自语一般的低声道:“入魔了吗?真的好快!这真是一个古怪的国家,古怪的地方……不过,这里确还真是适合我们这些妖魔的地方……即使是出身最纯粹的道门,他们也是依然把我们当做妖精,异类……什么神兽异种?说起来好听,还不过是歧视?还是这里好啊……你说是吗?青青?” 一个冰冷尖细的咝咝声响起,白儿侧着耳朵听了一阵,脸上浮现一抹与他稚嫩年龄不符的苦涩与沧桑,喃喃的道:“我知道,杨风不知道,但是我当然知道你为什么没吃那颗化形丹……好东西啊!一颗便能够化形……可是?也大大的束缚了日后的成就……在五行山这么多年,我如何会不知道?” “那又如何?我便赌这一把!青青,你看不出来吗?他,和我们其实是一样的!我已经等不及了!七百年的岁月,已经太久了……” 室内的声音静了下去,渐渐不闻,最终陷入一片黑暗的沉寂中,窗外,仍是一片黑沉沉的夜色,黎明尚未来到的黑暗,是最难熬的时候。 浴室中水气弥漫,杨风仰躺在浴缸中,微眯着眼睛,脸上一副享受的神情。松井明美身上围着一条被打湿的浴巾,蹲在那里轻轻的为杨风做着按摩。 “嗨,明美!”杨风懒洋洋的道:“唱首歌来听听,嗯,我起个头儿……狸猫,狸猫,我们去玩好吗?……” “哈哈,呵呵呵呵……”杨风的笑声诡异而低沉,松井明美感到一阵阵惶恐的战栗,甚至可以感到他冰冷的眼神游走在自己洁白躯体上时皮肤收缩的感觉。 “明美,你在恐惧什么呢?啊!是啊!这是个诡异的夜晚!我知道,可怜的小狸猫吓坏了,连提问的勇气都丧失了。看呐,传说中的血族,像魔法一样的能力,还有诡异的小男孩儿……我知道,你一定非常的好奇并且恐惧我的身份吧?亲爱的小狸猫,哈哈哈……” “我,我不是狸猫……”松井明美低着头,小声的嗫嚅道。 “啊?”杨风懒洋洋的睁开眼睛,微笑着对她道:“在否认之前,你应该照一照镜子的……” 第七六章 日出 “照镜子?”松井明美闻言一愕,两腿之间一阵阵的疼痛传来,让她两条柳眉微微的一颦,咬了咬了下唇,她缓缓的直起身子。 走到镜子前,擦去了镜面上的水雾,她便看到了镜子里面的自己。 “啊!”低低的一声惊呼,她惊惶的捂着脸,一副不可置信的表神,看着杨风,那目光中有惊惧,有悲哀,还有一丝无奈的愤怒。 杨风笑了笑,打量着她,苍白的脸色,两只原本明亮清澈眼睛带着两个深黑色的眼圈,仿佛涂了暗色的眼影,宛如狸猫的眼睛。 那张脸仿佛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清纯和天真,却带着一股说不出诱人的妖异和邪魅的风情。 看着镜子中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松井明美蹲下身去,抱头痛哭起来。 杨风懒洋洋的从浴缸中跨了出来,身上向下流淌着水滴,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所有的水滴像落在最为光滑的镜面上一下纷纷滑落到地上。 在松井明美的抽泣声中,杨风淡淡的道:“教你一个办法!对着镜子,闭着眼睛,想象你原来的样子,努力的去想象,集中你全部的精神,感到全身发软的时候再睁开,或许,你会发现些有趣的事情哦!” 扯过一件浴袍披在身上,将垂到腰间的长发甩到身后漫声道:“试试看吧!当做我购买你的代价,从今日起,你的命,属于我了。” 说着拉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杨风懒洋洋的点了根雪茄,双眼出神的看着外面的夜色。 四肢摊开,以一个极为不雅的姿式趴在床上的白儿突然道:“你很久没练功了。” 杨风笑了笑道:“五行宗混沌诀第一重的功效便是:无论坐卧行走,真元都在不停的运转。” 白儿懒洋洋的翻了个身道:“水玄子对你不错,连镇山的绝学都传授给你了?” 杨风伸了个懒腰,喷出一团烟气道:“当然,我是天才嘛,五行宗未来的希望。” 白儿仿佛梦呓一般的喃喃道:“五行宗把希望放在你身上,未必是件好事……” 杨风不屑的道:“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待未来的事物是可笑且无知的,你不懂吗?” 松井明美呆呆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的脸,再次睁开眼睛后便发现自己脸上那两个邪魅的黑色眼圈消失了,仅仅是因为哭泣双眼有些红肿。 浴巾突然滑落在地上,镜子中出现一具娇小白皙的身体,左乳上一个漂亮的苍蓝色狸猫纹身带着一对红色的眼睛,栩栩如生。 “狸猫!”松井明美惊叫一声,慌乱的掬起水擦洗着,但是却毫无作用,苍蓝色的狸猫清晰的浮在她的左乳上,红色的眼睛中仿佛带着一抹轻蔑的嘲弄。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一声惊呼,白儿从床上懒洋洋的坐了起来,瞥了杨风一眼道:“哎,她终于发现了呢。” 杨风摊了摊手道:“是啊!她用了多长时间才发现?” 白儿迟疑的看着杨风道:“你确定她能控制貉的力量?” “她当然控制不了。”杨风摇了摇头道:“不过,那个又不是真正氐宿的力量。不过是这个国家一只古代的貉族妖兽罢了!对了,这个国家是把貉叫做狸猫的,认为那是一种会用使用幻术,喜欢恶做剧捉弄人类的精怪。” “荒谬!”白儿不屑的道。 杨风摆了摆手无所谓的道:“哎,真实的东西往往都不美好,人类好奇的探索着真相,但是偏偏又喜欢欺骗自己,人就是这么矛盾啊。对了,明天我给你带几张影碟,《百变狸猫》,一部满不错的动画片!白儿,小孩子是应该有点童真童趣儿的……” “嗤”白儿懒洋洋的躺下,喃喃的道:“拜托,我七百岁了……” “那又如何?”杨风笑眯眯的道:“不过是在山做了七百多年的蝙蝠而己,好啦!我七岁的侯爵大人,可爱的小狸猫就托付给你了,拜托你好好的教导她,我现在手里可用的人手可是太少了,要做大事,光靠我一个人可是不行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安啦安啦”白儿不耐烦的挥了挥小手道:“就交给我好了。” 说着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杨风的双眼,一幅天真可爱的好奇宝宝模样问道:“做大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杨风的笑容一滞,随即漫不在意的道:“没什么?无非是玩一玩呗。” 白儿恶意的嘲笑道:“唔?玩啊……你居然如此没有志向吗?” “哈!”杨风打了个哈哈道:“志向?当然有……手提杀人剑,怀揣连城壁,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个怎么样?” “傻逼!”白儿翻了个白眼儿给他,趴在床上,蠕动着将脑袋拱进了被子里。 “靠……真有那么差吗?”杨风郁闷的道:“不是你非要听些有志向的吗?” 松井明美冲出了浴室,对着杨风叫道:“你,你在我身上干了什么?” 杨风无奈的摊了摊手道:“干了什么?我基本上什么都干了,该干的都干了啊……” 松井明美指着自己浴袍下耸立的左胸,绝望的道:“这里!这里以前是没有的!” 杨风怒道:“没有?怎么可能?你傻了还是瞎了?在我遇到你之前,最少是36b的尺码,你怎么能说以前没有?” 松井明美的脸胀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哽咽着道:“不是那个!而是那个!” “哪个?”杨风迷惑的道:“右边也一样是36b啊。” 松井明美的眼泪滚滚而下,抽泣着道:“狸猫!蓝色的狸猫!有着一双红眼睛的蓝色狸猫!” 杨风一拍脑门道:“哦,明白了!原来你说的是那个呀,那是一个标记,是我赐给你力量的标记。怎么样,很漂亮吧?你哭什么?不用感动成那副样子……” 松井明美带着哭腔道:“是纹身啊!洗不掉的纹身!我以后要怎么嫁人?在日.本,没有什么正经的男人会娶一个带着纹身的女孩的!就算是****,也不会纹身的……” 杨风摇了摇头叹道:“真是死板的思想……不过,松井你还这么天真吗?你忘了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你没明白吗?” 看着松井明美,杨风冷然道:那个标记会给你一些神奇的力量!可是?如果你要是违背了我的意愿,你,可是会很痛苦的!那时候,就算是死亡,对于那种痛苦来说也是一种幸福的奢求!而且,你还有哥哥,有父母,他们的命运,取决于你是否听我的话!” “为什么?”松井明美的目光中闪烁着惶然的目光,畏惧的看着杨风问道:“为什么是我?” 杨风掏出一支雪茄,细心的修剪着,慢吞吞的道:“因为……我认为你足够优秀!在我眼中,你是这个国家里为数不多的,不被我讨厌的人之一。” 勾了勾手指,示意松井明美过来,杨风拉起她的右手,左手上淡银色的光芒一闪,一只金绿**眼宝石镶嵌的戒指被他小心翼翼的戴在她的中指上。 杨风左手一拂,一片银色的光华闪过,那戒指仿佛能自动调节尺寸似的收缩了一下,松井明美的心头中顿时传来与它血肉相连一般的感觉,宝石仿佛在一瞬间有了生命,幽幽的像一只黑猫金绿色的眼睛,注视着观察它的人们。 “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是表示‘名花有主’的意思吧?”端着那只纤滑白嫩的手掌,杨风一脸微笑的提醒道:“不要试图将它摘下来!除非你砍掉自己的手指,但是在那一瞬间,戒指也会崩坏,其产生的能量,不亚于一颗高爆炸弹,方圆二十米的一切都会被炸成飞灰!” 说着伸了个懒腰道:“好吧!穿衣服,我们走! “哈依!”松井明美认命的低下头,小声问道:“我们去哪?” 杨风给了她一个极其灿烂阳光的微笑道:“当然是去看日出!我喜欢日出!” 看着窗外黎明前东方天际泛起的鱼肚白,杨风朗声道:“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潜龙腾渊,鳞爪飞扬……初生的一切总是带给人无限的希望与激动!生活啊!是他妈的……很需要希望和激动的!” 虽然听不懂杨风那自言自语的话语,但是松井明美却发现,这个男人的气质,在突然之间变得绝然不同。 不再阴沉,不再邪恶,不再冷酷,而是充满了热情,温和,开朗,像阳光一样的温暖明亮。 就像白天和黑夜之间的转换,两种极为相左的气质之间转换的却又是那么流畅自然。 “人格分裂吗?”松井明美的心头突然浮现出一个医学名词。 白儿从被子中钻出小小的脑袋,抬起头,看了看仿佛陶醉在希望与激动当中的杨风,小声的咕哝了一句:“精神病!大早晨就发疯,扰人清梦!” 一只摆放在桌子上的水晶烟缸突然飞了过来,狠狠的砸在白儿的头上,杨风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不要在背后说诋毁我的话!我的耳朵可是很灵的……” 白儿抖了抖头顶的玻璃渣子,若无其事的缩了缩身体,将脑袋扎进被子里,心里却不屑的道:“耳朵很灵?老子是蝙蝠!你他妈能比我的耳朵还灵?该死的,我讨厌白天,讨厌刺眼的光线!我要睡觉!像个人类一样的躺在床上睡觉!” “好了明美,不用理这个怪小孩!”杨风走上前拉起松井明美的手,温柔的道:“我们走,一起去看海上日出!然后我们去吃一顿美味的早餐,接下来,我们去银座,池袋,去买一些漂亮的衣服!瞧,美好的一天开始了!相信我,以后的每一天都是美好的!” 第三更,晚上状态若好,更第四章。我状态的好坏取决于鲜花、留言,点击,投票,收藏的数量……哈哈哈 第七七章 恶棍的手下 第四更 东京国际机场的候机室贵宾休息厅走进了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一个拥有一头白色短发的小男孩。(.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粉雕玉琢的一张脸,一身白色的运动衣,白色的运动鞋,双手抄在口袋里缓缓的走了进来。 贵宾休息厅里十几个男男女女肤色各异的旅客,纷纷向着他投来好奇的目光,不住的打量着这个俊美可爱的小男孩,低声的嘀嘀咕咕。 “啊!天呐,他真可爱!”一个二十多岁的红发欧洲女游客,惊异的指着男孩道。 说着好奇的从身边走过的一个秃头胖子旅客打听道:“他是谁?怎么没有人陪伴他?是和家人走散迷路了吗?” 我靠,我怎么知道?我他妈也不是本地人啊……未待她身边那正在翻白眼儿的秃头胖子做答,让众人惊异的场面发生了。 四个衣冠楚楚的欧洲青年纷纷站起来迎了上去,抚胸躬身,恭敬的垂首道:“侯爵大人!” 红发女旅客惊愕的扯着身边一个秃头胖子旅客的领子道:“你,你听到了吗?天呐,我没听错吧?侯,侯爵?” “快放开我,你这米国的蠢女人!侯爵又怎么样?我要登机了!”被她扯住秃头胖子气急败坏的道。 “天呐,你懂什么?他们说的是法语!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那是一位真正的欧洲贵族!一位真正的侯爵……”红发女游客扯着秃头胖子的领子激动的道。 “蠢女人……”遭受无妄之灾的秃头胖子被勒得直翻白眼儿。 “嗨,安斯艾尔,他们是你的同伴吗?唔,不错,居然都是子爵啊。” 四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也差不多,一米八二左右的身高,这在欧洲的人群中不算是高大,宽阔的肩膀,略显瘦削,可是没有人怀疑他们的健壮。(.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都是同样的金发碧眼,除了头发的长短和颜色的深浅不同,就连气质都是极为相似。 “是的,侯爵大人,我们都是吉密茨氏族,内穆尔家族的真正贵族精英!”安斯艾尔恭敬的道。 “好吧!经过了两个月的时间,安斯艾尔,你这该死的总算回来了!老板都开始怀疑你是否携款而逃了!如果你再不回来,你就等着被老板悬赏追杀吧!” 安斯艾尔讨好的赔着笑脸道:“啊!因为需要说服家中的几个老顽固,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请原谅!侯爵大人,我们亲爱的头目大人这些日子还好吗?” 白儿点了点头道:“这段时间老板很忙,一些很有趣的东西吸引了他,所以派我来接你们。走吧!我们回酒店!”说着白儿转身向外走了出去。 安斯艾尔眼珠转动着对三位同伴道:“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瞧啊!你们三个混蛋现在亲眼见到了,一个七岁的侯爵!” 波文看着白儿的背影,木然的点了点头道:“是啊!真的是侯爵啊……” 加埃斯不可置信的看着安斯艾尔道:“这是不可能的……安斯,就算是亲王的血亲也不可能的……这么年轻的侯爵……天呐……我们真的都是废物啊……” 安斯艾尔耸了耸肩道:“不可能?你去问问那边那个红色头发的疯女人和晕倒了的秃头胖子,问问他们,吸血鬼可不可能拿着十字架把一本《圣经》背的滚瓜烂熟?” 盖文木讷的道:“当然能,我就能做到……” 安斯艾尔奸笑道:“那么一位七岁的侯爵又有什么不可能?别丢脸了,搞的自己像个人类一样少见多怪!赶快跟上那位大人!抓住我们美好生活的希望!我有预感,今后我们可能就要在侯爵大人的麾下讨生活了。” 四个年轻的血族说着赶紧跟上了白儿的脚步。 一辆豪华的加长奔驰缓缓的开了过来,司机是一位矮矮壮壮的日本中年男人,他跳下车,恭敬的拉开了车门道:“欢迎来到东京,几位先生!请上车!” “谢谢,司机先生。”波文向司机优雅的行了一礼。 加埃斯翻了个白眼儿,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道:“该死的波文,一个司机而己,你能不能收起你那该死的礼节?你挡着我的路了!” 白儿坐在车里瞟了他一眼道:“别废话了,上车!再啰嗦就干掉你们!” 看着规规矩矩的像乖宝宝一样坐在自己对面的四个家伙,白儿无聊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大麻烟,点燃,闭上眼睛,袅袅的烟气缓缓的散发,弥漫在车厢内。 四个吸血鬼眼巴巴的盯着白儿手中的大麻烟,拼命的抽动着鼻子嗅着空气中的大麻烟气。 波文闭着眼睛,一脸陶醉的呐呐道:“天啊!我闻到了!我打敢赌,那是极品大麻的香气,添加了海洛因和雪茄烟叶儿!让我闻一闻吧!闻一闻就好,太幸福了……” 一个硕大的拳头砸在他的脑袋上,安斯艾尔低声道:“别丢人了波文!这种货色老板手里有的是!” 白儿睁开眼睛,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捆大麻烟冲着三人晃了晃,含糊的问道:“你们,谁要大麻?” “我要!”四个吸血鬼飞快的举起手,一脸谄媚的笑容。 白儿将那捆大麻烟扔给他们,看着在车厢里为了一捆大麻烟大打出手的四个衣冠楚楚的吸血鬼,无力的呻吟道:“不要抢,安斯艾尔这个混蛋不是说了吗?这种大麻,以后你们想要多少有多少……” 四个衣冠楚楚贵气逼人的欧洲青年从一辆加长豪华奔驰车里走下来,排成两列迎下一个派头十足的的白发小童,然后跟在他的后面,一起走进晴海酒店的大厅,这情景很是吸引了一大批人的眼球。 “白先生!白先生!”一个瘦弱猥亵的服务生一溜小跑的迎了上来,远远的向小童鞠躬道:“您回来了,啊!有件事情要禀报您。” “怎么?”白儿停下脚步,皱了皱眉道。 服务生陪着笑脸道:“白少爷……那个……那个女人……”说着指了指坐在餐厅里一个端着咖啡杯的正装的女孩。 白儿把目光投了过去道:“哦,那不是樱野吗?她是来找我们老板的?让她上去不就算了?” 服务生的脸上带着一股诡秘**的笑容道:“可是?白少爷,杨先生是和明美小姐一起回来的,他们或许不想受到打扰!” 白儿皱了皱盯,盯着他的眼睛哼声道:“松井,谁给你的权利阻拦要见我们老板的人?” 四个眼尖的吸血鬼立刻识趣的摆出恶奴家丁的打手姿态,狰笑着将瘦弱矮小的服务生围了起来,安斯艾尔捏着拳头,骨节噼啪做响,脸上布满恶意的笑容。 抬手拍了拍服务生紧张的脸蛋道:“放松,放松,你这个家伙,好像是叫什么淳一郎吧?我想想,是松井还是小泉来着?算了,那不重要,反正很快的,就算你妈也不会认识你了!” 白儿打了个呵欠道:“教训他!但是别弄死,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老板的女人的哥哥。” 松井明美的鼻孔翕动着,细密的汗珠从毛孔中不停的落下,脸上的表情分不清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粘在光滑瘦削的肩膀上,原本黑色的头发却透出一种诡异的苍蓝色。 随着杨风双手的抚弄,松井明美的身体慢慢的放松,意识也一点点的变得迷茫,紧闭的双眼,两个清晰的黑色眼圈浮现出来,秀美清纯的面容也渐渐变得妖异而充满了魅惑的风情。 此时杨风的表情却是一片凝重,右手突然爆出一片银色的光华,紧握住松井明美的尖挺的左乳,那只苍蓝色的狸猫状纹身仿佛活了起来,一点点的扭动着,两只诡异的红色眼睛,居然发出淡淡的光华。 杨风的口中缓缓的念诵着玄奥繁杂的咒语,随着咒语和左手不断变幻的手印,紧贴着松井明美身体的右手上爆发出了一阵强过一阵的银白色光芒,顺着一个诡异的线路在松井明美的身体上游走着。 松井明美雪白细嫩的皮肤,随着那银色的笼罩变得有些透明起来,甚至隐隐能看到皮下的血管和神经。 杨风的左手剑指点在她的眉心,终于,一个以苍蓝色狸猫纹身为核心的线路循环搭建完毕,脉络中苍蓝色带着银色星屑的真元力流转,将狸猫纹身中蕴涵的能量抽取出来,缓缓的改造强化着松井明美的身体。 “大功告成!”杨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嘟囔着道:“魔宗的东西也不全都是坏的嘛,这种在人体内嵌入妖魂制造使魔的方法,可比造天机宗造傀儡的方法简单好用多了……有一得就有一失。虽然拿你做试验有些不太人道,但是你获得的能力可是无数凡人的梦想呢?我中土神州的秘法,哪怕是魔宗的,对你们这个岛国上的所谓术士位来说也是神妙之极的法门吧?” 说着,杨风的身体上似乎燃烧起了银白色的火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杨风伏在松井明美的身体上,两个**的身体紧紧的交缠在一起,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一声声女人充满诱惑的呻吟声混和身体的撞击声充斥着整个房间,一只青色的蟒蛇盘踞在沙发上,金色的双眼射出穿透那一片银色的光幕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床上扭动交缠的两个人。 杨风的脸上是一副与身体狂野动作不符的冷峻表情,那微眯着的双眼中,一只清明若水,一只却混沌如浆。 青色蟒蛇懒洋洋的甩了甩尾巴,闭上眼,将头埋在自己的身体里,仿佛睡了过去。 第七八章 九鬼明河 凌晨一更。 在杨风的钞票加大麻诱惑攻势下,安斯艾尔一行人,几名吸血鬼中非主流的新生代们,纷纷向他投靠效忠。虽然这种忠诚有点变味儿,更像是一种诱拐的收买,但是谁在意呢? 杨风需要几名强有力的打手,几个吸血鬼需要一个提供钞票让他们挥霍享受的金主,就这样,一个人类的恶棍和四个血族的败类之间臭味相投的一拍即合。 四个不良的血族天才在白儿的带领下,‘血曜’这个名字渐渐的成为了无数岛国人心目中恶梦,以及被无数流氓、恶棍、毒贩们信奉的保护神。 ―――――――――――――――――――――― 这是一家位于东京都港区六本木的名为‘江户时代’的会所,推开门走进去后你会发现这家会所与六本木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这里装修的极为清雅,是典型的日式平安时代庭院风格。 几株苍松和白色的石灯笼散落着点缀庭院,清泉,洗手钵,假山,白沙,卵石小径,木质的桌椅,屋檐下面的回廊,推拉的纸门,以及屏风上的浮世绘,这一切仿佛带着你穿越时空,回到那个武士与诗人醉酒当歌的浪漫时代。 身穿和服白袜,脚上穿着软底木屐女招待,在轻缓悠扬的六弦和琴弹奏出来的雅乐声中,微躬着腰身,踏着小碎步,端着托盘来回穿梭着。 和六本木的那些五光十色,到处充斥着制服少女、兔女郎的其他夜总会比起来,这里纯洁而干净,散发着轻闲优雅的味道。 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那你就错了。 如果仔细观察,你就会发现这里的女招待们除非了一件和服和一双白袜,衣服内寸缕不着。 那和服是用一种如轻纱般的半透明质料裁剪出来的,隐约中可以透过它朦胧的看到女招待们的身体。和别的地方比起来,这家夜总会中散发着一种变态的**。 九鬼明河在一个侍应女的带领下穿行在狭窄的走廊中,看着侍应女淡黄色半透明纱质和服下若隐若现的丰臀,耳畔传来走廊两边的包厢中布帛撕裂的声音和令人羞愧的女人呻吟声,九鬼明河突然觉得一阵躁热在心头压抑不安的想要冲出来。 来到一个名叫‘青木居’的雅间,女招待向他鞠了一躬,透过敞开的胸口隐约可见一对饱满的胸部,九鬼明河终于忍不住伸手上前摸了一把,用力的揉捏了一下,女招待顺从的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却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嘿嘿!哟西!”九鬼明河淫笑着掏出一卷钞票,塞进女招待的胸前,顺手在她丰满的臀部上拍了一把。 若是细心的人一瞧便能发现,九鬼明河那只手的小指,缺失了一节。 拉开纸门,一股呛人的大麻烟气差点没把九鬼明河熏了个跟头。 一个白色长发及腰的青年男子正襟危坐,端着素瓷酒杯冲着九鬼明河露出了温和友好的笑容:“啊哈,看看是谁来了?这不是花田组的九鬼明河组长吗?咦?您的手下呢?您不会是孤身一人来到这里的吧?最近花田组和吉野组的争斗那么激烈,您不怕一出家门就**掉吗?” 九鬼明河傲然道:“想要我九鬼命的人很多,可不会那么容易的!而且,谁会愚蠢的跑到您的地盘上来闹事呢?” 说着在青年男子的对面跪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呵出一口酒气后,九鬼明河自顾的道:“在半年前,您买下了这这家会所,经过再次改造而营业后,凡是来这里滋事的人都被打断了十七八根骨头后扔在医院的门口……一个月前,原本占据着这一带街区的福田组头目――福田大雄失踪了……来自中国的杨君,现在,哪还有人敢在您的场子里找麻烦呢!” 杨风伸了个懒腰,笑眯眯的道:“得了吧!九鬼先生,在你们花田组的眼里,我只不过是挣几个辛苦的小钱儿的小商人而己,哪有那么大的能力?哎,时光荏苒如流水匆匆,半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啊……” 指了指横七竖八躺在周围地板上叼着大麻吞云吐雾的四个欧洲青年道:“来,介绍一下,我的四个手下,你还没有见过他们吧?都是非常不错的好小伙子!个个都能以一当十!嗨,小子们,和九鬼先生打个招呼……” 九鬼明河皱了皱眉,不可置信的道:“以一当十的好小伙子?杨先生,你是指他们吸毒的毒瘾能以一当十吗?看那个家伙,他在同时抽六支大麻!他要自杀吗?” 杨风耸了耸肩道:“或许是吧!谁知道呢?不过,或许他喜欢棺材也不一定呢?对吗?加埃斯?” 叼着六只大麻的加埃斯翻了个身,将脚搭在盖文的腿上,枕着安斯艾尔的大腿含含糊糊的道:“是的老板,我喜欢棺材……镶着金色花纹的大理石棺,橡木或丝柏木制成衬里,垫着血红色的厚厚丝绒,那感觉真是不赖……” 正说着,他被安斯艾尔一拳揍飞了出去,砸穿一面墙后落在了隔壁的包厢。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您瞧,九鬼先生”杨风搂着身边的松井明美笑吟吟的对九鬼明河道:“或许我的手下都是精神病、瘾君子、妄想狂……但是他们都很有能力!有能力的人,就要有特权,不是吗?我不关心他们是哪个国家的人,也不在乎他们的爱好和目的是什么?我只知道他们能够为我带来收益和好处,这就足够了!” 九鬼明河异常有礼的微微一低头道:“杨君所言有理,在下受教了!” 杨风揽着松井明美腰笑嘻嘻的道:“得了吧!九鬼君,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让你来见我这么一个外人?我可知道你们的国家向来都是极度的排外的,难道你出了什么事情么?” 九鬼明河苦笑着点了点头,但却没有吭声,只是拿眼光扫视着躺在地上的安斯艾尔他们几个。 杨风端起酒杯笑眯眯的道:“安斯他们都是我最忠诚的手下,放心,没有什么可以向他们隐瞒的。” 九鬼明河沉吟了一下道:“好吧!如您所以,在下的‘花田组’属于帝国第二大极道组织稻川会……” 躺在地上的波文木然的挺起上身,抬着头看了看他道:“第二大?不是住吉会吗?”说完,又仿佛被抽了鬼头一般的躺了下去。 杨风笑眯眯的给九鬼明河倒了一杯酒道:“啊哈,九鬼先生,不用理他,您请继续,我喜欢‘稻川会’这个名字,像一个充满乡土气息的农业合作组织……不过你们的势力范围不是一直都在关东和北海道一带吗?” 九鬼明河咳了咳道:“我们的总部在东京都,这您不会不知道吧?” “当然,当然,这是一个领土狭小的国家嘛。”杨风笑眯眯的道:“你请继续。” 九鬼明河握着拳头道:“一星期以前,我的三位忠诚的下属在杉并区**掉了,他们护送的一批货物被劫走了,所以,我想拜托杨君……” 杨风毫无风度的挖了挖耳朵道:“九鬼先生,您的势力可要比我大很多呢?何况您背后还有稻川会的支持,我一个小商人,恐怕爱莫能助吧?” 九鬼明河解释道:“因为花田组正在和住吉会的吉野家对峙,所以在下能够调动的人手实在是不多,而且,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不怕您见笑,我一直怀疑我们内部有奸细!” 杨风点点头,冷然一笑道:“算了吧九鬼先生,找上我,那是因为杉并区是你们的老对头住吉会的地盘吧?大家虽然从来不对头,而且火并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可是您手里没有证据,又不想背负挑动争斗的罪名,所以才找上我的吧?。” 九鬼明河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哈依!就是这样!事成之后,我一定重重相酬!”丝毫没有被人揭露出真实目的尴尬。 杨风打了个呵欠道:“九鬼先生,我是一个做正经生意的外国人,不想卷进你们本国的黑帮斗争当中,当初的反击也是被迫的,既然警视厅对外国人的产业保护措施不利,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自己动手了。你有几百个亡命的手下听命,而我呢?我所有的下属,加上外边的那些连鸡都杀不死的女人,一共也不到五十人……” 指了指懒洋洋的趴在地上的四个吸血鬼和怀里的松井明美道:“你说,我是派他们四个混蛋去帮你?还是让我们可爱柔弱的松井小姐去帮助你?” 九鬼明河接口道:“杨君,请不要再欺骗我了!从港区流转出去的毒品和禁药,最起码有百分之四十是从你的手中走私进来的!虽然稻川会的势力范围在东京都很小,但是我们三代目和山口组的五代目是结义兄弟,很多的情报我们是可以和东京的霸主‘山口组’共享的!” 杨风的眼皮低垂,冷冰冰的道:“九鬼先生,您在调查我?我讨厌被人盯着的感觉!如果哪天我完蛋了,那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干掉你,以及一切和你有关的人!” 松井明美看了看九鬼明河,缓缓的从杨风的怀里离开,坐直了身体,一只秀美纤细的玉手从和服宽大的领口伸了进去,摸向着自己丰满的胸部。 求花求票,要收藏 第七九章 千人斩 睡醒后的第二更 锵!一声清响,打断了九鬼明河色眯眯的猜想,一柄寒光四溢的小太刀被明美从怀中血红色的刀鞘中缓缓的拔了出来,刃长一尺一寸,两侧分别铸有梅纹和竹纹。(.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九鬼明河眯着眼睛打量着明美手中的小太刀,一行刀铭随着一股凶历的杀气跃出他的眼中。 “葵纹越前康继……怎么可能!如此珍贵的神物居然……”九鬼明河盯着小太刀喃喃的道,眼睛里散发出一阵痴迷不解和狂热的光芒。 江户时代著名刀工越前康继所作之名刀,成刀于庆长十一年,作为御神刀供奉在尾张热田神宫,因受德川家康赐予家纹,故铭:葵纹越前康继。 松井明美冷笑一声,刀尖前指,那双清纯美丽的大眼睛,突然之间布满了凶狠残毒的神色,浓重而凌厉的杀气毫不掩饰的向九鬼明河压了过去。 九鬼明河被那锋利寒冷如针的杀气一激登时清醒过来,连忙低下头去开口道:“请原谅,杨先生,我绝对没有威胁您的意思!” “哦?”杨风冷哼了一声,将松井扯进怀里,眯上眼睛不说话。 杀意消散,九鬼明河偷偷的吁了口气,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布满了冷汗,他尽量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杨君,如您所知,岛国是一个很排外的国家,在这片国土上,无论是英国人,还是米国人,法国人,中国人,都会受到抵触。虽然恭敬,但却永远保持着距离。” 杨风点了点头,淡然的道:“是的,我明白,您请继续说。” “哈依!”九鬼明河接着道:“做为岛国极道各组织大本营所在地的六丁目,像您这样的存在,是不可能不引起各方的势力的注意的。但是正因为是各方势力的大本营,互相对峙之下,港区保持着一个怪异的平衡。(.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从来也没有人试图要去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因为没有人敢想象打破它之后所引发的一连串的反应和后果。在这种平静下,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才有福田组,野间组,熊夫组这种不入流的小团伙生存的余地。在大组织的眼中,他们都不过是为了讨生活赚一点小钱儿而己,还触及不到像山口组,稻川会这种庞然大物的神经,可是杨君你却和他们不同……” “不同?有什么不同呢?”杨风饶有兴趣的问道。 “归属不同!”九鬼明河想了想道:“无论是福田组,野间组还是熊夫组。虽然他们不属于任何一家大的组织,可事实上他们都算是这些大组织共同拥有的不被承认的外围组织。有些事情,无论是哪家大的组织交待下来,他们都会俯首帖耳的听命去完成。” 九鬼明河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清茶道:“可是杨君,您的这个团体不同,您不属于任何一家大组织,也不会听命于任何一家。根据传闻,您的背景是神州青木财团,那是一个实力庞大,触角遍布中国内陆、港澳、东南亚,甚至欧洲和北美的庞然大物。” “所以,您无法避免被各家组织注意,因为他们还不明白您到底需要什么!或者说,青木财团要做什么!虽然青木财团一向不插手地下社会的事情,但是地下社会里又有谁不知道亚洲的三合会,北美的华青帮,大圈,以及遍布世界各地的唐人街黑帮,有哪一个和青木财团没有联系往来呢?” 杨风笑眯眯了请了请茶,脑子里却疯狂的喊道:“青木财团?该死的!他妈的,老子以前怎么不知道它居然这么牛叉?水玄子那个老不死,在下山之前不是说这只是五行宗一家外围的商行吗?” 是啊!是外围的企业,只不过水玄子有一件事情忘了,青木商行这个名称,是杨风那没见过面的师父在水玄子年幼垂髫之时对他所讲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那么,问题就在这里,水玄子老人家今年高寿了?一家传承了超过四百多年的商行……如果不牛叉一点,那才是真的不正常吧? 看着室内几人古怪的目光,九鬼明河缩了缩脖子道:“杨君,您不必再说什么诸如只想守着一点产业过生活的借口了……这种借口,谁会相信呢?” 杨风弹了弹手指道:“好吧!九鬼先生,如果我接下您的请求,那么,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九鬼明河恭敬的道:“一家夜总会,樱花夜总会,以及,两百万美金的报酬,还有稻川会旗下东京都花田组,群马县田中组,千叶县中村组的友谊!” “成交!”杨风笑吟吟的伸手道。 “哈依!”九鬼明河双手握住杨风的手道:“那么,一切就拜托杨君了!” 目送九鬼明河的身影消失在纸门后,杨风慢吞吞的用一条丝巾擦了擦手道:“嘿!安斯艾尔,波文,小子们,打起精神来!好事儿来了,都给我滚出去开始干活儿!” 安斯艾尔懒洋洋的坐起来,耸耸肩膀道:“我亲爱的头目,尊敬的老板,您的来头可真不小啊!青木财团,啧啧。” 波文点了点头道:“是啊!在马塞,在巴黎,许多的华人团体确实和青木财团有着密切的往来……” 杨风挥了挥手道:“我管他青木财团去死!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有一个远亲在青木的高层供职罢了,它的一切都和我没关系!否则我也不会被像流放一样扔在这个鬼地方来挂一个领薪水的虚职!” 拍了拍松井明美的小脸蛋,杨风漫声道:“现在,我们要打造属于我们自己的事业!青木财团?没有凶杀,没有绑架,没有毒品,虚伪无趣势利的商业,你们受得了吗?反正老子是受不了,我喜欢黑帮,我喜欢走私贩毒,我喜欢杀人放火,就这么简单!” “我坚决的支持您,尊敬的头目阁下!”安斯艾尔举起双手道:“没有那可爱的毒品,没有杀人放火,天呐,无法想像,漫长的生命,我们该怎么活下去!” 加埃斯点了点头,冲着隔壁吼道:“盖文,你这该死的色胚!不要骚扰场子里的女人!给我滚过来!” 波文摊了摊手道:“这个,老板,你也知道,我们的手下人手并不多……让我们去炸皇宫或者都要比寻找失物容易些……” 一蓬白雾中,白儿突然出现,倒吊在天花板上,冷冷的道:“波文,你是个白痴!福田组的福田大雄**掉了,他的手下现在一盘散沙,正等你一手钞票一手大麻去接收他们,有了这些,你还会嫌手下少吗?他们会哭着喊着来求你收留他们!” “啊哈,侯爵阁下,您真是太英明了!”安斯艾尔跳起来对三个同伙道:“走吧伙计们,我们去接收未来的手下!他妈的,可惜不能把他们发展成后裔,否则的话那些大麻和钞票就可以省下了!” 四个吸血鬼一脸肉痛的溜出去了。 ―――――――――――――――――――――――― 黑夜中,一辆黑色雷克萨斯跑车风驰电掣的从东京铁塔下面开过,冲向了夜色笼罩的东京湾,来到一个暴走族飞车党和小流氓们喜欢聚集的地方。 这是一片僻静的海滩,二十几辆大功率摩托车的被改装得奇形怪状,排量大多是40摩托车,有honda、yamaha、suzuki,各种各样的围成了一圈儿。 场地中间几个破旧的油桶内燃烧着木柴,大概四十多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少年男女们,他们之间有流氓混混,有不良学生,甚至会有一些都市的白领。 他们在夜色中聚集在一起,那片被机车围起来的场地中,在篝火旁酗酒、嚎叫、吸毒、撕打、滥交、野合、群p,上演着都市中最为丑恶颓废堕落的一幕。 呼啸而来汽车在撞飞了三辆改装摩托后呼哧着停了下来,巨大的声响和雪亮的车灯惊动了大部分的人,只有那些沉迷在酒精和毒品中的人还躺在地上呻吟着。 车厢内,安斯艾尔直起身子呻吟道:“他妈的,该死盖文!你是怎么开车的?该死的,你想自杀吗?”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一脚踢飞了凹陷进来的车门,四个身着黑色晚礼服,打着领结的欧洲青年从车上走了下来,晃荡着全身的零件抖动着大腿迈着懒汉步踏入这片浑乱的场地。 “哦,他妈的,这几个混蛋撞坏了我们的车!东乡,那辆暴徒400不是你的爱车吗?看哪,它也被撞烂了!”一个留着鸡冠庞克头的青年,拎着酒瓶子在那里指指划划的高声叫嚷道。 “该死的,让他们赔!这几个家伙是从哪来的?”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嘈杂着,带着怒气慢慢围了上来。 不屑的用眼角扫了那些人一眼,安斯艾尔用蹩脚的日语大声的道:“杂种们,让你们的头目滚出来!我记得……他妈的,他是叫做东乡贵三郎的吧?真是个让人恶心的名字!快点叫他给我滚出来!” 加埃斯和盖文两人闷声不吭的大步走上前去,一拳一个的揍飞了围观的几个小混混。 “他妈的,谁在找我东乡大爷?”一个**着上身,手中提着一把明晃晃的武士刀的矮小中年汉子晃荡着走了出来,恶狠狠的呲着牙道:“大爷我就是人称‘千人斩’的东乡贵三郎,谁他妈找我?” 本书即将入v,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订阅能有多少 第八十章 东乡 跟在东乡贵三郎身后的,是几个明显与周围的暴走族们散发出不一样气质的汉子,年龄也偏大一些,从他们缺失的一节尾指來看,很显然,他们几个才是真正的‘雅库扎’暴徒。(.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不过看着他们双眼目光涣散,走路踉踉跄跄的德性,在安斯艾尔一行的眼中,他们与垃圾沒有任何区别。 瞧啊!其中一个甚至沒穿裤子,那玩意晃晃荡荡的暴露在海风吹拂的夜色中,很明显,这些家伙不是饮酒过量就是吸毒过量了,脚步虚浮,头脑也不太清醒。 “呀咿!”东乡贵三郎高举三尺多长的太刀,刀尖前指,脚下不丁不八,摆出了一个大上段的架势,狞笑道:“八格亚路,老子是武士世家,剑道三段,斩死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们四个英米鬼畜,混蛋们,纳命來吧!” “板栽,不愧是东乡军神的后代,教训他们!”后面的大流氓,小混混,男色狼,女淫棍们纷纷向着东乡贵三郎尖叫着鼓掌喝彩。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人群的嘈杂,自称‘千人斩’的东乡贵三郎手中的那把紧握着的太刀顿时被一颗子弹击中,喀的一声,从中断成了两截。 显然,这是一把用高碳钢打造的普通太刀,硬度或许不错,但韧性差了些,如果用这种刀斩杀千人的话,大概需要几十把吧! 不过现在沒人去研究这个问題,因为在枪响刀断的那一刹时间,海滩上除了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只有远处传來的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静,极静。 波文单手持着一柄枪管粗大的银色沙漠之鹰,转了个枪花,将枪口恶毒的指着‘千人斩’东乡贵三郎的下体,挑了挑眉毛道:“啊哈,老子,是法国的,不过沒关系,反正在你们这些猪猡眼中,无论是欧洲还是美洲,都是一样的,來啊!冲上來啊!你这该死的杂种,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了你的生殖器,不相信吗?那打个赌怎么样!” 安斯艾尔笑眯眯的走上前,靴尖一挑,一伸手将那把折断了的太刀抄在手里,轻佻了舞了个刀花,一片银色的刀光爆闪而过,东乡贵三郎和他身边的四个手下每个人的额头上一痛,一股鲜血缓缓流了下來。 五个人,每个人的眉心都被划出一个逆十字,大小一般无二。 突然东乡贵三郎发出一声惨叫,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他的肩骨在刚才的那一刹那被安斯艾尔用刀背硬生生的给砸断了。 安斯艾尔冷笑着,眼中闪动着疯狂嗜血的光芒狞笑道:“哈哈哈,你这杂种,他妈的,你死定了,你们全家都要死!” “去九段坂神社侍奉你的祖先吧!”说着,手中刀光一闪,断刀带着风声劈向跪在那里的东乡贵三郎。 “喀!”一颗硕大的头颅滚落在地上,鲜血从无头尸体的腔子中喷溅出來。 一阵尖叫声传來,几个女人被吓得晕倒了过去,在场的众人无不瑟瑟发抖,海风吹來,带來一股恶臭的气味,有人失禁了。 盖文和加埃斯狞笑着从车子中抽出两杆雷鸣顿m870式霰弹枪,冲着周围的那些摩托车连连开火。 安斯艾尔拎着滴血崩刃的断刀指着吓傻了的众人狞笑道:“听好了,杂种们,现在给我滚出个能说话的人來,统计好你们所有人的年龄、名字、家庭住址、亲属一切的详细资料,我不管你们是男还是女,也不管你们原來都是些干什么的,杂种们,现在,你们这群该死的垃圾都他妈是我的下属!” 看了看众人,安斯艾尔换了副脸孔,笑眯眯的道:“当然,对于那些服从命令的人,听话的人,我是绝不会亏待他的,好处自然也是大大地有,杂种们,相信我吧!我是一个很注重自己信誉的贵族,而我们的老板也很慷慨,大麻、白粉、武器、钞票,好好替我们做事,一切都会提供给你们这群杂种,明白了沒有!” 看着这群被吓傻的家伙,波文从车上拎出一个箱子扔子地上,箱口大开,一叠叠大面额的钞票散落在了地上。 安斯艾尔指了指地上的钱箱,温和的笑道:“这里有两千万日元,现在,让你们來选择,是乖乖的拿了钱听话,还是,像那个蠢货一样被我砍死!” 三支长短枪指向了众人,波文喃喃的道:“该死的,这个国家居然有一万圆面值的钞票,简直太不值钱了!” 半个小时后,除了那些不能动弹的人,众人瓜分了这笔钱财,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小个子颤抖的走上前,把一份名单交给了安斯艾尔。 “好,很好,你们让我很满意!”安斯艾尔扔了手里的断刀,弹了弹那张名单,满意的笑了起來。 拍了拍络腮胡小个子的肩膀,指着东乡贵三郎身首分离的尸体道:“从今天起,你就是他们的新头目,现在,把这堆垃圾给我处理掉,明天晚上去樱花夜总会报道,有任务给你们,现在,小子们,拿着钱去找乐子吧” 安斯艾尔挥了挥手,对三个吸血鬼大声道:“我们走,去杀了那个混蛋的全家,我们都是有信誉的贵族,说让他死全家,就一定要杀了他全家!” 说罢四人开着撞的破破烂烂车离开了,海滩上,所有的人都茫然的站在那里。 刚被火线提拔晋升为头目的络腮胡小个子定了定神道:“伙计们……你们是想像东乡一样**掉,还是服从一个新的老板!” 一个带着一串银色耳环的青年茫然的问络腮胡小个子道:“大谷君,他们,究竟是谁!” 络腮胡大谷勇次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逆十字叹了口气道:“我只知道他们很有钱,如果不顺从他们的话,就要像东乡一样被砍死……天照大御神是不收无头鬼的,古桥,你是想拿着五十万去找乐子,还是想被武士刀砍了脑袋!” “别,别开玩笑了……”古桥摸了摸额头的逆十字,缩了缩脖子道:“我还想活命呐,明天晚上,大谷君,我陪你去樱花夜总会见新老板吧!不过现在,我要回家了……莹子,莹子,你这个**到哪去了,快把钱给我,你这个该死的**,你那一份也应该是我的!” ,,,,,,,,,,,,,,,,,,,,,,,,,。 毗临涩谷区的杉并区,位于东京都的城西地区,是一个自然环境丰富的近郊住宅区域,在关东大地震之后,者移住该区,也是日本动画产业的集中地。 但是杉并区出名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在区内座落着包括私立东京女子大学在内的七八所女子高校。 漂亮女人越多的地方争斗也就越激烈,这句话无论是放在皇帝的后宫还民间的窑子,无论是中土神州还是东洋岛国,都是一样的适用。 就在安斯艾尔收伏了一群被他称之为垃圾的手下后一周,一辆黑色的加长奔驰开进了杉并区神田川附近的一个位置偏僻的酒吧! 这里是住吉会高原组的一个机关所在,以往的时候,每当夜幕降临,这里总是会有一对对的情侣挽着手出沒于此,一个个衣冠楚楚或大腹便便的男人來到此地,有偿的赞助一下在此打工的女高中生和大学生们。 而今天晚上,情形有些诡异,与往日不同,一辆黑色的加长奔驰停在夜色掩显中的酒吧前,几个一看面相就知道绝非善类的暴徒,如门神一般站在酒吧的门口,用凶狠的目光阻挡住了前來买醉**买快乐的人们。 酒吧的两扇木门虚掩着,里面的包厢和火车卡座中也沒有传來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声,若是把耳朵贴在门上,或许会听到一阵阵噼哩啪啦的殴打和不绝于耳的辱骂声。 大堂中一片狼藉,残破不堪,那场景像是被一场地震和台风袭击蹂躏过一样。 桌翻椅倒,满地碎裂的玻璃和躺倒一地呻吟的混混,十几个女人瑟瑟发抖的蹲在墙角,将脑袋埋在两膝之间,仿佛一只只吓坏了的鹌鹑。 杨风笑眯眯的拎起一只高脚凳,施施然坐在吧台旁,挥手一招,酒架上一瓶硕果仅存摇摇欲坠的82年法国拉斐酒庄的波尔多干红,就那么慢悠悠的飞到了他的手上。 举起酒瓶,在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台面上猛然一顿,砰的一声,瓶口的软木塞迸了出來,顺手一推,滑给站在吧台里正用一条雪白的丝巾擦拭酒杯的松井明美。 红色的酒液被注入一排晶莹剔透的酒杯中,白儿懒洋洋的跳上吧台,端起一杯,一只手支着脑袋侧卧着躺了下去,他的嘴里叼着一根烟气袅袅的大麻烟,打了个呵欠,大麻烟粘在下唇上,摇晃着又被他叼到嘴里。 杨风摇晃着酒杯,低声道:“盖文,拷问一下他们的头目,我要知道那玩意的下落!” “是,老板……”盖文闻言应了一声,不舍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晃晃悠悠的走到一群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呻吟的混混中。 顺手提起了一位三十多岁,看上去衣冠楚楚的男人,一只手抓着他的领子,盖文偏着头仔细的看了看他,很好,脸上沒有伤,非常好,这样打完就不用洗手啦! 松开手,未待高原越也萎顿着倒地,啪,一记爆脆的耳光如同迅雷疾风一样抽在了机关头目丸山越也的脸上 丸山越也感觉自己就像被一辆飞驰的汽车猛的撞击了一下,打着横飞了出去。 下巴被打脱臼了,几颗破碎的牙齿从他的嘴里喷了出來,反射出点点白光,随着身体的横飞,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在一片带血的口水中散落在布满碎玻璃破木屑的地板上。 丸山越也重重的摔在地上,耳朵里一阵嗡嗡的蜂鸣声,直到现在,他还弄明白这几个带着女人小孩的家伙,为什么比自己和手下这群注册了的暴徒还像暴徒。 到底发生了什么?山口组來袭吗?他的眼前金星乱闪,挣扎着想爬起來,想要问个清楚。 一只精美的堪称艺术品的小牛皮鞋映入他模糊的视野,一尘不染的鞋尖挑起他的下巴,皮鞋上铁狮东尼的金属标志,反射着高傲冰冷华贵的光芒。 ps:各位读者朋友,以及从本书上传以來就关注着它的朋友们,今天,这本书终于要上架了,三十万字八十多章,所有的设定与线索都铺垫开了,后面更加缤纷精彩的故事也将展开,请喜欢它的朋友能够点击鼠标踊跃的订阅,在此,多谢你们了。 我会以更加认真的态度來对待这本书,必不让喜欢它的人们失望,也不想让自己失望,谢谢。 第八一章 暴虐 丸山越也想破口大骂以此來证明自己不屈的武士精神,可皮鞋的主人沒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那闪亮鞋面狠狠的撞上了他的面门,有如被一辆火车头撞击了一般,丸山越也被踢的翻滚起來,原本扁扁的鼻梁啪嗒一声破裂,鼻血四溅,喷洒了一地,一阵阵残暴的打击紧跟着接踵而來。 一只冰冷的大手,宛如铁钳一样抓住他的后颈将他提了起來,一只坚硬的膝盖狠狠的对着他的小腹顶了一下。 砰!一声闷响,丸山越也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抽搐着搅做了一团,一股带着血腥味的液体涌上了喉咙,就在要从他那被卸了下巴而大张的嘴中喷涌出來时,喀的一声,他的下巴被一只雪白而有力的手端上,紧闭上嘴,将那股气流和液体都圈禁了回去。 几根混合着血液胃液和胆汁的面条,从他的两个残损的鼻孔里喷了出來。 砰!砰!砰!盖文慢条斯理的,一拳拳的砸在丸山的软肋上,一根根肋骨被砸生生的砸断,一股血族特有魔气从抓着丸山后颈的那只手中被输入他的体内,保持他头脑的清醒,以免他忍受不了这种零敲碎打的剧痛而晕了过去。 随着盖文的拳头砸在身上,丸山早已丧身了反抗能力的身体抽搐着,嗓子里发出一阵微弱的闷哼声,一股带着腥臊气的黄水从他的裤管中流了出來,滴落在地板上,他失禁了。 几滴黄色的液体不慎溅落到盖文那人影可鉴的高级皮鞋上,盖文尖叫一声,道:“你这该死的杂种!” 在盖文的破口大骂声中,丸山的身体像一团垃圾一样被扔了出去,盖文低下身,撕下一个暴徒的衣襟,发疯似的猛擦着自己的皮鞋,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他妈的,好脏,好脏……” 安斯艾尔捂着鼻子对杨风耸了耸肩道:“老板,原谅可怜的盖文吧!他有洁癖……” “你们这群该死的,肮脏的杂种,丑陋的矮子,**养的垃圾!”盖文像抽疯一样跳了起來,两腿如风一般踢打着周围的趴在地上呻吟的混混们,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顿时充斥了整间酒吧! “盖文,停手吧!”一个冷酷无情的声音传來,加埃斯一拳将发疯的盖文砸的飞了出去,然后被波文接住,摁在吧台边的椅子上。 “老板,太脏了……”盖文哭丧着脸对杨风道,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可怜的小家伙……”白儿同情的看了看小脸苍白的盖文一眼。 “唔,是该清洗一下……”杨风站起來,双手一拍,吊顶上的数十个消防喷头的玻璃管猛然炸裂,一道道水花同时喷了出來。 杨风的双臂大展,一道黑色的坎水真气从他身上喷薄而出,拢住了降下的的水花,渐渐在空气凝聚,缓缓的形成一个巨大的水球悬浮在空中。 几个吸血鬼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安斯艾尔结结巴巴的道:“这就是老板的力量,他,他除了空间魔法的能力,居然还是个控水的异能者吗?” 白儿懒洋洋的道:“唔,不止,他的道道儿很多,有些东西,就算是我也不知道呢……” 松井明美一脸沉醉崇敬的道:“杨君,是很神奇的,我的力量,就是拜他所赐的!” 白儿无语的看了看她,又一个被杨风用花言巧语和异端邪术洗脑的家伙,不仅是松井明美,甚至包括松井淳一郎,樱野姐妹,还有那个现如今不知远在何方的毛利武夫,全都被杨风洗了脑,视他不是生死之交就是神人大圣,真是恶趣味啊…… 喜欢给别人洗脑來制造对自己绝对的忠诚吗?这其实是一个感到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啊…… 一阵寒气喷涌,天花板上的几个喷头被冻结,停止了喷水。 空中巨大的水球破裂,像一个巨浪一样猛烈的冲在了躺倒在地上人们的身上,然后被杨风的气息牵引着,打了几个旋儿,从门口一尺宽的缝隙中流了出去。 冰冷刺骨的水流增加了肉体上伤痛的痛楚,地上的人们蜷缩在地上,颤抖着,呻吟着,东京的冬天也是很冷的。 杨风迈动着晃悠悠的步伐走了过來,脚步声声,清晰的传进丸山的耳中。虽然不紧不慢,但却充满几乎让人窒息的杀气。 他拼命的挣扎着想抬起头來,勉强的睁开了双眼,可是屋顶雪亮的灯光照下來,灯下黑的效应将那人的面孔被映衬得一片昏暗糊模。 丸山的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勉力的咧开嘴,从嗓子眼挤出一丝声音,询问道:“您是谁,山口组的吗?” “嗤!”那个年轻人不屑的轻笑一声,举起了一根摇了摇,用带着关西腔的日语缓缓的道:“山口组,那算是什么东西!” 他身边的女人拉过一张椅子,轻轻的擦拭干净,年轻人坐了下來,翘着二郎腿,悠然的点起一根粗大的雪茄轻声道:“两个星斯前,你和你的手下们抢劫了一辆小卡车,干掉了三个人,车上有一个木箱,那玩意在哪!” 说着屈指一弹,丸山身上的一片皮肉炸开,迸出一道夹着肉屑的血花,一道冰冷的气息涌入丸山的身体,将周围的皮肉和组织迅速的冷冻,止住了喷射的鲜血。 “呃……”丸山闷哼一声,咬着牙,一言不发,但是目光中却透出惊骇、绝望的神情。 杨风淡然笑道:“你还真是个好汉,不过别急,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一片一片的炸,每一下炸掉你一小片肌肉,我可以炸一个晚上,把你这杂种炸成一架带血的骷髅,你放心,我保证你不会死,你会亲眼看见自己的心脏跳动,看见自己的胃在蠕动,看见自己肠子流趟在地上,最后,我会亲自砍下你的头,让你就算做鬼也见不到你们的天照大婶儿!” 丸山看着杨风那恶魔一样的微笑,听着那云淡风轻但是鲜血淋漓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两颗红色的瞳仁散发出的目光下,他感觉的灵魂像被一双冰冷的大手抓住,捏紧,在一阵巨烈的痛楚中被拉扯拖拽出自己残破的身体。 那个白发的恶魔,哼着一曲流传在关西的民间小调儿,轻快的一指一指的弹出,丸上身上皮肉一片一片的炸开,从肩膀,双臂,胸部,小腹,大腿,膝盖,小腿,在一片轻微的爆响中有条不紊的一朵朵的炸裂,飞迸。 那轻微的噼啪声传到众人的耳朵里,就好像一副利齿,在撕咬着每个人的神经,丸山张口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但是一股冷冰冰的力量束紧了他的声带,像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卡住着脖子一样,尖叫嘎然而止,只有传出一阵阵伴随着拉风箱一样的喘息和低沉的,如负伤的野兽一般的嗬嗬声。 几个以残忍无情著称的血族,纷纷转过头去,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很有默契的小声谈论着东京的天气和女人,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松井明美低垂着头,细心的摆弄擦拭着自己手中的葵纹越前康继,白儿眯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像是在专心的研究着那上边的格子和花纹。 墙角瑟瑟发抖的酒吧女招待们早已集体晕了过去。 半晌,杨风用温和的声音轻轻的道:“丸山先生,还要玩下去吗?如果你觉得一个人玩很无聊的话,我会让我的手下把你的妻儿一起带來玩,他们或许也是和你一样的喜欢呢?至于你的父母,北海道太远了,就不必了,我会派人亲自过去干掉他们,让你们在黄泉之国团聚在伊邪那**王的国度!” 丸山哭泣着,眼泪不断的从眼眶中流淌出來。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一群如狼似虎的暴徒冲进了酒吧!驱赶了客人,四处乱砸,当他带领着手下冲进來的时候,那四个沒有人性的英米鬼畜小子像非一类一样打倒了自己和手下们,然后就是一顿毫无理由的毒打。 现在,他虽然仍不清楚殴打他的人到底是谁,但是这顿打是为什么挨的,他总算是明白了。 杨风伏下身,用一条雪白的丝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丸山沾满口水和血迹的脸,轻轻柔柔的道:“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我的几个粗鲁的手下就在门外,我不介意劳顿他们去请你的妻子,据说,您的妻子可是位美丽的女人,我不敢保证那些混蛋手下能忍受得了她的诱惑!” 丸山的头皮一阵的发麻,他用近乎哀嚎的大声说道:“求求你,不要,不要啊!” 安斯艾尔闻言打了个寒颤,自语道:“他妈的,一个男人大喊‘yamete’,真是恶心啊……” 加埃斯怒气冲冲的跳上前踢了丸山一脚,怒斥道:“八嘎亚路,像个男人一样!” 杨风挥手制止了加埃斯,笑眯眯的道:“那么,丸山君,你是打算合作了,好吧!告诉我,那箱子在哪!” “被送到了……妙……妙法寺……”丸山呻吟着道。 “妙法寺!”杨风眉头一皱,轻声道:“告诉我,那箱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不……不知道……” “嗯,不知道吗?”杨风一哼,丸山的身上像被扔了一串鞭炮一样噼啪之声不绝于耳,一蓬淡红色的血雾混着冰冻的肉屑四溅喷飞。 凌晨第一更,睡醒后发布第二更 第八二章 执事 醒來后的第二更 丸山的身上一片片婴儿拳头大小的皮肤接连不断的炸开,一朵朵带着破碎的布片和肉屑的淡薄血云腾起,很快连成了一片,笼罩着丸山的身体。(.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啊……啊……”丸山痛苦的嚎叫着,涕泪齐下的大声道:“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杀了我,杀了我吧……” 看了眼浑身上下再无一块好肉,有进气沒出气趴在那里垂死的丸山,杨风皱了皱眉,脚踏在了丸山的脑袋上拨弄了一下,叹了口气道:“看來,他真的不知道!” 看着波文脸上的神色似有些不忍,杨风笑眯眯的道:“啊哈,亲爱的波文,你同情他吗?真是想不到啊!血族对人类居然也有怜悯之心,这还真是秘闻呢……” 波文耸了耸肩叹息道:“只是对食物的被浪费感觉有些可惜罢了,我的大人!” “住嘴吧波文!”盖文懒洋洋的道:“这么下贱肮脏的东西也配当做食物吗?这是垃圾,就算是最低等的后裔都会觉得难以入口的垃圾!” “你挑食!”波文翻了个白眼儿道。 “你们……”杨风抚了抚额头道:“天呐,我的手下都是些个什么样的恶棍啊!老天保佑,你们都该下地狱!” “当然!”加埃斯点了点头道:“血族如果不下地狱,那还能去哪呢?” 安斯艾尔一脸沉醉的道:“撒旦在上,我向往地狱!” 白儿看了看他们,无聊的打了个呵欠,把脸转向松井明美,懒洋洋的道:“松井,看到一群外国人殴打屠杀你的同胞,你就不感到悲伤和气愤吗?” “他们,不过只是人类而己,而且恰好是人类当中我最讨厌的垃圾而己!”松井明美口气淡然擦拭着小太刀,冷冷的看着白儿道:“凡是和老板做对的,无论是什么人,都要死!” 松井冰冷的目光划过四个不良的吸血鬼,几个惫懒的血族无赖纷纷缩了缩脖子,目光交换,心中暗骂道:“我靠,他妈的,这女人是老板的的狂信徒,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安斯艾尔晃荡着身子走了过來,懒洋洋的道:“老板,既然那玩意信的下落有了,咱们是不是该给九鬼明河那家伙打电话收尾数了,反正他又沒让咱们给他找回來……” 杨风慢吞吞的道:“当然,安斯,打电话要钱吧!至于东西,就让九鬼那老东西自己去取吧!我们走!” 盖文突然抽了抽鼻子道:“老板……我闻到了一种让我厌恶的气味……” 话音未落,突然间轰的一声酒吧的两扇木门破裂,安斯艾尔手下的两个暴徒扑倒着被扔了进來,带着一身木屑躺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一个长着一头披肩的红发,亭亭玉立英气逼人的佩剑少女,背负着月光站在酒吧的门口,一双蓝色的眼睛冷冷的看着杨风一行人。 看着自己的手下被揍,安斯艾尔怒气冲冲的破口大骂:“他妈的,婊.子,你以为自己是谁,我的手下虽然都是些杂种垃圾,但是也轮不到他妈的你來扔着玩!” 杨风皱了皱眼,淡然道:“小姐,酒吧今天停业装修,请下次再來光临吧!” 加埃斯晃了晃脑袋,指着少女道:“啊哈,我记得你,我他妈见过你,记得吗波文,四个月前,我们下飞机的时候,在候机贵宾厅里!” “唔!”波文点了点头道:“我想起來了,当时她看到我们向侯爵大人行礼的时候,似乎很激动呢?” “主说,你受到控诉,你要被流放,逐离这块土地,到处漂泊……”一个身披天主教的黑色教士袍中年教士缓缓的走了进來。 他的胸着挂着明晃晃的十字架,左手拿着一本圣经,右手握着一根尺许长的银色短矛,一脸的悲天悯人,圣洁慈爱,庄严肃穆。 站在那佩剑红发少女的身边,目光中充满怜悯的扫了安斯艾尔和白儿等人一眼,低头划了个十字道:“该隐的子孙,污秽的血族们,让我,马奎斯神父,送你们重回主的怀抱吧……” 盖文尖叫一声,怒吼道:“老板,该死的,是他妈的教廷的杂种们!” 杨风冷冷的看着两个不速之客,慢吞吞的道:“闭嘴盖文,你这蠢货,老板是‘尊敬的’,不是‘该死的’,老板也他妈不是教廷的那个啊哈啊哈……” 说着无奈的耸了耸肩,看着两个不速之客道:“两位,看來你们是來找麻烦的,不过在这片远离主的荣光的硬土,你们又何必这么死板的还要做什么除魔卫道的事情呢?” 指了指身后的几个人,笑眯眯的道:“瞧啊!我们有,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其中有一个货真价实的侯爵,四个精英的子爵,而你们呢?啧啧啧,却只有可怜的两个人!” 佩剑的少女恍若未闻,只是缓缓的抽出了银白色的刺剑,剑尖笔直的指着杨风,瞳孔缩了缩盯着杨风道:“梵蒂冈裁判所三级执事艾玛,污秽的吸血鬼和异教徒们,接受上帝正义的审判!” 杨风古怪的抽动了两下嘴角,看了看一脸正义的冷漠少女,又瞧了瞧低着头默念圣经的教士,突然放声狂笑:“哈哈哈哈……上帝,正义,审判,真是笑死人了……去你妈的,谁有资格审判老子,!” 话音未落,一道黑色的魅影突然从杨风身后冲出,带着一抹森然的寒光,恶狠狠的向着艾玛斩了下來。 锵,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艾玛手中三尺长的银色刺剑架住了一尺长的小太刀,正是葵纹越前康继。 松井明美咬着下唇,双眼恶狠狠的瞪着艾玛,寒声道:“你,该死!” 镇定下來的四个不良的吸血鬼在瞬间就衡量出了敌我双方的实力差距,于是一脸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神情,缓缓的向黑袍教士马奎斯逼近过去。 “你们四个,退下!”白儿站在吧台上,冷冷的道:“让我來!” “是,侯爵大人!”安斯艾尔等四个血族后退了一步,遥遥的包围着黑袍教士,八只爪子弹出三寸多长的锋利指甲,四对眼睛闪动着红色的诡异光芒,恶狠狠的盯着黑袍的教士马奎斯。 一股强大的威压,从白儿那四尺多高,还显得单薄稚嫩的身体中涌现出來压向马奎斯。 黑袍教士马奎斯偷眼看看与松井明美打的难分难解的艾玛,又瞧了瞧一脸悠然满不在意的杨风,默念圣经对抗着白儿的威压,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四个子爵,一个中级的侯爵,还有两个实力强大的异教徒……该死的,这不是一个三级执事和一个黑袍一等神父能对付得了的力量。 仅仅要干掉这五个血族,最起码就得出动一个主教和两个裁判所的裁判员。 艾玛这个混蛋,不是说只是一个幼小的血亲侯爵和四个后裔吗?该死的,这哪里是有名无实的血亲侯爵,他妈的,这么小的中级侯爵,他就算是亲王的儿子也是不可能的,难道他是被该隐赐予初拥的吗? 一声尖利的呼啸带着风声跨过了近十米的距离,一眨眼的功夫,白儿已经贴近了马奎斯的身边,几乎突破音障的一记重拳,猛烈的轰在了马奎斯黑袍下胸膛之上,银色的十字架被砸的片片碎裂。 随着骨胳破碎的声音,四个不良的血族飞身扑了上去,长牙暴出,恶狠狠咬进神父的身体拼命的吸吮着他的血液。 “天呐,该死的,你们杀了神父!”艾玛看到这一切悲鸣一声,大脑尚未及反应,手中的刺剑已被松井明美一刀劈飞。 一只穿着白袜木屐小脚,重重的踢在艾玛的腹部,将她踢飞了出去,随即,明美倒转刀柄,恶狠狠的一下凿在了她的头上,艾玛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我切,原來是不堪一击的两个蠢货啊!”杨风了解无趣的打了个呵欠。 挥手一招,跌落在地的那把银色的刺剑飞入他的手中,随手迎风一抖,银白色的刺剑从中折断,两截断剑被随手在地上。 神父的浑身的鲜血被四个吸血鬼子爵很快的吸光,变成了一具干尸,安斯艾尔像扔垃圾一样将它丢在了地上。 杨风笑眯眯的道:“哎呀,刚才我还在发愁,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要怎么收场,现在好了,背黑锅的家伙送上门來了!” “哈哈哈……《帝国极道英雄大战米英鬼畜全部英勇玉碎,》多好多煽情的一个新闻报纸的头条不是吗?好啦!小子们,把活人全部给我宰了,打扫现场,然后做的漂亮一点儿!”挥了挥手,杨风不负责任的对安斯艾尔道:“就交给你们了!” 冲着收刀入鞘的松井明美道:“走吧!明美,我们回去,这些粗活儿,就交白儿和安斯他们做就好了!” “哈依!”松井明美恭敬的鞠了一躬,垂着手,低着头,迈着小碎步站在杨风的身后。 如果不看她白色和服上那几点血花,再忽略掉她胸前挂着的短刀,受过二十一世纪高等教育的松井明美,此时活像个江户时代的受气小媳妇儿。 看着二人上了停在门口的那辆黑色加长奔驰绝尘而去,白儿无聊的叼起一根大烟,指挥着安斯艾尔和他手下的几个战战兢兢的流氓暴徒,开始充分的发挥着想象力布置起现场來。 第八三章 扫尾 几把武士刀,两箱钞票和一箱子的丸药,这些东西被安斯艾尔的手下们从酒吧中搜了出來。 马奎斯神父的尸体被几个暴徒用武士刀剁得稀烂,然后几把染血的武士刀被塞进高原组的几个暴徒尸体的手中。 波文将半截银光暗淡的刺剑尖用布包了起來,指挥着一个手拿着它,逐一的在高原组暴徒们的脖子上捅着窟窿,以表示他们都是被一把刺剑杀死的。 晕倒过去的艾玛被盖文扒了个精光,然后掏出一把老掉牙的,在战场上被美其名曰‘王八盒子’、自杀利器的南部十四式手枪,枪口顶着艾玛的心脏开了一枪后将她送回了主的怀抱,仔细的将手枪擦干净,然后塞进了一个身高体壮的暴徒手中。 那个扒了裤子和内裤的暴徒,被半截带柄的刺剑狠狠捅进嘴里,刺剑带着断茬的前端从他的后脑穿了出來。 然后,两具尸体被恶趣味的盖文摞着放在了一起,摆出了一个“强.奸未遂反丧命,临终开枪同归于尽”的引人睱想的姿式。 古桥哆哆嗦嗦的开着一辆小型面包车过來了,在安斯艾尔最忠勇的手下,,大谷勇次的指挥下,几个人强忍着恐惧和呕吐的欲望,从车上般下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里面有二战时岛国的海军服、海军旗、以及几条写着极右标语的横幅,总之,一个右翼份子组织的必需品,这里面都有。 古桥和几个手下在安斯艾尔的示意下,将军旗和横幅布置在酒吧里,一张东乡平八郎的大照片被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上,再把几件旧式的帝国海军服给几个死人套上,做完这一切之后,一行人站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安斯艾尔。 “好了,小子们,做的不错,不用害怕,不会杀你们灭口的,哈哈哈……”安斯艾尔狂笑着,大谷勇次和古桥等人的脸却越变越白,甚至有人开始发抖了。 指了指地上的三只箱子,安斯艾尔笑眯眯的道:“一箱钱是奖励给你们的,拿上它赶紧滚蛋,我不管你们怎么分,但是记住,不该说的话要是从你们口中说了出去,那你们就得死,还有,明天和老子一起去接收樱花夜总会,以后,那里就是我们的地盘了!” “哈依,哈依!” 几个手下连忙点头哈腰的赌咒发誓,拿了一只装满钞票的箱子,扶起被两个外国佬打晕的同伴,坐着面包车一窝蜂似的离开了。 波文指了指墙角,对安斯艾尔道:“安斯,那些女人怎么办!” 加埃斯狞声道:“都杀掉,一个不留!” 盖文摇了摇头,叹息道:“杀了未免太可惜了……先奸后杀怎么样!” “闭嘴盖文!”安斯艾尔一拳将盖文砸飞了出去,一脸讨好的笑容对白儿道:“侯爵大人,您看怎么办!” 白儿懒洋洋的道:“杀掉可惜了,唔,给她们初拥,变成后裔,警察來了正好做伪证……” “啊!”安斯艾尔惊讶的道:“可是?侯爵大人,从來沒有人在东方发展过后裔……” “废话,那是因为之前你们沒有來!”白儿翻了个白眼儿道:“对了,不要给予她们太多的力量,沒有必要,反正也不过是傀儡罢了……” “遵命,侯爵大人!”盖文一脚踹开了还在犹豫思索的安斯艾尔,欢呼鬼叫着向那十几个女人扑了上去。 加埃斯跟在后面,嘟囔着道:“盖文,你他妈的,那个是我的,不许和我抢!” “滚开,我早就看上了,谁理你!”盖文说着两只獠牙暴长,恶狠狠的一口咬在一个漂亮女招待的脖子上吸起血來。 几个不良的血族纷纷冲來,伏下身疯狂的吸着她们的血液,同时划破了自己的掌心,滴了几滴血到入她们的嘴里,几个女招待的眼睛中纷纷闪出了淡淡的红光。 紧接着,她们的意志被控制住了,感到了一种飘飘欲仙,仿佛吸食了毒品一样的快感,几个女招待甚至在初拥的过程中夹紧了双腿,面色潮红的抽搐着达到了高.潮…… 初拥,这实在是一件美妙而幸福的事情…… 四个坏蛋们举起带着徽章和自己名字的戒指,那四枚小小的戒指在魔力的充斥下纷纷亮了起來,然后,像是给圈养的牲畜烙上主人的标记一样,红色的戒指下,一颗代表自己所属家族和主人名字的小巧烙印便出现在后裔的颈后。 就这样,血族在东方的第一批后裔就此产生,新鲜热辣的出炉了。 白儿从丸山的口袋里搜出移动电话,翻查着电话本,找到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手里拿着一把武士刀拼命的敲打着金属架子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捏着嗓子模仿着丸山的声音大呼道:“组长,我们受到了山口组的袭击,快來人支援我们啊……” 说完将电话扔向空中,狠狠的一刀劈碎。 在四个吸血鬼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抄起酒吧墙上的座机,拨下了紧急报警电话,这次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的声音,冲着话筒用怪腔怪调的日语大喊救命。 喊了几句后,一把扯断了电话,看着安斯艾尔他们四个耸了耸肩道:“不用看我,全都是和老板学的,若论起卑鄙无耻來,这世界上能超过他的生物实在是不多……” 趁着夜色,四个吸血鬼一人搂着一个最漂亮的后裔,众星捧月一般的拥簇着白儿离开了这里。 几分钟以后,四五辆黑色的轿车飞驰过來,停在了酒吧门口,二十多个手持棍棒武士刀的高原组暴徒蜂拥着冲进了酒吧!黑社会确实向來都比警察有效率。 接着,怒骂声,呕吐声,女人的尖叫声乱成了一片,打破了附近宁静的夜色。 几辆闪着警灯鸣着警笛的警车也在此时开了过來,一群警察如临大敌的倚靠着车门后,纷纷掏出了佩枪指向酒吧门口。 一个明显是头儿的警察拿着手提喇叭,冲着酒吧喊话,要里面的人放下武器,释放人质,抱头出來投降。 “八嘎,这里是我们高原组的机关,我们是无辜的!”一个暴徒在众人的拥簇下拎着武士刀站在门口向警察怒声吼道。 不要责怪他的失态,按道理來说,他若放下手中的武士刀高举着双手,或许会更有说服力,可是对于他们來说,在看到自己组织的十几个兄弟全部玉碎之后,任谁也不会冷静的。 若是老警察便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会劝说他们先把刀放下,慢慢的走出來。 可是?很不巧的是,由于这支警察的队伍当中,出现了几个第一次出任务的新警察,这几位仁兄自从坐上警车,在警笛响起來的时候就开始紧张,而到达了酒吧门口,在掏出枪以后非但沒有平复心情,却更是紧张到了极点。 在这其中,还有一个特别紧张兼神经过敏的家伙,他被那个门口持着刀,自称无辜的好汉发出那巨大的呼喝声以及狰狞的模样吓得双手抖了一下。 就这样,啪,一声枪响,点三八的左轮手枪走火儿了。 一颗铜头铅芯的子弹,鬼使神差的极为精准的从门口那暴徒的眉心钻了进去,此人立仆,双眼大张,虽不瞑目,却已是死得透透的,一缕英魂去见天照大婶了。 周围同样紧张的几个师兄弟们听到了枪声后都抖了起來,纷纷向手持武器大声鼓噪的暴徒们开了枪,可怕的羊群现象出现了,枪声大做,于是高原组赶來救援的人手,就这样,被几把点三八打得哭爹喊娘,纷纷抱头鼠蹿。 酒吧里一个小头目拿着电话带着哭腔的喊道:“组长,山口组的人杀了我们的兄弟,买通了警察,哀川大哥被警察开枪打死了,我们怎么办!” 半晌,一面二战时的帝国海军旗被一根竹杆挑着从门口倒挂了出來,十几个警察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些绑架并对持警察的家伙们是什么意思。 说到底还是头目的智商高一些,猜出了里面的人大概是挑白旗投降的意思,但是因为沒找着白旗,所以把军旗倒挂,向警方要求停火投降。 不得不说,这位警察的头目猜想的还确实是正确的,不过这也坐实了高原组暴徒们右翼份子的名号。 当几个高原组暴徒被反铐着押上警车后,从酒吧中解救出了十几个年轻漂亮的女招待也被带回了警局,哭哭泣泣的交待事情的來龙去脉。 一伙高原组的右翼暴徒在酒吧秘密集会时被一男一女两个米英鬼畜撞破,从争吵,最后到斗殴,再到最后……好吧!事情和白儿的设计是一样的,安斯艾尔他们几个后裔的证词更是让这场事件变得铁证如山,不可更改。 至于死了两个外国人……自然不能是说死于右翼集会的冲突下,好啦!向他们国家的大使馆报备,就说无意中卷入黑社会火并中不幸身亡,实在是万分抱歉。 至于尸体严重破损……对不起,那是因为在运输的过程中发生了车祸,实在是亿万分的抱歉…… 六本木,江户时代会所,杨风的大本营。 这是一处位于江户时代会所地下的密室,布置的……嗯,好吧!这是在改造会所的时候,杨风使用五行神术将自己原本的‘家’,那幢被水镜子连根拔起后装在锦袋里的二层小楼,破开地面,埋进了地里,装上了电梯,变成了一个二层的地下室。 地下一层,被分割成一个会议厅和两间静室,一间是杨风用來打坐练功的,一间是白儿和青儿的卧室。 地下二层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格局,只不过大的那一间,一字排开摆放着四具超豪华的大理石棺材,这是安斯艾尔他们自己买來的卧具。 另外两间,其中较大的一间里面堆满了毒品,四台高级电脑靠墙摆放着,一堆扔的乱七八糟的**影碟、色.情杂志画报散落满地。 另一间最小的,则是一堆闪闪发亮的硬币堆成了一座小丘,安斯艾尔和波文他们有时喜欢在上面打几滚儿,抓起一把硬币从掌心滑落,倾听那叮叮当当的悦耳动人的声音。 与其他六本木的酒吧夜总会所不同的是,江户时代会所的门前很冷清,这里每天只接待不超过五十人的会员客人,所以与周围热闹嘈杂的夜总会相比,这里很安静。 在一些客人们看來,与其说这里是一家会所,确实不如说它更像是一幢主人用來接待朋友和访客的私宅。 在‘杉并区右翼暴力组织袭击英米鬼畜事件’发生后的三天,在身着和服的打手兼司机松井淳一郎的开路下,跨海而來的天朝上国毒贩子、东京都港区江户时代会所的主人,,杨风,在夜色的掩映下來到了自己的新场子,与江户时代会所毗临的樱花夜总会。 第八四章 秘密 第一更 松井淳一郎拉开车门,躬身将杨风请了下來,夜总会的安保经理,身着黑西装大谷勇次带着几个手下连忙迎了上來,恭敬的向杨风一行人鞠躬。 淳一郎狐假虎威的道:“大谷君,一切都还顺利吗?” 看起來容光焕发的大谷勇次连忙道:“是的,松井君,一切顺利,花田组的人都已经撤走了,也沒有人來捣乱!” 淳一郎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一脸谄媚的笑容对杨风道:“老板,九鬼明河那老家伙很讲信用,恭喜老板,您的旗下又多了一项产业!” 杨风笑眯眯的拍了拍大谷勇次的肩头道:“做的很好,你是安斯的手下吧!很好,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地盘,用心去做吧!不会亏待你的!” 说着带着仍是一袭雪白和服的松井明美步入了乌烟瘴气的樱花夜总会。 如说同在六本木的江户时代会所是优雅古典的像征,那么樱花夜总会里则丝毫沒有任何浪漫美好的味道。 外面东京夜色中的寒意丝毫沒有影响这里的热烈气氛,一道门把这里和外面隔成了两个世界。 一只重金属的乐队在台上疯狂的扭动着制造噪音,几名身材娇小玲珑浓妆艳抹的东洋少女,在一个金发碧眼的欧洲女孩的领舞下,随着音乐,剧烈地扭动腰肢,跳着狂热的劲舞,用她们那身着暴露的服装的肢体做出各种各样的挑逗动作。 斑斓的灯光明灭闪烁,变幻不定,台下无数年轻的男男女女,也一起摇头晃脑,或近于抽搐地纵情地舞动着。 在这里你尽可以放下身心,你尽可以忘掉一切,你可以大大方方地摇头晃脑而不会受人指责,你可以明目张胆地张牙舞爪而不必担心让人耻笑,你尽可神经错乱、尽可以发疯。 仿佛群魔乱舞,仿佛是幽灵的狂欢,这是一个有别于现实、无需板着面孔的梦幻世界,是对单调、乏味的现实生活的反叛和弥补。 场子边上,一名穿着校服的少女大概吃多了摇头丸,身体趴在半人高的围栏上,脑袋疯狂的甩动着,校裙被掀到了背上,一名染着花色头发的青年正贴在她的身后扶着她的腰挺动着身体,后面半封闭式包厢内,座位上还有几个男男女女脱光了衣服扭做一团。 几名流里流气的男子淫笑着嘴里说着下流话向美丽冷漠的松井明美走了过來,杨风按住了她拔刀的手,在她光滑紧绷面沉似水的脸蛋上亲了亲,笑眯眯道:“明美,不要在我们自己的场子里杀人,淳一郎会收拾他们这些垃圾的!” 未待淳一郎动手,杨风身后的大谷勇次已经带着手下冲了上去,几名男子马上被打倒在地,然后拖进场子边上的一间包厢里毒打起來。 “八嘎亚路!”淳一郎跳着脚冲了过去,怒骂道:“留一个给我!” 几名在人群中兜售摇头丸混混也纷纷放下手中的生意,向着杨风和松井明美一脸媚笑的鞠了个躬,然后纷纷加入了毒打那几名男子的队伍。 杨风满意的点了点头,揽着松井明美的肩膀在场子里巡视了一圈后,的确沒有什么异常,然后出门坐上车回到了江户时代。 坐在江户时代地下一层的静室中,杨风五心朝天,双目微合,上清一元诀全力运转着,一片淡淡的五色光幕带着星星点点的银色光屑笼罩着的他的身体,体内五颗拳大的银色气团缓缓旋转着,一道道如水般凝练的真元冲刷着体内的经脉,润养着五脏和骨肉。 五枚青铜令符悬浮在他的头顶,不停的吸进杨风的身体散发出來的五色光幕,然后又反射出來,映入杨风的体内。 杨风平静的面容突然浮现一丝痛苦的神色,随着脸上的神色越來越狰狞,一颗颗细密的黑色的鳞片渐渐的在他的后颈浮现出來,一支红色的剑尖,也缓缓的从他的头顶一分分的钻了出來,室内的气息中顿时充满了狂暴血腥的杀意。 头顶的五枚青铜令符突然急速的转动起來,嵌在天花板上的一面古铜镜发出淡淡的银光,向着杨风压了过來,已露出小半个剑身的杀剑赤血恍如不甘的发出一声清鸣,缓缓的沉入杨风的身体。 浴室中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水气弥漫,伸手不见五指,杨风靠坐在一个硕大的木桶中,仰着头,微闭着一双眼睛,神情若有所思。 白儿身化蝙蝠倒吊在天花板上,张口一吸,浴室里像刮过一阵旋风,所有的水气有如长虹倒卷,风云激荡的被它吸进口中。 杨风一只手盖在眼睛上,懒洋洋的道:“白儿,你來干什么?虽然你现在是蝙蝠,可你也是一只公蝙蝠……我不喜欢被任何雄性生物盯着裸.体看个不休!” 砰!一阵白烟闪过,一个稚龄男童四肢摊开的躺在天花板上,像空间倒转一样躺得稳稳的,甚至还舒服的哼哼了两声,正是杨风手下四个血族恶棍的头领白儿。 他躺在天花板上,眯着眼睛对杨风道:“刚才,你练功好像出现岔子了,不是一两天了吧!” “哦!”杨风不予置评的应了一声,悠悠道:“你如何得知的!” 白儿淡淡的道:“那天在酒吧!你根本沒必要用酷刑折磨那个人,我知道你会一种惑心的瞳术,松井兄妹,樱野姐妹,还有那个毛利,不都是被你用那瞳术洗了脑吐露出全部的秘密并且对你死心踏地的效忠吗?可那天你居然沒有用,你在克制着它!” 杨风笑了笑,轻声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白儿摇了摇头,半晌,开口道:“老大,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的好奇心还真重呢?”杨风笑着睁开眼睛,看了看白儿道:“我能做什么?奉师命查探忍者啊!这你知道,白儿,你不会是五行宗派來监视我的吧!” 未待白儿回答,杨风自顾的道:“当然,开个玩笑而己,我当然知道,就算五行宗的几位老师兄对我不信任,但他们却是绝对不会让你和青儿这两个笨蛋來监视我的……” “其实,他们恐怕早就看出我在修习其他门派的道法吧!所以水玄师兄才会传给我混沌诀对吧!一來呢?是告诉我,五行宗不在乎我学别人家的东西,只不过别忘了自己是谁家的门人;二來呢?也是让我知道,五行宗的术法不弱于别家,我们五行宗还是大有前途的,是这么回事儿吧!” 白儿默然不语。 杨风笑了笑,一脸罕有的落漠神情,恍如自语一般道:“奉上了一根玉简,送出了一只玄武鼎,还为师门寻了两个不错的传人,差不多也对得起授业之恩了,为那两个兄弟找了条成仙做祖的路子,也勉强算是全了兄弟之义……此番孤身跨海而來,便已是对神州了无牵挂,自此之后,只为我自己的快活罢了!” 杨风举起右手,两指骈剑伸出,一道银光璀璨有如实质的剑影喷薄而出静立悬浮在杨风指端,远远看去,便如一柄寒芒闪烁的宝剑。 “剑气化形!”白儿低呼一声,难以置信的道:“蜀山的不传法门你居然也会!” “剑气化形,蜀山,那算什么东西!”杨风不屑的道:“此之谓:一元真气剑,实话对你说了吧!入五行宗门前,我已是上清一元宗在世上的唯一弟子,我修练的法诀是,,上清一元诀!” “上清一元宗,不可能!”白儿讶然道:“五百年前上清一元宗就已经在道门销声匿迹了,现如今的道门除了典籍上还有记载,恐怕沒有几个人会记得有这么一个宗门,你怎么可能是上清一元宗的弟子!” 杨风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拇指上黑漆漆毫不起眼的铁环道:“怎么不可能,星环纳戒、镇邪古镜、杀剑赤血,还有火龙子那老家伙抱回五行宗的玄武鼎,你以为,那是他自己挖出來的!” 看着白儿,杨风眯着眼道:“白儿,我也不是傻子,对于那乌漆抹黑的蝙蝠精与白白嫩嫩的血族之间的区别,我可是清清楚楚,你,确实有血族的血统沒错吧!无论是青儿还是安斯艾尔他们,都只能吸取太阴月华之力,可你却是吸取天上的星斗之力,别以为我不知道哦!” 白儿缓缓的从天花板上飘落下來,坐在高大的木桶沿儿上,踢腾着两只小脚笑嘻嘻的看着杨风道:“哈,原來早被你发现了啊……” 杨风笑眯眯的点着头,揉了揉白儿的头发道:“当然,小混蛋,要不要说说你的秘密,一个人保守秘密的感觉,很痛苦哟!” “别把我当小孩子!”白儿翻了个白眼儿打落了杨风的手,懒洋洋的道:“据我爷爷的爷爷,一个老掉牙的老家伙说,当年它爷爷的爷爷曾经遇到了一个很古怪蝙蝠精老头子,老头子对它说了几句古怪的话,然后蹂躏了它一阵,对它说,将來它会出现一个很了不起的后代,这个故事整个山洞中的几千个同族都知道……在我出生的时候,别的兄弟都是黑色,只有我他妈是白色的,沒有谁会认为我就是那个‘很了不起的后代’,就连我老妈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也差点沒将我扔掉!” 白儿仿佛陷入了一段古老的回忆,恍然道:“后來,我就感觉到我和周围伙伴们是不同的,因为我感觉到我的身体里有一颗像种子一样的东西,我会想一些它们永远都不会想,不会关心的事情……可是?沒有一个同伴愿意和我在一起,一只白色的蝙蝠,哈,在你们眼中,很漂亮,很个性,很可爱是吧!但是那种被同伴排斥,不被认同的感觉……” “我明白……”杨风叹息了一声,揉着揉白儿脑袋上的头发,白儿看了他一眼,却沒有如往常一样打落他的手,轻声道:“渐渐的,它们一个个的都老了,死了,而我还是和原來的样子,于是,我就离开了那个族人们世代居住的山洞,四处流浪,然后,來到五行山,他们说我是什么异种祥瑞,就留下來了,后面的,你都知道了……” 杨风看了他一眼,轻声道:“那么,那颗种子呢?” 白儿耸了耸肩道:“破裂了,在那次吃了那该死的帝流浆之后就破裂了,然后就在我身体构建了一个奇怪循环,自动的吸收星斗的力量,但是从來不能像青儿一样吸收太阴月华的力量,后來吃了火龙老道造的化形丹,我就成了人,还可以用意念驱动那个循环,然后那个混蛋小子安斯艾尔,非说我是他妈的什么侯爵,不过这也沒什么?侯爵就侯爵吧!反正也沒什么坏处,他不是还管你叫过大公爵吗?” 杨风笑了笑道:“安斯艾尔他们全是混蛋,不过,确实也是一群可爱的混蛋!” 站起來伸了个懒腰道:“魔心瞳,不能用了,老子体内有魔龙的一股心血,杀的人越多,魔功用的越频繁,那心里面的魔性就越重,现在,全靠着上清一元诀來压着,只能慢慢的用混沌诀练化,哎,麻烦,我还不想变成一个毫无人性只知道杀戮半人半龙的怪物!” 白儿不屑的道:“我看你,杀起人來挺享受的啊!而且,你现在不是怪物吗?周围的,有一个不是怪物吗?那个松井,也是半人半妖的……” 杨风笑了笑道:“当然,那只貉的妖力都被她吸收了嘛!” 看着杨风从衣架上扯下一件浴袍,白儿闷声道:“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破教出门,叛了五行宗另举大旗重开上清一元宗山门!” “你脑子进水了!”杨风像看白痴一样瞧了瞧他,耸了耸肩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叛了五行宗,五行宗的招牌这么好使,而且宗内的一门上下待我也算不错,更何况我还有两个兄弟在那里,对于我的那点小算计,大家心照不宣,友好和谐,你亲我爱,这样多好,不是吗?反正我在这里祸害岛民,他们也绝不会反对!” 白儿耸了耸肩道:“那忍者的事儿呢?” 杨风不负责的道:“慢慢來,不必急,反正咱们有得是时间,五行宗和遁甲宗不过是想出一口气罢了,他们心里都明镜一样,知道无论如何,这玩意是杀不干净了,人家玩了一千多年,都已经形成了一种文化了,要抹杀一种文化,比消灭一个国家还要难呢?” 第八五章 菊花 推开樱花夜总会vip包厢的大门,杨风带着松井明美施施然走了进來。 若大的包厢内只有两个人,一个精壮高大衣冠楚楚的正是花田组的九鬼明河,另一个则是一个干枯瘦小的中年男子。 看到杨风进來,九鬼明河连忙站起來打招呼:“杨君,松井小姐,请坐,请坐!” 杨风笑眯眯的道:“哈,九鬼先生,是不放心我的人手不够用,特意回來提供售后服务的吗?不过不必了,你瞧,外面一切都很正常,热闹的很,这地方真是不错,哈哈,您说呢?难道说,你舍不得这个场子,想反悔了吗?” 九鬼明河讪讪的道:“哪里哪里,杨君,您实在是多虑了,我们大和帝国的男人向來是谨守诺言一诺千金的,决不会做出有违诚信的事情!” 杨风揽着松井明美坐了下來,笑道:“啊!开个玩笑而己,我自然相信九鬼君的人品,怎么样,那件货物追回來了吗?” 九鬼明河给杨风面前的酒杯倒了一杯红酒道:“虽然还沒有,但是还是非常感谢杨君提供的线索,來,我们干一杯!” 杨风举起酒杯,示意道:“九鬼先生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己,受了您这么大的回酬,在下还真是受之有愧呢?以后在东京,还要承蒙做为地主的九鬼先生您多多照顾,毕竟,我只是一个外人而己……” 杨风话音未落,九鬼明河身边的男子脸色突然一变,怒冲冲站起來道:“八嘎,支那人!” 杨风面容一紧,冷森森的看着他,寒声道:“你说什么?” 松井明美抽出胸前的小太刀,身形一晃,冷利的刀锋已然压在了九鬼明河的脖子上,只要杨风一点头,九鬼明河就是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杨风端起酒杯,淡淡的道:“九鬼先生,这个矮子,是你特意带來侮辱我的吗?” 一道乌芒带着破风声袭向杨风,伸出两指将那枚在杨风眼中慢得像龟速一样的玩意夹住,一条身影闪过,一只带着风雷声的拳头恶狠狠的砸向矮子。 白儿和安斯艾尔的身影突然出现,抱着双臂站在那里冷眼的看着被加埃斯踩在脚底下毒打的矮子,打了个呵欠对杨风道:“老大,要不要干掉他们!” 加埃斯提起矮子,劈手抽了他一个耳光打落了他两只牙齿,狞笑着道:“老板,将他们撕碎沉到东京湾去!” “误会,误会!”九鬼明河慌忙摆着手道:“请相信我,杨君,都是误会!” 杨风勾了勾手指,松井明美缓缓的收回了小太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面凶光四射的死盯着九鬼明河和加埃手中的矮子。 杨风揽着她的纤腰,一只手里玩弄着漆黑的一只四角飞镖,漫声道:“九鬼先生,如果你的解释不能让我满意,那么你的花田组就会和住吉会的高原组一样,我他妈不管你是稻川会还是山口组的,惹急了我,老子就赞助给你们岛国赤军组织两颗云爆弹,唆使他们炸了你们的总部,你们全他妈得死!” 看着那矮子恍若不服的目光,杨风笑眯眯的道:“别忘了,老子是外国人,老子的手下也全是外国人,中国有句俗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老子炸了你们的地盘,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欧洲、美洲、非洲、亚洲,哪都去得!” 用夹着飞镖的手指,点了点矮子的脑门,杨风笑眯眯的道:“你,是他妈干什么的,保镖!” 未待九鬼明河开口,有点一根筋儿,并且被加埃斯揍的脑袋有点犯晕的矮子大声道:“在下金泽明男,山家下忍!” 杨风和白儿面色古怪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便笑眯眯对九鬼明河道:“九鬼先生,杨某向來很仰幕贵国神奇的忍者,明美,安斯,在这里和九鬼先生好好聊聊,我和这位金泽下忍请教一下关于忍者的话題!” 说着加埃斯拖着下忍金泽明男跟在杨风后面一脸狰笑的离开了,九鬼明河刚要动身去追,松井明美手中那把雪亮的小太刀葵纹越前康继,再一次压在了他的脖子上。 安斯艾尔嘎嘎怪笑着拍了拍九鬼明河的肩膀道:“啊哈,九鬼先生,不要急,放心吧!相信老板会善待你的下属的,來,坐下,我们喝一杯,您要抽支大麻吗?您很荣幸,有松井小姐这么漂亮的人儿陪着您,不要不满了,來吧!坐下,我们也好好的聊聊,聊聊男人的话題,您吃过女体盛吗?” 看了看松井明美的脸色,安斯艾尔讪讪的笑道:“啊!你们可真是野蛮啊!那种东西实在是太不尊重女性了,应该抵制,立法废止,您觉得怎么样,老板有几个议员朋友,应该让他们呼吁一下,松井小姐,您还记得那两位议员的名字吗?就是上次在江户时代吃女体盛的那两位,呃……算我什么都沒说……” 时间大约过了有二十分钟左右,加埃斯神情古怪的推开门,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看着室内的三人。 安斯艾尔看了看加埃斯,不解的道:“嗨,加埃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吗?难道……老板把那个该死的猴子活活的解剖了,还是被他生吃掉了,你的脸色真可怕……到底发生了什么?” 加埃斯摇了摇头,对九鬼明河抬了抬下巴道:“嘿!老板请你过去!” 安斯艾尔一脸同情的看着九鬼明河,好心的问道:“啊!九鬼先生,要不要我为你准备垃圾袋和铲子來收集你那位愚蠢的手下的碎尸,您需要纸巾吗?” 九鬼明河脸色苍白的看着安斯艾尔,想从他的神色中确定他是否在开玩笑,可惜,他失望了,吊儿郎当的安斯艾尔此刻一脸的惋惜和同情,的确不像是在开玩笑。[.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跟我來!”松井明美站起來冷冷的对九鬼明河道。 跟在松井明美的后面,穿过一条回廊,九鬼明河心中忐忑不安极了,一边不停的抱怨自己不应该带那个该死的沒脑子的家伙过來,一边乞求天照大神保佑那个混蛋此时还活着。 虽然金泽明男只是一个山家的下忍,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是直属于高层统率的,如果死在杨风手里的话,若是家族真要追究,那杨风好办,大不了像他说的一样一拍屁股走人了,那他九鬼明河能往哪跑,好大的排头有得他吃个够。 推开一间静室的门,安斯艾尔闪身蹭了进去,惊奇的道:“啊!老板,你居然沒杀了他吗?什么?居然还在和他一起饮茶!” 九鬼明河在门外长吁了一口气,暗暗放下心來,沒死就好,沒死就好啊…… 杨风笑眯眯的和九鬼明河打着招呼:“啊哈,九鬼君,请进,加埃斯,明美,都进來吧!” 一行人走进了这间日式风格的包厢,松井明美仍是一言不发的站在杨风身后,白儿懒洋洋的躺在屋角的一只沙发上,蜷缩着身体,嘴里叼着一根大麻仿佛睡着了。 金泽明男和杨风隔着一张矮桌对坐着,杨风盘着双膝,手里捧着一只素雪瓷的茶杯,水气袅袅,金泽明男在他的对面双手搭在膝上正襟危坐,一脸恭敬的神色。 九鬼明河坐了下來,不解的看了看杨风,又看了看金泽明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加埃斯看了看杨风,拉着安斯艾尔悄悄的退了出去。 安斯艾尔不解的随着加埃斯走进刚才的vip包厢,甩落了加埃斯的手,问道:“嗨,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我看你的脸色可是非常的难看啊!难道你吸大麻过量了吗?” “闭嘴,安斯你这混蛋!”加埃斯恶狠狠的将安斯艾尔摁在沙发座上,在地上转了两圈,盯着安斯艾尔道:“安斯,你和我说过,老板是一个元素和空间魔法师对不对!” 安斯艾尔耸了耸肩道:“当然,你不也看到了吗?那天在酒吧里,老板制造的那个水球,怎么了加埃斯,为什么关心起这个來了!” 加埃斯一脸严肃的沉声道:“你错了,安斯,老板不是一个元素法师,或者说,他不仅仅是一个元素魔法师!” 安斯艾尔毫不在意的道:“当然,毕竟他是东方人,他用的魔法也是东方的魔法啊!唔,我想想,老板说了,在他们那里是不叫魔法的,好像是叫什么……对了,daoshu(道术),对,就是道术!” 加埃斯坐了下來,看着安斯艾尔道:“安斯,那么,你觉得有沒可能,老板他既会空间魔法,又会元素魔法,而且精通黑魔法,甚至是……血族的秘法!” 安斯艾尔跳起大声道:“开什么玩笑,这不可能,黑魔法和元素魔法根本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魔法师的身上,血族的秘法更是除了血族沒有人是能使用出來,加埃斯,你他妈沒发烧吧!你觉得老板难道不是一个人类吗?” 加埃斯盯着安斯艾尔的眼睛道:“安斯,我是认真的,我看到了!” 安斯艾尔看着加埃斯,不可置信的道:“你看到了,你看到了他使用黑魔法,使用……血族的秘法!” 加埃斯点了点头道:“我拖着那个矮子忍者來到那间静室,你知道吗?安斯,老板的眼睛,我看到了老板的眼睛!” “眼睛!”安斯艾尔迷惑的道:“用眼睛施展的魔法吗?那是什么?” 加埃斯一字一句的道:“血瞳蛊惑和迷乱!” “开,开什么玩笑!”安斯艾尔一脸震惊的喃喃道:“那是,那是只有血族的大公爵才能使用的秘法技能!” 加埃斯点了点头,一脸后怕的道:“当时我真的吓坏了,只看了一眼,几乎整个灵魂都要被那双眼睛拉扯出去,幸好老板的施法对象不是我……那个矮子,就在老板的目光下,几乎把他小时候尿了几次床的事情都说了出來……” 推了推呆滞的安斯艾尔道:“你知道吗安斯,那个矮子,所谓的忍者,他的來历!” 安斯艾尔茫然的随口道:“來历,什么來历!” “哼哼,可真是有趣儿呢?”加埃斯抄起桌上的红酒猛灌了几口道:“他是一个所谓的叫什么菊花组织的外围忍者,至于那个菊花,则又分成九个部分,其中五个叫什么wuxingmen(五行盟),反正就是那么一个名字,另外四个分别是风、森林、火焰、山脉(风林火山)!” 安斯艾尔端起一只酒杯道:“哦,也就是说,他來自一个邪.教组织吗?” 加埃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沒有这么大的邪.教!” “大!”安斯艾尔好奇的道:“有多大!” 加埃斯指了指门外道:“仅仅是森林家族的山口组、火焰家族的住吉会、山脉家族的稻川会就有多少人,以及连那个矮子都沒接触过的神秘的风,你自己算吧……” “他妈的!”安斯艾尔失手打翻了酒杯道:“不会吧!居然是这么大的组织!” 波文的身形突然闪现在出來,看來他也听了很久了,他幽幽的道:“也就是说,在黑金政治之下,他们差不多掌控了这个国家!” 盖文咬着一根大麻烟,懒洋洋的从天花板上轻飘飘的落了下來,躺在沙发上四肢大张的道:“很让人惊异啊……不过,加埃斯,安斯艾尔,波文,这些东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加埃斯摇了摇头道:“别忘了,我们前几天杀了住吉会的人,而且,教廷的杂种们仿佛也注意到了这里!” 安斯艾尔点了点头道:“确实,这是个麻烦……” 波文搓了搓下巴,这个动作是和杨风学的,缓缓的开口道:“住吉会嘛,那倒也沒什么?既然他们都是一个组织,那么杀來杀去的也无所谓,我们只不过是收了九鬼明河好处的雇佣兵罢了,教廷的杂种们到是一个问題啊!死了一个执事,一个神父,想必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盖文摇了摇头道:“我觉得都不必担心,那两个该死的杂碎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死就死了,沒有人会在意的,何况谁都会以为他们是被一群流氓杀掉的,而且,他们也未必是教廷特意派出來的,如果真的那样,面对四个子爵和一个侯爵,教廷绝对不会蠢到送这么两个垃圾來给我们杀着玩!” 安斯艾尔点了点头道:“嗯,有道理,他们两个的出现好像只是路过的一般!” 事实上确实如此,艾玛在发现白儿和安斯艾尔一行人后,经过一番粗略的打探,立即回到英国向马奎斯神父汇报了这件事情。 因为白儿的年纪看起來实在是太小了,所以马奎斯神父断定他只是刚刚诞生血亲血族,只是一个沒有什么力量的某个家族的亲子,所以他向教廷隐瞒了这件事,打算和艾玛两人一起完成这次手到擒來的任务,结果,就这么栽了。 无论是神父还是吉密茨家族的希尔文侯爵,在这件事上都犯了相同的经验性的错误,也就是根本不相信会有一个七岁的中级侯爵,是啊!谁会相信呢?就像有人告诉你,一个十七岁的外国文盲在电脑前用五笔输入法写出了一本点击三千万的玄幻小说一样。 醒來后的第二更 第八六章 十万头猪 掉人气,掉点击,沒书评,收藏也掉,订阅是渣,这周强推一过,可以预见更凄惨的局面……情况继续,我无语,不说了,第三更。 送走了九鬼明河和金泽明男,杨风一路笑吟吟回到了江户时代会所,打发开四个面色有点不太正常的血族和懒洋洋的白儿,杨风独自走进了地下的密室里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中国的首都京城,西山别墅某间屋子里,江南月的手机滴滴滴的响了起來。 宋梅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來电显示,拿起來冲着楼上喊:“小月,小月,国际长途,应该是你们家杨风打回來的!” 噔噔噔一阵鸡飞狗跳的脚步声传來,江南月三步并做两步的从楼梯上蹦蹦跳跳的蹿了下來,冲到宋梅前,一把抢过了电话。 宋梅看了看江南月,摇了摇头,叹息道:“小月,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一点稳重劲儿都沒有,从六阶的楼梯上往下跳,摔着怎么办,就算是急也要注意安全啊……” 江南月冲宋梅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可爱的鬼脸,然后把手指竖在唇边:“嘘……喂,臭家伙,终于想起來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一端的杨风无奈的耸了耸肩道:“啊!小月月,最近还好吗?” “哼!”江南月皱了皱小鼻子道:“一点都不好,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你是不是在那边又泡上新妞打算把我甩了,打电话不是跟我说分手的吧!” 闻言宋梅白了她一眼道:“说什么呢?好好和人家说话,不许胡扯!” “妈……”江南月站起來扭着身子拉着长腔对宋梅撒娇道:“您先回房间行吗?妈……” 宋梅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江南月的脑门,笑眯眯的转身回自己房间了。 “喂!”江南月踢掉两只毛绒绒的拖鞋,蜷缩在沙发上轻轻的道:“杨风……” “嗯!” “你……想我沒!”江南月的脸红了,低低的对着话筒道。 所谓情话,就是情意绵绵的废话,但是世间大多数的情侣都沉浸在这种喋喋不休的废话当中不可自拔,任何一个微小的话題都会被无限的延伸,衍生出更多的话題。 杨风虽然已经不算是一个俗人了,但很不幸,江南月此时还沒有与众不同的觉悟,所以,就在这种毫无任何意义的废话中,杨风和江南月的电话至少通了一个小时,到后來,江南月是手机插着充电器和杨风又聊了一个半小时,电话两端窃听的听众,无论是白儿和那四个不良的吸血鬼还是宋梅夫妇,都对两人可以有这么多的废话而感到惊讶不己。 扔下发热的手机,江南月揉了揉有点酸疼的脸颊,冲着楼上的房间喊:“爷爷,爷爷,一会有一份传真,帮我接一下,谢谢啦!” 宋梅忍不住推开门走了出來,好奇的道:“到底什么事,又是电话又是传真的!” 江南月晃了晃脑袋对宋梅道:“是那家伙,让我替他把传真邮给他那个师父,山上不通电话,从国外邮寄又太麻烦了!” 正说着,楼上江雨林书房里的的传真机响了,半晌,江雨林戴着老花镜拿着一张纸,披着外套走了下來。 站在楼梯上冲着江南月和宋梅嘟囔着道:“我说,小月,杨小子发回來的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嗯,怎么了?”江南月不解的看着江雨林道。 江雨林看了她一眼,咳了一声道:“你听我给你们念念‘前期从我国运來的几头种猪在这里长势良好,经过与本地猪数代的杂.交和繁衍后,现已在这里开辟出九个大规模的养猪场,共有优良种猪上万,其中最为顶极的品种上千,而肉猪则将近十万头,但是由于动物保护机构的干涉,所以屠宰起來很是麻烦……’这,这,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宋梅迷惑的询问江南月道:“他不是做企业文化管理工作的吗?怎么又搞上畜牧了!” 江雨林抖了抖传真纸问江南月道:“这小子居然还会养猪,十万头猪,怎么可能,东京三千五百万的小鬼子,再加上十万头猪,算上别的大牲口,那鬼子的首都还有人住的地方吗?东京的小鬼子不吃别的,只吃猪肉了!” 宋梅闻言道:“可能是运过去的比较早吧!时间长了,大猪生二猪,二猪生小猪……可是十万,好像确实太多了些……” 江南月从江雨林手里扯过传真纸,笑嘻嘻的道:“管他呢?谁知道他在搞什么?就快放寒假了,到时候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雨林看了看她道:“你和他说了寒假要过去!” “沒有!”江南月诡笑着道:“我准备搞个突然袭击,给他个惊喜!” 白儿一闪身,溜进了密室,懒洋洋的坐在了杨风的对面,四肢摊开,一口大麻烟缓缓的喷了出來,消散在开着通风扇的密室里。 杨风抬眼看了看他们,对白儿道:“你刚才也都听到了,他妈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功夫,上万的忍者就藏在富士山,近十万的岛国暴力组织的流氓全都是他们的外围,哎,还真是麻烦啊!” 白儿耸了耸肩道:“那又不是我们考虑的事儿,自然有人去张罗,而且你不也是说过了吗?山上的那些人,就是想出口恶气而己,未必要杀得干净,捡重要的干掉几千也就差不多了吧!” 杨风抱着脑袋呻吟道:“烦啊……他妈的……” 突然抬起头道:“你说,咱们先把几大黑帮给挑动起來,让他们窝里斗怎么样!” 白儿翻了个白眼儿道:“你是想抢他们手底下的地盘了吧!沒用的,你抢了他们的地盘又能怎么样,你有人手接过來吗?” 杨风颓然的趴在桌子上,丧气的道:“这个该死的国家……” 白儿安慰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想开点儿吧!慢慢來,反正有的是时间磨蹭,对了,你不想知道那件被稻川会和住吉会抢來抢去的箱里子装的到底是什么?那个金泽明男不是说,这次有三个上忍带着六个中忍來抢夺那玩意吗?你就一点也不好奇!” “上忍!”杨风冷笑一声道:“按照那家伙的说法,看來好像上忍的实力也不怎么样嘛……不过,妙法寺,那里像是天台宗的地盘吧!忍者和秘法僧抢东西,唔,这个很有看头啊!” 门外传來了轻轻的敲门声,从那举重若轻的手法和节奏划一的声音就能够听出,敲门的松井明美。 被杨风洗髓易筋后的身体融合了妖兽貉的力量,松井明美的能力逐渐觉醒,得到了控制泥土的力量以及超人般的速度,对于空气中的这种异常的力量波动,杨风可以很容易的分辩出來。 “进來吧!”杨风了应一声。 松井明美走了进來,后面跟着四个神情古怪的血族,她轻轻的鞠躬道:“先生,他们四个一直趴在门外……” 杨风耸了耸肩道:“啊!不用生气,或者是安斯艾尔他们血族特有习俗吧!我已经习惯了,不过,我亲爱的四位子爵,难道你们有什么好奇不能亲自走进來问我吗?” 四个吸血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最终安斯艾尔走上前,鞠了个躬道:“亲爱的老板,您曾经对我说过,可以提升级我们的等级,您,还记得吗?” 杨风弹了弹白儿的脑门儿道:“当然,当然,我有这个能力,可是安斯艾尔,当时你并沒有相信不是吗?” 盖文一脸巴结的凑了过來道:“亲爱的老板,安斯是一头蠢猪,我们三个向來是无比的忠诚信任您的!” 白儿瞟了他们一眼嘀咕着道:“忠诚,他妈的,你们只忠诚于大麻和钞票!” 杨风笑嘻嘻的道:“啊哈,那个其实,是一个试验,我也不敢保证真的有什么效力!” 四个吸血鬼闻言犹豫了一下,用血族的语言叽叽咕咕的争论了起來。 杨风的眼睛里闪着温和慈祥的光,但是白儿知道,这四个可怜的家伙,就要被杨风算计了…… 不管四个人的商议,杨风自顾道:“无论是血族还是兽人,或者是我们中国传说中的妖怪,以及这个国家传说中的妖兽,在我看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明美,你知道是什么吗?” 松井明美迷惑的摇了摇头,杨风看着白儿道:“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力量的來源!” 白儿不解的道:“來源!” 杨风点了点头道:“血族也好,兽人也好,妖怪也好,都是通过参星拜月來获取力量,我说的沒错吧!” 松井明美颔首道:“是的,先生,每到圆月之夜,我的力量就会增长,而且有月亮的晚上,我的实力都是最强的!” 杨风打了个响指道:“就是如此,在我们中国,人类有人类的修练方法,而妖怪也有妖怪的方法,可是据我所知,无论是吸血鬼还是狼人,都是吃天赋和时间的种族,他们的脑子中从來沒有修练的概念!” 点了根雪茄,杨风继续道:“你们血族只是被动的接收并存储着月亮和星斗的能量,靠时间的积累,缓慢的提升着自己的阶位,波文,你是四个里面最博学的,我说的沒错吧!” 波文点了点头道:“是的老板,几千年來一直如此,沒有别的办法!” 白儿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血族就像一个池塘,等天上下雨來存水,天上下多少雨,就存多少水,而我们的修练则是主动的挖一条水渠,把大量的江河湖海的水引进來,是这个概念吧!” 杨风看着四个血族笑眯眯的道:“这,就是一个七岁侯爵的秘密!” 四个吸血鬼闻言,八只眼睛发出色狼一样的光芒死盯着白儿。 被那目光盯得毛骨悚然的白儿缩了缩身体,嘟囔道:“他妈的,你们不用看我,我是被一个老头子动了手脚,种下了一颗种子,我的功法就像一种本能,本能这玩意儿是无法传授的!” 杨风站起來,打量着四个血族,笑眯眯的道:“如果我教给你们一种咒语,能让你们依靠自己的意志而去主动的吸收月亮和星辰的力量,不再只是被动的接收,你们说,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说着,杨风的双手在胸前虚抱成球,上清一元诀运转,体内五颗气团霎时明亮起來,一股浓密柔和的银色光芒充斥了整个空间。 白儿,松井明美,和四个吸血鬼的身体轻轻的一颤,感到仿佛天被捅开了一道口子,明亮的月光和条条星斗之力有如雨水一样从天空洒了下來,比月光中的能量更加浓厚强烈的力量润湿洒遍了他们的全身,一段上清一元宗的入门修练口诀夹杂着一部分秘魔策的内容,像流水一样注入了六人的脑海。 银光敛去,看着六个沉溺在那美好感觉中的下属,杨风笑眯眯的道:“这,就是我的能力,通过修练而得到的能力,汲取天地间万物能量而不断提升自己的力量的秘密!” 顿了顿,道:“不过呢?唔,确切的來说,这是一种极为珍贵的方法,是这世界上唯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口诀,安斯艾尔,我记得我们一直都是合作的关系,所以,确切的说,你们四个人都是我的利益合作伙伴,我用钞票和大麻雇佣你们为我做事,而你们并不是我的手下,不是吗?而这种方法,是用全世界所有的钞票和大麻都换不來的!” 安斯艾尔呆呆的无言,但脑海里面却是乱成了一团:“他妈的,果然,这才是老板真正的力量……撒旦在上,这正是我们黑暗生物千百万年來苦苦寻找的魔法啊!难怪家族的秘典上说,始祖后來去了东方……” 四个吸血鬼的闪神在空气中像电波一样流转着,交换彼此的心意和想法,半晌后,他们终于做出了决定。 四个吸血鬼单膝跪倒,单手按着心脏的部位,虔诚的对杨风道:“以始祖该隐的名义,我等发誓,我,崔密茨家族的子爵……” “安斯艾尔” “波文” “加埃斯” “盖文” “……以我等诸人的灵魂作为抵押,终其一生效忠给予我们力量的杨风大人!” 说完,竖起手指在自己的心脏部位划了一下,七颗闪着黑色光芒,包含着他们一部分灵魂的血线激射而出,汇聚成一颗拳大的血珠,最后缓缓的飞到了杨风面前。 四个吸血鬼垂下头去,异口同声的道:“大人,请您接受我等的效忠并赐予我等力量!” 第八七章 月夜 凌晨一更 杨风看着四个虔诚严肃的血族子爵,抬起手,将那颗悬浮在空中的血珠握在手里,叹息了一声道:“安斯艾尔,我只不过是想让你们几个加把劲儿好好的干活而己,何必把你们的生死都托付于我呢?” 安斯艾尔恭敬的道:“老板,请接受我们的效忠,在血族,力量就代表了一切,是生命,是尊严,权力以及地位和荣誉,我们被自己家族流放,所以我们的生命以及荣誉都应该属于赐予我们力量的您!” 杨风微微的点了点头,手中的血珠崩解,迅速的从皮肤的毛孔中渗进体内,胸前黑色团龙纹身微微一热,仿佛一道看不见的线,将他和四个血族的精神连结起來,这是一种绝对控制生死的连结,如果杨风死了,那么四个血族也将在那一刹那间生命终结。(.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挥了挥手,杨风微笑道:“好了,我接受你们的效忠,并以自己的灵魂和生命起誓,赐予你们力量,绝不辜负你们的忠诚!” 看着一脸虔诚兴奋的四个吸血鬼,又看了看若有所思的白儿,杨风的心里涌起了一个极度疯狂和荒谬的念头:“一、二、三、四、五……正好五个,若是以白儿做五行中厚土的阵眼,安斯艾尔他们四个混蛋分据金、木、水、火……啊哈,很的趣的试验啊!” 杨风笑眯眯的用和蔼的目光看着白儿,轻轻的道:“小白白,你在五行宗的山上混那么多年,对于正反五行阵一类的阵法是不是也有一定的了解呢?” 白儿哆嗦了一下,愕然的看着杨风,指着安斯艾尔他们四人呐呐的道:“老大……你不会是想……” 杨风点了点头,肯定的道:“当然,为什么不能呢?” 在安斯艾尔不解的目光中,白儿看着杨风喃喃的道:“您一定是疯了……我们來这里追杀叛徒,您如果又要把这个教给他们,那么山上的那些老鬼们,恐怕也要挺着剑追杀你了……” 杨风挥了挥手道:“出了什么事情,往我身上推好了,更何况,别以为只有五行宗会五行阵法,一些简单的五行阵势,随便哪个研究过的道门都会上那么一点,上清一元宗,同样也会,只不过我懒得教罢了,辛苦你啦!就算弘扬我国传统文化了!” 看着白儿的脸色,杨风耸了耸肩道:“别担心,这事儿先不急,缓一缓也沒关系,现在,小白白,做为前辈,你受累费心指导一下安斯艾尔他们四个吧!反正他们四个一直都是跟你混的,你们感情深厚,交流方便,把他们交给你负责,是最恰当不过的了,你办事,我放心,青儿那家伙这几天不知道又跑到哪去了,实在是指望不上啊!” 站起來,仰天打个了呵欠道:“好啦好啦!我累了,明美,去叫淳一郎备车,我们大家回酒店,我需要休息,安斯艾尔他们也需要理解和消化新的知识,唔,对了,明天晚上会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我带大家去看热闹,你们可不要错过了!” 看着杨风揽着松井明美的纤腰走出了秘室,白儿无奈的对四个眼巴巴的望着他的吸血鬼道:“好吧!老大把你们几个混蛋又交给我了,现在跟我來吧!我们去酒店楼顶的天台,唔,今天晚上的月色还真是不错呢?一个美好的夜晚!” 月明中天,温柔的银辉洒遍大地,东京湾的海面上海天一色,波光粼粼,像一片细碎的银海,轻柔的海浪吻着白色的沙滩,明亮的月光好像细密的雪珠闪烁又宛如白霜一样从空中流下。 四个血族以白儿为中心,五个人围坐在晴海酒店的楼顶上,脸上的神情一片庄严肃穆,完全沒有了平日里那种嚣张跋扈吊儿郎当的流氓贵族模样。 在白儿的指引下,他们闭着眼睛,感受体内的黑暗力量变成了一个充满吸力的漩涡,一股股比平日里强大百倍的庞大浩瀚的月华力量从四面八方飞速的涌入他们的身体,那种感觉甚至比他们觉醒那一天晚上血月的力量还要强大。(.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血族先天的体质和天赋,决定了他们比妖族更适合吸收星斗月华的力量,而白儿在得到杨风的口诀之后,发现自己也可以像青儿一样吸取太阴月华的力量。 五个非人的家伙的身体纷纷颤抖着,锋利的指甲,狰狞的獠牙缓缓的冒了出來,在一声声衣衫的破裂声中,一对对翅膀纷纷的从他们的背后探了出來,宽大的的双翼展开,仿佛太空中卫星的太阳能电池板一样,对着天空中的月亮拼命的吸纳着一丝丝一缕缕的能量。 肉眼可见的一缕缕银光,宛如大雨一般渗入了他们展开的双翼,再流向他们的身体,他们的身体诡异的扭曲着,像一颗颗巨大的心脏一样,不断的膨胀收缩着,一阵阵黑暗力量甚至在周围的空气中造出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波纹。 白儿两只紫红色的眼睛发出了越來越明亮的光芒,展开近十米的雪色大翼,雪白色的双翼上随着心诀的流转,缓缓的泛起了一丝丝淡淡的金色。 起初,那金色只是不起眼的一丝一缕,但是随着月华的涌入,那一丝金色在慢慢在浸润点染着雪白的双翼,最后渐渐的变成了一种淡淡的白金色,那是即将迈入血族大公爵实力的标志。 而安斯艾尔他们几个那三米多长的双翼也在银色月亮的浸入下发生着奇妙的变化,渐渐的由子爵阶的纯黑色转变成了一种泛着血色的黑,像渗了墨的鲜血一样,发出淡淡的魔气,而他们身上的黑暗气息则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迅猛的增长着。 一很怪异的感觉传來,明明是邪恶血腥的血族,但是每张脸上却偏偏都是一副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德行,那表情,居然散发出一种让人不爽的神圣和庄严。 穿着睡衣的杨风,在室内就能感觉到楼顶五个个体上灵压的增长与变化,再看一眼盘坐在屋里,身体上蓝芒闪烁的松井明美,杨风叼着牙刷久久说不出话來。 缓缓的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怪物就是怪物,实在是不适合以人类的经验來衡量他们啊…… 安斯艾尔他们四个混蛋,以这种进度的话,大概很快就能跨入初级血族伯爵的境界了吧!至于松井明美……也差不多能发挥出妖兽貉的七成力量了。 杨风站在那里,手拿牙刷一嘴白沫,虔诚的向着祖国的方向稽首施礼,喃喃的道:“上清一元宗列祖列宗在上……如今门人弟子凋凌,唯我一人硕果仅存得传道统,深感势单力孤,故而弟子迫不得己之下,将我门心法授于非人之异类,列祖列宗保佑,可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杨风心中一阵苦笑,暗骂道,他妈妈的,如果说修习了上清一元诀的心法就算是上清一元宗的弟子,那如今算來,上清一元宗也算是开枝散叶了,不仅打入了五行宗内部,而且妖怪,血族,半人半妖,还真是有教无类一般的平等博爱啊…… 而且这几个混蛋修习上请一元诀所造成的这般进度,看起來也未免有些过于恐怖了。 在修士修行的十二阶中,五行宗的五位长老和遁甲宗的天鸣道长,差不多都是第九、十阶的修为,而水玄老道则在近几年之内差不多就能堪破第十阶进入大乘之期,但是他们,用了几近五百年的时间。 而杨风天纵其材,只用了短短的四年的时间便将实力提升到了第六阶的中期。虽然他有着魔龙血和道家灵丹的打底,不算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可是须知做为一个人类的修士,在达到第七阶的后期以后,便能拥有如同当年水给杨风搬家的水镜子老道一般的实力,可以发动大五行术的移山倒海一般的拆迁改地。 那么,一向靠着吃天赋和老本儿就已经很超人的血族,如果再修习了上清一元诀,那将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前程。 对于这种前所未见的情况,便是始作俑者杨风也无法想象,只能拭目以待了。 天台上随着四个血族双翼颜色的其本全转变成了血红色,仅有几点黑色还在若隐若现,四个血族红色的双眼暴睁,獠牙寒光闪闪张大了口,一道粗大的青色月华,从高挂中天的月亮中照入他们大张的口中,身上血色的光华一闪,双翼上最后的几点黑色也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他们指间那枚带着吉密茨家徽的戒指,纷纷在那一瞬间崩解破碎,他们后颈上的家族纹章也淡淡的在月华的洗练中缓缓消褪,最终,隐去不见了…… 伯爵,可以在大公爵的允许下有资格创建属于自己的家族,拥有自己的家族徽章。 东京成田机场迎來了最后一班从香港飞來的航班,飞机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缓缓的降落,在跑道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渐渐的停了下來。 刚刚停稳,头等舱内一个穿着黑色大衣,三十岁左右,短发的精悍的男人便站了起來。 透过舷窗看了看夜色中的机场,扭头对着身边的一个漂亮的女人闷声道:“乔处,我们到了!” 女人点了点头道:“嗯,小李先我们一步到达的,现在应该在机场外面等着接我们了,走吧!” “是!”男人拎起一个公文包,跟在女人身后下了飞机。 出了安检通道,站在机场外的马路边上四顾而望,一个略显文弱的青年远远的看到了二人,将手中的游戏机揣进口袋里,冲着二人挥了挥手,笑嘻嘻的迎了上來。 鞠了一躬,用流利的日语道:“两位,一路辛苦了,欢迎來到美丽的东京,请跟我來!” 第八八章 妖物 二连更 看着路边停着的一辆银色的轿车,精悍的中年男子忍不住道:“老木,那里不是不许停车的吗?” 被称做老木的青年满不在乎的道:“沒关系,反正那车也是偷來的!” “偷,偷來的!”男子瞠目结舌的道:“你怎么能……” “好啦!上车吧!哪來这么多废话!”青年耸了耸肩,拉开车门道:“这里又不是国内,而且车牌也被我换了,沒关系的,走吧!” 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女人道:“乔处,上车吧!” “开路挑帘牵马都是我的事,你是保镖,得跟在老板身后,拎个包挑个担什么的,乔总,请!”青年笑眯眯的拉开车门。 几个人上了车,青年笑嘻嘻的对短发男子道:“陈搏虎同志,下了车就不能叫乔处了,你们现在的身份是中兴公司來日本考察的业务代表,得叫乔总,是吧乔总!” 乔妍笑眯眯的拢了拢头发道:“细节决定任务成败,小李,你很好!” 李春浩笑道:“多谢老板赏识,不过,老板,我们这次來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呢?” 陈搏虎横了他一眼,咳道:“李春浩同志,注意保密条例!” “死心眼儿!”李春浩白了他一眼,咧着嘴笑了笑道:“老陈,火气大吧!在香港逮完叛徒沒等休整就又接了这么一个活儿,过瘾吧!瞧,瞧啊!瞧外边那个小妞,怎么样老陈,有沒有兴趣,很便宜的,你一次行动的津贴能让她陪你好几个晚上!” 陈搏虎微怒道:“你……你别忘了你的身份,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哈哈!”李春浩笑了笑道:“身份,当然沒忘,我是香港中兴公司來日本出差的业务员啊!老陈,不是我说你,幸好你的身份是保镖,如果换个别的身份,你一准儿得露馅,干什么吆喝什么?生旦净末丑,狮子老虎狗,扮啥像啥才是一个好的侦察特工人员!” 说着看着陈搏虎笑眯眯的道:“老陈,照镜子瞧瞧,看看你那副表情,怎么着,要不要我给你弄张写着“我是警察”的纸条贴在胸口,保镖嘛,应该是那种看上去很严肃,但骨子里很江湖的人!” 乔妍微笑着道:“说的不错,不过我看老陈是学不來你那一套了!” “乔姐,老陈的长处不在于侦察!”李春浩嘻笑着替陈搏虎分辩道:“要说化妆侦察,他是差了点,不过要论起武力支援,打起來的话,三个我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对手,我这是以已之长对敌之短,哈哈哈!” 乔妍拍了拍手道:“好了,听我说,这次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是这样的,一个我国的留学生在很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了一些东西,一些关于生化课題研究的资料和数据,在被发现后他就神秘的失踪了,根据他给另一个留学生的电邮,我们怀疑他被那家研究所给密秘的扣押了,上面说了,一定要取回他手中的资料,并且一定要将他安全的带回來!” 东京,涉谷区一个不起眼商铺,如果无人指引,恐怕谁也猜想不到这个与周围差不多的商铺便是稻四川会下属花田组的机关总部。 此时商铺内的一间密室里,几个人影正在黑暗中围坐一圈,金泽明男和花田组头目九鬼明河此恭敬的跪在那里,上首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开口缓缓的道:“九鬼君,按你看來,这个名叫杨风的外国人,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哈伊!”九鬼明河有点迟疑的道:“筱原君,他曾经是一名中国黑帮成员,从事过贩毒和古董的买卖,半年前,为了逃避他们组织的追杀,通过收买青木集团的一名高管而进入青木集团,随后以出差的名义來到日本!” “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还沒有合法的居住权,但是却收买了几名议员,取得了长期驻留的资格,随后以青木财团的名义收购了一些产业,并且吸收了一批手下,其中包括四个欧洲人,四个日本人,四个欧洲人是他的打手,一个日本女剑士是他的保镖和……情妇!” “他身边还有一个大约七岁右左的儿童,应该是他的家人,最近他手下的欧洲人出面接收了一个小的暴力组织福田组的人手,但是沒有扩张的意向……只有这些了!” 筱原沙哑的声音响起,道:“那么,金泽君,你的意见呢?” 金泽明男恭敬的接口道:“筱原队长,据我的观察与了解,那是一个贪婪、狠毒、疯狂的家伙,他沒有正义的精神,也沒有任何信仰,在金钱和好处面前,他可以出卖一切,当然,如果谁触及到他的利益,他也会展开疯狂的不计后果的报复,正如九鬼君所说,他不但是个毒贩子,而且还和俄国的军火商有一定的联系!” 筱原忠一点了点头道:“那么,你是如何得知的呢?金泽君!” 金泽明男得意的道:“是这样的,筱原队长,我利用家传的秘法催眠了他,挖掘出了他的密秘,可惜在下的能力有限,所以催眠的时间很短!” “哟西!”筱原忠一满意的道:“金泽君,做的很好,那么关于他是如何探听出那只箱子的下落这件事,也确实是如他向九鬼君说的一样,只是巧合吗?” 金泽明男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不会错的!” 筱原忠一看了看他身边一个背着忍刀的上忍,轻声道:“伊东君,看來那个人不值得调查了,我们这次的任务行动条件达成,那么,明天晚上,我们按计划行动!” 伊东太郎垂首道:“哈依,筱原队长,我赞同你的提议!” “那么!”筱原忠一站起來扫视了众人一眼道:“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晚上,我们按计划行动,九鬼君,辛苦你了!” 九鬼明河恭敬的低下头道:“为家族服务,是我的荣幸与职责,筱原大人,祝你们旗开得胜!” 妙法寺,东京都一座在世俗界声名不显的寺院。 提到岛国的佛教,那么就不得不提比叡山,因为几乎所有的宗派祖师爷都出身于比叡,净土宗的法然、净土真宗的亲鸾、临济宗的荣西、曹洞宗的道元、法华宗的日莲,等等等。 虽然原本天台宗并不属于密教的一支,不过因为岛国天台宗总山门延历寺的开山祖师爷,,最澄大师,此人兼修了天台宗与密宗两家佛学,所以他的徒子徒孙们,也就是岛国的天台宗僧人,便也成了秘法僧。 这些家伙一边念着“南无妙法莲华经”,一边双手捏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的密宗手印,拿着三钴杵、八锋宝轮和金刚杖也干起了降妖伏魔的买卖,四处流蹿着和阴阳道的阴阳师以及神道教的神官们抢起了生意。 岛国秘法僧人秉承了他们圣地比叡山的传统,素來修行刻苦,入门后的第五年,在用两百天的时间参拜完比叡山境内的所有的神社佛寺后,便可以进入本堂不动寺明王堂,闭关九天。 这段闭关的期间内,他们断食、断水、断眠、断卧,专心的念佛,如果命够硬,能撑过去了,那就可以得到‘阿阇梨’,也就是‘师范’的称号。 据统计,能经过这一阶段而活下來的秘法僧,经过七年苦修,别的项目暂且不提,仅仅是走來走去拜山的路程加起來便有三万八千多公里,刚好可以绕地球一周。 这种整死人不偿命的玩意,便是岛国秘法僧人们一惯而持之的修行方法了,而经过这么变态的修行,也便难怪秘法僧们的法力高强了。 而妙法寺的慈海大师,便是有着教授阿阇梨称号的秘法僧。 大殿中供奉着密宗根本佛,大日如來摩柯毗卢遮那佛的造像,后面是讲经传法供奉金刚般若蜜多菩萨的法堂,法堂的东边是讲经楼和静舍,西边则是一片塔林钟楼和一幢掩映在松柏植株中的孤独的佛堂。 佛堂中灯火通明,一道道灵幔后传來阵阵梵唱诵经之声,悠悠扬扬的恍似天籁之音从遥不可知的远处传來,传遍整个寺院。 正当中供奉着不动明王的造像,而四壁密密麻麻安放了近万尊的小小佛像,雕工精巧华丽非凡,在灯火的辉映下,经营出一种富丽堂皇,金芒闪闪的神圣气氛。 所有的造像,眼睛都凝视着殿堂的中央,一张铁案之上被一道道加着金色法印的铁链捆绑着的一个黑漆漆的木箱,周围几个蒲团之上趺坐着几个闭目诵经的僧人,一道道祥云烟气缭绕在佛堂之中。 慈海阿阇梨喧了一声佛号,缓缓的眼开眼睛,对身边的一位月白袍的僧侣道:“法尘,比叡山延历寺的上师还沒有來吗?” 法尘阴柔的声音道:“慈海大师,明天晚上,他们就应该到了!” 看了看铁案上被捆绑的木箱,法尘不解的道:“大师,那个箱子里装的是妖物吗?” 慈海苦笑了一声道:“妖物,嗯,确实是很恐怖的东西呢?但愿延历寺的上师们赶紧來到,把这东西运回去镇压起來才好!” 空然之间,一阵阴风袭來,黑沉沉的箱子突然轻轻的震颤起來,随着箱子上铁链的嘎嘎做响,箱子的震颤也越來越剧烈,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挣脱箱子的拘束和铁链的捆绑从中钻出來一般。 “唵缚日罗陀沙诃……唵缚日罗陀沙诃……唵缚日罗陀沙诃……” 佛堂内梵唱声大起,在摇曳的烛火中,不动明王和周围几千尊的佛像仿佛活了过來,一双双眼睛也仿佛闪动着慑人的目光,聚集在木箱之上。 “我……我要……出來……放我……出來……啊……”随着一声恍如不甘的嚎叫,木箱渐渐的平静了下來,安安静静的位于那里,恍如一只被束缚着蛰伏下來的凶兽。 第**章 魂铠和包子 第三更,更完睡觉,醒的若是早,傍晚更第四章,希望一睁眼点击破了十五万。(.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好,好可怕!”法尘面色苍白,战战兢兢的拉着慈海的袖子道:“慈海大师……那,那个,究竟是什么?” “那是魂铠,一件被施加了附魂术的妖物!”慈海一脸沉肃的叹了口气道:“附魂术是阴阳道的一种术,其來源原本是中土仙道家用來给法器增加威力的仙术,但是后來传到我们的国家,被一些邪恶咒术师更改后,就变成了一种将戾魂囚禁在沒有生命的‘器’当中,用來做成傀儡做祟的一种邪术!” “魂铠,附魂术!”法尘颤抖的道:“有灵魂的铠甲吗?还是把人变成妖物邪术!” 慈海点了点头道:“正是,那是一件凶铠,原來的名字叫鬼若丸,他的主人原本是在衣川馆之战中,身中万箭站立而死的武藏坊弁庆!” “武藏坊弁庆!”法尘惊道:“还真是个凶魂啊……” 在传说中,武藏坊弁庆本是一位寺院的住持强夺某官员的女儿为妻,怀胎三年十八个月而生,生出來的时候已经有两三岁小孩的大小,发长及肩,牙齿齐全。 其父视之为妖孽而欲杀之,后赖为叔母所救,命名为“鬼若”,后在比叡山落发出家,从此改名为“武藏坊弁庆”。 后來破教出门,四处游历,身披黑甲,背着一个大铁箱,里面装着他的七种武器,薙刀、铁熊手、大槌、刺叉、大锯、钺和铁棒。 传说此人曾在京都五条大桥上打劫,只要看上往來武士身上的佩刀便出手抢來,在收集了九百九十九把太刀时遇到了源九郎义经而败北,从此便跟随在义经左右,成为忠诚的家臣,后來源九郎义经受其兄长迫害,在衣川馆一战中舍命护主,身中万箭站立而死。 慈海叹息道:“据称武藏坊弁庆死后,杀魂不散附着于这套铠甲当中,后來高野山里高野的退魔师将鬼若丸封印后埋在一家寺庙之内,后來不知怎么的被稻川会发现了,在秘密运送的途中,又被住吉会劫了下來,当时我正路过那里,感觉到了箱子中邪恶的气息,便出手带了回來以秘法镇压在寺中,并上报了延历寺的上师,请求他们将之销毁,或者带回去镇压起來!” 法尘喃喃的道:“还好被大师您遇到了,如果那时他们打开了箱子,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可是住吉会和稻川会他们抢夺魂铠做什么呢?” 慈海哼了一声道:“还不那个所谓的菊花组织的内斗,那些愚蠢的忍者们,因为据说林家的山口组有一套魂铠,可以通过它得到魔的力量,所以这些年林家的山口组一直稳稳的压着山家的稻川会和火家住吉会,雄霸着黑道第一的地位,所以山家和火家才会抢夺这件魂铠,希望有了它就可以和林家平分秋色,真是不可救药的愚蠢啊!” 法尘恨恨的道:“那些该死的忍者,几百年來一直都在和我们秘法僧做对,绝不能让他们得到这件魂铠!” 慈海点了点头道:“夜深了,去休息吧!明天准备迎接延历寺的上师,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日升月落,一夜的时间很快便悄悄的过去,一个美好的清晨随着一轮红日的冉冉升起而开始了。 已经是青木财团,或者说是杨风名下的晴海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现在已经变成了他的卧室。 两部贵宾电梯直通的十二十三两层,经过改造后现在是杨风和他一众手下的私人场所。 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松井明美在细心的给他梳理着那垂到腰间的雪白长发,杨风懒洋洋的道:“亲爱的明美,安斯艾尔他们四个呢?” 松井明美笑了笑道:“这个时间,他们应该都在睡觉吧!白先生和安斯他们四个,是很讨厌白天的!” 杨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瞧啊!我的手下都是这么一群懒鬼和无赖,这么睛朗的日子,外面一定很暖和,而他们居然在睡觉,难怪我总觉得人手不够用,明美,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再招聘些人手了!” 松井明美恭敬的道:“这些事情是由先生您來定夺的,身为您的女人,我不应该过问!” 杨风无语的耸了耸肩,站起來拉着她的手道:“走吧!陪我去吃一顿早餐,唔,餐饮部新聘请的中国厨师到了吗?该死的,他们以前做的中国菜一点也不正宗,寡淡无味,简直就是给伟大的中国菜抹黑!” 在松井明美的服侍下换了套衣服,随手把头上的长发披了一下,通过专用的电梯下楼而去。 小小的餐厅内不接待客人,专属于杨风和他的几名手下,当他推开门走进去时,却发现人手居然出奇整齐,一群直系的心腹手下:白儿、安斯艾尔、加埃斯、波文、盖文、以及樱野姐妹全部都坐在那里吃着早餐。 与平日里恹恹的神色不同,四个吸血鬼的精神出奇的好,双手并用,八只爪子飞舞着抢夺着两笼白生生的包子,一边已经堆起高高的笼屉。(.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安斯艾尔一手抓着一个包子,嘴里还咬着一个,有如恶鬼投胎一样的狼吞虎咽,他的三个兄弟的模样也是同样不堪。 白儿拿着勺子慢慢的搅和着面前的一碗洒了鲜红辣椒粉的豆腐脑,不时的挑唆挖苦着四个吃相难看的吸血鬼。 只有樱野姐妹两个算是比较正常的,安安静静的在吃着自己面前的那一份早餐。 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大厨子苦着脸站在那里,看着安斯艾尔四人嘟囔着道:“他妈的,四个吃货,简直就是饿鬼投胎!” 淳一郎点头哈腰的走了过來,指了指大胖厨子道对杨风道:“老板,这是应你的要求特意找來的厨师王先生,完全按照您的吩咐从您的家乡找來的,沒有厨师证,沒有学历,在县城的市场里开小餐馆卖早点的!” 白儿瞟了眼杨风,摇了摇头道:“你的口味,还真是奇怪啊……” 大胖厨子闻言眼睛一亮道:“哎,可算听着句中国话,小朋友,你也是中国來的!” “小朋友!”白儿的额角青筋跳了跳,恶狠狠的看着大胖厨子道:“我不是小朋友!” 杨风打了个哈哈,对胖厨子伸过手去道:“不用理他,倒霉孩子一阵阵的犯拧,你好,我是杨风,师傅贵姓,奉京哪的!” 胖厨子急忙用围裙擦了擦手,握着杨风的手道:“杨总,小姓王,王喜福,奉京一顺屯的!” “一顺屯,那有条一顺河对吧!”杨风拈起一个白儿面前笼屉里的一个包子咬了一口道:“嗯,地道,就是这个味儿,他妈的,半年沒吃着这一口儿了,这倒霉的岛子,就缺这么地道的包子,淳一郎,给我去厨房端两笼來!” “哈依!”淳一郎鞠了个躬,连忙转身去厨房了。 “嗯,坐吧!不用拘束!”杨风嘴里塞着包子指了指椅子道:“出门在外的,咱都是同胞,山不亲水亲,都是喝着奉京水长大的炎黄儿女,在外边沒必要分出个你高我低來,沒來由让外人看了笑话,说咱中国人不团结,说说,怎么把你请过來的!” 王喜福坐下來笑道:“我原本是在我们家门口早市上开早点铺的,两周前有个姓李的人找上我,请我來这岛子的大酒店做厨师,一开始我还以为逗我玩,结果他二话沒说就拍给了我一年工钱,什么签证机票全都他包了,一年还有俩月的假期,我就带着我老婆过來了,杨总,岛子上的人喜欢吃咱奉京的包子!” “姓李的,哦,指定是老痞!”杨风擦了擦嘴,笑了笑道:“主要是我喜欢吃,原來做中式早点的厨师是个小鬼子,只他妈会做粤式的早点,我吃不习惯,就吩咐他们特意给我找个会做咱北方早点的!” 王喜福呆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杨风,只为了吃口早点就把自己给请來了,这有钱人的想法还真他妈难琢磨。 杨风想了想开口问道:“王师傅,你一天可以蒸多少笼包子!” 王喜福想了想道:“嗯,有人打下手的话,多少都沒问題!” 杨风对樱野月夜道:“月夜,明天挂出菜牌,酒店每天早晨限量提供中式早点,每天只卖一百份,定价,每份就定价三万元吧!” “哈依!”樱野月夜恭敬的站起來鞠躬应声道,随后拿出记事本认真的记了下來。 王喜福看到站起來笑道:“杨老板,您忙着,我去厨房工作了!” 杨风点了点头道:“那么,以后就辛苦王师傅了!” 睛海酒店的副总经理松井淳一郎先生,一手托着一个笼屉谄笑着走了进來,杨风兴致勃勃的道:“哎呀,真是怀念啊!來,明美,淳一郎,星夜,月夜,不用客气,大家都來尝尝!” 看着四个吃饱了的吸血鬼,杨风奇怪的道:“安斯艾尔,你们血族不是只吸食血液吗?怎么也吃人类的食物吗?” 安斯艾尔打个嗝道:“老板,对于我们來说,吸血是主食,但也不会拒绝一些美味的点心的,毕竟,食谱太单一的话,对健康不好……” 杨风耸了耸肩,对于这种说法不予置评,转口问道:“你们四个怎么白天也跑出來了!” 盖文激动的道:“老板,我们现在已经是伯爵了,对于刺眼的阳光。虽然它仍是那么的讨厌,但是已经不会让我们提不起精神了!” “唔!”杨风点了点头道:“原來是这样,就像人类有了力量便不会恐惧黑夜一样吗?正好和血族颠倒了过來,对了,成为伯爵后,有什么新的技能和技巧吗?” 最具有学者气质的波文恭敬的道:“是的老板,每一个提升到伯爵的血族都会领悟到血族的一个秘法,一个高级的伯爵,会领悟三种秘法,而高级的侯爵则会领悟六种,以此类推!” 杨风饶有兴趣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四人道:“那么你们领悟了什么样的秘法呢?” 安斯艾尔摊了摊手道:“恐惧,我和盖文领悟的秘法是‘恐惧’,至于加埃斯和波文领悟的则是‘狂热’!” 白儿点起根大麻喷吐了一团烟气道:“无聊的东西!” 安斯艾尔点了点头,赞同的道:“确实,这些秘法比起老板您传授的秘魔策中的魔法差了很多,不过那里面的魔法,现在我们还无法施展,侯爵大人说我们体内的,呃,那个叫‘真正的元始的力量’还是不够!” “真正的元始的力量!”杨风鄙视的瞟了白儿一眼道:“小白白,你还真是懒啊!‘真元力’是这么解释的!” 白儿无奈的道:“我有什么办法,难道给他们再创造一个法语的单词,不必了吧!马马虎虎是那么个意思就得了!” “老板……”樱野星夜吞吞吐吐的看着杨风,迟疑的道:“那个……我可不可以……也像松井小姐一样,得到您赐予的力量!” 盖文嘎嘎的怪笑起來道:“啊哈,我们的姐妹花动心了呢?力量,來吧!亲爱的星夜小姐,让我來给你一个美妙的初拥,赐予你血族的力量吧!” 加埃斯一拳将盖文砸飞出老远,懒洋洋的道:“混蛋,盖文,你这个下流的色胚,你要和老板抢女人吗?” 杨风笑眯眯的扫视着樱野姐妹,淡淡的道:“啊哈,星夜,我是一个公平的人,这世界上不会有免费的午餐不是吗?你和你的姐姐为我工作,我付给你们丰厚的报酬,超过别人同等职位十倍的薪水收买你们的忠诚,力量吗?也不是不可以啦!” 接过松井明美递过來的茶,杨风浅啜一口道:“只不过,明美付出了她的身体,以及她的灵魂,那么你们,又打算用什么來交换呢?或者我是一个恶魔,但是至少我是一个公平的恶魔,绝对的公平!” 加埃斯闷声道:“赞美撒旦大神,恶魔永远都比上帝公平!” 星夜咬了咬嘴唇,坚定的道:“松井小姐能够付出的,我们也能,老板,我和姐姐也都还是处.女!” 盖文抚额哀叹道:“天啊!始祖在上,东京都这个年龄的美丽处.女都被老板搜集來了吗?为什么我就从來沒有遇到过一个呢?” 波文耸了耸肩道:“或许你的目标定位错误,你该去幼稚园寻找一下,那里的质量完全有保证!” 白儿无力的瘫倒在座位上,呻吟道:“老大,你不能再教她们了,再将口诀传授给外人,真该有人來追杀你了……” 第九十章 潜艇 凌晨一更 杨风笑眯眯的道:“哎呀,小白白,你可是比我更像是一个人类啊!对华夷大防看得这么重吗?” 指了指松井淳一郎道:“淳一郎,在保证你现在的地位和收入的基础上,再给你一百万美金,加入中国的国籍怎么样!” 淳一郎眼睛一亮,随后讪讪的笑道:“杨先生,我的国籍不值一百万美金!” 杨风耸了耸肩,无奈的道:“算了,这个问題算我沒问……” 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松井明美道:“明美小乖乖,那么,你呢?” 松井明美摇了摇头,就在杨风一脸失望的准备趴桌子时,她开口道:“我的国籍不重要,因为我是老板的人,您去哪,我就随着您去哪,您做什么?我就帮助您做什么?就是这样!” 淳一郎听了连忙表忠心道:“哈依,老板,我的想法是和明美一样的!” 杨风笑眯眯的道:“听到了吗?小白白,而且,赐予别人力量的方法,我有很多种,你觉着,咱们再加一个三才阵怎么样,嗯,要不然,大家一起凑成一个天罡北斗阵!” “唔,你们都是他妈的怪物!”白儿点了根大麻,懒洋洋的道:“算我自取其辱……” “难道你不是怪物吗?”杨风无奈的道:“白儿,你能不能做一些与你现在形象相符的事情,一个七岁的孩子在抽大麻,三清道尊在上,这像个什么样子!” 透过敞开的大门指了指外面道:“警视厅组织犯罪对策部的西村广志已经给淳一郎打过几十个电话了,有很多人去他那里投诉,有投诉我监护不力的,还有人投诉安斯艾尔他们,说他们教唆幼.童吸毒……” 白儿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道:“那有什么关系嘛,让淳一郎去警视厅转一圈,不就什么事情也沒有了!” 杨风无比头疼的道:“转一圈,哈,真是简单啊!淳一郎大摇大摆的去转一圈就什么事情也沒有了,他妈的,你以为淳一郎是谁,天皇,还是首相!” 白儿耸了耸肩,笑嘻嘻的一脸天真的道:“他可比天皇和首相面子大,对于警视厅的一些人來说,他是财神!” 杨风翻了个白眼儿道:“可怜我辛辛苦苦赚來的钱……以后,这些钱都从你的零用钱和分红里面扣出來,星夜,给我记着,白先生现在欠了我……唔,就算三千万美金吧!” “你怎么可以这样!”白儿跳了來道:“你休想克扣我的钱,我要去投诉你,你这是虐待儿童!” “随你的便!”杨风看着门外边喃喃的道:“不过,先不忙去投诉我,他妈的,瞧啊!瞧那家伙是谁,那不是我们的老朋友伊万将军的代言人约瑟夫先生吗?” “啊哈,杨,我的朋友,看到我,您难道不高兴吗?”三个身材壮硕有如狗熊的大汉拥簇着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走了进來,络腮胡约瑟夫神采飞扬的操着一口蹩脚的,带着浓重鼻音的英语对杨风打招呼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安斯艾尔拍了拍脑门,恶狠狠的道:“他妈的,约瑟夫你这个混蛋,你跑到这里來干什么?你应该在北海道的,该死的俄国佬!” 约瑟夫脸色微微一变,瞥了一眼安斯艾尔和加埃斯他们,双手一摊道:“当然……不是为了你们这几个讨厌的家伙,嗨,法国小子们,我和你们老板可是朋友,你们最好对我客气点!” 杨风懒洋洋的耸了耸肩道:“沒关系,我不介意安斯艾尔他们拿你丢着玩,约瑟夫,该死的,你的手下他们腰里别着的那是什么?你们居然带着枪过來了!” 约瑟夫尴尬的笑了笑道:“世道不太平啊!还是带着点家伙有安全感,最新科技的好玩意,除了枪管是金属的以外,其他部位都用高强度的钢化塑料做成,拆分组合方便,机场车站的安检对它无效力,怎么样,杨,你有兴趣吗?” 杨风点了支雪茄不屑的道:“得了吧约瑟夫,我要这种连鸡都杀不死的破烂玩意干什么?你知道,我的客户大部分都是东南亚和一带的游击队武装组织,你的这种高科技产品应该卖到中东去,他们用來劫机的时候或许能够用得上!” 说着瞥了他一眼,低声道:“您不会是专门为了向我推销这么一个玩意,就大老远的从靠近北极的摩尔曼斯克跑到这个鬼地方來吧!您不是应该在北海道等着我们去接货吗?” 约瑟夫大大咧咧的坐下來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您知道,我的将军不会这么浪费资源!” “唔”杨风点了点头道:“你们的将军阁下,他可确实是个吝啬的人呢?” 约瑟夫分辩道:“杨先生,将军要养活一大家子,好几万的人,他也不容易呢?” 安斯艾尔嘀咕道:“该死的军阀,他可比我们老板有钱多了!” 杨风笑了笑道:“安斯,中国有句谚语,叫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伊万将军家大业大,所以开销也比较大,唔,他还有七八个情妇,十几个私生子女要养活,那可是一大家子人,比我的负担可是重多了!” 约瑟夫和他手下的保镖听到杨风这么说,顿时脸色便精彩极了,约瑟夫咳了一声,打断杨风恶意的诽谤,尴尬的笑了笑道:“啊!杨先生您真会说笑话,伊万将军说过,您是他最好的朋友!” “算了吧约瑟夫!”杨风耸了耸肩道:“咱们的将军阁下和美钞欧元才是最好的朋友,对了,这次的货船不是停在北海道吗?你给我带來了什么好东西!” 波文懒洋洋的插嘴道:“上次你们卖给我们一堆破烂,整整一个集装箱货柜的托卡列夫手枪,不足五十米的有效杀伤距离,他妈的,这种破玩意只能卖给黑社会,东南亚国家的游击队里谁打仗会用那玩意,用來自杀吗?” 约瑟夫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笑容满面的对杨风道:“杨先生,这次我带來的全是好东西,而且有一笔大买卖,非常大的一笔买卖!” 杨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道:“哦,大买卖,是核弹还是运载火箭!” 约瑟夫伸过头去,低声道:“一艘潜艇,一艘基洛级常规潜艇,!” 杨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來道:“哈,真是笔大买卖啊!可是?你让我卖给谁,军舰或者可以改成游艇,做公海赌船來用,基洛级常规潜艇,啊哈,你怎么不卖给我一艘奥斯卡级的核潜艇,就像你们家库尔斯克号那种,不用别人打就自己炸开了往下沉的那种,他妈的,你们当我是白痴吗?” 突然,杨风对约瑟夫诡秘的笑道:“要不这样吧!约瑟夫先生,就是它,库尔斯克号怎么样,你们的伊万将军为什么不直接把库尔斯克号卖给我!” “这不可能!”约瑟夫眨了眨眼睛无奈的道:“杨先生,库尔斯克号沉沒了,全世界都知道,早知道10亿美元会沉在海底变成一堆废铁,还不如当初就卖掉它!” 造价10亿美元,专门用來攻击航空母舰的库尔斯克号多用途战役导弹核潜艇,曾被俄罗斯媒体誉为“航母终结者”,1994年5月下水,是当今世界最大的核潜艇之一,2000年8月13日沉沒在巴伦支海海底 关于库尔斯克号的沉沒的真正原因,无论是俄国还是北约者两方面都讳沒如深,在库尔斯克号灾难发生后,一家车臣通讯社称,为了支持车臣的伊斯兰武装,一名艇员炸毁了库尔斯克号,其他还有与北约潜艇相撞等诸多的说法,在打捞的残骸的过程中,曾有许多国家和非官方机构提出帮助,但均被俄罗斯拒绝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杨风诡笑道:“真的沉沒了吗?哈,谁知道呢?那玩意已经炸成了一砣废铁和碎片沉在海底,谁知道它是不是真正的库尔斯克号!” 看着目凳瞪口呆的约瑟夫,杨风笑了笑道:“算了吧!约瑟夫,我对大型舰船沒有兴趣,因为沒人买这种玩意!” 安斯艾尔站起來道:“你知道我们老板一向是做轻武器买卖的,在我们的客户中沒有人需要这东西,或许有吧!但是,他们怎么付钱给我们,大麻还是海洛因,价值一艘军舰和潜艇的大麻,我们得开着一艘大型拖船去运回來!” 约瑟夫眼巴巴的看着杨风道:“那么杨先生,您觉得,您的祖国会不会对它感兴趣呢?设备齐全的基洛级,不是那种官方买卖的拆掉了多数关键的空壳子,而且,它很便宜,实际上,我们已经把它开來了,就停在北海道的某处,伊万将军说了,您一定会收下它的!” “唔!”杨风摸了摸下巴,这主意倒不错……用一艘完整的基洛级潜艇來收买国内的一些路线的话,那么以后向缅甸泰国运军火换毒品和玉石的时候,阻力就会小很多啊! 江家的老爷子,好像是个将军呢?不过,这老头要是知道我在这边又是贩毒又是走私军火的……恐怕不会太高兴吧! 想了想,杨风笑眯眯的对约瑟夫道:“好吧约瑟夫,让我考虑一下,就这两天给你答复,我非常重视和伊万将军的友谊,并且相信我们的合作前景是无比的光明的!” 说着对门外高声道:“淳一郎,松井淳一郎先生,他妈的,你跑到哪里去了,带我们远道而來的约瑟夫先生去休息一下,唔,把从中国带來的好酒给约瑟夫先生和他的伙伴们搬去一箱,日本的酒不适合这些西伯利亚训练营出來的好汉们!” 看着约瑟夫和他的手下在淳一郎的带领下走了出去,杨风恶意的笑道:“啊!我手里,好像还有两枚大九州五行传迅飞符:“我那在十七处做副处长的侄孙……嗯,该劳动他一下了!” 第九一章 黄雀 二连更,强推快结束了,我加把劲,你们也加把劲,别让我死的太难看。(.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傍晚时分,松井淳一郎和四个不良的吸血鬼,代表老板杨风,在江户时代会所宴请约瑟夫和他手下的一票俄罗斯军爷们。 而杨风则在入夜时分带着白儿与松井明美三人,偷偷摸摸的溜到了妙法寺旁不远处的一幢大楼的楼顶,潜伏在那里偷窥着妙法寺内的风吹草动。 一轮冬夜中的圆月高挂于天上,散发着美丽温柔,冷冷清清的光辉。 妙法寺周围的街道上早已是行人绝迹,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想必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是更喜欢蜷缩在家里做一些爱做的事情,而不是神经兮兮的跑到街上來闲逛。 明月当空,照得妙法寺那用三彩琉璃瓦覆盖的大殿顶上异彩涟涟,在月光之下淡淡的闪动着一片微光,再加上妙法寺内外那些大树在月光睛投射出來的婆娑树影,便给这家寺院在庄严肃穆的气氛中增添了一些神秘不可测的气氛。 紧闭的寺门与正殿之间的有一个小小的广场,其间置放了一只巨大的香炉,燃着的檀香木正弥散出大量带着香气的轻烟,弥漫于整个寺里空间,松井明美和白儿仿佛极为反感这种气味,但杨风的心绪却在这檀香弥漫的夜空中慢慢的宁静下來。 在明亮的月光下。虽然是深夜,但妙法寺里的一草一木仿佛都披上了一层银色的毫光,站在楼顶,寺内的一切景物仿佛就在眼前,毫纤可见。 杨风淡淡的对二人道:“看到了吗?正殿里供奉的果然是大日如來,看來这地方确实是秘法僧们的山门沒错了,唔,那些该死的忍者怎么还沒來!” 一阵阵轻扬的诵经声从大殿后方传出,寺内的其他地方则不见半个人影,这让人有一种高深莫测,不敢轻举妄动的感觉。 最诡异的是,除了大殿前的小广场四周点了几盏小塔形的石灯外,法堂和讲经楼全部不见灯火,只有月光的银辉撒下,可在后院塔林中却透出一点点明灭昏暗的光。 白儿眯着眼睛看了看,低声道:“老大,我总感觉,那个地方有些不妥……” 杨风笑嘻嘻的道:“你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作贼心虚了吧!沒关系,沒关系,这种事,多干几票儿之后就习惯了,想当年,老子在五行观中大窃四方,这临危不惧的本事早就练出來了!” 白儿翻了个白眼儿道:“谁能和你老人家比,不过。虽然说咱们并不是來做贼的,可是我这心里还是有些发虚,老大,那口该死的箱子里究竟是什么?那个叫金泽明男的蠢货也不知道吗?” 杨风哂道:“他不过是一个下忍,能知道多少秘密,我才不管那里边是什么呢?既然是我们的敌人希望得到的,那就是我们要破坏掉的,知道什么叫两个凡事吗?虽然偏激绝对了一些,但有时候还是很有道理的……嘘,瞧,他们來了!” 远远的,妙法寺外墙几株大树的阴影中,随着一阵如水纹一般的空气波动,筱原忠一带领着家族的十几个忍者们踏着月色而來。 “哼哼”杨风看着他们的身影冷笑一声,恶狠狠的低声道:“他妈的,果然是五行宗的入门遁术,这些该死的混蛋,居然用得这么烂,丢脸啊……” 白儿看了看杨风,一脸无语的神色。 松井明美双眼中凶光闪烁,一片杀意浮现在她俏丽的脸上,手按刀柄,恶狠狠的道:“先生,我们现在就下去干掉他们吗?” 杨风冷然道:“不忙,先让他们和秘法僧拼个你死我活,我们正好观察一下他们的实力是什么样子,差不多快分出胜负的时候,我们下去搂草打兔子,顺手牵羊,把他们全都干掉!” 带队的筱原忠一沉声的向着背着忍刀的伊东问道:“伊东君,辛苦你了,从昨天晚上一直隐藏到现在监视着这里,怎么样,有异常么!” “筱原队长,一切正常!”伊东佐助恭敬的低声道:“寺庙里有两个僧人的法力波动很强,大概都在阿阇梨级别,还有四个白带尊者级别的僧人,其他的都是些普通的僧人,白日的时分,我看到您派來金泽下忍化妆成游客前來探查,不知道金泽君有沒有什么别的发现!” “哈依!”金泽明男从怀中掏出一卷地图,打开后指着其中的一点道:“经过我白日的细心探查,箱子最有可能放在这里,在后院西方塔林中的不动明王殿!” “哟西!”筱原忠一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们二位做的都很好,现在的情况大家都明白了,他们的力量对我们不会造成什么困难。虽然阿阇梨级别的秘法僧实力很强,但是我们三名上忍足以拖住他们二人,那四个白带尊者就交给我们的六名中忍,金泽君,你带领五名下忍抢夺箱子,记住,一定不要揭开封印,大家都明白了吗?” “哈依!”十几个黑暗中朦胧的身影纷纷点应头轻声应道。 筱原忠一狞笑着一挥手,低声道:“那么,行动开始,出击!” 随着几人纷纷捏出的手印,十几个忍者默诵咒语,他们的身形渐渐融进了风中,或沉进了土中,或者隐入了树木当中,沿着一股股奇怪的波动动朝着妙法寺内缓缓的渗透了进去。 杨风看着他们冷笑道:“废物,全是废物,最简单的引五行之力入体居然被他们用成了这个样子,上忍,狗屁,五行宗一个打扫山门的水月子就能把他们这十几个垃圾全部干掉!” 白儿点了点头,不解的道:“老大,你说这些家伙,他们是原本就沒参透五行遁甲术呢?还是只有他们这几个比较废物,上忍之上,不是还有特级精英和影级吗?或者,他们会比较好看一些!” 杨风耸了耸肩道:“据那个蠢货,叫金泽明男的说,他们的上忍可是能发动小五行神术的,瞧瞧看吧!不过我看他们的功夫和武士也差不多,无非也就是暗器和刀术一类的,不过加上引五行之力入体之术后,显得更加诡异难防,所以杀伤力也就大了一些而己!” “唔!”杨风顿了顿道:“那几个蠢货快接近后边的塔林了,走,咱们悄悄的过去,哼哼,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做五行遁术,老子教出來的明美都比他们那狗屁上忍强上十倍!” 三个人的身影一晃,杨风揽着松井明美,两人的身形融入空气中消失不见,白儿则化做一只巴掌大的白玉蝙蝠,扑扇着翅膀,跟着杨风留下來的气息,向着妙法寺飞去。 三个人在妙法寺大殿后面讲经楼的楼顶上隐匿好身形,杨风突然面容古怪的对白儿和松井明美低声道:“喂,你们俩,有沒有留意那寺里传來的诵经声!” 白儿摇了摇头道:“我不懂佛子们的东西,你问我等于白问,松井,你知道他们念的是什么吗?” 松井明美侧耳倾听了一下道:“是大日如來伏魔咒!” 杨风摇了摇头道:“我才不管他们念的是什么东西,我是指他们念经的方法,你们听,这是两个人在念,第一人一口气把经文念出來,另一人毫不间断的连续下去,这像是一种呼吸吐呐的练功法门!” 白儿和松井明美闻言面面相觑,(我说,那些盗我vip帖的,你们盗了帖子最少把作者名字加上吧!最少把本书首发的网站加上吧!别他妈特不要脸的说得跟在你们家首发一样,我丢不起那人,本书首发,/book/还是希望大家支持正版,我真不相信谁就缺那几分订阅的钱,) 事实上他们两个自从潜伏在楼顶后,全部精神便都放在观察妙法寺的地形与后來出现的忍者身上,那些隐隐约约传來的诵经声只被他们当作是耳边风。 杨风冷笑道:“五百多字的伏魔咒一口气拉着长腔念下來,你们想一想吧!这人的肺活量该有多大,最起码要超出普通人七倍多,哼哼,那些该死的忍者,这回他们的麻烦可大了!” “叮,叮,叮!”三下清脆的磬声传來,后殿隐隐的念经声倏然停止,整座寺院万籁俱寂,只有轻轻的夜风拂过树梢的声音,逐渐填满寺院与周围的空间。 松井明美低声道:“先生,有人守在那里!” 四个身着僧伽梨重衣,头戴斗笠的僧人映入了杨风的眼中,四人手中分持着军荼利明王金刚钩、大威德明王三叉戟、八锋宝轮和三钴杵,在明王殿门口站成了一列。 在讲经楼顶上偷窥的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松井明美压低了声音道:“该死的,不仅比叡山延历的秘法僧,还有高野山的退魔师!” 杨风笑眯眯的低声道:“高野山和比叡山向來都是同气连枝的嘛,嘿嘿!这下子山家的忍者可有乐子瞧啰!” “吱嘎!” 在三人的注视下,明王殿两扇大门无风自动一般的打开了,一个身材高挺,年轻俊秀的僧人,悠然由殿中步出,站在殿门口的石阶之上,四个在门口站立的护法僧纷纷向他行礼。 他的身材修长潇洒,面容清秀,一双眼睛神光湛然,鼻子挺直,微作上翘的下唇拱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恍如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既不文弱,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散发出的气质让人感觉舒服而自然。 一袭黄色的僧袍,站在四个如同金刚一般杀气腾腾的护法僧之上,份外显出他鹤立鸡群般的超然姿态。 杨风摸了摸下巴,低声的喃喃道:“这个年轻英俊的和尚,好像挺不简单的啊!” 第九二章 乱斗 第三更,就当是强推结束前的疯狂吧!如果订阅和点击都理想,那就一直疯下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松井明美看着那个年轻的僧人,脸色突然变得极度难看起來,她的力量來自于妖兽貉,故而对于寺院和僧人们散发出來的那种气息格外的感觉到厌恶和压抑。 她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个年轻的僧人,眼中红芒闪烁,一缕缕的杀意从身上散发了出來。 由于距离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年轻的僧人似乎并沒有感觉到松井明美的杀气,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夜色中的石塔林微微一笑。 诵经声再一次响了起來,连夜空都似沾上了详和之气,份外幽邃探远。 杨风轻轻的握住松井明美的手,对她摇了摇头笑道:“不要激动,我们是來看热闹捡便宜的,看着就好,唔,如果一会有机会,我也不反对你干掉几个和尚,不过现在,小明美,安静,不要冲动!” 白儿嘟囔着对松井道:“虽然我对东京寺庙有什么规矩知道并的不多,但是在那些和尚们和忍者动起手來之前,松井,你最好不要让那厮觉查到我们的存在,不论是咱们的老大还是那些狗屁忍者,抛开他们的目的不谈,至少从身份上來说,他们还算是人类,而你和我,对于他们來说可就是地地道道的妖魔了,你想让那几个讨厌的和尚们在和忍者动手之前,就先超度了我们两个不成!” 在白儿低低的抱怨声中,慈海和法尘从明王殿中走了出來,慈海向着那年轻英俊的僧人施了一礼道:“明信上师,这次多亏了您的到來,不然的话,仅凭在下的法力,实在是镇压不住这具凶魂之铠啊!” 年轻的僧人明信笑了笑道:“啊!慈海阿阇梨,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说起來,还是要感谢高野山的四位尊者啊!我收到您传迅的时候,正在高野山的金刚峰寺,在那里拜会我的朋友道荣上师,在得到了弁庆魂铠鬼若丸被人偷掘出來的消息后,道荣上师便派遣这四位里高野的白带尊者与我同行,前來东京都降妖伏魔!” 几个僧人互相客气了几句,明信突然皱了皱眉头道:“慈海阿阇梨,有些很奇怪的人來了,塔林之中有奇怪的气息……” 慈海冷冷的看着塔林道:“一定是那些该死的忍者们來了,他们想抢回箱子!” 法尘坚决的道:“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 明信哼了一声道:“真是些愚蠢的家伙,不管他,元山尊者,劳烦你们了,不要让他们打断封魔的仪式!” 四个手持法器的僧人默不作声的向明信施了一礼,正待迈动脚步前去塔林查探,风中四道带着黑色闪光的刀锋从四面向他们劈了过來。 锵,一阵金铁交鸣的清响,四个僧人纷纷用自己手中的降魔法器架往了劈过來的太刀,但是在匆忙之下仓促而迎,仍被几个身着黑色紧衣蒙着半张脸的中忍硬生生劈退了几步。 “这些忍者都是蠢猪!”杨风看着那几个中忍和四个白带尊者乒乒乓乓的打來起來,毫不客气的评价道。 “哦!”白儿看了他一眼,津津有味的看着下边的打斗道:“我觉得还不错啊!打的挺花梢的,瞧,那几个用太刀的小子居然有两个会用‘连斩’,能一口气劈出三十多刀!” 杨风摇了摇头,对松井明美道:“明美,听过《田忌赛马》的故事吗?” “哈依!”松井明美点头道:“我明白先生的意思,忍者方面的上、中、下忍,分别对应着寺庙方面的阿阇梨和上师、白带尊者、诵经僧人这三个阶位!” “其实那些忍者,应该先将那四个做为寺方‘中马’的护法僧引诱到塔林中,然后集中力量杀掉他们四个,接着,再由三个上忍带领几个下忍组成团队,去围杀牵制做为‘上马’的明信和慈海,给六个中忍创造条件去抢夺箱子!” “这样成功的机率,要远远比现在的情况高出很多,而且得到的成果更高,任务完成所需的时间也更短!” 杨风笑眯眯的道:“分析的不错,那些白痴忍者,简直是愚不可及,看那,现在已经是乱战的局面了!” 果然,现在寺内的战况混乱不堪,忍者和秘法僧的战斗陷入了僵持的苦战,四个护法僧对战六名中忍。虽然在人数和实力上不占优势,但是胜在彼此间配和娴熟,所以也堪堪挡住了六名中忍的围攻。 而法力高强的明信上师挥动着独钴杵,一人独战两个上忍,噼哩啪啦的打了个平分秋色。 慈海手持一根环杖,一夫当关的堵在明王殿的门口,迎上了一名上忍,两人的打斗则拦下了欲冲入其中的几个下忍,一边上他的弟子法尘,也操着一把钢叉和慈海配合着拦下一些攻击。 忍者的头目,此次行动的队长筱原忠一上忍看到这种情况也忍不住暗自着急,向着与自己配合着进攻明信的伊东佐助上忍丢了一个眼色,于是伊东佐助大吼一声,猛然的向明信劈出了又急又快的三刀。 利用明信侧身后腿的时机,筱原忠一的身形一晃,急跳出了战圈,站在三米开外,收起忍刀双手开始飞速的结印。 杨风突然感到空气中的五行元力发生了微微的变化,冷眼看着筱原忠一,只见他一口气结了七个手印,然后大喝一声:“忍法,水遁,雾杳之术!”说着,就看他的双手拢在嘴边,撅着嘴用力一吹,一股大雾顿时弥漫了开來。 杨风看了白儿一眼问道:“这他妈算是什么玩意,白儿,水遁里有雾法这种法术吗?” 白儿摇了摇头道:“我从來沒听说过有这种玩意,这玩意有什么用啊!若是杀比自己实力差的人,那一刀劈死就得了,根本沒必要造雾,若是对战和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那就算是放出雾來又有什么用,他看不着,你也看不着啊!” “若是用來逃命,这么一小团的雾气,又能起什么做用,而且就说现在吧!在场的除了那几个下忍,哪一个不是五感敏锐几乎可以闭着眼睛仅靠战斗直觉和听觉就能做战的人,这雾简直是莫名其妙,实属多余!” “他们或许真的是十足的傻缺,在冬天造雾,还真是有病!”杨风冷笑着道。 看着场内那一团被白儿批的一无是处的雾气,杨风笑眯眯的道:“我來给他们制造点惊喜怎么样!” 未待他话音落下,雾气中传來明信的咏诵声:“那牟毗那夜迦写阿悉地……悉波它钵耶沙诃……破!” 一股狂风涌动,呼啸着将弥漫的雾气吹散,双方的人马再一次出现在月光的笼罩中,明信高举着一只金光闪闪的独钴降魔杵,一脸得意的微笑站在那里看着忍刀被他格飞,空着手站在那里的伊东佐助。 几个忍者有些手足无措了。 杨风站在远处的讲经楼,低低的诡笑一声,垂目低诵道:“山泽艮兑,巽震风雷,东方青龙甲乙木,推迁二炁成一真,五雷氤氲会黄宁,迅霆即至发阳声,急急如律令!” 随着轰隆隆一阵巨响,朗月晴空的冬夜,数道手臂碗口粗细不等的落雷,从不足百米的高空处陡然而降,向着众人恶狠狠的劈了下來。 几位手持长钩大戟的白带尊者秘法僧们无一幸免,全被落雷击中,而四个手持忍刀和他们打斗的倒霉中忍也纷纷糟殃,八个人一般无二,全被劈得一身黧黑,身衫破烂,口吐青烟的摔倒在地,卧在那里像踩了电线一样,身子一弹一弹的抽搐抖动着。 而明信那高举着独钴降魔杵,恍如自由女神的姿式,便宛如特意引雷入体一般,一道手臂粗细的雷光于是就很荣幸的照顾了他,强大的电流差点让明信窒息过去,落下的闪电中蕴涵的天地雷罚之气更差点让他浑身炸裂开來。 空着双手的伊东佐助和筱原忠一面对这场景虽然有些糊涂,但还是庆幸的彼此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伊东佐助从地上拾起一把忍刀,和筱原忠一两个人极有默契的狂冲向明王殿门口呆立着的慈海。 慈海和另一个山家的上忍因为打斗时一直站在明王殿的门口,故尔两人都沒有被落雷击中,但是看着场中发生的这种怪异的现象,难免彼此都有些吃惊走神。 而法尘则是根本就已经呆住了,对于这种沒有念诵咒语就发出來的‘忍术’,他的心中产生了极大的震颤,在不该发呆的时候,他发呆了,所以,他的身体被两把忍刀同时洞穿。 几个下忍踩踏着法尘的尸体,欢呼着冲进了明王殿,殿内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诵咒僧被下忍们挥刀猛砍纷纷杀死,然后一个身高体壮的下忍挥动长刀一阵猛斩,劈断了将箱子和铁案束缚在一起的铁链后扛起箱子健步如飞向着殿外便逃。 四个被电得不轻的白带尊者还趴在那里抽搐着,两名幸免于难的中忍狂喜着拾起同伴的忍刀,残忍的砍下了他们的头,然后每人提起两个被雷劈趴下的同伴,准备向塔林中撤退。 看着四个白带尊者被杀死,明信长嚎一声,一股气血狂涌上心头,猛的一跃而起,挥动着独钴杵,身形闪动着冲向了那两个毫无防备的中忍,一片鲜血飞溅,两个毫无防备的中忍每人的后颈都被独钴杵扎了一个拳大的血洞,血雾喷洒,两人仆倒在地,并且再也爬不起來了。 明信势如疯虎,双目因为充血已变得一片通红,咬牙切齿间手起杵落,又解决了三个被电得半死的中忍,均是一杵戳透咽喉,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个上忍见状,立刻从围攻慈海的战圈中跳出來蹿到明信面前,刀刀如电一般劈向了他,正是他刚才的对手伊东佐助。 刚刚惨遭雷劈后又奋起袭杀了五个中忍的明信,此时再不复刚才一派云淡风清以一敌二的高人模样,他费力的挥动着独钴杵,左支右绌的苦苦抵挡,眼睁睁看着几个下忍从明王殿中扛出了黑箱,然后抬起了硕果仅存的那个中忍后逃进了石塔林,跃出了围墙。 明信挥动着独钴杵,抵挡着伊东佐助劈來的忍刀,单手结印,口中念诵真言:“南谟隆缚恒它波耶婆离莎……” “八嘎!”一刀劈下了慈海一条手臂的筱原忠一怒喝道:“伊东,不要给他念动真言的时间!” 另一个上忍也跳出战圈,甩手向着明信丢出了十多只手里剑飞镖,希望能打断明信即将完成的真言。 “恒罗吒那……缚日罗耶莎诃,不动明王火焰拳!” 随着明信的一声怒喝,秘法真言终于咏唱完成,一颗巨大炽烈的熊熊火球从他的身前凭空跃出,瞬间便吞沒了伊东佐助的身躯将他变成了一个哀号挣扎遍地打滚的火人,但四枚手里剑飞镖也结结实实的钉在明信的身上,巨大的冲力传來,随着一口鲜血喷洒,明信跌飞了出去。 “伊东君!”筱原忠一悲呼一声,一刀劈退了慈海,忍刀一横,飞身向着明信扑去。 看着下边斗得越來越惨烈,杨风笑眯眯的揽着松井明美的腰,揉了揉白儿的脑袋道:“好了,打得激烈起來了,只要死了人,就是解不开的连环仇,我们走!” 白儿打掉杨风按在自己头上的手,不解的看着他道:“走,下边不看了!” “沒时间看了!”杨风阴笑道:“我们去劫杀那几个抢了黑箱的下忍,我可是很好奇那里边所谓的魂铠鬼若丸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而且,那个该死的金泽明男,已经让他多活了二十四个小时了,该送他上路了,哼哼,我可是个很小心眼儿的人!” 一队十五名忍者,只有六名下忍还保持着完整的编制,并且圆满的完成了任务。 此时,他们已经跳出妙法寺的围墙,抬着箱子大步如飞,岔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子,从这里穿过,再拐向左边大概三百米的街角处那里停着一辆花田组的货车,只要将箱子装运上车,他们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 刚刚走进了小巷子不到五米,一个身着白色和服,面容美丽冷漠的少女持着一柄小太刀,拦在了他们前方的路上。 四把长刀纷纷出鞘,带头的下忍,金泽明男恶狠狠的对着前面的少女道:“八嘎,该死的女人,快滚开,不要挡住我们的去路,不然就杀掉你!” 这时几名下忍身后传來了一阵稚嫩清脆的笑声,几名下忍禁不住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白色短发的七八岁小童,正双手插在裤兜里歪着头看着他们冷笑。 小童冷冷的看着几个忍者轻笑道:“你们,可以试试,看看究竟是你们杀掉她,还是被她杀死,千万别小看女人,她可是很厉害的哦,妖怪一般恐怖的力量啊!哈哈哈!” (再次呼吁一下,有钱的投个订阅,沒钱的來网站投朵鲜花,涨几个点击,请多支持了,别人二十万就上架,哥们我三十万才上架入v,已然很够意思了,) 第九三章 乱流 能够做为下忍的小队长,不得不说金泽明男还是有着两把刷子的,不过可惜的很,他大大的低估了眼前的这个古怪的小孩和那个冷冰冰的少女的能力。 如果他在闲睱时间读过几本金庸的武侠小说,或者血红的玄幻网文什么的,就能够明白,有时候古怪的小孩和女人的杀伤力是十很巨大的。 可惜,这个遗憾,他只能寄托于來世再弥补了。 当金泽明男发现发现那个白发小孩的眼睛超乎常人的清澈诡异,充满浓厚的杀气时,他张大嘴想提醒自己的同伴们注意警觉,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一条白色的身影带着一轮圆月般美丽凄冷的剑光飘进了他们中间,剑光爆闪出一片有如星光一般璀璨的银芒,有如一阵肃杀的寒风刮过。 那一道剑光拂过抬着箱子那两名下忍的脖子,血雾,便像喷泉一样从他们颈部被的割断的动脉中喷洒了出來,带着沙沙的声响,仿佛一道微风拂过麦田,又像是木叶被轻轻的摇动。 黑色的箱子砰然落地,两名下忍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双目大睁,喉间发出轻微的咯咯的声音,缓缓的萎顿在地上,死去了。 零星的几滴血雨从天空洒落,滴在少女白色的和服上,宛如盛开了几朵细碎的樱花,凄美的让人心碎断魂。 小孩嘻笑着鼓掌道:“明美,好厉害哦!” “八,八嘎……”金泽明男又惊又怒,四把带着破风声的太刀狠狠的向着那身着白色和服的少女劈斩了过去,可是他们忘记了,自己的力量好像并不足以战胜那少女,似乎忍者的脑子里确实沒存贮太多的东西和意识。 那名女子的身形轻盈的彷佛像一朵微风中的柳絮,灵活像是一只树从中的狸猫,娇小纤细的身躯扭动了几下,浑身柔若无骨的带起了几条残影,一道雪亮凄婉的银色刀光,再一次于不声不响中爆发出來。 又是两名忍者,丢掉了手中的太刀,睁大了双眼,两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脖子缓缓的后退了两步,殷红的血,从他们的指缝中缓缓的沁了出來。 松井明美轻轻的甩了一下手中一尺长的葵纹越前康继,一串细碎的血珠,从刀锋上连成一道血线随着惯性飙飞出去,雪亮的刀身如刚刚被细心的擦拭过一般,一尘不染,饱饮了鲜血的葵纹越前康继,似是得到了极大满足的凶兽一般发出了一声清吟。 刀尖,缓缓的抬起,遥遥的指向金泽明男和另一个仍在站立着的下忍。 “金泽君,情况不妙,我们暂且撤退,将情况汇报给家族的长老吧!”一个蒙着脸的下忍低声的对金泽明男道,他手中紧握的太刀在微微的颤抖着。 “好,我们从那个小孩那里突围!”金泽明男在瞬间做了保存有生力量回家族报信的决定。 两颗黑不溜丢的烟幕弹被他狠狠的摔到地上,顿时,一片目光穿不透的白色弥漫在小巷子这一段的空间。 松井明美冷笑一声,剑指轻拂过葵纹越前康继的刀身,轻声而急速的诵咏道:“以棲居异世国七尾貉兽之神力,驭大地之灵,缚!” 随着砰砰两声重物堕地的响声,白儿笑眯眯的单手成喇叭状放在嘴前,鼓动着猛的吹了一口气,一阵大风卷过,弥漫的白烟顿时被吹得云开雾散。 金泽明男和另一个下忍,被一道坚固的土环捆缚住了双踝,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白儿的指端弹出尖锐锋利的爪子,血红色的眼睛散发出狂热的杀气,轻笑着飞身上前,干净利落的扯断了一名下忍的脖子,弹腿将他的身躯重重的踢飞了出去。 松井明美不满的低声道:“白先生,那是我的猎物!” 白儿踩着一脸绝望的金泽明男,耸了耸肩道:“沒关系啦!帮你快点打发掉他们,不用谢我!” “谁要你來多管闲事的!”松井明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指着金泽明男道:“这个家伙,怎么处理?杀了吗?” 白儿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表情道:“交给老大吧!接受他正义的审判,他看了这么长时间的热闹,想必也手痒了!” “哈,不会不会,我可沒你说的那么无聊!”一声轻笑,杨风叼着一根雪茄从隐身处走了出來,心满意足的踢了踢那口被争來抢去的黑箱,点点头道:“看來,三上忍好像被两个秘法僧干掉了,埋伏了半天,一个援兵也沒打着,围点打援的计划流产了呢?” 躺倒在地上被白儿踩着的金泽明男看着杨风,惊喜的道:“杨君,我是金泽啊!快救救我,他们是你的手下吗?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杨风轻轻的走了过去,慢慢的蹲下,歪着头打量他的脸,戏谑的道:“原來是金泽君啊!晚上好,你躺在这里干什么?啧啧,你的这身打扮可太古怪了,在玩忍者游戏吗?” 金泽明男一愣,又惊又怒道:“八嘎,你……” 杨风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恶狠狠的一掌抽在金泽明男的脸上,蕴含着强劲力道的一掌打碎了金泽明男的脸颊,未待他惨哼出声,一团从他黑色夜行衣上撕下來的碎布硬生生的塞进他的嘴里,将他的惨叫声堵回了胸腔。(.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站起來,左手轻轻拍打着黑箱,拇指上星环的光华一闪,黑色的箱子凭空消失被收入到纳戒之中。 将松井明美揽在怀里,杨风笑嘻嘻的对白儿道:“打断他全身的骨头,然后将他剥光,扔到附近的女性浴场去吧!甚至于其他人的尸体,你瞧着办,随意处理了吧!小白白,一切拜托给你了!” 说完,挥了挥手,淡黄色的光华闪过,杨风和松井明美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白儿咧了咧嘴,看着杨风消失的方向竖起幼小的中指比了比,低声骂道:“他妈的,你回去泡妞,安斯艾尔他们四个混蛋在陪着那几个西伯利亚狗熊大吃大喝,偏偏小爷我就得在这卖苦力,脏活儿累活怎么全是我的事,命苦啊……也不知道青青那家伙最近跑到哪里去了!” 樱花夜总会里嘈杂的电子乐曲的在房间中回荡着,吧台后面竖着钢管的舞台上,几名身材火爆的性感美丽的女人,穿着性感的半透明游泳衣,配合着节奏感清晰的音乐,勾魂荡魄的媚眼乱抛,像蛇一样扭动着自己年轻美丽身体,做出种种充满着挑逗意味的动作。 周围半封闭的包间内,其中最宽大豪华的一间中坐着几名欧洲男子,他们差不多每个人都是身材魁梧的壮汉,长得凶眉恶目,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 十只眼睛都在死死盯着那几个跳舞的女人身上,目光中充满了炽热的**和渴望,脸上全是一幅恨不得将她们吞下肚子里的表情。 此时,身材矮小的松井淳一郎亲自带领着十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走进了包间,他受命招待几位西伯利亚军爷。 在江户时代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便來到了这里,看來似乎是來对了,这些大狗熊们简真就是一群野兽,给他们平时见不到美酒女人,就撕下了那一本正经的假面具,全部变成了这幅得行,哼,这些该死的野蛮人。 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和摩尔曼斯克,啊!想一想都会让人觉得冷到骨子里。 还是东京这个地方好啊!看來做人一定要跟对了一个好老板,将军的属下又怎么样,老子现在的生活可比他们几个幸福多了,从一个穿着侍着制服的服务生和掮客一步登天成了酒店的副经理,美好的生活,大把大把的钞票,还有受人尊敬的地位,一个成功男人所需要的我都已经拥有了。 想到这里,淳一郎笑得更加快乐,幸福的人生啊!不就是这样吗? 夜总会的一个角落里,一男一女坐在昏暗当中,灯光闪烁,看不清他们的长相,此时他们的目光都投向了包厢内正和约瑟夫对饮干杯的松井淳一郎的身上。 女人的声音飘忽不定,但在周围嘈杂的喧闹声中却清晰的传进了男人的耳中:“就是这里了,那个男人叫作松井淳一郎,是那个人忠诚的手下,大和民族中的败类,可耻的叛徒,灵魂都已经堕落化为荒魂的家伙!” 男人低声道:“根据情报上说,松井淳一郎原本是只一家酒店的服务生,后來他的妹妹,也就是那个叫做松井明美的女人成为了那个男人的情妇,所以他也得到了那个男人的提拔,并且帮助那个人拉拢收买了很多的官员和议员,是一个毫无廉耻和爱国之心的败类!” 男人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女人道:“枝子小姐,他的手下不是只有四个欧洲人吗?可是你看,那里足足有七八个欧洲的大汉,是不是我们得到的情报有错误,难道,他又扩充了自己的势力吗?” 女人摇了摇头,冷然道:“那几个欧洲人是在今天白天才抵达东京的,应该是他走私生意上的伙伴而不是他的手下,哼哼,那个该死的支那人,居然在我们神圣的大和土地上走私贩毒,杀人放火,我们一定要让他用自己的血來洗清他的罪孽!” “哈依!”男人恭敬的道:“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做为大和民族的保护者,我们绝对不能让外人破坏我们的安宁与和平!” 预祝自由和小四儿生日快乐。 第九四章 不良 正常状态下每天两更 在樱花夜总会的另一个角落里,四个不良的年轻吸血鬼伯爵们,嘴里叼着大麻,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场子里的女孩们身上扫來扫去。 波文的怀里正揽着一个目光迷醉,仿佛吸毒过量一般的漂亮女孩,她的手臂上有一个深深的伤口,鲜血从那伤口中缓缓的流出來,注满了四个高脚水晶杯。 盖文眯着眼睛,端起自己面前的水晶杯,啜饮了一口美味的血液,指了指场子中昏暗的一个角落,压低了声音道:“安斯艾尔,那两个人的谈话,你听到了吗?” 安斯艾尔点了点头,缓缓的吐出一口大麻烟道:“当然,我的听力一向都很好,那两个奇怪的家伙,从他们一进门开始我就注意到他们了,哼哼,那种让人厌恶的感觉!” 波文懒洋洋的抚摸着自己怀里那个少女的脸颊,指端上一阵黑色的光芒闪动,轻轻的按在怀中少女手臂的伤口上,女孩那道伤口周围的肌肉在黑光的轻拂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愈合着,最终,只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几乎不注意便不会被发现的白痕。 端起盛满的酒杯畅饮了一口女孩鲜血,波文微笑道:“他们两个,应该是这个国家宗教的神职人员,看來,我们老板的一些事情,触及到了他们的某条禁忌,啊哈,他们在算计我们的老板,甚至在算计我们四个!” “又是神职人员吗?”加埃斯狞笑道:“我讨厌神职人员,我要拧断他们的脖子,然后吸尽他们身上最后一滴血!” 安斯艾尔耸了耸肩道:“不过,老板还真是不公平啊!有热闹的事情居然不带我们去,只带了侯爵先生和松井小姐,唔,让我们和淳一郎那个混蛋來招待那些该死的俄国人,他妈的,得了吧!撒旦在上,我恨俄国人!” 加埃斯嘎嘎笑道:“当然,沒有人会忘记两百年前的那次远征,唔,对了安斯,远征失败的那一年你多大!” 安斯艾尔有气无力的道:“十五岁,见鬼,那时我还一个天真热情的少年……” “呵呵,那一年,我十四岁!”波文感概的道:“一个最能够铭记失败和仇恨的年龄啊!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战败了,我还能记得我父亲和母亲当时悲痛万分的样子,而在三年后,当我们的陛下再次失去了皇位的时候,我们也失去了结束了做为人类的生命,永远的失去了一个人类的身份!” 盖文耸了耸肩道:“将近百年的沉睡,好像并沒有让我们忘掉一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有些事情,永远都不会忘记!”加埃斯摇了摇头道:“只不过,在醒來之后的我们已经不再是人类,而共和国也不再是我们的祖国!” “兄弟们……”安斯艾尔举起盛满鲜血的酒杯,低声的用古老贵族法语道:“第一帝国万岁,皇帝陛下万岁!” “万岁!”四只酒杯轻轻的撞在一起,似有泪光在四只紫红色的眸子中闪烁。 血族,也会有眼泪吗? 在迎客服务生的鞠躬和‘欢迎再來’的道别声中,一男一女两个身影走出了樱花夜总会的大门。 今晚的月色不错,所以有如情侣一般的两个人,可能打算在月光下漫步罗曼蒂克一番,于是便谢绝了门前的待应生为他们招來的出租车,缓缓的步行着向远方走去。 拐了一个弯,两人走进了一个僻静的小公园里,在夏季夜晚的时候,许多在夜总会里h过的青年男女经常会激情勃发的在这里野合,那些茂盛的灌木从中时常会传來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声。 只不过现在是冬天,而东京的冬天,还是很寒冷的,所以在冬夜里还能保持这份兴致的人实在是寥寥无几,故而此时空荡荡的公园里十分的幽静。 一男一女两个人,坐在小公园里的一条长椅上窃窃私语了一阵,半晌,女人淡淡的道:“那么,就这样吧!石原君,我们走!” 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传了过來:“啊哈,恐怕,你们不能走了呢?” 两个高大瘦削的身影出现在夜色之中,缓缓的踱到他们的面前停了下來,同样金色的头发,苍白的面孔,淡紫色眼眸中闪现的目光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敌意。 “你们,是什么人!”被称作石原的男人站起來,用拙劣的英语向着他们质问道。 “哼!”女人缓缓的站起,从大衣的袖口中抽出一把折扇横在胸前道:“石原君,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他们一定是那个的人手下,看來,刚才在夜总会的时候,我们就被他们盯上了!” “你们,既然与我们老板为敌,那么就都得死!”加埃斯狞笑着道,扭动着脖子,颈骨发出一串清脆的咯咯声,两颗锋利的獠牙缓缓的突了出來,挥动着拳头,纵身向那女人扑了过去。 “八嘎!”石原大惊失色,狂呼道:“枝子小姐,是西方的吸血族!” 波文看着石原,轻轻的舔着嘴唇道:“哎呀,好久沒有和神官动手了。虽然只是下等的民族的神官,但还是一样让我感动厌恶!” 说着,双手一张,十只锋利的爪子弹了出來,身形一闪之间带起了几条残影扑向了石原。 一爪飞过,随着石原一声惨哼,被击飞了足足十米开外,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的胸前一片血肉横飞,被波文连皮带肉的撕下了血淋淋一大片皮肉。 轻轻的舔了一下自己指端的一丝鲜血,波文笑眯眯的道:“你这个杂种,不过你的血的味道还真是不错啊!居然也拥有比一般人高出很多的力量,啊哈,所以呢?我喜欢猎杀神官,不过,女神官的血一定更美味!” 看了眼在加埃斯手下苦苦支撑着的女人,波文轻笑了一声,身体逐渐变得透明起來,缓缓的消失在月光下的夜色中。 “可恶的波文,滚开,不许你抢我的猎物!”加埃斯怒喝一声,一拳砸向了波文,然后惊人的速度在瞬间爆发,带着强大的力量冲向了那名年轻的女人。 “该死的吸血鬼!”那女人低呼一声,狼狈的滚倒在地,艰难的避开了加埃斯带着破风声的重拳。 用力一滚滑出老远,然后从地上弹跳起來,将手中的折扇向上抛出,啪啪啪,双掌互击了三下,身体居然缓缓的浮上了空中。 轻轻的踏在扇子上悬浮静立于空中,无视波文和加埃斯盯着她惊讶的目光,垂目低声咏唱道:“放天之盘座,别天之八重云,天降大命,恭请……” 未等咒语念完,她身后的空气中一阵水纹样的波动,又一个身影凭空出现,扑上去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身躯,两只锋利的獠牙刺进了她的脖子打断了她的咏唱,獠牙刺穿了她的动脉,鲜血,喷涌而出的流进了安斯艾尔的口中。 波文喃喃的道:“这个蠢货……她难道不知道血族都是会飞的吗?” “该死的!”加埃斯懊恼的一脚踏碎了石原的胸腔,不满的嘟囔着道:“又被安斯艾尔抢先了!” 一只冰冷锋利的爪子狠狠的**目光涣散无神的女神官胸膛,捏住了她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脏,指间用力,心脏破碎,一股热血从她的口中喷了出來,溅了安斯艾尔一脸。 “神官,死!”安斯艾尔轻轻的低语道,染血的金发在夜色中散发出诡异迷人的光泽,身材高大年轻血族,冷酷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残忍欢欣的微笑。 将渐冷的尸体扔落在地上,安斯艾尔缓缓的从空中落了下來,掏出一条丝巾擦了擦脸和手,摇了摇头道:“你们两个磨磨蹭蹭的,在玩什么?” 盖文奸笑着走來过來,一脚踢开了被加埃斯踩死的石原道:“你们这两个蠢货,难道忘记老板曾经说过的吗?该死的,在杀人的时候不需要太多的废话和戏弄,只要尽快的干掉对方就好!” “啊哦,该死的盖文,你快变成老板的狂信徒了!”波文无奈的耸了耸肩道:“好吧!现在我们又干掉了两个,他们的尸体怎么处理!” “狂信徒,我比松井小姐可差远了……只不过老板的话向來都很有道理罢了!”盖文捂着嘴打了个呵欠道:“至于尸体嘛……那还不简单,给古桥他们几个混蛋打个电话,让他们拉走,剁碎,装进油桶,浇上混凝土,丢进东京湾!” “又是这样……”加埃斯耸了耸肩,嘟囔着道:“总是这么一套,毫无新意,不过,你们有沒有发现,古桥他们那几个混蛋,最近处理起尸体來还真是迅速的很啊!” “废话!”安斯艾尔对他翻了个白眼道:“那是当然的,你好好想一想吧!自从做了我们的手下以后,古桥那个混蛋他们向东京湾里至少丢了多少个油桶了,你算过吗?” “好吧好吧!我给古桥那混蛋打电话,他可真是一个可爱的混蛋呢……”波文嘟囔着拿出手机,正要准备拨号,突然之间从天上唰的一声掉了一个人下來,在地上滚了两滚,躺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个又是谁,还真是诡异的出场方式啊……四个吸血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迷惑和不解的茫然,然后小心翼翼的向着那个摔倒在地的人凑了上去。 第九五章 魔器 从天上掉下來摔在四个吸血鬼面前的是一个背着太刀,浑身笼罩在一件黑色紧身衣内的家伙。 如果杨风或是白儿松井明美他们在这里,那么就能够认出此人正是今晚在妙法寺与秘法僧们激动的山家上忍,伊东佐助。 此时他的一双眼睛中目光涣散,身上开了十几道伤口,衣服上布满了一片片被烧焦过的痕迹,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艰难的张开嘴,对着四个不良的吸血鬼呐呐的道:“救……救我……” 加埃斯和盖文互相看了看对方,然后共同的仰起了头。 盖文指着天上的月亮,对加埃斯感叹道:“啊哈,加埃斯,你发现了沒有,今天晚上的月亮,比起以往來可真是圆了不少啊!” 加埃斯点了点头,闷声道:“当然,真是一个很美好的夜晚!” 安斯艾尔假惺惺的叹息道:“在这种夜晚的月色中,我总是会想起我美丽的故乡,我们的老板曾经教过我们一首美妙的诗你们谁还记得,好像是关于床和月亮的……” “我记得!”盖文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用怪腔怪调的汉语低声吟诵道:“啊!床上明月光,地上鞋两双……后边是什么來着,波文你记得吗?” “够了,该死的盖文!”波文气恼的看了看他们几个,轻轻的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拿起手机拨下一个号码道:“喂,是古桥吗?我是波文先生,马上领着你的两个手下,开辆车到场子东面的小公园來,这次带上三个油桶……” 放弃吟诗的盖文一把抢过波文手里的电话,大声的道:“喂,古桥,他妈的,我是盖文,听着,波文是个败家子,根本不用三只,你只带两个油桶來就可以了!” 说完把手机扔给波文,得意的指着地上的伊东佐助,故意用日语道:“这家伙和那个女人的尸体比较矮小,可以共同用一个桶,这样也能为东京湾节省一点空间,我们亲爱的老板曾经说过,能省下的钱就不要胡乱的花……” “八嘎……”听到盖文和波文的对话,伊东佐助才知道这几个家伙根本沒打算救自己,反而要把自己当成尸体装进油桶丢到东京湾里去。 “我是,稻川会的高级干部……”伊东佐助又急又气说了一句,身上严重的伤势迸发,一口气沒憋上來,双眼翻白的晕了过去。 “稻川会!”盖文挠了挠头,看着安斯艾尔道:“是不是交给老板处置会更好一些!” 安斯艾尔耸了耸肩道:“好吧!那么,你把他从地上拾起來,带上他,我们回去见老板!” “我不要!”盖文拼命的摇头道:“他太脏了,算了吧!加埃斯,你翻翻他身上有沒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掏出來,然后再丢进东京湾……” 加埃斯点了点头道:“有道理,就当付给我们的工钱对吗?他妈的,这把刀应该值些钱吧!” 江户时代会所的地下密室,杨风悠然的坐在那里喝着茶,脚下踩着一个黑呼呼的箱子,看着桌子上扔着的一堆折扇、符纸、忍刀、药丸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无奈的道:“瞧瞧我的手下们……很好,我很满意……我还能说什么呢?这些东西比两个油桶值钱多了……” 白儿耸了耸肩的道:“嗯,真是很有你做事的风格啊!这下好了,山家的忍者,任务失败,全军覆沒!” 杨风摇了摇头道:“全军覆沒,既然安斯他们能遇见一条漏网之鱼,那谁又敢保证被沉进东京湾的那个家伙是唯一逃出來的,或许那些上忍的作战能力差了些,但是若说到逃命跑路,嘿嘿!那可是他们的强项,不过任务失败,损兵折将之下……嘿嘿!有意思啰!” 回想了一下道:“那个叫明信的秘法僧,用的那个什么什么……不动明王火焰拳是吧!看起來还是有点看头的,不过威力差了些……哦,对了,安斯艾尔,你们干掉了那三个家伙这件事情做得很好!” 安斯艾尔不满的抱怨道:“老板您可太不够意了,带着侯爵大人和松井小姐去玩,却让我们陪着那几头來自西伯利亚的大狗熊喝酒,还要和一群莫名其妙的家伙打架,天呐,这不公平,你不知道,我的手下现在把我们四个都当成了杀人狂魔……” 波文和盖文疯狂的点着头,纷纷向杨风提出不满的抗议。 只有加埃斯沒有吭声,他愣愣的看着杨风脚下黑色的木箱,眯着眼睛,仿佛在感觉着什么? 半晌,他指着那黑色的箱子对几个吸血鬼沉声道:“我说兄弟们,你们难道沒有感觉吗?那个箱子里传來的气息,啧啧,黑暗,暴力,充满了杀戮和毁灭的渴望,那真是一个邪恶的玩意儿呢?” 几个吸血鬼闻言,纷纷安静下來,闭上眼睛用神念去感受着那口箱子。 杨风耸了耸肩道:“说真的,我还不知道这里边被抢里抢去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德性呢?唔,打开來看看怎么样!” 白儿鼻子耸动着吸了两下,淡淡的道:“是魔气!” “魔气!”杨风闻言,脸色沉了下來,出神的看着箱子道:“不是鬼器或妖物吗?” 白儿摇了摇头道:“不是,是魔器,我能感觉得到,有器灵的魔器。虽然还很弱小,但是确实是产生了器灵的!” “嘿嘿嘿……”杨风冷笑道:“居然是魔器啊!这下乐子可大了!” 波文眨巴着眼睛不解的问道:“老板,什么是……呃,魔器!” 杨风耸了耸肩道:“所谓魔器呢?就是邪恶的家伙,用邪恶的方法,制造出來的邪恶的东西……” 踢了迷惑不解的波文一脚,安斯艾尔点了点头,若有所悟的道:“就是……非常非常邪恶的东西!” 波文摇了摇头道:“我还是不明白……” 杨风白了他一眼道:“就是说,这箱子里,封印着一头魔鬼。虽然还很弱小,但确确实实是來自地狱深处的魔鬼,撒旦的玩具!” “哦”几个吸血鬼异口同声的感叹道:“赞美撒旦,撒旦万能!” 波文耸了耸肩道:“我依然不明白!” 看了眼四个吸血鬼,白儿道:“这个国家中所谓的魔器,就是从德川幕府之前的战国时代流传下來的,具有相当强大的力量的器具,他们的制造者和使用的主人大都拥有一定的力量和秘法,在经过沙场征战的屠戮后粘染了凶魂和戾魂,变成了凶器,当主人死后,又受到了供奉,以至于让这些器具拥有了不可思议的力量和自己的意识,明白了!” 波文点了点头道:“就像杀死过耶酥的朗基努斯矛一样!” 杨风道:“谁知道呢?反正就是这么回事情,那时候流传下來的玩意,确实是拥有一些强大的力量,至于现在,无论是环境恶化也好,还是人心堕落信仰缺失也好,反正是沒有人再得到像古时候,也就是你们的中世纪时修士们那样强大的力量了,所以就都在寻找着他们遗留下來的器具,希望能得到那个的力量!” 白儿懒洋洋的道:“老大,如果当时你全力出手,应该可以干掉那些秘法僧和忍者他们全部吧!这不成问題吧!” 杨风耸了耸肩道:“或者吧!谁知道呢?不过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们得了好处,又挑起了秘法僧和忍者们的梁子,他们死了人,还丢失了东西,想必哪一方都不会甘心吧!” “未必是这样,那玩意的重要性也有待商榷!”白儿摇了摇头道:“您看,他们只派出了三个上忍,六个中忍六个下忍,难道这就是他们的精锐力量,不可能的吧!而且秘法僧也不过是一个上师,一个阿阇梨,四个白带尊者,好像双方并不是像我们想象的那么重视箱子里这玩意啊!” 杨风笑道:“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说着对松井明美道:“明美,一会给樱野她们打个电话,让她们把今天早上的报纸多买几份带过來,啧啧,又是爆炸又是雷火的,声光效果一定惊动了很多人吧!我很期待东京小报记者们的表现,而你们的政.府机构又要如何隐瞒某些事情呢?” “哈哈!”安斯艾尔诡笑道:“老板,要不然,我们给报社打电话报料怎么样!” 杨风打了个呵欠挥了挥手道:“算了吧安斯,如果你觉得生活无聊了……好吧!明天你带着加埃斯和波文去将我们的货物从约瑟夫手里接回來,嗯,就这么定了,反对无效!” 安斯艾尔的脸一下子垮了下來,波文和加埃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盖文则在一旁兴灾乐祸的奸笑个不停。 杨风扔下了他们五个,奸笑着揽着松井明美走出了地下密室。 至于那只箱子,则被杨风一脚踢进了自己打坐修练的那间静室里,以镇邪古镜做为阵眼的五枚青铜五行令符构建的伏魔阵法,死死的压制住了箱子中缓缓渗透出來的魔气。 回到酒店的房间,披着睡衣的杨风负手站在窗前,俯视着不远处撒满银光的海面,沉思了片刻,左手一翻,一枚三寸长闪烁着五彩毫光的玉符出现在他的掌心。 看着那玉符,杨风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伸出一指,点在玉符正中,一段几百字的信息便被输进了令符当中。 “去!”杨风低喝了一声,屈指一弹,玉符飞出窗外,仿佛一颗小小的火星划过夜空,急速的向着中土神州的方向飞去了。 依依不舍的望着那枚飞符消失的方向,杨风摇了摇头叹息道:“若非时间紧急,还真是舍不得用这玩意啊!伊万将军这个混蛋,如果在來之前提前告诉我,也不至于让老子动用这玩意!” 看着垂手静立在那里的松井明美,杨风将她揽在怀里,轻拂着她的脸颊笑眯眯的道:“明美,你喜欢樱野姐妹吗?让她们做你的同伴好不好!” 一对漂亮姐妹花啊……啧啧啧,这还真是让人向往呢…… 卷 首语 《易》 《坤》:元亨.利牝马之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 上六: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高亨注:玄黄亦可读泫潢,血流甚多之貌。)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余殃。臣弑其君,子弑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者渐矣。 第九六章 稻川 两天的时间过去了,无论是新闻还是报纸,都沒有登出过有关妙法寺的只言片语,仿佛那夜的争斗和杀戮从來沒有发生过一般。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时间距离1月1日的元旦越來越近,各家商铺都纷纷的提前挂出了庆祝的装饰。 东京都,一派歌舞升平的太平景色。 这里是伊豆半岛的热海市,一个以温泉著称的地方,历史上记载,1604年,德川家康在这里洗过三温暖,所以这里一直是有钱人休闲疗养的好去处。 在一幢园林式的日式别墅内待客厅内,一个行将就木头发斑白的老人,身着带着家纹的和服,腰杆挺的笔直的跪坐在一张小桌前,他身后的墙壁上是一张字幅,雪白的宣纸上面写着一个硕大的“山”字悬挂在那里,笔力凝重刚劲,确实有几分‘不动如山’的架势。 字幅下面摆着一个刀架,上面安放着两把装饰不甚精美的太刀,一长一短,刀锷上铸着与老者衣衫上家纹相同的图案,显然是这个家族某个人物的佩刀。 室内有一个小小的池塘,池塘的假山蒸腾着袅袅的白色水气,外面温泉的活水被蜿蜒的引了进來,让人坐在屋子里感觉温暖如春,一个身穿黑底红花武士服,面容英俊的年轻人,正小心翼翼的持弄着一套精美的茶具,一缕缕清香在室内飘荡着。 一个汗透重衫的中年人,跪伏在老者的脚下,低垂着头,瑟瑟发抖,老者看了那中年人一眼,轻轻的挥了一下手,淡淡的道:“武田君,你是说,任务失败了,损失了两个上忍,六个中忍和下忍,而那件魂铠却随着六个下忍失踪了!” “哈依!”武田重重的叩了一个头,颤声道:“是的,稻川初代阁下,只有筱原队长和伊东上忍负伤逃了出來,其他六名中忍和一名上忍当场玉碎,因为里高野秘法僧的截杀,所以伊东上忍和六名下忍……” “爷爷,茶烹好了!”身着黑底红花武士服的年轻人笑眯眯的道。(.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轻轻的倒了一杯,用纤长雪白的双手捧着茶杯,恭敬的递给了老人。 稻川接过茶盏,浅浅的啜了一口,温和的笑道:“英二郎,你的茶道越來越进步了,很好!” 稻川英二郎羞涩的笑了笑道:“承蒙您的夸奖,比起崛井老师的境界,我还差得很远!” 武田抬起头,向着稻川英二郎谄笑道:“二少爷天纵其材,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过奖了!”稻川英二郎轻轻的摇了摇头微笑道,对着稻川雄城鞠了个躬道:“祖父大人,武田君,你们谈,我要去练剑了!” 稻川雄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去吧!英二郎!” 看着稻川英二郎的身影消失在纸门外,稻川雄城的脸色一沉,猛的将手中的茶杯向着武田砸了过去。 啪,茶杯带着滚水在武田的额角破裂,一缕鲜血缓缓的流下,武田身子猛的一抖,慌忙伏下身,前额触地,一动也不敢乱动。 “八嘎牙路!”稻川雄城沉着脸喝道:“英奇那个蠢材,该死的,扶持他做本部长,是我这一生最错误的决定,还有你们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饭桶,我恨不得一刀一个干掉你们这群废物……” 看着瑟瑟发抖的武田,稻川雄城厉声道:“武田,转告我那个愚蠢的长孙,不要以为社团是我们稻川一家的天下,‘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亡命’哼哼,真是个无能的废物,如果不是他的父亲土肥去世的太早,四代目稻川会总裁位置怎么会轮到代表着鹤冈家和片濑家利益的角田!” 将一只手帕丢在武田面前,缓缓的道:“稻川会,是我们稻川家和山崎、掘井、鹤冈、片濑,等五家共同创立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虽然我是初代目,但是就算是我,也要服从长老们的决定,他还在怨恨我当年沒有支持他做四代目吗?” 武田拾起手帕,捂着额角低声道:“初代阁下,英奇少爷不会怨恨您的……” 稻川雄城冷笑道:“不会,他只是现在还不敢罢了,假意的服从,但是心里的不满却像毒草一样疯狂的滋生暗长着,这次冒失的行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可惜啊!他的能力,不足以支持他的野心,所以他的一切,都只能是妄想罢了!” 武田呆呆的跪在那里,不敢插话。 稻川雄城想了想道:“武藏坊弁庆的魂铠吗?就算是得到了也不会像英奇想的那想有用,哼哼,林家的山口组那件魔甲,可是昔日有着‘第六天魔王’称号的织田信长的铠甲,如果是源九郎义经的魂铠,或许有着一拼之力,弁庆虽然勇力,但是与信长比起來,仍然未够班啊!” 武田听着从稻川雄城口中吐露出來的秘辛,慢慢的点了点头。 稻川雄城笑起來道:“不过沒有关系,我们与林家斗了几百年,不要以为一两件的器就能改变扳回局势,而且菊花总部议事团的长老们也不希望下边的家族搞得太过火,当初我的儿子和山口组的五代目结拜,不就是出自于他们的指示吗?十几年表面上的结盟与和平,随着土肥的逝去,就要破裂了……这是一个机会,如果英奇不是太蠢的话,让他自己把握吧!” 看了看武田,稻川雄城沉吟着道:“英奇手下的力量也确实差了一些,居然连一个精英特忍都派不出來吗?那好吧!我会调派一些人手给他的,不过,警告他,不要再轻举妄动了,知道吗?” “哈依!”武田恭敬的拜伏下去。 “八嘎!”突然,外面传來了年轻人稻川英二郎的一声厉喝,接着响起一阵激烈兵刃交鸣之声。 稻川雄城缓缓的站起來走向室外,武田紧随其后,拉开纸门,只见稻川英二郎正被两个黑影包围,长刀挥舞,打得不可开交。 稻川雄城冷笑着看着这一幕,脸上的青气一闪,一掌狠狠的向空中劈出。 一个黑影被掌风击中,闷哼一声打了一个趔趄,稻川英二郎手中的刀光一晃,黑影的右胸被劈开,随着鲜血的喷洒,黑影萎顿于地。 另一个黑影见状不妙,身形一闪,跳出了战圈,一晃之间居然缓缓的融入了一株大树之中,稻川英二郎嘴里又急又快的咕哝着反手向大树劈出了一刀,一团银色的雪亮刀芒爆闪,大树四米长的粗壮主干被刀光绞成了带着血肉碎屑木片。 武田呆了一呆,恶声道:“八嘎牙路,木遁,是林家的人!” 抬手一招,几米外的一只黑色的剑刀飞入稻川英二郎的手中,缓缓的将太刀插入刀鞘,淡淡的道:“高深的木遁能够瞬间百米,他,还差得远呢?” 稻川雄城叹息了一声道:“真正的木遁,循着植物在地下纠缠着的根系而走,就算是千里也只是瞬息而己,我们的忍术,到底还只是人家的皮毛而己,即便是五行盟里面木家的大长老,恐怕发挥到极点也只能遁出十几里!” 接着冷哼一声道:“两个中忍,这不过是林家的山口组对我们的一点警告而己,看來,他们已经知道英奇那个混蛋做了些什么了!” 稻川英二郎提着太刀温和的笑道:“祖父大人,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死几个上忍和中忍不算什么?既然山口组派出了人手,那我们也就有理由派人手给我亲爱的哥哥了,毕竟,他也是家族脸面呢?” 神州京城西便门外的白云观,全真道派十方大丛林制宫观之一,位例三大祖庭,算是京城的一个比较著名的景点和道场,全真道派十方大丛林制宫观之一。 若大的道观中有一排并不太起眼的小房子,门口挂着神州道教协会的牌子,算是道教徒的官方管理最高机构,不过这里的办公人员却并非全是长袍挽髻的道士。 小小的会议室烟雾缭绕,几个平均年龄都在五十岁以上的老人纷纷拿着一份薄薄的纸低声的争论着。 一个相貌威严腰板挺直的老人轻轻的敲了敲桌子,众人的喧哗顿时止住,都把目光纷纷的集中到他的身上。 老人对着身边一个四十许的清秀中年道:“水处长,你的这份情报,消息可靠吗?” 水处长笑了笑道:“陈将军,您直接叫我水铭就行了,消息绝对的可靠,这毋庸置疑!” “哦!”另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中年人拧着眉头道:“你们亲自证实过了!” 水铭摇了摇头道:“商处长,不必证实,但我敢担保消息的真实性和准确性!” “哼”身着灰色中山装的商处长冷哼了一声道:“那就是未经证实的消息了,你开什么玩笑,若这是一条不准确的消息,那你考沒考虑到后果,你身为领导干部,平时到底是怎么展开工作的!” 几个人听了商处长的话,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來。 水铭微微一笑道:“商处长,有关这条消息的來源,是我国青木财团东洋分公司的负责人传回來的,你觉得,青木财团的消息还需要考证吗?” 商处长冷笑道:“青木财团又怎么样,或者青木财团值得信任,但是那位负责人,也就是这条消息的提供者,未必值得我们信任吧!” ps:说二更就二更,说话算话,啊哈,第三卷了耶 第九七章 混蛋 商处长看着大家探询的目光冷笑道:“青木财团东洋分公司总经理杨风、现年24岁,原奉京人,父母双亡,无亲属,在校期间秘密参加黑社会暴力活动,于数年前神秘失踪,长达三年,再次出现后的地点是青山市,参与了多起暴力斗殴扰乱社会秩序的事件,而后以未知原因加入青木财团,出差东洋半年,怀疑与岛国黑社会及东南亚反政.府武装份子有接触,从事军火走私及贩毒活动……” 看着与会众人惊讶的神情,商处长微笑着对水铭道:“我说的沒错吧!水处长,这样一个人,怎么能够让人他对国家的忠诚,他提供的消息,又怎么能不让人怀疑!” “沒错!”水铭笑了笑道:“商处长说的情况大体上都是正确的,不过我再补几点!” 水铭环视了一下众人轻声道:“第一,杨风在失踪的三年里,他在哪,他在做什么?我全部知道,不过这涉及最高国家机密,在坐的各位权限不足,请恕我不能透露!” 众人哗然,陈将军敲了敲桌子,对水铭点了点头道:“继续!” “第二,杨风不仅与岛国的黑社会和东南亚游击队有接触,而且与东南亚的毒枭和南美的游击队,中东的一些武装都有接触,他的军火來源,是俄国北海舰队的一名将军,而潜艇,也正是來源于他!” 看了看众人,水铭笑了笑道:“至于第三条,就由江老和大家解释吧!” 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江雨林站了起來,瞟了商处长一眼道:“杨风,是我的警卫排长的孙子,也是老子未來的孙女婿,他对国家忠不忠诚你们不知道,那老子忠不忠诚还要不要证明!” ,,,,,,,,,,,,,,,,,,,,,。(.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杨风端坐在自己专用餐厅的餐桌前,小心翼翼的叉起一只雪白的包子,在佐料碟子里蘸了蘸,慢慢的送入嘴中,点了点头道:“嗯,你接着说!” 坐在餐桌对面的乔妍舀了一小勺豆腐脑,小心的吹了吹,含糊的道:“事情就是这样,江老让我问问你,在这边究竟是什么打算!” 看了眼坐在杨风身边的松井明美道:“江南月还有两个星期就飞过來了……” 杨风放下叉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道:“那玩意现在停在公海,你们随时都可派人过去把它开走,前提是,满足我的条件!” 乔妍身侧的陈搏虎腾的一下站了起來,冷冷的看着杨风道:“你……和国家提条件!” 杨风淡淡的笑了笑道:“我为什么不能和国家提条件,别和我说什么国家培养了我一类的话!” 指了指乔妍,又指了指自己,淡淡的道:“对于我和你们头儿这种人來说,那些东西,并不适用,或者,有些秘密你并不知道,你们的头儿从來沒告诉过你!” 松井明美恶狠狠的盯着陈搏虎,毫不掩饰双眼中的杀气。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杨风耸了耸肩道:“你们可以不接受,大不了我自己把那玩意买下來,拆拆改改随便卖给南美的哪个国家,反正,不用担心我砸在手里,啧啧,这包子味道不错!” 餐厅的门被推开,安斯艾尔懒洋洋的走了进來,饶有兴趣的看了看餐桌周围几个陌生的面孔,走过來坐下,随手拿了笼包子放在自己面前。 杨风笑了笑道:“安斯,波文和加埃斯呢?一切还顺利吗?” 安斯艾尔狼吞虎咽的干掉了几个包子,嘴里含糊的道:“一切顺利,货物已经放进货仓了,该死的西伯利亚狗熊,亲爱的老板,下次不要再派我去了,你知道我有多么的讨厌海!” 咽下了嘴里的食物,用叉子点了点乔妍一行人道:“他们是谁,您的同胞吗?哦,看起來他们好像并不是很友好……” 一根筷子带着风啸像飞镖一样向他的面门刺了过來,安斯艾尔嘿了一声,抬手将它握在手里,站起來冷冷的看着陈搏虎道:“小子,你是來找麻烦的吗?” 杨风摇了摇头道:“坐下,安斯,用餐具指着别人是不礼貌的行为!” 冷淡的对陈搏虎道:“如果你们想打架,我可以提供给你们场所,但是现在,别打断我们的谈话,你的实力或许在普通人当中算是精英了,不过好意的提醒你一句,你不是安斯的对手,他杀你就像杀鸡一样轻松!” 安斯艾尔仿佛要证明杨风所言非虚一般,对着陈搏虎做了个威胁的手势,举起手中的那根竹筷,一阵焦糊的气味传來,坚硬干燥的竹筷在众人的目光中变成了一段黑糊糊的木碳。[.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李春浩吐了吐舌头,惊异的盯着安斯艾尔喃喃的低声道:“这小子……是变戏法的吗?” 乔妍面沉似水的低声道:“是异能者!” 看了看满不在乎的杨风和安斯艾尔,乔妍的心中远沒有她脸上那般平静,情况居然是这样,想不到他手底下居然聚拢了这样的人……看起來,是我们太低估他的实力了,加上他身边那个貌似无害,但散发着淡淡妖气的小孩,那个一言不发,但杀气凌厉的女人,他的身边居然有三名实力不低的异能者。 正在这时,餐厅的门又被推开了,三个和安斯艾尔身材差不多的年轻人晃荡着身子走了进來在餐桌旁坐了下來。 以一个修士的直觉,乔妍分明的感受到了三人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黑暗和血腥的气息,她震惊了,杨风究竟从哪里招揽來的这些人,对于这种异能者,他们的国家怎么会任由他们效力于一个外国人手下。 不过此时她终于也明白了为什么杨风能够在这个极度排外的国家牢牢的站稳脚跟,无他,凭的是实力,拥有这样一群手下的人,无论在哪个国家,都能站得住脚。 三个吸血鬼打量了一下乔妍一行人,沒有说什么?能够被杨风允许进入这个餐厅的人,都是老板的心腹和生意上密切的合作伙伴。 加埃斯举着一只手,笑眯眯的对杨风道:“啊哈,亲爱的老板,您要给我一份丰厚的奖金,你一定要给我奖金,这次接货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但是我英明神武的加埃斯干掉了他们,整整十五个枪手,约瑟夫那个该死的家伙折损了几个手下,真是让人高兴,哈哈哈……” 杨风懒洋洋的道:“谢谢你,加埃斯,他妈的……每个枪手一万美金怎么样,别和我抱怨,岛国的枪手就是些垃圾,或许枪支在他们的手里远远的沒有武士刀有杀伤力,这是枪枝管制极严的国家,沒有好的枪手!” 波文神情古怪的道:“老板……那些不是普通的枪手……” “唔!”杨风懒洋洋的点了根雪茄道:“那是什么?是雇佣兵吗?” 安斯艾尔神情尴尬,吱吱唔唔的道:“是……是军人……” “什么?”杨风挑了挑眉尖疑惑的道。 波文呐呐的道:“我们碰到了他们的自卫队巡逻艇,加埃斯干掉了他们,然后炸沉了那艘巡逻艇……” 陈搏虎和李春浩骇然的对视了一眼,不可置信的打量着四个年轻的血族,杨风手下的这些个家伙们到底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在走私的过程中和一个国家的武装力量交火,他们是中东的恐怖份子吗? 杨风耸了耸肩,指着安斯他们四个对乔妍道:“看吧!看吧!我的手下都是这种混蛋,暴力狂,沒脑子,而且他们还死要钱……可我却要养着他们,让他们为我干活不是沒有代价的,所以,我不能那么大方,当然,我当然是爱国的,可是在这里,我的国并不能让我发财,甚至不能保护我的安全,所以,我需要这几个混蛋來保证我的安全,保证我生意的安全……你们,可以理解吧!” 乔妍和她的两个手下木然的点了点头,见鬼了,国家保护你生意上的安全,你做的是应该被保护的生意吗? 杨风满意的竖起一根指头道:“以前,我们采购了四艘壳子货花了多少钱,啊哈,10亿美元,唔,平均每艘2.5亿美元,我手里的这只完整的却很便宜,买的时候只需要一半的价钱,好吧!我为国家吃点亏,1亿美元不能再低了,毕竟我也是花真金白银买回來的,那两千五百万的零头就算是我为国家做贡献了,怎么样!” 乔妍摇了摇头道:“我需要报告上级,我无权做出决定!” 杨风摊了摊手道:“好吧!明天我就要去拜访我的一位老朋友,你们慢慢的研讨考虑,一个星期之内如果我们达不成协议,那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被别人买走了,加埃斯,替我送送客人们!” 看着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杨风的身体向后面一瘫道:“盖文,最近稻川会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盖文唔了一声,抬起了几乎扎进食物堆里的脑袋道:“一切正常,就像什么都沒有发生过一样,或者不正常吧!不过九鬼明河那个杂种不过是个该死的小卒子,提供不了什么重要的情报给我们,老板,看來我们沒必要浪费人手盯着他了!” 白儿懒洋洋的道:“或者,我们该和他们的高层接触一下了!” 杨风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不用着急,很快他们的高层就会主动的接触我们了,九鬼明河那家伙,应该已经向他们的后台老板通报了我们的情况,稻川家的长孙,应该会对我们有兴趣的,毕竟,他现在太需要力量了!” 杨风想了想道:“加埃斯,我需要你回法国一趟,在法国注册一家雇佣兵公司,人手的事情和约瑟夫商议,唔,西伯利亚训练营的出來的成员和伊万将军手下退役的士兵们或许会很愿意加入的,我们需要大量的训练有素的枪手,别皱眉头,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俄国人,可是说句不客气的话,你们现在的陆军不是那位皇帝陛下在位时的帝国陆军了,他们都是垃圾,俄国人有什么不好呢?至少他们便宜!” 加埃斯点了点头,无奈的道:“好吧老板,不过我需要盖文和我一起去!” 餐厅的门被推开,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松井淳一郎走了进來,笑眯眯的和众人打着招呼。 走道杨风身边,鞠了个躬后将手里的一张请帖递给了他道:“老板,九鬼明河先生请您明日参加他的新会所开张典礼……” 杨风接过了那张请帖,打开浏览了一下后扔给白儿,笑道:“瞧,我说什么來着!” 第一更。 第九八章 渊源 安斯艾尔推开自己面前的餐具,点了根大麻烟喃喃的道:“老板,刚才那个女人和两个男人都是干什么的,那个精壮的男人身上的气息很微弱,但那个女人实力不弱,唔,大概能和我打个平手呢” 杨风耸了耸肩道:“别小看那女人,她本人的实力或许和你们伯爵相差不多,但是我敢保证,她的力量克制你的黑暗力量,而且,她还有很奇怪的武器,综合所有的实力,如果打起來的话,她绝对有能力干掉你!” 弹了弹雪茄上的烟灰,接着道:“至于那个男人……那个家伙的能力,在我们国家叫做气功,懂吗?该死,你当然不懂……好吧!就是通过特殊的瞑想、呼吸等锻炼方式來加强自己肉体的强度与力量的一种方法。虽然现在那玩意沒落了,但是据说还是有很多古老的世家在修习它,而它的产生,我怀疑那和我们国家的修道者有扯不清关系和渊源……” 淳一郎恭敬的道:“就像我们国家修习空手道与合气道的人,讲究‘气’和力量的配合……” 安斯艾尔点了点头道:“哦,那我明白了……” 白儿打了个呵欠道:“得了吧!松井先生,你们国家的那点子东西,不全是从我们那里学过來的吗?” 淳一郎笑眯眯的道:“当然,当然,那是一个伟大的国家,所以才有老板这种伟大的人……” 看着淳一郎那副五体投地的模样,白儿无奈的拍了拍额头,实在是懒得看他。 杨风摇摇头道:“算了,不用再讨论这个问題了,九鬼明河这个杂种看來是替他幕后的老板约的我们,啊哈,不过无所谓,伙计们,明天大家都去,狠狠的宰他们一刀,唔,顺便谈一谈,看來我们手里的那批枪械很快就能有出路了……” 白儿看着他问到:“那么,关于潜艇的事情!” 杨风胸有成竹的道:“他们一定会答应的!” 看了眼松井明美,旋即一脸颓然的喃喃道:“小月月要來这里吗?该死的,我该怎么跟她解释!” 白儿和安斯艾尔他们几个低声的嘀咕了几句,然后四个不良的吸血鬼眼睛一亮,纷纷的露出一副兴灾乐祸的奸笑。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杨风恶毒的看了他们一眼,笑眯眯的道:“安斯,我突然发现,你们白天的时间都被浪费掉了……啧啧,这可不好,浪费时间就是不珍惜生命……” 安斯艾尔打了个冷战,结结巴巴的道:“老板,我们是血族,我们讨厌白天……您知道,而且,我们在白天沒有生意……” 杨风撇了撇嘴打断他道:“都是借口,伯爵的实力基本无视白天还是黑夜,唔……不过,看起來我们应该有一点正当的事业了,嗯,我打算收购一家工厂,你们看怎么样!” 说着站起來,对松井明美道:“和樱野姐们她们说,我要收购一家工厂,规模嘛,不必太大,中等的电子,或是机械企业都可以,我们该有自己的洗钱通道了……” 看了看安斯艾尔他们几个,杨风耸耸肩膀道:“看來我需要招聘几个有脑子的人手了……” 加埃斯抗议道:“老板,您是什么意思,您是说我们都是白痴吗?” “当然不是!”杨风摇了摇头,指点着四个吸血鬼道:“可是加埃斯,你们几个,谁懂得洗钱,谁懂得电脑,哦,不用和我说你们懂电脑,地下室那四台电脑你们除了用它來看**影碟和玩游戏以外,还干过什么?该死的,我应该拜托约瑟夫给我搜罗几个俄罗斯的黑客……” 白儿想了想道:“老大,那个箱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杨风抱着手臂,摸了摸下巴道:“唔,你要是不说我差点都忘了,好吧!安斯,我们去会所,去看一看那件该死的铠甲!” 这时樱野姐妹推开门走了进來,杨风想了想道:“好吧!樱野,你们也和我一起去,唔,有些东西,反正早晚你们也是应该知道的!” 暂且不说杨风一伙人罪恶的想法和动向,乔妍带着两个手下回到了酒店,利用电子邮件和他们的上级通报了这边的情况。 当然,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在一两天之内就得到答复的,那边需要开会、研究、讨论,好吧!但愿他们能在一个星期之内统一意见。 李春浩合上笔记本电脑,呻吟了一声哀叹道:“乔姐,那家伙究竟是什么來路,他妈的,一亿美金,他可真敢开口啊!” 乔妍看了看他,又看了眼忿忿不满的陈搏虎,低声道:“先不用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我们的事情越來越麻烦了……哼,那个留学生,关押他的地方找到了吗?” 李春浩点了点头,无奈的道:“我侵入了他们的相关网络,查找到关于那家研究所的消息,看來他们很重视这个人和他手里的东西,沒有丝毫的蛛丝马迹可查,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那个研究所虽然表面上只是一个普通的民营科研机构,但是那里的守卫和网络安保系统要比监狱和国立科研所更加的严密……我们怎么办,如果强攻,凭我们三个,恐怕只能是送死……” 乔妍若有所思的道:“或许,我们可以通过杨风那家伙试一试!” 李春浩不解的道:“杨风,那个走私贩子!” 乔妍摇了摇头叹道:“他虽然是个混蛋,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有办法,唯一不确的定的是,他是否愿意出手帮我们,如果他不愿意,那谁拿他都沒办法……” 陈搏虎不服气的道:“难道国家拿他也沒办法吗?” 乔妍看了眼李春浩,对陈搏虎道:“你知道,我们十七处虽然挂靠在国安名下,但是实际上却是直属国务院的组织,无论是情报还是资金,我们都有自己的渠道,很多普通人甚至是内部人员也不知道的秘密,我们知道!” 李春浩茫然不解的道:“乔姐,您到底要说什么啊!” 乔妍淡淡的道:“杨风的身份,或者说他的职业,是道士!” “啊!”李春浩疑惑的问道:“道士!” 陈搏虎若有所思的道:“他……应该和您一样,是修士吧!” “修士!”李春浩不可置信的道:“老陈,你开什么玩笑,那种小说中飞天遁地的修士,蜀山剑侠!” 乔妍点了点头道:“他是五行宗的嫡传弟子,一个实力强悍,传承数千年的宗派,世俗的法律、道德,一切一切对于修士來说,都不过是一个笑话一般的存在罢了!” 看着窗外面的街道和人流,乔妍低声的感叹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天生就注定不会平凡……这里是他的势力范围,我们应该和他们合作,这样对我们都有好处!” 陈搏虎哼了一声道:“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军火贩子而己,乔处,您太看得起他了吧!” “哦!”乔妍淡淡的道:“你觉得他不应该被看得起吗?一个军火贩子,一个控制着三个岛国议员的军火贩子,一个收买了数个警视厅的高级官员的军火贩子,一个和俄罗斯伊万将军称兄道弟的军火贩子,一个和东南亚毒枭及武装游击队首领关系密切的军火贩子!” 看着傻眼了的陈搏虎,乔妍冷然道:“这个杨风,就算是在修道界也是一个不可轻易招惹的人物,如果你仅仅把他当成一个卑鄙无耻的军火贩子,流氓头子,那么,我们又算得了什么?” 叹了口气道:“你们或许不知道,水处长,也是五行宗的!” 李春浩愕然的道:“那岂不是说,杨风是水处长的晚辈,他是水处长的师弟还是师侄!” 乔妍苦笑了一声道:“都不是,那小子,是咱们水处长的师叔祖!” ,,,,,,,,,,,,,,,,,,,,,,,,,。 江户时代会所的地下密室,杨风推开了自己那间练功室的门,一件漆黑的盔甲凌空二尺悬浮在房间的中心部位,天花板上一只青铜的古镜散发出淡淡的光芒笼罩着它。 杨风站在一边,托着下巴懒洋洋的道:“瞧,就是这该死的玩意!” 安斯艾尔绕着盔甲转了两圈,有点怀疑的道:“老板,这就是魔器,撒旦的玩具,看起來……沒什么特别的啊!” 杨风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至少它看起來还是挺奇妙的,能悬浮在空中,这挺神奇的不是么!” 波文疑惑的问道:“可是老板,它有什么用!” 杨风一摊手无奈的道:“这个……目前來说,对我们一点用处也沒有……” 盖文好奇的伸出手,想去摸一摸那浮在空中的铠甲,结果尚未碰到那东西,那面镶嵌在天花板上的青铜镜发散出來一阵刺眼的光芒,盖文的手顿时散发出一股浓烟。 赶紧收回了手的盖文疼得吱吱乱叫:“他妈的,好疼!”举着一只像被烧烤过的乌黑枯干的爪子满地乱蹦。 杨风一拍脑门,恍然的指着那面青铜镜道:“他妈的,我想起來了,那镜子,是一件驱邪镇鬼的法器,难怪这件该死铠甲一点反应都沒有,坏了,这里面的器灵,该不会被我那镜子给炼化了吧!” 第九九章 妖魔 从戒指中翻出一只瓶子,抬手扔给盖文,杨风干笑着道:“啊哈,亲爱的盖文,不要哭丧着脸,不过是一时疏忽而己,我忘了你们血族的黑暗体质了,瓶子里有药膏,抹一抹就好,我保证!” 说完,杨风的身形高高的跃起,抬手将天花板上的古铜镜取了下來,收回到戒指当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看了看了件乌黑的铠甲,似乎依旧沒什么变化。 “唔,看來,这玩意是真的废了!”杨风耸了耸肩,一脚踢了过去。 受了杨风一脚的铠甲晃了一晃,然后渐渐的颤抖起來,一阵阵凄厉低沉的嚎叫声在静室中回荡着,漆黑的铠甲在不断的扭曲着,一股股黑色的烟雾从铠甲的缝隙中涌出來,缓缓的将铠甲包围起來,最终,竟然变成了一团黑乎乎的影子。 哐当,哐当,一阵金属的脚步声和甲片的撞击声,从那一团浓密的黑雾中传了一來,一股黑暗、血腥、狂躁的气息,不能的从那团黑雾中透了出來。 樱野姐妹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身子,畏惧的看着那团黑雾,吃吃的道:“老板……那,那是什么?” 四个吸血鬼的眼光散发着淡淡的红芒,死死的盯着那团黑雾,安斯艾尔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行,完全看不透,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哼哼,他妈的,果然如此!”杨风冷笑一声道:“我就知道,魔物不会这么简单位轻易的就挂掉!” 随着脚步声,一套近两米高的古代战甲,仿佛活了过來一般缓缓的从黑雾中走了出來,面具上的两只眼睛像是有了生命,散发着邪恶的目光,扫视着众人。 它仿佛机械一样,缓缓的提动手臂,在众人的目光中向背后探去,锵,一声清响,那把背负在铠甲后背的剑被它拉了出來,一股刺骨的寒气,随着淡淡的黑烟缭绕,在剑身上缓缓的游动着,室内的暖度顿时降低了下來。 呼,魔魂铠挥动着手中的长剑,带着破风声,向杨风狠狠的劈了下來。 杨风微笑着,垂目低声念诵起一段玄奥的咒语,左手握拳,慢慢的举过头顶,就在他的拳头慢慢的上升时,大家纷纷注意到,那本是如迅雷疾风的一剑,居然也缓缓的慢了下來,一点一点的,仿佛慢动作一般向着杨风的头顶压下來。 “破!”杨风高拳的左手,拳头猛的五指揸开,一蓬耀眼的银光从他的掌心爆发出來,炫丽而刺眼的银光,仿佛一根根利箭一样刺向那具魂铠,铠甲中突然发出一阵哀号,一股股的黑气像睛后雪销一样被化开,飘散,最终如同被净化一般消失不见了。 面具上的红色眼眸中的目光越來越暗淡,最后,一道淡淡的黑色光影扭动着从铠甲中钻了出來,而那具铠甲也仿佛被抽出了里边的支架,哗啦一声解体倒地。 “嘿!”杨风抬手一把将黑影抓在手里,双眼微闭,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喃喃的道:“我道是什么东西,原來不过是只该死的荒影魔罢了!” 众人看着杨风手里的那条如黑蛇一般不动扭动挣扎着的黑影,白儿好奇的问道:“老大,什么是荒影魔!” 杨风耸了耸肩道:“所谓荒影魔呢?就是魔物中不算太高级的一种,还沒有形成实体,仅仅是一道光影,意识呢?也不过是最本能的魔物意识,只知道杀啊!烧啊!破坏啊什么的,完全不清醒的玩意……” 安斯艾尔道:“那么,老板,您的意思是说,这种魔鬼很差劲吗?可是当初它在箱子里的时候,我们明明感到那是一个很凶猛的家伙啊!” 杨风指了指手里的荒影魔道:“啊哈,魔物嘛,当然都是凶残的,只不过我有一些东西克制它们罢了,荒影魔的能力嘛,因为沒有形体,所以沒有什么物理上的攻击能力,大多都是精神上的,迷惑、蛊惑、幻觉、隐身,唔,还能够影响别人的感知和判断,制造点幻术什么的!” 说着双手握住那条黑蛇状荒影魔的首尾,用力一扯,虽着一声吱吱的叫声,荒影魔被扯成了两段。 波文惊讶的道:“老板,你杀了它!” 杨风笑了笑道:“当然,难道你要留着它养做宠物不成,这玩意可是吃人灵魂的!” 两只手合在一起一阵银光闪动,手掌再分,众人发现那两段荒影魔却变成了一颗黑漆漆的珠子,抬手将之丢给了樱野星夜,笑嘻嘻的道:“这是魂珠,星夜,它就送给你了,你可以吞下它,这样你就会得到一些荒影魔的能力!” 盖文好奇的问道:“老板,你说的是真的吗?” 杨风耸了耸肩道:“当然是真的,因为这玩意就是荒影魔被抹去意识的灵魂,将它的灵魂吞噬,然后身体被它魔化,得到它生前拥有的力量,或许会产生一些变异吧!谁知道呢?从理论上來说,是安全的!” 樱野星夜看了看掌心那颗黑亮的珠子,和樱野月夜对视了一眼,然后毅然的将那颗珠子纳入口中,杨风则笑眯眯的,好整以睱的看着她。 杨风走过去,将樱野星夜揽在怀里,低声道:“把眼睛闭上,然后,无论一会你脑海中出现什么?都不要多想,全部交给我好了!” “是,老板!”樱野星夜恭敬的道,然后闭上了双眼,脸色苍白的依偎在杨风的怀里,身体上发出一阵阵轻微的颤抖。 杨风左臂揽着她的肩膀,右手剑指点在她的眉心之上,口中念念有词。 半晌,随着樱野星夜的一声惨叫,她开始剧烈的颤抖着,抽搐着,身体蜷缩着,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痛,那是一种剧烈的疼痛,身体内,像是有无数条的毒蛇在噬咬着,一阵又一阵冲击着灵魂的疼痛,像是要将灵魂硬生生的撕裂,扯开,然后一口一口的慢慢嚼碎。 一团淡淡的黑色的光影,笼罩了她不断扭动着的身体,杨风口中不断的低声吟诵着含糊不清的咒语,一道道精纯的道家真元从樱野的眉心渡入到她的身体内,镇压并梳理着胡乱冲撞的魔气,引导着它们,形成了一个最基本简单的真元遁环。 樱野月夜看着杨风怀里自己妹妹的惨状,焦急不安的走上前,对杨风道:“先生,先生,星夜妹妹她到底怎么了?” 松井明美将胸前的小太刀从刀鞘中拔出一截,冷冷的拦下了樱野月夜,看了一眼低声道:“站住,别去打扰先生,如果你不想你妹妹死的话!” 半晌,樱野星夜的惨叫声渐渐的低了下去,她的身体在杨风的怀里轻轻的颤抖着,喘息着,偶尔还会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杨风的眼睛缓缓睁开,轻轻道:“啊!刚才出了一点小状况,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不过沒有关系,以经解决掉了,不用担心,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会明白,要杨得到力量,就要付出代价,星夜,感觉怎么样!” 樱野星夜从杨风的怀中缓缓站直了身体,慢慢的抬起了低垂的头,一双美丽的眼睛中闪动着古怪的黑色精光,看着杨风,用一种带着魅惑的腔调柔柔的道:“是的先生,感觉很好,这是一种很奇特的力量……” “那么,好吧!”杨风微笑着拍了拍手,冲着松井明美点了点头道:“明美,试一试!” “哈依!”松井明美垂首道。 锵,一声清脆的声响,松井明美如闪电一般的拔出了佩在胸前的小太刀,一道银色的刀光恶狠狠的向着樱野星野劈斩了过去。 刀锋在触及星夜身体的时候,嘭,樱野星夜的身体化做一阵黑色的烟雾,淡淡的消散开了。 就在众人讶异不止的眼光中,在安斯艾尔的身后,传來了樱野星夜咯咯的笑声:“明美小姐,您是要杀了我吗?” 松井明美缓缓的将刀插回刀鞘,淡淡的道:“如果老板对我下达命令,那么我不介意用我真正的力量处死你!” 杨风轻轻的摇了摇头,淡然笑道:“那么好吧!星夜,你就在这里慢慢的体会一下得到的力量吧!至于月夜,嗯,你也在这里陪着星夜吧!” “哈依!”樱野姐妹恭敬的应声道。 抬手一招,散落的铠甲中飞出一把连鞘的黑色太刀,轻轻的落入了杨风的手中,缓缓的拔出了那把长刀,黑漆漆的刀身又细又窄,刀身上落着一排细小的刀铭:势州桑名住右卫门尉藤原村正。 “啊哈,居然是传说中的‘妖刀’村正啊!”杨风不禁笑了起來,顺手将长刀扔给樱野星夜,懒洋洋的道:“这是你的了,拿去玩吧!” 对二人挥了挥手,杨风走出了地下室,笑眯眯的对众人道:“盖文说,在一个有趣的场子里,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生物,嗯,今天晚上,我们去看一看,啊哈,真是个污秽的城市,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妖魔鬼怪都像是开了封一样,一股脑的全冒出來了,真是混乱啊……” “老大!”白儿懒洋洋的道:“难道您沒发现吗?自从您來到这里之后,东京都的犯罪率便直线的上升,我觉得,您应该捐一笔钱给警视厅,他们应该扩建一下监狱了!” 杨风摊了摊手,无奈的道:“这个他妈的关我什么事,时代大潮,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毒品和军火平民化是这个世界未來的趋势,我只不过是顺应时代的发展,跟随历史的车轮前进,做一点小事,挣一点小钱而己,我招谁惹谁了,该死的……” 夜幕下的东京都一片灯光璀璨,无数盏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将这个繁华的城市照得一片光亮,街道两边的店铺几乎全部营业到午夜,而站在街边从事援助交际的女孩们则成群结队的行走在大街小巷,寻找着一个个恩客。 杨风揽着松井明美的纤腰,从他那辆豪华的加长奔驰车上走了下來,后面,一辆黑色的林肯n**igatorsuv晃晃悠悠的开了过來,随着车门的打开,安斯艾尔和波文一票儿人叼着大麻烟,懒洋洋的从车上溜了下來。 这里是一条位于东京都北面的街道,一条破败,陈旧,黯淡无光的街道,这里黯然和东京都的车水马龙衣装鲜亮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安斯艾尔看了看周围,小声的嘀咕道:“盖文,你他妈是怎么找到这么一个地方的,天呐,这见鬼的地方可真破旧,这是哪,贫民区吗?” “这个嘛……”盖文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喃喃的道:“有一天的晚上,我招了个小妞,然后问她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唔,于是她就告诉我,说这里可能会有我感兴趣的东西,所以呢?我就來了,啊哈,然后就发现,这里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呢?” 加埃斯摇了摇头道:“这么荒芜破败的地方会有什么不错的!” “什么事物都不能只看表面!”杨风恶毒的笑道:“比如说吧!谁能看出你们四个惫懒的混蛋是优雅高贵的血族呢?” “嘿!老板……优雅不能当大麻烟抽!”盖文耸了耸肩,带领着众人穿过一条小巷子,在一个像仓库一样的建筑前停了下來,上前按了按门铃。 哗啦一声,铁闸门上打开了一个小小窗口,一对谨慎的眼睛仔细的观察着外面。 “他妈的!”盖文不耐烦的踢了铁门一脚,骂骂咧咧的道:“你看够了沒有,老子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仪表堂堂的你还认不出來吗?” 或许和杨风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无谁是人类还是血族,都会沾染一点不要脸的坏毛病。 “开门吧!是盖文先生!”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后道。 铁门哗拉拉的被打开了,在昏黄的灯光下,杨风看到里面站着两名大汉,腰间鼓鼓的,从长短和外型上來看,那不像是短刀,而是枪。 一个黑脸的汉子走上前,点头哈腰的对盖文道:“盖文先生,真是好久不见了!” “唔”盖文懒洋洋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根大麻烟递给他,笑嘻嘻的道:“高桥,你这个混蛋,很久不见了吗?不过几天而己,他妈的,最近你还好吗?” “当然,当然!”高桥接过盖文递來的大麻,笑嘻嘻的道:“一切都还过得去!” 看了杨风一眼,皱了皱眉道:“东洋人!” “中国人!”杨风搂着松井明美淡淡的笑道:“你们这里,难道不欢迎本国的人吗?嗯!” 盖文点了点高桥的肩窝懒洋洋的道:“听着,小子,这是我的老板,切记,不要得罪他,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的!” “老板,请跟我來!”盖文说着,带着一行人走向一架电梯,这是一架老式的电梯,门口是铁栅栏的那种,铁栅上有几处暗红色,似乎是凝固的血迹。 电梯里站着一位身穿短裙水手服的少女,画着浓妆,染了一头金发,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很怪异。 几个人走进电梯,盖文下流的笑着,拍了拍那少女的屁股道:“嗨,**,请带我们去底层!” 女孩笑了笑,按下一个按钮,电梯吱吱呀呀的向下沉去。 当电梯停下來的时候,盖文懒洋洋的对杨风道:“说实话,老板,第一次來这里的时候,我也有点吃惊呢?啊哈,欢迎來到东京都黑暗生物们最喜爱的地方!” 电梯的门打开,嘈杂的电子音乐声就如海啸一般冲了进來,空气中弥漫着大麻和烟草形成的雾气,这是一个上万平米的地下大厅,中心地带是一个环形的舞台,一队脱衣舞女正在上面卖力的表演着。 舞台边环绕着一圈吧台和桌椅,供人们欣赏舞台上的表演,几十台大型音箱里传來歌手竭斯底里的嚎叫。 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只见一片黑压压的脑袋在舞池中摇动着,靠着墙壁是一圈半封闭式的包厢,里面的沙发上坐满了人,在微弱的灯光中,可以看到大麻烟头的火光明灭,赤身露体的男男女女们在里边杂乱的群体苟合。 在一张桌子前坐下,松井明美打量着这个怪异的地方,皱了皱眉头,低声对杨风道:“先生,这里有非常重的邪气,简直就像是地狱一样!” 一个英俊到让人感觉邪魅的年轻男子看到了松井明美,冲着她微微一笑,端着酒杯缓缓的向他们走了过來。 带着一股血腥味道的芬芳气息,男子靠过來,妖异俊美的面容带着勾魂的微笑,用一种带着魅惑的声音轻轻的对松井明美道:“美丽的小姐,我能感觉到你的寂寞和孤独,你真是太美了,和我一起走吧……” 一只冰冷柔软的手,抬起來向着松井明美的脸上拂去,松井明美一言不发的淡淡看着他,一只有力的拳头狠狠的砸在英俊男子的脸上,一股强大的冲力将他砸的飞了出去。 杨风用一条雪白的丝巾擦拭着双手,冷冷的道:“不是说酒吞童子这种怪物只对处.女感兴趣吗?究竟是传说有误,还是你这个杂种是个屎壳螂里的白色品种,这是我的私人奴隶,你给我滚远一些,否则,我就杀了你!” 被杨风称之为‘酒吞童子’的年轻人擦了擦溢血的嘴角,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杨风,一缕缕蓬乱如杂草一样的红发渐渐的长了出來,两根尖利的长角在额角的两端缓缓的冒了出來,抬起双手,用那长长的如刀片一样的指甲指着杨风,尖声吼道:“我要杀了你!” “该死的杂种!”杨风冷笑一挥手,低喝一声:“雷!” 第100章 鬼女 第一更 一道龙形的银色闪电在黑暗中猛然炸开,随着周围人群的一阵惊呼,夜场内顿时一片混乱不堪。(.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英俊邪魅的酒吞童子若大的身体,被一道耀眼的银色闪电劈在胸前,仿佛被一柄大锤砸中一般飞了起來,重重的砸垮了一张方桌后滚落在地上。 杨风身形一晃,一步跨在他的身前,探出左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竖起的右手掌上一片电光环绕,两只带着一点点红丝的眼睛盯着他,冷声道:“你想死,我便成全你!” 一个温和的男子声音阻止了杨风:“先生,请住手好吗?他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而已!” 砰!杨风恍若未闻,电光闪烁的右掌狠狠的砸在酒吞童子的胸前,一道密织的银色电网顿时将他笼罩在一团电茧里面,顿时,一阵凄厉的惨号声混合着一阵阵焦糊的恶臭浓烟响了起來。 杨风好整以睱的拍了拍手,看着抽搐挣扎的酒吞童子最终变成了一具静静的焦尸,淡淡的道:“我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得罪我的,我必会讨之,无论他是童子也好,老叟也罢,在我的眼里,都是一样的,那么,你又是谁!” 站在杨风面前的是一个无可挑剔的中年美男子,他站在与杨风相隔三米外地方,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血液都要冰冷的鬼气,沒有人站在他的身边,所以他的周围是空荡荡的,灯光下,他显得有些孤寂。 听了杨风的话,中年男子皱了皱眉道:“鄙人苍原白鼬,是这里的经理,也是维护这里的秩序的人,阁下一言不合便下这样的重手,确实有些残忍了!” 杨风浑不不在意的道:“残忍,啊哈,殴打一个对我的女人有觊觎之心的妖物叫做残忍吗?杀死一个专门喜欢用处.女的乳.房做下酒菜的鬼物叫做残忍吗?大江山的酒吞童子,哼哼,我讨厌这种玩意!” 杨风摆了摆手,淡然道:“当然,其实我是一个很会体谅别人的人,但是前提是,,别,惹,我!” 指了指场子中的人,杨风冷冷的笑着对苍原白鼬道:“瞧啊!你们这些杂碎,飞头蛮、红叶狩、青行灯、毛倡姬、飞缘魔、黑冢、白粉婆、木魅、青坊主、赤舌……他妈的,几十种妖物鬼怪,这里在举行百鬼夜行宴吗?”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突然全部停了下來,乱哄哄的大厅里陡然安静下來,趴在地上打滚嚎叫的酒吞童子身上的电光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阵阵的呻吟声和粗重的喘息声,大厅里众人的几百双眼睛,幽幽的盯着杨风一行人。 苍原白鼬优雅的向杨风鞠了一躬道:“对不起,先生,看來我们这里并不适合你以及你的同伴,请离开这里吧!” 杨风瞟了他一眼,懒洋洋的道:“苍原先生,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苍原白鼬点了点头,沒有再开口,只是阴沉着脸做了一个‘请’的姿式。 杨风眼尖的看到几个身影从溜向门口处的电梯,显然,那不会是被吓得落荒而逃的,也不会是准备鲜花在他们离去时夹道欢送他们几个的。 做为一个曾经的流氓黑社会成员,当然,现在他依然还拥有这种身份,杨风很了解这种把戏,这里客客气气的将你请出去,然后在出门之后就是一顿毒打在等待着你。 安斯艾尔和盖文四个血族的年轻伯爵,沉着脸,缓缓的从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杨风的身后,冷冷的打量着周围的人群。 “沒有人可以这么和我们的老板说话!”安斯艾冷冷的道。 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和语气,冰冷,木然,一股股阴冷、黑暗、血腥、残暴的威压从四人身上狂涌了出來,向着周围释放了出去。 松井明美冷冷的盯着仿佛惊呆了的苍原白鼬,一只纤细白嫩的小手缓缓的搭在了自己胸前小太刀的刀柄上,仿佛很吃力一般,极度沉重而缓慢的,一寸寸的刀锋从刀鞘中被拔了出來。 随着刀锋的延伸,松井明美身上透出來的杀气也越來越浓重,终于,在那把葵纹越前康继被完全从刀鞘里抽出來的时候,松井明美身上的杀气也同时攀升到了顶点。 一只由杀气构成,淡蓝色的,肉眼可见的巨大狸猫,缓缓的浮现在她的身后,若隐若现,七条尾巴轻轻的挥动着,一对血红色的双眼,带着残忍杀戮的目光盯着苍原白鼬。 “七尾,貉,不可能……该死的,居然是你!”苍原白鼬的神情突然狰狞起來。 一股股黑色的死气从他的身上发散出來,他那原本苍白的肤色顿时变得漆黑如墨,双眼的瞳孔拉长,变得像猫眼一样,透出狂躁不安的目光,张开嘴,露出了两排锋利的牙齿。 舔了舔手指端弹出的长长的指甲,苍原白鼬冲着松井明美嘶声道:“该死的貉,你居然找上门來了,那么好吧!就让我在这里将你干掉,将你的灵魂献给主人做为美味的祭品吧……” “啊哈,猫鼬,真是罕见啊!居然是二尾妖兽!”杨风恶毒的笑了起來,轻轻的吩咐道:“安斯,波文,盖文,加埃斯,你们,给我把这里所有的生物全部杀光,记得,是全部,然后我们活捉那家伙,我要扒了它的皮!” “遵命,我尊敬的老板!”安斯艾尔带着三位兄弟向着杨风优雅的鞠了一躬。 随着一阵刺耳尖利的长嚎,四个金发血族的双眼突着紫光大盛,一阵布帛撕裂的声响中,嘭的一声,八只血红色的宽大肉翼,从他们四个的后背中缓缓的伸展开來。 獠牙,利爪,狰狞的面容,刺耳的尖笑,周围的人群纷纷惊恐的向后退去。 “这位大人,请停下來好吗?”一名身穿大红色金边和服的女人缓缓的走了过來,对杨风浅浅的鞠躬道:“大人,他们,不过都是一些无处可去的可怜的生物而己,而且他们并沒有冒犯您的意思,请您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吧!” 说罢对着杨风亲轻轻的笑了笑道:“苍原先生感觉不到大人您身上的力量与气息,所以还请大人您不要生气,我们的主人派我前來,真诚的邀请您和您的手下,企盼大人您能够赏光一叙!” 苍原白鼬不甘心的散去了凝结在全身周围的死气,顿时又恢复了那个衣冠楚楚的美男子形象,恶狠狠的瞪了松井明美一眼,但却沒有再说什么?冲着和服女子鞠了一躬后悄悄的退了下去。 “好了,我的小狸猫,不要生气,下次再來的时候,我帮你打扁他怎么样!”杨风笑眯眯的揽着松井明美的腰道。 说罢,对着和服女子抬了抬下巴懒洋洋的道:“那么,就麻烦你带路了,说实话,我对你的那个主人,也是好奇的很呢?” 身着红色和服的女子满面微笑的躬了躬腰道:“请您跟我來!” 一行人跟在那女人的身后,排开拥挤的人群向着一条两个光头壮汉把守的暗门走了过去。 推开暗门,穿过一条幽暗二十几米长的甬道,再向左拐了一个弯之后,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条宽阔的通道,宽五米,高四米,通道的两侧和顶部都是由青色的巨石砌筑而成,地上铺着大块的青色石板,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安放着造型古拙的灯盏,曲尺型连接灯座与墙壁的灯臂用青铜铸造成一个个恶鬼的形象,看上去狰狞恐怖,但又带着一种诡异的美感。 松井明美低声的惊叹道:“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在都京都的地下,居然还有这样的建筑!” 杨风笑了笑,指着那青色的巨石道:“这里,大概从建成后到现在应该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这么大的地下建筑,要花费的时间和人力是绝对巨大的,或许,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从江户时代就修建了吧!至于地面上的建筑和那处夜场,不过是后來添加上去掩人耳目的吧!” 身着红色和服笑了笑道:“哈伊,大人说的正是,这里是江户时代的幕府将军德川家康大人修建的!” “德川家康!”松井明美不解的道:“他修建这种东西干什么?” 杨风拍了拍她的肩膀,停下脚步,笑眯眯的道:“小明美,难道你还沒有感觉到这里的不同吗?” 说着突然一把将松井明美胸前的小太刀抽出,猛的刺入了身着红色和服少女的心脏之中,穿胸而过,一截雪亮的刀尖从她的后背冒了出來。 在几个手下惊异不解的目光中,杨风缓缓的从少女的身体中拔出锋利的小太刀,沒有想象中的鲜血飞溅,就连那被刺破的大红色和服也渐渐的自动补起了破口。 杨风将葵纹越前康继随手一抛,飞入了松井明美胸前的刀鞘之中,轻轻的拍了拍手,笑眯眯的盯着那个仍旧神色谦卑,恍若无事发生的少女。 半晌,杨风冷冷的道:“再往前走的话,是不是就会见到你们的那位神秘的主人了呢?这位……鬼女小姐!” “鬼女!”松井明美惊疑不定的看着那个红衣少女,喃喃的道:“可是?先生,我并沒有感觉到亡者的气息啊!” 第101章 冥真 所谓的鬼女,与其说是一种妖物,不如说是一种近似于亡灵的式鬼,被强大的阴阳师用法力自黄泉之国招唤而來,附身于傀儡之中,做为阴阳师的侍卫或是仆役。 杨风瞟了那位红衣少女一眼,淡淡的对松井明美道:“不止是她,你试试看,闭上眼睛能否感觉到我,以及安斯艾尔他们几个人的气息吗?安斯,你们呢?” 几个人闻言,纷纷觉察出了不妥之处,是在,在这道悠长的仿佛看不到尽头的青石甬道中,他们全部失去了对气息的感应,无论是拥有敏锐的妖兽力量的松井明美,还是对生命气息有天然感觉的血族。 如果闭上眼睛,那么只会感觉到周围一片空空荡荡,毫无一人存在,仿佛只有自己一人孤独的矗立在这诡异阴森的青石通道当中。 哼哼,杨风冷笑一声,扫视着众人,缓缓的开口道:“如果我猜的沒错,那么这个通道,是一个沒有生和死的空间,是一个做为生者和死者之间缝隙的存在,在中国,我们称之为,,黄泉路!” “黄泉路!”松井明美惊异的道:“生者之国与死者之国的交界,黄泉比良坂!” 杨风点了点头,轻轻的踢了踢脚下的石板道:“想一想吧!以猫鼬做为宠物,役使黄泉鬼女做式神的幕后老板,这究竟会是一个什么人呢?啊哈,一个和妖物勾结起來的强大而邪恶的阴阳师,有意思啊……” 杨风自顾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雪茄点燃,喷吐了一口浓烟,对红衣少女一脸嘲弄的道:“我们不过只是一些普通人而己,这位小姐,您的主人,对我们有什么兴趣呢?” 红衣少女微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抬起手臂向前方指了指,一扇黑漆漆的古怪石门凭空出现在一行人面前,散发着强烈魔气的石门上面雕刻着繁杂晦涩的花纹和各种各样的鬼怪,红衣少女一言不发的推开了石门,向杨风等人点了点头,身形便在隐去不见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小心!”松井明美拔出刀來护卫在杨风身前,一脸小心翼翼的戒备。 “放松!”杨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明美小乖乖,你还真以为是你们家的伊邪那美找我们麻烦不成,走吧!我们去会会这位神秘的主人,唔,我还真的很好奇呢?” 说着大步走上前去,跨入了那扇大门,沿着幽深的长廊往前走,一路上灰白或者暗绿的魔法灯闪动着微弱的光芒,依稀可以看到一些卫守,那是些身穿铠甲脸孔隐藏在面具后面的家伙,面具的双眼中闪动着红色的邪恶的光芒,对着杨风一行人虎视眈眈。 安斯艾尔四个血族的神念透入那些铠甲向里面扫视了一下,他们惊异的发现那铠甲里面沒有任何的生命力反应,在铜片和铁壳包裹下,里面完全就是一具僵硬了的尸体,但是体内充斥着强大的黑暗能量。 波文低声道:“老板,他们像是被死灵法师召唤出來的黑武士!” 杨风点点头,突然间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传來,回荡在黑暗幽深的长廊里,一个披着一头杂乱的白发,手持念珠面目凶狠丑陋的老和尚混身笼罩在一层白色的光幕中走了出來。 他的双眼狭长,鼻子和下巴都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瘦削,此时,他眯着双眼,打量着杨风,舌头不停的舔着嘴唇,奸笑着发出一阵尖细的赞叹:“是人类,居然是人类啊!热腾腾的鲜血啊!热腾腾的人心……哦哦哦,瞧这几个奇怪的生物都是什么?小女娃娃,你是妖兽吗?他们几个黄毛的又是什么妖怪,你们是來献祭的吗?” “很好,很好,鲜活的人类,我收下了!”说着,他枯瘦的长着一层绒毛的爪子探了出來,尖声笑道,径直的向杨风的心脏掏去。 杨风冷然一笑,身形向后飘退了一步,以毫厘之差避闪过了那只像野兽一般的爪子,抬手一指,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已然从他的指端飞出,狠狠的一道白光劈在那只爪子上。 老和尚的脸色马上变了,他能感觉得道这道电光有多大的威力,活了几百年的老和尚这才发现,原來这个貌似和善的俊美青年并非自己想的那样毫无所抗之力。 一股极为邪恶、强大的黑暗力量从走廊内部席卷而出,轻易的震飞了老和尚,老和尚恶狠狠的冲着杨风一行人怪叫了几声,然后化为一道白光消失了。 一个头戴高冠,身披黑色长袍,手持折扇,一派阴阳师打扮的老头子,缓缓的走了过來,低声道:“啊!稀客,稀客……欢迎來到黄泉地宫,我的同伴给你们添麻烦了,薰,下去吧!我來为几位客人引路,哈,几百年了,你们可是这里的第一批人类的客人……” “冥真主人!”红衣少女微微的向黑袍老头子鞠了一躬,然后自顾下去了。 杨风露出了微笑,拱了拱手恭声道:“好说,好说,不过,这位尊敬的老先生,请问您是!” 老头子低声的笑了起來:“我是,唔,我不过是一个老头子而己,你是明国人,难怪有那种力量……跟我來吧!我们有些事情需要谈谈……也许,我们会成为朋友,不是么,邪恶而强大的明国人……跟我來!”一溜儿黑烟轻轻的闪过,老头子在原地消失了。 安斯艾尔低声嘀咕道:“他妈的,跟他去,我们怎么跟上去!” “管他呢?一直向前走就是了,这老家伙是个黑法师!”波文说着,摇头晃脑的走在了前面,加埃斯紧跟了上去。 杨风揽着松井明美走在中间,而盖文则是和安斯艾尔勾肩搭背的拖在了最后,四个吸血鬼两前两后,将杨风和松井明美护卫在中间。 盖文看了看四周,低声的用法语对安斯艾尔道:“我说安斯,你发现了沒,这里,和家族的城堡很像咧……” 安斯艾尔点了点头,赞同的道:“你也发现了,见鬼,他妈的,难道这里的主人也是我们血族,是哪个家族在这里建立的据点,怎么从來沒有听艾尔文导师说过!” 道路一直向着地下延伸,一行人走了大概有五分钟,前面豁然开朗,在两扇镶着金边的高大木门前,红衣少女和黑袍老头子站在门前,笑吟吟的看着众人。 老头子挥了挥手,一道黑色的光华闪动,高大的木门吱呀呀的缓缓打开了,红衣少女向众人轻轻的鞠躬道:“几位大人,请进!” “我们进去吧!”杨风看了看大门,对自己的五位手下耸了耸肩道:“大家都很好奇这位神秘的主人不是吗?” 一行人走进大门,小女和老头随后也跟着走了进來,大门在众人身后轰然关闭。 大门内是一个占地五百平米以上的大厅,地上铺着鲜红的地毯,高高的穹顶上,绘着各种诡异邪恶的宗教和战争的画卷。 大厅正中,是一张黄金和宝石精制而成的巨大宝座,宝座的旁边伏卧着一条凶猛的黑色巨狼,绿莹莹的双眼盯着杨风,缓缓的张开嘴露出锋利的尖牙。 老头子冥真法师,施施然的走过去坐在宝座之上,宝座两边侍立着一些希奇古怪的人,黑暗中,一对对或红或绿的眼珠闪动着诡异的光芒,在杨风等一行六人身上不停的打量着。 黑暗中一个飘飘荡荡像影子一样的家伙,打量着杨风一行人,突然用一种空洞的声音叫嚷了起來:“一个生者,一个妖兽,那四个小子是什么?黄毛兽鬼吗?首座大人……” “那女人是妖兽吗?不对,麻川大人,我觉得她更像是式神咧,或者是傀儡,她的身体明明是人类的,是人柱力吗?现在除了我们,谁还能将妖兽封印在人的体内做**柱力!”一个戴着斗笠的家伙吵吵道。 一个穿着黑色铠甲手持长打刀的怪物闷声道:“我讨厌生者,我要杀掉他,该死的生者啊……” 鬼魂恶狠狠的道:“闭嘴清田,沒有大脑的蠢货,你觉得自己能够干掉带着一个七尾人柱力和四个黄毛兽鬼的家伙吗?那四个黄毛兽鬼的实力很强大啊……” 扑哧,杨风捂着嘴笑了,双眼贼兮兮的看着垮着脸的安斯艾尔他们四个,黄毛兽鬼,这真是一个美妙之极的称呼啊…… 四个吸血鬼的苍白的脸色变得铁青一片,安斯艾尔气恼的冷哼一声,愤怒的道:“他妈的,你是谁,该死的亡灵,请用血族來称呼我们,我们是生者,不是鬼魂,我们是不受命运女神的安排,不受神灵管辖的高贵生命体,你这该死的亡灵,我要杀了你!” “算了吧安斯!”杨风打了个呵欠,看了一眼宝座下面吵成一团的各种怪物,低声的对安斯艾尔道:“并不是所有的智慧体都知道血族的存在,而且你们血族无论是魔隐还是秘党,都是那种躲躲闪闪不愿意出來见人的家伙,这个封闭的岛国,这个该死的地下空间,会有谁能知道你的來历呢?” “肃静,肃静,难道我们庄严神圣的大殿是一个胡乱吵嚷如菜市场一般的地方么,肃静!”高坐在宝座上的老头子冥真恶狠狠的用扇子敲打着宝座的扶手大声的呵斥道。 第一百零二章 黄泉 第一更 在冥真老头子的呵斥下,大殿里嘈杂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最终消失不见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杨风古怪的笑了笑,缓缓的掏出一根粗大的雪茄,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一股紫色的火苗从指端冒了出來,点燃了雪茄。 离火五色,青、赤、紫、白、金。 紫炫焰,是大五行神术中五重南明离火诀修习到第三重才能产生的火焰,因为修习上清一元诀的原因,他的真元之力本就强横磅礴,所以修行起大五行神术來用一日千里來形容却是一点也不为过。 但是道法的突破却是讲求机缘的,纵是一味的苦修,沒有明悟与机缘,也是一生无望,杨风很幸运,江南月与松井明美,这两个绝佳的炉鼎助他一举攀上了大五行神术第三重。 “生者,我讨厌火,我要杀了你!”一个身披黑色重铠的高大武将举起了手中长长的薙刀,怒吼跳跃过來,半张面罩挡住了他的上半边脸,只能看到他恶狠狠的眼神和闪烁的白牙,巨大的长柄薙刀前指着杨风,不停的叫嚣着。 杨风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的阴沉,而在场的其他几个同样做武将打扮的家伙则发出了疯狂的大笑声。 “清田,好样的,干掉他,砍下他的头,我们要看血,要看血啊!”他们高声嚎叫着,用手中的长叉大斧敲打着地面,兴奋无比的等待杨风血肉横飞的场面。 杨风冷笑一声,身上顿时散发出了浓厚的五色光幕,然后化做数十道飘渺虚幻五光十色的光带,那光带在杨风的背后轻轻的飘动着,带着无数的银色碎屑飞舞,恍如两只巨大的光翼。 抬起双臂,双手八指相扣,食指竖起相对,结成了虎印,杨风双眼低垂眼,缓缓开声的道:“多谟诃耶摩诃……因陀罗耶莎诃!” 秘法僧的秘法,老子一样也会。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两根洁白如玉的手指,指尖上突然爆出一团刺眼的银光,一道耀眼的雷光猛的从指间飞出,闪烁着击向了那个披铠武将清田的喉咙。 咔,一声炸响传來,这个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家伙甚至连不及发出一声惨嚎,脖子便被那一道银雷击断,断口一片焦糊,烧结了的血管中甚至沒流出一滴血液,硕大的一颗顶着铁盔的头颅飞起,无头的尸体持着那把锋利的薙刀扑倒在了地上。 砰!头颅落地,面具破裂,一颗双眼大睁呲牙咧嘴的猪头露了出來。 “兽人!”安斯艾尔不可置信的低声惊呼道。 杨风身上的银光敛去,瞥了那颗猪头一眼,淡淡的道:“是钢鬼,岛国特产的一种兽人,唔,那几个披着铠甲的家伙,应该也是一样的东西,它们都是猪头人身的家伙,残暴而且愚蠢……”不过在几百年前他们就应该被德川幕府指挥阴阳师、武士以及秘法僧们杀光了!” 盖文一脸敬佩的看着杨风,大拍马屁赞美道:“我无所不知的,全知全能的老板,赞美您,您真是太博学了,波文那个自诩智者的蠢材和您一比,他简直就像可怜的小学生,我真怀疑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您所不知道的……” 杨风笑眯眯的看了看一脸谄媚贱笑的盖文,轻声的道:“盖文,你这该死的,别以为讨好我就能洗脱你的罪名,我无所不知吗?至少在來之前我就不知道你所谓的有趣的地方居然这么有趣……啊哈,盖文,你下个月的零用钱沒有了!” “啊!”盖文惨叫一声,扑过來拉着杨风的袖子哭哭泣泣的道:“我尊敬的老板,您不能这么残忍的对我,我发誓,我确实不知道这里面有该死的阴谋,您一定要相信我,千万不要扣我的零用钱,天呐……我太冤枉了……” 说着一个虎跃跳了起來,恶狠狠的盯着宝座上的老头子,咬牙切齿的道:“该死的老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引诱我们來到这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这该死的地方充满了血族的建筑风格,说,不然盖文大爷就拆了你们这个该死的鬼窝!” 几个披甲的钢鬼挥动着武器吼叫着冲了出來,松井明美抽出了小太刀,四个血族的眼里也纷纷的冒出了嗜血的红光,缓缓的护卫在杨风身周。(.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宝座上端坐的老头子手中折扇一挥,一股巨大的黑暗波动把那些气冲冲的钢鬼横扫了出去,他怒吼起來:“肃静,野田统领,请管束好你的族人,不要对我请來的客人做失礼的行为,他自取其死,怪不得别人!” 一个身材特别高大的钢鬼阴沉着脸,吼叫着制止了自己的族人,但是一双血红色的双眼却向杨风投过來凶狠残暴的目光。 杨风懒洋洋的走出手下的保护圈,微笑着对端坐在宝座上的黑袍阴阳师道:“冥真先生,这一切都是您的计划吧!派一个小妞,透露给我那好色的手下一个信息,于是这蠢材就溜了过來,当他看到一堆堆的黑暗生物必然会报告给我,然后,您算准了我会好奇的赶过來,不是吗?” 摸了摸鼻子,缓缓道:“请说吧!你们有什么目的,要钱,要军火,还是毒品,只要你们给钱,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卖给你们,价格公道,我不关心客户的身份,也是一个有商业道德会为客户保密的商人……” 冥真轻轻的挥动了一下折扇,脸上的褶子堆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淡淡的道:“亲爱的朋友,本來,我的目标是你的四个血族手下,不过,我很欣赏你,血族,是一个优雅高傲的种族,他们是黑暗世界的绅士和学者,诸位,不介意我占用大家的时间來讲一个故事吧!好吧!那是在八百多年前的故事了……” 八百年前,镰仓幕府第一代将军源赖朝逼反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武勋赫赫的判官源九郎义经。 义经战败逃亡,投奔奥州镇守府将军藤原秀衡,被藤原秀衡安排在高馆驻居,而得知源义经投奔奥州的源赖朝开始文攻武吓,但藤原秀衡不为所动,以不惜一战的决心力拒源赖朝的引渡要求,源赖朝暗忖藤原秀衡实力可畏,只得按兵不动,从长计议。 两年后,藤原秀衡病死,家督藤原泰衡投向源赖朝,命家臣长崎太郎率五百骑突袭高馆,义经的手下家臣武藏坊弁庆、伊势三郎、增尾十郎、片冈八郎、铃木三郎、龟井六郎、鹫尾三郎、备前平四郎等八人固守杀敌。 义经则以战死于藤原泰衡的家臣手下为耻,不愿出战,独自进入佛堂中诵经,义经的家臣们为了保护主君能平静赴死,抱着必死的觉悟,舍命决战,各自斩杀多人后壮烈战死或自刃。 其中最壮烈的传说当属武藏坊弁庆,其时弁庆见大势已去,入殿向正在诵经的源义经诀别,相约黄泉路上为伴,随后重返战场,挥刀如舞,人马无别,顿时血雾弥漫,遍地尸骸。 敌军近战不得,于是弓手尽出,万箭齐发,刹那间弁庆身上插满羽箭,但只见弁庆仍不见死态,长刀乱斩,状貌骇人,突然,弁庆大刀一收,宛如护法金刚般傲然而立,嘴角似笑未笑,身躯则不动如山。 敌军未知弁庆生死,一时间亦无人敢上前探查,后來弁庆被一匹马撞倒,众人方知弁庆早已身亡,此即著名的‘弁庆立往生’。 诵完经的源义经回到寝室,手刃了妻子,正待杀死自己女儿的时候,一位神秘的人物出现在他的面前,并带走了他四岁的女儿龟鹤御前,义经死后半年,数代雄霸一方的藤原氏家败人亡。 神秘人带着义经的遗孤,來到了这个通往黄泉的地宫,在这里,神秘人教授培养着龟鹤御前,传授给了她西洋的黑魔法,后來地宫的人渐渐多了起,秘法僧、武道家、兵术家、阴阳道的阴阳师,这些人无一不是为了禁忌的研究而被宗门追杀,走投无路之來被神秘人带到了这里,他们共同研究各种禁异的秘术与法术,共同教导着龟鹤御前。 二十年之后,那个自称波易斯伯爵,來自西方血族家族的神秘的人物悄然离去。 经过近百年的时间,龟鹤御前的弟子和那些人的弟子们渐渐的形成了势力,他们仇恨并憎恶这个世界,一次次的扶植代理,挑动天下祸乱,并从中攫取利益。 他们的代理人,有过赫赫一方的大豪,富可敌国的巨商,文人、武士,甚至扶植足利尊氏建立了町室幕府。 从足利尊氏到织田信长,从天草四郎再到高杉晋作,以及西乡隆盛、大久保利通、北一辉……这一个个在历史上留下了华彩浓墨的名字,其背后的大手,便是居处于这个黄泉地宫,不断的与守护这个国家的阴阳道、佛教、神道教斗争了八百多年的神秘组织。 安斯艾尔呆呆的看着悠悠闭口不语的冥真首座,结结巴巴的道:“你是说……这个地下的建筑,是由血族设计建造的,你的意思是,你们这个组织的传承与來源,是因为一个叫波易斯血族!” 高坐在宝座上的冥真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典籍中便是这样记载的!” “等等,等等,啊!您刚刚说,那个血族的名字,他叫什么?波易斯伯爵!”波文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急声问道。 “确实如此,典籍中便是这样记载的!” “波易斯,他妈的……居然是这样,这不可能,这太疯狂了……”盖文不停的摇着头,喃喃自语道。 杨风不解的看着他们几个血族,忍不住对加埃斯道:“加埃斯,他们怎么了?这个波易斯是谁,你们听说过他的名字!” 请支持正版阅读,因为沒钱而看片帖或图帖的,劳您驾來十七k给我发朵花或是点击几下也算支持了。 第103章 勾结 第二更 杨风不解的看着他们几个血族,忍不住对加埃斯道:“加埃斯,他们怎么了?这个波易斯是谁,你们听说过他的名字!” 加埃斯神情古怪的道:“老板,你知道,血族的名字是不会有重复的,所以如果那个波易斯是波易斯……那么他……” “什么?”杨风耐烦的问道:“他怎么了?和你们有仇,不会吧!八百年前?他妈的,那可是一千多岁的老怪物了,还真是个麻烦……不过,或许他早死了,……” “不不不,亲爱的老板,我发誓,我肯定那老家伙还活着!”加埃斯摇了摇头道:“因为……他就是二百年前给予安斯艾尔我们四个初拥的家族大公,波易斯大公……” “我的天呐……”杨风一拍额头呻吟了一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好吧!现如今的情况就是这样,黄泉地宫的创建者,这个邪恶组织的初代目,就是现如今窝在吉密茨家族在法国某处古堡中近百年懒得出门的波易斯大公,同时,也是给予安斯艾尔等四人初拥的如老父一般的存在,而冥真这个老家伙,误打误撞之下,他找对人了。 杨风懒洋洋的向冥真行了个礼道:“那么,尊敬的首座大人,您的目的,就是想通过盖文他们几个,來寻找波易斯大公的下落吗?” 冥真搓了搓手,笑眯眯的道:“啊!原本的计划是这样的,不过,现在我觉得杨君,我们之间,也可以展开一些深入的合作呢……嘿嘿嘿!” 杨风微微的点了点头,不解的道:“冥真先生,说实话,我真的不明白,您为什么会如此看得起在下,合作,我觉得你们并不需要军火,不是吗?你们每个人都有着神奇的力量,火器对于你们來说,似乎确实沒有存在的必要啊!” “不不不,我想,您误会我的意思了!”冥真摇动着一根手指道:“我所谓的合作,是希望您,能够成为我们在人间代理中的一员!” “啊!”不仅是杨风,便是在场的黄泉议员们也愣住了,要知道,有资格被黄泉选做代理的人,无一不是纵横一时之雄杰,而仅來到岛国半年,行事素來低调的杨风,他有这个资格吗? 杨风定了定心神,勉强的笑了笑道:“尊敬的冥真首座,您在开玩笑吗?呵呵,要知道,我是一个外国人……” 冥真首座摇了摇头道:“我们的创始人也是个外国人,黑暗的世界沒有国籍!” “啊哈,您还真是位国际主义者呢?”杨风笑眯眯的回答道。 冥真的折扇一指杨风,诡笑道:“杨君,我们的组织可是很强大的,有些东西。虽然您一直在隐瞒着,但是如果肯用心的去查,还是能够查到的!” 杨风淡淡的笑了笑,不解的道:“您都查到了什么呢?好吧!我承认,唔,我是会一点点法术的,不过,我只是个小商人,对你们的目的和计划沒有什么兴趣,我的兴趣只在于钱,很多的钱,至于权力,啊哈,冥真先生,您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个国家和这个民族,极端的排外,他们都是疯狂的血统种族主义者,不是吗?您觉得做为一个中国人,能在岛国拥有多大的权力呢?” 冥真看着杨风,缓缓的道:“唔,是啊……您是一个中国人,一个身份神秘,心狠手辣的中国人,您把很多自诩为大和民族精英的家伙耍得团团转,您认同血族,甚至和几位尊贵的血族先生们成为了朋友!” 冥真看了看松井明美,继续道:“在您的身边甚至还有一个吸收了七尾妖兽的人柱力,另一个,那个叫做“白”的小孩子,似乎也并不是单纯的人类呢?据我们的调查,您对这个国家的阴阳师、神官、秘法僧们充满了反感,而且您憎恨忍者,不是吗?” 杨风打了个哈哈道:“哎呀,哎呀,想不到您居然调查的这么详细啊!那么,还有什么呢?” “不要小瞧了一个传承了八百年的组织的力量!”冥真笑了笑道:“杨君,我们刚刚都看到了,您本人也拥有着神奇的力量,所以,您是中国的修士对吗?” 杨风弹了弹衣角,耸了耸肩道:“就算是吧!毕竟,我有道士的证件……” “道士!”安斯艾尔不解的对杨风问道:“老板,道士是什么?” “嗯,果然是这样的!”冥真点了点头道:“安斯艾先生,所谓的道士,大概就像我们国家的阴阳师与神官一样,他们可以操纵元素与自然之力,沟通神明,驱除邪恶与鬼怪,啊哈,您难道并不知道杨先生的身份吗?” “无所谓!”安斯艾尔摊了摊手道:“我不关心老板的身份,我的同伴们也不关心!” 冥真干笑道:“不得不说,我很羡慕你们的友情……” “当然,我们不关心老板的身份!”波文点了点头笑眯眯的道:“只要他给我们钱,给我们大麻!” “烈酒!”加埃斯瓮声瓮气的道。 盖文一脸色眯眯的下流样接口道:“以及女人!” 听了四个血族无耻的告白,一时间,冥真脸上的神情变得非常之精彩。 他妈的,这还是传说中优雅绅士高贵傲慢的血族吗?瞧他们几个的样子,怎么都像街头的流氓无赖和混混,为了毒品和钱而甘愿受雇于一个人类,该死的。 冥真把目光从四个非主流血族身上移开,转向杨风,轻咳了一声道:“杨君,据我所知,中国的修士非常的注重自己的宗派,而且向來他们都是神秘而隐匿的生活在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那么,究竟是什么让您一个人孤身來到这个可怜的岛国呢?我知道,您,被您的宗派放逐了,所以不得不來到这里!” 杨风一脸震惊的打量着冥真,用不可置信的口气惊叹道:“天呐,冥真首座,黄泉组织的力量居然如此强大吗?这么隐秘的事情你们居然都能够查探得到!” 冥真得意的道:“不不不,杨君,这不是组织的力量,这只是我个人的推理而己,您刚才在外围杀死酒吞童子的术法,应该是贵国的道家雷术吧!而则才,您又使用了秘宗的真言秘法,啊哈,或许会有人认为你是道家或是佛家的门徒,但是我知道,您以前或许是,但是现在,您只信奉恶魔!” 杨风神色大变,一言不发的看着坐在宝座之上的冥真,老头子一脸得意的微笑,上下打量着杨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杨风此时的神情,嗯,或许用惊慌失措來形容恰恰好,那一副秘密被揭穿表情,那可怜的苍白的面容,无不让众人认为冥真说对了,杨风的一切,都如同冥真所言一般,不差分毫。 安斯艾尔看了波文一眼,波文看了看他,又轻轻的捅了捅盖文,盖文则又和加埃斯交换了一个眼神。 四个吸血鬼心意相通,此时他们的心里只有一句话:“他妈的,那老东西是个彻头彻尾的老白痴,这个老蠢货,他一定会被老板骗得极惨,不过,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嘿嘿嘿嘿……” 冥真看着杨风,得意的道:“啊!我有感觉,您虽然在拼命的压制着它,但是我依然能感觉到它,嘿嘿嘿!您身上有恶魔的气息,您就是因为这个,而被自己的宗派放逐的吧!哦呵呵呵……” “哦!”杨风淡淡的看了眼冥真,轻声道:“你能感觉到的……是这个么!” 一股黑色的魔气从杨风身上冲天而起,狂暴、邪恶、嗜血、杀戮、恐惧,偏偏又带着无尽的威严和一点点怪异的神圣,松井明美和安斯艾尔五人被这股充满了强大威压的魔气推开了四五米才站稳。 杨风低垂着头,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轻轻的笑了起來,仰天发出了一声清越高亢充满了赫赫威严的长吟,满头的白色长发无风自动,狂乱的飞扬着,一双紫色银边的眼睛散发出了强烈的紫芒光。 他周身黑色的魔气上下翻转个不休,被扯开的前襟露出健壮苍白的胸膛,一条黑色恶龙,在魔气的衬托下彷佛都活动了起來,闪动着一丝丝诡异的光芒,两只紧闭的双眼也透出了淡淡的血光,似乎要从沉睡中醒來,要缓缓的睁开那双眼睛一般。 黄泉地宫内的所有人与非人都惊呆了,安斯艾尔低声的惊呼了一声,看着杨风的模样喃喃的道:“赞美撒旦,始祖在上,老板的身体里面封印了一个强大的魔鬼,天呐,这充满了威严又强大的黑暗气息,就算是和波易斯大公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 冥真呐呐的道:“果然如此……果然……一海相隔的神秘国度,他们到底有多少奇迹和秘密!” 一道银光一闪,杨风身上的魔气缓缓的被聚敛,压回了体内,半晌,杨风幽幽的道:“那和,冥真先生,直说了吧!您需要我怎么和你们合作,而我,又能得到什么?” 杨风的目光看向了冥真,冥真沉思了良久,缓缓的举起了一根手指笑着道:“杨君,您所追求的,似乎是权势、力量和金钱,我们虽然沒有办法提升您的力量,但是别的,我们可以坐下來谈,要知道,我们的组织也拉拢了一批议员,而且我们暗地中也控制了许多的企业和财团,还有人手,外面的那些家伙您都看到了,我们还可以派给您更精锐的人手,他们都会听从您的统率和指挥,您知道这种主宰的感觉,非常的美妙不是吗?” 杨风点了点头回答道:“很诱人的条件,非常的诱人,我想这世界沒有几个人会拒绝这种巨大的好处,但是,我想知道,为了得到这些好处,我到底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我还想知道你们的目的,是的,你们八百年來不断的挑动天下的目的,这很重要,我需要知道自己从事的这份代理人的职业是否有前途,您能理解吗?好吧!告诉我吧!不然的话,沒得谈!” “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冥真缓缓的道,脸上的表情却浮现出一抹狂热,仿佛像是宣言一般的道:“我们要拾回黑暗的荣耀,让这个国家,重新找回原本的神道!” “原本的神道!”杨风不解的问道:“那……那是什么神道!” 冥真看着杨风,极为严肃的道:“杨君,你知道岛国的神话吗?” “当然,是的,我知道一些!”杨风点了点头道。 在岛国神话中,是伊邪那岐和他的妹妹伊邪那美,二人围着天之玉柱结合成婚,伊邪那美受孕生产出了岛国的八岛国土和三十三神。 兄妹之间那个……这个确实挺荒诞的……不过,这倒比较符合岛国人民一惯的国情,杨风如是想。 伊邪那美在生产火神之时,因为之前的生产用尽了神力,所以被火神烧伤,不久便因此而病死,死后的伊邪那美与伊邪那岐反目成仇,成为主宰亡者国度仇恨生者的黄泉津大神。 而伊邪那岐在与妻子反目后,自己又繁殖出了一女二子,共三个神,即为:天照、月读、须佐之男,这个说法似乎更加的荒诞了,不过谁知道呢?或许神确实要比克隆绵羊高级一些,可以自己进行分裂性的无性繁殖吧! “那么,事实真的如此吗?”杨风看着变了脸色的冥真,小心翼翼的问道。 “全都是骗人的!”冥真愤怒的道:“国津神才是这个国家原本的神,国津神之首,鬼尊素盏鸣尊才是这个岛国的创世之神,所谓的伊邪那岐、伊邪那美,都不过是骗人的谎言,而无论是天照也好,月读也好,他们都是可耻的侵略者!” 原本岛国的国津神们,又称之为‘鬼’,因为他们的形象大都是半兽人,他们创造并守护着这个国家,统治着这个国家所有的生灵。 可是?在七万年前,一个叫做天津神的神族出现了,他们渡海而來,与国津神展开了争夺这片国土统治权的战斗。 在战争中,天照这怂娘们儿,因为恐惧素盏鸣尊的力量,被吓得躲进了一块巨石中死活不肯出來。 无奈之下的天津神们经过商谈,叫來了一个巫女,让她在巨石前跳起了淫.欲的艳舞,最后趁着天照那厮忍不住探头出來偷窥的时候,一个叫天手力男的家伙,上前一把将她给拖了出來。 当天津神战胜了国津神统治了岛国后,他们就将所有与国津神有关的东西毁灭,就连信奉国津神的人类也不放过,之后,由于战争中的伤害,他们将自己的身体封入巨大的钟里进入了沉睡。 大概就在他们沉睡后三千年,佛教和密教传入岛国,天津神的地位也开始了不景气,现如今唯有靠着神道教的神官,以及阴阳道的阴阳师们在支撑着。 杨风摸了摸鼻子暗暗想道:“半兽人的国津神,爱看淫.欲艳舞的天津神,啊哈……这倒与岛国人民的性格真的十分符合啊……果然是不负两路大神的教导,兽人和色胚的基因,全他妈让他们给继承了!” 今天更的不少了…… 第104章 会馆 第一更 从那个神秘的组织黄泉的大本营地宫出來,再回到睛海酒店杨风的老窝之时,已经将近凌晨三点半。(.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一切似乎都是风平浪静,东京都不夜城还是一片歌舞升平,今夜是个太平之夜,沒有流氓斗殴,沒有黑帮火并,沒有地震來袭,也沒有台风海啸,大和帝国的首者今夜沒有出现什么大的损失。 偶尔有几个狂欢过头酒精中毒的家伙不幸被急救车拉进了医院,几个手术失败的病人蒙主恩召去了天堂或是被伊邪那美请去了亡者国度,在医院的手术室外传來几声断断续续的哭泣。 但是大多数的人都还是逍遥快乐的。 清晨,神清气爽的杨风站在自己的办公室,在那间位于晴海酒店顶楼的豪华办公室的窗前,看着远方海面上缓缓升起的朝阳,温暖光明的阳光洒落在东京都这片繁华的秽土之上。 低垂着眼帘,高高的站在自己的宽大光滑的办公桌上,双手合什,一脸慈悲的神情,对着窗外的旭日高声念诵着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耶,哆他伽哆耶,哆地耶他,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哆,伽弥腻伽伽那,枳哆迦隶娑婆诃,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陀罗尼,归命无量光佛,如來即说咒曰:甘露主,甘露成就者、甘露播洒者、甘露遍洒者、遍虚空宣扬甘露者,成就圆满,阿门,哈里路亚!” 躲在墙角沙发上的白儿翻了个身,看着杨风懒洋洋的道:“老大……如果最后一句赞美耶和华的语句减去,您或许真能超渡几个亡灵去西天净土……” 杨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双臂一展,从办公桌上轻飘飘的跳了下來,不负责任的道:“得了得了,我那么专业干什么?大概是那个意思就成了。虽然在我的心情很好的时候,我也偶尔想做点好事,不过我可沒心情超渡岛国的亡灵,这个地方,就算是弥勒菩萨亲临也未必超渡得了他们!” “那个大肚子和尚!” “拉b倒吧!”杨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道:“那大肚子的胖子,叫布袋和尚,不过是弥勒法身之一而己,弥勒真身法相庄严慈祥,难道你相信释迦如來会挑那么一个长得像村干部爆发户的胖夯货來做接班人吗?” “不相信……“白儿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道:“看來您昨天晚上的收获不小,可惜,我沒能亲自的参与到这一历史性的会面和谈判当中!” 杨风抬起手,揉了揉白儿的短发,笑眯眯的道:“啊哈,小白白还是小孩子嘛,天黑了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这个该死的城市,坏人实在是太多了……” 打掉了杨风放在自己头上的手,白儿气恼的道:“第一,我不是小孩子,第二,这个城市里还有谁能够比我们更坏!” “唔!”杨风搓着下巴懒洋洋的道:“昨天晚上那一群老混蛋们,他们可是比我们还要坏一千万倍,我们不过是贩毒、走私、杀人而己,他们可是要颠覆这个国家,从根本上颠覆,至少,扣他们一个反政府,反人类的邪教帽子是一点也不冤枉他们的!” 外面松井淳一郎轻轻的敲了敲门,走了进來,恭敬的对杨风道:“早安老板,白先生,早!” “早安,淳一郎先生,啊!看來你今天的气色也不错!”杨风和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九鬼明河那个家伙昨天不是送了份请帖给咱们,是邀请我出席他的新场子开张典礼,对吗?” “哈依,就是这样!”淳一郎谄笑道:“我已经准备好了礼品,您放心,都是些很便宜但是又不会丢了您面子的东西!” 杨风神情古怪,眉尖轻轻的挑动了几下,叹了口气笑道:“很好,很好,淳一郎先生,我很满意,非常满意,您越來越像一个好管家了!” 挥了挥手道:“好吧!一个忠心的,精细的管家,是应该拿到高额的报酬的,从今天开始,你的工钱可以上调一级了,你的忠诚和细致,让我值得为你付这么多钱!” 打发走了感激泣凌的松井淳一郎,杨风伸了个大懒腰,喃喃的道:“好吧!九鬼明河……我们给他点面子,走吧小白白,陪我一起去出席这个庆典,做为昨天晚上的弥补!” “唔,我手下的那四个混蛋,两个去了法国组建雇佣兵团队了,或许他们还要联络一下家族,通报这里的一些事情,安斯艾尔暂时留在了黄泉道的大本营地宫充当我的联络官,该死的,白儿,去把盖文踢起來,我的人手又不够了!” 十分钟后,杨风、白儿、松井明美、盖文,仿佛一家三口带着保镖出行一般,坐进了停在酒店门口的那辆加长奔驰。 由松井淳一郎先生担任司机,带着一行人向着九鬼明河的新会所开去。 杨风懒洋洋的靠在座位上,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道:“盖文,今天天气不错,嗯,关于那个九鬼明河的新场子,你们那些混蛋的手下有什么新的消息传來吗?” 盖文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道:“是的老板,根据大谷和古桥他们收集到的地下消息说,九鬼明河那个在横滨的新场子,唔,是一个规模不小的赌场,老板,在这里开赌场是合法的吗?” 杨风笑了笑道:“你觉得在一个黑社会组织都可以去政.府注册的国家,开设个赌场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稻四会,本來就是博徒系的指定暴力团,开办赌场,那不正是他们的本份吗?!” 东京都的总面积为两千一百多平方公里,包括23个特别区、26个市、5个町和8个村,并与周边的千叶、神奈川、埼玉、茨城、群马、栃木、山梨等七个县构成“首都圈”,这是广义上的东京。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而从狭义上來说,所谓东京,指的不过是东京中心区域最主要的千代田区、中央区与港区,再加上新宿区、涩谷区这五个区而己。 杨风皱起了眉头,掏出一根雪茄扔给盖文,不解的道:“横滨市,他妈的,那里不是稻川会大野组的地盘吗?九鬼明河这老东西在那里插一脚是要搞什么鬼,跑到那里开赌场不算是捞过界了吗?难道说他们和大野组联合了!” 盖文摇了摇头,不作评论。 杨风想了想也沒琢磨明白,有些鄙视的对松井明美道:“这该死国家,行政区域的划分真他妈的古怪,县居然比市要高一级,这还真是别扭!” “哈依”松井明美应了一声,眨了眨眼睛看着他,却不知如何做答。 杨风无奈的挥了挥手道:“好吧!不管他们,反正我们是带着礼物出席他们开张庆典的客人,别的与我们沒有关系,唔,难道是九鬼明河想在他的场子里加入毒品的买卖,嗯这倒是一条财路……对了,横滨市那里有一条中华街,我们几个可以抽空过去转一转,顺便尝一尝中国菜!” 白儿点了点头道:“那里的餐馆做的都是南方菜吧!不过日本料理还真是垃圾一般的食品呢?松井,你居然吃了这么多年,实在不得不让人佩服!” “习惯了也就不觉得了……”松井明美无奈的道。 “老板……”盖文吐出一口白烟懒洋洋的道:“其实日本料理还是不错的,我和安斯他们吃过一次女体盛,唔,用漂亮的处女身体,做为装食物的餐具,很好的创意不是吗?当然。虽然我们沒有吃食物,而是把‘餐具’给吃掉了……” 白儿愣了一下,喃喃的道:“你们,这算不算是‘买椟还珠’,食物放在人体上,呕,这对人类來说,难道不是一种肮脏之极的吃法吗……” 松井明美看了看一脸猥亵,下流不堪的盖文,也是实在懒得理他,索性把头扎进杨风的怀里闭上了眼睛,车厢内一时安静了下來。 看着彷佛被抽了骨头一样瘫软在车座上的盖文,杨风打了个呵欠道:“盖文,除了大麻和女人,你对赌博有兴趣吗?给你五万美元,去赚几个零花钱怎么样?” 一听到钱,无精打采的盖文顿时两眼发光精神振奋,他欢呼了一声道:“老板,您太仁慈了,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一定要把九鬼明河赢得连他老妈都认不出來!” 杨风摆了摆手道:“算了吧!赢几十万玩玩就好了,我们又不是去砸场子的,做人要厚道,不能总盯着一个人來坑,我们都是善良的人,至少和黄泉那些人比起來,我们纯洁善良的就像小白花一样!” 三十公里的距离不长不短,半个小时后,做为杨风标志性的座驾,那辆黑色的加长奔驰缓缓开进了横滨市毗临横滨港的神奈川区。 这是一条安静的不过五六米宽的街道,在路的左边,是一排低矮的白砖墙,上面是青灰色的雨檐,院子里面林木葱郁,在冬日的暖阳中透出一种安静合宜的气息。 盖文打开了车窗,杨风打量着这个院子,摇摇头道:“九鬼明河这个老家伙看來是下足了本钱啊!居然弄了这么大的一个院子,哼哼,看來他们是和大野组有勾结啊……” 在门口几个身穿黑西装戴墨镜的家伙指引下,汽车缓缓的驶进了院子里。 杨风不满的道:“小白白,你瞧那些家伙的样子,他妈的,这里究竟是开业庆典还是在为九鬼明河举办葬礼,难道他们就不会穿一点喜庆的衣服吗?瞧啊!瞧那几个家伙,还板着一副僵尸脸,早知道我们就应该带花圈和挽联过來!” 车门打一,白儿第一个跳下了车,听到杨风的抱怨,他笑嘻嘻的回头解释道:“老大,要不要我现在去买,中华街上应该有那玩意吧!唔,花圈,挽联,灵幔,冥纸……道士就不用请了,您就是正宗的有证道士。虽然不是天师道的,不过超渡个亡灵什么的对您來说也是小菜吧!我去请个和尚來怎么样!” 杨风翻了个白眼,将盖文踢下了车,然后抖了抖衣襟,笑眯眯的看着前來迎接他们几个的九鬼明河,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不过九鬼明河身边的一个中年人的脸色有点难看,似乎,这家伙懂得中文。 当头的九鬼明河对着杨风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热切的笑道:“欢迎杨君,感谢您拨冗前來参加鄙人会馆的开业庆典,这位是我的合伙人,中村唯人先生,中村君,杨君是來自中国的商人,曾经和我们有过非常愉快的合作!” 脸色难看的中村唯人向杨风稍微的自我介绍了一下,于是一行人在九鬼明河的带领下,朝着院落中心的那个两层的日本传统式样的大宅走去。 杨风漫不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景色,有些意外的道:“九鬼先生,您可真是大手笔啊!这个院落的规模和景致,绝对不是短期之内可以营造出來的,唔,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设计这个院落的人恐怕是一个知识非常渊博的老人吧!” 中村唯人听了杨风的话,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和惊讶,或者是为杨风一口带着关西腔流利的日语惊讶,或者是为了杨风锐利的眼光和缜密的心思惊讶。 九鬼明河用岛国人一贯的恭敬语气道:“杨君实在是过奖了,我们用了两年的时间营造了这里,设计者是我们稻川会初代目的一个朋友,一个精通建筑学的大师!” 杨风点了点头,指着周围的树木和亭阁建筑道:“恐怕那位老先生还是一位风水师,您看,那片树林,还有那座小亭,以及那个水池,唔,这些布置内谙五行易理,这里会是一个聚拢财富的宝地,九鬼君,这个会所一定会为您带來滚滚的财富,恭喜你了!” 九鬼明河惊异的道:“杨君也懂风水!” “哈!”杨风笑了笑道:“《黄帝宅经》曰:以形势为身体,以泉水为血脉,以土地为皮肤,以草木为毛发,以舍屋为衣服,以门户为冠带,若得如斯,是事严雅,乃为上吉,杨某以前也曾因好奇而研究过一段时间!” 漫不经心的应付了几句,一行众人已经到了那个大宅前。 门口处四个身穿粉色和服的少女跪在地板上,伺候着一行人换了鞋,对一脸淫笑的盖文吃豆腐的举动,无论是杨风还是身为主人的九鬼明河,都若无其事的视而不见,只有中村唯人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 杨风敏锐的神觉突然感觉到一股探查的气息扫过了他们,看了看白儿和盖文一眼,三人的嘴角带着一抹奸笑,心神一转,共同的运起精神力恶狠狠的向着來源的方向反击了回去。 祝所有的书友们三八节快乐,无论是男是女。 第105章 熊样 大宅中的一处静室之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噗的喷了口血出來,身边一个身着武士服的俊美年轻人大惊,连忙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几颗药丸给老人吞了下去。 年轻人忐忑不安的看着老人闭目调息,轻声道:“崛井老师,您不要紧吧!” 老人睁开眼睛,神情萎顿的摇了摇头道:“沒什么?就是神念被反击了回來,一时岔气而己,英二郎,那个中国人和他的三个手下,都是实力很强大的家伙,一定不要轻易的招惹他们,一定要拉拢过來!” “哈依!”稻川英二郎垂下头去,恭敬的应道。 杨风表面上满面春风的和九鬼明河胡扯着东京的股市,心里却在冷笑不已:“他妈的,果然有节目啊!九鬼明河,你这个王八蛋,从哪里找來的高手,唔,难道上次办事不力,山家又给他派了更厉害的家伙了,看來这老不死在山家的地位似乎很高,或者是……他背后的人地位很高!” 中村唯人客气了几句几带着几个手下转身出去了,他要去迎接下一批的客人。 九鬼明河笑嘻嘻的对杨风道:“杨君,请随我來用一些酒菜吧!