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文娱天王从当咸鱼开始》 第1章 一曲平凡之路，彻底唱疯观众 “卧槽，这、这是哪？” 从噩梦中惊醒的林凡看了眼四周，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随着他的苏醒，噩梦开始和涌入的记忆融合。 林凡望着墙面上贴满的各种明星海报和未曾见过的书籍，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他穿越了，还穿到了个和蓝星环境相似、文娱发达的平行世界。 诸如他前世听过的很多爆火的歌曲，这里统统都没有！ 以前少不经事那会，他迷小说，也爱哼唱些许片段的曲调，不过那些东西，应该还无法让他在这个世界立足。 【滴，绑定成功，咸鱼系统正在激活。】 【滴，激活成功，获得新手大礼包*1，请问宿主是否打开？】 突如其来的电子音吓了林凡一跳，反应过来后，又立刻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穿越竟然真有系统？ 【滴，是万界主系统检测到宿主见义勇为的行径，特此将您转生到了这个世界。】 林凡挑眉，这系统好像听高级啊？连他的想法都能读取。 “系统，先打开新手大礼包。” 【滴，恭喜您获得经典热歌：平凡之路。】 平凡之路？ 林凡点开了歌曲，熟悉的旋律引得他一起哼唱，低沉的嗓音轻唱出来的那一刹那，就连林凡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唱歌现在这么好听的么！ 【滴，宿主获得歌曲后会自动将歌曲内所有的旋律、唱法等化为融会贯通。】 林凡忍不住在心里大喊了一声牛比，这系统妙到家了。 “对了系统，你具体有什么作用？” 【滴，本系统会不定时发出摸鱼任务，准点完成任务能发放相应的奖励，其中，奖励包括但不限于金钱、物品以及歌曲等。】 林凡激动得一个大鲤鱼打挺，蹦在床上高呼了起来：“劳资这是要发的节奏啊！暴富！暴富！” “叩叩叩，林凡你嚷嚷什么呢，大早上扰人清梦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住在隔壁的御姐房东毫不客气的推开了房门，黑色镂空吊带睡衣更衬得她的肌肤雪白。 “不好意思啊，柔姐，这做梦梦到中彩票了有点兴奋。” 林凡满嘴跑火车的说完，吕新柔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你房租没交齐，梦倒是做得挺美，有空白日做梦，不如出去找个班上，把你那欠我的房租交了！” 【滴，触发咸鱼任务，请宿主参加华夏好声音选秀节目，并在台上摸鱼三分钟，任务奖励：吉他融会贯通。】 林凡眼前一亮。 找班上？这不就来了吗？ “柔姐说得对，我这就找个班！” 他赶紧用自己那二手手机报了名，发现排队的人还真不少，预计到了现场他还要等个把小时。 吕新柔诧异地看向他：“我是想让你找个厂打螺丝，不是让你去华夏好声音的。” 林凡抬手扫过额前的碎发：“区区选秀节目而已，等着我爆火吧。” 说着，林凡便悠然自得的捯饬起了自己。 要不是林凡还想靠自己努力一把，光靠这张脸，软饭硬吃也不是不行。 吕新柔见他真地来了兴趣，倒也没打击他。 知道林凡手头紧，从家里拿了桶泡面给林凡，美其名曰赞助费。 选秀现场。 林凡来的时候，现场已经几乎人满为患了，他报名比较早，按照序列，差不多再排半个小时就能轮到他了。 “191号，张博宇。” “201号，陈旭。” “351号，……” 半个小时左右，一百多号人很快就走完了。 林凡是361号，十分钟内便轮到他出场了。 “有请361号林凡，林凡，方便跟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吗？” 【滴，任务倒计时开始，02:59。】 林凡扬起笑容，温声介绍道：“大家好，我叫林凡，来自平南市，今年20岁，爱好唱歌，最大的兴趣是摸鱼……” 就在他准备消耗一分钟自我介绍的时候，主持人很机智的打断了他的话语：“好的，林先生，请开始您的表演吧。” 为了节目的公平公正，他们采取的是直播形式，再让林凡这么水下去，后边的几百人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好吧。” 林凡遗憾地点了点头：“我要演唱的这首歌叫平凡之路。” 主持人露出尴尬而不是礼貌的微笑：“好的，接下来，请欣赏我们林先生的表演。” 林凡拿着话筒，听着熟悉的伴奏，哼唱了起来。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吗，viavia” “易碎的，骄傲着，那也曾是我的模样” 原先还对林凡有所轻视的观众以及导师们瞬间被他的两句歌词征服了！ “沸腾着的，不安着的，你要去哪viavia” “谜一样的，沉默着的，故事你真的在听吗” 所有人听着歌词里难言的坎坷，像极了人生中无法预测的未来。 那些迷茫、忐忑不安的岁月，全都化为了音符，埋藏在了故事里。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歌声到了这一刻，掌声如雷贯耳般开始轰动，尖叫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一首平凡之路，唱尽了曾经的岁月匆匆与彷徨。 “好！” 导师禁不住大喊了一声号，四声通关键按下的那一刻，林凡的名字也注定被所有人铭记。 “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只想永远地离开” “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 歌声忽然戛然而止，林凡装模作样额看了眼手表，笑着给观众席鞠了个躬道：“时间到了，我该回家吃饭了。” 说完，林凡干脆利落的退了场。 现场寂静过后，观众们全都疯了。 “我刚刚没听错吧，他忽然不唱了是因为要回家吃饭？” “十一点半，吃饭好像确实没毛病。” “可关键这踏马是比赛啊！吃饭重要还是比赛重要啊？” “时间管理大师见了都要流泪，吃个午饭迟一会无伤大雅吧！” 观众席的导师们也都一脸懵逼的看着舞台。 “我从业这么多年，没见过这里离谱的选手！” 一旁的三名导师幽幽道：“说得谁见过一样。” 直播间的观众们比现场的观众还绝望。 “踏马的，这是什么级别的选手，唱歌唱一半要回家吃饭？” “你把歌唱完怎么了？碍着你吃那几分钟的饭？” 第2章 经纪人是个高危职业 星光选秀经过林凡这一出，彻底冲上了全网的热搜。 近百万的浏览量，直接冲上了热搜榜第一名。 #这是我见过最离谱的歌手，唱到一半居然要回家吃饭# #林凡，有本事你唱完再回家吃饭# #林凡与平凡之路# 巨星娱乐总裁办公室内，女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定格的画面，林凡那张俊逸的面容和嗓音，立刻让她做出了判断。 “老陈，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和林凡签订合约。” “对了，他的视频热度，现在已经道什么程度了？” 特助老陈连忙打开电脑看了一眼：“热度现在已经将近千万了。” 女人绝美而冰冷的容颜勾勒起浅淡的笑意，这就是当今圈内天王级的巨星——杨晓密。 “派张经纪去找他谈谈，务必把人拉拢到巨星来，我有预感，林凡绝对能成为巨星一般的存在。” 老陈震撼的看着林凡，立刻去找金牌经纪人张笑准备办妥这事。 杨总眼光毒辣，被她看中的人全都成了圈子里的一线乃至顶流，他得让老张上点心才行。 一路跑回出租屋的林凡坐在出租屋里没多久，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滴，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吉他融会贯通技能已发放。】 林凡立刻感知到了诸多吉他的知识，再回想起一些曾经的网络歌曲，那些音调变成了一个个乐符，亲切又熟悉。 “唉，任务是完成了，不过，以后可咋整啊？我不会被行业封杀吧。” 林凡挠了挠头，只觉得有些头秃。 要是唱歌这一条路走不通，他以后只能尝试卖歌看看，实在不行，就走走网红路线，自己写歌自己唱得了。 然而林凡越是想，越觉得郁闷。 偏偏吕新柔还带着一碗鱼香肉丝盖饭和冰可乐过来了。 “今天辛苦了，来先吃饭。” 林凡有些懵逼，什么情况，他房租还没交齐呢，房东竟然倒贴饭钱？ “吃了姐这顿饭，你把歌唱完，欠的房租我可以暂缓你一个月。” 林凡：“……” 这样也行？ “柔姐，你想听我一会给你唱就是，怎么还让您亲自送饭过来了。” 林凡嘴上说得客气，手却把饭都接了过去。 他的口袋比脸还干净，不迟吕新柔这顿饭，接下来也是吃泡面混日子的命。 吕新柔见林凡如今红了都没有摆出倨傲的姿态，对林凡的好感度更高了。 她笑着道：“这不是馋你歌么，你吃了我的饭可得给我唱啊。” 现在全网都在跪求林凡把完整版的平凡之路唱出来。 可谁能想到，即将升起的冉冉新星，是自己的租客呢？ 想到那些触动人心的歌词，吕新柔看向林凡的目光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行啊，就冲柔姐这顿饭我也得给你把歌唱出来，不过，我想跟柔姐借一下吉他。” 吕新柔买了不少乐器，但用得比较少，他想着反正唱一次也是唱，干脆唱个完整版的平凡之路发上去。 就算以后不能再上台唱歌了，也能谋个其他的出路。 “没问题，只要我能在旁边旁听，你要借什么都行。” 林凡笑着点点头：“说来还得柔姐帮个忙，一会帮我录一下歌，这次是完整版的，可能时间会稍微长点。” 吕新柔二话不说便同意了，她主动给林凡拿了吉他，又拿出手机做好了摄像准备。 林凡穿着休闲服坐在椅子上，拿起吉他之后，浑身的气质发生了明显的改变。 吉他声响起，林凡低沉的嗓音自喉间溢出。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吗，viavia” “易碎的，骄傲着，那也曾是我的模样” 他仿佛像一个故事的叙述者，将曾经那些彷徨不安的过去轻声诉说给众人听。 “沸腾着的，不安着的，你要去哪viavia” “谜一样的，沉默着的，故事你真的在听吗” 吕新柔眼眸逐渐微红，她被歌声带入了场景，开始回忆起曾经的那些年。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吉他声逐渐高昂，少年掷地有声的声音令人忍不住跟随他一起轻声吟唱。 “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只想永远地离开。” 林凡正要继续开口，房间门突然被个笑容和蔼的中年大叔推开了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林凡林先生在这吗？” 林凡弹吉他的手一顿：“我就是，请问您是？” “你好，我是巨星娱乐的经纪人，我叫张笑。” 张笑接到自家总裁的命令后，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林凡的住处，他刚听到吉他和歌声，头脑一热，就想立刻把人签下来。 现在想想，确实冲动了。 “卧槽，巨星娱乐滚一边去，踏马的，劳资听一首歌怎么就这么难呐！” “啊啊啊，好气啊，那什么经纪人就不能晚几分钟出来吗！” 吕新柔看着手机屏幕上突然飘出的数条弹幕，小脸上从尴尬变为了震惊。 她不小心把录制点成了直播，在线人数还达到了近百万！并且还在不断上涨。 林凡现在究竟有多火啊？！ 她颤抖着手点开了礼物收益，心情开始逐渐激荡。 “光、光礼物收益，竟然就达到了四十万！” 然而这还不是极限，吕新柔原先用来咸鱼的新手直播账号，不断有高级的粉丝开始刷各种耀眼的弹幕。 “什么礼物？” 林凡诧异的接过吕新柔递来的手机。 网友们的弹幕此刻刷得已经起飞了。 “有没有人组团堵张笑的，我想报个名。” “听个歌我都想搞一出事故出来了。” “林凡看这里，跪求你唱个完整版吧，我听不完我会失眠的。” “朋友介绍过来的想听个完整版，听说有人拦着不让林凡唱？” 林凡浏览着弹幕，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网友们对歌曲的喜爱和热情，有时候真是可爱得紧。 “等回头有空，我再给大家录制个完整版的，很感谢大家对平凡之路的喜爱，我们下次再见。” 林凡利落的关闭了直播间，笑着向张笑道：“张先生好，我们去我那谈吧。” 张笑僵硬地笑着点点头，他眼尖的看到了网友们想要堵他的消息，并头一次觉得，经纪人是个高危职业。 第3章 粉丝团 林凡关闭直播没多久，关于平凡之路的消息，迅速冲上了热搜。 #林凡承诺下次一定唱完整版平凡之路# #闲来无事想堵巨星金牌经纪人玩玩# 跟着林凡一块的张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网友们惦记上了。 “林先生，您看您能配合公司的安排吗？” 张笑把行业内卷的时间制度摆在了明面上，堪比996、007的安排彻底把林凡干沉默了。 他的确是想找个好的经纪公司上班，顺带浑水摸鱼。 但也没必要把玩社畜那套！ “张经纪，我这个人比较向往自由。” 林凡淡笑着说完，张笑一口牙差点没蹦碎了。 业内卷成什么样了，林凡还想要自行车？ 张笑气得都想走人了，可一想到杨总交代的任务，又只能坐下继续跟林凡洽谈细节。 现在想签林凡的公司多如牛毛，要人没谈下来，杨总能扒他一层皮下来。 “林先生，工作时间可以调整，但您也得证明，您能获得特殊待遇的价值。” 张笑刚说完，系统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滴，触发咸鱼任务，请宿主参加华夏好声音第二轮，并在台上摸鱼两分钟，任务奖励：体面。】 林凡笑了笑：“那我就再上台证明一次我的价值吧，这样吧，要是我能拿到好声音的第二轮前三，我拿特殊待遇。” “要是拿到了冠军，你们再另外同意再同意我一个要求。” 张笑眉心一跳。 他本来还以为林凡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自己反而被对方给拿捏了。 他不确信的道：“你指的冠军是，总冠军？” 林凡淡淡点头：“一个选秀节目而已，不拿总冠军谈额外条件有些不大合适。” 张笑吞了口唾沫：“你的条件是？” “好声音总总冠军和你们签约，所有收益五五分不过分吧？” 张笑头皮一麻，真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林凡不照常上班已经挺离谱了，居然还想五五分？ 想到杨总交代的事，张笑还是爽快的同意了。 “没问题。” “那就这么说定了。” 林凡伸出手，张笑爽快地回握了一下。 和林凡交换过联系方式直到晚上，林凡就收到了张笑发来的通知。 “第二轮的开始时间安排在十点，你明天直接过来就是。” 林凡随意的放下手机，缓缓进入睡眠。 第二天九点，随手干完两个包子一杯豆浆之后，林凡打了辆出租去节目现场。 托了网友们打赏的福，吕新柔现在不但没提房租的事，还主动给他转了五千。 之前的直播平台那些收益得下个月才能提取，她担心林凡手头紧张。 出租车司机是个很热情的中年男人，三十分钟的路程愣是跟他闲聊了十五分钟。 “林先生，您的那首平凡之路我循环了一晚上，实在是太好听了。” “对了，我女儿是您的歌迷，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眼见就要到节目现场，司机连忙说出了自己最终的目的。 “没问题，很感谢她的喜欢。” 林凡利落地接过司机准备好的照片，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付好车费后赶往了现场。 林凡不知道的是，司机目送他进入现场后，立马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名为林凡今天营业了吗的千人粉丝群。 开出租的中年大叔：“集美们，我今天接到林凡了！人刚到好声音现场，还给我签了名，图片.jgp。” 在照片发出之后，群消息瞬间刷到了99+。 …… 明亮的舞台上 主持人穿着西装，激动的拿着话筒道：“有请我们好声音的第一位参赛选手，林凡！” 林凡在聚光灯的映照下缓缓走出，他出现的时候，场面开始变得极其混乱。 “林凡，你踏马别再去吃饭了，我饭都给你带来了！” “平凡之路唱到一半你还下次唱，一次性唱完不行？” “主持人别愣着，把话筒拿给林凡，今天没听到歌，劳资绝对不离开。” “弟兄们听好了，要是林凡准备跑，都给我想办法把人堵回去！” 主持人听着台下响亮的话语，险些失语。 只一夜的时间，林凡又做了什么群情激奋的事情。 林凡摸了摸鼻头，看着底下被保安拦住的粉丝们，尴尬道：“我比完赛有空一定给你们把完整版的安排上。” 林凡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底下的粉丝更激动了。 “那就加时！别人唱一首你唱两首！我把我手里的票七大姑八大姨的票全给你！” “对！只要你唱，我们的票全给你晋级！” 林凡看向主持人，比赛的规则哪能说改就改的啊？ 主持人比林凡还头疼，他私下联系了导演。 节目组的高层商量了一会后，决定让林凡后面的选手先顶一下。 他们真担心有观众冲上来把林凡锤了。 【滴，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歌曲体面已发放。】 没了林凡的舞台，在时间的推移下逐渐平息。 按照比赛规则，第二轮会将总计两百名选手淘汰至一百名。 节目组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特意将林凡上场的时间卡到了十一点。 他们也挺怕林凡又唱到一半跑路。 就在林凡即将上场的时候，台下突然冲出来一个神色憔悴的男人，他抄起台上放置的话筒，手里还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双目还带着腥红。 “张佳，我知道你在现场！我打你电话你不接，让你给我个机会你也不给！你知不知道我昨天经历了什么！” “我妈昨天走了，今天工作也丢了，就连你也要跟我分手！我踏马到底做错了什么！” 男人歇斯底里的拿着话筒咆哮，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那个男的怎么上台的。” “现在该怎么办呐，不会闹出人命吧？” 歌手们所在的后台引起了一片议论。 不远处的液晶显示屏上，主持人紧张的神色被林凡看在了眼里。 【滴，触发咸鱼任务，请宿主阻止刘岳破坏舞台的行径，任务奖励：大师级武术。】 他沉默了片刻，还是独自拿起话筒，走到了台上。 “先生你好，我是林凡，虽然很难过和你在这种境况下相遇，但是看到你，我想起了我曾经遭遇过和你相似的经历和绝望的朋友。” “后来，我专门写了一首歌给他，听完那首歌以后，他现在已经上任公司ceo，迎娶白富美了......” 第4章 干饭人干饭魂 男人见到林凡后，下意识地拿小刀抵住自己的脖子。 他什么都没有了，只是想求女朋友回心转意而已。 “你少给我油嘴滑舌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不如死了算了。” 林凡露出不高兴的神色：“既然你不信，那不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试试。” 刘岳冷笑一声：“谁要听你那破歌…” 没等他说完，林凡已经自顾自的唱了起来。 “别堆砌怀念让剧情，变得狗血，深爱了多年又何必毁了经典” “都已成年不拖不欠，浪费时间是我情愿，像谢幕的演员眼看着灯光熄灭” “来不及再轰轰烈烈，就保留告别的尊严” “我爱你不后悔，也尊重故事结尾” 少年清澈低沉的嗓音传来，像是历经千帆一般的忧伤，还带着分开后的释然。 台下一众还在震惊的听众们全都怔愣的听着林凡的演唱，全场寂静无声。 “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何来亏欠，我敢给就敢心碎” “镜头前面是从前的我们，在喝彩流着泪声嘶力竭” “离开也很体面才没辜负这些年，爱得热烈认真付出的画面” “别让执念毁掉了昨天我爱过你，利落干脆。” 在没有伴奏的前提下，少年独自唱着震撼人心的歌曲。 那从未听过的旋律让男人一阵怅然失神。 他想起了和女朋友曾经的每一个日夜，如同走马灯般美好的过往，随着歌声的旋律，越发深刻。 趁着男人失神的档口，林凡快步走到男人身边，徒手夺下了小刀。 又一个利落的擒拿手，把人死死的压制在了舞台上。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妈呀，我都看到了什么？空手夺白刃？” “林凡不愧是将来要成为歌神的男人，武力值爆表！” “林凡，我要给你生猴子！” 台上突如其来的变故引得台下一阵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男人尝试着挣脱林凡的束缚。 却听戴着林凡语重心长的道：“先生，历经风雨过后才能见到彩虹，你所经历的事情，不过是我朋友所经历的万分之一。” “请你有认真面对现在所有的一切，为你过世的母亲，这段感情画上一个完美的句点，这不止是你的体面，也是互相的体面。” 还在挣扎的刘岳瞬间停止了动作。 【滴，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大师级武术技能已发放。】 系统提示音刚想起，林凡的脑海中便注入了诸多武术的相关知识，身体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保安们把人请下台后，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跪求求体面的完整版！” “平凡之路的完整版求安排。” “林凡！林凡！” 站在台上的林凡听着台下的声音和午餐斑斓的颜色，心中刹那间感慨万千。 他拿着话筒对粉丝们道：“很感谢大家对体面和平凡之路的喜爱，下次我一定给大家唱完整版。” 说着，林凡低头看了眼手上的廉价手表。 台下的粉丝们下意识的也看了一眼，全都忍不住骂娘了起来。 “卧槽，十一点半了。” “弟兄们给我拦住他！” “姐妹，叫人堵住出口。” “大哥大哥，让媒体连后门也别放过。” 趁着场面还没乱起来，林凡把话筒交给主持人之后，立马溜回了后台。 他看着手机上近百个不知名的电话，默默关闭了手机。 先跑路回家苟着再说吧。 林凡本来打算从入场的门口返回，就见到了黑压压的人头，以及拿着长枪短炮的媒体人。 幸亏系统给的武术技能让他身轻如燕，身体素质更是比起之前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尝试换了几个方法，每次还没出门就能看见一众围堵的群众。 “看来，只能翻窗户跑路了。” 林凡看了眼不远处的窗户，一咬牙一跺脚，总算是翻了出去。 从两米高的围墙上下来后，林凡捂住脸火速逃离现场。 然而事情的火热程度却远远超乎了好声音的期盼。 刘岳所导致的事故，反而让林凡的热度暴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不仅仅是娱乐新闻等消息轰炸，就连热搜的前十也几乎被林凡的名字所攻占。 #什么样的神曲能让人破放到失神# #你空手夺白刃的样子真帅# #这个歌手能处，有事他真敢上# #林凡体面# 杨总盯着网络上的数据，唇角勾勒起志在必得的笑容。 “张经纪，看来我们巨星以后会加入一个未来歌神了。” 张笑站在笑着符合道：“这都多亏了杨总您眼光好，要不是咱们巨星先下手为强，恐怕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的找林凡签约呢。” 张笑话音落下，总觉得背后有些凉。 自从她打算平凡之路完整版的录制之后，偶尔提起林凡时，就会出现这种毛病。 “尽快把事情搞定下来，记住，要不惜一切代价签下林凡，不管他到时候的签约条件有多离谱，巨星全都接受！” 张笑面露难色地对杨总道：“可是，我现在根本联系不到林凡，现在他突然大火，有不少人已经开始联系咱们巨星娱乐跟林凡签约了。” 尽管他个人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因为那天的无意出境，让很多人误以为巨星已经和林凡签订了合约。 “联系不到人？” 杨总柳眉轻蹙，精致的容颜上写满了不解：“他这个时间点能忙什么事？” 张笑吞了口唾沫：“他，估计正在，吃饭。” 杨总：“？？？” 这答案绝了！ 干饭干得连个电话都没空接？ “你拿我手机给他打个电话试试，今天有个比较重要的采访节目，对方指名道姓要采访林凡。” 杨总把手机扔给了张笑。 张笑心内有些发苦的拨通了电话。 “喂，你好，我是林凡，我正在吃饭，请不要打扰我，不买保险，没空约会，爱过。” 杨总、张笑：“？？？”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虎狼之词！ 他们只是想让他接个采访而已！ 第5章 人在户外被女主播逮到了 “林凡你给我认真点，现在接电话的是我们杨总！” 张笑的咆哮声传来，林凡沉默了两秒，道:"杨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杨总揉着发疼的额头对他道：“林先生，我们这边有个访谈节目，你来抽空参加一下吧，时间定在下午。” 这次发来邀请的节目组包括主持人都非常有名。 林凡要是能参加节目，肯定能再涨一波人气。 访谈节目？ 林凡正要回话，就见一个女人拿着手机疯狂向他飞奔而来。 “各位家人们，快快我逮到了啥，一只野生的林凡！” 女人话音刚落，林凡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他对着电话里的杨总道：“杨总，我被人追了，有空再联系。” 杨总：“？？？” 林凡这个时候怎么会被人追？他不是在录节目吗？ 似是想到了什么杨总打开了热搜，果不其然，林凡又被顶上了第一。 #他逃她追野生林凡被户外女主播逮到了# “张笑，你给节目组那边打电话确认一下。” 杨总点开直播链接，屏幕上林凡被追赶的画面格外清晰。 而张笑立马离开办公室跟节目组做过确认后，还收到了个一言难尽的监控视频画面。 “杨总，人确实是跑了，还是翻墙跑的。” 张笑捂脸汇报道。 他是内定的林凡经纪人，带出过的顶流明星也不在少数，但他从没见过，哪个明星、艺人因为太火而爬墙跑路的！ 杨总指了指屏幕，对张笑淡淡道：“你让人把采访拒绝了吧。” 张笑看着屏幕上狂奔的背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跑路还被人逮着了？” 女主播确实是个人才，她追着林凡跑还不忘把节目组的采访包圆了。 “林先生，你别跑啊，我只是想采访一下你。” 林凡在前面疯狂跑路，冲后边喊：“你采访就采访，你追我干什么。” 苏曼毕竟是个女孩子，体力再好也开始喘上了：“你不想我追，你倒是别跑啊！” “姑娘，相煎何太急啊，你还是别追了吧，追你也追不上！” 林凡边跑边劝，滑稽的画面瞬间让弹幕把屏幕都糊住了。 “笑死，我没见过哪个歌手被追着采访的。” “这是什么神仙直播，公开溜林凡可还好？” “林老师比赛唱到一半都能跑，主播加把劲别被他溜了啊！” “人在现场蹲了半天，打开热搜一看，林凡正在被人追？我蹲了个寂寞？” 苏曼的体力虽然不错，但对比起林凡如今的身体素质还是不够看。 眼见自己要左脚打右脚险些摔在地上的时候，先前还在十几米远地方的林凡眼疾手快的搂住了她的腰肢。 “美女，你为了个采访，把自己都搭进去了合适吗？” 苏曼小脸涨红，半是羞恼半是怒斥的道：“我就想问问你，体面和平凡之路什么时候出完整版而已，你跑什么？” “我赶着回家吃饭，等我吃完饭有空我就会录制。” 苏曼：“那是什么原因让你创造出了平凡之路和体面这样震撼于世的歌曲。” “好吧，我摊牌了，其实我只是个歌曲的搬运工，主要还得谢谢我那些经历众多的朋友，如果没有他们就不会有你们听到的曲子了。” 苏曼一噎，你倒是丝毫不往自己身上夸啊！ 她想起刘岳，终于忍不住将心底的好奇询问道。 “既然你有这么多朋友和歌曲，为什么面对刘岳的时候，独独唱了那首体面呢？” 刘岳是之前那位在台上闹自杀那位先生的名字。 舞台事故出现后，他的消息也基本被神通广大的网友扒了个底朝天。 林凡神色逐渐变化了些许：“只是觉得，他确实不容易而已。”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足以让人崩溃得泪流满面的时候，相比起歇斯底里的姿态，体面的转身更让人记忆深刻，也许在某一天，那个转身会成为你人生中一个不错的经历。” 林凡确定苏曼人没事之后，迅速跑离了现场。 这次苏曼并没有去追，她深深为林凡所说的那句话而感到了震撼。 直播间内近百万的网友同样陷入了沉默。 是啊，谁都有狼狈不堪，一如刘岳般痛苦不堪的时候的时候。 可是歇斯底里之后呢？ 生活还要继续，潇洒的转身离开其实更符合成年人的选择。 林凡跑回出租屋没多久，就偶遇到了美女房东吕新柔。 “林凡，你饿了吧？我刚给你点了外卖，咱们一块吃个饭吧。” 吕新柔的态度十分温和，听得林凡有些头皮发麻。 “柔姐，你有什么事你直说，忽然这么一下，我有点扛不住。” 吕新柔翻了个白眼：“行吧，我就是想让你抽空把那两首歌录下来，不是说吃完饭录吗？” 看着她扬了扬手机，屏幕上正是他英雄救美时被路人拍下来的截图。 “好，那一会吃完准备录制吧。” 林凡点点头，吕新柔也准备去安排一下外卖。 她刚走两步，又转头对林凡道：“对了，我已经跟保安沟通过了，除了租户和业主，不会乱放人进来。” 林凡震惊的看向她：“柔姐，你是怎么跟保安沟通到这种程度的？” 吕新柔轻笑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现在住的这套小区和隔壁的那套，都在我的名下。” 林凡沉默了两秒，嘴角微微勾起道：“柔姐，我昨天胃疼去看了下医生，医生建议我多吃点软饭。” 吕新柔轻笑了一声，冷声轻吐了个滚字后，转身拿外卖去了。 林凡掏出钥匙正准备看门，便看到一个有些面熟的青年向他走来。 “林先生，能请你退出好声音这个舞台吗？如果你愿意退出，我可以给你五十万。” 青年熟稔的递出一张银行卡。 林凡有些懵：“不是，这位先生。” 你是哪位三个字还没问出口，青年又手脚麻利的掏出了一张卡。 “林先生，我知道我的行为有些唐突了，但是我真的需要这次的冠军，这是一百万，请你退出比赛吧。” 林凡张了张嘴，青年又很有眼色的掏出了新的银行卡。 “林先生，我这还有两百万，您要是愿意退赛的话，我三张卡都可以给你。” 林凡看着面前的三张卡有些心动，钱不钱的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觉得把机会留给别人也不错...... 第6章 千万富翁不是梦 【滴，触发咸鱼任务，请拒绝陈霄的贿赂，任务奖励：高级晚宴燕尾服套装*1】 切，一套燕尾服才多少钱？ 林凡装作波澜不惊的对陈霄道：“这位先生，还请你不要用钱羞辱我，有本事，你跟我去赛场上决胜负！” 陈霄面色一怔，表情瞬间化为震惊：“你以为凭你那点实力能跟我相提并论？” 林凡有些疑惑：“你都觉得你能赢我了，为什么还拿钱砸我。” 陈霄不屑的道：“能用钱解决的事我干嘛跟你比实力？” 紧接着，陈霄又轻叹道：“算了，我爸爸说了，能拒绝巨额诱惑的都是非常人，我敬你是个对手，那我们就比赛见吧。” “对了，林凡，我叫陈霄，请你记住这个名字！” 林凡望着陈霄离去的背影，头上顶了无数个问号，兄弟，你这就走了？ 你再多说两句说不定我就同意了..... 提着外卖的房东姐姐和青年擦肩而过。 她笑意盈盈的对林凡竖了个大拇指：“可以啊，三百多万眼睛不眨的就拒绝了。” 林凡僵笑着强行装杯道：“区区三百万，还不值得我退赛。” 【滴，恭喜宿主完成任务，高级晚宴燕尾服套装已发放。】 系统的提示，让林凡本来还勉强完好的心态彻底崩了。 碍于吕新柔还在，林凡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化悲愤为食欲，含泪干了三大碗。 吃过饭后，林凡在吕新柔的帮助下，把平凡之路和体面的完整版上传到了音乐平台。 吕新柔带着电脑回到房间后，忍不住点进后台查看了下两首歌的数据。 然而这一看，差点没让她的下巴惊掉。 “平凡之路的下载量达到了3万。” “已收听破了6万！？” 她忍不住刷新了下数据，出来的结果却更让她大跌眼镜。 只见原先的下载量骤然增长到了7万，已收听瞬间突破了10万的大关！ 这距离上传才不到一分钟吧？ 吕新柔禁不住点开了体面的数据后台。 这首歌的数据更加恐怖，已经达到了15万的收听，近10万的下载量！ 可迟疑了半秒，又将之前的歌曲上传到了各大音乐平台。 第二天一早，林凡从睡梦中醒来打开卡死的手机，表情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手机卡死了？ 他关机重启后脸色瞬间黑沉了下来，好家伙，一个破二手机硬生生被电话给打爆了？ 林凡看着手机推送的热搜消息，默默点了进去。 果然，有关于平凡之路和体面的消息登上了热搜前十。 #最热新歌体面带你感受不一样的分手# #平凡之路的完整版你们都听了吗# #是什么样的歌曲竟然让百万人彻夜失眠# #林凡快出新歌# 粗略浏览了下嘈杂的评论。 催促新歌的点赞已经高达十万，评论转发数更是达到了数万条。 还有人艾特巨星娱乐，让张笑赶紧安排他营业的！ 营业哪有摸鱼重要！？ 林凡还没吐槽两句，张笑的电话便打过来了。 “哎哟我去，大哥你可真坐得住，我给你打了足足二十多通电话，你是一通没接啊？” “就算你现在还没和公司签约，钱你总得要吧？” “银行卡号你不安排，现在音乐公司的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 张笑嘴上假意絮叨，心里却乐开了花。 那些平台明面上说着是要给林凡打钱，实际上就是想通过这次的事情跟他搭上线。 偏偏林凡不按套路出牌一个电话没接，愣是把所有平台的打算给堵死了。 “卡号啊，晚点我自己上传吧，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林凡低声回了一句，不大感兴趣的样子令张笑头疼不已。 林凡除了干饭过于积极之外，就没有一样是积极的！ 就连他的粉丝群，他都不知道里头有多少人吧？ “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恭喜你晋级第三轮了。” “三天后就是第三轮比赛，这两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林凡的声音立马变得十分轻快：“张哥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休息的。”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张笑无语至极。 手下的歌手对营业不太上心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吕新柔顶着黑眼圈跑到了林凡的房间里。 “林凡，你赶紧把你卡号报给我吧，私信都快爆炸了。” 林凡看着她的黑眼圈有些吃惊：“柔姐，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吕新柔白了他一眼：“我只是熬了一晚上而已，赶紧把银行卡给我。” 林凡把银行卡递过去，吕新柔接过卡又冲出了房间。 没过多久，林凡便收到了短信提醒。 “我去，一百万？我不会眼花了吧？” 只不过一晚上的功夫，我就成百万富翁了？ 要是再多努力努力，当个千万富翁好像也有可能？ 林凡被突如其来的财富冲昏了头脑，甚至兴奋得升起了营业的冲动。 令林凡没想到的是，他的愿望隔天就得到了实现。 原来，巨星娱乐接到了个武侠风的游戏主题曲，想要一首古风旋律的歌曲。 但公司那头忽然出了些变动，导致参加的人变成了两个。 换句话来说，委托方准备从巨星和他们选中的人里，挑选出一个作为主题曲的演唱歌手！ 张笑得知消息后，火急火燎的找到了杨晓蜜。 “杨总，我认为这个主题曲应该让林凡试试。” “他是个很有才能的歌手，区区古风肯定没有问题。” 杨晓蜜轻叹一声道：“张经纪，这次的机会虽然不错，但，也并不好争取。” “我刚得知消息，那边安排的新人歌手来历不凡，而且还肯斥巨资做词曲。” “光是做曲的人就安排了两位顶尖的词曲人，林凡至今为止还没唱过古风歌曲吧。” 杨晓蜜的一番话让张笑沉默了。 作词曲本就是件耗费资源，能一分钱不花就白嫖一份主题曲。 哪个资本家不会乐意这么做？ 如果竞争者不是林凡的话，或许连竞争的机会都抢不到。 “好吧，我知道了。” 张笑有些不甘心林凡就失去这么个机会。 这次的游戏是个大制作，一经推出肯定能火爆全网， 到时候这首主题曲也绝对会成为众人脍炙人口的歌曲。 他不想林凡就此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忽然，张笑眼珠子一转，他往林凡今天营业了吗的千人粉丝群发了个消息。 笑口常开：“兄弟姐妹家人们，我收到了个重磅消息，武侠三国要选主题曲歌手了。” 第7章 一首天下照江湖 张笑刚开着小号说完消息，千人群立马就诈尸了。 群主秀儿：“古风歌曲那不得考虑咱们林凡？@笑口常开，定下来是谁了吗？” 笑口常开：“人还没定，但是我觉得林凡唱古风歌曲一定很好听。” 铁杆粉小鹿：“赞同+1，关键是怎么才能让我们的偶像自己争取呢？” “上次那个经纪人电话谁有？让他去忽悠林凡吧？” “那经纪人有用的话，笑口常开还能给咱们说这事？” 温馨的柔：“都别慌，我一定会让林凡营业的。” 吕新柔回复完消息，又拿着银行卡回到了林凡的房间里。 “林凡，你会不会唱古风歌曲啊?” 坐在床上的林凡不假思索的点点头：“会啊，柔姐想听古风歌曲？” 吕新柔笑了笑道：“差不多，走，我带你去录音棚玩玩。” 坐着吕新柔的香车来到录音棚后没多久。 林凡还偶遇到了个熟人。 那位试图用三百万多万买他冠军名额的富少陈霄。 “你怎么也在这？你是来录武侠三国主题曲的？这就打算跟我竞争上了？” 林凡还没说话，陈霄话语连珠的发出了灵魂三连问。 林凡：？？？ 什么武侠三国主题曲？ 吕新柔闻言，眼尾微挑，淡然的眸子里满是饶有兴趣。 “这位先生也是来录音的？正巧我也打算借一下录音棚，不介意我们多个人吧？” 陈霄这才后知后觉，他好像说漏嘴了。 然而没等他说几句话，陈霄家族安排好的作词作曲等专业人员，提着设备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他看着那架势，底气顿时便足了不少。 “当然不介意，林先生，录音棚在这边，跟我们一块来吧。” 陈家请来的那两位词曲老师，一直都是顶流们争抢竞争的存在。 林凡再怎么厉害，能跟这两位比？ 吕新柔跟在林凡身后，边走边把玩着手机，似乎对接下来的事情很不在意。 实际上，吕新柔正在林凡的千人粉丝群里炫耀。 温馨的柔：“集美们，人在录音棚，偶遇到林凡了。图片.jpg。” 群主秀儿：“楼上是什么身份，这地方都能偶遇？” 笑口常开：“干得漂亮，我这就过去！” 张笑盯着群里的消息，当即眼前一亮。 他马不停蹄的跑到杨晓蜜办公室里，笑道：“杨总，林凡正巧在那边的现场，咱们现在过去的话，说不定还能跟那边的话事人见上一面。” 杨晓蜜看了张笑一眼，唇角轻扬：“张经纪，我还以为你放弃了这个机会。” 张笑挠头笑道：“林凡是个很有潜力的歌手，这次的机会错过太可惜了。” 尽管两人没说什么，但杨晓蜜很清楚，林凡能到现场肯定有他的手笔在内。 “走吧。” 杨晓蜜带着张笑来到录音棚的时候，吕新柔和林凡正在外头等候。 陈霄正带着他的人在录音棚里录制歌曲。 “张经纪，你怎么过来了？” 林凡瞥见张笑时，眼里还有些错愕。 一旁的杨晓蜜看向林凡和吕新柔，诧异过后，又扬起了淡淡的笑容。 张笑连忙狗腿的介绍道：“我和老板正巧过来这边办点事，林凡，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公司的老板，杨总。” 林凡起身和杨晓蜜问好，却听杨晓蜜笑着道：“林先生和我通过电话，想必你还记得吧？” 想到那套话术一条龙服务，面上有些尴尬：“杨总记性真好。” 两人还没闲聊完，陈霄便带着人从录音棚里出来了。 他意气风发的姿态足以说明他对这首主题曲的志在必得。 “林凡，你不是要用录音棚吗？赶紧去吧，正好我们忙完了。” 扬眉吐气的说完这番话，陈霄又客套的和杨晓蜜自我介绍道。 “杨总你好，我是陈氏集团手下的歌手陈霄，也是这次武侠三国主题曲的演唱者。” 杨晓蜜淡笑着跟他虚握了下手：“陈公子你好，这应该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上次还是在贵公司的晚宴上。” 陈霄明面上是个歌手，实际上确是娱乐巨头之一的陈氏集团继承人。 他承认自己有炫耀的成分在内，可拼爹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对。 可惜陈霄还没装杯成功，就被吕新柔给打断了。 她笑着推搡了林凡一下道：“给我唱一首古风歌吧，最好要燃一点。” 杨晓蜜微微颔首道：“正巧我也想听一下古风歌，你随便唱就行。” 陈霄听着两女的话，心下顿时冷笑了起来，随便唱能比得过我身后的专业团队? 这次的主题曲，我陈霄拿定了！ 林凡进到录音棚内，随手拿了个吉他放在手上试音。 【滴，触发咸鱼任务，请宿主在老板的眼皮子底下摸鱼两分钟，任务奖励：歌曲天下。】 天下？ 林凡眼眸微亮，这不是瞌睡送枕头么。 “我要求先试音一下，不介意我多耽误两分钟吧。” 林凡对着话筒说完，透过窗户看到了杨晓蜜比出的ok手势。 他拿着吉他装模作样的弹着曲调。 哪怕只是随意的动作，都无法让人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握住吉他的少年，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滴，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歌曲天下已发放。】 “吉他好像有点不大合适，我换个吧。” 林凡自顾的调整了下座位，完全没有注意到录音棚外多出了数个男人。 他们是武侠三国的制作人，本来是想看看陈霄的录制成果，来的时候却被林凡随手的几个吉他音符彻底吸引住了。 林凡坐在古筝前，随意弹了几个曲调后，嘴上开始轻哼了起来。 “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遇见她如春水映梨花，挥剑断天涯相思轻放下，梦中我痴痴牵挂” 一句相思轻放下瞬间揪住了所有听曲人的心。 江湖纷乱中遇到她的心动仿若近在眼前。 是什么样的爱，才能让林凡唱得如此洒脱缱绻？ “顾不顾将相王侯，管不管万世千秋，求只求爱化解这万丈红尘纷乱永无休” “爱更爱天长地久，要更要似水温柔，谁在乎谁主春秋，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悲白发留不住芳华” 杨晓蜜听着歌曲的内容，一度恍然自己好似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里的江湖儿女肆意编写着自己的人生，从开始到结束的恣意引人心驰神往。 “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抵过这一生空牵挂” “心若无怨爱恨也随她，天地大情路永无涯，只为她袖手天下” 林凡唱完前半段立马停下了动作。 张笑陶醉的表情一顿，林凡不会又准备下班了吧？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果然，五点半该干饭了。 林凡急匆匆地从录音棚出来，人就被吕新柔和杨晓蜜一左一右拽住了。 “林凡，你好歹留下个完整版啊！” “哪有唱歌录一半的，你干点人事行不行？” 第8章 也就随便唱唱 杨晓蜜两女突如其来的阵仗把制作人都吓了一跳。 这歌手什么情况，录制一半当着老板的面都敢跑路？ 杨总这种身份的人，不但没生气，还拉下身份拖着人不给走？ “宋制作，那位先生是最近大火的体面和平凡之路演唱者。” “他这么急着走，应该是想赶回家吃饭。” 宋制作嘴角不着痕迹的抽动了两下。 早就听说体面和平凡之路的歌手有点离谱，没想到竟然这么离谱！ “柔姐、杨总，不是你们让我随便唱的吗？” 以林凡现在的身手，挣脱两女的束缚是轻而易举。 可他不敢动手啊！ “是让你随便唱！但是我觉得主题曲的事还能商量一下！” 杨晓蜜心想，不就是钱么，就冲这首天下，投资的钱我全掏了！ 陈霄回过神来，人还有点蒙。 一首歌的功夫，我斥巨资请人创作出来的音乐不配当主题曲了？ 宋制作连忙附和：“我也觉得这件事还可以商量一下。” 听过林凡的歌曲以后，他立刻产生了和这位音乐才子深入合作的想法。 至于陈霄的歌，先放放吧，左右也只是一个游戏主题曲而已。 “我也认为可以考虑一下，弟弟你得赚钱是不。” 吕新柔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三分。 她真想摁着林凡的头赶紧直播间把那首天下听完！ 陈霄刚来没多久就听到了几人的对话。 想到自己砸了将近几百万的花销，竟然还不如林凡半首曲子，登时就不乐意了。 “宋制作，我们这边的曲子也刚做好，你要不先听一下？” 宋制作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陈霄的出现。 如果不是他突然开口，宋制作差点忘了陈霄才是游戏主题曲的演唱者。 “小陈啊，我这还有点事，等晚点我给你听听，有消息我会再通知你。” “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宋制作压根没心思听陈霄的曲子。 他的大脑已经被天下的旋律所占据，哪有空听别的。 陈霄本以为这次的主题曲胜券在握，现在宋制作却让他回去等后续！？ 就因为林凡那半首曲子? 陈霄深吸了一口气道：“宋制作，主题曲的演唱，我可以跟林凡同台竞争。” “要是你听完我的曲子认为他不如天下，那这次的主题曲你们可以换人。” 陈霄是陈氏集团的大公子。 现在不说多厉害，拼爹的话就连宋制作也得给他三分面子。 宋制作看了眼准备走的林凡，又对陈霄的话有些心动。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也就随便唱了唱。” 林凡急着跑路，压根不想继续营业。 陈霄出生以来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你这还叫随便一唱？ 那要是认真唱，还有我陈霄的位置吗？ 他眼眸微红的对宋制作道：“麻烦您听一下吧。” 陈霄亲自把刚刚制作好的曲子放了一遍。 宋制作等人听完之后，全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能让诸多天王天后合作的作词曲家，实力自然非同一般。 但听过天下之后，再听这首歌就有些索然无味了。 “这个，咳，两首歌似乎都挺不错，要不宋制作再考虑考虑？” 张笑见宋制作表情微妙，再看看自家老板的神情，果断选择了打圆场。 陈霄向来心高气傲，他还真就受不了这种委屈。 “这种情况还用考虑吗？宋制作，你就直接说吧，哪一个更适合？” 张笑脸上的笑容一滞，看向陈霄的眼里满是震惊。 他台阶都递好了，大少爷你不下也就算了，连阶梯都给砸了啊？ 陈霄这次的确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尽管他没有听过林凡的曲子，但他对自己和背后团队的实力，有着谜一般的自信！ 宋制作只觉得这个问题如同芋头一般烫手。 “这个，小陈啊，我觉得老张说得对，我需要点时间考虑考虑。” 顾虑到陈霄父亲的面子，宋制作打算推个太极缓缓。 偏偏陈霄是个死脑筋，他再次把宋制作递来的台阶拆了。 “宋制作，要不你把林凡唱的歌放来听听吧。” 宋制作、张笑等同时闭目。 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么找死的。 再看看跟来的作词两位老师，宋制作和张笑的神色逐渐为妙。 就连一旁的吕新柔都有所不忍：“你确定你要听？” 陈霄面色不屑，随手一挥道：“有什么歌是我陈霄不敢听的，放！” 工作人员很快把林凡的歌曲放了出来。 “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遇见她如春水映梨花，挥剑断天涯相思轻放下，梦中我痴痴牵挂” 歌词溢出的那一刹那，作词作曲呆若木鸡的盯着提词板。 陈霄更是双眸圆瞪，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 而听过一次的宋制作等人也再次沉浸在了歌曲之中。 “顾不顾将相王侯，管不管万世千秋，求只求爱化解这万丈红尘纷乱永无休” “爱更爱天长地久，要更要似水温柔，谁在乎谁主春秋，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悲白发留不住芳华” 精妙的歌词再度响起，江湖中的儿女情长似乎被勾勒在了眼前。 少年低沉的嗓音令与诸多天王天后合作过的作词作曲尽皆震撼不已。 “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抵过这一生空牵挂” “心若无怨爱恨也随她，天地大情路永无涯，只为她袖手天下” 一曲终了，作词作曲两人对视一眼，心内的震惊早已升级为了懊悔。 早知道还有这种级别的天才，给再多钱他们也不来献这丑。 宋制作早就听过了曲子，再听这首歌表现得还算淡定。 反观陈霄以及他身后的团队，早已被歌词引得分不清南北了。 “这、真是你写出来的曲子？” 陈霄的脑海中还在盘旋着天下的旋律。 实在想不透林凡年轻的外表下，竟然还隐藏着如此惊艳的才华。 林凡淡然一笑道：“其实这也不能算是我的原创，我说过，我只是音乐的搬运工，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我的朋友们。” 吕新柔默默向林凡伸出了大拇指。 论装逼还得是你啊！ 杨晓蜜笑眯眯地转头看向陈霄：“陈公子，你觉得林凡的天下怎么样？能不能做武侠三国的主题曲？” 第9章 全员卧底 陈霄被杨晓蜜问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转头看向作词作曲的两位，两人面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作词更是附耳道：“陈公子，这首天下确实是难得的佳作，而且，看这曲调恐怕还只是简陋制作，要是真做起来，我们的歌还真不如天下。” 瞥见陈霄逐渐变化的神色，宋制作顿感不妙。 这小少爷一会不会发火吧？ 只听陈霄怒声对林凡道：“这次确实是我输给你了！但是我下次绝对不会输给你！咱们比赛台上见！” 说完，陈霄带着作词等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宋制作望着陈霄离去的背影，小小的眼睛里大大的疑惑。 陈公子居然和林凡认识？ 林凡冲着陈霄的背影喊道：“你别走啊，我着急吃饭呢！” 陈霄怒而踏出的步伐一个踉跄。 他转头冲林凡咆哮道：“林凡，你等着，今天羞辱我陈霄的仇，好声音的时候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林凡一脸懵逼之余还有些绝望。 他只是跟吕新柔喊来录音棚玩的，怎么突然就营业了？ 宋制作满面春风的跟杨晓蜜道：“杨总，就定那首天下吧，方便的话，咱们一会就录下来？” 张笑一张老脸也笑得跟个花儿一样：“宋制作您这边请，天下具体的细节咱们还要洽谈一下。” 宋制作和杨晓蜜、张笑三人离开后，跟宋制作站在一块的其中几人，却是笑着为主了林凡。 “林先生，您对给电影配歌有没有兴趣？我有个朋友，最近正在找人。” “对对对，林先生你对电视剧配歌有没有兴趣，我们公司也在找这方面的歌手。” “林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您要是对动漫这块有想法可以随时联系我。” 林凡被一群人围绕在中心点，一通对话下来，名片收了个满怀。 要不是吕新柔以录歌为由把林凡再次送进了录音棚，恐怕还有得折腾。 被迫营业的林凡唱完歌出来，谈妥细节的宋制作等人已经在录音棚外等候多时了。 “辛苦林先生了，这是我的名片，很期待和你的下次合作。” 宋制作客气的掏出名片，眼里掩藏不住的激动间，手还颤抖了两下。 林凡利落的接过之后，禁不住在心内一叹。 这些制作大佬怎么这么喜欢给人递名片呢？ 吕新柔笑着跟杨晓蜜打了个招呼后，便带着林凡离开了录音棚。 林凡坐在豪车的副驾驶座上，向吕新柔询问道：“柔姐，不是说只是唱歌吗？这些名片还有宋制作的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吕新柔小手一摊，随口推卸了责任。 “我哪知道录音棚会出现什么样的人物，我只是有点小钱的富婆，能跟宋制作他们拉上关系?” 林凡神色微顿。 柔姐这话说得确实没毛病，但事情会不会太巧合了点？ “对了，你来开车吧，早知道让你来录音棚玩玩会出这档子事，我就不来了。” 吕新柔假装抱怨了一句，林凡尴尬的起身调换了位置，心内的疑惑也散去了。 吕新柔坐在副驾上，有些好奇的拿起了他今天收到的名片。 “我本来以为跟在宋制作身边的人都是他的下属。” “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是大佬本佬。” 宋制作在圈内也是个声名远扬的人物。 饶是吕新柔这种圈外人，也偶然听过他的大名。 “刘洋？那不是著名的电影导演吗？他的名片听说很难拿到啊。” “电视剧制作人程宏达的名片？不是本人递给你的吧？” “还有动漫编剧？他做的每一部动漫都火出天际了。” 吕新柔美眸里满是震惊的翻看着每张名片，脸上的震惊就一直没停止过。 紧接着，又见吕新柔翻出一个名片盒细心把名片归拢在内。 “这些名片你好好留着吧，说不定未来哪一天能用上。” 林凡并没有想过靠这些名片来获取什么，吕新柔不经意的动作却让他心内微暖。 “好，谢谢柔姐，我会收好的。” 趁着林凡专心开车的当口，吕新柔小幅度的拍着胸脯，心里还有些庆幸。 还好她反应快，不然以后要骗林凡可就难了。 她打开手机点进林凡今天营业了吗的千人粉丝群。 温馨的柔：“撒花，各位家人们，武侠三国的主题曲被林凡拿下了，今天又是营业的一天。” 群主秀儿：“太棒了，过几天的精神食粮可以安排了。” 笑口常开：“请以后多多帮助我们林凡营业。” 铁杆粉小鹿：“期待主题曲ing。” 吕新柔宣布主题曲被林凡拿下过后，粉丝群的消息再次被刷爆。 而吕新柔也被粉丝们亲切称为最强卧底一号。 窥屏的张笑看着群内疯狂刷新的消息，唇角微微勾起：“最强卧底二号在这呢？” 杨晓蜜看了张笑一眼，问道：“什么最强卧底二号？” 张笑把千人粉丝群的消息递到自家老板面前。 杨晓蜜沉默两秒后，对他道：“群号给我发一下。” 杨晓蜜刷着群里的信息，默默和张笑一样在群里窥屏。 她刷到温馨的柔活跃身影时，眼眸里有些诧异：“最强卧底一号，不会是吕新柔吧？” 张笑扶额：“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她。” 杨晓蜜轻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别管这些小事，赶紧准备忙工作吧。” 时间飞快推移到了临开赛前的前一天。 杨晓蜜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眼里满是疑惑。 什么情况，林凡失联了？ 她一个老总，打不通员工的电话！？ 她飞快的打开林凡的千人粉丝群，试探地发了个消息出去。 我有一个小秘密：“一天没看到林凡营业了，谁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温馨的柔：“图片.jpg” 群主秀儿：“@温馨的柔，还得是你啊。” 杨晓蜜看着光着膀子玩游戏的林凡陷入了沉思。 所以，她联系不到林凡的原因是，这货在忙着打游戏？ 我有一个小秘密：“姐们，你把地址给我报一下吧，我有点东西想寄给他。” 她的消息一经发出，千人粉丝群几乎队形一致的想要给偶像寄点礼物意思意思。 没见过谁家偶像，天天不想营业，不是忙着干饭就是忙着打游戏的。 是时候让他体会一下粉丝炙热的爱了。 正在打游戏的林凡莫名觉得背后一凉。 怎么忽然有点冷呢？ 第10章 比赛，这是个人演唱会吧! 吕新柔看着粉丝们不断刷新的消息，默默在心内给林凡点了根蜡烛。 当偶像混到他这份上，也是独一份吧？ 这时，杨晓蜜突然发来了一条短信，问她能不能给一个林凡的联系方式。 吕新柔考虑到杨晓蜜是林凡的老板，还是爽快的给了。 也得亏了杨晓蜜机智，昨天就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不然今天还真找不到人。 杨晓蜜拿着吕新柔给的新号码拨过去。 打得正兴起的林凡刚接起，便听到了杨晓蜜熟悉的嗓音。 “林凡，明天的晋级赛你别忘了，还有，别再换电话了。” “嗯嗯，你放心，我明天一定准时参加，先挂了哈。” 随手挂断电话，林凡再次畅游在游戏的快乐中。 杨晓蜜听着电话忙音，心内一叹，对比赛这么不上心的选手，林凡也算独一份了。 第二天，华夏好声音第三次晋级赛终于开场。 在晋级赛中获胜的成员，将会参加最后的决赛。 而这次的竞赛成员总计只剩下十六人，通过比赛pk剩下的八人可以出道。 林凡和众人坐在后台，看着比录制现场翻了一倍的场地，暗自挠了挠头。 怎么感觉观众多了不少？ “欢迎来到华夏好声音的观众们来到第三场晋级赛，我是主持人小萨。” “我是主持人冰冰，小萨，你觉得这次谁能成功晋级到决赛呢？我看这次的选手实力都好强啊。” 节目组这次花重金更换了主持人，女主持冰冰还曾被誉为最美女主持。 两人闲聊般的热着场子，台下的粉丝们扬着手上的灯牌，惊声尖叫了起来。 “林凡，林凡，林凡！” “林凡加油！” 比赛仍然采取着直播的方式，后台的液晶屏上能清晰的看到台下热情的粉丝们。 放眼望去，观众席上几乎全是林凡的粉丝。 和林凡坐在一块的的歌手们瞬间坐如针毡。 他们早就知道林凡很火，但是没想到火到了这种程度！ 仅仅两首歌就让粉丝占满全场！ 几乎座无虚席！ 这是什么样的神级对手啊？ 陈霄本来还想跟林凡竞争一波，没想到比赛还没开场，先在粉丝数量上输了！ 再看看同坐的其他歌手，谁都没敢正眼看林凡一眼！ 小萨笑着调侃道：“看来我们的林凡很受欢迎啊，不过比赛有比赛的规则，让我们先给大家介绍一下。” 冰冰接话道：“是的，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性，除了我们导师们有宝贵的一票之外，我们两百位专业的媒体人手中也有着投票权。” “他们会根据选手的表现透出宝贵的一票，而最终晋级结果呢也会根据选手们获得的票数进行排名。” 两人宣扬完赛制，台下的观众们不干了。 “之前不都是让观众选吗？” “专业团队再厉害，不还是我们观众听吗？干脆把投票权给我们吧！” 作为专业主持人的小萨对即将暴动的场面丝毫不慌。 因为节目组安排媒体人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怕看到林凡票数一骑绝尘的画面。 他们主持过无数节目，没见过现场数千个粉丝全都粉同一个人的！ 冰冰甜声控场道：“下面，有请我们的1号选手，林凡！” 林凡一出场，场面立刻安静了下来。 之前还闹哄哄的场面全都统一变成了呼喊林凡的声音。 【滴，触发咸鱼任务，请宿主在第三轮的台上摸鱼一分钟，任务奖励：歌曲兰亭序。】 林凡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瞬间寂静无声的场面让小萨有些羡慕。 “大家好，我是林凡，我这次要演唱的曲目，叫做兰亭序。” 林凡话音刚落，台下立刻有人大喊：“林凡，天下什么时候能出啊。” 林凡看着仅剩三十秒的摸鱼倒计时，笑着答道：“天下估计过阵子才会和大家见面，我想让大家在今天这场晋级赛中，看到不一样的林凡。” 【滴，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歌曲兰亭序已发放。】 熟悉的旋律映入脑海，林凡转身走到舞台附近的钢琴边坐下。 指尖轻弹间，音符在现场回荡了起来。 而场内的选手们也很快做出了反应开始配合林凡的演出。 “兰亭临帖，行书如行云流水，月下门推，心细如你脚步碎” “忙不迭，千年碑易拓，却难拓你的美” “真迹绝，真心能给谁，牧笛横吹” 令人耳目一新的曲调和唱腔让所有听众全都震惊在了原地。 台上优雅弹着钢琴的少年，嘴里的词曲细嚼之下，又格外引人入胜。 “黄酒小菜又几碟，夕阳余晖，如你的羞怯似醉” “摹本易写，而墨香不退与你同留余味，一行朱砂” “到底圈了谁，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 腔调陡然一转，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的歌词将痴心人的等候挥洒得淋漓尽致。 众人只觉得如身临其境般被带入了音符之中。 “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叠，情字何解” “怎落笔都不对，而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 明明是两句同样的台词，不同的意境里却又掺杂了别样的情绪。 这时，林凡又以说唱的方式将歌词重复唱出。 完全不同的曲风令台前的导师们和媒体人们全都眼前一亮。 这种曲目才配得上华夏好声音的舞台！ “妙、太妙了。” 导师忍不住啧啧出声道。 他们在圈子里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有人能将两种曲风融合得这么贴切！ 随着歌曲的推进，大致了解到台词的观众们忍不住跟着林凡哼唱了起来。 数千名观众和林凡第一次演唱的歌曲产生共鸣。 挥舞着灯牌跟唱的画面，堪比演唱会现场！ 后台的选手们错愕的看着液晶显示屏，全都呆若木鸡。 这确定是选手节目？ 怎么看着像是林凡的个人演唱会？ 一曲终了，场内寂静无声。 在短暂的停顿过后，场内爆发出了如雷的掌声和欢呼声。 就连导师们也都拍手叫好，掌声不断！ 【滴，检测到宿主在台上完成兰亭序完整版传唱，获得歌声传播者成就。】 【滴，达成任务奖励：神级美颜丹。】 第11章 有人想挖墙脚 林凡唱完之后，之前在点评其他选手时，表现的特别矜持和话少的评委们。 这次全都像疯了一样，抢着夸林凡。 一号评委：“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国风歌，简直让人耳目一新！” 二号评委显然并不止步于夸奖：“你这首歌版权卖吗？我可以翻唱吗？” 三号评委想的更长远一些：“我最近在当一部电视剧的音乐制作人。 我觉得你这首歌，非常适合当片头曲，等一会儿比赛结束之后，咱们聊一聊吧！” 除了一号评委，其他人都没说太多的夸赞之词。 但是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态度，都能让人看出他们对林凡的这首歌，有多么的欣赏。 这些评委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所以即便非常喜欢这首歌，也能保持适当的理智。 但是下面的粉丝就不一样了。 他们简直像疯了一样，如永动机一般，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 嘴里还高声大喊：“林凡，你是我的神！” “再唱一遍，再唱一遍！我还没有听够！” “都别拦着我，我今天晚上就要去给林凡生猴子！” 这位仁兄的声音实在太有穿透力。 即便是在众人高声呼喊的现场，林凡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尴尬的勾了勾嘴角：“额……” 大兄弟，生猴子就不必了吧？他的性取向再笔直不过了。 这时，主持人也陆续上台，一左一右的站在林凡两边。 女主持人星星眼，像迷妹一样盯着林凡： “我发现有才华的男生，果然是魅力加倍啊！” 林凡对着冰冰wink了一下，女主持人被撩的捂住心口。 而底下的那些女观众，也都被秒杀的嗷嗷叫。 “林凡安可！安可！安可！” 全场都在让林凡再来一遍，可是林凡却十分有个性的摆了摆手： “不行，这是比赛，我要遵守比赛规则。” 这时，有一个媒体人评委，站起来向林凡提问： “我们刚才都能听出来，这首歌的歌词非常的古风，必须要具有一定深厚的文化底蕴，才能写出如此典雅有韵味的歌词。” “能请你和我们说一下，你创作这首歌时的心境吗？” 这人的声音比较冷硬，一张口就像是在给热烈的气氛，泼下了一盆冷水。 而且话里话外，都隐隐流露出一种质疑的意思。 怎么着？是觉得林凡不够有文化是吗？ 林凡呵呵笑了两声。 他又不和其他的选手一样，仰人鼻息，靠这人手里的一张票定存活。 所以林凡直愣愣的说道： “首先词不是我写的，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是一个搬运工。” “其次，歌曲只要好听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管它是如何写出来的呢？ 就像你吃鸡蛋的时候，会去在意它是从哪个鸡屁股里面，下出来的吗？” 而且，就算要谈创作心境，也不是跟这么一个刻意来挑刺的人谈。 这个媒体人被噎了一下，还想再说点什么。 但他旁边的人，立刻出手，抢走了他手中的话筒。 他们是大众媒体评审团，话筒都是轮流用的，并不是人手一个。 随后，抢话筒的那人，有些激动的看着林凡： “你好，我是每日鲜娱的记者，请问您方便在一会比赛结束之后，接受我们的采访吗？”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约人约采访抢kpi呀！ “林凡，我是东方娱乐的！我们也想给你做个独家专访！” “我是个人媒体号！但我已经有2000多万粉丝了，我的粉丝都很喜欢你。 你下次直播的时候，咱们能不能连麦？” …… 一时之间，林凡成了人人争抢的香饽饽。 而之前那个质疑林凡的媒体人，尴尬的站在那里，孤零零的，和众人格格不入。 林凡一个人，营造出来了比前面所有选手加在一起，还要轰动热闹的场面。 如此一来，其他的选手就有些不高兴。 毕竟不是人人都那么心胸宽阔，能够容忍竞争对手踩在自己头上。 一些表现差的，自知晋级无望的选手，此时都已经摆烂了。 他们在那交头接耳： “这林凡真是神了！次次都能出神曲，难道他没有创作瓶颈吗？” 旁边有选手，听不得这种吹捧林凡的话，很不屑的说道： “你没听他刚才说的话吗？不是自己创作的！说不定是抄袭的呢？” “而且之前那几首歌，他也从没承认过是自己写的，回回都说自己只是搬运工，肯定是心虚才这么说。” 另外一些眼红林凡的选手，把他列为自己的最大敌人，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连忙踩林凡几脚： “那他也太过分了吧！拿人家的歌自己出名，当他的朋友可真惨呀！” “你们知不知道那些歌的原作者都是谁？要是能把作词作曲者找出来，看林凡这个冒牌货，还怎么得瑟？” 大部分人这么说，都只是过过嘴瘾，抒发一下自己心中的嫉妒与不愤。 毕竟他们都没有这个能力，在人海茫茫中，找到隐藏在幕后的人。 但是有一个人不一样，那就是陈霄。 他跟林凡三番两次的对上，而且还被狠压一头，心中早已愤愤不平很久了。 于是他立刻拿起手机，给人打电话，要求道： “马上派人去查一下林凡的资料，从他出生到现在，所有的资料我都要。 在哪里上学？有什么朋友？学习成绩怎么样，越详细越好。” 陈霄想要的更多。 他笃定那些一面试就爆红的歌，肯定是某个音乐天才写的。 如果他能把那个幕后天才创作者拉拢过来，专门为自己量身定制歌曲，那他不就红了吗？ “找到人之后，无论花多少钱，都要把人请过来。” 挂了电话后，陈霄信心满满。 钱不是问题，他要多少有多少，只要能狠狠打压林凡，花多少钱都行。 因为林凡唱了一首震惊四座的歌曲，导致底下的观众和粉丝，都不想让他下台。 所以他在台上站了好一会，不停有人向林凡提问，主持人也在给林凡抛话头。 如果是别人，肯定很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但林凡不一样，他站累了，直接说道： “好，下面让我们有请二号选手！” 第12章 又当又立的小人 话音未落，林凡就一溜烟的跑了，底下的那些粉丝，都恨不得上台去堵他。 但是节目组的安保工作，做的特别到位，保安手拉手排成人墙，把那些沸腾的粉丝拦下了。 林凡在后台收拾东西的时候，一些不着急上场的选手，凑到他身边打转，貌似无意的问道： “你是现在就走吗？不等结果出来吗？” “结果？你是指我能不能晋级吗？” 林凡挑眉一笑，十分自信，“你觉得这个结果，还会有悬念吗？” 除非那200人的大众媒体评审团，一张票都不投给他，要不然林凡必然能顺利晋级。 他唱了那么一首歌，连专业的评委老师，都争着抢着问他要翻唱权，还有甚者想直接买下这首歌。 都这样了，要是再不让他晋级，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这位选手愣了一下，被林凡的狂妄气的心里骂了声娘。 但还是拉下脸来，想多跟林凡攀攀关系。 这么厉害的人物，甭管那些歌是谁做的，但现在红的人是林凡。 这种一炮而红的体质，他羡慕极了。 要是能让林凡，多提携提携他这个小透明就好了。 “我觉得你唱歌的技巧很赞，能不能多教教我？我换气的时候，声音好像很明显，非常影响这首歌整体的氛围感。” 可是林凡连自己的前途都不上心，一心只想摸鱼，哪有功夫去顾别人？ “不好意思，我也没上过系统训练班，你还是去请教专业的声乐老师比较好。” 林凡说的都是真心话，他哪有什么技巧？全都是金手指在帮他，可不能误人子弟。 但是对方却有些不高兴，认为林凡是在故意炫耀，外加嘲讽。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林凡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林凡离去的背影，这人暗地里咒骂一声： “拽什么拽……” 忽然，旁边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高盛，你看什么呢？人都走老远了，还有什么好看的，把你的魂都带走了？” 其他人也凑到高盛的身边，好奇的问道： “你刚才跟林凡都聊什么了？” “我看专门拍后台花絮的那个摄像老师，一直在拍你们，你这期镜头肯定特别多。” 蹭到镜头了，高盛心里非常得意。 但他面上，却还要故作不在意地道： “哪有，就是花絮而已，又不一定会剪出去播放。” “那可是林凡耶，他的镜头多珍贵，你跟他同框的镜头，肯定会一帧不落地播出去的。” “林凡好相处吗？”另一人小有心计的问道。 如果林凡好相处的话，等到下一轮晋级赛，他也这么蹭镜头。 高盛撇撇嘴：“好相处什么呀？傲得没边了，跟他说话都爱搭不理的。” “你们是没看到他那张脸冷的哟，跟要打人似的……” 他没注意到，对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有人悄悄打开了手机录音。 如果此时此刻，林凡也在这里，肯定会为自己喊冤。 他表现的多么和气友善啊，有问必答，哪里傲了？ 是昂着下巴走路了，还是鼻孔朝天看人了？ 不过，比赛后台的那些勾心斗角，现在已经波及不到林凡了。 因为他被杨晓蜜强行抓到了公司。 “你今天唱的这首歌，已经上了微博热搜，咱们快马加鞭，趁着热度还在，赶紧把你这几次唱的新歌都录出来，合成一张专辑。” 杨晓蜜不愧是生意人，已经想好要如何利用林凡的这张新专辑，好好大赚一笔了。 林凡可有可无的点点头： “录歌好说，就是这个专辑发售之后的分账情况，咱们是不是得再谈谈？” 之前他们谈的是。如果拿到了好声音的总冠军。 他的经纪合约上，就签署个人与经济公司五五分成的条约。 但现在比赛还在进行当中，经纪公司却迫不及待想要压榨他的劳动力，这可不行啊！ “您看这几首歌，无论是作词，作曲还是演唱，你们公司都没有出一分力，充其量就是为我提供了一个录音棚而已。” “而且现在是你们借着我的热度在赚钱，你觉得之后的盈利，应该怎么分成比较好？” 杨晓蜜虽然欣赏林凡的才华，但是要让她干赔本的买卖，她当然也不愿意。 深思熟虑之后，杨晓蜜提议： “要不三七分成怎么样？我们三你七。” 林凡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但杨晓蜜抢在林凡前面开口： “不能再低了，你出去打听打听，全国的经纪公司有一家算一家，也没有我这么仁慈的分成。” “我留三成，完全是不赚钱的，充其量是保个本而已。” 林凡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其实他刚才只是想说，四六分成就可以了。 没想到杨晓蜜这么给力，一开口就是三七分，那他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行，那就我七你们三，签合同吧！” 在林凡的名字落在合同上的那一刹，咸鱼系统突然上线了。 “滴！宿主成功完成咸鱼任务，奖励歌曲《东风破》一首！” “任务奖励已发放，请宿主注意查收！” 这份意外之喜，让林凡有些不解：“你刚才也没给我发布任务啊？” “是宿主自动触发的，从发布歌曲到录制专辑，这是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所以系统会给予宿主阶段性的奖励。” 林凡心里一喜，心说这咸鱼系统，果然对得起他的名号。 自己什么都不做，竟然还能有奖励。 于是林凡就顺水推舟，对杨晓蜜说道： “既然杨总这么痛快，那我也不藏私了，我还有一首未面世的歌，一会儿一块儿唱一下，收录到这张专辑里面。” 听到这些话，杨晓蜜的眼睛都亮了许多。 如果是别人，杨晓蜜肯定会说未经审核，不要随随便便加歌。 但说这话的人是林凡，杨晓蜜的心里，就只剩下了期待： “那就太好了！我这就给录音棚那边打电话，让他们提前准备起来，咱们这就去录歌。” “等等！” “干什么？你不会是想反悔吧？”杨晓蜜谨慎的问道，这人可是前科累累啊，没少偷跑。 第13章 完美录制专辑 林凡摸了摸肚子，又指了指手表： “到点啦，我得先去吃饭，要不然一会唱歌没力气。” 杨晓蜜心里松了一口气，有些失笑道： “行，想吃什么我请你！” 林凡一点都没有身为男子汉，要在女性面前硬气一点的自觉。 