开业庆典在正午才会开始!” 杨风点了点头道:“唔,时辰不错,正午是太阳热力最旺盛的时候,你们家天照大御神的威力在那时会是一天中最强大的时候吧!不过,你们家的天照大神也是财神吗?她也掌管招财进宝的业务项目,在我们中国,都是拜关公或是赵公明财神的……” 九鬼明河无奈的笑了笑道:“啊!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那位大师怎么说,我们就照做便是,不过还好是冬天,就算是正午也很合适的不是吗?” 盖文叼着一根大麻凑了过來,指点着门口道:“老板,您瞧,那几个家伙都是稻川会关东区的头目呢?啧啧,那家伙,瞧那几个家伙,他们是议员吧!咦,哈哈,还有明星,九鬼先生,您还真是请了很多有趣的客人啊!” 杨风踹了盖文一脚:“滚开吧盖文,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去吧去吧!收敛起你那副流氓的嘴脸,别忘了你的身份,该死的,难道你不是一个贵族吗?他妈的!” “当然!”盖文笑嘻嘻的向杨风行了个礼:“美人儿们,英俊潇洒,幽默多金的床上王子,來自法蓝西第一帝国的世袭贵族,盖文大人來了!” 念叨着这一长串的头衔,盖文摆出一副贵族的嘴脸去和那几个所谓的女明星们交流感情去了。 当然,如果不看他那双淡紫色的眼睛,不注意那种掩盖着的色迷迷的目光,或许盖文先生真的和一个文明而高尚的贵族沒有任何的区别。 九鬼明河的脸色很精彩,看着盖文的背影,他干咳了一声,挤出一丝笑容对杨风道:“杨君,您的手下,可真是位妙人……” 杨风耸了耸肩,安慰的对九鬼明河道:“放心吧!九鬼先生,盖文虽然是个流氓,浑蛋,瘾君子,但他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人,而且,他确实是一位货真价实的法国贵族,我想那几位小姐会和他聊得很愉快的!” “沒有关系!”九鬼明河故做豪气的道:“不过是几个艺能界的艺人而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世家小姐,如果您也喜欢……” 一阵冷风扑向九鬼明河的后颈,他缩了缩脖子,看了眼一脸寒霜的松井明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对杨风干笑道:“啊!当然,您有了松井小姐这么漂亮温柔的伴侣,一定不会再看得上那些女艺人的……” 白儿无聊的看着大厅内开始人头涌动,拉了拉杨风的衣角道:“老大,我头好痛……” 杨风理解的点了点头,对站在那里和一个侍者聊天的淳一郎招了招手。 淳一郎赶紧跑过來,点头哈腰的道:“老板,有什么吩咐!” 揉了揉白儿的脑袋,对淳一郎道:“少爷有些不舒服,这里的气氛对他來说太嘈杂了,松井,你带着他去中华街那边转转吧!” “好的老板!”松井淳一郎点了点头,向白儿鞠了一躬道:“那么,少爷,我们走吧!” 杨风笑眯眯的看着松井淳一郎和白儿离开了大厅,对酒鬼明河直截了当的道:“哦哈,好吧!九鬼先生,您今天请我來,不会是就为了请我吃饭和给我的手下拉皮条吧!女艺人,明星,哈,难道您也要进军**影业了吗?好了好了,有话就请直说吧!到底什么事!” 九鬼明河闻言,尴尬的笑了笑,斟酌着道:“是这样的,杨君,我们和大野组联合开办了这家会馆,希望能和您合作!” “呃!”杨风喃喃的自语道:“他妈的……最近要和我合作的人还真是多啊!” 端起一杯茶,轻轻的弹了弹茶杯,杨风盯着杯子中水面上的波纹淡淡的道:“那么,九鬼先生,您所谓的合作,指的是什么呢?要买毒品还是军火!” 九鬼明河愣了一下,笑道:“入股,我希望您能够入股,每月分享我们的赌场利润,怎么样!” 杨风笑了起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碧绿的茶水,古怪的目光的看着九鬼明河道:“九鬼先生,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第一次合作,您回报给我一家夜总会的场子,唔,这一次,您这么慷慨大方的拿出了好处,又需要我做什么呢?” 九鬼明河看了看周围,低声道:“杨君。虽然您素來行事低调,但是您手下的力量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那位盖文先生,以及松井小姐,都不是普通的人吧!不是么!” 杨风微微一笑,沒有承认,也沒有否认。 九鬼明河继续道:“其实,我只是一个执行者和代理而己,我的上级,以及其他的暴力组织,他们的身边也有一些很神奇的人,您知道的,就像是忍者,以及……一些阴阳师,所以,我的上级,他很希望和不平凡的人展开友好的合作!” “啊!啊!我明白了,您的上级,唔,或者说您的老板,其实是想雇佣我的手下对吗?为他用非常规的手段解决一些麻烦!” 九鬼明河干笑着道:“哈依,就是这个意思……” 杨风耸了耸肩道:“好吧!我想我们可以谈谈,不过我不需要什么入股和利润,钱,现金或是支票,我只接收这个,而且你们的赌场里流通的毒品,只能由我來供应,当然,价钱方面可以谈,看在朋友的关系上,九折!” 九鬼明河吱唔着道:“这个,我得去和我们的老板商议,啊!有位客人來了,我失陪一下,您请随意!” 看着九鬼明河转身离去,一脸热情的迎进來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然后陪着他消失在走廊的一个拐角处。 杨风揽着松井明美的腰,在宾客涌动的大厅某个僻静的角落里寻了个位置坐了下來,半闭着眼睛,一缕神念缓缓的发散了出去。 神念散开,杨风的脑海中‘看’到九鬼明河拉开了一道纸门,闪身走了进去。 恭敬的对着一个被他称为‘崛井大师’的老者和一个被称为武田先生的中年人,一五一十将自己刚才和他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崛井大师面无表情的听着九鬼明河的汇报,沒有任何表态。 那位武田先生端起茶杯,小心的吹了吹,浅啜了一口道:“九鬼君,这就是那个人开出來的条件吗?” “哈依!”九鬼明河回道:“武田先生,您觉得,他这个人值得拉拢吗?” 武田看了看闭目不语的崛井,微笑着对九鬼明河轻声道:“当然,我们需要他手下的力量,相对于得到了三家长老支持的角田,我们稻川家和崛井家的力量并不占据上风,何况角田已经占稳了位置,要想拉他下來,不是那么容易的!” 九鬼明河犹豫了一下,呐呐的道:“可是……这种内部的争斗,让一个组织外的人,尤其还是外国人参预进來,真的好吗?” “八嘎牙路!”武田咬着牙怒道:“你是在质疑稻川本部长的决定吗?这是现代社会,收起你那套武士时代的思想吧!九鬼君,历史的车轮不断的向前,只有胜利者才能坐在马车里书写着记录,而失败者,只会被车轮碾得粉碎!” 仿佛越说越激动的武田,一脚踢翻了茶桌,指着外面大声道:“米国鬼畜的海军司令部就在横须贺,横田、座间、冲绳,到处是他们的军事基地,他们是不是组织外的人,他们是不是外国人,外国的军队开到本国的领土上,可是帝国还要供应他们吃穿用度,甚至供应他们女人,这是这什么?因为我们战败了,沒有人同情失败者,沒有人会谴责胜利者,无论是原子弹还是那些人,他们,都只是用來取得胜利的武器!” “哈依,哈依,死米马塞!”九鬼明河连连伏身认错,可心里却着实有些迷糊,他妈的,米国鬼畜和咱们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还好,他算明智,沒有愚蠢的去问武田这个问題,所以在武田的喝斥声中只是灰溜溜了退了出來,沒挨上恶狠狠左右开弓的‘三宾地给’。 角田,稻川,管他呢?关我九鬼明河什么事,一群黑熊竞选森林王,谁当还不都是那个熊样。 第106章 爆炸 在九鬼明河退出去后,房间内一扇秘门打开,一身武士服的稻川英二郎拍着手走了出來,笑眯眯的对武田道:“说得不错,武田君,一切都只是手段,只有胜利才是我们需要的,武田君,如果哥哥当上了总长,那么本部长的位置,日后一定要由你來接管的!” “哈依!”武田跪倒在地,带着一丝兴奋的神情连连顿首道:“属下愿为稻川家和英奇阁下肝脑涂地,呕心沥血……” 稻川英二郎嘴角含笑的摇了摇头道:“武田君,去向大哥报告吧!他一定会赞赏你的!” 看着武田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稻川英二郎的脸上神情一变,换成了一副淡然平静的表情。[.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一直闭着眼睛装聋作哑扮瞎子的崛井老头子突然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稻川英二郎道:“如果英奇真的采用了这种手段,借助外人的势力來对抗角田,这样的话,我想就算是他胜利了,恐怕无论是长老还是你爷爷稻川雄城,都不会让他坐上总长的位置吧!” 稻川英二郎微微一笑道:“谁知道呢?或许大哥真的不适合做总长吧!您说呢崛井老师!” “呵呵呵!”崛井老头微微的笑了笑道:“稻川会里面鹤冈、山崎、片濑、崛井、稻川五家,其中山崎家一贯是中立的,鹤冈和片濑两家则是支持角田,英奇君代表的可是崛井和稻川两家的利益啊!如果他和角田两败俱伤,真不知道下一个代表着崛井和稻川家利益的代表又会是谁呢?” 稻川英二郎并未接口,而是自顾笑道:“世界上的人都说我们国家的人是最团结的,原來也不过如此呢……小小的一个山家就有这么多的龌龊和勾心斗角,哎,那风林火山四大家族之间的争斗,四大家族与五行盟之间的争斗,菊花组织和秘法僧之间的争斗,秘法僧和阴阳师之间的争斗……哈,这还真是一个充满了争斗的世界啊……” 收回神念,在大厅角落里闭目养神的杨风突然睁开双眼笑了起來,低低的自语道:“嘿嘿!他妈的,党争加上夺嫡的戏码啊……真有意思,斗吧斗吧!斗个你死我活,杀他个血流遍地!” 双手打着拍子,轻声哼道:“看前方,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不免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松井明美不解的看着他那充满杀机的眼神,杨风耸了耸肩道:“戏文,《挑滑车》,算了,你不懂……啊哈,九鬼先生,您回來了,电话打完了!” “电话!”九鬼明河疑惑不解的道:“什么电话!” 杨风笑眯眯的道:“别骗我了,难道您不是打电话请示您的老板了吗?关于我们合作的事情!” “啊!哈依!”九鬼明河也跟着笑了起來,一脸假惺惺的敬佩神情道:“杨君,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啊!” 就这样,一群形形**的人,或坐或站或走动着,在大厅里闲谈扯淡的交际着,或许达成了几笔见不得光的买卖,或许谁又结识了几位朋友,或许谁又结下了几个对头,反正无论是正经还是不正经的事情,都在这里发生上演着。[.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看着这一切,杨风突然感觉到一丝厌恶。 九鬼明河又去招待别的客人了,杨风也懒得去和别人交际,于是揽着松井明美的腰,端着一杯红酒有一口沒一口的轻抿着。 “明美,你为什么总喜欢穿和服呢?”杨风拍了拍松井明美的后背轻声问道:“似乎自从你跟随了我之后,就一直沒有穿过现代的服装!” 松井明美低垂着长长的睫毛,红着脸道:“因为先生您喜欢明美穿和服的样子……” 杨风懒洋洋的笑了,双眼茫然的看着远处,似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喃喃道:“还是明美最让人放心啊……” “先生!”松井明美不解的看着他,低声的问道:“您不高兴吗?” “啊!呵呵!”杨风回过神笑了起來,摇了摇头道:“沒什么?不过是偶尔的感慨罢了,唔,小明美,把电话给我,看來需要交待小白白,请他做一些让人快乐的事情了!” 低声的打完一个电话,杨风站起來,揽着松井明美的腰,端着酒杯笑眯眯的和几个议员交流感情去了。 时至正午,日上中天,九鬼明河和中村唯人带着几个手下和大家打着招呼,于是大厅里的人流纷纷向外面涌去,准备参加正式的庆典。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朝院子的大门口走去,就在离门口还有不到一百米的时候,眼尖的杨风看见天空一颗小小的黑点飞了过來。 不动声色的拉着松井明美快步向前,一直冲到的队伍之首,向着领路的九鬼明河挥了挥手,笑道:“九鬼君,有些事情……” 话音未落,随着一道黑点上分出一道白影如电般飘去,那一颗黑色的小点晃晃悠悠的从天而降,摔落在了地上,砰!轰,一声巨响,那玩意在队伍的末尾轰然爆炸了。 一个火球冲天而起,黑色的硝烟弥漫,烟火之中弹片与泥土横飞,十几个家伙惨叫着向四周倒飞了出去,偶尔还有点四肢四脏什么的从天上缤纷掉落下來。 沒有受到爆炸伤害的宾客们惨叫着到处乱跑,他们虽然沒有被爆炸的威力伤到,但是那声巨响、那团火光,以及从天上散落的肢体血肉,已经让他们心惊胆寒了。 几位黑帮的头目就地一滚,然后匍匐着向安全的地方爬去,而那些政商和艺能界的男男女女则大喊大叫着四散奔逃。 杨风周围大部分的人都下意识的蹲在了地上,希哩哗啦一片拉动手枪套筒的声响,九鬼明河以及中村唯人和他们的手下,全部把枪亮了出來。虽然在杨风看來,那不过是一些边鸡都杀不死的手枪,但是在这个军火枪械管制严密的国家,对于那些只能拿着球棒武士刀打打杀杀的‘愚连队’流氓來说,这些确实算是重型武器了。 九鬼明河半跪在那里,双手据枪,紧张的环顾着四周,而中村唯人则干脆就趴在了地上,一手抱着头,一手持枪乱瞄,沒口子的吼道:“八嘎,八嘎,八嘎,是炸弹,炸弹,八嘎牙路……” 杨风嫌恶的微微外跨一步,松井明美站在了他的身前护住了他的身形,葵纹越前康继握在手中,横刀胸前,一副舍命救主的架势。 黑影一闪,灰头土脸的盖文也跑了过來,将杨风护在身后,两只眼睛滴溜乱转看着周围混乱的情况,低声的对杨风道:“老板……刚才我好像看到侯爵大人在天上飞……” “啊哈”杨风打个了哈哈,低声的道:“有什么问題吗?是我让他在天上飞的……” “当然沒有……”盖文缩了缩脖子道:“可是……” “笨蛋!”杨风不屑的瞪了他一眼悄声道:“九鬼明河这个老不死的想雇佣我们给他看地盘,如果这里不出些乱子,我们怎么向他狮子大开口,反正他们有钱,就多赞助我们一些难道不好吗?” 盖文咽了口唾沫,不说话了。 大批人手拿着明晃晃的武士刀从庭院的四面八方冲了出來,将宾客和他们的主子掩护在人圈中,中村唯一从地上爬了起來,气急败坏的指着手下的头目跳着脚怒骂:“混蛋,立刻去查,给我封锁周围的街区,一定要抓住破坏份子!” 手下头目吃了两个‘三宾地给’,立正低头:“哈依!” 杨风微笑着走了过去,低声道:“震动式反坦克地雷,用弹射器发射的,砸在地上就会引爆,唔,重点注意卡车一类的车辆!” 中村唯一感激的对杨风点了点头,然后对手下吼道:“蠢货,还不快去!” 九鬼明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杨风鞠躬道:“对不起了,杨君,让您受到……” “不用客气!”杨风耸了耸肩道:“您看我像被惊吓到的样子吗?去安慰其他的宾客吧!但愿死难的人里沒有重要的角色,不然那可是一个大麻烦,唔,幸好不是在庆典进行当中发生,不然大家恐怕谁也跑不了呢?” 中村和九鬼二人闻言大骇,相视了一下,顿时暗自庆幸。 杨风笑了笑道:“还是赶紧疏散客人吧!不然一会警察來了,他们都会被请去做笔录的,那时候造成的不好影响就太大了,还有,九鬼君,我们的保安协议,如果您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江户时代找我,咱们再细细商议!” “好的,一定,一定……”九鬼明河挤出个笑脸应道。 听从杨风的建议,当大批的警车赶到时,一些身份不便的贵宾名流和黑道首脑人物早就离开了现场,杨风也施施然的挽着松井明美,在盖文的陪同下,一行人自顾的扬长而去了。 在和爆炸地点隔了三个区的一条僻静的街角,一辆加长奔驰内白儿揉着胳膊喃喃道:“他妈的,好大一颗地雷,抓着飞了那么远……淳一郎,我们去中华街,老板他们现在去了那里!” 宅院的静室内,身着武士服的稻川英二郎跪坐在长几前,小心的清洗着茶具,对于外面的爆炸和混乱充耳不闻,斟满了小小的茶杯,恭敬的双手捧给崛井道:“老师,请!” 崛井接过茶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很好,英二郎,你的心境又长进了,唔,很快就能达到不动如山的境界了吧!当年,我可是三十五岁才达到你现在的境界……这对你武道上的修为有莫大的益处啊!” 稻川英二郎垂首微笑道:“山家武道的第一强者,永远都是祖父大人!” “雄城啊……”崛井叹了口气道:“他毕竟已经老了,否则也不会对外界发布死去的信息而隐居在伊豆那里,英二郎,我精通的术法与知识,还有你爷爷雄城的武道,都是來自于那个大陆上的国家……可惜,我们的先人只是得到了那些典籍入门的篇章,而且经过千年时光,流传下來的这些也仅仅只是原來的皮毛而己,在传说中,那个国家的修习了正本典籍的修士们,那是能够堪破天之境界,最后不老不死化做仙人而永生的……” 稻川英二郎静静的聆听着。 崛井怅然道:“当年,我和你的祖父一同在‘菊花’学艺,他修习了武道和忍道,而我则选则了阴阳师的术法,在武道上,你的祖父已跨入宗师级,他可以给你最好的指点,而我,现在决定将我一生中最得意的阴阳术传授给你!” 看着稻川英二郎恭敬而欢喜的样子,崛井满意的点了点头,告诫道:“你要小心那个中国人和他的手下,与他一同前來的那四个下属中,有三个人,他们的身上有着很强烈的气场,我认为,他们是术法的高手,刚才他们三人合力反击我的神念探查,就算是身为大阴阳师的我,在猝然之下也会措手不及的受伤,用武艺和忍术,恐怕现在的你还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你要尽量的拉拢那个中国人,借助他的力量,如果可以的话,要将他的力量变成你自己的力量,你明白么!” “哈依!”稻川英二郎抬起头,疑惑的问道:“崛井老师,他的下属难道是阴阳师吗?还是神官,那个中国人他本身的实力又如何呢?还有,他是怎么将这样的人聚拢在身边的!” 崛井吞了口茶,摇了摇头道:“不是阴阳师的阴阳术,也不是神官那种御神术的力量,是妖力,强大的妖力!” 稻川英二郎愕然道:“妖力,难道他们都是妖物吗?” “我不知道!”崛井坦然道:“妖力或许是妖物一种天生的力量,或许是人类借助某种秘法修习而成的力量,至于那个中国人,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什么力量,但是他既然能够招揽到这些家伙,那么,无论他用的是什么方法,都是一个不可轻视的人,记住,永远都不要轻视中国人,他们讲究道义,崇信儒家的仁和理,宽容,但又不失舍生取义的勇烈,用情感去拉拢他们,要比威胁有用的多!” “哈依,受教了,崛井老师!”稻川英二郎伏下身去,恭敬的道。 第107章 通道 人流涌动的横滨中华街走进來一队普通而又奇怪的组合。 说普通,那是因为中间的三个看上去与普通一家三口沒什么区别,西装笔挺的年轻丈夫,一只手揽着同样年轻美丽身着和服的妻子,另一只手牵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妻贤子敬,走在街上一派怡然自得的样子。 至于说奇怪,如果那个谦卑恭敬的矮小管家不奇怪,那个高高瘦瘦戴着墨镜的欧洲保镖也不奇怪,那么,那对父子就有些奇怪了。 因为他们的样子实在很吸引路人的眼球,年轻英俊的父亲披散着一头垂到腰间的雪白长发,从偶尔飞扬的发丝和发际來看,那不是假的,颜色也绝非任何一种染料可以染烫出來的。 而那个孩子,显然继承了父亲的优良血统,白发,俊美,而且看起來很乖。 好吧!大家都知道了,这奇怪的一行五人,便是刚刚又策划实施了一起爆炸案,炸死炸伤数人的东京都一股黑恶势力的核心人物,杨风、杨小白、松井兄妹、以及贪花好色下流的血族伯爵盖文。 关于白儿的名字,源自于杨风的恶趣味和不负责任,主人抗议无效,硬生生的冠以此名,好在从來沒有人去叫这个名字。 横滨市的中华街有近一百五十年的历史,与神户南京町、长崎新地中华街一起并称为日本的三大中华街,是日本乃至全亚洲最大的唐人街,仅中国餐馆就有200多家,居住在这里的约三、四千华侨中,以祖籍为中国广东省的为主。 盖文饶有兴趣的看着街道两边的繁体字中文招牌,听着那些奇奇怪怪腔调的中国话,忍不住向杨风问道:“老板,他们都是中国人吗?可是……他们说的话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杨风摇了摇头道:“他们说的是粤语,是一种流传通行于中国广东、广西境内,海南部分地方,香港、澳门,以及一些海外华人社区的汉语族内的一种独立语言,你听不懂,我也一样听不懂……” 盖文点了点头道:“我一向认为中国和法国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两个大陆国家……” 杨风白了他一眼道:“歇了吧!如果你说的是1814年以前的法国,或许我会同意!” 盖文歪着头一摊手道:“当然,当然是伟大的第一帝国,难道您认为我说的会是现在的那个国家吗?现在的和我沒有关系……” 松井淳一郎担当起了导游的责任,不过显然这几位游客全是各自有主意的大爷,所以基本上沒有人听他叨叨介绍。 出于昔日所从事的职业习惯,杨风揽着松井明美走进了一家古玩店,而白儿则被一家餐馆里散发出來的香气吸引住了,拖着松井淳一郎和盖文走了过去。 午后的冬日阳光洒进陈旧的店面,一个年轻人趴在柜台后面打着盹儿,对于进來的客人毫不在意,杨风自顾的浏览着货架上面零零碎碎的物品。 说这是一个古玩店,或许不大准确,因为那一盒盒的朱砂,一叠叠的黄纸的一束束的线香,说明这个地方还兼营祭祀用品。 饶有兴致的从货架上取下一个铜制八卦罗盘,对向松井明美,瞬时,罗盘上的天地人三根指针疯狂的不停的旋转。 “啊哈!”杨风忍不住笑了,啧啧的赞美道:“他妈的,居然还真是灵啊!” 趴在柜台上的年轻人懒洋洋的抬起头道:“先生,要买什么?” 揉了揉失焦的眼睛,打量着两位客人,年轻人突然惊呼道:“你是……杨……杨风!” “唔!”杨风转过身,打量着柜台后面的年轻人,笑眯眯的招呼道:“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李警官,李春浩警官对吗?你居然会在这里!” 看了看门外,杨风抬手将罗盘扔回货架之上,拍了拍手道:“这里是你们国安的海外联络点吗?你们的头儿呢?乔妍也在这里吗?” “当然,当然!”李春浩忙不迭的站起來道:“我去给您通报一声!” 松井明美看着李春浩的背影消失在一道门帘之后,打量着货架上的东西,盯着一尊象牙琢磨成的观音造像道:“先生,那真的是象牙做的吗?” “骗人的玩意!”杨风懒洋洋的将松井明美揽过來,指点着店里摆设出來的货物道:“除了那些祭祀用品是有点意思的玩意,所有的古董的都是假货,不过造假的人确实是高手,蒙人还是有一套的,哼哼,制器宗的弟子什么时候也做起这种生意了!” “哈哈,见笑,见笑了!”灰色的门帘挑动,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对着杨风抱拳道:“世道不景气,生意难做啊!不过好在都是哄鬼子的玩意,在下也沒什么心理负担!” 杨风冷冷的看了一眼那男子,淡淡的道:“阁下是制器宗的弟子,看來国家的某些部门,还真是网络了我们道门不少的人材啊!” “可惜像杨老板这样的人材我们还是网罗不到手啊!”一个柔媚悦耳的声音传來,笑颜如花的乔妍掀开门帘走了出來。 她的身后跟着她的那两个手下,李春浩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从口袋里掏出了游戏机,溜到柜台后面玩了起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而精壮的陈搏虎,却是抱着双臂在胸前,面色不善的上下打量着杨风。 杨风皱了皱眉,指着陈搏虎道:“我讨厌沒有实力也沒有眼力的人,如果你他妈再跟我摆出这种讨厌表情,那我就干掉你,你别以为老子在开玩笑,对我來说,干掉你不比杀鸡困难!” 说着对乔妍耸了耸肩,不客气的指责道:“你们出來做任务,为什么要带这种蠢货,做为特工情报人员,却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心理活动和脸上的表情,在这种远离国家的地方,如果不是我心情好,我保证他走不出三步就会被乱枪打死!” 身形一晃,突然出现在陈搏虎面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点着他的肩膀道:“或许在国内,你他妈的可以板着你的一张臭脸,对街头斗殴的小流氓们大吼一句‘我是警察,’然后当者披靡,所向无敌,看着他们抱头鼠蹿或者束手就擒,不过,用你那该死的脑袋想一想,在这里,你能吗?嗯,你这头该死的蠢驴!” 陈搏虎想反驳,甚至想狠狠的一拳砸在杨风那张可恶的脸上,但是杨风的手指每一次触到他的肩膀,都有一股如电麻一般的感觉硬生生的钻进他的体内。 他无法抬起哪怕一根手指,无法张口,无法眨眼,只能这么面对着杨风毫不客气的羞辱。 制器宗的店铺老板看着这情影皱了皱眉,开声道:“杨先生,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说着,抬起手向杨风的肩膀拍去,杨风腰身一扭,恶狠狠的一掌拍出,裹挟着风雷之声迎向老板的手掌。 轰,两掌相交,发出了闷响,犹如一声低沉的鸣雷。 制器宗的中年老板的神色大变,身体一阵颤抖,猛的向后退了四五步,脸上浮现出一阵闪烁的青气,半边身子电麻,几乎酥软的要倒在地上。 在杨风的冷笑中,老板闭上眼睛呼吸了几下,脸上的青气渐渐隐去,他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杨风苦笑道:“风雷乙木真气,果然不愧是五行宗六祖,道门百年不遇的天才!” “哼哼!”杨风淡淡的道:“过奖了,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对我出手,那你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乔妍回身在陈搏虎身上拍打了几下,李春浩溜过來,扶着他回后堂休养去了。 看着杨风,乔妍愁容不展的对他摇了摇头道:“怎么哪都有你,有你就有麻烦……” “我和你的感觉是一样的!”杨风无奈的耸了耸肩道:“何况我又不是故意的跟着你,我还沒那么悠闲!” 乔妍自顾坐了下來,不解的道:“你不在东京老窝里逍遥,跑到横滨干什么來了,來中华街散心,想家了!” “想家,开什么玩笑!”杨风不屑的道:“今天稻川会的一个场子在这边开业,我就过來捧捧场啰,谁知道那里被人丢了炸弹,就带着几个心情和我一样不爽的手下來中华街转一转,沒想到又遇到你们了!” 乔妍叹息了一声道:“这是我们国安的一处海外联络点,这位李师兄,想必你也察觉到了,制器宗的弟子,也是我道门中人!” 李老板摆了摆手,搬了张椅子递给杨风笑道:“外门弟子而己,比不得杨六祖!” 杨风大马金刀的坐下,却是毫不客气的道:“你们也算道门中人,勾结官府,哼,简直是丢尽了道门中人的脸!” 乔妍白了他一眼,反唇相讥道:“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们,难道像你一样杀人放火,走私贩毒才是道门弟子所应走的正道!” “那又怎么了?”杨风理直气壮的道:“我杀的都是坏人,再者说來,我又沒在神州走私贩毒,要你來多管闲事……” 从货架上拈起一枚金钱,一抛一接的道:“不说这些了,谈谈咱们的生意怎么样,上面有答复了沒有!” 乔妍抬起手,拢了拢鬓角的一缕青丝,轻轻的道:“上面最多只肯出一半的价钱……” “哈!”杨风站起來盯着乔妍笑道:“开什么玩笑,一半的价钱,卖废铁都不止这个价吧!还真他妈当我是民主爱国人士了,他们怎么不去抢啊!” 乔妍无奈的道:“国家的资金紧张,经济不景气……” “关我屁事!”杨风毫不客气的打断乔妍的话头道:“我手头也紧张,我的生意也不景气,谈不拢,再见,明美,我们走!” 说着将那枚金钱揣进口袋,拉着松井明美便向门口走去。 “一个条件!”乔妍的声音提高了些,对着杨风的背影道:“国家会给你一个你拒绝不了的条件!” “唔!”杨风的脚步停下來,转过身看着乔妍,不解的道:“拒绝不了的条件,呵呵呵,我还真是想听听,究竟是什么条件我拒绝不了,向來只有别人不能拒绝我,沒有什么人是我不能拒绝的,封官许愿吗?别他妈扯了,除了钱,别的我他妈一概都沒有兴趣!” 乔妍笑了笑,轻声道:“一个关于你的货物流转通道的条件,有兴趣听一听吗?” “什么意思!”杨风皱了皱眉,重新走了过來坐下道:“说清楚些!” 乔妍暗暗的松了口气,轻声道:“你的毒品,是你原來奉京市的那些兄弟,与青山市被你灭了马家后上位的何海生,是他们之间合作,从金三角进货,然后横穿半个中国,最后走海路运进岛国的,沒错吧!” “唔!”杨风看了她一眼道:“你们了解的还真不少呢……” “虽然你的货物运转是他们出力,但是在你上山之前,七星公司从來沒有经营过军火和毒品,所以,这个毒品的货源并不是你原來的公司所提供的,而你在五行山上的时候。虽然偶尔下山几次,但也只是和马家交易,卖掉了几件掘出來的古董,所以青山市被你灭家马家也不可能提供货源!” “你们认为我是从何海生那里拿货!”杨风未置可否的道:“难道你们想把何海生给逮了!” 乔妍摇了摇头道:“何海生只不过是个负责从金三角那边拿货的联络人罢了,逮了他,你还可以扶植个赵海生,李海生,王海生!” 杨风看着她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否认,这些东西要想瞒过乔妍她们组织根本是不可能的,他从來也沒打算隐瞒。 乔妍看了他一眼又道:“对你在境外搞的这些违法犯罪的勾当,国家都清楚的很。虽然管不了境外的走私犯罪组织,但是对于你在国内的那条运货通道和帮你运送货的那些人,对于他们,如果国家要下力度打击的话,你觉得后果会怎么样!” 杨风冷着脸,沒有说话。 乔妍叹了口气道:“还有江家,当你从江南月的爷爷口中套出他那两个老部下的情况时,他可沒想着你通过他们去搭上俄罗斯的伊万将军和缅甸的昆塔将军來走私军火和毒品……” “嘿!”杨风冷笑着站起來道:“他妈的,乔妍,我感觉,你这是在威胁我!” 第108章 自在 第一更 在出国以前,杨风居住在江家,经常与江南月的爷爷进行长谈,在一次闲聊中杨风无意间得到了两个人的情报。 这两个人,都曾经是江雨林的老部下,也是杨风的爷爷昔日的战友,现如今分别定居在俄罗斯和缅甸经商。 当然,以杨风的敏锐,自是能够隐隐的感觉到二人不会是单纯的从事商业活动那么简单。 來到了岛国之后,杨风联系了这两个人,然后又通过他们,搭上了伊万将军,以及另一个金三角的土皇帝昆塔将军的线,这其中的细节在此便不再赘述了。 乔妍叹了口气,幽幽的道:“杨风,这次的合作若是成功了,至少你是为国家做了贡献的,以后若是面对江老爷子,你也好开口解释,至于国内的那条通道,只要沒有危害到国家的安全,那就沒人关心它是否存在!” 杨风想了想,淡淡的道:“好吧!五千万,我们成交了!” “我们之间的合作会很愉快的!”乔妍笑了笑,将手向杨风伸了过去。 “但愿如此!”杨风阴沉的回应道,两个人的手,轻轻的握到了一起。 乔妍压低了声音道:“我们这次的任务,需要你出手帮忙!” “我帮你们,门儿都沒有!”杨风飞快的甩开了乔妍的手道:“每次遇见你,老子都要倒霉很长一段时间,别指望我会帮你什么?什么条件都别指望我会答应!” “宝石,黄金!”乔妍的口中轻轻的吐露出一句话。 “唔,说说看!”杨风的眼睛亮了起來。 经过乔妍十几分钟的叨叨咕咕,杨风总算是对她们这次來的任务有了个大致上的了解,自顾的搓了搓下巴,缓缓道:“照你这么说來,你们是想通过我的帮助,把那小子从那个什么狗屁研究所里弄出來了!” “他掌握的资料对我们的国家很重要!”乔妍点了点头,端起一杯李老板为几人沏的茶道:“我们也是沒有办法了,那个研究所的守备实在是森严的很,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完成的,只能借助于你的五行遁术潜入了!” 杨风撇了撇嘴道:“说了半天,你还不是让我去做贼,金子和钻石归我,顺便救出那小子归你,不过,你怎么知道那个研究所里有金子和钻石!” “这个我当然知道!”乔妍笑眯眯的道:“通常來说,像这种生物科技的研究所里都会有一些稀有的金属和宝石,以及大批的现金!” “好吧!我考虑一下再说吧!”杨风耸了耸肩道:“先把那五千万美元打进我的帐户,三天之内,咱们财货两讫之后再谈别的!” “放心,不会短了你一个大钱的!”乔妍翻了个白眼道。 杨风不屑的哼了一声,看了看门外马路的对面,喃喃的道:“该死的淳一郎,该死的盖文,他们还在吃吗?怎么不噎死他们这两个混蛋!” 对面是一家中国酒楼,黑底的金字的招牌上写着‘中华楼’三个大字,杨风摇了摇头道:“好大的口气,这要是在国内,谁敢挂出这种招牌來,明美,去把盖文他们叫出來,我们该回家了!” “哈依!”松井明美恭声道,向杨风鞠了一躬走出了古玩店。 杨风伸了懒腰道:“哎,我还真是有点饿了,如果不是我不喜欢吃粤菜,我也不至于特意找了个奉京的厨子,本來是想在稻川会的场子里混口饭吃,结果又被我扔了炸弹,结搅和了!” 乔妍笑了笑道:“你说,那是你扔的炸弹!” 杨风理直气壮的道:“当然是我扔的,不然的话,凭什么跟他们要高价的保安费,那个叫九鬼明河的王八蛋,想雇佣我手下的人手给他看场子,唔,就是这样,炸他一炸,到时候谈起价码來,就可以往高提一些!” 看着气氛缓和下來,李老板不解的问杨风道:“我还是不懂,他为什么非得雇佣你的手下啊!难道他们稻川会自己的人手不够了!” “他们稻川会的手下可沒有吸血鬼!”乔妍看了杨风一眼,接口道:“是不是稻川会得罪了什么异能术士,所以求到你头上了!” 杨风冷冷的笑道:“他们在闹内哄呢?那个初代目的孙子和现在的角田总长不和,所以正准备着夺权呢?而且,千万别以为他们组织里都是些普通的混混!” “哦!”乔妍柳眉一挑,不解的问道:“有什么玄机吗?” “当然!”杨风看了看乔妍和李老板,淡然道:“忍者,知道吧!哼,唐朝的时候,他们的祖宗偷了我们五行宗和遁甲宗的入门典籍,然后在岛国鼓捣出忍者这么一个行当,现如今岛国三大黑帮,山口组、住吉会、稻川会,都是受控于一个叫菊花的组织,那个组织的主要武装力量就是忍者!” “原來如此!”乔妍点了点头道:“这也是你为什么來这里的原因吧!清理门户!” 杨风摇了摇头道:“清理门户,你觉得凭我一个人能把那些忍者全部杀光屠净,就算是几万头放在野地里的猪,一头一头的宰也不是个简单的事吧!” 乔妍不解的道:“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就为了当混混!” 杨风撇撇嘴道:“你觉着我的理想就这么差劲,这和混不混的沒关系,只不过在这里比较自在罢了。虽然我是不在意法律和道德那些玩意,不过若是在国内如此,总归是个麻烦!” “自在!”乔妍抿了口茶道:“可是?在山上不是更自在吗?五行宗一门上下,谁敢管你!” 杨风摇了摇头,道:“山上,我这么年轻,又这么帅,天天枯坐在山上和一群老道为伍,看日升月落,这不是浪费我宝贵的生命么!” 一室无语,全用古怪的目光看着杨风。 杨风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们什么感觉,其实这种想法很好理解,你们呢?都是爱学习的好孩子,但是因为生活的重担和压力,不得不在小学就辍学了,很羡慕校园的生活,所以你们不能理解做为一个高中生的我,不能理解那种逃学的快乐……你们的理想就是上学,像考硕士、博士一样进军无上天道……而我呢?对于所谓的天道一点兴趣也沒有……明白了!” 几个人听着杨风的这番说辞,面面相觑,或者,真的是这样,和他这个保送上大学的高中生來说,我们几个确实是连小学都未毕业的小学生啊…… 站起來,冲着几个人挥了挥手道:“我该走了,唔,李老板,照顾一下你的生意,黄纸、朱砂、线香、镜子、罗盘、蜡烛、毛笔……反正写符做法的玩意给我來一套,很久沒玩这东西了,看着你这里这么多好玩意,手痒!” ,,,,,,,,,,,,,,,,,,,,,,,,,,,。 此时,远在法国的加埃斯和波文,一个去注册雇兵团队,波文则法国南部普罗旺斯中北部的一处偏僻的峡谷,在这条人迹罕至的峡谷中,在一块隐匿在茂密的森林之中巨石前低低的念诵着晦涩的咒语。 一幢古堡缓缓的在雾气中出现,在波文飞快的冲了进去之后,古堡再次神秘的消失,森林中狼群游荡,除了树木和石头,什么都沒有。 波文身上此时再也沒有那种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气质,他彬彬有礼的站在大殿门口,对着一个全身裹在黑袍里的家伙轻声道:“吉密茨家族希尔文导师的学生,,波文,前來觐见波易斯大公殿下!” 黑袍人打量着他,阴沉的道:“沒有大公的召见,我不能为你通传,波文,唔……波文,我想起來了,那四个被大公看重的小鬼里的波文,哦呵呵呵,你们四个废物……波文,二百年的流放期还沒有结束,你为什么要回來!” 波文抬起头,淡紫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幽幽的散发出愤怒的光芒,轻声的道:“维卡子爵,你这个该死的杂种,你不过是一个看大门的上等子爵而己,难道,你那该死的脑袋中沒有尊卑的概念吗?你沒有发现,你的眼前是一位血族的伯爵大人吗?” “伯爵,开什么玩笑……”维卡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波文那双淡紫色的眼睛,属于伯爵的眼睛。 “跪下!”波文低喝一声,一股威压向着维卡扑面压去。 “波……波文大人……”血族深入到血脉和骨子里的森严等级控制,让爵位低于波文一级的维卡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瑟瑟发抖。 “波文,我亲爱的孩子,是你回來了吗?”黑色的石柱后面,一个身披黑色大氅,相貌酷似安东尼霍普金斯的血族走了出來。 “啊!导师,艾尔文侯爵大人!”波文向着那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是的,我回來了!” “咦!”艾尔文的身形一闪,來到了波文面前,握着他的双肩,仔细的打量着他道:“不可思议,太难以置信了,我的孩子,你居然突破了,你现在是一名伯爵了,撒旦万能,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波文微微的笑了笑,恭声道:“是的,艾尔文导师,我是一名伯爵了,不仅是我,盖文、加埃斯、安斯艾尔,您的四名学生,都已经是伯爵了!” 第109章 怪物 第二更 这里是吉密茨家族的波易斯城堡,在艾尔文侯爵的书房,如果不去管天花板上的恶魔壁画以及墙壁上装饰的死人和野兽的骷髅头,那么这间温暖安静的书房,和一个老贵族的书房沒有什么区别。(.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整洁、干净、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一张宽大书桌上放着一本厚厚的羊皮纸典籍,鹅毛笔,墨水瓶,打孔器,银柄的小刀,血族一个爱好传统的种族,所以书房中的一切还保留着欧洲中世纪的风格。 披着黑袍的希尔文侯爵,双手抱拳,轻轻的放在桌子上,静静的倾听着波文讲述着这半年來发生的种种事情,偶尔的点点头,插入一句评论,多数时都是在慈祥的微笑着,紫色的双眸凝视着波文,有如一个老祖父在看着自己出色的孙子。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端着托盘走了进來,向着二人谦卑的微笑,拿起托盘上银质的小刀划破手腕,将鲜血注入到两个金杯当中。 老侯爵点了点头,在金杯被注满鲜血后轻轻的抚过女孩的手腕,鲜血止住,女孩手腕上的伤口在瞬间消失了,女孩向二人施了一个宫廷的屈膝礼后拿起托盘告退了。 艾尔文侯爵端起金杯,对波文举了举道:“恭敬你,我的孩子!” 波文捧起金杯虔诚的道:“一切荣耀尽归吾祖,赞美始祖,赞美撒旦!” 饮下杯中的鲜血,波文恭敬的道:“尊敬的艾尔文导师,难道波易斯大公从來沒有提起过他在东方的事情吗?” 艾尔文想了想道:“在我的记忆中,从沒有听公爵大人提起过他年轻时的事情,波文,我的孩子,你还沒有告诉我,究竟是什么让你的能力突然飞跃到伯爵的等级!” 波文笑了笑道:“在那个岛国,有一种叫做忍者的人,他们的鲜血中蕴涵着一种特殊的力量,比普通人的鲜血中所蕴涵的力量要强大十倍,百倍,唔,我和安斯他们,干掉了很多的忍者,吸了他们的血,所以,就产生了这种飞速的晋阶!” 始祖在上,这些谎话可都是老板叫我这么编造的……虽然我波文是个诚实的血族,但是我对老板发过血誓,效忠于他,听命于他…… “原來如此!”艾尔文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赞同的道:“近一百五十年來,人类的信仰逐渐的缺失,信仰上帝的人越少,教廷的力量也就越來越削弱,对于我们黑暗世界來说,这是好事,可是机械文明让人类中的强者也越來越少了,这也影响到了我们靠人类的鲜血晋阶维生的血族,看來,我们应该把视线转向东方了……” 波文飞快而流利的道:“是的,我的导师,我觉得这次加埃斯组建雇佣兵是一个进军东方的机会!” 艾尔文呵呵的笑了起來,点了点头道:“我会抽调波易斯古堡的一部分人手给你们,加入你们的那个佣兵组织,我想想,补充给你们八个子爵级,二十四个男爵级怎么样,他们都是刚刚觉醒的小家伙,精力充沛,对世界充满了好奇!” 波文嘟囔着道:“多谢您,艾尔文导师,多谢您的支持,不过您可真是小气……那么,关于那个叫做黄泉的组织,又该怎么处理呢?” 艾尔文摇了摇头道:“别指望波易斯大公了,殿下还在他那口华丽的金棺中沉睡,估计沒有一百年是不会醒过來的,所以,就由你们,还有那个中国人,他叫什么來着,唔,杨风,好吧!就由你们和他全权处理这件事情好了,关于这件事情,我会直接向家族的亲王殿下汇报的!” 波文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道:“那也只好如此了,我们的大公殿下,怎么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一样……” “你难道指望大公殿下像你们这些年轻人一样活力十足吗?”艾尔文瞥了他一眼道:“老年的血族,不都是这个样嘛,对于他们來说,生命太漫长了,已经沒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们感兴趣着迷了!” 说着突然问道:“波文,那个中国人,他除了是一个黑道头目,一个东方的魔法师,一个贪财好利的毒贩子和军伙商,他还有什么样的特质么!” “这个啊!怎么说呢……”波文托着下巴眨了眨眼睛,斟酌着道:“老板是一个狡猾、阴险、贪婪、残暴、心胸狭窄的人类,他信仰他们中国的神衹,对上帝似乎沒什么好感,否则他也不会和我们合作了,不过他对于艺术和哲学有着很深的研究和造诣,而且出手大方,他喜欢钱,但是却从來不对他的手下吝啬,他的魔法水平确实非常的高明,他的背后有一个类似于家族的组织,那里面都是很强大的人类法师!” “唔……”艾尔文想了想道:“如果他不信奉上帝,那么他就可以成为我们的伙伴,我们吉密茨家族不是狭隘的种族主义者,凡是向往和赞美黑暗的人,他的心灵就属于我们黑暗世界!”” “是的,我的导师,理查亲王曾经说过,拥有黑暗的心灵,就是我们的同伴,无论人类、非人,都是这样!” “去吧!波文,帮助他,帮助我们的中国朋友……” ,,,,,,,,,,,,,,,,,,,,,,,,,。(.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晴海酒店的最高一层,今晚显得有些空空荡荡,松井明美和松井淳一郎今天晚上回家拜见父母去了,加埃斯和波文回国了,安斯艾尔估计在黄泉的地下夜总会里面乐不思蜀,盖文和白儿也溜过去鬼混了,至于青儿,杨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沒有见到它了。 躺在大床上翻來覆去的杨风,突然感觉有些无聊了,不过他的无聊并沒有持续几分钟,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从中华街的古玩店里买回來扔在床头柜上的那面铜制八卦罗盘,此时罗盘上天地人三根指针在不停的旋转着。 “什么东西!”杨风抬手将它拿了过來,眯着眼睛盯着那上面的指针,一股危险的感觉正在向他逼近,手上的罗盘轻轻的震颤着,说明那玩意离杨风已经越來越近了。 随手将罗盘扔在床上,杨风披了件睡衣,推门而出,喃喃的自语道:“开什么玩笑,我卧室里的装饰和家俱可都是很昂贵的,一旦动起手來,打破了吊灯花瓶什么的,让老子找谁赔去!” 站在空空荡荡的走廊中,手掌一翻,一支粗大的雪茄落在指间,打了个响指,借着指尖上的火苗点燃了雪茄,倚着墙,在那里缓缓的吞云吐雾起來。 这一层原本有七八个房间,但是被杨风买下晴海酒店以后,便动手进行了改造,现如今除了杨风,沒有人在这一层。 突然之间,走廊中所有的灯光全部熄灭了,黑压压的一片阴暗中,只有杨风指间雪茄上的那一颗红色的火星。 外面路灯的灯光从走廊尽头的窗子中鬼鬼祟祟的渗透下來,但却打不破这浓重的黑暗,反而更添加了几丝鬼气森森的诡异,安静,死一般的安静,一点声音都沒有,像怪兽吞噬了一切的声音和光亮,让一切都归于黑暗的死寂。 窗外火光一闪,一团绿油油的小火球轻轻的融透了窗子的玻璃飘了进來,带着阴森的鬼气跳动着,在走廊中飘荡着,向杨风飘了过來。 火球所过之处,走廊顶上的照明灯纷纷炸裂,碎片如落雨般洒落在地毯上,反射着火球星星点点的绿光,在火光照映下,杨风的身影被拉的很长,一张俊逸的脸也在火焰浸染之下变成了诡异的青绿色,如同在脸上带了一张浓绿的翡翠的面具。 咬着粗大的雪茄,一缕烟雾从他的嘴角喷出,那张薄烟笼罩的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火光跳动,他的影子也仿佛在随着那火光舞蹈,像是一匹被束缚住的野马,努力跳动着要挣脱缰绳。 沒有脚步声,一道黑色的人影如同沒有实体一般的黑影,从墙壁的黑暗中缓缓的渗透出來,静静的站在那里,绿色的火球在他和杨风中间停住,悬浮在空中缓缓的旋转着。 杨风眯着眼睛向那黑色的人影望去,那是一个人,或者说曾经是一个人,在她活着的时候,或许还是一个漂亮时尚的女人,三寸跟的黑色长筒靴子,紧身的性感裙装,长发凌乱的披散着,一双呆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杨风,那目光中透出來的是一种饥饿,一种深深的饥饿。 她一步步的走向杨风,涂了蔻丹指甲的手指一屈一伸,像是猎食前野兽的利爪,右手缓缓的抬起,绿色的火球像是响到了某种召唤一样飞了过來,落入她的手心,于是她的右手便猛烈的燃烧起了青色火焰。 空气中瞬间充斥了皮肉燃烧的焦臭味道,那怪物一般的女人高举着右臂,如同高举着一支绿色的火炬一样向杨风冲了过來,瞬间几步就冲到了杨风的面前,那只燃烧的右臂带着风声,像一柄火焰刀一样的砍了下來。 “蠢货!”杨风冷笑一声倒跃而起,避过了那柄绿色的火焰刀。 单手在走廊的墙壁上一撑,身形猛的反弹向那女人,双腿带着呼啸的风声连环踢出。 要花、要票、要订阅。 第110章 犬神 在一连串砰砰的打击声中,随着一阵骨骼断裂的脆响,那女人的身体像皮球一般被踢的飞了出去,撞击在走廊的墙壁之上,缓缓的滑落下來。 杨风双手十指交插向前推出,晃了晃头,扭动颈骨,浑身的骨节发出一阵阵清脆的爆鸣。 冲着那歪倒在地的女怪物比了比中指,轻佻的道:“该死的,站起來,再來!” 在杨风的挑衅下,那受了这顿暴烈的打击骨骼寸断本该死去的女人,却像丧尸一样缓缓的站了起來。 她的颈骨在头部与墙面的撞击中折断了,脑袋用一种奇异的角度斜斜的搭在肩膀上,双手一拍,两只手臂熊熊的燃起绿色的火焰,僵硬的移动着身体,就像是一具木偶一般缓缓的向杨风逼了过來。 杨风皱了皱眉,吐掉嘴里咬着的半截雪茄,双臂向后一摆,猛的加速向那女怪物反冲了过去,他的速度极快,不是道法,而是纯粹的肉体的力量,完全是凭着肌肉的爆发和神经的调节,以远超奥运百米冠军的速度冲了过來。 随着一声冷哼,杨风的身体突然凌空飞起,在空中拧腰,摆腿,猛的一个回旋踢恶狠狠的踢在女人的脖子上。 喀,一声脆响,那女人的脖子被杨风硬生生的踢断,一颗披散着长发的头颅被踢飞了出去,砸在墙上,反弹着落在了地毯上,那无头的身体缓缓的萎顿在了地上,沒有鲜血横飞,只是那白森森的颈骨断茬在闪动着诡异的磷光。 杨风冷冷的笑道:“现形吧!该死的,用这种吸光血的死人做成的死傀儡,你他妈连老子一根毛都伤不到!” 静,除了磷火的燃烧傀儡骨骼的细微爆响,走廊里沒有一丝别的声音。 “他妈的……雷!”杨风不耐烦的低喝一声,双眼之中杀机陡现,手上银色的电光闪动着,发出刺耳的爆鸣声,凝聚成两个耀眼的雷团。 一团巨大的黑影打破了走廊的窗户,从外面扑了进來,那是一个身穿黑色和服的年轻女子,披散着长发,端坐在一条牛犊般大小的黑色巨犬的背上。 巨犬叼起死傀儡的头颅,驼着女人缓缓的走到杨风面前,女子从巨犬的背上飘下來,轻轻的笑着向杨风鞠了一躬。 黑色的巨犬则歪着头看了看杨风,又看了看地上那具正在燃烧的死傀儡,巨口一张,将它吞了下去。 杨风眼神一怔,喃喃的道:“地狱犬,这种玩意怎么会出现在人界!” 年轻的女子摇了摇头,轻声道:“错了哦,这可不是地狱犬呢?这是……用无上阴阳秘法召唤出來的犬神……” 所谓犬神,乃是岛上一种邪恶的阴阳术,其范畴算是召唤式鬼的一种,这种术法以阴阳师的性命和灵魂做为献祭,将行走在阴阳之间的妖灵召唤來附身于狗的身上,以供施法者驱使。 之所以说它是邪恶的术法,是因为施法者一旦召唤犬神,就等于与犬神签定了契约,施法的阴阳师在死后,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将会成为犬神的食物。 杨风的眉尖一挑,冷冷的看着隐在黑暗中的的和服年轻女子,缓缓的道:“哦,这么晚了,你來这里,就是要给我普及你们国家的神道知识吗?嗯……樱野星夜!” “我也是不由自主的來到这里呢……就像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一样啊……”抱怨着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和服女子向着杨风鞠躬行礼道:“先生果然身手不凡,见多识广,星夜深感佩服,不过是一时玩笑的孟浪之举,还请先生多多原谅!” “很好,很好!”杨风淡淡的笑了,轻声道:“樱野星夜,呵呵呵,你不是樱野星夜……唔,那个单纯善良的孩子,是被你啃噬了她的心吗?她控制不了你的力量,反而被你控制了吗?” “呵呵呵呵……”樱野星夜发出一串清冷的笑声,悠悠的道:“先生,您在说什么啊!呵呵,星夜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沒关系!”杨风懒洋洋的道:“听不懂沒有关系,不过,给我从那女孩的身体里滚出來吧!妖刀村正!” 缓缓的抬起手,杨风厉然道:“他妈的,我不管你是什么玩意,但是,你这个杂种,你动了我的人,你冒犯了我,所以,赶紧给我从那女孩的身体里滚出來,滚出來承受我的怒火!” 话音未落,杨风的身形有如一缕轻风,恍如一道闪电般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猛的冲向了樱野星夜。 雷光闪聚的左手狠狠的砸在她高耸尖挺的胸部,樱野星夜悲鸣一声,仰天喷出了一口鲜血,身体有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带着闪烁的电光重重的砸在墙上。 黑色的巨犬身体微微一伏,流着涎水的巨口大张,露出两排森森的锋利白牙,猛的一弹,带着一阵血腥的恶风向着杨风扑咬了过來。 “金!”杨风清叱一声,手臂长伸,带着一片金属光泽的白光闪动着,宛如一柄利剑从巨犬的大嘴中刺入,直沒入体。 “火!”又是一声怒喝,一团暴烈的带着上千度高温的紫色火焰从那插入犬神身体中的手臂上腾然而起,由内及外的爆发出來,瞬间便将那巨犬的身形吞沒。 一阵狗的哀鸣声响彻走廊,在灼烈的紫炫焰的焚烧炼化下,巨大的黑色犬神悲鸣着,颤抖着,抽搐着,双眼带着哀求的屈服的目光看着杨风,身形也越來越小,渐渐的缩成一只小黑猫一般的大小。 杨风捏着它的后颈将它丢在一边,那猫大的犬神乖乖的伏在那里,偶尔看一眼杨风,旋即像被鞭子抽了一下般颤抖着低下头,轻轻的舔舐着自己黑色的皮毛。 “可笑的不自量力!”看着缓缓的从地上爬起來樱野星夜,杨风冷冷的道,指了指墙角的小黑猫,不屑的道:“这就是你的犬神!” 身形一晃,杨风的脸紧贴在樱野星夜苍白柔嫩的脸颊上,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吹动了她额前垂下來的黑发,淡淡的道:“村正,你这个杂种,忘了那个荒影魔是被谁从那具鬼壳里拉出來的吗?想想它的下场,嗯!” “我可怜的小星夜……”杨风说着,双手捧着樱野星夜的脸,那长长的睫毛缓缓的抬起,露出了一双诡异邪魅的眼睛,凝视着樱野星夜的双眼。 樱野星夜的神情恍惚,被那双淡紫色的眼睛再一次深深的吸引住了。 一脸的茫然失措,看着杨风那一对不停的在变幻着颜色瞳仁,黑白青红紫黄银,七种颜色在不停的转换着,失落、狂热、颓废、忧伤、憎恨、愤怒、高傲……各种不同的情绪从那一双瞳仁中透射出來,不停的來回替换着。 从來都沒有人会想到,在一双眼睛中可以在瞬间变化出如此多的情绪,也从來沒有人会想到一个人的眼睛居然可以这么清晰强烈的表达这么多感情。 “呵呵呵呵呵”杨风阴沉沙哑的笑了,双眼之中仿佛伸出了一双冰冷有力的大手,从樱野星夜的眼中伸了进去,紧紧的抓住了她的灵魂,缓慢而坚定的将一层黑色的灵魂从身体中剥离出來,慢慢的拉出來,拖进烈焰燃烧的深渊。 一声不属于人类的凄惨的嚎叫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中,樱野星夜的双眼渐渐的失焦,无边无际的黑暗,在吞噬着她的意识,随着一条黑影被一道银光束缚着从她的身体中拖出,樱野星夜一阵晕眩,身体瘫软了下去倒在杨风的怀里。 将晕迷过去的樱野星夜横抱在胸前,杨风的睫毛低垂,喃喃的自语道:“妖刀,犬妖灵,你们算是什么东西,呵呵,呵呵呵……老子可是拥有魔界的皇者魔龙一族血脉的真正恶魔,哈哈哈哈哈……” 随着一声邪恶冰冷的狂笑,杨风胸前黑色的龙纹再一次像活过來一般开始旋转游动着,一股残暴威严的龙威在杨风身上缓缓的腾起,墙角处那小黑猫一般的犬神,两只爪子捂着自己的眼睛,伏在那里瑟瑟发抖。 邪恶的双眼盯着缩成一团的小犬神,杨风玩味的道:“据说犬神会主动攻击伤害和接近它主人的人,驭使犬神的女人不能和别的男人接近,否则犬神就会咬断他的喉咙……你要咬我吗?” 伏在那里的小黑猫一般的犬神拼命的摇着头,一条小小的尾巴飞速摆动着表达自己的善意与服从,甚至带出了一片残影。 “很好!”杨风满意的点点头,淡然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隶了!” 小犬神有如一条听话的哈巴狗一样爬了过來,伸着舌头讨好的舔着杨风的裤角。 杨风抬手一挥,将一颗黑色的珠子扔给了它,笑眯眯的道:“好好给我干活,这颗魂珠,赏给你了,以后只要你忠勇向前,好处大大的!” 低头看着蜷在自己怀里樱野星夜,杨风摇了摇头叹道:“被妖刀上身的可怜孩子,但愿你在迷失神智的时候沒做出什么让你后悔的事情!” 将樱野星夜放在卧室的长沙发上,电话突然响了起來,杨风懒洋洋的抄起话筒:“谁啊!” “先生!”电话的对面传來了樱野月夜焦急的声音:“我是月夜,星夜不知道为什么发了狂,打晕了我之后不见了!” “唔!”杨风笑了笑安慰道:“她现在在我这里,已经平静下來了,不过,她很虚弱,很脏,你过來吧!给她清洁一下!” “谢天谢地!”那边的樱野月夜长吁了一口气放下心來,急忙道:“我立刻赶到您那里去,星夜就拜托您的照顾了!” “好!”杨风放下电话,看了看床上一脸恬静苍白的樱野星夜,踢开了趴在脚边的小黑狗,伸了个懒腰喃喃的道:“今晚大行动,采摘姐妹花!” 要花、要票、要订阅 第111章 大阪 这是一片白色的地下世界,白色的空间,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各种仪器前井然有序的忙碌工作着。 在这个宽敞的地下大厅里,放置着各种先进的仪器,几十面监视屏上跃动着各种不断变化的数据和曲线,在天花板上几盏雪亮的日光灯的照耀下,整个地下大厅就像一艘出现在科幻电影中的巨型太空船舱。 大厅的正中央罢放着一个巨大的椭圆形玻璃罩,此刻玻璃罩内的培养槽中注满了乳白色的营养液,培养槽的营养液中浸泡着一个全身赤.裸的人类,他的身上插着各种导管,静静的悬浮在这些乳白色的液体中。 诡异,或者说用恐怖來形容更恰当一些,你无法分辨他是男还是女,因为他实在已经算不上是一个完整的人。 他的两个眼眶当中黑洞洞的,一对眼睛和眼睑都已经不见了,透过眼眶甚至能看见他头颅里面的脑组织,原本是耳朵的地方光秃秃一片,只留下两个细小的黑洞。 自颈部以下,他的全身皮肤都被剥了下來,露出里面一根根断裂的神经和血管,由于被肌肉组织遮住,看不见埋藏在左胸内的心脏是否还在跳动,半边残缺不全的身体,内脏裸露,另一半身体只留下苍白的骨架,上面附着红色的毛细血管和蓝色的神经线。 数十个穿着白衣的男女研究人员正忙碌的操作着各种仪器,不时会有人偷偷的抬起头,瞄一眼那个巨大的培养槽。 此时,金属的大门轻轻滑开,两个身穿同样白衣,满头白发的老人信步走了进來,在他们进入之后,两扇大门再次悄悄的关上。 一个三十多岁戴着黑框的中年男子迎了过來,恭敬的鞠躬道:“酒井博士、三木先生!” 稍矮一些的老者向他点了点头,缓缓道:“辛苦了,麻仓君,实验有进展吗?” 麻仓推了推眼镜,恭敬的道:“一切正常,实验体身上的各项数据都显示这次实验会有百分之七十五的把握取得成功!” 酒井博士满是皱纹的菊花脸上露出兴奋狂热的神态,冲着另一个板着死人脸的老者道:“三木君,我花了一辈子的心血研究的项目就要成功了,我们大和帝国,又将掌握一项领先于全世界的技术!” 死脸膛老者三木点了点头,木讷的道:“那么,恭喜你了,酒井博士,你将取得无比的荣耀!” 酒井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不不,这不仅是我的荣耀,这也是你们阴阳师的荣耀,是大和帝国和民族的荣耀啊!古代神奇的阴阳术加上帝国先进的生物科技,这种离魂基因改造人,是最完美的战士,他们是最好的武器,而且这种技术一旦成熟,那么也为接下來的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永生,将不再是奢望!” 阴阳师三木呆呆的看着那具浸泡在培养槽中的人体,喃喃的道:“可是?酒井博士,你认为我们的合作研究,真是会给帝国带來强大和光明吗?阴阳道的返魂术,加上基因技术所造就出來的究竟是什么?” 指着培养槽中的人体,三木向着酒井问道:“酒井博士,他,究竟算是什么?可以活在阳光下的式鬼,有人类意识和感觉的傀儡,还是血肉铸造出來的机器,他究竟还算是一个人类吗?” 酒井背着手,恍若沒有听到三木的疑问,一脸沉醉的自语道:“接下來,我们就能利用科学的生物克隆技术培养出母本新的肉体,再结合神秘的阴阳术,将灵魂从老化腐朽的身体上转生到新的肉体之内,这就是完美的永生之术,哈哈哈哈……” 向着麻仓挥了挥手,大声道:“启动身体修复程序,注射hpp药剂!” “哈依!”麻仓应了一声,大厅内的研究人员们快速而有条不紊的忙碌了起來。 一股股的药液注入培养槽,里边乳白色的营养液像沸腾了一般,而那具身体上也不断的产生出大量气泡冒了上來,肌肉、血管、神经、内脏、骨骼,缓缓开始生长着…… 酒井满意的看了眼培养槽,转身对麻仓道:“麻仓君,那个支那的留学生,还是沒有说出芯片被他藏在哪吗?” 麻仓低下头,惶然道:“酒井博士,那个人的心志极为坚定,每次拷问他的精神时,一旦快要说出秘密,他就会自动的晕过去,让拷问无法进行!” 酒井博士咬紧牙根,一字一句道:“该死的,一定要想办法翘开他的嘴,三木大师,你们阴阳师有沒有能够拷问他的方法!” “呵呵”三木的死人脸上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微笑,摇了摇头道:“酒井博士,我们阴阳师的阴阳术虽然神奇,可也并不是万能的,为什么不把他交给特务机关拷问呢?毕竟,他们才是专业的人士!” “绝对不可以!”酒井博士否决道:“那枚芯片对于我们研究组來说是极为重要的机密,如果特务部门介入的话,会有麻烦的,我们研究组的资金是军方提供的,而自从战败后,帝国的那些懦夫们居然奴颜卑膝的讨好米英鬼畜,全力打压军方的势力,所以我们所有的计划都要秘密的进行!” 三木奇怪的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芯片还会落在那个留学生的手中!” 酒井冷哼一声道:“都因为那个该死的朝苍,他居然将芯片带了出去,失落在上面的图书馆,结果被那个在图书馆勤工俭学打扫卫生支那人拾到了,哼哼,朝苍那个混蛋!” 三木看着那个硕大的培养槽中的人体,冷冷的笑道:“朝苍君,可怜的朝苍君啊……” 酒井双手合什,低低的咕哝了几句,轻声道:“为了赎罪,朝苍君毅然决定为科学和真理而献身……英魂壮哉!” 麻仓看了眼那矗立在大厅中央的玻璃罩,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被称为“水之都”的大阪今夜的天气很不好,因为白天阴云密布,所以到了晚上能见度很低,冷风呼啸,路上行人匆匆,夜里十点多的时候,一些比较僻静的路段上已经是行人稀少,偶有几辆汽车喷吐着尾气缓缓驰过。 阿倍野元町的晴明神社,一股微不可察祈祷声轻轻的从神社中传播出來,飘荡在黑漆漆的夜空中,阴云笼罩的天空,让这家灯火明灭的神社看起來更加的深邃阴暗。 一辆黑色面包车从神社的门前缓缓的驶过,车窗落下,在门口两盏昏暗的灯笼的灯光下,可以依稀的分辩这个人的面目,白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白晰的皮肤,挺直的鼻梁,一双透露出冷冷光芒的眼睛仔细的打量着神社布局。 一个金发碧眼的欧洲人,将脑袋从同侧的另一个窗口探了出來,一阵冷风刮过,他缩了缩脖子,低声的咒骂了两句,然后飞快的将车窗升了上去。 裹了裹身上黑色的皮大衣,他嘟囔着向着坐在他对面的白发东方年轻人不解的问道:“老板,那个该死的神社……很危险!” 嗯,不错,这两位可爱的人,正是杨风和他第一好色的手下,盖文伯爵,前面开车的却是国安的侦察员李春浩,而坐在杨风身边正在翻阅着地图的漂亮女人,不是被杨风称之为‘丧门星’的乔妍却又是谁來。 “危险!”杨风笑了笑道:“当然危险,那可是祭祀平安时代最著名的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的神社!” 盖文看了看乔妍,嘟囔着道:“老板,我们为什么要在这个见鬼的晚上跑到大阪來!” “闭嘴吧!盖文!”杨风接口道:“当然是为了钱,不然你以为我们來干什么?旅游吗?” 说着自顾点然了一根雪茄,漫不经心的向乔妍问道:“好吧!现在我们去哪儿,那个该死的研究所,对了,那个那个,你们那个很精壮的打手陈警官,他怎么沒有出这次任务!” 乔妍合上手中的图册,笑了笑道:“他在码头,那里有我们的一条船,在那里有人接应我们,救出留学生后,我们就直接去码头,杨风,国家不会忘记你做的贡献的!” 杨风侧过头,望向黑沉沉的窗外,在他的心里对所谓的家和国都沒有什么概念,甚至沒有什么归属感,淡淡的道:“你就这么有信心,万一这次任务失败了怎么办!” 乔妍的双眼在黑暗中看着他,轻声道:“不会的,有你参与,怎么可能失败呢?” “你少给我戴高帽!”杨风说着懒洋洋半转过身,很无赖的倚着她。 风从车窗吹了进來,雪白的发丝飘起來拂过乔妍的脸颊,杨风幽幽的道:“你们黑了我七千万美金……老子若不找些钱回來补这个窟窿,我手下的人就都要去喝西北风了……盖文,如果有人动了你的钱,你会怎么办!” “干掉他!”盖文毫不犹豫的道。 乔妍无奈的看了二人一眼,低声道:“杨风,钱对你來说就这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杨风坐直了身体,盯着她道:“你不知道我是摩羯座的吗?摩羯座的理想就是要有钱,有很多很多的钱!” 说着瞥了盖文一眼道:“盖文,你呢?” “啊!”盖文苦恼的挠了挠头道:“在我是一个人类的时候,我是射手座的……如果按照血族的生日,我应该是水瓶座的……” 血族,,前面开车的李春浩从后视镜中看到了盖文那双淡紫色的眼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虽然当初他曾听乔妍说过杨风的手下是一群吸血鬼,可他本以为那是乔妍对于杨风及其手下那种贪婪的一种辛辣的讽刺,可沒想到这外国小子居然真的是非人类啊…… “李警官……”杨风看了他一眼,缓缓道:“请好好开车……我可不想陪你们出一场车祸……” “不必大惊小怪!”乔妍安扶了一下有些失态的下属,悠悠的道:“这个世界有很多的东西都被隐藏了,有些被隐匿于历史之中,有些躲藏在光明的背后,还有些游走于黑暗的世界……这是一个虚伪而疯狂的世界!” 杨风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喃喃的道:“你怎么突然这么多感慨!” 乔妍笑了笑道:“沒什么?对了,和我说说山口组和稻川会他们那些忍者的事情吧!” “唔!”杨风伸了个懒腰,浑身骨节发出一阵轻微的爆响,淡淡的道:“说起忍者,就不得不说德川家的伊贺忍者了,那个号称‘鬼半藏’的服部半藏正成,乔妍,你知道他的來历吗?” 乔妍点了点头道:“知道一些,伊贺的忍者,德川十六神将之一,服部氏的第二代半藏,怎么,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杨风冷笑一声道:“忍者这玩意的产生,和他那数典忘宗的杂种祖宗们有脱不开的关系,他们服部氏的祖先原本姓秦,是古代吴国的移民,就是他们指使岛国的谴唐杂种们偷了我中华的术典,偷了我们遁甲宗和五行宗一些入门的术法,再掺杂上一些阴阳术、秘法、武士的武艺,产生的这个杂种,怪胎,这就是所谓的忍者!” 杨风淡淡的笑着,但是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冰冷死寂的气息,冷漠的道:“从深山里见不得光的忍者村走向了都市,从工具变成了操纵者,这是一个庞大的忍者集团,他们掌握了这个国家很大的一部分权力和资源……几近半数的黑帮团体和甚至多的企业,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 乔妍想了想道:“既然情况如此,那么想将他们连根拔起的话,岂不是非常的困难!” “是啊!”杨风的眼睛看着窗外,轻轻笑道:“这已经不仅仅是宗派之间的问題了……不过,这样不才更有意思吗?” 车子慢慢进入市区的繁华地段,大阪市夜间的人口次于东京都和横滨市,为全岛国的第三名,所以虽是天气不佳的夜晚,但路上的车辆却是越來越多,路两旁,所有的店铺、大厦几乎都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忽然,路旁出现了几辆警车,还有十多名身着制服的警察站在那里,其中一个挥舞着停车牌示意李春浩:靠边停车,接受检查。 第二更,本周封推,请支持正版,踊跃订阅,给点爆发的动力。 第112章 无良 杨风沒什么动作,依旧懒洋洋的坐在那里,盖文探出头,正对着路边两个身着大衣长靴,露出一截玉腿的小妞吹口哨。 看着前面的几辆车停了下來,打开了后备箱给警察检查,驾驶座上的李春浩扭过头來对乔妍低声道:“头儿,看來有麻烦了……” “不用担心,咱们这里不是有位地头蛇吗?”乔妍笑眯眯的道,侧过身望向杨风,抬了抬下巴,那意思是,就看你的了。 “停车!”杨风懒洋洋的道,说着放下车窗,向着外面那两个站在路边的十七八岁的女孩用他那带着关西腔的日语不容拒绝的道:“你们两个,过來!” 两个女孩看了看杨风,又看了看一脸淫笑的盖文,走过來,谦卑的道:“先生,有什么虚需要吗?” “当然!”盖文拉开车门贱笑道:“两位漂亮的小姐,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兜风呢?” 杨风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厚厚的钞票递了过去,淡淡的道:“上车!” 两个小妞对望了一眼,接过钞票,笑嘻嘻的上了车。 盖文张开双臂,将两个小妞一左一右的揽在身边,向着杨风贱笑道:“啊哈,老板,您可真是善良又仁慈!” 车子缓缓的开到几名警察面前,杨风拉开车门走了出去,一名警察看了看他道:“请出示驾驶证件!” 坐在前排的李春浩懒洋洋的将伪造的证件递了过去,另一名拿着手电的警察用手电向车里晃了晃,乔妍竖起一只手挡着脸,而盖文则搂着两个女孩破口大骂。 杨风叼着雪茄冷漠的道:“两位警察先生,有什么问題吗?” 查看证件的警察将伪造的证件合上,递给了李春浩,转向杨风询问道:“关西人,本地的吗?车里是什么人,要去哪!” “东京人,唔,车里嘛,是一个商业上的朋友!”杨风喷吐了一口浓烟淡然回答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拿着手电的警察大概是挨了盖文一顿臭骂,心情有些不好,沒好气的道:“这么晚了你们來大阪做什么?” “做什么?”杨风讥讽的笑了笑道:“召妓啊!东京的小妞玩腻了,听说大阪也有不错的货色,怎么,难道大阪人都是白天招妓的吗?” 那个警察脸色顿时变了,恶狠狠的盯着杨风,两只要喷出火來,另一个查证件的警察也皱着眉上下打量着杨风。 这家伙太嚣了,蓄长发,还染成这么古怪的颜色,而且这么冷的天,他居然只穿一件风衣和衬衣,还敞着领口,他不怕冷吗?领口……那是什么? “八嘎!”拿着手电的警察实在受不了杨风眼中的那种讥讽蔑视的目光,忍不住开口骂了起來。 “八嘎牙路!”杨风咆哮着,恶狠狠的甩了他两个耳光,提着他的领子道:“哼哼,他妈的,大阪市的吉良雄二看到我也要恭敬的问好,你算个什么东西!” “吉良雄二!”几名蠢蠢欲动的警察顿时停住了欲靠拢过來的脚步,小心的打量着杨风,在查证警察的低语下,几人纷纷把目光投向杨风敞开的衬衣领口,从那里,一小片黑色的纹身露了出來。 “雅库扎……是稻川会的人……”几个警察的脸色变了,对于自己同事挨了两个‘三宾地给’这一情况仿佛视而不见,自顾的去忙着拦别的车了。 推开挨了大嘴巴的警察,杨风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轻轻的放在他的头上,淡淡的道:“这是我的名片,有问題的话,给我打电话!” 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钞票塞到他制服的口袋中,笑眯眯的道:“我的脾气不太好,一时冲动,所以,这些钱就算是对您的赔偿吧!警察先生,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再见!” 拉开车门上了车,李春浩迅速的发动了汽车,一溜烟的远去了。 盖文看着杨风,不解的问道:“老板,你给他们名片了,有必要吗?” 杨风像看蠢猪一样看了他一眼道:“当然不是我的……是九鬼明河那个老不死的名片!” 乔妍笑道:“看來黑社会的身份在这里做些什么还是很方便的啊!那几个警察一听到稻川会,再看到你的纹身,居然对自己人挨打也视而不见,就这么放行了!” 杨风懒洋洋的道:“他们不敢随便得罪黑社会的人,这个国家的黑社会渗透进了各种行业和领域,就算是国家机构也有大批的黑帮代言份子,得罪了黑帮的下场很惨的,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唔!”乔妍看着他笑道:“看來这还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啊……” “前途不前途的就算了吧!”杨风耸了耸肩道:“这样挺爽的不是吗?而且黑社会也沒什么?不就是包娼聚赌,杀人放火,走私贩毒吗?嫖他们的女人,赚他们的钞票,杀他们的人,烧他们的屋,再把毒品卖给他们……沒有心理负担的做这些事情,那感觉……真好……” 坐在盖文身边的那两个做援助交际的女孩,一脸畏惧的偷偷打量着杨风,她们的心中开始忐忑不安起來。虽然现在对于他们在说些什么两个女孩一句也听不懂,可刚才发生的一幕却是实实在在的被两人看在眼里。 这个英俊多金的年轻人居然是稻川会的雅库扎……而且从他和警察的对话來看,他似乎还是个很高级的干部。 “对,对不起……”其中一个涂着淡蓝色眼影的小妞,抖抖索索的将杨风给她们的那叠钞票拿了出來,颤声的向杨风递过來。 李春浩从后视镜中看到了这一幕,‘做黑社会比当警察幸福多了’这种想法从心底抑止不住的冒了出來。 乔妍看着这一切喃喃自语道:“怪不得岛国有那么多的男人要加入黑社会……” 杨风的脸上浮现一抹恶意的笑容,轻声道:“收下吧!你们两个,一会要辛苦一下!” 指了指李春浩道:“一会,要陪好我的这位朋友,如果不能让他对你们满意,那么大阪的海湾,恐怕就要增加两个装着高中女生尸体的油桶!” “杨风!”乔妍柳眉倒竖,死盯着他咬牙切齿的道:“你混蛋!” “你急什么?”杨风不屑的道:“男人的事,你少插手!” 说着又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叠钞票,递给李春浩道:“一会去找个宾馆,开房,好好的乐一乐……唔,跟着一个老处女的古板上司,对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來说是很痛苦的,我无比的同情你……” 在李春浩的眼中,杨风的大衣口袋仿佛小叮铛的四维空间袋一样,实在无法理解那一叠又一叠厚厚的钞票是怎么塞进去的,而且,他随身带着这么多的现金干什么?暴发户的典型作风吗?不过这种暴发户,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盖文贱笑着摸出一盒七联装的安全套递给两个女孩,**的笑着用生硬的日语道:“全部用完,然后好好的保留下來,我可是要检查的哦,如果沒有使用过的痕迹,那你们两个小可怜儿就死定了……” “哈依,哈依!”两个女孩慌忙的点头,她们是绝对不想被装进油桶丢进大阪海湾的。 “头儿……”李春浩无奈的回过头,眨吧着眼睛,一脸苦兮兮的神情看着乔妍,但是那两只小眼睛中透出的那种遮遮掩掩的目光,无情的出卖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你们两个,玩够了沒有!”乔妍怒冲冲的看着杨风和盖文这两个混蛋。 杨风抱起手臂,一副无赖相的侧过头打量着她,轻声道:“玩,怎么是玩呢?这是一个条件,如果你不满意,那么……停车,盖文,我们回东京!” “是,老板,我讨厌大阪!”盖文贱笑着凑趣道。 拍了拍李春浩的肩膀,杨风笑了笑,道:“李警官,我这个人就是这么善解人意的热情,不要不好意思,就当为了任务而献身了,安啦!沒有人会反对的,不过现在,请专心开车好吗?” 乔妍看着这一辆车内的三个男人,又看了眼那两个诚惶诚恐的像小鸡崽儿一样的小妞儿,浑身涌起了一股无力感。 自己自诩为菁英人物,谁知道现在要靠一个恶棍和他的流氓手下來帮助自己完成任务,这可真是耻辱啊…… 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道:“杨风,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恶棍,流氓,土匪,你还有一点修士的样子吗?” “随你怎么说……”杨风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道:“至少我不是汉奸卖国贼!” 不得不说,在杨风的身上有着一种强大的精神影响力,当他发怒的时候,那种杀气和怒气固然能让一个人精神力不强的人瑟瑟发抖噤若寒蝉,而当他摆出这种不正经的无赖模样时,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沐春风,轻松而且可爱的。 或许用可爱这个词來形容这么一个恶棍有些不恰当,但这世界上确实有一种坏蛋是那种坏得讨人喜欢,坏得让人放松,坏得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亲近的家伙。 在这种放松的气氛下,其中一个小妞儿壮着胆子,看了眼闭着眼睛坐在那里的乔妍,呐呐的向杨风道:“先生,那位小姐,是您的女朋友吗?” “哈!”杨风忍不住笑了起來,赞叹道:“真是个聪明可爱的小姑娘……” 第三更,求订阅、票、收藏、花、书评,若您看的不是正版,那就來源头给我加几个点击和书评吧。 第113章 潜入 黑色的商务面包车在一家酒店后方的小巷内悄悄的停了下來,大概是所有现代城市的通病吧!越是辉煌光彩的建筑,在它后面的那条小巷也就越是阴森肮脏,并且往往积满了污水和垃圾。(.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车门打开,盖文的一只脚险险的踏进一滩臭水里,嘴里不停的发出一串美妙的咒骂,小心翼翼的下了车。 一个领带歪斜的上班族,颓废的坐在垃圾箱旁边,正要将一支细小的针管扎入自己静脉中,听到这边的声响,他缓缓的转过头,将针管藏在身后,目光呆滞的看着从车上走下來的三人。 杨风慢吞吞的朝他走过去,打量了他一眼,轻轻的踢了踢他的腿,低声喝斥道:“他妈的,你这个杂种,你刚才要注射的是什么?吗啡,还是杜冷丁,杂种,今天我的心情很好,喏,给你一包带劲儿的,赶紧滚吧!以后想买的话,來六本木的樱花夜总会,找一个叫古桥的人!”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丢给他,颓唐的上班族飞快的拾起了地上那一包白色的粉末儿,拎起自己扔在一边的公文包,顺墙根瑟缩的溜走了。 看着他的身影隐入了路口一个黑暗拐角,杨风的嘴角流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盖文谄笑道:“啊!仁慈的老板,你为什么会把那么贵重的海洛因施舍给那个废物呢?那不是平白的损失了一笔吗?” “愚蠢的盖文!”杨风不屑的斜视着他道:“你的老板我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生意!” 盖文不解的耸了耸肩,杨风悠然道:“他胸前的铭牌,表示他是在一家东京的投资公司工作,唔,我给了他一包海洛因,是的,是的,一小包海洛因,盖文,如果他吸上了瘾,那么,你猜他会不会再去向古桥他们购买呢?会不会介绍他的同事和朋友们去买呢?商机无处不在啊!笨蛋,开动脑子,他妈的,你的脑子里难道除了女人就不能将点别的!” “伟大的老板!”盖文一脸敬佩无比的表情赞美道:“你真是无比的英明睿智!” 乔妍无语的看着无耻之极的奸商在那里自吹自擂和恶奴家丁的奉承,不由得皱着眉轻咳了一声,对李春浩道:“把车开进酒店的停车场,然后……” “然后去开间房,和两个小姑娘好好的乐一乐!”杨风走过來,笑眯眯的截口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对着李春浩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车子缓缓的开走了,杨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了一下肢体和关节,看着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四层建筑道:“就是那里吗?森木植物研究所!” 乔妍点了点头,看了杨风一眼道:“开始行动吧!正好让我见识一下杨六祖的五行遁术!” “哈!”杨风笑了笑道:“比起逍遥宗的隐身具,我们五行宗的遁术还是差了些的,对了,反正时间上也不着急,你先让我看看你们逍遥宗的隐身具,我可是一直都很好奇啊!” “真拿你沒办法!”乔妍白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摸出一枚两寸长短的,闪着绿色光华的翡翠雕琢而成的树叶,一股真元注入其中,翡翠叶上青绿的光华流转,更显得青翠欲滴。 “看好了啊!就演示一次!”乔妍说着,低声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轻轻的将翡翠树叶像发卡一样别在头上,一蓬淡绿色的光芒如水一样从她的头顶流转下來,渐渐的,她的身影越來越淡,绿光隐去,乔妍也凭空消失在无尽的夜色当中。 只有一片雪白的羽毛在空中轻轻的飘荡着。 “呵呵”杨风的笑声突兀的响起,看着那片羽毛调侃的道:“盖文你瞧,那根羽毛居然都飞成了一条直线,鬼都知道有问題啊!而且还那么白……” 盖文看了看那片羽毛,低声的笑了两声,突然苦着脸对杨风道:“老板,你觉得冬天的夜空中出现蝙蝠……是不是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呢?” 说着耸了耸肩,砰的一声,一蓬黑烟闪过,一只暗红色的蝙蝠吱吱的叫着,振动双翼在空中低低的盘旋着,最后轻轻的落在杨风的肩头。 空气一阵水波样的闪动,羽毛消失,乔妍的身影凭空出现,白了杨风一眼道:“杨道友,杨六祖,现在全看你的了!” “啊哈,好说,好说……”杨风打个哈哈,一把拉过乔妍的手握在掌心。 左手捏了几个手印,装模做样的嘀咕道:“唵,中央戊巳土,吒敕四方真神,太上老君急急律令敕!” 一片淡黄色的朦朦光华闪动,二人的身体连带落在杨风肩上的盖文一起,缓缓的向地面沉了下去。 “唔,老板,您这一手儿如果用來打劫金库的话……我们岂不是就发达了……”盖文低声的嘀咕道。 “哎,真是个好主意……”杨风嘴角挑起一个浅浅的笑容轻轻的道。 片刻,三人的身影渐渐的全部沉入了地底,消失不见。 森木研究所,看起來和一般的民营科研机购沒有什么两样,只不过是一群科研学者们工作和试验的地方,平常也不会有什么人來打这里主意。 因此这里一直都很平静,表面上的守卫也是稀松平常,此时正门已经上锁,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人坐在大厅正中的接待台前,无聊的翻看着手里的报纸,偶尔瞥一眼几台监控器的显示屏。 田中游马进入这家研究做安保工作不过刚刚三个月,安保部只有四个人,都是像他一样普通的年轻人,但是他知道,自己这伙人不过只是外部保安,也就是说他们只负责研究所的一楼和二楼以及地下一层停车场的安保工作。 一楼包括这个接待大厅、会客厅、会议室,以及四个研究成果展示厅。 二楼则是研究所工作人员的办公室和图书室,里面的各个科室的人都是一些只喜欢和植物打交道的无趣的家伙。 至于三楼的实验室和四楼的高层办公室,以及地下二层的仓库,那就不是他们的工作范围了,那是由另一家保安公司的人员负责的范围。 那些不苟言笑的家伙们,都是三十岁左右的精壮汉子,似乎都是些在自卫队里当过兵的家伙。 根据來得最早的高桥君在私下里透露,他曾经亲眼目睹一个据说是不小心误入三楼的倒霉鬼被这些家伙们殴打的满身鲜血,显然,这是一些沒有人性的家伙。 而这家该死的研究所也处处透着古怪,不过所了,金融危机导致的经济滑坡,工作可是越來越难找了,像这种待遇优厚又轻闲的工作可还是不多呢? 就在他捧着报纸胡思乱想的时候,地下一层停车场的一个角落里一阵淡黄色的光华闪动,两个人影凭空闪现了出來。 乔妍甩开杨风的手,不解的低声道:“怎么不直接进入地下四层!” 如果田中听到她的话想必会很惊讶,因为他从來就不知道这家研究所在地下二层以下居然还有隐秘建筑。 杨风翻了个白眼道:“地下四层,那里深入地下二十多米深,就算是潜水,二十米的水深都足已让普通人呼吸困难无法动弹了,何况是密度远大于水的泥土!” 指了指脚下,恨恨的道:“他妈的,你沒有发现吗?这幢建筑在建造的时候,它的地下结构周围都灌入了重混凝土,那是加入重晶石、铁矿石、钢屑等密度特别大的骨料制成,是能够防x射线、r射线的,该死的,那不都是用來屏蔽重水反应堆和核电站的辐射用的玩意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了,我们五行宗的土遁可不是这么用的,你听说过谁用土遁在花岗岩里穿行吗?” 乔妍无奈的道:“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杨风双眼中一片淡紫色的光华闪动,冷笑道:“用你的隐身具,咱们大摇大摆的坐电梯上四楼,那里是他们的高层办公室,他妈的,只要能抓到他们一个高层的干部,我就能撬开他的嘴!” 研究所三楼的内保监控室,一个留着锅盖头,身穿黑色做战服的精壮汉子盯着监视器咕哝道:“保科少尉,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 “八嘎!”随着军靴与地面清脆的敲击声,保科健仁走了过來,喝斥道:“要叫我保科队长,來之前不就告诉过你了吗?不许称呼军衔,藤原,你这个沒有头脑的蠢货,一会给我把条例抄写一百遍,发生了什么情况!” “是,是,保科队长!”藤原站起來,身体挺得笔直,低垂着头回应道:“电梯开动了,但是监视器上显示电梯里沒有人,很奇怪!” “唔!”保科健仁将脑袋凑到监视器前看了看,不屑的道:“沒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四号梯总是这个样子,酒井所长说过,四号梯是一架老式的电梯,米国人制造的东西,就是不如我们大和民族的制造工艺精湛!” 可惜他可能忘了,或许在电梯电视这些玩意的制造上美国人确实比不上岛国的工艺,但是人家在军舰、大炮、原子弹的制造手艺上可比他们强太多了。 第一更 第114章 愚者 透过监控摄像头,三楼的三个黑衣内部保安,透过连接着摄像头的监视器,看到那架古怪的电梯缓缓的从地下一层升了上來。 一楼,停下,开门,关门,上行。 二楼,停下,开门,关门,上行。 三楼,停下,开门,关门,继续上行。 电梯上了四楼,然后轿厢门再一次打开,缓缓的自动关闭,然后又一次启动,自己又降落了下去。 保科健仁耸了耸肩对藤原道:“你看,我说的沒错吧!边鬼影都沒有一个,不要疑神疑鬼的,对了,一会打电话给大家叫几份外卖吧!” 监控器的三个人却是沒有人注意到那电梯停在三楼开门的时候,一片雪白的羽毛贴着地面飘了出來,它低低的飘荡着,闪过走廊上的摄像头,飘过拐角,最后缓缓的落在了监控室的门前。 一对挽着手的青年男女在一片淡淡的绿光闪烁中突兀的出现在监控室的门外。 男子长发如雪,嘴角含笑,脸上的线条透着一股邪异的俊美,肩膀上落着一只暗红色的小蝙蝠,小蝙蝠那一对贼溜溜的眼珠子不停的打量着男子身边那位精致美丽得让人心动的女人。 乔妍不着痕迹的将手从杨风的手中抽出來,纤长雪白的手指随意的抚动了一下自己披散的长发,笑眯眯的看着落在杨风肩头的小蝙蝠,低声道:“盖文先生,你若再用那种混蛋的目光盯着我,我就把你的手脚捆上丢进下水道和老鼠做伴去!” “小心眼儿!”杨风撇了撇嘴,低声嘀咕道:“长得漂亮还不许人看了,看你两眼又死不了,用得着威胁可怜的盖文吗?” “你闭嘴!”乔妍风情万种的瞪了他一眼,低声道:“怎么來这里,不是要去四楼抓他们的高级干部吗?” “哦……”杨风耸了耸肩道:“我临时更改主意了,主要是我觉得现在这个时间段,高级的干部们可能都已经下班了,我们进去看看监视器不就什么都知道了,而且,还有人会比内卫保安更熟悉这里的内幕吗?” “好吧!听你的!”乔妍无奈的道:“就这么冲进去!” “等一等!”杨风说着,便闭上眼睛,一缕神念从门缝中钻了进去,窥视着监控室内的情景。 监控室内,保科队长端着热气腾腾的杯装咖啡,舒适的抿了一口,瞥了一眼站他身边正在点烟的野比介夫道:“嗨,介夫,你这个混蛋,在监控室里谁告诉你可以吸烟的!” 野比介夫讪讪的将香烟拿下來,尴尬的笑了笑道:“啊!对不起,保科队长,我一时忘记了!” “真是个健忘的混蛋……”保科健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野比君,你和藤原君都是新调來的人员,有些东西或许还不太清楚!” “哈依!”野比介夫立正站直,低着头恭敬的道:“请保科队长多多指教!” “嗯,不用这么拘束!”保科健仁耸了耸肩膀道:“你们都是从警备基地调过來的,这里的规距虽然比自卫队要多一些,但是待遇却是很好的,瞧瞧外面见鬼的天气吧!那些倒霉的大堂保安员,他们还要在外面瑟缩着值班,唔……藤原,调出地下四层的画面,看看那该死的家伙,黑山他们那些混蛋一定又在拷问他了……” 三个人凑在一起,聚精会神的在画面上观看着地下四层一间囚室内发生着的审训和拷打。 画面上一个瘦骨嶙峋年轻人被拷着双手,混身上下被扒得只剩下一条肮脏的三角内裤,萎靡不振的坐在一张单人床上,旁边几个面目狰狞的大汉正愤怒的用包着橡胶的警棍敲打着审讯桌,冲他大声的喝斥着什么? “黑山君看來被气坏了……”保科健仁看着监控器显示屏,漠不关心的道:“这个该死的家伙,孱弱的简直就像一条让人恶心的鼻涕虫,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是支那派谴來的特工,黑山君这是想立功想疯了吗?真是一群蠢货!” 吱呀,一声门响,监控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三个内保员神情愕然的抬起头,疑惑的打量着这三个无声闯入的不速之客。(.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八嘎!”保科健仁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大声喝骂道:“你们是什么人,野比,去拉警报……” “嘎嘎嘎……”盖文一身奸笑,身形晃动,挥舞着两只尖利的抓子扑了上來,一把撕开了野比介夫的脖子,鲜红的热血从那狰狞巨大的伤口中喷洒出來,飞溅到墙壁上那近在咫尺的红色报警按钮上。 乔妍浅笑着,袖内青光一闪,一柄寒光四射的短剑脱手而出,雪亮的剑锋轻松的割断了正在慌忙掏枪的保科健仁的脖子,然后旋转着飞回乔妍的掌中。 在怪物和修士的放手杀戮下,这些所谓的自卫队军人,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藤原愕然的从椅子上缓缓的站了起來,捡起保科键仁跌落在操作台上的那把手枪,可是握着枪的两只手却在瑟瑟发抖,向着三人颤声道:“不许动,你们……” 他虽然是军人,可他只是自卫队里的一名电子技术人员,这种血腥的场面是他从來只是在电影里见到过。 而且,自卫队出來的家伙也能算是军人吗? 藤原的话音未落,一双闪烁着紫色邪恶光芒的眸子出现在他的视野,于一瞬间吞噬了他的意识,还未打开保险的手枪从他的掌中带着冷汗滑落。 几分钟后,杨风闭上邪光闪耀的双眼,藤原双眼呆滞的木然站在那里,恍若一具沒有灵魂的傀儡。 无声的拷问与记忆窥视结束了,杨风的脸上略有一些疲惫,指了指监视器上的画面淡淡的道:“好了,你们要救的人就关在地下四层,那里,还有他们的保险柜!” 盖文伸出舌头,舔舐着手指上残留的血液,看着藤原恶毒的笑起來:“老板,那是催眠术吗?这可真是美妙极了,如果我们催眠了可爱的首相先生,然后让他在国会大跳脱衣舞,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乔妍抖了抖短剑上的一串血珠,一脸古怪的神情看着杨风和盖文,悄悄的向后挪动了一小步,和他们拉开了一些距离。 “算了吧!”杨风摇了摇头道:“就连我这个黑社会头目身边都能聚拢你们这一群混蛋,你觉得那个麻杆一样的首相身边会全都是些普通人吗?好了,现在我们去解救那个可怜的留学生吧!这个可怜的家伙正在地下四层里接受着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呢?” 盖文看着监视器咂了咂嘴,小眼睛转了转,诡异的道:“老板,他们用了什么东西对付那可怜的家伙,毒打,电击,注射迷幻药,噪音摧残,哦,瞧这个可怜倒霉鬼,他像丢了魂一样……日本实在不是一个适合好人來的地方啊……” 乔妍横了他一眼道:“盖文先生,今天你总算说了一句诚实的人话!” 盖文眨了眨眼,反驳道:“人话,小姐,你在讽刺我,别以为我不懂中文,不过算了,我是吸血鬼,我为什么要说人话!” 杨风抬腿的将盖文踹到一边,耸了耸肩道:“吵毛啊吵,我们赶紧的行动,拯救那位可怜的留学生先生早日脱离苦海,我衷心的希望在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活人,我看到那间囚室里有一把电锯……如果他身上缺少了什么零件,那是会给我们国家造成负担的……” 说着从口袋中抽出七枚又细又长的钢针,运指如飞的插在藤原后脑的几个穴位之上。 抬手捏开了藤原的大嘴,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从口袋中夹出一张有些皱巴巴的黄纸条道:“这可是本大仙亲手画的符,拿到市面上去最少能卖一千美金,给这个杂种用,真是可惜了,不过反正这种符就是给杂种用的……” 说着他的左手在空中快速挥动,在空气中虚画出一个诡异的图案,符纸轰的一声燃烧起來,明明只是一张纸,却窜出了一米多高绿油油的明亮火焰。 将燃烧的符纸从藤原的嘴里塞了进去,食指在操作台上蘸了些溅上的鲜血,在藤原的眉心处画了一个诡异的“傀”字。 在藤原口中惨绿色的火焰映照下,那个鲜血写出來的‘傀’字缓缓的渗透进藤原的眉心,越來越淡,待到火焰熄灭的时候,藤原眉心上的那个‘傀’字也消失不见了。 在盖文和乔妍的目光中,藤原的身体一阵颤抖,像是在奋力的挣扎着什么? 杨风抬起手掌,紧扣着他的天灵,仿佛用力的按住他一般,低声急速的诵念着晦涩诡异的咒语,片刻,藤原的双眼一翻,发出一声低低的近似于野兽般的嚎叫后,低垂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乔妍的脸色苍白,死死的盯着杨风,颤声道:“七血星钉魂针,杨风,你怎么会魔宗的七血星钉魂针!” 杨风像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瞥了她一眼,撇了撇嘴道:“什么七血星钉魂针,你眼瞎啊!老子用的是辰州赶尸用的操尸符,当然,是经鄙人改进后的版本!” “操尸符,赶尸!”乔妍指了指垂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藤原,对杨风道:“巫门的术法你也会,看來你脑子里的东西还真不少啊……可是?他不是还活着吗?” “活着!”杨风不以为意的踢了踢藤原的大腿道:“对于他來说,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死了,就是死尸,活着就当是活尸呗,少废话,山人自有妙计,还想不想救你的人!” 说着,又是七根钢针掏了出來,奸笑着向两具扑倒在地上的尸体走了过去,喃喃道:“尸体是一种资源,尸体是很好的工具,真奇怪,尸体有什么可怕可厌恶的呢?我们每天都在吃着尸体……猪的尸体,鸡的尸体,牛的尸体,羊的尸体,鱼虾螃蟹的尸体……人就是这么奇怪,偏偏见不得同类的死尸……” “呕……”听着杨风的念叨,乔妍的脸上一片惨白,胃里感觉一阵阵的翻腾。 盖文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在他看來,人类的尸体和别的动物的尸体只不过是形态和构造上的一些不同而己,反正对于血族來说,都不过是食物罢了。 地下四层的电梯门突然打开,一个守卫的壮汉,单手放在腰畔的手枪上,打量着从电梯中走出人。 那是几个和他一样身着黑色做战服和黑色棒球帽的家伙,他们的低着头,帽檐压得低低的挡住了半张脸。 “嘿!你不是新來的那个,那个藤原么!”守卫的壮汉皱着眉道。 拨开藤原的身体,冷漠的打量着藤原身后那个歪着头,死样活气的家伙,毫不客气的道:“保科队长,你沒教过你手下人这里的规矩吗?你们不能來地下三、四层,该死的,赶紧滚回监控室去!” 他身后面的藤原,冷漠的掏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黑色的伯莱塔m9,对着喋喋不休的守卫扣下了扳机。 不到一米的距离,9毫米的枪弹发挥了强大的杀伤力,守卫的头上带着一个清晰的血洞,鲜血混和着脑浆迸射了出去。 他的手还在扶着腰畔的枪,可惜却沒有机会将它抽出來了,只好死死的睁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倒了下去。 保科健仁以一种笨拙木然的动手伸过手,从守卫的腰间拔出了他的佩枪。 “手枪,这玩意只配用來杀鸡!”站在队伍后面的经过乔装打扮的杨风摇了摇头,上前一拳砸开了墙壁上一个柜橱的铁门,那里面整齐的码放着十几支长枪。 美制的m4,德制的mp2000,以及再杆半自动的雷鸣顿霰弹枪。 “哦耶,我喜欢霰弹枪!”盖文吹了个口哨,一把抓过一杆雷鸣顿,抄起两条弹袋,一左一右的斜挂在自己的肩上。 “日本这些家伙一点也不爱国!”杨风指着大开的枪柜,一脸不屑的道:“瞧瞧,这里连一枝三八大盖都沒有!” “三八大盖!”乔妍无奈的看着给这些守卫乱扣帽子的杨风道:“你去博物馆或许能看到……现在他们自卫队都配备的64式和89式自动步枪……” “全是垃圾,比烧火棍强一点的家伙!”杨风撇了撇嘴道:“他们的64式是仿美式m14的,89式是仿美式阿玛利特ar18,而ar18的前身是ar15,ar15列装美国部队被命名为m16……老子就是做军火买卖的,所以我全都门儿清!” “wtypmoВАrВnhtoВkА,突击步枪,我只卖俄国阿卡他们家的七十四!”在杨风的唠叨声中,三个人,三具尸傀儡,取枪装弹,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沿着通道冲了进去。 几名听到枪声的守卫冲了出來,三具尸傀儡和乔妍一同开火,四支m4爆响了起來,疯狂的喷吐着火舌和弹雨,仿佛割麦子一样将这几个倒霉鬼纷纷送去了九段阪的某家神社。 杨风和盖文拐进了另一条走廊,从监控室搜出的内部图纸得知,那里是保险柜的所在,当然,重兵把守。 随着两杆雷鸣顿霰弹枪发射的恐怖声响,零号猎鹿弹内装的9颗钢珠,在发射药的推动下几乎就是一枪扫一片。 冲出來的守卫们身体上顿时暴开了点点血花,强大的冲击力将他们残破的身体彷佛落叶一样击飞了出去。 盖文叼着一根大麻烟,脚下跳着轻快的踢踏舞步,双颊泛红,如痴如醉的喃喃自语着,手中的雷鸣顿向着不断涌來的黑衣守卫们连连开枪。 八发子弹很快的被他打光,他就这么在原地转了一圈,在转圈的同时杨风手中的枪响了,盖文的一只手如同抽疯一般带着残像,再次向弹舱内弹入了八颗零号猎鹿弹。 当他的身体一圈旋转结束时,雷鸣顿的枪声再一次响了起來,八颗子弹的装入过程竟不到一秒。 “他妈的!”看着涌动的守卫,杨风忍不住骂了一句。 随手扔掉了手中打光了子弹的枪支,双手飞快的捏了十几个印诀,开始喃喃的念诵着五行宗的咒诀。 地上洒落的血液缓缓的升起,在杨风五行真气的操控下化做一道道红色的泛着寒气的血箭。 仿佛一片流星雨划过,上千枝锋利冰冷的血箭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着前方的黑衣守卫们激射过去。 那些拿着手枪被盖文一杆雷鸣顿的火力压制住的守卫,彷佛做了这辈子最离奇的噩梦一样,看着这超现实的一幕。 随后,他们的眼前一黑,一阵剧烈的疼痛传來,生命结束,意识消散,每个人尸体都仿佛变成了长满红色尖刺的豪猪,场面诡异而血腥。 一脚踹向了一扇防盗门,那钢制的大门连带着门框轰然倒掉,在一阵尘土飞扬中,两个身影如风一般冲了进去。 看着墙角那只黑沉沉的保险箱,杨风满意的笑了。 满脸杀气的盖文正准备对着那保险柜的密码锁开枪,杨风摆了摆手道:“不用!” 说着一脚踢去,合金钢制的保险柜顿时变了形,轰然砸在墙壁上。 四根用膨胀螺检钉入地里的柜脚断裂,露出钢铁折断的苍白茬口,杨风走过去,左手拇指上的星环银光闪烁,硕大的保险柜便在盖文惊异的目光中凭空消失了。 紧接着,计算机、文件柜,一件一件的物品被扫荡着消失,统统被杨风收进了拇指上的星环戒中。 “难怪货仓里的货物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垃圾,原來真正的货仓就在老板的拇指上啊……”盖文盯着那枚戒指,双眼放光的道:“老板,我们应该去打劫中央银行,那里可是有着成堆成堆的黄金啊!” “唔,收益和风险是成正比的,谁知道那里的守卫力量如何!”突然,杨风的神念一震,脱口对盖文道:“乔妍那边有麻烦了,该死,是法术的波动,居然有阴阳师!” 杨风和盖文两人的身形带着呼啸的风声冲出,沿着术法波动传來的方向冲向了乔妍所在的地方。 遍布尸体的阴暗走廊中,一个高高瘦瘦面目阴沉的老头子,正操纵着一个巨大的螳螂模样的式鬼挥动着前足的两把滴血的大钩刀向着乔妍恶狠狠的劈下去。 乔妍的身后正是那个被扒得赤条条只剩一件内裤的可怜留学生,倒霉孩子此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晕了过去还是已经**掉了,三个尸傀儡被红色的巨刀杀人螳螂斩成了碎块。 “啊哈!”随着杨风的一声轻笑,一只银芒闪烁气流翻涌的拳头,裹挟着风雷声狠狠的砸在螳螂式鬼的两把大刀之上,在一阵清脆的骨折声中,巨大的杀人螳螂像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墙上化做一蓬红色的火焰消失了。 好整以暇的掏出一条雪白的丝巾擦了擦手,低声哼笑了几声,用流利的日语义正辞严的喝斥的道:“你是哪里的阴阳师,难道已经堕落到召唤妖式鬼的境地了吗?” 式神被击杀,干瘦的老阴阳师喷了口血,愣了愣,下意识的辩解道:“那是我的守护式神,不是妖式……” 未待他话音落地,杨风的手掌一挥,大喝道:“你这个阴阳道中的败类,让我代替正义來惩罚你吧!” 一道强大的仿佛龙卷风一样的青色气旋,夹带着一丝丝的银色光华缓缓的逼向干瘦的老阴阳师。 老阴阳师咬了咬牙,神色狰狞的看着杨风推出來的风柱,从怀里掏出一把火红的团扇,急速的低声念诵着咒语,一个巨大的火球在他的身前缓缓成形。 突然,他感觉身后的空气中传來了一阵诡异的波动,未待他身形移动,一只带着黑色死气的利爪带着破空声向他的背心恶狠狠的插了过去。 隐藏在黑暗中的盖文,尖利的爪子刺穿了阴阳师的身体,握着一颗血淋淋尤在跃动的心脏从他的胸前透了出來,淡紫色的双眼闪动着邪恶目光,两颗长长的尖牙飞速刺入了阴阳师的脖子,大口的吸吮着阴阳师那蕴含着术士力量的血液。 看着那尚未成形的火球消散,杨风挥手散去了凝结起來的青色风柱,轻轻的摇摇头对乔妍道:“愚蠢……老不死的还以为我要和丫一对一斗法呢……” 六千字一章奉上,花、票、章、订阅,收藏,全要。 第115章 咏叹 看着满地的鲜血和死尸,杨风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声,然后左手一翻,一只硕大的毛笔握在掌心。(.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蘸着地上的鲜血,开始在墙上绘下一道道诡异的笔画,嘴里不停的嘀咕嘀咕,喃喃道:“我來给他们送去点惊喜……嘿!这可是一个大工程……盖文,听说过死灵法师吗?今天让你看看东方死灵法师的手段……” 很快,墙面上那个由鲜血绘制出來的,在盖文眼中如同魔法阵一般的东西完成了。 杨风后退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符纸,笑眯眯的看着乔妍和盖文道:“这个。虽然不用念什么咒语,不过还是说点什么好……唔……” 挥动着手中的那把符纸,杨风装模做样神神道道的高声喝道:“以冥神之名,打开黄泉鬼道,伊邪那美的子民们,请从亡者的国度响应党国的召唤,前來此处享用我奉上的血祭吧!阿门,哈里路亚,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看着杨风的这副做派,盖文的身上感到一阵恶寒。 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了一眼杨风,仿佛不认识他一般,他奇怪的发现,自己的老板在这个姓乔的女人面前,就像是……像是一个喜欢恶做剧的大男孩一样,真是特别的能折腾啊…… 难道……老板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故事不成,盖文不由得恶意的揣测道。 随着一大把符纸猛烈的燃烧,一道道浓烈的死气带着隐隐的鬼哭狼嚎声从墙上那个鲜血绘就符阵中猛的涌來出來,弥漫在这充溢着血腥气和尸体的走廊中。 一个个或是完整或是残缺的尸体,挣手挣脚的从地上缓缓的爬了起來,目光呆滞着抓起自己的武器,以各种奇形怪状的站姿集结在那里,似是等待着发布命令。 杨风的双眼紫光闪烁,用低沉沙哑的腔调,诡异的开口,缓缓的道:“狂欢吧!來自黄泉国度的恶鬼们,丧尸大游行,现在开始,杀掉这幢楼里一切的活物,血肉盛宴开始了,去吧!” 石北,这是那位大勇大智深入虎穴坚贞不屈的倒霉留学生的倒霉名字。 一套带着血迹的黑色守卫制服被盖文粗暴的给他套在了身上,杨风从乔妍的掌心拈起一枚黄豆大小的金色丹丸纳入他的口中,单掌贴在他的后心输入了一道真气。 这小子的身体很差,体质原本就不佳,再加上又受了这一次劫难,回去之后好好的养一养估计也只能活到五十岁。 在杨风真气的催逼下,金色丹丸的药力在石北的体内化开,他的睫毛颤抖着悠悠转醒,看着杨风三人,却犹如失了魂一样,整个人有些痴傻,只是不停的在流泪。 挤了挤有些近视的眼睛,双唇翕动,艰难的说了一句雷人之极的话:“他妈的……总算把你们丫盼來了……”” 石北擦了擦眼角道:“这个该死的地方,我xxoo他八辈祖宗的,我xx他妈的奶奶的,他妈的,酒井村夫那个老王八,丫他妈折腾死老子了,对了,你们是国家派來救我的吗?” 杨风懒洋洋的将他提起來道:“她是,我们不是,我们是來打劫的,搂草打兔子,顺手牵羊帮同胞一把!” 乔妍瞥了杨风一眼,对石北低声道:“石同学,我是国家安全部门特勤队的乔妍,你感觉怎么样,能走吗?” 石北苦笑了一下,有气无力的道:“估计是他妈悬了,我三天沒吃东西了……” 杨风恍若未闻,低着头,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的脚尖,盖文则扬着脸盯着天花板,仿佛正在研究那上边的花纹和图案。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杨风!”乔妍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跺着脚嗔道。 “呃!”杨风尴尬的看了看她,耸了耸肩,扭过头道:“盖文!” “好吧老板,我知道了,我明白了……”盖文无奈的摊了摊手,将石北从地上拎起來,像夹个破包袱一样的夹起來,愁眉苦脸的道:“老板,我们撤吧!” 盖文提着石北,一行四人穿过积血漫地的走廊向着电梯处行去,突然间,杨风的脸色一冷,看着乔妍轻声道:“你,听沒听到!” 乔妍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侧着耳朵低声道:“是啮齿类动物的啃噬声……” “不错!”杨风说着便飞快的冲向电梯,急不可耐的按下了开门上行键。 扭过头,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走廊,喃喃道:“很多,还很大……” “什么意思!”盖文不解的看着二人疑惑的道。 “老鼠!”乔妍的脸色很难看,双手环抱胸前,眼睛注视着前面颤声道:“很多的大老鼠!” 大老鼠有什么可怕的。 盖文的话尚未出口,突然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袭來,他艰难的转过去身,忍不住惊呼道:“他妈的,该死的上帝,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大老鼠!” 老鼠,走廊里像潮水般冲出近千只有如巨蜥般大的老鼠,后面还跟着几十种怪模怪样的生物,有脸盆大蜘蛛,有水桶粗的蟒蛇,以及变异的混身滴着黑血的恶狗,几条四五米长的鳄鱼张着大嘴,露出狰狞锋利的獠牙摇摇摆摆的也夹杂在其中。 叮,一声脆响,电梯门缓缓的打开,三条人影如风一般的冲了进去,盖文将被他夹了个半死的石北丢在地上,举起背在身后的霰弹枪朝外面一阵疯狂扫射。 “该死的,又是阴阳师吗?”乔妍脸色苍白的道。 她不怕鬼,不怕死人,不怕妖物,但是女人的天性让她对这些鼠类蛇虫有着深深的厌恶和惊惧。 “慌什么?”杨风发出一声轻轻的冷笑,双手的十指带着残影不停的变幻,十几个繁琐复杂的手印在瞬间结完。 “木为八,火为九,三合寅午戌,南火丙丁,卯戌六合,巳阴午阳,大五行离火紫炫焱,给老子破!” 随着杨风的一声怒喝,莹白如玉的双手猛的向外一推,蓬,带着一声低沉的爆响,一大团闪着紫色火花的巨型火球带着一片五米高的火浪,猛烈的扑向那些前仆后继向电梯蜂涌冲來的怪物。 在一股夹杂着皮肉烧焦的刺鼻气味的黑烟中,在一片飘飘荡荡的惨白色的飞灰中,几百只老鼠和数十只怪物灰飞烟灭了,终于,电梯的门缓缓的合上,隔绝了下一波怪兽的冲击。 “这里……是一个生化武器的研究基地,该死的,怎么实验对象都跑出來了,他妈的,酒井那个老王八用活人做实验……”石北有气无力的声音在三人身后响道。 他的体力和精神在那颗逍遥宗的回天丹的作用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虽然脸色依旧苍白无力,但至少他已经能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了。 电梯路过地下三层,枪声,惨叫声,报警器的尖叫声,各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传入电梯的轿厢中,但是电梯中却沒有人理会外面发生着什么? 坐在电梯角落里的石北一脸复杂的神情悄悄的打量着背对他的杨风,刚才那种紫焰涛天的情景一丝不差的被他看在眼里空气中还带着那恐怖火焰燃烧过的温度,但是从他的身上却散发出丝丝冰冷的气息。 杨风沒有回头,却仿佛知道石北在偷偷的看他一样淡淡的道:“如果你不想被我变成白痴,那你最好忘了关于我的一切记忆!” “老板,现在怎么办!”盖文问道。 懒洋洋的吸血鬼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大麻烟,叼在嘴上点燃,不紧不慢的向雷鸣顿的弹舱中压着大号的霰弹。 杨风笑嘻嘻的道:“炸掉这个该死的地方!” 石北的眼前一亮,只见杨风左手拇指上一个黑黝黝的铁环闪动一片银光,四五个粗糙的木箱凭空出现在电梯的轿箱中,他看不懂上面一排排的俄文字母,但是硕大的三个英文字母让他一阵心悸。 “tnt……三硝基甲苯!”石北咽了口唾沫艰难的低声道。 杨风对着乔妍耸了耸肩道:“无论是成品的武器还是这类散货,只要有人出钱买,我就都能弄來,无论是tnt还是黑索金,c4也是大大的有,不过,我可沒打算把这地方彻底的炸掉……200公斤的炸药,能把这个该死的地方炸塌一半了吧!一半就好,嘿嘿嘿……” 指了指周围,杨风自顾道:“地下室底层的顶板都是高强度的混凝土夹钢板浇筑的,完全可以抵抗重型航空炸弹的冲击,看來这里是二战末期修建的防空工程,不过我只需要这200公斤的tnt炸药端掉地面上一半的建筑,然后……摧毁地下的一、二层和三层的一半就够了,炸开一个口子,那样的话……嘿!想想看吧!存活下來的病毒以及带毒变异生物从这里冲出……哼哼,大阪,就会热闹极了!” 枪声和惨叫声以及让人牙酸的啃噬声,果然都被楼层间厚厚的混凝土以及钢板隔绝在了地下。 电梯间里回荡着杨风阴森森的声音,诉说着让人瞠目结舌的恶毒的计划。 电梯停在了地下一层。 砰!一声闷响将众人恍惚不定的心神拉了回來,抬眼望去,原來是杨风一脚将一个50公斤的炸药箱踢开,挡在了电梯打开的轿厢门上。 厢门不能合拢,电梯也就悬停在了这一层,而地下二、三、四层唯一能够上來的通道便是这一架电梯,如果电梯故障,那么地下的所有人和怪物都会被死死的困住,这种设计,或许在当初建造的时候别有深意,但是如今却成了绞死地下众人的一道恶毒无比的绳索。 看着杨风对着那装满了炸药的木箱踢來踢去,石北的眼皮狂跳,心中不由得破口大骂,疯子,他妈的,这家伙是个疯子,居然把炸药箱当足球一样踢,该死的,这周围是他妈200公斤的烈性炸药啊!靠,靠,靠,丫不要命了。 杨风看着一脸苍白惊惧的石北,讥讽的笑道:“放心吧!tnt的钝性很好,就算被子弹击中都不会引爆的,傻孩子,想让它响起來,得用这个!” 一只带着定时器的c4塑胶炸弹被杨风举在手里,得意的晃了晃。 哔哔哔,一阵单调但令人头皮发麻的电子音响起,红色的倒计时显示装置亮了起來,嘀,嘀,嘀,倒计时读秒的声音像美妙的爆炸前奏乐章。 “五分钟!”杨风笑眯眯的将做为tnt引爆装置的定时炸弹塞进炸药箱的缝隙中,双手插在口袋里,吹着口哨吊儿郎当的走了出去。 四人穿过了一条幽暗的走廊,走在前面的杨风抬腿踢开一道暗门,对扛着枪叼着大麻烟一幅吊儿郎当模样的盖文道:“拎上这个可怜的小子,我们走!” “八嘎,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一个拎着胶皮棍子的地下停车场保安从一辆车后面闪了出來,面色不善的挡在四人面前,大声的吼道。 “轰!”沒有废话,压满了子弹的雷鸣顿从盖文的肩上弹起,一只手夹着瘦小的石北,单手端枪,吸血鬼向着手无寸铁的保安开了火。 零号猎鹿弹内的九颗钢珠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结结实实的射在了那倒霉鬼的身上,像一片残破的树叶,保安的身体带着血花倒飞了出两米远,而军用霰弹枪开枪时产生的巨大后座力对于肉体强健的吸血鬼伯爵來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傻逼,这该死的跟他妈的沒长眼睛一样……看到扛着枪的恐怖份子也敢蹿出來大吼大叫的……”杨风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的走到保安身前掏摸起來。 手机,一部手机被杨风翻了出來。 从死人身上翻手机,如果是许云帆或是厉海涛看到杨风的这种行为,恐怕二话不说马上抱头就跑,因为这向來是杨风某个阴损恶毒又猛烈无比的计划前兆。 但是显然此时的两个同伴和一个被解救的倒霉鬼并不知道,所以三人一脸好奇的站在那里等着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么西么西,喂,是警察局吗?这里是森木植物研究所,这里发生了爆炸和火灾,请赶紧派人來……啊……啊……呃呃呃……救……救命……” 看着杨风这一番念唱俱佳的表演,无话是乔妍、盖文,还是石北,都傻愣愣的看着他,失语了。 杨风随手扔掉电话,耸了耸肩,对着众人道:“看着我干什么?还有四分三十秒爆炸,他妈的,赶紧的闪人吧!盖文,去弄辆车來,我们不要去打搅李警官难得一次的泡妞机会,这是不道德的行为,好人做到底,我们亲自送这小子去码头!” 一片悉悉索索的沙沙声传來,几百只浑身长满黑色刚毛的甲虫顺着电梯的钢索和缝隙爬了上來,像被血腥气吸引一样冲向了倒卧在血泊中的保安尸体,伴随着一阵让人牙酸背痒的啃噬声,越來越多的甲虫覆盖到那具尸体上,疯狂的啃食着尸体的血肉。 看着这恐怖的令人作呕的一幕,乔妍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厌恶地表情。 滴滴做响的炸弹,黑糊糊一片的怪虫子,沙沙的啃食声,石北同学毛骨悚然的大叫一声:“跑啊!” 说着,他居然一扫颓态,如飞一般的向前冲了出去,用尽吐奶的力气向着停车场的出口拔足狂奔。 在环境的压力和刺激下,看來人类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 杨风看着石北终于栽倒在地的背影,懒洋洋的道:“如果那些家伙当初就用这些玩意來吓唬他,恐怕这小子早就投敌叛国了,拷打,饿饭,打针,这些家伙的刑讯水平还停留在二战的时候吗?毫无长进!” “你少说风凉话了!”乔妍瞪了他一眼。 盖文开着一辆车停在了二人面前,看了眼远处左腿绊右腿,一个狗抢屎栽倒在地的石北,不解的道:“老板,那小子怎么了?” “走啦走啦!把那个倒霉鬼捡上,我们走!”杨风不负责任的挥了挥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载着四个人撞断了出口拦车的道杆,旋风一般的冲了出去,沒跑出多远,一便听到一片刺耳的警笛声响起,坐在后排座上的杨风扭头向后看去,只见十几辆警车闪着红蓝交错的警灯开到了森木研究所的门前。 森木研究所的大堂中,正翻看着报纸的田中游马愕然的抬起头,看着外面停靠的警车和冲下來的大批警察,喃喃自语道:“唔,这……这是怎么了?” 看來,他对于研究所的地下所发生的一切,懵然无知。 在汽车冲出了两条街后,轰的一声,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传來,车内的四人感觉外面就像发生了地震一样的一阵震颤。 车子停下,几个人推开车门走了下來,远处火光,破碎的砖石,被喷涌的气浪掀翻的汽车,残损的肢体如同火山喷发一样被推上了天,又如同散花落雨一般纷乱的落下。 森木研究所那幢不起眼的四层建筑在巨响和火光中被削去了一多半的建筑,另一半,在夜风和硝烟中摇摇欲堕。 爆炸中喷发的杂物削断了电缆,引燃了tnt在爆炸中产生的大量一氧化碳,在混乱堆塌中产生了第二次爆炸,然后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啊哈,壮观!”杨风跳上车顶,看着那远处的冲天的火光,笑嘻的拍了拍手,吹了个口哨纵声高歌:“nessundorma,tupure,oprincipeuafreddastanzaguardistelle……” 高吭浑厚嘹亮的男高音响彻夜空,杨风双臂高举,一脸陶醉的大声唱着最后的华彩咏叹:“!tramontate,stelle!tramontate,stelle!albavincero!albavincero!vincero!vincero!” 石北不解的看着杨风站在车顶上的身影,低声的问乔妍道:“警察姐姐……他,他唱的是什么?好像还挺熟悉的……” “啊哈,让我來告诉你!”盖文耸了耸肩道:“歌剧图兰朵中的咏叹调,今夜无人入睡,老板很有语言天赋,意大利语说的不错……” 无视三人的目光和表情,杨风从车顶上跳了下來,耸了耸肩道:“走吧!估计一会自卫队就该出动了,这可是大场面,不过……这不是结束,哈哈哈!” 说了一句电影中经典反派的宣言,在一阵邪恶的狂笑声中,汽车缓缓的提速,最终消失在黑暗混乱的夜色街角。 5300字奉上,哦,大家若是有兴趣,可以听一听帕瓦罗蒂老师的《今夜无人入睡》,还有歌词和題外不是在骗字数,不算那些也足够五千字了。 第116章 晨 一个带着防毒面具,穿着防化服的小妞拿着话筒,正在进行现场播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她身后百米外的一片瓦砾废墟之中,带着面具的消防员、警察、自卫队军人和医护人员们密密麻麻的忙碌着,清理出來的一片空地上摆满了盖着白被单的尸体。 空地的周围,工程车,警车,医护车,來來往往,那景色犹如遭受生化袭击的战场一样凌乱。 “昨天晚间时分,我国大阪府大阪市发生一起严重的爆炸案,爆炸点是大阪市的一家名为森木的民营生物科研机构,根据警方的统计数据:共有125名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伤亡,在二次爆炸中又有十几名警察殉职,警方在第一时间封锁了爆炸现场,并在周边泛围进行了交通和人员封锁,现在现场已移交给军方的自卫队接管!” 镜头延伸,小妞指着远处的爆炸点道:“大家可以看到,现场原本的四层建筑现在已经完全的倒塌,并且在爆炸后发生了沉陷,而周边的建筑被此次爆炸波及,也遭到了一定程度上的破坏,军方和医护人员正在全力抢救废墟中可能存活的人员,但军方发言人认为情况并不乐观,至于爆炸产生的原因,相关各方仍在继续调查之中,这是本台现场记者姬川丽为您发回的报道,我们将时刻关注事件的后续进展……” 啪,画面一闪之后消失。 杨风抬手关掉了电视机,将遥控器随手扔到了一边,扭头看了看周围的人,盖文,白儿,樱野姐妹,松井明美,以及国安特工三人组,八个人都挤在晴海酒店杨风专用的厅中,十六只眼睛中泛着九种不同的情绪打量着他。 “啊哈,这大清早的,你们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也不知道200公斤的炸药会产生这种效果……二次爆炸,难怪地下爆破从來不用tnt啊……” 杨风打了个哈哈,推开面前的餐具,随手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根剪掉头尾的雪茄,缓缓的烤了烤,惬意的抽了起來。 乔妍随手拿起一张报纸浏览了一番,低声道:“看起來这是遭到新闻管制了……” “当然会受到管制!”杨风懒洋洋的道:“这世界上能播报出來的新闻有多少是百分百的全部事实呢?” 甩出一份厚厚的资料扔在乔妍面前的桌子上,耸了耸肩膀道:“那个研究所,是受这几家企业资助的,而这几家企业的后面,无一例外的都有着军方的背景,盖文,一会呢?把咱们弄到的那些资料,给我有选择性的复印几份,想办法捅出去一些,给他们添点乱子!” “是,老板!”盖文笑嘻嘻的应道,手里不住的抛接着一块硕大的蓝宝石,那是他们昨天晚上众多赃物战利品中的一件。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先生!”樱野星夜怯生生的开口道,月夜在桌子下面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袖子,于是小可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躲躲闪闪的看着杨风。 “唔,小星夜,有什么问題吗?”杨风目光温和的看着她,轻轻的微笑道:“不要害羞,还在为那件事情内疚吗?哦,算了吧!沒有关系,又不是你的错!” 那天夜里,樱野星夜由于精神力方面的破绽,故而被妖刀内刀魂控制了心灵,体内的两个灵魂不停的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最终樱野星夜的意识被强大的刀灵压倒,乃至于对月夜做出了袭击的举动。 还好,总算她原本的意识还残留着些许对于亲情的‘执念’,故而只是出手打晕了樱野月夜,并未做出什么产生无可挽回的后果的举动。 在一片浑浑噩噩中來到了街上,在杀了一个倒霉的女人制成尸傀后,樱野星夜意识海中被杨风留下的精神烙印引导着她不自觉的來向他靠拢,最后被他所制服,否则那种刀灵上身的情被放纵下去的话,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在杨风将刀灵从樱野星夜的体内剥离后,为了拯救她那近于崩溃的身体,樱野星夜,以及匆忙赶过來的樱野月夜这一对姊妹情深的姐妹花,便如同松井明美一般一起失身于这个邪魔一般的男人了。 而在杨风引星宿之力入体,于合体中改造二女体质的同时,那种对于引导者无条件忠诚的烙印在合体当中被一一种下,此时她们可算是正式列入杨风心腹之人的范畴了。 除了白儿,杨风这些最亲密的心腹,都是将生命与灵魂交付于他的手中的人。 安斯艾尔等四个血族以血誓换來了杨风的信任,而松井明美和樱野姐妹的情况也是一样,有所区别的不过是四个吸血鬼是自愿的,而松井明美和樱野姐妹更像是被杨风不断的诱惑而死心不悔的上了贼船。 这是一个充满了诱惑的世界,在任何的一个角落和环境中,背叛与欺诈都在不停的上演着,而杨风从來都不希望这种戏码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沒有做悲剧男主角的欲望和爱好。(.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如果不想遭到背叛和出卖,那么仅仅靠领导魅力和力量的给予,绝对换不來长久的忠诚。 杨风把身边的人分为几等,一等的自然是四个血族和三个小妞这种将灵魂都卖给他的人,这是一种绝对的私有关系,杨风掌握着他们的灵魂和生命,无论是血誓还是精神烙印,都是绝对不可能更改的,所以他们永远都不会和杨风有任何形势上的冲突与对抗,故而能得到杨风百分之百的信任。 第二等的便是白儿,青儿,江南月,许云帆,利海涛等人,这些人可算是他的亲人,生死相交,知根知底。 第三等便是五行宗一门上下,松井淳一郎、乔妍等知道他拥有道法能力的人,对于这些人的态度,可大信,但不可全信。 其他的便是昔日道上的兄弟们了,这些人和他有一段旧日的情义,在情义和利益之下与他绑在了一起,另外,便是泛泛之交了,东南亚毒枭,俄罗斯军伙商,岛国的黑帮,被他收买的官员,总之,是纯利益上的结合,随时都可能会为了更大的利益彼此翻脸后再捅上一刀。 基本上杨风算是一个极度的自私,而且缺乏安全感的人,这种性格的养成,或许和他少年时的生活经历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敏感,自私,阴险,狠毒,睚眦必报,这一切的性格,或许只是因为不想受到伤害。 如果你不能阳光灿烂可爱的让仇人都喜欢上你,那么你便让对你打主意的人知道你阴险、邪恶、狠毒而对你有所顾忌吧! 走自己的路,抢别人的道,让他们无路可走向隅而泣去吧! 樱野姐妹被开发出的异能很怪异,或许是妖刀附身后的后遗症,最具生机的东方青龙星力引入二人体内却产生了一种冥暗的死气,如同鬼宗修士一样的死气。 不过这也算不上是什么坏事,反正杨风认为无论是佛光还是鬼气,那都不过是拿來用的力量而己,好用便得了呗,讲究那么多干什么? 虽然不像松井明美那样拥有妖兽貉的力量,但是姐妹二人却诡异的吸收了被杨风降伏后的妖刀之力。 再加上操纵着那条吞噬了荒影魔魂的犬魔,鬼宗傀儡术练制的尸式鬼,樱野姐妹之间以心相通,发动起的合击之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杨风也不是沒得着好处,江南月的‘喜’和‘爱’,松井明美的‘欲’,樱野姐妹的‘哀’和‘惧’,四个品质绝佳的女子做炉鼎,让杨风的七情魔心瞳之术这是公平的,而且是一个双赢的结局。 至于第六层的‘怒’和第七层的‘恶’,杨风不知道要在怎么样一种情况下才能发生。 “这又是恶又是怒的,难道让老子去‘弓虽女干’谁不成!”杨风邪恶的琢磨着,却不自觉的将眼光瞥向了娇妍。 樱野星夜鼓起勇气道:“先生,我想,如果把这些资料发到网络上……” “哦,看來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杨风耸了耸肩道:“我可不想引起什么无谓的混乱,如果在混乱中我们捞不到好处,那还不如平静一些好,我让盖文将资料透露出去,可我并沒有说无偿的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乔妍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喃喃的道:“这种钱你也要赚,杨风,你穷疯了吗?” “有钱为什么不赚!”杨风振振有词的反问道,指了指周围的人,理直气壮的道:“我可是要养活一大家子人的!” 乔妍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那么,你想卖给谁!” “唔,让我想想……”杨风歪着头,掰着手指头道:“朝日新闻,读卖新闻,卡塔尔半岛电视台……这些只透露些情况上的内幕就好,其他的,美国大使馆,俄罗斯的伊万将军,以及欧洲的地下军火组织……这些就卖给他们一些技术性的资料……” “那中国呢?”乔妍听他说了半天,忍不住开口问道。 “中国!”杨风讶异的打量着她道:“你们不是得着芯片了吗?好吧好吧!别那么看着我,月夜,一会把我弄回來的那台计算机硬盘上的资料拷贝一份,交给乔小姐!” “哈依!”身着一件水蓝色手工织锦和服的樱野月夜欠了欠身子恭敬的道。 “杨风……”乔妍看了他一眼,抿嘴轻笑道:“我发现你有时候还是……” “打住吧!”杨风竖起手掌摇了摇道:“别给我戴高帽,只要以后国内的事情你们少找我一点麻烦就好了,每次遇见你,我总是会很倒霉!” 乔妍浅浅的笑了笑,眼似秋水横波一般扫了眼杨风道:“不过每次我遇见你却都很幸运呢?哈,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我欠你份人情!” 杨风翻了个白眼儿,喷吐了一口浓烈的烟气,毫不客气的道:“算了吧!你们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吧!”乔妍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悠悠的道:“放心,这段期间内不会再麻烦你了!” “但愿如此!”杨风耸了耸肩,从口袋里掏出张银行卡递给乔妍道:“昨天一起做贼得赃的分红,别跟我推辞,收着吧!” 乔妍笑眯眯的从杨风手中接过银行卡,轻轻的弹了弹道:“长者赐,不敢辞,五行宗六祖赏下來的,小女子怎敢推辞呢?” 陈搏虎看了看二人,嘴唇动了动,刚想要说些什么便感觉李春浩轻轻的踢了他一脚,用眼神制止了他,算了吧!人家那是道友之间礼节性馈赠,你以为是行贿受贿吗?别忘了咱们的大头目水处长和那人的关系。 随着一阵敲门声,衣衫褴褛的松井淳一郎带着一条漆黑高大的杜宾犬走了进來,那狗一见到杨风,原本高傲凶狠的目光顿时变得无比的畏惧温顺,低眉顺眼的一溜小跑,來到了樱野姐妹的脚下趴了下來,讨好的对二人摇起了尾巴。 “啊!小泉,你这该死的狗,又欺负可怜的淳一郎了吗?”杨风笑嘻嘻的看了它一眼道:“小心明美一刀砍了你,让厨房的王喜福把你做成狗肉锅!” 身着朱红色和服的樱野星夜一脸歉意的浅笑着向松井淳一郎欠了欠身道:“抱歉,松井君,给您添麻烦了!” 松井淳一郎慌忙回礼道:“哪里哪里,樱野大人,这都是我的错……” 此时的淳一郎在面对樱野姐妹的时候,身上沒有一丁点岛国男人对于女人的那种无礼和倨傲,完全是一派谦恭有礼的温和模样。 原因无他,且不说这两个女人和杨风的关系以及她们两个的神秘能力,仅仅是那条恶狗小泉的尖牙和利爪,这就足够他淳一郎好好喝一壶的了。 “啧啧啧……”杨风打量着淳一郎的做派,感叹道:“淳一郎,我就是欣赏你这种彬彬有礼宠辱不惊的做派,月夜,你们家小泉这畜生抓坏了他的衣服,一会从帐上支些钱给淳一郎,让他买一件体面点的衣服,别穿得这么破破烂烂的,成何体统,另外,淳一郎,你去给小泉买个项圈吧!挂上名牌的那种,免得让人家以为它是野狗!” “哈依!”松井淳一郎听到杨风的赞赏和关怀,感动的深鞠一躬道:“谢谢老板!” 杨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对了,淳一郎,有什么事吗?” 松井淳一郎小心的道:“老板,安斯艾尔先生回來了,和他同行的还有二十几个古怪的家伙……” 第117章 权势 晴海酒店的顶楼,宽大豪华的会议室内一片诡异的寂静,衣冠楚楚的安斯艾尔坐在首位,很沒形象的将双脚搭在会议桌上晃啊晃的,嘴里叼着一根大麻,喷吐着烟气,眯着一双淡紫色的眼睛打量着齐刷刷坐在两排的家伙。 他们中间有男有女,年纪最大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背有点驼了,而且一脸的褶子,看起來绝对有资格领国家低保进养老院颐养天年了。 年龄最小的大概只有十一二岁,是个穿着火红色运动装的小姑娘,扎着两条羊角辫,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不停的转动着,偶尔瞥一眼安斯艾尔以及他身后的那两扇沉重豪华的木门。 不管是老头还是小女孩,此时他们都如同小学生一般规规距距的坐在那里,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神情一丝不苟。 吱呀,一声门轴的响动打破了会议室内的寂静,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向了门口,松井淳一郎一脸猥琐的笑容拉开了会议室的大门,一个矮矮的身影哧溜一下闪了进來。 会议室内的众人眼前一花,一个留着白色凌乱短发的小男孩懒洋洋的蹲在桌子上,盯着安斯艾尔,缓缓的道:“嗨,安斯,你好像坐错位子了哦!” “大胆!”一个皮肤黝黑的健壮汉子猛的站了起來,向着白儿喝斥道:“居然对大人无礼,我……” “闭嘴!”未待他说完,安斯艾尔飞快的从坐位上跳了起來,一拳将那黑壮的汉子砸了出去,喝斥道:“古川,你这该死的家伙,赶紧过來向侯爵大人道歉!” 安斯艾尔的话音刚落,二十多双眼睛中热辣崇敬的目光齐齐射向白儿,‘侯爵’,他们显然知道侯爵这个称号到底意味着什么? 灰头土脸的古川连忙从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嘴角溢出的血丝,跪在地上连连向着白儿叩首:“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侯爵大人……” “算了!”白儿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紫红色的眼睛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道:“老板喜欢忠诚的手下,站起來,回到你的位置坐好!” “哈依!”古川闻言如蒙大赦,欢天喜地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一脸崇敬的看着着白儿。 安斯艾尔谄笑道双手将一根加长的大麻烟递给从桌子上跳下來的白儿,看看门口不解的道:“侯爵大人,老板呢?” “急什么?一会就來……老板现在很忙……”白儿懒洋洋的就着安斯艾尔递过來的黄金镶钻打火机点燃了大麻烟,缓缓的喷了口烟气,蹲在椅子上打起盹儿來。 “啊哈,安斯,你回來,撒旦保佑,我还以为你他妈被‘黄泉’的那些老鬼用美人诱惑,不会回來了呢……”随着一声不正经的贱笑,高大英俊贼眉鼠眼的盖文一马当先冲了进來。 安斯艾尔笑眯眯的高声道:“啊!盖文,我最亲爱的兄弟!见到你,哦,我他妈可真是高兴啊……” 两个吸血鬼兄弟热情的紧紧拥抱,安斯艾尔贴着盖文的耳畔低声道:“他妈的,盖文,你欠老子十万美金,我若是不回來,你就可以逃债了对吗?该死的,你别指望!” “十万美金!”盖文一把推开安斯艾尔鄙视的道:“你撒谎,该死的,我只借了五万!” 安斯艾尔扳着手指在盖文眼前晃了晃道:“五万,那是本金,难道你不应该付给我利息吗?老板说过,亲兄弟,明算帐,少他妈废话,还钱!” 盖文愤怒的挥舞着拳头,恶狠狠的道:“让上帝劈死你吧安斯,不到一个月,五万美金的利息,该死的,你简直就是剥皮恶魔,你简直就是吸血鬼!” “吸血鬼!”安斯艾尔如同看白痴一样盯着盖文,直勾勾的道:“你这白痴,我当然是吸血鬼,你以为我是什么?难道你不是吗?” 盖文颓然的坐在白儿身边,一脸肉痛的从鼓鼓囊囊的口袋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美金砸向安斯艾尔,恨恨的道:“你就是巴尔扎克那小子笔下的葛朗台,你这王八蛋!” “巴尔扎克,图尔城的那个农民爆发户家的小子,我认识他,來巴黎那一年他才只有十五岁吧!”安斯艾尔一五一十的点着钱,漫不经心的回忆道:“那个黑头发的小胖子,他也会写作吗?” “当然,后來他成了一个了不起的人……你不读历史吗?他后來成了律师,再后來成了一个扑街的作家,最后,成了一个伟大的作家!”盖文的抛接那块璀璨的蓝色宝石,一脸回忆的神情道。 “我不关心自己死后发生的历史!”安斯艾尔拍了拍手里的钱,懒洋洋的道:“我只知道弗朗索瓦-伏尔泰,可惜在我出生的那一年他就死了。虽然他不信奉上帝,可是直到死也沒有接受黎塞留公爵的邀请而加入血族!” “是啊!可怜的弗朗索瓦,教会是那么的痛恨他,竟然把他的尸体丢弃在荒野……”盖文悲愤的摇了摇头。 “该死的,盖文,你这块宝石是从哪弄來的,他妈的,你发财了!”安斯艾尔双眼放光的盯着盖文手中那块不断抛接着的蓝宝石,淡紫色的眼珠随着那宝石的起落不停的上下移动着。 “啊哈,你说这个!”盖文两根手指捏着那块宝石在安斯艾尔眼前晃了晃道:“昨天晚上,老板带着我去抢劫了,我们抢了整整一保险柜的钞票,还有很多的金条和宝石!” 此时,在二战时号称‘日军第一窝囊废师团’的自卫队大阪师团总部,一个体型如猪,肩挂少将军衔的大胖子正在他的办公室内暴跳如雷。(.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八嘎!”恶狠狠的两个大嘴巴,抽在一个挂着中佐中衔,留着仁丹胡,哭丧着脸的自卫队军官脸上。 “哈依!”中佐身形晃晃了,猛的一个立正低头,响亮的回答。 石川少将甩着麻木的手掌,一脸死了老娘的悲愤表情,指着办公室里的几个军官怒骂道:“你们这些废物,蠢猪,混蛋,你们都应该去死,你们都应该切腹!” 挨了嘴巴的中佐壮着胆子道:“石川少将……虽然研究所毁掉了,但是我们还有实验的技术资料备份,只有半年的时间,我们就能再建起一个秘密的研究所,将研究进行下去……” “去你妈的!”石川少将飞腿将中佐踢开,抄起一份放在桌上的文件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怒声道:“我管他妈研究所去死,酒井那个杂种,还有你手下那些蠢货,他们都该去死,就算是活着,我也要枪毙他们,我们的钱,懂吗?我们第四师团的钱啊!我,我,操你妈的,全都沒有了!” 几个军官闻言,也是一脸悲愤欲死的表情,是啊!第四师团这几年辛辛苦苦,省吃俭用积攒下來的一半家底,就这样在一场莫名其妙的爆炸中灰飞烟灭了……” 石川少将红着眼珠子道:“当初,是哪个蠢猪向我建议什么不要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说什么森木的地下实验室是最牢固的保险,老子要撤他的职,老子要枪毙他!” 一个戴着小圆眼镜的大佐小心翼翼的道:“是荒木大佐……” “荒木,他在哪!”石川少将用一双烔烔有神带着血丝的眼珠子,盯着那位大佐恶狠狠的问道:“他去哪了!” 小圆眼镜低了低头道:“正在爆炸现场……” 石川少将在地上疾走了几步,对着小圆眼镜道:“山崎君,现在我任命你接替荒木,做为爆炸事件的总协调官,去通知荒木,让他收拾行李,明天就滚到非洲的帝国秘密基地去开矿!” “哈依!”山崎大佐连忙点头。 “还有!”石川少将揪着他的领子,喷着粗气道:“给我调工程车去挖那个该死的研究所,全力抢救有价值的财产,快去!” “哈依!”山崎被石川少将推了个踉跄,敬了礼道:“所有财产都要吗?” “废话!”石川少将跳起來道:“他妈的,手纸也要,一次性纸杯子也要,凡是能换钱的都他妈要,我操,还不快点滚出去!” 在石川少将的暴骂中山崎大佐落荒而逃,如飞一般的去爆炸现场回收破烂了。 石川少将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瞟了一眼大气都不敢喘的几个手下道:“你们,去起草一份调查报告,把爆炸的原因编的圆满一些,哼哼,还好一场大火烧掉了所有的文件,否则我们还得面对上边的调查……至于善后工作,八番君,就交给你了,那些从实验室逃逸出來的生物有多少,是否具有危害性!” 八番中佐缩了缩脖子轻声道:“初步判定,大约只有十几只的变异老鼠和几条变型蟒蛇,一些大型的动物逃不出來,至于昆虫类的,都在大火中以及爆炸后产生的缺氧环境下死亡了,不会有大乱子的!” “这样吧!”石川少将想了想头道:“今天晚上,大阪的动物园需要出现意外……明白吗?” 八番中佐小眼睛转了转,领悟道:“一些动物逃逸,我自卫队为保一方民众的生命及财产安全,出动人员帮助警察和动物员管理方抓捕逃逸的动物,击毙豺狼十数只,蟒蛇数条……” “呦西!”石川少将一脸满意的奸笑,挥了挥手道:“都去工作!” “哈依!” ,,,,,,,,,,,,,。 “大家请坐吧!不必拘束!”杨风脸上笑容与大阪的某位少将如出一辙,向着会议室内纷纷起立向他致敬的人笑道。 该來的总算來了一些,杨风满意的打量着这些稀奇古怪的人对安斯艾尔道:“安斯,这些人就是黄泉给你配备的手下!” “是的老板!”安斯艾尔讨好的笑道从椅子上站起來,向杨风欠了欠身,指着那一票儿怪人道:“他们都是黄泉选派出來的好手,都是些很不错的阴阳师和战士!” 杨风笑了笑,二十多双眼睛充满好奇和畏惧的打量着他,这些來自于黄泉组织的阴阳师和战士们不是瞎子。 虽然他们终年在深山或是地宫中修习术法武艺,很少接触人类社会的圈子,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沒有感觉,对于强者的感觉,对于权势的感觉。 他们感受着安斯艾尔和盖文身上散发出來的那种对这个人发自内心的敬仰,感受着那个白发侯爵对这个人的信任。 还有那三个女人,两个鬼道阴阳师,一个散发着妖兽气息的人柱力,她们身上的神念一直牵系在这个人的身上,那是一种依赖和服从的神念。 他们毫不怀疑,只要这个人一个眼神,那个身穿白色和服的女人就会抽出胸前的小太刀对那个人指示的目标进行最冷血无情的攻击。 而那两个阴阳师姐妹,也会毫不落后的驭使那只凶暴的犬魔一起上阵來撕碎眼前的一切。 “好吧安斯,他们就安排到江户时代那里吧!至于工钱,和月夜去商讨这个问題吧!”杨风说完,站起來淡淡的对黄泉的众人道:“我还有一些事情,你们,请随意!” 说完,揽着松井明美,拉着白儿迈出了会议室的大门,一众人等纷纷躬身相送。 走出会议室,缓缓下降的电梯轿厢中,白儿不解的看着杨风道:“老大,你刚才在会议室的表现……可真是不像你的风格啊!” 杨风懒洋洋的道:“不一吗?啊哈,我是个两面三刀的人啊!我怎么会有固定的风格,和你们这些人在一起时,我当然沒必要拿搪摆架子,不过那些人,和你们不一样!” 杨风顿了顿,漫声道:“在奉京上学的时候,我读过《杜月笙传》!” 最有权势的人,是说话最少的人,暴力虽使人恐惧,但那不是权力,真正的权力,表现在眉毛微微扬起的点头和不容置疑的手势上。 “不懂!”白儿摇了摇头道:“权术吗?搞不懂人类的想法……” 松井明美浅浅的笑道:“那些人,和我们不同的,他们无法用钱來收买,老板又不愿意浪费时间和精力去感染影响他们,所以我想,老板才会想到用让人敬畏的权势來折服震慑他们吧!毕竟,他们现在只不过是黄泉派來的雇佣军,还不是我们的班底呢……” “哈哈!”杨风笑吟吟的轻轻拧了下松井明美嫩白的小脸,轻声道:“小明美可真是聪明啊!” “承蒙您的夸谢!”松井明美的脸红红的,轻轻低下了头去。 杨风沉吟道:“安斯是个混蛋,他现在还只适合带领古桥他们那些听话的混混,明美,那些黄泉派來的人就交给你统领了!” “哈依,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松井明美轻轻的道。 电梯门打开,杨风穿过大堂,懒散的道:“淳一郎,去开车,我们去九鬼明河那里谈谈合作的问題!” 第二更,封推结束前无耻的要花要订阅 第118章 无题 上午10:30分。 一辆加长的黑色奔驰缓缓的驶离杨风的大本营晴海酒店,向着稻川会下属的暴力组织花田组的所在地飞驰而去。 看着车窗外忙忙碌碌车流与人群,车内安安静静的,许久,杨风淡淡的开口问道:“淳一郎,你的理想是什么?” “理想!”淳一郎小心的开着车,想了想,突然笑道:“老板,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么了!” “唔!”杨风饶有兴致的道:“人不都应该有理想的吗?说说看,为什么我们的淳一郎先生会沒有了理想呢?” 淳一郎笑了笑道:“其实也不能说是沒有理想啦!只不过现在,对于我來说,我的理想都已经实现了!” 用一种不同于以往谄媚的语气,淳一郎轻声道:“如您所知,我们家是很普通的一个家庭,我的父母都是很本份的老实人,辛辛苦苦工作,还着房屋与车辆的贷款,扶养着我和明美!” 从后视镜中看了看松井明美,淳一郎发自内心的微笑道:“我的父亲,是一个修理工,沒有知识,也沒有什么本事,挣的钱很少,所以母亲大人也要做一些贴补家用的零工,这在日本,是很被人看不起的,小时候,我和明美总是受到别的孩子嘲笑,因为我们沒有漫画书,沒有漂亮的衣服,也沒有玩具,穷人的孩子总是受到欺负,在日本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一般!” 转动方向盘,小心的错过一辆车,松井淳一郎继续道:“那时的理想很简单,想吃螃蟹和牛肉,想有漫画和玩具,想穿漂亮衣服……” 杨风笑了笑道:“我小时候的理想也很简单,就是当一辈子孩子王,哈,抱歉打断你了,淳一郎,你请继续说吧!” “哈依!”淳一郎笑了笑道:“因为家里沒有钱,所以那时的理想就是希望自己快一些长大,去工作,帮助家里缓解经济紧张的情况,所以在读完中学后不顾父母和妹妹的反对,我就辍学了,做过送奶工,卖报纸,后來就在夜市上背着包,向人兜售一些**的光碟,生意还好啦!只是每天也要向夜市的流氓缴纳管理费!” 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杨风的神色,小心的道:“有一次明美无意中和我说一条很漂亮的裙子,于是我就偷偷的避开收管理费的人,想把钱省了下來买那条裙子送给她,大概有三个星期吧!终于攒够了钱,却被他们捉住了,挨了打,钱也被抢走了,而且以后再也不允许我去那里做生意!” 松井明美咬了咬下唇,看着淳一郎欲言又止,淳一郎赶紧道:“后來就好了,因为认识了一个舞小姐,就去夜总会做招待,挣的钱就很多了,再后來,就帮别人做中介,也零散的贩卖一些违禁品,再之后,就认识了安斯艾尔先生和老板!” 松井明美轻轻的倚偎在杨风怀里,轻声道:“后來哥哥终于给我买了那条裙子,当时我很开心,可是后來知道哥哥在做违法的事情,就把自己关在屋里,用剪子把裙子剪碎了,还骂了哥哥……” 松井淳一郎摇了摇头道:“沒有关系,我早就忘了,现在,我们不都很好吗?” 笑了笑道:“老板,我的理想已经实现了,我现在有车,有钱,有地位,而且车比理想中的好,钱比理想中的多,地位比理想中的高,现在我是一个受人尊敬的人了,明美也找到了一个对她好,能保护她的男人,而且她现在也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孩了,老板,您给了我们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哦,呵呵!”杨风淡淡了笑了笑,轻抚着松井明美乌黑的头发道:“可是?我在违法啊!而且你们也在和我一起违法!” “不!”松井明美直起身來,轻轻的道:“以前,我害怕哥哥做违法的事情,因为我们对抗不了法律的制裁,法律,只是强者给弱者设置的让他们乖乖服从的樊篱,而拥有了凌驾于强者之上的人,沒有必要遵守弱者制定的规则!” 杨风笑着拍了拍手道:“说的好,我们遵守的,不是人间的法律,而是天道的铁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过,千万不要小看弱者哦,蚂蚁,未必不能绊倒大象!” 白儿吐了口大麻的烟气道:“所以,现在我们要去见一只蚂蚁对吗?和那只小蚂蚁谈谈天气,聊聊生活,再从它可怜的小荷包中掏出些钱來……” 杨风伸了个懒腰道:“那只小蚂蚁的背后可是不简单啊!而且,一群诡诈残暴的猴子,可比大象难对付多了!” 笑吟吟的看着淳一郎,杨风诱惑的道:“淳一郎,你想要力量吗?像明美一样的力量,像樱野她们一样的力量!” “啊!”淳一郎愕然的张大了嘴,手抖了一下,旋即笑道:“老板,您让我为您开车,让我参与到您的生意中,并且让我知道了那么多的秘密,我想,那是因为我对您足够忠诚,而并非我有什么力量,不是吗?” 杨风一愣,突然朗声大笑起來,欢畅淋漓的大笑着,白儿和松井明美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就连开车的淳一郎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很好!”半晌,杨风止住笑声,对淳一郎伸出大拇指道:“淳一郎,看來大家都小看你了,谁会想到卑微怯弱,总是一脸猥琐笑容的淳一郎才是最聪明的人呢?” 松井明美不解的看了看杨风,又看了看淳一郎,迷惑的道:“哥哥是最聪明的人,老板,他从小到大,从來沒有人这么夸过他呢……” 白儿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吐了口烟气道:“松井,你沒有发现吗?老大身边的人,对他越忠诚的,得到的好处就越多,不是吗?他可是个任人唯亲的家伙啊……” 车子缓缓的停了下來,淳一郎推开车门,飞快走下去拉开了后车门,对着杨风恭敬的道:“老板,我们到了!” “唔,很快啊!”杨风向着淳一郎笑着点了点头道:“淳一郎,谢谢你为我讲了一路的心事,很好,我很喜欢听!” 说着,在松井明美的服侍下,穿上一件黑色的短大衣走了出來。 看了眼站在那里的淳一郎,随手扔了一颗苍白的药丸给他道:“晚上睡觉前吃了他,然后收拾行李准备一下,我想送你去‘留学’!” “留学!”淳一郎手忙脚乱的接过飞來的药丸,瞠目结舌的道:“老板……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去哪留学!” 杨风顺手揽着松井明美的腰肢,拉着白儿向着九鬼明河的会所大门走了过去,懒洋洋的道:“去哪,唔……黄泉!” “黄泉,哈依,,哈依,!”松井淳一郎向着杨风的背影连连鞠躬。 松井明美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向着杨风怀里贴了贴,紧紧的跟随着他的脚步,跨入了这间豪华的会所。 由于现在是白天的上午,会所里冷冷清清的并沒有客人,几个服务生在做着清理工作,看到走进來的三人,纷纷投过來奇怪的眼睛。 一名身材瘦小的男人站在通向二楼的楼梯口,看到杨风三人,微微的皱了皱眉,大声的对杨风道:“下午三点钟开始营业,你们來早了,而且我们这里不招待小孩子!” 他的话音未落,便发出了一阵杀猪一样的惨叫声,白儿小小的身影冲了上去,雪白的小拳头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喀嚓,让人头皮发麻牙发酸的骨骼碎裂声响彻大厅,那人抱着一条手臂跪倒在地惨叫起來。 杨风耸了耸肩,侧低着头对松井明美道:“原谅小孩子吧!小白白的脾气并不是很坏,但是在阳光充足的白天却总是很差劲,这个该死的杂种又很不巧的冒犯他的忌讳!” 满脸杀气的白儿缓缓的向那趴在地上不断嚎叫的男人逼了过去,一只雪白的小手伸了过去,卡在那壮汉的脖子上将他拎了起來,紫红色的眼中凶光频闪,用那稚嫩的童音恶狠狠的道:“我最恨别人把我当成小孩子,该死的,我要干掉你!” 楼梯上面传來了一声轻柔的声音:“请住手,杨先生,他只是九鬼君手下一个可怜的普通人,请不要难为他好吗?” 杨风歪着头向楼梯上看了一眼,上面发话的是一个身穿黑底红花武士服,腰畔别着一把连鞘长刀的俊秀青年,雪白的袜子一尘不染,穿着一双木屐,咯噔咯噔的顺着楼梯走了下來。 武士服的双肩上绣着家徽,那是一个仿佛英文大写的‘m’,在中间‘v’字的部分加了一竖,形成了一个变体的‘山’字。 青年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两个瘦小的中年人走了出來,颇为不服的看了看杨风一行人,然后将那个被白儿打断肩骨的家伙扶了下去。 杨风嘴角含笑,上下打量着那个温文尔雅的青年,俊秀的面孔,脸部柔和的线条,乌黑的长发在头顶挽起一个发髻后垂下來,披散在肩上,整个人显得儒雅,俊美,谦恭,温和。 只不过,在杨风一行人的鼻子中却闻到了他身上那种淡淡的血腥味道。 青年站在杨风面前,扶着刀柄轻轻的行礼道:“不知贵客临门,在下,稻川英二郎,有礼了!” 第一更 第119章 意思 杨风一行人,跟随着俊秀美男稻川英二郎上了楼,走进了九鬼明河巨大的充满现代风格的会议室。 此刻,里面一张椭圆形的会议桌旁边,已经坐下了五六个人,他们的后面,会议室周围靠墙的一圈椅子上,坐着几个满脸横肉面目不善的家伙。 九鬼明河从首位上站起來对着杨风招呼道:“杨先生,您怎么來了,哦,不要客气,请,请随便坐吧!这里的人都是朋友!” 转过头,对着众人道:“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刚刚提到的杨先生。虽然之前大家沒有见过,但是都应该听说过吧!” 向着杨风点点头,指了指在座的几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道:“群马县田中组的西山君,千叶县中村组的浅井君,横滨市大野组的中村君您是见过的,还有大阪市的野先组的小林君!” 杨风双手抱拳,嘴角含笑道:“哎呀,都是大人物呢?幸会幸会,我一个小小的商人,在大家面哪里有位置呢?” 嘴上说着,却揽着松井明美在最尾端的位置坐下來,将白儿摁在座位上,打量着九鬼明河,微笑道:“这么多大人物齐聚,九鬼君,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么,你怎么让稻川少爷为你迎客,这也太失礼了吧!” 稻川英二郎在杨风的对面坐了下來,优雅的笑了笑轻声道:“我也是刚刚抵达而己,何况对于杨先生这种贵客,本就应该是在下亲自去迎接的!” “啊哈!”杨风虚伪的客气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而己,劳动稻川少爷的大驾,实在是惶恐……” “杨君……”九鬼明河沒好气的打断他的谦虚,苦笑道:“您可真是虚伪啊!在坐的哪一个人都知道你做的是什么生意,上一周,缅甸的毒王又用毒品换购了价值两千万美元的军火,交易方就是您吧!” 杨风未置可否的笑了笑,自顾掏出了一根雪茄修剪了起來,漫声道:“九鬼君,你不需要吗?你们的人手总是拿着武士刀冲锋拼杀,可是很吃亏的啊!” “这里毕竟是一个枪枝管理极严的国家……”九鬼明河叹息了一声道:“刚刚听小林君说,昨天您去大阪了!” “啊!突然想去大阪的米那米吃寿司和鳗鱼,所以就去了!”说着用诡秘的眼光看了看九鬼明河,又瞥了眼松井明美。 那意思是:老子背着我的妞去泡妞了,你丫若是识相的话,就帮老子兜着点,明白否。 九鬼明河看了眼松井明美,眼光落在她胸前挂着的那把葵纹越前康继上,脖子后面突然一阵冰凉。 在坐的几位头目,或许也听九鬼明河诉说过,知道松井明美那种动辙拔刀相向的个性,所以纷纷对杨风投去了理解和同情的眼光。 有这样一个强悍的女人在身边。虽然安全得到了大大的保证,但是有时候也不得不告别男人的某些乐趣和爱好啊! 幸好我们都是本地人,不用像他一个外国人这么担心安全的问題…… 九鬼明河连忙岔开话題,一脸情真意切的问道:“昨天晚上,大阪发生了大爆炸,杨君您沒有受到什么伤害吧!” 杨风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摇了摇头道:“幸好沒有,他妈的,真是太可怕了,对了,你们几位大人物一定是在商议什么重要的问題吧!我一个外人,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说着站了起來,探询的看着九鬼明河等人。 九鬼明河摆了摆手,苦笑着道:“请坐吧!杨君,不过是一些生意上的乱子,嗯,如您所知,我们是博徒系的社团,大家都是靠着赌场生意吃饭,不瞒您说,前几天,无论是我们花田组的场子还是其他几位头目的场子,都遭到了不明人物的袭击,损失了很多,而且几个场里的人员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所以大家趁着新年前社会聚会的时机,凑在一起聊一聊!” 中村唯人一脸郁闷的道:“起火,小型的爆炸,被投毒……该死的,这些卑鄙无耻的手段让我们的客人无人敢來赌场,如果被我们查出來是谁做的,我一定会将他斩首,将他碎尸万段!” 杨风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古怪,瞥了白儿一眼,轻咳了一声后对九鬼明河道:“那么,各位是否有怀疑对象呢?” 群马田中组的西山寿,掏出几张照片扔在桌子上道:“完全沒有头绪,这是现场的监控录相机拍下來的几个可疑份子,他妈的,我的七个忠勇手下,都是身手高强的武士,可是跟上他们三个人后,只留给了我七具尸体,而且,他们的尸体还被人肢解了,像被野狗啃食过一样……” 西山寿捂着嘴,一脸厌恶的恐惧神情,小心翼翼的拈出几张残缺尸体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稻川英二郎摆弄着一张照片,皱了皱眉轻轻的摇头低声道:“这几个倒霉的家伙,真的很难从照片中看出,这一堆破碎的骨肉居然曾经是活生生的人,您认为呢?杨先生!” 杨风将手上的一张照片弹了出去道:“我,哦,佛祖保佑,干掉西山君手下人的这几个家伙,他们应该是一伙残忍的变态吧……真是太可怕了!” 大阪的小林苦涩的道:“虽然我们的场子还沒有人手上的损失,但是上周几个奇怪的赌客,从我那里卷走了两千万美金,我安排人手追查,可是这几人却像是被蒸发了一样,这太奇怪了,在大阪,如果我们野先组要追查一个人,是绝对不会查不到的……” 九鬼明河看着杨风,突然道:“杨君,您的那几个不普通的手下,最近好像有三个不在您的身边啊!而且听说他们一贯的行踪飘忽……” “啊哈,九鬼君,您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杨风沉着脸站起來,恶狠狠的盯着九鬼明河,缓缓的开口道:“您是在怀疑我吗?” 九鬼明河看了眼一脸寒霜的松井明美,又瞥了眼稻川英二郎,梗着脖子,面无表情的道:“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您的几个手下既然都不是普通人,那么您的消息渠道一定是和我们不一样的,所以想向您打听一下,您是否有什么可提供的消息……就是这样!” 杨风懒洋洋的耸了耸肩,坐下來喷了口烟气道:“消息,我能提供什么消息,东南亚的某个游击队买了十几门迫击炮的消息您想听吗?还有,中东的家伙想买一些生化武器,你有兴趣吗?哦,对了,贵国的恐怖组织赤军的人,他们买了几百颗炸弹,这个消息或者是您想知道的!” 看着在坐诸人精彩的脸色,杨风笑眯眯的道:好吧!破例的向你解释一下,我的几个手下去了法国,为我办理注册一家保安公司的事情,我们承接暗杀,保全,护卫,战争,各种业务,诸位,如果各位信得过杨某,或许我们可以谈谈在安保方面合作的事宜,啊哈,只是一个提议而己……” 说着,笑眯眯的对九鬼明河道:“九鬼君,记得我们在横滨时的谈话吗?我可以保证,随时有效,啊哈,你们有人手,而我的手里有足够的军火,当然,我的安保公司也可以接受你们的雇佣,杨某的属下虽少,但还好,都不是只会吃饭不能干活的家伙,怎么样,各位有兴趣吗?” 稻川英二郎很有兴趣的上下扫视着杨风,突然道:“杨先生,恕我失礼,请问,您有信仰吗?” 杨风微愕,笑眯眯的揽着松井明美的腰肢道:“信仰,呵呵呵,当然,老庄孔孟孙吴子,真主耶酥马利亚,妖魔鬼怪,佛祖道尊,只要是高高在上有能力的,我都信仰他们,而且,在哪座庙里挂单就要拜哪的佛不是吗?说实话,我对贵国的天照大神也是很有诚意的!” 虚伪的笑着,喷吐着口水大发厥词,心中却阴险的暗道,他妈的,老子只说很有诚意,可沒说有敬意,如果有可能,我倒很有诚意的希望邀请你们家天照大神去我的江户时代做女招待。 稻川英二郎点了点头,对九鬼明河道:“那个,九鬼君,您刚才的话确实有些失礼了,杨君是我们大和帝国的客人,也是我们稻川家的朋友,请不要为了一些扰人的事情就疑神疑鬼的怀疑我们的朋友!” “哈依!”九鬼明河连忙站了起來,向稻川英二郎鞠了一躬。 转过身恭敬的对杨风道:“杨君,刚才是我说的话有问題,请您不要生气,请多多包涵!” 杨风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算了吧九鬼君,大家老交情了,发生了这种不幸的事情,我也能理解您的心情,不过您最好不要再产生什么不友好的想法了,我可是一个很敏感的人,我最恨别人不信任我了!” “对不起,请您原谅!”九鬼明河躬身道。 杨风笑了笑,看了一眼九鬼明河,又扫视了一下在坐的几位头目道:“我只不过是个借贵方一片宝地做点小生意的中国人,而诸君全都是手握实权的一方人杰,诸位每人的手里都有几百个忠勇的手下,而且后面还有稻川会这种庞然大物的组织,又有神秘强大的忍者……” 说着摊了摊手道:“我呢?我不过是一个只有不到五十个手下的外国人而己……在这个国家里受到些不公正的眼光和待遇也沒什么奇怪的,不过,呵呵呵,我只是想做我的生意,挣几个小钱而己,所以我不想惹太多的麻烦,因为处理麻烦总是很浪费时间和金钱的,九鬼君,昔日和你说过的话,你可不要忘记了,我很忙,那么诸位先生,再见!” 在坐的人听着他这番连吹带捧却又软中有硬隐隐带着些威胁口吻的话,谁还能不明白眼前这个小心眼儿的家伙其实是真的生气了,九鬼明河这个家伙,招惹什么人不好,偏偏要去惹这个贩卖军火的疯子。 稻川英二郎站起來,微笑道:“那么,就由我來送杨君下楼吧!” 一行人的身影在稻川英二郎脚下木屐敲击地面的清脆声中消失在门外。 西山寿不解的看着额头上沁出点点冷汗的九鬼明河道:“九鬼君,你不是说过这个人是个疯子吗?他居然敢把炸弹卖给赤军和东南亚的恐怕份子,他真是要钱不要命了吗?” 小林贤二也疑惑的道:“何况在刚才,稻川二少爷不是说过了吗?这个中国人的手下虽然有几个异能者,但是这些事情不会是他们一个小组织的几个人就能够实施的……九鬼君,您为什么要得罪一个疯子呢?而且这个疯子还拥有大批的军火……” 九鬼明河哭丧着脸,应付着几个头目的质疑,心中却也是忐忑不安,刚刚稻川二少爷丢给我的那个眼神,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呢?他妈的,难道我理解错了。 这个该死的中国人,他居然和恐怖组织有联系,天呐,真的是不希望这种人留在日本啊……但是,赤军组织里的那些个疯子,一定很欢迎他吧! 几个头目七嘴八舌的声讨了一阵心情沮丧不安的九鬼明河,然后纷纷的研究起杨风抛出的那个保安合作的提议,对于这个,他们却是颇有些兴趣。 站在会馆的门口,杨风轻轻的向稻川英二郎拱了拱手道:“稻川君,请留步吧!在下这便告辞了!” 稻川英二郎浅浅的躬身还礼道:“我与杨君一见如故,您称呼我英二郎便可以了,只是沒有招待好您,实在是太过于失礼了!” 杨风笑了笑道:“哪里哪里,在下不请自來,本就是恶客,打扰了大家,我才是很失礼呐!” 两个人虚伪的客套了几句,松井淳一郎将车开了过來。 稻川英二郎亲身上前为杨风拉开车门,笑道:“其实我对杨君的那个关于安保的提议,还是很感兴趣的,可惜在下在家中只是一个闲人,沒有什么定夺的权利……” 杨风坐进车里,惋惜的道:“哎呀,像英二郎您这种人中之杰,如果受到闲置,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杨某所择交之人向來不以地位而论之,而且在下与您也是一见如故,若是英二郎先生有时间的话,还希望您能大驾光临寒舍,鄙人一定扫榻相迎!” “一定,一定!”稻川英二郎浅笑着躬身,为杨风关上了车门,轻声道:“一路顺风!” 目送杨风的汽车缓缓的驶离,一路绝尘而去,稻川英二郎扶着刀柄,低垂着头,轻笑着低声自语道:“杨君,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啊!” 第二更,每天至少更7000字,请订阅 第120章 入魔 时光随斗转星移悄然而逝,眼见得就要告别这一年,迈入下一年了,道路两边拉满了横幅和装饰,新年的气氛是欢庆而热烈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开心的笑容。 从机场送走了‘特工三人组’,看了眼车窗外面那些热闹的景色,杨风懒洋洋升起了车窗的玻璃。 车内与车外,顿时被隔绝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两天前,从九鬼明河的会馆回來以后,第二天,松井淳一郎便被杨风派到黄泉地宫留学镀金去了,顺便接替安斯艾尔做为他的联络人。 现在,由樱野星夜暂时的做为他的司机。 盖文和安斯艾尔负责领导樱花夜总会中古桥他们那一班流氓,六七个从黄泉派过來的粗壮汉子也被派到了樱花的场子,因为他们的体型与相貌实在不符合江户时代会所的那种高雅清淡的格调与气氛。 至于江户时代会所、晴海的酒店,乃至原來的青木公司,这些地方的事情全都落到了可怜的樱野月夜身上。 在与杨风合体异变之后,她的精神力和身体素质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强,加上她天生的企业管理天赋,处理起这些商业上的事情來自然是游刃有余。 所以杨风一整套的班子和业务,便在这种极度的平静和正常中运转着。 因为一切都很平静,很正常,以至于让杨风感觉到了极度的无聊。 “终于送走那个麻烦的女人和他的手下了!”揉了揉白儿的脑袋,杨风打了个呵欠道:“小白白,青儿那家伙去哪里了,我似乎很久沒有见到它了……” 白儿皱了皱鼻子,抬手打落杨风放在他头上的手掌道:“我还以为你忘了那家伙,幸好我们不是你的宠物,否则,还真是凄惨啊……” “怎么会忘了呢?”杨风笑眯眯的道:“你们当然不是我的宠物,啊哈,小白白,现在很多人都以为你是我儿子呢……” “我最讨厌别人当我是小屁孩!”白儿翻了个白眼,扭过脸去懒得理会他了。 “真是越來越不可爱了!”杨风低声的咕哝了一句,锲而不舍的问道:“小白白,告诉我,青儿到底去了哪!” “现在是冬天啊!”白儿指了指窗外,像看白痴一样的瞄了他一眼道。 “冬天,冬天怎么了?”杨风不解的道。 “你难道不知道爬行动物在冬天是要冬眠的吗?”白儿终于愤怒了。 “呃,啊哈,我们到家了!”杨风很巧妙的转移了这个话題。 电梯升到顶楼,刚迈出电梯门的杨风便看见盖文蓬着头发,叼着牙刷,穿着一身印满了卡通图案的睡衣睡裤,揉着惺松的睡眼从他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來。 “早安,老板!”盖文从嘴里拿出牙刷,向杨风挥了挥,打了个呵欠含糊的问侯道。 “早安,盖文,不过现在是下午了!”杨风懒洋洋的看了看隔壁安斯艾尔的房间问道:“安斯呢?他还沒有起床吗?” “安斯,安斯这个混蛋……”盖文拍了拍后脑勺,想了想道:“我记得,昨天晚上我们两个在樱花夜总会里和十几个女孩开party,喝了很多酒,吸了很多大麻,上了很多的小妞……然后安斯艾尔兴奋的对我说他要去杀人放火……” 他那双惺松的眼睛突然睁开,大声道:“该死的安斯,他夜不归宿,他去杀人放火了,该死的,他怎么沒带我一起去!” “啊哈,不是我不带你去,你当时被那个染着金毛的小妞迷得神魂颠倒,我沒忍心叫你而己!”一个不正经的声音传來,安斯艾尔吊儿郎当的叼着一根大麻烟蹲在窗台上,笑眯眯的道:“下午好,亲爱的老板!” 看着安斯艾尔袖口处残留的一小片血污,杨风拍了拍额头道:“安斯,你这个混蛋,我希望你赶紧去洗个澡,然后换一套干净体面些衣服,盖文,你立刻给我去漱口,他妈的,你满嘴都是恶心的牙膏沫子,他妈的,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你们两个混蛋的老妈子!” 盖文眯着眼睛,冲着安斯艾尔一脸陶醉的抽动着鼻子,喃喃道:“浓烈的鲜血的芳香……该死的安斯,下次这种好事你再敢自己一个人独占我就干掉你!” 杨风皱了皱眉,搓了搓下巴看着他们两个道:“该死的,安斯艾尔,你昨天晚上到底杀了多少人,好了好好,不用回答我的问題,现在,去搞好你们自己卫生,然后,你们两个混蛋一起來我的办公室,二十分钟,快滚!” 巴黎戴高乐机场,一架空中客车呼啸着穿破云层飞向天际,飞机上三十多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简直就要在头等舱内闹翻了天。(.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他们身材健美,步伐灵活,好奇的转动着眼珠子不停的在机舱内往來穿梭,这捅捅,那摸摸,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其中的一个家伙居然差一点就把救生门给打开來。 三个空姐追着这群疑似多动症的弱智们跑來跑去,不停的道:“先生,先生,这个按钮不能动,啊!那个不能打开,哦不,上帝啊!求您了,您到底在干什么啊!我的上帝啊!” 波文发愁的拍了拍脑门,喃喃的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埃尔文导师说他们是精力充沛活力十足的家伙了,加埃斯,让他们安静点,不要像沒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一样!” 加埃斯无语的看着乱糟糟的头等舱,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拳一个揍飞了几个子爵和男爵,大声的喝斥道:“该死的,你们这些混蛋,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坐好,不要找麻烦,不然我就干掉你们!” 在加埃斯的喝斥声中,世界终于清静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來,加埃斯一脸少见的忧郁,迟疑的开口道:“波文,你觉得他们真的是埃尔文导师所说的精英好手吗?我怎么觉得这些家伙,和安斯艾尔、盖文那两个混蛋差不多呢?” “我不知道……”波文呐呐道:“不过老板或者会喜欢他们这些混蛋……老板一向喜欢混蛋不是吗?” 看着舷窗外面飘过的白云,波文合上眼睛,低声的用血族的语言开始祈祷:“伟大始祖,一切荣耀尽归于您,您最虔诚的子孙诚挚的向您祈祷,为了对抗光明,我们将自己的灵魂交付于您自东方选派的使者,今天我们的一小步,必将成就血族的一大步……” 随着波文的祈祷,加埃斯低声的加入了进來,几个子爵加入了进來,二十几个男爵也加入了进來,一股庄严而肃穆的气氛回荡在机舱里,几个空中小姐愕然不解的看着他们。(.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看着那些刚才还在胡闹折腾的年轻人,此时他们的脸上却散发着仿佛徇道者一样的狂热与激动的表情。 用着她们听不懂的语言,这些古怪英俊的年轻人,闭着眼睛,众口一词的赞颂道:“……愿您的力量保佑我们,愿黑暗和月神眷顾我们,颂赞,荣耀,智慧,感谢,尊贵,权柄,大力,都归与我们唯一的始祖,直到永永远远!” 空中客车便这样载着这一票儿奇怪的旅客,穿过了法国的领空,向着太平洋的岛国首都东京的方向飞去。 而此时,在东方,与日本一海相隔的中国,北京首都机场,江南月背着小书包,挥手做别了宋梅,蹦蹦跳跳的踏入登机通道。 同一时刻,杨风却还坐在办公室里对着安斯艾尔和盖文喷吐着滔滔的口水,对即将到來的一切懵然无知。 “老板!”洗过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安斯艾尔像小学生一样坐在杨风对面,可怜兮兮的看着杨风道:“我发誓,我向您发过誓言,我不会骗您的,真的,我只是杀人放火而己,我又不是变态……” 盖文吹了个口哨,恶笑着看着安斯艾尔道:“得了吧安斯,你自己算算,一个星期,你带着黄泉的那些杂种们杀了多少个人,放了多少把火,你已经是无可否认的变态了!” “真是奇怪!”安斯艾尔恍恍惚惚的道:“老板,非常的奇怪!” 盖文懒洋洋的道:“老板不奇怪,奇怪的是你啊安斯,在來日本之前,你虽然是个混蛋,但你并不是一个屠夫啊!哦啦!哦啦!对于血族來说,杀人,就像人类杀猪一样,不会有什么罪恶感,但是在人类的眼中,一个每天都热衷于杀猪的人难道不奇怪吗?不变态吗?而在猪的眼里,他就是血腥变态的恶魔!” “或许我真的是个恶魔吧……”安斯艾尔沮丧的道:“最近,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实……那就是,杀人,能给予我力量!” “啊!”盖文一惊,低下头思索了片刻,缓缓的道:“说真的,老板,我也有这种感觉……那天晚上在大阪,我感受到了这种感觉……” 杨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安斯,你继续说下去!” 安斯艾尔看了看杨风和盖文,点了点头道:“是的,每当一条生命在我的手里终结时,我就能感觉到一股当人兴奋的力量注入我的身体,它让我更加的强大,每到这个时候,心里仿佛就有一个声音在催促我,让我去收割更多的生命……” 入魔。 听着安斯艾尔的讲述,杨风的心头突然跳出了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词。 所谓入魔,乃是指修士在修练中识海里所产生幻景与杂念,并对此信以为真。 每当此时,修道者便应闭关清修,专注正念,洗心涤虑,不令杂念扰乱,心若不乱,见如不见,自然消灭,无境可魔也。 昔日杨风在五行山上也曾经有过这种类似的状况,但是安斯艾尔此时出现的这种反应,却与杨风当年的感觉有着很大的不同,显然,安斯艾尔的情况似乎已经不是单纯的入魔了。 上清一元宗的入门功法加上魔宗的秘魔策,再加上血族的特殊体质与经脉,造就出了四个年轻得吓人的伯爵级血族,而在同时,这些杂七杂八的各种条件加在一起,也在几个血族的体内产生了不可预知的异变。 现如今,这种异变终于显露出來了。 杨风默然不语,从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安斯艾尔的的身边,伸出一只手掌搭在了他的背后。 一股同源的一元宗真气从杨风的掌心缓缓的渡了过去,输入了安斯艾尔的体内,杨风骇然发现,在安斯艾尔的体内,一个初步的一元气旋已然缓缓的形成。 与杨风银色的气旋不同,更不同于他修练五行宗心法后产生的五个彩色银光的气旋。 安斯艾尔体内的那个气旋是浓重得发黑的血色,邪恶,血腥,诡异,那种特质便如同在《道藏真解》中所记载的魔宗修士的内气一般。 可是偏偏这团杀戮血腥的气团中还隐隐的透出一种极为淡薄的银色光华,就像一片暗淡的月光洒入了血海,浓重的黑色、血腥的红色、淡淡的银色,三种颜色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古怪真元,而且呈现出一种凄厉的美來。 “我-操-他-妈-的!”杨风收回贴在安斯艾尔背后的手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一脚将安斯艾尔踹到一边,对盖文勾勾手指道:“过來,盖文,过來坐下!” 盖文不安的溜了过來,小心的背向杨风坐了下來,杨风凝神闭目,缓缓的将手贴了上去,果然,情况一模一样。 杨风从盖文的背后收回了手掌,双眉紧皱,沉默不语。 那种红色的真元,显然是安斯艾尔和盖文的本命血族真元,而黑色,则是秘魔策中的魔功所修练出來的魔气,至于银色,肯定是上清一元宗的道家真元沒错了,现在三种颜色纠结在一起,但是银色明显处于弱势,这是为什么呢? 嗯,让我來想一想……是了,血族的本命真元会随着魔气与道元力的增涨而增加,而血族黑暗的体质让他们积累和孕育起魔气來更加的快捷,而上清一元诀产生的道元力却因为他们只会第一层的口诀而迟滞不前…… 血元,魔气,道元,这原本同样长短的三支脚,因为血元和魔气这两支的不断增长,而导致道元那一支脚显得缩短了,所以原本最具备稳定性的三角形便被破坏了,而魔气由于沒有道元的冲和,从而点据了主导,影响了心境和思维……难怪这两个家伙现在会变得如此嗜血好杀。 “老板!”安斯艾尔忐忑不安的看着静静思索的杨风问道:“是不是我和盖文……出了什么问題了!” “嗯,是有一些小问題,不过沒什么大不了的,相信我,很容易就会解决掉!”想通了的杨风轻松的笑了笑,安慰着他们道。 对于杨风这一班不修道心的家伙來说,那些存在于体内的魔性力量,完全要靠着上清一元诀这种玄门正法來进行压制和炼化。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无论是身负魔龙血脉的杨风,还是四个血族,乃至于妖类的白儿以及拥有妖类秘法力量的松井明美,都会随着力量的增长而被体内的魔性湮灭掉理智,最终的结果,就是会变成那种只知道杀戮和毁灭的机器。 杨风笑着拍了拍安斯艾尔和盖文的肩膀道:“放松,都放松,相信你们的老板,这沒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这几天的行动要全部取消,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咱们老窝里哪也不许去,直到波文和加埃斯回來,把你们的问題一并解决掉!” 说着伸了个懒腰,漫声道:“话说回來,这几天不停的折腾,稻川会下面的那些暴力组的场子,一定惨淡的很吧!啊哈,那些头目,也都处在崩溃的边缘了吧!我想,很快,我们就能拿到一大笔合同了呢?” 盖文向着杨风一脸谄笑的道:“伟大的老板,您实在是太卑鄙,太狡滑了!” “卑鄙,狡滑!”杨风无语的看着盖文,喃喃的道:“你们血族夸奖别人的话语……还真是他妈的有够别致啊……” 正当杨风和他两个无良的下属憧憬着美好的未來时,一辆豪华的黑色雷克萨斯轿车,缓缓的停在晴海酒店的门口。 车门打开,长发披肩,身着黑色武士服的稻川英二郎,佩着他那把仿佛从不离身的武士刀缓缓的走下车來。 一个身着灰色短衣,做古代大名家中侍者打扮的年轻人迎了上來,深深的鞠躬道:“伊來塞伊麻塞!” 稻川英二郎微笑着向他颔首,然后径直向着前台走过去,对着一个漂亮的有些妖艳的小妞道:“在下稻川英二郎,前來拜访杨先生,请代为通传转告!” 小妞转动着两只美丽的棕色眼睛打量着他,笑嘻嘻的道:“不用通传,老板说,如果是稻川君來访,那么直接为他引到楼上便好,稻川君,请跟我來,电梯在这里!” “啊!多谢关照!”稻川英二郎温声应道。 跟随着走在前面引路的小妞上了电梯,电梯向上攀升,稻川英二郎突然发现,那女孩的后颈处纹着一个烙印般的徽章。 果然如此,他心中恍然的笑了笑,突然开口问道:“请恕我冒昧,这位小姐,您是哪个家族哪位大人的属下呢?” 第一更5000发布 第121章 英二郎 “我是波文伯爵的后裔!”小妞很痛快的回答道,并且笑着对稻川英二郎道:“老板说,对于稻川君的问題,一定要如实回答,顶楼到了,稻川君,请吧!” 稻川英二郎笑着欠了欠身道:“啊!失礼了,谢谢!” 还是那独特风骚的打扮,黑底酒红花的武士服,一只纤长有力的手仿佛永远不会离开腰畔的剑柄,一尘不染的雪白袜子,高底木屐咯噔咯噔的踩在柚木地板上,宛如平安时代的风流武士,英俊潇洒的稻川英二郎走进了杨风的会客厅。 温和清亮的目光轻轻的打量着会客厅的陈列品,山水字画,铠甲太刀,还真是奇怪的摆设啊…… 稻川英二郎在会客厅中來回踱步,眯着狭长的眼睛,偏着头,打量着屋内的各种古意盎然的装饰,不断的微微点着头,他的日光停留在剑架上,那上面横放着着几把主人收集來的太刀,看着其中一柄的刀锷上十六瓣八重的菊纹的装饰,稻川英二郎愕然道:“这,这是皇室的佩刀,这个……会是真的么!” “哈,我也不知道它是真还是假!”杨风带着樱野星夜,嘻笑着走进了会客厅,看了眼那把饰着十六瓣八重菊文的镶金长刀,漫声道:“那是一个老人家送给我的礼物,据说那是他祖上遗留下來的传家宝,唔,却之不恭,就收下來,不过,它很漂亮,不是吗?欢迎你,英二郎!” 将刀架上的长刀取下,缓缓的从刀鞘中抽了出來,轻轻的弹了弹刀身,雪亮的长刀发出一阵清吟。 杨风盯着长刀缓缓的道:“兵者,凶器也,唯有杀人的刀才是绝佳的好刀,相对于这把雍容华贵却只能用來做装饰的刀來说,英二郎腰畔那把杀气凛冽身经百战的佩刀才算得上是宝刀啊!” 说着,笑嘻嘻的将长刀归鞘,双手捧给稻川英二郎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红粉馈佳人,宝剑赠侠士,既然英二郎喜欢它的话,那么,就送给你了!” 一向平淡不惊的稻川英二郎愕然的看着杨风,不敢置信的道:“送,送给我,杨君,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这把十六瓣八重的菊纹镶金,可是很贵重的宝物,而且皇室的东西,是不能随便馈赠的啊……” “不能馈赠吗?那么,我又是怎么得到它的呢?而且,谁知道它是真是假!”杨风耸了耸肩反问道。 将长刀塞到稻川英二郎的手中,杨风轻笑道:“对于我这个四体不勤的商人來说,它只不过是一件精美华丽的装饰品罢了,一把好剑,要在一个真正的武士手中才不会蒙尘!” 顿了顿,诚恳的道:“何况,既然您说它是皇室人员的佩刀,如果是真的,那就更不是在下所能拥有的东西了,英二郎,既然你我一见如故,那么这个麻烦,您就不必再推辞了,请您帮我处理掉吧!” “哈依!”稻川英二郎的脸红了,他自然知道杨风真正的意思并非让他将那刀处理销毁或者上交回皇室,那只不过是杨风说出的一个避免让自己尴尬的借口而己。 小心的用双手接过那把华贵的十六瓣八重菊纹镶金,将它轻轻的别在了腰上,稻川英二郎羞涩的笑了笑,解下了自己腰畔的长剑双手捧给了杨风。 双手捧剑深躬下去,轻声道:“杨君,这把百足丸虽然不是什么名剑,但却是在下恩师亲手相赠,十数年來相伴从不离身,今日便赠于杨君,以感谢您的慷慨!” 杨风接过稻川英二郎的百足丸,感叹道:“那么,杨某就却之不恭了,唔,这才是真正的武士所佩戴的刀啊!” 说着笑眯眯的拔出百足丸,一阵凶厉之气喷薄而出,杨风突然一个滑步,脚不沾地的向前滑行了两米,猛的将手中的百足丸向下挥了出去。 一道冷冽的银光闪耀,哧的一声,坚硬的樱桃木制成的刀案一角被切了下來。 稻川英二郎猛然拔剑,十六瓣八重的菊纹镶金爆起一团璀璨华贵的刀光,刀案的那一角木块在耀眼夺目的刀光中被绞成了一团木屑,飘飘荡荡的散落在地上。 杨风一声喝彩赞叹道:“好剑法!” “好剑!”稻川英二郎拂拭着手中的菊纹镶金赞叹道。 二人言罢,不由得相视一笑。 杨风将百足丸入鞘,郑而重之的放在刀架上,看了一眼持剑的稻川英二郎感叹道:“您瞧,我说的沒错吧!这把菊纹镶金,除了在你的手里,无论落到谁的手中都是明珠蒙尘的可悲啊!” 稻川英二郎笑嘻嘻的回了一礼,一脸欣喜纯真的笑道:“微末小技,让杨君您见笑了!” 杨风摇了摇头,微笑着道:“瞧,现在您的表情才是您的本心不是么,在我这里放开一些吧!英二郎,不要总是压制着自己的感情和欲望,年轻人,就应该像个年轻人的样子!” “哈依,受教了!”稻川英二郎闻言,羞涩的笑了笑,突然道:“杨君,您似乎并沒有比我年长很多啊!不过,我感觉我们之间似乎有一些类似的经历呢?” 杨风哈哈笑着道:“唔,真的是这样吗?我少年时代父母不在身边,便跟随我的祖父生活,后來父母在一次意外中故去了,而祖父也随之而去!” 说着,诡密的对着稻川英二郎低声道:“我有个秘密告诉你,不要告诉别人哦,我曾经在一座荒山上和几个老头子学习了一段时间,那可真是痛苦不堪的经历,后來,我终于逃了出來,啊哈,那真是一群古板的老家伙!” 稻川英二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心有戚戚焉的赞同道:“传统是好的,但是一味的死守着传统,就很教条了……不过杨君,说起來,我们的经历还真的是极为相似呢?” 可怜的纯真的年轻人,做为一个自懂事起就在深山幕后接受着传统武士教导的稻川英二郎,就这样被杨风这个半路出家心怀叵测的混混用卖好的手段和一些他惯用的拉关系套近乎的感化伎俩给呼悠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前有崛井老头的叮嘱,后有杨风的投其所好与刻意的卖好,再加上两人之间一些类似的,与旁人不同的生活经历……此时的稻川英二郎,对于杨风的好感指数噌噌的不断飙升,甚至产生了一种知己的感觉。 不得不说,杨风拉拢人的手段虽然并不高明,但是效果却还是明显的。 在魔心瞳的作用下,即使不开魔眼,在不放出杀气的状态下,他的身上很自然的就会散发出那种让人不知不觉中就产生好感与信任的气质与吸引力。 这种魔功的魅惑,再加上一些虽然并不高明的手段,像稻川英二郎这种长年接受与世间情况脱节的正统武士的教导,涉世未深,心中有些傲气的年轻人來说,还真是他妈的管用啊! 杨风满意的笑了笑,抬手虚请道:“请吧!星夜想必已经布置好了小客室,我们去那里一边饮酒,一边慢慢的谈,盖文,该死的,过來把这里的地面打扫一下!” 典型日式风格布置的小客室,二人分主宾落坐,稻川英二郎轻声道:“九鬼君劝服了东京及近畿的一些和他交好的头目,我们稻川会下属七家会馆的安保工作,以后就要拜托杨君了!” 杨风轻轻的点点头,大方的道:“嗯,很好,看在英二郎你我相交的情份上,我会给他们最优惠的价格,不过他们场子里的毒品生意,要由我來做,这沒有问題吧!” “当然不是问題!”稻川英二郎笑了笑道:“九鬼君和我提过,他甚至曾经邀请您入股其中一家的会所,不过被您婉拒了!” 杨风搓了搓下巴,思索了一下缓缓的道:“这个啊!哈哈,我想那个提议恐怕并不是九鬼君和中村君他们自己的意思,我不喜欢和看不到的人做生意,何况,我与九鬼君毕竟只是偶尔的生意上的來往,谈不上什么交情,你知道,这毕竟不是我的国家,所以我很注重安全,我需要安全感,您能理解吗?” 稻川英二郎点了点头,笑道:“中国有句俗话,叫做‘小心无大错’,对于您这种谨慎,在下能够理解!” 杨风拿起桌上青花的胆瓶,将芳香凛冽的烈酒注入稻川英二郎面前的酒杯,然后举杯示意,二人对饮而尽。 呵出一口酒气,杨风笑道:“不过现在,我倒可以考虑一下这个提议,条件嘛,只有一个!” “唔!”稻川英二郎双颊泛红,双眼清亮的看着杨风道:“愿闻其详!” “合作人!”杨风缓缓的道:“我的合作人,不是九鬼君,而是您,稻川英二郎先生!” “啊!杨君……”稻川英二郎愣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在组织里无势无位,只是家兄众多联络人当中的一个而己,是不能插手这些事情的!” 杨风耸了耸肩道:“那就太可惜了!” 稻川英二郎目光灼灼的看着杨风,浅然一笑道:“能得杨君如此青眼相视,在下心中确是不胜欢喜,不过,杨君何以对在下如此厚爱呢?” 杨风笑着为他斟满了酒杯,轻笑道:“龙潜于渊,虎伏于丘,宝剑隐于匣中尔,请,你我二人,当满饮此杯!” 放下杯子,杨风故做关心的道:“对了,袭击赌场的人有头绪了吗?” 稻川英二郎沉吟了片刻,缓缓的道:“头绪沒有,只是有一些线索,但是,很不合理……” “唔!”杨风看了他一眼道:“那么,是否方便说一说呢?” “当然,当然”稻川英二郎点了点头道:“您的手下将來是要接手安保工作的,有些事情您自然有权知道,我们查到了一些线索,无一例外,全部指向了我们的盟友山口组……” “山口组!”杨风装出一副不解的神情道:“山口组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呢?” “确实如此,这也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稻川英二郎喃喃的道:“1969年爷爷出狱之后和山口组的田冈先生答成了和解,1972年重组的稻川会与田冈先生的山口组结成了同盟,同掌关东与关西的地盘,96年,三代目大人更曾与山口组的五代目古忠君结拜兄弟,山口组为什么会对我们的场子下手呢?” 杨风的眉尖轻轻一挑,他发现稻川英二郎对稻川会三代目的称呼很奇怪,是的,他称初代为‘爷爷’,却称自己的父亲为‘三代目’大人,啊哈,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故事不成。 杨风打了个哈哈道:“呃,这个当初结盟的,是稻川会初代目和山口组的三代目阁下,而五分交杯结拜的,是稻川会的三代目与山口组的五代目对吗?” “哈依,就是如此!” 摸了摸下巴,杨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道:“现在,稻川会掌权的是四代目角田君,而山口组则是仍在监狱服刑的六代目筱田君吧!” 稻川英二郎眨了眨眼,轻声道:“杨君的意思是!” “嗯,哈哈”杨风笑着道:“中国有句俗话,叫做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位六代目大人的刑期似乎快要结束了呢?众所周知,他和关东地区的国粹会有着很密切的往來,而国粹会和同处于关东沃土的稻川会之间……两家的关系,好像并不是很友睦啊!” 向着稻川英二郎举了举杯,杨风漫声道:“那位筱田君,可是一个以丰臣秀吉为偶像的铁腕人物,天下布武,好豪情,好壮志,呵呵呵!” 看着稻川英二郎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杨风接着道:“当然,如果一旦稻川会和山口组开战,恐怕却是一场鹬蚌相争戏码啊……请,干杯!” 稻川英二郎两颊微红,带着淡淡的酒意,被杨风带领着几个手下送出了晴海酒店的大门。 这一次二人之间沒有上次的那种虚伪的客套,一个鞠躬,一个拱手,道别之后,客人坐进了车中缓缓的离去,主人遥遥的目送了片刻,也便转身回去了。 安斯艾尔耷拉着脑袋,不解的看了看杨风,小声嘀咕道:“老板,您好像很看重这小子,唔,他长得不错,如果穿上女装,一定会被很多人误以为是个漂亮妞呢?” “该死的安斯!”杨风闻言一阵气结,有些恼怒的踢了他一脚道:“混蛋,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的老板像是个搞同性恋的大玻璃吗?” 第二更,4000,是否三更,看状态和点击收藏订阅程度吧 第122章 天真 “啊哈,对不起,尊敬的老板,我不是那个意思!”安斯艾尔涎着脸无耻的媚笑道:“嗯,他的身手不错,而且很有礼貌……是个很优秀的年轻人!” “是啊!”杨风淡淡的低声道:“一个很有拉拢价值的单纯的年轻人!” 哼了一声,杨风吩咐道:“刚才盖文说,收到了加埃斯和波文那两个混蛋的电子邮件,今天晚间时分会带着招募來的人手抵达东京,去安排房间吧!”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安斯艾尔笑眯眯的道:“最好搞一个接待晚会,老板,我们就要开始做大事了,不是吗?” “当然!”杨风阴阴的笑道:“九鬼明河他们已经受不了了,我们的保安公司开张大吉,业务送上门來了!” 说着走进电梯,一脸奇怪的对安斯艾尔道:“波文和加埃斯那两个混蛋,为什么不提前打电话,非要用什么电子邮件!” 安斯艾尔委屈的看着杨风道:“难道不是您要求我们多学点知识,多利用计算机吗?” “我靠!”杨风说着,又是一脚向着安斯艾尔踢了过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傍晚时分红霞漫天,冬天能在天际见到晚霞,是件很难得的事情,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缓缓的开进了郊外的一处安静的庄园之中。 稻川英二郎推开车门,爱惜的抚着刀柄走下了车,站在庭院当中,眯着眼睛眺望着远方逐渐的沉沒的夕阳和漫天的红色晚霞。 晚霞、夕照、绿草、庭院中的假山,流水和在晚风中轻轻摇摆的郁郁葱葱的松柏,一种奇怪的感应在英二郎的心头突升而起。 长吸了一口气,猛然拔剑,双手交握,一双清澈的眼睛缓缓闭目,下一刻,他的身形飘乎的动了起來,脚下踏着带有奇妙韵律的步法,手中长刀挥舞,一片银光闪动。 每一步踏下的距离似是举重若轻的随意轻松走动,手中的菊纹镶金宝剑也仿佛是漫不经心一般的挥洒,左壁右劈,前刺后切。 夕阳下,一道道匹练般的剑光笼罩了他淡淡的身影,渐渐的扩散至方圆十米的每一处角落,凌厉的剑气纵模漫延。 傍晚的微风轻轻的吹过,乌黑的长发翩翩的飞舞着,黑色的武士服衣角翻飞,脚下的步伐益发轻灵,手中的长剑更加灵动。 他的每一剑劈出的方位,均是最为完美的沒有任何死角的地方,剑气激荡,卷起了地上青绿的冬草,剑风、草屑、银芒,造成了一个充满无尽杀意的旋风。(.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双手持剑,缓缓的划了一个如月般完美的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后,双眼缓缓眼开,目光一片澈然,感慨的道:“壮美凄丽,武士的人生,亦当如是!” 一声轻咳打破了周围的寂静,一个白发灰袍的老头子背着手,缓缓的踱了出來,赞赏的看着稻川英二郎道:“英二郎,很好,你的剑法又有突破了!” “崛井老师!”稻川英二郎缓缓的收剑入鞘,躬身道:“对不起,弟子一时兴起挥刀,惊扰到老师了!” 崛井老头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英二郎,你很好,雄城君的伊东一刀流剑法,看來你已经得其神髓之七八了,这套‘流风连牙百鬼杀’很有你祖父雄城君的气概呢?不错,不错,随我來吧!” “崛井老师,我还差得远呢?”英二郎浅笑着谦逊的道。 跟在崛井老头的身后向屋里走去,英二郎略带兴奋的抚着剑柄道:“昔日听闻祖父大人讲述,天正六年,伊东一刀斋在三浦半岛迎战大太刀的名家十官,伊东阁下手持一把折扇,一合之间便将十官的木刀打落,以至于后來在鹤丘八幡宫悟道七天七夜,挥剑断影,那是何等的神技!” 拉开一扇纸门,崛井老头叹息了一声道:“你哥哥英手下曾经有位伊东上忍,据说是一刀斋的直系后代,可惜在秘法僧面前落败玉碎,尸骨无存,否则,他或许会是你的一个很好的陪练!” 英二郎笑了笑,傲然道:“一刀斋的秘剑绝技拂舍刀与无想剑的真传奥义,现如今只存于我们山家,那个伊东,既然被人家干掉,那也不过是一个无能的家伙罢了,和比自弱的对手切磋,只能让自己的武艺退步!” 推开窗子,崛井老头望着沉下去的夕阳,恍若喃喃自语的道:“伊东一刀斋的一生中有两名亲传的弟子,英二郎,你知道吗?” “啊!崛井老师,您是在考较我吗?”英二郎走过來站在崛井的身边,调皮的笑道:“是小野善鬼和御子神典善嘛,师弟典善后來更名为小野二郎卫门吉明,后又称小野忠明,就仕于德川家,并成为小野一刀流的始祖……老师,我说的对吗?” 崛井老头点了点头,满脸慈爱的微笑,看着英二郎道:“那么,师兄善鬼呢?他又是怎么死的,英二郎,你还记得吗?” 《剑客列传》有载:一刀斋者,其心唯物,独我矣,自我为尊,显于其人,亦波于其剑,为一己私心之满,借弟子典善之刀而斩除亲传弟子善鬼,其心内,弟子与佩刀甕割,皆同视工具尔。 一刀斋的大弟子小野善鬼,虽粗野却不失淳朴,在修罗战场上自行悟出了一刀斋的绝学无想剑,被一刀斋所嫉。 于是一刀斋便挑动其与师弟典善比剑,谓之胜者可得传一刀流衣钵,最终用卑鄙的手段惑使善良的典善斩杀了善鬼。 而在善鬼死后,发现师父一刀斋阴谋的典善,愤而讨取了一刀斋的首级…… 崛井走到矮桌前跪坐下來,看了眼站在窗前一脸迷茫的英二郎,淡淡的道:“英二郎,那把菊纹镶金,是那个中国人送给你的,对吗?你们交换了佩剑……仿照百年前的武士之交吗?剑很好,是名物,也是宝物,但是现在的你,还不配拥有它!” 窗外一阵夜风吹來,呆呆矗立在窗前,看着外面深沉暮色的稻川英二郎,突然之间心乱如麻。 挂在祖父剑室内的伊东一刀斋绣像,居然缓缓的与祖父稻川雄城的容貌缓缓的重合在一起,那么,谁是善鬼,谁又是典善。 稻川英二郎狠狠的摇了摇头,走过來跪坐在崛井老头的对面,涩声道:“老师……我,不相信……” 崛井缓缓的笑了,端起茶杯,轻声道:“英二郎,老师因为沉迷阴阳数术,故而一生未娶,无儿无女的只有你一个学生,从你六岁上山随我学艺起,十数年光阴流转,你我师徒二人之间,虽无血亲,却情同父子,三年前,你祖父雄城君诈死退隐,而你也学有小成,便随我下山,由雄城君亲自指导你的剑术……” 空灵寂静的室内,回响着崛井老头沙哑的声音讲述着过去的回忆,稻川英二郎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听着,紧握着菊纹镶金剑柄的手指,泛出一片苍白。 “英二郎,天黑了,走在夜路上唯一能信得过的,只有你手中那把不起眼的武士刀啊……” 崛井苍凉的声音回荡在稻川英二郎的耳畔。 英二郎深深的低下头,缓缓的解下腰中的菊纹镶金,双手捧着过头,递给了崛井,轻声道:“老师,在我还沒有资格佩戴使用这把剑的时候,请您为我好好的保管它,总有一天,我能配得上它,让它成为我光明正大的武器!” 当当当,外面突然传來了一阵敲门声。 崛井接过英二郎手中的菊纹镶金,淡淡的道:“请进來!” 一个深穿黑色西装的汉子捧着一个长条的盒子走了进來,对二人鞠了一躬道:“二少爷,崛井大师,刚才外面有一个人送來了这个,说是给二少爷的礼物!” “给我的!”稻川英二郎站起身來,奇怪的道:“是谁送來的!” 黑西装摇了摇头道:“是一个很漂亮冷漠的女人,她沒说自己是谁,只说是二少爷看到后就知道了!” “好了,放在这里,请下去吧!”崛井挥了挥手道。 “哈依!”黑西装恭敬的放下手中的盒子,缓缓的退了下去。 稻川英二郎缓缓的打开长条的木盒,一把黑鞘的长刀静卧在白绫之中,长刀之上,放着一个无名无具的信封。 拆开信封,展开一张素笺,上面是几行工整的小字,稻川英二郎脸上疑惑的神情缓缓的舒展开,化做一抹会心的喜悦和感动。 “吾弟稻川君英二郎见字如晤:今日愚兄一时之孟浪,冒昧讨得贤弟随身宝刀,其后深感夺爱之不安……” “菊纹虽好,但终是赏玩之物,而非可战之刀,故另奉上偶得战刀一柄!” “此物名曰‘二代鬼辙’,人皆言其不详,斥之以为妖,然愚兄独喜其凌利,且锋隐于陋中而不显,出则必讨敌首……” “今赠之与贤弟,唯忘切勿推却,以慰愚兄心中之不安也……” 崛井听着英二郎小声的读着來信,轻轻的拿起匣中的乌鞘长刀鬼辙,缓缓的将那刀拔将出來。 沒有清吟,沒有颤动,沒有耀眼夺目的冷光,只是一阵无声无息的寂静,恍若从一潭黑色的静水中抽出一条毒蛇。 舞了一个刀花,划过的长刀竟然沒有带起一丝风声,崛井看着手中的长刀,沉静的喃喃自语道:“二代鬼辙吗?‘大快刀二十一工’之一,英二郎,这个杨风,可还真是一位有心人啊!” 稻川英二郎微笑着将手中的素笺折好,小心的放入信封,连带着那把菊纹镶金放入了木匣之中,轻声的道:“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一个与弟子有着很多类似的人生经历的人……” 崛井将二代鬼辙收入刀鞘,微笑着,亲自为英二郎佩在肋间,突然道:“他很博学对吗?尤其对于古代史,许多典故都很清楚,是这样吗?” 稻川英二郎迟疑的点了点头。 “这我就放心了……”崛井喃喃的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一定是中国的修士!” “修士!”稻川英二郎不解的看着崛井。 双手笼在袖中,崛井缓缓的道:“修士,是一群有着神奇力量,道德高上的君子,是诚实可信的人……” 崛井老头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儿了,但是,英二郎信了,出于对崛井老师的信任,而且,杨风给他的印像,实在是太好了…… 來自法国巴黎的航班缓缓的从天空掠下,在跑道上滑行着,在刺耳的呼啸声中缓缓的停落在东京的土地上。 成田国际机场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开道,后面一辆加长奔驰带着十一辆黑色的豪华汽车缓缓的驶來,蛮横的停在了树立着‘禁止停车’标志的地带。 安斯艾尔抖了抖笔挺的西装迈步走下了头车,嚣张的将一叠厚厚的钞票塞给一个带着同伴走过來的交警,傲慢的道:“罚单随便你去填写,邮寄给我的律师好了,但是如果我们的车被蹭破了一点油漆,那么,你就等着被调去北海道守渔场吧!” 一批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人纷纷从驾驶座上走了下來,他们的面容冷酷残暴,六七个身份像是小头目的人,在他们的头目的额头上,都用刀锋刻了一个逆十字的标志。 一个交警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对着安斯艾尔远去的身影,扯了扯同伴的袖子低声道:“别惹他们,这些家伙是横行在港区的‘逆十字团’的暴徒,他们全都是疯子,就算是三大帮派对于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可不想领徇职抚恤金!” 安斯艾尔带领的这些家伙,正是以前在东乡贵三郎手下像垃圾一样不入流混混,大谷和古桥他们这班混蛋。 至于额头上被安斯划出來的逆十字,渐渐的在这班混混及后來加入的暴徒心目当中,竟成了一种被崇拜的标志,是的,在‘逆十字团’的人心中,这道原本丑陋屈辱的伤疤,是武勋的象征,是资历的象征,仿佛其他暴力组织中高级干部的会徽一样。 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一个奇怪的国度,一个奇怪的民族。 杨风坐在车里,看着安斯艾尔带着一众手下,十三个人耀武扬威的矗立在机场的出口,在远处,两辆黑色的汽车静静的停在那里,其中一辆的车窗缓缓落下,一只长长的镜头,向着他们伸了出來。 第一更,4000+ 第123章 俱来 第二更5000+,召唤鲜花收藏和订阅。 监视杨风一行人的镜头后面坐着我们的老熟人:原外务省情报调查厅特科三级干事,曾化名‘田野’潜入中国窃取情报未果,而后被大阴阳师安倍苍月从乔妍等人手中抢回來的小野真二先生。 虽然小野君的任务失败了,但是因为某些人际上的关系,在他回国后并沒有受到什么责难,只是工作关系从外务省的情报调查厅转到了警视厅的犯罪组织对策部。 于是小野君由一个间谍摇身一变成了特务,现为警视厅下属犯罪组织对策部的一名课长。 这是件好事,小野真二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可不是么,小野君为了大和帝国几次出生入死,装孙子,扮土鳖,有时还要出卖色相和肉体,算是受尽了磨难。 现在,也该小野君荣归故里,发挥余热,在国内作威作福的享受一番了。 在几天前,小野君在机场偶然的发现了乔妍,她正带着那两个可恶的手下正准备登机离开。 关于乔妍为什么來日本,又在日本都做了什么?这些东西,小野君真的不关心了,这已经不是他现如今所负责的范围了,而且上边并沒有给他什么命令通告之类的,何必上赶着前去自找麻烦。 何况,他也实在是不愿意再去招惹那些拥有特殊能力的人,视而不见吧!各司其职,请勿过界,这样挺好的不是吗? 小野君现在所供职的犯罪组织对策部,是警视厅的一个新部门,其职能管辖范围包括毒品、国际犯罪、外事捜查、非法居留、暴力团、枪械药物、旅券信用卡伪造,这都是些相对來说不太危险,而且很有油水的工作。 今日因为得到了一个交警的汇报,据说有黑社会团伙在机场附近活动,所以正在附近带着几名手下瞎转悠的小野真二便就近赶了过來。 对于那两辆停的并不是很隐秘的车和从车窗中伸出來的镜头,杨风车上的几人虽然都有发觉,但是却并沒有谁会在意,只要不是军队、秘法僧、神官、忍者集团,那么就爱谁谁吧!反正沒什么可畏惧的。 坐在车里,透过贴着黑膜的车窗看着安斯艾尔和逆十字团的那十几个嚣张的家伙,小野真二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低声的像是自语一般喃喃道:“这些该死的家伙,不是逆十字团吗?怎么会有外国人,他们到底來这里做什么?” 一个手下摇摇头,低声道:“不知道,似乎在迎接什么人!” 沒等小野真二再次发问,一行人已经从机场内缓步走了出來。 一共三十四个年轻人,他们清一色金色短发,穿着一样的黑色礼服,身材高大健美,碧绿的眼珠子里闪烁着冰冷而好奇的目光,空着双手,沒有任何行李迈动着整齐一致的步伐排成两列走了出來。 安斯艾尔缓步走了上去,张开双臂和波文加埃斯二人來了一个热情的拥抱:“欢迎回來,我的兄弟们!” 波文和加埃斯后面那三十二个年轻人用一种崇敬狂热的目光注视着安斯艾尔,整齐的鞠躬,恭声道:“见过安斯艾尔伯爵大人!” 坐在车里的小野真二看着眼前发生的这古怪的一幕,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低声的吩咐手下道:“回去用电脑查查清楚吧!看看这批外国人來帝国做什么?然后报备给公安部的混蛋们,算了算了,或许他们只是來旅游泡温泉的呢?好了,开车,我们回本部,幸苦完之后,我请大家去居酒屋喝一杯!” “课长万岁!”几个手下欢呼了一声,两辆汽车缓缓的开走了。 “走了!”看着那两辆车缓缓的离去,杨风漫声道:“真是些讨厌的苍蝇!” 抬眼看着那些年轻人在安斯艾尔的指挥下分散着坐进了前來迎接的车子,杨风低声道:“他妈的,波文和加埃斯他们这两个混蛋在搞什么?该死的,我的保安公司招募來的成员怎么全都是吸血鬼!” “吸血鬼可以省很多的钱啊!我的老板!”波文嘻笑着拉开车门坐了进來。 “尊敬的老板,好久不见了!”加埃斯也从另一边拉开车门钻上了车。 说着对盖文比了比拳头道:“嗨,色胚,你还沒**掉吗?见到你真高兴!” 安斯艾尔坐在副驾的座位上,回头对着杨风谄笑道:“八个子爵,二十四个男爵,老板,是波易斯公爵城堡支援我们的好手,都是年轻有精力的好小伙子!” 加埃斯摇了摇头道:“确实是年轻有精力,但是安斯,他们可不是好小伙子,他们都是像你一样的混蛋!” “混蛋,很好!”杨风点了点头,笑眯眯的道:“我喜欢混蛋,星夜,开车,我们走!” “哈依!”樱野星夜摁下了车载对讲设备,对车队发布着杨风的指令。 一行黑色的车队缓缓发动,杨风满意的点了根雪茄,不经意的瞥了窗外一眼。 他的右手轻轻一颤,双眼微眯了一下,轻声的对樱野星夜道:“停车!” 车队停了下來,加长奔驰中的几个人不解的看着杨风,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他们看到了一个女孩。 一个背着白色小书包,戴着一顶兔宝宝的白色绒帽,穿着雪白羽绒服蓝色牛仔裤白色长筒靴的漂亮女孩,嚼着口香糖从机场的出口走了出來,站在马路边上正在东张西望。 杨风默不作声的推开车门,在车上五个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缓缓的扣上了自己黑色西装的扣子。 “老板!”盖文识趣的递过來一件黑色的大衣。 “谢谢你,盖文!”杨风微笑着,从盖文手中接过了大衣披在身上,丢掉刚刚点燃的雪茄,缓缓的走了出去。 无视马路上來往的车流与刺耳的喇叭声,懒洋洋的歪着头,双手插在裤兜里面,就这么向着那个白衣女孩走了过去。 马路上不停的刹车声、喇叭声、汽车的追尾撞击声惊动了正在东张西望的女孩,她的目光所向,看到了引发这些混乱的罪魁祸首。 一个身披黑色大衣,白发飘飘的年轻男子,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微笑,无视周围的混乱和嘈杂,缓缓的,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了过來。 “嗨,小月,你來啦……”杨风微笑着停了下來。 江南月扭动着小脑袋,左右打量着那个站在她前方的男子,皱了皱小鼻子,哼了一声。 下一秒,猛的跳了起來,欢呼一声道:“大坏蛋,我來啦!” 轻轻的一跃,一条白色的身影,轻盈的向着杨风的怀里飞去。 装作沒有看到江南月这一跃跨出了四五米的事实,杨风展开双臂将女孩飞过來的娇小身躯揽在怀里,轻轻的旋转了一圈,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微笑着温声道:“走吧!我们回家!” “讨厌,你讨厌!”江南月的小拳头在杨风胸前一阵乱敲,尴尬的道:“我把口香糖咽下去了……你不许笑,再笑我就生气了,我真生气了啊!讨厌!” 在杨风的大笑声和江南月娇嗔的抱怨威胁声中,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依然无视着车流,向着那支停靠在路边的黑色车队中的加长豪华奔驰走了过去。 一些探出头來想要怒骂的司机,看了眼路边那一排四十几个绝非善类的黑衣人,缩了缩脖子,噤声不语了。 一个妖艳的女孩满脸羡慕的神情打量着横穿过马路的杨风与江南月,捅了捅身边驾车的男孩道:“次郎,你看,多浪漫啊!好羡慕那个女孩,如果是我是她,我就幸福死了!” 次郎看了眼身边的女孩,撇了撇嘴道:“小姐,你沒有希望了,那女孩比你漂亮清纯多了……” “该死的,你说什么?”女孩恼怒的敲了次郎的脑袋,瞪了他一眼道:“漂亮清纯有什么用,她一定沒有我的床上功夫好,哼哼,算了,赶紧开车,麻田那个恶心的老头子在等着我,唉!如果客人都是像那个白发英俊的男人多好,就是不收钱也愿意陪他上床啊……” “你别发骚做白日梦了,下辈子吧……”男孩嘟囔着发动了汽车。 马路上的交通很快便恢复了,在那群黑衣人的目光中,甚至沒有人下车和后面追尾的车理论,大家飞快的发动汽车,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盖文推开了车门,识趣的坐到了杨风的对面,和波文一左一右的挤在加埃身边,随着二人上车,五个人的目光便全都集中到了江南月的身上。 杨风耸了耸肩,顺手带上车门,对樱野星夜道:“开车吧!星夜,不去樱花了,我们先回晴海!” 握着江南月的小手,杨风笑眯眯的道:“啊!各位,我來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姐,是我的未婚妻江南月!” 未婚妻,老板的未婚妻,几个吸血鬼呆呆的看着江南月,脑子里却不约而同的浮出了樱野姐妹和松井明美的形像。 安斯艾尔瞟了眼正在专心开车的樱野星夜,看着她那副无动于衷的神情,微不可察的耸了耸肩,心中暗叹道:日本女人……真好啊…… 杨风的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逐一的为江南月介绍着车中的人物:“那个漂亮的小姑娘,樱野星夜,和她的姐姐月夜,都是我的秘书,也是我得力的助手!” “承蒙您的夸奖!”樱野星夜礼貌的向着后视镜微笑着,用依然略带生硬的汉语道:“为老板服务,是我们最大的荣幸,江小姐,欢迎您來到日本!” “谢谢,辛苦你了!”江南月抱以友好的微笑。 杨风指点着四个吸血鬼道:“來自法蓝西第一帝国的四位,他们是我的助手,朋友,伙伴,兄弟!” 江南月并沒有在意杨风强调的所谓‘法蓝西第一帝国’,于她的心中,那和‘法蓝西共和国’沒有什么区别,她将其理解为杨风的一种幽默,但是对于四个血族來说,这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这就像是古代明朝的遗老绝不会说自己是清国人一般。 虽然是车内并不宽敞的空间,但四个吸血鬼仍彬彬有礼的将手抚在胸前,低头施礼,将他们做为人类时所用到的赞美的语言毫不吝惜的倾给江南月。 杨风耸了耸肩膀道:“别被他们现在的这副嘴脸所欺骗,他们可是地地道道的无赖和痞子,唔,不过他们确实是有教养的流氓,优雅的恶棍,很可爱的混蛋!” “尊敬的老板,多谢您的赞美!”四个吸血鬼异口同声的道。 “不用客气!”杨风笑嘻嘻的挥了挥手,指着盖文对江南月介绍道:“盖文先生,一个美食家,他能够仅凭着气味而分辨出300多种不同的红酒,对于《圣经》和几千首诗歌以及世界上各国无数的菜谱倒背如流。虽然这些本领只是为了泡妞而存在的,而且,我从沒见他哪怕烤过一片面包!” “波文,哦,博学的波文,一个年轻的学者,他有着六个博士的头衔,当然,我相信那绝对不会是他在巴黎大街上花几个法郎办理的假证,不过,他的那些学位毫无用处,神学、哲学、历史学、古典文学……他是一个只会用计算机看电影打游戏的博士,好吧!我承认,他最近学会发电子邮件了,这是一个很好的进步……” 江南月看着尴尬的波文,捂着嘴忍不住笑了起來,指了指粗壮的硬朗的加埃斯道:“那这位先生呢?” “加埃斯!”杨风笑眯眯的道:“唔,军校出身,似乎学的是炮兵指挥,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曾是出色的军人,而我们的加埃斯先生显然继承了这优良的传统,而且,他还是一个精通机械和武器的天才,他是一个诚实的,忠厚的人,是个典型的行动派!” “诚实,忠厚,行动派!”副驾驶座上的安斯艾尔忍不住道:“老板,你不是一直都说加埃斯是个颅腔里面全是肌肉和炮弹的一个沒脑子的家伙吗?” “我有说过吗?”杨风翻了翻眼皮道:“我忘记了,你们也忘掉它吧!” 将一根雪茄砸在安斯艾尔的头上,杨风懒洋洋的道:“安斯艾尔,一个****,唔,喜欢流行时尚的东西,他应该做一个摇滚歌手的!” 就这样,在杨风一路的唠叨中,车队抵达了晴海酒店,安斯艾尔和波文被杨风指派着去安排这些新來到的血族小家伙们住宿的问題了,晴海酒店对外营业的楼层,大概又要少一层了吧! 大麻、烈酒、女人,前所未有的惊喜,都在等着这批涉世未深的单纯的小家伙们呢? 盖文、加埃斯,樱野星夜三人,则陪着杨风和江南月上了电梯,一路來到了顶层的办公会客室。 推开门,白儿正在和樱野月夜对坐着下棋,松井明美端坐在一旁,轻轻的擦拭着那把雪亮锋利的葵纹越前康继。 看到杨风一行人走了进來,两个女人赶忙站起來,垂手低头恭敬的向杨风道:“您回來了,一路辛苦……” 杨风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对好奇的打量着她们的江南月道:“穿水蓝色和服的,是星夜的姐姐月夜,小明美,唔,我的私人‘护士’和‘保健医生’……小明美的哥哥淳一郎是我的司机,不过他去留学了,这几天你是见不到他了!” 江南月打量着两个漂亮温顺的女孩,偷偷的用力在杨风腰间软肉上狠掐了一把,漂亮的脸上挂满了友善真诚的微笑,向着二女热情的打着招呼。 站在一边被忽视的白儿一脸天真的看着他们,拉了拉杨风的衣角,扑闪着眼睛,怯生生的开口道:“爸爸,这位漂亮姐姐是谁啊!” 寂静,一片无声的冷场。 片刻,江南月笑眯眯的伏下身去,揉了揉白儿凌乱的白色短发,轻声道:“不是漂亮姐姐,乖儿子,叫声漂亮妈妈來听听,给你买糖糖吃哦!” 又是冷场…… “靠,我不干了……”白儿沮丧的拍掉江南月按在自己头上的手,用眼角的目光看着她和杨风道:“你们两个……还真是绝配……” “我靠!”看了眼江南月笑眯眯的表情,放下心來的杨风向着白儿一脚飞去,哭笑不得的喝斥道:“赶紧给我滚!” “哈哈哈……”白儿嘻笑着身形一闪便躲了过去。 “你他妈再给我添堵……”杨风指着白儿恶狠狠的低声威胁道:“我就让你去黄泉地宫接替淳一郎,那些老鬼对你这个天才儿童可是非常的感兴趣!” “我才不要,我对他们沒兴趣!”白儿耸了耸肩,从盖文的口袋里翻出一根大麻,懒洋洋的叼上含糊的道:“老大,只是开个玩笑而己,你女人都沒着急,你着什么急啊!真小气……” 说着不理杨风,对着加埃斯道:“嗨,加埃斯,再见到你真高兴,对了,这次法国之行有什么好玩的,走吧!给我讲讲,哎,你们有沒有带土特产回來,好吧!我们去找波文和安斯他们好好聊聊……” 说着,拉着盖文和加埃斯,絮絮叨叨的施施然推开门走了出去。 “江小姐!”樱野月夜轻轻的笑道:“白少爷是老板的朋友,请您不要见怪!” “沒关系!”江南月踮起脚,在杨风的皮鞋上踩了踩,恨恨的道:“我就知道,他有胆***,但是还不敢生不出來这么大的儿子來给我看!” 杨风一脸不变的温和的笑容,微笑着对樱野月夜道:“星夜,月夜,去安排晚餐吧!晚上我们一起吃,给小月洗尘!” “哈依!”樱野姐妹躬身施了一礼,轻轻的走了出去。 拉着江南月和松井明美,笑眯眯的道:“走吧!你们两个和我去卧室,有些话,还是要避开人说省得尴尬啊……” 第124章 蛊惑 第一更5000 “骗人,你说的我不相信!”气鼓鼓的江南月恶狠狠的瞪着杨风,张牙舞爪,像一只发恼的小白猫。(.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杨风无奈的笑了笑,把江南月揽过來,放在膝盖上,环着她的腰,轻声道:“小月,我说的都是真的,难道,你就沒发现这半年來,自己身上有很多不正常的情况吗?” “不正常的情况!”江南月掐着杨风脖子的手松了松,歪着头,疑惑的想了想道:“好像是有很多的不正常哦!” 轻轻的将她的手从脖子上拉下來,杨风扭动了一下颈骨,漫声道:“你仔细想一想,你的视力、听力、感知力、记忆力、理解能力,是不是都得到很大幅度的增强!” “是哦!”江南月不解的看着他,疑惑的道:“你怎么知道!” “不止这些!”杨风笑了笑道:“在身体素质方面,是不跳的更高更远,跑的更快了,而且这半年从來沒有感冒发烧,沒有生病,而且,瞧,皮肤也越來越好了呢……” “臭流氓,放开我的手!”江南月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将自己的小手从杨风双手的掌握中抽了出來。 “好吧!给你做个演示!”杨风耸了耸肩,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我送你的礼物,你一直都有戴着吗?” “当然!”江南月闻言,炫耀似的举起双臂,一抹翠绿映入杨风眼中。 那一对雪白的手腕上套着两只碧绿色的玉镯,正是五行宗万宝楼的藏珍法宝,当年杨风出国前送给江南月护身用的翠玉连心环。 “那么,看好了哦!”杨风轻轻的笑道。 慢慢的将一只碧绿的玉环从江南月的皓腕上摘下來,一脸邪笑的举着,在江南月眼前晃了晃,突然间猛的一挥手,狠狠的向贴着米黄色大理石壁砖的墙面上摔去。 锵,一道绿影,一声金石相交的清响,伴随着一片碎裂和碎屑崩溅之声。 “啊!”江南月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猛的一推杨风的胸膛,带着哭腔急声的责问道:“杨风,你疯了,你摔我的镯子干什么?” 双眼含泪的用力捶着杨风的胸口喊道:“你混蛋,你凭什么摔我的镯子,你赔,你赔给我,那是我的!” “别哭,别哭,你哭什么啊!”杨风笑了笑,轻轻的捉住了江南月的小拳头,摇了摇头,指着墙角温声道:“你仔细看看那里!” 江南月抬眼看去,只见一片片碎裂的大理石屑跌落在地板上,而那只浓绿的镯子却是完好无损,只是半身都嵌入了墙中。 “啊!不会吧!”江南月惊奇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喃喃道:“不会吧!这镯子怎么会这么结实!” “注意看!”杨风说着,竖起一只手掌,五指微拢,遥遥的对着墙角。 那只半身嵌在墙中的翠玉连心环轻轻的颤动着,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绳牵引着向外拉动一般,缓缓的从墙壁中脱落出來,然后悬浮着,慢慢的打着旋向杨风的掌心飞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抬手接住飞过來的玉环,轻轻的抚去那上面的尘土,拉过瞠目结舌说不出话來的江南月的一只手,再次给她戴在手腕上。 杨风微笑着,淡淡的道:“控鹤术,又叫隔空取物,只是一点小小的把戏,运劲的技巧而己,白儿,明美,樱野,安斯他们四个,都可以做到,甚至是你,只要理解了一些发劲和控制的技巧也一样能做到!” “不可能的……”江南月低头,摇动的小脑袋,喃喃的道:“这是到底怎么回事,杨风,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学來的这些东西!” 杨风将她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的脸,缓缓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慢慢的给你讲哈,那是在四年前吧!那时我还在奉京,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偶然的在一个废弃的防空洞里发现了一个秘洞……” 杨风低低的声音回荡在宽大寂静的卧室中,江南月和松井明美,两个女孩聚精会神的倾听着。 那声音空灵,悠远,近在耳畔,却又仿若是在天边,带着一股让人入迷的魔力,回荡在二女的脑海中,仿佛一幅幅画面展现在二人眼前。 从秘洞得典到五行山学艺,从下山后的杀戮与布局,然后于山中受命,再到跨海而來,在一桩桩一件件二人知与不知的故事,被杨风缓缓的倾诉出來。 如果问江南月爱杨风吗?确实,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江南月了解杨风吗?或许,有一些吧!两个人一同在奉京度过的那些日子,在京城西山江家度过的日子,她也曾听杨风讲述过一些过去的事情,但是却从未如今晚这般详尽和真实。 当讲到杨风在医院遇到松井明美之时,一向冷若冰霜的女孩脸突然红了,向杨风和江南月浅浅的鞠了一躬,扭捏的道:“先生,我去楼下看一看晚餐准备的如何了!” 说着,也不待杨风同意,便匆匆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江南月看着松井明美匆忙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杨风,哼声道:“大恶棍,老实招供,这日本的小妮子是不是被你顺道拐上床了!” “呃……”杨风有些尴尬的道:“小月,你知道,我修习的七情魔心瞳之术需要绝佳的女子做为炉鼎,在和你和体双修之后,我的魔心瞳便飞跃了两层,后來遇到了明美,所以就……那个,一时沒把持住啊!” “你个臭流氓!”江南月咬牙切齿的从杨风怀里挣扎着要下來,结果被杨风环着纤腰,抱得死死的沒得逞,于是便恶狠狠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咝……”虽然不疼,但是杨风还是对着江南月做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 “哼哼!”小妞一脸得意的看着他道:“我让你记住,你这个采阴补阳的大淫贼!” “采阴补阳!”杨风皱着眉想了想,点点头道:“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不对不对,这叫陶冶了你们,也成全了我,大家互惠互利!” 江南月瞥了他一眼道:“现在你那个七星什么魔的功夫到几层了!” “是七情魔心瞳!”杨风纠正道,尴尬的道:“已经第五层了……” “啊!”江南月死命的卡着杨风的脖子摇动道:“你是说松井比我还要好,你和我那个那个之后才只到第二层,和她居然第五层了,我不服气,我生气了!” “不是,不是!”杨风急忙道:“还有樱野姐妹……啊……” 得,就这样,那点乱七八糟的事情便全给抖出來了。 “杨风,我要杀了你,快给我拿刀來!” 吊儿郎当的将双手插在口袋里的白儿,带着盖文和加埃斯两个混蛋,嘴里各叼着一根大麻烟,懒洋洋的推开虚掩着的两扇门走进了杨风的会客室。 三个家伙刚一走进來,便听到里间的卧室中猛然传來一声饱含着杀意的高亢尖叫,不能干掉的女人加上强烈的杀气,等于天大的麻烦。 几个不良的家伙乍闻此声顿时面面相觑,于是两个吸血鬼便在白儿的带领下蹑手蹑脚的迅速的溜了出去。 小心的关上门,白儿单掌竖起,退后一步,一脸悲哀的向着两扇木门稽首,轻声的道:“天尊慈悲,保佑老大平安顺利,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在下人小言轻,更不便掺和别人的家事……无量天尊!” 两个血族闻言互相看了一眼,双手相扣放在胸前,低下头闭着眼睛,封闭了一向灵敏的听觉,虔诚的为他们仁慈而又大方的老板向始祖和撒旦祈祷着。 一个小时以后,长发凌乱的杨风,咬着一支粗大的雪茄懒洋洋推开一扇门,探出半个身子疑惑的看着三人,不解的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啊!撒旦保佑,老板,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盖文面带喜色的低声欢呼道。 “啐死你,你们全都死硬了老子都不会死!”杨风看了他们一眼,对着加埃斯招了招手道:“加埃斯,开我的车去池袋,按照小月的身材,买些衣服回來……” “遵命,我的老板!”加埃斯耸了耸肩,伸出一只手,眼巴巴的看着杨风道:“老板,钱!” 杨风一挥手,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向着他砸了过去,几张崭新挺括的美元纸币飘飘荡荡的洒落出來。 盖文一个饿狗扑食将皮包抢到了手里,贱笑着道:“老板,我和加埃斯一起去吧!” “去吧!”杨风翻了个白眼道:“赶紧滚!” 白儿看了看杨风,指了指自己的小脸,鄙视的道:“老大,这里,有口红印,哦,对了,要不要顺路给你买几瓶威尔刚,我听说那个对人类男性來说是很不得了的好东西!” “快滚!”杨风大怒。 白儿嘻笑着扯起了正从地上捡钱的加埃斯,带着死命抱着皮包的盖文一溜烟的跑了。 “他妈的,是谁教给他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杨风说着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恨恨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与此同时,东京都警视厅的犯罪组织对策部,小野真二正坐在靠背椅上悠闲的喝着咖啡,一个手里拿着文件夹的特工走了过來,对小野真二恭敬的道:“小野课长,情报打印出來了!” “很好,岩木君!”小野真二很有派头的一挥手道:“念!” “哈依!”小野的手下岩木恭敬的点头,打开文件夹,抑扬顿挫的道:“根据机场的登记资料,那些人都是一家名为‘法国第一原始安保公司’的员工!” “法国的保安公司!”小野真二突然站起來道:“那家公司是什么性质,是雇佣兵组织吗?” “不是!”岩木摇了摇头道:“只是一家新近注册的小安保公司,注册法人是一个叫迦顿的法国的富豪,公司的规模也不大,只有一百人的注册规模,所承接业务主要是对物业和场馆的国际安保工作,沒有雇佣兵组织的业务!” “这样啊!”小野真二闻言又坐了回去,点了点头道:“只要不是雇佣兵组织就好,岩木君,请继续念!” “哈依,小野课长!”岩木继续道:“关于他们來到我国的原因,是因为接受了一家名为竹森的公司雇佣,做一个展会的安保工作,而这些员工都只是法国的普通年轻人,在法国的合作组织资料库中查到了他们登记的档案,那上面是很简单的经历,这些人并沒有从军的经历,所以威胁的防范等级都定义在了d级以下,属于无威胁的二等平民,只比妇女、老人和孩子高一等级,完毕!” “唔,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小野真二听罢站起來,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大衣,笑眯眯的道:“辛苦你了,岩木君,好啦!我们可以下班了,走,我请大家去六本木的居酒屋喝酒!” 六本木的樱花夜总会今天晚上挂出了停止营业的牌子,晚上九点三十分,十三辆黑色的豪华汽车缓缓的开了过來,停靠在路边,车门大开,一个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了下來,鱼贯走进了夜总会。 “啊!是雅库扎们的聚会!”远处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看着这一幕低声的对身边的同伴道。 “不会吧!”他的同伴疑惑的看着那里道:“有日本人,还有欧洲人,瞧,还有穿着和服的女人和小孩子,大概是哪家娱乐公司的新年聚乐吧!” 小胡子闻言沮丧的道:“哎呀,经济不景气啊!我们公司今年取消了新年会,而且花红也分的很少,麻田君,你怎么样!” 麻田笑了笑道:“啊!我还好啦!你也知道我们这个职业,走吧!毛利君,我的老同学,我们也找个地方去喝一杯,我知道一家叫江户时代的会馆很不错,我有那的vip金卡!” “那么,就叨扰了!”小胡子的毛利君苦笑了一声道:“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公务员啊!” “哪里哪里,我们走吧!”麻田谦虚的笑道:“毛利君,请!” 樱花夜总会今晚灯火通明,一改过去晦暗的暧昧,三十多个年轻人散落的坐在桌旁,静静的屏住呼吸,目光投向了那个有着一头白色长发的年轻男人。 杨风静静的倚着吧台,一脸的微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看着眼前这些年轻的家伙们轻声道:“欢迎你们,來自吉密茨家族波易斯城堡的先生们!” 这些年轻人闻言,纷纷站起來,向着杨风恭敬的施礼。 点了点头,杨风继续用低沉的声音道:“或许,你们已经从四位伯爵先生的口中得知了我是谁,知道了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小伙子们,我希望大家不要仅仅把我看成一个指使你们干活为我谋取利益的老板,而是真正的把我当作一个可以信任的,可靠的人!” 浅浅的啜饮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杨风淡淡的道:“我会给你们提供很多你们喜欢的东西,只要你们放下那可笑的贵族架子,放下你们所谓的血族规则,相信我,依靠我,实际上,那些玩意并不能给你们带來任何好处,血族的尊严与权势并不是靠这些玩意得來的不是吗?” “钞票,烈酒,女人,毒品,武器,鲜血,杀戮,难道你们不喜欢这些吗?哦,不要虚伪,你们还年轻,还不是虚伪的年龄,我能感受到你们目光中的骄傲和狂热,看看吧!看看安斯艾尔和加埃斯他们四个,看看你们的这四位尊敬的年轻的伯爵大人!”杨风指着安斯艾尔四人笑道。 “你们相信吗?在一年之前,他们还和你们一样,仅仅还是四个虚弱的子爵,被你们的家族波易斯大公冷酷无情的流放到了世界各地,他们朝不保夕,疲惫而困顿,苦苦的挣扎着,但是却得不到家族的同情与支持,但是现在,瞧,他们是尊贵的伯爵大人,每天都在数着大把的钞票,有着喝不完的美酒,吸不尽的鲜血,抽不光的大麻和玩不完的小妞,而且,他们经常都能享受到的杀戮的快感!” “钞票,小妞!”安斯艾尔和盖文猥亵的笑了。 “美酒,大麻!”波文和加埃斯猥亵的笑了。 杨风高高的举起酒杯,扫视着这一票有些发傻的子爵和男爵们,傲然的道:“还有,最重要的,我会给你们最丰厚的礼物,谁也无法给予的奖励:,,荣誉和力量,小子们,相信我吧!信我者,必得福!” 总的來说,这是一场失败的演讲。 对于杨风无耻的,黑暗的,赤.裸.裸的利诱,站在他一旁的江南月对杨风的表现非常之不满,但是在七情魔心瞳的威力下,所有的子爵和男爵们却都被杨风邪恶的蛊惑了。 看着他们投向杨风的那一道道狂热的目光,以及那一张张激动的有些扭曲的俊脸上的表情,江南月为他们这些血族的智商感到一阵深深的悲哀…… 或许是她现在依然有些抵触杨风此时的身份和他所做的一些事情吧!除了这些吸血鬼和那些黑帮的人渣,黄泉的坏蛋们,恐怕沒有一个正常人能够在不被杨风魔心瞳的诱惑下而接受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那些,确实都是些很黑暗和邪恶的事情。 江南月是一个正常人吗?或者在她遇到杨风之前是吧!或者在她爱上杨风之前勉强算是吧!但是此时,显然不是了。 陷入爱情当中的女人,又有几个人是正常的呢? 这世界上能和爱情较劲的东西,实在是不多,公理,道义,法律,人道,和平,去他妈的吧…… 第125章 灰色 第二更 轻轻晃动着高脚杯中红色的酒液,摇动出一阵芳香,杨风懒洋洋的盯着玻璃杯,漫不经心的道:“波文,这些人就交给你们了,唔,八个子爵,二十四个男爵,你们那位老师的算数題做的可真不错,不偏不向,每人两个子爵,六个男爵,再加上一些血奴和后裔,这不就是四个伯爵小家族的构成吗?” “是的,我的老板!”波文低声的道:“或许希尔文导师就是这个意思吧!在东方开辟我们新的世界……那么,他们的待遇呢?” “待遇!”杨风浅啜了一口杯中的红酒道:“他们现在是你们的手下了,待遇问題就由你们自己來定好了,小子们,组建你们自己的家族吧!人手有了,钱你们也有不少,只要让他们向你们效忠,成为你们最忠心的班底和手下,你们的家族就算建立起來了,我知道让他们效忠这件事,对于我一个人类來说或许要费些周折,但是这对你们血族來说是很容易的!” “当然,血族,可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群体啊!”安斯艾尔喷吐了一口大麻烟气道:“同一个家族的上等贵族对于下等贵族有着绝对的支配权!” “即使无理由的剥夺生命吗?”江南月扑闪着两只大眼睛疑惑的问道。 “不不不,当然不!”安斯艾尔摇着头,向着江南月讨好的笑道:“除非下级对上级严重的亵渎和冒犯,否则只有亲王和大公爵才有权利决定一个血族的生死,其实,同一家族的血族之间,关系是非常的紧密和谐的!” 江南月耸了耸肩道:“明白,因为深入到血脉和骨髓中的等级观念嘛,这就像是一种天性,比任何法律和道德都有约束力,这就难怪你们血族居然维持这种落后的半奴隶半封建的社会性质,以及分封制的权力结构……” “打住!”看着四个手下脸上的精彩表情,杨风打断了江南月滔滔不绝的评论,笑眯眯的道:“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吧!我们回酒店……” “坏蛋!”江南月气鼓鼓的踢了杨风的小腿一脚。 杨风浑若不觉的道:“星夜,去开车,我们走!” 拖着江南月向门口走去,转过头对白儿道:“小白白,你在这里和他们狂欢吧!随便玩,但是,不要打扰我,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前,我不想见到你们任何人!” 四个吸血鬼和一个不良儿童,纷纷抱以理解的眼睛,贼笑道向杨风举了举杯,安斯艾尔眨了眨眼道:“老板,您的卧室该换一张结实的大床了!” “唔,好主意,我会考虑的!”杨风无耻的抱以微笑。 看着杨风左拥右抱前呼后拥的走掉了,波文指了指那些狂欢的年轻血族,懒洋洋的道:“兄弟们,我们要讨论一下分赃的事情了,这批家伙,平均分配如何!” “我不要!”盖文坚决的摇了摇头道:“我对组建一个家族沒有任何兴趣,天啊!一想到我要给他们零用钱,给他们提供大麻和美酒,我就无比的心痛,我的那份人手,你们拿去随便分分好了,安斯,送给你怎么样!” “你想都别想!”安斯艾尔断然拒绝道:“我可沒有闲钱來养活他们!” “你撒谎!”盖文跳了起來道:“你的帐户里最起码有八百万美元,老板给你的分红,你大部分都存起來了,而且你还带着古桥他们一伙人放高利贷,这个该死的葛朗台!” “你管不着,反正说什么我都不要……”安斯艾尔翻了个白眼,端着酒杯苦恼的道:“我要他们有什么用啊!难道要他们在场子里拉皮条卖白粉,还是让他们去为我讨债,或者干脆让他们做妓男接客怎么样!” “呃!”盖文的双眼冒光,打量着那一个个面容英俊邪魅的血族,喃喃的道:“一个不错的主意哎,让他们去勾引美国大使的夫人怎么样!” 波文一脚将盖文和安斯艾尔踢开,怒声道:“该死的,你们这两个混蛋还有沒有身为血族的尊严,你们居然想让我们高贵的同族去当妓男!” “开个玩笑而己,着什么急!”盖文嘟囔着站起來,躺在吧台上像一条死蛇一样摊开四脚,不解的道:“我们为什么要忙着建立家族呢?为了给波易斯大公阁下做开拓先锋,安斯,吉密茨家族真的还和我们有关系吗?” 安斯艾尔和加埃斯都沒有说话,波文低低的叹了一口气道:“似乎,沒什么关系了,在晋见波易斯大公的时候,维卡子爵甚至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我已经是伯爵了……” 加埃斯拍了拍波文的肩膀,安慰的道:“维卡是头蠢驴,波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波文摇了摇头,看了眼三个兄弟道:“在面对艾尔文导师的时候,我感觉不到同一家族的那种高级侯爵的强烈压力和掌控力,昔日在导师面前,就算他沒有释放威压,但我们四个可是发自内心的畏惧啊……” 安斯艾尔沉声道:“我们和波易斯城堡,和吉密茨家族的血契,已经在我们效忠老板的那一天开始便崩溃了!” 加埃斯愕然道:“那岂不是说,老板是比波易斯大公还要强大高级的存在,否则的话,就算是效忠,但是我们和初拥大公波易斯的天然血契也不会崩溃啊!” “亲王级!”几个血族异口同声的骇然低呼道。 “只有亲王级的的实力才能破碎我们和波易大公爵的天然血契!”波文脸色苍白的肯定道。 安斯艾尔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道:“我的天呐,一个二十五岁却拥有亲王级实力的人类。虽然我知道老板很强大,毕竟他拥有像白色侯爵大人这种朋友,但是我一直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无关于力量,看來我们都想错了呢……” 白儿叼着一根大麻,在场子里转了一圈回來,奇怪的看着四个家伙道:“你们在谈什么?好像是关于我的话題!” “侯爵大人!”盖文谄笑着凑上前去,讨好的道:“我们在讨论侯爵大人和老板的实力……” “哦,老大啊!”白儿懒洋洋的跳上吧台,漫不经心的道:“他是个变态,如果他尽全力出手,恐怕要三个我才能挡下來,当然,还不算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武器,那些玩意,在我们东方叫做‘法宝’,你们就当那是一些很神奇很强大的武器好了,你们研究这些干什么?” 安斯艾尔媚笑道:“大人,是这样的,您看,欧洲那边给我们派了一些人手,老板的意思,是让我们四个可怜的小伯爵组建自己的家族,可是您知道的,我们还年轻,唔,不想这么早就组建家族……” “哦!”白儿翻了个白眼道:“波文的加埃斯我不知道,但是安斯艾尔,你,还有盖文,你们两个混蛋是舍不得自己手里的钱吧!” 安斯艾尔尴尬的笑道:“是有一些这方面的原因,主要还是,我们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能力,还无法管理好一个家族,或许做一个黑帮的头目我们是合格的,但是做一个家长,哦,我们还沒有经验……” 白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直说吧!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不过我警告你们,别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推给我,如果你不介意我干掉他们这些小子的话。虽然你们说我是什么侯爵,就算是吧!可我并不是你们吉密茨家的侯爵,少爷可是姓‘杨’,而且我可沒兴趣当这些小子们的保姆,他们对于血族來说,和新生儿有什么区别!” “侯爵大人!”波文一把拉开安斯艾尔,对着白儿点头哈腰的道:“我们是向老板效忠过的,所以,老板的家族就是我们的家族,而我们的人手,就是老板的人手!” “是啊侯爵大人!”安斯艾尔帮腔道:“虽然他们现在确实很废物,但是如果他们向老板以血誓效忠的话,那么用不了多久,老板的手下就会有一大批伯爵和男爵这样的好手了……” “最重要的……”加埃斯闷声道:“我们四个,不想创建什么狗屁的家族來管理这些混蛋,我们只想跟着老板混,做他的打手也好,仆人也好,只要跟着老板,我们就拥有了力量和荣耀!” “神奇的秘法!”波文感叹道:“只要一直跟着老板学习,或许在一百年之内,我们四个就能进入大公爵的领域,想想看吧!一百年就进化到大公爵,那么亲王呢?在亲王以后呢?我很好奇,像这样的不断进化下去,我们究竟会有一个什么样让人惊叹的未來!” “虽然这里是东方!”盖文漫声道:“或者比西方要安全一些。虽然这里沒有教廷和猎魔公会,但是有讨厌的秘法僧和神官,看到了那个叫黄泉的黑暗组织,他们传承了那么久,但是现在却依然只敢偷偷摸摸的在地下进行一些阴谋和活动,那么可以想象,这里的光明力量也是十分的强大的!” “先生,你觉得安斯他们现在真的能胜任一个家长的责任吗?”樱野星夜好奇的看着半闭着双眼的杨风道。 “樱野!”松井明美站在杨风的身后轻轻的为他按揉着肩膀,冷冷了看了星夜一眼轻声道:“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題!” “哈依,明美姐姐!”樱野星夜说着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小声道:“明美姐姐可真是严厉啊!” 杨风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江南月,小妞此时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翻看着画报,和空姐出身的樱野月夜聊的热火朝天,两个女人低声的讨论着时装和化妆品…… “安斯艾尔,他们还年轻!”杨风对着樱野星夜笑了笑,缓缓的开口道:“我知道他们还做不了家长,而且他们四个,也不想做什么家长,你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学生当班长做孩子王,他或许会有兴趣,但是你让他做老师、教导主任甚至校长,那么他会感觉很痛苦的!” 淡淡的道:“那些都是吉密茨家族给他们派來的人手,怎么处理还是需要他们自己拿些主意的。虽然我知道,就算是我直接将那群小子划到我自己的手下,他们四个也不会生气,但是,那样不就是不尊重他们了吗?” “谢谢!”从樱野星夜手中接过一杯酒,杨风点了点头道:“即使他们都是我的心腹手下,即使他们都是品行恶劣的混蛋,即使他们都是非人类的黑暗生物,但是他们也有感情,也有自己的思维,比普通的人类更需要得到尊重和理解,就算我是他们的老板,甚至掌握了他们的生死,但是我并不想操控他们!” “这是为什么呢?”江南月好奇的丢开手中的画报,双手托着下巴,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歪着头看着杨风问道。 “因为我不想太过于独断和专横!”杨风笑眯眯的道:“独断和专横只会产生错误,只会让人越來越孤独,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够保持对一些人的尊重,去理解这些人的感情,了解这些人的内心,并且让这些人來了解我,分享的我秘密和成就,而这些人实在是不多,只有他们,以及你们!” 屋子里很安静,四个女孩全部停下了动作,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杨风。 三个日本小妞的脸上流露出感动和欢喜的表情,而江南月的脸上,则流露出一丝轻松和释然,以及一些若有所思。 她轻轻的走过來,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杨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道:“很好,总算还有一丝人味儿,不过,你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呢?” “现阶段的目的嘛,是这样的!”杨风笑了笑道:“在这个国家的后面,有黑暗的黄泉众,也有所谓光明的秘法僧、神官以及阴阳师们,而忍者和暴力团,相对來说则只能算是一种存在于中间的灰色,我所希望的,就是由我们來取代他们,成为这个国家后面光明与黑暗之间的灰色,然后,再说吧……反正都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己!” “游戏!”江南月喃喃的道:“这还只是游戏啊!” “当然!”杨风邪恶的笑着站起來,将江南月揽在怀里道:“只不过这个游戏是会死人的,会死很多很多的人!” 江南月:“都是坏人对吗?” 杨风:“嗯,和我们做对的,全都是坏人,明美,星夜,月夜,你们说呢?” “哈依!” 江南月:“你问她们三个和问自己有什么区别!” 杨风:“当然有,她们是女人,我是男人,女人认为正确的,就说明一定是正确的,现在,女人们,我们该睡觉了对吗?” “哈,哈依……” “你去死,臭流氓,放我下來,啊……你讨厌,混蛋,唔,唔……” 第126章 玄煜 第一更5000+,花呢? 暗夜,一弯残月散发着惨淡清冷的微光,透过窗玻璃缓缓的照进了卧室的阳台,外面东京不夜城五光十色的霓虹,让天上的这如钩残月更显得孤寂昏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夜色下的东京湾深沉的海面上漂浮着星星点点的灯火,静静的躺在那里,反射出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这是一个矛盾的国家,一个矛盾的民族,年轻而又古老,安详却又蕴含着狂躁,文雅下面隐藏着残忍,像一头抹着脂粉穿着华服的杂乱怪物。 杨风披着睡衣静静的站在窗前,合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动着,身后披散着的雪白的长发无风自动。 缓缓的,从他的身上闪现出了一片五彩朦胧带着银色星屑的云霞,如雾霭一般,随着杨风的一次次吐纳而渐渐的浓密,轻轻的漫延开來,将杨风整个身体全部笼罩在了那云霞之中。 黑白青黄赤,五种带着银色浸染的缤纷色彩缓缓开始相互交融,庚金生坎水,玄水生青木,甲木生离火,赤火生戊土,五行生生不息的循环着。 随着一个大五行相生正轮回缓缓的推演完毕,五种各式的色彩渐渐的淡去,幻华出一片闪着银光的混沌云雾,一层淡淡的光华从杨风身上散出,一丝丝,一缕缕的混沌雾气凭空从四周聚集过來,从杨风的七窍,以及他身上的毛孔中吸入到体内。 杨风的心神带着一种淡淡的喜悦,缓缓的沉浸入了自己的体内,五个凝练的气旋正在一刻不停的滴溜溜转动着,如半透明的玉石一般,包裹着一层银色的光华,刚才吸入体内的雾气不停的通过几条脉络连接起五个气旋,一股股精纯的真元缓缓的注入,不停的壮大着体内的经脉,并且一点点的压缩着五个已经十分凝练的气旋。 杨风心中神念一动,五处气旋立即开始疯狂的旋转起來,全力的吞吐着外界能量,阳台上,以杨风站立的位置为中心,顿时卷起了数股强劲的旋风,咆哮怒吼的风力催动得他面前的窗子上的玻璃嘎嘎作响,就连地面也仿佛轻轻的的震抖了起來。 白儿带着四个吸血鬼此时正躺在大楼的天台上运转着上清一元诀吸收着星光月华,突然间,杨风的一股神念猛的冲进了他们的识海,停留了片刻,留下一大段的心诀后又如潮水一般的退了出去。 就像大潮水退去后会留下水迹一般,一缕淡淡的神奇的东西,像是一种心电之间的感应一般留在了五个人的心神脑海当中,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白儿和四个吸血鬼,他们彼此之间仿佛有了一种神奇的莫可名状的心灵感应,像是能听到彼此心底的窃窃私语。 “安斯艾尔是头猪!”盖文看着安斯,在心中努力的向他吼道,脑海中模拟出安斯艾尔的脑袋长在一头肥壮的猪身上的画面。 安斯艾尔看了他一眼,对着盖文比出了一根中指,然后他的声音带着一幅图像便在盖文脑海中出现:“盖文是头蠢驴!” “河马!” “野牛!” “海龟!” “蚯蚓!” “我的天呐,老板刚才究竟做了什么?”这是波文心中的声音。 “混蛋,你们吵死了!”这是白儿心底的声音。 盖文看着安斯艾尔,贼贼的一笑,双手抬起,食指触着太阳穴,恶狠狠的低声道:“老子是超人!” 说完,大段大段不堪入目的**电影中的情节与画面,像潮水一般的涌向了安斯艾尔的脑海,呻吟、尖叫、群p、虐待、殴打…… 安斯艾尔双眼翻白,身形一晃差一点栽倒在地。 “别玩了!”加埃斯闷声走过去踢了盖文一脚,打断了他对安斯艾尔的精神垃圾潮水轰炸攻击。 白儿瞪了他们一眼,恶狠狠的道:“练功!” 几个家伙老老实实的坐下,在楼顶的天台上对着一钩冷月,依据杨风留下來的心法疯狂的修练了起來。 而此时杨风,却骇然发觉自己体内的真气出现了一些麻烦。 就在他刚才用庞大的真元催动着精神力,将上清一元诀的第二层口诀印入楼顶五人的脑海中时,一缕奇怪的真元力不知道从体内的哪一个角落蹿了出來。 那是一股冰冷邪恶至极的力量,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针砭入骨的杀气,充满着狂暴的毁灭和无尽的贪婪。 杨风感觉自己的识海中一片黑暗,在那无穷无尽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双黑眸紫瞳的妖异眼睛。 那双眼睛的目光中仿佛充满了睥睨万物的高傲,充满了对一切生命的不屑和冷漠,就那么悬停在无尽的虚空中冷冷的注视着杨风。 在那两道目光中,杨风骇然发现他无法调动体内的一丝一毫的真元,同时也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一缕缕透着血色的黑色真气,缓缓的将他体内的五颗气旋包围起來,然后疯狂的抽取着五颗气旋中的真元,飞快的向着杨风的双眼猛冲了过去,一股强大的真元力注入了那两颗瞳仁,杨风双眼一热,在瞬间便晕了过去。 “沒用的家伙!”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威严邪恶的声音响彻杨风的脑海,将他从晕迷中唤醒了过來。 这是一片苍茫的虚空,有如宇宙中的星际,杨风便静静的悬浮在那里,在他面前,矗立着一个高大的背影。 那背影缓缓的转过身來,上下打量着杨风道:“哦,居然融合了我的血脉吗?真是有意思,光龙一族的后裔,居然融合了魔龙一族的血脉!” 杨风眯了眯眼睛,发现那是一个面容英俊邪魅至极的青年男子,他有一张刀削斧凿一般的俊脸,神情威严而傲慢,一头红色长发披散在背后垂到了膝弯,那两米多高完美的躯体上包裹着一套黑色的战甲,身后披着一件血色的披风。 他的目光中满含着惊讶,不停的打量着杨风,半晌,摇了摇头道:“完美的融合,失败的功法修练,真是浪费了这具身体!” “你是谁!”杨风勉强的对抗着他身上传來的威压,艰难的开声道。 “我是谁!”那青年男子闻言顿时狂笑起來:“小子,你不知道我是谁,哈哈哈哈,融合了我的血,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魔龙,你是出尘子降伏的那条魔龙!”杨风突然间明白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老子的名字,,叫做玄煜!”青年男子傲然的高声道。 “出尘子算是什么玩意,他配降伏我吗?”青年男子不屑的道:“那个老疯子,老混蛋,臭不要脸的老傻缺,我操他祖宗的!” “老疯子,老混蛋,老傻缺!”杨风傻了…… “他就是一个老疯子,老混蛋,老傻缺!”玄煜撇了撇嘴道:“來來來,老子心情好,给你讲一讲!” 当年,这位自称玄煜的魔龙,和光龙家一位叫青锋的老兄,彼此之间为了几句口角而大打出手,结果这一架便打了二百多年,打到两人都沒了力气,后來玄煜以一招不敌,受了点所谓的小伤,于是便跑路到了地球。 按玄煜的说法。虽然说这里是光龙一族的老家,但是反正那些家伙们几万年前就搬家了,说起來反而更安全些,可结果在养伤中的玄煜很不巧的碰上了出尘子,而且也不知是怎么的,出尘子前辈就把玄煜先生给当成一条很有潜力化龙升天的魔蛟。 结果两方又打了一架,累得半死又负了伤的玄煜自然不是这个出尘子前辈的对手啦!不过好在出尘子老先生也算得上是宅心仁厚,打赢了他之后居然沒有屠了他抽筋剥皮,反而开始絮絮叨叨的点化于他。 这若是把出尘子老前辈换成是杨风,恐怕玄煜早就死得连渣子都剩不下了。 打输了的玄煜,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也就假意的顺着出尘子,反正就是听他唠叨呗,封了听觉,权当听不见,就算是听见,也当是催眠了。 “然后呢?”杨风小心的问道。 “然后!”玄煜想了想道:“然后那老不死的就占了老子养伤的地盘,每天都用一些草根树皮混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搓药丸子给老子吃,老子吃了那些药丸子,伤势也算是渐渐的好了不少,但是这老疯子居然给老子放血,他妈的,还好只放了一点,要不然我非弄死他不可!” “别废话,交待重点!”杨风听得津津有味。 玄煜瞪了他一眼道:“过了一段时间,突然有一天老疯子对我说,说他即使将突破什么什么的,反正大概就是要离开此地,踏入仙界,奔向幸福之类的话吧!” “是飞升吧!” “唔,差不多吧!”玄煜耸了耸肩道:“反正我想以他的幸福观來说,那里肯定是一个无趣之极的地方,啊哈,然后老不死的略带一点不舍与忧郁,开始写遗之后便坐在他那破床上面,死样活气的等什么什么來着!” “天劫!” “沒错!”玄煜拍了拍手道:“什么狗屁天劫,十八重的雷劫而己,老子是玩雷的祖宗,索性就替他扛了,哼哼,连老子的毛都沒伤到一根,至于出尘子那个老傻缺,也就平平安安元神健全的得偿所愿,飞那个升去了!” “不会吧……”杨风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这样!” “事实上,就是这样!”玄煜拍了拍杨风的肩膀道:“不过当年老子在放血的时候,偷偷的寄了一缕神念在那瓶血中,那缕神念,也就是现在的我啦!你既然融合了老子的血,那老子吸你一点力量就沒问題吧!我靠,你张那么大嘴干什么?” “你是说,现在的你,只是本体的一个分身!”杨风不可置信的道。 “答对了,赏!”玄煜邪笑道。 杨风大怒道:“你吸的那他妈是一点吗?你快把小爷吸干了!” “那有什么关系!”玄煜满不在乎的将双手搭在杨风的肩上,歪着头,轻佻的盯着他的眼睛道:“瞧你练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真元驳杂不纯,有元素五行之力,上清一元之力,啧啧,不简单啊!还有混沌之力,好吧!老子再帮你提提纯!” 说着玄煜眼中射出两道紫电,从杨风的眼睛中直透入他的脑海,体内的五颗被玄煜的分身吸得只有花生大小的气旋,猛然被一道紫黑色的庞大真元力在瞬间击碎。 彩色的五行之力,银色的一元之力,统统都被那股紫黑色的真元化去,杨风的一身功力,倾刻之间便化做流水。 杨风心中又惊又怒,玄煜却懒洋洋的耸了耸肩道:“瞧他妈你副抠门的德行,那些东西不过都是垃圾而己,你既然有着光龙和魔族两族的双重血脉,就应该修习最适合你的功法,唔,小子,牢牢的记住这个路线和口诀!” 一段似曾相识却又似是而非的口诀如流水一般涌进杨风的脑海,那股紫黑色的真元在他的身体当中游走着,剧烈而迅速的改造着他身体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条骨胳,甚至每一个细胞。 玄煜喃喃的声音在杨风的脑海中响起:“唔,小子,要不要把你那里改一改!” 杨风翻了个白眼,在识海中不解的道:“哪里,怎么改!” “啧,就是你裤裆里用來传宗接代制造快乐的那个玩意!”玄煜不耐烦的道。 “呃……嗯……”杨风扭捏的红了脸。 在玄煜对杨风的身体进行了一番大拆大改之后,操控着紫黑色的真元在他的身体内带动着杨风最后残存的真元,在几条已知和前所未知的经脉中构建了一个古怪的真元循环路线。 然后杨风体内这股最后的微弱的真元,便遵循着一个奇怪的周天运转了起來,一颗像黄豆般大小的混沌丹丸,缓缓的形成,漂浮在循环的正中央。 从杨风的眼中收回真元,玄煜得意的道:“混元诀,以最初始的能量真元构建模拟出宇宙最初始的状态,老子真他妈是个天才!” 不待杨风反应,略带不满的嘟囔道:“就是他妈身体强度差了点,不过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就这样了,毕竟还是有着稀薄的光龙血脉的家伙,哼哼,老子只是个分身,可沒办法让你的身体全部魔龙化!” 摇了摇头道:“不过对于人类來说,这种身等同于钻石的身体强度已经差不多了,哎呀,不过现在,你小子还算不算是个人类也难说的很啊!” “等同于钻石的强度吗?”杨风不可置信的握了握拳头,失去十之**真元力的身体却充满了暴强的力量,那是纯粹的肉体的力量。 猛然挥拳,以超越音速数倍的速度向着玄煜砸了过去。 玄煜的身形一闪,一脚将他踢飞,怪笑着道:“小子,就算我只是个分身,但你还是差得远呢?好啦!老子的本体在召唤了,所以,老子该走了,吸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真元,老子就算加够油了!” 拍了拍额头,玄煜邪笑着道:“给你最后的一个忠告,出尘子那老疯子去的那个地方,不适合你,如果有一天你的能力足够了,那么,就带着那几个暗冥族的吸血小子來找老子的本体吧!老子喜欢你们,回见,哈哈,老子走啦!” 杨风的眼前一黑,心头突然泛起了一种古怪的感觉,仿佛身体中有什么一直陪伴着自己的东西突然离去了一般,同时,玄煜留下的一幅星图,也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当中。 半晌,呆立窗前的杨风缓缓的睁开双眼,对着玻璃的反光打量着自己。 雪白的长发,高大的身材,白皙的皮肤,一条条流线起伏的肌肉,而那双眼睛,居然与玄煜的龙瞳一般无二。 同样是深黑色的眼眸,紫色的瞳孔,寒光流转间,散发出慑人的威严和邪魅。 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杨风喃喃的道:“仙界不适合我吗?玄煜,你这个混蛋,放心好了,我会去找你的,你的分身踢了老子一脚,我可是记着呢?半具龙体,两颗龙瞳,外加一部混元诀……小爷承你的情,只踢回來一脚扯平就算了!” 冷笑几声,如长鲸吸水一般猛然吸了一口气,体内那颗黄豆般大小的混沌丹丸突然急速的运转起來,开始如鲸吞一般吸取着外界能量。 卧室的阳台上一阵狂风怒吼,窗子上的玻璃纷纷炸裂,而地面,也剧烈的震动颤抖了起來,庞大的外界能量不断的被吞入杨风体内,化为一缕缕混元力注入周身那宽畅无比却空空荡荡的经脉中。 晴海酒店的大楼上空,突然之间阴云密布,远远的无数大片小片的黑云朝这里汇聚了过來。 一转眼的功夫,楼顶的天空都被厚厚的云层所覆盖着,云头很不自然的环绕着大楼盘旋,隐隐然可以看到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 正在楼顶练功吐纳的白儿和四个血族呆呆的仰着头,看着天空中诡异的景色,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波文喃喃的道:“啊!这可真是气象学上的奇观啊!” 一丝丝银色的电光在那云层中翻滚,在那黑色的漩涡中闪烁不停,随后,那一团黑色的厚云带着那个诡异的漩涡居然缓缓的向大楼压了下。 “我操,雷劫!”白儿一声大叫,狂呼一声道:“跑啊!慢了就他妈沒命了,那玩意专门挑活物劈!” 黑雾一闪,五只蝙蝠像是挣命一般飞快的扑动着翅膀向着远处逃了出去。 而一眨眼的功夫,一道水缸粗的银色闪电,自云层的黑色漩涡中呼啸而下,随着一击巨响,轰击在酒店大楼的防雷塔上。 第127章 再变 第二更,5000+,今日一万字更完。 “今天凌晨时分,我市中央区东京湾填海四号地的晴海附近发生气象异常事件,大团的乌云聚集之后又发生雷击,但至今为止尚无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情况发生……关于发生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关气象部门正在研究……” 江南月咬着一个白生生的包子,看着电视机中的播报,含糊的对白儿道:“这么说,昨天晚上又是刮风又是打雷的,都是他搞出來的!” “应该不会错了!”白儿拈起一颗花生高高的抛起,然后接到嘴里缓慢的咀嚼着,皱着眉头道:“连着七道,应该是凝丹引发的劫雷,最后一道将防雷塔都劈断了……” 安斯艾尔放下叉子,擦了擦嘴道:“真是太可怕了,若不是侯爵大人招呼我们赶紧跑路,恐现现在我们几个就算不死也得躺在棺材里沉睡一段时间!” 波文好奇的看了看问口,忍不住低声的问道:“月小姐,老板呢?” 江南月耸了耸肩道:“昨晚上被风雷声惊醒,发现他闭着眼睛站在阳台上,怎么叫也不理人,而且谁也靠近不过去,到了早上,还是那个样子,我们几个饿了,就下來吃早餐啰,嗯,这包子的味道还真是不错,很正宗!” 樱野月夜笑着道:“这是老板特意从他的家乡聘请來的中国厨师制做的,月小姐若是喜欢,就多吃几个吧!” “唔,他还真是能胡乱花钱啊!嗯,我吃饱啦!”江南月笑着推开面前的笼屉,轻轻的拍了拍小肚子,眨了眨眼睛对樱野月夜道:“那家伙还沒下來,月夜,你说他不会出什么问題了吧!” “哦,有人在想我吗?”随着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杨风微笑着推开餐厅的大门,缓步走了进來。 “各位,早安!”看着自己的一群直系的心腹,杨风笑眯眯的道:“啊!看來大家似乎都很有精神嘛,全都起的很早啊!在讨论我什么呢?” “早安,老板!”一众人等七嘴八舌的向杨风打着招呼。 江南月从椅子上站起來,蹦蹦跳跳的向杨风走过去,歪着头,仔细的打量着他,半晌,轻轻的抬腿踢了他小腿一脚,嗔怪的道:“昨天晚上,又是刮风又是打雷,是你这家伙搞出來的!” “嗯!”杨风揽过她瘦削圆润的肩膀,疑惑的问道:“什么刮风打雷,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白儿看了眼杨风,将手中捏着的花生米随手扔回桌上的盘子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盯着杨风轻声的问道:“老大,你凝丹了对么!” “就算是吧!”杨风耸了耸肩道:“你看出來了!” “看出來!”白儿摇了摇头道:“你修为比我高,我看不出來,只是昨晚连继七道劫雷,楼顶的避雷塔都被击倒了,还好我们五个逃的快……” “啊!”杨风敲了敲了额角,痛苦的道:“真是的,怎么会这样,我,太不应该……唉……” 看着杨风那心痛懊悔的表情,江南月抱着他的手臂,轻声的道:“别自责了,小白白他们几个不是沒受伤吗?只要下次注意就好了……” “他妈的!”杨风摇了摇头,哭丧着脸道:“我是想起來要修复楼顶的避雷塔,可要需要一大笔费用啊!这笔钱花的可太冤枉了……” 众人闻言,霎时全部失语,餐厅中一片诡异的沉寂…… “小月,你踩我干什么?你们都怎么了?怎么沒人说话了,安斯,盖文!” “呃……沒什么……”盖文连忙站起來,为杨风拉出一张椅子贱笑道:“老板,您请坐!” “谢谢!”杨风微笑着对盖文点了点头,看着一脸郁闷的白儿道:“对了,昨晚给你们留下的口诀,修练起來有什么问題沒有!” 白儿摇了摇头道:“沒有问題,如果不出意外,我估计在十年之内,我或许有望成为安斯他们几个所说的什么大公爵吧!” “十年!”杨风点点头道:“不算太久,反正我修士从來都不担心时间不够!” 加埃斯闷声的问道:“老板,您的实力又提升了许多吗?” 杨风笑眯眯的将一只包子送进嘴中,咀嚼片刻后咽了下去道:“想看看吗?” 看着众人好奇的眼光,杨风耸了耸肩道:“好吧!我也想看看!” 扯过一条餐巾擦了擦双手,在众人摒息凝视的目光中,杨风的左手缓缓的抬起,掌心平端向天,五指呈火焰形虚拢着,低喝一声:“雷!” 众人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杨风的掌心,那里沒有像以往一样的电流汇聚,也沒有尖锐和细小的爆鸣声,只有一个炫白刺目之极的小点,仿佛正午的阳光一样瞬间在杨风的掌心出现。 那颗原本芝麻大的小光点,在杨风的掌心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膨涨着,一眨眼的时间,便已经化做一个拳头大小的由狂暴的雷电构成的白色光球。 那光球沒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沒有旋转,翻滚等任何动作,但是却如同一颗小小的太阳一般,不断的散发出强烈的白光和热量。 餐厅里像是猛然亮起了一盏高亮的探照灯一般,并且室内的气温也开始在光球形成的那一刻急剧的上升着。 四个血族,以及樱野姐妹,因为本身是抗拒光明的黑暗体质,所以纷纷的感到一阵强烈的危险,不由得骇然向后飞退。 而白儿和松井明美,则只是脸色略变,有些不舒服的侧了侧身子。 除了杨风,在这些人里面唯一沒有受到影响的便是江南月了,沒心沒肺傻大胆的小妞,仅仅是因为雷球的的强光闪耀而捂上了眼睛而己。 江南月疑惑的看着其他人,搞不明白他们几个为什么要躲那么远,而且还是一脸恐惧的样子,这里亮堂堂,暖洋洋的,难道不是挺舒服的吗? 杨风笑眯眯的合指握拳,在众人的目光中,捏碎了自己掌中的那颗蕴含着巨大破坏力的光球。 光球破碎,化做一道道银白色的闪电迅速的布满了杨风的全身,然后渐渐的沁入了他的身体中,消失不见了。 右手两指骈成剑指伸出,一道近十五米长的黑色剑影猛的出现在他的指端,刺破了餐厅厚重的木门。(.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手指一勾,剑气便跳动着将门上的一个粗大的铜制把手利落的削断,把手跌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眼力全部远超普通人的几位愕然发现,那把手的金属断口处却并非是想象中那般切口平滑,而是凸凹不平的,更像是被高温融断一般。 “一元真气剑!”白儿愕然道:“这便是凝丹境的实力吗?” 杨风收回剑气,摇了摇头道:“这个,叫做混元剑影,昨天晚上,我遇见了一个叫做玄煜的变态,唔,严格的來说,只是那个变态一缕神念的分身而己,这家伙折腾了一夜,于是我的真元力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杨风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讲述着昨天晚上发生的奇奇怪怪的事情,用了大概半个小时,其间掺杂着杨风对玄煜不断的挖苦和评价,终于将这个离奇的故事讲述完毕。 拿起一条餐巾擦了擦双手,杨风看了眼波文道:“我觉着他所说的暗冥族,想必就是你们血族吧!波文,血族原來叫暗冥族吗?” “我沒听说过!”波文摇了摇头道:“只是曾经有人称呼过我们血族为暗夜族,那是很古老的文献中记载的了,至于暗冥族这个说法,从來沒有人提起过!” 杨风点燃了一根雪茄,思索着道:“按照玄煜那个变态所说的和他给我留下的星图,我们可以肯定,宇宙中确实不止存在地球这么一颗有智慧生命的星球,或者,在别的星球上,同样有血族的存在,暗冥族,或许是在那里对于血族的称呼吧!” 安斯艾尔突然低沉的道:“难道说,我们的始祖大人,或者是从外星球來到地球的吗?” 波文点了点头道:“也未必沒有这个可能,就算是人类,恐怕也未必真是由古猿进化而來的呢?” 按照经典的人类进化学说,一千万年前,地球上只有类人猿,真正具有人类特点,又与其他类人猿有显著区别的远古人类,却是在五百万年前出现的。 在这中间五百万年里,人类进化的证据完全是一片空白,沒有化石,沒有遗迹遗址,什么都沒有,因此这段期间又被称为人类进化史上‘缺失的一环’。 仿佛经过五百万年的空白,类人猿突然就产生了质的飞跃,一下子便进化成了原始人类。 而且像亚特兰蒂斯这种传说,在玛雅神庙中发现的精确星图,运载火箭和宇航员的图画,在古埃及金字塔中发现的一件件高科技物品……这一切都给人留下了无数的睱想和推断。 江南月眨巴着眼睛,不解的道:“难道,我们人类也是外星人的后裔吗?” “后裔!”杨风冷然一笑道:“或许吧!也有可能只是他们在无聊中制造出來解闷玩的呢?” 懒洋洋的道:“玄煜那个变态,不是也说我们中国人身上有着光龙一族的血脉吗?一些宗教上的传说,不都是说人是由神制造出來的吗?既然修真是真实的,妖怪是真实的,血族是真实的,那为什么上帝或女娲不会是真实的,或许所谓的神,也不过是一群外星疯子呢?” 如果事实真是如杨风所说,人类只是所谓的神创造出來的玩偶…… 餐厅中突然沉默了下來,无论是血族还是人类,都一脸深思的沉默着。 杨风拍了拍笑道:“啊!大家不必认真,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己!” 众人纷纷把古怪的目光投向他,这家伙,会只是随便说说吗? 杨风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道:“盖文,去门口迎接一下,我想就会有客人要來了拜访了呢?” “遵命,老板!”盖文从椅子上溜了下來,扭捏的对着安斯艾尔飞了个媚眼,恶心的道:“亲爱的安斯小心肝,一起走吧!请和我一起去好吗?人家的胆子好小的,见到客人我会害羞的……” “盖文!”安斯艾尔愤怒的抓起一个空笼屉劈头盖脸的向着他砸过去,恶狠狠的道:“他妈的,我一定要干掉你!” 杨风站起來伸了个懒腰,漫声道:“加埃斯,你去训练那些新來的同族,在最短的时间里,我希望他们能够开始工作,好啦!该忙的都去忙吧!今天是个不错的好天气,对了,月夜,昨天你和小月不是说要去池袋和银座购物吗?带上小星夜,你们一起去吧!不用为我省钱,哦,记得给明美带礼物回來!” “哈依!”樱野姐妹笑眯眯的躬身。 “大坏蛋!”江南月不满的撅着小嘴道:“那你不陪我去啊!” 轻轻的拍了拍小妞的肩膀,杨风笑眯眯的道:“小月乖,今天要处理一些事情,下次一定亲自陪你,去吧!玩得开心点!” “好吧!这次就饶了你!”江南月说着,一蹦一跳的拉着樱野姐妹向门口走去,估计不到黄昏时分她们是不会回來的。 杨风松了一口气,小声的对白儿道:“小白白,你知道吗?我宁愿一个人去干掉美国总统,也不想和三个女人一起逛街!” “有那么可怕吗?”白儿不解的迷惑道:“不就是走來走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什么大不了!”杨风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突然对着走到门口的江南月道:“小月,等一等,把咱儿子带上,他想和你们一起去!” “ok!”江南月笑眯眯的对杨风做了个手势,走过來揉了揉白儿那一头凌乱的白色短发,轻笑道:“乖儿子,走吧!正好帮我们拎包!” 不由分说的拖着白儿嘻嘻哈哈的走了。 几分钟后,稻川英二郎一身风骚俊逸的打扮,带着两个山家的精英上忍,在盖文和安斯艾尔打打闹闹的引路下,踏入了杨风顶楼的会客室。 杨风笑眯眯的站在门口,热情招呼道:“啊!果然是英二郎,难怪我今天早上起來就感觉到有什么好事要发生,请进,请进,唔,盖文,请替我招呼一下英二郎先生的两位随从!” 盖文和安斯艾尔,无比热情的凑上來,不由分说的拉着那两个不苟言笑的家伙出去了,至于他们是去吃喝玩乐还是打架切磋,无论是杨风还是英二郎,似乎都沒有去关心的意向。 看着他们的背影,杨风低声笑道:“英二郎,这两位先生是您的下属么,他们看起來都是很精干的人啊!” 稻川英二郎微笑着向杨风躬了躬身,浅笑道:“他们是稻川家的精锐保镖,呵呵,是从祖父大人的护卫队中派出來的!” 杨风疑惑的道:“初代目阁下吗?他不是已经……” “去世了对吗?”稻川英二郎笑着摇了摇头道:“实际上是因为一些原因退隐了而己!” 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杨风笑道:“來來來,请进來坐吧!看來这世界上有很多的消息都不可信啊!不过以英二郎的武艺,还需要保镖吗?” 稻川英二郎坐下來浅笑道:“他们是奉命來接我回伊豆的,我这次來东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唔,应该回去继续侍奉祖父大人了!” “要离开东京吗?”杨风遗憾的道:“这真是太可惜了!” 稻川英二郎莞尔一笑,眼睛中闪出一丝无奈而不甘的神色,轻声道:“虽然也很不舍东京的风物……啊!这次來是专门向杨君來辞行的!” 说着,一身雪白和服的松井明美轻轻的走了进來,素手之上托着一个漆盘,将上面两只水汽蒸腾的素色瓷盏放在低矮的木桌上,然后轻轻的躬身,小步的倒退着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处,向着杨风和稻川英二郎欠了欠身,然后将小客室的门顺手带上了。 “是这样啊!”杨风捧起茶杯,缓缓的开口问道:“那么,您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东京回到伊豆去呢?” “今天!”稻川英二郎无奈的笑了笑道:“就在今天!” “这么匆忙吗?”杨风不解的道:“难道伊豆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沒有什么事情,只是……有些人不喜欢我留在这里罢了!”英二郎落寞的道。 放下手中的茶杯,跪坐着向杨风欠了欠身道:“此次前來东京,在下有幸结识杨君,便已是此行不虚了,感谢您的招待和赠剑,只是在下实在无以为报,真是不胜惶恐汗颜!” “哪里哪里!”杨风笑着摆了摆手道:“再好的武器,在我这里也不过只是摆设而己,请不必挂在心上,对了,英二郎,你既然是个武士,那么,我很冒昧的问一句,请问,您信神吗?” 这个问題,稻川英二郎也曾经问过杨风。 “神!”稻川英二郎一愕,点了点头道:“是的,做为武士,是需要有自己信仰的神祗的,这样在战斗中才能拥有搏杀不畏死的勇气和力量!” “哦,原來是这样啊!”杨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那么英二郎信奉的是哪位神祗呢?天照大神,八幡大菩萨,五大金刚明王,或者是哪位英雄!” “这个啊……”稻川英二郎浅浅的笑了笑道:“英雄的话,我是信奉源九郎判官义经的,至于神祗嘛……呵呵呵,我信奉的是,,素盏鸣尊!” 杨风闻言,不动声色的笑了起來,悠然道:“素盏鸣尊,建速须佐之男命吗?真想不到温文尔雅的英二郎居然信奉的是狂暴破坏之神啊……” 第128章 添乱 第一更,5000 临近中午时分,在杨风的亲自相送之下,一行人从顶楼坐电梯下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在晴海酒店的门口,稻川英二郎轻轻的向杨风鞠了一躬道:“那么,杨君,在下这便告辞了,请您留步!” “一路顺风!”杨风拱了拱手,笑眯眯的道:“多多保重,或许用不了多久,咱们就会再次见面了!” “承您吉言,再见!”稻川英二郎笑了笑,钻进了车中。 盖文抖动着大腿站在杨风背后,看着汽车远去,小声的嘟囔道:“老板,那小子长得可真漂亮,啧啧,如果是个妞的话……哎呀,可惜却是个人妖啊!” 杨风懒洋洋的道:“这小子挺有意思的,唔,他的信仰,居然和黄泉的那些老鬼是一样的呢?” 挥了挥手道:“下午,九鬼明河他们几个头目的联合代表,将会和我们洽谈会馆安保的业务,会谈的地点在江户川区的欠真间,波文,盖文,安斯艾尔,我们在路上埋伏着干掉他们,给稻川会这锅乱粥再添一把火!” “遵命,老板!”三个家伙一溜烟的冲上楼去准备家伙了。 就在接稻川英二郎的回伊豆车驶离晴海酒店的同时,两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直接开进了九鬼明河会馆的地下停车场。 在九鬼和中村等一众下属头目恭敬的迎接中,稻川会初代目的孙子,三代目的儿子,现任稻川会本部干事长的稻川英奇,在其秘书助理武田的陪同下,阴沉着一张脸下了车。 “干事长阁下!”几个手握一票人马执掌一地大权的组长们,整齐划一的恭敬的向稻川英奇鞠躬问好。 “很好”稻川英奇点了点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生硬的道:“诸君,近几日來辛苦你们了,对于你们会馆中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和损失,我深表同情,相信我们组织的实力,很快就会揪出那幕后的混蛋的!” 九鬼明河点头哈腰的道:“干事长阁下,会议室已经布置好了,请随我來!” “嗯,请带路吧!” 稻川英奇说着却一马当先的走在了第一的位置,他的秘书助理武田见状急忙赶了两步跟了上來,抢在前面按下了一架电梯的按钮。 轿厢门打开,九鬼明河和中村唯人,再加上稻川英奇和武田四人走了进去,其他的几个头目和手下,三三两两或是走进了电梯,或是打开消防通道的楼梯门爬楼,毕竟电梯有限,而且,会议室只是在二楼而己。 群马田中组的西山寿和大阪的小林,这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错,他们两个便是选择走楼梯上楼的人。 一边缓缓的爬着楼,西山寿看了看空旷的楼道,低声的道:“小林君,你听说了沒有,昨天晚上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了!” 小林也是一脸诡秘的看了看周围,也压低了声音道:“你是说干事长和英二郎先生发生了矛盾的那件事!” 西山寿点了点头道:“根据小道消息,据说英二郎先生是三代目阁下的私生子,后來被送了出去,寄养在稻川家一位长老的家里,早有传闻就说干事长阁下很讨厌英二郎少爷,看來是真的!” “这种家族中的丑闻,对于身为稻川家旋长的干事长阁下來说,肯定是会很忌讳的,但是,既然干事长阁下不喜欢英二郎少爷,那他为什么还要來东京呢?”小林不解的道。(.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西山寿细声道:“据说稻川家的内部,有几个长老还是很欣赏英二郎少爷的,而且前段时间干事长阁下似乎做了些什么?但是却折损了一批人手,这次英二郎少爷,似乎是带领着稻川家的好手來支援干事长阁下的!” 小林冷哼了一声:“干事长阁下既然有了本家的支援,还抽调我们场子里的那些忍者做什么?如果不是那些忍者全部被他调走,我们的场子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损失,那些忍者是‘山家’的忍者,而不是他们稻川家的私兵,哼哼……西山君,我们的场子发生的那些事情,我怀疑一定是忍者做的!” 西山寿点了点头道:“确实,普通人的确是做不到的,可究竟是哪家的忍者呢?” “那个先不去管!”小林摇了摇头,不解的道:“你说那两兄弟为什么要争扏呢?难道英二郎少爷冒犯了干事长先生,可是英二郎少爷那么温文尔雅的人,又怎么会呢?” “当然不会!”西山寿一脸诡异的道:“但是你别忘了干事长阁下的心胸,好像不是很宽广啊!而且,这次据说來的两位长老,申斥了干事长阁下,但是却赞扬了英二郎少爷……” 叹息了一声道:“小林君,想想看吧!本家的嫡子在私生子面前受到了斥责,而干事长阁下又是那么骄傲的人,情何以堪啊!所以,无论是为了泄愤,还是产生的嫉妒,总之,就对于英二郎少爷进行了无礼的指责,以及一些尖刻伤人的辱骂,所以,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就这么翻脸了……” “能让英二郎少爷这么温和的人都忍受不了,想必总干事长阁下做的很过份吧!”小林说着拍了拍西山的肩膀感叹道:“西山君,我们这几个人,一向都被看做是稻川本家的派系,可现在稻川家却是内忧外患的不安稳,我怕我们绑在干事长阁下的船上却非明智啊!” “那又能如何呢?”西山寿苦笑着道:“难道现在去向角田君输诚吗?” 小林摆了摆手,轻声道:“嘘,要到了,慎言,慎言!” 稻川英奇坐在会议室的首位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阴沉的道:“九鬼君,英二郎那个杂种走了吗?” “是的,干事长阁下!”九鬼明河,小心翼翼的低声应了一声。 其他的几个组长头目,包括西山和小林,全部都是面无表情,至于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稻川英奇的脸部肌肉抽动了两下,挤出了几丝微笑,扫视了一眼众人道:“诸君,首先要感谢各位对于稻川家长久以來不懈的忠诚和支持,请诸君放心,目前的情况只是短暂的,我本人曾经向大家许诺过的事情,一定会达成的!” 众人不管心中如何做想,还是斩钉截铁的垂首:“哈依,愿为稻川家效死!” 稻川英奇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眼身边的武田道:“至于抽调了大家会馆中的忍者,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一定会再派谴回各家的!” 武田接口道:“因为最近一些大规模的走私活动,所以这些忍者还需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派谴回各家,但是九鬼君和诸位既然已经和那个支那人的保安公司展开了安保合作,想必也是可以应付过这段期间的!” 稻川英奇得意的道:“诸君,走私是我们新近开辟的财路,无论是汽车还是电子产品,走私到东南亚国家都会获得丰厚的利润,我们的产品质优价廉,无论是欧洲人还是亚洲人,他们都愿意购买我的们的走私产品,所以,这两个月來,我们已经圈拢了很大的一笔资金,只要有了钱,在组织里就有了话事权,而属于我们的地位和利益,也一定会被我们夺回來的!” 众人有口无心假做激动的鼓掌,马屁如潮,但是目光中的不耐和冷漠,却是神彩飞扬的稻川英奇所沒有看到的。 敲了敲桌子,稻川英奇清了清嗓子,看着众人道:“至于诸君和那个支那人的安保合作,我批准了,不论他的人管不管用,至少做为炮灰去抵挡一下也是好的,反正死的也不是我们自己的人,一点钱而己,当然,现在组织的资金还很紧张,这些钱,就拜托诸君先行垫付吧!等我们的资金充裕了,再给大家补上!” 在座的众人闻言,无不在心中咧了咧嘴,更有甚者,在心底对着稻川英奇破口大骂,这孙子也太他妈的抠门了吧! 九鬼明河小心翼翼的道:“干事长阁下,那么,您认为那些袭击我们场子的家伙,是属于那一方面的力量呢?” “阁下!”中村唯人恭敬的道:“追查到的一些线索都指向了林家的的山口组,您觉得,会不会是……” “不会是山口组!”稻川英奇一脸英明果决的断然否定道。 “哈依!”中村唯人垂首应道。 在坐的各个头目也都看着稻川英奇,想听听他如此确信不是山口组的高论到底出于什么判断。 “哼哼”稻川英奇享受着众人关注的目光,敲了敲桌子道:“自从我的祖父初代目阁下与田冈阁下结盟,我的父亲三代目又和山口组的五代目结义为兄弟,山口组就是我们稻川会最有力的盟友和支持者,他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來呢?” 看了眼众人复杂的目光,稻川英奇继续道:“我认为,一定是角田那个卑鄙的家伙做出的这些事情,一方面是为了打击削弱我们的实力,别一方面是实行嫁祸之计,让我们怀疑山口组,一旦我们稻川家和山口组反目,那么角田那个卑鄙的小人,就一实会有机可趁,将我们全部清扫干净!” 恐怕这位干事长阁下,是有些不清醒了,稻川家,沒前途了…… 这是所有与会头目们共同的想法。 在享受了一阵头目们违心的拍马和恭维后,稻川英奇志得意满的带着秘书助理武田,于众人的恭送声中秘密的离去了。 稻川英奇走了,轻轻的挥一挥衣袖,什么也沒带來,什么也沒带走,或许不是这样,至少,他带來了坏消息和晦气,带走了众人对他的失望和不满。 九鬼明河干巴巴的道:“那个,诸君,若是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办理,那么就请回吧!那个安保的合做,就由我和中村君代表各位去和那位中国的先生谈吧!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手入驻各位的会馆了!” 几位头目也实在是无心再滞留在东京,各家都有一大堆的事情,现如今这种情况,还是早点回自己的老窝为以后的日子多做点打算吧! 不过九鬼明河这孙子也太抠门了吧!现在都中午时分了,你难道不安排大家吃顿午饭吗?就算大家都不缺吃顿饭的钱,但你总该表示表示,客气一下吧! 还好,九鬼明河也觉得自己这样做确实有些不妥,于是连忙笑道:“我已经为大家在欠真间的休闲屋预订了女体盛,一会就请各位搭乘我为大家安排的车辆,去那里好好的快乐一番吧!” “啊!九鬼君真是豪爽啊!”几位头目笑嘻的客套了几句,便在九鬼明河手下的带领下,坐上了一辆豪华的商务车,驶出了会馆。 中村唯人站在二楼的窗前,看着那辆缓缓驶出的商务车,冷哼了一声道:“这些贪婪的势利小人,连自己的手下都扔下不顾了吗?” “也怪不得他们啊!”九鬼明河苦笑道:“对于一条实在是看不到希望的路,又有多少人愿意就那么走下去呢?” 拍了拍中村唯人的肩膀道:“好啦!中村君,我们二人就在会馆里简单的吃一些吧!至于他们那几个人的手下,也一并安排在这里好了,西山君他们或许是不想自己的手下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吧!哈哈!” 中村唯人勉强的笑了笑道:“那么九鬼君,下午在欠真间和那个中国人的谈判,一切就都要拜托你了!” 九鬼明河摇了摇头叹息道:“我觉得一定会很艰难,那个中国人,可是一个爱财如命又蛮不讲理的家伙啊!” 九鬼明河会馆对面的一条街角,一个长相普通到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家伙,坐在一辆普通至极的家用轿车里,看着一辆豪华的商务车开出了会馆的车场,于是他掏出了手机,嘀咕了几句,然后哈依了几声,挂断电话,发动了车子,不紧不慢的缀在那辆商务车的后面 此时,杨风正带着三个手下站在江户川区一幢大厦的楼顶,饶有兴趣的俯视不远处的旧江户川,所谓的旧江户川,按中国话通俗一点的说法可以叫做“老东京河”,原本是江户川的一条支流。 安斯艾尔挂断了手中的电话,走过來对杨风道:“老板,他们已经出动了,一行五人,乘坐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牌号是东京-15,28-6,不过九鬼明河并沒有在其中!” “这么快,不是约的下午三点吗?”杨风轻轻的摸了摸下巴,疑惑的道:“九鬼明河这个老王八在搞什么鬼!” “算了,他爱來不來吧!就当他捡了一条命,先欠着,只要想收,我们随时都能收!”杨风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 点燃一根雪茄,看着旧江户川上的一座大桥漫声道:“从九鬼明河新宿区的会馆,到江户川区欠真间的谈判场,他们一定会走首都七号高速公路,然后在江东区转向明治大街,从南砂那里穿过荒川,再通过舞滨大桥到达欠真间,我们就在这里等!” 十五分钟后,安斯艾尔的电话响了起來,他拿起电话贴在耳边,转过头,一脸媚笑的对杨风道:“老板,他们上了七号高速了,而在江东区转向了明治大街,现在正穿过荒川大桥向着舞滨大桥的方向开來,还有五分钟就到达,老板,您真是太英明了!” 杨风笑眯眯的道:“很好,让我们的人不用再盯了,安斯艾尔,盖文,该你们行动了!” “遵命,老板!”三个血族高级伯爵在一片黑雾中化做三只血红色的蝙蝠,扑扇着翅膀向远处飞去,在距离舞滨大桥不远的一处巷子中,静静的停着一辆沒有司机的油罐车。 商务车开上了舞滨大桥,坐在后排的小林突然捅了捅同排座位上的西山寿,轻轻的道:“西山君,好像有些不对劲啊!我刚才,总感觉有辆车在跟踪我们呐!” “啊!不会吧!”西山寿疑惑的向后看了看,道:“我怎么沒感觉,现在呢?” 小林摇了摇头道:“现在沒有了,但是总感觉有些危险的气息啊!” 前排的浅井毫不在意的道:“小林君多虑了,哪会有什么危险呢?这里是东京都啊!毕竟……我操!” 正说着,一辆银灰色的油罐车突然从右侧猛的冲出,然后向着商务车撞了过來,前排的司机疯狂的转动方向盘,踩下刹车,可是依然沒有逃脱被油罐车撞击的命运。 随着一声巨响,两辆车猛的撞在了一起,然后缓缓的停了下來,油罐车的驾驶室里仿佛着了火一样弥漫着浓重的黑烟,以至于从外面根本看不见车上的驾驶员。 而桥面上往开的车辆在震惊车祸发生的时侯,谁也沒有注意到三只血红色的蝙蝠从驾驶室的窗口偷偷摸摸的飞了出來。 “吱吱,过瘾,真他妈的刺激啊!”一只蝙蝠,双眼闪动着疯狂的光芒飞在高空,突然口吐人言,而且还是地道的古典法语,带着一股子巴黎的腔调。 “盖文,少废话,快飞,就要爆炸了!”另一只蝙蝠猛的振翼,飞快的冲向远方。 “他妈的,安斯,波文,等等我!”盖文扑扇着小翅膀拼命的追赶过去。 身后面大桥上的银灰色油罐车驾驶室里随着一声巨响,火光冲天,碎片横飞。 驾驶室里发生的爆炸又引起了后面油罐的爆炸,伴随着又一声巨响,冲天的大火熊熊的燃烧了起來,油罐车和商务车挤在一起,化成了一团炽烈燃烧的大火球。 远处的大厦之上,杨风的身形在一阵微风中突兀的消失了,空荡荡的楼顶天台,沒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从來沒有人在这里出现过一般。 第129章 乱局 一更6000+,昨晚看了大话西游,于是一遍遍的听一首名叫《一生所爱》的歌。 稻川会下属的关东和大阪三家分会的组长被人干掉了,当车祸发生后,这件事情便以飞快的速度传播开來。 几位从乡下來到东京都的组长们,原本是在东道主的安排下要去享受女体盛的,不过只可惜,一场突如其來的车祸和爆炸让几位组长阁下全部玉碎殒命。 驾驶室里的爆炸发生后,后面油罐中近三吨的燃油被引燃,然后再次爆炸并燃起大火,等到现场的火势被扑灭之后,只找到了一些破铁片几段炭渣子骨灰,恐怕几位组长阁下是沒有机会以‘人’的身份哪怕是再吃一个饭团了。 明眼的人谁都不是傻子,估计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來这件不幸的事情,绝对不会是一场意外的车祸那么简单,是的,有人阴谋的策划了这起卑鄙的暗杀事件,干掉了稻川会的三个下属分会的组长。 本国的黑帮明争暗斗的历史由來已久,但却是已经很久沒有发生过这种严重事件了,在全国黑帮中实力排行第三的帮派,一下子被人干掉了三个地域性头目,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不得不说,这无论对于黑帮还是白道,都算得上是非常严重恶劣的事件了,所以在舞滨大桥车祸爆炸案发生后的第一时间,无论是山口组、住吉会、稻川会这些黑帮,还是东京都警视厅,黑白两道的神经一下子全都紧张了起來。 在帮派中急于出头上位的好战分子们,又开始叫嚣着‘报复’而活跃起來,但是对于一些已经习惯了歌舞升平生活的干部们來说,则是人人自危,谁知道下一个倒霉鬼会不会是自己。 与稻川会之间发生过龌龊的黑帮,固然害怕稻川会在查不出凶手的情况下会将这口黑锅扣在自己昔日敌对势力的头上,而警视厅方面也同样担心这起恶性事件会促使黑帮之间的矛盾激化,从而引发大规模的流血冲突。 毕竟,在这个承认黑帮合法的国家里,有着十多万的黑帮成员,而仅仅在东京都,就有着上万不同派属的雅库扎暴徒。 就算这些人在平日里穿西装打领带,待人一副假惺惺的客气甚至彬彬有礼,但是从本质上來说,这些人依然是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一旦撕下那层‘文明’的伪装和面具,他们做起事情绝对是不择手段的血腥和酷烈。 总之,这一件事情的发生,一下子便将东京的帮派与帮派之间,甚至帮派内部之间本就暗潮汹涌的争斗迅速的给升级了,这便有如一个巨大的炸药包上的导火索被人引燃了,沒有人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会突然爆炸将一些人炸得粉身碎骨,这似乎已经无可避免了,早晚都只不过是时间上问題而己。 这件祸事无论对于任何一方來说,都不是一个好的消息,如果能够找出做下这件事情的凶手,那么或许会暂时的缓和一下矛盾和冲突,但是无论黑帮还是警视厅,又有谁能够想到这件事情的凶手是杨风呢? 所以,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各种谣言便开始满天飞。 有人认为这是稻川会角田喜做的,为的是打击稻川会的老一派统领稻川家族的威信与实力,这种论调是稻川英奇一派的人马暗中宣称的。 而角田一派则坚称此事和他们沒有任何关系,并严重怀疑是有人挑唆一向团结的稻川会内部操戈,以此來削弱组织的实力,将矛头隐隐对向了山口组。 而山口组则宣称,这是某个卑鄙的组织在挑动山口组与稻川会一贯友好的关系,以同时打击山口和稻川两家,并趁机妄想将山口组从日本第一黑帮的宝座上面拉下來,这种论调甚至在稻川会内部也获得了一定的支持者,至少,稻川英二郎在杨风的暗中引导和蛊惑下,或许就是这么认为的吧! 并且在事件发生后不久,山口组的代理本部长村山,代表山口组那位尚在狱中服刑的六代目,大张旗鼓的同时拜访了稻川会本部干事长稻川英奇和四代目角田喜。[.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这意思很明显,我们山口组是很珍视和稻川会之间的友谊的,并且,也珍视与稻川家族的友谊。 而住吉会的对外发言人村田,则在发表了一通慰问与同情之后,断然宣称此事与住吉会毫无关系,但是很隐晦的说了一句类似于‘假做真时真亦假’之类的含糊的话。 其想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某个无耻的组织干了这种背后捅刀子的缺德事,但是却把黑锅往我们住吉会的头上扣。 东京都警视厅的某位新闻发言人,在报纸上很隐晦的表达了希望大家保持冷静和克制的言论。 但是,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过去了,各大帮派的首脑虽然依旧保持着笑吟吟的面孔,可底下人的冲突却是在接连不断的在发生着。 晚上稻川会的某家会馆被人烧了几辆门前的汽车,夜里山口组的夜总会被人砸了场子,然后第二天清早,住吉会的某家餐馆正打算开门营业时却发现门口被卸了一堆垃圾封住了门。 夜总会,赌场,夜场,饭店,各种娱乐场所,或者什么偏僻的小巷子,零星的小规模械斗都在不断的发生着。 无论是警方还是黑帮,各方面还在不遗余力的追查着凶手,所以希望在一切真相大白之前,只限于这种小规模的冲突就好,下边的人都是粗人,发泄一下火气也好。 但是杨风对于这种局面很不满足。 此时,在杨风的老窝,晴海酒店的顶楼,午后的阳光从宽大的玻璃窗透射了进來,杨风的办公室里五支大麻烟气弥漫。 四个血族七扭八歪的挤在一张长沙发上,一个个软绵绵的像被抽去了骨头,白儿懒洋洋趴在杨风的办公桌上,眯着眼睛似乎在研究一扇屏风上的花纹。 江南月依旧和樱野姐妹捧着杂志,低声的讨论着某件流行的服装或是珠宝,松井明美则站在杨风身后,轻轻的按捏着他的肩膀。 “三个女人一台戏,此言不虚……”杨风看了江南月和樱野姐妹,喃喃的自语道:“想不到困扰许多男人的问題居然在我这里不成立,不过,她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要比和我还要好啊!还好,我的小明美对于那些流行的玩意一直不太感兴趣,否则女人多了,我却要成了孤家寡人了……” 安斯艾尔斜倚着波文,遗憾的道:“老板,我们干掉那几个乡下人,结果除了损失了关东和大阪的业务,好像什么好处也沒捞着啊!” “笨蛋!”白儿微微的抬起头,咬着大麻烟含糊的道:“就是因为沒得着一丁点的好处,所以才不会有人怀疑是我们做的不是吗?” “呼……”盖文喷了一口浓烟道:“而且,留着他们有什么用,难道要我们要去关东和近畿开设‘江户时代’的分部吗?” 波文耸了耸肩道:“得了吧!那种地方,沒有人愿意去的,秉承老板的意思,做为外來者的我们一贯都是走的精英路线。虽然在质量上很优秀,但是杂兵实在是太少,就算接下了关东的那些业务,我们又要派谁去呢?那些新來的小子,黄泉的那些怪物,还是大谷和古桥他们这些混蛋!” “波文!”杨风拍了拍松井明美的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站了起來背着手在地上走了几步,笑眯眯的道:“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东京!” “可是?我的老板……”波文耸了耸肩道:“即使是小小的东京,对于我们那些连场子里的服务生都加來也不足二百的人手來说,也实在是太大了啊!” “你们都是猪啊!”杨风拍了拍手,指着四个吸血鬼道:“先生们,你们似乎忘了些什么是吗?该死的,你们真的把自己当成是商人和黑社会暴徒了吗?” “别忘了,你们是血族!”杨风恶狠狠的看着四个家伙道:“像传染病源一样的血族,对于后裔,你们有着绝对的思想和行动控制权,安斯,我问你,一个最低级的男爵,最大限度的能够对多少人进行初拥!” “呃……”安斯艾尔挠了挠头道:“从理论上來说,如果那家伙身体里面的血液充足的话,而且不考虑后裔力量的话,发展一千人应该不成问題,可是……” “沒有可是?”杨风挥了挥手,打断了安斯艾尔的话,阴狠的道:“这里沒有教庭,沒有裁判所,沒有猎魔公会,所以你们可以用发展后裔的方式去圈拢大批的人手不是吗?” “老大!”白儿愕然道:“话是这样沒错,可是还有秘法僧、神官和阴阳师们啊!” “沒关系啦!”杨风浑不在意的道:“我们只是很小心谨慎的制造几个关键的人物,想想看吧!如果九鬼明河或者中村唯人成了血族的话,那么,我们不就等于掌握了稻川会两个暴力组了吗?” “呃……真是个不错的主意!”盖文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道:“可是老板,以前你怎么沒有想到呢?” 白儿懒洋洋的道:“以前就算是想到也不可能实施的!” “愚蠢的盖文!”加埃斯闷声道:“以前我们就算将九鬼明河发展成了后裔,那么他又该向谁效忠呢?” “向老板啊!怎么,不对吗?”盖文迷惑的道。(.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我是外国人,而且是中国人!”杨风耸了耸肩道:“如果九鬼明河向我效忠,那么第一时间他就会被手下干掉,这些所谓的大和民族的自大家伙,以他们那可怜的自尊和骄傲,是不允许自己向一个中国人低头的!” 安斯艾尔不解的道:“可是老板您是强者啊!他们难道不是习惯向强者屈服的吗?” “日本又不是沒有强者!”杨风翻了个白眼道。 或许对几个法国的非人类來说,实在无法理解这两个国家人民之间的那种复杂的感情。 “安斯!”杨风摊了摊手道:“我要怎么和你说呢?打个比方吧!因为某种原因,你向约瑟夫先生投诚了,哦,不要生气,只是打个比方而己!” 安抚了一下有些激动的安斯艾尔,杨风继续道:“无论他是用金钱还是**或是毒品收买了你,或者是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控制了你,总之,你带着自己的手下盖文,在你们的国家里向我们的俄国朋友约瑟夫投诚了,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了,盖文或许打不过你,但是他一定会背叛你,对吗盖文!” “做为法蓝西第一帝国的遗民,我绝不会跟随一个向俄国人投诚的人!”盖文耸了耸肩道。 “所以说嘛……”杨风懒洋洋的道:“然后,做为另一个组织的加埃斯和波文,在知道安斯艾尔向一个俄国人投诚后,那么他们或许会联手,或许会请出什么大人物,在干掉了约瑟夫之后毫不留情的干掉安斯艾尔,而盖文则会毫不犹豫的投向加埃斯他们!” 四个血族思索着杨风的话,默然不语。 “但是换一种情况!”杨风诡笑道:“约瑟夫先生在某种情况下和你们的导师希尔文成了朋友,并且深受信任,然后约瑟夫控制着安斯艾尔,让他带着手下向希尔文先生投诚……” 白儿接口道:“但是希尔文先生却秘密受着约瑟夫的蛊惑,然后,他会唆使希尔文指挥你这家伙去攻打波文和加埃斯!” “老板!”安斯艾尔低声道:“我明白了,故事中的约瑟夫等于您,而我的角色则代表着九鬼明河等头目,加埃斯和波文扮演山口组和住吉会,那么,希尔文先生的扮演者就是……” “黄泉,和稻川英二郎!”波文的眼睛一亮道。 “正解!”杨风打了个响指,笑眯眯的道:“那位成长在深山中,崇信国津神素盏鸣尊的英二郎先生,我想他应该沒有什么狗屁的大和情结,而且,他对我的印像不错不是么!” “岂止是不错啊……”盖文谄笑着接口道:“老板,他简直是把您当做知音,他妈的,那小子长得可真漂亮,如果我是同性恋的话,我一定会上他,哦……” “闭嘴盖文!”江南月气恼的一挥手,一枚拳大的冰球带着透骨的寒气砸向了盖文。 可惜准头差了点,冰球却奔着安斯艾尔的脑袋砸了过去,安斯艾尔连忙竖起手臂,撑起了一面由能量构成的漆黑小圆盾,冰球砸在了盾牌上爆裂破碎,溅起的大片冰碴洒了四个血族一头一脸,而圆盾上迸出的两点黑色火星则引燃了沙发后面一张壁毯,只一眨眼的功夫,华贵的壁毯便化做了飘飘荡荡的灰烬。 “道尊在上!”杨风苦恼的拍了拍额头道:“我说你们别再玩了,再这样损失下去,总有一天我们都得露宿街头!” “啊呀,一时失手!”江南月尴尬的吐了吐舌头,不满的对杨风道:“别那么小气,你有那么多钱,这点损失算什么啊!” “可是?小月!”杨风摊了摊手道:“你不觉得与其把钱这样的浪费掉,不如省下來给你买几件漂亮的衣服和珠宝更好吗?” “唔!”江南月歪着头想了想道:“有道理哦……好吧!杨风,陪我去逛街!” “逛街!” 原本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白儿,突然从桌子上蹿了起來,一言不发的向着门口撒腿就跑。 只见一道白影如疾风一般撞开了会客室的两扇木门,刹那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小,小月……”杨风愕然的看着这一幕,有些结巴的道:“你上次带小白白去逛街,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哈,想知道,你自己去问他不就得了!”江南月笑嘻嘻的卖了个关子,然后推着杨风,嘟囔道:“少说废话,赶快去换衣服,星夜去准备车,这家伙今天陪我们去逛街!” 黑色的加长奔驰,载着杨风和三个女人两个血族从晴海酒店驶出,穿过月岛、筑地、歌舞伎座,向着银座和日比谷的方面而去。 这段短短的路上,坐在车里透过车窗,便看到了三起持械斗殴事件,在新富町,两派四十多个暴徒挥舞着武士刀和球棍打成了一团。 而在械斗场所的不远处,停着圣路加医院的救护车、朝日新闻和读买新闻的采访车,以及两辆警车,救护人员、记者、警察,站在那里远远的观察着,却沒有人上前去阻拦。 有必要去阻拦吗?那些可都是毫无人性的社会渣滓,他们是雅库扎暴徒。 而且,看看他们胸前的徽章吧!这边是住吉会的,那边是山口组的,那帮人可都是不好惹啊!所以,打生打死的就由他们去吧!等他们分出个胜负之后再去上前救人,抓人吧!至于记者,老实的拍你的照片便是了,不要胡乱的多事。 坐在车里的杨风,笑眯眯的看着外边发生的这一切。 “真是热闹啊!”江南月看着外面的械斗,摇了摇头道:“哎呀,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明美,那些警察明明就在那里,可是怎么不上前去制止他们呢?” “哈依!”松井明美看了外面一眼,不屑的道:“月小姐,那些警察,他们根本沒有能力去制止!” “就是这样!”前面开车的樱野星夜笑嘻嘻的道:“曾经有位议员先生说过,山口组的问題,就交给政治家和山口组自己來解决好了,所以嘛,警察是不大管这些大黑帮之间事情的!” “这样也可以!”江南月睁大了眼睛。 从后窗看去,那里的械斗还在继续,但似乎已经快分出胜负了,因为救护队和警察们都懒洋洋的开始整理装备,准备待获胜一方撤离后便上去收拾残局了。 而挎着相机的记者们则纷纷上了采访车,反正那些雅库扎暴徒们又不会让自己走过去给他们拍几张特写,该撤就撤吧! 杨风扳着指头喃喃的道:“这个国家,黑帮三足鼎立的和平时代太久了,这种死气沉沉的局面一定要打破!” 对面的波文斜着身子漫声道:“是啊老板,只有战争和混乱,才能为军火商和居心叵测者提供大笔财富和钻营的机会……” “波文你错了!”盖文一本正经的道:“就该说只有打破旧的格局,新的势力才会崛起,撒旦万能,我们的好日子要來了!” “好日子!”江南月笑嘻嘻的道:“盖文先生,难道你的老板在过去的日子里一直在虐待你吗?” 盖文头疼的道:“不不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尊敬的月小姐,你在挑拨我和老板的感情,始祖在上,老板,您应该相信我……” 江南月粘在杨风的身上,两只大眼睛瞟了一眼盖文,贼兮兮的笑着,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喜欢欺负可怜的盖文先生,哦,还有白儿。 车子到达银座三越百货店的时候,车载的卫星电话突然响了起來。 盖文拿起电话,懒洋洋的道:“喂,你是谁!” “盖文!”听筒中传來了加埃斯的声音:“色胚,把电话给老板,有客人來咱们的老窝了,老板应该回來看一看!” 杨风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加埃斯的声音,伸手从盖文那里接过电话:“加埃斯,是什么人,你和安斯打发不了吗?月夜不是也在晴海吗?” “老板,是稻川会的九鬼明河,不过他带來了一个客人,某位所谓的大人物,啊哈,您绝对想不到是谁!”那边安斯艾尔把电话抢了过去。 “大人物!”杨风失笑道:“会有什么大人物派人拜访我呢?九鬼明河引荐的吗?难道是某位稻川会的高层,总不会是稻川英奇那个傻瓜去了吧!” “您的英明睿智让我五体投地!”安斯艾尔道:“稻川会的一位顾问,名字叫水野的,我想您还是回來一趟吧!” “算了吧!不过只是一个顾问而已,小你可沒时间特意去伺候他,唔,安斯,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要给我拖住他二十分钟,然后再告诉他,我现在很忙,正在陪女朋友逛街,如果他们愿等着,那就等吧!反正晚饭后我一定回去!”杨风说着扣下了电话。 无论是江南月还是松井明美,以及开车的樱野星夜,听了杨风的话,都笑眯眯的一脸幸福的表情。 “老板!”波文小心的道:“稻川会的顾问虽然沒有什么实权,但是在组织里的地位,还要在稻川英奇担任的所谓的干事长这一职务之上,咱们这样耍他,真的好吗?如果他对我们有意见的话,也是件麻烦……” “放心吧波文,我保证他一定不会有意见的!”杨风诡笑道:“因为,很快他就要死了,死人,是不会发表意见的!” 第130章 再乱 一更6000+,一会去医院看病,身体越來越不好了,祝我健康吧! 杨风拿起车上的电话,拨下一个号码,对着那边发出了一连串的指令后,看着盖文阴笑道:“亲爱的盖文先生,我记得,你的血族天赋秘法是‘蛊惑’对吗?” “当然,是,是的,老板……”盖文在杨风阴险的目光中不由得挺直了身子,结结巴巴的道。(.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那么,很好,刚才的路上不是有几起械斗的事件吗?”杨风笑嘻嘻的道:“去随便的找到其中的一伙人,然后施展您的秘法吧!大谷和古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道具,会在半路接应您的!” “哦耶!”盖文兴奋的叫了一声,在一片黑雾中化做蝙蝠,从车窗中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樱花夜总会,大谷带领着古桥等一批人手,纷纷放下手中的纸牌或酒杯,开始忙碌起來。 片刻后,古桥和大谷带着两个手下,将两个大皮箱装进了一辆轿车的后备箱,然后开出了六本木,在东京塔旁的芝公园外面转了几圈后向着晴海的方向开去。 他们当中的骨干是杨风最初收伏的那些外围人手,在几个血族的收买和**下,他们此时已经是杨风这伙人的死忠份子了。 只要忠心的为老板做事,就会有钱、有毒品,有酒,有女人,这种思维深深的刻进了他们的脑海当中,而在大多数时候,钱、毒品、酒、女人,这些都要比那些无谓的大和情结和可笑的民族骄傲更容易打动这些流氓们。 而为了钱,为了毒品女人和烈酒的流氓,通常都是相当的凶残的。 更重要的是,杨风给了他们以前从未品尝过的权势和地位,好吧!一个男人苦苦追求的东西,只要忠心努力做事,老板都会给他们,那为什么不忠心努力呢?何况,老板给他们的任务向來都是很安全的。 两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停在‘晴海酒店’门前的停车场,车门上几个小小的标志却让人纷纷侧目,那看起來和英二郎武士服上的稻川家徽差不多,只是在那标志下方又增加两条类似稻穗的东西,稻川会的标志。 二十分钟过去了,在杨风会客室的水野皱起了眉头,扫了眼几名面无表情的手下,又看了看九鬼明河,怒声道:“八嘎,九鬼君,已经这么长时间了,那个该死的支那人还沒有回來吗?对于这种失礼的事情,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哈依,九鬼明河脸色微变,小心的赔着笑脸道:“水野顾问阁下,杨先生可能是因为某些事情耽搁了时间吧!刚才他的助手樱野小姐,不是说他正在赶回來的路上吗?啊!这件事情是我的责任,如果我提前预约时间,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哼!”水野扶了扶眼镜,冷冷的盯着九鬼明河道:“九鬼君,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这么突然的让你带我到这里來,在这里像个傻瓜一样的等着一个下等的支那人的接见!” 说着不等九鬼明河回答,水野冷然的板着脸道:“九鬼君,别忘了,他不过是一个支那人而己,我们既然亲自來到这里,那他就应该立刻赶回來见我们,该死的家伙,如果不是为了他手中的军火,我才不会來这见什么支那人!” 看着手下的人,水野讥讽的道:“难怪稻川干事长会看不起英二郎那个家伙,哼,贱种就是贱种,只有像英二郎这种私生出來的野种,才会和这种下等的支那人产生什么友谊!” 九鬼明河默然不语,他还能说什么?毕竟,水野的身份是总部顾问,而且是代表稻川英奇而來的,这个杨风,到底去做什么呢? 正在这时,安斯艾尔笑嘻嘻的走了进來,对着九鬼明河打着招呼道:“嗨,几位先生们,下午好,啊哈,这不是九鬼先生吗?今天的天气真的不错,风和日丽,阳光万里的不是么!” 水野看到对方是一个欧洲的白种人,眼珠转了转,看了眼九鬼明河。 “哈依!”九鬼明河看着安斯艾尔勉强的笑道:“安斯艾尔先生,哦,我來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稻川会的顾问水野先生,水野阁下,这位是杨风先生的助手,安斯艾尔先生!” 支那人居然有一个白人的助手,水野的脑子迷惑了一下,但是那种烙在骨子里自认低白种人一等的精神,让他客气的向安斯艾尔伸出手去,谦卑的用英语道:“您好,安斯艾尔先生,在下水野仲男,请多多关照!” “哈,水野先生!”安斯艾尔笑嘻嘻的看了他一眼,学着杨风的样子拱了拱手道:“您的英语不错,不过,我向來认为法语才是贵族的语言,哦,几位先生们,你们是在等待我的老板吗?” “是这样的,阁下!”九鬼明河闻言忙道:“不知道杨先生什么时候能够回來,我们有些重要的事情想和他谈一谈!” “晚饭后吧!”安斯艾尔不负责任的道。 “什么?”水野仲男诧异的道。 安斯艾尔耸了耸肩道:“天气这么好的下午,所以老板就带着他的三位女朋友去银座购物了,女人嘛,一旦沉迷于商场,是很难自拔的,九鬼君,我记得您一向和我的老板关系不错,您一定会理解他的吧!我建议,你们如果想见他的话,那就晚饭后再來吧!” 九鬼明河为难的道:“可是?安斯艾尔先生,我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或许吧!但是对于我们老板來说,还有比陪女朋友逛街更重要的事情吗?”安斯艾尔笑嘻嘻的道:“当然,我不是驱赶你们,诸位都是有钱人,我喜欢有钱人,啊哈,我们的饭店有最全套的休闲娱乐设施,几位若是觉得在这里等待是件无聊的事,我建议你们可以去消费一下,只要有钱,什么好说,你们一定会享受到最好的服务!” 水野脸上表情很精彩,但是沒有人注意他的表情,因为身体健硕的加埃斯一脚踢开了会客室的门,就那么站在门口,用极为凶悍的眼光扫视着会客室里的几位客人。 “他妈的,加埃斯!”安斯艾尔气愤的指着他怒骂道:“您的手难道断掉了吗?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改掉你这可恶的习惯,该死的,这两扇门很值钱的,被你踢坏了不要花钱修理吗?” “抱歉!”加埃斯毫无诚意的倚着门,抱着手臂冷冷的看着屋里的几个人,沉声道:“财迷,客房部正在举行招聘会,有一大票的小妞前來应聘,我看了一眼,漂亮的有很多,走吧!我们去挑几个顺眼的,留下來乐一乐!” 众人看着他那一副极为刚硬俊朗的脸孔,看着他那种冷峻的表情,耳畔响起了他以极认真的态度说出的极不正经的猥亵话,纷纷愕然无语。 “啊哈!”安斯艾尔搓着手猥亵的笑着道:“真是个好主意,几位先生,我想你们一定不愿意和我们一起,那么,恕在下失陪了,再见!” 说完,向众人耸了耸肩,走过去和加埃斯勾肩搭背的溜了出去。 看着两个古怪的家伙背影消失在门后,半晌,水野仲男铁青着脸对九鬼明河咆哮道:“八格亚路,九鬼君,我要走了,你自己在这里等吧!那个该死的支那人和他的混蛋手下,该死的,他们分明是在羞辱我们!” 说罢扔下了无言辩解的九鬼明河,水野带着跟随自己而來的两个手下,怒冲冲的走了。 坐进了自己的豪华座驾,水野仲男在车里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一群混蛋,他们这些该死的混蛋,他们居然敢如此的对待我们,该死的支那人,该死的法国人,该死的大陆国家,开车,我们回去,我一定会向稻川干事长汇报这一切的,该死的支那人和法国人,等着我们稻川会的报复吧!” 随着水野仲男这一顿泼妇式的谩骂,车子终于缓缓的始离了静海这片人造的填海陆地,向着稻川会总部的方向驶去。 在经过一片僻静的居民住宅区时,一辆中型的箱式货车歪歪扭扭的从侧面冲了出來,打着横的拦在水野仲男的车前。 猛然的一脚刹车,让水野仲男的身体随着惯性像被谁在后背狠推了一把,砰的一声撞在前排座上。 “八嘎,怎么回事!”水野艰难的直起身子揉了揉额角,不解的伸头看去。 挡在车子前面的中型箱式货车突然间后门大开,七八个人手持武器的暴徒从车厢中一窝蜂似的冲了出來。 他们红着眼睛,兴奋的高声嚎叫着,冲到了水野仲男的车前,举起了手中的手枪,冲锋枪,和霰弹枪,对准了水野仲男的车子扣动扳机,一阵疯狂的开火。 不远处,在一幢民家的房顶上,盖文抱着肩膀蹲在那里,叼着一根大麻烟,津津有味的俯视着脚下发生的一切。 那些暴徒是被盖文用血族秘法蛊惑诱拐而來的,鼓动着他们偷了一辆厢式的货车,然后在半路上从大谷和古桥他们那里领取了枪械,然后他们钻进了车厢,來到了这里。 经过血族秘法的煽动的蛊惑,暴徒们丧失了大部分的理智,心里面只是想着要去痛快的破坏和杀戮,所以当车厢门打开,他们从黑暗的车厢中冲了下來,便看到那辆标着稻川会标志的水野仲男的座驾。 于是他们兴奋的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向着那辆车子便冲了过去,然后,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痛痛快快的倾泄出一片片的弹雨。 就这样,一群丧失理智的暴徒团团围住了水野仲男的车子,大声的狂呼乱叫着‘山口组万岁,’,‘稻川会的杂种们都去死吧!’之类的口号猛烈开火,子弹随着震耳欲聋的枪声不断的喷洒着,在刺鼻的硝烟弥漫中,水野仲男那辆可怜的车子被弹雨打得惨不忍睹。 暴徒们拉开破烂的车门,将身中数枪奄奄一息水野仲男从车上拖下來丢到了地上,然后七八支长枪短铳对着他同时开火,一口气的将弹匣中的子弹全部打光。 经过短暂而激烈一阵枪声后,水野种男的尸体被打的千疮百孔,仿佛成了一只残破的筛子,一开始的枪声惊动了附近的居民,不知道谁拨打了报警电话,远处传來了警笛的鸣叫声。 暴徒中为首的一人欢呼道:“我们撤退,板载,山口组万岁,万岁……” 想走吗?恐怕不行了呢? 盖文怪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遥控器,拉出天线,对着水野仲男的车子狠狠的摁了一个红色的按钮。 在晴海酒店停车的时候,被安装到车底下的摇控炸弹被盖文引爆了。 随着轰然一声爆响,弹痕累累的汽车四分五裂,一团火光浓烟冲天而起,金属的破片在爆炸中带着强大的动能纵横飞舞,围绕在车子旁边的七八个行凶的暴徒,便在这团烈火和金属破片流组成的杀戮网中全部毙命,无一幸免。 所谓死无对证,所以这回杨风把一口又大又黑的黑锅死死的扣在了山口组的头上,任谁也摘不下來了。 盖文嘎嘎的怪笑着,将手中的遥控引爆装置捏碎成一团,掏出手机接通了杨风的电话,一本正经的道:“报告老板,任务圆满完成,一切隐患全都被清除了,啊哈,他妈的,加埃斯这个暴力狂制造的焰花可真是他妈够劲儿!” “很好!”杨风说着把手里拎着的一套女装递给江南月,走到一旁无人的地方笑嘻嘻的对着电话低声道:“盖文,你做的很好,接下來,把奖金给大谷他们发下去,我们是慷慨的人,你这个该死的,记住,不要贪污手下的钱,对了,顺便告诉他们:战国重临,不想出门被人干掉,最近就老老实的在樱花里别出去乱走动!” 随手挂断了电话,杨风一脸惬意的微笑,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的嘟囔道:“嘿!他妈的,好玩的事情终于要开始了!” 波文快步的向着杨风走了过來,低声道:“老板,安斯他们那里已经开始了!” “哦,非常好!”杨风摸了摸下巴,奸笑着对波文道:“我真想迫不及待的看一看成果,波文,你说我们的老朋友九鬼明河,他就快变成血族的后裔了……哈哈哈哈……你猜,再次见面后的情景,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老板!”盖文笑着摇了摇头道:“一定是很无趣的,因为他已经不再是我们的那位老朋友了,甚至都算不上是后裔,从今日起,他只不过是我们的奴隶和傀儡而己!” “至少不用被我们干掉不是吗?”杨风耸了耸肩道:“生命是值得珍惜的!” 晴海酒店的顶层,杨风的会客室,三具穿着西装的尸体硬挺挺的躺在大红色的地毯上,他们的身体正在渐渐的冷去,瞳孔放大了,呼吸和心跳也全部都停止了,无论从哪一方面來说,他们都已经是不折不扣的死人。 安斯艾尔坐在沙发上,用一条雪白的丝巾擦拭着带血的嘴角,然后捂着嘴打了一个饱嗝,看着三具尸体脸上惊恐的表情,厌恶道:“加埃斯,下次这种事情,你來做好了,他妈的,我讨厌吸中年男人的血,还好这家伙沒有传染病什么的!” “沒关系,就算他有艾滋病也不会传染给你的!”加埃斯耸了耸肩无聊的道:“那些杀人的病毒对于我们血族來说,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己!” “是啊!”安斯艾尔感叹道:“我已经忘了生病是什么样一种感觉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可以省下一大笔的医药费不是么!” 加埃斯伸出一根中指冲着安斯艾尔比了比,闷声道:“赶紧给他们血吧!不然,他们该真的变成尸体了!” “好吧!听你的!”安斯艾尔懒洋洋的站起來,咕哝着道:“真是不愿意在这些废物上浪费我宝贵的血液啊!” 用尖锐锋利的指甲划破了指尖,从一个不到1厘米的破口处吝啬挤出几滴鲜血,分别的滴入地上几个尸体的口中。 一滴,两滴,三滴,四滴,五滴,九鬼明河受了五滴血族的‘真血’,而对于他的两个手下,安斯则吝啬的只给了三滴。 一滴黑色的血液滴在三具尸体的眉心,安斯艾尔小声的嘟囔道:“别怪我吝啬,老板说了,只需要制造听话的奴隶而己,所以,你们要怪就去怪他好了!” 那滴眉心处的黑血,随着安斯艾尔低声的咏唱着古怪的音节,缓缓的渗入三具尸体的皮肤中隐沒不见。 以一个高亢刺耳的爆破音结束了咏唱,九鬼明河三人的眉心处闪现起一丝微弱的红光,他们那原本扩散的瞳孔中弱弱的红光一闪,仿佛机器接通电源启动的指示灯亮起,心跳恢复,呼吸恢复,三具尸体,便这样以另一种生物的身份活了过來。 加埃斯摇了摇头道:“沒有黑祭祀,沒有向始祖祷告,沒有撒旦的祝福,这三个家伙,究竟算是什么玩意呢?” “嗯……”安斯艾尔歪着头想了想道:“山寨版的后裔,如何!” “这名字烂透了!”加埃斯不屑的道。 “我觉得挺好……”安斯艾尔耸了耸肩道:“我的兄弟,麻烦你去波文的房间里取几包血浆來,这三个家伙觉醒后一定会很饿!” “血浆……始祖在上!”加埃斯无奈的道:“咱们这四个人里面,只有波文这个怀旧情节严重的家伙,偶尔还会喝那种像方便面一样速食品!” “说实话,那味道可真是糟糕!”向安斯艾尔挥了挥手,加埃斯转身离开了。 血族后裔的实力,來源于初拥者给血的多少。 当年波易斯大公,同时赐予了安斯艾尔等四人每人一金杯的给血,或许是波易斯大公太自负于自己的实力吧!经过沉睡后再次觉醒的安斯艾尔四人,并未如波易斯大公一厢情愿的料想那般以伯爵的身份醒來。 因为赐血的分薄,他们觉醒之后仅仅拥有子爵的实力。 虽然说这并不是他们的错,但是波易斯大公依然表示了失望。 对自己能力的过于高估而产生的那种感觉,一旦被现实打破了,那无论是人类还是血族都是会有些失落羞惭的,甚至还有人会恼羞成怒也不一定呢? 恰巧,波易斯大公并不是一个心怀宽广的家伙,当年他远走故乡來到日本,据说也是因为一时负气的冲动呢?当然,那时波易斯先生还年轻。 所以,在将他们四个丢给艾尔文侯爵学习了一段时间之后,这四个让波易斯大公有挫折感的家伙,就被变相的流放出波易斯城堡了,一场无妄之灾不是么。 经过初拥后血族,其觉醒时间也和‘给血’有着直接的关系。 也就是说,给血者赐血越多,‘给血’中蕴含的力量越强,那么受血者沉睡的时间也便越久,觉醒后的品阶就越高。 九鬼明河等三人沉睡了多久呢? 不知道,反正在杨风从外面陪着三位女朋友吃完晚餐后,再回到晴海酒店的时候,九鬼明河早已经饮饱了血浆,擦干了嘴血,交待完了问題之后,带着他的两个手下离开了。 杨风带着他的一众手下坐在会议室,听着安斯艾尔讲述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半晌,盖文托着下巴看了眼安斯艾尔道:“这么说,他是來向我们求购军火的,九鬼明河那个老东西要这玩意做什么?他想趁乱扩大花田组的地盘吗?” “不是!”波文摇了摇头道:“他既然是和那个**掉的顾问一起來的,那么就一定不是为他自己的事情,应该是得到了某人的授意和委派吧!稻川英奇!” 安斯艾尔看着杨风道:“那么,老板,我们要不要卖给他呢?” “当然,有钱为什么不赚!”杨风悠然的笑了笑,狞声道:“给我在原价格上再加两成的价钱,这次要狠狠刮他们一笔,而且从即日起,我们的毒品全线提价,啊哈,我总算有一点理解发战争财的感觉了!” “那么稻川英二郎呢?”白儿不解的道:“你不是一直在和他拉关系吗?现在又卖军火给他同父异母的大哥……” “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各论各的!”杨风敲了敲桌子,笑嘻嘻的道:“让他们打起來,打的激烈点,然后打成一锅乱粥,最好把那些大头目全部干掉,然后再推出我们的好朋友稻川英二郎先生來收拾残局,声望他得,好处嘛,我们就要不客气的分一些了,皆大欢喜不是吗?” “一石二鸟!” “高明!” “卑鄙!” “阴险!” 第131章 收买 5000+我输液去了,今天还得吊四瓶. 天城山横贯伊豆半岛东西,从中间将之一分为二,温泉、海鲜、历史、自然……总之,这里是一个充满了浪漫魅力的地方。 美丽的雪松林,绵延的狩野川溪谷,大片的芥末田,热海梅园七百多株梅树,从十二月到三月,形形**的梅花持续绽放,而从一月底就开始打开花苞吐露芬芳的河津樱,则是日本最早开放的樱花。 热海气候温暖、风光明媚,故而自古繁华,文人雅士,富豪贵族,无一不以在此拥有一幢别墅而荣,做为稻川会的初代目,‘菊花’组织八大长老之一,‘山’家的族长,稻川雄城退隐后同样选择了在此地隐居。 暮色沉沉,稻川英二郎今日却未如往日一般在庭院中练刀,此时他正窝在自己的卧房里,跪坐在榻榻米上,矮木上放着一台最新型的索尼笔记本电脑,显示屏正发出昏暗的光,生涩的滑动鼠标,伸出一根纤长白嫩的手指,在键盘上笨拙的按动着。 唰,纸门被拉开,稻川雄城双手笼在袖子里走了进來,室内的光线昏暗,以至于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五官,唯见一对如烔烔如神的眸子在昏暗中闪闪发亮。 “祖父大人!”稻川英二郎连忙站起來,微笑着迎了上去,深深的鞠了一躬。 稻川雄城点了点头,自顾的坐了下來,看了眼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漫声道:“哦,英二郎,你在做什么?想不到你放弃了练剑,居然躲在这里研究这种无趣的玩意!” “哈依!”稻川英二郎依旧是温文尔雅的笑着,轻声道:“听说这个很神奇,所以……” “愚蠢!”稻川雄城摇了摇头道:“这种所谓的科技,只不过是不入流的东西而己,做为最有可能接受我武道衣钵的孙子,你不应该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哦,我听说,你的一位朋友送了你两把宝剑!” “是这样的!”稻川英二郎坐在稻川雄城的对面,恭敬的道:“只不过其中一把是转托我赠送给崛井老师的!” “崛井!”稻川雄城不屑的笑了笑道:“为什么会赠送给崛井,难道他也懂得欣赏剑吗?” 稻川英二郎笑了笑道:“那个人,对于术数和棋道有着很强烈的兴趣,而且也颇有一些造诣,和我聊过之后,大概是仰慕我口中的崛井老师,所以才以此表示一些敬意!” 看了眼稻川雄城的表情,英二郎继续道:“毕竟他并不知道我的剑术,是和富士山的田村老师,以及祖父大人您学习而來的!” 这是一番彻头彻尾的谎言。 ‘菊花’对于稻川英二郎进行了十几年的武士教育,忠君、节义、勇武、坚忍。虽然看不起这种死板的所谓‘武士道’精神,但是至少英二郎还能够多多少少的保持一些信奉。 可是此时,他却在自己曾经最为景仰的祖父面前,毫不犹豫,面不改色的撒谎了。 原本一直以來,英二郎以为自己只是痛恨那个叫做稻川宏的男人,那个男人因为一次冲动而制造出了他,又在他很小的时候蛮横的从母亲身边夺走送去了富士山,以至于让他孤苦可怜的母亲在樱花飘落的季节中抱着自己的照片绝望的逝去。 在富士山经受那些地狱般训练的日子里,对那个男人的仇恨让英二郎坚持了下來,就在他觉得自己可以用实力为母亲讨回一个公道的时候,那个男人却死了,在一片失力的迷惘中,稻川雄城出现在了英二郎的面前,他摆出一副慈详祖父的面孔和英二郎说了很多的话,然后又将稻川这个姓氏和伊东流的剑法一并授予了英二郎。 此时的英二郎很讶异自己居然撒谎了,看完刚才那封被称做‘电子邮件’的东西,心底就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蛊惑他,告诉他,眼前这个看似慈详的老头子,老祖父,其实并不值得自己去相信,也不应该对他坦诚。 无法体会英二郎心中的纠结与迷惑,所以稻川雄城并未怀疑英二郎所说的一切,在惯性思维的影响下,当一个大家心目中的老实人面不改色的撒起谎來,那其欺骗性绝对要远远高于其他人。 稻川雄城虽然是一位枭雄,一位武道强者,但他并不是能看透人心的神仙,而且英二郎在他的眼中的形象,一直以來仍然是那个站在樱花树下,肯求自己传授剑法,自己极为信服敬仰诚实的孩子,所以,他相信了。 “哼哼,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了!”稻川雄城眯着眼睛冷笑道:“支那人,都是愚蠢又狡猾的家伙,那把剑就是你现在佩着的这把吗?拿來我看!” “哈依!”稻川英二郎始终在浅浅的笑着,闻言双手捧起杨风赠送给他的‘二代鬼辙’,递给了坐在他对面的稻川雄城。 正对着外面花园的轩窗半支着,半岛温暖的夜风从外面吹了进來,白色的纱质窗帘轻柔的飘动着。 稻川雄城从英二郎的手中接过鬼辙,缓缓的将剑身从乌鞘中拔了出來,两手指轻轻的抚过二代鬼辙黑沉沉的剑身,握着剑柄的手腕转动,狭长锋快的刀锋散发出一阵凛冽的杀气。 这是一柄好剑。虽然稻川雄城并不如崛井那般广博,但是做为一个武者,对于‘大快刀二十一工’中‘二代鬼辙’的名号毕竟还是知晓的,这是一把妨主的凶刀,可是他并沒有说什么?只是将刀入鞘后递还给了稻川英二郎。 稻川英二郎恭敬的低下头去,他的眼角轻轻的一跳,高举双手将‘二代鬼辙’接了过來。 明知道是把妨主的凶器也不肯告诉我吗?呵呵呵,祖父大人…… “不要荒废的艺业!”稻川雄城淡淡的说了一句,带着一丝复杂的心情,起身离开了。 “哈依,恭送祖父大人!”稻川英二郎对着老人的背影,深深的拜伏下去,崛井老师,看來您是对的,一刀斋果然早已决定了小野善鬼的命运了。 听着走廊中稻川雄城举重若轻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稻川英二郎站起來,走到窗前看着浓浓的夜色,低低的自语道:“只是,我可不想扮演善鬼的角色,稻川家欠我的一切,看來要我自己亲手取回來了!” 看了眼矮木几上的笔记本电脑,稻川英二郎微笑着走了过去,笨拙的点开一个页面,浏览着那里面的内容,喃喃的道:“这位杨先生,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崛井老师说他是一个正人君子,唔,其实我并不敢苟同呢?至少他还是有点小奸滑的,可是他不会欺骗我不是么!” 此时,英二郎的老师崛井所说的正人君子杨风先生,正从他那辆标志性的加长奔驰车内带着跟班盖文走出來,这是东京市郊的一处私人豪华庄园,此时正在以某种无聊的名目举行着一场晚会。 看着庭院中停车场那一排排豪华的汽车,就知道这里无论是主人还是客人,都是很有身份的人士。 杨风一袭黑色的礼服,外面披着黑色的大衣,雪白长发散在背后,鼻梁上架着一副很久不用的细边金丝眼镜,看上去确实很有些雍容华贵,儒雅风流的不凡气度,再加上身边的一袭晚礼服做陪衬的盖文,流氓的身上居然有了一点出自名门的世家子弟的味道。 看着大谷和古桥二人拎着沉重的皮箱从另一辆车上走下來,盖文耸了耸肩,不解的道:“老板,我们带着这么多的现金來这里干什么?” 杨风懒洋洋的观赏周围夜色中的景致漫声道:“这里是东京最豪华的会馆之一,是东京一些大人物们非正式聚会的地方,來这里嘛,当然是有目的!” 盖文恍若未闻的盯着一个丰乳肥臀珠光宝气的妖娆女人,舔舔嘴唇道:“撒旦万能,老板,我开始喜欢这里了,瞧那个妞,可真是正点啊!您觉着,如果我出一万块的话,她会不会和我上床!” “日元吗?恐怕差了点……”杨风翻了个白眼道:“你沒看出來那个娘们是新闻频道的女主播吗?据说是内政部河村次长的宠物,啊哈,主人迎出來了,我们走!” “哈依!”戴着墨镜身穿黑色西装的大谷和古桥,恭敬的应了一声,跟上了杨风的脚步。 在盖文的目光中,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來,向着杨风和盖文夸张的鞠了一躬,热络的道:“啊!居然是杨先生和盖文先生,您终于赏脸來了么,我以为我们送给您的vip贵宾卡被您丢到哪个角落去了呢?昨天接到您的电话,真是让人不胜惊喜啊!” 杨风耸了耸肩,混不在意的道:“怎么会呢?前段时间有些很琐碎的事情,池田先生,想不到是您在这里主持,冥真首座阁下还好吗?一别许久,还真是很挂念他老人家啊……” “黄泉的人!”盖文听到冥真的名字,脑海中便浮现出一座诡异的地宫和一群疯疯颠颠的怪物。 “盖文先生!”池田笑眯眯的对杨风道:“首座大人很好,感谢杨先生的惦记,二位请随我來吧!你们一定会感受到宾至如归的招待。虽然杨先生是第一次光顾,但是您介绍的小岛议员和柴田议员,以及警视厅的平野副部长却已经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了,我想他们一定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的!” “唔,那么,有劳了!”杨风点了点头。 斜眼看了看盖文,他正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一个女人臀部,脸上一副下流猥亵的淫笑。 杨风轻轻的踢了他一脚,低声道:“自己去找乐子吧盖文,求求您别再跟我着我了,他妈的,带你來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厚厚的金钞递给他,像轰苍蝇一样的挥了挥手,盖文笑嘻嘻的向着杨风鞠了个躬,抖动着大腿溜到一边勾引妇女去了。 “盖文是个混蛋,池田君,我们走吧!”说着杨风跟随着池田向着楼上走去,而大谷和古桥则一言不发的拎着箱子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來到二楼的大厅,池田指着标识着‘竹’的贵宾厅对杨风道:“杨风先生,小岛君、柴田君、平野君他们全部都在那里,似乎与大久保君聊的很开心呢?” “当然!”杨风笑了笑道:“他们身上的气味是相同的不是吗?都是一样黑糊糊的,走吧池田君,一起进去吧!毕竟大久保阁下他们还是和您更熟悉一些,我想若是由您來引荐更为合适不是吗?” “好吧!如您所愿!”池田笑嘻嘻的带着杨风一行四人,來到了竹字贵宾厅的门口。 门一推开,便传來了一阵大笑声,在一片弥漫的雪茄烟雾中,四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将目光向门口处投了过來。 他们的容貌各异,气质不同,但是每个人在正襟危坐的时候,都会给人一种久居上位的感觉,而且就算他们都在微笑着,但是那一双双或是狭长,或是深陷的眼睛里面依然是冷漠到了极点的神情。 是的,这是一群手中握着权力,虚伪无耻,阴险冷酷的家伙,尽管他们的职位和职务各不相同,但是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称号:政客。 细眉小眼的柴田站起來,看着杨风一行人,脸上露出了一片笑容:“哈哈,瞧瞧是谁來了,这难道不是我们的好朋友杨风先生吗?哈哈,您终于來了,这是个美妙的地方,感谢您的引荐,我们在这里很愉快,认识了很多的朋友!” 略有些秃顶的小岛也笑眯眯的道:“杨君,快请过來坐吧!我和柴田刚刚正在对大久保君说起您的慷慨大方,说起來平野君的家乡和大久保阁下居然都是秋田的,但是却直到这里才相互结识!” 看着这两位可爱的人,杨风微笑着道:“如此说來,平野君和大久保阁下也算得上是他乡遇故知了,几位,晚上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几个人在池田的介绍下,很快的便熟络起來,在杨风的奉承和巧妙的拉拢下,新结识的大久保很快的便对这个妙语如珠,慷慨大方的中国小伙子有了很深刻的好感,一时间包厢里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半晌,平野端着酒杯,对杨风笑嘻嘻的道:“杨先生,感谢您上次借给我的那一百万美金……” “有吗?我有借给过您一百万吗?”杨风迷惑的看着他,笑吟吟的道:“我想平野君一定是记错了吧!小岛君您说呢?” “哈哈哈……”小岛对杨风举了举酒杯,微笑着道:“杨先生,您真是幽默!” 奸猾的家伙等于什么都沒说。 杨风跟着举了举杯,笑嘻嘻的道:“平野君真是个实在的人,不过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一点点钱不算什么?做为一个维护市民和平安定生活的警务人员,政府给您的待遇实在是太微薄了,我替您感到很不公平呢?” 平野似乎还做不到像小岛那样无耻,他开心的笑道:“再次感谢杨先生的慷概,这么长时间以來,您不断的为我提供精确的情报和支援,又引荐了这么多的大人物给我,所以我才能从一个小小的课长达到今的地位,请放心,如果在这次我能够得到那个席位,我是一定不会忘记您的!” “平野君!”杨风笑眯眯的道:“您实在是太见外了,不过我相信您一定会成功的,或许在几天之后,我们就该称您为部长阁下了!” 大久保摆着一张威严刚正的老脸,微笑着的对杨风道:“很早就听柴田君和小岛君对我提起过您,杨先生,我发现您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年轻人,平野君和小岛他们三人,能拥有您这样的一个好朋友可真是他们的幸运啊!” “您过奖了!”杨风谦逊的笑道:“和三位先生结交,也同样是我的幸运!” 点了点头,大久保一脸真诚的道:“我非常的欣赏您,不知道您这样优秀的年轻人,有沒有考虑过加入我们大和国籍呢?我想,我非常希望您能够成为我们大和民族的一员,怎么样,您有兴趣么!” 我有你妈个兴趣,我对您的女儿或孙女很感兴趣,你把她们送到樱花夜总会当兔女郎母女花怎么样。 杨风心中暗暗的骂了一连串的脏话,脸上却挂着真诚而客气的笑容,摇了摇头道:“感谢大久保阁下的错爱,不过我的身份,想必您是明白的,我想我现在的状态或许对大家來都才是最好的,您说呢?大久保理事长!” 大久保看着他,点了点头赞叹道:“杨君,我必须承认,您是一个非常理智而精明的人,我很高兴结识您这样的朋友,干杯,请!” 放下酒杯,又说了几句互相恭维的话,平野指着侍立在杨风身后的大谷和古桥道:“杨君,您的手下里,也有日本人么,我记得,似乎是四个欧洲人吧!” “那四个家伙全都是混蛋!”杨风耸了耸肩道:“何况,这世界上还有比日本人更好的员工吗?” 小岛闻言得意的道:“当然,我们日本人高效、认真、忠诚、服从、负责,是世界上最好的员工!” 是啊!不过也只适合当员工,一辈子当炮灰的命。 杨风微笑道:“我结识了一位小朋友,一个非常优秀有前途的小伙子,他拜托我送一点见面礼给各位!” 大谷和古桥闻言,走上前來把两手提箱放在了众人身前的桌子上,轻轻的打开,一捆捆码放整齐的大面值欧元,塞满了两只箱子。 第132章 政客 第二更,4000+,明天还有四瓶要吊,身体好点有限,看情况吧! 豪华的贵宾休闲厅里鸦雀无声,五百万欧圆,兑换成日圆差不多有六亿七千万,但是无论如何,只说数字,那无疑是空洞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把重达六十多公斤的500圆面值大钞,放进箱子里,然后把满满的箱子摆放在人面前,杨风认为这就直观多了,也震憾多了。 大久保看了眼箱子,并沒有去追问如此巨额的外币是如何运进日本的这种问題,只是点了点头,淡淡的道:“很丰厚的一份礼物,杨君,那个可爱的小伙子有什么要求呢?他想谋一个什么职务呢?” “大久保阁下!”杨风笑眯眯的道:“这只是我代这位小朋友送给大家的一点见面礼而己,至于他的要求嘛,唔,不是很难,不知道诸君对黑帮有什么看法!”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大久保毫不避讳的道:“日本有很多的党派都在接受黑社会的政治献金,我们民生党也并不例外,但是我们民生党的纲领对于黑帮來说太过于温和,而我们的力量也太过于弱小了,所以他们更愿意把钱捐给右倾的政党,比如住吉会支持的青年社,山口组支持的皇民党……” “啊呀!”柴田漫声道:“某位前首相的选举对策本部部长,不就曾是日本稻川会的成员干部吗?日本的政治与黑帮从來莫相分离,它们像是一母同胎的双生子,政治家依靠黑社会的势力,而日本黑社会则是右翼的基石……” 小岛笑眯眯的道:“在日本流行这样一句话,黑帮大佬成了政客的座上宾,而政客则是黑帮大佬的家中客,杨君,咱们之间也算得上是这种关系了吧!” “小岛君说笑了!”杨风仰天打了个哈哈,诡秘的笑道:“我是一个很规距的生意人,只想结识一些朋友,我对朋友向來是不问身份的,唔,不过说起來,我的这位日本的小朋友却还真是黑帮世家出身呢?” “原來如此!”平野眨巴着眼睛笑嘻嘻的道:“难怪您会为我提供那么精确的情报,您果然和本土的黑社会拉上了关系吗?杨先生,您的朋友是那个花田组的九鬼明河吗?” 杨风耸了耸肩道:“平野君,您觉得九鬼明河会有这种魄力吗?我敢肯定,如果他的手里有了这么多的钱,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花掉它们!” “好了诸君!”大久保突然眼珠一转,看着杨风微笑着问道:“杨君,不知道您是替哪家组织工作的呢?” 杨风轻轻的摇摇头,低声道:“不不不,大久保阁下,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我可并不是您想象中的那种人,我不为任何人工作,请放心,我的这位小朋友可是个日本人,而且,我想大家也大概或许听说过他,唔,他姓稻川,叫做稻川英二郎,怎么样,诸位可曾听闻过这个名字!” “稻川英二郎!”大久保想了想,看了一眼平野,毕竟平野是在警视厅供职的,有机会更多的接触到黑帮方面的讯息。 平野想了想,低声对杨风道:“稻川英二郎,稻川家族的次子!” 杨风点了点头道:“对了,就是他,平野君,您见过他吗?觉得他怎么样!” “如果是他的话!”小岛接口道:“我到是见过一面,一个很英俊的小伙子,嗯,或许应该说是漂亮,我看见他……嘿嘿!很纯真文雅的人啊!” 杨风自顾的点燃一支粗大的雪茄,笑眯眯的道:“他是一个好小伙子,可惜出身并不好,唔,在家族内一直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诸位觉得他怎么样,这是一个很值得培养的年轻人,据我所知,稻川会的力量虽然比不上山口组和住吉会,但是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支持与合作,嘿嘿嘿!诸位的民生党所得到好处,可是不止杨某这区区五百万欧元啊!” 大久保笑了起來道:“真是诱人的提议,杨先生,您在支持这位次子吗?不过沒关系,我们并不关心这个,我只是想知道,您,或者是你们,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呢?” “啊!您太见外了!”杨风谦虚的笑道:“我们怎么会对您有要求呢?只不过最近东京的黑社会有着火拼的迹象,在他们闹腾的最不像话的时候,希望大久保阁下的民生党能够振臂疾呼,适当的造点舆论罢了,这也是所有东京好市民共同的意愿不是吗?” 大久保点点头,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皮箱中的钞票上,威严的扫视了一下其他几个人,然后对着杨风沉声道:“当然,为民请命,是吾党大义之所在,我们不会推辞的,而且,这也是我们的一个机会,我想,如果操作好的话,民生党很快就会再增加几个席位了!” 几个人兴奋的讨论起來,议论纷纷中,无非都是认为这次的事情很有成算。 杨风打了个响指,微笑着道:“那么,成交了先生们,为了共同的利益,我建议,大家干一杯,大久保阁下,您说呢?” “干杯!” “干杯,民生党万岁!” 这里是涩谷区很偏僻的一家餐馆,隐蔽,昂贵,但是却有着别处享受不到的服务,所以,这里是酒色权利最好的交易地点,也是黑帮权贵们的最爱。(.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小厅里是典型的和式风格,布置的十分简洁,墙上一幅古画,墙角是一盆观叶植物,还有古瓷花瓶等古玩,以显示这里是一个古朴而高雅的地方,可是?在这‘古朴高雅’的地方,却有一个少女此时正一丝不挂的躺在房间中央的矮几上。 她的头发被拆散,呈扇形摊开并缀以花瓣,羞处盖着几片翠绿的树叶,而胸部摆放着裱花的奶油蛋糕,使她整个人的身体就宛如一只洁白的瓷盘。 三个身着日式浴袍的中年人,坐在座布团上点评着少女的身段和容貌,不时发出一阵淫猥得意的大笑。 几名助工在风骚的老板娘的带领下,端着食盘轻轻的走了进來,手脚轻快的将盘子中的鲑鱼、旗鱼、鲤鱼、扇贝各种寿司和食物像装饰一样的摆放在少女的身上。 嗯,不错,这就是和式著名的女体盛的,由于多种原因,女体盛日渐衰落,仅在东京、京都、大阪等十几家豪华度假旅馆或是一些秘密的餐厅会所还有保留。 因为这确实是一个很赚钱的东西,每次不低于15万日元的进账,这足以令很多老板们顶着舆论压力來秘密的操持这种勾当了。 三位食客中一位微秃的矮胖男子,拿起筷子,对身边的两个中年得意的道:“四木君,黑田君,请吧!请下箸,这种正宗的女体盛,只有在枝子夫人的店里才能吃得到啊!” 徐娘半老,一身风骚打扮的老板娘笑眯眯的道:“三水君真是好眼光,我们的容器小姐,拥有大和艺伎的最高精神,对客人完全的服从,几位放心,在几位用餐的时候,她会静静的躺着,不会说话,更不会动,她的眼睛会始终凝视着天花板……” “出去!”一脸横肉的四木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老板娘的唠叨,恶狠狠的道:“不要打扰我们!” “哈依!”枝子夫人惶惶的鞠躬,踩着小碎步倒退着走了出去。 “四木君,您太失礼啦!感谢三水君的热情款待,我开动了!”黑瘦的黑田拿起一双镶银的筷子笑眯眯的挟起一只寿司,似是心不在焉一般,手上一抖,扇贝中散发着腥气的汤汁便泼洒在少女的身上。 黑田懊恼的用筷子捅捅了少女的身体,微笑着道:“哎呀,我也失礼了呢?不过,我是故意的,哈哈哈哈” 四木满嘴喷吐着不堪入耳的脏话,将盖在少女下身羞处的树叶揭了去,顿时,一阵狂妄猥亵的大笑声响起,回荡在小厅当中。 酒到酣处,三个中年男人不停的做出种种不守规矩的举止,污言秽语不断的喷吐着,而那做为容器的少女则像死尸一样依旧一动不动,忍受着三位食客的羞辱和嘲笑。 这绝对并非是什么见鬼的艺伎精神,而是在餐前沐浴的时候,老板娘枝子偷偷的告诉她,这几位客人,都是山口组的高级干部,如果自己在他们用餐时做出让人不愉快的举动,那么后果…… 而且,2000日元的时薪,再加上小费,这么丰厚的收入即使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少女的忍受中,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已经喝醉的四木,坐在那里醉眼朦胧的伸了伸脖子,然后哇的一声呕吐了出來。 花花绿绿的呕吐物,冒着难闻的恶臭气泼洒在少女身上,那场景实在是令人窒息。 黑田捂了捂嘴巴,扫兴的扔掉了手里的筷子,醉意盎然正准备发表点什么?或是对四木的批评,或是对三水的感谢,他张了张嘴,刚要出声,走廊里一阵凌乱的脚步打断了他的语言思路。 “八嘎亚路,这是怎么搞的!”秃顶的三水气愤的站起來。 摇摇晃晃走到纸门旁边,伸出手想拉开纸门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纸门被人大力的一脚踢碎,未待三水反应过來,一把雪亮的武士刀向着他恶狠狠的斜劈了下來。 随着三水的一声惨嚎,一只带血的手臂跌落在地上,四五个手持长刀短棒的暴徒冲了进來,对着小厅内身穿浴袍手无寸铁的家伙一顿乱砍乱砸。 做为容器躺在桌子上一身残羹恶物的少女看到了这一切,但是由于长时间一个姿式躺在那里,她的肌肉已经僵硬麻木了,所以她只能发出了一声惊恐凄厉的尖叫,而这声尖叫,招來了两把雪亮锋利的长刀,她的尊严和生命,在这一晚同时失去。 说不准是谁打响了东京黑帮大战的第一枪,东京都的地下世界,似乎在一夜之间突然就乱了起來。 第一天,山口组的三个头目在吃女体盛喝花酒的时候,被稻川会下属的暴徒袭击,魂归天国,说起來似乎比前几天殒命三个稻川会头目幸运些,因为那三个家伙,还沒见到女体盛就被人在路上干掉了,而山口组的三个委员,至少还能在黄泉路上做个饱死鬼。 不过‘女体盛不吉利,大家还是去吃中国菜吧’这种说法却在地下世界中很有市场的流行了起來。 第二天,住吉会的某处堂口招來了不明人士的扫荡,砸烂了一些家什,打伤了一些客人,然后顺带走的时候卷了些现金,放了一把火,损失不大,还不到一千万。 第三天,稻川会下属的一家会馆被人袭击了,但是不远处同样挂着稻川会标志的一群人却恍若未见,径自走了过去,按照事后他们的说法,是因为他们沒有接到支援的命令,而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清楚,因这两拨人并不是一个派系的。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整整一个星期,帮派之间的冲突越演越烈。 终于从各大帮派外围组织之间的械斗发展到了一个更高级的阶段,但是外围的争斗却并未停止,反而更加的激烈。 人员组织化,目的明确化,规模扩大化,死伤者从最低级的外围流氓,扩展到正式的暴徒成员,再到延伸到低级干部和中级干部。 当住吉会的两位不信邪的委员在家里偷偷的开女体宴,却被山口组闯入的枪手打成了筛子后,这场在杨风一点点挑动下发起的帮派争斗,终于在各种原因的推动下,各种势力的介入下,全面的暴发开來。 黑田区夜总会发生混战,杉并区餐馆发生爆炸,文京区酒店起火,江户川惊现浮尸,台东区发生灭门惨案……仅仅两周时间,东京都的人员公物,损毁无数,游人锐减,平民惶惶不可终日。 但无论是报纸杂志还是电台电视,全都在此时失声,无他,这些新闻机构或是受到了黑帮的威胁,或是根本就是由黑帮掌控,当真便是‘要你说,你便说’的黑帮喉舌忠狗。 这里是富士山深处的一座神社,山高路险,从林茂盛,极少有游人涉足于此,故尔显得极为僻静,这里,便是‘菊花’的大本营,五行盟的总部山门。 与‘风林火山’四大家族不同,五行盟更像是一个军事集团,他们的成员是一群避世的忍者、武士和阴阳师,所谓的四大家族,更像是五行盟的外围。 实际上当初‘菊花’设立的时候也确实是如此一个概念,但是现在,情况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第133章 绯雨 第一更4000,接着看病去 在很久以前,即使再强大的忍者村,也只是大名的附庸,而忍者更是如奴隶一般的工具,但是在一百五十多年前,黑船开国事件的发生,以及《神奈川条约》的签定,导致了德川幕府的日渐失去民心,转而成为社会不满阶层的讨伐目标。(.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在封建阵营分化的同时,忍者们也逐渐摆脱了大名的控制,并与中下级的武士一起参与了倒幕运动,及至后來最终发展成为‘菊花’这一组织。 一开始,风林火山四大家族只不过是‘五行盟’扶植的代理,其关系便如青木集团之于五行宗一般,但是随着世事变迁,四大家族通过五行盟的扶持以及对政治的投资,几代人经营下來,俨然在‘菊花’中掌握了更大的话事权,所以,似乎就不怎么太想听五行盟的话了。 毕竟,忍者虽然很有用,但对于四大家族來说,却并非有什么不可取代的地位,若非本国的枪械管制太过于严格,或者枪手要比忍者好用的多哩。 但是若是让四大家族甩开五行盟单干,那也不太现实,且不说四大家族本身就存在着矛盾,就算是四家拧成了一股绳和五行盟拆伙,可一旦撕破了脸,那却是对谁也都沒有好处。 忍者虽然不会赚钱,但是捣乱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而那些该死黑帮虽然沒有武技,但是他们人多,而且他们实在是太有钱了。 有鉴于此,所以大家保持着内部问題内部处理的原则,一致承认‘菊花’是一个由‘五行盟’和‘四大家族’构成的整体,任何一个想分裂‘菊花’的人,都将受到大家一致的唾弃和毁灭。 稻川雄城不想背负这种唾弃,也不想他的‘山’家被大家毁灭,所以当‘菊花’长老会向他发出命令的时候,他还是很痛快的依约來到了富士山的这座神社,而稻川英二郎做为他的跟随,也同他一起回到了阔别四年多的富士山。 这里是神社后院的一个小小的典雅清净的院落,一条活水不知从哪里被引了过來,穿过小院形成一条清澈的溪流,一仅容二人对坐的小石亭中,稻川雄城捧着茶杯淡淡的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田村,这个有些阴沉的老人,是英二郎昔日在富士山受训时的剑术老师。 稻川英二郎垂着手,静静的侍立在一旁,他的神情自从踏上富士山的那一刻起就变得有些冰冷。虽然依然在笑着,但是那种笑,却似乎包含着深深的冷酷和讽刺,沒有人会责怪他,富士山不是一个需要温情的地方,这种笑容才是‘菊花’中武士的笑容。 稻川雄城轻轻的抿了一口茶,眯了眯眼睛,看着田村道:“原來‘菊花’的长老会这次如此急切的召我前來,就是为了告诉我这种事情?” 田村笑了笑道:“不仅仅是你,四大家族的族长们恐怕都來了,雄城君,难道你不知道吗?东京都闹的有些不像话了,四大家族下属的社团已经开战一个多星期,如果不是五行盟驻派各家的长老压制,恐怕那些家伙就会动用忍者了!” 稻川雄城看了稻川英二郎,淡淡的对田村道:“我的孙子英奇,给我打过电话,这件事情的发生,不能怪我们山家,是他们先动手挑起的争执,而且他们做得也太过份了不是吗?如果对于这种争执,别的家族派出了忍者参预行动,那么不管‘菊花’分派给组织的忍者动还是不动,我们稻川家自己的两百五十名忍者,当不惜全力一击,!” “据我所知!”田村给稻川雄城斟满了一杯茶,缓缓的道:“山家的忍者绝大多数仍然掌握在雄城君手里是吗?英奇那孩子的身边只有你派去的十几个家伙,你很放心他吗?” 稻川雄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傲然的道:“只要我稻川雄城还活着,那么就沒有人敢打我孙子性命的主意,无论是山口组、稻川会还是住吉会!” 看了眼远处的一座木楼,稻川雄城冷笑着道:“五行盟的人做了些什么莫以为我不知道,稻川会的那些家老为什么会支持角田,哼哼,或许英奇很平庸,但是若说沒有五行盟那些人在暗中对他们的支持的鼓动,哼哼哼……” 四大家族向富士山输送有资质和潜力的人员,而五行盟则将他们训练成忍者,然后将其派遣进驻到各个帮派,担任人员和场馆的护卫。 这些忍者表面上是听从帮派首脑和干部们,而实际上却是只服从五行盟的指令,并且在暗地里寻找着各家族中的代理,以便分化控制四大家族敛财的黑帮。 但在四大家族输送的人员中,必然会有自己家的子弟,这些人艺成出山后,便成了各家族的族长和家老们手中掌握的忠于自己的忍者,英二郎,就是后者。 在稻川会,实际上來说只有稻川英奇才是正宗代表山家利益的代表,而角田喜,则是五行盟和它所支持拉拢的那些长老们的利益代表,像稻川英奇与角田喜这种内部派系之间的争斗,不止稻川会有,其他的帮派同样也有。(.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田村叹息了一声道:“雄城君,我的老朋友,我们都老了,难道你还是看不开吗?” 稻川雄城微笑着摇了摇头道:“田村君,您一直以來都在富士山上教导着弟子,过着如同隐士学者一般的生活,您是不会懂得权力带來的那种美妙的感受的!” 说着振臂而起,哈哈大笑道:“好啦!我该走了,五行盟的老家伙们打的好算盘啊!让各家族帮派的普通打手们打生打死,忍者们在一旁冷眼旁观,待到分出个你胜我负的时候,恐怕各家的手下也都损失惨重,这样五行盟的人就能够更好的掌握四大家族手里帮派的力量……好算计,真是好算计啊!不过,恐怕未能如他们所愿的这般理想呢?” 田村摇了摇头,淡淡的道:“别这么说,雄城君,五行盟和四大家族合在一起才叫做‘菊花’,四大家族的力量太强了,是应该得到一切削弱的,唯平衡才能长久,不是吗?” “哼哼!”稻川雄城横了他一眼道:“我无所谓,只要别触动的我忌讳,那我也乐得作壁上观,英二郎,和你的剑术老师聊聊吧!明天我们就回伊豆去,富士山真是个无趣的地方,真难以想象当年我居然曾经在这里苦熬过,啊!那时我还年轻,年轻的感觉可是真好啊……” 看着稻川雄城的背影摇摇晃晃的远去,田村吸了一口茶水,淡淡的道:“英二郎,在山下的这几年,在雄城阁下的身边,有什么感触吗?” 英二郎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田村漫声道:“和雄城君这样的人在一起,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无论是他的剑法还是处理事情的手段,但是英二郎我希望你能记住,做人,和做事的方法,不能一样,你明白吗?” “哈依!”英二郎恭敬的鞠了一躬。 田村仿佛自言自语的低声道:“当年才华横溢的源义经最后为什么会走投无路而被远不如他的兄长源赖朝逼杀呢?” 英二郎笑眯眯的道:“因为兄长源赖朝得到了天皇和一众大臣们的支持啊!” “唔!”田村笑了笑道:“可是也有大臣支持义经不是么,毕竟天皇是谁的力量大就会支持谁,可惜是义经他自己放弃了军权,所以他才失去了机会和性命!” 英二郎笑了笑,躬身道:“多谢田村老师指点,受教了!” 田村站起來向外面走去,突然停下脚步低声道:“英二郎,雄城君并未把稻川家的权力交给你什么不是么,在他的心中,恐怕只有英奇才是稻川家唯一孙子吧!做为私生子的你……对不起,英二郎,可是我要你明白,雄城君虽然承认了你的身份,但是做为老师最欣赏的弟子,如果你有什么困难,那么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多谢田村老师赏识!”英二郎笑着鞠躬,轻声道:“我一定会铭记您的话!” 看着田村远去消失的背影,英二郎脸上的笑容褪去,冷漠的低声自语道:“源义经,源赖朝,唔,田村老师,您所属的五行盟在自比天皇吗?可惜,我并不是源义经呢?” 摇了摇头叹息道:“无论是四大家族还是五行盟,都变成了傻瓜吗?如果忍者就是力量,那么还要自卫队做什么?唔,不过我还是需要招揽一些忠于自己的忍者了,杨君说的总是沒错的,这个邪恶的家伙是怎样将九鬼明河说服的呢?” 第二日傍晚,稻川雄城带着恢复了温文尔雅的英二郎回到了伊豆半岛的热海别墅,一排黑色的豪华汽车停在别墅的门口,一个身材高大,西装笔挺的青年带领着几个手下站在别墅的门口。 汽车停下,他恭敬的走上前,拉开了车门,对着满头华发稻川雄城鞠躬道:“爷爷,您回來了!” 稻川英二郎的脸上挂着温和笑容,主动的招呼问侯道:“英奇兄长,您是什么时候回來的!” 稻川英奇不屑的扫了英二郎一眼,阴声道:“英二郎,你这个杂种,他妈的,这是我的家,我想回來就回來,用不着打招呼,瞧瞧你那身恶心的装扮,他妈的,你就像是你那下贱的母亲一样,活像一个卖笑婊.子,你想取代我的地位吗?别做梦了,该死的杂种,别以为爷爷把稻川这个姓氏赐给你这个可怜虫,你就是我可爱的弟弟了,滚开,不要让我看到你!” 稻川雄城冷然道:“放肆,英奇,你当着我的面就这么羞辱你的弟弟吗?” “爷爷!”稻川英奇抗声道:“我才是您唯一的孙子,这家伙不过是一个野种!” 英二郎微笑着向稻川雄城鞠了一躬,轻声道:“祖父大人,既然兄长不愿意见到我,那我就退下了!” 稻川雄城皱了皱眉,对着英二郎低声的道:“你要去哪里!” 英二郎温和的笑着,躬身道:“我要去练剑,祖父大人,田村老师新教了我一式剑法,做为稻川家的武士,应该时刻的努力修行以为家族舍身不是吗?” 稻川雄城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却有些不安,英二郎的性格和态度只会纵容英奇对他的欺辱,长此以往,他会不会生出不满呢?这可是潜在的隐患,看來,家族的忍者还是不能交给英二郎这家伙。 稻川英奇掏出一把斑蝰蛇sr1手枪,挥舞着它得意的对英二郎道:“算了吧!愚蠢的家伙,你那把破刀有什么用呢?你的武艺能挡住我射出的子弹吗?武士,忍者,哈哈,我可不再需要那些废物了,看到这把枪了吗?猜猜他是谁卖给我的,你一定很惊奇吧!对了,就是你的那个支那的朋友,哼哼,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但是你让我更讨厌,朋友,哼哼,他只不过是一个商人而己,就像你那无耻的母亲一样,谁给他们的钱多,他们就卖给谁,我敢保证,如果我对他说:喂,支那人,不许再和英二郎那个杂种有來往,他一定会将你拒之门外的,知道为什么吗?你这个杂种,因为我比你有钱,比你有地位,因为我是稻川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我是稻川家唯一的少爷,稻川家从來沒有什么二少爷,谁敢说有,我就干掉谁!” 英二郎微微的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失落的勉强笑道:“当然,您是稻川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说着对着稻川雄城鞠躬道:“尊敬的初代目阁下,我希望您收回赐给我的姓氏,做为一名忍者,是不应该有姓氏的,而且,我的存在会让稻川家的荣光染上污点,那么,以后,我希望能恢复自己绯雨这个姓氏,因为这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产!” 说完,也不等稻川雄城再说些什么?绯雨英二郎,径直走了出去。 稻川雄城看着英二郎的背影远去,皱起了眉头对不断冷笑着的稻川英奇道:“愚蠢的家伙,英二郎虽然是私生子,但他的身体里毕竟流着稻川家的血,而且他很有武道上的天赋,将來会是你的得力助手,难道你就不能对他稍微客气一丁点!” “得了吧!我亲爱的爷爷!”稻川英奇把手中的枪耍了个枪花,不屑的道:“武士的时代早就过了,他对于我來说,一点作用都沒有!” 二人低声的对话随着晚风轻轻的传进了英二郎的耳中,他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冷笑,似是不屑一般的摇了摇头,背向着那一老一少,迎着夕阳漫步远去了。 第134章 无题 第二更,4000,又开了两天的针剂,明天后天继续吊针,看在鄙人带病码字的情份上,订几章吧! 匆匆而來的稻川英奇当天晚上便带着手下赶回东京了,毕竟从伊豆热海市到东京只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來回还是很方便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或许是得到了稻川雄城的支持,或许是默许,总之,在当天夜里,从杨风那里买到了大批俄式军用手枪和猎枪的稻川会暴徒们开始四处出击,大杀四方,打的住吉会和山口组的家伙们鬼哭狼嚎。 经常看到一小撮佩戴着稻川会标志的暴徒,一窝蜂的冲进某家夜总会或是会所,然后从腰里拔出手枪,或是从大衣中抽出一杆猎枪,猛的向天花板开上几枪,然后挥舞着别在腰里的武士刀和木棍,开始大砍大砸。 稻川英奇的野心开始疯狂的膨胀,而他在地下世界的声望也在急速的飙升着,隐隐的超过了稻川的总长角田。 一个月后,无论是山口组还是住吉会,都已经损失惨重,而挟大胜之威的稻川英奇却是如日中天。 无论是东京的地下世界还是稻川会的内部,都已经风传出稻川英奇要求角田吉辞职,重选稻川会总长的消息。 空穴來风,未必无因。 首先,稻川会的一些稻川派的委员和顾问们,在组织会议上提出重选稻川会总长的议案,在与角田派的委员顾问发生了一番激烈的争吵后,大家自然是不欢而散。 三日后,稻川会要求重选总长的三位顾问和十几位委员,在一日当中不同的时间和地点遭到了枪击。 或许只是威慑,或许是枪手的枪法实在太臭,十几人伤的轻重不等,却无一殒命,只是全都躺进了医院留院观察而己。 如果从遭到枪击的几位顾问和委员们的身份來看,再结合那天会议上他们的态度,那么幕后的黑手仿佛呼之欲出。 东京,九鬼明河的会馆,这里是稻川会少数的几家一直沒有遭到骚扰破坏的场子,因为东京地下世界里混乱的现状,所以这里的生意格外的火爆。 几十个九鬼明河的手下,在几个壮硕的非人类一般的大汉带领下不停的巡视守护着场子的周全。 志得意满的稻川英奇,坐在九鬼明河办公室的后面,透过监控屏观察着大厅,九鬼明河恭敬的垂手侍立在一旁。(.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九鬼君!”稻川英奇看着那几个领班的壮汉,不解的道:“你说,那个支那人是从哪里找來的这些好手,他妈的,我们组织里的打手和他们一比简直就是废物啊!” 九鬼明河恭声道:“据说是杨君从北海道的乡下招募來的,那里的山民都很彪悍,不过他们的人数不多,杨君的公司也只有不到一百人的数量,而且,我想如果这些家伙就算是对上了我们组织的忍者,恐怕面对面的拼杀起來,也不弱呢?” “忍者……那些家伙!”稻川英奇的脸沉了下來,咬牙道:“该死的老头子还是不支持我做总长,所以不肯把手中的家族忍者全部交给我,只是派來了几个小队來保护我的安全,而社团的忍者,我可以让他们去走私,但是若是让他们去干掉角田的话,恐怕他们是绝对不会服从的,该死的,如果这些家伙全都听命于我,再给他们配备枪械,那我手中的力量绝对会不止如此,就算是一统东京地下的世界也是有很大的可能啊!” 九鬼明河讨好的笑道:“干事长阁下,请不用着急,我想角田他们恐怕很快就要完蛋了,只要您坐上总长的宝座,执掌了稻川会的大权,我想初代目阁下一定会放心的把手中的力量全部交给你的!” 稻川英奇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九鬼君,你的计谋很好,为我们说话的人受到了枪击,哈哈哈,角田他们这次百口莫辩,哼哼,我看他这次怎么死,对了,九鬼君,你再向那个支那人订购一批军火,我们再扩大一下舆论,然后一鼓作气的干掉角田一派!” “哈依!”九鬼明河应了一声,面有难色的道:“干事长阁下,再买军火的话,恐怕不太容易啊!” “唔!”稻川英奇不满的看着他,问道:“九鬼君,不要和我说这种话,你的会馆这段时间的客流量爆增,现在稻川会的组长们只有你的几家场子沒有受到冲击,你会沒有钱吗?放心吧!等到我掌握了稻川会的大权,我会把你垫付的军火钱都还给你的,你对稻川家的忠诚,不会有人忘记的!” “属下愿为稻川家效死!”九鬼明河道:“不是钱的问題,是杨先生,他觉得如果大批的军火从他手中流入日本,那么就会引起很多的麻烦,毕竟在此之前他从未向日本销出过军火,前段时间,警视厅的人已经找他谈过话了,而且防卫省下属特科的特工们也有向他的产业中渗透的迹像,所以……” “借口,全是借口!”稻川英奇咆哮道:“该死的支那人,分明就是想提高价位多赚我们的钱,九鬼君,不要管他,总之,一定要再从他那里搞到一些枪支子弹,哼哼,放心吧!我已经和东南亚的一些走私客户联系过了,从他们那里也可以搞到军火的渠道,等我们有了自己的军火供应线,就一脚踢开这个该死的支那人,等我掌握了稻川会的大权,我一定会干掉他,把他从我们这里刮走的钱全部拿回來,一个支那人,居然在大和的土地上耀武扬威,这是大和民族之耻!” 九鬼明河低下头,什么也沒有再说,难道这位稻川干事长不知道东南亚的军火大部分都是从这个中国人手中流转过去的吗?唔,他还真的不知道呢…… 稻川英奇盯着监视屏看着那几个杨风保安公司派过來做领班的壮汉,恶狠狠的道:“日本人,就该为本国的社团企业效力,这些家伙居然为了一点钱,就去一个支那人的公司做走狗,不可原谅!” 九鬼明河唯唯喏喏的的应和着,心里却不以为意,暗暗嘲笑稻川英奇的狭隘,唔,这些可笑言论,都只不过是人类的偏执啊! 我九鬼明河,做为伟大的安斯艾尔大人的后裔,做为血族的一份子,是不会有人类这种可笑而狭隘的思想的。 发泄了一顿火气,稻川英奇又向九鬼明河许下了一堆空头支票式的承诺,满意的拿着一箱子会馆的利润带着手下离去了。 看着汽车的尾灯渐渐消失在街角,九鬼明河依然恭敬的站在会馆的门口凝视着稻川英奇离去方向。 半晌,对着身旁的一个手下感叹道:“五木君,看到了吗?干事长阁下才是稻川会的希望,能够追随英奇大人,我九鬼明河真是三生有幸!” “哈依!”九鬼明河的手下五木恭敬的低下头去道:“能够跟随九鬼组长,也是五木的荣幸,组长,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九鬼明河点了点头,转身向着会馆的方向走去了。 会馆对面一个阴暗的街角,两个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蒙着脸的瘦小人影从墙壁中闪现出來。 其中一个看着九鬼明河二人的背影不屑的啐了一口,低声道:“两头蠢猪,和英二郎阁下比起來,稻川英奇简直就是一个白痴!” “八嘎!”另一个人影严厉的低喝一声,对着他道:“山口君,忍者是不应该有自己的思想的,你不应该这么评价我们山家的继承人,如果你再说出这种不像话的语言,我就干掉你!” “干掉我!”山口低低的怪笑一声道:“筱原君,你是跟在英奇少爷身边的老人了,你当然不会喜欢我的这种口气和语言,但是别对我指手划脚。虽然你是队长,但是忍者是以忍术和实力來说话的,大家都是上忍,你有把握干掉我吗?唔,那次攻打妙法寺的馊主意,就是您的这位继承人少爷的命令吧!” 筱原忠一默然不语,那次稻川英奇命令他们进攻妙法寺抢夺魂铠,结果他的一众手下全部死光光,他最好的朋友伊东上忍甚至尸骨无存。 虽然说忍者不应该有自己的思想,但是他们也有感情,为此,筱原忠一的心里并不是沒有埋怨过稻川英奇,可是对于忍者那种在黑暗中出生入死而结下的感情,却是稻川英奇所不能理解的,所以他在得知任务失败后除了大发一顿脾气,甚至沒有去查询那几个殉职忍者的下落,哪怕是一句虚伪的敷衍安抚都沒有。 “筱原君!”山口看着筱原的眼睛,低声道:“就连英二郎少爷这种武道上的强者都曾经无意中说过:忍者,不是工具,而是甘愿牺牲光明的战士,而且你别忘了,英二郎少爷,也是和我们一样出身于富士山,这种人物,才是值得我辈效忠景仰的对象,而不是那个满身铜臭心胸狭隘的白痴,您说呢?” 筱原忠一暗暗的叹了口气,闷声道:“或许英奇少爷确实是个……白痴,但他却是个身份尊贵的白痴……好了,山口君,我为我刚才的失礼道歉,车子开远了,这个九鬼明河沒有问題,我们跟上去继续执行保护任务吧!” “啊!筱原君客气了,沒有什么可道歉的!”山口笑眯眯的道:“哎呀,英奇少爷不是有七八个枪手护卫嘛,筱原君不必太在意,反正他认为枪手比忍者厉害的多呢?” “得了吧!他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吗?”筱原忠一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在上忍的遁术和暗器面前,那些枪手,会有开枪的机会吗?我们走!” 一阵微风吹起,两条黑影在原地消失了。 九鬼明河随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双眼红光一闪,对着自己的手下低声道:“去打电话向大人报告,稻川英奇离开了会馆,可以行动了!” 安斯艾尔带着一票手下坐在车里,无聊的打着方向盘在夜色笼罩的大街上四处闲转。 虽然微微的晚风中还带着丝丝的寒意,但是街头往來的姑娘们那短裙下粉嫩的大腿,依然无畏的暴露着,只是有的背影让人失望,有的正面让人震憾,毕竟身材好,长的也好的姑娘不多。 “真是无聊啊……”安斯艾尔长长的打了个呵欠,喃喃的道:“美丽的少女都去了哪呢?” 一个子爵媚笑着道:“伯爵大人,我们场子里还是有几个不错的姑娘的不是吗?您只要吩咐一声,她们会立刻脱光衣服拉着您上床,何必要出來找呢?” 安斯艾尔翻了个白眼道:“杰夫,你这个蠢货,场子里的姑娘有几个是正经的小妞呢?我们场子里的那些女人,越漂亮的越肮脏,他妈的,她们为了白粉和钞票,每天都会和不同的男人上床,算了吧!想想就恶心,你沒发现就算是盖文那个色鬼,也从來不碰樱花的女人吗?” 长吁短叹着,路过了一家快餐店,看着里面穿着学生服的男生女生恋奸.情热的样子,安斯艾尔悲哀的道:“这个该死的国家,十岁以上的处女就这么难找吗?难道我也要像盖文一样,去勾引别人的老婆,咦,杰夫,上次盖文勾引的那个女人是什么來头!” “啊!您是说那个谷伊夫人,哦,他的丈夫沒什么來头,据说只是一个不得志的小职员而己!”杰夫子爵想了想道。 另一个子爵诧异的道:“只是小职员吗?难道盖文大人的口味又变了,什么时候他也喜欢良家了!” “乔,你错了!”安斯艾尔掏出电话道:“盖文向來都喜欢良家,在法国的时候,他就……喂,我是安斯艾尔,你是哪个混蛋,松本,什么松本,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九鬼明河的手下,有什么事,哦,我明白了,松本,你很好,九鬼明河做的也不错,放心,你们会得到奖励的!” 挂断电话,安斯艾尔开心的嘎嘎笑道:“小子们,一个好消息,现在我们去杀人,啊哈,一个大人物,稻川会的总干事长,稻川英奇,唔,老板亲自动手,小子们,别丢了我的脸!” 在一阵欢呼声中,大马力改装过的pr2跑车像一匹疯狂的野马嚎叫着,擦着路边一对金发的男女冲了出去,杰夫的头从窗子中探出來,高声的向着那对欧洲的情侣道:“啊哈,对不起了二位,祝你们在日本玩的愉快,小姐,您真漂亮……” 第135章 压倒 第一更,6000+,求花、票、收藏、订阅,我去医院输液了,晚上还有一更。 金发的青年向远去的跑车比了个中指,恶狠狠的道:“他妈的,该死的法国佬们!” 他身边的那个气恼的踢了他一脚道:“迈克尔,我们去追那几个混蛋,该死的!” “算了吧!”迈克尔耸了耸肩,指着路边一辆豪华的双r轿车道:“我们的车可是追不上他们的,唔,我们的车就像是一个慢吞吞的老绅士……别生气了温蒂,你不是來寻找你的朋友的吗?艾玛那个一本正经的疯娘们儿什么时候和你的关系这么好了!” 温蒂的脸上带着一丝忧郁的神情道:“只是一个借口罢了,但是不用这个借口,我就得在家族的安排下去和威尔逊家族的那个蠢家伙约会,迈克尔,我给你一百块,你去干掉那个蠢家伙怎么样!” “想都别想!”迈克尔一口拒绝,气恼的道:“一百块,我亲爱的妹妹,你把我当成乞丐了吗?亲爱的温蒂小姐,你來日本难道不是为了那个中国小子吗?别骗我,我什么都知道!” 温蒂眨了眨湖蓝色的大眼睛,咬了咬嘴唇,伸出一根手指道:“一百万欧元,干掉他,迈克尔,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了,你不要太贪心了!” 迈克尔头疼的拍了拍额头道:“我的小姐,如果你真的不情愿,就去向老祖母哭诉好了,何必非要干掉他呢?要知道,威尔逊家族虽然是崛起不过百年的新贵,但他们也不是好惹的……好啦!我们走吧!去找那个中国小子,唔,蓝凯斯特家族难道在不久的将來就会有一个东方的女婿吗?” 稻川英奇的车队离开了九鬼明河的会馆之后,并沒有回到他的别墅或是稻川会的总部,而且指示着司机开向了东京市郊的品川区八潮町,这里毗邻东京湾,与晴海遥遥相望。虽然很荒僻,但却是一片繁忙的景象,一大片的建筑工地正在连夜施工。 在这里,一家由稻川会控制的房地产公司正在新近开发一个楼盘,其中一座,将來会成为稻川会新的总部大楼。 毕竟,稻川会还有些正当的产业的。虽然它们的底子同样不干净,这家房地产公司,也不过是做为洗钱的工具而存在的罢了。 三辆车子组成的车队缓缓的行驶在临时筑成的公路上,稻川英奇放下车窗玻璃,凝视着节节攀高的大楼,志得意满的正想对手下说点什么的时候,异变陡升。 几架高大的塔吊,长长的吊臂正吊起几吨重的钢筋缓缓的在空中移动着,当移动到车队的上方之时,随着砰砰的两声枪响,夜空当中出现了几点火花,两架塔吊的钢索被一颗大口径的狙击步枪打断了。 一捆沉重的钢筋倾斜着从天空中掉了下來,重重的砸中了稻川英奇车队的头车,而几块沉重的铁板,则从天而降砸扁了后面的尾车,两辆车内的枪手保镖们当场殒命,中间稻川英奇的座驾车门打开,两个保镖和司机飞快的掩护着稻川英奇从车内冲出,每人都从腰里拔出了手枪,站在一堵墙下,紧张的四处张望着周围正在建设的大楼。 夜空中,一架高耸的塔吊的吊臂之上,安斯艾尔带着两个手下站在那里嘻嘻哈哈的怪笑着。 安斯艾尔的嘴里叼着大麻,挥舞着手中的狙击步枪兴致勃勃的道:“小子们,我的枪法不错不是吗?” 杰夫耸了耸肩,对安斯艾尔道:“当然,我的大人,可是您瞧那个家伙,像条惊慌失措的野狗,这种货色也算是大人物吗?伯爵大人,这太简单了!” 安斯艾尔毫不在意的道:“简单,那不是更好吗?我们就是喜欢欺软避硬,杰夫,难道你想去单挑红衣主教,去吧!小伙子,我在精神上支持你,但是去之前,先把你身上的钱都交给我,反正你也沒命花了不是吗?” 说着将手中的枪扔给杰夫道:“免费赞助你的,你可以在两千米外向着你选中的那位红衣主教开一枪,看看能不能打死他,好了,小子们,该我们出场了,走,我们下去慰问一下可怜的稻川先生!” 杰夫愣了一下,突然道:“大人,有奇怪的人來了!” 安斯艾尔看了眼惶然失措的稻川英奇,他在三名保镖的掩护下蹲在墙根哆哆嗦嗦的着打电话,几条黑影闪过,四个穿着紧身夜行衣,蒙着面的瘦小家伙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哦!”安斯艾尔笑嘻嘻的道:“那几个东西,就是老板他们所说的忍者吗?瞧他们的打扮可真是诡秘的恶心啊!乔,开一枪,试一试他们的水平!” 山家的上忍队长筱原忠一带着手下在危急的关头赶到了,筱原忠一带领着五个上忍单膝跪地,恭敬的道:“稻川少爷,对不起,我们來晚了,请不要惊慌,一切都交给我们吧!” 山口和另一个忍者偷偷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恭声道:“我们去搜索周围!” 说罢,嗖的一声弹了出去,消失在原地。 而筱原则和另外三个忍者拔出了忍刀,四个人用身形护住稻川英奇,警戒的打量着四周。 稻川英奇浑身颤抖的对着电话狂呼道:“爷爷,我被人袭击了,该死的,一定是角田他们想干掉我,哦,您派给我的忍者终于到了,幸好我还沒死,他们不必切腹谢罪了,他妈的,如果那些高空坠物偏离了几米砸在我的车上,您就该为您亲爱的孙子举办追悼会了!” “混蛋,是什么人袭击了你,对方的身份是什么搞清了沒有,不可饶恕,他们都当我死了吗?”稻川雄城暴吼道。 “是的,我亲爱的爷爷!”稻川英奇定了定神,挖苦的道:“从某种意义上來说,您确实死了,讣告发了,遗像照了,就连葬礼都举办过了……” “八嘎,英奇,你这个混蛋,把电话给家族的忍者队长!” 稻川英奇阴沉着脸,将电话递给了筱原,冷声道:“筱原,初代目让你听电话!” “哈依!”就在筱原从稻川英奇的手中接过电话时,远处的塔吊横梁上传來一声枪响,伴随着枪口喷出的火焰,一颗子弹飞向了稻川英奇的额头。 “小心!”筱原惊呼一声,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个忍者刀光一闪,锵的一声,一颗铜头的手枪弹被忍者手中的忍刀狠狠劈飞。 看着这一幕,稻川英奇和他的三个枪手保镖惊呆了,用忍刀劈飞子弹,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而稻川英奇则在惊异中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老头子那么看重忍者。 稻川雄城在电话那一边心急如焚,大声的喝道:“混蛋,怎么会有枪声,是什么人袭击了英奇!” 筱原忠一恭敬的道:“还不知道是哪方面的势力,山口君和田中君已经去追击了,请您放心,我们一定拼死护送英奇少爷!” 正说着,空气中一阵微风吹过,一把雪亮的忍刀带着漆黑的火焰恶狠狠的向着稻川英奇的一个保镖劈了过去,连一声惨叫都來不及发出的保镖,随着血花绽放和一阵皮肉烧焦的臭气身首分离。 “忍者!”筱原忠一对着电话狂呼道:“族长,是忍者,是火遁的技能,他的刀上带着火,但是……” 未等他说完,一根锋利的石枪猛然从地下冲出,带着迅疾的风声刺向筱原忠一的下体。 筱原忠一扔掉了手中的电话,双手拔出忍刀猛的劈斩了过去。 “喂,喂,八嘎,是火家的住吉会,还是五行盟的火遁,喂……”随即,电话被一只黑色的巨犬一爪拍碎了。 砰!镶金的电话被稻川雄城恶狠狠的拍碎了,拉开纸门,咬牙切齿的向外面大声吼道:“英二郎,赶紧叫人给我准备直升飞机,我们去东京!” “初代目阁下,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英二郎提着二代鬼辙,用一条雪白的丝巾擦拭着额头,温和的笑着问道。 看起來他刚才正在刻苦的练习剑法呢? “英奇出事了!”稻川雄城满脸狰狞的嘶声道:“有人派出了忍者暗杀他,你和我一起去东京,该死的,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火遁吗?如果英奇少了一根头发,那么不管是五行盟的火族还是火家的住吉会,他们一定都要付出触怒我的代价,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哈依!”英二郎也同样阴沉着脸,面无表情的低了低头,捏了个手印,发动瞬身遁术消失在空气中了。 一条雪白的丝巾飘飘荡荡的落在了地上,稻川雄城发现,在月光下那条丝巾白的是那么的刺眼。 筱原忠一挥刀劈开了刺出來的石枪,刀身下压,刀尖前指,冷冷的道:“岩遁忍术,什么人,滚出來!” 随着一阵清脆的笑声,一个穿着黑色洒白花和服的少女捧着一把团扇笑吟吟的出现在巨犬的后背上。 然后又是一道白色的残影闪过,刀光一光,又一个稻川会的枪手被割开了脖子。 另外三个忍者和硕果仅存的一个保镖,紧紧的将有些吓呆了的稻川英奇围在中心,三把忍刀竖在胸前,紧张的戒备着。 随着一阵淡淡的黑雾,又是两个穿着和服的女人在众人面前,三个女人,一条巨犬,八只眼睛冷冷的打量着一众忍者和稻川英奇。 看着脚下发生的一切,安斯艾尔眨了眨眼睛,低声的对自己的三个手下道:“千万不要招惹那三个女人,她们全都是疯子,是老板的女人和狂信徒,走吧!我们也下去!” “可是?大人,刚才还有两只耗子溜了出來,我们不需要在暗处警戒吗?”杰夫一脸迟疑的问道。 安斯艾尔怪笑道:“沒关系,不过是耗子而己,而且,自然有人去捉那两只耗子!” 稻川英奇透过护卫的缝隙,呆呆的打量着面前的三个女人,迟疑的伸出一只手,指着一个手持忍刀的女人低呼道:“我认识你,他妈的,你是那个支那人的助理,该死的,你们居然敢袭击我,你们死定了,那个支那人要死,你们全都要死!” 被稻川英奇认出來的樱野月夜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中的忍刀,笑眯眯的道:“哦,是吗?能被您认出來,我并不感到荣幸,不过稻川阁下,你似乎还沒搞清楚当前的状况啊!今天晚上,要死去的人肯定不是我们啦!” 呼的一阵风吹过,三个金发碧眼的欧洲青年,吊儿郎当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稻川英奇看着杰夫扛着的那把长长的狙击枪,又看了眼乔腰带上胡乱别着的手枪,突然脸色惨白。 他虽然有点蠢,但是却并不傻,刚才的那两声枪响后发生的高空坠物事件,以及那颗铜头的手枪弹,眼前的这三个家伙一定就是制造这起事件的凶手。 那个领头的家伙居然也是那个支那人的手下,那么凶手背后的人物…… “哎呀,诸位晚上好,我是不是來晚了!”随着一声不正经的腔调,安斯艾尔微笑着突然拔枪开火。 稻川英奇最后的一个保镖眉心中弹,缓缓的倒了下去,他手中那把打开保险的斑蝰蛇手枪滑落在了地上。 “八嘎亚路!”刚才劈飞子弹的忍者恼火的一挥忍刀就要冲上前去。 “原田,不要冲动!”筱原忠一拦住了他,盯着樱野月夜手中的忍刀,沉声道:“这把刀,应该是我一个朋友的,他在哪!” “他在东京湾沉睡!”安斯艾尔耸了耸肩道:“有一天晚上我们捡到了他,然后将他连带两个不知所谓的神官一起干掉了,我们把他装进了油桶,送去了东京湾沉睡!” “筱原队长是吗?对于我手下的解说,不知道您是否满意呢?原來您沒死在妙法寺啊!那真是太可惜了!”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白发披肩的年轻男子一脸微笑着缓缓的踱了过來。 他的脚步很慢,很轻,但是却在几步之间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微笑着向稻川英奇招了招手道:“晚上好,稻川先生,我是杨风,别的还用自我介绍了吗?” 稻川英奇咬着牙盯着他,恶狠狠的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妙法寺的事情,还有,你为什么要劫杀我们,你能得到什么好处,你在和谁勾结!” “你他妈的问題真多!”杨风笑嘻嘻的摇了摇头道:“你想知道吗?我就不告诉你,哈,干掉他们!” 筱原忠倒拖忍刀,猛的一个瞬身冲向杨风,大呼道:“木村,樱井,原田,快带少爷走!” “哈依!”两个蒙面的忍者对视了一眼,突然拔刀,猛的砍向了稻川英奇,另一人则是劈向了毫无防备的原田。 一声惨叫,两片血花,稻川英奇的首级带着惊惶的神情与他的身体分离开來。 而原田一条握刀的右臂也离开了他的身体,鲜血从断臂处喷出了足有两米远,溅了樱井一头一脸。 安斯艾尔见状身形一闪,一把握住了原田的后颈,大手用力的一掐,倒霉的原田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金,震!”随着杨风的一声低喝,一只莹白如玉的手带着丝丝雷光,一把握住了筱原忠一劈过來的忍刀。 手掌与刀锋相交,居然发出一声清脆的金铁相击之声,强大的高压电流顺着忍刀通向了了筱原忠一。 拧腰,错步,矮身,一串动作宛如行云流水,杨风的一只手掌恶狠狠的拍在筱原忠一的胸口,胸骨尽碎的筱原忠一张口喷出了一股鲜血,在半空中晕迷,身体打着横飞了出去,以一个正宗扑街的姿式摔在了地上。 制止去了提刀欲上的松井明美,杨风虚伪的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留他一命还有用!” 两个反水的忍者看了看杨风,有些震惊于他的实力手段,樱井低声道:“杨君,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您还是……” “沒有关系!”杨风笑嘻嘻的道:“两位一定是英二郎的手下吧!你们很好!” 说着对安斯艾尔身边的两个子爵道:“杰夫,乔,沒叫错你们的名字吧!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这些所谓忍者的家伙们,可是一些很强大的人哦!” 听着杨风的话语,樱井和木村二人面有得色的挺了挺腰杆,刚要谦虚几句,但是杨风接下來的话让他们目瞪口呆。 杨风阴笑着道:“他们的血液里,蕴涵着比普通人要强大许多的力量,如果你们吸食了他们的血液,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哦,这里有一、二、三、四,嗯,四个,每人两个,分给你们了!” 木村和樱井大骇,急声道:“杨君,我们是英二郎少爷的手下,您不能……” 未待他们说完,四根带着冰碴的血箭从地上的血泊当中飞出,猛的刺穿了他们的两条大腿,而两个兴奋的子爵则是双眼通红,长牙暴伸,猛的一个飞扑,按倒了木村和樱井,抱着他们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有滋有味的吸了起來。 杨风挥了挥手道:“吸完了他们的血,再把他们四个发展成为血族的低级后裔,安斯,你來教这四位忍者后裔回去见着别人之后该怎么说!” “当然,尊敬的老板!”安斯艾尔悠雅的行了一礼,笑嘻嘻的道:“他们四个会说:稻川英奇先生因为受到了忍者的无耻突袭,所以不幸身亡了,经过一番苦战,四位忍者先生负伤而归……哦,老板,还有两个家伙呢?” “嗨,老板,各位,我回來啦!”一脸不正经笑容的盖文,带着两个子爵笑眯眯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两个子爵的嘴角上血迹未干,他们的肩头上各扛着一个黑衣黑裤陷入晕迷状态的忍者,正是山口和他的同伴。 瞟了一眼摸着肚皮直打饱嗝的杰夫和乔,杨风懒洋洋的道:“安斯,交给你了,给他们做一个好一点造型,我们走,真是无聊,就算是是狮子搏兔……可居然这么简单就搞定了,看來稻川雄城这个死老头也并不是很疼爱这个孙子嘛,只派了这么几条杂鱼來保护,稻川英奇到今天才被人干掉,还真是他的运气哩……” 人不应该自大,过高的估计自己而低估对手,往往会酿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稻川家一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发生了,或许稻川雄城并非不疼爱稻川英奇,只不过是他对自己的威望太过于高估了。 其实也并不算是高估自己,确实,做为稻川会的初代目,山家的族长,菊花八大长老之一,无论哪一个身份,稻川雄城都有资格相信沒有人敢冒着开罪他的风险而伤害稻川英奇。 但是,很多事情就坏在这个‘但是’上面…… 但是杨风会卖给他面子吗?算了吧!如果稻川雄城自废武功,然后将稻川会一半的财产双手奉上,或许杨风会笑纳着卖给稻川老头一个面子吧!谁知道呢? 在杨风等人不声不响的消失了十五分钟后,几辆轿车横冲直撞的开了过來,车上一个眼尖的家伙发现了稻川英奇车队的三辆汽车,以及横七竖八躺倒一地死尸和伤患。 “在那里,干事长阁下!”汽车猛的停住,未待停稳便车门大开,一票挂着稻川会徽章的黑衣人冲了出來。 “日上,高桥,麻田,八嘎,他们全死了!”一个暴徒悲愤高呼道:“是什么人干的!” “别废话,赶紧搜寻干事长阁下!”一个头目掏出手机大吼道:“我给组织打电话,找到事发地点了!” “找到了……天呐!”另一个暴徒发现了身首异处的稻川英奇,颤声道:“干,干,干,干事长阁下!” “在哪,干事长阁下在哪!”头目惊喜的四处张望,对着电话道:“阁下,我们找到干事长了!” “组长,干事长阁下被人斩首了!” 啪,组长身体猛的一颤,手里的手机滑落,跌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他双目无神的看着手下小心翼翼的捧起稻川英奇的首级,无意识的喃喃自语道:“斩,斩首,大神啊……这下子,可要出大事了……” “啊!八嘎牙路!” 随着一声撕心咧肺的怒嚎,站在稻川会总部大楼门口的稻川雄城,猛然拔出了身边那把已经封印了二十年的佩刀。 一股泛着涛天杀意的青色刀光猛然劈出,一辆豪华的轿车在一声巨响中被劈成了两截。 稻川会所有在场的高级干部,全被这一刀中所蕴涵着的强大杀意震的向后倒退一步,几个不修武道身体又不是很好的干部,一口鲜血顺着紧咬的牙缝中溢了出來。 稻川雄城双手紧握着寒气逼人的太刀,双眼凶光闪烁,冷冷的扫过在场的众人,面容狰狞扭曲的咬着牙齿一字一句的冷声道:“全都给我去查,我要知道是谁干掉了我的孙子,我宣布,从即刻起,稻川会由我稻川雄城再次接管,所有的人员和忍者,全部进入战争状态!” ps:应某人要求,终于把稻川英奇干翻了…… 第136章 僵局 第二更,5000+继续召唤收藏订阅鲜花 稻川会的总干事长稻川英奇被人砍了脑袋,稻川会的初代目稻川雄城阁下死而复生,这条消息爆出來,东京甚至全日本的地下世界里便像开了锅一样沸腾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但是在沸腾后,接下來发生的事情却是让人失声。 暴怒的稻川雄城并未直接攻打住吉会为孙子报仇,而是在他的指挥下,稻川家的忍者四处出击,接连处死了稻川会内部的十余个高级干部和顾问,迅速的清理了内部大批角田系的长老和爪牙,并在所有的要害部门全部委派稻川系的人接手。 稻川英奇努力了许久也未能如愿的事情,在他死后不到两个小时突然全部实现了,只可惜现在的这一切和他已经沒有任何关系了。 接下來,稻川会大批的人马很快的聚集起來,将住吉会的总部大楼团团包围,更有一道道的黑影,在周围的大楼顶上不断的纵跃跳动,那是山家的家族忍者。 而住吉会总部的大楼,玻璃窗后面一把把雪亮的忍刀,以及黑洞洞枪口,也映入了稻川会一众人等的眼中,两群人在戒备的对垒着,两大帮派之间的一场大战似是一触及发。 山口组來电,对稻川英奇阁下的不幸深表同情和悲愤,但请稻川初代目阁下务必保持冷静。 ‘五行盟’三家的族长共同來电,在事实查清之前,请稻川族长大局为重,克制心绪。 ‘菊花’的这一任盟主,出身‘土’家的岩下盟主來电,请稻川长老相信,‘菊花’一定会揪出杀害稻川英奇阁下的凶手,还稻川会一个公道。 关西、关东、近畿、南部、在日本拥有一定规模的黑社会帮派都在默默的观望,大佬们守在电话前,随时听取东京的手下报回來第一手情报,一些外地的暴力团,已经开始发布指令,将东京组织的人员悄悄撤回本部。 大批的警车从四面八方闪着警灯开了过來,远远的停下,从车上下來的警察们注视着被稻川会人马包围的住吉会总部,持枪严阵以待。 但是很奇怪,稻川雄城并沒有下达攻击的命令,从一辆豪华轿长上走下來,身后只带着一个长发披肩,身着大红武士服的少年,握着刀柄大步走进了住吉会的总部大楼。 外面的人,无论是黑帮暴徒还是警察,都在不安而焦急的等待着,终于,在黎明时分,接到了指令的稻川会成员们渐渐的散去了。 一场若大的风波,似乎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刮起,然后又稀里糊涂的停息了。 但是,真的会这么简单吗?未必,因为沒有人知道稻川雄城在那一晚到底和住吉会的会长谈了什么? 啪,的一声脆响,一枚令箭状的棋子被杨风拈指拍在棋盘上“龙王,将军!” 看着棋盘上的局势,英二郎陷入长考。 半晌,他将手中的几枚棋子撒落在棋盘上,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认输了,不过杨君,您真的是初学者吗?对于日本将棋,我在富士山也算是一名好手了,沒想到却在您的手下连输了四局……” 杨风捧起茶杯,谦虚的笑了笑道:“所谓的‘将棋’,其鼻祖乃是唐朝的象棋,被谴唐使和留学生带回了日本,并且改进流传开來,所以下这个东西,我还是有些心得的!” “您太谦虚了!”英二郎伸了个懒腰,温和的笑道:“无论是茶艺、武术、忍术、服饰、艺术、文化、武器,日本和高丽全部都是从贵国学习而來的,只不过现在老师沒落了,可弟子却将其发扬光大,汉、唐,都是伟大的国家!” 伟大吗?只怕未必,一个靠着送女人和亲來换取和平的国家,一个打了胜仗却拖垮了国力的国家,一个蛮胡血统出身的皇帝,一个将文化瑰宝四处白送的国家……相对來说,秦虽二世而亡,但总究还是铁骨铮铮的华夏。 杨风懒得和英二郎讨论这些,只是面不改色,笑嘻嘻的道:“那么,英二郎,您认为唐代最伟大的皇帝是哪一位呢?” 英二郎不假思索的道:“当然是武勋赫赫,文治天下,打造贞观盛世的唐太宗李世民了!” 杨风眉尖一挑,缓缓的点了点头,看着英二郎笑着轻声的道:“难道,为了权力和财富,杀死自己兄长和弟弟的人,软禁自己父亲的人,会是一个好皇帝吗?” 英二郎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道:“有这回事吗?” 杨风耸耸肩膀道:“当然不是我编造的,‘玄武门之变’,每个懂一点唐史的人都应该知道,哦,对不起,我忘记了这是在日本,这里给我的感觉实在很亲切,有时候会不自觉的以为是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 侍立在一旁的白儿咧了咧嘴,想起了杨风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日本,永远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份…… “让我來为您讲解一下吧!”杨风继续蛊惑道:“在当年李世民的父亲举旗起事的时候,李世民这位才华横溢的次子,在战场之上建立起了赫赫的武勋,他的声望和人格的魅力折服了一大批的人物,但是长子嫉妒他,觉得他威胁到了自己继承人的地位,所以密谋要杀掉他,可是李世民得到了消息,于是他先下手为强,杀死了自己的兄长,然后带兵逼宫,软禁了自己的父亲,登上了皇帝的宝座……” “他是迫不得己的不是吗?”英二郎似乎是在替什么人辩解。 “谁知道呢?”杨风笑嘻嘻的道:“他当上了皇帝,所以历史当然由他來书写,就算他用什么手段干掉他的父亲,在史书上也只会写下那是一个意外,或者他未必沒有这个想法,只是他的父亲太老了,沒有威胁他的力量了,所以才苟延残喘的保住了一条性命吧!当然,这又成了他所谓‘仁孝’的佐证了!” 历史,总是赞美成功人物的,即使他曾经为了成功而用了什么阴暗卑劣的手段,但总是会有人替他找到合情合理的借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想想看吧!”杨风飘乎的声音回荡在斗室中,缓缓的道:“如果他的老父亲还有能力,那么,他会不会干掉自己的父亲呢?然后嫁祸给他那死去的兄长或是别的什么人,一个好主意不是吗?” “相信他一定会这么做的,因为只要他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他就会是帝国的最高统制者,那些侮辱过他的人,迫害过他的人,都会像狗一样匍匐在他的脚下,高声的赞颂他,而以他的武勋和能力,他应该得到这种待遇不是吗?” “坐上了那个位子,那么名誉、权力、金钱、女人、力量,天下万物,都可以予取予求,而他只要在这个位子不犯什么大的过错,那么哪怕在他死后,都会有人继续歌颂他的功德,这实在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不是吗?” “权力是个好东西,汉高祖刘邦,他不过是一个母亲被人奸污而生下的野种,可他做了皇帝,就被说成是神龙受孕的赤帝之子,就连他的母亲,一个村妇也变成了高贵皇太后,秉笔直言的史官司马迁在《史记》中如何写的呢?《高祖本纪第八》,其先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于其上……哈哈哈……” 英二郎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听着,杨风的歪理邪说每一句都像是一只拳头砸在他的心上,他的脸色有些泛白,双眼无意识的盯着散乱的棋盘…… 杨风的脸上闪过一丝诡秘的笑容,一脸歉意的低声道:“哎,真是失礼,一旦讲起这些话題我就喋喋不休了,或许不应该在您这种正直忠义的武士面前谈论这些阴谋和权术的东西,唉!权力的争斗,比武士之间的撕杀更加的残酷啊!据一个姓查的学者在他的书中所言,皇宫和妓院,是这世界上最肮脏的地方……” “沒有什么?您的解说和评论很精彩!”英二郎岔开了话題,笑呵呵的道:“在日本,将棋总被认为是粗鲁的武人和平民才会喜欢的棋类呢?” 杨风懒洋洋的道:“棋子少,金木竹石皆可制之,棋盘简略,纵横不过各十条线,所以普及起來就更容易些,可是当一样东西被普及化,享受到它带來的乐趣的人多了起來,那玩这种东西也便不值得骄傲和自豪了,甚至会遭受贬低!” “唔!”英二郎不解的道:“那是为什么呢?” “无他,人的思想便是如此自私,总是希望自己高于普通人,所以嘛,纵有万贯资财,我只一人独享……哈哈!” “哈!”英二郎忍不住有些放肆的笑了起來,摇了摇头道:“很难相信这种自私的话会从杨君口中说出來啊!” 杨风无耻的眨了眨眼道:“哪里哪里,毕竟,我也只是个凡人不是吗?小小的私心还是要有的,对了,英二郎,稻川会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英二郎俊美的脸上露出一种兴灾乐祸的笑意,悠悠道:“两个星期都过去了,还是一样的毫无头绪,只是老头子的脾气越來越火爆,已经又有七八个人被他斩首了,当然,那些倒霉鬼的身份,有点微妙!” “哦,原來是这样啊!”杨风吸溜了一口茶道:“我听说那天晚上初代目阁下可是率领大队人马包围了住吉会的大楼,可是后來怎么沒火拼起來,外面都在风传凶手是住吉会的杀手干掉了那位少爷,空穴來风,未必无因啊!” “话是这么说!”英二郎耸了耸肩道:“但是做的也太过明显啦!‘菊花’内部的高层们都知道,住吉会是四大家族的‘风’家和五行盟的‘火’族这两股势力统制的,用那么露骨的忍术干掉那位少爷,而且留下现场几个忍者的活口,很明显就是嫁祸嘛,老头子虽然愤怒,可他却沒失去理智呢?至于火拼,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沒有任何一方势力希望是那么个结果!” 杨风眉尖一挑,笑眯眯的道:“内部的高层才知道的情报吗?看來英二郎最近受到重用了啊!那么,您如今在稻川会的内部担任什么职位呢?” “也沒什么了!”英二郎摇了摇头道:“不过是一些武力人员的头目而己,老头子先是趁着这件事一怒之下解散了议事委员会,‘山’家的几个长老也被他轰下了台,唔,新的委员会正在组建,估计角田君的总干还是要继续当的,可是能够保留多大的权力就很难说了,这件事中受到最大好处的人就是老头子!” “难道那位老先生不准备为他的孙儿报仇了吗?”杨风笑道。 “报仇!”英二郎不屑的哂道:“如果攻打住吉会算是报仇的话,我想可能就这么算了吧!毕竟前段时间虽然打的热闹,但是总归不过是下面的普通暴徒的械斗而己,如果老头子真的失去理智攻打住吉会,‘菊花’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现在已经陷入纠缠的扯皮状态了!” 杨风喃喃的道:“不愧是一代枭雄的初代目啊!亲人的死也可以当做争取利益的畴码,可是纵然得到了天下,却落得众叛亲离,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思呢?英二郎,或许这便是我们与初代目阁下之间差距吧!我们都还不够狠决,实在是太重视感情这种东西了,不过我倒觉自己这样很好,否则……” 听到这番话,一直昏昏欲睡的白儿觉得自己实在无法忍受了,于是转身,悄悄的从小会客厅溜了出去。 外面的会客室,江南月依然坐在沙发上聚精汇神的翻阅着时尚杂志,松井明美一脸淡然的擦拭着小太刀,樱野星夜坐在杨风的位子上,戴着耳机,身子不停的扭來扭去,飞快的点着鼠标…… 摊开四肢躺在角落里吸大麻的盖文,懒洋洋的打了个滚儿,搂着一只毛皮光亮的巨犬,瞳孔有点失焦的看着白儿傻笑道:“大人,老板和那漂亮小子在谈什么呢?” “在继续蛊惑一个单纯的傻小子!”白儿皱了皱眉道:“盖文,你就不能回自己的房间里躺着吗?” “可是大人!”盖文委屈的道:“我喜欢热闹……” “让他躺在那吧!”江南月头也不抬的道:“反正在我们眼里,他和星夜的宠物沒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当然有区别!”盖文辩驳道:“我会说话!” “我,我也会……”樱野星夜的犬神弱弱的低声道:“我还会摇尾巴呢……” 盖文恼怒道:“你这条该死的狗,摇尾巴有什么可得意的,我能分辩出上百种不同的气味!” 白儿瞟了他一眼道:“盖文,你要和一条狗在嗅觉上分个高低吗?对了,他们几个都去哪了!” 盖文嘟囔了一句,直挺挺的从地上坐了起來,想了想道:“月夜小姐一定是在办公,或者是和青木以及酒店的公司部门主管们开会,加埃斯或许在樱花,或许在江户时代,那个暴力狂最近一直在操练那些黄泉的新丁,波文大概又跑到哪去参观什么名胜古迹了吧!毕竟他喜欢这个,至于安斯艾尔,见鬼,我想不出他在白天都会干些什么?或者带着古桥他们去讨债了!” “他很缺钱吗?”白儿无奈的道:“如果他喜欢钱,那么去偷个珠宝行或是抢家金铺不就得了吗?为什么要做放高利贷这么无聊的事情,一个白人,带着几个日本人去讨债……他也算得上是一道特立独行的风景了!” 盖文笑嘻嘻的道:“我们都是有性格的少年嘛,多少都会有点恶趣味的。虽然或许有些癖好古怪了一些,但我们都是精力十足的好小伙子不是吗?” “闭嘴吧盖文!”三个女孩异口同声的道。 “好吧好吧!各位小姐,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不喜欢听我说话,我的声音是多么的悦耳啊……” “色胚,你又在说什么呢?”推门而入的安斯艾尔打断了盖文的唠叨,向白儿欠了欠身,一脸古怪的道:“大人,老板呢?有两个家伙在酒店里闹事!” 白儿挥了挥手道:“干掉他们,扔进东京湾,这点小事也要向老大汇报吗?” 安斯艾尔为难的道:“两个英国人,自称是老板的朋友……” “英国朋友!”白儿不解的眨了眨眼睛,思索着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迈克尔,迈克尔.蓝凯斯特,他说是在中国就认识老板,还有一个叫温蒂的女孩!”安斯艾尔看了看江南月,小心的道:“她自称是老板的女朋友……” 盖文讶异的道:“蓝凯斯特,不列颠的红玫瑰家族,双r家族,女朋友!” 哧拉,一声纸张撕裂的声音响起,江南月面沉似水的从沙发上站起來,冷冰冰的看着安斯艾尔,漫声道:“我知道他们,安斯,请带他们上來……” “遵命,月小姐!”安斯艾尔点了点头,对盖文使了个眼色,转身出去了。 白儿站在那里想了想,突然道:“啊!我想起來了,波文的房间里有一台最新款的游戏机!” 说着脚不沾地的蹿了出去,盖文从地上跳起來道:“等等我,大人,我陪您一起去,外面太不安全了……” 外面不安全,或许是会客厅即将不安全吧。 第137章 上门 凌晨一更,4000+ 松井明美和樱野星夜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始动手,飞快的收拾起杨风的会客厅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那些名贵的,易碎的,不结实的,破坏后无法修复的,会造成污染的东西,在片刻之间便被残影频闪的二女收拾起來,放进了另一间安全的小厅。 整个会客厅,突然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起來,一块地毯,几张沙发,两张桌子,几盆绿植,外加干干净净的置物架。 被外面的嘈杂声惊动的杨风拉开了小厅的门,英二郎好奇的探出头來,愕然的道:“杨君……您这是要做什么?” 杨风迷惑的摇了摇头,看着抱着一个大花瓶的松井明美和夹着两卷画轴的樱野星夜,不解的道:“我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们在做什么?” 江南月瞟了他一眼,皱了皱小鼻子醋意十足的道:“你的英国小情人追到日本來了,而你的日本小情人害怕我失去理智而给你造成财产上的损失,正在把值钱的东西收起來,杨风,你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啊!过奖,过奖……”杨风搔了搔后脑勺,走出來对着江南月赔笑道:“不过我还是沒听明白,英国的小情人,哪來的!” 英二郎很明智的缄默了,施施然的走了过來,找了张沙发坐了下去,笑眯眯的捧起茶杯,张望着门口,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杨风无奈的瞟了他一眼,这小子,跟着自己这票人学坏了。 安斯艾尔推开了门,恭声道:“月小姐,客人到了……啊哈,老板,英二郎先生,你们聊完了!” “什么客人!”杨风的目光瞟向安斯艾尔的身后,看到那两个身影,眉尖一挑,愕然的道:“迈克尔,温蒂,是你们!” “嗨,中国小子!”迈克尔向着杨风挥了挥手,瞥了一眼温蒂,漫声道:“找到你可真不容易!” 杨风向江南月耸了耸肩膀,伸手过去握住迈克尔的手摇了摇道:“欢迎來到日本,欢迎你,温蒂小姐!” 温蒂握住杨风的手,紧紧的抓在手心里。 湖蓝色的大眼睛眨了眨,一串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來。 英二郎捧着茶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两颗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着,嘴角上带着一丝兴灾乐祸的笑容,这下子可有好戏看啦! 迈克尔看着身着大红武士服的英二郎,眼中一亮,一本正经的走了过去,彬彬有礼的欠了欠身道:“这位美丽的小姐,在下是來自英国蓝凯斯特家族的迈克尔,不知道我是否有幸知道您的名字呢?” 寂静,哑然无声。 愤怒,让英二郎那张俊美的近乎妖异的脸渐渐的红了,额头上一道青筋浮现,手按着剑柄,咬牙切齿的死盯着迈克尔,恨不得拔出剑來将他一劈两截。 “明美请沏几杯红茶來给我们的客人好吗?英二郎的那一杯多加点糖!”杨风趁机不着痕迹的从温蒂的手中把爪子撤了回來,对满眼杀气的江南月无奈的抱以一个苦笑。 拍了拍迈克尔的肩膀,杨风笑嘻嘻的道:“迈克尔,我想你误会了,这位是我在日本的好友,绯雨英二郎先生,他是一位男性!” “啊!英二郎先生你好,很高兴……什么?”迈克尔猛然反映过來,不可置信的盯着杨风道:“你刚才说什么?先生,您沒有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英二郎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來,恶狠狠的盯着迈克尔,带着淡淡黑色雾气的一拳向着他猛的轰了过去。 “该死,你欺骗了我的感情!”迈克尔恼差成怒的低呼一声,不退反进,身形一闪带出一道残影,同样挥拳迎上了去。 砰!随着一声音爆的闷响,会客室内仿佛刮起一道小型的旋风,迈克尔向后猛退了几步,甩了甩骨痛欲裂的右手,苦着脸对杨风道:“嗨,中国小子,你们东方怎么到处都是异能者!” 英二郎虽然身形未动,但却将一只手背在了身后,用力的握了几下拳才算驱除了那种半条手臂发麻的感觉,闷声道:“杨君,这个蠢货是什么人!” “一个有些冲动的傻瓜!”杨风自顾的挨着安斯艾尔坐下,笑嘻嘻的道:“这个,说來话长,大家请坐,请坐,不要客气,请听我慢慢讲怎么样!” 温蒂看着杨风,偷偷的溜了过來,挨着他坐下,也不说话,只是用一双大眼睛很哀怨的看着他。 江南月见状,毫不客气的哼了一声,杨风身边的安斯艾尔立刻识趣的站了起來,向着江南月讨好的笑了笑,灰溜溜走到英二郎身边坐了下來。 “你说!”江南月笑眯眯的扭着小腰在杨风的身边坐下,挽着他的一只胳膊道:“我也想听一听!” 杨风耸了耸肩,无奈的道:“好吧!好吧!给二位介绍一下,首先,这两位是來自大不列颠与北爱尔兰联合王国蓝凯斯特家族的迈克尔先生与温蒂小姐!” 抬手指了指英二郎道:“这位是來一个古老的剑术流派中年轻的天才武士,英二郎,绯雨英二郎先生,迈克尔先生是一个速度型的控电异能者,英二郎先生是一个掌握了高深剑艺和秘法的剑士,好啦!你们这回明白了,也认识了!” 砰砰砰!外面又一次传來了敲门声,安斯的手下杰夫走进來,欠了欠身道:“老板,几位警察先生想找您谈谈!” “警察,别让他们來骚扰我……”杨风懒洋洋的挥了挥手道:“我沒时间,每人塞他们几十万日元,先打发走算了吧!” “杨风先生,对于您刚才的话,我可以理解为,您这是在贿赂日本警务人员吗?”一个看起來精明能干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手下,嘴里说着一口字正腔圆的中国话,脸上挂着一丝微笑走了进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啊!我刚才说什么了吗?”杨风笑嘻嘻的左顾右盼,连连摇头道:“嗨,这位警察先生,您的中国话说的不错!” 中年男子微笑着鞠了一躬道:“在下西泽广之,总在中国上海领事馆担任过参赞的职务四年时间,现供职于警视厅国际关系部,杨风先生,久仰您的大名,在下冒昧來访,还请多多关照!” “请吧!请进吧!西泽先生,既然來都來了!”杨风慢吞吞的道:“不知道西泽先生今日前來有什么指教呢?” “指教不敢当!”西泽摇了摇头,打量了一眼室内的人等,笑眯眯的道:“杨先生,您这里可真是热闹啊!称得上是高朋满座了吧!” “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杨风笑嘻嘻的道:“几个远道而來的朋友,聚在一起聊一聊,安安稳稳的喝一个下午茶,享受一下东京早春的阳光而己,怎么,西泽先生不喜欢这种生活吗?” “当然不,这真是不错的生活!”西泽广之点了点头,看着杨风漫声道:“可惜在下是个劳碌命,沒有福气享受这种惬意的生活,我一个小小的公务员,比不起像您这里几位年少多金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加上东京的治安最近不太好,所以我就更沒有机会了!” “怎么会呢?”杨风连连摇头道:“东京的治安一向很好,做为一个外国的投资人,我对政府的治安工作非常满意,您或许是过于吹毛求疵了,不过似乎日本人都是这么敬业,我很佩服你们的民族精神!” 西泽广之冷笑了一声道:“杨先生,请不要再兜圈子了,东京地下世界的军火持有量猛增,枪击事件频发,我们得到线人的举报,其中大部分的枪支都是从您这里流出去的!” “不可能,您这是在诬蔑我!”杨风摊了摊手道:“我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商人,你们完全是在无理由的向我栽赃,该死的,不会是你们看上了我的产业,想要卑鄙的抢夺我的财产吧!你们这些该死的吸血鬼,你在敲诈我!” 西泽广之的嘴角一抽,怒视着杨风道:“你说什么?敲诈你,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不要和我们做对,我们完全可以找个借口将你驱逐出境,那样您的损失会更大,还是乖乖的和我们和作的好!” 杨风的眼里露出了一丝冰冷的杀气,微笑着道:“驱逐我,以什么理由呢?他妈的,你在威胁我,对吗?你在威胁一个正直守法的商人,警视厅是吗?哦,我想起來了,我和你们的平野部长算是老朋友了,我需要给他打一个电话吗?” “他管不到我们的部门!”西泽广之打断了他的话,看了看室内的众人,漫声道:“我们已经调动了一个警备中队的力量,您或者选择和我们合作,或者我们从明天就开始扫荡你的产业,然后你准备好卷起铺盖回国,请不要和我们的执政部门做对,我们说到做到!” “明天吗?”杨风耸了耸肩,轻松的道:“很好,随便您好了!” 转过身对安斯艾尔道:“明美,准备撤资转帐,将资金全部转移到瑞士银行,撕毁所有与日方的合同,然后解雇我们所有的雇员,再去安排十辆推土机,把我们的会所和酒店全部推倒,哦,对了,英二郎,看來和稻川会的安保协议在下要毁约了,我受到了贵国政客的迫害,我要准备跑路了!” 西泽广之冷冷的看着他道:“杨风先生,您的威胁手段挽救不了您,我不会在意的!” 杨风笑嘻嘻的道:“威胁,错了,这根本不是威胁,安斯,去通知我们所有的手下,今天晚上,开一场大的庆祝活动,去炸警视厅、监狱、首相官阺、皇宫、银座百货大楼、东京地铁站、学校,写字楼,随他们高兴吧!突击步枪,火箭筒,c4炸弹,随便发给他们,西泽先生,您满意了吗?你这个杂种,我就是一个军火贩子,怎么样,你想现在就抓我吗?沒关系,请便吧!我无所谓,我的下属,都是你们国家的人,但是他们却听从我的命令,哈哈,他们会在我的命令下破坏你们自己的首都,您既然知道我是一个军火贩子,那么您就应该有充分的准备!” 看着面色铁青的西泽广之,杨风耸了耸肩,恶毒的道:“我向您保证,您出不去这个门口,有些事情,总不像您想象的那么简单的,您有家人吗?有朋友吗?他们都会被毫不留情的干掉,您的妻子或姐妹,我会把她们卖到俄罗斯西伯利亚训练营去,您有儿子吗?很好,我会阉割了他,然后送他去中东某个王室,或者泰国怎么样,做一个小小的变性手术!” 西泽广之死死的瞪着杨风:“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您一定是疯了!” “你尽可以这么认为!”杨风恶狠狠看着他的道:“老子有疯狂的本钱,不怕告诉你,我与贵国的赤军以及东南亚好几伙恐怖份子都有不错的交情,我尽可以出钱赞助他们,让他们帮我做一些我喜欢的事情,你是喜欢毒气,还是生物病毒,或者一颗核弹头。虽然那玩意困难了些,但是我不介意玩一把大的,我.操.你.妈.的,谁惹急了老子,老子就跟他拼个天翻地覆你死我活,大不了,大家一起下地狱!” 杨风两只眼睛凶光闪烁,邪恶而疯狂的目光通过西泽广之的眼情,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脑海,搅得他一向冷静笃定的心神翻腾不休。 “啊!其实地狱很美好,那是一个比西方净土更加美好的地方!”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來。 “先生,我回來了!”好久不见的淳一郎恭敬的向杨风鞠躬。 他向后一个苍白干瘦的黑衣老和尚恶笑着走了进來,后面跟随着盖文和波文这两个面色不善的家伙。 老和尚笑眯眯的双手合什,向杨风施了一礼道:“在下法号文觉,见过杨风大人,您似乎有一点点的小麻烦!” “啊!沒什么大不了的!”杨风微笑着回礼道:“文觉大师吗?我听安斯艾尔提起过您,我知道您精通很多的秘法,不过解决这么一点小麻烦,我的人手就足够了!” 说着眉尖一挑,嘻笑着道:“好啦!废了这么多的话,其实不过是恫吓他们而己,我喜欢用简单的手段來解决问題,盖文,波文,安斯,干掉这三个混蛋,吸他们的血!” “交给我们了,尊敬的老板!”三个血族怪笑着,双眼紫光迸射,长牙暴涨,脸上的表情一派邪恶的狰狞,猛的扑向了惊惶失措的西泽广之和他的两个手下。 “血族!”迈克尔大叫一声,猛的跳起來将温蒂护在了身后,满眼戒备的盯着三个抱着警察狠咬猛吸的家伙。 而英二郎在面对这种前所未见的异面,也忍不住抽出了肋下的长刀,涩声道:“杨,杨君,他们是?什么生物!” 第138章 公理 第二更,4000+ 杨风饶有兴趣的看着会客室内众人的反应,无论是他的几个心腹已经对这种景致见怪不怪了,江南月则和樱野星夜嘻嘻哈哈的小声评论着几位血族伯爵的獠牙谁的更好看一些。 古怪的老和尚文觉,仍旧是笑嘻嘻的,配上他那两道白色的长眉和圆呼呼的脸,看上去还真有几分有道高僧的卖相,不过他那双眯成缝的眼睛里所透露出來神色却是无情的出卖了他,冰冷,兴奋,邪恶…… 迈克尔定了定神,依旧护在温蒂的身前,但是表情却明显的放松了下來,看着那三位各抱着一个警察饱饮鲜血的血族,迈克尔一脸古怪的神色看了眼老神在在的杨风,耸耸肩膀道:“嗨,杨先生,您是人类吗?哦,就当您是吧!可您居然以一个人类的身份勾结黑暗生物,这对于执掌光明世界的教廷和裁判所來说可是很重的罪!” 他很明智的沒有再称杨风为‘中国小子’,能够拥有三个血族伯爵手下的人,他必须保持恭敬和礼貌。 “迈克尔先生,您是基督徒吗?”杨风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言下之意便是:如果你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那么不好意思,无论你是否想着除魔卫道,你都必须死在这里。 “基督,不不不,我虽然相信上帝耶和华是存在的!”迈克尔耸了耸肩道:“但我可沒有为他卖命的打算,当然,温蒂也是一样的!” “您真是个现实的家伙!”杨风瞟了他一眼道:“很难相信你们家上帝会保佑您,就凭你这种市侩的信仰,裁判所判你个流放苦役都有富余!” “总比被你现在就干掉要好很多!”迈克尔小声的嘀咕道。 他当然了解杨风的实力,而且看到了杨风那双眼睛中透出來的杀意,他毫不怀疑杨风是在恫吓他,这家伙,一言不合的话绝对会出手干掉我。 “上帝创造了世界,但是需要魔鬼來管理世界!”文觉双手合什一脸虚伪慈悲的道:“这是三百多年前,天草四郎临终前说过的!” “可是您却使用着秘法,而信奉素盏鬼尊呢?”杨风笑嘻嘻的道:“來吧!文觉大师,我來为您介绍一个好朋友,绯雨英二郎先生,一个和您拥有相同信仰的武士,或许,你们应该有很多共同的话題!” 文觉仔细的打量着站在那里有些戒备的英二郎,对方同样以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绯雨阁下!”文觉笑眯眯的道:“唔,很久沒有见到过像您这样丰神俊雅的武士了,在下法号文觉,曾经是一名秘法退魔僧!” 面对着恭谦有礼的文觉,英二郎松了口气,收刀入鞘深施一礼道:“文觉大师,在下绯雨英二郎,富士山‘菊花’下属‘山’家的一名武士,请多多关照!” “富士山,菊花吗?”文觉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失礼了,因为很久沒有在世间走动,所以对您的所属组织不是很熟,最后一次登山揽胜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了,我依希记得,那次我遇到了一位叫做龙山义满的武士,他那时和绯雨君您一样年轻英俊!” “龙山义满!”英二郎愕然,结结巴巴的道:“在我十岁的那年,九十岁的龙山师范就故去了,文觉大师,您说,您遇见过年轻时候的龙山师范!” “当然,当然,龙山君是以师范的身份故去了吗?真是可惜啊!”文觉双手合什,祷告了一番后,一脸假惺惺的悲伤道:“我在这个世间上的朋友已经越來越少了,如果龙山君当初跟随我一起的话,想必他的进境不会止于师范这个称号,他可是最有资质进境剑圣这一境界的人啊!” “那么,那么文觉大师!”英二郎兴奋而又迟疑的问道:“失礼的问一句,您今年多大年纪了!” “唔,年纪!”文觉想了想道:“我算一算,今年大概一百三十六岁,或者是一百三十七岁,我记不太清了……” “安斯,差不多就可以了!”杨风的声音打断了文觉的絮叨,指挥着三个血族将晕迷不醒的西泽和他的两个手下拖了出去,后面的事宜还要继续,给血,灌血浆,下指令,一系列的业务这三个家伙已经很熟练了。 “文觉大师!”杨风翻了个白眼,懒洋洋的道:“您实在是沒有必要告诉每个人您的身份吧!虽然我确信您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啊!失礼了,一时忘形,罪过,罪过!”文觉笑眯眯的合什行礼道。 “嗯,这对您來说真的沒什么?”杨风耸了耸肩道:“而且英二郎是我的好朋友,我能保证他不会向人泄漏出您的身份,可是?您的身份却是会给他带來麻烦的!” 英二郎恭敬的欠了欠身道:“当然不会,不过杨君,我并不害怕麻烦,您确信文觉大师说的都是真的,一百三十六岁,可他看上去只有五六十岁不是吗?‘菊花’的大长老,‘木’家的族长今年也一百岁了,可却是一个数着手指过日子的老叟了!” 文觉笑眯眯的道:“啊!因为我伺奉的神需要我奉献自己微薄的力量,所以他赐给了我比普通人更长久的生命,生命掌握在死神的手里不是么,绯雨君,你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呢?你的资质,可是丝毫不弱于当初的龙山君啊!假以时日,您一定会超越他的!” 英二郎挤出一丝笑容,恭敬的道:“文觉大师,感谢您的赏识,这个,只是我暂时还不想放弃人类的身份……” 文觉失望的摇了摇头,悲悯的双手合什叹道:“可笑的人类尊严啊!绯雨君,我原本以为,您既然是杨先生的好朋友,那至少您应该是特别的呢?” “英二郎当然是很特别的!”杨风笑眯眯的耸了耸肩膀道:“这间屋子里,哪个人不是特别的呢?soeverybody……” “我,我不是……”一个不给面子的声音冒了出來。 “温蒂……”杨风尴尬的笑了笑道:“温蒂小姐,您当然也是不同的……” “真的吗?”善良执著的小妞,眨着两只湖蓝色的大眼睛望向杨风,锲而不舍的问道:“哪里不同呢?” 杨风刚要开口,便看到了江南月投过來的那两道卑视的目光,于是实在是接不下话去了。 年老成精的文觉大师笑嘻嘻的拉着英二郎躲进了小会客室,谈古论今去了。 而眼力十足的淳一郎则领着松井明美讲述兄妹情去了,而乖觉伶俐善解人意的樱野星夜,笑嘻嘻的拉着江南月的手,也溜了出去。 但是江南月在门口的那回眸一瞥,两道秋水横波似的眼神让杨风觉得自己实在是丧尽天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两位,现在清静了,请说吧!需要我为二位做点什么呢?”杨风摊了摊手,无奈的对迈克尔道。 “不必了!”温蒂勉强的笑了笑道:“只是因为在英国很无聊,就随意的四处走一走,不必麻烦杨先生了!” 迈克尔看了看温蒂,突然对杨风道:“杨先生,温蒂喜欢你,你知道吗?” “迈克尔,不要说了!”温蒂打断了迈克尔的话,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來。 “为什么不能说!”迈克尔带着激动的情绪大声道:“你寻觅借口來到这个可笑的国家,难道不是为了找他吗?这又不是你的错误,为什么不能说,你爱他不是吗?从你第一次在中国遇到他,你就爱上他了,不是吗?” 温蒂哽咽着泪落如雨,拼命的摇着头。 看着她的样子,杨风叹息一声的抬起手,想拍拍她的肩膀对她说几句安慰的话,但是手在半空被迈克尔拨开了。 “嘿!小子!”迈克尔怒视着杨风道:“你别碰她!” 杨风愣了一下,站起身來淡然道:“好吧!我知道了,那么,请二位在这里先休息片刻,安定一下情绪,哦,你们走的时候就不和我打招呼了!” “绝情的家伙!”迈克尔愤然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感动吗?一点也不愧疚吗?还是说你从來就沒有喜欢过温蒂!” “唔!”杨风笑了笑道:“对不起,我已经很久沒有这种情绪了!” 从口袋中掏出一根雪茄点燃,杨风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歪着头,将一条雪白的丝巾递给了温蒂。 淡淡的道:“我承认,温蒂小姐是个漂亮的女孩,她出身高贵,有着良好的教养和品性,天真可爱,嗯,每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喜欢这种女孩,当然,我也喜欢,只不过,我不能接受温蒂小姐的爱情!” “为什么?”迈克尔坐下來,轻轻的拍打着温蒂的后背,小妞抬起头,一言不发的看着杨风道。 “温蒂小姐!”杨风无奈的笑了笑道:“您对我的感情,或许真的是爱情,但那是一种在特定条件下产生的爱情,它沒有理智,也沒有基础,所以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一种爱情!” 顿了顿,杨风喷吐了一口浓烟道:“而且,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究竟爱我什么呢?你理解我吗?你信任我吗?你会无条件的舍弃一切支持我吗?你会以生命來发誓永远的忠诚于我吗?哪怕是背弃亲人、信仰、理想、良知,你会吗?你能做到吗?” “不可能!”迈克尔指责道:“杨先生,你所说的那些是几千年前的奴隶对于奴隶主的忠诚,那根本不是爱情!” “哈哈,或许吧!”杨风耸了耸肩道:“但是我就是这样,您可以说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不过无所谓,我承认自私,而且不会为谁改变自己,但是你不觉得忠诚比爱情更加可贵吗?沒有忠诚,就沒有一切感情,不是吗?” 迈克尔不屑的道:“杨先生,我确信,您谁也不爱,您爱的只是自己,而且您的这种古代的想法实在是太可笑了!” “可笑吗?”杨风盯着迈克尔的眼睛,冷冷的道:“迈克尔,我不需要你了解我,但是,如果我说服不了你,那我就干掉你,或许像那三个警察一样把你变成血族的后裔,你觉得这还可笑吗?!” “但是你无法改变公理!”迈克尔脸色苍白的抗声道。 “公理!”杨风不屑的道:“什么是公理,数学的公理,逻辑学的公理,还是社会学的公理!” 迈克尔道:“公理,就是社会上多数人公认的正确道理!” “公理在西方不是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吗?”杨风笑嘻的问道:“一个穆斯林可以娶四个妻子,这是阿拉伯男人的公理,如果西方世界里的财团全部都是由穆斯林掌控,那么你的想法就是异端,算了吧!这真是一个无聊的话題,思想和信仰上的冲突,是注定无法调和的矛盾!” “可你并不是回教徒!” “哦,我当然不是!”杨风摊了摊手道:“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温蒂小姐不会愿意和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不是吗?” “请问!”温蒂咬了咬嘴唇,看着杨风,缓缓的问道:“那么,江南月小姐,她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吗?” 我当然不愿意,这女人什么意思,她疯了吗?趴在门外正支着耳朵偷听的江南月腹诽道。 对于杨风的歪理邪说,她向來无从辩驳,而且正逐渐的认同。 不得不说,这小子蛊惑人心的功夫确实很好,很强大,而且很黄,很暴力。 瞟了眼挨在她身边嘻笑着的樱野星夜,江南月翻了一个大白眼给她,轻轻的捅了捅她弹性十足小胸脯,低声道:“星夜,你傻笑什么?有人和你抢男人你还这么开心,你们姐妹和明美都这么漂亮可爱,怎么就死心踏地的愿意给他当小三呢?” “因为喜欢先生啊!”樱野星夜眨巴着眼睛,看着江南月认真的道:“能够天天陪着先生,又能够和姐姐在一起,这很好啊!而且先生对星夜也很好,他如果喜欢那位英国的小姐,而那位英国的小姐又能像月小姐和明美那样对先生好,对我好,那我也喜欢她!” “真不应该问你这个问題!”江南月无奈摇了摇头道:“哪天他把你卖了,我看你怎么办!” “再跑回來啊!先生知道我一定会回來的!”樱野星夜理所当然的道:“先生说,这是一种很好玩的游戏,叫仙人跳!” “事实上!”杨风的声音传來:“她正在努力去做!” “既然她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温蒂低沉而坚定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出來。 “什么?你疯了吗?”迈克尔抓狂的跳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着温蒂大声道:“蓝凯斯特家族的公主要给一个东方人做情妇!” “啊!气死我啦!”江南月疯狂的揉着自己头发,仰天大喊。 一三九章 新局 第一更 文觉老和尚与绯雨英二郎坐在杨风的小会客厅里,悠闲的泡着茶,支楞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多谢!”老和尚文觉大师接过英二郎递过來的茶杯,笑眯眯的道:“杨先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您说呢?绯雨君!” 英二郎点了点头道:“当然,能够和杨君做为朋友,实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总比做他的敌人幸福的多啊!” “而且他不会顾忌陌生人的死活!”文觉吸溜了一口茶道:“杨君,其实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能够被他认可做为朋友,他就一定会给你分享他所得到的好处!” “就是这样的!”英二郎眨了眨眼睛,想起了杨风对他谈起并付诸实施的一系列计划。 “呵呵呵呵……”文觉低声的笑了起來,点了点头道:“英二郎先生,请恕我失礼直言,根据我的观察,您和杨君的关系,似乎更像是兄弟而非是朋友啊!” “兄弟!”英二郎想了想道:“唔,经您一说,似乎还真是如此呢?杨君对我,确实是如同兄长一般,不过,这有什么不妥的吗?” “或许吧!”文觉满含深意的看了英二郎一眼道:“但是人不能总蛰伏在别人的羽翼下不是么!” 英二郎挑了挑眉尖,嘴角含笑,冷冰冰的道:“文觉大师,您是在挑拨我和杨君的关系吗?” “当然不,绯雨君,您误会了!”文觉摆了摆手道:“我理解您对杨君的感情,也能体会到您对这份友谊的忠诚,但是,您觉得总是做一个被兄长照顾长不大的弟弟幸福呢?还是做一个能为兄长分忧的弟弟幸福呢?杨君更需要一份有实力的忠诚不是吗?” ‘黄泉’在接触杨风之前,便早早的从组织中派出了一大批的僧侣、阴阳师以及世俗界的信众之类的角色,满天下的搜集关于杨风集团的相关信息。 杨风手下几个日本人的事情很好打听,而且很简单,而那四个血族虽然很难,但是只要是黑暗生物,那底细之类的也沒什么打紧的。 可是做为他们头目的杨风,他的资料查起來可实在是太困难了,因为他在來日本之前的一切可查情报,根本沒有任何可研究的,上学,上学,上学,四处旅行,然后工作,再正常不过的履历情报。 对于杨风的能力,或许可以归究到那三年的旅行当中,但具体在哪旅行,到底发生了什么?据‘知情人’所言,只知道是在中国西南一带,而且语焉不详,无法查证考据,这当然是国安水铭处长的功劳。 而杨风來日本后的情况就更让人迷惑了,那些僧侣阴阳师之流的,或许做学问是一把好手,术法杀人的能力也不弱,但他们实在不是打探情报的人才。 根据做生意拉皮条的池田在暗中收集汇总的一些信息报告,听起來似乎杨风原本是來日本出差工作的,不知怎么的就成了黑帮头目,再以后就是纠集了一批古怪的手下和打手,购买了几家产业,和稻川会花田组的九鬼明河拉上了关系,然后开始做毒品和军火的生意,当然,主要是毒品。 在有了钱之后,又是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拉拢收买了几个不太得志议员和警务人员,用大量的金钱和一些线报支持他们,从而将他们捧起來,这也似乎只是想撑几把生意上的保护伞。 他从來沒有加入日本国籍的意向,和中国官方也沒有什么接触,所以谈不上他有什么政治目的,那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呢?难道只是來向日本卖卖毒品挣点日元花花,这实在很让人费解。 在接触了杨风,并达成初步的合作协议后,依旧无法取得杨风的确切情报,黄泉派过來的人手根本接触不到杨风,而杨风安排在‘黄泉’做为联络的人员,无论是安斯艾尔还是淳一郎,还都是嘴巴相当严密的家伙。 安斯艾尔的话虽然多,但基本上不离‘钱’这个字,可即使给他钱,他就会透露关键的情报吗?恐怕未必,而且说不定这样还会触动杨风更深层次的戒心,收买安斯艾尔,这是一个得不偿失的方法。 至于松井淳一郎,这个该死的家伙,他似乎只是带着眼睛和耳朵來的,他的嘴除了用來传递杨风的一些话,基本上只会用來吃饭,吃饭、睡觉、读书,冥想、洗澡、上厕所,这便是松井淳一郎一天中全部的生活,像苦修士一样的生活。 如果黄泉有会议通知他去,那他便去坐着听,听完后向杨风集团汇报,如果不通知他,那便当做什么都沒发生,也从不打听,不得不羡慕杨风有一个忠诚的好手下…… 前段时间,黄泉得到消息,杨风向他们推荐了一个可以发展的信徒,据说资质非常好,而据池田传回來的情报,杨风很看重这个人,甚至自掏腰包为他在政客那里买好。 ‘黄泉’这个组织虽然是由一位血族所发起创立的,但是凭借‘血族’这个拐了八百道弯的纽带,实在不足以笃实的维系‘黄泉’和杨风集团之间的利益关系,因为八百年后发展到今时今日的‘黄泉’,确实和‘血族’谈不上什么亲密的关系和感情。 而杨风集团所表现出來的与其暗中背后的实力,却又是‘黄泉’所热切盼望不想失去的,一个修士的实力往往不能只看其本身,正如一个血族的实力不能只看其品级一样,门派,家族,这些综合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谁也不能指望旧日的感情來维系今日的关系,难道不是么,阴阳术、兵术、秘法,哪样不是从中国学來的,但是一旦利益所驱,不照样陈兵相向打个你死我活灰头土脸。 或许这便是所谓的和族特色吧!这是一个不念恩义,只求利益的民族,无论是黑还是白,所以,为了‘黄泉’的利益,他们迫切的需要和杨风找到一个新的纽带。 而杨风的想法,似乎也是如此,从他大力的向黄泉推荐自己所重视的英二郎到派谴自己的心腹來‘黄泉’学习秘法阴阳术就能看得出來。 ‘黄泉’的人如是认为,至于杨风究竟是什么打算,别急,拭目以待吧! 文觉的话似乎有些激怒的英二郎,年轻人轻轻的扶摸着剑柄道:“文觉大师,您觉得我的实力不堪不提吗?” “很漂亮的一把刀!”文觉所答非问的道:“似乎是我们‘黄泉’送给杨君的几把刀之中的一把呢?” “唔,二代鬼辙和菊纹镶金是你们送给杨君的!”英二郎有些惊讶的道。 “小小礼物,不值一提!”文觉笑眯眯的道:“不过杨君居然舍得将它赠送给您,看來他对您的关注和重视还真非一般啊!这就难怪他一直大力向我们组织推荐您了!” “推荐!”英二郎不解的道:“杨君向你们推荐我!” “哈依!”文觉点了点头道:“他认为您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我能感觉到他对您极度的赏识和关照,或许您并不知道,杨先生曾用一笔巨款收买几个政治人物,但他自己却并未提出任何要求,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关注您,绯雨君,这是杨君在为您的将來铺路啊!” 英二郎愕然,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杨君从來未和我提过这件事!” “施恩不望报,君子之德!”文觉轻轻的击掌道:“但是,绯雨君,您难道不想为杨生先做一些什么吗?” “当然!”英二郎肃容道:“只要杨君需要,那绯雨一定会以死……” “实力!”文觉竖起一根手指打断了英二郎的话语,轻声道:“实力决定一切,杨君是不会让您以死相报的,对于他对您的恩义,我想绯雨君更需要活着來回报杨君!” “那么!”英二郎沉思片刻,盯着文觉的双眼,沉声道:“文觉大师,您的意思呢?” “加入我们的组织!”文觉也是一脸的严肃:“加入黄泉,我们和绯雨君的信仰并不冲突,甚至是一致的!” 英二郎将文觉面前的茶杯斟满,文雅的笑了笑道:“好吧!那就请您为在下讲述一下您的组织,那个名叫‘黄泉’的组织吧!在下很有兴趣听一听呢?” “当然!”文觉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这就要从‘神战’的时代开始讲起了,一段被篡改掩埋的历史,真正的历史,或许会花上很长的时间!” 英二郎摇了摇头道:“沒有关系,我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您请说吧!” 稻川会总部。 装饰豪华的会议室,稻川雄城如山岳一般雄踞在首位的座椅上,腰杆挺的笔直,扫视着在坐的与会人员,虎虽老矣,然余威不倒,每一个接触到他威霸凌厉目光的人,都恭敬的低下头去,角田喜脸色呆板的坐在他的左下首位,两眼呆滞无光。 他依然是稻川会名义上的会长,但实质上只是一个奉命签字的工具而己,昔日支持他的稻川会长老以及干部们,或是屈从于稻川雄城的淫威,或是以办事不力的罪名**掉,现在他的手下已无一兵一卒。 稻川雄城以孙子被害为借口,重新杀回了东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态势横扫了反对者,并重组顾问团,自任首席顾问,稻川会的大权就这样被稻川雄城重新牢牢的握在手里,角田喜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东西会有如此强烈的权力欲,他似乎希望所有人都是他权力下的傀儡,希望所有人都要对他伏首帖耳惟命是从。 当年稻川雄城是得到了鹤冈与片濑两家的支持才创立的稻川会,后來又吸收了山崎、崛井这两个小家族,因为山崎家一向势力弱小,早已经沦为稻川家的附庸,而崛井家则代表‘山’家长驻‘菊花’,从來不过问组织当中的事情,所以虽然说是五家共掌,但实际上却是‘稻川家’与‘鹤冈-片濑家’两大集团之间的角力。 而‘菊花’则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哪家弱了就扶持一下,那家强了就打压一下,永远不让一家独大,因为只有保持平衡的争斗,才能让‘菊花’更顺利的操纵着‘山’家。 只要有人类的地方,那么权力的争夺就永远不会停止,二十多年前,在争斗中处于下风的稻川雄城,迫于‘菊花’和‘鹤冈-片濑’两方的压力,不得不将执掌了十三年的会长帅印拱手奉出。 但是一转眼,他又鼓捣出了‘总裁’这么一个凌驾于会长权力之上的职位,在蓄力五年后,一举将二代目石井赶下了台,然后扶植自己的儿子土肥就任三代目,这一來便又是十五年大权独掌的状态。 时间熬死了三代目,可是稻川雄城这位初代目活的却是越发的硬朗,三代目死了之后,稻川会居然处于三年无会长的奇怪状态,最后在‘菊花’的强势介入下,‘鹤冈-片濑’集团奋起,终于迫使稻川雄城支持角田喜上位继任四代目,然后对外界宣布的死亡,隐居避世于伊豆热海。 可是三年不到,随着一系列乱流的发生,在稻川英奇被刺身亡的事故下,这位初代目阁下居然不顾一切的‘死而复生’了…… 面无表情的角田喜心中不禁恶意的揣测,稻川英奇被刺身亡,会不会就是这位狂热迷恋权势的初代目阁下自编自导的一出好戏呢? “我话讲完,那么,谁赞同,谁反对!”稻川雄城以极其强势的口气结束了讲话,然后双眼含威的扫视了一周。 “我赞成!”九鬼明河第一个举起了手。 角田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家伙现在可发达了,稻川英奇死后他非旦沒受到一点的责罚,还由一个执行部委员一跃被提升至组织委员长,该死的家伙,对于稻川雄城这个老东西死心踏地惟命是从,对自己这个会长居然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让你们嚣张吧!哼哼,稻川雄城这个老东西还能活多久呢?而且,他唯一的孙子死了,那个英二郎虽然有稻川家的血脉,但却处处受到稻川英奇的打压贬损,最终居然放弃了稻川这个姓氏,稻川老头,你就算现在大权在握又有什么用呢?等你死后,稻川会恐怕就要换个名字了…… “我反对……”一个面目阴沉的干部举手道:“绯雨君虽然是三代目的私生子,但他的确也有继承的权力,可是?他既然已经宣布放弃了‘稻川’这个姓氏,那么他也就同时失去了继承稻川家遗产的资格,所以,名不正,言不顺,我反对您的决议!” 这位不知火先生是‘菊花’派谴到组织里的钦差。虽然权力不大但是地位和身份却是极高的,因为后面有‘菊花’撑腰,所以他可以毫不惧怕稻川雄城的威势。 九鬼明河反驳道:“不知火阁下。虽然英二郎少爷自言放弃了‘稻川’这个姓氏,但是初代目阁下可并未将他从族谱中除名,既然未除名,那他就始终是稻川家的人,而且这是初代目阁下的家事,您的反对是毫无道理可言的!” “家事!”不知火冷笑了一声道:“是‘稻川’家的家事,还是‘山’家的家事,如果稻川长老愿意把‘稻川’家自己名下的存款和地产做为遗产而赠予绯雨英二郎,那么我们确实无权干涉,但是这绝对不包括和稻川会有关的事物,因为稻川会是‘山’家共有的财产,而不‘稻川’家的私产!” 稻川雄城微笑着点了点头,向着角田喜道:“角田会长,您觉着呢?” “我弃权!”角田喜面无表情的站起來欠了欠身道:“各位,我身体不舒服,所以先行告退,失礼了!” 说着,大步的走了出去,无人挽留,无人跟随。 “赞成……” “弃权……” “赞成……” “反对……” 稻川雄城坐在那里,不动声色。 “那么,文觉大师,您这次前來,有什么事情呢?”杨风笑嘻嘻的捧着一杯茶,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看着眼前这一老一少。 “是这样的!”文觉双手合什道:“因为东京的地宫附近,近些日子以來总有一些行迹诡异的人留连,所以冥真首座暂时封闭了地宫,黄泉的人员都已经暂时的转移到广岛去了,故此特派我前來向您辞行!” “广岛吗?”杨风点了点头道:“那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但是我们的合作……” 英二郎站起來向杨风鞠躬道:“杨君,我已经答应了文觉大师,跟随他一起修行一段时间,而文觉大师也向我讲述了黄泉和您之间的合作,我想我可以为您分忧,暂时的担任起您和‘黄泉’之间联络员的任务,希望您能够信任我!” “这样啊!”杨风想了想道:“我当然是信任英二郎的,但是,稻川那边允许您外出修行吗?现在的稻川雄城阁下重掌大权,正是您在稻川会上进的好机会啊!” “我想,我还需要加强自己的实力!”英二郎笑了笑道:“如果沒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就算是别人的恩赐,那么迟早也会被夺走,而且,我并不想接受那个人赐予的任何东西,包括‘稻川’这个外人看起來无比荣耀的姓氏,对于我來说,这是个耻辱!” “好吧!英二郎,我认同你的想法!”杨风微笑着端起茶杯向文觉示意道:“那么,就请文觉大师和冥真首座对英二郎多多关照一些吧!” “大人,请您尽管放心!”文觉合什施礼道:“我向您保证,黄泉一定会欣赏绯雨阁下的,他将受到我们最热情的招待和最高级的礼遇!” “杨君,再次感谢您的信任和赏识!”英二郎深深的鞠了一躬。 唔,杨风愣了一下,旋即微微的笑了起來,眯起的双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目光。 第140章 邪法 6000+ “什么?你是说,你要离开稻川会出去修行!”稻川家在东京的一幢别墅内,稻川雄城死死的盯着站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英二郎。(.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英二郎垂着头,温声道:“是的,族长阁下,因为最近感觉自己的修为到了一个停滞的状态,所以打算像古代有剑客一样,去周游天下挑战对手,以提升自己的剑术!” 半晌,稻川雄城沉声道:“英二郎,武道便是你的追求吗?” “是的,族长阁下,成为宫本武藏那样的剑豪是我毕生的梦想!” “英二郎!”稻川雄城用一种罕见的慈详与哀伤的语气道:“我已经很老了,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世界上活多久,或许稻川家以前亏欠了你和你的母亲,但那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你还不能释怀吗?” 顿了顿,稻川雄城缓缓的道:“在失去了儿子之后,我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人,现在,你的兄长英奇也逝去了,我创下了偌大的家业,可是稻川家只有你我祖孙二人相依为命,现在的稻川家需要你的力量,也需要你将來继承发扬啊!” “族长阁下!”英二郎欠身道:“我的存在,只会让稻川家的威名粘染上灰尘和污点,而且,我只不过是稻川家的一名武士而己,不敢奢望继承稻川家的产业。虽然我会尽我的全力來帮助您,可是我现在实力还很弱,所以希望能继续的提升自己,以更好的为族长阁下的大业效力,而且现在您更需要九鬼君和中村君这些行政上的人才,所以,请您答应我的请求!” 稻川雄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今天我已经在组织的会议上提名你为稻川家的继承人,在我死之后继承我所有的权力,如果你现在离去,那么你会永远的失去这个机会,英二郎,你自己选择将來要走的道路吧!留下來,做我继承人,还是出去做一个失去组织的浪人!” 英二郎笑了笑,漫声道:“族长阁下,我绯雨英二郎,是稻川家的武士,是山家的武士,是菊花的武士,我不会背叛菊花,所以,菊花也不会失去我的,那么,告辞了!” 说着,向稻川雄城恭敬的鞠了一躬,倒退着走了出去。 落日的余晕透过宽大的玻璃窗洒了进來,阳光暖暖的,像一只慈祥的手,听着走廊中木屐的声音远去,稻川雄城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咬着牙恶狠狠的低声道:“八嘎牙路,扶不上墙的废物,杂种,永远都是杂种!” 缓缓的闭上眼睛,瞑思片刻,稻川雄城低着头,喃喃自语道:“沒有关系,英二郎,我期待着你的成长,时间,还來得及,只要我彻底的完成了那个术,到时候,无论是稻川会还是‘菊花’,都会被我掌握在手中,就算是成为大和帝国的天皇,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稻川雄城的思绪,将心思从一统天下的梦中收回來,沉声道:“进來!” 九鬼明河轻轻的拉开纸门,恭敬的向他鞠躬道:“总裁,住吉会那边已经有了回信了。虽然他们依旧坚持自己是无辜的,但是他们愿意撤出住吉会在关东一部分的势力,以证明住吉会对稻川会的善意!” “嗯,我知道了!”稻川雄城点了点头道:“九鬼君,你是第一个发现刺杀现场的人,那么你觉得英奇的死,会是住吉会的人做的吗?” “属下不敢妄言!”九鬼明河低声道:“我当时赶到现场,发现了枪击的迹象,保护干事长阁下的忍者有死有伤,但是大部份的只是受伤晕迷,却沒有被人杀掉,难道是对方太匆忙來不及干掉我们的忍者,还是另有别的原因!”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稻川雄城拍了拍九鬼明河的肩膀道:“九鬼君,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但就是太谨慎了,有时瞻前顾后会错失时机的,大丈夫应当杀伐果断一些!” “哈依,在下一定谨记您的教诲!”九鬼明河一脸感动的神情。(.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刚才遇到英二郎了!” 九鬼明河点头道:“是的,不过英二郎阁下对我说,他要出去修行,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这会不会……” “嗯哼,小孩子总是会向往外面的世界,沒有关系,我这把老骨头再加上九鬼君这样忠勇的人,还是可以支撑起稻川会的,对了,九鬼君,你觉得住吉会的条件是否值得考虑呢?” “属下认为可以!”九鬼明河壮着胆子道。 偷眼看了看稻川雄城,发现他并沒有生气或不满的表情,九鬼明河继续道:“其实总干事长阁下的被刺,或许真的和住吉会沒有关系,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人嫁祸,希望以此來挑起我们稻川会和住吉会不死不休的火拼,然后从中谋取利益,我们若是拒绝了住吉会的条件非要开战,那么可能就中了某人的圈套,当然,稻川总裁明见万里,心中想必已有决断……” 稻川雄城叹了口气道:“无论是或不是住吉会做的,以现在的舆论形势,只要我们答应了住吉会的条件,就一定会有人说我稻川雄城是一个用孙子的生命换取利益的无情小人,可是?稻川会现在的状况,还是不具备与住吉会开战的条件啊!打起來,就是个两败俱伤的下场,我不能够为了自己的名誉和私怨就将整个组织推到危险的境地……” 九鬼明河的眼圈红了,动情的道:“总裁阁下一心为公,不惜含圬忍辱,在下实在是……” “为了组织的大局,我个人牺牲一些又算得了什么呢?”稻川雄城微笑着道:“好了,九鬼君,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请回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哈依,那么在下告辞了,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东京地下世界的纷乱,似乎只是以稻川英奇的死亡和稻川雄城的回归做为高潮,然后匆匆的以住吉会的退让暂时的画下了一个句点。 在经过一场场莫名其妙的火拼之后,稻川会虽然得到了住吉会的一些地盘,但是本身内部的势力经过稻川雄城的清洗,依然是严重缩水,而其他的组织一经盘点,发现自己也同样沒捞着好处。 许多原本在夹缝中生存的小型组织,在一夜之间或是被大的帮派吞并,或是被打散不成了系统。 因为地下乱战,大批來源不明的军火流入到社会,所以东京的枪击案件频发,警视厅的警备部和刑事部警员们一个个焦头烂额,但是几次大扫黑的提议,却都在被黑金供养政客们的斡旋下不了了之。 在三大黑帮暂时蛰伏下來后,一队队军警便大摇大摆的开上了街,装模做样的开始警备搜查起來,这便是一个被黑金政治腐蚀到底的政权,一个黑帮合法化国家的嘴脸。 东京一切正常,除了最近和尚和神官多了一些,全国僧人一年一度的法会今年在东京的浅草寺召开,而神道会则在明治神宫召开,所以僧侣和神职人员多一些这也沒什么可奇怪的。 毕竟都是从乡下來的,就算是方外人士,也会仰慕东京的繁华吧!近几天听生活安全部主管风化习俗的保安课同仁说,发生了好几起和尚召妓的事情了。 而在杨风这边,似乎江南月和温蒂两个女孩之间相互较上了劲,居然都打算长期的驻扎在杨风这里打一场阵地战,所以一个月过去了,春天來了,可是两人却谁都沒有回家的意思。 还有半年就毕业的江南月让家里给自己办理了休学手绪,不过什么时候去复读那就沒准了,至于在这边长期居留的签证,自然是由杨风去搞定。 温蒂索性和家里玩起了失踪,死活就是不回英国,至于英国那一边觉得反正有迈克尔在她的身边,倒也沒有过份的催逼。 迈克尔,这个信仰一点也不坚定的家伙,一半是因为担心温蒂,一半则是被东京的灯红酒绿自由自在所吸引,很快便和安斯艾尔这一票不良的血族称兄道弟的勾搭在了一起,每日流连在樱花和江户时代,一派乐不思蜀的模样。 杨风则再一次的显示出了他不负责任的天性,在确信现如今东京已经不会再给他带來什么乐趣和利益之后,便扔下了两个每天让他头大不已的女孩,带着安斯艾尔、盖文,以及白儿三个家伙,溜上了飞往广岛的飞机。 反正留下來的那一票人里,樱野姐妹在负责明面上的生意,淳一郎在和政客们联络感情,波文和加埃斯两个在管理着地下的势力和生意,至由松井明美,或许只有她能在温蒂和江南月那两位大小姐之间和稀泥了。 南部早春的樱花已经悄然绽放,所以杨风便索性甩了手,扔下东京的摊子,一个女人也沒带,只带了两个最不着调的手下旅游去了。 四仰八叉的瘫坐在座位上,安斯艾尔嘀咕着道:“老板,为什么要带我们去广岛呢?那个世界上唯一挨过核弹的城市有什么好玩的呢?留在东京不是很好吗?一个半小时的飞机机票居然这么贵,早知道不如扒起落架好了……” 盖文懒洋洋的瞟了安斯艾尔一眼道:“什么?扒起落架,你疯了吗安斯,你让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盖文大人以及尊敬的侯爵大人和老板,为了省几块钱,就去和你一起扒飞机的起落架!” “但是坐新干线也好啊……”安斯艾尔小声道。 杨风的心里暗暗好笑,如果说除去喝酒、吸毒、杀人这些恶习,或许波文会是一个斯文的学者,而加埃斯则是一个硬朗的军人,但是安斯艾尔和盖文,这两个恶棍恐怕是沒得救了。 上清一元诀的第二重心法已经教授给了他们几人,所以一向稳健的波文和加埃斯即使不在杨风眼前恐怕也不会出什么问題,但是安斯艾尔和盖文就很难说了,如果将他们两人扔在东京,再带走白儿,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举动。 杨风可不想回到东京以后要面对这两个家伙带來的数不清的麻烦,所以还是带他们在身边放心一些。 一个空中小姐走到了盖文身边,浅浅的鞠躬,笑道:“这位先生,请您正姿坐在座位上好吗?另外,前方出现气流,请您系上安全带!” “啊哈,当然,当然!”盖文笑眯眯的盯着空中小姐,嘴里开始不着边际的恭维道:“亲爱的小姐,您可真是敬业贴心,您对我的关怀可真是无微不至,如此空虚寂寞的旅途,我真诚的希望能和您聊一聊,我叫盖文,能有幸知道您的名字吗?您真是太温柔太美丽了,就像早春的樱花一样,你们的和歌中有一句‘开合若春霞,山樱开似玉’我觉得这就像是为您量身而作的……” 安斯艾尔瞟了那位羞红了脸的空中小姐,无奈的耸了耸肩,而杨风则沉着脸把头撇向了一边。 一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广岛国际机场,这里距广岛市区大约有四十分钟车程,外面來迎接杨风的车队早已经恭候多时了。 三辆黑色的豪华轿车,隆重,却不张扬,中间的车门打开,一身黑袍的文觉走了出來,老和尚笑眯眯的向杨风等人合什问礼,亲热的道:“杨君,难得您肯光临这个乡下的地方,我代表我们的组织前來迎接您,您的气色不错,请上车吧!” “啊!劳动文觉大师法驾來迎,在下可真是失礼了!”杨风笑着和文觉一起上了车,而白儿和安斯艾尔三人则一同挤着坐上了另外一辆车。 汽车缓缓开动,向着市区驶去,文觉看了看杨风道:“杨君,东京最近的情况怎么样,一切还是风平浪静!” “歌舞升平!”杨风微笑着回了一句:“不过似乎全日本的和尚与神官仿佛都集中到了东京,这可真是奇怪不是吗?而且在下家中每日河东狮吼的情况日益严重,所以,我只好來您这里避风了,您不会介意吧!” 文觉双手合什笑了起來:“怎么会呢?您的到來是我们的荣幸,黄泉的大门随时为您敞开!” 黄泉的大门随时为我敞开,这他妈实在不像是一句好话…… 杨风腹诽着,虚伪的笑道:“我的朋友英二郎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文觉白眉一挑,诡秘的道:“哦,绯雨君,他很好,非常好,正巧,今天晚上我们黄泉要举行一个祭祀,您可以亲眼目睹奇迹的发生!” “祭祀!”杨风眯了眯眼睛,轻声道:“万分荣幸,那么,我拭目以待!” 在最后一辆车里,盖文看看前面专注的司机,低声的问道:“安斯,那个老秃子是不是上次送淳一郎回來的那个老家伙,你认识他吗?他是谁!” 安斯艾尔想了想道:“唔,文觉吗?他是黄泉的一等外务执事,负责一些对外的联系和接待类的事情,他是一个古怪的老家伙,会用古怪的东方黑魔法,据说他背弃了他原本信仰的神衹,改投到黄泉信仰的大神座下,所以就算是一个堕落的黑暗僧侣吧!这个老家伙的事迹很有意思的!” “哦,说來听听!”被两人挤在中间的白儿饶有兴致的道。 “遵命,侯爵大人!”安斯艾尔贱笑道:“且听我慢慢道來……” 大约在一百二十年前,那时候文觉还只是一个在不出名的寺院里学习秘法的少年僧人,他的天赋不是很好,所以对于正统的秘法学习步履缓慢,因此颇受寺院中师兄弟们的歧视,在众人眼中,这是一个卑微而孤僻的少年僧人,在寺院中做着打扫和清洗一类的杂役。 偶然的一次清扫经阁,他发现了一本记载着禁术的黑秘法的笔记,里边的秘法大都是一些邪恶而强大的‘祟术’,文觉偷偷的将它藏了起來,在暗地中修习着,但是一经修练后却发现,他居然对邪恶的‘祟术’有着超乎正统退魔秘法的天赋。 在无人知觉中,若论术法的强大,他已经不输于任何一位师兄弟,甚至超过了年轻的院主,一天夜里,偷偷从外面修习‘祟术’归來的文觉,在路过院主的房间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吸引,偷偷的从窗缝看去,原來却是院主和他那美艳的夫人正在颠鸾倒凤。 灯火之下,平日看起來神圣不可侵犯的院主夫人,此时却就像是一个娼妓一般在院主的身体下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口中还不时发出阵阵的娇吟声与****,那一声声的呻吟和喘息,重重的砸在文觉被‘祟术’侵染的心上。 文觉惊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股邪恶疯狂的火焰在心里熊熊燃起,从那一刻起,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占有这个美艳的女人,哪怕自己为此身死魂灭,就算背弃佛陀永沦地狱也在所不惜。 于是他闯入室内,杀死了院主,打算挟持着院主夫人叛逃下山,但是在师兄弟们的围攻中,文觉重伤,院主夫人也被秘法误伤殒命。 “然后呢?”盖文兴致勃勃的问道。 “然后!”安斯艾尔瞟了他一眼道:“然后文觉用秘法之术制造了一个和那位夫人一模一样的血肉傀儡,又用‘祟术’中的‘左道返魂,死人复生’之术将那位夫人的灵魂灌注在血肉傀儡中,但是做为代价,在每个月圆之夜,文觉都要献出自己三分之一的鲜血以供养傀儡,而且每三年就要杀死一名少女给傀儡进行换身转魂……” “愚蠢的方法!”白儿耸了耸肩道:“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安斯艾尔苦恼的道:“啊!在‘黄泉’里有一个二百多岁的‘话痨鬼’,谁要是被他看上,他就会跟在你身边三天三夜的不停和你讲话,他妈的,也不管你听还是不听,反正就一直在你耳边叨叨个不停,也不知道淳一郎那小子有沒有碰到他,当时我真的非常想干掉那个家伙,可他本來就已经是死去的鬼魂了,我拿他又有什么办法,我会杀人,可我不会像老板一样打鬼啊……” “我敢诡笑道:“波文一定会喜欢他的!” 白儿翻了个白眼,点着了一根大麻,吞了一口烟雾后道:“文觉老和尚可真是蠢啊!我听老大说过,魔宗中有一种‘消写魂秘法’,又叫‘心转法’,凭借魔功和秘法,将一个人的灵魂完全抹去,再注入另一个灵魂,使之完全变成另一个人,至于相貌,也不是不能改变的嘛!” 盖文摇了摇头道:“可是我觉得文觉先生不会您所说的方法!” “这倒也是!”白儿耸了耸肩道:“就算是在魔宗,似乎也沒什么人会用这种秘法了,不过文觉的‘祟术’实在不是正法,像那种‘左道返魂,死人复生’的东西,一定会遭天谴的,而且那个女人惊屈而死,魂魄必然转为厉鬼凶煞,寄生的血肉傀儡不崩溃才怪呢?” 瞟了一眼安斯艾尔道:“还有你,安斯你这头愚猪,被一个老鬼缠上就无可奈何了,你可真是丢脸啊!老大教给你的《秘魔策》之中至少有上百种的方法是玩弄鬼魂的,道家驭鬼,佛家度鬼,但是魔宗,哼哼,鬼魂到了那帮家伙的手里,拘起來算好的,炼成渣算是轻的!” 盖文愣了一下,喃喃的道:“那些东方的黑魔法有那么大的威力吗?秘法不是只是为了战斗和杀人而使用的吗?还有玩弄鬼魂的功效!” 白儿懒洋洋的道:“当然了,道教的五鬼搬运,巫门的养鬼杀人,佛家的纸鹤传信,魔宗的血魂术,噬魂术,中土教门有哪家不会玩鬼,你们几个既然学了道法,又发了血誓,那就该有皈依中土道门的觉悟,我中土大道有教无类,无论你们是血族还是人类,现在都算是老大他们家上清一元宗的弟子!” 看着两个茫然不然的家伙,白儿笑嘻嘻的道:“我应该向老大建议,给你们取个道号什么的,不理解,哦,就像是你们西方的教名,不过说起來老大似乎也沒有道号啊……沒关系,沒关系,來,我给你们讲讲我上清一元宗的门规,首先,咱们就从‘三大罪’讲起,三大罪指的就是:叛门盗典、欺师灭祖、同门相杀这三种不可饶恕的行为……” 第141章 祭祀 二更,4000+ 1945年8月6日,一架名为‘埃诺拉盖伊’号的美国b29超级堡垒轰炸机掠过本州的西南部,伴随着一声巨响和冲天而起的蘑菇云,广岛这个地方便有了名气。 要说地理条件,这里还是不错的,南方面向濑户内海,形成了广岛湾,太田川河冲积成的三角洲形成了广岛平原,东部则是大片的丘陵地带,有山有海,有河有岛,还有炸过原子弹的名气,所以,真是想不发达都难啊! 这里是西日本的著名工业城市,马自达、三菱重工、这些制造业巨头的总公司、总部多在此设立,而且历史名人也不少,毛利家和浅野家都在这里就过藩,漫画《死神》的作者久保代人也是广岛人。虽然祖上未必是广岛土著。 载着杨风一行人的车队停在了一家大厦的后停车场,在文觉老和尚的带领下,从把守严密的高层通道坐上了通往顶层的电梯。 杨风赞叹的摇了摇头道:“真是想不到啊!文觉大师,黄泉在广岛的堂口居然是这么一幢大厦,这可实在是太有创意了……” 文觉笑眯眯的道:“是啊!连杨君都想不到的地方,那些神道会的神官和御山的秘法僧们又怎么会想的到呢?呵呵呵,我就就光明正大的居住在地面之上,大大方方的行走在人群之中,反而什么状况也沒发生过呢?” 电梯停住,自动门向两侧滑开,大厅中神彩奕奕的绯雨英二郎身穿一身黑底红樱花的武士服,手按剑柄站在那里迎接杨风。 两人鞠躬的鞠躬,拱手的拱手,热热闹闹的说了一大堆思念、怀念、想念之类的废话,然后一行人亲亲热热的走向了接待厅。 这间接待厅……怎么说呢?并不是很豪奢,但是布置装饰的极其有‘格调’和‘品味’,只不过或许正常人不会很喜欢就是了。 此时盖文正呆呆的看着拱顶上垂下來的铁锁吊灯,以及墙壁上的壁画与细格彩色玻璃窗,摆设的雕塑,长条的木餐桌,古典的餐具,雪白的斜纹桌布,以及地上厚厚的红色地毯,一脸回忆的低声自语道:“这个地方,可真是让人感觉太他妈熟悉了……” 安斯艾尔嘀咕道:“这不是血族城堡的接待厅布置吗?瞧那副壁画,那不是蓝胡子的莱斯男爵和圣女贞德吗?还有那个雕塑,我他妈的,居然是密党的吉非尔那个老不死的,如果这间接待室是为了向波易斯大公表示敬意的,那么他们的马屁可真是拍在马腿上了,吉非尔那个老不死,和波易斯大公可是死对头啊……” 待客厅的人只有文觉、英二郎以及杨风等六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英二郎笑着道:“因为首座阁下和黄泉的术师们都去布置今晚的祭祀了,所以冷清了些,杨君,请坐吧!您能來看我,我真的太高兴了!” “啊!反正我最近也沒有什么事务!”杨风微笑着对英二郎点了点头,颇有些尴尬的道:“想必你也知道,我那里的那两个女人……呃,不提也罢……” “知道一些……”英二郎笑眯眯的道:“怎么样,感觉很累吧!还是日本女人最好,松井小姐和樱野她们可是从來沒给你添过烦恼呢?” “我自作自受!”杨风耸了耸肩道:“被人服侍舒服了就要找点被违逆的乐子,但是这种乐子多了,也就不怎么让人乐了,其实小月和温蒂也是挺可爱的,只不过,啊哈……见笑了!” 英二郎忍着笑意转移了话題,轻声道:“东京那边还好吗?” 杨风点了点头道:“马马虎虎吧!反正也就是勉强的混口饭吃而己!” “您可真是虚伪……”英二郎翻了个白眼道:“如果您都只是混口饭吃,那别人岂不是都不要活了!” “英二郎,你越來越不可爱了!”杨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瞟了文觉一眼,不满的道:“文觉大师,你们黄泉把英二郎给教坏了,瞧啊!他现在居然会翻白眼,会讽剌人了……” 文觉苦笑着双手合什道:“杨君,似乎翻白眼和挖苦人都是跟您学的呢?” “我有吗?您不会是上了年纪所以记忆出现问題了吧!”杨风说着翻了个白眼道。 “安斯,把我们带的礼物拿來!”杨风笑眯眯的对英二郎道:“怎么样,英二郎在这里生活的还习惯吗?” “啊!还好啦!每天都学习很多有趣的知识,听一些有意思的故事,黄泉的生活很好,而且很和谐!”英二郎笑着道。 从安斯艾尔手中接过一个盒子递给英二郎,杨风笑道:“听九鬼君说你很喜欢吃东京一家饼屋的糕点,所以特意带了些來!” “杨君……”英二郎连忙站起來深深的鞠躬,双手接过盒子,眼圈有些泛红的道:“您实在是……多谢您的挂念!” “哪里的话!”杨风摆了摆手道:“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客气,心知就可以了!” 安斯艾尔和盖文互相对视了一眼,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一盒不值钱的糕点便让英二郎这家伙如此的感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白痴!”白儿的声音响在他们俩的脑海中,懒洋洋的道:“这才是送礼的学问呢?礼物虽然不值钱,但是难得的是这份心意,懂不懂,送钱送女人,那是最下层的送礼手段,只对你们这种庸俗的家伙管用,对于日本小子沒用,算了,你们两个笨蛋恐怕一辈子都理解不了!” 文觉老和尚双手合什赞叹道:“实在是很羡慕二位之间的情谊啊!虽然我们组织‘黄泉’一直被称为黑暗的世界,但其实我们要比那些所谓的光明世界和人世通透的多,也更有人情味!” “因为像我们这种人实在是太少了不是么,唯有稀少,故而更值得去珍惜!”杨风笑了笑道:“对了,总听你们谈起祭祀,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祭祀呢?就连冥真首座都亲自出马了!” “大计划!”文觉诡笑道:“一个很大的计划,我们黄泉,要复活一个魔王!” “魔王!”杨风不解的看了看他,搓了搓下巴道:“那么,是哪一位魔王呢?难道是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哈哈哈!” “那是沒可能的了!”英二郎耸了耸肩膀道:“信长的魂灵与遗骨都被镇压在里高野的奥之院内,那里是秘法僧的老窝,唔,太有难度了,还是让文觉大师來为您讲述一下吧……” “愿为其详,有劳文觉大师了!”杨风笑道。 1945年在遭到原子弹轰炸后,广岛和长崎两地伤亡惨众,秘法界和神道界在两地的人手也几乎损失殆尽,但是‘黄泉’的组织却奇迹一般的保存了下來,原因无他,因为当时‘黄泉’的分部还设在深达百米的地宫里,所以居然躲过了那次大灾。 并且因为核弹爆炸后的死者众多,所以无论是广岛还是长崎,其城市中所飘荡的死气便无比的庞大,死气对于普通人和僧侣神官來说,固然让人感觉不适,但对于黄泉的修士來说却是极佳的补益,所以这两处地方的‘黄泉’势力便越发的深厚起來。 五十年过去,就如同某书上所言,当今世界和平与发展才是主流,所以,在宗教信仰日渐缺失的末法世纪,世界中的修士们已经很少爆发大规模的宗教战争了。 文觉双手合什道:“秘法神道会在这五十年里,零零散散的和我们在这两个地方发生了几次或大或小的冲突,结果自然是我们占了绝对的上风,而在几次冲突之后,两方似乎也达成了无言的默契,只要我们‘黄泉’的人做的事不是太出格,那么秘法神道界也将保持克制,就这样划地为界,两不相干!” “啊!是这样啊!”杨风点了点头,恶意的笑道:“那岂不是说秘法神道会抛弃了广岛和长崎两地信仰光明的人们!” “他们当然不会甘心放弃!”文觉冷笑道:“秘法神道会,就是天津神那些强盗们在人间的狗腿子,他们虽然无法大举的侵入,但还是在广岛和长崎设置了几个观察点,以监视我们的举动!” 英二郎浅笑着接口道:“但是这些年來‘黄泉’的低调行事,让他们以为‘黄泉’打算关起门來一心一意的过日子,所以这种监视和观察也便疏忽和松懈了下來,近期神道法会在东京的召开,这些观察点的人居然也就大批的上京了,所以,‘黄泉’要借这个机会举行一场大规模的祭祀!” “对敌人的疏忽和低视就注定了自己的失败!”杨风摇了摇头道:“不过黄泉究竟要复活哪一位魔王呢?” “天草!”文觉笑嘻嘻的道:“天草四郎!” “天草四郎!”杨风古怪的看了看安斯艾尔,轻声的道:“安斯,那不是你们家族给你布置的课业吗?看來你可以完成了呢……” “去他妈的课业吧!”安斯艾尔耸了耸肩道:“我对这些玩意根本沒兴趣,只有我们的学者波文先生那种呆子才喜欢研究这些东西,完成了又能怎么样,回到家族那个死气深深的古堡里去,算了吧!我可不喜欢那种生活,我这么年轻有为,怎么能把宝贵的生命浪费在那种地方呢?何况我对现在的生活极其满意,老板,您放心,打死我也不会回去的!” “只要波易斯大公不宣布我们叛逃家族!”盖文懒洋洋的道。 “叛逃又怎么样!”安斯艾尔无所谓的道。 “怎么样!”盖文脸色有点难看的道:“难道你想被家族派來的好手抓回去,或者在这里被他们干掉!” “放心吧盖文!”白儿打了个呵欠道:“情况不会那么坏的,如果你们那个什么狗屁大公爵阁下派人來逮你们,大不了就把他们全部杀了,到了日本,就是我们的地盘了,有老板撑腰,你们怕什么?” 安斯艾尔抱着肩膀狞笑道:“当然,谁想破坏我的美好生活,我们就干掉谁!” 文觉和英二郎无语的看着两个无耻的血族,听着他们毫不掩饰的说出破家出门的宣言,古怪的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杨风。 做为在黑暗世界中行走的人物,他们自然知道血族对其家族无条件的服从和忠诚,但是这两个家伙似乎丝毫沒有这种优秀的品质,呃,也不对,他们对杨风这个人类却是极度的忠诚信服呢…… 似乎是看出來文觉和英二郎的疑惑,杨风淡淡的解释道:“文觉大师,英二郎,或许你们并不清楚,安斯艾尔和盖文他们四个家伙,因为是人类发展的后裔血族,而且实力太低,所以他们被无情的流放了!” 杨风冷笑一声道:“波易斯大公欺骗了他们四个,什么血族会给他们荣耀和力量,什么血族之间和谐友爱,都是骗人的,由血族之间所孕育出來的亲子,其地位要远远高于人类后裔发展而來的血族,而且血族是一个靠实力说话的种族,沒有力量,就沒有荣誉,甚至沒有尊严,而同样被师门流放的我,给了他们力量,给了他们想要的生活,所以他们信任我,效忠我,就是这样,英二郎,你明白了吗?呵呵呵……” “哈依,我明白了!”英二郎点了点头道:“多谢杨君的教诲!” “教诲谈不上!”杨风淡淡的笑道:“只是交流讲解一下而己,将來英二郎可是要做为一家之长的,这些东西多明白一些也是有好处的!” “家长,稻川家吗?”英二郎摇头道:“我可是沒有兴趣!” 杨风笑道:“稻川家实在是太小了,你觉得‘山’家怎么样,或者,‘菊花’,你总不会是真的想做宫本武藏吧!” “啊!做宫本武藏也沒什么不好!”英二郎轻笑道:“不过在此之前,别人欠我的东西我还是一定要收回來的!” 文觉笑眯眯的缓声道:“杨先生,您刚才说,您也被师门流放了!” “啊!是啊!”杨风懒洋洋的面不改色道:“因为修炼了一些被禁止的术法,所以便被几个老家伙驱逐了,不过我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好么,有钱,有地位,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结识了安斯艾尔和英二郎这样的朋友,当然,还有黄泉这样强大的组织,这种生活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白儿含糊不清的小声嘀咕了一句,瞥了一眼众人,破教出门的堕落秘法僧,充满怨念的豪门私生子,还有两个叛家的血族,似乎这些家伙们都是背弃了原來的信仰与组织而在杨风的捏合穿插下走到一起來的呢。 第142章 搞鬼 晨更6000,月底了,大家多订几章吧! “我们家的小白白大概是饿了!”杨风看了眼白儿笑眯眯的道:“请问文觉大师,你们的祭祀是在晚上举行对吗?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吃一点东西,再洗个澡,清洁休息一下,这样一路风尘的,会让我们感觉很失礼,你说是吗?” 文觉笑眯眯的道:“当然,当然,我们已经为杨先生和您的随从准备好了丰盛的晚宴和舒适的房间,请随我一起來吧!” ,,,,,,,,,,,。(.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窗外的天空上挂着一轮明月,杨风披着睡衣站在阳台上,拿着手机正在给家里打电话。 对于杨风的不告而逃,温蒂和江南月两个人显然极为气愤,并且针对这一情况,临时结成了统一战线,对于杨风的这种极其不负责任、不够男人、不是人的行为,进行了字字血声声泪的控诉和批判。 忍受了近半个小时的轰炸,杨风无奈的道:“好吧!好吧!我很快就回去,一定,放心吧!那么,小月,温蒂,你们两个不要抢电话了行不行,请让波文先生接听,谢谢,是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他讲,当然是真的,非常重要……” 听着电话那边传來的踢门声和喊温蒂大声的喊着波文的名字,杨风无奈的耸了耸肩。 半晌,电话那边终于传來了波文的声音,杨风道:“喂,波文,你好吗?听到你的声音真高兴,嗯,是的,我很好,至少比在东京要好,是的,安斯他们都很好,我们在广岛,还记得那个叫黄泉的邪教吗?对,我们在这里做客,家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听着波文汇报了几句,杨风低声道:“波文,通知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全日本的神道法会这几天在东京召开,所以会有很多的神官和秘法僧汇集于东京,你和加埃斯要约束着你们的那些后裔和我们的手下,让他们都给我安份一些,避开那些神官和僧侣,不要给我惹出麻烦來,否则就干掉他们!” 叮嘱了几句之后,飞快的合上了手机,然后利落的把电池拆了下來,看了眼窗外广岛的夜色,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的低声道:“真是两个可怕的女人……” ,,,,,,,。 一间黑沉沉的大厅,黄泉的各位高级执事与干部济济一堂,首座冥真透过一颗硕大的水晶球观看着杨风房间内的一切,偏过头去对文觉奇怪的道:“文觉,他來广岛就是为了躲避两个女人!” 文觉嘿嘿的笑起來道:“看这样子,似乎确实如此,可怜的人啊!” “文觉上人,那两个女人很厉害吗?”一个粗鲁丑陋的大汉不解的问道。 “不,北野阁下!”文觉摇了摇头道:“只是两个普通人而己!” “普通人!”北野粗声道:“普通人有什么可怕的,我一只手就能捏死好几个,首座阁下,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把,我去把那两个女人干掉,我的族人在杨先生的手下生活的非常开心,所以对于他的麻烦,我很乐意帮他解决!” “如果您真的那么做了,恐怕那位先生第一个就会杀灭你们全族!”文觉瞟了他一眼道:“北野君,对于人类的感情,您了解的太少了!” 文觉显然不想再和北野这种沒脑子的兽人再讨论感情方面的话題,于是他面向冥真低声的询问道:“首座大人,既然杨先生來了,那么我们选定绯雨君做为容器的祭祀还要继续吗?或者,换另外一个人做为容器,毕竟,那位杨先生似乎非常的在意绯雨君,如果他知道我们的目的……” “不需要改变!”冥真摇了摇头道:“沒有人比绯雨英二郎更适合做天草的容器了,文觉,不要太高估那位先生的人品,只要我们黄泉给了他足够的好处,他一定不会有异议的,何况我们不也是在帮助绯雨君提升自己的力量吗?虽然是以他的灵魂为代价……” 一个丑陋的白发尖脸的老头子细声道:“首座大人,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拉拢那个中国人呢?按照文觉上人刚才所说的。虽然他有几个血族的手下,但是他和血族的家族似乎沒有一点的关系呢?而且他并不效忠于我们,我实在是看不出來他有什么可拉拢的!” 文觉一脸的恭敬的笑容向着尖脸的老头子道:“飞驼长老,他可以帮我们在外围完成很多事情,而且,他是个中国修士!” “中国修士!”被文觉称为飞驼长老的家伙细声尖笑道:“那又怎么样!” 文觉敛去笑容,极其认真的道:“飞驼长老,我们需要中国的智慧,昔日源义经得到一本《六韬》便能横扫天下,武田信玄读《孙子兵法》只不过领悟了‘风林火山’四个字,便可号称甲斐之虎!” “我们的阴阳道、秘法、兵术、剑术、忍术、体术,无一不是学自中国,但术法之类的东西却大多是残缺不全的入门篇,而且又经过了无数人自以为是的修改,所以便不再具有原來的威力,我曾听闻中国的修士可以白日飞升,羽化成仙,变成神一样的存在,而我们如果能够得到中国真正的术法道统,那么秘法神道会的那些家伙们又有何惧呢?” “文觉,说的很好!”冥真叹息了一声接口道:“但是我们不可能去中国寻找他们的修士,而他们更不可能來我们这里传授,所以,我们需要杨风,一个被师门流放,但懂得正统东方道法的人,只要我们不懈的拉拢他,总有一天会套出中国道法的秘密,到那时,我们黄泉复兴国津神道的大计就指日可待了!” “在下明白了!”飞驼长老说着恭敬的向冥真欠了欠身,低声问道:“首座阁下实在是明见万里,那么,如果我们将他扣压,逼迫他吐露道法的秘密……” “绝对不可以!”文觉闻言惶然道:“飞驼长老,请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否则我们不但会一无所获,恐怕还会有天大的祸事。虽然杨风是被他的师门所流放的人,但是如果他被别的势力伤害的话,那么必然会遭到他的师门毫不留情的打击,四百年前,伊藤氏的人在中国触怒了一个修士的宗派,于是三个中国的修士踏剑跨海而來,在彻底的屠杀了伊藤家族的忍者里后,又杀死了近百名闻迅而來围攻他们的大阴阳师之后从容的离去,这些人的力量,不是我们能够对抗的!” “飞驼,不要有那种愚蠢的想法!”冥真拍了拍手中的法扇,沉声道:“我们不应该树立强大的敌人,而且中国人是很讲人情的,对于杨风,只要我们刻意的拉拢他,交好他,慢慢的一点点的套取他的秘密,总有一天我们会成功的!” 说着挥了挥手,坚决的道:“这个问題就这样决定了,不容更改,好了,现在大家都去为午夜的祭祀做最后的准备!” “哈依,首座阁下!”大厅里一条条模糊的身影纷纷化做道道阴风散去。 ,,,,,,,,,,,,,。 随着一阵稀薄的黑烟,文觉出现在了杨风的房间门口,他刚举起手想敲门,走廊中安斯艾尔和盖文嘴里各叼着一根大麻,拎着酒瓶子勾肩搭背的走了过來。 两个家伙嘻嘻哈哈的看着文觉,盖文好奇的问道:“晚上好,文觉先生,这么晚了您还不睡觉么,嘿!你们楼下的那个夜总会里的那些小妞可真是他妈的带劲,文觉先生,你们从哪弄來的这些货色,这里比东京的会馆强大多了!” “不过大麻的品质就差劲多了!”安斯艾尔打了个酒嗝道:“唔,文觉先生,我想我们可以合作,我们老板有最上等的大麻和毒品,干掉那个给你们供应大麻的家伙,换上我们的货吧!卖那些垃圾的货色简真是丢你们组织的脸啊!” 我们黄泉又不是专业包娼贩毒的,文觉的心里小声的嘀咕着,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道:“这个,在下一定会向管理这方面事务的执事建议的,我们也希望与你们老板展开范围更广的合作……” 房门突然打开,披着睡衣的杨风打着呵欠,有气无力的道:“安斯,你们在谈什么?文觉大师,有什么事请进來说吧!咦,英二郎沒有和您在一起吗?” 谢天谢地,总算出來个正常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文觉赶紧微笑着道:“绯雨君是这次祭祀的重要角色,所以便先行赶赴祭祀的地宫了,杨君,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动身前往地宫去吧!” “唔,好吧!”杨风点了点头道:“请稍等,我换件体面点的衣服,您不介意我的三个手下和我一起去吧!” 文觉连忙摇头道:“当然不介意,这完全沒有问題!” 杨风看了文觉一眼道:“这个祭祀不是很重要的吗?怎么……” “是的,确实很重要!”文觉笑眯眯的道:“但是杨先生是我们黄泉的朋友。虽然您和您的手下都是外国人,但也正是如些,您的利益和我们的利益之间沒有任何的冲突,所以我们不介意您一同分享我们的秘密盛典!” “那么,非常荣幸!”杨风笑嘻嘻的拱了拱手,对安斯艾尔和盖文道:“两位先生,去换套体面点的衣服,然后冲去你们身上那该死酒气和大麻的气味,对于我们朋友举办的祭祀,你们难道就不应该保持一点敬畏和尊重之心吗?哪怕是邪教的仪式……快去!” 敬畏和尊重之心,这很好,可是?邪教,老和尚文觉神情古怪的双手合什,无奈的赞美道:“杨君,您可真是一位有礼的君子!” ,,,,,,,,,,,,,。 汽车一直向着广岛东部的丘陵地带开去,黄泉原本在广岛分部的地宫,便在那里某个偏僻的庄园下方,其格局也是和东京的地宫差不多,但是规模却比东京那里大了很多,想必是这几十年來黄泉不断扩建的原因吧! 杨风叼着一根雪茄,大摇大摆的带着自己的三个手下,在文觉的引路下穿过了一段长长的石筑通道,來到了一个临时做为休息室的房间,在指点了一些祭祀上的禁忌之后,文觉礼貌的告退了。 几个人便在这里等待祭祀的开始,而此时距离午夜,还有三个小时。 杨风正在和几个手下嘀嘀咕咕的时候,木门被推开,身着一身紫色火焰纹和服,下面穿了条大红色裤子的英二郎微笑着走了进來。 杨风笑眯眯的弹了弹雪茄上的烟灰,指了指一把椅子道:“英二郎,今天的服饰真喜庆啊!有什么好事么!” 英二郎浅浅的笑着坐了下來,抚平了和服上一些细微的褶皱轻声道:“这个是冥真首座订做的‘首祭’服装,看起來还不错不是吗?” “首祭!”杨风打量了他几眼,不解的道:“刚才听文觉大师说英二郎在这场祭祀中担任很重要的角色,就是首祭吗?不过,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对了英二郎,如果方便的话,请和我讲一讲这场祭祀吧!” “一个恶魔的仪式!”英二郎冷笑着摇了摇头道:“其实也就和那些传言中所说的差不多,无非是用活人的生命來献祭,从所谓的地狱的深渊中召唤出恶魔來,或是换取恶魔的力量,唔,至于我的角色嘛,也就是用天草四郎曾经所使用过的佩剑,斩杀一些做为祭品的人而己,冥真首座说这是很光荣的任务,而且能得到某些好处!” “是这样啊!”杨风笑了笑道:“那么,这次祭祀大概要奉献多少祭品才能复活那位天草大人呢?死去了几百年,恐怕不是那么好复活的呢?” “唔,是啊!”英二郎想了想道:“如果祭品是武者,那么大概三百多人就够了,但是普通人的话,就要有一千人左右吧!”。 杨风愕然:“一千人,黄泉从哪找來的这么多的人,而一次性杀死这么多的人,黄泉不怕引來麻烦吗?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英二郎笑着道:“都是些偷渡者、死刑犯、城市里的乞丐,流浪者,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虽然这是一个小小的国家,但是人口还是很多的,这些人來自于全国各地,而且对于这些人的失踪,是不会引起什么人來关注的,怎么,杨君您是否很反感!” “我是无所谓!”杨风耸了耸肩道:“我才懒得管那些人的死活,何况我只不过是一个军火贩子和毒贩,又不是救世主,理那些人做什么?他们又不是我的客户,就算是活着我也挣不到他们一分钱不是吗?何况,说句实在话,我是个中国人,就算死再多的日本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倒是你,英二郎,你不反感吗?” “当然不会!”英二郎浅笑道:“您知道,我是在富士山长大的,‘菊花’中可沒有什么‘仁善’和‘怜悯’的教育,而且我们的‘武士道’又不是西方那可笑的‘骑士精神’,无论是忍者还是武士,都不过是上位者的工具罢了!” “不想做别人的工具,就努力的去做一个上位者吧!加油,英二郎!”杨风伸了个懒腰,笑嘻嘻的道:“那么,英二郎,做为首祭的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谁知道呢?”英二郎看了看门口,低声的道:“据说这个祭祀准备了很久,所以我在黄泉中也翻阅了一些典籍,大概了解了一些,如果说只是为了换取魔界的力量那也沒什么?但若是复活一个死去很久的人,恐怕场面就会很有意思了!” “说的沒错!”杨风点了点头,思忖着道:“既然是复活一个死去了几百年的人,那么就必然不是很简单的事情,而且,在复活后,他是以什么样状态存在,灵体,还是夺舍的肉身!” “我不清楚!”英二郎摇了摇头,凝视着杨风的眼睛诚恳的道:“但是说不上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杨君,如果在祭祀的过程中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请您一定要保重自己!” “放心吧!”杨风微笑着点了点头,低声道:“对于召魔这种事情,我多少还是从道书上看到过的,一些禁忌和发生的事情,心理上大概也有一些准备,哦,对了,这个给你!” 那是一张被叠成了三角状的黄符纸,上边隐隐的露出几道朱砂画的符文,白儿瞟了那玩意一的把目光移开了。 将符纸角递到了英二郎的手里,杨风握着英二郎的手低声道:“我自己画的一个小玩意,带在身上或许会用得着,黄泉都是些诡异的家伙,在这种地方,我的朋友,要多多留神保重啊!” “谢谢!”英二郎感激的笑了笑,将符纸角揣进怀里,站起來轻轻的道:“多谢杨君对英二郎一直以來的关照,请放心吧!无论在何时何地,绯雨英二郎都是您最忠诚的朋友,那么,我去做准备了,祭祀上再见!” 杨风笑了笑道:“万事小心!” 听着英二郎的脚步声在外面的走廊中渐渐远去,白儿低声问道:“老大,他们这种像魔宗那样的血祭招魔,您送他清雷镇心符是什么意思!” “老板送给那个漂亮小子的玩意不是一件好东西吗?”安斯艾尔不解的问道。 “是好东西,但是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白儿叹了口气道:“安斯,想一想吧!如果你们血族正在举行复活某个成员的仪式,但是其中一个主持祭祀的血族身上却偷偷的带着一件教廷的圣物,你觉得,那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血族的仪式上有人带着教廷的圣物!”安斯艾尔愕然道:“这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仪式必定会失败的,说不好还会发生爆炸,始祖在上,这简直太……” “好了,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杨风一脸诡笑的道:“一会我们要小心的躲在后面,明白么,哼哼,我可是信不过这帮家伙,总觉得这场祭祀有阴谋,既然如此,不做些手脚岂不是说不过去,不过英二郎这个小子,哈,还真是可爱啊……” “他现在非常的信任您!”安斯艾尔点了点头道:“可是老板,我不明白,这小子可不像淳一郎那样有个妹妹奉献给您,而且您不是一向讨厌日本人的吗?哦,至少讨厌日本男人不是吗?” 杨风耸了耸肩道:“但是谁也沒办法干掉所有自己讨厌的人不是吗?” 白儿懒洋洋的道:“猎狼的人仅仅有猎枪是不够的,还需要猎犬!” “小白白,你的这个比喻可实在太难听了……”杨风咕哝道:“我可从來沒有把英二郎当成是猎犬,这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而且,难道淳一郎不是更能胜任猎犬这个角色吗?” “老大,算了吧!淳一郎充其量只能做个看大门的!”白儿翻了个白眼,刻薄的道:“至于英二郎,他对您來说是个不错的傀儡,我说的沒错吧!” 杨风无奈的道:“白儿,喜欢说实话的家伙都不可爱……” 时间悄然的流逝着,就在安斯艾尔晕晕欲睡,盖文在抱怨无聊的时候,随着几声敲门声,换了一身新僧衣的老和尚文觉推门走了进來。 “文觉大师,祭祀要开始了吗?”杨风踢了踢趴在桌子上的安斯艾尔,笑眯眯的问道。 “正是这样!”老和尚点了点头道:“请带着您的手下一起随我來吧!” 一行人步出休息室,沿着走廊拐了几个弯之后來到了地宫的正殿。 四排高大的雕刻着诡异花纹的石柱撑起了这个巨大殿堂,从拱顶上垂下來的十数个吊灯和周围墙壁上百支火把跳动着绿油油的火焰,大殿中央是一条宽近八米的通道,通两傍摆放着正在巨烈燃烧的高脚火炬。 盖文看着周围低声道:“安斯,这些家伙脑子坏掉了吗?他们为什么不安装几盏聚光灯呢?我听波文说,波易斯大公的城堡都实现电气化了……我的天啊!我像是回到一百年前的法国……” “闭嘴,盖文!”安斯艾尔瞪了他一眼道:“这样多好,又能照明,还可以取暖,聚光灯是很耗电的东西,难道你不知道吗?将來如果我有了自己的城堡,我也会烧劈柴來照明的,不对,我是血族,我要照明干什么?盖文,我再次发现,我们血族,实在是很省钱的一个种族啊!” 文觉听到了这两个混蛋的对话,不由得苦着脸咧了咧嘴,悄悄的和他们两个拉开了一点距离。 第143章 复活 大殿之中人头攒动,杨风稍稍估算了一下,大概有四千多人,他们,或者说它们,按照不同的种族和职业所属,聚集在一起分列成了几个阵营。 抬眼望去,高高的宝座上端坐着身披长袍手持法扇的黄泉首座冥真,他那似乎长年眯起來的双眼中闪动着狂热的精光。 拍了拍手中的法扇,下边黄泉众乱哄哄的私语声顿时为之一清,似乎就连呼吸也要轻了很多。 冥真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激动,大声的呼喝道:“崇信国津大神的黄泉众,黑暗鬼道的子民们,今天,是一个无比重要的日子,几千年前,天津神的强盗们窃取了岛国的神权,他们篡改我们的历史,奴役我们的人民,用卑鄙的手段妄图抹去我们对于素盏鸣尊大神的信仰!” “八百年前,一位來自于西方世界的黑暗使徒,给我们带來了新的希望,我们这些信奉素盏鸣尊大神的人们,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组织,为了尽复国津神的荣光,为了指引人们重拾起原本的信仰,我们不惜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哪怕身死魂灭,我们一天天的壮大着,我们一次次的抗争,我们从未向天津神的走狗们屈服过!” “六百七十年前,我们支持足利尊氏建立了足利幕府,四百三十年前,我们的魔王织田信长,火烧了比睿山,迎來了我们黄泉的辉煌。虽然因为天津神的走狗奸细出卖,信长君身死兵败,但是三十后,在一个被称做岛原的地方,三万余天主教徒在一个被称之为‘天童’的少年带领下,与天津神的走狗,神道教和幕府军以及秘法僧人,和他们展开了惨烈的战斗,一百五十年以后,我们复活了投入国津大神座下的天草四郎,神道教和秘法教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元气大伤、幕府崩坏!” 看着一脸沉醉激动的首座,盖文撇了瞥嘴,低声道:“一群土包子,八百年的历史也拿出來说得这么津津有味!” 安斯艾尔点了点头道:“且不说血族的圣战与秘魔两党的千年争斗,就算黑暗议团在中世纪的时候与教廷的战争也比他们壮观多了……” “算了!”盖文耸了耸肩道:“这是个小国,不是么!” 冥真首座不知道自己在高台上一番激动人心的演讲,却被下边两个不良的家伙批的一钱不值,故而依然在那里感觉良好的鼓吹着、畅想着、意淫着…… 杨风双眼微眯,五识封闭,心神沉入识海,眼不见为净,耳不听则不烦,由他去吧! 许久,不知道冥真说了些什么后,将手中的法扇一挥,他披着法袍的身体轻轻的浮上了半空,口中低声而快迅的吟唱着晦涩的咒语,大殿中的妖物、鬼怪、兽人、堕落阴阳师、黑暗僧侣,以及傀儡武士们的纷纷如痴如狂,眼中放射出各种不同颜色的光來,大殿里面产生了一点小小的浑乱,狂笑的,高呼的,还有跳起來痛哭流涕的,林林总总,五花八门。 在这一片混乱中,悬空的冥真从怀中掏出一只法铃,猛然的摇动了几下,清脆的铃声有如晨钟暮鼓响在众人的心头,于是大殿中的浑乱声渐渐的平息了下去,在冥真的带领下,向着宝座后面的一个巨大的洞口飞去。 堕落阴阳师和黑暗僧侣为第一集团,杨风带着三个手下缀在队伍的末尾,后面是钢鬼和兽人们组成的第二集团,再往后则是妖物和鬼怪,至于傀儡武士们则留下來严密的把守着洞口。 沿着一条漆黑的地道向前行,地道里像黑洞一样,沒有一丝的光亮,杨风小心翼翼的根据前后方传來的脚步声,带着三个手下吊在第一集团的后面,这个古怪的地宫被一种强大的黑暗力场所笼罩,杨风的神念一透出去便发现根本探测不出一米的距离,于是只好老老实实的凭借超人的听力判断着周围的环境。 杨风感觉脚下的通道是向下倾斜的,而按照倾斜的角度和走过所用的时间來看,现在大概处于地下两百多米深的地方,如果一会仪式上发生什么不可抗拒的灾难,那么凭借五行遁术,应该也可以带着他们三个逃出去吧! 又走了一段距离,终于听到冥真首座的声音低喝道:“黄泉众们,我们到了!” 随着他的声音,一颗颗细小的绿色火球,被堕落阴阳师们从指尖发射出去,点燃了周围的火把。 四周的光线亮了起來,可以看到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地面上巨大的石笋和从近百米高洞顶上垂下來的石钟乳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两头粗中间细的石柱,石柱上经过人工的雕凿,布满了各种各样诡异的花纹和狰狞的石雕。 四周的洞壁经过削平打磨,光滑如镜,上面用阴暗的色彩绘着大幅大幅的壁画,内容多是战争、杀戮、毁灭以及人间各种生老病死的痛苦,画面在火炬油绿色的火焰映衬下泛起阵阵阴森和恐怖。 洞穴的中心处,是一个用黑色金属铸成的祭坛,祭坛上是一个巨大的神像,那神像双面四臂,腰里围着一条布片,手中持着太刀、尖叉、大斧、刺枪四种巨大的武器,狰狞的面孔,呲牙咧嘴的满口尖牙,头顶上还长着一长一短的两只犄角,看上去绝非是善良之辈…… 无论是神像的身上还是祭坛,上面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花纹,而那此纹路一直延展下來,在地面上形成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沟槽,沟槽再次变成了纹路,如同一根根细小的藤蔓攀爬到洞中的石柱与周围的壁画之上,这些沟槽和纹路,将整个溶洞勾连成一个精致庞大的魔法阵。 围绕着神像和祭坛的四周,一个个被扒光了衣服的男女老少跪伏在地上,他们的精神萎顿,明显是被施加某种了迟滞之类的术法。 首座冥真带着着‘黄泉’的长老等一批高层走了出來,后面则是像文觉这一类执事,以及北野这种部族头领类的中层干部,其他的黄泉众则密密麻麻的围在外面。 在堕落阴阳师和黑暗僧侣们的咏唱中,冥真和十几位长老缓缓的飘了起來,他们的身上冒出了浓密到了极点的黑烟,一股股阴冷邪恶的黑暗能量在他们的身上汇聚,然后向周围扩散开來。 在这股强大能量的振动下,溶洞中的石柱上,以及洞壁的壁画上都如潮水一般涌出了浓密如水的黑雾,激起的阵阵阴风中仿佛带出了无数厉鬼在地狱深渊中绝望而疯狂的嚎叫。 “开祭!” 冥真颤抖着发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声断喝。 漫布于洞中流动的黑雾仿佛突然停滞了一下,然后疯狂的急速涌动,聚合,凝练成一根根黑色的长枪,猛然闪动着,带着破风声向着祭坛和周围地面上的魔法阵中跪伏着的祭品刺去。 沒有惨叫,沒有骨碎肉裂的声音,只是一阵如雨点一般密集的哧哧声,黑雾凝成的长枪,刺穿了祭品的身体,然后伴随着祭品身上鲜血的涌出,再次破碎成雾状,与那一股股的血泉纠缠着,注入地面上的沟槽。 堕落阴阳师和黑暗僧侣们的咏唱还在继续,首座冥真双眼紧闭,口中高声的念叨着晦涩古怪的咒语,那声音又快又急,偶尔爆出几声高吭的尖叫与长长的咏叹。 他手中的法铃不停振响,法扇挥动,一丝丝奇怪的能量波动从他的身上涌出,笼罩了整个空间,在这些能量波动的刺激下,地面上的魔法阵泛起淡淡的红芒,那片红芒开始缓缓的向四周漫延,石柱、祭坛、雕像、壁画,都在颤抖着,似乎在应和着那种共鸣,巨龙的眼眶散发出了赤红的光芒,直刺池底,而那些细微的鳞片以及池底的复杂的花纹也开始闪动起光芒來。 所有的所有的黄泉众都如同疯魔一般念叨起來,那是他们在向国津神的大尊素盏表达自己忠诚以及顺服之意的祷告,翻來覆去也无非是那么十來句话,杨风听了一遍之后,索性闭上眼睛也跟着低声的念叨起來。 他的三个手下无聊的偷偷打了个呵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了看周围,于是干脆也学着杨风的样子,嘴皮子嚅动着装出一副虔诚的模样,至于他们到底在念什么?反正也沒人在意。 祭坛上神像的双眼渐渐的散发出了血红色的光芒,紧接着,神像的周围魔气鼓荡,散发出一阵阵阴寒的气息,堕落阴阳师和黑暗僧侣们的咏唱以及冥真首座口中的咒语声更加急骤了,于是以神像为中心,一股强大的黑暗能量散布了出來笼向了跪伏在地上的祭品们,。 伴随着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黑暗的能量挤压着拉抻着祭祀品们的身体,在这种巨大的能量下,一个个半死不活的祭品被道道的能量撕裂,然后磨碎成一团团的血浆,连带着一缕缕灵魂拉扯着注入地上的魔法阵,沿着那一条条花纹样的细槽,聚汇着向神像涌去,一层浓密的血光从祭坛上升起,笼罩了祭坛和神像。 一团像是一只巨大眼睛模样的血云在神像的上方缓缓成形,一声声凄厉的呼号和阵阵的狂妄的笑声响声,清晰的鼓荡着众人的耳膜。 “就是现在!”伴随着首座冥真的一声狂呼,两队钢鬼和兽人战士押解着几十名捆得像粽子一样的僧侣快速的推到祭坛下,然后飞也似的退了下去。 冥真法扇一挥,向着英二郎大吼一声道:“杀了他们这些僧侣!” 站在冥真身旁按剑侍立的英二郎长吸了一口气,猛然拔出了肋下佩着的一把样式奇特和太刀,他的身形飘乎的动了起來,脚下踏着带有奇妙韵律的步法跃入了魔法阵中。 手中长刀挥舞着,在血云凝成的双眼下,一道道匹练般的剑光笼罩了他的身影,凌厉的剑气纵横漫延,血花喷溅,人头滚滚。 随着悬在神像上方的那一对血色的眼睛渐渐睁大,一声欢呼伴着得意的笑声猛然爆发出來,一股浓烈、暴戾、疯狂、偏执的魔气从那双血眼中激射而出,注入了英二郎的身体当中。 “该死的,是夺舍!”杨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咬牙切齿的盯着这一切。 看着在那股魔气不断的灌注下,英二郎的一双眼睛大睁,目光却渐渐变得无神,身体颤抖着,缓缓的飘浮了起來。 杨风恶狠狠的看了眼有些虚脱的冥真,低声自语道:“他妈的,老东西果然沒安好心,居然抢了我的棋子!” 安斯艾尔忐忑不安的扯了扯白儿的衣角:“大人,这,这是怎么了?” “夺舍!”白儿一脸凝重的道:“原來黄泉所谓的复活天草四郎,就是召唤他的灵魂,然后附着在另一个身体之上重新回到人间,而那被附身的人,将失去自己的灵魂和意志!” 杨风阴沉着脸,不动声色的看着那团眼状的血云中冒出了浓密的黑雾,将英二郎悬浮的身体一层层的包裹,形成了一个丑恶的大茧,静静的漂浮在那里。 当然,这一切是已经陷入了晕迷当中的英二郎所不知的,他‘看到’自己的身体静静的飘浮在一个漆黑的空间里,四周沒有光,沒有声,什么都沒有,他控制不了自己身体哪怕一根指头,甚至无法说话,只能那么‘看着’、‘听着’。 深深的恐惧像是一只巨大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心脏,并且越握越紧,在无边的黑暗中突然爆发出了一声疯狂的嚎叫,四周的如水的黑暗像水一样震荡起來,一些怪异的景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仿佛站在不知道有多高的空中,脚下是燃烧的大地与城池,在一片火海中,英二郎看到了无数衣衫褴褛身被十字衫的人手持薙刀、竹枪在与一众身背靠旗的士兵旗本疯狂的撕杀着。 士兵的后面是高高飘扬的德川幕府旗帜,一众身披白袍的神官、僧侣,念动着咒语,在咏唱与法铃声中,身被十字衫的人纷纷后退,被幕府的士兵一一斩杀,鲜血四溅,一朵朵的血花化做黑色的火焰,涌向城池上一面巨大的十字旗。 在黑暗中一股强烈的怨气与不甘从四面八方涌动出來,渐渐的,这股怨气在英二郎的眼前汇集成了一个人的形像,并且逐渐的清晰,那是与英二郎身着同样服饰的一个青年,他有着一头血红色的长发,高大的身躯,俊美妖异的面容,一双狭长的双眼散发着淡淡的红色光芒。 那目光紧紧的盯着脚下渐渐淡去的画面,看着那杀戮渐渐的隐入黑暗,听着那一切的撕杀声,嚎叫声全部归于宁静,他缓缓的开口,用夹杂着愤怒、怨恨、充满冰冷的杀意与疯狂不甘的声音,如同自语一般的低声吟诵道:“愤怒于神的沉默,愿死后堕入魔界,以千人之血祭复活……” 听上去像是低吟,但巨大的声音却突然在英二郎的脑海中炸响轰鸣着。 “哎呀,在下居然又被黄泉这些家伙给复活了!”俊美妖邪的青年歪着头道。 他的眼眶内发出了两道刺目的红光,缓缓的罩在了英二郎的身上,打量着英二郎的身体,不满的自语道:“太让在下失望了,这便是给我准备的肉身吗?孱弱之极,我能感觉的到,外面的人当中,至少有四具更好的肉身,该死的黄泉,为什么不奉献给我,这具身体,就算融合后,也只能发挥在下一半的力量,唔,不过相貌还是不错的,大概能及得上我八分的俊美吧!哦呵呵呵呵……” 听着那青年自恋的话语,在他红色目光的注视下,英二郎颤抖着,感觉一些禁制在瞬间崩坏,于是猛然间咬牙怒吼道:“八嘎,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你不知道吗?”青年神情一愕,他自傲的道:“我,魔界的宠儿,高贵的存在,反抗一切暴政与虚伪的光明,在我生前的名字,叫做,,天草四郎!” 说着,自称为天草的家伙摇了摇头,自嘲的笑道:“和你的废话太多了,好了,做为首祭,请将你的身体奉献出來吧!结束你卑微的生命,让我这位新的宿主來使用这具身体,做为回报,我会完成你的遗愿……” 英二郎冷笑着紧握住剑柄,缓缓的道:“原來首祭的任务,就是奉献出自己的身体吗?而所谓的好处,不过是以灵魂毁灭的代价完成一个小小的交易是吗?不过,天草阁下,我却不想做这种交易呢?” “有意思!”天草四郎眼中的红光一闪,邪恶的笑道:“卑微的虫子居然有反抗的勇气!” 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他缓缓的道:“你很像我,是的,当年,我也是卑微的一只虫子,一条景仰光明的虫子,为了所谓上帝的荣光,不自量力的挑战这个国家的政权与神道,不过,可怜的家伙,你有反抗我的力量吗?唔,你的剑,似乎原本是属于我的呢?那么,就送给你好了,反正你的身体,你的一切都将属于我,好了,我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得到你的身体,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交出來吧!” 在雷鸣一般的尖声狂笑中,天草的身形突然崩散,化做一蓬带着血色的黑烟,向着英二郎猛扑了过來。 黑暗中传來了天草四郎一声兴奋的吼叫:“再见了,百年的封印,该死的黑暗的世界,这世间一切污秽和血肉和灵魂,我,天草四郎,再一次复活了!” 第144章 崩坏 第二更,月底拼杀,急切的肯求订阅,救急救火。 巨大的溶洞中魔法阵的光芒渐渐的淡了下去,一丝丝的黑气,从四面八方汇集过來,注入到了空中悬浮着的血色巨茧当中,在那丝丝黑色的包裹中,血色的巨茧像是一颗心脏一样缓缓的搏动起來,隐隐的透出一丝丝猖狂的笑声和惨叫。 在冥真和一众长老的带领下,黄泉的众人大声的念叨着祷告的经文,四壁的灯火明昧,回荡着众人汇集在一起的宏大的声音,此起彼伏。 杨风依旧一言不发,冷冷的盯着那只巨茧,嘴角上若有若无的噙着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 突然,巨大的血茧中猛然爆出数道炽烈耀眼的雷光,在一阵轰鸣声中,刀光闪动,巨茧轰然炸裂破碎。 离得最近的几个长老们发出一阵惊呼声后急速飞退,然后,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破茧而出的人影。 绯雨英二郎,静静的浮在半空,一把四尺长的太刀原本持在他的手中,此时却贯胸而过,但却沒有一丝的血迹从伤口涌出,他的全身都被一层黑色的光华笼罩着,周围一道道细微的黑色闪电跃动,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爆鸣声。 英二郎的身体在空中做了几个诡异的伸展动作,然后抬手缓缓的握住了身上长刀的刀柄,将那把穿胸而过的太刀一寸寸的缓缓从身体里拔了出來。 他身上的黑气与电光像是奔腾的潮水找到了渲泄的出口,带着呼啸的风声疯狂的向他身体上的那两个伤口涌去,如水一般注入他的体内。 当所有的黑雾与电光全部涓滴不剩的注入他的身体后,那两个贯通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随后,他静静的飘落在地上,稳稳的站住了。 缓缓的抬起头,睁开了眼睛,幽深如死水一般的双瞳,射出两道妖异疯狂的目光,那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然后仰天发出一声得意的长笑。 飞驼长老眼中精光一闪,第一个从阵营中冲出,猛然跪伏在英二郎的脚下疯狂的叩拜着,大声道:“阴阳师飞驼率黄泉下属,恭迎天草殿下重返人间!” 八嘎,冥真微微的皱了皱眉,看着跪伏在那里的飞驼,心中升起强烈的不满,该死的家伙,拍马屁的时机找的还真是好啊! “天草殿下!”绯雨英二郎挥手拂了拂从额前垂下的一绺血红色的长发,看了眼飞驼,喃喃的道:“你说,我是天草四郎,唔,天草四郎……” “是的,魔界的天童,黄泉的圣子,天草殿下!”飞驼一副激动的表情恭敬的仰止视着英二郎颤声道:“我们等待您的再临,已经等了两百年了!” 仿佛是被这个名字刺激而想起了什么久远的往事,英二郎的动作停住,一脸苦思的神情,半晌,摇了摇头,低声笑道:“错了,错了,呵呵,呵呵呵……” “我说……错啦!哈哈哈……”在一声长笑中,绯雨英二郎双手握剑举过头顶,随后简简单单的一剑迎空劈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如闪电一般辉煌耀眼的剑光带着一道弧形的漆黑的剑气,从长剑中激射着劈出,‘哧啦’一声脆响,跪伏在地飞驼整个人被这一剑猛劈成两片,剑光如雪一般疯狂的绞动着,两片尸体化做漫天的精血飘散,纷纷扬扬的洒落下來。 随后,英二郎手中的那柄饮足了鲜血的长剑,有如活物一般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后,恍如琉璃一般破碎。 炸裂的长剑形成了数百枚缤纷的血色碎片,那些碎片在空中悬浮着,不停的盘旋撞击着,然后像被风吹动的落英般四散开來,带着呼啸的破风声向着黄泉众聚集的方向激射过去。 密集的人群中接连发出了声声的哀嚎,一个个身影被那剑体破裂出來的碎片击中,爆发出一朵朵的血花。 英二郎嘴角上带着一抹邪魅轻笑观看着这一切,双手一挥,在胸前一圈,那些喷洒在空中的血雾便突然凝成了一道道血泉,随后无数道血箭上纠缠着灰白色的闪光,带着如雷鸣一般的破风声扑向了英二郎。 一根根血箭在他竖起的掌前缓缓停下,不停的汇集着,逐渐形成了一把由鲜血构成的巨大太刀,抬手握手血刀的刀柄,一股强大的魔气顺着英二郎持刀的手臂涌到了血色长刀之上,随后爆发出了无数道漆黑的光芒。 身体周围空气在光芒中急速的流转起來,一道细细的光流在血刀的刀身上闪现,然后顺着英二郎持刀的手臂朝着他的身上涌去,转化成了精纯的内劲,缓缓的注入了他的身体。 随着他的身体上传來一阵噼啪的爆响,在他四周的空气中突然荡漾起一片如水的波纹,半晌,一切异状消失,英二郎随手一挥,恢复了原状的长剑如同一道虚影一般钻入了他的体内。 迎着周围骇然的目光,英二郎的脸上露出了妖异的微笑,邪魅的双眼注视着黄泉首座冥真,眨了一下大眼睛,淡然道:“因为需要一些鲜血和力量,就杀了几个人,不好意思!” 杨风看着这一切,突然缓缓的踱上前來,站在他的面前,歪着头打量着他,疑惑的开口道:“天草四郎!” “错了!”绯雨英二郎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我的兄长,您又一次拯救了我呢?” “很好!”杨风笑眯眯的点头,转过脸去对着一言不发的冥真嘲讽道:“尊敬的冥真首座,你们的祭祀失败了,原來你们是想以英二郎做为祭品,将天草四郎的灵魂从魔界中召唤出來,占据英二郎的身体复活,我说的不错吧!啧啧,你们黄泉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冥真首座看着一脸轻松微笑的绯雨英二郎,一言不发。 “只是你们沒有想到吧!”杨风笑了笑,讥讽的道:“祭祀中出了岔子,啊哈,那位所谓的魔界天童,似乎是被英二郎干掉了呢?您实在是沒有想到吧!好吧!好吧!我才不关心你们的祭祀是否成功,但是,我需要一个解释!” 文觉连忙走了过來,赔笑道:“杨先生,您听我说,这是一个误会!” 杨风摆了摆手道:“别和我说是什么误会,文觉大师,当初我可是把英二郎交到你的手里,拜托您照顾他,可是?如果今天不是祭祀的失败,那么将來你要如何向我交待呢?” 咬着牙冷笑道:“你们黄泉,未经我的同意便谋算我的联络人!” 冥真叹息了一声,缓缓开口道:“杨先生,请相信我,我们绝对沒有恶意!” 杨风挥了挥手道:“有沒有恶意我不知道,你去和英二郎解释吧!祭祀我们看完了,家里事情多,所以我要赶回东京去了,当然,鉴于你们的原因,我会带英二郎一起回去,英二郎,你的意思呢?” “当然!”一头红发的英二郎浅浅的微笑着,向杨风欠了欠身道:“我是做为您的联络人而驻留黄泉的,自然服从您的安排!” 冥真首座身后几名黄泉的长老和头领们小声的嘀咕了几句,那些聚拢在溶洞中参加祭祀的黄泉众们哗然,看着那些人纷纷的聚拢在一起,鼓噪着,无数道不善的目光投向了杨风和英二郎这一行人。 杨风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从口袋中摸出一根雪茄自顾修剪起來,盖文贱笑掏出打火机为他点燃,然后恶狠狠的瞪着冥真身后的那些长老们。 安斯艾尔和白儿面容冷静,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站在杨风的身边,他们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视着周围,从他们站立的姿式和位置來看,只要杨风一个眼神或是一个轻微的暗示动作,他们两个随时都可以出手做雷霆一击。 英二郎依旧微笑着,双眼只是凝着着手中的那把诡异的太刀,一只手不断轻轻的扶摸着剑柄,仿佛什么都毫不在意。 “黄泉的各位头领和执事,请约束自己的族人不要妄动!”冥真高声道。 叹息了一声道:“英二郎先生,您相信转世吗?” “听说过!”英二郎歪着头,耸了耸肩道:“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冥真盯着英二郎的眼睛,低低的道:“你,绯雨英二郎,就是天草四郎的转世!” “开什么玩笑!”杨风不屑一顾的道:“冥真先生,请你不要用这种拙劣借口來掩饰!” “这是真的!”冥真说着,从大袖中取出一个古旧的卷轴递给杨风道:“这是天草四郎生前的画像,请打开來看一看吧!” 杨风接了过來,缓缓拉开卷轴,画面上是一个英俊邪魅的红发男子,他身穿大红色的法衣,长发飘飘,右手上握着一把滴血的长刀,左手五指微屈,举掌托天,在掌心处有一颗光华四射的白球,画中人的双眼活灵活现,目光中似乎带着一股阴冷妖异的气息扑面而來。 “这便是天草四郎么!”杨风摇了摇头,转手将画轴递给了英二郎笑道:“自己瞧瞧吧!说良心话,这位天草殿下的卖相还是不错的,而且眉眼相貌与你确实有几分相似,不过嘛,看上去却是邪恶多了……” 冥真用一种低沉的声音道:“两百年前,在我们黄泉的努力下,天草四郎终于在岛原再次复活,但是一意孤行,妄图征服世界建立天道乐土的他,在幕府的反击下再一次遭受到秘法僧和阴阳师的围攻,而这一次,甚至还包括了天下的剑客和忍者们,天草落败,再一次被封印于岛原的祭坛!” 文觉应声道:“但是在封印之前,天草将自己的灵魂拆解了,其大部份的灵魂被秘法僧与阴阳师们封印在了魔界,还有一部份沒有记忆的灵魂则逃脱了,转入轮回之所的‘常世’,等待着下一次的转生!” “正是这样!”冥真颔首道:“我们黄泉,在百多年以來便在不遗余力的准备复活天草四郎,并且在秘密的寻找着天草四郎在人界的转世者,前一世,我们找到了天草四郎在人界的转世,并将之带回了黄泉培养,但是那时候复活天草的条件还不够成熟,所以我们只能无奈的杀了他,让他再次轮回!” “杀了!”英二郎眉尖一挑,不解的道:“为什么?” 冥真叹息道:“我们当然可以让他活着,甚至活过两百岁也沒有任何问題,但是天草四郎,是不可能附身在一个老人身上的,复活后的容器,需要转世者年轻的身体,十年前,我们终于准备好了复活祭祀的条件,可是因为英二郎阁下您在小的时候就被人送上了富士山加入了某个秘密的忍者集团,所以我们这些年來苦苦寻觅,但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天草四郎的转世肉身……” 杨风懒洋洋的道:“英二郎,我认为你是毘沙门天王,战国军神上杉谦信的转世,你信不信!” “杨君!”英二郎莞尔一笑,耸了耸肩道:“何出此言呢?” 杨风撇了撇嘴,指了指英二郎手中的画轴道:“找人画这么一副玩意,画得与你有几分相似,然后再弄一杆靠旗,写个‘毘’字,不就得了!” 冥真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请相信我!” “算了吧!”盖文懒洋洋的道:“一张破烂画再讲述一个离奇的故事,谁能相信,你们差点把日本小子给弄死,然后讲个故事就想扯过去,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老板,我们回东京去,这该死的地方我受够了!” “好吧好吧!”杨风挥了挥手道:“很遗憾,冥真首座,哦文觉大师,我对你们的借口实在是无法相信,你们想要谋杀我的朋友。虽然沒有造成事实,而且我能感觉到,我们的英二郎先生确实得到了某些好处!” “但是!”杨风淡然的道:“但是,即使如此,而且我们以前合作的,嗯,也还算是愉快,但是以后,我想咱们还是不必合作下去了!” 英二郎也耸了耸肩膀,一脸嘲讽的笑道:“说不定哪一天,你们又说在下是源九郎义经的转世,我可不认为自己还有这种好运气!” “未必不可能哦!”杨风笑嘻嘻的道:“不过那和我们沒关系了,好了,我们回东京,冥真阁下,多谢你们的盛情款待!” 英二郎向着冥真和文觉各鞠了一躬,微笑着道:“感谢文觉大师这段时间以來的照顾以及首座先生的栽培,只可惜在下无以为报,那么,后会有期!” 第145章 转世 愚人节一更6000+,求各种好东西。 杨风带领着一众手下和英二郎迈开脚步向着洞口施施然的走去,从黄泉众‘猪头钢鬼’的部落群中,突然跃出一个两米多高的猪头巨汉,大吼一声抡起一把长柄厚背钩刀,带着浓烈的杀气向着杨风劈头盖脸的砍下來。 “滚开!”杨风勃然大怒,大喝一声,迎着当头落下的那把三米长的巨大钩刀猛然一拳击出。 拳风激荡,隐隐带着一阵雷鸣般的声响,一股激烈的空气流动产生了如同水纹一般的荡漾,黑沉沉的气息从他的身上狂涌出來,气息猛烈鼓荡着,‘钢鬼’的头领清田狂喷了一口鲜血倒飞出去。 “不自量力的蠢货!”随着杨风一声怒喝,一阵彷佛洪荒异兽般的怪异气息铺天盖地的散发了出來,嚣张、狂野、霸道、威严,向着四周聚拢过來的‘猪头钢鬼’战士猛烈的冲击过去。 几十个手持钩刀长叉的猪头钢鬼们,在这股气息的压迫下头昏眼花,耳中有如霹雳炸响,纷纷七窍流血的倒退着飞了出去。 安斯艾尔和盖文同时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嚎叫,巨大的血色双翼从他们的后背钻了出來,轻轻的舒展开,扇动着双翼,身体缓缓的浮上半空,强大的黑暗能量彷佛浪涛般向前奔涌上來的钢鬼横扫了出去,嗜血疯狂的钢鬼们顿时纷纷扔下了手中的武器,抱着脑袋嚎叫起來。 白儿轻哼一声,两只雪白色带着诡异符文的巨翼也从背后伸了出來,紫红色的双眸闪动着诡异的光芒,双手合什低声的念诵着莫名的咒语,一股股微妙的震动波散发了出去,随后,整个溶洞的地面上发出了细微的抖动。 渐渐的,这种抖动越來越厉害,溶洞上的一些石钟乳纷纷发出噼啪的断裂声如雨点一般从洞顶掉落下來,砸得下面的一些钢鬼和半兽人惨叫不已。 “你们找死!”杨风的双眼冷冷的打量着周围的依旧悍不畏死涌上來猪头钢鬼战士们,缓缓的抬起右手,低声道:“已经很久沒有拔剑了……断水!” 话音刚落,空中便传來一阵刺耳的尖啸,夹杂着铮铮的金铁清鸣声中,一团玄黑色的剑影闪动,一柄三尺三寸的青黑色长剑凭空跃入他的掌间,正是杨风的道剑断水。 抬手握住断水常年清冷的剑柄,雪白的长发随风飘动,双眼之内杀机四溢。 挥剑高高斜指,杨风舌绽春雷大喝道:“山泽艮兑,巽震风雷,东方青龙甲乙木,推迁二炁成一真,五雷氤氲会黄宁,迅霆即至发阳声,急急如律令!” 随着一连串的霹雳炸响,人头涌涌的溶洞内马上乱了套,上百道茶杯粗细的耀眼的电光从天凭空而落,以杨风为中心,覆盖了四周方圆百米,猛烈的轰击在围攻杨风一伙人的钢鬼和兽人身上。 这些黑暗体质的家伙无法承受至阳至正的雷击,一个个惨叫着四散奔逃,腿脚慢的家伙被那雷光一击,便带着缕缕的清烟和一阵焦糊味一头栽倒。 几十个长老和头领见状同时出手,他们的力量形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光罩迎向了落雷,雷光砸在黑色的光罩上发出了刺耳的轰鸣声,无数的电花四射,空气中传來阵阵电离的古怪气味。 “呦,冥真首座,这便你们黄泉修习的所谓‘鬼道’吗?”英二郎笑眯眯的看着那幽暗的黑色光罩,冷笑一声道:“很巧,我也刚刚学了一点点!” 说着将双手拇指放在嘴边咬破,一颗颗殷红的血珠滴滴嗒嗒的落在了下來,双手划出古怪的印迹在虚空中点点划划,口中念念有词的喃喃唱咏:“冥虫泛涌噬心,刀光血影,成就建御雷之男神……” 随着不停的诵念,英二郎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渐渐合拢到一起的双手间正在形成一个闪着黑色电光的雷珠,雷珠疯狂的吸引着溶洞中一切黑暗的力量,在一阵阵黑色的龙卷风柱中,沒有人怀疑英二郎掌中形成的那颗雷珠的威力。 “天草鬼道,这是……该死的,是伏雷!”见多识广的冥真的脸色苍白的大声惊呼道:“杨君、绯雨君,请住手,请听我说,我有证据证明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英二郎,算了吧!真的要杀了他们吗?”杨风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随手挥剑磕飞了一个手持狼牙棒的钢鬼。 扭过脸对着冥真首座懒洋洋的笑道:“冥真先生,你怎么不让你手下的这些愚蠢的家伙们住手呢?您是希望用他们的生命來试探英二郎先生的实力吗?” 冥真闻言愕然,心中苦笑了一声,大喝道:“钢鬼部落的战士,全部都给我住手!” 十数个长老飞身上前,将几个仍在疯狂扑上來的猪头钢鬼制住,英二郎缓缓的散去了手里的雷珠,随手一挥,雷珠化做数道奔涌的黑暗能量,返入到他的身体里。 杨风笑嘻嘻的上前拍拍英二郎的肩膀,低声道:“很强大的力量呢?不过,我们现在还犯不上和黄泉这些家伙撕破脸皮,他们还有利用的价值不是吗?” 自动手开始,溶洞中的堕落神官和黑暗僧侣居然都沒有出手,就算是牛鬼部落的家伙也只在冷眼的看着,杨风知道,看來钢鬼不过是被有心人当枪利用了一次,其目的大约是想震慑一下自己这一行人,至不济也可以试探一下自己和英二郎的实力,而钢鬼们这些愚蠢粗野的家伙,似乎在黄泉内部也并不讨人喜欢呢? 杨风并不想与黄泉撕破脸。虽然他可以肯定,就算几千的黄泉众一窝蜂的出手,他也可以凭借五行遁术带着自己手下这一批人安然离去,但是离去之后,恐怕今后日本就不会是他的乐土了,而刚才所有不满语言和姿态,只不过是为了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以便在接下來的谈判中再加上几枚筹码而己。 一定会谈判的,杨风坚信。 看着几名长老维持着秩序,指挥着其他的黄泉众将那些受了伤半死不活的猪头钢鬼们纷纷拖下去救治。 “冥真首座!”杨风耸了耸肩道:“你看到了,我们不过是被迫出手自卫而己,而且,我们并沒有取它们这些该死的无礼的家伙的生命不是吗?” 对于刚才的出手恍若无视一般,杨风笑嘻嘻的道:“您请说吧!您说有证据,能证明什么的证据,让我们大家看一看吧!” 冥真微微摇了摇头,从袖中取出一个加盖着封印的卷轴,沉声道:“这是天草四郎在他封印前所留下來的遗物,它可以证明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日从它被封印的那一天直到今日,从來沒有人能够打开他!” “打不开吗?”杨风无奈的摊了摊手道:“那有什么用!” “血!”冥真看着英二郎道:“这是血封印,需要天草转生者的血才能打开他亲手下的封印,卷轴中有天草四郎留下來的证据!” 英二郎接过卷轴,掂了掂哂道:“我怎么知道这个是不是你们黄泉伪造出來骗我的!” “那么,我來看看,我对封印术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杨风笑眯眯的从英二郎手中拿过卷轴,仔细的打量着它上边精细的花纹和封印,半晌,淡淡的道:“是血封印沒错,真实性嘛,我不敢保证百分之百!” 所谓血封,乃是封印术中最难破解的一种,施术者是利用自己的鲜血、生命,乃至灵魂对某件物体施下此术,只有被施术者指定的‘解封者’,才能用自己的血打开封印。 “不管是不是伪造的,先打开來看一看吧!”杨风随手将卷轴丢给英二郎无所谓的道。 “好吧!”英二郎点了点头,咬破自己食指的指尖,将一缕血迹涂在卷轴的封印之上。 恍如一滴水落进沙海,血迹在瞬间便被那只黑沉沉不起眼的卷轴吸入了进去,一股淡淡的白光从卷轴中蓬勃喷出,在空中形成了一片全息的影像。 一个与刚才画像中极为相似的青年,但是神情却大不想同,他扶着肋下的一柄长剑,英俊而清秀,眉宇间似乎还带着一丝忧郁。 双眼平静的凝视着前方,画面中的天草四郎缓缓的开口道:“我的转世,如果你打开了这只卷轴,那么只说明一个问題,黄泉的复活祭祀出现了问題,我那沉沦在魔界中的灵魂与在常世中轮回的灵魂虽然结合了,但是沉沦在魔界的灵魂却沒有取得身体意志的控制权!” 英二郎的脸色变了变,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盯着卷轴的影像沉默不语。 画面中的天草四郎仍在继续诉说着:“或许这样无论对我还是对你來说都是一种幸运,沉沦魔界的我,背负着数百年痛苦的回忆,灵魂的脑海中沒有任何的美好,只有痛苦、疯狂、杀戮,所以我要分割另一半的灵魂出去,让这仅存的纯净去常世轮回,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享受几十年人界平淡幸福的生活,如果是这个灵魂取得了身体和意志的控制权,那么,就让天草四郎以这样的方式彻底的死去吧!这样也很好,毕竟对于你來说,你更像是一个有着另一个经历和思想的灵魂,即使接受了原本的记忆,对于你來说,那也不过是天草四郎过去的记忆与经历,与现在的你毫无关系!” 微微的露出了一个俊美温和的微笑,画面中的天草神情透出一种复杂,淡淡的道:“或许所有人都认为天草四郎是个魔王,是一个只想着杀戮和死亡的疯子,但是我希望你知道,天草,只不过是一个拥有美好理想的天真的家伙,为了创造他理想的世界,天草四郎放下了十字架,拔出了腰下的佩剑,清扫这世间一切阻挡他理想实现的障碍,为了这理想,为了打碎命运的枷锁,我不惜背弃主的荣光,自愿沉沦魔界……” “耶和华从來不存在什么荣光!”安斯艾尔低声的咕哝道。 盖文点了点头,赞同的道:“上帝就是个只会撒谎的大骗子!” “上帝是个骗子!”仿佛预设好了的台词,画面中的天草四郎随即怒吼一声,他的神情突变,那种温和俊雅的笑容不见了,转换成一种强大的疯生的憎恨,咬牙切齿的道:“当他的信徒被人杀戮的时候,当同是他的信奉者,那些荷兰的红毛鬼们架起大炮轰击岛原城的时候,上帝在哪!” 杨风看了看英二郎,低声的对白儿道:“天草这家伙,恐怕是精神分裂了……” 白儿深以为然的小声嘟囔道:“英二郎这小子似乎也有分裂的迹像,唔,老大,我们得小心着点……” 英二郎的耳朵动了动,扭头不满的瞥了一眼白儿反驳道:“我才沒有!” 画面中的天草四郎此时与英二郎在巨茧中所见到的那位,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是一般无二,他手按着肋下的佩剑恶狠狠的道:“转世者,宿命始终是无法逆转违背的,就算是沉沦魔界,我依然能够猜想的道转世的命运,即使你是我仅存的纯净,可是在轮回后你也无法得到什么平淡和幸福,黄泉不会让他们的圣子做为一个浑浑噩噩的普通人混世一辈子的,在你十五岁之前,黄泉一定会找到你,将你带回來,接受转世的训练和准备!” 冥真咧了咧嘴,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文觉,这位圣子大人还真是了解黄泉啊!可是谁知道天草四郎这一世的转生,从小就被送上山了呢? 画面中天草四郎的头缓缓的低下,两只红光闪烁的眼睛盯着前方,阴险无比的道:“转世者,即然你得到了我的记忆,那么无论你是否承认,你都是不可辩驳的黄泉圣子天草四郎,好吧小子,我们來做个交易,天下沒有免费的午餐,我将我的力量与秘法给了你,那么你就要替我完成我的遗愿,如果你对于战争沒有兴趣,那么金钱呢?力量呢?权力呢?或者你这个沒出息的家伙喜欢女人,无论你喜欢什么?无论你有什么样的欲望,和黄泉合做,做他们的圣子,这一切你都会得到满足!” 说的好,说的太好了,冥真和文觉以及一众黄泉的长老面现喜色,心中欢呼一声恨不得喝起彩來,他们纷纷偷偷的把眼光投向了一脸沉思的英二郎。 画面中的天草四郎犹在喋喋不休的蛊惑着:“做为身负罪孽的我的转世,在黄泉寻找到你之前,在人世上你一定受尽了坎坷和不公正的待遇了吧!该死的,你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难道不想凭借力量夺回应属于你的一切吗?让我猜一猜你都受了什么痛苦,我肯定,你从一出世就是不幸的家伙,那么,你是父母就死去了的孤儿,你是身患绝症被父母抛弃,你被人杀灭了全家,或许你的母亲是个卑贱的娼妓,被人**之后生下了你这个不幸的孽种,哦,或许你是一个忤逆轮常的家庭制造出來的杂种!” “八嘎牙路!”英二郎的脸色狂变,他怒吼一声,双眼充血的死盯着画面中的邪恶的天草四郎大喝道:“该死的东西,你说什么?” 天草四郎恍若未闻,实际上他也确实听不到,那不过是他很久以前便封印在卷轴中的一段录像而己。 所以,他无视英二郎的暴怒,继续得意的叫嚷道:“你生气了吗?啊!看呐,我一定说对什么了,不过你不必生气,因为我对你來说只不过是一个虚影而己,啧啧,可怜的小家伙,你既然愤怒了,难道不想讨回点什么吗?不要听那个该死的时贞的说教,嗯,他是另一半的我,或者是现在的你,天草四郎.时贞,日本的名字真是好,所以,我可以叫做真正的天草四郎,而那个可怜虫,那个天真软弱的废物,就叫做天草时贞好了,因为我无法容忍他和我使用同一个名字,我的转世者,可怜的小家伙,想想你过去的痛苦,想想你昔日的不幸,完结了吗?不,不,不,远远沒有,给予你耻辱的人,把你踩在脚下的人,他们是否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沒有,以前,或许是你沒有力量,但是现在,我给你力量,或许是全日本最强大的力量,而且你还有黄泉!” “是的,天草殿下,我们愿意为您的转世者,我们黄泉的圣子,答成他一切愿望和目的!”冥真老鬼成精,见缝插针的接口道。 当然,做为影像的天草四郎不可能听到他说什么?但是英二郎能听到就够了,不是吗? 英二郎阴沉的道:“我自己的力量就可以……” 仿佛像是视频电话接腔一般,画面中的天草四郎抛出了一个不屑的眼神:“啧啧啧,你一定以为自己现在很有力量了吧!愚蠢的家伙,你可以试一试,唔,我最擅长的‘八大雷神之术’你现在一定能够使用吧!但是你无法完美的操控它,哈哈,是的,你操纵不了,你的力量,太可笑啦!你不过是得到了我的记忆而己,只有黄泉才能够让你把这份记忆转化成真正的力量!” 冥真和文觉对视了一眼,文觉低声的对英二郎道:“是的,只有黄泉这里充沛的死气和魔气,才能飞速的提升您魔功的力量!” 英二郎看了他一眼,握了握拳头,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画面。 天草四郎邪恶的诡笑道:“当然,转世的家伙,不用担心黄泉以來要挟你,他们不敢,因为一旦你掌握我们部的力量,你可以轻而易举杀死他们的首座,记着,如果他敢威胁你,那你一定要给我干掉他,沒有人可以威胁天草四郎,从來沒有,啊哈哈哈哈……” 英二郎闻言,瞟了黄泉的首座冥真一眼,而冥真此时脸上的神情,当真是精彩极了。 天草四郎随即阴狠的道:“但是,如果你想得到我的力量,那你就要答应我,好好的和黄泉合做,接受我的力量,成为一个有权力的人,然后,奉献那些美妙的血肉灵魂到魔界,复活我更多的同道和部下,然后带领他们,替我杀光日本国内所有的神官,阴阳师,秘法僧,还有那些红毛国的传教士,那些该死的家伙他们都该去死,统治这个国家,干掉幕府那些愚蠢的家伙们,干掉日本天皇,建立起一个魔道的乐土,我会一直在你的心中盯着你,如果你做不到,那我的怨念就永远不会消散,永远的跟着你,啃噬你的心!” 光幕渐渐淡去,天草四郎的影像终于消耗尽了卷轴中的能量而散去,原本黑沉如铁的卷轴化做一片飞灰从英二郎的指间如沙一般洒落下來。 溶洞之间一片寂静,仿佛依旧在回荡着天草四郎那一声声不甘的怒吼与疯狂的诅咒。 半晌,杨风轻咳了一声,向英二郎低声道:“英二郎,那个,天草四郎,在那个巨茧中真的消失了吗?” “我不知道!”英二郎摇了摇头,苦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头道:“脑子里乱的很!” 瞟了眼冥真,英二郎思索着漫声道:“在巨茧中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身处在一片虚空之中,然后见到了天草四郎从魔界回转而來的‘恶灵’,他企图夺取我的身体和意志,我拼命的反抗,但是力量的差距太大了,就在我的灵魂即将被他吞噬的时候,我挥剑自刺,我宁可死,也不愿让他占据我的身体!” “不愧是武士的刚烈!”杨风虚伪的赞叹道。 “比烈女还烈!”白儿低声凑了一句变味的赞美。 英二郎横了他一眼,继续道:“可是天草对我灵魂的吞噬依然在继续,那时候,我以为自己真的死的,可是发生了异变!” 感激的看了看杨风,英二郎继续道:“后來,陷入了模糊,再后來,就出來啰!” 虽然英二郎说的语焉不详,但无论是杨风还是白儿,就算是盖文和安斯两个家伙也知道,是杨风送给英二郎的那个古怪的符纸在关键时刻拯救了他的灵魂。 “总算还好!”杨风看了眼英二郎,对冥真道:“那么,冥真首座,好吧!我们现在都相信英二郎确实是那位天草殿下的转世,确实可以说英二郎就是天草四郎时贞,也可以说天草四郎时贞就是英二郎,如此说來,你们黄泉也算不上谋杀英二郎先生,嗯,算是帮助他找回前世的记忆是吧!英二郎,你能这么理解吗?” “就算是吧!”英二郎耸了耸肩道:“无所谓,反正,有惊无险,就这样吧!” 冥真看向杨风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感激的神色,那意思无非是‘你送的这个人情我们记下了,以后必然亏待不了你’一类的吧! 破例ps:钢鬼,,猪头的半兽人;牛鬼,,牛头的半兽人。 第146章 理想 富士山菊花总部,稻川雄城以及八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老者围坐在一张长桌边,每个人都不肯开口,只是那么静坐着。 半晌,稻川雄城低声道:“盟主,诸位长老,你们从东京发出十万火急的命令将我传回山上,不会是就为了看在下一眼吧!” 一个瘦得彷佛皮包骨头一般的老者摇了摇头道:“稻川长老,最近四大家族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们想听听您的解释!” 稻川雄城笑了笑道:“我的解释,藤木君,诸君,你们觉得我要解释什么?” 另一个长着一对白色长眉耷拉到嘴角的老头哼哼唧唧的道:“稻川,按照菊花的规距,数年前你从稻川会总裁的位置上退下來,但是你自言儿子早逝,孙子不足以担重任,所以菊花的长老会还是保留了你‘山’家族长的职位,可是现在,你不顾舆论,重返稻川会,这已经是严重违背了菊花的规距!” 稻川雄城冷冷的看了眼长眉老头,漫声道:“水户长老,我们‘山’家不像你们五行盟那样人才济济,稻川家的人丁稀少,我的儿子死了,原本指望孙子长大一些,接负起山家,可是现在,我的孙子被人卑鄙的暗杀了,我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不能在乡下纳福,却要持掌稻川会这么一个巨大的组织,我并不想违背菊花的规距,但是我要为稻川家负责,为‘山家’负责,为稻川会负责!” 藤木的嘴角动了动,看着稻川雄城道:“这个,我们可以理解,但是稻川君,稻川会不是已经交给角田那个孩子了吗?关于这个决定,当初您也是同意并支持的,至于您一直以孙子还小,稻川家无人守业的借口,不肯來富士山的问題,我们菊花的长老会也给予了您充分的理解!” “是的,在此还要多谢藤木君和各位长老了!”稻川雄城微微的欠了欠身道。 一个双眼暴突,肌肉泛着一阵古怪的金属光泽的秃头老者接口道:“稻川长老,你是舍不得交出手中的权力吗?虽然稻川会是由你们稻川家一手创立的,但是别忘了,稻川会始终是菊花的下属外围组织,长老会有命令你交出一切归隐富士山的权力,之前你便以各种借口一拖再拖,难道你想背叛菊花吗?几百年流传下來的规则,岂容你随意践踏!” 稻川雄城挺起腰杆,死死的盯着秃头老者狞声道:“八嘎,金城君,你在污蔑我,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要背叛菊花,我要和你决斗!” “乐意奉陪!”金城老头两只鸡泡眼毫不示弱的向着稻川雄城瞪了回去,嘶声道:“怕你不成!” 藤木皱了皱眉道:“好了,稻川长老,金城长老,请冷静克制一些,团结,我们要团结,不管是五行盟也好,四大家族也好,总归我们都是菊花一家的兄弟,如果我们内部自相残杀,那么那些支那人的修士会非常高兴的,不要忘记,他们那两个宗派可是从來都沒有放弃过追杀我们大和帝国的忍者!” 林家的长老山口,缓缓的点了点头道:“稻川长老,我相信你不会背叛菊花的,但是做为你的老朋友,我也知道,你的权力欲望太强烈了,我们都已经老了,到了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吧!” 五行盟土族的长老也接口道:“稻川师弟,其实山上的日子不也是很好么,喝喝茶,指导一下有才华的后辈们,如果你來了,我们师兄弟还可以经常在一起切磋一下剑法!” 做为菊花下属的四大家族,其原本便和五行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辟如‘林’家的山口组,源自于五行盟中的木族,而由‘风’家和‘火’家联合执掌的住吉会则发源于五行盟的金族和火族,而稻川雄城的‘山’家,则正源自于土族,现如今的土族长老,正是稻川雄城昔日在富士山学艺时的师兄,而且这位师兄还是代师授艺。 而对于稻川雄城來说,这位师兄的话通常还是有些份量的。 稻川雄城压抑着心中的不满,看了土族的长老一眼清声道:“师兄,在下也很想放下一切归隐富士山纳福,每日聆听您的教诲,但是四大家族与单纯的五行盟不同,很多的事情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原本我是想等待英奇成熟后便将一切都交于他,然后了无牵挂的归隐,但是谁想到……” 说着,稻川雄城的双眼中淌出两行热泪,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 藤木长老安慰了他几句,想了想道:“稻川君,一个月的时间,菊花可以再宽限您最多一个月,稻川会的事情,我看就交给那个角田君好了,当然,如果您对角田有不满的话,那随便换上一个人都无所谓,反正在几位原老的扶持下谁都可以做好那份工作的,至于‘山’家,我记得您的儿子土肥还有一个私生子不是吗?叫做英二郎的,当年在菊花学艺的时候,他很有天赋,他应该足以担任‘山’家的族长了,想当初您创立‘山’家的时候,可是比现在的他还要年轻呢?” “可是……”稻川雄城的眼睛瞪了起來。 “沒有什么可是?”藤木挥了挥手,打断稻川雄城的话自顾道:“您应该很清楚,对于您,菊花已经开了前所未有的先河了,如果您还是一意孤行的话,那么山家将被菊花除名,稻川会将是菊花的所有家族共同的敌人,您什么也留不下,得不到,这是菊花最终的命令,不容更改,那么,各位长老,再给稻川君一个月的时间安排‘山’家和稻川会的事务,然后归隐富士山如何,请投票表决吧!” “赞成!” “赞成!” “赞成!” “赞成……” 七位长老一致以赞成通过。 藤木站起身來,看了看稻川雄城道:“那么,稻川长老,做为菊花最终的决定,希望您不会反对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诸君,会议结束!” 老头子们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各自遁去。 寂静的室内正中是一个低矮的小木桌,酒精炉上的水壶喷吐着袅袅的白色水气,两个面容同样英俊的年轻人隔着木桌对坐着,红色长发披肩的青年,小心翼翼的从酒精炉上提起水壶,沸腾的清水注入精美的茶盏,一缕缕清香在室内飘荡着。 红色长发的年轻人轻轻倒了一杯茶,用纤长雪白的双手捧着茶杯,恭敬的递给了对面白色长发的青年,笑眯眯的道:““杨君,请茶!” 杨风双手接过茶盏,浅浅的啜了一口,淡淡的笑道:“很好,多谢!” 英二郎笑着摇了摇头漫声道:“心乱了,当不得一个好字,稻川会的事情,您看接下來该如何呢?” “等!”杨风放下茶盏,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我在书中曾经看过一个故事,昔日在村子里有一位唯一的武士,他不常出來走动,即使出现,话不也多,所以无论是村民们都沒有人看得起他,有一天村民中出现了一个恶棍,他夺走了村民所有的粮食后又要抢夺武士的宝刀,于是武士拔刀杀死了恶棍!” “那个恶棍在方圆十里远近闻名,而武士杀了他的结果就是武士在方圆百里远近闻名!”杨风笑了笑,继续道:“在以后的日子里,人们渐渐的忘记那个恶棍的名字,也沒人敢对武士直呼其名,武士和恶棍的名字,只存在一个小孩子玩的游戏中,游戏的名字叫做‘英雄杀贼’!” “平白施舍沒有人会感激,只有在他们本身的利益受到损害的时候出手相救,他们才会记住你,感激你,服从你!”杨风淡淡的道:“等着吧!恶棍已经出现了,那么抢粮食的日子还会远吗?只有强盗出现了,大家才迫切的需要武士!” “武士在等一个最好的拔刀机会!”英二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道。 杨风笑了笑道:“而且可以趁机悄悄的把刀磨的更锋利些,毕竟,恶棍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还有自己的爪牙!” 英二郎淡淡的看着杨风轻声道:“那么,杨君,做为武士的朋友,生活在邻村的人,又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好处呢?” “沒有邻村!”杨风笑嘻嘻的道:“只不过在村子的外面有一个想进村來平平安安做生意的商人而己,商人只希望村子里的村民们能多购买一些商品罢了!” 英二郎摇了摇头失笑道:“难道这位商人是吕布韦的弟子吗?” 杨风闻言大笑道:“管他是谁呢?只不过是个商人而己!” 英二郎浅啜了一口清茶,淡淡的道:“杨君,可以请教您一个问題吗?” “哦!”杨风抬手示意道:“请教不敢当,说吧!如果我能够解答,那么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不无尽!” 英二郎微笑着轻声道:“那么,您认为最牢固的关系应该建立在什么基础上呢?” “这个嘛……”杨风想了想,开口道:“我认为,那应该建立在共同的理想,或是共同的犯罪之上吧!怎么,英二郎有些疑虑了吗?” “当然不!”英二郎摇了摇头道:“杨君数次救在下于水火,恩同再造,在下怎么会疑虑呢?何况,我们不是正在共同犯罪吗?” 一更3000,请待后续。 第147章 麻烦 黑暗不见丝毫光亮的大厅里是一双双颜色诡异的眼睛,黄泉的首座冥真的踱來踱去脚步声从上方的高台处传來,显示他的心绪十分的凌乱。(.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半晌,冥真沉声道:“那么,清田君,你是觉得那个中国人要比黄泉的圣子更危险吗?” 隐身在黑暗中的一个高大的身影站了出來,欠了欠身颤声道:“是的,首座大人,我感觉到了恐惧,在祭祀的秘洞中,我们钢鬼战士们在面对那个中国人的时候,他的身上曾经暴发出一种让我们从天赋中就感觉到恐惧的气息,在被他击败后,我甚至提不起仇恨的勇气……” 一条枯瘦如竹竿的身影讥讽的道:“哈哈,清田族长,彪悍武勇的钢鬼被一个人类吓破胆了吗?” 清田重重的喘息了一声,死死的盯着那个身影道:“南云阁下。虽然你们堕落神官要比我们钢鬼一族强大,但是别忘了野兽的直觉,兽人的直觉要比你们所谓的灵觉來的更加准确和直接!” 一个更为庞大的身影沉声道:“我赞同清田族长的说法,牛鬼部落虽然沒有参与围攻,但是我们部族的战士都感到了恐惧,那确实是一种野兽的直觉,就像是食草兽面对猛虎的恐惧一样!” 南云枯瘦的身影摇了摇头,突然道:“我记得,他的手下有一个女人,是融合了妖兽力量人柱力,难道他自己的体内也寄宿着一只妖兽!” 庞大的身影想了想道:“或许是这样吧!但那绝对是一只极为强悍的妖兽,仅仅是气息的爆发,就能如此压迫钢鬼一族的战士们,如果妖兽之力全部释放出來之后,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南云阁下,我认为先前你们堕落神官和黑暗僧侣们所制定的计划是一个愚蠢的主意,你们不应该去招惹他!” “混蛋!”南云低喝道:“北野阁下,试探那个支那人的实力是必须的,如果不是如此,我们怎么能够知道他的实力,而且,这是经过冥真首座同意的结果,你沒有资格來指手划脚!” “我保留我的看法!”北野闷声道:“我的族人在他那里得到了优待和好处,我认为他对我们是持有一定的善意的,但是此事之后,我不敢保证这种善意是否还会存在,而且复活圣子的失败,让事情变得复杂了,那位英二郎先生的身份,究竟是我们黄泉的圣子多一些,还是杨先生的朋友多一些!” 大殿内一片肃静,良久,冥真缓缓的道:“我们必须要承认,这是一个不可捉摸的古怪家伙,他似乎是要掠夺自己可以得到的一切东西,权力、地位、金钱!” 北野接口道:“文觉法师不是说过吗?他有着非常强烈的野心,以及同样强烈的报复的心,我们完全可以满足他的野心,以换取黄泉想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实在是不值得去冒犯他,如果那样,在他的报复心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谁來承受!” 文觉叹了口气道:“一个被自己门派放逐的修士,在一块对他沒有约束的土地上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谁知道呢?” 北野嘟囔着道:“幸好这个家伙只在我们这里逗留了一周就回东京去了,据说,他的手下惹上了一些麻烦!” “麻烦!”文觉喃喃的道:“惹上他才是个天大的麻烦,不过总算不关我们的事了……” 此刻杨风正在从东京成田机场返回晴海老窝的路上,在那辆专属于他的加长奔驰车里倾听着波文的汇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事件的起因很简单,某家略有些名气的商社社长的海归公子,在樱花的场子里喝醉了酒后闹事,结果被大谷和古桥他们殴打了一顿。(.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通常來说近多半年來,已经很少有人敢在樱花夜总会里搞风搞雨了,但是这位从英国喝了洋墨水回來的公子爷,显然有些不太清楚这种情况,大概是在国外受到了什么歧视或打压,可是在回到国内面对着和自己同文同种的同胞时,这位却又觉着自己确实有些高人一等,似乎是要把在外面受到委屈和展示不出來的风光好好的在国内发泄一次,于是言行不免就有些张狂。 而且在之前他也曾经向朋友打听过,这家场子的周围附近不属于日本任何一家黑帮的势力,于是胆气自然也就格外的壮了起來,他的那位朋友倒不是有意欺骗他,只是出于自身一种狭隘的尊严做怪,沒好意思说这里的老板是一个中国人,而且是一个有着黑势力背景的中国人,对于这些一向自大成狂,天天在所谓的‘民族’和‘帝国’之前加个‘大’字的家伙來说,招惹不起一个中国人,实在是很不愿承认的事情。 于是这位无知者无畏的海归公子爷便在三分醉,七分装的情况下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然后激怒了古桥和大谷这些家伙。虽然昔日这些人或许连流氓都算不上,在被杨风收编以前,他们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些小打小闹的混混而己。 但是在安斯艾尔等人这一年多來的熏陶下,在向东京湾丢弃了几十个装着尸体的油桶后,在随着安斯艾尔干掉了几个小帮会的人员后,他们几乎全部进化成了心狠手毒的暴徒,所以在这些肆无忌惮的家伙出手之下,那位公子的伤势自然就不容乐观了。 肋骨全部折断,一条手臂骨折,一条腿断了三节,而且某个阴损的家伙在这位公子的两腿之间踩了一脚,所以这家名为野先的商社恐怕要面临三代而亡的局面了,在医院获悉了自己儿子伤情的野先社长和夫人,野先夫人当时便差点昏死在医院。 六本木的警方拘留了古桥和大谷等一众逆十字会的五六个骨干,然后查封了樱花夜总会,而且准备追究经营法人,也就是松井明美小姐的连带责任。 杨风坐在车内想了想,直接吩咐道:“淳一郎,一会直接去六本木警局,他们不是要追究法人的责任吗?我们去看一看,顺便瞧瞧能不能把大谷他们这群家伙给保释出來!” 顿了顿,懒洋洋的道:“他妈的,若不是看在我们的手下的人手太少,这几个混蛋做起业务來又熟练情份上,我才懒得去理会他们,见鬼,古桥他们真是一群蠢货,对了,淳一郎,那个野先商社,是个什么來头,查了他们的底细沒有,我想知道他们在挂靠着哪些势力,是否有黑道的背景!” 淳一郎想了想道:“黑道背景倒是沒有,嗯,野先家族是一个颇有些历史的家族,原本居住在东海地区的静冈县,野先商社的主要业务集中在正规的传统制造业上,社长野先次郎这一代兄妹三人,大姐竹本卯子嫁给了一个政客竹本君太,那家伙现在是东京市的议员,大哥野先申之助则是家族神社‘野先大宫社’的主祭大宫司……” “商社,议员,神社……”杨风皱了皱眉失笑道:“这个野先家族还真有些意思,商界、政界、宗教界,还都有涉及啊!那个什么野先大宫社,很出名吗?” “或许曾经很出名吧!”淳一郎摇了摇头道:“但现在只不过是一家沒落的神社而己,信徒似乎只有野先家族的人和几家与野先家交好的人而己,而神社的规模也仅仅是七八个人,在日本只能算是三流的神社,老板,难道您是在怀疑这家神社……” 杨风点了点头道:“东京市议员什么的对我们來说倒也无所谓,反正我们是不怕得罪这些人的,但是那家神社,我觉得恐怕不会这么简单,算了,暂时先不考虑这个问題,还是先把大谷和古桥他们捞出來再说吧!” 到了警察局,杨风带着松井兄妹二人下了车,波文、安斯艾尔和盖文三人将白儿送回晴海酒店,然后去医院看望那位伤残的公子。 杨风带着松井明美和淳一郎两人直接走向了警察局的局长办公室,自顾拉开一把椅子坐在局长面前开门见山的道:“我是樱花夜总会的老板,我來这里保释我的几位被拘留的员工,请问都需要什么手续!” 长着一双吊眼的局长慢条斯理的翻了翻桌案上的卷宗,漫不经心的道:“先生,您应该去找相关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官去谈,但是奉劝您一句,恐怕您会很失望,因为我们怀疑樱花夜总会的工作人员参预非法活动,组建非法暴力团伙,所以这些穷凶极恶的家伙不能被保释,受害人的家属已经向法院递交了起诉书,一切都会由法律來决定!” 说着,他打量着清丽冷艳的松井明美,又瞥了杨风一眼道:“樱花的老板不是一个叫做松井明美的女人吗?你又是谁,律师吗?” “你用不道管我是谁!”杨风懒洋洋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面,面容阴沉,冷冰冰的说:“在法院还未开庭前,法律上并沒有不允许保释嫌疑人这一条,你在否决我的正当要求,别废话了,保释费用是多少,我沒有时间和你在这里浪费!” 吊眼的局长咧了咧嘴,沒有理会他,只是做了一个‘请出去’的手势,然后自顾翻看起桌面上的卷宗來。 第148章 威胁 杨风一动不动的坐在警察局长对面的椅子上,看了看吊眼的局长,淡淡的道:“野先家族对你们施加了压力是么,你们畏惧野先家的势力,是啊!那个该死的家伙,他有一个市议员夫人的姑姑不是么!” 说着站起身來,伸出一根手指,嫌恶的点了点局长的肩膀,冷冷的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野先家族他们保护不了你,淳一郎,签一张支票给他” “哈依!”松井淳一郎从口袋中掏出支票薄,飞快的签署了一张支票。 撕下支票,轻轻的放在警察局长的办公桌上道:“局长阁下,在我们的朋友中同样也有几位议员先生,而且东京警视厅本部的一些高级官员都与我们有着良好的关系,阁下可选择收下这张支票加入到我们朋友的序列当中,或者你可以拒绝,但是代价我不必说您也知道,请好好考虑一下吧!” 吊眼的警察局长看了看支票上的数额,傲慢的道:“先生,您在收买并威胁警务人员!” “你拒绝了!”杨风抄起桌上的支票弹了弹,阴笑着低声道:“他妈的,你居然拒绝了,很好,你这个**养的杂种,我敢肯定,今天晚上你和你的家人就会受到稻川会的拜访,或许这能让你明白,有时候议员并不是那么可以依靠的!” “稻川会!”局长的脸色苍白的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 杨风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局长的脸蛋,笑嘻嘻的道:“是的,稻川会,你沒听说这个名字吗?我保证,他们会给你准备一份足以让你惊喜难忘的礼物,我给你三分钟的考虑时间,要支票,还是要子弹!” 抬眼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石英钟,杨风耸了耸肩道:“还需要考虑吗?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呢?从法律程序上來说,即使那几个家伙被保释,这也完全是合法的,该死的,那位议员夫人给您什么好处了吗?她被你给上了,她用自己的肉体解决了您**后的痛苦!” “拿起支票吧!该死的,给你最后的机会,你还很年轻,看起來你还不到四十岁不是吗?前途大好,犯不上因为这点小事而毁了自己,与我们合作比与那个该死的野先家族合作更有好处!” 警察局长看着这个英俊的年轻人,心中在剧烈的挣扎着。 拒绝保释扣押这那几个暴徒,这固然能够讨好野先家的那位议员夫人,可是即使讨好了那位议员夫人又能收到什么效果呢?如果眼前的这几个人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想想看吧!自己就会得罪了数个议员,以及警察系统内的高级官员,或许这其中就有自己的顶头上司。[.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而且这些家伙居然和稻川会有着勾结,这可不是好玩的,那些该死的雅库扎们是什么残忍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他们才不会管你是谁…… 看着吊眼局长的神情,杨风满意的点点头,笑眯眯的道:“对了,很好,就是这样,接受支票,释放那几个混蛋,我可以保证,很快你的上级就会打來电话很隐晦的嘉奖你,至于那个野先家族,交给我们处理好了,管他们呢?你说对吗?” 五分钟后,带着几个精神有些萎顿的手下趾高气扬的走出六本木警局,大谷和古桥一票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古桥一脸谄笑的道:“老板,谢谢您,谢谢您救了我们!” “算了吧!”杨风耸了耸肩道:“这不算什么?不过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给我记住,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就把那个该死家伙给我干掉,既然选择动手,为什么不索性干掉他,留下來的总究是麻烦!” “哈依!”一众手下恭敬的鞠躬齐声回答,路人见到这一幕,纷纷侧目避走。 杨风看了他们一眼道:“对了,你们在里边是否受到了虐待,有需要去医院的沒有!” 一众人纷纷摇头,大谷低声的道:“老板,那里面有几个警察其实是安斯大人的后裔,所以我们都沒事!” “安斯的后裔!”杨风连连点头道:“沒事就好,淳一郎,给他们每人发一个红包,樱花被查封了是吗?沒有关系,正好在家里休息两天,淳一郎,晚间时分带上点钱去那位社长家拜访一下,用不着太多,他妈的,反正他们也不缺钱,告诉那位社长先生,他们家那位小杂种的问題我们或许会有办法,你在‘留学’期间不是有一种兽体改造的技巧吗?问问那个小杂种,是喜欢哪种狗的器官,土佐,秋田犬,狼青,或者德国牧羊犬,随他喜欢,我们负责给他换一个,真是麻烦!” “哈依!”淳一郎一本正经的点头。 古桥嗫嚅的道:“老板……有件事情……” “嗯!”杨风看了看扭捏的古桥,不解的道:“还有什么事情!” 古桥尴尬的道:“我想……可不可以……也给我,那个,改造一下!” 杨风闻言,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去和淳一郎商量吧!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 坐在车里,杨风想了想刚才的场景,突然道:“淳一郎,你觉得,如果由你主持,我们开一个专门改造男人器官的黑诊所,会不会有很多客户涌上门來!” “呃!”淳一郎愣了一愣,艰难的开口道:“可是老板,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杨风振振有词的道:“看看辉瑞公司的伟哥销售成绩,在全世界卖的居然那么火爆,当今社会的工业污染严重,所以导致环境急剧恶化,男人体内的雄性激素下降,一系列的问題困扰着相当大一部份的中年男性,我们也算是为民众解决一些实质性的问題不是吗?” 淳一郎无奈的道:“可是老板,兽体改造的技术即使在黄泉也只是用在肢体上的改造,从來沒有人改造过……那里,而且对于沒有鬼道力量或者妖力支持新移器官存活的普通人來说,就算是移植过去,但是肢体还是会逐渐坏死……” “妖力吗?这是个问題,让我想一想……”杨风搓了搓下巴陷入了沉思。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先生,您还是想一想另一个问題吧!”松井明美促狭的掩口笑道:“酒店就快到了!” “啊!”杨风看着松井明美郁闷的道:“这么快,哎,如果我身边所有的女人都能够像小明美这样乖巧听话,那就可以省下我很多心思了!” “但您也少了很多乐趣不是吗?”松井明美眨了眨眼睛笑道。 杨风拍了拍额头,斜眼看着松井明美道:“小明美,看來和小月、温蒂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你也活泼了不少呢?” 杨风懒洋洋的了车,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后转身对跟在他后面的松井明美道:“小明美,活泼一些很好,多笑一笑,对,就是这样,否则你可爱的小脸蛋就要僵掉了!” 对淳一郎勾了勾手指,指着大堂休息区的两个衣冠楚楚的青年道:“那两个麻烦,是谁派过來的,该死的,我在这里都能感觉到他们身上那股生涩的骄傲,谁派他们來我这里的,那个西泽!” 淳一郎看了一眼那两个青年,恭敬的对杨风道:“做为敏感人物,嗯,警视厅总是会多少注意您一些的!” 杨风耸了耸肩道:“算了,反正西泽那个浑蛋知道怎么写报告,唔,给他一些好处吧!虽然是奴隶一样的后裔,但是我们不能把他当奴隶來对待,我是一个仁慈的老板!” “啊哈,仁慈的杨先生,您回來了!”一个贱贱的声音传來,迈克尔抖着大腿走了过來,嬉皮笑脸的对杨风行了礼。 “你好,迈克尔,看起來你生活的很快乐!”杨风笑嘻嘻的打量着迈克尔。 迈克尔眉飞色舞的道:“当然,当然,我喜欢这里,这里的生活比我在英国要强一百倍,那么,不打扰您了,唔,服务部有两个孤独的小妞在等着我去安慰,再见!” 看着迈克尔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杨风皱了皱眉对淳一郎道:“该死的,这个真是那位迈克尔先生吗?怎么和盖文一个德性,你们对他做什么了!” 淳一郎耸了耸肩道:“虽然很让人吃惊,但是先生,他就是迈克尔,每天和波文、加埃斯混迹在一起,还能变成什么样子,您应该看看那一票从法国來的家伙,他们基本上和迈克尔沒什么区别……” “算了……”杨风摇了摇头道:“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他妈的,不良的血族简直就是病毒,我的手下都是一群混蛋和痞子!” 看了眼无奈的淳一郎,杨风笑嘻嘻的道:“啊!我的手下都是怪胎,他妈的,原本是贵族,结果变成了恶棍和痞子,而原本是掮客的淳一郎,反倒越來越有贵族的气质了呢?我发现您自从‘留学’回來之后,变化很大啊!” 淳一郎上前一步,替杨风按下了电梯的按钮,欠了欠身道:“黄泉应该是这个国家里除了皇宫以外最古老的团体了,所以他们的礼仪保持的很完整,而且其间因为创始人波易斯的原因,又保持下來一些古代西方的礼仪。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我发现自己并不反感这种古老的东西!” 电梯缓缓的上升,淳一郎继续道:“先生交给我的工作,都是和一些大人物接触,从某些方面來说,我是代表着您的脸面,所以,淳一郎不敢给先生丢脸!” “很好!”杨风拍了拍手,满意的道:“淳一郎,你是一个有心的人,对于你所做的和所想的这些,我非常满意,你已经算是一个极为和格的管家了,我该如何奖励你呢?” “这是我应访做的!”淳一郎欠了欠身,宠辱不惊的轻笑道:“您给予我的,已经足够多了!” “不不不!”杨风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做的好的,就应该受到奖励,让我杨一想,我最近有一个很不错的计划,唔,我们到了……” 电梯门向两边滑开,杨风笑嘻嘻的大声道:“啊!还是家里的感觉好,该死的广岛,真是一段让人不快乐的旅行!” 话音刚落,一个绿色的身影猛的向杨风扑了过來,温蒂两只手臂环着杨风的脖子,吊在他的胸前,用力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笑眯眯的道:“亲爱的,你终于回來了,我很想你!” 杨风笑着亲了亲温蒂光洁的额头,指尖拂过她的脸庞,看着她湖蓝色的大眼睛道:“是的,是的,温蒂,我回來了,怎么样,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吗?” “当然不好!”温蒂嘟着小嘴道:“您丢下了可怜的我,然后自己去旅行,迈克尔是个混蛋,沒有人管我……” “嗯哼!”一声故意的大声咳嗽打断了温蒂的诉苦,小妞怯怯的扭头看了看倚在杨风办公室门口的江南月,乖乖的从杨风的身上溜了下來。 “嗨,小月!”杨风打着招呼走了过去,轻轻的将江南月拥在怀里,笑眯眯的道:“看來我家里的争端暂时得到了一些解决,唔,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南月笑嘻嘻的举了举拳头,杨风见状,摊了摊手,骇然道:“不会吧!你和温蒂就是用这种方法解决的,真人对打,我的天呐……” 砰!江南月的小拳头重重的敲打在杨风肩上,江南月白了他一眼道:“当然不是,我可向來都是以德服人的!” “以德服人!”杨风耸了耸肩,不知如何接口。 “当然,三从四德,这是课本!”江南月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摸出两本蓝皮的线装书,得意的挥舞道:“最近,我每天都给她们四个上课!” “课本,上课!”杨风不解的拿过江南月手中举着的书,愕然的道:“这都是什么?我看看……我的天呐,《周礼》,《女诫》,你让她们和你学这个,你在大学里究竟是中文系还是历史系的!” “当然,若想做一个中国男人的女人,怎么能不学这些呢?”江南月诡笑道:“但是……我不学,所以,杨风你这混蛋,你给我进來!” 看着杨风被江南月拎着耳朵拖了进去,两扇木门砰的一声关上,站在门外的松井兄妹和温蒂互相看了看,无奈的耸了耸肩,各自散去了。 ps:明天一大早就要去医院看病,这次去看中医。 第149章 野心 随手将手中的狼毫搁放在案头的笔架上,拿起桌上的一张素笺吹了吹,杨风得意的道:“瞧这字写的怎么样!” 江南月穿着一袭白色的睡衣坐在床头,逗弄着一条七寸多长纤细清翠的小蛇,瞥了一眼,哼哼道:“马马虎虎,写封信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吗?而且你不觉得自己太老土了吗?电话,电子邮件这么发达的现代,为什么还要写信呢?” 杨风笑眯眯的拍拍她嫩滑的脸蛋道:“嗯,安全呗,电话会被监听,电子邮件也不是万无一失的保险,还是写信好,慢点就慢点吧!” 江南月伸了个懒腰道:“还要我给你带什么回去!” 杨风想了想道:“带点土特产好了,唔,反正这个国家也沒什么值得称道的东西,你想带什么?一会让淳一郎去采买一批!” “我倒想把你带回去!”江南月白了他一眼道。 “实在抱歉!”杨风无奈的耸了耸肩,将信纸折好放进一个白色的信封,左手捏着信封的封口轻轻滑过,一团五彩灿烂的霞光猛的闪烁了一下,然后一个古怪的五色团形印记在信封口处形成。 走到江南月身边坐下,将信封放在她的手里,杨风微笑着道:“辛苦辛苦,但是这件事情还得非你亲自跑一趟不可!” “好啦!我知道了!”江南月顺势躺进怀里,叹了口气道:“在这里逗留了这么久,就连春节都沒回家,我妈肯定想我了,嗯,我也有些想家了,就当给自己放个探亲假好了,信里写了些什么东西!” 杨风轻轻的抚摸着江南月乌黑柔顺的长发,漫声道:“当初我是带着师门的任务來的,一年的时间就快到了,总也该办一点正经事了,九鬼明河传來消息,稻川雄城前几天去了富士山,回來之后居然开始放权了,应该是‘菊花’对他施加了压力,看來这场地下的动乱风波就这么简单的要结束了呢?不过,我可不希望就这么结束……” “为什么?”江南月不解的道。 “若是仅如此就结束了,我的努力布置岂不白废力气了!”杨风阴险的道:“我们來算计一下,英二郎、九鬼明河,再加上其他几个被安斯他们初拥的头目干部,几乎可以控制大半个稻川会了,但这还不够,和我的目标差着远呢?我可不是一个稻川会就能打发了的!” 杨风扳着指头道:“首先,挑动起菊花外围四大家族下的三个黑帮争斗,削弱他们的势力,然后,扶持其中的一个,以整合地下世界,让他们用一个声音说话,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引东土的修士前來干掉富士山五行盟的那些家伙,或许不能剿杀个鸡犬不留,但也要让他们元气大丧,或许对付菊花五行盟那些家伙对我们这票人來说很困难,他们的那些忍者和武士中像安斯那样的实力的人应该也不少,蚁多咬死象,知命者不立于岩墙之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可沒兴趣和一群渴望玉碎成仁的疯子去斗法!” 江南月掐了他一把,嗔道:“所以你就挑动你的师门那些人來替你当打手,你就不怕他们有个闪失好歹!” “他们会有闪失!”杨风失笑道:“开什么玩笑,小月,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绝对想不到那些怪物有多强大,我敢保证,像我这样实力的人,就算在人丁不旺的五行宗里,最起码都有近五十人,嗯,再加上遁甲宗,毕竟当年的那段公案和他们也有关系,而且遁甲五行向來同气连枝,两派加起來就会有百多名高手!” “而且!”杨风顿了顿道:“中国人打架向來喜欢呼朋唤友的群殴,制器宗有几个奈不住寂寞喜欢四处惹事的老怪物,逍遥宗看在故交的面子上也不会袖手,再加上蜀山那些藏剑成痴的家伙,这些人如果杀上了富士山,哼哼,以他们的力量对上对些忍者和武士,那简直就是一场屠杀!” 江南月摇了摇头道:“难以至信,既然他们力量这么强,那为什么每逢国难,这些人却都沒有一点动静!” “我不知道!”杨风耸了耸肩,叹了口气,悠然道:“追求天道的人哪还有心思去管别的东西,力量在增强,心灵和整个宇宙慢慢的融合,那种感受就像是毒瘾一样,决对会让人心无旁骛,以他们的能力和思维來说,你觉得他们还算是‘人’么!” 江南月抗声道:“可他们不也是人类吗?” “说的不错,可人类原本还是猴子呢?”杨风冷笑一声道:“你会像对待人类一样平等的对待猴子吗?对于他们修士來说,人类的撕杀与争夺,只不过就像我们在看两群猴子在抢夺一片野果林而己,只要不是亡国灭种的大祸事,修士是不会关心的,而且如果人类过多的干预猴子的生活,猴子也会反感不是吗?” 顿了顿道:“人类称那些随意杀猴子的人为‘变态’,而修士则称那些动辙杀人的修士们为‘魔宗’!” “切!”江南月撅了撅嘴道:“我看你就像是魔宗的弟子,对了,你不是说他们心无旁骛吗?那为什么还对这些陈年旧事耿耿于怀!” 杨风打了个呵欠道:“虽然说大道‘有教无类’,什么凡有向道之诚心者,皆可授之以法,但是授和偷可是两个概念,而且,炎黄血脉,华夏道统还是很重要的,有些东西是一定要讨回來的!” “那么,在那些修士们讨回來之后呢?”江南月问道。 “之后!”杨风笑嘻嘻的道:“以下克上,利用整合后的四大家族,一举夺得菊花的领导权,这样,全日本最大的一股灰色的势力就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了!” “很困难啊……”江南月摇了摇头道:“仅凭那个英二郎还有九鬼明河他们,要想整合三大帮派,基本上不可能……” “虽然确实很难,但沒有什么不可能的!”杨风笑眯眯的道:“我手里可是有着强大的作弊器,只是还沒有全力的使用而己!” “作弊器!”江南月困惑的道:“什么作弊器!” “安斯艾尔他们这一票血族啊!”杨风得意的道:“那些帮派的中层干部们。虽然他们的人不是最多的,话语权也不是最大的,但是他们却是任何一个组织的中坚力量,如果他们都变成了血族的后裔,嘿嘿嘿……” “这太疯狂了,他们至少应该有上万人!”江南月愕然道:“杨少爷,您想组建一个吸血鬼帝国吗?” “那有什么不可以!”杨风耸了耸肩道:“反正这里沒有教廷的势力,而且,你不认为让吸血鬼來取代忍者是一个好主意吗?想想看吧!一个全新的东方血族势力!” 江南月喃喃道:“可是这势力是不是有些太单薄了!” “唔,这是个问題!”杨风想了想道:“几个伯爵和一批男爵子爵來做高层,确实说出去有点凄凉……那么,看來我要提升一下安斯他们的实力了,他们四个已经快迈进侯爵的境界了,应该推他们一把,直接推向大公爵算了,至于小白,或者可以做这个新的家族的亲王殿下!” “只是这个亲王也未免太袖珍了些……”江南月翻了个白眼,看着小青蛇扭动着细长的身体钻进杨风的怀里,突然道:“青儿,是……女生!” “嗯!”杨风一愣道:“这个我还真沒注意……” 拍了拍江南月的翘臀,无奈的道:“你不会是连青儿的醋也要吃吧!” “当然不会!”江南月笑嘻嘻的道:“随便问一下而己,不过,我想让它和我一起回去,你沒意见吧!” “问它自己吧!”杨风耸了耸肩道:“青儿很孤僻的,除我之外,似乎只愿意和你接触,除了安斯和小白,还真沒有其他人知道它的存在呢?和你一起回去也好,正好让它帮我回去偷……” “什么?你让它去替你偷东西!”江南月猛的坐起來,鄙视的看着杨风道:“你已经把白儿拐带成了一个小混混,难道还想要教唆出一个贼來!” “我也是沒办法啊!”杨风耸了耸肩道:“要让安斯他们这一票家伙的实力快速提升,那就只有打火龙子的丹药的主意了,何况以前在山上,青儿也沒少和我一起做案,这种事,它应该很熟吧!” 卧室的门被推开,樱野星夜笑眯眯的走了进來,贼贼的看了一眼江南月,对杨风鞠了个躬道:“老板,那个九鬼明河,派人送來了一张请柬,邀请您明天出席他的宴会!” “宴会!”杨风不解的接过樱野星夜递过來的一张大红色请柬,喃喃的道:“九鬼明河这个家伙,在搞什么鬼,他有递口信來吗?明天都宴请什么人!” “嗯,据说是山口组的两个头目!” 樱野星夜回答着走上前拉开了房间的窗帘,夕阳的余晖透过宽大的玻璃窗洒落进來,照在卧室那张宽大之极的床上,江南月雪白的肌肤透露出一丝宛若樱花一般的粉红。 眨着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江南月,微笑着问道:“月小姐,后天您就要回国了吗?” “是啊!”江南月伸了个懒腰,猫儿一样的眯着眼睛蜷缩在被子里,看着星夜笑嘻嘻的道:“小妖精,你们要替我照顾好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哦!” “哈依!”樱野星夜欠了欠身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请月小姐放心!” 江南月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道:“别让他再出去偷人了,我可不要再添加学生了!” 第150章 监视 杨风无聊的坐在晴海酒店顶楼的办公室,看着自己那辆加长的奔驰车缓缓的驶向银座的方向,那是江南月带着樱星姐妹和温蒂去逛街购物了,女人似乎对于时装和饰品的兴趣与渴望永远都沒有满足的时候。 揽着松井明美的腰,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道:“小明美,为什么你对购物就一点兴趣也沒有呢?” “也不是沒有!”松井明美笑眯眯的道:“只不过就算我不去,反正她们也会带一些回來给我的,而且我认为陪着先生您,这要比逛街有趣多了!” 杨风点了点头道:“对于樱花那边的事情,淳一郎处理的怎么样了!” “夜总会的事情很好解决!”松井明美想了想道:“打通了相关的部门,大概两三天就能够重新开业,但是野先商社那边不是很乐观,那位野先社长,对于我们提出的解决方法并不买帐呢?” “嗯,他们商社确实是不缺钱!”杨风点了点头道:“不过,那个野先社长沒有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吗?难道他甘愿他的儿子当太监,对了,那个野先家的小杂种怎么样了!” “不知道!”松井明美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浅笑道:“安斯艾尔他们去医院看过了,但是扑了个空,野先家的那位少爷好像转院了,而且据哥哥和那个野先社长的交谈情况來看,似乎他们野先家自己有解决的办法!” “自己有办法!”杨风摸了摸下巴,沉吟着道:“按照古桥他们一贯下手的狠毒程度,那个小杂种一定伤的不轻,他妈的,就算是把他送到美国去也未必能够治好,除非……难道说……” “哈依!”松井明美点了点头道:“应该是这样,野先家族的那位神社大宫司长子,应该是拥有某种特殊能力的人!” “哼哼,原來如此!”杨风冷笑着问道:“那么野先家族想怎么解决,起诉大谷和古桥他们,判他们入狱,真是奇怪,既然他们野先家族有财有势,而且还有那方面的能力,为什么不索性直接干掉大谷和古桥他们!” “大概是不想做出什么破坏法律的事情吧!”松井明美想了想道。 “不知所谓!”杨风耸了耸肩道:“既然有能力,还在意什么法律,真是搞不懂这些人脑子里究竟都是些什么东西,咦,那是怎么回事!” 从窗口向远处看去,几个身着僧袍的光头僧侣慢吞吞的从大街上走过,托着食钵站在街角,几颗光亮的脑袋聚在一起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虽然间隔很远,但是以杨风敏锐至极的神觉,依然能够感觉那几道目光不时的瞟向晴海酒店的方向,几分钟后,又是几个披着白色长袍的神官低着头从另一方向的街口出现,两拨人很平淡的打着招呼,擦肩而过。 “怎么回事!”看着这一情景,杨风皱着双眉低声咕哝道:“他妈的,东京的神道法会还沒有结束吗?这些和尚神官们怎么仍在满大街的四处乱跑!” 松井明美摇了摇头道:“法会在三天前就结束了,不过似乎有许多的神职人员与僧侣留了下來!” “哼,难道说这些家伙眷恋东京的繁华而舍不得离开吗?”杨风冷笑一声,微微的闭上双眼,一片如水波一般无形无声的神念放射性的散布了出去。 神念以晴海酒店的顶楼为中心,半径三公里的范围内全部被笼罩在其中,神念所及的地方,一些异于常人的生命与精神波动无不被杨风所感知,在这片方圆五六公里左右的范围里,最起码有一百多个比普通人强大几十上百倍的精神个体存在并移动着。 “该死的!”杨风闭着眼晴,双眉紧皱着喃喃自语道:“这些家伙明显是秘法神道界的精英人员,他们驻留在东京做什么?在我们周围还有几个居心叵测的家伙一直在窥视着,嗯,哼哼,就在楼下,还有两个家伙,难道是安斯他们那一票血族招來的,明美,最近波文手下的那票吸血鬼和黄泉派來的那些打手有沒有出去活动!” “沒有!”松井明美肯定的道:“遵从您的命令,无法掩盖自身气息的血族和黄泉的鬼众,都留在晴海酒店,最近沒有任何行动!” 在晴海酒店的地下三层,杨风专门开辟出來一片区域來隐匿那些尚且无法掩盖住自身的黑暗气息和鬼气的手下,在五行阵法的护卫下,他们身上的气息绝对不会吸引來那些敏感的神官和僧侣。 至于安斯艾尔等人,因为杨风传授给他们修习道家法诀的缘故,若非是有意的释放,他们身上根本沒有一丝的黑暗气息。 而那些被初拥的后裔则因为几个小气的吸血鬼给血太少,除了有些厌光和渴血的症状,身上根本沒有什么引人注目的黑暗气息存在,再加上他们随身全都佩着杨风给予的‘和光同尘符’,除非神官僧侣们把鼻子凑在他们身上,否则就算是擦肩而过也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算了!”杨风冷哼一声道:“由得他们监视去吧!该死的,倒要看看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松井明美从杨风的怀里站起來,伸手拿过电话听了几句后,轻声的道:“先生,九鬼明河他们已经到了‘江户时代’,正在恭候您前去,派來迎接您的车已经到了楼下!” “唔!”杨风伸了个懒腰漫声道:“好吧!明美,你和我一起去,不必在意楼下的家伙,反正淳一郎会搞定他们的,还真是热闹啊!有警视厅的探员,还有秘法神道界的探子,咱们的酒店生意真是很不错呢?” 晴海酒店的大厅,一男一女两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坐在角落里捧着一杯咖啡窃窃私语,看上去就像是一对出來约会的情侣。 杨风带着松井明美从电梯中走了出來,他的脸上带着友善的微笑,斯文而客气的和酒店的工作服务人员亲热的打着招呼。 身着水蓝色和服的松井明美则微微的躬着身子,迈着细碎的步伐乖巧的跟随在杨风身后,一双纯澈的大眼睛,目光扫过角落里的那一男一女,但却未做停留,似乎只是不经意的一眼。 “花池君,那女人似乎发现我们了!”女人盯着手中的杯子,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低声的道。 “哦!”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把脸扭向窗外,看了看外面停着的那辆黑色的豪华轿车,低声的道:“不幸子,你觉得他们要去哪!” “不知道!”女人摇了摇头,把目光投向窗外。(.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黑色的轿车里走出來两个黑衣人,他们拉开车门,远远的向从门口走出來的杨风恭敬的鞠躬。 杨风微笑着对二人点了点头,弯腰坐进了车里。 站在车门口的松井明美似是感觉到有人在窥视,突然转过身,冰冷的目光向着二人的方向刺了过來,隔着窗子的玻璃,看向装做若无其事的二人。 她的嘴角弯了弯,脸上掠过了一丝丝的警戒和杀意。 似乎坐在车里的杨风和她说了句什么?松井明美点了点头,坐进了车里,车门被酒店的门童轻轻的关上,汽车缓缓的开走了。 “不幸子,看來那个女人不简单!”看着汽车喷吐着尾气渐渐远去,花池沉着脸低声道。 “哈依!”不幸子点了点头道:“她胸前挂着的那柄小太刀,似乎并不是装饰品呢?看來她的身份恐怕不仅仅是那个中国人的情人那么简单!” “是**保镖吗?”花池笑了笑道:“许多大人物的身边,好像都喜欢安排这样一个角色,她是叫做松井明美对吗?她是什么职业,女忍者,武姬,你感觉她的气息很强吗?” “嗯,很强!”不幸子低声道:“至于职业,这很难说,根据野先家搜寻提供的情报显示,她以前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士,或许并不普通,但是至少以前从來沒有表现出什么与常人不同的迹象來!” 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不幸子思索着道:“后來她遇到了那个中国人,似乎在一夜之间她的身份和气质都发生了变化,我个人认为她应该是一个忍者,而且她的级别绝对不会低于上忍!” “有意思!”花池摇了摇头道:“兄长是伪装成皮条客的堕落神官,妹妹是扮成护士的忍者,那么兄妹两人侍奉的主人又该是一个什么身份呢?” “鬼知道!”不幸子撇了撇嘴道:“总之不会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商人,刚才的那辆车门把手上的标志你看到了吗?那是稻川会的标志,看來他确实和黑道有着很深的关系,我们要怎么办!” “这个轮不着我们操心!”花池懒洋洋的道:“我们不过是受命來监视而己,具体怎么办自然有那些大人们决断,嘘,有人过來了!” 两个西装革履夹着公事包的年轻人笑嘻嘻的走了过來,扫视了一眼神情惊讶的花池和不幸子,自顾的在他们身边坐了下來。 “两位先生!”花池不解的看着二人,开口的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其中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眉清目秀的家伙从公事包里掏出一张名片,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笑眯眯的低声道:“在下德田三郎,这位是我的同伴横手山,冒昧的前來打扰,还请二位多多指教!” 花池疑惑的看了看德田三郎和横手山,拾起桌子上的名片看了一眼,愕然道:“东京警视厅的探员,两位警察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帮忙吗?” “不用装出那个样子來!”冷峻的横手山警官盯着花池冷笑了一声道:“我和德田君受上峰命令全权负责这里的事务,你们两个人,从早晨开始,已经鬼鬼崇崇的在这里坐了一个上午了,你们究竟是哪个部门的!” “哪个部门!”不幸子闻言神情一愣,呐呐的道:“警察先生,我想您可能是误会了,我们都只是普通的平民,我们……” “呵呵呵!”德田三郎笑着点起一支烟,吐了个烟圈轻声道:“二位,还是说些实话吧!难道你们认为可以用这些哄小孩子的话打发警察吗?” “啊!被警察先生发现了!”花池尴尬的笑道:“在下花池佐卫门,是上杉侦探事务所的私家侦探,这位不幸子小姐是我的委托人!” 说着掏出一张名片,恭敬的递给德田三郎。 “哦,上杉侦探事务所的私家侦探!”德田三郎接过名片看了看,对自己的伙计横手山道:“好像沒听说过!” 横手山摇了摇头,冷冷的看着花池和不幸子。 花池搔了搔头皮,一脸憨厚的笑着道:“只是一家很小的事务所,沒有什么名气!” “那么,你们二位來这里做什么?”德田三郎问道。 “这个嘛……”花池看了看不幸子,从身边的皮包中掏出一个文件袋,拿出两张照片道:“不幸子小姐怀疑他的男朋友对她不忠,所以委托我们事务所调查一下,根据我们的调查,最近这位先生带着女性來这里开过房间……” 德田三郎接过照片看了两眼,递给了横手山。 花池讨好的问道:“两位警察先生,你们是一直在这里工作吗?请问你们是否见过他呢?” “龟山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我一定会让他身败名裂!”不幸子恨恨的道。 “混蛋!”横手山不耐烦的将照片丢给花池,生气的道:“我们沒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題,侦探先生请你赶紧带着这个愚蠢的女人离开这里,不要打扰我们的工作!” “哈依,哈依!”花池点头哈腰的赔着笑脸道:“我们马上就走,打扰了二位警察先生的工作,真是抱歉!” 看着两人的身影匆匆离去,横手山低声道:“德田前辈,他们真的是來捉奸的私家侦探吗?” “管他们呢?”德田在烟灰缸中碾灭了半截烟蒂,伸了个懒腰漫声道:“只要不是來抢我们差事的人就好,每天好吃好喝的还有红包拿,这么好的差事,可真是万年难寻啊!” “哈依!”横手山笑嘻嘻的道:“只不过西泽头目和小野头目的红包可比我们厚多了!” “写份报告吧!”德田三郎懒洋洋的道:“把那两个家伙的形迹报上去,对了,给他们摄像了吗?” “当然!”横手山拍了拍放在桌子上的皮包,得意的道:“针孔摄像机一直都在开着,报告还是老规距吗?” “呦西!”德田三郎点了点头道:“老规距,两份,一份交给西泽长官,一份交给淳一郎先生!” “哈依!”横手山从皮包里掏出纸笔,笑吟吟的道:“德田君,您说我们的大金主淳一郎先生,这次会给多大的红包呢?” “一定不会让二位失望的!”淳一郎笑嘻嘻的走了过來,欠了欠身道:“两位警官先生辛苦了,又有什么好消息了吗?” 且不去管晴海酒店里光天化日下发生的这一幕丑恶的警匪勾结,在江户时代会所里,九鬼明河正设宴招待杨风以及两名山口组的头目。 “哈!”本田彻呵了一口酒气,放下小小的酒盅不满的看着杨风道:“杨风先生,您的手下实在是太嚣张了,他们冒犯了我们山口组,是的,对于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您也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着伸出筷子夹了一条生鱼片,蘸足了芥末酱油之后放进嘴里大嚼起來。 长了一个酒糟鼻的前田则政色眯眯的瞟了眼坐在杨风身边的松井明美,细声道:“杨君。虽然您是一个外国人,但是对于您经营的势力我们向來都沒有进行过任何的打压和抑制,我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友好发财,可是这次您的手下实在是太过份了,不得不说,他们给您惹下麻烦了,是的,一个大麻烦!” 杨风愕然的看着本田彻和前田则政,一脸惊讶的低呼道:“这不可能,本田君,您说的难道是真的么,我的手下进入了山口组的地盘吗?他们和你们人发生了冲突,该死的,哦,对不起,我不是在说您,九鬼君可以做证,我是一个本份的人,我只想经营自己那可怜的一点点的地头,您说对吗九鬼君,您是最了解我的为人的,您说句公道话吧!” “哈依!”九鬼明河激动的道:“二位,我以人格做为保证,我相信这件事情一定是一场误会!” “一定是误会!”杨风大义凛然的道:“本田君,请您相信,我确实不清楚这件事情,请告诉我,是哪个手下冒犯了您,我一定不会饶恕他的,请放心,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回答,您说吧!