他连客气都不客气一下，立刻就答应了。 为了接下来的录歌能够顺利进行。杨晓蜜这顿饭，请得十分豪华。 等林凡吃饱喝足以后，杨晓蜜一分钟都不想多等，直接拽着林凡去了录音棚。 林凡最近在音乐界，犹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星星，关注娱乐新闻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他。 录音棚的老师一见到林凡，立刻上前握手： “这位就是林凡吧，真是久仰大名啊！” “客气客气，我也没什么厉害的，就是唱了几首歌而已。”林凡的发自内心的自谦。 听到这话的人，却觉得林凡是在凡尔赛。 是啊，是没什么厉害的，就是唱一首火一首罢了。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们这个录音棚，不知帮多少明星录过歌。 但是像林凡这样，首首歌都爆火的人，还真是迄今为止第一人。 “您真是太谦虚了，我做梦都想像您这样，随随便便唱几首歌。” 像他们这种玩音乐的人，都非常欣赏林凡。 于是林凡轻轻松松，又收获了一波彩虹屁。 咸鱼系统再次上线： “滴！恭喜宿主在24小时内，收获超额人气值！奖励初级声乐卡一张。” “什么是初级声乐卡？” “宿主可以在24小时内，获得标准的演唱技巧，您在使用之后，可以顺利完成本次专辑录制。” 林凡有些好奇：“那在初级声乐卡之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等级？” “当然！本系统还有唱将级、大师级、殿堂级声乐卡，以及人鱼歌喉这样的天赋卡。” “那我怎么样才能获得？” “在宿主使用系统的初级阶段中，一切任务奖励，都由本系统随机发放。” 这么说来，接下来肯定还有中级阶段和高级阶段。 等林凡想问清剩下两个阶段，该如何开启时，系统却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真不愧是咸鱼系统，比他这个宿主还能偷懒。 但是林凡这次，也不算是全无收获，至少拥有了一张初级的声乐体验卡。 还获得了“人气值”这么一个关键词。 当林凡在脑子里，和系统聊聊天的时候，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在发呆。 林凡呆呆的站在录音棚里面，不开嗓，也没什么动作。 录音老师有些奇怪的问杨晓蜜：“林先生这是怎么了？是他特殊的准备方式吗？” 杨晓蜜自己心里也没谱，不会是刚才吃撑了，还没消化好吧？ 但她面上，还是十分镇定的表示： “可能是在酝酿感情吧。” 好在没等他们继续探讨下去，林凡就在里面，隔着玻璃给他们比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可以开始录音。 录音老师把其中一个耳机，分给了杨晓蜜。 但凡听过林凡正经唱歌的人，心里只有一个感受： “太完美啦！我从来没有见过嗓音，情感和歌曲如此契合的歌手！” “他还会调整自己的声线，来配合不同各的意见，怎么能这么绝？” “我的名字能出现在林凡的这张专辑上，简直是我的荣幸。” 以后一往外说，自己曾经给林凡做过录音师，那也能算是业界人人羡慕的程度了。 杨晓蜜陶醉在歌声里，久久没能从那个情绪中抽离出来。 随即，一通来电，叫醒了杨晓蜜。 “喂？” “我是吕新柔，林凡比完赛后，一直没回来。打他手机也打不通，我担心遇到什么危险。 你也知道他现在出名了，那些粉丝都比较疯狂。”吕新柔很是担心的说道，。 万一碰到一些极端的私生粉，对林凡图谋不轨，那就不好了。 听见吕新柔如此关心林凡。杨晓蜜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但她很快，就把这个股异样的情绪压下，小声解释道： “林凡没事，他现在在录音棚录歌。” “不过你担心的也没错，一会儿我会找司机送他回去，以免林凡在路上，被粉丝围追堵截出事。” 原来是在工作啊，吕新柔这就放心了：“那就麻烦杨总了。” “不客气，我是林凡的老板，为他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倒是你，只是林凡的房东，却能为他想到这个地步，才是真的麻烦了。” “可能是因为我见过林凡落魄的时候，所以即便他现在青云直上，我们俩的关系，也不是寻常人能够比拟的。” 两个人都意有所指，各说各话。 但挂了电话之后，两人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不约而同的往林凡的粉丝群里发消息。 温馨的柔：“好消息！最新消息！林凡马上就要发新专辑了，现在正在录制当中。” 一只勤劳的小杨晓蜜： “新专辑里有一首林凡从来没在现场唱过的新歌，同样也非常好听，大家尽情期待吧！” 这一前一后两条消息，把粉丝群里面所有的人都炸了出来。 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群里面的消息已经被刷到了99+。 “专辑？什么样的专辑！是电子专辑还是实体专辑？” “都别拦着我，我一定要买100张，晚上枕着林凡的专辑睡觉！” “天呀，林凡就是音乐界的天降紫微星吧！他怎么能那么厉害？每首歌都这么好听！” “如果林凡以后的每首歌，都能保证如此高质量高水准。 那他必定能在当代流行乐音乐史上青史留名。” …… 群里面的粉丝们，都疯狂的吹林凡的彩虹屁。 突然有一条消息，打破了这欢快热闹的气氛。 “不好了，有个营销号爆了个料，说林凡在比赛后台，仗着自己名气大，就霸凌其他选手。” “现在那条微博下面，聚集了好声音的各家选手的粉丝，都在那猜林凡是不是欺负霸凌了自家哥哥？” “而且他们一边猜，一边骂林凡，骂的特别难听。 我一个人顶不住这么强大的火力，群里的姐妹都跟我来，快去反击一波！” 第14章 权当听狗吠 从演唱《平凡之路》一炮而红以来，林凡收到的反馈，基本上都是赞扬。 这还是他头一次，经历娱乐圈里的混乱和骂战。 别说群里的那些小粉丝了，就连吕新柔和杨晓蜜，都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 最先发现那个情况的粉丝妹子，在群里甩了个网址链接。 大家点进去，跳转到评论区，现场围观战况。 “没有人觉得林凡很嚣张吗？别跟我说恃才傲物，他的歌都不是自己写的，只是由她演唱而已。 只要歌曲写得好，随便换个会唱歌的人，都能把那几首歌唱火，所以林凡有什么可张狂的？” “我只觉得林凡很不尊重人，一点家教都没有，别人跟他说个话都爱搭不理的。 既然这样，何必还来参加比赛呢？自己在家孤芳独赏不行吗？” “而且评委和举办方，频频给林凡开后门，这不会是哪家的太子爷下凡了吧？” “都生在罗马吧，何必还跟我们这些普通人抢东西？” …… 说什么的都有，但话题最后的落脚点，全都跑到节目组是不是搞黑幕上面去了？ 吕新柔看到网友这么骂林凡，气的不行，用小号亲自上阵，一条一条的回怼那些网友。 “你倒是会唱歌，声音叫的比狗都大，人家怎么没让你唱呀？” “你怎么知道林凡不尊重人？你跟他见面了吗？聊天了吗？他对你爱搭不理了吗？ 空口造谣谁不会啊？我还觉得你在网上，肆意点评他人很没有教养呢。” “看到别人比你厉害，就说有黑幕，那你以后的日子，岂不是要阴云笼罩？” 吕新柔的手指，几乎要在键盘上敲出残影。 直到林凡回去，吕新柔还在网上奋战。 林凡看见电脑屏幕上又花又绿的，好奇地问道： “你在干嘛，打游戏吗？” “呵，是！骂人游戏！”吕新柔咬牙切齿地说道。 “现在还有这么解压的游戏？” 林凡还以为吕新柔真的在玩游戏，没太在意，准备回房休息。 然而刚一转身，就听见吕新柔给人打电话。 “姐妹们，我再给你们买一千个小号，一人分5个，我就不信压不下他们的气焰。” 不过是一些选秀明星的粉丝，粉的小偶像能不能出道还不一定，就会在舞台上涂脂抹粉卖腐顶胯，有什么资格嘲笑林凡。 “咦？” 听到这人数，林凡顿住了脚步。 有什么游戏是需要两百人一起打的？ 团战也没这么夸张吧。 “不是，你到底在干嘛，网爆这种事可不兴做啊，严重的话会违法的。” 林凡好心提醒道。 然而，已经在网上骂出真火的吕新柔，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 甚至对上林凡，也稍稍有些不耐： “你可真是滥好人，别人把你往死里骂，就差把你祖坟刨出来鞭尸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关心他们！” “到底怎么了？”林凡不明所以的问道，“谁骂我？为什么骂我？我招谁惹谁了？” “你自己过来看！”吕新柔气的不想重复那些话。 她要是把那些骂人的话再说一遍，估计猛灌三斤凉水，都消不下她心中的火。 林凡凑过去看电脑，把相关的微博和评论都看了一圈后，终于理清了事情的原委。 就是有人投稿了一段录音给营销号，指责林凡霸道嚣张，对同期竞赛选手不友善。 其实这点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肯定掀不起这么大的波澜。 但是林凡不一样啊，横空出世的一匹黑马，成了拦路虎，挡住了某些人向上攀登的路。 动了别人的奶酪，自然会被那些人群起而攻之。 那个录音，林凡也听了。 他思索片刻后说道：“这声音的确是我的，但音频不全，中间应该是被剪辑了。” 林凡当时说自己能晋级，完全是因为他足够自信。 但是在这段录音中，却被剪辑成了一种我上面有人的嚣张感。 吕新柔有些无奈的问道：“你这是在跟谁聊天啊，怎么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注意？ 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言谈举止都应该谨慎一点，祸从口出，你懂不懂？” “那你的意思是，出名之后连自由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林凡也没想到，自己短短几句话，撑死了不到百十个字，都会被人拿来做文章。 “而且这哥们也够蠢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高盛当着他的面，巴结的跟什么似的，要是一条狗的话，尾巴都快摇圆了。 结果一转脸，就在别人面前说他坏话。 “说就说吧，还被别人录音了。” 就是高盛吐槽林凡的那几句话，被那些人当做林凡霸凌欺辱同期竞赛选手的证据。 除了觉得对方蠢，林凡倒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因为林凡绑定的是咸鱼系统，又不是战斗系统。 骂就骂呗，反正林凡也不靠这些粉丝吃饭。 吕新柔见林凡一脸轻松，很是诧异： “你居然一点都不生气？” “跟这群人有什么好气的？都不是一个世界的。 他们就算把我骂出翔来，我该出名还是出名，我反而要谢谢他们给我赚热度做数据。” 现在娱乐圈里，很多明星都走黑红的路子。 在这个圈子里混，不怕被人骂，就怕默默无闻，别人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招人妒是庸才，别理他们了。” 被林凡这么一说，吕新柔瞬间觉得自己刚才做的那些事都毫无意义。 “你可真大度……” 见吕新柔表情不对，语气也不对，林凡连忙安抚道： “我是觉得像吕姐这么有格调的人，真没必要跟这群网络喷子一般见识。 咱们就当是站在楼上，看一群狗在楼底下狂吠吧。” “那啥，我有钱了，我请你吃饭去吧！” 林凡摸了摸口袋，一个圆圆的小东西正在里面，安安静静的呆着。 这是咸鱼系统奖励给林凡的美颜丹，林凡一直没吃。 看在吕新柔今天晚上，连开十几个小号，在网络上为他冲锋陷阵的份上，林凡准备跟吕新柔共享这颗美颜丹。 在此之前，林凡还特意在意识中呼叫系统： “你们发放的任务奖励，在非宿主身上也能起效吗？” 第15章 一不做二不休 系统的电子音响起： “可以，只不过效果会稍有折扣。” “但请宿主切记，一定不能对其他人，提起本系统的存在。” 林凡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一听咸鱼系统说任务奖励用在其他人身上，效果会打折扣。 立刻就将那颗美颜丹一分为二。 足足半颗的量，就算功效只剩十分之一，应该也能让吕新柔的美貌，更上一个台阶。 吕新柔本来还在生气，但是被林凡好言安慰之后，也觉得自己这么做，好像挺傻的。 “走啊，出去吃饭吧！”林凡再次邀请道。 “行，看我不吃穷你！” 当林凡和吕新柔在外放肆吃大餐时，高盛正在被自己的经纪人狂骂。 “你是猪脑子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在外面还这么口无遮拦，你是生怕别人找不到黑点黑你是吗？” “你不知道林凡现在有多火吗，你就算是红眼病犯了，也不能在人前说他坏话呀！” “现在好了吧？一字不落的被别人录了下来。 幸好现在有人在搅浑水，大家的注意点，都在林凡是不是走后门上面，要不然你早就被骂的狗血淋头了！” …… 高盛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低着头，任由经纪人喝斥自己。 他心想，自个儿也没逃过这一场骂呀！ 现在不照样被人骂的跟个龟孙子似的吗？ 但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屈能伸。 被骂完之后，高盛低声下气的问道： “那我现在怎么办？” 录音都放出去了，也被人阴了一把，总得想个办法，挽救一下局面呀。 经纪人急得在房间里来回转悠，最终很狠心说道： “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咬死林凡。” “什么意思？” 高盛被自家经纪人的这股狠劲儿吓住了。 什么叫咬死？他哪有这个本事，跟林凡分庭抗礼呀！这也太高看他了吧？ “我比不过林凡的，先不说人气，单说他唱的那几首歌，确实挺要技巧的。” 就算高盛再嫉妒林凡，也不得不承认，他在某些方面确实不如人家。 经纪人嫌弃的看了高盛一眼。 “你想哪去了？你以为我是让你在舞台上跟他比赛吗？ 说你蠢，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辜负这个字。” 现在的局势很明了，明摆着是有人看不惯林凡，下了死手黑他。 既然高盛已经被当做了棋子，那就继续当这颗棋，这样也能向幕后之人卖个好。 “你自己也亲身实验过了，林凡对你的态度比较冷淡，不像是那种会扒拉提携你的人。 所以，与其现在转过脸，跟林凡道歉，请他高抬贵手饶了你，还不如倒向另外一边。” 经纪人一五一十的跟高盛分析。 能在短时间内，谋划出这么一场大戏的人，肯定不简单。 “你投靠过去，就算对方不能大把大把的给你资源，最差也能让你在好声音的舞台上，多站几轮。” 反正高盛就一小网红，粉丝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而且还是流动性特别强的那种粉丝。 等明天看到一个更帅的小哥哥，说不定就爬墙了。 “你也没什么可失去的，所以不如当这个出头鸟，为自己搏一把。 不管是赚名声、赚流量，还是赚幕后之人的好感，你都不亏！” 高盛仔细的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 于是，他在经纪人的指导下，发了一篇微博。 说辞很简单，也就几句话。 “我从来不知，原来对一个人最真实的评价，在某些人眼里，竟然也会被歪曲成恶意造谣中伤。” 这个阴阳怪气的劲儿哟，简直要冲破屏幕，喷到杨晓蜜眼前了。 巨星娱乐，总裁办公室内。 张笑拿着手机，跟杨晓蜜汇报最新的情况。 “我看高盛现在，算是破罐子破摔了，知道自己在背后说人坏话，这一点儿洗不白。 所以咬死了林凡就是这样的人，想鱼死网破，把林凡也拉下水，毁了林凡的名声。” 杨晓蜜正准备跟张笑，商议接下来的公关方向。 结果下一秒，一刷新微博，又蹦出一条新热搜来。 “林凡携美女共度宵夜……” 杨晓蜜一字一顿的念着这个热搜标题，随即冷笑一声。 “呵，他倒是悠闲。” “别人为了她的事忙前忙后，他反而跑去吃大餐去了。” 也不知道杨晓蜜在意的，是林凡不应该去吃饭呢。 还是不该在这个点，和另外一位美女共进宵夜。 张笑有些摸不清自己家老板的想法，只好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咱们现在还反击吗？” “反击什么？哪有那么多营销费用？”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杨晓蜜一生气，就说：“等林凡过来找你，你再出手帮他。” 可是心大的林凡，根本就没关注网上的情况变化。 他在吃饭的时候，偷偷把那半颗美颜丹，融化在了吕新柔的饮料里。 而他自己的那半颗，则是当糖豆一样，嘎嘣嘎嘣地嚼了。 “系统，美颜丹多久能出效果？” “视个人情况而定。” 如果本身长相比较一般的话，改造的时间肯定就会长一些。 但如果像林凡这样，本身就是七八分的长相，应该就会容易一些。 “希望一觉醒过来，我就能变成顶级帅哥。” 林凡怀揣着这个美好的愿望，美滋滋的入了梦乡。 然而第二天，还在睡梦中的林凡，忽然被一声尖锐的叫声吓醒。 侧耳一听，是从楼上传过来的。 而林凡这个房子的楼上面，住的就是吕新柔。 “不会出事了吧？” 林凡心中一惊，连上衣都顾不得穿，光着膀子冲到楼上去。 “柔姐，你在吗？你没事吧？” 林凡一边喊，一边大力的拍门。 拍到第三下时，门被人从里面。 一个白到发光的人出来，冲击着林凡的视觉。 “你看见了吗？”吕新柔拽着林凡的胳膊，激动地问道。 “看见什么？”林凡抬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吕新柔是刚起床，照镜子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变白了许多。 这是打多少美白针，都不一定有的效果，肤如凝脂，洁白无瑕。 所以吕新柔才会震惊地尖叫。 第16章 半颗美颜丹的功效 “你看看我的胳膊，还有我的脸，是不是也变白了许多！” 吕新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需来个人，和她一起见证这个奇迹。 要不然她还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林凡难以避免的碰到了吕新柔的胳膊，冰肌玉骨，便是如此吧。 “柔姐，那啥，你先穿件外套吧。” 要不然光穿件吊带裙，香肩外露，白得晃眼。 突然，一阵穿堂风刮过，吕新柔感觉自己身上凉飕飕的。 一低头，这才发现，因为自己刚才因为太过激动，出来得比较匆忙，稍稍有些衣冠不正。 吕新柔那如白玉般的肌肤上，立刻浮现出几抹红晕。 她进去穿衣服，林凡就在外面等。 等吕新柔收拾好以后，她再次找上林凡，又说起这个话题：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觉起来，变白这么多？” “我也不清楚，兴许是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吧。”林凡开始装傻充愣。 “但是我以前用再贵的美白精华，号称能够一夜回春，也没有这种效果。” 看来女人对变美变白这件事，都非常的执着纠结。 林凡有些无奈，咸鱼系统已经警告过他，不能把系统的存在告知外人。 所以林凡只能想方设法的糊弄吕新柔： “你们女人用的那些瓶瓶罐罐、涂涂抹抹什么的，我也不懂，你就别抓着我问了。” “这么在意过程做什么，重要的不是结果吗？只要你变白了，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吕新柔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像是捧着一个易碎品，生怕这是梦一场。 “可我要是不搞清楚缘由，万一我今天晚上睡一觉，又黑回去怎么办？” “你以为你的脸，是手机的屏幕模式吗？怎么可能一会儿黑一会儿白。” 林凡好说歹说，才让吕新柔接受自己是真的变白了，并且不会反黑这个事实。 早知半颗美颜丹的功效，都这么强大，林凡就应该只给吕新柔用四分之一颗。 这样好歹还能循序渐进，不会白得这么明显，以至于让人怀疑。 这时，林凡忽然想起来，他昨天晚上也吃了美颜丹。 于是林凡赶紧下楼，跑到自己的房间，对着镜子用心观察。 原本还算高的鼻子，变得更加挺翘起来。 之前因为熬夜作息不规范，林凡的眼白部分有些发黄，眼球上还有好些红血丝。 但经过美颜丹的改造，变得更加黑白分明起来，眼珠子很亮，看人的时候炯炯有神。 都说眼睛才是一个人的神韵，果然不假，眼睛一亮，林凡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起来了。 皮肤也变得更好了，虽然不像女生那样变成奶油肌，却是健康平滑，连毛孔都没有。 只有这样的脸，才能扛得住高清摄像头的大特写。 林凡拍拍自己的脸，颇有些高兴，自言自语道： “看来我以后也能靠脸吃饭了。” 咸鱼系统跟个幽魂似的，突然上线： “滴！触发咸鱼任务，请宿主参加《九州之声》歌唱节目，并在节目上摸鱼五分钟。” “任务奖励：著名歌曲《海阔天空》。” 林凡先是一喜，终于又来任务了。 但随即又有些不解：“系统，你确定没有发不错任务吗？” “我现在不是在参加《好声音》吗？怎么能再去参加《九州之声》呢？” 就算林凡以前，不怎么关注娱乐圈，他也知道《好声音》跟《九州之声》这两档节目，应该是同期的竞争关系。 这是竞品呀，林凡没办法同时参加。 “宿主的问题，不在本系统的解答范围之内，请宿主自行做任务。” 林凡无语：“你可真会给人出难题。” 但系统就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下了线。 真行…… 这还是被绑定以来，系统第一次给林凡出难题。 林凡认真想了一会儿，还是毫无头绪，只好给张笑打电话： “我当初跟《好声音》节目组，签比赛合同的时候，那上面有什么限制条件吗？” “你指哪方面？” “就是比如说我在参加《好声音》的时候，还能不能参加其他的节目？” 突然问起这件事，张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只好跟林凡说： “我把合同找出来看看，一会给你回个电话。” 挂了电话后，张笑去找杨晓蜜，汇报林凡的情况。 “怎么？他终于知道打电话过来，让你帮他收拾烂摊子了？” 杨晓蜜正在批改文件，头都不抬地说道。 张笑不知道该怎么跟杨晓蜜说你猜错了。 他尴尬的搓着手，小心翼翼的开口： “倒不是让我帮他处理网络上的舆论危机，而是问我，能不能同时去参加别的节目？” “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来这么一招，横竖都不搭边，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杨晓蜜放下笔，有些惊讶的问道： “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丝毫没提网上的那些事？” “没有。”张笑仔细回想了一番，更加确定地说道，“一个字都没提。” 谁都搞不明白林凡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杨晓蜜眉头微皱，思索了好一会，这才开口： “你给林凡打电话，让他来公司一趟。” 她倒要亲口问问林凡，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可是林凡进入娱乐圈之后，遭遇的第一次公关危机。 如果不能妥善处理的话，以后但凡跟某家粉丝撕架骂战，这件事情都会被当作黑历史，反反复复的提起。 哪怕在一开始，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是假的，完全没有任何证据支撑。 可是说的人多了，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路人吃多了这种造谣的洗脑包，很容易会对林凡，有一个先入为主的坏印象。 “行，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林凡接到电话时，还很诧异： “这么快就找到了，效率挺高呀！” “不是，要不你来公司一趟，咱们一块找。顺便再谈谈接下来的发展规划和打算，你看行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 张笑是当着杨晓蜜的面，打这个电话的。 因为林凡迟迟不吭声，杨晓蜜就目光灼灼的盯着张笑，和他手里的手机。 第17章 系统的新任务 杨晓蜜忍不住说道：“不方便出门吗？可是我看你昨天晚上……” 她的话还没说完，林凡就开口了：“确实有些不方便……” 林凡的语速慢悠悠的，听得张笑着急死了。 林凡这人可真是不走寻常路啊，如果换了其他人，谁敢在公司老板亲自邀请的时候开口，直说自己不方便？ 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忘了自己打工人的身份了吗？ 也就只有林凡，才能有这个底气高傲。 气氛有些尴尬，张笑试图找补几句，打个圆场： “你哪里不方便，说出来我们帮你解决。主要是想着你来公司谈事，面对面交流比较直观正式。” 然后，张笑听见了一个让他特别匪夷所思的回答。 林凡像是真的在纠结这个问题： “你们公司在北边，我住在南边，几乎跨越了半个市区。” “我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方便坐公共交通，你们说我怎么过去？” 杨晓蜜愣了，张笑傻眼了。 “你说的不方便就是指交通不方便？” “不然呢？”林凡反问，“那还能有哪里不方便？” 他又没做错事，总不至于不敢出去见人吧。 杨晓蜜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我还当是什么难事，你在家等着，我派车过去接你。” “行麻烦你们了。”这次林凡答应得够爽快。 半个多小时后，聚星娱乐的商务车，就停在林凡的楼下。 林凡要出门时，吕新柔在楼上阳台看到了，隔空问他： “你去干什么？” “去巨星娱乐，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打算。” 吕新柔想了一下：“你等等，我跟你一块儿去！” 林凡也没拒绝，就站在楼底下等吕新柔。 自他从这具身体里醒来以后，吕新柔就一直在帮他。 既帮他开直播，又帮他管理粉丝，还给他分钱。 其实吕新柔干的活，也算是半个经纪人了。 两人上了商务车以后，吕新柔一点都不避讳在前面开车的司机，是巨星娱乐公司的人。 她十分直接地说道：“你年纪小，经历的事少，不知道娱乐圈这个行当里面，水究竟有多深。 我跟你一块过去，好歹还能帮你把把关，省得你被别人哄骗。 别人随随便便三言两语，就把你忽悠的找不到北，合同一签，就得给人卖命一二十年。” 司机听得嘴角直抽抽，他们老板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林凡知道吕新柔这么说，是一片好心。 估计也是在隔空打牛，想借着司机的嘴，提醒一下张笑他们。 所以林凡没反驳，只是虚心地说道：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两人到了公司之后，张笑亲自在楼下迎接林凡。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 “别这么苦大仇深，搞得像是几辈子没见了似的。” 林凡可受不了一个长着小肚子的中年男人，这么冲他煽情。 一行人直接去了杨晓蜜办公室。 司机在路上的时候，就跟杨晓蜜汇报过情况。 所以杨晓蜜丝毫不意外，在林凡的身后看见吕新柔。 但她震惊的是，这才多久没见，吕新柔怎么白了那么多？ 而且杨晓蜜能分辨的出来，什么是真白，什么是用粉底化出来的假白。 杨晓蜜下意识的用电脑屏幕的反光，看了一下自己的脸。 还好，自己本身也很白，也没输给吕新柔。 收拾好心情，几个人开始谈正事。 “关于这次的舆论危机，你是怎么想的？”杨晓蜜开门见山的问道。 “他们骂他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只要不到我面前来骂，他们把自个儿的键盘敲碎了都行。” 林凡表现得非常豁达， 杨晓蜜突然有些无话可说： “不得不说，你这种心里抗压能力，确实挺适合混娱乐圈的。” “谢谢夸奖！”林凡微笑点头示意。 杨晓蜜深吸一口气，这人怎么连好赖话都听不懂？ 这个话题聊死了，杨晓蜜只能转而问道： “那你突然问起其他的节目，是不是有别的打算？” “没错，我准备去参加《九州之声》。” 林凡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张笑，很是错愕的看着林凡。 随后，张笑仔细地为他解释： “你可能不太清楚《九州之声》这档音乐节目的定位。” “什么定位？” 林凡往前挪了挪，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光听这档综艺的名字，就知道能上这个节目的，基本上都是那些已经成名了的歌手。 要是随随便便，找几个刚从音乐学院毕业的青涩学生上去，哪有勇气叫《九州之声》啊？ 直接叫校园歌手大赛不好吗？ 林凡衡量了一下自己的条件，更有自信了： “你说成名歌手的基础是什么？” “有代表作，歌曲的流传度广，或者有奖项在手。”张笑掰着手指头在那数。 只要拥有这三者中的任意一个，哪怕是出去走穴接商演，也够这歌手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随后，林凡反问：“所以照你这么说的话，我比他们差在哪儿了？” 他没有代表作吗？ 他之前唱的那几首歌流传度不够广吗？ 唯独缺的，可能就是一个奖项。 但《九州之声》只是一档综艺节目，又不是什么高规格的学院派比赛。 “去参加那个节目的歌手，也不可能人人都手握奖杯吧。 而且我现在热度正高，我去参加《九州之声》，反而是他们赚了。” “你们说是不是？”林凡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厚颜无耻，像是强盗逻辑。 但是不得不说，在娱乐圈里，还真是谁热度高谁牛。 可张笑还有一个问题：“那《好声音》怎么办？” “这就要问你啦！”林凡两手一摊， “我让你查当初的签约合同，就是看看他们有没有在合同上，写明在节目录制期间，有什么禁忌事项。” 要是没有特别严格的规定，林凡完全可以两档节目都参加。 吕新柔一直是站在林凡这边的，她丝毫没觉得林凡参加《九州之声》有什么不对。 她更关心的是：“但《九州之声》应该不是自己报名吧？” 第18章 被狠狠嫌弃 吕新柔更关心的是：“但《九州之声》应该不是自己报名吧？” 这种音乐综艺节目，好像都是节目组主动邀请歌手。 要是自己去投简历报名的话，对于那些已经成名了的歌手来说，好像有些跌份儿。 林凡的眼风，扫了张笑一眼：“这就要看张大经纪人的本事了。” 巨星娱乐既然总称自己，是行业龙头翘楚，总不至于连个推荐名额都要不来吧。 张笑觉得自己仿佛被看低了，连忙挺了挺腰板： “不就是一个名额吗？这个面子节目组还是会给我的。” “但我们还是要先跟《好声音》节目组商洽好，不能一声招呼都不打。” “都在一个圈子里混，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们背靠电视台，不好把人得罪了。” 林凡懒懒散散的听着，这些都不是他要考虑的事。 只要他能成功登上《九州之声》的舞台，系统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张笑让秘书把林凡之前，跟《好声音》签约的合同找出来。 文件摊在桌子上，几个人一块翻看。 看完之后，杨晓蜜开口： “估计节目组之前，也没想到有人会在参加节目期间，再转战另一档同类型节目。” 所以这合同上面，根本没有相关要求。 而且签这份合同的人，大部分都是素人选手，节目组估计没想到，有人的胆子敢这么大。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两档节目同时参加喽？”林凡确认道。 “应该是的，凭你的能力多参加几个节目也没坏处，我这就去帮你协商时间。” 张笑说完，就当着林凡等人的面，给《好声音》的节目导演打电话。 “老兄啊，最近网上的消息你关注了吗？” 跟人谈事，肯定不能一上来就直奔目的，总得先乱七八糟的扯几句。 他们俩之间能谈的，也就是这点事了。 可是《好声音》的节目导演，一听这话音，还以为张笑是来问责的，连忙推脱道： “我的张哥呀，真不是兄弟我不帮忙，而是这事闹得太大了，把我们节目组都牵扯进去了。 网上铺天盖地地说我们不公平，搞黑幕，上面的把我们叫过去批评好几次，影响实在是太坏了，我们现在也很为难呀。” “你看看网上那些人说的，说林凡也是我们节目组力捧的太子爷，其他选手都是林凡的陪衬。” “比赛都进行到这个阶段了，马上就要选出全国总冠军了。 那些选手也算是小有名气啦，粉丝一闹腾起来，那可不得了。 所以我们真没办法帮你们出这个声明，只能让消息慢慢的淡下去。” 张笑就说了一句话，结果对方跟开水龙头似的，呼啦啦的说了那么多。 听到的人都愣了。 能混到这个份上的人，都不是傻子，个顶个的人精。 对方这么说，显然是在这场网络抹黑争端中，选择了任其发展，视若罔闻。 可能是觉得林凡的价值，还没有高到让他们帮忙站台说话的程度。 林凡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压低声音跟张笑说： “你直接跟他说，我要退赛！” 什么玩意儿？这是在嫌弃谁呢？ 张笑捂着话筒，不让对面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同时，张笑使劲跟林凡使眼色，用气音安慰他： “别说气话，他们可能是误会啦，解释解释就好啦。” “这还解释个屁啊！” “我本来就没求他们帮忙，压根就没说这个事。 结果他们像是生怕屎壳郎沾他们身上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外推。” 他是垃圾吗，迫不及待的想把他扫地出门。 吕新柔倒是很能理解林凡的心情。 “这也太欺负人了，不就是觉得林凡现在，不够出名咖位不够大吗？ 节目组在权衡利弊之后，觉得没有必要为林凡出头。” 但关键是，他们也没求节目组啊！ 果然是商人本色，利字当先。 张笑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微微瞪了吕新柔一眼：姑奶奶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别在这拱火？ 他就知道，吕新柔完完全全是林凡那边的，根本指望不上。 于是张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杨晓蜜，希望杨晓蜜能够劝林凡几句。 在这个圈子里混，捧高踩低都是常有的事，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能让你一天尝个遍。 林凡要是一直这么较真，那她以后的路可真不好走。 结果杨晓蜜也说：“就按林凡说的办吧。” “老大，我真是求求你了，你怎么也……”张笑急得语无伦次。 怎么一个比一个任性？ 但是没有办法，现在是三票对一票，一票是当事人，一票是她的顶头上司。 张笑只能最后确认一遍：“真的要退赛吗？” 林凡坚定的点点头：“退！” 他就不信了，离了《好声音》，他还能没地方唱歌？ 就算被电视台封杀又能怎样？大不了回去开直播去。 杨晓蜜也跟着点头，示意张笑听从林凡的吩咐。 节目组这么说，一上来就推诿，不仅仅是看不起林凡，也是不给巨星娱乐面子。 按照常理来说，节目组的选手在网上被爆了黑料，而且还是这种语焉不详的剪辑片段。 节目组有义务出面，澄清保护每一个选手。 就像林凡说的：“当时我跟高盛说话的时候，旁边还有花絮摄影师在跟拍。 我们俩说了什么，摄影师手里肯定有视频。” 只要节目组把视频放出来，林凡霸凌不友善的污名，就可以被洗得一干二净。 可节目组不但不放，还找这么多理由推诿，一看就没诚意。 “在你需要帮助时出现的人，那才叫伙伴。 等你走到高处，再围到你身边的人，都是一群势利眼马屁精。”吕新柔在旁边小声嘀咕。 杨晓蜜也跟张笑说：“跟他们说退赛吧，咱们自己的面子自己挣。” 于是张笑在开口时，语气和神态猛然一变。 刚才还老兄老弟的叫着，现在就变成了：“刘导演，不好意思，我想你是误会了。” “我今天给你打这个电话，主要是想告诉您一声，我们家林凡，不准备参加比赛了。” 第19章 山不转水转 “我看你这合同上，也没说不允许选手退赛，所以这件事就这么着吧。” 张笑高傲的说完，就准备挂断电话。 不得不说，不用装孙子，反而还能给人甩脸子的时候，是真痛快呀。 这下着急上火的人，变成了《好声音》节目组的刘导。 他连忙叫住张笑：“等下！我没听明白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这件事就这么着吧！” 怎么着呀，好端端的退什么赛呀？当他们这里是菜市场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刚才节目组二话不说，上来就说帮不了林凡时，林凡是什么心情，刘导演现在就是什么心情。 他怎么觉得自家节目组，被嫌弃了呢？ “林凡晋级了呀，他可以参加下一轮比赛呀。 就算网上那么些人，说我们节目组搞黑幕不公平，我们也没有取消林凡的比赛成绩呀。” 刘导演的语气软了下来，话里还给双方留了几分回旋的余地。 他还以为张笑和林凡，是在用退赛这件事拿捏节目组，威胁他们帮忙出面澄清。 “有什么事，咱们好说好商量，别这么冲动。 山不转水转，指不定以后大家又在哪个节目上碰面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刘导演自认给足了对方台阶。 可他这次，是真的错估了林凡的脾气和决心。 “谁要跟他碰面？我要他以后，连我的脚后跟都摸不到。” 林凡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压低声音，电话那边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这人在娱乐圈里，大小也算个导演，平日里一圈十八线的小明星捧着他。 人的脾气，自然就越捧越大。 所以刘导演当下，也毫不客气地对林凡说到： “别仗着自己会唱两首歌，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林凡我告诉你，有才的人多了，不缺你这一个！” “人还没有多红，架子就摆得老大，走路都不稳当，就想先学着飞，小心掉下来摔死你！” 刘导演这也是气急了，说起话来口不择言。 根本就没准备“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了。 林凡直接从张笑的手中，把电话抢过来： “我摔不摔的，就不劳你操心了。 有这功夫，先把自己的节目做好吧，祝你节目收视长虹！” 不就一个选秀节目的小导演吗？ 狂的跟什么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国家总台的电视台台长呢。 杨晓蜜有些诧异的看着林凡：“我以为你会对他破口大骂，没想到这么……客气。” “骂它太跌份了。” 要是光骂人的话，林凡能生生把手机骂没电。 但重要的是，“万一他录音怎么办？” 刘导演的职业，注定了他在剪辑这一行当中是个老手。 万一他再把林凡的语音，拼拼剪剪凑在一起，表现出另外一种意思，那林凡就亏大了，又要被黑一波。 可林凡不是没脾气的人，他之前对上《九州之声》这个节目，还抱着随便玩玩的心态。 但是现在，林凡显然开始认真了。 “你跟《九州之声》节目组说，我会带着新歌曲。” “如果他们同意我参加，比赛当天就是我新歌首唱日。” 听到林凡真话，其他三人立刻激动起来。 吕新柔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林凡： “新歌是什么类型的？我能提前听听吗？” “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要是一块收入到专辑中，又是一个新卖点” 杨晓蜜的想法跟商业一些，张笑也在想工作上的安排。 他迫不及待的和林凡商议： “我们以后再宣传你的时候，就说你是天才型创作歌手，音乐鬼才行不行？” 一听这样的形容词，林凡就头皮发麻：“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张笑有些不理解。 他们其实调查过林凡，并不认为林凡的身边，有一个能够随时为他，提供优质歌曲的朋友。 说白了，在当今这个社会，应该没有谁会把这滔天的名利拱手让给他人吧。 哪怕是亲兄弟，都不一定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 更别说林凡口中，那个还不一定存在的朋友。 林凡倒是实话实说：“因为那些歌真不是我创作的，总不能弄虚作假吧。” 尤其是他即将要上的那档节目《九州之声》，跟他同台竞争的，都是有真材实料的歌手。 为表尊重他，怎么着也得诚实一点。 张笑始终不明白林凡为什么不愿意承认那些歌全都来源他自己，但是这并不妨碍他陪着林凡演戏：“行，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吧。” “那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你那个朋友，能源源不断的给你提供优质歌曲吗？” 林凡毫不犹豫的回答：“能啊！” 咸鱼系统一直要做任务，必然会一直给他提供歌曲。 张笑放心了：“这就行了。” 心里却在想：如果写歌人不是林凡自己，谁敢如此快速笃定。 阴差阳错的误会，在两人中间展开。 稍后，张晓十分有底气的跟《九州之声》节目组联系。 说请他们设计一个踢馆环节，这样既增加节目的可看性和趣味性，吸引观众的注意力。 也能合理的把林凡安排进去。 要不然直接多个参赛选手，那些网友们又要嘲笑林凡是太子爷下凡了。 天知道太子爷这个名头，林凡有多担不起。 就像他跟吕新柔和杨晓蜜吐槽的一样： “我要真是手眼通天的太子爷，头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封了他们的号。” “而且那个谁的做派，就是拿钱砸我，想让我退赛的那个人，比起我来更像是太子爷吧？” 林凡说的是陈霄。 这人也不知道是抽了哪根筋，好好的家族继承人不当，跑来跟普通人一样，逐梦娱乐圈。 可这人逐梦的时候，又不是完全靠自己，又当又立的。 而真太子爷现在，正在听狗腿子的汇报。 “陈少，林凡已经退赛了，冠军的奖杯必然能成为您的囊中之物。” 陈霄听完之后，得意极了，但面上还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态度，故作云淡风轻的说道： “别这么说，乾坤未定，谁都不知道中间会再杀出来拿匹黑马。 而且大家的水平都很高，并不只是我一个人厉害。” 第20章 监控与摸黑 对方狠狠地拍陈霄马屁： “您可真是太谦虚了！谁不知道陈少您就是音乐天才，从小就精通多种乐器……” 陈霄心里爽过之后，这才装模作样的说道： “行了，别奉承我了，说正事！” “给林凡提供歌曲的那个人，你们找到了吗？” 和张笑相反，陈霄坚信林凡背后，隐藏着一个音乐天才。 之前他让手底下的人，对林凡进行全方位的调查。 现在资料就摆在他的桌上，陈霄从前翻到后，发现林凡从能跑会跳开始，一直到他参加节目，演唱《平凡之路》之前。 这中间将近小20年的时间里，根本就没和音乐，有过更深层次的接触。 除了小学初中上学的时候，学校里每周开一节音乐课。 其他时候，林凡完全就是一个音乐绝缘体。 别说请专门的音乐老师，到家里进行辅导了。这资料上显示，林凡连少年宫和兴趣班都没上过。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写出如此震撼人心的好歌？ 一说起这事，对方就没有了刚才夸陈霄马屁时的滔滔不绝，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陈少，这个我们暂时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们已经全方位，监控了林凡的电话和其他通讯软件，并没发现有人给林凡，发送过类似于歌曲或者谱子之类的文件。” “再查，给我好好的查！林凡现在从《好声音》退赛了，他下来肯定会有更大的动作，来盖住退赛之后的余波。” 陈霄坚信接下来这段时间内，林凡肯定会跟那个幕后音乐天才，进行联系和沟通。 “好的，我们就对林凡加大监控力度。” 可怜的林凡，并不知道自己在网络上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时刻监视着。 他现在正被吕新柔要求： “退赛这么大的事，你一声不吭的做了，粉丝群里都炸了，你得出来安抚一下粉丝。” 林凡自打从巨星娱乐公司回来之后，就没怎么关注网上的消息了。 闻言，他有些疑惑的问道：“他们怎么知道我退赛了？公司发声明了？” “不是巨星娱乐发的。”吕新柔的脸色有些难看。 “是《好声音》节目组发了个微博。” 说自家节目自从开播以来，一项秉持着公开公正的原则，对广大热爱音乐的朋友进行规范选拔。 但近期因为某些原因，被扣上了不公平搞黑幕的帽子。 现为了节目能够正常播放，和不辜负大家的殷切期待，特对争议源头做出处理。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好声音》。 随后，其他选手的粉丝就十分眼尖的发现。 在接下来官方公布的选手进行名单中，已经没有了林凡的名字。 所以现在那些粉丝都在欢欣鼓舞，摇旗呐喊，不停的在网上蹦跶： “这颗毒瘤终于被拔除了。” “居然有人敢不买太子爷的账！节目组我敬你是条汉子！以后只要是你们卫视出品的节目，我肯定拉上全家老小一起支持。” “林凡不会不知道他有多招人嫌弃吧？ 他每次唱歌时那故作深情的样子，我看了都想呕，真的觉得自己唱歌很好听吗？” “他每次都站桩唱歌，跟个木头一样，为什么不动动呢？是腿断了吗？” …… 粉圈儿里骂人都是很脏的，这些阴阳怪气和冷嘲热讽，已经算是比较含蓄内敛的。 如果他们火力全开，估计连林凡的各种器官和祖宗十八代都带上了。 吕新柔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林凡表情： “他们这些人都是黑粉，不是正常的歌迷和听众。你不用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林凡刷完评论之后，没去在意那些骂人的话，反而问道： “所以《好声音》节目组，现在是踩着我的名声，给节目立刚正不阿的基调吗？” “他们这声明，话里话外表现出一种我被他们赶走了的感觉。” 麻烦搞清楚，是他主动退赛好吗！ 节目组被选手嫌弃了，导演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居然在这儿玩文字游戏。 真是要多小心眼儿，有多小心眼儿。 林凡立刻给杨晓蜜打电话： “你用你们公司的官方账号，或者粉丝量比较大的账号，帮我发一条声明。” “什么内容？” “就说我是主动退赛！一定要强调主动这两个字。” 林凡倒要让大家看看，究竟谁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不发次脾气，他们还以为我是馒头，能随便捏！” “行，我知道了。”杨晓蜜答应的非常爽快。 昨天张笑跟刘导演打电话的时候，杨晓蜜也在场。 现在对方抢先一步，发了这个证明，杨晓蜜自己也很不高兴，这是在打谁的脸？ 很快，巨星娱乐公司也发了最新的微博声明。 既然《好声音》节目组，把锅推在林凡身上。 那巨星娱乐公司也有样学样，把脏水全都泼回去。 谁家公司没养几个笔杆子呀？打嘴仗这种事，他们可太会了。 这下，不仅仅是《好声音》剩余选手的粉丝在网上蹦跶，那些吃瓜群众也全都兴奋起来。 “打起来打起来！好久没看到这么明刀明枪的battle了。” “又有大瓜要吃了吗？我好兴奋呀！等我买几斤瓜子回来你们再开吵！” “天呀，巨星娱乐公司头真铁呀，敢直接跟节目组对上。 他就不怕自家旗下的艺人，以后被电视台封杀吗？” “我只有一个问题，林凡是蓝颜祸水吗？巨星娱乐这算不算是冲冠一怒为蓝颜？” …… 说什么的都有，反正娱乐圈儿里这一池浑水，现在算是彻底被林凡他们搅弄起来了。 那些选手的粉丝也跟过来骂： “某些人真是一点儿脸都不要了，节目时候给你留了面子，不点名道姓，结果你自己还对号入座。” “挽尊谁不会呀？被节目组退赛了，偏说是自己主动要求退的。 那我考不上清北，还说是我自己不想考呢。” 正当大家吵的热火朝天之时，《九州之声》节目组，也出来发了条微博。 “本周五晚8点，聆听《九州之声》，歌尽天下之曲，本周会有新朋友来踢馆哦，欢迎大家收看《九州之声》，各位不见不散！” 第21章 三方大乱战 而且《九州之声》发的这条微博的配图，是一个人的剪影。 永远不要小瞧粉丝的观察能力，他们可是连自家偶像的后脑勺，都能准备辨认的人。 吃瓜群众这次彻底兴奋了。 “牛啊！我真的服气了！” “来个消息灵通的人告诉我，林凡究竟是哪家的太子爷，隐姓埋名出来混圈。” “怪不得林凡说退赛就退赛，原来是找到下家了。” 但《好声音》的粉丝十分气急败坏： “《九州之声》真是又low又低俗，别人不要的选手，你们捡回去跟个宝似的。” “请问《九州之声》的导演，是有捡垃圾的癖好吗？要不你别导节目了，来我家小区捡狗屎吧。” 并且他们还要挑拨《九州之声》原本嘉宾的粉丝： “你们家正主，跟林凡这样的垃圾同台竞赛，我都替你们觉得委屈。” “我要是你们，我现在就冲了节目组，让林凡滚蛋！” 要说蹭热度，《九州之声》节目组才是鼻祖。 微博发出去之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有些担心： “咱们微博不会被《好声音》节目组的粉丝冲吧？” “冲就冲呗，就当给咱们做数据了。 最好转赞评一条龙，咱们本周的业绩就达标了。”节目组的周导演十分豁达地说道。 这人胖乎乎的，长得跟个弥勒佛似的，一看就是心宽体胖，好说话得很。 “咱们节目之前没出圈，收视全靠那几个歌手自己的粉丝撑着。 现在好了，一举出圈，大家都知道咱们的节目，会在周五播出，这次的收视肯定能比上周涨一大截。” 做节目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热度啊！ 口碑算什么？口碑在热度面前不值一提。 要是热度太低，就没有广告商来赞助，那他们靠什么赚钱？ 一个团队这么多人，一家老小总要吃饭的，总不能让他们为爱发电吧。 现在是三方混战，张笑着急上火，嘴上都起了个大泡，直接去林凡屋里堵人。 “你实话告诉我，周五《九州之声》的踢馆赛，你究竟有没有信心？ 今天已经周四了，你的歌曲小样和demo还没录啊。” “节目组的人已经过来找我了，让我喊你去彩排。 之前跟乐队磨合的时候，你说你没时间，明天就要正式比赛啦，你总得空出半天来吧？” “要不到时候别人一上来，就嗷嗷亮嗓子，你还在那儿慢慢的调琴弦，这不是闹吗？” 张笑觉得自从他兼职林凡的经纪人之后，头发都比以前掉的多了。 因为林凡他不配合啊！ 真是太有个性，太自我了。 明天就是比赛了，而且还是现场直播，网络平台跟电视台双重转播。 “你到现在歌曲没定，也不跟现场乐队磨合，到时候要是出了差错，咱们这几张脸往哪儿放啊？ 你别忘了，咱们之前可是信誓旦旦的，跟《好声音》放狠话，说让他连你的脚后跟都摸不着。” 等明天比赛的时候，林凡要是没拿到好成绩，别说林凡丢人了，整个巨星娱乐都跟着出大丑。 这简直是要被人定在耻辱柱上定一辈子。 林凡正在慢悠悠地调试吉他，等张笑叨叨完，他才不急不缓的说道： “渴了吧，桌上有水，自己拿着喝。” “我的祖宗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喝什么水呀？” 张笑急的放下狠话： “你今天要是能把所有的东西搞好给我，别说喝水了，你就是让我喝尿都成。” 林凡手一抖，差点儿把吉他摔了。 “哥，这倒也不必……” “你看看节目组的周导给我打的电话，一直催着我交伴奏。” 不仅张笑担心，连《九州之声》节目组，也在怀疑林凡这么不配合，不会是在耍他们玩儿吧？ 到时候要是直接在节目上，给他们开天窗，那他们真是丢大人了。 “你给周导演回电话，就说我不需要交伴奏，也不需要乐队配合，明天我自弹自唱。” 终于得了林凡一句准话，张笑心里松了一口气。 随即又追问道：“你用什么乐器？我提前给你准备好。” 张笑昨天刚刚打听到，有个歌手连管弦乐队都搬过来了。 和声的加上伴奏的，估计有四五十人。 林凡这边儿光他自己一个，能行吗？ “放心吧，咱们这次不玩声势浩大那一招。”林凡拍了拍张笑的肩膀，让他安心。 可张笑怎么能安心的了：“那你玩儿什么？” “他们那些都是老艺术家，比唱歌的技巧，我肯定是比不过了，所以咱们这次靠走心。” 听到林凡这话，张笑有些怀疑的打量了林凡一眼。 不是他信不过林凡，主要是林凡小小年纪，能把歌曲唱出多少感情来？ “你唱什么？唱情歌呀？” 失过恋吗？能吼的撕心裂肺吗？ 林凡并不准备提前揭露谜底：“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那你总要跟我说说你需要什么乐器吧？” “电吉他。” “行。”张笑应完之后，转身就走。 他这就回去，给林凡找一把十分酷炫的电极，争取在价格上也十分美丽。 他们没要乐队，人数上已经失了气势。 那在价格上，就得狠狠压过对方。 就像女明星走红毯一样，谁要是能穿上当季高定礼服，佩戴上百万首饰。 就算那套礼服再丑，走出去都能昂首挺胸，粉丝出去吹牛的时候，也能吹的天花乱坠。 这个娱乐圈啊，说白了，还是金钱的游戏。 一天的时间眨眼而过。 周五傍晚六点。 连杨晓蜜都到了《九州之声》的后台，林凡还迟迟未来。 “怎么回事？你没跟林凡说今天晚上有比赛吗？”杨晓蜜皱着眉头，向张笑询问。 张笑此时，也急的一脑门儿汗： “我说了呀！我还跟他强调了今天晚上的比赛是直播，让他一定好好准备。” 结果临了末了，人都不见了。 “给他打电话！” “打了，一直是关机状态。” 杨晓蜜沉思片刻，随即拨通了吕新柔的电话。 谢天谢地，幸好吕新柔的电话能打通。 “你现在在哪呢？还在家吗？能不能去楼下，帮忙叫一叫林凡？” “他的手机关机，不会是睡过头了吧？” 第22章 手机被抢了 杨晓蜜现在在后台，从这里出发去叫林凡，显然是不现实的。 只能让吕新柔这个房东帮忙了。 结果吕新柔说道：“我不在家，我在派出所。” “什么？”杨晓蜜吓了一跳。 在她的印象当中，吕新柔跟林凡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起行动的。 尤其是林凡今天晚上还有比赛，吕新柔作为林凡的头号粉丝，不可能不去现场碰林凡摇旗呐喊。 所以杨晓蜜下意识的认为，林凡也在派出所。 “你们干什么了？怎么搞到派出所去了？出什么事了，严重不严重？我现在就派人去保你们。” “不是不是！”吕新柔连忙解释。 “你别担心，就我一个人在派出所，林凡已经在去比赛现场的路上了。” “现在正是往高峰时期，他不会迟到吧？” 这一点，吕新柔也说不准： “你们跟导演说说好话，如果林凡真的迟到啦，就让节目组把林凡上场的顺序往后排吧。” 这种事操心了也是白搭，杨晓蜜又把话题转回来，问吕新柔怎么把自己搞到派出所里去了？ 吕新柔长叹一口气，这件事可真是说来话长，太倒霉了。 “我们知道今天晚上有比赛，所以五点多就出门了。 本来准备开我的车去的，但是也不知道哪个狗杂种，把我停到外面的车胎给划破了。” 没办法，他们只能打出租了。 “结果就在我们伸手拦出租的时候，来了个骑摩托的，伸手就把林凡的手机给抢走了。” 人的两条腿，当然跑不过一闪而过的摩托车。 “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飞车党抢劫！” 吕新柔实在是气不过，就让林凡先走，她跑到派出所报警去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吕新柔留在派出所做笔录，林凡一个人坐地铁参加比赛。 杨晓蜜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给林凡打电话，一直显示手机关机，原来是这个原因。” 她之前还以为林凡在睡觉没醒。 张笑在一旁听着干着急： “林凡的手机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他的那些歌曲还有创作，平时都存在哪里？” 如果都存在手机里，那就完蛋了。 尤其是林凡前几天录制的专辑，现在还在后期制作当中。 如果手机，被抢造成音源外泄，那他们所有的前期准备工作都白做了。 吕新柔一听，心也不可避免的提了起来。 她努力回想事发之后林凡的神色： “应该没这么严重吧，我看林凡当时，倒也没有很着急的样子。” 反而是她自己被气的不行，执意要来报警。 知晓了事情原委，杨晓蜜就放心多啦。 跟吕新柔讲完电话之后，就在节目组的后台，一心一意等着林凡过来。 可是半个小时后，杨晓蜜和张笑还是没见林凡的影子。 “这都7点了，就算是坐地铁，也该来了吧。” 张笑死死的盯着自己手腕上的表，迫切的希望时针再走的慢一点。 “林凡之前出行坐过地铁吗？不会是坐反方向了吧？” “我差点儿忘了！林凡手机被偷了，吕新柔的手机还在她自己手上，那林凡怎么坐地铁，怎么付款呀？” 到了这个时候，各种可能性都被杨晓蜜搬了出来。 她恨不得长双翅膀，现在就飞到林凡身边把人拽过来参加比赛。 张笑实在是坐不住了：“老板，你在这儿等着，我出去找找林凡。” 他准备开车出去，顺着林凡来时的路过去找一找，说不定能在半路上碰到。 不巧的是，张笑刚刚拉开门，节目组的周导演就走了进来。 一向好说话的周导，现在都有些不太高兴： “你们怎么回事？不是我说话难听，也别怪我语气不好，实在是你们做事真是太不靠谱了。” “我是相信咱们巨星娱乐，所以当你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才一口答应下来，专门给林凡设置一个踢馆挑战的环节。” “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彩排彩排不参加，歌曲伴奏也不愿意交。” “好！就当你们是原创歌曲，为了不提前泄露，所以要藏着掖着当杀手锏。” 但现在人呢？ 总不至于连选手本人，都要藏到最后一刻再露面吧。 “我们是有流程的，要提前跟你们对一下台本，这个是直播呀，多少人看着！不能出事故！” 周导演说到最后，声音都快劈了。 他都多少年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了，这林凡就算再有才，也不能这么傲吧！ 虽然双方还没见面，周导心里就已经对林凡有了极其不好的印象。 张笑连忙说好话，陪笑脸： “您别生气，真不是故意迟到，而是路上出事故了。” 周导的语气稍微缓和一些： “出什么事了，车祸了？人没事吧？” “如果人受伤不能来的话，你们怎么不赶紧跟我说？我们要提前做好预案，商量一下对外的说辞。” “不是，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就是……” 张笑的话还没说完，周导的小助手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导演，你看这个视频！” “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有功夫看这些乱七八糟的视频？” 周导觉得这个小助手真没眼色，等这场比赛结束之后，立刻把人换掉。 “不是，你仔细看这里面的人，是不是林凡？” 现在林凡的名字，就是张笑和杨晓蜜的敏感词。 他们一听到这两个字，就连忙挤到手机屏幕前。 视频正在播放，里面有一个戴口罩的年轻帅气男子，正紧紧拽住某个彪形大汉的胳膊。 嘴里还在劝：“哥们，心里有再多的气，回去捶墙打沙袋都行，就是不能打女人！” 对方满脸不耐烦：“你谁呀？别在这儿跟我装熟，谁是你哥们？” 林凡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给脸不要脸是吧？叫你一声哥们儿那是礼貌用语，要不然叫你什么？” “是只会打女人的渣男？” “还是只会窝里横的垃圾” 林凡骂起人来，嘴皮子可是一点都不饶人。 那个彪形大汉一下就火了。 地铁车厢本来就是公共场所，又是下班期间，人几乎爆满。 这么多人看着，那彪形大汉觉得脸上挂不住，还算自由的另一只手，瞬间就朝林凡的脸打去。 第23章 见义勇为的林凡 这大汉长的是真壮，一身的横肉，身形几乎有林凡两个那么宽。 他这一拳打过来，有一些胆小的姑娘，甚至闭上了眼睛。 连围观的人都在顶住呼吸，提心吊胆，忍不住提醒林凡： “小心！” 如果比拼力气的话，硬碰硬，林凡完全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所以他及时的向后退了一步，躲闪过了这一拳。 同时，林凡在意识中紧急呼叫系统。 “咸鱼，咸鱼，你在吗？” “请宿主注意称呼礼貌用语。本系统只是类别为咸鱼系统，但名字不是咸鱼。” “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别计较这么多了，你的系统商城里面，有没有什么大力丸，或者武技格斗术速成？” 林凡非常有自知之明。 就他这细胳膊细腿儿的，之前也没怎么锻炼过。 如果之后打起来的话，真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 但是咸鱼系统非常冷漠无情的表示： “对不起，系统暂时未发布任务，宿主不能获得奖励。” “我不是问你要奖励，我是问你系统商城里，有没有这些东西，我可不可以提前预支？” “对不起，宿主积分不够，暂时不能开启系统商城。” 咸鱼系统用他那冰冷的电子音，一板一眼地说道。 林凡真是服了，这系统怎么这么没有人情味？ 哦，他忘了，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人。 “我积分不够，我就不能先欠着吗？亏你还是无比高端的人工智能，难道你没听过赊账这种说法吗？” “我可是你绑定的宿主，以后还要一直给你做任务。 你现在给我赊点儿东西怎么了？咱们有来有往，以后才能和平相处，友好交流。 你要什么都不给我，那你干脆换个人绑定吧。” 林凡索性摆烂，从刚才的试探中，他窥探到其实咸鱼系统的自主权是很大的。 既然如此，林凡为什么不能适当的要点儿东西呢？ “而且你没看见刚才的情况吗？这男的打他女朋友，直接照脸扇，扇完以后还拽头发往肚子上踹。” “我这是做好人好事，你要是连这个都不支持的话，像你这种没有是非道德的系统，要了也没用。” “解绑吧，该散伙散伙儿，别让我鄙视你。” 林凡说的跟真的一样，咸鱼系统立刻就着急了。 系统的程序设定中，就没有解绑这一个功能。 如果宿主坚持不肯做任务的话，系统的能量就会在日积月累的消耗下，慢慢消磨殆尽，然后堙灭在这个时空当中。 所以一人一系统争执到最后，最终还是林凡赢了。 “那我就先赊五万积分给你，你可以用这个积分，换取一颗大力神丹。” “别废话了，赶紧来吧！” 有了大力神丹的加持，林凡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跟这个打女人的狗杂种过上两招。 他倒要看看是那个垃圾的拳头硬，还是他林凡的骨头硬。 “臭小子，老子刚才是让你偷袭了。这次可不会再让着你。” 这个男的有一米九多，勉强比林凡高出小半个头来。 他仗着这多出的几厘米身高，努力做出一副居高临下，俯视林凡的嚣张表情。 “打不过就说打不过，别扯那么多理由。” “还有我刚才能不是偷袭，而是见义勇为。你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林凡的余光，看见旁边围观的好些人，都在拿手机录像。 所以他现在必须要把自己的行为定性。 以免之后闹出什么风波来，某些不怀好意的人，转脸就说两个男子在车厢里斗殴，严重影响社会公众秩序。 那林凡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那是我媳妇儿，我凭什么不能打？我想打就打，你管得着吗？” 那个壮汉一点儿悔过之意都没有。 “她在是你妻子之前，首先是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个体，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和你一样平等的享有各种权利，你没资格伤害她。” 林凡字字句句，都占据着道德制高点。 旁边那些围观群众，尤其是一些女性同胞也在声援林凡： “就是！凭什么打女人？” “我刚才就坐你身边，听你讲电话听得清清楚楚，你被你老板训了，转脸就把火气发泄在你老婆身上？” “有这股狠劲儿，轮着拳头往你老板身上砸呀。” 就知道欺负女人，说白了还不是怂包一个。 于是，这男的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怂包，不光会欺负女人，还会打男人。 又拎着拳头往林凡身上砸。 这次林凡可就不怕了。 林凡丝毫没有闪躲，如脚下生根一般。稳稳的站在那里。暗自运气，将全身所有的力气都运到手上。 在对方的拳头即将要回到他的鼻尖上时，林凡的拳头，已经捅到了对方的胸上。 随后，车厢内响起“咚”的一声闷响。 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无比诧异错愕的看着林凡。 “大、大力士？” “真人不露相啊……” 谁都没有想到。这么一个看着像是奶油小生的高瘦小伙，竟然能一拳把一个一米九多的壮汉打飞。 是真正意义上的打飞。 这人就像是刚从地里拔出来的萝卜，被林凡一下扔出去两三米远。 林凡自己也吓到了，连忙在脑子里面呼叫系统。 “你怎么没跟我说你这大力神丹，效果这么强。” 咸鱼系统很是骄傲的表示：“那是当然，本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我以后不会真的成了大力士吧？” “忘了跟宿主说了，这颗大力神丹的功效是一次性的，只能持续12个小时。” 于是，刚才还在感叹自己大力如神的林凡，瞬间就心疼起欠的五万积分来了。 “就这一次性的东西，你也好意思要我五万，你可真是奸商啊！” “我还没问宿主要提前开启商城的积分，如果宿主对本系统的核算结果不满意的话，本系统可以重新结算。” 林凡瞬间怂了：“别别别，五万就五万吧。” 那个壮汉倒在地上不行了。 后台的休息室内，视频也停止在这里。 刚才还急得满头是汗的张笑，这下风轻云淡起来，语气中还带着几分骄傲： “周导，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你看我们家小林就是这么的热心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办法，年轻人就是热血足啊！” 第24章 被人偷听又耻笑 明眼人都知道，林凡这是在做好人好事。 如果宣传好了，能让林凡的名声上一个大台阶，他们节目组也能顺势吃上这一波红利。 于是刚才还一脸不耐，誓要追责的周导演，现在立刻就换上笑脸： “助人为乐好呀，这是好人好事，咱们必须给予正面的宣传导向！” “你放心，林凡是踢馆歌手，把他放在最后也行，只要他今天晚上能来，我就一定让他上台！” 张笑瞬间扬眉吐气，神情中带着掩不住的得意。 “你放心，我们林凡一定会准时到的，不会打乱你们原定的比赛流程。” 客客气气把周导演送出去之后，杨晓蜜这才不太满意地说道： “你向他做那个保证做什么？” 他们现在根本联系不上林凡，谁能保证林凡一定会准时到？ “他们给了台阶，你不顺着下，反而还要立g，我看你一会怎么收场！” 杨晓蜜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道熟悉的声音落入杨晓蜜耳中： “收什么场？” “林凡，你来了？”杨晓蜜惊喜地叫道。 “我不来，我能去哪儿？今晚不是有比赛吗？” 林凡动作麻利的取掉口罩和外套，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 这神级美颜丹真不是白吃的，哪怕不上妆，皮肤都能扛得住高清的摄像头。 简单利落的收拾完自己之后，林凡转身看向张笑和杨晓蜜： “走吧，是去候场，还是先去见见导演？” “还剩半个小时就要比赛了，当然是先化妆啊！我看其他歌手的团队，从早上开始就在做造型了。” 张笑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好像是林凡的老父亲，为他操碎了心。 虽然喊口号的时候，大家都说年轻无敌。 但是林凡总不能穿着白t恤和黑裤子，冒冒失失的上去，跟那些歌手比拼吧。 总感觉太不体面。 然而林凡根本没有这个意识，他还反问张笑： “我这衣服怎么啦？桃宝包邮买的，穿了两年还没坏，质量这么好！” 听见林凡这么说，张笑忽然觉得自己的思想，可能有点铜臭味。 但娱乐圈就是这样，林凡总不好太特立独行。 “你听我的，换一身贵点的衣服总没错。 在这个圈子里，先敬罗裳后敬人，哪怕是在比赛的时候也一样。” 可林凡摇摇头，十分坚持的说道： “不用换，我这衣服挺符合我一会要唱的那首歌的情景。” 张笑还是不太满意，一直嘟囔着，这也太便宜了。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抑制不住的偷笑。 “噗嗤”一声，就像是憋了好久，终于憋不住了一样。 杨晓蜜站的位置离门边更近，她眼疾手快，瞬间把门拉开。 站在门外偷听且偷笑的那个人，还没来得及离开，立刻无处遁形。 “额……我……” “你谁？”杨晓蜜眉头微皱，显然是要追究到底。 谁不知道那一声窃笑是什么意思？很明显是看不起林凡嘛。 “我是……”那个被抓现行的女生，有些局促地低着头，眼珠子咕噜噜的转。 对方这么问，显然是不认识她。 如果她报个假名字，然后立刻离开，以后只要不出现在杨晓蜜这几人面前，这件事应该就能不了了之。 但是她的这个小心思，立刻被张笑识破。 “说个名字都这么慢，是那几个字让你很难以启齿吗？ 既然如此，就麻烦你在我们这里多待一会儿，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来了，就不用你绞尽脑汁的编谎话了。” 林凡也知道，是自己刚才的表现被笑话了。 他虽然心里有所不忿，但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不至于跟一个小姑娘对着吵，太跌份。 他深深的看了那女生一眼，然后跟杨晓蜜一块出去，找周导演商量一下一会上台之后的灯光设计。 留下张笑在休息室，解决这件事。 “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软禁是犯法的，你没资格把我扣在这里，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那女生昂着下巴，色厉内荏的说道。 张笑想了想，他们孤男寡女的在这间屋子里，确实很容易被人传歪想歪。 所以张笑拿起手机，对着那女生拍了两张照片。 “行了，你走吧。” “你干什么？不仅我允许就拍照，你侵犯了我肖像权！” “那你没给我们允许，还偷听我们谈话，是不是也犯法了？ 要不要我现在就找个律师过来，跟你好好的掰扯掰扯？” 别看张笑在林凡面前，总是笑嘻嘻的，但当他严肃起来，还挺有威慑力的。 张笑眼睛一瞪： “做错了事就立正挨打，在这狂什么狂？” 那姑娘终究是理亏，愤愤不平地瞪了张笑一眼，随后拔腿就跑。 张笑随即把刚才拍的那两张照片，发给一个关系还不错的记者朋友。 让对方帮忙查查这个人是谁。 能出现在这个节目后台的，不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就是那些歌手的助理保姆。 术业有专攻，专门吃这碗饭的娱乐记者们，别说是查人了，就连明星身边多了只苍蝇，他们都能如数家珍。 与此同时，林凡正在跟周导演商量一会的出场事宜。 “你刚从外面赶回来，要不要再歇歇？ 你毕竟是踢馆歌手，把你排在最后也说的通，就不让你参与抽签了。” 周导演十分和气的说道。 他之前觉得林凡这个人不行，一是没时间观念，二是没责任意识。 但看完那个视频之后，又觉得能在危急情况下挺身而出的人，能坏到哪里去呢？ 在如此浮躁的娱乐圈里，能保持一颗善心本心的人不多了。 品质好的人，更容易被人接纳。 林凡摇摇头：“没事，我来都来了，就按照正常的流程走吧。 你们肯定已经跟其他选手，说了比赛的流程，我要是不参与抽签的话，万一他们粉丝有意见。 又骂节目组有黑幕，带坏了咱们节目的名声就不好了。” 圈子里的热点新闻，大家都在关注。周导演一听，就知道林凡这话是在说谁。 周导演立刻跟林凡保证： “你放心，咱们《九州之声》绝对不会像其他节目那么没品。” 第25章 选秀的水很深 “这事干的丢人呀！谁不知道他们在力捧那个叫陈霄的？” 都是做节目策划的，谁拿了皇族剧本，周导演一眼就能看出来。 要他说，林凡才是那个被利用的。 就是因为横空出世，挡了真正皇族的路，才被《好声音》节目组这么黑。 “陈霄？” 林凡还真没想到，这中间居然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看来《好声音》跟《九州之声》这两个节目中的导演，确实不合。 要不然对方也不可能一开口，就给他曝这么一个大料。 杨晓蜜想了想陈霄的家世： “《好声音》在表面上，没有接受陈家的广告注资，估计是他们在私下里，有金钱方面的往来。” “你以前没干过选秀的项目，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周导演很愿意在这时候多说几句， “他们那个选秀节目，虽然广告赞助方面，没有陈家的产品。” “但是那些选手去录节目时，不说衣食住行所有费用，最起码住宿和用餐，是陈家太子爷的酒店全权包办。” 光是这两项，就得花费不少钱。 陈家也是靠这个钱，给陈霄换冠军名额。 “所以林凡现在退赛是对的，你挡了陈霄的路。 要是还不退，之后《好声音》节目组，也会想尽办法黑你。” 