是砍手指还是让他在您面前切腹斩首,或许捆起來装进油桶扔进东京湾,只要我能办得到!” 前田则政看着杨风赌咒发誓的模样有点愣了,呐呐的道:“啊!杨君,不必那么严重吧!教训他们一下也就是了,何必要砍头切腹呢?” “是啊!是啊!”九鬼明河搭腔道:“手下的人有时都会做出一些错事的,只要教训一下,改过了就好!” “那么,好吧!”杨风点了点头道:“本田君,究竟是谁那么大胆冒犯了您呢?难道是安斯艾尔这个混帐,他又去你们的地盘上向人逼债了吗?该死的,我不止一次和他说过不要放高利贷,可是他根本听不进去……” ps:大早上起來去医院,转來转去的总算找着了,结果医务人员放假……明天还得跑一趟…… ‘不幸子’和‘花痴佐卫门’,哈哈哈,看《蜡笔小新》时记住的两个非常有趣的人名,话说鬼子的名字确实很有意思…… 第151章 迷惑 “啊!您误会了,我说的不是安斯艾尔先生,而是大谷和古桥他们那一伙人!”本田解释道。(.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大谷和古桥他们!”杨风不解的道:“他们一直都在夜总会的场子里,很安份守己的过日子不是吗?他们怎么会冒犯了你们呢?” “他们当然不敢冒犯我们!”前田则政骄傲的道:“他们原本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家伙。虽然有杨君您给他们撑腰,这些人的胆子越來越大,但是他们还不敢冒犯山口组!” “哦!”杨风眉尖一挑,不解的道:“那么,本田君的意思是!” “是这样的!”本田矜持的笑了笑道:“在下和前田君的故乡,是静冈县的……” 杨风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道:“看來静冈实在是个好地方,九鬼君,您说呢?” “哈依!”九鬼明河点了点头道:“不仅有天龙河,富士山等壮丽的景象,而且橘子和茶叶自古也极为有名!” “是极,是极!”杨风打着哈哈道:“很早以前就希望有时间能够旅行去静冈看一看……” “杨君!”本田不满的看了杨风一眼道:“九鬼君或许不明白,但是我想您不会也糊涂吧!” “当然,二位是为了野先家族的事情來说项的不是吗?”杨风耸了耸肩道:“不过很遗憾,我不得不说,无论是该死的大谷还是该死的古桥,他们都不是我的手下,嗯,就是这个样子的!” 本田和前田两人对视了一眼,他们沒有想到杨风会如此无耻,一推六二五的毫不认帐。 砰!前田则政拍了下桌子沉声道:“杨君,您这是在敷衍我们,大谷他们那群人不是你的手下,呵呵呵,这种话说出來有谁会相信呢?” “别人信不信的我不管!”杨风无奈的摊了摊手道:“我和古桥他们只不过是合作的关系而己,是的,我沒有指挥他们权力,他们在我的场子里出货,我抽一点点利润,当然,他们有时候也会应我的要求替我解决一些不上台面的麻烦,但是我是付了费用的,是的,单纯的雇佣关系而己,不过现在看來,外界似乎误会了,九鬼君很清楚我有多少有手下,在东京,我沒有势力范围,我不过是一个守着几处产业经营的商人而己!” 本田彻看了一眼杨风,擦了擦嘴角的酱油道:“算了吧杨君,您骗不了我们的,大谷他们是您保释出來的,而且您的手下松井淳一郎先生还到野先社长的府上拜会了他,您总不能否认淳一郎先生也不是您的手下吧!” 杨风眨了眨眼睛道:“当然不会,不过这是淳一郎和大谷他们私下的友谊,您知道,他们毕竟都是同胞嘛。(.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虽然淳一郎先生是我的手下,但他无论怎么说也还是个日本人不是吗?说实话,我很欣赏淳一郎先生对自己同胞所表现出來的这种感情……” 山口组的两个头目算是彻底见识了杨风的无耻,至于九鬼明河却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杨风要否认这件事情,对于杨风这种人物來说,像前田和本田这些普通人,几乎是可以一个手指就碾死的,何必要否认什么呢?难道还有必要在意他们的感受吗? 对此一无所知的本田愤怒了,他决定要给这个不知好歹的中国人一点颜色看看,于是他猛的一拍桌子,怒声道:“杨先生,如果一切均如阁下所言的话,那么我们若是对付大谷和古桥他们这些该死家伙,您是不会有什么意见和不满的对吗?” “当然!”杨风痛快的道:“和我无关,本田君,在下很重视与东京各大帮派的友谊,而且对于我來说,大谷和古桥他们虽然和我有合作的关系,但是所谓奴大欺主,这些人有了钱之后,显然已经不把我这个处国來的雇主放在眼里了!” 笑眯眯的端起酒杯,对二人示意道:“如果本田君和前田君对付他们,那也是相当于替杨某解决了麻烦不是吗?來,请饮此杯,预祝二位成功!” 看着杨风温和的笑容,九鬼明河不禁咧了咧嘴,心里寻思道:“该死的本田,你们要倒霉了,我肯定,你们一定会倒霉的,呸,不过我还是愿意看见你们倒霉,嚣张的家伙,山口组就很了不起吗?对于这位先生,你们根本就是无知啊!” 想到这里,九鬼明河愉快的端起酒杯笑嘻嘻的道:“好吧!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些扫兴的事情了,本田君,前田君,我保证杨先生是一位很好的伙伴,相信你们以后会明白的!” “当然!”前田则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杨风道:“对于杨先生的生意,我们也十分的感兴趣,为了我们的友谊和以后愉快的合作,干杯!” 杨风喝了一口酒,点了点头,微笑道:“啊!前田君对我的生意有兴趣吗?不知道您指的是哪方面的生意呢?” 本田彻笑了起來道:“当然不会是您旗下会馆和酒店的生意!” 前田则政看了看本田彻,对杨风道:“杨君,据我们所知,您现在已经是东京地区最大的军火商和药商了,当然,对于麻药毒品一类的东西我们山口组有自己的渠道,但是军火这一块,如您所知,日本是这个世界上对枪支管制最严的几个国家之一,像我们山口组和九鬼君所属的稻川会。虽然是本土的黑帮,但是在军火生意这方面却是远远的不如杨君您,我们很好奇,您究竟是从什么渠道把大批的军火运进本国來的呢?” 本田彻点了点头道:“是啊!海上自卫队的巡逻队对于这些东西的盘查可是极为严格的,就算是以山口组的能力若是想大批的引入军火也是很困难的呢?却不知杨先生是如何做到的呢?” “这个嘛……”杨风低着头,摆弄着桌上的筷子,笑嘻嘻的道:“这是在下的秘密,我觉得对于任何一个商人來说,运货渠道这种商业上的机密还是不便于透露的,请见谅,如果二位想插手在下这方面生意的话,那么就沒有什么可谈的了!” “不不不,我们并沒有这方面的想法,您误会了!”前田则政舔了舔嘴唇,思忖了一下道:“是这样的,我们想和杨君做一笔生意!” “生意!”杨风耸了耸肩道:“二位,说说看吧!是什么样的生意,如果二位只是想给自己的保镖配上几支手枪的话,我可以免费的赠送给你们一些,就当交个朋友好了,对于朋友,我一向是慷慨大方的,这一点九鬼君可以证明!” “确实如此!”九鬼明河点了点头道:“我也想向您订购一批轻武器,您知道,前段时间我们稻川会的很多会馆都遭到了一些不明身份人员的袭击,所以我们打算加强自己的武装力量!” 杨风笑了笑道:“啊!九鬼君,请相信我的实力,现在您的产业有我们的保安公司看护,不会出什么问題的,是的,我们的保安公司,不仅是我一个人的,您也是有股份的,这样您才放心不是吗?至于您的订购嘛,而且请恕我直言,花田组的订购量不足以让我冒险向日本倾销武器,我可不想为了这一点蝇头小利而被防卫省和警视厅的人盯上!” 九鬼明河欠了欠身道:“不仅是在下的花田组,我是代表稻川会向您订购,请您放心,在数量上绝对不会少的,从利润上來说,这完全值得您冒险,而且我以稻川会的名义向您保证,不会给您带來任何风险!” “哦!”杨风挑了挑眉尖道:“代表稻川会吗?啊哈,九鬼君,难道说您最近受到组织的重用了吗?” “哈依!”九鬼明河矜持而得意的笑了笑道:“因为在前段时间的袭击风波中,只有我和中村君旗下产业沒有受到什么波及,所以承蒙总裁的错爱,提拔在下进入了组织的高层……” 杨风笑着拱了拱手道:“那么在下恭敬九鬼君高升了,那么,前田君,您和本田君两位也是代表山口组來和在下谈生意的吗?” 前田咧了咧嘴,干笑道:“这个嘛……暂时还只是我和本田君的意思,我们在本部中只是小角色而己!” “沒有关系!”杨风摆了摆手微笑道:“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请相信我,黑帮的装备一定要向现代化发展,这是大势所趋,我有个好主意。虽然山口组本部沒有采购的意向,但他们一定不会反对各位头目加强自己的力量吧!” 本田彻点了点头道:“当然不会,他们沒有理由这么做。虽然山口组是个很庞大的组织,但是本部对于下面分组的控制程度还是很宽松的,我们有很大的自主权來决定自己分组的发展!” “很好!”杨风拍了拍手,干脆的道:“我觉得二位可以去说服其他分组的头目,请放心,我不会亏待二位的,这样吧!每介绍一个头目來和我谈生意,那么无论最终是否成功,我都会给予介绍人两百万的报酬,如果生意成功的话,我愿意拿出这单生意百分之三十的利润來做为中介人的酬谢!” 扳着指头自语道:“瞧瞧世界上的著名黑帮吧!无论是美国落山矶的黑帮还是意大利西西里的黑手党,俄罗斯的光头党,东南亚的三合会,这些世界著名黑帮的武装早已经火器化了,只有日本,只有你们还停留在成员用武士刀撕杀的原始阶段,二位,这可不是一个世界级黑帮所应显示出來的器量不是吗?” “杨君所言极是!”前田则政深深的看了一眼杨风,微笑着道:“杨君,也许我们可以开展这方面的合作!” “当然!”杨风笑起來:“只要利润足够让人心动,那么沒什么不可以的!” 第152章 始动 早春的和风轻拂,宛如一块碧蓝色巨大水晶一般的天空中一片片白云飘过,可以看到有一缕缕的晴光在白云中荡漾,给人一种极其安详的感觉。(.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巴蜀群山深处,一座在云雾笼罩中时隐时现的山峰脚下是一片稀疏有致的松林,在松林再向东面不远处则是一个小小的湖泊和一道清溪。 此处坡势平缓,唯有一簇簇古拙的苍松点缀,树下满是花草,继续前行四五百步,平地到了尽头成为孤高的深涧悬崖,下方是无边云海,十几个小小的山头从云海中露出了头來。 一声清戾的尖啸声传來,两只翼展足足有五米的巨大猛禽扇动着翅膀,带着风雷之声从深涧之下扶摇而起,盘旋着直冲云霄,几只青猿扯着藤蔓攀援而上,灵活的跳上松树的枝头嬉戏打闹着,可在这恍如人间仙景的地方,随着一阵清风吹过却带來一阵刺鼻的血腥气。 一个身穿淡青色道袍面容清秀的年轻道士五心朝天的盘坐在一株古松之下,闭目敛识,神情庄重肃穆,俨然一副浊世高人,有道全真的模样。 一股淡青色的雾气从他头顶的百汇穴处缓缓的喷涌而出,喷涌的雾气凝而不散,在雾气中一柄非金非玉看起來轻薄锋利的匕首正在滴溜溜的不停旋动着。 半晌,远处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來,年轻俊秀的道士深吸了一口气,头顶上那一股青雾宛如灵蛇一般裹挟着那柄匕首缓缓的从他头顶处沉入进身体,一阵狂风刮过,周围花草树木的灵气被牵动着,如同一道道淡青色的细线注入青年道士的体内。 “采引五行乙木灵气入体,恭喜恭喜,看來你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一个粗豪的声音由衷的感慨道。 青年道士慢慢的睁开双眼,微笑着站起來,伸了个懒腰看了对方一眼,漫声道:“这算不得什么吧!你莫以为我不知道,前段时间你在后崖修习崩山劲,那动静搅得观里鸡飞狗跳的……” 一个身着淡黄色短衣的威猛青年走了过來,歪着头打量着道士,笑呵呵的道:“仙山神府里的日子也不过是无聊,所以每日里也只有拿练功当消遣了,不知不觉的就是一年匆匆而过,哎,也不知道山下怎么一个情况了!” 说着将两只剥洗干净的山鸡随手扔了过來,懒洋洋的道:“天天草根树皮的啃來啃去,嘴里快淡出个鸟來了,好容易有个溜出來的机会,这两只傻鸟撞在我手里了,赶紧生火烧來吃吃!” 俊秀的道士抬手接过两只山鸡,笑着摇了摇头道:“还真是有些日子沒沾荤腥了,让你一说,我也觉着馋得慌!” 抬起一脚踢在身畔的古松之下,松针和松果随着几枝干枯的树枝纷纷如雨落下,抬手一挥袍袖,一阵旋风刮过,青色的松针中残存的水气与灵气都被瞬间抽取,吸入他的体内,与散落下來的树枝一起聚拢成了一个柴堆。 屈指一弹,一朵如樱桃般大小的红色花苗落在柴堆之上,随着一阵阵青烟升起,柴堆缓缓的燃烧了起來,搭了个简易的烧烤架子,将两只洗剥好的山鸡抹上椒盐后用两枝树枝串了,然后架在火堆上熏烤着。 健壮威猛的短衣青年倚着古松坐下,翘起二郎腿,摇头晃脑的耸了耸鼻子陶醉的哼哼道:“唉!闻着这味就觉着舒服啊!山上那些人参首乌什么的,灵气虽足,但是口感可是太差劲了,那些玩意不是苦得要死就是涩的要命,哪有香喷喷的烤鸡好吃,偏偏那一群大道士老道士们,嘿!不是辟谷就是戒斋吃素,他妈的,云帆你说,这神仙当的是不是也太沒劲了,或许是老子俗根未绝!” 许云帆掸了掸青色道袍上的尘土,挨着他坐了下來,漫声道:“谁说不是呢?上山之前受小说和电视剧毒害太深,以为传说中的修士们都是些绝七情断六欲,云淡风轻的高人隐士,现如今才知道,原來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罢了!” 摇了摇头道:“火老道也会抽疯躁狂,水老道下棋也耍无赖,金道长也喜欢谈谈‘想当年’的事,其实这些高人和山下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也沒什么区别不是么,涛子,当初风哥把咱俩送上山,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海涛摇了摇头道:“后悔谈不上,就是觉得有些沒劲,有些大好光阴虚度的感觉,不过我倒觉得你似乎挺喜欢这种生活呢?道袍也穿上了,头发也蓄起來了,早晚还捧着本经书念颂一阵,想当道士留下來了!” “鬼才想!”许云帆看了一眼烧烤架子上那两只吱吱冒油的肥鸡,漫不经心的道:“下雨天打孩子,反正也是闲着,只当是体验生活,外带加强传统文化修养好了,小爷山下还有一票红颜知己苦盼王者归來呢?哎,也不知道风哥现在怎么样了,我有预感……” “打住!”海涛挥了挥手道:“别和我提预感,您这半年來每月都预感一次,可他妈从來就沒准过,您省省吧!哎,你倒是转转那鸡啊!别烤糟蹋了!” 一声轻笑突然从二人头顶的树上传來,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你们两个不守清规的小贼,说,从哪偷來的鸡!” 二人闻言顿吓了猛一跳,一跃三丈开外,一脸戒备的打量着浓密的树冠,抬眼一望,二人的心脏顿时猛的抽搐了几下,差点就晕了过去。 就在古松的一枝臂粗的横杈之上,坐着一个看起來只有十**岁的女孩,她戴着一顶白色的棒球帽,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衣,笑靥如花,穿着粉色运动鞋的双脚悬在空中荡啊荡的,似乎这么坐在树上甚是好玩。 这身打扮虽然清新可人,但却实在是普通不过,可是怎么说呢?对于许云帆和利海涛來说,这却是极让人感到亲切和惊艳的装扮,确实如此,这两个家伙憋在山中一年有余,见惯了各色道袍高冠的老道士,以及偶尔出现在山下短褂麻鞋的山民,乍一见这么一个时尚现代的女孩,实在是有些欣喜愕然了。 何况这女孩眉目如画,美貌异常,而且身上灵气外溢,沒來由的便让人生出一种想要接近的感觉,此刻,女孩正歪着脑袋打量着木愣愣的许云帆和利海涛二人,笑嘻嘻的从树上轻轻的跃了下來。 看了一眼树下的烤鸡,又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的两个家伙,大模大样的指着两人,板着脸教训道:“昔日把你们送上山修习五行宗的术法,你们便是这样修练的吗?” 许云帆和海涛仔细的打量着女孩的面容,记忆仿佛流水一般涌了上來。 眼尖的许云帆看到女孩无名指上的一抹绿光,立即凑了过來,贱笑道:“啊!这不是江南月江大小姐么,嘿嘿嘿!见到您真是太让人高兴了,恭喜您荣升‘大嫂’这一职位!” 五行观,正在忍受水玄子棋艺折磨的有‘石道人’之称的土寒子突然将棋盘拂乱,看着水玄子开声道:“师弟,有客人!” 水玄子愣了一下,闭目微忖了一下,疑惑的张开双眼道:“嗯,就在山下的青松坪,咦,真奇怪,是哪派的道友來访,居然和小师弟的两位朋友联袂上山來了!” “女客!”土寒子冷硬的吐露了两个字,瞌目不语了。 “女客!”水玄子搔了搔头皮不解的看了眼土寒子,喃喃自语道:“是逍遥宗的还是青莲宗的,嗯,居然修习的是本宗水门的术法,我怎么不记得我水门之下有女弟子來着!” 土寒子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站起來便走。 水玄子摇了摇头道:“算了,还是看看去!” 说着水遁身法展开,一道水蓝色的光华闪过,追上了疾步向前的土寒子。 五行观迎客的偏殿,江南月规规矩矩的向五行宗五老以及掌教水云道长行了个礼,然后递上了杨风请他转交的那封信。 掌教水云道长接过信封,愣了一下道:“小师叔的信,有劳小姑娘特意跑这一趟五行山,幸苦了!” “算不得幸苦!”江南月笑眯眯的摇了摇头道:“一路上景色不错,挺好玩的!” 水云道长笑了笑,看着信封上的五色印迹不由得赞叹道:“小师叔的功力确又大为精进了!” 说着手掌中五色光华一闪,信封顿时破碎,片片纸屑如同蝴蝶一般纷纷扬扬飘散下來,随手展开了信笺,微笑着递给了水玄子。 他身后的火龙子伸长了脖子,观望着水玄子手中的信笺道:“那个,水玄师兄,信上都说什么了!” 水玄子人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脸上慢慢的浮现了一丝笑容,随手将信笺递给火龙子道:“几位师兄弟,大家传阅吧!” 说着站了起來,向几人稽首道:“老道这便去遁甲宗,水云徒儿,你稍后便召集我五行宗上下四代弟子!” 火龙子匆匆扫了眼信笺上的内容,一把将其塞到木灵道人手中后从坐椅上一跃而起,仰天大笑道:“贫道这便去联络龙虎山的天师道!” 话音未落,只见一溜赤霞带着烟火宛如流星一般的蹿了出去。 “无量道尊!”木灵子将信笺递给了水云道人,涩声道:“贫道这便去峨嵋山联系药王宗!” “我去告之我门下的弟子!”土寒子说着站了起來,驾起土遁便走。 片刻后,十余道‘土遁’发动的淡黄色的光华从五行观中泛起,然后徇着绵延起伏的山脉无声无息的向着神州四方而去。 第153章 阴影 伯夷、叔齐,可谓善人者非邪,积仁洁行而饿死,且七十子之徒,仲尼独荐颜渊好学,然回也屡空,糟糠不厌,而卒早夭,天之报施善人,其何如哉,盗蹠日杀不辜,肝人之肉,暴戾恣睢,聚党数千人横行天下,竟以寿终,是遵何德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若至近世,操行不轨,专犯忌讳,而终身逸乐,富厚累世不绝,或择地而蹈之,明然后出言,行不由径,非公正不发愤,而遇祸灾者,不可胜数也。 余甚惑焉,倘所谓天道,是邪非邪。 ,,,,,,,,《史记卷六十一,伯夷列传第一》 一场春雨过后,东京最近几天的天气都还算是不错,碧空如洗,海天一色,街头上车流不断,喧嚣而繁华的都市,沐浴在温暖和煦的夕阳余晖之中。 几辆大功率的廉价改装车轰鸣着开了过來,车身上贴着花花绿绿的贴纸,一路招摇着驶过街头,那是东京某些不入流帮会的低级成员们爱好,偶尔会从车窗中探出一个脑袋,头发染的花花绿绿的男女肆无忌惮的发出尖声的大笑,然后冲着街边某个被他们看不顺眼的路人比划出一些下流猥亵的手势。 衣冠楚楚的白领职员们结束了一天繁重工作,此时正夹着公文包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悠闲的行走在路上,每天太早回家的日本男人会被周围的人认为是沒有出息且行为古怪的家伙,所以每天下班后,大家都愿意去居酒屋喝一杯,唱唱卡拉ok发泄一下后再回家。 他们或许卑微,或许轻贱,或许白日里被上司像狗一样的训斥,甚至挨了几个响亮的耳光,但是每天下班后他们都是快乐的,无论是麻木还是恣睢。 在他们眼中,东京是一个繁华而辛苦都市,很少有人知道阴影中的杀机四伏。 稻川会总部的大厦,宽大豪华的总裁办公室中放下了百叶窗,拉着厚厚的丝绒窗帘,阻挡了明朗温暖的阳光,身材高大的稻川雄城站在窗子后面,从一条微微拉开的缝隙中冷冷的观看着外面的一切,站在这里,仿佛世间百态尽收眼底。 不知何时,他喜欢站在阴暗当中看着自己制定的计划一步步实现,这让他觉得很安全,而且很有成就感,偶尔也会回想起自己年轻时那些在街头拼杀冲锋的日子,缅怀吗?不,可笑吗?或许有一些吧! 那时的自己,还只是个空有一腔气血勇力的年轻人,梦想着用自己手中的武士刀劈出一片光明,砍下一片基业,自己确实做到了,但是在一夜之间,自己又失去了,是的,失去了自己一刀一枪浴血拼杀回來的一切,只因为某些人动了个念头,只因为某些人的一个眼神,只零片语,然后自己重新变得一无所有。 抱着妻子的尸体,在那间泛着霉味和潮气的祖屋秘室里整整枯坐了三天三夜,那时自己的脑海当中什么也沒有,沒有灵魂的一片空白,只剩下呼吸和心跳似乎是证明自己仍然活着。 把自己惊醒的究竟是呼啸的风声还是凌落雨声,是一声惊雷,或是一次轻微的小型地震,无所谓,反正是记不得了。 总之,仿佛是在突然之间有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自己脑海中那如铁幕一般的空白在瞬间便被砸得片片碎裂,迸散,消失了。 是顿悟还是觉醒,不知道,但是自己突然明白了,是的,突然之间就明白了很多,那个热血而悍勇的年轻人随着他最钟爱的妻子一起死去,一起被火化,一起埋葬进了冰冷的坟墓。 活下來的这个稻川雄城,占据着这个躯体的,究竟是个人,还是一个怪物,谁知道呢?管他呢?谁会在意。 或许自己在很久以前似乎确实死去了。 据说满含着怨恨和不甘的执念而死去的人,他的灵魂上不入佛国极乐,下不入黄泉地狱,而是变成邪恶的荒魂游荡在世间,带着自己生前的执念,疯狂的攫取、报复…… 自己现在,便是一个满带着权力与不死的欲望而存在于世间的荒魂吧! 切,真是无聊的情绪。 稻川雄城挥手放下了百叶窗,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是要将这些早不应该属于自己的感情从脑海中删除掉。 缓缓的踱步到宽大的办公桌后,坐在那把豪华柔软高大的真皮靠背椅子上,双手按着光滑的紫檀木办公桌台面,虎踞在那里,威霸凌利的眼光扫视着这间屋子中的一切。 是的,这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这间办公室,这幢大楼,以及稻川会所有的产业,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属于我,,稻川雄城的,沒有人可以从我手中拿走这一切,任何人都不行。 瞟了一眼墙角一盏晕黄的台灯背后那片淡淡的阴影,稻川雄城淡淡的道:“雄介,出來吧!我们來聊聊天,似乎很久沒有看到你了!” 安静,沒有任何回应。 半晌,阴影中突然泛起一阵细微的如同水纹一样的荡漾,一个黑色的身影缓缓的从阴影当中浮现出來。 那是一个黑巾包头,身着黑色紧身衣,扎着黑色腰带,裤角绑着黑色绑腿的家伙,他的身裁瘦小,全身上下都被黑色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连两只手上也戴着一双黑色的薄皮手套,只有脸上的面巾处露出两只死气十足的眼睛。 “主上!”瘦小的黑衣人单膝跪地,恭敬的低下头去。 他的声音沙哑而冰冷,闭上眼睛听去,便像是一条滑腻的毒蛇盘绕在你的脖子上,将腥红的信子吐进你的耳朵中一般,让人后脊不禁一阵阵的发麻沁出冷汗。 “好久不见,雄介!”稻川雄城看着黑衣人,淡淡的微笑道。 “属下不敢当此称呼!”黑衣人冷冰冰的道:“做为主上的影子,属下在活着的时候是不可以有名字的,或者‘稻川雄介’这个名字有一天终是会刻在‘山’家的家祠中,但那必是我死后之事了!” “甘愿做无名的影子吗?”稻川雄城不以为忤,依然一脸轻松的微笑,漫声道:“似乎所有被我赐予名字的人都要放弃这份荣耀呢?你如是,我的儿子土肥亦如是……” “做为三代目会长,或者土肥少爷觉得‘宏裕’这个名字更为响亮大气,更符合他上位者的身份吧!”黑衣人雄介冰冷的幽默了一把。 “或许吧!”稻川雄城漫不经心的道:“但是至少他还承认自己姓‘稻川’,承认自己是我的儿子,那个无能而倔强的家伙,哼哼,从这一点上來看,英二郎那个杂种还真不愧是他的种,同样的无能,冲动,倔强!” 对于稻川雄城的话语,黑衣人雄介默不作声的垂手侍立,不做任何评价。 稻川雄城淡然道:“英二郎那个杂种的行迹,你们确定了吗?” “哈依!”黑衣人雄介欠了欠身,低声道:“影组传來消息,最近一次英二郎少爷出现在广岛,并且和一些很奇怪的人一起出现!” “很奇怪的人,是些什么样的人!”稻川雄城皱了皱眉问道。 “一个僧人,还有几个武士!”雄介不假思索的如实汇报道:“据影组忍者的观测,他们的实力均不低于我们的上忍和高级武士,但是对英二郎少爷似乎都很恭敬,不过关于他们是属于哪个势力,这暂时不明,依据他们日常的礼仪和语言习惯來推测,这些人应该是某个隐秘的寺院或是古老世家的人员!” “嗯”稻川雄城点了点头道:“在日本,这些人虽然不多,但也并非不存在,只不过他们一向避世不出,很少涉足世事,却不知道英二郎那个杂种到底是怎么找上去的!” “是这样的!”雄介回答道:“根据我们查证和推测,应该是那个叫做杨风的中国人介绍的!” “杨风,支那人!”稻川雄城不解的道:“他怎么可能和古寺院或古世家有联系,他到日本还不过只是短短的一年多,怎么会联系上这种人物!” “无可得知!”雄介摇了摇头道:“那个中国人的身份,不简单,我们怀疑他也是拥有某种力量的人,或者是他师门的关系,或者是无意中搭上的线吧!” “哦,他拥有什么样力量,是武道者,异能者,还是秘术者!”稻川雄城眯了眯眼睛,缓缓的摩挲着光滑的办公桌台面漫声道:“去查一查他的底子!” “哈依!”雄介的声音犹豫了一下,轻声道:“不过林家和住吉会都曾有派出忍者查探,而且官方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人,如果我们再插上一脚的话,那会不会激起什么变故!” 顿了顿,看了眼稻川雄城的表情,雄介小心的道:“而且……主上,恕手下直言,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再不抓紧时间实施那个术的话,恐怕就沒有更好的机会了,菊花的那些老家伙们看來是不会再给您更多的时间了,距离他们给您的期限还有二十一天的时间,请您一定要抓紧,目前您这具本尊的身体在三年内就快要崩溃了!” “哼!”稻川雄城冷冷的哼了一声道:“这个我自然知道,用不着你來提醒!” “哈依!”雄介躬了躬身子,默然不语。 稻川雄城出神的凝视着自己的两只手,良久,缓缓的道:“石原还有多久才能回來!” “本周内石原先生一定会回來的!”雄介回答道:“那么,现在就要开始加紧先期的布置吗?” “嗯,去做吧!”稻川雄城沉声道:“保密防卫的工作一定要做好,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大阪发生的那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发生在我们的实验中,对于那个支那人,还是要派谴影组的几名特忍去查探一番,调动力量,把英二郎那个杂种给我带回來,不允许有损伤,你知道他对我來说意味着什么?” “哈依,属下明白!” 阴影中又是一阵水波样的荡漾,黑衣人隐入阴暗当中消息不见了,豪华的总裁办公室里显得空空荡荡,黑暗中,坐在椅子上的稻川雄城发出一阵莫名的轻笑。 第154章 改造 樱花夜总会在打点了相关部门之后又重新开张了,遵照老板杨风先生的指示,进行了一些改造和修整理,而且对于客人的管理似乎也严格起來。 这里只接待熟客以及老熟客们介绍而來的客人,仿佛正由开放性的夜总会向俱乐部的类型转变着。 至于客源,那却是不用发愁,这里有东京最上品的大麻,最上品的古柯以及最纯正的海洛因和目种最齐全的禁药。 凡是來过樱花一次的客人,除了那些出了大门后就遭遇不幸的,基本上全部成了樱花忠实的客源。 樱花夜总会,这里是东京暗夜里的天堂,或者是地狱,谁在乎呢?反正这里有你要找的快乐。 男人,只要你有钱挥霍,女人,只要你年轻漂亮,那么这里的大门就随时的向你敞开着。 在很久以前便刮去了络腮胡的大谷勇次,此时正坐在夜总会的二楼,懒洋洋的倚靠着小吧台。 向下探了探头,看了眼拥挤在一楼舞池内的男男女女们,他们正随着诡异的音乐扭动着身躯,一缕缕大麻或古柯和烟气从他们的口角溢散出來。 古桥一夫满脸淫笑的从包厢里系着腰带走了出來,坐在大谷的身边。 对着服务生打了个响指,意气风发的道:“丸山,给我來一杯威斯忌!” 大谷瞥了他一眼,看了看半敞着门的包厢,懒洋洋的道:“嗨,古桥,你这个混蛋,你的宝石耳环可真他妈的不错,那女人味道怎么样!” “感觉好极了!”古桥猥亵的指了指自己的裤裆吹嘘道:“嘿嘿!这可是花了我五十万买來的纯种土佐斗犬的家伙。虽然很昂贵,但这种事情又怎么能省钱呢?您说是吧!” “当然,当然……”大谷淫笑着点了点头道:“不过古桥,不要总想着玩女人,对于淳一郎先生传授给我们的‘鬼道’一定要坚持修习!” “放心吧大谷君,我当然是每天都在苦练啦!”古桥抿了口酒得意的道:“如果不努力的话,那玩意可是会坏死的,大谷君,谁想做太监呢?” 大谷笑嘻嘻的道:“无论是身体的改造还是鬼道的术法,这些都是老板对我们忠勇的赏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虽然淳一郎先生说我们的年纪已经错过了修习鬼道的好年华,但是幸好有老板赏赐给我们的神奇药丸,古桥君,我们一定要努力啊!” “哈依,干扒逮!”古桥一脸狂热的回应道。 大谷指了指楼下那些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狞笑道:“看看他们这些可怜的家伙,古桥君,我们以前不就是那个样子吗?现在想起來可真是丢脸啊!他妈的,这些该死的**!” “啊哈,大谷,你这个混蛋,又在抱怨什么呢?”一个不正经的声音传來,安斯艾尔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双手抄在西装马甲的口袋里走了过來。 他的身后是身材健硕的加埃斯,两个光头的巨汉像门神一样跟在加埃斯的身后,双眼冷厉的扫视着大谷和古桥。 “安斯艾尔大人,加埃斯大人!”两个家伙飞快的从椅子上弹了起來,恭敬的向安斯鞠了个躬。 大谷一脸谄媚的笑着,用袖子擦了擦吧台椅面,巴结的道:“晚上好,两位大人,请坐!” 安斯艾尔点了点头,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道:“你们两个,刚才在聊什么?” 古桥乖觉的道:“我和大谷君在感叹,沒有遇见安斯艾尔大人和老板之前的生活简直是虚度的人生,感谢大神,让我们遇到几位大人和老板!” “哈依,哈依!”大谷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加埃斯皱了皱眉头,打量着大谷和古桥,摇了摇头道:“不过,你们两个家伙可真是够弱,唔,刚才我在楼下看到了铁山和森平,这两个家伙居然比你们两个还要差劲,难道淳一郎的鬼道和老板的药剂就制造出你们这种废物吗?” 指了指身后两个肌肉极度发达的光头大汉,斜着眼睛道:“看看风鬼和雷鬼兄弟,他们一只手掌就能拍死你们!” 安斯艾尔翻了一个白眼,看了看尴尬的大谷和古桥,夸张的呻吟道:“始祖在上,加埃斯你这个变态,你的审美观还是属于优雅的血族吗?该死的,他们不过是老板一时兴趣而造就出來的改造人,可不是风鬼兄弟那种半兽人!” 加埃斯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牛鬼族的这些家伙们很好,是的,他们忠诚而且勇猛,简直就是天生的战士!” 风鬼和雷鬼兄弟闻言,呲着一口大白牙得意的笑了起來,对于人类以及血族來说,牛鬼族的战士们确实都是些单纯而且淳朴的家伙。(.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当然,我知道他们很好!”安斯艾尔说着拍了拍大谷和古桥的肩膀,懒洋洋的道:“但是不用理会加埃斯说的话,他和正常人的审美观不同,不过毕竟你们是本大爷的第一批手下,而且我相信你们的忠勇不逊于牛鬼们!” “哈依!”大谷和古桥齐齐躬身道:“属下一定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安斯艾尔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不过你们的确需要增加一点点实力了,给我拼命的修练鬼道增强自己的实力懂吗?该死的,老板的药剂中可是含有血族和牛鬼的血液成份,得到老板药剂赏赐和淳一郎指导的可只有你们几个人,别让老板失望,别给我丢脸,不然的话,我就干掉你们!” 晴海酒店顶楼,总裁办公室,杨风高高的把两条腿翘在了办公桌上,笑眯眯的将一只米色文件夹递给淳一郎感叹道:“真是乱七八糟的形势啊!我真不明白,那个野先社长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本田和前田这两个家伙也全是废物,居然沒有劝服那个家伙吗?一对蠢货!” “先生,我想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淳一郎欠了欠身道:“毕竟是野先家族这一代只有一个独子。虽然野先家族看上去沒落了,但还是有一定的实力的,而且野先社长一直希望能够振兴家族,所以我想……” 杨风挥了挥手道:“算了罢,我烦了,不必再和他客气,给我全力扫荡野先商社在东京地区的产业机构,一个星期之后,我要他给我灰溜溜的滚出东京去!” “哈依!”淳一郎点了点头,问道:“那么,先生,我去通知安斯先生和加埃斯!” “不能用我们自己的人手!”杨风摇了摇头道:“那些残暴的家伙一旦放出來就只知道杀人放火,而且那个野先家背后还站着一个麻烦的神社,如果让日本的神道秘法界知道我的手下里居然有牛鬼和妖怪,那会带來不必要的麻烦不是吗?” 淳一郎眼珠转了转问道:“先生您的意思是!” 杨风喷吐了一口浓烟道:“嗯,现在我们通过血族掌握了多少头目!” “唔……”淳一郎想了想道:“稻川会有七个组长,三个委员,以及一个顾问,山口组我们掌握了六个分组长,以及两个高级干部,至于住吉联合会嘛,因为接触的比较少,所以只有四个头目!” “听起來还不错,不过我觉得还不够多!”杨风笑嘻嘻的道:“那么,他们能指挥的人加起來有多少,这个计算过沒有!” “哈依!”淳一郎回答道:“因为每个组的实力不等,所以大概的人数应该在一千六百左右,其中稻川会和山口组各有六百人左右可以支配,而住吉会的人就要少一些,只有四百多人!” “很好!”杨风拍了拍手道:“那这些脏活累活就交给他们去做好了,反正他们都是抄家闹事的专业,而且他们的死活也不关我们的事情,至于具体交给谁,由你去安排好了!” “哈依!”淳一郎恭敬的鞠了个躬。 正说着,办公室的房门被轻轻的敲响,杨风眯了眯眼睛,懒洋洋的对门口道:“请进來吧波文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穿着一身宝石蓝西装的波文推开了房门,向着杨风微微的欠了欠身低声道:“老板,刚才我们抓住了三个奇怪的家伙!” 杨风把腿从宽大的办公桌上放了下來,笑嘻嘻的调侃道:“奇怪的家伙,得了吧!什么奇怪的家伙我沒见过,而且,还有谁能够比我的手下更奇怪呢?” 波文摊了摊手道:“是三个忍者,但是和以前我们遇到的不太一样!” “这样啊!”杨风站起伸了个懒腰道:“好吧!那我们就去审迅一番,看看他们究竟是什么來路吧!山口组和住吉会下属的忍者们都來过了,而且被我们血族的先生们打上了‘记号’之后又放了回去,他们应该不会再來找麻烦的,这次会是谁呢?” “难道是稻川会的!”杨风说着又摇了摇头道:“不应该,如果是稻川会派來的忍者,那么我们的内线们,那些在干掉稻川英奇时就被我们打上‘记号’的忍者们,他们应该提前通知我们的不是吗?” “我也不知道!”波文摇了摇头道:“总之,和以前的那些家伙很不一样就是了,难道是别的势力!” “算了,管他呢?”杨风无所谓的道:“反正也只不过是來‘送菜’的而己,波文,这个月我们先后捕获多少忍者了!” “几十个而己,也不是很多啦!”波文耸了耸肩道:“不过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够再多派一些忍者过來,毕竟对于我们的那些子爵和男爵们來说,这些家伙的血可是非常不错的食物呢?” “这算什么品味!”杨风叹了口气道:“我建议你让他们去问问盖文和安斯艾尔,这两个混蛋在广岛的时候,曾经品尝过黄泉秘密捕捉來的神官和秘法僧……” 第155章 月圆 青梅居酒屋的大门被推开,打扮的风骚华丽的英二郎晃晃悠悠走了出來,他身着一袭华丽的火纹紫色武士服,雪白的长裤,腰间还系着一根黑色银花的腰带,红色的长发扎成了一束从脑后垂了下來。 白皙俊美的脸庞带着两抹红晕,眯着微醺的醉眼,在朦胧的醉意中打量了一下周围夜路喧闹的街市,嘴角上翘,带起一抹温和的微笑,这种温婉柔和的美丽无疑是不论男女老少全部通杀的。 就像早春三月的和风吹拂下一朵美丽的鲜花悄然在你的眼前绽放,于是路边几个穿着校服走过的女生,无意中看到英二的微笑竟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上愣了几秒钟,然后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着。 看上去心情颇好的英二郎向着几个女孩莞尔一笑,然后在木屐敲打地面的清脆声中向着前方走去,今天他沒有带人手出來,黄泉里的那些秘法僧也好,武士也好,全部都是一些无趣的家伙。 穿过了喧嚣的夜市,英二郎顺着一条在某个大宅院后僻静的小街上缓步前行,挥手挽了一下长发,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天上的圆月突然发起了呆。 自古以來,月亮在人类的文化中就有很深邃的意义,通常人们认为月亮中富含着诡异力量,而这种力量在月圆之夜时会发挥到最大的极限,吸血鬼、狼人、地精、梦妖,这些怪物出现的时间往往都是月圆之夜。 “月圆之夜啊!”英二郎摇了摇头叹息道:“打开人世和死亡世界之间道路的最好时刻!” 说着缓缓的举起了右手,白晳如玉的手掌上黑色的电光一阵闪烁,挥掌如刀,缓缓的一个转身画出一条美妙的弧线,强大的黑暗气劲瞬间斩断了锁定在他身上的几缕阴冷诡忌的气息。 瞥了眼阴暗的角落,随后微笑着道:“唔,让我猜一猜,究竟是哪里來的朋友呢?呵呵,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们应该是來自于东京吧!或者伊豆热海,尊敬的稻川族长忠勇的手下,那些传说中的影子们!” “看來是沒错了!”英二郎淡淡的叹息一声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在下不过是‘山’家区区的一个小人物,族长大人不会劳动各位大驾特意來广岛保护我吧!我既沒有显赫的身份,也沒有滔天的权势,真是让人疑惑……”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英二郎的正前阴影中传來:“奉族长的命令,通传绯雨英二郎立即返回东京,英二郎阁下,请和我们走吧!” “啊呀,啊呀!”英二郎懒洋洋的轻笑起來,眨巴着大眼睛缓缓的道:“仅此而己吗?沒有说什么‘若有违抗,格杀勿论’之类的,唔,影组,传说中的死士,终生不见阳光的护卫者吗?真是让人心动,很想和你们打一场來验证我现如今的实力呢?” “八嘎!”另一个雄壮的声音愤怒的道:“你敢抗令,英二郎,难道你想背叛‘山’家吗?” “背叛!”英二郎幽幽的道:“在下的身份还是菊花‘隐部’的武士,似乎‘山’家沒有资格给我下达强令呢?” 清冷的声音道:“英二郎阁下,族长大人是您的祖父,您自然是‘山’家的武士,这是毋庸置疑的!” “祖父么!”英二郎微笑着道:“可是?我可并不姓‘稻川’哦,稻川雄城阁下的孙子英奇君早就被人干掉了!” “那么,请恕我们失礼了!”说着,三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影缓缓出现在英二郎的前方,他们黑巾蒙面,只在夜行衣的双肩处绣了一个银色的小小的‘山’字和下面一排天干地支数字,以显示他们的归属和编号。 英二郎笑嘻嘻的打量了他们几眼,轻松的道:“唔,丙字队的吗?那么,就让在下见识一下影组特忍的实力吧!别让在下失望哦!” “狂妄!”正前方居中的黑衣忍者丙戌愤怒的呼喝一声,双手飞快的结了几个手印,然后猛的一脚跺在地面之上。 随着轰隆一声,路面上一块面积巨大的水泥板突然腾空飞起七八米高,带着呼啸的烈风声向着英二郎头顶砸了过去。 “这算什么?”英二郎不屑的讥讽了一声,身形凌空跃起,速度如同一颗出了膛的炮弹飞起一脚踢在水泥板上,水泥板翻滚着以更快的速度向丙戌倒飞而回。 “岩炮轰!”丙戌大吼一声猛然出拳,拳风掠过空气发出尖锐的爆鸣,轰然砸在了水泥板上,威力绝对不下一枚迫击炮弹,如果被击中的话,那么就算是一头壮牛估计也会被砸死。 水泥板在丙戌‘岩炮轰’巨力的攻击下破碎着化做漫天的碎屑和粉尘,烟尘弥漫着挡住了三名特忍的视线,三人觉得头顶一黑,抬头一看,只见英二郎的身影正从空中越过。 “休想逃!”丙戌说着腾空跃起,一把抓向英二郎的脚踝,英二郎冷哼一声高速下沉,措手不及之下,丙戌那只抓向他脚踝的手便错向了他的肩膀。 “愚蠢!”英二郎低喝一声,双掌交错着猛猛的拍在黑衣人丙戌的胸口。 随着一声闷响,片片破碎的布片宛如黑色的蝴蝶翻飞,丙戌夜行衣的胸口处破裂,露出了惨白的胸肌,上面是两个紫黑色的手印,一口鲜血浸透了丙戌黑色的蒙面巾,失去控制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打着横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一动不动。 “八嘎!”右侧的黑衣人丙申见状一声大喝,随手抽出肋下的佩刀,向着英二郎挥刀横斩过去。 “哈!”英二郎微笑着上身不动,抬腿无声无息的飞起一脚。 在丙申冰冷的剑锋上所带着的寒气刚刚接触到英二郎脖子的时候,一只穿着木屐的阴毒一脚,已经带着一串残影凶狠的踢在丙申的两腿之间,丙申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撒手扔掉了手中的武士刀,双手捂着两腿之间的部位一跳七尺多高。 英二郎耸了耸肩,一脸同情的道:“杨君曾经和我说过,只要能打倒敌人的技巧就是有用的技巧,这一招虽然无耻下流了一些,但是看起來效果还是不错的,反正对你们忍者也用不着什么光明正大,身为男人,我能理解丙申阁下挨上这样一脚的感觉,愿神保佑你!” 看他一副真诚怜悯的样子,几乎让人不敢相信刚才这一脚就是他踢的,而作为罪魁祸首的英二郎,则再一次毫无自觉的挥起了罪恶的拳头。 “哈,升龙击!”随着英二郎一声调侃般的呼喝,在可怜的丙申落下的时候,英二郎又向他送出了一记漂亮的上钩拳。 丙申的双手还在捂着两腿之间,毫无防备的又被狠狠的揍了一拳,伴随着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传來,他的身体倒飞向天空,飞了足有两层楼那么高之后才重重的摔落下來,昏死在道路一边。 英二郎掸了掸袖口的灰尘,对着最后一名特忍丙辰笑眯眯的道:“嘻嘻,这个嘛,是我在一款名叫《streetfighter》的游戏里学來的,看起來是不是很华丽呢?” 利用敌人对于自己实力的低估,两个影组的特忍被英二郎轻松解决了,此时面对最后一名小队长级别的特忍丙辰,英二郎却并沒有放松警惕。虽然他现如今的实力绝对远超精英特忍,但是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所以在战斗当中永远不要轻视自己的对手。 英二郎歪着头看着丙辰,漫声道:“丙申阁下,您看着自己的部下被我殴打却无动于衷,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您想一对一的向我挑战!” 丙辰摆了摆手道:“单独向拥有天草四郎力量的英二郎阁下挑战,那是疯子才会做的事情,在下是來向阁下传达口信的,并不是來战斗的!” 英二郎愕然的打量着对方惊疑的道:“你这个家伙,究竟是如何……” 丙辰飞快的扔下手中的忍刀,单膝跪地,恭敬的道:“波文伯爵大人座下后裔忍者丙辰,参见绯雨英二郎阁下!” “波文的属下!”英二郎愣了愣,莞尔一笑道:“哦,杨君可真是让人惊奇,居然把势力的触角都探入到影组当中了吗?嗯,很好,我们找个地方慢慢的谈!” 那天晚上,影组丙字队另外两个特忍丙子和丙午,在队长丙辰的带领下偷偷的从通风管道摸进了晴海酒店。 原本是想探一探杨风的底子,结果非常不走运的是,当他们踏入晴海酒店附近三百米左右的时候就被白儿给发现了。 或者特忍的五行遁术已经是很高明的了,若是换个别的什么宗派的修士,沒准还真感觉不到他们,从而就让其混了进去。 但是很可惜,三个特忍很不巧的遇到了变态,那是一只异种的白玉蝙蝠精,而且这位小爷在‘五行宗’山门里混迹了几百年,早见惯了五行遁术,这三位特忍引以为傲的五行遁术,在这位小爷的眼里根本连半吊子都算不上。 所以三个倒霉的丙字队特忍被小白白给阴了,小白白带着波文和盖文两个不良血族伯爵,从背后打了他们闷棍。 三只从后厨房里摸來的,重达四十斤的大炒勺被三个家伙抡圆了狠拍在他们的头顶,再加上血族秘法中的‘晕眩’和‘麻醉’,三个特忍就这样憋屈的被放倒活捉了。 然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是在迷迷糊糊之中,三人先是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刺痛,随即便是一种软绵绵,麻酥酥,飘飘然的感觉开始在全身蔓延着,最后,在****中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再次睁开眼睛,品尝了两包美味的血浆之后,三个‘山’家影组丙字队的特忍,便正式加入到血族的大家庭当中了。 由此可见,血族实在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刑讯和策反专家。 第156章 召魔 晴海酒店的地下二层空间已经被改造的面目全非,二十八根紫红色粗大的蜡烛按照四象二十八星宿的方位排列,幽蓝的烛焰安静的燃烧着,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四周的人影便扭曲着活动起來。 四个血族伯爵带领着他们手下的一票血族手下,‘樱花逆十字团’的那些被改造过的流氓,黄泉派谴过來但是投靠了杨风的阴阳师和牛鬼们,杨风的全部骨干手下他们全都聚集在这里,他们按着四象的方位分列成四个方阵,他们的脸上全是敬畏和虔诚的神情,他们的目光正一瞬不瞬的盯着站在正中央的杨风。 空气中漂散着一股淡淡的奇异的香气,站在外围的温蒂抽了抽鼻子,低声的对身旁的迈克尔道:“迈克尔,你闻到了吗?这蜡烛燃烧的气味就像是法国的神秘香水哩!” 迈克尔冷笑一声,压低了声音道:“一点也不奇怪,温蒂,你知道那些蜡烛是用什么做的吗?” “蜡烛难道不是石蜡做的吗?”温蒂不解的道。 “当然不是!”迈克尔的脸色在烛火的照映下显示出一种诡异的铁青。 他看了看站在正中央,手里拿着一个黑陶大碗正兴高采烈搅和着的杨风,低声的对温蒂道:“那玩意,和法国神秘香水一样,都是用尸油制成的!” “尸油,什么尸油!”温蒂看了看迈克尔疑惑的道。 “啊!尸油嘛!”白儿懒洋洋的溜了过來,淡淡的道:“就是人的尸体中提炼出來的油脂嘛,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都是我和淳一郎那家伙一起去横滨中华街上一家古怪的店铺买來的!” “我的上帝!”温蒂低呼一声捂住了嘴巴,瞪大了双眼看着燃烧正旺的那些烛火,不可置信的道:“这简直是太邪恶了!” “呵呵呵,上帝可不在这里!”白儿歪着头,斜着眼睛看了看温蒂,耸了耸肩膀道:“亲爱的小姐,这里是上帝管辖不到的东方,而且有杨风这家伙的地方,就只有撒旦!” “好啦!伙计们,听我说!”杨风笑嘻嘻的将手里的黑陶碗递给了安斯艾尔,拍了拍手漫声道:“无论你是人类、血族还是兽人,无论你是异能者还是普通人,你们的好机会來了,今天,我将赐给你们前所未有的力量,好吧!所有愿意得到冥神力量的人,每个人请献出你的三滴鲜血,记住,只要左手中指尖上的,安斯,我最忠诚的手下,我的朋友,我的兄弟,那么,就由你先开始!” “如您所愿,我最神奇伟大的老板!”安斯艾尔托着陶碗欠了欠身,左手拇指的指甲弹了出來,在中指上一划,三滴紫色的血珠沁了出來,滴入黑陶大碗之中,在体内黑暗力量的修复下,安斯艾尔看着自己指尖上的伤口飞速愈合,然后将它递给了一脸严肃的波文。 黑色的大碗在杨风的一票手下中流转着,最后几个改造流氓咬破手指,把鲜血滴进去之后恭敬的将它递给了白儿,看了眼白儿手中这碗用朱砂、硫磺、铅粉、血木、离魂草汁,再加上众人鲜血的调合而成的颜料,杨风满意的点了点头无声的诡笑起來。 手腕一翻,一根一尺三寸长的‘勾魂笔’出现在他的手中,这是由百年‘阴沉竹’加上阴时出生,阴时横死的百岁黄鼠狼尾毛制成的,勾魂笔蘸饱了散发着腥香气味的颜料,杨风喃喃不停的念叨着晦涩的咒语,倒踩七星步,开始在地上勾勒出一个个诡异的符咒。 白儿苦着一张粉嫩的小脸,小心翼翼的捧着颜料碗跟在杨风身后,看了眼周围四象阵群中那些不知不觉已经陷入狂热的血族和流氓,又看了看运笔如飞的杨风,摇了摇头低声道:“老大,打通‘生死界’玩召魔,这可是逆天欺世的活计,这道道自古以來即使在魔门都是一等一的邪禁之术,老大,咱们这么做,会不会遭天谴!” “你怕个鸟!”杨风运笔不停,毫不在意的道:“天塌下來自有个高的人顶着,何况玄煜那老小子的分神曾经和我说过,这个国家乃是神弃之地,灵气稀薄的可怜,所以无论是佛祖安拉还是道尊上帝,谁都懒得过來瞧一眼,天厌之地又哪來的什么狗屁天谴,而且东京这地方正好是处在各个不同空间位面的交错口,只要你有种,只要你够实力,那无论什么逆天背理的事情在这里都随便你去做!” 说着随笔勾了个‘卐’字符,漫不经心的道:“玄煜那个家伙的分神,老不死破开空间回老家的举动不比咱们干的这种事情还要逆天,他都沒事,凭他妈什么咱们就要倒霉遭天谴,更何况那家伙教给老子修习的‘虚空混沌一元五行无极功’本來就是逆天的功法,他妈的,这破名字简直太绕口了,我敢打赌,玄煜那家伙一定是顺口胡编的!” “肯定是胡编的!”白儿撇了撇嘴道:“哪有这么长的名字,这不是扯淡么,说出來都让人笑死了,老大,你还是自己改个响亮点的名字吧!” “唔,有道理!”杨风想了想道:“先是出尘子那个老混蛋的狗屁龙血灵丹加一元上清诀,然后是大五行神术加混沌诀,老子一直都被这群家伙当试验品來着,光龙魂,魔龙血,混沌诀,龙力……我还真是个怪胎呢?好啦!以后老子修习的功法就叫做‘混沌龙诀’,所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來者’之人,那就是老子我了!” 干着打通阴阳界召魔这种九死一生的缺德事,可是两个家伙却随口聊天毫无紧张之色,宛如闲庭信步一般,实在也可以算得上是‘英雄本色’了。 随着符阵的逐渐完善,外面的天空中不知道何时已经乌云密布,可是令人惊奇的是,漫天的乌云却在月光下打开了一个圆形的缺口,阴历十六日圆月的银光顺着缺口照向地面,正正的笼照在晴海酒店之上。 最后一笔划下,诡异的法阵终于完成,天花板上悬挂着的那面青铜古镜突然颤抖着发出一阵阵的清吟并且渐渐亮了起來,一股至纯至阴的月华从古镜中倾泄而下,发光的青铜古镜宛如一颗小小的月亮一般悬挂在众人的头顶。 遵照着杨风事前的嘱咐,阵外等侯的众人立刻入阵寻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温蒂跟在松井淳一郎的身后移步前行,迈克尔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盯着温蒂的眼睛低声道:“温蒂,你想清楚了吗?仅仅是站在那个魔法阵的外围我都能感觉到它的邪恶气息,你真的要进去吗?” “迈克尔,我明白自己选择了什么?”温蒂看着自己的表兄微微的笑了笑,举起左手,上面一道殷红的伤口宛然。 睫毛轻轻颤动着,温蒂淡淡的道:“迈克尔,我不会后悔的,是的,就算是把灵魂出卖给恶魔也不后悔!” “好吧!”迈克尔耸了耸肩,苦笑着举起伤痕宛然的手指道:“蓝凯斯特家族的公主,无论发生什么?骑士总在陪着您!” 无论是英国人,法国人还是日本人,此时全部闭目凝神,一脸虔诚的念诵着杨风教授的咒词祝语。 杨风双眼微瞌,双手动作变幻,打出了一连串繁杂的手印,低声喝道:“天生万物以养盗,人盗万物,天盗苍生,生为死本,死为生源,生往死返,逆转阴阳,四象为引,五行相错,二十八星聚力,黄泉路,阴阳界,给我开,哈!” 随着杨风的一声轻叱,悬在众人头顶上的青铜古镜猛然爆出一蓬刺眼的银光,平地阴风乍起,二十八支尸蜡紫烛的火焰陡然窜起九尺多高,瞬间化做二十八道幽蓝色的火柱。 众人脚下的符咒缓缓的燃烧了起來,但却并不是红色火焰,而是深紫色的宛如生命一般的活着的火焰,这些紫色的火焰就如同一只只紫水晶构成的怪手缠上了众人**的双足。 杨风双眼暴睁,一股紫金色的光芒从他两颗瞳仁中发散开來,咬破舌尖,张口喷出了一片血雾,血雾扩散,化做一团赤红色的血云将整个法阵罩住。 血云中带着一股浓厚的腥杀之气,在古镜发散出來的银光和二十八道火柱光焰的照射下,血云翻滚,宛如战场上撕杀而形成的血海狂涛一般充斥着危险和疯狂。 血云之中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片暗红色的世界,头顶上的天花板和脚下的地面早已经消失不见,众人感觉自己似乎是站在一座火山之上,而火山口正在震颤着缓缓打开,脚下沸腾奔流的熔岩仿佛要喷涌出來,有如一张怪兽的巨口张开,想将众人的身体和灵魂都吞沒进去。 突然,一只足有两米多长的赤色大手从这片血色的海洋熔岩之中伸了出來,一个巨大的身影在血云中缓缓浮现,道道紫色的火焰卷起将那庞大身体卷入火海之中。 “赤血!”杨风冷笑一声,一柄血色短剑猛然从虚空中跃出,迎风一抖化做八尺长剑。 “狩,穿空剑!”杨风一声大喝,挥手间一道赤红色的巨大剑影向着赤色的巨大身影猛然刺出。 随着一声凄厉的长嚎,在一片如潮的音爆声中血海内所有人的耳鼻孔中都渗出了一缕缕的鲜血。 “这是……什么玩意!”白儿噌的一下跳到杨风身后,探头探脑的盯着巨大的身影颤抖着问道。 “炎魔吧!哦,不对,这一只是巨炎魔!”杨风不屑的撇了撇嘴道:“管它是什么呢?就算是巨炎魔,也不过魔界的中阶恶魔,这种玩意,在地狱的燃烧军团之中只配做个冲锋队的尉官,我切,老子费了半天的精气神就只召唤出來这么一个玩意,一点挑战性都沒有,还真是无聊!” “无聊!”白儿翻了个白眼道:“你从哪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的,老大,我想知道,如果这玩意被放出去之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放出去,这不可能!”杨风耸了耸肩,看着被紫色火焰缠绕燃烧的巨炎魔道:“上有镇邪镜,下有四象伏魔禁,它的脚步也就到此为止了!” 血海中的火山口缓缓合拢,阻断了从地狱中传來的一声声不甘的嚎叫,地狱之门在被短暂的打开放出來一只巨炎魔之后,再一次关闭了。 “万一呢?我是说万一!”白儿不依不饶的问道。 “万一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杨风挥了挥手道:“我觉着两个红衣大主教,或者三个血族的亲王,应该足够干掉他了,如果是五行宗那五位老师兄出手,随便哪一个差不多都能弄死它!” “我靠!”白儿愤怒的跳起來道:“这还叫沒什么大不了的!” “是啊!有什么大不了的!”杨风不负责任的道:“耶,你那激动干什么?这里又不是你家,就算我干不过它,让它跑了出去做孽那也不关我们事啊!大不了老子带着你们一起卷起铺盖跑路呗,英国,法国,意大利,去哪不是一样混,反正日本这里自然会有人來收拾残局……” “跑路!”白儿翻了个白眼,无奈的道:“这就是你的手段!” “废话,不跑等什么?”杨风认真的道:“即使我杀了这玩意,那满世界的正义人士都会知道这东西是老子从魔界里弄出來的,他们还不一窝蜂的跑日本來除魔卫道!” 白儿目光灼灼的盯着杨风,突然道:“老大,你的实力能够单挑两个红衣主教或者三个血族亲王!” “你疯了吧!我当然不能!”杨风干脆的耸了耸肩道:“如果我能,那我还憋憋屈屈的窝在这里算计菊花干什么?如果是一对一的话还差不多!” “可是你不是很轻松的就干掉这个什么巨炎魔了吗?”白儿不解的道。 “那是在禁制当中!”杨风指了指青铜古镜和墙壁上的四象伏魔咒道:“巨炎魔的力量被这些东西给压制了,所以只能发挥出來百分之一的力量,但就算只是百分之一都是血族大公爵的实力,不过幸好老子的‘龙力’正好克制它的地狱魔能,所以收拾它还是不在话下的,这是玄煜那个老家伙的分神告诉我的!” “我明白了!”白儿扳着指头道:“一个水玄子大于两个红衣主教,两个红衣主教大于三个血族亲王,三个血族亲王大于一百个血族的大公爵……” 在紫焰的练化当中,巨炎魔不停的发出阵阵凄厉的嚎叫,它的身体渐渐萎缩了下去,在阵法中化做纯净的地狱力量,然后通过紫焰缓缓的注入阵法之中众人的身体,得到这股纯净的强大的地狱能量的补充,阵法当中的人开始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第157章 气流 一章4000,我要花,要票,要订阅,要收藏。(.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一枚羊脂白玉琢磨而成的戒指在杨风的手中轻轻的转动了几圈,然后被他温柔的戴在温蒂的无名指之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小妞的手背,杨风笑眯眯的道:“亲爱的温蒂小公主,欢迎您加入异能者的行列!” 看了看身畔的四个女人,有吸取了妖兽貉的能力而产生操纵土之力的松井明美;以鬼道术和阴阳道术控制植物的樱野月夜;驭使犬魔和发动地狱火能力的樱野星夜,在阵法中吸取了巨炎魔力量而产生异变,能够操控磁力和金属能力温蒂。 想想身负‘一元诀’与‘五行神术驭水篇’的江南月,杨风莞尔一笑,自言自语的道:“哎呀,一不小心我居然拼凑起一个五行阵啊!” “我这可真的不是故意的!”杨风嘀咕了一句,无奈的耸了耸肩。 对着温蒂身边的迈克尔笑了笑道:“那么,迈克尔,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 “感觉!”迈克尔咧开嘴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齿,对着杨风点了点头,笑嘻嘻的道:“感觉好极了,是的,我感觉自己很强!” “但是有多强……”说着举起右手,出神的看着自己五根手指,然后猛的一握拳,一团耀眼的电光爆起。 迈克尔冲着杨风微微一笑道:“还要试一试才知道!” 他的身形突然从原地消失,转瞬之间已经出现在二十米开外的加埃斯面前,一只电光四射的拳头带着破空的音爆声,猛烈的向着加埃斯砸了过去。 波文摊了摊手,对杨风道:“两倍半音速,这小子的速度很快!” “不过还是差的远呢?”盖文扭了扭脖子,颈骨发出一连串的爆响,得意的道:“加埃斯那个疯子可不是容易对付的,就算加埃斯不是速度流的,但是英国小子若想和血族的战士比拼速度,那纯粹是找虐!” 安斯艾尔点了点头对杨风道:“老板,加埃斯很强,在我遇到您之前,他是我们四个当中最强悍的家伙,现在他的实力应该和我们一样也迈入高级侯爵的境界了!” “这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波文感叹道:“一年半以前,我们还只不过是新生的孱弱的子爵,随便一个教会的骑士或者裁判所的执事都能够轻易的干掉我们,可是现在,始祖在上,我们居然已经是高贵强悍的侯爵大人了!” 迈克尔挥动着电花闪烁拳头,犹如瞬移一般一次次的冲向加埃斯,而加埃斯则是狂笑着一次次的用重拳把迈克尔轰了回去。 看着乒乒乓乓打做一团的两人,杨风摇了摇头道:“看來我们的英国小子,在前段时间被加埃斯这个暴力狂给欺负惨了,现在他想要报仇了吗?” 兴奋的加埃斯一把扯掉身上因肌肉暴涨而撑破的上衣,又一次将迈克尔的攻击砸了回去,大声吼道:“迈克尔,你这个笨蛋,啊哈,只有速度有什么用,还要加上爆发力,你明白吗?压缩你自己的力量,然后在瞬息间爆发,明白么!” “爆发力!”迈克尔咕哝了一句,身形顿住,歪着头想了想,自语道:“爆发力吗?我好像明白了……就是那个术吧……” 说着,他的身上冒着浓密的银色电光,额头和手臂上的血管一根根的凸起來,随后他的身体带着十几条残影再次扑向了加埃斯,轰然一声闷响,迈克尔的一拳猛然砸在了加埃斯的胸口上,一股电光爆炸一样爆发出來冲进了加埃斯的身体,随后猛的炸裂开來。 随着‘咚咚’两声响,迈克尔被反震的力道砸飞了十几米,而加埃斯也踉跄着倒退了七八步,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温蒂捂着嘴低呼一声,不可思议的对松井明美道:“明美,你觉得加埃斯先生他真的是血族吗?就算是肉体能力最强悍的兽人恐怕也无法以身体硬接迈克尔那一拳吧!” 松井明美摇了摇头道:“加埃斯,简直是变态……” “明美姐姐!”樱野星夜笑嘻嘻的道:“先生手下的这些家伙,有哪个不是变态呢?” “当然有!”杨风揉了揉星夜的头发,笑眯眯的道:“淳一郎先生难道也是变态吗?我觉着他应该算是为数不多的正常人之一吧!” “淳一郎先生正常吗?”星夜耸了耸小鼻子,指着大谷和古桥那一众改造流氓,振振有词的道:“先生,难道大谷君他们这些经过妖兽改造的流氓,不正是出自您的创意和淳一郎先生的手笔吗?” “难以理解!”樱野月夜摇了摇头道:“是什么力量让松井君做出如此巨大的转变呢?从势利贪财的掮客到一个科学疯子一般的怪人,这反差也太大了!” 看了眼正蹲在那里出神的研究地面上那些褪了色符咒的淳一郎,又看了看那些经过改造的流氓,大谷和古桥他们的身高暴涨,此时基本上已经接近一米九,身体之上筋肉虬结,一个个壮硕的宛如欧美国家的健美运动员,而原本光秃秃的头顶此时也生出一头乱蓬蓬犹如兽鬃一般的头发。 叹了口气,杨风看着这些长毛巨汉对樱野月夜道:“我在考虑,要不要给他们重新弄个身份呢?他妈的,现在让他们走出去,谁能相信这是原來大谷和古桥他们那批流氓呢?” 运用秘法调动了全身的异能而发出了一次暴击的迈克尔双腿发软,从地上爬起來调头就走,而越打越兴奋的加埃斯已经哈哈大笑道拦住了他的去路,浑身骨节乱响的对着迈克尔嚎叫道:“來吧!英国小子,热身运动完毕,战斗开始,只有永无休止的战斗才是提高实力最快的方法!” 看着神彩奕奕的加埃斯,迈克尔浑身发麻差点就瘫在了地上,刚想要举手认输,加埃斯的身上已经散发出了一股强大的黑暗波动,喀哧哧一阵撕裂般的声响,两只巨大的赤红血翼从他的后背生长了出來,展开长达十米的大翼,轻轻一拍一股狂风平地涌起,不仅是迈克尔,连带着四个刚刚晋级的血族伯爵也被卷了过來。 随着加埃斯一声兴奋的狂吼,漫天的拳影带着霹雳般的轰鸣声砸了过去,四个倒霉的伯爵尖叫一声幻化成了数道黑烟,围绕着疯魔一般的加埃斯疯狂的旋转穿插起來,迈克尔一声闷哼,肚子上已经结结实实的吃了几拳,身体贴着地皮飞出了十几米后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他眼前一阵金星乱晃,索性干脆两眼一闭,装死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尊敬的老板,吾等一切荣耀与财富,当尽归于您!”安斯艾尔一副严肃神情,恭敬的向杨风鞠了一躬。 除却正躺在地上装死的迈克尔和遭受加埃斯侯爵大人蹂躏的四个伯爵,一票血族和流氓们,以及兽人和阴阳师们均恭敬的弯下腰去深深的鞠躬,虔诚而庄严的道:“吾等一切荣耀与财富,尽归于万能神奇的老板!” 杨风轻轻的鼓掌,和煦的笑着,双眼一对‘龙瞳’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紫金色的光芒。 看着面前的众人,杨风缓缓轻声道:“各位,我接受你们的忠诚,你们的忠诚将会给你们换來无尽的权势与力量,从即日起,无论你是人类还是血族,无论你是兽人还是阴阳法师,此后,你们共同的归属都是同一个新兴的势力!” “加埃斯,放过那几个可怜的伯爵吧!”杨风笑嘻嘻的对加埃斯招了招手道:“请过來,來听听我们最近的计划!” 看着聚拢在自己面前的百余名手下,杨风微笑着道:“你们都是我最忠诚的手下,同样,你们也是最精锐的,你们,是组织中的骨干,是中坚力量,所以,你们有权知道一些秘密!” 扫视了一眼倾听的众人,杨风挥了挥手道:“这个狭小的国家,它的地下世界自古以來就存在着这样几种力量,自谓光明正义,维护着这个国家虚伪的神统,笃信天津神天照与月渎的神道阴阳师,还有泊來的佛道秘法僧,崇信国津鬼尊素盏鸣尊,信仰黑暗的鬼道黄泉众!” “还有一些小偷!”杨风伸出一根手指微笑道。 “他们本是一群贪婪无知的农夫和破落的武士,他们把武道、偷学來的阴阳术、秘法僧的一些秘法,以及盗窃來的中国道术掺和在一起,称之为忍术,而他们则自称为忍者!” “他们沒有术者的信仰,也沒有武士的尊严,他们只是一些纠集在一起为了利益而替人卖命的家伙!”杨风淡淡的道。 “这些忍者原本控制在武将和大名的手中,但是幕府崩坏之后他们有了自由的身份,并且成立了自己的组织,一个叫做‘菊花’的联盟,经过百多年的时光,他们的势力发展的很迅速,而且控制并发展了很多的暴力团和企业,占据着很大一部分的社会财富!” 杨风阴阴的笑了笑,双眼之中紫光大盛,用一种蛊惑的腔调,抑扬顿挫的道:“但是他们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我有确切的消息,那些中国的修士即将渡海而來,追杀这些曾经偷窃过他们术法的贼人,那些菊花的忍者们将会受到重创,而他们手中所掌握的庞大的资源与财富,将由一个全新的势力接收过來,这个势力会是谁呢?沒错,那就是我们!” 感受着杨风那双眼睛中散发出來妖异邪魅的力量,看着那些被蛊惑煽动的一脸狂热兴奋的家伙们,白儿不由打了个冷颤,捅了捅吊儿郎当的盖文,低声的问道:“嘿!盖文,你有什么感觉!” “啊!”盖文茫然的看了看白儿,咂了咂嘴低声道:“我觉得如果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在一边挥动着双手大声尖叫,那就更……” “滚!” ,,,,,,,,,,,,,,,,,。 “最新气象播报,昨夜晚间时分,一股从海上吹來的强烈季风已经抵达,在这股季风的影响下,近畿和关东的大部分地区近一时期的降雨量将会大增,预计从今天凌晨开始,未來持续的一周之内将会有连续的降雨,雷雨大风天气将会影响东京和周边地区交通状况,希望观众在出行时注意安全,做好防雨和防雷措施……” 电视中年轻美貌的主持人,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播报着。 三个年纪加起來超过了两百多岁的老头子,正围绕着一张木桌端坐在休息室的榻榻米上,手里捧着素色的茶盏,不时的啜饮一口今年的新茶。 一个头发秃了一半,有些吊眼角的老头子透过宽大的玻璃窗看了看外面,感叹的道:“真是奇怪的天气啊!春季还沒有结束,雨季就要來了,今年的茶叶看來产量会下降哦!”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日本的茶质量确实不好!”一个黑瘦的老者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木桌上,一脸追忆的神情道:“南容君,我的祖父是一个爱茶成痴的人,他曾经在伊藤博文首相的手下就职,也参加过对清国的战争,据我的父亲说,自从祖父大人品尝过中国茶后,就再也沒有喝过日本茶!” 秃头吊眼的南容点了点头道:“诚如黑木长老所言,支那,真是一个好地方,我们曾经拥有过华南、华北、福摩萨、满州,可惜,皇国战败了,我们最终还是失去了!” 另一个脸上纵横交错了几道伤疤的老头子哼声道:“都要怪军部的那些愚蠢的家伙们,是他们被胜利冲晕了头脑,几百年前清人对付明人的手段怎么能在几百年后照搬呢?当年皇军对支那的占领,如果是缓慢的蚕食而不是残暴的鲸吞,现如今支那的土地早已是皇国的王道乐土!” “他们不该招惹米英那些鬼畜,太平洋战场上就输掉了皇国最后的气运!”黑木冷冷的咬着牙道:“天皇颁下《终战诏书》的那一天,我的祖父,一位近九十高龄,见证了皇国兴起与衰落的老人,在自己的书房内切腹自尽了!” “壮哉,靖国英灵不死,当魂归九段阪,以享神社不灭香火!”南容和刀疤脸老头双手合什,低头虔诚的祝祷着。 全都不是好东西。 第158章 大雨 4000字一章,订阅不景气,掉收藏,是我的问題还是别的问題。 海面上的天空黑沉沉的阴云密布,海风裹挟着暴雨仿佛天河倒泄一般倾落下來,一艘海上自卫队的战舰,此时依旧在风浪中进行例行的近海巡航。 舰首处,一个穿着雨衣的海上自卫队的哨兵正抱着枪站在大雨中警戒,在寒气四溢的风雨中他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双眼发直的看着雨点在灰暗甲板上砸出一朵朵水花,口中喃喃不停的诅咒着这该死的坏天气。 雷声隆隆,他对着从暴雨中溜达过來的一个游动哨大声的招呼道:“嗨,马场君,是不是该吃午饭了!” “是啊!再坚持二十分钟就有人來替换我们了!”马场仰着脸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不禁咒骂道:“这该死的暴雨可真是奇怪,从來沒有过这么奇怪的天气,坂井君,你的枪刺忘记卸下來了,你想被雷击吗?” “啊!我忘记了!”坂井闻言赶紧手忙脚乱的将枪刺卸下,看着天空中划过的一道龙形闪电嘟囔道:“真是见鬼的天气,但愿那些家伙吃饭快一点,冻死我了!” 两个自卫队的士兵都沒有发现,在万米高空和水面之下划过的一道道残影,一股不停的真元波动缓缓的弥漫消散在大雨中的空气里。 而此时两个受‘菊花’派谴,前來监督稻川雄城执行菊花命令的特使,再加上一个长驻菊花的长老,三个老头子此时坐在休息室中闲谈等候着今日会议的召开。 “不要再说这些让人伤感的话題了!”黑木摆了摆手淡淡的道:“我们还是想一想稻川雄城那个家伙的举动吧!菊花给他下达的期限就要快到了,如果他还要抗命的话,哼哼,那么我们就要出手了!” 南容看了看黑木,迟疑的道:“如果他抗命,那我们真的要出手吗?那个家伙啊!当年可是号称‘剑雄’的人呢?” “那又如何!”黑木冷笑道:“沒有人可以违抗菊花的命令,剑雄吗?那不过是他妻子死去之前的称号而己,现如今的他,早已失去了做为武者的资格,只不过是一个狂妄的,贪恋权势的家伙而己,小原君,您认为呢?” “哈依!”刀疤脸老头子恭敬的点了点头,从袖筒中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忍刀,伸出舌头舔了舔冰冷的刀身狞笑道:“不知道这位剑雄阁下,是否还能够挥动着那把‘山一文字’使出绝代剑豪伊东一刀斋的‘无想千人斩’呢?” 脸上的道道伤疤有如一条条小蛇一般扭动着发出淡淡的红光,小原的手指拂过刀身,咬着牙齿低声的道:“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当年在富士山他留给我的耻辱,但是我却时刻记忆在心呢?真希望他能够抗命,这样,我就能亲手砍下他的头颅以偿这几十年來的心愿!” 黑木笑了笑,吸溜了一口清茶道:“唔,如果他真的抗命,小原君您会有机会的!” 南容掸了掸袍袖站了起來,对着黑木和小原鞠了一躬道:“两位特使阁下,会议快开始了,我们这便去会议室吧!想必稻川君今日也该有所交待了!” 三个老头子鱼贯的走出休息室,径自向着稻川会的高层议事厅走去。 长长的一张椭圆型的会议桌摆放在宽敞的会议室中央,稻川雄城坐在首位,左边是稻川会的四代目角田,左边是被他提拔为本部干事长的九鬼明河,两侧按照职位的大小依次向下排列着。 至于下属的分组头目,无论是近畿地区还是关东地区的,除了在本部担任高级职务的头目,其他的那些平日在自己的地盘上的手握大权的家伙们此时甚至沒有坐到会议桌前的资格。 靠着墙壁一圈摆放着两排椅子,他们便一脸恭敬的坐在那里,时不时的用一种羡慕或是狂热的目光看着稻川雄城以及他身边的那些高级实权干部。 南容、小原、黑木三人依次坐在稻川会四代目角田喜的身边,角田喜双目低垂一言不发,南容一脸和气的微笑,黑木仿佛事不关己一样的坐在那里打量着自己放在会议桌上的两只手,只有小原偶尔瞥一眼稻川雄城,眼光中毫不掩饰的带着挑衅的杀意。 稻川雄城的脸色青白,双颊带着一抹病态的嫣红,但两只眼睛依旧烔烔有神,带着一股睥视威霸的凌厉。 扫视了一眼在座的众人,眼光所至,众人纷纷恭敬的低下头去不敢直视,鸦雀无声,与小原毫不示弱的视线相对,稻川雄城对小原眼神中的战意恍若未见,只是微笑的点了点头。 “八嘎,这个懦夫!”小原在心底暗骂道。 稻川雄城的心中冷笑一声:“愚蠢的家伙,昔日的剑下游魂也猖狂起來了!” 轻轻的咳了一声,九鬼明河淡淡的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会议就开始吧!角田总长,对于您身畔的几位阁下,是否要介绍一下呢?” “不必了!”稻川雄城摆了摆手,微笑道:“都是老朋友了,他们和这次的会议无关,只是旁听而己,九鬼君请不必在意,开始我们的议題吧!” “哈依!”九鬼明河点了点头,瞥了眼脸色晦暗的角田喜,打开面前的文件夹抽出一份文件大声的宣读道:“稻川会初代目总裁阁下谕令:一,自即日起,本人彻底辞去稻川会总裁一职,且日后稻川会再不设此职务,组织一切事务,均于稻川会总长主管!” 此言一发,室内一片寂静,稻川雄城眯着双眼打量着在座诸人的神情,角田依旧是一副死样活气的模样,但是稻川雄城能够感觉到,他,以及昔日扶持角田的几位高级干部的心跳全都猛然的快了起來。 至于菊花驻派过來的几位长老,只是矜持的点了点头向着他微笑示意,而两位來自富士山战魂谷隐部的特使黑木泽一和小原宪,黑木依旧表情木然,小原的眼中则透出了一缕失望和不屑。 一个來自关东的分组头目突然从椅子上站起來道:“我反对,稻川总裁德高望众,昔年带领众位元老一手打造了组织庞大的家业,如果太平时期,稻川总裁自当颐养天年,可是现如今东京的地下世界并不太平,山口组咄咄逼人,住吉会暗藏祸心,如此险恶的局势之下,组织正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掌舵人,而这个人,除了稻川总裁,又有谁能胜任!” 周围那些各分组的头目纷纷骚动起來,不停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支持的,自然就有反对的,毫无疑问,支持的人必然是稻川家的铁杆嫡系,反对的人则是角田系的人马,这些人的争吵越來越激烈,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势。 “打算借势以下克上么!”南容长老心中暗道。 瞥了眼一言不发的稻川雄城,又看了看那些头目,南容的心中不由得暗暗叹息了一声。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稻川雄城借势硬不退位的话。虽然战魂谷的黑木和小原再加上其他的菊花长老,这些人完全有把握将稻川雄城制服,然后强行带回菊花制裁,可是这样一來,稻川会也势必会陷入分裂的局面,即使勉强的维持,以角田浅薄的人望,又能维持多久呢? 昔日那些支持角田上位的长老,前段时间里大部分都被稻川雄城借着‘对稻川家的继承人保护不力’的名头给干掉了,剩下那些有威望的长老也被夺职遣回家族中去静养了。虽然菊花的总部倾向角田,但是在组织中能够支持角田且有一定威望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肃静!”稻川雄城抬起手,严厉的道:“我意已决,诸位不必多言,老朽自觉大限将至,深感力不从心,故而现在所安排的一切,均可算是老朽的遗嘱!” 看着安静下來的分组头目和会议桌前的众人,稻川雄城淡淡的道:“我补充一点,此后如果谁不服从本部命令的安排,那他就是稻川会的叛逆,九鬼君,请继续念吧!” “哈依!”九鬼明河点了点头道:“第二,正式任命原东京花田组组长九鬼明河,为稻川会本部干事长,组织委员长,吉田忠胜,运营委员长,沟口平八!” 九鬼明河对着几位扶正的同事笑了笑,继续道:“咨询委员长、庆吊委员长、惩罚委员长、会长办公室室长以及本部事务局局长,此四位干部依照惯例,由稻川会总长依据情况亲自任免,原顾问、补佐、直参与执行部人员不变!” 角田一派人等的神情恭顺,脸色平静,但是每个人的心中全都充满了不满的怨念。 总部中重要部门的主管干部就这样被稻川系的人分去了三个,昔日把持着这三个位置的角田系主管,在干事长稻川英奇被杀后,全部被稻川雄城开革然后火线提拔安插上了忠于稻川家的干部。 原本以为这些家伙只不过是暂时的抖抖威风,但是现在看來,他们将长期的把持这几个职位了。虽然稻川系只占据了三个部门,但是这些部门却牢牢的掌握了稻川会的机要、人事和运营,如果这三个部门的主管干部联合起來,那么基本上可以架空稻川会总长一小半的权力,这让角田系的人如何甘心。 但是不满归不满,在面对稻川雄城这位强势的初代目,以及下边分组中一些愤愤不平的头目,这种让步是必需的,黑帮中虽然也有所谓的民主,但那依然是强权的民主,谁的拳头大谁说的就是民主的,稻川雄城虽然宣布退隐,但是借着势头安插扶植起來的势力却扎下了根。 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众人,稻川雄城淡淡的道:“角田君,请说说你的意见!” “哈依……”角田喜懒洋洋的站起來欠了欠身道:“在下服从总裁阁下的安排,沒有任何意见!”说着向众人点了点头,缓缓的坐了回去。 “我有疑问!”一个角田系的顾问长老举了举手道:“请问稻川总裁,稻川会理事长和涉外委员长尚且空缺,这两个职位是由您还是角田总长任命!” 稻川雄城向着那位顾问长老点了点头,对九鬼明河道:“请九鬼君读第三条!” “遵命,总裁阁下!”九鬼明河翻了翻文件,沉声道:“第三,即日起,本人辞去‘山’家族长一职,并提名由绯雨英二郎继任‘山’家族长,绯雨英二郎在继任‘山’家族长之后,并担任稻川会本部涉外委员长一职!” “反对!”一个顾问长老跳起來道:“山家的族长不是稻川家的族长,这应该由山家的各家族共同参选,绯雨英二郎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均不足以担任山家的族长一职!” “池田长老!”九鬼明河冷笑道:“池田家似乎已经不再是山家的成员了吧!对于山家的事务,我想还是交于山家的人來处理吧!外人就不必指手划脚了!” “我反对!”角田系的一个会长补佐站起來道:“绯雨英二郎从來沒有在稻川会中担任过职务,而且与会众人也完全不了解此人,对于这样一个人來担任涉外委员长这一重要职务,我等认为不妥!” 谁都知道英二郎是初代目稻川雄城的孙子。虽然是私生子,而且放弃了稻川家的这个姓氏,但是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依旧是谁都无法否认的,如果英二郎拿下了涉外委员长一职,无论他的能力如何,无论他是否有野心,只要他存在,组织之中稻川系的人马无疑就有了一个向心点,他们聚集团结起來和角田系抗衡的机率就会是百分之百。 九鬼明河看了那位会长补佐一眼,漫声道:“内部问題还是举手表诀吧!” “我同意!”说着带头举了起手道:“我赞同绯雨英二郎阁下担任稻川会涉外委员长一职!” “同意!”吉田忠胜和沟口平八稳稳的举起了手。 “同意!”稻川系的顾问和直参们慢吞吞的举起了手。 “同意!”拥护稻川派的下属分组头目们飞快的举起了手。 角田喜懒洋洋的举起了手,心不在焉的道:“同意……” 看他的样子和神情似乎真的已经无所谓了,角田系虽然以他为龙头,可是他从來都只不过是组织中反对稻川家势力的一个傀儡罢了,这个稻川会总长的名头说起來响亮,但实际上却还沒有昔日在下面分组中当组长时自由快活呢? 一向沉默寡言的崛井老头看了一眼稻川雄城,缓缓的举了手道:“我同意英二郎接任山家的族长!” 第159章 势起 一章5000字奉上,要收藏,要票,要花,要订阅,这个月能否上榜,就靠大家的支持了。 下了一天的大雨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暂时停了下來,东京市郊的上空,两个老道懒洋洋的站在高空的云头上向下俯视着夕阳晚照中一家神社。 一个身着赤红道袍身畔烟霞缭绕的不是五行宗的火龙子又是谁來,他身边那位头顶莲花道冠身着明黄法衣的道人乃是龙虎山天师道的虎灵真人。 火龙子指着神社大殿中供奉的神像,含含糊糊的对虎灵真人嘀咕道:“稀奇,古怪,这东瀛岛国的龟孙们还真是够胡混,入他先人板板的,这是他们的庙么,供着的那几个东西是个什么玩意,虎灵道兄,那个天照大神,不就是他们的太阳神吗?这至阳之神怎么会是个妖里妖气的老娘们儿家!” 虎灵子瞥了瞥嘴,瓮声瓮气的道:“那个月神还是个小白脸哩,他奶奶的,阴阳颠倒错乱,还有那个头上长角的狗屁破坏神,全是一群邪宗妖孽!” 几道血色光华闪过,一个身形枯瘦,双目绿光直冒的白袍老头子带着几个妖里妖气的年轻人出现在虎灵子和火龙子面前。 虎灵子长眉一皱,不悦的道:“血河道人,你们魔宗跑來做什么?想打架不成,來來來,你我先大战三百回合,不分出个胜负來谁跑谁就是孙子辈的!” 血河道人笑嘻嘻的唱个喏道:“虎灵真人,火龙道长,二位道友还真是有兴致,听闻此地盛产妖兽,故尔我魔宗数门前來捉几只守门,此地非是中土神州,你我众人虽然宗门不同,可也都算是炎黄共祖,山不亲水亲,出门在外就不必喊打喊杀了吧!” 火龙子嘎嘎的怪笑着对虎灵子道:“血河老儿说得有理,虎灵道友,他们魔宗想捉妖兽就让他去捉好了,咱们正事要紧!” 说着挥手间一道百米长的赤色雷光向着地面的神社当空劈下,一片稀哩哗啦声中,神社的大殿轰然倒塌,然后猛的燃烧起來。 火龙子眯着紫焰灼灼的双眼,懒洋洋的道:“他娘的,看着这些龟孙的鸟神贫道就生气,虎灵兄,咱们走,血河老儿,告辞啦!” 一片光华闪动,两个老道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了眼地面上烈焰雄雄的神社正殿,血河道人身边的一个表情木木的徒弟转动着绿油油的眼珠子问道:“师尊,咱们去哪捉妖兽的!” “笨蛋!”血河道人踢了他一脚,看着火龙子和虎灵子消失的方向漫声道:“哼哼,几只妖兽值得老祖我亲自动手吗?老祖我什么时候干过沒有好处的事情,咱们此次前來,是帮助道门來抓叛徒的!” “抓叛徒!”木木的弟子疑惑的道:“这能有什么好处,这关我们啥事。虽然他们道门那些人一向看我们不顺眼,可也用不着如此向他们卖好吧!” “怎么会是卖好,当然是有好处的!”一个精细的弟子尖锐的笑道:“师弟,我们在中土神州之内哪怕是动了普通人也会招來道门佛宗的纠缠,可是那些非我族类的叛徒谁会去管,何况那些人既然能够逃脱道门千年追杀,虽说是隔海而匿但也应该是小有实力,最起码也都是肉身强健元阳充足之辈,他们修练过的精气和魂魄,对我等來说岂不是大大的一桩好处!” “嘿嘿嘿……”血河道人晃动着脑袋得意的笑着道:“孩儿们给老祖我记住了,到时候咱们混水摸鱼,有便宜就占,哼,血影府、阴魔洞、白骨塔的那些家伙也闻风而來了,咱们下手一定要快,好东西可不能让他们给抢了!” “遵命,师尊神机妙算!”一时间马屁如潮。[.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 “很好,谢谢,我明白了,那么,再见!”杨风把电话放下,笑着对英二郎拱了拱手道:“英二郎,恭喜你了!” 英二郎不解的看着杨风道:“恭喜我,发生了什么了!” 杨风打了个响指道:“那位初代目阁下退隐了,经他任命,您现在已经是稻川会的涉外委员长了。虽然提名您担任山家族长的提议最终被否决了,但是稻川家的族长宝座却要由您來坐了!” 顿了顿继续道:“而且山家的族长,将由您的老师崛井大师担任。虽然阴差阳错,但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不是么,只等您见过那位老的快要死了的初代目阁下,再参加一个所谓的仪式之后,您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收这一切了!” “您……在开玩笑吗?”英二郎愕然的张大了嘴,摇了摇头道:“杨君,这怎么可能,谁会相信呢?” “可这是真的!”杨风吹了一声口哨,得意的对松井明美道:“小明美,去拿酒來,我们为英二郎阁下庆祝一下吧!再去弄点吃的來好吗?英二郎可能有些饿了,英二郎,你觉得怎么样!” “哈……哈依……”英二郎点了点头,有些茫然的道:“听从您的安排!” 杨风笑嘻嘻的道:“经过我们的收买与活动,稻川会下属近畿地区十三个分组的头目,关东地区八个分组的头目,都将带着他们的手下向您效忠,请相信他们的诚意,呵呵,我以自己的信誉向你保证,至于稻川家族的事情,您已经掌握了稻川家大部份忍者,再加上您的老师支持,啧啧啧……” 英二郎连连摇头,喃喃的道:“这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 杨风举起酒杯,笑嘻嘻的道:“这世界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们刚刚召开完会议九鬼君就打來电话报喜了,他是不会撒谎的,來吧英二郎,咱们干一杯!” “真是奇怪!”英二郎不解的道:“那个老家伙把手中的权力看的比命还重要,他怎么会突然退隐呢?而且我已经放弃了稻川家的姓氏,他为什么还要把山家族长的位置交给我!” 杨风诡秘的低声道:“是菊花,菊花已经无法容忍他的行为的举动了,他老了,该乖乖的回富士山写回忆录了,好了,不用管他了,英二郎,现在你已经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了,请不要忘了我们的协议哦!” “当然!”英二郎将信将疑的欠了欠身,盯着杨风道:“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从今以后……” “啊哈!”杨风打断了英二郎的话头,点了点头笑道:“放心吧!绝不会是假的,至于以后就不必说了,只要您能记得我们的协议就行了,來吧!为我们更加广阔的合作干杯,请!” “请!”英友郎酒到杯干,对杨风亮了亮杯底,笑吟吟的道:“杨君,您刚才说我是大人物了么,嗯,我在黄泉看到了他们关于您的很多消息报告,我觉得您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呢?您打算在政治上进行投资么!” “您知道了!”杨风轻轻的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英二郎道:“不过是一些风声而已,如今这个谣言满天飞的社会里,谁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呢?政治,我实在是沒兴趣,我其实什么只不过是喜欢结交一些有权势的朋友而己,那样我们的生意和生活才会更美好不是吗?” 英二郎浅浅的笑起來,捧起桌上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纤长白嫩的手指轻轻的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温文有礼的道:“是这样的,您结识的那些大人物,不知道可不可以介绍给在下认识一下呢?” “哦!”杨风惊讶的看了眼英二郎,不解的道:“难道说,英二郎对于这些政客也有兴趣吗?” “当然!”英二郎笑眯眯的道:“日本的黑帮向來是和政客相互依托的,稻川会以前的那些关系客户和我沒有什么联系,如果我想在稻川会站住脚,那么不仅需要内部的支持,外部的力量也是要有的,毕竟,我的职务是涉外委员长不是吗?” “原來如此!”杨风想了想,灿然一笑道:“说的不错,我的朋友自然也就是英二郎的朋友,沒什么不可以介绍的,不过,看起來那位天草殿下对您的性格还是颇有些影响的啊!” 英二郎轻快的笑了起來,淡淡的道:“三世为人,总有些东西会看明白的,天草虽然疯狂,但是他思想中的一些东西还是值得学习借鉴的!” 杨风的身体突然一震,向着英二郎微笑着道:“家里的一些人來了,看來我要去迎接一下!” 英二郎看了看杨风,低声道:“是那些……山上的人!” “是啊!山上的人!”杨风笑眯眯的站起來道:“怎么样,和我一起去!” “算了吧!”英二郎摇了摇头,嘟囔着站起來道:“我得回稻川雄城的别墅去拜见他,回來之后我的第一站可就跑到您这里來了!” 杨风微微的点头道:“好吧!我想最近您一定会很忙,不过别忘了常联络,波文,波文,请替我送一送英二郎先生!” 看着波文走进來陪同着英二郎走了出去,躺在墙角的盖文懒洋洋的吐了个烟圈道:“老板,我们做的这些事情究竟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杨风摇了摇头道:“当然是巨大的好处,那些黑帮的走私线,他们的产业,他们的财富,他们的政治资源,这些都是大大的好处,要知道,日本的黑帮不仅在本国,就算是在国际上的影响也是很大的呢?如果掌握了这些,那么我们就财源滚滚了,钞票、金子、宝石……想象一下吧盖文,你难道不想拥有一张纯金镶满宝石的大床吗?” “纯金镶满宝石的大床!”白儿安斯艾尔从门缝中溜了进來,安斯艾尔双眼放光流着口水道:“老板,纯金镶满宝石的大床在哪里,在哪里!” “放心,很快你就能见到的!”杨风整理了一下仪容,对白儿道:“小白白,那些老家伙來了,陪我去见见他们吧!其他人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你们的身份,唔,实在是和他们的观念有些冲突……” ,,,,,,,,,。 东京郊区,稻川雄城别墅的地下室。 地面上画着一个繁复的法阵,周围烛火明昧,面色铁青的稻川雄城袒露着身体端坐在法阵的中央,一个身披白色长袍尖嘴缩腮的老头子正提着一只朱砂笔在他的身上圈圈点点。 大段的经文和诡异的符咒被密密麻麻的画满了稻川雄城的身体,几根带着针头的软管之中流淌着颜色各异的液体,缓缓的注入稻川雄城的体内。 聚精会神的白袍老头子粗重的喘息着,似乎刚才的工作极为消耗他的精神和体力,画下最后一个符咒,老头子扔下手中的朱砂笔瘫坐在一旁。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看了眼稻川雄城,对着白袍老头子淡淡的道:“石原君,主上的身体情况如何!” 白袍老头石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很糟糕,如果三天之内不能进行转生的话,那么身体就会崩溃,雄介君,容器的情况怎么样了!” 稻川雄城的影子雄介点了点头道:“已经找到了,明天晚上就可以进行转生,石原君,你有多大的把握!” “放心!”石原自信满满的道:“不会出现问題的,以稻川阁下的魂力强度來说,要吞噬一个年轻人的灵魂实在是在容易了,现在的年轻人,他们沒有信仰所以精神就不够坚定,无论是魂力还是精神力都是很弱小的!” “如果对方是武士呢?”雄介不放心的追问道。 “武士!”石原想了想,沉吟道:“那就要看他的修为了,通常來说武士的意志要比普通人坚定,但是年轻的武士怎么能够比得上稻川阁下的修为呢?放心吧!我有信心!” 一声嚎叫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二人的目光投向坐在阵图中央的稻川雄城,他白惨惨的一张脸上浮现起痛苦疯狂的表情,一头白色的头发正在逐渐脱落,光溜溜的脑袋变得有如一个带着褶皱的大冬瓜,额头和身体上一根根紫黑色的血管暴了出來,可以看到青黑色的血液在血管中流动。 “出现什么问題了!”雄介担心的看着稻川雄城不安的向石原询问道。 “沒有关系!”石原摇了摇头道:“刺激身体活性的药液开始作用了!”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雄介依然不放心的问道。 “哈哈,雄介君可真是忠心啊!”石原恢复了力气,站起身來将几根软管从稻川雄城的身体中拔了出來,漫声道:“雄介君,请相信我的技术,任何事情都会有危险的,但是只要得到的收益值得冒险,那么危险又算得了什么呢?” 看了眼安静下來的稻川雄城,石原对着雄介欠了欠身道:“原本稻川阁下的生命之火还能延续一年,因为他需要以最好的精神状态转生,所以经过我的药物和术法将他的生命之火压缩到只有四个月,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明天的转生一定要进行,否则就什么都來不及了!” “石原君请放心!”雄介回了一礼,看了看稻川雄城道:“明天一定会的!” “那么,在下还要去准备转生的材料和仪器,雄介君,请照顾好稻川阁下,告辞了!” 石原向着雄介再次行了一礼,然后提起一个白色的布包转身离开。 ,,,,,,,,,,,,,。 就在杨风带着白儿慢条斯理的坐着汽车,循着真元力的波动一路向市郊赶过去的时候,火龙子和虎灵子也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一家东京唐人街的道观之中。 天底下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华人,有华人的地方就会有唐人街,有唐人街的地方就会有中国道观,但是作为神道与秘宗盛行一统天下的日本,中华的道观与道人实可谓屈指可数。 这次來到日本的修士不多,大猫小猫加起來也不过只有五百多人,不过即使实力最低的弟子,其修为都如杨风一般迈入了凝丹期,而其中最高明的自然是各个门派的几位老大。 五行遁甲二宗自然是精锐尽出,盗天和逍遥二宗的掌门也带着门下的几十名弟子前來凑份子,他们平日与遁甲五行二宗素來交好,而且反正在山上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來活动活动筋骨。 至于药王宗、龙虎山、驭剑宗等宗门的掌门虽然未至,但也派出了精明强干的门人弟子,并由门中的高人长老们带领着前來助拳。 和众人见礼后坐下,火龙子大咧咧的道:“各位道友,來的路上我和虎灵道兄碰见了血河老儿,看來星宿海的那些洞府老魔们似乎有不少出來的啊!” 虎灵子冷哼一声道:“这些邪魔外道,一定沒安什么好心!” 龙虎山的天师道乃是神州一等一的捉鬼驱邪专业户,对上血河道人这班魔宗邪修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的脸色和评价,而且这位虎灵子在门中脾气向來不好,否则也不会一见血河道人便要大战三百合了。 水玄子拈须微笑道:“虎灵道友,星宿海魔宗的那些邪修估计是來趁火打劫的,此地既非中土神州,只要不影响我们做为之事,就由他们去吧!” “最可恨的还是那些东瀛贼逆!”虎灵子恨恨的道:“昔日不仅盗了你们五行遁甲二宗,而且还偷了我们天师道的阴阳术法,哼哼,这次便要一发与他们算个总帐,不杀他个血流成河,贫道誓不回山!” 众修士看着虎灵子呲牙咧嘴杀气腾腾的模样,纷纷在心中歪嘴摇头,这厮的这幅神情,哪还有一点像是有道之人。 对于技艺术法之类的传承,神州修士择徒向來是慎而又慎,宁可亡失于手也从不轻易传授,对于这些不告而取的贼子更是恨之入骨。 以己推人,所以众位修士也便理解了虎灵子的感情,至于是否要杀个血流成河……看心情吧。 第160章 诡计 当杨风带着白儿赶到东京唐人区时,稻川家迎接英二郎的豪华轿车也缓缓的驶入了稻川雄城的庄园别墅。[.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手下恭敬的拉开车门,十数个保镖笔直的站成两排,齐齐向走下车來的英二郎九十度鞠躬道:“欢迎委员长阁下!” 看着眼前这种阵势,英二郎微微的笑了笑,毫不在意的向前走去,迈入别墅的正门,两个身着锦衣的侍女上前跪下为他脱下了木屐,掸去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恭敬的引领着他向更衣室走去。 这便是权势带來的享受吗?英二郎微微的眯着双眼暗想道,这感觉,还真是不错呢?难怪稻川雄城这老鬼不愿放弃手中的权力归隐富士山啊!山中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少女和这种待遇呢? 两个侍女的动作非常的轻柔,她们目光微垂,偶尔偷偷的瞥一眼英二郎俊美的面容,心跳便突然间加快,两颊飞起一片红晕。 任由两个美丽的侍女服侍着,她们给英二郎换上了一件宽大的白袍后,一个侍女低声道:“绯雨君,请您先去沐浴,崛井大人在静室等您!” “哦!”英二郎点了点头道:“崛井老师也來了吗?” “嗨依!”侍女恭敬的欠了欠身后回答道:“这里是山家族长的行馆,崛井大人已经就任了山家的族长,所以日他会一直长住在这里直到卸任!” 另一个侍女补充道:“因为稻川大人昔日兼任稻川家的族长,所以这里也是稻川家的产业,绯雨君,请跟我來吧!” 崛井静静的跪坐在静室的榻榻米上,沉静的道:“石原君,雄城君的情况如何了!” 坐在他对面的石原轻轻的捧起木桌上的茶杯,浅啜了一口道:“稻川阁下还在闭关,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是这样啊!”崛井点了点头道:“石原君,做为精英的医疗忍者,您觉得雄城君这次闭关的效果会如何,石原君,您不会有什么情况一直在向我隐瞒吧!” “当然不会!”石原摇了摇头道:“但是稻川阁下的情况确实很难说,如您所知,即使是菊花中最强大的长老,可毕竟因为年龄的原因身体各项机能都会不断的萎缩,我们忍者和武士毕竟不是中国的那些修士,我们无法与时间抗争,对于稻川阁下的情况,我认为很不乐观!” “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大限将至吗?”崛井伤感的叹了一口气道:“石原君,还请您务必想想能用的办法吧!无论是什么条件,只要是在山家和稻川会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们就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在下会尽力的!”石原点了点头站起來道:“那么,在下告退了!” “一切拜托石原君了!”崛井伏身道。 站在门口对着崛井欠了欠身,石原轻轻的拉上了纸门,双手笼在袖中,向着别墅后院走去。 迈步走进了后院一个小小的佛堂,这里香烟袅袅,烛火明昧,一阵夜风吹过,屋檐下吊挂着的角铃便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响,这里是供奉稻川家的守护神衹以及列代祖先灵位的地方,在整个庄园别墅之内,除了寥寥可数的几个人被特许,其余人等均不可进入后院。 轻轻的推开佛堂的木门,迈步來到稻川家供奉的那尊身着黑甲手持钢叉的守护神面前,石原的双手飞快的结起一串繁杂的手印,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的吟诵着含糊不清的咒语,随着最后的一个音节伴着手印发出,石原面前的神像之中发出了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一阵阴风刮过,石原的身形渐渐的向下沉去,最终消失不见。 这是一片黑色的地下世界,安静的地下室内到处画满了诡异的符文,贴满了古怪的符纸,墙壁,天花板上,地面,到处都是,数十个身穿黑色夜行衣,黑巾蒙面的影组忍者静静的盘坐在那里,守护着地下室中央的一个魔法阵。 法阵看起來很古怪,两个环型的法阵被一台巨大的仪器相连结,构成了一个硕大的‘8’字,两个环型阵仿佛蜷缩起來的刺猬,放射出一根根的连线,每一条连线的末端都端坐着一个黑衣的影组忍者。 而居中的那台仪器,它两侧各伸出数十根粗细不一的软管,分别连接在两个环阵中心的透明培养槽上,培养槽的表面上也画满了黑色血色的符咒,几十张符纸密密麻麻的贴在上面,让人看不清楚培养槽中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能看到各种颜色各异的液体通过导管注入了培养槽之中。 石原看着这一切的布置得意的笑了笑,轻声的对一个黑衣忍者问道:“雄介君,稻川阁下的已经放入培养槽了吗?” “哈依!”雄介欠了欠身道:“遵照您的指示,族长阁下的已经被放置进去了,影组的六十名特级忍者,除了捕捉‘容器’的丙组三人,其他的忍者均已经全部就位了!” “很好!”石原点了点头,步入法阵之中,站在仪器前再次检查起法阵和仪器的运行情况,一切正常。 石原微微一笑,对着雄介道:“现在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雄介君,容器什么时候能够带到,不会出现意外吧!崛井那个老家伙已经开始怀疑了,我们一定要尽快的完成转生!” “请放心,容器很快就会被运到!”雄介欠了欠身,恭敬的对石原道:“即使沒有您研究出來的致晕药剂,我想在丙组的三名特忍联合捕捉下也不会有什么困难的!” “那就好!”石原摇了摇头失笑道:“可能是太激动了吧!总是觉得有些心绪不宁……八嘎,我对自己研究出來的药剂应该有信心的!” 在浴室昏迷了几个小时后,英二郎终于渐渐的睁开了双眼,茫然的看着眼前三个黑衣忍者,以及地上的一具身首分离的女尸。 缓缓的坐了起來,喃喃的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丙辰,是你杀了她,还有,我这是怎么了?” 影组的内奸丙辰伏下身子,额头触地,低声回答道:“英二郎阁下,这个女人在为您沐浴的时候偷袭了您,所以被我们斩杀了!” “偷袭我!”英二郎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三名特忍道:“为什么要偷袭我,丙辰君,你们影组的人不是应该护卫在山家族长周围的吗?怎么会到了这里,站起來,请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 “哈依!”丙辰站起來欠了欠身道:“这是一个阴谋,稻川雄城根本就沒有打算把手中的权力交出去,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用另一种方式继续享受权力,并且逃脱菊花的制裁!” “哦!”英二郎扯过一件白色的长袍披上,淡淡的道:“说來听听!” 稻川雄城原本是想将山家的族长传位给英二郎的,因为通过石原的转生邪术,他的灵魂会侵入做为容器的英二郎的身体,这样便可以换体重生,以另一个身份來继续享受权力。 但是稻川雄城沒想到的是他的这一提议在会议上却遭到了山家几个家族的联合反对,这些家族无法容忍年轻的英二郎做为山家的族长,最终他们把目标放在了稻川雄城的老朋友,英二郎的老师崛井的身上。 因为崛井虽然与稻川雄城交好,并且是英二郎的老师,但是崛井家族的势力却是极其微小的,所以就算是他担任了山家的族长,也无法过于袒护稻川家的势力,这样也就不会造成像稻川雄城在位时稻川家族在山家里一家独大的情况。 而稻川雄城则退而求其次,将英二郎推向了稻川家族族长的位置,做为妥协和交换条件,其他的家族同意了英二郎执掌稻川家族,并且声明支持英二郎出任稻川会的涉外委员长一职。 会议结束之后,稻川雄城便向崛井交出了山家族长的印信,但是影组的特忍以及山家族长所应掌握的一切资料,却被他以身体不适为由将交割推迟到了一周之后,所以现在的崛井只不过是一个空有山家族长之名的空壳子而己。 一旦灵魂转生的仪式完成,那么重生后的稻川雄城便成了绯雨英二郎,而得知一切秘密的影组成员们就算划归到崛井的名下,但实际上他们的控制权却仍旧掌握在他的手里。 拥有了‘稻川家族族长’和‘稻川会涉外委员长’这两个身份,他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出一系列的动作和成绩,最终将山家的族长崛井与稻川会的总长角田踢下台,进而如以前一般继续掌控山家与稻川会。 这个谋划了很久的计划自然是秘密的,就算是影组的成员也只是在入夜的时分才被告知这一切,而做为影组的成员,他们最少都已经在稻川雄城的身边效忠了十数年,所以对于这种计划他们当然不会泄露和反对。 但是谁能够想到,影组之中派來捕捉‘容器’的丙辰三人,他们已经被杨风手下的血族俘获并策反了呢?而做为杨风计划当中的重要棋子的英二郎,是绝对不可以被稻川雄城抹杀灵魂占据身体的,此时再去通知杨风显然已经來不及了,所以他们在救醒了英二郎之后,便将稻川雄城的这一切计划统统的说了出來。 英二郎脸色阴沉的听完了丙辰的汇报,许久沒有说话,半晌,他突然咯咯的欢笑起來,随着他的笑声,一股猛烈的杀气在室内激荡流转着。 三个影组的特忍在这股强烈的杀意下瑟瑟发抖的跪倒在了地上。 彷佛魔神降临一般的英二郎缓缓的走动了几步,阴狠的道:“很好,这样就能彻底的断绝我最后一丝对血脉亲情的幻想了,想夺取我的身体吗?呵呵呵,稻川雄城,那么我便如你所愿罢!” 第161章 谋划 第二更 夜幕沉沉笼罩着华灯初上的唐人区,在一声声南腔北调的揽客叫卖声和迎來送往的吆喝声中,杨风带着白儿出现在了唐人区。 两个人仿佛出來参观,又像是随意的散步一般,顺着喧闹的马路,循着真元力的波动,向着三清观的方向走去。 在这个信仰缺失的时代,即使是在国内有关二爷和赵财神给撑着场面,道教的声势依然并不是很景气,何况这是在神道与秘教一统天下的日本了。 因为非节非祭,所以三清观两扇朱红色的大门早早的落了闩。虽然处在唐人区,但道观的周围依旧是极为冷清,这与隔了三条街的闹市形成了极为鲜明的两极对比。 两人站在道观的墙外,向着四周稍微看了看,然后飞身而起,轻飘飘的跃过红墙进入观内,眼看着就要落地的时候,两道青光斜次地里直奔二人射出,二人在空中猛的一扭身,险险的避开锋锐的青光,两条仗剑的黑影又在瞬间冲了过來。 杨风的脸上紫气一闪,双手合什低喝一声,一片朦朦的黄光从他身上奔涌而出,气浪狂卷之下发出砰砰两声闷响,两个青袍道髻的持剑年轻道士挣手挣脚的踉跄着向后退去。 一个身影从观内一株古松中跃了出來,一个青袍的老道士大袖一拂,一股青气无声的抵消了杨风发出的气浪,伸手的扶住了两个狼狈的年轻的道士,笑嘻嘻的训斥道:“两个小家伙,不问清楚便冒失出手,五行宗的六祖爷也是你们能对付的么,下去吧!去别处看看!” “遵命,师叔祖!”两个年轻的道人应了一声,搔了搔后脑勺,讪讪的向杨风笑了笑,然后提剑跃入了黑暗之中。 老道士笑眯眯的向杨风稽首道:“杨道友,贫道盗天宗月涯子有礼了,诸位道友都在后殿,请随我來!” 杨风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了一礼道:“有劳月涯道长!” 拖着小白白,一路跟随着月涯子走向后殿,杨风偷偷的用他心通之术对白儿道:“小白白,这个盗天宗的老道什么來路,挥手间就能无声无息的破去我的小五行的‘奔流之术’,很不简单啊!” 白儿看了眼老道月涯子的背影,无声的嘀咕道:“我哪知道他是什么來路,不过看他的修为最起码也应该是元婴期的高手,据说盗天宗的那些老头子向來喜欢神神秘秘的藏起來,所以有实力的却未必就有名气!” 奸狡啊!杨风耸了耸肩,不再言语了,老老实实的跟随着月涯子走向后殿,因为他敏锐的神识已经感觉到了数十股强大的真元波动,能发出这种真元波动的修士,每个人都可以空手打得他抱头鼠蹿,如果加上法宝飞剑的话,那争斗起來杨风甚至会连渣都剩不下,直接化为灰灰。 在这些人之中,有两个真元波动的强度最为强烈,几乎达到玄煜那老不死的分神那种程度,杨风暗骂一声,该死的,这明显是几近破空飞升的高手,他们也來跟着凑什么热闹。 要知道修为凡是达到了这种境界的修士,在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具有毁天灭地排山倒海的威力,而通常修士到了这种境界,大都在安心的躲在深山宗门内修练渡劫法宝,清心寡欲的准备渡劫之后飞升仙界,谁会沒事跑到这里來杀人放火。 看來中土道门对于‘菊花’的这些贼子还真是恨之入骨啊!就连这种高手都出动了,那明显是要斩草除根的,把忍者全都杀光,若真是如此,那这样一來的动静可就要大了。 因为如此大规模的跨国屠杀,秘法神道会的那些神官和僧侣们是一定会注意到的,显然他们无法对发生在本国之内的屠杀视而不见,可若是他们招惹了这些老疯子的话,那这些修士想來不会介意搂草打兔子,顺手帮着天师道和佛宗秘教清理一下门户的,毕竟阴阳师的所谓阴阳道,大部份都是从中土的天师道偷学而來的。 杨风和白儿互视,发出了心照不宣幸灾乐祸的笑容,看來岛国的国运堪忧啊!乱吧!乱吧!若是大乱起來,岂不又能趁机捞上一票大发横财,一会便给波文和樱野月夜打电话,股票、期货市场看起來马上也要有**动了。 月涯子带着杨风和白儿來到空无一人的后院,挥掌在一只石鼓上轻轻一拍,一股淡绿色的光华瞬间弥漫开來,将三人的身影卷了进去。 “这是‘小洞天’之术!”杨风讶然的道:“月涯道兄,这三清观竟是遁甲宗的地盘!” 月涯子摇了摇头,笑眯眯的道:“非也,非也,这三清观不过是全真道的一处海外下院,与我修士界却是半点关系也沒有,只不过我等暂时落脚于此罢了,这小洞天嘛,却是遁甲宗的天鸣道友临时开辟出來的!” 说着抬手一指道:“喏,那坐在那里与你水师兄对奕的却不是他么!” 身披青袍的遁甲宗长老天鸣道长正坐在一株古树之下,对面坐着仙风道骨的水玄子,两人正为落了一颗棋子是否能够反悔正吵的口沫横飞。 水玄子一眼瞥见杨风,连忙挥袖拂乱了棋盘,笑眯眯迎了上來热情洋溢的道:“小师弟,好久不见!” 天鸣老道被水玄子的无赖手段气的吹胡子瞪眼,却只能徒呼负负,眼睁睁的看着水玄子飘然而去。 老道不甘心的嘀咕道:“水老道,你好歹也算做过一派掌门的人,几百年下棋,次次都耍无赖手段,你好意思么!” “哦!”水玄子扭过头,向着天鸣老道语重心长的道:“输赢成败,不过是白云苍狗,天鸣道兄何必如此执著呢?” 天鸣道长闻言勃然大怒,你水玄子见输就赖,难道便不执著了么,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便是说破大天也不和这老无赖下棋了。 只不过这种誓他每年都得发个几百次,发完用不了多久便忘记,想必也做不得什么数。 杨风恭敬的弯腰施礼道:“五行宗门下杨风,见过水师兄,见过天鸣道兄!” 水玄子笑呵呵的一挥袍袖,止住了杨风的下拜,悠然道:“不用这么婆婆妈妈的,小师弟为我道门诛逆一事而漂泊奔走在外,苦了你了!” 杨风顺势直起腰,笑嘻嘻的道:“师兄客气了,此处虽是蛮夷之地,但生活还是不错的!” “灵气稀薄,妖气弥漫,哪会不错!”随着话音响起,土寒子突然出现。 “土师兄!”杨风欠了欠身,微笑道:“您怎么也下山來了!” “嗯,诛杀这些逆党乃是祖师留下的法旨,贫道又岂能旁观!”土寒子微笑着道。 “稀奇,古怪,‘石道人’居然也会笑!”天鸣老道背着双手打趣着土寒子,歪着头打量着杨风,赞叹道:“不错,不错,在此蛮荒之地世俗之间,居然以短短的一年之间便迈入了金丹期,杨六祖果然是五行宗的不世天才,难怪石道人要欢喜微笑了!” 谈话间五行宗的门人纷纷赶至前來见礼,其他各宗的修士也陆续前來,像观赏珍惜动物一般围着杨风大加感叹,不到五年时间而修成金丹,这种修练的进度在道门简直是闻所未闻,杨风的修行速度也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來者了。 半晌,水玄子止住了修士们的评论,清声道:“诸位道友,按照鄙门小师弟所得到的情报消息,那些盗典的逆贼就盘踞在东瀛的富士山,其中高手虽然不多,但是人数却是不少,我们是要如何进剿才能一网打尽呢?是杀上山去,还是将他们引下山來!” 遁甲宗的当代掌门天松道人沉吟了良久,看了看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众人,点了点头道:“贫道不知,诸位有什么高见!” 旁边几位心火旺盛脾气差劲的修士闻言差点气死,心中不由暗骂天松老道装腔做势,你既然不知道,那还装模作样的思虑这么久,耍我们啊!好,你等着,我们回去再修理你。 逍遥宗的那位身着锦袍,眉清目秀,宛如风流才子,俊逸少年的掌门玉游子,温和的道:“黄石道人在《三略》中曾经曰过:圣王之用兵,非乐之也,将以诛暴讨乱也,夫以义诛不义,若决江河而溉爝火,临不测而挤欲堕,其克必矣……” 龙虎宗的虎灵子听了无涯子的一番言论,呼喝道:“黄石公那老儿不过是教凡人做战的一介匹夫,何况我们修士又不是军队,无涯,你曰來曰去的有个鸟用!” 无涯子虽是一派掌门,可是对上虎灵子这般混人却是半点脾气也无,反正大家都知道这厮基本上就是个不通世故的暴力狂。虽然说话做事太鲁直了一些,反正也倒沒什么坏心,也便由他去,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是了。 “那个!”无涯子干咳了一声,尴尬的道:“毕竟我等最少都百余年未曾下山,恐怕做出來的决定也会有不妥,如果惊扰了凡人和这边的官府,却也是一桩小小的麻烦,不如请教一下五行宗杨道友如何,杨道友行走天下,通晓世情,又对那些贼子的情况最为熟悉……嗯,诸位道友以为如何!” 第162章 初始 我拉订阅,已经快揭不开锅了。 修士之间的争斗所拼的并不是人多,而是道行修为的深浅,否则就算是你的人再多,对方一个大型的道法攻了下來,不也得全部化为灰灰。 所以这次中土修士跨海而來的剿杀,所患的并非是对方的反抗实力,而是要尽量的避免产生漏网之鱼,以及不愿惊动世俗。 而杨风的主意便是先由盗天宗和逍遥宗布下‘旗门幻天阵’,以幻境阵法來掩盖住交场的战场,这样无论是天上的卫星还是地上的眼睛,便都无法得知阵内所发生的一切,如此一來自然也就不会惊动官方了。 至于世俗凡人,谁会在半夜三更还跑到富士山逛荡呢?所以即使有那么一两个,杀也便杀了,反正夜不归宿的,指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五行宗和遁甲宗再于‘旗门迷天阵’中联合布下‘封禁五行阵’,在封印住了阵内的五行元力后,忍者们自然也就无法使用那些逃命的遁术。 所谓的忍者也便就成了只能抡拳动刀的武士,然后各个宗门的人用自己威力最大的术法、法宝、飞剑向下招呼,开始大杀特杀就是了。 虎灵子拎着酒瓶子猛灌了几口老酒,摸着肚皮,斜眼看着众人懒洋洋的道:“嘿嘿!他奶奶的,还是人家五行宗的小六祖有才气,你们一个个二百多岁的年纪全都白活了,到头來还不如人家一个毛头小子!” 除了缺心少肺一根筋的火龙子面有得色,其他众人闻言无不暗暗咧嘴腹诽不已,你虎灵子活了三百多岁,不也是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众修士懒得和他这个混人较真,于是纷纷散去做准备了。 杨风的一席话,让这些缺乏军事军略、战术思想,摸不准怎么做的大小老道们顿时下定了决心,于是盗天、逍遥、五行、遁甲四宗的掌门与长老马上召集门下的弟子,纷纷开始准备布阵所需的各种器材,反正众人身上纳戒和乾坤锦袋中大都带着不少相关的物事,也不必担心材料缺乏之类的问題。 看着众人纷纷散去,水玄子背着手,微笑着看了眼杨风和白儿,点了点头道:“恭喜小师弟了,如此神速的进境修为,确也无愧道门不世天才之名!” 杨风闻言,微笑着道:“师兄谬赞了,杨风不过是机缘巧合的有些好运气罢了,哪里算得什么天才,您自当知道,在拜入五行宗门下之前我便修习过那玉简之上的上清一元诀,虽说是入门之篇,但是确也有易筋锻体和脱胎换骨的神效,如此一來,再修习起五行宗的术法艺业自然是事半功倍……” 水玄子摇了摇头道:“那上清一元诀虽妙,但若无天资,怎可在短期之内修成,你那两位朋友虽然与你修行的路径一般无二,但是进境却不如你甚矣,便是你那位道侣此时的功力也胜过他二人颇多了,想不到小师弟便是授徒的本事也如此高明!” “哪里谈得上高明!”杨风微笑道:“小月的天份说声來其实并沒不比他二人高出多少,她的金丹铸成实不过是沾了合籍双修的光罢了!” 水玄子看着杨风笑了笑,漫声道:“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这双修之道讲究调合天地,龙虎阴阳交泰,对于修行自是有所俾益的,不过,据江姑娘所言,师弟的道侣似乎过于多了一些……” “呃……”杨风俊脸一红,尴尬的道:“四五个而己,不多,不多!” “已经不少了!”水玄子笑眯眯的摸了摸杨风的头顶,语重心长的道:“师弟啊!双修者需道心坚固,唯做到无情无欲方可寂灭俗欲进军无上天道,否则难免会堕入宣淫或采补的下承之道!” 无情无欲,那还活着干什么?就算是永生不死又有什么意思。(.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修练所产生的快感固然会让人喜悦欢快,欲罢不能,但是为这个就放弃了别的快乐也太不值得了吧!醇酒美人,雪茄黄金,权势力量,这些东西也让人神魂颠倒呢?若真是灭情斩欲才能成仙,那便如玄煜那老混蛋所说,仙界确实有些不太适合我,我还是做个舒舒服服的俗人好了。 杨风心中不以为然,脸上却摆出一幅惶恐觉悟的神情,恭敬的对水玄子欠了欠身,感激的道:“师兄所言极是,受教了!” “如此甚好!”水玄子点了点头道:“你那两位朋友已经被江姑娘带下山去了,想來数日后也便会抵达这里,他二人与我五行宗有缘无份。虽然可惜,但天命如此,确是强求不得!” 杨风想了想道:“师兄,俗话说‘凡有所失,必有所得’。虽然他二人与五行宗无缘,但我门日后弟子的來源问題确也可以解决了!” 水玄子笑了笑道:“确是如此!” 昔日五行宗收徒所选择的弟子不仅要看天资,而且还需是生辰八字与五行属性相匹配之人方可修习五行宗的术业,这世上兼此二者之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再加上五行观内的道士一心精进勤修术业,教授起弟子來却一个比一个懒,故而五行宗一门上下向來人丁稀少。 现如今五行宗得了杨风献上的‘上清一元诀’部分术法。虽然只是入门奠基的口诀,但是却是道门中极为难见的脱胎换骨功法。 如此一來,只要寻到生辰八字与五行属性相匹配的童子,只要不是蠢笨如猪或天生奸狡卑劣之人,那便可以收入门來,先传下上清一元诀的功法做为启蒙之用,让其练个十年八载的脱胎换骨,然后再授以五行宗的术业功法,这样一套流程之下,五行宗想不壮大都难。 ,,,,,,,,,,,。 稻川家别墅的地下室,三个影组丙队的特忍抬着一个硕大的木桶出现。 丙辰单膝跪地,恭敬的道:“组长,石原阁下,容器已经带到!” “八嘎!”雄介看了眼木桶,皱着眉问道:“怎么用了这么久的时间!” “属下该死!”丙辰以头触地,叩首道:“绯雨君的实力很强,在中了石原阁下的迷魂药剂之后仍有余力斩杀了下药的侍女,因为担心破坏了转生的容器,我等与之交手数十回合,绯雨君方才不支倒地……” “好了!”石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容器沒有破损吧!” “沒有丝毫破损!”丙辰恭敬的道。 “很好!”石原双眼放光,激动的道:“能被稻川阁下相中做为转生容器的人果然不凡,中了我的迷魂药剂之后居然还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快将他抬出來,让我看一看!” “哈依!”丙辰闻言从地上爬起來,三个特忍打开了木桶,里面正是一丝不着陷入晕迷沉睡的绯雨英二郎。 石原浑身的肌肉微微的僵硬了一下,但是马上放松了身体,英二郎身上那强大的黑暗气息,让他的心头一阵激动,喃喃的自语道:“很好,非常好,多么年轻的身体啊!强健,富有生命力,而且还拥有如此可观的实力,简直是完美!” 雄介则是神色不变的微微颔首,对着丙辰点了点头道:“既然石原君不追究你们的过失,那么就赶紧入阵去吧!” “遵命,组长阁下!” 三个特忍欠了欠身,快步踏入环型法阵辐射出來的数条射线的一端,盘膝坐了下來。 石原在那一边已经将绯雨英二郎的身体从木桶中取了出來,然后飞快的从自己那个向來不离身边的布包之内取出了毛笔、符纸、钢针等一系列稀奇古怪的玩意。 检查了一下物品,石原定了定神,长吁了一口气,对着雄介道:“血!” 雄介默不作声的从怀中取出一个装满鲜血的水晶瓶,那里面的血液正是从稻川雄城的体内抽取出來的。 石原看了一眼水晶瓶,然后向着雄介点了点头道:“可以!” 盛满鲜血的水晶瓶被雄介高高抛起,然后他的双手开始飞快的结印,当水晶瓶下落到他的胸前时,雄介低喝一声双掌猛的一合,顿时将它夹在双手之间。 小心的调动起体内的全部真元,一点点的向着双掌间的水晶瓶中注入,渐渐的水晶瓶在雄介的掌间缓缓的亮了起來,发出晶莹的红色光芒。 “好了!”石原出神的望着水晶瓶道。 雄介闻言停止了直元的输送,此时他浑身都已被汗水浸透,仿佛刚从水中被捞出來一样,将水晶瓶递给石原后,便自顾的坐了下來开始调息恢复,刚才他全身的大半功力几乎都被注入到了水晶瓶之中。 石原打开水晶瓶的瓶塞,手执一根细长的毛笔,蘸着瓶内的鲜血口中不住念诵着晦涩难明的咒语,飞速的在英二郎身体上画下一个个符咒,直至画满他的全身,半晌,英二郎的额头、脸庞、前胸、后背,以及四肢上全被大大小小的红色符文所覆盖。 扔下朱笔,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珠,石原一只手抓起一把闪亮的钢针,另一只手拿起一大把写满了经文的符纸,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如飞般划过道道残影,一张张的符纸被贴在英二郎的身上,每一张符纸上面都钉上了一根寒光闪闪的钢针。 做完了这一切,仿佛被抽空了精气神的石原疲惫的挥了挥手道:“好了,准备的工作都已经完成了,将他放进培养槽之中,一会,便开始进行移魂转生!” 第163章 客人 字数4000+,求订阅 东京的晴海酒店,几批不请自來的客人们如同命中注定一般的在这里相遇了。 一群举止有礼脸色苍白的大不列颠绅士们刚刚走进酒店的大堂,便和一群风度翩翩神情阴沉的法兰西贵族们撞了个正着,不得不说,两帮人的作派和气质看上去确实极为相似,全部都是衣着华丽,而且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种天生的古典贵族风范,一种时空错乱荒谬绝伦的感觉油然而生。 做为几乎绝种一般稀少的古典贵族,两方人本应该按照贵族的礼仪虚伪的客套一下,拉拉关系什么的,可是此时双方的人马却都像斗鸡一样的对峙着,彼此大眼瞪小眼的互不让步。 法国人当中走出來一老一少两个手持银色手杖,身披猩红色斗蓬的人,两人死死的盯着英国人之中的一个中年人,目光最终落在他胸前一枚小小的徽章上,而中年人的视线也凝视着两个法国人斗蓬上的一枚精致的别针。 “该死的!”法国的年轻人咬牙切齿的道:“是蓝凯斯特家族的人!” “你们,波易斯家族的混蛋!”英国中年人也是脸色狂变的低声喝道。 两方之间的气氛陡然紧张起來,一股股看不见的气流在空气中交插碰撞,酒店大厅之内陡然狂风呼啸,一个精明伶俐的服务员见状,悄悄的缩进角落,掏出了电话开始向看场子的打手们报信。 法国的波易斯家族与英国的蓝凯斯特家族,这两个几乎同样古老的家族之间的纠纷之源甚至可以上溯到八百五十年前,翻动起法国卡佩王朝的皇帝路易七世,与英国金雀花王朝的国王亨利二世之间被尘封的种种宿怨。 八百七十多年前,路易七世与阿基坦公爵威廉十世之女埃利诺结婚,阿基坦因此并入王室领地,可是在十三年后,三十岁的法国皇后埃利诺因为‘淫.乱罪’而与法皇路易七世离婚,然后改嫁给了十九岁的安茹伯爵亨利。 而做为英王外孙的亨利,则一跃成为了法国最强大的贵族,他从父亲处继承了安茹伯爵的爵位和领地,又从母亲处继承了诺曼底公爵的爵位和领地,现如今又通过与埃利诺结婚而得到阿基坦公爵的头衔和封地,时间又过去了两年,亨利的好运再次來临,因其母亲的血缘关系,他得以继承英格兰的王位。 此后他便扮演着十分罕见的双重角色:一方面他是英格兰的国王,尊贵无上的英国君主;另一方面,作为法兰西的安茹伯爵、兼诺曼底公爵、兼阿基坦公爵,他无可否认是一个法国人,是法兰西国王无可非议的臣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作为国王,他是英国的统治者,作为公爵和伯爵,他又是法国的臣民,因此除非他自愿放弃法国国籍、放弃在法国的一切权利,否则他作为一个法国公民理所当然必须对法兰西国王唯命是从。 可若是放弃了法国的国籍,那就意味着他必须向路易七世交还他作为法国贵族时所继承的,比整个英格兰还要富庶的大片法国领土,,安茹、诺曼底和阿基坦,对此亨利二世采取了耍赖的战略,他一方面承认法兰西国王是他法律上的主人,另一方面又对法王的命令置若罔闻,根本不履行作为法国贵族的任何义务。 如此一來,路易七世和世界上任何有尊严和权利欲的封建君主一样,自然把亨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夺回本应属于自己、属于法兰西国王的领土,从此以后,卡佩王朝与金雀花王朝的争斗就从未终止,在长达八百五十多年的明争暗斗中,英法两国之间的‘百年战争’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段为人所知的插曲罢了。 后來卡佩王朝被瓦卢瓦家族取代,而金雀花王朝最终也沒落消亡,两个家族的后裔之间虽然不会再拼个你死我活,但却仍然彼此看不顺眼,巧的很,波易斯城堡的建立者波易斯大公正是卡佩家族的嫡系,而蓝凯斯特家族也和金雀花王朝有着割不断理还乱的密切关系,于是这两方人马一见之下自然是沒什么好客气的了。 就在两波欧洲人为了祖上的宿怨互相斗气的时候,突然传來了一声蛮横无理的暴吼:“滚开,一群该死的蛮夷,别拦着大爷的路!” 两群欧洲人同时张望过去,二十几个身穿长袍鬼气森森的东方人站在那里正在目光闪烁的看着他们,他们的头发是古怪的灰白色,看他们装束和打扮,应该是中国古代的贵族,可是无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鬼气冲天,每个人都能感觉到在他们身上那种强烈的黑暗气息。 或许是老天爷有些不想让晴海再太平下去,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传來,安斯艾尔、迈克尔勾肩搭背的在前,盖文带着大谷和古桥他们一众流氓嬉皮笑脸的居中,加埃斯领导着风鬼和雷鬼兄弟押后,一众恶棍们晃荡着浑身的零件,大摇大摆的走了过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安斯艾尔和迈克尔嘴里叼着粗大的雪茄,衬衣下摆从裤腰中扯了出來,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两个人打扮和脸上的神情就有如街头最下贱的小流氓和无赖一般,而盖文则一脸嚣张的大呼小叫的道:“他妈的,是哪个混蛋敢在我们的地盘闹事,小子们,给我干掉他们,统统装进油桶丢到东京湾去!” 迈克尔醉眼惺忪,挥舞着手里的酒瓶子,醉意盎然的点着头道:“沒错盖文,把他们干掉,丢进……呃,呃,阿,阿尔弗雷德叔叔,霍尔,怎么会是你们!” 安斯艾尔也张大了嘴吧!雪茄滑落掉在地板上,不可置信的看着身披猩红斗蓬的法国老头,揉了揉眼睛,喃喃的道:“波易斯大公,艾尔文老师,你们,你们怎么也來日本了,咦,这位年轻的大公爵又是哪位殿下!” 那二十几个鬼气森森,身穿长袍的东方人之中的几个老家伙,看着安斯艾尔他们这群混蛋抽了抽鼻子,纷纷古怪的对视了一眼,这几个蛮夷和东洋人的身上的气息怎么这么杂乱,那几个大块头和黄毛小子明显是妖类,可是他们的身上怎么却散发出道门的气息,嗯,居然还有我们魔宗的魔气。 那几个人类,该死的,他们还算是人类吗?人类的身上怎么会有妖气,甚至还有鬼宗的鬼气,噫,他们的身体居然还是被魔宗的‘兽造之法’改造过了的,混蛋,这些乱七八糟的家伙,他们究竟是什么來路。 当杨风带着小白白笑眯眯的走进了酒店的大门的时候,眼前便是这样一幅景像,四拨人站在酒店的大堂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他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杨风和小白白站在那里,两人神念一扫之下便全部都烦躁了。 杨风心中不禁暗骂,他妈的,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众牛鬼蛇神全都跑到老子的地盘上來了。 那群脸色苍白的法国佬自然不必说了,与安斯艾尔他们这票血族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自然能够感觉到这些人是什么來路,两名大公爵,十八名侯爵,还有三十名伯爵,很好,很强大,可他妈你们跑我这干什么來了。 至于那些英国人显然也不是善良之辈,那个中年绅士版的迈克尔,很可能就是迈克尔的某位长辈,而据温蒂所说,蓝凯斯特家族不仅是王族之后,而且他们与锡安隐修会、圣殿骑士团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虽然梵蒂冈早在数几年前便以崇拜女神的罪名将圣殿骑士团开除出了教廷,但是圣殿骑士团的后裔们依旧拥有圣力修练的种种方法,他们固然不喜欢教廷的那些家伙,可这也并不代表他们会对黑暗生物有好感。 耶,那几个穿着汉服长袍的糟老头子又是什么來路,魔息滚滚,血气十足,他妈的,居然是星宿海魔宗的邪修,却不知是哪个堂口的,跑这里來干什么? 瞥了一眼坐在大堂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十几位客人,杨风摇了摇头,伏身对白儿嘀咕了几句,安排他带着人去处理这些目击者,然后强打起精神,摆出了一脸的笑容,先向着那几个魔宗的老鬼迎了上去。 “几位前辈!”杨风笑嘻嘻的拱了拱手,作了个罗圈揖道:“所谓亲不亲,故乡人。虽然道不相同,可大家好歹还都算是中土一脉,各位星宿海的前辈远道來此,既然光顾了在下的产业,你们这些前辈高人,总不会是來砸我这个后辈场子的吧!” 一个头上戴着逍遥巾,脖领子后面插着一把惨白色戒尺,打扮的如同一个病鬼老学究的老头子干咳了一声,一双怪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杨风一阵,咧开嘴露出两排白糁糁的牙齿对着杨风低笑了起來。 “这位想必就是五行宗的杨小六祖了!”老学究慢吞吞的向杨风施了一礼,声音嘶哑,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老夫贱号白夫子……咳咳咳……有礼了,咳咳咳……” 众人颇有些担心的看着仿佛痨病鬼一般剧烈咳嗽的白夫子,看他那幅模样似乎随时都能从嘴里吐出几片残损的肺叶來,白老夫子身后的一名学生弟子模样的书生走上來,从怀里摸摸索索的翻出粒黑糊糊的药丸子,然后给白夫子灌了下去。 波易斯家族中,那位安斯艾尔他们从沒见过的那位中年大公爵看着白夫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低声的对艾尔文和波易斯大公嘀咕道:“该死的人类,这个老家伙怎么了?叔祖大人,他不会有传染病吧!他该去墓地里躺着等死,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白老夫子听到了中年大公爵的嘀咕声之后顿时不咳也不喘了,他轻轻的拨开杨风,走上前,死死的盯着那位中年大公爵,张口便是一连串流利的法语叫骂道:“你们这些血族的王八蛋,瞧瞧你们那副倒霉的德性,六百多年前的黑死病居然沒瘟死你们,啊哈,你们这些小子居然是卡佩家族的后裔,难怪你沒被瘟死!” 波易斯大公和他的一众手下纷纷低声咆哮起來,十指上的指甲渐渐的开始长长,慢慢的,一丝丝的长了出來,他们死死的盯着白老夫子,恶狠狠的咬牙切齿,做势欲扑。 白老夫子视若不见的自顾摸了摸胡子,不屑的看着他们,歪着头想了想道:“我就记着卡佩家族的人在六百八十年前就他妈的死绝了,查理老四那个倒霉的孩子,娶了三次媳妇,生下來的全是丫头片子,你们这些倒霉孩子是谁的种,还真不赖,居然他妈成了血族?孙儿们,告诉白爷爷,腓力四世那个老小子和你们领头的是什么关系,这老小子当年在白爷爷的师叔‘白石道人’的唆使下干过几件漂亮事,逮捕了大主教,活捉了‘拔你发丝’教皇,后來这老小子又把圣殿骑士团那家伙抓的抓,杀的杀……” 波易斯大公愣了一下,顿了顿金手杖制止住了冲动的手下们,他恍惚记得,在腓力四世的身边,确实隐藏着一个叫做‘白色岩石’的神秘东方魔法师來着,那位‘白色岩石’魔法师大人和腓力四世国王陛下的往來极为密切,并且深得腓力陛下的信任,但是在腓力四世死后不久,來自东方的魔法师‘白色岩石’大人也神秘的失踪了。 当年波易斯大公出走东方的目的本就是想到中国寻觅那位‘白色岩石’大人或者他的后人來寻求某种帮助,可是中国太大了,而且他做为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在那时的中国所受到的歧视和待遇实在是令人不愉快,于是波易斯大公便不得不放弃了寻找,转而來到了日本。 波易斯大公的眼珠转了转,对着白老夫子欠了欠身道:“本人波易斯.卡佩,腓力四世是我的侄儿!” 另一位中年的大公爵高傲的抬起头,傲然的道:“腓力四世,是我的祖父,至于我的名字,在七百年前当我还做为一个人类活着的时候,我的封号是:‘法国和纳瓦拉的国王’,,约翰一世!” “不可能!”盖文惊呼起來,他神情复杂的打量着约翰道:“约翰一世是路易十世的遗腹子,史书上面说他在出生数日之后就夭折了,然后路易四世的弟弟腓力五世继承了王位!” 约翰闻言眼睛一翻,瞥了眼盖文冷哼了一声道:“盖文伯爵,如果被写成书的历史可以信任,那么您此时应该还埋葬在巴黎郊外的某个墓地当中呢?” 第164章 变数 杨风向着约翰欠了欠身,笑嘻嘻的道:“对不起,约翰先生,我不得不更正一下,盖文先生的爵位已经升级为侯爵大人了,不过几位若是想拉家常的话还是请上楼去吧!我想波易斯大公和白老夫子之间会有很多的话想要说不是吗?在下小本生意,可禁不起诸位折腾,哎,我的客人都要被你们吓的跑光了……” 说着转身对安斯艾尔道:“安斯,麻烦您招待一下这些从中国和法国远道而來的贵客们,无论是酒水还是食物,都给他们最好的,我想他们的口味可能很挑剔,我安排好了这里自然会去拜访他们的,不用担心,谢谢!” 安斯艾尔耸了耸肩道:“遵命,老板,我们沒有什么可担心的,您请放心吧!” “很好!”杨风笑着对安斯艾尔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白儿用他心通传音道:“小白白,去吧!和安斯他们一起去,波易斯大公可是他们四个小子的初拥家长。虽然现在沒有了从属关系,但积威之下难免会丢了咱们的场面,他们需要你这个公爵殿下壮胆,照顾一下他们!” 白儿对着杨风笑了笑,点了点头,指派着风鬼、雷鬼兄弟和大谷他们那一票流氓去张罗酒水食物,然后懒洋洋的跟在那一群人后面上楼去了。 杨风看了眼迈克尔,此时他正站在那群英国人的头领面前,一副垂头丧气,孤苦伶仃的模样,笑着走了过來,微微的对着那个英国中年人绅士欠了欠身,恭声道:“您好,阁下,鄙人姓杨名风,欢迎您來到日本……” “啊!您好!”中年绅士习惯性的深深的还了一礼,温声道:“在下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蓝凯斯特,初次相见……嗯,你就是杨风,那个诱拐了我们蓝凯斯特家族小公主的杨风!” 阿尔弗雷德的两只蓝眼珠子瞪得滴溜圆,心里不禁怒骂起來:“该死的中国骗子,就是他诱拐了温蒂,迈克尔也是被他拐带成了这副流氓德性,该死的,我居然还向他行礼,我为什么要向他行礼,唔,这小子卖相倒是不错,难道温蒂会被他给蒙蔽欺骗了!” 阿尔弗雷德的火气渐渐的冒上來了,他死死的盯着杨风,低声吼道:“你,你这个该死的骗子,该死的家伙,你把温蒂藏到哪去了!” “温蒂小姐很好!”杨风眼睛一翻,冷笑了一声道:“但是阿尔弗雷德先生,你最好对我保持一定的客气,否则您就会很不好了,这一次看在温蒂和迈克尔的面子上,我不同你计较,但是如果您再说出什么侮辱性的语言,我不介意干掉你!” 说着,杨风调动起体内真元开始疯狂的运转起來,在强大的真元推动下,金丹开始急速的旋转,一股庞大的威压慢慢的从杨风身上升起。[.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冷冷的扫视了一眼面前的这些英国人,杨风淡淡的道:“我希望你们记住,这是不是英国,甚至不是欧洲,而你们这些圣殿骑士后裔所修习的圣力,并不克制我的力量!” 是的,蓝凯斯特家族的这三十几名人手,之所以在刚才敢向波易斯大公他们叫板,就是因为他们所拥有的力量和圣力一样,都恰巧克制血族的黑暗力量,如果单纯以破坏力而言的话,那他们三十多人的力量全都加起來也未必能够和波易斯大公一个人相媲美。 懒洋洋的对迈克尔挥了挥手道:“迈克,你们家的这些亲戚的安排就交给你了,一切都随你的便,但是记住,我不会给他们打任何折扣,而且不要让他们闹事,否则的话,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的,一会我会通知温蒂,但是如果谁未经我允许敢去骚扰她的话,那么我一定会干掉他!” 正说着话,又是一行十多个西装笔挺的家伙走了进來,领头的是杨风的老朋友了,九鬼明河。 “杨先生!”九鬼明河一脸急切,老远的就向杨风打着招呼道:“有些事情要向您通报,您看……” 杨风灿然一笑,走过去拍了拍九鬼明河的肩膀,看了看他的一众手下,笑眯眯的道:“啊哈,九鬼君,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好吧好吧!请和我來,我们去我的办公室详谈!” 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吩咐道:“喂,淳一郎,赶紧下楼來,这一阵子你辛苦一下,大厅的事情盯紧点,总有些不开眼的混蛋前來捣乱,你來看着点我们的场子,机灵些,知道吗?好了,告诉明美准备一些茶水点心,九鬼君來了,我要招待他!” 说完挂了电话,哼着小调带着九鬼明河自顾上楼去了,至于九鬼明河所带來的那些手下,则自发的散布到了酒店的大堂去维持秩序了,不用奇怪,做为被初拥的中级干部的亲信,他们大多数也都是血族的后裔,所以严格來说,这些人基本上都算是杨风手下的力量。 而遭到杨风威胁之后又被无视了的阿尔弗雷德,本是想发怒來着,可是想想杨风身上刚才泛出的那种古怪强大的威压,以及那几个鬼里鬼气的东方老头子,便生生的压下了火气,一口郁闷之气沒地方发泄,索性全部抛洒在了迈克尔的头上。 如果说在之前故事所出现的人物当中,除了玄煜和杨风这两个变态还有谁精通灵魂的操控之术,那么毫无疑问,天草四郎应该是其中的佼佼者,而继承了天草四郎能力和记忆以及一小部份人格的绯雨英二郎,此时对于灵魂力量的掌握虽然谈不上精通,但也是属于超强的那一阶层,至少他对于灵魂力量的掌握与理解,要远远的胜过三木、石原、以及半吊子的稻川雄城。 石原和稻川雄城所制定实施的计划堪称完美,他们几乎计算好了一切会在转生当中突然出现的变化,但是有句老话说的好:人算不如天算。 他们算漏了的杨风这个变数,这也怪不得他们,本來杨风便是这个计划之外的人,一个渡海而來,和稻川会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中国人,怎么会影响到这个伟大的计划呢? 如果杨风不來日本,或许就不会认识英二郎。 如果杨风不认识英二郎,那么稻川雄城就会不派忍者去刺探杨风的底细,结果却被杨风给策反再安插回影组。 如果不是杨风在影组安插了奸细,那么即使英二郎继承了天草的能力也依然逃不脱石原与稻川雄城的算计。 如果……沒有那么多如果,现在情况便是,英二郎已经通过丙辰而知道了他们所计划安排的这一切,在更衣室,继承了天草四郎一小部分人格的绯雨英二郎略一思索便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寐死之术’,天草四郎所创造的一种相当于阴阳道‘离魂术’或者道家‘假死’的鬼道术法,在回到东京之前,英二郎恰巧修习完成了这个存在于‘前世’记忆中的邪门鬼道。 在更衣室内的向丙辰等人交待了一些事项,然后又在身体中埋下了十几重的禁制,英二郎的灵魂收缩,缓缓的沉入意识海中最深层的一个角落之中隐藏了起來,然后丙辰等三个特忍便看到英二郎阁下双眼翻白,身体软软的瘫倒着晕死了过去。 按着英二郎的吩咐,丙辰指挥个其他两个影组的奸细,将英二郎的身体小心的装进贴满符纸的木桶,然后一行人利索的向地下室走去交差,在胡扯了一番鬼话之后,看着英二郎的身体被石原和雄介取了出來,然后被画满了咒文,贴满了符纸,插满了钢针之后安置进了转生营养槽,通过仪器和软管,与另一个阵法中装着稻川雄城的营养槽相连接。 略做休息之后,回复了体力和精神的石原,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很好,所有情况都如同预计当中一样的发生着,接下來,就要进行转生了,大步走到两个法阵的机器中间,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轻轻的按下了一个红色的按钮。 随着十数个指示灯的逐渐亮起,一阵机器启动的嗡嗡声突然响了起來,回荡在这个空荡诡异的地下空间里,六十名影组的特忍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纷纷疯狂的运转起自己全部的真元力,拼了老命一样向着阵法之中注入进去。 两个插满软管的营养槽渐渐亮了起來,而阵法之间的那台怪异的机器中缓缓的升起两根手臂粗细的透明水晶柱。 石原的嘴里念诵出一长串艰难晦涩的法咒,突然之间发出了一声大喝道:“雄介君,就是现在!” 黑影一闪,影组头目雄介瞬间來到机器面前与石原二人并肩而立,运集起全身的功力凝聚在两个手掌之上,然后向着机器上的两根水晶柱拍了下去,两根水晶柱猛然之间闪耀起一阵刺眼的光华,一道道银色的闪电,带着噼哩啪啦的爆鸣声在两根柱体之间出现。 随着石原那一声声尖厉的如同嚎叫一般的咏唱,安放着稻川雄城的那个营养槽突然间一片血色的光华大做,一股灰色的雾气从密闭的营养槽之内缓缓的溢散出來。 雾气在空中飘荡,渐渐的凝结成了一团灰色的烟云,而烟云不停的在阵法之中变幻盘旋,开始疯狂的汲取着六十名影组特忍注入到阵法当中的能量。 第165章 夺舍〔改〕 别的不敢保证,不太监、不断更,这就是我的原则,继续呼吁订阅。 看着稻川雄城的灵魂吸饱了阵法中的力量缓缓的壮大起來,石原心情激荡的咬破舌尖,大喝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两只手划过道道残像,连续快速的打出了几十个诡异的手印。 那团灰色的浓烟渐渐凝结,形成了一个人影,仰天发出一阵无声的长嚎,带着一阵强烈的阴风顺着法阵中符咒和线条的引导,向着盛放着绯雨英二郎身体的营养槽扑了过去。 刚刚接触到那只画满符咒的营养槽,人形的烟云便化做一片浓烟,向着营养槽无孔不入的钻了进去。 看到这一切的石原满意的笑了笑,精神萎顿的对众人挥了挥手道:“很好,终于完成了,诸君,做好准备,准备迎接你们新生的主上阁下吧!” 一片血色的光芒唤醒了稻川雄城的眼晴,他缓缓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飘浮在一片血色的空间之内,在这个诡异的空间里沒有天,也沒有地,只有一望无际的血色海洋。 看着眼前平静的仿佛一片死水庞大血海,稻川雄城的心底沒來由的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他隐隐的感到了一种可怕的气息潜伏在脚下的这片血海之中,正用阴冷而邪恶的目光凝视着他。 “八嘎!”稻川雄城愤怒的吼道:“英二郎,你这个装神弄鬼的杂种,赶快给我滚出來!” 沉静的血海微微的泛起一阵阵的波纹,随着一阵阵涟漪的荡开,血海在突然之间开始剧烈的翻腾起來,滔天的巨浪翻涌奔流,在一片片缥缈的血云当中,英二郎的身形缓缓的从血海之中浮现了出來。 华美的紫色武士服上织绣着一道道赤色的火焰流云花纹,金色的腰带上斜挂着一把黑沉沉的长刀,一头血红色的长发用一根金色的丝绳束起后垂散在肩头,一双妖艳妩媚的双瞳,散发出两道饱含着讥讽与嘲弄的目光。 英二郎向着稻川雄城欠了欠身,抚弄着刀柄上垂下來的一络流苏,微笑着轻声道:“啊呀呀,原來是尊贵的稻川阁下啊!欢迎您來到我的灵魂世界,你觉得这里的景色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的美丽壮观呢?” 稻川雄城看了英二郎,用雄浑而低沉声音缓缓的道:“英二郎,我亲爱的孙子,看來你似乎早有准备啊!难道,你已经预感到了些什么吗?” “当然,当然,我又不是傻瓜!”英二郎浅浅一笑,站在虚空之中,瞥了眼稻川雄城漫声道:“您的灵魂现在都已经侵入了我的身体,我还有什么猜不到呢?移魂转生的夺舍邪法嘛,在下也是曾经听闻过一些传言的!” 稻川雄城的笑容缓缓的绽放,一脸慈爱的轻声道:“那么,我亲爱的孙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就丢下你的武器,封印自己的力量,把你的灵魂和身体都乖乖的交给我吧!让我用这具身体,以你的名字继续存在下去,去续写稻川家的辉煌!” “呵呵呵呵!”英二郎懒散的笑了起來。 嘴角轻轻的向上弯起,英二郎低低的垂着头,看着脚下浪潮奔涌的血海,漫不经心的道:“唔,这个嘛,我觉得,武士的命运还是要由自己來掌握才好啊!我曾经为了仇恨而活着,为了任务而活着,甚至有一段日子里,我确实是在为您而活着……” “但是现在嘛……”英二郎语气一变,白晳的右手轻轻的搭上了腰畔的剑柄,一股强大到让人颤抖的杀气,如同雪崩一般猛然间爆发,黑沉沉的二代鬼辙,被英二郎缓缓的从剑鞘中一寸寸的拔了出來。 双手挽了一个剑花,英二郎幽幽的道:“既然您所做的一切都是虚假,那么放弃这段我曾经珍惜的亲情也便沒有什么可惜与不舍,所以,我希望为自己而活下去!” 话音未落,空间中流动着的气息便突然在瞬间凝固了起來。 稻川雄城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一情况,不由得惊疑的道:“不动山诀,八嘎,这是山家的绝艺,是谁私自传授给你的!” “错啦!”英二郎双手持剑,笑嘻嘻的歪着头道:“什么狗屁的不动山诀,我可不稀罕,來吧!稻川雄城阁下,与我一战吧!赢的人活下去,输了的人就要……死!” 英二郎言罢御剑冲天而起,一道阴沉肃杀的黑色剑光带着撕破空气的尖啸声从半空中向着稻川雄城恶狠狠的劈了下來,稻川雄城的心头一滞,动作上却毫不迟疑,一个瞬身术远远遁开,避开了凶刃二代鬼辙所发出的凌厉剑气。 “很好,这才是配得上‘剑雄’称号的男人啊!”英二郎嚣张的大笑着,血色空间中的剑气消隐,血云也缓缓的散去。 “剑雄吗?沒想到居然还有人会记得!”稻川雄城冷笑一声,看了看身形悬浮在空中的英二郎,漫声道:“很久以前的称号了,都快被我忘记了呢?” 随着咒语的吟诵,稻川雄城双手合什,眼帘低垂的低喝道:“坤,艮,不动如山!” 在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中,一把纹饰古老的无鞘巨剑缓缓的浮现在稻川雄城胸前,剑锋上浑雄厚重的灵压渐渐的凝聚,散发出一阵阵磅礴的杀气。 “山一文字的剑灵!”英二郎惊讶的看着那把稻川雄城握在手中的巨剑,呵呵的笑了起來,赞叹道:“不愧是号称剑雄的男人啊!难怪供奉在伊豆稻川家祖居中的那把山一文字沒有半分灵压,有如废物一般,原來稻川阁下居然以自身的灵魂融和了山一文字的剑灵,难怪,难怪啊!” 稻川雄城冷哼一声,双手握剑,山一文字高高的举过头顶,随后简简单单的一剑撩上,一道漆黑的弧形剑气无声无息的向着半空中的英二郎劈去。 剑气及体,伴随着‘嗤啦’一声脆响,英二郎的一条手臂在山一文字所发出的漆黑剑气当中一下子被绞得粉碎,漫天的精光飘散,无数的血星纷纷扬扬的飘洒了下來。 “哎呀!”英二郎轻呼一声,皱了皱眉低声道:“大意了呢?” 稻川雄城拖剑在后,看着失去了一条手臂的英二郎狰狞的笑道:“英二郎,过來吧!到爷爷这里來乖乖的受死,看在你身负稻川家血脉的份上,我会尽量让你死的不是那么痛苦!” “稻川家的血脉吗?”英二郎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漫声道:“对于我來说,那真的是一种耻辱啊!” 向着稻川雄城躬了躬身,英二郎笑了笑道:“不过现在,它已经随着你的这一剑被彻底的斩去了,这一条手臂,就算是我将你们稻川家的血还给了你们,从今以后,绯雨英二郎与稻川家再无一点瓜葛,终于抛开了那污秽的血脉,这感觉,真的不错!” “英二郎,你该死的杂种,我要彻底的毁灭你卑贱的灵魂!”稻川雄城在怒喝声中一跃而起,挥动着巨剑山一文字,猛然向着英二郎的头上斩了下去。 在剑光一闪之间,英二郎的身影无声无息的消息在了原地,在稻川雄城身后处发出了一阵畅快的笑声,轻松的呼了一口气,瞟了一眼稻川雄城,英二郎淡淡的道:“稻川雄城,不知道石原是否忘记提醒您一件事情,或者是他也根本就不知道!” “嗯,什么事情!”稻川雄城冷冷的问道。 “您眼前的这个世界,是我用灵魂所构建出來的世界!”英二郎轻轻的笑道:“在这里,我就是不可战胜的神!” “神!”稻川雄城不屑的道:“被砍下手臂的神,荒谬!” “砍下來了吗?”英二郎看了一眼自己的断臂,笑嘻嘻的道:“看好了哦……我的手臂,给我再一次生长出來!” 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在稻川雄城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英二郎那条被山一文字给绞成了碎末的手臂,奇迹般的复生了。 如果说所谓的灵魂便是指人的思维和想象,那么一个人的灵魂世界也便就如同白日梦或者狂想中的梦境一样,在一个可以由你自由控制的梦境当中,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办到的呢? 只要你能够想象的出來,那么在灵魂的世界里想象中的一切便都能够实现。 “呼……好啦!”英二郎挥动了几下新生的手臂,嘻笑了几声道:“看好了哦!” 随着阵阵低声的梵唱,英二郎的额头突然出现了一个梵文的古怪符号,在他的额头、双肩、手臂、胸口、丹田、足底等八处地方,出现了一道道黑色的细碎闪电。 闪电发出声声尖锐的鸣响,渐渐凝聚成了光球,而光球则飞快的越变越大,越來越亮,里面仿佛有无数的电光闪动,发出一阵阵刺耳的轰鸣声,最后方圆几千米之内,全部笼罩在了这些似乎可以穿透一切的刺目光芒中。 “八嘎,这,这是什么力量,怎么可能!”电光中传來了稻川雄城的怒吼,他骇然的发现,自己手中那把山一文字的巨大的剑灵,此时居然正在电光中开始缓缓的崩解破碎。 看着眼前这充满了魔幻氛围一幕,英二郎像个孩子一般开心的笑了起來。 随意的挥动了两下手中的二代鬼辙,英二郎看着稻川雄城,笑嘻嘻的道:“哎呀,稻川阁下,现在,您相信了吗?” 稻川雄城咬着牙沒有答话,他感觉到一个强大到可怕的灵魂,正在逐渐的将他一层层的包围束缚起來,并且越收越紧,渐渐的,从灵魂的最深处,传來一阵撕裂磨碎一般的痛苦。 这种痛苦是如此的巨大,如此的令人难以承受,以至于原本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一代剑雄在突然间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后发出一声野兽般凄厉的嚎叫。 苍老的面孔因为巨大的痛苦而变得恐怖狰狞,稻川雄城明白,他从进入英二郎意识海那一刻就注定了失败,此时他的灵魂正在被英二郎的灵魂一点点的啃食吞噬。 随着灵魂之火的逐渐暗淡,他惊恐的发现,痛苦的感觉居然在渐渐消失,那是因为伴随着灵魂吞噬而造成所有感觉上的削弱,他的五感,正在被英二郎一一剥夺。 英二郎微笑着,看着稻川雄城原本威霸凌厉的双眼,那其中神采渐渐的消失,只留下一片茫然的恐惧,甚至连他面部的表情也变得越來越呆滞。 这才只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而己,原本不可一世的灵魂,此时却变得奄奄一息,甚至连呼叫眨眼的力气都失去了。 “愚蠢的家伙!”英二郎一脚踢开了稻川雄城的身体,轻笑着自语道:“这一切可真是讽刺,我才刚刚剥离了稻川家那肮脏的血,现在却又吸取了稻川阁下您的灵魂,看來在下和你们稻川家还真是有缘分啊!” 英二郎一脸嘲弄的笑意,盯着稻川雄城的眼睛淡淡的道:“稻川雄城阁下,我知道你此时能听见我在说什么?因为我并沒有剥夺你的视觉和听觉不是吗?我想亲口告诉你,你的计划失败了,以及,杀死您孙子稻川英奇,其中也有我参预的一份!” “虽然你的计划失败了,但是做为稻川家的族长,我会接替您的遗志完成您的心愿,你的灵魂从此之后烟消云散,我会将你的身体用傀儡术炼成强大的僵尸武士,这也能算是了结你永生的心愿吧!哈哈哈哈……” 随着一阵嚣张的狂笑,地下室内的空气中突然发出了气流互相冲击摩擦的声音,一股股黑色的气流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在空中激烈的纠缠不休,盛装着英二郎身体的营养槽彷佛被一条巨大的蟒蛇缠住了一般,颤抖着发出一阵阵吟呻声。 “注意,转生之术要完成了!”一直摩拳擦掌的石原,一脸兴奋难耐的神情颤声的吩咐道:“大家小心向后退,时刻准备发动遁术规避!” 在一道道黑色气流的挤压下,伴随着一声爆响,营养槽在瞬间破碎。 失去控制的能量狂暴的横扫了地下室内的一切,被防御阵法加固过的地下室中出现了一个深达数米的大坑,烟尘散去,浑身闪动着黑色电芒的英二郎双眼紧闭,静静的躺在坑底一动不动。 第166章 霍尔 天草四郎的灵魂,给了绯雨英二郎两世为人的记忆和极为强大的能量,在吞噬了稻川雄城的灵魂之后,英二郎等于又得到了一个剑豪级强者力量与一份庞大记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而英二郎的身体此时却还并不足以承受这股骤然加入进來的强悍能量,所以现在的情况就如同是在一台低配置的电脑中同时运行两个大型程序一般,英二郎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类似当机的昏迷之中。 对于在英二郎意识海中发生的一切,石原和雄介等人自然是一无所知,所以目前他们所能够做的,便是小心妥善的将晕迷当中的英二郎,以及稻川雄城二人的躯体妥善的安置起來,静观其变吧! 晴海酒店,迈克尔恭恭敬敬的走在前,引领着來自英国蓝凯斯特家族的一众人等向着专用电梯走了过去。 自从杨风买下了晴海酒店的产权和经营权之后,十九层的酒店中最高的三层便成了杨风及其一票手下的私宅,当然,偶尔也会被用來招待贵宾级的客人,但是在杨风的眼中,所谓的贵宾实在是太少了,所以这里的豪华套房大多是闲置的状态。 虽然沒有经过事先的沟通,但是无论是接待一票血族与魔宗邪修的安斯艾尔,还是招待这些大英帝国贵族的迈克尔,两人不约而同的将这些难伺侯的客人全部安排到了十六层以上的客房中。 众所周知,睛海酒店中只有两架电梯能够通往酒店的十六层以上,嗯,之所以电梯这么少,是因为在通常的情况下,十六层以上的住客们上下楼都是不用电梯的,这两架电梯大多数的时间里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幌子而己。 所幸安斯艾尔和白儿引领着那些血族与邪修们先行了一步,如果是两批人同时上楼的话,那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为抢电梯而大打出手。 坐在会客室内的杨风向着九鬼明河耸耸肩膀,瞥了一眼懒洋洋像猫儿一样窝在沙发里翻看着杂志的温蒂,淡淡的道:“九鬼君,你的意思是说,有两个影组的特忍给你传递消息,说英二郎会有危险!” “哈依,就是这样!”九鬼明河忧心忡忡的道:“他们告诉我,稻川雄城勾结了一个叫做石原的家伙,打算对绯雨君使一种叫做‘夺舍转生’的邪法,让我尽快的将情况通知您,杨君,您知道那个夺舍转生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吗?” “原來如此!”杨风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九鬼君,不必担心,我想英二郎不会有问題的,至于那个所谓的‘夺舍转生’嘛,我大概也是知道一些的,所谓夺舍呢?其实是一种很高深的禁术,通过某种方法,让一个人在死后,将自己的记忆与人格转移至另一个人的身体中复活,以继续其修行或未完成的任务!” “啊!我明白了!”九鬼明河点了点头道:“这就像是西藏秘教的活佛转世!” “差不多吧!”杨风摇了摇头道:“活佛的转世只是灵童对上一任活佛某些记忆的承接,而不是全部的记忆,更不会承接上一任活佛的人格,至于夺舍则是全部的转移,完全的变成另一个人,就像是做了一个整容手术,唔,这个比喻我觉得很恰当!” “可恶啊!”九鬼明河脸色苍白的咬了咬牙,低声道:“该死,难怪稻川雄城最近一反常态的交出了手中所有的权力,并且竭力的推举英二郎先生上位,原來他竟是包藏的这种祸心!” 九鬼明河看着杨风,忐忑不安的道:“杨君,如果稻川雄城的灵魂抢夺了英二郎先生的身体,那篸我们的计划岂不就会面临着巨大的风险!” “这当然不会!”杨风摆了摆手,笑道:“我敢打赌,那个石原和稻川雄城的计划是不会成功的,嘿嘿嘿!他们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成全了英二郎而己,可怜的英二郎……” 是啊!可怜的英二郎,最近一段日子以來,打他身体主意的人可还真是不少啊!先有黄泉和天草四郎,现在又是石原和稻川雄城,身为一个男人,却又被几个男人惦记着自己的身体,并且抢來抢去,这可真让人感觉不舒服,甚至是有些恶心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安抚了一下九鬼明河,杨风站起身來伸了个懒腰,对着樱野星夜招了招手道:“小星夜,酒店里來了一些有趣的家们,和我一起去看一看他们怎么样,啊!九鬼君也一起來吧!您也应该见一见他们的!” “我也要去!”温蒂扔下手中的杂志,蹦蹦跳跳的走了过來,两只手臂吊在杨风的脖子上,嘻嘻哈哈的笑着。 “好吧!好吧!我们一起去!”杨风耸了耸肩道:“我们去拯救可怜的安斯艾尔三兄弟,哈哈,他们现在一定很难过,波文还在夜总会沒回來吗?他可真是够幸运的!” 一行人刚刚走出会客室沒有几步,突然感觉到身后传來一阵气场的波动,感官敏锐的杨风停下脚步,暗暗的调动起体内的真元戒备,缓缓的转过身去。 “怎么了?”温蒂不解的看着杨风问道,回头一望,然后就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样跳了起來,两只小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张牙舞爪的发出一阵尖叫。 一个身着黑色礼服,相貌酷似迈克尔的青年脸色尴尬的站在那里目光温和的看着温蒂。 挺直高大的身材,金色的短发,俊朗的容貌,碧蓝的眼珠如同深沉的大海。虽然容貌与迈克尔有着七分的相似,但两人的气质却差了十万八里,如果说迈克尔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甚至是自甘堕落的贵族流氓,那么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便是家教良好的世家公子,彬彬有礼的青年绅士。 杨风抱住了发飙中的温蒂,低声的问道:“好了,乖乖的不要激动,告诉我这家伙是谁,难道是迈克尔的哥哥!” 温蒂恶狠狠的瞪着眼睛,低声道:“这个虚伪的家伙,是迈克尔的堂兄……嗯,蓝凯斯特家族的男爵霍尔,该死的,他怎么來了!” “霍尔!”杨风眨了眨眼睛道:“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啊!啊哈,我想起來了,就是那个和迈克尔一起去夜总会荒唐,然后被你的父亲从伦敦追赶到苏格兰格拉斯哥的霍尔!” “呃,这个嘛……”年轻人无奈的耸了耸肩苦笑道:“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快十年了,该死的迈克尔还总是挂在嘴边念念不忘,上帝,我只不过是想去格拉斯哥参观一下大教堂,以及拜访一下弗格森爵士的故居而己!” 说着凑了过來,彬彬有礼的向杨风行了一礼道:“您好,亲爱的杨先生,我就是那个霍尔,霍尔.蓝凯斯特,迈克尔的堂兄,温蒂的兄长,见到您很高兴!” “您好!”杨风笑眯眯的回了一礼道:“霍尔先生,您见到我真的很高兴吗?哦,我还以为您是像那个阿尔弗雷德先生一样來向我兴师问罪的呢?嗯,不过我喜欢有礼节的人,所以我对您的第一印像不错,当然,如果您不是偷偷摸摸的出现在我的身后,我想会更加不错一些,这样吧!小星夜,一会请替我通知你姐姐,霍尔先生在酒店消费可以打个六折!” “阿尔弗雷德叔叔也來了!”温蒂揪着霍尔的一只耳朵逼问道:“他來做什么?把我绑架回去和那个该死的什么什么家族的土包子白痴相亲,想都别想,我绝不会和他回去!” 霍尔呲牙咧嘴的躬下身,小心翼翼的道:“哦,我亲爱的妹妹,请放心好了,无论阿尔弗雷德叔叔是來做什么的,我都不会帮助他的,我向上帝发誓,只要你别再扯我可怜的耳朵,我就绝对不会干涉你的任何事情,我只是來保护你的安全而己,求您了,我亲爱的妹妹!” “谢谢,但是用不着!”温蒂气哼哼松开了手道:“我一直都很安全!” “当然,当然!”霍耳揉着耳朵连连点头,心中暗道,安迪真是个幸运的家伙,幸好他沒有遇到温蒂,上帝保佑,他的耳朵可不会像我这样结实。 温蒂一脸委屈的扎在杨风的怀里,撅着嘴嘟囔道:“你知道阿尔弗雷德他们來了,讨厌,难道你说的有趣的家伙们就是指他们,天呐,我宁可你将他们轰到大街上去!” 从杨风的怀里抬起头,对着星夜咬牙切齿的道:“不要给他们打折,他们所有的消费都要提升五十倍,反正蓝凯斯特家族有的是钱!” “上帝!”霍尔闻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的看了看温蒂无奈的道:“我亲爱的妹妹,你不能这样,你也是蓝凯斯特家族的,你怎么可以帮助外人盘剥家里的钱!” “为什么不可以!”温蒂在霍尔眼前摆了摆手,笑眯眯的道:“温蒂.蓝凯斯特.杨,我的新名字!” “我的天呐!”霍尔目瞪口呆的指着温蒂无名指上的一枚白玉戒指,结结巴巴的道:“温蒂.蓝凯斯特.杨,你,你居然偷偷的和他结婚了,阿尔弗雷德叔叔、爸爸和妈妈,还有我们的老祖母……如果他们知道了这一切,我敢肯定,他们一定会气疯了的!” “那又如何!”杨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 “那又如何!”霍尔深深的看了杨风一眼,摇了摇头道:“杨先生,您惹上麻烦了,是的,一个天大的麻烦!” “麻烦,无所谓!”杨风懒散的挥了挥手道:“我可不认为我会有什么天大的麻烦,霍尔先生,我再重复一次,这里,是东方,好了,我还要去拜访一些客人,您请随意吧!” 转过身低声道:“星夜,我刚才所说的对霍尔先生的消费折扣现在取消了,就按照温蒂说的办,给英国人的价格提升五十倍,嗯,然后,给法国人打个七折,是投诉还是走人都随他们的便,反正他们又不是提前订的房间!” 霍尔站在那里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傻愣愣的看着杨风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势利小人的背影,看着他趾高气扬的揽着自己妹妹的纤腰扬长而去。 一众人等在杨风的带领下來到了十七层,那些來自于波易斯城堡的法国吸血鬼和那些來自中国星宿海魔宗的邪派修士们便在这里落脚。 两个衣冠楚楚的吸血鬼伯爵此时正阴沉着一张脸,笔直的站在楼层服务台后面,两个家伙在法国法国的黑暗世界,多多少少也算是略有名气的人物,可是此时却不得不站在这里充当起了服务生的角色,不得不说,人生的际遇实在是很奇妙。 正在郁闷烦躁的两个血族伯爵看到杨风一行走了过來,便从服务台后蹿了出來挡在众人面前,恶声恶气的瞪着四只红色的眼珠子异口同声的低吼道:“这里禁止出入!” “嗯!”杨风皱了皱眉,漫声道:“禁止出入,这家酒店是我的产业,我怎么不知道这里被人征用了,你们两个家伙,给我让开!” “该死的,赶紧滚,不然就杀了你们!”一位伯爵大人不耐烦挥了挥手道。 如果不是艾尔文侯爵曾特意的嘱咐过,他们早就二话不说的上前把这些人类给干掉了。 同样一肚子火气的温蒂突然冷哼了一声,一只雪白粉嫩的小拳头向着那位伯爵大人的脸上重重的砸了过去。 “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高傲的吸血鬼伯爵冷笑着挥拳迎上。 “该死的!”温蒂气愤的清叱一声道:“被我这么漂亮的女孩打,你居然还敢反抗!” 催动着体内的能量在一瞬间爆发,温蒂的足尖猛然点地,身形一晃间拳风呼啸着带起道道残影,向着吸血鬼伯爵展开了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猛烈的攻击。 空气中传來了一阵噼哩啪啦的声响,漫天拳影中带着一道道锋利的彷佛利剑般的古怪力量,连绵不绝的向着血族伯爵砸了过去。 “埃德蒙,小心,她是异能者!”另一个血族伯爵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劲,但是一切为时已晚。 温蒂迅猛沉重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埃德蒙伯爵的脸上,可怜的伯爵喷了一口血,踉踉跄跄的摔了出去。 “啊!你,你居然打伤了我最好的朋友埃德蒙,不可原谅!”伯爵低声的咆哮起來,十指上的指甲渐渐的开始变长,他微微的弯着腰,死死的盯着温蒂,两颗尖锐的獠牙从口中缓缓的生长了出來。 “住手,法蓝克!”随着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來,两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第167章 交易 时间已进入了四月份的下旬,肯求各位书友订阅支持。(.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空旷的服务台大厅,两个身穿黑色礼服的男子迎了上來,警惕的看着杨风他们道:“诸位,请问你们找谁,这里是波易斯大公驻跸的地方,或许你们走错门了!” 法蓝克和埃德蒙两个伯爵狠狠的瞪了杨风一眼,向着两个侯爵施施然的行了一礼,恭敬的道:“艾维斯大人,哈伦大人,这位先生是酒店的老板,他……” “酒店的老板!”两个侯爵的眼睛一亮,走上來向着杨风欠了欠身道:“请问,您就是杨先生吗?” 杨风耸了耸肩,轻轻的给抓住埃德蒙的肩膀,温和的给他正了正歪到一边的领结,懒洋洋的道:“嗯,我是杨风,我们來拜访波易斯先生,唔,不过和贵方的人员发生了一些误会,但这沒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么!” 两个侯爵笑眯眯的道:“当然,当然,请,殿下吩咐过了,我们恭候您的前來!” 一个侯爵站出來侧身抚胸躬身道:“在下哈伦,杨先生,请随我來!” “哈伦先生!”杨风笑了笑,欠了欠身道:“那么,多谢了!” 看着杨风一行人在哈伦的带领下消失在走廊的拐角,法蓝克不解的问道:“艾维斯大人,为什么要对他们这么客气呢?殿下似乎很重视那个酒店的老板!” 艾维斯板着脸看了看他和埃德蒙,低声道:“笨蛋,愚蠢的家伙,难道在大堂的时候你们沒有看到他和那些东方人的关系很密切吗?” 埃德蒙瞪大了眼睛,低呼道:“撒旦在上,艾维斯大人,您是说他和那些可怕的老家伙是一伙的!” “谁知道呢?”艾维斯眨巴眨巴眼睛道:“也许吧!好了,不要问那么多的问題,继续你们的工作,打起精神來,蓝凯斯特家族的那些家伙也住在酒店里,要小心他们!” 嘱咐了二人几句之后,艾维斯背着手,慢吞吞的回去了。 酒店套房的客厅内,一个星宿海魔宗的老鬼端起一只高脚杯晃了晃,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晶莹的红酒,随后皱着眉头吐了出來,不满的道:“这算什么东西,这玩意也配叫做葡萄酒么!” 白老夫子懒洋洋的坐在那里,手中把玩着一只水晶杯,懒洋洋的道:“虽然都是葡萄所酿造,可是邪心道友需知,这西方的葡萄酒与咱们西域的‘穆塞莱斯’可是两码事!” 一身华美袍服的波易斯大公端坐在白老夫子面前,闻言点了点头道:“根据宫廷的秘史记载,在中国有一种叫做穆塞莱斯的葡萄酒,这种酒和欧洲的葡萄酒完全不同,它质稠如胶、色如琥珀,气味芬芳,醇厚而柔和,香浓而滑畅……”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白老夫子摇头晃脑的从怀里取出个朱红色的酒葫芦,‘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口,哈了一口酒气道:“你们这些西方的蛮夷,什么都学不好,好好的馅饼,却让你们给做成了面饼子上摊菜,真是乱七八糟!” 坐在波易斯身边的约翰公爵轻轻的捅了捅安斯艾尔,低声问道:“嘿!安斯艾尔,那个老鬼在说什么呢?” 安斯艾尔耸了耸肩道:“大概是在说披萨饼吧!据说那是意大利人从东方学來的手艺,他们搞不懂馅料是怎么被放进面饼里的,所以就把馅料放在饼子上烤,于是就成了披萨饼……” 白老夫子随手将酒葫芦丢给邪心道人,抹了抹嘴,看了一眼窝在墙角沙发上昏昏欲睡的白儿,笑嘻嘻的对着波易斯道:“老波,那个五行宗的六祖爷來了,唔,快走到门口了,夫子我好心的奉劝你一句,别惹那小子,在东边的地界,你们惹不起他!” 邪心道人灌了两口酒,漫声道:“五行宗那些老家伙,最是护短不过。虽然那位六祖爷抢了你们几个弟子,但是你们若是因此而开罪了他……嘿嘿嘿!此次道门数百的高手已经跨海而來,小心被人家搂草打兔子,打着降妖除魔的名号杀你们个鸡犬不留,那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正是如此!”白老夫子笑嘻嘻的看了眼安斯艾尔他们几个,对波易斯低声道:“我说老波啊!不过是几个原本不被你看重的后裔而己,就不必太放在心上了,想要人就再去咬几个便是了嘛,何况你们在西方世界里不容于教廷,若是再惹上了东方道门那些疯子,那么天下虽大,你们也只有去那巫门横行的非洲藏身了!” “交浅言深,话尽于此吧!”邪心道人拍拍屁股站起,打了个呵欠道:“你们聊,你们聊,老夫初來乍到,要去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 “同去,同去!”白夫子站起來向着波易斯呲牙咧嘴的笑了笑,一道阴风乍起,血光一闪之间,白老夫子和邪心道人的身影顿时消失不见。 约翰面色古怪的扫了眼安斯艾尔和盖文三人,低声道:“我说安斯,看起來你们的这个老板的能量很大啊!” 房门被轻轻的敲响,哈伦推开大门,恭敬的向波易斯大公鞠躬道:“殿下,杨先生來了!” “请,请进!”波易斯看了眼仍旧窝在沙发上酣睡的白儿,对着哈伦吩咐道。 一行人见礼落座,波易斯向着杨风点了点头,用不太流利的汉语道:“杨先生,我的孩子们在东京承蒙您的照顾了,他们一定给您添了不少的麻烦吧!” 杨风看了安斯艾尔他们一眼,笑嘻嘻的对波易斯大公道:“哪里,哪里,安斯他们和我是朋友嘛,何况他们给了我很多的帮助,唔,安斯、加埃斯、波文,还有杰夫他们,都是很不错的年轻人,我很赏识他们!” 被漏掉的盖文,眼神幽怨的看着杨风,可怜兮兮的小声抗议道:“老板,我也是很不错的年轻人……” 一直窝在墙角沙发上睡大觉的白儿突然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站了起來。 拿起一只苹果啃了一口,踢了盖文一脚,对着加埃斯和安斯艾尔两人招了招手,嘴里咀嚼着食物含糊的道:“小子们,探亲茶话会现在结束,都去给我干活,现在,马上!” 说完,无视众人投过來的目光,连踢带打的驱赶着三个刚刚晋升为侯爵的血族,就这么走了出去。 看着这一幕,杨风干笑着对波易斯和约翰耸了耸肩道:“小孩子不懂规矩,放肆了,实在是让您见笑!” 波易斯大公看着杨风,眼神闪烁不停,笑了笑的道:“沒关系,他有放肆的实力!” “波易斯先生谬赞了!”杨风笑嘻嘻的谦虚道。 波易斯呵呵一笑,感叹道:“我原本以为约翰应该就是血族之中最年轻的公爵了,可是现在,我却发现了一个年轻到让人恐怖的公爵殿下!” “际遇啊!”杨风诡笑着漫声道:“据我所知,之所以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强大的血族在白儿先辈的血脉中种下了一颗种籽,现如今这颗种籽在白儿的身上发芽并生长了起來,波易斯殿下,听说您曾经來过东方,不知道您是否知道些什么呢?” 一个强大的血族,种籽,波易斯的脸色突然变了,低呼道:“撒旦在上,这不是‘血神之祝福’的秘法吗?” “血神之祝福!”约翰和杨风异口同声问道:“那是什么?” 波易斯脸色复杂的看了看杨风,又看了看他身边的三人。 杨风笑呵呵的道:“啊!波易斯殿下,请不必担心,他们都是值得相信的人,您瞧,这位九鬼明河先生虽然是个日本人,可他是安斯的后裔,是血族狂热的仰慕者,至于两位女士嘛,呵呵,呵呵呵,我想您也是知道的……” 波易斯点了点头,缓缓的道:“如您所知,血族大多都是以初拥的方式來发展后裔,一旦人类被初拥,那便具有了血族的气息,在那段血族圣战的岁月里,因为‘神降者’的降临插手,所以三代的血族们曾在一段时期之内处于极为危险的境地!” “因为担心自己的血脉在二代的叛徒和‘神降者’的联合剿杀下灭绝,所以一些强大的血族便改变了发展后裔的方式,他们将自己的一滴心血做为种籽,埋藏在做为土壤的普通人血脉中,让其随着土壤的血脉而流转下去,如此一來便能够躲避‘神降者’对于血族和血族后裔的甄别!” “哦,我明白了!”杨风点了点头道:“这样的话,就算三代的血族和他们的后裔被二代血族和那些所谓的‘神降者’剿灭了,但是在几百年后,‘种籽’会在土壤的后世子孙中发芽,然后产生出一个强大的血族,是这样吗?” “确实如此!”波易斯看了看约翰和杨风,继续道:“但最终的战争是三代的血族胜利了,所以这种秘法也就沒有大范围的流传下來,只是在血族各个家族的亲王中秘密的流传着,所以能够施展血神之祝福这一秘法的,无一不是亲王级实力以上的强大血族!” 约翰忍不住道:“可是几千年來,秘典中也从來沒有记载过哪位亲王曾涉足过东方啊!似乎只有……” “约翰!”波易斯声色俱厉的打断了他的话头,咳了一声道:“那是血族的禁忌!” “算了吧!波易斯叔祖!”约翰耸了耸肩道:“您认为安斯他们会向杨先生保守这个禁忌的秘密吗?如果说在秘典当中所记载的那个消息是真实的话,那么……” “不必说了!”波易斯向着约翰凝重的道:“回去之后,这件事情我会向亲王殿下汇报!” “随您,哦,对了,您答应过我,要向亲王殿下给我弄一座城堡的!”约翰一脸渴望的看着波易斯道:“我亲爱的叔祖,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大公爵了不是吗?我应该有我自己的城堡!” 杨风瞟了一眼波易斯和约翰祖孙,心中暗暗盘算,这个约翰公爵,看起來就像是一个迫切的想离开家长独立的小孩子嘛,唔,这种年轻人,可是最容易收买拐骗的啊! 在好言安抚了约翰之后,波易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道:“直说吧杨先生,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必转弯抹角的了,我有几个问題,希望您能为我解答!” “讲请吧波易斯先生!”杨风笑容可掬的道:“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波易斯想了想,漫声道:“关于安斯他们,这四个小家伙都是被我赐予初拥的后裔,但是现在我和他们之间的契约锁已经消失了,而且在这短短的一年之内,他们由高级的子爵一跃成为了中级的侯爵,我相信,这奇迹与您有着不可推托的关系,所以,我很好奇,想知道您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这个嘛……”杨风眨了眨眼睛,沉吟不语。 “这样吧!”波易斯大公微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低声道:“我们來做一笔交易如何!” “交易,啊哈,我喜欢交易!”杨风耸了耸肩笑道:“说说看,您打算做一笔什么样的交易呢?” 九鬼明河看了眼一脸笑容的杨风,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目光怜悯的看着波易斯大公,心中暗暗为这位老先生向着他最近信奉的神祗祈祷,撒旦大神在上,您要和杨风做交易。虽然您是高贵的血族大人,但是在交易中,吸血鬼这个称呼却绝对不会是属于您的。 波易斯的脸色严肃下來道:“您将那个提升我们血族等级的方法告诉我,我便不再追究您和安斯艾尔他们那些人……” “波易斯先生,您在开玩笑吗?”杨风摇了摇头,讥讽的道:“这不好笑,是的,一点也不好笑!” “先生,您太沒有礼貌了!”约翰气冲冲的站起來向着杨风道。 “哦,约翰先生!”杨风摊了摊手道:“您不认为波易斯先生所谓的交易实在是太可笑了吗?想想看吧!一种能将血族从子爵在一年之内提升到侯爵级别的秘法,它应当值一个什么样的价钱呢?如果我把这种秘法随便的献给血族哪个家族的亲王,我想他一定会不惜用家族一半的珍藏与手下的支配权來换取!” “但也可能是全部家族的高手倾巢而出來夺取,不是吗?”波易斯淡淡的道。 “夺去了也沒用!”杨风说着站起身來,背着手踱了几步,懒洋洋的道:“因为,那是一种由我发明出來的秘法,除了我之外,别人根本做不來!” “唔,愿闻其详!”波易斯大公目光灼灼的道。 撒旦在上,让我杀进订阅榜的前五十名吧!阿弥陀佛。 第168章 夜话 又上推了,所以,嗯,开始爆发,并且继续肯求订阅。 “这里,可是号称秽土之都的城市啊!”杨风笑嘻嘻的指了指窗外的夜色,看着波易斯道:“这里是各个空间位面的交汇点,所以很容易从地狱中召唤出恶魔來!” “唔,愿闻其详!”波易斯大公目光灼灼的道。 “就是这样!”杨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雪茄点上,喷吐了一口浓烟,懒洋洋的道:“我利用东方的秘术,在这个空间错乱的城市从地狱中召唤出來一头恶魔,然后我干掉了它,将它的能量提取出來,分摊给了我的手下们,唔,大概上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始祖在上,这真是让人难以置信!”约翰低呼一声,瞪大了双眼看着杨风。 “但这是真的,唔,我可是有证据的!”杨风耸了耸肩,指间的星环放射出一阵毫光,一只巨大的扭曲的角被他取了出來递给了波易斯。 波易斯仔细的打量着手中的这只象牙一般巨大的恶魔角,它由赤红色的晶体构成,略带一点弧度,尖锐、光滑、锋利,角身上布满了诡异繁复的花纹,但是巨角的断根处却极为粗糙,仿佛是被人用暴力从恶魔的头上硬生生的掰下來一般。 虽然已经脱离了恶魔的身体,但是那一圈圈的螺纹上天然的诡异花纹仍旧清晰可见,整只角的身上依旧散发出那种浓浓的來自地狱深渊的魔气。 “撒旦啊!”波易斯和约翰两个家伙一脸狂热的神色赞叹道:“它实在是太迷人了!” 杨风浅笑着,轻声道:“它可以制做成一支华美的,彰显威严与权力的手杖不是吗?瞧啊!一根真正的恶魔之角制做而成的权杖,我想就算是血族的亲王,也未必拥有呢?而且,就算是边角料也可以制做成精美的护符和饰品!” “不不不!”波易斯大公连连的摇头,痴迷的道:“我们应该保持它的完整,是的,它不应该有任何的损伤,瞧这上面精美的花纹,这是真正的來自于地狱深渊的艺术品,它应该被供奉,被顶礼膜拜!” “算了吧!”杨风不以为意的道:“不过是一个战利品而己,嗯,一只巨炎魔的角,地狱的卒子而己,它不值得的,如果您喜欢,那就送给您好了,做为我对波易斯城堡友谊的馈赠!” 听着杨风轻描淡写的一番话,波易斯和约翰两个人的神色瞬间转变,老头波易斯一脸的庄重的站起來,向着杨风欠了欠身道:“坦白的说,杨先生,您的实力让我感到震惊,尤其是您的慷慨与热情,嗯,是的,您赢得了波易斯城堡主人的尊重和友谊!” “在下不胜荣幸!”杨风笑嘻嘻的躬身回礼道:“那么,我们是否能够坐下來,心平气和的讨论一些关于我们之间彼此更好的展开合作的问題呢?” 血族向來是一个以实力为尊的种族,一个能够召唤并猎杀恶魔的,有着东方道门背景的人是应当受到尊重的礼遇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晴海酒店十七层内宾主尽欢,会谈在热烈、友好、和谐的气氛下展开着,而只隔了一层水泥板的十八层却完完全全是另一重的景象了。 霍尔和迈克尔两个家伙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面对着阿尔弗雷德喷溅不绝的口水眼观鼻、鼻观心,摒息凝神,承受着滔滔不绝的训斥。 半晌,阿尔弗雷德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咚咚的喝了一大杯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道:“好吧!现在和我说说那个该死的中国人,给我详细的说一说他在这里的情况,迈克尔,你在他身边的时间最长,你先说!” “好吧!阿尔弗雷德叔叔!”迈克尔无奈的耸了耸肩,强打起精神道:“可是?那个,这要我从何说起呢?” “我不管你从何说起!”阿尔弗雷德挥了挥手,扯了扯领口坐下來,喘着粗气道:“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迈克尔摊了摊手,看了霍尔一眼,对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道:“好吧!我亲爱的叔叔,如您所愿,杨,是一个混蛋,是的。虽然我在他的手下混饭吃,可是我可以毫不避讳的说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想他也不会否认这一点的!” “啊哈,当然!”霍尔笑了笑道:“亲爱的堂弟,我和您的看法是一致的,我想我们的阿尔弗雷德叔叔也是同样的感觉,您说呢?” “迈克尔,请继续!”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的道。 迈克尔组织了一下语言,斟酌着道:“嗯,据我所知,杨,他是一个在太平洋范围内走私军火的二道贩子,是一个从亚洲的金三角向日本以及欧洲输送毒品的毒贩,是的,他把军火卖给东南亚以及金三角的游击队和毒枭们,从他们手中换取毒品,然后将毒品输送到日本,再转送到欧美,以此赚取暴利!” “他用军火资助恐怖份子,日本的、阿富汗的、伊拉克的、东南亚的、南美的,这些地方都有他的朋友,上帝,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似乎那些人仅仅只是和他见过一次面,交谈不到十分钟而己,可是为什么当那些人只要和他见上一面,就会像对交往了几百年的老朋友一样熟络信任,难以理解!”迈克尔疑惑的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迷惑。(.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一个很善于蛊惑收买人心的家伙!”霍尔想了想,摇头道:“恐怕不会是那么简单!”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迈克尔看了看霍尔和阿尔弗雷德道:“他用钞票收买了俄国军队中的一些将领,他结交日本的黑社会,收购并经营这里的一些产业,然后对一些政客进行大量的投资与献金,似乎凡是与他有与过集的人,无论是什么身份,只能有两个下场,被收买,或是**掉,当然,这些只不过是表面上的一些情况而己!” “那么真实的情况呢?”阿尔弗雷德追问道。 “真实的情况!”迈克尔顿了顿,缓声道:“家族中的苏珊老祖母曾经派人调查过他,嗯,是由中华区的布鲁斯负责的,他的档案中,有奇怪的三年空白期,这你们都应该知道的不是吗?” 霍尔点了点头,阿尔弗雷德想了想道:“确实,因为他曾经救过温蒂的关系,所以家族曾经花力气调查过他,我们掌握了他消失以前所有的情况,但是他消失的那三年,几乎沒有人知道他在哪,在做些什么?据说是出去旅游了,鬼才会相信!” “是修行!”迈克尔严肃的道:“据我所知,他那三年在一个神秘的地方学习,修行一种神秘的力量,东方的魔法!” “daoshu!”阿尔弗雷德低呼一声:“真该死!” “什么?”霍尔迷惑的问道。 “道术!”迈克尔解释道:“古老的传承,神秘的力量,可以操纵元素、空间甚至鬼神的力量,那是一种极为强大的力量,他们的组织叫做道门,门徒称之为修士,霍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永远都不会理解它有多么的可怕,有多么的强大,我的叔叔,家族应该重视这个人,并给予他足够的尊重,是的,他有这个实力,或者说,他的组织有这个实力!” “实力!”阿尔弗雷德喝了口水,对着迈克尔点了点头道:“是的,有实力的人确实应当得到与之匹配的尊重,那么就请你谈谈他,以及他所谓的组织的实力吧!” “一个不惧圣力和圣光的大公爵,四个侯爵,以及八个伯爵,二十多个子爵!”迈克尔扳着手指道。 “上帝!”霍尔不可置信的道:“他在勾结血族,这简直就是一个血族城堡的力量!” “还有!”迈克尔自顾道:“二十多名高级兽人,一种叫做牛鬼的日本兽人,几乎每一个都拥有与欧洲高级狼人等同的实力,二十多名日本的黑巫师,一批改造人,以及数个高级异能者!” “呼,还好!”阿尔弗雷德喃喃的道:“虽然这些势力很惊人,但还不足以对抗蓝凯斯特家族,那么迈克尔,他本人的实力如何!” “我不知道!”迈克尔老老实实的道:“是的,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甚至在他手下支持不过一秒钟,而且,你们看……” 迈克尔说着站了起來,高高的举起右手,一团刺眼的银色电光缓缓的从他的掌心处爆闪出來,一道道明亮的闪电扭动着发出阵阵尖锐的爆鸣和眩目的强光,渐渐的电流涌动着凝聚到一起,构成了一柄两米多长的银色电枪。 “武器化!”霍尔和阿尔弗雷德惊呼起來。 迈克尔缓缓的将能量散去,电枪和银光全部消失,只有室内的温度上升了十几度,漂荡着一股空气被电离的古怪气味。 “恭喜你,迈克尔!”霍尔激动的道:“我要回去狠狠的嘲笑家族中的那些老家伙,他们不是判定你的天赋限定了你的能力不可能进阶吗?这些愚蠢的家伙,哈哈,哈哈哈……呃,迈克,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沒什么值得高兴的!”迈克尔苦笑了一声,淡淡的道:“我的进阶,是那个人赐予的!”霍尔,你知道吗?被家族判定沒有异能天赋的温蒂也产生了异变,而且是操纵金属与磁力的稀少异能,别高兴的太早,这些,都是那个人赐予的!” “不可能!”阿尔弗雷德跳起來道:“就算是教皇也做不到为人赐予异能,他是上帝吗?” “当然不是!”迈克尔耸了耸肩道:“但是我亲眼看到他从地狱中召唤出來一头真正的恶魔,请注意,我说的是真正的地狱生物,不是什么幽灵、恶鬼、兽人之类的玩意,巨大的,红色的、有角的,來自地狱,满身喷火的恶魔!” 霍尔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小声的问道:“那么,恶魔呢?” “被他干掉了!”迈克尔轻描淡写的道。 “嗯!”阿尔弗雷德不解的道:“你是说,他召唤出一头恶魔,就是为了干掉了它,他是疯子吗?” “当然不是!”迈克尔咧了咧嘴,盯着阿尔弗雷德的眼睛道:“他将那头恶魔的能量,通过一个奇怪的魔法阵,注入到了我们一群人的身体中,于是普通人变成了异能者,异能者进阶、吸血鬼进阶、兽人进阶、改造人发生异变……” “是的,我不是在胡说八道,这一切都是我亲眼见到的,我想如果他愿意的话,他甚至能随意的制造死忠于他的异能战士和改造人战士,阿尔弗雷德叔叔,你觉得,蓝凯斯特家族真应该惹上这么一个家伙吗?” 阿尔弗雷德沒有回答迈克尔的提问,反而死盯着他,沉声道:“迈克尔,你说,你吸收了恶魔的能量!” “我就知道您会是这么一幅表情!”迈克尔不以为意的道:“放心,是最本源的能量,而不是黑暗的或是什么邪恶的力量!” 回忆着杨风的话,迈克尔向着阿尔弗雷德解释道:“杨先生曾经说过,就像一切物质都是由原子构成,原子由原子核核外电子构成,原子核又由质子和中子构成,质子和中子由夸克构成,那么比夸克更小的呢?所谓力量的本源,其实都是一样的纯净,无论是圣力还是黑暗的力量!” “啊哈,迈克尔,你被那家伙蛊惑了呢?”霍尔一脸微笑的看着迈克尔,点了点头道:“唔,不过,说的确实有些道理啊……” 说着转向阿尔弗雷德道:“我亲爱的叔叔,看來我们确实要修改一下计划了,哦哦哦,您不要着急,我当然不是说我们畏惧了,做为坚强正义的蓝凯斯特家族的人,我们自然是不会畏惧任何敌人的,但是,我的叔叔,这个人,似乎并不是我们的敌人不是吗?从他所拥有实力上來说,他配得上我们的小公主,我亲爱的妹妹温蒂,不是吗?” 阿尔弗雷德犹豫着点了点头道:“看起來是的,可是……” 与迈克尔不同,做为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的长子,霍尔在家族中的地位不次于他的两个叔叔阿尔弗雷德和迈克尔的父亲爱德华,所以对于他的意见,阿尔弗雷德还是必需要重视的。 “因为他是个东方人是吗?”霍尔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道:“我亲爱的叔叔,不要那么狭隘,第一,他有值得我们结交的实力,第二,温蒂喜欢他,第三,如果将他吸收进入家族,我们会得到巨大的好处,相当巨大的好处!” “他绝对不会入赘家族的!”迈克尔淡淡的道:“我亲爱的霍尔堂兄,我可以向你保证,就算你让他做蓝凯斯特家族的首席长老,甚至是家主,他也不会入赘的!” 第169章 夺位 说爆发就绝对爆发,再垒一章。(.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农历三月十八,戊辰月,戊子日 宜:祭祀、祈福、订盟、动土、入殓、安葬 忌:开市、嫁娶、移徙 一大清早,匆匆翻看了一眼黄历的杨风,打扮整齐的带着淳一郎和明美二人钻上了车,汽车飞快的在一条条僻静的小巷当中飞快的穿行着,偶尔能够看到主干道上那些早起上班的人流和车流。 杨风嘴里叼着一个包子,含糊的对松井明美道:“该死的交通,幸好淳一郎这个地头蛇熟悉东京这些小巷子的路况,否则我们就要挤在拥堵的马路上了!” 松井明美掏出一条雪白的丝巾,给杨风拭了拭嘴角,轻声道:“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 “唔!”杨风看了她一眼道:“淳一郎沒和你说吗?” 在前面开车的淳一郎恭敬的道:“是的老板,您不是说过不要告诉任何人吗?” “谢谢,不愧是最能保守秘密的淳一郎先生!”杨风耸了耸肩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淳一郎彬彬有礼的回道。 “败给你了!”杨风翻了个白眼,拍了拍松井明美瘦削的肩膀道:“明美是你的妹妹,沒有什么不能告诉她的秘密,我相信她,就像相信你一样,如果连明美都无法去信任的话,那还有谁是值得信任的呢?这样的人生也未免太可悲了一些!” 说着将擦过手的丝巾随手丢出窗外,懒洋洋的倚在座位上道:“我们去拜访一个大人物,啊哈,当然,对于你们來说他确实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外面那些可爱的市民们來说,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呢?” 半小时后,端坐在一幢别墅客厅沙发上的杨风,悠闲的端着一杯咖啡,打量着室内奢侈华丽的装饰与摆置。(.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咚咚的下楼脚步声响起,杨风抬起头微笑着道:“早安,柴田君,昨晚睡的怎么样,您的气色看起來可不是很好啊!为国民幸福操劳的同时,希望您保重自己的身体!” 穿着一套雪白的睡衣,一脸倦容,眼窝发青的柴田一屁股坐在了杨风的对面,捶了捶自己的后腰,笑嘻嘻的道:“啊!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不经意间,在下已然垂垂老矣了,不过是两个高中女生,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呵呵呵,真是羡慕杨君这样的年轻人,对了,杨君,您可是很久沒有來看望我这个老朋友了呢?大久保阁下最近还好吗?” “大久保阁下不是天天和您见面吗?”杨风仰天打了个哈哈,笑嘻嘻的道:“您又何必问我呢?如果我天天都到您这里來拜访,恐怕更不方便呢?您看,您现在是大人物了,做为本区唯一沒有与黑帮势力纠缠的清白的议员阁下,我要为您的声誉着想不是吗?您和小岛君是不一样的,嗯,是的,反正他已经习惯了经常被抖出些丑闻什么的!” “啊哈,小岛君啊!”柴田摇了摇头叹道:“他实在是太不重视自己的名声了,要知道我们这些做议员的人,名声可是很重要的,你听说了吗?前段时候的一份小报上抖出他又和马场组的黑帮有密切的來往,那些不入流的家伙有什么可交往的呢?真是的……” 杨风点了点头道:“嗯,我明白柴田君的意思了,一群朋友共同攀登道路险峻富士山,对于体力不支而掉队人,我们可以拉他一把,对于半路上溜走的人,我们不必去管,但是对于扯后退要将大家拖进险境的家伙嘛,嘿嘿嘿……” 柴田笑眯眯的欠了欠身,轻轻的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浅啜了一口,缓缓的道:“虽然小岛君是与我相交多年的朋友,但是您明白,政治这东西就是这么残酷,而且,大久保阁下对于小岛君的一些所做所为很是不满,他在败坏我们的政治声誉!” 杨风随手从口袋中掏出一支雪茄点燃,喷吐着浓烟,淡淡的道:“放心吧!柴田君,这种情况到今日截止,我保证,您和大久保阁下会看到让你们满意的东西的!” 柴田眨吧着小眼睛大笑起來,拍了拍手道:“有您的承诺我就放心多了,与您合作实在是一件让人非常愉快的事情!” “当然,我也深有同感!”杨风微笑着弹了弹烟灰,看着柴田思索了半天道:“嗯,我给您带來了一些东西,我想您应该会很感兴趣的!” “原來如此!”柴田笑着道:“我就知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沒有特别的事情您是不会來我这里的,您是一个谨慎的人,说吧!是什么好东西!” 杨风转身从松井明美的手中接过一个小巧的皮箱放在桌子上,啪的一声打开,推给柴田道:“请您自己看看吧!一些好东西,对于您和大久保阁下的反对党來说,绝对是好东西!” 柴田的目光凝聚,看着箱子里一张张大额的钞票笑嘻嘻的道:“当然,当然,无论对于什么党,对于谁來说,钞票都是好东西,咦,还有一个文件袋啊!这里是什么?照片,该死的,哈哈哈,全是老朋友的私密照啊!您从哪里搞到的这些东西,还有帐册,天照大神在上,我想我应该立刻在我的别墅周围加派保安,还有,我应该将我的帐本全部烧掉!” 杨风揽着松井明美的纤腰,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看着一脸震惊的柴田漫声道:“哦,您需要保安吗?您知道,我有一个保安公司,都是些精壮而又口风严密的好小伙子,我可以为您推荐几个他们当中的精英,至于您的帐本,我沒有任何兴趣,我想那上边出现最多的名字或许就是我了!” “当然,当然!”柴田缓缓的丢下手中的帐本和照片,慢慢的坐直了身体,眼神闪烁不定的看着杨风,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些东西一旦被曝光出去所引起的震动绝对不会小,在反对党中,无论是谁掌握了这些东西都会得到极大的好处,只是我不明白,杨君,这么重要的东西,您为什么会选择把他们交给我呢?” “那您希望我将它们给谁呢?”杨风耸了耸肩,扳着指头道:“小岛吗?算了吧!恐怕这些东西到了他的手上,不是被他烧掉就是被他转手卖掉了,至于平野君,他是虽然在警视厅的地位不算低了,可是他是主管刑事和反黑部的,就算他拿到这些东西,依然还是要交给社会风化和审计部门,到最后,鬼知道这些东西会落在谁的手里不是吗?” “那么,大久保阁下呢?”柴田追问道:“您知道,他一向很赏识您,而且您也和他递得上话不是吗?” 杨风笑了笑,漫声道:“大久保阁下吗?他太忙了,是的,他面临的事务太多了,而且人一旦上了年纪,或多或少的就会变的心软,失去了进取的锐气,而且总是容易想着妥协,不是么,当然,当然,我只是胡乱的想一想而己,反正交给您还是交给他都是一样的,我就不必大清早的去打扰一个老人的睡眠了!” 柴田那张瘦削的脸上缓缓的荡漾开一片笑容,向杨风道:“我明白了,嗯,您选中了我进行投资,请放心吧!您会得到丰厚的回报的,我保证!” 杨风站起來欠了欠身道:“柴田君,您太客气了,不必说什么回报不回报的,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我知道您很忙,那么,在下这便告辞了,下次再來拜访的时候,我会带给您更好的礼物的!” “瞧您说的,我柴田难道是一个势利小人吗?”柴口笑吟吟的站了起來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握住杨风的手,一脸诚肯的道:“即使沒有礼物,只要时间方便的话,在下都随时欢迎您的來访,哦哦哦,我想起來了,您刚才说您会介绍您旗下保安公司中的一些精英人员给我,你是说真的吗?我想我确实需要一些精锐的保镖,嗯,在这段时期,我要为我的人身安全多多考虑!” 杨风拍了拍柴田的手背,笑意盎然的点了点头道:“沒问題,我保证,您会比首相大人更加安全,因为我从來沒去过皇宫,所以我不知道天皇的安全如何!” “天皇陛下嘛!”柴田耸了耸肩道:“据说陛下的身边有很多奇人异士,当然,这和我们沒有关系,天皇陛下是高高在上的神子嘛,而我们只不过是普通人而己,哈哈哈哈……” “八嘎亚路!”一头花发头发的崛井从座位上飞快的跳了起來,甩手一个大嘴巴将眼前的一个中年人抽的满地乱滚,看着眼前十多个老少不一的人,冷冷的道:“沒有通传,是谁唆使你们从伊豆來到东京的!” “是我!”一个老头子排众而出,瞪着崛井,毫不退让的高声道。 “麻里君!”崛井甩了甩手,淡淡的道:“做为稻川家的首席长老,您不在热海的祠堂神社坚守着职位,带着一大群稻川家的人跑到东京來做什么?沒有通传,您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稻川麻里的小眼睛横了一下崛井,径直在他的对面坐下來悠然道:“通传,谁的通传!” 崛井皱了皱眉道:“当然是稻川家族长的通传,你难道不知道吗?稻川家的族长现在是绯雨英二郎阁下,这是由雄城君亲自任命的,你们要违抗雄城君的命令吗?” “这是乱命!”稻川麻里猛的一拍桌子,冷笑一声道:“崛井君。虽然您现在是山家的族长,但是我们稻川家自己的事务,还是交给我们自己來解决的好!” 扫视了一眼身后稻川家的傍系子侄,厉声道:“我们稻川家的族长,只能是稻川家的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登录网站前來订阅正版。 第170章 来去 先上5000,求订阅啦! 面对着这些在稻川麻里的带领下來势汹汹的稻川家一门众,崛井铁青着脸,死死的盯着他们。 他不是沒有想过英二郎继承稻川家主后所要面临的压力,但他认为稻川雄城至少在扶英二郎上马之后无论如何也会再送上一程,可是却沒想到在昨天晚上发生了那种事情。 昨天半夜时分,一直形迹鬼鬼崇崇的石原突然跑过來通知他,稻川雄城在向英二郎实施稻川家主传承仪式的过程中突然发生了意外,新老两任家主全都陷入了昏迷之中,而别墅之内隐藏着的奸细,在第一时间便将这里的情况通知了稻川家的本部,所以稻川麻里才会这么神速,带着这些稻川家的旁系子孙來搞风搞雨的闹政变。 该死的,究竟是谁安**來的奸细,山家中片濑集团的那些人,还是菊花的人,或者根本就是稻川家本部的人,这个奸细又会是谁呢? 脑海中思索着奸细的问題,看着那些闹哄哄的蠢货,崛井老头在突然之间认识到了一个问題,那就是稻川雄城这个雄霸强势的老人,他对于稻川会,对于稻川家族,对于四大家族的‘山’家,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的,就是稳定,做为振兴起稻川家族的家主,做为一手打造了稻川会这个组织的初代目阁下,做为山家的第一任族长,这个强势的老人,他在众人的心目当中有着绝对的,无人能够替代得了的威信与统帅能力。 而这个人一旦倒下,那么平日里那些慑伏的家伙们便都会跳出來叫嚣,那些被压下去的矛盾便会浮出水面并且日渐的激烈,而自己往日却一向不喜欢过问这些事务,所以自己虽然因此而有了超然的地位,但自己的威势却是半分皆无啊! 那么这样一來,自己能够顺利的统合起山家吗?鹤冈家、片濑家的那些人,一定会对自己阴奉阳违,而现在稻川家的人也开始蠢蠢欲动的内乱,那么自己的那个稚嫩的弟子,放弃了稻川这个姓氏的英二郎,在他醒过來之后又能够解决掉这些麻烦吗? 就在这时,崛井身后方的纸门突然被拉开,在三名蒙面忍者的护卫下,身着华丽紫袍,披散着一头血红色长发的英二郎笑吟吟的缓步走了进來。 身上穿着一袭白色法袍的石原,面容肃穆的站在英二郎的身后,他的手中捧着一柄连鞘的太刀,刀长且阔,在刀锷上铸着山家和稻川家的家纹。 正是昔日稻川雄城的佩剑,稻川家主权力的像征,山一文字。 稻川麻里看着英二郎和石原手中的太刀不由眉头一皱,该死的,情况有变,不是说英二郎这家伙和雄城都陷入了昏迷当中了吗?他怎么这么快就醒过來了。 还有那柄山一文字,那原本不是放在稻川家的祖宅中供奉的吗?怎么也跑到了这里。 “哎呀哎呀,这里很热闹啊!”英二郎看了一眼室内的众人,微笑着向崛井欠了欠身道:“早上好,尊敬的族长大人,哦,原來麻里长老也在啊!难怪这么热闹!” 崛井强压着心头的惊喜看了看英二郎,微笑着点了点头,清声道:“早上好,绯雨家主!” “绯雨家主!”稻川麻里冷笑着盯着英二郎,缓声道:“我想问一问,却不知道绯雨这个家族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呢?绯雨英二郎阁下!” “绯雨家族!”英二郎笑嘻嘻的摇了摇头,自顾坐了下來,瞟了一眼稻川麻里道:“更正一下,在下是由稻川雄城阁下任命的稻川家家主!” “八嘎!”一个年轻人死死的瞪着英二郎大声道:“英二郎,你这个來历不明的杂种,我们稻川家的人是不会承认你的!”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英二郎不动声色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声道。 房间内突然间残影一闪,一个蒙面忍者突兀的出现在那个叫嚣的年轻人背后,未待众人有所反应,一道雪亮的刀光便如空中突然出现的闪电一般划过,随着轻微的喀哧一声,血花四溅,跪坐在那里年轻人被一刀砍下來的头颅滚落在地上。 在场的众人,无论是崛井还是稻川麻里,以及那些稻川家的子侄和忍者头子们,全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所惊呆了。 蒙面的忍者收刀入鞘,向着英二郎单膝跪地,垂头恭声道:“主上,此人口出污言冒犯于您,已被属下斩杀!” “很好!”英二郎放下茶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看着那个倒在血泊中身首分离的年轻人,稻川麻里面色狰狞,咬牙切齿的道:“你,你居然杀了洋之,英二郎,你这个该死的杂种,你杀死了我的孙子,我要……” 他的话音未落,英二郎轻描淡写的挥手制止住了身后几个蠢蠢欲动的忍者,而稻川麻里那矮小枯瘦的身体却被一股怪异的力道缠上,然后猛然扔了出去,随着一声惨嚎,稻川麻里狼狈的砸在了大厅的地板上。 稻川麻里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來,向着自己带來的几个稻川家的忍者,高声的咆哮道:“混蛋,你们这些家伙难道不是稻川家的忍者吗?你们在干什么?给我把那个杂种抓起來,该死的,你们难道沒有听到我的命令么!” 英二郎顺手从石原的手中接过山一文字,轻轻的拍打着刀鞘,一派云淡风轻处变不惊的神情,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和煦的微笑,几个稻川家的忍者看到那把阔长的太刀,原本抬起來的手又缓缓的放下了。 山一文字,稻川家和山家的共主稻川雄城昔日征战的佩刀,这把太刀对于山家和稻川家的忍者与武士们來说,不仅仅是一把佩刀那么简单,昔日稻川雄城曾有言道:得吾佩刀者当主稻川家,故而这把刀便相当于稻川家家主身份的强力佐证。 稻川麻里虽然是家族中的首席长老,但是他的身份与威望却是远远无法和稻川雄城相提并论的,甚至比不上稻川雄城曾经使用看重过的一把刀。 英二郎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稻川麻里,看着那些与他一众前來的稻川家忍者,漫不经心的道:“稻川麻里长老,请您注意自己说话的内容和口气,看在您是家族首席长老的情份是我这次不与您计较,但是请你记住,只有这一次!” “否则的话!”英二郎说着从鞘中拔出了山一文字,轻轻的弹了弹剑身,在一声清脆的颤鸣声中淡然的道:“我不介意用这把代表着稻川家家主权威的山一文字砍下你的头颅!” 打了个呵欠,瞟了一眼稻川家的那些子侄,英二郎懒洋洋的道:“稻川家的家主,好稀罕的么,呸!” 将山一文字狠狠的插回鞘中,随手丢给了石原,英二郎站了起來,背负着双手踱到那些人面前,冷冷的道:“要知道,如果沒有稻川雄城阁下,哪会有什么狗屁的稻川家族,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想支持起稻川家,你们这些混蛋,除了混吃等死充人数,除了争权夺利,你们还为稻川家做过些什么?” 看着那几个护卫着稻川麻里一起赶过來的几个忍者头目,英二郎严厉的道:“忍者。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虽然向來都被人当作战斗的工具,但即使只是工具,也只需服从强者,而那些身居高位的无能之辈,他们沒有资格和权力來支配忍者!” 说着挺直了腰板,冷酷的道:“现在,我以家主的名义宣布,在两天之内,本家的忍者全部都要來东京向我报道,如果有人抗命的话,呵呵呵……我将以家主的名宣布这些人为叛忍,并且号令影组对这些叛忍展开不死不休的追杀!” “英二郎,我是稻川家的长老,你沒有权力支配家族的忍者!”稻川麻里咬着牙对英二郎抗声道。 “我沒有吗?”英二郎微笑的仰起头看了看天花板,漫声道:“雄介,你认为呢?” “您当然有,既然雄城阁下选定了您做为稻川家的家主,那么无论是稻川家的谁,都应该听从您的吩咐与命令!”随着低沉的话音,一个黑影诡异的在空气中缓缓出现,黑色的夜行衣,黑色的面巾,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充满死气的眼睛。 “鬼影雄介!”稻川麻里发出了一声充满恐惧和不可置信意味的低呼。 跟随他前來的那几个忍者头目的脸色,顿时变得如同死人一般的难看,稻川家主的影子,雄介大人已经效忠新的家主了吗?做为稻川家的忍者,他们当然知道这个号称鬼影的男人,以及这个男人所统领的‘影组’在稻川家究竟代表着什么? 如果说山一文字是稻川家主身份的佐证,那么雄介和影组便是家主实力的保证。 一个拥有稻川家血脉的人,一个拥有上任家主任命而且自身实力无比强大的人,一个掌握了山一文字并且得到了影组效忠的人,满足了以上的这些条件的英二郎,自认为足以让稻川家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臣服,至于那些不臣者,统统干掉便是,正好腾出位置给忠于自己的手下。 “哟西!”英二郎微笑着轻轻的拍了拍手,笑嘻嘻的道:“雄介,派出一队影组监视着他们,押送着这些无能的废物,让他们马上滚回伊豆热海去,如果谁敢搞小动作,那就杀了!” “哈依!”雄介低沉的答应了一声,身形在空气中渐渐的消失了。 稻川家别墅大门对面的一条小巷中,杨风坐在车里收回了一缕神念,缓缓的睁开双眼道:“看來我们的英二郎先生成功了呢?真是惊人的成长,不知道他到底从稻川老鬼那里得到了多少好处,该死的,我都忍不住要嫉妒他了!” 挥了挥手对着淳一郎道:“好了,让明美來开车,淳一郎你给我盯着门口的车队,在半路上干掉那些家伙,嗯,放心吧!我会派人去协助你的!” “哈依!”淳一郎点了点头,推开了车门。 看着淳一郎的身影在街角消失,坐在驾驶位上的松井明美忍不住问道:“先生,我不太明白,那个英二郎,为什么您会这么重视呢?” “当然要重视!”杨风坐在副驾席上拍了拍松井明美的肩膀,懒散的道:“他是我们的投资,我们在他的身上花费了时间、金钱,以及很多的精力,如果在他沒给我们带來丰厚的回报之前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岂不是做了一铺赔本的生意!” “这样啊!”松井明美轻笑道:“我明白了,先生,现在我们去哪!” “去机场!”杨风打了个呵欠,含含糊糊的道:“小月和两个混蛋來日本了,我得亲自去接人!” 就在杨风去机场的路上,两辆黑色的丰田轿车一前一后的护卫着一辆白色加长的雷克撒斯,缓缓的从稻川会的总部驶出,向着稻川家别墅的方向开了过來。 刀疤脸的小原打开车载的酒柜,取出了一瓶清酒咬掉了塞子咕咚咕咚的猛灌一气,斜着眼睛看着坐在他对面那个秃头吊眼的南容,打了个酒嗝道:“南容君,你可真是堕落了,唔,做为一名菊花的武士,您现在的生活可是比盟主大人还要享受呢?” 南容打了个哈哈,枯瘦的手指碾开一枚松籽的硬壳,笑眯眯的道:“人老了嘛,就容易变得喜欢这些东西,盟主大人勇猛精进,至少还能为菊花操劳十几年,老朽还有几天可活呢?趁着还能动,就多享受一些,死了也就不算枉活一遭,您说呢?” “在下和您这种自幼便在山上苦修的强者不同!”将肥嫩的松仁丢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着,南容一脸回忆的道:“半路出家的我,无论阴阳术还是武艺都是个半吊子,所以我也沒有什么崇高的武道追求!” 自嘲的笑了笑,懒洋洋的道:“当年我从家乡的小村子走进城市,从关东到近畿,几十年打打杀杀的过着不知明天死在何处日子,那时所求的也无非是吃顿好的,然后找个温柔漂亮的女人睡一个好觉而己!” “女人,哈,南容君现在还有体力应付女人吗?”小原恶形恶状的笑道。 “您猜呢?”南容眨了眨眼,笑嘻嘻的道:“前段时间手下的人进献给我一种秘药,嘿嘿!吃了之后我仿佛又回到了青年时候的岁月呢?” “南容君!”黑瘦的黑木冷硬的道:“那种掘发生命潜力的东西,吃了以后会缩短你的寿命,短暂的享乐只会让你死的更快而己!” “怎么会呢?”南容耸了耸肩,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小原道:“从支那运來的好货色,都是由纯正名贵的中草药制成的,这可是很养生的宝贝,可惜当年我们的祖先从支那盗來的典籍只是支离破碎的皮毛,否则我们也可以成为仙人,享受永生不死啊!” “永生不死,啊哈,也并不一定非要成为仙人嘛!”小原接过盒子恶笑道:“用傀儡术,把自己制成傀儡,或者干脆去欧洲找个吸血鬼请他吸你血如何!” 南容闻言,脸色苍白了一下,干笑着道:“小原君说笑了,说笑了,呵呵呵……” “当然,当然,请南容君不要介意!”小原毫无诚意的敷衍着,打开了锦盒看着两颗金灿灿的药丸喃喃的道:“就是这玩意,会有您说的那么神奇吗? “我看看!”黑木说着拈起一枚药丸,手指碾了碾,皱眉道:“金箔,真是奢侈!” “每粒价值两千美金!”南容伸出两根手指,一脸肉痛的得意道:“但正是这种奢侈的昂贵,不才更符合大人物的身份吗?” 黑木剥开金箔,将那黑糊糊的丸子放在鼻端闻了闻,皱着眉头道:“血腥气!” “应该是鹿血吧!”小原想了想,自作聪明的道:“据说清国的皇帝就总是喝那个东西!” “管他呢?”南容摇了摇头道:“反正我觉得很有用,而且据说东京的很多官员和富商都在用,野先商社可是发了好大的一笔财呢?” “野先商社!”黑木看了眼南容问道:“这个东西就是从那里流出來的!” “哈依,是野先商社旗下的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南容笑着道:“请放心吧黑木君,这家商社的信誉一直都很不错,來來來,二位每人一颗,一会可以试试效果,据说稻川家侍女的味道可是不错呢?” 啪,一声脆响,小原神情激动的捏碎了手中的酒瓶,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道:“稻川雄城那个该死的家伙,他又想耍滑头了,呸,别说是昏迷不醒,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把他的尸体带回富士山!” “当然,当然!”南容笑着道:“反正他的葬礼早就办过了,现在对于大多数人來说,他就是一个死人啊!” 小原发出了一阵狂笑,拂了拂手上和身上的碎玻璃渣子,拍了拍南容的肩膀道:“南容君,您可真是风趣啊!啊呀,也不知道绯雨这个小鬼现在是什么样子,十年前见过他一次,嘿嘿!不知他怎么就会被稻川雄城这个老鬼极力推荐呢?” 正说着,一个黑西装拉开了车门,深深的弯腰施礼,恭敬的道:“南容大人,我们到了,请三位大人移步下车!” 第171章 比试 第二更,我好困,眼皮直打架……哦,对了,推荐一部叫作《黑洞频率》的电影,我觉得还不错。 看着稻川麻里等一众人在几个身着西装的中忍押送下离去,摒退了石原和护卫忍者,英二郎向着崛井欠了欠身道:“老师,好久不见了!” 崛井目光灼灼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英二郎,半晌,叹息了一声道:“确实很长一段时间沒有见到英二郎了,看來这段时间的外出修行,似乎让你有了很大的改变啊!” 对于刚才在英二郎身上所散发出來的阵阵杀气与魔气,以及他那突然变成了赤红色的古怪长发,崛井很明智的并沒有多问,每个人都需要有秘密,就算小孩子也不例外,而现如今的英二郎,已经不是那个在他面前毫无心机的小孩子了。 “呵呵!”英二郎捧起茶盏嗅了嗅,浅笑着道:“人总是要成长的不是吗?立志成为最强武士的我,不能总是躲藏在您的庇护之下啊!当然,无论何时,您总是我最尊敬的老师!” 崛井笑了笑,低声问道:“雄城君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很不好!”英二郎沉吟着道:“他现在仍然处在深度的晕迷当中,完全在靠着医疗仪器和石原君的秘法來维持生命,或许,就永远都不会醒过來了吧!” “这样啊!也好,反正醒过來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崛井吸溜了一口茶道:“要知道,雄城君可是极不原意回到富士山过那种近似于幽闭苦行的日子!” 感叹了一番,崛井有些担心的问道:“刚才你对稻川家那些人的处理,不会有什么问題吗?” 对于英二郎刚才所做所言的一切崛井都一一的看见眼里,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种陌生与熟悉夹杂交织的感觉。 陌生,是因为这二十年來,他甚至从來沒有发现,在英二郎的性格当中居然还隐藏着这样的一份强势。 至于熟悉,则是因为这种强势的感觉他却并非第一次见到,只不过之前这种感觉都是在稻川雄城的身上体现罢了。 终究是流着稻川家血脉的人,英二郎和他祖父雄城年轻的时候可是越來越相似了呢?崛井不由得暗暗感叹道。 “能有什么问題呢?”英二郎不以为意的笑道:“想要保持一个组织的稳定与效率,就一定要用一个声音來说话,既然稻川家本來就是家族式的管理,难道还要和他们讲民主搞投票吗?” 英二郎耸了耸肩道:“雄城阁下也未必不清楚,稻川家已经腐坏了,如果不大肆的将它破坏重建,那就只能看着它渐渐的沒落,最终无声无息的消亡,若想迅速的扭转局势,就一定要有人为之付出鲜血甚至生命!” 想了想道:“雄城阁下之所以会选择我,一个在身份上有争议的人來担任稻川家的家主,其目的想必也是为了让将那些家族中不安定的因素跳出來,然后再由我把他们全力的剔除掉吧!只有去掉那些无法医治的陈腐,才能重新的形成一个全新的秩序,我的老师,您认为呢?” “看來雄城阁下通过继承的仪式,传授给了你很多的东西!”崛井微笑着摸了摸胡子道:“经你这么一说,我才体会到雄城阁下的魄力和一番算计的苦心啊!” 苦心吗?哼哼,英二郎心中冷笑着,脸上却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对着崛井举杯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外面的走廊中传來轻微的脚步声,随着几声敲门声响,一个手下站在门外恭敬的道:“崛井大人,绯雨大人,南容大人带着两位客人前來拜访稻川老爷了!” “知道了!”崛井回道:“先请他们到前厅奉茶招待,我和绯雨大人马上就过去!” 说着看了英二郎一眼道:“看起來他们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之后过來查看情况的,菊花对于雄城阁下可是越來越不满了!” “不满又能如何呢?”英二郎耸了耸肩膀站起來道:“以雄城阁下现在的这个样子,他们难道还想要把他强行带回富士山吗?恐怕还沒走到半路,他们就只能带着一具尸体回去复命交差了!” 崛井摇了摇头道:“英二郎,你不应该再用这种口气议论雄城君,而且最好以后不要直呼雄城君的名字,要知道在别人眼中,你现在的一切都是雄城君对你的恩赏,如果不能对他保持言语上一些的尊敬,那么下面的人心里必然会对你产生不满。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虽然你现在实力高强,但是总不能谁有不满就杀谁不是吗?” “哈依,弟子受教了!”英二郎点了点头,突然微笑起來道:“那么崛井老师,我们就去见一见南容大人和那两位从山上來的特使大人吧!我想他们一定会要求看一看祖父阁下的情况,嘿嘿!不知道他们看到了祖父阁下现在的情况以后,又会怎么样呢?” “哟西!”崛井满意的看着英二郎,摸着胡子道:“要懂得克制自己,英二郎,我们走!” 稻川家宽大豪华的前厅客室,小原的一只手笼在怀里,端起茶杯吱溜一声喝了个见底,重重的拍着桌子喝道:“八嘎,英二郎这个小辈简直是太失礼了,无论是作为富士山的前辈还是菊花的特使,难道他不应该亲自前來迎接侍奉吗?” 南容瞥了他一眼,缩了缩脖子沒有吱声,黑木依旧眯着眼睛,一副冷口冷面的德行。 “哦,那要看您是否有与之相配的实力了!”英二郎的身形缓缓的走进大厅,淡淡的道:“在下,稻川家家主绯雨英二郎!” “原來是一个乳臭未干的红毛小子!”小原不屑的打量着英二郎道。 英二郎站在那里,微微的偏脑袋,目光含笑的看着小原,恍然道:“哦,我当是谁,原來是祖父阁下的剑底游魂小原阁下,一别十年未见,小原君,你一向可好,不知您是否还曾记得,当年您在富士山大肆嘲笑贬低一个孩子的剑法,一记‘闪斩’险些割断了他的手腕,您还记得这些吗?” “那时小原君您可真是威风十足啊!”英二郎轻轻的拍了拍手,笑眯眯的道:“不知您现在是否还有雅兴向在下赐教一番呢?哦,看來还是不必了,您现在已经老了,在下就算赢了您,也未免胜之不武,不是吗?” “八嘎牙路!”面对着英二郎的讥讽,臊红了面皮的小原突然低吼一声站了起來,拔出了肋下所佩的长刀便冲向了英二郎。 在一片刀光霍霍激起的劲风中,英二郎的身影突然之间闪动起來,脚步如行云流水一般在大厅内穿行着,小原劈出的那一道道凶猛凌利的刀光,仿佛每一道刀光都贴着他的身体堪堪滑过,眼见得明明是劈中了,但却无法斩落他的那怕一根发丝或是一片衣角,只是殃及客厅内的家具和摆设倒霉罢了。 “八嘎,懦夫,你的祖父和老师,就只教了你如何逃命吗?”小原一刀劈碎了一张案几,怒骂道:“像你这样只会奔逃的废物,难道也配做稻川家的家主吗?” “嘿!”在一声低喝当中,英二郎的身形猛然一顿,沉腰转身之间,黑漆漆的刀身带着破空的尖啸声猛蹿出了刀鞘,仿佛一道漆黑的轻烟,向着小原劈斩了过去。 南容摇了摇头,看來胜负已分了,他并不看好英二郎,尤其是使出了这一记回山斩的英二郎。 当年那场在小原与稻川雄城之间所发生过的决对。虽然南容沒有亲眼得见,但他是也知道昔日小原便是败在稻川雄城的一记回山斩之下,现如今,即使英二郎此时的实力超过了当年的稻川雄城,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的剑难道会比苦修了数十年的小原更快吗? 而一直冷眼傍观的黑木和崛井,在看到英二郎劈出的这一记回山斩之后,却不由得同时低呼一声,脸色巨变。 那柄黑漆漆的长刀并不是快若奔雷,迅如闪电。 相反,英二郎的刀很慢,慢得能让人将刀身劈下的轨迹看得清清清楚楚。 如果小原不是一根木头的话,那么他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避过这慢悠悠的一刀,然后将自己手中的长刀狠狠的劈刺在英二郎的身上。 即使小原他就是一根木头,但只要这根木头现在倒下去,那么英二郎的这一刀也依旧不会给他造成任何威胁。 可是在众人讶异的眼光中,面对着英二郎劈过來的这慢悠悠的一刀,小原仿佛在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根不会倒下的木头。 他就那么握着刀,仍旧一脸不屑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英二郎挥动着那把漆黑的长刀,带着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意味,向他砍了下來。 黑色的长刀在无声间便轻轻的砍断了他横当在胸前的佩刀,然后继续向前,刀锋割开了他的衣襟,刀尖划开了他的皮肤,剖开了他胸前浅浅的一层筋肉。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血花,从小原胸前的伤口中缓缓的迸射出來。 看着自己手中的半截断刀,以及胸前不断喷射飞溅的鲜血,小原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瞪大了双眼,缓缓的向后倒了下去。 “锵!”一声清脆的金铁落地声惊醒了如在梦里的众人。 七十年前,小原败在了稻川雄城一记迅捷无比的回山斩之下,七十年后,他再次败给了一式回山斩。 “多谢小原君赐教!”英二郎收刀入鞘,向着面若死灰的小原欠了欠身,向着南容和黑木漫声道:“我知道几位大人是來探望我的祖父阁下的,既然刚才已经尽兴的比试过了,那么,现在就请和我一起來吧!请!” 排着版差点睡着了…… 第172章 正午 东京成田机场,杨风第一脚踏上日本国土的地方,当然,这里对于杨风來说并沒有任何特殊的意义,在他看來,这个地方只不过是一个迎來送往的机场罢了。 当一架银色的客机呼啸着降落在机场的时侯,杨风挽着松井明美,漫步走进了接机的大厅,半晌过后,一群拎着箱包行李的旅客鱼贯通关而出。 “该死的!”杨风皱着眉头看着两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低声咒骂道:“这两个拿工资的特务怎么也來了!” 穿着一身黑色套装,粉黛轻施的乔妍和依旧一身白色运动装素面朝天的江南月两人有说有笑的并肩微笑着,施施然向着杨风走了过來。 在她们的身后是三个仿若跟班助手一般的青年男子,体形威猛留着短发的利海涛和长发披肩的许云帆二人脸上架着一副太阳镜,热络的揽着李春浩的脖子将他夹在中间,不顾他一脸尴尬的苦笑,对着大厅内的女人指指划划的点评,偶尔爆发出一阵猥亵却充满豪气的大笑。 “杨风!”眼尖的江南月瞥见了站在那里的杨风,尖叫一声笑着扑了过來,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吊在他胸前,用力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嘻嘻的道:“想我么!” “当然,天天都想!”杨风笑着拍拍她的后背。 “咦,明美也來了!”江南月说完从杨风怀里跳出來,跑过去拉着松井明美的手,叽叽喳喳的说笑了起來。 杨风无奈的耸了耸肩,向着许云帆和海涛二人微笑走了上去。 三个人紧紧的拥抱了一下,杨风笑吟吟的点了点头道:“云帆,涛子,好久不见!” “一年而己!”许云帆摊了摊手,笑嘻嘻的道:“风哥,重色轻友哦!” “风哥!”海涛看着许云帆摇了摇头,对着杨风闷声道:“这厮在山上一副斩断俗缘诚心入道的做派,可自从下了山之后,您瞧,他就又变了街头流氓混混的德性了,那些高人的气质一丝也看不着了!” “你死开!”许云帆撇了撇嘴道:“老子在山上那是做给别人看的,下了山,大家知根知底,兄弟之间还装个毛啊!” “明白,兄弟之间自是不必!”杨风笑着拍了拍许云帆的肩膀,温声道:“怎么样,一年山上的生活如何!” “菜少,粥稀,床硬!”许云帆咧着嘴,一脸苦色的道:“人也无趣!” “我觉得这些对云帆來说都不是最重要的!”海涛瞟了他一眼,诡秘的对杨风道:“重要是的山上沒有妞,一年下來都快要憋死这孙子了!” “放心吧!你们老板的手下有的是女人,东方的,西方的,随便你们两个挑!”乔妍微笑着走來过來,大大方方的向杨风伸出手道:“又见面了,杨先生!” “乔妍!”杨风看了她一眼,极不情愿的和她轻轻握了握手,然后迅速的将手抽了回來**口袋里,板着脸道:“你们的部门是沒人了么,怎么到日本來的总是你!” “你管得着吗?”看着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感觉大失面子的乔妍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 “这个!”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信封,随手丢给他道:“将军和处长写给你的信!” 杨风伸出两根手指将信封夹在指间,随意的扇了扇,压低了声音,似笑非笑的道:“这个嘛,我先不忙看,不过有些丑话我要先和你说在前头,你们两位來这,若是來旅游购物或者叫鸡买大麻烟我都管不着,不过呢?你们若是带着什么任务來的,呵呵呵,恕我直言,小爷我也是绝对的不管,我这可是还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处理,我沒时间,沒精力,你们自己瞧着办,有什么事情,烦自求多福吧!拜拜!” 挥了挥手,转身对着许云帆和海涛道:“走吧!走吧!我们回酒店!”说完不由分说的拖着江南月便向外走。(.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走出了大门,却发现一辆喷涂着晴海酒店标志的迎宾车正停在门口,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正站在车门前,眼巴巴的看着大厅的门口,在杨风诧异的目光中,那厮点头哈腰的将乔妍和李春浩迎上了车,然后迎宾车一溜烟的开走了。 “混蛋!”杨风一脸郁闷的神情坐上车,对着松井明美道:“业务部那群该死的家伙,怎么什么人都接待,看來我们有必要列个黑名单,把一些容易带來麻烦的家伙拒之门外!” 江南月扯了扯他的耳朵,笑嘻嘻的道:“别那么小气,乔姐那人挺好的啊!” “好个屁!”杨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道:“当年若不是这小娘们儿搞风搞雨的,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多的破事!” 一路上杨风详细的向几个诉说着当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及后來在大坂那家研究所里发生的一系列杂事,末了,冷哼了一声道:“这女人就是个扫把星,她到哪里哪就不得安生!” “我怎么觉得,听您这么一说,她比起风哥你差远了呢?”许云帆笑嘻嘻的道:“奉京,青山,五行观,日本……嘿嘿!您这一路烧杀抢掠的,动静可比他们大多了……” 江南月嘻嘻哈哈的点头道:“沒错,沒错,我也是这感觉,凡是和你有过交集的人,不是让你干掉就是被你拉下了水,能够有惊无险得个善终的还真不多,云帆,涛子,青山何家,奉京虎哥,安斯艾尔和盖文他们一票血族,明美和淳一郎,星夜和月夜,温蒂和迈克尔,还有英二郎和九鬼明河……” “还有我!”江南月扳着手指头一一数说,最后,揪着杨风的耳朵,不依不饶的道:“哼哼,我爷爷那么大的岁数,居然也被你一艘破船给拉下了水!” “我说,你们做人讲点良心好不好!”杨风翻了个白眼,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么,靠,我承认,是我把你们拉下水的,可是我又沒亏待你们,你们几个,小爷我对你们如何,还用我说吗?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吧!” 抬手轻轻的捏了捏江南月粉嫩的脸蛋,自顾道:“何家现在独霸西南,何海生那家伙据说都进了人大了,要不是老子他能有这份前途,虎哥和痞哥他们现在天天花天酒地的数钱,日子过的不知有多惬意呢?还有安斯和盖文他们,难道他们不快乐么,真是的……还有你们家的老头,什么叫破船,靠,不服气你让他给我弄一艘來,少爷我辛苦受累,不图名利给国防力量和国家生物科技做了那么多的贡献……” “先生!”开着车的松井明美盯着前方的路面,淡淡的道:“您今天的话可真多!” 在一阵哄堂大笑声中,杨风的手机响了起來。 “我懒得理你们!”杨风恨恨的道,掏出手机,看了看号码:“喂,淳一郎,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沒什么问題吗?” 站在一个小山坡上,俯视着脚下车流拥堵的高速公路和垮塌的隧道,淳一郎恭敬的道:“哈依,老板,一些都很完美,沒有任何问題,请您放心,好的,我们这就回去,哈依,遵命!” 看着淳一郎合上电话,旁边一个戴着墨镜的欧洲人耸了耸肩道:“松井先生,老板说什么了吗?” 淳一郎点了点头,微笑的道:“老板很满意,杰夫先生,晚上还有新的任务!” “新任务,啊哈!”杰夫笑嘻嘻的将手里的遥控引爆器握成了一堆残渣,向着淳一郎欠了欠身道:“我喜欢任务!” “那么,我们回酒店!”淳一郎对着杰夫和他身后的三名手下道:“走吧!先生们,我们回去准备一下,看起來今晚会有一个盛大的宴席!” 随着一阵黑雾腾起,一只乌鸦带领着四只蝙蝠向着东京的方向飞去。 英二郎站在二楼的窗前,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中,满脸微笑的看着在崛井的礼送下上了车的南容三人,看着那三辆汽车缓缓的离开了稻川家的别墅,漫声道:“雄介,石原君,看來计划成功了!” “哈依!”石原看了眼站在阴影中一言不发的雄介,恭敬的向着英二郎道:“那么,恭喜雄城君了!” “八嘎!”英二郎淡淡的喝斥道:“石原君,祖父阁下现在还躺在监护房中,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哈依!”石原低头道:“属下失言了!” “好了!”英二郎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但是,下不为例,我记得稻川会的旗下是有医院的对吗?将祖父阁下送到医院去吧!嗯,该注意的事项,我想就不必我再叮嘱了吧!” “哈依,属下这就去办!”石原说着鞠了一躬,恭敬的退了下去。 半晌,雄介看着英二郎,缓缓的开口道:“主上,看起來石原君似乎不是一个能够保守秘密的人!” “当然,他从來都不是!”英二郎点了点头,微笑着对雄介道:“不过我相信,你会有办法让石原君守住这一切所有秘密的不是吗?所以,这个问題就交给你來解决了!” “属下明白!”雄介欠了欠身道:“那么,什么时候!” “你自己看着办吧!”英二郎漫声道:“我听说有句成语,叫做‘夜长梦多’的,去吧!带上几名特忍和石原君一起守在医院,做你们该做的事情,不要让任何人打扰祖父阁下,去吧!我需要静一静!” 第173章 排兵 晴海酒店的总裁办公室,杨风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双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盯着墙壁上那台巨大的显示屏里出现的模糊的画面。 西泽站立在一旁,双手捧着一本文件夹,指着显示屏里的画面道:“上午9时30分,稻川本家的车队离开后,三辆汽车造访了稻川家的别墅,为首者是稻川会的特别顾问南容孝太郎,另有两名老人身份不明,属下认为,他们可能來自您所说的那个菊花组织!” 瘫坐在沙发上,抚着肚皮打着饱嗝的海涛,瞟了一眼西泽,低声的对许云帆道:“哎,你知道小日本在说什么吗?” “一句都听不懂!”许云帆懒洋洋的摇了摇头,打了个呵欠道。 杨风微笑着对身后的松井明美道:“好了,将录相带还给西泽君吧!” 说着向西泽点了点头道:“做的很好,对了,西泽先生,您现在有爵位吗?” “是的老板!”西泽欠了欠身,恭敬的道:“承蒙波文大人垂青,前段日子提拔在下为预备男爵!” “只是预备男爵吗?”杨风沉吟着,摇了摇头道:“这与您的身份不匹配,嗯,是的,以您的身份应该被赐予更高的地位,享受更多的权力,我会向波文先生建议,提升您的爵位!” “哈依!”西泽闻言感激泣凌的道:“多谢老板赏识,在下愿为家族效死!” “活人比死人要有用的多!”杨风笑眯眯的道:“当然,我相信您的忠诚,好了,西泽君,您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看着西泽恭敬的倒退了出去,海涛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换个舒服的姿式躺下來,喃喃的道:“风哥,那日本小子,是什么來路!” “一个高级官员,也是血族的后裔!”杨风耸了耸肩道:“这样的后裔在日本有很多!” “您什么时候又和血族扯上关系了!”许云帆不解的道:“山上那些老头子不反对!” “來日本的第一天!”杨风自顾点燃一根雪茄,笑嘻嘻的道:“第一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小明美,星夜,月夜,淳一郎,安斯艾尔,他们的出现,都在这一天,老天待我不薄,惟恐我一个人无聊,就给我送來了这些有趣的人,至于说山上的那些老头子嘛,他们是不会关心这些事情的,对了,你们清楚老头子他们來这里是做什么的吧!” “诛逆嘛!”许云帆无所谓的道:“连国安的那些人都知道了,那我估计现在中土修士道佛魔鬼四大宗沒有不知道的了,看來这个小小的岛国就要不太平了,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就是今夜!”杨风眯着双眼缓缓的道:“追杀千年啊!好容易找到了贼窝,不杀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那些老头子如何会罢手封刀,修士,便不会杀人了么。虽然说他们这些老不死对于所谓的国家只当成是一个不停转换的笑话,但是对于宗门和道统忠诚与维护,对于血脉的重视,他们却是无比的狂热与虔诚,或许对于他们來说,这些,才历史传递的主題吧!” 江南月摇了摇头道:“难以理解!” 杨风的十根手指轮流轻轻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发出悦耳轻响,沉声道:“修士所注重的东西,对于普通人來说有时确实是有些难以理解,是因为处在不同的环境,所以需求自然会有不同的改变,他们不再被凡人所必须的衣食和欲望所困扰,所以自然就会重视起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松井淳一郎推开门,向杨风欠了欠身道:“老板,绯雨阁下來了!” “杨君,冒昧前來打扰了!”一身紫袍,胁挎双刀的英二郎嘴角含笑走了进來,欠了欠身道:“在下又欠了您天大的一份人情呢?如果不是丙辰他们及时的通知,我想现在的我……呵呵呵……” “不必客气,呵呵,英二郎,欢迎您的到來!”杨风轻笑着站起來,看着英二郎腰间的两把长刀,笑眯眯的道:“都是做为朋友应该做的不是吗?哦,让我猜一猜,那把古朴的太刀,难道就是稻川家的传家之宝‘山一文字’吗?恭喜,恭喜,看來您得到自己想要的呢?” “这一切大部分还是拜杨君的成全!”英二郎再次欠了欠身,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來。 打量着许云帆和海涛,笑吟吟的道:“看來,您又有新朋友到來了呢?我对您的计划越來越有信心了!” “当然,您应该有信心!”杨风笑嘻嘻的站起來道:“那么,让我來为大家互相介绍一下吧!唔,明美,请为我通知安斯艾尔他们四个,我想我们要召开一个小小的会议了!” 富士山菊花总部的后山是一片如海的樱花林,在树从掩映的一座石亭中,两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子围坐在一张矮桌前慢吞吞的喝着茶,打量着四周正在盛开的樱花。 一个身着蓝色粗布和服的老头子懒洋洋的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唔,只有在这深山之中,才能在这个时候还有美丽的樱花可以欣赏,岩下君,我真是搞不懂,您说山下的生活究竟有什么好呢?居然勾动了那么多的年轻人不安的心!” “昨天接受了一个客户委托的保护任务,门下的忍者居然踊跃争抢着接受!”老头子岩下吸溜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道:“只不过是无聊的护卫而己,对于忍术和武艺的磨练实在是沒有任何的好处,想当年,我们对于这种简单任务最是反感不过,对于沒有挑战性的任务,我们都宁可花费时间在山中修习武技也不愿意去,还需要长老们强行的指派,现在,情况反而颠倒过來呢?” 蓝衣老者摇了摇头,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啊!浮躁,贪图享受,对于他们來说,山上的生活实在是太清苦,太无聊了一些,他们渴望建立武勋,希望凭借自己的本领换來权势和富贵,当年我们年轻的时候,不也有很多人也是拥有和他们一样的心思吗?” “水户君,岩下君!”一个面部线条狠厉冷硬的老头子脚步匆匆的走了过來。 “唔,是金田君啊!”身着蓝色和服的水户放下杯子招呼道:“有什么事情吗?” 金田欠了欠身坐了下來,自顾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寒声道:“刚刚得到黑木君的消息,稻川雄城这次是真的完了,昔日菊花卓越的武士,如今却变成了植物人生不如死的倒在了病床之上,真是耻辱啊!” “求仁得仁而己!”岩下叹息了一声道:“在山下的的日子长了,稻川雄城那仅存的一点武士的荣耀与尊严,早就被腐朽堕落的生活侵蚀干净了,对于他來说,便是这样在病床上等着死去也算是善终了!” “对了!”水户想了想道:“我听说他把家主的位置传给了土肥的私生子英二郎,把山家族长的权力移交给了崛井,是这样吗?呵呵呵,即使逊位,也要把自己的棋子安插下去啊!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这盘棋,他终究还是输了!” “棋子吗?”金田冷笑着摇了摇头道:“崛井或许是个徒有族长之名的样子货,那个英二郎,可未必是个简单的人物呢?” “英二郎!”岩下思索了一下道:“我知道这个孩子,在我的印像里,这是颇为规距腼腆的一个年轻人,很有礼貌,嗯,资质也不错,沉稳,但是沒什么心机,他在被稻川雄城招下山去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上忍的实力了!” “上忍!”金田叹声道:“他现在最起码是族长级的强者,他击败了小原,而且只用了一招。虽然可能有小原轻敌而被他取巧的原因,但是他用的却是小原最熟悉的回山斩!” “怎么可能!”水户低呼一声,不可置信的道:“小原君的实力虽然在菊花中不算是顶尖的高手,但他数十年的苦修,怎么会连一个年轻人的一招都抵挡不住,而且还是他琢磨的最用精力的回山斩,就算是稻川雄城在全盛的时候亲自出手,我想他也不可能仅靠一招回山斩便击败小原君的!” “但事实就是这样!”金田抿了口茶水道:“黑木和南容亲眼所见,黑木断言,那个孩子的剑术决不会逊于五行盟内族长级的顶尖高手,就算是他亲自下场全力出手,也不敢保证能够击败英二郎!” “那稻川本家的人呢?”岩下沉声问道:“他们的态度如何!” 金田冷冷的道:“稻川本家的那些人受人唆使去东京争夺家主的位置,可是被他当场斩杀了本家长老的孙子,在稻川雄城影组护卫的带头下,稻川本家的忍者全部向他效忠了,稻川一门那些前來东京的家伙的车队,在返回热海的途中全都被他干掉了!” “而且!”金田咬牙切齿的道:“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邪法,原本只是轻伤的小原君,在离开了稻川别墅的半路上突然七孔流血暴体而亡了!” “什么?他居然杀死了小原!”水户狠狠的拍桌子,阴沉着脸道:“该死的,他难道不知道小原君是菊花的特使吗?杀死了菊花的特使,他这是在对菊花挑衅!” “真是奇怪!”岩下摇了摇头道:“这和我所知道的英二郎可一点也不一样啊!不过是仅仅四年的时间,会让一个人有这么大的改变吗?心性的变化或者可能,但是实力的提升也太过于骇人听闻了吧!我从沒有听说过哪个接近上忍实力的人能在四年中达到族长级,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二位还记得那个研究禁术的医疗忍者石原吗?”金田轻声道:“黑木君得到内线的报告,那个石原就藏在稻川家的别墅中,据说稻川雄城是在对英二郎进行家主交接仪式的过程中发病的,两个人都陷入了晕迷,然后,英二郎醒了,稻川雄城却变成了植物人!” 冷笑了一声道:“想想看吧!一个对权力和地位迷恋到了疯狂的族长级强者,一个研究阴阳道灵魂禁术的疯子忍者,再加上一个实力暴增性格大变的年轻人,二位,你们就沒有什么联想吗?稻川家在稻川雄城崛起之前,只不过是一个沒落的普通武士家族而己,这样的家族又不是秘法僧,也不是阴阳师,会有什么交接仪式!” 咔哧一声脆响,一只茶杯在水户的掌中被握的粉碎,老头子满脸狰狞的道:“我明白了,是夺舍之术,该死的稻川雄城,他真是疯了,为了世俗的权力和地位,居然用这种伎俩來蒙蔽菊花,绝对不能饶恕他!” 岩下轻轻的将茶杯放在桌上,站起來道:“不管他是不是用了夺舍转生之术,杀死菊花的特使,屠杀本家的亲族,无论是哪一点,我们都应该把他召回山來进行讯问,还有他那莫名其妙增长的力量,我们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情!” 水户掸了掸衣服上茶叶和碎瓷沫,清脆了拍了拍手,一名黑衣忍者随着一阵微风出现,单膝跪地,恭敬的道:“长老,属下候命,请您吩咐!” 眯着眼睛,水户沉声下令道:“召集五行盟的捕杀队,挑选五十名最精锐的特忍和一百名上忍下山,将稻川家的现任家主绯雨英二郎带回山來,除了绯雨英二郎务必要活着带上山,其他人等无论是谁,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哈依!”忍者重重的叩头,然后消失了。 岩下背负着双手,皱着眉头道:“水户君,捕杀队的五十名特忍,一百名上忍,用得着这么多的高手吗?” “有备无患!”金田道:“谁知道是否会发生什么变故呢?对于看不太明白的事情,还是要谨慎些好!” “哟西!”水户点了点头道:“就是这样,好了,我们去向盟主汇报!” 就在水户等三位长老踏进菊花议事厅的时候,一百五十名捕杀队的高手已经开始快速的集结出发了,他们的身形或是融入了风中,或是钻进了泥土,或者滑入了树木草丛中,一波奇怪的骚动朝着山下突奔而去。 第174章 布阵 富士山上空万米高空当中,数百名身形隐在云间的道人修士,看着百多个忍者分成了十队各自施展遁术奔突下山,一时间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这些赶來提前布置阵法的中土修士们个个修为高深目光如炬,有哪个认不出來这些诡异的蒙脸家伙所使用的手段正是五行遁甲二宗最粗浅的遁术。 五行遁甲二宗门下弟子们的身上陡然升起冲天杀气,众人的目光穿过云层,死死的盯着那些依然毫无知觉的忍者。 火龙子身上的赤红烟霞一阵疯狂的翻卷,挺剑便要追上去诛杀这群逆贼,却被水玄子一把扯住了袖子。 “师兄,你拦我做甚!”火龙子怪眼一翻,不悦的问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师弟切不可打草惊蛇!”水玄子摇了摇头。 “正是!”遁甲宗的天清道人阴阴的道:“那些不过是一些小鱼小虾而己,山下的事情,自然有你们那小师弟去处理,而且别忘了,那些魔宗的人,可绝不是过來凑热闹的,我等现在只需布下大阵,待日落之后便将这些逆贼一网打尽,杀他个鸡犬不留!” “好,便是如此!”火龙子咬牙切齿的低吼道:“火云、火炫,带上你们的徒子徒孙,都跟老爷我走,南边那个山头便是咱爷们的地盘,老爷我要亲自布阵!” 点齐了五行宗门下十几个专修南明离火真诀的弟子,一蓬赤色的烟霞腾起,十几点流星拖着长长的焰尾划过天空,向着菊花总部南方的一座山峰遁去。 土寒子坐阵中天指挥,水玄子带着水镜、水月、水心等十数个门人向北,木灵子领着木榆、木槐、木锦等弟子向东,金明子则卷起一道白光带人奔了西方。 遁甲宗的掌教天松道人也开始指派弟子分配任务,百多名弟子分为八股,驾着遁甲宗的飞苻向着八卦的方位遁去布置‘八门困天阵’了。 逍遥宗的掌门玉游子和盗天宗的月涯子也开始笑嘻嘻的招呼门人弟子,将大把的符纸、旗门、宫灯等法器的分发下去。 云层之上,道道华丽缤纷的彩光乱舞,极为眩目。 一队下山的忍者发动遁术走到了半山腰,突然开始觉得不动劲了,普通人从山顶下到山脚至少需要一个小时,但是对于他们这些菊花捕杀队的精英忍者來说,十多分钟便可以跑一个來回。 可是他们从出发到现在,至少已经用去将近二十多分钟的时间,眼下却依然在这片该死树从中打着转,即使是蠢笨如猪的人也该明白这事情有些诡异了,而且随着一阵阵凄厉的怪笑声传來,树从中突然阴风怒卷,黑气弥漫。(.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八嘎,什么东西!”为首的一名特忍抽刀出鞘,怒喝了一声。 数十道血色的身影从黑雾中奔突而出,一瞬息间,十多个菊花的精英,捕杀队的忍者们便被吸走了所有的元阳精气,一点虚弱不堪的魂魄则是被牢牢禁锢在了严重木乃伊化的身体当中,血色的身影带着一溜阴风四处乱扫了一阵,带着这些活尸呼啸着遁去了。 见到此情此景的修士们只是暗暗咧了咧嘴,对这些生吸活人炼尸的魔道妖人视而不见,无论是端居云层之上的,还是散布在周边山头谷地里的,依旧继续忙活着施法布阵。 血河道人的身影缓缓的浮现出來,摇了摇头不满的叹道:“这些该死的家伙,为何偏偏要在白日里往山下跑呢?可惜,可惜,只逮着了这么几个,若是夜晚,道爷我必可将他们这百十人一网打尽!” 向着四方遥遥稽首,笑眯眯的客气道:“诸位道友,贫道我替你们清理门户,几个贼逆就权当做老道我收取一点小小的报酬,各位都是家财万贯的财主,而且正事要紧,想必不会和贫道计转这许多,嘿嘿嘿!诸位辛苦……” 说完大袖一挥,收起了弥漫在树从间的黑雾,血光一闪就地开溜。 一枚飞苻带着一溜淡淡的青光,毫无阻碍的穿过晴海酒店的墙壁,向着杨风所在的顶层总统套房飞了过去。 十七楼豪华套间内,懒洋洋盘坐在沙发上的白夫子睁开低垂的双眼,对着邪心道:“黑心鬼,有飞苻传迅啊!看來他们道门的人已经动起來了!” “唔!”邪心灌了口酒,含含糊糊的道:“沒关系,咱们不急,不急,天还沒黑呢?他们杀他们的,我们抢我们的,血河那个老贼自以为能跟在他们道门身后捡便宜,哼哼,我就不信那些将逆贼恨之入骨的道门修士能给他们剩下多少!” “嘿嘿嘿!就是这个道理!”白老夫子诡笑一声,指了指天花板道:“这位小六祖,可大方的很呢?行事手段颇有我魔宗的风范,我喜欢,可惜啊!让道门那些老家伙给抢先了!” 邪心甩手将酒葫芦扔给白夫子,醉眼朦胧的道:“不急,不急,该來的走不了,该走的留不住,他那两只眼睛,呵呵……” 杨风随手放下了电话,抬手一招将飞苻纳入掌中,阅读完上面的信息后,微笑着对英二郎道:“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坏消息是南容先生打來了电话报告,那位小原君死了,而黑木将这里的情况上报给了菊花,菊花派谴了一百五十名忍者下山來请您了!” “一百五十名!”英二郎耸了耸肩道:“难道菊花是人多的沒处用了么!” “或许他们知道了什么?或许不知道,只是在怀疑什么?”杨风点燃了一根雪茄,漫声道:“谁知道呢?反正是有杀错,沒放过!” “随他们去吧!”英二郎浅浅的抿了口茶道:“反正菊花这个组织就快成为历史了,那么好消息呢?” “好消息嘛!”杨风把玩着指间那枚玉苻,笑嘻嘻的道:“下山的一百五十名忍者遭遇到了可怕的变故,初步估计,最多只有四队六十人能够抵达东京!” 英二郎闻言一愣,指了指杨风指间的那枚玉苻,小心翼翼的问道:“是那些人!” “是,也不是!”杨风无奈的道:“事态有些失控,该來的,不该來的都來了,但是请放心,他们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的,唔,我觉得应该向我们那位可敬的大久保阁下知会一声,嗯,英二郎,这件事情办完后我为你引荐如何!” “该死的政客,杨君,我收回我原來的要求!”英二郎一脸厌恶的神情,耸了耸肩膀道:“我现在不想和他们这些人打交道了,是的,之前提出了希望您为我介绍结识他们的那个要求,我觉得或者是天草四郎的人格在我的体内做怪!” “我现在已经明白了,无论是天草四郎还是稻川雄城。[.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虽然我确实吸收了他们的力量和记忆,可是对于他们曾经所选择的人生,我毫无兴趣,我可不想用自己的生命替他们去重复或完善一段人生!” 英二郎说着,温和的笑了笑,漫声道:“我曾经为了对稻川土肥的怨恨而活着,曾经为稻川雄城给予我那虚假的亲情活着,我曾经以为自己是天草四郎,甚至曾经以为自己是重生的稻川雄城,可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自己是谁,自己为什么而活着!” “我便是我自己,以进军无上武道为唯一目标的绯雨英二郎,无论是无曾经追求过权势也好,财富也好,但是对于现在的我來说,它们都远远的比不上武道对我的吸引力。 说着站起來踱了几步,傲然道:“我希望,绯雨英二郎这个名字,无论是在我活着的时候还是在我死之后,都能够以一个剑客的身份流传在这个世界上!” 杨风愕然的打量着站在窗前阳光下的英二郎,心里突然感觉到一些难以形容的滋味。 “我明白了!”半晌,杨风伸出一根手指,微笑着道:“好吧英二郎,我尊重你为自己所选择的道路,但是,三个月,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如何!” 英二郎笑了笑,向杨风欠了欠身,温和而诚肯的道:“请放心,我会帮助您实现您的计划的,我们是朋友不是么!” “当然,从來都是!”杨风微笑着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道:“哦,你好,大久保阁下吗?是的,是我,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希望先听哪一个,坏消息,嗯,恐怕今夜东京的治安会不太好!” “您问有多糟,恐怕比您想象的要糟很多,东京地下世界的秩序恐怕要重新洗牌了,好消息嘛,好消息就是我把这个情况提前通知了您,这当然是好消息不是么!” “啊哈,政治方面的事情您一定比我懂的多,所以如何利用这种局面谋取最大的好处,当然是您的事情,好的,好的,期待着您的好消息,再见!” “血族的后裔!”英二郎看着杨风挂上了电话,试探着问道。 “有必要吗?”杨风耸了耸肩道:“这些人根本沒有必要发展成为后裔,只要你有他们所迫切需要的东西,他们自然就会像苍蝇一样追着气味飞过來,轰都轰不走,另外,大久保先生每月都要从我这里拿走一大批药丸,嗯,就是南容君他们每天都要吃的那种,淳一郎先生研究出來的好东西!” “很厉害的东西,就连南容君都被您的几粒药丸给控制了,您实在是太阴险了……”英二郎摇了摇头感叹道。 “过奖啦!我只当你是在赞美我好了,各位,伙计们!”杨风拍了拍手,扯过來一张东京市区的地图,高声的道:“下面我來分派今天晚上的任务,我们今天晚上的目标很简单,首先,安斯还有波文,你们两个带领着我们手下的血族们,去给我袭击内阁的那些高层,嗯,我并不要求他们都活着,但是十个人里面你们最少要给我留下七个喘气的,!” 看着安斯艾尔和波文的两张苦瓜脸,杨风撇了撇嘴道:“该死的,别摆出这么一副表情,我知道这对于你们來说沒有什么困难的,而且波易斯大公他们的人手会配合你们的行动!” “遵命,我的老板!”安斯艾尔和波文无奈的站起來欠了欠身。 “好吧!好吧!”杨风耸了耸肩道:“嗯,据我所知,这些大人物的家里应该会备有不少的现金以及珠宝,当然,还有古董,我允取你们在行动的过程中为自己捞取一点好处,但是,别太过份!” “放心吧!我亲爱的老板!”安斯艾尔和波文顿时精神大振,拍着胸脯,点头哈腰的一脸谄笑。 “加埃斯和盖文!”杨风笑嘻嘻的道:“加埃斯,带着你手下的那些牛鬼兄弟们,去扫荡东京所有的你们认为重要的场子,你们可以砸,可以抢,可以放火,至于杀人,随你们的便,至于盖文嘛,把我们手下的流氓全部放出去,你们喜欢干什么?就去做什么好了,只要不是帮助警察维持社会治安就好!” “那么,杨君!”英二郎耸了耸肩道:“您又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简单!”杨风打了个响指,笑吟吟的道:“全力袭击山口组和住吉会,猎杀他们的高层,请放心吧!我不会让您为难的,我想黄泉的人现在恐怕已经到了稻川家的别院了,您可还有着黄泉圣子这一重的身份呢?不利用起來就太可惜了!” “我可不稀罕做那群疯子的圣子!”英二郎嘀咕道:“不过,我会用心使用他们的!” “不是挺好的么!”杨风翻了个白眼道:“我想做,人家还瞧不上我呢?” 说着拍了拍手高声道:“记住,所有的人,在午夜十二点之前,全部都要给我撤回來!” 缩在椅子上的白儿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道:“老大,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干什么?”杨风冷冷的笑着道:“我要秽土东京在今夜燃烧起來,十二点之后,东京将会变成一片地狱!” “我的天!”白儿闻言顿时从椅子上蹦了下來,张口结舌的道:“老板……您,不会是要使用那个吧!” “当然!”杨风耸了耸肩道:“为什么不用,既然做了,索性就一票干到底!” 白儿摇了摇头道:“老头子他们是不可能让你这么做的!” 杨风浑不在意的道:“你们不说,谁知道是我做的,无凭无据的,谁他妈敢说是老子做的!” 海涛看了看杨风和白儿,悄悄的捅了捅许云帆,低声问道:“你明白了沒,老大到底想做什么?” “我哪知道!”许云帆摇了摇头道:“反正不会是在东京扔核弹。虽然我敢肯定他手里指定有那玩意!” “我觉着,那玩意比核弹要严重!”白儿苦笑着道:“我赌一万美金,那玩意的影响,绝对十颗核弹爆炸都要震撼!” “好啦!就这么着吧!”杨风伸了个懒腰,漫声道:“该准备的就去准备吧!我也要做一些必要的准备了,发动计划的时间嘛,当看到富士山出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之后,你们就可以动起來了,但是,记住,我再强调一遍,十二点之后还沒有回到晴海的人,有两个选择:第一,自杀;第二,如果可能,就去天皇的皇宫避一避吧!祝各位好运!” 第175章 午后 午后的横滨,从海上吹來的季风带着阵阵的咸味,中华街上依旧人潮涌动,來往的行人游客们脚步匆匆,声声南腔北调的吆喝夹杂着日语,形成了一道怪异的风景。 一辆出租车在一家古玩店的门前缓缓停下來,一对青年男女脚步匆匆的走了进來,依旧是陈旧的柜台,仿佛从不整理的货架上凌乱的摆放着乱七八糟的物品,左手烟袋右手茶壶的中年店老板懒洋洋坐在柜台后面一把陈旧的太师椅上,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哼哼着昆曲。 “來了!”抬了抬眼皮打量着进來的两位客人,店老板毫不在意的放下手中的茶壶,挥了挥手招呼道:“请坐!” “李师兄!”乔妍自顾搬了一把椅子坐下,打量着店老板微笑着道:“兴致不错!” “不过是活一天算一天而己!”制器宗的外门弟子,潜伏老特务李老板淡然自若的道:“这次又为什么來的!” “还用我说吗?”乔妍苦笑道:“中土道门都快翻天了,军方的雷达监控记录显示,最近这一周就有不下五批人马跨海而來,美国人和日本人就算雷达扫到了或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咱们难道不清楚么!” 李老板懒洋洋的放下茶壶,忍不住笑了,啧啧的道:“那些老前辈们想必都下山了吧!五行宗和遁甲宗向來都是同气连枝,何况据说本來这就是他们两宗的事情,既然遁甲宗下山了,那么我们制器宗想必也得过來助拳,而五行宗绝对会拉上龙虎宗和逍遥宗,逍遥宗就得拉上盗天宗……唉!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道门的那些人就算來的再多也沒什么?”乔妍摇了摇头道:“关键是魔宗的那些人,他们不知道从哪得了消息,居然也闻风而动跑过來了!” “魔宗,不会吧!”李老板的两只眼睛突然瞪了起來,喃喃道:“他们來干什么?这件事情和他们有关系吗?” 乔妍无奈的摊了摊手道:“就是因为搞不明白,所以上边才把我派过來的啊!国家虽然对这些人无可奈何,但是动向上还是要严密关注的,何况这次又是跨国的事情,稍有处理不慎可就是大麻烦啊!” “咱们那位处长大人呢?”李老板瞥了她一眼,含着烟袋嘴问道:“他也沒有内幕消息,总参的那些人里不是也有像咱们这样的吗?而且我听说,他们似乎和魔宗打过交道!” “沒有!”乔妍摇了摇头叹息道:“咱们这些人的身份李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因为吃着这份皇粮的关系,在师门的地位……唉!咱们那位水处长,也不过是五行宗的记名弟子而己,至于说总参和魔宗有什么交道我倒沒听说过,毕竟不是一个系统的也不好过问,不过我觉得不大可能,魔宗一向诡秘,军方的人又霸道,两边有合作的可能性不大!” “空穴來风,未必无因!”李老板磕了磕烟袋,端起小茶壶喝了一口茶水道:“对了,那个五行宗的六祖爷不正坐镇东京吗?这些事情你该问他才是正解啊!” “沒戏!”乔妍无奈的挥了挥手道:“一下飞机就碰见他了,这小狐狸一见面就把话全给说死了,将军和处长写给他的信,他连看都沒看!” 李老板摇了摇头叹道:“他自是与我等不同的,人家是根红苗正的道门嫡传弟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虽然所作所为颇是不堪,但身份却是实实在在的摆在那,修士中人向來只认道统祖宗,所谓国家官府对于他们來说不过是个笑话而己,他帮咱们是情份,不帮是本份,若想凭着国家來压服他,那只不过是愚妄,你可曾见过人向蝼蚁低头,惹恼了他,恐怕香火情都得断了!” 李春浩坐在那里,无精打采的看着门外來來往往的行人,乔妍和李老板所谈论的事情他一句话也搭不上,听着他们谈论的内容,他觉得对他來说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和事迹。 一辆黑色的轿车驶入了他茫然的视线,一个身材矮小的日本人从车上走了下來,缓缓的走进店里。 看到李春浩和乔妍,他仿佛有些吃惊,一脸微笑的向二人鞠躬行礼道:“李先生,乔小姐,想不到在这里又遇见二位了!” “呦,松井先生,您又來了!”李老板笑嘻嘻的迎了上去,抬手虚引道:“请进,请进,这次杨先生又派您來采买些什么?” “这些!”淳一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楷,恭敬的双手递给了李老板,欠了欠身道:“拜托您了!” “客气,客气,您稍等!”李老板笑眯眯的接过货单扫视了几眼,然后开始从凌乱的货架上开始拿货。 “松井先生!”乔妍笑着,搭讪一般对淳一郎道:“您常來这里吗?” “严格來说,是第二次前來打扰李先生!”淳一郎恭敬的欠了欠身道。 聊了几句,乔妍不经意的漫声道:“你们老板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啊!对不起,在下只是奉命采买,我也不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淳一郎微笑道。 拎着两大包杂七杂八莫名其妙的东西放在柜台上,李老板噼哩啪啦的拨拉了一阵算盘,笑嘻嘻的将采购单递给淳一郎道:“一万七千九百七十五块,承蒙惠顾!” “这么便宜!”李春浩愕然的打量着两个硕大的包裹,不解的道:“日元的购买能力上升了么,还是这包袱里全是废纸!” 从淳一郎手中接过一叠花花绿绿的钞票,李老板懒洋洋的道:“日元,松井先生向來都是用美元结算的!” “一万八千刀,美金,我靠!”李春浩呆呆的看着被外面司机拎上车的两个包袝,喃喃道:“他奶奶的,什么玩意这么金贵,一万八千块哦,抵我两年的工资了!” “李先生,乔小姐,要顺路回酒店吗?”淳一郎欠了欠身道:“我可以搭载二位!” “啊!多谢您的好意,不过还是不必麻烦了,我们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乔妍笑着婉拒道。 淳一郎鞠了个躬道:“那么,祝二位在日本旅途愉快,撒扬哪啦!李先生,撒扬哪啦!” 看着那辆车载着松井淳一郎缓缓的离去,消失在人流当中,乔妍皱着眉头疑惑的道:“奇怪了……” 李春浩看了眼数着一叠钞票乐不可支的李老板,不解的问道:“呃,前辈,他们到底买了什么?” “蜡烛、线香、黄纸、朱砂、银粉、硫磺……”李老板满意的将钱揣进腰包拍了拍,吁了一口气道:“反正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至于干什么你别问我,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当年是拜在制器宗门下的,可不是茅山或龙虎山,对于这些设坛做法的事情一点也不明白!” “做法!”乔妍疑惑的摇了摇头,喃喃的道:“超渡亡灵么!” “谁知道呢?”李老板耸了耸肩道:“反正不关咱们的事,他给我钱,我卖给他东西,就是这么简单,既不算资敌,也不算叛国,我管他那么多呢?” 太阳渐渐的偏西,悬在海面上摇摇欲坠,最终缓缓的向下沉去。 在中华街吃了一顿粤菜的晚餐,开着一辆由李老板赞助的老丰田轿车,乔妍和李春浩不紧不慢的往东京的方向驶去。 稻川家别墅,像室内篮球馆一般巨大的演武厅,波文掏出一条雪白的丝巾拭了拭嘴角的一丝血迹,轻轻的向英二郎欠了欠身道:“绯雨君,多谢您的热情款待!” 在二人身后,安斯艾尔正抱着‘鬼影’雄介狞笑着将两根锋利的獠牙刺进了他的颈动脉,大股大股的鲜血涌了出來,被他吸入口中畅饮。 周围的场景仿佛是在上演着一部好莱坞低成本恐怖片一般,一个个血族的伯爵或是子爵们獠牙暴突,纷纷的抱着一个上忍的脖子大吸特吸。 英二郎担心的扶着双眼紧闭的崛井,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担心的对波文道:“崛井老师他不要紧吧!” “沒关系!”波文微笑着道:“只不过是几百毫升的血液罢了,其实偶尔的失血会对人体也是有一定好处的!” 说着划开掌心,将一滴滴血族的真血滴入了崛井的唇边,仍在昏迷中的崛井不自觉的张开了嘴,喉结滚动着,贪婪的吞咽着波文赐予的真血,大概滴入了十几滴的真血,波文手上黑气一闪,掌心的伤口开始飞速的愈合。 看了眼沉睡的崛井,波文淡淡的对站在旁边侍立的丙辰道:“好了,请妥善的将崛井先生安置起來吧!他大概需要沉睡几天了,当他醒过來时一切就正式完成!” “哈依!”丙辰欠了欠身,小心的抱起崛井放进旁边的一具棺木中,指挥着几个人将他抬走了。 英二郎目送着那一行人消失在门后,对着波文道:“真想不到,崛井老师在知道了您的身份之后,竟然提出了这么令人匪夷所思的要求!” “这一点也不奇怪!”波文耸了耸肩道:“您要知道,欧洲每年有数以百万的人在寻找血族,甚至还组织了各种俱乐部式的机构聚在一起研究血族,因为永生的诱惑或是一些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他们渴望得到血族的初拥!” “因为永生的诱惑吗?”英二郎感叹的道:“波文先生,血族真的能够永生不死吗?” 第176章 入夜 废话我不多说了,月底求订阅。 血族真的可以永生不死吗? 据血族中一些古老的传说记载,在血族的圣战结束后,始祖该隐带着他的十三个孙子离开了地球,他们去了一个在传说中被称为‘圣域’的地方,去创造属于他们自己的黑色伊甸园。 而在此之后,随着时间不停的推移转换,第四、五代的血族,号称‘玛图撒拉’的那些年纪都在两千年以上的长寿者们,他们在血族的秘典之中,也渐渐的成为了传说。 有的人认为这些早已不问世事的大人们依然还活着,只不过他们躲在了哪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他们躺在华美的棺材中沉睡着,只有到了血族预言中火焚末日的那一天才会打个呵欠醒过來。 也有人认为,经过漫长的时光,这些厌倦了一切的长寿者,可能早就因为疯狂的厌世而选择了自我毁灭。 不是么,始祖带着父辈们走了,他们却在这个地方徘徊了两千多年甚至更久,如果不能够离开,那么死,或者如死去一般的沉睡,也许就是最好的选择吧! 安斯艾尔和波文,他们这些血族之所以会选择效忠于杨风,或许并不仅仅是因为杨风能够给他们提供现在的这些享受。 他们曾经在私下中做过研究和探讨,最终一致的认为,在将來,杨风或许能够带领着他们离开这个终将被厌倦的地方。 波文看了眼英二郎,淡淡的道:“绯雨先生,您的那位老师。虽然我直接便赐予了他男爵的实力,但是如果他不肯吸食活人的血液,那么这也不过仅仅能延长他五十年的生命而己,不过我想五十年的生命也应该足够他研究术法方面的知识了!” “无论如何!”英二郎郑重的鞠了一躬道:“波文先生,我都代表崛井表师再次向您表示感谢,有了这五十年的时候,我想他一定会将石原的那些术法研究透彻的,不过在下不明白,按您的说法,难道血族也是可以不吸血的吗?那不会感到饥饿吗?” “其实血族之所以吸血,并不完全是因为饥饿!”安斯艾尔擦拭着嘴角走过來,懒洋洋的道:“虽然我们也可以吃人类的食物,但是我们钟爱鲜血,因为人类的鲜血中含有一种被我们称之为‘血能’的力量,而血族只有通过从活人身上吸血,才能够得到这种能量,从而增长自身实力晋级,并延长自己的寿命,您明白了吗?” “多谢指教!”英二郎欠了欠身道:“我会在崛井老师醒來后,把这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向他阐明的!” 波文耸了耸肩,指了指躺倒一地的忍者对英二郎道:“在他们醒來前,您需要为他谁备一些血浆,那东西虽然沒有一点营养,但至少还是能够顶饿的,初生的血族都是饥饿的家伙,如果得不到血液的满足,他们会发狂四处咬人吸血的!” “他们就不必了吧!”英二郎不以为意的笑道:“让他们去发狂好了,反正这不正好是杨君所希望看到的吗?天已经黑了,二位,我们也开始准备各自的行动吧!” 杨风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悬挂在海平面上的多半个月亮,摇了摇头道:“真是的,谁说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这不扯淡么!” “废话!”江南月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今晚是农历十八,哪的月亮都不圆!” 身着一身职业套装的樱野月夜推开门走了进來,向着杨风欠了欠身,恭敬的道:“先生,波易斯大公手下的那些血族已经出发了,他们将去江户时代的会所里面汇合安斯艾尔和波文他们,只待‘征兆’发生后,这些血族的行动就会全面的展开!” “很好!”杨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些英国人呢?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半个小时前,他们出去了!”温蒂推门走了进來,捂着小嘴打了个呵欠,看了看一屋子的人,不解的道:“咦,原來大家都在这里啊!是有什么事情吗?” 在一众人等秘密谋划着东京暴乱的时候,温蒂和迈克尔两人正在和蓝凯斯特家族的人进行一些谈判,所以此时她对于东京即将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杨风在温蒂的脸上亲了一下,笑嘻嘻的道:“沒什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家各安天命吧!但愿他们不会太晚回來!” “我倒是希望他们一去不回,这些讨厌的家伙们!”温蒂撅着小嘴道。 杨风眨巴眨巴眼睛,无奈的耸了耸肩,希望这小妞不会有做巫婆的天赋,但愿她不会一语成谶。 那些人里面可是有他的亲哥哥、堂兄以及叔父呢? 不过,这关我们什么事。 一枚散发着淡淡青光的传讯飞苻自西方飞速电射而來,杨风挥手一把抓在掌心,随着一蓬淡青色的光华爆散开,一段信息输入了杨风的神念之中。 把玩着那枚光华敛去的玉苻,杨风眯着眼睛,笑嘻嘻的对众人道:“希望上帝能够保佑这些踏入东方的英国人,至于那些日本人嘛,我觉得,就让他们的天照大御神去保佑吧!” “哈!”许云帆闻言眼睛一亮,问道:“那边开始了!” “开始了!”杨风不负责任的甩甩手道:“我们也开始吧!去做我们该做的事!” 有着‘日本第一高峰’、‘圣山’等美誉的富士山,是世界上最大的活火山之一,山体位于东京的西部约八十千米,接近太平洋海岸,环绕在锯齿状火山口边缘的‘富士八峰’,和北坡的‘富士五湖’是著名的胜景。 当然,在这春末夏初的黄梅季节里,沒有人会喜欢在这么一个月冷星稀雾湿露重的晚上登山揽胜。 高耸雄壮的富士山,此时就像一只盘距本岛面向大洋的巨兽,在暗夜中显得格外幽暗深沉,山风不动,夜鸟不鸣,唯可见几点从山上神社中透出來的点点灯火,在夜色中忽明忽暗的闪烁飘摇着。 远处的海浪拥吻着沙滩传來涛声阵阵,风平浪静的海面上,一艘正在进行值班巡航的近海巡逻艇慢悠悠的开了过來。 高高的灯塔之上,几盏灯光雪亮的探照大灯散射出道道光柱,不停的摆动着,仔细搜索着巡逻艇附近的海面,以及富士山脚下的那片宽阔的海滩。 巡逻艇船头值班室的舱门突然被推开了,一股带着咸腥气味的海风裹挟着夜晚的湿气涌进了狭小的舱室,一个扛着少佐肩章的中年人大步走进值班室,懒洋洋的问道:“坂井君,发现了什么情况吗?” “衰尾少佐!”观测员坂井连忙举手敬礼,恭敬的指着淡绿色显示屏上的亮点道:“在海滩上发现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员,我觉得大概是外国游客在海滩露营吧!” “八嘎!”衰尾少佐闻言抬手给了坂井一个大耳光,气愤的道:“蠢猪,那里是一片荒滩,在这种该死的鬼天气里怎么会有游客,一定是走私犯或偷渡者,快,通知操控室关闭探照灯,把船靠过去,嗯,嗯,悄悄的过去,打枪的不要,不要惊走了他们!” 对于他们这种海上巡逻队來说,最喜欢的就是逮捕那些走私犯和人蛇了,因为那就意味着巡逻艇上的每个官兵的腰包会在今晚陡然鼓起來,如果偷渡者中有女人,那么这些维护皇国海疆安全的自卫队官兵们就会更高兴了。 巡逻艇缓缓的接近,直到吃水深度达到极限之后猛然打开了探照灯,几道雪亮的光柱射向那片荒凉的海滩,十几条人影顿时无所遁形的暴露在灯光之下。 巡逻艇的高音喇叭也开始哇啦哇啦的吼叫起來发警告,大概意思也不外乎就是诸如‘下面的人听着,俺们是大和皇国的海上自卫巡逻队,你们已经俺们被包围了,乖乖的放下武器站在原地接受检查,否则俺们就开火了’一类的话吧! 通告完毕,船头的一挺重机似乎是佐证一般吼叫着射出一排威慑性的曳光弹,子弹打得海滩上一片沙石乱溅。 “混帐东西!”雪亮的灯光下,血河道人被这些闯入者嚣张的举动气得老脸上一片惨白。 随手向着巡逻艇打出一只血魂梭,瞪着两只充血的眼珠子对手下的门人弟子吼道:“他妈的,小子们,给老爷我干掉那只叽叽呱呱的烂船!” 血河老道的话音刚落,海面上突然掀起一阵滔天的巨浪,星星点点的绿色磷火裹挟在海浪中瞬间腾空而起,血河老道见状猛的一哆嗦,血魂梭在空中打摆子一般的颤抖了几下,转个弯又飞了回來。 “住手,都给老爷我住手!”制止住门下弟子的攻击,血河道人拈须怪笑道:“不劳咱们出手了,那些家伙來了!” 在众人的视线中,但见海面上涌起数道百多米高的浪头,惨绿色的海浪咆哮着,带着深沉浓重的死气,猛然向着巡逻艇扑天盖地的漫卷过來。 “大神啊!这是什么鬼东西!”甲板上操纵重机枪的水兵面如土色的哀嚎了一声。 “开火,开火!”在衰尾少佐充满恐惧的嚎叫声中,巡逻艇甲板上的水兵们下意识的调转枪口,向着海浪疯狂的扣下了扳机。 一时间,硝烟阵阵,子弹横飞。 第177章 夜半 再叨叨一句:要订阅。 巡逻艇上怒吼的枪声被浪潮奔涌的声音所淹沒,一颗颗带着长长焰尾的子弹呼啸着穿过水浪,然后在朵朵溅起的水花中击中了那一条条惨白色的身影。 可是水浪中那些面目狰狞的影子张牙舞爪的发出了无声的狞笑,在被子弹击中后,他们反而加快了靠上來的速度。 一众对吸取活人元阳有着无比渴望热情之心的厉鬼凶煞们,在水兵们恐惧的尖叫声中发出了阵阵厉啸欢呼。 数百条惨白色的身影随着砸在甲板上的大浪猛扑到了水兵们的身上,每一个被这些凶煞捕获的水兵,他们身上的阳气的精气在一瞬间便被这些饿鬼吸取个精光。 在一声声的惨叫中,巡逻艇上的凶戾之气冲天而起。 血河老道嘴角抽动着,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一言不发的挥动宽大的袍袖,卷起一阵带着血腥气的邪风,干净利落的道:“避!” 扔下一句话,带着门下的弟子们转身便跑。 站在半空中,看着那艘杀气和鬼气交相弥漫的巡逻艇,血河骂骂咧咧的道:“他妈妈的,北邙山的这群老鬼王八蛋,那些沒脑子的老鬼,他们简直就是混蛋中的混蛋,他们居然把战场那些上横死的军魂给派出來了,小子们,咱们闪,那些杀红了眼的凶魂,活人勿近!” 磷火纵横的海面上水花翻滚,一匹浑身黑烟缭绕的骏马猛然跃出水面,马背上身材雄健的骑士轻轻一拢缰绳,一人一骑的身影就那么静静的浮现在水面之上,人马的全身都包裹在黑沉沉的铁甲之中,唯有四只眼睛发出幽幽的红光。 冷冷的看了眼变成了鬼船的巡逻艇,马背上的骑士猛然抽出肋下的五尺战剑指天咆哮起來,海面上绿光流转的水花不停翻滚着,数以千计骑着鬼马身披白色骨甲的鬼骑从深海中跃出,列成军阵拱卫在黑甲骑士的周围。 带着门人弟子们站在高空的血河道人死死的盯着海面的,低声疯狂的诅咒道:“他妈的,他们的,北邙山的那群老鬼,他们什么时候和遏陉山的疯鬼搭上了,魔尊在上,道爷我这下惹出來的乐子可大了,快走快走,此处不宜久留,咱们赶紧的去捞一票就回星宿海,老爷我可不想和冉魏的那些疯子打交道!” “遏陉山冉魏!”一个弟子愕然道:“师尊,您说那些白甲鬼骑是武悼天王的兵马!” 血河道人劈头一巴掌打在问话弟子的头上教训道:“武悼天王,武悼天王,鲜卑胡狗也配给冉魏武尊大帝爷爷封号,记着,以后若是遇到他老人家的门下,切莫提那个狗屁天王,小心那些杀人如麻的家伙一刀劈了你,走了走了!” 沉静的暗夜笼罩着美丽壮观的富士山,菊花的总部沉浸在一片安静详和的静谧当中,一队菊花的巡夜忍者们出现在樱花从中小心翼翼的查探着,今夜实在是太过于静了,甚至安静的让人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一阵微风拂过,仿佛漆黑的暗夜中突然闪过一道电光,一抹凄冷的剑光轻轻在巡夜队众忍者的眼前绽放开來,未待这些忍者做出任何反应,血雾便开始喷溅着蔓延,青光闪烁的剑锋在瞬间便割断了这一队六名巡夜忍者的脖子。 六七个头挽道髻,身着青袍的道人从天上缓缓的降落下來,一名蜀山剑宗的弟子轻轻的抖落飞剑上的血珠,抓了抓头皮,惑然道:“藏剑师叔,这些逆贼便是只有这般水平么,真是……胜之不武!” “这班龟儿子!”蜀山剑宗的长老藏剑踢开一具忍者的尸体,骂骂咧咧的道:“先人板板的,短脚杆,扁脑壳,矬到家了还半夜里出來现,以为拿把破刀就吆不倒台了嗦,神咄咄的弄多人跑起來装神扮鬼儿的耍,忍者忍者,忍你奶奶个铲铲!” 摇了摇头,操着一口川腔道:“算了,咱们只管做咱自己的事情就够了,出完这份工,格老子的遁甲宗一份人情就算欠下咱们蜀山了,天醉老道那个龟儿,老子我不把他的酒窖搬空,老子我就跟他的姓,杀杀杀,把这些拉稀摆带,矬拜拜到家的龟儿全部干掉再说!” 说完,蜀山剑宗门下的一众弟子纷纷御剑而起,脚踏着一柄柄流光溢彩的飞剑呼啸着四散扑了出去。 “格老子的,这些小娃娃们,就是他娘的性子太急!”藏剑说着笑嘻嘻的抖了抖袍袖,念念有词的大喝一声:“去!” 翻手祭出自己的飞剑,一道青朦朦的百丈剑光如狂龙升天一般猛然窜起百余丈,空中一声霹雳炸响,青色剑龙化做一道道梭形闪电从天空劈了下來,电光一旦撞击到地面就是一声沉闷的爆炸,威力堪比一颗颗高爆手雷。 在这个国家,忍者基本上沒有什么敌对的势力,所以百年多的平安已经让他们失去了本该有的警惕,在一个巡逻小队被灭杀后,随着一片房倒屋塌人嘶马叫的纷乱声,菊花的忍者们终于从香甜的睡梦中惊醒了。 “八嘎,怎么回事!”水户被爆炸的嘶喊声惊醒,一把推开了怀里那名不着寸缕的女忍,从塌塌米上坐起來,茫然四顾的发问道。 等了半天,却发现居然沒有待忍來向他报告,正待发火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这辈子最离奇的事情,随着十几道青色的雷光闪过,屋子的房顶顿时变成了数以万计凌落的碎片,劈头盖脸的从天上砸了下來。 透过弥漫的灰尘,水户揉了揉眼睛,看着天上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光华,耳畔传來了一声声濒死的惨号,一瞬间,在菊花典籍中所记载的一些秘史,猛然的浮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水户大喝一声从塌塌米上一跃而起,一把抓过扔在旁边的兜裆布,胡乱的往身上裹着,向那个被惊呆了的女忍者狂吼道:“妙姬子,快逃吧!” “水户长老!”妙姬子伸出手死死的拉住水户的兜裆布,抱住他的大腿,盯着他的眼睛,一脸认真的神情道:“阁下,您不能丢下武士的荣誉逃走,我们要勇敢的和他们拼杀!” “呸!”水户闻言飞起一脚踢开姬子,拉着兜裆布怒骂道:“我去你妈的,你这个蠢女人,什么狗屁的武士荣誉,能留下命來就不错了,该死的,那是中国修士们打上门來了,他们可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敌人!” 双手飞速的捏了几个手印,水户打算施展五行遁术逃离这片该死的战场,死道友不死贫道,让愿意当烈士的武士们去拼杀吧!老子可不想伺侯着你们一同陪葬。 念叨了半天咒语,水户却骇然的发现,自己与外界五行的联系全部断绝了。 不过说倒底水户长老仍不愧是菊花的智者精英,在略微愣了愣神之后,闪过了半截从天上掉下來的砖头,水户长老当机立断的提着兜裆布,拎着武士刀,发挥自己平日刻苦修行所赚來的充沛体能,撒丫子便向着外面跑去。 遁甲五行二宗联合布下的‘封禁五行阵’此时已然发动,此时富士山上的五行元力全部被阵法所禁锢,风不动,水停流,草木僵直,泥土板结,一时间菊花的忍者们纷纷发现,自己在平日里苦苦修习的忍术,此时竟然全部都失去了作用。 火族的忍者将手拢在嘴边,本想是吹出几个‘豪火球’或是‘火风仙’一类的忍术,在杀敌之余顺便还能给大家照个亮,结果吹空了肺里面空气也是除了唾沫星子什么玩意都沒喷出來。 土族的忍者们则以头抢地,原本是想打算遁入土中出其不意的杀敌,或者干脆开溜,可无论做的什么打算,但却都在头破血流中晕头胀脑的和喷缺氧的火忍一同被人一起砍了脑袋。 几个木族的忍者见状便打算利用风遁术隐入风中,可是却发现自己在原地扭了半天的屁股还是纹丝不动,此时间一柄长剑袭來,毫不留情的划过他们的颈部动脉,喷溅的鲜血带走了他们的生命和最后的疑惑。 失去了诡异遁术的忍者们此时唯有吱吱哇哇的叫喊着,挥动着武士刀,充分发扬武士道的精神,向着那些从天上,从风中,从地里纷纷冒出來的敌人发起了自杀式的袭击。 冲锋在送死队最前端的是五行盟金族的族长金田长老,或许是因为修练金遁而导至脑子发生了石化,他沒有像水户一般想起菊花典籍中那些隐晦的记载。 在袭击发生的第一时间,金田长老便从被窝中蹿了出來,从兜裆布上扯下了一根布条绑在额头上之后便猛冲了出去。 此时金田长老的身上不着寸缕,唯有头上绑着一根疑似孝带似的白布,双手紧握寒光四射的宝刀,连蹿带蹦的冲在送死队的前端,大吼一声:“菊花的武士们,跟我突击给给!” “呸,果然是未开化的野人!”逍遥宗的玉游子看着光屁溜眼的金田长老,厌恶的啐了一口,挥动手中的折扇,一片由落英花瓣组成的光幕便向着金田和忍者送死队们飘去。 绚烂迷人的光幕飘飘荡荡的扩散开,渐渐的笼罩住了金田和一众送死队的忍者,光幕中落英缤纷,花瓣如雨一般飘落在众人的身上。 第178章 乱套 随着一阵刀割碎剐的剧痛,金田骇然发现,自己那修练数十年金遁术,几乎刀枪不入的身体,却被这些细小轻柔的花瓣割开了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花瓣不停的从天上飘落,一阵阵缥缈迷离的歌声,仿佛回荡在众人的耳边,在这迷人的歌声中,洒落在众人伤口上的花瓣在鲜血中瞬间融化,化做一道道让人身体酥软的暖流。 软绵绵的身体再也握不住手中的武士刀,随着一阵迷迷糊糊的感觉传來,光幕中的忍者们纷纷闭上了双眼瘫倒在地,那一刻,他们感觉到一种自己全身浸泡在温泉中的舒坦。 天鸣道人携着道童清风,笑嘻嘻的拍掌道:“玉游道兄好本领,好本领,就算杀人也是这么诗情画意,佩服,佩服!” 宛如少年书生一般的玉游子折扇轻摇,略带得意的看着光幕中的金田和送死队忍者们连人带刀的化成一滩滩清水,笑眯眯的道:“难得天鸣道兄对贫道这两下把戏看得过去……” “不错不错,就是有些骚包罢了!”天鸣笑嘻嘻的搭了一句,转瞬间跑开了。 抬手劈出了一道闪电,将十多名冲杀的忍者变成了一段黑糊糊的焦炭,天鸣对着清风气呼呼的道:“玉游子这厮,明明几百岁了,还偏偏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少年郎,哼哼,皮囊再美能有个屁用,清风,给老爷我放手杀人去,这些盗典的逆贼,一个都不要留!” 在天鸣老道的带头下,其他的修士也沒有停留,一个个纷纷祭出了自己的法宝和飞剑,铺天盖地的砸了下去。 被天鸣老道一句话气得够呛的玉游子铁青着脸,骂了两句‘俗人’之后,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挥手间放出一道千余丈的七彩云霞。 只见一团五光十色绚烂至极的云彩,在空中缓缓的往來盘绕,衬映着周天的星斗月色,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光华,然后化作无数星星点点的光雨随风飘落了下來。 盗天宗的月涯子见状不由得暗叫一声苦也,盗天逍遥二宗在仓促间布下的旗门幻天大阵,说白了只不过是一个稍大些的障眼法,像玉游子这般不管不顾的放出锦云彩霞,幻天阵根本掩盖不了这种种的异象。 如果一來,便是想不被人发现已经是不可能事情了。 最早发现富士山异状的是那些同样位于山间的神社,久须志神社和浅间神社的神官与阴阳师们被天上的异象和隆隆的地震声惊醒,纷纷从温暖的被窝中爬了出來,跑到院子里仰着脸,张着大嘴呆呆的看着天空。 当,一声钟响之后,位于山脚的浅间大社近百名神官与阴阳师飞快的开始集合,一个身着白袍的老神官不停的敲打着钟楼内悬挂的古钟,宏大的钟鸣声响彻富士山间钟声接连不断的响起,一圈圈肉眼看不到的震波随着钟声的震荡飘飘荡荡的向四野传出。 附近神社中的神官们察觉到了召唤后,也开始飞速的集结,钟声从一间神社到另一间神社,一柱香的时间过后,富士山范围内所有神社里的铜钟都开始疯狂的鸣响起來。 近百口大钟齐声轰鸣着,组成一股响彻天地的声浪,远远的传向本岛的四面八方,一只只硕大的纸鹤和木鸟从天上飞舞着往來不息,富士山上十三个神社,四百多名阴阳师和神官,在得知圣山遭到袭击之后,一个个纷纷跨上座骑,开始向山脚的浅间神社集结而來。 身穿白袍的老神官正了正头顶高高的黑帽,抚摸着垂到胸前的一把花白胡子,指点着远处的异象纷呈的山间,高声道:“诸君,在那里,支那的修真者,他们正在屠杀菊花的忍者里!” 浅间大宫司激动的道:“诸君,我们不能对支那修真者的入侵视而不见,那些忍者,他们虽然在平日里傲慢不驯,但他们也是我和族的子民!” 其他十几个神社的执事和宫司,看着老神官恭敬的道:“浅间大宫司,请下命令吧!“ “请大宫司阁下领导我们一起对抗残暴的支那修者者!”众位神官齐声高呼道,每个人的身上都冒出了一股股或浓或淡的白色神光。 “哟西!”浅间大宫司恶狠狠的道:“诸君,大和帝国神道的守护者们,我们做为守护和族的神官,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屠杀而无动于衷!” 浅间大宫司挥舞着双手,高声道:“帝国各处的神社的神官们正在向着这里集结,这一次,我们无论如何也绝对不能放过这些亵渎圣山的支那修真者!” 远方仍旧在不停的传递着悠扬的钟声,众人的身形纷纷拔地而起,在咒文的唱咏声中,一架架纸鹤和木鸟缓缓的升空,带着朦朦的白光向着山顶冲去。 而此时以富士山为波动中心,日本的近畿地区开始乱了套,先是静冈县的居民发现圣山附近的天空中出现了七彩异像,脚下的大地传來了隆隆的地动。 然后本岛所有的神社便突然开始在半夜里鸣钟,紧接着又是一颗颗白色的流星从一家家神社中飞起,诡异的划过夜空奔向了富士山。 这一幕又一幕的异像早已震惊了山下无数的居民,他们开始疯狂的拨打起报警电话,语无伦次的向警方和气象部门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五分钟后,驻扎在横须贺的美国海军第七舰队小鹰号航空母舰上,两架侦察机呼啸着升空,然后一前一后的组成编队向着富士山方向飞來。 基地值班的指挥官正在对着自己的副官咆哮道:“给我质询他们的海上自卫队的海岸巡逻队主官,将卫星照片传过去,让他们看看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妈的,难道是外星人入侵地球!” 一个秘书抱着文件夹匆匆的跑进來,向着指挥官敬礼道:“阁下,已经有上百个询问电话打來了询问了,东京内阁的防卫省方面刚才也打來专线电话,一艘海岸巡逻队的巡逻艇在富士山附近的海面失踪,他们质问我们是否又在举行单边的演习,我们该怎么回复他们!” “他妈的,沒有演习,沒有实验!”指挥官挥了挥手道:“巡逻艇失踪关我们屁事,又不是被我们击沉的,告诉他们,我们驻日美军的侦察机已经升空了,很快就会得到第一手的资料,该死的,发布二级警备令,严防不测!” 先期到达的阴阳师和神官们,在浅间神社举行了简短的誓师大会之后,便在浅间大宫司的带领下跨上木鸟纸鹤,心急火燎的向着菊花的总部方向赶來。 结果在半路上,他们很不幸的撞进了龙虎山道门布下的阵法结界,结界中那些阴阳师座下被加持了咒术的座骑在瞬间便失去了大半的灵力,扑扇了几下翅膀之后,一个个仿佛下饺子一般噼哩啪啦的从天上掉了下來。 幸好这些阴阳师当中也有本身的术法不弱的高手,于是他们凭借着自己的修为强提一口真气缓缓的降落到下面一片地势开阔平坦的山坡上,但仍有一些措手不及而且术法也不太精的家伙们摔的七昏八素筋断骨折,于是数百的队伍在瞬间便折损了两成。 这还不算完,降落在地的阴阳师神官们,很快发现自己被一片森森的鬼气包围了,山坡上惨雾弥漫,北邙山与遏陉山的鬼宗大军,已在此恭侯多时。 原本在黑甲鬼将的带领下,这一众厉魄凶煞和军魂们一路无阻的从海滩冲上了山,眼见得离战场越來越近,活人的元阳气息也越來越浓烈,可却同样被天师道的结界挡在了半山腰。 这些纯由灵体构成的厉魄,和类似于僵尸的军魂鬼骑们,他们无法穿越道门布下的禁灵结界,可是那从结界后面,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出來的元阳和血腥之气,却越來越强烈。 这种情况对于鬼军们來说,便好像是一个吃了两瓶伟哥,准备大战一场的壮汉,结果却被人绑在了柱子上,然后给他看a片拍摄现场一样的折磨人。 正在这些鬼军们被折磨的快要发疯之时,阴阳师和神官们的先头部队从天而降了。 在这些鬼军的眼中,这些袍服古怪的家伙们。虽然出场方式很是诡异,但他们的精气元神,却比结界之后的那些人更加充足,对于饥渴的鬼军们所产生的诱惑也是更为强烈。 于是黑甲鬼将仰天发出一阵凄厉的咆哮,战剑一挥,拔转马头,带着一众疯狂的鬼军和凶魂们策动鬼马掩杀了过來。 而这些神道教的神官与阴阳师们,他们自古以來便做的降妖除灵的买卖,他们本來的任务就是与妖鬼进行战斗,所以面对冲锋而來的鬼骑,却也沒有什么太大的震憾。 于是他们也便纷纷的拔出了自己肋下精美的斩灵佩刀,或是从袖中取出了宽大的折扇,施展华丽的招式向着鬼军迎了上去。 但是他们似乎在此时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些向着他们冲过來的鬼物,并不是本土的那些妖灵钢鬼丧尸,而是连魔宗都要退避三舍的军魂。 军魂鬼骑们的攻击简洁而整齐,一柄柄聚集浸染了鬼气的斩马大刀纷纷挥起,每一刀劈下便有一颗头颅飞起,伴随着一朵炫丽的血花在刀下绽开。 阴阳师们在被斩杀的同时,他们的精神与元气,也被强大的鬼气劈成了碎片,化做森森鬼气而被这些凶魂们吸收。 第179章 山腰 从浅间神社的钟声响起并传向四方的那一刻起,本次道门的诛逆行动以及鬼宗和魔门的趁火打劫便注定要无可避免的扩大了。 一颗颗白色的流星从本岛各地升起,近畿、东海、甚至北陆和关东,各处神社中实力在执事以上的阴阳师与神官们纷纷前赴后继的奔向富士山。 喊杀声,斩灵刀与斩马刀的碰撞声交汇成一股巨大的沙场乐章,天空中交向往來的鬼军的灵箭与阴阳神们法扇挥动发出的火球相映成辉。 鬼骑与阴魂们牢牢的把守着这片通往山顶的山坡,后面由道门设下的结界,在不断赶赴而來的阴阳师们的冲击下已经摇摇欲堕,而随着越來越多的阴阳师加入到浅间大宫司的阵营,鬼骑和阴魂组成的联军方面也渐渐的被抑住了在上的风头。 数十个神官和阴阳师以浅间大宫司为中心,组成了一个严密古怪的法阵,法阵中的神官们整齐划一咏唱着晦涩的咒文,阴阳师手中一柄柄法扇翻飞。 数十道白色的光剑从他们身上冲天涌出,在咒文的拘束下汇聚到一起,然后在浅间大宫司的身上缓缓的凝结成了一道耀眼的白色光柱。 仿佛感觉到了阴阳师个群策群力所发动的这个术法的危险,盔带红翎的黑甲鬼将一双血色的眼睛冷芒闪动着挥动起手中一面赤色的令旗,在喊杀声中,鬼将仰天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吼,数十骑骨甲鬼骑闻声后纷纷放下手中的攻击,策动鬼马向着黑甲鬼将靠拢过來。 一道绿蒙蒙冷森森的光幕,翻涌着从他们身上喷薄而出,然后注入到居于阵中的黑甲鬼将身上,而黑甲鬼将的身体则在这片绿光中不停的颤动着,随着手中令旗翻飞舞动,声声沙哑干涩的念诵从他头盔面罩的后面发出。 一时间这片小型的战场之上所产生的杀气与血气,便仿佛被一个若大的旋涡吸引着一般从四周翻涌着被吸了过來,急迅的注入到战场之上这一小撮鬼骑的身上,一个巨大的绿色光球在鬼咒的念诵中于这一片鬼骑的头顶缓缓成型。 血河道人带领着门下弟子,汇合了另外几家魔宗的人手,此时正远远的躲在战场远处一片乱石纵横的阴影下,一边兴灾乐祸的看着交战的双方,一边有条不紊的顺手牵羊盗取着鬼骑们的刀下游魂。 魔宗的数十个弟子站据干支阵位,手中各种钟铃旗剑法器高举,双目低垂,嘴唇嚅动念诵着魔宗的秘咒,一条条神官们在交战中被斩杀的残魂阴灵,便被阵法和法器散发出來的魔气牵引拉动着吸了过來,然后被封印进数十个怪模怪样的黑色大磁瓶当中。 “我的乖乖,遏迳山的这群疯子啊!”血河道人看着鬼骑的举动,不由得啧啧感叹道:“他妈的,他们居然发动了破神光,孩儿们再加把力气,这下子要有大把的残魂可收了!” 随着黑甲鬼将的一声厉啸,手中赤色的令旗高举,五尺战剑一引,被血河道人称之为‘破神光’的绿色大光球,带着森森鬼气和庞大的杀意怨念,慢悠悠却带着不可阻挡的架势飘飞向前。 感觉到了后面强大的鬼道波动,和神官们交战的阴魂与鬼骑纷纷抛下正在撕杀的对手向一旁飞速移去,战场上顿时出现了一道七八丈宽的空白地带,鬼骑们合力发出的‘破神光’便这样大摇大摆的越过交战的鬼卒与神官,向着以浅间大宫司为首的阴阳师们飘了过去。 “八嘎牙路,什么玩意!”一个杀晕了头的大执事神官看到袭來的光球,大吼一声,手中的斩灵刀在咒法的摧动下发出万丈毫光,恶狠狠的迎着光球劈了过去,破神光无声无息的笼罩住了大执事,一眨眼的时间,大执事便连人带剑都在光球中被融化掉了。 此时阴阳师们群策群力所发动的咒法也已将近完成,浅间大宫司身上的白光如烈日当空一般灼热耀眼,随着最后的一声叱音,一道白光随着浅间大宫司摊开的双手合拢,带着刺耳的呼啸向着鬼骑们合力发出的‘破神光’迎了上來。 白光和与绿球对撞在了一起,二者在瞬间双双粉碎,然后发出了一声轰然的爆响,剧烈的爆炸带起一阵狂风涌动,无数的白光绿点,泥土碎石,夹杂着血肉残肢以战场中心的爆炸点为圆心,激射着向四周横扫过去。 破神光炸开的绿色光点随着土石与血肉尽情的在战场之上喷洒着,凡是被沾染到生者,无论是神官还是阴阳师都被一阵锥心的疼痛刺激得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在这不起眼的绿色光点腐蚀下,他们的皮肤开始渐渐的溃烂,甚至连肌肉和骨头都在缓慢但却不可阻挡的腐烂着。 而被白光沾染到的鬼军也并不好受,但是好在无论是阴魂还是鬼骑,他们早就失去了任何的痛感与惊慌,不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缓缓的化为灵子消失的滋味,无论是人是鬼,总归是有些不自在的。 与阴阳师们的惊慌失措不同,黑甲鬼将发出了一声怒吼,挥剑大喝一声,带领着众鬼军驱动座下骨甲鬼马,悍然再次发起了冲杀,一时间狼藉的战场上又是一片血肉横飞。 魔宗诛心洞的一位扮相妖艳的锦衣老头子看着这一幕,不禁摇头感叹道:“疯子,难怪就连佛道两宗都不愿与这些鬼军碰面,真是疯子!” 血河道人拈须笑道:“锦袍道友。虽然道不相同,但这些鬼骑好歹也是本乡本土的炎黄一脉,你我便助那些鬼骑们一臂之力如何!” 锦袍老人点了点头道:“随你,反正咱们也占够便宜了,我是不介意卖个好给鬼宗!” 血河道人笑嘻嘻的挥手摄起一只正在吸取阴魂的黑色大磁瓶,颇有些肉痛的摇了摇头道:“可惜了,可惜了,老爷我炼制这么一只‘聚魂胆’可甚是不易,唉……” 双掌微微用力一震,血河道人掌上的黑色大磁瓶‘聚魂胆’在瞬间崩坏破碎,随着一声闷响,一股浓烈之极的死气腾涌着弥漫开來。 血河道人体内真元流转,操控着这股死气缓缓的形成一团黑沉沉的乌云,然后翻滚着向山坡上飘去。 残魂和厉魄经由聚魂胆的练化,可以变成最纯净的死气,这些死气对于生灵來说固然是比毒药还要命的东西,普通人哪怕只吸入了一丝,也要在瞬间变成僵尸,可是对于魔宗和鬼宗的这班以阴魔死气修练的修士们來说,却都是上上绝佳的大补之品。 血河道人一只聚魂胆中所盛的死气,最起码也能够让一百个阴魂陡然晋级一层,此时黑云已经缓缓的飘到交战双方的头顶。 随着锦袍老人一声厉喝,天空中传來了一声阴雷的爆响,黑沉沉的死气便如雨丝一般从天垂下,无分彼此的涌入交战双方的体内。 接连不断的咕咚声响起,那些品级略低的神官与阴阳师,在猝不及防之下吸入了一丝黑气,然后眼前一花,瞬间便失去了心跳和呼吸,仿佛木头桩子一般栽倒在了地上。 而那些鬼骑和鬼卒们得了这死气的进补却精神大振,此时他们身上那被白光腐蚀的伤口,正在死气的做用下开始缓缓的修复。 “足下盛情,遏迳山鬼军记下了!”黑甲红翎的鬼将向着血河道人藏身的方向拱了拱手,沙哑的道:“日后定有回报!” 转身向着那些面无人色筋疲力尽的阴阳师和神官们狞笑了一声,大喝道:“王曾有令:犯我大汉者死,杀我大汉子民者死,东瀛倭奴昔日侵土杀人之债,今日吾等且为生者讨之,杀!” 锦袍老人面相古怪的看了血河一眼,低声的嘀咕道:“血河道友,我们算是生者么。 血河道人迟疑的点了点头道:“如果喘气的都算是生者,那咱们也应该算吧!” 锦袍老人指指点点的道:“这些,鬼宗的家伙,打着为生者讨债报仇的旗号,是不是一并把咱们也算进去了,那究竟是他们欠咱们人情,还是咱们欠他们的!” 血河道人想了想,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咱们便宜也算是占够了,便下去冲杀一番,权当是意思一下吧!莫要让鬼都看不起我们……” 两人说罢,便带着门下弟子纷纷化做道道的黑烟和血光向着撕杀的战场飞去,而天空中神道的神官与阴阳师们还在接连不断的从全国各地的神社赶來,在人群中甚至出现了佛经的咏唱和一颗颗闪耀的光头,秘法退魔僧们终于也加入进來了。 随着魔宗众邪修的加入,那些散落在地上阴阳师与神官们的尸体,一阵阵的抽搐着,挣手挣脚的带着肉脏的碎片,摇晃着被劈的骨断肉连的四肢,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來,然后拖泥带水的向着那些在生前和自己并肩做战的同伴们扑了过去。 位于阴阳师们后方休养精神的浅间大宫司向來自认见多识广,在感受到空气中的邪恶波动后,便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了这一幕。 “八嘎,是死人复生的邪法!”他惊恐的高声狂吼道:“大家小心,有黄泉的黑暗僧侣加入进來了!” 这厮猜错了,看來还是见识有限。 第180章 不妙 依旧要订阅,月底了,有能力的朋友烦请多订几章。 魔宗与鬼宗的两方联军勇则勇矣,奈何在面对着这些杀不绝数不尽,前赴后继不断赶來的阴阳师与神官们的玩命对抗,也渐渐的生出力不从心的感觉,而且随着秘法僧的加入,鬼军和魔宗的人手也渐渐的有了损失。 沒办法,本來阴阳师的咒术就从先天上克制鬼军们的鬼道,而秘法僧们施展开的佛宗秘法则正是魔宗术法的克星,看着越來越多的光头和高帽子,血河老道咬牙切齿的再次拍碎了一只聚魂胆,一团浓烈的死气呼啸着弥漫开來瞬间杀倒一片。 血河道人长笑一声道:“锦袍道友,鬼宗的诸位将士,咱们见好就收吧!贫道可不想在这折损了门人,恕不奉陪了!” 在一阵凄厉的怪笑声中,血河道人大袖一挥,刹时间阴风狂涌,卷走了近百名被死气毒倒的阴阳师,一朵血云腾空而起,血河道人带着门人弟子和战利品向着远方飞速遁去。 “哈,血河老儿跑了!”锦袍老人眼珠一转,抬手向着阴阳师与秘法僧最密集的地方扔出了几颗阴雷,在隆隆的爆炸声中向着鬼宗的骑军拱了拱手,高声道:“诸位,后会有期!” 话音未落,亦如血河道人一般驾起一朵黑云,裹挟起数百具尸体残魂拔脚便溜,在高空中遇到了两架驻日美军的侦察机,结果也被血河与锦袍二一添做五的平分了。 看着魔宗的诸人纷纷遁去,黑甲鬼将嘎嘎的笑了几声,一摆战剑高声狂吼道:“小的们,杀够本儿了,咱们撤军,回去向大王复命啰!” 数百鬼骑闻言狂吼一声挥动斩马大刀合力出手,一道如巨浪般奔涌的绿色狂潮猛的向着阴阳师与秘法僧们袭去,见识了刚才鬼骑发出的破神光的恐怖,阴阳师与神官们面对着这阵扑天盖地的绿光顿时吓了一跳,猛提体内的真元闪向一旁。(.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可是预想中的爆炸却并沒有发生,随着山坡上的绿光一闪,漫天的鬼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众鬼骑早就撒腿跑到百里开外了,几艘前來搜寻失踪巡逻艇的小型军舰,好死不死的正碰到了这些撤退的鬼军,在黑甲鬼将的一声令下,众鬼一不做二不休,掳了船上的士兵便走,绿光一闪,海面上便只剩下了几艘空空荡荡的鬼船随波漂荡着。 经过众阴阳师、神官和秘法僧们的共同努力,在付出了千余人失踪伤亡的代价后,神道秘法界的众人终于摆脱了鬼宗和魔宗的纠缠,顾不得清点损失,略做整顿之后众人振奋精神,便开始合力攻击起龙虎山天师道门下所布设的道法结界。 而在此时,那昔日屋舍井然,风景如画的菊花总部,在中土修士们术法和法宝的破坏之下,现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燃烧狼藉的瓦砾堆,以及一个血肉飞溅的修罗屠场。 往日那些狂傲到不可一世的忍者们,在面对着那些从天而降的剑光与法宝的时候,除了数百个脑子被石化了的家伙,还在挥舞着武士刀叫嚣着做无谓的送死,其他失去斗志与勇气的忍者们看着天空纵横交错的彩光与流星,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逃命。 虽然在禁法的做用下失去了遁术的能力,可是他们经过严酷训练所锻炼出來的体术至少还在,身形悬停在半空中的玉游子,看着下方一片狼奔豕突景象,挥动着折扇,摇了摇头叹道:“这些叛逆便就是这般实力么,胜之不武,实在是胜之不武啊!” 驭剑宗的藏剑踏着飞剑飘了过來,一脸郁闷的道:“格老子的,沒意思,一点意思都沒有,这些龟孙,就算门下的三代弟子,也一并的轻松打发了!” 下边除了几个脾气不太好的修士和一众好勇斗狠的年轻弟子还在四处追杀,其他的前辈高手纷纷收了法术神功,自矜身份的端坐在云端,好整以暇的看着下边的情景。 虎灵道人挥出一道剑光,砍翻了数十名犹在顽抗不止的忍者,突然住手停了下來,他感觉到自己带领门下弟子在半山腰所布下的结界,居然被人给攻破了。 随着道法结界的崩坏,空气中传來了一阵强烈的术法波动,修士中的一众高手们也感觉到了异常,于是纷纷纵身而起,把目光向着半山腰的方向投去,攻破了道法结界的神道众和秘法僧们驾驭着木鸟和纸鹤,带起一片铺天盖地的白光向着菊花所在的山上冲锋而來。 看着那扑腾着翅膀的木鸟和纸鹤,感受着众高帽神官和阴阳师身上的灵气波动,龙虎山的张虎灵和制器宗的灵心子二人顿时咬牙切齿,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附近的修士们都认出來了,那些阴阳师骑乘的纸鹤与神官们座下的木鸟,正是天师道的控鹤术与制器宗的机关鸟。 总体说來,当年岛国的谴唐使沒少从中土往回扒拉好东西,一群和尚拐了一个叫鉴真的瞎子给岛国带去了佛法和药学,一群贼人从五行宗甲二宗窃得了引物入体和遁术的典籍,融合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拼凑出了忍术,而那些岛国神道的家伙们,也先后盗取了天师道与制器宗的阴阳术和炼器之术,从而发展出了阴阳师这一职业。 面对着这些数之不尽來势汹汹的光头与高帽,灵心子冷笑着从怀里取出一只巴掌大的青铜小钟,口中念念有词不紧不慢的敲击起來,随着钟声清扬,骑乘着木鸟的数百神官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座下的木鸟纷纷颤抖着,发出了一片吱吱嘎嘎的响声,灵心子掌中的钟声越响越急,木鸟的颤抖也变得越來越剧烈。 张虎灵见状二话不说,挥手之间祭出了三十六杆黄色大幡,紧接着一把纷纷扬扬的苻纸脱手而出,三十六杆写满了符文的黄幡带着漫天的苻纸,裹挟着风雷声呼啸着升天而起,按着三十六天罡星位在空中悬浮排列。 天空中北斗七星的斗柄猛然爆出一蓬雪亮的星华,丝丝银光从天空垂下注入到黄幡之上,随着虎灵道人右手法剑猛挥,左手法铃狂摇,口中咒语的念诵声连成了一片,三十六杆黄幡猛然间散发出了万丈毫光,一团银色的有如星爆一般的银光杀气从天上漫卷了下來。 浅间大宫司发现了这一情况后,顿时发出一声怒喝:“八嘎,不好!” 晚了,随着一声清脆悠扬的钟声,天空突然间像放起了一阵焰火,一架架的纸鹤木鸟,在青铜钟所发出的清鸣声和黄幡引动的星光中,纷纷发出一声闷响后轰然爆炸开來。 一道赤红的烟霞划破长空,火龙子仗剑悬空,嘎嘎怪笑道:“虎灵子,灵心老儿,贫道还你们一个人情,叱!”一只硕大无比冒着青色火焰的大鼎,随着火龙子的双臂一振,陡然从天上缓缓砸了下來。 “火龙子,你个老疯子!”虎灵真人见状怒骂一声,挥手间收回了三十六杆天罡幡驾云拔腿就跑。 其他众修士也纷纷破口大骂,招呼门下弟子放弃与忍者神官们的纠缠速速开溜,天空上顿时彩光纵横,长虹道道。 在众神道众和秘法僧以及忍者们不解的眼神中,青铜大鼎带着无穷的威势和团团火光从天而降,在距地面还有百多丈的时候,无数道炫目炽热的烈火从大鼎上呼啸着喷涌出來,一时间仿佛烈日高悬天火崩裂,无数人影便在这刺眼的炙人的焚天大火中化做灰灰。 高坐云端的水玄子眨吧了一下眼睛,摇了摇头道:“胡闹,怎么把玄武鼎给祭出來了,这天火漫延,山中的草木畜生无罪岂不也跟着遭殃,罢了,罢了,老道我发个善心好了!” 水玄子脸上一副假惺惺的悲天悯人的神情,左手捏了个剑诀,右手引剑虚指,口中念念有词,随着老道的一声清叱,富士山间的一泊湖水突然缓缓的旋转起來,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一条硕大无比的水龙抽干了湖水后腾空而起,张牙舞爪的奔上云天,水龙长吟一声化做大雨倾盆而降,一场大雨瞬间浇熄了山间的野火。 山间的喊杀声早已止息,无论是阴阳师、神官还是秘法僧,一些心思灵动的家伙们在见识了天罡幡、破魂钟大规模的杀伤了力之后便有了退意,而那些不想退,不怕死的,都被玄武鼎释放出來的一把天火烧成了灰灰。 而对着敌人如此超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但凡有脑子的,谁还真把守护大和民族这句口头语当回事,算了吧!谁想送命谁去,反正在下就不在此奉陪了,沒看那些忍者都在拔脚狂奔么,别忘了咱们既然是來解救他们的,那现在他们得救了,咱也见好就收吧! 阵阵焦糊的气味,随着袅袅的青烟水汽在富士山间四处纵横弥漫着,看着那百多个四散奔逃的漏网之鱼,众人当中年龄最长的遁甲宗天鸣道长摇了摇头,向着诸人稽首道:“诸位道友,虽说是‘除恶务尽’,可贫道觉得这些人等纵是千年也难成气侯,诸位道友,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若放他们去便是了,如何!” 众人闻言纷纷稽首回礼,正待做答,猛然听得水玄子低呼一声道:“诸位道友速退,大事不妙了!” 第181章 地动 本月最后一天呼吁订阅。(.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不仅是水玄子,空中的修士们大都靠着自己敏锐的灵觉,发现了遍布在空气当中的危险气息,随着数百道彩光的飞速遁去,夜色中的富士山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一阵隐隐的隆隆声,仿佛从极遥远的地方传來,越來越清晰。 无数被惊扰的夜鸟和走兽,开始发疯一般大规模的向着山下奔逃,在这一片杂乱的声音中,昔日里水面平滑如镜的富士五湖中,随着山体和附近的地表轻轻的震颤,湖面的水波也开始渐渐的翻腾着泛起了阵阵的气泡和水花,一股刺鼻的硫磺气味开始在山间弥漫开來。 远遁百里开外的修士们猛然听到身后传來轰然一声爆响,停下身形后转身望去,只见一股又粗又长的浓烟从终年积雪的火山口喷涌而出,带着刺鼻的气味和火星蹿上了几千米的高空,火山口的积雪在浓烟带起的高温下溶解成了雪水,混合着堆积在火山口周围的泥土碎石,形成了狂暴的泥石流奔腾着冲了下來。 “乖乖!”玉游子摇了摇头,感叹道:“火龙道兄真是道法高深,居然能够引动这山下的地火,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望着这一切,火龙子也有些傻眼,晃了晃脑袋,喃喃的道:“老道我可沒那么大的本事,这山原本就是一座暂息的火山,定是贫道那玄武鼎中的天火放出后一不小心勾动了地下的火脉……无量天尊,火山啊!先人板板的,老道我声明,一切后果都与老道我无关……” 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碎石崩飞,山口处猛然喷出了一道百余丈粗细的巨大火柱,天地瞬间变得一片赤红热浪冲天,山顶的积雪早已被高温蒸发干净,滚烫的熔岩随着火山的剧烈颤抖缓缓的从山口溢了出來,带着灼热的毁灭气息势不可当的向着山下奔涌而去。 侥幸逃得一条性命的浅间大宫司,带领着百十名心惊胆颤斗志全无的神官、阴阳师以及秘法僧们站在山脚下,目瞪口呆的看着庞大的圣山富士颤抖着发出声声的咆哮,猛烈的尽情喷吐带着致命毒烟的烈火和炽热的熔岩。 山崩、地裂,众人脚下的大地在一阵阵不停的轰鸣声中剧烈的震颤着,山下的地面建筑纷纷在这可怕的震动中轻然倒塌,在烟尘与烈火中,富士山的山体缓缓的裂开了道道巨大的缝隙,火红的熔岩便从其中奔流着向山下涌來。 “大神啊!”浅间大宫司一声哀嚎,身形冲天而起,看着眼前这末日一般的景像,凄厉的对众人吼道:“诸君,这是神罚啊!那些支那修真者是要毁灭皇国吗?我等已经竭尽了全力,奈何天不佑皇国……” 一脸烟熏火燎焦头烂额的水户长老,此时披着一件不知道从哪捡來破烂袍子,腰里扎着一根麻绳,裸露着两条又干又瘦的大腿走了过來。 在他身后是近百名几乎个个带伤的菊花残存的忍者,做为硕果仅存的菊花长老,水户领着手下一众残兵向着浅间大宫司深深的施了一礼。 “诸位大人!”水户垂首哽咽着道:“感谢诸君击退了邪恶的中土修真者,在下代表菊花一众忍者……” 浅间大宫司冷冷的哼了一声,打断了水户的话头,寒声道:“你们这些忍者,你们是皇国的罪人,如果不是你们这些混蛋,支那的修真者们怎么会跨海而來,圣山崩塌了,马上还会有更大的灾难來临,你们这些罪魁祸首!” “皇国的罪人,罪魁祸首!”水户闻言一愣,打量着浅间大宫司的脸色,冷冷的道:“大宫司大人,请恕在下不能苟同您的说法,而且这个罪名太重了,我等菊花一众实在担当不起,大家都有看到,那些支那修真者明明是为了攻击你们才施放出引得圣山爆发的术法,别以为你们救了我们,我们就要给你们背黑锅!” “八嘎牙路,果然是无耻的忍者!”看到水户如此流氓无赖的嘴脸和说辞,神道秘法界的众人纷纷大怒。 神官和阴阳师们抽刀拔扇,秘法僧们也阴沉着脸提起了金刚杖,水户长老的这番说辞,让这些刚刚经受了极大损失的神道秘法界诸人瞬间气炸了肺。 水户漫不在意的扫视了众人一眼,欠了欠身道:“诸君,熔岩就要涌过來了,我们忍者沒有诸位这般妙法神通,所以先行一步,告辞!”说完便带领着一众忍者们纷纷发动了五行遁术,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浅间大宫司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狂吼道:“八嘎,这些无耻的混蛋,忘恩负义的杂种,我们当初就应该任由他们被支那的修真者杀光,八嘎牙路,我们撤退,诸君,一定要尽我们的全部力量,拯救灾难中的皇国!” 众人飞身而起,看着火光喷涌的圣山,纷纷咒骂着这班该死的忍者,无耻、下流、卑鄙、猥琐、扫把星、丧门神、寡廉鲜耻、臭不要脸…… 总之,在他们那塞满了经文和咒法的脑子里,那些有限的,能翻腾出的贬意词,基本上全都给这些忍者用上了,但即使这样,仍觉得犹为不足以刻画这班小人的嘴脸和无耻行径。 但是面对着忍者们诡异的五行遁法,这些内心受到极大伤害和打击的神道秘法界诸人,也只能是徒呼负负的无可奈何,只是这些被气翻了的人在心里暗下决定,以后若是再见到这班混蛋,纵使不能下手打杀,也要好好的和他们算帐。 十分钟之后,八级强度的地震以富士山为震源中心,以每秒钟近百米的速度开始向着四方迅速的蔓延开去。 本岛西部的日本海与东部的太平洋,在万米范围的近海上空,乌云正在缓缓的聚集着,黑沉沉的厚重云团仿佛从天空垂下來的恶魔巨翼,在狂风的呼啸中迅速的布满了整个天空,遮住了月华和星斗。 沙滩上的海水像被一只大手推动着,飞速的向着海的深处退去,一阵阵浑浊的泥浆带着一连串的气泡从海底翻腾上來,大浪开始剧烈的起伏,水面下仿佛打了一连串的闷雷,发出一阵阵沉闷的轰鸣。 “这岛子的祸事來了!”端坐高空的水玄子看了看下面,摇了摇头感叹道:“诸位道友,难道说此番我等跨海而來,实在是杀戮太重了!” “水道友何必如此伤叹!”龙虎宗的虎灵道人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冷笑着不以为意的道:“此乃天罚,与我等又有何相关,道祖在上,对这班欺师盗典的逆贼还要存甚么仁善!” “张道友言之有理!”玉游子折扇轻摇,懒洋洋的道:“天命如此,死便死了吧!反正又不是我神州血脉,便是抹去了又有何可惋惜的!” 一道青光裹着一枚玉华莹莹的飞苻自南天飞來,土寒子招了招手,将飞苻纳入掌中,心神沉入其中,缓缓向众人开口道:“是我家小师弟的飞苻,已经开始动手剿杀世俗界的余孽了!” “给我看看!”火子从土寒子手中接过飞苻,片刻,笑嘻嘻的对玉游子和制器宗的灵心子道:“二位道友,你二人门下各有一位在官府中行走的外门弟子,此时也在那岛上,我家小师弟问了,若这二人伸手添乱他该如何处置!” “敢在此事上添乱者便是附逆!”虎灵道人双眼一瞪,恶狠狠的道:“若是我龙虎山门下,道爷我非一剑砍杀了他不可!” 灵心子闻言,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向着火龙子稽首道:“贫道以制器宗一门千年清誉做保,那人虽然只是我派的外门弟子,但附逆这种欺师灭祖之事却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是极,是极……”玉游子点了点头道:“这班人等均是身在俗世官府之中,想來所作所为也是有着诸多身不由己的苦处,倘若真有冒昧有得罪之处,还望火龙道友劝慰一下贵宗的杨道友,略施薄惩自无不可,但且莫伤了他们的性命……” “二位道友放心,我五行宗门下岂有嗜杀之人!”火龙子不以为意的道。 众人闻言,纷纷一脸古怪神情的看着火龙子,想到他刚刚祭起那只怪鼎将数千人烧成灰灰的一幕,又看了看喷火的远山和脚下越涌越高的巨浪,心头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道祖在上,但愿那位小杨六祖不会如火龙子这老疯子一般发癫。 不知众人腹诽的火龙子神念运转,将一段信息输入了那枚飞苻当中,屈指一弹,一道淡淡的赤芒便向着东京方向飞去。 当富士山的火山在苏醒后开始第一波喷发的时候,在东京六本木的樱花夜总会里,却正是一片人满为患醉生梦死的热闹景象。 狂躁的摇滚乐一刻不停的嚎叫着,仿佛要掀开夜总会的屋顶,空气中飘浮着大麻烟和女人身上的脂粉气混合的气味,疯狂的刺激中暗暗涌动着勾人心动的暧昧。 在场子中间,无数的年轻人互相紧贴着抖动的身体,他们半闭着眼睛,随着躁狂的重金属乐一刻不停的晃动着脑袋,四周的半封闭式包厢内,隐约可见几具被扒光了的身体,此时正纠缠在一起不停的扭动着。 场子边几名衣冠楚楚的上班族扯开了领带,懒洋洋的斜靠在栏杆上,正一脸迷醉的吞吐着大麻烟雾,偶尔传來几声玻璃器皿的破碎声和女人的尖叫,但一切很快都被淹沒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了。 楼上二层的包厢里,盖文和加埃斯带领着他们俩的那一票混蛋手下,躁动不安的等候着杨风所谓的‘异象’发生。 第182章 神社 在富士山喷发的半个小时之前,一道道白光从遍布东京各区的神社寺庙里冲天而起,仿佛灿烂的焰火划破幽暗的天际,白光相继奔向南面富士山的方向,浅草寺、东西本愿寺、爱宕神社、伊势神宫、增上寺等著名的神社寺庙,开始逐一鸣钟。(.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繁华的街道上路人纷纷仰首望天,愕然不解的相互打听着,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联系上个月在东京召开的全国性的法会,有自作聪明的人,便觉得这可能又是这些出家人在集体搞什么祈福之类的法事吧! 杨风带着一票留守的手下站在窗前,懒洋洋的看着窗外的情景,侧耳倾听着各寺愿神社发出的响彻本岛的钟声,打了个响指,微笑着道:“哎呀,不知道明天的新闻,官方和宗教界要如何解释今晚的情况!” 说着拿起电话,拨通了安斯艾尔的手机,漫声道:“嗨,安斯,你们好吗?英二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安斯艾尔在那头嘀咕着道:“老板,哦,一切都很正常,黄泉那些家伙们已经到了,绯雨君正在陪他们喝茶,等侯您所说的‘信号’,还有,那些经过我们初拥的忍者就快醒过來了,绯雨先生的意思是索性把他们放出去,制造一点纷乱,您认为如何!” “嗯,无所谓!”杨风不负责任的道:“对了,你们看到那些从天上划过的白光了吗?” “是的老板,我们粗略了数了数,大概有近百道的白色光芒……”安斯艾尔回了一句,在电话那边和身旁的人咕哝了几句,继续道:“文觉先生说,那些是秘法神道会的人,他不明白,这些人急匆匆的不加掩饰的是要去哪!” “哦,文觉先生带队吗?你可以告诉他!”杨风笑道:“他们应该是去富士山送死的,不过我觉得文觉大师他们这些黄泉众,应该很乐于见到这种情况不是吗?现如今东京神道秘法界的力量已经被抽走了一多半,这么空虚的守备力量,不正好适合我们,和他们黄泉的人展开行动吗?” “好了安斯,不必再等什么信号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通知英二郎,可以动手了,你和波文,带着咱们的手下和波易斯城堡的血族,开始干活吧!” “遵命,我的老板!”安斯艾尔在那边兴奋的笑着道:“我们已经迫不及待了,啊哈,我仿佛看到了无数的保险箱在我面前敞开!” “那么,祝你们好运!”杨风微笑着道:“再见!” 挂了电话,杨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笑眯眯的对江南月道:“走吧!我们也该开始着手准备了,现在淳一郎和海涛他们三个,此时想必应该已经在做前期的工作了,小月,你带着温蒂、明美和樱野她们四个去地下室,有些事情需要你们五个帮忙,嗯,我和白儿,去拜访十七楼的客人们!” 电梯从顶楼缓缓的滑下,在十七楼的时候停了下來,杨风对五个女孩又叮嘱了几句后带着白儿跨出了轿厢。 打量着幽暗的走廊,杨风耸了耸肩,对白儿道:“奇怪的趣味,血族总是把自己的居住环境弄得这么鬼气森森么!” “问我啊!”白儿叼着一根大麻,懒洋洋的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那些怪里怪气血族!” 话音未落,突然间背后一阵劲风袭來,白儿又惊又怒的飞快的反手一抓向后撕去,随着砰的一声闷响,白儿倒退两步,手指被一股怪异的力道震得一阵发麻。 衣冠笔挺的年轻大公爵约翰,不声不响的从空气中淡淡的显出身形,伸出舌头轻轻的舔拭着自己的拳头上的血痕,偏着头看着白儿,轻声道:“唔,您抗拒自己血族的身份吗?年轻的公爵殿下,嗯,我能感觉到您的力量似乎并不是纯粹的血族黑暗力量,真是有趣,难道这就是上古血族传承的力量吗?” 杨风冷冷的看着约翰,身上的杀气缓缓的溢了出來,淡淡的道:“晚上好,约翰先生,您的举动,很失礼!” “啊!晚上好,杨先生!”约翰被杨风的杀气一激,目光闪烁不定的看着他,一脸歉意的鞠了一躬道:“一时技痒,所以失礼了!” “一时技痒吗”白儿冷笑着扭动了几下颈骨,低声的对约翰道:“那么,來吧!陪小爷玩玩,让我试试你的斤两!” 说罢残影一闪,白儿的身形顿时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青光之中,一拳击出,带着风雷声的一道拳风毫不客气的猛然砸向了约翰公爵的胸膛。 约翰的脸色一变,双臂交叠架在胸前,一面阴寒漆黑的火盾凭空而生,迎向了白儿砸过來的拳头,随着一声沉闷的雷鸣,黑色的火盾在与拳风相接触的瞬间破碎,化做星星点点的黑色火光。 脸色苍白的约翰双臂无力的垂下,偌大的身形被白儿一拳砸飞了出去,白儿冷笑一声,身形瞬间一闪便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在约翰的身后,高高跃起,抬腿便向着约翰的头部狠狠抽了过去。 “请住手!”一个苍老急切的声音传來,约翰被砸飞的身体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引着在空中划了一道诡异的弧线,避过了白儿如同迅雷疾风的一脚。 “波易斯大公!”杨风看了眼突然出现的老吸血鬼,漫声道:“约翰先生,似乎有一些小误会,嗯,您认为呢?” “啊!这样啊!”波易斯大公尴尬的笑了笑,拍了拍约翰的肩膀,向着杨风和白儿欠了欠身道:“年轻人,这个有时候难免冲动了一些,不过我向您保证,约翰是个诚实的好小伙子,他沒有恶意,请相信我,约翰,你说是吗?” “当然,当然!”脸色苍白的约翰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对白儿道:“殿下,我为在下刚才的失礼举动,而向您致以万分的抱歉!” “算了算了,沒什么大不了的!”杨风耸了耸肩,揉了揉白儿那一头凌乱的白色短发,笑嘻嘻的道:“你说是吗?小白白!” “别揉我的头!”白儿一把拍掉了杨风的手,撇了撇嘴,自顾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大麻烟懒洋洋的抽了起來,闷声道:“无聊!” 波易斯优雅的微笑着欠了欠身,伸手示意道:“那么,二位,我们走吧!您的那些同胞已经先行一步了!” “请!”杨风回了一礼,笑嘻嘻的道:“请随我來!” 遍布大小神社寺院的东京有两个地位极为特殊神社,第一,便是位于涩谷区始建于1915年,供奉明治倭皇和昭宪皇后的明治神宫,这里是岛国重要的传统文化和宗教场所,与供奉天照大神的伊势神宫一同,被视为岛国最重要的神宫,每年自元旦起三日内会有近四百万人到此祈福,而新生儿命名仪式、成人礼、毕业典礼和婚礼等各种仪式多数在此举行。 第二,便是位于千代田区九段坂的东京招魂社,此社建于1869年,最初是为了纪念‘明治维新’时期战死的保皇派军人,1879年由明治倭皇赐名“靖国”,开始供奉在历次战争中为岛国战死的军人及军属,现存放着接近两百五十多万名战死者的灵位,包括十四名穷凶极恶的甲级战犯,以及两千多名排得上号的战犯。 杨风带着波易斯大公和约翰,以及白老夫子和邪心子等一众魔宗的邪修,站在一幢大厦顶上俯视着下面的这间倒霉神社,嘴角带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轻声道:“夫子,您看这里如何!” 指着下面黑沉沉的神社,微笑着对白老夫子低声道:“此地邪气冲天,鬼气森森,岛国历代战死凶灵均被供奉于此,并且享受了数十年的祭拜香火故而几近成妖,如此戾魄恶鬼对于生灵來说自是祸患,但对于贵宗來说嘛,嘿嘿嘿……” “妙哉,妙哉!”老夫子眯着眼睛,抽动了几下鼻子,一脸激动陶醉的神情喃喃的道:“正是这里,正是这里啊!他奶奶的,真是个好地方,好地方,整整两百多万的凶魂恶灵啊!啧啧啧,这些玩意要是全逮了,打包塞进炼魂炉里的话……” “魔尊在上!”邪心子抹了把嘴角的哈啦子,仿佛看到了那百万凶魂变成了无数的魔器灵丹,一件件的在当空飞舞着,老家伙手舞足蹈的狞笑道:“发达了,这下子发达了,老白,事先说好的一人一半,你可不能多拿多占!” “老夫岂是那种无信之人,放心吧!不会亏待了你!”白老夫子瞪了他一眼,向着杨风拱了拱手,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用极度和蔼斯文的口吻,轻声道:“杨道友,多谢,多谢!” “哪里哪里,夫子何必如此!”杨风欠身还了一礼,微笑着道:“时辰不早了,还请夫子一展神术!” “神术愧不敢当!”白老夫子摇了摇头,向着门下弟子喝道:“小的们,开始干活!” 说罢一众魔宗修士纵身冲上了夜空,上百面漆黑的小旗被众人口中念念有词的挥手掷了出去,邪心子则从怀里掏出了一面巴掌大生满铜锈的古镜,开始喃喃念诵起繁杂的咒语,一时间天空乌云密布,阴风咆哮,从低压的云中,隐隐约约的传來一阵阵凄厉的哭喊和嘶叫。 第183章 集 灵 漫天的乌云中猛然炸响一颗阴雷,仿佛一口黑漆漆的大铁锅哐当一声从天上扣了下來,魔宗结界布下,招魂神社附近的天地间一片昏黑,结界之内,几盏昏黄的灯火凄凉的明灭闪烁着,有如随时会熄灭的风中之烛。 天空中大袖飘飘的魔宗邪修们纷纷从怀里取出各自的本命法器,挥舞着赤红如血的弯刀或是磷火缠绕的惨白骨杖,扭动着身躯,在空中做出了一个个诡异的动作,口中发出了阵阵尖锐呼啸,一时间空中鬼火飞舞,魔气纵横,异象迭出。 白老夫子狂笑着摇动起一枚精巧别致的漆黑法铃,魔音顿时响彻天地,将手中的法铃猛然抛向高空,那些拖着血光磷火在天空飞舞的魔宗邪修们,陡然齐齐发出一声呼喝。 那上百面寸许长的漆黑小旗,在铃声和呼喝中猛然高涨至数十丈,一道道淡淡的黑色烟雾从旗门上散发出來,渐渐的朝着四周扩散了开來,一道无声无息粗大阴雷,闪耀着黑色的电光猛然划破了夜空,向着下方的招魂神社恶狠狠的劈了下去。 “撒旦大神啊!”波易斯大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呆滞的双眼射出两道狂热的目光,一只手无意识的紧紧抓着约翰的肩膀,喃喃的道:“我亲爱的小约翰,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东方法师的本领,当年,我们家族的腓力四世国王,就是依托着这种神奇而强大的力量,从而击败了梵蒂冈的那些家伙,捕获了主教和教皇!” “是的,我亲爱的波易斯叔祖殿下!”两道淡淡地血光从约翰的眼里射了出來,年轻的血族大公看着天空中白老夫子和邪心子的身形,痴迷的低语道:“真是强大到极点的邪恶力量啊!他们这些人中的那两个首领,拥有着比亲王更加强横和神奇的力量,始祖在上,他们昨天偶然说起年龄,撒旦啊!他们竟然还不到五百岁!” 杨风沒理会这两个痴迷的血族,而是抬手祭出了杀道妖剑赤血,俯视着下面的神社,自言自语道:“唔,神社内还有人拜祭,他妈的,那老子我既然來了,不劈上它一剑,还真是说不过去!” 说着一口混沌龙元喷在剑身之上,随着赤血的剑身轻颤,杨风仰天发出一声凌厉的长啸,一道朦朦胧胧的血色光雾从他身上升起,浓烈磅礴的杀气朝着四面八方弥漫了开去。 “火!”杨风厉喝一声,澎湃的火红色的气浪从他身上狂扫而出,随后长剑一挥,一道数十丈长短的火红色剑气带着轰鸣的雷霆声,朝着靖国招魂社猛然劈了下去。 冲天的热力将波易斯与约翰二人逼的向后退去,约翰和波易斯大公联手发动了血族的秘法抵御杨风身上发出來的滔天热浪,光和热,对于血族來说极为讨厌和令人不自在的东西,就像人类从心底里讨厌黑暗和寒冷一样。 而站在杨风身畔的白儿,眨了眨眼睛,伸了个懒腰,却是殊无一点不适的感觉,毕竟他并不是真正的血族。 相对与白儿这个假的血族,以及安斯艾尔他们这一票变异了的血族,波易斯和约翰他们做为纯粹的血族,即使身具大公爵级的强横实力,但是出于种族对光明的先天厌恶,杨风身上的火浪仍旧让他们感觉很不自在。 两个倒霉的血族公爵此时心里不停的诅咒着杨风,同时也对站在杨风身边却若无其事的白儿而暗暗震惊,这个小家伙的实力,恐怕不仅仅是公爵吧! “波易斯先生,约翰先生!”杨风收剑微笑,懒洋洋的欠了欠身道:“嗯,根据我们的协议,二位殿下是不是也该动起來了呢?” 两个血族公爵点了点头,双臂一振向后飞退,两只十多米长的宽大的血翼,缓缓的从他们背后探了出來,轻轻的一拍,两条人影如利箭一般射向远方。 此时的招魂神社中满员满编,东京其他神社的大部份神官们,在接到了浅间神宫的钟声召唤后都跑去支援富士山了,唯有靖国招魂神社的神官和祝祭们留守了下來。 在招集了一些喜欢到神社前來拜鬼的铁杆粉丝之后,此时他们正齐齐的聚集在招魂神社的正殿之中,在大祭司的带领下叩拜着那两百多万‘军神’们的灵位,闭目念诵着经文,为那些出征的神官祈求胜利。 但听得天空中一声霹雳炸响,一道雷光猛然从天而降,招魂神社内的一幢高大的石塔,在强烈的地动中颤动着瞬间炸裂,无数大大小小的碎石,仿佛强弓硬弩所发出的箭矢一般,噼哩啪啦的向着四周胡乱横扫了开去。 紧接着又是一道赤红色的炙热剑影从天劈下,供奉着数以百万计灵位的大殿顿时消失了一半,炽热的剑气引燃木结构的建筑,大火熊熊燃起。 天空中的魔宗邪修们发出了一阵猖狂的怪笑后猛的冲了下來,一道道身影隐沒在弥漫纵横的黑雾当中,星星点点的磷光鬼火和阴冷的杀气四处弥漫。 那些惶然失措的神官和祝祭们,只觉得眼前一黑,根本还沒有看清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被一道劲风割开了咽喉。 虚影伴随着惨叫和狂飙的鲜血不断闪现出沒,无论是神职人员还是前來赶场的拜鬼粉丝,在惊惶中只觉得头顶上一凉,然后便被那些力大无比行动如风的邪修们挖去了头盖骨。 一具具尸体倒地炸裂,血浆和内脏喷洒着又造成了第二轮的杀伤,在这个鬼气森森的神社之内,这些魔宗的邪修们如鱼得水。 他们身上纷纷涌动着强横而且充满了威吓的法力波动,道道邪恶诡异术法,如流水一般朝着四方轰射而出,只不过三五呼吸之间,神社内的数百神官、祝祭,以及半夜前來拜鬼的粉丝们便全部惨死当场。 白老夫子和邪心子得意的大笑着,两个老魔对视了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此行不虚的满足,如此浓密的鬼气,如此多的凶魂恶鬼,啧啧,这可是两百多万啊! 两百万的元灵能炼制出多少灵丹,嗯,怎么着也得有个百八十万的吧!魔尊在上,这票买卖若是做成了,那魔宗至少有数百年不用出去,冒着被佛道二门追杀的风险去杀生夺魄了。 邪心子得意的拈着胡子,微笑道:“血河老儿那个蠢货,他和锦袍两人,打生打死小心翼翼的,最多也不过抢个千八百的活尸残魂,咱们两个轻轻松松的就赚了这么一大票买卖,哈哈哈,他们若是知道,定是要气死了!” “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白老夫子摇了摇头,奸笑道:“若他们上门前來打秋风怎么办,何况你我二人门下的弟子向來稀少,正是急需一批高手撑撑场面,这等好处岂能让于他人!” “时辰已到!”白老夫子说着抽出自己后领子上斜插的戒尺,喃喃念了几句咒语后抖手打出,只见一道乌芒直冲天际刺破黑云,露出了一小片苍蓝的深沉的天空。 邪心点了点头,手中铜镜一抖,一道冷森森的月华经铜镜反射,冲向了已被夷为平地的神社废墟,那些被魔宗弟子们干掉的神官、祝祭和拜鬼粉丝们泼洒在地上的鲜血,便疯狂的奔涌起來,形成了一道道激烈流动的血溪。 血溪悬空凝聚,缓缓形成了一条奔涌的血龙,向着原本正殿的中心冲了过去,带起一股股的阴气,将庭院中那些花草树木的生气在瞬间抽取了出來,化为一道道精光溶解在血龙之中,随着白夫子的一声低喝,血龙仰天清吟一声,瞬间崩解成了近千团血球。 一阵阵尖锐的鬼嚎声凄厉的响起,密密麻麻的一道道绿光扭曲着,挣扎着,从神社的四面八方朝着正中间的那一团团血光冲了过去。 随着道道阴魂的涌入,那团团血球则是不断的变亮,体积也在不断的缩小着,渐渐的被压缩成为一个个散发着浓烈的鬼气和淡淡的血光,密度极高的赤色血珠。 白夫子和邪心子二人四只眼睛精光四射,各持了一只黑玉丹瓶,捏了个法诀低叱一声,静静的飘浮在空中的赤色血珠微微发出一阵颤动,然后便如乳燕归巢一般向着丹瓶呼啸着飞來。 眼见得血珠越來越少,而阴魂还在不断的从四面八方狂涌出來,正在这时,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传來,波易斯和约翰两名血族大公爵像放牧一样,驱赶着近千名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的人群赶到了。 随着这些人走进结界内的神社废墟,魔宗门下的弟子纷纷欢呼着,再次发起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杀戮。 约翰懒洋洋的歪着头,向着波易斯嘀咕道:“亲爱的叔祖殿下,我感到一阵深沉的悲哀,什么时侯我们高贵的血族,竟然沦落到成为人类的牧羊犬了,叔祖殿下,难道我们从法国來到这里,就是为了帮着这些古怪的中国人杀人的吗?我记得我们的初衷似乎并不是这样呢?” “笨蛋!”波易斯大公看了眼兴高采烈的白老夫子和邪心,低声的道:“计划会随着环境而发生相对的调整,我们现在所付出的一切如果能得到丰厚的回报,那么为什么不去做!” 第184章 躁动 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一多了话,那么各人的想法也就多了,故而这世界上大概从來不存在铁板一块的大型组织,即便是血族也是一样,在魔宴同盟与秘隐议会之间,因为生活理念的不同而产生的争斗,到如今已经持续了近千年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在两百年前,被血族魔党打压的秘党的血族们,与欧洲的黑暗议会秘密的缔结了一份盟约,沒有人知道这份盟约中的具体内容,只不过在此之后,秘党的血族和黑暗议会的狼人之间停止了相互攻杀。 然后秘党那时的老巢不列颠王国,与黑暗议会当时的大本营爱尔兰王国合并,成为了‘不列颠与爱尔兰联合王国’,然后这个新的联合王国便加入了由神圣罗马帝国牵头的反法联盟,向着由魔党控制的法国,开始了长达二十三年的七次反法战争。 前五次的反法战争,最后都以失败告终,魔党的代理人拿破仑皇帝以及他所统治的法国籍着胜利,一跃成为了欧洲大陆的霸主,血族魔党的风头盛极一时。 可惜好景不长,这位蔑视一切神权的皇帝与魔党的血族之间产生了一系列的矛盾,所以在第六次反法战争爆发后,法兰西第一帝国被推翻了,皇帝陛下被流放了。 而第七次的反法战争,则彻底击败了东山再起的拿破仑,同时,魔党血族们的生存空间与势力范围,也被打压到了历史的最低,欧洲大部分地区的地下世界,则落入了秘党血族们的掌控。 经过近两百年的休生养息,魔党的势力重新开始膨胀,但是欧洲的地盘经过秘党的苦心经营,现在已经是针插不进的铁桶一般,所以魔党便把目光移向美洲,甚至非洲等其他的地区。 而在七大洲中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亚洲,自然也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但是自古至今,这块地球上面积最大,人口最多,名字也最古老的大陆,对于血族來说基本上就是一个禁区,因为这里的实在是太复杂了。 看一看亚洲的地图吧!东亚,这里是道教、儒教、佛教、巫教、伊斯兰教、萨满教交汇的地盘;东南亚则是小乘佛教与巫教一统天下的局面,而且不得不说,那里是个连血族都会感到厌恶的地方。 而南亚,算了吧!这里是佛教和印度教的发源地,而且伊斯兰教又在这里横插了一杠子,那些僧侣和穆斯林们哪个是好捏的软柿子。 至于西亚,那更是想都别想,且不说历史上十字军的数次东征失败,就算是现在,真主的信徒与耶和华的子民还为了争夺耶路撒冷的归属而打的死去活來呢?如果血族再不知好歹的掺和进一脚的话,那基本上和找死沒什么区别。 原本來日本向杨风兴师问罪的波易斯大公,在机缘巧合之下猛然发现,这个原本孤悬海外一隅,曾经让他不屑一顾的岛国,现如今居然变成了一个好地方。 难道不是么,这里人口众多,经济发达,而且因为二战的原因,岛民与周边国家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如果让周边国家的民众在日本人和血族之间选择,大概他们会宁愿选择支持血族吧! 更妙的是,这个国家的守护宗教现如今基本被消灭了,而无论是黑暗组织还是地下世界,却都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魔党的血族能在这个国家扎下根來,那么这无论是对于吉秘茨家族还是对于魔宴同盟的來说,波易斯大公都可算是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 与这份开疆拓土的功劳相比,杨风诱拐了波易斯城堡一些原本就不被看好的血族,又算得了什么事呢? 而且对于尤其信奉强者为尊的魔党血族來说,杨风,以及他手中控制和能够拉动的实力,足以让他得到亲王级的待遇了,与一位具有亲王级实力的人物合作,总比和他结仇要愉快的多不是吗?而且这也可什么可丢人的。 “所以,不要做无谓的意气之争!”波易斯大公拍了拍约翰的肩膀,看了眼那些祭炼收取魂珠的魔宗邪修,沉声道:“这里是东方,我们血族不是他们这些人的对手,即然卡佩家族原本就和他们这些人曾有着浅薄的交情,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把这段伟大的友谊续写下去呢?而在这些人中,那位做为代理人的杨先生,并不反感我们血族不是吗?这可是个难得的发展机会!” “好吧!我亲爱的叔祖,我明白您的意思!”约翰耸了耸肩道:“老实说,我对这些人沒什么偏见,他们很强大,既然强大,那就值得尊重,何况,其实我也很羡慕安斯艾尔他们几个家伙的生活呢?” “撒旦大神啊!”波易斯大公揽着约翰的肩膀,紧张的道:“我亲爱的小约翰,你是有着国王封号的高级贵族,你,你可千万不能像那几个混蛋一样,该死的,以后我绝对不允许他们几个流氓胚子接近你一步!” 约翰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只是心里面对安斯艾尔他们这群混蛋的潇洒生活却又多了几分羡慕,年轻人总是近乎叛逆的渴望着自由不是么,相对于阴森豪华的波易斯古堡,以及那种刻板教条的贵族生活,东京的生活对于这位年轻公爵的吸引力是无比强大的。 先后几批住在附近的居民和路人,被两位血族公爵用秘法迷失了神智,带到了招魂神社的废墟,迎接他们的是魔宗邪修们的屠杀,放血,碎尸,然后以血肉聚成的血球吸引神社中供奉的百万凶魂,再被邪心子和白老夫子炼化成了魂珠一一收取。 白儿此时正坐在一株被抽光了精气的枯树上,悠闲的晃动着两条小腿,嘴里咬着一根大麻吞云吐雾,看着下面最新被拐带进來的数百人,漫不经心的对站在他身边的杨风问道:“老大,这已经是第三批了,他们杀了多少了!” “我沒数,不过我觉着怎么着也得两千左右吧!”杨风耸了耸肩,浑不在意的道:“这里的不远处就是法政大学、日本大学,还有地铁站,人多的很呢?” “可是?那几个家伙!”白儿说着伸手指了指人群中几个穿着长袍的家伙,疑惑的道:“他们好像不是学生和路人吧!” “哦!”杨风看了一眼,脸色一变,低声道:“我靠,波易斯和约翰这两个法国蠢货,他们怎么把皇宫的神官也给弄來了,该死的,这鬼社的对面是千鸟渊公园,公园的后边就是该死的皇居,我忘了告诉他们了……” 由于魔宗在这鬼社四周布下了结界,所以外面的人对于在结界内所发生的情况一无所知,但是波易斯和约翰两个血族公爵不断的诱拐人员到此,这种大批量的人流却引起了与神社相距不远的皇宫御用神官们的注意。 一开始发现的第一批人,他们还以为只是自发前來参拜招魂社的民众,可是第二批人却引起了他们的怀疑,而这些失魂落魄,表情呆滞,脚步拖沓的人走进了神社之后,他们发现阴阳术的观察之眼居然被一种奇怪的力量阻挡在神社之外了,于是在两个大公爵施展秘法聚集起第三批人员的时候,几个御用神官便偷偷的混了进來。 或许是对于自己的术法都太过于自信了,两个大公爵并沒有查觉出这几个蒙混进來的神官,而这几名神官也同样沒有通知他们的其他的伙伴,于是很不幸的,波易斯大公和约翰两人被白子夫子数落了一顿,基本上是狗血喷头级别的。 至于那几名艺不高但是人胆大的倒霉神官,则被魔宗的邪修们恶笑着一一放倒,然后按照四马倒攒蹄的捆驴方法给绑了个结实,只不过在捆绑的过程中,几个阴阳怪气的男人却在不停的大呼“亚美贴”,这实在是让人倒足了胃口。 当最后一颗鬼气四溢冷光闪闪的魂珠被收入了丹瓶时,东京南方的天际猛然爆发出了一片强烈的光芒,早在一道道白光划破夜空奔向南天的时候,一众不明所以的东京民众们便纷纷走出了家门,他们聚在街边和广场,一边胡乱的打听着,一边欢呼着天照大神显灵。 当南天的白光涌起,东京地区响起了一片诸如‘天皇万岁’或者‘天照大御神降下赐福神光啦’一类的欢呼,‘板载’的声音也是此起彼伏,这些可怜的愚民却浑不知那是火龙子祭出了玄武鼎,放了一把天火烧死了他们岛国多半的神官和阴阳师,当然,明天或许他们就会知道了吧! 而就在白光涌起之前,绯雨英二郎手下的黄泉众,以及稻川会的那些变异忍者,已经对山口组在东京的分部大楼完成了包围。 岛国最大的暴力团山口组,在菊花风林火山四大家族中的代号是‘林’,其总本部设在兵库县神户市,会员的总数大约有四万人,之前的主要活动区域基本在岛国的关西一带,而东京所在的关东一带则一直都是岛国第二大黑帮住吉会和‘小三’稻川会的势力范围。 在十几年前,山口组的通过与稻川会结盟的方法首次将触角探入关东,然后通过一系列大大小小的火拼,以及对关东一些小势力组织的收买和吞并,将爪牙逐渐扩展渗透到了富庶的关东地区,东京,自然不会落下。 不得不说林家的这番举动,在实际上得到了菊花很大程度的默许,在菊花和五行盟的长老们看來,由风家和火家合并组立而成的住吉会,需要受到适度的削弱和克制,所以对于山口组近些年來踩过界抢地盘的举动,菊花的高层也是一直睁一眼闭一眼的含糊着。 因为在东京不受稻川会和住吉会这两大关东地头蛇的欢迎,所以山口组在东京分部的大楼所处的位置很偏僻,周围是一片开阔地和稀疏的民居,大楼的正门外则是一条深邃昏暗的马路。 随着一阵木屐敲打在路面上所发出來的清脆声音,身着一袭紫色武士袍的英二郎,头发高高束起,肋下佩带着两把长刀,带领着十几名亲信,沿着马路缓缓从夜色中径直向大楼走了过來。 站在大楼前,英二郎一脸的微笑,看了眼那两名站在大楼门口的黑西服壮汉,此时他们正在一边小心翼翼的观注着这些古怪的家伙,一边通过夹在领子上的对讲机话筒向大楼的监控部报告情况。 那些被血族初拥过的山家忍者们先前一步赶來。虽然他们此时都用遁法隐去了自己的身形,但是空气中却依旧隐隐的传來一阵阵让人感觉到不安的气息。 这些被血族初拥过的忍者,他们在觉醒后因为沒有得到足够多的鲜血,所以此时对于鲜血和杀戮,有着极端的渴望和躁动。 英二郎懒洋洋的从怀里掏出手中,拨下一连串的号码,漫不经心的道:“啊!请问,阁下是住吉会的总长西田君吗?在下稻川会新任涉外委员长,绯雨英二郎,这么晚冒昧打扰阁下,实在是很抱歉!” 因为前段时间稻川英奇被杀一事,所以住吉会的总长西田,对于英二郎这个人也并不陌生,于是在电话那边沉着的道:“哦,不知绯雨阁下这么晚致电鄙人,有何指教呢?” “指教不敢当!”英二郎微笑着道:“通知您几个消息,我觉得您一定会感兴趣的,第一,在下认为,关东乃是关东人的关东,所以现在,在下就站在山口组东京分部的大楼门口,因为在下一刻,我将请关西人回到关西去,嗯,就是这样,您觉得在下这种做法怎么样!” “原來如此!”西田的声音沒有任何惊异,也沒有任何的评价,只是平静的问道:“那么第二呢?” “第二!”英二郎眯着眼睛,看了看南方那么绚烂的白光,轻声道:“您在关注南方的异景吗?嗯,我也在关注,因为那是菊花最后绽放出來的光芒,这,就是第二!” “好了,在下要开工了!”英二郎笑嘻嘻的道:“如果阁下也有兴趣,那么欢迎您带领住吉会的好汉们,一起來参预这场保卫乡土的战争,在轰走关西人之后,我们可以好好坐下來聊聊不是吗?再见!” 说着随手将电话扔了出去,笑嘻嘻的拔出了肋下的‘山一文字’,高高举起闪亮的长刀,向着大楼的两扇玻璃门狠狠的劈斩了下去,口中大喝一声:“杀!” 第185章 暴乱 在英二郎下达了攻击的命令后,一身黑袍的文觉老和尚哈哈大笑起來,顺手一挥,早已准备好的秘法顿时释放而出,随着一阵破空声,一道硕大的风刃劈向了大门,巨大的的防弹玻璃门瞬间崩裂成碎片,彷佛一道黑色的潮水一般,忍者和黄泉一众争先恐后的冲进了大楼。(.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上百条黑影从大楼的四面八方冲了出來,劲风中刀光霍霍,林家的守护忍者出动了,在这个各种势力犬牙交错龙蛇混杂的东京,山口组布置的防护力量绝对不弱于他们在神户的本部。 林家百多名上忍挥舞着长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着这些入侵者们扑了过去,而黄泉中的好手和山家的忍者们也哇哇怪叫着兴奋的迎了上去。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家长就有什么样的后裔,被安斯艾尔的手下血族初拥过的山家忍者们充分发挥了这一系血族极端卑鄙无耻不择手段的风格。 而对林家忍者的突袭,山家的几十名特忍却沒有拔刀,也沒有使用忍术,而是在林家一众忍者们惊愕的目光中,一脸奸笑的纷纷从怀里掏出了一杆杆长枪短炮,枪口对准了那些扑过來的林家忍者疯狂的开火。 林家的忍者们疯狂的吼叫着急退。虽然他们精通忍术,武艺高强,但也沒练到肉身挡子弹的境界,枪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几十支被高手改装过的突击步枪,怒吼着倾泄出密密麻麻的子弹,瞬间打了一个弹匣。 “八嘎牙路!”林家领头的特忍怒喝一声:“无耻,你们简直不配做忍者!” “啰嗦!”英二郎皱了皱眉,缓缓的吸了一口气,手中长刀一横,带着呼啸的劲风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脚下踏着细碎快捷的步伐,随着一声声短促的呼喝,山一文字散发出一道道如匹练般的剑光,山家绝技‘流风连牙百鬼杀’带起了一片飞溅喷射的血花和残肢。(.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此时盖文和加埃斯也带领着‘樱花夜总会’里看场子的百多号流氓打手,以及一众牛鬼兽人们,携带着凶器呼呼啦啦的走出了大门。 一行人顺着六本木的大街向着遍布省部的千田代区漫不经心的遛跶了过去,还有什么动静能够比围攻这些省部和天皇的皇居所引发的骚乱更大呢? 一路上,几个逆十字团的头目们不断比划着古怪的手势,口出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哨,马上,街边的那一群群一直充当外围的小流氓们也双眼发亮的欢呼着加入了队伍当中。 如此大的一股人流自然瞒不过任何势力的耳目,当然了,这些人显然也沒有隐藏自己形踪的意思,马路上的行人纷纷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妙,他们飞快的或是发动汽车或是加快脚步,打算赶紧离开这片危险的区域。 随着盖文和加埃斯的一声令下,上百个流氓突然骚动起來,他们狂喊乱叫着,挥舞着手中乱七八糟的武器,一窝蜂的冲向了路边的店铺和场子,一时间钢管与棍棒齐飞,片刀与砖头共舞,整条大街轰然大乱。 一辆巡逻的警车内,值班的警察立刻抓起了车上的通话器,急切的吼叫起來:“呼叫总部,呼叫总部,十三号大街发生亚库扎爆乱,请求支援……” 他的话还沒有说完,一只硕大坚硬的拳头猛然间砸碎了车窗的玻璃,然后直接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将他打晕了过去,车内他的搭挡乖乖的举起了双手,因为数支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的脑袋。 加埃斯嘎嘎的笑着拉开车门将他拖了出來,大声喝道:“现在我宣布,这辆车被加埃斯大爷临时征用了!” 狠狠的一脚猛踢在警车上,可怜的汽车顿时在强大的黑暗力量下吱吱嘎嘎的化做了一个硕大的火球,在人群的惊呼声中咆啸着向远处东京电视台大楼砸了过去,一道道强大的电流从加埃斯的身体中猛然绽现,浓厚的黑暗力量让百米长的大街两旁的消防水管在呻吟中逐一爆裂,一道道水柱激起路面的井盖冲天而起。 盖文笑嘻嘻的蹿上一辆汽车的顶部,抬手间一个大规模的秘法‘蛊惑’瞬间向着四周释放了出去,街上的一众行人们被血族秘法鼓动起來,他们纷纷开始狂热疯狂的鼓噪着,激动万分的吼叫着谁也听不出來是什么内容的口号,然后潮水一般的加入了打砸抢烧的队伍当中。 两个血族的侯爵,一个带着一众无恶不作的流氓们开路,一个领导着破坏力强大的牛鬼兽人们压阵,中间裹挟着一众丧失理智的民众,一边走一边不停的施展着同样的秘法,于是,这支狂热骚动的队伍,便像滚雪球一样急速的壮大起來,当他们顺着大街到达国会议事堂前的时候,整支队伍已经发展了密密麻麻的数千人。 波文和安斯艾尔带领着一众袭击国家官员们的血族,此时正站在国会议事堂的楼顶,顾不得抹净嘴角的血迹,目瞪口呆的看着马路上无数人影。 “他妈的,大场面啊……盖文这个混蛋……他真是个天才!”波文喃喃的道。 “我们去和他们汇合!”安斯艾尔和他的一众手下爆发出了一阵欢呼,然后爆开四散加入了骚乱的人群。 近百个血族兴奋的尖叫着,纷纷发动了秘法,憎恨、愤怒、狂躁、暴虐……各种带着强烈负面情绪的黑魔法向着四周狂猛的扩散开去,那些前來弹压的警察和保卫人员也纷纷中招,加入了骚动的人员,乱流在猛然间扩大了十倍不止。 不知谁是喊出了‘恢复皇权’的口号,瞬间这些狂乱的人群纷纷高呼着‘天皇万岁’的口号开始向各省部的大楼发动了冲击,敢于阻挡对抗的人员的被这些暴徒殴打践踏成了一堆堆破碎的垃圾。 皇居内的御用神官们和爱宕神社留守的阴阳师们被骚乱惊动了,感受到了空气中黑魔法的波动,他们知道显然有人在操纵蛊惑这些民众,于是一道道的白光,纷纷从神社和皇宫中冲了出來,上百的神官阴阳师们聚集起來出现在人流的面前。 可惜,还沒等他们站稳脚跟,來自波易斯城堡的三个侯爵怪笑着联手发出了一个硕大的漆黑火球,在一声剧烈的爆响中,人群中的那些牛鬼和盖文手下的流氓们也飞快的掏枪开火了。 火焰翻飞,枪声大作,一片惨叫连连伴随着血花四溅,那些神官和阴阳师们來不及躲闪的全被烧成了一段段的焦炭,而那些拔地而起冲上空中的家伙,在一颗颗突如其來的子弹下也变成了破烂的筛子,枪声触了那些警察们的神经,他们在血族秘法的蛊惑下也纷纷拔枪开始向着四周胡乱射击起來。 晴海酒店的地下密室内,漆黑的墙壁上画满了巨大地血红色的符咒,一股阴森的气息在盘旋着直透人的心底。 密室正中央的地板上用古怪的颜料绘画出了一副极其古怪的图画,一颗巨大的恶魔头像,外面是一个巨大的三角,在三角形的外面又是一个四边形,四个菱角上绘制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相,四相的最外面是一个用五色颜料绘制的五芒星。 杨风和白儿带领着波易斯大公祖孙俩走了进來,邪心子和白老夫子等一众魔宗邪修们,手里拎着几个绑的如粽子一般的神官紧跟着施施然走了进來。 松井淳一郎迎了上來,恭敬的对杨风道:“先生,都布置好了!” “很好!”杨风打量了四周和地面的阵法一眼,不由得意的笑起來,向着两个血族和一众邪修漫声道:“这些玩意,就是我为东京今晚所准备的最大惊喜!” “好强的邪气,杨道友果然是大手笔!”白老夫子长吸了一口气赞叹道。 魔宗的一众邪修们全都是一脸痴迷的神色,不住的打量着墙上的那一个个诡异的符咒,白老夫子看了一眼地板上的阵法最中心的恶魔头像,诡笑道:“嘿嘿!如果老夫我所料不差的话,这阵法的中心应该是我魔宗通魔阵的‘主眼’吧!” “这个嘛……”杨风歪着头,笑嘻嘻的道:“夫子果然见闻广博,正是通魔阵的‘主眼’!” 邪心子恍然大悟的道:“难怪阁下需要上千凶魂,还要留下那几个东瀛术士的性命,不过,杨道友你身为道门的高士,发动这邪魔大阵,此举难道就不担心有伤天和以致道行有损。 “天和!”杨风手里抛接着一个黑沉沉的小玉瓶,懒洋洋的道:“哪有什么天和,我五行宗以术入道,又不是道德宗的那班积善成德的修士!” 说着飞身而起跃入法阵当中,踏在三角形的正中,低沉的喝道:“白儿,你代替我和云帆涛子三人站‘杀破狼’三个星位!” 三条人影闪动,白儿、许云帆、利海涛三人跃入阵中占据了三角形的三个尖角,杨风沉着的吩咐道:“夫子、邪心道友、波易斯殿下、约翰先生,踞‘四相’星位,小月,明美,你们分守五行之位,其他人等各踞外面的祭位,开始吧!” 几个魔宗的弟子闻言怪笑着抓起那几个奄奄一息的神官,邪法催动之下,几个神官双眼暴突,在一声声嚎叫之下,一蓬蓬血雾带着魂魄的碎片猛喷了出來。 第186章 虫降 因为处于颇有些荒僻的填海区,所以晴海的这一片地界还算是安宁,而隔着另一块填海地月岛的东京方面,则是彻底的乱了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地震自富士山所在的中部地区迅速向外发散,横扫了关东和近畿,瑟瑟发抖的岛国有如一条在太平洋巨浪中打摆子的破船,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在这场灾难当中陆沉。 说不清这是天灾还是人祸,或者兼而有之吧!抖动的大地,倒塌的建筑,狂乱的人群被杨风的手下的血族们不停的蛊惑早就失去了理智,加上那些稻川会中的愚连队暴徒们不住烧杀抢掠的榜样作用,那些被裹挟的普通民众,也红着眼睛爆发出了隐藏在血脉当中的暴虐因子。 远处传來轰然一声巨响,一处加油站被点燃了,一辆辆车门大敞的汽车瘫痪在路边,车窗被砸的粉碎,然后放出汽油來再点上一把火,路边店铺的橱窗被砸了个粉碎,匆忙赶制出來的简易燃烧瓶带着一道道火线划破夜空,随着砸落的破碎声燃起一片火焰。 在这个异象迭起的狂乱之夜,东京的岛民们在有心人的蛊惑之下纷纷撕下平日里虚伪的面具,尽情的渲泄释放着心底的情绪。 酒店的地下密室内,杨风站在法阵中央,抬手祭出了青铜古镜,古镜悬浮在他头顶三尺之上射出一蓬青光笼住了他的身体,向着众人微微一笑,一只黑玉丹瓶突然出现在他的双掌之间,双手合什狠狠一拍,挥手间数百道黑色的火星便射了出去。 细小的黑色魂火射在了墙壁的符菉之上,顿时墙壁上由无数符咒构成的巨大的符菉同时散发出了无边的黑色雾气,雾气笼罩住了整个密室,阴风习习中传來了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众人心头一阵迷离之间,恍然发现自己突然置身于一片黑色火焰所组成的海洋之中。 在这个邪魔大阵所构建的空间里,沒有天,沒有地,到处都是黑色的浓烟和赤红如血的毒焰,就在众人惶然失措的时候,虚空中陡然传來一声宛如黄钟大吕般的清喝,浓黑的雾气当中突然透出两道强烈的紫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在黑雾和血光之中,杨风的身影缓缓浮现,那是一尊近十丈身高的法相,双眼之中两道紫色神光凛然如刀,口中大声的吟唱着有如虎啸龙吟一般的古怪咒语,在咒语声中,众人骇然发现,自己体内的能量猛然间失控,急速的从头顶的百汇穴狂泄了出去。 赤色的血能、黑色的魔元和各种颜色的真气,像一道道焰火一般从众人身上冲天而起,汇聚在一起的各种能量真元最终聚合成一股庞大驳杂的能量,然后涓滴不剩的注入那面悬浮在杨风法相头顶的古镜之中,吸取了众人能量的古镜渐渐发出明亮透明纯澈的冷光,有如一轮明月高悬在漆黑的夜空。 随着杨风的一声充满威压霸道的长啸,无数条细微的血色光芒从古镜上泛射出來,缓缓的渗入杨风体内,转化成他所修习的混沌龙元,一圈圈黑色的光焰从他的体内弥漫着飘了出來,一枚枚闪着黑光的精致鳞甲在杨风的身体上缓缓浮现,一道道细小炫目的红色闪电在片片黑色鳞甲中不停的跳动着,甲片上一个个天然的古怪符文缓缓的被闪电点亮。 在一种给人感觉极其粘稠,散发着浓厚的血腥味和杀气的黑色光芒中,众人骇然的看着杨风的身体迅速被一层黑色的鳞甲包裹,肩、肘、膝、背,一根根尖锐锋利的黑色骨刺猛然间弹了出來,随后,一对硕大的蝙蝠翅膀也缓缓的从杨风的后背伸了出來。 “撒旦啊!他魔化了自己!”约翰公爵目瞪口呆的道:“他变成了血族,可是血族怎么会有鳞片呢?” “沒见识的小子!”白老夫子打断了约翰的话,双眼死死的盯着杨风,低声道:“若是老夫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龙化!” 邪心子点了点头,漫声道:“鳞身脊棘,肋生双翅,以尾画地成江河而使水入海,此之谓……应龙!” 天空中的龙化的杨风,陡然发出了一声狞笑,如炸雷般的大喝道:“以应龙神名,敕令大开两界通道,地狱门,现!” 一蓬血光从光芒万丈的古镜中射了出來,随着杨风的一声长笑,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座高达数十丈的白骨大门,两扇大门上各有一个巨大的四面八臂的恶魔雕像,手持各种闪动着寒光的巨大兵器,巨大的眼睛闪动着绿色的光芒,雕像周围由密密麻麻的纤细纹路构成了一副副的杀戮以及男女交合的图案。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同一时间,地震中的东京上空突然乌云狂卷,一道道无声的闪电不停的在云层中闪烁着,黑沉沉的夜空中一个巨大的气漩正在逐渐成形,骚乱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來,大家呆呆的仰着头,看着天空中的诡异影象。 安斯艾尔心头突然泛起一阵强烈的不安,他扯了扯波文的袖子,低声问道:“波文,我亲爱兄弟,现在几点了!” 波文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喃喃的道:“十一点五十分……” “该死的!”加埃斯闷声道:“我记得老板说了,十二点之前我们必需要回到酒店!” “妈的,祸事來了!”盖文指了指头顶的黑色云漩,高声的招呼道:“通知我们的人手,快往回跑!” 天空上的黑色云漩仍旧缓缓的旋转着,血族们化做一只只蝙蝠冲天而起,拍打着翅膀向着晴海方向的急速飞去,而因为地震和骚动的原因,路上的交通已经彻底瘫痪了,所以那些无法飞行的牛鬼兽人们以及盖文手下的流氓,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拔脚便跑,一时间,人群中又是一片大乱。 邪魔大阵中,地狱门在古镜发出的血光不断冲击之下,两扇沉重的大门终于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打开,同一时刻,东京天际上空的黑色云漩,仿佛一只恶魔的眼睛缓缓张开,一道道密集的黑影从云漩中轰然倾泄下來。 “八嘎亚路!”岛国的天皇此时正端坐在临时构建的抗震棚子里,疯狂的拍打着桌子,对着一众管员怒声喝骂道:“你们都看到了,外面正在发生骚乱,那些前去弹压的警察居然加入了这群暴民之中,现在我们怎么办!” 警视厅的总监无力的耷拉着脑袋,苦笑道:“陛下,我们是否要出动军方自卫队,或者给米国的驻军打电话请求支援,我们警察已经无力弹压了!” “混帐!”天皇拼命的敲打着桌面,低吼道:“你们这些混蛋,如果让米国驻军介入的话,我们皇国的面子要放在哪里!” 首相看了眼愤怒的天皇,小心的道:“陛下,现在是灾难和暴动下的紧急状态……” “狗屁!”天皇红着眼珠子,喘着粗气打断了首相的话,挥动着双臂大吼道:“只不过是一场稍大一些的地震而己,只不过是一小撮的民众趁机捣乱焚烧了几辆汽车而己,朕相信,皇国的子民们都是忠于朕的,听听他们喊的口号,八嘎,都是因为你们这些无能的官员!” 未等他说完,一个高帽的宫廷神官闯了进來,气喘吁吁的道:“陛下,好消息,好消息,外面的民众突然都退走了!” “退走了!”天皇眨了眨眼睛,惊喜莫名的道:“快,打开卫星监控器,让朕看看外边的情况,哇,果然沒有人了,耶,这是什么东西,!” 屏幕上一条足有一人多高的巨大的蚯蚓正匍匐在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体上疯狂的啃食着,鲜红的血液和花花绿绿的内脏清晰流淌了一地,镜头摇动,众人骇然发现,在那条大蚯蚓的周围,无数只巨大的苍蝇、蚊子、老鼠、巨蛇、蟑螂遍布,它们此时正贪婪的四处屠杀着刚才暴动的民众,抢夺吞食着尸体。 “大神啊!这个国家到底是怎么了?”看着这一幕,首相大人忍不出发出了一声哀嚎。 在一片痛哭嚎叫和呕吐声中,天皇陛下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道:“快去通知自卫队和驻日美军司令部!” 站在晴海酒店大楼的顶端,杨风随手点上一根雪茄,任由呼啸的狂风将衣襟吹的猎猎作响,眯着眼睛眺望着远处市区大大小小的建筑群以及如同蝼蚁一般奔逃的车辆人群。 懊恼的摇了摇头,叹息道:“该死的,怎么一不小心把恶虫地狱给打开了,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老板,有什么区别吗?”安斯艾尔不解的问道:“反正都是地狱呗!” 那些刚才参加发动邪魔大阵的人员,他们体内的能量都被阵法抽走了大半,此时全都软趴趴的窝在房里休息,反而是安斯艾尔他们这一票逃回來的外勤人员个个精神抖擞情绪高涨。 “当然有区别!”杨风无奈的耸了耸肩道:“原本我以为打通的是修罗地狱,放几千个嗜杀的修罗出來闹腾一番杀几个人,炸几幢楼也便罢了……” “天呐,我还有产业在这里呢?”杨风悲哀的道:“该死的玄煜,这老不死的一定是搞错了,谁想到居然打开的是恶虫地狱,那他妈是地狱中最肮脏污秽的一道,里面全都是各种各样令人恶心的巨大虫子,可怜的东京,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一个不适合人类生存的巨大露天化粪池了!” “粪,粪池!”最喜欢干净的盖文闻言发出了几声干呕,小脸惨白的喃喃道:“始祖在上,我的天呐……” “算了!”杨风随手一甩,烟头如同子弹般飞射而出,漫声道:“大家去收拾一下行李吧!我们应该去旅行了,唔,我们去哪里呢?盖文,你想去英国,法国,还是美国!” “随便去哪,只要不在这里就好!”盖文发出一声惨叫,从地上跳起來一溜烟的跑了。 第四卷终 第187章 东京!东京! 东京,银座步行街,作为著名的世界第三大商业街,这里基本上每天都是不分昼夜的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嗯,此时也很热闹。 只不过游走在大街上的生物,却并非是昔日两足行走参观购物的人类罢了,凶残的虫子占据了这个繁华的地带开始了它们的猎食盛宴,所以今夜热闹非凡的,是一片尸山血海。 一团让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传來,一片铺天盖地的黑云汹涌而出,整个街区上空顿时仿佛被乌云所笼罩,一片带着内脏和碎肉的血雨纷纷降下,其中间或有几具囫囵的尸体摔落在地上,那是一些只对脑浆感兴趣的飞虫丢弃下來的。 尸体光秃秃的脑袋露出了白花花的头盖骨,不出所料,脑浆已经被吸食一空了,一丝丝的血液顺着尸体的鼻孔和嘴巴缓缓流出。 “嘎,吱吱吱!”随着一声阴森的尖叫,数只硕大的灰毛老鼠猛扑到尸体上,亮出两颗锋利的板牙,在一阵让人牙酸皮痒的咯吱声中死命的啃噬起尸体上的血肉來。 凄厉的防空警报响彻天际,绝望的人们四处奔走着发出声声求救的哀嚎。 终于有一些悍不畏死的勇士们奋起反抗了,数十名仍处在狂乱中的暴民抄着菜刀、棍棒、砖头等平民武器,嘴里高呼着‘天照大神保佑’或‘天皇万岁’一类的口号,红着眼睛向着这些杀人吃人的怪物们发起了英勇的冲击。 可惜他们的反抗太微弱了,微弱的如同一根划着的火柴扔进了奔涌的大河,很快,这一小撮人便被虫海淹沒了,而人类的反抗则更加激发怪物们的凶性,一片奔涌的虫浪袭來,地上就只留下森森的白骨和满地的血渍。 一道凌厉炫目的刀光在幽暗的夜空中爆起,一只如两米长的巨大老鼠被一把锋利的长刀绞成了碎块,腥臭的尸液和花花绿绿的内脏漫天飞舞。 水户长老持刀四顾,忍不住哀叹道:“我的大神啊!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世界末日到來了吗?刚出虎口,又入狼窝,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正前方,几乎每一只的体型都有一个成人大小的老鼠、毒蛇、蜥蜴、蚯蚓、蟑螂、蛤蟆,还有无数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虫子所组成的大军吱哇乱叫着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前來,它们在空中飞舞着,在地面蠕动着,疯狂的向菊花残存的忍者们发动了悍不畏死的冲击。 一百多名忍者挥动着长刀,把守着一幢摇摇欲堕的大楼,他们打起低靡的精神,死命抵抗着怪物们的袭击,这些人,便是菊花残存的全部力量了。 这些能从修士们手下逃出一命的家伙,最起码都拥有上忍实力。虽然在面对中土修士的屠杀时,这些忍者基本上都毫无反抗之力,可是在面对着这些恐怖恶心的虫子,忍者们还是有着搏杀它们的实力的。 可是这些诡异的虫子实在是太多了,这些菊花的残兵刚刚抵达东京,还未从地震的惊骇中醒來时便遭到了这些怪物们的袭击,幸好平日里严酷的训练,早已将他们的神经线锻炼的坚韧无比,而且在他们眼中,这些让人恶心的虫子,要比那些杀上菊花的修士们可爱多了。 至少它们能够被杀死,不是么。 远处皇宫的方向,随着一团火光冲天而起,一声巨烈的爆炸夹杂着枪击声传了过來,那是军方的自卫队和美国驻军大爷们终于出动了,一阵马达的轰鸣,两架黑色的武装直升机从低空掠过,在向着虫海中发射了几枚火箭弹之后,30毫米机炮喷吐着火焰鸣响了起來,子弹如雨点一般倾泄着,下面的虫海之中一阵血花翻滚。 “shit,该死的杂种们,都给我下地狱去吧!”直升机中的美国驾驶员狞笑着发出一阵痛快的欢呼。 “克鲁斯,当心你的前面!”随着耳机中传來同僚的一声惊呼,驾驶员克鲁斯中尉骇然看到一片密密麻麻的飞虫从天空中向着他席卷而來,巨大的虫体像一枚枚出膛的炮弹,带着高速掠起的破空声狠狠的击中了直升机,天空中一个火球猛然炸开,燃烧的残骸噼哩啪啦的掉落下來。 远远的从南方,数百道白光飞蹿了过來,那是大败亏输的神道秘法界的阴阳师和僧侣们匆匆赶到了,而他们也无一例外的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了。 “天杀的支那修士,又是他们做下的好事么!”浅间大宫司看着这一切,嘎崩一声咬碎了一颗板牙,瞪着两只可以媲美兔子的红眼珠,对着一众发呆的阴阳师和神官们大吼道:“快,快去护卫皇居,如果天皇出了什么事情,大家就都去切腹自裁吧!” 向着秘法僧的头领深深的施了一礼,浅间大宫司激动的道:“空山大师,皇国蒙此大难,在下肯求里高野的秘法上师们出山救皇国民众于水火,拜托了!” 阴沉着一张驴脸的空山低喧了一声佛号,沉声道:“浅间阁下,请放心,做为护国御山的退魔僧侣,我们不会看着这个国家被魔物占据肆虐而无动于衷的,请您带领神道界的诸位去护卫天皇,这里,便交给我们秘法僧吧!” 说着对身傍的一位秘法僧吩咐道:“八泽,现在就给里高野的上师们打电话求援!” “万分感谢!”浅间大宫司再次鞠躬施礼,庄重的道:“诸君,我们开始吧!一定要坚持到天亮,绝不能让魔物们再继续扩散了!” “哈依!”随着一声答应,一道道白光向着虫海一往无前的冲了过去。 随着东方的天际露出了一点点的鱼肚白,一夜的杀戮终于趋向平静。 那些经过一夜暴虐杀戮的魔物,仿佛畏惧黎明一般,纷纷开始向着阴暗之中隐匿而去,而疲惫的忍者和秘法神道界的僧侣们,也带着一身的腥臭和血污悄然隐退,他们知道,自己与魔物搏杀的场面毕竟不适宜暴露在阳光之下,难道,这便是做为守护者的悲哀么。 十几架武装直升机在天空上轰鸣盘旋戒备着,地面上街垒纵横,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军人趴在掩体的后面,手中握着各种轻重武器紧张的注视着眼前。 几架在远处徘徊的新闻采访直升机内的摄影机,忠实的记录下这一幕幕惊人的场面,当然,昨夜那些更惊人的画面畏死的他们很遗憾的沒有拍到,通过卫星讯号,东京发生的一切飞快的传播到了世界各地,那些被怪物杀死的人和在地震暴乱中惨遭破坏的画面,在一瞬间重重的冲击了全世界所有人的神经。 “格老子的,现实版的星际争霸啊!”看着电视机上一段段现场直播,晴海酒店一楼的大厅内正在用餐的人们发出了一阵阵惊叹。 这里人头攒动,男女老少,各种各样的人都聚集在大厅之中,呆呆的看着电视机的大屏幕,不住的发出一声声的惊叹,从他们胸前佩戴着的证件可以得知,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驻日中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 在东京发生骚乱的第一时间,在东京的中国留学生,以及商人和游客们,便接到了大使馆的紧急通知,在一些佩戴着红十字标志的工作人员协助下,有条不紊的从骚乱的市中心迅速向安全地带转移。 而这些幸运的家伙却并不知道,那些面目凶恶笑容和善的红十字会工作人员,其实大部分都是九鬼明河率领的稻川会暴徒,至于港区的中国大使馆,那些外交工作人员和他们的家属则被转移到了晴海酒店。 “大灾难啊!”顶楼会客室,一个西装革履的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摇了摇头,叹息道:“市区一片大乱,咱们在港区的大使馆已经被移为平地了,那里现在是一片废墟,涩谷区、新宿区这些地方,也都已经被怪物们占踞了,现在他们的军队正在防守千田代区和中央区,我看这东京怕是要完蛋了!” “放心吧!沒那么糟!”一个身着大校军服的中年军人站在窗前,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淡淡的道:“他们的武器对那些东西有一定的杀伤力,我想只要军方加大兵力的投入,相信很快就能把那些玩意全部干掉的!” “干掉那些怪物之后呢?”中年人扶了扶眼镜,无奈的道:“先是骚乱和暴动,然后是地震和海啸,现在又是大批大批的怪物杀人,且不说这件事情对于经济和社会的破坏,想想吧!他们该怎么向国民和国际社会解释这一切!” “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大校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漫不经心的道:“我刚才看了看,那些怪物嘛,其实原本都是很普通的东西不是么,哦,说到底,也无非就是……嗯,特别巨大凶残了一些嘛,‘因工业废料的污染’,或者‘核辐射导致这些玩意基因突变’,这种借口在美国电影里不是经常被拿來当原因吗?现成的借口,他们正好借鉴一下!” “呵呵!”中年人微微一笑,轻声道:“这么说谁信啊!何况前一阵子国际上不是就有传言,他们正在发展大规模的生物武器吗?这样一來,恐怕就可以确定了!” “早就确定了!”大校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一根道:“前段时间,大阪的那家生物研究所被披露出來时他们还百般抵赖,结果在美国人的介入下最终不了了之,现如今这里的新闻一播,嘿嘿!这下子全世界都看到这场面了,看他们再怎么说吧!” 说着喷了个烟圈,笑道:“不说他们了,拜托领导您还是想一想咱们自己吧!嗯,话说咱们下一步的工作是什么?” 第188章 暂息 所谓仙界其实就像朝廷,世俗界的人就是百姓,修真门派就是扰乱社会秩序黑帮,做为不安定不和谐份子的修真者们一旦混的抖起來了,仙界自然就要降下雷劫铲除,如果命硬扛过去,那仙界就來招安了,这就是所谓的霞举飞升,,,,,,,,玄煜 “本台记者从东京发回报道,昨夜东京时间二十三点四十五分,我国本岛富士山的火山突然喷发,之后本岛及关东附近发生里氏6.8级地震,其间伴随海啸,范围波及静冈、箱根、东京、伊豆、山梨、爱知、横滨、神奈川,受灾人员和财产的损失目前正在统计之中,天皇和首相敬告各位国民,请保持安定和秩序,自卫队和美国驻军已经开始着手行动救灾,十五分钟后,天皇和首相将先后发表相关演讲……” “这里是大英帝国bbc广播公司的记者约翰在向您报道,昨夜东京市区发生民众骚乱,近万名狂躁的东京市民高呼‘天皇万岁’等口号,他们像我国狂热的足球流氓一样,点燃汽车,捣毁店铺、攻击路人,并且袭击了多处政府要害部门,骚乱的民众大部分由普通职员和市民构成,其中甚至包括数百名警察……” “各位观众,我是美国n电视台驻亚洲记者站的记者麦克奎恩,我现在正在东京向您做现场播报,一场恐怖的灾难降临在了东京,请注意,你们现在于电视机上所看到的画面,绝对不是好莱坞制作的又一部灾难恐怖片的镜头,这里是东京的实况,难以置信的,巨大的,凶残的变异生物,在一场地震天灾和骚乱的人祸之后,恐怖的袭击了这个东方的城市……”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tv海外记者费德柱,这里岛国的首都东京,现在由我向各位观众做现场报道,综合日本电视台、bbc以及n的报道,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全世界都知道了,看來岛国官方就算是想瞒也瞒不住了!”大使随手扔下电视机的遥控器,摇了摇头,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叹息道:“我说老张,咱们的报告也实话实说吧!反正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估计我这个大使恐怕在回国后这麻烦就不断了,你们那边怎么样,会不会也有什么麻烦!” “放心吧!我的麻烦一定不会比你少!”被大使称为老张的大校无奈的苦笑道:“像我们这种武官嘛,说白了还不就是公派间谍,这次岛子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结果我们这些人事先却一点消息都沒有得到,若不是人家帮衬,说不得连命都得扔在那了,估计我这回去之后,挨批是铁定的了……” “哎,我说老张!”大使先生贼溜溜看了看门口,压低了声音对大校道:“这些事,真的,都是那个人搞出來的!” “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大校低声道:“国安的人,和他们曾经有过合作项目,而且‘那个人’还是我一个老上级的孙女婿,所以这方面的事情我知道的要比你多一点,据说这次的事情就是他牵出的线,点着的火,引來了一大批的‘那个’,最后就搞成了这样!” “真是了不得啊!”大使沉吟半晌,长叹一声道:“想不到在平日里被我们斥之为迷信传说的那些东西,居然都是真的,你说这些人,他们要是肯为咱们国家出力的话……” “算了吧!想都别想!”大校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低声的对大使道:“他们,这里和咱们不一样,这是信仰和理念上的不同,他们那些人,都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了,而且他们脑子里的那一套想法,可是传承了几千年,你认为谁能给他们扳过來,给他们讲马列主义,人家早就有奔向共产主义的光明大道了……” 正说着,会客厅的两扇门突然被推开了,波文和安斯艾尔两个兴高采烈的家伙,手里各拎着一个硕大的皮箱走了进來。 “大使先生,哦,还有这位张先生,二位早上好!”杨风笑嘻嘻的踱了进來,向着两人欠了欠身道:“昨晚休息的好吗?如有招呼不周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一阵寒暄过后,杨风微笑道:“嗯,我在大阪的机场预订了一架回国的飞机,咱们使馆的人员如果要撤离回的话,现在就可以去收拾行李了,我可以顺带十几个回去,您看,眼下这个地方在短期之内确实不太安全不是么!” “正是如此!”大使先生微笑着,彬彬有礼的道:“我代表大使馆的全体工作人员和家属,对于杨先生的关照表示深切的感谢!” “您太客气了!”杨风打了个哈哈,客气的摆了摆手道:“举手之劳罢了,大家都是炎黄子孙,嗯,出门在外的,互相关照帮衬一些是理所当然的!” 大校和大使两人苦笑着对望了一眼,杨风无意中说出來的话听在他们耳朵里颇觉得窝囊,通常來讲,那些踏出了国门在异国他乡求学经商工作的人,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向來是向祖国的大使馆寻求保护,怎么到了这里反而颠倒过來了,不过眼下形势比人强啊!当主观意愿难以对抗客观逆境的时候,还是揣着一颗勇敢的心去面对现实吧!何况现如今在这个城市里,确实沒有比这里更加理想安全的地方了。 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那两只摞在一起的大皮箱,大校试探的问道:“杨先生,您也打算收拾行李回国暂避吗?” 杨风摊了摊手,无奈的道:“啊!这个嘛……其实我本人是很想留在这里,为东京的灾后重建工作略尽绵薄之力的,但是因为国内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需要我亲自去处理一下,所以沒办法,只好回去一趟了!” 大校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生意上的事,或许大使先生不太清楚杨风所谓的生意都是些什么玩意,但是他可是略有耳闻的,东京百分之六十五的毒品,百分之八十的军火,据说可都是通过这小子贩进來的,而且东南亚最近疯狂走私涌进的日本电子产品和工业产品,也和这小子脱不开关系。 现如今这么一个人物要回国去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用屁股想一想也知道他所到之地肯定是不会太平了。 几个人随意的敷衍聊了几句沒营养的话,大使和大校两个人便急匆匆的下楼安排回国人员了,如果坐等国内派过來的飞机,那指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当然了,他们两个人还是得继续在此坚守岗位的。 看着两人匆匆而去的身影,杨风懒洋洋的瘫坐在椅子上,漫声道:“波文,一会和月夜小姐打声招呼,这些大使馆的工作人员看來短期之间要在我们的酒店临时办公了,嗯,费用给他们打个六折,就当是我的爱国举动吧!” “遵命,我的老板!”波文欠了欠身,掏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将这件事情记了下來。 “啊哈,我亲爱的波文先生!”杨风看着波文的举动,诧异的问道:“难道您的记忆力退化到要用笔记本的境况了吗?” “您误会了,我的老板!”波文一板一眼的道:“我的记忆力当然沒有问題,我可以背诵出这一个月來您下达给我的每一条命令,只不过身为您的助理,我觉得这个样子更像那么回事,您认为呢?” “那么就随你高兴吧!”杨风无奈的耸了耸肩,咕哝道:“像那么回事,你什么时候也学起人类的这一套來了!” 安斯艾尔打了个呵欠道:“既然是生活在人类社会当中,有些东西还是要注意一些的,毕竟您说过,细节决定成败嘛!” “我什么时候对你们说过这样的话!”杨风头痛的拍了拍额头,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些问題了,召集我们的人手,我想我们应该开个会了!” 牡丹江畔,一座清幽的道观内,火龙子看着电视机灌着老酒,感叹道:“先人板板的,魔宗这些家伙的手段端得是狠辣,哪个洞府的老魔把平等王的地狱门给打开了,放出了这些惹人厌的孽虫,真不是个东西!” 水玄子脚不沾地的踱了过來,瞟了眼电视机,摇了摇头,假惺惺的道:“做孽啊!哦,对了,龙虎宗的张道友呢?” “去遏迳山了!”火龙子懒洋洋的摆了摆手道:“这家伙向來厌恶魔宗,却不知为何对鬼宗的那些老鬼反倒是颇合得上來,他和遏迳山的那位喜欢瞪着眼睛杀胡的鬼王交情不浅!” 水玄子点了点对道:“这次咱们道门讨逆,遏迳山的鬼王和北邙的鬼王都派了座下的鬼卒鬼将前來助拳,不管用得上用不上,到底也是份心意,理应前去拜谢一番的!” 火龙子怪眼一翻,灌了口老酒抹了抹嘴道:“要去你去,老道我不喜欢那鬼森森冷冰冰的地方,一进鬼宫,老道我便混身不自在,何况遏迳山那老鬼是天字第一号不讲理的混帐,我才懒得去……” “罢了,罢了!”水玄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和遁甲宗的天鸣一起去拜拜山,你和土师兄他们一起回山罢,你那炉丹药也快出炉了吧!索性在五行观开个法会,一并答谢此次助拳的道友如何!” “便如此吧!”火龙子点了点头,颇有些不知足的拈须感叹道:“小六寻回的那只丹鼎端得是神妙,格老子的,居然硬生生把丹药提了一品,可惜这次讨逆除了出了口恶气,却沒捞着什么浮财宝贝,那些逆贼也实在是太穷了,我听小六说,西洲一带有个叫埃及的国度,颇有些古怪神妙的地方,有机会定要去干他一票儿……” 第189章 行前 日上东天,满目疮痍的东京笼罩在一片惨淡的薄雾当中,偶尔传來零星的枪响和爆炸声,空气中飘荡着难以散尽的烧焦味和血腥气。 从某一方面來说,我们不得不佩服岛民们的服从性,在天皇和首相分别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宣言后,岛国的国民们迅速安定下來,并且有条不紊的开始了救灾工作。 经过一夜惨烈的撕杀,军队已经夺回了千田代区和中央区的控制权,现在正在巩固防线,而新宿、涩谷和港区这三个堪称最繁华,灾情也最严重的地区依旧在怪物们的手中。 军方的发言人谨慎的做出了初步的判断,因地震导致工业废料泄露,从而引起动物们的基因突变,但是在半小时之后,一段从天空黑色的云漩中噼哩啪啦往下掉怪物的视频,便被人放到了网上。 会议室,樱野星夜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摆弄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看着疯狂上涨的点击率笑嘻嘻的道:“哎,这么快就引來黑客了,该死的家伙,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小妞的脸颊泛起一片不正常的嫣红,随着一阵如骤雨般的敲击声,十根白嫩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掠过道道残影,扑闪着长长的睫毛盯着高速刷新的显示器,粉色的小嘴微微撅起,喃喃的道:“來吧!混蛋们,给你们试试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哦耶,去死吧!哦哈哈哈哈,该死的,你们完蛋了,继续,很好……” “东京昨夜损失大了!”盖文看了樱野星夜一眼,缩了缩脖子小声的对许云帆道:“我的朋友,你知道吗?涩谷区、新宿区和港区,是漂亮女人最集中的地区,哎,可口的,粉粉嫩嫩的高中女生啊!本來是床上最好的宠物,可那些该死的虫子,却把她们都吃掉了,每当想到这个的时候,我的心呐,都会像撕裂一般痛苦……” “啧啧,可惜了,可惜了……”许云帆无奈的摇了摇头,拍了拍盖文的肩膀安慰道:“沒关系的盖文,如果高中女生死光了,往上有大学女生,往下还有更粉嫩的小学生不是么!” “小学生!”盖文愕然的眨巴了几下眼晴,喃喃的道:“太残忍太邪恶了吧!” “很邪恶吗?”许云帆诡笑着小声问道。 “非常邪恶!”盖文一脸贱笑的点着头,低声道:“不过我喜欢!” 当东方的浪荡公子遇到西方的花花大少,这两个具有相同爱好,或是说理想的家伙,他们顿时跨越了种族和国籍之间的界限一见如故,互相愉快的交流着彼此的心得体会,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 “两个混蛋!”樱野月夜看着这两个东西,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江南月道:“或者有人会认为先生是一个把女人当做工具和附属品的冷酷男人,但是相对于盖文和许君这两个把女人当宠物和玩具的东西來说,我倒宁愿选择做先生的工具!” “沉重的负担啊!”江南月笑嘻嘻的道:“据我所知,他似乎把这里的一切生意和业务上事务的管理全部都扔给了你!” “可怜的月夜!”温蒂两只湖蓝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真挚的同情。 “不不不,温蒂小姐,我感觉很幸福!”月夜摇了摇头,咬了咬嘴唇,轻声的道:“被先生所需要,对于我來说就是最大的幸福,我想星夜和明美的想法,也和我是一样的!” 加埃斯看了几个女人一眼,低声的对海涛道:“我的朋友,那几个女人都是老板的狂信徒,要知道,我加埃斯大人宁愿面对一个大主教也不想去招惹她们,啊哈,我们刚才聊到哪了,哦,牛鬼,对了,可爱的牛鬼们……” “奇怪的东方逻辑!”温蒂惑然不解的对松井明美道:“明美,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不难理解!”松井明美用清冷的声音缓缓的道:“是先生给了我们全新的生命和生活,所以我们的一切都属于先生!” “生命由我掌握!”杨风带着白儿和安斯艾尔笑眯眯的走了进來,懒洋洋的道:“但是生活,由你们自己來选择,早安各位,哦,不必客气,都请坐下吧!天气不错,是个适合出行的好日子不是吗?” 当几个电视频道疯狂的播报东京灾难的事故现场时,一身整洁清爽的英二郎已经扫荡了山口组在东京的所有势力,并且挟大胜之势回师,迅速的干掉了稻川会中所有忠于角田的人。 在南容长老和大批忍者的支持下,稻川会各要害部门的人手,已经全部换成了自己的心腹下属,组织中向來支持稻川家的成员纷纷扬眉吐气,在兴奋中期待着能够从这个私生子的手中得到比角田时代更多的好处。 总部位于港区赤坂的住吉会,原指望坐山观虎斗,结果在虫灾天降的时候,不得不聚集枪手和忍者以苦苦对抗大批怪物的疯狂的冲击,在一夜苦斗的损兵折将之下,在太阳升起怪物退去之后,他们终于安全的撤退到了江东区。 与此同时,他们无奈的发现住吉会彻底的失去了趁机打击山口组和稻川的机会,山口组在东京的那些未受到怪物冲击的场子,现如今全都被稻川会包了圆,大批的枪手和流氓进驻严阵以待,誓死保卫他们的胜利果实。 位于东京都江东区的住吉二丁目,住吉会的人马刚刚撤回这里的第二总部,一身整洁的英二郎已经带着百多名下属蜂拥而至,要求和住吉会的总长对话。 那个刚刚走进总部还沒來得及更衣沐浴的住吉会总长西田,不由得在心里抽搐了一下,硬着头皮打起精神,带着几个贴身的忍者和随从向英二郎迎了上去。 英二郎笑嘻嘻的缓步上前,恭敬的对着年近五十有些秃顶的西田鞠了个躬,微笑着道:“早上好,西田阁下,昨晚是一个热闹的夜晚不是么!” 看着英二郎西泽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欠了欠身道:“是朋友,还是敌人!” 英二郎拨弄了一下额前的一络血红的头发,淡淡的道:“朋友,还是敌人,这要看阁下的选择,在下是一个很尊重传统的人,我说过,关东,是关东人的关东,如果您愿意承认在下接管的山口组在东京的势力范围,我可以保证,稻川会不会率先破坏规矩,否则的话,我不介意东京只有一个地下组织!” “八嘎亚路!”西泽身后的一个属下愤然大怒,大踏步的走上來喝斥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狂妄的和总长阁下说话!” 伴随着英二郎一声不屑的冷笑,远处传來一声沉闷的枪响,一颗狙击枪射出的子弹带着破空的尖啸旋转着掀开了他的头盖骨,随着红红白白的鲜血混和着脑浆高高溅起,英二郎身后的那一票属下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除了几杆雷鸣顿霰弹猎枪之外,清一色的短小精悍的乌兹冲锋枪。 无奈的瞟了眼英二郎属下们手中精良的武器,再看看自己那些下属手里的武士刀和手枪,西田摇了摇头,向着英二郎欠了欠身道:“当然,关东是关东人的关东,谁打下的地盘谁经营,我们住吉会向來只与山口组为敌,做为同样出身关东的组织,稻川会在我们眼中一直都是朋友,恭喜您,绯雨总长阁下!” “既然如此!”英二郎鞠了一躬,笑嘻嘻的道:“那么西田阁下,咱们谈谈吧!您知道吗?菊花,嗯,美丽的菊花凋谢了,这是一个好消息不是吗?五行盟和四大家族的九方势力,现在,严格來说,只剩下三方了,大和皇国的地下世界要重新洗牌了不是么!” 就在英二郎和西泽开始对菊花垮台后的问題展开热烈而友好的磋商时,在晴海酒店的会议室里,杨风和其一票手下也结束了对过去一年來成绩的总结,开始展望美好的未來。 “诸位,诸位,请安静!”杨风无奈的敲了敲桌子,扫视了众人一眼,漫声道:“在我回国述职之后,将会对我们的两个重要的合做伙伴进行一些友好的访问,在此期间,日本的事务需要人來打理,嗯,月夜,你做的很好,所以那些正当的生意依旧交给你來处理,野先商社在这次灾难中损失不小,可以考虑将它收购兼并过來!” “哈依!”樱野月夜点了点头道:“只是先生,我们的樱花和江户时代这两个夜总会,都很不幸的处在重灾区之内,所以短期之内……!” 看着盖文和安斯等人一脸心痛的表情,杨风笑眯眯的道:“沒关系。虽然我们损失了两处产业,但是我们收获了半个东京,这笔买卖很划算不是么,波文留下來,接手稻川会划过來的场子,我知道对于这方面的事务你处理起來最拿手!” “沒有问題!”波文站起來欠了欠身道:“请您放心!” “当然,我相信您!”杨风点了点头,转向松井明美道:“小明美,我打算派你去稻川会做我的全权代表,如果稻川会有人胆敢冒犯于你,那么不用对他们客气,当场给我干掉他们,砍下几颗头颅之后,他们自然就会明白什么是尊重,用不了多久,法国吉密茨家族就会來这里开荒,所以白儿要留下來充当门面,记着,东京是我们的地盘,他们可以來逛街、消费、留宿,但是禁止他们在东京发展一个后裔,让他们去神户吧!去和山口组折腾吧!” 第190章 集 英 一九九五年1月17日清晨,日本关西地区的兵库县神户市发生里氏7.2级地震,因瓦斯外泄和木造房屋密集所引起快速的连锁性大火,神户长田区的木造房屋全部付之一炬,据官方统计,共计约有六千五百人死亡,三十二万人无家可归。(.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在这场被称为阪神大地震的灾难之后,日本政府吸取了惨痛的教训,对于地震科学加强了研究,对都市建筑和交通防范等加深了重视,所以在东京大地震之后,各项救灾工作本应得以顺利展开,但是因为东京出现大批袭杀人类的怪物,所以政府不得不在救灾的同时派谴大量的军警去与怪物交战对峙。 夕阳的余晖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洒落进來,站在窗前打量着远方暮色中残破的城市,杨风摇了摇头,懒洋洋的道:“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瞧着吧!这事还不算完呢?不过嘛,坦然的面对死亡,甚至于欣赏死亡,这不正是和族的特性吗?把花期短暂的樱花作为精神象征,在极尽声色的绽放之后凋谢,灿烂的死去,不一直是他们的理想吗?” 一阵敲门声传來,松井淳一郎提着一个精巧的银色保温箱走了进來,欠了欠身道:“老板,一切准备就绪了!” “很好,交给安斯吧!他会处理的!”杨风点了点头,笑眯眯的道:“我想英二郎先生应该就快來了,对了,淳一郎,我们的那些客人们现在怎么样了!” “中国大使馆的那些人愿意回国的大部分都已经乘飞机撤离了,大使先生带领留下來的人员已经在我们的酒店开始了办公!”松井淳一郎轻轻的道:“至于波易斯城堡的人和魔宗的人,他们的房间在下午时就已经人去楼空了,似乎走的很匆忙!” “他们沒有结帐吗?该死的,真是一群不地道的家伙!”杨风不满的嘟囔道:“不过我暂时原谅他们了,嗯,來日方长,有的是机会讨债,让我想想,波易斯那个老头子,想必是着急回去向他们的家族报告这边的喜讯,至于白夫子他们那些人,这一票捞了两百万的凶魂,自然要赶紧溜回去制备起來,都可以理解……亲爱的温蒂,你那些英国亲戚们怎么样了!” “还滞留在咱们的酒店!”坐在沙发上翻看时装画报的温蒂无奈的耸了耸肩道:“他们虽然有一些力量,但是毕竟沒有翅膀,飞越大洋对他们來说有些困难,而且港区的英国大使馆被地震移为平地了,现在那里都是怪物,我觉得不太可能还有什么人能存活下來,他们正在联系驻日的美军,你知道,蓝凯斯特家族在欧美还是有一些能力的!” “是啊!几百年的大家族嘛!”杨风懒洋洋的道:“反正他们自然有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的,银座、新宿、池袋、涩谷,这些地方都被破坏了,美丽的时装和诱人的珠宝都消失了,既然如此,温蒂,和我一起去中国怎么样!” “当然,我喜欢中国!”温蒂闻言丢下手中的画报,笑嘻嘻的跳过來,在杨风脸上用力的亲了一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那好吧!安斯,你一会去通知一下盖文和海涛,让他们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和我一起回国!”杨风站起來伸了个懒腰,漫声道:“安斯,你们几个在稻川会发展的那些后裔,暂时划归到明美的旗下怎么样,我想她入驻稻川会一定会需要一些支持者!” “如您所愿,尊敬的老板!”安斯艾尔拍了拍银色的保温箱,站起來欠了欠身道。 杨风满意的道:“现在港区、新宿区、涩谷区是怪物们的地盘,千田代区、中央区和台东区我们插不进手去,那么品川、目黑、江东、墨田、丰岛、文京、荒川和北区这八个区就是我们的地盘了,咱们的属下中不是有八个伯爵了吗?授权杰夫他们几个小子组建自己的伯爵百人家族,但是成员要精心的挑选,我们现在需要聚敛各行各业的精英了,现在病毒已经制备好了,那么亲爱的安斯,带着你的人,去干活吧!唔,别这么看着我,你知道,我也是很忙的……” 在日落时分,杨风的加长奔驰轿车驶出了晴海酒店,连热茶都沒來及喝上一口便被杨风拖上车的英二郎,无奈的眨巴了一下眼睛,不解的问道:“杨君,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杨风摊开手,笑嘻嘻的道:“拜访一些朋友,请相信我,无论是现在还是将來,那些家伙对我们的事业都是很有用的,我想现在他们一定也在热切的等待着我们呢?对了,稻川会的那些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的进行!”英二郎说着撇了撇嘴,不屑的道:“那些家伙不过都是一群庸俗而又无能的家伙,在他们的眼里,谁能给他们带來财富和权力,他们就会拥护谁,而且现在菊花已经被打残了,下面的那些分组头目又都是我们的人,在绝对的强势面前,他们除了屈服和死亡沒有别的选择!” “那么在此恭喜您了!”杨风点了点头,看着英二郎微笑着道:“或许以后,我应该称您绯雨总长了!” “总长,哦,不!”英二郎矜持的笑了笑,摇了摇头道:“这个职务,是属于九鬼君的,他现在正带领着东京所有的成员,在帮助政府拯救灾民呢?崛井老师说,这是一个为组织捞取名望的大好时机,所以不容错过,至于我嘛,我恢复了总裁这个职位,而且从今以后,世界上沒有稻川会这个组织了,就让稻川会和稻川家这两个昔日光辉的称号,去给稻川雄城阁下的灵魂陪葬吧!” “唔,新人新气象啊!”杨风耸了耸肩问道:“我不得不说您的老师是一个非常有政治智慧的老人,睿智,而且敏锐,那么您打算给我们的新组织,冠之以一个什么样的称号呢?绯雨会!” “集英会怎么样!”英二郎古怪的笑着道:“很响亮的名字,一个绝妙的主意不是吗?” “集英会!”杨风以手抚额,喃喃的道:“这真是个好名字……难道您打算收购株式会社集英社,进军漫画出版界了吗?” “能看到您吃惊的表情,可真是不容易呢?”英二郎得意的微笑道:“那就这么定了吧!我知道您不会直接进入咱们的新组织担任职位,那么杨君,您打算派遣哪位属下进驻组织呢?” “您认为明美小姐怎么样!”杨风眨巴着眼睛微笑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唔,明美小姐吗?很好啊!”英二郎歪着头,想了想道:“你身边的那位实力高强的女武士,那好吧!就由松井明美小姐來担任特别顾问,兼惩罚委员长这一职务吧!您认为这样安排如何,松井姬,这个美妙的称号以后必将响彻东京的地下世界!” “一切都由您來安排好了!”杨风点了点头,笑嘻嘻的道:“集英会的绯雨总裁阁下!” 车内响起了一阵畅快的大笑。 半晌,英二郎道:“杨君,有一件事情我实在是不明白,您既然有那么强大的实力,为什么偏偏喜欢这些事务呢?对于您來说,想得到什么不都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这个嘛,是因为在下确实是不善长做别的事情啊!”杨风无奈摊了摊手道:“我记得曾经和您说过,昔日在遇到‘那些人’之前,孤苦无依的我,为了生活所迫不得不加入黑帮势力,其实我边高中毕业证都沒有拿到呢?很悲哀不是吗?” “您会在意这种事情吗?”英二郎瞟了他一眼,满脸晦气的道:“那么说來,在下岂不是更悲哀,要知道我可是从來都沒有上过学呢……” “啊!我的朋友,不用为这种事情沮丧!”杨风嘻笑着道:“要知道宫本武藏先生不也是一样沒有上过学吗?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代剑圣不是吗?” 拍了拍身边一口黑色的皮箱,杨风笑道:“只要我们有了这个,那么这世界上的大多数问題都会迎刃而解,哦,我们到了,多漂亮的一座庄园啊!瞧,它的建筑质量真不错,经历了昨晚那恐怖的地震,它居然一点事情都沒有!” 车窗放下,前面开车的淳一郎对庄园门口的守卫嘀咕了几句,黑色的加长奔驰便直接开进了庭院,庄园主建筑外的空地上面已经整整齐齐的排放了十几辆的豪华轿车,其中不乏迈巴赫、宾利这样顶级的豪车。 英二郎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些该死的家伙,这里居然一辆国产车都沒有,他们可真是太奢耻了!” 杨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吟吟的道:“政治是一件很费钱的事,所以政客们都是有钱人,如果沒有钱,在他们上台后也会变的有钱不是么,不过能在东京的郊区拥有这么豪奢一座庄园,可不仅仅是钱能够带來的!” 英二郎眯着眼睛,喃喃的道:“我知道,我知道,该死的权力!” 杨风推开车门,懒洋洋的道:“都是一回事不是么,在当今的这个社会,只要你有了巨额的钱,那么您就等于拥有了高高在上的权力,当然了,两者之间的转化还是需要一些手段和心计的!” 第191章 庄园 从庄园中央那栋三层高的主楼内,传來阵阵悠扬的音乐声,一个五十多岁身着晚礼服的老头子,笑眯眯的走了出來,站在大厅的门口向着拾级而上的杨风打着招呼道:“晚上好,杨先生,欢迎您大驾光临寒舍!” “您好,井上先生!”杨风微笑道:“唔,您这里可真是热闹啊!我想昔日莺歌燕舞的鹿鸣馆也不过如此吧!” 建成于1883年的鹿鸣馆是在明治维新后专供达官贵人们聚会的地方,只有皇族和政府高官,以及民间极有势力的大商人才能进入,由于宾客们大都是日本近代化的栋梁人物,所以当时的很多重要的政策也都出自于鹿鸣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您过奖了!”井上老头笑眯眯的道:“不过说起鹿鸣馆,确实和我们家族有一些关系,那里是一个美妙的地方,可惜在1940年被拆除了,哦,请您和您的朋友随我來吧!不过,听我老人家的一句劝告,您和您的朋友要小心了,会有麻烦的哦!” “小心!”杨风微微一愣,不解的问道:“井上先生,我不太明您的意思……您指的是!” 井上老头低声道:“您知道,昨晚东京发生了极为不幸的事情,所以承蒙朋友们看的起老朽,很多朋友携带着家眷在寒舍避难……哦,我要走了,大久保阁下他们在三楼,在这里您请自便吧!就像自己家里一样,不必客气!”说完便低笑着快步离开了。 “该死的!”英二郎看着井上老头的背影,不解的嘀咕道:“这老家伙在搞什么鬼,小心,我们有什么需要小心的,难道山口组或是菊花的余孽也在这里!” “管他呢?”杨风耸了耸肩道:“应该不会吧!井上君虽然交游广阔,但是从沒听说过他曾和菊花或山口组的人有什么來往啊!奇怪,这老家伙不会无的放矢,一定有什么古怪!” “您和这位井上先生很熟悉吗?”英二郎不解的问道:“他刚才在提到家族的时候,目光中似乎充满了骄傲呢?” “确切來说,是他以前的家族!”杨风从侍者的托盘上取了两杯红酒,递给英二郎一杯后低声道:“现在,他是波文先生为数不多的后裔中比较重要的一位,我们的波文先生喜欢和一些世家的人物交往,等我们的江户时代过一段时间重新开业后,波文先生甚至希望将其改名为江户世家呢?” 浅啜了一口红酒,打量着四周的男女宾客,杨风继续道:“至于井上家族其实也沒什么值得骄傲的,因为曾经出过一位井上馨先生,曾经是明治时代两界内阁的外务大臣、农商务大臣、内务大臣、大藏大臣、三井财阀的最高顾问、从一位大勋侯爵……不过现在还有谁会在意这些呢?” “原來如此!”英二郎点了点头道:“或许真的有人在意呢?至少波文先生在意不是吗?呵呵呵……” “波文也是个混蛋……”杨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的属下们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恶趣味,盖文是个色鬼,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又喜欢上了勾引有夫之妇,至于安斯艾尔,那是个该死的财迷和小气鬼,他对放高利贷的兴趣更甚于吸血,加埃斯先生,天呐,我怀疑他长了一颗半兽人的脑子,而且从來都懒的去用,而我们的波文先生嘛,就喜欢收集古董,甚至收集一些学者和贵族老头子……” “对此我深表同情!”英二郎笑嘻嘻的和杨风碰了碰杯道:“那么其他人呢?” “其他人相比较而言就正常多了!”杨风点了点头,扭过头看了眼提着箱子侍立在自己身后的淳一郎道:“至少还有月夜、明美以及我们可敬的淳一郎先生,他们工作的非常努力,为我解决了很多的麻烦,我想应该给他们颁发一个最优秀员工奖什么的……” “我们日本人,是这世界上最优秀勤奋的员工!”一个轻快的声音插了进來,一个五短身材一脸精明猥亵的中年男子走过來,端着酒杯笑吟吟的道:“晚上好,杨君,松井君!” “原來是野先君!”杨风笑眯眯的道:“想不到您也在这里,幸会,幸会,怎么不见令公子!” “良夫那孩子前段时间去了福冈!”野先商社的社长野先次郎感叹道:“幸好他不在东京,否则依他那种浪荡的性子,昨夜肯定会夜宿在外,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哦,这位是您的朋友!” “容我介绍!”杨风微笑道:“集英会的总裁,绯雨英二郎先生,英二郎,这位是野先商社的野先君,昔日曾经有一些小小的误会,唔,现在是我们生意上密切的合伙人!” 沒错了,这位野先次郎先生口中所谓的良夫,就是那位曾经在樱花闹事,结果被大谷他们踢爆了卵蛋的不幸小伙。[.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因为野先家的那位长兄。虽然有一些法力,但却实在沒有办法治愈自己亲爱的侄子,所以曾经不依不饶找麻烦的野先家在杨风一伙人各种手段的扫荡下只好无奈的选择了屈服,而不幸的野先良夫先生,也便成为了杨风和松井淳一郎发起的人体改造术第一个实验品。 做为一个精明的商人,野先次郎先生通过这件事情和敏锐的直觉而发现了巨大的商机,所以他很快便和杨风等人展开了一系列密切的合作,例如南容君服用的那种神奇的金色药丸,便是通过野先商社而流向了日本的上层社会。 “集英会!”野先次郎想了想道:“是集英社吧!” 杨风无奈的微笑道:“集英会,是集英社的母公司,它之前的名字也许您会熟悉,就是稻川会嘛!” “稻,稻川会!”瞠目结舌的野先次郎闻言,手不自觉一抖,半杯红酒泼洒了出來。 正说着,两个十**岁的少女端着盛满香槟的酒杯走了过來,她们看到英二郎和杨风两人后,渐渐的眼睛中泛出了一抹奇怪的光彩。 “糟了!”杨风看了看英二郎,苦笑道:“我终于明白井上老头所谓的麻烦是什么了!” 一楼宽广的大厅内此时大概有百余名的宾客,沒有人可以无视杨风与绯雨英二郎这两个人的魅力,而且在一群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的衬托之下,英俊杨风与美丽的英二郎更显的尤其惹眼,有如两块超强的磁石一般,吸引了无数怀春少女和深闺怨妇们的目光。 英二郎正在纳闷的时候,发现几位身着盛装的漂亮小姐,此时正双眼发光面泛桃红的向着二人走了过來,杨风飞快的从淳一郎手中拿过箱子道:“淳一郎,野先君,英二郎先生就交给你们了,我得上去找大久保阁下!”说完拎起箱子顺着宽大的楼梯朝楼上急步而去。 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了楼梯的拐角,看了眼被数个娇憨的美少女围在当中手忙脚乱大汗淋漓的英二郎,杨风很不厚道的在心中暗道:“道祖保佑,但愿当我下來的时候,英二郎还沒被她们这些女人啃的只剩下了骨头!” 三楼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宽大的休息厅,而门口的两个守卫,却都是杨风旗下保安公司的员工,这些从黄泉调派來的鬼武者们,在经过杨风的洗脑后,然后推荐到那些被收买的各位议员和官员们身边担任保安。 此刻休息厅内烟雾弥漫,民生党的党魁,满头银发的大久保端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三十多名资深的民生党骨干,看似随意的围绕在他身边或坐或立,柴田议员轻松的倚着门口旁边的小吧台,端着一杯红酒放在鼻子下面懒洋洋的轻嗅着。 看到杨风走了进來,柴田的脸上挂起了一缕愉悦的笑容,放下酒杯笑吟吟的道:“诸位,诸位,看看是谁來了,杨君,啊!见到您可真令人高兴!” “晚上好,柴田君!”杨风的脸上挂满了灿烂的笑容,向着众人欠了欠身道:“很荣幸在这个美好的夜晚见到诸位!” 大久保点头示意,开口用他那浑厚威严的声音道:“诸君,或许我们之中还有人并不认识这位杨君,嗯,那么就由老夫來介绍一下,杨君,是我们民生党很重要朋友,也是我个人以及其他几位议员先生的好朋友!” “这是在下的荣幸!”杨风微笑着在大久保对面坐了下來,向着周围的人纷纷点头示意。 “不不不!”大久保摆了摆手道:“应该是我们大家的荣幸,诸君,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我要紧急召集诸位來到井上君的庄园吗?嗯,在事故发生前,杨君给我打來了电话,如果不是这个电话,或许现在我们的尸体,都已经被那怪在东京三区肆虐的怪物们啃食干净了!” “您实在是过奖了!”杨风摇了摇头,谦逊的道:“其实是这样的,我的一位地下世界的朋友,在昨晚发生暴乱之前,隐约的得听了一些风声,而我得知后便通知了大久保阁下,主要还是应该感激大久保阁下的谨慎敏锐和果决,所以诸君才能够在昨夜的灾祸中幸免于难不是么!” 在众人的感谢声中,大久保微笑着轻轻点头,对于杨风好感顿时又提升了一层,这实在是个不错的人,似乎除了他的国籍问題之外,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可心不是么,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担心他有什么政治上的野心。 第192章 第二夜 看了眼杨风脚下的皮箱,大久保微笑着从桌上拈起一根粗大的雪茄修剪着,悠然的问道:“那么这次,您又为我们带來了什么好消息呢?” “当然是好消息!”杨风面带微笑的将皮箱放在桌子上,在一片好奇的目光中打开,指着那一摞摞捆扎整齐的文件道:“诸位应该知道,在昨晚的骚乱中,暴民们冲击了数个政府部门,嗯,这些东西,是我在偶然的机会下得到的,这里面的东西一旦被公布出去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现在的内阁恐怕除了集体辞职之外沒有别的选择!” 众人发出了一阵低声的惊呼,杨风耸了耸肩道:“各位,你们不会怀疑是我煽动了那些暴民吧!在下不过是一个外国的小商人,可沒有那么大的力量,唔,这里的一些资料和文件,我想对于各位來说,可能是万金难求的好东西,但是在我的手里,实在是太烫手了不是吗?所以,还是交给诸位,让它发挥应当的作用吧!大久保阁下,您认为呢?” 一片鸦雀无声的寂静,在众人各异的神色和目光中,大久保轻轻的咳了一声,脸上露出了和煦的微笑,轻声道:“当然,我的朋友,您的选择向來都是无比正确的,那么,您看,我们该如何回报您的慷慨呢?” “这个嘛,很简单!”杨风笑眯眯的道:“各位知道,我是一个生意人。(.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虽然我并不是这个国家的国民,但是说实话,我喜欢这个国家,但是很遗憾,总有些让人恼火的家伙,给我带來很多的不愉快,嗯,例如……” “例如山口组!”柴田微笑着插话道:“据我所知,他们东京的堂口,在昨天晚上一夜之间全被人剿灭干净了,杨君,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又何必这样绕圈子呢?我们都知道,您和稻川会的新总长绯雨英二郎先生,你们是相交莫逆的好朋友不是吗?他的上位和您的暗中大力支持有着极大的关系不是吗?” 大久保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嗯,我明白了,您曾经送给柴田君一些资料,想必今天的用意和那时都是一样的吧!” “这样难道不好么!”杨风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脸无辜的道:“如果东京的地下世界只有一个声音,一个支持民生党的声音,那不是很美妙的一件事情吗?我知道,这个国家对于黑帮向來都沒有什么偏见不是吗?” “话虽如此!”柴田摇了摇头道:“但是如果政党一旦和黑帮扯上了什么关系,总是容易引起别人诟病的!” “得了,得了,柴田君,您可太不实在了!”杨风耸了耸肩,眯着眼睛毫不掩饰的道:“日本的政治环境究竟如何,我想无论是国内还是国际,大家都心知肚明对吧!我知道,诸位先生们都是有身份的人,诸君都需要注意影响,但是对于这种事情又有谁会去计较呢?” 自顾点燃一只雪茄,喷吐了一个烟圈悠然道:“所谓的黑帮嘛,其实只不过是企业和财团的另一种表现形式而己,不过我想大家都应该知道,从某些方面來说黑帮比企业和财团所能提供的助力更加强大,而且,最妙的是,他们不会有什么过份的政治要求不是吗?” 闪闪发亮的双眼扫视着神情各异的众人,杨风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诡笑着缓缓的道:“各位,请放心吧!嗯,相信我,是的,我的朋友和他的组织,是不会给诸位带來任何麻烦的,只有利益,源源不断的利益带给各位,而他们对于诸位所需求的,只不过是诸位对们他们的一点公平的善意而己!” “好吧!”大久保摇头赞叹道:“我被您说服了,杨君,无论是您的那位小朋友还是我们,都很高兴有您这样的朋友,至于朋友的朋友,或许应该可以做朋友,诸君,你们认为呢?” 众人纷纷点头,他们都知道这位一手缔造了民生党的大久保阁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党魁先生的性格正如同他的先祖大久保利通一样,要知道那位自称‘东洋俾斯麦’的大久保利通阁下,对于反对他的人可是毫不留情的,而大久保阁下所做出的决定,同样不容任何人反对。 “很好!”大久保扫视了一眼众人,沉声道:“现在的内阁基本上处于半瘫痪的状态,那么诸君,民生党的机会就在眼前,如果我们努力,那么我们将会成为这个国家的领导者,所以,我不允许这次出现任何失误,小岛君的前车之鉴,还望诸君引以为诫……” 杨风微笑着站了起來,欠了欠身道:“那么,我想诸位现在会有一些党内的要务需要讨论,我就不在此打扰了,我去楼下通知井上君准备一些食物和酒水,顺便把这里的好消息向我的朋友传达一下,唔,今后几天,我想那些受灾的市民们一定很需要救助,所以他的组织也会很乐意在贵党的领导和指挥下为东京的抗震救灾出钱出力的!” 大久保闻言大笑起來,点了点头道:“当然,当然,我们民生党不会拒绝任何朋友给予的善意的捐助,哈哈,杨君,您可真是一个有心人!” 夜幕笼罩着波光粼粼的东京湾,这里是有东京的海上门户之称横须贺港。 这个看似平静的海港城市之所以被世人所共知,不仅是因为这里是有岛国的原子能研究所和火力发电力站,也不仅是因为这里岛国的汽车、造船、化工产业密集的重要工业区,最重要的是,这里积蓄着美国和岛国强大的海上军事力量。 横须贺的市区,几幢不起眼的,在地震的肆虐之下东倒西歪的灰色楼房,这里便是美军驻日海军司令部,美国大兵们在这里得到了高规格的礼遇。 他们的活动中心以及所有休闲设施,都是由岛国政府所出资兴建的,甚至连水电煤气费都是由岛国政府來埋单。 在这里生活着超过两万七千多的士兵和文职人员,以及他们的家属,岛国人在此修建了一个叫做佩里的公园,以纪念那位率领舰队,用坚船利炮打开日本国门的美国人马修佩里将军。 至于为什么把侵略者当成恩人來纪念,是因为他们认为,如果沒有佩里将军,日本可能继续闭关自守,沦为殖民地,对美国有种发自内心的热爱,,这是不少横须贺人的特点,某任叫做纯一郎喜欢拜鬼的首相,便是典型的横须贺人哩。 这实在是一个很奇怪的思维逻辑,但是日本人就是这么奇怪不是吗?对揍它的人感恩戴德,对帮它的人忘恩负义,岛国精神自古便是如此,也不需太过于奇怪。 当然,人口这么密集的一个城市,也自然会有一些正常人,想想看吧!这么大的一个基地,这么多不时便会出來酗酒开车、**民女的美国大兵,总还是会有一些仇视他们的人不是么。 很多年以后,让美国人闻风丧胆的‘僵尸队’中,那些來自横须贺的僵尸长老们,在回忆起当年的情景时总是众口一词,信誓旦旦说他们在那个血夜中,耳畔响起了天照大御婶的声音,他们在脑海中听到天照大婶庄严的说:仇视侵略者的国民们,你们有福了。 伟大的、邪恶的、高贵的、庄严的、不可战胜的、金光闪闪的安斯艾尔执政官阁下,就是天照大神派來拯救子民们的使者,而东京人则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他们更愿意相信,执政官阁下和那些贵族们,都是夜神月读命的宠儿。 好吧!现在让我们把镜头拉回很多年以前,东京灾难发生后的第二晚,也就是横须贺血夜事件发生的那一夜,一个核辐射与病毒肆虐的晚上,当然,这对于僵尸们來说却是一个神光与福音传播向世界的夜晚。 伟大庄严不可战胜的安斯艾尔阁下,正在执行着由他的老板下达的一个卑鄙的,无耻的,下流透顶的任务。 悠然的站在井上公馆的二楼,在楼梯拐角的窗前,倾听着外面远方传來的阵阵枪声和爆响,目光注视着陷入一堆花痴围绕中的英二郎,杨风懒洋洋的掏出卫星电话,拨下了一个号码。 伴随着一楼传來的悠扬的音乐,满脸的微笑的道:“嗨,安斯艾尔,您忙碌的老板正在和您通话,我们那些可爱的小伙子们抵达目的地了吗?什么?趁机打劫几家银行的金库,好吧!好吧!我不得不说,你真是个混蛋!” “什么?加埃斯还希望抢劫军火库,该死的,随他的便吧!但是别忘记了你们是去做什么的,记得弄一段录相回來,淳一郎研究的那个玩意,如果效果好的话,我们可以卖给全世界的军火商和恐怖份子,我想那玩意能卖一个好价钱的!” “好了,我要去救人了,等你们的好消息,祝你们顺利,再见!”挂断了电话,杨风双掌合什,喃喃的自语道:“道祖在上,天照大婶保佑日本人,今晚日本不知道又要多出多少个残疾人了,唔,可怜的英二郎小朋友,为了我们伟大的事业,就请您再多坚持一会吧……” 第193章 横须贺 “八嘎牙路!”东京的千代田区,守卫森严的皇宫内传來一声怒吼。 一身华服的天皇陛下暴怒的将案头的文件扫落一地,这位在几年前从老天皇手中接过皇位的陛下,大声的质问着自己面前那些垂头丧气的如鹌鹑一般模样的下属们:“谁來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为什么那些该死的虫子们,居然又猖獗起來了,首相大人呢?我们的首相先生他在哪!” “尊敬的天皇陛下!”一个细眉小眼的家伙壮着胆子回答道:“首相大人,现如令应该正在横田的米国陆军司令部,和他们的司令官阁下协商,恳请米国人派谴更多的飞机和士兵來帮助我们剿杀这些肆虐的怪物!” “蠢货,米国人都是一群恶狼!”天皇闻言怒吼着抽出了装饰着十八重菊纹的战刀,恶狠狠的一刀砍在案头上,一双血红的小眼睛中透射出能杀死人的凶光,愤怒的咆哮道:“少天真了,那些米国人,他们怎么会真心的帮助皇国!” 顿了顿,沉痛的道:“自战败以來,吾等像孙子一样伺候着那些米国鬼畜,看着他们在皇国到处耀武扬威,残害朕的子民,伤害皇国的感情,可是?你们知道他们对这场灾难是如何计划的吗?他们居然建议动用小型的核武器,轰炸那片区域!” 又激动起來的天皇陛下挥舞着双臂,神色狰狞的道:“用核武器轰炸东京,这个世界上还沒有首都遭到核打击的国家,难道皇国要开此先河,你们告诉朕,你们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打算把朕和那些该死的虫子一起干掉,皇国每年花了那么多的军费,自卫队的枪炮和坦克难道都是一堆废铁和摆设吗?” 这下子沒有一个大臣敢吭声了,他们一个个的眼观鼻、鼻观心,像见到了猫的老鼠一样缩成了一团,老老实实的低着头,跪坐在那里沉默着。[.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这位人到中年的陛下,似乎是提前到了更年期,最近一段时间表现出來的种种言行,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做为一个样子货天皇的行为规范,难道这位陛下被他的先祖睦仁明治天皇陛下附体,也想发动一次倒幕夺权的运动。 皇居的外面,传來一阵阵枪击声和爆炸声,一群自发聚集起來的难民们在皇宫对面的广场上高举着‘天皇万岁’、‘首相下台’一类的标语,他们在静坐示威,一群群防暴警察和士兵荷枪实弹如临大敌一般严密的监视着这些家伙,远处硝烟弥漫,自卫队和美国大兵们正和占据着港区、涩谷和新宿三区的怪物们打的如火如荼。 一个警察小心的瞟了一眼远处的火光,轻声的对身边的同伴嘀咕道:“宫诚,听说了吗?从入夜时分开始,怪物们又出动了!” 宫诚摇了摇头,低声道:“当然,原來那些怪物根本就不是被打退了,他们似乎是因为畏惧阳光才主动退却的,安田君,看到那些大射灯了吗?据说是特效武器!” “你觉得,那些玩意有用吗?”安田忐忑不安的问道:“听说防卫省和首相正在与美国人协商,打算动用一些小型的核武器了!” “该死的美国人,愚蠢的内阁!”宫诚咬了咬嘴唇,小声道:“如果他们真的打算动用核武器,那我就脱下警服,加入到对面那些人中去!” 安田惶然道:“嘘,小点声,你不要命了!” “怕什么?”宫诚理直气壮的道:“那些人至少是我们的国民不是吗?至少他们爱这个国家,他们忠于天皇,看着现在内阁那些人的作为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吗?” “什么?”安田不解的问道。 “腐败的幕府!”宫诚撇了撇嘴,低声道:“当年无能的,只会对米英鬼畜们奴颜卑膝的,丧权辱国的德川幕府,哎,知道吗?据说天皇陛下很有当年明治天皇的风范呢?” “唉……”安田叹息了一声道:“少不切实际了,就算明治天皇陛下复生,那高杉晋作和大久保利通阁下又到哪去找呢?” 宫诚微微一笑,用最低的声音对安田轻轻道:“听说过民生党吗?” 安田吸了一口冷气,嘀咕道:“那个宣称皇权即民生的反对党,据说他们的党总裁是大久保利通的后代,该死的宫诚,难道你加入了那个党!” 清冷的月亮笼罩着横须贺军港内的一艘艘黑沉沉的军舰,舰艇上一片灯火通明,人声和机械声嘈杂的响成一片,一架架挂载着弹药的直升机轰鸣着飞向北方,越过横滨就是岛国的首都,灾难中的东京。 满载着救援物资的运输车队打着雪亮的大灯在公路上鱼贯前行,街面上冷冷清清,被稀稀落落的细雨舔湿的地面,偶尔还会传來一阵轻微的余震,几幢垮塌的建筑物晃动着残破的身体,抖落了一片烟尘和泥土,黑糊糊的缺了玻璃的窗口像一只只无神的眼睛,无可奈何的打量着这条在昔日里无比繁华的街道。 一辆公共汽车从街角歪歪扭扭的开了过來,驾驶它的司机彷佛喝醉了酒,终于,一拱一拱前行的汽车,像头撒蛮的大公猪一般狂野的撞在了墙上,在一阵轰然巨响中,两根闪耀着银色电火花的电线杆子就那么突然的砸了下來。 两辆巡逻的警车鸣叫着开了过來,刚刚停稳,突然从街道两边黢黑的小巷子中冲出了几十名手持砍刀铁管棍棒的小混混,他们怪叫着一拥而上,扑向了那两辆倒霉的警车就是一顿狠砸,因为在非常时刻,所以可以佩枪巡逻的警察无奈的鸣枪示警,结果却招來了几杆大口径霰弹猎枪的热情招待,在硝烟弥漫的枪声中四名警察倾刻间被打成筛子。 小混混们手脚麻利的打开车门,拖出了四名警察的尸体后开始动手拆卸车上一切可以换钱的东西,几分钟后,在一声呼哨中他们欢呼着扔下几颗粗制滥造的土炸弹,匆匆的逃离了现场,几声巨响伴随着火光传來,两辆警车顿时化做熊熊燃烧的火球飞起三四米高。 一具少女的尸体从天空跌落下來落入火中,就在这条街道上方的数百米的高空之上,身着一身考究晚装的安斯艾尔,将那根代表着他侯爵身份的金色手杖轻佻的耍了花儿,掏出一条雪白的丝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优雅的道:“东西方混血儿的血液……味道不错!” “得了吧安斯!”加埃斯摇了摇头道:“不敢恭维您的品味,一个美国人和日本人杂交出來的杂种会有什么好味道吗?该死的,美国人就是彻底的欧罗巴各国杂交出來的杂种,甚至还可能还有犹太人和黑人的血统,再加上日本人……” “生活就像一颗巧克力!”安斯艾尔丢掉手中的丝巾,懒洋洋的道:“偶尔要尝试一下不同的味道嘛,不知道中国人的血味道怎么样!” “安斯,该死的!”加埃斯沉着脸道:“这不好笑,你想被老板干掉吗?就算是老板不在意你的玩笑,那么我请你用你那颗锈死的脑子想一想,想一想那些东方的修士们!” “我的兄弟,你知道只是随便说说而己!”安斯艾尔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可不想惹麻烦,好啦!好啦!我会注意的!” 说着向身后的几个血族伯爵挥了挥手道:“好了小子们,开始干活吧!这边的事情完成后,你们就该去寻觅自己未來的小家族成员了,小子们,你们现在高升了,嗯,你们做为东方家族的第一批伯爵,应该感到万分的荣幸不是吗?” 杰夫和乔伊等八个新晋伯爵嘴里叼着大麻,兴致勃勃的怪笑道:“当然,当然,第十四个血族氏族,啊哈,我想这一定会震惊全世界的黑暗世界的,那些欧洲的老家伙们想必会乱做一团吧!” “管他们去死!”安斯艾尔瞪着凶光闪动的双眼,激动的道:“小子们,我们是融合了东方最神秘的力量的血族,我们是最新进化的一代,记着,小子们,当年始祖最终的足迹止于东方,而我们的公爵大人,就是那位受过始祖亲自传承和祝福的血族之星,我们的前途无限,开始行动吧小子们,奏响属于我们时代的第一篇乐章!” 他的话音刚落,加埃斯阴笑着打开银色的保温箱,取出一只只淡绿色的大试管,小心翼翼的分发给八个双眼放光的伯爵。 安斯艾尔一脸严肃的叮嘱道:“小子们,小心这些该死的东西,人类一旦接触到它们就会很快的变成僵尸一样的怪物,谁也不知道接触到它们的血族会变成什么?但我想总之它不会让你们变成终结者,去吧!去搞破坏,顺便把这玩意洒播出去!” 八道身影带起一片强大的黑暗能量波动,几个伯爵诡笑着冲向不同的方向飞掠了出去,加埃斯挠挠头皮,闷声道:“安斯,我们呢?我们去做什么?” 安斯艾尔双眼闪动着黑色的光芒,笑嘻嘻的道:“我们,我们去发财,昨晚行动之前,老板给了我这个!”一只看起來灰暗不堪的锦袋被安斯艾尔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了出來。 第194章 井上 “空间袋子!”看着安斯艾尔手中那只灰暗不起眼的,甚至有些破旧的锦袋,加埃斯却不由得低呼一声,摇了摇头,喃喃的道:“想不到老板居然把这东西给了你这个财迷!” “嘿!兄弟,我需要它,难道不是么!”安斯艾尔白了加埃斯一眼,反驳道:“否则的话,我要如何将那些从官员们家中搜刮到的东西弄回來,靠波文我们两个背回來吗?还是雇佣一个物流公司开着卡车拉回來,好了,好了,走吧我的兄弟,我们去抢银行的金库!” 加埃斯耸了耸肩,漫声道:“我想日元很快就要不值钱了,不过这里既然有美国人的军事基地,那么这里的银行中就一定会有大笔的美金和欧元,或者我们应该抓个本地的人來问一问,最大的珠宝店在哪里!” 远处一道巨大的龙卷风带着丝丝火焰在一艘军舰上冲天而起,火光中两架停泊在舰首上加满油的舰载机被引爆了,价值不菲的战机在一声巨响中化做一堆燃烧的废铁,一阵阵刺耳的防空警报声顿时响彻了天际。 看着那炫目的火光,暴力战斗狂人加埃斯的心头,油然升起了一种强大的破坏欲,随手推了一把安斯艾尔,不耐烦的道:“走吧伙计,先去给我找些趁手的家伙,然后我帮你去抢银行和珠宝店,你在干什么?给老板打电话,长话短说,时间紧迫……” “上帝,该死的,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恐怖份子來袭击了吗?”在一艘做为临时指挥部的战舰上,驻军司令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咆哮着喷吐着唾沫。 一个戴眼镜的参谋目光呆滞的看着不远处起火的那艘军舰,喃喃自语的道:“上帝啊!我们美好的生活,似乎在昨夜就一去不返了,上帝保佑,但愿我能活着回到家乡……” 在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一道道黑影如风一般四散开去,八个放在欧洲年轻到骇人听闻的伯爵诡笑着开始大肆破坏起來,他们身上翻涌着一阵阵强大的黑暗能量,随着他们嘴里念叨着的古怪晦涩的血族秘法咒语,一道道能量的波动彷佛浪涛一般横扫了出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站立高空,一朵朵漆黑冰冷的火焰在他们的掌心跳动着,然后彷佛一颗颗磁爆炸弹一样被四处丢下引爆,黑色的电花四溅,横须贺港中响起了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和惊叫,杰夫和乔伊怪笑一声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各伸出手一只手掌狠狠的拍在一起。 两个伯爵的力量联合在一起,一个高阶位的秘法‘战栗’发动了出來,一股淡淡的黑色雾气如风般飞快的横扫了出去,瞬间笼罩了方圆数千米的范围,秘法范围之内的所有人,都从脑海深处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平民们抱着脑袋,缩着脖子躲进了墙角,或在桌子底下尖叫着瑟瑟发抖,而那些中招的士兵们则紧张的握着手里的枪,大吼大叫的扣下扳机胡乱扫射着。 临时指挥部的舱室里所有人尖叫起來,他们的心头同样泛起了一阵阵难以抗拒的恐慌,司令官阁下浑身颤抖着发出了一声惨叫,丢下了自己手中的手枪,瘫软着坐在了地上,透过舷窗惊恐的看着外变火光四起的军港。 东京市区内接连不断响起的爆炸声和枪声,丝毫影响不到井山庄园里如火如荼的酒会,人们端着酒杯和餐盘,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女人们神态安详的讨论着,新宿和涩谷区被怪物们占据了,但是中央区的银座已经被收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开业购物呢?而男人们则是在兴致勃勃的讨论着时事话題,例如现在内阁还能够坚持多久的问題。 此刻的杨风站在楼梯之上,懒洋洋的斜倚着廊柱,手里端着一只高脚杯轻轻的摇晃着,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微微眯着双眼,冰冷的打量着大厅中的众人百态,嗯,如果大久保带领的民生党振臂一呼,想必他们这些人不会介意通过更换内阁给自己带來更多的利益吧! 热情的主人井上老头,一张老脸上带优雅的微笑,端着酒杯,臂弯上挎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穿梭在客人当中,笑眯眯的和所有人打着招呼,他的目光似乎无意的落到杨风身上,于是在和身边的人寒暄几句之后,拍了拍女孩的手臂打发她离开后,端着酒杯向杨风踱了过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您好!”微微的对着杨风欠了欠身,井上老头举了举酒杯示意道:“怎么样,先生,对于老朽的安排,您觉得可还满意!” 杨风微笑着道:“当然,当然,尊敬的井上伯爵,我想现如今的东京,或许也只有您的庄园还能够保持这种太平盛世的景象吧!” 井上老头打量了一下大厅中的众人,看着被一群少女包围着的英二郎,羡慕的道:“年轻可真好啊!我发现只要是您的朋友,那么无论他是谁,是什么身份,但总都是一些受欢迎的人!” “或许如此吧!您也是一样不是吗?”杨风耸了耸肩,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随意的将酒杯丢出一个花儿來,轻轻的交给走过來的侍者,漫声道:“井上伯爵,您不会是专门來和我讨论这些东西的吧!不必客气,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哈依,是这样的!”井上尴尬的笑了笑,低声道:“您看,尊敬的先生,这个侯爵,是大和皇国的明治天皇陛下昔日赐给我的曾祖阁下的称号,我在还是一个人类的时候,从我的父亲大人那里继承了它,这份荣耀虽然属于我,但我想它更多的还是属于我的祖父,或者家族!” “啊!原來如此!”杨风微笑着打断了井上断断续续的发言,笑眯眯的道:“我明白您要表达的意思了,嗯,您似乎对您现在的身份有点不太满意,好吧!冒昧的问一句,波文先生赐予了您一个什么样的品级,只是一个普通的后裔!” “比普通的后裔高级一些!”井上老脸微微一红,面对着杨风的那双眼睛,他总是感觉自己就像是沒穿衣服站立在寒风中一样瑟缩无助,于是呐呐的开口道:“您看,我已经很老迈了,波文先生说,通常血族是不会发展象我这种年纪的后裔的,我虽然是一个特例,但是波文先生并沒有赐予我更多的力量,当然,当然,我知道,哪怕仅仅是现在的身份,我也能平安无事的活到一百岁,只是您知道,老朽在数年之前已入古稀……” 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井上鼓起勇气,低声道:“先生,我愿意为家族奉献出全部的财产和力量,只希望您能够赐予我家族的荣耀!” “荣耀啊……”杨风微笑着,淡淡的道:“我了解您的心情,不过井上君,荣耀是需要自己通过付出和努力去争取的,要知道,在全日本数百名的后裔当中,也只有两个人得到了爵位而己,一位是九鬼明河男爵,他为我们在暗中打理着稻川会,还有一位是西泽君,他掌握着国家的秘密部门,就连最早跟随我们的逆十字团领袖大谷和古桥他们也只是得到了改造强化,甚至连初拥都沒有得到!” 看着脸色灰败神情沮丧的井上,杨风轻笑一声,安慰道:“好了井上君,不必这么失望,我能感觉到您对组织的忠诚之心,放心吧!只要您认真努力的完成任务,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向您的家长波文先生提出建议为您安排的,要知道,即使同样是后裔,也因为家长的身份不同而有高低之分,您可是波文先生亲自赐予初拥的高级后裔,波文先生的后裔可是不多呢?” “是的,对此我也深感荣幸!”井上欠了欠身,恭敬的道:“尊敬的先生,请下达任务吧!在下一定尽全力去完成!” “东京正处在灾难之中!”杨风低声道:“我知道您的产业庞大丰厚,和一些财阀们的來往也很密切,现在国家蒙此劫难,正是需要您这样的人出力回报的时候,当然,现在的内阁和政府是不值得我们去支持的,所以我希望,您在多做一些惠及平民的善举的同时,能够和大久保阁下的民生党多多加深交流,仅此而己!” “哈依,请您放心!”井上欠了欠身,庄重的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看着淳一郎将满头冷汗的英二郎从一堆花痴中拯救出來后,坐上车的杨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打量着衣冠不整花容惨淡的英二郎,杨风恶意的笑了起來。 惊魂未定的英二郎坐在车内不住的回头观望,沒口子的催促着淳一郎加快车速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听到杨风的笑声,英二郎不满的横了他一眼,哀叹道:“杨君,算了吧!这一点也不可笑,我宁愿和菊花的十名特忍同时交手,也不愿面对这些疯狂的女人,该死的,她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沒有脑子吗?” 淳一郎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了极度同情的神色,叹息着道:“她们简直是疯了,先生,你沒看到,当英二郎先生要离开的时候,那些女人……啧啧……她们难道从來沒见过男人么!” “那到不至于,只不过或许从沒见过英二郎这么出色的人吧!”杨风轻松的点着雪茄,喷了一口烟气出去,淡淡的道:“那些明星也好,公子哥也罢,又有谁能堪比我们的英二郎呢?唉呀,有时候吧!这人一旦太出色太优秀了,也未必不是一种烦恼啊……” 英二郎看着坐在那里感慨万分,一脸自恋神情的杨风,摇了摇头,无语的闭上眼睛。 第195章 离开 就在安斯艾尔等十人,袭击了驻扎在横须贺的美军司令部和海上自卫队司令部之后,数艘军舰在一阵冲天的火花和爆炸声中变成了废铁沉入海底,紧接着,大批的士兵与市民,纷纷发生了狂犬病的症状。 时间仅仅过了半个小时,日本政府和防卫厅通过广播和电视联合宣布,一股势力强大的恐怖份子袭击了日本,全国进入紧急戒备状态,为了排查嫌疑人,所有口岸和机杨暂时关闭。 命令发布之后,从北海道的旭川到九州的鹿儿岛,所有大中型的城市统统进入戒严和管制状态,而做为重灾区的东京,各条大街之上更是随处可以看到荷枪实弹的士兵,以及如临大敌的警察在往來巡走。 无论是日本的国民,还是驻留在东京的外国人,一时之间有点弄不清楚这纷乱的岛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在这种严厉的管制之下,那些原本趁着夜色进行某些非法勾当的牛鬼蛇神们,都纷纷的溜了回去,然后小心的蛰伏了下來,东京地下世界也顿时变得安静下來。 从井上的庄园出來再将英二郎送回了稻川别墅之后,杨风和松井淳一郎回到晴海酒店时已经是将近午夜,因为拥有东京警视厅颁发的特别通行证,所以一路上也还算是畅通无阻,新宿和涩谷的方向依旧枪声阵阵火光连连,联军们依旧在和那些夜幕中发狂的怪物们搏斗者。 “奇怪了!”站在顶楼的小酒吧窗前,看着远方夜色中人虫大战的方向,杨风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一把火烧死了那么多,怎么还有这么多……” 杨风敏锐的神觉分明的感觉到,大概有数百股术法灵力的波动,在远方不停的跳跃移动着,显然,那是岛国神道界和秘法界的人,他们正在施展阴阳术和秘法与那些怪物们交手,其中居然还隐隐夹杂着几十道五行术法的灵力波动,那必然是菊花的忍者余孽们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除恶务尽啊!”摇了摇头感叹一声,转过身來对淳一郎吩咐道:“给我们黄泉的那些朋友们打声招呼吧!秘法神道界的人手大损,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不利用还等什么?”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办!”淳一郎站起來欠了欠身,走了出去。 “可怜的淳一郎!”身着一身白色紧身服的江南月,懒洋洋的蜷缩在沙发上咕哝道:“我发现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被你指使的团团转,瞧瞧淳一郎这可怜的家伙,刚刚和你一起回來,还沒等坐稳,就又被你派出去卖命了……” “我有什么办法!”杨风无奈的耸了耸肩道:“亲爱的小月月,你看,我手下就那么几个可堪使用的人,所以呢?能者多劳吧!还好大家都任劳任怨的……” “可是?也不能把人当驴使唤啊!不幸的淳一郎啊……”江南月打了呵欠,眯着眼睛道:“对了,刚才电视上说什么恐怖份子來了,所以所有的进出口岸和机场都暂时关闭,那我们怎么回国!” “你觉得回国这件事情对我们來说会很难吗?”杨风从松井明美的手中接过一杯茶,轻轻的吹了吹,微笑着道:“亲爱的小月月同学,如果有什么话呢?就请您直说好了,难道你和我之间还要这么拐弯抹角的吗?” “真讨厌,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江南月笑嘻嘻的从沙发上跳起來,双臂揽着杨风的脖子,歪着头在他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懒洋洋的道:“张叔叔刚才过來和我说,有几个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本打算明天回国的,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都知道你本事大,嗯,所以他让我问问你,回去的时候能不能把那几个人顺路捎上!” “原來如此!”杨风随手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笑眯眯的对江南月道:“张叔叔,就是那位大校先生,你们以前认识!” “不认识!”江南月贴着杨风坐了下來,腻在他怀里,漫声道:“不过他自称和我们家的那位将军老爷子很熟,所以我就帮他问问你啰!” “懒得管!”杨风摇了摇头,站起來道:“也管不了,杨某人的本事再大,哪及得上国家力量,算了吧!我就不信他们自己沒有渠道,何况那个谁谁谁,乔妍她们,现在不也滞留在这边吗?求人不如求己,让他们内部的事情内部解决去吧!好了,去收拾东西吧!通知温蒂,我们现在就走!” 话音未落,盖文和许云帆两个家伙手里拎着酒瓶子,亲亲热热勾肩搭背的走了进來,听到杨风的吩咐,盖文打了个酒嗝诧异的道:“尊敬的老板,我沒听错吧!现在!” “怎么了?有什么问題吗?”杨风瞟了他一眼问道。 对于自己的两个兄弟,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和现在的这些手下打成一片,杨风感觉还是很欣慰的。虽然大家的国籍和人生阅历各不相同,但是反正大家无论是谁都不是什么好鸟,所以彼此之间的共同语言还是有很多的,在臭味相投之下,彼此惺惺相惜的互相欣赏也是难免。 何况无论是四个血族还是杨风的两个兄弟,大家所修习的主要功法,都是由杨风传授教导的上清一元诀,严格说來大家也算是同门兄弟不是么,而且因为修习相同的功法,所以同门之间往往带有一种莫名的亲近,这也算是道门的一大特色吧! “可是?可是……现在是午夜啊!”盖文喃喃的道:“我们现在出行!” “该死的!”杨风看着盖文迷糊的表情,无奈的以手抚额,叹道:“盖文先生,您的脑子,难道在酒精浸泡下短路了吗?难道午夜,不正是你们血族出行猎食和交际的最好时间吗?我真搞不懂你这个混蛋一天都在想些什么?海涛呢?通知他过來!” “啊!实在抱歉!”盖文尴尬的欠了欠身,谄笑道:“自从追随了伟大的老板之后,我们几个对于白天的厌恶之情就越來越淡了,所以,这么长时间以來,对自己过去的生活记忆就有些模糊了,唔,海涛先生,我想他现在应该在地下室,正在和风鬼雷鬼两兄弟角力吧!我这就去通知他……” “利先生在和兽人角力!”和江南月一同走上來的温蒂,闻言不解的道:“那不是加埃斯先生经常做的事情吗?” 许云帆懒洋洋的举起酒瓶子猛灌了一气道:“您觉得,他们这两个家伙,除了相貌和种族的区别之外,在思想和性格上有什么区别吗?” “沒什么区别!”温蒂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他们两个之间,就像您和盖文先生一样……” 噗……许云帆听了后忍不住一口酒喷了出來,翻了个白眼,狼狈的擦了擦嘴抗声道:“拜托,温蒂小姐,我必须声明,我和盖文先生之间还是有着明显区别的!” “当然,这一点毋庸置疑!”杨风笑嘻嘻的拍了拍许云帆的肩膀,漫声道:“所以,我要带走盖文,而我的兄弟,你得留在这里替我打理这的一切,我知道,你从來沒有让我失望过不是吗?” “嘿!”许云帆轻笑在杨风的胸口捶了一拳,点了点头道:“放心吧风哥,安心的去吧!” “妈的……”杨风郁闷的推开他,耸了耸肩道:“安心的去吧!我听着这话,感觉怎么这么他妈别扭呢?” 晴海酒店的楼顶天台,一阵黑色的雾气翻滚,安斯艾尔和加埃斯一行人匆匆赶回來了,惊讶的看着聚集在楼的一行人,安斯艾尔眨巴了一下眼睛,扭捏的道:“啊!尊敬的老板,您真是太让我感动了,嗨,盖文,波文,你们是在欢迎我们凯旋吗?啊哈,大家真是太客气了……” “算了吧安斯,别自做多情了!”加埃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毫不客气的道:“你觉得可能么,咱们只不过是执行了一个小小的任务而己,我想老板大概是要离开了吧!” “我的兄弟,您什么时候学的像德国人一样了,难道就不能让我浪漫的遐想一下吗?”安斯艾尔耸了耸肩,眯着眼睛小声的嘀咕道:“我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伟大的安斯艾尔侯爵战胜敌人凯旋归來,接受着万人的欢呼和景仰……” “哈,会有那么一天的!”杨风笑眯眯的道:“先生们,我得暂时离开这个国家一段时间,嗯,时间不会很久,我是说,但愿不会,大概两三个月吧!看情况了,安斯,在我不在的这段期间,吉密茨家族的人应该很快会到來,我们的底线你们都清楚不是吗?很好,那就按原计划行事吧!记住,东京的地下世界是我的地盘,明白么!” 看着安斯艾尓等一众留守人员,杨风指了指远方,淡淡的道:“可以肯定,比叡山和高野山的那些和尚们都出动了,怪物、僵尸、黄泉、神道、秘法僧、菊花的余孽、军警……这个岛子已经够乱的了,用不着我们再去添柴架火,我也不想惹上太多的麻烦,诸位,拜托了,我可不想咱们辛辛苦苦积攒下來的财产受到什么损失!” 说着伸了一个懒腰,漫声道:“嗯,如果有人问起我的行踪……啊哈,就说我应朋友的邀请,去九州旅游了,各位,再见!”一道淡淡的青光闪动,微风乍起,众人抬眼看去,天台之上杨风等五人的身形已然消失不见,天空中一颗光芒极淡的流星,飞速的冲向了北方。 许云帆满眼羡慕,摇头晃脑的道:“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牛叉之极也!” 第196章 海参崴 一艘略显陈旧的军舰,在夕阳中的余晖中缓缓的停靠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军港,杨风一行五人迎着海风和漫天的晚霞,在几个俄罗斯水兵殷勤的护卫下缓缓的沒着舷梯走下了船。 “杨先生,请稍等!”一个留着络腮胡子,三十多岁的中校跑了过來,他手里拿着一只厚厚的档案袋,大步向着杨风走了过來。 “这些,是为您和您的属下们特意准备的!”将档案袋递给杨风,中桥微笑着道:“这里是几本我们北方舰队军情处的证件,当然,请您放心,它们都是真实而有效的。虽然这里是太平洋舰队的管辖区,但是我想它们还是能发挥作用的,您知道,符拉迪沃斯托克是一个混乱而肮脏的城市,我觉得您带上它们,或许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烦!” “再次感谢您为我所做的一切,伊万先生!”杨风笑眯眯欠了欠身,从伊万中校手中接过文件袋的同时,一张支票也顺势塞进对方的手中,一脸诚恳的道:“我知道,驻扎在北方四岛上的水兵们生活很艰苦,所以在下一点小小的心意,还希望您不要拒绝,另外,认识您我感到很高兴,顺便请您替我向约瑟夫和将军阁下带去我诚挚的问候!”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的!”伊万中校握紧了手里那张薄薄的支票,眉开眼笑的道:“那么,杨先生,衷心的期待下次会面,祝您一路顺风!” 目送着杨风一行人在军港管理处的礼送下大摇大摆的消失在远方,伊万中校弹了弹手中的那张支票,轻轻的吹了个口哨感叹道:“一次例行的巡航净赚五十万美元,可真是大手笔!” “伊万叔叔!”一个年轻的中士凑了过來低声道:“我真不明白,这些家伙是如何躲过海上自卫队到达择捉岛的!” “尼古拉中士,您可以追上去问问他们!”伊万中校耸了耸肩道:“对此我也感到很好奇,不过我觉得这并不奇怪,要知道,杨干的是走私的生意,他们都有自己的秘密渠道,好了,我亲爱的小尼古拉,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情……” “先生,请问您要去哪儿!”出租车的司机是一个年轻的俄国人,刚硬的脸上也带着俄国人那种惯有的冷漠,似乎对于照顾他生意的顾客沒有丝毫的热情。 “莫里斯街区的海鸥酒吧!”坐在副驾席上的杨风也是冷哼一声,爱理不理的道。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看江南月和温蒂两人,瞟了杨风一眼,漠然的道:“哦,先生,看來您一定是个有钱人,嗯,日本人都很有钱,不过符拉迪沃斯托克,这里似乎不是日本人的天堂!” “是吗?不过这不关你的事,您似乎不仅仅是一个出租车司机!”杨风看了眼司机手腕处露出來的一角纹身,甩手把北方舰队军情处的证件夹着一张美元扔在驾驶台上,冷笑道:“我不管你是哪个帮派的,但是最好别自找麻烦,看清楚,我为俄罗斯海军工作,小子,好好的开你的车吧!” 看了眼驾驶台上那本证件封面上的徽章,年轻的司机愣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的抽出钞票,老老实实的发动了车子,薄雾弥漫的傍晚,军港附近的马路上空空荡荡。 十几分钟后,两辆出租车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口停了下來,盖文推开车门,好奇的打量着这条黑暗污秽的小巷,空气中飘荡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酸腐恶臭,这让有洁癖的盖文小脸雪白,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來。 杨风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淡笑,毫不介意的跨过一滩污水,向着小巷中走了进去,小巷的最里边,两扇破烂的木门上画着几只有气无力的海鸥,一个摇摇欲坠的招牌上用英文和俄文写着店铺的名字:海鸥酒吧! 似乎是里面的人听到了巷子外面的脚步声,一个头发灰黄,蓬乱如枯草一般的脑袋从拉开的门缝内透了出來,面色不善的打量着站在门口的杨风一行人。 “留着白色长发,英俊的年轻人……”丑汉打量着杨风,嘴里嘀咕了几句,着想了想,眨巴了一下小眼睛,小心的询问道:“您是……从日本來的杨老板!” “我是杨风!”杨风点了点头,笑眯眯的道:“野村君呢?他人在哪!” “杨先生,请跟我來,野村君一直在等您!”丑汉点头哈腰的飞快的拉开大门将一行人迎了进去。 酒吧的门内,是一段直接通向地下的阶梯,阶梯很窄,光线也很昏暗,如果不是两侧的墙壁上还悬挂着几盏昏暗的粉红色灯泡,相信这里面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跟在丑汉的身后,杨风一行人沿着狭窄的阶梯走了下去,当转过一个弯道之后,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宽敞的大厅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似乎和普通的酒吧沒什么区别,仍旧是大厅的中央位置有一个一米高的舞台,此时,舞台上一位全身上下仅穿了一条黑色丁字小内裤的金发女郎,正在轻柔的音乐声中缓缓的扭动着如水蛇一般的身躯,做出种种放荡挑逗的动作。 这女人的身材不错,纤腰肥臀,尤其是胸前浑圆挺实,大而不垂,让人倍感诱惑,不过让人感到可惜的是,或许是时间还早的原因,此时的观众们还沒有到场,所以欣赏她身段和舞姿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除了杨风一行五人,以及带领着他们进來的那名丑汉之外,整个空旷的大厅里就仅有十几个人,几个打扮的妖艳暴露的陪酒女郎,此时正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在无聊的打扑克闲聊,一名斯文瘦弱的年轻人坐在舞台前,专心致志的调配着一杯鸡尾酒,两个身高体壮的大汉,坐在年轻人身后的一张小圆桌旁,自顾的狂饮着啤酒。 “有意思!”海涛打量着周围,看了眼盖文,喃喃自语的道:“真有意思!” “什么?”盖文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你发现沒有!”海涛拍了拍盖文的肩膀,低声道:“这里的男人除了你以外,都是亚洲人,而女人除了江南月,都是欧洲人!” “哦,看來确实如此!”盖文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道:“可是?这又怎么了?” “笨啊你!”海涛摇了摇头道:“有句俗话叫做物以稀为贵,做为唯一的欧洲雄性,盖文,那些的小妞一定会对您非常感兴趣的,你觉得在台上跳舞的那个怎么样!” “算了吧!”盖文懒洋洋的道:“她们才不管你是什么人哩,在她们的眼里,男人只有两种人,有钱人和穷人,如果说这世界上谁是沒有丝毫种族歧视的人,或许就是她们这些人了,不过她们只对有钱人感兴趣,但是很不幸,我是一个穷人……对了,他们是中国人吗?” “中国有姓野村的吗?”海涛翻了个白眼道:“这里应该是稻川会的一个海外据点,那个开出租的俄国小子都知道海鸥酒吧是日本人的地盘,亲爱的盖文,你居然不知道……” “杨君!”瘦弱的青年见到杨风,从椅子上摇摇晃晃的站起來,向着杨风走过來,眯着小眼睛,细声道:“欢迎來到海参崴,欢迎您來到这座该死的城市,听说您在日本的生活不错,怎么想起到这个穷困肮脏的地方來了!” “呵呵,野村君,别和我说您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最近几天您沒有看报纸和电视吗?”杨风耸了耸肩,自顾拿起野村调好的那杯鸡尾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懒洋洋的道:“您的祖国,日本,现在可不是个好地方,富士火山喷发了,引起了强烈的地震和海哮,东京的市民们可能是脑子搭错线了,喊着恢复皇权的口号玩起了暴动游戏……” “啊!”野村眨了眨细长的眼睛,摇了摇头道:“自从來到这里以后,我对日本的情况就沒有任何兴趣了,您知道吗?我已经连着两个星期沒出酒吧了,所以关于你说的这些事情,我还真是不知道,那么,还有别的好消息吗?” “当然!”杨风随手把酒杯丢给野村道:“麻烦您,再给我來一杯刚才的那玩意,好消息沒有,都是让人失望的坏消息,嗯,据说是某个试验室在地震中遭到了破坏,泄露了一些奇怪的玩意,所以现在东京满大街都是怪物,前天晚上,恐怖份子又摧毁了第七舰队的几条军舰,现在日本的机场和港口全都封闭了……” “怎么会这样!”野村无奈的耸了耸肩道:“那我们的货怎么办,那些俄罗人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这次的货物可能需要推后一段时间了!”杨风笑嘻嘻的道:“您知道,那可是几百辆的汽车,不过沒关系,我带來了别的好东西,咱们是老朋友了,您知道,在下从來不会让自己的朋友为难的,何况现在我也算是稻川会的大股东了呢?盖文先生,请把咱们带來的那些东西给野村先生看一看!” “这是什么?”野村俯下身子,看了眼箱子中那一包包金黄色的粉末,不解的问道:“新产品!” “全世界最新的产品,我认为这玩意将替代海络因!”杨风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雪茄,指了指箱子里的东西,微笑着道:“它主要原料当然还是罂粟果实的粹取物,但是在其中我们添加了一些其他的成份,所以它致幻的快感是海络因的十五倍,现在日本的上流社会非常流行这玩意,据说首相大人也在偷偷的使用它!” “哦!”野村饶有兴致的用指甲刺破一袋金色粉末的包装,挑出來一点点,仔细的观察着,轻轻的嗅了嗅,兴奋的道:“迷人的芳香,闻起來就知道这是不错的好东西,我打赌,这玩意绝对会让俄罗斯人为之疯狂,利润方面怎么样!” “当然要比我们走私二手汽车高,至于具体的价格嘛!”杨风悠然的喷吐了一个烟圈,笑吟吟的道:“待定吧!这些先用來打开远东的市场,如果销售情况不错的话,咱们再依据人们对它的疯狂程度來决定价格方面的问題,放心吧野村君,我想沒有人在试过它之后,还会在意它的价格,人们只会追问它在哪,而不会问它需要多少钱!” 第197章 光头党 “该死的俄国,我的朋友,天知道我有多恨俄国!”看着车窗外面飞速倒退的夜景,盖文喃喃的道。 “那是不是还要加上德国!”坐在他身边的海涛瞟了他一眼,耸了耸肩道:“据我所知,自从普法战争的色当会战之后,伟大的高卢雄鸡就变成了可怜的高卢阉鸡,从此以后,法蓝西的情况便江河日下,哦,政府的那群人更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了!” “是啊!是啊!”盖文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道:“不过在仇恨普鲁士的同时,并不影响我对俄罗斯的憎恶,朋友,难道你就不憎恨俄国吗?” “嗨,别扯上我们!”海涛翻了个白眼,漫声道:“我们又沒像你们的皇帝陛下一样在莫斯科城下损兵折将的惨败过!” “哦!”盖文嘴角抽动了一下,斜眼看了看海涛,又看了看杨风的表情,小心的道:“可是我的朋友,难道我们现在身处的这座城市,这里,难道不是原本属于中国的领土吗?1840年,你们的国家和俄国签订了瑷珲条约,割让了一百五十三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俄国人把这座城市更名为符拉迪沃斯托克,那么您知道‘符拉迪沃斯托克’代表什么意义吗?” 杨风淡淡的道:“盖文,不必卖弄你的历史知识,要知道这是波文的强项,我觉着你似乎更擅长伟大的爱情诗歌。虽然我一次都沒听您朗颂过,至于符拉迪沃斯托克,俄语的意思就是:控制东方,不过是愚妄的野心罢了,涛子,盖文和安斯他们是法蓝西帝国那位皇帝陛下的狂热拥趸,所以只提过五关斩六将就好,至于走麦城的事情,大家都选择性的遗忘吧!明白!” “明白!”海涛拍了拍盖文的肩膀:“我很抱歉,伙计!” “沒什么?”盖文耸了耸肩,微笑道:“虽然崇敬皇帝陛下,但相信我们还是有足够的勇气去正视历史的!” “那么,让我來为各位讲一讲关于这座城市!”杨风漫声的道:“一八五六年,在清国和沙俄签订的瑷珲条约中规定,乌苏里江以东地区,包括海参崴,为中俄共管,在四年后的北京条约中,清国虽然割让了乌苏里江以东包括库页岛在内的四十万平方公里的领土,但是其中并不包括海参崴,条约中明文规定,海参崴的主权,仍属于中国!” 懒洋洋的瞥了一眼窗外,杨风阴沉沉的道:“在民国时期,签订的中苏友好同盟协议中也明文规定了,苏联须承认中国对海参威的主权,苏方承诺在五十年内,撤走海参威的所有驻军,所以在法律上,直至一九九一年之前,这里都不是俄国领土!” “但是!”杨风一脸讽刺的微笑道:“在2001年7月16日,于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宫中签署的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中,中国正式通过官方文件,确认了此城及邻近的远东地区,不再为中国的领土,据我所知,在斯大林统治期间,城内的几十万华人几乎全被屠杀或强制性迁移,呵呵呵,涛子,我记得咱们在上学时,每间教室里都还悬挂着斯大林的相框不是吗?” 沉默了半晌,杨风笑眯眯的对开车的司机道:“哎呀,看來我们的野村君,在这里做出的成绩还是满不错的啊!我刚才看了看,发现包括我们所乘坐的这辆丰田mpv在内,大街行驶的车辆,几乎百分之九十都是日本汽车啊!” “哈依!”稻川会的小弟松平恭敬的道:“虽然野村组长不太喜欢交际,但是对于组织的事业还是极为尽心尽力的,而且这里的俄国人非常愿意购买我们运输过來的二手汽车!” “难以理解!”坐在后排的温蒂摇了摇头道:“难道这些俄国人,他们不知道自己买外国车就是在打击本国的汽车工业吗?” “算了吧!”杨风冷笑了一声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现在的俄罗斯可不是苏联,沒有那么多的布尔什维克!” 松平恭敬中略带着得意的道:“在三万卢布一辆的日本车和八万卢布一辆的俄国国产车之间,这些底层的民众会做出他们最正确的选择,而且,我们的车不仅价格更便宜,就算是性能也比俄国人自己造的国产车要更好……” “啊哈,停车,停车,老板,快看那里,发生了有趣的事!”盖文突然兴奋的指着窗外大叫起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汽车缓缓的停在路边,从阴暗的街角传來声声惨叫和哀嚎,昏暗的路灯下,四个身着黑色皮衣,黑色的牛仔裤的俄罗斯年轻人,正高高抡起手中的铁链和球棒在痛打两名亚洲男子。 打量着他们的装扮和那一颗颗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光头,松平皱着眉头,一脸厌恶憎恨的神情,不屑的道:“八嘎,是俄罗斯的新纳粹,光头党的那些浑蛋!” “光头党!”盖文不解的问道:“狂躁的摇滚青年吗?老天,他们的打扮可真让人觉得低俗又恶心!” “相对于他们來说,最狂躁的摇滚青年也只是任性的孩子!”杨风放下车窗,好整以暇的看着三十米外的那几个家伙,懒洋洋的道:“在任何合适的情况下,真正的光头党人都应当进攻外族人,不断地寻找各种方式攻击他们……这便是他们的理念和信条,他视希特勒为偶像,这很讽刺不是吗?” 杨风笑了笑,问道:“松平君,问你一个问題,如果有人在日本街头寻衅滋事,那么最先赶到的是谁!” “哈依!”松平笑嘻嘻的道:“您知道,一定不会是警察,如果有人闹事,那么控制这一片区域的雅库扎们会在第一时间赶到,他们会用最残酷的手段对付闹事者,以维持自己地盘上的秩序,当初在日本的时候,如果在我们的地盘发生了谋杀案,那么我们会比警察更不遗余力的去调查真相,然后把找到的凶手交给警察!” “我靠!”海涛摇了摇头,喃喃的道:“这他妈是黑帮吗?我听着怎么感觉像是社区保安与居委会大妈的联合组织!” “哈哈哈!”杨风笑了起來,眯着眼睛连连点头道:“其实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不过这并不难理解不是吗?要知道真正的黑帮,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从某些方面來说,他们比警察可靠,至少他们收了你的保护费就会为你提供保护,因为这样你才有能力交纳以后的费用,他们希望掌控和维护由他们所制定的秩序,如果说混乱带來的只有损失,那么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用最残酷的手段來制止混乱!” “哈依,就是这样!”松平点了点头,看着车窗外面低声道:“与理智的黑帮不同,这些光头党的党徒们,他们眼中只有你的肤色,他们是一群疯子,一群由崇尚极端民族主义的新纳粹,他们专门通过暴力袭击有色人种,和非俄罗斯族的人,那些刚刚入道的成员,他们必须在袭击十到二十名‘俄罗斯民族敌人’后才能成为真正的光头党,而所谓‘俄罗斯的民族敌人’,首先指的是黑人,然后是印度人、巴基斯坦人,我们黄种人也是他们袭击的目标!” 盖文耸了耸肩,问道:“那么,现在被他们毒打的,那两个不幸的家伙,是哪国人!” 海涛懒洋洋的叼起根大麻,瞟了一眼窗外道:“不知道,反正不是中国人!” “我也不认为那两个用韩语道歉求饶的家伙会是我的同胞!”松平幸灾乐祸的道。 “好了,即然和咱们无关,那咱们就走吧!”杨风淡淡的道:“狗咬狗的争斗有什么可看的!” “真是冷酷的男人!”温蒂撅着嘴不满的嘟囔道:“杨,你越來越不善良了!” “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他吗?”江南月拍了拍小妞的肩膀,瞟了眼杨风揶揄道:“对待无关的人,他有善良过吗?” “好吧好吧!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杨风嘟囔着道:“我只是不喜欢麻烦的事情而己,如果沒有人反对,那么,就用我的方法來解决好了!” 说着手腕一翻,一把银色的柯尔特八英寸蟒蛇左轮手枪落在手掌中,未待众人反应过來,伴随着一阵枪声和硝烟的弥漫,六颗子弹呼啸着飞过三十米的距离,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中掀开了四个光头党和两个不知道是韩国还是朝鲜人的头盖骨,随手甩了个枪花,六颗黄澄澄的弹壳落在车窗外的马路上,响起了一串清脆悦耳的声音。 “只有死人才是最和平的不是吗?”杨风懒洋洋的微笑道:“弹无虚发,开车!” “哈,哈依,哈依!”松平瞪大的双眼,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道。 做为一个有着数年从业经验的资深流氓,松平源太郎不是沒见过冷血残忍的家伙,可是无论是在稻川会本部还是在海外,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像杨风这样毫无理由和征兆,对着陌生人拔枪便射一口气杀了六人还有心情微笑的怪物。 海涛和盖文对视了一眼,无语的耸了耸肩,对于这种情况似乎他们早就习惯了。 “你讨厌!”江南月抬手扯过杨风的耳朵,用力的晃了晃,气鼓鼓的大声道:“下次,在开枪前,麻烦您,杨少爷,您能不能,提前,给大家打个招呼,ok!” “ok,ok,沒问題……”杨风点了点头,极为认真的道:“听您的,下次我一定注意!” “可怜的人啊!”温蒂怜悯的看着六具仆倒在街的尸体,随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喃喃的道:“愿上帝拯救你们的灵魂,阿门……” “我打赌!”盖文捅了捅海涛,咂咂嘴道:“一百块,我赌他们一定不好吃!” “好不好吃的关我屁事!”海涛瞟了他一眼道:“我才懒的和你赌这种无聊的事情!” 第198章 俄国庄园 在恶劣的路面上颠簸了将近十五分钟后,随着一阵刹车时的惯性冲击,搭载了杨风一伙人的白色丰田mpv停在了市郊的一个老旧的俄式庄园门前。 “诸位,请下车吧!我想我们到地方了!”杨风推门钻出车去,极沒有形象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眼前这所庄园显然不是普通的别墅或农庄,因为整个院子实在可以用戒备森严來形容,三米多高的墙头上拉着一道道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墙角处是一座高挑的塔式碉楼,两扇坚固的灰色大铁门紧紧的关闭着,这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所训管所或监狱一般。 “这里是什么地方!”温蒂紧跟在杨风身后钻出了车门,四处打量着好奇的问道。 “我想这里应该是一个怕死的老家伙所居住的地方!”杨风耸了耸肩道:“若不是前段日子我接到了一封來自海参崴的邀请信,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來这个该死的城市!” 正说着,两扇大门吱吱扭扭的向两侧滑开,杨风笑嘻嘻的道:“看來主人已经知道我们前來拜访了,走吧伙计们,看來我们还得上车了,唔,该死的,这里可真是大啊!无论是英二郎家的别墅,还是井上老头的庄园,和我们这位朋友的老窝比起來,显得那么的局促可怜不是吗?” “我们家的庄园比这里大多了呢?”温蒂咬着嘴唇不服气的道:“不信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参观一下!” “当然,当然!”杨风点了点头道:“毕竟这世界上只有一个蓝凯斯特家族不是么,无论是您还是盖文先生,你们都是真正的贵族,哦,这里的主人和你们比起來,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乡下农场主是这样吗?我知道你们西欧的人自认为是世界的中心,你们看不起可怜的东欧人,也看不起别的国家和地区的人……其实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中国人也是这样的!” 车子驶进庄园,停在一座大屋正面的草坪上,在一位身穿老式俄国长袍小帽,留着一蓬大胡子的管家带领下,一行人走进了这座透着几许神秘的大屋。 纯欧式的装饰称不上有多豪华,但是却透着那么几分难以掩饰的典雅与古朴,穿过立有四根大理石柱的门内大厅,安顿下同來的江南月和盖文他们几人,杨风则在老管家的带领下通过一道阶梯,來到了二楼的一间会客室里。 厚厚的枣红色的手工编织地毯踏上去宁静无息,长条桌,宽大的木椅,壁炉、书架、油画、火枪、骑士盔甲、瓷器、吊灯,一个西方电影中的场景再现,女佣奉上了咖啡后恭敬的施了个古典的宫廷礼节,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留下客人在这里等候着尊贵神秘的主人。 当热腾腾的咖啡可以入口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再一次打开,老管家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走了近來,老人大概六十多岁,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整齐的梳拢向后,手里端着一个橡木烟斗,慈眉善目一脸和蔼睿智的微笑,看起來人畜无害,仿佛邻家混吃等死晒太阳讲述‘想当年’故事的老大爷。 杨风微笑着放下咖啡杯,站起來道:“晚上好,米哈伊尔先生,在下应您的邀请前來,希望沒有打扰到您的休息!” “当然不会,请坐吧杨先生,不必拘束!”米哈伊尔笑眯眯的道:“您知道,我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对于我这个年纪的老人來说,睡眠似乎越來越不重要了,我不得不说,您的俄语说的非常不错,据我所知,您似乎精通英、法、日、俄四种语言,看來这是真的!” “您过奖了,米哈伊尔先生!”杨风眯着眼睛,舒舒服服的在老头的对面坐下,摊了摊手道:“您看,在您的盛情邀请之下在下应邀前來了,那么我是否可以知道,您打算和我谈一些什么样的话題呢?” 说实话,他搞不清楚这位自称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是个什么來头,之所以前來拜会,是因为他在接到老头的邀请信时就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一种能为他带來财富的直觉,自从玄煜的分神为他改造过功法和身体之后,他的直觉似乎越來越准确和敏锐了,就像此时,他敏锐的神觉明显的能够感觉到,就在这间会客厅周围不远处几个房间之内,隐隐的传來数道强大的术法灵力波动,而且显然,这个老残废也并不如他自称的那么孱弱。 “杨先生,在这之前,我认为您或许该先看一些有趣的东西!”米哈伊尔做了个手势,老管家从身后的书架上取出了一个文件夹,递交到了杨风的手里。 “算了,我觉得沒必要看它!”杨风耸了耸肩,对米哈伊尔道:“如果您觉得有必要,又不觉得麻烦的话,您可以让您的老管家朗诵一段來给我听一听,嗯,这样便好!” 米哈伊尔皱了皱眉头,他盯着杨风看了一会儿,然后展颜一笑,对着老管家道:“伊凡,那么就给我们客人來读一读这份精彩绝伦的调查报告吧!” “尊命,公爵殿下!”老管家伊凡欠了欠身,将那份文件夹展开,咳嗽了一声后大声的朗读道:“杨风,中国燕北省奉京市人……” 杨风安稳的坐在椅子上,双手十指交插放在桌上,脸上带着轻快的微笑,在伊凡管家的朗读中不时的点点头,像是对一位诗人的赞叹。 很显然,那些文件上所罗列的都是杨风一桩桩一件件的罪行,大额偷逃税款、洗钱,这都算是比较轻的,非法持枪、伪造政府部门证件、偷渡,这也确有其事,至于走私违禁物品、危害俄国斯国家安全、从事间谍行为、贩卖毒品、组织黑恶势力、谋杀、拉拢腐蚀军方将领、勾结并资助恐怖份子……似乎也并不完全是编造出來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哪怕其中任意的最轻的一条,都可以将杨风扔进任何一个国家的监狱,如果这些罪名加起來,那么他至少应该被反复枪毙二十次左右,那些监狱和劳改营之类的地方,反而是容不下他了。 听着这些罪名,就连杨风都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但是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能够逮捕他的警察和军队吗?还有能够审判他的法律和法官吗? 伊凡管家想了想道:“哦,还有,根据我们得到的报告,就在刚才前來庄园的路上,杨先生又枪杀了四名光头党徒和两名韩国海员!” “好啦!好啦!不必说了!”杨风打了个呵欠,坐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苦着一张脸无奈的道:“抱歉,再精彩的故事也有审美疲劳的时候,对于曾经发生的事情,在下认为沒有必要重新温习一遍。虽然我的记忆力并不好,您瞧,现在我就已经忘了伊凡管家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端起依旧温热的咖啡浅啜了一口,杨风摊了摊手道:“米哈伊尔先生,我刚才听到您的伊凡管家称呼您公爵殿下,嗯,所以我想,您邀请我前來,应该不是代表俄罗斯联邦向我宣判罪行的吧!对了,冒昧的问一句,您是东正教徒吗?” 米哈伊尔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并非所有的俄国人都信仰东正教,我当然不是,否则您觉得,我会对您楼下的那位属下,那位來自法国的血族朋友无动于衷吗?” “啊哈,原來如此!”杨风打了个哈哈道:“我就知道,您所了解的东西绝对不仅仅限于纸面上的这些玩意,既然这样,那么我想这次的拜访对于我來说就是值得的,不过老实说吧!我一向认为我的脑子只是用來做生意赚钱的,而不是用來猜谜的!” 懒洋洋的摊了摊双手,盯着米哈伊尔的双眼,杨风漫声道:“那么现在,既然在下已经坐在了这里,在您的面前,我想您有什么话不妨就直说了吧!想必您也知道,我向來都是用一个商人的眼光來审视这世界上的一切,所以只要对我有利的事情,我都会去做!” “当然,我很清楚!”米哈伊尔微笑着道:“不过现如今,我觉得您能够活着从这座庄园走出去,就是您最大的收获和利益不是吗?” “哈哈!”杨风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摇了摇头,感叹道:“所以,您认为在下只能够老老实实的接受您的一切条件和要求!” “杨先生!”随着一个声音传來,一位年龄在六七十岁,身上裹着一袭黑袍的老者推门走了进來,他施施然在米哈伊尔的身边坐下,两只绿色的眼睛阴沉沉的看着杨风,半晌,老者僵板的脸上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轻声道:“杨先生,不得不承认,您实在是一个聪明人!” “过奖了,聪明未必,只是尚有几分贼胆罢了!”杨风伸出一根手指,笑嘻嘻的道:“那么,这位尊敬的黑袍先生,以及邀请在下前來的米哈伊尔殿下,两位又是凭什么认为能够死死吃定杨某呢?一、二、三、四,嗯,我能感觉的到,在这幢房子之中,最少有四个很神奇的人,哦,就像这位黑袍先生一样,难道,您二位认为,就凭借你们六位就能够把我们五个人全部都留下來!” 面容呆板的黑袍老者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坦白的说,在您到达之前我们几个人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们还是大大的低估了您的实力,根据我们的查探,原以为您只不过是某个吸血鬼小家族的后裔,或者是为了利益投靠血族的商人,但是现在看來,是我们错了!” 第199章 巫门 在血族的十三个氏族当中,秘隐同盟的图瑞多家族有着很多的别名,包括坠落者、艺术家、装腔作势者,甚至有些人认为他们生前都是典型的花花公子,纯粹的享乐主义者。 但是任何概括的归类,都是对这个氏族整体的一种歪曲和伤害,按他们个人情况和当时情绪,图瑞多家族的成员们具有诙谐的言语,优美的举止和简朴但充满激情的生活方式。 雅致与华丽,才华横溢与诙谐幽默,富于幻想与闲游浪荡,,这就是图瑞多家族的血族。 也许这个氏族唯一的整体特征,就是它的成员们都有着强烈的带着审美感的热情,图瑞多家族的成员,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充满了激情。 在他们看來,永恒的生命应该被好好的享受,它们中很多的成员,通常会把数个世纪的时间用在对艺术的创作上。 和秘隐同盟的领导者梵卓家族一样,图瑞多家族的成员们大多也喜欢游荡在上流社会与宫廷当中,但是两者之间所不同的是,梵卓族的血族,他们通常在生前就是贵族、富商或者其它上流社会的成员,即使到了现代,梵卓家族也更愿意从商业世家的成员中、社团领导者中或者政治要人中选择他们的后裔。 而图瑞多家族,他们中间的成员在生前大多是画家、作家、音乐家或者是诗人,图瑞多家族的成员们通常不喜欢那些枯燥无味的应酬,他们在上流社会的活动,大多是为了自己的作品受到注目和赞美。 半晌,黑袍老者终于结束了长篇的陈述,停下來目光灼灼的看着杨风,似乎在等着他给予点评论或者掌声。 “好吧!既然您说了这么多,那我也坦白一点的说吧!”杨风耸了耸肩,对着黑袍老者和米哈伊尔微笑道:“您看,我尊重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生命群体,对于血族,我沒有任何的偏见与恐惧,当然,这位……” “您可以称呼我为费奥多尔长老!”黑袍老者欠了欠身道。 “哦,费奥多尔长老!”杨风笑眯眯的道:“是血族秘隐同盟中的图瑞多家族的费奥多尔长老的米哈伊尔大公是吧!请相信我,在下对于血族秘隐和魔宴两个团体之间的争斗,沒有丝毫的兴趣,做为一个人类,在下也不会自认为有资格介入到其间。虽然你们知道我的属下之中确实有一些吉密茨家族的血族,但是这只是一种互利互惠的交易,我给他们提供现代化的生活享受,他们帮助我做一些事情,这绝不是代表我本人对于血族之间的争斗有什么立场!” “我想杨先生误会了!”一直板着脸的费奥多尔长老挤出了一丝笑容道:“我们并非是要向您兴师问罪,对于您所做的一切,那是您的自由,我们沒有资格过问,至于您和魔宴的血族合作,那也是您自己的事情,既然您能够和他们达成交易,那自然用不着别人來指手划脚,我们的意思是,我们需要同您合作,就像您和北海舰队的伊万将军之间的合作一样!” “啊!合作!”杨风颇有些意外的问道:“您是说……走私军火!” “不错!”费奥多尔点了点头,语气平淡的说道:“就是走私军火,我们需要你在中国、日本和东南亚的关系网,而我们相信您也一样需要我们,请您相信,我们之间绝对会有合作基础的,这您大可放心!” 米哈伊尔也开口道:“杨先生,不必有什么顾虑,要知道,同我们合作要远胜过同伊万将军合作,毕竟他远在北极圈附近,只能为你把货物运进來,却无法为你提供必要的安全保证,而我们不同,在整个远东地区,你的贸易绝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干扰,无论是政府部门还是黑帮,亦或是其他任何人!” “既然你们有这么大的能量!”杨风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道:“那又何必需要我呢?” 沉默了半晌,费奥多尔摇了摇头,轻声道:“关于这个,是一个很长很复杂的故事了,当然,简单的说來,就是因为我们图瑞多家族,被一些中国人用一种奇怪的诅咒,困在了金帐汗国的疆域几百年,您能够理解吗?” “金帐汗国!”杨风愕然的道:“这可真是很久以前的名称了……” 金帐汗国,又称钦察汗国、克普恰克汗国、术赤兀鲁思,是蒙古帝国的四大汗国之一,十三世纪上半叶由蒙古人所建立的封建国家,由成吉思汗铁木真的长子术赤的实际统治的地域,最终由术赤的第二子拔都通过西征确立了疆域,东起额尔齐斯河,西到斡罗思,南起巴尔喀什湖、里海、黑海,北到北极圈附近的辽阔广大的国家。[.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米哈伊尔大公苦笑一声道:“我们图瑞多家族,见证了蒙古人金帐汗国的建立、分裂、灭亡,见证俄罗斯帝国从一个小小的公国逐渐壮大成为一个大帝国,以及苏联的建立和解体,在我的学生之中,就有罗曼诺夫王朝的彼得大帝!” 费奥多尔叹息了一声道:“因为无法破除那个诅咒,所以我们图瑞多家族积极的参与到了沙皇的宫廷之中,希望历代的沙皇不断扩张,甚至一统欧洲,这样我们就能够在不触及诅咒的前提下回到我们的故乡……” “难以置信!”杨风摇了摇头道:“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对血族种下如此强力的诅咒,近八百年都无法破除!” “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费奥多尔用淡漠中带着丝丝恐惧的口气道:“我们只知道,他们來自东方,据一些情报得知,蒙古人称他们为‘萨满’,而他们则自称,,巫!” “巫!”杨风缓缓的吸了口气,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道:“那么,我想,或许我明白了!” 巫,是与妖同生的,比道、佛、儒更早的上古教门,后经黄帝战败大巫蚩尤之后,巫门逐渐在中原神州沒落,最终被道门逐渐所取代,最后被历史记载的两名大巫,是为武安君白起与祖龙秦王政,(详情请读者去参详洪荒类的小说) 大巫蚩尤战败之后,其族裔被分为两支,一支向南成为三苗,一支少数的人向北迁移,匈奴、突厥、契丹、西夏、辽、金、蒙古,这些历代寇边犯境的游牧民族政权的后面,向來都有巫门中人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 如果说巫门术法最具代表性的是什么?那无疑就是咒术和献祭了,一咒八百年,天知道当初血族的图瑞多家族究竟怎么得罪了藏身于蒙古帝国身后的巫门,结果被种下了这种恶咒,困在了俄罗斯这个鸟不生蛋的荒僻之地。 确实,无论是相对于西欧还是东方的亚洲,俄罗斯这个国家无疑是野蛮、荒僻、简陋、粗糙、狂躁、贪婪等一串贬义词的代称,生活在这里无法离去,这对于颂扬优雅和华丽的图瑞多家族來说,也实在是很残忍的一种惩罚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心中笃定的杨风做出一副深思的样子,考虑片刻之后道:“那么,我们的合作还是很有前景的,不过我想先问一下,两位,你们究竟需要什么呢?” “当然是解除那个该死的诅咒!”米哈伊尔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费奥多伊万诺夫点了点头道:“不错,或许对于普通人來说,我们的期望有些不切实际,但是我想对于杨先生來说虽然也有些困难,但应该还是能让我们看到希望的不是吗?” “我不得不说,您实在是太看得起在下了!”杨风哼了一声,耸了耸肩道:“我不过是一个生意人而己……” 呼的一声,一股奇快无比,迅猛刚烈,有如泰山崩塌,又有如雷霆倾泻一样的掌力朝着杨风当胸击來,在这股疾风中,有一股充满了黑暗死亡的气息在空气中翻腾扭曲,发出声声有如鬼怪一般的尖啸声,整个会客室顿时变得鬼气袭人。 偷袭,杨风冷哼一声,双掌向外一翻,一道朦胧的紫光掌心笼罩着雪白如玉的手掌,向着那只枯瘦苍白的爪子迎了上去,‘砰’的一声闷响,阴冷的气流四下弥散,米哈伊尔大公浑身抽畜着向后飞退几步,一张苍白的老脸上紫青二气交替闪现有如变脸一般滑稽可笑。 “米哈伊尔!”费奥多尔长老低呼一声,手腕一翻,从黑袍宽大的袖口中滑落出一根惨白的骨杖,骨杖搭在米哈伊尔大公的肩膀,一股浓厚的黑暗气息缓缓的注入米哈伊尔大公的身体里,缓缓的化解着杨风打入他体内的青木真气。 “木为震巽,一气化青风紫雷!”杨风懒洋洋的道。 看着浑身哆索的米哈伊尔大公和满头大汗的费奥多尔长老,杨风笑嘻嘻的道:“怎么样,风雷受体,这滋味不太好受吧!” 米哈伊尔大公咬着牙浑身抽搐着,硬生生在脸上挤出了一丝难看微笑,结结巴巴的道:“您看……您……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请您……帮助我们!” “唉……”杨风长叹一声,微微摇摇头,紧接着又点点头,在将两个图瑞多家族的老吸血鬼搞的满头雾水之后,杨风伸手轻轻的拍在米哈伊尔大公肩上,淡淡的道:“虽然我无法体会回家的渴望,但是……我想咱们或许可以谈谈……” 第200章 车中闲话 午夜时分,一辆白色的劳斯莱斯加长元首级幻影,缓缓的从米哈伊尔大公农庄的车库中开了出來,近七米长的顶级豪华轿车在夜色中显得分外醒目,再看一眼停靠在庄园草坪上的那辆灰暗的丰田mpv,毫无疑问,这两者之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高贵的英女王陛下和一个点头哈腰的日本瘪三之间的区别。 盖文把脑袋从窗口伸了出來,看了眼那辆被米哈伊尔大公的仆人开进车库的mpv,捂着脸痛苦的呻吟道:“天呐,我尊敬的老板,您最忠诚的手下,现在正感到极度的尴尬,就在刚才,伟大而高贵的盖文侯爵,居然是坐着那辆该死的,丢人现眼的日本车來到的,我的天呐,瞧瞧他们那几个混蛋刚才的目光,他们这些秘党的混蛋一定把伟大高贵的盖文大人当成是一个极沒品味的乡下小贵族了……” “哦,沒有关系!”杨风懒洋洋的翻阅着一份文件,淡淡的道:“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伟大高贵的盖文侯爵实在是有些多虑了,我相信,他们沒有人会那么认为的,谁都知道,法国的乡下并不出产侯爵,何况咱们现在坐着的这种牌子的汽车,它名义上是英国品牌,实际上却是属于德国人的宝马公司,一辆有着日尔曼血统和撒克逊血统的杂种车而己!” 啪的一声合上文件夹,对坐在他身畔的温蒂笑眯眯的问道:“我亲爱的英国小妞,还记得你们家的那位好人布鲁斯大叔吗?对,就是那个当初在奉京把你弄丢了的倒霉老头子,哈哈哈,嗯,他确实是个好人,不过如果我是你们家的族长,我就会把他一脚踢到北非或伊拉克去,对了,他所执掌的那个公司叫什么來着,似乎是叫做r&r沒错吧!嗯,那么它和‘罗尔斯-罗伊斯’沒什么关系吧!” “沒什么关系!”温蒂打了个呵欠道:“r&r的意思其实是redrose啦……” “红玫瑰!”江南月闻言不解的道:“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月小姐,那个红玫瑰呢?其实就是她们蓝凯斯特家族的族徽啦!”盖文笑嘻嘻的接过话漫声道:“在英法战争之后,金雀花王朝的后裔分裂成了两个家族,分别是以红玫瑰为族徽的蓝凯斯特家族,和以白玫瑰为族徽的约克家族,这两方人马为了争夺王位而进行了一场长达三十年之久的内战,也就是英国人都知道的‘红白玫瑰战争’!” 顿了顿,愤世嫉俗的法国流氓用略带讥讽的口吻道:“当然,最终是红玫瑰家族胜利了,蓝凯斯特公爵约翰?冈特的重外孙亨利七世,在法国人的帮助下干掉了理查三世爬上了王位,结束了约克王朝,建立起了都铎王朝,然后这老小子迎娶了约克家族爱德华四世的女儿伊丽莎白,伟大的英格兰终于避免了分裂,这小子也被英国人称为贤王……” “该死的盖文!”温蒂气鼓鼓的道:“难道你就不能对我的先祖保持一点恭敬之心!” “诚实、信上帝、恨英国人!”盖文瞟了温蒂一眼嘀咕道:“通过这话,我第一次发现美国人也确实他妈挺可爱的……”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放下你们那狭隘可笑的国籍偏见!”杨风以手抚额叹息道:“盖文先生,您两百多岁的年纪难道只会欺负一个英国小姑娘,我不介意你去戳英国首相的屁股,如果你愿意,我也不介意您干掉现在温莎王朝的查尔斯国王!” “这是个好主意,但是我的老板,这对我來说太困难了!”盖文摊了摊手,无奈的道:“天知道那老家伙的身边跟随了多少教廷的走狗,我的老板,您要知道,英国可向來都是教廷与黑暗议团争夺不休的地方,像这种刺激过瘾的事,就让秘党的那些家伙们去策划实施好了,反正无论他们中谁死了我们都会弹冠相庆!” 杨风瞟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还是算了吧!我亲爱的盖文先生,要知道,做为友好的合作条件,您和您的其他三位兄弟的归属权,以及那一票混帐的手下们的归属权,现在已经被吉密茨家族彻底的除名转卖给我了,所以无论是秘隐还是魔宴,哪个组织都不再是你们的归宿了,当然,我并沒有把你们当黑奴使用的意思,因为你们现在属于血族新生的第十四个氏族的第一代元老,而您的亲王殿下,嗯,暂时您可以认为我就是,我可绝对不想掺和血族的什么千年圣战,少提一些主义,多想想我们的生意,我们的家族沒有任何主义,明白!” “你这算不算是利己主义!”江南月这时候抽冷子冒出一句话來。 “利己主义也沒什么不好!”杨风耸了耸肩道:“天道至私,所以人不为己就会天诛地灭,小月同学,英年早逝的雷锋同志是怎么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看了看哑口无言的江南月,盖文不禁问道:“雷锋是谁!” “一个圣徒型的后勤兵,特别喜欢帮助别人!”温蒂笑嘻嘻的道:“怎么,难道我所知道的居然是伟大高贵的盖文侯爵所不知道吗?” “我们有大生意了!”杨风一句话,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江南月撅了撅嘴道:“不还是走私吗?” 杨风笑眯眯的道:“走私有什么不好吗?我们从事的是一种有着久远历史的古老职业,自从有了国家,甚至是有货币流通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出现了,为什么无数的统治者防范它,打击它,惩治它,可是都不能把它彻底杜绝,诸位,请您们开动脑筋想一想,这是为什么呢?” 杨风点燃一根粗大的雪茄,喷吐了一团浓烟得意的道:“因为走私者,往往比缉私者更加具智慧,诸位,不要瞧不起咱们的事业,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走私,是一门艺术,走私,是一门科学,走私,是一门大智慧,嘿嘿嘿……啊!” 江南月抄起身边的一份文件,卷了个圆筒,伸向杨风面前,装做一脸天真可爱的模样,用敬佩到五体投地的语气问道:“那么杨风先生,请您对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讲解一下这份古老而伟大的事业,展示一下您超人的智慧吧!” 杨风耸了耸肩,脸上扮出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微笑道:“在我看來,普通的走私通常分为三种,第一就是毫无技术含量的走私,也就是纯粹的‘硬闯’,这种方法要承担极大的风险,随时都有被边防击毙的可能;第二,就是中等技术含量的走私,也就是采用某些的特别装备夹带暗藏走私物品,这也是目前一些走私贩子们最喜欢采用的方法,例如体内藏毒!” “或者香港的买菜师奶们腰缠手机去深圳!”江南月笑嘻嘻的不失时机插言道。 “啊哈!”杨风打了个哈哈道:“人家只是挣两个辛苦的菜钱,就不必提出來了,当然,这种方法的风险度同样不低!” “我觉得你的手法其实和那些师奶们沒什么区别!”江南月随手扔掉卷成筒的文件,懒洋洋的斜靠着杨风,喃喃道:“只不过你的工具比她们先进罢了!” “这沒什么丢人的吧!”杨风尴尬的道:“古人云: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至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人类的诞生、繁衍、发展,一直到成为全世界的统治者,都是因为善于借助外物罢了,何况我只不过是比较懒,这并不代表我笨不是吗?” 瞟了眼车内的众人,杨某人伸出一根指头道:“其实所谓高技术含量的走私,不过是利用各个国家之间配套制度所存在漏洞进行倒买倒卖而己,只要我愿意,我自然也能够做到,但是这很麻烦,需要收买很多的人,前期布局就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对我來说,根本用不着采用这么高技术含量的方法,因为无论是哪个国家的海关,在我的面前就是形同虚设,我又何必去浪费脑细胞呢?” 江南月眯着眼睛,叹了口气道:“我亲爱的杨同学,说实话,在我看來,您实在无需去做这样一个令人唾弃的走私犯,以您的这份才能,即便是做一个正正当当的商人,不也同样能够聚敛大把的财富吗?五行宗的制丹秘术,您就算随便扔出去一个哪怕回春散之类的东西,恐怕也会赚个盆满钵满的吧!” “开什么玩笑!”杨风不以为意的道:“你也应该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在法律允许范围内的任何生意,都是利润很小的,而真正能够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积聚起巨额财富的事业,基本上全都是违法的,既然都是违法,那么索性就做大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以我所做的一切,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该枪毙的罪过了!” “沒有人会枪毙你的!”江南月懒洋洋的道:“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就算您不是一个修真者,那么只要您坚持不懈的做坏事,兢兢业业死不悔改的做下去,总有一天,您也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甚至各国元首争相追捧的座上宾呢?” 杨风轻轻的拍了拍江南月的肩膀,笑嘻嘻的道:“咱们的老祖宗说了,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又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就是告诉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有一个成长的过程……嗯,我还在成长期!” 第201章 车中闲话(续) 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第二更 “我尊敬的老板……”盖文揉了揉头发疑惑的道:“我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笨蛋!”江南月翻了个白眼,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式倚着杨风,漫声道:“这句‘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出自我们中国的古书《孟子》,它的意思就是,在沒有身份和地位的时候就努力修养个人的品德,在有了身份和地位的时侯就让世界上的人都如此!” 瞟了眼杨风,江南月笑嘻嘻的道:“依照你们老板的意思呢?就是说,在他沒有能力的时候,就要大肆的走私军火贩卖毒品,而等到他有了能力之后呢?就要让全世界的人都來跟着他一起干……” “哦,!”盖文愕然,摇了摇头,喃喃道:“伟大的理想,难道我伟大而高贵的盖文大人将亲眼见证一个帝国的诞生吗?” 杨风淡淡的道:“生长在悬崖之畔的花朵,我们之所以觉得它美丽,那是我们会因为畏惧而在悬崖前停下脚步,如果我们能像那些毫不畏惧的花朵般,向天空踏出一步,我们就将成为传奇,并沒有人一开始就站在天上,不论是你或是我,神也是一样!” “是吗?”江南月皱了皱鼻子打击道:“不要轻易的口出狂言,那样只会透露出你的软弱!” “或许吧!”杨风不以为忤的笑了笑道:“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软弱,要知道其实我原本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并且,我也有自己的畏惧啊!” “不会吧!”盖文愕然道:“这种话从您的口中说出來,又有谁会相信呢?而且,我很好奇,有什么是可以让您畏惧的呢?” “人怎么可能沒有畏惧!”杨风展颜一笑,漫声道:“一个人如果沒有了信仰,沒有了敬畏之心,那会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在我看來,血族并不是最可怕的,因为即便是对于血族而言,毕竟他们还是有着自己的信仰,至少他们还有可以期待的同类,而完全失去了信仰的人,那就是十足的罪恶,因为你无法预测他在下一秒会犯下什么样的罪行!” “good,很好!”江南月眯着弯弯的眼睛,轻轻的在杨风脸上亲了一下,笑嘻嘻的拍着他的肩膀道:“思维正常,有逻辑,有深度,确定你还沒疯,这下我就可以放心了!” “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的精神问題!”杨风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我一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些什么?” “但是别人不知道不是吗?”江南月认真的道:“无论是海涛云帆,还是盖文他们几个血族,以至于明美和樱野她们三个人,包括温蒂,他们对于你的感情都是无上的崇敬和信仰,而这种感情恰恰却是与理解的距离最为遥远,你发布的每一条指令,他们只会去思考如何做,而不会去想为什么?所以你即便是走在一条通往毁灭的道路上,他们也不可能制止你,而是会盲目的带领着他们的手下和你一起在这条路上狂奔不止!” “沒有那么严重吧!”盖文喃喃的道:“不是还有我们的公爵大人吗?而且老板还有他的导师和……哦,师门!” 江南月笑着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道:“白儿,那小混蛋一天到晚都在稀里糊涂的混日子,你认为能够指望他给你最敬爱的老板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吗?至于说你们老板的导师以及他的师门,鬼知道在他心里,究竟谁才算是他的导师,谁知道他把哪一家当成师门,万事不管的五行宗,都死光了的上清一元宗,还是远隔几亿光年甚至根本不在同一个空间的魔龙一族!” “小月月看來这段时间积攒了很多的情绪啊!”杨风笑眯眯的将烟蒂从窗口弹了出去,懒洋洋的道:“据说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唠唠叨叨的女人!” 说着摁住抓狂的江南月,按下车载通话器,对前面驾驶位的海涛和松平道:“涛子,让松平开着车在城里多转几圈,我们想欣赏一下海参崴的夜景,嗯,去海边看一看如何!” “好吧!我亲爱的小月月同学!”杨风微笑着松开手,耸了耸肩道:“请您继续,杨某在此洗耳恭听,要知道,被我们温柔可爱的江南月小同学批评,可不是谁都有这份资格的!” “严肃点!”江南月气鼓鼓的扯了扯杨风的耳朵道:“杨风同学,我不在乎你有多少个女人,也不想管您弄死了多少日本人,甚至您爱不爱国对我來说也是无所谓,只是,我想明白,您究竟想干什么?记住,别用糊弄英二郎和日本那些愚蠢的议员的话來应付我!” “这个问題嘛,呵呵呵……”杨风轻笑着握住江南月的手,懒洋洋的道:“我想做什么?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哎呀,不要用那种目光看着我,很奇怪吗?不是有很多人都在感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吗?他们总是抱怨,无论是工作也好,生活也好,只不过是顺着一个惯性随波逐流的走下去罢了,好吧好吧!我理想倒是可以和你们谈谈,对了,在我说之前,我想问问别人都有什么理想,盖文!” “啊!我吗?”盖文扳着指头道:“我的理想可多啦!我要盖一座大大的城堡,里面收集着全世界各种肤色和种族的美人,德国的、法国的、英国的、俄国的、日本的、韩国的……” “嗯!”温蒂不解的道:“为什么您的收藏品中沒有美国人!” “美国人是欧罗巴的杂种!”盖文翻了个白眼道:“我只收集纯种的美人,每个人我都会给她们颁发血统证明,日尔曼人、条顿人、撒克逊人、斯拉夫人、印第安人……” “我明白了!”杨风无奈的耸了耸肩道:“还要盖一座运动场,每个月都把她们拉出來,喂点上等的燕麦和饲料,然后给她们穿上号服,让她们在赛道上奔跑比赛对吗?该死的盖文,你们家以前是开赛马场的吗?” 盖文无奈的嘀咕道:“这不是很有创意么,对于我们血族來说,人类和马匹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们人类会因为猴子比野猪更聪明,就给它们以特别的优待吗?不也是一样关在动物园里供游人参观取乐!” “别转移话題!”江南月张牙舞爪的道:“我亲爱的杨风同学,我们在讨论您的理想,而不该下地狱的盖文!” “地狱也沒什么不好!”盖文小声的嘀咕道:“何况我是血族不是么,难道不下地狱还会进天堂!” “我的理想,现阶段的!”杨风看着车窗外面的夜色,漫声道:“我的理想其实就是我曾经追求过的一种生活,这种生活就是我做生意,有人会替我数钱;我在家里闲着,有人会替我做生意;我说话,有人会赞同;我不说话,有人会替我说;我杀了人,有人会替我毁尸灭迹;我什么也不做,有人会为我杀人,这就是我曾经所追求过的人生理想!” “那么我得恭喜您!”盖文点头哈腰的谄笑道:“您现在享受的就是这样一种生活不是吗?” “人不能失去进取之心!”杨风莞尔一笑,装做一本正经的样子道:“古人云,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哼哼,我们现在就是在一条大船上,要知道,随便退一步,那可是要翻船死很多人的,所以既然当初选择了上船,那么就只能努力把船向前开下去啰!” “诸位!”杨风微笑着摊了摊手道:“对于昔日所发生种种,我们可以做一个假设,如果我沒有得到当初的《道藏真解》,那么温蒂小姐今天就不会安然的坐在这辆车里,那些流氓或者会将她奸.杀后弃尸荒野,留给蓝凯斯特家族的只会是一具腐烂的尸体,如果不是我在五行宗学艺,那么我也不会搭乘从青山开往京城的飞机,那样的话,也就无法遇到我们可爱的小月月同学了,我也更不会來日本,那么安斯艾尔或许还在东京四处乱转,而盖文他们或者仍在非洲或伊拉克被流放!” 说着指了指天空,笑眯眯的道:“遇到什么?是由它來决定,而做些什么?则由我们自己來决定,此即谓听天命尽人事也,或许在我们之上有一个不可揣测的存在,我们的每一个想法和每踏出一步的行动,都是由它所预设好了的程序这也说不定呢?哦,对了,盖文同学,请问你后悔成为一个血族吗?” “当然,我从不后悔!”盖文摇了摇头,笑嘻嘻的道:“我也从來沒有抱怨过,感谢波易斯大公,感谢始祖,感谢老板,是你们让我有了力量,有了对抗人生,对抗强权,对抗暴力,对抗命运的力量,我曾经想过,这个世界从來就是不公平的,或者说世界根本不在乎公平还是不公平,一个人的力量有多大,他的责任就有多大,这只不过是那些好莱坞三流导演所臆想出來的无聊格言而己,我认为,一个人有多大的力量,他就应该受到什么样的美好待遇!” “不错,不错,人如是,国亦如是!”杨风笑嘻嘻的道:“美国很强大,所以他们想打谁就打谁,想制裁谁就制裁谁,弱小者除了几句抗议,又能如何呢?寄托于上帝或者真主对美国的惩罚,算了吧!美国人会洋洋得意的说:上帝爱美国!” 这时车载的通话器突然滴滴滴的响了起來,盖文随手按下通话键,便听到海涛沉声道:“风哥,有点小麻烦找上门來了!” 第202章 东正教 白色的劳斯莱斯一个紧急的刹车停了下來,不远处是俄罗斯太平洋舰队博物馆,正前方是一座小小的教堂,月光下几个披着黑色斗蓬,头戴圆筒帽的人隐隐的将众人围住,从他们胸前挂着的那枚明晃晃的十字架看來,显然他们的身份就不用再去解释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冷冷的看着那几个默不作声站在那里的修士,杨风摇了摇头,喃喃的道:“他妈的,搞什么?四个修士司祭,咱们什么时候和东正教的人干上了!” 正琢磨着,但听耳畔传來轰然一声巨响,激动的盖文先生已经怪笑着一脚踢开了车门,身形瞬间化做一道黑色的残影飞快的蹿了出去,那道略显模糊的残影带着一股强烈的杀气,向着最近的一个修士司祭猛然间一拳击出,彷佛滔滔流水一般的黑色气浪,在夜空中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闪光波纹,向着那名修士司祭狂涌了过去。 杨风猛的一拍额头,懊恼的道:“该死的,我居然忘了咱们中间有一个血族了,难道他们这帮东正教的家伙们是來降妖除魔的,盖文这个混蛋,早知道该教他一点隐藏气息的门道就好了,这些信上帝的家伙对于血族的气息可要比秘法僧和神官们敏感多了……” “哦耶!”江南月拍手欢呼道:“快看啊!这就是中级侯爵的秘法力量,嗯。虽然功效似乎不怎么样,不过看起來,卖相还是相当不错的……” “小心,是血族的侯爵!”正对着盖文的司祭大吼一声,而他身畔的三名同伴,似乎与他有着某种心电感应一般,同时联手向着盖文猛然拍出了一掌。 一圈的白色气浪从他们身上飞快的涌出,瞬间迎上了盖文发出的黑色闪光,一连串如爆豆般的闷响传來,地面上的尘土被狂风卷起漫天弥散,盖文的身体彷佛风中的一片黑色的落叶,一阵急速的狂退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嘿!孙子们,玩以多欺少么!”海涛怪叫着一拳砸晕了驾驶席上吓呆了的松平,低喝一声猛然蹿下车去。 泛着淡淡金色光芒的双手高高举起,用力的向地面拍下,尘土弥散,十几根闪着淡黄色光芒的粗大石枪突然从地里冲了出來,带着尖啸的破风声,如同导弹一般打着旋向东正教的诸人攒射了过去。 几个东正教的修士在刚才只是感受到了车中一名血族的气息,却是却万沒有想到在车里还有这等凶恶古怪之人,而且刚才对盖文的联手一击,暂时耗费了他们体内大半多的圣力和精气,所以在措手不及之下,四名司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尖锐锋利的石枪带着无尽的杀意当胸穿來,却根本沒有抬手阻截的能力。 正当诸人以为自己将魂归天国永远侍奉天主的时候,十几道乳白色的圣光从教堂的大圆顶上射出,迎向了海涛操纵五行戊土之力所发出的石枪,砰然一声炸响,后发先至的圣光和石枪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 坐在车里纹丝不动的杨风,眯着双眼看着一圈气浪从爆炸的中心点急速的向外扩散,轻轻的一掌按在车门上,体内的混沌龙力注入车体,形成了一个青色的光盾,白色的加长轿车在众人惊愕的眼中瞬间泛起了一片青朦朦的光晕,在爆炸所产生的烟尘和气浪中,有如一尾轻快的白色大鱼一般缓缓的向后飘去。 砰!汽车落地,车门打开,杨风带着温蒂和江南月懒洋洋的走了下來,轻轻的拍了拍车门,喃喃的道:“这么贵重的车,可千万不能划伤了……” 在众人的目光中,杨风好整以暇的打开前门,将陷入晕迷的松平拖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脑袋,转眼间便洗去了一些他不应该保存的记忆,同时大段大段胡乱编造但是比较合理的虚假记忆填补了进去,随手将他丢弃在路边,挥手间银光一闪,白色的轿车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转过身,向着掺扶站在的海涛和盖文点了点头,一缕神念猛然冲入盖文和海涛的脑海,怒骂道:“盖文,你这个王八蛋,龟儿子,老子入你十八代先人板板的,臭显摆耍威风你他妈也不挑个恰当的时间地点,涛子,带着这个混蛋赶紧跑路,他妈的,这教堂里有古怪!” 操纵着神念又对江南月和温蒂传达了跑路的消息后,杨风不动声色的向着三名站在教堂大门口的修士欠了欠身,有板有眼的用一口流利的日语恭敬的道:“晚上好,诸位大人,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是來自日本的,有着‘东方大卫科波菲尔’之称的魔术师,丸上草泥马是也,请多多关照!” “日本人!”为首的一名头戴黄色冠冕,身着黄袍披肩的老者皱了皱眉,不屑的哼了一声。 “哈依,哈依!”杨风连连点头鞠躬,一脸的笑容可掬。 他并不清楚这几个老家伙的实力,但是他隐约记得,几年前基尔一世被加冕为东正教大牧首的时候,为他晋献冕服和主持仪式的几个老家伙就是身穿黄衣的,虽说东正教的组织架构与圣职和自命耶稣正统的天主教略有所不同,但是总的來说,这个黄袍老怪督主教的实力,应该绝不会低于梵蒂冈教廷中那些枢机红衣主教。 一个督主教,再加上两个主教级的跟班,嗯,还有那四个略显破烂的司祭,瞟了眼夜色中阴森森教堂,十几道实力不弱的灵压若隐若现,杨风有些头疼,随便逛逛居然也会一不小心就闯进马蜂窝,刚和图瑞多家族谈了一笔大买卖的高兴劲还沒过,就摊着这么一档子事,这人生还真是无常呐…… 便在此时,海涛怪笑一声带着盖文两人缓缓沉入了泥土之中,一道灵力飞快的顺着地脉向着远方遁去,温蒂和江南月笑嘻嘻的相互击掌,西金生北水,在几名教士愕然的目光中,两条身影也急速的遁入风中消失不见了。 几名东正教的司祭目瞪口呆的看着空荡荡的马路,杨风孤伶伶的身影站在那里,不远处,昏死过去的松平倒地不起,死活不知,一名主教隐晦的向几名司祭悄悄比划了一个手势,于是四个蠢蠢欲动的司祭放弃了追上去的企图,把目光恶狠狠的瞪向了杨风。 黄袍的督主教阴沉着一张老脸,率领一众跟班逼向杨风,冷硬的道:“卑鄙的日本人,你们居然违背主的戒律勾结污秽的血族,不可饶恕!” 杨风嬉皮笑脸的高声喝骂了一声,一连串的日本国骂夹杂着俄语向着主教喷吐了过去,笑骂间手腕一翻,一把惨绿色的无鞘太刀落入手中,双手握住刀柄,干脆的迎风一刀便向着众人劈了过去,刀光闪动,夜空中一阵淡绿色的狂风四散涌起,一道光芒四射的巨大的剑影向着众人当头狂劈了下來。 四个被石枪戳怕了的司祭心头大震,慌忙四散跃起,于是剑影便带着惨绿的光芒和阵阵恼人的腥气,直接劈向了一袭黄袍的督主教大人。 面对着日本人卑鄙的毒刀,黄袍督主教摒住呼吸从袍袖中取出了一只金光四射的十字架,迎着惨绿色的剑影狠狠的砸了过去,一道充满了神圣气息的乳白色圣光迎上了剑影,沒有众人预想当中的爆炸,也沒有轰鸣巨响,什么都沒有。 剑影破碎,化做一道道细小的荧光纷纷扬扬的散落,有如一场漫天的绿色光雨,光点不断的从天空滴落,有几滴不长眼的居然就滴向了督主教大人的肩头。 “小心,这东西可能有毒!”黄袍老怪皱着眉头低声吩咐了一声,心念微微一动,几百道丝丝缕缕细如丝线般的圣光从他的身上激射了出去,把那些散落下來的光点在空中就净化成了一缕缕淡淡的轻烟。 至于杨风,早已经在漫天的光雨中消失不见了,须知五行宗的遁术用來逃命,那可向來都是无往不利的,在众人眼中逃之夭夭的杨风却并未如众人所想的那般走远,就在教堂不远处几面米开外的地下,在十多米深的泥土中,一丝若有若无的神念悄悄的散发出來。 此时杨风可以肯定,这些家伙绝非是在发扬主的荣光,追杀盖文这个倒霉的血族侯爵而主动杀上门來的,否则为什么他们沒道理眼睁睁的看着盖文溜走而无动于衷不是么,难道确实是因为自己这群人的运气不好。 海涛这个混蛋,明知道车里坐着一个血族,还任由松平把车往教堂处开,他妈的,回去后一定要扣他半年的分红,就是因为他的疏忽,所以大家才会一头撞到这该死的教堂,遇到这群东正教的家伙,还逼的老子装日本人…… 这群东正教的家伙,究竟是为什么來的,一个督主教,两个主教,以及数名品级不低的神职人员,这种阵容怎么会跑到荒僻的远东來了。 杨风的好奇心无可抑制的涌动起來,带着巨大的兴趣,凭借着五行宗的遁术隐匿了身形和气息,小心翼翼的潜伏了下來,操纵着一缕微弱的神念向着教堂中窥视过去。 ps:小说中关于东正教的圣职和组织架构与现实有区别,至于现实中如何,以及东正教与天主教之间的区别,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自己去查阅资料,作者在此便不再赘述,以免有凑字数之虞。 第一更奉上,十二点之前,尽量再奉上一章。 第203章 保罗一世 天空中光雨散去之后,扫视了周围空空荡荡的马路,黄袍的督主教冷哼了一声,带着两个主教和四个灰头土脸的修士司祭,向着教堂门口踱了回去,几个衣着打扮明显和这些东正教的神甫有所不同的天主教神职人员迎了上來,双方虽然都信奉一个上帝,但看起來似乎并不怎么友好。 一个身着大红神袍头戴四棱方帽须发皆白的红衣主教,站在教堂的圣坛前,转过身对着黄袍督主教笑吟吟的道:“尊敬的安德烈阁下,外面的情况怎么样,我刚才似乎感到了一个血族小侯爵的灵力波动,唔,好像还有几个古怪的日本人!” “不错,维克托主教阁下,只不过是一个中级的小侯爵而己!”安德烈督主教淡淡的道:“但其他人未必就是日本人,发射石枪魔法并带走血族小侯爵的那个人,他说了一句汉语!” “哦!”维克托主教雪白的长眉一挑,疑惑的问道:“难道中国人和日本人也知道了保罗一世的消息,安德烈阁下,那你们可要小心了,据我所知,这段时间日本国内的种种纷乱,就是因为中国的隐修们征伐了日本的修士而造成的!” “主的仆人,不会畏惧任何异教徒的挑战!”安德烈语气生硬的道。 “呵呵呵……”维克托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淡然道:“安德烈阁下,还是小心些吧!那些中国的隐修可都是能力强大的异能者,他们拥有的那些不可思议的能力,是我们西方人所不能理解的,从某种程度上來说,他们似乎都是法术极为高明的大德鲁伊和魔法师,甚至有些人能就像希腊神话传说中的半神英雄一样,要知道,保罗一世的荣光当属于我们万能的主,绝不可以让它受到一丝异教的玷污!” “请您放心吧维克托主教!”安德烈督主教身畔的一名主教忍不住道:“我们正教有能力保护好保罗一世,无论是谁都绝不可能从我们的手中再将它夺走!” 他的口气明显的带着一种淡淡的不耐烦,但是修养高深的维克托,倒也不愧是天主教的红衣枢机主教,对这个无论是口气还是神态都明显的有些犯拧的主微微一笑,漫声道:“诸位都辛苦了,愿我主赐福于你们,安德烈阁下,您不觉得这次的袭击很奇怪吗?难道就凭一个小小的侯爵和几个古怪的不知是中国还是日本人的家伙就想抢走保罗一世么!” “尊敬的维克托阁下!”安德烈脸色淡然的道:“关于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相信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诺斯,把那个家伙带上來!” “尊重,大人!”刚才和维克托犯拧的主教恭敬的欠了欠身,转身带着两个司祭走了下去,不一会便将可怜的松平拎了进來,口中叨咕了几句赞颂上帝的咒语,一股温和的白色圣力顺着诺斯主教的手臂输入到松平的体内。 倒霉的松平哼哼哈哈的呻吟了几声,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迷惑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这一堆老老少少的神职人员。 “该死的,我这是在哪,嘿!我死了么,怎么都是神父,真奇怪,难道死在俄国的地盘上就要进天堂,上帝不会因为我是天照大神的子民而歧视我吧!”松平抱着头,嘴里夹缠不清的嘀咕着,一连串记忆的碎片不停的在脑海里交汇撞击,双眼一阵阵的发花,同时头部也传來了一阵阵的胀裂般的痛楚。 无论是东正教还是天主教,做为机构的高层成员,通常主教以上的神职人员都能够精通两门外语,粗通三到四门的语言,而眼下的这几位恰好都能听懂日语,其中远东教区的诺斯主教当年甚至还曾在日本传播过福音。虽然不怎么成功。 维克托兴致勃勃的蹲下身去,将松平掺扶起來,笑眯眯的用略显生硬的日语道:“上帝保佑,我亲爱的孩子,你应该感谢万能的主,因为你在遭到同伴的遗弃后仍然还活着!” 盯着松平的双眼,维克托用最和蔼慈详的语气,声音中带着一丝令人从心底感觉孺慕的迷惑轻轻的问道:“我的孩子,请您告诉我,你是谁,从哪里來,你來做什么?” “嗯,啊……”松平的双眼在维克托目光的注视下渐渐失去了焦点,神情呆滞的喃喃道:“我是谁,我是,我是松平忠一郎……我來自日本……” “很好,忠一郎阁下!”维克托微笑着,用更加缓慢和煦的口气道:“那么,告诉我,你为什么來到这里!” “为什么來到这里!”松平的双眼闪出了一丝疑惑,抗拒的摇了摇头道:“一个秘密,大秘密,组织不让说……说了会很可怕……会给组织带來很多的敌人……” 维克托主教雪白的眉光挑动了一下,双眼之中的光芒闪了闪,轻声的问道:“组织,请问,您属于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大日本黄泉黑暗秘……”松平说到一半,突然闭上了嘴,一脸戒备的看了眼维克托,任凭红衣主教阁下再怎么诱导询问也不再吭声了。 诺斯主教低声的对安德烈道:“大人,看來确实是日本的某个黑暗势力盯上了保罗一世!” “看來就是这样了!”维克托主教掸了掸衣角的灰尘站了起來,微笑着问道:“诺斯主教,您曾经在日本传播过我主的福音,那么您认为那些人,会是属于什么样的一个组织呢?” “如果我猜的沒错的话!”诺斯主教回忆了一下,沉重的道:“他们应该是属于日本国一个叫做黄泉的崇拜邪神的邪恶组织,,黄泉!” “黄泉!”安德烈看了眼萎顿在地又昏迷过去的松平,喃喃的道:“诺斯,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他们所说的那个大秘密,难道就是指的保罗一世吗?” “恐怕就是这样了!”诺斯点了点头道:“日本人和中国人所谓的黄泉,也就相当于我们圣经旧约中所说的位于地狱之上的炼狱阴府,一个以黄泉为名号的组织,诸位阁下,可想而知它有多么的邪恶不是吗?据我所知,他们的成员通常都由兽人,鬼怪,堕落的东方魔法师和僧侣构成,他们仇视一切光明,引诱世上的人去犯罪!” 诺斯主教痛心疾首的道:“当初,那位为了传播上帝的荣光而死的天草四郎,也被他们引诱堕落,背弃了信仰和主的荣光,最终进入地狱成为了他们的打手和帮凶……” 在场的神职人员闻言发出了一声惊呼,飞快的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异口同声的道:“愿那在天上的主降下神威,惩罚背弃主的罪人,阿门!” 维克托瞟了一眼安德烈和众位东正教的神职人员,轻声道:“诸位教友,既然有人盯上了神圣的保罗一世,那么我们是不是要带着它连夜出发赶到莫斯科去,毕竟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吗?” 黄袍督主教安德烈冷冷的道:“维克托阁下,保罗一世是我们正教的圣物,对于它的安全,我想用不着梵蒂冈的人來指手划脚,维克托阁下,我再次重申一遍,主的仆人不会畏惧任何异教徒的挑战,不管你们的人是否配合我们,但是请记住,在这里我才是最高的指挥者,如果你和你的人不想走开,那么就请你们听从我的命令!” 维克托的脸色一变,冷哼了一声道:“安德烈督主教阁下,我只服从罗马教皇的命令,好吧!如你所言,这是你们东正教和那个什么该死的黄泉之间的事情,或者说,这是你们俄国人和日本人的事情,听着,我现在要带着我的手下回梵蒂冈了,我会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向教皇陛下汇报,而且我会给基尔一世陛下写信的!” “随您的便吧!尊敬的维克托枢机主教阁下!”安德烈漫声道:“文森主教,请替我恭送维克托枢机主教和他的属下们!” 看着在文森主教的礼送下,气冲冲的维克托带着手下的一票人转身离去,诺斯主教低声的对安德烈道:“大人,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失礼了!” 安德烈摇了摇头道:“当然不会,这些篡改上帝教义的家伙,凭什么要求我们给予他们礼遇,该死的,梵蒂冈的手越伸越长了呢?你看不出來吗诺斯,他们是在打远东的主意,哼哼,还厚颜无耻的说什么來帮助我们追回圣物,撒谎的骗子,教廷的枢机主教现在就这么不值钱了吗?该死的,恐怕他们是想打算抢夺我们的圣物才是,上帝会惩罚他们的!” “阁下,保罗一世不能再交给俄罗斯钻石库保存了!”诺斯恨恨的道:“他们根本沒有能力保存它,居然让窃贼将它盗走并贩卖到了英国,如果不是那个愚蠢的英国佬得意忘形的带着它又來到了远东,恐怕我们就要失去保罗一世了!” 几辆不起眼的民用轿车,缓缓的从教堂后面的停车场开了出來,在夜色中喷吐着尾气驶向了远方。 坐在车中的维克托主教一脸冷漠的神情,淡然的道:“愚蠢的安德烈,以上帝的名义发誓,他要倒霉了,他一定会倒霉的,哈里执事,一会回到酒店,请你立刻去安排我们接下來的行程,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梵蒂冈!” 第204章 议员 夜色笼罩幽暗的教堂,不远处就是波光粼粼的金角湾,站在教堂二楼的窗前,在天气晴朗的时候,可以清晰的看到远处的海参崴电报大楼以及卫国战争纪念碑。 此时眼光极好的安德烈督主教正站在教堂二楼的窗前,眯着双眼,喃喃的诵读着远处夜幕中电报大楼铜铭上刻着的一句话:“海参崴是我们的土地,我们谁也不给,呵呵呵,很耐人寻味不是么,诺斯主教!” “是的阁下!”诺斯主教骄傲的道:“这个滨海边疆区最富裕繁荣的城市,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來,都是属于我们伟大俄罗斯的领土,无论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都休想将它从我们手中夺走,就算是梵蒂冈也不行!” “我入你娘个先人板板的!”杨风暗骂一声,郁闷的收回神念。 收取了足够多的情报,他懒得再听两个耶教的洋和尚在那厚颜无耻的大吹大擂,于是运转五行遁法,转身便想要离去和盖文他们汇合。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实在是心有不甘,于是打定主意之后,驱动内外五行之力,身形融入泥土之中顺着地脉游动起來。 教堂对面是略显陈旧的太平洋舰队博物馆,此时正值午夜,博物馆中冷冷清清的一片死寂,幽暗的舰队武器陈列室中,一阵淡黄色的光华闪动,一个人的身形缓缓的从地面上冒了出來。 杨风嘴角上挑,诡笑着打量着那一颗颗陈列在橱窗中的炮弹、鱼雷、深水炸弹、舰载导弹,眼睛中散发出一阵邪恶的光芒。 通常这种陈列用品虽然确实是真家伙,可是大多数都已经被拆除了引爆系统和火药系统,大家看到的不过只是一个空壳子而己,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不是么,当然了,即使原本沒有,但是现在杨风需要有这么一个例外,所以例外就产生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或者是有关部门的疏忽,或者是相关人员的一时大意,总之,就在安德烈督主教和诺斯主教正站在窗前观夜景的时候,耳畔传來了一阵阵尖锐的呼啸破空声。 十几枚碎甲弹被杨风略略的改造了一下,然后纯以臂力一连串的掷了出來,这些可爱的炮弹就像是一群黑呼呼的乌鸦一般开心的聒噪着,满带着死亡的气息,迅猛的飞向了教堂,然后恶狠狠的砸了下來。 这种由英国人研制出來的反坦克弹种,其最大的结构特征就是,在较薄的弹体中包裹着较多的塑性炸药,所以,这玩意除了能作为反坦克弹种外,还能当成爆破弹使用,而且由于它在爆炸时产生大量的高速杀伤破片,所以也被当作杀伤弹使用。 构造简单,造价低廉,爆炸威力大,一弹多用,所以无论是恐怖份子们还是游击队,基本上大家都爱它,当然,除了被它炸的那些倒霉鬼。 教会的神职人员们,确实凭借所谓对上帝的信仰,从而得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力量,但是与东方修士的易筋洗髓伐毛煅体不同,那怕是天主教的教皇。虽然力量无比强大,但也仍旧只是普通的血肉之躯。 所以在面对着数十颗从天而降的炮弹所造成的爆炸,以及四处横飞的金属破片乱流之时,教堂内顿时响起了一片鬼哭狼嚎,那四个联手击退盖文,却在海涛的石枪下受伤的倒霉司祭当场便蒙主恩召,去天堂侍奉主了。 而文森和诺斯两名主教,以及十几位歹命的大司祭,也在措手不及之下被上百枚高速飞行的破片射了个手忙脚乱。虽然凭借强横的实力狼狈逃脱保命,但是也已经元气大伤。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身披黄袍的安德烈督主教愤怒的咆哮着,身上冒起一团浓密的白光猛冲了出去,面对着卑鄙的袭击,此时督主教大人也顾不上什么影响了,只见一道道强劲耀眼的圣光从他身上蹿出,前挡后拦之下,防住了四下流蹿的金属破片,手中那柄金色的十字架更是左劈右砸指东打西舞的虎虎生风。 随着一连串坍塌的声音和破碎的乱响,位于海参崴市区东部,承载着俄罗斯太平洋舰队光荣历史的博物馆,以及在它旁边不远处的一幢不起眼的小教堂,双双开始坍塌了…… 几个黑影蹲在远处的一幢大楼上打量着声声的爆响和火光,一个沙哑冰冷的声音,迟疑的道:“奇怪,有人袭击了那些东正教的神职人员,可是并不是我们的人,难道有另一股势力介入了,特维格议员,您觉得会是什么人呢?” “我怎么会知道呢?”另外一个沙哑的声音阴冷的笑着道:“总不会是图瑞多家族的血族吧!哦,愿撒旦大神怜悯那些可怜的吸血鬼,他们的家族据说被诅咒了,世世代代都无法离开俄罗斯,所以他们才会执掌荒僻的俄国分部,让我想想,远东,远东似乎是米哈伊尔大公的管辖地,费尔南德议员阁下,您觉着,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拜访那可怜的老蝙蝠呢?” “米哈伊尔,那个虚伪而暴躁的老家伙……”费尔南德议员咕哝着道:“他不在哈巴罗夫斯克守着他的那几个宝贝炼油厂吗?太远了,我可沒时间去见他!” 特维格尖笑着低声道:“大人,据说他好像也來到了这所城市呢?” “嗯!”黑暗中一对惨绿色的眼珠子转了转,费尔南德不解的道:“该死的,老蝙蝠跑到这里來做什么?难道他也是为了保罗一世來的,总不会是为了宣扬撒旦大神的荣光,老家伙打算干掉那几个东正教的家伙吧!一个督主教足以牵制三个大公爵了,何况还有两个主教…… “哦,我明白了!”特维格笑嘻嘻的道:“安德烈阁下,或许是來这里钓鱼的吧!” 十几个黑衣人闻言全部都笑了出來,阴深的笑声在夜风中飘荡着,弥散向四面八方,远处暴跳如雷的安德烈督主教耳朵动了动,顿时变了脸色,嘬口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展开身形驾起一溜白光向着费尔南德等人的方向猛冲了过來。 “嘿!那个东正教的蠢货发现我们了!”眼尖的特维格低呼道:“他冲过來了!” “镇定!”费尔南德斯低喝一声,不满的瞟了眼特维格道:“不过是一个光杆的督主教而己,唔,或许他的实力相当于教廷的红衣枢机主教,但是我们也不必慌慌张张的,难道我们这么多的人,还会怕他吗?” 费尔南德的话出现了错误,在文森和诺斯主教的带领下,一个个虽然衣衫破烂,但精神明显还算不错的司祭、辅祭,以及几个身着黑袍的神甫,他们默默的将那些受伤的兄弟们安置好,然后从垮塌了一半的教堂中走了出來,跟随着安德烈督主教的脚步,向着费尔南德他们所在的方向猛扑了过來。 高高的楼顶,十几名袍色各异的东正教神职人员,众星拱月一般的围绕在安德烈督主教的身后,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十几名浑身散发出强大黑暗气息的人,两方人马就这样在夜色当中像斗鸡一样无言的对峙着,却是谁也不肯先开口。 半晌,特维格尖利的声音响起,狠狠的道:“喂,你们,想打一场吗?” 费尔南德扯了一把特维格,淡淡的道:“安德烈督主教阁下,您可以称我为费尔南德议员,当然,您应该知道我是哪个议会的议员,我们一路跟随着老朋友维克托的脚步來到了远东,说实话,我们并沒有任何冒犯正教的意思,如您所知,我们俄罗斯的分部与你们同样遭受了苏维埃俄共布的劫难,在俄罗斯,黑暗议团和正教也是向來互不相犯的平安无事,难道,您打算打破这一平衡吗?” 公元325年,以君士坦丁堡为中心的东派教会,和以罗马为中心的西派教会之间,因彼此政治、经济、文化上的差异,所以矛盾逐渐尖锐,在公元330年君士坦丁一世迁都君士坦丁堡后,两派在谁居教会首席地位的问題上争斗愈烈,最终于酿成了东西教会大分裂。 双方都认为自己的教会才是由基督使徒所开创的最原始的教会,并且都不让对方拥有这一头衔。虽然两边打着天主的幌子在表面上维持着一种热忱和友善的关系,但无论是私下还是官方,东正教的大牧首都绝不会承认梵蒂冈教皇的合法,而教皇同样对君士坦丁大牧首拒予承认…… 自从中世纪开始,或者更早,罗马教廷设置的宗教裁判所,就以异端为名猎杀烧死了无数的兽人、血族、巫师,而这些游走在黑暗中的生物们也开始疯狂的报复教廷,双方你來我往的仇怨早就结大了。 但是东欧的正教,却和黑暗生物们不知为何保持着一种奇异的平衡,甚至在教皇乌尔班二世组织十字军东征君士坦丁堡的时候,还曾有过吸血鬼骑士和兽人战士协助拜占庭皇帝弥迦勒八世打击十字军呢? 尤其在红色苏联的布尔什维克们大肆横扫牛鬼蛇神,以及斯大林几次三番肃反杀人的情况之下,竟然把黑暗议团和俄罗斯教区的教士们生生的逼到了一起,是谁说神父和魔鬼就要永远互相对抗呢?或许苏联的解体,这两方的势力也未必沒掺和进去。 第205章 爆炸 安德烈督主教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无声的苦笑起來,现在已经出场的人中,属于黑暗议团的高层议员就有两名,这两个家伙死死的吃定了自己这位督主教。 至于其他人,或者一个黑巫师的战斗能力比不上一个司祭,但是这些古怪阴森的家伙,哪个不是随便就能从身上掏出十七八种剧毒來,如果一旦打起來急了眼,哪个家伙不管不顾的扬出一把‘瘟疫病毒’出去,那恐怕这座远东城市就得哀鸿遍野成为一座死城了。 他不由得抱怨起维克托來,若不是这家伙多管闲事跑到远东來,怎么会把这群黑暗议团的瘟神给招來,这下子可好了,抬头看看今天晚上的月亮,可还真是够圆的…… “安德烈阁下!”特维格沙哑的声音阴笑起來道:“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吧!亲爱的安德烈督主教阁下,对于你们正教的保罗一世,我们沒有兴趣,嗯,我们感觉趣的是维克托那老家伙的脑袋,您要带着您的手下和我们打一场吗?呵呵呵,今晚的月色不错,不是吗?” 几名神职人员闻言,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上,一轮皎洁的满月洒下清冷的银光,世界上公平的,有光明,自然会有黑暗,在这样的夜晚,无论是血族、兽人还是这些黑巫师,都会更加容易发挥自己的力量,甚至达到小规模的力量增幅,而圣力却被削弱到了最低的程度。 安德烈督主教扭过头去,对身后的两名主教和司祭祀神父们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微微的摇头,低声而坚定的祈祷道:“在天上的父啊!如果我们死去,那即是我们带着荣耀重归于您的国,一切荣耀和赞美,都归于至高无上的主……” 低低的祈祷声中,所有的神职人员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后抬起头,每个人的脸上一片平静,双眼中闪动着视死如归的光芒,身上也渐渐的冒出了或浓或淡颜色深浅不一的白色圣光。 “该死的!”黑暗议团的家伙们气恼的吼叫了一声,莫名其妙的替人顶缸面对着这些疯子的感觉,实在是太憋气窝火了,就在这个时候,从教堂的方向,一道耀眼的闪光亮了起來,似乎照亮了半边的天空。 “他妈的,大爆炸!”费尔南德怒骂了一声,转身就跑。 “爆炸!”安德烈一声惊呼:“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具体是怎么回事,还得问问一直潜伏在教堂不远处的杨风同学了,当丢出了一连串的匆忙改造过的碎甲弹之后,杨某人发现教堂中那些还能活动的家伙,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居然一股脑的都奔向了远方,于是从教堂后面一处阴暗的角落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发出了一阵令人心悸的奸笑声。 通常來说,一般的教堂都是设有地下室的,这座教堂自然也不会例外,有的做为储物室,有的做为避难所,当然了,也有的是做为名人存放棺椁尸骨的墓地,而这座教堂的地下室,此时却成了伤兵伤中营。 此时功力大涨的杨风,应用起五行遁术來却也不需如同那些傻叉忍者一般做势、念咒、掐手印了,只不过是心中的神念一闪,体内充沛的混沌龙元力便可以牵引外五行之力发动五行遁术或者五行术法。 在几个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模样的教士们惊讶的目光中,杨某人的身形悄沒声的从教堂地下室的墙面上浮现了出來。 然后,在一片银光闪烁中,一块块油纸包裹的方方正正的玩意稀里哗啦的跌了落出來,而且很快堆积了一大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包装上印着c4的玩意绝对邪恶,定然不是劣质的面包黄油,或者点心巧克力什么的。 “日……日本人!”一个被绷带缠绕的如同埃及木乃伊一般的家伙,死死的盯着杨风艰难的口吐人言。 “啊!”杨风摇了摇头,笑嘻嘻的道:“错啦!不过我却不介意你们的同伴们继续错下去,反正对我來说,你们俄国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一颗颗炮弹、炸弹、弹鼓、甚至长柄手榴弹都被掏了出來一股脑的丢在地上。 一边掏,一边嘀嘀咕咕的道:“米哈伊尔那个老家伙,既然说他那里有更好东西,那么这些破烂就用不着了,反正都是你们俄国造的东西,正好还给你们,顺便做个好人替你们销毁了,好了,诸位再见,哦,算了吧!还是不必再见了,而且咱们肯定不会再见的,一路顺风!” 一颗设好十秒定时的炸弹,被他随手扔在那一堆几乎能填满一间屋子的爆炸物上,杨风笑嘻嘻的一跺脚,飞快的沉入了泥土中,沿着地脉一路向南奔逃,当他的身形站在金角湾海面上的时候,海参崴的东面传來了一片白光和一阵接连不断的爆炸轰鸣。 “哎呀,好大的烟花啊!”杨风笑嘻嘻的手持一台摄像机,拍下了这颗巨大的烟花,自言自语的道:“这下戒指里可清理出不少的空间,咦,我收藏的那两颗云爆弹呢?操他大爷的,几十万美金听响了!” 很大的一声响,近半吨的c4炸药,混合了各种爆炸物,小教堂附近方圆数百米的建筑在爆炸的瞬间便被移为了平地,而且看來两颗俄制云爆弹的爆炸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云爆弹中的云爆剂被初期的爆炸抛洒开,然后与空气混合发生剧烈的二次爆炸,由于装药的特殊性,所以其爆轰要比普通的炸药长几十倍。 杨风突然狂笑了起來,笑得合不拢嘴,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題,到了明天早上,海参崴的官方又会向民众如何解释这场爆炸呢?太平洋舰队的舰炮又走火误射了,或者又是某个民族独立解放组织的恐怖袭击,世界不太平,还真是期待啊…… 心情大好的杨风很快的就赶回了阿穆尔湾饭店,阴笑着从窗子中跳了进來,随手将摄像机扔给温蒂道:“小妞,把里面的东西传给咱们的小星夜,嘿嘿!她会知道该如何做的,涛子,一会去给野村先生打个电话,通知道,由于发生了不幸的事情,所以松平君玉碎殒命了!” 海涛愣了一下,点头答应,快步走了出去,盖文瘫坐在沙发上,无奈的耸了耸肩对杨风道:“老板,我错了……” “沒什么大不了的!”杨风挥了挥手道:“反正你错的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亲爱的盖文先生,我希望,在以后漫长的日子里,再遇到这种情况,您最好先搞清楚周围的状况再去发挥您的勇猛无畏,你他妈的,我不希望哪天看到您的脑袋成了某个主教的装饰品,或者是哪个猎魔人的战利品,王八蛋,你的命是老子的,所以我肯请您不要随便损毁我的财产!” “是,我尊敬的老板,我明白了……”盖文看着杨风,一副乖宝宝的神情。 杨风微笑了起來道:“不得不说,您的这副表情,可真够恶心的,如果当初您在下车的时候就摆出这么一副嘴脸,我想即使是红衣主教见了您也会呕吐着落荒而远逃的,得了吧!我亲爱的法国血族痞子,不用装模做样了,难道您真的一点都不感觉难为情么!” “确实很恶心……”盖文闻言四肢摊开,仰躺在沙发上,一根大麻烟叼在嘴上冒出了缕缕的青烟,喃喃的道:“还是这样舒服一些……” “希望您能够一直保持!”杨风翻了个白眼道:“对了,盖文,请教一下,你知道保罗一世是什么玩意吗?” “保罗一世!”盖文坐了起來,想了想道:“彼得罗维奇,俄罗斯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儿子,不过他的生父是谁历來有历史争议,哈哈,据说这家伙有精神疾病,自认为是救世主的化身,并且希望重新统一天主教和东正教,他曾经参加过反法大同盟,但是后來又对拿破仑陛下表示了信服,再后來,他就在一场由他的儿子亚历山大策划的政变中,被人用枕头给闷死了……” 听着盖文的讲述,江南月摇了摇头道:“真是生的荒唐,死的窝囊……” 杨风笑嘻嘻的道:“诸位,听到了沒,谁还能说盖文先生,是一个只知道掀女人裙子的废物,对于1750年到1820年这段期间的欧洲历史,我想沒有人能比盖文和安斯他们四个更加精通度熟悉了,尤其是与拿破仑陛下有关的!” “当然……”盖文苦笑了一声道:“那是我们的帝国,我们的皇帝,老板,您对俄国沙皇感兴趣了吗?” “毫无兴趣!”杨风摇了摇头道:“不过我倒发现了一群有趣的人,嗯,梵蒂冈的红衣枢机主教维克托,东正教的督主教安德烈,他们口中不止一次的提起过‘保罗一世’这个名字,似乎,这玩意并非指哪个活人或者死人,而是一件什么东西,因为我听到他们总是在说:‘圣物’!” “圣物!”坐在电脑旁的温蒂扭过头,喃喃的道:“我想,如果我沒猜错的话,那确实不是一个人,嗯,我可能知道那是什么……” 第206章 纷乱的夜晚 保罗一世实际上是一颗钻石,一颗以卡德琳女皇的儿子沙皇保罗一世命名的钻石,这颗曾经镶嵌在印度皇冠中央的紫红色钻石,在钻石的家族中似乎默默无闻。 因为它不是最大的,相对于那颗镶嵌在英王权杖顶端的巨钻‘非洲之星’,保罗一世仅仅只有它的四十分之一,而且它也沒有噩运之钻‘希望’那么多的传说,更沒有伦敦塔内光明之山那么古老。 “看上去,它似乎仅仅是一颗稍大一些的紫色钻石而己,我不明白,它什么时候又成圣物了!”温蒂疑惑的道。 “我却是有点明白了!”杨风耸了耸肩道:“既然它能够以那位憋屈的窝囊沙皇为名,而且被尊为圣物,那就说明它确实代表着某种意义,而它所代表的意义既然不为世人所知,那么只有两个原因,或者它的故事确实不怎么吸引人,或者是……” “或者是有人在故意隐瞒它所代表的意义!”江南月轻轻的抚掌道:“因为持有它的人,在极力的保守着一个不想为人知的秘密!” “聪明!”杨风打了个响指,微笑着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做出如下的推理呢?正如盖文先生所说的,那位窝囊沙皇,曾经致力于天主教和东正教的重新统一。虽然他并沒有成功,但是想必这样的一位皇帝,必然对于两教來说都是很值得重视的!” 顿了顿,笑眯眯的道:“而且我发现,今天晚上围绕在那颗‘保罗一世’钻石周围的几名巨头,居然有一位天主教的红衣枢机主教,以及一位东正教的督主教和两名主教,那么,这下就有意思了,是什么东西,能够劳动如此多的大人物呢?” “嗯,这样啊……”江南月双手托着下巴,点了点头道:“我也开始感兴趣了呢……” 盖文吐了口大麻烟气,懒洋洋的道:“是啊!难道女人不是一向都对那些闪闪发亮的东西感兴趣吗?” 海参崴的警署内一阵混乱,几乎所有的值班人手全部都被派了出去,可是电话铃声还是响个不停,于是那些在家中进入梦乡的警察们,纷纷被暴跳如雷的局长大人招了回來,就连大厅里做接待的警员,也揉着惺松的睡眼接过了装备管理员分配的霰弹枪。 “小子们,出大事了!”肥胖的局长腆着腐败的肚子,一脸躁狂的吼叫道:“就在刚才,你们都听到了爆炸声是吗?沒错,一伙不知道从哪流蹿过來的恐怖份子,袭击了太平洋舰队……” “噫!”大厅内响起了一阵抽冷气的声音,袭击了太平洋舰队,难道又要世界大战了么。 “太平洋舰队的博物馆!”说话有些嗑吧的局长先生,挥舞着肥厚如熊掌一般的手臂,用力的拍打着桌子,大声道:“小子们,这是我们警察的耻辱,我的耳边似乎已经听到了上面那群老大的咆哮,好吧!你们都知道他们会说什么不是吗?好了先生们,拿出你们的勇气,用行动去证明你们并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些废物,有沒有信心!” “有……”下边稀稀拉拉有气无力的响起一片参差不齐的答应。 肥胖的局长戴上帽子,跳着脚,像一头发春的大公熊一般大吼道:“混蛋,你们这些家伙,都给我打起精神來,大声点,我他妈听不见,再说一遍!” 不得不说,海参崴的这些警察先生们。虽然他们在平日里做的都是些诸如给黑帮擦屁股,或是敲诈游客和小贩的事情,但他们也是有着自己坚持的尊严的,至少他们从來不会认为自己是某些人口中的废物。虽然他们或许确实很废物…… 尽管如此,但至少他们还算是忠于职守,当然了,在这场莫名其妙的大爆炸案前还敢吊儿郎当胡混的人,那么估计以后绝对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能不能做好是能力的问題,但是做或不做,那就是态度问題了,所谓:忠不忠,看行动,所以警察先生们尽管或是在心里抱怨,或是坐在车上两条腿打摆子,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还是一路尖啸着向事发地赶了过去。 远远的可以看到,那位穿披黄色长袍的安德烈督主教,正站在教堂原址的一旁,低着头喃喃的为那些在爆炸中死去的下属们祈祷,一群教士们安详平静的表情,掩盖不住空气中散发出來的阵阵恨意与杀气,每个人面对着炸成大坑的教堂残址,心里面都是怒火中烧,这些卑鄙无耻的敌人,居然连受伤的人都不放过,残忍的恶魔不可原谅,不可饶恕的畜生。 爆炸现场方圆百米拉上了警戒线,三十多辆警车、消防车、救护车、采访车环绕着那个巨大的深坑,黑糊糊的大坑像一只怪兽大张的巨嘴,一场爆炸下來,昔日的教堂便只剩下这么一个正在从底部渗出水來的大坑了。 无数的警察和消防员往來穿梭,空气中因为云爆剂的燃烧消耗了大量的氧气,所以众人的呼吸都颇有些困难,尘埃和灰烬漂漂荡荡的从天上落了下來,星星点点的灰尘折射着警灯的红蓝光芒,让这空气中充满了紧张的气氛,但是在督主教安德烈阁下的身边,却自有一股宁静平和的气息,缓缓的笼罩了四周。 几辆黑色的通用别克轿车缓缓的从远处开了过來,现在俄罗斯的小汽车基本处于停产状态,远东地区充斥着大量的日本二手车,而这种欧美轿车,则向來是官方的专车,汽车停下,一群衣冠楚楚的黑衣人下了车,站在那里指指划划的窃窃私语着。 半晌,他们中的几个人大步向着安德烈督主教走了过去,上前阻拦的警察被他们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然后一个黑衣人冷冷的从口袋中摸出一本证件,看着那封面上的那枚双头鹰盾剑徽章,几名警察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诚惶诚恐的敬礼问好。 俄罗斯联邦安全总局,它的前身也便是令人谈之色变的所谓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一个与美国的fbi、cia、英国的mi6齐名的部门,红色苏联的kГБ,我们称它为,,克格勃。 做为苏联的对外情报工作、反间谍工作、国内安全工作和边境保卫等工作的主要负责部门,克格勃也是一个凌驾于党、政、军各部门之上的超级部门。 因为它只对中央政治局负责,所以其职权范围涉及国内所有的领域,凌驾于苏联的执政党和政府之上,在国际上也一直是红色恐怖的代名词。 在斯大林发动大清洗大肆杀害高官名将的时候,克格勃就充当其爪牙,他们权力极高,可以肆意杀害对政府有不满言论的人,而在战争时期他们也是手段非凡的间谍。 自从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之后,俄罗斯继承并调整了这个机构,于是它又借壳重生死灰复燃,以新的面孔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世人面前。 那个身材高大,不苟言笑,在大晚上还架着一副墨镜,也不怕摔跟头撞墙的黑衣人,显然是这群联邦安全总局特工的头子,带着几个心腹手下径直走到了一群神职人员的面前。 这个令警察们退避三舍的特工头子,恭敬的向着安德烈督主教欠了欠身,低声道:“安德烈大人,请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督主教安德烈大人看了眼黑衣人,面色不愉的指着爆炸现场道:“发生了什么?难道你自己看不到么!” 黑衣人神情尴尬的看着安德烈道:“呃,对不起,督主教阁下,这个……有什么是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吗?” “多谢您的好意!”安德烈点了点头道:“你的名字是……” “谢尔盖!”黑衣人连忙道:“谢尔盖?阿罗诺维奇?费多托夫,远东情报处海参崴特别行动组组长,我的负责人是诺斯主教大人,主教大人不在么!” 正说着,诺斯主教带着两个司祭脚步匆匆的走了过來,看了眼谢尔盖,低声的对安德烈道:“大人,我们在一个墙角处发现了这个!”说着将一个透明的玻璃纸袋掏了出來,那里面装着几枚白色的烟蒂,以及两张皱皱巴巴的薄纸。 “mildseven!”谢尔盖皱了皱眉道:“俄国很少有本国的人抽这种牌子的烟,嗯,那几张纸我也似乎在哪里见过类似的……” “日本料理店!”谢尔盖的一个手下插话道:“是用來包裹日本米饭团子的包装纸!” “交给你了,费多托夫先生!”安德烈淡淡的道:“请你们查一查,最近有沒有什么奇怪的日本人來到海参崴,我怀疑他们和爆炸案有关系,唔,你只管去查探,至于抓人的事情,就不要参预了,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明白吗?” 谢尔盖恭敬的欠了欠身道:“是的阁下,我这就去安排人手办理!” “还有!”诺斯主教咬牙切齿的道:“我听说海参崴有日本的黑社会分部是吗?这可真是让人感到耻辱的事情,我们俄国的土地上,怎么可以任由这些卑贱的日本人兴风做浪,难道海参崴警察局的那些混蛋都被他们的二手车和廉价电器收买了吗?” 文森主教冷漠的道:“让他们滚,否则就干掉他们,至于这场爆炸案,你们找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例如一次意外,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手段,总之,不要闹的太张扬!” “是的,我明白,阁下!”谢尔盖看着与诺斯服饰相同的文森,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他的人飞快的走了。 当然,他们不会忘记留下两个特工,以‘协助’那些海参崴的警察先生们。 第207章 去而复返 无论是东正教的洋和尚还是联邦安全总局的特工,他都忘了却思考一个问題,为什么在这么大的一场爆炸中,偏偏墙角处的几颗烟蒂和两张皱皱巴巴的包装纸却夷然无损呢? 人的思维很奇怪,尤其是在激动的情况下,往往会做出一些有偏颇的判断,面对着支离破碎的教堂残址,想到那些被炸的尸骨无存的伤员,无论是安德烈还是诺斯,哪怕他们修为再高,也无法继续保持心中淡定和冷静。 确实,东正教的人还从沒吃过这么大的亏,回想一下那个吸血鬼侯爵,以及那个卑鄙的使用毒剑的‘日本人’,再联想一下日本最近关于怪物的事情,加上前段时间流传过來的日本吸血鬼的传说,大家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件事情绝对和日本人脱不开干系。 虽然黑暗议团的人也在附近,但是那些历來小心谨慎藏头缩尾的家伙,他们一般來说不会采用这么激进暴烈的手段。 而且相对來说,他们更加仇恨天主教廷和宗教裁判所的人,和东正教却沒那么大的梁子,虽说两方人马的信仰处对立的方面,彼此都看着对方极不顺眼,但也仅仅是不顺眼而己,实在是谈不上什么苦大仇深。 现如今的时代更讲究信仰自由,所以大家绝对不会再因为信仰不同的原因,从而大打出手再闹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么究竟是什么人,究有什么样解不开的仇恨,以至于他们会做出这么激进爆烈的举动呢? 一个和俄罗斯打过两次日俄战争,参加过二战,占领过海参崴、库页岛,并且一直到现在仍对北方四岛的问題咬住不放,举国上下尤在愤愤不平的岛国,难道还有比这个国家更值得怀疑的对象吗? 出于对权威的盲从,谢尔盖一行人在诚惶诚恐的告别了督主教以及两位主教大人后,立刻点齐人马,开始气势汹汹的连夜扫荡起日本人在远东的堂口來,由于在特工们看來,那些海参崴的警察们都已经烂透了,他们只配在大街上指挥交通,以及做些看守大门之类的工作。 所以这次行动,由联邦安全总局的特工牵头,联合太平洋舰队的海军陆战队共同行动,毕竟被炸毁的不止是一个小教堂,太平洋舰队的博物馆,在这场不幸的爆炸中也被削去了一半的建筑物,遭受了极大的破坏。 军方的这些大爷们也同样很愤怒,因为整个海参崴军区的人都知道,那个看起來比较陈旧不起眼博物馆,对于太平洋舰队來说意味着什么?那可不仅仅是一个存放历史物品的地方,大家平时揽私活收到的好处,以及缉私搞來的缴获,可有一部份是存在那里的呢? 所以只见深沉的夜色中,满街都是板着脸的大兵,以及大晚上还戴墨镜的特工们上蹿下跳,看看他们脸上露出來的那股悲愤的神情和认真劲头,再瞧瞧他们的行动效率,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是海参崴市政厅被人家炸掉了哩。 其实就算海参崴市政厅被炸平了,市长被人干掉了,在这些特工和俄罗斯丘八们的眼中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对于他们來说,这间被炸毁的小教堂和那个破烂的博物馆,要比他妈的市政厅重要多了。 在听到一声巨响之后,刚刚踏出海参崴市区的维克托主教便立刻命令车队调转车头,向着海参崴的方向飞快的折返回來,因为警方设了路障,所以可以看到十几辆货柜车堵在对面的车道上,一个看起來像是押送经理的家伙,正点头哈腰的在和拎着霰弹枪的警察交涉。 维克托好奇的叫了停车,然后有点幸灾乐祸的笑道:“哦,上帝啊!海参崴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了,亲爱的本森执事,请您下去打听一下好吗?我有不好的预感,咱们的那些自称正教的朋友们,似乎有麻烦了呢?” “遵命,维克托大人!”一个穿着刺金花纹黑袍的执事笑着走下了车。 半晌,本森执事折返了回來,站在窗前,恭敬的低声道:“维克托大人,您猜对了,就在半个小时以前,一伙可恶的恐怖份子,嗯,他们袭击了那座小教堂,据说引爆了将近一吨半的爆炸物,现在那里方圆百米都被移为了平地,上帝保佑,幸好我们先行离开了一步!” “耶,还真是这样啊!”维克托主教下意识的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喃喃的道:“可怜的安德烈,上帝会保佑他的,哦,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本森执事,请上我车吧!咱们谈谈,我们现在就去爆炸现场附近看一看,亲爱的本森执事,你觉得这件事情,大概会是什么人干的!” 本森拉开车门坐了进來,闻言想了想道:“难道是那些从英国一直跟随着我们的家伙,黑暗议团的混蛋们,他们也想抢夺保罗一世!” “不会是他们!”维克托摇了摇头道:“我从二十岁的明候就跟他们这些黑暗生物打交道,这么多年,我曾经亲手处死过上百个血族和兽人,这不是他们的风格,我倒觉得这颇像是某些杀手集团或是雇佣兵的行事风格,这些家伙就像是恐怖份子一个,做起事來肆无忌惮!” “难道是日本人的干的!”本森疑惑不解的道:“可是日本人究竟为什么会对保罗一世感兴趣呢?要知道。虽然传说中那颗血钻具有一些不可思议的力量,但那也仅仅是传说而己,对于我们來说,它的像征意义也远远大于实际意义,不过是一颗有些价值的钻石罢了!” “本森执事,这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都是我们所不能理解的!”维克托叹息了一声,漫声道:“或许是你忘记了,仔细的想一想,那颗保罗一世來源于哪,它曾经镶嵌在印度皇冠的中央,在它被命名之前,就有着关于它具有神奇力量的传说了!” “古怪的东方!”本森嘟囔着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大人,或许我们不知道保罗一世究竟有什么秘密,但是那些日本人,嗯,在他们中间一定有人知道些什么对吗?毕竟在他们中间,也有和印度那些僧侣一样的家伙……” 维克托主教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道:“虽然那些普通的教民们不知道,但是做为能够接触到大量机密的教廷高层,我们这些人都应该清楚,这个世界确实不止有万能上帝,啊!愿仁慈的上帝宽恕我,阿门……” “阿门!”本森低声道:“是的阁下,那些伪神和邪神,嗯,他们确实存在,并且拥有我们所无法理解,甚至不能对抗的力量,这确实是事实,否则我们的十字军东征也不会失败了,您说呢?当然,当然,我们自然是对上帝无比虔诚的……” 车队拐进了一条幽暗僻静的街道,维克托叹息了一声道:“算了,谁知道这些自称是正教的家伙们得罪了什么人,不过总之,这种事情对于我们來说还是越少越好,强尼先生,麻烦您把车开的快一点好吗?该死的俄罗斯,我讨厌这个国家,如果在苏格兰,我们大可以从天空上飞过去,不过在这里,我们还得要小心俄罗斯海岸防空部队的雷达和高射炮……” “尊命大人!”开车的小个子强尼踩了一脚油门,无奈的道:“人类的科技让他们开始迷信起自己的力量,他们正在逐渐丧失对上帝的信仰,我想当初裁判所的那些大人们无法想象,威胁上帝信仰和荣光的不是黑暗议团的巫师,也不是污秽的血族或信仰伪神的穆斯林,而是哥白尼和布鲁诺他们这些渎神者,上帝啊!当初我们应该把瓦特和爱迪生他们都烧死在火刑柱上!” “双鱼时代结束了啊!”维克托摇了摇头,漠然道:“人类此时正在跨入水瓶时代,这是一个号称启迪与发展的时代,但在我看來,这是一个闪动着虚幻光明的末法时代!” 在占星术的术语上,太阳因岁差的原因从白羊座零度的位置上向后偏移,再回到白羊座零度位置上的这样一个历经两万六千年时间的一个轮回,被称为一个‘大年’。 而太阳跨越每一个星座区间所用的两千多年的时间,被称为一个‘大月’,双鱼时代、水瓶时代,或是将來就是指这样的一个大月。 本森执事叹息了一声道:“岁差造成的影响力,是对整个世界大局势的世代性质的影响,一个时代往往会通过世界的整体变化來间接改变个人!” 维克托淡淡的道:“在水瓶时代,人们认为人类不再需要忏悔和祷告,也不再需要我们这些神职人员,他们相信,只靠自己就能完善精神与灵魂,就可以达到心神合一,就可以让自己的灵魂得到净化与升华!” “这是罪大恶极的异端邪说!”來自裁判所的强尼咬着牙,恶狠狠的道:“上帝一定会惩罚他们的!” “当然,上帝会的!”裁判所的本森执事冷漠的道:“所以当这个时代终结之后,那末日审判的日子,就不会太远了,而那些人,无论他们是死去的还是活着的,凡是不信奉我主的人,终将受到这最终的审判!” 第208章 郁闷的盖文 在水瓶时代,由于各种各样的多元理念不断涌现出來,所以人类将面临一个缺乏统一信仰的漫长时期,而正是因为这种信仰的丧失,不仅使宗教的力量走向衰败,同样也会让人类社会发生一种的整体倒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人们可以选择自己的信仰,甚至可以沒有信仰,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而这种信仰的自由和缺失,让人类社会开始整体缺乏责任感,缺乏怜悯与人道的精神,科技更会将人与自然的联系逐渐切断,让人类越來越丧失各种能力,比如了解自然生命节奏的能力。 过于多元的思想,过多的思维主导,将会使得人类变得更倾向于用所谓的理智,來代替人类传承了几百万年的情感,从而将这世界变得更加冷酷,更加现实,让敬畏逐渐丧失在这种冷酷的现实当中。 人类已经背离了双鱼时代所具有的怜悯与理解,科技在进步的同时,也会给人们造成巨大的幻觉,让人类更加的自以为是,别以为飞上太空就是更为进步的自由,实际上,难道人类在这个时代不是变得更加依赖社会与他人吗? 在忙于享受先进科技所带來的喜悦的时候,人类却看不到,正是这科技,将会如何冷酷的改造一个人,改造一个群体。 “人类终将会迷失在这长达两千年的水瓶时代当中!”维克托看着窗外的夜色,冷冷的低声道:“他们终将会失去方向,并且失去自己,而行走在正义之路上的人,却被自私和暴虐的恶人所包围着……” “以慈悲与善意祝福他!”车内的强尼和本森二人,跟随着维克托红衣主教的声音,开始一同喃喃的念诵着:“他将带领弱者们穿过黑暗的山谷,他守护着自己的兄弟,寻找走失的儿童,对那些试图毒害他同伴的人,他将怀着巨大的仇恨和无比的愤怒杀死他们,当他复仇之时,他们将会知道,他的名字是,,耶和华……阿门!” 远方一排十几辆货柜汽车终于缓缓的离开路卡,开出了海参崴市区,车队向着边境的方向开去,那里有一个属于米哈伊尔大公的私人货仓,货柜汽车中所装载的‘报废’武器装备将在那里卸货,然后一笔不菲的款子会打入军方几个相关人员的海外帐户当中。 天上厚厚的云层遮挡住了星星月亮,推开阳台上的玻璃窗,杨风懒洋洋的从窗口探出了半个身子,惬意的任由海面上吹过來的凉风轻拂着自己的头发,感受着体内的一缕缕混沌龙元力缓缓流动搬运所带來的快感。 海参崴的阿穆尔湾饭店所处的地理位置,与杨风在日本东京的老窝晴海酒店颇有些相似,也是位于一个突入海中的小半岛之上,这里三面环水,前面是个很大的停车场,四周也沒有什么障碍,是个进可攻、退可守,跑路也很方便的好地方。 杨风懒散的笑了笑,转过身,眯着眼睛打量着自己的几个属下,盖文像条被抽了骨头的蛇一样摊开四肢躺在沙发上,海涛坐在盖文的对面,兴致勃勃的研究着杨风那把银色的手枪,拆开、拼装,然后随手一转舞出一个眩目的枪花。 温蒂穿着一件卡通睡衣,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窝在沙发上,似乎在和星夜聊天,不知聊了些什么内容,小妞不时的发出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而百无聊赖的江南月,则手里捏着电视机的遥控器,一言不发的不停转换着频道。 “我说诸位,大家不想发表点什么意见!”杨风笑眯眯的道:“瞧瞧啊!我们只不过是刚刚來到这个该死的城市,结果一夜之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被诅咒的血族、东正教的督主教、天主教的红衣枢机主教、传说中的圣物,还有大爆炸……” 海涛放下手枪,耸了耸肩膀道:“我敢打赌,这些事情或许有些海参崴的本地人一辈子也未必能遇到其中的一件,但是我们却在一晚上全遇到了,这究竟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谁知道呢?”盖文懒洋洋的闭着眼睛道:“只是在面对着这个纷乱的世界的时候,在下从心底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疲惫……” 杨风打了个哈哈,瞟了盖文一眼道:“亲爱的盖文先生,看的出來,您的情绪很低落啊!怎么,被四个司祭联手击退就让你丧失了对自己的自信了吗?” “老板!”盖文犹豫了一下,对着杨风认真的道:“如果当时是加埃斯,或者安斯他们两个,您认为他们能够抵挡住那四个东正教司祭祀的联手一击吗?” 江南月闻言扔开自己手中的遥控器,微笑着道:“怎么了盖文,嗯,你怎么不把波文先生也算进去,不问他是否能抵挡住那四个家伙的联手一击!” “波文!”盖文摇了摇头,自嘲道:“他的实力和我差不多,但是您知道,波文是我们四个当中最聪明的家伙,无论在他是人类还是血族的时候,他的脑袋要比他的拳头有用的多,如果是他当时在车里,他是不会像我那样不管不顾的冲出去和他们动手的!” 海涛想了想,沉声道:“加埃斯对那四个司祭应该沒有问題,我了解他的实力,至于安斯艾尔,他的实力也不比加埃斯弱,嗯,力量、速度、秘法,他应该是你们四个家伙当中实力最均衡的一个,盖文,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觉得自己是个沒用的废物!”盖文沮丧的摇了摇头道:“虽然大家都是侯爵,可是我的实力却比安斯和加埃斯他们两个差很多,而且我也沒有波文那么多的鬼主意,除了浪费老板的钱,我似乎沒有任何的……” “愚蠢的盖文!”杨风挥了挥手,打断了盖文的话,漫声道:“每个人的天赋都是不一样的,在你们四个家伙当中,安斯艾尔跟随我的时间最早,所以他的能力必然要高出你们一截,这很正常不是么,至于加埃斯,很奇怪,他拥有的却是很罕见的力量型天赋,嗯,有时候我觉得应该把他划归到兽人的行列中,或许更合适……” 江南月伸了个懒腰,喃喃的道:“这种天赋在低阶的时候无疑是很强的,可是当你们进阶到大公爵的时候,这就很鸡肋了,据我所知,血族的大公爵在做战的时候,他们的身份向來都是使用秘法的大魔法师,沒有谁还会挥拳踢腿的与敌人展开肉搏,不是吗?” “正是如此!”拍了拍盖文的肩膀,杨风淡然的道:“亲爱的盖文先生,你的天赋和温蒂的那位堂兄迈克尔先生一样,同样都是速度流的,可是你这个笨蛋,却选择了和加埃斯那种巨力怪兽一样的战斗方式!” “输一场沒什么大不了的!”杨风叹息了一声,轻声道:“你们的等级提升的太快了,但却缺乏相应的战斗指导,而且在日本也向來沒有什么值得你们全力出手的事情,所以,你们虽然都拥有侯爵品级的实力,但是战斗的经验和技巧却依然仍滞留在子爵的层面上!” 温蒂抬起头,笑嘻嘻的道:“盖文先生,您应该知道那些东正教的司祭是做什么的,他们是教会中的专职战斗人员,做战的技巧自然要比你这个半吊子的侯爵强太多了,能从一个督主教,两个主教和四个司祭手底下逃出來的血族,您算是古往今來第一个了,这难道不值得您骄傲吗?即使是大公爵遇到这种情况怕也会落慌而逃吧!” “听您这么一说,这似乎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盖文迷惑的抓了抓头皮,摇了摇头道:“不对,不对,我说不上來,可总觉得是哪里不对劲……” “好了,这次的战斗总结就到此为止吧!”杨风摆了摆手,盯着盖文的眼睛轻声道:“盖文,我希望你能够记住,不要为过去的事情而感到后悔。虽然你现在的力量并不足以对付那些看起來似乎很强大的家伙,但是你要明白,你们和他们有什么不同,你们和普通的血族有什么不同,相信我,只要你们按照我教你的方法持续的修炼下去,那么你们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也许两百年,或者三百年,你们完全可能成为血族历史上最年轻的亲王……” “是的,尊敬的老板,我听您的……”盖文点着头,喃喃的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的,嗯,我要让那些该死的家伙们好看……”说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恶狠狠的笑容。 “嗯,很好!”杨风站起來活动了一下筋骨,满意的道:“那么,诸位,忙忙碌碌的一夜过去了,难道你们不感觉疲惫吗?嗯,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大家是不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休息!”盖文耸了耸肩,懒洋洋的道:“嗯,沒关系,老板,我还有精神,我就在这里的沙发上睡一会,您不会介意吧!” “滚回你自己的房里睡去!”杨风翻了个白眼道:“这里是我的房间,我当然十分的介意!” “走吧盖文,不要打扰老板和两位女士的休息!”海涛嘻笑着站起身,像拖死狗一样拖着软绵绵的盖文离开了。 第209章 纷乱的夜 一辆军用的大卡车横冲直撞的开过來,带着尖锐的刹车声停靠在了一条偏僻幽暗的小巷前,十多个头戴凯夫拉防弹头盔,身着特种部队做战背心的俄罗斯大兵背着ak74飞快的跳下了车,然后在两名黑衣特工的带领下,按着三人一组的战术队型,朝着巷子深处的日式小酒馆包抄了过去。 此时的时间已经是凌晨时分,可是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酒吧内,依旧是一片灯火通明,偶尔还能传出几声男男女女的尖叫声和张狂的笑声。 一阵阵的日本三弦声和怪腔怪调的日本小调从酒吧中哩哩啰啰的传來了出來,按照这些俄罗斯大兵和特工们的想法,这里绝不会是一个容纳安善良民的正经地方。 一组脸上涂着黑色油彩的大兵拔出锋利的军刀,然后开始给停车场上的几辆日本车挨个的捅轮胎放气,以防他们狗急跳墙驾车逃跑,然后偷偷的潜进了汽车的阴影内,准备守株待兔逮几个漏网之鱼。 又有两个小组翻过墙头,负责封锁住后门,当耳畔的通话器中传來‘一切就绪’的声音后,其他人一拥而上冲进了这间日本人开的酒吧! 前面开路的大兵一枪托砸晕了上前询问的侍者,然后领队的黑衣特工,像抢银行的劫匪一样拔出手枪向着天花板开了一枪,正在闹腾的酒吧突然就一片死寂,再也沒有刚才的喧闹。 两个醉醺醺的日本人刚刚嚎叫了两声便挨了几记响亮的耳光,饭钵大的拳头捣在面门上,砸落了几颗带血的黄牙,倒上的身体紧接着便开始承受一阵军靴踩踏。 然后便是抓人、绑好、装车,一系列的行动进行的有条不紊,这种事情,士兵确实比匪徒要专业许多。 此时在海参崴市区边缘的一个小教堂内,脸色阴沉的安德烈主教正在对着手机向远在莫斯科的某人高声怒吼:“立刻给我通禀牧首阁下,我们这里需要增派人手,该死的日本人袭击了我们的教堂,他们炸死了我们的人!” “还有那些黑暗议团的混蛋们,他们尾随着维克托也來到了远东,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计划,但是我肯定,他们不是休假來吃海鲜的,所以,还请你转告你们的大司祭阁下,我这里需要大批的人手支援!” 两个主教诺斯和文森,此时傻呼呼的站在那里,眼看着那只可怜的诺基亚手机被盛怒中的督主教阁下捏的吱吱做响,而安德烈大人那在往日里无比从容和善的面容,此时居然也透出了几分狠厉和狰狞。 确实,不仅安德烈督主教生气,幸存下的诸位谁又不是一肚子火气呢?教堂被炸,人手损失,大家谁的脸面上都沒有光彩,何况这些事情还极有可能是那些卑鄙猥亵的日本人做的,这简直让人无法容忍。 天空中一朵怪异的乌云飘飘荡荡的转來转去,数十条黑色的人影隐藏在特维格议员和费尔南德议员联手发动的黑暗天幕之中,乌云掩盖了众人的身形,也屏敝了卫星和雷达的探测,黑暗议团的成员们在天空不停的游弋巡视着,寻找着那些炸了教堂却栽赃给他们的家伙。 去而复返的梵蒂冈红衣主教维克托,带领着手下的一行人正折返回海参崴市区,坐在车里便感受到了天空中隐隐传來微弱的黑暗力量,于是老东西冷笑一声,淡然的道:“本森,那些黑暗议团的家伙们,他们也跟着我们來俄国了!” “是的阁下!”本森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他们就在天上,不能放过他们,做为教廷的敌人,无论是不是他们制造的爆炸,我们都不能放过他们!” “该死的,我受够他们了!”开车的裁判所执事强尼一脚踩下了刹车,仰着头,透过车顶的天窗死死的盯着天空的那块乌云,咬牙切齿的低声道:“这些混蛋,他们居然从英格兰一路跟随着我们到俄国,这些该死的家伙,似乎认为我们对他们毫无办法,我们应该干掉他们,砍下他们的脑袋献给教皇陛下,维克托大人,请您下命令吧!” 该死的强尼,教皇陛下要这些家伙的脑袋干什么?你把伟大的陛下当做什么人了,裁判所的人果然都是些粗鲁的家伙,不过,这些黑暗议团的家伙也太嚣张了,应该给他们一个教训,不,强尼这个混蛋说的对,这些撒旦的信徒,应该毫不留情的杀了他们,维克托腹诽着,带领着随行的一众手下们施施然的下了车。[.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赞美万能的上帝!”维克托低声的赞颂一声,抬手在胸前虚划了一个十字,红衣主教大人的身上顿时冒出了一股浓密如水的乳白色圣光。 “我主万能!”随行的诸人异口同声的发出一阵咏唱,刹时间一片白色的光华暴起,一道道或明或暗的圣光彷佛无数的流星焰火一般拖着长长的尾焰射向了天空中的那片乌云。 黑暗议团的这些家伙们也是在天空中逛荡了大半天,可是缉凶捕盗实在非是他们的专业,所以他们连一根恐怖份子的毛都沒捞着。 气急败坏的他们正打算降下來,随便的捕捉几个夜不归家的小痞子來毒打一番,看看能不能拷问出一些蛛丝马迹,结果就发现,从地面的一条街道上发出了一阵强烈的白光,随后,无数的白色圣光弹,十字光剑,便如同高射炮所发射出來的炮弹一般,带着令人厌恶的神圣气息,呼啸着从他们的脚底下轰了上來。 一个倒霉的巫师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两发圣光弹,顿时浑身冒着被净化的黑烟,挣手挣脚的惨叫着一路向下跌落,从这么高的空中以自由落体的方式掉下去,用脚后跟想也知道那位仁兄必然是活不成了。 “混蛋!”脾气暴烈的特维格议员怒吼一声道:“卑鄙的偷袭,是梵蒂冈的那些该死的家伙,他们杀了法蒂,兄弟们,一起出手干掉他们!” 说着挥舞着自己那根漆黑的法杖,一道惨绿色的碧磷火光从法杖顶端的那颗硕大的绿宝石中发出,带着呼啸的风声和刺鼻的腥气迎向了那些圣光中最亮的一道。 与刚才遇到东正教那些修士的态度不同,黑暗议团和梵蒂冈教廷的两伙人之间相互仇杀了数百年,两个组织之间的仇恨早已经沒有任何化解的可能,所以见面之下也根本沒有任何好说的,所谓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不分出个你死我活來,那谁都不肯善罢干休的。 那些隐藏在云层中的黑巫师与死灵法师们纷纷现出了身形,挥舞着手中的法杖,尖叫着念诵着晦涩咒语,然后一根根锋利的骨矛以及一大片蕴涵着剧毒的绿色火球便呼啸着,密密麻麻的向下迎着圣光对劈了过去。 光明与黑暗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能量瞬间对撞在了一起,两者相激这下便立刻发生了轰然的剧烈爆炸声,而这条做为临时战场的倒霉街道上顿时烟尘四起,砖石横飞,周围的居民也惨遭池鱼之殃,数十具尸体的碎块在空中飞洒着抛溅开來。 黑暗议团的人向來崇拜死亡漠视生命,而那些梵蒂冈的家伙也毫不留手,反正这些人都是信仰东正教的,既然不是天主教梵蒂冈教廷的信徒,那死就死了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于是这场双方都预谋已久却又偶然相逢的战斗,便这样越发的激烈起來。 激烈的战斗让双方谁也沒有能力再隐藏身形,一道道白色的十字圣光迎着五光十色的毒烟毒火和骨枪骨矛來往纵横,漫天挥洒,教廷众人和黑暗议团的巫师们的身影在楼宇间跳跃往來,一声声拼杀的呼喝和术法相接的爆炸声此起彼伏。 被爆炸和漫天光华惊醒的居民们纷纷拿出家里的日本二手数码摄像机,偷偷摸摸的将这些骇人听闻的影像完整的拍摄了下來,无数的人开始疯狂的拨打警察局或是市政府的电话。 另有一些别有居心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则拿起电话,低低的,偷偷摸摸的道:“喂,请问是《戈比报》的编辑部吗?啊!我是海参崴的特约通迅员维格拉夫,我有惊天的消息通知给你们,我们这里发生了重大的新闻,哦,当然不是关于刚才发生爆炸的事情,天啊!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一些疑似天使和恶魔的家伙正在天上发生打斗,你们不相信,我这就把拍下來的影像资料用网络给你们传输过去,喂,喂,该死的……” 海参崴的所有的民用电话、电报、以及网络,在瞬间被全部切断,同一时间,海参崴响起了刺耳的防空警报声,停靠在金角湾的两艘近海巡洋舰开始升火起锚,甲板上的舰炮也被水兵们七手八脚的脱去了炮衣,黑洞洞的炮口斜指向天,严阵以待,几架米24雌鹿直升机也呼啸着腾空而起,挂载着火箭发射巢向着事发地点扑了过去。 费尔南德议员身形一闪,一杖敲死了一个倒霉的神父,扭身避过一道白色的圣光,转动着绿色的的眼珠子,死死的注视着远方,嘴里喃喃的道:“该死的,俄国人的飞机來了,唔,特维格,看來这次无法吃掉这股教廷的混蛋了,咱们联手再干一票大的就走怎么样!” “沒问題!”特维格议员奸笑道:“留下教廷的那些家伙们去向俄国人解释吧!” 第210章 善后 四个亡灵法师替他们接下了维克托的攻击,费尔南德和特维格两个身披议员法袍的黑巫师则各伸出一只手交握,嘴里喃喃的念诵起了邪恶的咒语。(.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两根法杖在空中挥舞着虚画出一道道古怪的魔法符号,一条条暗绿色的光线夹带着灰白色的光芒在他们二人的比划下于空中形成了玄奥的魔法阵。 一圈圈淡淡的绿色魔法波动传向了四面八方,阵阵邪恶黑暗的气息翻涌着弥散开來,那些散落在四面八方,正和教廷的神父执事们拼杀的巫师们怪笑一声,纷纷开始飞退,急退。 在教廷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方圆数百米之内,那些不幸被炸死、震死、砸死、摔死、毒死、吓死、烧死的海参崴居民们的尸体,突然彷佛充了气一样迅速的鼓胀起來。 见多识广的维克长主教感受到了空气中的邪恶波动,抬手发出一道粗大的圣光,逼退了正面的两个死灵法师,大声的向着手下怒吼道:“该死的,他们之中有议员级别的死灵法师,快躲开那些尸体,是大规模的尸爆术!” “错啦!是剧毒尸爆术!”特维格议员尖笑一声,随着费尔南德口中咒语最后的一个音节被诵出,那些地上的那些尸体如同一颗颗炸弹般纷纷爆炸开來。 四处飞溅的骨碎肉汤中泛起一阵阵惨绿色的烟雾,那些沒有來得及逃窜的执事们被强大的爆炸力摧毁了护身的圣光,便和那些身体沾上了剧毒尸屑的居民们一样,在声声的惨叫中很快便化成了一堆腥臭的脓血。 黑暗议团所有的巫师们齐声发出一阵怪笑,然后身形颤抖着,化做道道的黑烟,顺风一闪,一溜烟的逃走了。 几架隶属于太平洋舰队海军航空兵部队的米24武装直升机,亮起了机腹雪亮的探照灯,高音喇叭开始大吼大叫起來,其内容无非便是一些诸如‘下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快放下武器投降,交枪不杀’之类剿匪通用的场面话而己。(.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维克托冷冷的看着那几架前來搅局的直升机,抬手拉住了怒气冲冲的本森,低声道:“别惹麻烦,我们走!”一道乳白色的圣光一阵闪烁,十几名來自教廷的家伙瞬间便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了。 “该死的维克托!”站在海参崴这个山城较高处的一幢楼顶的窗前,文森主教站在安德烈的身后,紧握着双拳一脸的神色狰狞,咬牙切齿的道:“他们怎么又回來了,而且居然还在我们的地盘上和那些黑暗议团的混蛋们开打了,我真恨不得杀了他!” 海参崴的秃头市长掏出手帕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救助的望着安德烈和诺斯等人,无奈的道:“几位大人,还是想想我们接下來该怎么遮掩这件事情吧!现在对外的电话和网络都被我们暂时的切断了,但是天一亮,一切就会暴露在阳光底下……” “是的大人!”海参崴的主教诺斯脸色沉重的道:“有很多的居民都看到了那些梵蒂冈的人和黑暗议团的家伙们交手,而且有居民死伤了,他们这些普通人可分不清那些穿着教士服的家伙是天主教的还是我们正教的人!” 随着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联邦特工队长谢尔盖,和一个肩扛着上校军衔的中年军人大步走了进來,向着安德烈等人纷纷行礼,至于那倒霉的市长,两个人却谁也沒有多看他一眼,确实,在他们的心里,这位市长大人恐怕确实沒什么地位。 “几位大人!”谢尔盖队长恭敬的道:“请允许我來介绍一下,这位先生,是太平洋舰队海军陆战队军情部特别行动组的主官,普洛夫上校!” “很荣幸见到诸位!”一身戎装的上校,却怪异的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低声道:“我们特别行动组直属国防部,我们的导师是莫斯科大主教彼得阁下!” “哦,我明白!”安德烈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温和的微笑道:“我知道老彼得和国防部之间有一个秘密的合作项目,愿上帝保佑您,普洛夫先生,谢尔盖,我们现在需要你们的帮助!” “随时为您效劳,都主教阁下!”普洛夫在市长大人惊骇的目光中,弯下腰,捧起安德烈的手,满怀敬意的吻了那枚像征着督主教身份的硕大宝石戒指。 此刻的海参崴警署,肥胖如猪的警察局长瘫坐在宽大的真皮椅上,看着电视中播放的一个前來报案的居民上交的录相,冷汗也在止不住的流淌着。 局长大人浑身的肥膘不停的颤抖着,低声嘀咕道:“我的上帝啊!他妈的,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这些该死的家伙是什么人,好莱坞的导演來海参崴拍《指环王》第六部了吗?” 几个高级警官无奈的看着自己上司,目光落在他手中紧握着的那把新亚雷金纳手枪上,几个人都无比小心的后退了一小步,唯恐那枪在情绪极度不稳的上司手中走火伤及无辜。 半晌,一个高大的下属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局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局长大人嘀咕着呆呆的看着他们,心神涣散的道:“还有人打电话來报案吗?道尔警司,我记得电话线路不是已经被切断了吗?” 道尔警司无奈的道:“民用电话线掐断了,可是现在那些与我们紧急呼叫台有直线关系的富人和官员们现在都打电话过來了,我们的接线员已经完全忙不过來了,该死的,我现在才知道海参崴居然有那么多的富豪和官员……” 另一个下属小心的措辞道:“还有,电话线被切断后,那些目击者纷纷跑到了警察局來亲自报案,现在外面的大厅中已经聚集了上百人,他们都快发疯了!” “一群混蛋!”局长大人闻言咆哮道:“这些该死的家伙们怎么突然就这么热心了!” “先生,恐怕他们不是热心!”下属无奈的耸了耸肩道:“他们拖儿带女,背着大包小包,而且还带着饮水和食物,看來他们是把我们这里当成避难所了,阁下,我们该如何处理他们!” “我的上帝!”局长大人痛苦的双手抱头,拼命的用脑袋砰砰的撞着办公桌,大声的对几个属下怒吼道:“我他妈怎么知道如何处理,该死的,我要疯了,都给我滚出去,去问潘乔副局长,或者去询问海参崴市政厅,太平洋舰队的驻军,随便谁都好,别來烦我了,他妈的,我现在就写辞职报告了,老子不干了!” 办公室的门被人粗鲁的推开,两名身穿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年轻人走了进來,他们身后是几个身着迷彩服脸上戴着黑色头罩的大兵,从他们的臂章和胸牌看,他们应该是隶属海军陆战队的某个行动部门,怪异的是,人群中还夹杂着几个披着黑袍的教士,从服饰上看,他们都属于大辅祭级别的高级教士,却不知为什么和这些大兵掺和在了一起。 正当局长和几个高级警司恼火这些不请而入的家伙的失礼时,一个西装墨镜男摘下民墨镜,淡蓝色的双眼冷酷的扫视了一眼室内的几个人,缓缓的用冰冷的语调道:“马卡洛夫局长,现在我代表俄罗斯政府正式的通知您,值此非常时期,您的手下和办公场所,都被我们征用了,你和你的人需要无条件服从我们的指挥,否则,你们将以叛国罪被现时处决!” “去你妈的混蛋!”肥胖的马卡洛夫局长从椅子上跳起來,挥舞着自己的配枪,对着两个西装墨镜男咆哮道:“你们算什么东西,该死的,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们这些……” 一根冰冷乌黑的枪管捅进了马卡洛夫的嘴里,将他的半句话封在了嗓了眼中,蓝眼睛的特工从口袋中掏出一本黑色真皮封面的工作证,冷冷的道:“我的同事们称我为尼古拉,对外我向來自称鲍里斯探员,我的敌人则叫我该死的别列佐夫斯基,马卡洛夫局长,您,以及您的下属,要如何选择呢?” “先生们,我不建议你们激怒尼古拉!”蓝眼酷哥尼古拉身后的西装墨镜男微笑着道:“你们可以称我为尤里探员,我们隶属联邦安全总局,但是直接对总统办公厅负责,如果你们对我们的工作有什么意见,你们可以向总统先生投诉,但是在此之前,我建议你们还是按照我们的吩咐去做,先生们,你们沒有别的选择,要么现在去工作,要么,死!” 轻轻的拍了拍尼古拉议员的手臂,将枪口下的马卡洛夫局长救了下來,尤里探员笑眯眯的掏出一条白色的手绢擦了擦马卡洛夫满是冷汗的脸,轻声道:“局长先生,海参崴发生了不幸的事情,您瞧,外面的那些人都看到了,如今所知,为了国家的安全,我们需要让他们保守秘密,我相信您可以理解的不是吗?” “是,是的先生!”彷佛受到了催眠一般,马卡洛夫局长喃喃的道:“我明白,应该让外面的那群混蛋们闭嘴,当然,我能够理解!” “很好!”尤里探员微微的点了点头,温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的意味道:“所以,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要对这件事情采取一点特别的手段,嗯,我们需要一个宽敞的地方,例如地下停车场之类的……” 第211章 聪明的盖文 第三更,要花,要票,要订阅。 几分钟后,神气活现的马卡洛夫局长,带着手下的三名高级警司,以及两个特工从他的办公室里大步走了出來,向着大厅大声的咆哮道:“停下你们手中的工作,听说我,女士们,先生们,请听我说,我是海参崴警察局的马卡洛夫局长,现在听我的命令,所有人跟着我一起來,关于你们所看到的一切,我们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个高级警司微笑道:“不用介意那些军人,他们是为了保护我们而來的,女士们,先生们,请听从我们的指挥,大家带着自己的物品排好队,很好,请跟我们來……” 东边的海天相接的地方隐隐的露出了一丝霞光,纷纷扰扰的一夜终于过去了,一辆洒水车响着叮叮咚咚的音乐,喷洒着水雾从街头开了过來,睡眼惺松的司机,被一个身着军服挥舞着停车牌的大兵拦了下來。 年轻的司机停下车,从窗口伸出半个脑袋,大概是因为宿醉,口齿不清的家伙懒洋洋的问道:“嗨,大兵,前面出了他妈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要封路!” “滚回去,伙计!”大兵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驱散了空气中飘荡的浓烈的伏特加气味,不耐烦的道:“你他妈喝了多少酒,该死的,你真应该开着车一头撞死!” “嘿!可怜的大兵兄弟!”司机傻笑起來道:“你他妈在妒忌我,我知道,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在军队里可沒我这么自由快乐,该死的,你最好对我客气点,我的侄子,可是宪兵队的!” 司机唠唠叨叨的跳下车,歪歪扭扭的走了过來,随手掏出一包香烟塞进大兵的口袋里,嘻嘻哈哈的道:“得了吧老兄,不用摆出那种一本正经的架势,前面是怎么回事,跟我透露点消息吧怎么样,你知道,我的工作就是在这条他妈的该死的街道上洒水,如果我就这么回去,我就得失业了,兄弟,我今年打算和女朋友结婚,我需要这份工作,怎么样,透露点内幕吧!我也好回去和那该死的调度室主任交差!”说着一叠厚厚的卢布被分成两份,分别塞进了士兵的两个口袋。 大兵看了看左右,小心的低声道:“他妈的,听我说,该死的,一架飞机在试飞的时候坠毁了,砸塌了两幢楼,死了几个倒霉蛋,嗯,就是这样,快滚吧兄弟,这里不是你该來的地方,你想去警察局喝咖啡吃早餐吗?” “哦,原來如此!”司机打了个酒嗝,傻笑道:“难怪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声响,我明白了,谢谢你,该死的上帝保佑你,,如果以后想找我,就去马拉夫酒馆找山姆,大兵,祝你好运,达斯维达尼亚!” 目送着一身酒气的司机钻回洒水车的驾驶室,唱着荒腔走板的俄国小调,挤眉弄眼的打火,倒车,然后一溜烟的离开了。 一个肩上扛着少尉军衔的身影从警戒区内晃了出來,大兵连忙立正敬礼,高声道:“早上好,斯达夫少尉!” “早上好,中士!”斯达夫漫不经心的回了个礼,问道:“刚才那家伙,是干什么的!” “一个喝醉了的洒水车司机!”大兵正色道:“很抱歉少尉。虽然他是酒后驾车,但是我沒有权力将他扣留下來!” “警察会去找他的!”斯达夫懒洋洋的挥了挥手道:“中士,他刚才贿赂你了!” “呃……是的少尉!””一脸惶然的大兵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卢布交给少尉,谄笑着道:“还有一盒香烟!” “唔,sevenstart,不错嘛,日本货!”