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先提退赛，掌握主动权。 林凡实在是没想到，这中间还弯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看来还是咱们《九州之声》光明磊落啊！” 林凡这句话，既是夸节目，也是在夸人。 没人不喜欢听好话，一时之间气氛大好。 既然林凡主动要求参与抽签，定演唱顺序，周导演就如他所愿。 好巧不巧，林凡竟然抽中了一号。 “这……” 杨晓蜜不太满意，大家都知道，无论是什么比赛，抽中一号都是最吃亏的。 而且杨晓蜜特意了解过，《九州之声》的评分机制，是人工打分。 在节目录制前期，节目组就从全国各地，邀请了800名网友，作为大众评审。 请他们来录制现场，为每一位演唱的歌手进行现场打分。 “今天来到现场的那些大众评审，就算不完全是某位歌手的唯粉，也多少带点个人倾向。 你一个新人，又是第一个上场，大家都对你持观望状态。 跟那些成名已久的歌手比粉丝基础，实在是不占优势。” 杨晓蜜分析的很到位，主要是林凡这手气实在是太臭了！ 但手臭本人却蛮不在乎，不就是唱首歌吗，先唱后唱都一个样。 “没事，就这样吧，说了要抽签要公平，咱得贯彻到底，不能自打嘴巴呀。” 一旁的周导演刚开始看到一号签时，还真怕林凡让他调换。 没想到林凡还挺爷们儿的，于是周导演主动示好： “一会儿主持人上台以后，我让她介绍你的时候多说几句，还有你刚才见义勇为的事，要不也带上？” “不了，我打那个男的，是因为他欺负女人。 那个被打的姑娘，说不定并不想过度曝光，所以还是保护一下她的隐私吧。” 而且林凡并不想把自己的战绩，建立在别人的悲惨之上。 见义勇为是随心之举，一旦换着法儿的宣传吹嘘夸大，感觉就变了味。 “行，那你再好好准备一下，一会儿马上就要上台了。” 周导演说完，就去总控室调控全局。 杨晓蜜忧心忡忡的看着林凡：“你行吗？” 马上就要上台了，她到现在还没听过林凡唱那首歌，藏的比老太太进城时藏钱还紧。 这话说的，林凡脸色一正： “男人，不能说不行！”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但我这句话，能回答你的所有意思。” 杨晓蜜被搞的一个头两个大，“别在这儿来回套娃了，你最好是有把握！” “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你多想想自己刚录制完的专辑，你今天晚上唱的越好，专辑大卖的可能性就越大。” 这话还是说的过于委婉了，林凡明白，他今天晚上的表现，跟之后专辑分成息息相关。 他对钱还是很感兴趣的，所以他今天晚上肯定会好好表现。 7点59分，各部门开始准备。 等秒针划过“12”这个数字，时间一跳，来到八点，全场灯光暗下，主持人缓缓登台。 “欢迎各位朋友来到《九州之声》歌唱竞演节目第三期的比赛现场，我是你们的老朋友，也是今天晚上的主持……” 接下来就是一套常规操作，念念广告词，说一说今天晚上的比赛流程。 接下来，就开始介绍今天晚上第一位演唱的歌手。 “接下来要出场的，是我们《九州之声》的新朋友，他非常非常的年轻，但是才华横溢。” “他每一次登上舞台，都会给大家带来绝佳的视听享受！” “大家猜到他是谁了吗？” 女主持人说完，就把话筒对准观众席，让大家喊出别人的名字。 大众评审们也不负所托，一起高声呐喊：“林凡！” “是的，接下来让我们掌声有请林凡！” 所有人屏住呼吸，大家都在等着林凡惊艳亮相。 尤其是正在观看直播的林凡粉丝们，也在群里纷纷刷屏，猜测林凡今天晚上的造型。 现在娱乐圈里很看重这个，比如红毯造型，参加活动的造型。 而且基本上还分内场和外场两套，工作室还得先发一组照片，给粉丝控评用。 如果造型做的不好，粉丝就会逮着工作人员骂天骂地，教他们好好作人。 “今天晚上。是我们林凡从《好声音》退赛之后，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亮相。 希望造型能惊艳一点，给力一点，打烂那些黑子唱衰的嘴脸！” “要是哥哥身上有高奢代言就好了，高定成衣还不是想借就借。” “我在微博上，看到宋奇钊家的路透了，穿的是d家的早秋走秀款。” 据说是刚从模特身上换下来的，直接空运回国，他的粉丝都要乐坏了。 追星人对这些新闻都很敏感，有粉丝去查了查价格，立刻目瞪口呆。 “那套走秀款西装，官方售价是一百八十九万，一会儿我倒要看看究竟是镶钻了，还是穿了能升天。” 第26章 大力丸的再次利用 参与讨论的人一多，话题就开始跑偏，好些人都在感慨宋奇钊的那身衣服可真贵。 吕新柔作为群里面的大粉，出来引导风向： “上面的姐妹能不能别跑题，期待林凡就完事了！老说别人家做什么？” 下面也有不少粉丝附和： “就是，这是歌唱节目，又不是走秀选美，光衣服贵有什么用啊？” “但是在娱乐圈里，别人都穿高定！” 一些粉丝持相反意见，认为别人有的，林凡也要有。 要不然就是比不上，就是丢面。 …… 这群里的人一多，纷争就多。 好在这时候，林凡出场了。 有中立派粉丝连忙在群里呼吁： “大家都别吵了，林凡出来了！赶紧把弹幕刷起来，把林凡的排面给足。” 舞台上，林凡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来。 在穿着隆重晚礼服的女主持人身边，林凡的这一身白衣黑裤，显得尤为的简洁。 主持人已经被周导演交代过，知道林凡是匆匆忙忙赶来的。 还以为他这一身打扮，是没有来的及换演出服。 女主持还特意提了一下林凡见义勇为的事情： “哇塞！这还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林凡，发现林凡的身材好好！” “看看这宽肩窄腰大长腿，不会还有八块腹肌吧？ 你这样的身材，如果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话，应该能一拳就把对方ko吧！” 既然林凡不让大肆宣传，那她隐晦的提一提，应该没什么吧？ 不明真相的人听到女主持人这话，只会觉得这个开场白有点没营养。 尤其是宋奇钊的粉丝，一个劲的在弹幕上刷： “这是发现林凡其他地方都拿不出手，只能找个东西尬夸吗？” “好尴尬，我的脚趾已经在动工抠城堡了……” “女主持这水平不行啊，上台之前，节目组的编导和策划没给台本吗？” 因为林凡在地铁车厢里，见义勇为的事才发生不久，刷到那个视频片段的人不是很多。 节目组的人也是因为林凡迟迟不到，出于好奇，才在网上特意搜他。 本来是想搜搜林凡的歌，但微博有一个本地热点的功能，这才看见了那个视频。 而且当时林凡还带着口罩，在那种情况下，大家都没反应过来，认出他的人应该也不是很多。 这就造成了节目的观众和各家粉丝，都觉得这一段对话好尴尬的局面。 但台上的林凡没什么异样感觉，他刚刚吃了大力神丹，现在药效还没过。 所以一点都不介意借着这个机会摸摸鱼，把系统交代的任务做完。 “你说的对，我力气确实很大，我可以单手托起一个成年男子。” 女主持人愣了一下，台本上没有这个环节。 但既然导演交代过，要好好介绍林凡，这又是节目，刚开始他们正需要一个爆点。 所以，女主持人很乐意找人配合一下林凡。 “哇！这是一上来就给我们观众发福利吗？” “现场的男同胞们，有没有哪位想上来试一试？” 一档节目的时长都是有规定的，前面的人多出镜了一会，留给后面人的时间就会少一些。 宋奇钊的粉丝不乐意了，纷纷在弹幕上刷： “请主持人搞清楚，这里是歌唱比赛，不是大力士选拔现场！” “要唱歌就好好唱，能不能别耽误时间？” …… 林凡他们看不到实时弹幕，所以挑人上台的活动，正如火如荼的进行。 大家都想跟明星互动，即便林凡只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但这并不影响观众的热情。 “好，那我们就选这位穿黑色上衣的先生，请您上台来！” 保险起见，女主持人选了一个身材比较清瘦的男生。 但不知为何，那个男生不愿意上台。 可能是害羞，不想面对镜头，就把他身边的一个男生推了起来。 而站起来的这个男生，是典型的肥胖人士，大圆脸，身上都是肥肉，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 实时弹幕都快被刷爆了： “女主持人怎么回事？跟我们家林凡有仇吧？” “故意挑这么一个人上台，这人一看少说也有200多斤，就算是专业举重，运动员都不一定能举起这个重量吧！” “苍天呀，节目组的编导怎么回事？你们是用脚做的策划吗？” 林凡的粉丝都在为他担心，认为这个女主持人不太友好，这干的都是什么事？ 但是其他几家粉丝，全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尤其是宋奇钊的粉丝。 因为这个宋奇钊，说实话，跟林凡有点撞型了。 这位也是年少成名，一开始走的是创作才子路线，只会抱着吉他，在那里唱调子平平的民谣。 但是因为宋奇钊长的还可以，好多粉丝就吃这一挂。 后来宋奇钊火了以后，公司估计是请老师给他做声乐指导了，这才慢慢跻身于实力歌手类别。 可是他的资历，跟《九州之声》其他的歌手比起来，还是有点儿平平无奇。 所以在林凡没来之前，宋奇钊的咖位最小。 所以，当《九州之声》节目组，设置踢馆挑战环节的消息传出以来，他和他的粉丝都非常忌惮林凡。 怕林凡真的挑战成功，把宋奇钊给踢走。 因此，宋奇钊的粉丝现在拼命在弹幕上唱衰林凡： “瞧瞧，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办不到就别装b了，刚才吹得天花乱坠，现在露馅了吧？” “你们看到林凡刚才的表情了没？他看到那个壮汉时脸都白了，真是笑死我了！” “快托举啊！林凡不是说能单手托举吗？快让我们开开眼界！” …… 唱衰的、捧杀的、阴阳怪气的…… 反正什么样的弹幕都有。 女主持人有些担心的看着林凡，用口型问他：“能行吗？” 林凡给她使了个颜色，让她放心。 “可以，请这位先生上来吧！” 系统出品的大力神丹，药效是12个小时。 林凡刚才只揍了一个家暴男，要是不多干点别的事，岂不是对不起那五万积分？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摸清楚这系统的组成运行，就先欠了这么多积分。 怎么着也得借着这颗大力神丹，给自己多挣点儿人气值和喜爱值。 第27章 捧杀唱衰和打脸 当那位比较肥胖的男子走上台时，坐在前两排的观众，都能清晰的听见这人沉重的脚步声。 女主持人主动给林凡找台阶下： “单手托举的话，好像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要不咱们今天，就简单来个公主抱吧！” 像林凡这种看着比较清秀的男生，要是能公主抱起200多斤的人，也算是很有男子气概了。 此时，弹幕上刷着一排排的：“玩不起！” “怂了！林凡怂了！” 林凡的粉丝也很不高兴，直接在弹幕上跟这些人吵： “你们哥哥倒是不怂，让他也出来试试啊！” “别说200斤了，我看他抱个小姑娘都费劲儿吧……” 林凡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表情淡淡的说道： “我先试试吧。” “麻烦这位先生站过来一点。” 林凡在开始之前，还很客气的询问，“我要抱你了，你不介意吧？” 那个胖胖的男生不太适应镜头，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不介意，别把我摔了就行。” “放心，肯定摔不着你。” 林凡话音刚落，一条手臂就从对方的腋下穿过，另一只手则放在对方的膝窝下。 下一秒，轻轻松松，毫不费力的将一个200多斤的男生打横抱了起来。 “加……” 女主持人加油鼓劲的话，还在嘴里只说了一半，就发现林凡已经做到了。 而且林凡既没有运气，也没有活动舒展，抱一个200多斤的人，就像随手拎起一颗大白菜那样轻松简单。 摄影师的镜头，直直的怼在林凡脸前， 让现场的观众和屏幕外的朋友，都清清楚楚的看见，林凡的表情轻松一脸悠闲。 根本不像旁人举重那样，面红耳赤，绷得青筋爆出。 实时弹幕上，有一瞬间的空白，因为大家都被林凡的举动惊呆了。 “我去！不是吧？还真能抱起来呀？” “那些拍古装戏，抱个女演员就喊腰疼的人，麻烦他们过来学学林凡，看他们脸红不红？” 这下，林凡的粉丝总算放心了，纷纷在弹幕上刷： “哥哥好棒！” “呜呜，看见哥哥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了，好性感呀，为什么不是我在现场？好想让哥哥抱我呀！” 一些只是林凡歌迷的女生，瞬间化身为女友粉。 但宋奇钊的粉丝就不乐意了： “不就是一个公主抱吗？有什么好吹的，不会有人忘了林凡刚才说的，是要单手托举吧？” “有本事单手啊，光是公主抱站那不动，又没有什么难度。” 这条弹幕刚一出现，林凡就慢慢伸直胳膊，并对那个男生说： “放轻松，呈平躺状态，胳膊腿都伸直。” “大哥，要不就到这吧，你不会真的想试单手吧？”那个男生也很紧张。 他被公主抱的时候，还能用胳膊环一下林凡的腰。 可一会儿被单手托举的时候，他要是被摔了，以他这个吨位，舞台地板估计都要被砸穿。 “别担心，你换个角度想，我要是把你摔了，你马上就能换辆新车开。” 那个胖胖的男生干笑两声： “哥，你真会开玩笑……” “配合一下。” 林凡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那个男生下意识的绷直身体。 随后，林凡的两只手，分别从腋下和膝窝，移到这个胖胖男生的腰处。 林凡要在这里找一个平衡点，维持重心，确保一会儿单手的时候，这人的头跟脚都能处于同一水平线上。 弹幕上，不停地飘过“摔摔摔”的字眼。 节目录制现场，所有的观众朋友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 万众瞩目之下，林凡终于找到了重心和平衡点，然后缓缓的松开了一只手。 “啊！天啊，你竟然做到了！” “你这水平能去参加奥运会了吧？” 女主持人激动的不行，真心实意的为林凡高兴起来。 要知道这个话头，可是她起的。 如果林凡今天晚上没能成功，就算是她在主持生涯中的一大事故了。 不仅节目组会在稍后训她，可能还会跟林凡以及他背后的巨星娱乐结仇。 摄影师也把镜头凑到跟前，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林凡凭真本事做到了，一点都没有弄虚作假。 而且林凡还十分轻松地笑笑，一副尚有余力的样子。 他小声跟那个胖胖的男生说：“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不可能摔到你吧？” 那个男生浑身僵硬，但还是努力说道： “你可以！够爷们！以后我就是你粉丝了！” 经此一举，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即便林凡长的很奶油小生，以后也没有人，会把小白脸弱鸡这个称号，扣在他身上。 而林凡这么做也是有用意的，一是为了完成系统交代的任务。 “滴！摸鱼成功，歌曲《海阔天空》已发放，请宿主接收任务奖励。” 二是为了这首歌的氛围。 《海阔天空》是一首激昂慷慨向上，但又带着几分悲壮的歌。 而林凡的身材跟脸蛋，却有点像是棒子国的男团形象。 这么露了一手后，没有人会在认为林凡弱不禁风。 所以他一会儿，再背着电吉他唱摇滚的时候，就能更有氛围感。 “我准备放你下来了，配合一下。” 再次听到这话，那个男生竟然还有点小不舍。 以他这个体重跟吨位，下次再碰到能公主抱，并且单手托举他的人，不知道在多久之后了。 林凡受不了这人有些粘腻的眼神，别开脸： “你可别跟我说你也成了我的女友粉了。” “那什么，人家当妈粉行吗？” “别了吧，拒绝男妈妈！” 那个男生被放下之后，硬是跟林凡蹭了一个拥抱才下台。 单手托举这一趴，算是十分成功。 女主持人的耳返中，导演也在跟她说，刚才的网络在线人数，比他们之前几期的最高峰值都要多。 大家都很满意，只有一个女生恨恨的踢了踢厕所的隔挡门。 “可恶！竟然让他装成了！” 这人就是刚才在休息室外面，耻笑林凡穿得太穷的那个女生。 手机铃声响起，电话那边的人质问她： “让你出去打听消息，看看踢馆歌手什么来路，人家现在都站在台上要唱歌了，你怎么还没回来？” 第28章 众人闻之落泪 “钟姐，你别着急，我马上回来。” 那个女生慌张解释，“林凡的粉丝一直在踩咱们家奇钊，我正在弹幕里带节奏呢。” 这人是宋奇钊的工作人员，刚才正躲在女厕所里，一个劲的在网上发不利于林凡的评论。 宋奇钊工作室的风气，好像就是如此，一点都不光明磊落。 宋奇钊的经纪人钟姐听到这话，脸色稍微好看一点，语气微微缓和： “你先回来吧，我已经找营销号发通稿了，就是说林凡哗众取宠。 你回来在群里组织一下粉丝，往这个方向带节奏。” “还有，我听说林凡的演出服，就是几十块钱的地摊货，咱们还能在这方面踩踩他。” 两人在电话里，谋划要如何黑林凡。 而林凡此时，已经成功接收了咸鱼系统发放的奖励，准备开始唱歌了。 瞬间，全场的灯光暗下，只有一束追光灯，照射在林凡头顶。 第一个音符响起，林凡的声音也随着旋律的流淌，出现在众人的耳中。 当第一句歌词，完整呈现出来时，众人已经被拉入了那种情景中。 …… 如何判断一首歌是好是坏呢？ 是演唱者具有高超的技巧，炫高音炫到能掀翻演播厅的天花板？ 还是感情充沛到让人闻之落泪，听之伤心？ 反正等林凡唱完最后一个字，电吉他奏出来的旋律，慢慢的消散于空中时，全场寂静。 摄像师的镜头随机划过观众席。 被投映在大屏幕上的那些人，脸上的表情，无一例外，全都是眼含泪水，表情怔仲，似乎若有所思。 这是完完全全陷入了林凡的歌声中。 林凡在演唱时，后场的那些歌手也能从他们休息室的电视机里，实时的看到林凡的表演。 根据节目组的规则，这些歌手身边，都有一个节目组派过去的采访人员。 他们开始采访：“孙鑫泽老师，您觉得林凡的这首歌唱的怎么样？” 这是一位成名已久的老歌手，在父母那一辈人当中非常的火，在歌坛中非常有地位。 谁见了他都得给他三分薄面。 按理说，孙鑫泽出道这么久了，这种场面话基本上是信手拈来， 但是这次，这位老前辈沉默了许久。 久到采访人员都以为，孙鑫泽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正在心中惶恐，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 没想到孙鑫泽突然清了清嗓子，非常郑重其事的说了一句：“后生可畏呀！” “我们都老了，这乐坛终究是留给年轻人的。” 虽然孙鑫泽没有点名道姓，说这个年轻人是谁。 但是结合采访人员问的问题，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孙鑫泽林凡非常欣赏，甚至把他当成流行乐坛的接棒人。 “如果林凡挑选您。作为pk对象的话，您觉得结果会是如何呢？” 采访人员时时刻刻，都想整个大新闻。 这种问题很难回答，孙鑫泽是老前辈，如果他说自己会输，显得很跌份。 难道乐坛这几十年白混了？ 可要是说自己会赢的话，万一输了怎么办？ 而且跟林凡这首歌对上，真不一定会赢。 所以孙鑫泽笑而不语，采访人员碍于孙鑫泽的前辈身份，也不敢过分追问。 同样，一个艰难的抉择，现在也摆在林凡面前。 主持人已经从林凡的歌声中回过神来，收拾好心情，继续顺着台本往下走。 她询问林凡：“请在2到8中挑选一个数字，作为你的挑战对象。” “如果挑战成功，则视为踢馆成功，我们下期就还能在这个舞台上相见。” 如果踢馆失败的话，那林凡就只能一轮游了。 刚才抽签的时候，其他七位歌手的抽签顺序，都是保密的，这样能让节目更有可看性。 林凡想了想：“我这人比较迷信，所以就选八吧。” “好的，请八号歌手在后台稍作准备。” 在八号没有到达舞台之前，女主持人依旧在采访林凡。 “我们可以看到，刚才全场800位大众观众评审中，大多数人都眼含热泪，看来林凡的歌声渲染力非常强。” “我比较好奇的是，您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创作出这首歌的呢？” 林凡并没有厚着脸皮，把这首歌据为己有。 过去的20多年中，他并没有接受过音乐方面的培训。 如果早早的立下音乐才子人设，翻车了怎么办？ “首先我要说明一下，我只是这首歌的演唱者，不能算是创作者。” “其次，我觉得大家之所以会共情，是因为每个人都曾有过在黑暗中苦苦挣扎，循着一抹微光，奋力向前的经历。” “我希望能通过这首歌，带给大家一些积极向上的力量。 前路虽难，但我心坚定。 即便我们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野草种子，但也要向下扎根，向上生长。” 林凡这番话说的非常有水平，一下就给这首歌，定了一个极其正面的基调。 连张笑在休息室看直播的时候，都激动道：“稳了稳了！这下稳了！” 哪怕他们这次一轮游，这个舞台都上的值。 真不愧是林凡呀，基本上每一首歌，都能让听众产生共鸣，这首歌尤甚！ 技巧在真情实感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杨晓蜜虽然心里很满意，但他比较绷得住，小声提醒张笑： “别这么欣喜若狂，不要说大话，等结果出来再高兴也不迟。” 因为林凡要和八号歌手pk，所以要等八号歌手唱完之后，现场观众再一起打分。 台上，女主持人的耳返中，传来编导的提醒： “八号歌手已就位，可以让林凡下台了。” 于是，女主持人有条不紊地说完串场词。 先是感谢林凡的倾情演唱，然后再请下一位歌手登台。 上台和下台都是一个方向，林凡从台前走到幕后，看见一个在走廊上闪闪发光的人。 细细看过去，这人头上撒着金粉，身上的西装外套居然还镶着钻？ 乖乖，这也太豪横了吧？ 注意到林凡看过来的眼神，八号歌手很是高傲的昂了昂下巴。 跟林凡擦肩而过时，对方还若有似无的冷哼了一声。 那股子嚣张劲，林凡瞬间就感受到了。 第29章 忘本的白眼狼 可林凡是来比赛的，又不是来受气的。 所以林凡立刻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声量不高不低的质问道： “你哼什么？嗓子不舒服吗？还是鼻子被堵了？” 歌手们上台跟下台，旁边都有工作人员做引导。 所以此时这条走廊上，不止只是林凡和八号歌手两个人。 双方的引导员、摄影师、助理等等，杂七杂八的人加起来，一共有十几个。 其实，在娱乐圈里，彼此看不顺眼的人很多，但大家基本上都是暗地里使绊子。 就像海面下隐藏的冰川一样，暗潮汹涌。 而像林凡这种当面质问出来的，反而很少见。 所以大家都愣了，连八号歌手本人，都反应迟钝了几秒。 他可能是没想到林凡这么勇，敢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没脸。 可他马上就要登台了，只能暂时示弱：“我没哼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呵！” 这次轮到林凡冷笑一声，稍稍不客气的说道： “我的耳朵很健康，听力也很正常。” “但既然你硬要这么说，那就当我听错了吧。” 这话特别噎人，如果不是他们身边有两台摄像机拍着，八号歌手都想跟林凡吵起来了了。 但他现在只能忍着心里的憋闷，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你的耳返还没摘，可能是耳机里传来的声音。你刚才唱的很好，一会儿舞台上见。” 八号选手自认这一波回应，特别大气宽容，就算把这个片段播放出去，别人也挑不出他的错来。 林凡扯起嘴角笑了笑：“谢谢夸奖。” 至于其他的话，他一句都没应。 八号选手登台以后，林凡身边的采访人员趁机问他： “林老师，请问您以前听过宋奇钊的歌吗？” “没有。”林凡很是实诚，实话实说。 “那您为什么不听呢？是因为不喜欢吗？” “我听歌比较随机，音乐软件给我推荐什么我就听什么。” 林凡是有仇当场就报的性格，刚才已经怼过那人了。 所以他现在并没有在话中，刻意针对对方。 而且林凡还想了一下自己这个回答，应该还算可以，没有什么能被拿来做文章的地方。 那个采访人员还想再多问几个问题，这时候张笑来了。 他充分发挥了经纪人的本色，对着节目组派的随行采访人员说： “不好意思，我家林凡刚唱完歌，用嗓过度，需要歇一歇。” 他一边说，一边扯着林凡的胳膊，把人带回了休息室。 跟拍人员紧随其后，他们要进来。 杨晓蜜将其拦在门外，抱歉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们有点要紧事要谈，麻烦给我们一些隐私空间。” 杨晓蜜可是巨星娱乐的总裁，她都这么说了，那些工作人员敢不给面子吗？ 于是休息室里，瞬间只剩下林凡他们三个人。 都是自己人了，说起话来就方便很多。 林凡指着电视屏幕，直接问道： “这人什么来头？刚才路上碰到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他呀……”张笑不屑的撇了撇嘴，“蝶泉唱片公司最近花大力气，捧出来的音乐才子。 刚才那个在门口，偷听咱们说话的女生，就是他的助理之一。” “估计是觉得你对他的威胁比较大，特意派人来刺探军情。” 只是没想到那女生那么蠢，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被人发现了。 “那他在路上朝我哼哼，不会是以为我是故意挑她的吧？” 谁能知道，就这么巧，林凡随便选了个数字，恰好是宋奇钊的抽签序号。 “无所谓，最好能把他pk下去。让他知道就算穿着价值100多万的高定西装，也不能如虎添翼，顺风顺水。” 因为杨晓蜜刚才，一直在网上关注和林凡有关的实时动态新闻。 宋奇钊的经纪人买的那些营销号发的通告，杨晓蜜都看见了。 所以她现在，比谁都想让林凡赢。 电视机里传来宋奇钊的歌声林凡静下心来认真聆听了一下宋奇钊的演唱。 等宋奇钊一起唱吧，林凡这才发表意见： “他这首歌从选曲到改编，再到中间那一段儿钢琴独奏，每一个音符都在透露着逼格。” 杨晓蜜笑了一下：“说的这么客气委婉做什么？我就直说了，根本不如你。” 没错，穿着100多万的高定西装，坐在昂贵的三角钢琴前演奏歌曲，确实看起来很高贵。 如果这里是金色演播大厅，宋奇钊选择这首歌，和这样的演唱模式，确实很上得了台面。 但很可惜，下面坐的全是一些来自社会各个行业的普通听众。 他们要的是什么？是真情和共鸣。 而不是让人望而生畏的所谓高贵表演。 “看得出来，宋奇钊很想戒掉自己身上的草根标签。 明明就是抱着吉他唱民谣的街头歌手，现在也要装模作样的当音乐小王子了。 ”张笑很少这么直白的，表现对一个人的不屑。 不是说音乐人不能转型改变风格，而是宋奇钊总认为过去的自己，是低微卑贱的。 而现在，站在舞台上的他，才是高贵的。 正如他看不起林凡身上的演出服一样。 说白了就是忘本。 林凡听张笑这话音不对，偷偷在手机上搜了一下宋奇钊。 从宋奇钊的百科资料中，林凡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宋奇钊是从聚星娱乐，跳槽到蝶泉音乐唱片公司的。 “你们之前竟然是一个公司的？” 张笑呵呵两声，“何止是一个公司，他还是我在街头挖掘的。” 是张笑把人捧出了一点名气，结果这人转脸就奔着蝶泉去了。 “人往高处走，人家心气儿高着呢，咱们聚星娱乐庙小，留不住这位一心想攀高枝的。” 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插曲，怪不得没比赛之前，宋奇钊就派人来打听他的消息。 刚才在路上遇到了，这人还跟猪似的，冲他哼哼两声。 于是林凡的好胜心，立刻就上来了：“你要这样说的话，那我这次必须得赢啊！” “你肯定能赢！”杨晓蜜信心百倍。 电视屏幕上闪过一个画面，是大众评审在按动自己手中的投票器。 “他们开始投票了！”张笑激动又忐忑的说道。 第30章 意料之外的结果 k环节的投票，是由800位大众评审，在两位歌手中二选一，票数多的那一方获胜。 杨晓蜜有些操心的问道：“800个人投票，万一有平票的局面怎么办？” 张笑摇摇头：“大概率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前两期他们计票的时候，每一次都有人弃票，这次应该也一样。” 而且就算两个人平票，让那些人再投一轮就好了。 或者说让林凡和宋奇钊再上去，唱首歌拉拉票，这样一来，还能增加林凡的登台时长。 大众评审们用的是电子投票器，所以票数结果出来的非常快。 但是女主持人在收到投票结果的那一瞬间，神情有微微的怔愣。 刚好这个时候，摄像机给了她一个大特写。 杨晓蜜和林凡等人，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女主持人眼中的诧异和不解。 随即又很好的掩藏了起来，变成了公式化的笑容。 但是那个笑意，丝毫不达眼底。 杨晓蜜心里一空： “完了，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好像也……” 虽然林凡这次的摸鱼任务，已经顺利完成，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太在乎成绩。 但是！ 在知道宋奇钊和巨星娱乐之间的恩怨纠葛之后，林凡就不乐意输给这人了。 “你们说这种电子投票器能作假吗？”林凡虚心求教。 张笑了解的更多一些：“能做假，他们投出去的票数，并不是实体的，都是一些电子数据。 所以如果有心之人真的想操控的话，确实能够更改票数。” 但张笑心想，这就是一场踢馆赛，既不是主流音乐奖项，也没有太大的红利加持。 应该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就票数作假吧。 “杀鸡焉用宰牛刀，宋奇钊要是为了赢过你，就在票数上做手脚，那他得付出多大的人情啊。” 这种音乐节目，一般都是12期，播三个月，林凡现在上的是第三期。 “要是在节目刚开始，就爆出节目组做票的丑闻，那这个节目真的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和林凡杨晓蜜的想法不同，张笑一点儿都不认为节目组会这么蠢。 至于女主持人刚才的表情，也不必过度解读。 林凡微微摇头：“希望如此吧。” 但是林凡心里，还是很不乐观。 并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聪明人不会做蠢事上。 毕竟有些人，他真不见得有这么聪明。 就在林凡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女主持人缓缓开口，公布投票结果。 “哇，这么多人看着我，我都有些紧张了！” “好！废话不多说，现在让我们来揭晓谜底！本场投票人次800，一人弃权，有效票数为799票。” “踢馆歌手林凡，演唱歌曲《《海阔天空》》，最后的投票数是398票！” 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杨晓蜜飞快的做了一道计算题。 随后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 “果不其然……” 看来她没有理解错女主持人脸上，刚才的那个微表情。 林凡无奈的拍拍张笑的肩膀：“看来你对这个圈子的了解，还不够深啊。” 有人杀鸡，就喜欢用宰牛刀。 休息室里的三人一致认为，林凡398票，宋奇钊399票，以一票之差险胜的局面，完全是因为宋奇钊做票了。 因为林凡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拿出这首歌之后，还会输给宋奇钊。 张笑差点气炸了：“不是？我没听错吧？” “输了？你竟然输了？宋奇钊刚才唱的是什么狗屁玩意儿，那些观众到底有没有审美能力啊？ 就宋奇钊唱的那首，靠着死记硬背，才能勉强把歌词念出来的英文歌，能比得过林凡这首《海阔天空》？” 张笑真的很想冲到观众席，去问问那些大众评审，难道他们刚刚在听完歌后，流的眼泪都白流了？ “刚才林凡唱完后，镜头一扫而过，那些人哭的一个比一个凶，难道他们都是节目组请的演员？” 张笑狠狠地吐槽了一番，将心中的郁闷发泄完毕后，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满脸不痛快。 随后，张笑仰脸问向林凡： “你怎么那么平静？难道你就不生气吗？” “你就是我的嘴，你骂完之后，我突然就不生气了。” 因为这个结果，早在林凡的预料之中。 虽然这个早，只比投票结果出来的时间，早上那么二三十秒。 连女主持人都觉得这个结果不可思议。 证明在很多人的心中，反而是林凡的歌曲和演唱更胜一筹。 “这首歌我唱了出来，那它的使命就完成了。” “如果观众喜欢，是我的荣幸。” 但人家要是不喜欢，就愿意听那些看似逼格满满的英文歌，他也不能强求啊！ 张笑冲林凡树了个大拇指：“还是你强啊！看的真开……” 杨晓蜜回过神以后，更觉得林凡有培养价值了。 “宠辱不惊，喜怒不乱，很好。” “你放心，咱们输人不输阵，我这就让技术人员，把音源上传到各大音乐app上，咱们让数据说话。” 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节目组想做手脚就做手脚。 但杨晓蜜就不信了，当一首歌面向大众后。 播放量和下载量，会让宋奇钊明白他和林凡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连自家主持人在看到投票结果后都会震惊，说没做票，谁信呀？ 林凡愣了一下，问道：“你从哪找音源？” “刚刚直播的时候，你不是唱了吗？我让技术人员把这一段截出来。” “不用，直播的音源音质太差，我再录一遍给你。”林凡的好胜心也上来了！ 不为别的，就为了刚才在走廊上，狭路相逢时，对方的那一声冷哼，林凡都要教他做人。 连张笑这个娱乐圈里的老油条，都如此义愤填膺，林凡的粉丝群里更是炸了锅了。 有些粉丝听完林凡的《海阔天空》之后，眼角还挂着泪，情绪还没收回去，投票结果就出来了。 于是他们心里，那叫一个恨呀！ “怎么回事？欺负我们家林凡是新人吗？” “那没有投票的399个人，是聋了，还是今天忘了带脑子过去？” 大家虽然不知道每首歌的旋律，是由什么音符组成。 但是一首歌的好坏，他们总是能辨别出来的。 第31章 抢热度直播 好的音乐，能唤起人心中最深处的感动。 不仅是林凡的粉丝，连看了直播的一些路人网友，还有节目的观众，都在弹幕上刷屏： “不合理！” “虽然林凡和宋奇钊演唱的，是两种类型的歌曲。 但是论起舞台表现力，还有歌曲的感染力，明显是林凡表现得更好！” “节目组在招收大众评审的时候，是不是没有做背景筛查？ 如果那800个人当中，多数都是宋奇钊的粉丝，这对林凡是不公平的！” 大家都在帮林凡说话，甚至于第三位歌手都已经演唱完毕了，弹幕上还在议论林凡的事。 节目还没录完，林凡也不能走。 要是比赛结果一出来就走了，那些黑子肯定会说林凡输不起。 但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弹幕观感也不是很好。 于是林凡就想了个法子： “咱们跟节目组签的合同上，没有对我的行为做过多的约束吧？” 张笑回忆了一下：“合同上面，只说乙方不能做违法乱纪和违背公序良俗的事情，影响节目的录制和播出，其他的没要求。” 说完之后，张笑又问林凡，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你不会是又想去其他的节目组逛逛吧？” “倒也行，反正你也踢馆失败了，确实该给你物色下一个节目了。” 林凡摇摇头，咸鱼系统还没有给他发布下一个任务。 他是脑子抽了，才会屁颠屁颠的去赶场子。 “那你想干什么？”张笑疑惑的问道。 连杨晓蜜都把目光转向林凡，总觉得林凡这次表现的太过平静了。 “我能干什么？就是直个播而已啊！” 林凡两手一摊，颇有些无赖的说道， “比赛比完了，结果也出来了，既然不能走，那我总得自己找点事干吧！” 刚好借着这个机会，趁着节目组的热度和流量都比较大的时候，林凡在后台的休息室直播一下。 “既然现场的观众朋友们，欣赏不了我的歌声，那我就唱给能欣赏的人听。” 看看能不能把《九州之声》的观众抢走。 林凡还记得，系统里还有人气值和喜爱值这一说。 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要试验一下。 张笑和杨晓蜜本来在生气节目组耍花招，现在听到林凡要抢节目组的热度和流量。 不仅没有训他，反而一个比一个支持。 “给给给！我的手机刚充满电，用我的手机直播！”张笑激动地说道。 连杨晓蜜也说：“我这就给公司官微的运营团队打电话，让他们在网上宣传一下。” “还有粉丝群！也得跟他们说一下。” 林凡也没做太多的准备，就是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型，提了提衣服领子。 然后就拿着手机开始直播。 刚一开播，手机屏幕就卡顿了一下。 随后，林凡看到左上角的在线人数，以井喷的速度飞速上涨。 张笑看到之后都震惊了，他两只眼睛紧紧的贴着手机屏幕，手指头戳在上面，一个数一个数的数。 “个十百千万、十万……” “天呀！你这刚开播，就有20多万人进来，我要是节目组，我把自己淘汰了，都不会淘汰你！” 这可是实打实的热度和流量啊！ 那些已经进到直播间的粉丝们，齐刷刷的在屏幕上刷： “林凡别伤心，我们一直陪着你！” “虽败犹荣，《海阔天空》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的歌之一！” “反正我听完歌之后是真的哭了，不知道有没有人跟我的感受一样？” 除了这些态度鲜明，支持林凡的粉丝们，一些路人朋友，也慢慢的进到了直播间。 还有人给林凡刷礼物，并且留言称： “我已经抑郁症三年了，每天都要吃大把大把的药，觉得活着好没意思。 但是听完你的《海阔天空》后，我改主意了！” “纵使人生艰难，我也不能放弃，我要努力活着，去看三月的春花和12月的白雪，去吹夏日的微风，吃秋日的硕果。” 给林凡刷礼物的不止这一位，林凡的直播间里，礼物特效基本上没停过。 而他直播间的弹幕，也从一开始粉丝的表白，变成了大家听完这首歌之后的真实感受。 虽然素未谋面，但每个人都畅所欲言。 “我觉得《海阔天空》这首歌，就像是一束微光点燃在我的心海，让我不再沉溺于黑暗。” “我是个文盲，听不懂英文，也不会讲鸟语，我就觉得《海阔天空》这首歌好！ 如果让我去现场投票的话，我绝对投给林凡！” 就这么一小会功夫，林凡的后台打赏数额，已经有了五万之多。 而且直播间的网友们，还在不停的刷礼物。 林凡虽然爱钱，但他开这个直播的最终目的，却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打脸节目组。 所以他跟直播间的观众说： “谢谢各位！大家喜欢《海阔天空》这首歌，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了，不用给我打赏，也不用给我刷礼物。” “不管你是学生党，还是已经工作了的成年人，都不要给我刷礼物。 把钱留着，给自己买点好吃的好喝的，别花在我身上。” 林凡说完以后，让张笑拿着手机操作了一下，把直播间里打赏和刷礼物的功能关了。 很快，#林凡真诚#这个话题被刷上了热搜。 在众多索要礼物的网红主播中，林凡的这个做法倒成了一股清流。 喜欢他的人，当然觉得林凡简直太贴心，太温暖了。 但是不喜欢他的人，比如宋奇钊的那些粉丝，就疯狂的说林凡虚伪。 反正他们的哥哥赢了，接下来的节目当中，宋奇钊的镜头估计也不会多。 所以宋奇钊的大多数粉丝，都跑到林凡直播间来，组团刷难听的话。 但是直播间的人数实在太多了，现在已经突破了200万大关，弹幕刷个不停，林凡根本看不清。 他只按照自己的原本计划，慢慢开口： “今天开这个直播呢，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歌曲。” “跟大家说个好消息，我的第一张专辑已经在制作当中了，如果大家今晚的热情度高的话，我就先给大家浅唱一下！” “这样吧！直播间的观看人数每超过500万，我就唱一首歌。” 第32章 节目导演来道歉 林凡的这番话，让他直播间的在线观看人数，在短短十分钟之内，立刻突破2000万人次。 连直播平台后台的技术人员，都不得不紧急加班，稳定服务器。 以免被突如其来的大量用户挤爆。 粉丝还有林凡的歌迷都在刷： “我已经把我整个宿舍的人，都叫过来看直播了！ 林凡今天要是不唱个十首八首歌，我就赖在直播间不走了！” “加一！我直接去节目录制现场堵人！” “实不相瞒，其实我家就住在演播厅附近的小区。 姐妹们，如果你们一人借我一个胆子的话，我这就替你们去拦林凡！” …… 林凡是说话算话的人，看到蹭蹭上涨的观看人数，立刻把自己的吉他背上。 他对着手机屏幕，征求大家的意见： “现在是点歌时间，你们都在弹幕上，刷自己想听的歌，我数十个数，然后截屏抽取。” 随后，弹幕上刷什么的都有。 因为林凡的很多歌，都只在比赛现场唱过一遍，音质可能不是很好。 大家听得都不是很过瘾，都想听林凡的安安静静的地重唱一遍。 “321截屏！” “好，恭喜这位网名为‘我就是不想上班’的朋友点歌成功，接下来我将为你献唱一首《兰亭序》。” 歌词和旋律都记得林凡的脑子里，他随手拨了一下琴弦，就开始弹唱。 “绝了绝了……” “我听见了，什么是神仙在唱歌吗？” “为什么我觉得吉他版的更好听，比之前的舞台版，更能突显出林凡声音的特质。” …… 屏幕上，到处都是他们刷的彩虹屁。 而在林凡唱歌的时候，他直播间的热度，也如同坐了火箭一般，蹭蹭上涨。 杨晓蜜手下的公关团队也在发力，家养营销号不停的在微博上给林凡引流。 很快，#林凡直播唱歌#这个热搜，就登上了微博热搜榜前十。 甚至压下了《九州之声》节目组，给自己买的热搜位。 《九州之声》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一直在实时监控自家节目的网络热度。 当然也发现了林凡在休息室直播的事。 工作人员立刻跟周导演汇报： “导演，你看林凡的这个直播，咱们是不是得喊停呀？” “他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已经比咱们节目组官方号的人数都要多了。 点赞量也是咱们直播的好几倍，这样下去的话，会不会有些不太好？” 一个踢馆选手的热度，比他们节目组还要高，这未免有些太打脸啦。 本来《九州之声》节目组，也是瞧着林凡最近的热度颇高，才同意让他来当踢馆选手。 没成想他们还没怎么沾着林凡的光，反倒先被林凡吸了一波血。 周导演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直播间的人数越来越少，而林凡的直播间越来越红火，甚至已经被直播平台推送到首页了。 而且占据的是首页最大的一个推荐位。 这个是节目组去协商，都没能要来的黄金宣传位置。 实话实说，周导演现在心里都在滴血，他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那个工作人员。 “叫停？你算哪根葱，我又算哪根葱？咱们有什么资格去叫停别人的直播？” “那怎么办？万一其他几位歌手看林凡直播的这么红火，也有样学样，擅自开直播，那还有谁愿意看咱们的节目？” 本来《九州之声》这档音乐节目，都没怎么出圈。 也没培养出节目自己的粉丝，全部都是各位歌手的粉丝在撑着。 结果现在林凡走了一条这么刁钻的路子，真怕其他歌手和他们的粉丝，会对节目总有意见。 “其他人应该不会的。”周导演笃定地说道。 其他歌手都是圈子里的老人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种做事风格，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他们就算心里已经恨得在骂娘，嘴里还能亲亲热热的喊着亲爱的。 不会像林凡这样，直接撕破脸皮。 这个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导演的脸色，然后像做贼似的，悄声问道： “导演，林凡的票数真的比宋奇钊的少呀？” “去去去！这是你能问的吗？”周导演嫌弃的摆摆手，把人赶走了。 随即，周导演使劲的拍拍脸。 他努力地在僵硬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转身向林凡的休息室走去。 他知道林凡在直播，所以就想把杨晓蜜和张笑叫出来说话。 杨晓蜜还在为节目组做票的事儿生气，根本没理导演。 但张笑作为经纪人，就得八面玲珑一点儿，林凡和杨晓蜜任性，他却不能。 所以周导演就拉着张笑的手，找了个没人的房间开始诉苦。 “兄弟啊，真不是我故意这么不仗义，而是有些事，我也说不上话呀。” “你可是节目组的总导演，你有什么说不上话的？”张笑稍稍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算个屁的总导演呀，我就是一老黄牛，既要替上面的人跑腿，还要给下面的人背锅。” 这个圈子里的人，轻易不会与人交恶。 不管年薪再多，也都是一个打工人。 这产业也不是他们自己的，没必要为了其他人的事，把自己的路走绝。 “实不相瞒，宋奇钊这是直接找了上面的投资方，金主爸爸要保的人，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这个导演再大，难道能大得过给节目组投钱的广告方吗？” 《九州之声》这档节目，因为并不是很火，所以到目前为止，只有三个广告冠名商。 张笑仔细问到：“是哪一个广告？” “艾珂菲，就最近在国际上，很火的一个中高端的护肤品线。 他们最近要进军国内市场，据说宋奇钊已经跟他们亚太区的负责人搭上线了。” 不出意外的话，宋奇钊会是艾珂菲的国内首位代言人。 张笑仔细想了一下这个牌子，确实在这几年异军突起，好像是被某家贵妇级的护肤品公司收购了。 如果是这个理由的话，倒也能说得通。 广告方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代言人被淘汰。 但张笑奇怪的是： “宋奇钊就一个普普通通唱歌的，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拿过什么主流奖项，他凭什么代言艾珂菲？” 第33章 抱大腿上位 周导演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既然大家都知道宋奇钊的实绩不够多，咖位不够大，影响力也不够强。 不靠真材实料的话，那能靠什么呢？ 不过，周导演只负责跟张笑解释票数的事情，其他的八卦他是不传的。 “我不方便说的太多了，你回去自己找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有些事情不是秘密，只要人脉够广，什么都能打听得到。 票数的事解释完之后，张笑心里就没那么生气了，周导演顺势说道： “你一会回去跟林凡说说，让他唱两首歌就算了，我们后面还有好几位歌手没上场呢。 要是观众都被林凡吸引走了，我这个总导演的位置可就不保喽。” “而且咱们这次票数的事，你让林凡也别在网上，说那些含沙射影的话。真不是故意为难他，而是我们也身不由己呀。” 张笑一边在心里得意，一边故作谦虚的说道： “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林凡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你可别捧杀他！” “我的老兄弟呀，林凡直播间的数据，都快甩我们一条街了。 可别等林凡直播完以后，我们的三个冠名商变成两个了。” 投资方一想，这么大的节目组，都比不过林凡一个人，这钱岂不是白投了？ 到时候投资放一撤资，周导演能哭死过去。 张笑心想，这不挺好的，最好那广告商能过来找林凡代言。 周导演现在是求人办事，知道要拿点好处出来，才能让人心动。 他故作为难的说道：“本来踢馆歌手这个环节，就是专门给林凡设置。” “但他现在已经输了，要是不让他走的话，好像也说不过去。”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我们节目组确实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所以为了让林凡重返舞台，我们决定在比赛之后，设置一个复活投票环节。” 就是让网友们来选，究竟要不要复合林凡。 凭林凡的人气和热度，想赢得这次复活机会，岂不是轻而易举？ 如果是以前，面对节目组如此大的退让和补偿，张笑肯定二话不说，立刻答应下来。 但他们现在要补偿的对象是林凡，张笑还真不敢替林凡做决定。 毕竟林凡那个人，说好听点是有点随性。 但要是不喜欢他的人，肯定会觉得林凡过分任性，想一出是一出。 所以张笑只说：“这事我说了不算，得回去问问林凡。” “你不是他经纪人吗？难道你还不能替他做决定？” “你知道的，天才总有任性的特权。” 张笑也有些为难的看着周导演。 没办法，周导演只能请张笑回去，一定要在林凡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张笑回去后，在直播范围之外的地方，冲林凡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示意有话要说。 林凡就在唱完了一首歌之后，暂时中断了直播。 “怎么样？你们刚刚出去聊了点什么？” “周导演过来跟咱们服软了，说是广告商在保宋奇钊，所以只能在票数上稍稍做点手脚。 但他也会给你一个复活的机会，希望你在网上少说几句，别把节目组推到风口浪尖上。” 张笑把刚才聊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复述出来。 林凡还没说什么，杨晓蜜就先疑惑开口： “不对呀！艾珂菲要找代言人这件事我也知道，但他们之前更钟意女明星！” 毕竟他们卖的是护肤品，又是找国内首位代言人。 肯定要找一个国民度很高，路人缘也比较好的明星，这样才能让这个牌子在国内打响名声，一炮而红。 “也不知道宋奇钊抱上的，是哪条金大腿，居然能给他一个这么好的资源。”张笑有些酸的说道。 要知道，在娱乐圈里，代言也是一个明星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代言什么类型的产品，什么牌子的产品、什么价位的产品？ 对于一个明星的加持都是不同的。 如果代言的是国际顶奢，那自然逼格满满。 粉丝在外面跟人吵架的时候，一句我哥是xxx代言人，就能让对方粉丝哑口无言。 金钱、资历、实绩、奖项这些东西，实打实的把娱乐圈里的大大小小的明星，化为了三六九等。 “别着急，我去问问。”杨晓蜜心里根本没咽下这口气。 她拿着手机去角落里打电话。 这时，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张笑过去开门，发现来人竟然是钟姐。 “有什么事吗？”张笑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刚刚奇钊唱完歌回来，跟我说他上台之前，在走廊上跟林凡发生了点小误会。 我想着我们家奇钊入行早，是前辈，所以无论这件事是谁对谁错，宋奇钊都得让着林凡。” 钟姐是一个非常圆滑的女人，场面话说的特别漂亮。 “但是刚刚奇钊急着上台，有些话就没说清楚，我特地过来跟林凡说一声，替奇钊道个歉。” 张笑本来想说，别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突然间来这么一招，肯定不安好心。 但是他还没开口，就被林凡扯了一下胳膊。 “你们真是太客气了，我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心上。” 林凡脸上带着笑，客客气气的说道。 他说完之后，就借口自己还有事要办，把对方请走了。 关上门后，张笑诧异的看向林凡：“怎么回事？这不像你啊！” “难道你没发现那个女人的裤子口袋处，稍稍有一点鼓吗？” 张笑还真没观察那么仔细。 主要是跟女士说话的时候，也不好意思往人家裤子的方向瞧。 但林凡看见了：“她那裤子口袋里装的，不是手机，就是录音笔。” 无事献殷勤，跑过来特意道个歉，不是闲的，就是蓄谋已久，明显不安好心。 林凡猜的是：“节目组的冠名商之一，既然是宋奇钊的金主爸爸，那走廊上的监控，他们肯定也能调到。” 万一宋奇钊他们把监控上的画面，拼凑剪辑一下，说不定能搞出一个林凡不尊敬前辈的新闻。 林凡在好声音的时候，就被黑不友善，对同台竞演的选手太冷淡。 要是换了一个节目组，又有同样的消息传出来。 那目中无人这个帽子，就要牢牢的扣在林凡头上了。 第34章 林凡的反击 林凡看的很透彻：“宋奇钊他们害怕我，成为他的竞争对手。 就想在我势头刚起来的时候，把我狠狠的压下去。” “用我们业内的话来说，这叫防爆。” 张笑是娱乐圈里的老人了，对方这点小手段在他眼里，就如同小孩过家家一样。 让张笑意外的是，他本以为林凡是随性的性格，会不太在乎这些事。 没想到现在，到像是被挑起了火气似的。 林凡斟酌着问道： “宋奇钊代言艾珂菲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吗？他们签代言合同了吗？” “应该还没有吧，要是签了的话，应该会官宣的。” 杨晓蜜有些诧异，林凡会过问这件事，她不解的问道： “你想干什么？” “凭什么只允许宋奇钊以权势压我？” “既然艾珂菲保他，是因为他是这个牌子的准代言人。那我就让他当不成这个代言人。” 林凡语调森冷。 他不跟节目组计较票数，作假的事不代表他好欺负。 冤有头债有主，林凡要找，就找真正在背后动手脚的人。 听见林凡这么说，张笑和杨晓蜜不但没觉得林凡瑕疵必报，反而还心中一喜。 林凡追究这事，说明他认真了。 认真好呀，只有认真起来，才会对这份职业上心，才会计划留在娱乐圈里。 而不是像先前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们生怕林凡只是玩心大起，准备在娱乐圈里，唱几首歌就退出。 于是杨晓蜜果断问道：“你想怎么做？” “巨星娱乐养了一些自己的营销号，我可以让他们，把宋奇钊票数造假这件事发出去。” “但是我们没有证据。”林凡有些可惜。 就算这件事是周导演亲口说的，但是刚才张笑在和周导演聊天的时候，并没有录音。 所以即便放出去了，也不一定能扳倒宋奇钊。 杨晓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你要知道这是在娱乐圈，而不是在法庭。” 在娱乐圈里想搞臭一个人，简直再简单不过了。 根本不需要如山的铁证，只需要真真假假的说几句话，一盆污水泼出去，谁被溅到谁就脏了。 一个艺人要想在娱乐圈里立足，除了有资源，有人捧之外，最重要的是要有路人缘。 也就是大家常说的观众缘。 比如有些明星的长相，比较偏苦相，像这种就不太讨妈妈辈的喜欢。 但林凡还是摇摇头：“我们放假料去黑他，就算再刚开始，我们成功了，让部分网友对宋奇钊的印象变坏。 但是一旦他澄清过后，那些网友就会对他心生愧疚。” “我们不能给他澄清卖惨的机会。” 所以既然要做，就要一步到位，彻底把宋奇钊拉下马。 张笑在一旁说道：“那我找人查一查，宋奇钊和艾克飞亚太区负责人中间，有没有那种关系？” 不怪大家总是往这方面想，主要是广告方选代言人的眼光，着实让人迷惑。 这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才会觉得宋奇钊适合品牌的调性吧。 林凡点点头：“你说的这个是一方面。” “另外一方面，我们可以查一下宋奇钊的上一张专辑。” 就是在宣传的时候，不停的强调十首歌，全都是宋奇钊原创的那一张专辑。 “那里面的歌曲，究竟是不是他的原创？” 别人在忙的时候，林凡也没闲着，他把宋奇钊这几年的歌都听了听。 他发现，“那张名为《蜕变》的专辑，创作风格和宋奇钊原先的作品，有很大的不同。” 宋奇钊出名的作品，和他早期的作品，基本上都是偏民谣风。 但是他上一张专辑蜕变，里面的风格太多太杂了。 既有摇滚还有古典，还有几首现代流行乐。 张笑回想了一下：“他们公司不是说找了老师，对宋奇钊进行专业培训吗？” “张哥，唱歌的技巧可以练习，但是创作的天赋是别人学不来的。 宋奇钊自己的歌，永远都是那种半死不活的调调。 但是《蜕变》里面的歌，每一首都充满了灵气。” 虽然里面有一首死亡摇滚，听着好像很阴暗很抑郁。 但那首歌曲，最后的高潮阶段，也就是旋律的爆发阶段，反而透着一种向死而生的迸发感。 “这二者总体的创作基调都不一样，这不是请个乐理老师，稍微指导一下就能做到的。” 本来林凡也不懂那么多，但是林凡又向系统赊了十个积分，要了一份乐理知识速成。 系统出品果然非凡品，林凡这个音乐盲，立刻就能说的头头是道，并且还发现了很多问题。 “宿主，你已经欠本系统五万零十个积分了。” “咸鱼，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林凡反问对方，丝毫不提欠帐的事。 “什么话？”咸鱼系统似乎和真的人一样，居然还被勾起了好奇心。 “俗话常说，有压力才有动力。我要是一个积分都不欠，哪来的动力做任务。 万一哪次你给我发布的任务奖励，并不是很吸引我，我肯定要摆烂。”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我一想到我欠了你那么多积分，就想拼命做任务。 而我做任务赚积分，你的等级肯定会提高。” 林凡这个狡猾的人类，绞尽脑汁的忽悠咸鱼系统，说这是双赢的事， 甚至劝说系统，再给他提高一点借贷额度。 “对不起，宿主的要求不在本系统的职责范围内，本系统无权处理。” 咸鱼系统真是怕了林凡了，装模作样的滴了一声之后，立刻下线逃走。 就在林凡和系统进行意识交流的时候，杨晓蜜和张笑正在琢磨林凡的话。 他们甚至打开歌曲软件，去搜索宋奇钊的那张专辑，蜕变里面的歌。 听了几首后，张笑率先说道： “你的感觉没错，确实相差很大。” “而且不仅是歌曲的旋律，每首歌的歌词，遣词造句时的习惯，也有所不同。” 张笑有理由怀疑，《蜕变》这张专辑里面的十首歌，可能确实有宋奇钊的原创歌曲，。 但是其他那些高质量的歌，很可能是别人写的。 但是公司为了维护宋奇钊的音乐才子人设，就把找枪手这件事，死死的压了下去。 第35章 打蛇打七寸 林凡说道：“如果能把宋奇钊找枪手的证据找出来，发在网上，那宋奇钊才是真正的被钉在耻辱柱上。” 因为宋奇钊就是靠音乐才子这个人设火的。 而现在他连作品都是假的，间接的证明了他人品不行。 如此一来，要德没德，要艺没艺，跟德艺双馨这个词是一点都不沾边。 艾珂菲为了自己品牌的格调，估计会选择放弃这个代言人。 就在林凡他们商量这件事的时候，《九州之声》的舞台上，比赛还在进行。 后面的所有歌手都唱完了歌，大众评审也投完了票，女主持人故作玄虚的揭晓了名次。 这一期节目，终于算是完成了。 林凡在休息室里坐了那么久，终于可以走了。 现在应该没有人会说林凡的离开，是因为他输不起了。 结果林凡刚走到一半，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就匆匆的追上他们： “几位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周导演说想请林老师一起，去舞台上照一个大合照，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大合照？”林凡略微嘲讽地笑了笑。 “我又不是你们节目组的固定嘉宾，还是算了吧。” 林凡可不想和宋奇钊，出现在同一张照片里。 而且这张照片要是传出去了，其他几位歌手的粉丝肯定要过来内涵，阴阳怪气的说林凡就是爱蹭热度。 那个工作人员愣了一下，似乎还没在圈里，见过这么不上道的明星。 “你真的不过去吗？大家都在等你……” 节目组导演亲自发话让他来请，歌坛老前辈孙泽鑫也表示，很看好林凡这个后辈。 大家都在等着他，结果这人直接拒绝了。 这可是光明正大拉关系的好机会，一张合照抛出去，不知道能换来多少流量和热度。 “林老师，您就行行好跟我过去吧。 我要是没能把您请过去，那就是我工作失责，事后会被导演教训的。” 虽然工作人员心里，觉得林凡很不上道，非常没有眼色，但是他的话说得非常客气。 “不了，我还有事要忙，麻烦你替我跟各位说声抱歉。” 林凡说完以后，抬脚就走，一丝停顿都没有。 那个工作人员有些失神，早知道林凡这么难请，刚才就让别人跑这一趟了。 这下好了，回去肯定要被训。 舞台上，大家已经排好了位置，就等着林凡过来。 结果等了一会儿，发现只有那个工作人员自己进来。 周导演伸头朝后看了看，确认后面的却没跟着人之后，这才问道： “你去晚了？林凡他们已经走了？” 其实周导演还是比较偏向林凡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直接给出这么一个台阶。 如果说林凡已经走了，是他们的人去晚了，情有可原，谁都怨不着谁。 可惜那个工作人员，也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对林凡稍微有点意见。 这人并没有顺着周导演的话往下说，而是带着几分告状的语气说道： “没有，他没走！” 没走，还不愿意来合照，明显是有意见呀！ 正常人都不会再往下问了。 但是宋奇钊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故意说道： “是不是因为比赛的结果不尽如人意，林凡有些不高兴呀？” “不过这种事也没办法，咱们作为外人也没办法劝，只能等林凡自己想开。” “他还真是小孩子脾气，说生气就生气，这可不行啊！” 宋奇钊在那自说自话，就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往林凡的头上，扣了好几个罪名了。 旁边有个一直很沉默寡言的歌手，叫周华豹，是玩乐队的。 他性子比较直，非常看不惯宋奇钊这种做法，觉得小人得志，这四个字，真的是太适合宋奇钊了。 周华豹直接说道：“其实这事也怪咱们，没有提前跟林凡说，比赛结束之后还要在一起照张大合照。” “人家早早的就唱完了，后来也没有上台的机会，还一直等到现在才走，已经很敬业了。” 有时候，有些事就少一个愿意出头的。 周华豹这么说完以后，孙泽鑫也立刻说道： “林凡刚才，唱的那首《海阔天空》是真不错，下次要是有机会的话，我还挺想跟他合唱一次。” 孙前辈说完以后，周华豹忽然笑了一声， 其他几位歌手也默默的低下了头，或者是眼神左顾右盼，努力压抑着想笑的冲动。 看来阴阳怪气这件事，还得是老前辈来呀！ 谁不知道林凡刚才那首《海阔天空》，是在跟宋奇钊唱的英文歌打擂台？ 结果歌坛老大哥，亲口说更喜欢林凡唱的歌。 那么反过来听，不就是不喜欢宋奇钊唱的歌吗？ “对了，周导，中秋节不是快到了吗？你们电视台按照惯例，应该要办一台按中秋晚会。” 电视台里，能单独主导一挡综艺节目的导演，对于晚会的节目安排，基本上都有发言权。 于是周导演连忙说道：“没错，只不过现在还在拟定邀请人选择阶段。” “孙老师，你是要参加吗？” “您要是参加的话，我就给您放到压轴！” 孙泽鑫摆摆手：“我是想跟你提个建议。” “您说！” “林凡这个孩子不错，虽然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淘汰，但他既然来上了你的节目，那大家就是自己人。 你以后要是有好的露脸的机会，就多想想林凡，最好请林凡去参加中秋晚会。” 听见孙泽鑫这话，宋奇钊气的捏紧了拳头。 这个老菜棒子居然敢这么说他，过气老歌手，有什么可狂傲的？ 等他回去以后就跟珠珠说，让节目组下一期，就把这个过气老歌手淘汰掉。 林凡并不知道，在他离开以后，几位歌手之间还差点因为他掀起了骂战。 幸好周导演阻止的快。 但是等这一期的所有工作结束之后，周导演就把那个传话的工作人员，调到最苦最累的后勤组了。 被阴阳怪气的宋奇钊也黑着脸，车内气压低了一路。 回到自家公司以后，宋奇钊才撕下温文尔雅忧郁的伪装，十分暴躁的喊道： “这群人平日里，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亏心事，现在一个两个的，倒是知道在台上装起好人来了。 合着就我自己一个人是坏人是吧？” 第36章 浮出水面的原创者 宋奇钊真的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反而还委屈起来了： “我让林凡下台，是帮他们除掉一个劲敌，结果这群人不但不帮我，反而还骂我。 真是一个比一个能装，搞得像是之前为了资源抢过头的人，不是他们似的。” 他的经纪人钟姐，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直至宋奇钊把心中的怒火发泄完之后，钟表才使唤助理： “去倒杯水过来。” 助理把水端过来之后，钟姐递给宋奇钊： “你说你也真是的，你都赢了，还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 “有必要跟手下败将一般见识吗？还扯着嗓子喊！你是个唱歌的，嗓子不想要了是不是？” 被人安抚了几句后，宋奇钊心中的怒气，稍稍消了一点。 一想到林凡之前，还在他面前阳怪气。 结果等票数出来之后，林凡连大合照都不敢去，宋奇钊就多了几分痛快。 “我的嗓子要是稍微哑点，下次正好唱摇滚。《蜕变》里面不是有一首死亡摇滚吗？ 之前商演的时候，你总说不符合气氛，主办方也不想在晚会上用这首歌。” 但是在《九州之声》的舞台上，这种摇滚反而更吃香。 一说起这首歌，钟姐的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 “你怎么还没死心？” “当时把这首歌收录到专辑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不行。 那个人不想卖这首歌，只是不小心把这首歌的手稿，加了进来而已。” 可宋奇钊硬说这首歌写的好，死活都要把这首歌占为己有。 而且还特别有心眼儿的发了一个微博预告，说自己在挑战新风格。 其实让钟姐来说，宋奇钊这种做法，就属于翅膀硬了，想挑战经纪人和公司的权威。 奈何宋奇钊现在，还是公司正在捧的人。 在他身上耗费了那么多资源，不值当因为这点小事，就把人打入冷宫雪藏起来。 所以闹到最后，才如了宋奇钊的愿，让他把这首歌，收录到了专辑中。 但钟姐还是怕出事，当时就跟宋奇钊约法三章。 “你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这首歌对原创者的意义不一般，是我们这边不小心拿到了手稿，他才不情不愿的把这首歌卖给你。” “但是当初在卖歌签合同的时候，他甚至把不准在任何场合演唱这首，写到了合同里，你现在是要违约吗？” 听到这话，宋奇钊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钟姐你也太小心谨慎了，这人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 你之前不是说他得了癌症急需救命，所以才会把这些歌卖掉吗？” “你看这一年，他联系过咱们吗？” 说不定早就不治身亡了。 “兴许人都走了，我多唱几首他的歌，也算是对他的怀念和祭奠了。” 宋奇钊都想好了，他这次弹钢琴，下次唱摇滚。 力求把多变才子这个人设，牢牢的按在自己头上。 “钟姐，我要是能在《九州之声》的舞台上得一次第一，那我的商业价值，肯定会更上一个台阶。 到时候无论是广告综艺，还是其他的资源，都会接踵而来。” 宋奇钊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说法成功的说服了钟姐。 以至于钟姐最后只能答应道： “那成吧，你这边先准备起来，找人帮你看看这首歌的改变方向。 我再去打听一下那个人的现状。” 如果真的像宋奇钊所说，可能已经癌症晚期去世了，那他们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唱这首歌了。 就在钟姐找人打听那个人下落的时候，张笑这边也收到了消息，连忙跟杨晓蜜说： “林凡真是神了，果然让他说中了，宋奇钊的那张专辑《蜕变》，说不定真的有问题！” “我的眼线告诉我，钟姐现在再找一个得了癌症的人，他的名字我已经知道了，叫宋其昭。” 听到这个名字，杨晓蜜诧异了一下，然后很是震惊的反问： “你说什么？你确定自己没有把对方的名字说错吗？” 张笑很肯定的点点头：“你没听错，就是一模一样的读音，一模一样的姓氏。 只是后面两个字不一样而已。” 所以宋奇钊才能肆无忌惮的，顶替原创者的创作成果。 连杨晓蜜都不得不感慨，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说句难听一点的，这名字起的真是太巧合了，就像是天生要给宋奇钊当枪手似的。 “他现在人在哪？” “不知道，钟姐的人只查到这个人，最后一次治疗时间，是在三个月之前。 然后就在肿瘤医院，办理了出院手续，现在下落不明。” 杨晓蜜沉思片刻，吩咐道： “快！我们一定要抢在钟姐他们之前，把这个人找到。” 只要找到了这个人，就能证明林凡之前的猜测都是真的，然后就可以让宋奇钊从云端跌落。 看他的金主之后，还怎么保他？ 料事如神的林凡，此时，正在接受咸鱼系统发布的新任务。 “滴！请宿主在三天之内，让海阔天空的播放量超过十亿次。 如果任务完成，可奖励宿主许愿机会一次。” “什么什么？”林凡突然惊了一下。 他不明白的是，系统怎么不让他摸鱼了？ “你不是咸鱼系统吗？怎么突然给我发不这么确切的任务？” 而且任务奖励也变了，之前的都是奖励歌曲一首，这次居然是一个许愿机会。 “本系统检测到宿主近日的情绪波动颇大，故根据宿主的主观情绪，随时调整系统任务。” 这话说的，好像很贴心的样子。 不过，这样的系统任务，很像是林凡以前在小说里面，看到的那种巨星养成系统。 难道那个咸鱼系统还有别的身份？ 还是说这蠢系统串号了？在后台切账号切错了？ 在震惊过后，林凡开始慢慢兴奋起来： “你是高维度的人工智能，既然能够超时空，那应该能帮我办一些不普通的事情吧？” 林凡在“不普通”这三个字上，加强了语气。 咸鱼系统隐约觉得有些危险，立刻加了一些条条框框： “宿主的许愿内容，必须在本时空的规则允许范围之内。” “比如呢？” 第37章 手机被偷不简单 “比如宿主如果要求再活500年，本系统做不到。” 咸鱼系统居然也学会了说冷笑话。 林凡立刻大叫：“我就知道你在我脑子里偷听我唱歌！” 肯定是他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哼了几句《向天再借五百年》，被这臭咸鱼听到了。 要不然他一个人工智能，怎么可能会说这种冷张笑。 “那你能做到什么？既然不能提超时空的要求，那本世界有的东西，你应该都能给我搞过来吧？” 林凡不着痕迹的试探咸鱼系统的能力。 结果这系统学精了，并没有像机器人一样，一问一答，直接回答林凡的问题。 而是转移话题：“请宿主先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 林凡竟然从系统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几分若有似无的嘲讽。 几个意思？ 这人说他连任务都有可能完不成，就没有必要提前谈论奖励的事了。 还别说，林凡的好胜心反而被激了起来。 “你等着！我要是加倍完成任务，那你的奖励是不是也得加倍呀？” “一切视情况而定。” “行，不得了啊你，跟了我一段时间，竟然连拖字决都学会了。” 咸鱼系统不再回应，林凡也摩拳擦掌。 想办法让那首《海阔天空》在三天之内，达到十亿次的点击量。 这种事情光靠林凡一个人的力量，显然是做不到的，这时候就需要专业的团队来帮忙了。 林凡戴了一顶帽子和口罩，随便收拾一下，就准备出门去巨星娱乐公司。 他刚走到一楼，就碰到刚从外面回来的吕新柔。 吕新柔脸颊被晒得通红，林凡一边用手掌给她扇了扇风，一边好奇的问道： “这么热的天，你干什么去了？” “还不是你手机的事……”吕新柔没好气的瞪了林凡一眼。 “警方那边有消息啦？他们抓到小偷了？”林凡随口问道。 说实在话，如果不是吕新柔，今天提起来林凡差点把这个手机给忘了。 主要是他那个手机，是原身用了好几年的旧手机，便宜机子用了几年，卡的要死，林凡早就想换了。 而且那个手机里面，除了个人社交账号，和一些联系人电话，里面也没有太重要的东西。 所以林凡在拿到新手机之后，第一时间把所有的账号都冻结了。 对方就算是拿他的手机也做不了什么。 “他们确实抓到了一伙小偷，找到了一些脏物，还打电话给我，叫我去辨认他们收缴来的那些手机。” 结果吕新柔去了之后才发现，那群机子里面，根本没有林凡的手机。 林凡猜测道：“是不是那群小偷嫌我的手机不值钱？直接给扔了呀？” 几年前的旧机子了，就算是卖二手机也卖不出价来。 只能卖给那些挂着大喇叭，走街串巷的收破烂，换一个剪子，或者换一个不锈钢盆。 “不是。”说到这里，吕新柔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什么意思？”林凡有些莫名其妙。 他天天这么佛系随性，不争不抢的。 连街对面卖煎饼果子的阿姨少给他放根香肠，林凡都没计较，他能得罪谁？ “我不是没有在那群手机里面，找到你的手机吗？办案的同志就说，可能不是这些小偷偷的。” 但是我准备走的时候，看到一位同志压着一个小偷出来上厕所。 “我仔细辨别了一下，那个出来上厕所的小偷，就是你去比赛那天，坐在摩托车后面的伸手党。” 因为那个小偷伸出胳膊。来抢林凡手机时，吕新柔虽然没有来得及阻止。 但是她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个小偷的手腕内侧，纹了几个英文字母。 如果是其他的纹身，还有认错的可能。 毕竟像他们这些不务正业的人，基本上都有纹身。 “但是这个我绝对不会认错，英文字母啊！多罕见呀！” 这就像是初中学渣突然上讲台，做了一道大学高数题一样，能让人记一辈子。 “然后呢？那个小偷出来上厕所，被你看见了，你就追着他到厕所，质问他把我的手机放哪了？” 林凡说了个笑话，想活跃一下气氛。 但吕新柔正在说正事，林凡这么插科打浑，吕新柔反而觉得林凡怎么对自己的事，一点都不上心？ 合着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呀。 于是吕新柔掐了一下林凡胳膊，让他认真听，别嬉皮笑脸的。 “我认出了那个小偷，办案的同事自然就会着重审问对方，把你的手机弄哪去了？” “然后呢，那小偷怎么说？是被卖了还是被拆了？” 吕新柔摇摇头，都不是。 林凡发现了吕新柔，真的很会吊人胃口，直接说结果不行吗？ 偏要从故事的一开始，慢慢地讲，搞得林凡着急死了。 “所以我手机到底被弄哪儿去了？你倒是说呀！” 看到林凡着急起来，吕新柔的心里这才稍稍平衡一些，随后不紧不慢的开口： “那个小偷在经过几轮审问之后，终于承认，他们偷你的手机，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 要是这么说的话，林凡就更不明白了。 预谋偷他的手机干什么？他的手机又不值钱。 “没错，你的手机是不值钱，但是有人却认为你手机里面的东西值钱。” “据那个小偷说，是有人雇他们偷你的手机，而且十分大手笔，直接出5万块。” 所以他们在偷了手机之后，立刻拿着东西交货换钱去了 这下林凡终于认真起来了：“那些小偷有没有说，是谁雇佣的他们？” “那个小偷也不清楚，因为对方非常谨慎，双方根本没有见过面。 就连对方给他打电话，都用了变声器。” 他们在抢了手机之后，扔到了事先定好的那个垃圾桶里，用的是无接触式送货。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这才是吕新柔觉得棘手的地方。 有人正处心积虑的对付林凡，可林凡就跟缺心眼儿似的，一点儿都不知道着急。 “那5万块钱呢？钱总得走账吧。” “也是一样的付款模式，对方在拿到手机之后，就把钱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拍张图片发给那个小偷。” 第38章 你可以自己上 全程无接触，还使用了变声器，幕后之人真的太有反侦察意识了。 林凡突然又想到一点： “既然能发照片，就说明小偷的手机里面，存的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去查一下手机号不就行了。” 吕新柔伸手，弹了一下林凡的脑门，调侃着说道： “我发现你这个脑子，好像不怎么聪明啊。 你都能想到的事，你觉得那些办案经历丰富的同志，能想不到吗？” 很明显，办案的同志已经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了。 最后却发现，对方用的是不记名的号码，估计用过就扔了。 所以他们打电话过去，那个号码已经成了空号，这条线索就断在了这个理。 因此吕新柔才无法得知，授意那群小偷抢包的人究竟是谁。 “你横空出世，突然爆红，估计已经惹了很多人的眼，他们这才会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你。 你以后出门的时候，可一定要小心啊，最好不要坐公共交通了。 巨星娱乐既然已经准备捧你了，难道连专车都不给你派吗？” 吕新柔回忆起那些明星的团队配置，司机可是最起码的。 还得要一个经纪人，一个助理，化妆师造型师什么的也得配上。 甚至一些当红明星，还有自己的助理团队，连拎包的和打伞的，都不是同一个人。 吕新柔这些话，很好的打消了林凡准备坐地铁的念头。 但是，“从这到公司打车，钱可得不少啊！” “你都这么有钱了，怎么还这么抠？ 连打车钱都不舍得，难道我之前给你转的那几十万都是天地银行的吗？” 林凡稍稍垂眸，用那种别样意味的眼神，看了吕新柔一眼。 “怎么啦？”吕新柔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 没有脏东西啊，脸也没出油，妆也没花。 “我发现了你的另一个属性。” “什么？” “吐槽精。” 吕新柔在开口时，语气就带了几分不自然，稍稍解释了一下： “本来就是啊，你现在这种身份，已经不适合再坐公共交通了，除了打车，你还有什么办法？” “对了，你考驾照了吗？你要是有驾照的话，我的车给你开。” 林凡果断摇摇头：“能坐车，谁还开车呀？” 像他这么懒的人，生来就是要享受的，最好一切都能坐享其成。 吕新柔真是服了他了：“那成，我开车带你去总行了吧。” 她可真是个操心的命呀！ 天天为了林凡的事跑东跑西，现在居然还成了林凡的专职司机。 “你说你要怎么感谢我才好？” 林凡故作认真的沉思片刻，然后说道： “要不下次我上节目的时候，利用我广泛的影响力，在节目上给你争个婚吧？” “你看你有钱，有车又有房，简直是无比优质的富婆小美女。就该多谈几次恋爱，游戏人间。” “我保证给你介绍几个绝顶帅哥。” 吕新柔听到这话深吸一口气，要不是她现在正开着车，绝对要狠狠的打林凡一下。 这都什么人呐？ “你怎么不说自己上啊？”吕新柔小声嘟囔了一句。 林凡没太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吕新柔飞快的否认，连忙两眼正视前方，专心开车。 只是发红的耳垂，印证了吕新柔内心的不平静。 不过林凡没太注意，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系统给他发布的任务上。 别以为三天内，歌曲达到十亿播放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其实这对于一个乐坛新人而言，已经是无比艰巨的任务了！ 连娱乐圈的老人张笑，听到林凡的话后都十分诧异的问道：“你没发烧吧？” “我在很认真地跟你说事。”林凡的神情有些无奈。 他先前知道这件事可能有点难，但他没想到，会难到让张笑都觉得不可能。 林凡本以为，张笑的态度会是“加油，咱们努努力，冲一把，说不定能有机会！”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脸“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傻话？这可是我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啊！” 张笑震惊到直接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转了两圈。 等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继续坐下来，跟林凡商谈此事。 “你知道十亿播放量，是一个什么概念吗？ 你现在打开各大音乐软件，看看霸占榜首的那些歌曲，都有多少点击量。” “哪怕是现在最火的流量天王陶乐天，他出新歌的时候，团队组织粉丝给他刷榜。 三天内，也不过是八千多万的播放量。 “现在破亿了，那是因为时间长了，慢慢积累起来的数据。” 全国也才十几亿人口，林凡开口就是三天十亿。 这让张笑不得不怀疑，林凡是不是自出道以来，日子过的太顺了？ 以至于不知道挫折两字该怎么写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可能了？”林凡皱眉问道。 “你要是在后面少个零，咱们倒是能拼一拼。” 林凡没想到张笑会对这件事。持如此悲观的态度。 他试着跟张笑分析：“你刚才说的那种情况，是陶乐天组织粉丝刷榜。 你也知道，别看那些流量小生微博粉丝，动辄几千万甚至破亿。 但那都是他们经纪公司，给他们买的关注，根本不是真实的数据。” 所以他粉丝三天，只能刷8000万的播放量，好像也挺正常的。 “因为他本来就不是真火呀。” 张笑不得不打击林凡一句：“可你的火也只是昙花一现呀！” “从数据方面分析，你唱的那几首歌，暂时还没有把所有的听众，都完整的转化为你的粉丝。 而且你的粉丝的粘稠性也不是很高，他们很可能今天喜欢你，明天就喜欢上其他人了。” “并且最重要的是，音乐软件的播放量，是指一首歌从头播放到尾，才算一次播放量。” 如果林凡想在三天之内，达到十亿次的播放量。 一首歌四分钟，也就是需要大约93万人拿着手机，一天24小时不停歇的播放这首歌。 “你觉得你能找出93万粉丝，在接下来的三天内，不眠不休的帮你做这件事吗？” “我就是给他们开工资，让他们有偿帮忙，三天内都不一定能招到93万个员工。” 第39章 狠狠地打击 听张笑这么一分析，原本还算有点信心的林凡，慢慢变得垂头丧气。 完了，这次的任务黄了，任务奖励也对他说拜拜了。 怪不得咸鱼系统敢把奖励开的这么大，说让他随便许愿。 只要是本时空的有的东西，都能给他搞过来。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呀，知道他不可能完成，所以空头支票开的无限大。 “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林凡不死心，还想再挣扎一下。 “有。” “是什么办法？快说！”林凡顿时激动起来。 他还在心里想：张笑这人可真不够意思，明明有办法，还要藏着掖着不肯说。 硬是要先打击他一波。 真不愧是娱乐圈里的老经纪人了，这种驭人的手段，真是一等一的强。 很简单，马上就是中秋了。 “你要是能上国家总台的中秋晚会，在全国人民面前唱《海阔天空》，说不定能有一半的完成机会。” 听到这首歌的人，如果喜欢的话，肯定会在林凡演唱完之后，就直接上网去搜。 “而且这档中秋晚会，还会同步转播到海外，说不定也能帮你再多搞两个播放量。” 林凡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发现距离中秋好像也没几天了。 他在意识里问咸鱼系统： “你的三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的？” “可以由宿主自行选择开始时间。但一旦开始计时之后，期间不会暂停。” “你还挺人性化。”林凡顺嘴夸了一句，看完之后又把这话收了回来， “你心真脏啊，现在都学会跟我玩心眼了。” 他就不信咸鱼系统，一个高端的人工智能，在发布任务前，没有搜集过本世界的相关数据信息。 咸鱼系统肯定知道三天十亿播放量，是什么水准，但它还是毅然决然的发布了。 “对不起，本系统没有实体，所以也没有心。” 咸鱼系统用它那机械般的声音，一板一眼的说道。 林凡被噎了一下，随即转移话题，投机取巧的问道： “那我要是达成五亿目标，能不能许半个愿望呀？” “什么叫半个愿望？”咸鱼系统疑惑了。 “比如，如果我许愿让你给我某项技术的话，半个愿望就是你只给我一半。” 林凡打了个比方，“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不可以，请宿主努力完成任务，不要跟本系统讨价还价。” 林凡顿时气馁，所以就把希望的目光投向张笑： “你这么说的话，是不是有机会让我上国家总台的中秋晚会？” 张笑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忍耐什么情绪一样。 “我现在终于相信，你之前根本不关注娱乐圈了。” “那可是国家总台呀！又是面向全球范围的中秋晚会，国际扬名的好机会。 你以为是想上就能上的吗？我是台长吗？说给你弄上去，就给你弄上去？” 娱乐圈里的明星，不管是曾经红透半边天的，还是现在正当红的。 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不想上的。 像之前，宋奇钊为了在《九州之声》的舞台上，赢过林凡，都不得不动手脚去做票。 更别说是这么大的舞台了。 “你信不信我今天放出风声来，说国家总台在和你接触。 明天你从小到大做过的坏事，都会被人扒出来放在网上，被千夫所指，被万人批判。” “哪怕你三岁的时候，在幼儿园尿了一次床，都会被人骂损坏公物。” 张笑可太知道娱乐圈里这些人的尿性了。 全都是属毒蛇属蚂蟥的，在利益和资源面前，一个比一个狠。 林凡有些砸舌：“三岁尿床算什么黑点，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就是没事找事，没黑点找黑点呀！要不然他们怎么把你踩下去？” “那照你这意思，我是完全没希望啊！” 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之内，林凡的心情可谓是一波三折，被张笑搞得起起伏伏。 张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他决心要让林凡从这件事情当中，认识到娱乐圈的残酷性和现实性。 只有这样，自己以后再给林凡分配工作时，林凡才会听话顺从。 可是林凡的脑回路，就跟别人不一样。 “既然这么难，那就算了吧。” 林凡的情绪转变很快，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没事别打我的电话，啥时候专辑开售了，准备给我分钱了再来找我吧！” 这段时间，林凡准备好好的摆烂一下。 反正系统刚才说了，由他自己决定任务的开始时间。 他现在确实是刚开始红，人气还不到绝顶火爆的程度，粉丝基础也不是特别广。 所以这个任务，暂时挪后也未尝不可。 等他以后红透半边天了，再做这个任务，岂不是轻而易举？ 可是张笑不知道林凡心里的想法。 他还以为林凡是被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打击到了，甚至于产生了退圈的想法。 “分钱的时候再去叫你？那这期间你是一个工作都不接了？” “不接了，先歇歇。反正我的火只是昙花一现，那就再积淀积淀呗。” 林凡想了想，自己手头的钱将近小100万了。 这么多钱，什么潇洒的日子过不上？ 张笑还想再说些什么，吕新柔立刻抢在他前面开口： “据我所知，林凡现在还没有和你们巨星娱乐公司，签正式的经纪合约。 所以你无权违背林凡的意愿，给他分配任务。” “而且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其他的我没听懂，就发现了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张笑的眉头微皱。 “那就是你这个经纪人，好像也不怎么样。” 能力一般般，pua的手段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吕新柔说完之后，根本没给张笑辩解的机会，直接拽着林凡的胳膊，两人大步离开。 电梯里，吕新柔表现的比林凡还要生气： “这人可真行，前几天看着还挺和善的，怎么今天一上来，就全说一些打击人的话？” “经纪人是做什么的？经纪人不就是帮助艺人一步一步攀登高峰吗？ 结果他一上来就说你这不行，那也不行，他没法让你去参加国家总裁的中秋晚会，那不也说明了他关系不够硬，人脉不够广吗？” 第40章 现实与偏袒 张笑要是真有能力和手段，怎么可能塞不进去？ 林凡倒没那么生气，他看的更透彻一些： “说白了，我跟他之间还是纯粹的商业和利益关系，他没把我当自己人看。” 所以张笑一心想的是驯服，而不是平等互助。 “之前参加《好声音》和《《九州之声》》的时候，他们因为某些事情，表现的那么义愤填膺。 那是因为对方做的太过火了，也打了他们的脸。” 要是事不关己的话，看他们还会不会这么愤愤不平？ 其实这就是现实社会，是成年人的交友法则，也没什么好气的。 吕新柔冷静下来之后，转头问林凡： “那这样的话，你还跟巨星娱乐公司签约吗？” “再看吧……”林凡也没什么宏图大志。 之前是巨星娱乐追着他签约，林凡才半推半就的跟他们谈条件。 现在所有情况，都发生了变化，很多事情都变得不确定起来。 林凡真的准备当几天咸鱼，打打游戏，看看剧，追追综艺，悠哉悠哉的过几天小日子。 但林凡的粉丝，一个两个都着急的不行。 他们以为林凡是在比赛失败之后，丧失了对娱乐圈的兴趣，在群里发愁得很。 “哥哥，下一个节目是什么？怎么没有通告啊？” “之前说签巨星娱乐，签了吗？ 我觉得还是应该找一家经纪公司，要是单纯靠自己的话，很多资源都接触不到。” “可是之前哥哥被《好声音》节目组黑的时候，巨星娱乐也没出来帮哥哥说话，我觉得他们公司也不是很好。” 其实粉丝的心里都有一笔账。 尤其是一些妈粉，护崽护的厉害，比林凡这个当事人还要操心。 “娱乐圈的经纪公司不都这样？不见兔子不撒鹰，林凡没跟他们签约，他们当然不会帮林凡反黑澄清了。” 要知道，买营销号，买水军都是要花钱的。 “那些都是资本家，从来不干赔本的买卖。” 吕新柔见群里的粉丝讨论得兴起，就也跟着说了一嘴： “林凡和巨星娱乐签约的可能性，应该不大了。” 大家看到吕新柔的发言，都震惊了一下。 因为他们知道吕新柔跟林凡关系很好，一般都能拿到第一手的消息。 于是纷纷艾特吕新柔，询问道：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是林凡被欺负了吗？” “还是合约的条件太苛刻？” 有些激动的粉丝已经开始骂起来了： “我早先就觉得巨星娱乐不靠谱，之前是他们追在林凡屁股后面跑。 可是《好声音》的事一出，他们就跟哑巴了一样，这种公司真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他们现在不跟林凡签约，是不是因为林凡在《九州之声》的舞台上输了？” “可是那场比赛也不怪林凡呀，长了耳朵有审美鉴赏能力的人都能听出来。 明明是林凡的表演更好，只是吃了资本的亏而已。” …… 粉丝群里的人太多了，消息动不动就99+，光是向上翻页，都翻得手指头疼。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自己的想法。 消息太杂乱，反倒没有人去追问吕新柔，究竟是因为什么。 但别忘了，在这个群里的人，不只是吕新柔，还有杨晓蜜。 她也在潜水窥屏，没想到会突然看到吕新柔发这样的消息。 杨晓蜜本来想私聊吕新柔，但又怕吕新柔不跟她说实话。 于是转而拨通了林凡的电话。 “我今天不在公司，去外地出差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听吕新柔说，你好像不太中意巨星公司了。” “如果有别的公司来挖你的话，你一定要先查清楚他们的底细。 倒不是说其他公司的坏话，而是很多公司在跟新人签合约时，会在合同上做手脚，你一定要多小心多留意。” 杨晓蜜的声音吕新柔，像一个朋友一样，跟林凡娓娓道来。 “你如果有中意的公司，可以跟我说说，我好歹也是圈子里面的人，可以帮你分析分析。” 实话实说，林凡对杨晓蜜没有丝毫意见。 更何况这个大美女，还如此温柔和善地跟他说话。 “我只是觉得你们公司，或者是说张笑可能不太愿意带我这样的人。” 他是这样描述自己的：“一个比较有自主思想的艺人。” 林凡也没说太多，毕竟这种事也说不好谁错谁对。 只是大家的思维模式和做事习惯不一样。 杨晓蜜觉得自己可能懂了，跟林凡结束通话后，就去向张笑询问情况。 被老板问到了，张笑自然实话实说，全程复述，一丝主观情绪都没带。 因为当时在场的还有第三人，在这种事上说假话完全没必要。 杨晓蜜听完以后，沉吟片刻，随后委婉的开口： “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经纪人，工作了很多年，能力很强，这些大家都有目共睹。” “但可能正因为你太有经验了，所以做任何事，都形成了一种惯性思维。” 经纪人的职责之一，就是给艺人规划演艺生涯，去外面拉资源，然后分配给手底下的艺人。 而经纪人的工资，也是从艺人的薪酬里进行抽成。 所以大多数的经纪人都非常强势，说一不二。 而艺人有赖于经纪人给他们派活，所以很多时候都比较乖顺，生怕自己被雪藏。 “但你要明白，林凡跟你以前带的那些艺人不一样。 首先，他本身自带价值和流量，光是这一点，他就拥有了谈判权。” “其次，他并不靠你吃饭，他的才华也不是你给予的，所以你不能对他要求太多。” “如果他想要什么，我们就尽全力给他什么，助他攀登高峰。 如果你一直按照以前的带人模式去带林凡，那绝对培养不出真正的天王。” 杨晓蜜说这些话，明显是站在了林凡那边。 张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心里也稍稍有些后悔。 “我明白了，我会找机会跟林凡道歉的。” “不只是道歉！”杨晓蜜强调，“他说的那件事，你也要尽力去办。” 林凡并不知道杨晓蜜对他的袒护。 他现在正在微博上吃瓜看热闹，因为宋奇钊做票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第41章 维护与正义 那天，《九州之声》的比赛直播结束之后，因为导演亲自过来道歉了。 林凡就没在明面上，继续追究这件事，只把重点放在了宋奇钊身上。 准备抓他的把柄，一击致命。 但是宋奇钊在赢了林凡之后，他的粉丝太过得瑟。 不知道是那仅有一票的优势，给予了他们自信。 还是宋奇钊身上那借来的价值100多万的高定西装，蒙蔽了他们的双眼。 宋奇钊的粉丝这些天直接飘了，简直是脚踩乐坛天王，拳打老前辈。 比如他们会在相关的讨论帖子里。这样评论其他的参赛歌手： “孙泽鑫年轻的时候，唱歌确实不错，但是现在老了不行了，中气不足。 每句歌词中间，都有很强的换气声，让人听着非常别扭，特别影响一首歌的听感。” “周华豹也差点意思，唱歌就会扯着嗓子喊，调不成调。 难道在舞台上发疯，就是死亡摇滚的特点吗？” “据说下一期节目的赛制，是两人共唱一首歌，叶文倩不敢选宋奇钊，是不是因为怕宋奇钊把她的声音压下去？” 无论是男歌手还是女歌手，都被宋奇钊的粉丝给踩得一文不值。 于是对方的粉丝就不乐意了。 有一个孙前辈的粉丝，刚好在上一期，被选中成为800人大众评审团，直接在网上爆了一个料。 “因为在进演播厅之前，我们这些大众评审团的团员，都跟节目组签了保密协议。 节目组要求我们，不得把演播厅的各项事宜向外公布，所以有件事情我之前一直没说，准备让它沉进深海。 但现在我真的忍不了了，有些人是不是觉得自家主子特能耐，特了不起啊？在这抖擞什么呢？” “不就是赢了一个双人pk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得了金曲奖。” “跟大家说个秘密，用过电子投票器的，应该都知道，ab两个选项，按哪个，那个就亮。” “但我当时要投给另外一个人时，它对应的选项直接不亮灯。 大家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这个人的爆料帖一发，宋奇钊的粉丝直接炸了。 他们冲到这个人的微博底下，说她是林凡的粉丝，故意在这儿造谣污蔑。 而且更可怕的是，宋奇钊的粉丝把这个爆料人的真实身份信息，给人肉出来了。 事情闹大了，林凡也被人疯狂艾特。 所以一向不怎么关注娱乐新闻的林凡，这才注意到这个为他仗义执言，却被人疯狂网爆的正义网友。 林凡刷了一会评论区，发现宋奇钊的粉丝骂人，是真的非常难听。 “你妈生你的时候，是把胎盘带回家养了吗？”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呀？有本事把你当大众评审的凭证拿出来呀！” “要是信口胡说，就能当做证据的话，那我还说你爸出柜，你妈被人睡了呢，证据就是我亲眼看见了。” …… 这些骂人的话，看的林凡心头火起。 之前这些人骂他的时候，林凡不是很在意。 因为他心大，网线一拔，谁还管这些狗叫的声音是大是小？ 但这次不行！ 因为帮他说话的这个人，无故被牵连，林凡心里过意不去。 于是林凡直接登着微博大号，一条一条的回复那些骂的正兴起的人。 “我看你长的就挺像胎盘！” “你算老几？凭什么你让别人拿凭证，别人要拿凭证，多大的脸？头跟屁股装反了吧？” “别人是不是信口胡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这嘴挺脏的。 小姑娘家这么骂人，是生下来就没人教吗？ 现在九年义务教育都是免费的，实在不行，我出钱送你去上学。” …… 林凡这边一回复评论，时刻关注他动态的粉丝就都知道了。 一部分人赞林凡好勇。 另一部分人则感动的热泪盈眶，激动的说： “我就知道我没粉错人，林凡真有担当！” “明明他保持沉默，就能坐享其成，却还是为了维护爆料人站出来了。三观真正，入股不亏！” 大家都在夸林凡真爷们。 唯独有一小部分粉丝，担心林凡这么骂人，会不会对他的影响不太好。 毕竟大家对于明星和偶像的要求，都非常严格，基本上是以圣人的标准，来规范他们。 有些小爱豆抽个烟，都能被嘲半年。 甚至有人会以他们抽烟，可能会给小孩做不良示范为由，去上级部门那里投诉他们。 但林凡丝毫不怂，他把这些人骂了之后，还特地发了一篇微博： “别动不动就拿律师函吓唬人，网暴和人肉他人真实信息的人，才应该害怕自己接下来，是不是会收到律师函。 别以为在网上批了一张皮，别人都管不到你，有本事到我微博下骂。 所有的事都冲我来，别牵连无辜。” 不得不说，林凡如此爷们的做法，虽然可能会让他的人设，没有那么完美。 但还是因此，收获了一大波路人的好感。 尤其是之前去过节目现场，当过大众评审的人，也三三两两的爆料： “我实名认证！我是演播厅第三排22号观众，我当天把票投给了林凡的《海阔天空》。” “加一！我是18排23号，我也投给了《海阔天空》，但是我的投票器没有亮！” “我是倒数第二排19号，我当时听完林凡的海阔天空之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不信这么好听的歌，有人会对它无感！” …… 一时之间站出来，说出自己的投票结果，仿佛成了一股浪潮。 大家纷纷贴出凭证，说着对林凡的支持。 而最开始爆料的那个人，说投票器被人做手脚一事，也得到了多位大众评审的印证。 “我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节目，我当时投给林凡之后，投票器也没亮， 但我以为就是这样的，所以也没太在意。 今天一看微博才知道，原来是有人不想让林凡赢，故意关闭了他的投票通道。” 不仅仅是林凡的粉丝激动的哭了，就连林凡本人，心中也很是感动。 都是萍水相逢之人，却愿意为了他不顾节目组的保密条约，就算之后会被追究违约之责，也要把真相说出来。 第42章 正义的福报 但是这种情况，对于宋奇钊的粉丝而言，可能就是所谓的墙到众人推吧。 谁让他们这几天，实在是太嚣张了。 一个人爆料的时候，宋奇钊的粉丝可以说是造谣是污蔑。 但是几十几百个人都这样说，宋奇钊的粉丝根本无力反驳。 再去人肉网暴对方吗？ 可对方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人。 连杨晓蜜都说：“如果宋奇钊再不对那些疯狂的粉丝，加以规范和引导。 任由他们在网络上横行霸道，恶意针对那些说实话的网友，那他们绝对会被当做反面典型。” 追星，追的是正能量。 而不是像网络暴徒一样。 一旦碰上和自己意见不一致的网友，轻则谩骂诋毁，动则人肉网暴。 看到宋奇钊遇到这么难管。且没理智的粉丝，张笑只想幸灾乐祸： “活该！当初我带他的时候，他就很急功近利，我多次跟宋奇钊说，不要这么浮躁。” 流量是最容易得到的东西，不要陷在那些繁华的假象中。 “他还年轻，沉淀最重要，要多充实自己。” 只可惜，宋奇钊根本听不进去，甚至认为巨星娱乐不捧他，自己找了下家。 杨晓蜜对那些往事不敢兴趣，只说： “这正是我们的好机会！” “现在网友们都站出来帮林凡说话，你赶紧联系一下各家媒体，请他们帮忙宣传一下《海阔天空》。” 之前林凡说三天达到十亿播放量的事，杨晓蜜还记在心里。 张笑也正想找个机会，将功补过。 很快，话题“我们欠林凡一场胜利”被刷上了微博热搜。 宋奇钊的粉丝见状，更认为第一个爆料者，是林凡自己的人。 而这整件事，都是林凡和巨星娱乐公司，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终极目的，就是踩着她们家哥哥的名声往上爬。 她们一个个都气得跳脚，又跑到林凡的微博下面去喷脏。 可是林凡毫不在意，千载难逢的宣传机会，他可不会错过。 林凡立刻就发了条微博，附上《海阔天空》的音频链接。 并配文称：“愿我们所有人，都能努力而灿烂地活着。” 好的歌曲，真的能引起人们心灵的共鸣。 最好的证明，就是这首歌的评论数量，蹭蹭蹭地上涨，播放量也呈直线上升趋势。 林凡抓住机会，立刻跟咸鱼系统表示： “快！我要开始做任务！” “滴！任务开始，剩余时间71:59:59，宿主加油。” 借着这一波热搜的红利，林凡的粉丝也在热搜的话题下面，不停的安利。 再加上林凡之前的举动，实在是太收割好感了。 尤其是他护着的那群人，是其他几位歌手的粉丝，所以他们的粉丝群体内部，也在自发的去听林凡的歌。 这么一来，第一个一亿大关很快就突破了。 如此皆大欢喜的局面，大家都很高兴，除了宋奇钊。 在自家别墅内，宋奇钊直接气的摔了杯子。 “钟姐，现在怎么办？” “你去网上看看，十个人里面，有九个人都在骂我，公司为什么还不给他们发律师函？” 钟姐不以为然的说道：“骂你怎么了？” 黑红也是红，做明星最怕的就是没有流量。 而且说白了，《九州之声》只是一档普通的音乐综艺节目而已。 又不是真正的歌曲奖项比赛，公不公平无所谓，别人不会追着不放的。 “网友们只是兴头上来了，骂几句而已，你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罪大恶极的事，别人不会一直逮着你骂的。 可是宋奇钊看着网上的那些评论，气的脸都是扭曲的。 他现在是人红了，脾气也大了，飘的不行。 宋奇钊努力说服钟姐：“可是这样一来，我就有黑点了。” “这算什么黑点啊？”钟姐真的服了宋奇钊，“而且你的人设，也不是清清白白的老艺术家。” 其实钟姐也有点受不了宋奇钊这种，又当又立的虚伪性格。 明明事都做了，却还要把自己包装的完美无瑕，假不假呀？ 娱乐圈本来就是一个名利场，处处都是不见硝烟的战争。 钟姐反而更喜欢那种把野心写在脸上，直白地说出自己目标的人。 可无奈的是，她现在是宋奇钊的经纪人，就得为他着想： “你完全不需要跟网上那些人一般见识，你们都不在一个维度。 而且你马上，就要跟艾珂菲签约了，不要在这时候，闹出其他不好的传闻。” “就是要跟艾珂菲签约了，才不能让这些人踩着我的脸，肆无忌惮的污蔑我。” “可这是污蔑吗？艾珂菲动用自己的品牌力量，来保自己的准代言人，品牌方自己也知道呀。 所以只要他们不在意这件事，你那么气愤做什么？” 闹钟分析的非常全面，可是宋奇钊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两个人闹得不欢而散。 宋奇钊现在，可是狗仔的重点跟踪对象。 那边钟姐一脸不虞地从别墅出来，半个小时后，这段视频就被狗仔发了出来。 林凡刷到狗仔的视频后，突然来了个灵感。 “柔姐，你说我们能不能跟艾珂菲的总部，投诉宋奇钊这个准亚太区代言人啊？” 纵使艾珂菲国内的负责人，跟宋奇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只要国外总部老大说个“no”，保管能让宋奇钊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以可以！”吕新柔的眼眸中，升起几分兴奋的光。 “艾珂菲进军国内，是为了做生意赚钱的，不是来做慈善的。 如果他们知道国内负责人。用了一个丑闻缠身，且没有太强的商业价值，和带货能力的艺人，肯定会否决这个代言人人选。” 而且吕新柔没说的是，宋奇钊除了以上这两点，最重要的是他长得比较一般。 在帅哥美女一抓一大把的娱乐圈，宋奇钊根本排不上号。 刚出道的时候，张笑给宋奇钊安排的是忧郁人设。这个比较看重气质，不强求长相。 可宋奇钊毁约，去了蝶泉唱片公司以后。 可能是公司安排的，也可能是宋奇钊自己要求的，这人去做微整了。 吕新柔仔细盯着林凡的脸，在脑海中将两人比较了一番。 第43章 突然加大任务难度 吕新柔十分看不上宋奇钊：“我觉得宋奇钊长得比你差多了。他垫了鼻子，还没你的鼻梁挺拔。 他还学棒子国的那些男艺人，开眼角打瘦脸针磨下颌骨，舞台上脂粉气重得很，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我要是艾珂菲老总的话，肯定选你当代言人。” 林凡相貌多好啊，标准的建模脸，却又带有几份国人的韵味，很好的综合了攻击感。 特别是林凡的皮肤也很好，不像宋奇钊往脸上涂了一层一层的粉，才能盖出那些瑕疵和毛孔。 而且林凡净身高188，宽肩窄腰大长腿，行走的衣架子。往品牌的展销柜旁边一站，让品牌都高级起来了。 林凡笑笑：“借你吉言！” 谁知林凡这句话刚说罢，咸鱼系统突然上线： “滴！请宿主成为艾珂菲品牌国内分区代言人。任务成功后，奖励高手级钢琴技巧。” 于是，刚才还在和林凡说说笑笑的吕新柔，就看到林凡瞬间脸色突变。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吕新柔关心地问道。 “没事，我突然有点肚子疼，先不跟你说了。” 林凡随便找了个借口，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跟咸鱼系统好好地理论一下。 原来是拉肚子啊，吕新柔松了一口气。 林凡急冲冲地跑进厕所，坐在马桶上，雄赳赳气昂昂地跟系统理论起来： “你是疯了吧？你现在发任务。是一点都不从实际出发了是吧？ 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个任务的可行性？” 之前的任务那么简单，摸摸鱼就成了，现在突然增加难度，一下就变成了地狱级。 这跟让小学生写大学微积分题有什么差别？ 忽然，林凡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刚绑定的时候，你发布那么轻松的任务，是不是怕我熬不过新手期跟你解绑？” 刚开始的时候，看着像是林凡占了便宜，其实难的在后面。 “你之前让我三天达成十亿次播放量，还说是因为我主观意愿过于强烈，才颁发的任务。” 但这次可不是！林凡可从来没想过要当艾克菲的代言人。 艾珂菲的定位是轻奢品牌，林凡的粉丝群体都没固定。 也不像其他明星那样，一群一群的富婆粉和白富美粉。 品牌在选定代言人之前，都有一个考察期，会对代言人人选进行全方面、多角度的考察。 比如个人的成绩，粉丝的购买力等等。 “我除了有几首歌，我还有什么？你们系统不会也要到月底开始冲kpi吧？” 林凡很有自知之明，做梦也不是这样做的。 一直默默听着林凡发牢骚的咸鱼系统，突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你有脸。” 林凡顿时被噎得喘不过气来：“是！我现在还有脸。” “可要是让人知道，我一个刚出茅庐的小新人，去舔艾珂菲这个大饼，马上就要被嘲得没脸见人了。” 他之前说想上国家总台的中秋晚会，张笑都内涵他异想天开，这次更甚！ “宿主，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相信你可以的。” “可是我不相信！”林凡愤怒地呐喊。 “你这都什么破系统？连循序渐进都不知道，老子不干了！” “解绑，立刻解绑，老子不做任务了。送我回原世界！” 反正就是不干了，爱咋咋地。 林凡一摆出“老子不伺候”的表情，系统就开始着急。 它极力劝说林凡： “经本系统推算，发布的所有任务都具有可行性，请宿主积极完成任务。” “另外，友情提醒宿主，你在原世界的躯体已死亡，本系统无法将人送回。” “那我就在这个时空荒度余生，当个碌碌无为的平凡人也挺好。”林凡无限摆烂。 一人一系统僵持了许久。 最后，居然是并不具备情感思维的咸鱼系统，率先让步。 “本系统刚刚向主系统提出申请，为了让宿主顺利完成任务，可让宿主在任务奖励之外，免费进行一次宝池抽奖。” 林凡眼睛一亮，但还是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慢悠悠地问道： “你那宝池里都有什么？可别是什么废铜烂铁吧。” “是一些从系统商场下架的产品。” 系统的意思是，都是好东西，不会让林凡空手而归。 但林凡却故意说： “都是一些被淘汰的产品，万一抽个垃圾怎么办？” “要想让我继续做任务，最起码要让我抽三次。” “不行，我没这么高的权限。” “那算了，不干了。” “行吧，最多两次。” “可以，成交！” 等林凡一口答应下来，系统才懵懵懂懂的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被这个狡猾的人类套路了？ 但林凡才不管这么多，好不容易忽悠来的福利，必须马上就用。 万一咸鱼系统一会儿反悔怎么办？ “来吧，快让我试试！” 林凡的话音刚落，他的意识海里，就出现一个长方形的池子，里面金灿灿一片。 “请宿主在宝池中，任意选择一个箱子打开，开后不得反悔。” 林凡当然不会反悔。 他第一次抽奖，也不知道这个奖池有没有规律，比如边上的东西差，中间的东西好。 所以林凡先在宝池中间，选了个箱子。 “我怎么打开，是自己直接开，还是你们输个代码什么的？” “请宿主自己开。” 林凡兴致颇高地开了箱子，可是等打开以后，脸色顿时失望起来。 “怎么就一张纸啊？” “请宿主细看，纸张有可能是兑换券。” 听到这话，林凡才重新打起精神。 果不其然，那张还没有手巴掌大的纸张，上面写着“幸运加持10％，有效时间24小时。” “这是说我在接下来24小时内，会非常幸运吗？是在任何事情和任何空间都是如此吗？”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 于是林凡摩拳擦掌，准备去抽下一个宝箱。 看看有了幸运加持之后，他的手气会不会变好。 再次开箱，又是一张兑换券，上面写着“两倍券”。 “让什么东西两倍？钱吗？”林凡震惊了。 “所有东西，一切不违背常理的东西，都可以在使用此兑换券之后，数量乘以二。” 第44章 幸运符的作用 在系统解释完二倍券之后，林凡震惊了。 居然还有这种好东西？ 看来系统之前，给他的那些任务奖励，真跟敷衍人没什么差别。 林凡心动的厉害，忍不住说道：“你以后能不能多多给我搞这种任务奖励？” “请宿主知悉，一般来说，每个任务奖励和任务难度，都是成正比的。 本系统在发布任务前，也要考虑实际操作性和可行性，请宿主不要教导本系统做事。” 不知为何，林凡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你在教我做事的那张表情包。 他怀疑系统在这个时空，学了不少不该学的东西。 “我那不是教，是建议！”林凡说完之后，兴高采烈地看着自己手里的两张券。 幸运加持券可以现在就使用，至于那个二倍券，林凡打算留到72小时任务的最后一分钟。 如果到时候他，歌曲的播放量没有达到十亿亿，林凡就用二倍券，让播放量直接翻倍。 这样一来，林凡就能顺利完成任务，再获得一个许愿的机会。 开始使用幸运加持符之后，林凡就一直很关注身边的各项事宜，想看看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方面，会变得更幸运。 为此，林凡还特意去外面买了刮刮乐，本以为自己的运气爆棚，能刮一张中奖一张。 结果林凡一连刮了十张，才终于在最后一张，刮出一个奖励20元。 刮到最后，林凡的脸都黑了： “咸鱼，你不是说我会在任何事上，都变得幸运吗？” 咸鱼系统反而十分理直气壮的表示： “本系统当时说的是‘按理来说’，并不是一定如此。” 林凡看着手里的十张刮刮乐，本想全部扔进垃圾桶。 可一想自己买这些，都花了100块钱，最后一张中的二十块还是兑换了吧，勉强回回本。 既然在钱的方面，不能让自己更幸运，林凡又去买了瓶冰红茶。 结果连开十瓶，也没看到瓶盖上面，写“再来一瓶”。 “绝了！怪不得系统商城把这些东西，都清理下架，让你们拿去抽奖，骗我们这些天真懵懂的宿主。” 全都是废物，一点功效都没有！ 咸鱼系统，不吭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心虚。 “算了。”林凡自我安慰道，“好歹还有一张二倍券，反正三天十亿的任务，应该能完成。” 因为并没有享受到幸运符的加持作用，林凡回去之后倒头就睡，说不定能在梦里中彩票。 然而，在林凡呼呼大睡时，在这个世界的很多地方，都在发生一些微小的改变。 学校的点歌台，电台主播本来准备播放另一首歌。 结果不小心点中了屏幕上方的《海阔天空》。 前奏立即响起，电台主播索性放弃切歌。 各大商场里，负责放歌的人在更新歌单以后，从上往下顺序播放。 排在最上面的那首歌，赫然就是林凡的《海阔天空》。 路边的小店、车载电台、各大音乐app的推送…… 到处都在放着林凡的歌。 包括在某家高级疗养院的顶级vip病房内。 负责照顾植物人的护工，按照医生的嘱咐，在固定的时间开启电视。 医生说要多在植物人的周边，制造一些声音刺激，这样才能有机会唤醒他。 七点钟，各个卫视都在播新闻联播，可是护工不愿意看这么严肃的东西。 她累一天了，就想找个娱乐性强一点的节目，松快一下。 反正病房里，除了她就是那个植物人。没有家属监督，植物人也不可能去告状。 于是护工就用自己的手机投屏。 在各大综艺的选择中，她不由自主地选择了有林凡参赛的那一期《九州之声》。 而且林凡还是所有歌手中，第一个出场的。 护工听完之后，以最朴素的语言，抒发了自己对于这首歌的感慨： “妈呀……” 震的她心怦怦直跳。 然后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中，护工翻来覆去的听这首歌。 等到九点，护工要开始给植物人按摩了，他已经能跟着唱上两句了。 像往常一样，护工从脚部开始，给植物人按摩。 等她按到植物人的手指时，他忽然发现：“动了……” “护士护士，你快来看！刚才祁少的手指动了！” 互攻太激动了，以至于他忘记了摁床头的呼叫铃，直接飞奔出门，直冲护士台。 高级疗养院里，24小时都有值班的医生和护士。 被喊来的医生护士跟在护工的身后，一边走，一边不停的问： “你确定病人的手指动了吗？你没有看错吧？不会是你太想让病人苏醒，以至于产生错觉了吧？” “我怎么会看错呢？我都照顾祁少一年多了，哪天不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 以前闹过乌龙没有？”护工很不高兴。 她又不是没经验的菜鸟，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行了，我不跟你多说了，你们自己去看吧！” “你们不是有那个什么什么仪器吗？看什么都看得清楚。 一会检查一下他的脑部波动，不就知道他的病情是不是在好转了吗？” 医生半信半疑，推门进了病房。 他一低头，就跟病床上的人四目相对。 护士走在医生的身后，被挡住了视线。 所以护士只看到了病人的上半身，还是躺在床上的姿势，所以反问护工： “哪儿动了？” 结果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值班医生激动的声音：“你、你醒了？” “你能说话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要什么？” 医生一边说，一边用听诊器给祁少做最基础的诊断。 祁少并没有回答医生的话，而是艰难的转动自己的眼珠，努力的往电视机的方向看。 顶级vip病房里，用的是最好的液晶电视，还有杜比音质的音箱。 所以祁少一睁眼，就看见一个穿着白t黑裤子的清爽男生，背着一把电吉他。 像燃烧生命一样，在舞台上唱着歌。 在那一刻，祁少心想，如果人的脑电波有形状的话，那应该就是这首歌旋律的起伏。 可惜值班医生不懂祁少的意思。 他见祁少一个劲的盯着电视，还以为是病人刚刚苏醒，不太能接受外界如此嘈杂的声音。 第45章 突然扯上关系了 于是医生给护士使了个眼色： “先把电视关了，然后给各科室医生打电话，让他们在半个小时之内迅速到岗。” 昏迷一年多的植物人醒来，肯定要先做一个全身检查。 而且说的现实一点，这也算是他们的业绩。以后他们疗养院在向外打广告，也有拿得出手的光辉履历了。 毕竟通常情况下，昏迷三个月之后，基本上就被判定为脑死亡了，醒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有能醒过来的植物人，他们都不会划分在医学范畴，只会称呼这是奇迹。 护士闻言照做，只是等她走到电视边，准备抬手摁开关按钮时。 突然听到一道十分沙哑艰涩的声音： “别……关……” 祁少说的很慢，因为他已经一年多没开口说过话了。 值班医生立刻反应过来：“你喜欢这个声音刺激是吗？” 他立刻在自己的病历本上记录下来，然后向护工询问：“这是什么歌？” “就是一档综艺节目上的歌，好像叫什么《海阔天空》。” 于是值班医生就在自己的本上，写下了《海阔天空》这四个字。 并且画了下划线，着重标记。 之后开病例苏醒研讨会的时候，他可以把这个原因着重点出来。 祁少在心里默念这个歌名，他喜欢这首歌的旋律，喜欢这个歌手的声音。 一字一句，一停一顿，仿佛都唱在了他的心上，刻在了他的灵魂里。 突然，护工拍手大叫了一下：“哎呀，我忘了！” “祁少醒了真是大好事啊，我该给祁先生打电话呀！” 这可是报喜的电话，由她打过去，万把块的红包是少不了的。 他要抢在医院之前打这个电话，甭管祁少为何突然苏醒，总归离不开她这一年多的辛苦照顾。 这可得在祁先生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 这件发生在城市一角的事情，林凡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第二天早上，自己睡醒以后，去楼下买煎饼果子。 幸运的是，今天早上打出了一个双黄蛋。 消失了一夜的咸鱼系统，这时候突然蹦出来，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 “宿主，你瞧！这就是幸运符在发挥作用。” “呵呵。”林凡冷笑两声，及其敷衍的回答，“是吗？那我可真是太谢谢你了。” 双黄蛋有什么用？有本事现在就掉2000万在他面前。 这个念头，刚刚在林凡的脑海中闪过。 下一秒，他的手机就响了。 拿起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 林凡想也没想，直接挂断。 他红了以后，经常会有这种陌生号码打进来。 据吕新柔所说，可能是一些比较极端的粉丝。用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法，弄到了她的手机号。 而且很多明星都有私生饭，有的甚至严重到极端粉丝，会偷偷潜进明星的家里。 所以林凡根本没接，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换号了。 结果挂断之后，没过几秒，这个号码又打了进来。 林凡有些烦躁，直接接通，冲着对方喊：“别再给我打骚扰电话了！” “不好意思，我是祁佟升，请问是打扰到您了吗？” 电话那边，是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声。 林凡突然意识到，对方应该不是那种故意骚扰明星的极端私生粉。 毕竟能做出这种事的，一般都是年纪不太大的小姑娘，心智还不是很健全。 而且他一个男歌手，应该不会惹来如此疯狂的男粉丝。 而且对方还挺有礼貌。 于是林凡轻声解释：“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我看见是陌生号码，还以为是骚扰电话。” “没事，我是祁佟升，请问您现在方便吗？我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对方依旧温和有礼的说道。 林凡愣了一下，别看电话那边的人表现的很礼貌。 但一开口就这么说，明显是身居高位，平常比较强势的人。 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不会在请人办事之前铺垫众多，才有底气直接了当的开口。 而且最重要的是，对方直接说我是谁谁谁。 一般人不会这样说话，只有比较有身份地位的人，或者是在某方面有些知名度的人，才会这样自报家门，认为别人应该认识他。 可尴尬的是，林凡还真不认识她。 所以林凡回复道：“不好意思，我正在吃早饭，街上有点吵。 一会儿等我回到家后，我给你回个电话可以吧？” “好的，希望能尽快等到您的回电。” 挂了电话后，林凡火速在网上搜对方刚才说的那三个字。 林凡只记得音，并不确定是哪几个字。 所以他随便打了几个，看起来比较像名字的同音字。 然后在网上一搜，立刻就有关联新闻出来。 《艾珂菲亚太区负责人，祁佟升先生今日，在员工大会上发表讲话》，祁佟升先生称：“……” 诸此类的新闻还有很多，不过大多数都是财经新闻。 林凡将这几则新闻看了又看，一股子惊喜直冲脑门：“系统！” “我错了！我收回昨天晚上那句话！” “幸运加持符是真的有用啊！” 虽然林凡不知道他和祁佟升之间，究竟是怎么产生的联系祁佟升。 为什么会突然打他的电话请他帮忙？但是，这不正好证明了幸运符的强大吗？ 被林凡质疑了一整晚的咸鱼系统，现在终于能咸鱼翻身了。 咸鱼隐隐有些傲娇的说道：“我就说吧！系统商城的东西怎么会有错呢？” “你厉害，你厉害！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 林凡无比兴奋，一改之前的态度，甚至多拍了几句系统的马屁。 “宿主只要好好的做任务，本系统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系统的语气竟然有点儿像大哥大。 现在林凡忽然有种预感。 说不定之前发布的那个任务，让他成为艾珂菲的国内代言人，真的能完成。 对方都有事儿，要请他帮忙了。 林凡趁机提个小要求，不过分吧。就算不能一上来就说要当代言人。 但至少能在亚太区负责人的面前，稍微说点儿。跟太阳有关的事情。 也不是告状，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至于祁佟升是否要保留太阳这个转代言人，那就是祁佟升的事儿了，林凡只是建议几句。 等查完祁佟升的资料后，林凡立刻回拨了对方的电话。 第46章 介绍的中间人 显然祁佟升就在电话那边等着着。 电话刚响了两声，对方就接了起来。 林凡的语气，跟之前没什么差别。 并没有在知道对方的身份后，就立刻变得谄媚起来。 “祁先生你好，我已经回到家了，有什么事你可以直说。” “我知道林先生是一位优秀的歌手，不知道您是否介意在外演出？” “演出？”林凡不太明白，“是商演的意思吗？” 他还没有正式签约经纪公司，这就来工作了？ 如果此时有经纪人的话，肯定都会问对方去哪里演出？什么样的舞台规格？ 要唱几首歌，每首歌报价多少，车费食宿报销的最高上限是多少…… 而且谈钱这种事，如果让艺人亲自去谈的话，那就稍稍有点跌份。 但林凡无人可求助，只能自己一本正经的问到：“请问可以详说吗？” “告诉你也无妨，我的儿子刚刚从植物人的状态中苏醒过来。 据他所说，他是被你的祁佟升唤醒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到疗养院来，现场为我儿子唱几首歌。” 据会诊的医生说，昏迷了一年多的人，不仅仅是身体机能，连大脑功能都发生了退化。 如果有可行的外界刺激物，强力作用于他儿子。 使他儿子的脑部，一直处于活跃的状态，应该能加快他儿子的康复速度。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能更快地建立大脑和四肢之间的联系。 不至于像小脑萎缩的病人那样，走路歪歪扭扭，手脚不听使唤。 而且他儿子以前可是学霸，祁佟升希望他儿子的智商，也能恢复到以前那种程度。 所以他们现在把希望，都寄托在林凡身上。 林凡听完以后，久久没有言语，他被对方说的事震惊了。 “你是说……我的歌声唤醒了一位植物人？” “没错，就是我儿子。”祁佟升顿了顿，随后又道， “如果你愿意过来的话，报酬方面不是问题。” 对于他们这种有钱人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总好过欠别人人情。 但林凡现在缺的还真不是钱，所以她十分大义凛然的说道： “要什么钱呀，我的祁佟升要真能有这么大的作用，那是我的荣幸。 这可是做好事，要是跟钱挂钩的话，那就俗了。” 反正林凡说来说去，就是不接受对方的报酬，表现出一副淡泊名利的样子。 “好，那我派车去接你。” 挂了电话以后，祁佟升的秘书忍不住说道： “祁总，林凡现在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会不会之后所图甚多。” 而祁佟升现在，就是对林凡颇有好感。 因为，对于秘书的话，他不是很赞成。 “不要这么说，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能有什么心眼？” 祁佟升自栩阅人无数，应该不至于被林凡给蒙混过去。 而且，林凡表现的，就像是一个年轻正义热血冲头的少年。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唱出让所有人，都与之共鸣的歌曲。 秘书很会看人眼色，见老板不喜欢听，他立刻就不说了。 “我把林凡的地址发你，你赶紧派辆车去接他。” 祁佟升正在吩咐事，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来人是一个穿着打扮都比较洋气的女生，一进门就嘟着嘴抱怨： “舅舅，你把你的公关团队借我用用呗。” 听到这话，秘书不着痕迹的转了一下头，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轻视和鄙夷。 可真是月匈大无脑的千金小姐，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如果艾珂菲是同家的家族产业，这个女生这么说倒也不算太过分。 可艾珂菲明显不是！ 这人的语气，却又像是在吩咐自家保姆做事一样，实在是令人生厌。 祁佟升有些无奈的抬起头，望着眼前的晚辈： “珠珠，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是公司，你不要总是说这些公私不分的话。” 如果这种话传了出去，很容易被人当做把柄。 这不是他的公司，他也有很多对家，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拉下马。 “而且进门之前，一定要记得敲门。” 可是那个叫珠珠的女生，只是敷衍的说了句： “好嘛，我记得了，下次一定敲门。” 至于公私不分这四个字，珠珠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 “舅舅，我跟你说，这次可是大事，关系到咱们艾柯菲的品牌形象。” “是吗？说来听听！”祁佟升根本就不觉得能从外甥女的嘴里，听到什么正事。 但是他知道这个外甥女的脾气。 如果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肯定又要在办公室里缠着他闹。 还不如让珠珠说完以后，随便找个借口把人打发了。 “之前，我不是给舅舅推荐了一个明星，说他比较适合当艾珂菲的形象大使吗？” 公司上的事，祁佟升都记得很清楚。 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他让秘书查了一下这人的履历。 这两年流量还可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绯闻跟黑点。 粉丝群体也是女性占比比较多，但是消费力和购买力比较一般。 所以综合考虑之后，祁佟升并没有准备让这人当形象大使。 只给了一个最低级的title，那就是品牌好友。 对于高奢品牌而言，他们足够有底气，把明星分为三六九等。 最高级也是最贵重的，自然就是品牌代言人，尤其是全线品牌代言人。 其次是形象大使，明星会帮品牌的宣传活动站台。 然后是品牌挚友，这种就是暂时处于考察期内。 如果明星的态度好，且合作意愿比较强。 可以根据这个明星接下来的发展趋势，和是否有爆火的可能，来决定要不要跟这个明星加深合作，提高一下他的title。 而最低级的，就是品牌好友。 说白了就是对方想蹭品牌的热度，而品牌也乐得有人免费帮他做宣传。 所以就给个好友的名头糊弄一下。 刚巧，宋奇钊就属于这一行列。 珠珠还不知道她的好舅舅，已经把她推荐的人，降到最低的那个等级。 她还在一心一意的告状： “舅舅，你是不知道宋奇钊有多惨，他的公司也不给力，被人黑了都不反击。 宋奇钊可是跟咱们爱珂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的形象要是被损坏了，那咱们的品牌不也跟着丢人吗？” 第47章 盖了公章的声明 秘书在心里吐槽，这大小姐可真是蠢的可以。 他们品牌又不是非宋奇钊不可，怎么可能会跟着丢人？ 但这里没有他开口的机会，祁佟升也没有跟珠珠解释这么多。 他只是语气平淡的说道：“好，你说的事我知道了，一会我会派人去查的。” 其实这句话里，根本没有给对方任何保障。 但是珠珠听到这句话，却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仿佛认定了舅舅会向着她。 “舅舅，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说完之后，穿的像花蝴蝶一样的姑娘，就脚步轻快的出去了。 连声再见都没跟自己的长辈说。 秘书有些发愁的说道： “祁总，是不是该跟珠珠小姐说一下，那个宋奇钊频繁的跟她接触，是不是居心不良？” “女孩儿一旦陷入了爱情当中，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祁佟升并不准备多此一举，给自己揽事。 对方爹妈都不一定能劝得了的事，他开口有什么用？ 而祁佟升能做的，也只是： “你去查一下宋奇钊闹出的事，如果比较严重的话，直接取消合作意向象。” 别看就只是一个品牌好友，那也是要签合同的。 要是不严重的话，倒可以给外甥女几分面子，让这人继续留下来。 网上的消息好查，很快秘书就把宋奇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汇总出来，形成文字材料交给祁佟升。 祁佟升一翻开材料，就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名字。 “哦？这俩人居然还有仇？” 所以等林凡到了之后，他就发现祁佟升看向他的眼神，稍微有些意味深长。 两人见面的地点是在疗养院，祁佟升直接领着林凡，去见自己儿子。 “这就是我儿子，你可以叫他小祥，吉祥的祥。” “他一睁眼，就爱上了你的歌。” 对方的话有些直白，林凡听到后，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别这么说，说不定是小祥福泽深厚，本来就要醒了，跟我的歌没太大的关系。” 其实林凡觉得现在的场景，很像一个大型人体实验现场。 祁昱祥依旧躺在病床上，头上连接着各种仪器，旁边还站着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 有人在操作仪器，有人手里拿着本子，有人敲着电脑，反正随时都在准备记录。 很明显，他们准备测试一下林凡的歌声，对于病人的脑部刺激，究竟有多强烈？ “条件简陋，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太好。 所以没法为你准备话筒，只能麻烦你清唱了。”祁佟升客气的说道。 林凡毫不在意的说道：“没事，怎么唱都行。你想先听什么？” 最后这句话，明显是在问刚苏醒过来的祁昱祥。 “那就《海阔天空》吧。” 祁昱祥认为，这首是决定自己命运的一曲。 从昨天到今天，他听多少遍都不会腻。 “好，那我就不放伴奏，直接清唱了。” 没有了音乐旋律的底噪，林凡的声音在这个病房中，显得格外的清澈有力。 林凡闭着眼睛，沉浸在唱歌中，祁昱祥一动不动地看着林凡。 而病房里的其他人，都在紧盯着手里的仪器。 “升了升了，病人的脑电波出现小幅度的上升。” “愉悦阀值也在上升！” …… 一曲唱罢，一个满头白发专家模样的医生站出来说道： “我不是很懂专业的声乐知识，容我冒昧的问一句，林先生，您唱歌是不是情感体验派？” “你的歌声，好像能很轻易地感染众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的歌声中有一股力量。” 林凡不解的问道：“什么力量？” “一股旺盛而又磅礴的生命力。” 这个专家医生忽然觉得，与其研究祁昱祥的脑子，不如研究一下林凡的歌声。 他们并不认为这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要知道，在物理学意义上，声波也是一种物质，甚至可以成为一种攻击物。 就像一些人的声音，如果足够高昂的话，甚至可以唱碎玻璃杯。 这个专家认为，林凡的声音也很有自己的特质 他转而邀请道：“林先生，请问您是否愿意配合我们，做一下数据调查？” “不了。”林凡想都没想，直接了当的拒绝。 他可不想像个小白鼠一样，被人翻来覆去的检查。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脑子里面还有一个咸鱼系统。 虽然这臭咸鱼自己拽的二五八万，认为这个时空的技术手段，根本侦测不到它。 但万一呢？ 所以保险起见，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祁佟升连忙打圆场：“既然林先生不愿意，那就算了。” 专家团队是祁佟升请过来的，也是祁佟升掏的钱，所以金主发话，那些人都得听。 等这些人不再打自己的主意后，林凡又一心一意的给祁昱祥唱起歌来。 好不容易能见到祁佟升一面，总得在人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而且祁昱祥那么喜欢听他的歌，林凡唱的时候也干劲十足。 大概唱了半个小时之后，林凡嗓子有些疲累。 祁佟升很有眼色，说天色不早了，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而这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也是祁佟升忙里偷闲抽出来的。 送走了林凡之后，他依然要回公司，处理那些繁琐而又复杂的事务。 而他一回到公司，就对秘书吩咐道： “对外发个声明，就是说宋奇钊跟我们品牌，没有任何关系。 而艾珂菲也不会以任何手段，去干扰节目的正常进程。 就算只是综艺上的比赛，我们也依旧追求公正公平。” 秘书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老板这次的态度这么坚决。 “那珠珠小姐那边，要不要……” “你记住，你现在办的是正事，不要被她影响了，也变得公私不分。”祁佟升冷声说道。 为了表现出公司的重视，这个声明还特意盖了公章，选择第二天早上八点发出。 这种明晃晃的打脸声明，娱乐圈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吕新柔看到以后，十分激动地冲到林凡屋中： “你看到了吗？艾珂菲跟宋奇钊划清界限了！” 林凡的脸上，也浮现出几分惊喜，“快拿给我看看！” 看完整篇声明之后，林凡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祁佟升这人办事，可真够意思啊！ 第48章 自打嘴巴又响又疼 什么叫闻弦歌而知雅意，这就是了！聪明人永远把事办在前面。 林凡之前还在想，自己在祁佟升面前，要如何隐晦而不动声色的，把话题转移到宋奇钊身上。 没想到自己什么话都没说，对方就已经把事儿给办完了。 但林凡还是有些疑惑：“如果按照艾珂菲的声明所说，他们从来没打算跟宋奇钊有所合作。 那之前《九州之声》节目组，怎么会这么轻易地答应宋奇钊在票数上造假？” 如果不是有靠山的话，谁搭理他呀？ 而且就连节目组的周导，也亲口认证了这件事。 这人在跟张笑解释的时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广告赞助商插手啦，他们不得不同意。 “这种事情总不可能作假吧，要是宋奇钊单方面骗人的话，娱乐圈里的那些老狐狸，能让他骗过去？” 吕新柔也百思不得其解，猜测道： “要么就是艾珂菲一开始确实看好他，但现在考虑到舆论的影响，只能放弃他。” 这里面的种种细节，林凡不得而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林凡只能送他五个字：天道好轮回！ “看来那句老话说的真对，有得必有失。”林凡难免有些感慨。 如果宋奇钊不那么争强好胜，刻意要在一场表演赛上赢过他。 那么接下来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也不知道当宋奇钊看见这条新闻后，会不会后悔当时以一票的微弱优势赢过你。” 吕新柔觉得宋奇钊真的很蠢，为什么要去赢一场完全没有胜算的比赛。 这样弄虚作假，只能让自己风光一时。 等事情败露以后，就会遭到更大的反噬。 就比如现在这样，全网都在嘲笑宋奇钊。 尤其是艾珂菲发完那条微博之后，下面的评论简直可以入选为当代自欺欺人文学。 宋奇钊的粉丝在面对品牌方爸爸的时候，一点都没有之前网爆小网友时的嚣张跋扈。 反而有些低声下气地在声明下面评论留言： “粉丝一直奉行的都是非官宣不约，那些在外面胡吹的都是一些批皮黑。请品牌方不要因此误会我们家宋奇钊。” “祝艾珂菲越来越好，也祝宋奇钊前途璀璨！” “宋奇钊只是参加了艾珂菲投资赞助的节目而已，也不知那些说宋奇钊要当代言人的言论，是从何而来。 都是别家恶意营销捧杀的手段罢了，希望各位吃瓜网友能理智一点。 不要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被人牵着鼻子走。” …… 诸如此类的洗地嘴硬言论，数不胜数。 像是之前在外面嚣张的表示“我哥身穿百万高定西装，手拿高奢代言”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其实宋奇钊的粉丝，在艾珂菲声明下面刷这些评论的时候，心里也是非常苦的。 粉丝追明星，很多时候，也是为了满足自己心里的那一份虚荣。 比如我家哥哥比你家哥哥牛，比实绩的时候能比对方高几个level。 说出去倍儿有面，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哪像现在这样，自打嘴巴打的这么响，简直成了所有粉圈的嘲笑对象。 可是心里不好受的，哪只有这些粉丝？ 程度最深的，应该当属宋奇钊本人了。 他看到艾珂菲的官方说明之后，差点疯了：“怎么会这样？” 然后连忙打电话给自己的经纪人： “钟姐，你看微博了吗，我的代言是怎么回事，艾珂菲他们那边，怎么突然跟我解除关系了？” 钟姐也被这个消息冲击的一头雾水，她现在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这个资源不是你自己拉的吗？ 我每次问你的时候，你都胸有成竹，表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我当时还跟你说，让你尽快签约，只有把合同定下来，这件事才算是十拿九稳。 但你每次都说不急不急……” 现在好了吧？ 真是见了鬼了，煮熟的鸭子还能叫它飞了。 经纪人带艺人，一般都会经历这三个阶段。 一开始是艺人唯唯诺诺，什么事都听从经纪人的吩咐。 等艺人羽翼逐渐丰满之后，就开始反抗经纪人的命令和制约。 等到最后，如果艺人混的不错，比如奖项拿了个大满贯，连投资商请吃饭都能坐上席的话。 那就成了艺人去命令经纪人。 而钟姐和宋奇钊的关系，现在正处于第二阶段。 宋奇钊也不知从哪儿，搭上了一个小公主，跟艾珂菲的合作，就是这个小公主牵的线。 宋奇钊自从搭上了这个新的人脉资源之后，就隐约有挑战钟姐权威的趋向。 现在代言的事情黄了，就是钟姐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从你第一天被分到我手下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 之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随时向我汇报，让我来给你拿主意。 可你倒好。藏着掖着，生怕我偷了你的东西似的。 代言艾珂菲这件事，你是一点都不让我沾手。” 钟姐借机把宋奇钊训了一顿，有好处的时候不叫她。 等到该出力的时候，又想起了她，闹呢？ 宋奇钊心中百味交杂，诧异震惊、愤怒茫然，最后又转化为深深的苦涩。 “当时是她亲口跟我说，这件事绝对不会有问题，让我等着艾珂菲的人联系你就行了。” 因为签约嘛，还是得公对公。 所以宋奇钊一直等着艾珂菲那边走流程。 没想到等来等去，最后却等到了一纸割席的声明。 “那你现在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赶紧给你那小女朋友打呀！” 被钟姐提醒了以后，宋奇钊如梦初醒，立刻去找珠珠要说法。 微博热搜榜一共有50个位置，宋奇钊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能够霸榜。 说白了，他也不是多火的人，会在意这件事的，基本上都是混粉圈的人，跑到热搜下来嘲他几句。 真正霸榜的热搜，反而和林凡有关。 热搜的前十条，有两条是“今天你听《海阔天空》了吗”、“《九州之声》节目组回应《海阔天空》pk失败一事”。 这两个热搜话题看着都挺正常的，但还有一个，就带了点玄幻意味。 第49章 在热搜霸榜 林凡看着“《海阔天空》，唤醒植物人”这条热搜，有些诧异的问系统： “这个消息为什么会上热搜？” 他看了看时间，24小时已经过了，“难道是幸运加持符还在发挥余波作用吗？” 咸鱼系统也有些诧异：“应该不是吧。” 系统商城出品的东西，功效都是实打实的，那就意味着绝对不会缺斤少两。 可是多斤多两的话，估计也不可能。 说是二十四个小时，那就是二十四个小时，多一分多一秒都不给。 “或许这件事在你们人类社会，可以称之为奇闻异事，所以它成为了新闻。” 咸鱼系统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林凡听这话音，觉得有些不对，便追问道： “什么叫这件事在我们这里，是奇闻异事？ 难道在你们的世界和时空当中，用歌曲唤醒植物人的例子很多吗？” 还是说，歌曲已经成为了治病救人的医疗手段之一？ 林凡总是不着痕迹的试探咸鱼系统那个时空的科学发展程度，和医疗技术有多么的先进高明。 如果林凡能把咸鱼系统那个世界的东西，偷运一些到这个时空来。 那他说不定真的能名垂千史，往后历史书上，他也能占据一页。 还没有读过兵法的咸鱼系统，傻乎乎的跳进了林凡给她挖的大坑里。 它十分认真的跟林凡解释： “在我们那个时空，歌曲已经成为精神力治疗方法之一。” “如果一个人陷入狂暴状态，并且已经对抑制剂免疫的话，那么这时候，他就需要精神力抚慰。 不是每一个歌者，都能使自己的歌声携带治疗作用，基本上是万里挑一吧！” 林凡构想了一下，咸鱼系统话中的那个社会组成形式。 显然是和他现在的时空，截然不同的世界。 更高级的文明，让人充满了探究欲。 但林凡同时也很脚踏实地：“那我的歌声现在也有治疗作用吗？” “根据检测，数据显示较之于普通人唱歌，宿主的歌声具有更高的感染力和共鸣作用。” “那这是有，还是没有？” “如果根据我们那个世界的标准来看，宿主歌声中的情感波动峰值，并未达到治疗作用的标准。” 但是在这个世界中，既然有人因此而醒来，“就说明，宿主以后可以朝这个方向发展。 如果宿主需要的话，本系统可以跟上级商量一下。 在下次的任务发放中，尽量为宿主发放与之相关的奖励。” 林凡满意的点点头，但随即又十分谨慎地问道： “这样的任务奖励，匹配的是什么难度的任务” 咸鱼系统查看了一下商城中，正在售卖的精神力增长剂，标价是5000万积分。 所以，“是5000万积分的任务难度，具体有多难，请宿主自行换算。” 听到5000万这个数字，林凡就果断的摇了摇头。 最近发布的这几个任务，就够让林凡头疼的了。 如果一个任务奖励价值5000万积分，那林凡的脑细胞，岂不是要直接被干光？ “别别别！你可别给我发布相关的任务，咱们还是要循序渐进一点一点，慢慢的来。” 林凡并不觉得自己能一口吃成个胖子。 他还是把注意力，放在跟自己相关的热搜上面吧！ 其实，《海阔天空》唤醒植物人这个热搜，并不是娱乐版面，而是社会新闻版面。 事情的起因，是某个人匿名给新闻号投稿。 说他们医院的一个病人，在听了两个小时的《海阔天空》之后。 就从植物人的状态中苏醒了。 一开始。那条新闻视频下面的评论，还挺正常的。 有些网友比较相信：“我一直认为植物人能够苏醒是上天的奇迹。 有些人能被母亲的呼唤叫醒，能被孩子的泪水烫醒，所以能被歌声唤醒也挺正常的。” “不管如何，还是先恭喜，能够苏醒就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 但也有一些杠精，不仅不相信这件事，还认为这个新闻就是在哗众取宠。 “假的吧，怎么可能有这么不着边际的事？” “现在的人真的是越来越没下限了，为了流量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编这种谎话，祝你以后真的成植物人。” 一开始，网友们只是对这件事的真假进行讨论争辩？ 但是《海阔天空》这四个字，现在显然已经成了宋奇钊粉丝的敏感词。 他们一看到这个新闻，就立刻成群结队的涌到了评论区内。 于是评论的画风猛然一变： “林凡背靠聚星娱乐，营销就是猛啊！连歌声唤醒植物人这种事都敢拿出来炒作。 之前发通稿捧杀我们哥哥的人就是你吧？” “我们家宋奇钊没人捧，公司也不给力，在营销手段上输给林凡也挺正常的。” “大家快散了吧，不要给炒作男眼神。多行不义必自毙，林凡迟早会被反噬的！” “强捧遭天谴，我看你几时完！” …… 有了宋奇钊粉丝的加入，这条新闻立刻引来广大网友的注意。 连杨晓蜜都给林凡打电话：“网上的那件事，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炒作的话，是谁在给林凡运行这件事？ 难道在这几天，又有新的公司接触林凡了？ “是有人故意买通新闻号，发假视频黑你吗？ 那个病人真的是植物人吗，需不需要我派人帮你打听一下情况？” 林凡跟祁佟升有所联系这件事，他谁都没说。 倒不是林凡故意瞒着谁，而是他也找不到机会，去跟别人说这件事。 无缘无故的说这一嘴，好像是在炫耀似的。 只是现在杨晓蜜问起来了，林凡自然就全盘托出实话实说。 杨晓蜜听完以后。惊叹的半天没出声： “你可真是让人……惊喜满满呀！” 运气这么好，也是没谁了。 而且林凡是她见过的第一个，不需要公司操心和助推，自己就能把自己送上热搜的人。 