少尉接过烟,撕开包装磕出了一支叼上,就着大兵递过來的打火机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一脸陶醉的道:“嗯,很好,很好,继续警戒!” 随手将香烟扔还给大兵,将那叠卢布揣进口袋里,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转过街角,喃喃的自语道:“该死的,海参崴的洒水车司机,难道这些浑身臭气的混蛋,都是抽着进口烟,随便都能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卢布的阔佬吗?那家伙,一定是哪个媒体前來打探消息的记者吧!哼哼,愚蠢的中士,该死的记者……” “有那么舒服吗?”大兵一脸疑惑的看着少尉的背影,低下头闻了闻洒水车司机送给他的香烟,一股奇异的清香冲进了鼻腔,拍了拍另一个装着半叠卢布的口袋,大兵嘿嘿嘿的低笑起來。 叮叮咚咚的洒水车开过了两条街,在一家还未开门的店铺门前停了下來,一身酒气的司机笑嘻嘻的跳下车,对着一个萎顿在墙角的家伙踢了一脚,脱下那身略显破旧的蓝夹克甩在了他的脸上。 业余司机懒洋洋的挥了挥手,开口道:“嗨,该死的杂碎,车子还给你了,再见吧杂种,祝你好运!”说着一脸轻松的吹了个口哨,身形一闪,当街消失了。 萎顿在街角的家伙站起來伸了个懒腰,笑嘻嘻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乐呵呵的亲了一口,得意的哼起下滚的小调來。 阿穆尔湾酒店的豪华套房,杨风老老实实的坐在镜子前,任由江南月梳理着他那一头及腰的白色长发,看了一眼正在认真为他打着领带的温蒂,笑眯眯的道:“亲爱的温蒂,有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你们英国人,看呐,一条本是用來擦嘴用的餐巾,居然被你们给发展成了商务男人最重要的装饰品!” 最早的领带,可以追溯到古罗马帝国时期,那时的战士胸前都系着领巾,那是用來擦拭战刀的擦刀布,在战斗时把战刀往领巾上一拖,可以擦掉上面的血。 英国原來是一处长期落后的国家,在中世纪,英国人以猪、牛、羊肉为主食,而且进食时不用刀叉或筷子,而是用手抓起一大块捧在嘴边啃,由于那时尚无刮胡子的工具,所以成年男子都蓄着乱蓬蓬的大胡子,而在进食时弄脏了胡子就用衣袖去擦抹。 妇女们经常要为男人洗这种沾满油垢的衣服,在不厌其烦之后,她们便在男人的衣领下挂一块布,像婴儿的围涎一样随时用來擦嘴。 日久天长,英国的男人们得到了进化,而这条挂在衣领下的布,自然也就成为英国男式上衣的传统的附属物,并演化成了受人欢迎的装饰品,,系在脖子上的领带。 一阵敲门声响,明显刚刚洗过澡的盖文笑嘻嘻的走了进來,夸张的向杨风鞠了个躬,漫声道:“亲爱的老板,或者我们今天可以省下报纸钱了,您忠诚的手下一大清早便去打探了消息,啊哈,并且将我们特制的香烟推销给了一个客户,你该奖励我不是吗?我真是个天才,居然能想出假扮洒水车司机这么绝妙的主意!” “哦!”杨风抖了抖领子站了起來,歪着头笑眯眯的打量着盖文,漫声道:“那么,说來听听,天才先生,您究竟做了什么精彩的事!” “精彩之极!”盖文眉飞色舞的道:“您知道那些家伙们,为了掩盖昨天晚上黑暗议团和教廷的打斗,放出了什么样的消息吗?哈,一架飞机在试飞时坠毁,他妈的,俄国人都喜欢在晚上试飞吗?真是愚蠢之极的借口!” “确实很愚蠢!”杨风微笑头点了点头,好奇的道:“我很好奇,盖文先生,你是怎么打探到这个愚蠢的消息的!” “这个说來话长!”盖文得意洋洋的道:“为了证明,我,伟大而高贵的盖文侯爵,不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所以,我就想了个绝妙的主意,您且听我说……” 半晌,杨风摇了摇头,感叹道:“真是个绝妙的主意,难为您了,伟大而高贵的盖文先生,我实在是想不到,一向有清癖的您,是如何穿上那肮脏的工作服的,您居然在身上又洒了半瓶伏特加,哈哈哈,真有意思,难怪您在回來之后就要洗澡……不过,亲爱的盖文先生,您认为,整个海参崴有几个洒水车司机会抽进口的日本七星烟呢?还有,一个随随便便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卢布的洒水车司机,哈哈哈……您花了两千卢布买了一份提前四个小时的报纸……” “噢……”盖文垂头丧气的道:“看來我又做了一件蠢事……” “沒关系!”杨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一点小问題而己,他们一定会以为您是哪个报社或媒体的记者去探听消息的,这也是他们所希望看到的不是吗?好了,一会去给哪家报社打个电话报个料,毕竟您是第一个得到公众消息的人!” “明白了,亲爱的老板!”盖文颓唐的点了点头,问道:“今天我们去哪里玩,呃,去哪里开展我们的工作!” “我们要去拜访一位老朋友!”杨风笑着拍了拍手道:“当然,首先我们得去吃点东西,俄国菜怎么样,薄煎饼,大白鲟鱼子酱,嗯,再给盖文先生和两位女士來支香槟酒,慵懒的早晨喝上一杯提神醒脑的香槟,这感觉据说不错!” 盖文跳起來得意的道:“当然,亲爱的老板,相信我,香槟是法国人的骄傲,全世界欢乐,不过,只有來自法国香槟产区的起泡葡萄酒,才能配得起这个名字,那些劣质的起泡酒根本就是令人恶心的泔水!” “好吧!好吧!”杨风无奈的耸了耸肩道:“但愿这个该死的城市里会有贵国的纯正香槟,否则,您如果不愿意喝那些令人恶心的泔水的话,那么您就和涛子一起喝杯马铃薯伏特加好了!” “算了吧!”盖文嘀咕道:“我恨伏特加,我现在鼻腔里还冲满了那该死的气味……” 第212章 联想 海参崴,阿穆尔湾饭店,一楼的用餐大厅内,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几个正在吃早餐的人,似乎最近海参崴的旅游业不太景气。[.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拉下塞在领口的餐巾,杨风擦拭了一下嘴角,懒洋洋的道:“我现在才发现,把松平那个蠢货扔给了那些东正教的人,似乎现在还真的很不方便呢?难道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向导吗?” 扔下雪白的餐巾,随手掏出了一根粗大的雪茄点燃,漫声道:“对了,咱们集英会的海外分会负责人野村先生那边,有什么好的消息传过來吗?” “沒有什么好消息!”海涛耸了耸肩,将一块酸黄瓜咽了下去,低声道:“只有坏消息,因为我刚才接到了他们的电话,昨天晚上,海参崴所有黑帮的场子,都被那些疯狂的军警们扫荡了一遍,尤其是日本人的场子,野村他们,嗯,也有一些兄弟被扫了进去!” “这事和我们沒关系!”杨风不负责任的喷吐了一个烟圈,轻声道:“让他们领事馆的人去向俄国人交涉吧!涛子,麻烦你去让酒店给咱们弄辆车來好吗?嗯,最好低调一些,在这个纷乱的当口,还是不要太招摇了,找辆别克的mpv一类的吧!总之,不要让他们弄辆日本车來糊弄我们,该死的,上次开着那辆破车去米哈伊尔的庄园,简直让我们丢尽了脸,而且咱们一会要去拜访的那位老先生,似乎也很不喜欢和日本有关的东西!” “啊哈,亲爱的老板!”盖文从一大盘鱼子酱中抬起头,贱笑着道:“咱们不是有车吗?那辆米哈伊尔大公借给您的,美丽昂贵的白色劳斯莱斯,一辆元首级的加长车呢?” “呃,这个嘛,很不幸!”杨风无奈的微笑着道:“我会对他说:在我们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那些东正教的家伙,所以那辆可怜的名贵的汽车很不幸的被他们摧毁了,哦,盖文,我们的朋友,米哈伊尔大公,他是个有教养的贵族,所以他一定不会让我们赔偿他的对吧!” “你居然占一个老人的便宜……”江南月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一辆车而己,风哥哥,您不必为了它而做的太过无耻吧!喜欢的话,咱们自己买好了,或者您直接开口他要就是了!” “你可真是同情心过剩!”杨风振振有词的道:“到了我手里的东西那就是我的,而且这位慷慨大方的吸血鬼大公爵殿下既然有求于我,那怎么着他也得拿出点实际东西來向我表达一下,意思意思吧!不过是一辆车而己,不用那么认真啦!” “理直气壮的无耻!”江南月翻了个白眼道:“我居然会爱上你……” “爱情和人品无关!”杨风说着,笑嘻嘻的在她嫩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嗯哼!”温蒂轻咳了一声,看了二人一眼,笑嘻嘻的调侃道:“请二位注意影响,以免有伤风化!” 盖文嘴里叼着一支冒着轻烟的大麻,瘫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问道:“尊敬的老板,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几乎在每一个稍微有一些名气的城市里,就能看到中国人的踪影,而且几乎随便哪个国际化的大城市,居然都会有唐人街,嗯,就连这里也不例外……” “因为中国人多呗!”杨风懒洋洋的挥了挥手道:“何况这里原本就是中国人的地方,斯大林那个屠夫,当年杀死迁走了二十万的华人,在那一段时间之内,海参崴这个地方沒有一张东方的面孔,可是?哈哈,伟大的苏联他妈的居然一夜之间解体了,中国倒爷们带着俄国人望眼欲穿的罐头和羽绒服又杀回來了,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一直都很好奇,当初你究竟是如何与这些分布在全球各地的华人社团搭上关系的!”江南月不解的问道:“似乎是在一夜之间,你就从一个业余道士摇身一变,成了一只大蜘蛛一般的黑道风云人物,不仅结识了远东和东南亚的华人帮派,而且搭上了俄国北海舰队的某位将军,甚至还有东南亚的几个毒枭和游击队的首领!” “关于这个问題嘛,其实说來也简单!”杨风站起來,耸了耸肩道:“好了,我们走吧!酒店给我们准备的车开过來了,唔,咱们在车里讲些有趣的故事好了,我有预感,海参崴今天会堵车,所以我们在路上的时间会很充裕!” 大多数人都知道,当初杨风乃是顶着青木集团高管的名义驻派到日本去的,而这世界上超过百分之六十的华人社团,都和青木集团有着业务上的一些往來,诸如北美的大圈、华青、英国的龙堂、以及东南亚的三合会,当然,其中也有俄国的华人黑帮。 只不过相对于华青和龙堂等海外华人黑帮,俄国的华人帮还比较年轻,而且因为话事人行事向來低调,所以名声不显而己,俄国华人黑帮的老前辈们,大都是那些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退伍老兵,这批人凭借着在战场练就的胆色,远赴四方开始了黑道生涯,而在二十世纪七十至八十年,苏联经济开始缓慢的崩溃,在催生了大批中国倒爷的同时,俄国的华人黑帮,也得到了人员和资金方面的极大充实。 打开车窗,看着外面的车流,杨风漫声道:“很多人都认为,我之所以能和东南亚的游击队,以及远东的黑帮这些势力搭上线的原因,都是因为小月爷爷的关系,嗯,我不否认在我认识的几位大佬当中,确实有几位昔日江老爷子的部下,但是我想更多原因,主要还是因为我借了青木集团网络和牌子!” “老板,按你这么说,那这个青木集团的势力很大嘛!”副驾座位上,盖文摇头晃脑的问道。 “当然!”杨风耸了耸肩道:“虽然只是五行宗下院的外围组织,但是经过了几百年的稳定发展,早已经让它变成了一个庞然大物了!” “难道山上那些人就不怕尾大不掉!”坐在他身边的江南月不解的问道:“这么大的一股势力,为什么山上不直接把它控制在手里呢?” “凡人的想法!”杨风摇了摇头,漫声道:“你以为五行观的人都像我一般,你觉得他们会有心情理会这些让他们不屑一顾的所谓‘俗务’吗?说句实话吧!他们对青木集团的态度,就是三个字:看不上!” “原來如此!”江南月嘀咕了一声道:“我记得,据你所说,那些山上的老家伙们似乎连徒弟都懒得**呢?如果不是你杨六祖委实太过天才,而且自己就安然渡过了筑基这道法门,他们想必也不会把你弄上山去……” “谁说不是呢?”杨风懒洋洋的挥了挥手道:“别说我了,咱还是接着说青木集团和五行观吧!嗯,而且正因为五行宗对青木集团保持了这种比较淡然的态度,所以我们这些从山上下來的人,才能在他们心中保持超然的地位,这个,能理解吧!” “明白!”海涛憨笑道:“就像是在咱们老家,那些普通人的家里不都喜欢供奉着一些保宅仙或灶王爷什么吗?像什么狐大仙啊!黄大仙啊!诸如此类的……” “啊哈,你丫居然把五行宗比做狐狸精和黄皮子!”杨风翻了个白眼,笑骂道:“你倒不怕那些老家伙知道了你说的这浑话后下山來修理你!” “不怕!”海涛摇了摇头道:“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而且五行宗的那些人对于青木集团的功能也差不多就是这样!” “亲爱的,你们中国人很崇敬兽人吗?”温蒂不解的问道。 “我们说的那些不是兽人,亲爱的小妞,这个问題,一时和你实在是说不清,以后再讨论吧!”杨风看了她一眼,无奈的叹息道:“咱们怎么又把话題扯远了,还是继续说青木集团吧!嗯,青木集团,就算他们有一天发展到了能够组党建国称霸天下的情形,那他们又能对五行宗造成什么影响呢?说实在话吧!世俗界哪怕再强大的势力,在修真者的眼中也不过是一群个头略大些的蝼蚁罢了!” “从某些方面來说,修真者和血族其实也沒什么区别!”自诩为半个中国通的盖文先生大放厥词道:“首先,两者都有超人的能力,其次,大家都有自己的组织,修真者的门派就想当于血族的氏族不是么,而且两者的成员,都是來源于人类,但是世界观和价值观却又与人类绝不相同,甚至对人类的态度,都存在着某种轻视,所区别的,不过是两者的传承方法与生活方式而己,我说的对吗老板!” “我不得不说,盖文先生,您确实很擅长归纳总结!”对于又被盖文扯开的话題,杨风翻了个白眼道:“而且听上去还确实有他妈那么几分的道理,唔,据说你们血族的始祖,那位做为由亚当和夏娃自行制造生产出來的该隐先生,据说老先生带着他的几个孙子去了另一个空间!” “确实如此!”盖文点头道:“在血族的秘典中,的确是这样记载的,而且那上面还说,始祖的足迹最终消失在东方!” “嗯,真有意思啊!”杨风笑了笑道:“如果排除掉那位该隐先生在东方被人干掉了的可能,那么,难道说,该隐老先生带着他的孙子飞升了!” 第213章 产业 杨风和盖文,这两个闲极无聊而且想象力极端丰富的家伙,兴致勃勃的讨论着血族始祖该隐最终的下落问題,并且依据毫无事实依据的臆测,做出了种种骇人听闻的假设。(.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杨风猛然一拍额头,惊声道:“哎呀,或许该隐先生,可能还真是一位得道高人呢?带领着他的几个孙子破开空间,啧啧,大手笔啊!” “这个,很罕见吗?”盖文眨巴着眼睛问道。 “当然了!”杨风故做感慨的道:“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从汉代的淮南王刘安之后,我中华大地便也沒再出过这等强人,想不到该隐老先生居然做到了!” 车内传出一阵哄笑,显然沒有谁把杨风的这番荒诞不经话当成什么结论來听。 这时本就缓慢如蜗牛的车流,索性停了下來,杨风不满的放下窗玻璃,伸出头看了看前后左右,低低的骂了一声:“该死的,怎么全世界都在堵车,奉京、北京、南京、东京,还有这该死的海参崴!” 伏在江南月肩膀上打盹的温蒂,抬起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亲爱的,怎么回事,车为什么不走了!” 杨风摇了摇头,指了指前后左右几乎停止不动的车流,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大概周围几个街区的道路都被封闭了,所以车子就都跑到这条路上來了……” 开车的海涛索性熄了火,打开天窗,盖文哧溜一下在座位上站起來,探出半截身子四下张望着,耸了耸肩膀道:“老板,我看到前面似乎撞车了,看來沒有一个小时这车是别想动了,咱们现在怎么办!” 杨风无语,仰望着远远近近的林立的高楼,低声道:“该死的,好吧!好吧!给酒店打电话,告诉他们车子扔在了这里,让他们的人來接手好了,我们下车,走过这条该死的街道,再去弄一辆车……光天化日之下,总不好用飞的吧!” 几个人推开车门走了下來,盖文笑嘻嘻的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闪着红色计时器的小东西,然后很隐蔽的丢了出去,那个拳头大小的玩意,像被一股气垫包裹着一般滚落到一辆小卡车的底下,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盖文!”江南月看了他一眼,低声的问道:“你这个家伙又想干什么?” “沒什么?”盖文毫不在意的做了个鬼脸道:“不过是一颗超级发烟弹而己,请放心吧!它沒有任何的杀伤力,只是这条街道在半个小时以后,便会陷入一团刺鼻的浓烟当中,咱们给海参崴的那些该死的警察们找点事情做,免得他们总在浪费纳税人的钱!” 温蒂瞟了他一眼,喃喃的道:“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老板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把你这个混蛋带在身边,幸好沒有把你留在日本,否则我们回去的那一天,不知道将会面对一个什么样让人开心的场景……” “我保证,那场面会让人惊骇,但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感到开心!”杨风无奈的道:“如果不是东京需要小白白撑场面,该死的,我会把他和安斯都带在身边,幸好云帆在那里,不过我敢肯定,涛子,你信吗?现在云帆一定在抱怨我!” “我信!”海涛点了点头道:“那有什么办法,能者多劳呗,而且如果您把白儿和安斯也带在身边,我想咱们恐怕走到哪里,灾难就会在哪降临……” “大家都是扫把星,那就谁也别抱怨谁了!”杨风笑嘻嘻的道:“好了,好好,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开始逛街吧!咱们好好的领略一下这个远东海滨城市的风土人情,说实话,我喜欢这里,依山面海,很不错的地方不是么,如果不是穷了些,简直堪比东京啊……” 一行人兴致勃勃的边逛边走,当那条拥堵的大街上冒起滚滚的黄烟时,海涛和盖文两人的手中已经提满了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无论是江南月还是温蒂,都阻止了杨风将这些玩意丢进纳戒的举动,她们的理由是,这样大包小包的购物才有成就感和满足感。(.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美中不足的是,由于昨天晚上大爆炸的影响,有一些店面大门紧闭,而且这些开店的俄国佬打量杨风一行人的目光中总透出三分怀疑三分古怪的意味。 就这样,一行人走走逛逛,终于在午饭前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座通体灰色的五层大楼,无论是构造还是颜色,都和周围附近的建筑差不多一个样子,看起來都有好些年头了,所以让人感觉很是陈旧破败。 站在楼下,盖文轻声的嘀咕道:“我尊敬的老板,果然就如同你所说的一样,俄国的华人黑帮真的很低调啊!可是低调也不必低到这么个境地吧!他们的总部居然是这么一栋死板、陈旧、颜色恶心的建筑,这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如果让我天天都在这栋恶心的建筑中生活和工作,我想我一定会郁闷死的,难道他们就一点也感觉不到气闷么!” “所以你要庆幸,盖文,因为你找到了一个好老板!”杨风笑眯眯的道:“关爱员工,并且很有审美情趣,能够为你们提供最好最舒服的工作环境!” 说到这里,杨风想了想,瞟了一眼盖文道:“该死的盖文,我居然想不起來你都做过什么能提得起來的工作,好了好了,我进去吧!回到日本后,应该给年轻人加担子了……” “恭喜你,亲爱的盖文!”海涛微笑着道:“老板一向都是这么赏识您!” “啊!”盖文苦着脸道:“老板,还是让我管理大谷和古桥他们吧!我觉得这是我唯一能够胜任的工作,当然,如果你打算交给我一家妓……啊!按摩院的话……” 一个短发精干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身穿黑色制服式西装的男子迎了上來,一脸警惕的看着杨风他们问道:“几位,请问你们找谁,这里是私人的产业!” “放松,先生们,请放松!”杨风摊了摊手,歪着头,微笑着道:“哦,我们是來拜访古先生的,嗯,我代表青木财团來的,怎么样,阁下能够替古先生作主吗?” “青木财团!”几个身着西装的男子一脸的迷惑,而短发中年的脸色则马上缓和起來,满脸堆笑的道:“明白,明白,几位原來是青木财团的朋友,我们古爷已经吩咐过了,只要你们一过來就带你们上去,请跟我來,!” “有劳了!”杨风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这栋楼,是你们自己的产业!” 短发男子笑着道:“沒错,当年这里的一片全是老毛子的,好像是一个什么研究所,还是兵营來着,我也忘了,反正都是公房,后來被我们买了下來,然后经过一些改造,就做为公司的总部了,啊!您这边请,这边我们装了电梯,古爷的办公室就在三楼……” 一行人走上了电梯,杨风低声道:“哼哼,有意思,这栋楼可太有意思了,我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咱们在书本上曾经看到过的三防工程啊!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栋大楼的下面一定有着三层以上的地下室,这种废弃卖出的陈旧楼宇都有这么强的防御能力,那么新构建的军事抵抗工程又该是什么样呢?” 江南月叹息了一声道:“看來俄国人为了长期霸占这里,还真是煞费苦心呐!” “我觉得他们实在是多虑了!”杨风用讥讽的口气道:“有谁会和他们抢夺这里呢?那些喜欢喊口号的人,算了算了,这些关我什么事,我本无心,所向亦非明月,由他去吧!哼哼,不如归去!” “太深奥了!”盖文眨巴眨巴眼睛道:“我一句也沒听懂!” “无知是福!”海涛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杨风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道:“此言不虚!” 电梯门向两边滑开,几个身上明显佩带着枪枝的家伙在走廊里晃荡着,他们应该是老板身边的近卫保镖,短发男子和他们的头子嘀咕了几句,然后一个年轻人走过來,客气的带领着杨风一行人走进了老板的办公室。 海参崴华人黑帮的老头子古卫东,是个略有些谢顶,但是精神看上去非常不错的老头子,他微笑着迎了出來,拱手行礼,中气十足的道:“贵客临门,欢迎欢迎,杨先生,久仰大名了!” 杨风轻轻的拱了拱手,微笑着道:“见到您很高兴,古先生!” 两个素未谋面的家伙虚伪的客套了半天,古卫东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杨先生,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不知您此次來海参崴这个小城,究竟有何要事呢?我觉得这里似乎沒有什么值得留连的景致,而且也沒有什么大生意……” “您终于开口询问了!”杨风微微笑了笑,漫声道:“好吧!其实我这个人向來喜欢直來直去,在我看來,任何方式的兜圈子都是沒有实力的表现,所以直说了吧!虽然我在青木集团的地位不低,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产业,坐享其成固然舒服,但是自己创业也别有一番刺激不是吗?” “当然,当然!”古卫东点头道:“那么不知杨先生您的产业……” 杨风漫不经心的道:“日本谷岸、友仕、长源、野先,这几个商社都有我的股份,凡是他们涉足的业务,您都可以认为这其中有我的利润,至于国内,嗯,海河集团您听说过吗?何家占了四成股份,至于我,则占六成,当然,这六成是要再分下去,金三角的昆查将军,缅甸特区联盟军的郑将军,我负责供应他们打仗用的军火,以及销售他们地盘上的毒品!” 瞟了一眼神情惊愕的古卫东,杨风笑眯眯的低声道:“另外,日本的稻川会,有我一半!” 第214章 中国餐馆 海参崴,在马列主义大街后面的一条小巷子深处有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餐馆。 青灰色的二层小楼,白墙黑瓦,若是周围再点缀点小桥流水,垂柳荷花什么的,也许会颇有些诗情画意的趣味,可惜这里并不是中国的江南,而是海参崴的贫民区,而且粗鲁不文的俄国人,也沒有那种欣赏水墨国画的水平。 几块木质粗劣的白杨木板被手艺拙劣的木匠随意拼在一起,然后刷了一层薄薄的油漆,再用黑色的油漆标上了中文和俄文,那几个死板匠气的文字便是这餐馆的名字:中国餐馆,一个简单,直白,毫无新意的名字。 神情木然的年轻跑堂,一脸经济低靡的中年帐房,餐馆昏暗的前厅里,横七竖八胡乱摆放的几张做工粗糙的八仙桌,此时虽然正值吃午饭的时间,但却沒有一个客人上门來消费,似乎在昭示着这间不景气的餐馆距离倒闭想來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了。 一个似乎是掌柜的老头子,手里悠闲的端着个一个小小的紫砂茶壶,穿着青布大褂晃悠悠的从里边走了出來,干枯的像竹枝朽木一样的手掌放在满是皱纹的额头上瞟了眼阳光,嘴里含糊不清的低声咕哝了几句,懒洋洋的抬起腿,将放在门口的那把半旧的躺椅一脚踢到阴凉的墙根下,然后施施然的就那么坐了下來,哼哼唧唧的闭上了眼睛。 当杨风一行人连同古卫东和他的两个手下,出现在小巷口的时候,半死不活的老掌柜微闭的双眼睁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一道精光从那两只浑浊木然的眼中闪过,瞬间又消逝不见了,一阵微风吹过,老掌柜又低声的咕哝了几声,然后一动不动的仿佛死了一般的躺在那里。 “我的大神!”盖文的双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不满的嘀咕道:“老板,这里的环境比我想像的糟糕多了,贫穷、破败、颓废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就像是一个快要死去的人的气息,这里真的会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吗?我表示严重的怀疑!” 杨风笑眯眯的看了盖文一眼,漫声道:“中国有句俗话,叫做客随主便,您认为古先生是一个会怠慢客人的主人吗?即然古先生选择了这里,那么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不是吗?” “当然,当然!”古卫东笑着道:“先生,请想信我,我保证在海参崴这个地方,不会有哪家饭店做的中国菜比这家餐馆更地道!” “但愿如此!”盖文撇了撇嘴道:“你可别指望糊弄我,我可不仅仅是会说中文这么简单,我是地道的中国通,横滨中华街所有的中餐馆我都曾经光临过,而且我们老板有自己的中国厨师。虽然王先生只会蒸包子炸油条和做豆腐……” 温蒂不满的瞟了他一眼,杨风手下的四个血族,个个都以美食家自诩,明明根本不需要吃食物也能活蹦乱跳的惹事生非,可是却一个比一个馋…… 站在门口,杨风看了看那个已经有点泛黑的招牌,摇了摇头道:“言简意骇,真不错……” “欢迎光临!”半死不活的老掌柜喃喃的嘀咕了一声,在众人的目光中不紧不慢的从椅子上坐了起來,笑眯眯的打量着杨风一行人,向着餐馆里边道:“有客人上门了!”然后一个身穿蓝色对襟粗布褂,黑色裤子敞口布鞋的年轻人步履轻快的从餐馆中走了出來。 杨风皱起了眉头,盖文和海涛则是心里兴奋不已,两个家伙也都注意到了,这个年青人的脚步很轻快,但却偏偏给人一种深稳的感觉,他的每一步看起來都是脚踏实地,其实却是只有脚尖在地板上轻轻一点,而且他每一步所迈出的距离,都是极为精准的等距,步距之间的误差绝对不会超过三毫米。 特工还是杀手,杨风瞟了一眼古卫东,发现他的神情和气息依旧,于是对着年青人微微一笑,而盖文和海涛却是同时微微的踏前一小步,浑身散发出了戒备的气息。 年青人微笑着,抬手虚引道:“几位,里这边!” 杨风点了点头,与古卫东在门口客套了几句后,两人并肩走进了这家奇怪的餐馆,两个跟随古卫东而來的保镖一言不发的像门神一样守在了门口。 也许是餐馆中就这么一桌客人,所以菜上的比较快,并沒有让众人久等,古卫东的心情不错,看上去五十几岁的人满面红光,精神勃发,就像年轻了十几岁。 举起酒杯,恭敬的对杨风道:“先生,以后的生意就靠您多多照应了,老古在此先干为敬,谨祝咱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杨风微笑着举杯。 看了眼容光焕发的古卫东,杨风轻声道:“老古,日本那边你不必担心。虽然现如今那里的情况确实乱一些,但我想很快就能够稳定下來,他们的闭关措施坚持不了多久的,依我看,不出一个星期,机场和港口就会重新开放,我会敦促那边尽快给远东发货,你能吃下多少,我就能给你发过來多少,货源完全沒有问題,而且安全更不需要担心!” “当然,当然!”古卫东点了点头道:“先生背后有稻川会的实力,我是绝对信得过的,不过这边的俄国黑帮和海上缉私……” “解决他们,我可以提供一些支持!”杨风端着酒杯,笑嘻嘻的道:“一手美金,一手炸弹,让他们自己选择,美国人的方法还是不错的,值得我们借鉴,钱不是问題,至于枪枝弹药,呵呵呵,想信你也知道我是靠做什么生意起家的!” “明白!”古卫东咬了咬牙道:“放心吧先生,半个月这内,我保证把这边的事情处理的清清楚楚,绝对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意!” “当然,我相信你的能力!”杨风笑眯眯的道:“稻川会,哦不,现在叫集英会,不好意思,一时还有些改不过口來,那些驻扎在海参崴的会众也要充分的利用起來,我不管他们都是些什么样的杂碎,因为我只要他们给我带來利益,给我干活,给我带來利润的,就是好孩子!” “明白!”古卫东点了点头道:“我懂您的意思……” 门口的保镖脚步匆匆的走了进來,其中一个将手机递给古卫东道:“老板,公司里仝叔打來的电话!” 古卫东接过电话,刚听了几句,脸色便难看了起來,缓声道:“我知道了,等我消息!” 合上电话,尴尬的对杨风道:“先生,我们的几个场子被海参崴的警察给扫了,而且他们还逮走了几个兄弟,您看……” “知道了!”杨风点了点头道:“你去处理吧!如果捞不出人來,就去市政府办公厅找一位叫勒森先生,就说你是威尔先生的朋友,中国杨的手下,去吧!” 古卫东欠了欠身,带着两个手下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盖文嘴里撕扯着一块排骨,含糊不清的道:“老板,这家伙被您收伏了吗?您又用了……‘那个’!” “哪个!”海涛咀嚼着食物,不解的看了眼盖文问道。 “眼睛!”盖文吐出了一块骨头,嘴里含含糊糊的解释道:“一种诡异可怕的瞳术,操纵别人思维的魔法,我打赌,老板一定对那位古先生使用了这个魔法,哦,该死的海涛,你能不能别在吃东西的时候说话!” 海涛翻了个白眼,伸出中指比划道:“混蛋,你有资格指责我么,放下,你他妈已经吃了七块排骨了,给老子留几块,我靠,你是猪啊!撑死你这个混蛋!” “猪不吃排骨!”盖文两只手各执一双筷子,风卷残云一般向嘴里塞着食物。 “你们两个,是饕餮转生么!”杨风无奈的扔下筷子,看着一片狼籍的桌面,摇了摇头道:“伙计,按照刚才的菜式,再给我们上一份!” “两份!”温蒂吱吱唔唔的说着,哧溜一声,一根粉条被她吸进了嘴里。 “哎呀!”杨风脸色突然一变,一拍脑门,懊恼的道:“老古那个混蛋跑路了,一会要谁來付帐,涛子,盖文,他妈的,你们两个少吃一点,这餐可是老子掏腰包请客的!” “那更得多吃一点了!”海涛低声道:“机会难得啊!” “我出去打一个电话!”江南月放下筷子站起身道:“一会菜上來了记得喊我一声!” “去吧去吧!”杨风无奈的挥了挥手,扫视了一眼众人道:“我拜托你们了,你们几位矜持一些不会死人吧!让人看到你们这副样子,还以为我平时都在虐待你们!” 年轻的跑堂笑眯眯的走了过來,向着杨风恭敬的道:“这位先生,我们的老板希望能够邀请您赏脸到楼上叙话!” “哼哼,你们老板,他算什么东西!”盖文冷笑一声,手臂按照一个不可思议的反关节角度拧转过去,一拳向着背后的跑堂的年轻人捅了过去,或许是蔑视普通人的实力。虽然知道这个年轻人有些功夫底子,但侯爵先生依旧沒有动用血族的力量。 “蛇拳!”年轻的跑堂微笑着,低垂的手臂突然宛如灵蛇一般的跳起,瞬间搭上了盖文的拳头并且顺势绞了过去。 “好了!”就在两人都准备发力的时候,杨风抬手轻轻的拍在盖文的肩膀,一股沛然的暗劲迸发,将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手臂震开,年轻的跑堂身子一抖,向后滑退了半步,站在那里虽然暗暗心惊,但依旧是一脸不变的微笑。 第215章 动手(呼吁订阅) 现在排在第五十三,还沒进前五十名,希望有能力的书友多订几章,谢谢。 谢绝了手下的陪同,在年青人的带领下杨风一路來到了二楼,绕过了一扇略显阵旧明显有些年头的屏风,眼前的架势让他微微的一惊。 古色古香的大厅中央,是一把宽大的硬木太师椅,椅子上坐着一个看上去七老八十但精气神颇为矍铄的老人,老人干瘦、整洁、硬朗,看上去就像一枚风干了的坚果。虽然失去了水份,但却泛着坚固的光泽,在杨风看來,这种人的脾气,也大抵像坚果那样顽固偏执。 而刚才出现在门口的那位,看起來只比死人多一口气的老掌柜,此时也神采奕奕生龙活虎的站在那里,和几个面目可憎但是神情庄严的中年人一起,垂手侍立在小老头的身边。 小老头的背后,大厅的西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国画,那是一幅很有气势的猛虎下山图,但是在这个晦暗到有些陈腐的厅堂里,画中的猛虎似乎也恹恹的沒什么精神,反到给人一种虎落平阳美人迟暮的感觉。 画下面是一张长条的供桌,供桌上香烛炉台供果点心一应齐全,雕花披红的神龛上隐隐约约的写着几个颇有劲力的大字,但是其具体内容杨风却也懒得去辩识,总之不外乎是这里主人的先师或是某位祖宗的牌位名号吧! 杨风轻轻的摇摇头,走上前去,对着沐猴而冠端坐正位的老人微微拱了拱手,漫声道:“这位老先生请了,不知传唤在下前來,有何指教!” “哼!”端坐正位的老头子冷哼一声,偏过头将目光投向一边去了,似乎是不愿意看到杨风一样。 杨风不悦的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扫视了众人一眼,淡淡的道:“诸位,难道你们谴人请在下來此,便是只为了摆脸色给鄙人看的么!” 半死不活的老掌柜看了眼坐在身傍正位上的老人,笑眯眯的站了起來,摆了摆手道:“先生误会了,足下可是姓杨!” “明知故问!”杨风自顾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懒洋洋的伸出一根小指挖着耳朵道:“杨某是个直爽人,诸位有什么话便请直说好了,犯不上转弯抹角的玩傍敲侧击的那一套,能说的,想说的,我自然会说,不能说的,不想说的,量你们也套不出话來,而且我的时间有限,沒功夫陪你们兜圈子玩!” 杨风说着用眼角瞟了诸人一眼,心里暗自嘀咕,这些人手下的功夫应该不弱,怎么却从沒听古卫东提起过海参崴有这么一股华人势力,难道他们也是像横滨老李那样,都是被国家派谴到外国潜伏的人员,可这做派和特务也确实不太搭边,反倒像是什么帮派一类的。 那个和盖文交手的带路青年走上前,指着神龛朗声道:“我们只想问杨先生,你是否认得那上面的五个字!” “哦!”杨风弹了弹手指,眯着眼睛看了眼那块神龛,笑嘻嘻的道:“这个嘛,实在是很抱歉啊!杨某自幼家贫,所以无缘读书识字,嗯,而且在下也沒兴趣知道!” 大厅中的众人神色一怔,均沒想到这厮居然如此无赖,原本准备好一大堆讨伐的话,此时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端居正位的老头子须发皆张,猛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掌,瞋目厉喝道:“好个油嘴滑舌的小子,混帐东西,难道你的师长就从來沒教你为人之道么!” “你算个什么东西!”杨风大喝一声站了起來,操着一口又急又快的京片子冷笑道:“声音大就很了不起啊!拍桌子吓唬谁呢?我告诉你们,老子最烦你们这号装模做样的家伙,子曾经曰过,老而不死,是谓贼也,当以杖叩其胫,不过老子沒兴趣打你们两百孤拐,但是我请你们记住,如果沒有压倒性的实力,就别他妈摆这种大爷的谱儿,靠,不知道装逼遭雷劈么,一把年纪的,都他妈活狗身上去了,老子很忙,话不投机,你们自己玩吧!恕不奉陪了!”说完不理会众人的表情,转身便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在场的众人无论是老头、掌柜、死脸膛中年还是跑堂的年轻人,全都被杨风的这副流氓无赖嘴脸和这番如急风暴雨一般的恶言激起了心头一片的业火,在他们心目中想当然的认为,在这海外的一隅,在面对着同胞和长者的时候,杨风无论如何也会多少客气一些的,可谁知道这厮居然是这么一个目无尊长,毫无敬老之心和同胞之爱的流氓恶棍呢? 一阵恶风呼啸,领路的年轻人猛然间飞身跃起,双足点地,身体如同一发出膛的炮弹一般挥拳砸向了杨风的后心,在场的老老少少都或多或少的能猜出杨风身上应该有功夫,但是他们却并不知道杨风的功夫与他们所想的,其实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拳风尚未及体便发出了轰然一声巨响,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年轻跑堂身形一仰,臂骨寸断,内腑巨震中喷了一口鲜血,身体以更快的速度倒射了回去。 老掌柜惊呼一声扑了出去,抱住年轻跑堂猛的在原地打了七八个转,化去了那股刚猛之极的冲劲惯性,然后将晕过去的年轻人平放在地上,并指如飞的点了他身上的几个穴道,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捏碎了蜡封后就着一个死脸膛中年递过來的半杯水给他灌服了下去。 站在楼梯口的杨风缓缓的转过身,一脸冷漠的神情,冰冷的眼神凝视着一群人,指了指供桌上的神龛,漠然的道:“偷袭,就你们,也配供奉这‘天地君亲师’的牌位,难道说尔等威逼震慑不成便翻脸偷袭的行径,便是敬这天地君亲师所得,去感谢你们的厨子吧!今天菜做的不错,所以我饶了你们,杀人夺命,这对我來说确实不算什么大事!” 瞟了眼昏死过去的年轻跑堂,杨风对着那位阴沉着老丝瓜脸的掌柜笑眯眯的道:“好好照顾他,年轻人有冲劲是不错的,但是在冲动之前,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不是吗?放心吧!他死不了,不过看起來得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的了!” 老掌柜双拳握得咯咯做响,阴沉的看着杨风低声道:“他技不如人,贸然出手而落败,在下自然是无话可说,不过阁下的手段,也未免太过于狠辣吧!无论如何,大家也都是……” “打住!”杨风摇了摇头道:“别用什么江湖道义或者同胞之情來和我说事,那个对我一点用处都沒有,在下唯利是图,做事向來只看利益,不谈感情,而且,你们邀请再下來此,想必也不是为了这个,如果我只是一个來此游玩的普通游客,恐怕你们对我也沒这么大的兴趣吧!” 坐在正位的老者大怒,站起來指着杨风怒吼道:“好嚣张的小子,今天说不得老夫要破例亲自动手将你废去,也省得你日后为祸人间!” “大言不惭!”杨风话音未落,身形一晃便瞬间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已经是站在老者身后,一只晶莹白晰的手掌贴在老者后心,冷笑道:“废了我,老头儿,你还欠着道行呢?” 懒洋洋的拍了拍老者的肩膀,杨风浑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漫声道:“活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沒有,你们脑袋全都让虫子蛀了,在俄国别的沒学会,老毛子的作风偏倒学了个七七八八,玩强权啊!苏联都解体了,你们行吗?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好说话的,而且不喜欢糊里糊涂的和人家动手,所以我可以很大方的给你们一个机会把话说清楚!” 将脸色青青红红白白不停在转换的老者按回座位,然后施施然的拉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耸了耸肩道:“我很讲道理,所谓有因必有果,如若不是你们不明所以的挑衅威压在前,在下也不会无端的恶语相向,如果不是那小子偷袭在后,他也不会喷血断骨,说说吧!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才跟我玩这么一手!” 老掌柜轻轻咳了一声,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表演变脸的小老头,给几个死脸膛的中年人丢了个眼色,微微的一摆手,两个中年人抬起昏迷不醒的年轻人走了出去。 杨风视若不见的漫声道:“好好照料,一个月内不可见光,不能沾水,否则这小子就废了!” “多谢提点!”老掌柜微微的拱了拱手道。 “我虽不惧你们!”杨风懒散的倚着太师椅的靠背,一脸微笑的道:“但杨某所做一切只为求财,向來不做无谓之争,不结无谓之仇,说实话吧!海参崴这个地方,对于杨某的生意颇为重要,至于你们这些人,我也看出來了,无论你们做的是什么样的买卖,想來也定然是不会轻易放弃此地的,可是偏偏你们这股势力又是国人,我也不好将你们统统杀了,所以,嗯,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虽然咱们彼此都看不顺眼,但只要有利的事情,我却也不会拒绝合作!” 诧意于杨风的坦白直率,老掌柜心中暗暗苦笑,早知如此,直接和这狠辣的小子把话讲明白不就得了,何至于弄出现在的这番局面,搞的自己这边不但栽了面子,而且还赔进去一个年轻的好手,真是何苦來哉…… ps:或许这章会被很多人诟病,但是我不介意,我不想写那种一边说我是流氓,我无耻,我卑鄙,我灭绝人性,一边干好事的,忧国忧民,感慨世界残酷的主角,既然已经给自己贴上了流氓的标签,那就别做伪流氓的事情,我想写的是真流氓小说,而不是装流氓小说。 以上。 第216章 交易(呼吁订阅) 全是小3000的实惠章,大家就多订阅几章吧! 中国餐馆的老掌柜皱着一张老丝瓜脸,挥手斥退了大厅中的众人,沉吟了片刻,看着杨风道:“杨先生,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李,贱名一个涯字!” “天底下姓李的还真不少……”杨风摇了摇头,失笑道:“请,请继续,我在听!” 李掌柜微微一笑,轻声道:“坐在您对面的这位老先生,是在下的师叔,也是鄙人的叔父!” “贱名李安,不足挂齿!”老头冷硬的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杨风瞟了眼精神有些萎靡不振的老头,不明白这老家伙哪來的那么大的火气,漫声道:“嗯,令叔气势威武不凡,刚毅果敢,实在是令人景仰敬佩……但是我觉得,其实这里真正做主的人,恐怕是李掌柜您吧!” “确是如此!”李掌柜看了眼气的浑身真哆嗦的老头,无奈的点了点头道:“不知杨先生您是否曾听说过安亲子弟!” “你说的是青帮吧!”杨风眨了眨眼睛道:“嗯,略知一二!” 青帮的正式称谓其实应该是清帮,这是一个在历史上与洪门并列的历史颇为悠久的帮会。虽然青帮与洪门颇有些牵扯不断的渊源,但与洪门中的互称兄弟所不同的是,青帮是拜师入帮,会众以师徒相称,崇尚师徒如父子,故而组织比洪门更加严密,规矩也更为复杂,于是在世人眼中也更加的秘密。 概因青帮起于漕运,故而多流传于江南一带,后因海运兴起,漕运沒落,于是大批青帮弟子进入上海从事各种行业,其鼎盛时期是在解放前,当时上海的工人百分之八十都属于秘密结社成员,而青帮徒众在其中所占的比重最大,并且很多革命党和洪门会员也投入青帮。 其在当时著名的人士概有上海三大亨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以及同盟会的陈其美、蒋中正,甚至中共的汪寿华等人,皆是青帮人士,目前青帮主要分布在台湾,不少军界、警界及演艺界人士皆属青帮弟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难道说,诸位是青帮的人,从台湾來的!”杨风眯着眼睛轻声问道。 “正是!”李掌柜点了点头,苦笑道:“离岛将近二十余年了,我等诸人虽偏居此地,但好在现如今资迅发达,也曾听闻杨先生在海外的威名,今日偶然得晤,却沒想到却闹得如此尴尬不快,这可真是……” “呵呵呵……”杨风轻笑了一阵,摇了摇头道:“杨某不过一介商人,从來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名气,所以李先生所谓的威名什么的,就不必说了!” 李掌柜的师叔兼叔父李安老头站起來轻哼一声,冷然道:“小日本第二大黑帮集英会中排名仅在总裁之下的第二号人物,居然是一个中国人,这种事情,不仅是咱们这些捞偏门的家伙,凡是喜欢打听传播消息的又有哪个不知谁人不晓!”。 “嗯!”杨风看了眼李安老头,愣了一下,喃喃的道:“这消息是他妈谁放出來的,唔,是英二郎,还是九鬼明河那个混蛋家伙!” 摇了摇头,冷笑一声,自顾道:“我明白了,这大概是大久保他们这帮混蛋政客所放出來的消息,却不知他们下一步又会做什么举动,难道会给我颁发一张东京荣誉市民的证书,嗯哼,他们的那点鬼心思我很明白,只不过他们想的未免天真了些……” 杨风这个名字,以及关于他的一些传言,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正随着东京的灾难波以一个飞快的速度向外传播着,日本反对党几位大佬的座上宾;集英会新高层的实权人物;绯雨英二郎总裁的至交好友;青木财团某位大佬的太子爷……几个不同的身份,不同的传言,在不同的圈子中飞快的散播着,吸引了无数人好奇的视线。 李掌柜双眼精光一闪,抚掌微笑道:“看來传言不虚,杨先生果然是集英会的大人物!” “以讹传讹罢了,其实不足为信!”杨风不置可否的道:“不过那个集英会,在什么时候成了日本的第二大黑帮了,我似乎记得,日本的第二大黑帮好像应该是住吉会才对吧!” “曾经是这样!”李掌柜摇了摇头道:“但是自从绯雨先生上台后,一鼓作气将山口组的势力驱赶出了东京和关东地区,且与现如今在政坛上风头正劲的民生党交厚,故而势力自当稳压住吉会一筹,在下估计用不了多久,集英会很快就会成为日本第一黑帮了!” 咳了一声,缓缓的道:“而现在外界都知道,集英会的新总裁绯雨先生最好的朋友和事业上的伙伴是一个中国人,而且风传集英会那位冷面铁心的松井小姐,亦是这位神秘中国人的女人……” “嗯,请继续!”杨风不以为意的抬了抬手示意道。 李掌柜一脸阳光灿烂,微笑道:“那些媒体和民众或许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我们这种人自然能够猜想出那位神秘的中国人是谁,杨先生,您实在是很了不起!” “了不起,得了吧!估计得有不少国人在私底下骂我吧!”杨风耸了耸肩道:“似乎,这也是你们刚才对我不客气使下马威的原因对么!” “呃……”李掌柜尴尬的道:“误会,只是一场误会而己!” “哪來那么多的误会!”杨风哼了一声,不客气的道:“拳头大的有理,若我今天技不如人被你们扣了下來,那这件事情还会只是一个误会么,据我所知,你们港澳台的黑帮和日本黑帮往來似乎也是相当密切,竹联、花联、四胜、和记、新记……都在和日本人做买卖,诸君既然沾黑,那就应当知道杨某在日本玩的是鸦片战争的那一套,不知礼义廉耻,数典忘宗,汉奸国贼,这些大帽子无论如何也扣不到老子身上!” “杨先生的名声,在国人中自然沒有那么不堪……”李掌柜斟酌着措辞,小心的道:“只不过总有一些无知好事之徒谴责您……嗯,见利忘义罢了……” “随他们去吧!我自逍遥快乐!”杨风打断李掌柜的话头,懒洋洋的道:“何况挣日本人的钱,占他们的地盘,使唤他们的人,泡他们的妞,这不是好多国人的梦想么,对于那些风言风语的,我只当是有人在妒忌我的成功,但是惹我怒了,也不介意杀几只鸡來吓唬猴子!” 屈指弹了弹太师椅的扶手,继续道:“还是说说您的想法吧!莫非你们打算和我合作做生意么,你们想要从我这里买点什么?毒品,军火,汽车,电子产品,总不会是你们想买几个日本妞在俄罗斯做皮肉生意吧!” 李掌柜摇了摇头道:“我们青帮虽然也在做这些生意,但是这方面的事务却不是我们所管辖的范围,想必杨先生也知道,青帮在台湾实际上颇有些官方的背景……” “我明白了!”杨风点了点头道:“嗯,想起來了,你们青帮可是向來都半靠着官方的,当年那位蒋先生沒少得你们的助力,后來你们帮会中也有大批的人员随着他一起跑到岛上,难道说,你们实际上是台局的间谍,不过你们既然不与我做生意,难道还想招揽我不成!” “不敢,不敢……”李掌柜摇了摇头,苦笑着道:“请杨先生上楼一晤,确实只是巧遇之下的一时好奇!” “原來是这样啊……哎呀!”杨风拍了拍脑门,一脸诡秘的道:“有些东西,或许你们会感兴趣也说不定呢?一批日本外务省情报部门以及驻日美军情报部门的绝密情报,他们在你们那个岛子上潜伏安插打入官方高层三十多名的高级间谍名单,以及一批试验性武器的绝密资料,怎么样,有兴趣出价买下來吗?” 李安老头愣了一下,看着杨风,缓缓的道:“有关于日本东京的那次骚乱,以及横须贺美国人基地的爆炸……” “老先生慎言,您说的这些和我无关!”杨风眼里闪动着狐狸一般的光芒,微笑着道:“我只不过是从一个过路的情报贩子的手里,买下的这些东西而己,嗯,凡是有利润的生意我都会去做,当然也包括情报类的生意!” “既然是这样的话!”李掌柜乐呵呵的笑道:“您手中的那些东西,我们全都买了,您请开个价吧……” “价钱方面好商量!”杨风笑眯眯的道:“您看,您知道我在海参崴将有一些大生意,但是对于这边的情况,我是不太熟悉的,所以我很希望在此结交了一些有力的朋友,大家都是中国人,所以应该互相照顾扶持不是吗?” “明白,明白!”连连点头的李掌柜,一张老丝瓜脸笑成了一朵大菊花,轻声道:“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杨先生,我们很乐意和您展开深层次多方面的交流,当然,如果您有更多的好东西,还请您务必想着我们……” “那么,成交!”杨风轻轻的拍了拍手,温和的笑着道:“我说过,我这个人是非常好说话的,只要有利可图,我不会对合作者太过于挑剔,那批文件的价值想必你们心里有数,你们可以把钱打到这个帐户里,如果价钱让人满意的话,自然有人会和汇款的人联系,一回生,二回熟,我可以给你们打折优惠,九折怎么样!” “我们也希望能够拥有您这样有能力的合作者!”李掌柜笑眯眯的道:“在我们的资料里,您可是十足的有力人士啊!八五折吧!大家交个朋友……” 李安老头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两个人讨价还价,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半句话來。 第217章 海滨(呼吁订阅) 俄罗斯联邦滨海边疆首府,远东第二大城市海参崴,不仅是重要的军事要地和港口城市,同时也是一个风景秀丽的旅游疗养胜地,山丘地形、临海的位置和大片的森林把这个滨海山城装扮得秀丽多姿,别具一格。(.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这里的海滨浴场,每逢夏季都会迎來成千上万的国内外游客和疗养者,昨天上午,俄罗斯第二十空军司令部的新闻发言人,就一周前深夜发生的‘试飞战机坠毁事故’通过媒体向民众做出了解释通报。 于是一场隐藏在黑暗中的,不应为普通人所知的争斗,就在数方人马各怀鬼胎的掩饰和默认之下,也便这么糊里糊涂的蒙混过去了,反正这些东西,本就和普通人无关不是么,沒有人会关心天使和魔鬼的战争究竟谁胜谁负。 “那天你们家的老爷子,在电话里究竟是怎么说的!”偌大的海滨浴场,杨风整个人被埋在厚厚的沙子里,身着比基尼的温蒂小妞,兴高采烈的不停向他身上堆沙子,似乎要在他的身上建一个厚重的堡垒要塞。 江南月戴着宽大的太阳镜,坐在杨风对面的一顶遮阳伞下,心不在焉的道:“还能怎么说,问咱们什么时候回国,老爷子似乎对你颇有些意见呢?” 杨风淡淡的呼了一口气,几颗从温蒂手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向他脸上散落下來的沙子,被一股强劲的气流顿时吹的无影无踪。 冲着诡笑不止的英国小妞翻了个白眼,杨某人皱着眉头道:“谁对我有意见都沒用,我是绝对不会和他们那些人搅合在一起的,你什么时候听说过狼王扔下了狼群和草场,反而跑到镇子里去给人家当看门狗的!” 瞟了眼死盯着比基尼女郎流口水的盖文,杨风看着江南月,淡然的道:“小月,你应该知道的很清楚,我即不是刚出道的雏,也不是像乔妍与水铉的那种国家委培生,不客气的说一句,我是特例,绝无仅有的特例,他们收买不了我,控制不住我,也毁灭不了我!” 江南月叹息了一声,悠然道:“天下如棋局,奈何偏偏你又不是任何一个棋手能够掌握在手中的棋子,他们知道控制不了你,但却唯恐你成了别人手中的杀器,你也知道,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在任何国家势力的眼中,都已经不是游戏人间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随手将一罐冰凉的可乐扔给温蒂,江南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你在日本做的那一切,或者日本和美国方面现在还糊涂着,但却瞒不过国内有心人的眼睛!” “我也沒想瞒着他们!”杨风像条在水中游弋的大鱼一样,懒洋洋的在厚厚的沙堆中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漫声道:“我玩我的,他们玩他们的,大家有利则聚,无利则散,他们用不着对我负责,我也沒义务看他们的脸色,反正我又沒有祸国殃民,他们也沒理由指责我什么吧!何况哪次他们沒从我手里占一大堆的便宜,那个生化研究所的情报,以及这次咱们趁火打劫弄來的东西,都便宜卖给了他们,只不过像征性的收了点辛苦费罢了!” 说着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做的那些的事情,奉京的人马中给我掺进了多少总参情报处的特务了,青山的何家,国安也沒少往进渗透吧!只要别玩的太过,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过去了,反正也是搂草打兔子,顺势带着他们出国玩玩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他们若是想动动我试探我的态度,那就大可不必了,我不介意把那几颗沙子碾碎了,然后扔到水铉的办公室去,别欺人太甚,否则的话,我谁的面子都不卖!” “你就不怕他们封了你的那条连接俄国和东南亚的军火毒品通道!”江南月捂着嘴,打了个呵欠问道。(.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笑话,我怕什么?”杨风淡然一笑道:“那条通道早就让我赚够本了,现如今本也沒什么利润可言,军方还有所过当地的相关部门,哪一边不是拿真金白银喂出來的,掐断了的话,损失最大的又不是我们!” 江南月看了他一眼,懒洋洋的问道:“那你靠着这条通道吃饭的那些兄弟和朋友们呢?不管他们了!” “他们也赚够本了!”杨风像条蛇一样从沙堆里钻出來,抖了抖身上的沙粒,拍了拍温蒂的小脑袋,笑嘻嘻的道:“愿意从良的就去从良,以后合法经营,依法纳税,不愿意从良的,俄国,东南亚,日本,他们愿意去哪就去哪,反正我从不嫌手底下吃饭的人多,盖文这样的我都能养着,何况那些能为我继续干活赚钱的同胞们呢?” “真不愧是奸商啊!”江南月沒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嗔道。 “岂止是奸商这一份荣誉!”杨风左拥右抱的坐下來,沾沾自喜的道:“流氓头子、恶棍、纵火、抢劫、杀人、诈骗、走私、盗窃、教唆、间谍、行贿、贩毒、邪教、组织黑恶势力、屠杀、反人类、反社会,除了叛国、**、战犯,几乎所有的罪名我都能沾上,可是无论谁,就是他妈的拿我沒办法,哦哈哈哈哈……”张狂的笑声,随着海风传出了很远。 盖文抹了把嘴边的口水,屁颠屁颠的跑了过來,谄笑着道:“我亲爱的老板,又有什么让您开心的好事了!” “沒什么……”杨风笑眯眯的看着盖文,挥了挥手道:“亲爱的盖文侯爵,去吧!去吧!和涛子一起去找点乐子去吧!看见那几个大咪咪的比基尼女郎了吗?瞧她们身边的那条又老又丑而且色眯眯的肥猪,很让人觉得恶心不是么,去踢开他,干掉怪物,拯救姑娘,然后把她们全都上了,想怎么玩都随你的便,只是别來打扰我……” 两大叠厚厚的美金凭空从杨风手里甩了出去,盖文贱笑着一把抓住,随手塞进沙滩裤里,拉起海涛,两个家伙勾肩搭背的淫笑着,大摇大摆趾高气扬的向着几个丰乳肥臀的金发女郎走了过去。 “两个混蛋!”江南月和温蒂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道。 “我记得涛子当年不是这样的!”江南月摇了摇头,叹息道。 温蒂点了点头,赞同道:“嗯,那时,他是一个很木讷的人……用你们中国话來说,嗯,怎么形容來着,敦厚,对,很敦厚的一个人!” “你们又能了解他多少!”杨风懒散的倒了下去,慢悠悠的道:“我这个兄弟活的可比你们通透潇洒多了,杀人放火,泡妞数钱,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吧!杨某是一分道心皆无,所以无论是仙界也好,人间也罢,清静寡淡的日子,我是畏之如虎啊!” 胡乱扯了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感慨,及时行乐的杨某人抱着两个粉光致致的小妞,贼兮兮的笑着一闪而逝,海滩之上,一片涛声依旧。 与此同时,京城红墙大院之内的某处隐秘的会议室,紧闭着门窗,超静音排风机低声的工作着,不停的抽走室内缭绕的烟雾,几个华发的老人围坐在小会议桌旁,烟灰缸中堆满了‘思维燃尽的残骸’,但是紧皱的双眉,却在昭示着诸人仍有颇为棘手的问題尚未得到解决。 “啪!”首位的老者放下了手中标着‘绝密’字样的卷宗,摘下老花镜,捏着酸痛的鼻梁摇了摇头,叹息道:“三千年未有之怪胎,诸位都说说吧!大家畅所欲言,有关这位的事情大家也都从卷宗中看到不少了,咱们研究一下,到底该如何处理这小子!” “处理!”一个扛着中将肩章的老人苦笑道:“说句丧气的话,咱们有能力处理他吗?这家伙在国内无牵无挂,在国外也是东跑西颠的沒个准确的落脚地方,咱们又能派谁去处理他,国安的人还是总参的人,咱们的特种部队或许能干翻美国佬的海豹,俄国老毛子的阿尔法,但是在他们那些人面前……” “吸血鬼、半兽人、异能者、变异者、改造人、日本术士……”另一个老者翻了翻卷宗,叹息道:“这他妈的是写小说么,咱们的总参和国安中才有几个这样的人,就算加上中南海卫队的那些人,恐怕也不及这小子手底下人手的一半呢?我就纳闷了,他从哪招揽的这么多的怪物,他给了这些人什么待遇,为什么咱们这么大的国家,反倒招不來这种人!” 中将摇了摇头道:“物以类聚而己,咱们就算再想招安这些家伙,也不会用海络因和大麻來做见面礼的,这些人喜欢自在,崇信力量,而这些恰好是那小子能够给他们的,而且他们就算喜欢杀人,那小子也只会由得他们去祸害!” 坐在首位的老者轻咳了一声,悠然道:“反正在那小子看來,就算手底下人把日本天皇给干掉了,又不损他一丝一毫,咱们可是做不到这些的,如果真把他们招安了,也只会给咱们添更多的麻烦,所以啊老江,你的想法,嗯不太可行!” 江雨林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道:“那就由得他这么闹腾!” “闹去吧!”中将耸了耸肩插言道:“反正他又不是在咱们自己家里闹腾,咱们想出去闹还沒那么大本事呢……嗯,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第218章 访客(呼吁订阅) 深夜,海参崴最高级的酒店阿穆尔湾饭店的顶楼,杨风静静的端坐在楼顶的虚空中。 天上的一轮明月中不停散射出一道道银色的细线,而这道道的银丝,又被杨风体内的龙力牵引着急速注入到他的身体当中,无数银色的细丝缠绕着他体内的一颗龙眼大小的灰白色的内丹,内丹飞快的旋转着,不断的将吸取过來的月华之力崩散成一颗颗细不可见的银沙。 当这由月华能量所化成的银沙积攒到一定的份量时,杨风体内的那颗灰白色的内丹便将其一口吞掉,化为一缕缕龙力真元融入他周身经脉当中,如果说别的修士在吸取天地精华之时,都是小心翼翼的蚕食,那么杨风的修练,便真可称得上是如狂风扫落叶一般的鲸吞了。 此时杨风的身体就仿佛一个吞噬月华能量的黑洞,一缕缕像是被从天上强行扯下來灌入杨风体内的月华银丝,甚至带起了强劲的旋风,怒吼的风力吹得周围哗哗做响,甚至整幢大楼也轻轻的震抖了起來。 远处的无数大片小片的黑云翻滚着朝这边汇聚过來,楼顶的上空阴云密布,云头很不自然的环绕着大楼盘旋,隐隐然可以看到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黑色漩涡,间或有一丝丝蓝白色的电光在漩涡中隐隐闪烁着。 金丹大成的修炼者一旦全力催动金丹吐纳,定然会引发天地能量的不正常波动,通常的修炼功法只会吸取空间中纯阳或纯阴的能量,但是混沌龙诀却是不挑不捡的全盘吞入,然后在内丹的催化下转换成庞大的混沌龙元,而且因为沒有阴阳能量的摩擦对撞,自然也就沒有了修道者都要小心躲避的所谓雷劫。 这种由玄煜老先生专门为杨风所开发出來的,结合了龙族和人族的类似作弊的功法,本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空间之中的,即使出现,这种龙族的吐纳方式也不是人类所能够修习的,毕竟人类沒有龙族的那种强悍到变态的肉体,他们承受不了这种‘灌’式的能量吐纳。 但是一系列的机缘巧合,造就了杨风这个半人半龙的怪物,也出现了这份除他以外无人可以修炼的‘神功’,在这种全力的运功吐纳之下,杨风只感觉到一阵阵的神清气爽,伴随着一阵阵强烈的满足感和成就感,整个人看起來也益发显得俊美威严。 不得不说,龙族的家伙们确实都是一些极度在意自己外貌和气质的家伙。 直到隐隐的感觉到了东方太阳真火的灼热,杨风才小心的控制着体内那颗不停疯狂旋转的内丹,让它的吞噬速度慢慢的降了下來,经过一夜不停的吐纳。虽然体内的龙元力已经增强了许多,但是距离丹破婴出的那一天似乎却还远的很。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低低的嘟囔一声,杨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旋即叹息一声,自语道:“可是?实在是不敢再这么努力了……”。 站起來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随意的举手投足间便带起了阵阵呼啸的风声,一步轻盈的滑出十多米,杨风歪着头站在那里,心中暗暗的琢磨着,若是此时全速奔走的话,最起码也能突破四倍音速了吧!看起來在速度方面,应该差不多能仅凭肉身追上中品的飞剑了。 “仅凭半龙之体便能够做到这一步,那真正的龙族又是何等的强悍,这帮家伙,可真是够变态的!”摇了摇头,杨风叹息一声后闪身离去。 推门而入,发现温蒂穿着卡通睡衣,笑嘻嘻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翻阅着今天的报纸,杨风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温蒂,看起來你满开心的啊!难道报纸上有什么好消息吗?” “沒什么?”小妞扔下手中的报纸,蹦蹦跳跳的扎进杨风的怀里,抱着他的手臂笑道:“亲爱的,你还记得吗?在前段时间警方不是扫荡了这里的不少黑帮么,嗯,那些家伙们都被关起來了,他们旗下的资产一大部分也都被收归国有,但是还有一些今天要被海参崴的市政厅拍卖掉呢?拍卖会就在今天下午举行,这个算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哦,当然是好消息,不过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杨风弹了弹她光滑的脑门,笑眯眯的道:“怎么,难道你想在这里弄一份产业,你不会就是在为这个消息高兴吧!” “她在为我今天就要回国而高兴!”江南月穿着一套白色的紧身衣,拎着一个小巧的背包从卧室走了出來,撅着嘴瞟了一眼眉开眼笑的温蒂,懒洋洋的道:“这下子她就有一段时间独自霸占着你了,难道不值得她高兴!” “原來如此……”杨风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道:“其实我觉得小月你完全可以再等几天,到时候和我们一起回去,昨晚上你们家老爷子在电话里又说什么了,用得着这么着急吗?家里出事了!” “我奶奶住院了!”江南月黯然道:“必需得尽快赶回去!” “哦,是这样啊!”杨风眉尖一挑,走过去将她揽在怀里关切的问道:“老太太的情况很严重么!” “就是老年病!”江南月抬头看了他一眼,勉强的笑了笑低声道:“心脑血管方面的问題,这次应该沒什么事,但是下次就难说了,杨风,我很害怕,害怕有一天……” “沒关系!”杨风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眯眯的安慰道:“放心吧!咱们家有药,记的我送你的那枚翠心戒吗?里边有个黑玉的小瓶,小瓶里边有几个黑糊糊的药丸子。虽然那玩意的卖相确实不佳,但却是本人亲手精心所制,拿去给老太太灌一粒,保证药到病除!” “嗯!”江南月闻言急忙在戒指中翻找起來,握着黑色的小玉瓶,不解的问杨风道:“就是这个,你怎么还会弄这种东西,好像从來都沒听你说过,我以为你只会……” “你以为我只会弄毒品和**啊!”杨风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道:“这是当初我在山上制出來,当年在山上的时候,每天除了练功之外就是在琢磨着将來怎么赚一大笔钱,能想的办法我都想过了,卖药只不过是其中的一种罢了,后來我发现,这买卖不太好做,而且收入也远远的不如摸金倒斗,所以也就放弃了!” “原來如此!”小心翼翼的收起药瓶,江南月瞟了他一眼,叹息道:“不过说起來,你的人生可还真是精彩啊!好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还是找辆车先送我去机场吧!” “着什么急啊!”杨风拉着她出门道:“陪我去吃顿早餐,温蒂,我们在楼下等你,记得换件漂亮点的衣服,送完小月之后,咱们下午也去拍卖场凑热闹,嗯,我想老古那家伙一定拿到请柬了,他在这边,好歹也算是略有虚名的外商!” 走进电梯,江南月打了个呵欠,眯了眯眼睛道:“那次爆炸后的扫荡造成了大块的势力空白区域,想必对这次拍卖感兴趣的人一定不少,我想老古未必能拿的下來!” 杨风耸了耸肩膀,无奈的道:“说的不错,毕竟他是中国人。虽然好不容易在这里扎下了根,也经营了些年头,但是如果老古的地盘太大,那些土生土长的俄罗斯头目们的心里一定会很不舒服呢?想來这次拍卖会邀请他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己,像我们这些在外边混,看上去风光无限,其实也不容易啊!有多少人能打下像大圈帮和华青那样的场面呢?” 江南月撇了撇嘴道:“那么杨老板您呢?您在日本,不也一样做到了,在那个极度排外的国家,而且是在人家的首府做的有声有色,不比他们强多了!” “我做的那些不算什么?”杨风摇了摇头道。 “哈,怎么谦虚上了!”江南月笑眯眯的看着他道:“亲爱的,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哦!” “我真不是谦虚!”杨风摊手道:“你也是知道,咱们都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弄下日本那片产业的不是吗?说实在的,我也明白,咱们现在所做的这些事,就像是一群高中生跑到幼儿园里去当孩子王!” 自嘲的笑了笑,杨风继续道:“你知道上次和他们见面时,水师兄是怎么说我的吗?反正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说我觉悟太低,玩性太重,那些拥有咱们这种能力和实力的人,通常不是被哪个国家部门供起來就是在玩命潜修,又有谁会像我这样浪费时间和精力來做这些事!” “你这情绪很怪啊!”江南月眯着一双月牙眼,笑嘻嘻的道:“是不是就要和我分开,心里面舍不得了!” 叮,一声清鸣,电梯门向两边滑开,杨风顾左右而言它:“想吃点什么?” 看着飞机呼啸着冲入云层,在机场送走了江南月之后,心情不太好的杨风带着盖文,在海参崴市区里又转了几圈,按照从华人帮大老板古卫东那里得來的地址和名单,秘密而又血腥的干掉了几位在海参崴当地颇有名气的黑道老板,那些人大多还趴在被窝里沒有起床,稀里糊涂的便这么莫名其妙的丢掉了性命。 在中午时分,两人终于回到了酒店。 房间内,盖文一边数着顺手牵羊劫來的浮财,一边志得意满的道:“老板,原本以为俄罗斯是个穷地方,沒想到也这么有油水啊!我们为什么不索性把那些家伙都干掉,让这里只有一个势力呢?唯一的,听从我们命令的势力!” 这时房门被推开,海涛走进來道:“风哥,我刚才在下面的大厅遇到了一个俄罗斯人,他说想要见你,要我让服务台那边通知他上來吗?我觉得那家伙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好对付!” “俄罗斯人!”杨风耸了耸肩道:“放他上來吧!我想我猜到他是干什么的了,哦对了,顺便给老古打个电话,让他也过來一趟,有些事情应该用得着他!” 第219章 阿尔伯特(呼吁订阅) 海涛应了一声,抄起桌上的电话吩咐了服务台几句,瞟了正在数钱的盖文一眼道:“哎,色坯你又发达了,在哪弄來的这么多钱,你去抢劫了!” “当然是在伟大的英明的老板的带领下……”盖文在唠叨了一大套正宗的法式赞美后,眨巴了几下眼睛,看着杨风问道:“老板,您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这个城市看起來还不错不是吗?咱们要不要……嗯!” “算了吧盖文,咱们只不过是路过这里而己!”杨风白了他一眼,漫声道:“别太贪心,捞一票就走才是正理,而且我们派谁來经营管理这个地盘,你不觉得这里的势力很复杂吗?” 轻轻的叩击着沙发的木扶手,杨风懒洋洋的道:“这个小地方的势力太杂乱了,一群傻呼呼的光头党,俄国军方的特殊部门,东正教那些穿黑袍的家伙,还有血族秘党中受诅咒的图瑞多家族……我要派谁來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务,难道把您,伟大而高贵的盖文先生安放在这里吗?如果您愿意的话我是沒有意见,不过我请您事先写好遗嘱,并且在遗嘱中声明,不是我有意在谋杀你,那么半个月之后,我就可以派人來给您收拾遗体了!” 盖文摇了摇头道:“那还是算了吧!听起來似乎很可怕……” “傻瓜盖文!”英国小妞温蒂趴在宽大的桌子上,认真的清点着一大堆珠宝首饰,笑嘻嘻的对杨风道:“亲爱的,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大概价值在两百万英镑左右,嗯,这次的收获只能说是马马虎虎,看來这里确实是个穷地方,而且那些家伙的品味可真是让人不敢恭维,我们去英国吧!伦敦、利物浦、或者伯明翰,这些地方的老板们可比这个乡下地方有钱多了!” “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引狼入室了……”盖文喃喃的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海涛把玩着把柄银色的柯尔特大蟒蛇手枪,耸了耸肩道:“如果按我们中国话來说,这就叫做女大不中留!” “你们两个家伙闭嘴!”温蒂张牙舞爪的瞪了他们一眼,转向杨风像只扭捏的小猫一样低声道:“亲爱的,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不好!”盖文举手反对,一脸谄笑的对杨风道:“尊敬的老板,我们还是去法国吧!咱们去抢卢浮宫怎么样,要不然就巴黎圣母院!” “这就是所谓的家贼难防吧!”杨风和海涛对视了一眼无奈的道。 “好了,女士们先生们,这个问題咱们以后慢慢考虑吧!”杨风敲了敲桌子笑眯眯的道:“我们的客人上來了,嗯,凭气息我能感觉到这是一位侯爵先生,看來我猜的沒错,确实是米哈伊尔大公手下的人,不知道这位天然生长的侯爵和我们伟大的盖文侯爵大人动起手來的话,究竟会是哪一个更厉害一些呢?咦,还有两位奇怪的朋友跟在他的身边,有意思……” “唔,我也很期待呢?”盖文神色一正,从沙发上跳了起來,挥舞着拳头带起了道道阴寒的黑色火焰,阴森的笑着道:“老板,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他过过招,嗯,正好试一试的我们‘新血族’的力量到底有多强,那天和东正教的几个司祭动手,我可是沒怎么发挥呢?” 门外突然传來了一阵喧闹,海涛向杨风点了点头,飞快的站了起來,顺手把银色的左轮手枪插在了腰带内大步走了出去。 盖文看了杨风一眼,低声道:“老板,要不要我也跟着出去看看!” “用不着!”杨风摇了摇头道:“是老古來了,估计有点什么误会吧!一事不烦二主,就交给涛子去解决好了,嗨,混蛋,你还不把桌子上的钱收起來!” 外面,两名上次在中国餐馆出现的保镖此时正站在老古的身边,手伸在怀里握住了随身携带的枪枝,眼里一片杀气腾腾的瞪视着对面的三个欧洲人,大有一言不合拔枪便射的架势,近些年來在国际上崛起的华人黑帮,其心狠手辣的程度不亚于意大利的老牌黑手党家族。(.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三个欧洲人气定神闲的站在他们对面,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纯黑色精致礼服的中年帅哥,左胸口别着一枝娇艳的玫瑰花,金色的短发,碧绿的眼睛,双手戴着雪白的真丝手套拎着一根橡木镶金的小手杖,一派中年花花公子的德行,但无论是他,还是站在他身后的两个身形壮硕如狗熊的壮汉保镖,三人身上却隐隐透出一丝丝血腥的味道。 海涛扫视了一眼众人,身上涌起了一股杀气,看着三个欧洲人狞笑着,冷冰冰的用俄语道:“听着,我不管你们是谁,來干什么的,但是最好不要在这里闹事,否则,我就干掉你们!” 老古的一个保镖走过來恭敬的道:“涛爷,古爷接到了您的电话后便赶过來见杨老板,发现这几个家伙不知怎么的也混了上來,古爷怀疑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 “啊哈,年轻人说话要客气些!”为首的中年帅哥矜持的微笑道:“我们的目的和你们一样,而且你们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人吧!”老帅哥的俄语似乎带着一些莫名的口音,而且看他这幅金发碧眼的模样,也确实不像是纯种的俄罗斯人,倒像是和盖文他们在人种上大概有点老乡关系。 海涛慢慢的走近他,上下打量了他一阵,点了点头道:“我刚才,在大厅见过你!” “都跟我來吧!”说着转身向前,回头又对诸人道:“各位先生们,请您们别站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老板的时间一向都是很宝贵的,所以无论是谁,他都不喜欢等的太久,我知道你们彼此都看对方很不顺眼,沒关系,出了这个酒店的门以后,随你们高兴,你们就算拿火箭筒互射都沒有关系,不过请你们现在最好保持情绪上的克制的语言上的安静,顺便我再问一句,你们有谁要买火箭筒吗?老板的手里有各种型号的武器,总有一款会让你们觉得趁手满意……” 一众人等的脸色微微一变,看了眼海涛的背影,再互相看了看对方,突然涌起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打扮的花哨风骚的老帅哥手指微微一动,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房间中传了出來:“亲爱的侯爵先生,我建议您最好放下您的爪子,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否则的话,我不保证您生命的安全,您是否还记得你來此的目的,米哈依尔殿下恐怕不是派您來挑衅的吧!” 房门打开,杨风一脸轻松的微笑,揽着温蒂的肩膀坐在沙发上,盖文眯着两只眼睛,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老帅哥的脖子、太阳穴、心脏等部位不停的游弋着。 “请坐吧老古!”杨风挥了挥手,站起身來,笑眯眯的对老帅哥道:“欢迎您,亲爱的朋友,初次见面,鄙人,,杨风!”谈笑间一股冰冷残忍血腥的气息向着老帅哥扑面压了过來,但仅仅是一瞬间,转眼又消失无踪了。 老帅哥身体颤抖了一下,看了眼自己两个下属眼中的恐惧,无奈的对杨风欠了欠身道:“您好,杨先生,我是米哈伊尔庄园的外务执事管家,我的名字是阿尔伯特.凯普勒,您可以叫我阿尔伯特,见到您很高兴……” 真是一个古怪而又可怕的中国人,阿尔伯特暗暗的腹诽道,这家伙身上的气息,简直比血族的杀戮世家吉密茨血族还要邪恶啊!公爵殿下和长老大人把家族的希望放在这个人身上,真的沒问題吗?耶,我看到了什么?那个小子是谁,始祖在上,一个魔宴组织中吉密茨家族的侯爵。 “您好,阿尔伯特先生,您的名字让我想起了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思坦!”杨风微笑着看了看他,顺着他的目光瞟了眼盖文,耸了耸肩道:“哦,抱歉,我想我知道您在想什么?嗯,猜的沒错,盖文先生确实曾经是吉密茨家族的人,怎么,这让您感到很吃惊吗?唔,您不会在我这里要和他决斗吧!” “哦,啊!不不不,当然不会!”阿尔伯特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连连否认,开什么玩笑,我们图瑞多家族的人都是艺术家、诗人、有气质有修养的贵族,吉密茨家族的人都是恶名昭彰的刽子手,冷酷残暴的杀人犯,我和他们决斗,始祖在上,难道我疯了么。 看着阿尔伯特脸上的表情,杨风看了盖文一眼,运转‘他心通’传话道:小子,你们吉密茨家的血族,看起來名声可是不怎么好啊! 这又不是我造成的,盖文耸了耸肩无奈的道:谁都知道魔宴同盟的吉密茨族是一群冷酷嗜杀的疯子,而且家族的基本异能也是杀掉敌人提升自己的能量,这可是战斗狂的天赋不是么。 杨风弹了一下雪茄的烟灰,笑吟吟的道:“那么阿尔伯特先生,我知道了,您是个斯文人,嗯,一看您就是一位热爱艺术与和平的贵族,请坐,请坐,不要客气,其实盖文先生也是一个喜欢艺术的人!” “当然,不过盖文先生喜欢的是人体艺术,如果他喜欢的那个也配称之为人体艺术的话……”海涛低声的嘀咕了一句,从酒柜中抽出了几瓶酒,自得其乐的调配起來,这是他最近新添的新爱好,一个喜欢烹饪、打架和调酒的男人,相对于杨风手下的其他人來说,他最有居家生活的情趣。 第220章 洗钱(呼吁订阅) 一更,求订阅,大量的订阅,最后一天,拼命了啊! “请说说您的來意吧!”杨风举起酒杯向着阿尔伯特侯爵微笑着道:“难道,是为了那件事情而來的,米哈伊尔大公也未免太心急了吧!要知道这可并不是我们之间合作的条件,如果这是一个条件,那关于咱们之间的合作内容就要修改一下了,你们出的价格,也实在是低了些!” “不不不,我想您误会我的來意了!”阿尔伯特摇了摇头道:“我们已经等待了很久的时间,所以也不在意多等一段日子,而且我们也知道,那件事情如果想要彻底的解决也确实是有些困难,当然,如果您能够帮助我们解决了它,请相信,我们一定会给您最丰厚的回报!” “我这次來拜访您的主要目的……”说着阿尔伯特突然闭上了嘴,两个绿油油的眼珠子盯着老古和他两个保镖,目光在他们的身上不停的扫來扫去。[.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沒关系,请放心大胆的说吧!”杨风失笑道:“请不必担心,我保证老古是可以信得过的人!” 老古闻言感激的向杨风笑了笑,然后狠狠的瞪了阿尔伯特一眼。 阿尔伯特对于老古和他两名手下不满的目光视而不见,开玩笑,高贵的血族会在意人类的不满吗?当然,眼前这个长着白头发的古怪的东方人,他不是普通的人类,可以区别对待。 “那么好吧!”阿尔伯特飞快的低声对杨风道:“您看,我们知道您在日本的势力,所以,我们的米哈伊尔大人想要和您展开一项新的合作业务,不知道您除了对军火、毒品和走私这些业务之外,是否对其他方面也感兴趣!” “当然!”杨风大笑着道:“只要是赚钱的业务,我都感兴趣,怎么,米哈伊尔先生想做什么样的生意,矿石,木材,煤碳,还是石油,这些东西都是远东盛产而日本要大量进口的东西,它们的利润一向都是很高的,嗯,总不会是俄国女人吧!” “啊哈,其实是金融方面的生意!”阿尔伯特矜持的微笑道:“您所说的那业产业,确实都是利润极高的项目,但是它们沒有军火和毒品的利润更高,当然,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以后也可以在这些方面展开深层次的合作,不过我这次來,是想和您谈谈金融方面的一些……嗯,我们家族想和您的家族合作,各控制一家俄国和日本的进出口企业或是实业公司……” “进出口企业,实业公司!”杨风歪着头,想了想道:“你们,其实是想洗钱吧!唔,让我想一想,远东的军方和官员们,日本的那些被我们收买的官员,黑帮,东南亚的毒枭,还有恐怖份子团体和游击队……他妈的,还真是一大批客户群呢?” 洗钱一词由英文moneundering直译而來,其形象的语言表述,明确的记载着洗钱一词的发端。 二十世纪初,芝加哥某犯罪团伙在购置了一台自动洗衣机后,开展了为顾客清洗衣物的业务,然后将洗衣所得的钱款与犯罪所得的赃款混杂在一起,向税务机关申报,以使其非法的收入和资产披上合法的外衣。 现代意义上的洗钱,是指将毒品犯罪、黑社会性质的组织犯罪、恐怖活动犯罪、走私犯罪或者其他犯罪的违法所得及其产生的收益,通过金融机构以各种手段掩饰、隐瞒资金的來源和性质,使其在形式上合法化的行为。 犯罪分子通过一系列金融帐户转移非法资金,以便掩盖资金的來源、拥有者的身份,或是使用资金的最终目的,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统计,全球每年非法洗钱的数额,约占全世界生产总值的百分二至百分之五,其数额介于六千亿至两万亿美元之间,而且每年还在以一千亿美元的数额不断增加。 阿尔伯特点了点头,飞快的道:“如您所知,杨先生,我们家族掌握着很多的生意,而且各种各样的朋友也有很多,所以您完全不必担心客源的问題,至于我们的生意是否会对日本国内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啊哈,有谁会在意呢?您说是吗?” “当然,当然!”杨风站起來笑眯眯的道:“这是一个好买卖,请吧亲爱的朋友,咱们应该干一杯不是吗?我相信我们合作前景是一片光明的,哦,当然,或者您讨厌光明,那么咱们就换一个词,管他是什么呢……涛子,去把我从日本带來的关东清酒拿來,一会在阿尔伯特先生走的时候给他带上几瓶,或者米哈伊尔大公会喜欢那玩意的!” 杨风一脸谦虚的微笑着道:“阿尔伯特先生,或许您不知道,那么不怕直说了吧!我对金融方面的事情确实不太懂,子曰人非生而知之,不耻下问,圣人无常师,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那么,您能够为我详细的讲解一下吗?” 接下來杨风兴致勃勃的和阿尔伯特两人,便对这个专业性很强的问題,展开了颇为深入的交流和研究。 最后阿尔伯特也提出了他们的要求:“我们要控制一家背景干净而且颇有实力和历史的日本公司,这个,我想对您來说应该沒什么什么问題吧!毕竟,您身边那位來自吉密茨家族的先生完全可以办到的!” 杨风点了点头道:“放心吧阿尔伯特,用不着盖文先生出手,我在日本认识很多这样的朋友,这些对我來说完全不是问題,而且盖文先生的能力,也不应该浪费在这种小事情上,无论是你们还是他们,可都是做大事的‘人’不是吗?” “那就这么说定了!”阿尔伯特笑眯眯的伸出手道:“至于您应该分取的红利,请放心吧!我们家族向來不会亏待朋友的,尤其是像杨先生这种有能力的朋友,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一定会非常愉快的,对此我坚信不疑!” “合作愉快!”两只手有力的握在了一起。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盖文懒洋洋的掏出身上的卫星电话,漫声道:“我是老板的秘书盖文先生,请问你是哪位,哦,该死的安斯,你还好吗?日本那边出了什么事,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什么?还有,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混蛋,嗯,嗯,我知道了,祝你快乐混蛋,再见!” 挂了电话,盖文笑眯眯的对杨风道:“老板,有三个好消息,第一,日本的出入封锁解除了,第二,住吉会在东京的势力被扫荡一空,第三,日本的内阁倒台了,他们的天皇授权大久保先生组建临内阁……” “有好消息就必然有坏消息,好吧!坏消息是什么?”杨风耸了耸肩,笑眯眯的问道。 “教廷的人插手了!”盖文咬了咬牙,顾不得奉承,恶狠狠的道:“按照安斯的估计,应该有几个圣堂级的执事和神圣骑士参与了对虫子们的剿杀,否则仅凭那些和尚和神官们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扑灭那些怪物的,另外,美国军方似乎也派出了一些人,有研究人员,也有异能者,看起來他们对那些东西很感兴趣呢?” “随便他们去研究好了,我知道他们一向对这些生化方面的东西感兴趣,不过他们恐怕要失望了!”杨风站起來伸了个懒腰,笑嘻嘻的道:“那么,咱们这次出來游玩了半个多月,现在也该收拾东西回日本了!” 说着扭过头对阿尔伯特和老古道:“两位,你们刚才也都听到了,大久保先生被日本天皇授权组建临时内阁,啊哈,一个美妙的消息不是吗?或许我们可以友好的提醒一下那些即将上台老朋友,日本保守的法律应该被适当的修改一下,比如有关枪禁和移民方面的,当然了,宗教方面还要加强管制!” “是这样的!”阿尔伯特笑嘻嘻的道:“让日本保持纯洁,不要让基督教文明玷污了它的本土文化!” 杨风拍了拍手道:“现在日本正在筹划灾后重建的事情,嗯,我们也正好借此机会表达一下国际友人的善意,为日本的灾后重建工作添砖加瓦,老古,不知道你有沒有兴趣做一点受人尊敬的正当事业!” “当然,当然!”在一旁听的心痒难奈的老古,从沙发上跳了起來,眉开眼笑的道:“如您所说的,只要是赚钱的生意我都沒有理由拒绝,至于怎么干,我听您的!” 阿尔伯特身后的一个狗熊体型的大汉眼珠转了转,心中暗想,怎么教廷的狗腿子也跑去日本了吗?这是一个重要的消息,一定要尽快报告给费尔南德议员大人,这些该死的受到诅咒的吸血鬼,他们只知道在这里和古怪的东方人勾结,挖空心思赚肮脏的钱,他们似乎并沒把黑暗议团的事业当做多么重要的大事呢? 送走了两拨來访的客人,温蒂便开始动手在房间内打点行李,其实也沒什么?无非就是些民族服饰、工艺品和土特产一类的东西,这个地方确实沒有什么奢侈品,如果战机和航母也可以自由买卖,那它们对于某个国家來说,应该勉强算是一种奢移品吧! 这次的旅行,因为在海参崴发生了各种预料之外的事务,所以一行人在此逗留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看起來似乎远远的偏离了杨风原本所设定的目的,但是这对杨风來说,似乎也沒有什么损失,反而是赚了几票大的,所以,此行不虚。 第221章 麦祖德(呼吁订阅) 第二更,疯狂求订阅 原本是要处理整顿一下那条不太稳定的毒品和军火运送通道,不过现在看起來似乎就算放弃也沒什么大不了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反正俄国这边的米哈伊尔家族有好几条稳定的货物通道,而且现在既然双方展开了深入友好的合作,那么对于杨风來说,你的就是我的,拿來用是天经地义的不是吗? 当然了,至于我的嘛,那当然还是我的…… 不过东南亚那边抽时间还是要去一趟的,不仅是因为那是杨风毒品的货源,而且那地方小乘佛教的巫教比较盛行,去转一转,或许能对关于图瑞多家族所受的诅咒有一些了解。 无论如何,对于图瑞多家族所遭受的痛苦和不幸,还是要表示一些关注的,至于去走马观花的转一转后有沒有成果,那就不是杨风所能控制的了。 “或许我该去马來西亚、印尼、菲律宾之类的地方转转!”杨风窝在沙发里抽着雪茄,喃喃自语道:“我记得香港电影里不总是说什么降头、蛊术、邪术什么的,那些古古怪怪念咒养鬼害人的家伙,不大都出在那些个鸟地方吗?该死的,我讨厌南洋土著!” 有人在轻轻的敲击杨风的房门,从那举重若轻的手法,以及那一声声节奏井然的厚重声音便可以听出,敲门的必然是海涛,假如是盖文敲门,那么肯定就是一连串沒谱的杂乱急骤的声音,并且清脆尖利急躁。 这段时间跟随在杨风的身边,海涛所修习的小五行神术厚土诀有了更大的发展,现如今他已经能够在日常生活的一举一动中,都时刻的带上五行戊土力量的烙印。 杨风淡淡的应了一声道:“进來吧!人都送走了!” “都送走了,不过又來了新客人……”海涛迈步走了进來,闪开身,一个形容猥琐的中年人从他身后侧身溜了进來。 一脸龌龊下流的微笑,点头哈腰的向杨风打着招呼:“杨老板,杨老板,您好,鄙人姓麦,麦祖德,海参崴中国餐馆的二掌柜……” 杨风点了点头,一脸精彩的表情,抽动了一下嘴角问道:“麦祖德,卖祖德,了不起,好名字,好名字,呵呵呵……” “杨老板过奖了!”这位卖祖德的二掌柜一脸谄笑的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杨老板的大名在岛上才是如雷贯耳,如日中天,如……” “请坐吧麦掌柜!”杨风摆了摆手微笑道:“不必这么客气,请稍等……” 转身问海涛道:“机票的事情还是交给盖文去办了!” “嗯,他去比较合适!”海涛毫不避讳的道:“你知道,咱们从日本出來的时候走的不是正常的海关通道,而且俄国这边也沒有咱们的入境记录,所以订票很麻烦,不过这对盖文來说倒是很简单,以他的天赋能力,办这种事情实在是小菜一碟!” “说的也是!”杨风笑嘻嘻的道:“总算他还有点用处,不过但愿这混蛋别在路上又惹出什么乱子來,我可不想被录入这边的黑名单,早知道应该把这种事情交给阿尔伯特他们,他们这些地头蛇做起來更得心应手一些,唔,不过不能让他们小看了我们的能力是吗?” “亲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走!”温蒂小妞拎着两个硕大的旅行箱从卧室走了出來,随手将它们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重响。 麦掌柜正在琢磨杨风和海涛刚才的对话,所以对这一有些违反常理的现象却忽略过去了,只是被重物落地的声音惊了一下,眼角跳了跳而己。 杨风站起來,脸上露出了和蔼可亲的微笑,对着温蒂点了点头,声音柔和的道:“不必着着,亲爱的温蒂,咱们是傍晚的飞机,嗯,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 说着向海涛点了点头,微笑道:“请坐,涛子,打个电话叫服务生送点饮料过來!” 麦掌柜看了看被温蒂扔在地上的两只旅行箱,猥琐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搓了搓手道:“这个,杨老板,您这是要……” “您猜的沒错!”杨风耸了耸肩膀道:“那么,大家都是同胞,嗯,想必您也知道,我和贵方的李掌柜还是生意伙伴,所以我也沒必要向您隐慢什么?我信得过李掌柜,当然也信得过您,哦,麦先生,不知道您大驾光临,究竟有何贵干呢?” “这个,这个嘛!”麦祖德看了杨风一眼,期期艾艾的道:“您看,是这样的,其实严格來说,鄙人和李掌柜之间是沒有隶属关系的……” “哦!”杨风眯了眯眼睛,从温蒂的手里接过一支燃着的雪茄,微笑道:“你要说什么请继续,我在听!” 形容猥琐的麦掌柜转了转绿豆小眼,清了清嗓子,在杨风目光的鼓励下,便拉开了话匣子开始讲起古來。 中国餐馆确实是台湾的情报部门借助青帮的海外力量,在海参崴所设立的情报搜集点,但是这个情报点的李掌柜和麦掌柜虽然同居一檐之下,却是分属两个不同的情报部门。 确切來说,李掌柜一干人等是属于军方的军事情报局,其前身也就是所谓的‘军统’或‘保密局’,而麦掌柜和他的几个小弟的行政关系则是属于总统府的国安局,其前身乃是我们日常在电视小说中听到的所谓‘中统’或者党通局。 虽然两派各有分工,军情局一向主要负责军事情报,调查局则主要是负责对内的党务、文教、经济、社会等方面的情报,这看起來两方的业务并不重叠,似乎沒什么可以相争的,但是众所周知,这两个老牌的特务组织从其建立起的那一天,便开始了不停的内斗,其光辉的内斗历史,已经绵绵不断的持继了近一个世纪。 由于两方人马在争夺秘密工作的主导权上进行了长期的明争暗斗,所以双方的合作原本是极为有限的,但是在蒋某人率领大批干将逃台之后,痛定思痛对两个组织进行了大规模的改组,对双方的工作范围也进行了明确的区分。 可是到二世蒋公子的手里,特别是经过“江南事件”以后,这种内斗的风气又开始逐渐抬头,以至于最后轰轰烈烈的漫延开來,这种情况在像中国餐馆这种老牌的海外据点中尤其严重。 内斗造成了权责不分,资源浪费,情报系统经常发生变化,有些可能被削权,有些可能被缩减甚至撤并,所以为了本部门的利益乃至生存,这些情报机构自然憋足了劲的争风吃醋,相互较劲,试问谁不想利用有限的资源邀功请赏,赢得高层信任呢? 而杨风这个手握大批有价值情报并且在日本拥有庞大的势力的家伙,在这两方人马的眼中自然也变得炙手可热起來。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杨风向后靠了靠,扭动一下上半身以求坐得更加舒服一些,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道:“您是说,这次的情报买卖,如果上面有嘉奖的话,那么好处都是李掌柜的好处,与您麦掌柜沒有一毛钱的关系对吗?嗯,难怪上次在餐馆我沒有见过您,所以现在,您也打算撇开他们,和我单独的谈一谈生意!” “这个……”麦二掌柜点了点头道:“嗯,杨老板圣明,确实如此,我开门见山的说吧!我知道,在价钱的方面,我们虽然能比军情局出的价格高一些,但是确实也高不到哪去,杨老板您必然不会为了这么几个小钱便甩了军情局那边,但是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优势!” “愿闻其详!”杨风微微的做了一个手势,笑眯眯的道:“我想听一听,你们到底有什么样的优势值得合作!” 麦祖德点了点头,笑了起來道:“您知道,我们国安局有很大一块业务是对内的,所以我们对于台湾的黑帮还是有着很强的控制力和影响力的,四海和竹联的高层,都和我们的关系,嗯,比较融洽,我们也知道杨先生在日本是做什么买卖的,如您所知,日本人是个比较排外的民族,他们对于中国人普遍有很强的排斥心理,但是对于台湾人,嗯,却是很……啊哈……” 果然是卖祖宗德行的孙子,杨风微微的眯上了眼睛,笑嘻嘻的道:“原來如此,嗯,很好,很好,我明白您的意思了,福摩萨……呵呵呵,你们的李总统,似乎就喜欢以皇国顺民自居呢?当然,我沒有讽刺你们的意思,你知道,我是个生意人,商人总是喜欢用金钱來衡量一切的事情的,所以这些识意形态方面的东西不是我所关注的,而且我是个军火商,在军火商中有句名言不知您听说过沒有!” 麦祖德的眼中一亮,笑嘻嘻的道:“您指的是那句:如果沒有贩卖武器给打击自己祖国的敌人,就不能称的上是真正的国际军火商,是这句吗?” 杨风的嘴角牵动了一下,似笑非笑的道:“好了,麦掌柜,今天的谈话很愉快,我们就到这里吧!嗯,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所以就失陪了,在我回到日本后,你可以派你们的人來找我,当然,我想你们一定能够找到我的不是吗?” 麦祖德舔了一下嘴唇,瞥了一下杨风的眼睛,他所看到的是一个十足的奸商的目光,于是他放心的笑着从坐位上站了起來,点了点头道:“那么,我就不在此打扰了,杨先生,希望我们能展开更深层次的愉快的合作!” 杨风矜持的微笑着伸出手道:“当然,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会非常的愉快!” 第222章 杨风的烦恼(呼吁订阅) 第三更,拼命了啊! 透过窗子探头向下看去,目送着麦二掌柜摇摇晃晃的拦了辆黄出租绝尘而去,杨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涛子,觉着这厮有意思么!” “丫他妈就是一黑了心的铁杆汉奸!”海涛皱起了眉头谩骂道:“麦祖德,卖祖德,他们家可真不白给他取这个一个精彩到遭雷劈的好名字,风哥,您真会把毒品和军火卖回国内!” “操!”杨风顺手给他后脑勺一巴掌,翻了个白眼道:“我顺口糊弄那台湾老王八蛋的话你丫也能信,脑子他妈进水了吧!老子有那么丧尽天良吗?这种事,就连魔宗的那些疯子都不会去干,你觉得我是他妈吃顶了,还是让猪油蒙了心!” “嘿嘿嘿……”海涛干笑着挠了挠后脑勺,呐呐道:“是我多心了,我对不住您,您大人有大量……” “滚蛋吧你,少跟我來这套!”杨风笑着在海涛胸前砸了一拳道:“虽然哥们谈不上爱国,但也不想干这种祸国殃民的事!” “我觉着你对乔妍她们挺不客气的!”海涛嘀咕道:“而且您明知道江家的那位老爷子來电话明显是想让你回去,可你给推了!” “我只是瞧不惯他们丫那种盛气凌人的操性而己!”杨风爆了句粗口,懒洋洋的道:“我烦他们,真的,觉着自己势大,觉着自己大能,以前哥几个沒这份本事的时候,总受他们丫的气,现在哥们混抖起來了,想招安,却又不想拿出点实际好处來,切……温蒂宝贝儿,过來陪大爷坐坐,几块发亮的石头而己,不必翻來覆去的研究了吧!” “很古怪的石头呢?”温蒂笑嘻嘻的跳过來,扎进杨风怀里,喃喃的道:“我以前还沒见过这种怪里怪气的宝石呢?或许奶奶和管家应该知道,他们的见识比我高多了!” “管它是什么呢?”杨风抚摸着小妞金光闪闪的头发,笑眯眯的道:“喜欢就送给你好了,小月自从入了道以后,性子便益发的清冷了,对这些东西反而沒了兴趣!” “风哥!”海涛沉默了半晌,突然道:“你有沒有想过将來!” “将來,将來很遥远!”杨风摇了摇头,叹息着笑道:“曾经有个叫玄煜的老混蛋,他很郑重的对我说过,从本质上來说,我在很久以前就不是人了,所以这天上地下,都不是我的归宿,你们修仙,最后扛过雷劈就能被仙界招安,老混蛋告诉我,我非人非鬼、非妖非魔,也不入阿修罗道,无论是三十三天,还是西方净土,都沒老子的份!” 眯着双眼,轻声道:“若是在遇见那老疯子之前,老子还可以兵解转世做人,或者干脆夺舍重修。虽然要废掉这一世的道行,但是只要勤勉修炼,这百年的道行要补上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題,但是现在,晚了,经那老疯子的手,我这元神与肉身之间再无剥分的可能,就像是原本穿着一套铠甲,结果最后铠甲和身体融合生长到了一起,肉身死则元神破,元神破灭则肉身崩解,都沒想到吧!呵呵呵……” 双眼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漫声道:“人何以为人,我何以为我,这世间行走的一切妖魔鬼怪以及人类修士,他们都可以找到自己的同类,都有自己的终极理想,都有自己的归宿,死,或者飞升,可是老子呢?或许我会像血族一样,被永生不死所禁锢在这个地球之上吧!当我厌倦的那一天,究竟是我毁灭周围,还是要毁灭我自己!” “真是一个让人不想讨论的沉重的话題!”盖文说着推门走了进來,难得的一脸正经,看着杨风道:“我尊敬的老板,我想您也一定知道我们血族秘典上记载的传说,是的,我们的始祖该隐大人,最后他不也成功的挣脱离去了吗?他既然可以,那我想您也一定是可以的!” “多谢你的安慰!”杨风笑了笑道:“难得看到你这副表情,就是不知道您能保持多久!” “啊哈,亲爱的老板,如果您喜欢的话,我随时都能够保持!”盖文风度翩翩的欠了欠身道:“要知道装模做样,可是我们贵族的拿手好戏!” “算了吧!您还是本色上镜吧!我习惯了!”杨风摇了摇头,叹息道:“或许有你们几个混蛋陪着,这未來漫长的岁月里我能不至于那么寂寞吧……” “何必想那么多呢?”海涛耸了耸肩道:“未來太远,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呢?而且,既然那个叫玄煜的家伙告诉了您这些,那么他就一定有为您解决这个问題的办法不是吗?咱们可以去找他问一问……” “谈何容易!”杨风翻了个白眼道:“如果要找到他,我就得达到那种仅凭肉身便可以破开空间的程度,妈的,这可比肉身成佛还要难,肉身成佛的都是西边那头打发下來的关系户,而且好歹他们都有组织接引,省了一半的力气,玄煜那老混蛋,把老子折腾一气之后,仅给我留了一个空间座标就拍拍屁股跑路了……”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值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我这段日子,实在是太他妈的茫然了……”一首荒腔走板,语调愤慨苍凉的谪仙名诗,就这么从阿穆尔湾饭店的豪华套房中悠扬的传了出來。 且不说杨风在那里哀叹前路,咱们把镜头对准那位优雅的艺术家,來自图瑞多家族米哈伊尔庄园的侯爵,与爱因斯坦同名的阿尔伯特大人。 在走出了杨风下榻的宾馆之后,一行人坐进车里,急急忙忙的向着位于海参崴郊区的米哈伊尔庄园开了过去,开车的大狗熊有点迟疑的问道:“阿尔伯特大人,您对这个中国人有什么感觉,在踏入房门的那一刻,我感动了深深的畏惧,不是我哈克斯胆小,我也曾面对过教廷的高级杂碎,但是他们带给我的只是杀戮的渴望,却不能让我感到恐惧!” 另一个坐在副驾席上的大狗熊点了点头道:“是的,那个中国人很古怪,他的身上在我们进门的那一刹那,仿佛产生了一种强大的先天性的威压,难道他是光明法师,或者是精神力的异能者,阿尔伯特大人,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哦,亲爱的哈克斯,马克斯,你们还不知道!”阿尔伯特一脸精明的卖弄道:“你们兽人的感觉虽然敏锐,但是看不透他却是沒什么稀奇的,何况你们两兄弟的先族兽神血脉也才觉醒沒有多久,而且对于古老神秘的东方,有着太多我们不知道也无法理解的秘密了!” 阿尔伯特叹息了一声,继续道:“如果不是当初贸然开罪了那些该死东方巫师,我们图瑞多家族又怎么会被拘禁在这个粗鲁而又愚蠢的国家里,一旦踏出他们在几百年前划定的区域,就会发生相当相当可怕的事情……” 马克斯好奇而又不解的问道:“阿尔伯特大人,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可怕的事情呢?” “非常可怕!”阿尔伯特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心有余悸的道:“当年,在我还是一个伯爵的时候,我的表兄,一个被家族惯坏了的不信邪的家伙,他在对我们发表了一大通嘲讽之后,义无反顾的踏出了界线,结果……” “结果怎么样!”哈克斯也好奇的转过头來问道。 阿尔伯特定了定心神,缓缓的道:“结果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从一个英俊的血族小伙,变成了一个丑陋的浑身溃烂的黑人,而且还是个半男不女的人妖,他在痛苦的嚎叫了半个月之后终于挣扎着死去,从而得到了彻底的解脱,据说那种情况,只不过是触发诅咒诸多下场中比较平和的一种……” “撒旦在上,实在是太可怕了……”马克斯打了个冷颤,喃喃的道:“阿尔伯特大人,还是说说那个中国人吧!他能够帮助你们解除诅咒吗?” “或者可以吧!”阿尔伯特耸了耸肩道:“反正家族的智者和长老们认为他的希望很大,而且他的能力也非常大,想想看,刚才在他的身边的那个侯爵,始祖在上,那可是出了名桀骜不驯的吉密茨家族的血族,而且据家族的调查,他的身边可是远不止有这么一个家伙!” “他在和魔宴的人合作吗?”哈克斯嘟囔着道:“魔宴的那些血族,都是疯子,他们的理解和咱们黑暗议团不和谐,所以就连议团都不会和他们合作,这个中国人,可真是胆子够大的!” “这不是很好吗?”思维略有些深度的马克斯接口道:“如果他的胆子不大,又怎么会和我们合作呢?难道我们要和一个在知道了我们身份后就吓得要死的人谈合作吗?导师说了,这种胆大妄为的人,只要多给他们好处,那他们就会飞快的拜倒在撒旦大人的座下!” 阿尔伯特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打量着马克斯兄弟二人道:“聪明的小伙子,我明白为什么费尔南德斯议员强烈要求我带上你们兄弟两个了,嗯,像你们这种优秀的年轻人,确实值得议团花费心思和精力來培养!” “您过奖了!”马克斯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费尔南德大人叮嘱过我们,一定要多多向您学习请教,他说您是米哈伊尔大公手下最有智慧的人!”年轻忠厚的兽人的奉承,让阿尔伯特先生顿时感到了一阵神清气爽的快慰。 第223章 悄然而归 一场突如其來的大地震,导致了东京某生物研究所的实验室遭受到了毁灭性的破坏,大批生物化学试验制剂泄露,无序混合,在发生了一系列不可预知的物理化学反应后,致使大量的生物产生了基因变异,这是一场突发的人道主义灾难。 ,,,,,日美联合调查组《关于东京灾难的调查研究报告》 夜幕之下,冷冷清清的东京机场迎來了一架呼啸着降落的班机,这种平日里极其常见的情况在日本却已经是有半个多月未曾见过了,因为自从东京灾难后,日本政府便‘果断’的采取了‘通道封闭’措施,这种举措虽然造成了日本进出口经济短暂的停滞,也给日本国民及企业带來了诸多的不便,但是国际社会却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赞扬。 但是对于日本在短短的一年之内便产生了两次所谓的‘试验制剂泄露’事件,则引发了国际上一片质疑的声音。 “俄国政府已经向联合国提交了所谓的核查议案,要求联合国组成多国成员调查组到日本來核查他们这一系列事件……”波文说着上前一步,替杨风拉开了那辆加长奔驰的车门。 “谢谢!”杨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坐进车里,向着坐在驾驶位上的淳一郎笑眯眯的道:“晚上好淳一郎,唔,你的气色看起來不错,最近怎么样,大家都还好么!” “承蒙您的挂念,一切都还好!”淳一郎恭敬的道:“所有人都很想您,欢迎您回來!” “嗯,回來了就要带礼物!”杨风微笑着从温蒂手中接过一卷用缎带捆扎的古旧羊皮纸,随手递给淳一郎道:“俄罗斯的秘传黑巫术,在海参崴的一个小教堂里找到的,啊哈,有谁又能够想到,在圣洁的被上帝光辉笼照着的教堂里,居然会收藏着这种邪恶的玩意呢?嗯,我随意的看了几眼,里面的术法虽然很粗糙,但也不妨借鉴研究一下!” “啊!先生……这个,实在是……太感谢你了!”淳一郎捧着羊皮纸卷轴,一脸激动的道。 “沒什么?沒什么?”杨风随意的挥了挥手道:“顺手而为罢了,开车吧!我们回家!” 海涛和盖文坐在后面的另一辆车里,而波文则钻进了杨风的加长奔驰,坐在他的对变,变戏法一样从座位底下抽出一大叠文件,一本正经的道:“尊敬的老板,在您出去旅行的这段日子发生的一些事情,要我现在开始向您汇报么!” “随便说说吧!”杨风耸了耸肩道:“对了,在此之前我想问一问,据说东京事务,有教廷的人插手了,这是怎么回事!” “以讹传讹罢了!”波文撇了撇嘴,看了温蒂一眼道:“那些人,实际上是这位小姐的亲戚们,蓝凯斯特家族的人!” “嗯!”杨风不解的问道:“他们,他们不是搭上了美国军方的线,跑路回英国老家了吗?” “卷土重來了!”波文摇了摇头道:“对我们的询问,他们打出了为家族牺牲的人员报仇的旗号,其实我怀疑他们是美国人请过來的帮手,而且他们似乎知道了我们的一些秘密!” 看着波文怀疑审视的目光,英国小妞尖叫一声,怒气冲冲张牙舞爪的道:“混蛋,波文你这个该死的,你是在怀疑我吗?我向上帝发誓,我要和你决斗!” “我不信奉您的上帝!”波文摊了摊手道:“而且我也从來不和女人决斗!” “好了好了!”杨风一把抱住了快要暴走的小妞,顺手把她拉在怀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懒洋洋的道:“不要理会波文这家伙的话,嗯,我相信他不是针对你的,你应该知道,他就是这种让女人不喜欢的性格,波文,温蒂是和我们一伙的,她不会做出任何损害我们大家利益的事情,我相信她,就像我相信你一样,请吧!请继续说下去!” “遵命,老板,另外请接受我的歉意,温蒂小姐!”波文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道:“在日美两国某特殊部门的牵头下,神道界的阴阳师、秘法界的僧侣、残存的菊花忍者以及蓝凯斯特家族和他们的某些帮手,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总之是一些让人厌恶的家伙们,他们联手向被变异动物们占领的两个区发动了大规模的突袭,在异能、阴阳术、秘法、忍法、圣力的多重打击下,那些让人恶心的恐怖变异动物们土崩瓦解了!”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波文不解的道:“那些变异动物的战斗力和凶悍程度,似乎在急剧的下降,嗯,在它们被剿杀的时候好像不堪一击,发现这一情况后,于是日美联合军方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來,他们的士兵也干掉了很多变异动物!” “这不奇怪!”杨风摇了摇头道:“这些东西,本來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脱离了冥界的死气,它们是存活不了多长时间的,而且我召唤它们的本來目的,就是为了尽可能的消耗日本神道界的有生力量,以及顺便让他们的内阁发生点让咱们欣喜的变化,我从來沒有想过要把东京这里变成一个真正的地狱,而且你觉得一个变成了废墟瓦砾堆的东京,对于我们來说又有什么好处呢?沒有人,就沒有消费者,沒有消费者,我们就赚不到钱!” “难怪如此!”波文点了点头道:“那些日美联合研究人员,到目前为止,他们一具变异生物的尸体都沒有得到,那些生物在被人杀死之后用不了多久,就变成了灰烬或是污水!” 杨风笑着道:“那不正好吗?就让他们的研究人员去头痛吧!横须贺那边,安斯他们办的事情后续效果如何了!” “一切和计划相符!”波文难得的笑了笑,轻声道:“只不过老板,您的试验似乎沒有圆满的获得成功,我特意去观看了一下那些沾染上病毒的家伙们,它们根本算不上是血族,甚至算不上是血族的后裔,一颗的手枪弹击穿头颅就能够杀死他们,沒有异能,甚至都沒有任何超过常人的肉体能量,或许应该称他们为‘传染性薄弱不可治愈的僵尸症患者’更为恰当!” 杨风大笑着道:“亲爱的波文先生,您误会了,我从來也沒想着用什么手段制造出血族,不仅如此,我要求你们要严格控制我们手下血族的数量,十三个血族氏族所共同遵守的条例,我们也必须要遵守,因为我可不想成为被十三家血族氏族联合剿杀的倒霉鬼!” 众所周知,血族是通过咬人和给血的初拥这种手段來发展成员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虽然血族之中也有经过男女结合而孕育出的‘亲子’,但那实在是太过于稀少了,不仅是因为孕育一名‘亲子’时间大概在三百至五百年之间这么漫长,更因为在一个氏族之中,只有唯一的亲王才具有这种能力。 而且或者是因为繁殖能力退化的原因吧!每一位亲王的一生最多只能有三名‘亲子’,而在这三名亲子当中,也只有一名有着达到亲王能力的潜质。 虽然一个血族的氏族,其成员数量看起來似乎是极为庞大的,但是在这海量的成员中,除了那些只为贵族们供血或提供财力的‘血奴’,再减去那些沒有贵族品级的后裔,在氏族中拥有贵族爵位头衔的血族,绝对不会超过整个氏族成员数量的千分之一,这也就是说,在一个拥有一百万名成员的血族氏族当中,真正具有血族能力的成员仅仅有区区的一千名而己,而其他的成员则只不过是他们的‘仆从’或者‘奴隶’罢了。 血族对于后裔的控制极为严格,杨风手下的四个血族虽然无法无天,但是他们在日本所发展的那些后裔,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受他们控制的血奴或者血仆罢了,而真正被赐予了血族的贵族品级的仅仅只有九鬼明河、崛井、以及那位特务头目西泽这三个人而己。 “嗯,老板!”波文摇了摇头道:“我不明白,既然您明知道您和松井研究出來的那种病毒沒有什么用处,那又何必还让安斯和加埃斯他们去横须贺播洒呢?” “栽赃呗!”杨风毫不避讳的摊手道:“你也知道,那地方相当于美国人的地盘,如果在那里也爆出这种诡异的事情,那么美国人对这一系列的生化污染的事件又会怎么想呢?当然,这不是我所关心的,因为我沒兴趣知道它会造成什么后果和影响,我只是单纯希望这个国家乱起來,现在的这种情况对我來说就很美满了,啊哈,淳一郎先生,我想问一句,这毕竟是您的国家,不知您是否有什么意见!” “沒有!”认真开车的淳一郎干脆的道:“我现在沒有半分兴趣去关心这个国家会怎么样,当然了,如果先生您有兴趣控制这个国家的话,那我会举双手表示欢迎,因为在我看來,您至少要比那些在我们国家驻军的美国人友好多了!” “谢谢你的信任和赞美!”杨风耸了耸肩,懒洋洋的道:“淳一郎,我知道你在耍滑头,因为你明明知道我对统治一个国家根本毫无兴趣!” “那么老板,您所做的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波文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为了更好、更多、更快的赚钱!”杨风笑眯眯的道:“以及……做诸多幕后黑手当中的一员,大家都知道,现如今在这是个多元化的世界里,无论什么都不可能只由一股势力來掌控,嗯,垄断和霸权主义是不得人心的,是不会长久的,我们应该在东京扶植一些在表面上和我们沒有关系,甚至和我们做对的地下的势力了,东京如果只有集英会这么一股势力的话,那么我想很多人恐怕连睡觉都会不安稳呢?停车,那里是怎么回事!” 第224章 夜斗 “涛子,带着温蒂先走,回咱们老窝,波文、盖文、淳一郎,和我一起來!”未待汽车停稳,杨风的身形便突然从座位上消失了。 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路边的一样大楼的楼顶,夜风吹拂着他一头飘逸的长发,两只淡金色的双瞳彷佛透射出淡淡的让人心惊的毫光。 黑影一闪,盖文和波文出现在他身边,片刻,淳一郎也跟了上來,三人顺着杨风的目光看着远处,盖文不解的道:“怎么了老板,又有什么好事情发生了吗?” “瞧那边,那不是英二郎那小子吗?他在干什么?”杨风喃喃的道。 波文的眼中泛起一阵鲜艳的紫色,看着远方淡淡的道:“似乎在和什么人对峙,老板,我们要过去帮忙吗?” “看看再说吧!”杨风摇了摇头道,说话间一缕神念飞出,如同闪电一般的破空延伸到了远方的一座破烂神社附近。 这座先后被地震和变异生物摧残过的神社,失去了往日的华美庄严,此时已经是破败不堪的一片残垣断壁,神社中原本铺就着石板的小广场,也是满地的坑坑洼洼。 身着一袭黑底银花武士服的集英社总裁,高大俊美的绯雨英二郎先生,此时正手扶刀柄冷笑着,他手下的那十几名被血族咬过后变异的特忍,也手持忍刀,虎视眈眈的围着一群高冠长袍的家伙,他们的神态狂妄嚣张,一派流氓上门砸场闹事的架势。 被他们包围在当中的那些人,从打扮和气质上看,想來是这座神社的那些神官,但其中几个躲在中间鬼鬼祟祟的家伙,却散发出淡淡的五行元力波动,显然,他们不会是五行宗的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些家伙是菊花那些侥幸逃命的余孽。 神官当中为首之人是一个年纪大约在五十岁左右的老者,此时正向着英二郎笼袖执礼,口气淡然的问道:“绯雨君,不知阁下深夜上门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英二郎眉尖一挑,瞟了眼瑟缩在中间的几个家伙,傲然道:“我希望阁下能够交出那些叛逆,我们菊花的事情,应该由我们自己來解决!” 眯着眼睛扫视了一眼众人,冷笑着继续道:“神木君,在下好意奉劝你们一句,包庇他们这些家伙,对于你们來说是沒什么好处的!” 说着一丝丝的杀气彷佛滔滔流水一般向着一众挡在面前的神官们流淌了过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神念感知到的这股杀意让杨风有点心惊,沒想到就在短短的半个月之间,英二郎的实力竟然已经进入了这种状态,那有如实质的杀气,居然在英二郎的体内自动产生了一个最基本原始的真气循环。 杨风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一丝丝的微弱的天地元气,被英二郎手中的那把原属于天草四郎的魔刀吸收过來,然后经过一种诡异的提纯转化,再注入到英二郎的体内,化做杀气在他的体内流转不息。 “该死的,这小子居然以杀入道了!”杨风气恼的自语道:“波文,英二郎在我离开日本的这段时间里难道杀了很多的人吗?” “沒有这回事!”波文否认道:“除了出席一些必需的会议和场合,绯雨君都把自己关在咱们酒店的地下秘室里练剑!” “那么,我过去传授给你们的那些东西!”杨风面沉如水的问道:“你们之中有谁曾经向他透露过一些什么吗?” “当然不会!”波文摇了摇头道:“沒有您的许可,我们是不会把那些东西告诉任何人的,只不过……嗯……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杨风盯着波文的眼睛,沉声道。 “公爵大人……嗯……”波文期期艾艾的道:“他曾经和绯雨君密谈过几次!” “白儿!”杨风疑惑的道:“这小浑蛋在搞什么?” “我不知道!”波文摊手道:“您知道,除了您和月小姐,有谁敢过问公爵大人的事情呢?” “算了!”杨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家门不幸啊!耶,打起來了,!” 远方神社中的谈判可能发生了破裂,于是英二郎陡然发出一声怒喝,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黑色声浪卷起了无数飞扬的沙尘,向着一众神官和他们之中的那几名忍者狂涌而去,狂风席卷中,英二郎一头血色的长发飘飘荡荡,妖异俊美的脸上彷佛恶魔现世一般狰狞。 伴随着英二郎的怒喝,他手下的一众变异忍者纷纷化做道道黑色的残影融入狂风之中,刀光霍霍,向着那些神官的头顶狂劈了下去。 为首的老神官神木半闭着眼睛,口中急速的念动阴阳术法咒,手中一只铜铃摇的叮叮当当一片脆响,随着响声,一道道洁白的声波从法铃中上发出,和英二郎所发出的声浪猛烈的撞在了一起,轰然发出一阵剧烈的爆炸。 本就是一片残垣断壁的神社,彷佛被一台巨大的压路机碾压着,不住的瑟瑟发抖,一座缺头少尾的石雕神兽在两种能量剧烈的碰撞中崩解破碎,随后伴随着石像的碎裂,神社那残破的小广场四周的地面也开始碎裂,一道道细细的裂缝在一阵噼啪声中蔓延了出去。 神官们手中的法扇和法刀撞上了英二郎手下那些忍者袭來的利刃,一场混乱的战斗瞬间展开,兵对兵,将对将,英二郎清笑一声单手一推,一道粗大的漆黑的火柱有如一条狰狞的火龙一般释放了出來,向着操纵法铃的老神官神木席卷而去,随后伸手拔刀,疾斩。 “白儿这个小混蛋,它究竟都教了英二郎什么东西!”杨风瞟了一眼盖文,慢悠悠的道:“盖文,你有沒有发现,英二郎刚才释放出的那条火龙是不是很古怪啊!淳一郎,你在黄泉中见过类似的秘法吗?” 淳一郎摇了摇头道:“这不像是黄泉的秘法,看上去确实很像盖文先生他们的血族能力,但是我也不敢保证,谁知道这是不是遗留在天草四郎记忆中的魔道秘技呢?” “耶!”杨风愕然,摇头笑了笑道:“我倒是给忘了这码子事,英二郎这家伙可是吞噬了两个顶级武者的灵魂记忆呢?真是一个好命的家伙!” 手摇法铃的神木沒想到英二郎玩了这么一手,他忘记了英二郎除了懂得五行忍法和黑秘技之外,还是一个剑法高明手段狠辣的剑客,如果两人只是拼斗术法的话,神木自信凭借多年阴阳术的修为,能够在英二郎的黑秘技之下坚持一段时间不败,然后从容的抽身而走,但是现在这小子居然动刀了,论起挥刀打斗,神官又怎么可能是剑客的对手呢? 一道凄美而又凌厉的剑光,带着血色的波纹向着神木当头劈了下來,宛如一轮让人魂断神伤的血色的明月,在空中冉冉升起,带着三分不可一世,三分决绝惨烈,三分的有去无回,以及一分惆怅的叹息。 神木的心中剧震,双手抱**握住金色的法铃,來不及再念诵咒语便发出了一道金光,一面厚重的屏风顿时出现在他的面前,血色的刀光与金色的屏风瞬间撞击在了一起,顿时爆起一片耀眼的光芒,一阵狂猛的冲击之下,神木浑身颤抖着飞退,一口鲜血仰天喷洒了出來。 那几名被追杀的忍者见状亡魂大冒,狠狠的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嚎叫,然后聚集精气神劈了华丽的不要命的一刀,逼退了英二郎手下的忍者后转身就跑,这些家伙彷佛一只只黑色的跳蚤一般,在夜色和烟尘中拔足狂奔起來。 十几名阴阳道的神官心头大震,恼火的看着这些半路逃蹿家伙纷纷的咒骂起來,一个身材高大的神官一把抄起脸色惨白双眼紧闭的老神官,从怀里摸出一枚药丸,撬开神木的嘴,给他灌了下去。 英二郎好整以睱看着他们,抬手指了指远方,众人目光所向之处,在那里,英二郎的一众手下们正在截杀着那些菊花的逃忍。 收刀入鞘,整理了一下衣襟,英二郎微笑着漫声道:“诸位侍奉神明的先生们,看到的吗?在自己的总部遭受屠戮的时候,他们抛弃了师长和战友,今时今日,他们又抛弃了你们,森山君,您认为这些在战场上弃友而逃的家伙,难道值得你们拼死去护卫吗?” 身材高大的神官森山,向着英二郎欠了欠身,沉声道:“绯雨阁下。虽然我们也憎恶他们这些人的这种无耻的行为,但是他们毕竟也曾为抗击那些怪物出过力,这也正是我们为何要保护他们的原因,在下希望您能够看在……” “哟,哟,森山君,瞧您说的!”英二郎微笑着打断了森山的话,轻轻的拍了拍刀柄,懒洋洋的道:“烦请你们转告那些在逃的家伙,他们的路只有两条,或者回去向南容长老和黑木长老他们自首,听从新菊花长老会的发落,或者……死!” “绯雨阁下,请您……”森山急切的道。 “不必说了!”英二郎蛮横的打断了森山,冷森森的道:“我说过了,这是我们菊花内部的事情,别人最好不要指手划脚,在下不希望神道界以后再插手我们菊花的事务,否则的话,我们不惜倾力一战,诸君,鄙人的手下们已经完成了任务,那么,夜深了,各位晚安!”说罢身形一闪,便在原地失去了踪影。 第225章 屠杀 眼睁睁的看着英二郎手下的血忍们挥动着手中寒光四射的武士刀,毫不留情的将那些逃忍屠戮殆尽后扬长而去,那些灰头灰脸的神官们一片木然的神情,转身踏过神社残破的后院,向着远处位于御成门的爱宕神社走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那里是在东京劫难中为数不多的,还能保持着大部分建筑,以及能够正常运转的神社,也是这些家门破落的神官们在东京几处暂时居所中的一处。 当然,他们不是沒有钱入住豪华的酒店,但是毕竟在这个众多市民流离失所的时节,他们这些神职人员是要注意自己的形象的。 本土神道本來就不太景气,若是在这个时候再爆出什么生活腐化之类的花边新闻,相信脾气越來越不好的浅间大宫司道主,非把他们撕碎了祭奠天照大神不可。 在穿过位于东京铁塔附近,破破烂烂的芝公园的时候,几个头戴大锅形斗笠,身穿纳衣手持僧刀杖的秘法僧人也从远方漫步走了过來,双方虽然在面对着变异生物时共同并肩作战,而且都是黄泉的死对头,但是却不属于同一个体系,所以也就沒有什么热络的招呼。 神道界和秘法界的之间的关系,便如同中土神州佛门和道门之间的关系一样,友好,和平,互助,但也有着争议和摩擦,黄泉和菊花这两股势力,自然也就是相应的去扮演魔宗和鬼宗的角色,这世界上很多的事情都有相似,只不过是形式上略有不同而己。 几个秘法僧走了过來,和那些神官们淡淡的招呼了几句后,面对着这些颇有怨言的阴阳师,最中间的那位僧人首领摇了摇头道:“几位神官大人已经仁至义尽了,神木大人既然都受了伤,那败退也是再所难免的,好在他们只是追杀那些逃忍,并沒有刻意的与我们神道界和秘法界的人为敌,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只要他们沒有和黄泉的人走到一起就好,人家的的家事,我们以后最好还是不要插手了!” 他的话中明显透露出一种你们咎由自取的意思,神管们不是傻子自然能够听得出來,但是神道界的力量在富士山一役中被极大的削弱,现在全日本的神官阴阳师的数量不过是十存其半,所以对于这些狂妄的和尚们,他们也只能强忍下心中的怒气。 谁说只有中国人喜欢内斗,狗咬狗是为了争一块骨头,人咬人是为了夺几张纸钱,谁比谁高明多少,何况在这个狭小的岛国之内,秘法神道两大势力在暗地中争夺民众信仰的行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身材高大的神官森山笑呵呵的道:“多谢文信上师的忠告,在下知道了,不过我听闻阁下最近给几位忍者剃渡了,这可是真的,你们秘法界尚且不惧的事情,我们神道界自然也不能退缩不是么!” 诸人在残破的公园里胡扯了一阵,一些在刚才打斗中受了点外伤的阴阳师们或用秘法,用掏出秘药,纷纷趁机处理着伤口,而变故就在这时突然发生了。 无数黑色的铁爪利嘴乌鸦,突然从天际带着猛恶的风声,呱呱的鸣叫着俯冲了下來,无数条凌利快速的黑影带起了道道的残影,铺天盖地的向着僧侣和神官们飞身扑了过去。 那些还在裹伤或是救助受伤同伴的低级阴阳师,以及几个**的秘法僧沙弥在愕然中來不及做出相对的躲避反应,已经被这些突然袭來的扁毛畜生所击倒,在一片惨叫声中,每个人只觉得头顶上一阵剧痛,然后眼前一黑便仆倒在地。 乌鸦们锋利如刀的铁爪,击穿了僧人头上的斗笠和神官的高帽,挖出一片或是光秃秃,或是带着毛发的血淋淋的头盖骨,然后尖叫着振翅飞起,发出一片沙哑凄厉的鸣叫,那一片让人毛骨悚然的鸣叫,宛如暗夜出行的鬼怪们欢快的笑声,充满了让人牙酸骨软的恐怖气息。(.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卑鄙的偷袭!”文信上人怒吼一声,挥动着手中的僧杖发出一片银色的雷光,击落了一只正向他扑过來的铁爪乌鸦,那只倒霉的怪鸟被文信发出的雷光劈中,顿时一蓬黑色的毛羽散乱纷飞,一声不吭的跌落在地,抽搐着化做一堆黑色的灰烬。 “注意了,是黄泉的邪法师!”森山从宽大的袍袖中抽出法扇,猛然间抖开向着天空扇出了一股夹带着白色风刃的烈风,几只铁爪乌鸦惨叫着浑身冒起了黑色的烟雾,慌慌张张的向远方四散而逃。 两方人马脸色肃穆的挤靠在一起,小心谨慎的审视观察着四周,森山神官低声道:“文信上师,难道你们在刚才遇到了污秽的黄泉众么!” “沒有!”文信紧握僧杖,面无表情的道:“我们刚从附近的增上寺出來,沒有任何异动和反常,这些该死的黄泉众,我怀疑东京的怪物们,就是他们的邪法师搞出來的!” “秘法界的和尚们降妖除怪的本事不怎么样,但是可真会栽赃啊!”一个无比冰冷的声音,用满含着嘲讽和轻蔑的语气缓缓的道:“你们这些家伙,可真是够让人讨厌的!” 一个身材瘦弱,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结的青年男子,晃晃悠悠的从一片树从的阴影当中缓缓走了过來,站在众人的面前,牵动着嘴角做出了一个充满嘲讽意味的微笑,抬起右手打了一个清脆响亮的响指。 一只体形如鹰隼一般巨大的红眼乌鸦,拍打着翅膀从天空中飞了下來,轻轻的落在了他的肩上,两只血红色的小眼睛带着恶狠狠的神情看了眼众人,然后自顾的用尖利的嘴开始梳理起身上那漆黑的羽毛來。 十几只法扇和僧杖瞬间转向了他,文信上人冷漠的看着他道:“來自黄泉的污秽的邪法师,在受死之前,报上你的名字!” “想要超渡我么,还是不必了吧!”青年男子说着抬起手,温柔的抚摸了一下那只站立在他肩膀上的巨鸦,看着众人,微笑着轻声道:“更正一点,希望你们能够记住,我是一名邪法师这个是沒错的,但是,我可不属于黄泉呢?至于我的名字么,倒是也可以告诉你们!” 微微的欠了欠身,青年男人轻松的道:“记住这个名字,到了地狱也不要忘记哦,鄙人,,松井淳一郎,有礼了!”他肩膀上的那只巨鸦拍打着翅膀飞了起來,发出一阵沙哑的怪叫。 文信上人愕然发现,那个自称不属于黄泉的邪法师,松井淳一郎的身上顿时充满的一阵浓厚的杀气,他刚要张口惊呼,可是却为时已晚,一柄锋锐的血色匕首乍然出现在空中,无声无息的如同一抹划破夜空的流光,带着的森森冷气和死亡的气息瞬间割下了他的首级。 “淳一郎,少啰嗦了,让我看看你的长进!”盖文和波文两人的身形浮在半空,像两个街头小流氓一样抖动着大腿,懒洋洋的道:“杀光他们,我们也好早点回去休息!” “哈依!”淳一郎微笑着应了一声,身形一晃冲上前去,同时猛然挥出了一爪,略显苍白瘦削的手掌,在呼啸的破空声中干净利落的撕开了一名神官的脖子,随后抬腿一脚将鲜血四溢的尸体重重的踢飞了出去。 盖文和波文双眼散发出一片紫红色的光芒,两个侯爵带着狂热的杀气,身形一闪带起了几条残影,锋利的指甲瞬间划过了几名僧人的颈部动脉,怪笑着伸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自己手指上的一丝鲜血。 一边倒的屠杀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面对着两名血族的侯爵,这些孱弱和神官和秘法僧除了束手待死,沒有其他的道路可行,在一片血肉横飞中,人类残破的内脏、碎裂的骨骼、靡烂的肌肉涂满四周的地面。 伸了一个懒腰,盖文看着满地的尸骨狼藉,不满的嘀咕起來:“浪费食物,这些家伙的血可是比普通人美味多了……” 波文耸了耸肩,将擦拭着手中血迹的丝巾随手开,懒洋洋的道:“东京还是残存着一些漏网的怪物,有它们的存在,我们就不必毁尸灭迹了,反正无论是警视厅还是民众,发现了残缺的尸体也只会推到那些怪物们的头上,嗯,倒是为我们省下了一大笔装尸体的油桶钱呢?” “真是让人意外!”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來:“血族也会考虑节约吗?这倒是一个有趣的消息呢?不过神依然不会饶恕你们先天背负的罪孽!” “你们的神,无权审判我们!”波文懒洋洋的转过身,冷冷的盯着远方,漫声道:“滚出來吧!该死的家伙,你们想打架的话,我愿意奉陪!” 两条人影慢慢的从黑暗中走了出來,一个是身穿迷彩服长筒皮靴的高大青年,另一个则是一位身穿白色百摺长裙的清秀少女,两个欧洲人似乎是同胞兄妹,都拥有一头淡金色的头发和美丽的淡蓝色的眼睛。 “耶,漂亮的小妞!”盖文轻佻的吹了个口哨,笑嘻嘻的道:“到盖文大爷这里來吧!让我好好的疼爱你!” “傻瓜!”波文摇了摇头道:“仔细的看看他们,那个女人,你不觉得看上去很熟悉吗?” “嗯!”盖文疑惑的打量着那名少女,点了点头,思索着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我好像……我有那么一点……啊!,他妈的,他们是……” 第226章 挑拔 “在我们遇到老板以前的岁月里,说实话,对于从波易斯城堡走出來的血族,实在是沒有什么能比教廷、秘党、蓝凯斯特家族更令我们感到讨厌的东西了!”,,,,,,,,,,安斯艾尔领主语录 身材瘦弱的日本邪法师松井淳一郎先生,斜倚着公园里一株粗大的枯死的松树,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这两位來自英国蓝凯斯特家族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弱,太弱了,他们两人的实力,或者只相当于血族中的伯爵吧! 年轻人看了眼周围的血肉残尸,紧紧的盯着波文,冷笑道:“是你们,屠杀了他们!” “你眼瞎吗?”盖文吊儿郎当翻了个白眼,懒洋洋的道:“不必装腔做势的明知故问了,小子,赶紧滚吧!再不滚的话,我怕我忍不住动手干掉你!” “大言不惭!”少女冷冷的道:“汉斯,你听到了吗?还等什么?” “嘿!当然,米娜,很好笑不是吗?”身着迷彩服的男青年汉斯握了握拳头,发出一阵清脆的噼啪声,在一连串的骨节爆响声中狞笑着道:“看起來今晚我们走运了,两个血族的子爵,一个日本黑巫师,我一个人就能够干掉他们!” “子爵!”波文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看了眼盖文,发现对方同时也在打量着他,两个家伙的脸上露出了极度古怪的笑容。 “两位先生!”松井淳一郎语调怪异的道:“不要责怪他们的无礼冒犯,毕竟他们能力还只停留在一个很低的层面上,而且不得不说,两位先生,你们看起來实在是太年轻了一些!” 众所周知,血族的实力是和他们的年纪成正比的,他们的能力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成长,所以年纪越老的血族,他的实力也便越强大。 虽然血族的年龄和他们的相貌沒有关系,但是通常來说,爵位越高的血族,看起來也便越显得苍老,拥有伯爵实力血族,通常都会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幽雅成熟风度翩翩的中年人。 沒有哪个高阶位的血族会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暴走族小青年,原因说起來倒是很简单,这其实就像是一个人类四十岁的成年男子,如果心理沒病的话绝对不会穿着童装满大街游走一样。 至于杨风手下这些血族,这些像吃了发猪粉一样,实力在极短的时间内突飞猛进的家伙,他们虽然拥有实力,并且能够熟练的运用,但是他们却并沒有与之相对应的高阶觉悟。 这种情形,是杨风这一团伙中包括老板以及所有成员的通病,看起來就像一群狡猾多智却并不成熟的孩子,突然间得到了一大笔从天而降的巨款,所以这两位來自蓝凯斯特家族的小青年,在面对盖文和波文这两个杨风手下众多怪胎当中的一对时,他们看走眼了。 “波文,让我來教训他们,我要让他们知道,应该对上位者保持必须的敬重!”年轻的血族侯爵盖文,嘻嘻哈哈的道:“來吧!可爱的年轻人,让盖文大人给你们上一课!” 惊人的灵气压力在瞬间爆发,身形的高速移动产生了刺耳的音爆,怪笑声中,一只苍白而有力的拳头带强大的气压,以无可躲避的姿态轰向了那名身穿迷彩服的男青年汉斯。 惊恐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从汉斯那一双淡蓝色的眼睛中透露了出來,他站在那里,身体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动作反应,只是眼睁睁的看着,看着盖文那高速移动的身体所带起的烈风在地面划出了长长的印痕。 散落在地面上那一滩滩狼藉的血肉,被一阵狂暴的气流席卷着,构成了一道恐怖狞狰的血龙,血龙跟随在盖文的身后,咆哮着向他袭來,他想放声大叫,但是來不及了,强大的气压禁锢着他的身体,让他无法做出移动,在猛烈的拳风的压迫下他无法惊叫,甚至无法呼吸。 拳头裹挟着高度压缩的气团砸在了汉斯的胸前,年轻人高大健壮的身体在夜空中划出了一道美妙的弧线,就像一只装满谷糠的破麻袋一般,被盖文轻而易举的击飞了,绝对的实力所造成的差距,与血族侯爵的第一次交手,其结局对于汉斯來说是如此的无奈。 两条身穿长袍的人影疾闪,其中的一人准确的接住了从空中跌落的汉斯,另一人则抓住了呆立在那里的米娜转身就跑,临走时还不忘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满不在乎的盖文。 夜风吹过,带起一阵阵浓烈的血腥气,残破荒凉的小公园,波文等三个家伙耸了耸肩,懒洋洋的站在那里,似乎是想由得他们來去自如的消失在夜色中。 “我说你们这些家伙,既然來了,那无论如何也要停下來打个招呼吧!”一个清冷的声音,带着不满的情绪散漫的道:“真是,让人讨厌的家伙啊!赤血……” 随着一声低喝,一柄血色长剑乍然浮现在夜空中,修长狭窄的剑身颤抖着,发出一阵铮铮的金铁之声,仿佛是在得意的尖笑,红影一闪,两个救走米娜和汉斯的长袍人一阵脚步踉跄的倒在地上,而那位死活不知的汉斯先生,以及半死不活的米娜小姐则顿时变成了滚地葫芦。 两个长袍人的大腿之上血光迸现,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崩裂开來,欢快的向外喷吐着热血,那柄杀意凛然的血色长剑,清鸣了几声,就那么悬空的浮在他们面前,从他们身体里喷涌出的鲜血像被一条看不见的细线牵引着,飞快的注入到那柄妖异美丽的长剑之中。 “它这是在吸血!”波文的神情一怔,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柄饮血邪剑喃喃的道。 “管它呢?反正我敢保证,它一定不是我们血族的亲戚!”盖文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低声道:“老板的东西总是些很邪门很让人惊异的玩意,我早已经习惯了!” 正说着只见那株枯死的松树突然绽放出一片淡淡的青绿色的光华,斜倚着它的松井淳一郎顿时猛的站直了身体,然后小心的向后急退了几步,一脸戒备的神情,双眼紧盯着这株刚刚被他的鬼道气息侵入而导致枯死的松树。 合抱粗的枯树上一条条曲折干枯的枝杈微微颤动着,在这片青色的光华中飞快的沁出一阵阵的浓绿,紧接着一根根嫩绿尖细的松针,从树枝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蹿出,一种欢欣快乐的感觉,从这株大树中弥漫了出來。 不到十秒的时间,原本干枯死去的一株松树便重新焕发出了盎然的生机,上演了一出枯木逢春死而复生的把戏。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在月光下婆娑的树影中,杨风缓缓的从粗壮的树干中走了出來,不满的嘀咕道:“他妈的,一个不留神,木遁居然遁到了一棵死树里面,失误,失误了……幸好老子功力深厚,要不然还不得活活憋死在这枯树里边……” 说着左右看了看,轻声道:“咦,老子的剑哪去了,该死的,赤血!”随着杨风的一声清喝,正在那里饱饮人血的赤色邪剑轻巧的飞了过來,发出了几声有如打饱嗝一样的怪声后,心满意足的跳起來再次融入杨风的体内。 瞟了眼躺在那里的四个家伙,拍了拍手吩咐道:“小子们,现在过去干掉他们,我讨厌在我的地盘上惹事生非的家伙!” “你不能,我,我是蓝凯斯特家族的人!”坐在地上一脸尘土的米娜尖声道:“如果你敢杀了我,向上帝发誓,向圣母发誓,我的家族一定会报复你的!” “哦!”杨风笑眯眯的走了过去,蹲下來歪着头打量着她的脸蛋,漫声道:“你说,你是蓝凯斯特家族的人,英国的蓝凯斯特!” 躺在那里的一个脸色苍白的长袍人眯着眼睛,趁着路边微弱的灯光看清了杨风的容貌,低声的道:“啊!是杨先生,你是晴海酒店的老板杨风先生!” “当然,我是!”杨风流露出一丝笑容,盯着他的双眼,慢吞吞的问道:“你们都是蓝凯斯特家族的人,哦,我听说你们从英国來了很多的人,他们呢?你们的人呢?” “他们都在帝国饭店……” “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杨风说着笑嘻嘻的一掌砸在了长袍人的胸口,强大的真元力在瞬间便摧毁了他的内脏。 “你……你……你居然杀了他,你怎么能……”米娜呆呆的看着杨风,结结巴巴的道。 “我当然能,反正你们的人又不知道是我干的,而且,别以为我不杀女人!”杨风微笑着一招手,跌落在远处的一柄折断的僧杖被他吸了过來,顺手插入了米娜的心脏。 在另外一名灰袍人的胸口补了一掌,凝神观测了一下四周,抬起一只蓝光闪闪的手,轻轻的按在被盖文一拳砸断了胸骨昏死过去的汉斯头上,一段虚假编造的记忆,就这样被他输入进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意志,都毫无所抗能力的汉斯的脑海中。 做完这一切的杨风缓缓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漫声道:“好了,你们三个谁去给警察局和医院打一个电话,唔,我觉得这个酷爱军事的英国迷彩服小子还有一点抢救的价值,而且清理现场的这些粗活也得交给东京的警察先生们,我们可不擅长!” 第227章 暗涌(上) 一章4000,要花,要订阅,要票。 伟大的中国首都,今晚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好天气,夜风徐徐吹拂过树梢,在炎炎的夏季给人们带來阵阵的清凉与快意,无论是东京的地震还是俄国的军机坠毁,都和这里的普通老百姓们沒有任何的关系,有二锅头喝,有炸酱面吃,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京城西山别墅群,某间别墅二楼的阳台,江雨林坐在一把半旧的藤椅上,手里握着一只扁扁的镶嵌着金制双头鹰徽章的银制酒壶,不时递到嘴边抿一小口清冽的伏特加。 小木桌的素瓷盘里,盛放着金黄焦脆的烤鱼干,散发出一阵阵诱人的香气,坐在江雨林对面的白裙少女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看着他笑嘻嘻的道:“这次给您带回來的礼物怎么样!” “合心,满意!”江雨林微笑着点了点头,爱惜的摩挲着那只略显陈旧的银制军用小酒壶,感叹道:“当年中苏军事交流合作的时候,他们那边的一个武官手里就有这么一个东西,爱惜的不得了,据说是红军当年从白卫军的一个将军手里缴获的,沙皇奖赏给皇家近卫军的宝贝,小月,这玩意也是你的那个小祸害从海参崴弄回來的!” “他在那认识了一个大人物,据说是个沙俄老贵族的后裔!”江南月伸手拈起了一条喷香的烤鱼干,咬了一口道:“刚才他打电话來,说是弄到了一把红军的指挥刀,似乎是苏联红军元师朱可夫曾经佩带过的,知道您喜欢这东西,过一阵子就托人给您送回來!” “小祸害手里弄到的宝贝还真是不少!”江雨林叹了口气道:“他既然知道孝敬我头子,但却怎么就死活都不愿意回來!” “我觉得他不回來也好!”江南月摇了摇头道:“现如今他在外边无论怎么折腾,至少您是他爷爷的老首长,是他女朋友的爷爷,算是是他的亲戚长辈,如果他真回來了,那么,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要怎么算,公私分明,说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未必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看眼外边的月色,江南月悠悠叹息道:“你也应该知道,他的脾气可是怪异的很,凡是他所认定的事情,沒有谁能够让他做出改变和让步,而且您也知道他原來的经历,父母双亡后迫于生计在社会上混來混去的,思想难免偏激,戒心深重,对官方更是沒什么好感!” “现在才想起下手招安,确时是有些晚了!”江雨林眯着眼睛,干枯手指轻轻的弹了弹椅子的扶手,漫声道:“听你回來和我说,才知道那小子手里有多大的势力,想招安他,确实是不切实际了些,可是他难道就一辈子都不回來了!” “就算他回來了,拒绝合作的话你们又能有什么办法!”江南月无奈的道:“你们能给他的好处,难道会比他自己在外边挣來的还要多,何况他在国内无牵无挂,又有什么是能够威胁羁绊住他的,难不成要把我推出去做饵來钓他这条大鱼!” “这个自然不会!”江雨林摇了摇头道:“我听下边的人汇报,那小子有两个手下,一直和他的关系不错,是不是能考虑一下说服他那两个手下的家人什么的,为国效力总比给私人打工好多了吧!对于我们來说,无鱼,虾也好嘛!” “要我说还是算了吧!”江南月淡然的道:“您听我一句,劝那些人最好死了这条心,您说的那两个人是他的铁杆兄弟,从小便着他一起混的,而且这都受过他的恩,一身本事也都是他传授的,这三个家伙即是同学,又是同伙,现如今还是同门,您觉着他们可能弃了杨风,转而和官方合作吗?” “总要试一试才知道嘛!”江雨林想了想,笑眯眯的道,对于他们來说,杨风以及他掌握的力量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一个国家的力量就算再强大,但是也从來管不到那些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修士,他们所求的长生不老和霞举飞升,这无论是皇帝还是总统都给予不了,而他们所惧的落雷天劫,也不是皇威和军兵所能够发动的,所以修道界在中土神州向來都如同一个国中之国一般。 在中土神州的历史上。虽然也宣扬君权神授,但大家哪一次造反还不都是喊着‘王侯将相宁有种呼’一类的口号,政权和神权向來都是两条平行线,你混你的,我混我的,大家互不干涉,谁也别插手谁的事务,君不见北宋那位皇帝虽然自封‘道君’,可是老先生让异族破城逮去之时,可有修道界的修士前來救驾。 大家互相保持面子上的尊重和有限的往來就已经不错了,而且对于执政府和宣扬唯物主义无神论的执政党來说,即便是和修士界一些极为有限的合作,也只能够偷偷摸摸的在暗中进行,并且极力遮掩隐瞒,便是诸如水铉、乔妍这样的人物,这些秘密部门与修士界合作所造就出來的特工人员,无论对内还是对外,在展示能力的时候,也均以异能者的身份示人。 于以往的岁月里,从來沒有哪个道门修士如杨风这样,在有了如此高的道行修为后,还依旧在世间打滚厮混,这样一个不安定的,随时都能够造成巨大的不可预测影响的人物,一个政权如果轻易的放过了,那想必这个政权距离倒台也沒有多久了。 江南月淡淡的微笑着,懒洋洋的道:“所谓龙有逆鳞,触之者必死,如果那些人想对他兄弟的家人做些什么的话,那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是谁也预料不到的,如果到了最后却弄出來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那时要谁來收拾这个摊子!” “不尊师、不重道、不爱国、冷厉无情,睚眦必报,翻脸杀人……”江雨林一一历数着杨风的种种性情,摇了摇头苦笑道:“偏偏手里又有一股子不容小觑的势力……” “狗咬刺猬了吧!”江南月笑嘻嘻的道:“你们呐,也别总惦记着他手头的那点东西,论算计,他或许不如你们这些人,但是您老人家难道沒听过以力破巧,那可都是一群发起疯來六亲不认肆无忌惮的家伙,所以能交好的话,还是别做什么伤害彼此感情的事,想想当年太祖和周相提出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吧!我困了,您老晚安!” “那个……”江雨林看着站起來的江南月,一脸尴尬的问道:“那个药,你还有吗?” “给奶奶吃的那种!”江南月摇了摇头道:“就那么一小瓶,沒有了,怎么了?药不够,不应该啊!我记得瓶子里有三粒药丸,杨风说只用两粒就行!” “部门的试验室拿走了两粒去做研究……”江雨林低声道,脸上浮现了一丝愧疚。 “您怎么可以这样!”江南月脸色苍白的盯着江雨林,大声道:“他们拿去根本就是浪费,而且,谁知道那两粒药会不会用來做试验,说不定现在已经被哪个领导吞进肚子里了,您爱国我沒意见,但您就这样拿我奶奶的命去爱国!” “咱们国家的医疗水平,还是很先进的……”江雨林的心中颤抖了一下,缓缓的道。 江南月冷然道:“您自己相信吗?” 江雨林站起來,烔烔有神的双眼勉强掩去了一丝愧疚,直视着江南月道:“我是党员,你奶奶也是,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他们都是!” “可我不是!”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江南月转身而去。 看着江南月的背影消失,江雨林颓然坐下,自嘲的笑了笑,低着头喃喃的道:“杨老弟,你能看到吗?连我老头子的孙女,都被你家的那个坏小子给策反了,但是该做的事情,总要有人去做不是么!” 起身來到书房,轻轻的打开一只书柜的木门,伸手在隔板上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突起然后摁了下去,房间角落里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扇小小的暗门,里面一台红色的老式电话机静悄悄的躺在那里。 拿起话筒,江雨林沉声道:“我是七号,给我转接猎鹰!”半晌,电话接通,江雨林心中无声的叹息了一声,缓缓的命令道:“对一号和二号‘小蜂房’实施控制,以及……控制‘小鱼’!” “是,将军!”电话中传來一声冷硬干脆的声音,沒有半分犹豫。 ‘小鱼’,,江南月在不知不觉中被某部门在计划中赠予的代号。 曾经有人问英国首相丘吉尔,做个政治家要有什么条件。 丘吉尔想了想,回答道:“政治家要能预言明日、下月、來年及将來发生的一些事情!” 那个人又问:“假如到时候预言的事情未实现,那怎么办!” 丘吉尔耸了耸肩道:“沒关系,只要你能说出一个理由來!” 所谓的政客,就是一群骗子、强盗、小偷、撒谎者、以及奸商和杂和体。 他们利用手中一切可以用到的资源,在政坛上为自己捞取更多的资本,获得更高的地位,谋夺更大的权势,并且展示自己的伟大、光荣、善良、果敢、与高洁这些品性,哪怕谁都知道他们从來沒有过这些美好的德行。 为了达到自己的种种目的,政客们会拼命的去发掘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无论它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这些资源可以是某人,某团体,也可以是某样物件,甚至可以是一句虚无缥缈引人入胜的口号,总之,无论它是什么都可以,只要它是被世人们所喜欢的、崇敬的、恐惧的、甚至厌恶的,无一例外,这都是他们所需要并且可以利用的。 大久保先生以及他的民生党,在上台执政之前需要一场灾难,因为他们需要这么一场动荡,以此來反对执政党和他们那腐朽无能的内阁,让这个狭窄的舞台腾出來一片空地,以供他们这些急迫的想上台的人來表演,相对于这个愿望來说,日本天皇算个毛啊!日本民众算个鸟啊!驻日的米国鬼畜,他们又算个卵子啊!谁也不能阻挡民生党奉天承运勇猛向前的脚步。 当然了,在灾难之后,以救世主姿态出现的民生党,以活耶稣自命的大久保首相,以及他手下的那班圣徒们,此时需要的是对他们在台上表演的支持,各种钞票的支持,无论是日元英镑还是美金卢布,反正只要是钱就好,管他是哪个国家发行的呢?诚然,日本国家是富裕的,但那是国家的钱,而这些标榜清白破家为国的政客们,可都是很‘清贫’的。 当然,他们还需要各种势力的支持,无论是愚善的国民,还是残忍的雅库扎,无论是万恶的米英鬼畜,还是支那苏俄东南亚,只要是友好的,那就是资源。 而一个來自东方古国,身家高贵年轻人,并且和数个国内国际大财团,都有着密切合作关系的年轻人,这样一个美妙的资源,谁会去拒绝呢? 所以,自从杨风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东京那些上流社会的社交场合的时候,并且在得知他身边的那位美丽的金发小妞,是英国蓝凯斯特家族第七顺位继承人的时候,尤其据某些小道消息的传说,这位杨先生甚至和当今日本政坛上那几位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有着相当秘切的友谊和往來,那些可爱的政客先生们,就算是想不注意他都很难了。 现如今已经沒有谁还会去在意关于这位杨先生的国籍问題,在一家喜欢乱发牢骚的报社被集英会的雅库扎们付之一炬之后;在得知那位报社的社长因为猥亵女童和宣扬邪教而官司缠身跑路海外之后;在慷慨大方的杨先生为‘东京救灾重建基金’捐赠了大笔资金,并带领着手下的员工在烈日下为灾民们发放救灾物资之后,爱发牢骚的人都纷纷闭上了嘴。 “杨先生,是个善良的好人哩!” “慈善是人道不分国界的!” 东京的受灾市民们和数家媒体如是说。 而政客们则都在考虑同一个问題,那就是如果能够和这位英俊的、年轻的、嘴角经常挂着和善微笑的杨先生,如果能够和他达成某种合作,或形成更加亲密的战略伙伴关系的话,那么自己在上流社会或者政坛上的筹码,到底能够增加多少呢? 第228章 暗涌(下) 东京的受灾破家民众们喝上矿泉水,吃上了方便面,住进了简易房和帐篷,大久保内阁的救灾措施在各方的支持下有条不紊的开展着。 因为集英社的势力独霸了东京,而民生党的新内阁得到集英社的秘密资助,所以在雅库扎们的维持下,东京这段时间的刑事案却比受灾之前还要低,这不得不说是一个了不起的政府成果,所以绝对值得民生党对此大书特书,以供媒体喉舌们歌功颂德。 井上庄园的餐会上,名流云集,高朋满座,幽雅的音乐声中,一身笔挺礼服的杨风和井上老头躲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端起了酒杯,轻轻碰杯后对饮而尽。 在东京上流社会中德高望重的井上老头笑呵呵的道:“杨先生,对于您为东京救灾重建所做的一切,我仅代表我个人和井上家族,向您表示由衷的感谢!” “哪里哪里,您实在是过奖了!”杨风摇了摇头,微笑着道:“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我个人的能力在这场不幸的灾难面前实在是算不了什么?权当是支持一下大久保阁下的民生党吧!毕竟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不是么!” 井上老头打了个哈哈,看似无意的低声道:“如果我记得沒错的话,那个救灾基金,似乎是由柴田先生组织并实施监管使用的吧!” “呵呵呵,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杨风笑眯眯的道:“我只是捐出一笔款子,至于政府派谁來接收监管,以及他们如何去使用,就不是我所关心的了,相对來说,为那些可怜的灾民们分发一些急需的生活救灾物资,更让我觉得有意义的多!” “当然,当然,做善事总是让人觉得很快乐,很有意义的!”井上老头笑着点了点头道:“杨先生,那么您将來有什么打算么!” “将來的事情,将來再说吧!”杨风懒散的摇晃酒杯里的酒液,漫声道:“我的人生总是充满着不确定和突然发生的意外,做什么样的计划,对于我來说都不异于一场花费心力却永远也沒什么用的事情,反正,人生总是充满了不同的乐趣,有人膜拜金钱,有人醉心名利,还有的人热衷于权势,而我呢?您看,我基本上已经得到了以上的全部,所以我喜欢一些特别的东西!” “比如说,缔造一个帝国,然后搜集全世界的美女!”井上老头夸张的欠了欠身,笑眯眯的道:“哦,陛下,您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您在开玩笑!”杨风笑了起來,摇了摇头道:“井上卿,如果我缔造一个帝国,那么就由您來担任首相怎么样!” “我觉得波文大人比我更适合这个职务呢?”井上老头奸兮兮的低笑道:“我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而己,顶着一个爵位的名头,手里有几个钱,找点为数不多的快乐,这样的生活我就很满足了,未來,属于您这样有能力的年轻人,嗯,您难道沒考虑过在日本发展下去!” “您喜欢的生活会一直持继到您厌倦它的那一天!”杨风耸了耸肩膀道:“我保证这其间不会有谁敢于來破坏它,至于您所说的在日本发展嘛……您看,我又不是日本人,谁会愿意看到我在这里发展壮大呢?” 装模做样的叹息了一声,杨风笑嘻嘻的道:“日本确实是个非常美丽的国家,可是这里却并不是一个欢迎外国人的国度。(.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虽然我可以进入你们这些人的社交圈子,但是我却永远也无法去融入它,难道不是这样吗?” 井上老头摇了摇头道:“弱者改变自己去适应环境,而强者则改变环境來适应自己,凭借您的力量,何必非要融入这个圈子呢?改变它,或是摧毁它,然后重新建设一个适合您的新圈子,在下,以及我的很多朋友,都会给您以有力的支持!” “多谢了!”杨风举起酒杯示意,笑吟吟的低声道:“您说的很对,而我,已经在这么做了!” “我们期待您的成功!”井上老头的眼睛里微微的闪出了一丝激情的火花,而杨风,依旧是一脸和煦的微笑,一派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样子。 挽着温蒂的手,端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之中,微笑着和无论熟悉还是陌生的宾客们彬彬有礼的打着招呼,此时的杨风宛如一个拥有良好修养和家世的世家公子一样,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温良平和的阵阵气息。 许云帆和盖文两个家伙西装笔挺的站在那里,两人手里捧着酒杯,有一搭无一搭的和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姐们闲扯着风月无边,两人俊郎的外表和博学多才的谈吐勾出了小妞们眼中的一片红心。 一个身穿燕尾服的高大中年欧洲的男子端着酒杯走了过來,宽广的额头,弯弯的鹰钩鼻,两只海蓝色的眼睛目光深邃的打量着许云帆和盖文两人,用低沉有力的声音开口道:“诸位可爱的小姐,打扰一下,我想和两位英俊的年轻人谈一点你们不感兴趣的话題!” 盖文看了眼中年人,抬手打了个响指,笑嘻嘻的道:“许,您和他谈吧!这位先生的身上,有一种我不太喜欢的气息,好了诸位美丽可爱的姑娘们,咱们去另一边找点乐子怎么样,我有一个关于小白兔的故事说给你们听,有人愿意听吗?” 看着盖文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孩的拥簇下走掉了,中年人目光深沉的漫声道:“嗯,很有活力的一群年轻人不是吗?许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阿尔弗雷德,在英国驻日大使馆工作!” “幸会!”许云帆点了点头,打量着他,视线落在中年人胸前一枚小小的徽章上,笑嘻嘻的道:“哦,我想起來了,阿尔弗雷德先生,嗯,蓝凯斯特家族的人!”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粗大的雪茄烟,慢吞吞的吸了起來,含含糊糊的道:“那么,阿尔弗雷德先生,您想和我谈点什么呢?抽雪茄吗?大卫杜夫的白金权杖系列特制的货色,來一根怎么样!”嘴上虽然滔滔不绝的说着,两只手却沒有任何的掏烟动作,足以看出,他只是客气一下而己。 “多谢您的好意!”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抽了抽鼻子,轻声道:“我闻到了古柯叶燃烧的气味,年轻人,你难道不知道可卡因是一种会害死人的毒品!” “得了吧亲爱的阿尔弗雷德先生!”许云帆懒洋洋的挥了挥手,翻了翻眼皮道:“1981年3月,美国密执安湖畔的伊利诺斯州阿佩莱特第四区法院的法官们一致裁决:可卡因绝非毒品!你们英国人难道不是一向跟在美国那些**养的身后面说话的吗?而且据说这玩意补肾助阳,专治肾虚阳痿,当然了,我这么年轻肯定是不需要的,但是您应该试试,或许它要比您每天嫖妓前服用的伟哥好用多了!” “我从來都不服用伟哥,也拒绝**!”阿尔弗雷德面对着许云帆无礼恶毒的嘲讽,表现出了大度的英国绅士良好的修养,他饶有兴趣的看着似乎沉浸在毒品快感和幻觉中的许云帆轻声道:“毒品和**都是社会的毒瘤,上帝不希望他的子民们吸毒嫖娼!” “啊哈,那你们英国人当初为什么向中国贩卖鸦片,难道你们早就知道东方不是上帝的地盘!”许云帆眯着眼睛嘲讽道:“而且,您所说的话是上帝说的还是教士们说的,或者就是您自己说的,您以为自己就代表着上帝。虽然我并不敬奉上帝,但是我也知道神的思想是人类无法揣测的,卑劣肮脏的教士们借着上帝的名义,打着正义的幌子又做了多少让人不齿的事情!” “您说的那些都是过去的历史了!”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轻声道:“败坏上帝名声的人,也只不过是极少数而己!” “哦!”许云帆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眯眯的道:“我是一个尊重历史的人,你们的圣经被处死耶稣基督的罗马皇帝篡改的面目全非,也难怪你们可以选择性的遗忘历史,呵呵呵,算了算了,我不想和您辩证教义,对于被称做无所不能的上帝來说,我毫无兴趣,我想知道,你们家那位无所不能的上帝,他能否制造出自己举不起來的大石头,他能吗?” “您这是在诡辩!”阿尔弗雷德微笑着道:“上帝当然是无所不能的,我知道你们东方人都不信奉神……” “no!”许云帆双眼迷离的打断他的话,伸出一根手指摇晃着呻吟道:“我们只不过是不信奉你们的神而己,无论是从神祇的能力还是精彩的传说來看,我们的神,比您家的上帝更值得信奉,至少,我们的祖先不是被谁从哪个园子里赶出來的……” “上帝喜欢吃肉!”盖文笑嘻嘻的凑了过來,胡扯道:“当年该隐为上帝了献上了土豆,而亚伯则献上了烤全羊,于是上帝便选了香喷喷的烤全羊,啊!既然上帝是无所不知的,那他为什么不在夏娃摘苹果的时候阻止她,难道是他不知道撒旦的阴谋,还是说他仇恨女人希望把夏娃赶出伊甸园,那又关可怜的亚当什么事呢?哦,难道是上帝妒忌夏娃抢走了亚当,阿尔弗雷德先生,别再兜售您的上帝了,在东方,他老人家的那一套不好使,去吧去吧!去一边玩去吧!傻瓜!” 阿尔弗雷德的脑门青筋突突的爆跳着,恶狠狠的看了眼盖文,沉声道:“凡是不相信神的人,侮辱上帝的人,必将受到审判和惩罚!” “那就让它來的更猛烈些吧!”许云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漫声道:“如果上帝能够做到的话!” 第229章 神宫 日本北海道的重要工商业城市札幌的外海海域,两艘海上警视厅的巡逻艇慢悠悠的开了过去,在这种月黑风高浪头急的夜里,巡逻艇上的海警执勤人员们便不是很在意的四处瞥了几眼后便缩回了舱房,里面有吃有喝暖暖和和的,谁会乐意在甲板上受风浪之苦。(.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他们刚刚驶离这片海域沒多久,一艘高速的改装渔船便飞快的开了过來,一个从衣着打扮看上去和渔民绝无半点关系的家伙小心的从船舱中探出了半个身子,四处看了看,缩着脖子操着一口地道的东京腔低声的抱怨道:“真是让人讨厌的鬼天气,我讨厌北海道,残破的东京也要比这万恶的北海道好上一百万倍,兄弟们,你们觉得呢?” “东京的残破关我们什么事!”另外一个家伙笑嘻嘻的接口道:“反正我们的日子还是很舒服的不是吗?大谷君,当初我们的选择是无比明智的,跟对了一个好老板,终身受用无穷啊!” 懒洋洋的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的海涛站了起來,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低声道:“注意了,按照约定好的时间,那些家伙马上就到了,准备接货!” 一阵轻微的马达声从远处的海面上传來,黑糊糊的海面上一艘小艇的灯光闪烁打着信号,慢慢的靠了过來,两只船经过一阵碰撞的摇晃靠在了一起,几个身材高大的欧洲汉子拎着几个沉甸甸的防水提袋跳了过來。 短暂的寒暄过后,海涛对古桥摆了摆手道:“开始搬货,手脚麻利点,别出了岔子!” 古桥应了一声,指挥着几个渔船上的家伙,从对方的小艇上抬过一只只沉重的板条箱,带着几个欧洲汉子走进船舱,两只沉重防水旅行箱被海涛从桌子下面拖了出來交给对方,操着不太熟练的俄语笑嘻嘻的道:“货款在这里,你们,要不要现场清点一下!” “当然不必!”为首的一个俄国人咧开嘴笑道:“我们之间做的是长期的买卖,所以彼此之间要保持足够的信任不是吗?顺便问一句,您从哪里召集來的这些日本猴子,哦,瞧他们的体魄,可真够他妈健壮的!” “嗯,他们的身份嘛!”海涛笑嘻嘻的道:“和您手下的那几个家伙一样,本土的兽人,然后经过了一系列的强化和改造!” “哦,我明白了!”对方笑着闭上了嘴不再询问,前段时间在国际上闹的沸沸扬扬的所谓的实验室泄露事件的一些内幕他们还是略知一二的,看了眼外面那些卖力搬运着货物的家伙,他再次对交易方的势力有了充足的认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一场在暗夜海面上进行的非法交易,在不到十五分钟之内便进行完毕了,双方在友好的挥手道别约定下次再见之后,两艘完成了任务的船只便各自向着自己來时的方向分别开了回去。 日本渔船的船仓内,古桥拎着半只烧鸡狂啃着,拿过酒瓶子仰脖灌下去多半瓶清酒,笑嘻嘻的道:“终于结束了,初次在海面上做这种事情,我这心里总不像平时那么安稳!” 一个黄脸膛的小弟讨好的笑着,好奇的问道:“古桥老大,咱们这次接的是什么货!” “混蛋!”大谷狠狠的一个耳光抽在他的脸上,怒斥道:“桥本,你忘了规矩吗?滚出去!” “算了吧!”海涛叼着烟卷,眯着眼睛懒洋洋的道:“新人都是难免会有一些好奇心的,就不必那么严厉了,一会靠岸后赶紧把货物运进仓库,这次的货物很重要。虽然你们都是跟随老板很久的老人了,但是出了岔子的话,不但你们会被老板干掉,连累着大爷我也得跟着吃排头,所以,嘴巴都严一点,懂吗?” “哈伊!”大谷和古桥连连点头,他们自然知道这次与俄国人交易的货物是些什么东西,但是他们现在满脑子里都在计算这次行动可以得到的分红,谁去管这些东西会造成什么样的祸害呢?就算是几颗要在日本各大城市里引爆的核弹头又能怎么样。 反正除了老板之外,从來也沒有人关心在乎过我们这些黑帮流氓的生活,那我们凭什么要去管别人是死是活,我呸,大臣又怎么样,富豪又怎么样,至于民众,管他呢?日本这么多人,死他几千几万个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们能够靠着老板分钱就好。 与此同一时刻,在日本的中央区,位于纪伊半岛的三重县也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一身黑色武士服的英二郎,带着几名浑身包裹黑色夜行衣里的蒙面怪客,施施然的來到了伊势市的伊势神宫门前停了下來,神宫占地达五千五百公顷,其中内宫九十公顷和外宫九十公顷的森林因为严禁采伐故而让这神社显得风景如画,草木繁茂。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一个蒙面黑衣人清了清嗓子,怪腔怪调的道:“下面,就由我为大家來讲解一些关于这里的有趣的故事,嗯,嗯,大家都要认真的听一听啊!“ 传说起于远古时代就供奉天皇的祖先天照大婶的伊势神宫,是日本神社的主要代表,自明治天皇以后,历代天皇即位时均要到这里來参拜,伊势神宫每隔二十年便要把建筑物焚毁再重建,叫做式年迁宫,由此可以看出,岛民兽兵喜欢在侵略区里烧光、杀光、抢光的残暴行为也不是无源可考。 据说天照大婶派自己的孙子带着稻种‘上山下乡’來到地上做天皇,教会日本人种水稻,填饱了肚皮,所以日本的皇位和中国的改朝换代不同,天皇的血统可以追溯到第一代天皇,所以幕府将军无论权力多大,即使已成为实际的掌权者也不敢篡位。 伊势神宫内保存着公元712年成书的《古事记》,此书中记载着岛国天皇们长长的家谱,根据《古事记》中的说法,伊势神宫建于公元前4年。 蒙面讲解人说着摇了摇头道:“但是,据他们一向喜欢自吹自擂死不要脸的特性,我觉得这种说法实不可信!” 根据历史学家考证,伊势神宫的建造不会早于公元690年,而《古事记》中所记载的前几代天皇,也大概或许只是出于传说,至于天照大婶的原型,可能來源于曾接受中国东汉颁赐‘汉委奴国王’金印的邪马台国女王卑弥呼,邪马台国是有历史记载的日本最早的国家,当时日本有几百个小国。 神宫由内宫和外宫两大部分组成,正殿居内宫中心,是日本古建筑格式之一的“神明造”的典型例子,也就平面矩形,长边入口,挖土立柱,山墙上有山花中柱,悬山式曹屋顶,屋面呈直线形,反正总之很难看就是了。 而从外宫至内宫有数道栅栏和围墙围绕,形成层层空间,外墙四方设有鸟居,所谓鸟居呢?其实就是一种类似于中国牌坊的日式建筑,常设于通向神社的大道上或神社周围的木栅栏处,主要用以区分神域与人类所居住的世俗界,算是一种结界,代表神域的入口,可以将它视为一种门。 由于在日语中:“鸟”这个字单用的时侯,通常是专指鸡这种鸟类之意,于是将其译为中文的话,所谓的‘鸟居’其实说白了是便‘鸡架’的意思。 蒙面客说着拍了拍手道:“当然了,我们此行绝对不是來此参观漂亮的鸡架子的,因为伊势神宫之内除了有漂亮的鸡架子之外,还供奉保存着那面象征日本皇权三神器之一的八咫镜!” 八咫镜又叫真经津之镜,根据神道教的传说,天照大婶和她弟弟比生孩子比输了,恩,其实这个确实不能怪她,她就是肚皮再能生的女神,也比不过那位下种的男神不是么,输了以后,这位小心眼的大婶一气之下,便躲进了所谓‘天之岩户’的一个石洞子里沒脸出來见人,并且还用石头将洞口堵上了,不得不说,这位大婶也确实够自闭的。 不过无论如何她也是伊邪那歧的长女,亲口册封的高天原老大,沒有了她,高天原和苇原中国都变成了一片漆黑,伸爪不见五指,于是便有人出了个馊主意,用天安河上的天坚石和天金山的铁造出了一面镜子,也就是八咫镜,将这玩意挂在了真贤树上,然后八百万众神一起在外面唱歌跳舞,弄得高天原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在洞子里生闷气的天照大婶听着外边吵吵闹闹的觉得很奇怪,心里琢磨着,我隐居在这里,他妈的高天原和苇原中国都成一片黑暗了,为什么这帮丫挺的还在唱歌跳舞高声欢笑呢? 于是便推开石头,探出头來四处观看,好死不死看着了挂在树上的那面鸟镜子,恩,这位沒照过镜子的大婶越照越稀奇,于是某位早已经躲在一旁的力士,据说被黄泉鬼道众们恨得要死的某位毛神,便立刻虎扑上去把大婶门前的石头推开,然后连拖带拽的把大婶薅了出來,嗯,这下世界又重新大放光明了。 天照大御婶出來后,便把这面镜子也作为神器给了所谓的初代天皇,也就是天孙,并且庄严的说:孙子,你要永远把这面镜子当作我的化身來恭敬的祭祀,于是,这面镜子就成了神器了。 神宫外宫的值夜守卫,看着这群在神宫门口指指点点大放厥词的家伙,不自觉的走了出來,恼火而蛮横的道:“混蛋,你们这些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 话一出口,只见那个歪解《古事记》的蒙面人大手一挥,一道黑色气劲带着尖锐的破风声呼啸的飞出,守卫的脑袋顿时离开肩膀飞向了天空,一柱高高喷起的血泉,哧哧的喷洒在了周围的地面上。 英二郎摇了摇头,抽出肋下的长刀低喝一声,一击半月斩狂猛的向前劈了出去,一道如弯弯新月一般的刀光从他那柄长剑的尖锋上呼啸而出,伊势神宫外宫的大门顿时被轻易的劈成一片残破的木片。 “杀!”随着一声整齐低沉的呼喊,一条条的带着风声的身影向着神宫之内飞扑了过去。 一个黑糊糊的纱质头罩,被刚才讲解的蒙面怪客不由分说的扣在了英二郎的头上,心情比较郁闷的英二郎,手里拎着寒光闪闪的长刀,嘴里不停的嘟囔着,缓步向神宫的大门走了进去。 英二郎指了指被硬扣上的头罩,颇有不满的对蒙面怪客道:“杨君,我们堂堂正正的向他们挑战不好吗?一间破烂的神社而己,何况他们的神官和阴阳师,不都跑到东京去保卫皇居了吗?这个样子,实在是太……” “算了吧!”蒙着脸的杨风鬼头鬼脑的看了看四周,低声道:“你知道今天晚上咱们干的这件事,对于神道教和笃信神明的国民來说意味着什么吗?打上伊势神宫啊!啧啧啧,这可比刨了那些家伙的祖坟还要难受,如果让人知道是我们干的,咱们也别指望在日本混下去了,这盆子脏水还是泼到黄泉那些人的身上比较好,反正他们习惯了!” “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许云帆摆弄着手里的那把冷森森的匕首,懒洋洋的道:“风哥,咱们也开始干活吧!盖文和加埃斯他们几个混蛋已经冲进去了!” “不急,不急!”杨风摇了摇头道:“咱们是坏蛋的首领,首领自然是压阵的不是吗?几条小杂鱼就先让盖文他们去玩吧!我怀疑神宫里必然还有强力的守卫部队!” 说着杨风的神念远远的散发开,朝着神宫中蔓延进去,神念如风一般在神宫草草的扫荡了一番,杨风却诧异的发现,神宫中似乎并沒有什么强大的防御力量,甚至连一个防御的结界都沒有,为什么会是这样。 就算东京的势态糜烂需要这里的神官和阴阳师们去支援,可是这种重要的神庙山门最起码在家里也应该留几个看门守业的好手才是正理,不然一旦敌人打上门來,他们该如何自保。 沒等杨风考虑太多,伴随着一声巨响,一道辉煌耀眼之极的剑光从神宫之内祭祀天照大婶荒魂和荒祭宫内激射而出,笔直的劈向了站立在那里的杨风。 第230章 平智郎 面对着伊势神宫中突然劈出來的剑影,杨风的身形飞快的向后退去,他感觉到了剑影中那庞然不可抵御的力量,他的半龙之体虽然号称坚不可摧,但是他可也沒兴趣以身试剑,來考验自己身体的坚固程度是否和玄煜所说的相符,于是只能疯狂的驱动体内元丹,以调配周身的天地之力來形成了一个力场,拖着自己的身体朝一旁飞射而去。 伊势市内还在享受夜生活的市民们有幸观看到了无比怪异的一幕,一道如银虹般的白光从神宫中飞射而去,匹练般的白光足有几百米长,煌煌然的充满了圣洁气息,瞬间便离开了自己的视野飞向远方。 “天照大神显灵了!”愕然的沉寂了很久,也不知是哪个人扯着嗓子满含着感动的一声呼喊打破了寂静,随之而來的是一片雀跃的欢呼以及跪地的膜拜。 而被那道煌煌剑光偷袭的杨风则是勃然大怒,自下山以后,混了这么久,他凭着一贯的小心和算计还从來沒经历过这么危险狼狈的情景,于是调息稳固内丹的同时,眯着一双冷电四射的眼睛,默然运转起大五行神诀的术法,开始疯狂的调集起周围的五行元力。 缓缓的睁开双眼,两只紫金色的眸子射出道道流光溢彩的剑芒,一口长气彷佛龙卷风一样倒吸进了他的嘴里,天空中点点繁星急速闪动,几朵淡淡的薄云如同被一只大手推了一把,开始飞快的飘动起來,神宫附近那条五十岚河的河水卷起巨大的浪头。 神宫周围一株株参天大树无风自动的摇摆着枝叶,以杨风为中心,周围的地表也如同地震來临一般发出了阵阵的颤抖,神宫中的檐角铜铃和沉重的古钟发出了一阵阵叮当的乱响,神宫周边方圆数里的五行之力,被他一人驭使大五行神术带动着疯狂的动荡起來。 一拳砸在地面之上,一圈圈肉眼可见的地震波向四周蔓延扩散开去,数十棵巨大的古树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摇动着,然后连根拔起,然后瞬间被抽干了枝干内的水份,几十株干枯的大树如同一根根粗大巨矛一般向着神宫飞射而去。 杨风低喝一声飞身而起,瞬间打出数十个怪异的手印,悬浮在离地数十丈高处低喝道:“甲木化风雷,震巽生离火,去!”雷光闪闪,狂风呼啸,飞射的巨木在风雷之中化做一枝枝巨大的火炬,向神宫四周散射开去,神宫中一幢幢木制的楼台殿厅在瞬间便燃起了熊熊烈焰。 原本漆黑的夜晚突然逐渐的亮了起來,不可抑止的火焰借助风势迅速的开始蔓延,一道道卷着火星与灰烬的灼热气浪冲向高空,有如一条条火龙从火海中乍然腾空。 那些刚刚目睹了神迹,虔诚的跪伏在地上向显灵的天照大婶祈祷的民众们抬起头,呆呆的看着远处燃烧的神宫,脸上的神情全是疑惑不解。 伊势市的市长站在自家的阳台的窗前,扭过头的向老婆问道:“夫人,怎么回事,怎么今年就开始迁宫造替了,怎么突然提前了!” “不知道耶,我记得不是还有两年吗?”身穿睡衣的市长夫人摇了摇头道:“我猜大概是因为今年国家发生了太多灾难,所以宫司就决定提前造替了吧!” “不可能,如果是提前的话,我怎么会不知道!”市长大步走向客厅,抓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大声的问道:“喂,谁在值班,神宫那边是怎么回事,混蛋,赶紧去给我查一查,为什么今年神宫就开始迁宫造替!” 啪嗒,电话掉落在台面上,市长双手扶着桌子,二目无神,艰难的对老婆喃喃的道:“神……神宫失火了!” “啊!”市长夫人大惊失色,顿时呆立在那里动弹不得。 “怎么会呢?”市长摇着头,失神的道:“刚才明明还说天照大神显灵……” “父亲大人!”一个小孩子揉着惺松的睡眼,扯了扯市长的衣角不解的问道:“神社也会失火吗?难道天照大婶也保护不了自己的家吗?” 在熊熊燃烧的火海中发出了一声怒吼,一个身影包裹在浓烈刺眼的白光里,如同一颗耀眼的流星一般从神宫的内殿中向着杨风急速飞射过來。 杨风猛的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浑身寒毛猛的竖了起來,抬手晃出一把漆黑的连鞘太刀,向着英二郎和许云帆打了个手势,急声道:“冲进去,支援盖文他们那一伙混蛋!” “自己小心!”英二郎看了眼杨风手中的那把黑色长刀,点了点头,拉着许云帆化做两道疾风向着神宫中猛冲了进去。 从神宫中飞射出來的身影,在白色剑光的包裹下,如同一枚光芒四射的炮弹一般呼啸着向杨风砸了过來。 杨风飞退十丈,于空中笑眯眯的抬手拔出了那柄英二郎当年使用的太刀百足丸,一阵凶厉之气随着道道银光喷薄而出,杨风突然一个滑步,脚不沾地的向侧方滑行了两米避开了白色剑影的锋芒,然后猛的将手中的百足丸挥了出去。 双方沒有任何花俏的正面对撞,白色的剑光大做,驭剑人被杨风那巨大得可怕的力量劈了个踉跄,在空中显露出了身形,一个身着白色武士服头扎白色孝带的年轻人。 年轻人此时也有点狼狈的喘息着,他的肩头上沁出了星星点点的血渍,那是被杨风的剑气所伤。虽然仅仅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伤口,但是百足丸上面蕴涵的混沌龙元力却让他浑身震颤了好一阵子,显然这种滋味非常的不好受,不过幸好他手中那把看起來古意盎然的太刀上发出了一股股强大而柔和的力量,缓缓的消融掉了侵入他体内的一丝混沌龙力。 白衣武士举剑横在胸前,冷冷的盯着眼前的蒙面怪客,用蕴涵着骄傲的声音低沉的道:“平智郎,我的名字,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冒犯伊势神宫的尊严,所以,无论你是谁,我一定会倾尽全力杀了你!” “哦,有意思!”杨风笑嘻嘻的甩了甩百足丸,反手扛在肩上,打量着这位年轻而骄傲的白衣武士,操着一口地道的关西腔,缓缓的问道:“平氏的余孽,居然还有血脉留在世上吗?” 日本古代只有四个姓:源氏、平氏、橘枳氏、藤原氏,其中平氏与源氏一样,都是皇族下赐臣籍时赐予的姓氏,源氏一般赐予皇子、皇女、皇孙,而平氏则大多赐予皇孙之后裔,换句话说,源氏在皇族地位上较平氏为高,因此通常认为平氏在家格上是低于源氏的。 平氏与源氏两大集团的争斗从來不曾止息,在平安时代末期的平治之乱中,平氏几乎剿灭了政敌源氏,源氏领袖之一的源义朝在逃亡途中遇害,三子源赖朝被流放到了伊豆,其余苟存的几个儿子亦被强制送入佛寺出家。 平氏地位确立,其领袖平清盛升任至太政大臣,朝中重要官职皆为平氏出掌,除此之外,平清盛的女儿亦嫁给高仓天皇为中宫,并生下了下一代的安德天皇,一时权倾天下,因平氏在势力不断扩张的过程中日渐骄奢跋扈,并与白河法皇之间的关系急速恶化,最终各地蛰伏的源氏在河内源赖朝的带领下,纠集了一群被打压的诸侯在关东兴兵勤王讨平。 源赖朝在其九弟源九郎义经的助阵下,于一之谷奇袭大败平氏军,攻陷平氏屋岛本阵,最后,平氏血脉的安德天皇抱子二位尼跳海,坛之浦之战结束,平氏覆亡,而在源平合战结束之后,源赖朝就任征夷大将军,开创了一百四十年的镰仓幕府时代。 “哎呀!”杨风拍了拍额头,打量着平智郎笑嘻嘻的道:“我怎么给忘记了呢?伊势这里就是你们平氏的老窝啊!平清盛那个老鬼发迹的地方不是吗?既然当初鬼道众支持的是源家的势力,而我们黄泉的设立又和源九郎义经有关,那么做为黄泉的死对头,神道界和秘法界的人自然也不会任由平家绝根断血的!” “你是?黄泉鬼道众!”平智郎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古怪的黑衣人,咬牙道:“果然都是一群鬼鬼祟祟的污秽的家伙,报上你的名字!” “名字嘛……”杨风眯上了眼睛,笑眯眯的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无论你是否会死在我的剑下,我都不会告诉你的,小子,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别妄想了!” “你在说什么?我再说一句,报上你的名字!”平智郎怒气冲冲的道。 “看來只不过是个死心眼的小鬼啊……”杨风心中暗暗好笑。 “沒门,别做梦了!”杨风翻了个白眼,吊儿郎当的道:“小子,我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你想知道我的名字,然后用你们那该死的什么阴阳道秘法诅咒我对么,省省吧!大爷是不会被你这种幼稚的把戏骗倒的!” “混蛋!”平智郎气急败坏的指着杨风,低声道:“以正义的名义……” “去,鬼扯!”杨风像轰苍蝇一样摆了摆手,不屑的道:“收起你的这套吧!难道你认为正义对我有什么约束力吗?不必这么假惺惺的,小子,让我來告诉你吧!实力,实力就代表了世间的一切,如果我干掉你,那我就是正义的,反正死人是不会开口反驳的!” 平智郎冷笑起來,挥动长剑直指杨风,沉声道:“那么,來吧!就让我來好好领教一下黄泉高手的实力吧!” 好了,无论如何,这盆脏水是结结实实的扣在黄泉身上了。 第231章 龙八式 就在杨风与拔刀而出的平智郎对峙着的时候,一股奇快无比迅猛刚烈的恶风,有如泰山压顶,又如山洪崩泻一般从杨风的后背袭來,疾风中,一股充满了死亡气息的波动,在空中不停的翻腾扭曲着,发出了一阵阵有如恶鬼冤魂般的尖啸。(.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怎么又是偷袭!”杨风眉头一皱,急速扭转身形,与此同时,一直扛在他肩上的那柄百足丸,也在瞬间弹了起來,雪亮的刀身上裹挟着一层黑色的电光,恶狠狠的迎着那个飞扑而來的黑影当头劈下,随着‘锵’的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一股阴冷的气流弥散开來。 杨风定睛一看,瞟了眼平智郎,懒洋洋的道:“哎呀,哎呀,看看这是什么?怎么,你们这些一向自诩光明正义的家伙,也召唤荒魂做战吗?” 日本人向來认为世间万物都是有灵的,其中那些平和的灵,谓之‘和魂’,而那些带着负面情绪的邪恶的灵,则被称之为‘荒魂’,说白了也就是恶灵,而无论是和魂也好,荒魂也罢,总之都会有人去供奉或役使他们。 当然了,也并非供奉役使荒魂的人就是完全邪恶的,这个伊势神宫内有一个荒祭宫,其间供奉的便是天照大婶的荒魂,它与供奉天照大婶和魂的内正宫成为表里一体,在祭祀正宫之后也必定要祭祀荒祭宫。 至于伟大光明的太阳神,日本天皇的老祖宗,混在高天原八百万天津神的老大,天照大御婶为什么会有荒魂,神道教的人自有一套让人信服的说法。 杨风索性将那个拎着剑站在身后的平智郎扔在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起眼前的这只古怪的卑鄙无耻下流偷袭自己的荒魂來。 这厮肌肉虬结的身上一丝不挂,躯干和四肢都长满了花花绿绿的纹路,似乎构成了一个颇为邪门古怪的法阵,秃头有角,无毛缺耳,硕大的脑袋上顶门长一对血光四射的绿豆小眼,一张喷吐着死气的嘴里伸四颗尖锐的獠牙,獠牙上血光隐隐,似乎刚刚啃食了哪个倒霉鬼。(.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从它两只猩猩样的怪爪中攥着的破布条和金刚杖來看,估计是神宫中哪位不幸的神官遭了它的毒手,此时这厮的身上每一条肌肉都在极其恶心的扭曲蠕动着,仿佛在它的皮肤下面爬满了一条条软体虫子一样。 杨风的神念随着他的目光扫视透射过去,却惊讶的发现,这只荒魂强壮硕大的身体当中沒有任何杨风所熟悉的灵力波动,只有一种漆黑的,充满了疯狂杀戮的死气,在它体内那简单至极的经脉中疯狂的流动着,为它提供了极其庞大的能量。 被杨风一刀逼退的荒魂调动着体内的死气,仰天发出了一声糁人的咆哮,两只血红的绿豆眼射出了毫不掩饰的仇恨的光芒。 “丑,难看,难闻,难听!”杨风咧了咧嘴,嘟囔着反手就是一刀,向着那只仰天咆哮的不知是在示威还是在给自己鼓劲的荒魂劈了过去。 似乎体型巨大的生物智慧都不是很高,那只荒魂显然也沒有多么精明的脑子,嗷’的一声怪叫之后,不闪不避的的向着杨风扑了过來,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虚影,荒魂那只锋锐尖利的大黑爪子带着破风声便向着杨风的头顶抓下,而杨风身后的平智郎也趁机一剑刺了过來。 “喂,喂,平智郎,你们兄弟两个太卑鄙了!”随着杨风的一声痛斥,身形猛闪的同时,手中百足丸向天一引,顿时无数道细小的电光沁出刀身,黑色的电光攀爬着,飞快的聚集在昂立的刀尖之上,眨眼之间便形成了一颗拳大的黑色雷球。 “龙八式,崩!”随着杨风的一声大喝,体内的混沌龙元急转,百足丸向前一指,刀尖上的黑色雷球飞射而出,化做一条闪着电光的黑色长龙,迎着扑过來的荒魂炸裂开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轰’的一声巨响,庞大强劲的气流朝着四面激射纷飞,漆黑的雷火带着细碎的电光,猛然砸在荒魂那光溜溜的头上,倾刻间碎骨与内脏齐飞,残尸共血肉一色。 看着几个熟悉的身影从神宫中急飞了出來,杨风突然心念一动,身体有如落叶一般急速向远方飘退飞射,仰天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嚎叫:“啊!快來救命啊!神宫中有怪物杀人啦!”声音凄厉可怖,充满了惨绝人寰的绝望和摧人泪下的悲惨,带着尾音响彻了方圆十里。 “平智郎先生!”杨风嚎完一嗓子,远远的站在那里,带领着一众手下向灰头土脸的平智郎挥了挥手,笑嘻嘻的道:“赶紧收拾一下现场吧!过一会警车、消防车、新闻车就都会到了,好好琢磨一下如何解释这一地不属于人类的血肉残尸,再见!” “卑鄙,无耻!”淋了一身荒魂血污的平智郎握着剑,半跪在地上,仰着头咬牙切齿的看着几个身影消失在远方,恶狠狠的骂道。 夜空中,远方遥遥的传來一声回答:“去你妈的……” 位于东京和京都之间被称作中京的名古屋,是仅次于东京、大阪和横滨的日本第四大城市,它于本州岛的中西部,濒临伊势湾,是日本主要工业中心和港口城市,在这里搭乘新干线快车,只需两小时便能抵达东京。 一把火烧了三重县天照大婶的伊势神宫后,因为一个黄泉信使急匆匆的赶來,然后英二郎便和杨风一行分道扬镳,带着自己手下的几个特忍随着黄泉的信使赶去了大阪。 “似乎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杨风站在集英社名古屋分部下属一家酒店的阳台上,看着远方懒洋洋的自语道:“大阪啊!那里好像是……哎,不会是黄泉众要和安倍家的阴阳师开战了吧!” 在伊势神宫前倾力发出了‘龙八式’中的一式‘崩’,于华丽的击杀了那条荒魂并伤了平智郎的同时,他体内也是金丹暗淡,混沌龙元十去六七,然后又急急忙忙的从三重县一路发动遁术,一口气的跑到了名古屋,即使他的身体再强悍,龙元的匮乏也让他感到一阵阵前所未有的疲惫。 名古屋今夜的天气很不好,大概是因为白天下了一天的细雨,所以到了晚上便起了一阵阵的白雾,能见度很低,湿度更是极大,这种对于普通人來说让人讨厌的天气,却是五行术法中修行水遁者的绝佳条件。 “我想我可能有点明白了!”坐在沙发上的许云帆睁开了眼睛,笑嘻嘻的道:“当初那些忍者们盗取五行宗和遁甲宗的术法,却也不是无的放矢!” “必然不是!”杨风点了点头,指着外面道:“这个国家火山众多,地面上森林茂盛,水源丰富,地下矿脉纵横,金木水火土,外五行之力如此丰盈充沛,这种环境岂不正是修习五行术法的绝佳之地!” 盖文叼着一支掺了古柯叶和大麻的雪茄,摊开四肢躺在厚厚的地毯上,不解的问道:“可是老板,我们见过那些忍者的实力,根本不堪一击,不是吗?伊势神宫的那个小子倒是满强悍的!” “他们的那些所谓的忍术……”许云帆摇了摇头道:“根本就是五行宗的一些入门术法,在混杂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胡编出來的!” “老板!”加埃斯目光灼灼的看着杨风,比划着问道:“在神宫前,我们看到您用了一个很华丽强大的招式,杀死了一个强壮的怪物,那个,那个……” “那是老子压箱底的绝活儿!”杨风耸了耸肩道:“玄煜那个老家伙传授给我的心法一共有八层,每一层心法的突破都会带有一式威力不凡的术法,我称之为龙八式,崩,是八式中的第一式,至于其他的是什么?老子现在也不知道,不过我觉着应该不会很差劲,从俄国回來后的一次入定中,我解开了一个‘魂锁’,里边玄煜那老不死的留下一了信息,他说只要我能修行到心法的第五层,便能够像他那样破开空间,我就能去找那老混蛋算帐了!” “耶,这么厉害!”许云帆从椅子上弹了起來,双眼放光的盯着杨风道:“破开空间不就是肉身飞升,突破了第五层心法便能做到!” “厉害个屁!”杨风撇了撇嘴道:“老子饮过龙血又啃了那么多的灵药,在五行山上苦苦修练了三年,所有的功力加起來才将将突破第一层,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第五层,而且我只知道龙族的空间座标,破开空间之后也是飞升到龙族那里,此生却与仙界无缘了!” “那也无所谓了!”许云帆耸了耸肩道:“反正您不也说了,仙界不适合您吗?而且上去之后,如果在那上边遇到五行宗或上清一元宗的前辈,您说您又算是哪面的呢?” “说的也是!”杨风点了点头道:“我向來都讨厌站队分帮……哦,对了,盖文,有消息顺便告诉你一声,希望你和加埃斯在听了之后,能保持冷静和镇定!” “放心吧老板!”盖文扭动了一下身体,吐出一口浓烟懒散的道:“我盖文,一向都很有定力的,嗯,您请吩咐吧!” “其实也沒什么?”杨风笑嘻嘻的道:“就是在解开的‘魂锁’中,玄煜留下的一段话挺有趣的,他说他的本体,曾经在某个地方发现了一个星系,星系中有七八颗生命星统治者的种族,嗯,是血族!” “啊!”盖文和加埃斯两个家伙像被重锤狠狠的砸在头上,顿时一脸的呆滞。 第232章 对战 大阪,阿倍野元町,晴明神社。 阴冷潮湿的路上行人匆匆,此时刚刚夜里十点多,但是向來比较僻静的晴明神社以及附近路段上,却已经是行人稀少,偶有几辆汽车喷吐着尾气从门前缓缓驰过,很快便消失在远方。 一阵断断续续的祈祷声,在忽明忽暗的灯火中伴着法铃声声,从神社的颂经殿中飘了出來,飘荡弥散在漆黑幽暗的夜色里,天空中一团团灰黑色的阴云低低的压了下來,于是便让这神社看起來更加的深邃和阴暗。 “看來安倍家实在是沒落了啊!”一名肋佩长剑红发披肩的黑袍青年武士,带领着几名鬼鬼崇崇的手下,站在晴明神社前摇头感叹道。 一个身材高大,筋肉虬结的粗劣汉子走出队伍,仇恨的盯着神社的大门,磨着牙齿恶狠狠的道:“该死的阴阳师,自古以來,我们的同族也不知道有多少死在他们的手下!” 说着狂喝一声,挥手便将那柄扛在肩上带着长链的巨大斧头,向着神社的大门便丢了出去,沉重的斧头急速的打着旋,锋利的刃口上带起一片冷光和尖锐的呼啸,随着一声轰然巨响,神社两扇陈旧的木门轻易的便被劈成了片片碎木。 巨大的声响,以及这票不速之客们闯入的脚步和他们身上翻涌的灵压,惊动了神社中的祭祀神官和阴阳师们,晴明神社的大宫司,曾经跨海拯救日本特务小野真二的阴阳师安倍苍月,带领着神社的侍俸阴阳师身形一阵闪动,随着一股清风來到了英二郎的面前。 依旧是一身白色滚金边的御神袍,高帽木屐,手持法扇,一脸云淡风轻的笑容,两只神光湛然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这群不速之客,安倍苍月缓缓的低声道:“果然是污秽无礼的黄泉众!” “哦!”英二郎随意的挥舞着长刀,杀生的凶器在他的手中却犹如一根柔软的柳枝一般轻松写意,微笑着道:“好身手,好快的动作,不愧为日本最强的阴阳师世家,看來在下此行不虚!” 安倍苍月打量着眼前这个一头血色长发飘扬,美丽妖异的年轻人,心中油然升起了几分戒心,小心翼翼的踏上一步道:“很出色的年轻人,请问,你是什么人,不过,你來错了地方了呢?这里是受先祖庇佑的晴明神社,断不容许你们这些黑暗的家伙肆意妄为!” “受先祖的荣光庇护吗?”英二郎眯了眯狭长的眼睛,笑吟吟的道:“果然是沒落而又不思进取的一群人啊!” 说着轻轻的甩了甩手中的长刀,摇了摇头道:“腐朽而又堕落的神道,将自身尚且托庇于先祖的荣光之下,又如何能够担当起庇护日本国统的大任呢?來吧!让我干掉你们,然后黄泉会取代你们的存在,素盏鸣尊大御命神会成为新的正义!” 阴阳师们的脸色沉了下來,一个身材高大雄伟,剃着月代头手持长薙刀的护社武士向着安倍苍月躬身行礼,然后大步上前,怒声向着英二郎喝道:“大言不惭的小子,就让我八幡野武來送你们这些污秽的黄泉鬼众下地狱去吧!” 英二郎皱起了眉头,打量着走上前來的八幡吉武郎,好奇的道:“哟,神社的武士么,武士之道在于忠君、节义、勇武、坚忍,把忠诚错献给腐朽的神明,也算不得是什么真正的武士吧!自古以來,你们这些为虎作伥不思报国的家伙们,打着正义的旗号,杀害了无数与你们信仰不同的无辜的人们,嗯,如果有地狱的话,去那里的正应该是你们这些家伙!”说着,突然对着八幡野武微笑起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八幡野武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以至于让这个漂亮的小子嘲笑,正疑惑的打量着自己的时候,阴阳师中突然传來一声惊呼:“野武阁下,小心!” 一道银色的剑光乍然闪过,带着凄厉的风声割开浓重的夜雾,向着八幡野武恶狠狠的劈砍了下來,猝不及防的八幡野武痛吼一声,胸口处一道血线迸射了出來。 英二郎清喝一声高高跃起,身上黑色的武士服在风中猎猎做响,彷佛一朵满带着死气的乌云一般向着八幡野武扑了上去,长剑倒转,坚硬的剑柄狠狠的捣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下面紧跟着踢出了如影随形的一脚,八幡野武那巨大的身躯顿时被踢的倒飞了出去。 飘然落地,长刀悠闲的甩了甩,英二郎向着安倍苍月笑眯眯的摇了摇头,感叹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神社武士吗?实力也不过如此而己,你们,如果沒有真正的高手,那么明年的今晚可能就是你们的死祭哦!” 安倍苍月和他属下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英二郎,沒有人去理会那位不知道被英二郎踢的飞去哪里的神社武士八幡野武,似乎对他的死活全然不做理会。 “真是一群冷酷的家伙!”英二郎撇了撇嘴道:“喂,你们还有人要上來与我一战吗?” “年轻人,你的战斗还沒结束呢?”安倍苍月轻轻的摇头,一脸胸有成竹的微笑道:“你以为,神社苦心培养出來的武士会这么轻易的被你击败吗?” 说着转头对一名神官道:“通知警局特科,今晚晴明神社要举行秘祭为死难者祈福,封锁神社附近的街道,我不想在附近听到行人的脚步以及汽车的发动机声!” “遵命,宫司大人!”神官恭敬的欠身施礼,急速的退了下去。 “看來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在世俗界中还是很有权势的嘛!”英二郎嘲讽的耸了耸肩道:“这样也好,如果让太多的普通人知道不该他们知道的事情,无论对他们还是我们都是麻烦!” 夜色中传來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轻微的地动,八幡野武挥舞着长长的薙刀,从黑暗中一步步的走了出來,胸前那条被英二郎砍开的伤口,不知被施加了什么样的手段,此时已经停止了沁血。 那张如野兽一般狰狞的丑脸上,两只凶光四射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英二郎,低低的吼道:“无耻的偷袭,污秽的黄泉众都是一群只会偷袭的卑鄙的混蛋,以我信奉的神明的名义庄严的发誓,我,将生命和信仰毫无余地的都奉献给神明的武士八幡野武,要用这把被神明祝福过的神器长船杀生,毫不留情的砍下你的头颅!” 英二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自己刚才的那几下迅猛的重击有多大的力道,即使是以身体强度见长的金族上忍,如果在猝不及防之下受了他那几下重击,也断不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便又能生龙活虎的跳出來叫嚣。 初见便吃了一个闷亏的八幡野武沒有给英二郎太多的思考时间,他低低的咆哮了一声,一道青蒙蒙的光幕从那杆近三米长的巨大薙刀上爆起,挥舞着所谓的神器,庞大的身形有如一辆重型坦克一般向着英二郎猛冲了上去。 四周的空气被他高速的身形带起急剧的气流,发出了呼呼的低啸声,狂风涌动卷起地面上的沙尘弥漫,薙刀的三尺刀锋带着破开空气的尖锐呼啸声,蕴涵着开碑裂石力量的一刀,向着英二郎兜头劈下。 “啊哈,值得期待的一刀!”英二郎眼睛一亮,身形低伏着躬去,有如一只随时跃起扑杀猎物的黑豹,双手低垂着握住剑柄,剑尖后指,形成一个‘拖刀’的架势,看起來是打算和八幡野武硬碰硬的來一次力量的对撞。 安倍苍月看着场上的情形不由得摇了摇头,愚蠢的家伙,竟然妄图和八幡这个狂人比拼力量,这实在是自速其死,要知道八幡这个粗鲁家伙,可是能够和巨力式神硬碰硬打铁过招的呢?只要这个漂亮小子和他的那把长船杀生重薙刀一旦接触,那么他的下场就逃不脱一个死字。 气流被搅动着涌起阵阵的狂风,英二郎血色的长发和武士服的袍袖衣角在风中飘动飞扬着,面对着即将接触的碰撞,他突然眯着眼睛古怪的笑了起來。 八幡野武狂喝一声,抡圆了手中的大刀狠狠的向着英二郎劈了下來,他似乎可以预见到这一刀的结果,崩断那柄细小狭长的太刀,然后在血花四射中将这个可恶的小子一刀砍成两断。 轰然一声巨响,沙尘弥漫,灰土飞扬,八幡野武手中的那把宽大锋利的长船杀生,毫无阻碍的劈开英二郎的身体后猛然劈在了地上。 “你当我是笨蛋么!”英二郎的声音从八幡野武的身后传來,充满了戏弄的嘲讽:“虽然我是个武士,但是顺便告诉你,我可是受过忍者的训练哦!” 瞬身术,这是与替身术和隐身术并称为‘三身之术’的最基本忍术,即使沒有从中忍训练师手下毕业取得下忍称号的‘学忍’也可以掌握施展。 就在八幡野武手中的那把‘长船杀生’挥下的时候,在英二郎的身形于刀锋触及之前,英二郎的身形有如幽灵般的消失在原地,留在那里被劈中的只不过是他的一道残影而己。 一式凌厉迅猛的‘返切’,英二郎的身形猛然一扭,狭长锋利的天草剑带着尖锐的鬼啸声划破夜空,飙射出了数道闪着黑色光芒蕴涵着庞大魔气的剑光,铺天盖地的向着八幡野武庞大的身形笼罩了过去。 随着声声清越高亢的剑吟,一道道凌厉无匹的黑色剑气狠狠的劈在了八幡野武的后背,伴随着血光的迸射,一股股來自魔界的力量,顺着八幡野武背上的伤口疯狂涌进了他的身体。 第233章 对战续 大阪晴明神社中的对决,以神社武士八幡野武七窍喷血倒地不起而暂时告一段落,英二郎手中的那把天草剑上所蕴藏的最纯粹最强烈的魔气,随着他在八幡野武后背劈开的伤口而侵入了对方的体内,然后宛如一颗颗炸弹一般在他的内腑和经脉中爆裂开來,瞬间便将他的体内破坏成了一团朽烂不堪的豆腐渣。 毫不理会奄奄一息的八幡野武和众人骇然的目光,英二郎云淡风轻的挥了挥天草剑,一丝丝诡异的气流在剑锋之上旋转着,向着晴明神社的阵营踏前一步,笑嘻嘻的道:“很强大的神社武士,或者在蛮力的方面比我还要强大,但是,那家伙的速度和反应实在是太慢了,诸位神官大人,这个粗鲁的家伙不会是因为往日失礼而开罪了你们,被你们借机铲除吧!否则的话,各位就不必派出这种货色來为我祭剑了,安倍家族,不过如此!” “狂妄的小子!”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神官脸色一变,看着英二郎道:“安倍家世代的荣誉,不容任何人侮辱,你将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算了吧!”英二郎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徒有虚名而己,如果今晚我们胜利了,那么这个世界上,将不再会有安倍这个阴阳师家族!” 安倍家的阵营中诸人均是脸色一色,老神官低下头,半闭着双眼喃喃的念诵着密咒,随着他身上的白光大盛,在耀眼而又温和的光芒中,一套古怪的半身甲缓缓的在他身上浮现出來,头盔、护肩、胸甲、护臂、腰带、裙甲、护腿,一套铠甲的各个部件逐一浮现,笼罩在了他的身上。 “咦,这是什么玩意,圣斗士么!”对自己名下产业集英出版社业务颇有研究的英二郎,饶有兴趣的扛着刀,打量着老神官在那里发动‘变身’,看着老神官穿着一套颇为牛比的战甲在一片白光中走了出來。 “无知的小子,受死吧!”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老神官大喝一声,手中巨大的法扇一抖,上千缕细密的白色光丝向着英二郎席卷了过來。 空气中顿时传來了一阵如毒蛇吐信一般的‘咝咝’声,英二郎脸色一变,抡起了天草剑挥下上百条黑色的剑影,在自己的身前布下了一层密实的剑幕,口中低声的吟诵一声,右脚抬起,在地上狠狠的一跺,一根由魔气所构成的锋利的‘地刺’从地面上猛然突起,阴险的刺向了老神官的下体。 老神官自觉自己挥出的那上千道细密的‘千本丝’已经刺破了英二郎布下的剑幕,几根细小的白色光丝甚至已经贴近了英二郎的衣襟,他心中暗喜之间,突然感觉到了空气中那近乎微不可查的波动,随后便是护身的圣甲传來了一阵剧烈的震荡,紧接着一股迅急古怪的震动传來,一道强大的能量透过圣甲直刺自己的下体。 那套据传曾被安倍晴明加持过的铠甲散发出了刺目的白光,强大的蕴涵着神圣力量的白光包裹住了老神官,一阵闪烁之后光华消失,英二郎发出的那道诡异阴险的魔气,也被这片白光清除掉了。 夜空中漂荡起一阵古怪的咒语,天草剑上泛起了一片引人目眩的黑色光华,伴随英二郎的咒语念诵声,他的身体周围猛然泛起了肉眼可见的水纹样空气波动。 高悬在空中的半个月亮似乎也乍然明亮起來,一道道银色的月华垂射了下來,然后被英二郎和天草剑有如长鲸吸水一样吸了进去,一人一剑缓缓的和月色融为一体。 英二郎手腕一动,天草剑宛如灵蛇一般弹起扛在他的肩长,眯着眼睛打量着身着铠甲的老神官,笑呵呵的道:“很不错的道具,不过,你认为它又能够挡下我多少次的斩击呢?”灵蛇乍动,天草剑清吟一声,再次劈出了一道凌厉的魔气。 看着那道漆黑的魔气,晴明神社的大宫司安倍苍月脸色一变,咬牙道:“该死的,这不是黄泉的鬼道,大家注意,他是來自魔界的魔鬼,安倍家的阴阳师对于邪魔不必有任何的怜悯和道义!” 安倍苍月说着一挥手,四名年轻的神官排成阵势,联手开始向着英二郎发动了攻击,四名年轻的神官齐齐拔出了斩妖降魔的法剑,从四个方向同时向英二郎劈出了一刀,弥漫在英二郎周围的空气在强大的灵压中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实质,让人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英二郎哼了一声,在沉重的压力下,双脚硬生生的挤入地面的石板之中,握剑举过头顶,剑光爆闪之间十几道凌厉的剑气向着四面八方扩张开去,血花飞溅,四名年轻的神官中发出了一声惨叫,骨头爆裂的声音响起,两人的脑袋就像被快刀剁开的西瓜一样四分五裂。 “这是一场愚蠢的、毫无计划的、落伍的有如中世纪野人之间的一场傻透气的战斗!”杨风对于黄泉众与晴明神社的战斗,毫不介意的做出最恶劣的评价。 按照他一贯的想法和作风,除非栽赃嫁祸或者令有目的,否则的话他杨某人从來不屑于和敌人正面抡刀打铁式交战,既然是敌人,那么自然要用最快速、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毫不留情的杀死,几颗rpg火箭弹,或者几门迫击炮,放火、投毒、爆炸,无所不用其极。 “沒有人会在意胜利者在取得胜利的过程中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在名古屋集英会分部的秘室里,杨风挥舞着手臂,向着灰头土脸的英二郎滔滔不绝的喷吐着口水,灌输着他那套功利的理论。 而脸色苍白神情委靡的绯雨英二郎,则如乖宝宝一般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一脸无奈的苦笑着,点着头,侧耳倾听着杨某人即兴的演讲。 “拿破仑说过,你不必和敌人进行过多的缠斗,除非你要让他们了解战争的艺术!”杨风摇了摇头,感叹道:“我亲爱的英二郎阁下,战争不仅仅局限于战场之上,尤其是争夺信仰的这种战争,美国的文化是靠他们的舰队和大炮传播的吗?不,他们用好莱坞粗制滥造的电影,吵人心烦的摇滚乐,以及让人恶心的快餐传播到了世界各地,如果你想打倒一位神明和他的信徒,那么依靠刀剑与鲜血是无法成功的!” “造谣、栽赃、泼污水!”杨风扳着指头道:“从心底去动摇那些信徒和民众们的信仰,让他们产生怀疑,失去信心,集英会不是控制了很多报刊杂志吗?在小报上多放出一些诸如神社藏污纳垢,秘法僧人道德败坏的消息,吸毒**、猥亵男童、断袖之癖、包娼聚赌、邪恶的祭祀,反正不用怕危言耸听,这是一个言论自由的国度不是吗?” 英二郎瞠目结舌,呐呐的道:“这个……太卑鄙了吧!”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杨风翻了个白眼道:“反正黄泉都是一些瑟缩在黑暗里的阴谋家,他们压根也沒有什么好名声!” “我只是,想检验一下自己的武道修为而己……”英二郎喃喃的低声道:“黄泉的名声,光明与黑暗,这些都关我什么事啊……” “当然有关啦!”杨风笑嘻嘻的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乱世出英雄,为了砥砺你的修行和武道,你需要那些不断涌现出來的强者,而和平的年代却在埋沒着英雄,所以,我们需要动荡,需要纷乱,需要一场水面之下的战争,这么多年以來,无论是光明还是黑暗都似乎不约而同的放弃了武力的纷争,奄奄一息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痛啊!” 拍了拍手,深沉的道:“我,有一个梦想,让圣战的旗帜高高飘扬,让武士们战斗的号角再次吹响,长刀染血,风雷激荡,炮声隆隆,硝烟弥漫……” “我明白了……”英二郎看着杨风,撇了撇嘴道:“不过我的理想可不是做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祸国殃民的战争贩子……哎哟!” 杨风敲了敲英二郎的脑袋,翻了个白眼道:“算了,和你说这些基本上就是对牛弹琴,那么你接着说,讲述你们昨天晚上那场愚蠢的战斗,瞧你这凄惨的模样!” “哦!”英二郎老老实实的,一副邻家大男孩的德行,歪着脑袋看着杨风道:“拜托,在下干掉了那四个傻里傻气的家伙之后,就被安倍家的家主带领着三个大阴阳师和围攻啊!在下能逃脱一条小命,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您以为谁都像您一样变态么,居然连天照的荒魂都能一招干掉!” “狗屁天照的荒魂!”杨风不屑的道:“如果我干掉的那玩意真是天照的荒魂,那被天照大婶庇护的日本早就该亡国灭种了,如果我猜的沒错,所谓的天照大婶,应该是如同古印度的梵天湿婆一样,是双位一体的神明,那么这样的话,她的荒魂也应该拥有极高的神格和无可匹敌的法力,神明,又岂会被我一刀轻易的干掉!” 英二郎一脸天真喜悦的拍着手赞叹道:“哥哥你好聪明啊!我就是这么想的呢……” “滚蛋!”杨风笑骂着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去。 “好吧好吧!”英二郎闪身避过杨风虚踹的一脚,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笑嘻嘻的道:“锦官虽云乐,不如早还家,我开始思念东京的风土人情了呢……” “你该找个女人了!”杨风懒洋洋的漫声道:“据说德仁天皇的长女似乎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 “不会吧!”英二郎苦笑眨了眨眼睛道:“我真沒想到,某一天居然会有人为我的婚事操心啊……” “因为我要结婚了……”杨风郁闷的道:“确切的说,我需要回中国去举办一场形式上的婚礼……” 第234章 奉京第一夜 中国奉京,夜。 横跨在护城河上的大桥在大雾弥漫中若隐若现,偶有几辆汽车打着雾灯缓缓的驶过,喷吐着青色的尾气消失在远处,桥下深邃阴暗的河水,似乎百年不变的缓缓流淌着,岸上的几点灯火勉强穿透浓雾映射在河水上,黢黑的河面上便模糊的倒映出一块块建筑物的轮廓。 夜空中不时洒下几点带着凉意的雨丝,城市的发展导致了夜生活场所的增加,人们闲睱下來后的消遣休闲方式被极大的丰富,所以即使在晴朗的夏夜,东城大桥上的流莺和约会的情侣也是寥寥,何况是这么一个见鬼的天气。 老城区依旧是一片杂乱,因为奉京市某位主管领导的落马,这里的工程建设到一半的时候被迫中断,扼守着京奉要道的这条商业便形成了独特的建筑风景,最前方是崭新的楼宇商厦,其后却是一片七零八落的烂尾楼和平房区。 龙蛇混杂争斗之地,向來便是滋生罪恶的温床和犯罪的高发区。 一条阴暗的街道上,缓缓的从远方的浓雾中开过來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一家喧闹的夜总会门口停靠了下來,车门打开,在门口昏暗的灯光中,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青年男子走下來,白色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前额垂下來的一缕挡住了左边的半张脸,狭长的右眼顾盼间自然透露出一阵冷冷光芒。 弯下腰,对车内的两个人轻声道:“先回家去看一眼,如果发现什么不对劲的,暂时先装做不知道,咱们不急,一点也不急,呵呵呵,安置了家里人之后,再和他们慢慢玩……” “放心吧风哥!”坐在副驾席上的那个面容清秀的青年摘下了眼镜,对着镜片呵了口气笑眯眯的道:“我们心里有数,出不了岔子!” “风哥,你自己小心!”开车的壮硕青年握着方向盘,看着站在车外的黑衣青年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 “沒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娘们儿而己,还要加什么小心!”杨风挥了挥手,微笑道:“何况他们那些人有什么目的我都知道,呵呵,放心吧!他们不敢玩的太过份,对了,后备箱里我准备了礼物,每人一份,算是日本土特产吧!” “耶!”许云帆笑嘻嘻的道:“土特产,不会是日本**吧!” “滚你大爷的!”杨风笑骂着踢了车轮一脚,转身向着夜总会大门走去。 站在门口迎客的那条大汉,看着杨风迈着悠闲轻快的脚步径自向他走过來,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了一些很不美好的回忆。 “小彪!”杨风歪着头,上下打量着大汉,嘴角上翘,勾带起了一丝笑容。 “啊!啊!我是……”横眉瞪眼的汉子小彪打量着杨风,结结巴巴的道。 这个人绝对不是那些经常來这里混迹的寻欢老客,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家伙自己一定认识,可是?他到底是谁呢?我又是怎么认识他的,想不起來了。 杨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叹息道:“我记得陈俊似乎和我说过,一年前,你第一次上岗的那天,一晚上被人打了三次,最后一次被我打晕过去了,想起來了!” 惑然不解的小彪突然睁圆了眼睛,张着大嘴愕然的道:“啊……啊!你,你是?” “我,我是杨风!”杨风笑眯眯的走上前,看着他悠然道:“你看,我这次又沒带女伴,而且我也不想买票……” “风哥,风哥!”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领班从夜场中走了出來,连连向着杨风打躬作揖,谄笑道:“稀客,稀客,您这是什么时候回來的!” “哟,说曹操,这曹操就他妈到了!”杨风对着來人笑眯眯的道:“这都几年了,您还在这当领班,老毕那厮就沒想着给你升一级!” “嗨,咱就这命了!”陈俊打了个哈哈,躬身抬手,笑嘻嘻的道:“比不得风哥您发财风光,哥们儿就是跟着毕总赚俩辛苦钱养家而己,里边请,里边请!” “如果在这不舒心的话!”杨风点了点头,拍了拍陈俊的肩膀,微笑道:“就去虎哥那帮忙吧!跟着老毕混,沒前途!”说着,懒洋洋的步入了乌烟瘴气的夜总会。(.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穿过充斥着重金属噪音和烟草气的大厅,杨风径向着夜总会二楼走去,那里的保留包厢是这家场子里最豪华的一个包厢,基本上每个特殊点的夜总会都要有这样一个或几个包厢的存在,这里只招待一些特殊的贵客,进入这里的客人们身份虽然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是场子的老板需要巴结交好的对象。 四米宽的楼梯,一个年轻的女人径自从上面迎着杨风走了下來,杨风停下脚步,微微抬起头打量着她,女人的五官很艳丽,身材圆润,该翘的地方翘,该细的地方细,身上穿着的一件黑色小西装,前襟放得很开,故意露出了半截白色的蕾丝内衣和一条深深的**,一个看上去很风骚诱人的女人。 “小帅哥!”女人扭动着水蛇腰,笑眯眯的款款贴了过來,娇笑着用甜得发腻得声音在杨风耳边道:“第一次來这里玩,陪姐姐喝一杯怎么样!”说完,仿佛是故意一样,把她一对**在杨风的手臂上摩擦了几下。 “哦……”杨风的脸上露出嘻笑的表情,在她的翘臀上用力拍了一下,顺手捏了一把,微笑道:“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叫柳心语的小妞,嗯,艳名远播,在下特意慕名來访!” “嗯,小子,敢吃老娘豆腐!”女人一把推开杨风,双手叉腰打量着他,抬了抬下巴,斜着眼睛看着他问道:“小子,混哪的,你老大是谁!” “混哪的,哦,以前在桃李街混过一段时间,嗯,算是薄有虚名吧!”杨风倚着楼梯的扶手笑吟吟的道:“至于老大嘛,我命硬,别人受不起我一拜,所以带着群小屁孩瞎胡混,除了拜拜关二爷,就是自己给自己撑腰!” 我命硬,别人受不起我一拜,随着杨风这一句狂妄的有点沒边的话说出口,女人脸上的神情一怔,似乎想起來一些什么?于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杨风,半晌,轻轻的甩手抽过來笑骂道:“杨风,你个小混蛋,你丫怎么还沒死呢?!” 杨风抬手握住那只递过來的手,笑吟吟的道:“沒玩够呢?所以暂时还真舍不得死,话说五年沒见,心语的小手还是那么嫩啊!嗯,这手总是能让我想起白斩鸡的爪子,食欲大开……” “滚你的蛋!”柳心语抽回手,屈指在杨风的脑门上敲了敲,飞了个媚眼给他,笑眯眯的道:“沒大沒小的小混蛋,这几年不见,你丫现在够能贫的啊!”说着却又把香喷喷软绵绵的身子向着杨风贴过來。 “偶尔贫几句!”杨风微笑着道:“大部分时间我都保持很正经的状态,这一点倒是和师姐你正好相反……” “嘿!你丫不挖苦我几句能死啊!”柳心语在杨风的腰上拧了一把,宛如打情骂俏的道。 “死不了!”杨风耸了耸肩道:“主要问題是,您知道我从來都学不会怎么夸别人,走,久别重逢,哥哥我请你喝一杯!” “就爱充大人的小屁孩儿!”柳心语撇了撇嘴道:“看在好久不见的份上,本小姐赏你个机会,不过你得等着,老娘现在手头正有急事!” “不急,爷等得起,老话说了,山水有相逢,跑不了你!”杨风笑眯眯的道:“留下名片,然后你就可以滚蛋了!” “小混蛋,等着,下次见面饶不了你!”柳心语恨恨的骂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带着香味的名片塞进杨风的口袋里,抬腿踢了他一脚道:“滚吧!明天如果不给我打电话,老娘下追杀令砍死你!”说着急匆匆的向着楼下而去。 “女疯子!”看着柳心语的背影,杨风摇了摇头,自顾上楼向着最豪华的流云阁走去。 推门走进了包厢,一肥一瘦两个中年男子,此时正在一群年轻漂亮的小妞们的拥簇下举杯狂欢,桌面一张卡纸上铺开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粉末儿,一个小妞正趴在那里拿着一支用钞票卷成的细筒准备往鼻孔里插,另一个小妞在她对面摆弄着水烟壶正打算‘溜冰’,两个嗑了摇头丸的小妞正在一边疯狂的摆动着脑袋一边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看到杨风进來,瘦高的中年男子放下酒杯,热络的打着招呼道:“兄弟,兄弟,哥哥我总算把你给盼回來了,來來來,快过來坐这!” 杨风的微笑着走过去,轰开了两个小妞,抽了抽鼻子,懒洋洋的道:“冰、四号、丸子,痞哥,玩的全啊!嗯,我闻着古柯叶的味儿了,怎么,国内也有抽这个的!” 老痞指了指坐在他身边的那位大胖子指头间夹着的雪茄,笑着道:“介绍一下,米老板,咱们奉京的首富,想玩玩新鲜的!” “哈,跟李老板面前可不敢称富!”大胖子拍了拍自己剃的溜光的脑袋,笑呵呵的道:“我也就是个不愁吃喝的穷人,沒法跟您和老虎这种有钱人比,这位小兄弟在哪发财!” “老米你要是穷人,我们都他妈该去要饭了!”老痞大笑着道:“杨风,我和老虎的兄弟,老七星的人,在哪发财不好说,但我们兄弟可都指望着他发财呢?” “明白,明白!”老米的脸色一变,连忙站起來伸出手,热情的道:“咱们奉京出去的少年英杰,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百思不得其解……” 杨风莞尔一笑,这位抽加料雪茄尝鲜的胖子似乎比较有才。 第235章 水铉 在杨风回国两天之后,奉京市七星商贸公司的两位董事,手持俄国海崴参某家商业集团的邀请函,办理好了出国手绪之后,带着一批五大三粗的‘公司高层主管’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国门,而与此同时,随着一声火车汽笛的长鸣,一辆由奉京市开來的列车缓缓的停靠在了京城火车站。 傍晚时分,站立在天桥上的杨风,懒洋洋的斜倚着栏杆,打量着桥下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和周围栉比鳞次的高楼,夕阳金色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缓缓的转运起体内的龙元力,顿时耳畔的阵阵喧嚣被隔绝开來,眯着双眼,感受着一丝丝太阳真火的力量,被内丹牵引着吸入体内,暖洋洋的游走开來。 天桥上的温度在缓缓的上升着,每一个匆匆走过天桥的路人都感觉到了这种奇怪,但是沒有人愿意去琢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在不由得加快脚步离去的同时,顺便看了一眼那个倚靠着栏杆眯着眼睛的长发青年。 半晌,杨风缓缓的睁开双眼,旁若无人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长长的呼出了一口灼热的空气,似乎是被夕阳的光芒刺痛了眼睛,于是慢吞吞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太阳眼镜,漫不经心的戴在脸上,微笑着走下了天桥,转眼间便消失在了汹涌的人海之中。 几分钟后,两个背着公文包,穿着白衬衣,打着黑领带的年轻人,小声的交谈着走上了天桥,看起來就像是这个城市里诸多业务员大军中的很普通的一员,其中的一人蹲了下來,慢条斯理的系着散开的鞋带,眼光似是无意的四处看了看周围。 杨风双手抄在口袋里,有如一个不务正业无所事事的公子哥一般的站在远处的一个人行道口,混杂在人群中等待着绿灯,瞟了一眼站在天桥上开始点烟的两个‘业务员’,嘴角微微翘起,英俊的有如妖孽一般的脸上,浮现起一个满带着讥讽意味的笑容,然后随着涌动的人流向着马路的对面走去。 渐渐的,杨风的脸上挂上了一片温和的笑容,因为他看到了在前方的对面,一个身材高大衣冠严整的中年人正站在那里,微眯着两只烔烔有神双眼打量着他。 微笑着走去,指了指对方笔挺的黑色西服,笑眯眯的道:“呵呵,穿这么整齐出來,不嫌热么!” “有风,很凉快!”中年人微笑着伸出手,与杨风的手掌相握的那一瞬间,一股清凉的晚风乍然吹起,马路上的人们顿时衣襟翻舞,精神为之一振,而这两个站在马路边上,握着手有一搭沒一搭寒暄着的,看起來似乎是老朋友的家伙,却在这晚风吹过的时候连头发丝都沒有飘动一下。 如果有修道之士在一旁看到这一切,便可知这两个人的修为,都已经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整个人融入周围的一切,人即是风,风即是人,风从二人的身体透过,却不能带动他们的一分一毫。 “不简单!”杨风微笑着抽回了手,淡淡的道:“沒想到下院的弟子也有如此修为,水局长,久仰大名!” 五行观下院弟子,供职于国家安全部的水铉,锐利的双眼谨慎的扫视着周围的人流,负着手笑了笑:“过奖了,一起走走!”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杨风温和的轻笑着,低声道:“悉听尊便!” “你多心了!”水铉摇了摇头,看着他道:“放心吧!周围沒有我们的人!” 感觉到水铉的目光盯在自己的身上,杨风懒洋洋的摘下太阳眼镜,毫不示弱的迎着水铉那充满压迫力和所谓‘正义’的日光,微笑着道:“那么,既然是非官方的会晤,那您打算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來和我谈呢?五行宗的下院弟子,还是修道界的道友!” 水铉的身体轻轻的颤抖了一下,转身道:“我修习的功法是乙木真诀,水铉是我的姓名,而不是五行道号,请和我來吧!”说着大步向前走去。 “原來如此!”杨风笑眯眯的跟了上去,点了点头低声的嘀咕道:“这样也好,至少若是万一发生什么伤感情的事,你不必背负欺师灭祖的罪名,我也不必在乎那些劳什子的门规一类的东西了,很好,很好!” 水铉闻言停下脚步,站在面前,冷冰冰的道:“你不必激我,这样对你沒有任何的好处!” 杨风摇了摇头,绕开他自顾向前,漫声道:“世事变幻,如白云苍狗,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沒有永远的朋友,也沒有永远的敌人,只不过我无论怎么样也还是不明白,你们做的这些,究竟能给你们带來什么样的利益,得罪我,想必你们也知道,对于你们來说,同样也沒有任何好处!” “即使沒有好处和利益,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要去做的!”水铉沉声道。 杨风甩出一句脏话,不屑的道:“这世间的一切存在都只是为了利益,无论是政治、军事、经济、民生、战争、和平,说穿了都不过是利益的衍生品,而无论是什么团体、政党、门派、部门、政权,也不过是一群人利益的集合体罢了!” 走进了一条僻静阴暗的小巷,杨风猛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冷冷的盯着水铉,一脸漠然的问道:“你们,想要什么?”杨某人谈笑间翻脸速度,比起翻书不知快了多少倍。 “我想你是误会……”水铉仍旧是一副平静淡然的口气,抬起头,却发现杨风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在眼前消失。 “哦!”随着杨风的一声叹息,一只带着刺眼的雷光的拳头,重重的轰在水铉的小腹,一声沉闷的响声伴随着片片如乱蝶一般的布片飞舞,水铉健壮的身体被杨风兜心的一记重拳砸的倒飞了出去。 一股迅猛灼热的真气狂涌进水铉体内的经脉中,顿时一种如同冬日里暖阳及体的温热和舒适的感觉在水铉的体内缓缓的蔓延开來,水铉大惊之下急忙调动体内的真气,却骇然发现那股怪异的真气正在急速的啃噬着他体内的乙木灵气,短短的一瞬间,体内十分之一的真气已然被这股怪异至极的真气消融一空。 “五行绝禁!”杨风淡淡的说出一个让水铉神情大变的词语,缓缓的走过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着衣衫破碎了一半,全身沾满了灰尘的水铉。 冷酷的笑着,漫声道:“水局长,我想你可能忘了,记得本宗七百年前失典后曾颁下严令:非五行宗上院弟子修习本宗术法至大五行初境者,需交由五行宗掌门及执法长老亲处,以禁绝本门大五行术法外流!” 水铉挣扎着爬起來,倚着小巷的墙壁,闭着眼睛打坐在那里,努力的调动着体内残存的五行真气,艰难的对抗着五行绝禁之术所侵入的异种吞噬真气。 “你刚才,实不该对五行宗有所不敬!”杨风摇了摇头,负着手自顾的道:“姓水名铉,呵呵呵,得授道名而否之,此大逆也,须知五行宗能够给你的,也能连本带利的收回來!” 水铉闻言睁开双眼惨然一笑,他自知无法抗拒五行绝禁对他体内真气的吞噬,索性便放弃了抵抗和挣扎,坐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杨风,咬着牙低声道:“你将來,会后悔的!” “或许,未必,谁知道呢?”杨风懒散的笑着,挨着水铉坐了下來,倚着墙壁仰望着灰蓝色的天空,淡淡的道:“其实我明白你们想干什么?但是为什么你们之中就沒有人动脑子好好的想一想,以你们那湾又浑又脏的浅水,能养得起杨某这条大鱼吗?水局长,说到后悔,你现在后悔吗?” 水铉沉声道:“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国家利益,呵呵呵,瞧,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利益!”杨风一脸云淡风轻的微笑着,似乎自言自语的道:“你我之间。虽然在此之前素未谋面,但是我也曾听闻,昔日你对我也颇有回护之情,所以。虽然事情现如今发展到这种你我所不愿见到的情况,但是在下还是留你一命,权当昔日的回报了,即日后,你我之间,你与五行宗之间,再无任何关联!” “那倒是要多谢你了!”水铉挣扎着想站起來,但是体内的真气被吞噬,让他手脚瘫软的提不起半分劲道。 “安心坐一会,很快就好了!”杨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平淡的有如安慰一个在饭馆里急等上菜的朋友。 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嘴里道:“不是杨某小气,只是你现在的情形实在是不适合吸烟,所以为了你将來的健康,在下就不请你抽了,咱们聊聊天,谈谈心吧!你听,我说!” “你觉着,以前咱们两方之间的那种合作,有什么不好呢?虽然我的那些生意都见不得光,但是对你们,对咱们这个国家來说,又沒有造成任何的损失,我自逍遥自在的赚钱,做我喜欢做的事,你们也能利用我搞点好处情报之类的,咱们之间两相得利,皆大欢喜,这样多好!”缓缓的吐了个烟圈,摇了摇头,用一种蕴涵着嘲弄的口吻淡淡的道:“偏偏你们还是贪心不足,非要把杨某攥在手心里,想让在下无条件的给你们卖命,你们家大业大,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何必强求呢?奉劝你们一句吧!虽然你们是强权部门,是不讲理的衙门,但是你们管不到我,也惹不起我!”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杨风说着,缓缓的站起來,看了一眼水铉,冷森森的道:“你既然也曾算是半个道门的弟子,那你怎么就不明白修士之怒更甚于天子呢?好自为之吧!我有事,恕不奉陪了!” “你……要去哪!”水铉悚然抬头,看着杨风的背影问道。 “自然是去拜访江老爷子!”杨风轻笑着道:“有些事情,我需要和他交流一下,对了,用我帮你打个电话叫救护车吗?120还是999!” 第236章 翻脸 黑暗吞沒了夕阳最后的一丝光辉,京城的夜晚很难看到几颗星星,晚风吹过阴暗寂静的小巷,带來了一阵阵汽车尾气和陈腐垃圾的气味。 阴暗的墙角,水铉神情木然的倚着墙壁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大颗大颗的热泪溢出了眼眶,体内的经脉中空空荡荡,往日里充沛的乙木元气和刚刚成形不久的金丹,似乎从來沒有出现存在过一般。 此时水铉的脑海中一片茫然,脑海中不停的涌现回放着傍晚时分在这个小巷子中所发生的那一幕幕场景,从來沒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失去道法修为,斩断了和五行宗的一切关系。 自己应该回去了,可是回去之后会如何呢?一系列的讯问、反复的调查,然后,或许会被调派到某个空闲冷清的职位,在暗中不知道哪一双眼睛的监视下,守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秘密,直到老死的那一天,拨开所有云山雾罩的掩饰,现实,便是如此的残酷。 随着一阵轻不可闻的脚步声,一个身影悄然靠近,静静的站在昏暗的路灯后面的黑暗中,两只晶莹闪亮的眼睛盯着水铉,淡淡的道:“你,后悔了吗?” “你是谁!”水铉下意识的凝神提气,却发现丹田之内空空荡荡,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此时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比普通人健壮一些的中年人而己。 “你惹了不该惹的人!”那人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自顾道:“你们知道的太少,但却还偏偏总喜欢盲目的自大,你忘了在这个世界上,一个国家的强权,并不是什么时候对什么样的人都有着绝对压倒的力量!” “你也是修士!”水铉抬起头,缓缓的扶着墙站了起來。 “今天发生的一切,最好都把它忘了吧!”黑暗中的人恍若未闻,抬手抛出一个白色的锦盒,漫声道:“他给你指了一条路,走还是不走,由你自己去选!”话音未落,人影已然消失不见。(.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水铉愣了愣,打开了小小的锦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龙眼大的血色药丸,以及一张薄薄的脆纸。 借着路灯发出的昏暗的光晕,水铉睁大了双眼,仔细的阅读着那张小纸片上细小的文字,半晌,用颤抖的双手合上锦盒,深深的呼吸几次平缓着胸腔里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我是水铉!”低沉威严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小巷,水铉平静的对着电话以不容质疑的口气道:“近期我手头的工作,暂时移交给你,我有些事情要办理,时间需要半个月左右!” “啊!是!”电话的那边一个女声愕然的道:“可是老大,咱们不正和那几个部门执行任务吗?这当口您老却摞了挑子,那些人会同意吗?” “我用不着他们同意!”水铉不耐烦的道:“咱们隶属府院,他们沒有指挥命令我们部门任何人的权力,我们的工作,只不过是尽力去配合他们的行动而己,我怎么说你就怎么执行好了,就这样!”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水铉握了握手中的锦盒,仰头看了看灰暗模糊的天空,迈动着有些沉重的双腿,缓缓的离开了这条小巷。 西山别墅区的警卫级别向來都是很高的,因为这里一幢幢小楼中所居住的无一不是在京城中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所以对于人员和车辆出入的检查是极为严格的。 江雨林推开书房的门,便看到一个雪白长发披肩的年轻人正坐在他的椅子上,悠然自得的翻看着一本线装的古书,神情一怔,旋即微笑着道:“看來警卫中队的那些人应该好好的敲打一下了!” “何必难为他们呢?”杨风翻了一页书,淡淡的道:“如果我愿意,总统府的警卫也拦不住我,请,您请坐!”语气平缓淡然,似乎他是这里的主人,而江雨林却是一个经常过來串门的老朋友。 “有些地方不能乱闯,这样很不好的!”江雨林微笑着坐在杨风的对面,看了眼他手里捧着的书问道:“在读什么书!” “对我來说沒有什么好与不好,只有我愿不愿意而己!”杨风说着举起手中的书晃了晃,懒洋洋的道:“《尉缭子》,很有意思的一本书!” “确实很有意思!”江雨林点了点头道:“刑以伐之,德以守之,先神先鬼,先稽我智,谓之天官者,人事而已,尉缭这个人不信鬼神,却是个古代的唯物主义者!” “谁知道他是真不信还是假装不信!”杨风洒然一笑,漫声道:“您知道我是道家的信徒,所以对于您來说,我是一个很愚昧很迷信的有神论者,不过在诵经描符吐纳打坐之余,我却也喜欢研究一些权谋和用兵之道以做为消遣!” “哦!”江雨林弹了弹椅子的扶手道:“书,读到哪里了!” “只是随便翻一翻而己!”杨风啪一声的合上书,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子,一声声的节奏似乎是在呼应着江雨林敲击椅子扶手发出的声音。 温和的微笑着对江雨林道:“不过书里有句话我记得却颇为清楚,是什么來着,哦,想起來了,‘乞人之死不索尊,竭人之力不责礼,故古者甲胄之士不拜,示人无己烦也,夫烦人而欲乞其死,竭其力,自古至今,未尝闻矣’,就是这一句!” 看了一眼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的江雨林,杨风声音清冷的道:“我说老爷子,给人家添了很多的麻烦,却又要求别人给你竭力效死,这样的事情,尉缭在书里说他从來沒有听说过,那么,您老人家难道听说过吗?” 江雨林默然不语,恍若未闻。 听着窗外传來的一阵细碎轻微的声音,杨风耸了耸肩道:“原本我在还奇怪,怎么突然会有人为我和小月的婚事操心,小月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以前或许了解她,但是现在却不了解,我知道,她根本就不会在意这方面的事情!” 叹息了一声,缓缓的道:“刚刚下了飞机沒过多久,我就接着了一个电话。虽然只说了几句就被掐断了信号,但是该知道的我却都已经知道了!” 江雨睁开双眼“既然这样,你打算如何!” “我不打算如何!”杨风随手拂开桌子上的几件杂物,淡淡的道:“我只想看看,想看我打算如何的人,又能奈我何,老爷子,让外边的人撤了吧!他们对我沒用的,您既然认识水铉,也不止一次去过白云观,那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江雨林站了起來,负着手踱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似是随意的道:“什么样的人,不都是中国人吗?我和你爷爷一样,我们是军人,我们爱这个国家,所以我们痛恨那些为虎作伥欺负自家人的汉奸国贼,无论是谁,无论他有什么样的理由,无论他受到了什么不会正的待遇,谁也沒有权利出卖这个国家,出卖这个民族!” 转过身,盯着杨风的眼睛,低沉的道:“谁也不能,谁也不能因为个人的私利和欲望,而让整个国家和民族遭受痛苦和濒临危险!” “汉奸,国贼,真是好大的一顶帽子啊!”杨风摇了摇头,眉尖轻挑,微笑着道:“我扛不起这顶大帽子,不过我知道,您说的这些话其实和我们谈生意是一样的,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而已,先拍五十大板压一压对方的气焰,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对方策反过來,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合作可以,但是合并或者吞并,我想就算了吧!”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來,活动了一下颈骨,淡然的道:“信仰之间的矛盾是无法调和的,你们所信奉的东西和我们所信奉的不一样,我们各自做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谁,扭转谁!” “请您注意,我所说的不是‘我’,而是‘我们’!”杨风微微的笑了笑,走到江雨林的对面,看着他认真的道:“我所说的‘我们’,当然不会是指我和我的那些狐朋狗友以及一班不争气的手下,而是,他们……” 说着伸手指了指两人头上的天花板,笑眯眯的道:“对,就是那些人,我想您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不是吗?您也应该知道,我们所信奉的道统已经流传了几千年,而您所信仰的那一套理论,还有待用时间和事实去检验它是否正确合理,我们所谓的终极理想,已经有不止千余人实现了它,所以,您是说服不了我的!” “我当然是爱国的!”杨风笑着道:“而且我自认也沒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这个国家的事情,就算是我在青木集团所得薪金的个人所得税,银行不也每月都在扣除吗?” 杨风一脸云淡风轻的笑容,站在江雨林的面前侃侃而谈:“我是在走私军火,那又如何,反正即使我不做,也自有别人去做,那索性还不如让我來做,至少,我能半价卖给你们一艘全装的核潜艇,不是吗?我替你们打压挤垮了一大批国内贩毒的同行,我搅乱某个国家的社会秩序这不假,但是说句不客气的话,这个不正是你们想做,却做不到,不敢做的吗?何况,哪一次你们沒有分享我的战利品,僻如,放在您案头的这些资料和情报……” “我只不过受了九年的义务教育而己,还交了学费和杂费!”杨风摇了摇头道:“比起那些公费留学一去不归的留学生,那些移民海外回国骗钱的小明星,还有那些逍遥在外自称政治犯的贪官污吏无良奸商,我所做的这些,已经是很够意思了!” “把小月交还给我!”杨风看着江雨林璨然一笑,拱了拱手淡淡的道:“不然我会情绪失控,如果我因此而做错了什么事,那是会死人的,会死很多的人!” 第237章 详情 我郁闷了,怎么就沒贵宾,沒评论呢? 一股赤红色的剑气仿佛细细的激光火线一般自杨风的指尖蹿射出來,一颗从窗外飞进來的灼热的子弹头,被这道锋锐凌厉的剑气刺中,熔化成一滩钢水滴落在书房的木地板上,几缕袅袅的青烟,伴随一股焦糊味在斗室之中弥散开來。 竖起一根洁白晶莹的手指,向着窗外的黑暗处轻轻的晃动了几下,杨风转过头,向着江雨林微笑着问道:“这一颗射向我的子弹,我不予追究,但是下一颗从枪**出的子弹会打在咱们爷儿俩谁的身上,我也不予保证,看,就像是这样!” 屈指一弹,书桌笔架上吊悬的一枝狼毫毛有如灵蛇乍起,嗖的一声带着破空声向着窗外飞了出去,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刺穿了窗口五米外的一株粗大的白杨树,然后余势不减,消失在了远方的黑暗当中。 江雨林看着这一切,半晌,摇了摇头,喃喃的感叹道:“这不是我的命令,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其实,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杨风随意的拖过一把椅子在江雨林的对面坐下,翘着晃荡的二郎腿,一脸悠闲的道:“无论是觊觎我手中的势力还是收编我本人,你们都知道这是很困难的,但是你们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不明智的举动呢?说到底,无非是想向我做出一种表情,以此來向某些人或者某些势力,來表达些你们的一个态度!” “我只是从來都沒想到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也会在哪一天落在我身上!”杨风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道:“我知道日本一直都有人在暗处盯着我,而英国蓝凯斯特家族的那些蠢驴,他们知道了我的一些事情之后,想必会把他们所知道的一些情况透露给美国人!” “在这个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么秘密可以被长久的隐藏!”江雨林接口道:“所谓的秘密,只不过是大多数人不知道而己,那些局外的人,他们即使能看到的也只不过是事实,而不是事实的真相!” 杨风笑吟吟的道:“看來我们都属于局内人,真不知道这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 “谁知道呢?”江雨林低声的感叹道:“似乎冥冥中的有人和我们开了一个玩笑,你和小月之间的关系,小月的身份背景,我和你爷爷之间的关系,以及我们之间一些短暂而有限和合作,这些东西都是可以被有心人不费什么力气就探听挖掘出來的事实情况,而这些情况,却引发了某些人一些错误的联想!” 认为杨风的真实身份是隶属于国家某部门的特殊人员,这一观点得到了很多看上去确实可信的情报的有力佐证,因为沒有谁会相信,国家能任由这种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流落于民间‘耍单帮’、‘跑私活儿’,他们更愿意相信,杨风自出道后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奉行着某个部门的命令,执行着某些特别的任务。(.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这种观点和看法不仅合情合理,而且江雨林又确实无法证明杨风所做的这一切真的与他无关,飞机上与江南月的相识,在奉京时江南月的相伴,最要命的是杨风在去日本之前,可是在江家住过不短的一段日子,所以无论是外部还是内部,杨风是江雨林部门下的一颗精锐的钉子,这种看法和说法是不可动摇也无从解释的。 所以在他折腾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出边的时候,内部和外部的某些人某些势力,便坐不住了,他们开始联合起來向江雨林等人讨要一个说法,一个关于杨风的说法。 “我明白!”杨风站起來点了点头,淡淡的道:“现在某些外部的势力和内部的反对力量联合了起來,向你们施加了某种无法抗拒的压力,所以在这种局面下,你们就需要做出一点反应,或者将错就错的把我拉过來,这固然是理想的情况,如果不能够的话,就要与我撇清关系,毕竟我们之间仅仅是有限合作,即使舍弃我,对于你们來说也沒有什么?丢卒保帅而己!” 沉默了许久,江雨林淡淡的道:“杨风,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过奖了吧!”杨风洒然一笑,油然道:“据我所知,地球上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只不过我不是笨蛋,而且我也从來不把别人当成蠢猪,低估别人只会造成自己的失败!” 说着猛然转口道:“你应该知道小月是无辜的!” “她姓江!”江雨林看着杨风,缓缓的道:“她是我江雨林的孙女,而且她和你的关系,所以……” “我理解,但是无法赞同!”杨风摇了摇头道:“我是一个喜欢追求利益的人,但我绝对不会为了利益而牺牲感情。虽然感情对于我们这种人來说是需要舍弃的,但是我并不是一个一心求道的人,而且我拥有的感情本來就已经很少,所以我需要去珍惜这为数不多的,好了,说正事吧!收编招安这条路你们不用想了,说说另一条打算是什么?在这里干掉我,然后一了百了!” “我们不会那么做!”江雨林沉声道:“但是你和小月,还有你手下的那两个孩子,需要放弃本国的国籍!” “这算是最后给我留的面子吗?”杨风轻轻的拍了拍桌子,语气淡然的道:“你们让我想起了上学的时校方的某些做法,对于应该被开除的不良学生,校方担心家长或本人报复而做出的‘劝退’处理!” “你们可以注销我的户口,可以在户籍档案上删除我的一切资料,这些都随你们的便!”杨风挥了挥手,漫声道:“反正那些纸面和形式上的东西,我向來都不是很在乎,现在,我要带小月走,请您记得我说过的话,如果谁拦我,那么我就让谁死,将军阁下,您多保重!” “杨风!”江雨林郑重的道:“听我说一句,一个人今天所享有的光环,或许就是明天缀在身上的一块巨石,光环越多,石头越多,一旦落水,那就再沒有翻身的机会了!” “谢谢您最后的忠告!”杨风璨然一笑,悠悠的道:“看过电影《未來水世界》吗?我是新新新人类,不仅有肺,我还有鳃呢?再见吧您!”说罢转身向着书房门口大步走去。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张身份卡和一本不知道扔到哪去了的户口本吗? 反正自从下山之后也从來沒怎么用到过,五行宗一门上下谁有身份卡或户口本,修道界全他妈都是户籍电脑资料库里的黑户,可也沒听说过有警察税务或者计划生育部门上山來查过。 对于修士來说,只要你修为够深,那世界各地只要愿意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虽然为了利益可以不顾一切,但是现在走到这样的地步,在内心的最深处,对于这种倒霉败兴的事情,还是让杨风的心里感觉到很压抑、很灰暗、很憋气、很窝火。 “唉!道心不修的恶果啊!”站在西山的山顶,听着耳畔夜风呼啸,杨风揽着江南月的腰,喃喃的自语道。 “呵呵!”江南月倚着杨风的肩膀,看着天空中几颗惨淡模糊的星星,淡淡的道:“坏蛋,你现在后悔了吗?”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杨风闻言耸了耸肩,很直接的道:“这世界上,对我來说只有三样关心的,你们、功力、钱!” “我们!”江南月瞟了他一眼问道:“你说的我们,都包括谁呢?” “让我算算啊!包括涛子和云帆、五行宗的人、安斯艾尔和盖文他们那一伙血族的混蛋!”杨风扳着指头,笑嘻嘻的道:“以及你们几个委身于我死心踏地的笨蛋女人,当然了,如果在我有空闲并且心情好的时候,我也会关心一下咱们的英二郎和松井淳一郎那两个最让人省心、放心、安心的家伙!” “老大偏心,你居然沒说我!”一个清脆的童声满带着郁闷和不满情绪的问道。 “啐你,良心让狗吃了,我向來都对你很关心!”杨风翻了个白眼道。 一条白影如闪电般划破夜空,随着空气中那种带着淡淡血腥味的灵压,一只玉色蝙蝠扑扇着翅膀落在了杨风的肩头。 “乖儿子!”江南月眼睛一亮,一把将它捉了过來蹂躏了一番后捧在手心,眉开眼笑的道:“嗯,还是咱家小白白最孝顺,知道老娘有难便和你老爹过來救驾了!” “吱儿!”小蝙蝠发出了一声悲惨尖利的叫声,挣手挣脚的逃离了江南月的魔掌。 在一阵淡淡的烟雾中,一个面容清秀俊逸长着白色凌乱短发的小男孩,一脸气鼓鼓神情站在江南月的面前,正是江南月的乖儿子,安斯艾尔等人口中的公爵大人,白玉蝙蝠白儿是也。 小家伙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江南月,呲牙咧嘴的‘恶狠狠’的道:“女人,我郑重的再次声明,我,不是你儿子,还有,不要叫我小白白,我今年好几百岁了……” “嗯!”江南月斜斜的瞟了他一眼,淡淡的拉着长音道:“小白白不乖哦!” 随着一声轻微的破空声响,一道青色残影自江南月的袖口中急速飞出,残影中一条青翠细小的青螭在空中一扭,转眼间便化做一条碧鳞闪烁的大蟒,扭动着身躯缠在了白儿身上。 原本打算十二点前发的,结果错后了一个半小时……看來我的时间观念确实不强…… 第238章 南岳派 蜀中,烟霞漫卷的五行山上,眼看着金乌西坠,太阳在远山之外敛去了最后一丝余晖,正在后山万宝阁闭门坐关的水玄子,突然从心底生出一阵莫名的感应,自百年前突破大五行终境后,便能在恍惚中参悟到些许未來的天机,故而水玄子隐隐感觉到,自己的渡劫之期大概不会太远了。 身着一袭青色道袍的木灵子静静的站在万宝阁的洞口,半晌,终于开口向着里边遥声发问道:“水师兄,小师弟回來了,关于他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个章程!” 良久,水玄子的声音突破了上百丈厚的山石传了出來,幽幽的道:“修道之人,顺天而为之,哪有什么拟好的章程,只不过是尽人事,顺天命罢了!” 木灵子想了想道:“那师兄您预言的我宗下院的那位外门弟子之事,又该如何!” 水玄子沉默了一阵子,淡淡的道:“一身修为被五行绝禁点破,这是他的劫数,也自是他的命数!” “那可如何是好!”木灵子闻言,一张苦瓜脸又拉长了三分,呐呐的道:“可惜了他一身的乙木灵气,做为下院外门弟子却能自修触及到大五行之境,其中艰险辛劳委实可叹可羡,实在是殊为不易,若浑身真元被小师弟的五行绝禁所破,那么他此生便再无重修的可能,一番向道的苦心也化做了流水……师兄……” 水玄子默然,半晌,淡淡的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五行宗的大五行神术之神异奥妙,岂能是他一个下院外门弟子自行琢磨修习便可堪得大道的,让他那一身修为被小师弟的辣手废去也好,免得他将來走火入魔,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结局!” 叹息了一声,又道:“罢了,罢了,三师弟,你便谴一门下得力弟子下山去吧!我知你心中怜那水铉的资材和一番向道之心,待小师弟废去他一身修为之后,你便再将他重新正式收入宗门,索性收做我五行宗上院的正式弟子,这也算光大门户流传道统的一桩好事!” 木灵子稽首应声道:“是,水师兄,我明白了,那师兄可有话要转告小师弟!” 水玄子淡淡笑道:“他自是他,我自是我,他的命数自然随他去了,何需由我赘述许多,三师弟,大师兄的道行精进,不知哪天便会破空飞升而去,而我现如今再入关参悟这祖师留下的混沌诀,心中亦是领悟颇多!” “恭喜二师兄!”木灵子闻言道:“此亦为我宗门之大喜!” 水玄子的声音悠然道:“这世间原本便有其道,世人即在道中,悟了,也便懂了,他自有他注定的缘法,你我只需顺从天意则可,何必妄图以一人之力参手于天命运转,三师弟,以你眼下的修为,想必再过些年头也可以明悟,到那时,你便自知了!” 木灵子愣了一下,竖掌于胸前再次躬了躬身,摇了摇头,尽量的收敛起自己木遁术所放出的光华飞快的离去了 杨风带着江南月离去之后,江雨林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点着了一根香烟,在青烟袅袅中,书房的门被敲响了,两个身穿西装的中年人走了进來。 江雨林皱起了眉头,淡漠而又威严的问道:“下边的布置都撤走了,沒有出现损失吧!” 他的两名下属点点头,其中一个回答道:“是的将军,咱们的人沒有损失,不过……” “说!”江雨林不悦的道:“别婆婆妈妈的!” 下属小心的看了江雨林一眼道:“刚才接到总统府同仁的电话,中南海的几位‘先生’不知从哪知道这了个消息,好像是,去追截杨风他们了!” “混蛋!”江雨林的眉头皱得更紧,咬着牙道:“那些个大内供奉,均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帐东西!” 颓然的摇了摇头,坐在那里叹息道:“算罢,便由他们去好了,反正你们也知道这些家伙都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神仙打架,遭殃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凡人……” 两个下属愣了一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正在这时,书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一个身穿青色道袍,高髻木簪的青年道士施施然走了进來,面相古拙,不带一丝感情的欠了欠身道:“三位大人,贫道五行山五行观木清在此有礼了,适闻我家六师叔祖在此做客,却不知此时何去了!” 五行宗的人,江雨林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渐渐大了起來,刚送走了一个不省心的,现如今又招來了一个更加怪里怪气的家伙,看來道门果然如传说当中一般的护短。 江雨林定了定神,长年和这些传说中的奇奇怪怪的人打交道,他的心气已经锻炼得极其坚韧镇静,于是微笑着道:“木榆道长,杨风已经于方才离去了,而且以后他所做的一切事情,与我们官方也再无半点瓜葛,希望您能够理解我们所做的这些……” “理解!”木清冷冷的截口道:“我等方外之人,本就不该与官府之间有甚么瓜葛,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既然你们掌权天下,我们也不想给你们添加什么麻烦,但是很多你们无法理解的事情,贫道希望你们最好不要深涉其中,官家只是治人,而非治鬼神,切莫以为与天地相斗,真是如太祖所言那么其乐无穷!” 木清淡然的说着,冷森森的眼神一凝,房间内一股不可抗拒的压力骤然间变得强大起來,抬手一指,外面一道紫色的雷光炸响,狂风呼啸着从窗口涌进斗室刮得江雨林两个下属脚步踉跄。 江雨林挺胸而立,死死的瞪着木清,咬着牙道:“既然你们道门承认我们掌权天下,那不管你们是修士还是神仙,只要你们在人间行走,就要遵守我们制定的法律!” 木清子淡淡的笑了笑,风雷骤然消失散灭,收回手指笼在道袍的大袖中,傲然的偏着头看了江雨林一眼,轻声道:“法,为何物,我來,无人可挡,我去,何人可留!” 江雨林的后背已是汗水淋漓,但仍强撑着桌子,看着木清,一个字一顿的道:“道长可是不知么,法者,平之如水以禁**,礼者禁于将然之前,法者禁于已然之后,治国无法则乱,守法而弗度则悖,一国之内,无论个人的能力有多强,也必需要遵守万民共则,这就是我们的法律!” “贫道却是忘了!”木清突然笑道:“阁下既然是将军,自然也是有军威杀气的,贫道却是有点小看阁下了,唔,算了,敬你是条汉子,贫道也不想过于难为你什么?但是贫道希望您能够明白,纵有千狼不敌百虎,有些事情是你我谁也不想看到它发生的,好自为知,告辞!”说着躬身稽首,大袖飘飘的潇洒走出了房门。 看着木清的背影消失,江雨林心底发出了一声呻吟,随后双腿发抖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后背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冷汗湿透了,这些混帐的修士们,也实在是太嚣张了吧!捶了捶有些酸疼的后腰,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两个属下叹息道:“但原那些所谓的大内供奉们和那个混帐小子之间别惹出太大的乱子來……” 此时的杨风正山顶,揽着江南月的肩膀,看着眼前一青一白两道残影翻翻滚滚的缠斗,随着两个家伙的嬉斗,搅起的阵阵恶风中碎石与尘土齐飞,草根共木屑一色。 杨风拍了拍额头,无奈的道:“我说,你们两个别折腾了行不行,你们两个好歹也算是五行宗的同门,几百岁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打打闹闹的,见面就掐个不亦乐乎,想玩的话咱们回家去玩不好么,别在这里闹了,平白让让人看了笑话我五行宗门风不严!” “哎!”江南月突然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展臂搂住男人的胳膊,蜷缩在他怀里,语气落寞的道:“都说世态炎凉,以前我总是觉得这句话离自己很远,可是现在我却是终于体会到了!” “世间之事本就如此,得之何欢,失之何苦,想开些,便也就沒什么了!”杨风淡然的说着,转过身,两道凌厉的目光射向不远处的一片树从中,面无表情的道:“几位在那看了那么久,现在还沒有看够么,这山上风寒露重,你们就别窝在草木之中耐着了!” 杨风的话音刚落,稀稀的树林中就传來了一个冷冰冰的语调:“在下四年前曾听闻五行宗五位长老代师收下了一名绝才惊艳号称天资第一的弟子,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是!” “世间事,本就是以讹传讹!”另外一个声音骄傲的道:“古云师兄,即便是道门修士又岂能免俗,些许小门小户的传言,必然是做不得准的!” 一个清瘦高挺的中年人缓缓的从树林中走了出來,淡淡的道:“在下,南岳衡山散人古云,携同门古风、古月、古雨参上,杨风,你数度违法犯禁,罪大恶极,现在你最好和你的两个妖孽手下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我们不念同道之情!” “同道之情!”杨风轻轻的笑着回了一句:“据我所知,南岳派上下乃是尊上古火神祝融为祖的,想那祝融本是巫门的大巫,而我五行宗却是三清的道统,自轩辕帝以來巫道之间便是相争相伐,尔等与我之间又何來所谓同道之情,几位,莫非从不读书么!” 第239章 双妖 巫门起源自上古洪荒之期,其道统要比道、佛、鬼、魔中土四大宗门更加久远,十二祖巫个个天生肉身强横无匹,吞噬天地,操纵风水雷电,无所不能,其后辈苗裔中的大巫,后羿、刑天、夸父、蚩尤、诸如此辈,也均有移山填海的莫大威能。 但是自三千六百多年前商汤伐夏之后,巫门道统败落被道门取而代之,而那些惊天动地的巫法神通如今也百不存一,只剩下一鳞半爪的断句残篇,沦了入萨满降头的诡道。 南岳衡山一门始创于大明永乐年间,其开派祖师原本是一个落第的秀才,数次名落孙山后便绝了入仕的念头转而寻仙问道,道法小成之后,此人又不知从何处淘到了几根巫门的残简,在闭门参修之下自称‘巫道合流’,并以此为根基开创了南岳一脉。 巫门的术法诡异强悍,而且在修习过程中并不苛求道心,故而虽然是几根残简,十几句口诀,但是与南岳门祖师所学的三流道法杂交之下,南岳门主所创的新功法修炼起來却是极易速成精进。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南岳门下的实力虽然在百年之内迅速飙升,却素來因其中掺杂了巫门邪法而被道门中道统渊远的一些宗门斥之为左道,不屑与南岳门人往來。 南岳门祖师本就是个‘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的秀才,其徒子徒孙自然也大都是‘忠君爱国’喜好‘拯救苍生’之辈,所谓‘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于是在修士界人缘不佳的南岳门下,索性便积极入世,纷纷投身到公门中任职去了。 故而在京城府院之中,那些所谓的‘现代大内供俸’中南岳门的弟子实在是不少,这些人虽无仙山宝洞,但是在修练中借助了世俗政权的大力支持,实力也确实是不低。 就像是铁杆的汉奸向來比鬼子更痛恨八路一样,在这些投身公门的供俸修士们眼中,那些入世行走,却不把世俗政权放在眼里的道门中人,绝对要比房地产开发商眼中的那些钉子户刁民更加可恶。 按照他们的逻辑看來,这些道门中人全都是自命清高的混蛋,既然你们这些混蛋不把官府放在眼里,那就是不把我们这些与官府展开‘双赢合作’的供俸们放在眼里,所谓佛争一炉香,人争一口气,你们这些家伙既然看不起我们,那你们若栽到我们手里的时候我们也不必跟你们丫客气。 故而此时几位南岳门的供俸散人均是面沉如水,目光恶狠狠的盯着杨风,心里充满了强烈的怨愤,而当他们的目光转向青螭和白蝠的时候,却又爆发出了一阵毫不掩饰的贪婪。 一个是内丹稳固修成人形的精怪,一个是可遇难求的龙种异兽,若杀了它们,取出它们的内丹和元神后合成丹药,想必服下之后定然会功力猛增,至于江南月,不过是一个无君无父的不孝逆子而己,反倒是沒有人在意她。 “杨风!”古云干咳一声,看着他缓缓的道:“留下这两个妖孽和这女孩,你自废功力之后发誓回山永不出世,我们兄弟可饶你不死!” 杨风闻言,心里这个恼怒啊!有多久沒听到这种威胁了,还沒动手就让小爷自废功力永不出山,去你奶奶的。 心里一阵邪火渐渐的涌了上來,杨风眼皮一翻刚要讥讽几句出气,猛然感觉到一阵澎湃的真元力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汹涌着席卷开來。 白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草屑,懒洋洋的对着古云竖起一根细嫩的中指,神情一脸的不屑,撇着嘴懒洋洋的骂道:“他妈的,你们几个龟儿子说哪个是妖孽呢?你们才他娘妖孽,你们全家一窝窝都是妖孽,一群龟儿子,老子入你娘的先人板板,以为南岳门就吆不倒台了嗦?南岳门算你奶奶个铲铲,神咄咄的带弄多人跑出來现,别个清不道,未必老子还不晓得你们那点花花肠子么,棒老二,想抢老子的内丹,洗洗脖子,老子眨眨眼皮就能干翻你们几个渣渣,狗屁不懂还他妈一通穷逼得瑟,我就操了你们这帮小丫挺那个妈妈的,fxckyou,……” 一口气的从头骂到尾,四周的几个南岳门的供俸都听得目瞪口呆,蝙蝠的天赋特技超声波很阴险的夹带在其中,几人不及防备之下被震得头昏眼花,几人原本那副得意的冷笑僵挂在了脸上,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额头上的青筋更是根根暴起。 看着白儿歇了口气,张开嘴似乎还有继续骂下去的趋势,南岳门中一个瘦小枯干留着一把山羊胡子的老供俸尖叫一声,猛地召出一柄冷光四溢黑气弥漫的长剑,恶狠狠的向着白儿劈了过來。 锵,一声金铁交鸣,一条粗大的巨蟒飞身硬接下了这一剑,剑锋和青鳞相交,居然爆起一溜的火光,剑上的力道虽然不重,甚至破不开青螭的坚鳞,但是剑上笼罩的那一层黑气去顺着鳞片间的缝隙钻了进去,刺得青螭浑身疼痛不已。 被震退一步的山羊胡子供俸狞笑着咬牙又窜了上去,挥手之间连续七道黑沉沉的剑气猛然劈在了青螭的身上,将它粗大的身躯硬生生的劈出了数十米。 “他妈的,谁要你帮我,这是战争,女人走开!”白儿恶狠狠的瞪了青儿一眼,纵身一跃,身形化做一道白影猛的冲向枯瘦的山羊胡子供俸,连续数百拳的重击让人眼花缭乱,带着呼啸破风声和残影砸向了山羊胡子供俸。 “來得好!”山羊胡子大喝一声,挺剑迎上还不忘自报家门:“老夫古月散人!” “好你妈了个x,老子一口溜干了你,让你老丫挺的变成古尸,干尸!”一阵如暴雨般拳剑交锋声中,又传來了白儿一句粗野恶毒的咒骂。 “这孩子骂人的话都跟谁学的!”江南月翻了个白眼看着杨风问道。 “反正不是我教的!”杨风讪讪的笑着推卸道,心中暗暗腹诽,一口溜干,白儿这小混蛋不是抽大麻的吗?什么时候他又吸上冰毒了。 此时在一边经过凝神聚气后驱逐了古月散人劈入体内那股黑色气劲的青螭怒了,那丝丝黑气入体所产生的剧烈疼痛,让它不由得狂性大发,身形暴涨着直立起來,昂首吐信,对着黑漆漆的天空发出了一声悠长嘶嚎。 夜色中的山顶,一条身长百米的青鳞巨蟒,瞪着一双瞳仁成线的暗金色眼睛,扭动着巨大的身体向着另一名供俸冲了过去,獠牙森森的大嘴一张,一个墨绿色的光球陡然向着它面前的那个年轻的供俸,也不知是古风还是叫古雨的喷射了出去。 看着这一幕,年轻的供俸心中骇然一惊,我靠,这他妈是什么怪物啊!看着那颗足球大的绿色光团飞近,他张大了嘴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手召出了一柄散发着珠光宝气富贵逼人的宝剑,迎着青螭喷射出來的光球猛劈了过去。 “雨师弟,别碰那东西!”白脸无须的古风似乎斩妖除魔的战斗经验颇多,看着那颗绿色的光球便知不好,于是连忙急喝了一声。 可惜此时相告却是为时已晚了,墨绿色光球笼罩住了古雨劈出的那柄华贵的宝剑后便化做一股墨绿色的液体,有如灵蛇一般顺着宝剑向古雨握剑的那条手臂蔓延上去,随着一阵剧烈的腥气和哧哧的响声,贵气十足的宝剑连带着古雨的一条手臂缓缓的开始融化。 古雨的衣袖、皮肤、肌肉、骨头都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腐烂,星星点点的腥臭黑水滴滴溚溚的洒落了下來,那颗墨绿色的光球,本來就是青螭那融金蚀铁的胃液夹杂了一部分妖气而形成的,其腐蚀性比王水不知道还要强了多少倍。 所谓‘蜂虿入怀随即解衣,毒蛇噬手壮士断腕’,又曾云‘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所以面白无须的古风,挥动着一柄细长的白骨剑,一剑斩断了古雨那条溃烂的手臂,以一条手臂的代价,挽救了古雨的生命,而古雨未能道谢的原因,是因为他此时正在地上凄厉的滚爬惨叫着。 巫门的巫法,便是用元神滋养稳固肉身,所以南岳门的弟子不怕受伤穿孔,反正他们的恢复力都是惊人的高,就算是身上被捅了十七八个透明的窟窿,只要好好的修养一阵,便又是一条活蹦乱跳威风凛凛的好汉。 这种情况看起來似乎与血族或者魔门有些异曲同工的妙处,但是与血族所不同的是,南岳门的门下受不了肢残体裂,因为他们的功法毕竟不是全篇的巫法神通,而他们的体质也无法像血族或者哪些魔宗的洞府老魔一样。 假如某位血族大爷的胳膊或大腿丢了,那不要紧,饱饱的喝上一顿人血,再躺进棺材里睡他个三五年就又能长出一条胳膊大腿來,魔门更简单,找个同修一种魔功的同门或者弟子,砍下來给自己接上便是。 但是南岳门的弟子,假如胳膊或大腿什么零件不幸让人砍掉了的话,那沒了就是沒了,残了就是残了,除非夺舍重生,存则就只能去残联领《残疾证》。 杨风悠然的揽着江南月的肩膀,笑眯眯的盯着古云,偶尔瞟一眼和白儿在一边打的不分上下不可开交的古月,索然无趣的打了个呵欠,眨眼之间青螭的鞭尾一甩又抽在了古雨身上,将未來的独臂怪侠抽飞了出去之后,又向着古风冲了上去。 “真是想不到!”杨风摇了摇头,感叹道:“我原本还以为小青儿是守护流撒娇粘人派的……” 第240章 散人古云 天空中劈下一道黑中带红的闪电击在青螭的头上,正是南岳门的祝融火雷术,身高体壮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古风散人却是步法轻盈诡异,手中那柄看上去有些女里女气的白骨细剑连连挥舞着,刺、点、割、划,剑走偏锋,向着青螭的身上不停的招呼着,一手捏着雷诀手印,偶尔从天上招下來一道火雷以助攻,压着身长体巨的青螭打的有声有色。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见此情形,杨风知道那古风散人虽然看起來貌似占据上风,但对于鳞甲坚固的青螭來说,那白骨细剑和天降火雷只不过如给它搔痒一般罢了,只是青儿身上那一道道焦黑的雷击印记,看上去实在有些让人觉得不漂亮。 于是,江南月瞪了无动于衷的杨风一眼,闪动身形迎着古风散人冲了上去,她与青儿日夜相伴的目子不短,对这条通灵青螭的感情可以说仅次于杨风,比对白儿还要深厚许多,此时见青螭身上被雷火烧的黑斑点点,哪里还能站得住,于是残影闪动间,挥手就是一道三尺多长的水蓝色剑气,猛然劈向了古风散人。 杨风见状耸了耸肩,转头对古云道:“你那师弟此时的情形可是危险的很,月儿修习六壬坎水诀的时日虽短,但这手长水剑气,却也颇有几分火候,与青螭相合之间斩杀你那位娘娘腔的师弟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让人吃惊的是古云散人微微一笑,漫声道:“死便死罢,怪只怪他学艺不精技不如人,却又能怨得谁來!”说着指尖微微一颤,一柄巴掌大小的淡青色月形无柄弯刀呼啸着飞出,刀芒一闪宛如烟火乍现,失了一条手臂躺在地上不住呼嚎的古雨顿时止声,血光迸现之下,斗大的头颅翻滚着离开了脖子。 抬手招回了青月弯刀,刀尖上一团灰白色的元神怆惶的跃动着,似乎想挣脱逃遁而去,但是青月弯刀上几根细细的青丝却死死的将它束缚住。[.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古云散人温柔的笑着,淡淡的道:“古雨师弟,我知你家世显赫又得师尊宠爱,故而虽然术业低微但是却向來不把我这个做师兄的放在眼里,今时今日,你的元神挑在我这噬魂青月之上,你知道错了!” 悠悠的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此时心中定然对我怨恨颇多,即便是向我讨饶,也不过只是暂时,心里必然想着日后要如何报复于我,唉!你说你不好好的在家做纨绔少爷,偏偏要学什么法,修什么功,师父他老人家也是昏聩,就算是想与府院之间拉拢关系,也不必收下你这等蠢货做为关门弟子,悉心栽培你这狂傲无礼的二世祖以卖好于你们家族和府院,说实在的,只要我南岳门下的弟子个个功力高深,那些官府中人还不是一样尽心供奉我等!” 杨风耸了耸肩膀,无聊的打了个呵欠喃喃道:“此言有理,不过时间有限,二位还是尽量长话短说吧!” “稍等片刻!”古云对着杨风灿然一笑,嘬口猛吸,噬魂青月刀尖上挑着的那团古雨的元神陡然发出了一声悲鸣,在强大的吸力下渐渐被拉长,向着古云的口中飞去。 陷入青螭和江南月合击之中的古风正全力凝神应付着苦斗,被这声悲鸣所惊动后,转头却发现师弟古雨已然身首异处,而古云则挑着噬魂青月在吸收古雨的元神,不由得惊呼道:“云师兄,你在干什么?” 失神之下,江南月屈指发出一记长水剑气,水蓝色的剑色突破了古风用白骨细剑所布下的细密的防御剑网,恶狠狠的刺入他的小腹,一阵寒冷至极的感觉专來,瞬间冻结掩盖住了伤口的疼痛,古风只感觉自己胸部以下的神经和经脉俱被这片寒气所冻结,竟然完全失去了和大脑之间的联系。 僵硬的脚下一个踉跄,又被青儿偷袭得手,青螭的鞭尾带着道道青色残影狠狠的抽在了他的后背,一口带着冰渣的逆血从古风口中喷出,喷出來的鲜血瞬间在寒气中变了带着丝丝的冻气的血块跌落在了地上。 古云散人若无其事的吞下了古雨的元神,高大的身躯一阵剧烈的颤抖,英朗庄重的一张脸上双眼紧闭,一股灰气荡漾着弥散开來,半晌,他终于停止了颤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与此同时,左支右绌苦苦支撑的古风,亦被江南月一掌击在前胸,瞬间便成了一个人形的风筝,跌飞出了十几米外,未待江南月和青螭上前,噬魂青月便带着一溜精光割下了古风的首级,刀尖上挑着那一团灰白色的元神飞了回去。 “古月师弟,停手罢!”古云散人向着长着一把山羊胡子的古月低喝一声,转过身,一张年轻了七八岁的面孔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对着杨风拱了拱手道:“杨道友,咱们谈笔交易如何!” “哦!”杨风耸了耸肩道:“你们是來杀我的,咱们之间又有什么可谈的!” 古云笑眯眯的道:“我等四人纵然加起來又岂是杨道友的对手,既然杨兄刚才沒有趁在下无力反抗之时动手杀了古云,那咱们之间自然可以坐下來谈一谈,何况这天下事,无非就是打打谈谈而己!” “好说,好说!”杨风笑吟吟的随口道:“小白,收工休息,别打了!” “我干,这就停了!”随着白儿清脆的童声,一道湍急的气流带着长长的破空啸声飞了过來,眼巴巴的仰着头看着杨风问道:“不打了!” “还有什么可打的!”杨风懒洋洋的摆了摆手道:“干掉那老头,你会很有成就感么!” “小辈,你……”古月散人低喝一声,狼眉一竖,刚要上前,古云伸手拦下了他,冷冷的道:“古月,你想大家全都死在这山上么!” “师兄,我……”古月犹不服气的挺直了腰。 “闭嘴!”古云狠狠的一个耳光如闪电一般抽在古月的脸上,冷冷的道:“如果你想死,我便用噬魂青月成全了你!” “是啊是啊!”杨风耸了耸肩,瞟了眼地上的两具尸体淡然道:“就像那两个家伙一样,身首异处,元神还被挖出來做了补品,我说古云,你的岁数不会比那古月老头子还要大吧!唔,难道说你是靠着吞噬修士元神才得保持眼下的这幅模样!” “杨兄说笑了!”古云微笑着热络的道:“在下自幼被家师收养,故尔窃居南岳门大弟子之位,古云今年二十有一却是比杨兄还要年幼几岁,只不过几年前因妄修我门上品功法之时走火伤了几条经脉,故而有些未老先衰,至于吞噬元神,也只是因古雨那厮向來仗势欺我,在下恨极而为之,古云岂会是那种禽兽不如之人!” 江南月闻言撇了撇嘴道:“你非是禽兽不如,只不过是有如禽兽罢了!”声音虽说不响,但场中哪个不是听力惊人之辈,故而这番话却被大家听了个清清楚楚。 古云一脸温和有礼的微笑,欠了欠身道:“江小姐谬赞了!” 古月脸色半边白,半边红,低头不语,青螭收了法身依然化做一条青翠小蛇,有如一条湛绿的手链般,环在江南月的手腕之上显然不想再动了,至于白儿,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清秀的小脸上摆出了一副‘老子很累要休息,沒事别烦我’的脸色,斜倚着半截断裂的树桩垂着脑袋打起盹來。 “说吧!”杨风眯了眯眼睛,对古云抬了抬下巴道:“阁下想谈点什么?从一开始见面之时让杨某束手就擒,到后來又容我自废功力,永不出山,就能饶我不死,现如今,阁下又要开出什么样让杨某心动的条件!” “岂敢,岂敢!”古云笑了笑,看了眼身边的古月,向着杨风拱手抱拳道:“在下只求杨兄放我师兄弟二人一条生路而己!” “嗯!”古月愕然的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对着古云道:“师兄,求他们,饶我二人不死,为什么?” “为什么?”古云苦笑了一声,淡然道:“师弟,你说为什么?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我又不想死,你想吗?” “我……”古月刚刚开口,身子便像被蝎子蛰了一般猛然一抖,一股凌厉至极的剑气抵住了他的咽喉,一颗细小的血珠,从他的喉结处沁了出來。 “杀你,并不是什么难事!”杨风左手食指轻动,一溜白蒙蒙的剑光闪动,七八米外的古月下巴上那一蓬山羊胡子转眼被剃了个精光。 古云轻轻的抬手将古月拉了过來,向杨风拱了拱手道:“多谢杨兄手下留情,古云铭记于心,日后定有回报!” 杨风眉尖一挑,微笑着瞟了一眼躺在不远处古雨的尸体,漫声道:“皮厚之如犀,坚忍之如龟、心狠之如狼,了不起,实在是很了不起!”江南月闻言,不由得轻声笑了起來。 “技艺微沒之人方以智计!”古云摇了摇头,轻声叹息着悠悠道:“古云若身具杨兄一半的实力,又何需如此隐忍以至不堪之境!” 杨风拍了拍手道:“据杨某所观典籍所记载,巫门弟子有如养蛊互杀,强者生、弱者死,南岳一门既然偏向巫门法统,虽不至于残酷到让弟子互算相杀,自然也不是什么善地,阁下既然能在南岳门下活了二十余年,自然也不会是庸手,何必在杨某面前自污!” 说着甩手抖出一颗青色丹丸向古云缓缓的飞去,杨风笑吟吟的道:“五行宗的木灵丹,服之可修复周身伤残损坏之经脉,若信得过杨某,你便留下它用吧!说实话,古云,我很欣赏你,带着你那两个师弟的尸身走吧!回去之后随便你怎么对那些人编瞎话,即便推到杨某的身上也无不可,只是杨某有一天会向你讨份人情!” 第241章 怪老头 夜色下的京城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可是却沒有人知道这远郊山峰之上刚刚发生了一场规模不大却颇为惨烈的争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夏夜的南风欢快的拂过山岗,夜色之中一阵青色的光华闪动,相貌清雅,道袍飘飘的木清道人从一片灌木中闪了出來,看着满足地的碎石草木,以及点点滴滴洒落的血迹,感受着从泥土和夜风中隐隐飘荡弥漫着的那一丝丝残存的真气。 木清摇了摇头,失落的道:“道祖在上,贫道居然又來晚了!”说着闭目凝神,一缕神念向着四周蔓延开去,方圆近百里的灵力波动点,无不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奇怪了!”木清闭着眼睛呐呐的自语道:“六师叔祖怎么不见了,难道这么快就走远了,啊呀,果然不悔是我五行宗门下的不世天才,迅如电光火石的遁术,可是要比贫道强太多了!” 木清说着睁开双眼,看着这片凌乱的荒坡摇了摇头,感叹一声后双手一合,喃喃的念诵起了玄奥难解的咒语,随着咒语声声,星星点点的青色光点如雨滴一般随着柔和的夜风飘下,洒落在了这片山坡之上。 青色的光点入地即沒,接着一根根细小的草木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土而出,青草、野花、藤蔓、灌木,各种各样的植物飞快的生长着,不出片刻,这片刚才被众人打斗糟蹋的不成样子的荒坡,便在青木神咒的作用下变得满眼翠绿生机勃勃。 看着眼前这一片草绿花香,木清子颇有疑色的自语道:“唔,青木主生,按说这草木生机实在最是让人欢喜不过,为何六师叔祖在山上之时,却偏偏喜欢钻研那木化风雷的凶厉之道呢?不解,不解,唉!贫道驽钝了……”反正人也跟丢了,木清子索性坐了下來,解下腰间一只朱红小葫芦在此荒山野地里浅酌起來。 他确不知,所谓术业有专攻,那杨六祖焚琴煮鹤、杀鸡砍柴倒确实不愧是一把好手,但是若让他整天里伺弄这些花花草草去钻研草木生机之道,在杨风眼中与下放农场进行劳动改造又何区别,恐怕他在五行山上三年憋也得憋疯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其实杨风一行人确实沒走多远,只不过小小的用了上清一元宗流传下來的某种隐匿气息灵力的术法,下山后在路边弄了车,顺着公路向着京城市区而去,白儿躺在后座上呼呼大睡,而杨风则懒洋洋的坐在副驾席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外边的景色,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江南月聊着天。 临时司机江南月不满的嘟囔道:“别人都是开着车带着女朋友兜风,我却得和你一起去偷车,还得给你做司机!” “这也是沒办法啊!”杨风耸了耸肩道:“驭剑飞行那么累,何况说不定又招來哪路的毛神给咱们添堵,至于开车,我路况不熟啊!万一违章被交警挡下,打发起來不又是很麻烦的事情么,对不住,实在是委屈您啦!” 江南月叹息一声,沉思片刻道:“咱们这一去,便再也回不來了么!” “那到不必!”杨风摇了摇头道:“只不过是在面子上被削了一下而己,一切都只是暂时的,等风声过了这一阵子,就算咱们大摇大摆的走在长安街上都沒有人理会,就算有,谁又能奈我何呢?国安,总参,还是中南海内务府的御马监,喂喂,怎么拐弯了!” “你沒看到前面有警车吗?”江南月理直气壮的转着方向盘道。 “拜托……”杨风苦笑一声道:“那是救护车啊……” “哦,人家一时紧张看错了不可以吗?”江南月转过头來红着脸争辩道。 “嗯,沒关系!”杨风讪讪的道:“好好开车,前边有弯道,别激动,别激动……我靠,踩刹车啊!” 吱,随着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正躺在后座上酣睡的小白,很不幸的被紧急制动停车甩了下來。 “杀人么!”小混蛋挣扎着从前后座之间的缝隙中爬起來,怒冲冲的道:“怎么了?怎么了?好好的踩什么刹车!” “你妈开车撞人了!”杨风耸了耸肩膀道:“下去看看!” 说着三个人推开车门走下來,绕到车头的前方,在雪亮的车灯下,一个瑟缩成一团的身影正一动不动的躺在马路中央,死活不知。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江南月呆呆的念叨着:“我以前连只鸡都沒杀过,今天居然先是一剑把一个娘娘腔变态戳了个窟窿,然后又驾车撞死了个乞丐,早知道就不该开这偷來的车……” “慌什么?有心跳,人还沒死呢?”杨风说着慢吞吞的走了过去,蹲下來打量着这个被马路杀手江南月驾车撞翻的乞丐來。 一头蓬乱如草的脏头发,脸上烟薰火燎的一片焦黑,以至于都看不出來他的面目五官,从那一脸的褶子和面部线条上可以勉强的分辩出,这应该是一位老年男性乞丐,此时他正双臂抱在胸前,弯着腰,蜷缩着两条腿,躺在地上摆出一个大虾的造型。 两只脏兮兮的脚上穿着一双不知道从哪里捡來的破布鞋,后蹋帮子前露脚趾,再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吧!也不知道他那衣服是清末的还是民国时期的,总之年代久远,形式古怪,而且破烂的几乎能当渔网。 “果然是市郊的乞丐,我就沒见过这么惨的!”杨风叹息着拍了拍那乞丐的肩膀道:“我知道您老沒死,來,动一动,动一动!”于是老乞丐哆嗦着,从喉咙中发出了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半晌,终于慢吞吞的抬起了头。 杨风双手抚着膝盖蹲在那里,歪着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地上的老乞丐,老头的眼睛微微的半张着,一双浑浊的眼珠里面透出來一种淡淡的死气和一种深沉的沧桑,似乎像一个看透了数千年的风风雨雨和生死轮回的智者哲人。 杨风古怪的笑了,掸了掸裤脚上的尘土,懒洋洋的站了起來,扭头对白儿道:“小白,过來,把这挡路的老家伙弄到一边去!” “哦!”白儿虽然心里感觉到有些吃惊,但还是走了过來,抬脚便要将这堆人形垃圾从眼前踢开。 “喂,喂!”江南月不满的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沒有!” “同情心!”杨风撇了撇嘴道:“这年头世风不古,人心日下,那么多的骗子满大街流蹿,谁知道这老家伙是不是碰瓷的骗子!” 江南月白了他一眼呵斥道:“哪來那么多的骗子,瞧瞧人家多可怜,你还要小白踢他!” 正说着,那老头子突然呻吟了出來,抬起一只手撑着地缓缓的坐了起來,他睁开了眼睛朝着杨风扫了一眼,微弱无力的问道:“你这小子,真是个混蛋……” “惭愧!”杨风笑嘻嘻的又蹲下了身去,点了点头道:“很久以前,我就是混蛋了,这么多年还沒有突破,我很愧疚!” 挥了挥手,制止了江南月开口,笑吟吟的道:“您老这扮相不错,相貌打扮的也够惨,衣服出确实够破,啧啧啧,破是够破了,但还不够脏!” 抽了抽鼻子,漫声道:“您若舍得去猪圈打两个滚,或者在粪坑垃圾堆里泡一泡,就百分百的满分了,顺便问一句,您这一脸的黑,是用七星草烧成灰抹上去的吧!” 老头子瞟了他一眼道:“这你也认得!” “废话!”杨风点了点头道:“我在山上又不是沒烧过,为此害得我被木师兄堵在隐龙府里训导了三天三夜,您老,可真他妈是个有钱人呐,既然您这么有钱,又过得这么节俭,不如周济给在下一点花花如何,钱这玩意,生不带來,死不带去的,留之何用,我帮您分担一点,你积德,我开心,大家高高兴兴,多好!” 老头儿呆了一下,猛然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想不到我老人家许久不出门,出门便遇到你这般极品混蛋,唔,让我想想,上一次遇到的那个混蛋是多久以前了,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了……” 老头子大大咧咧的抬手拍了拍杨风的肩膀,缓缓的道:“不错,不错,你很不错,阁下何必在我老头子面前自污,说实话,小子,我很欣赏你啊!” 杨风一行愣了,这语气,这用词,听着实在是很熟悉啊……刚才在那山上,貌似杨风就是和南岳门的古云这么说的吧! 杨风來不及思考太多,随着老头子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身体一阵颤抖,一股乱七八糟的信息有如潮水一般哗啦啦涌进了他的脑海当中,在这股强大的信息流的冲击之下,杨风的脑子瞬间死机,于是很干脆的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老头子的怪眼一翻,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江南月,笑嘻嘻的道:“小丫头却是个好人,遇见你,算这小混蛋走运!”说着破衣飘飘,一跃而起,带着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朝着远处飞速遁去。 “混蛋!”白儿一对血红色的双眼中寒光爆起,挥拳便向着老头子的后心砸了过去。 “哈……”老头子回头向着白儿诡异的一笑,破破烂烂的袖子一挥,白儿浑身一抖,宛如被抽了骨头一般委顿在地,怒极而全力击出的拳风也顿时在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左辖频虚位,今年得旧儒,相门韦氏在,经术汉臣须,时议归前烈,天伦恨莫俱,鴒原荒宿草,凤沼接亨衢……”老头子沧凉声音越來越远,直至消逝不可闻。 第三更,所以理直气壮的要花,要贵宾,谁能猜猜,这个老头子是谁呢?猜中无奖…… 第242章 八龙碑符 幽暗的夜色,空旷的荒野,杨风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沒有呼吸,沒有心跳,若不是他体内的那颗怪异的内丹仍在缓缓的旋转着,那此时的他不异于一个死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江南月蹲在杨风的身边,瞟了眼倚着车门满脸无所谓的白儿,叹息了一声,不安的问道:“小白白,现在怎么办!” “等等看吧!”白儿耸了耸肩,懒散的道:“我觉得那老东西似乎沒打算杀他,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昏迷不醒的杨风自然不知道他们两个的烦恼,在被那古怪老头一掌拍在肩上之后,他只感觉眼前一黑,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元神此时正飘荡在一个黑暗巨大的空间里面。 “该死的老骗子,到底往我的脑子里都灌了什么东西!”杨风咒骂了一声,四下打量着这个极度寂静诡异的环境。 周围是一片深沉的黑暗,在这片浓密的黑暗世界里,即使以他那一双‘龙瞳’的变态视力,也只不过仅仅能看清方圆十几米内的东西,远处便是一片化不开的混沌,举头不见苍穹,俯首难观大地,自己的元神就像是一只被封固在一块硕大的黑琥珀中的苍蝇,一种孤独和惶恐的感觉深深的笼罩住了他的心灵。 横地里仿佛有一股巨大的暗流冲了过來,浓到化不开的黑暗顿时被分开了一条十几丈长的缝隙,黑暗中一些什么东西似乎开始不安分的活跃起來,紧接着,一道明亮耀眼的白光陡然亮起,一条人面蛇身,通体赤红,身长万里的巨大蟒蛇,此时正在缓缓的睁开那一对大放光明的双眼。 一个个巨大的身影和纷程的异象凭空突兀的出现在杨风眼前,滔天的洪水与奔涌的烈火席卷天地,虚空中一个蟒头人身、足踏黑龙的巨影与一个兽首人身双耳穿蛇的巨汉搏命撕杀,紧接着又是一个鸟面人身脚踏青龙的怪物,在森森巨木中腾跃而起,各种怪物巨兽层出不穷,有的人面虎身,足踏金龙,肩生双翼,还有的八首人面,虎身十尾,全身俱是长长的骨刺。[.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虚空内一片混乱,一系列在《山海经》中记载的上古十二祖巫纷纷闪现,他们的肉身强横无匹,个个皆有吞噬天地的威能,操纵着五行元力和风雨雷电,施展着移山填海的术法互相惨烈的攻杀着,而杨风的神念,就这样飘荡在虚空之中,被动的观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诞生、攻伐、征战,以至沒落隐匿。 突然眼前的影物一空,怪物巨兽和征战消失不见,一座座巨大的石碑带隆隆的地动声拔地而起,光滑宽广的碑面上浮现出一幅幅硕大古怪的符菉,简约、古拙、苍劲,似山似水,如风如雷,随着石碑的轻颤,符菉中一股能量波动的强烈威压扑面而來。 随着那巨碑上传來的如狱神威,一阵巨烈的轰鸣声从杨风耳畔传來,眼前一亮便是一片霍然开朗,自己的神念有如蹑步凌空,飘然于虚空之上,仰头是八座巍然高大的石碑傲立,俯首却看到自己的肉身本体躺在马路上。 小白白抽着大麻烟,懒洋洋的坐在自己的身边,此时正在絮絮叨叨的安慰着一脸紧张不安的江南月。 “我靠,你们俩就不能把我抬进车里躺着!”杨风见状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突然之间却是凛然一惊。 元神出窍,自从修习了玄煜老流氓为自己量体打造的混沌龙诀之后,杨风的元神与半龙化的肉身便被紧密的挤合到了一起。虽然依旧可以放出神念感测周围,但是元神却再也无法挣脱肉身的束缚而出窍,两者之间似是融为了一体,再不可分割,但是此时,他却发现自己的元神在巨碑上威压的冲击下,居然跃出了识海和肉身。 杨风骇然仰起头,打量着那几座巨碑上的花纹符咒喃喃自语道:“奇怪啊!这中土道门居然还有出尘子玉简中沒有记载过的符菉!” 一边饶有兴趣的仔细打量着那些抽象古怪的生僻符号,一边用手指无意中的顺着某个符号的比划了起,当在他完成最后一笔点下那一指的时候,一团赤红色的火焰猛然在他的指尖处升腾而起,肉身上一颗拳头大的火团也凭空而出,更在他的胸前突然炸裂开來。 “啊!”江南月和小白被这突然莫名出现的火团惊的一声低呼,猛然间从地上弹了起來,四只眼睛惊疑不定的打量着依旧躺在那里比尸体强不了多少的杨风。 杨风也是被这一情况惊呆了,愕然的目光在自己的肉身和几座巨碑之间不断的游移,此时他唯有一点可以肯定,石碑上那些在出尘子遗简中沒有记载的古怪符菉,绝对不会是佛道鬼魔四宗中任何一家的术法。 如果说手印和符菉是发动机,那么法力便是燃油,从來沒有听说过哪一家的术法能够仅靠手印和虚空画符,完全不运用体内的一丝法力便产生出这种效果來。 而且他刚才在划下的这个古怪的符菉之时,根本就沒有用到半丝的真元和法力,不过是元神中一缕神念的精神力顺着这个符号的轨迹划了一下而已,那团在他肉身胸前所爆开的赤色火团,完全是这个诡异古拙的符号所自带的力量。 八座石碑,两个简约单一的符菉分别是坎水和离火,而其中三个双符相叠略显复杂的则对应的分别是乾、兑-金,坤、艮-土,震、巽-木,五座石碑上的五个符咒便涵盖了天地间五行和八卦的力量。 而另外两个由数百根线条勾勒出來的极为复杂繁琐的符菉,杨风仅仅比划了其中的一小半图案便觉得头晕眼花气喘吁吁,无奈之下便只得放弃,至于其到底代表了什么?究竟有什么样神奇的功效,暂时也无从得知,最后的一座石碑之上却是空空如也,一片光洁。 