这就是传说中的易红易爆体质吧，能给公司省多少心呀。 最重要的，还是省了动辄百万起的宣传费。 但是随即，杨晓蜜又有些担忧的问道： “可是这件事现在被闹了出来，祁先生那边不会以为是你在炒作吧？” 第50章 登上国家总台 如果被误会的话，很容易影响祁佟升对林凡的观感。 毕竟没有人想让自己的隐私，暴露在大众的目光之下，时时刻刻被拿出来谈论。 听杨晓蜜这么一说，林凡稍稍有些着急： “不会是有人想黑我，所以故意用这事捧杀我吧？” 娱乐圈什么样的人都有，多的是表面跟你哥俩好，背后朝你捅刀子的人， 所以林凡这个担心，也不无道理。 杨晓蜜沉吟片刻，最后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一会我让人帮你查查这消息，是从谁嘴里漏出来的？” 反正林凡从来没想过要拿这件事炒作。 但在阴差阳错之下，很多网友看到这条热搜之后，都不自觉地去搜索《海阔天空》这首歌。 几番积累之下，三天十亿播放量的任务，在不知不觉当中，竟然已经完成过半儿了。 “滴！《海阔天空》，现在有效播放量为6.761亿，请宿主再接再厉！” “还剩多少时间？”林凡问道。 “任务剩余有效时间为23小时24分31秒。” 林凡算了一下，等于说要在最后的一天时间内，完成将近三亿多的播放量。 这个播放量看似很平均，每天三亿多。 但第一天，是因为冲上热搜，第二天是因为唤醒植物人这个奇闻异事。 如果后劲儿不足的话，很难在仅剩的一天内，达到三亿多的播放量。 咸鱼系统适时提醒：“宿主可以使用二倍券。” “我再想想吧。”现在播放量快达标了，林凡反而不舍得用二倍券了。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二倍券这个东西他要攒着，以后肯定还会遇到更需要的场合。 毕竟咸鱼系统的任务越来越变态了。 这次是三天达到十亿播放量。说不定之后的某次任务，就会变成在三天内，达到100亿的播放量。 而且林凡还在想一件美事：“你这个二倍券，对钱也适用吗？” “可适用于除了时间和人类自身以外，所有有量的东西。” “那我要是有100亿的话，用了这个立刻就能变成200亿？”林凡顿时两眼冒光。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咸鱼系统的措辞比较谨慎。 这么一说，林凡更舍不得在这个小任务上，用掉这张二倍券了。 可是怎么样，才能刺激播放量迅速上涨呢？ 正在林凡绞尽脑汁时，突然接到张笑打来的电话。 “喂，张哥，有什么事吗？” “好消息！”张笑的语气特别激动。 “我求爷爷告奶奶，给你争取到了一个上国家台中秋晚会的机会！” 这个消息确实值得高兴，连林凡的语气都不免有些兴奋： “真的吗？可你之前不是说……” “不提之前的事了，跟我自己的性格也有关系。 我这人做事，喜欢做了再说。不像那种嘴上花花的人，凡事刚听到开头，就大包大揽起来。 当时要是你一说，我就应下来，可要是没把这事儿办成，我哪有脸见你？” 张笑说什么不提了，但也强行为自己解释了一波。 林凡跟着附和两句，之前那点小小的不愉快，也就这么过去了。 最重要的还是中秋晚会的事。 “我是能上台唱自己的歌吗？”林凡惊喜的问道。 “这次的事是这样的，因为上面临时下发了通知，禁止各地方卫视举办天价晚会。” 这意思就是说，你们各个卫视能办晚会，但是不能动辄花千八百万，请明星来唱歌。 在花费方面卡脖子的话，那这个晚会还有什么办头？ 不让花太多的钱，那就请不来知名艺人。 晚会的嘉宾要是不怎么有名气的话，收视率就低，紧随其后的就是广告商不满意。 那么这台晚会办下来，亏的比赚的多。 “那你的意思是，今年只有国家总台这一场中秋晚会？”林凡不解的问道。 “倒也不是，总台不让各个卫视，办自己的中秋晚会。 但又发通知说会在各个卫视中，挑选四个作为分会场。” “也就是说，他们办不了打着自己单独台标的中秋晚会，但是可以和总台合办。” 而张笑为林凡争取到的，就是这样的机会。 其中一个分会场，就是之前举办《九州之声》音乐节目的芒果卫视。 当初孙泽鑫就在帮林凡说话，跟周导说，如果之后举办中秋晚会的话，请林凡去唱歌。 刚好这两天，《九州之声》节目组票数造假的事又被人爆了出来。 正是他们理亏之时，张笑就借着这个机会，找上周导演，跟他们谈了谈。 林凡在脑子里捋了捋关系，他没想到事情还能这么办。 中间七拐八绕的，最后竟然还能达成目的。 “真是麻烦张哥了，让你费心了。”林凡客套的说道。 “虽然是麻烦了一点，但是你的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舞台表演，是在国家总台的舞台上。 对你以后的演艺道路，也有很大的好处。” 因为现在混娱乐圈，都爱讲究个根正苗红。 意思就是看你出道时的起点高不高。起点高的话，逼格就高。 娱乐圈存在着一条鄙视链，电影咖位于金字塔顶端，下面是电视剧咖，紧接着是综艺咖。 再往下拍就是网剧咖，更次一等的就是选秀出来的爱豆。 最末端就是那些不入流的网红嫩模。 而林凡虽然参加了好声音的比赛，但他不算是正儿八经的选秀明星。 因为林凡只参加了一期就退赛了。 紧接着睡觉就是跟已经成名了的歌手比赛，算是越级同台。 而现在，直接就登上了国家总台的舞台。 虽然只是分会场，但播出画面时，台标上打的，可是国家总台。 所以张笑现在也想把林凡往高逼格的人设培养。 “你又是自由创作型歌手，能写又能唱，也没有任何黑点，以后肯定能把国内所有的歌曲奖项，都拿个遍。” 张笑给林凡规划道路，描述发展蓝图。 说着说着，他自己都心潮澎湃起来。 林凡倒是没想这么久远，他一心想着自己能在国家总台的舞台上唱歌，就激动的心潮迭起： “他们那边有什么要求没，我需要去试唱一下，或者表演些什么吗？” “瞧我这脑子，都忘了跟你说正事了。” 第51章 失算的林凡 被林凡提醒之后，张笑才后知后觉的说道： “分会场晚会的总导演，说最近《海阔天空》热度很大。 而且歌曲非常正能量，寓意也比较好，中秋晚会可以就唱这一首。 但是你需要先去他们的录音棚，把和音跟伴奏录了。” 不能再像上次在《九州之声》比赛那样，背着一把电吉他就上台。 张笑怕林凡随性惯了，我不愿意接受，还低声劝他： “这可是全国甚至全世界，都在看的大型晚会。一丝差错都不能有，所以咱们得听晚会导演的安排。” “张哥，你放心，导演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林凡不明白张笑怎么会对他有这种误会，居然还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听话。 定好了明天见面的时间之后，林凡喜不自胜，甚至高兴的哼哼了几句。 这时，咸鱼系统突然用他那古井无波的机械声音，给林凡泼上了一盆冷水。 “宿主，我不得不提醒你，任务的有效剩余时间仅剩二十二个小时。” “所以呢？”林凡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甚至还觉得闲鱼系统有些罗嗦， “你不要跟个闹钟似的，不停的在我耳边报时，我记得到！” 相约系统被嫌弃了，但还是兢兢业业的提醒宿主： “可是宿主口中的中秋晚会，是在一个星期之后。” 一时之间，林凡的世界天崩地裂。 上一秒林凡有多，喜气洋洋，这一秒就有多悲痛欲绝。 林凡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脑门：“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个时间差，真是让人恼火！ 于是，林凡就跟咸鱼系统商量起来：“我能暂停一下任务时间吗？” “不行！”咸鱼系统特别冷酷无情。 “之前提醒过宿主，任务一旦开启，就不会以任何原因停止，所以请宿主谨慎开启任务。” “唉……”林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既然不行的话，那就算了吧。 他当时也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么多变化。 更没想到之前言之凿凿，断定他登不上国家总台的张笑，还会为了他的事忙活这么久，最后给了他一个惊喜。 既然中秋晚会指望不上的话，林凡就只能继续自力更生。 他撑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开了个直播。 直播间已开启，左上角的在线人数，就蹭蹭蹭的往上涨。 一开始，进来的全是林凡的粉丝，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关注林凡。 “大家好大家好，闲着无聊，给大家直播一会儿。” 林凡一边看弹幕一边回答粉丝的问题： “最近在干嘛？没干什么啊？在家咸鱼躺呀。” “有想好和哪家公司签约吗？嗯，目前暂定的话，应该还是聚星娱乐。” “什么时候出新歌？这个我也不确定，如果有新的比赛或者新舞台的话，可能会唱新歌。 但我也不是生产队的驴啊，你们总得让我歇歇。” 一开始，都是粉丝问林凡答，直播间的气氛还挺和谐的。 然后，林凡就自然而然的说道： “我最新的一首歌也挺好听的，大家都听了吗？” “没错，就是《海阔天空》，大家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循环播放。” 张笑也在看直播，他怕林凡在直播的时候，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随时准备公关。 他发现林凡这几天，对《海阔天空》的播放量尤其在意。 所以就适时的在弹幕上引导： “如果《海阔天空》的播放量，能达到十亿的话，就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吧？” “姐妹们！拿着亲朋好友的手机都循环播放起来。要是世界纪录申请成功，林凡就能迅速扬名海外！” “我们什么都帮不了哥哥，只能在这件事情上，给哥哥一点排面了！” 张笑学饭圈那些小姑娘说话的语气，学的特别像。 以至于他在键盘上，打下哥哥那几个字的时候，直接头皮发麻，都快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而且张笑给林凡搭上了不少礼物，上了贡献度排行榜。 所以他发出来的字体，是那种高亮发金光的，特别引人注目。 林凡看见以后，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可以，这个朋友有想法！” “但是我的粉丝数也不太多，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的话，应该够呛吧？” 林凡故意表现的有些不太自信。 而他的粉丝，最不能看到的就是自家哥哥不自信的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其实，娱乐圈里所有的粉丝，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 那就是“哥哥什么都没有，他只有我们了”。 所以林凡这一波恰到好处的卖惨，极大的引起了这些粉丝的好胜心跟保护欲。 还有他们那若有似无的攀比心。 于是，弹幕上的粉丝们都在刷： “姐妹们，别看直播了，走！回去刷数据去！” “各个群都行动起来，我马上出个教程。” “直播什么时候都能看，之后还会有回播，但哥哥的荣耀不能丢！” 然后直播间的粉丝，真的呼啦啦的走了一大圈。 而当林凡的粉丝走后，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却不减反增。 因为有一些路人朋友，和某些有规模有组织有预谋的群体进来了。 那个群体一进来，就在弹幕上疯狂的刷： “这个就是传说中，能把植物人唱醒的歌手吗？” “对啊，就是那个厚颜无耻的男的，大家快来，共赏天底下最厚的脸皮。” “笑死，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敢拿这种事情炒作，你怎么不说自己余音绕梁，惹得凤凰来呢？” “真的能唱醒植物人吗？我太爷爷去世28年了，你能替我去他坟头唱首歌，让他醒过来吗？” “说实在话，我要是那个植物人，知道有人拿我这么炒作，死活也得告他！” …… 这些弹幕一条接着一条，把直播间搞得乌烟瘴气。 林凡本来想无视这些人，奈何这些用户越刷越起劲，已经影响到直播间其他人正常观看了。 正当林凡想怼他们几句时，一直潜水窥屏的杨晓蜜，突然给林凡打了个电话： “别理那群跳梁小丑，你快上微博，祁总站出来帮你澄清了！” 林凡本想问一句澄清什么了，但一想到自己还在直播，索性闭口不言。 第52章 为林凡撑腰 于是，直播间的观众朋友们，就看见林凡脸色深沉的划着手机屏幕。 大家纷纷在屏幕上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被经纪人打电话训了吗”…… 这些还算是比较合理的猜测。 最可恨的是那群搅风搅雨带节奏的人，竟然无比恶毒的留言： “炒作男怎么突然这副表情？是医院给你打电话说你妈死了吗？” “还是你爸被捉奸在床了？” …… 这些人骂人必带父母，骂得这么脏，林凡却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 因为此时此刻，林凡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一则视频上。 点了播放之后，一个瘦削苍白的俊脸，出现在屏幕中。 这张面孔林凡非常熟悉，正是他前日去高级疗养院，探望过的祁昱祥。 瞬间，林凡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念头。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不会真的像她想的那样吧？ 直播间的所有人，都能看见林凡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林凡的粉丝们，都担心他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而那一群过来捣乱的，则拍手称快，恨不得林凡越倒霉越好。 随后，他们就听见林凡的手机里，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 “大家好，很抱歉占用公共资源，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祁昱祥。 可能大家对这个名字非常陌生，但我还有另一重身份，就是今日在新闻上，闹得沸沸扬扬的，被一首歌唤醒的植物人。” 这个视频的进度条，大概有五六分钟。 祁昱祥可能是刚醒过来，说话还比较生疏，每个句子之间不太连贯。 但是这样，反而更显得他很真诚。 看直播的朋友也能听见这个声音，有些机灵的直接退出直播间，去网上搜索这个视频。 而林凡依然在不紧不慢的播放。 “大家如果不相信我的身份的话，可以去搜一年前的新闻，我是因为出了交通事故，才会脑部受伤。 也确实是在几天前，护工在照顾我的时候，一直播放林凡的《海阔天空》，我才会醒来。” “当然了，我的苏醒离不开医生，护士和护工的认真治疗和辛勤照顾。 我也离不开我的父母，对我的不抛弃不放弃。 但如果硬要找一个苏醒的契机，我依然觉得是《海阔天空》这首歌。” 最后这一句话，相当于是依旧把最大的功劳，放在了林凡身上。 显然，能看出祁昱祥对林凡或者是对他的歌，有多么的喜爱。 林凡自己也很诧异，他没想到，祁昱祥会为他做到这份上。 当下，林凡也顾不得直播了。 直接屏幕一关，把手机往兜里一塞，就准备再次去疗养院看望祁昱祥。 别人在腥风血雨的紧要关头站出来，旗帜鲜明的表示要挺他。 林凡总不能什么都不表示吧。 然而，林凡一开门，就听见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一抬头，就看见满脸兴奋的吕新柔，正从楼上冲下来。 吕新柔的左右手里，分别拿着一个手机。 左手的手机屏幕上，赫然就是祁昱祥的脸，显然吕新柔刚才也在看这个视频。 而右手的手机上，显示着直播已结束的界面，估计是刚才在看林凡直播。 她的目光跟林凡一对上，就喜不自胜的说道： “真行啊你！居然能劳动祁昱祥亲自出来为你撑腰辟谣，你可真有面儿呀！” “你知道他？”林凡有些诧异。 听吕新柔这话音，好像对祁昱祥的身份很熟悉似的。 “我的天，谁会不知道他呀！大名鼎鼎的天才珠宝设计师。” 是我们国家近十年以来，唯一一个在国外最高级别的珠宝设计大赛上，斩获金奖的国人设计师！ “而且他获奖的时候，才刚刚20岁。” 一提起祁昱祥，吕新柔的语气里就充满了赞赏与崇拜。 不过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再加上祁昱祥这个人，平日里比较低调，总是闷着头做设计，不怎么出现在公众面前。 所以现在网上认识他的人不太多，尤其是一些刚上网冲浪的小孩儿，就更不知道他了。 “那你是他迷妹吗？”林凡见吕新柔对祁昱祥的履历了如指掌，好奇的问道。 “我何止是他迷妹，我还是他的学妹，我们当初是一所大学的校友。 只不过他后来出国深造了，祁昱祥当初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了。” 当时她们学校里的女生，都叫他高岭之花，因为他又傲又冷。” 不过天才嘛，总是能拥有特权。 近年来，吕新柔没怎么听到祁昱祥的消息。 还以为天才设计师在闭关，没想到是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 当初的车祸报道，只说有两车相撞，具体伤者是谁，新闻上没有透漏。 林凡当时只搜了一下祁佟升的资料，还真没太在意祁昱祥。 “我看着不像啊，我觉得祁昱祥还挺温和，挺仗义的。” 要不然祁昱祥也不会在视频的最后，说： “近日，和我有关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已经牵连到了一些无辜人士。 希望大家能保持理智，保持善心，保持对生活的热爱，做一个美好的人。” 这意思就差指名道姓说宋奇钊的粉丝，让他们消停一点，不要再上窜下跳的闹腾了。 有文化的人说话就是优雅含蓄，连骂人都骂那么委婉。 网上之前还疯狂辱骂林凡的部分宋奇钊粉丝，现在已经消停了。 因为他们的脸被打得啪啪作响，实在是太疼了。 但还有部分粉丝，不知是因为年纪太小还是见识太少，依旧在网上跳脚，咒骂林凡： “炒作！这么明显的炒作，你们都看不出来吗？ 前面来个匿名的人爆料，说植物人听完《海阔天空》之后苏醒了。 现在那个所谓的植物人，就出来给林凡澄清，这明显就是串通好的！” “就算植物人是真的，病历是真的，但谁能保证这个，醒过来的植物人，没收林凡的钱呢？” “众所周知，得了这种病，就是一个无底坑。在疗养院住着一年，没个几十万下不来。 所以这人缺钱，林凡给钱，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第53章 是我找人爆料的 这些人总有自己的逻辑和说辞，林凡看到这些评论，忍不住笑了。 “哎呦，我真是服了！”林凡差点笑得肚子疼。 “希望他们能多犯点蠢，多给我带来点快乐。” 林凡和吕新柔就站在楼梯到那里，二人拿着手机，看了好一会这群粉丝犯蠢的言论。 然后，吕新柔才突然想起来问道： “我看你这架势是要出去，你准备去哪儿？” “哦，我准备去疗养院看看祁昱祥。”林凡一拍脑门，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对了，你不是说祁昱祥是你的学长吗，你们学校的女生当时那么痴迷他，那你知不知道他比较喜欢什么？” 去看望病人，总不能空着手去。 但是鲜花水果什么的，显得太客套了。林凡准备送点实在的东西。 “喜欢珠宝和设计啊，他也挺喜欢书画。”吕新柔回忆道。 但这些都是校园贴吧里传出来的，吕新柔也不知道保不保真。 毕竟祁昱祥之前在学校的时候，一直都是独来独往，显得比较高冷，也没人敢往他身边凑。 “算了，那我还是送果篮吧。”珠宝字画什么的，林凡一时间也没处寻。 临走之前，林凡还问吕新柔： “你想跟我一块去吗？见一见曾经在你们学校风靡一时的男神。” “不了吧。”吕新柔心动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拒绝了。 毕竟她跟祁昱祥也不熟，对方又刚从植物人的状态中醒过来，也不一定愿意见外人。 而且她去了，能说什么呢？ 说自己学生时代对学校风云人物的崇拜吗？ “确定吗？你要是不去的话，那我就走啦。” “走吧走吧，等你们俩什么时候成为至交好友了，我再蹭你的光去膜拜一下大神。” 吕新柔冲林凡拜拜手，让他赶紧走。 一般的高级疗养院，访客在探望病人之前，都要提前预约。 但是林凡不知道有这个规矩。 所以在他到达疗养院之后，连大门都没能进去，直接被保安拦下了。 “叔，要不你帮我通传一下？你打个电话进去问问，让里面的护士帮忙传个话。” 疗养院一般都在郊区，因为这里风景比较好，环境也比较紧密，适合养病。 所以林凡的来一趟不容易，就想再争取一下。 但是门口的这个保安，也不知道是过分尽忠职守，还是有点势利眼狗眼看人低。 他见林凡穿戴的比较一般，就有些爱搭不理的。 即便林凡这么说，他还是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要是来一个，我就通传一个，那我一天什么事都不用干，只负责打电话就好了。” 林凡很是无语…… 他这样的人？他什么人呀？ “你可真行……” 林凡本来有一肚子的牢骚，但又觉得得不值当，跟这人一般见识。 想了想，之后扭头就走。 既然没法来探望祁昱祥，那林凡只能给祁佟升打电话致谢了。 因为他没走几步，一辆迎面而来的车，就在他旁边停下。 林凡一开始，以为是自己挡着路了，就往路边退了退。 没想到车里面的人，居然冲他按了一下喇叭。 林凡一抬头，就看见车窗缓缓降下。 祁佟升的脸，从后座露了出来。 “林先生，好巧。”祁佟升看了一眼林凡手里的东西，试探着问道，“你是来探望昱祥的吗？” “啊？”林凡还没从如此巧遇中回过神日来，愣了一下才说道， “对，只是我不知道疗养院要预约，所以没进去。” “是我的不对，我应该提前跟门岗说一声。”祁佟升表现得非常客气。 “哪里哪里，我这也是临时起意。” “林先生上车吧，我们一起进去。” 对方既然邀请了林凡，也不拿乔，先是道了谢，然后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从保安室经过时，林凡意味深长的看了那个保安一眼。 之前还有些得瑟，不太看得起林凡的保安，现在连连躲避林凡的目光，连跟他对视都不敢。 林凡来这一趟，一是探望，二是感谢。 见到祁昱祥之后，林凡除了送上果篮，还送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祁昱祥打开之后，很是惊喜的看着林凡：“唱片？这是你的专辑吗？” “没错，是我准备发行的第一张专辑，前段时间才录完，还没开始对外发售。” 林凡在来疗养院之前，特意拐了个弯。 他先去巨星公司，找杨晓蜜要了一张正在后期制作当中的专辑。 这张唱片里面歌曲都是全的，只不过没有太精美别致的包装。 所以看起来有些简陋，只用一个盒子装了起来。 送果篮是礼节，但送一张还未对外发行的新专辑，就是林凡赤诚的心意了。 祁昱祥很喜欢，脸上的笑意都深切了几分。 祁佟升一开始，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去找医生，了解他儿子的康复情况。 把谈话的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大佬走了之后，林凡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网上的事儿，对不起啊，还麻烦你特地录个视频帮我澄清。 你这段时间先别上网，网上有些人像发疯了一样，一直在追着我骂，还连累到你了。” “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事传出去的，要是不传出去的话，就万事大吉，也没后来这一出了。” 林凡隐晦的向对方表明，不是他在炒作。 结果，祁昱祥突然说了一句：“是我让人把事情爆出去的，你别见怪。” “啊？”林凡没忍住，惊讶出声，一脸诧异的看着祁昱祥。 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呀？你不觉得那些人会打扰到你吗？” 按照吕新柔的说法，祁昱祥以前走的是高岭之花的路线，天才少年人设。 应该是那种比较高冷孤傲的形象。 结果这人现在突然跟她说，是自己主动爆料，这前后差别也太大了吧？ 祁昱祥并没有直接回答林凡的问题，而是问道： “我车祸的事，你了解多少？” “一点点吧，就新闻上写的那些。” “没那么简单。”祁昱祥摇摇头。 “当时我出车祸之后进了医院直接抢救，然后就昏迷到现在。大家都以为一年前的那场车祸是意外。” 第54章 尘封的旧事 听到这里，林凡突然惊了一下，祁昱祥也太相信他了吧，怎么突然跟他说这个。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和祁昱祥这才只是第二次见面。 都说交浅切莫言深，祁昱祥这人怎么跟别人反着来？ 林凡顿时不知该如何接下这个话题，他想了想，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是吗？” 这种大事，他不适合发表过多意见，只需要摆出一副倾听的架势就行了。 果不其然，祁昱祥继续说道： “那当然不是意外，当时我的车是正常直行，突然从侧边冲过来一辆中型皮卡。” 他车上的司机当场死亡，祁昱祥因为坐在后座，受到的攻击力没有那么大，但也暂时失去了意识。 可祁昱祥当时，并没有完全昏迷，他能感觉到有一双手，在他的身上摸索。 一开始，祁昱祥以为是路过的好心人，在对他进行止血救助。 但慢慢的，祁昱祥察觉到不对。 “我感觉那个人，像是有目的的在我身上翻着某个东西。” 但是具体拿走了什么，祁昱祥不得而知，因为他当时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就是一年多之后了。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医院在对危重病人进行抢救之前。 会将他的随身物品收纳归置好，到时候交给病人家属。” 林凡一边回忆，一边问祁昱祥，“你醒来之后，有没有翻看过那些东西？” 把医院归纳的东西，和自己记忆里面的东西稍微对比一下，应该就能知道什么被偷走了。 “现在能确定丢失的，一个是我的手机，还有一个是u盘。”祁昱祥的语气很笃定。 但是光知道这些也没用。 因为这个案子在一年前，就已经尘埃落定了，被判为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 甚至于肇事司机都已经进去坐牢了。 如果祁昱祥现在，再跟办案的同志说自己好像有东西丢失，肇事司机也不会认。 “他有无数种狡辩的借口，比如说我的手机早已在车祸现场被损坏了， 而u盘那么小的东西，无意间掉到了某处，找不到也是正常的。” 林凡仿佛听明白了祁昱祥话里的意思。 他想说，当初的那场车祸并不是意外，很可能是一场谋杀。 而谋杀的目的，是为了抢夺祁昱祥手里的某个东西。 可林凡不理解的是，跟他说这些做什么么？ 如果祁昱祥想找人办事，可以直接找他父亲呀。 祁佟升那么厉害，要钱有钱，要人脉有人脉，不比他一个咸鱼小萌新有用多了吗？ 所以林凡直白的问道：“你希望我帮你做什么？” “你不用帮我做什么，我只是在跟你解释，我为什么会让人把植物人被歌声唤醒的消息爆料出去。” 祁昱祥垂下眼眸，神情冷淡又凛冽，倒是有几分吕新柔所说的孤傲清冷感。 “我不知道是谁想害我，谁偷走了我的东西，所以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影响力，来宣布我的回归。” 这样一来，担惊受怕的必然会是做贼心虚的人。 他的手机和u盘里，多多少少存着一些设计手稿。 把这些东西偷走，肯定是为了抄袭和窃取。 而现在，原创者已经醒了，就看小偷会不会露出马脚了。 “你需要知名度？”林凡明白了祁昱祥这种做法的用意。 只有原创者站在天光之下，坦坦荡荡，小偷和凶手就得躲在黑暗中苟且而行。 “没错，只有这么做才顺理成章，才能把影响扩到最大。” 要不然在网络热点频繁更迭的时代，没有太多人会去在意一个植物人是生是死。 “所以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反而是我牵连了你。”祁昱祥有些抱歉的看着林凡。 望着这么真诚的眼神，林凡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别这么说，我也不是没从中受益。” 他歌曲的点击量，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从此而来。 祁昱祥笑笑，忽然很直白的说道： “你可以对我提要求，就当是我把你牵连进来的补偿。” 此时此刻，林凡忽然想起了自己那个极其困难的系统任务。 他很想直接跟祁昱祥说，能不能让你爹把我内定成艾珂菲的代言人？ 但林凡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不能这么办，他在人前还是得装一装的。 “没什么好提的，我现在什么都不缺。” “那就先放着，等你以后有需要了再跟我说。 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这条命都是你唤回来的，你想要什么都行。” 祁昱祥语气坚定，神色认真的向林凡承诺。 如果林凡是个女的，他现在肯定被对方感动哭了。 这番话若是换个场景，换个氛围，说是结婚誓词都有人信。 可惜林凡是个男的，他听到这话，只觉得惶恐： “别别别，你可别捧杀我，可能是因为你本身伤的也不重，所以到时间了，就该醒了。” “可就算是到时间了没，你这个闹钟我也醒不了。” 就在两个人互相推让功劳的时候，祁佟升回来了。 “医生说你各方面恢复的还不错，语言能力和肢体协调能力，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再在疗养院养一段时间，就能出院回家了。” “你母亲现在正在南美洲的雨林里，她那边信号一向不好，可能没法第一时间，接到我发的消息。 等她从雨林里出来，看到消息之后，肯定会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祁昱祥父母这对夫妻的结合，非常有意思。 一个是商业大佬，一个是非常有学究气息的植物学家。 这在逢场作戏利益联姻的商圈中，算是一股清流了。 林凡可算是知道祁昱祥身上的清冷感，与被点亮的学霸天赋点是从何而来了？ 原来都是遗传自他母亲。 接下来，就是其家父子俩闲话家常的时候了，林凡很有自知之明，不准备打扰这父子俩的温馨时刻。 只是刚准备开口告辞，祁佟升的手机就响了。 在祁佟升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林凡以傲人的视力和敏锐的感知力，捕捉到了祁佟升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烦躁与嫌弃。 祁昱祥也看到了，但他装作不知的问道：“谁呀？父亲怎么不接？” 第55章 发布随机任务 祁昱祥昏迷一年，母亲又时不时跟着科研团队，去大山深处采集标本，独留父亲一人在家。 而祁佟升又是这么一个身份地位，肯定会面对非常多的诱惑。 父子俩对视一眼，祁佟升不知是不是看出了祁昱祥的小心思，只好接了这通原本想无视掉的电话。 而且在接通之后，还特意摁了免提。 瞬间，一个带点儿埋怨的声音响起：“舅舅，你怎么这么慢才接电话？” “有事吗？”祁佟升的声音略显冷淡。 “舅舅，你还记得前几天，我在你办公室跟你说的那件事吗？ 我不是让你抓紧时间，跟宋奇钊签合约吗，你怎么发了一则那样的声明呀？” “我说过这是公事，选谁做代言人，是由公司上下各位高层领导集体决定的，不是我的一言堂。” 言下之意，就是祁佟升这个总负责人，都不可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珠珠那个外人，怎么这么大的脸？对着公司的事务指手画脚。 “那现在怎么办？你发了那则声明之后，对宋奇钊的影响太坏了。 舅舅，你手下还有其他的资源吗？要不拿出来补偿一下宋奇钊吧！” 林凡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倒吸一口凉气，他还从未见过这般命令别人做事，还能表现出一副如此理所应当模样的人。 而且更奇葩的是，祁佟升只是这个女生的舅舅，又不是亲爹。 这姑娘提要求，怎么能提的这么顺其自然？ 正当祁佟升要拒绝珠珠时，祁昱祥突然开口道：“珠珠表妹，你还记得我吗？” “我都醒来两三天了，还没见到你和你哥我差点都忘了你们长什么样了。” “祁昱祥表哥？”珠珠不太确定的喊了一声。 随后，她亡羊补牢似的问候了几句。 然后尴尬的挂了电话，再也不说让祁佟升拿出好资源，补偿宋奇钊的事了。 站在一旁的林凡，又发现祁昱祥的一个特性，那就是言辞犀利，说话一针见血。 祁昱祥刚才那话，是在暗讽珠珠不知礼数。 他苏醒的消息几乎全网皆知，珠珠都知道网上有人在骂宋奇钊。那不可能不知道祁昱祥醒了。 可是她在电话里，却一声问候都没有，这也太失礼了。 最基本的礼仪教养都没做到位，还怎么好意思麻烦长辈帮忙？ 林凡自以为领悟到了精髓，可他却错过了祁昱祥在提到珠珠和他哥哥这两个人时，眼底那久久未曾散去的冷漠与厌恶。 听了一通涉及到祁家家私的电话，林凡已经吃够了瓜，不敢再逗留下去，连忙告辞离开。 祁佟升知道林凡来的时候是打车来的，所以让自己的司机送她回去。 一路上，林凡都憋住想迫不及待和人分享八卦的冲动，准备等到回去之后再跟吕新柔大说特说，他还有很多事想向吕新柔打听。 结果车子开到半路，正是人流量极大的商业中心区，咸鱼系统突然不吭声不吭气的上线了。 “滴！发布随机任务：请宿主在步行街广场演唱一个小时。任务成功后，可奖励幸运值+1。” 步行街广场？ “你是说让我当一个小时的街头歌手？”林凡发问。 “是的，就在这附近，请宿主就近下车，如果不知道方向的话，本系统可以为宿主进行导航。” 咸鱼系统一副很贴心的样子。 但林凡却觉得咸鱼系统最近发布任务的频率和意图，越来越让人难以琢磨了。 不过，幸运值+1这个奖励，倒是很有用处。 林凡已经体会到了幸运符的好处，如果能有机会给自己多搞一点，幸运属性，那当然求之不得。 “你这个任务没有坑吧？你的一个小时，是从我演唱第一首歌开始算，还是只算每首歌加在一起的合计时间？” 而那些开场白、中间串场和插科打诨的时间都不算？ “不会唱着唱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妨碍了正常交通。 然后我被人以扰乱公共秩序为由，抓起来行政拘留吧？”林凡很有危机意识，把各种可能性都想到了。 系统却不负责解答，只问林凡： “随机任务于五分钟之后开始，请问宿主是否已做好准备？” “不是吧，你说开始就开始，我连把吉他都没有，麦克风也不在手上，难道让我干唱成靠嗓子吼啊？” “请宿主自行解决。” 咸鱼系统，翻来覆去就只会这一句，林凡狠狠地吐槽：“我看你就不是随机任务而叫随性任务。” 真是任性的不行，天天想一出是一出。 “我知道，等三天十亿播放量的那个任务完成之后，我要问你要什么东西了？” 林凡忽然说道。 “宿主想要什么？” “我要一本人工智能拆机指南。” 林凡心想，等他把那东西也学会之后，头一件事就是把这狗系统给拆了。 咸鱼系统也不知道是怕了还是烦了，林凡说完以后，系统就再也没出声。 而林凡则跟司机说了一声，然后飞快的下车，冲进最近的广场，随便挑了一把吉他。 至于麦克风，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林凡就借用了广场上某个销售人员身上挂着的小蜜蜂。 就是那种便随式扩音器，虽然音质很差，但有总比没有好。 总不能让林凡真的气沉丹田，纯靠吼吧？ 这附近有好几个商超，人流量特别大，林凡刚把街头驻唱的架势摆出来，就有人围在他旁边看热闹了。 一开始，只是一些带着孩子出来逛街的大爷大妈。 他们不是林凡歌曲的主要受众群体，所以没怎么认出林凡来，只觉得这小伙儿长的挺帅，腰是腰，腿是腿的，俊的很。 甚至还有一个大妈，十分不见外的问道： “帅哥，你有女朋友没得？要是没有的话，姨给你介绍一个！” “我有一个外甥女今年二十二岁，长得漂亮的很，刚刚大学毕业。 姨看着他跟你怪般配的，要不姨介绍你们俩认识认识？” 一刹那，林凡脸上的笑僵在那里。 因为这阿姨太自来熟了，说话的时候直接上手拽着林凡的胳膊。 还有这眼神，未免也太热烈了吧？ 让林凡险些以为，自己不是被人介绍相亲，而是要被抢回去当压寨相公。 第56章 众人听呆了 林凡被一个大妈拉扯，引来了旁人的围观。 刚围过来的路人还以为这一老一少有什么恩怨纠缠，全都一脸八卦吃瓜的表情。 直至一个年轻点的姑娘，突然捂住自己的嘴，震惊地喊道：“林凡！是林凡吗？” “我的妈呀！我竟然见到真的明星了，我能跟你合张影吗？我特别喜欢听你的歌，每首歌都单曲循环上百遍。” “你在这干什么？是要录节目吗？” …… 粉丝见到偶像之后，无比得激动，一张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连旁边的大妈都插不进话。 林凡宁愿面对热情又话痨的粉丝，也不想被中年阿姨介绍对象。 “没有摄像机，不是在拍节目，就是给大家唱唱歌。” 林凡一边说，一边趁机挣开中年阿姨的手。 他往后退了几步，拨了拨琴弦调了调音，准备开始唱歌了。 小蜜蜂扩音器的音质不是很好，但跟林凡唱的歌放在一块，竟然意外的和谐。 他先唱的，是他绑定系统之后，系统奖励的第一首歌《平凡之路》。 这首歌就像是路边的野花野草，不需要多么精美的装饰，只需要站在那里，默默地开放，就是对生命最好的诠释。 正如林凡现在这样，即便用的是最便宜的小喇叭，但她的歌声却毫无意外的打动了所有的人。 就连平常可能只听广场舞神曲的大妈，都驻足停留，沉醉在林凡的歌声中。 一首歌唱完，林凡继续唱下一首，中间没有任何的串词。 匆匆忙忙的下班族、背着书包的学生、拎着购物袋的中年人、吃完饭出来遛弯的老年人…… 所有人来了就不走了，围了一圈又一圈。 在这些人当中，甚至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一个大妈碰了碰同伴的胳膊：“你看那老外听得多陶醉，眼睛都眯上了。” “你说它能听懂吗？” “谁知道呢？应该多少懂点吧，要不然也不至于被听哭。” 林凡并不知道有人因为他的歌声而眼眶湿润，他只发愁自己的这几首歌，而家在一块并不能唱满一个小时。 没办法，林凡只好唱了几首其他歌手的成名曲，就是之前参加九州之声节目的那几位前辈的歌。 向孙泽鑫，周华爆他们，都是实打实的，歌坛天王摇滚老炮，很多艺人都在各种场合翻唱过他们的歌，所以林凡现在唱也不算是在蹭热度。 唱了这么久，林凡的嗓子都快唱哑了，终于等到了咸鱼系统上线：“滴！街头随即演唱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 林凡感受了一下，并未觉得多了一点幸运值之后自己身上有什么变化。 “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你不会暗中克扣我的奖励吧？” 嘴上说加了，其实什么都没给他。 “请宿主放心，本系统从不干缺斤少两的事。” 林凡也只是随口一说，得到闲鱼系统的肯定回答之后，就放心多了。 一个小时的街头演唱任务完成，林凡准备离开，结果她这时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身边已经人山人海。 完了，出不去了。 “林凡再唱一首吧，我们全家都特别喜欢你！” “谢谢厚爱！天黑了，得回家吃饭了！” 林凡说完以后，趁其不备，立刻突出重围，司机还在路边等着他，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林凡已经坐车离开，跑出去老远了。 就在这天晚上，林凡再一次上了热搜，外地的朋友都很羡慕本地的粉丝，能够偶遇林凡，并且免费听一场长达一个小时的个人演唱会。 “天啊，这是什么神仙运气？竟然能见到林凡本人！” “各位姐妹，我宣布我要爬墙了！我要从林凡的作品粉变成她的颜粉！” “之前是他的音乐才华太闪耀，遮挡住我的双眼，以至于让我看不清林凡的长相吗？我今天近距离的看他，被狠狠震撼了，它怎么能长的那么帅？” …… 百，林凡这场街头驻唱所赐，它的歌曲在各大音乐平台的点击量又迎来一轮新高。 尤其是林凡的海阔天空，现在已经九亿多播放量了。 “咸鱼系统，播放量的任务还差多少完成？” “还差3000多万点击量，剩余任务时间五个小时零八分，请宿主再接再厉。” 3000多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林凡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办法，法，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整个人往沙发上一倒。 算了，就这么着吧！ 他累了…… 整整唱了一个多小时的歌，林凡也是头一次发现，原来唱歌也是一件体力活，怪不得那些开演唱会的歌手在前期准备的时候健身也是必做的一件事，没有一个好的体魄，还真是坚持不下来。 就在林凡躺在沙发上，开始间接性摆烂时，蝶泉音乐公司的一间办公室内，正在发生激烈的争吵。 “之前你说这件事，你有100%的把握，让我不要插手结果现在事情越来越糟，你准备怎么解决？”钟姐厉声质问宋奇钊。 他们刚刚被叫到公司，被最大的老板狠狠地训了一顿。 老板，这种生物都是只看结果，不重过程，他并不知道艾珂菲代言这件事，钟姐全程没参与，他只知道钟姐既然是宋奇钊的经纪人，那么宋奇钊现在被全网嘲钟姐就有连带责任。 按理说像钟姐这种步入社会已久的老油条，不至于，因为领导的一顿批评就崩了心态。 钟姐，现在之所以如此火大，完全是因为领导说了一句“如果这么小的事，你们都处理不好，那么从下个季度开始，你们俩在公司的待遇全部降级。” 也就是说，如果宋奇钊以前是a级合约签约艺人，那它就要变成b级。 钟姐作为宋奇钊的经纪人，手底下艺人的待遇降级，那他能抽成的数额就会变少，自己的奖金绩效也会随之降低。 一扯到跟钱有关的事，两人之间这虚假的情意立刻就散了。 钟姐恼火，宋奇钊脾气也不小。 “我能怎么解决？听你这话里的意思，你是不准备出手帮我了。你是经纪人，你都没办法，我一个艺人，我能怎么做？” 第57章 捏造林凡的黑料 “你不是抱的有金大腿吗？” “她算什么金大腿，那就是一个骗子！” 尤其是宋奇钊今天下午，才发现了一件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事。 “他嘴上说的好听一说自己有多受家里人宠爱，掌上明珠都比不过他。” 搞得宋奇钊还真以为珠珠是齐家的千金小公主，结果今天下午她旁听的那通电话，彻底的打碎了她的期望。 下午祁佟升节那通电话的时候，林凡在病房里旁听于此，同时珠珠那边也站着一个宋奇钊。 宋奇钊不像珠珠那样是个傻白甜，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感受到祁佟升画里的冷淡。 “珠珠之前总跟我说他们家对他舅舅有大恩，他舅舅对他比亲生的还好，所以无论他提什么要求，他舅舅都会答应。” 宋奇钊之前真的信了这番话，因为之前做票那件事，就是珠珠出面协调的。 当时宋奇钊还以为珠珠怎么做也代表着艾珂菲的意思，但是她现在才知道，珠珠完全是狐假虎威，就连节目组导演都被他糊弄过去了。 钟姐，还以为宋奇钊出去了真的倒贴成功了一个千金小公主但现在听他这话里的意思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你是说他在骗你？” “倒也不是骗，而是珠珠这个人可能有点没脑子要不就是缺心眼，感受不出来别人对他的冷淡。” 珠珠自以为是，全家的宠儿，但是从宋奇钊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珠珠的分量显然没有那么重。 “那你现在怎么办？跟他分手？”钟姐问道。 宋奇钊不说话，显然也在纠结犹豫。 要说他对珠珠有多喜欢吧，显然也没有，只是当初为对方的身份所吸引，可是现在宋奇钊猛然发现，珠珠的身份与他而言就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就算要分手，肯定也不能现在提。她好骗了她身边的人，可不好骗。”宋奇钊要是现在就跟珠珠分手，岂不是名好好的告诉众人，她就是在利用珠珠。 钟姐，一边在心里鄙视他一边不得不给他出谋划策：“那之后多给你找几个需要去外地的工作。” 距离远了，联系少了，感情自然而然就淡了。 “你现在的粉丝构成当中有挺多是女友粉的你保持单身也有利于固粉。”钟姐，从工作的角度给他分析。 宋奇钊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啊，随后又恨恨地说道：“林凡这一次完全是踩着我的名声往上爬，一定不能放过他！” “那你想怎么办，你有她的黑料吗？”钟姐问道。 如果有林凡的黑料，现在找人爆出来。正好可以转移大众的注意力。 但林凡这个人就像是横空出世一样，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原以为就是个小人物，随便抬抬手就能把人摁下去，没想到林凡爱倒像是天生，吃这一碗饭的一样，星运坦荡。”一想起林凡，这动不动就能上热搜的爆红体质？钟姐也有点眼红。 如果林凡是他手底下的艺人就好了，他绝对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林凡培养成一颗摇钱树赚的盆满钵盈，哪至于像现在这样，要来伺候宋奇钊，这个虚伪的矫情怪。 听到自己的经纪人这么夸林凡宋奇钊心里很是不爽。 一时之间他发狠说道：“既然没有黑料，那我们就自己造黑料。” “造黑料？你准备怎么给他泼脏水？” “他其他的信息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查不清，唯一能做手脚的就是在男女关系上。” 宋奇钊记得，林凡身边，有一个女生总跟着跑前跑后。 “钟姐，你找人编个料，就说林凡是个渣男，为了固粉走单身人设，把自己的女朋友当助理使唤。” “林凡能在短时间内吸那么多粉丝，跟他那张脸也少不了关系。” 很多粉丝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偶像谈恋爱，宋奇钊认为林凡的粉丝应该也是如此所以准备从这方面入手。 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就准备下场买营销号。 结果还没等他们出手，一则林凡打人的视频就被顶上了热搜。 爆出这个视频的博主还十分气愤的配文称：“明星了不起吗？明星就可以随便打人吗？难道明星就高人一等？可以不用遵守法律吗？” 大多数网友永远都是跟风，且没有脑子的。 他们一看到这个视频，也不去追问前因后果，立刻就对着林凡口诛笔伐。 “刚刚才因为林凡的歌粉上这个人，难道这么快就要踏房了吗？” “这年头真是谁都靠不住，麻烦各路明星以后时时刻刻把学艺先学德这五个字记在心里，刻烟吸肺。” “我刚看了视频，不懂这两人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林凡明明已经把对方打倒了，还要上去踩一脚，这完全就是羞辱，太过分了！” …… 打架这种事对于任何一个明星来说都是无法抹消的黑点，如果严重的话，随时可能会被公司雪藏。 之前就有过这么一个例子，两个艺人在后台因为感情上的事情大打出手，虽然没有照片和视频流出，但是文字版本的消息以各种形式传了出去。 导致大众网友一见到他们两个人，就想起这两人的爱恨情仇恩怨纠葛，而且也造成了十分严重的社会不良影响。 林凡的粉丝看见这个视频之后也惊呆了，他们害怕极了：“看周围的环境，像是地铁林凡怎么在公共场合打人呀？” “这是之前还没出道的视频吗？” “聚星娱乐呢，快出来干活啊，先找人把这视频删了！” 粉丝们一个比一个着急，林凡却稳坐钓鱼台，依旧窝在沙发上，跟杨晓蜜和校花开视频会议。 张笑问林凡准备怎么办，林凡不急不缓的说道：“先别管，就让这视频在热搜上多待一会儿。” 别人花钱给他买热搜，林凡不能不承这个人情。 在那个被剪辑过的视频里，林凡被剪成了一个十分面目可憎的人，如果林凡不是当事人的话，他都要怀疑自己当时究竟是在惩恶扬善，见义勇为，还是在欺男霸女，欺压弱小。 第58章 大手笔全网删视频 网络上的东西，虚实实真真假假分不清楚。 宋奇钊看到林凡打人的视频后，高兴得直拍大腿，笑得像村口听到震撼八卦的大妈，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钟姐！快让咱们的营销号带带节奏！” 在公共场合出手打人，这可不是小事。 他们要是谋划得当的话，说不定能一举把林凡打违劣迹艺人。 有了这个黑点，林凡以后别想翻身了。 “那咱们之前说他是渣男的那个方案，还做不做了？” “当然要做啦！一个是法制方面，一个是道德方面，齐头并进，直接把人摁死。” 一点洗白的机会，都不给林凡留。 钟姐点点头，但是没有立刻行动。 宋奇钊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钟姐，还有事吗？” “买水军买营销号都得要钱。” 如果是宣传费，倒是可以算在公共支出费用里。 但这是宋奇钊私底下，买营销带节奏黑人，这笔钱就得他自己出。 反正钟姐是不会给他垫付的。 一提到钱，宋奇钊就一脸肉痛的表情。 别看大家一提起明星，就说他们赚的有多多。 但是明星赚的多，花的多，公司抽成更多，平时艺人之间来往送礼，穿衣打扮买各种奢侈品，都得不少钱。 要说存款，宋奇钊现在也没多少。 可是为了一举踩下林凡，让他再无翻身之力，宋奇钊只好忍痛割肉： “二十万够不够？” “不太够。”钟姐给他算了笔账，“二十万只够买一些流量小的营销号。” “而且水军也不智能，只会一些复制粘贴的话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是在故意黑人。 你要是想黑的有水平一点儿，起码得五十万。” “五十万？”宋奇钊震惊极了，这是在抢钱吧？ “就二十万，能干就干，不能干就算了。” 宋奇钊抠搜的很，实在不行，他自己披小号上阵算了。 “行，那你直接把钱转我卡里，我去给你找人。” 就在这两人商量着，要如何买水军黑林凡时，林凡也在思考一件事情。 他用一双求知的目光，看向杨晓蜜： “你说他们这些做营销号的，是不是老赚钱了？” “这些营销号，基本上都开了广告计划和打赏渠道，流览量跟阅读量越多，他们能分到的钱就越多。” 不过，营销号的主要收入，反而不是这些。 而是恰恰广告，接点推广，一个广子就三五万。 或者先黑某个明星，等事情闹大了，造成了很坏的舆论影响，对方的公关团队就会找上门来要求删除。 这时候双方就可以谈价钱了。 有时候营销号敲敲键盘，发一篇抹黑的博文，可能只需要个把小时的时间。 但是明星的团队。却需要花五万十万来求对方删除。 林凡听完以后，难免有些感慨： “这钱也太好赚了吧？我都想去当营销号了。” 杨晓蜜以为林凡是在开玩笑，重新把话题拉回正道： “刚才那段被剪辑过的打人视频，爆出来之后，我就立刻让张笑去搜咱们之前看过的完整版视频。 她想用完整版的视频，来证明林凡是见义勇为。 “但是！全网上下，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那个完整版的视频，已经被人提前删了。 这也是杨晓蜜为何亲自来找林凡的原因。 “你自己想想，你觉得谁会花这么多功夫来对付你？” 全网删视频，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要么有钱，要么有权。 一想到林凡竟然跟这样的人结了仇，杨晓蜜心中就稍稍有些担忧。 林凡两手一摊一脸无奈：“我也不知道。” 要说他得罪谁了吧？ 林凡到目前为止，也没真正的跟谁翻过脸。 难道就那点口角之争，也值当对方下狠手整他？ “要硬说有仇家的话，那就只能是宋奇钊和陈霄，再加一个好声音节目组。” 林凡掰着手指头一数，勉强数出来三个。 杨晓蜜叹了口气：“你可真是腥风血雨的体质。” 这才进娱乐圈多久，就能结下三个仇家。 要是再久一点，估计十个手指头都不够他数了。 林凡摇摇头：“这你就错了。我仇家多不是因为我能惹事。 而是因为我现在太弱小了，他们怕我成长起来，所以早早的防爆。” “等我大火爆火，在娱乐圈站稳脚跟之后，你就会发现，我身边的都是好人。” “从前的仇家，也变成了我的马屁精。”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方面林凡看的比谁都透彻。 说白了还是实力决定高度，他的高度又决定对方的态度。 “那现在怎么办？你见义勇为的完整版视频，被全网删除。 我们现在想找个视频当证据都找不到。”杨晓蜜有些着急的问道。 如果没有证据，那还如何为林凡澄清？ “你那天见义勇为的时候，有没有跟那个女生互留联系方式？” 杨晓蜜想让当事人站出来，为林凡澄清。 如果留了联系方式，那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可结果让她失望了，林凡果断的摇摇头： “我下车比他们早，而且那姑娘当时也不知道是被她老公打傻了，还是怎么着，就蹲在那低着头不说话。” 而且林凡当时，还赶着去参加比赛，就没有跟那个女生过多的交流。 “你见过哪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还叭叭的给人家留联系方式。” 林凡认为杨晓蜜这个办法，一点都不可行。 “我劝你也别想着去找当事人了，她不一定愿意站出来。” 没有谁想向大众揭开自己的伤疤。 “我们也不能逼她站出来替我说话。” 要是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万一被打的那个女生叛变怎么办？ “什么意思？”杨晓蜜紧张的问道。 “叛变的意思就是，她被人拿钱买通了，所以她不但不会站出来替我说话，证明我是见义勇为。 反而还会跟对方沆瀣一气，污蔑我是没事找事，有暴力倾向。” 如果是在以前，林凡肯定不会把人想的这么坏，总觉得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但是这里可是娱乐圈，什么脏的臭的都有。 这就是一个大染缸，所以无论这里的人有多坏，林凡都不以为奇。 第59章 比黑客更厉害的存在 “不会吧？”杨晓蜜虽是在反问，但语气很虚，显然也觉得这种事真是说不准。 “怎么不会呢？幕后之人连花几百万，全网删视频都做得出来，再花几万块钱捂嘴，又算得了什么？” 既然对方是想防爆，想演一出大戏，彻底把林凡的星路，扼杀在摇篮之中。 那对方必然早早的挖好了坑，等着林凡往里跳。 “说不定这就是一个连环套，我们千万不能上当。” 听见林凡这么说，杨晓蜜觉得这件事情更棘手了。 “现在是人证物证，一个都找不到，难道我们就任由对方这么抹黑？” 杨晓蜜现在十分后悔，当初看到那则视频的时候，为什么不保存一下？ 要不然也不至于处于如此被动的地步。 她手底下倒是有技术人员，但是她的技术人员，没有办法在别人的平台上，恢复被删除的视频。 因为那些视频，肯定是被平台方删除的。 如果想要恢复的话，那就只能找黑客了。 听到黑客这两个字，林凡心神一动。 他在意识中问咸鱼系统：“你能帮我恢复网络上被删除的视频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需要宿主靠做任务来换。” “做什么任务？” “需要宿主做d级挑战任务，任务内容待定。 等现阶段其他任务完成之后，再为宿主发布，请问宿主是否接受？” 林凡谨慎思考了一会儿，他发现，咸鱼系统给任务排了等级。 d级任务应该挺难的，可是他现在又确实需要那个能证明他清白的视频。 要不，就赌一把？ 反正他跟咸鱼系统是自家人。 要是d级挑战任务太难的话，林凡到时候就耍耍赖，实在不行就撒撒娇。 当务之急，还是一致对外。 所以林凡果断的答应：“接受。” “十分钟后，完整版的视频会以邮件形式，发送到宿主的网络邮箱，请宿主注意查收。” 林凡在心里给咸鱼系统竖起大拇指：“可以！很速度！” 搞定这一切之后，林凡就安抚杨晓蜜： “别着急，天无绝人之路，当时在地铁车厢里的围观群众有那么多，他们都录了视频。 就算那些视频，没有办法发到公共的社交平台。 但是她们要是真的有心的话，可能会私发给我。” 那么大的平台，十几亿注册用户。 “我就不信平台的技术人员，能时时刻刻的监控舆论，连眨眼喘气的工夫都不歇？” 杨晓蜜是实干派，她觉得不能像林凡那么理想化，把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建立在对他人人性的寄托上。 “不行，我还是高价找个黑客吧！” 林凡见劝不动，他只能换一种说法： “那我来找吧，你负责查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你人脉广，资源多，这方面你比我更合适。” 杨晓蜜一想，觉得这样分工也挺合适，就按照林凡的方法去做了。 杨晓蜜走后，林凡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邮箱，果然看见了一封新邮件。 系统给他发的视频，是系统经过整合之后做成的。 视角最全、时长最长、最有利于林凡。 林凡把这段视频，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欣赏够自己英勇矫健的身姿之后，林凡才默默的点了叉。 咸鱼系统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宿主，为什么还不把视频发到网上去？难道宿主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吗？” 现在相关的微博下面随便一翻，几乎全都是骂林凡的。 有黑装粉的： “我真的太失望了！本以为林凡是一个优质偶像，前几天还说要粉他一辈子，没想到是一个暴力男！” 还有一些人根本就是歪屁股，上来就抛开事实不谈，咬定就是林凡的错。 “别管为什么打架，反正在公共场合打人就是不对！ 而且对方已经被打倒了，林凡还上去补一脚，这算是故意伤害了吧？” 也有一些正常的网友，很疑惑的留言： “我感觉那个人伤得很重呀，对方难道没有报警吗？” “有没有林凡的粉丝，出来认一认林凡这身装扮，究竟是在他出道之前，还是出道之后？ 如果是在出道之后，身为公众人物，还在公共场合殴打他人，这是不是罪加一等？” …… 林凡看着这些批判的言论，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 “现在澄清有什么意思？要等到火烧的最大最旺时，一盆凉水浇下去，那才叫透心凉。” 就让幕后之人暂且高兴一时半会，林凡也能在免费的热搜上多待一会儿。 就在林凡按兵不动时，网上又爆出一个料。 好像是某家记者，采访到了被打的那位当事人，双方在电话连线。 截取的片段里，记者问被打的那位： “请问你认识林凡吗？你和林凡是在地铁车厢里发生了矛盾吗？” “我不认识！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我在那儿站着好好的，林凡上来就给我一拳，我都快被打蒙了。” 被打的当事人一个劲的诉苦，光听声音显得无辜极了。 “那你被打了之后，为什么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呢？”记者追问道。 “我有点怕他报复我，而且我当时的伤，可能达不到司法鉴定的标准。 就算报警，估计也是只能私下调节，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让他走了。” 这人回答问题的时候，把自己形容的特别委屈，像是小可怜一样。 “那你现在有什么诉求吗？” “我希望林凡能站出来向我道歉，不仅要微博发文字版的道歉消息，还要录视频给我鞠躬道歉。” 听到对方这么说，林凡在屏幕之外冷笑一声，做他的春秋大梦！ 以为花点臭钱，全网删视频毁灭证据，就能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吗？ 林凡本来还准备看对方再多表演一会。 但是既然这人已经挑衅到他头上了，林凡不得不回应一下。 于是，林凡直接发了篇微博： “道歉不可能！有本事就报警，直接走法律程序！” 林凡的措辞，意外的强硬，几乎所有在围观这件事情的网友都惊到了。 大家议论纷纷：“这未免也太硬气了吧？难不成是底气十足？不会是事情有反转吧？” 第60章 稳坐钓鱼台 部分网友认为，这件事情还有待商榷，说不定会有反转。 但宋奇钊的粉丝趁机搅浑水： “你们管这叫硬气？我怎么觉得这是嚣张跋扈、肆无忌惮呢？ 是觉得别人是素人，而自己是明星，就能强压普通人一头吗？” 他们一直想把方向，往林凡仗势欺人这一块带，还大规模有组织的刷林凡的黑屏。 并且去“平安恒都”这个官方账号下，疯狂留言。 要求官方的同志对林凡这件事情，进行立案调查。 宋奇钊的粉丝太想抓住林凡的把柄了，完全不去查证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吕新柔在粉丝后援会的群里，也疯狂的被人艾特。 大家都着急的向她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应该怎么办？ 可是吕新柔也不知道林凡是什么想法，只能先下楼来问他。 “你到底准备怎么办，粉丝们在群里急得嗷嗷叫，你稍微给我透点消息，我好安抚他们。” 林凡拿着吕新柔的手机，看了一眼粉丝群的消息。 大家都在说：“就一个几十秒钟的视频，掐头去尾，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难道大家这些年，还没有被综艺节目的剪辑骗够吗？” “就是！连综艺节目都能造假，更何况是这种来路不明的视频。” “希望大家相信林凡，不要自乱阵脚，也不要故意说那些扰乱军心的话。 如果有谁故意在群里捣乱，一律开除粉籍，当黑粉处理。” “我相信能唱出那么真诚的歌的人，不是一个会触犯法律的暴力狂。” 能在这个群里的粉丝，都是林凡的铁粉。 看到这些言论，林凡自然非常暖心。 虽然他证据在手，运筹帷幄。 但是让粉丝跟着着急担心也不好，所以就跟吕新柔说： “你跟她们说，清者自清，不用为我担心。” “也不要在网上跟那些人吵，那些上窜下跳到处蹦哒的，一部分是闲着没事干的脑瘫。 另一部分是拿了钱的职业水军。” “我看我的这些粉丝，大部分都是学生或者上班族，没必要浪费时间跟他们掰扯。” 林凡在网络这方面看的非常透彻，真没必要因为这些虚拟的事情，而影响到自己的现实生活。 “对了，你再跟他们说一句，有架我自己打啊，要骂人我自己上。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哪能让一群小姑娘挡我面前。” 这句话真是man到爆。 吕新柔怀揣着激动的心，用颤抖的手，把林凡的原话发到了粉丝群里。 此言一出，粉丝群里立刻炸开了锅，大家激动的不行： “真不愧是我粉上的偶像，这三观就是正！” “哭了，男友力爆棚，今天晚上又要做梦了！” “别人家都是粉丝在前面冲锋陷阵，艺人躲在后面坐享其成。 唯独咱们家是林凡挡在前面，说放着我来！” “始于才华忠于人品，只要林凡不退出娱乐圈，我能粉他一辈子！” 吕新柔用诗朗诵的语气，给林凡诵读这些粉丝的言论。 听的林凡老脸一红，连忙叫停。 “别念了，别念了，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可都是粉丝对你的爱，你不多接收接收？”吕新柔笑着调侃道。 “把爱藏在心里就行了，不用说出来。”林凡可听不得这些彩虹屁。 怪不得别人说明星做久了，就容易飘，容易骄傲自大。 天天被这些人捧着，做什么事情都有人夸。 哪怕只是最简单的走个路，都会有人说哥哥走路好看，气场带风，仿佛呼一口气都能是仙气。 总是处于这种氛围中，真的很难保持本心。 咸鱼系统突然上线：“宿主，你已经拥有了成为天王巨星的潜质。” “什么潜质？” “拥有自我，保持本真，不会被外界的言论侵扰。 只有看透了这一点，你才拥有成功的基石。” 林凡呵了一声：“你可歇歇吧，别跟着他们一块拍我的马屁。你这神出鬼没的要干什么？” “72小时已到，宿主想知道自己的最后成绩吗？” 林凡忽然惊了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三天十亿播放量的任务截止啦！ 被打人视频这件事横插一杠子，林凡差点就把播放量的事给忘了。 “你不用跟我说具体成绩，你就跟我说，我过关没任务成功没？” “恭喜宿主顺利完成任务，现颁发任务奖励任意心愿一个。 请宿主考虑好之后告知系统，心愿不可更换，请宿主慎重作答。” 林凡心里一喜，随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你这个许愿时间有限制吗？” “没有，但请宿主尽快兑换奖励。” 既然没有时间限制，林凡就不急于这一时了。 “我没想好，让我再想想吧。” 这么珍贵的奖励，林凡可不能随意许愿。 这可是意外之喜，林凡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吕新柔看见他这样，好奇的问道：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乐呵，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系统的事，林凡肯定不能往外说。 所以林凡就把自己的邮箱打开： “什么叫天无绝人之路？你看看我收到了什么？” 吕新柔好奇的点开那个视频，看完之后，差点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你这好人好事真没白做呀，果然是好人有好报！ 就算某人有钱，能全网删视频，在社交平台上实时监控，不让知情人发澄清微博， 但架不住咱们路人缘好！”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有这么一个铁证在手，谁还管那群狗吠得有多大声。 等他们把嗓子喊哑了，他们再澄清。 林凡他们现在，可谓是稳坐钓鱼台。 但是外人不知道真实的情况，还有人因为林凡这个人，正在发生激烈的争执。 艾珂菲国内总部办公楼会议室，一群人正在开会。 这里面有林凡的熟人祁佟升，还有和他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艾珂菲这一季护肤主题就是free，自由随性，我有我态度，拒绝容貌焦虑。 我们暂时预计的是，一个代言人，两位品牌形象大使，品牌挚友的数量视情况而定，可酌情增加或减少。” “今天这个会议，主要就是讨论新一季广告的拍摄，和代言人的人选。” 第61章 开会选代言人 “总部给我们拨的经费充足，大家可以自由提名。 只要形象合适，立场正确，其它方面我们不要求这么多。” 既然这一季的护肤主题是free，那他们选代言人的风格，当然也可以free一下，不拘一格。 说不定反而会创造奇迹。 宣传部总监不同意：“这是艾珂菲进军国内的第一站，必须要一炮而红。 代言人的咖位，就代表着我们品牌的格调。 我认为不能降格去找代言人，必须要在国内的一线明星里面，选择合适的人。” 这人话音刚落，财务室的负责人立刻出言反驳： “你在说这话之前，做过市场调研吗？ 国内的一线明星就这么多，基本上个个身上都有护肤品代言。 如果只在一线明星内选择的话，余地根本就不大。” 而且现在是品牌去选代言人。 作为一个优秀的品牌，并不需要借代言人的咖位为自己抬身价。 他们可是国际大牌，又不是没有知名度的三无野鸡牌子。 “我们跟代言人的关系是相得益彰，互相成就，而不是蹭他们的热度，占他们的光。” “那你选一个粉丝总数，还不过百万的十八线小明星，就能体现出品牌的厉害了？” “我也没说要选糊到妈都不认得的小明星，只是说我们选代言人的眼光，不需要这么狭隘。” 宣传总监和财务方面的负责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估计很快就要拍桌子大吵了。 祁佟升坐在主位上，默默的听手下两位得力干将争执。 他并没有出言阻止，工作上的事情当然是越吵理越明。 而且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不少。 宣传总监想选一线明星，除了是为品牌的知名度考虑。 也有可能是他私下，拿了谁的好处。 财务负责人也不是一心为了公司，据说他这几天跟某个女团的经纪人走的很近。 那个女团是前段时间刚火起来的，粉丝数量挺多，数据貌似也很能打。 每条微博的转赞评，基本上都能破十万。 但是！ 如果分析粉丝的构成情况的话，就能看出全部都是一些低龄粉。 估计是小学生和初中生放假了，才能这么闲着没事干，天天去做数据。 这些事情祁佟升都知道，但他并不出言干预。 等着俩人吵累了，祁佟升才很公式化的说道： “这样吧，在座的每一位，都提名一个代言人候选人，并且说明她的核心优势是什么？” “十分钟后，大家对这些候选人进行投票，每人一票，可弃票。 我和布鲁斯拥有一票否决权。” 祁佟升的这个提议，大家都没意见。 因为这俩人，一个是艾珂菲在国内的最高负责人，另外一个则是艾珂菲全线研发设计师。 国外的高奢品牌，基本上都不是只做护肤品。 他们从护肤到香水、到服饰、到珠宝，甚至到汽车。 基本上一切能够彰显有钱人身份地位的产品，他们都会做。 因为到高奢这个境界，卖的就是牌子了。 说的通俗一点就是，贴牌就能赚钱，所以他们各个行业都会涉猎。 而会议室里的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布鲁斯，就是艾珂菲的全线产品设计师，是总部的艺术总监。 如果论起职务级别的话。他可能比祁佟升还要高。 因为所有的产品到最后，都需要他来把关给。 如果他不点头，那么，所有的东西打回重做。 所以这俩人拥有一票否决权，大家并没有意见。 十分钟后，参会人员把自己推荐的人选，写在纸上交到祁佟升的手里。 鉴于布鲁斯是外国人，有些人还特意写了双语。 大家都希望自己推荐的人选，能在布鲁斯这里，留下更深的印象。 忽然一直沉默不语的布鲁斯，问道：“佟升，我有推荐的资格吗？” “当然！我很想知道究竟是如何优秀的人，才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祁佟升眉头一挑，好奇的看向布鲁斯，“你要推荐谁？” “先看看大家的人选吧。” 其实布鲁斯的普通话说的还不错，一直在用中文和大家沟通。 他要把自己的推荐人选留到最后。 其实祁佟升说是不拘一格。 但是在座的各位公司中高层推荐的人选，基本上都是娱乐圈的二三线明星，其中以影星和电视剧明星居多。 布鲁斯看着大屏幕上划过的一张张照片，心里不停地摇头。 最后20多个候选人的照片和视频，一一展示完毕之后。 布鲁斯用大屏幕，给他们放了一段自己录的视频。 视频刚播放，大家都很震惊，私下交头接耳： “什么意思？布鲁斯是要选一个街头驻唱歌手吗？” “设计师的想法，果然和我们不同。” “我们考虑的是宣传力和影响力，在乎他们能为我们赚来多少真金白银。 但是设计师只在意感觉。” 刚才还在争论的宣传总监和财务负责人，现在决定一致对外。 他们认为，布鲁斯的人选，比他们提议的还要不靠谱。 “我们这次的主题，倡导的是一种态度，我们升级了成分，更换了包装。 但是更重要的是，要向国内的受众，宣传我们品牌的价值观。 这才是一个优秀品牌需要做的事情，我觉得这个唱歌的男生，非常符合我们品牌的风格！” 听布鲁斯这话里话外的语气，显然很看好这个唱歌的小男生。 不过一个高奢品牌的代言人，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定下。 布鲁斯用他那刚刚及格的汉语，跟这群人争执了许久，说是舌战群儒也不为过，最后谁都没能说服谁。 这些中高层认为，老外不懂国内的行情，布鲁斯却觉得自己的眼光无可挑剔。 中高层领导并不给布鲁斯的推荐人投票，而布鲁斯却拥有一票否决权。 大家谁都奈何不了谁。 祁佟升只能散会：“大家都回去慎重考虑一下，明天再议。” 晚上，林凡突然接到祁昱祥的电话： “你跟你的经纪人说，让她近期多帮你借一些能刷脸的资源。 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但是那些资源的门槛也不要太低了，争取高大上一点。” 林凡很诧异：“你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个？” 第62章 险失中秋晚会机会 有些事情还没定下来，祁昱祥不方便透露太多。 他意味深长地提醒了一句： “如果天上要掉馅饼，你得把嘴巴张得足够大，才能接着。” 林凡瞬间领会话中深意：“我明白了多谢。” 他接下来，就有一个很好的刷脸机会，那就是国家总台的中秋晚会。 林凡立刻跟张笑打电话，询问这件事的进度。 “张哥，咱们什么时候去电视台？” 本以为张笑会利落的地派车来接他。 结果，张笑支支吾吾，十分为难的说道： “那件事情怕是不成了，网上的舆论风波太大。” 导演组的人，不太想用正处于舆论风波当中的艺人。 他们办事一向求稳，尤其是这种面向国际的晚会。 就像之前年年被人嘲假唱，节目组依然要求艺人对口型。 哪怕是国家队的歌唱家来了都不行，都得假唱。 “不过你别着急，我还在跟对方争取，周导演当时也看过你见义勇为的视频。 我让他帮忙从中说和一下，跟总导演说说好话。” 林凡只慌了一下，不过立刻就镇定下来。 “如果晚会的导演，连这点风险承担能力都没有，那他还请什么明星？ 直接去学校，拉几个学生合唱团过来好啦！” “对了，千万别去高中，万一哪个学生的文化课成绩不好，这在导演的眼里，是不是也是黑料？” 听着林凡的吐槽，张笑觉得很爽。 “你说的对，圈里面的那些当红明星，谁的黑料不是一抓一大把？ 他们就是欺负咱们不够红，根基不够稳，所以一有点苗头，就想换掉咱们。” 其实这也是他们导演组的内部斗争。 这么大的晚会，面向国际的舞台，导演们都想推自己的人上去。 “你放心，这个舞台我上定了！”林凡信心满满的说道。 挂了电话之后，林凡立刻发了一条微博： “没错，我是动手打人了，视频里的人是我。 但是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我视而不见，我会鄙视自己一辈子。” 在这条微博下面，林凡配了一段视频。 就是咸鱼系统整理好后，发给他的澄清视频。 这条微博一发，网上瞬间热闹了。 一些过来抢热评的黑子和水军，连视频的内容都不看，秒评论道： “打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你这样的人就该去坐牢！” “什么时候内娱这么宽容了？连劣迹艺人都能登台唱歌，我看内娱药丸！” “我要求林凡滚出娱乐圈，支持我的给我点赞！” 刷这些评论的，不是宋奇钊的粉丝，就是幕后黑手买的水军。 林凡坏心眼的很。 他特地给这些骂他的评论点了赞。 根据平台的机制，被博主点赞的评论，会被置顶到前排。 现在这些人对他口诛笔伐，一会反转之后，就轮到他们自己被群嘲了！ 果不其然，三分钟之后再刷新评论，这些热评的楼中楼里面，基本上全都是骂他们的。 “如果见义勇为，也要坐牢的话。 祝你以后在路上被人打死，都没人敢去给你收尸，怕你午夜托梦的时候讹人。” “曹！家暴男居然还有脸说不知道林凡为什么打他，这明显就是贼喊捉贼，恶人先告状啊！” “打女人算什么男人？家暴渣男通通biss！” 杨晓蜜一刷新微博，就看到林凡的澄清视频。 她立刻吩咐巨星娱乐的公关团队，让手下员工赶紧把热搜顶起来。 很快，#林凡地铁见义勇为#这个词条，就变成了热搜第一。 林凡那条微博下的评论，以平方级的速度增加。 第一次刷新时，显示两万评论，十分钟之后再刷新，就变成了四万。 同时，只要搜索林凡的名字，就能看到和他有关的实时微博中。 除了因为跟风骂他，而对她道歉的。 还有对林凡保护女性的行为，发出赞赏和表扬的。 还有一部分正义网友，在疯狂痛骂在地铁里打老婆的家暴男。 连带着采访家暴男的那个娱乐视频号，都被这些网友给冲了。 吕新柔激动的敲开林凡的房门： “你看看！大家都在为你说话！” 林凡摇摇头，冷静理智又清醒地说道： “其实他们不全是为我说话，这些网友之所以这么生气，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被愚弄了。” 家暴男在视频里，把委屈这两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比某些流量小鲜肉的演技还要好。 结果事情反转…… 原以为是18线小明星嚣张暴打路人。 没想到是良好市民保护女性，爆锤恶臭家暴男。 这下林凡的粉丝，可真是被他吃的死死的，个个都感动的不行。 还有营销号发起了一个投票，40多万网友选择对林凡路转粉。 不要小看这40多万， 要知道，这可是活粉，都是实打实的流量。 接下来，#我们欠林凡一个道歉#这个词条，又被刷上了热搜。 这一晚，林凡妥妥的人生赢家，名声和流量双丰收。 连张笑都迫不及待的给他打电话，跟林凡汇报好消息： “定了！晚会总导演给我打电话，说让你明天早上就去彩排。” 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稳操胜券的笑容： “这次是真的定了吧？不会再变了吧？” “真的定了，绝对不改了！” “你去看一下芒果卫视的官微，直接发微博官宣中秋晚会邀请嘉宾了，你可是头一个！” 因为芒果卫视是国家总台中秋晚会的分会场，所以嘉宾官宣这种事，还是由地方卫视自己来。 他们也想抢占收视率。 所以就趁着林凡风头正盛时，锦上添花，官宣了他。 林凡哼了一声：“算他们识趣！” 上一次九州之声节目组做票，就是因为他们狗眼看人低，认为林凡没后台，可以随意欺辱。 如果这一次，说换就把他换了。 林凡绝对要把芒果卫视，拉进自己的黑名单。 张笑也爽的很，“你发澄清视频的时机刚刚好，这一波触底反弹，把网友们都吸成你的粉了。” “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给你发的视频，要是能找出来的话，咱们好好的感谢他一下。” “你说的对，我一定好好谢谢他。” 第63章 半个小时学首歌 挂了电话后，林凡就很郑重其事的对咸鱼系统，说了声谢谢。 谁知咸鱼系统竟说：“不用谢，这是你拿任务换的。” 这小语气，还有点傲娇。 林凡拍拍脑门：“行，那我收回对你的感谢，谢谢我自己总行了吧？” “宿主不要忘了，还有d级任务在等着你！” “过两天再说。”林凡说完以后，倒床就睡。 明天要去彩排，今晚不能熬夜打游戏了，得养精蓄锐，保持一个好的状态。 第二天一早，张笑就过来接林凡： “我请了造型团队过来，这次你说什么也得收拾一下。” 林凡点点头，今天可是他第一次晚会彩排。 估计总导演也在，林凡必须得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张笑一边惊讶于林凡今天，竟然这么好说话，一边赶紧给化妆师发消息，让他们进来。 过一会儿，林凡不大的房间里，就堵满了人。 化妆师进来之后，把工具包一开。 她一边从里面拿东西，一边说： “男性的皮肤，普遍比女生要粗糙一些，所以我先给你敷个补水提亮的面膜。 这样一会儿上妆的时候比较服帖，男生还是清爽一些比较好，妆感不要太重。 所以皮肤状态必须得好……”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转过头来的林凡。 然后她瞬间把自己手里的面膜收了回去。 “你是已经做过保养了吗？那咱们直接化妆吧！” “保养？什么保养？”林凡不太理解， “我早上起来就洗了个脸，天太热，我不喜欢往脸上糊东西。” 化妆师的脸上，露出一股复杂的表情，既羡慕又嫉妒，最后还要骂一句，这贼老天！ 当初女娲造人的时候，怎么不把她也捏得精致一点呢。 她跟林凡比起来，就是随手甩的泥点子，跟精心捏造的雕塑之间的区别。 “我现在才算是信了那句话……” 听见这没头没尾的感慨，林凡好奇的问道：“什么话？” “明星这个行当，果真是老天爷赏饭吃。 你一个男生，皮肤居然比90%的女明星都要好。 我离你这么近，我都看不到你脸上的毛孔，真想把你的脸割下来，安在我自己脸上。” 第一次见面就说这种话，这绝对是个爽快人。 林凡哈哈笑了两声，随即谦虚的说道： “我这就是仗着年轻吃老本，过两年就不行了。” 突然，咸鱼系统在林凡的脑海里纠正他： “提醒宿主，本系统商城出产的物品保质保量。 你用了美颜丹，哪怕年过半百，都能拥有最佳的肤质。” 林凡无奈的说道：“你懂不懂什么叫场面话？我又没有质疑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不过从这件事情中，林凡发现了咸鱼系统一个弱点。 那就是这所谓的智能系统，好像有点儿受不了激。 以后，林凡要是想让咸鱼系统做什么事，直接用激将法就行了。 既然不用上妆，化妆师就没有用武之地。 她对着林凡的脸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最后就给他修了修眉毛。 化妆师从来没有干过这么轻松的工作。 “不需要上底妆，伪装肤质，不需要修饰轮廓，甚至连发型都不需要太操心，随便抓一抓就行。” 最后，化妆师得出来一个结论： “你这就是天生的明星脸，明星命，比起唱歌，你还是更适合上大屏幕。” 业内人说上大屏幕，其实就是拍电影，要是有人请的话，林凡觉得试一试也行。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在彩排的舞台上好好发挥。 芒果卫视负责这次晚会的总导演姓赵，是一个看起来特别精干，一丝不苟的人。 完全没有娱乐圈里，那些老油条的圆滑和八面玲珑。 他见到林凡之后，两个人先是客气的握了握手。 然后一句寒暄都没有，赵导演直接对林凡说道： “上去清唱一下我听听。” 林凡迅速进入状态：“赵导，您有要求的歌吗？” “什么歌都可以，唱你最拿手的。” 林凡知道，这是在考察他的唱功如何。 他也不怯场，立刻拿着话筒走上舞台，一开口就是一个高8度。 有咸鱼系统在，林凡还能怕唱歌吗？ 他可是要技巧有技巧，要感情有感情。 台下，赵导演的表情还是淡淡的。 但是仔细看的话，能从他的目光中，看到几分满意。 “还行，但是晚会的时间有限，不可能给你一整首歌的时间。” 一听到赵导演这么说，张笑的心头就是一紧。 生怕对方的下一句话，就是“你很好，但是因为种种不可抗力的原因，你的一首歌只被缩减到一句词。”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出现过，但很多艺人都忍气吞声的答应了，因为他们要的就是露脸。 好在对方并没有这么坑林凡，赵导演的意思是： “你和其他几个老牌艺人，唱红歌串烧，一会儿我让声乐指导把谱子给你。 半个小时之内，学会所有的歌，然后到录音棚录音。” “半个小时时间太紧了吧？”张笑想努力为林凡多争取点时间。 “就半个小时，能成就成，不能成就算了。” 在赵导演这里，一丝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张笑还想再说点什么，被林凡拦下了。 “可以，我完全学的会。”林凡自信的说道。 他说完，就带着张笑去找指导老师。 路上，张笑小声的嘟囔：“之前老周可是跟我说，能让你唱自己的歌的。” “没事，这可是国内国外同步转播的中秋晚会，又不是个人打歌舞台， 能给我留一个红歌串烧的名额，就算不错的了。” 林凡拿到谱子后，数了一下词，一共有十六句。 “这段歌唱下来，估计在两分钟左右，还是独唱，芒果台算是比较够意思了。”林凡满意的说道。 他正准备跟张笑说，让他私下里找个机会请周导吃顿饭，感谢一下对方。 结果林凡一抬头，发现人没了。 林凡往走廊两边瞄了瞄，看见张笑在逃生通道那里打电话。 林凡刚一走近，就听见张笑在骂： “他大爷的，究竟是谁在眼红林凡，天天干这些下三滥的事情。” “我们这边刚定好歌，马上就又闹出了事，就是故意掐着点儿设计林凡的吧？” 第64章 反咬一口索赔 既然这件事跟自己有关，林凡不能装作听不见。 林凡敲了敲逃生通道的门，示意张笑自己都听到了。 “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商量，一起面对，你自己在这躲着生闷气有什么用？” 林凡看的很开，在娱乐圈里，蛋糕就这么大，人却这么多。 个个都想吃肉喝汤，遇到明枪暗箭，实在是太正常了。 “到底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林凡问道。 张笑跟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然后跟林凡说： “我刚刚一直陪着你跟导演说话，也没注意网上的消息。” 结果杨晓蜜打电话过来，说那天在地铁车厢里被打的那个女的，突然站出来反咬一口，怪林凡多管闲事。 “还说她老公自从那天回到家后，就一直头疼，肯定是被你打出问题了，现在公开在网上向你索赔。” “什么？”林凡疑惑的看向张笑，难以置信的问道，“向我索赔？” 说句难听点的，这女的是有病吧？ “她老公在公共场合说打就打，一点儿都不把她看在眼里。 跟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可过的，我要是她，当天就去扯离婚证了。” 结果这人倒好，不但不跟那家暴男离婚。 反而沆瀣一气，反咬他一口，林凡现在算是见识到了人类物种的多样性。 “那现在是怎么个意思？”林凡吐槽一番后，平静下来认真问道， “那女的说要跟我打官司，让我赔钱吗？” 打就打呗，谁怕谁呀？ 林凡就不信，法官会判那两个投机取巧分子赢。 本来以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没想到张笑却皱着眉头， “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轻松。” “官司缠身，就代表着丑纹，就代表着不稳定。娱乐圈里很多人只看结果，不重过程。” “所以呢？”林凡有些不爽，“你的意思是让我赔钱给他们，然后我们私了？” 张笑点了点头，现在舆论的风向是倒在林凡这边，大家都很支持他，同情他。 “所以你不妨把受害者的形象进行到底。” 路见不平，见义勇为，反而要被讹钱。 这可真是没天理了。 “那对夫妻越嚣张，面目越丑陋，越能反衬出我们的善良与无辜。” 林凡明白了，张笑这意思就是让他卖惨。 这一招听着好像是挺好用的，就是不太爷们。 而且林凡担心，“你就不怕咱们给了钱之后，他又有后招等着咱们吗？” “你要知道，我见义勇为的视频，被人剪成了暴打无辜路人。 这可不是那对没出息的小夫妻能做的手脚。” 如果林凡想快速息事宁人，拿钱平事，说不定等他把钱一掏，马上就会传出另一种说法。 “第二天，营销号铺天盖地的说我做贼心虚。 但凡我反驳一句，他们就会问，你没错，为什么要给钱呢？” “可会这样想的人，毕竟只是少数……”张笑还想再争取一下。 林凡却抬手，打断了张笑，坚决地说道： “我不会像他们低头的。有些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你低头次数多了，以前相信你的网友，最后也会跟风怀疑你。” “不要说什么官司缠身对我的名声不好，这场官司我不怕打，我也不会输。” “如果我输了，以后谁还敢见义勇为，谁还敢保护处于危险当中的女性？” 张笑第一次遇见这么难搞、这么有主见的艺人。 他突然想起杨晓蜜跟他说的话，强压住了自己想替林凡做决定的心。 “行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如果之后出了什么问题……” “你放心，出了问题我一力承担！”林凡坚定地说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战，林凡就陪他们战到底。 “行，你先去找声乐老师练歌吧，网上的事已经这样了，中秋晚会咱们一定得保住。” 要是因为芝麻丢了西瓜，张笑真的会心痛死。 说完这事，林凡就转身往外走。 练歌的时间就半个小时，林凡不敢耽误。 刚走几步，就看见站在走廊里的赵导演。 林凡偷偷估量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 刚才他和张笑在楼梯拐角处说话的声音，应该不算太小。 所以，赵导演是不是听见了？ “赵导好，你……” “没事，我出来抽根烟。”赵导演晃了晃手里的香烟， “快去练歌吧，你后面还有人排着队要用录音棚，别耽误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林凡的错觉。 他觉得赵导演对他的态度，好像比刚见面的时候，温和了一些。 林凡找老师学新歌，张笑就在外面忙活他的事，不停地打电话，往下吩咐任务。 等他吩咐完以后，猛然一回头，发现赵导演就在他旁边。 这人怎么回事？张笑心里吐槽了几句，怎么总不声不响地听别人讲话。 刚才是这样，现在还听…… 但是张笑脸上，还是得扬起客气的笑容，寒暄道： “赵导，我们家林凡虽然刚出道，但是他的才气真是没得说，歌曲那是出一首红一首。 为人谦逊又认真，以后电视台要是有什么活动，您多想着点我们家林凡。” “确实刚出道，看着天真得很……”赵导演吸了口烟，慢悠悠地说道。 张笑心里一紧，天真？这是贬是褒啊？ “他就是年轻，刚入行，不太懂圈里的规矩。 林凡他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得罪您了，我跟您道个歉，您别跟他这个小孩一般见识。” 张笑下意识地赔礼道歉。 别管是真错还是假错，先低头认怂就对了。 这就是经纪人的作用。 艺人拉不下脸做的事情，全部扔给经纪人。 谁料赵导演突然笑了笑： “单纯点好啊，别跟圈里的那些老油条学，学得一肚子坏水。” “年轻人，就得有年轻人的样子。” 赵导演说完，吸完手里最后一口烟，摆摆手走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张笑，傻站在原地琢磨赵导演的话，半天没想明白。 一直等林凡录完歌出来，张笑还在问他：“你说赵导演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显吗？老油条见多了，猛地一见我这么朝气蓬勃正义满满的年轻人，觉得新鲜，想提携我。” 第65章 被曝睡粉丑纹 张笑乍一听，觉得林凡真话有点臭不要脸。 但仔细想想，“你别说，还真有点道理。” 他看赵导演的面相，就是干实事的。 别的导演爬到这个高度，哪一个不是肚大腰圆，一看就没少参加酒局饭局。 唯独赵导演的身材又瘦有肌肉，一看就没少去健身房锻炼，这绝对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 “赵导演肯定是听到咱们在逃生通道里的谈话了，为我的人品所折服。”林凡笃定道。 有了赵导演这份若有似无的赏识，林凡之后几次彩排，都特别顺利。 每次一到电视台，都有热情的工作人员围上来，一口一个老师前辈地叫着。 比第一次来无人问津的情况好多了。 但是今天下午，最终联排的时候。 林凡刚唱完下台，之前总是笑着给他递麦收麦的那个小姑娘，忽然用那种很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已经经历过几场腥风血雨的林凡，立刻意识到，肯定是网上又出问题了。 林凡立刻找到张笑，问他要刚才上台前，递给他保管的手机。 “又是怎么回事？网上又有我不好的消息了？”这句话林凡都问倦了。 他以为又是老调重弹。 因为之前被打的女的，这几天总是在网上蹦哒，明知道自己不占理，还嚷嚷着让人赔钱。 其实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搞臭林凡的名声。 这人就像身上的虱子一样，害不死人，但是能烦死人。 “不是那个女的，杨总已经派人查到那对夫妻的银行账户，最近有不明来源的资金转入。” 这明显就是拿钱办事。 只要能追踪到转账的那个账户，张笑他们就能顺藤模瓜，找出幕后黑手。 “这不是很好吗，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因为网上又爆出来一条消息，说你睡粉。” “什么粉？”原谅林凡对饭圈术语的不了解。 他听到这个词的第一反应，下意识的把这个粉，当成了某种违禁物质。 “就是说你私底下不做人，仗着自己的偶像明星身份，去骗你的粉丝，睡那些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张笑把这个词的意思扒透了，讲给林凡听。 林凡听完以后直接傻眼：“我……那什么粉丝？” 这怎么可能？ 他不知道有多洁身自好！ “我这段时间忙的要死，都快把自己活成圣人了，哪有闲功夫去搞那档子事？” “而且我连女朋友都没有，这哪个王八蛋，居然敢造我的黄谣！” 而且林凡不明白的是，“这种谣言不是很好戳破吗？ 谁说我睡粉，那他最起码得拿出证据吧。” 总不能上下嘴皮子一碰，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张笑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发愁？表情严肃地让人心里一寒。 “有证据。”张笑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不可能！”林凡的语气十分坚决，“绝对不可能！” 他干了什么事，他自己能不知道吗？ “你自己看看吧。”张笑不想多说，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林凡。 其实所谓证据，就是一些图片。 有两张图，是一个男的揽着一个小姑娘的腰，姿态非常亲密。 还有一张图，是在某个娱乐会所的包厢里。 一个男的衣裳半拖，跟那姑娘接吻，手也很不规矩。 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着，画质特别模糊，但图里这个男人的侧脸，看着和林凡特别像。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个身高、背影甚至侧脸，都和林凡十分相像的男士，在冒充林凡，拍那些令人误会的照片。 “你这表情，是不相信我？”林凡脸色难看地问道。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光我相信你，有什么用？”张笑无比心累。 他自从接手林凡以来，这一出接着一出，遇到的公关危机，比他过去一年遇到的都多。 “再过三个小时，中秋晚会就要开始了。事到临头了爆出这种丑纹，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张笑的语气无比沉重。 幕后之人一出手，次次都是杀招。 林凡也是纳了闷了，“我这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各个都要整我？” “各个？”张笑不太理解。 “你没看出来吗？”林凡反问，“这一次出手的人，跟上一次完全不一样。” 两次情况比起来，上一次就是小打小闹，对方完全没有站的住脚跟的黑料，只能凭空泼脏水。 但是这一次，直接上了全套。 “看看这人写的小作文，什么被我甜言蜜语哄骗，睡了之后又提起裤子不认人，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看得林凡都跟着愤慨了。 如果小作文中的渣男不是他的话，林凡绝对要撸起袖子猛敲键盘，帮这可怜的姑娘痛骂这个渣男。 “这是一般人能有的文笔吗？” “肯定是用了写手团队，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文案，真会煽动大众的情绪。” 特别是爆出的时间点，也很巧妙。 中秋晚会开始前三个小时，如果导演组为了晚会的口碑考虑，直接拿下林凡的节目。 临时换人顶上去，也不是来不及。 张笑气得直拍大腿，“就一个中秋晚会，也值得他们这么眼红？” 突然间，林凡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可能不仅仅是因为这场晚会。” 前两天，祁昱祥还给林凡打电话，说马上就要从天而降一个大饼。 让林凡一定要把嘴巴张大，做好接饼的准备。 他能接这个饼，别人自然也能抢这个饼。 所以他这几天，才会流年不利，被人捏造一个又一个黑料。 看林凡这若有所思的神色，张笑着急地追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要是有头绪的话，赶紧跟我说，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荣辱与共，千万别瞒着我。” 林凡却摇摇头，“我不确定是不是，等一会我确定一下再说。” “这样，你先让公司法务发声明，就说这是造谣，直接追究对方的法律责任。 然后我签个委托书，你替我去报案。” 这种紧要关头，林凡的态度必须要强硬。 稍微有一丝丝的犹豫，就会被网友们认为是心虚。 张笑立刻去办。 与此同时，电视台总控室内。 “赵导，你看这节目，是不是需要调整一下？”一个工作人员问道。 第66章 狂风再掀波澜 赵导演皱眉看着网络上的消息，过了好一会，才说：“把人叫过来问问情况。” 其实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就算赵导演不去叫他，林凡也还准备亲自去找赵导演解释一下。 看见赵导演后，林凡的第一句话就是： “赵导，网上的消息都是捏造的，我没做过。” 谁知赵导演还没说话，旁边一个小助理模样的女生，反而气冲冲的反驳： “谁信？照片上拍的清清楚楚那就是你，铁证如山你还狡辩，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林凡愣了一下，这小姑娘怎么那么激动？ 还是说这就是赵导演想敲打他的话，只不过是从小姑娘的口中说了出来。 林凡压了一下脾气，耐心的解释道： “你也是娱乐圈的从业人士，你应该知道，有时候亲眼所见，都未必是真的，更别说是图片了。” “你竟然看过那几张照片，那你肯定也能发现，那几张照片里，没有一张有我的正脸。” 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我如果真的干了那种事，曝光一段录音，或者晒几张床照，不比那糊的妈都不认的图，更有说服力吗？” 对方为什么不这样做呢？还不是因为他们没有。 录音可以剪辑，床照能换脸。 但是这些证据摆出来，很容易被专业的检测机构鉴定为是假的。 所以对方只能找人伪装林凡，拍一些场景为实，但是人物为虚的图片。 然后张冠李戴，把这个口黑锅，扎扎实实的扣在林凡的脑袋上。 “赵导，你是玩摄影的，你应该知道镜头是会骗人的。”林凡认真严肃的说道。 赵导演又仔细研究了一下那几张所谓的证据图，沉默了许久，最终才道： “你要知道，如果我执意用你的话，是要担风险的。” “赵导放心，我不会让任何相信我的人失望的。” 林凡心里一松，赵导演这么说，估计是还要用他。 那个小助理有点愤愤不平，估计是对林凡的话半信半疑。 但她人微言轻，又不能决定什么，只能偷偷瞪林凡一眼。 等林凡出去以后，这小助理忙里偷闲，拿出手机，跟自己的好朋友吐槽： “我真是服了我们领导了，有一个明星都塌房了，曝出了那么大的丑闻。 稍微有点风险意识的人，都应该临时换人，把他的节目拿掉。 可我们领导就是不换人，反而还一脸我相信你的表情。” “还对他循循善诱，说什么年轻人一定要把路走正，不要投机取巧。”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什么特殊关系呢。 这小助理也不算蠢到家，吐槽的时候，没敢把林凡真名说出来。 但她也实在不算是聪明，因为结合她说的话，指向性已经非常明显了。 在这个时间点塌房的，除了林凡还有谁？ 于是这小助理的好朋友，就去国内最大的八卦论坛豆辦发帖，内容就是： “某塌房睡粉男歌手被保住了，总导演亲自保的。 谁以后再说某凡是草根歌手出身，我就跟谁急！ 就这人脉关系跟资源，他要还是草根的话，那我们就连土都不是了。” 在娱乐圈里，永远都不缺最肮脏的造谣污蔑，和最龌龊的阴谋想象。 很快，就传出了林凡为了保住资源，不惜委身勾搭总导演的传闻。 慢慢的，这个由一方主动的传闻，又变成了双方早就勾搭成奸。 所以林凡才能在刚出道不久，就登上这么大的国际舞台。 杨晓蜜的公关团队，在实时监控和林凡有关的消息，任何风吹草动，他们都不放过。 看到赵导演也被拉下水时，杨晓蜜的头都大了！ “这也太狠了，这是要让林凡把人都得罪光吗？” 好不容易有一个赏识林凡，愿意保他相信他的人，却被网上的人这么造谣污蔑。 赵导演为了澄清自己，肯定要和林凡撇清关系，划清界限。 那林凡今天晚上这节目，到底还能不能上？ 后台的休息室内，林凡看见张笑皱着眉头接电话，然后再一脸为难的看着自己。 林凡就知道，网上又闹起来了。 林凡真的要烦死了，他这次看都不看，直接在意识中呼叫咸鱼系统。 “你能不能在接下来的四个小时中，全网屏蔽我的名字？” “什么意思？” “就是但凡带了我名字，和用一些特殊称号指代我的微博和帖子，全都让他们发不出去。 或者发出去了，只有他们自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没有阅读量。” 只要能屏蔽这些微博，让黑子跟水军演独角戏自我狂欢。 今天晚上这个晚会，林凡就能顺利登台。 至于其他的，等今天晚上过去再说。 “可是……”恍惚中，咸鱼系统觉得这个流程，好像不太对。 应该是它给林凡发任务，林凡做完任务之后，才能有奖励。 可现在怎么变成林凡倒过来，要求他做事了？ “哎呀，我跟你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要是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别人见了我就让我退圈，那我以后还怎么完成你发的任务？” 林凡反而把咸鱼系统给忽悠了一通，甚至怪他没有长远眼光和忧患意识。 要是玩心眼的话，咸鱼系统真逃不出林凡的那些弯弯绕绕。 “行吧，那我就帮你屏蔽一下。” “你放心，以后我肯定好好做任务，但凡有我一碗饭吃，就少不了你一个碗刷。” 林凡一边做保证，一边开玩笑。 好玩的是，咸鱼系统竟然还没听出来这话有什么不对劲。 它反而还一个劲儿的鼓励林凡：“别紧张，你一定可以的！” 林凡当然不紧张，这可是他拼了老命，才换来的登台机会，他必须要好好表现。 今天晚上，林凡要是被导演组刷下去了。 网络上的黑子跟水军，肯定铺天盖地的刷林凡因行为不当，人品败坏，惨遭淘汰。 迫不及待的坐实林凡的罪名。 可是林凡今晚，偏偏光鲜亮丽的站在了这个最大的舞台上。 在全国人民面前，唱了一首改编过的红歌。 所以，在林凡表演完节目之后。 一些被黑子舆论带跑偏的网友，现在对那些图片的真假和网上的谣言，也半信半疑起来。 第67章 找证据自证清白 部分理智的想法都是：“如果林凡真的那么无耻，总台应该不会用他吧？” “别说什么有总导演保他，哪个总导演会这么蠢？ 为了一个所谓的小情儿，拿这么大的舞台去哄他开心，拿自己的前途去做赌注。” 那这就不是随手养的小玩意儿了，这是真爱吧？ 而且还由此，衍生出一波邪教cp党，他们竟然在网上说： “偷偷歪个楼，如果林凡跟总导演是真的话，那这对cp竟然有点好磕。” “你只管安心唱歌，我为你阻挡风雨，光鲜亮丽小明星和手握实权大导演！” 妈呀，他们想想都激动！ “退一万步说，如果林凡和总导演真的有那种关系，那就更说明林凡睡粉的事情是假的。 要不然哪个金主，有这么宽广的胸怀，不但不生气，还帮忙扫尾。” 这些微博跟评论在这四个小时内，全都仅发文网友自己可见，只不过他们自己不知道罢了。 咸鱼系统挑了几个好玩儿的转播给林凡。 看得林凡目瞪口呆，在猎奇之余，又有一点点小恶心。 “疯了吧？磕我跟赵导演的cp？” “删掉删掉，赶紧删掉！永远都不能让赵导演看见，要不然他以后真得跟我避嫌了。” 晚会一开始，导演组的人就忙得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林凡节目表演完毕之后，本来想找赵导演说声谢谢。 但是赵导演的那个助理说：“赵导现在忙得很，哪有功夫啊？” “后台人多眼杂，你也别往赵导身边挤了，万一传出什么绯闻来，你无所谓，赵导以后还怎么在台里混？” 林凡本来不想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但是对方这话，真是越想越窝火。 于是，林凡直接反驳： “你既然知道人多眼杂的道理，那你怎么就不知道祸从口出？” “本来什么事都没有，偏偏被你这张嘴一说，反而惹别人无端遐想。” 别人一听赵导的助理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点什么。 “那最后惹出事来，是怪你，还是怪我？”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 这小助理之前跟着赵导，那些大大小小的明星碰到她时，基本上都对她笑脸相迎。 还从来没有人像林凡这样，上来就是教训讽刺。 “你不惹事，那就什么事都不会有！”小助理差点跟林凡吵起来。 “这句话反送给你，当助理就好好当，别越俎代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总导演呢。” 被人这么教训，小助理又羞又气，眼眶微红。 林凡倒也不想真的在后台，把一个小姑娘惹哭。 便见好就收，转身就走。 可是小助理受不了这个委屈，马上又拿出手机，跟自己的好友吐槽： “我真的忍不了了，林凡是神经病吧！” “他真的一点教养都没有，还骂女生！真不知道他的那些粉丝都粉他什么？” “我刚刚就该偷偷录音，然后曝光出去，让林凡的粉丝全都爬墙。” 这次，小助理在吐槽时不加掩饰。 可是他的那个所谓好友，转脸就把这番言论曝光出去。 标题就是林凡不尊重女生，侮辱女性，没有教养。 晚上十二点一过，咸鱼系统在网上的那些屏蔽就失效了。 杨晓蜜手下的技术人员顺藤摸瓜，寻根究底，查最初造谣源头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三番两次首发爆料的账号。 这爆料填写的有鼻子有眼的，看着不像是假的。 杨晓蜜就截图发给林凡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凡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因为他昨天晚上，委托张笑去帮他报案。 今天一早，林凡就亲自去派出所做笔录，补充细节。 “在那个女生的爆料小作文里，通篇都是主观情绪的发泄，以煽动大众的情绪为动机。 几乎很少有实质性的证据，比如时间，地点等等。”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这就是一出以抹黑污蔑我为目的的恶意造谣。 我是公众人物，这已经严重损害了我的个人形象，我要求对此进行刑事侦查。” 就是因为那女生的爆料中，没有写明准确的见面时间和地点。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林凡把自己近三个月以来，进出小区和单元楼的所有监控录像都拿来了。 “我住的单元楼，并没有第二个出口，所以你们能从监控录像里，还原我每天的出行轨迹。” 林凡这段时间出门，不是吕新柔陪着他，就是张笑过来接。 所以林凡这边，反而是人证物证齐全，全都能证明他根本没有时间出去乱搞。 办案同志还是头一次见到准备这么充分的，这也为他们省了不少事。 “你放心，我们的职责就是还人清白，绝不让坏人受到姑息，让好人受到委屈。 而且你这件事，因为影响过大且过于恶劣，已经到了立案标准，我们会严肃追查的。” 这话听着虽然有些官方，但也极大的安了林凡的心。 就在林凡准备离开时，忽然有一个男同志往前追了几步，手里还拿着一个本。 “还有什么事吗？”林凡客气的问道。 “那什么……我儿子是你粉丝，特别喜欢你这几天老在家听你的歌，这好不容易碰见了想请你签个名。” 那位男同志挠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林凡和气地笑了笑，不仅签了名，还赠送了几句寄语。 出了治安署以后，不仅林凡心情极好，连张笑都觉得拨云见日。 “办案的同志都来要你的签名了，他们肯定会对你这件案子上心的。” 林凡点点头，让张笑在治安署门口给他拍了张照片。 随后，林凡发微博： “真就是真，假就是假，谎言即便说了一千遍，依旧是谎言。但说谎的人，可是要坐牢的。” 而这篇微博的配图，就是他在治安署门前的照片。 官方办案机构的公信力还是有的。 林凡如此强硬的态度，相当于给他的粉丝打了一针强心剂。 于是那些伤心失望，处于怀疑当中的粉丝，立刻就满血复活： ：“姐妹们，继续冲啊！都去热搜下发澄清图，别让路人被黑子洗脑了！” 第68章 心虚地躲了 林凡被造谣这件事，查起来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简单的是原告和被告都在，大街上那么多监控，行踪轨迹什么的都好查。 但难的是，对方不肯配合。 爆料的那个女生，根本不愿意去派出所做笔录，被电话传唤几次都不去。 她一会儿说自己没时间，一会又说自己在省外出差。 下一次再打她电话，那女生直接就不接了。 办案的同志给林凡打电话，很抱歉的说道： “对方的这个程度，远不到强制逮捕的地步，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出省抓人。 这案子可能只能等对方回来之后，才能继续往下查。” “没事，劳你们多费心了。”林凡也没有太失望。 因为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对方本来就是诬陷造谣，那些证据根本就经不起推敲。 真要一五一十的查，露馅是迟早的事，所以那女的根本不敢出面。 接电话的时候，林凡正在巨星娱乐的会议室开会，他们在商量如何应对这次公关危机。 从办案同志那里得知，造谣方跑到省外躲起来了，张笑低声咒骂一句：“这贱人！” 杨晓蜜语气发寒：“这就是个滚刀肉，拿钱办事，钱到手就躲，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名声跟前途。” 公关团队的负责人，趁机发表自己的意见： “我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对于咱们来说反而是有利的。” 对方躲了，就说明她心虚。 “那我们只需要把这个消息透出去，压力就转到了对方那边。” 舆论战就是这样，如果打官司走法律途径，等开庭等判决下来，短则三五个月，长则一两年。 在这期间，会有无数的新闻热点和娱乐八卦，顶替这件事情。 久而久之，大家就会遗忘此事。 “所以趁热度还在，这几天无非就是看谁的团队宣传规模更大，洗脑更厉害，谁能在舆论方面，占据主动优势？” 如果东风压倒西风，那他们就赢了。 林凡琢磨片刻，觉得对方说的挺有道理。 “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林凡他们在说话时，张笑一直在看自己的手机。 杨晓蜜飞过去好几个眼神，对方都没注意。 等到会议快结束时，杨晓蜜将目光转向张笑，冷声问道： “你作为林凡的经纪人，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一直沉浸在手机中的张笑，这才抬起头来，很是激动的说道： “我查到这次是谁在背后动手脚了！” “是谁？”杨晓蜜和林凡异口同声的问道。 张笑把手机递给杨晓蜜，仔细跟他们讲： “我找了个路子比较广的狗仔，帮我查这件事。 他说这次陈霄宋奇钊两家，都派水军下场了。” “但是那个造谣的女的，刚把小作文发出来，立刻就跟上的那一批营销号，是策宜集团的。” 前两家下场搅浑水，林凡能理解。 但是后面说的这个策宜集团，林凡就一头雾水了，这个公司他听都没听过。 林凡把疑惑的目光转向杨晓蜜。 对方立刻给他解惑： “策宜集团也算是比较大的娱乐公司，他们主攻影视剧制作。” 所以签约在他们公司的艺人，基本上都不愁没戏拍。 每年在公司的自制影视剧里打打酱油，都够他们忙活的了。 但杨晓蜜不理解的是：“我们跟策宜集团的艺人，有资源竞争吗？” 林凡现在也没有踏足影视行业，也不会跟策宜集团的人抢戏拍。 对方有必要这么针对林凡吗？ 林凡也在奇怪：“他们公司有什么艺人，跟我撞型号了吗？” 要不然干嘛下这么狠的手？ 要是这么问的话，那就难说。 张笑在手机里扒拉两下，找出一个文件，打开之后，是策宜集团男艺人统计表。 “策宜集团是拍剧起家的，所以他们公司签约的俊男美女，一抓一大把。 男艺人这方面，如果说有谁跟你撞型号，那应该就是这几个。” 张笑在文件上圈了几个人名，“这几个说好听点，是全方位发展的艺人。” 说难听点，那就是东营榔头西一棒槌，哪有资源就往哪钻。 “所以硬要说你们资源重合，那也能扯得上。” 尤其是策宜集团的萧青宇，最近刚演了一部爆剧，被称为小生中的古偶第一人，现在想转型往正剧的方向发展。 “我找的那个狗仔，前两天拍到萧青宇和艾珂菲的公司高层在一块吃饭，估计是想争取艾珂菲的代言。” “而你前段时间，不是跟祁昱祥扯上关系了吗？策宜集团会不会把你当成假想敌了？” 这是张笑绞尽脑汁，想出的唯一的一个可能性。 但说实在的，他觉得对方真不至于如此。因为他们压根没想过要帮林凡争取这个资源。 那可是艾珂菲的代言！ 都是一二线明星去抢，三线明星都只能靠边站。 林凡虽然有几首爆红的歌曲，但是论资排辈的话，他终究只是新人，张笑没打算要越级挑战，跨越这个天堑。 杨晓蜜也在说：“只是当假想敌而已，就下手这么狠。 那林凡要真跟他们成了竞争对手，岂不是连人身安全都没了保障？” 公关团队的组长知道一点传闻，偷偷的跟林凡他们说，策宜集团以前还真不是特别干净。 “他们是g岛那边过来的，一开始拍剧就是为了把手里的那点资金，从黑的洗成白的。 所以他们公司出手办事，一般都挺狠的。” 林凡能理解，从黑水里上岸的人，就算金盆洗手了，身上依旧带着一股子匪气， 不会来文的，只会来武的。 就跟他们打架一样，能一招制敌，就绝对不再出第二招。 知道了这次的睡粉谣言，是策宜集团搞的之后。 杨晓蜜和张笑他们，都认为林凡是受了无妄之灾。 因为他们谁都没有想过，林凡会去竞争艾珂菲代言人。 结果林凡不动声色的给他们爆出来一个大料。 “我觉得我有可能当上艾珂菲代言人。” “谁？你啊……”张笑愣了一下，然后斟酌语言。 他尽量以不挫伤林凡自尊心的语气，跟他说， “我觉得咱们现在的重心，还是放在音乐上比较好。” 第69章 火力全开冲代言 张笑的言下之意，就是别去广告那边凑热闹了。 林凡见他们都不信，很是无奈。 “我是说真的，没跟你们开玩笑。” 为了佐证自己话里的真实性，林凡特意把祁昱祥拉出来。 “就是他亲自打电话跟我说的，让我做好准备，他跟我说的天上会掉馅饼。 你们说得有多大的资源，才能让祁昱祥称之为是掉馅饼？” “而且为什么是他跟我说这件事？为什么策宜集团突然对我动手？” 把所有的事情放在一起串一串，那些想不通的地方，全都迎刃而解了。 张笑目瞪口呆，这就是大佬报答救命之恩的方法吗？ 林凡很聪明，他甚至猜测道： “我觉得挑选代言人这件事情。肯定在他们公司内部，经过了一番讨论。 而我的名字，说不定已经上了他们的讨论桌。要不然策宜集团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针对我？” 听到这话，张笑猛的点头。 这就全对上了！ 他找的那个狗仔，拍到萧青宇跟艾珂菲的某高层一块吃饭，这肯定是在互通消息。 通完消息之后，发现多了一个竞争对手，于是策宜集团就开始行动。 于是在中秋晚会的前几个小时，突然爆出这个猛料，各大营销号全部跟上。 宋奇钊和云潇这两个晕货，也在后面趁虚而入。 所以那天晚上的动静才这么大。 而且那天晚上，最让张笑苦恼的是，“怪不得中秋晚会那天晚上，除了咱们公司自己养的营销号。 其他的营销号全都不接活，合着是因为艾珂菲的代言呀。” 那这确实值得对方如此大手笔。 连杨晓蜜都说：“毫不夸张的讲，如果你当了艾珂菲的国内代言人。 你的软广和硬广，估计能铺到全球任何一个有艾克菲产品的地方。” 这是多好的刷脸机会！ 只要林凡拿下这个代言，立刻就跟新人二字分道扬镳，身家立马往上升好几倍。 等众人都激动完之后，林凡才好整以暇的说道： “我这几天被泼的脏水、受的污名，也不能白受。” “这个代言人，我当定了！” 刚才杨晓蜜他们都跟着兴奋。 但是兴奋完之后，不得不回归现实。 “咱们要是去竞争这个代言人，优势是什么？” 总不能舔着脸，说自己是艾珂菲公司老总儿子的救命恩人吧？ 这种事放在私下里说说就行，但要拿到台面上，那真说不过去。 公关组的组长，同时也负责策划跟营销，在这种事情上，他还挺有发言权。 “其实，对于广告商来说，名气这种东西都是虚的。” “他们最看重的，第一是这个艺人的咖位和格调，第二就是艺人的号召力，和粉丝的购买力。” 所以林凡现在要做的，就是向艾珂菲公司，展现出他的粉丝有多能打。 林凡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让粉丝帮我冲销量？” 可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艾珂菲的品牌定位是高奢产品，价格可不便宜。 “实话实说，我粉丝真不一定能买得起，总不能因为我的事，让他们节衣缩食，去买一些目前暂时用不到的东西吧。” 林凡并不想盲目的割粉丝韭菜。 公关组长摇摇头：“咱们现在还没在明面上，跟艾克菲搭上线，要是迫不及待的号召粉丝去买艾克菲的产品，那也太上赶着了。” “那怎么才能证明我的号召力？”林凡不解的问道。 “专辑！” 这话一出，杨晓蜜和张笑都跟着点头。 “没错，你的专辑已经制作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批量生产，可以提前预售了。” 如果林凡的专辑预售，达到一个可观的数额。 这也能证明他的粉丝数量庞大，且购买力极强。 并且林凡还要求道：“除了专辑预售，我这段时间还要多上几个节目，扩大我的知名度。” 这一点儿，就得麻烦张笑了。 张笑立刻答应下来，这就是他的本职工作，他当然愿意帮林凡去拉资源。 “你放心，你现在的流量大，无论哪个综艺节目，咱们都能去。” 反正是去当飞行嘉宾，又不是固定mc，相信没有节目组会拒绝林凡。 “只不过我给你挑选的节目，可能不单单是音综。” 张笑怕林凡不理解，一点一点揉碎了讲给他听。 “同期的音乐综艺节目就那么多，你已经从《好声音》跳到《九州之声》了。 要是个个都来一遍的话，容易引起外界的无端猜测。 我给你找几个知名度比较大，收视率比较高的综艺节目，你看行吗？” 林凡点点头，什么都可以，他现在一点都不挑。 被人连续黑了这么久，林凡心里不是不窝火。 但是他知道，只有自己成功拿到艾珂菲的代言，才是对幕后黑手最好的打击。 所以他会为了这个目标拼尽全力。 张笑的动作很快，在送林凡回家的路上，就立刻给林凡敲定好一个通告。 “芒果卫视的慢综艺《悠闲的生活》你看过吗？就是一群人在乡下农村喝喝茶，聊聊天，吃吃饭。” 在快节奏的现代生活中，大家反而更喜欢看这种悠闲的综艺。 所以这档节目的收视率和网络点击量，都挺高的。 而且这也是《九州之声》的周导演给张笑介绍的。 林凡找来一期看了一会儿，然后问道： “他这个节目，每期都有好多飞行嘉宾，跟我一块儿录制的都有谁呀？” 张笑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一期做的是九州之声的歌手专辑。” “那几位歌手前辈都会去，包括跟你有过节的宋奇钊。” 他怕林凡不想跟宋奇钊同台，毕竟两个人也算小有恩怨。 结果林凡特别爽快的说道：“行啊，什么时候去录？” “时间比较紧，明天上午就出发。” 其他人早就收到通告了，他们是临时加塞进去的。 “可以，那我今天晚上早点休息。” 张笑连忙说道：“不行，你先别休息！我跟你一块回去，我得好好给你补补课。” 林凡一脸疑惑：“我是去录节目，又不是考大学，补什么课？” “你没录过这种生活向的综艺节目，万一在节目里说出不该说的话，或者做出一些不恰当的行为，招黑怎么办？” 第70章 不需要立人设 张笑忧心忡忡的很，因为《悠闲的生活》这个节目，不仅仅有剪辑版，还有三天两夜的直播版。 “在网络上，你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有些东西，你觉得没什么，但在网友眼里，却变成了十恶不赦。” 比如林凡转转眼珠子，就会有敏感的网友，认为这是在冲其他某位嘉宾翻白眼。 再比如林凡在大家都笑的时候，慢半拍笑晚了。 也会有网友恶意挑刺，说这是林凡对说话之人不满意，故意怠慢。 张笑苦口婆心地讲给林凡听：“黑子是拿着放大镜从你身上找毛病。” “他们能从任何角度抬杠挑刺，所以你必须从头到脚，都无懈可击。” “现在给你找表情管理老师已经来不及了，我说几个要点，你一定要记住。” “第一……” 张笑尽心尽力地说着，林凡却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紧紧地皱着眉，打断张笑的话，不太理解地问道： “既然无论我做什么、怎么做，对方都能从我身上挑刺，鸡蛋里挑骨头，那我为什么要向对方妥协？” 为什么要活在别人的目光里，为什么要被别人的意志牵着鼻子走。 “笑不能笑，哭不能哭，眼睛抽筋了不能转眼珠子，累了不能坐下休息……” 林凡掰着手指头，重复张笑刚才说的禁忌点。 “那我还去录什么综艺节目，直接在台上演一个提线木偶好了。” “但你现在是明星，明星就得收敛自己的本性，把最完美的一面展现给大众。” 林凡拒绝，“可我就是不完美！塑造这种虚假人设，迟早有一天会翻车的。” 两人在这一点，无法达成共识，气氛一时陷入了尴尬僵持中。 最后，还是张笑退让一步，他怕再跟林凡别扭下去，林凡直接甩手不干了。 所以张笑委婉的说道：“那咱们上节目，也不能太随着性子来。 稍微收敛一下，随大流行吧？” “放心，我不是特立独行的人，不会让你太难做的。” 林凡拍拍张笑的肩膀，转身上楼回家。 出了这事，张笑都没好意思跟着林凡上楼。 他本来准备帮忙收拾一下行李的。 但张笑转念一想，林凡现在估计最烦她指手画脚，所以直接开车走了。 第二天一早，节目组的跟拍导演玩突袭，早上五点半就来敲林凡的门。 与此同时，直播已经开启。 现在的网友就喜欢看这种局面，看看艺人在毫无防备之下，会是什么状态。 因为他们最好奇的，就是艺人的隐私和最真实的状态。 当他们进入林凡小区时，咸鱼系统突然上线，在脑海里提醒林凡： “节目组要到了，请宿主做好准备。 如果宿主能在这期节目中，拿到最受欢迎嘉宾，将获得古典乐器技能。 宿主可在所有的民乐乐器当中任挑其一。” 此时的林凡还在酣睡，系统的话对他而言，就像是耳边的蚊子一样嗡嗡叫，惹得他心烦。 “不要不要……”林凡嘟囔一句，翻个身继续熟睡。 “请宿主……” “都说了不要了，能不能闭嘴？”林凡陡然一凶，咸鱼系统默默的退下。 十分钟后，摄制组来到了林凡家门外。 跟拍导演不停的按门铃，但始终没人来开门。 因为太早了，直播间的人数并不是很多，但也有二三十万，这些估计都是林凡的铁粉。 屏幕上飘着弹幕：“怎么没人来开门？节目组不会去搞错地方了吧？” “刚才上楼的时候，虽然节目组把镜头朝下，没有拍外景。 但是光看这水泥楼梯，就知道这肯定是老旧小区，连电梯都没有。” “我哥就住在这种地方吗？他可真是我见过混的最惨的明星了。 巨星娱乐怎么回事，这是太抠了，还是对艺人不上心呀？” 在众多粉丝的脑补中，林凡显然已经变成了没人爱、受压迫的小可怜。 摄制组随时关注弹幕，注意到了这些言论。 等林凡终于来开门时，跟拍导演就刻意问到： “我们刚才一路进来，发现你住的这个小区，很有烟火气，这是你们公司给你租的吗？” 林凡的目光在跟拍导演身上，多停留了两秒。 他发现能在娱乐圈里，稍微混出点成绩的人，这情商不是一般高啊！ 哪怕这人话里话外，都有点挑事故意制造话题的意思，但是问话问得很漂亮。 “你想说我这是老旧小区，看起来很穷是吧？” 林凡撕破成年人的体面，故意把话说的这么透。 看着跟拍导演支支吾吾，脸上浮起一抹尴尬之色，林凡转身往房间走时，嘴角扬起玩味的笑容。 他现在清醒过来了，就在脑海中问咸鱼系统： “你刚才说的最受欢迎嘉宾是什么意思？ 谁评选的啊？是你选还是网友选？评选的标准是什么？” “宿主，你在参加一个节目之前，对这个节目一点了解都没有吗？” “你不是都知道吗，我是被临时加塞进来的，对节目不了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林凡一边刷牙洗脸，一边无所谓的说道。 咸鱼系统，只好认命的给林凡解释。 所谓最受欢迎嘉宾，是在每期节目的直播快结束时，由两方面成绩而定。 一半是悠闲的生活官方微博，会发起一个投票，看谁的票数最高。 另外一半则是看在这三天两夜的直播里，谁的直播间累计人数最高。 二者加一块，就能选出本期节目最受欢迎的嘉宾。 林凡仔细问道：“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为我的直播间吸引人气？” “没错，除此之外你还要在节目上好好表现，争取获得大众网友的喜爱，这样他们才会给你投票。” 一听系统说这话，林凡就想起昨天张笑给她叮嘱的那些压迫人类天性的规矩。 于是林凡就逆反了，谁规定只有完美如假人的嘉宾，才能获得网友们的喜爱？ 想让直播间有流量有人气，办法多了去了。 林凡就要跟别人走不一样的路子。 可是林凡不知道，他非同寻常的路子，从他对着镜头直播洗脸刷牙就开始了。 第71章 为光争光的俊脸 对于粉丝而言，看见如此日常化、生活化的林凡，显然是一个天大的福利。 因为他们平时所见到的明星。哪一个不是光鲜亮丽？ 他们被包裹在百万华服之中，画着精致的妆，永远都是那么漂亮俊美。 网友们都在弹幕上说： “林凡真的好真实，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拘一格的明星。 他的睡衣怎么跟我爷爷的老头衫那么像？” “前面的朋友，你有没有想过不是像，而是那就是老头衫。” “这真的是我见过最不像明星的明星了，住着普普通通的房子，穿着大街上人手一件的老头衫。 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来开门，对着镜头洗脸刷牙，我甚至会以为这就是我家楼上的邻居帅哥。” 这是林凡第一次直播，杨晓蜜和张笑都很重视。 看到这一幕，张笑着急的要死，连忙给杨晓蜜打电话： “你快给林凡发个消息，提醒他一下，一定要在镜头面前注意形象。 要不我现在派个造型师过去，让他给林凡收拾一下吧。” 太过于真实的艺人，看着就不太有逼格。 因为格调这种东西，的确需要适当的氛围感和距离感来维持。 张笑怕自己说的话林凡不爱听，特意让杨晓蜜去说。 他想着杨晓蜜的面子大点。 但杨晓蜜拒绝了：“你有没有想过，网友们可能更爱林凡的真实？ 林凡的路人盘这么大，最重要的就是他跟别人不一样。” 如果林凡是千篇一律中的一员，缺少了不可替代性。 那网友们为什么要粉他，而不是粉别人呢，反正大家都一样。 “你没看到网友们的弹幕，是怎么说的吗？ 林凡那乱糟糟的头发，在你眼里是形象大失，但是在网友眼里，却是可爱又帅气。” 尤其是当林凡，把脸凑近摄像头，认真的询问跟拍导演时： “你们这是已经开始录制了吗？” 那被放大无数倍的俊脸，让所有看直播的网友心脏骤停，弹幕都有瞬间的空白。 等林凡把脸移开后，弹幕才慢慢地飘出： “刚才那一瞬间，丘比特击中了我的心脏。” “我的天呀，再次感叹巨星娱乐不做人！ 这么顶级的帅哥之前每次上节目，穿着打扮都很随便，公司为什么不好好给他做妆造？” “这个简直是凭脸就能杀人！拉出去就是娱乐圈的门面呀！” “为国争光的美貌，我爱了！” 于是，在节目刚开始的第一个小时，林凡就凭着他这个脸上了热搜。 跟拍导演想让林凡在镜头面前，表现出最真实的反应？ 所以没有跟他说这是直播，只说：“没错我们已经在录了。” 反正摄像头举起来就是在录，他也没说错什么。 林凡也没太在意。 虽然张笑曾跟他说过，是三天两夜的直播？ 但林凡并没有想到，直播会从五点半就开始，还以为会踩着上班时间八点再开始。 于是接下来，林凡就彻底的放飞自我了。 在其他嘉宾用黑咖啡配吐司当早餐时。 林凡去楼下小摊要了个煎饼果子，又在旁边拿了杯豆浆。 跟拍导演适时的问道：“这就是你的早餐吗？这么吃的话，热量会不会有点高？” 林凡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热量是什么？” “我只知道我早上要是吃的不开心，我这一天心情都不好。” 就在林凡说话期间，三五口就把这个煎饼果子给解决了。 然后他又走了百八十米，来到街角的一家粉店，要了一碗牛肉粉。 随后，林凡招呼跟拍组的几位工作人员： “我五点多被你们叫起来，你们自己应该起的更早吧？” “要是没吃的话随便点，我请客！” 看到这一幕，张笑终于放心了一些。 他之前还觉得林凡有点自我，可能不太会处理这些人情世故。 可现在看来，林凡也挺会做人的。 刚开始直播的时候，林凡的直播间挺和谐的。除了粉丝，就是一些听过他的歌的路人网友。 但是等林凡靠脸杀上热搜之后，直播间就开始乌烟瘴气起来。 比如林凡大口吃煎饼果子时，就有人评论： “天呀，吃相好可怕！这是八百年没吃饭了吗，就算是想立吃货人设，也不用这么拼命吧？” 当林凡在米粉店说要请客时，又有人留言： “就请大家吃这个啊？这也太寒酸了吧，刚才从宋奇钊的直播间过来。 宋奇钊给每个工作人员准备的早餐，可是五星级酒店的套餐，一份都要2888呢。” “上面宋奇钊的粉丝，不喜欢看就滚出去，别在这装路人。” “你家哥哥当然准备充分了，毕竟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有男艺人五点半就全妆等待直播的。” “怎么？这是素颜太丑，见不得人吗？脸上刷八百层粉，比城墙还厚。 下次要是有导演想找人演僵尸，我们肯定积极推荐你家正主。” 这可是林凡的直播间，林凡的粉丝怎么着也不能让别人在自己的地盘撒野？ 弹幕上的骂战拉开序幕，双方谁也不让谁。 林凡对此一无所知，他已经吃完饭回到家，拉出自己的行李箱，准备跟着节目组一起出发了。 跟拍导演看着林凡就一个箱子，十分诧异的问道：“你就这点东西吗？” “对呀。”林凡看看自己的大号行李箱，三天两夜而已，一个行李箱还不够吗？ “其他一人少说也是带三个箱子，我们节目的录制地点离市区很远。 你如果到时候缺了东西，是没有办法出去买的。” 跟拍导演念着刚才那碗牛肉粉的情谊，好心的提醒林凡。 林凡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他并不准备重新收拾。 录制地点是在山里，林凡不认为自己能轻轻松松的带着这么多箱子走山路。 既然林凡坚持如此，跟拍导演就不再提起。 如果到时候林凡出丑，反而会给他们节目提供很多可用素材。 接下来，林凡跟着导演组的车一路到机场。 “几点的机票？”林凡问道。 “还有四十五分钟起飞，我们可以在休息室里呆一会。 有一个艺人跟你同城，我们等等他。” 林凡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是谁？” 第72章 互相阴阳怪气 跟拍导演小心翼翼的说道：“是宋奇钊。” 只要会上网的人，都知道林凡和宋奇钊之前闹的那一出恩怨。 而《悠闲的生活》节目组，刻意把林凡和宋奇钊排在一起，也是为了让节目更加有看点。 看看这两个闹过矛盾的人，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 林凡看透了他们心里的这些小九九。 既然想在他身上增加节目效果，林凡就如他们所愿。 等到宋奇钊和他的助理推着行李箱，拎着大包小包过来时，节目组的人都站起来迎了迎他们。 唯独林凡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宋奇钊倒是心情很好的样子，笑着跟林凡打招呼： “好久不见，没想到能在这碰到你。” 他还特意表现出一副很惊喜的样子，稍微带点自来熟，一见面就说个不停。 “昨天我们几个还在群里说，等到了村子里，我们要抓只走地鸡，尝尝农家菜。 我们当时还在担心，我们一个个都笨手笨脚的，哪里抓的了鸡？ 现在你来了，我们就不愁了。” 宋奇钊的话中，不断提起“我们”和“你”这两个词。 很明显是把林凡，排除在他们那个群体之外。 而且还像个老大哥一样，仗着自己进圈早，一上来就给林凡派活。 林凡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我这个人不擅长捉鸡。” “别开玩笑了，你一看就属于运动细胞特别发达的那一类，你不擅长谁擅长？” 这话乍一听，像是在夸奖。 但是从宋奇钊的语气中，林凡很难不联想到“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个词。 不就是阴阳怪气、茶里茶气吗？谁不会呀？ 于是，林凡也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我真没开玩笑，你不知道吗？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凭咱俩的关系，我要是会抓鸡的话，别说一只鸡了，就连349只鸡也能给你抓过来。” “可我实在是不会呀……” 林凡说着，还露出一脸抱歉的表情，眼神无辜的看着对方。 纵使大家都知道，林凡是故意提起这个数字。 但是他的语气和表情，却让人无法苛责。 用唇枪舌剑这四个字，来形容林凡和宋奇钊此时此刻的氛围，简直再合适不过。 宋奇钊红了之后，就很少被人这样明着怼。 林凡这话，让他差点忍不住反驳出声。 还是面前黑幽幽的摄像头，让宋奇钊暂时找回了理智和冷静。 他干笑两声：“既然不会，就算了吧。” “这就对了嘛，人总是要认清自己的。” “要是活在虚假的成功中，成天飘飘然，那跌下来的时候，应该会被痛死吧！” 林凡笑着问道，一脸虚心求教的表情。 宋奇钊被她说的脸都快绿了，立刻转过身去，戴上耳机，说自己起的太早了有点困。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就闭目养神去了。 第一次交锋，林凡大获全胜。 随后，两个人登机。 宋奇钊跟工作人员换了一下机票，坐在了离林凡最远的位置上。 因为在飞机上没有信号，没办法直播，只能暂时中断。 而就在终端的这几个小时中，林凡的粉丝和宋奇钊的粉丝，都快打起来了。 事情的起因是一个八卦网友在网上发帖。 他说“难道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总觉得宋奇钊在阴阳怪气林凡。” 这个网友一点一点的分析，讲的特别透彻。 比如两个人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宋奇钊就刻意且夸张地做出十分惊讶的表情。 仿佛很诧异在这里碰到林凡。 “此时，宋奇钊画里画外的意思不，都是在表明林凡是空降进来的吗？ 还说他们《九州之声》的歌手，拉了个小群，这搞小团体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这一点引起了林凡粉丝的共鸣，他们纷纷在这个帖子下骂宋奇钊： “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一上来就让我哥哥干这干那，凭什么听他的呀？” “导演还没发话呢，他以为他是谁啊？” 没有粉丝能够容忍自家正主被骂，宋奇钊的粉丝更是如此。 看到林凡的粉丝如此批判宋奇钊，他们肯定不愿意。 于是，双方就开始了《悠闲的生活》录制以来的第一次大战。 这两家粉丝战着战着，就把节目的热度给提上去了。 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还特意到两边反串。 他们一会儿骂骂林凡，一会儿踩几脚宋奇钊，把水搅得又浑又乱。 他们的目的就是：“打起来！快打起来！” 下了飞机之后，林凡和宋奇钊的手机，就被节目组收走了。 对方说这是为了让他们，更加真实的体验生活。 要是录节目也能够随时带手机的话。 那就能随时随地根据直播里的弹幕和留言，调整自己的行为，以此来完善人设，讨好网友。 这就跟他们节目的初衷相违背了。 林凡倒是很爽快的交了手机，因为就算他没有手机，他还有咸鱼系统这个作弊器。 别说是网友在直播里的留言了，如果林凡想的话，他甚至能知道这位网友姓甚名谁、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宋奇钊交手机的时候，还刻意对着镜头说： “谢谢节目组，我们要开始体验最悠闲，最原始的农家生活了。” 突然，林凡想到出发之前，张笑问他，要不要多带一个备用机。 其实很多明星都会准备两个手机。 然后在节目录制的间隙，去卫生间或者更衣室这种没有摄像头的地方玩手机。 比如，偷偷翻看网上的评论，和网友实时的反应。 所以林凡立刻在脑海中，呼叫咸鱼系统： “你帮我扫描一下宋奇钊，看看他身上或者行李箱里面，有没有藏备用机。” “宿主，怎么又让我干活？”咸鱼系统不太乐意。 林凡哄系统：“你知道吗？我们人类有一句话，叫做能者多劳。 就是因为你太厉害了，你不帮我，还有谁能帮我呢？” “而且也不用费你多大的力气，就是扫描一下，一秒钟都不到。 我却能因此获得更大的流量和名气，我顺利完成任务了，你不也有好处吗？” 这就是双赢啊，林凡不停的给系统洗脑。 第73章 半路遇竹叶青 最终，咸鱼系统不得不答应：“我就帮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三秒钟后，咸鱼系统把扫描结果告诉林凡： “在他黑色箱包的夹层中，还有一个手机。” “宿主，你是要举报他吗？” 林凡摇摇头：“暂时不举报他。” 这人把手机放在旅行箱的夹层中，林凡怎么举报？ 总不能说自己有透视眼，看见了吧。 但林凡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宋奇钊。 至少不可能让宋奇钊成功的从这个备用机里，获取自己想要的消息。 所以林凡就跟咸鱼系统说： “接下来的三天两夜里，只要宋奇钊用手机，你就去屏蔽它的信号。” 这样一来，那跟个废机子也没什么两样，比举报还要方便。 交了手机之后，节目组就让他们自己上山，因为他们节目组搭建的那个小屋在半山腰。 “大家看到前面的岔路了吗？” 跟拍导演指了指前面的这个分叉口，认真的跟林凡他们宣读游戏规则。 “这两个岔路口，一个是大路，一个是小路，最后都能通到半山腰。” “麻烦二位嘉宾在此做出选择，看看是走大路还是走小路？” 林凡想也不想的问道：“是自己走自己的，还是必须两个人一起行动？” 节目组就是想把他们两个人绑在一起，制造出更多的看点。 所以跟拍导演临时改变游戏规则：“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还是一起行动比较好。” 宋奇钊抢在林凡前面说道：“依我看，还是走大路吧！” “小路太陡了，大家都是负重上山，稍不注意就会摔下去，太危险了。” 林凡看了一眼宋奇钊的三个行李箱，还有那个大包，心想无论走大路走小路，这些东西都够他受的。 “你觉得呢？你是想走大路，还是走小路？” 为了在镜头面前，维持住自己的人设，不让网友们说他专横武断。 宋奇钊只好不是很情愿的把话头抛给林凡。 林凡对走多少路，倒是挺无所谓的，但是他不想让宋奇钊这么顺心如意。 所以林凡故意说道：“既然宋老师有要求，那就按照宋老师的要求来吧，反正我都行。” “毕竟大路和小路也不可能只差一米。 无论走哪条路，都是自己的选择，就得为结果买单，你说是不是？”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林凡特意将目光转向宋奇钊，意味深长的问道。 宋奇钊暗暗咬了咬后槽牙，脸上的笑容很模式化，笑意未达眼底。 “林凡不愧是创作才子，随随便便说句话，都这么有哲理，动不动就给我们喂鸡汤。” 直播间的弹幕上，网友们对此的评论也褒贬不一。 有的网友说：“林凡好损，动不动就不着痕迹的提起宋奇钊之前做票造假的事？ 但是他越损，我就越喜欢，好久没有在内娱看到林凡这样，亲自上场撕架的明星了。” 但有的网友，尤其是宋奇钊的粉丝很是愤慨： “林凡有病吧，一个大老爷们这么小肚鸡肠。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现在还拿出来炒冷饭。” “真是瑕疵必报，心眼比针尖还小。” “娱乐圈的导演，制片人，投资商们都注意了，林凡这个人对工作粗心大意，不好好干。 对人斤斤计较，爱在心里憋着坏。 大家以后无论是拍广告、拍电视剧，还是拍电影，都千万不要用林凡。” 当网上的粉丝吵作一团时，林凡他们已经踏上大路，准备去半山腰的小院子了。 其实这里的大路，并不是正儿八经的四车道马路。 只是三米宽的水泥路，是官方为了村民们上山通车，方便特意修的。 路两边，依旧是茂密的草丛和树林。 宋奇钊推着自己的行李箱，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 林凡一点都不着急，他还在慢悠悠的绑鞋带缩裤腿，免得走半路有虫子，从自己的裤腿里爬进来。 还没走多少分钟，林凡就听见前面传来一声尖叫。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连忙往前面跑，一边跑一边问： “宋奇钊，你没事吧？” “蛇！有蛇！” 宋奇钊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他直接愣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因为有一条通体发青的蛇，就在宋奇钊的正前方盘着，上半身已经立起来了。 对蛇比较熟悉的人肯定知道，蛇做出这种样子，不是准备离开，就是准备进攻。 尤其是当节目组那一群人，呼啦啦的围上去时，蛇的戒备状态就更明显了。 “大家先往后退，不要一股脑的在前面冲，这可是竹叶青！ 毒性非常烈，大家千万不要过来凑热闹，不要刺激它。” 林凡怕出事，压低声音提醒大家。 弹幕上，宋奇钊的粉丝不分青红皂白的怼林凡： “林凡真是好毒的心肠，节目组的人要过来救我哥哥，林凡却让他们都退后，这是想让蛇把我哥哥咬死吗？” “太过分了，自己不救就算了，居然还挡着别人，不让别人救。” “我家宋奇钊要是真的在节目上出了什么意外，我立刻打飞的过去，砍了林凡。” 这些言论林凡都不知道，此时他正在跟咸鱼系统讨价还价： “你的系统商城里，有没有什么训蛇秘笈，或者捕蛇速成大法？” “你想干什么？”咸鱼系统立刻戒备的看着林凡。 本来林凡的等级，还没有到能够开启系统商城的地步。 他这几次偷偷给林凡从商城里拿东西，用的都是自己的积分。 咸鱼系统很是苦恼，它不会成为他们系统界里，头一个被宿主用完积分，并且还倒欠的可怜系统吧。 “我做任务啊！”林凡理直气壮的说道。 这么好的机会，林凡必须在镜头面前表现一下。 他时刻都记着自己那个最受欢迎嘉宾的任务。 咸鱼系统没有办法，只能给林凡兑换最低级的捕蛇技能卡。 “一张卡100积分，你现在可没少欠我积分，到时候一定得还我啊！” “当然还，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 林凡说完，就兴致勃勃的使用了这张捕蛇技能卡。 然后林凡在驱赶完那些帮不上太多忙的围观人群后，自己亲自走上前去，越靠越近。 第74章 农夫与蛇 宋奇钊用眼角余光看到林凡过来，浑身哆嗦，瑟瑟发抖的问道：“你干什么？” 这人不会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故意让他被毒蛇咬吧。 “保持冷静不要激动，慢慢的往后退，挪到我身后。” 林凡有了捕蛇金手指在手，无比的镇定冷静。 节目组虽然在一开始，被这条竹叶青刺激的稍稍有些惊慌失措。 但是，摄像师的手仍然稳的不行，镜头依旧牢牢对着林凡他们这边。 林凡的坚毅果敢、英勇无畏的面容，呈现在屏幕上时，点进直播的路人网友都快被他帅哭了。 “真的是危难之际见人品，林凡这个人值得粉！” “现在我相信他睡粉那件事是假的了，人品低劣的人，根本不会在生死关头挺身而出。” 林凡的粉丝隔着屏幕，都快着急哭了。 她们都在心里埋怨林凡，这种时候冲上去逞什么英雄啊？ 就宋奇钊那种人，也值得去救？ 但是这种话，他们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只能不停的在直播里留言： “哥哥要小心啊，一定要小心！” “节目组的人呢？都死了吗？出现这么大的意外，居然让飞行嘉宾顶上去，你们还能不能行了？” “参加你们节目，连生命安全都没法保障，你们这到底是录综艺，还是杀人啊？” 所有人都提着一颗心。 连宋奇钊的粉丝，此时都学会了低调，做人不敢再对林凡大放厥词。 此情此景，宋奇钊已经顾不得在镜头面前，维持自己的形象了， 听到林凡那么说以后，他浑身发抖的往后退，每一步都退的极其艰难缓慢。 宋奇钊生怕自己落脚下时，声音太大，惹的竹叶青冲过来咬他。 慢慢的，宋奇钊退到了林凡身边。 林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竹叶青。 如果这条蛇准备发动攻击，林凡争取在第一时间制服它。 “快走，你们都先撤！离远一点！” 节目组的人也知道，自己这时候离得远远的会被骂。 但是都是打工人，谁愿意为了这份工作豁出去命？ 所以个个都跑的远远的，连摄像师都往后退了十几米。 摄像头虽然还对着林凡，但是估计只能拍个远景。 “你们小心，不要激怒蛇，它应该不会主动攻击人，我们马上让人送雄黄粉上来。” 节目组工作人员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就在这时，宋奇钊忽然恶从心中起。 其他人都站的很远，如果他这时候做点什么，别人不一定会发现。 所以，当宋奇钊挪到林凡身后时，他忽然腿一软。 整个人像失了力一般，向林凡身上倒去。 “哎呦……” 在倒下的同时，宋奇钊还十分做作的喊了一声。 一直全神贯注防备竹叶青的林凡，虽然之前并没有提防身边的人。 但是在咸鱼系统的帮助下，林凡的身姿十分敏捷。 林凡迅速往旁边一躲，宋奇钊就重重的摔在地上。 闹出这么大的声响和动静，竹叶青仿佛也受到了刺激。 蛇的速度快成一道残影，只见一道绿色闪电，向林凡冲过去。 电光火石之际，林凡的肢体反应比脑子还快。 林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手的。 反正等宋奇钊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紧紧的捏住了竹叶青的七寸。 “林凡！” “宋奇钊老师，你们没事吧？” 站在十几米之外的节目组工作人员，看到林凡他们出了意外，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他们刚才全部都站在林凡他们的背面。 所以没人看清林凡和宋奇钊的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跟拍导演看见宋奇钊摔在地上，还以为他被蛇咬了，顿时冷汗直冒。 “宋奇钊老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快打120！快让乡镇医院准备血清，咱们的队医呢？让他赶紧过来，先给宋奇钊放放毒……” 跟拍导演说这些话时，声音都是颤抖的，但他尽量有条不紊的逐项吩咐。 他们这些在现场的人都不太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通过摄像头，隔着屏幕看直播的网友，自然就更不清楚了。 网友们听到跟拍导演的吩咐，还以为宋奇钊被蛇咬了。 理智的网友都在祈祷：“幸好他们现在还没上山，只在山脚，救护车过来之后救人也方便。” 但是宋奇钊的粉丝，却像疯了一样攻击林凡： “我没看错吧，刚才那是谋杀吧？林凡是不是推了宋奇钊一下？ 要不然宋奇钊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摔倒？” “别跟我说宋奇钊是因为紧张走不动道。明明刚开始走的挺好的，怎么一到林凡身边就出问题了？” “天呀，林凡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他是不是忘了还在直播啊？” …… 一时之间，直播间的弹幕上飘的，几乎全都是谋杀以及跟其相关的词语和猜测。 