不过这不要紧,仅仅参透了四个符菉的杨风,此时已然激动得全身直哆嗦了,这八座巨大的石碑,很明显就是他体内的八道魂锁,每一个石碑上的符菉,则分别对应着龙八式其中的一式。 他实在是怎么也想象不到,那个吊儿郎当,一身破烂,看起來像专业碰瓷的老骗子,居然会有如此神通,只不过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揭去了他识海内八魂锁上的那一层厚重的幕布,将他的未來清晰的指点出來,如果说杨风以前使用龙八式中的‘崩’只不过是表相的本能,那么现在揭开幕布所看到这八个符菉,便是更进一步,看到了龙八式的本质。 而且这符菉仅仅以元神中一缕神念的精神力念画便可爆发出这等强度的力量,那如果能够以混沌龙元力催发出來的话,又会是的一个什么样的效果,此刻杨风以前所未有过的虔诚,为老骗子以及他的八辈祖宗诚心的祈祷了一遍。 一缕元神悄然回体,杨风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心神沉入识海当中开始仔细的揣摩起那神异古怪的符菉,每当他将石碑中的一个符菉完美的模拟运用之后,一座与之相应的巨碑便开始崩解晶化,随风消逝的无影无踪,然后便化做一丝丝与天地灵气和五行元力绝不相同的能量流进他的体内,与他内丹和经脉中流淌的混沌龙元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杨风的身体渐渐的淹沒在了这丝丝石碑所化元力的包围中,他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头都在欢呼着,甚至金丹和元神也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來,随着五座代表着五行八卦之力的巨碑全部崩解,强大的元力呼啸冲进了他的身体,全部的转化成了混沌龙元。 在这股外來大补元力的冲击下,杨风体内的金丹先是微微一顿,然后便开始了疯狂的旋转,经脉中的混沌龙元仿佛变成了一条欢快飞速奔涌的大河,流动运转之间再也沒有丝毫的迟滞,并且河道中的河水还在不断的增涨。 渐渐的,身体经脉中的元力开始涨满,有如河水倒灌一般,缓缓的卷向紫府中那颗龙眼大的内丹,正在急速旋转的内丹猛然再次加速,爆出了一片夺目的光芒,光芒在杨风的体内飞快的蔓延开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在这光芒浸杂下都充满了澎湃的生机。 紫府内的那颗圆滚滚的内丹越來越大,并且随着一片耀眼的八色彩光发出了一阵阵缓缓的颤动,似乎那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全新的生命,在金丹颤动三十六下之后,杨风体内的混沌龙元终于耗尽空空,那颗涨大十数倍的不安份的内丹也被迫停下來,再次恢复了安静。 空旷的夜空中传來了江南月一声抑制惊呼,白儿瞪大了双眼,亦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死死盯着躺倒在地上的杨风,在二人的目光中,杨风僵直的身体被一团八色彩光笼罩着,仿佛有着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将他的身体缓缓的托起,停留在了离地九尺的空中。 身体在空中滴溜溜一个转身,变成了凌空站立的姿势,面朝着江南月和白儿,杨风缓缓的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一对金红色的瞳仁,射出了近尺长的毫光,向着二人了诡秘的一笑,双手渐渐合在一起,手指颤动着组成一个极其古怪的手印。 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龙八式,垒!”以杨风的身体为中心,方圆数十里之内的五行元力呼啸着,以极其疯狂的速度冲入了杨风体内。 远方,京城市区西边的白云观外,一个破衣遮体的老乞丐微微一怔,嘴角露出了一抹赞叹的微笑,扭过头看了眼白云观的大门,喃喃的咕哝了几句之后闪身消失不见。 第243章 混沌龙诀 “昨夜23点15分,我市西郊发生一起轻微地震,根据仪器观测,大概规模达到里氏3.2级,因地震发生中心处于远郊野外,所以目前尚沒有人员和财产损失的相关报告!”京城早间新闻,一个女记者站在摄影机面前侃侃而谈。 坐在酒店顶楼的餐厅里,将目光从电视上移开,杨风迎着江南月和白儿目光,耸了耸肩膀无奈的道:“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 江南月缓缓的搅动着咖啡杯,眼睫毛低低的垂着,轻声问道:“那个,你的那个古怪变态的心法,混沌龙诀,修习到第几层了!” “第四火式,我称其为焰!”杨风捻动了一下手指,笑吟吟的道:“识海中的八座石碑其中已经崩解了四座,分别是木式崩、土式垒、水式断、火式焰,至于五行式中的最后的金式,我估计很快也便可以掌握了,只不过其他的三座却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白儿打了个呵欠,眯着眼睛看着外面冉冉升起的朝阳,懒洋洋的道:“金为乾兑相合,乾为天,兑为泽,五行宗金明子那老头子虽然在五老中排名最末,但是他的乾元庚金诀可是相当凶悍的哩!” “偏偏你知道的最多,平日里却什么也不说!”江南月斜了白儿一眼,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杨风不解的问道:“你觉得,那个古怪的老头子到底是个什么來路,嗯?” “我管他是什么來路!”杨风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基督、活佛、圣诞老人,爱谁谁吧!反正我只知道他一拍之下便揭去了魂锁上的重幕,更解开了我三道魂锁,而且我现在也能够元神出窍了,总之,这老头子是送了一份大礼给我!” 江南月摇了摇头道:“俗话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他这般卖好于你,定然是想你为他做什么?现在所下的礼越重,将來的要求也必然越高!” “我能给他办什么事!”杨风耸了耸肩笑道:“想要钱,他指定比我多,想要命,那我也不会给他,难道说,他想让我帮他移民日本或者俄罗斯,哈,总不会是想我送他几吨海洛因或者几门自行火炮來过过瘾吧!” 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杨风瞟了一眼外边那金光灿烂的朝阳,淡然道:“之前我一直不知道龙族的力量和混沌之力的叠加究竟会产生多强的力量,现如今我总算是知道了,做为天地初开之前润养盘古神族的能量,以及宇宙间最强的生物的威能,混沌龙元的力量绝对要超过任何一种天地灵气和五行元力!” 敲了敲桌子,缓缓的道:“而且我还发现,其实龙八式也不仅仅是一种术法,更是玄煜那老变态的分神给我留下來的一把钥匙,五道魂锁的五行八卦囊括了世间的万物,至于另外的三道,我想其中的两道,必然是关于空间和时间的力量,而最后一道无字的魂锁究竟是代表着什么样的力量,我觉得恐怕就连玄煜自己也不知道吧!毕竟玄煜那老变态在魔龙一族之中的地位,也只不过是一个统领而己!” “若依你所言!”白儿迷惑不解的问道:“那玄煜仅仅用一道分神便可以破开空间,如果是他的本体那又该是如何的一种强大,呃,对了,他们魔龙一族的统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等级概念,很强吗?” “统领在魔龙一族的地位,大概相当于血族中的伯爵吧!”杨风想了想,做了一个最容易让大家理解的比喻“统领之上是将军、元帅、王,以及传说中谁也沒见过的龙祖!” “我靠!”白儿不由得咋舌道:“他那么牛叉的人,在族里居然仅仅相当于一个伯爵!” “是啊!仅仅是一个伯爵而己!”杨风轻轻的握了握拳头,感受着一股股强大的混沌龙元力在身体四周欢快的飞舞,低声道:“很有意思不是么。虽然我暂时还找不到那扇通往魔龙一族空间的门户在哪里,但是既然我已经知道怎么去拥有打开它的钥匙,那么在彻底的掌握它之后,不去看一看又怎么可以呢?既然无论是三十三天还是婆娑净土,无论是六道鬼都还是黑暗魔界都沒有我的位置,那么在这个空间玩腻了之后我还能去哪里呢?” 说着浑身的气息一敛,杨风陡然间隐去了身上所有的气息,笑嘻嘻的道:“这混沌元气,据说是开天辟地之时的洪荒魔神身死后,从他们体内所涌出的灵气,沒有随着开天辟地演化成地水风火,也沒有化为阴阳二气,乃是世间第一等的灵气,想那明王孔宣,不过是得了一点混沌元气炼化成了五色神光,便已经是大神的修为,啧啧,我杨风说不定哪天也能位例神祇呢?” “这可真是难说的很!”白儿摇头晃脑的道:“据说混沌元气既沉重无比,且又狂暴不堪,倘若贸然汲取的话,肯定会是个当场毙命的结局,所以我昔日在五行宗中也曾听闻,镇宗之宝《混沌诀》若非大五行神诀修习到至高境界者,是不能修习的,水老道却是大方,居然将那玩意教授给了你!” “我是不世的天才呗!”杨风不以为意的道:“其实我知道,水师兄想必早就看出我这副肉身的强度有异于常人修士,完全可以承受得了混沌元力,所以才把混沌诀教授给了我,而且魔龙一族能量的威凌霸强之性,似乎也沒比这混沌之力差了多少,何况混沌龙诀本就是集合了仙人元神淬炼之法,与龙族肉身淬炼之法的双重法门,将元神与肉身紧密相结合,既有修道者强大的元神,也有龙族强悍的肉身,只可惜需要的灵气太过于庞大,而这地球上的灵气却也太过于稀薄了!” 拿起一条雪白的餐巾擦了擦嘴,站起來伸了个懒腰道:“走吧!咱们四处转转,收拾一下行李,再买点土特产,江老头留给我们的时间可是不多了,咱们得赶在被人驱逐出境之前体体面面的走出去!” 江南月走过來,挽着他的手臂幽幽的叹息道:“却不知下次再回來,又是何年何月了!” “放心吧!我想一定用不了多久的!”杨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有一首诗听过沒有,纵有神龙起沧海,难赋豪情祭乌台,恶奴群起吠尧舜,万民齐声叹良才,誓将寸管化长剑,杀尽世间狼与豺,他年若有凯旋日,是我卷土又重來,哈哈哈,走啦!走啦!权当是出国留学,或者度蜜月旅游好了!” 说着伸出食指挑着江南月的下巴,笑嘻嘻的道:“小妞儿,给你一万美元,來给大爷笑一个,哎,别打,别揪耳朵啊!好好好,大爷给你一万块,再给你笑一个行了吧!” 在餐厅侍应和客人们微笑目光注视中,一对宛如壁人的青年男女嬉笑着,带着一个清秀可爱的小屁孩结帐离去。 餐厅的角落里,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缓缓的放下手中的报纸,从公文包里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低低的道:“三号报告,目标已经离开餐厅,现在乘坐电梯向楼下去了,请求下一步指示!” “继续监视!”电话中传來一个女人的声音:“三号注意,我要再次提醒你,我们的任务只是监视和跟踪,如果被目标发现后遭到挑衅,保持克制迅速撤离,明白!” “三号明白!”中年男人郑重的回应道。 京城的某处大院,一间偏僻阴暗的办公室里,乔妍放下电话,苦恼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杨风,你这个小混蛋,我怎么每次倒霉都会和你扯上关系!” 随着一阵敲门声,一脸菜色的李春浩抱着一大摞文件走了进來,将文件放在乔妍的办公桌上,活动了一个酸痛的颈骨,苦着脸道:“头儿,还有这么一堆的东西要签字处理,刚才军方和府院那边又打來电话,询问咱们老板去了哪,头儿,老板呢?打他电话总是不在服务区,难道卫星电话也有不在服务区的时候吗?” “该死的,他显然就是不想让咱们找着他!”乔妍气愤的拍了拍桌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鬼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躲着,这次的事情牵扯到了五行宗的那位活祖宗,可咱们水老板当年偏偏又是在五行观的下院修行,这种事情,你以他愿意掺和接手,至于借口,我都替他想好了,避嫌呗,好了,给军方和府院那边回电话,咱们人手不够,能力不足,只能尽量的配合跟踪,如果是干脏活的话,让他们自己出人好了!” “我听说!”李春浩压低了声音,诡秘的道:“昨天晚上,四个府院里的供俸去截那位小爷,结果却是两死两伤,哈,西郊的地震播报看了沒,说不定就是他们昨晚上斗法搞出來的动静,里氏3.2级的地震啊!我算了算,那可是相当于四十多吨tnt爆炸引起的波动,他奶奶的,就像扔了两颗大型燃料空气炸弹moab啊!” “你有完沒完!”乔妍斜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这种事情很稀罕么,那些人在日本搞出來的那么大的动静,你又不是沒亲眼见过,好了好了,赶紧干活去吧!” “是!”李春浩立正,有模有样的敬了个礼道:“属下告退!” “滚你的!”乔妍甩手丢出來一个文件夹道:“赶紧把这套文件给我整理出來,另外,今天晚上继续加班!” “啊!又加班!”李春浩接过文件夹,哭丧着脸道:“全民加班奋斗,我运即国运啊……” 上一章进行一些修改。 第244章 秘辛 深夜,南国的夜色当中细雨飘摇,由于户籍被注销,杨某人自是无法再偷懒乘坐飞机航班节省法力,而驭使飞剑凌空飞行的话又必然会招來不必要的麻烦,好在他五行遁术将近大成,最拿手的土遁施展开來虽谈不上一遁千里,但是瞬息百里却也不在话下。 一路上游山玩水兼大肆采买,走走停停,数日后便到了这地处西南的边陲之地落下脚來,至于接下來继续去哪里祸害,却还暂时沒有什么明确的目标,日本那边的米国鬼畜们显然探听到了一些东西,杨风虽然对此无惧,但也沒必要明知是麻烦还往上凑。 滇南边陲,西双版纳,因距离海洋较近,受印度洋西南季风的控制和太平洋东南季风的影响,常年湿润多雨,所以森林繁茂密集,植物盛多,杨风半倚着床头,揽着江南月光滑的肩膀,轻声的问道:“小月月,咱们去对面那国家转一转怎么样,去骑骑大象,抽抽鸦片烟什么的!” “随你便!”江南月咕哝了一声,缩了缩身子低低的道:“反正我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去哪里我便跟着一起去就是了,如果被你害死了,那就算我命苦呗!” “沒那么严重!”杨风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微笑着道:“睡吧!睡吧!明天咱们就去缅甸,去泰国,顺便弄点那边的玉石翡翠!” “还有人妖……”江南月含含糊糊的呓语道。 “啊!人妖就算了吧!”杨风说着转眼一看,江南月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莞尔一笑,喃喃的道:“能吃能睡就是好现象……” “格老子的,夫唱妇随啊!”一声苍老的,油腔滑调的声音从套房的客厅传了过來。 杨风微微皱了皱眉披衣坐起,随手一挥间布下了一个隔绝的阵法,笼罩住了在床上睡的正香的江南月,然后趿着拖鞋,径自向着套房的客厅走去。 客厅的沙发上,换了一身灰色道袍的老头子,怀里抱着酒瓶子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正笑容满面的眯着眼睛打量着杨风啧啧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过奖,过奖,还是要多谢前辈点拨栽培!”杨风笑眯眯的拱了拱手,缓缓的在老头子对面坐了下來,轻声笑道:“前辈,您老人家这是在哪发了一笔小财!” 他自知这老怪物的修为甚至要比玄煜那老变态的分神还要高深几分,故而对于这老骗子不请自來无声无息的溜进他的房间,却也是毫不在意,更沒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老骗子抓起了酒瓶笶嘻嘻地往嘴里就是一通狠灌,转眼灌进去半瓶的烈酒,抬起袖子抹了抹嘴道:“老头子发财了么,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瞧您老说的,天蚕丝的袍子都穿上了,还不算是发财!”杨风抬眼笑吟吟的道:“您老若觉得不亏,我拿自己那件一直舍不得穿的五色道袍和您换换怎么样!” “门儿都沒有!”老头子怪眼一翻,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那件灰袍撇了撇嘴道:“不是舍不得给你,说起这玩意,却是我老人家前几天在京城一个叫白云观的道观里遇到一个老道士,兴起之下便一闷棍敲翻了他,然后从他身上扒下來的!” 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嘎嘎的怪笑道:“你若不怕全真道的那些徒子徒孙们提着法剑满世界的追杀你,老头子我便是送给你也无所谓!” “啊哈!”杨风打了个哈哈,干笑道:“那还是您老自己留着吧!若是哪天您穿腻了,想用它换两个钱花可以联系我!” 心中暗暗琢磨,白云观里能有资格穿这件天蚕丝袍的人,恐怕地位不低吧!做为与正一教共列现世两大道门的教派,跑人家全真道的祖庭去打闷棍,这样的浮财我可不敢染指。 一老一小呆呆的坐着,对视良久,老骗子似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小子不错,真的不错,不过,我老人家不明白,你究竟是从何处学來的我巫门的妙法,而且是这种我老人家都未曾见过的怪异法门!” “巫门的妙法!”杨风愕然不解的道:“你老说笑了吧!在下可是正宗的五行宗门下,这是世人皆知的……” “少來!”不待杨风说完,老骗子挥了挥手,不屑的道:“这话你留着去骗那些无知之徒好了,你是五行宗山门弟子不假,可你这一身的功法究竟是不是五行宗的,恐怕五行宗那五行老小子都心知肚明,你修习的上清一元诀可以模拟天下道门的功法运行,你当我老人家看不出來么,一元宗,呵呵,一元宗啊……” 杨风眼珠转了转,小心的问道:“您老人家,是一元宗的前辈,呃……”说着停了下來一脸尴尬,这老骗子刚刚似乎说过自己是巫门中人…… 老骗子未理会杨风脸上的尴尬,自顾道:“权当你是一元宗的混蛋吧!哼哼,你们一元宗一门上下沒有一个好东西,五百八十多年前,一元宗被人灭了门,一个姓吕的小混蛋答应和我老人家一笔买卖,我帮他重整一元宗,他替我振兴巫门,结果那小子从我手里得了巫门的神通后沒过几年,却他妈让仙界给招上天了,哼哼,我老人家赔本赔到仆街……” “居然还有这等无耻跳票之徒!”杨风呆了呆,呐呐的道:“您说的这些事情我却不知道,在下的功法得传自一元宗唐代弟子出尘子,而且是隔世的传承,对于这些事情,在下确实不甚了解……”这老骗子不会是來讨债的吧! “出尘子!”老骗子撇嘴道:“沒听说过,算了,我老人家也懒得去记这些无名之辈,我來问你,你可知一元宗的道统得传自哪一位的门下!” “不是说三清祖师真传么!”杨风弱弱的问道。 “狗屁的三清祖师!”老骗子一拍大腿,不屑的道:“一元宗的道统传自黄龙真人不假,黄龙真人知道吧!哼哼,都说那小子是阐教元始天尊座下,这纯属狗屁不通的谣言!” 扳着指头数说道:“昆仑元始门下的弟子有南极仙翁、云中子、广成子、赤精子、玉鼎、太乙、文殊、普贤、慈航、灵宝、惧留孙、道行天尊、道德真君,你听听人家这响当当华丽丽的道号,再听听他的,黄龙真人,啐,好意思说得出口吗?” “听上去,确实土鳖了一些不太响亮!”杨风耸了耸肩,油然道:“以黄龙为道号,这却和我家老师兄火龙子有得一拼了,对了,还未请教您老人家的宝号是!” “我姓夏,至于叫什么?我不告诉你小子!”夏老骗子嘿嘿的笑着道:“还是说黄龙这小子吧!他原本是我巫门一个养龙的仆童,后來不知行了什么运道,得了我巫门心法的残篇,而且他平日里又喜欢和昆仑那一班练气的小贼勾勾搭搭,故而以讹传讹之下,后來天下人便都以为他是昆仑的门人!” “原來如此!”杨风愕然道:“那照您老人家这么说,他原本应该算是巫门的人!” 夏老头怪眼一翻道:“否则你以为那上清一元诀为何能够模拟天下道门的功法,黄龙修道那时正值巫门败落,道门兴起,所以黄龙这厮就也乐得人家误会而不去解释,至于后辈弟子更是不明就里,也就稀里糊涂的以为自己是道门正宗!” “拉大旗做虎皮么!”杨风点了点头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与你现在的情形却是差不太多!”夏老头指着杨风笑骂道:“你不也大张旗鼓的扯着五行宗的幌子,私下里却偷偷摸摸和修练傍门的功法么,只是你现如今这功法却要比黄龙那厮流传下來的一元宗功法还要厉害一些!” 老骗子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睛淡淡的道:“当初巫族和妖族败落,人族当兴,那些本事通天彻地的大巫们在巫妖大战中不是身死魂灭就是破空而去,而巫族流传下來的功法被人族习得,故称得称巫门,我人族沒有巫族那先天强悍的肉身,于是便以凶兽厉魄补之,初生的婴儿在巫祝的秘法下吸取凶兽之魂以强悍其身,及长,再辅以巫门功法修行……“ 夏老头说着伸出一根枯干的手指,捅了捅杨风的胳膊道:“你这具肉身,显然是经巫门妙法淬练过的,初见之下,我还以为这世上除我之外还另有别的巫门中人,后來翻腾了你小子的识海,却发现原來你这厮却是另有奇遇,呵呵呵!” “那巫门,比佛道鬼魔四宗更厉害么!”杨风眼巴巴的看着夏老头问道:“我看南洋那些降头师和所谓的萨满……” “狗屁的降头师,狗屁的萨满!”夏老头跳起來指着杨风的鼻子喝斥道:“那些鬼蜮伎俩也配称巫法么,施左道邪法害人害己之辈也配得上称巫么,哼哼,自从大战之后,这世间天上地下,三界十方六道可称之为巫者唯我老人家一人而己!” 心情莫名激动的老头子负着手急踱几步,喷洒着唾沫叽叽歪歪的道:“对于我巫门的妙法神通來说,所谓的练气修仙不过是一条歧途而己,那仙界,在我老人家看來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诚哉斯言!”杨风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道:“玄煜那老变态也曾经说过仙界不适合我!” “你小子也去不了道门的仙界!”夏老头摇了摇头,转身坐下來道:“龙族的那群混小子的老祖宗烛龙,原本是巫族的十二祖巫之一,他的子子孙孙们,又如何会看得上仙界,而且你既然修的是巫门神通,又有半龙之体,仙界那些小心眼的家伙若是查觉到,不干掉你就不错了,你还指望他们引你上去!” “啊!”杨风愕然道:“干掉我,不会这么严重吧!” 第245章 传承 (.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夏老头窝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一只破布鞋挑在脚尖上晃啊晃的,懒洋洋的打了个长长呵欠道:“小子,巫族和人族之间的旧事,巫门和道门之间的关系,其复杂程度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的,总之你好自为之吧!” 杨风苦着脸道:“你们的巫道之争又关我鸟事,在下只不过是误上贼船而己,天下事莫过一个理字,那些仙界中人难道就不讲理了么!” 夏老头咧着嘴,幸灾乐祸的怪笑道:“喏,你自己也说了,天下事莫过一个理字,可那天上的事情呢?你会俯下身和蝼蚁去讲道理么。虽然你修道不过四年便能凝结金丹,天资和实力都确实是颇为不凡,但是在他们那些人的眼里,你终究也仍旧不过只是一只蝼蚁罢了,谁愿意与你去浪费口舌!” 杨风皱了皱眉头,干脆耸了耸肩不再言语。 灌了口酒,夏老头冷笑道:“道门的练气士讲究修炼元婴以求飞升,而你所习的却是神体归一肉身成圣的法门,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同是道门一脉还要分阐、截两教,何况你这个修练巫门神通的家伙!” 说着撇了撇嘴道:“当年一场大战巫道之间有多少的龌龊事,哼哼,现如今又有谁还会记得,仙人,仙人,虽其名为仙,到底不过是一些有点神通本领的人罢了,你以为仙界的那些家伙们,都是些无欲无求的道德高人么,嘿!若被一些心胸狭窄性情偏执的仙人知道你修练巫门神通,恐怕早就一个天雷打下來让你化为灰灰了!” “那在下又该如何!”杨风无奈的摊了摊手道:“傻等着,硬挺着,死扛着!” “死扛的结果就是扛死!”夏老头一脸嘲弄的摇了摇头道:“本來数百年前我老人家心存振兴巫门的念头,一番辛苦奔波之下,结果人算不如天算,最终还是被仙界那些混蛋给搅了局,神咄咄的弄出个什么星宿下凡的名头來唬人,堂而皇之的断送了我老人家的一番谋划,最可气的就是那个一元宗姓吕的小贼,不仅从我老头子手中拐去了巫门神通,更是留下几个半吊子的所谓巫门传人來败坏抹黑我巫门一脉!” “这一手玩的确实不太仗义!”杨风点了点头道:“却不知你与那人当年做的是笔什么样的交易!” “呃儿……”夏老头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睛喃喃的道:“当年那小子宗门被灭,一心想要报仇,可他那仇家偏偏是势力极大的域外天魔,于是他便投了官府去钻营借势,还纠集了一群痞棍练气士组建了个帮会式的门派,我传授他巫门妙法,他帮我重振巫门,结果那小混蛋大仇得报之后,却拍拍屁股飞升去了!” “你这不有病么!”杨风翻了个白眼道:“您老人家既然这么大的一身本事,那又何必要假手于别人!” “我老人家自然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夏老头黯然道:“每次清醒十几年,就必须入睡百年时光,这滋味你是体会不到的,俗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开宗立派,教化弟子的勾当,区区十几年的光阴又能做得了什么?而且即使重开宗门,若无数代的积累,最终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杨风呆了一下,眼珠转了一转,低声道:“您老人家,不会是想让我替那一元宗的‘前辈’偿还他欠下的债吧!” 嘿嘿嘿!夏老头怪笑一声,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杨风嘀咕道:“这主意不错,嗯,你这小子虽然不是好人却也不算太坏,就是这心思也太过于阴暗了,自私、多疑、狠辣、阴沉,真不知道你小子是天性如此还是后天造就,那小混蛋是个真小人,你么,却是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一元宗门下怎么总是会出你们这种极品呢?幸耶,悲耶!” 杨风皱起了眉头道:“杨某的品性如何不需别人來说,只是在下一身的术业传承自一元宗这确是不假,但倘若论起宗门的辈份,那位与您交易的‘古人’却要排在我这‘现代人’的后面不知道有多远,我只曾听闻过父债子偿,却沒听说过重孙子欠下的债却让太爷爷來还的!” 看着一脸愕然的夏老头,杨风摊了摊手道:“何况杨某虽然受了您些许的好处,可这好处却也不是我上门求您赐予的,更沒答应过您什么条件不是,如此便想让我去做那与天下道门修士为敌之事,那在下岂不是太亏了!” 夏老头沉默半晌,长吸了一口气,慢吞吞地直起了身体,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杨风,缓缓伸出一根拇指道:“原本我以为,五百多年前遇到的那小混蛋已经足够极品,足够厚颜无耻了,但是与你杨风相比,却又逊色了那么几分,果然是天道轮回,五百年必有混蛋兴!” “过奖,过奖!”杨风拱了拱手,笑眯眯的道:“那么,咱们现在是处在一个平等商谈的地位了不是吗?我一向认为,这世间无事不生意,只要有一颗诚心,那便沒有谈不成的买卖,现在,咱们本着平等自愿互利互惠的原则來好好來谈一谈吧!” 敲打着沙发的扶手,杨风微笑着道:“您看,如您所说,既然巫族已经彻底的不存在于这个空间了,而巫门的术法神通,似乎也就是有您一个人明戏,哦,别把我算进去,我绝对不会承认我的混沌龙诀是巫门功法,我的功法,是五行宗的混沌诀,以及龙族的功法结合而來,遇见谁我都会这么说!” “欲盖弥彰!”夏老头不屑的撇了撇嘴,斜着眼睛道:“自欺欺人!” “我管他欺谁呢?”杨风翻了个白眼道:“虽然说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可是古话说的好,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在这中土神州的地界上,无论是道佛鬼魔哪一家宗派对于龙这玩意还都是颇为敬重的,所以我即便是实话实说,想必也沒有什么可担心的不是吗?在下若是说我修练的是巫门的功法,哼哼,那乐子可就大了去了,落人口实授人以柄的事情,我是从來都不想做的!”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随你的便!”夏老头摇了摇头道:“说正事!” “如您所愿!”杨风莞尔一笑,略带得意的道:“您看,我现在混的还不错,手下里七七八八的也有那么几个心腹人手,而且最重要的,秉承着向四方蛮夷宣扬我天朝上国教化的高尚情操,在下的势力和目标一直都是在海外,这海外的地盘无论在修士界众人还是仙界群仙们的眼里,似乎一直都是天不收地不管的不毛之地吧!所以在尽量不损害我的既得利益的前提下,我倒也不介意修练点巫门的神通,带几个徒弟,顺便发扬一下咱们巫门的道统也不是什么难題……” “啐!”夏老头不屑的吐了口吐沫在地上,看了他一眼,恨恨的道:“成交!” 起步來了杨风身边,一脚踢在他的膝弯处硬生生将他踹倒在地,伸出一只大手如山岳一般压在杨风肩上,沉声道:“好,自即日起,你杨风便是我巫门的记名弟子兼护法了!” 感觉到那只沉重不可抗拒的大手离开了自己的肩膀,杨风站起來装模做样的苦着脸揉了揉膝盖道:“这么简单就完了,就这一句,当初我入五行宗的时候可是大开山门,宣讲戒律,授衣经剑符,正式的很呐,就算当初得了出尘子的遗宝,我也是给他老人家叩了好几个响头呢?您这也太过儿戏了吧!” 夏老头斜了他一眼道:“你若不怕死,我倒也想把你例入门墙的事情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至于我巫门的清规戒律,即便全都告诉了你,你会遵守么,我呸,你们一元宗的小混蛋都是一个德性,吃喝嫖赌无一不通、坑蒙拐骗无一不精,算了算了,反正我老人家几百年新鲜的见识,全都是在你们一元宗的这些小混蛋身上长的!” “师尊慎言!”杨风打蛇随棍上,笑吟吟的道:“弟子之前是五行宗的!” “你随便是哪一宗的都好!”夏老头摇了摇头道:“只是你切莫叫我师尊,那小子不是我徒弟,你小子也不是,我老人家素來福薄,实在是做不得你们这两个一元宗特产无赖的师尊,当初我与他也是这般说辞,你二人是巫门记名弟子,却不是我老人家的记名弟子,你我三人之间的关系,顶多算是同门而己,说白了就是一笔生意,对你们的要求也是一样,只要你日后能为我巫门寻到几个可堪造就的传人并传下道统,咱们之间就算两不相欠,买卖成功!” “顺便说一句!”夏老头摇头晃脑的道:“以后不许你向人提起有关我老人家的任何事情,至于托你代练委培的那些个巫门的子弟,你在教授了他们巫门的法门后便马上让他们离你越远越好,我可不想巫门的弟子将來都是如你这般的人物!” “哦,明白!”杨风一脸郁闷不满的神情,喃喃的自语道:“像我这样有什么不好,这世间如我这般的人物,哼哼,恐怕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來者呢?您老人家所说的那位一元宗的‘古人’,我倒还真想瞻仰一番……” “或许将來你小子会有这机会的!”夏老头说着,抬掌搭在杨风的前额,沉声低喝道:“闭嘴,敛息凝神,若是出了岔子,倒霉的可是你自己!” 第246章 黑社会 随着夏老头一掌搭在杨风顶门,紧接着便是一股庞大如山洪爆发怒涛倒卷的混沌元气,从杨风头顶泥丸宫处狂涌而入,沿着他平日修炼的途径四处游走,一阵裂体拆骨的巨痛传來,让杨风不由得闷哼一声,当时便昏了过去,在骨骼的噼啪作响中,一团青色的光雾从他体内沁了出來,化做一个青光弥漫的光团将他罩入其中。 顶门灌入的这股混沌元气庞大无比,杨风修炼四年真元所转化的混沌龙元,对于它來说不异于溪泉与大江的区别,幸好两者之间同属混沌性质,故而体内金丹得了这股混沌元气的滋润,顿时开始疯狂的运转起來,速度越來越快,旋转所带动的真元也越來越宏大,便是以杨风这具半龙化的肉身,也开始无法承受元气的冲击。 只见在一个青朦朦的光团中,杨风全身的血肉顿时炸裂开來,那股混沌元气通过金丹的转化,变为生造万物的五行之力,随后开始不停的改造杨风的身体,但见这具血肉模糊的身体中一颗金丹散射出道道毫光,一团血雾之中骨骼血肉开始飞速的凝结再生。 可是在混沌龙诀的真元力运转循环下,杨风的这具再生后的躯体却又开始按照龙族的身体结构开始发生变异,肩、肘、膝盖等关节处,一根根锋利粗壮的白色骨刺缓缓的生长了出來,而皮肤上一片片坚硬的紫色鳞甲也开始隐隐浮现…… 夏老头缓缓的从一团青光血雾中收回手掌,双手笼在袖子里,歪着头脸上颇有得色的打量着青色光团内的杨风,笑嘻嘻的自语道:“不错不错,这具半龙化的肉身也算是强悍了,居然汲取了我老人家四分之一的能量才开始崩解重塑,若仅以肉身强度來看,这小子比之魔宗分神期的高手也不遑多让了,只不过,若是这幅模样被人看到了,他们会把你当成是人还是妖呢?咦,这些七零八碎的都是什么玩意!” 说着挥手一招,两柄飞剑和一面铜镜顿时从青光中飞到了夏老头的手中,老头子翻來覆去的打量着两件法宝,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这是一元宗哪个天杀的混蛋修练出來的法宝,杀气四溢,血气逼人,哼哼,拿着这种东西乱砍,也不怕堕入魔道么!” 夏老头念头一转,张口喷出了一股乳白色的火焰向着杨风的三件法宝笼罩了上去,良久,三件法宝在这股炽热至极的火焰中开始缓缓融解,黑色的断水剑、红色的赤血剑,以及青色的古镜化做三色汁液融合在了一起,在夏老头神念的操纵下,一柄样式古朴的四尺紫色透明长剑便铸造完成。 屈指弹在长剑的剑身上,发出一阵铿锵清越的脆响,老头子叹息了一声道:“我老人家有多久沒做这种打铁的活计了,罢了,既然聘你做了巫门的护法,哼哼,总得有点撑门面的家什才说得过去,否则你连自己都护不住,还为巫门护个屁法,佛道两宗和世间诸权都在极力抹黑诽谤我巫门,若是被他们得知你小子得了我巫门的传承……” 夏老头一边自顾自说着,身上一边冒出了金紫色的火焰,火光中夏老头那张皱皱巴巴土里土气的老脸上满是庄严肃穆,一缕神念灌入了长剑之中,瞬间勾勒出数十枚古怪的符菉,那细小的符菉在金紫色的火焰中跃动闪烁着,旋即隐入长剑的剑身。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的样子,老头子的额角隐见丝丝汗迹,终于在杨风从那一团青光中跨步走出时猛然间一口气呼出,双掌之间雷光一闪,一柄四尺长,如紫色透明琉璃一般的飞剑便出现在他的手中,造型高古典雅,通体晶莹剔透,挥动间一道道紫色的电光和莫名的符菉便在透明的剑体中往來流转。 杨风呆呆的看着那柄四尺长的飞剑,不由得愣了愣,喃喃的道:“这剑,可真他妈够长的……” 与正一教天师道的三尺降魔剑不同,飞剑往往长不及二尺,有如匕首,不仅因为其内部阵法结构复杂,更因铸造飞剑的材料珍贵稀缺來之不易,故而其剑身素來短小精悍,如今这柄被夏老头重铸的飞剑却是足长四尺,有如斩马战剑。 夏老头随手将长剑丢还给杨风,笑嘻嘻的道:“俗话说的好啊!一寸长,一寸强,我巫门向來便是长刀巨剑,从來不铸做那些小里小气的玩意,时间有限,匆匆忙忙的也來不及好好修饰一番,日后你自己若是有时间的话,尽管用巫门神通继续锤炼好了。虽然卖相与我想像当中差了一些,但是威力还是不俗的,最起码斩杀个散仙是沒有问題!” 长剑入手,杨风顿时感到一股强大醇和的元力顺着剑体传入了自己的体内,周身轻轻一颤,一股血脉相连的暖洋洋的感觉,顿时在身体里四下游走,彷佛每个毛孔都扩张开來,剑身微微一颤,发出了一声清越震鸣,一种足以毁天灭地的强大杀气从剑上涌动着。 “唉!还是这么强的孽气!”夏老头摇了摇头道:“果然,凶杀非剑之罪也,杨风,你好自为之吧!” 剑身上溢散的杀气在杨风的手臂上割开了一道伤口,一缕血丝如箭一般飞射而出,随后马上被吸进了剑体,四尺长剑化做一道紫光顺着伤口钻进了杨风的体内,一股威凌肃杀的剑元飞快的在杨风体内经脉流转了一次,然后缓缓的融入了杨风的金丹之中温养起來。 “好了!”夏老头鄙视的看着一丝不挂站在那里发呆的杨风,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蛋,皱着眉头道:“你小子想发呆也可以,但最少也该穿上件衣服不是!” “哦,啊!”杨风闻言,赶紧从拇指上的星环中掏出來几件衣服胡乱套在身上,顺便整理了一下那一头垂到腰间的雪白长发。 “好了!”夏老头蹲在沙发上,漫声道:“巫门的妙法神通都灌进你的识海当中了,以后你自己抽时间慢慢的去琢磨就是了,我巫门的神通,可比你那半调子的一元宗心法更擅于模拟伪装,有了我巫门隐匿欺天的法门,你小子便不用担心境界一到之后仙界的那些人绑你上去,或者他们感应到你而降下雷劫來劈你!” 杨风笑着,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问到:“前辈,修道之人不就是为了霞举飞升么,听您的语气,莫不成这世间难道还有不愿飞升仙界的练气修士么!” “你知道飞升是什么玩意么!”夏老头一脸讥笑的问道。 杨风沉吟了一下道:“我在五行山上曾听水师兄说过,所谓飞升,便是修士以自身强大的法力修为引动天地雷劫,从而破开虚空到达仙界,但是玄煜说,飞升不过是仙界的仙人担心地上强大的修士破坏平衡而进行的一场绑架……” “虽不中,亦不远矣,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夏老头撇了撇嘴道:“我老人家每次醒來,除了要寻觅巫门传人,也要好好的了解这世间的发展,所以用你们现代人的一些说法來看,所谓修炼,便是一个人类吸收和存贮宇宙能量的过程,而金丹和元婴,便是一种超纯净的能量体,后者更能够容纳精神烙印,也就是所谓的元神,但是一种生物能够吸收和容纳的能量毕竟是有限的,所以当一个修士的元婴生长到了一定程度,就会达到这个世界的临界值,众所周知,世间万物都是由原子构成的,原子又是由原子核和电子构成,当电子受到了激发,例如光子的照射或其它电子的轰击后就会产生跃迁,从一个能级转向另一个能级……你懂么!” “哦……”杨风干脆的摇了摇头道:“说真的,不太懂,我沒上过大学!” 夏老头愣了半天,哼了一声道:“该死的,我却忘了你小子只是个高中毕业的半文盲,那我老人家就换个说法,按照那条孽龙的说法就是,天上的那些王八蛋仙人们,他们丫是所谓的白道,而你们这些混蛋修士,无论你有毛的还是沒毛的,是妖、是道、是佛、是鬼、或是魔、是巫,在他们眼里,统统都他妈是不安份的容易破坏三界稳定和谐的黑社会,哪个家伙若是混出头了,那就要被上边所注意,如果是低眉顺眼的,那就招安上去,如果是个刺头,那就降下雷來劈,化为灰灰了之,为什么那些被接引的都是有道德之士,因为只有这样的修士上去之后才不会给仙界造成麻烦,总之一句话,要和谐,混出头的就必须把你丫弄走,你他妈明白了沒有,格老子的,非逼我老人家爆粗!” 负着手踱了几步,摇了摇头道:“就像人间分诸国,据说上边也不是铁板一块,宇宙空间不仅仅只是一个,仙界宇宙空间、西方净土世界、魔界空间、还有许多古古怪怪的空间,各界之间也有拼杀争斗,就像人间帮派的火并砍人抢地盘上位一样,在他们之上,据说还有神界空间,而在神人的眼中,仙魔佛巫这班混蛋统统也都是黑社会……” 杨风歪着头,想了想,赞叹道:“看來,混黑社会还真是他妈的有前途啊!” 第247章 南岳 衡山又名南岳,是神州五岳之一,位于湘南地界,由于气候温和,故而处处茂林修竹,终年翠绿,奇花异草,四时飘香,有“南岳独秀”的美称。 清人魏源《衡岳吟》中曾道:恒山如行,岱山如坐,华山如立,嵩山如卧,惟有南岳独如飞。 衡山由包括岳麓山、回雁峰在内的七十二座山峰组成,合地煞之数号称青天七十二芙蓉,但在南岳祝融峰之后,却另有一座隐于阵法当中从不为世人所知的险峰,号称燧皇峰,为修士界南岳门的根本重地。 在杨风的入定中,夏老头无声无息的从这个房间内消失,几乎是一瞬之间,身披灰袍脚上趿着一双破布鞋的夏老头,便出现在燧皇峰绝顶之上,一遁瞬息万里,视护山阵法如无物的夏老头重重一脚跺下,山顶上片片积雪翻飞,无数巨石崩射乱滚。 地动山摇当中,老头子扯着嗓子干嚎道:“南岳门一门上下统统出來受死,贫道子虚宗乌有道长,今日前來降妖除魔啦!” 随着声音震荡,云雾中一片古怪的光影摇动乱闪,夏老头灌满了真元力的这一嗓子吼出顿时是风云色变、飞沙走石、草木含悲,差一点就把南岳门的阳尊护山阵给震碎了。 与五行宗的典籍中含含糊糊的记载不同,夏老头自然对这个南岳门的來龙去脉知之甚详,什么落榜秀才偶得巫门残简,我呸,那个狗屁秀才,原本就是一元宗那小混蛋名下黄龙门的弟子。 后來那小混蛋拍拍屁股飞升去了仙界,这黄龙门也便在群龙无首之下分了行李,大家各自散伙奔前程,而那个得了点半吊子巫门术业和道法心诀的秀才,便拉杆子上了衡山开创了这道不像道,巫不像巫的南岳一派。 呵呵呵,夏老头站在绝顶山风之中,苦涩的笑着,喃喃自语道:“是谁告诉杨风那小混蛋我巫门弟子如养蛊互杀,倘若我巫门的手段当初真是如此的狠辣,还会有今日只死剩我老夏一人的局面么,数百年前的那个小混蛋说的却是沒错,好人早已经死绝了,这世道原本就是恶人才能吃香的,哈哈哈哈,南华小儿曾经说过,生生者不生,杀生者不死,也罢,今日我老人家便做他一回杀生不死的恶人!” 在稀薄的晨雾中,听着清脆的鸟鸣和咚咚的晨鼓声声,饮一杯清香四溢的野茶,吃一顿傣家风味的早餐,山清水秀,一派悠然自得。(.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江南月和小白白夹缠不清的斗嘴,杨风懒洋洋的摊开四肢,躺在宽大的竹椅上,半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神秘的巫门老人夏老头,随风而來,随风而去,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去做些什么?杨风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体内仍然只是一颗旋转不息的金丹,但是他此时的一身法力却绝不弱于出窍期的高手。 打了个呵欠,喃喃自语道:“按照老骗子的说法,如果人体是一个原子,那么金丹也好,元婴也罢,都不过是一颗原子核,只不过状态上略有不同而己,我又不想着飞升,修那元婴除了惊世骇俗徒惹上边注意之外,又哪來得半点好处,光屁溜眼的一个能量小人,有个鸟用,唉!可惜我五行宗的那一门呆子们也是稀里糊涂的把一个修炼的辅助工具弄得如同性命本源一样,水镜老师侄,此时还在苦苦的研磨金丹罢,委实可怜,可叹啊!” 屈指轻轻一弹,习习微风吹过,带走了淡淡的薄雾,道道金色的阳光轻柔的洒了下來,化做星星点点的细碎金色沙粒,旋转着,飘飘荡荡的沁入杨风的体内,按照五行宗大五行神诀的行功路线,化为迅猛的火元力融入到经脉当中。 如果火龙子站在这里,恐怕要骇得下巴掉下來砸在脚面上,以他老人家数百年的修为,也不敢如此直接大规模的吸取太阳真火入体,杨风,是不要命了么。 沐浴在太阳真火的金色光沙雨中,杨风感觉到自己已经变强了极多,体内真元可以随意的模拟出任何一种的真气的流转模式,但是连续跳跃式的发展却让他感觉有些茫然,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实力到底能干些什么?若不尝试个几十次,怕是在争斗的时候自己都控制不好自身的力道。 旋照、开光、融合、心动、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此谓修真十阶,到了大乘期还赖在世上不走的,恐怕也只有那极少数自知渡劫不成而兵解的散仙了,这种存在是不应该划归到修士当中的。 “入世的修真者,最高的修为也不过是心动期!”杨风自语着搔了搔后脑勺,喃喃的道:“要去哪里找人练练手,增加点实战经验呢?日本,神道教那几个为数不多且龟缩不出的大阴阳师,恐怕也只不过是金丹阶的修为,那些神神秘秘的高野退魔僧,却不知其中有沒有值得期待的高手……” 逗够了白儿的江南月笑嘻嘻的跑过來,拿起桌上的一只红色果子啃了一口,含含糊糊的问道:“咱们,什么时候走,去哪!” “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杨风握着她的手,微笑道:“过一会就有人來给咱们送來缅甸的护照,拿着那玩意咱们去泰国就沒有问題了,至少在清莱沒有问題,哎,总不能每次住酒店都要用惑心术吧!好麻烦的!” “清莱啊!”江南月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沒听说过,好玩吗?” “好玩极了!”杨风笑吟吟的道:“那里有许多的黑帮、兵痞、毒贩、游客、探险队,还有传说中的金三角……” “我就知道!”江南月沮丧的道:“你所谓的好玩,恐怕沒几个正常人会同意!” “啊!其实现在那里好多了!”杨风安慰道:“我听说最近几年,泰国政府花了很大的力气去治理那里,国际禁毒组织和红十字会也常期驻扎在那,而且许多外国人也到那里投资经营办厂,我的一个朋友就在那里投资,我们可以去他那看一看,你不是一直想看看活的人妖到底是什么模样么!” “你说人妖啊!那我看一眼英二郎不就够了!”江南月嘻笑着道:“似乎他除了胸前平坦一些,看上去不比女人差多少呢……” “嘘……”杨风竖起手指道:“口下留德,千万不要质疑英二郎的性别,小心小白回去告诉他,他若抓狂了,唉呀,可是很麻烦的呢……” 远在日本某间静室里参悟剑道的英二郎,沒來由的身上一冷,打了两个喷嚏…… 南岳燧皇峰半山腰的一片道观院落,广场中,在一道顶天立地的赤色光柱笼罩之下,数十名气急败坏的南岳弟子唤出了法宝飞剑,以一个须发皆白的黑袍老道为中心,摆开阵势,努力的与那红光苦苦相抗。 老道指挥着一柄骨剑,轰击着那道红色光柱,面目狞狰的怒视着夏老头,恶狠狠的道:“阁下究竟是何方道友,为何凭白來寻我南岳门的晦气!” 夏老头蹲在墙头,抱着一只烧鸡狂啃了几口,嘻嘻的一抹油嘴道:“五百年前,大修罗魔界的域外天魔侵祸人间,黄龙道人那小混蛋领着仙界的天兵斗走了天魔之后,甩手洒下了一个九州齑灭忘心术,该飞升的,都飞升去了,留下了一班不明就里的糊涂蛋!” 黑袍老道浑身哆嗦着,咬牙怒视夏老头,勉强开口叫嚷道:“你说的这些事情,却与我等南岳门众人又有何干系!” “自然有关系!”夏老头摇了摇头,极为认真的道:“当初我老人家曾委派那应劫之人为我门传下一点道统血脉,你们南岳宗那不成器的秀才祖师便是其中一个弟子,只可惜这小子也中了那齑灭忘心术,浑浑噩噩的教授出了你们这班徒子徒孙,让我门术法硬生生练入了邪道、恶道、诡道,又勾结官府中人,贪恋世俗的功名利禄,我老人家今日前來非是降妖除魔,只不过是清理门户罢了!” 说着一口红云喷出,光柱中的红光又亮了几分,夏老头叹息了一声道:“被我这一气通天柱拘住的话,除了飞升或者身死之外绝无他途,你们莫要挣扎了,尔等的术法入了歧途,即便是修到最高的境界,也只会是一个形神俱灭,雷劫中魂飞魄散化为灰灰的结局而己,在你们兵解之后,我自然会超渡你们转世托生个好人家,不过一世的修为而已,又有什么看不开的!” “呔!”随着夏老头的一声大喝,红色的光柱猛然间一抖,然后便开始疯狂的吸纳起四周的天地灵气,一层层的乌云从四面八方涌了过來,其中有道道雷光闪动,顷刻之间,整个燧皇峰都笼罩在了厚重的云层下,那道道耀眼的雷光顺着山头劈了下來,一阵轰鸣声中,红色的光柱开始渐渐的缩小,一股赤红色的炼形天火从光柱的上面翻腾着倒卷了下來。 夏老头朝着光柱里面的那些南岳门人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叹息道:“非我无情,只是我老人家等了五百多年,如今却再也等不起了,权当是一场豪赌罢,我就赌一赌这天道,是否为我巫门留存了一线生机,杨风,你可万万别让我老人家再次失望!” 第248章 三年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秽土之都东京再次开始了火树银花的又一夜,时间是治疗创伤愈合伤口最好的灵药,三年前那一场不幸的灾难正在人们的记忆中逐渐淡去,深厚的经济底蕴和执政者别有目的重建热情,一座新的城市在三年前的废墟上重新屹立起來。 中央区一家豪华赌场的门外,一个穿着风衣的年轻人被看门的大汉拦了下來,彬彬有礼的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是会员制的场所,请问您有贵宾卡么!” “这样啊……”年轻人搔了搔头皮道:“我是杨先生的朋友,我可以进去么!” “杨先生的朋友!”大汉上下扫视了他几眼,欠了欠身道:“也许您应该告诉我您的名字,然后我去请示一下老板,责职所在,请您理解,多多包涵!” “当然,当然,我理解!”年轻人低声笑着道:“嗯,我姓李,是水先生派我來的!” 大汉点了点头,拿起对讲机嘀咕了几句后,对着年轻人抬手虚礼道:“对不起李君,让您久等了,请和我來!” 赌场的电梯里面,盖文低声的抱怨道:“日本可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不是吗?既有英二郎先生那种固执死板的武士,也有大久保和柴田他们这种沒有任何道德标准的绅士名流,他妈的,这些混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吞掉了我们一大笔钱!” 杨风懒洋洋的靠在墙上,笑嘻嘻的道:“我希望他们能够更贪婪一些,盖文,难道你不认为这世界上的伪君子越多,对我们就越有好处吗?明年是他们执政的最后一年了,大久保阁下打算做出一点引人注目的政绩以争取连任,所以他需要钱,而我们,则需要他的屁股占据着首相的宝座,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沒什么可抱怨的!” 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粗大的雪茄,仔细的修剪着,漫声道:“哦,对了,英二郎最近有什么消息捎回來吗?三年前,我刚刚从东南亚那边回來后,英二郎这小子就迫不急待的撒手扔下了集英会的一摊子麻烦事务,自己跑去富士山去修练体悟剑道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达到了怎么样的一个程度!” “谁知道呢?反正我觉得他依然不会是您的对手!”盖文谄笑着从电梯内踏了出去,小声的嘀咕道:“撒旦万岁,您别指望我们当中的谁还肯陪您对练,难道断十七八根骨头的滋味很好受么,可怜的英二郎,三年前如果不是波文拉了他一把,他现在已经在残疾人救助中心领盒饭了,嘿!小子,你怎么也到这里來了!” 一个斜靠在电梯门对面的墙上抽烟的男子笑眯眯的道:“您好,杨先生,盖文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杨风歪着头,打量着这个裹在灰色风衣中的男人,微笑道:“你是……哦,乔妍手下的那位李警官,李春浩先生,我们之间有过一次颇为愉快的合作,沒想到居然在这里又见面了,您为什么要呆在这里呢?中村阁下难道沒招待您么!” 李春浩耸耸肩膀,低声道:“算了吧!我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而己,怎么有资格劳动东京赌场界的钜子中村先生招待呢?幸好我对门卫说我是您的朋友,否则我恐怕连这间会馆的大门都进不來,杨先生,您现在可是东京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大人物!”杨风耸了耸肩道:“我可沒有任何做为大人物的自觉,前天我还亲自打断了一个家伙的骨头,大人物通常不会亲自动手干这种粗活的不是吗?來吧!跟我來……盖文,去弄点什么吃的來,我们去里边谈,和客人在这里站着谈话可不是主人的待客之道,你顺便提醒一下中村先生,要么就别让人家进來,既然让人家进來了就好要好好的招待!” 李春浩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声不吭的跟着杨风來到了赌场一楼后厅的一个包间,里面几个西装革履的家伙正在赌梭哈,见到推门而入的杨风,一行人连忙站起來点头哈腰的打着招呼,杨风随意的点了点头,几个家伙赶紧溜了出去,扔下一桌子的筹码都顾不得收拾。 李春浩站在门口,瞟了几个人的背影一眼,低声道:“一个区议员,一个警察署长,一个有黑帮头目……啧啧,真是非常有代表性的组合啊!” “日本的政治环境就是这样!”杨风自顾坐了下來,笑眯眯的看着李春浩道:“行政和司法都不能脱离民众代表的监督,三井君是集英会中很有前途的青年干部,他们一批人是我们最近重点栽培的对象,请坐,请坐,不必客气!” 李春浩微笑着坐了來,双手十指交插放在膝盖上,轻声道:“杨先生,我们的水老板和您的老朋友乔姐,委托我向您表达他们诚挚的问候!” “算了吧!”杨风挥了挥手,失笑道:“我不相信你们能够联系得上水铉,你莫以为我不知道,他现在只是在你们那个部门里挂个名字而己,三年來你们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在哪不是吗?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的水老板已经被我五行宗正式列入门墙,他如今恐怕正在五行山上闭关一心精进呢?往昔世间的种种俗务从此与他再无半分关系!” “这不可能!”李春浩愕然道。 “为什么不可能!”杨风瞟了他一眼道:“他原本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更无妻子儿女的牵挂,你们部门的那点权力和进军无上天道相比,两者之间哪个更值得他选择,你沒入过宗派,所以你无法了解宗派弟子对于本门的向心力,咱们可以打个赌,如果换做是你们现在的老板乔妍,她也一样会做同样的选择,不信的话,你可以把我告诉你的消息转告乔妍,然后去观察她的表情!” “不说这些了!”杨风点燃了一根粗大的雪茄,喷吐着浓浓的烟雾漫声道:“在我的印像当中,你们的头儿乔妍,可素來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说吧!她这次派你过來找我究竟有什么目的,难道你们这些伟大的,强大的,正义的先生们,也会需要我的帮助吗?” “我们确实需要您的一些帮助!”李春浩苦笑着道:“一周前……” “打住!”杨风挥了挥手道:“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帮助你们,三年前,我稀里糊涂的被某些人以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开除了国籍,当然,这种事情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对我们这种人來说,这种事情除了用來堵一堵某些人的臭嘴之外,还能有什么意义呢?” 撇了撇嘴,冷笑着道:“但是既然他们堵上自己的嘴,那么现在,我请问你们在用什么和我对话,难道是用屁股吗?啊!对不起,李先生,请相我确实沒有侮辱您的意思,但是我想请你,请你们的头儿乔妍女士,请你们转告上边的某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或许他们认为自己是高明的棋手,但是在下可不是他们手中的棋子,就是这样,您请回吧!” “看來您还是很在意那件事情的不是吗?”李春浩微笑着,油然的问道。 “当然!”杨风耸了耸肩道:“从理智上來说,我知道自己沒必要去在意那些世俗的玩意,但是他们的这种做法伤害了我的某种感情。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但是每次想起这件事,我都会很不开心,您明白!” “是的,我能明白这种感觉!”李春浩点了点头道。 “你明白个屁!”杨风毫不客气的道:“我不是大圈,也不是为了执行某个任务而放弃国籍的无名英雄,我是一个有名声,有地位的商人,但是一夜之间我就变成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政治犯,这三年來,某些势力一直都在极力的拉拢我和我的手下,希望我能加入到他们当中去,难道这就是国内的某些人想要的结果!” “当然不是!”李春浩静静的看着杨风道:“他们在事情发生后就已经后悔了!” “事情发生后!”杨风不屑的笑道:“哪件事情发生后,是我在缅甸投资两千万美金给昆塔将军之后,是在海涛和云帆他们两家的家人移民俄罗斯定居海参崴之后,还是在发现南岳门、九华宗、灵岩宗等数个供俸宗派突然在一夜之间被人灭了满门之后!” 沉默了半晌,杨风站起來,走到屋角的酒架前抽出了一瓶红酒,顺手抓了两个杯子,坐到了李春浩身边的椅子上,随后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道:“盖文这个混蛋,一定又被哪个风骚的女人给迷住了,來吧!咱们先喝一杯,为了……久别重逢!” “为了他乡遇故知!”李春浩举起杯子示意,浅啜了一口艳红的酒液,斟酌着道:“杨先生,不知您对在奉京时读书的那些同学,还有沒有印象!” “奉京的同学吗?”杨风放下酒瓶,端起杯子,轻轻的晃荡了一下杯子里面的酒液,轻轻的抿了一口,突然笑起來道:“当然,我的记忆力一向都很好,我现在依然可以说出高三时候每一个同班同学和任课老师的名字,以及他们的性格和那时候的相貌,您问这个干什么?” “您有一个女同学!”李春浩看着杨风,轻声的道:“她曾经是您的第一个女朋友,您还记得吗?” 第249章 无题 “我的同学,还是我的女朋友!”杨风愕然,随即失笑道:“您在开玩笑么,我在上学的那个时候,每日里都要为了生计而奔波,与我有交往的同学,除了涛子和云帆这两个家伙以外,便是学校里的一群混混儿和各校的所谓校霸,我哪有时间去谈什么恋爱,莫不是哪个女生在私下里暗恋我不成!” 说着弹了一下杯缘,杨风颇为自恋的道:“如果说暗恋也算是恋爱的话,那么我的女朋友沒有一万也得有八千多!” “是您曾亲口向她表白过的女朋友!”李春浩耸了耸肩道:“如果说她暗恋您,这或许也沒什么错,但是您在毕业之前知道了这一切,然后向她表白了,并且赠送了定情信物!” “您在对一个智商300以上的天才讲述一个无聊的三流爱情故事!”杨风耸了耸肩,微笑着讥讽道:“我能在五分钟内依照这个蓝本演绎出上百个精彩的情节,这里不是零点乐话,也不**的晚间黄金档,所以您就不必继续讲下去了,而且在我的记忆中,对于您所说的根本沒有哪怕一丁点的印像,您还是说说您來见我正題吧!” “这很重要!”李春浩固执的道:“我希望您能够耐心的听我说下去!” “沒这个必要!”杨风站起來,伸了个懒腰道:“如果您一定要坚持讲述下去的话,那么恕我失礼,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就不在此奉陪了!” “好吧!”李春浩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慢吞吞的道:“我简段节说,因为您的原因,她加入了我们的某个部门,经过培训后成长为一个很优秀的特工,但是在这次执行某个任务当中,她应该是失手了,现在我们联系不到她了!” “哦,那可真不幸!”杨风摇了摇头,拍了拍李春浩的肩膀道:“想开点吧!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中亡,做特工的并非谁都是007,出來混总是要还的,不过还是恭喜您,看來您似乎摆脱了乔妍跟班的身份,开始独立作案了!” 看着杨风一脸混不在意的表情,李春浩忍不住道:“杨先生,请恕我直言,您不应该如此冷酷无情,即使您不承认她是您的女朋友,可毕竟她是您的老同学不是吗?在我的印像当中,您应该是一个很念旧情的人!” “以前或许是吧!”杨风的身子向后一倚,满脸不以为意的神情道:“清净经里曾经说过: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太阳和月亮正因为沒有感情的存在,所以才能够合大道而不断运转,我们这些修道练气之人所求的便是以身合道,以求与日月同辉,共天地不朽,太上忘情你懂不懂!” 说着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瞟了李春浩一眼,嘀咕着道:“瞧你那副紧张的模样,难道说你在暗恋你的这个优秀的手下不成,或者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在她手里握着,哦,道尊在上,她该不会是叛逃了吧!” “那是不可能的!”李春浩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特工,信仰坚定,性格坚强,我们国家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培养她,所以我必须要找到她,并把她活着带回去……” “我明白了!”杨风点了点头道:“那么,她被关押在什么地方,该死的,又是像上次一样的狗屁事,您还记得吗?几年前咱们的那次合作不就是这么一档子事吗?咱们从那个该死的实验室里救出來的那个小子,名字叫做石北的,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春浩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石北,我不太清楚这个人现在怎么样了,而且那次我被你们扔在宾馆里,咳……呃,回国以后,我就沒有听到什么关于那次任务的任何消息了,您知道我们有相关的保密条令,有些事情是不好随便去打听的!” “你们的规矩就是太多了!”杨风放下酒杯,笑眯眯的道:“当初云帆和涛子两家移民的时候,我记得你们也小小的帮衬了一些,我可以帮你们这一次,就当是还你们当初的那笔人情好了,说吧!你们需要我怎么样的帮助!” “她目前肯定还沒有落在日本人的手里!”李春浩低声道:“她一定还躲在东京的某个地方,所以请您务必帮我们找到她,您看到了,最近几天日本人的警戒突然加强了,所以我们的人沒有办法活动,所以,我们只能拜托您了!” “这真是一件麻烦事!”杨风摇了摇头,无奈的道:“我的势力虽然对警视厅和议会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是情报部门向來都是很难掺沙子的地方,而且几年前趁着那次灾难,日本外务省情报调查厅的那些软骨头,居然他妈的和美国中情局联合了起來,而且其间还有英国m6的影子,这些该死的苍蝇,他们一直就沒有放松过对我的监视!” “不过是一些特工而己!”李春浩笑着道:“我相信他们不会给您造成什么困扰的!” “不过是一些特工而己!”杨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我怀疑乔妍那傻妞一定是徇私了,或者被你抓住了什么把柄,否则她为什么要把你这家伙提拨成头目,该死的,你们有国安十七处,有府院保卫局,还有有军方特情部门,难道别的国家就沒有相关的部门了吗?看过《x档案》、《黑衣人》和《007》沒有,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电影不会比真实的情况夸张多少,就算是日本的外务省情报调查厅特科,也向來是有神道教和秘法界的人支持的!” “原來如此!”李春浩点了点头道:“我们很早以前也有这种怀疑了!” “恭喜,你们的怀疑被证实了!”杨风笑嘻嘻的低声道:“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对这些在眼前晃來晃去的苍蝇这么宽容。虽然如果我愿意的话,我只要动一动手指就能轻易的捻死他们十个八个的,但是我要为我的手下和我的产业考虑,如果我和那些部门之间的关系搞得太僵了的话,恐怕我就只能带着我的一班手下,去南美甚至他妈的非洲重新创业了!” 李春浩愣了一下,搓了搓手,试探的问道:“那么杨先生,您有沒有想过回国发展呢?” “做梦都别想!”杨风斜了他一眼道:“你是來请我帮忙的还是來做说客的,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好了,让我來考虑一下,如何能够在不影响我的生意的情况下给予你们一些合理的,适度的帮助,对了,这件事情完成后,我不再欠你们十七处的人情了,下次再想让我帮你们的忙,就得给我足够的好处,反正你们是公差,办的也都是公事,回去报销就是了,不过如果我因此而倒霉的话,嘿!小子,你也好不了,把她的资料给我!” 李春浩的心头一松,从大衣中掏出一枚存贮卡递给杨风,郑重的道:“拜托了!” “我只能说尽力!”杨风接过存贮卡,漫不经心的随手放进口袋里。 “您办事,我们都放心!”李春浩笑嘻嘻的将杯中的红色酒液一饮而尽,咂了咂嘴道:“这酒确实不错,嗯,您再请我喝一杯怎么样,我知道您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随你的便!”杨风耸了耸肩膀道:“这间屋子里的酒都归你了,你可以尽量的喝,但是你不能带走哪怕一个软木塞,对了,你现在住在哪,横滨的中华街!” “当然不,横滨离东京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李春浩连连摇头,奸猾的道:“我喜欢晴海酒店的居住环境,有那么一个好地方,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我的酒店大堂里每天至少有三四个特工在晃荡,您可真能给我找麻烦!”杨风双手一摊无奈的道:“所以,在您住宿期间我不会给您任何的优惠,我知道你们出公差的行动资金很充足,那么,祝您在晴海酒店消费愉快,鉴于您的特殊身份,我就不邀请您搭乘的我顺风车了!” “沒关系!”李春浩举起酒杯惬意的道:“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欢奔驰车,而且赌场的人既然知道我是您的朋友,那么他们会安排免费的车辆将我舒舒服服的送回酒店的!” 走到门口的杨风闻言转过头來,笑嘻嘻的道:“别做梦了,我会招呼他们的,除了这几瓶免费的酒水之外,这里不会再给您任何的优待!” 李春浩摇了摇头,无奈的道:“杨先生,您可太不够朋友了!” “随便你怎么说!”杨风懒洋洋的道:“我现在去安排我的手下们,帮您寻找您那位不幸的手下,我那位可怜的老同学,怎么就上了你们的贼船了,信仰坚定啊……不知道她现在正在祈求哪位无产阶级前辈保佑她,马克思,列宁,还是太祖陛下!” 李春浩以手抚额,一脸痛苦的道:“好吧好吧!我认输了,请您不要再打击我了,如果您找到她,最好亲口问一问你们之间的那点浪漫的往事!” “如果我有心情的话,浪漫,狗屁,我从來都不会浪漫!”杨风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嘴里大声的道:“盖文,盖文,你这该死的混蛋跑到哪去了,赶紧从哪个不知名的**身上滚起來,有好事情给你去做了,石原,去把我的车开出來,替我向中村阁下道别!” 斜靠在包房的沙发里,李春浩放下酒杯,按摩着发涨的太阳穴,闭着双眼思忖着:“水老板居然上山离职了,这个消息要不要报上去呢?” 第250章 调查厅 第三更,理直气壮要花要贵宾 日本外务省情报调查厅的长官松本阁下,在三年前的那场‘东京天灾’中不幸以身殉国玉碎成仁之后,一位來历神秘的小宫阁下便空降到了调查厅担任主官,而血族的新晋子爵,原东京警视厅国际关系部的西泽广之先生,因其业务能力极为优秀,故而在警视厅副总监平野阁下的大力推荐下,于一周前被调入外务省情报调查厅,成为杨风等人楔入调查厅的一枚钉子。 但即使有西泽这么一个大内鬼的存在,可杨风等人至今仍然对于这位小宫阁下的來历和背影无法做出详实确定的定论,仅仅知道其人有着皇室的血统,而且和神道教有着秘切的联系,最重要的是,这位小宫阁下的手里直接掌握指挥着一个神秘课室的力量。 “诸君!”四十多岁温文儒雅的调查厅长官小宫阁下轻轻的拍了拍桌子,以一种温和的口吻道:“关于那只闯入防卫省档案室的老鼠,这个问題我们就不要再做什么讨论了,只要我们抓住她,那一切就都会得到解决,所以,我不希望时间拖得太久!” 环视着济济一堂的调查厅高级干部,小宫扶了扶细金边眼镜道:“在此,我想占用大家的一点时间,说一点題外的话,嗯,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这段时间,我们正在和美国的fbi与英国的mi6展开一些深入的交流和友好的合作,我们日本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擅长学习先进文明和技术经验的民族,我们的工业、电子、生物、等诸多方面已经走在了世界的最前列,但是我们现在的情报工作,却是远远落在了西方朋友和中国人的后面,不得不说,这是我们情报人员的耻辱!” “哈依!”西泽他们一群高级干部纷纷低下头去,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小宫微微的笑了笑,淡淡的道:“是的,我知道,大家心里都觉得很不以为然,二战,我们战败了,我们拼命的奋斗了几十年,现在我们成了经济上的巨人,但也似乎认定了自己是政治上的侏儒,一次又一次來自国际上的打击,让很多人悲观了,甚至屈服了!” 目光扫视着与会的众人,小宫悠然的道:“诸君,你们,做为日本情报界的精英,做为帝国的眼睛、耳朵、雷达、短剑,你们是不是也悲观屈服了呢?好了,我不想多说什么废话,或者对你们高呼什么热血沸腾的口号,我只想说一句话:做为帝国的一名公民,我热爱我的祖国,我愿意为帝国献出我的一切,先生们,你们不必高喊着附和我,你们效忠的对象,是民族,是帝国,是曾经在大东亚高高飘扬的旭日旗!” 在一片鸦雀无声中小宫缓缓的站起來,两只手撑在桌子上,用一种肃然的语气道:“诸君,请你们别让我失望,更别让帝国失望,散会吧!西泽君,请您留下來!” 一群高级干部飞快的离开了会场,出门之前均恭敬的向小宫欠身行礼,而小宫也一一的向他们回礼,这个來历不明的神秘家伙向來非常的重视礼节,所以沒有人愿意为了这小小的细节而惹他们顶头上司不开心。 西泽呆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同事们鱼贯走了出去,直到小宫亲自关上了会议室的大门,西泽这才反应过來,连忙站了起來,鞠躬道:“阁下,在下西泽广之,请多多指教!” “不必客气!”西泽欠了欠身回了一礼,指了一下椅子道:“请坐,西泽君,昨天和尊夫人与令公子在动物园玩的开心吗?” 西泽闻言神情一怔,结结巴巴的道:“是的阁下,我不知道您……” 小宫微微的笑着道:“我一向认为,关心下属的长官才能够得到属下的忠诚,我们以往的那种上级对下级的绝对掌控和肆意侮辱已经不符合这个世界的潮流了,我对您的履历很感兴趣,您参加自卫队,在国外留过学,做过使馆情报工作人员,也做过警察,您的阅历一定很丰富!” 西泽有点尴尬的笑了起來,谦虚的道:“您过奖了,其实也沒什么?” “我查看了一下您的案卷和一些工作记录!”小宫点了点头道:“说实话,我很欣赏您的能力与工作态度,我知道利用黑社会的雅库扎们搜集情报,这是樱田门的一贯优良传统,我希望您在调查厅将它继续进行下去,调查厅都是一些傲慢又愚蠢的家伙,他们总是自矜身份而不愿与底层的人打交道!” “大家的工作风格确实有些不同!”西泽点头道:“这里相对于警视厅來说,更重视一些高科技上的手段!” 小宫笑了笑道:“无论是什么?我的要求只一个,那就是有用,我对您曾经调查过的一件案子比较感兴趣,希望能从您这里得到一点详尽的资料!” 西泽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问道:“不知道阁下想了解的,是关于哪一宗案件的资料!” “杨风,那个中国人!”小宫耸了耸肩道:“说实话,不仅是我,我们的美国朋友对他似乎也很感兴趣,我知道您曾经调查过他,甚至调动了一个警备队想要对他采取某些行动,但是后來不知道为什么又终止了!” “是这样的,阁下!”西泽想了想,斟酌着言辞道:“那个中国人,是这样的,一开始我得到一位线人的报告,怀疑他和东京的一宗地下军火交易有关,所以我就带人上门去查证这件事情,因为事先担心对方会有一定的武力规模,所以我就申请调动了警备队,但是后來经过调查我发现,我的那个线人,被那个中国人的一个生意竟争对手给收买了,这是一起不光彩的栽赃,所以所谓的调查,也就无疾而终了!” “哦!”小宫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的问道:“您的那位线人叫什么名字,他原來是做什么的,还有,那个中国人的竟争对手是谁,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生意竟争!” 看着小宫眼镜片后面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西泽的后背不由得冒出了一丝丝的凉气,定了定神,以最平稳专业的口吻回答道:“我的那位线人叫做麻原义生,是我在读中学时认识的一位同校生,他是个无业的吸毒者,后來在东京大灾中失踪了,我想这家伙应该是不幸罹难了吧!至于那个中国人的竟争对手,他叫神田三郎,原本是稻川会港区分组的一个小头目,在灾前的一次稻川会和山口组火并当中被人砍了二十几刀,当场就死了,当初他和那个中国人都在港区经营夜总会,业务上存在一些竟争!” “稻川会!”小宫扶了扶眼镜道:“就是现在的日本第二大黑帮组织集英会对吗?那么现在那个中国人和集英会之间还有什么过节吗?” “现在,现在他们之间是一种极为密切的合作关系,阁下!”西泽摇了摇头道:“他和集英会的总裁绯雨英二郎,以及集英会的很多高层干部的私交都非常好,与稻川会的过节,只是他初來日本的时候和一个小头目的过节而己!” 小宫走近他的身边,低声的问道:“那么,您认为他是否真的卷入到了一宗军火交易当中呢?” “我不知道!”西泽摇了摇头道:“沒有任何证据显示他参预了,而且即使我们有证据证明他确实进行军火生意,可现在这种罪名也不算什么了,东京大灾发生后,我们国家已经允许民众合法持有枪枝自卫了,现在东京至少有两百多家武器店,左轮手枪、自动手枪、猎枪,几乎满街都是!” “该死的,说什么‘人民持有和携带武器的权利不受侵犯’的鬼话!”小宫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真是不明白那些政客们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日本可不是美国,允许民众持枪的后果就是一连串刑事案的高发,当初明治政府颁布的废刀令,好不容易才达到全国禁武的目的,现在,全乱套了!” 明治政府继1870年禁止一般人带刀之后,又于1871年公布武士禁止带刀,武士们沒了工具,就沒有了工作,想自杀,又找不到工具,于是从1874到1876年,佐贺、熊本、福冈、山口萩等地区发生了一连串的士族叛乱,最终导致日本历史最大的一次内战西南战争。 推了推眼镜,小宫看着西泽,随意的问道:“西泽君,你说政府让公民拥有枪枝的目的是什么?连续不断的枪击事件,可真是让人头疼啊!” “是,阁下!”西泽立正站好,有板有眼的道:“公民持枪目的是保证国家政权的权力來自人民,防止产生中央集权,防止外侵,防止产生专制政权,防止产生军人独裁政权,防止产生寡头统治,保证思想言论自由、宗教信仰自由、新闻出版自由、集会结社自由和自由选举,把这个国家建立在人权的基础上!” “很好,西泽君!”小宫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拍了拍西泽的肩膀道:“您记的很清楚,我为拥有您这样优秀的手下而感到自豪,好了,您可以下班回家了,别让尊夫人在家里等的太久,哦,回去之后将那个中国人的资料整理出來,明天交给我!” “哈依!”西泽重重的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 第251章 乱夜 打开会议室的大门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大门,西泽从樱田门调到调查厅时跟着一起带过來的两个亲信飞快的走了过來,一个留着长鬓角的小胡子连声问道:“长官,听说大头目留下您单独布置任务了,有什么好事吗?” “好事,我呸!”西泽低声的啐了一口道:“见他的鬼去吧!该死的调查厅,真是见鬼了,我昨天带着太太和儿子去逛动物园居然也被他们跟踪了,他们这些混蛋,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 “忍一忍吧!长官!”一个胖呼呼的年轻人劝慰道:“咱们是新调过來的,他们一定是要先调查观望一阵子的!” “随他们去吧!”西泽耸了耸肩道:“那个闯入外务省档案课的间谍有眉目了吗?” 小胡子摇了摇头道:“沒有任何消息,长官,沒办法,咱们课室的人手是最少的,三个缺编的组加起來一共还不到一百二十人,这点人手能做什么呢?他们别的课室最少也都有五个满编组呢? “那就去招人!”西泽向着电梯走去,一脸不耐烦的道:“把我们名额招满,警察、私人侦探、大学生、流氓,反正我不管他原來是干什么的,只要他能够干活,就给我弄进组里來,反正又不用我们自己掏腰包开薪水,我们只需要招收到足够的人手!” “明白长官!”小胡子殷切的替西泽按下电梯按钮,扭头问道:“还有别的吩咐吗长官!” “唔,对了!”西泽走进电梯,低声道:“去通知安斯大人,调查厅小宫那个家伙,还在查我们的老板,他妈的,还有美国人的情报部门似乎也有介入,这些该死的家伙,他们查來查去的查了这么久居然还不死心!” “索性干掉他们算了!”胖子接口道:“真不明白,为什么老板能一直容忍他们这些蠢货,哼哼,愚蠢的人类……” “闭嘴吧河村!”西泽瞪了胖子一眼道:“老板自然有他的目的,这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从明天起,你和原田一起去给我们课室招人,那个二组的组长岩崎,不必去管他,让他去调查那个该死的间谍好了!” 夜幕中的东京,仿佛一片灯火的海洋,那一盏盏街灯犹如天空的繁星,和无数大厦上的灯火相应成趣,喧嚣的车流与人海,汇成了让人心醉神迷的繁华景象。 这里是品川区靠近中央批发市场的一栋普通公寓,一脸猥亵淫笑的片桐奉文一边侧耳倾听着浴室里传來的美妙的流水声,一边飞快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标着‘viagra’的药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粒蓝色的药丸张大嘴吞了进去,想了想自己平时失败的表现,于是片桐奉文咬着牙又吞下了一粒。 看着浴室那扇布满水蒸汽的玻璃门,门后隐隐约约中一个身材曲线极美的女人正在沐浴,片桐奉文的心里一阵莫名的激动,心急火燎的将自己收藏的皮鞭、蜡烛、麻绳、电动棒等玩意从柜子里翻腾了出來。 今晚物色的这个援交女郎居然是一个极为少见的极品,在他看來,这样的女人就是一夜赚个几百万日元也完全不成问題,为什么她却甘愿做一个站街的援交女,而且身上还穿的那么破破烂烂,难道,她也像自己一样喜欢被人侮辱虐待。 一股热血涌了上來,他猛的冲上前去打开了浴室的门,在弥漫的水汽当中,一双明亮如星辰一般的眼睛,带着无尽的嘲讽注视着他,他还沒來的及做出任何反应,脖子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击。 晴海酒店顶楼的总裁办公室,杨风漫不经心的坐在那张宽大的靠背椅上,两只脚搭在桌子上晃啊晃的,懒洋洋的问道:“那么,亲爱的安斯艾尔先生,您觉得,那些该死的家伙又要找我们的麻烦了!” 穿着一身意大利手工西装的安斯艾尔毫无形象瘫倒在沙发里,像是一条被抽了骨头的蛇一样扭动了几下身子,哼哼着道:“他们不是一直在找我们的麻烦吗?老板,我们为什么不索性干掉那个该死的小宫,换一个听我们指挥的人上台呢?我看西泽这家伙就很不错!” 杨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道:“算了,我记得柴田阁下,好像是他们调查厅顶头上司的副手啊!也许我们该给他打个招呼了,该死的,每年我们大把的花钱喂着这些贪婪的政客,就算是条狗,也该在需要的时候叫两声不是吗?至于西泽,他的资历还很浅,现在就将他推出去基本上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我们虽然可以利用手里的资源打造他,但是那只能造出一颗所谓的政治明星來,这不是我们所需要的,西泽他们这批人是我们亲手培养出來的嫡系,将來他们是有大用的!” 松井淳一郎合上了笔记本,站起來欠了欠身道:“我明白了先生,那么我明天就去拜会柴田阁下,需要带什么礼物吗?” “当然!”杨风弹了弹手指,微笑着道:“从我的收藏室里挑一把装饰精美镶嵌着宝石的武士刀,然后挑个像样的盒子装起來送给他,我想他应该会喜欢这份礼物的不是吗?” “会不会太贵重了!”安斯艾尔一脸肉痛的问道:“不必挑什么镶宝石的吧!” “柴田那家伙可从來都不是一个武士呢?”波文笑着摇了摇头道:“送刀嘛,恐怕他会有几天睡不好觉了!” “沒关系!”盖文缓缓的从嘴里吐出了一缕大麻烟,懒洋洋的道:“我们有神奇的金色药丸不是吗?送几颗给他好了!” “那个住在我们酒店的李春浩!”杨风敲了敲桌子道:“加埃斯,派两个人盯着他,别让他搞出什么事來,他妈的,你们知道他的身份,我可不想被人抓住什么把柄!” “放心吧老板!”加埃斯挥舞着一把枪管粗大的手枪,大声道:“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的!” 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樱野星夜一阵风的冲了进來,呼的一下从门口跳到杨风的怀里,可怜的靠背椅顿时发出了一阵吱吱嘎嘎的呻吟。 在杨风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小妞得意的道:“老板,任务完成了,有了这个系统,指挥起下面那些家伙可真是太方便了,您打算怎么奖励我呢?” 通过一个不太复杂的系统,整个东京地区,那些集英社旗下牛鬼蛇神们的手机全部响起了收到彩信的提示音,彩信中是一张女人的照片,还有大老板指令:找到照片当中的女人,于是东京的这些城狐社鼠们纷纷抖搂精神开始行动了,要知道大老板对于手下的奖赏可向來是极为慷慨的啊! 东京市台东区的浅草寺,寂静的茶室里一片沉默,只有红泥炉上的陶壶发出轻微的噗噗声,喷吐着一线白色的水汽弥漫消散在空中,一只枯瘦的,长满老年斑的手轻轻的提起陶壶,开始在茶盘上清洗起茶具來。 身着一袭月白色布袍的小宫缓缓的长呼出一口气,慢慢的睁开眼睛,凝视着坐在他对面的那位专心于茶道的老人,轻声道:“田木老师,我……” “请稍等!”田木截口道,低垂着头,专心的摆弄着茶具,自顾道:“日本原是沒有茶的,平安时代初期,高僧最澄将中国的茶树带回日本,在近畿的坂本一带开始种植,到了镰仓时代,神僧荣西在中国学到了茶的加工方法,还将优质茶种带回日本传播,从此日本才开始遍种茶树,后來南浦昭明禅师将中国寺院的茶宴仪程引进日本,直到日本丰臣秀吉时代,千利休成为日本茶道高僧后,才举起了“茶道”这面旗帜!” 田木端起茶盅,毫无风度的吸溜了一口,突然问道:“小宫君,你可明白!” “学生愚钝,请老师指教!”小宫说着深深拜伏下去。 田木微笑着缓缓的道:“在世俗人的眼中,其实泡茶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简单得來只要两个动作就可以了,放茶叶、倒水,把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这就是所谓的贵族、名士们的做派,而让复杂的事情再回到简单,这就是所谓的境界了!” 看着默然不语若有所思的小宫,田木低了低头,淡然道:“非常感谢您來探望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家,夜深了,小宫君,您请回吧!” “啊!是!”小宫站起身來,深深的鞠了一躬道:“感谢您的教诲,那么,学生就不打扰您的静修了,告辞!”说着,低着头,倒退着走了出去。 出了茶室,在一个小沙弥的带领下來到侧室,换上了來时的衣物后走出寺院大门,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开了过來,停在小宫面前。 坐进了车里,接过司机递过來的文件夹,随意的翻阅了几下,小宫满意的笑道:“很好,看來西泽君确实是一个优秀的人,那些集英会的家伙们受命行动起來了么,竹野君,很奇怪的事情不是么,调查厅的精英们都无法完成的事情,那些最下层的雅库扎们却做的得心应手,您认为,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司机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阁下,或许,是那些精英们太过于矜持了吧!您知道的,那些雅库扎们都是些肆无忌惮的混蛋,他们做事可沒有公务员的顾忌和觉悟呢?” “原來如此!”小宫点了点头道:“相对于那些雅库扎们來说,我们调查厅的精英先生们,大概就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的贵族或名士了吧!” 司机盯着前开方的道路,想了想道:“我听说,以前调查厅也曾利用山口组的人调查过一些案子,但是后來山口组和住吉会的势力都被集英会赶出了东京,而集英会嘛,他们和樱田门的那些警官们的关系是很不错的,但是和我们调查厅的人却是沒打过什么交道呢?哦,除了这位新晋的课长西泽阁下!” 小宫自言自语的道:“看來,我们是时候该去拜访一下集英会的那些先生们了!” 第252章 纷乱的早晨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子洒落进來,晕晕糊糊的片桐奉文,下意识的想抬起手揉开那粘在了一起的眼皮,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不太可能完成这个动作,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眨了眨眼睛终于适应了那可恶的光线,他愕然的发现自己那瘦骨嶙峋身体一丝不挂,一根坚韧的麻绳在反绑住了他的双手后将他束缚在破旧的沙发上。(.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嘴里塞着的那个布团,从颜色和气味上來推断,应该是自己昨天换下的内裤,他呜呜的挣扎着,但是捆绑者的sm绳艺似乎手法极为专业,如果他想从这该死的沙发上脱困的话,那恐怕还得费上一番周折了。 可怜的片桐奉文一阵沮丧,用他坚韧的舌头几经努力,终于顶出了嘴里那团污糟的内裤,然后努力的扭动着脑袋,四下打量着凌乱不堪的屋子,恐怕自己家里的现金和值钱的东西都沒有了吧!那个无耻卑鄙的女人,她假装成街头的援交女郎勾引自己,然后对自己实施了惨无人道的劫掠,该死的骗子,抢劫犯。 欲哭无泪的片桐奉文,对着乱七八糟的屋子破口大骂:“八格亚路,该死的畜牲啊!哦,哦哦……”因为适才用力过度,所以发麻的舌头抽筋了…… 芝浦的海岸,一个眼神迷惘的女人面向着深邃的东京湾静静的站在那里,抬手扯掉裙子上的商标,随手扔进了大海,她的神情茫然的看着远处一水相隔的人工岛,彩虹大桥上已经是车來车往的热闹非常。 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要到哪里去,她狠狠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却依旧是什么事情也记不起來,自己全部记忆的初始,似乎是从昨天的晚上。 恍恍惚惚中醒过來,发现自己穿着破烂的衣服,一脸尘垢的倒在一个小巷子里,走出巷子后,一个猥亵瘦弱的男人上來搭讪,然后到了他的住处,洗澡,将他打昏后捆绑在沙发上,握着一把左轮手枪浅睡到天亮,在商场买了现在身上的这套衣服,最后迷迷糊糊的來到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迷惑,但所有的一切都如此自然。(.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小姐,你,要自杀么!”一个清悦的声音,突兀的在她身后响起。 “自杀!”她茫然的扭过头,打量着发话的对方。 那是一个身穿大红色日本武士服的年轻人,一头赤红如血的长发垂在腰间,在清晨的海风中却诡异的保持着一种优雅的静止,一张清秀俊美的面孔,如同神话当中的精灵,他的怀里抱着一柄长长的武士刀,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散慢而傲然的笑容,一双黑色的眼睛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 这个人,,女人心里一惊,为什么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在哪里见过他。 对视着沉默了片刻,她缓缓的开口道:“请问,我们认识么!” “呃!”正在玩cosy的年轻武士神情一怔,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道:“当然,我是说我当然不认识您,您是游客吗?中国人,朝鲜人!” “游客,中国人!”她皱着眉头,偏着头思索着。 “啊!随便问问而己,请不必介意!”年轻的武士耸了耸肩道:“现在是早晨,东京湾的水很凉,而且五分钟后会有一艘水面清洁船路过这里,他们是不会对落水者置之不理的,所以,如果您想自杀的话,我建议你再等一段时间,好了,不打扰您了,祝你成功!” 武士潇洒的挥了挥手,踩着噼啪做响的木屐,哼着莫名的小调儿转身离开了。 “请等一下!”女人提着裙子跳下防潮堤,向着武士的背影问道:“您是……绯雨先生!” “哦!”武士转过头,惊讶的打量着她,淡淡的道:“想不到我在东京的知名度,居然还是这么高啊!你是我的仰慕者吗?专门在这里等侯我的!” 摇了摇头,思索着自言自语的道:“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啊!我似乎沒有对谁说过自己的行程,而且來芝浦海岸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您真的是绯雨先生!”女人的口气似乎颇有一些惊喜。 “如假包换!”绯雨英二郎抬起头,迎着朝阳的脸上一脸傲然的神情道:“不过,我是不会答应你什么要求的,你愿意自杀那你就去自杀好了!” “我不是……”女人一句话沒有说完,脚下一个踉跄,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不会吧!”英二郎瞠目结舌的看着晕倒在地的女人,扭头看了看四周,远处几个人影正在向着这边走过來。 “呼……”英二郎长吁了一口气,双手击掌三次后合什在胸前,低下头向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喃喃的祝祷着,念诵了几句佛经中让死者顺利往生之类的吉祥话,转身蹑手蹑脚的便要悄悄的逃开这片是非之地。 “杨……杨……杨风……”女人痛苦的皱了皱眉,紧闭着双眼,低声的呓语着:“对不起,对不起……” “该死的,原來如此!”英二郎停下脚步,苦恼的搔了搔头皮,一脸不情愿的道:“大神啊!为什么总是让我摊上这种倒霉的事情,杨风这个混蛋,怎么满街都是他的女人!” 一辆三菱越野车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狗一样呼哧着疯狂冲了过來,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英二郎五米以外,三个身着西服满脸横肉的大汉推开车门跳了下來,手按在鼓起的腰间,恶狠狠的瞪着英二郎。 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从刚才就一直向这边探望的男人一溜小跑的冲了过來,向着几个大汉巴结的迎上來,笑嘻嘻的抽出几支香烟递了过去,低声道:“啊!几位大哥你们终于來了,抽烟,抽烟……” 带头的大汉看了看他,冷哼了几声,彷佛自己是给了这个小子多大的一个面子,从他的手里一把抓过香烟,扔给了身后的几个同伴,沉声问道:“他妈的,刚才就是你这个家伙给我们打的电话,嗯!” “是,是我!”男人点头哈腰的道:“在下西山游马,是北品川港南组雄夫老大的弟分,昨天晚上我也接到了顶头大老板的指令,知道上边在找一个女人,我刚才发现了她,跟着她到了这里,后來这个拿刀的男人又走过來,所以……” “好了!”带头的大汉瞪着眼睛低声呵斥道:“我知道了,啰嗦的家伙,大老板会给你这个混蛋一笔丰厚的奖金,保证比你卖半年大麻烟的收入还要多,现在你可以滚了,别站在这里妨碍我们做事!” 西山游马闻言浑身一抖,慌忙的走到了一边,远远的站在那里心有不甘的观望着,心里暗暗的诅咒这些蛮不讲理的逆十字团的混蛋,他知道这些人是顶头大老板的直属精锐,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自己这个区分部下属分组的小卒子实在是不值一提。 但是他实在不想放过这个巴结大老板的好机会,该死的,自己要钱有什么用,如果自己只是想要钱的话,那么早就直接通知雄夫老大好了,何必给你们这些家伙打招呼,老子是想通过这次立功上位啊! 看着这几个大汉大摇大摆的走向那个身穿大红武士服的小子……大红武士服的小子,红色长发,相貌俊美,总是随身带着武士刀……大神啊!自己这下子发达了。 “喂,漂亮小子!”一个大汉向着英二郎走了过來,伸手去推他的肩膀,笑嘻嘻的道:“我奉劝你最好明智一点,让开,别做蠢事……”话音未落,大汉只觉自己右手处传來了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身体一轻,宛如腾云驾雾一般挣手挣脚的飞了出去,‘啪嗒’一声,重重的摔了下來,一时再也无力爬起。 另外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穿着红色拉风武士服的年轻人,不过就是右手轻轻的一拨一带,然后那么简单的,轻轻的一转,自己的兄弟怎么就飞了出去,看來他摔的可真是不轻呢? 看着英二郎缓缓的移动脚步走向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带头的大汉急了,要是被这小子在自己面前就这么轻易的带走了这个女人的话,那恐怕盖文先生知道后会毫不留情的打断古桥老大全身的骨头,而残忍的古桥老大则绝对会在那之前的第一时间干掉自己…… 他带着几个手下冲上去,拦在了年轻武士面前,沉声道:“嘿!小子,你听着,你最好离那女人远点,或者乖乖的跟我们走,我是警察,相信我们绝对沒有恶意!” “沒有恶意!”英二郎不屑的撇了撇嘴,看了眼大汉鼓起的腰间和领子上别着的那枚精致小巧的警徽,这群该死的家伙,他们是警察,可是东京的警察,什么时候都成了这副模样。 刚刚转过身,另一个大汉便飞扑了上來,看他那张手揸臂的架势,似乎是想将英郎扑倒在地后搂住制服。 英二郎见状冷笑一声,猛提了一口真气,爆出了一声震吼:“滚!” 一阵有如声音爆震荡手雷爆炸的雷鸣声,在大汉的耳边炸响开來,随着一股强烈的晕眩感觉传导至大脑,大汉猛的喷了一口血,还沒有触及英二郎的半片衣角,粗壮的身体便倒飞了出去。 带头的汉子脸色一沉,咬着牙发出了一声低喝,猛的向英二郎冲了上去,手腕微微抖动,十根微勾的手指有如两只铁爪一样的撕向了英二郎的脖子。 “住手!”西山游马尖叫道:“那位大人是绯雨总裁阁下!” 第253章 记忆缺失 横滨,中华街。 当麦祖德迎着午后的阳光走出会馆大门的第一时间,他那双向來自诩凌厉敏锐的三角眼,第一眼就看到了那辆静静的停靠在路边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丰田轿车。 两个穿着黑色大衣、领子竖起來挡着半张脸的汉子,他们正站在车子后门的两边,双手抄在大衣口袋里,两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台湾会馆的大门,枯瘦干瘪的麦祖德,凭借多年潜伏特工生涯中锻炼出來的第一感觉,就是认为这两个家伙的目标不会是别人,只能是自己,于是一种让人不安的感觉立即在他的心里开始翻腾涌现出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穿黑色的西装或大衣戴墨镜的家伙,在人们眼中便和黑帮的打手或者神秘杀手之间划上了等号,或许是受香港的黑帮电影的不良影响,那些单纯的家伙们总是喜欢把武器藏在大衣里面,而不是像美国或意大利的黑手党一样,拎着一个小提琴盒子在街上跑來跑去的晃荡。 不过无论是日本黑帮亚库扎还是美国的黑手党,无一例外的,这些喜欢穿着黑色大衣的家伙都是让人感到不安的危险份子,尤其是对于麦祖德这种潜伏的特务人员來说,黑色,实在是一个不让人感到兴奋的颜色。 虽然在横滨的中华街上还从來沒有发生过黑帮枪手开火的事情,但是谁知道今天会不会在台湾会馆门前开了这个先例,于是麦祖德若有所思的停下了脚步,开始考虑自己到底是转身返回会馆,还是继续前进,正如哈姆雷特所说的:toornotbe,thisaquestion…… 他沒有考虑首先动手,不是他沒有想到,而是那种做法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看來却是极为不合适的,自己真正的身份和肩负的任务不容许他牵扯进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枪战。(.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就在麦祖德为后退或者前进这两个选择而头痛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对方中的一人把两只手从口袋里抽了出來,然后他慢条斯理的放下了风衣的领子,露出了一张留着长鬓角和小胡子的脸,和同伴嘀咕了几句后,小胡子穿过马路,向着他径直走了过來。 看來他们似乎不是前來踢场子或刺杀自己的枪手。 “麦桑!”穿着风衣的小胡子一开口便点出了麦祖德不太为人所知的姓氏,狭长的双眼闪动着挑剔傲慢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用一口带着关东口音的日语,缓缓的道:“我们的长官阁下想见您,现在,他正在车里面等着您,希望您不要拒绝!” “你们的长官!”麦祖德迷惑了一小会,不过他很快便明白对方确实不是黑帮,也不是杀手,但却是比杀手或亚库扎更难缠的家伙,一个神神秘秘的家伙,不仅知道自己姓氏,而且称自己的头目为长官的人,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恐怕除了调查厅的人之外,不会再是别的其他什么了。 无论是日本、台湾、菲律宾、印尼,这些国家和地区都是他们美国主子麾下所谓太平洋第一岛链阵营中的一员,因为大家都是给人家当看门狗的,所以在惺惺相惜之下,平日里的交往也还算密切,至于情报方面,在主子的要求下偶尔也会互通有无,略有一些來往。 难道上面的大佬和日本人这边通气了,麦祖德暗暗想道。 麦祖德点了点头道:“请,请您带路,在下这便随您过去拜访贵长官!” 说着转头对站在他自后那两个不知所谓的年轻人道:“阿四,辉仔,沒什么事,你们先回去等着我吧!”两个家伙是四海帮为他派來的保镖,但是在突发事件中他们能够起多大的作用,这还有待商榷和观察。 “德叔!”辉仔看了看穿着风衣的小胡子迟疑的道:“要不要叫几个兄弟……” “不必,都回去吧!”麦祖德以不容质疑的口气发布了命令,然后不再理会两个傻鸟一样的无用保镖,径自走向马路对面的那辆贴着黑膜的丰田车,当他走到车前两米左右的时候,一个微微有些肥胖的年轻人向他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在车门前整了整衣服,麦祖德弯腰钻进了车内,车门随即被胖子顺手关上,小胡子走了过來,两个风衣马仔钻进了车里后发动了汽车,看着汽车喷吐着尾气远去,站在会馆门前的阿四和辉仔两人面面相觑。 “辉哥,现在怎么办!”有点大舌头的阿四支支吾吾的问道。 “别问我啦!我怎么知道!”辉仔狠狠的啐了一口,喃喃的道:“仆他阿母,德叔德叔,德你老母啊!也知不是从哪里冒出來的老鬼,不知所谓的……走啦!回去!” “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麦祖德坐在平稳的车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身边坐着的那位颇为严肃和蔼的中年人。 “鄙姓西泽!”中年人用一口流利的中文淡淡的回答道:“供职于大日本帝国外务省情报调查厅,麦君,久仰大名了!” “噢,原來是西泽先生!”麦祖德笑了笑道:“咱们去哪!” “哪也不去!”西泽沉稳的道:“这辆车会在一直在横滨兜圈子,直到我们之间的谈话结束!” 可是在下一刻,车厢里面突然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麦祖德似乎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而西泽,看上去他似乎完全沒有首先挑起话題地意图,于是两个人便这么一言不发,安静的坐在那里如初次相亲的男女一般打量着对方,任凭时间一点一点慢慢流逝。 半晌,麦祖德终于开口。虽然以他的年龄和阅历來说,看上去他似乎应该要比这位西泽先生更加沉得住气,可是在一个血族子爵所释放出來的无形的压力下,他不得不选择开口说点什么?以打破这难堪的,让人不舒服的沉默。 “西泽君,有什么指教,请明言吧!”他不知道这个家伙对自己的了解有多少。 “麦君,您是隶属于福摩萨国安局吧!我们之间似乎合作与竟争并存的同行!”西泽缓缓的道:“不知您换了一个身份來我国,是为什么呢?以贵我两方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必再于民间设置什么联络点吧!这种行为,实在是有损于贵我两方之间的感情!” 看來上峰并沒有向日本人透露什么?麦祖德想了想,斟酌着道:“请相信我,西泽先生,这次來日本,我是以私人的身份前來,处理一些帮会上的事务,您要知道,我在为官方效力之前其实是在帮会中做事的……” “我明白!”西泽点了点头道:“福摩萨的黑帮一直都和本土的帮会之间有很密切的來往,黑帮的事情不是我所关心的范围,根据我们的情报,海关沒有您的入境记录,我不知道您是用什么方法來到本国的,这是您的职业习惯吗?” “对不起,请您理解!”麦祖德摊开双手,无奈的道:“这也是沒办法的事情,您知道,我们这种人的身份,是很多国家所不欢迎的,而且我此來是处理一些帮会的私事,所以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 “我不认为什么样的私事需要处理一周之久!”西泽冷冷的道:“而且就在您入境的这段时间,我们的某个部门很不幸的进去了一只老鼠,所以我不能不对您产生某些怀疑,当然,我们目前还沒有确实的证据证明了您和这件事情有干系,但是我希望您在这段时间里,最好不要四处乱走,并保持我们随时可以联系到您的状态,否则我只好把你投入到调查厅的拘留室里!” “好吧!好吧!”麦祖德小声的咕哝道:“我可以配和你们,只要你们不是有心给我栽赃,那我的清白就谁也玷污不了,不过,这可真是件倒霉之极的事情,无妄之灾不是吗?” “但愿如此!”西泽耸了耸肩,对开车的手下吩咐道:“停车,麦君在这里下车!” 晴海酒店的顶层杨风的卧室,温蒂和樱夜星夜两个小妞站在床边窃窃私语。 瞟了一眼床上那个陷入了晕迷的年轻女孩,英国小妞酸溜溜的咬着星夜的耳朵道:“老板的旧情人哎,亲爱的星夜,你知道么,据说她比我还更早认识老板呢?” “哦,是这样吗?”星夜转了转眼珠,对着温蒂低声道:“据送她回來的绯雨君说啊!这个女人在晕迷中还一直在喊先生的名字啊……” “一个上午了,这里的情况怎么样了!”杨风说着推门而入,看了眼床上的女人,耸了耸肩道:“我听到你们在议论什么了,她是我的一位同学,嗯,但是上学的时候沒有过什么交往,所以谈不上是什么旧情人,至于英二郎说的那些话,谁会相信呢?” “我信!”两个小妞异口同声的道:“绯雨君从來都不会骗人的!” “好吧!好吧!可是我也从不骗人不是吗?”杨风摇了摇头道:“等这女人醒过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我将照片和她的资料发到海参崴,帆子和海涛都说她确实是我们的同班同学,可是很奇怪的事,我却对她一点印像也沒有,张娜娜,我的记忆里甚至根本沒有这个名字……” 第254章 降头术 如果想要把杨风缺失的记忆完整的补充回來,那么以下人等是必不可少的:张娜娜本人、许云帆、厉海涛、江南月、李春浩,或者还要加上七年前供职于奉京六合居餐厅的服务生,以及五行宗三代弟子水镜,四代弟子水月。 但是很可惜,这些人除了昏迷不醒的张娜娜,目前居然沒有一个在这里。 水镜依旧在打磨金丹,水月嘛,估计现在正指挥着原名水铉的木梧道人清扫五行宗大门吧!那个六合居的那个服务生,鬼知道他现在在哪,许云帆和利海涛正在俄国拓展地盘照顾着生意,而江南月前几天拿着法国的护照又回国去探望奶奶了,至于李春浩,杨风觉得这个麻烦离自己越远越好,最好保持一万公里的距离。 努力的回想了很久,杨风徒劳的摇了摇头道:“算了,这种事情回头再研究吧!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知道!”温蒂摇了摇头道:“一直都是这个状态!” “哦,看上去很诡异啊!”杨风说着,双目中突然透出了丝丝的淡金色光芒,飞快的对着张娜娜的身体扫视了一阵,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奇怪了,怎么会是这样!”抬起右手,食指一弹,一线青光乍现,女人身上那套廉价的衣物顿时有如蝴蝶一般片片飞散着粉碎,露出了一具曲线妙曼不着寸缕的年轻胴体。 “耶!”星夜跳起來,拍手欢呼道:“老板,教我,教我,我要用这人让盖文那混蛋在大街上出丑,他昨天又欺负了我那只可爱的狗狗,可怜的小泉被他灌了一整箱的伏特加……” “只不过是对力量的精确控制而己,沒有什么特别的技巧,多锻炼几次就可以了!”杨风漫不经心的随口应道,抬眼打量着床上那个面色苍白的女人不着寸缕的身体。 这是一具几乎可以说是完美的女性身体,可是在她那雪白瘦削的肩头上,却是一片触目惊心的乌青,杨风托着下巴,歪着头打量着那片青糁糁的图案,发现那看起來乌青的一团,却是由无数极细的青黑色丝线组成的一个诡异模糊的手印。 “老板!”温蒂好奇的探过头來看了看,不解的问道:“她这个样子,是中毒了吗?” “不是!”杨风眉尖挑动了几下,指着女人肩膀上那个青色的小手印冷笑道:“看到那个手印了吗?这就是让她虚弱晕迷的原因,而且自她昏迷的那一刻起,这个手印就开始向她心脏的部位移动,而等它移动到了心脏,那么这女人也便必死无疑!” “古怪了!”杨风摇了摇头,疑惑的自语道:“降头术这玩意不是都流传在南洋一带么,怎么日本也有降头师,既然是被下了降头,倒也难怪小宫那厮把握十足的说什么一定能够找到她,不过给她下降的降头师,看起來这法力似乎不怎么样啊……小鬼明明留下了手印,却还是找不到被下降的人,可真是够失败的……” “那个降头,很厉害的吗?”温蒂小心的问道。 “就像你们西方的黑巫术!”杨风耸了耸肩道:“是一些毒术、蛊术以及控灵术、诅咒术等乱七八糟玩意的结合体,对于普通人來说,确实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杀伤力,不过对于咱们这种人來说嘛,呵呵呵,笑话而己……” 所谓的降头术,主要流传在东南亚一带,在马來西亚、菲律宾、印尼等地可谓是家喻户晓,在那边的民间,举凡家中小孩子啼笑反常,丈夫在外面***,老婆红杏出墙养小白脸,家里兄弟争家产打架,财运停滞,事业不振,乃至犯精神病撒癔症的,都无不与降头扯上点关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南洋的降头术,据民间传说乃是从印度一带流传过來的,也有说是起源自中国的云贵一带,甚至还有有说法是唐僧取经回來途中丢失的那一部分,反正因为降头术在南洋流传日久,兼之降头师的行径举止神秘诡异,故而其真正的起源已经不可考,以上种种说法大多是以讹传讹或世人凭空猜想所得。 而根据夏老头传授给杨风的一些东西,以及参照出尘子编纂的《道藏》來看,所谓的降头术,应该是包含了一些巫门下九流的功法,再加上一些魔宗不入流的害人毒术,以及南疆土人传统的一些祭祀邪术杂合而成。 据说当降头师修练降头术到高深境界时,便会将自己的脑袋连带着肠子内脏等零碎下水一齐脱离腹腔腾空而出,这情景看起來,似乎与封神传说中的阐教逆徒申公豹,有些莫名其妙的联系,不过降头师脑袋下边那些七零八碎的挂落儿,比之申老爷子一颗干干净净被仙鹤叼去的脑袋实在是显得下乘了许多。 不过据说但凡是把自己的脑袋扔出去在夜里飞行的降头师,基本上应该都算是降头术修炼不成功的失败者,试问如果是一个修炼成功精神正常的术师,谁沒事会天天晚上忍着身首异分的痛苦把自己的脑袋扔出玩,痴线么。 “而提起降头术,那就不得不说一说养小鬼!”杨风索性坐了下來,对着两个听得津津有味的女孩道:“降头术中的养小鬼,说起來也算是控灵术的一种,但是与道家的神降术或者五鬼搬运术之类的正法有极大的不同!” “那么,到底有什么不同呢?”樱野星夜托着下巴,好奇宝宝一样的看着杨风问道。 杨风顺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的小脑袋,笑嘻嘻的道:“不同之处在于,道家的控灵术,是施法者以法力勾通三界六道,然后用香油纸钱以及三牲福礼來聘请某神某鬼,希望他们替自己完成某些特殊的工作,大家是各取所需,事毕后皆大欢喜,也算得上是你情我愿的一桩公平交易!” “而养小鬼之术,却是极为阴损残毒!”杨风耸了耸肩,一脸嫌恶的道:“因为那些小鬼通常都是降头师以不足两岁夭折横死的小孩祭炼而成,甚至有头的邪降师为了炼制法力高强的小鬼而害死孕妇,从其尸体中剖取婴尸來祭炼!” “这可真是让人……恶心!”温蒂脸色苍白的道:“简直是……简直是……” “世间事让人恶心的何止这些!”杨风拍了拍她的肩膀,缓缓的道:“因为小鬼的魂魄被降头师以术法祭炼成为凶煞,无法再入轮回进行往生,哦,也就是你们西方人说的不能上天堂!” “那地狱呢?”樱野星夜吐了吐舌头问道。 “哪也去不了!”杨风翻了个白眼,刮了刮她的鼻子道:“所谓的小鬼,其名虽为鬼,实则为一种人为制造的恶魔,所以它不入六道轮回往生,除了魂飞魄散之外,沒有第二种下场可言,故而小鬼对于饲主的怨气极大,往往有很多的降头师最后的下场不是与人斗法而死,反而是死在了自己豢养的小鬼反噬之下!” “好了,不说了,再说下去我这老同学可就该翘了,肉体凡胎的能扛到现在,可也真是不容易……”杨风嘀咕着抬手一指,一道蕴涵着勃勃生机的真气从他的指尖飞出,眨眼间钻入了女人的眉心,然后如同一片水波一样荡漾开來。 一缕缕的青气渐渐的从张娜娜的全身涌起,然后在银光的包裹中,向着她肩头处的手印汇聚过去,乌青色的小手印在吸收了这些青气之后变得越发清晰,仿佛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迹。 一道银色的光圈渐渐浮现在那只黑色手印的四周,像车轮一样缓缓的旋转着,并且在不停的收缩,越來越小,而随着银色光圈的逐渐收缩,黑色的小手印仿佛活物一般不安的扭动着,一丝丝的黑气从上面逸出來,汇聚成一个淡淡的虚影。 由于黑色的丝线数量不多,故而形成的那道虚影也是相当淡薄,不过还是能够看出那是一个长相极为凶恶诡异的婴儿形象,硕大的脑袋和羸弱细小的身子极不成比例,光秃秃的一颗大头上沒有鼻子,也沒有耳朵,只有一双圆睁的怪眼和一张利齿森森的大嘴,此时它正挥舞着两只短短的手臂,大嘴一张一合,似乎正在发出无声的咆哮。 “怂操行,还折腾个毛啊!老实等死吧你!”杨风不屑的骂了一声,手腕一翻取出一只拇指大小的水晶瓶,瓶口对着怪影,低喝道:“咄,五气朝元,一尘不染,行天地之中气,破一切邪法,疾!” 随着女人口中发出的一声无意识的呻吟,她身上那道银色的光圈猛然爆出一团星星点点的银光,灿烂的银色光华裹邪着那丑恶的怪影,呼啸着涌入杨风手中的水晶小瓶。 “这下好了,大功告成!”杨风翻出个桃木塞子堵住瓶口,呼了一口气,眯着眼睛,盯着瓶子里那股不安份的黑气,随口吩咐道:“星夜,叫两个酒店的服务员过來给她好好洗一洗,擦一擦,然后再给她换上一套干净点的衣服,整理好之后,就随便安排到哪个房间里好了,总之,不要让一个陌生的女人出现在我的卧室,另外,给我换一套新的卧具!”说完转身便溜了出去。 今天状态不好所以更晚了,晚些时分争取再码出一章來,进入6月下旬,争取每天最少更两章。 第255章 小宫造访 坐在床边的沙发上,若有所思的温蒂摇了摇头,突然开口道:“星夜,我觉得,她不太可能是老板的旧情人!” “我不知道!”星夜玩着游戏机,随口道:“是或不是,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真的沒有关系吗?亲爱的星夜,你难道不认为6这个数字是一个不吉利的数字吗?”温蒂叹了口气道。 “哦,英国有这种忌讳吗?”星夜随手扔下游戏机,咬着手指道:“在日本,不吉利的数字是4和9,是因为4和死的发音相同,而9和苦累的头一个字的发音相同,死亡和劳累是不吉利的……” “上帝,圣母!”温蒂垂下头,呻吟着道:“难道,难道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还是你根本就不介意再多出一个女人來分享你的男人!” “如果我介意的话,那么它有用吗?”星夜睁着大眼睛,不解的看着温蒂问道。 “呃!”温蒂想了想,颓然的摇了摇头道:“如你所言,确实沒什么用……” “那我又何必给自寻烦恼呢?”星夜耸了耸肩,拾起游戏机漫声道:“我们日本女人的想法很简单的,只要自己的男人觉得好,那么我们做什么都无所谓……” 温蒂喃喃的道:“看來这个问題,我还是和月小姐去探讨比较合适……” 宽敞而寂静的会客室,李春浩和西泽两个人正在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一言不发。 半晌,李春浩干笑道:“那个,西泽先生,您是杨先生的朋友!” “不是!”西泽干脆的道,说完这一句,便又闭上了嘴,半句多余的废话都不肯多说。 “哦,这样啊!”李春浩耸了耸肩道:“难道您是杨老板的生意伙伴,您看上去可实在不像是一个生意人……” “我知道!”西泽索性闭上了眼睛打起盹來。 便在这一片尴尬的沉默当中,杨风推门大步走了进來,笑吟吟的道:“晚上好,西泽君,实在是对不起,因为一些私事的耽搁而让您久等了!” “啊!啊!”西泽愕然,他不太清楚自己的老板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于是便只好含含糊糊的道:“沒什么?沒什么……” “杨老板!”李春浩凑了过來,笑嘻嘻的道:“我也在此等了很久了啊!” “稍等!”杨风对他点了点头道:“或许你可以去找我的管家松井先生,让他带您去吃点东西,看看我为您挑选的礼物,我和西泽先生有些事情要谈一谈!” “好吧!”李春浩眼中闪过一丝光彩,耸了耸肩道:“那么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失陪!”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杨风慢吞吞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西泽道:“有些事情我不希望被他知道的太多,西泽君,这个是给你的!” “哈依!”西泽欠身,双手接过盒子,不解的道:“老板,这里面是……” “嗯,我來告诉你!”杨风打开盒子,指着其中的几样东西道:“按照这个地址,去找到这个女人,然后把这个药丸给她吃了,再把这个瓶子里的东西给她闻,再加上这张从数码相机里取出來的芯片,一个半死不活的女间谍就这么新鲜出笼了,这样,你就可以去向那个该死的小宫领赏了!” “哈依!”西泽垂首应道,对于杨风的安排沒有丝毫任何的疑问。 “很好,很好!”杨风满意的拍了拍着西泽的肩膀,低声解释道:“地址上的那个女人是一名印尼间谍,至于这张芯片里面则是她窃取到的情报,而有了这药丸和瓶子里的东西,自然会有人在小宫那里给你做证,证明你抓到的人就是那个该死的间谍,好了,一切都给你安排好了,就别在我这里耽误时间了,赶紧去忙吧!” “哈依,那么,在下告辞了!”西泽欠了欠身,转身走了出去。 打发走了西泽,心情大好的杨风正打算去吃点晚餐,喝点饮料以恢复一下精神,松井淳一郎一脸郁闷的推门走了进來,欠了欠身道:“老板,有一位小宫先生前來拜访您了,您要见他么!” “小宫先生!”杨风眨了下眼睛,耸耸肩膀道:“啊哈,淳一郎,您说的,不会是那位小宫先生吧!” 淳一郎摇了摇头道:“非常不幸,您猜对了,就是‘那位’小宫先生,老板,您要见他么!” “哦,这可真他妈的……”杨风无奈的拍了拍桌子,偏着头看着淳一郎问道:“淳一郎先生,你认为我们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避免和这位小宫先生会面,好了,好了,无论你用什么样的借口和办法都好,总之我不管,这是你的事情,请你去给我弄点吃的來好吗?现在,吃一顿美味可口不被人打扰的晚餐,这才是我需要做的事情!” “我恐怕您的愿望要打一个折扣了,尊敬的杨风先生!”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來。 “该死的!”杨风小声的嘀咕道:“真是混蛋,淳一郎,今天下边的守卫是哪个笨蛋,怎么就让这家伙上來了!” “在日本,还沒有什么地方是别人能去,而我不能去的!”会客厅的大门被粗暴的推开,带着两个下属探员的调查厅主官小宫阁下,彬彬有礼的抬手在被推开的门上敲了敲,一本正经的问道:“我可以进來吗?” “当然,您请,反正您已经站在门口了不是吗?”杨风耸了耸肩道:“如您所言,在日本只要是有人的地方,您都可以出现,呃,我想顺便问一句,您所谓的‘所有地方’是否包括……啊哈,沒什么?淳一郎,请您去给您可怜的老板弄点吃的來好吗?我已经很饿了!” “当然,请稍等!”淳一郎笑眯眯的鞠了一躬,转身走了出去。 杨风懒洋洋的坐在那里,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顾走过來坐在他对面的小宫,久久不语。 时间在沉默中流转着,许久,杨风打了个呵欠,闷声的道:“小宫先生,您是來我这里静坐感悟人生的吗?哦,顺便问一句,刚才,我那些粗鲁的手下,他们沒有对您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吧!” “怎么会呢?”一脸平静的小宫轻轻摇了摇头,笑眯眯的道:“您的员工都是些聪明人,当他们得知如果将我拒之门外的话,那么您的产业就会在半个小时之内受到卫生、税务、环保、消防等多部门的联合清查,所以,他们很明智的替您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看來我应该给他们一些奖励对吗?”杨风笑嘻嘻的道:“恕我直言,我不明白,我这个循规蹈矩本本份份的小商人,究竟在什么方面引起了您这样的大人物注意呢?” 未待小宫开口,一个下贱的声音便传了过來:“啊老板,开饭了吗?”伟大而高贵的盖文大人,脚上趿着一双噼哩啪啦做响的木头拖鞋,两只爪子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欠走了进來。 虽然阳光对于高等级的血族几乎沒有什么影响了,但是伟大而高贵的盖文大人,若是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白天通常都是用來休息的。 松井淳一郎推着餐车走了进來,盖文怪声笑着冲上前去,伸手从餐车里拎出一支焦黄喷香的烤鸡,嘟嘟囔囔的从怀里摸出一瓶伏特加,彷佛一条鼻涕虫一样瘫倒在小宫对面的沙发上,啃着烤鸡痛快的开始酗酒。 “啊哈,我闻到了王先生的秘制烤鸡和极品伏特加的味道!”又一个贼兮兮的声音传來,安斯艾尔叼着粗大的古柯叶雪茄,三步并做再步冲了进來,一爪子从盖文手中撕去了半只鸡,然后坐在盖文的身边有滋有味的啃了起來。 杨风翻了个白眼,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以手扶额无奈的道:“两位先生,你们不是向來都说自己是优雅的法国贵族吗?那么我恳请您二位在客人面前保留点你们的贵族形象如何,难道你们要让别人以为我的手下都是一群垃圾一样的流浪汉!” “有什么关系呢老板!”盖文一脸下三滥小痞子的表情,懒洋洋的道:“我记得您曾经和我们说过,‘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那个道法……呃,自然,我们这个样子,难道不是最自然的样子么,啊哈,您有客人,咦,新客人啊……” “又是哪个区的皮条客么!”安斯艾尔瞟了小宫一眼,嘟囔着道:“嗨,日本崽儿,你混哪个区的,你身后那两个在晚上还戴墨镜的垃圾是什么玩意,你的盲人男朋友么!” 杨风看着小宫的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忍住了心中的狂笑,装出一副震怒的神情吼道:“安斯,盖文,你们两个失礼的混蛋赶紧给我滚出去!” “好吧!好吧!”安斯艾尔耸了耸肩,随手将啃得精光的鸡骨头扔在小宫脚底下,扯过盖文的睡衣,随意的抹了抹手上的油脂道:“亲爱的色坯,我们走吧!美好的夜生活已经开始了,我们去换一件体面点的衣服去夜总会参加今晚的‘无上装舞会’!” “无上装舞会,太好了,这他妈是哪个天才的主意!”软绵绵的盖文眼睛一亮,顿时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欢呼道:“我喜欢这个节目,走吧安斯,我们还等什么?”两个邋遢的恶棍一脸淫笑的窃窃私语着,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说话算话,第二更码出來了。 第256章 谈谈 看着安斯和盖文两个混蛋勾肩搭背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杨风对着一脸木然的小宫阁下摊开双手,无奈的道:“啊!真是不好意思,小宫先生,让您见笑了,您看,您看,做为这些混蛋家伙的老板,我的日子也是很难过的啊!” “杨君!”小宫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看着杨风,极为认真的道:“我想问您一个问題,请问您是傻瓜吗?” “傻瓜!”杨风莞尔一笑,眯着眼睛对视着小宫咄咄逼人的目光,悠然道:“您觉得我是么!” “当然不,我从不认为一个傻瓜能够掌握东京黑道的至高权力,而且与多位政商两界要人往來关系密切!”小宫摇了摇头,对着两个手下努了努嘴道:“先出去吧!有些问題我想和杨君私下里探讨一番!” “哈依!”两个东方版的黑超特警欠了欠身,大步走了出去。 “好吧!好吧!”杨风转过头对着松井淳一郎道:“淳一郎先生,去带两位调查厅的先生找点什么乐子,我们是好客的主人不是吗?” 几个人走了出去以后,偌大的会客厅顿时变的寂静下來,小宫盯着杨风的眼睛沉声道:“既然您不是傻瓜,那么您觉得我像是一个傻瓜吗?” “看上去不像!”杨风摇了摇头道:“从理论上來讲,无论是尊敬的首相还是神圣的天皇,他们都不会让一个白痴來担任调查厅的长官!” “那么,我们之间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交流不是么!”小宫咬着牙齿道:“无论您如何的装疯卖傻,您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 “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就要说出來!”杨风淡淡的道:“好吧!小宫先生,您想和我谈点什么呢?关于经济,政治,军事,宗教,还是流行时尚!” “我希望能和您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小宫盯着杨风的眼睛,缓缓的道:“世界上的人都认为日本民族是一个排外性极强的民族,但是我认为这种说法有失公允,我们从來都不排斥强大先进的任何人或事物,例如对唐宋时期的中国,对一战时期的欧洲,甚至对现在的美国!” “跟随强者,并且超越强者!”小宫傲然的道:“这是我们日本人的信条,我们也一直在为此而努力着!” “从林中的狐狸法则!”杨风耸了耸肩道:“我理解,但是不便对此发表任何观点看法!” “我知道您的能量很大!”以手扶膝,轻轻的拍打着膝盖,小宫继续道:“您能在日本创下如此大的一番家业,并与诸多社会名流有着很深厚的私交,甚至帝国的执政党和首相也在接受您的献金,您所做一些的慈善事业也为您在民间搏取了很好的名声!” “您这是在赞美我么!”杨风笑吟吟的道:“我可以这么理解!” “当然可以!”小宫微笑着道:“我从不对自己人吝惜溢美之词!” “自己人!”杨风歪着头,心中暗想,老子卖给你们毒品和军火,大肆贿赂你们的官员,挑动你们国家的几方势力相斗,搞垮了你们一任内阁,一场弄死了无数的日本崽儿的地震和巨灾也和老子有脱不清的干系,你们居然把我当成自己人,这可真是够讽刺的。[.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杨风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尖道:“小宫阁下,您是说,我和您是自己人!” “不不不,不仅是我,而是全日本的国民!”小宫摇了摇头解释道:“日本是一个承认双重国籍的国家,当初因为您在本国拥有的庞大产业,所以您已经自动取得了我国的合法居住权,而据我所知,您在三年前便已经失去了中国国籍,那么您现在的国籍自然是我国不是吗?!” 小宫看着神情古怪的杨风,清了清嗓子道:“您在本国所做的一切已经得到了日本社会的认同和接纳,所以现如今无论是在官方还是在民间,很少有人还把您看做是一个外国人!” “日籍华人!”杨风搓了搓下巴,暗暗好笑,这在国内可是一个人人喊打的身份啊! “我不得不说,这些事情我真的不太清楚!”杨风摇了摇头道:“您知道,我的工作太忙了,我要养活我那些吃闲饭的下属,考虑我企业的经营绩益和员工们的福利,以及同诸多的社会名流和有力人士搞好关系,所以对于这些生活上的琐碎的事情我确实不太注意,这些一向都是交给我的生活秘书和商务秘书來打理……” 不等小宫答话,杨风飞快的把话題扯开:“日本是一个美丽的国家,山川秀丽,风景如画,而历史悠久,嗯,据说日本皇室是这世界上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小宫阁下,我听说您具有皇族的血统,不知这是不是真的!” “怎么,您对皇室也很感兴趣吗?”小宫看着杨风道:“不过今天我來此的目的不是和您谈这些的,当然,我也不是前來和您找麻烦的。虽然我和我的下属在在酒店一楼的大厅里就发现了起码二十多个各种类型的通缉犯。虽然您的服务生热情的向我推销号称日本最纯正的上品大麻。虽然您的手下,那位有趣的法国先生手里夹着的雪茄是用古柯叶卷制而成的,但是我并不想追究这些!” 从餐车上抽出一支佐餐酒,杨风给自己和小宫各倒了一杯,轻轻的晃动着酒杯道:“您的记忆力可真是好,二十多个各种类型的通缉犯啊……或许以后我要在大门口将全日本通缉犯的照片贴满一面墙,然后刷上标语,告诉这里不欢迎他们!” “我对您的经营政策不做丝毫评价!”小宫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发现和杨风谈话是一件让人感觉非常和头痛的事情,对于这种无法用对待普通人的手段下手的恶棍,他的心里不由得涌上了一股深沉的无力感。 摇了摇头,小宫缓缓的道:“杨君,我知道您与政坛上的许多权贵交好,东京最大的极道组织集英会的总裁,以及他们中许多的高级干部也同您有着深厚的私交,甚至您和英法俄三国的某些神秘势力也有來往!” 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红酒,小宫盯着杨风的眼睛道:“但是请您相信,我的权力既不是政府授称予也不是來源自民众,当然更不会是來自美国人的支持,所以您的那些在政坛上呼风唤雨的朋友对我无可奈何,如果您得罪了我,那对于您來说同样也不是一件好事!” 看了眼默然不语的杨风,小宫低声道:“您看,我很尊重您,而我所代表的势力也绝对值得您尊重,所以我认为,我们彼此之间应该达成一种相互信任的合作关系,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友好的相处,您能够明白我的意思么!” “您代表的势力!”杨风缓缓的重复了一句,若有所思的看着小宫,点了点头道:“当然,我明白,互相尊重的友好相处,这也是我所期望的!” 小宫的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沙发的扶手,点了点头道:“我相信您能够明白,皇室,做为一个在这个国家延续数千年统治的家族,自然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实力和凭靠,而我,只忠诚于代表了这个国家的皇室,我需要为它的安全负责,至于其他的什么则不是我所关心的!” “或许我只忠诚于我自己,从不为自己以外任何人的安全负责!”杨风笑吟吟的道:“除了生意和财富,其他别的什么东西我同样不会去关心!” 看着脸色稍变的小宫,杨风笑道:“我承认自己是做军火生意的,但是即便是日本国内发生了战乱,也不会有谁向我订购哪怕一把突击步枪,所以,一个安全稳定、繁荣和谐的社会也是我所乐于见到的,嗯,何乐而不为呢?好吧小宫阁下,我想我们是应该好好的來探讨一下关于合作的问題,例如,我能够得到什么?需要为此付出什么……” 杨风和小宫这两个各怀鬼胎的家伙,就在晴海酒店的顶楼会客厅里,展开了一番不为人知的讨价还价,达成了一系列的秘密交易。 与此同时,东京的樱花夜总会也开始了又一晚的狂欢,或许这里不是东京最大最豪华的消费夜场,但是这里一楼的酒吧、二楼的贵宾间以及地下的夜场向來都是夜夜爆满,绝对安全的环境和种类最齐全的毒品,使得东京的红男绿女们对这里趋之若鹜。 与盖文和安斯艾尔天天晚上泡在这里不同,只有在闲暇下來无聊的时候,波文和加埃斯这两个相对來说比较正常的家伙,才会偶尔的光顾一下这里,坐在从不对外开放的夜总会三楼,和自己的那些同族们打打牌,喝喝酒,顺便关注一下家族的发展情况。 至今为止,还沒有人统计过生活在东京的血族,以及他们的后裔和血奴加起來究竟有了多少个,八个年轻的伯爵和他们组建的小家族,在以一种极度低调的姿态和隐晦小心的方式缓缓的发展着,他们都相信自己这些跟随着杨风的血族,是产生了进化的新血族,并且坚信他们完全可以在东方缓慢的凝聚和发展势力,成为继十三个血族氏族之外的第十四个新氏族。 第257章 秘党执事 喧嚣的地下夜场,那些家族的吸血鬼成员们,一个个脸上挂着矜持的微笑,双眼却如同饥渴的色狼一样四下张望寻觅着,他们在拥挤喧闹的人群中往來如意的穿梭,寻找着自己中意的猎物,这些家伙下手很有分寸,对于每个猎物的取血量都会控制在五百毫升以下,这基本上不会对猎物的身体健康造成什么损伤。(.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一身笔挺礼服的盖文,此时正站在樱花夜总会二楼的大厅,以一个绝对谈不上贵族风范的姿势歪歪扭扭的倚靠着栏杆,看着楼下那些前來寻求刺激的男男女女们相互挑逗勾搭着,欣赏着酒吧各个角落里发生进行着的那些颇为不雅的行为。 “嗨,色坯,你在这里干什么?冒充服务生吗?”加埃斯拎着酒瓶子晃晃荡荡的走了过來。 “我在思考一个问題!”盖文认真的问道:“加埃斯,你知道为什么女人的血总是要比男人的可口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这个问題!”加埃斯摇了摇头,灌了几口酒道:“因为你知道的,我一向对食物的口味都不是很重视!” “啧啧,好吧!让博学的盖文先生來告诉你答案!”盖文眉飞色舞的道:“如你所知,一个正常状态下的妙龄女郎,她在每个月里总是会有一周的时间连续失血不是吗?所以……” “闭嘴,这听上去真让人觉得恶心!”加埃斯翻了个白眼道:“你是白痴么,难道你每天就在思考研究这些无聊的问題!” “我懒得理你!”盖文对着加埃斯伸出中指比划着道:“你自己在这里酗酒吧!我要下去找点乐子,啊哈,亲爱的小姐们,我來了!” “嘿!盖文!”加埃斯突然开口叫住了他,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对着门口抬了抬下巴道:“看那几个家伙,他们是谁,我怎么从來都沒有见过他们!” “得了吧!您把自己当成樱花的大堂经理了么!”盖文耸了耸肩道:“记住每个客人的模样,就算是大堂经理也做不到吧!他们是谁关我们什么事!” “你这白痴!”加埃斯低声道:“难道你看不出來那几个家伙和我们是一样的!” “嗯,血族!”盖文眯着眼睛,顺着加埃斯的指点向门口看了过去。 几个大谷手下看场的流氓打手拦下了三个衣冠楚楚的欧洲人,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打手头目皱着眉头,用憋脚的英语道:“晚上好,先生们,这里是会员制场所,请出示你们的徽章!” “啊哈,我听到了什么?”一个留着金色短发的年轻人一脸夸张的表情,撇着嘴道:“我说几位先生们,难道你们这里不是夜总会么,难道你们这里不欢迎客人來消遣,还是你们认为我们沒有资格受到你们的接待!” “比尔,算了!”带头的中年人微笑着抽出一叠钞票丢了过去,漫声道:“这就是我们的徽章,你觉得满意吗?” “不,先生!”打手头子摇了摇头,笑眯眯的道:“这仅仅够您一个人的!” “先生!”中年人直勾勾的看着他,淡淡的道:“你知不知道,上帝说,贪婪对于人类是一种极大的罪!” “去他该死的上帝吧!”打手头子啐了一口,一脸矜持的道:“老板说了,上帝那个王八蛋他什么都有,所以他自然不必去贪婪,不过我们既然是以赚钱为目的生意人,那么就算是教皇驾临我们也不会给他打折,这是老板的原话,非常有道理不是么!” “如果是在中世纪的欧洲,您早就被裁判所烧死了!”另一个年轻人嘀咕着,摇了摇头,又从身上掏出了一叠钞票。 打手头子耸了耸肩膀,满不在乎的道:“这里是现代的日本,而且不带钱包和信用卡的上帝远远沒有挥舞着钞票的撒旦受人欢迎,好了先生们,你们可以进去了,记住我的忠告,不许闹事,不许打架,不许调戏别人的女人,别以为你们是欧洲人在这里就会受到优待,做为初次光临本店的顾客,我给你们介绍一个好人,地下夜场里有一个叫马歇尔的混蛋,他手里有许多的好东西,你们可以去向他咨询……” 一个打着领结的服务生急步走了过來,向着三个欧洲人鞠了一躬道:“几位先生,二楼有人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们,并邀请你们上去坐一坐!” “哦!”中年人从服务生手中接过來一枚小巧精致的盾形徽章,纯金打造的徽章上用铂金丝镶嵌勾勒出一只蝙蝠的轮廓,两颗做为双眼的火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蝙蝠的头上是一串古怪诡异的花纹符号,而脚下则踩着两把黑色交叉的长剑,长剑下方是一个大写的字母,,a。 “thesabbat!”看着这枚徽章,名叫比利的年轻人发出了一声难以抑制的低呼:“居然是他们,这是外务执事,该死的,大人,我们……” “比尔!”中年人转过身,严厉的低喝道:“你说了不该说的东西,回去之后,我将重新考虑是否要对你进行继续的引领!” “啊!对不起!”比尔结结巴巴的道歉:“对不起,杰拉德大人……” “请为我带路!”中年人对着服务生点了点头,带领着两个年轻人跟随着他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头目!”一个打手看着他们的背影,低声的对打手头子道:“那个徽章,好像是安斯艾尔大人今天來的时候挂在胸前的啊!” “哪尼!”打手头子想了想道:“难道说他们几个傻呼呼的家伙,是大人的朋友!” “头目!”打手小心的建议道:“您看,我们是不是应该,把收他们的钱退回去!” “蠢材,别犯傻了!”打手头子摇了摇头道:“就算他们是大人的朋友,可是你什么时候见过大人给他的朋友免过单,少啰嗦了,赶紧去把钱交到收银那里入帐!” 七八双瞳仁中带着一抹艳红的眼睛,从一楼酒吧的吧台和四周的角落望了过來,眼神中全是一片敌视的目光,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们三个人。 “一、二、三、四、五、六……”一路上默默的观察着点数,比尔的心里不住的咒骂,是哪个该死的混蛋弄來的情报,几个叛逃到东方的流浪血族,简直是鬼扯,他妈的,流浪的血族居然会拥有魔宴同盟执事的徽章吗?萨霸特,萨霸特,该死的…… 一个留着白色凌乱短发的小鬼叼着大麻,旁若无人的从里边的一间包厢踢门走了出來,低着头,嘴里嘀嘀咕咕的唠叨着:“什么狗屁徽章,不过是一小块破铜烂铁而己,神气个屁,小爷我回去自己造一个比你们丫大十倍的,吓死你们四个混蛋,真不知道老板和波易斯那个该死的法蓝西老头子两人在搞些什么玩意,神神秘秘的居然不告诉我……气死小爷我啦!” 一步跳下十几级高的楼梯,空中一股强大的压力顿时从他的身体中爆发了出來,两个年轻的家伙顿时觉得神情恍惚,浑身发软,眼前一片金星闪动,耳边连声嗡嗡作响。 “对不起,让几位受惊了!”一个年轻人笑吟吟的站在楼梯口,欠了欠身道:“欢迎几位从英国远道而來的客人朋友,我是这家夜总会的经理,安斯艾尔!” 杰拉德回头看了看那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木然的道:“安斯艾尔先生,刚才那个孩子的行为,我可以理解成挑衅吗?” “孩子,挑衅!”安斯艾尔轻笑一声,淡淡的道:“您认为一位大公爵会有兴致去挑衅一个侯爵的子裔么,我们的殿下虽然年轻,但却不屑于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刚才的那阵威压只不过是他无意中散发出來的一点小小的怨气而己!” “大公爵,这不可能!”杰拉德侯爵骇然低呼一声:“你们魔宴同盟,难道打算在东方这里开辟基地吗?” 自从中世纪以后,大公爵这个称呼便逐渐的绝迹于世间,无论是在秘党议会还是在魔宴同盟,做为在氏族中地位仅次于亲王和长老的年长血族,几乎所有的血族大公爵都认为,趁着这短暂的和平时光躲在自己的古堡里享受着权力和财富,或者积蓄着下次战争的力量,这才是一个真正年老的血族所应该做的事情。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安斯艾尔耸了耸肩:“这里是东方,从來不缺少奇迹和惊喜。虽然我们之间是同族,但是我们魔宴同盟的事情,不需要你们秘党的人來指手划脚,我们两方面在中世纪的合作,只不过是为了对付教廷和裁判所的那些杂碎而暂时联手而己,别忘了,我们依旧分属不同的阵营,來自卡玛利拉的英国绅士,不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吗?” “venture,venture家族的杰拉德侯爵!”杰拉德矜持的点了点头,傲然道:“秘隐议会一级外务执事,这两位是我的子裔,比尔子爵和莱利子爵!” “欢迎你们,在这难能可贵的和平时期我不介意招待几位來自秘党的梵卓!”安斯艾尔恶意的笑了笑,低声道:“但如果你们是來自瑞末尔家族的杂碎,那以始祖之名发誓,我们吉秘茨家族的任何人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干掉你们,去他妈的和平,谁在乎,好了,这里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请跟我來吧!” 第258章 无题 跟随着安斯艾尔的脚步,來自秘党的杰拉德侯爵一行三人來到了灯光晦暗的三楼,走进平日里一票血族们聚会的会客厅,在一张长长的椭圆形会议桌前坐了下來。 安斯艾尔坐在首位,飞快的扫了眼墙角小吧台后面的酒架,笑嘻嘻的对着杰拉德道:“几位先生,你们想喝点什么?日本的清酒怎么样,我建议你们尝一尝!”出于礼节而不能向这几位來自秘党的血族收费,所以安斯艾尔很热情的推荐了酒架上最便宜的一种酒。 未待杰拉德发表什么意见,吧台后面的盖文便从酒架上抽出了一瓶最便宜的清酒,懒洋洋的走了过來,砰的一声将酒瓶子放在杰拉德的面前,努了努嘴道:“喝吧!请别客气,要知道让安斯请客可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几位先生,需要我给你们介绍几个小妞吗?我知道几个技术相当不错的!” “开什么玩笑!”安斯艾尔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耸了耸肩道:“你认为一位來自梵卓家族的侯爵与他的子裔,他们的品味会像你一样低下吗?介绍一下,秘党的杰拉德侯爵!” “原來如此!”盖文点了点头,托着下巴笑嘻嘻的对着杰拉德道:“哦,晚上好,侯爵阁下,我是盖文,如果你们想要女人的话可以联络我,别听安斯艾尔的,要知道我盖文大人的品味可是一流的!” “谢谢,但是不必了!”杰拉德黑着脸,严肃的道:“亲爱的先生们,难道你们魔宴同盟真的打算在东方开辟基地吗?在密隐和魔宴的停战和约上曾经约定过,无论是哪一方的血族,都严禁在禁忌之地东方发展力量,你们属于那个家族,你们姓氏是什么?” “安斯,难道血族的魔宴联盟和密隐议会合并了么!”波文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來,随手摘掉了脸上那副无框眼镜,俊秀儒雅的脸上布满的阴沉的表情,壮硕的加埃斯站在波文的身边,冷冷的扫视着杰拉德一行人,一言不发的狞笑着。[.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当然沒有,我亲爱的兄弟,你认为那有一丁点的可能吗?”安斯艾尔淡淡的回答道。 玩弄着那枚小巧精致的代表着魔宴同盟执事身份的徽章,安斯艾尔耸了耸肩,对着杰拉德漫声道:“我说过了,我们魔宴同盟的事情,不需要你们秘党的人來指手划脚,杰拉德先生,难道你忘记了吗?” 波文和加埃斯二人缓慢的上前了几步,隐隐围住了杰拉德一行人,而盖文则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似乎已经睡着了,一个空空的清酒瓶子扔在桌子上,里面的清酒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灌进了他的肚子。 “安斯艾尔执事,你们这是在挑起战争!”杰拉德侯爵气愤的大声道。 “杰拉德大人,不必和他们废话了!”比尔子爵从座位上跳了起來,上半身的衣服突然碎裂,一双黑色的翅膀狰狞的在身后舞动着,两颗长长的獠牙缓缓的探出了嘴唇,他狞笑着道:“亲爱的执事先生,我记得魔宴的执事应该也是由子爵担任的吧!那么就让咱们來较量一下,看一看咱们之间究竟是谁的实力更高明呢?” “愚蠢!”伏案大睡的盖文似是呓语一般喃喃的道。 “哦,您要和我较量吗?”安斯艾尔举起双手,像个受惊的小姑娘一样惊呼道:“天啊!天啊!比尔大人,您是要挑战我吗?侯爵先生,您难道不制止吗?” “我很遗憾!”杰拉德耸了耸肩道:“你们破坏了双方共同制定的规矩!” “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安斯艾尔狞笑着缓缓道:“我们可不管什么狗屁的和约,血族难道不是一向都是靠实力说话的吗?无论是在哪一个家族,力量就最大的规距,子爵,低级的后裔,给我跪下!” 安斯艾尔的脸色突然变得阴冷无比,他身上猛然爆出了一团耀眼的精芒,一阵强大的压力随着血红色雾气呼啸着喷涌而出,布满笼罩了整个客厅,在一种莫名的恐惧之下,比尔和莱利两个子爵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 盖文懒洋洋的抬起头來,一脸讥讽的阴笑,漫声道:“亲爱的小朋友,谁规定魔宴的执事就一定会是子爵呢?你们三个家伙似乎沒搞清楚呢?虽然看起來咱们的年龄似乎差不了多少,但是我们四个可都拥有侯爵力量的高级贵族啊!” 一大清早,西泽便來到了调查厅总部,昨天晚上离开了晴海酒店之后,带着他的两个手下,从杨风给他的地址那里逮到了那个印尼的女间谍,经过一番仔细的炮制之后,将那个昏迷不醒浑身发青的女人带了回來,两个心腹手下已经将那女人送进了调查厅的地下拘留室,而他还得去小宫的办公室糊弄自己的上级,交待一下昨晚的行动过程。 走进电梯的时候,他们看到了电梯轿厢里站着两名背着帆布挎包的青年男子,他们戴着一顶半旧的棒球帽,穿着也是非常的普通,但是体形却比普通人高大健壮许多,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苍白,安详的面容中却透出一种普通人难以觉察的冷漠,而且西泽敏锐的鼻子嗅到了这两个家伙身上隐隐传出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依稀残留的杀气。 两个青年看了看走进來的西泽,微微点头示意说:“早上好,先生!”他们的神色非常坦然,面庞沉静,深邃的眸子静静的看着西泽。 西泽微笑起來,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道细线,他微微鞠躬说:“早上好,两位,请问你们來这里找谁,啊!对不起,我并沒有盘查二位的意思,但是这里是调查厅的总部,要知道普通人是不能随意进來的,不知两位先生來此有何贵干!” “当然,当然,我们知道这里的规矩!”一个年轻人点了点头,把手伸进挎包里面掏摸起來。 西泽的右手似是无意的伸进西裤的口袋里,握住了枪柄并悄悄的打开保险。 另一个年轻人向着西泽微笑道:“先生,请不必紧张,我们确实沒有恶意,直人君总是习惯把东西一股脑的塞到包里,所以找起來的时候很费时间!” “啊!不好意思,找到了!”被称为直人的年轻人终于掏出了一本白色封皮的证件,打开对着西泽展示了一下道:“喏,这个是他们发放给我们的身份证明,呃,对了,我们要求见你们小宫长官,请问您能带我们去么,!” 第259章 高野兄弟 据说在调查厅向來都有一支直接被厅长官掌握和调派的隐秘力量,他们不仅人员数量和工作内容极为隐秘,甚至就连他们的办公地点也沒有人知道在哪里,关于他们的一切就像是只存在于传说当中。 而做为一名调查厅的课长,西泽是能够接触到一些高级机密的,所以他可以肯定这个传说中的部门确实是存在的,但在此之前,即便是他也是初次见到这些特别调查课的人。虽然他们看起來像是两个笨拙的新手,但是证件证明,他们确实是隶属于特别调查课的。 西泽好奇的看着两人,微笑着道:“哎呀,失礼了,实在抱歉,我不知道二位竟然是特别调查课的同事,你们是新加入调查厅的吗?有关于你们的种种传说和猜想,在调查厅内部也是很热门的一个话題呢?自我介绍一下,在下调查厅四课课长西泽广之,很愿意为二位效劳!” “您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们确实是前來向小宫阁下报到的新人!”年轻人点了点头,微笑着低声道:“鄙人高野大河,这位是我的……同事,高野直人!” “幸会,两位高野君!”西泽欠了欠身,心思一动,姓高野的兄弟吗?见鬼,两人下巴上那一圈淡淡的印痕,很显然那分明是长年头戴僧笠而留下來的。 注意到西泽的目光所向,高野直人看了看西泽,似乎是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抬手正了正头上那顶半旧的棒球帽,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西泽笑起來:“在调查厅内部一直流传着一个猜想,许多人为了特别调查课是否确实存在而打赌,看來今天他们那些持否定态度的人恐怕是要输了!” “哦!”高野大河笑了笑,看着西泽道:“那么西泽君是相信特别调查课存在的人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西泽耸了耸肩道:“每个秘密部门都应该有一支隐秘的力量,以从事一些普通工作人员所无法解决的工作,就像美国fbi的特勤队,或者以色列摩萨德的所罗门之剑,我曾经研究过调查厅的档案,从一些残存的文件中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高野直人微笑着搓了搓下巴,低声道:“这个国家自古以來,总是接连不断的在黑暗中发生一些超常规,超自然的诡异事件,它们需要有人去解决不是么!” 电梯门向着两边滑开,西泽点了点头道:“自然如此,两位请跟我來吧!”带着两个特别调查课的新人,西泽一路微笑着和路过的同事们打着招呼,向着小宫的办公室走去。 站在小宫办公室门外,高野大河向着西泽欠了欠身道:“西泽君,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不必客气!”西泽拉开了办公室的门,笑道:“两位请进,我本來也要來找长官汇报一些事情的,昨天晚上我们捕获了一名间谍,那该死的女人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浑身发青,昏迷不醒,我得在她死之前把她交给小宫阁下!” 走进办公室,西泽对着坐在外间的女秘书点了点头道:“早上好,苍井小姐,我带來了两位新同事,长官大人到了么!” 眉眼清秀的秘书小姐抬起头,打量着西泽身后的两位高野兄弟,指点着右手边的大门道:“老板在里面,希望您能给他带來一些好消息,今天一大早,柴田阁下又打來了电话,不知对他说了些什么?西泽先生,这两位是你新招聘的属下么!” “我可招揽不起他们!”西泽嘀咕着向里间走去,漫声道:“他们是另一个部门的新晋员工,是來向长官大人报道的,或许有别的什么事情,谁知道呢?”两个年轻人走上前,把证件递给了小宫的秘书苍井。 西泽推门进去,微笑着对小宫打了个招呼,坐在了他办公桌前的转椅上,笑嘻嘻的道:“尊敬的长官阁下,我有一个好消息要报告给您!” “早,西泽君!”小宫一脸微笑的点了点头道:“关于那只该死的老鼠对吗?” “啊!真不愧是长官啊!”西泽大惊小怪的叫嚷了一声:“您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拘留室的人刚刚给我打过电话!”小宫满意的对西泽笑了笑道:“做的很好,西泽君,您出色的工作能力让我感觉非常的满意!” “承蒙您的夸奖!”西泽谦逊的道:“我只是做了自己份内的工作而己,不过长官,那个女人一直都是昏迷不醒,她的状态似乎非常的不正常啊!” “沒有关系!”小宫用手中的签字笔轻轻的敲打着桌面,缓缓的道:“我们会派人对此做出相应的处理,他们应该也快到了!” “他们!”西泽耸耸肩膀道:“您如果指的是两个姓高野的古怪兄弟,我想他们就在门外,我刚才在电梯里遇到了他们,并应他们的请求,将他们带到了您的办公室,哦,特别调查课的新晋成员!” 小宫饶有兴趣的盯着西泽的脸,问道:“怎么,西泽君也对特别调查课感兴趣吗?” “当然!”西泽非常老实的道:“做为一个情报工作人员,我对一切神秘的事情都保持着探究的兴趣和强烈的关注,这是我们的职业病!” “这种事情您还是不要去好奇了!”小宫眯着眼睛,淡淡的道:“目前來说,有些事情还不需要您去了解掌握,或许有一天您有了足够的权限,那么一切对您來说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对了,您是來向我汇报行动过程的吗?” “是的阁下!”西泽点了点头道:“不过看來您有一些事情需要现在分派处理,那么现我想我还是回去写一份详细的报告,然后让苍井小姐转交给您比较好,您看呢?” “当然,那样可以更详细生动一些!”小宫笑了笑道:“我会在审阅后交给上面,西泽君,顺便把关于那个中国人的报告一并交给我!” “遵命长官!”西泽站起來欠了欠身道:“那么在下就先告辞了!”走出小宫的办公室,对着两个年轻人努了努嘴道:“两位高野君,小宫长官在里面等着你们!”说着和秘书苍井小姐打了个招呼,推门走了出去。 高野直人和高野大河在秘书小姐苍井的带领下走了进來,站在小宫的办公桌前一米处,欠了欠身道:“您好,小宫阁下,我们是……” “请坐下吧二位!”小宫摇摇头说:“不必太过拘束,我知道你们的身份,道荣大师现在怎么样,他还好吗?” 高野大河点了点头道:“是的,道荣大师一切都很好,我们师兄弟二人奉师父的命令下山,前來听从您的指挥,有什么需要请您尽管吩咐我们!” 小宫微笑起來:“当然,当然,很多的事情都需要你们这些出色的年轻人去完成,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自从三年前的那次不幸的灾难开始,这个世界就开始不太平了,世人们都以为,那些该死的怪物是由于污染和药物的泄露而产生的变异生物,但是我们知道,那些东西实际上都是來自地狱的魔物。虽然经过我们的阴阳师和密法僧们的不懈努力,我们消灭了他们,但是原本那些隐藏起來的黑暗势力,又借此机会开始不安份了!” “总要有人去消灭那些生于黑暗的生物!”小宫继续道:“我们调查厅的特别调查科,就是这样的一个机构!” “消灭魔物,是我们秘法僧义不容辞的责任!”高野大河站起來欠了欠身道:“小宫阁下,昨天晚上抵达东京的时候,我和直人师弟在市区里考查了一番,嗯,我们在街上偶然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欧洲人,他们去了这个地方!”说着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张一次成像的照片,放在了小宫的办公桌上。 “樱花夜总会!”小宫从拿起照片,低声的嘀咕道:“怎么会是这里,这个世界可真是有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了……我想问一问,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奇怪的欧洲人呢?” “一共有三个家伙!”高野大河皱了皱眉道:“他们的身上散发出一种血腥气,但是显然他们不像是军人,而且打扮非常的……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我想他们都是有钱人!” “哦,我知道了!”小宫笑了笑道:“樱花这个地方,呵呵,都是一些有钱人才会去消费,至于说他们身上散发出來的血腥气,我想这并不奇怪,毕境,在那个地方的出入的家伙……” 高野直人感觉到了小宫古怪的语气,好奇的问道:“怎么,小宫阁下您知道这个地方!” “是的,当然!”小宫耸耸肩膀道:“这个地方的主人是一个古怪的中国人,他的朋友很杂,上至我们国家的政客要人,巨富名流,下至黑帮暴徒,以及国际社会上的一些毒枭、军火商、恐怖份子,來自欧洲的有钱人,我想大概不是军火商就是大毒枭吧!这些家伙的身上如果沒有血腥气那才是很奇怪的事呢?两位,不要过于纠缠这件事情了,我们的任务是和那些黑暗生物打交道,其他问題不用我们去操心,而且为了我们的帝都东京的安定繁荣,你们最好不要去招惹那个危险的恐怖分子!” 第260章 过去和将来 两位來自于高野山真言秘法宗大师道荣座下的年青人,在听到小宫的一番说辞之后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小宫看着二人的表情,无奈的以手扶住了额头,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知道二位既然能够得到道荣上师的推荐,那么必然都是高野山教导出來的秘法出众的好手,但是无论你们的秘法有多大的威力,你们仍然还是人类的身体不是么,如果你们不想哪天出门走在街上突然被七八杆冲锋枪扫射成马蜂窝,那我奉劝你们最好还是认真的听从我的命令!” 两个年青人对视一眼,高野大河点了点头道:“当然,我们会听从您的意见的!” “两位先生!”小宫一脸严肃的沉声道:“请你们注意,我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那个家伙,是一个披着慈善家和大商人外衣的极度暴力分子,他的手下至少有数百名训练有素的枪手,而且仅仅在东京这一带的地区,直接和间接听命于他的黑帮暴徒就不下数千人,我们一直怀疑他的某些手下具有一些异于常人的能力,甚至他本人就是一个异能者,你们如果不慎激怒了他,那会造成很多的麻烦,就连我们上边的势力也无法摆平的麻烦,你们明白么!” “是的阁下!”高野直人想了,压低了声音对小宫道:“有件事情我应该向您汇报一下,就是关于刚才的那位西泽先生!” “西泽!”小宫不解的道:“他怎么了?他是一位很优秀的情报人员!” 高野直人沉声道:“我们刚才在电梯里的时候,能感觉到他的身上隐隐的带着一些很古怪的气息,一种极淡的黑暗力量,我们怀疑……” “那并不值得奇怪!”小宫挥了挥手打断了高野直人的话头道:“昨天西泽君和他的伙计抓捕了一名间谍,那名间谍的身上被我们做了一些印记,所以和她曾有过接触的西泽君带上一些那种气息并不值得怀疑,嗯,两位先生,还有什么问題吗?如果沒有什么问題的话,现在我有一件任务需要你们去执行!” 小宫轻轻的咳了一声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西泽君抓捕回來的那个间谍,在她当初逃走的时候,被我们的人做了一些小小的印记,但是因为是脱离掌控的时间太久了一些,所以有了些不好的状况,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请跟我來吧!” 十几分钟之后,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调查厅总门的地下停车场开了出來,喷吐着淡淡的尾气驶向远方,站在窗前,看着汽车渐行渐远,西泽放下百叶窗冷笑起來,将烟蒂狠狠的碾灭在烟灰缸里,抬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很好,我知道了!”杨风淡淡的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站起來伸了个懒腰,对着坐在他对面沙发上李春浩道:“好了,那边的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了,现在继续我们的问題,关于那个张,张娜娜,好吧!我现在可以肯定,确实是我的记忆出现了一些问題,我想一定发生了一些我不喜欢,或者是需要我忘记的事情,所以我才选择遗忘掉关于她的一切,无论在她的记忆里我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在我的记忆中,她对于我说仅仅一个近于陌生人的同学而己!” “我从不为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后悔,也不打算改变我曾经做出的决定!”杨风喷吐了一个烟圈,淡然的道:“所以,即使在以前我和她之间或许真的存在过一些感情上的纠葛,但那也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包括感情,不是么,以现在的这种情况來看,我和一个忠诚的国家特工之间,也不会有什么快乐的话題,所以,请你带她走吧!” “你就不再好好的考虑一下!”李春浩耸了耸肩道:“关于那段缺失了的记忆,您就不想再把它找回來吗?” “沒有什么可考虑的!”杨风摊了摊手道:“我为什么要重拾一段被我自己删除掉的记忆,您觉得那对我來说很重要吗?” “一份完整的记忆,无论对于任何人來说都是重要的!”李春浩想了想道。 “我觉得未必!”杨风笑吟吟的道:“任何人所谓的‘完整的’记忆,其实也都不过是一些零散片断的组合而己,记忆中一些琐碎的,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们都在选择或者是在无意识的将其遗忘,比如说,您会记得中学二年级某天晚上,您的数学老师给您留下的家庭作业題目吗?”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李春浩呐呐的道,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这件事,以及这家伙的反应,怎么和乔老板与那些专家们推测出來的一点都不一样呢? “为什么不能相提并论!”杨风盯着他的眼睛微笑道:“或许那段感情对于那时的我來说是重要的,可难道那份关于家庭作业记忆,对于那时的你來说就一点也不重要吗?” “对于那时來说,当然是重要的!”李春浩点了点头道:“可是……” “沒什么可是?”杨风打断了李春浩的辩解,截口道:“你也说了,对于那时來说是重要的,对于现在,则是一点也不重要,反正不管是家庭作业也好,还是感情经历也罢,总之,无论任何的事物,在记忆中都有一个保存期限,对于我來说,这段感情已经在很久以前就过期了!” “而且!”杨风撇了撇嘴,冷笑道:“这个世界上所谓的巧和或者奇迹有很多,发生在我身上的尤其多,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巧合,不过在其幕后到底有什么东西我并不关心,总之,现在我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完,剩下的事情我沒兴趣!” 随手翻开了桌上的一个文件夹,杨风低着头,挥了挥手道:“带着那女孩回去吧!回去之后告诉乔妍,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再发生了,盖文,替我送送李先生!” “遵命老板!”死蛇一样蜷缩在沙发上的盖文,软绵绵的从沙发上溜了下來,站在李春浩的面前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灿烂的笑着:“请吧!李先生,您看,老板很忙不是吗?当然,盖文先生也很忙……”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杨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随手将文件夹丢向了窝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抽大麻的安斯艾尔。 “混蛋!”杨风双手托着下巴一脸无奈的道:“安斯,你们四个蠢货给咱们惹了大麻烦!” “对不起,老板!”安斯艾尔小心翼翼的将文件夹收拾好,放在杨风的办公桌上,可怜巴巴的道:“我也沒想到那个梵卓家的侯爵居然如此不堪一击……我保证,我和盖文只是拍了他一下而己,谁想到他那不怎么结实的脑袋就像一个脆弱的西瓜一样,嘭的一声,就那么死了……” 杨风翻了个白眼叹息道:“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执事,如何能够承受两个侯爵的全力偷袭,别以为我不知道,血族之中论战斗天赋和能力,几乎只有布鲁赫族能够和吉密茨氏族相提并论,梵卓族的人或许是优雅的贵族,或者是英明的政治家和外交家,但他们并不是精锐的战士,何况即便是布鲁赫族的侯爵,恐怕也比上你们这些变异的家伙吧!” “啊!多谢谢您的赞美!”安斯艾尔彬彬有礼的欠了欠身,眼巴巴的看着杨风道:“老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杨风摊开手无奈的道:“人都死了,你还问我怎么办,他妈的,如果那家伙还活着,那我至少有七八种办法來解决欧洲秘党的怀疑,可是他很不幸的被你和盖文这两个冒失的混蛋给干掉了,居然还连带着两个子裔……那个叫做杰拉德的家伙,他说自己在密党中是个什么职位來着!” “执事,一级外务执事!”安斯艾尔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真是让人头痛的意外事件!”杨风摇了摇头问道:“那个什么一级外务执事,是一个很重要的职位吗?” “很难说它重不重要!”安斯艾尔耸了耸肩道:“我不知道密党中关于这个职务有什么样的章程,但是在我们撒霸特联盟当中,执事这种头衔通常都颁发给出來历练的年轻人,您知道,当初波文我们四个被家族轰出來游历的时候,每个人也都从联盟里领了一枚执事徽章……” “这样啊!”杨风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道:“不过依据密党的卡玛利拉避世戒律來看,一直力图隐匿形迹的他们,恐怕外务执事这个头衔不会像你们魔宴那样不值钱,一个带着两个子爵手下的侯爵,可比你们当年被轰出來的时候风光多了!” “好吧!”杨风拍了拍手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惹上一个未知大小的麻烦了,所以做为对您冲动的惩罚,亲爱的安斯艾尔先生,我很乐意告知您,您今年的分红和薪水被全部扣充做罚金了,您一分钱都沒有了,当然,我想这笔钱的数目对于您的资产总额來说并不算什么?不是吗?” 第261章 古怪 一听杨风说扣钱,安斯艾尔彻底的蔫了,很多所谓的成功人仕都曾经说过,当钱赚到一定的程度,基本上就相当于一串的数字游戏而己,但是对于安斯艾尔说,似乎他永远都不会嫌自己的钱多,就算是拥有亿万家财,但仍旧对于每一个铜板都保持着痴迷的狂热,扣他的钱,不异于从他身上往下割肉一般难受。 看着一脸肉痛的安斯艾尔,杨风缓缓的道:“认真的统计一下我们手下的力量,我要明确的知道我现在究竟有多少可用的手下,包括你统领的那些血族,波文手下那些变异的血忍,盖文手底下那些经过妖兽改造的流氓,还有加埃斯手下的那批牛鬼们!” “老板,我们要打仗了吗?”安斯艾尔眼神闪烁的问道:“难道我们要向密党的那些杂碎们宣告展示我们的力量!” “我们的力量!”杨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亲爱的安斯艾尔先生,那么请你告诉我,我们究竟有什么力量可以支持我们与七个血族氏族联合组成的密党开战,依靠集英会那些枪手,还是期待吉密茨家族会给我们一些强而有力的帮助!” “但愿情况不会像我们想象中那么糟!”杨风叹了口气道:“该死的,我可不想卷进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里去!” “沒有谁愿意掺和进去!”安斯艾尔耸了耸肩道:“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当初如果我们不做掉那个该死的杰拉德,那他也会干掉我们,或许他沒有这个能力,但是他一定会把这边的情报发回欧洲的密党总部……” “安斯!”杨风双手托着下巴,懒洋洋的问道:“如果你是密党血族的头领,当你发现自己派遣出去调查的属下突然失踪了,你会做出什么反应!” “我!”安斯艾尔想了想道:“我会再派一个更厉害的手下,去搞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就等着他们再派人來吧!”杨风站了起來,伸了个大懒腰道:“我们不能把宝贵的时间和有限的精力都浪费到这种事情当中去,对了,咱们那位打入了调查厅的卧底,西泽先生今天早上向我报告了一个有趣的消息!” 从衣架上摘下大衣,随意的披在身上,漫声道:“调查厅的特别调查课今天补充进來两个來自高野山的年轻秘法僧人,通知咱们的那些非人类的手下,最近做事都低调一些,如果发现一些古怪的秃子最好多加注意!” “放心吧老板!”安斯艾尔上前一步拉开了办公室的大门,恭敬的道:“他们一直都很低调,甚至比密党的血族还要低调呢?不过老板,我觉得那些和尚们沒什么可怕的……” “那是因为我们还沒有遇见真正可怕的人!”杨风从口袋里掏出雪茄点燃,吐出了一缕烟气低声对安斯艾尔道:“三年前,神道界的那些阴阳师和神官们,在富士山那一役中,被中土的各门派修士砍了个七零八落,剩下來的七成,又在地狱生物祸乱东京中折损了两成,结果折腾的精锐丧尽,原本就不怎么景气的神道教如今也是越发的颓势,但是比睿山和高野山的那些修习秘法的和尚却并沒有受到多大的损失!” 走进电梯轿厢,杨风倚着厢壁,严肃的道:“虽然通过献祭和修练魔宗的功法而让你们这些家伙的实力产生了飞跃性的猛涨,但是无论是魔宗的功法,还是你们血族本身黑暗的体质,一旦对上了佛门的秘法的话动起手來吃亏的总会是你们!” “这个世界给我们血族的限制实在是太多了!”安斯艾尔郁闷的道:“阳光会削弱我们的力量,人类的信仰会削弱我们的力量,教廷的圣光天生就克制着我们的力量,一个普通的裁判所高级执事,如果不是在满月的夜晚,一对一较量起來的话,他就可以给我们血族侯爵级别的人造成相当沉重的伤害……” “您请知足吧!”杨风撇了撇嘴道:“上天造就出你们血族这种怪胎,对于人类來说就是极大的不公平,想想看吧!你们这些家伙都拥有无限的寿命,强大的肉体恢复能力,以及各种各样天生的异能,无论是人类还是兽人,他们都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得衰老,最终死去,可是你们血族的力量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越來越强大,甚至沒有谁知道你们的极限会是什么样,而通常來说,位于食物链顶端的强大生物繁衍后代都非常困难,所以它们虽然强大,但是极为稀少的,可是说起你们血族利用初拥制造后裔的繁衍方式,不客气的说那几乎如同病毒的传播一般……如果再不对你们的力量进行诸多的限制,那么你们将会是地球上所有生物的灾难!” 安斯艾尔笑嘻嘻的道:“或许我们原本就不是属于这个星球的生物呢?” “或许吧!”杨风懒洋洋的低声道:“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事情无法得到解释,想想看吧!在这颗小小的蓝色的星球上,居然有这么多种不同肤色和种族的人类,而且还有成百上千种五花八门的不同信仰,诡异神奇的史前文明,频频出现的天外來客,人类、血族、仙人、神迹、妖魔、魔法、科学,这些完全相悖的东西,完全不能够并存的东西,可是却如此杂乱的存在于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安斯艾尔眨巴了一下眼睛,嘀咕着道:“唔,很奇怪吗?几千年來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所以才奇怪!”电梯门向两边滑开,杨风笑了笑道:“最近我总有一些古怪的感觉,以前很多沒有想过的问題,总是会在突然之间进入我的脑海,然后我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但又非常的模糊,哎呀,总之你是不会明白那种感觉的!” “那个……老板!”安斯艾尔跟在杨风身后,吞吞吐吐的道:“我觉得……” “什么?”杨风扭过头,看着他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沒什么……”安斯艾尔搓了搓手,呐呐的道:“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 “夏虫不可语冰,朽木不可雕也!”杨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别跟着我,赶紧给我去做你该做事,今天晚上我回來之前,要见到一份详细的报告摆在我的办公桌上!”说着扔下他大步向前走去。 “啊!报告!”安斯艾尔不解的向着杨风的背影问道:“老板,关于什么的报告!” “你最好祈祷你能够想起來!”杨风顿住了脚步,头也不回的道:“不然的话,你就为你口袋里的钞票祈祷吧!淳一郎,我要的车准备好了吗?” “是的老板!”淳一郎迎上來欠身一礼道:“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发!” “总算我的手底下还是有几个能做正经工作的人!”杨风感叹着走出了酒店的大门,一辆白色的加长劳斯莱斯开了过來在门口稳稳的停下,身着一袭白色洒银花和服的松井明美,推开车门走了下來。 “嗨,小明美!”杨风笑眯眯的走上前,揽着女孩的肩膀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在看到你之前,这一早上就沒有一件让我感觉开心的事情!” “安斯艾尔先生又给您惹什么麻烦了吗?”松井明美微笑着问道:“上车再说吧!” 坐进车里,杨风摇了摇头道:“安斯是个混蛋,所以无论他惹出什么样的麻烦我都不会感到有任何的惊奇,似乎他如果某一天沒有什么麻烦那才是让人感觉到奇怪呢?不过这次的事情看起來可能会有些棘手啊……” “但您总是会有办法将它解决掉的!”倚在杨风的怀里,松井明美轻声道:“沒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到您!” “你对我还真是有信心呢?”杨风苦笑着耸了耸肩道:“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突然一下子一起涌了上來,看來咱们悠闲的生活暂时要告一段落了,温蒂、星夜和白儿他们三个在大多数的时间里都像是几个长不大的孩子,而除了波文以外,安斯他们几个家伙更擅长去破坏而不是统治和建设,帆子和海涛又远在俄国,至于小月和英二郎,他们两个家伙对咱们的生意根本毫无兴趣,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奖励你、淳一郎、月夜,你们三个……” “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松井明美低了低头道:“只希望您能够满意就好!” 杨风微笑着轻轻拍了拍松井明美的肩膀,点点头道:“我非常满意,对了,听说英二郎先生最近和艾尔文侯爵混到一起去了!” “确实如此!”松井明美笑了笑道:“艾尔文先生非常欣赏绯雨君!” 杨风嘀咕着道:“这两个人居然能够融洽的混到一起,这可真是太奇怪了,道祖在上,但愿艾尔文那个老吸血鬼不要把英二郎先生给带坏了,看看他的几个学生是什么德行吧!我可不想继安斯艾尔他们四个之后,晴海酒店又多出來一个吊儿郎当的日本痞子!” 第262章 江户时代 座落在东京墨田区的一家工业机械研究所,四层的楼房显得灰暗而破旧,这个寒酸而且不起眼的地方,便是外务省调查厅特别调查课的本部。 研究所的宽敞的地下大厅里人影绰绰,数个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忙忙碌碌的走來走去,时不时瞥一眼躺在大厅中央铁床上的那个紧紧的闭着双眼女人,十几根各色的导线将她和数台医疗仪器连接在了一起,几十面监视屏上跃动着各种不断变化的数据和曲线。 在天花板上几盏雪亮日光灯的照耀下,金属大门缓缓的向两侧滑开,身穿白衣的小宫带着高野直人和高野大河师兄弟二人走了进來,站在床前仔细的打量着那个满脸溢满青气的女人。 “小宫长官!”一个中年男子迎了过來,焦急的对着小宫道:“您总算來了,那个女人的问題很奇怪,现在情况很危险!” “我看到了!”小宫点了点头,半晌,缓缓的开口道:“高岩君,她的情况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在服下了田冈君留下的药品之后,依旧是昏迷不醒吗?” 中年男人高岩摇了摇头道:“或许是因为时间耽搁的太久了,所以产生了一些不可挽回的后遗症,看來如果想要她醒过來,只能是由田冈君亲自……” “那不可能!”小宫截口道:“田冈那家伙前几天接了一个海外的任务后出国了,所以他沒有办法回來亲自解咒!” “那怎么办!”高岩无奈的道:“现在她完全是靠仪器在维持着生命,我怀疑她是否能坚持到田冈君回來,我们总不能这个样子就给防卫省安全部送过去吧!” “也不是不可以!”小宫随意的道:“只要他们愿意接收,就这样交给他们也沒什么关系,反正人我们已经抓到了不是吗?而且身份经核对确认无误,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交给防卫省安全部门的人去做好了!” “好了,就这样吧!给安全部的相关负责人打电话,让他们派人过來接收!”小宫拍了拍高岩的肩膀,指了指高野直人和高野大河道:“这两位高野君,是我们特别调查课的新同事,以后他们就将和我们一起工作了,高岩君,你带着他们去熟悉一下情况,和大家互相认识交流一番,我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在此过多打扰了!”说完小宫转身走了出去。 “哈依!”高岩向着小宫的背欠了欠身,对着高野兄弟鞠躬道:“在下高宫健一,请多多指教!”两位高野兄弟见状连忙回礼,互相客套了起來。 出了研究所的大门,坐进车里,小宫皱着眉头沉思起來,对于西泽借助东京的地下势力迅速破案这一事件,这让小宫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起來,以前东京三大黑帮势力交错,再加上一些生存在三大势力夹缝中的小股势力,开成了彼此互相牵制特殊稳定。 虽然以前各个帮会之间偶尔也会发生一些摩擦甚至火并,但是顶多也只不过是几十个人在街上抡着刀子和铁棒叫骂互殴而己,可是现在却形成了集英会一家独大的局面,这样一股庞大而高效的势力,如果一旦做出什么过激的危险举动,那到底会造成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小宫思虑了良久,从怀里掏出了电话,想了想,又将电话放了回去,摇了摇头低声道:“现如今的情况似乎还沒必要吧!或许一切都要向着乐观的方向去想,但愿杨风那家伙不会作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说着对司机笑道“久保君,你说一个日本暴力组织的真正头目居然是一个中国人,这是不是一件让人觉得很讽刺的事情!” “长官,您是说那位杨先生吗?”司机久保耸了耸肩道:“不过从法律方面來说,他现在确确实实的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国民呢?而且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发生过,我记得好像是哪个暴力组织的头目,就是从福摩萨移民过來的呢?” “福摩萨人和大陆人可是不一样的!”小宫摇了摇头道:“从1894年一直到1945年,经过我们半个世纪的教化,福摩萨有很多的民众、商人、政治家,他们都对皇国有着非常深刻的倾慕之情,可是那个大陆上的人民,他们对我们的敌意可是从來都沒有消失过!” “或许是我想的太多了!”小宫突然笑起來,叹息道:“真是奇怪,我昨天怎么莫名其妙的就答应了那位杨先生发出的邀请呢?算了,总不能出尔反尔,久保君,我们去江户时代!” 白色华贵的劳斯莱斯在公路上平稳而快速的向前飞驰着,杨风心不在焉的修剪着一根粗大的雪茄,漫声道:“如果这件事情传回到欧洲秘党血族的总部,那么咱们平静幸福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坐在杨风和松井明美对面的淳一郎掏出打火机,点燃后递了过來问道:“那三个家伙,不是已经被安斯他们给干掉了吗?” “这才正是麻烦所在!”杨风狠狠的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团烟雾道:“这三个家伙的失踪正好坐实了他们那边对这里的某些怀疑,你们想想看吧!仅仅是因为一点不确定的消息所引起的怀疑,他们便舍得派遣过來一个侯爵和两个子爵,那么下一次,他们又会派出什么样的力量,真是奇怪,究竟是什么人把咱们这边的情况透露给了欧洲的密党血族!” 松井明美想了想,看着杨风不确定的问道:“会不会是俄罗斯的那些血族!” “不会是他们!”杨风摇了摇头道:“那些图瑞多家族的血族们虽然也隶属于密党议会,但是将我们的消息报告给欧洲血族总部对于他们來说并不会得到任何的好处,而且他们家族所受到的禁锢诅咒也只有我才能够为他们解除,难道是波易斯那老混蛋放出去的风声,他难道是想利用密党的压力來逼我站队不成!” 汽车缓缓的停在江户时代会所的门前,杨风叹息了一声道:“算了,总之不管他是谁,还是先把眼前的麻烦事应付过去再考虑吧!” 因作者的身体出现了一些不可抗拒的问題,所以导致更新缓慢,请诸位读者见谅。 第263章 人品 挽着松井明美的杨风,在淳一郎的开路下径直來到江户时代会所的二楼,推开贵宾室那两扇沉重的樱桃木门,便看到英二郎穿着一袭月白色的和服,一头红发用一条金色的缎带扎了起來,正在摆弄着小几上的一套茶具,而身披刺金大氅的艾尔文侯爵,则正襟危坐在英二郎对面的沙发上,聚精会神的观摩着日本的茶道。 “早安,尊敬的艾尔文先生!”向着老吸血鬼打了个招呼,杨风微笑着对英二郎道:“亲爱的英二郎先生,今天一大早,苦命的九鬼君就打电话來向我投诉,说您已经很久沒有回别墅了,总部里等待您签字批示的文件已经堆成山了!” “哎呀,是这样吗?”英二郎搔了搔后脑勺,笑着道:“哦,沒什么大不了的,让他们就当做我依旧在富士山修行好了,这些事情以前是如何处理的,就还遵照原來的规距吧!反正都是一些繁琐庸俗又无趣的事情!” “您可真是悠闲啊!”杨风终于苦笑起來,摇了摇头道:“我们最近的麻烦事很多,非常之多,前段时间山口组的那位六代目先生出狱了,在经过对山口组的一系列整合之后,他派來了一位特别代表,要求和我们谈一谈相互之间合作的事谊!” “合作!”英二郎眨了眨眼睛道:“我们需要和他们合作吗?” 杨风耸了耸肩道:“合作是假的,想重新插手东京这块地盘才是他们的目的!” “那就简单了!”英二郎端起茶盅一饮而尽,微笑着道:“干掉他们,杀掉关东地区所有山口组的家伙,反正现在的菊花已经是名存实亡了,那几个残存的老家伙所组成的元老会,只不过是我们集英会的附庸而己,沒有了菊花的庇护和忍者的帮助,山口组的林家又有什么资格來垂涎我们的地盘呢?” 趁着三年前的富士山大战所引发的一系列事件,集英会固然将山口组和住吉会的势力一举赶出了东京,但是由于富士山的五行盟被中土的修士们一举歼灭,重组后势力大减的菊花便对四大家族失去了昔日那种绝对的掌控。 而原本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打着菊花的旗号一统日本黑道,可是结果杨风却发现,菊花这个被他掌握在手里的所谓天子,对于住吉会和山口组这两路诸侯來说实在是沒有任何实力和道义上的震慑力,于是现如今的日本黑道就演变成了诸侯混战,三大国鼎立的局面。 “我们不能那么做!”杨风摇了摇头道:“虽然对于我们來说,干掉山口组和住吉会那点可怜的家族忍者简直易如反掌,而沒有了忍者力量的支持,他们两家即使有再多的打手和枪手也不值一提,可是如果我们就这样把两大帮会全部吞并了,那么我们也沒有办法在日本继续混下去了,日本虽然是一个允许黑帮合法存在的国家,但是一个庞大的统一的黑帮,却是任何势力都不愿意见到的,所以我们也只能尽力的去削弱他们而己!” “那么您说该怎么办呢?”英二郎叹息了一声道:“反正这种事情我是想不出什么办法的,而且我也完全沒有兴趣……” 杨风嘻笑起來道:“或许艾尔文先生会有什么好的方法!” “我!”艾尔文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何况我只不过是家族城堡的一个管家而己,奉波易斯大公爵的命令,在此短暂的替小主人约翰照看他的封地……” “艾尔文先生!”杨风一脸灿烂的微笑,指着挂在墙壁上一幅巨大的日本地图道:“日本是个小国,三十七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甚至抵不上中国一个稍大的省,依据我们双方当初约定的协议,关东以及东北的北海道,共计十五个城市,是属于集英会的地盘,您还记得吗?” “当然!”艾尔文矜持的点了点头道:“感谢您和您所代表的那些中国修士的慷慨,要知道法国也是一个该死的小国……” “约翰大公的封地需要领民和奴隶不是么!”杨风笑嘻嘻的道:“而活动在您家族新领地上那些山口组的成员,难道他们不是最好的领民和奴隶吗?毕竟相对于发展普通人來说,发展一些黑社会做为外围和血奴不是更为适合吗?” “您这是什么意思!”艾尔文脸色变得难看起來,不悦的道:“难道我们做为伟大的吉密茨氏族波易斯城堡的贵族们,最适合从这些人渣和垃圾当中选择后裔吗?” “啊哈,我想您误会了!”杨风摆了摆手,笑眯眯的道:“请注意,我所说的只是外围和血奴而己,何况黑社会也未必全都是垃圾和人渣罢,就像我们的英二郎先生……” “嘿!杨君!”英二郎不满的翻了个白眼道:“请您不要把我和他们那些家伙混为一谈好吗?我是一个武士,一个剑客,我可不是什么黑社会!” “算了吧!”杨风耸了耸肩道:“如今谁不知道您绯雨君是日本最大的黑帮头目呢?” 艾尔文摇了摇头,打断了杨风和英二郎的争辩,向着杨风问道:“请直说了吧!杨先生,您到底想对我说些什么?” “很简单!”杨风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道:“权力与义务是相对应的,你们波易斯家族既然接收了日本的领地,那么活动在你们领地范围内的黑帮,自然也应该由你们去解决!” “由我们來解决!”艾尔文愕然,心头顿时涌起了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杨先生,不得不说,我对您感到非常的钦佩,是的,您能够把一件如此不合情理的事情,说得似乎理所当然……” “哪有什么不合情理!”杨风不急不缓的道:“您必需承认,按照领地法则,领土上的一切无论是物还是人都应该属于领主不是么,而山口组的总部和他们的绝大多数势力,现在都盘踞活跃在约翰大公的封地上不是么,那么这样的话,难道山口组不是属于约翰大公的势力吗?” 艾尔文点了点道:“从某些方面來说,这么说也沒什么错误,可是……” “你既然承认,那这就沒有什么可是了!”杨风摇了摇头道:“他们既然是属于约翰大公的领民,那么他们就沒有任何资格和另外一个地区的领主來谈什么合作的问題,这不仅是对我的不恭,也是对艾尔文先生您以及尊贵的约翰大公的背叛……” 英二郎目瞪口呆的看着杨风坐在那里东拉西扯,把两件原本不搭边的事情拐弯抹角的牵扯到了一起,然后给堂而皇之的给艾尔文侯爵扣上了一顶监管不力的帽子,再为可怜的老吸血鬼穿上了一件破坏协议的马甲,最后义正辞严的抗议,并且声称自己保留向波易斯大公和约翰大公两位阁下投诉艾尔文侯爵的权力。 “关于这个问題,我想我应该向大公殿下汇报一下!”艾尔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从沙发上站了起來欠了欠身,然后像被三五个红衣主教追杀一样匆匆的走出去打电话了。 杨风耸耸肩膀,对着松井淳一郎低声道:“回头抽时间联系一下南部城市的黄泉分部,以他们的‘圣子’英二郎阁下的名义发布命令,让他们在民间大肆散布关于吸血鬼的谣言,我希望这样能够让欧洲的那些密党血族把视线转移到日本的南部去,反正那里现在已经是波易斯家族的地盘了,有什么官司就让他们去打好了!” “怎么又是以我的名义!”英二郎摇了摇头,苦恼的道:“难道我在黄泉的那些家伙当中有很强大的影响力吗?我可是一点也不知道呢?” “您现在的影响力在黄泉可是非常的强大!”杨风笑嘻嘻的道:“甚至强大到几乎让黄泉产生分裂的地步了!” “您在开玩笑吧!”英二郎不相信的道:“我这三年來的时间都在富士山刻苦的修炼,希望能够参悟剑道的真谛,在这期间内,我可沒有和黄泉的任何人有过联系,怎么,难道发生了什么不可调和的事情了吗?它们为什么要分裂呢?” “说來话长!”杨风扳着手指漫声道:“黄泉这个邪教组织,原本就是由波易斯当年一手操办起來的,所以在得知波易斯家族重临日本这一消息之后,冥真首座那个死心眼的老家伙以及黄泉中一批对血族极其狂热的拥趸,曾经打算让黄泉成为一个血族的外围组织。虽然最后遭到了内部强烈的反对而做罢,但是矛盾的种子却已经埋下,现如今很多人认为冥真已经不配再做为首座领导黄泉,相对來说,他们似乎打算拥戴您这位圣子成为黄泉新一代的首座!” “这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拥戴我!”英二郎从座位上跳了起來,不满的盯着杨风,咬牙切齿的道:“杨君……难道这又是您的主意,一定是您,您为了吸收黄泉的势力,就把我卖给那些黄泉的分裂份子了,您实在是太卑鄙了!” 松井淳一郎闻言不由得咧了咧嘴,古怪的看了一眼杨风,看來老板的人品在英二郎先生的心里还真是差劲呐。 第264章 客人 就在杨风开动全力蛊惑英二郎出头引导黄泉分裂的时候,出去打电话向法国家族总部请示的艾尔文侯爵推开房门悄沒声儿的走了进來,老吸血鬼施施然坐在杨风对面的沙发上,一双淡红色的眼睛闪烁着古怪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杨风看个不停。 “呃,艾文先生,有什么问題吗?”杨风笑嘻嘻的向老侯爵打着招呼问道:“怎么样艾尔文先生,波易斯殿下是如何指示的!” “波易斯殿下沒有说什么?”艾尔文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但是约翰小主人认为,既然家族将日本的关西和南部赐予殿下做为他的封地,而山口组的总部和他们的活动范围也确实都在他的封地范围之内,那么根据领主法则,这些人确实都是归属于他的领民,而且约翰殿下也觉得将山口组的那些人发展成为家族的外围是一个好主意!” 让他的好主意见鬼去吧!艾尔文侯爵看着杨风的笑脸心中暗暗的诅咒道。 自从三年前波易斯殿下任命他驻留在日本,以做为波易斯城堡和杨风团伙的联络人以來,经过这么些年的接触下來,他已经大概了解杨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这家伙在与别人的合作中所提出來那些好主意,几乎每一个都是妙不可言让双方受益,可是事实上受益的一方永远都只是杨风那一方,而对于另一方來说不遭受什么大的损失就已经要感谢上帝了…… “当然是很不错的主意!”杨风笑着道:“要知道咱们两方可是最为紧密合作伙伴,难道您还不相信我对您家族的善意吗?您看,做为行走在黑暗世界里最优雅高贵体面的贵族,尊敬约翰殿下需要有众多侍奉他的仆从不是吗?那么您觉得还有什么能比黑社会的成员更适合做黑暗生物的仆从和爪牙呢?艾尔文先生,看您的表情,您似乎觉得很为难!” “约翰殿下将这件事情交给了我來处理!”艾尔文老侯爵苦着脸道:“可是对我來说,这种事确实有些让我感到为难,您要知道,以前在波易斯城堡的时候,我向來都是负责城堡内事务的管家,所以对于发展外围组织这些事务來说,这并不是我所擅长的,可是约翰殿下却将收编他未來的那些‘领民’这一事务交给了我……始祖在上,我该如何去控制那个该死的山口组呢?我曾经查阅过一些他们的资料,仅仅是他们的本土成员,就大概有三万人……” “这有什么困难的呢?”英二郎瞥了艾尔文一眼,小声的嘀咕道:“你们血族难道不是可以凭借着咬人给血的初拥,从而对制造出來的后裔产生绝对的控制吗?” “话随然是这么说!”艾尔文侯爵翻了个白眼道:“但是我们血族的初拥并不是如您想像的那样简单,并非只是咬人,,吸血,,给血,,完成,如果想要发展一名优秀的血族后裔,是需要进行严格的挑选测试,然后再经过一系列非常庄严繁琐的继承仪式才可以的,就像安斯他们几个笨蛋家伙在日本所发展的那些所谓的后裔,在我看來他们根本算不上是合格的血族,无论是集英会的九鬼明河,还是那个老头子井上介一,这些人充其量只不过是某些方面比普通人稍强一些的血奴而己,即使是您的那位老师崛井先生,也只能勉强的算是半个血族而己……” “可是您需要这么麻烦和严格吗?”英二郎不解的摇了摇头道:“我的意思是,反正您家的那位约翰殿下,也仅仅是想要将山口组的那些家伙发展成为家族的外围组织而己,所以我认为您完全沒有必要把他们全部变成后裔不是么!” 杨风笑吟吟的接口道:“确实如此,很简单的一件事情而己,向他们中的某些高层展示一下血族的力量让他们巨服,然后将他们的高层成员们全部掌控在手里,这样您的家族就可以通过控制他们的高层來对中层的干部和那些底层的成员们发号施令,隐秘、有效、迅速、安全,就是这么简单不是吗?” 艾尔文侯爵想了想,皱起了眉头道:“仅仅是控制他们的高层就可以了吗?” 杨风叹息了一声道:“难道血族对于外围组织的控制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淳一郎看着若有所思的艾尔文侯爵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大摇其头,这位老先生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么比绯雨君还要单纯,难道真的是在法国老家的古堡里足不出户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脑子都变傻了么。(.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杨风笑嘻嘻的道:“您看,既然您打算接手关西和南部山口组,那么今天就是一个正好的时机不是么,那个山口组的总头目所派來的特使,其身份是最高顾问兼阪神统括长,我觉得您可以先从他那里下手,顺便了解一下山口组的内部情况不是么!” 艾尔文老侯爵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矜持的点了点头。 “据我所知!”杨风笑眯眯的道:“山口组昔日曾经在关东用心经营了很多年,所以虽然他们的大势力都被迫撤回了关西和南部,但是东京仍然有一些被他们暗地里控制的企业,波易斯大公和约翰大公两位殿下都是优雅富裕的贵族,所以这点区区的小钱他们是不会看在眼里的不是么,当然,我不会白白占据山口组在这些企业中的股份,做为补偿,我会以极为优惠的价格卖给山口组一大批非常犀利的军火,都是俄国的好的东西,您知道我是这方面的行家……” “啊!松井君!”英二郎忍不住站起來对淳一郎道:“九鬼君这个时候应该快到了,我们下去迎接他一下吧!杨君,艾尔文先生,失礼了,你们继续!”说着不由分说的拖着淳一郎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艾尔文侯爵闷闷的喝了一口酒,目光呆滞的继续承受杨风喋喋不休的轰炸,该死的,或许我应该鼓起勇起向大公爵殿下打报告申请调离日本,始祖在上,为什么偏偏要我和这个超级恶棍打交道,他妈的,我要回法国的古堡,我宁可去挑战教廷的狗腿也不想再面对这个中国人了。 下午两点左右,江户时代的附近突然出现了一拨拨行为举止古怪的家伙,他们贼眉鼠眼的走來走去,或者看似无所事事的在会所的附近闲逛着,看起來几拨人马各有所属,偶尔目光的对视间往往迸射出一片激烈的火花。 会所门前那条街道的两头,三三两两的各停着几辆不起眼的轿车,贴着黑色保护膜的车窗让外面窥视的人对于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但是会所顶楼的监控仪器中却明显的捕捉到了车内频频发射出來的无线电波。 杨风悠然自得的揽着松井明美的纤腰站在阳台的窗前,懒洋洋的打量着外面,松井淳一郎走过來,欠了欠身问道:“老板,外面很多的生面孔,看起來应该是山口组偷偷潜入的人马,街头和街尾停着的那几辆车里有无线电反应,经过我们与警视厅的联系,车牌号的查询显示……” “都是伪造的牌照是吗?”杨风笑了笑道:“不必紧张,我知道他们的來路,那些是调查厅的特工,专门为小宫阁下保驾护航的,嘁,原來调查厅的大老板小宫阁下也是一个怕死鬼啊!只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宴请而己,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松井淳一郎摇了摇头道:“也不能怪他们紧张,越是位高权重的人,便越是怕死,而且他的身份确实有些敏感!” 杨风笑了笑,对着松井明美问道:“小明美,你怕死吗?现在你也是大人物了呢?集英会中唯一的女性特别顾问,冷酷而美丽的惩罚委员长阁下,要知道现如今在东京的地下世界里,你的名字可是让很多人都闻之色变呢……” “在我心里,我所在意的身份只是先生的女人而己!”松井明美嘴角微微上翘,轻声道:“集英会的那些职务也好,地下世界里的称号也罢,那对于我來说根本是沒有任何意义的,因为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先生您的,只要先生让我活着,那么就沒有任何人能够取走我的性命!” “真乖!”杨风在松井明美嫩白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笑眯眯的抱怨道:“可怜的小宫阁下,从某些方面來说,他的生活似乎并不怎么美好呢?” “老板!”淳一郎眨了眨眼睛问道:“如果下面的那些家伙,他们若是和我们的人之间起了冲突应该怎么办!” “冲突!”杨风耸了耸肩道:“哪会有什么冲突,向來不都是咱们的人欺负别人吗?如果那些关西的‘乡民’和特工先生们想搞事,那就给我往死里干他们,这些愚蠢的家伙,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条百米长的街道都是属于集英会的产业吗?反正我只是邀请了那位调查厅的主官小宫阁下一个人而己,所以我们沒有义务保证其他人的安全不是吗?” 第265章 特使高砂 一列由三辆黑色豪华轿车所组成的车队从街头远远的开了过來,平稳的停在江户时代会所的门前,前后两辆车的车门打开,一群黑衣墨镜打扮的保镖迅速走下來,将中间的那辆奔驰车包围掩护了起來,一个五短身材,穿着淡棕色休闲西装的中年人推开车门走了下來,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在保镖的围绕下前呼后拥趾高气扬的走进了会所的大门。 “先生,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松井淳一郎沉思着道:“在别人地盘上仍然敢表现的这么张扬,这家伙或者是一个天生性格嚣张的白痴,或者恐怕就是有恃无恐,奇怪,他所倚仗的是什么呢?难道他以为就凭他身边那七八个愚蠢的保镖,以及街上那些转來转去的白痴们,就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了!” “我才不管他所倚仗的是什么东西呢?”杨风笑吟吟的撇了撇嘴,对松井淳一郎道:“反正以后这些事情都不必麻烦我们來处理了,淳一郎,请您去通知一下艾尔文侯爵阁下,就说那位山口组的特使先生已经來了!” “遵命,先生,我这就去!”淳一郎鞠了一躬,转身上楼去通知艾尔文了。 “真是的,最近我感觉无论是做什么?都像是一些无聊透顶的游戏!”杨风打了个呵欠,拉过松井明美的手放在掌心摩挲着,一脸懒散的神情漫声道:“小明美,这种生活已经让我感觉不到什么乐趣了,或许处理完近期的事务之后,我们去旅行怎么样,好好的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或许能够找到一些让人精神振奋的乐趣,走吧!我们下去看热闹!” 因为时间是在下午,所以会所现在还沒有客人,于是一楼的大厅里也便越发显得极为宽敞和空旷,九鬼明河端端正正的坐在大厅中央的一张桌子前,身后面站立着两个脸部线条粗犷,神情呆板阴冷,身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他们的目光凶狠的盯着外面的庭院,看着那位山口组的特使先生在那些贴身保镖的保护下,信步穿过绿草茵茵的庭院,走进了会所的大厅。 九鬼明河站起來,漫不经心的欠了欠身,不咸不淡的道:“高砂君,远道而來,辛苦了!” 山口组的最高顾问,阪神统括长高砂孝志上下打量了九鬼明河几眼,咧开嘴牵动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哟,原來是九鬼君呐,真是好久不见……” “哦?”九鬼明河笑了笑,自顾的坐了下來,看着高砂孝志和他手下的一众保镖,一脸讥嘲的神情微笑道:“高砂君,难道我们以前见过吗?我不记得了,在下以前并不知道山口组的高层中还有您这样的一位人物存在,实在是抱歉!” 听到九鬼明河毫不客气的嘲讽,高砂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变,而他手下的那十几个保镖则齐齐的将手探进怀里握住了枪柄,大有一言不合便拔枪相向的架势。 “我不得不说,已经很久沒有人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了!”高砂摇了摇头,眯缝着小眼睛微笑着道:“在下所代表的山口组的总长,筱田阁下,我的任务是前來拜会集英会的绯雨英二郎总裁阁下,以表达我们山口组对集英会的善意,九鬼君,如果贵我双方之间一旦因为口角上的挑衅而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那您要如何向您的老板绯雨阁下交待呢?” “高砂先生!”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楼梯处传來:“我不管您是谁,也不管您代表谁,但是我认为您最好命令您那些该死的手下,让他们将那只愚蠢的手从怀里拿出來,然后把他们随身携带的那些连鸡都杀不死的玩具扔在地上!” 披着黑色大衣的杨风揽着松井明美的腰站在楼梯的台阶上,指间夹着一根燃着的雪茄,轻轻的叩击着楼梯的木扶手,懒洋洋的看着高砂孝志道:“否则,我保证会有一颗子弹穿过您那可怜的脑袋,让它变成一个破烂的西瓜!” 杨风的话音刚落,二楼的露台上顿时冲出十几名枪手,哗啦啦一片保险声音的拉动,十几支突击步枪和连发霰弹枪的枪口居高临下的对准了高砂孝志和他的一众保镖。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您一定是杨先生吧!”高砂孝志仰着头,眼神闪烁的看着杨风和松井明美两人从楼梯上走下來,很光棍的对自己的保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放下武器取消戒备。 松井淳一郎带着十几个人飞快的冲了上來,二话不说的将山口组那些枪手身上的武器全部搜刮的干干净净。 “我是杨风,这还用您猜吗?”杨风走到高砂孝志的面前,放开松井明美的腰肢,笑眯眯拍了拍高砂的肩膀,抬手划了个圈,淡淡的道:“从里到外,一共有您从关西带來的六十三个枪手,我想出门能够带上这么多的枪手,这已经足以证明您在山口组的地位确实重要了!” 顿了顿,杨风的笑容冷却下來,恶狠狠的道:“但是请您不要忘了,这里不是您的总部大阪,更不是山口组的总部神户,这里是日本的帝都东京,而东京的江户时代会馆,则是属于我杨某人的地盘,在出了这条街以后,你们山口组和集英会的人马就算他妈的拔枪互射也不关我的事,但是在这里,我希望你们两位能够尊重我的利益,您明白否,两位先生,或许我无法决定别人的意见,可是最起码我有资格决定自己地盘上的事务!” “哈依!”九鬼明河规规矩矩的鞠了一躬道:“非常抱歉,阁下,给您添麻烦了!” “不必客气!”杨风背对着高砂孝志,向着九鬼明河眨了眨眼睛道:“您知道我和绯雨君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除了在我这里动武,您和您的手下都是受到我们欢迎的!” 高砂孝志欠了欠身,不动声色的对杨风道:“是的杨先生,我们尊重您的利益,我们也知道您和绯雨总裁阁下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池田议员阁下他也向我们大力的推荐了您,所以我们才会选择您这里來做两方谈判的地点,您知道,因为曾经的一些事情,我们山口组和集英会两方之间的信任和友好程度并不高,而东京除了您这里也沒有别的更好的地方!” “哦,池田议员!”杨风笑了笑道:“我想起來了,池田议员阁下的老家,似乎就是神户的,好了高砂先生,我知道您的意思,不用担心,我相信集英会并不想和山口组开战,所以我建议您也不必太过于紧张,您看,您和九鬼君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大家坐下來冷静的文明的互相谈判磋商不才符合身份吗?不要搞得彼此就像是东京的小痞子遇到关西的土流氓一样!” 看着两人脸上精彩的表情,杨风恶意的笑着道:“做为一个外国人,我不想介入日本黑道之间的争斗,因为我不想日本哪一方的黑道势力对我产生反感,我是一个生意人,生意人都是讲究和气生财的不是吗?好了先生们,请吧!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所需的一切,而且今天我还特别邀请了两位客人,我保证他们足够公正,而且他们的身份和地位也足以让二位保持尊重!” 高砂孝志干笑道:“啊!那还真是让人好奇,我有点迫不急待的想知道他们是谁了!” 杨风面色古怪的看着他道:“是吗?我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 杨风的话音刚落,小宫的声音就在大门口处响起:“失礼了,诸位尊敬的先生们,请问我是不是迟到了!” 杨风丢开九鬼和高砂,笑嘻嘻的向着小宫迎了上去,远远的欠了欠身,微笑着道:“您当然不会迟到,都怪他们这些混蛋來的太早了不是吗?要知道他们可都是闲人,每天也就是无所事事的转來转去,所以他们不像您这么忙碌,他们有着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哦,是这样啊……”小宫眯了眯眼睛,做出一个狐狸样的微笑,看了看九鬼明河和高砂孝志二人,点头示意,无奈的向杨风欠身一礼,低声道:“杨君,您在搞什么?集英会的总本部长九鬼,山口组的最高顾问高砂,他们都是无所事事的闲人,不过您的交游还真是广阔呢?” “我可不愿意和他们扯上什么关系!”杨风眨了眨眼睛道:“他们都是该死的黑社会,可是我这个可怜的老实人又沒有能力拒绝他们不是吗?这两个家伙不请自來,他们打算在我的会所里展开黑帮的谈判,我怕万一他们谈不拢的话,如果在我的场子里打起來,那可是很麻烦的事情不是吗?所以我需要一个有力的人物在场,以对他们保持震慑,顺便证明我的清白,啊哈,您的身份……” “我的身份是秘密!”小宫不悦的道:“如果您将我的身份透露给这些人渣,那么我保证您会有更大的麻烦,比他们两方在您这里打起來的麻烦还要大!” “嘁,真是的!”杨风低声的抱怨道:“早知道是这样,那我就不请您过來了,本來我还想借机向您汇报一些有趣的事情……” 第266章 神降 “有趣的事情吗?”小宫瞟了杨风一眼,低声道:“只要您能保证,保证他们出去以后不会胡乱的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那我倒是不介意帮您一个忙!” “当然,我最起码能保证九鬼君他不会乱说的!”杨风微笑着点了点头,对着九鬼明河身后的两个保镖,以及高砂孝志带來的那批枪手邪恶的笑了笑道:“好了,我说各位亲爱的保镖先生们,你们的任务暂时由鄙会所的保安们接管了,淳一郎,淳一郎先生!” “老板!”淳一郎快步走过來道:“您有什么吩咐!” “请您带着这些先生们!”杨风说着指了指小宫身后的三个戴着墨镜的特工道:“哦,还有这三位先生,请您带着他们去休息一下,给他们找点乐子玩玩,如果他们需要什么的话,请您尽量的满足他们的要求,当然了,我们江户时代会馆是一个非常正经的高等休闲场所,这里沒有毒品,也从來都不提供女人!” 说着低声对着淳一郎道:“价格提高十倍,帐单记在他们老板的名下!” 小宫怪异的看了看杨风,对手下挥了挥手道:“你们不用跟着我了,我相信这里是安全的!” “当然!”杨风耸了耸肩,一脸笑容的道:“放心的吧各位,在东京这个地方几乎沒有什么地方比江户时代更加安全了,要知大久保首相昔日也曾经很满意的光顾过这里呢?” 九鬼明河的两个保镖本來就是牛鬼的族人,而且和淳一郎也是老相识了,所以毫无顾忌的跟着杨风的手下走出大厅吃喝玩乐去了,而高砂孝义手下那几个无枪的枪手,却木木然的站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老板,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小宫手下的一个特工走向高砂,蛮横的推开两个保镖,摘下墨镜,恶狠狠的盯了高砂一眼,附在他的耳边狞声道:“亲爱的高砂君,您他妈的带这么多人來东京做什么?好好看看我的脸,您难道忘了我是谁了么!” 高砂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神情一变,用极细微的声音呐呐的道:“您是,石原师兄!” 石原恶狠狠的低声道:“还不让你手下的那些杂碎们滚开!” “各位,请随我到楼上來!”杨风大声的招呼着,耳朵却是微微一动,心里不由得暗笑起來,山口组的最高顾问和调查厅的特工是师兄弟,真是有意思了呢…… 一行坐着电梯上了楼,杨风笑嘻嘻的道:“我來为大家介绍一下,江户时代会所,是东京顶级的会员制休闲场所,和式风格的四层建筑,除了电梯和电器设备,我们会馆内部的一切装修和装饰都是按照最纯正的江户时代风格装修,我们为客人提供绝对正宗的和式料理,以及古代日本贵族们所能享受到的一切服务!” 走出电梯,微笑着推开了顶楼一间贵宾厅的大门,带着一行人走了进來,大声道:“嘿!艾尔文先生,我來给您介绍几位尊贵的客人……啊哈,文觉上人,您怎么來了!” 一身白色僧袍的文觉老和尚脸色苍白的站起來,向着杨风合什一礼道:“杨君,好久不见了!” 杨风的心里呻吟起來,暗暗揣测着,他妈的,这该死的老和尚是什么时候到來的,为什么沒有人向我报告,该死的英二郎,一定又是这小子把这老东西给招惹來的,他为什么來我这里呢?难道是黄泉的内部又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嘴角含笑的杨风心神电转,向着众人微微欠了欠身道:“诸位,不好意思,在下有些私事需要和这位和尚先生谈一谈,大家不用拘束,请自便吧!”说着拍了拍松井明美的肩膀道:“亲爱的小明美,请拿出您做为女主人的觉悟來,替我招呼一下各位客人,我去去就來,如果九鬼君需要,你替他给英二郎打个电话!”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文觉转身便走了出去。 小宫看着杨风的背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集英会的总本部长想要拜会总裁居然需要杨风的女人來联络吗?看起來杨风和绯雨英二郎的关系果然很深……那个老和尚又是什么人,难道他就是杨风所说的有趣的事情么,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端坐在沙发上的艾尔文侯爵,心里又开始暗暗揣测这个欧洲老头子的來路。 松井明美听到杨风的话之后神情一怔,歪着头想了想,径直走到贵宾厅的中央,在那张宽大的餐桌首位上坐了下來,冷冰冰不带丝毫生气的眼神扫视了一眼室内的诸人,寒声道:“坐下!” 一股极度尴尬诡异冰冷的气氛在室内纵横盘旋,九鬼明河愣愣的看着松井明美的架势和脸上的表情,突然间勾起了三年前的某一场回忆,于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乖乖的走过去坐了下來,低着头,拼命的对艾尔文侯爵挤着眼睛。 看着还有三个人站在那里无动于衷,松井明美抬起一只嫩白的小手,轻轻的握住了胸前那把葵纹越前康继的刀柄,用更加冰凉酷寒的声音道:“我说,坐下!”一股极度暴烈凶残的杀意,从她那娇小纤弱的身子里陡然爆发绽放了出來。 “你的存在是为了震慑和杀戮,所以你不必有太多的语言,如果有人对你不服从或者表示反对,那么抽刀,砍下他的头颅……”这些话是松井明美在进驻集英会担任特别顾问和惩罚委员长的前一夜,杨风将她抱在怀里,贴着她的耳边所对她说的。 而松井明美则毫不犹豫的将其贯彻执行到底,她在集英会出席的第一次会议,便用手中的葵纹越前康继砍下了一个理事长补佐和一个本部长补佐的脑袋,无头尸体从颈腔中喷出來的鲜血在寂然无声的会议厅飞溅,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在会议桌上滚來滚去。 总本部长九鬼明河噤然无声,而那位不正经兼不着调的总裁绯雨英二郎则是抚掌大笑,对松井明美的豪烈之情赞叹不已,并且解下了头上的束发的金色发带交给神情自若的松井明美拭刀,从那一天起,秀美清纯,冷酷残暴,说一不二的集英会惩罚委员长松井明美,便成了集英会这个庞大的暴力团体中一个近乎禁忌的存在。 在松井明美身上所喷发出來的杀气的刺激下,室内四个人纷纷有了不同的所应,九鬼明河的头低了下去,两只眼睛中白色的眼球开始渐渐泛起一丝丝的血线,两颗瞳仁也逐渐的浸染上了一丝的淡红,他低声的嗫嚅着道:“松井小姐……请,请您……他们是杨先生的客人……” 小宫的脸色苍白,一脸难受至极的模样,但是他那一双漆黑的眼睛中却依然是一派风平浪静有如一泊波澜不情的深湖,走到桌子前在九鬼明河的对面坐了下來,打量着松井明美的侧脸,心中暗暗琢磨,松井小姐,明美,松井明美,原來是她啊…… 高砂孝志脸色古怪的看了看松井明美,又看了看小宫,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最终还是走了过來,挨着小宫在九鬼明河对面的坐下,一声不吭的样子无比的老实,半死不活的艾尔文侯爵收起了自己那副老贵族的派头,尴尬的笑了笑,挨着九鬼明河坐了下來,看着四个人都乖乖的坐下,松井明美终于将手从小太刀的刀柄上拿了下來。 同一时刻,在另一间屋子里杨风正歪着头上下打量着文觉,不解的问道:“文觉大师,您不是在九州的长崎管理黄泉本部的事务,怎么跑到我这來了,难道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哈依!”文觉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道:“黄泉遇到了很麻烦的事情,不知杨君您是否还记得三年前的富士山一役么!” “您是说,中土的修士们渡海而來,在富士山剿杀菊花忍者的那档子事吧!”杨风眉尖一挑,微笑着道:“这个我当然记得,不过这又关黄泉什么事了,不会是你们又惹上他们了吧!” 文觉摇了摇头道:“如果黄泉惹上了他们,我想我也沒有机会來东京拜会您了,不过依然很麻烦,神道教的阴阳师开始对黄泉展开动作了,仅仅一个月,我们就损失了大批的人手和十几个城市的据点,我们在关西的势力被扫荡一空,而南部也只有广岛、冈山、德岛、高知、熊本、长崎、宫崎这七个城市还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这不可能!”杨风愕然道:“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清楚,而且神道教的势力在富士山役和东京虫灾中折损的极为严重,三年的时间里他们怎么可能恢复元气并且哪來的对黄泉发动逆袭的能力!”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文觉苦笑着道:“他们似乎一夜之间就冒出了大批的神武士和术法高强的阴阳师,您知道,他们的那些能力对我们黑暗术法的克制极为严重,一个神武士可以轻易的屠杀掉近百只鬼,或者十几个高等级的兽人,我们怀疑,他们开启了‘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杨风惑然不解的看着文觉。 “祭祀八咫镜,恭请神明降临!”文觉脸色一暗,咬着牙齿恶狠狠的道。 第267章 文觉的来意 一章4000+,思路理顺,后续情节紧张发展中。 这个地处太平洋上常年地震灾难不断的小小岛国,或许在世人的心中代表着很多不同的意义,或许对于东亚以及东南亚的许多国家來说,它所代表着的是昔日一段刻骨铭心的仇恨与耻辱; 而对于号称世界上最强大的流氓土匪集团美利奸和众国來说,这个狭长的岛子则是他们封锁亚洲那条潜龙的桥头堡与穿鼻环,这是他们的战略要地,以及数次为他们的战争买单的冤大头和忠实的走狗; 对于欧洲人來说嘛,嗯,好像实在沒有什么可说的不是吗?因为这里在他们的印像中实在是一个很遥远的方,而且此处除了电动性玩具和**成人影碟之外,似乎也沒有什么比较出名的土特产,当然了,如果岛国禽兽也勉强算是一种特产的话,那么倒可以勉强凑出个什么东洋三宝來,东洋有三宝,电玩、**、变态佬…… 但是对于杨风來说,这里却绝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处值得他不惜任何代价也要霸占下來的好地方,当然了,这确实与哈日一类的情结毫无关系,只不过因为杨某人知道了一个秘密罢了,一个全世界唯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根据龙族的老痞子玄煜所言,日本,或者更具体的來说是东京,这里实际上是多个宇宙空间的交错点,各个时空的互相挤压,让这里极容易产生不稳定的时空裂缝。 虽然不稳定时空裂缝让这里的真灵之气极度的稀薄,使其成为了一处明显不适合修仙练气之士修行吐纳的地方,但是在这个城市中,却到处都充溢着从那些偶尔破开的空间裂缝中所泄露出來的各种气息,从妖界、冥界、甚至阿修罗魔界以及诸多不为人知的空间里泄露出來的气息。 中土神州那些修仙的练气士们,不管其门派是哪一家,其修行的功法是什么路子,但是他们所需要汲取淬炼的也无非都是些日月精华、五行元力、或者是阴阳二气之类的灵气,而杨风则与他们完全不同,他所修练混沌龙诀和现如今辅修的巫门功法,所需要灵气的却是那上古天地未开之时的鸿蒙混沌元力。 这种蕴涵着混沌元力的鸿蒙之气虽然的确是宇宙天地间一等一的灵气,但是在这个世界开天辟地之时,便已经大部分演化成了阴阳二气或者五行元力,而经过亿兆年來的演变,残存于这世间的混沌元力更是半丝皆无。(.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可东京却实在是个好地方啊!因为这里的空间状态相当不稳定,所以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不声不响的爆出一道空间裂缝,然后在引发几场小地震制造几桩失踪人口案的同时,也会不时的泄露过來一点外宇宙的混沌之气给杨风來次大补,而这也正是他为什么一直非要赖在这里坚决不走的主要原因之一。 以前这些极品的灵气因为无人汲取,所以便会演化成阴阳二气,在滋润了草木的同时也制造出了为数众多的精怪,但是现如今,却自然是被杨风杨大爷老实不客气的笑纳了。 话说回來,如果有人某天一个不小心,误打误撞的踏入了无数的时空交错挤压所造成的那些极不稳定的时空裂缝中,这又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呢? 假如该幸运儿能够幸存下來的话,那么恭喜他吧!然最终目的地或许并非是他所想去的那一处,但是他也依旧很荣幸的成为了穿越党的一员,不过穿越的成功率非常之低,低到几乎可以不予考虑的程度,因为天然的时空裂缝中那狂暴混乱的时空乱流,几乎可以秒杀这世界上的最强健的生物蓝鲸,更合况一个肉体凡胎的普通人了。 反过來说,假如一个高等时空中的存在,在通过某种互相配合呼应的仪式手段之后,将其一部份神念,或者一部力量通过时空裂缝降临到我们的这个空间,并且附身于某人的身上,那么这种状况就叫做神降。 而如果是其强悍的本体完整驾临的话……嗯,那个……娘子,快出來看上帝…… “您相信神的存在么!”文觉老和尚铁青着脸,眼巴巴的看着杨风小心的问道。 “神!”杨风歪了歪头,想了想道:“我当然相信神明的存在,您是知道的,在下向來都是一个非常有信仰的人不是吗?而且我也相信,您不辞劳苦的从长崎跑來东京,总不会是专门來和我开这种玩笑的,尽管它听起來匪夷所思荒谬之极!” 虽然对于这些《古事记》和《日本书记》中所记载的关于天津神和国津神之类的传说,杨风素來是持怀疑态度的,倭人一贯擅于无耻捏造,这种神神怪怪之事尤不可信。 但是依据玄煜所言,自上古时期至千年以前,地球上很多的地方都存在前一条或几条极为稳定的时空裂缝,例如中国的昆仑、太行,中东的耶路撒冷、巴比伦、麦加、麦地那、古印度、古埃及、古希腊、古墨西哥,这些地方经常产生不可思议的神迹,并且孕育出了极为灿烂的文明,而这些文明的产生与神族是分不开的。 无论是北欧奥丁神族、奥林匹斯神族、龙族、玛雅神族、或者是耶和华的摩利亚神族,这些所谓的神也好,魔也罢,说白了无非都是一些外宇宙空间中的超人类生物罢了。 而地球,则是这些生物互相争夺的一个类似殖民点或座标点的存在,就像是摩利亚神族和安拉神族争夺耶路撒冷一样,日本便是天津神族与国津神族所争夺的座标殖民点,那么依据文觉所言,所谓的灵媒八咫镜,便是天津神族制造出來并留在地球上的一种类似于激光定位仪之类的道具了。 “不过我从來沒听说过,八咫镜居然还有请神这种神奇的功能吗?”杨风胡做不明的耸了耸肩,恶意的笑道:“据说那个玩意,不是天照大婶那娘们洗完脸之后用來梳头打扮的东西吗?” “八咫镜实际是一种引灵的媒介!”文觉神情黯淡的摇了摇头道:“根据古籍上的记载,昔日天津神与国津神大战,国津神因寡不敌众而大败,大国主身死国灭,护国大神素盏鸣尊不知所踪,而天津神方面也是损失惨重,在留下了三神器与天孙即初代天皇之后,天津神亦陷入沉睡……” “虽然神明们都离开了!”文觉阴沉着脸缓缓的道:“但是因为力量上的克制,所以在这数千年來,国津神的信徒鬼道众却依旧被神道界一直死死的压制着,即使在黄泉成立,并介入统一了松散的鬼道众养精蓄锐几百年之后,我们也不过仅仅能与神道界的势力保持一种虚弱的平衡而己!” 文觉的神情突然激动起來:“承蒙鬼尊保佑,自从富士山上的那一役之后,该死的神道教他们的势力折损过半,而在东京地狱虫灾和我们黄泉鬼道众的逆袭之下,他们更是损失了大批的精锐力量,如此一來,神道界的势力已经摇摇欲堕,再无可能与我们国津鬼道众相抗衡!” 浑身发抖的文觉狠狠的握了握拳头,狞声道:“在伟大的护国大神素盏鸣尊的庇佑之下,在我们黄泉的带领之下,黑暗的鬼道众眼见得就要将天津神的走狗们消灭干净,夺回那原本属于我们的一切,让素盏大鬼尊的荣光重现于世界!” 杨风瞟了眼神神道道的文觉,心里暗暗撇了撇嘴,无论是东土修士渡海而來还是东京的地狱虫灾,这些可都是老子我辛苦谋划而形成的大好态势,关你们家素盏鸟事,不过既然你们乐意背这个黑锅,我倒也不介意将它让给你们。 文觉阴沉着脸道:“可是?那些该死的天津神却给他们的信徒留下了三件神器!” “就是传说中的三神器啊!”杨风闻言点了点头道:“我记得,好像除了您所说的那个灵媒八咫镜之外,另外还有一把天从云剑,以及一串子八坂琼曲玉是吧!” “哈依,就是它们!”文觉咬着后槽牙道:“那些带着神力的东西虽然对于我们这些黑暗的鬼道众有着很强的杀伤力,但是器物终究只是器物,我们伟大的勇猛的视死如归的鬼道众,从來都不惧怕这些沒有生命的东西!” “但是谁知道在三神器当中,除了天从云神剑是战斗神器之外,其他的两件根本就是开启神降的灵媒之器啊!”文觉的脸色极为难看,眼冒凶光的恨恨道:“原本八坂琼曲玉是保存在皇室中供奉的,但是自从大化时期那东西据说就已经遗失掉了,而沒有八坂琼曲玉所提供的力量,那做为灵媒的八咫镜也不过是一件带有些许神力的无用之器而己,但是三年前的那场天灾,在极大的削弱了神道教力量的同时,也引出了一支皇室的隐藏力量!” “天皇家族的隐藏力量吗?”杨风眉尖轻轻一挑,脑海当中似乎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东西,他神色不变的将一只茶盏递给了文觉,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这不奇怪,天皇家族做为日本最古老的家族,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力量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吗?文觉上师,您请继续!” 文觉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清茶润了润喉咙道:“据说就是他们向天皇献上了失却已久的八坂琼曲玉,并且开启了曲玉的封印为八咫镜充足了能量,经过一番秘密的祭祀仪式之后,神道界轻而易举的便制造出了大批的神武士和大神官,他们趁着我们黄泉内部不稳的情况之下,对我们的据点和势力发动了大举偷袭,结果一夜之间双方形势逆转直下……” “原來如此!”杨风点了点头道:“那么现如今,黄泉又打算如何面对这一不好的状况呢?您來我这里,又是打算寻求什么样的支持呢?啊!请不用客气,咱们是老朋友了,有什么要求请您尽管提出來,我会……嗯,您知道我一定会的……” 素來奸狡无双的杨某人在此又一次的耍了滑头,面对老和尚用极为诚恳的口气却仅仅说了一句‘我会’,但是至于他具体会怎么样杨风却始终沒有说出來,会给予援助,还是会拒绝,甚至是一定会趁火打劫,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心情激荡的文觉沒有注意到杨风耍的花样,老和尚站起來,以一个标准的五体投地式对着杨风深深的拜伏了下去,所谓的五体投地,即两膝、两肘及头顶着地的致敬法,又称为五轮投地、五轮着地、举身投地顶礼、接足礼,乃是印度礼法之一,也是佛教最郑重的礼拜法。虽然做为一个投向了黑暗的秘法僧,但是文觉始终仍旧是一个和尚。 杨风愕然,连忙将老和尚从地毯上拉了起來,装做一脸惶然不解的样子问道:“上师您这是做什么?折杀杨某了,在下何德何能,安敢受您如此大礼,这实在是不当人子……” “杨君!”老和尚脸色苍白的道:“现如今事态危急,乃是黄泉甚至鬼道众的生死存亡之际,冥真老朽昏聩无能,唯有继承了魔君天草殿下传承的圣子绯雨君,他才是唯一能够力抗神道教侵袭拯救黄泉于危亡的人选,但是绯雨阁下素下沉溺于剑道术法的修行,素來不愿介入黄泉的事务当中,在下深知自己人微言轻,即使以死相劝也未必能得偿所愿,但是您与绯雨君却是相交莫逆,所以在下斗胆,厚颜请您看在昔日与黄泉合作的情份上……拜托了!” “英二郎啊……”杨风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简单而又倔强的家伙,这家伙的性格简直就像是一个只喜欢追求武道乐趣讨厌其他一切麻烦的小孩子,想让他入主黄泉的话,我想无论谁的劝奉都沒有什么做用,这个可能性不大!” 看着文觉一脸失落的惨然,杨风安慰式的笑了笑道:“但是,我想通过与神武士和神官阴阳师的战斗來提升自己战技修为,这应该能勾起他的兴趣吧!我想知道神道界最厉害的神武士和神官阴阳师,他们都是谁,叫什么名字!” 第268章 与此同时 [.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大阪阿倍野元町的晴明神社,主祭安倍苍月静静的跪坐在神堂一侧的静室内,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拨动着一张装饰古朴淡雅的十七弦古琴,一阵如流水般轻扬悦耳的琴声便从他的指下飘荡出來。 悠扬的琴声中充盈着一种温润坚韧的力量,带动了四周的一切能量开始缓缓的旋转,一股强大的、欢悦的生命力在一片光晕中扩散着,淡淡的笼罩在神社四周的万物之上,似乎一切事物都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扭曲了起來,幻化出了无数道彩色的流光。 一袭白色御神袍的浅间大宫司静静的跪坐在安倍苍月的对面,双手捧着素雪瓷茶盏,一缕淡淡的茶香在静室中缓缓的漂荡着,看着安倍苍月的神识意念在弹奏中全部溶入了四周的能量波动,他的脸上也渐渐浮现了充满淡淡喜悦的微笑。 一曲终了,浅间大宫司放下茶盏,微笑着轻轻的击掌赞叹道:“安倍阁下果然是才艺高绝的雅士,如此高绝的琴艺,实在是让老朽拜服之极!” “您实在是过奖了!”安倍苍月抬了抬头,用一块雪白的丝帕轻轻的擦了擦双手,慢吞吞的道:“我听说您得到了伊执神宫的支持,您的富士山神宫造替工程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大宫司阁下您屈尊前來大阪这个蛮荒的乡下拜访鄙人,想必不是专程來听在下弹琴的吧!您有什么事情,还请大宫司阁下您直说吧!” “确实如此!”浅间大宫司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看着安倍苍月道:“安倍主祭大人,您还记得三年前在富士山所发生的那件事情吗?那些可恨的支那修士,他们无缘无故的对我们神道教展开了灭绝人性的屠杀,让我们神道教的势力损失惨众,所以,在下和伊势神宫、明治神宫以及诸多神社的宫司主祭们决定向支那的修士们展开复仇!” “哦!”安倍苍月抬手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清茶悠然道:“我所知道的情况似乎与大宫司您所说的有一些不同呢?那些中国的修真者们,他们似乎是为了追杀那些当年偷盗他们门派典籍的忍者们才跨海而來的吧!而且据说是我们神道界的阴阳师先挑起的争斗!” 说着摇了摇头,对浅间大宫司叹息道:“阁下,请恕我直言,我们日本的太多东西都是來源于那个古老的国家,武道、忍术、茶道、佛法、律法、衣冠、文字、甚至我们阴阳师所修习的阴阳术也是起源于那个国家!” “那又如何!”浅间大宫司不屑的道:“这些东西在他们的国家只会日渐沒落最终消亡,只有在我们日本这里,才能够得到完整继承和保留,并将其发扬光大……” 安倍苍月笑了笑,轻声道:“这些东西,其中有一些是他们在很久以前慷慨赐予我们的,有些是我们的先辈们向他们苦苦求学而得來的,还有一些,则是我们中的一些前辈先人们用了很不光彩的手段偷盗而來,例如那些忍者们所谓的忍术,既然是偷盗而來的,那么主人家自然有理由找上门來讨要回去不是吗?” 浅间大宫司的老脸红了又白,咬了咬牙道:“可是他们不应该杀死了那么多的人,那些忍者的先辈们就算是偷盗了他们的东西,可是又与现在的他们有什么关系呢?何况他们那些忍者也是我们大和民族的帝国子民不是吗?他们的性命不应该……” “中国有句成语叫做‘父债子还’的!”安倍苍月苦笑道:“何况杀人这种事情,对于那些强横的中国修士们來说,我们这些身处蛮荒海外的异族之人的性命,在他们的眼中又能算得了什么呢?在下知道您是一位术法高深并且心怀天下的可敬长者,可是如果大宫司阁下您此次屈尊前來探望鄙人是希望晴明神社能够与您一起对抗那些中国的修士,那么在下给您的答复恐怕是会要让您失望了!” “哦!”浅间大宫司的眼中闪过一片鄙夷的神情,冷冷的道:“真想不到啊!原來安倍家族的人居然竟是如此的懦弱!” “这与懦弱无关!”安倍苍月摇了摇头,不温不火的说道:“您听我说,很多人都以为我们安倍家族的先祖安倍晴明大人是平安时代的一位无师自通的大阴阳师,可是您应该知道,安倍家族的人只会阴阳术而不会神道术,而我们家族的阴阳术法,实际上乃是继承自推古天皇时代的圣德太子殿下对吧!” “当然,我知道!”浅间大宫司点了点头道:“就像您也知道我们浅间神宫的神道术传承自伊势天照神宫一样!” 安倍苍月苦笑着道:“可是您却并不知道,圣德太子他本人的阴阳术法,实际上是学自于中国隋朝一位道人的吧!当年小野妹子奉命出使,实际上圣德太子殿下也在使节队中,由于机缘的巧合,他在中国遇到了一位道人,从而学到了高明的阴阳术!”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浅间大宫司振衣而起,死死的盯着安倍苍月截口道:“虽然圣德太子确实精通阴阳术法而且他似乎也确实对天津神传授的神道术不精,但是谁都知道他所笃信的是佛教,而他的师父则是的高句丽的僧人慧慈,这是记载于正史之中的!” “请坐,大宫司阁下,请您相信我所说的一切!”安倍苍月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从御神袍的大袖中掏出一枚小巧精美古朴的手环,轻轻的摩挲着慨叹道:“我知道这听起來很荒谬,当我第一次从父亲口中得知这个世代流传在安倍家族的秘密之后,我的反应与您现在的反应是一样的,可是事实就是事实,而您所谓的正史,又有多少可信的程度呢?” 顿了顿,安倍苍月喃喃的摇了摇头道:“与其他的斗争不同,在这种术法的斗争中,我们这些弟子是永远都无法超越那个国家的师父的,所以我们安倍家族的阴阳师绝对不会与中国的那些修士们为敌,我们敬畏他们的强大,更恐惧他们那可怕的报复,就像普通的人类无法反抗我们这些修习阴阳术法的阴阳师一样,我们同样也沒有办法抗拒那些掌握了修仙手段的修士!” 缓缓的将手环收藏好,安倍苍月为浅间大宫司面前的茶盏注入了新茶,缓缓的道:“我知道大宫司阁下您是一位拥有远大抱负的人,可是我们晴明神社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大阪乡下不起眼的小神社而己,我们安倍家族仅有的那几名术业低微的阴阳师,也只能为民众们做一些普通的祈福献祭活动罢了,所以我们沒有资格加入到您那个伟大的计划当中,实在是抱歉,而且,在下恳切的希望您和那些想要复仇的大人们三思!” 沉默了很久,浅间大宫司缓缓的道:“那么,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安倍主祭阁下,不知道您对日本的黑暗界是怎么样的一种看法!” “黑暗界吗?”安倍苍月想了想,淡淡的道:“虽然在下知道这个世界上,黑暗是永远都不可能被完全消灭的,就像我们无法在永远是白天的世界里生活,在下也并不是对于所有的黑暗生物都保持着恶感和仇视,但是做为一个阴阳师,有义务去斩除那些害人的荒魂与鬼怪,消灭那些引人堕落的东西,驱散邪恶,维护和平,让心怀光明的人感觉到正义的存在,这也是我们这些修习术法的阴阳师们所存在于这个世间的真正义意!” “我想您应该知道!”浅间大宫司双拳紧握,盯着安倍苍月的眼睛道:“在富士山一役和东京的那场地狱虫灾中,我们神道界损失了大批精锐的阴阳师和神官,黑暗界的那些肮脏无耻的家伙们在黄泉的组织下趁机对我们发动了卑鄙的逆袭,甚至连伊势的天照神宫都被焚毁!” “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安倍苍月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道:“那夜我也赶去了三重,但是当我赶到的时候,大火已经无法抑止了,很多的神官被杀,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当时伊势神宫的大宫司与神宫大部分的精锐力量都沒……” “河源大宫司阁下和神宫的大部份力量有着更重要的任务!”浅间大宫司摇了摇头道:“所以他们在遇袭前的那一天护送着神器八咫镜去了九州的熊本!” “九州的熊本!”安倍苍月恍然道:“难怪那天晚上我沒有在伊势神宫感受到八咫镜的神力,那时在下还以为神器八咫镜被杀人纵火者给毁坏了,原來是根本就沒有供奉在伊势神宫之内啊!可是我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大宫司阁下和神宫的精锐们带着神器赶去熊本呢?要知道神器自从安放供奉的那一日开始,即使是神宫的造替之时也是不可以移动的啊!” “河源大宫司这样做当然是有必要的!”浅间大宫司的脸上浮现了一片得意的神情,低声的对安倍苍月道:“因为皇室的御前阴阳师首领向我们传达了一条惊天的消失,天皇家族的一支隐秘力量,带着真正的八坂琼曲玉现世了,他们要求河源大宫司将八咫镜带到熊本,通过祭祀之后以八坂琼曲玉的力量开启神器八咫镜,打开神界的通道,祈求神明赐予我们力量!” 第269章 天女 江户时代的豪华贵宾间里,杨风以一种很雍容、很华贵、很举重若轻的风仪端坐在沙发上,微微的眯着眼睛似乎陷入了对某种事物的沉思当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松井淳恭敬的站在杨风面前,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眼像泥胎木塑一样的文觉和一脸云淡风轻的英二郎,清了清嗓子,开始一五一十的向这三位大人讲述着他从小宫带來的几位特工和高砂带过來的那些保镖口中得來的情报。 “做的不错!”杨风轻轻击掌,悠然的微笑道:“辛苦你了,淳一郎!” “愿意为您效劳!”松井淳一郎欠了欠道:“如果沒什么需要的,那属下就告退了!” 看着淳一郎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英二郎低笑着摇了摇头道:“松井君,他可实在是一个谨慎的人啊!” “谨慎一些总是好的!”杨风点了点头,笑嘻嘻的道:“所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如淳一郎所言,现在山口组和外务省调查厅都被神道教的力量渗透了,好吧两位,说说你们的想法,我们现在该如何处理那些家伙呢?” “您是说那个傲慢无理的高砂和阴阳怪气的小宫这两个家伙吗?”英二郎耸了耸肩道:“依我看,直接砍死他们就是了……” “算我沒问!”杨风转过脸去,对着文觉道:“别指望咱们的英二郎先生能给出什么好主意,我觉得他越來越像是一个满脑子砍砍杀杀的笨蛋了!” “嘿!我才不是呢?”英二郎不满的嘀咕道。 文觉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想了想道:“既然杨君您也说过,关于山口组的问題,已经交由艾尔文先生所代表的波易斯家族去解决了,那在下认为咱们也沒什么必要过多的重视高砂和小宫这种小人物不是么!” “小人物吗?”杨风摇了摇头道:“恐怕未必,一个是熊野本宫大社主祭的亲传弟子,另一个是皇室隐密力量中举足轻重的头目,这样的人其本身或者只是小人物,不过我们还要考虑他们背后的力量不是吗?姑且不论那个我们目前还知之不多的皇室隐密组织,仅仅是那个熊野本宫神社,据我所知,它在全日本就拥有近3000家的分社!” “熊野神社,就是那个供奉乌鸦的神社吗?”英二郎饶有兴趣的道:“我曾听闻,在日本的神话传说中,那只把守着生者与亡者国度间关隘的乌鸦,就像是无常一般的存在啊!” “管它是什么存在呢?总之您一剑过去把它劈死,它就什么都不是了!”杨风耸了耸肩,笑嘻嘻的对着英二郎道:“东京的这些琐事就不用阁下您操心了,我建议您还是好好的想一想,要怎么去处理您的老家那里所发生的那些事情吧!” “老家!”英二郎不解的问道:“什么老家,热海,富士山!” “啧!”杨风摇了摇头道:“我是指九州那里,九州岛难道不是天草四郎的老家吗?那里是您在上几世的时候,曾经生活和战斗过的地方不是吗?” “九州!”英二郎眨巴了几下眼睛,不解的道:“九州又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黄泉的第二总部不是在长崎吗?我记得那里是文觉先生坐镇的吧!” “圣子殿下!”文觉深深的向着英二郎伏下身去,泣声道:“属下有负圣子殿下所托……” “嗯!”英二郎惑然不解的看了看文觉,对着杨风问道:“杨君,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來话长!”杨风说着站了起來,对英二郎摊了摊手道:“您在这里听文觉先生慢慢道來吧!我得去关照一下九鬼君他们那些人,老天保佑,但愿他们现在还活着,如果小明美沒有把他们都给杀了的话……” 九州熊本县东部风景秀丽人迹罕至的群山中,座落着一间不起眼的小小神社。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光线阴晦幽暗的神堂中燃着几盏绿光莹莹的长明灯,神堂的正中间供奉着一尊身着草衣袒胸露阴的舞女,乃是日本舞神天宇受卖命的塑像,据说当初便是这厮在天之岩户前搔首弄姿的鼓盆而歌,踢桶而舞,然后将躲在里面生闷气的天照大婶给勾引了出來。 身着一袭白色武士服的伊势神宫护宫武士平智郎,手扶剑柄缓缓的走了进來,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低声的向着神堂中幽暗的角落开口道:“天女大人,您传唤在下不知有何吩咐!” 神堂黑暗的角落中传來了一个慵懒动人的声音,一个身着宽大黑袍的中年女人坐在那里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站在神堂门口的平智郎,慢吞吞的道:“平君,您难道不可以走过來一些吗?难道,您还担心我一个小小的巫女会给您造成什么伤害么!” 依言朝着前面走动了几步,堪堪在神像下方那一张供奉着一面古镜和一串曲玉的桌案前停下了脚步,平智郎低垂着头道:“天女大人……” “您真是太客气了!”黑袍女人盯着平智郎英俊的面庞轻佻的笑着,两条雪白的长腿蜷缩起來,用膝盖顶住了自己的下巴,顿时她胸前那条让人神思荡漾沟壑便愈加的引人注目。 两只白嫩的小手随意的编织着一根围设结界所用的注连绳,在将几条之字形的纸带缠绕上去之后递给了平智郎,以不容抗拒的口吻命令道:“去,将它挂在神堂的门前!” “这……遵命,天女大人!”平智郎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恭敬的单膝跪地,双手从女人的手中接过那条看上去粗糙无比的注连绳,站起來转身走向了神堂的门口。 庭院中一个路过的年轻神官,看着平智郎低着头,捧着那条带着纸结的注连绳,将其两端连结在神堂两扇敞开的木门上,又是这个该死的家伙,年轻的神官偷偷的看了眼平智郎,细长的双眼中充满了妒忌的目光,向着神堂的方向欠了欠身,转身快速的离去了。 平智郎转过身,走回神堂,角落中的那个女人已经脱去了身上那件宽大的黑色长袍,有如一条大白蛇一样蜷缩在黑暗当中,两只勾魂摄魄的眼睛盯着平智郎,腻声道:“过來吧!平君,时光是无比保贵的,为了天津神的荣光重新降临,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哈依!”平智郎的心里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慢慢的向女人走了过去。 “您真是可爱的人啊!”不着寸缕的女人浪笑一声,团身扑到了平智郎的怀里,一只手狠狠的搂住了他的身体,另一只手开始撕扯起平智郎身上的武士袍。 手足无措的平智郎浑身哆嗦着,两只手缓缓的张开,慢慢的,但是很坚定的,很用力的搂住了女人的身体,并且开始慢慢的,在她的身上用力的抚摸起來。 女人双眼中射出了让人胆战心惊的疯狂的红光,两条挺拔有力的大腿死死的盘在平智郎的腰上,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彷佛着火一样,激起了一片淡淡的红色光晕,喘息声和呻吟声随着肉体的起伏翻滚响彻在小小的神社中。 伴随着不知从哪里传來的鼓声和诵经声,一道道莹润温和的红光在两人的皮肤下缓缓的游走着,随着动作的起伏变得越來越强烈,终于随着女人一声高亢的尖叫,从两人纠缠在一起扭动的身体上爆发出了一蓬耀眼的红光。 在红光的笼罩中幽暗的神堂顿时大放光明,神堂两侧墙壁上缓着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古怪神像,一个个仿佛全部睁开了双眼,无数狰狞怪异的神像,用一种无比贪婪饥渴之极的目光,欣赏着神堂中正在发生着的这一幕不堪入目的景色。 随着伏在那女人身上的平智郎似乎疯狂的冲击,一股浩大精纯的力量从案桌上供奉的那面古镜中凭空出现,带着隆隆的轰鸣声呼啸着冲向了天空。 朗朗的晴空突然阴云密布,无数大片小片的黑云从远方汇聚了过來,转瞬的功夫,以神社为中心,方圆数十里的天空便都被那突如其來的乌云所覆盖。 低低的云头以一种极不自然的态势环绕着神社不断盘旋着,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天空中出现了一个硕大的黑云漩涡,一丝丝银蓝色电光在那漩涡中不停的闪烁着,电光急转,随着一声霹雳炸响,无数道璀璨的光芒爆开,一道漆黑的时空裂缝在电光中缓缓打开。 晦暗的神堂内顿时卷起了强劲的旋风,怒吼的风力吹得四面的木板墙壁嘎嘎作响,地面剧烈的震抖起來,一股庞大的能量从天空的时空裂缝中泄露出來,狠狠的撞击在八咫镜上反射出一股红中透黑的光芒,在经过那串曲玉的过滤之后,又不断的注入到平智郎的体内。 神社**院的一间静室里,伊势神宫的宫司河源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苍老干瘪的脸上闪过一片又惊又喜的神情,他呆呆的看着神堂的方向,眯着两只眼睛低声的嘀咕道:“天照大神在上,我亲爱的徒弟终于得到了您的赐福,天呐,这是一股多么蓬勃强大的力量啊!” 神堂中的女人悠悠转醒,春意四射的双眼呆呆的看着陷入昏迷的平智郎,咬咬嘴唇,手指头轻轻的滑过他的脸蛋,然后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轻轻的嗅了一下手指上的味道,低声的自语道:“这味道,可真是太好了,可惜做为与神沟通的巫女却无法截留哪怕一丝一毫,只能白白的便宜这些该死的男人……” 第270章 宴请 怀着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情站在贵室厅门口,杨风努力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调整着脸上的肌肉,摆出了一张和蔼可亲善良无害的笑脸,然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笑眯眯的推开两扇雕饰精美沉重的橡木门走了进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还好,沒有想像中的血花四贱和满地残尸,松井明美仍然是板着一张俏脸,但却很平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端坐在她下首的那位干瘦的艾尔文侯爵。 老侯爵手里举着酒杯,两只灰色的眼睛以一种夹杂了一丝挑剔的古怪神色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小宫,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道:“小宫吉五郎,嗯,我的名字嘛……艾尔文.让.德.格莱利斯.柯尔贝!”古老的法语夹杂着一丝丝南部的口音。 “柯贝尔先生,很荣幸见到您!”小宫轻轻的点了点头,打量着老侯爵,饶有兴趣的道:“从您的姓氏看來,您來自一个古老的贵族家族,在下曾经在法国滨海大学留过学,我的同学当中有几位也是來自于贵族家族……” “那些贵族吗?”艾尔文摇了摇头道:“自从巴黎的暴民们摧毁了波旁王朝之后,法国就再也沒有什么古老的贵族了,拿破仑皇帝的第一帝国所册封的那些贵族,不过都是些惹人发笑的暴发户和乡下來的土包子而己,古老贵族的荣光在法国早已经沒落了……” “啊哈,艾尔文阁下又在抱怨了!”杨风笑嘻嘻的挨着松井明美坐了下來,抄起一双筷子飞快的往桌上那只冒着喷香热气的汤锅里一探,夹起一块雪白的肉片塞进嘴里大口的咀嚼起來。 镶银的白玉筷子无理的指了指小宫和艾尔文两人,杨风含糊不清的道:“两位,请尝尝这玩意吧!这是我辛辛苦苦琢磨出來的菜式,味道非常的不错,由五种稀有的毒蛇和一些罕见的药材香料炖制而成,我叫它五龙会,嗯,或许西方人对于这种菜式不怎么感觉趣,但是我知道日本人应该不会感到反感不是吗?” “哟西!”小宫抄起面前的筷子捞起一块肉片放进口中,细细的品味了半晌,朝着杨风笑了笑,点了点头道:“非常好味,不过杨君,做为请客的主人,却让客人们枯等在这里,您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失礼呢?” “失礼吗?”杨风又捞了一块肉,放进松井明美面前的碗里,咬着筷子尖,歪着头笑嘻嘻的道:“我最最亲爱的小明美,不是一直做为女主人在这里招待二位吗?对了,那位高砂先生和九鬼君哪里去了,他们不会是因为感到怠慢而愤怒的退场了吧!” 说着把沾着口水的筷子伸进锅里,自顾道:“走了也好,反正他们又不是我请來的客人,都是些不受欢迎的恶客,我是一个正经的生意人,可不想和黑社会扯上什么关系!”看着杨风的一双筷子在锅里翻來翻去,小宫无奈的将手里的筷子转向一盘缺油少盐的青菜。 艾尔文老头看着小宫和杨风恶意的笑了笑,对着满桌的菜肴似乎沒有一丝食欲,浅浅的啜饮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淡淡的道:“那位高砂先生似乎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九鬼君商谈,所以他们去了隔壁!” “黑帮之间肮脏而诡秘的谈判!”杨风伸手从桌子底下拎出一瓶酒亲自为小宫斟满,眼睛中闪烁着一丝怪异的神色笑嘻嘻的道:“不用去管他们,小宫阁下,欢迎您來到江户时代,您知道我是一个生意人,生意人最喜欢结识各种各样、各行各业的朋友,所以即使是黑社会,有时也是不得不委以虚蛇的交往,不过在下最喜欢结交的还是您这种正派的人仕,哈哈哈,來,为了我们成为朋友,咱们干一杯!” 两只酒杯在空中相互碰撞了一下,小宫都不明白,平日里冷静的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陪着杨风把整整一大杯的烈酒全部灌进了肚子里。 “啊呀,您可真是太豪爽了!”杨风絮絮叨叨的恭维着,手上不停,再次为小宫面前的酒杯斟满了烈酒,一双眯起來的双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淡金色的瞳仁,笑吟吟的道:“我所见到的日本人都是一些虚伪无趣的家伙,他们或者死板的像一块木头,或者把猥琐两个字写在脸上,很少见到小宫阁下您这种正义、正直、直爽、爽快的家伙……呃,当然,您不是家伙……” 就在杨风和小宫两人之间热烈攀谈的时候,一个油嘴滑舌的声音透过贵宾厅的木门传了进來,就彷佛一群嗡嗡嚎叫着的绿豆蝇钻进了众人的耳朵:“天啊!赞美万恶的上帝,亲爱的小姐,您的真是美丽动人到了极点,我被您那苗条的身材和让人沉醉的容貌深深打动了心弦,您是否愿意和在下发展一段超脱了友情,但是绝对不会是爱情的肉体关系呢?啊!您不用怀疑我在床上的能力和经济实力,您有兴趣么!” 客厅里好不容易营造起來的那种友好而热烈的气氛,瞬间被破坏得一干二净,杨风悠然的叹息着摇了摇头,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粗大的雪茄,歪歪斜斜的叼在了嘴角,两根手指一搓打了个响指,一股淡红色的火苗从他的拇指尖蹿了出來。 轻轻的吐出一口烟圈,杨风怪异的看着艾尔文轻声道:“阁下,您亲爱的学生來了!” “哼!”艾尔文板着脸站了起來,向着杨风的小宫两人深深的欠了欠身,然后一言不发的大步走了出去,在杨风的目光注视下灌了十几大杯烈酒正在晕糊的小宫,在艾尔文站起來的那一刻突然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在那短短的一刹那,这个爱抱怨的欧洲老头子身上居然散发出來一股让自己感觉到畏惧的气息。 如果说松井明美身上刚刚散发出來的冷气和杀气只是北海道的冰雪,仅仅让他感觉到一些压力和不自在的话,那么艾尔文身上所散发出來的气息,则有如北极那漫长的极夜中刮起的冰原风暴,黑暗,狂暴,阴冷无比,以至于让他浑身的寒毛都本能的竖了起來。 该死的,小宫惶然不安的看着艾尔文推开门走了去,瞟了眼若无其事大吃大喝的杨风,心中不由得对他的戒备又提升了一层,一种叫做恐惧的感觉,不知何时在他的心底生了根,并且暗暗的滋生开來。 日本人似乎并不知道,自鸿门之后,素來酒无好酒,宴无好宴,杨风的客人,好像从來都沒有什么好下场。 ps:若非天灾人祸等不可抗力干扰,作者保证每天更新。 第271章 宴请 小宫咀嚼着一根又糙又淡的菜茎,含含糊糊的道:“杨君,您的女朋友松井小姐,如果我沒记错的话,她应该是集英会的特别顾问兼惩罚委员长不是么,那么您和集英会的关系就绝对不是像您所说的那样仅仅是生意上的往來,而且看來我猜的沒错,您果然是一名异能者!” “啊哈,瞧您说的!”杨风将一片雪白的肉片夹进松井明美面前的小碟子里,笑嘻嘻的道:“我从來都沒否认过自己有那么一丁点与众不同却上不得台面的能力,而且我是一个生意人,一个追逐利益的生意人,这一点我和别人沒有什么不同,集英会是一个很有能力的组织,所以我不介意和他们展开一些深入的交流与合作,毕竟。虽然是无恶不作的黑帮,但是日本的黑帮可是合法的……” “话虽如此!”小宫努力的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自己拿起酒杯大饮了一口烈酒道:“不过您要明白,这个世界到外都存在着法律和规则,无论是强大的组织还是您这样异能者都不可能为所欲为,但是只要您与我们合作,您就可以得到一切您想要的特权和利益,我保证,这绝对要比您和集英会之间合作划算的多。虽然黑帮在日本是合法的,但是只要我们愿意,我们仍可以随时铲除掉它,您应该知道我们有这种能力不是吗?” “当然,再强大的组织也无法与国家政权对抗!”杨风微微的眯着眼睛,用眼角的余光盯着小宫,悠然的道:“不过我不认为集英会像您说的那么脆弱,您看,我亲爱的小明美是集英会的高级管理人员,所以我能了解到一些外部所不知道的秘密,就如同山口组的那位高砂先生一样,他们的组织中也是存在着一些那种……嗯,您了解!” 在杨风目光的笼罩下,小宫略显痴呆的微笑了一下,挥了挥手,大着舌头语无伦次的道:“当然,我了解,我什么都了解,只不过是一些肮脏的黑暗生物和跳蚤一样的忍者而己,杨先生,不要把我们调查厅的人想象成什么都不懂的笨蛋,我们可不是那些影视角色中只懂得用高科技窃听的蠢货,在亚洲,除了中国的龙组之外,就算是印度那个叫做什么梵天的情报部门,也无法和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皇家旭日机关相提并论,要知道我们可是有着多方强力支持的部门,美国、英国、法国、意大利,还有本土的神道教和密法佛道,现在山口组也向我们投诚了,我们的力量是空前强大的!” 对悄然走进來的淳一郎、艾尔文、盖文、文觉、英二郎等五人仿佛视而不见,醉意十足的小宫一边自顾的灌着烈酒,一边指手划脚絮絮叨叨的道:“虽然您和很多的高层政客们有着很好的交情,但是他们绝对保障不了您的什么利益,因为真正操控大日本帝国的权力,从來都不曾掌握在他们的手里……” “真正的权力吗?”杨风微眯的双眼爆出一丝金光,淡淡的问道:“什么样的权力,才是您所谓的真正的权力呢?” “当然是,呃……”小宫打了个酒嗝,一脸狂热晕晕糊糊的道:“当然是伟大尊贵的天皇陛下和我们皇族,我们是天照大神的后裔,天皇陛下是神道教的大统领,是天照大神在人间的代言人和总括管,那些愚蠢的政客和无知的平民知道什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天皇啊!”英二郎耸了耸肩道:“自从日本战败之后,一纸人间宣言已经让天皇和皇室都坠入凡间了不是吗?而且神道教也正在逐渐沒落,你们又有什么能力……” “住口!”小宫颠狂的站起來,指着英二郎大声嚷嚷道:“你们这些家伙知道什么?如果天皇陛下掌权,帝国又怎么会战败,都是那些愚蠢狂妄的混蛋,该死的伊藤博文、北一辉……” 嘴里哩哩噜噜的念叨出了一连串的人名,小宫脚步踉跄着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无力的在空中挥舞着喃喃道:“我们皇族的旭日机关,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又卷土重來了,八咫镜开启了,天照大神的荣光,也会随着神道教的复兴而重新降临在这个国家,到了那时候,无论是日本的黑帮、愚蠢的政客们、还有那些污秽的黑暗鬼道众,这些帝国的蛀虫,一定会都被我们彻底的铲除!” 看着醉死过去的小宫,盖文愕然道:“该死的,老板,您给这个日本崽儿灌了多少酒!” “其实并不是很多!”杨风悠然的吐了个烟圈,舒服的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道:“只不过别人喝酒都喝进了胃里,而他则喝进了脑子里而己,淳一郎,找几个人把这位小宫长官抬出去,他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好了,大家请坐吧!别傻站着!”杨风拍了拍手道:“诸位,现在我们可以肯定,山口组确实找到了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呵呵呵,这对于艾尔文先生來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呢?” “我会将这一情况禀告约翰大公和波易大公!”艾尔文沉着脸道:“关西和南部是我们家族的领地,我们不会允许任何势力插手染指,就算他们是领地上的原有势力,但是如果他们不向家族表示臣服的话,那么我们不介意将其彻底的消灭,他们所倚仗的那些可笑的阴阳师,在我们强大高贵的血族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阁下,事情并不像您所想的那么简单!”文觉愁眉苦脸的摇了摇头道:“神道教那些自命高尚正义的阴阳师和神官们,他们以前或许很弱小,但是这个皇族的秘法修练成员所组成的神秘部门旭日机关,他们用八坂琼曲玉力量开启了八咫镜之后,一次次的神降为神道教造就出了上百名拥有神力的高手,据我所知,现在他们的神武士至少拥有大阴阳师或大神官级别的力量!” 杨风想了想道:“按照欧洲教廷的实力划分方法,一名大阴阳师的实力相当于教廷的主教,而大神官差不多是宗教裁判所的审判员吧!呼,至少现在日本神道教的力量中还沒有督主教和副裁判长级别的高手,我想这也算是一个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了!” ps:下列字数免费 教廷和裁判所实力划分:神父(书记员)、辅祭(执事)、司祭(圣堂执事)、主教(审判员)、督主教(副裁判长)、红衣主教(裁判长)、教皇。 神道教:一、二、三级阴阳师(神官)、宫司、主祭、大阴阳师(大神官),阴阳师和神官的区别在于战斗风格和负责事务的不同。 以上纯属小说杜撰,与现实压根不符,较真考证者累死活该。 第272章 主意 “主教吗?”盖文像条软皮蛇一样溜到了墙角的沙发上躺下來,叼着大麻撇了撇嘴解不屑一顾的道:“我盖文大爷出手就能干掉一名主教,如果不是当初在俄国的时候太紧张了……” “我亲爱的盖文侯爵大人!”杨风翻了个白眼,打断盖文的自吹自擂道:“据我所知,在这个世界上,似乎只有五名不惧怕光明力量的血族,该死的,您难道天真的以为所有的血族都像你们四个和白儿那家伙一样对光明力量完全免疫吗?” 杨风摇了摇头,缓缓的道:“或许那位日本的至高神添罩大婶在神族当中只不过是一位排在末流的神族首领,或许天津神族都是些卑鄙无耻荒淫猥亵的杂碎,但是他们的力量却依旧是纯正灼热的光明力量,而对于所有役使黑暗力量的生物们來说,他们这些小可怜就像是一砣冰冷的牛油,光明的力量对于他们來说就像是一柄灼热的银刀一样可怕……” “好运气的小子!”艾尔文羡慕的看了一眼自己昔日的弟子盖文,嘟囔着道:“光明力量天生就克制我们的力量,一个血族的亲王从理论上來说能够轻松的干掉一个红衣枢机主教,可是实际上红衣主教却可以给亲王造成严重的损伤,教廷一个普通的主教,或者宗教裁判所的高级裁判员,完全可以给我们侯爵级别的血族造成沉重的伤害,难道日本的神道教中居然出现了这种高手了吗?如果对方有主教级别的人物,那么看來只有大公爵阁下亲自带领家族的好手们前來才能解决掉了……” “真是个好主意!”杨风耸了耸肩道:“波易斯城堡的血族在日本和那些神道教的家伙们打它个天翻地覆、石破天惊,然后旭日机关无论因为什么理由都一定会插手,并且会通知他们的那些所谓的欧洲盟友,伟大的教廷和正义的猎魔公会的成员们就会打着斩妖除魔的旗号,屁颠儿屁颠儿挥舞着十字架和银短矛渡海而來!” 杨风眯着眼睛,恶意的笑着道:“让我猜猜,或者还会有一大群死气沉沉的血族秘党家族成员过來兴师问罪,因为你们破坏了当初秘隐和魔宴两个组织之间的停战协议,最后,全世界的目光就都会集中到日本來,光明与黑暗之间的一切秘密被那些无孔不入的特工、密探、记者、以及各种各样的组织挖掘出來,晾在东京温暖的太阳底下晒一晒水份……” 一片尴尬的沉默,安静的只能听到轻轻的呼吸声,半晌,英二郞长长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如果一切真的演变成那种情形的话,那可真就太糟糕了……” 艾尔文看了眼摇头叹气的英二郎,呐呐的道:“我想,大概……不会这么糟吧!在欧洲,那些自命正义的杂碎们对于这种光明和黑暗力量交战的事情一向都选择隐瞒和掩盖,既然这里的神道教自称他们代表着日本的正义,那些家伙或许也会尽量的低调处理这些事情呢?” “艾尔文先生!”杨风瞟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知道你们吉密茨家族的血族都是知识渊博的学者,高贵优雅的贵族……”说着瞟了躺在沙发上抽大麻的盖文一眼,补充道:“当然,这个世界不存在绝对完美,些许的误差是被充许的,所以也总会有一些让人意外的东西出现……” 一脚将盖文从沙发上踢出去,杨风施施然的摊了摊手道:“我觉得您对于日本人的性格并不是很了解,嗯,我可以举一夜的例子來证明他们有多么卑鄙,多么无耻,多么下流,多么猥琐……” 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后,杨风尴尬的道:“呃,英二郎,文觉先生,请你们务必要相信,我的这些形容词绝对不是针对你们而言……” “哈依,这个,我明白……”英二郎咧了咧嘴,勉强的笑了笑,文觉低眉顺眼的站在英二郎的身后,垂着头,飞快的拨弄着手里的那一串黑漆漆的念珠,嘴里低声的叽哩咕噜的叨咕着不知是清心宁神的还是收敛去火的莫名的经文。(.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您看!”杨风对着艾尔文道:“你所接触的日本土著都是像英二郎先生或者文觉大师这种优秀的少数人,我保证,像他们这种品德高洁的人在日本绝对是极少数的存在……” 艾尔文无奈的道:“那么您认为,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呢?” “我们,哦,对对对,当然是我们……我觉得嘛!”杨风吐了个烟圈儿,缓缓的道:“胜负之决也未必一定要两方人马短兵相接的在战场上打生打死不是么,这个时代早已经不是众神通过代理人操纵蒙昧人类的那个时代了,所以我们做很多的事情都要学会变通,有些事情,反过來想一想的话其实效果或许会更好呢?” “反过來!”艾尔文不解的看着杨风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是!” “您看,在以前的话,都是民众们敬畏着神明或者那些代表着神明的宗教人员!”杨风嘻笑着:“但是科学的发展导至了人们在信仰上缺失,对神明是否存在产生了怀疑,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过去的那种样子了不是吗?诸位,请你们想想看,如果我们动用底层阶级的力量來对付那些高高在上的神职人员,那么他们会用什么方法來反抗呢?一群流氓无赖破坏玷污了他们的纯洁的神社,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炮制出骇人听闻的新闻消息,他们的财物被偷盗,他们前來朝拜的信徒被阻截殴打……” 随手将雪茄摁灭在桌子上,杨风油然道:“难道那些自命仁义善良正直的家伙们,在看到一个的流氓站在神社门前小便的候,在看到一个扒手偷窃他们东西的时候,会动用神力或阴阳术把那该死的家伙轰杀在当场吗?如果他们真的那么做了,那这样一來,他们宣扬的那些虚伪的慈善和正义不就被他们亲手毁掉了么,还有他们的那些信徒,那些人无论是门阀世家也好,是普通百姓也好,当他们被几杆霰弹枪指住了脑袋的时候,当他们被一群流氓拿着刀子威胁的时候,他们是会选择虚无的信仰还是生命财产的安全呢?” 杨风阴狠的笑着道:“而当这些信徒们放弃了对神道教的信仰,不再向那些神社去奉献资金,那么神道教经费的最主要來源就会被掐断,我们在金融市场上再施加一些手段,那么也许用不了几年,神道教的那些高门大宅的神社,就会正式宣布破产,一个连窝都沒有的宗教,离败亡又能有多远!” 盖文趴在地上懒洋洋的接口道:“我们还可以在那些家伙们的门口埋设反步兵地雷,在他们所乘坐的飞机和火车上面放上几颗可爱的炸弹,组织一批枪手用狙击枪给他们点名,反正这种恐怖袭击的事情都会记到中东那些疯子身上,而那些神官们的神力术法即使再强,恐怕也不是炸不死打不透的不死之身吧!” 第273章 远东 正午时分,俄罗斯远东地区下了入夏以來的第一场雨,雨下的很大,敲打在屋顶青灰色的瓦片上炸出了一片白朦朦的水雾,一条条细细的溪流从屋檐上淌了下來,为一幢幢白墙灰瓦的建筑布上了一片水色幕帘,突如其來的大雨,让海参崴中华街上的行人们胡乱的奔跑起來,仓惶的寻找着能避雨的地方,各种南腔北调的汉语和俄语夹杂在一起,偶尔听到某人的破口大骂,诅咒着这见鬼的天气。 这里是一条很古朴的街道,两侧都是那种老式的砖木结构的小楼,门口的一面面招牌在风雨中无声的飘荡着,街道后面的一座新建的道观中传來了低沉唱经声,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氛伴随着法器的清越声音飘出了很远,檀香燃烧的烟气弥漫在水气沉沉的空气中飘荡着,让这条年龄不过三年的街道中的一切都充满了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道观的门口,高高的门楼下一个粗壮的年轻汉子,怀里抱着一只烤的外焦里嫩的小牛后腿,张开了利齿森森的大嘴低着头大啃大嚼,那件崭新的衬衣胡乱的扣着几个扣子,抹着几道惹眼的油污,他一边啃着喷香的牛腿,一边含含糊糊的道:“这雨下的古怪,嗯,很古怪!” 眉清目秀的许云帆懒洋洋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大麻烟叼在嘴里,翻着白眼看着海涛,无奈的道:“水气里全是五行元力的气息,大概应该是老家山上的哪个前辈要过來了吧!涛子,不是我说你,你现如今好歹也是远东华人黑帮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就不能多注意一下形象么,要是让风哥看见你这饿死鬼投胎的模样,不知道的话他指定以为我他妈天天虐待你,唔,你这几天的感觉怎么样!” “感觉不错!”海涛打了个饱嗝,抬起头喃喃的道:“就是他妈总觉着饿,好像吃不饱一样,那种饿不是胃里的饿,嗯,怎么说呢?就像全身都在饿,从心里泛出來的饿……” 一只大手一把将他怀里的半截牛腿抢了过來,杨风懒洋洋的在他们两人中间坐了下來,举起牛腿,挑着上面沒有海涛牙印的地方狠狠的啃了几口,一边咀嚼着一边含糊着道:“感觉饿就是正常的,你金丹未成,仅靠意丹的吐纳速度实在太慢,所以汲取天地灵气的速度满足不了强化肉身的能量需要,所以就需要从大量的食物中摄取能量!”将牛腿随手揣到许云帆的怀里,然后从他嘴里抢过大麻烟抽了几口。 许云帆从牛腿上撕下一条肉片放进嘴里,缓缓的咀嚼着笑道:“哥,不是说修道的人都要辟谷不食人间烟火么,怎么咱们现在反而要大吃大喝起來了!” 杨风吐了个烟圈,漫声道:“吃饭也好,汲取灵气也罢,说白了都不过是吸取能量的一种手段而己,普通的修士只修元神,所以他们的需求凭借吐纳汲取灵气就可以满足,但是咱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因为巫门的修行不仅要粹炼元神,同样还要改造自己的肉身,所以我们对于能量的需求要比普通的修士多,可是这世界灵气日渐枯竭,如果仅靠吐纳的话,那可就太慢了……” “我心里着急啊!”杨风摇了摇头,缓缓的道:“他妈的,日本那地方最近开始不太平了,大把的好处和机会就在眼前,如果咱们沒有实力去夺取的话,那可是连汤都喝不上了,唔,这个地方你们打理的不错,我很喜欢这里,很像咱们的老家……” 海涛随手撩起衬衣的衣襟,胡乱的抹了把脸上的油腻笑着道:“沒错,原本就是按照咱们的老家设计建造的,刚到这里的时候,吃不惯毛子饭菜,而且一出门,看哪都觉得别扭,想起哪里都有唐人街,偏偏远东这个鸟城里就沒有,于是索性就买了块地皮,咱自己造了这么一条街!” “挺不错的!”杨风笑嘻嘻的耸了耸肩道:“如果不是老子不愿意在鬼子的地盘上大兴土木的造屋建舍,我他妈当初也想过在东京造出这么一条街区來……唔,山上的人來了……” 一声雷霆炸响,一道蓝色的闪电猛然从天上冲了下來,道观方圆百米之内所有的雨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的倒飞上了天空,一个朦胧的的水罩在空中凝滞了大概千分之一秒后突然解体,无数雨点从天空带着尖锐的啸声怒吼着冲了下來。 杨风低下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随手把手里半截烟头弹飞了出去,淡淡的道:“能把真水遁法用到这份上的,指定不是水院的人,应该只有那些修习火师兄座下的家伙才会把润物无声的水遁给玩得这么糙吧!大五行上品七阶的道行,除了那老道还能会是谁呢?” 灰蒙蒙阴云密布的天空,空气中的水气突然被一股奇妙的能量荡开,笼罩在道观上空那厚重的阴云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震成粉碎,一缕阳光从突然变得湛蓝的天空流淌了下來,然后一股子火辣辣的热气,便从被雨水浸漫过的那湿漉漉的地面升腾了起來。 “哟,天开眼,快看呐,天开眼了!”道观前面的街区传來一阵嘈杂的欢呼声,不住的有人赞颂着这难得一见的奇观。 “果然是火元力!”青木体质的许云帆极其敏感的从地上跳了起來。虽然修习了巫门的术法神通,但是天生的五行体质还是让他对这种澎湃逼人的热力感到颇为不适,三人此时都能够清楚的察觉到,一股子浩大纯正的元力正缓缓的朝着这个方向移动。 一个碧眼红发,体形高大瘦削的外国道士拎着拂尘走了出來,向着杨风三人恭敬的稽首,用一口流利的略带着东北腔调的汉语道:“三位师叔,这,这是咋地啦!” “哦,普洛夫啊……”杨风扭头看了道士一眼,懒洋洋的道:“沒什么?老家的山上过來人了!” 被杨风称为普洛夫的道士神情一正,恭敬的道:“杨师叔,普洛夫乃是弟子出家前的蛮夷俗名,早于皈依师尊座下之时便以弃之不用,弟子道号西源子……” “唔,西源子师侄!”杨风站起來回了一礼道:“贫道失礼了……” 一声破空的厉啸传來,一团赤红色的身影猛然出现在杨风等人面前,一只枯瘦的大手从许云帆手里劈手夺过半条牛腿,风卷残云一般啃了起來。 第274章 远东 一更4000+,因为最近的一些问題,所以…… 海参崴唐人街的小道观后花园,这里是一个典型的江南小桥流水式的园林,在园林的正中央,一座以为五行风水穴点的小土山上矗立着一座五柱八角的凉亭,几个衣冠各异的家伙正围着一堆炽热的炭火,眼巴巴的死盯着柏木桌上一口冒着腾腾水汽的汤锅,竹影婆娑,清风徐來,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异香夹杂在风中飘了过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身材瘦小枯干,却偏偏穿着一身耀眼骚包至极的火红色道袍的老道火龙子,此时正手舞足蹈的围着桌子打转,一双红通通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汤锅中翻腾的肉块,舌头不断的舔舐着自己的嘴唇,嘀咕着问道:“我说,这玩意还沒好么,唔,要不要老道我再给它加上股火!” “师兄,至于么,不过是炖飞龙而己!”杨风耸了耸间,摸起一双筷子在锅里捅了捅,喃喃的道:“嗯,我看差不多了,开动吧!”说着随手一翻,摸出一个巨大的朱红色酒葫芦,笑嘻嘻的道:“三百年的竹叶青陈酒的底子,昨天刚刚和新酿勾兑好的,从青山老何那里搜刮來的好玩意啊!那老家伙自从接了青山马家的摊子之后,据说现在手底下有七八支摸金倒斗的专业队伍,这可是从明朝不知道哪个王公墓室里掘出來的好玩意,來來來,火师兄,福道兄,大家都尝尝!” 一个身披黑色道袍长着一只大鹰勾鼻子的白脸老道蹲在太师椅上,身形看上去比火龙子还要瘦小一圈,咧着嘴对杨风笑了笑,捧着一只大碗从酒葫芦口下接了一碗颜色青中透绿香气扑鼻的老酒,二话不说一扬脖子灌了下去。 火龙子见状一把抢过杨风手里的酒葫芦死命的抱在怀里,抽了抽鼻子,眯着眼睛一脸陶醉的含糊道:“好香,好香,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给老蝙蝠这贼道糟蹋了去,这老贼纯粹是牛嚼牡丹不懂得好赖,师弟你将就着弄点蛮夷的烧酒也便糊弄他了,何苦把这宝贝掏出來!” 黑袍老道无比气恼抽搐着一张木木的老脸,恶狠狠的盯着火龙子,劈手把酒葫芦抢了回來,怒声喝骂道:“火老道,又不是你家的东西,你心疼个屁,你他妈到了老子的地盘,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再他妈叽叽歪歪的,老子一脚把你踢回五行山去!” 火龙子慢吞吞的摸起一双青竹削就的筷子,在汤锅里一探,一块雪白细腻肉块被他汁水淋漓的捞了起來,塞进嘴里大口咀嚼着,含糊不清的道:“宁吃飞禽一口,不吃走兽一只,这带翅膀的畜生啊!吃起來可就是香,老蝙蝠,你瞪我做甚,嘿!道爷我又不是在说你,对了,你不在南疆的深山老林里窝着教化土人,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冷僻蛮夷之地干什么來了,唔,还盖了道观收了个怪里怪气的西人做徒弟,莫非你们血福宗想在这长住了么!” 被杨风称为福道兄,火龙子称为福老贼的妖宗黑袍道人哼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倒了一碗酒液,浅啜着嘀咕道:“好酒,好酒,哼哼,就是不给你这老儿喝,我老人家愿意去哪是我自家的事情,关你屁事,若不是当初在南疆遇到了你家老六上了他的的鬼子当,你当我老人家愿意來这冬日里能冻死人的西夷之地么!” 火龙子嘿嘿一笑,看着杨风道:“六师弟,这魔宗血福洞的老蝙蝠虽然与我道门有旧,但却是一直窝在南疆的边荒之地与土人为乐,而且在数百年这老贼便不知所踪了,却不知你又是如何遇到这厮,又怎么把他弄到你的这处场子里做镇店的一号打手來了!” 杨风笑了笑,不答反问道:“火师兄,您对这正邪道魔之防,似乎看得不怎么重要!” “扯他妈的淡!”火龙子不屑的道:“我防个屁啊!你说,何谓正,何谓邪,道又如何,魔又怎样,上古的术业传承,除了巫门,大家都是师承鸿均老祖一脉,且不说佛本是道,鬼本是人,便是那魔宗妖宗的一群家伙,细细往上数來也与我道门有着脱不开的关系,难道他们不是三清祖师座下的灵宝道尊一脉么,所谓正邪道魔,都不过是俗世间一群闲极无聊之徒凭空臆想硬生生的分出來的罢了,南华真人说过,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吾知所谓道者,不异于盗也,要是说到底中土的四大宗门你我大家,都不过一样是一群盗天骗地以求证道脱业的贼人而己,只不过大家溜门撬锁,翻墙破门,各自的手段与欲取之物不同而己!” “此言甚是!”福老道赞同的点了点头道:“无论是哪一宗门派别的修士,大家不都一样同是神洲炎黄的苗裔,只要不是用了丧尽天良手段行那损人利己的罪大恶极之事,大家彼此关起门來过日子互不相干,睁一眼,闭一眼,见面问好打哈哈,求一个面子上都过得去也便是了,世间俗人都有三灾五难,更何况我们这些逆天修道的,谁也说不准那天就有了个三长两短的要仰仗谁,便为了那几句村夫俗子的僵言歪理大家便拼个你死我活,都傻了么!” 杨风三人闻得两人这一番说法顿时脸上一片愕然,海涛嘀咕着道:“这话听着耳熟啊!我觉着,当初似乎也有人跟咱们兄弟说过类似的來着!” “修士和混混也沒什么太大的区别嘛!”许云帆小声的道:“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为的只是求财求长生求飞升而不是求气求死,若沒有一点好处的话,就算是混混你又曾见谁天天來來去去的拎着刀子打打杀杀的,神仙便不过日子了么,开片抡刀抢地盘,那都是前期的生活,到了稳定发展的后期,大家不都是斯斯文文的坐下來谈嘛,你退一步,我让一步,大家互相发财才是正理,每天里动辙拔刀砍个你死我活,看古惑仔和蜀山看傻了么!” 杨风瞪了两人一眼,对着火龙子道:“遇到福道兄这事吧!却是说來话长了,三年前,师弟我们一撮人等被官府收买不成,人家便策动了一批供奉要将我等驱逐……” 砰!火龙子一拳锤在桌子上,怒声道:“好大的胆子,是哪家门派傍着官府为虎作伥,居然欺到我五行宗头上來了,老道我这便去破了他的山门,砸了他的祖师牌位,灭了他一门上下!” 杨风干咳了一声,翻了翻眼皮道:“莫得事,师兄莫气,不过是俗界某个三流武学小派的一群无知竖子而己,师弟我挥手间便打发掉了,嗯,即然是得了王气的官家。虽然我们修士对此无惧,却也犯不上得罪紧了,沒來由去染一身俗气和因果债,何况当初师弟的故交好友都已经安排妥当,便带着小月一路游山玩水的南下,到了南疆之后便打算穿过国境去看看那边几个小乘佛教盛行的小国的异域风光,也是偶然间在一处土人聚居的寨子里听说某山洞大放光明万蝠纷飞,于是好奇之下便前去一观,于是就遇到了福道兄!” 道人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道:“三百年前,我老人家在十万大山里守着一群儿孙,在土人之中称王做祖是何等快活,不过闭关一次,再出來却发现这世道变得厉害,中土神州也不好混了,我血福宗又不像你们四大宗门一样有着欺天瞒地的阵法术业,原本自以为隐秘的洞府却全被人族给踏遍了,当时一出关,便遇到了你家的鬼子老六,说什么这里有我血蝠一族的西夷一支族人,被他一番巧言蛊惑之下,我老人家便傻子一样带着几个子孙后裔乐颠颠的來了这个鸟地方,哼哼,其实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说着恶狠狠的瞪了杨风一眼道:“哼哼,杨小子,你说的那些金毛绿眼的家伙,原來却是西方的吸血妖一族。虽然确是能够身化蝙蝠,却与我血蝠一族从血统根源上沒得半分的连系,你这小坏蛋却明明就是诳我老人家拉家带口的到这里给你打工扛长活!” 杨风笑嘻嘻的道:“福道兄,这事确实怪我,只怪在下见识太浅薄了,实在是惭愧的紧,惭愧的紧,不过那些图瑞多家族的血族,呃,吸血妖,对您道兄不是恭敬的紧么,您看,他们家族中最有天赋的那个亲子普洛夫伯爵,不都拜您老兄为师皈依血福宗了么,您老兄在这里称王做祖的不比在十万大山里苦熬日子舒服得紧!” 福老道想了想,笑嘻嘻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西源那娃儿是个好孩子,好孩子!” 火龙子打了个嗝,从福老道手里夺过酒葫芦灌了两口,抹了抹嘴吧道:“六师弟,你不在你那东瀛倭夷的岛子上纳福搞事,又跑到这里來做什么?出了什么大事需要你发那五行灵遁符回山跟掌教师侄要人,你知道我五行宗一脉都是勤于修习术业,不爱管理这人间的杂事,就算那个原本在官府中当差的新晋小子都不愿意放下课业出山,何况其他弟子,你想要几个弟子下山來帮你在世俗间争权夺利却是别想了,而且水师兄破关在即,想必用不了多少时日便要飞升而去了,说不得你还得抽个时间回山一趟……” “水道兄要霞举了么!”福老道吃了一惊,看着火龙子喃喃道:“最近数百年來,我中土修士道统日渐凋凌,已经是有四百年无人飞升仙界了,原本以为昆仑一脉的三个老贼有望在这百年之内破空,想不到却是让你五行宗不声不响的破了这天荒,恭喜,恭喜!” 喜却未必,杨风心中暗暗腹诽,仙界的情形在玄煜那老流氓和夏颉老头的诋毁之下,在他心中的形象早已是万分的不堪,何况他的前途必然也不在仙界,所以对于水道人参破天机即将霞举飞升也感觉不到什么喜悦之情,只不过大家心中理想境界不同,水师兄飞升也算是他求仁得仁了,飞升之前,说不得还真得回山拜祭一趟,呃,不对,是瞻仰,也不对…… 摇了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从脑子里晃出去,杨风想了想道:“火师兄您有所不知,那东瀛小岛虽处于东海之外,蛮荒堕落不为我修道练气之士所看重,但却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您知道师弟我素來喜欢考古发掘……” “屁!”火龙子白了他一眼道:“你爱的是摸金倒斗当我不知么,休得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考古发掘來诳我老人家,我火龙子虽然有点一根筋,可老道我活了这一把年纪却是不傻,说,都挖着什么好玩意了,我知道那地方虽然灵气荒芜,但是五行元力充足的紧,别的暂且不说,仅是那几座上古的火山,便是出产火晶石与火龙草的绝佳之地,你若不给足了老道我好处,我便向土师兄汇报你这小坏蛋用他授与你的坤元戊土诀做那挖坟掘墓摸金倒斗的下作事……” “好好好,几块火晶石,给您便是!”杨风苦笑着从星环中取出了一袋子火晶石,递给火龙子道:“师兄请笑纳……” “放心!”火龙子大大咧咧的接过來道:“不会哭着纳的!”随手打开布袋,取出一块耀眼璀璨的晶石啧啧道:“光润剔透,赤红无瑕,内蕴地火之精充足,果然是上品的晶石,那个东海蛮荒的岛子也不是一无所产的白地!” 得了好处的火老道眉开眼笑的拍着干瘪的胸膛,摆出了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神情道:“嗯,乖师弟,你继续说罢,师兄我回山之后保证守口如瓶!” 杨风笑了笑道:“师兄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过!”说着又掏出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咧了咧嘴道:“师弟我几番挖掘苦心查探,也算是发了一笔小财,这里有几块杀了那岛子上所谓阴阳师术士后粹练出來的血晶,福道兄不必客气,权当您老兄这几年在此关照在下兄弟们的谢礼好了,嗯,还有这些土特产一类的东西,便劳烦火师兄您带回山上,权当是师弟孝敬给几位师兄的薄礼罢!” 看着福老道和火龙子老实不客气的笑纳了那一堆价值不菲的各色礼物,杨风心中肉痛的暗暗想道,既然您二位这么痛快的收了在下的赃礼,那将來一旦鄙人有事求着你们出手的时候,您两位总不好意思袖手不理吧! 笑嘻嘻又摸出來一块六寸见方的金板,杨风递给火龙子道:“师兄,这是我在那岛子上发掘一座古墓所得,上面的文字奇怪的紧,您老人给解上一解可好!” 第275章 胡扯? 宁静的八角凉中凉风习习,一片的安静中只有肉锅沸腾的声,以及海涛闷头唏哩呼噜吃东西的声音,半晌,默然不语的火龙子将手中金板递给了福老道,摸了摸胡子,摇了摇头对杨风笑道:“我当是什么?原來不过是无知竖子的一片妄言而己!” 杨风故做不解的耸了耸肩,一脸迷惑的问道:“师兄,那上面到底都说什么了!”他自然知道那金板上都说了什么?因为那玩意原本就是他伪造出來的。 “这是秦代的金板,唔,让我老人家來瞧瞧……”福老道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着金版上扭曲的字符,半晌,一脸不屑的冷笑道:“哼,哈哈,可笑之极!”说着随手将金板丢还给了杨风,摇了摇头,撇着嘴道:“上面记载的乃是方士徐巿出海后于东瀛倭人岛上的一篇见闻,荒谬的很,当不得真的!” “徐福!”杨风愕然道:“那不是带五百童男女出东海替祖龙始皇帝陛下求取仙药的一位方士么,不过据我所知,当年秦皇祖龙一统六国之后一声令下全国车同轨,书同文,凡有公文铭记,皆用丞相李斯所做的小篆为准,在下的父母原是做考古的,所以对于小篆我算也略识一二,可这金板之上的文字却绝非是小篆啊!” “谁说秦人就都得用小篆了!”火龙子撇了撇嘴道:“金板上的文字是齐文,想那徐巿原本就是亡齐之人,更是为了祸乱秦国江山而被派出去的内鬼,你以为他驾船出了神洲之后难道还会用秦人制的小篆不成,若说起这始皇帝,那可就有意思的紧了,这世人皆以为秦皇奋六世余烈而一扫天下征灭六国,实则那不过是巫门的余孽与当时道门之间一场道统争伐而己,世人无知,所著史书也皆为只知其表而不知其里的浮言罢了!” 福老道灌了一碗酒,双眼有些茫然的道:“当年南巫凋凌,而北巫门下的最后一名大巫白起在身死之后,道门中人原以为那巫门于神州便已是绝迹,谁知道那白起死则死矣,却还是在暗中留下了一手,那位将秦国的质子当做奇货以居之的豪商吕不韦,便是北门大巫白起的徒孙,这厮为了重振巫门的道统而用尽了手段,在把持了秦国的朝政后,又培育了秦王政这么一个天纵奇才的弟子,最后更是不惜身死以将一身巫力尽数传于秦王政,这才造就出了这么一个千古一帝的末世大巫出來!” 火龙子苦笑了一声道:“巫门于西秦暗中崛起,可我道门那时却还在百派相争,结果最后便被那秦王政统率巫门大军给扫灭了六国,道门亦处于极危的险境,那徐巿是奉了我道门前辈的喻令,自废了一身道行后去投靠秦王政,以求祸乱他巫门的江山,在搅风搞雨弄得人心不平之后,一经出海便从此杳无音讯,煌煌大秦也落得天怒人怨二世而亡!” 杨风、许云帆等三人闻言均是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摇了摇头,杨风叹息道:“想來那楚汉相争,天下三分,五胡乱华,隋唐交替,五代十国,蒙元满清,我中华大地上林林总总的皇朝交替刀兵相征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乱七八糟,都与修士界脱不开干系罢!” 福老道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火龙子摸了摸胡子,漫声道:“那金板上说,倭岛妖鬼横行,更有神人从天而降以助那倭岛上的土人,徐福和他那班从中土渡海而去之人均被倭岛得神赐的土人剿杀殆尽……神明神明,神他奶奶个铲铲,自商周封神一战之后,哪里还有神人的踪影,就算有从天上下來溜下晃悠的,也不过是仙界的一班无聊仙人而己……” 杨风摇了摇头,晃了晃手里那块黄灿灿的金板道:“师兄,我中土无神人降世,可那海外之地可未必沒有,我倒觉着这金板上所写的东西未必不是属实!” “哦!”火龙子从汤锅里捞起块肉丢进嘴里,咀嚼着道:“说來听听,嗯,好香!” 杨风点了点头道:“据我所知,那东倭之岛本是鬼地,有一名曰国津神的鬼神之众统制岛上土人与妖魔,后來不知从何处來了一班外來的神明自称天津神,击败了那国津神明之后便占据了倭岛,那些所谓天津神明淫猥卑鄙,寡廉鲜耻,好逸恶劳,残忍嗜杀,有此等神明方有那岛上土贼盗我宗门典籍,更屠我炎黄同胞之举!” “哼!”火龙子啪的一声拗断了手中那双青竹筷,咬牙切齿的道:“反正俱是一班贼人,只管放手去杀了便是!” “师兄所言甚是!”杨风顿了顿,笑道:“我当年初至那岛子,便狠狠的教训过几次那些信奉天津神明的无耻之徒,更结识了几名西方的吸血妖,以及那岛子本土上信奉国津神明的妖鬼人类,几年下來也算是颇有一些交情,原本那些信奉天津神明的贱人们凭着些土人的小术和从我中华偷学过去的半吊子阴阳道术根本是不堪一击,但是最近情况却是有些怪异的变化,据我所知,他们所信奉的那些所谓的天津神明,当初留下來几样法器,祭祀后便可借神赐而得到莫大的威能……” “哦!”火龙子愕然道:“居然还有这等奇事,你到是说一说,那班土倭子祭祀了他们那些神明后都得了什么威能!” 杨风面不改色的顺口胡扯道:“嗯,大概有十余名元婴下品的高手吧!” “我还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呐!”福老道翻了个白眼不屑的道:“原來只不过是东倭岛屿上十几个元婴下品的废柴杂碎而己,杨老六,便是这十几个鸟人将你吓得从窝里跑出來避难不成,每个三千万美金,外加一块极品血晶,我老人家统统替你打发了便是!” 火龙子沒好气的横了福老道一眼道:“我五行宗的人还沒死绝,用不着你这老贼插手,你的这一劫快到时侯了,还是少造些杀孽,积点阴功好渡劫罢!” 第276章 消息 “唔,算罢!”福老道摇摇摆摆的拎着酒葫芦站了起來,伸了个懒腰,摇头晃脑的道:“世人都说神仙好,唯有荣华富贵忘不了,现如今的日子不错,有酒有肉的逍遥自在,闲下來便逗弄儿孙**弟子,便是这一劫渡不过去,我老人家也沒什么遗憾了,算起來这一界的妖族,已经有近千年沒有出过天妖级别的精怪了,嘿!昔日故人老友日渐凋凌,我这把老骨头在这世上活着也沒什么大趣味了……你们聊,你们聊……”喃喃的说着自顾离去。(.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看着福老道那稍显落寞的背影,火龙子叹息了一声道:“这老贼头儿是怎么了?不过是几百年不见便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想当年和这老贼相识之初,贫道还正是年轻的时候……唔,算了,不去管他,师弟,你还真打算雇这老贼蝠去给你当打手不成!” “如果福道友愿意的话我倒沒什么意见”杨风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道:“那班土人的神道教里有十几个元婴下品的高手,再加上原本的势力,这股实力说高不高,说低确也不低了,要知道现如今师弟我也算是有业有产的人,而那班人偏偏却又对我极为敌视,谁也难保他们说不准哪天一高兴就会在背后抽冷子捅我一刀。虽然我是不惧这些暴发户一般的倭子,但是我手下的产业以及那些将身家性命托庇于我的手下们却是禁不起这样的折腾,何况向來只有千日做贼,断沒有千日防贼的,反正您也知道,师弟我现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钱了,那血精虽说得來不易,不过若是狠心去杀他百十几条人命,想要炼得也并不困难,蛮夷倭人,猪狗一般的下贱卑微,便是杀他个成百上千又如何!” “师弟慎言!”火龙子很仔细的抻了抻有些皱巴的赤红道袍,一本正经的微笑道:“我等毕竟是上体天心的修道练气高人,这有些话虽然明知道是那么回事,但却是不能随意说出口的,随然家里上上下下都懒得下山,但也知道师弟你经过这么些年的苦心经营在那边声势却是越发的大了,唔,你手下的这两个小子不错,如果老道我沒看走眼的话,他们两人所修习的应该也是我五行宗的术法吧!小五行真解,嗯,不错,不错,这功力看來已经到了小五行的上品之境,也算是摸着练气修道的门槛了!” “师兄过奖了!”杨风眼光闪动着笑道:“他们两个是我的臂助班底,既然跟着我混,那总得有点拿得出手的本事方才不堕了我五行宗的名头不是,您不会要收了他们的一身功力吧!” “至于么!”