林凡的粉丝一开始，都被这个变故吓到了。 等确认林凡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没受什么伤害后，他们这才拿起键盘开始反击： “前面的网友说话要凭证据，要是空口白牙污蔑林凡谋杀的话，小心告你诽谤。” “而且就你家主子这种资质，论长相不及林凡，论才华和唱功，又被林凡甩了800条街。 林凡是脑子犯抽了，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去谋害一个根本不如他的人。” 双方的粉丝在直播间的弹幕上大吵特吵。 宋奇钊也在节目组工作人员面前，开始演戏。 他刚才侧着身子，往林凡身上倒，但是林凡没有接住他，任由其倒在地上。 所以宋奇钊现在，右手稍稍有些疼痛，不知道是不是杵在地上的时候摔伤了。 宋奇钊像个戏精一样，一脸惊讶，失望，愤恨的表情，难以置信的问道： “你刚才在干什么？你怎么能……” “就算我们之前，因为某些事情闹了一些小矛盾，你也不能这么心狠手辣吧？” 听到宋奇钊这么说，宋奇钊的粉丝更疯狂了。 他们像是拿到了圣旨一般，直接把杀人凶手这四个字，扣在林凡脑袋上。 “林凡这样的人真可怕，简直是十足的两面派，表面上看着正直勇敢，实际上心里无比阴暗。” “幸好宋奇钊福大命大，要不然今天就折到这儿了。” 第75章 反咬一口 “报警！节目组还不报警吗？这已经涉嫌杀人了，实打实的刑事案件。 希望节目组不要和稀泥，也不要逼迫我哥哥跟林凡握手言和。” 宋奇钊的粉丝不仅在网上这么说。 甚至有一些比较激动的粉丝，现在已经打了报警电话了。 林凡一脸无奈，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宋奇钊。 “你的意思是，我刚才推你了？” “你做没做过？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宋奇钊并不正面回答，而是翻来覆去的跟林凡兜圈子，玩文字游戏。 他故意不把话说清楚，给看直播的网友们，留足了想入非非的空间。 因为现在高清的镜头已经对准了他，宋奇钊也明白，多说多错的道理。 像林凡推他这种没有实锤的事，他可以把话说一半留一半，误导网友往那个方向去想。 但是不能从他嘴里，说出出实打实的话。 林凡冷笑一声：“我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农夫与蛇。” “你挑的路，遇到了竹叶青，别人都跑的远远的，只有我站在这里帮你吸引火力。 你不感谢我就算了，反而还反咬一口。”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居然跟你一块录节目。” 听到林凡这么说，宋奇钊的粉丝更气愤了。 他们不停的在弹幕上，骂林凡心狠手辣，恶人先告状。 他们十分激进的要求节目组，现在就报警，让官方的同志把林凡抓起来。 但宋奇钊反而看似宽宏大量的退了一步： “算了吧，幸好我也没受什么太严重的伤，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他说完之后，还看了看自己的跟拍导演： “大家都没事吧？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就继续录制吧。” “就是我的胳膊有点疼，可能要麻烦咱们的工作人员，帮我提一下行李了。” 宋奇钊不仅做足了受害者形象。 他还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贴了一个心地善良，性子柔软的老好人标签。 他这般主动息事宁人，反而让节目组有些过意不去。 “宋奇钊老师，你真的没事吗？要不然我们送你去医院，拍个片子检查一下吧！” “咱们的节目不急着录，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工作人员对宋奇钊的好感，简直噌噌噌的上升。 与此同时，有些年纪比较轻，控制不住自己想法的工作人员，就用那种鄙视嫌恶的眼神，瞄了林凡两眼。 林凡都快气笑了，他发现宋奇钊这个人不但涂脂抹粉的像个娘们，演起戏来也是既白莲又绿茶。 “我觉得你真是入错了行，有这个演技唱什么歌啊，直接去角逐最佳影帝奖不行吗？” “你……”宋奇钊做足了，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像是想反驳林凡，但是顾及这里还有摄像头在拍，所以在众人面前给林凡留点面子。 反正就是把宽容大度，贴心善良这几个词，发挥到了极致。 与其相反的，就是林凡的冷言冷语与黑脸。 “我有一件事不是很明白，想请你为我解惑。” “第一，你刚才站在我的左手边。 如果真的是我在推你，那么根据力的作用方向，你应该往左边倒。 而不是往右边往我的身上倒……” 刚才情况紧急，尤其是工作人员看见宋奇钊倒在地上，以为他被竹叶青咬了时当时。 工作人员们脑子一空。什么都没来得及想。 但现在反应过来，他们才发现两个人的站位确实，如同林凡说的那样。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的另一侧空无一人，总不可能是鬼在推你吧？” “还是说有人在装神弄鬼？” 林凡冷哼一声，表情充满了不屑，他觉得宋奇钊真的是蠢死了。 光会耍点小心眼，有什么用？顾头不顾腚，迟早要把自己给玩进去。 宋奇钊张张嘴，想要辩解什么，但是这次林凡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而是接着提出自己第二个疑问。 “其次，刚才你站在我的左手边时，竹叶青就在我的正前方。” “你说我是如何在推你的同时，又伸手捉蛇的呢？难道我有三头六臂吗？” 听到林凡这话，宋奇钊像是抓住了他的什么错处一样，迫不及待地说道： “你抓蛇？那可是竹叶青啊，你怎么敢抓，你就是……” 宋奇钊想说林凡抓蛇的动作是个假动作，真实目的就是为了推他。 但没等宋奇钊的话说完，林凡就忽然一下，伸出刚才一直背在身后的手。 而他的右手上，正紧紧的攥着一条竹叶青。 “啊！” “天啊……” 在场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全都吓傻了。 一些胆小的姑娘更是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往后退。 所有人都以为毒蛇已经跑了，没想到居然在林凡手里。 而且林凡刚才还捏着这条竹叶青，面不改色的跟他们说话。 尤其是宋奇钊，现在更是一阵阵的后怕。 他一改刚才摔了一跤，有些虚弱的样子，飞快的远离林凡。 生怕林凡一时气急，直接放蛇咬他。 “你跑什么？你跟他是同类啊，你怕什么？”林凡语带嘲讽的说道。 现在林凡一蛇在手，那些工作人员就是再笨，也不会相信宋奇钊刚才所说的“林凡疑似推他”的话了。 毕竟没有哪个人，会在冒着生命危险捉蛇的时候，还干着推人的事。 一边救人，一边害人，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个今天大反转，不仅惊呆了在场所有的工作人员，连看直播的网友都忘记敲键盘了。 哪怕跟拍导演已经是娱乐圈里的老人，接待过的艺人上至超一线，下至18线，都没碰到过这么奇葩的事情。 女明星争奇斗艳玩心眼他见多了，他还是头一次见有男明星，这么豁得出去的。 过了好一会儿，跟拍导演才干巴巴的出言缓和气氛： “那什么……这毕竟是毒蛇，拿在手里有点危险，要不然你先把它放了吧？”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工作人员瑟瑟发抖的说道： “要不还是先别放了，你现在放了，万一它一会儿跟着咱们怎么办？” 谁知道这蛇有没有报复心。 而且竹叶青的时候颜色极具隐蔽性，要是躲路上猛地咬他们一口，那不妥妥完蛋？ 第76章 节目组主推林凡 林凡的手一甩，那条竹叶青就被“啪”的一声打在树干上。 随后，竹叶青像一条绿色的绳子一样，软趴趴的瘫在地上。 不得不说，林凡这一手真是太帅了，看直播的网友们都被帅得倒吸一口凉气。 “之前我只觉得林凡长的好看，算是小鲜肉那一挂的，没想到今天竟然意外的get到了他的男子气概！” 也有一些粉丝反应过来了，开始翻旧账： “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人善被人欺。” 林凡明明是好心救人，结果还被倒打一耙。 “如果林凡不能徒手抓蛇的话，那他今天是不是就被钉在杀人犯这个罪名上翻不了身了？” 一说起这事，大家的情绪就被调动起来了。 尤其是那些觉得自己被愚弄了的正义网友们，纷纷在弹幕上，对宋奇钊口诛笔伐。 “林凡真的没说错，宋奇钊不该来唱歌的，他就应该去演戏。” “瞧瞧宋奇钊刚才那弱不禁风痛心疾首的样子，谁见了他不高喊一句影帝呢？” “这可真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呀，之前传出宋奇钊比赛票数造假的消息。 我还信了他们家粉丝的忽悠，说这些都是公司的决定，宋奇钊只是一个小艺人，根本干涉不了。 但现在我要是再信，我就是傻子。这不挺有主见的吗？都知道使苦肉计害人了。” 一时之间，宋奇钊的名声一落千丈。 最直接的显示，就是宋奇钊的直播间里，一开始有两百多万网友在线观看。 但是在真相一出，事情发生反转之后，立刻就变成100多万了。 除了那些执迷不悟的粉丝，剩下的可能是宋奇钊的公司给他买来撑场面的数据，并不是真实的网友。 而林凡的直播间，却在短短的十分钟之内，在线观看人数超过500万。 总导演在后台看到这些数据，脸都快笑开了花。 负责节目宣传和数据统计的工作人员，激动的说道： “林凡直播间的观看人数上升趋势，是咱们的节目自开播以来，上升速度最快的。 按照这个情况下去，如果咱们的直播一会儿主推林凡窗口的话，说不定能把人数维持在五千万左右。” 《悠闲的生活》网络直播时，虽然每个艺人都有自己单独的镜头和直播间。 但是作为导演组，他们有权利去决定哪一个，是主推直播间。 就是把这个明星的直播间，挂在他们app的首页，或者直接作为开屏。 这样路人一看到这个页面，点进去就会自动进入林凡的直播间。 之前，节目组的导演从来没想过这一茬。 因为林凡资历不够，又是被周导演临时加塞进来的。 所以节目组只想拿林凡炒话题，并不准备真情实感的推他。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可以，就按照你说的做，微博上也多剪一些林凡的高光片段。 特别是林凡刚才徒手抓蛇的视频，你们赶紧在微博上推一下，买个热搜，趁机宣传一下咱们节目。” 导演组很懂得要如何吃热度红利，蹭林凡的光。 工作人员却说：“哪里还用得着咱们买热搜啊？热搜早爆了！” 那可是竹叶青呀，实打实的毒蛇，林凡却敢徒手抓！ 这不比热搜上的某某明星穿着什么衣服在机场走秀、发了微博说了什么话，吃了什么东西有意思多了吗？ 录《悠闲的生活》，节目组说的是不让艺人的经纪人或者助理陪同。 但其他艺人身后，多多少少都跟的有人，只不过他们不会出现在镜头面前罢了。 但是只有林凡太过于实诚，真的就自己拎着行李来了。 以至于远在千里之外的张笑和杨晓蜜，在看直播的时候一直提心吊胆，心里的那口气儿就没松过。 哪怕现在他们知道林凡健健康康、完好无损，可依旧心有余悸地说道： “他这也太胡闹了，说上手就上手，万一被咬一口，血清都没处寻。” 杨晓蜜仍然有些后怕，张笑的情绪却平复的更快一些。 而且张笑生气的是：“宋奇钊竟然敢在镜头面前构陷林凡？” “真是好日子过久了，不知道安分两字该怎么写了。” 一听这话，杨晓蜜就知道张笑是动了真怒了。 杨晓蜜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我的人拍到了几张照片，这就给他发出去。 他不是喜欢抢镜头吗？那这次就让大家好好的看看他。”张笑面色发狠的说道。 他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之前不这么做，只是因为张笑想着，凡事留三分情面，没必要把人逼到死路上。 可是现在，宋奇钊连疑似谋杀这种罪名，都敢往林凡头上扣。 张笑必须要给宋奇钊一点教训了。 不过在张笑给教训之前，林凡就先把仇给报了。 节目录制现场。 宋奇钊见大势已去，所有人都向着林凡，他也变脸比翻书还快，立刻一脸歉意的看着林凡： “对不起，我刚才太紧张了，神经有些错乱，说话没怎么过脑子，你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林凡理都不理他。 这是多好的跟宋奇钊决裂的机会，林凡立刻就用上了，所以连面子功夫他都懒得做。 “刚才在这儿耽误了那么长时间，我就不走大路了，直接走小路上山了。”林凡不搭腔，转而跟节目组说起这事。 经过刚才那一出，没人敢小瞧林凡。 所以跟拍导演也不敢拿规则说事，只让摄像师紧紧的跟着林凡，千万别错过他每一分每一秒的镜头。 小路确实比大路难走多了，不仅崎岖坡度，还有些陡。 最重要的是，路两边都是密密麻麻的野草丛，让人一看就有心里恐惧，生怕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突然窜出来。 尤其是刚刚才经历了竹叶青的宋奇钊，拉着三个行李箱、背着一个大包走小路，更是艰难无比。 而且宋奇钊在来之前，为了做那种清爽阳光的造型，争取在形象上压过林凡，特意穿的是短裤。 所以当林凡一马当先，轻轻松松的到达悠闲小屋时，宋奇钊还在半路。 突然，宋奇钊发出一声惨叫。 第77章 报仇从不过夜 “宋奇钊老师，您没事吧？又怎么了？”工作人员问的时候，都有些心累。 这一路上，宋奇钊实在是太娇气，太一惊一乍了。 以至于他们这些工作人员都有些疲惫了。 比如刚才走路上，宋奇钊的小腿被路边的草划拉了一下，宋奇钊就差点飙出一个高音来。 在舞台上唱歌的时候，宋奇钊都不一定能飙出这么高的音来。 现在只是腿上划了一条小血痕，就叫苦连天活，像是自己马上就要不行了似的。 本来这些工作人员伺候惯了明星，也不至于为这种事儿生气。 但是他们一想到跟着林凡的那一组工作人员，现在说不定已经吃上西瓜吹上空调了。 而他们却还要在炎炎烈日下继续暴晒，这谁心里能平衡？ 宋奇钊根本不在意工作人员的语气是好是坏，而是有些惊慌失措的说道： “我的小腿有点疼，你快看看我的小腿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而且我有点头晕乏力……” 工作人员心想，这种状况应该是中暑吧。 “应该没东西吧，这边虽然是小路，但平时也有挺多村民从这边走，不至于……”动不动就窜出一条毒蛇来。 结果工作人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奇钊小腿上的东西吓了一跳。 摄影师跟拍的时候，因为会习惯性的把摄像头架在肩膀上，所以拍摄的时候，一般只取上半身的景。 以至于他们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宋奇钊的小腿上，不知在何时，糊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而且那团东西还在蠕动。 “你的腿……”一个女工作人员被这个景象恶心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宋奇钊的左腿的小腿肚上，叠满了蚂蝗。 而他的右腿上，密密麻麻的，盖着一层黑点。 仔细一看，这群黑点竟然是蜱虫。 要知道这两样东西，都是以吸食血液为生。 尤其是蚂蝗，一群蚂蝗，恨不得能把一只大象吸干，怪不得宋奇钊说他头晕乏力。 被吸了那么多血，能不乏吗？ 不仅工作人员吓得半死，就连网友们都吓得够呛。 “摄像师有病啊！这种恐怖又恶心的画面，能不能就别拍近景了？” “玛德！重金求一双没看过刚才虫子特写的眼睛。” “不知为什么，我竟然觉得有点爽，这可能就是一报还一报吧！” …… 宋奇钊在半路上的情况，咸鱼系统全都实时直播给林凡。 直播完之后，咸鱼系统又很认真的跟林凡重申： “宿主，你已经是第三次跟我赊账，在系统商城买东西了，如果再有下次的话，我可要跟你算利息了。” 林凡心想，也不知道系统这段时间是跑哪学习，竟然学滑了，还知道跟人要利息了。 “行，下次绝对不会再向你赊账了。” 大不了重新换种说辞，不让赊账，那借贷总行吧？ 要问林凡买了什么东西，当然是从系统商城里，要了一种特别招虫子的粉末。 然后全部撒在了宋奇钊的身上。 如此一来，宋奇钊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就会被各式各样的虫子包围。 蚂蝗和蜱虫算得了什么，说不定之后还有更狠的。 蜱虫这种生物的危害性，还是蛮大的。 因为蜱虫的头部和前爪有个钩子，吸血的时候会紧紧地勾住人的皮肤。 如果在外面死拉硬转的话，很可能会让蜱虫的头部，断在皮肤组织里。 然后引起发炎感染，严重的话，甚至会有死亡病例。 所以节目组不敢掉以轻心，直接把宋奇钊送到医院去了。 钟姐过来接人的时候，一看到宋奇钊，她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蠢这个字放你身上，都有点不够用。 陷害人这种事，怎么能亲自去做呢？而且还是在镜头面前。 以后你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就不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都成这样了，你能不能别一来就训我？”宋奇钊还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 钟姐忍不住的想骂人，变成这样，还不是宋奇钊自找的？ 但这里是医院病房，人来人往，隔墙有耳，钟姐只能压下脾气： “算了，住院就住院吧，刚好能赖掉接下来的录制。 闹出这么大的风波，十个热搜里，三个都和你有关，你也趁机避避风头吧。” 要是往常宋奇钊能上那么多热搜，钟姐能高兴死，但是现在一提起热搜，她就觉得晦气。 毕竟热搜上，全都是林凡徒手捉蛇的英姿，而宋奇钊完全是一个反面形象出现的。 接下来的录制行程中，没有了宋奇钊，林凡全程特别开心。 这就是一个慢综艺，也不需要嘉宾去完成什么多难的任务，就是帮忙做做饭，洗洗碗。 等到晚上，大家一起表演一下节目，聊聊天，谈谈心，然后这一天的录制就结束了。 录制一共分三天，第一天光出发，就用了大半天，所以林凡主要以休息为主。 第二天倒是帮忙干了些活。 第三天是节目组给他们派任务，要是光吃吃喝喝，什么活都不干的话，观众们又要说没意思没看头。 或者是阴阳怪气地说，“明星赚钱真容易，坐在那跟个傻子一样，笑几下十几万就到手了。” 所以第三天的活，基本上都是体力劳动。 有捉鸡的，有打扫猪圈的，还有上山采蘑菇，砍柴等等。 活有很多，有繁琐的，有轻松的，为了公平起见，大家捉阄选活。 林凡选到的是上山采蘑菇，所以他吃完早饭以后，背着竹筐就上山了。 在山脚下，节目组请来的村民导游，还特地跟林凡嘱咐： “我们这边生态环境特别好，所以这座山里可能会有野物，你千万不要往深处走。 哪里的草被踩的最平最秃，你就往哪走，一定要注意安全。” 林凡点点头，认真的向村民大叔道谢。 说实话，林凡以前还真没干过这活。 跟拍导演问林凡：“第一次采蘑菇，有什么感受吗？” “我这还没采上呢，能有什么感受？” “那你知道该怎么采吗？” “采那些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蘑菇，颜色鲜艳的不要，奇形怪状的不要。” 林凡就算再无知，他也知道乱吃蘑菇躺板板的道理。 第78章 超乎常人的耳力 山上比较安静，除了虫鸣鸟叫和他们的脚步声，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忽然，林凡驻足向四处眺望。 “怎么了？”跟拍导演问道。 “嘘！”林凡示意他们安静，“我好像听见了有人在喊救命。” 跟拍的工作人员愣了一下，然后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但是很可惜，他们什么都没听见。 “没有声音啊，会不会是你幻听了？” 大家都没听见，而且大多都是一脸茫然的表情，不似作假。 林凡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把鸟鸣声当成了人声。 “可能是我听错了吧，咱们继续……” 正说着，林凡准备抬脚继续出发，忽然又顿住脚步。 “不对！就是有人喊救命！” 这次，林凡听得一清二楚。” 再次听见求救的声音，林凡并不认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认为，可能是因为有咸鱼系统在，自己的听力在不经意间得到了优化。 所以林凡能够听见常人听不到的声音。 就像古代打仗一样，有人趴在地面上，就能听到敌军距离此处还有多少里？ 见林凡如此肯定，跟拍组也不自觉的谨慎起来。 “林凡老师，你确定自己听见了吗？你要是比较肯定的话，那大家就散开找一找吧。” 跟拍组也是想着这里是深山，要是有人不小心在山里跌了一跤，或者摔到哪个坑里，会有救命的声音传来，也是正常的。 而且如果拍到了救人的镜头，也有利于他们节目组进行正面宣传。 看直播的网友被这一变故弄懵了。 连现场的跟拍组工作人员，都没有听到别人喊救命的声音，那些网友自然就更没听到了。 他们只听到了林凡和跟拍人员的一些零星对话。 “怎么回事？是节目组给林凡安排的支线任务吗？ 但这不是一个慢综艺吗？为什么要搞这种奇奇怪怪的任务？” “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在演戏啊？有没有剧本？” “应该是真的吧，我感觉林凡脸上的担心和凝重，不像是演出来的。 而且跟拍组的工作人员的声音也挺震惊。” “那会不会有危险呀？林凡一定要小心呀！” …… 大部分网友和林凡的粉丝，不是在关心这件事，就是在叮嘱林凡注意安全。 但是太阳的粉丝，却不停的在弹幕上刷着恶评。 “好假，真的好假！能不能不要为了播放量高这些噱头？” “林凡真的是太子爷吧！每一个电视台都力捧他。 哪怕闹出了睡粉的丒闻，芒果台还对他不离不弃，真是羡慕死我们这些没背景的小社畜了。” “这是又要往林凡身上，安一个见义勇为的人设吗？ 能不能别搞这么多虚伪的东西，人社立多了，小心翻车哦。” 太阳现在退出节目录制，太阳的粉丝有火没处发，就全部冲着林凡来了。 咸鱼系统向林凡实时转播弹幕的时候，林凡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有点高兴。 “这不是很好吗？就算他们跑到我的直播间来骂我，也算是给我增加观看人数了。” 反正最后都会算在林凡的成绩里，这一波林凡躺赢稳赚。 随后，林凡转移话题问道：“统子，你有没有定位功能？” “干嘛，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搜索求救人的具体位置？” “对啊，能帮吗？” “不行，此事件并非本系统布置的任务，请宿主自行解决。” 咸鱼系统拒绝的特别果断。 而且它拒绝完之后，还等着林凡再像往常那样，歪缠他几次。 结果林凡这次却一言不发，完全不像以前那样死缠烂打，追着他赊账借东西。 搞得咸鱼系统还有点不习惯了：“你怎么不继续求我了？” “我已经得到了我需要的答案。”林凡脚下步伐不停，在脑海中回答咸鱼系统的疑惑。 咸鱼系统很不解，他觉得林凡这次有些奇怪。 殊不知林凡本来的目的，就不是让咸鱼系统出手，去定位求救者的位置。 而是去套咸鱼系统的话，验证自己的判断。 林凡只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在求救。 只要确定确实有呼救者，林凡相信凭借自己的耳力，一定能听声辨位。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向咸鱼系统耍赖，从商城里要东西的机会，一定要省着用才行。 林凡他们这一行人，一共有三人。 除了林凡之外，还有一个跟拍摄影，一个节目组派的助理。 因为林凡的任务是进山，导演组怕山里再出现什么意外，所以多派个人跟着。 摄像师还得跟拍林凡，所以他跟林凡一起往东边走。 另外一个助理往西边走，双方腰间都别着对讲机。 “林子里信号可能不太好，有什么事就用对讲机叫我们。”林凡对那个助理说道。 其实林凡知道东边，才是正确的方向。 因为他确定，声音就是从这边传来的。 但是在求救者还没有找到之前，林凡不能表现的太笃定。 因为他一旦笃定，就会有网友说他狂妄自大。 这么看来，张笑之前嘱咐林凡的事，让林凡在镜头前稍微收敛一点，林凡还算听进去了。 山的东边，显然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因为这边几乎没有村民们踩出的路，林凡和跟拍摄影师往东边走的时候，路上的野草几乎有半人高。 摄影师都有点不确定了：“这个方向真的没错吗？” 而且说实在话，摄影师到现在都没听到救命的声音，他就是闷着头跟着林凡走。 “要不咱沿路留个记号吧，咱们对这一片也不熟悉，万一迷路出不去怎么办？” 摄影师非常担心，别看这不是热带雨林和无人区。 但人在不熟悉的地方迷路，真的可能会被困死。 林凡径直往前走，头也不回的说道：“不用，我记得路。” “我怎么觉得咱们像是在横穿这个山？”摄影师努力调动自己的方向感。 同时，他十分紧张的絮叨着，“要不咱别往前走了吧？你要是真的听到有人喊救命，咱们就叫支援或者直接报警。 这座山可不小啊！当地的村民都不敢空手横穿这座山，万一真的被山里的野物伤了，咱们就交代在这了。” 第79章 冒险之举 跟拍摄影师就像个和尚一样，在林凡的耳边不停的念念念，十分影响林凡对声音的判断。 两分钟后，林凡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表情淡淡地看着摄影师： “请保持安静。是我把你带进来的，所以我肯定会安安全全的把你带出来。 如果路上遇到危险，我也不会丢下你逃跑，不要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林凡说的这些，都是他的真心话。 想想他之前护在太阳面前，和徒手抓蛇的壮举，摄影师陡然心安。 但是直播间里，太阳的粉丝却上蹿下跳：“就会说大话，万一真的有危险，林凡不比谁逃的都快！” “林凡也太莽撞了吧，这是沉迷于大英雄的人设中无法自拔吗？” 这边还有信号，坐在总控室里的总导演，透过面前的大屏幕，看到林凡他们那一组的动静时，差点急得咬到自己的舌头。 “快快快，趁着现在还有信号，你们快派几个安保人员去找他们。 让认识路的老乡带着你们去，最好再带一个队医！” “这是在闹什么呀？好端端的干嘛往深山老林里跑？” 旁边有个工作人员，有些疑惑的问道： “导演，这真的不是咱们设置的任务环节吗？” 他们这个团队，同期还在做密室逃脱的综艺节目。 所以他十分怀疑总导演为了网播量，偷偷设置了一些其他环节。 总导演都急得薅头发了：“我有病呀，我是这么不把嘉宾的人身安全当回事的人吗？” 他就算设置任务，也只会在村子里或者村民家中布置一番。 怎么可能把任务设置在深山老林里？ 在外面录综艺，真的很容易出现意外，所以整个导演组都着急起来。 与此同时，林凡他们越走越偏，已经走到了林子的边缘。 摄影师气喘吁吁的问道：“真的有人在求救吗？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总不能是他聋了吧？ 跟拍摄影师现在不仅仅是身体累，他还有些怨气。 他说话时，在地上踢了两脚，石头咕噜噜的往前滚，滚到山的断裂处掉了下去。 “前面已经没路了，要不咱们原路返回吧？” 林凡摇摇头，他十分笃定地说道：“人就在这一片。” “可是真的……” 跟拍摄影师口中“没有”这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忽然听到了一声极其微弱的救命。 “我听到了！原来真的有人在喊！” 跟拍摄影师此时表现的比林凡还要激动，他终于不是聋子了。 但问题是，“前面没路了呀。” 镜头往下扫，下面深不见底，网友们隔着屏幕看见都要犯恐高症。 “咱们现在是站在山顶，所以觉得前面没路了，但如果从山的另一侧上来，被困的人可能就在另一侧的半山腰。” 跟拍摄影师明白林凡的意思，这是要横跨整座山脉，才能在对面找到呼救者。 他问道：“那咱们现在从哪下去？” 林凡往下面看了一眼，虽然坡度有些陡，但也不是完全下不去。 于是，林凡对跟拍摄影师说道：“你手里还有机器，行动不方便，就不用再跟着我了。 我下去看一眼，你们在上面等着。” “不是，你疯了吧？”摄影师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脱口而出。 “这里的坡度都快接近于垂直了，咱们现在连安全绳都没有，你怎么下去？” 如果林凡在他们节目的录制期间，出了什么意外。 哪怕是因为林凡一意孤行要下去，他们节目组都得承担小部分责任。 因为他们作为主办方，必须要做好安全告知和防护工作。 所以这下跟拍摄影师强硬起来：“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让你从这下去。 我已经给导演组传消息了，让他们叫专业的救援队过来。” “来不及了！”林凡很是严肃的说道，“你没有发现呼救者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微弱了吗？” 林凡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从他上山开始到现在，因为林凡能够听声辩位，始终方向明确，没耽误太多的时间，也花了半个多小时。 如果现在再找救援队，从救援队出发，再到找到他们，这中间没有两个小时，根本办不下来。 “如果呼救者已经处于性命垂危的状态，别说两个小时了，就连两分钟都耽误不得。” “反正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冒险。你要是想去山体的另一侧，那咱们就重新找路，绝对不能直接从山顶下去。”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节目组的人根据信号定位，找到了他们。 呼啦啦来了一群人，跟拍摄影师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你们终于来了！” 林凡也有些激动：“你们带绳子了吗？” 跟拍摄影师见林凡还没打消从山顶下去的念头，连忙拉拢同盟，让其他人跟自己一起劝说林凡。 但林凡心里，总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她必须现在就下去看看。 村民手里确实拿的有绳，因为他们在上山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把救援工具都带齐了。 林凡十分坚持的说道：“我系着安全绳，慢慢的下去。这绳子应该有50米长，你们不用太担心。” 这怎么能是说不担心就不担心的呢？ 但见林凡心意已决，他们也劝不动。 就只好找了一个吨位比较大的人，把安全绳的另一头系在他身上，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林凡慢慢的从山边下去。 跟拍摄像师尽职尽责直接趴在山边，从上到下，以俯视的角度，拍林凡从山顶下去的全过程。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也算是悬崖峭壁了，因为真的很陡。 不光光是林凡的粉丝，就连普通的网友看到这一幕都吓坏了。 “林凡到底在干什么呀？他为什么不能等专业的救援人员过来呢？ 如果他在这途中说的是别人还得救他，这不是净给别人添麻烦吗？” “看到了吧？这就叫做自私！只是想着自己出风头，根本不想后果。”太阳的粉丝浑水摸鱼。 结果立刻被人怼了：“上面的黑子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就在网上众说纷纭，吵吵闹闹时，林凡忽然在山壁上，发现了一个隐蔽性极强的山洞。 第80章 山洞里的女生 而那一声声的“救命”，正是从这个隐蔽的山洞里传出。 林凡火速向那个山洞的方向移动，守在山顶上面的人，就看到安全绳呼啦啦的往下坠。 跟拍摄影师着急上地向下吼道：“林凡，你能听见吗？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不用担心我，我找到一个山洞人，应该就在里面。” 所有人都很诧异，但同时又有一些惊喜。 如果能找到人的话，也不枉费他们今天上午，这么费时费力的搞这一出。 能做得了主的副导演，立刻对工作人员说： “小王你快下山！再去找村民借几条绳子过来。” 他们最好能亲自拍到这个画面。 副导演还有些懊悔：“失策了，刚才应该给林凡拿一个头戴式自助摄影器下去的。” 然而，已经找到山洞入口的林凡，已经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这个山洞并不是很大，里面也不是很蜿蜒崎岖似乎是人为凿出来的。 林凡站在洞口，能对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 山洞里面，有一个因为面容太脏看不出年纪，但是看着比较稚嫩的女生，被一个长长的锁链锁着。 她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肚子微微隆起。 看到有陌生的男人进来，这个女生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用她那极其虚弱的声音，喃喃自语： “我是在做梦吗？” “你不是在做梦，我是来这边儿拍摄节目的艺人，听到有人在呼救，就一直顺着声音找了过来。” 林凡一开始，就摆出了自己的艺人身份。 这不是炫耀，而是这种面向公众的身份，更能取得对方的信任感。 要不然说自己是村口王六，或者后山的王二麻子，对方能不紧张害怕吗？ 果不其然，在林凡坦言了自己的职业身份之后，这个被锁着的女生，脸上的表情陡然轻松起来。 她艰难的睁开浮肿的双眼，盯着林凡的脸看了好几秒： “你确实长的挺帅的，是选秀出来的爱豆吗？还是新推出的男团成员？” “你真是心大呀……”林凡无奈的感慨一句。 从这个问题中，林凡再一次断定这个姑娘的年纪肯定不大。 要不然这个女生在见到陌生人之后，不会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而是让人赶紧把自己救出去。 这时，那个女生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与她的年龄不符合的苦涩笑容。 “我不是心大，而是我已经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绝望了。 现在终于看到有人过来，哪怕你没有办法立刻把我救出去，我都已经心满意足了。” 最起码有人知道她被囚禁了。 只要林凡出去以后，帮忙打个报警电话，她马上就能获救。 “你叫什么哪里人？是谁把你抓到这里来的？软禁你的人基本上会在什么时间段出现？” 一开始听到呼救声，林凡以为是有人失足，摔到坑里。 但是现在，看到这明晃晃的铁链，林凡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多余的话，林凡也不问了。 毕竟从这个姑娘微微隆起的肚子，就可以看出这个姑娘被锁在这个山洞里以后，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我叫晓娉婷，今年刚上大一，我跟同学在外面逛街的时候，有个老太太拉着我的手，说让我去帮她一个忙。 我当时也没反应过来，就被拉着走了。” 结果被拉到一条小巷子里面，四处无人。 晓娉婷觉得有些不对劲，正准备离开，就被人从后面拿东西捂住了嘴，然后晕了过去。 再醒来之后，晓娉婷就发现自己被锁在了这个山洞中。 脖子上套着长长的锁链，像狗一样被关着。 “这里没有钥匙，钥匙在那个老畜生身上。 那个老畜牲看着有三四十岁，不知道是干什么工作的，反正白天不会过来，只有晚上才来。” 所以晓娉婷才敢在白天放声大叫，她每天都会喊救命，希望能有人过来。 但是她被囚禁的这个山洞，实在是太隐蔽了。 又是在深山里面，平常来往这边的人就不多。 所以晓娉婷喊了那么多天，才在今天喊到了自己的救星。 “我能进去看看吗？我想找一下铁链的头在哪？” 林凡怕那个姑娘在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对异性产生应激反应。 所以十分客气温和的征求对方的意见。 晓娉婷点点头，还抬手指了一下最里面： “也不知道那老畜生怎么弄的，铁链的头被嵌在山体里面了，我拔了这么多天，都没能拔出来。” “我力气大，我去试一下。”林凡说着，就往山洞里面走。 但是刚往前迈一步，腰上就传来一种勒紧感，把他向后拽了一下。 林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要上还系着安全绳，只有50米的距离。 所以林凡只能把安全绳解下来。 只是林凡在山洞里一解绳子，山顶上拽绳子的那些人，就感觉出来了。 那个被当做墩子，腰上系着安全绳另一端的人，忽然惊慌失措的说道： “不好了！绳子下边突然没重量了，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没事，林凡只是进山洞了。可能是绳子的长度不够，影响了他活动。 所以他把绳子解开了，不是掉下去了，别担心。” 跟拍摄影师一直趴在地上，镜头朝下拍着山壁那一侧的情况，知道的最清楚。 “快催催导演组，让他们快点把救援设备送过来，该报警报警，该打120打120。”副导演也着急忙慌的往下吩咐。 正在看直播的网友们都傻眼了：“不会吧，山洞里真的困的有人呀？这真的不是节目组搞的炒作噱头吗？” “而且节目组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边录节目了，为什么之前没发现？ 偏偏等到林凡来录的时候，就他耳尖发现了有人被困？” 在网上，总少不了阴谋论。 现在各方面情况都还不明了，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往林凡头上扣各种帽子。 而且现在娱乐圈里竞争这么严重，不仅仅是艺人之间卷得厉害。 各家电视台和节目组，也是斗得你死我活。 除了国家台之外，其他的地方卫视都想争做九千岁。 第81章 有问题的村子 所以其他的卫视，也在派人给芒果台泼脏水。 “炒作！这绝对是炒作！芒果台就爱搞这种博人眼球的东西。” “求求芒果了，录节目就好好地录，能不能别总想搞个大新闻。 而且还是用这种社会性的话题，真的很容易透支别人的信任和善良。” “搞得跟真的一样，大家的演技都挺好啊。 那几个本地村民，等收完家里的稻子之后，可以去影视城发展一下，演演炮灰打打零工了。” 那几个热心帮忙的村民大叔，并不知道网上有人连他们都嘲讽进去了。 副导演在一旁担忧的问道：“除了从这里下去，旁边还有没有能到那个山洞的近路？” 本地村民解释道：“要么从咱们这里吊着下去，要么从下边的山脚找路上来。 但是这座山很大，山的另外一边就不是我们村的了，所以我也不太熟悉另一边的路。” “你的意思是，这座山是两个村子的分界线？” “没错，你别看这座山不太高，只有五六百米，但是它深呀。 而且如果你走大路的话，从我们村的口到隔壁村子口，至少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 现在觉得距离不远，那是因为两点之间直线最近。 但要真正按照导航上的地图来走，能把人累死。 “那隔壁村子，你有认识的人吗？咱们从隔壁村的叫人支援一下也行。” 听到副导演这么问，这个村民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 刚才他还十分大方的介绍着情况， 但现在，这位村民突然支支吾吾起来，推脱着说道： “俺家在那边没亲戚，我也不太熟……” 另外几个村民，也是同样的说辞： “我们跟他们村里的人都不来往，他们那个村不行，总是……” 只是这个村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人碰了一下胳膊。 这人谨慎的看了一眼镜头，然后快速的把话收了回去。 现场的工作人员因为担心林凡的情况，没太注意到这些村民的欲言又止。 但是敏感的网友们，却捕捉到了这一丝丝不对劲。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刚才那位村民大叔的话，明显有问题吗？” “上面的朋友，不是那个大叔的话有问题，而是隔壁村子有问题。” 但是因为在镜头前，他们这些本地人不好多说。 “怕节目组走了之后，被隔壁村子里的人报复，毕竟他们一家几代人都住在这里，谨慎一些总不为过。” 也有聪明的网友，立刻联想到某些地方： “偏远地区、农村、山洞、被困的人……对不起，我想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我也想到了，不知道咱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你们想到什么了？能不能别打哑迷呀？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 有些涉世未深的人，完全看不懂这一行行汉字。 但有些无根无据的话，真的不好在这里说。 “不能讲，万一被封号怎么办？你们自己悟吧！” 坐在总控室里的导演们，也关注到了这一舆情。 尤其是总导演，皱着眉头问自己的助理： “你们在挑选录制地点的时候，应该做过全面调查吧？” 助理现在也不敢打保票了，他只能说： “咱们录制的这个村子，绝对没问题，但是隔壁村子我就不清楚了。” 随后，他又凑到总导演的跟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咱们要不要先掐断直播呀？如果隔壁村子真的有问题，万一他们村子里有人在看咱们的直播……” 这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但你要现在掐断直播，那不就更证明有问题了吗？” “你去看看！林凡直播间的在线观看人数，已经7000多万了。 如果他的直播间突然断了，而那7000多万网友没处去，把这件事闹上热搜，那不就更完蛋？” 总导演也没什么好办法，因为他们都意识到，这件事已经在朝着一个无法控制的方向，飞奔而去。 不是他们想如何就能如何的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别的不说，先保护好咱们自己人和嘉宾的安全。报警了吗？” “导演放心，该打的电话都打了，现在就等人来了。” 外面的这些人在交谈的时候，林凡正在山洞里，跟铁链做斗争。 林凡发现，铁链的这一头，仿佛像是从这个山壁中长出来似的，都快融为一体了。 怪不得晓娉婷这小半年以来，花了这么久的时间，都没能挣脱铁链逃走。 “这个山洞应该不是才凿的吧？看着有些年岁了。”林凡的观察力非常敏锐， “尤其是铁链的这一头，有些带棱角的地方都被磨圆了。” 晓娉婷靠着墙，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之前在这个山洞里，见过其它样式的女性服装。” 这就说明在她之前，肯定还有别的受害人。 那她们人呢？ 一想到这里，林凡的表情就变得沉重几分。 “统子，快出来！”林凡在脑海里呼叫咸鱼系统。 “你之前给我吃的那种大力神丹，再给我来一颗。” “不行，拒绝赊账。” “你这个系统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没看见那个女生有多惨吗？ 你什么时候跟我谈条件不行？偏偏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卡我，你真是又无情又冷漠。” 林凡十分真情实感的谴责起咸鱼系统。 “可是……”咸鱼系统说不过林凡。 忽然间，他觉得自己不是咸鱼系统，而是被薅羊毛系统。 就在这时，正在等咸鱼系统回复的林凡忽然转过身。 然后在地上捡起一根趁手的木棍，躲在洞口后面。 “怎么啦？”晓娉婷下意识的蜷缩起来，抱紧自己。 “嘘！我听到有人来了……” “不应该呀，他以前每天都是晚上才来。” “别害怕，就一个糟老头子，我能打得过。” 就算没有系统给的大力神丹，只是一对一的话，林凡自认为体力和格斗能力，远超过三四十岁的老男人。 而且现在的情况，是他在暗，对方在明。 就算真的打不过，闷头敲一棍子总行吧。 可是晓娉婷想到了一件事，突然变了脸色： “不对！你刚才进来时，是不是解了绳子？” 第82章 打倒老畜牲 林凡倒吸一口凉气，完了，他的安全绳还垂在洞口。 下一秒，脚步声越来越近。 阳光从外面射进来，一个影子倒映在洞口的地上。 晓娉婷悄悄竖起手指，指了指地上的影子，让林凡小心。 林凡侧头一看，发现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形状有些怪异。 像是一个人手里拿着镰刀。 林凡能清晰的地看见，镰刀的影子投射在地上，还带着尖锐又锋利的弧度。 “完了……”林凡心里默念。 肯定是对方看到了林凡落在门口的绳子，所以起了杀意。 在紧要关头，林凡再一次问咸鱼系统： “你确定不给我提供任何帮助吗？万一我一命呜呼怎么办？” “请宿主放心，本系统一定会帮宿主留住最后一口气。” 林凡有些无语，合着系统的意思是，只会在他要死的时候出手。 “要你有什么用？一点都指望不上你……” 林凡说完以后，就全神贯注地盯着门口的影子，看着它一点一点的逼近变大。 外面的人进来的很慢，因为他也不确定山洞里，是不是有埋伏。 就在这时，晓娉婷忽然出声喊道： “你这个老畜生，你不是想找人给你生儿子吗？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生下这个孽种！” 晓娉婷一边说，一边抬起手，准备大力的捶自己的肚子。 洞口外面的那个人一见这种情况，立刻就慌了。 其他的都顾不得了，满脑子都是自己的香火传承，立刻朝晓娉婷的方向跑去。 就在这时，在那人半个身子探进来的那一刹那，林凡狠狠的敲了他一棍子。 下一秒，这人倒在地上，晕的不省人事。 四周没有可以绑人的东西，林凡只好把这人拖到洞口，用他刚才解开的安全绳，将人紧紧的捆住。 上面的人听到动静，节目组副导演立刻朝下面大声喊： “救出来了吗？这就是伤者吗？他哪里受伤了？要是不宜挪动的话，就先把人放在山洞里。” “这不是被困者，就是个老畜牲，你们把他拽上去，另找一根绳子捆好，别让他跑了。” 节目组迷迷糊糊的，对下面的情况一知半解，只能按照林凡说的做。 只是这人昏迷着，就这么干拽的话，有点危险。 副导演还特地叮嘱林凡：“你可一定要把绳子系紧啊！他要是摔了，咱们都得担责任。” 林凡不耐烦的吼了一声：“摔死最好！” 这一声吼的中气十足，连直播间的网友都能听到点音。 网友们纷纷猜测：“怎么回事啊，很少见林凡发这么大的火。” “什么怎么回事？就是不想装了呗！早就说了，明星在人前人后两副面孔。你以为他们文质彬彬，谦逊有礼……” “其实脱了明星的那层皮，跟街上的流氓混混没什么两样。学历低，社会经历复杂，整个一烂人。” 宋奇钊的粉丝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踩林凡的机会。 但是现在，林凡的粉丝没心情跟他吵。 因为随着山顶上的人，把绳子拉上来后，那个老畜牲的面容，也出现在镜头前面。 之前稍微看出点苗头的聪明网友，看到这个老头后，再次评论道： “天呀，果然是我想的那样……” 而山顶上那几个本地村民，看见这个老畜生后，互相对了一下眼神。 似乎是在说：果然是他。 这一次，副导演终于注意到了他们的异样表情，试探着问道：“你们认识？” “隔壁村的老光棍儿，四十多了还没娶婆娘，也没个正经事干，天天在镇上捡垃圾。 他娘为了给他说媳妇，把附近几个村子的媒婆都快得罪光了。” 副导演有些不理解的问道：“既然着急娶媳妇儿，为什么要得罪媒婆？” “要求高呗！” “有多高？”节目组的人都有些好奇。 一个40多岁的老光棍，既没钱没房没车，也没稳定的工作，更不可能是未来可期的潜力股。 这样的人能摆出多高的要求？ 那个村民见他们都不信，就掰着手指头跟他们说，一条条的往下列。 “第一，他娘想要个黄花大闺女，说这样的姑娘干净，生下来的大孙子血统纯净。” “第二，必须得是读过书的，最好是大学生。” “第三，还得长的好，最好父母双全。” 光是第一条，就足够让人吐槽的了。 连工作人员都十分无语，不顾还有镜头在这里，当即就吐槽道： “别说40岁的老光棍了，我都不一定能找到这样的。这眼光可真够高的……” 网友们更是气愤不已：“捡破烂的家里也有皇位要继承吗？” “还想要黄花大闺女？凡事先看看自己配不配！” “都提出这样的要求了，能不得罪媒婆吗？媒婆肯定心想，这是哪来的大傻子，大白天跑到大街上做梦来了。” 网友们在弹幕上，进行着激烈的批判。 导演看见网友们的用词越来越难听，连忙给副导演打电话： “注意保护素人隐私，别再把镜头对着那个小老头了。” 万一这小老头醒来以后，转脸就告他们侵犯肖像权，引导网友对他进行网暴，那节目组就难做了。 倒也不是打官司打不过，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要惹一身骚呢？ 只不过这人根本没有醒来之后，反告节目组的机会。 因为很快，林凡就带着晓娉婷上来了。 林凡背着晓娉婷，用绳子把两人牢牢的系在一起。 等上面的人快把他们拉到顶时，林凡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副导演和跟拍摄影师喊道： “把镜头挪开！” 不能拍到晓娉婷的脸，毕竟社会上的舆论对于女生还是更苛刻一些。 等事情真相曝光以后，纵使大部分网友会同情晓娉婷。 但肯定会有一小撮人，去批评受害者。 他们会说“大街上那么多女生，他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找你？ 还不是因为你穿着暴露，打扮妖娆，一看就不是正经姑娘……” 他们还会用那种同情的语气，说着伤人的话： “完了，小小年纪经历这种事，这一辈子都完蛋了，以后也没法嫁人了，婆家一听说这种情况肯定都嫌弃。” 第83章 林凡是不是克我 那些网络喷子不仅会说受害者有罪，还会否定受害者的未来。 如果晓娉婷的长相被曝光出去，那么她以后在漫长的社会生活中，身边都会充斥着这样的言语。 长此以往，最后被逼得抑郁症自杀也不是不可能。 好在芒果台的工作人员，也不是那种为了收拾和流量，就罔顾人性的人。 被林凡吆喝一声之后，跟拍摄影师立刻将镜头挪开，一直对着地面。 网友们看不到画面，但还能听到声音。 他们先是听见上面的人在说：“抓紧！再用点力就上来了！” “大家不要都围在这儿，边缘处都是泥土石块，不结实，别掉下去了。” “上来了上来了！快把绳子解开！” “谁有多余的衣服，给这姑娘披一件！有担架吗，把这小姑娘抬下山，赶快送到医院去！” …… 等林凡他们把事情都安排好之后，镜头里才重新出现人影。 弹幕上都跟疯了一样，不停的刷：“下面究竟有什么？林凡能不能跟我们说一下？” “那个女生怎么了？是被那个老头那什么了吗？” “着急死了，节目组能不能发个加章的正式通报？要不然网上的谣言满天飞。” 阴谋论的人很多。 尤其是想整垮林凡的人，现在已经在买水军带节奏，说这一切都是林凡自导自演。 他们的说辞就是：“谁也没看见那女生长什么样，就看见一小老头。 从一开始，就是林凡在那疑神疑鬼，谁见了不说一声好演技？” 宋奇钊现在正在山下的镇医院住着，晓娉婷因为还怀着孕，直接被救护车拉往就近的医院。 于是两个人就成了同一层的病友。 宋奇钊找人打听了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弄清楚真的是林凡救了人立了功之后，宋奇钊直接气得牙痒痒。 “他怎么回回都能走狗屎运？” 唱首歌，把艾珂菲老总的儿子给唱醒了。 出来录个节目，还能顺道救个人。” “林凡这是来录节目吗？他这是来竞选五好市民来了吧？” 虽然宋奇钊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他非常羡慕林凡的好运气。 宋奇钊甚至还跟钟姐说：“你偷偷找个算命算的比较准的大师，帮我算一下。” “算什么？”钟姐的声音充满疑惑。 她不明白两人的话题，为什么会突然跳跃到这方面。 “你让大师算一下，我和林凡的生辰八字是不是不合？他是不是有点克我？”宋奇钊十分认真的说道。 要不然为什么林凡一出现，他的事业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呢？ 钟姐沉默了许久，她是真的无语了。 有这个闲心，多去精进一下自己的专业技能不好吗？ 于是，钟姐压根不接宋奇钊这个话茬，转而说道： “你的档期已经空出来了，但这两天你又录不了节目，不如趁着这个空闲时间，好好的琢磨一下你下张专辑里的歌。” “你们直接帮我收几首，适合我声线的歌不就行了。”宋奇钊随意的说道。 “你不准备做原创了吗？” “反正那些卖歌的，都签了保密合同，又不会说出去。” 走过捷径的人，就不愿意再脚踏实地了。 宋奇钊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能火，多半是因为创作才子这个称号。 他的出现，填补了乐坛里少见的创作型歌手。 如果他一直把别人写的歌，冠上自己的名号，那他跟普通的歌手也没什么区别。 甚至于他的唱功，还比其他歌手差一些。 “你唱不了太高的音，适合你声线的歌不是那么好找的，你还是自己多拿几首原创吧。”钟姐无奈的说道。 一说到原创，宋奇钊又开始生气： “怎么林凡回回，都能拿出那么好听的歌？ 那些歌究竟是他写的，还是别人给他的，钟姐，你查清楚了吗？” “不好查呀，我总不能派人一天24小时监视着他吧，我哪有那么大的能力。” 相对而言，钟姐还算一个比较合格理智的经济人。 她比宋奇钊更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与其眼红别人，不如专注自己。 作为一个歌手，要想持续长久地活下去，作品才是王道。 只要能源源不断的输出好作品，就能有不离不弃的粉丝。 可惜宋奇钊听不进去这些忠言，他现在就想搞清楚林凡的歌是怎么来的。 甚至想截胡林凡。 不仅他是这么想的，连陈霄也是这么想的，甚至陈霄也这么做了。 在林凡从《好声音》节目退赛之后，《好声音》的网络关注度和电视播放量，就一落千丈。 因为《好声音》这个比赛，如果没了林凡，那就是一档很普通的音乐选秀节目。 甚至因为办了好几季，观众朋友们没有了新鲜感，也就丧失了观看欲。 陈霄也想在节目上，拿出一首王炸的歌曲。 他着急的追问手底下的人：“让你们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陈少，经过我们的严密监控，并未在林凡的邮箱里，发现跟音乐有关的往来邮件。” “而且林凡在魔都的时候，也没有去见那些拥有音乐才能的人，他的行程非常单调。” 每天不是去公司，就是回家。 “所以我们的调查结果，更倾向于那些歌，会不会就是林凡本人写的？” 要不然他们怎么会查不到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呢？ 这完全不合理。 “不可能！”陈霄根本不愿意相信，林凡能拥有如此高超的音乐天赋和创作才能。 “林凡不止一次在节目上说过，这些歌都是别人给他的。”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是陈霄自己写出了这么好听的歌。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名字，填满作词、作曲、编曲那三栏。 哪会像林凡这样，三番五次的否认自己是原创者。 低调也不是这么用的。 去调查的人，见陈霄如此笃定，也不敢跟老板顶嘴。 但是他转脸，看见大屏幕上投影的直播。 看见林凡在那儿心无旁骛的采着蘑菇，这人心想：林凡明显就是不按常规套路出牌的人。 毕竟没有哪个一人，会像林凡这样，在把人救上来之后，又捡起自己的竹篮子，接着采蘑菇去了。 第84章 触发喜爱值任务奖励 跟拍摄影师都傻眼了，问林凡：“你为什么还采蘑菇？” “这不是我今天的任务吗？我任务没完成，就兑换不了你们节目组定的贡献值，那我中午岂不是没饭吃啦？” 林凡一脸认真的说道。 跟拍摄影师十分不理解，他问出了许多网友心里的疑惑： “但是刚才，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怎么还能静得下心？你不跟过去看看吗？” “那老畜生直接交给警方，小姑娘送到医院，有医生接手，我跟过去有什么用？” 林凡反问，他是会判案，还是会治病呀？ “而且你还扛着摄像机，还是尽量不要让受害者暴露在镜头下了。” 网友们听到这话纷纷在弹幕上，赞林凡是真男人！ “真的是太圈粉了！林凡不但有才华人品，也是一等一的好粉上这样的明星，真是我的荣幸！” “追星就要追林凡，这样的正能量积极向上，而且还善良！” “什么是宠辱不惊，什么是大将风范，看看男主角就知道了。” …… 一大波不重样的彩虹屁向林凡袭来。 林凡本来对此不知情，但是咸鱼系统突然出声： “滴！本系统检测到宿主在短时间内，突然收获大量喜爱值，现可对宿主提供额外奖励一次！” 又是喜爱值！ 林凡已经意识到了喜爱值的重要性，但他很奇怪。 “这个东西究竟怎么计算？是看粉丝数吗？” 如果是粉丝数的话，林凡现在的微博粉丝，已经突破了1000万。 全平台的账号加在一起，估计有个两三千万。 但是他的喜爱值，明显没有这么多，因为咸鱼系统这还是第一次，按喜爱值给他发奖励。 “宿主已触发喜爱值奖励，故可为宿主解锁此词条。” “别搞得这么神秘，快说！”林凡有些着急。 “喜爱值就是普罗大众，对于宿主的真心喜爱情况。 满分为100分，60分为分界线，每上升一点，可增加一个积分。 如果检测到某人对于宿主的喜爱，为60分之下，则倒扣积分。” 因为按照咸鱼系统给出的分布表，60到70分是路人好感，70到80是喜欢，80到90是极度喜欢，100分是挚爱。 往下的话，60到50是稍有恶感，50到40是讨厌，40到30是极度厌恶。 30到20是仇视状态，20到10是想要毁灭对方。 如果一个人对林凡的喜爱是0的话，那他从林凡身边走过时，林凡可就要小心了。 说不定这人会从身上，突然摸出一把刀，对着林凡狠狠的捅几下。 就像宋奇钊的粉丝无比讨厌他，如果检测的话，分数估计就在二十到六十之间徘徊。 因为这些人，只是在网上骂一骂林凡。并没有到会在线下伤害他的地步。 林凡大概明白了，“怪不得喜爱值的积分那么难攒，一会儿加一会儿减，别到时候再给我整出个负数来。” “只要宿主能保证大多数人，对你是处于有好感的状态，你的喜爱值就会一直增加。” 就比如刚才那样，林凡救了人之后，不但不居功，不因此揽名声，反而还无比的低调淡泊。 这就在无形之中，收获了绝大多数人的好感。 所以林凡才能喜爱值飞涨，触发任务奖励。 “你这个奖励，是我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吗？” “没错。” “那我要一个能改善我身体机能的药剂。” 这是林凡经过无比慎重的思考，才想到的东西。 “宿主要改善哪方面？” “就是能让我跑的更快，跳的更高，力气更大，打人更厉害。” 别问他哪方面，林凡要的就是全方位的提升。 这样以后再碰到某些危急情况，林凡就不用一个劲儿的求咸鱼系统，给他赊账买大力丸了。 “别跟我说你的系统商城里，没这种东西。你之前不是号称你的商城，你要什么有什么吗？” “有是有，只是根据宿主目前的喜爱值积分情况，只能奖励最低级的身体改造药剂。” 林凡并不会小瞧咸鱼系统口中的低级药剂。 因为咸鱼系统，可是高维世界的产物。 再低级的东西，也会比林凡所处的世界要高级的多。 “那我喝下这个药剂之后，身体素质能达到什么程度。” 林凡问完之后，又觉得这么问有点太宽泛，便改口道： “直白点，我能一个打几个？” “可能五六个吧！” “够了，来吧！马上兑换！” 下一秒，林凡就感觉自己的裤子口袋里，多了一个类似于管状的东西，大小跟口服液差不多。 林凡知道这就是咸鱼系统给他的身体改造药剂。 只不过现在镜头正对着林凡，他不能直接喝。 只能等这次的录制结束之后，回到家再喝。 不得不说，林凡这次三天两夜的直播，经历也算是十分丰富，跌宕起伏。 节目最大的看点，全都在林凡身上。 所以林凡的直播间，当之无愧的成为了观看人数最多的那一个。 没有了宋奇钊这颗老鼠屎，其他嘉宾对林凡的态度，都非常和蔼友善。 孙泽鑫拍拍林凡的肩膀：“好孩子，好好唱歌，把心思都放在正道上，以后前途不会差。” 他的年龄几乎都能当林凡的爷爷了，这么循循善诱殷切叮嘱，倒也不违和。 而周华豹就直接很多：“我看你之前唱的那首《海阔天空》，带点摇滚的感觉，什么时候跟我的乐队合作一把？” 这些都是对他的喜爱值超过六十的人，林凡还想从他们身上赚点数。 所以他也表现的很客气热情。 “能跟周哥的乐队合作是我的荣幸，周哥要是愿意叫我的话，我随时能空出档期。”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就让经纪人给我找能搞歌曲合作的舞台。到时候我来叫你，你可别推辞。” 三言两语中，林凡又敲定好下一份工作。 现在的音综节目那么多，林凡又没有跟哪一档节目，签固定的长期合同。 所以他可以到处刷脸。 回程的路上，林凡问咸鱼系统： “我的直播间观看人数。已经是所有嘉宾里面的第一了，你说的任务奖励，什么时候给我？” 第85章 馅饼终于掉嘴里了 “请宿主仔细阅读任务要求，当时说的是让宿主拿到最受欢迎嘉宾的称号。 现在只是直播间观看人数第一而已，网络投票还没有出结果。” 听咸鱼系统这么说，林凡特地去网上搜了一下“最受欢迎嘉宾”的评选流程。 好家伙，不仅是今天出不了结果，可能这个星期也出不了。 因为网络投票的截止时间，是精简版的节目在电视上播出之后。 而林凡今天才结束录制，加上后期制作剪辑等等，最少也要个把星期。 “你可真贼呀，在这儿跟我玩文字游戏。” “明明是宿主看要求不仔细。”咸鱼系统可不背这口黑锅。 林凡也不跟系统争辩这么多。 反正他这次出来录节目，先是徒手抓蛇，然后山洞救人。 节目组只要脑子没进水，就不可能在后期剪辑上玩阴招。 傻子都知道这期节目的闪光点和看点，全都在林凡身上，肯定要把林凡当成大英雄来剪。 这样等节目播出之后，林凡也不愁没人给他投票。 所以“最受欢迎嘉宾”这个称号，林凡就先内定了。 晓娉婷的事，因为发生在节目录制期间，全网直播，关注度非常高。 所以当地的治安署在接到警情之后，立刻就对此事进行初步调查。 好在晓娉婷的精神状况尚可，很快就做完了笔录。 等林凡下飞机回到魔都时，官方的案情通报已经发出来了。 通报的前面，都是一些很常见的模板和套话。 比如“接到报警后，治安署高度重视，立刻派人……” 直到最后一句，才是网友们关注的重点。 “经调查，情况属实，嫌疑人李某已被刑事拘留。 受害人已被送往医院，现伤情和精神稳定，案件正在有序调查中，请大家耐心等待。” “此案件影响恶劣，为保护当事人隐私，请各位不要传播相关图片或者视频，谢谢大家配合。” 这份通报一出来，宋奇钊的粉丝也不敢上窜下跳，说林凡搞这么一出，是在自导自演。 这件事情，引起了全网的广泛关注。 大家除了强烈的批判谴责嫌疑人之外，还有一部分网友开始好奇： “林凡的听力究竟有多厉害？” “我刚才回看直播，才发现林凡从一开始，就依稀听到了有人在喊救命。” “没错没错，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林凡在幻听，如果不是林凡坚持要走下去，那个可怜的姑娘，还不知要受多久的折磨。” 不仅仅是普通网友好奇这件事，就连艾珂菲的全线首席设计师布鲁斯，都很想亲自见一见林凡。 艾珂菲集团大楼，总裁办公室。 “哦，天呐！我不得不说，随着我对林凡的了解越多，我越认为他就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代言人！” “我认为林凡不仅适合代言护肤品，他更适合成为我下一季服装的主秀模特。” “请问你可以联系到他吗？如果可以的话，让我们见一面吧！” 外国人的喜欢和情感，总是那么的热烈而奔放。 布鲁斯这两天，可是实打实的追完了林凡的直播，然后几乎成为了林凡的迷弟。 祁佟升坐在老板椅上，很认真的问道： “你确定要让林凡，成为艾珂菲国内护肤线的代言人吗？” “我必须提醒你，他在国内并不算是非常有名气的明星，只是……” 还没等祁佟升的话说完，布鲁斯就直接打断他：“但他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不是吗？” “而且我认为艾克非找代言人，不能只看对方的名气，更要看对方身上的品行特质，是否与我们的品牌相符合。” 产品本身是没有生命力的，之所以需要代言人，就是让代言人去赋予产品一定的附加价值。 所以代言人是什么样，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大众对这个产品的看法。 “你们的思维不要这么局限，总是以红或不红来作为评判标准。” 布鲁斯说着，大力地摇摇头，这是非常不合理的。 “你们要多看看林凡身上的优秀品性，如果他当了我们的代言人，大众就会自然而然的认为，我们的品牌也拥有这些好的调性。” 这样一来，他们才能真正的打开国内市场，慢慢培养品牌的口碑和名声。 而不是找一个看似很有流量很火的明星，去割粉丝的韭菜，割一茬是一茬，只做粉丝经济。 祁佟升听完以后，故作沉思状。 布鲁斯着急地问道：“嘿！你觉得怎么样？” “好吧，你说服我了。”祁佟升点点头，然后说道， “20分钟后，我会再次召开公司高层会议，希望你也能成功说服他们。” “放心吧，用你们话说，林凡现在风头正盛，相信聪明人都不会拒绝我的提议。”布鲁斯信心满满地说道。 另一边，林凡回来之后，因为太累了，倒头就睡。 半梦半醒间，林凡听到有人在大力敲门，他迷迷糊糊的去开门。 门开的那一刹那，外面突然挤进来一个略显肥胖的身躯，十分大力的拥抱林凡。 那个力度，差点把林凡给勒死。 “咳咳……” 林凡使劲挣扎开这人的窒息拥抱，一脸无语地说道：“抽什么风？中彩票啦？” “不是！” “你家拆迁了？” “也不是！” “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可能接下来几天，都不会原谅你把我从熟睡中惊醒，并且企图勒死我的事。” 张笑心里的激动简直无法言表。 即使他刚才被林凡甩开了，现在依旧情不自禁的拽着林凡的胳膊。 “天大的好事！天上真的掉馅饼了，你知道我刚才接到了谁的电话吗？” “不知道，你直说。”林凡还稍稍有些起床气。 “是艾珂菲公司宣传总监打来的电话！” “他跟我说，经过他们公司高层的会商，一致决定挑选你成为艾珂菲国内护肤线的代言人。” 这可是艾珂菲呀！ “你知道有多少明星在舔这个饼吗？没想到居然落到你嘴里了，你小子是天生鸿运当头吧？” 一向不迷信的张笑，现在也控制不住的往这方面想。 怪不得圈里的一些人，都说“小红靠捧大红靠命”。 第86章 走程序签合同 看看林凡这走红的速度，他们还没开始怎么捧，林凡就自己挣回来一个代言。 张笑喜不自胜，翻来覆去的夸林凡争气有出息。 林凡拍拍张笑的肩膀，让他冷静一点。 “淡定一些，艾柯菲现在只是打电话过来说要合作。 但是程序还没走，合同也没签。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截胡。”林凡无比冷静地说道。 在娱乐圈里，任何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都不能掉以轻心。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别人会以什么方式搞黄你的资源。 一听这话，张笑的理智稍稍回笼，“你说的没错，之前有个剧，都已经官宣演员了，结果开机前一天，女主演被人换了。” 那时候合同倒是签了，可是资本方铁了心换人，演员作为弱势的一方，能怎么办呢？ 张笑也在反省自己，都是娱乐圈的老油条了，居然还没有林凡这个小年轻沉得住气。 “我这就去联系艾珂菲的人，争取今天就把你的合同谈下来。” 随后，张笑以商量的口吻和林凡商量：“关于这个代言，你有什么想法没？” 林凡不明白，“你是指哪些方面？” “你心里预估的代言费是多少？” “实话实说，你是新人，也没什么实绩，在广告费这方面，可能拿不到太高的价格。” 张笑怕林凡不高兴，说话小心翼翼的。 “按照行情给呗，这你应该比我了解啊，全权交给你负责。” 林凡不怎么在意这件事，他更想要咸鱼系统给的奖励。 “那万一要是不给代言费呢？” 张笑没说的是，小新人代言国际高奢品牌，本来就是林凡高攀了。 有的艺人为了抢代言，甚至还会倒贴钱进去。所以艾珂菲要是不给林凡代言费，这也是有可能的。 “堂堂国际跨国公司，做事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林凡觉得代言费可能不会很高，但肯定会有。 毕竟他和祁佟升之间，还站着一个祁昱祥。 就是看在祁昱祥的面子上，祁佟升也不会在代言费上做的太抠搜。 代言人的名头都给了，好事做到底，人情给足，不能事只做一半，给人留话柄。 娱乐圈里没有秘密，林凡要代言艾珂菲的消息，立刻像长了脚一样，在圈子里面传遍了。 林凡这段时间，也积攒了些许对家，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后的反应，各不相同。 宋奇钊的消息稍稍落后一些，他没有从经纪人的手里，拿到第一手消息。 反而是他自己用小号，在网上冲浪时，发现有营销号爆料。 “新晋流量王舔到了一个巨饼，你们绝对想不到是谁。打着草根的人设，享受着太子般的资源。” 宋奇钊一听这个形容，就觉得有点像林凡，然后就看见爆料博主点赞了一个评论。 那条评论是：“我知道博主说的是谁，二字男歌手代言三个字的品牌。 我表姐的同学就是这个公司的，据说公司的高层为了确定代言人的人选，开了好几次大会。 期间会议上吵得跟菜市场一样，就差拍桌子骂娘了。” “他们公司内部的消息，说是有个大领导全力推荐二字男歌手，谁都吵不过他，所以最后定的就是二字。” 当宋奇钊猜出，这个三字代言是艾珂菲时，他心里只有一种感觉，“林凡果然克我。” 如果不是林凡突然参加《九州之声》这档音乐节目，他就不会跟林凡对上。 那么宋奇钊就不会为了一那场比赛，而让珠珠出面，跟导演组交涉，帮他在票数上做手脚。 如果票数造假的事不东窗事发，那宋奇钊就不会错过艾珂菲的代言。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怪林凡。 宋奇钊再一次给钟姐打电话，迫不及待地要求道： “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事，你办的怎么样了？找到大师了吗？” “你别不当回事，我跟你说，林凡这人真有点邪性，他绝对是克我，把我的好运都吸走了。” “你要是再不找人，帮我化解这个危机，我以后说不定就会被林凡压得死死的。 公司不是还想靠我挣钱吗？挣个屁呀！” 钟姐也不知道宋奇钊这是在抽哪门子风，她手下不止宋奇钊一个艺人。 前几天，钟姐在意识到宋奇钊并不是可塑之才之后，又跟领导申请，要了一个新组的男团。 钟姐现在正带着男团在外面跑商演。 对于宋奇钊的话，钟姐就随便敷衍几句：“行行行我知道了，马上给你找。” “这种事也急不得，你越是着急，就越可能出差错。 这个行当里骗子太多了，骗你财就算了，万一把情况越弄越坏，那咱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慢工出细活儿，你得多点耐心。” 温声软语哄完宋奇钊之后，钟姐立刻把电话挂了。 随后，吕新柔脸上表情一变，十分嫌弃的骂了一句：“脑子有病！” 陈霄也很见不得林凡好，但他是一个富家阔少，唯一的能力就是钞能力。 所以，陈霄立刻大手一挥，买了许多黑子和水军。 他们又开始用老一套的招数，说林凡配不上艾珂菲。如果是林凡代言艾珂菲，绝对会拉低艾珂菲的格调。 那些水军成群结队的到艾珂菲的官方微博下，伪装成用户和品牌的粉丝，开始言辞激烈的抵制林凡。 “林凡凭什么代言艾珂菲？别的高奢品牌请的不是影帝就是影后。 最差的人选，也是国民度极大，家喻户晓的明星，把林凡的名字和他们放在一起，不觉得掉价吗？” “如果真的选林凡当代言人，那我以后再也不买艾珂菲的东西了。” “品牌是为消费者服务的顾客才是上帝，希望，艾珂菲不要本末倒置，为了代言人而得罪广大的消费群体。” …… 一般来说，这样的手段多少会起点作用，因为大多数品牌方，都很担心用户群体消失， 毕竟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有替代品，别人也不是非他们不可。 但林凡幸运的是，挺他的这个人，可是艾柯菲的中流砥柱。 布鲁斯甚至在总公司里拿的有股份。 所以，布鲁斯在国内分公司这里很说得上话，别人的反对意见到她面前，只会得到四个字：“反对无效。” 第87章 直接官宣代言人 于是就在林凡的粉丝既兴奋又紧张，既希望营销号爆的这个料是真的，又不得不在网上十分谦虚的表示“非官宣不约”时，艾珂菲官宣了。 林凡也没想到，他们的动作会这么快。 因为林凡前脚，刚跟艾珂菲签完合同，一个小时后，艾珂菲就官宣代言人。 粉丝们全都炸了，甚至在官宣微博发出来之后。 他们还在微博底下，小心翼翼的问道：“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还有其他明星的粉丝，也在微博下面询问求证：“小编，你没有手滑@错人吧？” “怎么能是林凡呢？他何德何能啊！” “艾柯菲是要改变风格，走中低端路线了吗？” “要不然我真的无法理解，品牌方为什么会抛弃这么多一线大牌明星不用，转而选择林凡。” 不但大家不理解，连张笑自己都不理解。 不过，张笑并不是不理解为什么是林凡当这个代言人，他不明白的是： “广告图、宣传物料什么都没拍，官方就这么把你@出来，会不会有点太着急？” 其实张笑想说的是草率。 以前圈子里面，品牌方要是官宣代言人会先预热。 然后明星方会组织粉丝去刷评论，接着再买个热搜，或者买个微博开屏之类的。 这样一来，数据会好看很多。 从来没有像艾珂菲这样，直接在微博上@代言人，就算是官宣成功了。 