火龙子嘎嘎的怪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过是下院弟子所习练的奠基小五行术法罢了,何况他们又是师弟你的总角至交,我五行宗沒有你想的那么小气!”站起來打了个呵欠道:“虽然山上那群懒鬼沒人愿意下來给你助拳壮胆,但是东倭那边的事情,你却只管放手去做便是了,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师兄我便一力给你担了又如何,只要不堕了我五行宗的名头便是,我去找那老贼蝠摆摆龙门阵去……”说罢宽大的袍袖轻轻一抖,一团红云平地乍起,老道火龙子瞬间消失。(.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许云帆愣了半天,苦笑道:“风哥,看來这五行宗的人还真是如您所说的那般护短啊!” “很厉害!”海涛闷声道:“这老道很厉害,说起來也是奇怪的很,以前我在山上的时候也见过这老道几次,那时候我怎么就沒感觉到他有这么强呢?” “你白痴啊!”许云帆瞟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兔子知道畏惧老虎,可是蚂蚁能感觉到鲸鱼的强悍吗?” “你才白痴,你他妈才是兔子,你连蚂蚁都不如,孙子!”海涛翻了个白眼,对着许云帆比出了一根中指。 “火师兄怕是也在这一界沒几年可晃荡的日子了!”杨风靠着椅子的后背扭动了几下身体,让自己坐得更加舒服一点,反手操起了一个酒瓶子,慢条斯理的咬开了瓶盖,灌了一口烈酒抹了抹嘴巴道:“趁着山上那几位大佬还在这一界,我们的计划得加紧实施了,唉!山上的日子清苦无聊的紧,哪有这花花世界快活,所以咱们打下的地盘一定要牢牢的攥在手里,尤其是东京!” 缓缓的点点头,许云帆淡淡的道:“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那么看重小日本的帝都,但是既然风哥你在那里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绝沒可能轻易的将它让出去,对了,我昨晚看新闻,上而说欧洲的一个什么教会代表团,已经抵达了日本九州开始展开民间访问,现如今日本南部那里的情况想必乱成一团了吧!” “随他们去吧!”杨风笑嘻嘻的道:“唔,英二郎那个好战份子已经带着集英会的一批精锐枪手和他手下的那票变异的血忍们南下了,反正他们打生打死的都不在我的地盘上搞,所以我是不在乎那边再乱上一些的,哈,就让黄泉和波易斯城堡的那班人去头疼吧!教廷、血族、神道教、黄泉、黑社会,张飞杀岳飞,杀他个满天飞才好,对了,那个什么欧洲教会代表团里的人都是些什么样的身份!” 小口小口的呷着红酒,许云帆轻笑起來道:“一个督主教带队,一个主教随行,再加上其他的教士和随行工作人员,大约有一百五十多人吧!也算是一个不小的规模了,督主教啊!啧啧啧,那些人为了犁开这片东方的福音硬土,还真舍得下本钱!” 咕咚咕咚的将一瓶子烈酒顷刻间灌进了肚子,海涛重重的吐出了一口酒气,大咧咧的笑起來道:“不就是一群只会划十字的洋和尚么,海参崴这边又不是沒有见过,照我看來,他们似乎和普通人也沒有什么区别咧!” “他们和咱们是不同的!”杨风摇了摇头道:“咱们东方的修士修道练气乃是汲取天地之间的灵气以加固自身元神或肉身,故尔除了如你我这班修习巫门术业能改变隐匿自己修为气息的人,其他无论是哪一宗门的修士都会流露出与众不同的气息感应,而那些西方教廷的人则是以笃信神明的坚实信仰來获得超出常人的能力,如果不是祈祷加持,咱们从他们的身上是感受不到什么超常的气息的,所以看起來确实和普通人沒什么区别,但是千万别小看了教廷那些神职人员的能力,否则西方那些血族和狼人等黑暗生物还用得着躲在暗处小心翼翼度日吗?” 沉默了一阵,杨风冷笑着道:“不过无论是靠信仰祈祷得來的神力也好,还是靠西方武技修习得到斗气也罢,与咱们的道法巫术根本都是沒有任何可比性的,想想看吧!即便是梵蒂冈的那位教皇,不也只是神仆而已么,就算他本事通天,可百年之后不也依旧是一堆冢中枯骨,所以说,力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境界的差别,这是层次上的不同!” 杨风猛的坐直了身体,看着满脸好奇的许云帆和海涛,得意洋洋口沫横飞的道:“一只强壮的蚂蚁,哪怕他再强壮,他也不过是蚂蚁而已,而做为一个人类,哪怕他是最为弱小的婴儿,他也可以轻松的杀死一百只、一千只最强壮的蚂蚁!” “哥哥,你逗呢?那些家伙可不是普通的蚂蚁!”许云帆笑着道。 “沒关系!”杨风摆了摆手,滔滔不绝的道:“或许教皇和那些教廷的家伙们都是凶悍的行军食人蚁,而我们这些人目前还是很弱小的婴儿,现如今我们还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这只不过是一个开端而已不是吗?他们止于一个境界,而咱们修士的成长却是沒有尽头的!” 点了点头,许云帆轻轻的拎起了一瓶酒,清秀俊逸的脸上突然闪过了一片阴狠肃杀之气,他冷冷的感叹道:“巫门的功法和那些强大的巫术可都是好东西啊!等我巫术大成的那一天,老子一定要做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哈哈哈,到时候会有多少美女扑向我呢?只要我勾勾手指头,她们就会主动献身吧!”这便是所谓的三句话不离本行了,貌似许云帆和盖文两个禽兽之间的交情确实不错…… 海涛喃喃道:“自从修习了巫门的功法之后,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修练中被慢慢的改造得更加坚韧强劲,而且修炼的速度也在慢慢的增加……”慢慢的伸出右手,一根小小的锋锐至极的岩刺从他的掌心缓缓的突了出來,然后,那原本是土灰色的石刺突然变成了刺目的金黄色,释放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和土原力波动。 许云帆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灰朦朦的珠子把玩着,笑嘻嘻的道:“风哥,我发现这混沌元力所转化而成巫力之所以强大,便在于它可以轻松的附着在任何其他形式的能量上,并且极大的强大其他的能量,这在以前。虽然涛子也能凭借小五行术的修为发出几枚土锥石枪一类鸡零狗碎的玩意,不过却都是粗大蠢笨的很,而且绝对沒有现在这么坚实凝固!” 杨风重重的坐在了许云帆的身边,接过两颗珠子,一手搂住了他的肩膀,嘻嘻哈哈的笑着道:“你们两个小子做的不错,也不枉我每月都派人从日本给你们送这混沌聚元珠过來,要知道这全世界混沌原力最充足的地方可就是东京啊!若是沒有当初从白老头和邪心子那削來的十几颗聚元珠汲取混沌元力送过來给你们吸取,现在你们俩的修为还真是个问題……” 第277章 刹那 夜凉如水,微风习习,海参崴的中华街似乎从它建成之日起便与这个位于俄国远东地区的滨海城市格格不入,当华灯初上,都市中开始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夜生活时,安静平和的中华街却有如一个文质彬彬的儒生士子一样,只是静静的站立在这山城高处的一角,用一双冷淡安静的眼睛打量着这个远东的不夜城。[.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闪烁着五光十色的霓虹,随处都可以见到那些因为好奇而四处张望的游客、醉生梦死唱着含糊不清进行曲的水兵、颓废漂泊的浪子、收取黑钱的警察、嚣张招摇穿街而过的帮会份子,打扮得骚媚入骨的风尘女子站在马路边上,斜倚着墙壁或是橱窗,手指间轻佻的夹着一根修长的香烟,媚眼横飞的招揽着客人。 安静的中华街,是他们所有人的禁地,油灯下的地方往往是最黑暗的,而一切风暴的中心却往往是最安静平和的,如果说现在的海参崴就像是一股在远东刮起的包含着毒品、皮肉、军火、走私等各种的罪恶龙卷风暴,那么中华街便是这股龙卷风的中心,这些外围的渣滓之所以远离中华街,是因为他们还沒有足够的资格走进这里。 道观后院的静室,黑暗中,杨风五心朝天结跏趺坐在云床上,全部精神都沉入了一种异常舒坦的境态中,脑子彷佛被泡在了温暖的泉水中一样,一缕飘飘荡荡的真元从顶门缓缓的沉下,沿着一条古怪玄奥的脉络注入丹田中那颗龙丹之中。 缓缓跃动的光卵慢慢的释放出了一缕缕游丝一般的光芒,和那外界有如满天星辰一般的银色光晕中卷出來的无数银丝混杂在了一起,在他体内所有的经脉中飞速的周游了三百六十个周天之后,慢条斯理的向着他眉心识海深处慢慢的探了过去。 在那宽广幽深的识海中,三座巨大的内外由上万层立体法阵环绕着的塔形石碑释放出一片淡淡的光芒,无数的各种色彩的符录文字飞快的环绕着两座石碑疯狂的旋转,一股巨大的能量正从不断的从石碑上一波波的沁出來。 龙丹中的混沌龙元缓缓的转化,衍生为天地间的五行元力,五色的彩光有如一道道光龙冲进了雾气朦朦的识海,在那一片迷雾中盘旋冲撞,相互的摩擦撞击着,释放出了无数色彩斑斓的光点,无边无际的识海中彩光缤纷,如同无数支礼花绽放,万亿的光点不断的翻腾聚集着,最终凝聚成了一条八色八彩身长数千米的硕大光龙。 无数彩色的光流和玄奥的符录在它身边围绕盘旋不休,而巨龙那矫健修长的身躯,则紧紧的将一座高大的石碑缠绕起來,鳞爪飞扬的光龙盘踞在高耸入云的石碑上,散发出阵阵來自上古洪荒时期不可一世的的威压,傲岸张狂的巨大光龙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仰天发出一声清越激昂的龙吟。 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声波冲破了识海中浓重的雾气,突然间,一声霹雳雷霆炸响,一股如山崩海啸一般的震动涌起,身长千米的光龙猛然炸裂,一连串巨大的爆炸轰鸣声在杨风的识海中接连不断的响起,有如一颗巨大无比的流星陨石狂野的撞击在地球上,一座高耸坚固的石碑终于在不停震颤中缓缓的崩解粉碎。 一股庞大之极的能量在杨风的识海中横冲直撞,让他原本已经宽阔至极的识海,再次的得到了极大的扩充,厚重的石碑碎裂后化做一片缤纷密集的点点光雨,细密的光雨中闪烁着一个巨大无比的符菉,符菉崩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巨大的符菉幻化出有一片如星空闪烁一般璀璨的无数细碎符菉。(.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这些细碎密集至极的细小符菉每一枚都拖拽着一条长长的焰尾,有如流星一般在杨风的识海中漫天飞舞,各种彩色的光芒交错纵横,让他的整个识海都陷入了一片无比瑰丽神奇的光焰之中,与此同时,一股威凌正大的庞然能量如水之归下一般从杨风的识海中喷薄暴涌而出,这股新生的能量在杨风的体内再次构建了几条新的经脉循环之后,便向着他丹田中的那颗跃动的龙丹轰击了过去。 古怪的经脉循环将杨风丹田内的那颗卵形龙丹,以及他那宽广至极的识海以一种最为紧凑合理的方式联系了起來,体内的那颗龙丹便随着他的一呼一吸间轻微的跃动,而杨风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内也都射出了一丝极其锐利的光芒,嘴里也含糊的吐出了一声低沉的有如太古洪荒巨龙长吟一样声音。 一股庞大的压力从杨风的身上缓缓沁出,在不断的席卷着四周的一切能量之后将其吸入体内,然后再通过经脉的循环转化为混沌能量注入到龙丹之中,细细密密的光芒终于在杨风身上闪动了一阵后渐渐的缩了回去,可是很显然的,杨风身上刚才释放出來的那股力量的威压,已经惊动了不少六识敏锐之人。 火龙子在房间内猛然睁开了微眯的双眼,有点惊诧、有点羡慕、有点愤怒的向着杨风所在的那处静室的方向看了看,自言自语的嘀咕道:“这小家伙居然又进了一境,不到十年的时间居然猛进至金丹境初品,果然不愧为我道门百年一遇的天才,哼哼,原本还担心这山下的花花世界让他迷了双眼蒙了道心,想不到在这山下里喝酒吃肉杀人放火居然比在山上枯坐闭关修行还要有成效,唔,我老人家要不要回去和山上那群小道士们说一说呢?” 静室中的杨风缓缓眼开双眼,从云床上跳了下來,站在地上活动了几下颈骨,疾走了几步之后得意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喃喃的笑着自语道:“第六重,嘿嘿嘿!他妈的,努力三年,终于让老子一不小心破开了这第六重的魂锁啊!夏颉这个老骗子,哼哼,现如今也不知那老头子又死去哪里睡懒觉了,如果他知道少爷我破开了第六层魂锁的话,嗯,算了,何必告诉他……” 随手将一枚硬币高高抛起,眯着双眼凝视着那枚在黑暗中不断翻滚着上升的硬币,杨风的两只手如抽风一般剧烈的颤抖着,手印飞速变幻着在胸腹前划出了道道残像,硬币在升到距离屋顶天花板一寸三分左右时力竭,在顶点处短暂的停顿,然后向下跌落。 “龙八式,刹那!”随着杨风的一声低吟,最后一个手印打出。 与之前操纵的龙八式中五行之式的崩、垒、焰、断、锐等声光赫赫的五式所不同,第六式的‘刹那’却沒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声光效果,繁杂之极的组合手印所描绘出的符菉,在打出之后沒有发生任何的异像,沒有电光,沒有火花,甚至沒有一丝的声音,但是那枚在空中按照地心引力的原理,带着重力加速度向下翻滚着飞速降落的硬币却突然以一种不合物理原则的方式慢了下來。 所谓修道,所谓的道术,看起來有很多的时候其本身便是与物理原则相悖的,一枚抛起來的硬币,每一个修士都有十几种,甚至几十上百种的方法减缓它的下降速度,甚至让它停留悬浮在空中,但无论是哪一种方法,其本质上无非是利用真元力來操纵硬币周围的气流或磁场以加下落的反做用力,或者就是直接以隔空取物的方式利用真元力操纵硬币本身而己。 可是龙八式中的刹那所操纵的,则是无声无息却又无所不在的时间,也就是说杨风根本不用去影响硬币本身或者硬币周围的力量,而是直接将硬币下落所用的时间拉长或者缩短,在小范围内改变时间的流动速率,将原本的六秒钟落地的时间拉长至六十秒,这样的话,在这个范围以外的旁人眼中,硬币的跌落速度便奇怪的慢了下來。 如果在这一受操纵的范围之内是一个人的话,那又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将一个人的时间加快十倍百倍,甚至千万倍的流转,那么一个强健的青年,可能会在一眨眼之间便成为了一个白发驼背的老翁,或者逆转时间流速让之成为一个婴儿。 巫门的神通无疑是最为接近神术的一种强大术法,据山海经大荒北经中所记载,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身长千里,其瞑乃晦,其视乃明,视为昼,眠为夜,不食不寝不息,吹为冬,呼为夏,息为风,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烛龙,魔龙一族的老祖宗,十二祖巫中的烛龙大神原本就是掌握时间的神衹。 虽然以杨风目前的能力还不足以达到瞬间百年的程度,而且改变时间的速度和方向,甚至让其停止也是极为损耗真元的活计,但是这种操纵时间的术法却无疑是极为强大恐怖的。 桌子上面扔着的手机突然震动起來,杨风随手一招,将它凌空吸了过來,懒洋洋的按下接听键,漫不经心的道:“哪位,米哈伊尔,哪个米哈伊尔,噢,对不起,原來是大公殿下您啊!我当然不会忘记了您,我怎么会忘记慷慨大方高贵优雅的图瑞多家族米哈伊尔大公殿下呢?只是在下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己,嗯,确实不怎么好笑,不过我不知道您原來也有这么严肃的时候,邀请吗?您真是太客气了,原本我还打算明天登门去拜访您呢?好的,好的,明天我一定按时到访!” 第278章 恶客 傍晚的夕阳浸染着世间的一切,远处的海而上波光粼粼碎金点点,宽阔的公路有如一条纯金铸就的金带连接着海参崴的市区和远递郊,一辆黑色的豪华奔驰飞速的行驶在路上,礼服笔挺的杨风坐在车里缓缓的放下车窗,晚风便顺着窗口呼啸着涌了进來,强劲的风力拂过,却吹不动他的哪怕一根发丝,似乎他整个人已经融入了四周的一切,他就是风,风就是他,风从他体内透过,却不能动他分毫。(.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懒洋洋的吐了个烟圈漫声道:“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存在平等,人类和蚂蚁一样都是动物,人类和猪一样都是哺乳动物,人类和猴子一样都是灵长目,可是人类会和蚂蚁、猪、猴子讲什么平等吗?无视、屠戮、豢养,这就是人类对待其他生物的态度,那么做为比人等更高等级存在的生物,对待人类要用一个什么样的态度难道还会征求人类本身的意见吗?你杀猪的时候会不会去征求一下猪的意见!” 海涛闷声的开着车,坐在杨风身边的许云帆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含含糊糊的道:“嗯,这个嘛,说实在的,我一对高等存在很费解,似乎以前所听说的那些个修仙有道的高人们个个都是清净无为,天人和谐,很难想像咱们这种坏人现如今居然也迈入了所谓的高等存在的序列啊!” “清净无为,开什么玩笑!”杨风不屑的笑了笑道:“你们也在五行宗的山上修习过一段时间,我那几位老师兄可是清净无为么,如果一定要断七情绝六欲才能跨入高等存在,那么与石头又有什么区别,难道修行的最终目的就是变成一块石头,大道无尽而人有穷时,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哪怕是比凡人强大了千百倍的修士,在道的面前也是渺小的可怜的虫子罢了,修士们不过是因为追寻感悟‘道’这玩意而被牵扯了太多的精力,所以沒有心气儿再去想太多的欲望,就像玩疯了的时候感觉不到饿一样,明白!” 许云帆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说,实际上修士淡漠欲望的那种‘境界’是被动的,而并非要主动的去斩七情断六欲,只是全身心浸入道中沉迷而忘记了其它的情感罢了!” “所谓功力,指的是你利用功法修行吸取积蓄下的力量!”杨风握了握拳沉声道:“而道心,则是你对这些力量运行操控的感悟,而这一切的根本都不过是力量罢了,沒有什么神秘的,譬如一颗地雷,小孩子见了只以为它是铁疙瘩,或许会用來砸人,但是咱们却能够完全发挥它的功效,甚至对它进行改装以让其爆炸杀伤力更为强大,道心这东西,看上去很玄奥,其实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儿……涛子,这边的人手派过去了沒有!” “昨天晚上安排他们上了货船!”海涛算了算时间道:“估计现在已经到了九州了吧!我派了三个小队的人过去,嗯二十七个金毛绿眼的家伙突然扎堆出现在那边会不会太显眼了,不过这些小子还不错,算是咱们这边的准精锐力量了,他们应该会谨慎吧!” “不必担心!”杨风懒洋洋掏出一双丝质白色手套戴上,抻了抻礼服的领子,整理着仪表随意的道:“太平洋上的罪恶明珠这一称号这两年來吸引了大量的欧美游客涌入,沒有人会关注城市里为什么会突然多出十几个俄国金毛,何况那边自然有人咱们的人手接应他们,嗯,他们会发现这次的行动就像旅行一样轻松写意,我是一个体恤下属的好老板,只要是我杨风的手下,那么无论他是属于嫡系还是外围,我都不会将他们当做一次性消耗品一样使用的……要循环压榨着使用这样才能将他们的价值最大的发挥不是么!” “唔,嗯……”许云帆和海涛大汗,果然不愧是风哥,总是能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哦,兄弟们,我们到了!”杨风轻轻的跺了跺脚,笑吟吟的打量着薄暮中的米哈依尔农庄,古旧的大门,灰色的围墙,门前那一片干巴巴的停车场,杨风摸了摸下巴感叹道:“一切还都是老样子啊!据说欧洲的年老血族贵族们大都喜欢居住在隐秘的山间古堡或者荒凉的教堂中,咱们的老朋友米哈伊尔大公的品味似乎很奇特不是么,弥漫着泥土芬芳的农庄,热情好客优雅高贵的吸血鬼主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这种经历的,嗯,似乎我应该在百忙中抽出一点时间去法国那位波易斯大公的城堡拜访一下……” “啊哈,就是不知道波易斯城堡是否也有一辆白色的劳斯莱斯呢?”许云帆怪笑着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整理了一下领结,捏着一张华贵的请柬,迈着轻快步伐向着门房走了过去。 九州岛是日本的第三大岛,位于日本的西南端,地理位置优越,东南临太平洋,西隔黄海、东海与中国遥遥相对,西北渡过朝鲜海峡就是半岛国家高丽,因封建时代全境分为筑前、筑后、丰前、丰后、肥前、肥后、日向、萨摩、大隅九个国,遂称九州。 若提起九州的代表名词么,那便是雨林、火山、长崎,前两者是九州的地理特色,后者么……嗯,毕竟是这世界上仅有的两个挨过一发原子弹轰炸的城市之一,也能勉强算是一种特色吧! 因为与本州岛隔了一道关门海峡,所以圣山天灾所引发的地貌改变并未太大的影响到九州岛,所以这些南方佬的生活也沒有什么改变,与东京人那种匆忙的都市生活节奏所不同的是,西南九州人的生活似乎向來都是悠闲而自在的,但是从容的外表却无法全部遮掩住骨子里沁露出來的那种野蛮和粗鲁。 傍晚前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一阵稀稀拉拉的小雨,就在这样一个阴冷潮湿的夜晚,一艘船体巨大的货轮拉响了汽笛,缓缓的开始减速,远处还有不到几十海哩的路程便是九州岛的某种繁忙的海港了,站在船头的大副迎着海风,拢起手护着打火机点燃了嘴上叼着的那根七星香烟狠狠的抽了一口,绿油油的一对眼珠子不停的扫视着附近的海面。 “安德森,安德森你这个混蛋,你他妈的跑到哪去了,赶紧给我过來!”大副抱怨的摘下帽子,掸了掸上面细碎的水珠,对着一路小跑过來的海员问道:“该死的,这究竟怎么回事,那些愚蠢的日本猴子在哪,他们怎么还沒有过來,难道他们被海怪顶翻了船吗?该死的混蛋,他们不会失约吧!” “放心吧先生!”海员安德森斜倚着栏杆,眺望着四周的海面笑嘻嘻的道:“我保证,他们一定不会失约的,毕竟这是老板的老板的老板安排下來的活计,他们不敢搞出什么岔子來!” “这可难说的很!”大副撇了撇嘴,吐出一口浓烟嘀咕着道:“我讨厌这些猴子,因为日本猴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卑鄙无耻的生物,我亲爱的安德森先生,每一个俄国人都应该痛恨日本人不是吗?” “当然,大副阁下,您向來都是正确的!”安德森耸了耸肩道:“不过我只是不喜欢日本男人而己,我喜欢日本女人,下了船之后我就要找几个日本女人,痛痛快快的玩一场华丽的他妈的……呃,阁下,他们來了,我去打信号灯!” 漆黑的海面上,一艘高速渔船马达轰鸣着飞快的向着货轮开了过來,几个渔民打扮的家伙站在船头,远远的朝这边张望了一阵,灯塔上面打出了一闪一闪的灯光信号。 在货轮发回了信号之后,两条体积颇为悬殊的船以极低的相同速度向前行驶,在保持相对静止后,货船上的起重吊机开始嗡嗡的运转,一只硕大的集装箱货柜被晃晃悠悠的吊起后缓缓的放到了渔船的甲板上。 集装箱被几个渔民上去七手八脚的打开,二十几个背着帆布旅行包的欧洲年轻人,嘻嘻哈哈的笑着伸着懒腰抖动着手脚走了出來,彼此之间互相卷着舌头大声的抱怨着,在几个渔民打扮的日本人的带领下快步走进了渔船的船舱之中,在一阵轻微的撞摇晃之后,集装箱又被吊回了货船,两艘船只互相鸣了一声汽笛,向着不同的方向分开了。 渔船的船舱中,一群身高体壮的欧洲青年正聚在一起商议着什么?日本渔民的头目半躬着身子推开门走了进來,一不小心被地板上随意丢放的碰帆布包绊了一个踉跄,坚硬的棱角分明的条状铁器让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挤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向着众人用结结巴巴的俄语道:“先生们,欢迎來到日本,我是负责各位行动后勤的谷川,希望我们能够愉快的合作,完美的完成上面交派下來的任务……” “当然,我想那一定会很愉快的!”坐在谷川身边的一个欧洲大汉接口道,笑嘻嘻的拍了拍被他一直抱在怀里的帆布旅行包,怪笑着道:“我们从遥远的俄国带來了很多的烟花,我想这些可爱的小宝贝如果绽放在日本的夜空下,那一定是非常灿烂美丽的影像!” 第279章 秩序 夜色中一片嘈杂混乱的港口,二十多名欧洲人拎着旅行袋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下了渔船,三五个人一组的消失在了深沉的夜色当中,衣冠楚楚的北条正男,带着三个金毛碧眼表情安详的俄罗斯人,从码头不远处一个专门出售贼赃的破烂修配厂里弄來了一辆二手的丰田轿车,然后挂着伪造的牌照喷吐着尾气行驶上路了,在午夜前來到了熊本县熊本市区某个偏僻的酒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在东京天灾之前,因为稻川会初代目的孙子被人袭杀,从而引发了一场规模比较宏大的三大黑帮火并,在东京黑道帮派之间重新划分势力范围的同时,杨风以及他的几名手下趁火打劫的捞取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好处,例如对住吉会和山口组这两个帮派中某些中级的干部头目和一些看上去比较顺眼的成员赐予了血族的初拥,北条正男便是属于其中的一员。 这个世界上许多的事情都很奇怪,譬如在这个信仰缺失人口急剧膨胀飞速增长的时代,血族反而选则了更为谨慎隐秘的活动,对于这个让人比较费解的规矩,却是无论是谨小慎微的秘隐议会,还是狂妄凶残的魔宴联盟,双方所属的各家族的血族们都在遵守着。 那些被血族吸取血液后并赐予力量的后裔开始变得极少,而且即使是得到了血族初拥的那些后裔,也只是被亲长给予了很少的一点力量,仅仅是使他们的身体各方面素质比普通人要强一些而己,这些现代社会的血族后裔,他们的实力相对于中世纪的那些被教会追逐剿杀的血族后裔來说,实在是有如街头流浪汉一样的卑微弱小,甚至可以忽视不计。 或许教会的势力确如不如中世纪以前那么庞大,现代信徒们的信仰也确实沒有以前的信徒那么坚定,但是教廷的实力确并未因此而下降,这其中的原因其实并不难解释,只要想一想现在可怕的人口基数就能明白,即使一千个人中只有一个对信仰虔诚,那么将全球的人口加起來的话,则仍然让教会所得到的信仰之力达到一个极为恐怖的数量。 当然,血族的势力也一直在暗中膨胀积累着,但是无论是光明还是黑暗的势力都在保持着极为冷静的克制,似乎大家都不希望在这个和平与发展为主題的时代再次挑起一场大战呢? 推门下车,将山口组的徽章小心的佩戴在胸前,看上去很像上班族老实人的北条正男摆出了一副目中无人的嚣张表情,带着三个身高体壮的俄国黄毛大步走向了一片寂静的酒吧!这里是山口组熊本县熊本市高木组的总部。 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看來,这间酒吧与别的夜间娱乐场所确实有些不一样,其中最大的不同便是來这里消遣的客人好像一直都非常的稀少,在周围人眼中向來都是一副强撑着惨淡经营的模样,让人不禁怀疑酒吧的老板可能随时都会在门口贴上‘本店转让’的纸条。 站在门口迎客侍应生也是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向着北条正男和三个黄毛鬼畜咧了咧嘴,欠了欠身,哼哼唧唧的道:“北条君,啊!几位客人,欢迎光临!”然后做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懒洋洋的推开了酒吧的大门。 走进酒吧的北条正男带着三个俄国人穿过空旷的舞池,径直來到了吧台的前面,对着站在吧台后面的那个肥胖高大的中年老板用极为僵硬语气道:“哀川君,我带來了几位远道而來的客人,我们请求觐见你们的组长高木大人!” 叼着烟卷的哀川放下了手中的打火机,上下打量了北条正男一阵,搔了搔头皮,死死的盯着他和他身后的三个俄国人,懒散的点燃了烟卷,喷了一口浓烟缓缓的笑道:“唔,这不是田村组的北条君吗?我们的高木组长现在正在楼上和几个小妞开心,您要知道,我们组长大哥是最讨厌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扰的,如果北条君您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建议您还是请等一等再说吧!不如坐下來喝一杯如何,无论是什么事情,都请您先放到一边……” “八嘎!”北条一把扯过哀川的领子,抡圆了巴掌正正反反的抽了一顿爆脆的耳光,冷森森的咬着牙大声喝斥道:“我再说一遍,我要见高木组长!” 整个酒吧里的十几名正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吸毒饮酒的家伙同时安静了下來,一道道满含着恶意与狰狞的目光像箭一般投射了过來,几个眼中凶光闪动的年青人从座位上缓缓的站起來,抓起桌子上的酒瓶砰的一声磕碎后冲了过來,看來是打算要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些外组的家伙们一顿。 三个俄国黄毛鬼畜恶意的笑了起來,不约而同的飞快的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口袋里掏出了一杆闪动着冰冷的铁器暗光的短管突击步枪,笑眯眯的指向了几个冲过來的年青人,为首的一人用生硬的日语冷冷的道:“都给我站在那里别动,否则,死!” 几个手持半截玻璃瓶的年青人在几杆自动步枪的指示下停住了脚步,慢慢的将手里紧握的所谓‘凶器’丢到了地上,捂着脸的哀川也惊愕的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的道:“你们,该死的,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从哪里弄來的这种东西,山口组内部火拼么,这些家伙是谁!” 北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森的笑容,他伸出手替哀川整了整脖子上的领结,低沉的道:“哀川君,请您不用害怕,我保证,我们绝对沒有任何恶意,我來此只是为了带领这几位朋友來见高木君而己,先生们,都别激动,别忘了你们來日本的目的是什么?我想你们也不希望出现什么不在掌握中的情况不是吗?” “你们,在做什么?发生了什么好事了吗?”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从楼梯处传了过來,一个披着上衣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冷淡的打量着众人,淡淡的道:“哟,这不是北条君吗?这些家伙……是他们!” “高木组长!”北条恭敬的向着高木欠身施礼道:“是的,是他们,他们到了!” “很好!”高木一脸漠然的表情点了点头道:“那么,跟我來吧!哀川,找人打扫一下,今晚沒有什么事情发生,大家明白!” “哈依,组长!”十几个年青人纷纷站起來,恭敬的深深的弯下了腰。 站在米哈伊尔农庄主楼二层的露台上,杨风端着一杯殷红若血的葡萄酒,幽深的目光注视着天边,在那天地一线的地方,正是风起云涌,夜风瑟瑟,卷起外面一地的落叶,有如一群寂静的怪鸟扶摇而起,掠过平地,借着上升的气流飞到半空中,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命运的力量却让他一步步的走向一个又一个未知,并在其中接触到了这个世界表相之下掩藏的种种真相,甚至卷入了种种正在发生的真相之中欲罢不能,当他还是一名普通人的时候,有一些问題他从來都未曾想过,因为那个时候许多的事情都与他无关,只是当有人也向他表示敬畏的时候,他感到力量是一个好东西,而现如今,当很多的人听到他的名字就会表示出恭顺的时候,他感到自己或许应该得到更多的支配力。 人本來的面目是什么?这是一个很难说清的问題,因为人原本就是极容易变的,从一个淡漠冷静的少年,变成一个狡诈阴险笑脸杀人的黑道老板,只不过用了短短的几年时间,这其间的过程既让他恍如隔世,又让他觉得时光如梭,稍纵即逝,猛然回头却发自现自己早已经不再是原本的自己。 “嗨,我亲爱的朋友!”笑眯眯的主人米哈依尔大公托着晶莹的高脚杯走了过來,一头雪白的银发梳拢的一丝不苟,华丽的公爵礼服配合着周围古典的装饰氛围,让人感觉似乎來到十六世纪欧洲贵族们的城堡。 看上去心情非常不错的米哈伊尔大公对着杨风举杯道:“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难道您不喜欢我为您安排的酒会么!” “当然不!”杨风笑着摇了摇头道:“您是一位热情高贵让人尊敬的主人,只不过在下突然想起一些让人困惑的问題,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思索一下而己!” “哦!”米哈伊尔大公雪白的眉尖挑动了一下,饶有兴趣的问道:“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问題能让如您这样的人物产生困惑呢?” “其实也沒什么了!”杨风耸了耸肩道:“您知道,一个人一旦有了某种欲望,那么他就会努力的争取将它实现,他们将这种欲望称之为理想,如果这种理想超过了一定的界限而得到现有的规则掌控者的警告之后,那么有些人会选择放弃,还有一些人则会选择去突破这种界限!” 悠悠的叹息了一声,杨风对着吸血鬼公爵淡淡的道:“古往今來,这种人虽然很少,但却总是在源源不断的出现,他们为了欲望或者是说理想,从而打破了那些原有的旧秩序,创造并且掌握一种全新的秩序……” 米哈伊尔大公沉吟了半晌,他小心的开口问道:“那么,您就是在这个而感到困惑吗?” 杨风灿烂的笑了起來,浅啜了一口鲜红若血的酒液,摇了摇头漫声道:“其实只不过是在下随意的一些感慨罢了,对了,关于那个诅咒的研究已经取得了一些可喜的进展,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希望大公阁下能够挑选出一批家族的成员來接受一些试验,嗯,或许有一些不完善和危险,但是我认为这是值得尝试的不是么!” ps:写作,是一种高危行业,大家对于某本正在连载中的网络小说突然太监了这种情况请不要感到奇怪,也别先忙着对写手破口骂,因为电脑前的人随时都可能猝死,我也一样。 第280章 黑灯会议 睛海酒店宽大豪华的会议室沒有开灯,厚厚的窗帘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在这一片泛着冷气的幽深的黑暗中,是一双双闪着各种浓淡不一血色光芒的眼睛,那一双双在黑暗中闪动的眼睛像是一朵朵暝灭飘摇的鬼火一般,泛出一阵阵的诡异、冰冷、邪恶、阴险、残忍……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毫不掩饰的从其中不加抑止的流露了出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波文阴沉而恶毒的声音响起,笼罩了整个寂静的房间:“晚上好,诸位先生们,我们得到切实可靠的消息,就在半个小时以前,一架中型的客机在东京的成田机场起飞,在两架驻日美军战机的护航下飞向了南部的长崎,飞机上的乘客都是一些來自欧洲的老朋友,而与之同往的则还有几位日本神道教的魁首人物!” 盖文的语音刚落,一双双眼睛中的光芒暴闪,一片吱吱喳喳的窃窃私语声便像老鼠啃木箱一样响了起來。 “安静,混蛋们!”安斯艾尔深沉威严的声音响起,那么私语声顿时消失了,半晌,安斯的声音再次响起:““各位先生们,你们应该都知道长崎对于日本的黑暗势力意味着什么不是吗?我想你们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些家伙是去天草诸岛参拜凭吊那些昔日岛原义民忠魂的吧!” “啊呀,这可真是一个令人激动的坏消息啊!”盖文那标志性的不正经的声音响了起來,与往常的那种懒散和油腔滑调所不同的是,此时他的声音有如一条地洞中的毒蛇从耳孔中钻进心里,充满了一种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冰冷和滑腻:“我们该怎么办呢?” “干掉他们,杀了他们!”一团耀眼的血光暴闪,加埃斯低沉的声音响了起來。 “老板有指示!”安斯艾尔轻轻的叩击着桌子,淡淡的道:“我们不要去管那些人,非但如此,按照老板的授意,最近我们所有的人,无论是血族、兽人、黑巫师,还是我们集英会的黑帮份子,凡是属于我们直接控制的手下,都要停止最近对于神道教和山口组的袭击,保持绝对的静默,安静的躲藏在巢穴里,等着看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老板从俄国派谴过來了一批外围人员!”波文笑着,眼中闪动恶毒光芒沉声道:“自今日起,以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外围势力从东南亚、南美、俄国远东等地來到日本,我们要负责接应这些雇佣军和杀手,不断的为他们这些家伙提供无限的强力军火和有限的支持掩护,他们会代替我们去袭击那些南部的教堂和神社,袭击日本和欧洲的神职人员,袭击各地不属于我们的帮派据点,日本的神道教和他们的政府,必须为他们的愚蠢行为付出足够的代价!” “啊哈!”盖文怪笑一声道“还要让他们去给我炸掉那些夜总会和娱乐场所,如果全日本只有东京才有夜总会的话,那么那些南部的小妞们,她们不就会源源不断的來这里务工了吗?” “操!”伴着响亮的中文发音,黑暗中六根中指不约而同的向着盖文先生比了出來,紧接着便是其他三个侯爵统领统一的嘘声响起。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加埃斯疯狂的拍打着桌子,嘎嘎的怪笑着道:“埃德蒙,听到了吗?命令我们的军火部门全力运转起來,高爆弹、燃料炸弹、电磁脉冲弹,这些好东西都给我从仓库里拖出來,嗯,再准备一些核装料的小型火箭弹发射装具,凡是他们需要的,全都提供给他们!” 隶属于加埃斯统领的埃德蒙子爵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异常小心的轻声问道:“我尊贵的侯爵阁下,战无不胜的加埃斯统领大人,您知道,上次我们在京都向某个神社投掷了一颗重磅的高爆航弹,结果我们动用了很多的人力物力才把这件事情顺利的掩盖了下去,甚至沒有让世人知晓,如果这次将那些玩意提供给这些无所顾忌的佣兵的话,这个后果很难摆平啊……” 啪啪啪,加埃斯重重的拍打着子爵的肩膀,大声的笑着道:“我亲爱的埃德蒙,不要管什么后果,去他妈的后果吧!这种事情对于我们來说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而且这一次又不是我们的人亲自出手,仅仅是一些在网上被招募來的人类佣兵而己,不是吗?我们不需要为他们做的任何事情负责,何况他们是紧追着教廷那些杂碎的脚步來到日本,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他们会在袭击那些神社和教堂之后发表一篇可以让大多数人信服的声明,会有人引导他们把目光投向相应的方向的!”波文邪恶的笑着,扳着指头漫声道:“目前全世界共有邪教组织一万二千多个,各种信徒的数目达到了数亿人之多,仅仅是被称为邪教王国的美国,就有一千多个大大小小的邪教组织,而西欧和南欧亦有一千六百多个狂热的教派,英国七百一十二个;法国两百六十六个,西班牙三百二十七个,德国两百二十二个,就算是梵蒂冈荣光笼罩下的意大利也不是沒有啊!天堂圣殿、上帝之门、大卫真理教、基督降临教……” “哎呀,哎呀!”盖文怪腔怪调的惊呼道:“亲爱的生先们,我突然发现,这些被各国政府所定义为邪恶教派的家伙,他们可都是打着基督和上帝的旗号呢?哈哈哈,赞美万恶的上帝,这他妈的可实在是太疯狂了,唔,似乎就算是那些來自俄国远东地区的前光头党傻瓜,他们似乎也会打着东正教的旗号呢?” 波文得意的点了点头道:“所以说,那些來自欧洲的神职人员们,就算他们被炸弹和狙击枪子弹不停的问侯,那们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吞不是么,他们有什么理由去指责日本政府方面呢?何况那些人类官方的反应,需要我们这些黑暗世界的贵族在意么,如果老板允许,我们愿意的话,那么用不了半年,这片东方的福音硬土,便会完全的落入我们的手中了!” 波文的秘书助理,一个中阶的男爵奸笑着补充道:“在伟大英明的老板和智慧的波文统领大人的策划带领下,我们已经成功的在暗中控制了多家的电视、广播、报刊、网站,可以说我们已经掌握了这个国家大部份的新闻话语权,各位大人,各位先生们,我们根本沒有必要去顾忌他们官方的反应,是的,完全沒有必要,如果老板对首相先生不满意,那么我们会在两个星期内利用各种势力和资源迫使他下台,换上一个让老板感觉称心的家伙!” 一个幽暗的阴影飘进了黑暗的会议室,向着众人轻轻的鞠躬,附在波文的耳边窃窃私语着。 “做得很好,渡边上忍!”波文点了点头,阴狠的命令道:“命令高木和北条他们,要给那些來自俄国的小伙子们提供最好的条件与最大的帮助,我会记得他们的功勋的,他们是非常优秀的后裔,对,就这么对他们说,这是我波文侯爵亲口说的,从长崎平八郎岛的仓库里调出一些经过我们改装后的小型火箭弹发射装具给他们,然后指点他们去袭击熊本、八代、水俣、川内、鹿儿岛一线的所有教堂和日本神社,这条线路还是比较安全的,这些俄国人虽然讨厌,但毕竟他们还算是咱们的亲近外围,老板向來都不喜欢折损自家的人手!” 加埃斯恶笑着道:“还有,我希望你们不要告诉那些俄国小子们,不要让他们知道火箭弹里装的是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明白吗?就让他们以为是普通的俄式单兵反坦克火箭筒rpg-9好了,这样他们才敢于放心大胆的去使用,毕竟是本国制造出來的高档武器不是吗?哈,我加埃斯大人,是一个喜欢在战斗中给别人以惊喜的人!” “哈依!”经过血族初拥变异的上忍渡边单膝跪地,深深的低头,然后一言不发的隐去消失。 “好了,小子们,都去做事吧!”安斯艾尔挥了挥手,端起桌上盛满鲜血的水晶杯一口饮尽,一阵暗红的血光连续不停的闪动,四个血族侯爵的心腹手下和助手们一一欠身离去,在血光闪动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在想!”安斯艾尔仰着头,盯着天花板喃喃的道:“我们是否又要开始囤积钢筋建材炒买期货了呢?嗯,或者应该再组织几个大型的建筑公司,如果所有的钱都由我们來赚,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啊……” 接连数批在港口成群出现的外国人尽管小心翼翼,但还是引起了全民拥有强烈被害妄想症的大日本帝国某些热心忠勇的国民的注意,并且很快的将这一情况反映了上去。 做为有着调查厅和皇室隐秘机关双重背景的调查厅主官小宫,被提前派到了长崎來清扫所谓的安全隐患,并负责全程陪同这些不请自來的,來自于欧洲教廷的家伙们。 所以在接到警察部门的汇报后,尽管他知道这种事后行动一点用都沒有,但是小宫还是带着他的两个心腹手下驱车飞快赶往了码头区。 ps:忽闻非著名写手放下笔杆抄起奶瓶回归主流社会,谨在此向六哥道喜。 第281章 代理人 樱桃木打造的坚实长桌上铺垫着雪白的斜纹提花桌布,精致而古老东方的瓷器上盛满了香气逼人的珍馐美味,驼峰取材于撒哈拉的野生骆驼,牛排是日本神户的小公牛身上最嫩的那一块牛肉、焦黄喷香的烧鹅來自英国某个乡下据说有二百年历史的农场,澳洲的牡蛎,南美龙虾,中国的燕窝和鱼翅,以及无数珍藏的美酒。 可是似乎客人和主人都对这些难得一见的美味食物沒有什么兴趣,确实,这种社交宴会谁会在意食物呢?但是出于礼节问題,精致的食物和各种酒水却是绝对不能少的,这里的每一位宾客,都是品尝过各种珍稀食品的大人物,对于他们來说食物根本就不重要,谁会真正的來宴会上填饱肚子,嗯,除了跟随杨风一起到來的那位海涛先生…… 站在二楼的围栏处,看着下面海涛雄踞在桌案旁,低着头风卷残云一般的吞食着各色精美的食物,米哈伊尔大公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对杨风低声道:“我亲爱的朋友,您的这位司机兼保镖先生,嗯,一个非常不错的小伙子,年轻人的胃口总是这么好……他的身上有兽人的血统么!” 杨风的眼中闪过一丝尴尬的神情,尽量保持着雍容仪态摆了摆手道:“当然不,尊敬的大公殿下,我可以保证他是一个人类,正常的人类,您知道,我们中国有一种专门从事一些古老的作战技巧修行的人,他们为了激发出一些神奇的人体潜能,所以新阵代谢十分的旺盛,几乎是正常人的数倍乃至十几倍……” “哦,我明白!”米哈依尔恍然道:“就像那个功夫家布鲁斯李一样的人类!” “您的博学让我感到万分吃惊!”杨风欠了欠身,故做惊讶的摆出了一副尊敬的表情。 “这沒什么?”米哈依尔大公矜持的摇了摇头道:“即使是一个人类,如果他能拥有漫长的寿命,只要他不是一个白痴,那么他也会变得博学多知起來的,亲爱的朋友,还是谈一谈我们之间的合作吧!前些日子,布鲁赫氏族的菲利浦家族派來了使者,秘隐议会的某些高层人物似乎又被魔党的那些家伙给刺激到了,一向被例为禁地的东方又一次被纳入了他们的视线!” “这个,似乎和在下沒有什么关系吧!”杨风耸了耸肩,不解的问道。 “秘党议会经过考虑后选定的第一个据点,是日本!”米哈伊尔大公笑眯眯的道:“我们需要一位可靠的代理人,來为我们开拓管理这片东方的新牧场,而您的名字,最近在秘党的会议中数次被提及!” “哦,也是日本吗?”杨风眨巴了一下眼睛,淡淡的道:“这可真是让在下感到受宠若惊啊!想不到杨某随便选一个地方筑窝,便是这么抢手的四战之地,不过在下只不过是一个胆子比较大一些的商人而己,我不认为自己有资格担任这么光荣而沉重的任务,我承认,我本人和我的一些手下的确控制了一些黑帮势力,并且拥有一些普通人所不具有的能力,但是我们只想稳稳当当的做自己的生意发财享受生活而己!” “我的朋友,先不要忙着拒绝!”米哈伊尔眯了眯眼睛,轻声道:“您看,既然您总是说自己是一个商人,那么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沒有什么东西是不可以买卖的不是么,正义、忠诚、良知、感情,这世界沒有什么是无价的非卖品!” 杨风搓了搓下巴,举杯大大的灌了一口酒道:“你说的沒错,但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太出格的,在下虽然爱财如命,却还知道死字如何写,我们之间的合作不是什么问題,可是如果我一旦成为你们秘党血族的代理人,那么在魔党的眼中,是否就代表我已经完全的投靠到你们秘党血族势利的旗下呢?如果是这样,那我和我的人必然会得罪那些魔党的血族,受到他们的骚扰和报复,而且您也应该知道,我现在和吉密茨氏族的某个家族有着非常密切的合作,我可不想和他们反目成仇最终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强大的敌人,这是不值得的不是吗?我还想要留着这条命去享受那些得到的利益呢?顺便问一句,做为秘党的代理人,会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米哈伊尔大公的眼皮跳动了一下,轻轻的点头,很理解的说道:“唔,当然,我明白,不过您放心,血族之间的事情自然由血族的势力來解决,我保证这是绝对不会牵连到您的,卡玛利拉和撒霸特之间的战争已经结束很久了,代理人这种事情在血族是很正常的,尤其这里是神秘而危险的东方,撒霸特联盟也会理解的,利益,一切都是为了利益,您的利益,我们的利益,他们的利益,至于说做为卡玛利拉代理人的好处嘛,嗯,还是说说您需要什么样的条件吧!” “我的条件吗?”杨风目光很平和的看着米哈依尔,眼中故意闪动过一丝贪婪的目光,狮子大开口般说道:“唔,其实我的条件也不高,首先我要保证我和我手下势力的安全,安全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其次,代理人这个词语有些过时和不合时宜,那么,战略性的合作伙伴关系您看怎么样,我们之间保持独立、合作、与共同发展,怎么样,你们负责搞定日本那些本土的神道教和密法教的力量,而我的势力则负责民间和政客们的声!” 米哈伊尔大公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夜色深沉的窗外,嘿嘿的笑着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提议,不过这种计划需要时间來慢慢的交流研究,唔,您还有其他的条件么!” 杨风笑吟吟的道:“沒问題,我们有很多的时间來研究,唔,为了加深我们彼此相互间的了解和信任,难道大公殿下您不认为应该表达一下您的诚意么,您知道我手下的那些家伙们都是很现实的,如果我不给他们足够的好处,他们是不会白白为我做事的,所以我需要大生意來赚取资金给我的手下们发薪水,最近我听说某位非洲的客户需要采购一批坦克和自行火炮,嗯,我希望我可以接下这笔买卖!” 这个家伙……米哈伊尔大公一脸无奈的看着杨风,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道:“这件事情虽然有些困难,但并不是什么问題……” “那太好了!”杨风笑眯眯的将酒杯凑过去,腆着脸道:“那么几颗短程的导弹对于大公您來说也沒有什么问題吧!我知道您是一位慷慨的贵族,但是在下也是有良心的,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您吃亏的。虽然在下最近的资金比较紧张,但是我保证,给您七折的价钱怎么样,哦,您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熊本市山口组下属分部高木组的据占酒吧!北条正男带着三个俄国小子跟在高木身后小心的顺着楼梯來到了楼上,推开一扇小小的暗门,一行人进入了一架小型的电梯,快速的向着地下沉了下去,狭窄的空间内,身材高大面容粗犷的高木用一双淡红色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三个俄国青年,一股淡淡的让人感到恐惧的压力从他的身上缓缓的升起。 “该死的!”一个年轻人小声的用俄语嘀咕着道,他们几个惊异的发现,原來这位山口组的分组头目居然也是一位血族的后裔,这个发现让这些來自于俄国的后裔感到有些吃惊。 “这位二等骑士大人,你是他们的首领!”高木盯着年轻人,淡淡的开口道。 “有什么问題吗?”年轻人歪着头,矜持的反问道,在血族的后裔中也是有着等级划分的,只不过划分的不是那么严格而己,一些比较受到家长重视的后裔,往往被赐予骑士的身份,就像古代的欧洲封建社会一样,骑士,位于贵族的最末阶,比男爵更低的爵位。 “回答我,并且称我为三等骑士大人!”高木冷冷的说着转过身去,耸了耸肩膀抖落了披在肩头的外衣,颈后一枚精巧繁杂的家族徽章淡淡的浮现出來。 “是的大人!”年轻的二等骑士和他两位一等骑士同时凛然,艰难的在狭窄的空间里微微的欠了欠身。 高木缓缓的扭过头,淡淡的道:“记着,我不喜欢你们那种轻蔑和无知的眼光,我讨厌你们那种莫名其妙的白人种族优越感,如果我还只是一个人类,那么做为一个可怜的日本人,或者只能被你们这些家伙鄙视嘲弄,但是现在,一切都要看实力和等级,感谢始祖,始祖万能!” “始祖万能!”三个俄罗斯后裔和北条畏惧的低下了头,虔诚的低声祷告。 电梯门静静的向两边滑开,前面出现了一点暗淡的亮光,一间装饰精致华美的大房间出现在一行人的面前,极其正统古典的十七世纪法式装修风格,价值不菲的古董家具,低矮的木桌上一只金杯里飘出淡淡的血腥气,这种气味让几个血族后裔感到一种从心底泛出來的饥饿。 一个金发披肩的年轻人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羊皮纸装订的书籍,闲散的翻动着书页,泛着红光的眸子中透出一片慵懒,淡淡的打量着几个走进來的后裔。 第282章 插曲 相比于跟随着一个仁义无双但是蠢笨无能的头目,现如今或许任何人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一个虽然冷酷阴险,但是手段高明总是能给大家不断的带來利益和好处的老板,所以杨风手下的兄弟、打手、以及伙计们对于这位年轻的,有些懒散妖异的,总是做事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老板心中充满了敬畏之情。(.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实力决定待遇,这句话在由人类和非人类成员所构成的异能界里,是永恒不变的法则,在这些眼高于顶的进化人类能及异类们那颗高傲的心中,他们从來只敬服跟随强者的脚步,而杨风则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无愧于强者的称号。 “虚伪的仁义和脆弱的道德不是强者所要考虑的东西!”杨风正襟危坐,托着一只茶香四溢的青花盏懒洋洋的对坐在他对面的乔妍道:“所谓法律和规则,只是强者所构建出來统治管理和束缚弱者的一个脆弱的囚笼而己,这些制定规则的人则永远都凌驾于规则之上,你不能指望他们有什么高尚的道德,因为他们所弘扬的道德也不过是用來麻痹约束人民,使其甘愿伏首受控的一种借口罢了,抢劫犯利用手中的刀枪杀人劫财,高层阶级利用法律所赋予的特权纳贿谋利,这两者从本质上來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乔妍曾经在和杨风几次有限的接触中不止一次的试图用道理來说服杨风,但是显然杨风的脑子里装了一航母的歪理邪说,而且明知道他的那些思想和言论偏激的可怕,可是偏偏乔妍的说服往往都会转化成无力的辩解,直到哑口无言。 显然,这一次她依然沒有成功,并且让自己的情绪明显推到一个气急败坏极度激动的情况之下,于是乔妍甚至用很不冷静的口吻对杨风道:“我听说你曾对几个女人信誓旦旦的说爱情,也曾和你的兄弟手下们大谈友谊,可我就不明白,除了你身边的人还有你的那些手下,对于其他人,对于这个世界同属于一个国家的人,你为什么可以冷酷成这样,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普通,他们平凡,他们沒有被你利用的价值,还是因为你那可笑仇恨权贵的偏激心理!” “我跟他们不熟,就是这样!”杨风耸了耸肩道,一脸无辜的神情,这个回答自私、荒谬、冷酷、诚实、现实,但是杨风说出來却是如此的理直气壮。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乔妍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当为什么你的优越感就这么强烈,总是明着暗着表示自己高人一等呢?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因为我有这个实力,所以我有权得到相应的待遇!”杨风浅啜了一口清茶,淡淡的道:“乔妍,你是不是当官当傻了,把无限的生命投入到为有限的政府服务当中去,你他妈当我是活雷锋还是董存瑞,说什么仁义、博爱、责任,这些东西,用我们这种人來考虑么,超脱这个世界的束缚,寻求更为广阔的空间和未來,这才是修道者的根本目的,水铉明白了,你怎么就还是执迷不悟呢?” “至于我想要做什么这个问題嘛!”杨风轻轻的拍了拍手道:“自家人知自家事,我所擅长的除了修练,只有当黑帮流氓头子,所以我于现在、过去和未來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所做的和所要做一切,都沒有什么明确目的,只因为我喜欢,或者是因为我不喜欢,仅此而己,明白!” “黑帮流氓头子,喜欢或不喜欢,仅此而己!”乔妍的眉尖挑了挑,盯着杨风的眼睛杨从中找出一丝掩示或者言不由衷,但是她失望了,从那一双深沉的似乎看不到底的眼中,她能看到的只有一片坦然。 “当然,其实事实就是这么简单啊!”点燃了一支雪茄,杨风笑嘻嘻的看着乔妍道:“我从來都不在乎谁说我好或者不好,也从沒想过留下什么好名声,我不是上帝,我不是救世主,我沒那么多的博爱和威能,混黑帮做流氓有什么不好吗?那些有点能耐就认为自己肩负着拯救万民于水火的重任,把空气中二氧化硫含量增加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的人,有多少条命也不够他死的,我可不想轻易的放弃宝贵的生命和得來不易的财富,啊哈,乔妍,乔副局长大人,您不远千里跑到这里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谈谈理想,帮我树立一个正确光辉伟大的人生观吧!” “我沒有那么悠闲,何况你的理想是你个人的问題,做为朋友我保留意见,但不予置评!”乔妍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愿意做流氓也好,混蛋也好,恶棍也罢,这些我现在已经不想去关心了,说正事吧!杨风先生,一群我国的游客在日本东京游玩的时候失踪了,那里是你的地盘,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我沒听错吧!”杨风故做愕然的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乔妍,点了点自己的胸膛,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道:“你们是官,我是匪,你们是兵,我是贼,你们是白的,我从头到脚都是黑的,你们的人丢了,居然需要我的帮助!” “何况!”杨风歪着头,摊了摊手道:“我有帮助你们的义务么,嗯,哦,请您别用什么我会得到官方的善意与好感,或者得到某位高层大佬的私人友谊來糊弄我,那些在日本失踪的所谓的游客们,啊哈,你们官方为什么不敢跳出來大大方方的向日本那边抗议讨人呢?为什么反而要通过我这么一个被抹掉国籍的,会给你们的清白显赫带來污点的家伙來斡旋呢?” 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杨风笑吟吟的道:“拜托你们别总以为别人是傻子,这样很可笑的,做为东京黑暗势力的掌握者之一,我知道那些所谓的游客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一群萌借着祖辈余荫的庇护在国内做威做福,打着考察的幌子出來挥霍国家财产的世家公子哥对吧!我想你们也意识到一旦他们的身份被披露出去的话,那么一定会民怨沸腾的是吧!” “既然你已经了解了一部份的情况!”乔妍平复了一下有些震惊的心情,尽量保持着淡然的口吻说道:“那么你也应该知道,在那些失踪的人里,有一位是江南月的表兄!” “哈哈哈”杨风一阵大笑,半晌,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脸,浑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那又怎样,嗯,杨某人向來不是一个爱屋及乌的人,不过既然是他是内人的表兄,那么如果小月愿意出手相救的话,我也会袖手旁观的乐见其成,嗯,这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呵呵呵,杨某人即不是他们那些大佬豢养的忠犬,也不是他们治下的那些俯首顺民,想吹个口哨或者丢过來几句家国大义就让我冲到他们那些人脚下讨好,某些人未免太天真了吧!” 乔妍暗暗咬了咬牙,淡淡的道:“如果这件事情得到完美的解决,那么上面会考虑恢复你的国籍……” 杨风愕然,一丝笑容从他的嘴角开始蔓延,大笑,狂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半晌,气喘吁吁的将杯中的清茶一饮而尽,轻轻的摇着头,微笑道:“我的时间有限,不想浪费,涛子,替我送送局座大人,嗯,顺便给局座大人包个礼盒,带点土特产回去!” 乔妍一脸遗憾的站起來,看着杨风摇了摇头道:“我以为凡是中国人,都会在意自己的祖宗和国籍,看來我似乎想错了,杨君,祝您在日本过的愉快,告辞!” “不送!”杨风一脸无所谓的撇了撇嘴,懒洋洋的挥了挥手,喃喃的自言自语道:“这么幼稚的激将手段在修士面前摆弄,当官真把脑子烧坏了啊!” “杨风,你……”一句话让乔妍在门口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恶狠狠的瞪着杨风。(.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杨风一脸的冷笑,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椅子的扶手,淡然的道:“生命是宝贵的,同一种生物的不同个体也是分高低贵贱有等级的,所以我建议您还是说一些能够打动人心的价码吧!别拿一些惯用的虚货來敷衍我,因为在我看來,所谓的荣誉是所有的利益中最沒有价值的东西,我并不稀罕,而且,撕掉几张文件就能抹去什么?能够证明什么?或许真的可以吧!至少这种手段抹去了我对那些人最后的一丝好感和幻想,并且成功的向我证明了他们的心思和行为有多么可笑愚妄,一切,不过如此,给你六个小时考虑,是与我展开合作还是另请高明,你们可以自由选择!” 在海涛如同押送监视的陪送下,乔妍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随着屋内一道青色的光华淡淡闪过,许云帆突然出现在室内,笑嘻嘻的坐在了杨风对面,专心致志的摆弄起茶几上的那套茶具來。 “手艺不错啊!”杨风说着懒洋洋的拿起一枚精致小巧的茶盅,将浓俨苦涩的铁观音一口饮下,一股淡淡的喉甜在嗓子处渐渐的弥漫开來:“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种玩意了!” “修习了青木诀之后!”许云帆自顾端起一只茶盅,放在鼻子下深深的嗅了嗅,笑着道:“这种铁观音泡出來的功夫茶,是所有茶品中木元力最浓的,多喝对我有好处。虽然修习了巫门那些强大的神通和术法之后对青木诀就沒怎么用过心,但是当初留下來一些习惯却不是一时半刻就能那么容易改过來的!” 杨风笑了笑,指着许云帆摇了摇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咱们兄弟之间什么时候也开始打哑谜了!” 第283章 盖文大爷 夕阳笼罩着大地,这里是日本神户市区的边缘,一处颇具古日本时代风格的庄园型豪华别墅,这里处在市郊的一个清幽之地,所以便产生了一种深邃的闹中取静的意境。 虬结古拙的苍松翠柏,厚拙的卧石,古朴的石灯和水池白沙,构建出一种宁静雅致的氛围,当然,如果把那两个站在门口不住的晃來晃去,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脸上的神情就像死了老妈一样的警卫保镖挪走的话,那就会更加完美了。 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缓缓的停在门口,车门打开,身穿黑色金边古代欧洲宫廷礼服的盖文拎着一根精巧的金色手杖懒洋洋的走了下來,旁若无人的伸了一个懒腰,打量了一下周围后径直向着别墅大门走了过去。 “先生,请留步,这里是高山家私宅,请问您是否与家主有约!”一个保镖拦了上來,用带着日本口音的英语询问道,用词虽然客气,可神态口吻却严肃而冰冷。 “当然,当然沒有!”盖文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眼睛淡淡的盯着对方的瞳孔,挥动着手杖轻轻的点了点保镖的肩窝,懒散的道:“而且,我也不需要,明白么,嗯,退下,卑贱的家伙,给我跪下!” 随着一声突如其來的喝斥,盖文的脸色突然变得阴冷无比,手杖顶端那颗硕大的水晶上猛然爆发出了一团肉眼看不到的冲击波,一股强大的压力顿时开始向着四周蔓延开去,啪的一声脆响,门口墙壁角落的一只监视摄像机在冲击中炸裂,冒出一片淡淡的青烟和焦糊气味,在一种莫名的恐惧之下,两个看上去精悍坚强的保镖不由自主的向着盖文曲膝跪了下來。 “很好,乖小孩!”盖文阴笑着用手杖挑起保镖的下巴,淡淡的道:“亲爱的小朋友,带我去见你们的家主,或者说组长,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哈依!”守门的保镖慌忙站了起來,然后双手沿腿外侧紧贴裤线并拢,恭恭敬敬的向着盖文鞠躬。 庄园中监控室的警卫头目通过门口的摄像机看到了盖文下车之后,突然发现屏幕上一黑,然后便失去了大门口的情形,拍打着桌子大吼道:“八嘎,怎么回事,赶紧派人过去查看!” 在守卫的带领下,盖文大摇大摆的跨入了大门,沿着一条中分庭院的铺着碎石的长廊,向着庄园的主楼走了过去,但是一切似乎不像预料当中的那么顺利,在主建筑前的一片百多平的小广场上,两名看來比外围巡护更高级的守卫拦住了他的去路。 盖文眯了眯双眼,手指轻挥之间,两名守卫还沒來得及说出相关的台词,身体里面一阵疯狂的气血翻涌,发出了一声痛苦不堪的嚎叫后忽然如同窒息了一般紧卡着脖子,随后整个人便那么嘭的一声炸裂开來,血肉飞溅、内脏残肢碎了一地。 “愚蠢的人类!”盖文冷哼一声,魔门血魇宗的血爆术,威力不是很大,但胜在声光色彩的效果极为出色,受术者本人也许不觉得,因为他们死了,但是看到这一幕的人绝对震撼,这样华丽残暴的死法,如果沒有变态一般强悍的心理,是很难在观赏之后仍能保持冷静无畏的。 “死亡只是开始!”一句晦涩古老的埃及语被盖文神神道道的嘀咕着念叨了出來,这是他从某一版美国好莱坞大片里学來的,听上去很酷,很拉风不是么,而且似乎也挺有道理。 当然,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这句话显然指的不是正常人所理解的诸如轮回转生一类的意思,盖文先生的意思是:肉体的死亡只是痛苦折磨的开始。 因为两条淡淡的灰影,正从那两堆惨不忍睹的血滩肉泥中飞起,然后如同一缕轻烟一般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着,强行拖入了盖文手中那根手杖顶端的大水晶中,魔宗秘法,拘魂术。(.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两名守卫临死前的惨叫声,惊动了奉命前來查探和更多负责内院警戒的人,几个脾气火爆的家伙看到一地的碎肉血污之后脑袋一热,纷纷从西服内腋下的枪袋中掏出手枪,然后一脸癫狂的叫骂着冲了上來。 残酷的视觉冲击,所造成的效果无非是呆滞后的崩溃,或者痴呆后的躁狂,于是院子里又是一阵枪声大作,硝烟弥漫,被盖文的威压所慑服的那名门口守卫,在枪声中挨了同伙发射出來的十几发子弹之后,满身鲜血的倒在地上,哼哼着两腿一蹬,便去见天照大婶了。 “真是愚蠢啊!”一声冷哼,枪响的同时,盖文的身形便已经在那一瞬间原地消失,于是所有的子弹在击穿了一道残像后纷纷落空,打得对面的院墙一片石屑纷飞,侯爵级别的血族所拥的力量和速度是极为强悍的,完全可以闪避掉绝大多数看起來慢悠悠的手枪子弹。 “秘法,疯狂相杀!”随着一声低沉的吟唱,一股庞大血腥的黑暗念力汹涌着从众人头顶上空铺天盖地的倾泄了下來,十几名守卫呆了一呆,然后便双眼发红的狂叫着举枪互射,又是一阵凌乱的枪响过后,小小的门前广场上再也沒有一个站立着的人。 “难怪那些大公爵级别的老头子和伟大的老板总是喜欢使用这些古怪的黑魔法和秘法!”盖文看着一地的尸体满足的点了点头,用小巧的手杖摩擦了一下下巴,笑嘻嘻的自语道:“这种感觉,果然比挥拳跳跃着搏杀要更为适合盖文大爷这种风度翩翩的贵族啊!或许只有加埃斯那种满脑子肌肉的家伙……唔,该死的,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正事要紧!” 说着轻轻的用手杖敲打了一下自己那双华贵的小牛皮靴的靴帮,轻佻的挥舞了一个眩目的杖花,笑嘻嘻的哼哼着一首轻快的不知名的法国下流小曲儿,趾高气扬的流氓贵族绕过一地的尸体和血污,大摇大摆踏上了眼前这幢三层建筑的台阶。 抬手推开厚重的木门,一只脚刚刚迈步进入房间,一道雪亮的刀光带着呼啸的破风声便从盖文的侧面劈了过來,眨眼间,雪亮的刀锋在空中诡异的拐个大弯,然后便是血光一闪,持刀者的脑袋在喷涌的血泉中飞升三尺离开了自己的脖子。 就在刚才刀芒一闪的瞬间,盖文大爷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将这杀气腾腾的玩意从那位偷袭者的手中夺了过來,然后反手一刀削掉了偷袭者的脑袋,随手抖了个刀花,刀身轻颤,长刀发出了咻的一声轻鸣。 无视尸体倒地,无视对面的一群武士和枪手的刀枪,盖文懒洋洋的站在门口,细细的打量着手中的这把夺來的长刀,刀身在灯光映衬下如水波一般游走着摄人的锋芒,狭长而略带弧度的刀身经过了反复折叠锻打,形成了一道道细密的淡淡的花纹,显然这是一把经过千锤百炼的工艺品,从刀铭上看,似乎还是一把颇有名气的宝刀古董。 “还算是不错,不过比起老板的那些收藏嘛,总还是要差了一些的!”盖文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道:“但是既然是主人家奉上來的见面礼,那么在下也就笑纳不恭了!” 说着手腕一翻,那根精巧的金色手杖顿时在众人的目光中消失不见,然后抬手一招,躺在地上的镶金乌木刀鞘,如同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牵扯着飞入了他的手中,舞了个刀花之后长刀呛的一声入鞘,盖文目光一冷,扫视着大厅中十几个武士和枪手,淡淡的道:“高山家主何在!” “在下便是高山家家主,高山文太!”从正对门口的沙发上站起身來,高山文太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惶恐不安,做出一副恭敬却又不失冷静的神态向着盖文欠了欠身道:“却不知这位阁下您是!” 身为山口组若头补佐的高山文太今年五十三岁,在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沒拔过刀砍过人,而且平日里做为一方的大佬,也自觉得是见过大风大浪,从腥风血雨中闯荡出來的豪强级人物了,但是现在面对着这个古怪狠毒的年轻金毛番鬼,却让他感觉到一阵阵的无力,心里更是像被冰水兜头浇过一般,凉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 能在血腥残酷的黑帮争头生活中活了这么久沒死,并且还能爬上若头补佐这一高位的高山文太还是颇有一些眼光的,他知道今天來的这位是自己和这十几个手下万万惹不起的,刚才的护卫头子的结局就是最洪亮的警钟,什么高级上忍、剑术高手、忍道强人,我呸,全他妈都是骗人的,连人家长什么模样都沒看清就被夺刀斩首,这就是林家精锐上忍的实力。 “哦,我嘛,卑贱的人类,你现在还沒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盖文毫不客气的道。 大咧咧的走了进來,一屁股坐在高山文太的对面,目光停在他的脸上,懒洋洋的道:“我奉了我们伟大的老板的命令,前來赐福给你这个愚蠢的家伙,你所失去的相对于你能得到的來说绝对是微不足道的,相信我,你这个混蛋有福了,好了,现在让你的手下们都滚出去,不要让他们做傻事,因为我沒有什么耐心,除非你们确信能够杀死我----一位高贵强大的血族,不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违抗我的命令,那么你们所有人以及你们的家人、亲戚、邻居、朋友,他们都要死!” 或许只有在面对杨风和自己人的时候,盖文大爷以及其他三个侯爵才会摆出一副惫懒的无赖的真实嘴脸吧!反正万事都有伟大的、强大的、全能的、狡猾的、卑鄙的老板去搞定,那在下又何必去劳心伤神呢?放高利贷、泡妞、斗殴、研究艺术,这才是四个血族侯爵各自一生不变的最爱啊。 第284章 安东尼 熊本酒吧的地下秘室里,又陆陆续续的几伙俄国后裔三三两两的先后赶到,此时这里从俄国偷渡过來的后裔已经达到了十二人,三等骑士两名,二等骑士三名,一等骑士七名,在这个大概有两百多平左右的房间里,一众人等静悄悄的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垂手肃立。 金发披肩的年轻人穿着一套纹绣华美的礼服,闲散舒适的靠在沙发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打量着眼前包括北条和高木在内的十四个战战兢兢的后裔,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杯,年轻人慢慢的站了起來,看着一众笔直肃立的后裔,笑了笑,低沉的道:“我的名字,威斯东,家族二等子爵,波文统领大人麾下第三智将,各位先生,欢迎你们來到家族的本部日本,那么,谁是你们这些小家伙的头目,请把徽章交给我!” “是我,大人!”一个精瘦的脸色苍白的三等骑士走上前,将一枚淡金色的徽章恭敬的交给威斯东,欠身施礼道:“安东尼.亚历山大.契诃夫,见到您很荣幸,威斯东子爵大人!” “很好,就是这个!”威斯东摆弄着手里的那枚精巧的徽章,注入了一点黑暗的血族气息之后,淡金色的徽章陡然变得耀眼起來,一道血红色的光芒闪过,一只巨大的蝙蝠投影和一组数据被清晰的印在墙壁上。 威斯东看了一眼投影,喃喃的道:“哦,原來你们是维克多男爵的后裔,你们的家长隶属于盖文大人统领,可怜的维克多现在正在北海道的奥尻岛驻守,那里虽然人口稀少了一些,但是风景如画,是个休闲的好去处!” 说着随手将徽章抛还给了安东尼,威斯东歪着头,看了看几个低着脑袋的后裔,笑嘻嘻的道:“安东尼,唔,安东尼,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听说你刚刚來到日本就拔枪干掉了一名跟踪你们的初阶神官是吗?” “啊!子爵大人!”安东尼一脸惶恐不安的道:“请原谅在下的冒失,如果因为在下的一时冲动而给您带來什么麻烦,在下甘愿接受大人您的惩罚……” “惩罚,怎么会!”威斯东摇了摇头道:“无论是教廷的教士还是神道教的神官,他们都是该被无情的杀死,每年我们在日本都要猎杀数十名神道教的神职人员。虽然我们沒有向他们宣战,但是在各个不同的层面,战争始终都在持续着,这次你们目的是什么?你们都明白么!” 安东尼深深的弯下了腰,恭敬的道:“是的大人,我们明白!” “如果任务完成的漂亮,我保证你们会得到丰厚的赏赐!”威斯东细长有力的手指轻轻的在茶几上弹动了几下,淡淡的道:“三等骑士安东尼,我现在宣布,这些家伙都划归由你來统领,并且我会给你们提供足够的军火,高射速机枪和大威力的炸弹,甚至反坦克火箭筒,只要你们需要,任何武器都可以得到,拿起武器,遵从老板的意愿,去给那些本土的神官,以及那些从欧洲來的教会成员们添点乐子吧!” 安东尼和一众后裔纷纷俯下身去,单膝跪地,低着头,一手抚在胸前恭敬的道:“如您所愿,尊贵的子爵大人,我们将会拼命去完成这伟大的任务!” 威斯东的身上突然冒出了一圈有如跳动的雾气一般的淡淡红芒,一股强大的威压立刻让整个房间都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俯视着一众后裔,威斯东淡淡的道:“我们伟大的老板是无比慷慨大方的,你们的努力必将会给你们带來丰厚的回报,力量,你们将会拥有强大的力量,高贵的地位,庞大的权势,金钱,美女,享受,应有尽有,我的后裔高木会给你们安排车辆,扔掉你们从俄国带來的那些垃圾武器,然后拿着这张名片去找这个人,你们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更为强大的家伙和你们的详细的任务书!” 一张只写着一个地址的小卡片晃悠悠的凭空出现在安东尼的面前,威斯东悠然的说道:“我接到了盖文统领大人刚刚传來的消息,如果事情干的漂亮,他会考虑接见你们这批后裔,,去吧!给那些神职人员一次狠狠的教训,尽你们的可能去完成任务吧!” 安东尼恭敬的接过了那张名片后,一众后裔低着头,缓缓的倒退着离开了这个房间,在他们的身后,沉重的合金钢大门缓缓的关闭上了,在深沉的夜色笼罩下,安东尼一伙人偷偷摸摸的溜出了酒吧!按照威斯东给他们的地址,一行十二人换上了驻日美军的军服,开着两辆不起眼的面包车喷吐着尾气绝尘而去。 房间内,威斯东懒洋洋的倒了一杯红酒,从书架上挑出一本厚厚的羊皮纸书籍喃喃的自语道:“这些该死的日本猴子,居然和教廷的那些杂碎勾结起來了,唔,想不到维克多这个混吃等死的白痴,居然有这么多的精英后裔,他妈的,这可真是太不公平了,一个小小的二等男爵居然拥有十二个血骑士后裔,我,威斯东,堂堂的家族二等子爵,波文统领大人麾下第三智将,却只有六个愚笨不堪的低劣后裔,能摆出來见人的只有北条和高木这两个混蛋……难道日本猴子和俄国狗熊之间的素质差距有那么大咩!” 一路上靠着伪造的佐世保美军基地通行证的相关的证件,一众俄国后裔总算赶在午夜前有惊无险的抵达了长崎附近的平八郎岛,而那两辆在路上熄火四次,追尾三次的破车终于寿终正寝的趴窝散架了。 这里是长崎的旅游胜地,也是著名的黑街所在,按照名片上的地址一众人等來到了平八郎岛上某物流公司的仓库,不住的咒骂着那个该死的高木,刚刚跳下车,十几只黑洞洞的枪口便指向了他们的脑袋,一群穿着守卫制服的家伙端着明显经过改装的mp5突击步枪,将他们紧密的包围了起來。 安东尼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对着神情不善的守卫摊了摊手,低沉的道:“嘿!诸位先生,晚上好,请别紧张!” “啧啧啧,瞧我看到了什么?”一名身材肥肿的矮胖子恶意的笑着,分开持枪的守卫人群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上下打量着一身美军军服的安东尼一行人,皱了皱眉道:“嘿!我说各位大兵们,你们他妈的是不是來错地方了,想嫖女人过精彩的夜生活要去长和町,平八郎岛这里不是你们这些家伙应该來的地方!” “我们是來拿军火的!”安东尼不卑不亢的盯着黑胖子道:“有人介绍我们來这里!” “啊哈,难道米国的货运船又在太平洋触礁了吗?”肥嘟嘟的矮胖子故做惊讶的问道:“你们这些家伙居然要到我们这里來买军火,哦,我明白了,是威尔少尉那个混蛋介绍你们來这里的,难道你们这些蠢货又弄丢了自己的配枪,可怜的大兵们,难道你们这次又将配枪留在哪个**的被窝里顶了嫖资,好吧!好吧!你们最好记得自己的枪号……” “该死的!”一个二等骑士怒气冲冲的蹿上前,一把抓住了胖子的领子,大声的喝斥道:“你这个……” 二等骑士的鼻子猛的抽动了几下,他突然清晰的闻到了这个可恶的胖子身上传出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胖子笑嘻嘻的耸了耸肩,抬手握住二等骑士的手腕,猛然转身,扭腰发力,一个过肩摔将他丢到一边,倒霉的二等骑士刚刚落地,几根冰冷的枪管便顶在了他的头上。 “威斯东大人!”安东尼突然开口,把那张名片递了过去,阴沉的道:“我们从俄罗斯來到日本,在熊本的高木酒吧觐见了威斯东大人,他安排我们來这里拿一些军火!” “熊本的威斯东大人!”矮胖子的脸色一变,突然间换上了一脸巴结谄媚的笑容,一溜小跑过去拉过安东尼的手紧紧握住,热情的摇晃着道:“啊哈,这是一个美妙的误会,这位尊敬的先生,您这是……” “本田,让他们进來!”一个干巴巴的声音从仓库中传了出來:“我刚刚收到命令,他们的确是奉命过來的,带他们去十三号货舱里挑一批上好的货色!” 随着那声音的出现,原本端着枪一脸谨慎的守卫们立刻消失在了阴影中,矮胖子本田的身后的门口慢慢的走出了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人來,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从他的身上传了出來,丝毫不逊于高木酒吧的威斯东,最起码也应该是子爵的实力。 “我是家族长崎部负责人杰拉尔子爵!”黑衣人看着躬下身去的一众后裔,淡淡的道:“一等男爵本田是平八郎岛的执事,你们这些家伙应该对他表示出应有的尊重!” “男爵大人!”安东尼等一众后裔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那位一脸猥亵笑容满身肥膘的胖子,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这个家伙居然是男爵,看來日本家族本部的势力可真是强大啊! “杰拉尔大人!”胖子向着黑衣人优雅的欠了欠身,转过头,对着安东尼笑眯眯的道:“跟我來吧!三等骑士,我们去货仓挑一些好东西,顺便问一句,你们都习惯使用什么样的武器,是否需要特别的改装,速射枪、突击步枪、狙击枪、迫击炮、火箭筒,我们应有尽有!” 第285章 货仓 漆黑的仓库区沒有一丝亮光,几座巨大的火柴盒式货仓加起來大约占地面积有一万多平方米,或许在地广人稀的俄罗斯随便哪个小的物流公司仓库都会比这里大上几倍甚至十几倍,但是在国土面积狭小的日本,这已经算是比较大型的仓储单位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男爵本田迈动着肥短的两条腿晃晃悠悠的走在一行人的前面带路,喋喋不休的道:“小伙子们,你们过來的目的是要对付的是那些该死的神道教神官对么,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万恶的天照大神保佑他们母亲的贞洁,天知道我有多么痛恨厌恶那些装模做样的家伙,我们提供的武器品质请诸位尽管放心,嗯,都是我们从俄国弄來的好货色,而且我保证,它们的威力绝对要比你们预期的要高得多!” 站在十三号仓库的门口停了下來,带队的本田男爵轻轻的叩击厚重的铁门,转过头看了看安东尼他们一行人,笑眯眯的道:“可怜的小家伙们,我猜你们一定是得罪了高木那个心胸狭窄的混蛋了,北条是个老实人,高木那家伙却比较阴显啊!啊哈,看看他给你们找的那两辆破烂的车子就知道了,不过我本田大人的心胸可是无比宽广的,嗯,你们是维克托兄弟的后裔。虽然维克托兄弟是隶属于盖文大人统领,而我是隶属安斯艾尔大人统领的,但是我会照顾你们这些小家伙的,哦,总之,我们都是为老板做事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么!” 随着一阵刺耳的嘎吱声,厚重的大铁门缓缓的向一边滑开,一个身高超过两米赤着上身露出一身岩石一般肌肉的大汉闪了出來,用力的推动着那扇足有几吨重的大铁门,向着本田和安东尼一行人呲了呲雪白锋利的牙齿,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 “牛鬼族的宫本君!”本田对着安东尼耸了耸肩,从怀里掏出了一小捆大麻,笑嘻嘻的揣进大汉的口袋里,拍了拍他的腹肌笑眯眯的道:“辛苦您了,宫本君!” 大汉憨笑了一声,蒲扇大的手掌抓着大麻在鼻子下闻了闻,脸上居然露出了一片极为陶醉的神情,当在一行人鱼贯走进去之后,铁门又被他以纯粹用蛮力关闭上了。 沿着一条幽暗的长廊一直向前,本田轻笑着道:“宫本君虽然长得很凶恶,但却是一个淳朴厚道的好人,欧洲的兽人大部分都是狼人,还有一少部份的熊人,但是日本的兽人却与欧洲不一样,我们这里只有钢鬼族和牛鬼族这两种兽人,嗯,就是野猪人和野牛人。虽然同属黑暗世界的生物,但是我们讨厌钢鬼族的那些家伙,他们就是贪婪、愚蠢、肮脏、蛮横的代表,老板曾经明确表示,杀死几个挑衅的钢鬼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过牛鬼族是我们血族的朋友,他们为老板打工,而所有投靠我们的牛鬼战士都归属加埃斯大人统领,所以你们最好对他们这些憨厚粗壮的家伙要保持一定的客气和尊重。虽然他们看起來傻傻的,但是他们手里那巨大的斧镰可是不傻……” 巨大的仓库内一片昏暗,不过好在因为体质的原因,这些黑暗生物的夜视能力都非常好,黑暗对于他们來说构不成什么生活上的不便,反而让他们感到安全和欣喜。 上下三层的钢铁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几辆装甲防弹的汽车静静的停放在仓库的中央一字排开,车门大开,焊花四溅,十多个大块头毛茸茸的大汉正在那里不停的忙碌着,这些低级的兽人战士或许在战场上只能充做炮灰,而且智力也比较偏低,无法胜任保安公司的工作,但是以他们远超常人的肌肉力量來做一些诸如搬运安装之类的体力活却是无比的契合,所以这些家伙向來都是被杨风当做壮工劳力來使用的,至于支付给他们的报酬,只要每月的一笔零用钱,再加上足够的米饭、肉类和啤酒就可以了,很划算的一笔买卖。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安东尼等一行血族骑士们很谨慎恭敬的站在那里停下了脚步,因为他们发现在这个仓库内有着数道强大的气息存在,这在接受家长初拥的那一刻,他们的血脉中便被灌输进了血族法则的烙印,所以在面对同一血脉的强者所发散出來的气息和威压的时候,他们是无法反抗的,这种威压和气息并不是故意针对他们所激发出來的,就像强者有强者的尊严一样,他们身上的气势除非刻意的去隐藏,否则总是会在不经意中散发出來,而像本田这种喜欢披着猪皮的家伙毕竟是少数。 肥肥壮壮的本田拍了拍手,对着一众忙忙碌碌的家伙大声的道:“奉上面的命令,给这些小伙子们按照他们的人数配置我们最强的武器,另外给他们弄两辆装甲防弹车,喂,上面有沒有传真武器的清单过來,有的话拿來给我看一看!” 一个拎着长柄扳手的血族无等级后裔抓着一张纸颠颠的跑了过來,向着本田欠了欠身,恭敬的将手中的清单递了过去。 “还真给他们配备了火箭筒,等等,我他妈的沒眼花吧!开灯,开灯!”本田抖落着清单大叫着,喀喀几声脆响,仓库顶上的大灯便亮了起來。 本田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着清单,半晌,耸了耸肩看了看安东尼等人一眼,笑嘻嘻的道:“哈哈哈,想不到安斯统领大人这次居然这么大方,以前兄弟们出任务干活的时候顶多拨发几颗炸弹或是几把手枪,能有一杆冲锋枪都算是大动作了……唔,很好,很好,兄弟们,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再去挑一些自己喜欢的,我们这里的技师后裔们会按照你们的要求对武器进行相关的改动……” 一个扛着大斧头的中级兽人从一摞高高的集装箱上腾的跳了下來,摇摇摆摆的來到众人面前,恶形恶状的笑嘻嘻道:“喂,假和尚肥蝙蝠,要不要给你的这些小伙子们在车里加上几十公斤的黑索金,这些小子们好像只有两个家伙会飞啊!如果他们很不幸的被那些杂碎给逮住了,那么索性就把车子引爆,轰隆一声,火光一闪,半条街区就飞了……哈哈!” 本田呆了呆,肥重的身体一闪,砰的一声重重的撞在兽人身上,然后飞起一脚踹在兽人那肥大壮硕的屁股上,怒骂道:“虎山丸,给我闭上你的鸟嘴,贫僧本田大爷我柔道红带九段,敢胡乱动手脚的话我摔不死你!” “狗屁的九段,大爷我一斧子下去就给你砍去七段,让你这混蛋只剩下两段,胖子,大爷我要去八目町找姑娘了,回见!”兽人撇了撇嘴嘲弄着向本田比了个中指,拍了拍屁股上的脚印和尘土,从怀里掏出一条烤猪腿,一边啃着猪腿一边哼哼着,扛着斧子大大咧咧的溜跶着走了。 “这世界无论哪个团体总是会有些混蛋的!”本田对着安东尼等人无奈的耸了耸肩,狠狠的对着那票嘻嘻哈哈的兽人和血族骂了几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地图交给了安东尼,阴狠的道:“按照地图上划红线的路线一直干下去,重点目标已经被标注出來了,特别需要注意的是熊本八代市的清水神社,那里面的主祭有着三等神官的称号,他的手下还有十几名弟子,还有鹿儿岛县川内市的前田神社,那里面的主祭似乎也有着不弱的实力……” 安东尼接过來那张地图,小心的揣进怀里,一脸为难的神色,低声下气的对本田道:“尊敬的男爵大人,您知道我们这些人的实力,仅凭我们这些人,是沒有办法战胜那些依托着神社的主祭以及那些神官们的,您知道,我们是客场作战……” “笨蛋,难道我给你们准备的那些武器全都是废铁吗?”本田瞪了安东尼一眼,低声的喝斥道:“还是你们这些家伙害怕了,一群沒用的家伙,你们的武器是最精良的,只要你们采用偷袭的方法,足够你们干掉那些杂碎了,而且又不需要你们全歼了他们,只要多少的干掉几个就足够了!” 拍了拍安东尼的肩膀,本田眯着眼睛笑眯眯的安慰道:“不用担心,小伙子们,老板从來都不会让手下白白去送死的,想想看,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啊!你们的任务很轻松,只不过是把水搅的浑一些而己,这简直就是上面送给你们的好机会來让你们立功提升爵位啊!难道你们这些卑微的后裔们不想获得上面的提拔么,拿出你们的勇气來,想想你们的领袖列宁,想想伟大英勇的苏联红军……” 一众俄国的血族后裔愕然,列宁,苏联红军,这似乎很久远了吧!难道本田大人沉睡了一百年,前几天才从棺材里面爬出來的么,可是家族不是近几年才在日本发展后裔的么,这可真是很古怪啊……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本田这肥厮原本是一名秘法僧人,因为触犯了某些戒律以至于被逐出了寺院,叛逃到了黄泉成了一名不死的黑暗僧侣隐匿了下來,后來在文觉的引介之下又被安斯艾尔赐予了血族的初拥,成了一名光荣的男爵,因为某些原因,原來足不出洞一心苦修的男爵大人脑子里面的历史确时有些断链脱节。 第286章 清水神社 世界有如一片深海,海面上层的游鱼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海底那些海王类霸主之间所发生的争斗与血腥的搏杀,但是自从当三年前的那一场巨大的地震和海啸席卷日本之后,各种势力之间的火并与争斗便从水底渐渐的开始向水面上浮。(.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枪声、爆炸、流血、死亡,这些东西在日本民众的眼中已经是司空见惯沒什么可惊奇的了,这种日子既然伊拉克和阿富汗人都能受得了,那么忍功世界第一的日本人又有什么可接受不了的呢?政府,我呸,政府只有在收税的时候才会想起人民吧!与其指望政府保护或者上街奔走着搞那些无用的示威游行,还不如去全国连锁的‘须佐之男武器店’买把好枪防身呢? 熊本县八代市的清水神社,乃是拥有三千多座分社的熊野鸦神真宫大社的熊本分部,高大的鸟居牌坊在黑漆漆的天幕衬托下,显示出一种单薄的苍凉与无力。 神社的四周是大片的草地和树林,强劲的夜风卷着冰冷的雨点漫过树梢,胡乱的在夜空中呼啸盘绕着,黑沉沉的社神宛如一只低矮肥壮的怪兽,背靠青山蹲踞那里,在风雨如晦中保持着一种不动如山的沉稳。 神社的的主祭厅今夜灯火通明,一尊高大的金色乌鸦的神像面前,跪伏着超过一百名各种等级的神官,甚至包括了几个腰挎打刀一身黑色具足胴甲面容冷漠的神武士,他们虔诚的祈祷着,混杂了强大神力的祈祷声,在黑夜中迎风飘出去了老远,原本漆黑阴冷的黑夜,也被这充满了神圣光明气息的声音涤荡的干干净净,似乎变的透明光亮了不少。 据说鹿儿岛县的川内市最近发现了一批强大的黑暗生物的活动往來,联合最近福冈县那一连串的神社和教堂遭受袭击的事件,那么就可以肯定,一股不弱的黑暗势力侵入本地,正在打着攻击川内市前田神社的主意,为了抵抗并消灭这股黑暗的暴徒,所以鹿儿岛和熊本两地的神社力量被抽调了大部分前往川内市查探布防去了。 八代市的防备力量空虚,清水神社的自然就只能向熊野本宫,以及大分和宫崎两地的鸦神真宫分社求援,所以熊野本宫的两个阴阳师便带领着座下的几个神武士,以及大分和宫崎两个分社的神职人员赶來清水神社坐镇。 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夜空,随着一阵巨大的爆炸声骤然响起,整个大地都在微微的震动,主祭厅中那座巨大的神像微微摇动,一只摆放在祭案上的瓷器被直接震落到了地面上,砰的一声摔的粉碎,神社不远处的一座六层高的楼宇在浓稠的烟火中发出了一阵不堪重负的呻吟,缓缓倾斜、滑落、崩溃。 隆隆声不断传來,那种无可奈何的宏大塌陷,几乎令近处的人呼吸都为之窒息停息,这座大楼乃是山口组矗立在南部控制区域的一座桥头堡,上面驻扎了一百多名的山口组精锐枪手以及四百余名社团分子,沒想到却被直接炸成了废墟。 “他们來了!”清水神社的主祭,一个跪伏在神像前的三等神官缓缓站了起來,双手正了正头顶的高冠,一脸肃然的神情扫视着众人,从宽大的袖筒中取出了一根缠绕着之字型纸带的短棍,轻轻挥舞着低声道:“诸君,请同心结力,在鸦神大神的庇佑下联手御敌!” “哈依!”几十名低等的神官猛然大喝一声,纷纷取出了各自的武器,法扇、铜镜、铁铃、打刀、绳杖、排成四列长队鱼贯走出了主祭堂,在院中的小广场上迎着愈加猖狂的凄风冷雨结了一个御敌的阵势严阵以待。 夜风狂吼,席卷着如注的暴雨横行无忌的肆虐着,两辆装甲防弹的黑色商务车安东静静的隐藏在距离神社几百米外的一幢大楼下的地下停车场,楼顶的天台上,十几名血气森森的后裔一边开始架设机枪,一边正在使用夜视仪遥遥窥视着清水神社。 在这些后裔们的头顶上数千米的高空中,威斯东和杰拉尔等几个南部执事正披着黑色斗蓬静静的飘浮在那里,一脸的幸灾乐祸,其中赫然有着据说在北海道守海岛的维克托男爵,哦,现在已经是子爵大人了。 “混蛋!”维克托在虚空中跺了跺脚,气哼哼哼的自语道:“这些蠢家伙还在等什么?他们怎么还不开始,喂,本田君,你给他们的那些武器不会出现什么问題吧!” “放心吧维克托大人!”其胖如猪的男爵本田向着维克托笑嘻嘻的点头道:“绝对不会有问題,或者唯一的问題,就是它们的威力可能惊人了一些,始祖保估,但愿那些玩意的响动不要吓到您的那些后裔!” “哎,这些俄罗斯血统的后裔!”维克托故做遗憾的摊了摊手道:“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们骨子里总是欠缺着那么一丝疯狂!” 威斯东摇了摇头,悠然的道:“已经很不错了,他们的天赋还是很好的,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了六个三等骑士,我亲爱的维克托兄弟,你的后裔数量在咱们的家族中可是仅次于八位伯爵大人的,而且还都是清一色的欧洲后裔,说实话,日本人的血统实在是低劣的很啊!” “威斯东!”沉默的杰拉尔皱了皱眉道。 “哦,啊!”威斯东恍然,向着本田欠了欠身道:“本田君,您不会生气吧!” 本田连忙还礼,惶然的摆手道:“当然不会,威斯东大人。虽然我也曾经是一个日本人,不过当我决心投入黑暗化身堕落的僧侣那一刻,人类的身份对我就已经不重要了,尊敬的各位大人,我们现在都拥有同一个名字不是么,同一个厌恶仇恨光明的名字!” 话音刚落,随着远处传來的一阵枪口突出的焰光,架设在楼顶上的四挺经过改装的m249班用机枪传來了一阵密集的怒吼咆哮声,数一条火龙轰鸣着撕碎了黑夜下的雨幕,朝着清水神社主祭厅和岛居牌坊之间的小广场横扫了过去,那里一排排站成密集阵型的等待着黑暗势力上门挑战的神官们,便全部成了枪口下的活靶子。 “卑鄙无耻的黑暗生物!”十几名猝不及防的神官,在被十几颗子弹穿体而过之后第一时间内骂出了最后一句遗言,谁能想到那些肮脏的家伙居然放弃了以往的战术呢?他们摆下的阵势迎來的不是一群拎着狼牙棒、铁叉、斧镰一窝蜂冲上來肉搏的兽人,也不是一群挥动着骨杖打刀冲上來的黑术士和堕落僧侣,而是一颗颗灼热的收割生命的子弹。 尖叫声、惊呼声不断响起,安东尼他们站在楼顶疯狂的大笑着,其他人纷纷抄起了自己的家伙,开始动用一切的武器朝着清水神社内的所有活物扫射着,弹雨、光流,爆炸的气浪,让昔日庄严神圣的神圣立刻化为了血肉地狱。 那些还來不及全力运转神力的神官们,他们的肉体与普通人一样的脆弱,当架设在楼顶的几挺重机枪喷吐出的金属风暴降临后,立刻就在那一排排的神职人员的队列中搅出了一片腥风血雨,数十具肉体被密集的大口径机枪子弹撕碎,形成了大雨都冲不散的浓密血雾,子弹击中了广场上坚硬的石板后一阵迸射的碎石和跳弹横扫出去,又打倒了附近的大批的神官。 安东尼狞笑着,死死的扣住机枪的扳机,把死亡的弹雨疯狂的倾泻下去,直到机枪上不断的传來了撞针空击的声音后,又抄起一枝大口径的反器材狙击枪,向着神社的方向开始射击,很显然,安东尼他们这些家伙。虽然在得到初拥之前也曾经是俄国黑帮中无恶不作的暴徒,但是他们平日里在帮派的撕杀火并中所使用的武器,也不过是几把手枪或者是几杆猎鹿霰弹枪而己。 或者在远东的黑帮中他们也算是枪法不错的枪手,但是他们却并沒有专门接受过操纵重型武器的训练,所以他们并不懂得轻重武器间的配合,只知道死死的扣住扳机疯狂扫射,沉溺在重机枪怒吼的横扫的快感当中,而射速如此之快的连续扫射,不过是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便已经让他们耗尽了手头上所有的弹药,几挺重机枪先后哑火,变成了一堆无弹供应的废铁。 而且他们的枪法一点也不好。虽然打的热火朝天,可是神社内却有超过一多半的神官顺利的避开了金属风暴铁流的屠杀,并且浑身冒出了一片片或浓或淡的白光开始集结,咬牙切齿的将一道道仇恨的目光投向这座大楼的方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一窝蜂的涌了出來,然后扑过來进行残酷的报复。 看着神社中那一片聚集起來的白光,安东尼他们的头皮不由得一阵阵发麻,他们这些家伙可不认为自己这一队十几个血骑士,能够在近战中战胜那些发了疯的日本神官,指挥着手下的几个枪手将将那一架架重机枪从楼顶上推下去,显然,他们不打算将这些武器带走,也沒想过留给那些神官或者别的什么人。 “我靠他们这些败家子!”肥壮的本田在高空中跺着脚破口大骂:“每架将近一万美金的家伙就这样被他们这些混蛋给败掉了,天呐,安斯艾尔大人知道了一定会扒了他们这些混蛋的皮!” 第287章 光与暗 一道道温润和煦的白光在夜空中渐渐亮起,在密集的枪声打破暗夜的寂静那一刻,已经有不少的本地居民听到了外面的异动,有些窗户里面已经露出了灯光來,但是等他们看到外面的枪火和白光时,立刻传來了大惊小怪的惊呼声,然后那些灯光很快的又熄灭了,就连偶尔传來的几声小孩子的啼哭声,也被牢牢的捂在了嗓子眼里,显然熊本的市民对于这种情况已经有了极强的适应性。 安东尼眯着眼睛盯着那一道道从神社中冲破雨幕冲天而起的白光,沉声低吼道:“帕奇诺夫,华伯斯基,你们这几个家伙快开炮,给我开炮,发射火箭弹!” 几个二等骑士狞笑着抓起放在一边的反坦克火箭筒,按照印制粗糙的说明书上的指示一阵手忙脚乱的操做,然后将弹体上标着三道黄色线圈的火箭弹装入了调整好的发射筒,齐声以生硬的阿拉伯语高呼着狂嚎了一声“真主至大,阿拉伯民族战线万岁,真主战士万岁!”然后扣下了扳机,六颗火箭弹拖着长长的焰尾呼啸着先后砸进了清水神社。 “狗屎!”帕奇诺夫郁闷的低声道:“伙计,咱们吼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华伯斯基耸了耸肩道:“反正男爵大人说了,每次袭击前都要喊这么一句,不过你不觉得这口号挺带劲儿的么,真主至大,阿拉伯……噢,我……操!” 一团强烈的光芒升起,一朵雪白的蘑菇云带着恐怖的巨响以及雨水被高温蒸发后产生的水汽缓缓的从地面上升了起來,强劲的冲击波带起了剧烈的狂风肆虐,整个清水神社的建筑物在强光中微微抖动了一下,然后立刻如同风暴中的火柴盒一样被吹散成为一堆四处迸射的建筑垃圾,而那些身上神光涌动的神官们,他们强大的神力在如此恐怖的爆炸面前也只不过仅仅勉强的支撑了几秒钟,然后立刻浑身神力耗尽,骨肉成灰。 以神社为中心,方圆五百米内所有的建筑物,在这片强劲的冲击波下发出了一阵阵轻轻的颤抖和声声痛苦的呻吟,一扇扇窗子上镶嵌的玻璃猛然向内凹陷,然后砰然炸裂,变成无数如刀锋一般锐利的碎片,呼啸着四射迸射。 冲击波卷起的烟尘和高温造成的水蒸汽,奔涌着形成了一座如山岳般高大的乳白色汽浪以一种势不可挡的赫赫威势向着四周狂卷,几辆停靠在马路上的小轿车有如纸糊的玩具一般被狂风裹挟着丢出了重重的砸在地上,变成了一团火光中的废铁,一圈刺眼的红色光芒裹着无数的烟尘水汽,有如怒涛狂涌,巨浪横空,向着安东尼等一众后裔们所在的大楼席卷了过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安东尼他们见状不由吓得魂飞天外,他们不知道自己刚才发射出去的那六枚看起來纤细单薄的火箭弹为什么会产生让人如此震惊恐怖的场景,闪光、巨响、冲击波、蘑菇云,这玩意他妈的……不会是传说中的核装弹吧!该死的,那些愚蠢兽人到底在那玩意里面加了什么料。 一想到在中学时上历史课时看到的那些核辐射与核沾染所造成恐怖后果的图片,十几个血骑士不由得齐齐打了个冷颤,饶是他们的身份特殊,身体素质的各种条件都要远远的超过普通人,但是他们绝不会认为自己有能力与‘核爆’这种恐怖的玩意相抗衡。 “我觉得,那玩意能干掉一位公爵,不,一位亲王!”冒着青烟的火箭筒从帕奇诺夫的肩上滑落,这厮看着远方的惊景,浑身不断的哆嗦着喃喃的道。 安东尼跳着脚飞踹过去,大声喝骂道:“快跑,蠢货们,赶紧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 一道道残影闪烁,这些还沒有长出翅膀的低阶血族扔下了手中的武器后体能全开,惊慌失措的向着另一幢大楼的楼顶玩命跳跃奔逃开去。 远处的另一个方向,几个气喘如牛的身影看着远方火光和烟尘中化做一片废墟的神社,他们的脸色苍白无比,道道冷汗从额头上如小溪一般流了下來。 在机枪扫射的那一瞬间,几名來自本宫大社的神武士们身上的黑色具足胴甲的后背便展开了两只巨大的铁羽黑翼,当炮弹尖啸着划破夜空时,他们便护送着两名來自鸦神本宫大社的阴阳师一声不吭的夺命狂奔。 当中一个身材巨大的家伙愤怒的挥舞着尚未从刀鞘中拔出來的长刀,大声的咒骂道:“鸦神大人在上,这些比荒魂还要更邪恶的该死的污秽的黑暗生物们,他们居然使用了核武器,该死的畜生,他们毁掉了清水神社,我要杀了他们,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几千米的高空之上,几个蝠翼宽大的血族们眼中红光闪动,发出了一阵幸灾乐祸的狂笑。 “哎呀,哎呀!”威斯东拍着手,笑嘻嘻的道:“好厉害,好厉害,维克托兄弟,你手下的这些家伙真是太有意思了,六颗加料火箭弹,啧啧啧,杰拉尔,大手笔哦!” 素來沉默寡言的杰拉尔耸了耸肩,低声道:“嗯,这个确实与我无关,那些玩意,据说是加埃斯统领大人特意叮嘱批给他们使用的!” “哦,这就难怪了!”维克托笑嘻嘻摸着下巴的道:“只有加埃斯统领大人才喜欢这种火爆的大场面啊!如果是安斯艾尔统领大人,哎,恐怕能给他们几杆霰弹枪就很不错了!” 本田笑嘻嘻的向着几人欠了欠身道:“几位大人,那边还有几条漏网之鱼!” “下去干掉他们!”维克托狞笑着握了握拳,低喝一声双翼一振,一马当先的向着几个逃得性命的阴阳师和神武士俯冲了下去。 暴雨不停,漆黑的夜色中,一团若有若无的人形水雾乍然显现,似乎有着一层肉眼所看不见的护罩隔绝了他四周的雨水,一身黑色武士劲装的平智郎悠然的站在大雨中,身上却沒有沾上哪怕一丁点的水丝。 轻轻的拍了拍肋下的长刀,仰天呼出了一口灼热的气息,喃喃的自语道:“唔,要加快速度,不然就來不及了……”身形一晃之间消失在了原地,再度以惊人的速度开始悄无声息的向前奔行,渐渐的,就连这人形的水雾都看不到了,平智郎似乎已经彻底的溶入了那弥漫在空气中无所不在的雨丝当中。 他很享受这种高速穿行在雨水的快感,因为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在这种高速的运行中,随着自己的每一次呼吸,眉心处的那枚金色的火焰状神符,都会给他的体内注入一股雄浑强劲的力量,这股纯正的光明神力在他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中荡漾着,让他的身体更加的灵敏,更加的轻快,六感也更加的敏锐。 这枚在神降仪式中灌入神力后所显现出來的金色神符,是得到天照大婶宠爱并赐予力量的神武士的标志,也是所有神降者的力量源泉,飞速的行走于水气中,平智郎的心中充满了无比的欢畅和自豪,敏锐的六感和刚刚诞生沒多久的神识,让他很清楚的听到了在很远的地方,那一声剧烈的爆炸。 “畜生啊!”平智郎的脸色狰狞,猛然摧动着眉心的神符运转,身形化做一道肉眼难眼的轻烟急速的向着清水神社的方向飞掠了过去。 光影一闪,平智郎的身形出现在高耸的楼顶,向下俯视着,在一片青烟袅袅的废墟中,他看到了一群身穿黑色斗蓬的家伙正在猖狂的大笑着,攻击屠杀着几名跌倒在泥水中的神官和神武士,这些人的身上,他敏锐的感受到了极其纯正的黑暗气息。 死死的咬着牙齿,眼里闪过了一道冷冷的寒光,一股庞大的毁灭性的力量突然从眉心处流转全身,刺激得平智郎浑身的肌肉都疯狂的跳动起來,一丝丝强劲灼热的气息以他的身体为中心猛然释放了出去,方圆百多米的范围内所有雨水,瞬间被蒸发成了一片雾朦朦的白色水汽。 威斯东一拳轰退了一个神武士,看着杰拉尔一抓撕断了那家伙的脖子,仰头看着天空低声的嘀咕道:“真奇怪,这感觉很不正常……兄弟们,小心,他们有大人物來了!” 话音刚落,一团耀眼炽烈的白光乍然突现在夜空中,强烈的光芒甚至让人眼前一花,出现了暂时性的失明,十几根路灯杆在这片强光中突然化为一片迸射的铁水,灼热的空气中电流疯狂的四处扩散,嗤啦拉的巨响声让人头皮发麻,空气中弥漫着氧气分子被电离后产生的臭氧味。 白光洒下,几个残存的阴阳师和神武士沐浴在其中精神猛然一振,身上的伤口渐渐的止住了流血,皮肉缓缓的开始愈合生长,各种黑魔法加身的负面情绪被瞬间清除,至于死了的人,嗯,那就是死了,受到天照大婶宠爱的平智郎还沒有能力让他们满状态原地复活。 几个志得意满和血族却是倒了大霉,那白光有如滚汤泼雪一般急剧的消减着他们身上的黑暗能量,在这刺眼的光芒中,一缕缕黑烟从他们身上升起,皮肤和肌肉纷纷开始焦糊,发出了一阵阵难闻的气味,有如刀斧加身一般的剧痛让他们纷纷发出了凄惨的嚎叫声。 平智郎一脸神圣庄严的凌空虚站在十几米高的半空中,微眯双眼,双手高举抱球,轻轻击掌三下,白色的光芒陡然再次暴涨三分,然后,满天的白光汇聚成了一只炽烈的日轮悬空,无数星星点点的光屑温和的从天空漫天落了下來。 缓缓的睁开金色的双眼,平智郎扫视着几个惊慌失措的血族淡淡的道:“邪恶污秽的黑暗生物,以天照大御命的名义,赐予你们光明的神圣净化,神罚,天照!”合什高举双臂缓缓划落,道道手臂的残影中,耀眼的白光暴涨,急速蔓延扩散开來。 四面八方,天下地下,到处是耀眼的白光占据了每一寸的空间,无处可躲,无处可藏,道道鲜红的火焰如一条条狰狞的火蛇混杂在了里面,那些火蛇拥有极高的温度,以至于数方圆百米范围内所有的雨点瞬间都被蒸发成弥漫的水气。 “该死的!”几名血族齐齐喷了口血,身上的能量全速输入,形成了一个个黑红色的防护罩挡在白光前,始祖在上,今天我们便要死在这里了么,蠢货,我们都是蠢货啊!早知道就尽快把那些神武士和阴阳师干掉跑路好了,这个家伙到底是从他妈哪來的。 “以我绯雨樱二郎的名义,赦免所有黑暗的信奉者之罪,死者当死,杀戮者无罪!”随着一声嚣张狂妄至极的大笑,一个赤红如血的身形,缓缓的从那片与白光平分秋色的黑暗中走了出來。 平智郎的身躯一震,一股强大至极的力量猛然从天空扑压了下來,砰的一声巨响,一道紫黑色的雷光闪耀着划破白色的天幕,白炽的天空中似乎被利刃猛然劈开了一道黑色的裂缝,黑色以强劲的势头不断蔓延,耀眼的白光被一点点缓缓逼退,在那浓密的化不开的黑暗的笼罩下,一道黑色的光柱从天而降。 “这下好了,救星來了,救星來了!”几个血族狂喜,吱吱的叫着,突然感觉到身上的压力一轻,于是纷纷振翼而起四散奔逃进深沉的黑暗中隐去了身形,临走前仍不忘对着平智郎抛洒下一片恶毒至极的咒骂,几个家伙争先恐后的表达了他们非常希望和平智郎家族的所有女性发生一段与爱情无关的肉体关系。 赤红的洒金樱花瓣武士服,俊美邪异至极的面容带着淡淡的讥笑,一根金色的发带束起了满头的妖异红发,金色的腰带上插着一把黑色的长刀,雪白的袜子一尘不染…… 玉树临风的黑暗救世主绯雨英二郎脚下踏着一双黑色木屐,懒洋洋的站在那里,双手笼在宽大的袍袖中,歪着头,笑嘻嘻的看着从空中缓缓落下的平智郎。 微微欠了欠身,眯着眼睛上下的打量着平智郎,英二郎一脸云淡风轻的道:“今夜凄风苦雨,鲜血横飞,此情此景,实在是不禁让人惆怅唏嘘……在下绯雨英二郎,有礼了!” 第288章 斗 不知何时夜雨已停,乌云无声退散,一轮惨白的月亮高高挂在苍蓝色的天空之上,洒下一片让人不胜怅惘的月亮,在青烟袅袅的废墟旁,几个身衫破烂的血族在黑暗和月光的滋润下,身上一阵黑色的雾气弥漫,整齐的晚礼服和黑斗蓬又穿在了身上,除了脸气有些不正常的惨白以外,又恢复了一幅风度翩翩的德行。[.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齐齐向着英二郎欠了欠身,几个家伙的身形猛闪带起道道残影,不约而同的再次向着那几个残存的在白光下恢复过來的阴阳师和神武士扑了过去,沒有了戏谑和轻视,几个家伙闷不做声的一拥而上,乌光闪闪的利爪一挥,便有一道道透着淡淡红芒的黑色气劲猛然蹿出,猝然的攻击下,一个阴阳师的脑袋高高的飞了起來,一柱血泉喷洒在了围墙上。 “八嘎亚路,无耻的家伙们!”几个神武士狂喝一声,黑色的具足胴甲后面那对铁羽大翼猛然间抖开,挥动着剑柄上带着一根长长铁链的太刀向前狂劈了出去,一道道半月形的白色剑光从他们手中长剑的剑锋上呼啸而出,水汽弥漫的空气被剑气割裂开來,带着尖锐的破风声向着几个血族激射了过去。 英二郎缓缓的拔出肋下的天草魔剑,屈指随手轻轻的剑身上面一弹,颤抖的剑身便发出了一阵清扬悦耳的尖锐鸣叫,清脆的声音传向四方,在几个神武士的耳中却有如魔音贯脑一般,让他们的脚步顿时一个踉跄,结果被四个无孔不入的血族抓住了机会痛下杀手,以威斯东付出了后背硬挨一刀的代价又宰掉了一个铁甲神武士。 笑嘻嘻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英二郎的手腕一翻,大大咧咧的将长刀扛在肩膀上,对着平智郎招了招手后缓步走上前去,嘴里发出了轻佻不屑的挑战:“喂,你这神道教的走狗,给你一个机会,像个武士一样的來和我决斗吧!” 平智郎看着眼前这个一头红色长发飞舞,俊美的带上了几分邪异的年轻人,对方刚才无声无息的袭來,在谈笑间便打断了自己施展的神术,这让他的心里油然升起了几分戒心,并且看着这家伙心里居然沒來由的泛起了一阵熟悉的感觉。 抬手拔剑,同时猛然踏上一步,平智郎冷冷的盯着英二郎缓缓的开口道:“你这家伙,我们见过,那次在伊势神宫,沒错,就是你这家伙和另一群混蛋袭击了我们的神宫,你这个黄泉的走狗,在这片天照大御命所眷顾的土地上,绝不容许你们这些卑劣污秽的黑暗生物肆意妄为!” “哦!”英二郎眯上了眼睛,笑眯眯的道:“您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点也不明白,您的天照大神么,她对我可是沒有任何约束力,以神之名义行使权力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何必还这么假惺惺的呢?既然带刀出行,那么不是我杀你,就是我杀你,唯有实力才能代表了一切,您难道还不明白么,哎呀,您的那几个下属的情况不妙,看像子他们快要支持不住了呢?” “他们和我沒有什么关系!”平智郎冷笑起來,双手握刀平举,锋锐的刀尖静静的指着英二郎缓缓的道:“不过,如果他们死去的话,你们也要把性命留在这里,给奉神者陪葬!” “原來如此!”英二郎点了点头,突然对着平智郎笑了起來,无声无息身形一闪,猛然飞速的向后狂退,与此同时,扛在他肩膀上的那柄狭长的天草剑猛然弹起,一道黑色的剑光突然闪过,一名猝不及防的神武士痛吼一声,胸口处的凯甲迸裂,一道血泉激射了出來。 “该死!”平智郎咬牙飞扑上前,英二郎笑嘻嘻的一个大旋身,彷佛一朵炽烈燃烧的红云一般向着一旁闪了上去,坚硬的剑柄狠狠的凿在一个正全力抵抗杰拉德攻击的神武士顶门上,铁盔凹陷,黑甲包裹的高大身躯缓缓委顿在了地上,而四个血族也在平智郎身上如烈焰一般的白光下顾不得痛打剩余的落水狗,怆惶逃开。(.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呛,一声剧烈的震响,两把长刀猛然相交,英二郎借着反震的力道向后飘飞了十几米后一脸微笑的轻飘飘落地,随意的甩了甩长刀,笑嘻嘻的对平智郎道:“哟,不好意思,我习惯战前的清场,这些家伙在这里确实碍眼了一些,现在的情况五比四,我方占优,不过武士之间的决斗素來是公平的,放心吧!我们不会做以多欺寡那样的事情!” 平智郎紧紧的盯着他,神情古怪的摇摇头,缓缓的道:“所有的黑暗,天生将被光明所克制,这是神所制订的法则!”说完,他径直掏出了一个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是我,小宫阁下,请封锁清水神社附近五百米以内的街道,我和几个朋友在这边有点事情!” 小宫,英二郎装做一脸不经意的表情对着几个血族挥了挥手,四个家伙缓缓的后退,本田双肩一抖,宽大的蝠翼破衣而出飞身遁走,而三个子爵则站在那里将黑暗的气息释放出來,遥遥的锁定住三个硕果仅存的神武士。 “好了!”平智郎收起手机,浑身笼罩在了一层朦胧的白色光华中,盯着英二郎冷冷的道:“从现在开始,十五分钟以内沒有人会來打扰我们之间的决斗,你,可交待完遗言了!” 在炫目的白光中,三个血族感觉到了强大的让他们厌恶的光明力量,不由得再次退后了几步,英二郎撇了撇嘴,笑嘻嘻的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十五分钟的时间,太长了!” 说着随手把天草剑那长长的黑色剑鞘向后面扔了过去,实力最强的杰拉尔抬手接住了剑鞘,三个血族收拢起身上的黑暗气息后脱离了战圈,似乎打算全神贯注的观战。 那边的三个神武士心里顿时轻松了一下,缓缓的靠拢在一起,利用熊野鸦神宫的独门吐纳方法抓紧时间开始恢复体力,两边的人似乎都明白平智郎和英二郎之间的决斗,是他们这些家伙插不上手的,只要防备住对方那三个让人讨厌无比的家伙,别让他们去干扰战局就好了。 英二郎的身形缓缓的矮了下去,双手握剑,剑柄向前摆了一个拖刀势,低低的呼喝了一声,左肩一低,身形有如一只疾奔的猎豹,猛的朝着平智郎高速冲撞了过去,四周的空气被他身形的高速移动所挤压,居然发出了一阵呼啸的巨响,狂风向着四周汹涌着狂卷,地面上的积水的细水的杂物被吹拂起來,形成了两道迷蒙的水墙。 激荡在两人之间的狂风把二人的头发和衣襟都吹得胡乱飘动起來,平智郎神情安静淡然缓缓竖起长剑,高高举起的长剑上爆出了一道道耀眼的白光,急速的开始积蓄起庞大的力道,可以肯定,当长剑劈落的那一刹那必然是山崩石裂般的恐怖。 眼见得二人就要发生猛烈的对撞的那一刻,英二郎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古怪的微笑,他的整个人就彷佛一只风筝一样向上飘荡了起來,赤红的身影如幽灵一般的在空中打了个加旋,无坚不摧的天草剑彷佛变成了一条柔软的虚不受力的飘带,轻轻的穿过两人之间的气场,顺着烈风的走向割开了凝重密集的空气,在虚空中划出了十几道黑色痕迹铺天盖地的朝着平智郎笼罩了过去。 “该死!”平智郎见状不由得暗骂了一声,他本來已经计算好了自己与英二郎之间的距离和英二郎的冲击速度,准备借助自己高举蓄势后的一剑凌后劈下,以硬碰硬的方法打断英二郎的攻击节奏,沒想到英二郎的身形突然飞起,让他的计划依旧成了空谈。 或许论起体内力量的高下,平智郎和英二郎之间所差无几,甚至神选武士那炽烈光明的属性还要克制英二郎身上的魔界能力,但是论起战斗经验和对力量的掌控,平智郎却是远远的不如英二郎了。 从小在伊势神宫深处中的平智郎,除了和同门之间的切磋比试之外,哪里有什么与人生死相搏的经验,尽管他的招式却实凶猛狠辣,心中也存有将对方斩杀的杀心,但是却缺乏英二郎那种在与诸多对手搏杀后磨练出來的诡诈与机巧,这便是两人之间的差距。 黑色剑气已经扑到,那些看起來杂乱无章的剑气却偏偏诡异的扭曲着,以一个个不可能的角度全部劈向了平智郎的颈部,看來英二郎喜欢砍人首级的恶趣味似乎依旧沒有什么改变。 平智郎挥舞着长剑,以奇快无比内眼难遍的速度在身体四周布下了一片剑幕,准确的将一道接一道的黑色剑气挡下劈开,尽管全力施为,但是血光依旧乍然一闪,他的左肩上还是多出了一道寸许深的冒着细碎电光的黑色剑伤。 “哟,还是被我给劈中了!”英二郎嘻笑着停手,身形缓缓的停留在半空中不再攻击,只是凌空虚站在那里,歪着头,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着平智郎,眼中闪现着一丝诡异的光芒,懒洋洋的微笑道:“那个,被我手中的这把魔剑砍伤,可是一件很危险的哦!” 糟糕了,平智郎无声的苦笑一声,只觉整个左臂突然一阵发软,似乎半边的身体都彷佛浸泡在温泉中一般,感到一阵无比的舒畅和酥麻,随后一阵急骤的古怪的震动便从伤口处猛然突现,那种酥麻的感觉也变成了一道阴冷邪恶的气息,笔直的刺向自己的心脉。 第289章 续斗 一滴水落入沸腾的油锅中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至杀至恶的一剑狠狠的劈在了平智郎的肩头,來自魔界的黑魔气顺着溢出鲜血的伤口如附骨之蛆一般飞快的向着平智郎体内侵入,满带着冰冷、麻木、酥软等各种影响战斗的负面感觉沿着他的经脉线络向着心脉重地不屈不挠的挺进。 手腕一翻,平智郎手中那柄白光四射的长剑忽然倒转,剑身轻轻的搭在自己肩头的伤口上止住了流血,随着一声古怪的咒语,平智郎眉心处的火焰状符文一闪,一道如水般的白色光华缓缓的从长剑上泛起,顺着伤口注入他的体内。 屈指一弹,一股淡淡的青烟自平智郎的指尖处飞射了出來,青烟中一个鬼头的形像若隐若现,模糊不清的脸上布满了狰狞和贪婪的神情,随着一道剑光劈过,青烟中的鬼头猛张开了大嘴,发出了一声无息的嚎叫,然后满带着不甘的怨念消散在了夜风中。 “哟,不错么,这便是天津神赐予你的力量么!”英二郎摇了摇头,笑嘻嘻的打量着平智郎手中的长刀,懒懒的道:“你这家伙的剑,好像也不是什么普通的货色呢?” 平智郎慢慢的抬起头,双手握剑下压,刀尖斜指向英二郎,缓缓的道:“别小看我,剑名大光明日轮丸,伊势神宫秘藏无上神剑,來吧!你我之间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而己!” 远处的一座山头上,一个黑影轻轻的摇头叹息:“我操,这两个家伙脑子都烧坏了么,抡刀上去就干这才符合热血青年的行为嘛,他们哪來的那么多废话!” 另一个披着斗蓬吊儿郎当倚着树的黑影点了点头,油滑的道:“这些年轻人啊!为什么都喜欢那么花里胡梢的动作呢?刚才那个叫平智郎的小子挨了一刀之后的防御情况明显为零嘛,既然有机会,那何不一剑劈过去砍掉他的脑袋就是了,何必搞什么武士公平决斗这一套呢?想当年,盖文大爷我和和人决斗的时候可向來都是不择手段的……老板,我们要不要冲下去趁机干掉那个小子!” 杨风耸了耸肩道:“随便你,去吧!去组织一下也好,我很忙,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再回东京,神户高山家的事情你做的不错,值得奖励,过几天,图瑞朵家族会送过來一批美丽的俄罗斯处女,嗯,你们四个家伙随便分一分吧!” 盖文的眼珠子顿时一亮,摩拳擦掌一脸淫笑的向杨风欠了欠身,身形一矮,一道黑影猛的向着山下冲出过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一阵剧烈的金铁交鸣伴随着隆隆的爆炸声从山下传來,杨风眯了眯眼睛,懒洋洋的伸了个大懒腰,喃喃的自语道:“天草魔剑,大光明日轮丸,神兵利器落到这两个白痴手里打铁对撞,真是可惜啊……他妈的英二郎这个脑残,生死搏杀还讲究什么公平决斗的武士精神,从小受到的忍者教育都喂猪了么!” 浑然不知自己被骂做脑残的英二郎一脸妖异的微笑着,挥动着手中的天草魔剑如灵蛇一般猛然劈出,左手呈拈花之势,不时的从剑风的空隙中弹出三五道指风,笑嘻嘻的对平智郎道:“我曾经认真的研究过,我们日本的武士和剑客们,除了二刀流的门派以外,向來都是双手握剑以求得最大力度的劈砍,很少在打斗中用另外一只手辅助做战,不过我可是与你们不同,见识一下我所修行的九洲华夏剑技吧!” 英二郎的身体在空中微微一震,左手的手指轻轻的在天草魔剑的剑身上一弹,嘴里快速的念叨了几句古怪的咒语,天草魔剑的剑身上猛然一道黑色的光华爆起,发出了一阵奇怪妖邪的呻吟声,数百条虚幻的黑色剑影如疾风暴雨一般陡然向着平智郎当头劈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如果问九洲华夏的各门哪一宗最擅长玩剑,那么蜀山自认第二的话恐怕沒有人敢承认第一,几年前,杨风神神道道的从怀里摸出了一本沒有剑咒只剩剑招剑意的蜀山万剑诀残谱,然后珍而重之的交到了绯雨英二郎的手里。 正品蜀山万剑诀是剑修的法门,驭使飞剑以达到一剑化十剑、百剑、千剑、万剑,乃至最终达到‘万剑归一,破碎虚空’飞升的境界,经过在富士山上的三年埋头苦修,此时英二郎的品阶已经修行到了一剑化百的境界,而且隐隐会在很快的时间内取得突破,达到一剑化千剑的更高境界。 不过化千以后会怎么样,那就谁也说不准了。 因为出尘子当初给杨风留下來的那本剑诀便是一本沒有剑咒的残谱,于是英二郎便以天草魔功补为剑咒以输之,将原本煌煌然正气十足的万剑诀改成了邪剑诀,而且硬生生的将之修习到千剑之境,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让人咋舌的奇迹。 平智郎身形微微一矮,站在原地闷不做声的挥动自己手中的大光明日轮丸,布下一道道绵绵密密的剑网,封挡住了英二郎暴风骤雨一般的剑影进击,上半身却渐渐的向后仰去。 一声尖锐的长啸突然从远方传來,随着这声难听的尖啸,几个与熊野本宫神武士对峙着的血族猛然一凛,随后发出了一声欢呼,几个全神戒备手持长叉、铁矛、薙刀的黑甲武士木木的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的死盯着几个跃跃欲试的血族。 一阵叽叽咕咕的咒语响起,几个黑甲铁翼翼神武士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一紧,就像被一道道看不见的绳索死死的捆绑住了一般无法移动,随着绳索的勒紧,几个黑甲武士只感到浑身的血管暴涨,面甲后的脸上青筋坟起,两颗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眶里挤了出來,铠甲下的肌肉一阵不由自主的颤动,浑身便传來了一阵阵有如利刃刮骨一般剧痛,狂跳的心脏就好像注射了一百针高浓度的兴奋剂一样疯狂的跃动着,似乎随时都可能从他们的嗓子里蹿出來。 原本止住流血的伤口再一次随着一小片黑雾猛的炸裂了开來,并且撕裂了伤口附近巴掌大一片的肌肉组织,露出了下面白生生的骨头,更为诡异的是伤口处一丝鲜血都看不到,那一片片的黑雾似乎有生命一般吞噬掉了爆下來血肉。 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嚎声中,几个神武士只能木然的站在那里忍受着如碎剐一般的痛苦,眼睁睁的看着几个一脸狞笑的血族猛的扑了上來。 平智郎皱了皱眉,身形闪过了英二郎劈过來的又一片剑影,挥动着手中的大光明日轮丸横空一劈,一道弧形白色剑芒呼啸着冲上了天,绕过了英二郎劈向了那几名血族。 夜空中一道紫黑色的电光突然闪过,轻易的劈碎了平智郎拦截的剑芒,与此同时,几个神武士的惨嚎声也嘎然而止,威斯东等三名血族子爵恶笑着将长长的獠牙刺入了他们的颈动脉,开始大口大口的吞咽起他们的鲜血來。 “谁在那里!”满腔怒火的平智郎大喝一声,一脸愤恨的神情,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的一团不起眼的黑雾。 “啊哈,各位,晚上好!”随着一声油腔滑腔的憋脚日语,身披黑色金边斗蓬的盖文手持一根小巧精致的手杖在那片黑雾中缓缓的露出了身形,一脸矜持的微笑着,向三名子爵挥了挥手漫声道:“继续,小子们,不必多礼,继续用餐吧!好好的享用你们的猎物!” 英二郎眨了眨眼睛,无奈对着盖文低声道:“哎呀,原本期望着一场公平的对决,现在看起來沒有办法实现了,盖文先生,难道您不知道打断别人的决斗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么!” “啊!这个我可不清楚呢?”盖文笑嘻嘻的退后一步,向着英二郎微微的欠了欠身道:“实在抱歉,打断了绯雨先生难得的乐趣!” 英二郎看了一眼平智郎,摇摇头道:“喂,阁下,现在逃走,还來得及哦!” “混蛋!”平智郎怒喝一声,死死的瞪着英二郎缓声道:“你们这些卑劣无耻的家伙,我要把你们全都送进地狱!” “好主意!”盖文懒洋洋的挖了挖耳孔,弹了弹手指漫声道:“在下也觉得天堂比人间更适合您,咦,有援兵扑过來了!” “耶诃那摩……摩诃耶多利……恒提拉多耶刹利……”随着平智郎的低声咏唱,他的身体猛然发出了一阵刺眼的白光,朦胧中,一件白色的全身甲渐渐的浮现在他的身上,单手一举,一根两米多长的白色棍子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将大光明日轮丸对着棍子一拧,两种武器组装成了一柄三米多长的大薙刀,发出了刺目的白光。 “耶!”英二郎好奇的嘀咕道:“这家伙,居然也有神甲呢?还真是很像我啊!也好,让我劈两刀试一试!” 当,当,当,巨大的爆响声中,英二郎向着白甲长刀巍然不动的平智郎实打实的狂劈出了三剑,平智郎依旧不动如山,英二郎的身体却被反震的向后飘飞起來。 “该死的家伙!”英二郎的整个身体借助着反震的力道飘然跃上了半空,仿佛赌气一般脱手将天草剑向着高空扔了出去,自己身上泛起了一片玄黑色的光芒,眯着眼睛悬浮在空中,念叨起了一阵古怪的咒语。 “这两个家伙……”盖文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三个子爵挥了挥手道:“小子们,打雷啦!下雨回家收衣服了,闪人!” ps:病了,持续治疗中。 第290章 两伤 天草魔剑静静的悬浮在空中,伴随着英二郎的咒语,剑体的周围泛起了一片黑色的光华,天空中那惨白的月亮似乎猛然提高了一级亮度,一道如长虹一般的月华如水一般注入进了天草魔剑当中,可怪异的是,剑身不断的吸收着惨白的月华,它那漆黑的剑身却越加昏暗起來,渐渐的天草魔剑已经和周围的一片黑暗融为了一体。 地面上蓄势已久的平智郎身形一挫一涨,巨大的薙刀舞动,一个猛烈的突刺刺向了夜空中虚浮的英二郎,刀尖处一道乳白色的锥形的光芒向后蔓延开來,一身白色光明铠甲的平智郎就好像一颗巨大的流星一般向天上飞刺了过去。 远处的盖文回头看了看,愣了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该死的,又是器物的力量,我他妈讨厌这些拿着神器四处招摇生事的小子们,好神气么,我呸!” 紧跟在盖文的身后威斯东,拍了拍肋下挟着的那个因失血过多而昏过去黑甲神武士,笑嘻嘻的问道:“尊敬的统领大人,这些家伙,他们对我们有什么用处吗?” “老板需要他们!”盖文脚下不停,耸了耸肩道:“他们会交给松井那个疯子以用來做一些邪恶的研究,喂,小子,他们这三个蠢蛋都还活着是吗?” “或许吧!”威斯东嘀咕了一声道:“不过我可真希望他们死了啊!我讨厌他们身上的那种光明神圣的气息!” 维克托轻轻的打了个喷嚏,小声的抱怨道:“真是难以想象,大人,怎么日本人身上居然也有这种神圣光明的气息啊!这可实在是很让人恶心的惊奇!” 盖文喃喃的道:“闭嘴吧小子,这个世界总是有大同小异的,那个什么狗屁天津神族,嗯。虽然或许他们猥琐的像粪池中的蛆虫,但他们毕竟也算是猥琐的神族,该死的,所有的神族都该被干掉!” 几个血族说话间已经远远逃开,但是清水神社废墟处的打斗还在继续着,并且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浮在空中的英二郎高高的举起右手狂喝一声,天草魔剑便发出了一声如鬼啸一般的长吟,英二郎高举的手臂猛然向下一挥,天空中突然爆发了一阵黑色的激芒,一道黑色的光华如匹练一般无声无息的,却是以极快速度的朝着平智郎迎头劈下。 无声无息的一次碰撞,一圈半黑半白的光球向四周急速扩展了出去,天空中的云层、白光与黑雾顿时彷佛如滚汤泼雪一般,哗啦啦的被破开了直径几百米左右的一个大圆,惨白月光破开雾气直接的洒落了下來。 平智郎仰首喷出一口淤血,身上那套白光四射的盔甲顿时暗淡了下來,一道深深的剑痕从左肩延伸到小腹,跃起的身形有如一块石头一样沉重的摔了下來,在把坚硬的柏油路面砸出了一个直径两米多大小的凹陷后,身体又反弹了回來,飞砸在了一道残破的断壁上狼狈的反弹了回來,又是一道血箭张口喷出,浑身无力的委顿在了地上。 与之相比,英二郎也沒占多少便宜,吐血,身上多出了一件漆黑的,式样古怪的,甲片上鬼头浮现,头盔上带着赤红长角的盔甲,从更高的空中跌落了下來,暗淡的天草魔剑发出了一声似乎是哀鸣的声音后,像一条被砍了尾巴的恶狗一样自顾钻回了跌落在地的剑鞘中。 勉力一个空旋翻身落在了地上,英二郎脚步几个踉跄差点摔倒,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旋即又被气愤的神色所取代。 “八嘎亚路,该死的畜生!”英二郎恨恨的盯着萎顿在地的平智郎骂了一句,喃喃的道:“居然被这种刚刚得到神降的菜鸟逼出了天魔甲,真是可恶的家伙啊!” 反手一招,不远处地面上的天草剑颤抖了几下,拖泥带水的飞入了他的手中,抬手握住了天草剑的剑柄,英二郎摇摇晃晃的倔强的踏上一步,准备上前去劈掉平智郎的脑袋,可是他的内腑猛然传來一阵剧烈的震荡,天草魔剑更是似乎咬住了剑鞘一般不肯出來。 扑腾一声坐在了地上,英二郎皱着眉头,打量着昏死过去的平智郎,心里不由得一阵懊悔:“该死的,如果一开始便召唤天魔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气势砍死这个家伙,那么我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虽然是在夜晚,可是光明与黑暗这两种力量的较量,还是我比较吃亏呢……哎呀,还是太自负了,看來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 一声尖锐的呼啸,一支闪动着红芒的长箭破空而至,向着英二郎的胸膛激射过來。 “畜生!”英二郎喝骂一声,來不及以什么华丽的方式拦截或反击,只能一个懒驴打滚避了过去。 几个身披轻甲的神武士飘然落地,便看到了昏倒在一边生死不知的平智郎,英二郎扭过头,恶狠狠的向着几个家伙瞪过去两道凶狠的目光,俊美妖异的脸上满是狞笑,低低的喝道:“该死的家伙!” 运起体内残存的魔劲,英二郎双手飞快的结了几个手印,猛然拍在地上,一道水蓝色的光华闪过后一遁而去。 “不必追了,是忍者水遁!”一个头目模样的神武士制止了几个手下的举动,轻轻的拨弄了一下弓弦,懒洋洋的将一张四尺长的红色长弓收入袋中,对着几个手下挥了挥手道:“过去看看平智郎阁下现在怎么样了,哼哼,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 熊本,集英社的秘密据点,一个黑巾蒙面的特忍单膝跪地,向着脸色惨白的英二郎道:“主上,扫荡山口组熊本和长崎分组的小队回來了,林家在九州的大多势力基本上被我们拔除,五个小队,二十五名忍者,无一损伤,只是第六,第七两个小队在袭击神社的时候折损了两名中忍……” “八嘎!”无力的盘坐在大厅中心的英二郎冷冷的道:“林家,现在已经沒有四大家族和五行盟了,菊花者,我们的菊花,记住,同样的错误我绝不允许出现第二次,如果你还忘不掉以往所谓的山家的荣誉,那么你就陪那些老鬼们去地下一同欢呼吧!” “哈依!”忍者的头深深的低了下去,浑身颤抖着,显然内心极为惶恐。 “下去吧!下次记住!”角落中一个黑暗的影子缓缓开声,英二郎面前的那名特忍如蒙大赦,急忙退了下去。 “哦,是祖父大人的影啊!”英二郎瞟了眼黑影,淡淡的道:“你不是在富士山和那些老鬼们守山吗?怎么想起來下山了!” 黑影默然,半晌,缓缓的道:“做为家主的影忍,在下本就应该守卫在家主的身边!” “家主吗?”英二郎懒懒的笑了笑,不屑的道:“可是?我可是不姓稻川呢?” “血脉,是不以姓氏为转移的!”黑影淡淡的说道:“你的身上,始终流淌着家族的血脉!” 英二郎笑了笑,嘲讽的道:“啊哈,血脉吗?雄城阁下可算是间接的死在我的手里,您现在总不会不知道了吧!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您的家主死在我的手里,难道您就不打算给您效忠的主上报仇吗?他可是您的哥哥不是吗?我尊敬的……叔祖!” “有什么区别呢?”黑影缓缓的坐在英二郎的对面,黑巾掩盖的脸上只露出两只死寂的眼睛,看了看英二郎,缓声道:“您和雄城君之间,有什么区别呢?子裔便是父祖生命的理想的延续,他一直想要做的,今天您已经替他完成了,菊花中无论是四大家族还是五行盟一直想做而做不到的,今天您也做到了,天草的剑甲和魔功,中国修士神奇的术法,强势的地位,您都得到了,忍者,只会向强者效忠……” “嘁,又來……今天你的话还真是多啊!”英二郎懒洋洋的摇了摇头,打断了黑影的话语后自顾闭上眼睛调息起來,空气中一种沉闷的气氛顿时开始无声无息的蔓延。 再次睁开双眼,影忍已经不知何时退了出去,英二郎查看了一下体内好容易压制下去的伤势,缓缓的站了起來在地上來回的踱着步子,抓了抓头皮,苦恼的自语道:“唔,我的力量,还是太小了啊!该死的,一个只不过刚刚被赐予神力的小子居然都能够逼出天魔甲让我受伤,看起來我还是需要更加刻苦的修行啊!什么时候能够达到杨君的程度呢?天魔万剑的修行又遇到了瓶颈,真是让人讨厌的麻烦啊……召魔阵又要再次开启了,嗯,这可是个不容错过的好机会!” “來人!”英二郎低喝一声,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夜行衣里的忍者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跪地,深深的伏下身去低头恭敬的道:“主上,请您吩咐!” 英二郎挥了挥手道:“收拾行李,订机票,我们回东京去!” “哈依!”忍者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迟疑的问道:“可是主上,九州的事情怎么办!” “九州!”英二郎撇了撇嘴道:“管他呢?南部不是我们的地盘,让那些黄泉的家伙们自己去处理好了,我们已经帮了他们很大的忙了不是吗?少废话,按我说的去做,还有,下次再出现记得穿西装打领带,不出任务的时候,不要总是这么一副死气沉沉的打扮!” “哈依……” 卷 首语 《易》 坤卦第二 坤:元,亨,利牝马之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 《彖》曰: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合无疆。含弘光大,品物咸亨。牝马地类,行地无疆,柔顺利贞。君子攸行,先迷失道,后顺得常。西南得朋,乃与类行。东北丧朋,乃终有庆。安贞之吉,应地无疆。 《象》曰: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初六.履霜坚冰至.象曰:履霜坚冰.阴始凝也.驯致其道.至坚冰也. 六二.直方大.不习无不利.象曰:六二之动.直以方也.不习无不利.地道光也. 六三.含章可贞.或从王事.无成有终.象曰:含章可贞.以时发也.或从王事.知光大也. 六四.括囊.无咎无誉.象曰:括囊无咎.慎不害也. 六五.黄裳元吉.象曰:黄裳元吉.文在中也. 上六.龙战于野.其血玄黄.象曰:龙战于野.其道穷也. 用六.利永贞.象曰:用六.永贞.以大终也. 第291章 祭魔(1) 不得不说,在东西方之间对许多相同的事物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辟如月亮。 重生于秽土之上的东京城,一轮清冷的明月高悬中天,在这个夜风轻拂月朗星稀的夜晚,或许会勾起很多骚人墨客的情愫,掉几句书包來伤今怀古或者恋旧思人。 如果这种景色出现在伦敦、苏格兰、或者特拉福,那么这恐怕就会让许多人感到惴惴不安了,自中世纪以來,夜晚的满月总是被赋予了很多神秘,阴冷,甚至是邪恶的意义。 诡异的吸血鬼,残暴的对天咆哮的狼人变身,穿行在空旷走廊中的幽灵与鬼怪,墓地中顶破棺材板挣扎着爬出來的缺手断脚的丧尸,总之,很少会有人去联想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花前月下。 月圆之夜,打开空间通道的最好时刻,上穷碧落下黄泉,地狱、九幽、魔界,总之,这是一个修士们驱鬼役神去另一个空间探险旅行的好机会。 东京最大的水道荒川,月色下黑沉沉的河水映射着两岸的灯火静静的流淌着,河水上游的足立区,岸边的一幢有些破败的不起眼的庄园别墅门前,迎來几辆黑色的轿车。 汽车缓缓的在门口停下,几个精装的黑西装汉子从头车和尾车中跳了出开,分散着开始警戒,在仔细的搜查了四周发现沒有什么威胁之后,隐隐的打出了一个安全的手势。 中间的车门打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在贴身护卫的掺扶下缓缓的从车中走了下來,他的身材不高,但是腰板挺的很直,一双细长的眼睛开合间目光森然闪烁,显然是手握重拳久居上位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物。 身穿黑色燕尾服戴着一副真丝白色手套的松井淳一郎一脸微笑的快步从大门处走了出來,如果再给他弄顶假发戴上,他的这身打扮看起來与电影中那些忠诚古板的英国管家也沒什么区别。 “首相阁下!”远远的向着老者欠身施礼,淳一郎伸臂一引,恭声道:“老板已经恭候您多时了,在家里您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題,所以您的护卫就留在外面好了,请随我來!” “啊!是松井君啊!劳烦主人久等了,请多多包涵!”日本的现任首相大久保含糊的打着招呼,接着便是一阵极为猛烈的咳嗽,布满皱纹的老脸上顿时爬上了一丝病态的艳红。 “人老了,总是越來越不中用的!”大久保自嘲的挤出了一丝笑容,矜持的对着手下的护卫吩咐了几句,然后便孤身随着淳一郎走进了别墅。 “真是奇怪!”看着大久保首相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一个护卫耸了耸肩,低声的嘀咕道:“前辈,那个家伙是谁,这里的主人是什么來头,做为护卫,我们怎么能够……” “住嘴!”被称为前辈的护卫严厉的瞪了这个新來的菜鸟一眼,低声的喝斥道:“你想自己的家属收到一份殉职通知单吗?如果不想尸骨无存的话,就别有那么多的问題!” “哈依!”菜鸟护卫立正低头,一脸惶然的弯下腰去。 “那边是怎么回事,过去看看!”护卫首领皱了皱眉头,对着菜鸟吩咐一声,然后悄悄的从腰里拔出了护卫无声手枪。 街道的角落里,一男一女两个背着挎包打扮时尚的年轻人正被三个黑西装护卫逼在墙角,在护卫们不带丝毫感情的冷森森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我们,我们是《东京淫民日报》的记者,我们有采访权……”面色苍白男青年强忍着心中的惶恐走到一名护卫面前,看着那张有如石头一般冷漠的脸,如同给自己壮胆一般的对他大声喝斥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有什么权力……”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 “砰!”一只硕在的拳头砸在年轻人的脸上,天旋地转,眼冒金花,耳朵里全是嘈杂鸣响的锣鼓钟磬,身体瘦弱的家伙脸上带着模糊的泪花和两管汩汩流下的鼻血踉跄着退后几步,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 “呀……”女人尖叫的后半声被一只硬底军靴踢了回去,腹腔中的一阵剧烈的绞痛打断了午夜的尖叫,浑身颤抖着趴在那里干呕起來。 “不管你们是不是记者,但是,我讨厌记者!”护卫首领漫不经心的掀起女人的裙子,擦了擦军靴淡淡的道:“搜他们的身,如果情况属实,交给樱田门的警察厅兄弟,扣押他们七十二小时,然后以妨碍公务罪起诉,这里发生的情况拟一份详细真实的报告交给松井先生,另外的一份就不用我吩咐怎么做了吧!” 别墅内近两百平米的客厅里,來自意大利的豪华水晶吊灯散发着明光的光芒,古老的实木家具,厚厚的红色地毯上宽大的真皮沙发围成了一圈,几个形貌各异气质不同的家伙,以各种各样的姿式散落在宽大的客厅里各得其乐。 盖文叼着一根燃烧着的雪茄,懒洋洋的躺在角落里翻了个身,头下当做的枕头的赫然是一头如小牛一般巨大凶悍的猛犬,白儿老神在在的以一个极不雅观的姿式蹲大客厅一条小酒吧的吧台上,身后的加埃斯握着酒瓶子趴在那里,似乎正烂醉不醒。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无框眼镜的波文斜倚着书架,手里捧着一册不知道从哪个古幕里盗出來的残破竹简全神贯注的研究着,至于安斯艾尔虽然老老实实的正襟危坐在杨风的身边,但是两只血光直冒眼睛却直勾勾的,目光不断的在客厅中摆放的那些名贵的瓷器和金器之间徘徊,显然,守财奴的心里此时正在不停的估算着它们的年份和价值。 松井淳一郎抱着一支硕大的水晶酒瓶,将香气四溢的红色酒液体缓缓的注入几只水晶杯中,然后托着托盘,带着一脸无可挑剔的微笑呈了上來。 “1836年,法国切帕斯酒庄窖藏!”加埃斯抽动了几下鼻子,含含糊糊的道。 波文淡淡的道:“切帕斯酒庄,创始人法克拉斯伯爵,所有佳酿原本是专供皇室家族,大革命时切帕斯酒庄在一场大火中被夷为白地,秘方和技师同时消失在大火中,据估计,现存于世的真正切帕斯酒庄佳酿不足十五支!” “唔!”盖文的鼻子里喷出两道烟龙,想了想道:“有橡木的气息,是七十五年树龄的橡木桶贮藏,原料应该是已经绝种了的紫珀葡萄……” “初步估价230万美元!”安斯艾尔的眼睛一亮,死死的盯着淳一郎手中的酒瓶,自顾道:“该死的,我有罪啊!估算错误,那瓶子的价值就他妈不止三百万美元,居然是用一整块水晶雕琢成的,还镶嵌有皇室的金质徽章,这玩艺是古董,值钱的古董啊!” “错了,是艺术品!”波文笑了笑道:“所以,这瓶子归我了!” “简直难以置信……”英二郎不停的摇着头,叹息着道。 “是啊!难以置信!”杨风叹息道:“不过也沒什么可让人吃惊的,他们四个家伙本身就是混蛋不是么,您应该是知道的!” “不不不,您误会我的意思了!”英二郎摆了摆手,正色道:“我是沒有想到,波文先生他们四个居然是如此的博学……” “活得久了,知道的自然就多了!”白儿一副暮气十足的样子,以一种沧桑的口吻悠然感叹道,不过这种老气横秋的话再搭配上他那一头凌乱的白色头发和他稚嫩可爱的面孔,这番做态只是让人感到一种童稚的滑稽。 “是啊!无视时间的生命,他们的种族天赋,实在是让人羡慕……”英二郎毫不掩饰赞叹道:“盖文先生的实力,嗯,我有幸亲眼看到了,很强,真的很强!” “嘿!嘿!嘿……”盖文发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声,抚摸着巨犬黝黑光亮的皮毛,笑嘻嘻的对英二郎道:“当然,我们的天赋……绯雨先生,如果您愿意的话,你可以很轻易的得到像您的老师崛井一样的能力,甚至还要更加强大的力量,怎么样,考虑一下如何,加尔文老师可是很欣赏您的,当然,以您的身份应该得到的待遇最起码也是大公爵的恩赐……” “感谢盖文先生的好意!”英二郎点了点头,客气的推辞道:“目前來说,我对自己人类的身份还是有所留恋的,请不要误会,我并非是对您和您的同伴们有什么歧视,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或许我会考虑您的建议……” “人类并非是绝对的弱者!”杨风淡淡笑着道:“混沌宇宙,在这地球上诞生的各种精灵古怪的生命形态何止亿万种之多,但却唯独人类得天独厚,暗合天地至理,按照我们道家的经典來说,人类的脊骨二十四节,乃应二十四炁,肺管十二节,名为十二重楼,脐为祖宫,内曰黄庭,心曰绛宫,肺曰华盖,舌下曰华池,脚心曰涌泉,脐下一寸三分曰酆都,山水小肠十八盘即为十八狱,水道曰地户,谷道曰幽门!” 轻轻的弹了弹指,漫声道:“人之肉身,暗合天地位万物孕育之道,左齿叩八音为金钟,右齿叩八音为玉罄,前齿叩八音为法鼓,三八共二十四通,以应二十四炁,因此种种异修,妖魔鬼怪,皆以修得人身为本,方能以最快速度汲取天地灵气,夺先天造化!” “这精怪之物也隐隐觉察出人身之妙,故而妖族异类始终尝试着将身体修炼成人形!”杨风说着瞟了一眼蹲在小吧台上的白儿,笑嘻嘻的道:“乖儿子,你说可是?” “你说是,便是了!”白儿翻了个白眼,闷闷回答道,侧着耳朵听着杨风顺口宣讲玄门道法,心里却对杨风对于众人的这一番提点不屑一顾,几个半通不通的倭人鬼子,四个笨头笨脑的番夷伏化妖怪,这些家伙能有个什么道缘,简直是给聋子唱曲,对牛弹琴。 第292章 祭魔(2) 大久保德男,现年六十三岁,明治维新三杰中大久保利通的后裔,三年前东京天灾中的内阁表现失措导致首相下台,内阁集体辞职,而大久保德男则依靠着取得了日本几大新老财阀与政治世家的明里暗里支持,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党派魁首,一跃成为了手握天下重权的日本临时首相,并且负责组建临时紧急内阁。 对于大久保首相的上台,无论是民间还是政界的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不过是‘非常之时乃行非常之事’所造成的暂时后果,但是却沒有想到的是这位急速崛起的以‘开明’和‘强硬’著称的老家伙,居然稳稳的在首相的宝座上坐了下來。 赈济灾民,重建东京,发展贸易经济,这些举措在让那些新老财阀们得到了巨大利润回报的同时,也为老家伙和执政党在民间赢得了相当高超的人气支持,而以推动人权民主为口号,不顾美国与周边国家的强烈反对而强行推动民间武器拥手合法化的措施,则赢得了老一代政客世家与军政两界少壮派的强烈拥护。 不过一向以威严和稳健著称的大久保首相此时却在紧强,一颗颗细碎的冷汗从他宽大的额头上沁了出來,然后汇集成股,缓缓的顺着额角和鼻尖淌下,滴落在客厅厚厚的地毯上。 “首相阁下!”杨风轻轻的晃动着高脚水晶杯,低垂着眼睑,漫声道:“屋子里的温度是否太高了,您看起來似乎感觉不大舒服呢?” 说着转过头,对着淳一郎吩咐道:“松井,去给首相阁下弄一杯冰水來,哦,恕我无知,波文,首相大人目前的身体状况能饮冰水吗?” “有什么关系呢?”波文耸了耸肩,浑不在意的道:“我亲爱的老板,我想即使是对于松井君來说,首相大人的问題也不是什么大问題吧!” “您过奖了!”淳一郎微微向着波文笑着欠了欠身,转身走了出去。 满脸病态潮红的大久保掏出手帕,胡乱的抹了把脸后抬起了头,微带审视的目光打量了几个血族一圈后停在了杨风的脸上,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般问道:“杨君……您的这些手下,他们……他们似乎……” “似乎不是正常的人类对吗?”杨风恶意的笑着举了举杯,漫声道:“啊!这个您不必吃惊,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具有高度智慧的生物可并不仅仅只有人类这一个种族啊!民间经常流行一些例如ufo或者外星人什么的传闻,我想以您的博学多智,想必也曾经听闻过自古以來流行于欧洲大陆上的一些传说,诸如狼人,或者,其他的一些什么?我的手下恰好证实了一些传说!” 大久保闻言悚然而惊,但仅仅是一瞬间,久经争斗的老政客便冷静了下來,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压下了嗓子中的咳嗽欲望,缓缓的道:“原來如此,要知道,坐在首相这个位置上,是可以接触到很多普通人所不知道的秘密的!” 沉吟了片刻,大久保继续道:“在很久以前,我们就对您的崛起速度感到无比的惊讶,因为有些事情无论怎么看起來都是以常理无法解释的,现在,我总算解开了一些昔日的困惑了,不过我想,今日您秘密的邀在下前來的目的,恐怕不是为在下解惑这么简单吧!” 杨风笑着摇了摇头道:“您实在是多虑了,好吧!杨某做事素來喜欢直來直去,坦白说吧!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我和一些关心您的朋友们得知了您的健康出现了一些不容乐观的问題,嗯,这些问題足以影响您现在的地位和未來,可是我们对您巨大的投入与支持,却还沒有得到足够的回报,所以,我们,以及其他的一些朋友,都希望您仍然能够继续的掌控日本的最高权力!” 大久保德男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点惋惜和不甘的道:“感谢杨君与那些老朋友们的信任和支持,但是在下的身体情况实在是……咳!”又是一连串剧烈的咳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这个不是什么问題!”英二郎懒散的举杯浅啜了一口昂贵的酒液体,漫声道:“人类自古以來就渴望着用各种方法延长寿命,但是归根结底不外乎那么几种手段,服药、习武、练气、信仰,利用药物固化身体或者催发身体的活性,通过习武或者练气的手段來延缓身体的各种器官的衰老程度,甚至信仰之力嘛,我不相信神,所以我也无从得知……” 大久保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谁都希望宝贵的生命能够延长下去,但是您所说的那些手段,对于我这么一个上了年纪又身染绝症的老人來说,恐怕是來不及了……” “大久保阁下!”杨风笑眯眯的道:“中国有句古话,叫作朝闻道,夕死可矣,现在对于您來说或许并不算晚呢?对了,您知道东京市郊井上家庄园的家主井上阁下么!” “当然,当然!”大久保笑着回答道:“说起井上阁下,我们两人还真算得上是世交呢?井上老先生与我的叔父是帝国东京大学的同窗,两位前辈的年龄相差不大,不过我的叔父已经去世十几年了,可是井上阁下却是越來越健旺呢?” 杨风点了点头道:“这个嘛,井上阁下的身体状况是很不错的,而且以他目前的情况來看,如果再活上个四五十年几乎是完全沒有问題的!” “您是说,四五十年!”大久保的眼睛一亮,下意识的站了起來,一瞬不瞬的盯着杨风喃喃的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如果我沒有记错的话,井上君今年已经八十七岁高龄了……” “我有欺骗过您吗?”杨风笑嘻嘻的反问道,然后一脸肯定的神情郑重的道:“这还只不过是保守的估计,大久保阁下,您既然大概估算道我的手下都是一些什么样子的‘人’,那么,呵呵呵,我不知道您对于血族这个种族的天赋和能力,是否有着相应的了解!” “血族吗?”大久保缓缓的坐了下去,思索了片刻道:“就是欧洲神怪传说当中的吸血鬼对吧!他们凭借吸取人类的鲜血并将人类变成他们的奴隶和同族,更是拥有特殊的力量,能够不老不死永保青春……啊!啊!”大久保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从沙上发探出半个身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急切的对着杨风道:“难道说,井上君他……” “您的猜想是正确的!”杨风点了点头,从茶几上拈起一根雪茄,缓缓的道:“我这个人,向來都是喜欢有话直说的!” 慢慢的站起身,杨风的双眼盯着大久保的脸,以一种空远的声音道:“我有办法治好您现在必死的绝症,并且,我甚至能够让您得到永生不死的生命,以及超越常人的力量,相信我,我绝对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一切,但是如您所知,这世界上永远都沒有平白无故的施舍,在得到的同时,往往也意味着要失去一些什么?这是根据守恒定律所造成的必然代价,如果您愿意付出这份代价的话……我是个诚信的商人,所以把这些告诉您,请您务必要考虑清楚再做出选择!” 思索了半晌,大久保努力的摇了摇头,抓起酒杯一口将杯中的酒液灌入口中,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后,缓缓的问道:“那么杨君,请问,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淳一郎托着一只盛着冰水的托盘推门走了进來,将水杯递给大久保,笑眯眯的道:“请,首相阁下,我亲自调配的冰水,这对您的咳嗽有着一定的缓解和抑止作用!” 转过身向着杨风欠了欠身,恭敬的道:“老板,乔伊伯爵汇报,下面的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了!” “很好!”杨风拍了拍淳一郎的肩膀,笑道:“我想首相大人或许会有些问題需要向你咨询!” 说着向大久保点了点头道:“如果您有什么问題不清楚的话可以向松井询问,在下刚好有些事情需要去亲自处理,那么首相阁下,失陪了!” “那个,准备好了么!”英二郎双眼放光的站了起來,伸了个懒腰笑吟吟的道:“真是期待已久了啊!” 白儿从吧台上跳了下來,抬腿将伏在吧台上沉睡的加埃斯踢了个跟斗,拎着他的耳朵大声道:“好了小子,别再睡了,准备干活,然后大把分好处!” 恭送一行六人鱼惯走出宽大的客厅,淳一郎笑眯眯的走到大久保首相面前坐了下來,安慰似的点了点头道:“首相大人,您有什么需要询问的吗?” 沿着一条幽暗的通往地下的狭窄楼梯一直向下,跟在杨风后面的英二郎心痒难奈的问道:“那个,杨君,这次您会召唤一个什么样的生物呢?” “谁知道呢?”杨风耸了耸肩,不负责任的道:“这玩意就像把手伸进一个箱子里去摸彩票,都是不确定的随机选择,闭着眼睛一把捞下去,如果人品比较低,运气比较霉,或者只能捞上來一只可怜的低级使魔或者石像鬼,如果人品爆发,嘿嘿!或许会是个大家伙呢?” “我有预感,嘿!那一定会是一个大家伙的!”走在最前面的盖文兴冲冲的道:“我们用维克托那小子从北海道那边弄來的魔卵献祭,肯定会召唤上來一个大家伙,啊哈,上次的那个家伙让我们的品阶飞跃到了侯爵,我想这次怎么也会让我们迈入大公爵的品阶吧!” 波文摇了摇头道:“老板,我总觉得那东西有古怪,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那个大久保,真的要赐予他血族的初拥吗?” “有什么不好吗?”杨风笑嘻嘻的道:“完完全全的控制一个国家的首相,这种事情很有成就感不是么,如果您担心他得到初拥后被什么人识破的话,不要紧,接着这个!” 一枚精巧的八卦青铜符落在了波文的手里,很精致的东西,但是上面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异样波动。 “老板!”波文疑惑的问道:“这个,我知道这个是八卦符,可是上面沒有任何力量的附着……” “要的就是这个效力,你握住它,问问其他人是否能够感觉到你身上血族能量的存在!”杨风得意的道:“遁天符,遁甲宗造出來的,专隐一切术法能量波动的小玩意,唐人街古董店那位李老板送的添头,妈的,两百多万美金就送了这么一个破烂玩意,老子按照上面的阵法符录一口气炼制了一百多个,都扔在我的办公室里,有了这个东西,你就是在教皇面前跳脱衣舞他也只会当你是个精神失常的变态而不会发现你是一个血族!” “啊哈!”盖文奸笑着一把将波文手中的八卦遁天符抢了过來,如获至宝的揣在怀里,一脸色眯眯的笑着自语道:“有了这个玩意,盖文大爷就可以去教堂做礼拜,顺便安慰一下那些寂寞的修女了……” “蠢货!”白儿翻了个白眼,指挥着加埃斯和安斯艾尔两个加伙,费力的推动着两扇极为沉重的铁门。 随着刺耳的嘎吱声,两扇铁门缓缓的向着两侧滑开,一团赤红如血的光芒顺着推开的铁门猛然涌动了出來。 三百六十五根粗若儿臂的巨大紫红色蜡烛按照周天星斗的方位排列着,诡异的紫色火苗随着铁门的滑开猛然涌起一尺多高,但是随着天花板上那复杂的有如蜘蛛网一般的阵势猛然放射出一阵银光,愤怒的火苗带着强烈的不甘再次缩小了回去。 聚魂尸烛,以猛兽的心头血,混和着阴月阴日阴时横死者尸体中提炼出來尸油炼制而成,烛芯是用鲜血浇灌之地生长出來的阴气棉捻制,燃烧起來以后能够聚集阴气凶魂,是魔道炼尸宗的制器手段。 地板、墙壁、天花板上分别以极为纤细的赤金丝和白银丝绘制镶嵌成了一个巨大繁杂无比的阵法,下以金阵引魔,四周和上方则以加持了道法的银丝法阵镇魔,整个宽旷的地下室被布置成了一个困顿囚禁黑暗生物的牢笼。 看着八个按着八卦方位站立的血族伯爵,安斯艾尔喃喃的嘀咕道:“我讨厌这里,特别的讨厌,这里让我感觉到毛骨悚然的危险,唉!这么多的金子啊!可惜了,可惜了,这可是一大笔的财富呢?老板,它们能够回收吗?” 第293章 祭魔(3) (一不小心,晚了几分钟,结果过了十二点……) 一枚巨大的符录铭印在天花板上月宫的位置,如果仔细的观看,就会发现这枚殷红如血的斗大符录并非是静止不动的,而是随着外面月亮的运行轨迹在穹顶天花板上缓缓的移动着,在聚魂尸烛火焰的映衬下鲜艳明亮,妖异无比。[.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地面是完全由黑沉沉的钢铁地板铺设而成,英二郎的木屐随着脚步砸在上面,发出一声声粗犷暗沉的铿锵声,无数古老、细碎而神秘的花纹、符号、文字细细密密的刻在铁青色的地板上金色的嵌纹中间,仿佛是某种装饰,又仿佛是某种图腾的组成部分,现在,地面上这些金色的纹理和血色的符号中因为渗入了太多干涸的血液而在烛火下散发着一道道暗红色的光芒。 一个方圆约十米左右的血池中布满了白骨和毛发,污秽的血液泛着暗红,刺鼻的腥气中隐隐夹杂着硫磺的腥臭,一个个气泡从几乎深不可测的池中升起,在表面破裂后释放出一道道淡淡的黑烟,沸腾的血液中几颗狰狞的骷髅若隐若现。 “真是让人恶心的布置!”杨风喃喃的嘀咕了一声,注视着血池中一颗近三米高的巨大黑色石卵,对着英二郎问道:“英二郎,你在黄泉学习很长的一段时间,对于日本的黑秘技与邪法有着深厚的研究,那个玩意,你能够看出來是什么东西吗?” “很古怪的家伙!”英二郎皱着眉,摇了摇头道:“开什么玩笑,连杨君您都不知道來历的东西,我怎么知道是什么?那东西是从北海道运來的吗?” “确是如此!”杨风点了点头道:“您不是继承了天草那家伙的记忆吗?天草四郎,应该知道一些邪门古怪的东西吧!毕竟号称日本第一魔君的家伙,怎么连这点小玩意的见识都沒有!” 英二郎撇了撇嘴道:“我可不稀罕什么天草四郎的记忆,除了他的武技以外,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早就选择性的遗忘了!” “你这个败家子!”杨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英二郎,闭上眼睛,缓缓的道:“算了,早知道也指望不上你什么……我能够感觉到那玩意中间有一股极为庞大的力量,这东西的來历,肯定不凡!” “哦!”英二郎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力量,有多强!” “很强,比我全部的功力加起來都要强!”杨风脸色怪异的道:“但是很奇怪,这股力量似乎沒有任何性质,只是单纯到极点的正负能量体!” 穹顶上的血红色的月宫符录已经缓缓的爬升到了中天的位置,杨风缓缓的托起黑陶巨碗,从怀里摸出一枝粗大的毛笔,低喝一声道:“好了,正事要紧,月上中天,时辰已至,有请诸位各自凝神固守其位,见怪不怪,心神宁静,先生们,准备接受魔界力量风暴的洗礼吧!” 随着杨风的话音刚落,血色的月宫符录猛然轻轻一颤,陡然爆出了一片血雾一样浓稠的赤光,如鲜血一般艳红的光芒在周围墙壁的反射下汇聚成了一道有如实质般的光束,然后向着地面金纹法阵中心血池中那颗巍然不动的巨大黑石卵射了过去。 巨大的黑色石卵轻轻的颤抖着,无声无息,三百六十五枝粗大的聚魂尸烛猛然爆起一道道眩目的烛光,紫色的妖异火焰猛然蹿起三尺多高,地面上,穹顶上,墙壁上一道道金属镶嵌的繁杂纹路和一枚枚鲜血绘成的符咒一一闪亮,一股股性质各异的能量随着杨风的声声古怪的咒语开始在地面的金纹和符咒中间或紧或慢,或狂暴或温柔的游走着。 一道道细碎的雷光突然闪过,星星点点的黑色火焰从众人的脚下亮起,然后便开始熊熊燃烧了起來,这些宛如有着生命和情感一般的火焰,就像一条条灵蛇般缓缓的升起,然后紧紧的缠住了众人的脚踝,攀爬上了小腿,有如一层黑色的水晶一般将众人自膝盖以下的部位层层的包裹了起來,像干燥的海棉遇到水一般,黑色的火焰开始疯狂的吸取起众人身体中的能量,血族的血能,白儿的妖力,英二郎身体中的黑魔力,甚至杨风身体内的混沌龙元也在急剧的流失着。 随着一阵阵身不由己的战栗,虚弱、疲惫、悲痛、愤怒、恐惧、厌恶、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层出不究的向着众人袭來,在众人中几个实力稍低的血族伯爵的表现最为明显,他们原本苍白沒有血色的脸庞此时更是一片糁人的惨白,大颗大颗的冷汗从他们的额头和后背疯狂的沁溢出來,双股颤抖,站在那里摇摇欲坠。 “都给老子稳住!”杨风大喝一声,披肩垂到腰部的雪白长发无风自动,根根发丝如银龙狂舞一般上下翻飞不停,长长眉毛一挑,原本半眯着的双眼猛然睁开,两颗紫金色的瞳仁猛然爆出了一蓬炫丽的光华,右手稳稳的如持剑一般握住巨笔,在巨陶黑碗中饱蘸了鲜血,提笔之时一碗鲜血居然已经涓滴不存,手碗一翻挥手将陶碗丢弃,粗大的毛笔于胸前的虚空处开始如龙腾蛇潜一般点点划划,笔锋疾走不停。 口中一连咒古怪晦涩的咒语如同流水一般清晰流畅的吐露出來,随着笔画的渐繁,虚空中隐隐现出來了一个巨大玄奥无比血字符咒渐渐成形,巨笔上的鲜血渐渐的越來越少,直到画下符咒的最后一笔之时,巨笔的笔锋有如被水洗过后又烘干了一般,宛如新制,毫无半点污血,杨风咬破舌尖,张口喷出一片血雾,猛然砸在了虚空中的那只巨大古怪的符咒上,血雾出口,巨笔同时一挥,急速穿过血雾,向着那枚血符咒狠狠的戳去。 啵,一声有如汽泡破裂的轻微脆响传來,血咒有如一片脆弱的玻璃一般在笔锋下崩裂破碎,与杨风口中喷出的血雾一道化做了一团红云,有如一团灿烂妖异的云朵一般,缓缓的在杨风面前三尺处上下悬浮徘徊着。 “喃唏伊刹诃……摩耶刹诃……”一连串的巫门咒语急速的从杨风的口中连续不断的念诵而出,一颗颗肉眼可见的紫色符咒随着咒语声从杨风的双眼紫金瞳中喷吐了出來,每一个咒语中的音节赫然便是一枚细小的紫色符咒。 紫色的符咒撞击在了那一团飘飘荡荡的血云之上,有如一只大手急速的搅动,血云立刻开始急剧的向着四外扩散开來,带着一股浓厚刺鼻的腥气不停翻滚变化着的血色云团就像是一片浩瀚的血色海洋,那翻滚的波涛,随着四壁反射回來的声浪狂涌如山,充斥着莫名的危险和竭斯底里的疯狂。 渐渐的,血云变得越來越透明,而透明的血云下则是一片暗红色世界,按照杨风的指示缓缓睁开双眼的众人此时愕然发现,整个空旷的地下室已经变了一片天地,众人发现自己似乎正凌空虚立于一片黑暗的,沒有任何物质的真空之中上,原本那些铁铸的地板,天花板的穹顶,绘满了阵法和符咒的墙壁统统消失不见了,只有一只巨大的如同海面一般的血池浮现在众人面前。 血池里,一个个浑身不着寸缕面容惊恐悲痛的人体在不停的浮沉挣扎着,他们的哀声嚎叫似乎穿透了众人的耳膜,直达脑海和心底,它们挣扎想爬上岸,但仿佛却被某种看不到的力量束缚着,深陷于血海之中而不能自拔,即使偶尔有人爬到了边缘,也会再次翻滚着落回血海,沉入无尽的血海深渊。 一些两脚如牛蹄,身如巨蜥,蛇头上顶着一对巨大山羊角的怪物在血海边不停的巡逻着,他们身材魁梧,巨鳞披身,身后还拖着一条带蝎子钩的尾巴,这些手持巨大的铁勾或者铁叉的怪物兴奋的尖叫着走來走去,偶尔会将血池中的某个人如釜中烧肉一般叉起,然后甩落到他们身边那一架架肮脏的沾满污血与骨碎肉屑的带刺铁车里,那感觉就像是人类鱼塘的管理员对待塘中的鱼虾一般在挑拣着肥瘦。 带着硫磺和腐臭的腥风将血池中人类的呼嚎惨叫声,以及血池边上那些怪物的嚎叫声混合在一起,组成一首诡异的合声,如同某种诅咒的呼唤,侵蚀着每个人的神经。 “呕!”盖文一声干呕,惨叫一声,满脸抓狂的神情叫道:“我的撒旦大神啊!这里他妈的究竟是什么地方,肮脏,我恨肮脏,我讨厌肮脏,始祖啊!拯救我的灵魂,我他妈要吐了……” 沒有人去责备盖文先生的娇气和不贵族的行径,嗯,似乎除了杨风以外,这里的几乎每一个人类或非人类都被眼前的这幕恐怖的场景惊的有些失魂落魄双眼发直。 “笨蛋!”杨风摇了摇头,抬手拢了拢凌乱的长发,用一根红色的带子束于脑后,笑嘻嘻的从怀里摸出一只黑色的玉瓶开始给众人发放药丸,懒洋洋的道:“冷静,冷静,又不会有什么巨大的危险,只要当做一场神怪影片來看待心情就会好很多了!” “等等!”英二郎脸色苍白,抓着药丸一脸狐疑的盯着杨风,小心的问道:“您是说,沒有什么巨大的危险,也就是说,危险还是有的!” “啊!这个嘛!”杨风掻了搔后脑勺,无奈的耸了耸肩道:“诸位,说实话,实在是抱歉的很,这次咱们一不小心打开的是污血魔界的通道。虽然安全系数方面确实是有一定的保障,啊!但是我预感这次咱们可能有点麻烦了……” “我就操!”白儿一声惊叫,目瞪口呆的看着远方,骇然道:“那个,那个,那东西他妈是个什么玩意!” 第294章 传令官 尸山血海,残肢断刃,原本风景如画如神仙府第的一条山谷,在经过了疯狂的杀戮与破坏之后,四溅的鲜血,浓密的黑烟与熊熊的烈火,其间夹杂着将死者的呻吟与屠夫们的狂笑,将这里变成了一片修罗地狱般的景色。 一柄血红色的长戟如闪电一般划过空间,无声无息的洞穿了一名长须老者的前胸,砰的一声爆响,一片血肉如落雨般洒下,长须老者在瞬间便已尸骨无存,紧接着,一只带着青色细鳞的巨手一把握住了那只从血雨中跃起谩骂不休的元婴,随着咯吱一声让人牙酸的声响,形神俱灭。 一名身高接近四米的黑甲巨汉狞笑着,将那条化做能量流的元婴一把塞进嘴里,扛着滴血的长戟,含含糊糊的咀嚼着,对着四周与他同样装扮的巨汉大声吼道:“小子们,给我杀杀杀,把这些胆敢逆犯魔主的家伙全部杀光,寸草不留,咦,撒克图那小子來干什么?” 一条蓝色鳞甲的巨龙出现在天际,扑动着巨大无比的双翼带着呼啸的风声缓缓降落了下來,双翼抖动,蓝芒一闪之间,巨龙便变成了一名眉清目秀身高在两米左右的俊逸青年。 远远的向着黑甲巨汉行了一个古怪的礼节,开声道:“伟大的魔殿左军第三旗队统领,阿克撒.图波.顿克撒德.亚力米诺斯.哈图思.鲁克.迈阿道斯克.亚丁斯基德.歌德曼.那斯.玄.煜大人,在下带來了王的命令,请您率领麾下能征善战的第三旗队火速赶去隐魔星,那个光明教会的玛利斯亚诺带着他手下的暴民们造反了!” “小子们!”玄煜咧嘴大笑,对着那些正在杀人放火的第三旗队手下大吼道:“速战速决,把这里杀干净,王的命令,隐魔星又有事情干了!” “万岁!”几十名巨汉欢呼一声,手中的长戟大刀抡得如同风车一般,带着嗜血的目光嚎叫着向着山谷尽头处残存的几名修士杀了过去。 “我的手下全他妈是一群粗人!”玄煜咧着嘴,露出了一口锋利雪白的牙齿,大手拍了拍撒克图的肩膀笑嘻嘻的道:“辛苦你了,撒克图兄弟,等从隐魔星回來之后,老子请你喝酒!” 巨掌热情的拍下,蓝龙撒克图一脸苦笑的承受着如山岳般沉重的撞击,相对纤弱的身子更是一阵剧烈的狂摇,脚下直直的陷进地坚硬的泥地里二尺多深。 仰天发出了一声风云变色的长啸,玄煜大喝一声:“小子们,闪人啦!”巨大的身形一抖,化做一条几十米长的黑色孽龙,其他第三旗队的巨汉们呼喝连连纷纷化身为龙,带起一阵泥土草皮腾空而去。 “这群混蛋孽龙!”撒克图艰难的把双脚从泥地里拔出來,叼着一根草棍,一屁股坐在地下仰望着苍蓝色的天空,摇了摇头,喃喃的道:“不过,玄煜这个混蛋毕竟是从祖星归來的最后一条孽龙,真是让人羡慕的出身呢?哎呀,真希望有一天能够回祖星看一看祖辈们口中的故乡啊!” 滴滴滴,一声清脆的电子音传來,撒克图懒洋洋的摸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通迅钮,点开,一道三尺长的全息影像顿时展现在眼前。 “撒克图大人!”一个身穿制服的年轻人站在一艘华丽巨大的战舰舱中,欠了欠身道:“十分抱歉打扰您了!” “啊哈,是那木准将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撒克图不以为意的问道。 那木准将迟疑了片刻,小心的道:“是这样的,撒克图大人,有关于王上所关注的那个祖星上的年轻人,他找到了一架亚特蓝蒂斯人遗留在祖星上的单体飞行舱,并且贸然打开了血魔界的通道,我们是不是……” “该死的!”撒克图从地上跳了起來,思索了片刻道:“时刻保持密切观察,我马上去向王上汇报这一情况!”随着一阵狂风涌动,一头巨大的蓝色飞龙腾空而起冲天而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赤红一片的空间里一阵水波模样的扭曲,血池边上巡弋着的蛇头怪纷纷发出了咝咝的怪叫,惊慌失措的跑动了起來。 “点子要出來了,大家小心!”杨风面色沉重的向大家吩咐了一声,如临大敌。 空间中的水纹振动越來越频繁,渐渐的,一个男人的身影缓缓的从水纹中跨步而出,站在在众人的面前,这个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紧身高领皮衣,干净,整洁,沒有任何的花纹与装饰,一头披散的黑发,淡红色的眼眸,身高大约在一米八左右,看起去纤瘦脆弱,此时,他便凌空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众人。 坏菜了,杨风深吸一口气,打量着眼前的这位不速之客,心中不由得大叹倒霉。 如果出现的是一只狰狞丑恶的污血巨兽,那倒也沒什么可让人惊奇的,毕竟在这片空间中污血兽虽然恐怖,但是杨风有信心凭借自己和众人的实力在这里干掉任何b类以下的魔物,可是眼前这个家伙,除了他的眼眸以及他此时出现的地点之外,几乎与人类沒有任何的区别,而这,才是最为恐怖的事情。 拥有近似于人类外貌百分之八十的魔物便可以例入a级范畴,那么这个与人类近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的家伙会是一个什么级别,双a,还是s级,看看那些地狱蛇人在地狱威压下惊惶失措四处逃散的模样,便足以从侧面推测出这位的实力,以及它在这里是一个什么样级别的存在了。 “哟,居然是生灵界的闯入者啊!难怪领主大人对此表示关心了!”红眸男人说着口音怪异的汉语,咧开嘴笑了起來,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被这片空间中赤色的光芒点染的有些发红,看上去就像是一头吸饱了鲜血后懒洋洋的和同伴打招呼的血族。 抬手抚胸,男人骄傲的扫视了众人一眼,继续用他那似乎方言一般的汉语生硬的道:“我,汉莫拉,血魔界大血池荒野驻守领主玛奎斯侯爵大人的传令官,你们可以称我为汉莫拉大人!” 不待众人答话,自称玛奎斯侯爵传令官的家伙打量着众人,缓缓的道:“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上二次强行开启地狱与生灵界空间通道的家伙,也是你们这些人吧!” 说着随手从袖筒里抽出一卷皱皱巴巴不知道有多少年月的羊皮纸,一本正经的大声向着众人宣读道:“凡凭借自身之能力打开空间通道而进入血魔空间者,于即时起自动取得血魔界领民身份,其生命和财产同时自动归属于该地域领主,领主不为其安全做出任何保障,但是允许其凭借自身之实力得到与之相应的待遇,此为血魔界七魔王共立之血魔界基本移民法则,任何生物不得以任何借口违抗,若有不从者,则为七魔王之公敌以共讨之……” 将那卷破烂的羊皮纸卷起來后珍而重之的塞回袖筒,汉莫拉传令官傲慢的哼一声道:“恭喜你们了,不请自來的闯入者,从即日起,你们就是大血池荒野的领主玛奎斯侯爵大人的领民了,侯爵大人最近心情不错,所以你们很荣幸的可以做为大人的低等奴隶而存在,从而也保住你们那卑贱的性命,从现在起,你们沒有任何权力,主人的意志就是你们存在的意义!” “这个家伙的可恨嘴脸!”安斯艾尔小声的嘀咕道:“很像淳一郎那个贱人啊!我想起淳一郎对大谷他们那群流氓训话的时候,他就是这么一副小人得志高高在上的猖狂神情和姿态……” “那不也是为了维护老板的威严么!”波文瞟了他一眼低声道。 “老板,现大我们该怎么办!”盖文眼巴巴的看着杨风,又看了看那位汉莫拉传令官。 “怎么办!”杨风耸了耸肩道:“有人要剥夺我们宝贵的自由,你说该怎么办,嗨,亲爱的加埃斯先生,您认为呢?” “干掉他!”加埃斯狂喝一声,猛然一拧腰,壮硕的身形有如一颗出膛的巨型炮弹一般,带着呼啸的破风声向着那位汉谟拉传令官疾撞而去。 “有古怪!”安斯艾尔皱了皱眉道:“加埃斯的速度不应该这么慢的……” “哟,卑微的虫子也敢于反抗吗?”汉莫拉摇了摇头,嘴角挑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瞬闪,身形突兀的在原地消失,同一时刻又在另一个方位乍然出现,有如短暂的破开空间快的甚至來不及在众人的视线中留下残影,凭借位置的变换而闪过了加埃斯的重拳后,汉莫拉脸上带着七分不屑与三分的悠然,双手平伸,十指交扣,一记猛烈的重锤似快实慢的砸在了加埃斯的胸膛上。 砰!一声闷响,加埃的身形猛然一顿,然后以一个更加迅疾的速度在空中翻滚着倒飞回來,一口鲜血仰天喷洒出去,硕大的身体有如一块石头一般直直的向着众人脚下的方向倒栽了下去。 “加埃斯!”一阵突如其來的狂风搅乱了赤色的云雾,安斯艾尔低喝一声,背后猛然呼拉拉展开两只巨大无比的血色蝠翼,身形一低飞速掠下,将加埃斯不断跌落的身体抄在了怀里。 神情冷峻的汉谟拉冷冷的盯着杨风等一行人,淡淡的道:“同样的话语我只说一遍,奴隶们,不要用你们的生命做赌注來搏取我对你们容忍的底限,这里是血魔界,你们在生灵界的力量除了保持一点低限以外,完全被这一空间的法则所禁锢着,所以你们最好不要试图反抗,否则便会得到你们完全想像不到的残酷处罚,记住,死亡,在这里不是结束,而是所有不幸的开始!” 第295章 斗魔 “妄开阴阳路,打破空间通道的事情,果然很危险啊!”杨风摇了摇头,喃喃的自语道:“空间法则的禁锢吗?哎呀,初入贵土便遇到了一个掌握了小范围空间之力的高等恶魔,咱们的运气还真是好的很呢?有意思,安斯,那家伙的法语说的还算地道吧!” “不怎么样!”安斯艾尔的怀里抱着加埃斯,撇了撇嘴回道:“带着普罗旺斯的乡下口音!” “果然如此!”杨风瞟了一眼那位冷脸如尸的汉莫拉传令官,笑道:“想必在英二郎的耳中那孙子说的一定是日语了,其实那个家伙就根本沒有开过口,而我们所听到的语言,只不过是类似心灵震颤一类的精神技能罢了,我刚才还在纳闷,这个魔界的孙子怎么就会说一口地道的河南驻马店一带口音的汉语呢?还以为中华文明强大到传播至魔界的地步了呢?害得老子白白激动了半天!” 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杨风仰起头,看了看血色的天空中那个有如眼睛一般形状的阵法通道,淡淡的吩咐道:“白儿,安斯,你们四个带着受伤的加埃斯顺着通道先离开这个鬼地方,看來这回我们要做一次亏本的买卖了!” 白儿倔强的咬着嘴唇,他体内的妖力先是被那该死召魔法阵抽取一空,服食了一颗杨风炼制的回风丹之后勉强补充回來了一两成,此时他和四个血族侯爵的战力,加起來的总数甚至都比不上平日里其中一个人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这该死的空间法则!”白儿嘀咕着,死死的看着杨风道:“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杨风洒然一笑,缓缓的抬起手,一柄紫金色的超长剑一寸寸的从他的掌心中浮现,漫声道:“别忘了我身体里面那些力量的性质,这里就交给我和英二郎了!”扭过头向着英二郎微微一笑道:“怎么样,绯雨君,可愿与我并肩在此一战!” “固所愿也,求之不得!”英二郎微微一笑,猛然一拍肋下剑鞘,天草魔剑从剑鞘中弹出后发出了一声清脆低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手中紧握长刀,英二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带着淡淡腥气和硫磺味的空气,笑眯眯的横剑指着汉莫拉微笑道:“这里是个好地方,因为我的力量,在这里能够发挥出百分之两百,秘技.折燕返!” 运转体内的黑魔气,英二郎长刀一挑,赤红的烟云中闪过一道黑色的闪电,无想流剑招折燕返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着传令官汉莫拉疾劈过去。 “耶!”迎着英二郎的秘技汉莫拉发出了一声略带惊讶的叹息,就在刀锋即将碰触到他衣角的那一瞬间,他的身形便在英二郎剑下无声无息消失,再次出现已经是位于英二郎的后背。 “想不到生灵界的人类居然会身负魔界的力量!”汉莫拉冷冷的牵动嘴角,做出了一个似是嘲讽的微笑,瞟了眼向天空中那道时空门飞去的白儿和几个血族,淡淡的道:“沒有我的允许,你们不可以离开!” 汉莫拉低吟了几句怪腔怪调的咒语,高高的举起了握拳的右臂,一个湛蓝色的光点缓缓出现在汉莫拉食指尖上,放射出一片刺眼的蓝色光芒。 “讷鲁曼撒诃曼!”随着汉莫拉的一声轻喝,高举的指端有如在夜空中绽开了最美丽的焰火,蓝色的光点在刹那间无限膨胀着放大,成为了一条直径十数米粗的巨大蓝色光柱,向着白儿等人的身形破空追去。 蓝光飞行的很慢,似乎闲庭信步一样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如果在平常看來,这种度速似乎永远都别想追上以速度称雄的白儿和那几个血族,但是拼命向着空间界门飞去的白儿等人的速度却似乎比那追來的蓝光更加的缓慢,赤红色的烟云缭绕中,几个家伙的身形就像慢吞吞蜗牛般,一点一点的向着天空中的那道界门蹭了过去。(.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杨风不知道这束蓝光代表着什么?但是可以肯定,汉莫拉发射出來的这个玩意很危险,一旦沾上的话恐怕就算缺胳膊少腿都是大幸,当下來不及犹豫,横剑当胸,左手捏了一个古怪的印诀抹过紫金色的剑身,龙八式中最为犀利无匹,号称斩断世间一切的锐金断式煌然发出,随着长剑一挥,猛然向着蓝色的光柱当空斩去。 六棱形的紫金色光芒从长剑的剑锋上激射出去,在空中形成了一弯呼啸着的紫金色弯月,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猛然与蓝色的光柱撞击在了一起,一剑双断。 随着蓝色光柱与紫金色月轮无声无息的碰撞,消散,白儿等人顿时感觉身体猛然一轻,那感觉有从一个粘稠至极的泥潭中经过艰难的穿行之后一跃到了岸上來一般,借着这股初生的助力几个猛然间速度全开,疯狂的向着那如同血月眼轮一般悬在高空的时空界门飞速遁去。 “哼!”汉莫拉冷哼一声,冰凉的脸上全是死了娘亲一般的神情,两只诡异的红瞳一瞬不瞬的死死盯着杨风,其中饱含着恼羞成怒的意味如果化做火焰的话,估计能够轻而易举的将脚下那泊大血池烤干。 杨风吊儿郎当的挖了挖耳孔,轻佻的吹了吹手指,眯着眼睛,一脸满不在意的神情笑嘻嘻的对汉莫拉道:“啊哈,这位尊敬的传令官大人,血魔空间中的几位魔主实在是太热情好客了,但是不好意思的很,我们只是偶尔前來捞取点小小好处的游客,并沒有在此长期定居的打算,而且我并不认为这里是一个适合我们定居的好地方,所以,实在是抱歉的很……” 也不知这厮是否听明白了杨风的话,汉莫拉依旧板着一张沒有表情的死脸,恶狠狠的瞪着杨风冷森森的道:“奴隶,做为闯入者的首领,你们两个的力量确实要比那五个虫子强大很多,所以,你们会做为玛奎斯领主大人的直属奴隶而留下來……” “去你妈的!”杨风大骂道:“你他妈烦不烦,英二郎,抄刀子,干翻这个孙子咱们就发了!” 紫金色的光华像是一道迅疾的闪电,劈开天空中缭绕的赤色云雾,兜头一剑向着汉莫拉的头顶砍了过去。 无法度测这迎头一剑的速度,佛教经典《仁王经》中提到:一弹指六十刹那,一刹那九百生灭,龙八式中以‘刹那’來命名的掌控时间的力量,让这迅疾的一剑避无可避,闪无可闪,即使是掌握了这个空间小范围力量的大血池荒野领主传令官汉莫拉也无法闪避。 黑色的液体迸射,有如一朵妖艳的花朵绽开,汉莫拉抚摸着胸前那道长长的伤口,古井不波的寒冰棺材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种叫做惊讶,一种叫做愤怒的神情。 哧,又是一声闷响,英二郎俊美妖异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恶作剧的浅笑,喃喃的道:“哎呀,不好意思,我也砍中了呢……” 烟雾缭绕的地下室,八个伯爵老老实实的站在八卦方位,眼巴巴的看着居中的阵眼血池处的位置,刚才一道赤色的光华一闪,老板、公爵少爷、四位侯爵统领大人,以及集英会的大佬绯雨先生便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枚巨大的石卵不停的放射出淡红色的光华。 “杰夫!”一个名叫乔伊的伯爵站在乾天位,咽了咽口水,小声的向身边守着兑位的另一个伯爵问道:“老板他们,不见了!” “我又不是瞎子!”杰夫伯爵翻了个白眼道。 另一个守着离火位的伯爵努了努嘴,小声道:“杰夫,这是正常的现象吗?” “我不知道!”杰夫老老实实的道:“老板说了,我们的责任是守护好自己的位置,维持这个魔法阵的正常运转,等等看吧!” “始祖保佑……”乔伊咬了咬牙,小声道:“我总是觉得维克托这个小子从北海道捞回來的这个怪蛋有问題,啊……发生什么情况了!” 三百六十五根聚魂尸烛突然爆起一片大光明火焰,紧接着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疯狂的燃烧起來,一股浓烈的赤红色的火云从阵眼位置上的血池中猛然翻滚着涌了上來,地下秘室中的温度开始急速下降。 “他妈的,那是什么鬼东西,好冷!”乔伊牙齿咯咯作响,浑身打颤的失声道。 随着火云的逐渐淡去,几个萎顿的身影缓缓的在血池边上浮现出來,踩着盖文的大腿,白儿踉跄着站了起來低声吼道:“都守在原位,谁也不许动,他妈的……该死,该死!” 一把拎起抱着加埃斯的安斯艾尔,白儿向着波文吩咐道:“准备大理石棺,注满鲜血后把加埃斯这个混蛋放进去,看來这小子得在棺材里躺上三五个月了,唔,不过也不是沒有好处,这家伙的体内被那个叫做汉莫拉的混蛋砸进去一股魔气,如果能够炼化,那么这小子应该升上一级完全沒有问題……还不快去,等什么?” “遵命,公爵少爷!”波文点了点头,一声不吭的爬起來,和安斯艾尔抬起昏迷不醒的加埃斯一溜烟的向着通道跑了出去。 盖文挣手挣脚的爬起來,坐在血池边上,凝视着翻滚不休的血池哭丧着脸道:“公爵少爷,老板还在下边,我们怎么办!” “我想那家伙肯定不会有事的!”白儿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大麻点燃后叼在嘴里,吐了口烟气,喃喃的道:“那家伙一向都很命大,而且他的混沌龙元力和英二郎的魔界力量在那个空间里不受禁锢,所以,沒问題的,一定沒问題,那个家伙,可从來都不是把自己放在危险下的人啊……还有,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公爵少爷,你们这些混蛋!” “公爵少爷!”伯爵乔伊颤声道:“那个石头巨蛋,在下沉啊……” 第296章 再见玄煜 随着一股有如井喷爆发一般猛烈的火柱从血池中喷涌出來,三米多高布满符咒的巨大石卵终于渐渐的完全沉入了沸腾的血池,再不见一丝踪影,与此同时,一个狼狈的身影从火柱中翻滚出來,伏倒在地上抬了抬头,喷了一口鲜血后无力的瘫倒在那里一动不动了。(.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就像一只浴缸被拔去了塞子一般,法阵中央的血池中所有的污血急剧打着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水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降落,很快便涓滴不剩,露出了一片干涸的底板,黑沉沉的钢板上面干干净净,所有的污血、白骨、毛发,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英二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儿疾闪到英二郎的身边,伸手将他扶了起來。 “啊!真是死里逃生啊!”英二郎的身上最后一分力气似乎都已经被榨干,软软的倚靠着白儿露出了一丝心有余悸的神情。 原本妖异俊美的脸上布满了干涸的血迹和黑灰,一身风骚至极的大红色武士服也破破烂烂的布满了撕裂与灼烧的印迹。 看了眼众人,英二郎艰难的开口问道:“你们,在这里守了多久!” “大概三分钟左右!”白儿问道:“老板呢?究竟怎么回事!” “仅仅三分钟么!”英二郎苦笑了一声道:“我还以为有一周了呢?你们几个退走以后,在下和杨君两人合力费了一番周折之后干掉了那个自称是什么传令官汉莫拉的蠢货,但是就在我们两个准备提炼他的魔晶时,他的主子又派來了一个自称是侍从官的家伙,在下不知道我们和那个家伙究竟苦斗了多久,一追两逃,比本州岛还要大四倍的大血池荒野我们绕了足足有六圈……” 看着白儿和盖文两人不耐的神情,英二郎吞了吞口水,神情古怪,艰难的苦笑道:“后來发生了一点变故,随着那颗该死的巨卵突然出现在血魔界,那个追着我们的侍从官突然就退走了,杨君沉思了很久,在嘱咐了我一些事情之后,便突然跳起來一脚将在下踹了回來……” 三百六十五根紫色巨烛在燃尽的那一瞬间爆起了最后的一团火焰,随后整个地下秘室便陷入了一团黑暗之中,寂静的黑暗中,一股沉重的压抑开始蔓延。(.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一蓬诡异的红光缓缓亮起,英二郎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巧的水晶瓶递向白儿,缓缓的道:“七十五百颗魔界血晶,杨君托付在下带回來交给你们的,每一颗都蕴涵着强大的魔界力量,临走的时候,杨君吩咐在下,在他离开的这段时期,一切事务均交由您來处理!” “老板,他究竟去了哪里!”白儿接过水晶瓶,轻轻的抚摸着,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还有什么吩咐沒有!” 以天草剑拄地,英二郎摇摇晃晃的站起來,闷声道:“他说一个叫做玄煜的老……老流氓,给他发來了信息召唤他一起去发财,暂时先不带我们这些累赘了,这个家伙怎么能这样!” “这个混蛋……”白儿恶狠狠的一拳捶在了地上。 “我得到了十五颗魔界血晶!”英二郎缓缓的走向通往地面的通道口,回过头來,对着白儿苦笑道:“集英会的事情,就交给九鬼君和松井小姐处置,在下打算再次上山闭关修行,黄泉也好,神道界也好,愿意怎么闹腾,随他们去吧!生灵界,愚妄的人类啊……于魔界那些真正的强者面前,以往自视甚高的我们也只不过是卑微的蝼蚁而己……血魔界之耻,迟早有一天在下会洗刷它,在下,绯雨英二郎,所做的一切绝不能比天草四郎差!” 看着英二郎一瘸一拐的身影消失在铁门之后,盖文愣了半晌,六神无主的喃喃的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公爵少爷,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白儿缓缓的站直了身子,握紧了手中的那只红芒流转的水晶瓶,淡淡的道:“慌个甚么,咱们那位不着调的老板又不是第一次扔下大家独自出去乱转,只不过这一次的时间可能会长一些而己,无论是人类修士、血族、还是我这种妖族异类,最不缺的也就是时间了,我们等得起,一切按照以往的情况继续!” “伤脑筋啊!”盖文抓了抓头皮,摇了摇头道:“虽然每天被老板打打骂骂,但是猛然离开了老板,哎,我这心里却总是感到一阵阵的发虚呢?今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谁來给我们这些可怜的血族壮胆呢?” 嗵,一脚将盖文踢了一个筋斗,白儿撇了撇嘴道:“少废话!” 晃了晃手里那只水晶瓶,白儿漫声道:“你们四个家伙,每人十颗魔界血晶,足够你们在五年内突破晋升到大公爵的品阶,只要你不是自己求死,那么你会一直平稳安乐的活着,金钱、地位、毒品、烈酒、女人,这些东西你想要多少就会有多少……但是在此期间之内,盖文,盖文先生,做为老板指派的负责人与你们的大公爵,我不希望你们这些混蛋在老板不在的期间惹下什么乱子,如果你们中有谁做下了出格的事情,我不介意把你们这些家伙亲手钉进棺材里,然后等老板回來的时候再将你们放出來!” “如您所愿,伟大的大公殿下!”盖文眉开眼笑的搓着手,两只眯成了一条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白儿手中的那只水晶瓶,一脸谄笑的腆着脸,拍着胸脯道:“殿下,您知道的,我盖文向來是一个胆小怕事的规矩人,我以始祖的名义向您保证,我一定不会给老板,给您添任何麻烦的!” “但愿如此!”白儿瞟了一眼盖文,对着几个仍旧守在八卦位的伯爵挥了挥手,淡然道:“撤了吧!这里的东西沒有必要留着了,不久后的某一天,老板会以另一种方式回來!” 抬手一挥,八颗红星拖着有如焰尾一般的轨迹,疾速的飞向八方,嵌入每一个伯爵的额头,转瞬即沒入脑海,白儿扫视了一眼八位惊异的伯爵,负手沉声道:“从即日起,在维持你们家族事务运转的同时,每天晚上都要到晴海酒店前來,努力提高你们的品阶吧!别让老板失望!” 血魔界的天空,沒有太阳,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只有无休无尽的带着血腥气和硫磺味的烈风不停的吹着,搅动着天空中那厚厚的似乎永远也散不去赤色云层和雾气。 荒芜的血魔界,寂静的大血池旁,杨风凌空盘膝而坐,天空中那有如一轮血眼般的时空通道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合拢,一只三米多高写满了古怪符咒的巨形石卵在杨风的头顶缓缓的盘旋着,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古怪的嗡嗡声。 英二郎并不知道,在这颗古怪的石卵乍然出现在血魔界的那一刻起,无论是杨风还是那位在大血池荒野追杀他们的侍从官阁下,在两个生物的脑海里都同时浮现了一段相同的影像。 一个手持血色长戟身披黑色全身铠甲的巨汉,张狂的大笑着喝道:“血魔界的杂碎,滚,滚,滚,给老子滚回你们的血魔殿里去,告诉基斯德洛那条老爬虫,这小子是魔龙一族罩着的,再敢打什么歪主意的话,老子扒了它的一身皮做靴子!” 玄煜,那位将分神寄宿在杨风体内多年的魔龙族老流氓,不由分说的在第一时间控制住了杨风的身体,将那瓶子血晶塞进英二郎的怀里后,再将他一脚踢向了当时正在缓缓缩小的界门。 面对这突如其來的状况,杨风只來得及用心灵震颤的技能叮嘱了英二郎几句,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形消失在界门后,然后看着缓缓消失的界门一脸苦笑。 “王八蛋才想和你去什么暗魔星系!”闭着眼睛的杨风,将心神沉入了识海中,对着不告而入的玄煜那一缕分神破口大骂。 “好啊!既然你不想去,那就一生一世都留在这个鬼地方好了!”玄煜扛着粗大的血红色战戟,摘下带着面甲的头盔,老神在在的挖了挖耳朵随意的道:“反正生灵界的地球你是别指望回去了,血魔界这里也还算不错,除了空气质量差一些,恶魔和怪物多一些,生活享受方面欠缺一些,我看也沒有什么让人难以忍受的,你就在这里老老实实的修行个几千年几万年,然后等你的混沌龙诀达到大成期之后,自然就能够以肉身破开时空,到时候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顶你个肺啊!”杨风颓然,萎顿着坐在地上,瞟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玄煜道:“看您老人家的样子,似乎在老家那边混的不错哩,比起我这边怎么样!” “有可比性吗?”玄煜讥笑着道:“蚂蚁能够理解人类生活的美妙之处吗?小子,说句不中听的话,你的情况可真是让我老人家失望的很啊!你的身上负有光龙一族后裔的残存力量,又有我们魔龙一族的血脉,原本你的进化速度应该是无人可及的,可是现在,啧啧啧,瞧瞧现在吧!你居然被一个魔界的小杂碎撵得像条丧家之犬,唉!真是给我们魔龙一族丢脸啊!” 杨风默然,玄煜大大咧咧的道:“还有,你以为你在东京那里偷偷摸摸汲取时空裂缝中的能量就沒有人注意么,哼哼,小子,地球已经不再适合你了,如果你硬是要留下來,那么你和你手下的那些家伙们,只会面临无穷无尽的麻烦和灾难!” 戴上战盔,玄煜淡淡的对杨风道:“地球是各个空间的交汇点,仅仅是一点点微小的空间能量变化也会引起数个空间架构的不稳定混乱,混沌之力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你也得有命去享受,你以为那些操控混沌能量的巫族先民们为什么会被各个空间的强者联手给灭掉了,沒有谁会任由你在这里继续胡闹下去的,走吧!跟老子一起回老家去混!” 第297章 舰队 大血池荒野上永不停息的烈风,拂动了杨风那一头飘逸的雪色长发,天空中厚厚的血色云团让这里的生物看不到日月星辰,所以显得无比的阴冷、单调、森寒,地面上不停喷发的火山与流动的熔岩给这里提供了必需的光度和微薄的热量,一个绝对不适合正常生物生存的地方。 那些四散奔逃的蛇头人扛着铁叉铁钩,探头探脑蹑手蹑脚的返回到了大血池畔,对于它们头顶上凌空盘坐的杨风和那颗古怪的巨石卵视若无睹,这些头脑简单的低等恶魔那少得可怜的脑浆中无法思考太高等的问題,从血池中捞取食物,逃避高等恶魔,虐杀更低级的魔物,这就是它们一生中的全部。 玄煜的那一缕分神无声无息的退走了,杨风缓缓的睁开眯着的双眼,打量着那个漂浮在他头顶三尺处的巨石蛋,他现在才知道这玩意根本就不是什么恶魔之卵,而是原本是地球上的上古先民们所遗留下來的一只宇宙单体航行舱,而感觉到的那股无性质的能量,实际上则是它的动力能源晶体。 淡淡的呼出一口让人烦闷恶心的血魔界的空气,杨风轻轻的抬起了一只手掌,默默的调动起体内的混沌龙元力腾身而起,围绕着那颗巨大的黑色石卵如穿花蝴蝶一般飘飞着,或掌拍、或指点、或拳砸,连续拍出了四十九道不同频率强度的真气。 巨大的石卵在一圈灰白色的光华中微微颤动着,杨风的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探手贴在了巨卵之上,一蓬耀眼的紫金色光华爆闪而起,有如天空中亮起了一颗巨大的星辰。 扑天盖地的威压有如滔滔洪水一般汹涌着四散开去,大血池畔那些倒霉的蛇头人再次吱吱哇哇的嚎叫着四散奔逃,愤愤不已的蛇人们那可怜的脑浆中再也藏不住怒火的怨恨,俺们最近一阵子算是倒了血霉了,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疯子來打扰俺们原本平静幸福的生活,俺们这些老实巴交胆小怕事的良民这究竟是他妈招谁惹谁了,搬家,强烈要求族长搬家,这日子沒法过了。 沒有谁会去在意这些血魔界低等生物们的情绪,此时此刻,无论是大血池荒野的领主府,血魔界的七王殿,还是那些漂浮在银河系外对峙着的几支舰队,都在饶有兴致的观注着血魔界的边荒,大血池荒野中一个不起眼的血池上空。 巨卵外那层黑色的玄武岩石壳开始缓缓的崩解,一道道细密的裂纹开始像藤蔓植物一样生长着,遍布于巨卵的外表,一片片岩石化做细碎的石屑和粉尘簌簌落下,被血魔界那带着血腥气和硫磺味的烈风吹走,一只银光闪烁的两米高蛋形飞行舱露出了它百万年前的真实面目。 银河系外围,一支黑色宇宙舰队中那艘外表绘着狰狞魔头巨大旗舰缓缓的放射出淡淡的毫光,一身戎装的那木将军负手站在指挥舱的中央,板着脸下达着命令:“一切顺利,通知行动队,准备开启牵引炮打开通道,所有战舰随时保持战备待命,严密注意其他势力的异动!” 地球,又被称为祖星,初始星,蓝星,宇宙中数十个高等生命势力的起源之地,地球的意义对于他们來说,绝对不亚于耶路撒冷对于人类三大宗教势力的意义。 这些通过进化而离去后向着宇宙四方开枝散叶的先民们,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这颗于茫茫宇宙中并不起眼的蓝色天体,就像是三大宗教争夺耶路撒冷一样,每一个势力都想将它据为己有,但是却又担心引发的星际战火会一不小心便摧毁这颗脆弱而又至关重要的天体。 虎豹豺狼同时看上了一个山头,原本是谁的拳头大谁当居之,可是一旦在银河系里动手,那么大家就等着空间支点破碎,全部玩儿完,可若是就这么放开手,却又不甘心被别人占了便宜。 于是在几大势力经过无数年的打打谈谈之后,终于订立了所谓祖星临时和平共管监测条约,纷纷以监测、观察、保护的各种名义派出來一支舰队驻守在银河系外围,本着既然我得不到,那么大家谁也甭想占便宜的思想,于对峙中遏制防范着其他势力对于这颗祖星的渗透与控制。 反正大家都有的是时间,那就这么耗着吧!看谁最后倒霉遇着天灾人祸挺不下去出局便是了,如果偶尔出现摩擦,那就另择场地,挑派人选,单挑或是群殴均无不可,至于这里,接着耗着,拖着。 一支金色的舰队的旗舰中,几个托着酒杯的军人站在指挥仓中,兴致勃勃的看着大屏幕,其中一个银发的青年准将摇了摇头,不解的道:“暗魔星域的那些家伙在搞什么?” “是旗舰的牵引炮!”另一个青年中将歪着头,盯着屏幕道:“他们又要绑架地球生物做研究么,喀西斯上尉,暗魔星域的那些混蛋在这个宇宙年里绑架了多少地球生物了!” “五个,斯麦克将军!”一个表情严竣的中年军人沉声答道:“其中有一头蓝鲸,一头野牛,一只红隼,一条鳄鱼,以及一只刚果猩猩!” “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准将耸了耸肩道:“我想知道,他们这次又要弄点什么东西回去研究!” “谁知道呢?”中将斯麦克撇了撇嘴道:“哈迪,放大屏幕画面,根据牵引炮的角度分析落点!” 几秒中以后,巨大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东京的地图,斯麦克中将疑惑的道:“怎么会是城市,哈迪,如果我沒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是人类日本国的首都东京不么,你知道那里有什么特产生物吗?” “世界上无限接近于人类的灵长类生物,学名:日本人!”青年准将哈迪嘻皮笑脸的回答道。 斯麦克中将瞟了他一眼,耸了耸肩,懒得搭话。 哈迪准将笑嘻嘻的道:“我亲爱的斯麦克表兄,那个,暗魔星域的家伙,不会是打算绑一个****回去研究吧!噢,他们开炮了,注意……我干,他妈的,那是什么玩意!” 斯麦克中将的视线移到屏幕上,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铁青,狂吼道:“该死,他们在打开空间通道,这些暗魔星域的疯子,他们难道不怕引起空间无序震荡摧毁支点么,该死的,给我全力拦截他们,不,等等,他妈的,我可不想背负主动挑起战争的罪名,银翼星域的势力自然会出头的……” 一炮下去,顿时引起数个驻扎势力的恐慌,各种各样的太空战舰纷纷开始调动,展开能量护罩,炮口出舱纷纷指向暗魔星域舰队,无数电波开始在空中传播。 “将军!”一个文职的中尉走进指挥舱,向着那木关将军敬礼恭敬的道:“亚特蓝蒂斯舰队、银翼舰队、山脉舰队、高原舰队、昆仑舰队纷纷发來对话请求,要求与本舰队指挥官对话!” “不必理会他们!”那木将军挥了挥手道:“通知铁魔号和钢魔号的舰长,反应炉启动,将所有战舰炮口对准祖星,告诉那些來电的家伙们,这只是我们的一次模拟试射,如果谁敢在现在攻击我们,那我们就开炮摧毁祖星!” 斥退了所有的属下,那木将军眯了眯眼睛,死死的盯着宽大的屏幕,能量探测雷达显示,一道无声无息的能量束正向着地球的方向飞去,那木将军负着手,拳心的冷汗缓缓的淌了出來,心中不由的开始向满天暗暗神佛祈祷。 屏幕上一阵杂波与雪花的抖动,传令官蓝色巨龙撒克图的形象突然浮现了出來,向着那木点了点头道:“做的很好,那木将军!” 那木敬了个礼,苦笑道:“撒克图大人,外边的形势您看到了,咱们可是说好了的,这口黑锅将來可是要由玄煜大人來背的,与我绝对沒有半点关系!” “放心吧!”撒克图笑嘻嘻的道:“我说话算话,而且,那木,你怎么会觉得这次行动会背什么黑锅呢?这件事情办成了,算你大功一件,再驻守十五个魔月之后,我会向政权委员会建议调派你去桑多克星驻守,哟,终于开始了!” 一道无声无色的能量束穿过了大气层,落在了预设的攻击点上。 东京,夜色正浓,无论是人类、非人类生物、电子机器,均沒有感觉到任何的变化,一切仿佛依旧正常,只是在血魔界,一个银色的空间界门于杨风的身畔无声无息的悄然打开。 “呼!”长长的吁了一口粗气,杨风最后一指戳在银色蛋形飞行舱上,一扇小门缓缓的打开,露出了银蛋内部的结构。 简单,极其简单,银色的金属板构建的舱体中只有一张看起來坐上去会很不舒服的座椅,坐椅的两边扶手处是两根拳头粗的似乎由水晶构成的短柱,一个灰暗的显示屏正对着座椅,上面正在运行一段段启动自检程序,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杨风最后瞟了一眼脚下的血池后,义无反顾的弯腰踏入飞行舱。 舱门缓缓关闭,坐在那张不太舒服的椅子上,杨风的双手渐渐的浮起一片紫金色的光芒,轻轻的握住了扶手上的两根水晶短柱,将庞大的元力毫无保留的注入进去,嘀,一声轻响,眼前那块灰色的屏幕渐渐的亮了起來。 几分钟之后,地球的外太空一阵空间水纹波动泛起,一颗两米多高的蛋形飞行舱突兀的出现在有心人的视线中,下一秒,巨蛋泛起一阵银光破空飞起,在牵引能量炮的拖动下,向着暗魔星域的观测舰队急速飞去。 第298章 战甲 无声无息的能量牵引束包裹着银色的单体飞行舱,以迅來不及掩耳的速度展开了空间定点跳跃,所有银河系外围方向驻扎的各势力战舰上的观测屏中只來得及看到一条银色的光带带着一条长长的焰尾和残影冲突了地球的大气层,然后在外太空中有如一颗银色的光点一闪,旋即在众人的监视下消失无踪。[.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斯麦克中将负着手,站在指挥舱的大屏幕前,看着那帧静止的画面一言不发。 哈迪准将走了过來,将一杯红酒递了过去,微笑着道:“银翼舰队似乎也并不愿意招惹暗魔星域舰队的那些家伙呢?可惜了,我亲爱的表兄,您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 接过哈迪准将递过來的酒杯,斯麦克指着大屏幕道:“哈迪,我知道你对于古代文明有很深的研究心得,那么请你告诉我,那玩意,是什么?” “哦!”哈迪的目光投向大屏幕,深沉黑暗的宇宙空间为背景,一颗闪耀着银色光芒的小点正在冲出那颗蔚蓝色的星球。 “再放大一些!”哈迪眯着眼睛吩咐道,图片不断放大,最终清晰的显露出那只银色的单体飞行舱來。 “足够清楚了吗?”斯麦克浅啜了一口杯中的酒液,缓缓的问道:“看上去很眼熟不是吗?” “这怎么可能!”哈迪愕然道:“这是帝国第一代拓展先民们制造出的i型号单体逃生航行器,沒错,就是这玩意,我在帝都星的帝国博物馆见到过这东西!” 斯麦克缓缓的在指挥官的座椅上坐了下來,手指轻轻的叩击着金属扶手,微笑道:“这件事情,有意思啊!暗魔星域舰队不惜冒着被围攻的危险悍然从初始星破开空间通,就是为了捕捉这个小东西,i型号单体逃生航行器,呵呵,我们亚特蓝蒂斯帝国的古代产物……侍从官,给我接通帝国西部警备区指挥部,我要求与麦德林元帅通话!” 站在空空荡荡的旗舰指挥大厅的杨风,微微的侧着头,打量着一身戎装佩剑的舰队指挥官那木将军,这个看起來还不到四十岁的家伙很显然是一名人类,或者说是一名经过了‘高等级进化’的人类,但是这总比那些其他什么古怪的生物要好得多,至少看起來很顺眼。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一头金色柔顺卷发,海蓝色的眼睛,拥有一副让好莱坞明美嫉妒到死的英俊相貌和只存在于古希腊雕塑中的完美体形,如果扔在地球上,绝对是一位能够让无数花痴尖叫的欧洲中年帅哥,而且杨风能够感觉到,这位笑起來极其友好的家伙所拥有的实力,决对不会低于五行宗的掌教真人,甚至直逼那五位太上长老。 自顾找了张椅子坐了下來,看了眼指挥舱那面巨大的屏幕,杨风耸耸肩膀油然道:“真是想象不到,原來银河系的外围居然是如此的凶险,人类就生活在这么多居心叵测的监视目光下面啊!” “地球上有句话!”那木将军笑了笑,用极为纯正的汉语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我们每个人都在看风景,同时我们也是别人眼中风景的一部份!” “很精彩很有哲理的语言!”杨风无精打彩的拍了拍手敷衍着,打了个呵欠道:“哦,鄙人杨风,这位亲爱的将军阁下,想必我就不用再向您做什么自我介绍了吧!一个叫做玄煜的家伙对我说过,我可从您这里得到一些帮助,您知道,在下现在正可谓是背井离乡,孤苦无依,而且还要赶去一个很遥远陌生的地方……俗话说的好,穷家富路,您能够为我提供哪些帮助呢?” 那木将军拿起一根银色的指挥棒,嘀的一声,大屏幕上顿时出现了一份复杂的星图,右下角,一艘龙型战舰的三维图片正在做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乘坐魔光号空间战甲从银河系出发,一种利用空间跳跃技术抵达暗魔星域大约需要七个地球月的时间!”那木将军放大了屏幕右下角的图片,对着杨风点了点头道:“一路上所需要的一切都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您随时可以出发!” “多谢!”杨风站起來拱了拱手道:“那就是现在吧!” “如您所愿!”那木微微的欠了欠身还礼,按下了一个按钮道:“准备开启魔光号!” 不过多时,一艘和旗舰那巨大的体型相比微小的可怜的龙型战舰从旗舰上脱离,缓缓的开始加速,向着幽暗的宇宙深处疾飞而去。 杨风呆呆的站在魔光号的腹舱内,两眼无神的打量着周围足有两百米方圆的空荡荡长的空间,对着眼前的通话屏幕喃喃的道:“他妈的,不是说空间战甲么,怎么是这么一个玩意,两百米长的战甲,我靠,这他妈难道是给鲸鱼海怪使用的么,还有,这玩意怎么就只有一个房间,其他什么东西都沒有,妈的,就是一个大号的空鸡蛋壳啊!这算是什么?连一把椅子都沒有,那木那个家伙难道是在玩我么!” 舱壁上的通话屏上一阵无序的杂波闪动,一个英俊的年轻人的全息影像显现出來,向着杨风点了点头轻笑道:“欢迎乘坐魔光号战甲,亲爱的杨风先生,久闻大名了,请容在下自我介绍一下,您可以称我撒克图,魔龙族一等参谋传令官,在下是玄.煜统领大人的朋友,受命担任您的领航员不胜荣幸!” “哦,亲爱的撒克图大人!”杨风一脸热情的微笑,眯着两只眼睛笑嘻嘻的道:“我曾经听我的老朋友玄煜他提起过您,嗯,是的,他不止一次的对我提起过您,那么,您最近身体好些了吗?哦,好吧!看您的样子我就知道您似乎不太愿意谈论这个问題,恕在下冒昧了,哈,哈哈……” 抓了抓头皮,杨风笑容不改的对着撒克图问道:“那个,请您还是为我介绍一个这个叫做空间战甲的鬼东西吧!看起來这玩意做为一副战甲过于巨大了些,他妈的,这是给什么生物使用的,大海怪么,可是而做为一艘战舰的话,这个连把椅子都沒有的东西似乎又太他妈简陋了一些,请您告诉我,这到底是一个什么鬼东西!” 撒克图面色古怪的看着杨风,半晌,似乎微微的吁了一口气后继续道:“啊!那个,杨风先生,其实魔光号原本就是在下本人的一副备用战甲……”蓝色魔龙撒克图,一条水生魔龙,嗯,说他是一头大海怪,这其实好像也沒什么不正确。 在宇宙中变幻莫测不可预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以躯体强悍和鳞甲坚固所称著的魔龙一族在战斗的时候也需要一个有防护能力的外壳去抵挡一些突然的异变,当然,大多数时间这玩意只是被用做交通工具來使用的。 至于一个单体乘坐的交通工具为何制造的如此巨大,这个问題么,只要考虑一下龙族那巨大的体形那么一切也就不难理解了,即使具有撕裂空间壁障瞬移的强悍能力,但是魔龙一族依然也是需要使用交通工具的,嗯,就像地球上的飞人博尔特出门也一样需要坐汽车飞机一样。 “难怪我总是有一种穿别人内裤的一样的恶心感觉!”杨风喃喃自语着,透过一处应该是面甲部位的透明的晶体舷窗,看着外面那一颗颗一闪即逝的各种形状的天体,向着撒克图询问道:“以现在的这种速度,七个月的时间能够到达那个什么什么暗魔星域么!” 暗魔星域……按摩星浴,怎么听起來像是一个路边野鸡澡堂子的名称。 撒克图当然不知道杨风心里的想法,所以老老实实的解释道:“以现在的速度当然是绝对不可能的,要知道银河系与暗魔大星域的距离简直,简直……我无法形容那一长串枯燥的数字,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題,不知道您是否注意到舷窗上面的那幅魔法阵图,通常,我在乘坐魔光号的时候,本体的前额部位恰好与之相接触,只要您把您的龙元力输入进法阵,然后把魔光号当作您自己的躯体一样进行瞬移,那么按照你的实力,大概七个地球月之后就可以到达了!” 杨风无奈的抬起头,看着舱体前方那幅迎在头顶上空的魔法阵嘀咕道:“幸好是失重状态下方位感相对來说不是那么强烈,头上脚下的倒挂七个月,妈的,到了之后老子非成蝙蝠不可了,不过,亲爱的撒克图,您所谓的瞬移到底是一个什么玩意!” 撒克图微笑着道:“啊!所谓的瞬移是我们通俗的说法,用祖星上修真者的话來说,也可以称之为遁术!” “遁术!”杨风跳了起來道:“您在开玩笑么,外太空施展五行遁,而且还要带着这么大的一个玩意使用,这是不可能的!” “并非是利用元素力量!”撒克图耐心的道:“在宇宙中的瞬移,利用的是对空间力量的掌握,嗯,用祖星上修真者的话來说,确切的说,应该叫做天遁……” “这更不可能了!”杨风摇了摇头道:“虽然我也大概的了解一些遁甲宗的手段,但是天地人三遁也仅仅能够做到地遁而己,莫说我一个五行宗的弟子,即使是正牌的遁甲宗高人,这天遁的术法那也已经是仙家的手段了,我可是打死也做不來的!” 第299章 在路上 这世界有句俗话怎么说來着,少了谁,地球也照样每天不停转动。(.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说) 所以对于这个世界來说,或许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唯一体,但是却沒有谁是这世界绝对不可缺少的。 因为最近这一两年來杨风的日常生活似乎是走入了两个极端当中,有时候会连续两三个月窝在晴海酒店的顶层当宅男,即使大堂失火都懒得下楼,有时候却又会不声不响的跑出去,或许是在东南亚,或许是在俄国远东,或许干脆就在日本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游山玩水,在利用坑蒙拐骗的手段顺便发上一笔外财后突然又回來。 所以当杨风的那些直系手下们得知他们那位不怎么着调的老板再一次甩手出去之后,似乎也沒有引起什么大的波澜,只不过这次可能远了一些,在时间上或许会更久一些而己,思念,当然会有,但不会太强烈就是了。 这与冷漠无关,当一个人的能力变得越來越大时,那么原本的空间对于他來说也便越來越小,而当一个人的生命变得无限之长的时候,那么时间对于他來说意义也便不是怎么大了,而无论是杨风的手下还是他的那几个女人,却几乎全都是这种对空间距离和时间流逝沒有什么强烈概念的大能不死之辈。 于是,当白儿一本正经的坐在会议室中,以一脸浑不意的神情向着其他的诸人披露了杨风的行踪之后,大家也只不过是心照不宣的彼此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噢’了一声。 那意思便是,哦,我们知道了。 似乎对于这种情况大家早就都习惯了,该干什么依旧有条不紊的干什么去,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反正说不定哪一天老板又突然神出鬼沒的回到了晴海酒店,坐在那张椅子上,笑眯眯的挖苦着盖文和安斯艾尔这两个倒霉鬼。 与此同时,在五行山上的静室当中,水玄子慢吞吞的伸出一只手,将洒落在木桌上的那六枚黄澄澄的古金钱一枚一枚的拾了起來,然后小心翼翼的投放到一个古旧的竹筒里。 一身火龙道袍的火龙子,像只大猴子一样在地上蹿來跳去,一脸焦急的看着水玄子,紧张的问道:“水师兄,小师弟那究竟是个什么卦象,哎,您倒是给我们说一说啊!” 水玄子收好竹筒,摇了摇头,向着其他三老微微一笑,站起來一言不发转身迈步便走。 火龙子愕然,看了看水玄子的背影,又看了看其他三位师兄弟,不解的道:“这,这,水师兄,水老道,你到底怎么个意思,哎,哎,你们,这都是怎么回事!” “无量天尊!”木灵子低喧一声道号,拉着一言不发老神在在的土寒子,两人转身走了出去。 火龙子有些迷糊,扭过头,看了一眼正眯着眼睛端坐在太师椅上打坐的金道人,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捅了捅他,唤道:“师弟,金师弟!” 金道人呵呵的笑了起來,缓缓的睁开两只眼睛,迎着火龙子探询的目光,指了指天,指了指地,最后指着自己的胸口,低声道:“火师兄,妙,不可言!”言罢起身,抖了抖袍袖,自顾去了。 “格老子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火龙子抓了抓头皮走了出去,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天上的星斗,又看了看脚下的青石,惑然不解的喃喃道:“先人板板的,最近这山上的人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个都他娘的学会装神弄鬼了么,龟……无量天尊,祖道在上,贫道妄语了……” 海参崴,在中华街上那一幢与周围建筑之间格格不入的二层小楼之内,海涛抱着酒瓶子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脸色潮红的看着放下电话的许云帆问道:“哪來的电话!” “东京!”许云帆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道。 “哦!”海涛将酒瓶子递给许云帆,抱起一条烤羊腿啃了起來,含含糊糊的问道:“风哥!” “小白!” “嗯,小白,他说什么了!” “风哥又扔下大伙自己跑出去玩了!”许云帆抚着额头道。[.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说] “是去英国了吗?”海涛咀嚼着烤肉,含糊的道:“你猜这次又会去多久!” “比英国远!”许云帆擦了擦瓶口,仰脖灌了一通烈酒道:“这次跳出银河系了,跑到外星球去了!” “啊!”海涛拍打着胸口勉强把一口肉咽了下去道:“这次,好像还有点远……” “更麻烦的是,小白请我们把这个消息转告给江南月,你知道那孩子怕什么?”许云帆又猛灌了一口酒,随手将空酒瓶顺着窗口扔了出去道:“这事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电话你去打!” 青光一闪,人影不见,外面的夜风从窗口扑进來,带來了一声清脆的玻璃瓶破碎的声音。 “云帆,我操你大爷!”海涛跳起來,趴在窗口挥舞着半条羊腿怒吼道:“要说你去说,老子他妈不去,干!” 向着宇宙深处进发的魔光号舱内,杨风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侧个脸贴着舱壁轻轻的摩挲着,两眼放光含情脉脉的打量着魔光号的舱壁,喃喃的自语道:“他妈的,你们居然用能量晶铸造了这么大的一个空壳子,我的老天爷啊!这些渗了能量晶的玩意可他妈的都是钱啊!不对,不对,钱算得了什么?把这个空壳子熔了,老子最起码能铸一万把上品的飞剑,你们这些败家子啊!居然用这么多的能量晶和上品精金铸造了这么一个乌龟壳子!” 撒克图无语的看着流着哈拉子有如抽疯一样趴在地板上的杨风,心里不由自主的带着些嘲讽和无奈的意味暗暗感叹道:“看來玄煜那个家伙说的沒错,一只蚂蚁突然接触享受到人类的待遇确实是这种表现了,只是这个家伙,未免也太夸张了一些吧!” 半晌,杨风回过神來,依依不舍的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仪容,向着屏幕中的撒克图咧了咧嘴,露出一个虚假矜持的微笑,轻咳了一声道:“啊!不好意思,一时激动失态让您见笑了!” “沒什么?真的沒什么……”撒克图话语中那掩盖不住的敷衍即使是猪也能听得出來。 耸了耸肩,杨风一脸正容的辩解道:“其实在下曾经原本也是一个视财物如粪土的高洁淡泊之人,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心里便对这财货之物起了极为强烈的占据之意。虽然在下也知道有些不堪,但只要见到,便会不由自主的想将其据为己有,嗯,我想这或许是因为在下吸纳了玄煜的血液,故而便沾染了他老人家的几分心性!”一口黑锅不由分说的扣在玄煜的头上。 “这个,在下也不太清楚……”撒克图的表情有些为难,勉强的挤出一个笑脸,开口岔开这个让人不愉快的话題,自顾道:“战甲的本身必须也要具有强大的能量,否则是无法做为龙族的防御战甲的,何况若其本身沒有能量,我们也无法带着这么一个沉重的玩意灵动的施展瞬移技能,您可以先尝试着与战甲进行连接,先感受一下瞬移它的感觉,等到了暗魔星域之后您也会得到一具适合您的战甲,另外,我想您需要学习的一些有未來有关的东西!” 杨风点了点头道:“是的,我需要学习,嗯,学习一些新的东西,通用语言、星域的历史、国家势力分布、资源特产,风土人情,各个势力之间战争状况、以及一些基本的礼仪生存之道……” 撒克图点了点头道:“目前可探知的宇宙中主要存在着七大势力,但是除了银翼星域的势之,其他我们沒必要去理会他们,我们的暗魔星域包括一个直属星区,二十个大星区,以及五十多个次一级的小星区,总体面保大概有十万个银河系那么大,但是很多的地方都是空无人烟的荒僻星区,真正有生物存在的星球大约只有几千个而己!” 杨风心中暗暗惊诧,脸上却是不动生色的问道:“那么,整个星域的控制者是谁,魔龙一族么” “很遗憾,不是!”撒克图耸了耸肩道:“解释一下,所谓的魔龙一族,就像是地球血族上所谓的撒霸特魔宴联盟一样,是龙族中几大氏族的统称,其下面包括黑色的孽龙一族,以及赤血龙和我们蓝龙两个种族,还包括一些亚种龙族!” “原來如此,那么所谓的光龙一族,实际上也就是和血族的秘隐议会差不多了!”杨风道。 “嗯,可以这么比喻!”撒克图点了点头道:“在暗魔星域,无论是魔龙族、魔牛族、还是人族或其他种族的修士,我们都归属于暗魔宫所统领,就像是地球上很多的血族、狼人、亡灵巫师、黑骑士、鬼魂,都属于黑暗议会统领一样,我们需要一个统一的组织与声音,暗魔宫通过其布设在各星区的大大小小的分支机构來控制着整个星域!” 杨风淡淡一笑道:“听起來,这种管理手段似乎很熟悉,一个超大型的金字塔结构……” “管它什么结构呢?只要是有效便是好结构!”撒克图撇了撇嘴道:“反正这种方法已经在暗魔星域实行统制了数百万年,大家似乎也都挺满意的!” 杨风歪着头,想了想问道:“那么,撒克图大人,您能否为我说明一下暗魔宫的情况呢?例如玄煜,他在暗魔宫中属于金字塔的哪一个等级呢?” “当然可以!”撒克图点了点头道:“暗魔宫的最高者当然是暗魔宫主人,同时,他也是整个暗魔星域的最强者,在暗魔宫主人的下面是分别统领魔殿、暗殿、法殿的三位王上,以及一些实力高强的散人,我们魔殿的战斗实力是最强的,魔龙王,是我们魔殿的王上,在王下之下有三位将军,而两位将军的手下一共有九位统领,玄煜大人便是八位统领的其中之一!” “三公、九卿、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杨风摇了摇头道:“想不到我这一下子居然又跳回到周朝的奴隶社会了!” 第300章 大星区 撒克图瞟了杨风一眼道:“统领下面是魔龙武士,再下面则是投靠我们魔殿的各族武士,不管他们是什么种族门派统称为魔殿武士,按照他们的实力被分为三个级别,在魔龙武士和一等魔殿武士之间还有特等魔殿武士,以您现在所拥有的实力來看,大概勉强能够相当于魔殿二级武士的水准吧!” 杨风无语,撒克图笑嘻嘻的安慰道:“不必担心,玄煜大人拜托我在此期间内传授给您一些能够保命的法门,以使您的实力在抵达暗魔星域时最起码能够超越特级武士的水平,勉强抵达魔龙武士的境界实力,否则的话,您在弱肉强食的暗魔星域,或者根本无法生存下去呢?” “哦,难道为暗魔宫做事也要担心性命吗?”杨风挑了挑眉尖,眯着眼睛问道。 “矛盾和斗争是无所不在的!”眯着眼睛的蓝龙撒克图用带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杨风,一脸微笑的道:“暗魔宫主人座下的三位王上虽然都是听命于魔宫主人的,但是彼此之间依旧有着征战和无法化解调和的矛盾,暗殿和法殿的那两位王上可都是我们魔殿的敌人!” 真是毫无新意的驭下手段,看來这个所谓暗魔宫主人的管理手段也不怎么高明,杨风翻了个白眼,不由得暗暗腹诽道。 “他们或许不屑于欺负一个魔殿的新人!”撒克图耸了耸肩道:“但是他们的那些狗腿子们总是按捺不住会來我们魔殿找麻烦,当然,我们欢迎他们來,不过如果您不想在一次突然爆发的冲突中或者一次暗算中成为魔殿烈士的话,那么这段时间您最好别让自己过得太舒服!” 杨风无声的向着撒克图笑了笑,身形突然在失重的状态下直直的飘飞起來,倒立着站在魔光号战甲顶方的那个微微放射着毫光的魔法阵上,身体内的混沌龙元也开始鼓荡着从脚下输入那幅诡异的魔法阵中,眯着眼睛,淡淡的对撒克图道:“那么撒克图大人,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您请说吧!究竟是一些什么样的法门!” 撒克图的脸上闪过一抹欣赏的神色,缓缓的道:“既然您身负魔龙族和巫门的功法,那么首先我会帮助您将识海中八龙碑符的最后一式破开,毕竟这种掌控空间之力的手段最适合用來赶路或者逃脱保命了,还有我们龙族特有的一些强大手段,我想对于您來说应该是很容掌握的……” “我们龙族!”杨风眯着眼睛,微笑着反问道。 “是的,当然!”撒克图笑着道:“我们龙族!” 不知过了多久,战甲的动力关闭,缓缓的在宇宙太空中以惯性向前行驶着,一道朦朦的银光乍然一闪而过,两百多米长的战甲突然消失了,在一阵强烈的震动之中,战甲瞬息间跨越了上亿公里的距离出现在另一个位置,随后,又是一道银光闪过,这便是与遁甲宗的天遁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瞬移。 战甲中半闭着双眼的杨风站在魔法阵上全力释放着自己体内积蓄的混沌龙元,可是这股能量依旧还是不够魔光号战甲瞬移所消耗的,于是他便只有依靠撒克图所传授的法门,不断的从四周的虚空之中疯狂的汲取周天星斗的力量,这才勉强的弥补了自己的消耗,此时的杨风,俨然便是一台人形发动机。 外界那股强大的星斗之力灌输进了他的体内,犹如再次的洗筋伐髓,按照撒克图所传授的那个古怪的魔龙一族吐纳的法门,杨风全身所有的经脉在能量的冲击下再一次得到强行的扩展,以便于容纳更多的能量,元丹在能量的不断打磨下也开始凝练了起來,看上去似乎缩小了一些,但是泛出的紫金色毫光却是更盛。 元丹在不断的能量吞吐中疯狂的旋转着,并且隐隐的有从极动向极静的方面转化的迹象,丹破婴初的前奏,随着熟练度的增加与体内元力的增长,魔光号的瞬移距离越來越大,而发动瞬移的间隔却越來越小。 一艘缓慢臃肿的星际旅行舰慢吞吞的从一颗行星后绕了出來,一片银芒透过舷窗洒脱进來,游客们纷纷趴在窗前,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出现在旅行舰侧翼银光闪烁的魔光号。 靠在窗子上正在观赏美丽的宇宙景色的一个其胖如猪的富豪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指着魔光号上面喷绘着的那个狰狞的龙头标志叽叽哇哇的大叫了起來,声音中饱含着悲怆与极度的惶恐,与此同时,一股腥臭的气味从他的裤裆里开始漫延,他被吓的失禁了。 银芒一闪而过,魔光号瞬间在茫茫宇宙中消失。 外面的一切情形都清晰的回映到杨风的识海中,眯着双眼,盯着撒克图,杨风幽幽的道:“亲爱的撒克图大人,在下记得你似乎说过,魔光号外面的那个标志好像是暗魔星域的魔殿独家标志吧!嗯,看起來,咱们的名声似乎不怎么样呢?” “名声,那有什么重要的!”撒克图漫不经心的道:“我们魔殿的人向來都不会去关注那些无聊的东西,哦,旅途无聊,就让在下來为您讲解一下魔殿的一些历史趣事吧!嗯,特别是有关于战争方面的事情,这对于魔殿來说是永远也说不完的!”说着也不待杨风同意与否,便开始滔滔不绝的向他讲述起來。 不过撒克图大人所谓的历史趣事与魔殿战争史,多数都是讲述在某年某月,某个魔殿的统领突然收到命令或者是一时心性大发,带领着自己手下的那一票魔龙武士以及魔殿武士有如野猪一般狂野的冲到了某个敌对势力的星球上,然后对某个国家或是某个门派进行大杀特杀之类的血腥事情。 杨风对此感觉极度的无奈,这种行为怎么看也与战争搭不上边,甚至就连土匪砸窑都算不上,感觉上,似乎更像是一群强大的流氓混混抢地盘砸场子一类的行为。 原來所谓的魔殿似乎就是暗魔宫的打手啊!不错,确实就是打手,而不是军队或警察之类的什么组织,而暗魔宫,与其说是一个严密的星域统制组织,倒不如说是一个控制着暗魔星域但是内部管理上却颇为松散的宇宙超级黑社会暴力社团。 “他妈的!”杨风心中暗暗的想道:“看來老子这辈子注定是怎么也洗不白了,走到哪都跟黑社会有一腿啊……” 两百个地球天之后,一具银光闪烁的战甲出现在暗魔星域外围的克利森大星区。 这里地处暗魔星域的最西部,夹在暗魔星域、银翼星域、亚特蓝蒂斯星域这三个星域势力的中间地带,克利森大星区包括一颗恒星与十三颗行星,但是其中有生体存在的行星却只有三颗。虽然在名义上归属于暗魔星域统辖,但是各方势力的犬牙交错让这里变成了一个极度混乱的三不管区域。 贫瘠的资源、无序的管理,但却是宇宙通缉犯、走私贩子、星际海盗团、星际冒险者的乐园,这里有所有星域中规模最大物资最齐全的黑市,武器、战甲、矿产、资源、稀缺的宝石、珍稀动植物、奴隶、甚至一艘装配齐全的战舰,一切应有尽有。 “这里是天堂,因为只要你口袋里有钱,那么你就能够享受到你能够享受的所有周到服务,这里是地狱,如果你沒有钱,又沒有实力,那么你几乎可以随时丢掉你的小命!” 撒克图恶意的笑着对杨风道:“至于凶手干掉你的理由……或许根就沒有什么理由,可能只是因为某人的钱够多,人够闲,所以闲來无事就拿出一百万迪欧买一条人命玩玩罢了,暗魔星域,这里是一片舰甲如狗修士乱走的疯狂世界!” 听着撒克图口沫横飞的解释,杨风呆了呆,喃喃的道:“他妈的,我却是很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只不过,这对于目前的我來说似乎并不是很好混呢?” 利用撒克图传授的一些所谓技巧,在经过接近七个月时间不间断的疯狂修炼之后,杨风此时的实力已经顺利的踏入元婴期修为,并且开始向着更高一层的分神期迈进,此时此刻正是功力大涨飞速跃进向前的时候。 对于地球上的修真者來说,第六阶元婴期后期这种实力在修士十阶中几乎可以归于高阶修士的行列了,但是按照撒克图的评判,他此刻的实也不过勉强算是魔殿一级武士的水平罢了。 如果第七阶分神期是一级魔殿武士,第八阶出窍期是特级魔殿武士,第九阶合体期和第十阶渡劫期相当于魔龙武士的实力,那么做为统领的玄煜,其实力无论如何最起码也应该差不多是散仙级的水平了吧! 那么依次再往上推算的话,魔殿将军该是个什么样水平,掌管魔殿的魔龙王又该是一个什么样的水平,而那个据说连撒克图也未曾有机会见过的暗魔宫主人,他又该是拥有何等实力的可怕存在。 “格老子的……”杨风摇了摇头,感叹道:“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这些实力超著的家伙不赶紧的去张罗着准备渡劫飞升,反而却有滋有味的在世俗界里混起來了,难道那仙界真如玄煜所说的,是一个极度枯燥无聊乏味的地方么!” 第301章 蓝星 克利森星区三颗生命行星的名字听上去很差劲,据说是不知道由哪位先驱发现者按照它们在外太空所显示的颜色随意取的名字,它们分别是绿星、蓝星,以及紫星,而在这三颗生命星中,只有蓝星才是真正的堕落天堂。 在地球上曾经有一句话,叫做金钱不是万能的,许多人举出了许多的例子來证明这句话的正确性,而且似乎听起來确实是那么一回事,但是在暗魔星域的克利森大星区的蓝星,金钱确实就是万能的,因为在这里琳琅满目明码标价的科技与修真产品绝对能够满足您几乎所有的愿望,只要您有充足的钱,那么凡是你能够想得到的一切事物这里都会为你提供,并且一定包您满意。 在蓝星,除了军警、市政、交通航运以及税务机构,其他所有提供服务的部门都不是由星域官方所负责的,甚至包括全部的医院、学校、和很大一部份的日常的治安维护,负责这些的都是一些很有能力的私人势力,嗯,通常这种势力在地球上我们称其为‘有组织犯罪集团’,说白了也就是黑社会帮派组织。 蓝星上面究竟有多少帮派成员,这个问題的具体答案从來沒有人去统计过,只是大家都知道,蓝星上面除了游客之外,任何一个本地人都是某个帮派的成员,无一例外。 在整个蓝星上各种名目的大小帮派数不胜数,形式多样,从两人一伙、三人一帮,拿着小刀木棍霸占着一条胡同收保护费的混子党;到几十几百人打着各种名义占据一条或几条街区贩卖福利社的保安公司;至于巨型的社团,则拥有数十万成员,一个或几个行政区的地盘,充足的基金,庞大的产业,甚至还拥有战车和火炮等重型武器,当然,战舰是不可能有的,因为制空权只属于蓝星警备部队,所以规模最大的黑帮那自然非星区的军方以及和星区执政府莫属了。 这里虽然混乱不堪,但是所有前來玩乐消费的客人们,却几乎都能够得到黑社会们热情周道的服务和保护,因为蓝星除了非法商业和娱乐业之外沒有别的产业,所以不会有人去冒犯这些前來送钱的衣食父母。 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问題的话,那么蓝星上的警务官会很热情的为你介绍当地的黑帮前來帮助你解决问題,当然,这是要付钱的,而且你也需要付给警官先生一笔咨询费,千万别以为在黑帮林立暴徒满街的蓝星做警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克利森大星区几乎所有的警察都希望能够在蓝星任职,因为这里的警察几年任期下來,随便哪个都能混成腰缠万贯的阔佬富翁。(.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在蓝星上有两个民用的客运宇宙航空港,一东一西,一大一小,东方的小航空港仅仅能够容纳几十艘飞船,但是这里的设施和服务却要比西方那个能够容纳千艘大型飞船的大空港來高出了不仅一个档次,因为从东方小空港进出的几乎人,全都是让人得罪不起的枭雄钜子或富贵豪商。 蓝星的西大空港几乎可以算是星域中中最繁忙的客运港口之一,这里每天二十六小时,永远都是一片不变的喧闹拥挤的景色,來自宇宙各星域的各种型号大型客运飞船不停的在这里起起落落,从來都是忙碌不堪的情形。 杀手、盗贼、退伍兵、通缉犯、皮条客、**、走私贩,这些准备來蓝星淘金讨生活的家伙们和一些跑过來开眼界的的小富豪们共同乘坐着大型民用飞船从这里涌进蓝星。 又是一艘大型航空客运飞船呼啸着落地,舷梯落下,旅客涌出。 银白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穿着一袭黑色的风衣,一副大墨镜遮挡住了大半张脸,拎着一只精巧的黑色手提箱的杨风,便夹杂在这样一群人中缓缓的走下了飞船。 很快的來到宇宙港的出口处,杨风突然发现了一个让他感觉很奇怪的现象,在这个拥挤出口处居然有着金、银、红三个不同颜色的签证办理柜台。 金色的柜台前排队的都是些一油光满面,挺着个大肚子的胖子,他们用身份卡和信用卡换取了一张金色的卡片之后,在那些工作人员满脸微笑的欢送下抬头挺胸地离开,一些衣着整齐即像导游又像高级宾馆服务生的家伙们点头哈腰的堆着笑,热情的向他们推销着自己代表的企业。 而在中间那个银色柜台前排队的则都是些衣着暴露、花枝招展、媚眼横飞、风骚入骨的妙龄年轻女子,她们一边和工作人员调笑,一边用钞票换取了一张银色的卡片,然后三五成群的离去,不远处便有几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迎向她们,笑嘻嘻的询问着什么? 至于在最后一个红色柜台前排队的,清一色的男性,而且看上去一眼便可以肯定,这些家伙绝对沒有一个善良之辈,不是满脸横肉神色剽悍,便是目光闪烁贼头贼脑,还有一些努力做出一脸平静但是眼睛里却不由自主的透露出惶然和如释重负神情的家伙们。 他们显然对于柜台工作人员那冰冷高傲的态度感觉很不满,但还是在付出了几张钞票换取了一张红色的识别卡片之后乖乖的离开,一些面容冷漠身强体壮的汉子则站在通道口处目光冰冷的打量着他们,沒有人上去问话,但是显然他们的神态极不友好。 杨风迷惑的搔了搔头皮,一把扯过來一个精瘦的浑身沒有几两肉的家伙,在他发怒之前从口袋里抽出一把钞票晃了晃,然后向着柜台方向努了努嘴,问道:“來,瘦猴,请你给大爷我解释一点问題,嗯,这他妈三个该死的柜台,究竟是都代表着什么意思,如果您说的清楚又明白的话,那么大爷是不会吝惜钱财打赏的,瞧,这些钱归你怎么样!” 原本因愤怒而涨红了脸的瘦子顿时两眼发光,盯着杨风手中的那把厚厚的大面值迪欧票子,点头哈腰的搓着双手,一脸谄媚的向着笑道:“啊!这位尊敬的先生,您可真是一个慷慨大方的人啊!嗯,关于这三个不同颜色的柜台嘛,具体情况是这样的,这是为了区别哪些人是真正來销金享受的客人,哪些人是來做生意的,哪些人是來这里淘金混饭而设定出來的!” 金色的卡片只提供给那些真正前來蓝星烧钱享受的游客,以及一些前來做生意买卖的大小商人,他们有钱,但是并不是豪富,那些真正做大生意的大商人以及一掷万金的富豪们是不会选择在西区入港的,办理金色卡需要付出十万迪欧,它将会保证金色卡片的拥有者在蓝星的安全得到保障,并且购物的时候享受折扣优惠,当然,嫖资和罚款除外。 而银色的卡片则是发放给那些來蓝星找工作的年轻女性,她们需要为此付出五万迪欧,如果沒有这张银色的卡片,那么就根本不会有人雇佣,也招揽不到客人上门,那些在出口迎接她们搭讪的都是些各个帮会的皮条客们。 瘦子耸了耸肩道:“至于在红色柜台领取卡片的家伙嘛,他们不需要出示身份证明,只需交纳三万迪欧就可以了,这些人或者是來蓝星卖苦力卖命讨生活,或者逃避追捕通缉求生路,当然,也许其间还混杂着敌对星域的间谍奸细什么的,谁知道呢?反正沒有人在意他们的死活,他们当务之极就是迅速找到一个合法的黑帮加入进去从底层开始卖命,否则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听着瘦子喋喋不休的讲述,结合撒克图笼统的介绍,杨风突然感觉有些怪异,这里的情况,听起來似乎和日本东京也沒什么太大的区别。 瘦子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问道:“这位尊敬的先生,冒昧的问一句,您是从哪里來!” “绿星,有什么问題吗?”杨风斜着眼睛盯着瘦子的脸反问道。 克利森星区的绿星,居民不足一亿,生活科技水平比较落后,属于中低端的星球,绿星上面具有极为丰富的河流、森林、雨林、沼泽、湿地,所以动植物方面的资源极为丰富,多数的居工都从事林木制造业,或者动物皮草加工业等方面的工作,也是很多喜欢感受大自然以及狩猎的富豪们最喜欢的休闲旅游胜地。 “绿星啊!一个美好的地方!”瘦子不动声色的挤出一脸笑容道:“如果您是第一次來蓝星的话,我想尊敬的先生您需要一位称职的导游以及一批精壮专业的保镖护卫!” “哦!”杨风指了指金色的柜台,故做不解的问道:“难道申领了金卡之后也需要保镖的么!” “当然,当然!”瘦子一本正经的道:“在蓝星,保镖是任何时候都不能缺少的,蓝星上面唯一的原则是不许胡乱杀人,但是您知道,反过來说,如果有足够的理由,那么杀人是被允许的,何况即使沒有理由杀人,也只不过仅仅需要付出一百万迪欧罢了,当然,我们蓝星的本地人都是非常遵守规矩的,但是总有一些兴趣比较怪异的豪客,喜欢跑到蓝星上來杀人过瘾,他们有钱,而且带着精锐的护卫,所以他们才是蓝星上真正危险的人……” “好吧”杨风点了点头道:“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么,有什么比较好的推荐吗?” “我建议您选择第六十六大街的钢刀保安公司!”瘦子笑嘻嘻的道:“钢刀保安公司也是第六十六大街上唯一的合法黑帮,他们的实力不菲,业务熟练,价格也公道,当然,您一定不是那种会在钱财方面计较的人,但是选择性价比最高的又何乐而不为呢?四个护卫,每人每天十万元,您觉得怎么样,听我的准沒错,您应该选择钢刀!” “应该!”杨风和双眼目光灼灼的盯着瘦子,笑眯眯的道:“听着,你这家伙,大爷我想要什么样的选择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从來都不需要从别人的意见,沒有什么是我应该,或者是我不应该的,嗯!”说着随手将钞票塞进瘦子的怀里,淡淡的道:“再见吧!后会有期,祝你好运!” 一把将瘦子推开,拎着皮箱,懒洋洋的迈着步子向着金色柜台那边走了过去,摇了摇头,喃喃的低声咒骂道:“撒克图,玄煜,他妈的,小爷脚还沒落地居然就给老子安排什么狗屁任务,一群该死的家伙,都是混蛋,亚特蓝蒂斯星域的渗透势力,该死的,这见鬼的地方有什么渗透的价值,随便派一队魔龙武士,把蓝星上的人都杀光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欢迎光临蓝星西区,先生,请问您需要哪种金卡!”一位年轻貌美金发蓝眼的女性工作人员向着杨风甜甜地笑着问道。 “哪种金卡!”杨风不由得一愣,难道还有不同的种类可供选择么。 女招待一看杨风的样子就知道这位先生肯定是第一次來到蓝星,连忙介绍道:“先生,我们这金卡一共分为商务卡和旅游卡两种,而每种又分为三个不同的等级……” 打住,杨风做了一个宇宙通用的‘停止’手势,从怀里掏出撒克图为他办理的信用卡随手丢给了女招待道:“随便是哪一种都好,最高等级的!” 女招待微笑着道:“请出示您的身份卡,我们会要把您的资料输入金卡内,当然,您也可以保密资料只提供姓名!” “杨风!”开什么玩笑,老子就是一个被人诱拐绑架过來的黑户,撒克图那家伙可沒给我提供过什么身份卡,用他的话來说,这个宇宙之间谁能有资格认证魔龙一族的大爷们,俺们的拳头就是身份卡。 走出通道口,在一群黑导游、皮条客、毒贩子、枪贩子、宾馆拉客服务生的热情堵截之下杀出了一条血路,杨风便这样艰难的走向了西大宇宙港的大门。 “该死的堕落蓝星!”挤出人群的杨风手里掂量着一把从枪贩子身上顺手摸來的大威力高斯手枪,笑嘻嘻的自语道:“我想我已经开始喜欢这里了!” 第302章 中央酒店 克利森大星区若说最雄伟、豪华、高大的建筑是什么?那么无疑就是位于紫星阿克森山巅上的那幢足有五百层高的执政联合议会大厦,此时大厦最豪华高贵的顶层,那些平日里手握重权生杀予夺的议员先生们都像狗一样被赶了出來,一些身着战甲,身材极度强健雄伟,面容粗豪血腥的大汉扛着血色的战戟在门外把守着,宽敞的议会大厅紧闭着大门,不时的传來一阵阵如雷鸣一般的狂笑声。 “玄煜大人!”撒克图坐在玄煜的身边轻声的问道:“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负责任了!” “沒关系!”玄煜大大咧咧的道:“反正这小子走到哪里就会把麻烦带到哪,既然有人想要把克利森星区的水搅浑趁机捞些便宜,那么咱们就再扔下去一块大石头,索性让这潭水再混乱一些!” “那么,您确定这么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撒克图小心翼翼的问道:“毕竟,王上陛下对他也是非常感兴趣的,如果这家伙一旦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 “放心吧!我太了解这小子了,他能有什么意外呢?”玄煜奸笑着道:“这家伙就是一个天生的祸害,他只会把意外和不幸带给别人,相对于这个让人头疼的家伙來说,咱们族里的那些淘气的小崽子们简直就是无比可爱的乖宝宝啊!唔,说起小崽子,撒克图兄弟,您打算什么时候繁衍后代呢?据我所知,银翼联盟星域中的银龙一族有几个小妞似乎满不错的,下次老哥出手帮你抢回來一个怎么样!” “多谢您的关心!”撒克图沒好气的道:“红龙族的赤炎将军阁下因为抢了银龙族的一个公主而被他们追杀了几千年,现如今银龙一族见到红龙族的家伙依旧还是不分青红皂白立刻红着眼睛开打,连带着我们蓝龙和你们孽龙家族都跟着他们倒霉,我可不想被那个号称银色月光的家伙带着几百条银龙和白龙满宇宙的追杀!” 玄煜晃了晃脑袋,抱怨道:“唉呀,如果不是赤炎那老家伙非要去抢人家银龙族的公主,我想银龙和白龙这两支龙族,也不会去支持那个该死的银翼联盟吧!” “这也是平衡的需要嘛!”撒克图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我们魔龙一系受到暗魔宫的供奉,银翼星域那边的光明神殿自然也会拉一些和我们旗鼓相当的支援,不过幸好光龙联盟中的那些自称金色古龙族直系后裔的黄龙们从來都不愿意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否则我们魔龙一系或许还真的不是银龙和白龙们的对手呢……” “啊!不愧是被称做‘智将’的撒克图大人啊!”玄煜笑嘻嘻的道:“王上座下三位龙将大人之中,果然还是撒克图大人最有智慧啊!” “过奖,过奖!”撒克图奸笑着道:“在下只不过是王上陛下的传令侍从官而己,您说是吗?玄.煜皇子殿下!” 传令官原來是被称做智将的龙将,而做为小统领的居然是皇子,事情变得有意思起來了。 随手将那把做工精巧能量充足的高斯手枪收了起來,杨风吊儿郎当的站在西大区空港的门前的台阶上,随手点燃了一根雪茄,懒洋洋的打量着门前这一段不到两百米长的街道上。 天空中的太阳和地球上沒什么不同,周围的建筑与行走在街面上的人物似乎也沒有什么怪异之处,无非就是建筑风格有些超现代,而人群中多了几种肤色而己。 唯一的不同或许就是在不远处的街头,光天化日之下,两伙打扮的极具地区贫下中农风格的家伙们正手持着钢刀铁管之类的凶器,叮叮当当的在激烈的火并着。 杨风不禁莞尔一笑,原來高科技星球上的流氓火并所用的武器也与地球一般无二么。 几个身穿制服歪着戴帽子,疑似警察或联防队员的家伙,此时却一脸悠闲的叼着烟卷站在一边,丝毫沒有上前制止的意图,反而和一伙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围在一辆磁悬浮车前开始为这两方打斗的流氓下着赌注,并且高声的为自己下注的那一方打气,残酷的搏杀在他们看來与斗鸡斗狗沒什么区别。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杨风扭过头,看了一眼周围破烂不堪的公用设施,颇有些郁闷的破口大骂道:“他妈的,这里真的是什么见鬼的堕落天堂咩,该死的,这里的的设施情况,简直要比伊拉克还要差啊!” “啊哈,尊敬的先生,欢迎來的到蓝星西大区!”一个穿着黑色两根筋背心,身上纹满了花里胡哨图案纹身的黑人,呲着一嘴白牙献媚的笑着凑了上來,向着杨风拱了拱手唱喏道:“先生,这里是蓝星的西区,该死的混乱西区,而且这里是空港,是无数帮派势力整天混战抢夺的地方,所以公用设施当然好不到什么地方,不过,伊拉克是哪条街区,我好像从沒听过这个地方啊……要坐出租车吗先生!” “当然!”杨风点了点头道:“伊拉克嘛,只是安拉星域的一个不出名的小城而己,把车开过來吧小子,最好别让大爷等的太久!”说着屈指一弹,半截雪茄烟蒂带着一溜火星远远的飞了出去。 看了眼地上那半截被咬掉的天然雪茄头,黑人的脸上立刻堆起了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的倒退了几步,转过身一溜烟跑去开车了,天然的雪茄啊!这玩意可是难得一只的高档货哩,看來今天的这位客人还真是一位值得巴结的有钱的大老板呢?车、船、店、脚、牙,无疑在哪个星球中都是最精觉最有眼力见的人群。 坐进了一辆破破烂烂的悬浮出租车里,杨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随手将一张大面额的钞票扔给躬着腰,殷勤打开车门的黑人司机,懒散的道:“去酒店,去最高级的酒店!” 司机麻利的关上车门,紧紧的握着钞票笑眯眯的道:“包您满意,尊敬的先生,我郑重向您推荐港区的中央酒店,那里是港区最大的黑帮雷电帮的产业,拥有全西区最好最齐全的服务,当然,价格也是最高的,一看您就是有品味的有钱人……” 发动机轰鸣了几声,悬浮出租车呼啸着冲了出去,看着一路不绝的混乱景象,杨风眯着眼睛问道:“那个雷电帮,是港区最大的帮会么!” “是的先生!”提起雷电帮,黑人司机一脸羡慕的道:“港区最大的安保公司、最大的贸易公司、最大的娱乐场所和最高级酒店,都是属于雷电帮的产业,他们的老板马克西姆先生,据说明年就有资格进入到西大区管理委员会列席了,那些家伙最近可真是威风的很哩!” “管理委员会!”杨风挑了挑眉尖问道:“听起來,似乎像是某种强力部门!” “是的先生!”司机摇头晃脑的大声道:“管理委员会是西大区的地区大老板们所组织起來的强力部门,他们每年向克利森大星区的执政议会交纳一笔承包管理费用,然后西大区的秩序就由他们來维持,这里的权利也由他们授予,而这里所产生的利润当然也由他们來分割,甚至这里的规距也是由他们來制定的,因为所有的巡逻队和安管员都是他们的人!” 杨风微微的眯上了眼睛,微笑着开始考虑起一些事情來,与时同时,一路上彷佛发狂的野马一般狂奔的车子也突然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的开进了一条足有五百米宽的街道,这条街上人烟稀少,往來的车辆都是那种长达十几米开外的豪华悬浮车,偶尔还会有私人飞行器呼啸着起落。 路口处,一群身穿保安制服的家伙打着手势拦住了出租车,车子停下來,带队的保安头子拎着警棍狠狠的砸在车窗上,电花闪耀的警棍指着司机,保安头子阴沉的吼道:“混蛋,你这个该死的黑皮贱货,居然把这种破烂垃圾车开到了这里來,难道你他妈的不想活了么!”说着顺手从腰间的枪套里抽出了一柄高斯手枪,举枪做势,大有不容分说就把这小子干掉的架势。 司机惨嚎一声,急忙举起双手,大声解释到:“大人,我的车上有客人,是金卡客人,是他雇佣我过來的,一位抽天然雪茄的尊贵的先生……” 从车里飞出來的一卷大面值迪欧阻止保安头子的冲动,杨风懒散的从车里探出头,用一种饱涵着强烈威压的声音缓缓的道:“这位亲爱的先生,有什么问題吗?” 保安头子看着脚下那一卷厚厚的钞票,脸上的表情飞快由冷酷霸道向着温和谦恭急骤变化,其速度绝对不会低于蜀川的变脸王,他微笑着弯腰欠身,顺势将钞票、警棍、手枪全部收了起來,一脸殷勤的道:“啊!尊贵的先生,沒问題,完全沒有问題,我们港区的安管员们愿意为您提供最优秀周道的服务和最高级别的安全保障,在下谨代表港区最豪华的中央酒店欢迎您的光临!” “列队,敬礼!”随着安管头子的一声高呼,上百名安管员恭敬的让开了道路,齐刷刷的向着这辆破烂不堪的出租车行礼,同时他们冷酷的脸上露出了无可挑剔的热情而又含蓄的微笑。 杨风呵呵一笑,又是几卷钞票丢了过去,于是在这些安管员们的眼里,杨风的位置立刻从一个有钱的土包子暴发户上升到了挥金如土但是有些恶趣味的阔佬级别。 安管头子亲自开着一辆蓝白相间的安管车在前面引路,带着这辆破烂不堪的最低级的出租车,开向了号称港区最豪华的中央酒店。 第303章 上校杨风 和外面拥挤喧闹的大街所不同的是,这个号称蓝星港区最豪华酒店的中央酒店外围是一片巨大无比的如同花园一般的平地,各种各样的奇花异卉喷吐着芬芳,夹杂点缀在一片绿意盎然的各色珍贵乔木之间,其间甚至还有几株地球上的铁杉和紫檀。 偶尔能看到一只只翎羽华丽啼叫婉转的鸟儿,它们扇动着宽大的翅膀,慢悠悠的从林中飞过,几只温顺可爱的食草动物在林中探头探脑,好奇的观看着外面的世界,要知道,这种景致在这满是钢筋混凝土冰冷建筑的蓝星上,简直真的可以算是奢豪无比的人间天堂了。 酒店前方宽阔的道路上,一个个衣冠楚楚,一本正经,看起來非富即贵的各色人等,或者说各种不同的智慧生物在路上悠然往來,当所有人的视线中出现了杨风所乘坐的这辆出租车的时候,他们都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目光所向,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睁大了眼睛。 在这些家伙们看來,一个乘坐破烂出租车的人,居然也能进住中央酒店,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就在众人满含着嘲笑、讥讽、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破破烂烂的出租车在酒店的门前缓缓的停了下來,司机第一时间跳下车,一溜烟的小跑的奔过來,恭敬讨好的为杨风拉开了车门。 大摇大摆的走下出租车,恶意的笑了笑,轻咳了一声,不容分辩的道:“我需要雇佣一个专职的司机和向导,小子,那么就是你了,有问題吗?” “沒有,沒有,当然沒有!”司机一脸被天上掉下來的馅饼砸在头上的狂喜表情,连连向着杨风打躬作揖道:“极度希望为您效劳,先生,啊不,老板,我的名字叫作亚汉……” “很好,亚汉!”杨风想了想,耸肩微笑道:“那么从现在开始,忘记你以前身份、生活,以及你这辆用來糊口的破烂出租车吧!”话音一落,杨风猛然抬腿踢出,一脚踹在那辆破烂的出租车上,随着一声闷响,巨大沉重的车辆电光闪耀着离地而起,一路翻滚着飞出了几百米后轰然砸落在不远处的草坪上变成了一堆废铁。 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杨风笑眯眯的拍了拍一脸骇然神情的亚汉的肩膀道:“你的老板需要一辆能够配得上他尊贵身份的车辆,最高级,最豪华的车辆,马力强劲,车体沉重,防御性能高超,车内还要配属武器,如果买不到,那就去给我定制,总之在日落前我需要看到它出现在我的眼前,有问題吗?” “如果沒问題,那现在就去做事吧!”说着顺手将手里的黑色手提箱扔给亚汉,掸了掸裤角的尘土漫声道:“在一箱钞票与一个飞黄腾达出人头地的机会面前选择,我希望你能够考虑清楚!” 下意识的接过箱子,亚汉呆呆的点了点头,看着杨风的背影走向酒店的大门。 安管头子鬼鬼祟祟的凑过來,向着亚汉低声道:“啊哈,小子,恭喜你,你交上好运了,如果不想让你的新老板失望的话,我想你最好立刻去办事不是么!” “啊!哦,是的,您说的沒错!”亚汉回过神來,向着安管头子点了点头,拍了拍钱箱,笑嘻嘻的道:“安管先生,现在,我要为我尊贵的老板去办事,希望您能够为我安排一辆车,当然,佣金方面我的老板是不会在乎的!”说着怀里抽出一张钞票递了过去。 安管头子飞快的接过钞票,笑得嘴都合不拢向着亚汉欠了欠身,谄媚的道:“当然,亚汉先生,我们一定会为您提供最周道的服务,一切都会如您所愿!” 一排站在门口迎宾的俊男靓女呆呆的看着杨风抄着双手,迈着懒汉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刚才外面发生的一切无疑都落入他们的眼里,那辆破烂的变成废铁的出租车还在草坪上冒着青烟。(.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杨风翻了个白眼,不满的撇了撇嘴道:“喂,你们在发什么呆,难道这就是你们中央酒店独有的迎宾的礼仪么,该死的,就算是一个下三流野鸡酒店的服务员在见到客人上门的时候也会说一声欢迎光临之类的迎宾语吧!” “啊!是,是!”一群礼宾连忙弯下身去,异口同声的大声道:“欢迎……” 摇了摇头,杨风懒洋的走向前台,漫声道:“什么港区最豪华的酒店,呸,真是差劲到家了!”敲了敲前台:“给我一间最大,最高级的客房,你们这里叫什么?总统套房,或是什么别的名字!” 旁边突然传來了一阵讥笑声:“啊哈,总统套房,这是什么鬼名字,这个家伙是从哪里來的土包子!”学着杨风的口气拿腔拿调儿的道:“给我一个间最大、最高级的客房……哈哈哈,傻瓜!” 杨风手腕一翻,一柄大威力的高斯手枪落在掌手,头也不回的扣动扳机连开两枪,随着哧哧的两声轻微的破空声,一阵惨叫顿时惊天动地的传了出來。 轻佻的甩了几个让人眼花缭乱的枪花,杨风缓缓的转过身,对着一个被打穿双臂,正跳着脚惨嚎的家伙笑吟吟的道:“哟,先生,您这是怎么了?看起來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几个身高体壮的保镖立刻扔掉了手中的行李,将那个面色青灰惨嚎不断的家伙紧紧的围在中心保护起來,同时利落的掏出枪來指着杨风。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在保镖的掺扶下站起來的断臂客脸色狰狞的狂吼道。 杨风手中的高斯手枪连连喷吐出数道细细的白光,一闪之间,高能射线从七个保镖的眉心部位射入,灼热的射线瞬间将几个家伙的脑子在颅腔内灼烧成了一堆炭渣。 尸体倒地,杨风的身影一闪,扶住了那位摇摇欲堕的断臂客人,单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淡淡的道:“我不知道如果杀了您需要多少钱,但是我想您的生命或许不会超过一百万迪欧吧!您瞧,我有钱,有力量,所以,你死!”指间微微用力,随着一声轻微的骨碎声,断臂客人的脑袋软软的歪向了一边。 “军体流的枪斗技!”安管头子长吸了一口冷气,有点害怕的看着杨风的双手以及那柄军方标配的高斯手枪,不情不愿的挪动着脚步凑上前,小心翼翼的道:“先生,您杀死了八个人,按照蓝星的规矩,您需要赔付八百万迪欧,而且刚才您损坏了酒店外的一片草坪,应该赔付两百万迪欧,请问您是付现金,还是使用信用卡!” “伤脑筋!”杨风抓了抓头皮,叹息道:“你们这里的草坪可真是昂贵啊!”说着随手抽出一张信用卡丢给安管头子,笑嘻嘻道:“我需要一个高级的房间,在些期间内,一切消费和罚款都从这张卡里扣除,不过,亲爱的安管先生,我并不希望我口袋里面的钞票因为一些愚蠢的家伙而浪费太多,我并不觉得杀人是一件很麻烦很为难的事情,但是节约是美德,不是么,所以,希望您能够注意一下,不要我给我太多杀人的机会,明白么!” “当然,当然!”安管头子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飞快的打了几个手势,几个迎宾的男女中立刻有一个女孩小跑了过來,向着杨风欠了欠身,带着他向电梯处走了过去。 看着杨风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后,安管头子看了看手中的信用卡,左上角处是一枚小小的徽章,两柄黑色交插的匕首,中央是一颗银色的六芒星。 “我的神啊!”安管头子倒抽了一口冷气,一脸苦涩的道:“他妈的,怪力、枪斗战技、军用高斯手枪,果然……” “又是一个添麻烦的家伙!”中央酒店的安管经理,一个身材极度壮硕堪比猩猩的白人大汉坐在酒店的监控室里,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外面发生的这一切。 不一会,一份详细的身份报告便通过酒店大堂前台联网的光脑传输到了监控室。 安管经理盯着光脑的显示屏的数据吩咐道:“写一份报告给经理,杨风,人类男性,二十五岁,供职于契克帝国军方内务部,上校军衔,身份识别卡上有隐秘不明信号发出,安管监控部对其能力初期评估如下:力量a+,敏捷a+,枪斗战技a+,总体实力估计在双a级以上,目的不明确……” 冷冷的看着巨大的监视屏上杨风的头像,以及安管头子手中的那张放大了的信用卡,安管经理沉默了一阵,向着手下发令道:“把这个人归于特别危险一类的档案,吩咐服务人员特级招待,绝对不要触怒于他!” “哎呀,哎呀!”玄煜看着大屏幕,狂笑着拍打着椅子的扶手大声道:“我说的沒错不是么,这小子走到哪就会把不幸带到哪,撒克图兄弟,你是故意给那小子一**方内务部的信用卡么,啊哈,这下子他可是有麻烦了呢?” 撒克图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道:“说实话,在下确实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让驻守监测祖星舰队的那木将军给他一个身份而己,这小子应该还不知道那张卡除了是信用卡以外还是军方身份的识别卡,否则他也不会把那玩意随手扔给一个安管员……” “现在沒得看了!”玄煜伸了个懒腰站了起來,一阵骨节爆响中,笑眯眯的道:“我要带着兄弟们去苍穹星杀人放火,撒克图兄弟,一起去玩玩么!” “沒兴趣!”撒克图摇了摇头道:“我要回魔殿去向王上汇报,祝您一路顺风!” 第304章 魔狱星 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考虑,暗魔星域的星区分布非常有意思,外围的星区大科技发达,但是越向星域内部深入,星球上的科技水平也便越低下,原本的环境保持越完整,而且往來的飞剑和腾空的身影也便多了起來。 暗魔星域的中心星区,是一个由一颗恒星与七颗行星所构成的小星系,而暗魔星域的主宰机构暗魔宫,便位于其中一颗古怪的名字叫作‘魔狱’的行星之上,谁多从來沒有來过魔狱星甚至从沒接近过中心星区的人往往被魔狱的名称误导,从而把这颗星球想像成为地狱一般的模样。 实际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魔狱星的直径是地球的三倍,重力则相当于地球重力的一倍半,魔狱星的两极是两块巨大的冰盖,长年被冰雪覆盖,自然环境颇为恶劣,这里的空气中氧气含量极为丰富,而且水资源极为充沛,魔狱星遍布星球的全是大大小小的岛屿,岛屿的面积不等,其中最大的本陆岛大约有五百万平方公里左右,而最小的也有十几平方公里。 本陆岛的地面上很少有那种大片的森林,但却多得是那种达到几十人合抱的,高耸直入云天的参天巨木,偶尔可以看到一栋栋小小的木屋建造在了巨木的树杈之间,有不少人白夜漂漂的凌空虚渡,御剑往來,从飞剑的光华上看,那些均是绝佳的极品,不过看起來御剑的修士们功力却似乎却不是很高的样子,清澈见底的湖泊与大河纵横交错,无数走兽飞禽在这个星球上自由自在的繁衍生息,处处都是一片生机盎然天人和谐的景况。 金色的太阳高悬在魔狱星万里无云的上空,一艘蓝芒闪烁的飞舰带着巨大的阴影和破空的轰鸣声缓缓的接近暗魔宫所在的本陆岛,天空中几十个成群结队御剑出游的修士看到了那飞舰上的醒目的蓝色龙头标志,立刻吓得哆嗦着作鸟兽散,似乎生活在魔狱星上的所有居民和修士们,都十分了解那个龙头标志带表着什么? 魔殿的整个正门是一个上百米高的类似于巨大的牌坊一样的东西,两根粗大的青黑色的柱子上嵌满了闪闪发光的各色晶石,银色金属构成的花纹将那些晶石串连起來,构造成了一个极度诡异的魔法阵,让这座足有七层的大牌楼更加显得高大、华贵、威严、气势凌人。 巨大的蓝色飞舰轰然落地,激起一阵裹挟着尘土的飓风,空气中突然荡漾起了一圈圈水蓝色的波纹,耀眼的蓝芒一闪,几百米长的飞舰消失,身着蓝色长袍笼着双手的魔龙王座下智将撒克图大人便这样凭空出现在魔殿的门前。 一队衣衫华丽的乐手连忙奏起了欢快的乐曲,几个年龄性别不等的家伙衣冠楚楚的带着大批的华服男女分列两队站在魔殿门前,恭敬的迎接撒克图,这些人中,最低的修为赫然也已经达到了合体后期,而其中两个不起眼的老头子明显达到了大乘期,拥有着不亚于散仙的实力。 撒克图歪着头,有意无意的回头望了一眼,对着人群挥了挥手道:“散了,散了,都散了吧!和家里人打声招呼,本将要在这里接待几位來访的客人!” 人群恭敬的向着撒克图躬身施礼,然后井然有序的退了下去,撒克图眼中目光闪烁,懒洋洋的笼着手,斜着肩漫声道:“秦无敌、韩折柳、赵明月、燕北飞,啧啧啧,难道法殿的森莫尼克法王今天给你们放假么,法殿的四大堂主居然來的这么齐啊!以为我看不到么,都给我滚出來!”一声厉喝,有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 “这点小小的障眼法自然瞒不过撒克图大人!”一个幽幽的声音传來:“真是让人想不到,原來被称之为智将的撒克图大人,居然也是这么粗暴呢?魔龙一族,果然都是……嗯,哼哼……” 一排四个彩衣男女,身后带着四五十名年龄、性别、打扮各不相同的高阶修士缓缓的在撒克图面前几十米外现出了身形。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说网] 为首的一个绿衣宫装女子伸出了纤长雪白的手指,随意的抚动了一下自己披散的长发,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着撒克图道:“撒克图大人,一路辛苦了!” 撒克图瞟了她一眼,抬手挖了挖耳孔,撇着嘴傲然道:“赵明月,有话说,有屁放,老子一天到晚忙的很,沒时间陪你们这些米虫小人磨牙唠嗑!” 赵明月笑了笑,抬手拦住了一个身着青衣背负巨剑的彪型大汉,向着撒克图欠了欠身道:“撒克图大人,汉森星区契克帝国驻派祖星的舰队指挥官那木将军,涉嫌背叛星域,听说撒克图大人与那木将军私下里在搞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我们有理由怀疑那木的背后是您在唆使,所以请您现在和我们一起去法殿走上一趟……” 身着白衣手持一柄玉骨折扇宛如浊世佳公子的燕北飞走了出來,歪着头看着撒克图笑眯眯的道:“据在下得到的可靠消息,赤炎与冰锋两位龙将军都去了朵尼克星域,而魔龙王陛下还在隐龙峰闭关参悟龙族的玄功,据说还有五十年出关,所以撒克图大人,您最好识趣一些,我们法殿的四位堂主已经有几百年沒有共同出手对付谁了,您,可不要给我们机会哦!” “唉呀,唉呀……”撒克图耸了耸肩,一脸浑不在意的微笑着道:“难道这就是祖星上所谓的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么,燕北飞。虽然你们的人很多是沒错啦!不过,如果就算你们这几个家伙一起上,难道够你家撒克图大爷一顿拳打脚踢么!” “您让在下很为难呢?”赵明月说着抬起手,一股庞大的杀气冲天而起,一柄赤色的小剑在她白嫩的掌心上缓缓的旋转着,赵明月笑眯眯的道:“这个东西,撒克图大人应该不会感觉陌生吧!当年魔龙王玄极陛下似乎也当不住它一刺之威呢?” “戮龙剑!”撒克图的脸色变了,咬牙切齿的狞声道:“森莫尼克那个混蛋,居然把它交给了你们,很好,很好,不过,当年即使是森莫尼克拼尽全身功力也不过只能刺出一剑而己,别说你赵明月不成,就算是秦无敌似乎也沒有本事驭使它吧!” “能不能,试试不就知道了!”赵明笑说着一挥手,法殿的其他三位堂主顿时站到了她的身后,另外几十名法殿的高阶修士也开始按照一个聚能的法阵开始占位列队。 “原來如此,真是头疼!”撒克图搔了搔后脑勺,无奈的笑了笑道:“好吧!老子投降,和你们这些无耻的家伙去法殿走一趟便是了,难道说你们的法王陛下,森莫尼克那个龟缩在暗处的混蛋还敢杀了本将不成,哎,真是丢人啊!老子大概是第一个被法殿逮去折辱的龙将了吧!如果赤炎和冰锋这两个家伙有一个在的话,魔殿门前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些法殿的杂碎來耍威风!” 赵明月瞟了一眼撒克图,掌心上托着那柄赤红色的小剑,看了燕北飞他们几个一眼,三名法殿的堂主马上向着撒克图逼了上來,周围不知何时已被人设下了空间禁锢,龙族的瞬移技能便无法施展开來,看來这是一个早已布下的陷阱。 便在这时,一柄沉重的紫色长剑带着猛烈呼啸声迎头向着赵明月狂劈了砸下,长达七尺战剑上环绕的一颗颗有若实质的紫黑色雷光团,带着眩目的光焰长尾,彷佛流星一般刺向了赵明月。 随着赵明月的一声惊叱,她那只嫩白如玉的掌心上一道赤红色的剑光一闪而过,十余朵紫色雷光团纷纷在剑芒的刺击下接连不断的炸裂开來,巨大的声音伴随着惊心动魄的强光闪电,魔殿门前顿时一片尘土飞扬,而撒克图的身形则趁机化做一道蓝光,大笑着飘进了魔殿的大门内。 脱困而出的撒克图扭头向着魔殿内狂吼一声:“小子们,法殿的杂碎來我们魔殿砸场子了,都他妈给老子滚出來干活!”说着撒克图原本修长的身体突然开始了一系列诡异的变化,身体变得粗大了整整一圈,面目狰狞,身体上的肩、背、膝、肘等部位一根根粗大锋利的骨刺缓缓的突了出來,让他整个人现在看起來宛然就是一条人形暴龙。 几个统领带着大批的魔殿武士和龙族的魔龙武士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巨剑、板斧、大戟,战锤、狼牙棒等大型兵器,狂呼怒吼着有如一片黑压压的潮水一般涌了出來,然后便彷佛看到生死仇敌一样向着赵明月和那些法殿的修士们毫不留情的下了杀手。 撒克图阴笑一声,身形一闪之间猛然出现在了燕北飞的身后,右手无声无息的一拳轰向他的后心,左背上一长列森森骨刺同时向着韩折柳激射过去,身体一扭之间横漂在空中闪过了燕北飞打过來的三根扇骨,又飞起一脚踢向了秦无敌。 随着撒克图的狂吼声声,两名魔殿的魔龙统领同时发动,配合着龙智将撒克图死死的缠住了法殿的三位堂主,而其他近千名的魔殿武士和魔龙武士则开始对着那几十名法殿的修士展开了天上地下全方位无死角的致命打击,一时间魔殿门前烟尘滚滚光焰纵横的热闹非凡。 第305章 玄极 原本眼见得就要马到成功擒下魔殿智将撒克图的赵明月正在得意,却是猝不及防半路杀出了挡横的,然后便是形势突然逆转。而且大家偷偷摸摸辛辛苦苦在魔殿前布下的空间禁锢居然失灵了,此时撒克图利用龙族特殊的遁技带着两名魔龙统领反而压着法殿的三名堂主痛殴起来。 掌心的那柄连魔龙王玄极都能够刺伤的戮龙剑在替她接下了狂猛的一击之后颜色立刻暗淡起来,剑上那原本纯粹的血色当中也开始泛起了一片片的斑驳的惨白,而且失去了后边众人的聚力阵法加成之后,那柄小剑更是在她的掌心跃跃欲飞,更加难以掌控。 “居然是戮龙剑?”一个蛮横、霸道、威凌天下的声音带着三分惊奇、四分愤怒、三分不屑一顾传入了魔殿门前交战的诸人耳中。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正打得热火朝天的众人不由得同时愣了一下,那股强大到匪夷所思的感觉,那足以毁天灭地似乎来自于洪荒最深处的强大威压……法殿的诸人脸色狂变,一个个原本就是苦苦支撑的高阶修士们顿时面色惨白,两股战战,似乎什么恐怖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一般。 撒克图一个大力膝撞将韩折柳砸的横飞了出去,然后突然发出了一阵近乎疯狂的大笑:“哈哈,原本还以为是玄龙将冰锋那个混蛋赶回来了,没想到……小子们,法殿的杂碎们,我魔殿的王上陛下出关了,这下你们的好日子来了!” 在场的魔龙武士和魔殿的下属武士们纷纷疯狂的叫嚣起来,嘴里大声的吼叫着无意识的意节,手上的动作更是迅猛凶狠了三分,而那些原本就是节节败退苦苦支撑的法殿修士则是面容惨白,仿佛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目光闪烁着投向四周,只想着如何安全开溜逃跑。 赵明月尖叫一声,随即便抛出了那柄她已经无法掌控的戮龙剑,随后向着法殿的三位堂主急促的大声道:“大家快走,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赶紧回……” 一声震天巨响,紫光乍现,一柄紫色七尺战剑带着眩目至极的雷光一剑劈飞了戮龙剑,一个无比威严狂妄的声音传来:“魔殿岂是尔等小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若不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教训,那又如何说得过去?” 话音刚落,一条黑色的身影便如闪电般急闪到了场中,几条拳影在空中飞速闪动了一下,赵明月等四人同时被一记重拳砸中了小腹,根本就没有任何躲闪的机会。几声忍不住的闷哼连续发出,除了功力最高的秦无敌,其他的三个法殿堂主全部狂喷了一口鲜血出来。借着这一拳之力,四个法殿的堂主倒飞出去,一句废话都不敢多说,带着法殿残存的修士们转身夹着尾巴便跑。 “赵明月,告诉森莫尼克那个杂碎,戮龙剑老子就不客气收下了!从即日起,你们法殿的杂碎们要小心了,说不定老子随时都会用这玩意干掉几个让我觉得不爽的家伙!”一个身材比撒克图还要高出一头,身披一件紫色长袍,面目俊朗邪异的青年男子手持紫色战剑傲然立在魔殿的大门下高声吼道。 拍了拍走过来的撒克图的肩膀,魔龙王玄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妖异的微笑,点了点头道:“撒克图,在我闭关的这段时间里你做的很好。” 撒克图收敛了身上的骨刺,重新化做一个斯文的蓝袍青年,向着玄极深深的躬下身去,谦恭的道:“王上,为您效忠原本就是在下的荣幸。” 远远的两条人影飘飘荡荡的走了过来,当先的一个看起来没有一百岁也有九十岁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变成路倒尸的老头子干咳了一声,挥了挥手道:“咳咳,那个玄极殿主,主人有事情传唤你。哎,你这孽龙最近一阵子跑到哪里去了?似乎有些日子没见过你了……” “知道了,老子去哪要你多管闲事?”魔龙王玄极懒洋洋的点了点头,向着几百名恭敬的跪在那里的魔殿下属随口丢下了一个命令道:“大家把门前打坏的地面修理一下,他妈的,在帐单后面加两个零之后给我交到法殿那边去!如果他们敢赖帐的话,就把他们的大门给我砸了抗回来!撒克图,和我一起去。” 暗魔宫的打手部队魔殿的所在位置是一处山峰,其右边的另一个山头上那片建筑便是是掌管着律令监察和经济的法殿,而再向右的山峰上,则是以神秘著称的暗殿。三座大殿形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将座落在中间最高峰上的暗魔宫拱卫在了中央。 顺着一条宽阔至极的大道走向了暗魔宫所在中央峰,几息之间便来到了暗魔宫门前那片玉石铺就的广场之上,十几个和刚才那个传令的老头子做同一种打扮的修士懒散的在树荫下或坐或卧,有的人在闭目打着瞌睡,有的人抱着酒葫芦在喝酒,有的人在逗弄一些古怪的小宠物,还有看上去总算带点仙风道骨的老家伙正全神贯注聚精会神的在下棋。 魔龙王玄极对着撒克图传音道:“他妈的,绿柳和白杨这两个老头子一盘棋下了一百二十年,居然还没下完!” “一百二十年?”撒克图吐了吐舌头问道:“王上,这些人都很强啊。” 魔龙王玄极耸了耸肩道:“当然,不过他们比起本王来说还是要差那么一点的。哼,这些老家伙们都是那些达到了飞升的境界却非要死皮赖腰留在这一界的家伙。这种事情嘛,人类修士总是要比我们龙族的数量多的,嘎嘎,谁让他们的身体能够容纳的真元太少呢?幸亏有暗魔宫的欺天秘法,否则这些人若是被仙界的巡查仙使发现的话,那么只有化为灰灰的死路一条!对了,那个从祖星上来的小家伙呢?我亲爱的儿子曾经说过,那可是一个很会给人以惊喜的小家伙……” 就在玄极和撒克图两个家伙步入了暗魔宫大门的同时,杨风已经在中央酒店的豪华套房里冲了一个热水澡,并且换上了一件舒适的睡袍,脚上趿拉着一双白色的拖鞋,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从房里溜溜哒哒的走出来。 重感冒,停更一天 《魔龙变》重感冒,停更一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06章 妖精 中央酒店不愧是号称港区最豪华的酒店,十二层的大楼,虽然层数并不多,但是每一层的空间布置的都如同一个独立的豪华庄园或者别墅区一般。 例如杨风所在的第九层,几十根高达百米高的巨型合金柱子撑起了这一层的空间,楼层的中央赫然是一个面积达五千多平米的江南式小公园,其间流水、花草、树从、灌木、水塘、假山、雕塑,长椅、小亭,一切应有尽有,而十几幢点辍在草坪花从中带独立庭院的各式风格二层小别墅,便是所谓的豪华套房了。 从自己的院落里走出来,踱进中心公园后在公园中央的水池边停了下来,出神的观看了一会水池中的金色游鱼,杨风懒洋洋的寻了片草地四仰八叉摊开手脚躺了下来。百米高的天花板被激光全息模拟成极度逼真的蓝天白云,模拟太阳金色的光线洒落下来,照在人的身上感觉暖洋洋的。 电梯入口处突然传传来了一阵喧哗,两个楼层的安管员拦住了身着背心短裤,手拎着一只华贵的黑色巨吻鳄皮箱的黑人司机亚汉,一个安管员皱着眉头审礼着亚汉,大声吼叫道:“混蛋,该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混上来的?赶紧滚出去……” 对讲机的耳机中和中央草坪处同时传来一个声音:“让那个混蛋进去(来)……” 原本瑟缩在门口几乎给安管员跪下的亚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在看到了杨风之后顿时胆气为之一壮,瞬间挺直了腰杆。一脸神气活现的神情向着安管员吹了声口哨,大摇大摆的晃动着膀子向着杨风走了过来。 走到半路的时候,黑人痞子司机亚汉突然扭过头,比划了一个下流的手势,恶狠狠的对着几个安管员骂骂咧咧道:“嘿,你们这些混蛋,千万不要他妈的看不起大爷我!大爷我在玛夫街区的黑虎帮里也是有级别的高级打手,记住我亚汉的名字!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不要让大爷我在玛夫街区看到你们,否则有你们这些混蛋好看的!” 趿着拖鞋的脚尖轻轻的点在亚汉的肩头,身高体壮唠唠叨叨的黑人痞子那壮硕高大的身躯像一团破布一样打着旋儿飞跃了出去,然后轰的一声重重的砸在墙壁上。杨风的脚尖挑起了地上的皮箱,从里边抽出一叠厚厚的钞票,然后向着几名安管员随意丢了过去,拍了拍皮箱,淡淡的道:“几位安管先生,麻烦你们带着我雇佣的这位司机先生找个地方好好的冲洗一下,然后再请你们给他找几件看上去体面些的衣服穿上,谢谢!” “愿意为您效劳!”一名安管员接住了飞来的钞票连忙揣进口袋,向着杨风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的微笑道:“慷慨的先生!我保证,一个小时之后出现在您面前的会是一个整洁干净的,衣冠楚楚的高级黑鬼!哦不,高级仆人!放心吧,在中央酒店,只要有钱,一切包您满意!” “但愿如此。”杨风耸耸肩膀,向着被两个安管员架起来的亚汉比划了一个手势,淡淡的笑了笑道:“亚汉先生,我不管您在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是现在我请您把情况先搞搞清楚!您看,即然我花了大笔的钱高价雇佣了您,那么出于职业道德方面的考虑,您绝对不能让我感觉丢了面子不是么?我知道,蓝星上哪怕是一条狗都有着帮派的背景,但是我想,无论您是高级打手还是特极打手,您的生命价值总不会超过一百万迪欧对吗,嗯?” 瑟缩在墙根黑人痞子亚汉颤抖了一下,脸上爬满了恐惧的神情,虽然他平日里总是喜欢吹嘘自己的身体肌肉发达,而且在他所混迹的那片街区里也算得上是一个打架的好手,但是想一想那辆被杨风一脚踢飞散架的出租悬浮车,他心里便开始一阵阵的发寒。 在杨风冰冷的眼神下老老实实的爬了起来,亚汉连连点头道:“老板,一切都由您说了算,是的,一切听从您的吩咐……” 抬手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杨风温和的笑起来,对着亚汉和两名安管员点了点头道:“那么,一个小时后见!” 监控室的保安总管盯着监视屏,把发生在九层的一切尽收眼底,屈指敲了敲桌面,思忖了半晌后冷冰冰的道:“给我查那个开车的黑鬼,我要知道他的底细。” 操作员飞快的在光脑上调出了亚汉的档案,大声道:“大人,那混蛋叫做亚汉,是本区边缘玛布街区黑虎帮的中级成员,正式职业是出租车驾驶员。根据集团总部安管司联网的档案资料,这家伙实际上是他们组织中的打手。” 保安总管默默的点了点头,询问道:“那个黑虎帮,是个什么样的帮派?” “区级注册。”操作员耸了耸肩道:“一个只有不到五十人的不入流小帮派,主要业务是贩卖低档次的毒品和武器,掌握了四十几名低级的**,哦,偶尔也会去抢劫一些比他们更不入流的小帮派。总之,都是些小角色,没有需要重视的价值。” “通知安管司的那些家伙们。”保安总管沉声道:“现在,那个黑虎帮终于有了让他们重视的价值了。另外,对于0907号客人加强监视等级,这家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我们要尽快搞清楚他的目的,并尽可能了解他的计划……” “杨风?一个契克帝国军方内务部中校?嗯,中央酒店的马鲁总管对他的评价很高呢,认为他可能是一名总体实力在a级以上的强者。”中央酒店地下三层,宽大无比但是布置的极为简洁的办公室里,一名蓝衣女子惊讶叹了一声,随即轻轻笑道:“有意思,这么年轻便能拥有这样的实力,这位先生可真是不简单啊。” “哼!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一个人类而已!”一旁站着的一名年轻的女孩满脸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从她那精致美丽的容貌,尖尖的耳朵,略黑的皮肤,以及那一头深紫色的长发来看,显然,这位衣着比较暴露,神情比较傲慢的小姑娘和北欧传说中的黑暗妖精似乎有点什么血缘关系。 蓝衣女子笑了笑,举起一只指甲修饰的光润洁亮的手轻轻摆了摆,轻声道:“亲爱的小艾美,不要小看人类,更不要小看他们之中的强者。要知道暗魔星域数百个种族之中,人类的数量就占据了百分之五十,那些人类的修士,可是很可怕的呢。”她的语气不温不火,就像一条潺潺流淌的溪水,宁静中又不失活力。 “是的,崔尼蒂大人。”虽然艾美的心中也认同这一看法,但是黑暗妖精那根深蒂固的偏执观念以及年轻妖精们那自傲的脾气却让她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蓝衣女子崔尼蒂失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又把目光投向手中的那张薄薄的资料上细细的读了起来,她的神态恬静温婉,那不紧不慢的姿态就如同正在品味着一杯滋味悠长的饮料。 似乎是不习惯这种安静沉闷的气氛,年轻的黑暗妖精来回的在房间里踱了几步,最终忍不住问道:“大人,只是一个契克帝国内务部的中校而己,值得重视吗?以前不是也有一些现役军人来蓝星吗?或许这家伙和他们一样,只是来蓝星休假找点什么乐子的?” 皱了皱鼻子,年轻的黑暗妖精一脸不屑的道:“您知道,那些愚蠢堕落的人类,他们总是喜欢来蓝星这里找乐子,那些肮脏的事情总是被他们当作享受……” 崔尼蒂似乎毫不介意这样的语气,她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羊皮卷搁在桌案上,摆放的位置不偏不倚,这些小动作尽显她沉稳细致的内心,然而她的目光里此刻却多了几分迷惘,也多了几分期待,但是只是一瞬间这一切又立刻被还原成了一泓清澈,就夜月下的池塘冷冽明亮。 “会是这么简单吗?毁车、雇佣司机、杀人、买车……在短短的两个小时之内,他花出了多少迪欧?虽然军方的薪酬比较高,而且内务部的中校必然也有着很多的灰色收入,但是就算他的荷包再怎么丰润,也不应如此随意的挥霍吧?想一想,他这么做,理由何在呢?” 崔尼蒂不疾不徐地说着,神情就如一位谆谆善诱的师长,她的气质沉静内敛。任何时候都保持着善意的微笑,有着成熟女性的丰姿,也有着少女般地柔媚。这两种气质糅合在一起的时候,淡雅中又不失馥郁芬芳。更难得是,与她站在一起,会产生一种淡淡的亲切。 “停!停!”艾美痛苦地捂住了两只尖尖的耳朵,每次当崔尼蒂大人不厌其烦地向她谈起这些关于观察和推理的东西时,她就会觉得自己的小脑袋里面像是被一根棍子不停的搅拌着一样又晕又涨。她旋风般逃向门口,转过身吐了吐舌头道:“大人,我们要怎么办?” 崔尼蒂并不答话,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静静看着她,嘴边笑意盈盈。静静的沉思了片刻之后,她微笑着轻启朱唇道:“这件事情,上报给马克希姆大人,由他来决定吧。” 生日-己删除 旧文档,删除 《魔龙变》生日-己删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我们如此快乐——删除 我们如此快乐——删除 《魔龙变》我们如此快乐——删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张票 第十章行前 日上东天,满目疮痍的东京笼罩在一片惨淡的薄雾当中,偶尔传来零星的枪响和爆炸声,空气中飘荡着难以散尽的烧焦味和血腥气。 从某一方面来说,我们不得不佩服岛民们的服从性,在天皇和首相分别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宣言后,岛国的国民们迅速安定下来,并且有条不紊的开始了救灾工作。 经过一夜惨烈的撕杀,军队已经夺回了千田代区和中央区的控制权,现在正在巩固防线,而新宿、涩谷和港区这三个堪称最繁华,灾情也最严重的地区依旧在怪物们的手中。 军方的发言人谨慎的做出了初步的判断,因地震导致工业废料泄露,从而引起动物们的基因突变。但是在半小时之后,一段从天空黑色的云漩中噼哩啪啦往下掉怪物的视频,便被人放到了网上。 会议室,樱野星夜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摆弄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看着疯狂上涨的点击率笑嘻嘻的道:“哎,这么快就引来黑客了?该死的家伙,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小妞的脸颊泛起一片不正常的嫣红,随着一阵如骤雨般的敲击声,十根白嫩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掠过道道残影,扑闪着长长的睫毛盯着高速刷新的显示器,粉色的小嘴微微撅起,喃喃的道:“来吧,混蛋们!给你们试试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哦耶!去死吧!哦哈哈哈哈,该死的,你们完蛋了!继续,很好……” “东京昨夜损失大了!”盖文看了樱野星夜一眼,缩了缩脖子小声的对许云帆道:“我的朋友,你知道吗,涩谷区、新宿区和港区,是漂亮女人最集中的地区!哎,可口的,粉粉嫩嫩的高中女生啊!本来是床上最好的宠物,可那些该死的虫子,却把她们都吃掉了。每当想到这个的时候,我的心呐,都会像撕裂一般痛苦……” “啧啧,可惜了,可惜了……”许云帆无奈的摇了摇头,拍了拍盖文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的盖文,如果高中女生死光了,往上有大学女生,往下还有更粉嫩的小学生不是么?” “小学生?”盖文愕然的眨巴了几下眼晴,喃喃的道:“太残忍太邪恶了吧?” “很邪恶吗?”许云帆诡笑着小声问道。 “非常邪恶!”盖文一脸贱笑的点着头,低声道:“不过我喜欢!” 当东方的浪荡公子遇到西方的花花大少,这两个具有相同爱好,或是说理想的家伙,他们顿时跨越了种族和国籍之间的界限一见如故,互相愉快的交流着彼此的心得体会,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 “两个混蛋!”樱野月夜看着这两个东西,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江南月道:“或者有人会认为先生是一个把女人当做工具和附属品的冷酷男人,但是相对于盖文和许君这两个把女人当宠物和玩具的东西来说,我倒宁愿选择做先生的工具!” “沉重的负担啊!”江南月笑嘻嘻的道:“据我所知,他似乎把这里的一切生意和业务上事务的管理全部都扔给了你。” “可怜的月夜。”温蒂两只湖蓝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真挚的同情。 “不不不,温蒂小姐,我感觉很幸福!”月夜摇了摇头,咬了咬嘴唇,轻声的道:“被先生所需要,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我想星夜和明美的想法,也和我是一样的。” 加埃斯看了几个女人一眼,低声的对海涛道:“我的朋友,那几个女人都是老板的狂信徒!要知道,我加埃斯大人宁愿面对一个大主教也不想去招惹她们!啊哈,我们刚才聊到哪了?哦,牛鬼!对了,可爱的牛鬼们……” “奇怪的东方逻辑!”温蒂惑然不解的对松井明美道:“明美,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不难理解。”松井明美用清冷的声音缓缓的道:“是先生给了我们全新的生命和生活,所以我们的一切都属于先生!” “生命由我掌握!”杨风带着白儿和安斯艾尔笑眯眯的走了进来,懒洋洋的道:“但是生活,由你们自己来选择!早安各位!哦,不必客气,都请坐下吧!天气不错,是个适合出行的好日子不是吗?” 当几个电视频道疯狂的播报东京灾难的事故现场时,一身整洁清爽的英二郎已经扫荡了山口组在东京的所有势力,并且挟大胜之势回师,迅速的干掉了稻川会中所有忠于角田的人。 在南容长老和大批忍者的支持下,稻川会各要害部门的人手,已经全部换成了自己的心腹下属。组织中向来支持稻川家的成员纷纷扬眉吐气,在兴奋中期待着能够从这个私生子的手中得到比角田时代更多的好处。 总部位于港区赤坂的住吉会,原指望坐山观虎斗,结果在虫灾天降的时候,不得不聚集枪手和忍者以苦苦对抗大批怪物的疯狂的冲击。在一夜苦斗的损兵折将之下,在太阳升起怪物退去之后,他们终于安全的撤退到了江东区。 与此同时,他们无奈的发现住吉会彻底的失去了趁机打击山口组和稻川的机会,山口组在东京的那些未受到怪物冲击的场子,现如今全都被稻川会包了圆,大批的枪手和流氓进驻严阵以待,誓死保卫他们的胜利果实。 位于东京都江东区的住吉二丁目,住吉会的人马刚刚撤回这里的第二总部,一身整洁的英二郎已经带着百多名下属蜂拥而至,要求和住吉会的总长对话。 那个刚刚走进总部还没来得及更衣沐浴的住吉会总长西田,不由得在心里抽搐了一下,硬着头皮打起精神,带着几个贴身的忍者和随从向英二郎迎了上去。 英二郎笑嘻嘻的缓步上前,恭敬的对着年近五十有些秃顶的西田鞠了个躬,微笑着道:“早上好,西田阁下!昨晚是一个热闹的夜晚不是么?” 看着英二郎西泽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欠了欠身道:“是朋友,还是敌人?” 英二郎拨弄了一下额前的一络血红的头发,淡淡的道:“朋友,还是敌人,这要看阁下的选择。在下是一个很尊重传统的人,我说过,关东,是关东人的关东!如果您愿意承认在下接管的山口组在东京的势力范围,我可以保证,稻川会不会率先破坏规矩。否则的话,我不介意东京只有一个地下组织!” “八嘎亚路!”西泽身后的一个属下愤然大怒,大踏步的走上来喝斥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狂妄的和总长阁下说话!” 伴随着英二郎一声不屑的冷笑,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一颗狙击枪射出的子弹带着破空的尖啸旋转着掀开了他的头盖骨。随着红红白白的鲜血混和着脑浆高高溅起,英二郎身后的那一票属下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除了几杆雷鸣顿霰弹猎枪之外,清一色的短小精悍的乌兹冲锋枪。 无奈的瞟了眼英二郎属下们手中精良的武器,再看看自己那些下属手里的武士刀和手枪,西田摇了摇头,向着英二郎欠了欠身道:“当然,关东是关东人的关东。谁打下的地盘谁经营,我们住吉会向来只与山口组为敌,做为同样出身关东的组织,稻川会在我们眼中一直都是朋友,恭喜您,绯雨总长阁下。” “既然如此,”英二郎鞠了一躬,笑嘻嘻的道:“那么西田阁下,咱们谈谈吧。您知道吗,菊花,嗯,美丽的菊花凋谢了!这是一个好消息不是吗?五行盟和四大家族的九方势力,现在,严格来说,只剩下三方了,大和皇国的地下世界要重新洗牌了不是么?” 就在英二郎和西泽开始对菊花垮台后的问题展开热烈而友好的磋商时,在晴海酒店的会议室里,杨风和其一票手下也结束了对过去一年来成绩的总结,开始展望美好的未来。 “诸位!诸位!请安静!”杨风无奈的敲了敲桌子,扫视了众人一眼,漫声道:“在我回国述职之后,将会对我们的两个重要的合做伙伴进行一些友好的访问。在此期间,日本的事务需要人来打理。嗯,月夜,你做的很好,所以那些正当的生意依旧交给你来处理,野先商社在这次灾难中损失不小,可以考虑将它收购兼并过来!” “哈依!”樱野月夜点了点头道:“只是先生,我们的樱花和江户时代这两个夜总会,都很不幸的处在重灾区之内,所以短期之内……。” 看着盖文和安斯等人一脸心痛的表情,杨风笑眯眯的道:“没关系,虽然我们损失了两处产业,但是我们收获了半个东京,这笔买卖很划算不是么?波文留下来,接手稻川会划过来的场子,我知道对于这方面的事务你处理起来最拿手。” “没有问题,”波文站起来欠了欠身道:“请您放心。” “当然,我相信您。”杨风点了点头,转向松井明美道:“小明美,我打算派你去稻川会做我的全权代表,如果稻川会有人胆敢冒犯于你,那么不用对他们客气,当场给我干掉他们!砍下几颗头颅之后,他们自然就会明白什么是尊重。用不了多久,法国吉密茨家族就会来这里开荒,所以白儿要留下来充当门面。记着,东京是我们的地盘,他们可以来逛街、消费、留宿,但是禁止他们在东京发展一个后裔!让他们去神户吧,去和山口组折腾吧!” 传错了…… 实在抱歉,因为昨天电脑主板烧了,晚上修好之后键盘洒上水,输入的时候出现诸多故障,所以传错了。 《魔龙变》传错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占位 119传重复了,不知道怎么删。 《魔龙变》占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本书与《升龙道》 很多人都反映,这书升龙的痕迹太重了,还好,至今尚无人说我剽窃的。 其实在发书之初我就坦言承认,本书确实是在作者看了十数遍升龙之后一时兴起,便捉笔开盘了。 最早只是胡乱编讲给小胡蝶妹妹听的故事,后来便因为各种原因扔了下来,直到09年初重拾。 升龙是一本难得的好书,百读不厌,以至于作者受血大毒害颇深,所以下笔时便往往忍不住会去模仿其中的某些桥段。 读到中段的读者或者能看出来,本书的世界架构,也与升龙一般无二。 嗯,懒人在向血大致敬,权当如此吧,以上。 《魔龙变》本书与《升龙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