林凡对这些流程不太了解，他反而觉得直接@他没什么问题。 “这不是怕夜长梦多嘛，你也知道我当这个代言人，肯定有很多明星不服气。 一天不对大众官宣，他们心里就会多一丝期望，总想使点手段把我踩下去。” 现在直接官宣，这件事情已经板上钉钉，谁都替换不了林凡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他们是看你名气小，不想给你拍宣传图。” “怎么会呢？别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他们既然已经签了合同，定了代言人。 就算是为了宣传自己的品牌，也不雪藏我。”林凡让张笑安心，不要这么忧虑。 事实证明，张笑确实是想多了。 因为@林凡的那条官宣微博，是布鲁斯亲自发的。 布鲁斯不仅仅是公司的股东，更是一个艺术家。所以他的想法，别人都琢磨不透。 官宣之后，第一个打电话来恭喜林凡的是吕新柔： “真没想到啊，你居然能一飞冲天，代言艾柯菲。等你回来之后，一定要多多给我签名，以后绝对能卖大钱。” “行了，你这个坐拥几栋楼的包租婆，就不要再笑话我啦！” 要是论身家的话，林凡现在远远比不上吕新柔。 他能有几个钱？代言费才给了几百万，而且还是税前。 林凡现在全副身家加起来，估计也买不了他现在住的这套房子。 “我这是爸妈挣下来的财产，你完全是靠自己，这么比的话，我远远不如你。” 吕新柔现在对林凡又是敬佩又是喜欢。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请你去吃饭，咱们庆祝庆祝！” “我请你吧！你想想一会吃什么，订个饭店，咱们直接在那见面。” 林凡挂了电话之后，就看见张笑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怎么啦？有事直说。”林凡爽快的说道。 他现在心情好，无论张笑说出多为难的事情，林凡说不定都有答应的可能。 “是这样的，刚才杨晓蜜给我打电话，说你成功签约了艾珂菲，想给你办个庆功宴。 但你刚才好像……” 原来就是这事啊，林凡还以为是多大的难事呢。 “没关系啊，大家都认识，咱们一起吃，一起庆祝不就行了。” 张笑笑了笑，随即用那种八卦的语气说道：“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吗？” “什么二人世界？”林凡都无语了，“你别玷污我跟新柔姐纯洁的友谊好吗？” 他是男的，跟他开几句玩笑，倒也无伤大雅。 “可是你这话，千万不要到吕新柔面前说。 她家里有钱，妥妥的小富婆，以后要是结婚，肯定是找个门当户对的。” 可能是因为自从在这具身体里醒过来以后，林凡就接受了吕新柔的许多帮助。 所以吕新柔在林凡的心里，一直都是友善助人的大姐姐形象。 “虽然不知道包租婆愿不愿意认我这个弟弟，但我心里只把吕新柔当姐姐。” 张笑听完以后，用那种很晦涩不明的眼光看了林凡一眼。 似乎是有点可惜，又有点无奈。 他心想：这是还没开窍啊……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你以后要是谈恋爱了，一定要提前跟我报备一下。”张笑底气不足的要求道。 如果是别的艺人，张笑会直接说合同有效期间，不允许谈恋爱。 但他不能这么要求林凡，因为林凡也不指着他这个经纪人拉资源。 反而还时不时的带飞他这个经纪人。 在林凡面前，张笑腰杆子不硬呀。 “也不是不让你谈，就是我得提前做好公关危机。 万一你被狗仔跟拍恋情曝光，我就得先安抚好粉丝的情绪，做好舆论导向……” 反正要安排的事挺多的，张笑只希望林凡能按时报备，让他少操点心。 林凡点点头：“放心吧，我这个人直得很，你让我瞒我也瞒不住。”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去订包厢，咱们今天晚上好好的庆祝一下！” 除了吕新柔打电话来恭喜林凡，林凡这段时间认识的人，基本上全都来跟他说恭喜了。 要么打电话，要么发消息。 对方一说以后要是有时间就聚一下，林凡就立刻跟他们说： “也别等以后了，就今天晚上吧！地址发你手机上，一定要来呀！” 林凡今天也是高兴，好说话的很。 最后，零零散散邀请了十来个人。 其中就有《九州之声》的周导演和周华豹。 幸好张笑提前订了个大包厢，要不然根本不够坐。 成年人的聚会，当然少不了酒，林凡作为这次的主角，不可避免的被灌了几杯。 包厢上面就是酒店的房间，大家都喝醉了，张笑直接在上面开了几间房，让大家去休息。 林凡也是单独的一间。 他回到房间后，洗个澡，清醒了一下，然后听到有人在敲门。 门一开，林凡诧异了：“你谁呀？” 第88章 半夜美女敲门 门外是一个穿着非常清凉的美女，软绵绵地贴着门框。 看到门开了，这美女对林凡抛了个媚眼： “帅哥，你的浴室是不是在漏水，我就住你楼下，天花板全湿了，一直在滴水。” 林凡刚才确实在洗澡，所以他不确定浴室的下水管道，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因为这女的身上的布料太少，穿着吊带短裙，到处都露着。 非礼勿视，林凡只能把目光聚焦在这女生的头顶，有些歉意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也是今天刚入住这个房间，不知道下水管道坏了。” “这样吧，我打给楼下前台，让他们派人来修一下你的房间。 如果不能住的话，我让他们给你换一个，费用我来出。” 如果是真心来解决问题的人，听到这个回答，肯定会比较满意，然后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但是这个女生，很明显不是正儿八经来解决事情的。 她听到林凡这么说以后，不仅没有客气道谢，然后转身离开。 反而说道：“你先让我进去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你的下水管道有问题？ 如果不是你的房间出问题，那我就不麻烦你了。” 大半夜的，林凡当然不愿意让一个陌生女子进自己房间。 所以林凡委婉拒绝道：“不好意思，不太方便，我还是让酒店前台派人上来吧。” “没事，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一个弱女子，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我都不怕，你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不合适。”林凡尽量耐心的解释。 可是这个女的就跟听不懂人话一样，见林凡不肯从门口让开，居然直接往里闯。 林凡一时没注意，竟然让她进来了半个身子。 “喂！你干什么？你要再这样的话，我报警了！” 林凡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推那个女的。 结果这个女的不但不往后退，反而如蛇一般攀上来，抓着林凡的胳膊，整个人紧紧的缠上去，把林凡吓一跳。 一开始，林凡没想那么多。 他还以为这个女生，就是吕新柔之前跟他说过的那种私生粉，为了追自己的偶像，无所不用其极。 林凡尽量压制着自己的脾气，努力劝说对方： “你不要这样，这是我的房间，你现在这种行为叫非法侵入。 我要是报警的话，你很有可能被行政拘留，你自己衡量一下。” 然而，林凡的好言相劝，根本没起丝毫作用。 对方不仅不出去，反而还变本加厉，唰的一下把自己裙子的肩带给扯了。 这个女生本来穿的就非常清凉，再这么一脱，林凡肉眼可及之处，全是白花花一片。 “简直是疯了！”林凡低声咒骂一句，“你有病吧？你看清楚这是哪儿？” 林凡现在开始怀疑，这个女的不是喝醉了，就是吸食了某种违禁物质。 怎么会有人随意在陌生的异性面前脱衣服？ “我没病！我就是喜欢你，我什么都不要，今天晚上让我陪陪你行吗？” “赶紧走！要不然我真不客气了！” “你别这么害羞啊！我是单身，你也是单身，咱们两个在一块又不犯法。” 这女的开始强词夺理。 林凡听完以后，差点都气笑了，“这怎么不犯法了？你情我愿才不犯法，可现在关键是你非法入侵！” 既然劝不动，林凡就开始动真格了。 之前，林凡是怕伤到这个女的，推人的时候，根本没用力气。 但现在，林凡为了自己的清白和名声。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直接下狠手，把这女的使劲儿往外甩。 啪嗒一声，这女的倒在地上，摔了个屁股蹲。 林凡看都不多看一眼，确定这女的脚没有夹在门缝里之后，啪的一声狠狠地甩上了门。 这一闹，把林凡的醉意闹没了，瞌睡也搅和跑了。 这种事情，林凡也没法找人吐槽，自己憋了半天的气。 然后把咸鱼系统叫出来：“你说刚才那女的是不是有毛病？” 而且林凡不能理解的是：“我就是一个小歌手而已，怎么会有人冒出这种想法？ 难道是有人故意派美女诱惑我，等我把持不住了，他们就能借机坐实我睡粉的谣言？” 要不然怎么解释这个女的，一直往他身上贴，要主动献身。 “本系统检测到，刚才那位女士的身上藏有针孔摄像头。” “什么？”林凡倒吸一口凉气，随后震惊地反问，“那你刚刚怎么不跟我说？” “宿主全程并未作出一丝一毫逾越的举动，所以本系统认为没有说的必要。” 咸鱼系统这话，倒有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 林凡本来挺生气的，但是随后一想，之前在山洞里时，林凡遇到危险，咸鱼系统也只是说会在他性命垂危的时候出手相助。 所以其他时候冷眼旁观，好像也挺正常的。 但此时，林凡不禁有一丝丝后怕：“幸亏我坐怀不乱……” 他要是没把持住，跟那个女的发生点什么。 那明天他的小视频，岂不是要传遍全网，被大家观看？ 咸鱼系统还在一旁提醒：“宿主，按照风险提示，你现在应该向你的经纪人，汇报这件事情，提前做好控制舆论的准备。” 林凡一想，确实是这个理。 但是他给张笑打了三通电话，都无人接听。 “他今天晚上也喝了不少酒，估计是睡着了，明天再说吧！” 然后林凡把手机一关，也倒头就睡。 然而没过一会儿，又有人在外面疯狂的敲门。 这次林凡学精了，他先从猫眼向外看对方是谁。 结果是一个不认识的女性。 林凡突然有些头疼，他隔着门对外喊：“你有什么事吗？” “给我开门！老娘在外面辛辛苦苦的赚钱养家，你倒好，跟狐狸精在酒店开房！你心里还有我这个老婆，还有咱们的家吗？” “你跟这女人开房的钱，都是用我的卡付的，你是越来越嚣张了！” “给我滚出来，咱们现在就去离婚，家里的钱都是我在赚，老娘让你净身出户！” …… 听着外面的这些咒骂，林凡一头雾水。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抓奸抓错地方了吧？ 第89章 一茬又一茬 林凡也挺可怜外面这位女性，微微拉开一条门缝，露出自己的半张脸。 他小声的提醒道：“你好，你应该敲错门了，你老公不住这个房间，你去别的房间看看吧。” “不住这？”那个女的看见林凡的脸，也有些诧异。 但随即摇摇头，“不可能，我专门找人盯着他，我的消息不会出错，他就在这个房间！” “哦，我知道了！你是被他叫过来给他打掩护的人吧？” 林凡很是无语，有哪个男的出来沾花惹草，还把兄弟一起拉到酒店的房间来打掩护？ 最多就是在电话里。跟狐朋狗友嘱咐一声：如果老婆过来查岗，帮忙圆个谎，就说在一块喝酒或者打牌什么的。 “这位女士，你先冷静一下，这是我今天晚上刚开的房间，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前台查证。” “让开！让我进去搜一下！要是里面没人，我绝对不打扰你。”那位女士固执的说道。 林凡直接拒绝：“不好意思，不方便！” 老公拿着她辛苦赚来的血汗钱，在外面花天酒地。林凡觉得这女人可怜，说话的语气才会好一些。 但对方如此偏执，一点道理都不讲，林凡渐渐的也没了耐心。 “这是我的房间，是我的私人空间，你没有权利进来翻查。” 但是这位女士不听劝，一个劲儿的要往门里面挤。 林凡又头疼又火大，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个两个，都要往他房间钻？ 先是来了一个图谋不轨的私生粉，然后又来了一个说是要捉奸的绿帽女，是他挑选的这个房间风水不好吗？ 林凡脾气一上来，下手也干脆利落了许多。 他直接摁着这位女士的肩膀，把人往外推。 等房门终于关上时，林凡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呼叫咸鱼系统：“这个人身上没有监控摄像头吧？” “没有，但是……” 林凡只听自己想听的回答，听了前半截话，就满意的点点头： “没有就好，太晚了我得睡了。” 至于咸鱼系统没说完的那半句话，林凡十分可惜的错过了。 如果林凡能稍稍多一些耐心，让咸鱼系统把话说完，后来的所有事情，可能都不会发生。 凌晨四点半，一个狗仔突然发了一个微博预告： “拍到了一个大瓜，要是发出来的话，微博说不定都要瘫痪。” 别以为凌晨四点半没有人上网，其实这时候，吃瓜群众也是很多的。 这个狗仔的微博一发出来，下面立刻跟了上百条评论，大家都在问： “什么瓜？稍微透露点细节，要是不说名字的话，一律按张三李四处理。” “别在这危言耸听，每次都说能把微博弄瘫痪，结果等视频一出来，无人伤亡。” “是几线明星的瓜？是流量还是小花？别到时候整个18线或者小网红出来。 再敢故意吊人胃口，信不信我们把你举报到封号。” 其他的评论狗仔都没有回复，唯独回了说要把他举报到封号的那一条。 “二字新晋流量歌手，最近刚刚官宣了一个高奢代言，算是人品瓜吧！说不定还能跟法制沾点边。” 刚才评论区的网友还在怪他不给线索。 但是二字跟高奢这两个指向性十分明显的线索一出来，大家就明白了。 “不会吧，又是林凡的瓜？他最近怎么这么多事啊？” “果然是人红是非多，之前说他在公共场合无端暴打路人，后来又造谣说他睡粉……” 一茬接着一茬，虽然都澄清了，但也败坏了挺多路人缘。 如果不是林凡在直播节目中，接连救了两个人，他估计也洗不白。 之前的两件事情全都反转了，现在网友们也没那么好骗。 他们都表示：“无图无真相，要是有证据的话，赶紧放出来。” “林凡究竟是动了谁的蛋糕啊？竟然被人这么往死里黑，我真是太好奇究竟是谁想整林凡了？” “你们还说林凡是太子爷，是资源咖，可他要是真的有背景的话，能让人三番五次的造谣吗？” 可能是因为林凡之前救人的形象深入人心，大家都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评论区里，并没有出现一边倒骂林凡的趋势，反而理智发言还是很多的。 狗仔见控制不住评论区了，就悄悄删了许多给林凡说话的评论。 粉圈几乎没有秘密。 狗仔的这个微博，被截图搬运到全网各个平台，大家都在等林凡的瓜。 第二天早上八点，这个狗仔爆出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镜头摇晃，然后对准了一扇门，画外音解释说，“这是林凡的房间。” 然后一个打扮性感的女子，敲开了林凡的房门，往里面进。 随后，画面一转，画外音继续提示：“现在是凌晨1:35，我们可以看到，又来了一位风格迥异的美女。” “哇塞，林凡又给她开门了，看来是认识的人。” “不得不说，林凡的体力是真好啊，一晚上找两位美女相伴，就是不知道这两位美女，会不会吃彼此的醋呢？” 视频不太长，从头到尾也就两分多钟，最后以这个狗仔的调侃当结束语。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林凡作风混乱不堪，不仅约人干那事，而且还一约约两个。 这个视频一爆出来，说全网轰动，那是一点都不假。 毕竟这两天林凡又是救人，又是官宣新代言，正是风头最盛的时候。 很多人都有劣根性，他们最喜欢看的就是神明从云端跌落。 所以看到林凡闹出了丑闻，那些心思阴暗的人比谁都兴奋。 “天呀，这不得@网警举报一波，查一查三人有没有金钱关系！” 这意思就是，如果林凡给那两个女的钱，那房间里面的事，就可以定义为招瓢。 也有一些路人粉非常伤心，表示要脱粉： “真没想到，林凡竟然是这样的人！男的怎么都这样？就离不了那档子事吗？ 正是前途大好的时候，不能忍一忍吗？哪怕你找个女朋友呢……” 网络上的反响有多剧烈，林凡此时睡得就有多熟。 昨晚接连有人闹事，林凡睡得晚，再加上喝了酒，现在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 第90章 夜会二女的丑闻 张笑早上醒的早，一摸手机，就看到热搜上挂着“林凡夜会二女”的新闻。 如此爆炸的消息，一下就把张笑瞌睡给吓没了。 当即连衣服也顾不得穿好，张笑撒拉着拖鞋板子，就往楼下跑去找林凡。 结果刚到楼下，就看见林凡的房间外面，围了一圈人。 全都是记者狗仔，手里端着摄影机，拿着录音笔。 他们估计是从那个视频上面，认出了林凡所在的酒店，直接来这儿堵人了。 一看到这些记者张笑，立刻就缩回电梯里。 他现在衣衫不整，连头都没梳，不适合出面上镜。 但是那些记者可不管这么多，他们看见张笑之后，立刻向他奔去： “张大经纪人，请问林凡昨天晚上夜会两女的事情你知道吗？” “请问你昨天也住这个酒店是吗？那林凡夜会的女生，是不是你给他找的？” “现在网上都在说这件事，请问你能不能让林凡出来说句话？ 林凡才刚刚官宣了艾珂菲的代言，现在又闹出这种丒闻，请问这会影响他的代言吗？” …… 记者们都快把话筒戳到张笑的脸上了，他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一个比一个辛辣。 其实他们刚才围在林凡门前，也只是过来碰碰运气。 因为他们并不确定在视频爆出来之后，林凡是否还在这家酒店，还是已经走了？ 他们刚才敲了半天的门，里面都没有人回应。所有人都失望了，准备撤了。 没想到一转脸，看见张笑在这儿，这就说明林凡肯定还在那个房间里。 所有的娱乐记者都无比兴奋，坚信自己今天肯定能搞出个大新闻。 这个月的奖金稳了！ 说实在话，张笑自己都不知道林凡昨天晚上，究竟干了什么事，那两个女的到底又是什么人？ 但是在记者面前，张笑必须无原则、无底线的维护林凡。 “各位记者朋友们，你们在娱乐圈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应该知道眼见未必为实这个道理，视频是能够拼接剪辑的，所以这并不能算证据。” “而且我敢拍着胸脯保证，林凡是一个非常洁身自好的青年，并且遵纪守法，自尊自爱。 一切违背法律法规和社会公序良俗的事情，林凡都不会做。” 张笑的这份发言掷地有声，无条件的信任林凡。 并且张笑表现的非常严肃且气愤，就像是十分不满有人又往林凡头上泼脏水一样。 他的这种表现，倒是给正在看转播的林凡的粉丝，打下了一剂强心针。 只要经纪公司愿意出面说话，他们在反驳路人和黑子的时候，也能更有底气一些。 “诸位媒体朋友们，说实在话，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们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希望你们能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们查明真相。” “到时候巨星娱乐会亲自召开一次发布会，邀请各位媒体朋友前来，一起还原真相，还林凡一份清白。” 相比于刚才的冷脸，张笑说这番话时，神情就缓和了许多。 因为现在是请记者朋友们配合，赶紧离开，所以张笑的态度就会软和一些。 但是这些娱乐记者，可没有那么多的良心，他们一心只朝着钱看。 为了自己的业绩和奖金，他们不择手段。 这些人现在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要对着林凡和张笑群起而攻之。 就在这时，大家听到“咔哒”一声，像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朝林凡的房间看去。 一秒钟后，林凡的房门缓缓打开。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十分兴奋。甚至有人直接拿出手机，开了直播。 他们都很期待从门里出来的那个人，究竟会是谁呢？ 因为那个狗仔放出的爆料视频里，只有那两个女生敲门和进门的动作，并没有看见她们从林凡的房间里出来。 所以，所有人都认为那两个女生，现在还在林凡的房间里。 可事实让他们失望了。 “怎么这么多人？”林凡先是被走廊里乌泱泱的人头吓了一跳。 随后又好奇的发问：“你们都聚集在这里干什么？是酒店在举办什么活动吗？” 没有人回答林凡的问题，所有的娱乐记者都像疯了一样，他们如潮水一般向林凡席卷而去。 甚至有人直接挤开林凡，闯进了他的房间。 摄像头在林凡的房间里，360度无死角的转了一圈，试图从这个房间里，找出一些昨夜三人鬼混的蛛丝马迹。 但是很可惜，床上床下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床单和被子虽然皱巴巴的，但上面并没有污渍，而且看被压出来的形状，确实只睡了一个人。 垃圾桶里也没有被用过扔掉的子孙嗝屁袋。 单身男士的房间是什么样，这个房间就是什么样。 那个记者自己都疑惑的嘟囔了一句：“奇怪，怎么什么都没有？” “告诉我你想找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找一下。” 林凡并没有急着把人扯出去，而是冷着脸站在门口。 他身上的气息，犹如寒冬腊月凌冽的北风，让人不自觉的心头一冷。 “没、没什么……” 那个冲动行事的记者，现在终于冷静下来了，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有多么的过分和冒犯。 正在看直播的网友们，也觉得这个人的行为有些不妥， 虽然他们都想吃瓜，但是这种直接闯进别人房间的举动，还是让他们有些不能接受。 “这就过分了吧，就算林凡昨天晚上做了什么，那也是男未婚女未嫁。 没有必要像抓犯人一样，去翻人家的房间吧。” 林凡的粉丝一边儿骂这个记者，一边儿在弹幕上疯狂的澄清。 “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让某些人失望了吧。” “我就知道林凡不是那样的人，半夜凌晨发预告，早上人流高峰期曝光视频。说这不是计划好的，谁信呢？” “林凡最近风头无两，肯定是动了别人的蛋糕。他背后又没有资本，没有势力，连谁都能来踩一脚。” “那些眼红林凡的人，可不得趁着这个机会，把各种手段全上一次，不把林凡黑死不罢休。” 第91章 心里没鬼坦坦荡荡 很多人都认为气场这种东西，一般只有德高望重，处于上位，或者有权有势的人才能拥有。 但是现在，这些记者在林凡身上，感觉到了令人不可侵犯的威严气质。 林凡皱着眉头冷着脸站在这里，刚才那些恨不得把录音笔戳到张笑鼻孔里的记者们，现在根本不敢往前一步。 除了那个一时头脑发热，闯进林凡房间的记者。 其他人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两步，拉开了小半米的距离。 然后才开始七嘴八舌的访问林凡。 “请问你对网上爆出的视频，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昨天晚上是自己睡的吗？你跟那两位女士是什么关系？” “现在娱乐圈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则，那就是流量明星和爱豆们，最好不要谈恋爱。 你有什么想对粉丝说的吗？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 “你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丒闻，需要赔偿艾珂菲多少钱？” …… 其实这些记者问的问题，跟刚才问张笑的那些，内容都大差不差。 只不过在问校林凡时，稍微变换了一下问法，然后又埋了几个坑。 但林凡的应对方法，跟张笑却截然不同。 只见林凡的脸上，先是露出一丝疑惑，然后变成五分的诧异，最后又多了几分无奈与震惊。 “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喝醉了，睡到刚刚才醒，手机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你们说的这些东西，什么视频啊，我根本就不知道。” “有没有哪位好心人士，愿意给我播放一下你们说的那段视频。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内容，能让各位一大清早就兴师动众。” 娱乐记者们本来想说不可能吧，哪有人会对自己的消息，知道的这么延迟。 但是这个林凡那一脸真诚又无辜的表情，仿佛是认真发问，寻求他们的解答。 娱乐记者们只能临时担当起为林凡解惑的重任。 而且还有一些坏心眼儿的娱乐记者，很想看一看林凡在公共场合看到那段视频，会是什么表情。 有个记者甚至侧过头对着手机，跟直播间的网友们小声说： “大家一定要守住我的直播间不要离开！林凡的绯闻视频reaction马上就要来了，而且是真人的reaction。 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儿啦，大家快把礼物刷起来，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你们刷的礼物越多。我就拼了老命的挤到前面去，让你们看到最高清的林凡。” 大家心思各异，没有多少人是真的想要寻求真相。 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工作业绩，想多搞几个爆炸性的新闻，多看点儿林凡的笑话罢了。 林凡当然知道这些人的小心思，不过他不在意。 他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接过某个娱乐记者的手机，按下了屏幕中间的播放键。 那个狗仔剪辑的视频，其实就一分多钟，没一会儿就看完了。 看第一遍的时候，林凡眉头紧锁。 等到看第二遍时，林凡的表情就忽然释然了。 前后差别如此之大，大家都很好奇，林凡究竟想到了什么。 “请问您看完之后，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心情啊……”林凡故意拖成了音在中间停顿了片刻。 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之后，林凡才继续说道，“就是觉得有点儿搞笑。” “什么地方搞笑？”大家不明所以地问道。 有网友在弹幕上刷：“林凡不会是被自己的丒闻视频给气疯了吧，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是的，感觉林凡说话一点儿逻辑都没有，牛头不对马嘴。” “这是找不到为自己开脱的理由，所以开始装疯卖傻了吗？” 要说林凡发生了这件事，最高兴的人是谁？ 当属宋奇钊的粉丝！ 前两天林凡荣耀加身，还来了一个高奢代言，宋奇钊的粉丝气的要命，有些人甚至连饭都吃不下。 现在好了，风水轮流转，轮到林凡倒霉了。 他们在直播间里，刷评论的速度简直比林凡的粉丝还要勤快。 只不过他们刷的，都是一些负面评论。 比如：“我早就说了，人设立的越完美的人，翻车翻的就越狠。哪有这么好的人，全都是装出来的。” “前几天林凡的那些脑残粉，还一口一个儿子崽崽的叫着，活像林凡只有七八岁，还在吃奶嘴一样。 现在好了，那些妈妈粉全部都荣升了一级，说不定很快就要当外婆了。” “话说林凡是不是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呀？” 那林凡要是把别的女生的肚子搞大了，岂不是连结婚证都没法领。 “那孩子怎么上户口，当私生子吗？” 在这些人的煽风点火之下，仿佛林凡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渣男。 他们在言语中，不断的提起林凡和那两个女人的事，一遍又一遍的加深大家对林凡的负面印象。 最让林凡的粉丝生气的，不是这些人的话，而是他们发现自己控评还控不过对方。 每当他们多发几条评论，直播平台的页面上，就会出现“您的操作过于频繁，请五分钟之后再发”的字眼。 这其实就是变相封号。 林凡的粉丝更加认定，肯定有某个庞大的势力在整林凡。 不然为什么不限制别人，就限制他们？ 林凡并不理会网络上的争端，他不仅笑了，还心情颇好。 “我觉得搞笑，是因为这个视频里，有好几个明显的漏洞，你们却都没有发现。” “什么漏洞？”众人不约而同的开口问道。 但林凡就像是故意吊人胃口一样。 他并没有直说，而是说道：“口说无凭，我要是说哪里有不对，你们肯定会认为这是我在强词夺理。” “所以咱们干脆一起去找酒店的前台，让他帮忙找一下昨天晚上的监控录像。” 这也没过去几个小时，监控录像肯定不可能被覆盖。 娱乐记者们都没想到林凡会这么说。 但是他们都能明白，林凡之所以敢这么说，肯定是因为他心底没鬼。 才会堂堂正正，坦坦荡荡。 既然没有办法搞个三人行的大新闻，但他们要是能在第一时间，报道出反转的消息。 应该也能抢占绝大多数的流量。 第92章 消失的监控录像 一群记者跟在林凡的身后，陪着林凡一起去调监控。 结果前台服务员一脸为难的看着林凡： “这位客人不好意思，我们酒店12楼的监控系统，不知道哪里坏了，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黑屏。 技术人员还没有过来维修，所以我们可能没有办法给您提供监控视频。” 林凡冷笑一声，怎么这么巧？ 早不坏晚不坏，偏偏等他出事了，急需监控视频证明自己的清白时，监控系统坏了。 谁信啊？ “具体是哪里坏了，我可以去你们的监控室看一下吗？” “这个……”前台服务员有些犹豫，“可能不太方便。” “哪里不方便？我作为当事人，要求看监控也是合情合理、合法合规。” “但是监控室里的屏幕，显示的是全酒店所有楼层的影像。 您这样带着记者进去，会暴露其他客人的隐私。” 其实前台这样说，倒也不算错。 但是因为她之前的各种操作，很难不让人觉得这是在推诿拒绝。 但林凡既然叫了一群人跟过来，必然不会铩羽而归。 他直接跟前台说：“那你跟监控室的人说，我们进去的时候，其他楼层监控屏幕暂时锁定，不用向我们开放。” 这样一来，不就不会看到其他客人的隐私了吗？ 前台服务员愣了一下，微微瞪大眼睛，显然是没想到林凡还能想出这种操作。 “这……”前台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显然，这超出了她的应对范畴。 林凡沉默不语，就那么垂眸看着前台。 虽然不发一言，但是眼神散发出来的压迫力，反而让人惴惴不安。 前台只好说：“请稍等，我需要先请示一下经理，我不能擅自做决定。” 林凡点点头，这前台就拿着手机，跑到角落里打电话去了。 就在前台和经理请示这件事情时，网友们也对林凡的这种做法众说纷纭。 “林凡真不要脸，这样逼迫一个小姑娘有意思吗？还有没有一点绅士精神了？” “这两人不会是在唱双簧吧？” 还说林凡只是装作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说要带着大家查监控以示清白。 然后这前台就说监控坏了，一下就让林凡把这事糊弄过去了。 这人仿佛自己很懂的样子，信誓旦旦地说： “等着瞧吧，一会那前台就要过来说经理不允许了，然后林凡就一脸无奈地表示他已经尽力了，都是客观因素不允许。” 对于这个网友的话，黑子自然无比拥护，他们都想看林凡被打脸。 没一会儿，前台服务员挂了电话过来了。 林凡率先问道：“你们经理怎么说？” “我们经理说可以，但是我们的维修人员还没过来，所以你们可能也看不了什么东西。” 前台向众人传达他们经理的意思。 “没关系，我稍微懂点电脑维修，我可以试试。”林凡表现得胸有成竹。 “那就好，我带你们过去。” 前台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要等着看林凡笑话一样。 而在某个记者的直播间里。 刚才一直阴谋论，说林凡和这个前台是串通好的那个网友，则被林凡的粉丝艾特出来反复鞭尸。 那个网友也不肯承认自己猜错了，反而说道： “你们没听酒店方说吗？监控录像坏了，什么都没录到，林凡偏偏要进去看，这就是做样子而已。” “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会技术维修？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能不能不要再乱立人设了，生怕自己翻车翻的不够快是吧？” 林凡的粉丝实在是忍不了了，直接在直播间的弹幕里跟这些人吵了起来。 “你们又不是林凡，怎么知道他不会？” “这就是证据，凭什么不能看，万一林凡能修好呢？你们这些骂他的人会给他道歉吗？” 不过，林凡才不稀罕这些人的道歉。 他进了监控室以后，抬头一看，整整一面墙上，挂的都是液晶屏幕。 按理来说，这些液晶屏幕本来应该全部亮起，显示着酒店这栋楼里各个角落的画面。 但是因为林凡先前为了进监控室，先说了让他们把其他楼层的监控画面关掉。 而12楼的监控，按照前台的说法是坏掉了。 所以所有人进来之后，看见的就是一片黑屏。 有记者忍不住嘟囔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还有人故意问林凡：“你觉得自己能把监控修好吗？” 直播间里的很多网友，也在等着看林凡的笑话。 林凡毫无慌张畏惧之色，径直走向控制所有液晶屏幕的那台电脑前，坐了下去。 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的敲击着。 他这副沉着冷静，一丝不苟的模样，看起来非常的专业。 让那些说风凉话的人，都微微有些动摇。 他们心想：“林凡不会真的学过计算机吧？” 有记者忍不住走到林凡的背后。 他将摄像头对准电脑的屏幕，想让网友们都看一看，林凡究竟在电脑上干些什么。 只见一串又一串的代码，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看的人眼花缭乱，不明觉厉。 “我的天，林凡这手速就算去打电竞也够格呀！ 他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我仿佛在键盘上看到了残影……” “有没有学it的大神出来说一下？林凡敲的是什么代码？” “他是真的会吗，还是在装十三乱敲啊？” …… 在看这个直播的人，不仅仅是与林凡素不相识的网友，还有一个把林凡看做竞争对手的人。 策宜影视集团有限公司的大楼里，有人正把这场直播，投影在巨大的幕布上。 一个长相很是英俊的男人，目光紧紧的盯着画面，头也不回的问道： “都安排好了吗？” “萧哥，你放心，已经跟酒店那边打好招呼了。 他们这个监控视频不是坏了，而是昨天晚上压根就没开。” 一个类似于小弟角色的人，一脸奸相的说道。 “所以，不管林凡敲键盘敲的有多快，架势看着有多牛，他都不可能把昨天晚上的监控录像给复原出来。” 因为压根就没有监控视频，林凡从哪弄？ 第93章 原来是大神啊 在桌子的另一侧，坐着一个面相非常严肃的中年男性，他是萧青宇的经纪人。 “我已经跟艾珂菲的宣传总监打好招呼了，只要林凡栽进这个坑里，翻不了身，这个代言十有八九就是你的了。” 萧青宇慢慢的勾起嘴角，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敢跟我抢东西，不自量力！” “我让造型师过来，重新给你做个造型。” 经纪人听宣传总监说，布鲁斯好像比较喜欢林凡身上的少年感和旺盛的生命力。 “你最近的风格不是布鲁斯的菜，要改一下。” 经纪人想让萧青宇顶替林凡的代言。 但他们为了讨布鲁斯的欢心，却不得不模仿林凡的风格。 真是可悲又可笑。 “行啊，让造型师过来吧。最好这两天就能约着跟布鲁斯见一面。” 萧青宇对自己很有信心，他相信布鲁斯只要见过自己，绝对会改变主意。 毕竟一无所有的林凡，都能让布鲁斯另眼相看。 萧青宇自认为比林凡优秀百倍，肯定能一举拿下布鲁斯。 “相信经过了林凡翻车这件事情之后，在挑选代言人一事上，布鲁斯也不会再像之前那么固执了。” 经纪人也说：“我再去帮你打听一下布鲁斯的兴趣爱好，到时候你就投其所好，争取聊的开心点。” 两个人在这里畅想未来。 他们并未注意到，在他们投影的幕布上，林凡的表情逐渐的轻松起来，仿佛胜券在握。 所有人都盯着林凡面前的那台电脑。 已经过去十分钟了，他们只看到林凡敲下了一行又一行的代码，并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 有记者故意咳嗽了一下，想要打破屋里的安静。 总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谁知道林凡是不是在屏幕上乱打。 “林凡，你……” 然而，这个记者的话还没有说完。 林凡就按下了回车键，然后轻声道： “好了！” “什么好了？” 那些因为等的有些不耐烦而思绪飘飞的人，全都被林凡这一句话拉回了心神。 林凡并没有说话，而是以实际行动告诉他们，究竟什么好了。 只见原先布满代码的屏幕上，慢慢的变成了有颜色、有人物的动态画面。 大家都震惊了：“居然修好了！” 然后大家的心里，不约而同的升起一股对林凡的敬佩之意。 尤其是林凡的粉丝，更加扬眉吐气： “之前那个说林凡什么都不会的人呢？站出来！看我不把你的脸给扇肿！” 在娱乐圈里，有这么一个怪象，那就是大家都比较崇敬学历高，或者有真本事的人。 因为很多艺人明星。并不是科班出身，有的甚至连高中都没读完。 还有一些选秀出来的爱豆，直接被网友们称为九漏鱼，这种是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没完成的。 所以娱乐圈里的艺人学历，普遍比较低。虽然他们各家的粉丝，把自家正主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但是大众对他们的印象，却没有那么好。 可林凡突然露了这么一手，网友们对他的看法，陡然就不一样了。 “本人it狗在此，我刚才让公司的领导看了一下林凡的操作，他现在已经在问我要怎么样才能联系到林凡了？” “林凡这编程的能力真不是盖的，有没有粉丝知道林凡大学是学什么的。 感觉他比我这个计算机专业的还要厉害。” “我现在算是服了，大神之所以是大神，是因为他们在各个领域，都能做到极致。 林凡真了不起，不仅唱歌好听，编程也这么厉害。” …… 大家对着林凡这一手技术，惊叹了许久。 以至于差点忘了他们还有正事没干。 林凡知道有好几个记者都在直播。 他仔细看了一下这些记者拿的摄像机，然后叫了其中一个。 “麻烦你过来一下，把镜头对准监控屏幕，手别抖，拍的稳一些。” 因为从屏幕上翻拍监控录像，画质会有些差，所以林凡叫了一个设备最好的记者。 林凡先指了指屏幕上的时间： “你们看！昨天晚上十一点三十八分，我和公司的同事还有一些圈内好友，结束了聚会。 然后开了间房休息，当时只有我一个人进去。” 接着，林凡开了倍速播放，拉了一下进度条。 “再看这里，凌晨零点三十四分，第一个女生过来敲我的门。” 因为摄像头的收音效果不是很好。 如果不是故意大吼大叫的话，监控画面根本不会显示声音。 所以林凡就在旁边解释：“这位女士说，她就住在我楼下，天花板漏水，想上来看看情况。” “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方便，我就拒绝了他。” “而她后来，却不依不饶硬要闯进去。”林凡冷笑一声，刻意当着众多镜头说道，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但现在看来，肯定是有人让她这么做的。” 紧接着，进度条来到半个多小时之后。 林凡开始给大家讲第二位女士，为什么要敲他的房门。 这可是第一手录像，最完整的版本。 而且还是全网上千万的网友，一眼不差的盯着林凡复原出来的。 所以等林凡把监控录像的进度条拉完之后，他身上的污点也就全部洗干净了。 “其实我要是再多敲几行代码，说不定连那个狗仔偷拍我的第三方视角画面，都能找出来。 但是这人太阴险，明明拍到了全过程，却故意拼接剪辑，搞出一段与真相背道而驰的视频哗众取宠。 不仅损坏了我的名声，也造成了十分不良的社会影响。” 林凡一脸严肃的批评着那个狗仔，将自己立于道德制高点和法律制高点之上。 “等一会回公司之后，我会跟律师协商，看如何处理此事。” “希望今天在座的各位，一会儿在报导时，一定要如实报道。 毕竟媒体的笔是杀人的刀，大家高抬贵手，可别再害我了。” 林凡这么一说，这些记者纷纷应承起来。 他们心想：那个瞎报道的狗仔，都要收律师函马上官司缠身了，他们怎么敢再瞎说？ 别以为他们听不懂林凡话中的威胁之意。 第94章 都有小心思 事情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之后，最高兴的当属是林凡的粉丝。 但是最生气的，必然是萧青宇。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昨天晚上压根没开监控吗？”萧青宇气得猛拍桌子。 刚才还十分得意的狗腿子，现在一脸的惶恐，双手拽着衣角，心里惴惴不安。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明酒店经理跟我说都安排好了，是他跟我说关了监控……” 萧青宇不想听这些解释，他只看结果：“关了监控，怎么还会这样？” “我有录音的啊！酒店经理亲口说关了监控，宇哥，你听呀！” 他们做这种缺德事，当然要留一手。 这小狗腿子跟酒店经理联系的时候，特地把电话录了音。 这样一来，他办事不利的罪名，可算是能洗清了。 萧青宇气的眼睛发红，他花费了那么大的精力，布下了这个局。 结果连一天的时间还没到，就让林凡逆风翻盘了。 他怎么能甘心？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萧青宇拿着杯子，狠狠地砸向幕布。 电器被水泼到之后，变成了白屏。林凡的脸从萧青宇面前消失。 但是酒店里，那些记者的直播还在继续。 林凡把视频调出来之后，还专门拷贝了一份。 他一抬眼，就看见还穿着睡衣的张笑在人群的最外围。 前面都是记者，拿着各种设备，张笑想挤都挤不进来。 林凡冲他挥挥手，让他安心，又示意张笑在外面等他。 “各位媒体朋友，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大家都散了吧。” 林凡说完以后，就起身往外走。 饱饱的吃了一个瓜，这些娱乐记者们已经心满意足。所以都没对林凡围追堵截，追着他访问。 路过走廊时，酒店的经理刚好从对面急匆匆的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酒店经理的脸上挤出一分笑容，随即歉意的说道： “对不起，是我们酒店的监管没做到位，给您带来了不好的入住体验。” “怎么不到位？”林凡意味深长的看了酒店经理一眼，“你昨天晚上的安排，不是挺到位的吗？” “你以为我会分不清监控视频没录上，和被删除的区别吗？” “既然这么喜欢玩这些小把戏，那你以后可要看好你的电脑跟手机，管理好你的网络社交账号。 要不然哪一天一觉醒来，你的小秘密就会忽然出现在网上。” 经理脸上的笑容僵住，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听明白林凡话中的威胁之意。 毕竟凭林凡这一手it技术，想要盗个号，或者在他的手机里安装个木马病毒，简直轻而易举。 “您真会开玩笑。这可是法制社会，当黑客也是犯法的。” 经理在说这话时，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底气足一点。 林凡嗤笑一声，“那咱们就走着瞧！” 他说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酒店经理一人在走廊上，半天没有动弹。 酒店经理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前狼后虎。 不仅林凡在威胁他，萧青宇的人也在质问他，“说好的是关掉摄像头，为什么会出现监控视频？” 之所以会有视频，就是酒店经理偷偷留了个心眼，想着以后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还能给自己留个退路。 张笑的车就在地下停车场，林凡过去之后，发现杨晓蜜和吕新柔都在车里。 吕新柔是个急性子，一见林凡过来，就火急火燎的说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流年不利呀？这才几天的功夫，你就接连被人黑了好几波。” 而且这个幕后黑手。用的招还都挺损的，回回都在男女关系上做手脚。 这就是那种在法律边缘来回摇摆，不停的打擦边球，却又不算真正犯法的手段。 就比如之前造谣林凡睡粉，林凡虽然报案了，也走了民事诉讼。 但是对方躲到十万八千里远，现在说不定连开庭告知书，都没能送到对方手里。 当时林凡的名声，差点一落千丈。 可对方说不定正拿着幕后黑手给的钱，在某个地方逍遥快活。 “这种事真是不能想，越想越气！”吕新柔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说的时候直拍大腿。 张笑的脸色也很难看：“我这就让人去查那个最先发视频的狗仔，看看他最近收了谁的钱。” “不用查，我知道这次是谁在下黑手。”林凡表现得胸有成竹。 “是谁？” “跟上次一样，还是萧青宇，和他背后的策宜公司。” 别看林凡在开门面对那群媒体记者时。表现出一副好像刚睡醒的模样。 但其实，当那些记者刚刚围到他的房门前时，林凡就已经被咸鱼系统叫醒了。 然后，咸鱼系统就给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林凡，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凡就开始想要如何破这个局。 首先当然是查一查他入住的这个酒店，有没有问题。 看着杨晓蜜吕新柔和张笑的脸上，带着满满的求知欲，林凡耐心的跟他们解释： “我们昨天晚上。是临时决定要出来吃庆功饭，这家酒店也是随机选择。” 所以对方没时间计划太久。 “但对方既然能如此迅速的定下这个计划并实施，就说明这家酒店，肯定和这人有着不浅的关系。” 这么一查，林凡就查出问题了。 虽然从官方公布的法人来看，林凡和这家酒店的老板素不相识，没什么恩怨。 但是搜一搜这家酒店的新闻，就能看到萧青宇经常入住这家酒店。 并且顶楼上的那一间豪华总统套房，都是专门为萧青宇留的。 这一点特权，还被萧青宇的粉丝拿出来吹嘘过。 他们家的粉丝都爱用这件事，来佐证萧青宇是豪门公子哥，给萧青宇立豪门人设。 “上一次说我睡粉丝那些营销号，就是策宜公司养的，这一次的酒店又跟萧青宇关系莫测。” “连这两次抹黑的手法，本质和内核都是相同的。” 林凡很难不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也就是这时，林凡才真正的意识到： “看来艾珂菲的这个代言，确实是惹了很多人的眼。” 要不然这些人不会下死手黑他。 第95章 不如回敬一二 吕新柔听完以后，气呼呼的说道： “亏我以前还觉得萧青宇的演技不错，只要他的公司肯捧他，以后说不定能寄身一线。” 现在吕新柔倒不这么想了。 “赶紧糊吧！最好糊穿地心！动不动就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以后迟早会遭反噬的。” 这句话倒是没错，路子走歪的人，就再也回不到正道了。 一直默默不言的杨晓蜜，突然来了一句： “既然萧青宇一直把我们当成竞争对手，那我们要是不回敬一二，岂不是太对不起这个名头了？” 这话说的霸气。 别的公司老总都是息事宁人，只有杨晓蜜是性情中人，还想着要帮林凡找回场子。 林凡突然兴奋起来，他从杨晓蜜的话中，隐约听到了搞事的苗头。 “我们怎么做？” “萧青宇能动手抢你的代言，那我们自然也能抢他的。”杨晓蜜霸气十足的说道。 随后，她吩咐张笑：“你去查一查，萧青宇最近有什么代言要到期了。” 所有的广告商，都不会持续不变的只有一个代言人。很多产品找明星代言，都是从各方面出发综合考虑。 比如这个明星的艺德、人气、粉丝的购买量，最重要的还是要看它的性价比。 “论知名度，你虽然没有演电视剧，但是你唱的那几首歌，都火遍了大街小巷。 而且你现在的形象非常正面，这一点你比萧青宇有优势太多了！” “论价钱，你是新人，代言费没有萧青宇高。但这正是咱们的机会。” 杨晓蜜想让林凡走低价截胡的路子。 倒也不是故意降低自己的身价，去倒贴品牌。 而是相比于萧青宇而言，明显是林凡更划算。相信广告商会算好这笔账。 “我明白，现在我是上升期，不管接什么代言，用什么价格接，我都是稳赚不赔。” 林凡看的非常透彻，他现在要的是名声和知名度，所以在接代言这方面，没什么顾虑。 哪怕把他的头像，印在辣条的包装袋上，林凡都能答应。 因为林凡从一开始，走的就不是高不可攀的路线。 不像萧青宇那样，正准备转型去接正剧，肯定要格外注意自己的形象。 张笑点点头，信心满满的说道：“你们放心，我这些年在娱乐圈也不是白混的。 萧青宇那种做事风格，肯定也得罪了不少人，我绝对要把他拉下马！” 商量完了反击手段之后，吕新柔就开始好奇： “你什么时候学的编程啊？你既然有这么强的技术，之前怎么一直没找到工作？” “被删除的视频说复原就复原了，你这技术都能去那些大厂了吧？” 一说到这事，林凡就微微有些心虚。 原身之前没有工作，穷的差点连房租都交不起。 而林凡穿过来之后，却干一行会一行精一行。 这确实挺惹人怀疑的。 所以林凡认真的编了个借口： “我之前不是找不到工作，而是想追求梦想。我喜欢搞艺术，不喜欢敲键盘。” 这番说辞没有漏洞，吕新柔很快就接受了。 “幸亏你能复原，要不然今天的最佳公关时间就要被耽误了。” 在事情曝光之后，很多人连瓜都没吃全，就跟着一窝蜂的来骂林凡。这时候大家对于林凡的关注度是最大的。 所以这时候澄清谣言，反而能把消息传播的更广。 如果林凡不会复原视频，在那儿等酒店方请的技术维修人员过来，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说来也是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就12楼的监控坏了？” 杨晓蜜虽然是疑惑的语气，但她的表情，却像是在笃定什么。 林凡接话道：“根本就不是坏了，监控摄像头正常运转，只不过视频被删除了而已。” 他们都没想到林凡还有这个隐藏技能，所以才会被林凡反将一军。 而林凡这个隐藏技能，其实也是咸鱼系统临时给他的金手指。 当时在想办法破局的时候，林凡就十分果断的跟咸鱼系统说： “我不是跟艾珂菲签约成功了吗？你之前允诺的大师级钢琴技术，能不能换成黑客技术？” “这个……”咸鱼系统有些犹豫。 “这又不违规！只是灵活变动而已，你能不能别那么死板？” 林凡开始舌灿莲花的忽悠系统。 忽悠完之后，他又开始卖惨。 “现在外面围的全是记者，今天这一坎，我要是过不去，我的娱乐圈生涯可就全毁了，到时候你就只能重新找个宿主做任务了。” “你确定要重新练个号吗？” 说归这样说，但林凡知道咸鱼系统不会重新开号，因为他们两个人没有办法解绑。 咸鱼系统禁不住林凡的忽悠和卖惨，最后给林凡奖励了一本《黑客技术速成手册》。 所以林凡才能在监控室里，以一种笃定而又潇洒的姿态猛敲键盘，绝地翻盘。 忽然间，吕新柔激动起来。 她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兴奋地说道：“你们快看，艾柯菲的官微发微博了！” 在这种时间点发微博，显然别有深意。 而且艾珂菲发的那条微博，推广的那款产品还是个洗面奶。 配的广告词是“洗去污垢，彰显真我”！ 看到这条微博，张笑发自内心的笑了一下：“祁佟升真够意思，他这是在挺你。” 要不然艾珂菲旗下那么多产品，为什么不发别的，偏偏发这个？ 有了艾珂菲光明正大的站台撑腰，正在犹豫当中的周导演，也给林凡发来了节目邀约。 “之前那一期九州之声，因为阴差阳错把你淘汰了。 但我当时就跟张笑说了，可以给你开一个复活通道，让网友们投票把你给投回来。” “你最近档期满吗？要是有时间的话，回来继续唱歌呗！” 林凡想起上次，以一票之差输给宋奇钊的事。 虽然当时就报仇了，但是被这样的人压一头，总感觉有些不爽。 所以林凡果断答应：“可以，下一期录制是在什么时候？” “就是后天，跟上次一样，也是全网直播。” “好，我到时候会准时到的。” 林凡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把宋奇钊淘汰。 第96章 新专辑预售 还有宋奇钊在《悠闲的生活》里坑他这件事，林凡也要一并跟宋奇钊算账。 得知林凡接了周导演的邀约，张笑再一次感慨：他这个经纪人可真是个摆设，什么心都不用操。 唉，艺人太能干了怎么办？ 接工作的时候用不上他。张笑就准备做一些分内之事。 比如夜会二女这个谣言，虽然已经被林凡澄清了，但是一些该走的流程，还是需要公司出面。 就像给那个狗仔发律师函，警告网上的黑子水军等等。 粉丝也是看到公司的官方声明出来之后，才算真正的安心。 之前绯闻刚出来的时候，一些年纪不太大，或者不太能辨别真伪的粉丝，被刺激的脱了粉。 现在他们又重新回了坑，并且在群里羞愧地表示。 “都怪我对哥哥不够信任，以后但凡出现哥哥的绯闻，想都不用想，绝对是假的。” “哥哥真的是太可怜了，就因为没背景，被人这么欺负！” “团队都是干什么吃的？都这么久了，难道还没有组成反黑组吗？ 不知道有很多人都眼红林凡吗？真心求公司对林凡上点心。” …… 张笑就在粉丝群里卧底，看到大家对公司怨言诸多，随即想个办法，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他跟周淑媛商量：“林凡的首张专辑提前到现在发，可以吗？” “之前有些粉丝不太信任林凡，现在就是他们对林凡愧疚感和补偿心理，达到最高点的时候。” 如果这时候发专辑，粉丝们肯定会疯狂的购买。 “我们可以发售两种形式的专辑，一种是实体专辑，另一种是数字专辑，直接线上购买收听。” 前者的销售量主要靠粉丝，而后者则靠广大的网友。 这同时也是向某些商家。证明林凡的路人盘究竟有多大。 为林凡之后截胡萧青宇的代言。埋下坚实的基础。 “可以，你先跟林凡商量一下，问问他的意见。 如果他对此没其他想法的话，那就明天用公司的官微发这个消息。”周淑媛说道。 直接用公司的微博发，应该也能表现出他们对林凡的重视。 省得林凡的粉丝，回回都骂公司被林凡的事不上心，经纪人不做人。 林凡接到张笑的电话后，对此并无意见，而且还表示： “时间卡的刚刚好，明天发专辑预售，后天上《九州之声》，借着节目组的平台宣传一下。” 林凡原先还想着利用节目的热度，给自己打个卡。 但他丝毫不知，现在林凡这三个字，在网络平台上就代表着绝对的流量。 别的明星如果有电影、电视剧或者歌曲要宣传，都会提前在微信上。拜托自己的圈内好友，让他们转发一下自己的微博。 林凡倒是没这么多，根本没找人。 但是等第二天，公司的官微发了和他新专辑有关的消息后。 《九州之声》节目组的那几位前辈，全都主动的帮林凡转发微博，宣传他的新专辑。 而且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提前在群里商量好了。 六个人卡着那个时间点，一块转发的，这就把没转的宋奇钊给显出来了。 网友们最喜欢八卦明星之间的关系了。 《九州之声》这档音乐节目的首发阵容，就是七位歌手。 结果六个人都转，唯独宋奇钊没有转，这不就说明宋奇钊跟他们合不来吗？ 宋奇钊的粉丝还恶人先告状，不停的在网上刷： “说是歌坛老前辈，其实不就是半辈子没红。硬生生的靠资历熬上来的回锅肉吗？现在又来欺压新人吗？” “真有意思，一群老菜帮子合起伙来孤立宋奇钊，这就是所谓的前辈吗？” “那些给他们洗的人，祝你们进入社会工作以后，也会遇到抱团孤立你的老人。” …… 宋奇钊的粉丝气的到处攻击人，但是吃瓜网友们却在看热闹。 因为他们从这个举动中。解读出一个事实： “谁还记得之前录《悠闲的生活》的时候？林凡和宋奇钊在候机的时候说的话？” “当时宋奇钊话里话外。都在孤立排挤林凡，说他们《九州之声》的歌手们有一个群，但是林凡不在里面。 可是看现在的情况，明显是那六个人拉了个群，把宋奇钊排除在外了。” 要不然宋奇钊为什么不帮林凡，转发新专辑预售的微博，难道是真的想跟林凡撕破脸吗？ 网友们的分析简直是细致入微。 大神们分析完之后，那些等着吃瓜的也吃得津津有味。 “笑死，真是天道好轮回！” “果然，在娱乐圈里什么事都能看得见，只要你活的够久。” 蝶泉音乐公司里。 宋奇钊看到网上的这些消息以后，气得直摔手机，钟姐制止了他。 “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你在公司发脾气。是生怕公司里的其他艺人，不知道你丢了脸失了势是吧？” 艺人这个圈子，不仅仅要跟外面的人争，公司内部的竞争也很激烈。 因为娱乐圈这块蛋糕就这么大，各家公司分到手的有限。 而公司内部，又不可能只养一个两个艺人。 基本上各个梯队的艺人都培养的有，如果宋奇钊口碑崩盘，粉丝流失。 那么蝶泉公司很快就能推出另外一个，跟宋奇钊同类型的艺人，去顶替他的位置。 不要期待娱乐公司能有多少良心，他们只是把所有的明星，都当成赚钱的工具。 钟姐是宋奇钊的经纪人，二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她尽可能的规劝宋奇钊。 “不要让别人看你的笑话，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要给我稳住。 不就是被网友骂几句吗？这算得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黑红也是红吗？” “当明星最怕的是什么？是无人问津！ 只要你还有流量，就不会被公司放弃，知道吗？” 钟姐知道宋奇钊是想鱼和熊掌兼得，既想要口碑，又想要流量。 但现在因为宋奇钊的一些愚蠢做法，路人般可能不太保得住了。 那就只能稳住自己的粉丝，维持住曝光度，以后说不定在哪个机缘巧合之下，就把自己洗白了。 第97章 不给宋奇钊面子 钟姐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两件事。 第一，立刻打开你的微博，去转发林凡的新专辑预售博。” 至于文案钟姐，已经帮宋奇钊想好了。 “你就说自己刚才在工作，没能跟得上大部队的节奏，并且主动包1000张专辑，然后转发抽奖。” 这么做的话，能在一定程度上。搏一搏林凡粉丝的好感度。 “第二，立刻给我闭关写新歌，近期我会适量减少你的工作安排。” 歌手必须要靠作品说话。 “你哪怕只出一首新歌，都能让大众从你茶言茶语，诬陷林凡那件事情上转移注意力。” 钟姐这个安排，对于宋奇钊而言，简直是再合适不过。 但是宋奇钊根本不愿意。 “我去给林凡做宣传？”宋奇钊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钟姐，“这是要我向林凡低头吗？” “我做错什么了，凭什么向一个刚入行的小新人低头？你没看网上都是怎么说我的吗？ 这件事要是再发散传播一下，我还有地位可言吗？等下次见到林凡，你让我怎么面对他？” 这些都是宋奇钊最真实的想法。 但钟姐听完之后，只觉得他愚不可及。 “你做错什么了，你不知道吗？ 你错就错在在大庭广众之下使小心眼，而且还被林凡揭穿了！” “你错在明明没有那个金刚钻，还要揽瓷器活！” “现在给你补救的方法，你不愿意做，难道你真的想让网友们，把不合群这三个字盖在你身上吗？” 宋奇钊和自己的经纪人争执一番后，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帮林凡的新专辑做了宣传。 他这边转发的不情不愿。 那边林凡看到宋奇钊的转发之后，也觉得有些晦气。 要知道，林凡根本就不需要宋奇钊做这些表面功夫。 毕竟其他明星帮林凡转发，他们的粉丝说不定会真的会买两张数字专辑听一听。 可是宋奇钊的粉丝，估计只会在林凡的新歌下面刷差评。 张笑也看到了宋奇钊迟来的转发，特地问林凡： “你要在微博上回他一下吗？” 之前孙泽鑫他们帮林凡转发的时候，林凡都在他们的评论下面，留了“谢谢”、“感恩”之类的字眼。 但这一次，林凡摇了摇头。 “哼，谁要跟他唱好兄弟的戏码？给他脸了……” 自从宋奇钊在镜头面前。污蔑林凡推他之后。 林凡就不准备在大众面前，维持这段虚假的关系了。 “行，不回就不回吧，反正咱们始终是占理的那一方。” 张笑也挺恶心宋奇钊那些小手段。 接下来，他们开始谈正事： “明天就是新一期的《九州之声》节目直播了，你参赛的歌曲准备好了吗？” 每一次张笑都要为这种事着急。 因为直到现在，他都没接到林凡的电话，让公司帮忙找录音棚录歌。 “你不会还要自弹自唱吧？我感觉第二期了，咱们是不是最好换一种演唱形式？” “这次不是自弹自唱了。”林凡终于想起来跟经纪人报备。 “我这次吹唢呐，具体的细节需要现场跟节目组的乐队磨合一下。 你帮我跟节目组约一下时间，看看他们的乐队老师，什么时候有空。” 至于歌曲伴奏，林凡就不用了。 张笑愣了一下，过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林凡要用的乐器竟然是唢呐。 “你要用民乐器呀？” “怎么了？不行吗？是节目组有什么额外的规定？或者有哪些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吗？”林凡认真地询问道。 “这倒不是，就是其他人都用钢琴、大提琴什么的，咱们用民乐器，总感觉差点意思。” 其实这就是现代部分人的通病，觉得国内的传统乐器，没有西洋乐器的逼格高。 就拿唢呐和钢琴来说，前者是办红白事的时候，永远都不会缺席的一道声音。 但后者则是在金碧辉煌的音乐厅里，男士穿着晚礼服，女生穿着燕尾裙，大家光鲜亮丽的坐在那里，听了以后仿佛能成仙的音乐。 就像宋奇钊上一次。在《九州之声》上弹了一下钢琴，他的粉丝就吹他是宫廷里的小王子。 而林凡要是拿着唢呐的上台，说不定会被他们嘲讽是街头卖唱艺人。 但林凡根本不这么认为：“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必然是好的！” “你等着瞧吧，看我这次怎么把咱们的民乐器和国风发扬光大。 别以为弹两下钢琴唱几句英文歌就是逼格高，这些东西都太虚了。” 能让现场观众全体起立，头皮发麻，灵魂感到震撼，那才是真正摄人心魂的音乐。 但张笑奇怪的是：“你什么时候学的唢呐，能行吗？” 据他所知，唢呐这种东西要想学好，可不简单。 别看把这玩意儿吹响挺容易，但要是想吹出调来，没个两三年的功力，可能还做不到。 林凡一拍胸脯，大包大揽的说道： “你放心，只要是我出马就没有不行的事！” 要知道，林凡的唢呐技巧，可是从咸鱼系统里学的。 这是他完成任务的奖励。 本来说是等悠闲的生活播出之后，最受欢迎嘉宾投票结果出来了，咸鱼系统才会把民乐器的技能奖励给林凡。 但咸鱼系统又抵不住林凡的歪缠，只好提前把奖励给了林凡。 “那你这次要唱什么歌？” “先保密，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行吧，跟我还玩这一套，那你就先藏着吧！” 张笑也不强迫林凡说出来，反而另起话题， “你新专辑预售的情况还挺好，实体专辑被预订了100来万张，数字专辑上面显示有800多万人想听。” 可别小瞧这个数字，虽然加起来没有破千万。 跟林凡平常直播时的观看人数相比，少了许多。 但是这些可都是愿意给林凡花钱的，是手里握着真金白银的粉丝，可不是那种白女票党。 “你想什么时候开售？” “明天晚上12点吧，等我参加完《九州之声》之后，热度肯定又高一截，到时候再吸点路人粉。” 林凡已经想好明天要怎么用唢呐炸场子了。 第98章 抢代言和查税 对于林凡定的专辑发售时间，张笑并没有异议。 “行，只要你新专辑的成绩更好看，拿下萧青宇的代言就不是问题。” 张笑已经去打听过了，萧青宇最近要到期的代言有三个。 一个是国产牌子的牙膏，算是国民老牌子了，是叔叔阿姨爷爷奶奶那一辈都会用的。 如果林凡的脸，能印在这个牙膏的包装上面，也算是扩大林凡的粉丝群体的年龄层。 另外一个代言，是国产的运动品牌。 现在国货崛起，林凡要是能代言这个产品，也算是顺应形式潮流。 而且张笑很有把握的说道：“像这种本身就有一定知名度的牌子，他们对代言人的要求，反而不会很高。” 不管是牙膏，还是这个运动品牌，他们本身就不是那种把自己的身价和定位，设定的特别高的牌子。 “所以不会觉得用新人，就不符合自身产品的格调。” “前者可能更在意代言人的性价比是否高。 后者更在意代言人能否在每一支广告和每一张海报中，把他们的衣服鞋子，更好地展现出来。” 所以张笑很有把握，帮林凡拿下这两个代言。 至于最后一个代言，可能有点悬。 因为最后一个代言，是一个直播app的代言，并不是实物代言。 张笑一五一十的跟林凡分析：“虽然你现在流量很大。” 林凡每次直播的时候，在线观看人数都是同时段直播间的第一。 但是萧青宇的这个app代言，可能是之前跟某家公司，签的资源置换。” 所以就算从各方面来看，林凡比萧青宇更合适。 但是资本方不一定会选择林凡。 “没关系，这都是小事，有一个抢一个，也不是说必须要一次性把三个都拿下。” 林凡摆摆手，看起来比较洒脱。 抢代言，只是林凡报仇的第一步。 他要让萧青宇知道，他林凡不是任人为所欲为的软柿子。 别以为想啃就能啃啃，小心崩了牙。 “萧青宇这个人不行，他背后的经纪公司更差劲……” “你什么意思？”张笑觉得林凡这话别有深意。 “这家公司平常不是玩阴的，就是来狠的做事手段一点都不正规。 说他们不钻法律的空子，我是一点都不相信。” 林凡认为，“找人查查他们公司的帐，绝对涉嫌偷税漏税。” 张笑斟酌了一下，随后小声说道： “账目有问题，那是肯定的，大多数公司都会以各种看似合理的方法避税。” 但问题的关键是，这种事不好查。 毕竟对方公司花高价请来的会计，也不是吃白饭的。 “而且账本这种东西，更不是外人说看就能看的。 这得派个商业间谍进去，潜伏个一年半载才行吧？” 林凡心想，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他现在的电脑技术堪比黑客，只要策宜公司的帐，存在电脑上。 林凡就能想方设法的弄到手。 但是对着外人，林凡肯定不会这么说。 所以他跟张笑说道：“没事，不着急，我就是给你提供个思路而已。 你要是有人手的话，你就去查，没人手的话，就暂时专心娱乐圈里的这一摊子事。” 先把萧青宇搞掉也行。 “你放心吧，我这就去给你谈代言。” 张笑说完以后，风风火火的走了。 他必须要向林凡证明，他这个经纪人还是有几分用处的。 而林凡也要闭关，准备明天《九州之声》直播时，需要唱的歌。 他催促咸鱼系统：“快给我发任务啊！” “你最近工作很是消极懈怠啊，我这都要比赛了，你不给我弄点摸鱼任务，奖励我几首歌吗？” 咸鱼系统无故被扣上了消极怠工的帽子。 为了证明自己工作积极，它立刻发布了一个新任务： “滴！请宿主专辑销量破亿，任务完成以后，奖励大师级创作技能。” 听到这个任务，林凡有些不满意，立刻跟咸鱼系统讨价还价。 “统子，我要的是马上就能用的歌，你这给我发的是什么任务？ 我明天晚上零点，才发新专辑，那时候《九州之声》的比赛都已经结束了！” 而且还要求专辑销量破亿，那得到猴年马月去？ 刚才张笑还说，实体专辑和数字专辑的预订量加一块儿，也才堪堪到达一千万。 “你是不是数学不好，多数了一个零啊？” “国内的人口总数满打满算也才十五亿，你要求一亿的销量，会不会太高看我了一点？” 他要是能达到这么高的知名度，林凡做梦都能笑醒。 所有的广告商爸爸，都得排队见他。 哪里还需要张笑腆着一张老脸，出去帮他拉资源。 “宿主，请你拥有长远的眼光，我这次奖励的可是大师级的创作技能。” 咸鱼系统还振振有词的跟林凡争辩：“你们人类不是经常说，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以渔吗？ 你要是想坐稳音乐天才这个位置，原创技能是必不可缺的。 你必须要学会编曲，作曲，填词，等你学会之后，你才能无愧于这个称号。” “而且请宿主不要再要求新手任务。” 林凡算是听明白了，合着最开始给的那几个摸鱼任务，就是为了引他上钩。 等两个人绑定之后，生存与共密不可分了，咸鱼系统就暴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逐渐加大任务难度。 不过林凡也没有太生气，“行啊！这不就是升级打怪吗，这个任务我接了。” “但明天的直播怎么办？” “大师级唢呐技能已完全发放给宿主，请宿主自行思考解决办法。” 咸鱼系统这次是完全甩手不管了。 林凡没有办法，既然没有现成的，那就只能自食其力了。 他扒了扒这个世界比较流行的歌曲，看看哪些歌曲适合改编。 林凡准备做一首歌曲串烧。 就在林凡熬夜苦战时，他之前录制的那一期《悠闲的生活》上线播出了。 虽然有些网友，已经看过三天两夜的直播了。 但是精华剪辑版，也能给人不一样的观看体验。 尤其是在这次的节目录制中，林凡不仅徒手抓蛇，救了宋奇钊。 还听音变位，救了一个被软禁的女生。 这两件事情，无论拿出哪一件来，都充满了吸引力。 第99章 捧杀和逆反 大家纷纷守在电视机前，认真观看这一期《悠闲的生活》。 节目组也很乐于看到这种情况，特地花了重金，给节目和林凡买了一个关联热搜。 林凡的粉丝激情满满的到热搜下面，给林凡刷屏吹彩虹屁。 “始于颜值，忠于人品，林凡就是最好的偶像！” “都说学艺先学德，林凡在这一点上，已经做到了极致。 希望那些耍大牌的、不敬业的艺人，都来学学林凡。” “我要是林凡的经纪人，现在肯定笑开了花。带林凡真是太伤心了，张笑当初真的是捡到大便宜了。” 而且还有人，在贴吧开了个贴子。 标题就是：“认真探讨林凡会不会成为新一代的娱乐圈领军朲物。” “首先林凡长得很帅，他的颜值和身材上没有短板，这是毋庸置疑的。” 这已经满足了成为天王巨星的基础条件。 “放眼望去，在娱乐圈里能红的长久的人不是长得好看的，就是业务能力强的。 而林凡二者都符合。所以我押宝林凡就是今年的天降紫薇星，不服来辩。” “其次，林凡的人品也没有瑕疵，十分过关。” 这样一来，官方就会把林凡，当做典型和标杆，力捧林凡。 “以后各大晚会，或者一些需要流量上台的节目，官方肯定会优先考虑林凡。” 所以林凡就属于自己争气能立得住，然后又有官方力捧。 天时地利人和，封神指日可待。 “跟林凡同期出道的明星，长得没他好看。比林凡先出道的明星，业务能力不一定有他强。 而那些已经功成名就的，已经不符合现代的网络趋势了。” “由此可见，林凡在老中青三代当中，无人能敌。” 这篇帖子从明面上来看，像是在盛赞林凡， 一些年纪比较小的粉丝，看到这篇帖子之后高兴的不行，还到处搬运，并且还在下面附和。 “没错，林凡就是很厉害！” “大家都来粉林凡吧，入股不亏！” 但是当在粉丝群里面卧底潜水的杨晓蜜，看到这篇帖子之后。 她的职业雷达就滴滴作响。 杨晓蜜立刻把这篇帖子的链接，转发给张笑，着急地吩咐道： “你快去查一查，看这篇帖子是谁写的，我总觉得有问题。” 里面的内容，把林凡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直接拉踩了老中青三代男艺人。 “最过分的是，她把林凡和其他男艺人放在一起，横向纵向的比较一番，这也太得罪人了。” 本来林凡能红，靠的就是他的路人缘比较好。 但是这次的帖子内容里，拉踩范围实在是太广。 谁能保证林凡的这些路人粉丝里面，没有被拉踩的那些明星的粉丝呢？ 张笑飞快的看完之后，也附和道： “没错，你看这篇小作文写的，明显就是营销号在故意引战。 林凡红的太快了，惹了各家的眼，咱们必须谨慎一些。” 并且就在杨晓蜜和张笑谈论此事的时候，那篇帖子下面，已经不仅仅是林凡粉丝的附和跟夸赞了。 其他家的粉丝。已经开始在冷嘲热讽，发生逆反了。 “奉劝林凡和他的粉丝低调做人。在娱乐圈里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千万别给自己立天降紫微星的人设，到时候翻车翻大发了，可别嫌脸疼。” “如果林凡的粉丝，不知道尊重二字怎么写，我可以亲自教你们。” “要奖项没奖项，要实绩没实绩，不知道林凡的粉丝哪来的脸，在这吹牛。” 一开始，那些网友批评的，还只是林凡的粉丝，觉得他们说大话，让他们紧言慎行。 但是紧跟着，就有浑水摸鱼的人进来了。 他们故意把战火，转移到林凡身上。 “真的有人觉得林凡每首歌都好听吗？反正我欣赏不来。” “我也是！之前大家都说好听，搞得我也不敢说不好听。 其实也就那样，就是林凡太会营销了，吹的太厉害了。” …… 娱乐圈就是这样，情况瞬息万变。 可能上一秒正在被众人交口称赞，下一秒就会被万人嘲。 如果更严重一点，说不定会被网友们刷词条，让林凡滚出娱乐圈。 凌晨叄点，林凡终于弄完了歌曲串烧的谱子。 咸鱼系统兢兢业业的给林凡汇报： “滴！本系统检测到宿主的喜爱值，正在大幅度下降，请宿主立刻想办法解决。 如果宿主的喜爱值，跌破零点降为负数，本系统将会按照规定，对宿主进行惩罚。” 本来还昏昏欲睡、哈欠连天的林凡，听到系统的播报之后，立刻清醒过来。 “怎么会呢？” 他现在不应该是口碑最好的时候吗？ 他可是救了一个无辜的女生啊，这简直就是他的养老保险。 只要有这件事在，哪怕林凡以后五音不全了，都会有网友说， “就算林凡唱歌不好听，但是他人品好，粉这样的人，也算是给广大青少年起到了正确的导向作用。” 林凡只呆滞了两三秒钟，随后立刻反应过来：“是不是又有人黑我了？” “请宿主自行查找原因。” 林凡指望不上咸鱼系统，只能拿出手机上网刷微博，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结果林凡一点开热搜，就发现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 而且这个热搜的标题，还是“林凡天降紫微星”。 林凡完全傻眼了：“我的老天爷呀！这是谁在捧杀我？” 其实这个热搜里的内容，就是有营销号把那个匿名网友，在贴吧里面发的小作文，截图发到了微博上。 毕竟论起流量的话，还是微博的流量更大，造成的影响更广。 在这条微博下面，底下的评论简直就跟各家粉丝团建一样。 娱乐圈里，但凡数得上号的男明星的粉丝，都会来这条微博下面，对着林凡和他的粉丝阴阳怪气几句，或者直接开骂。 林凡现在算是见识到了，娱乐圈里真的是明枪暗箭，防不胜防。 “本来以为萧青宇的手段，已经够下作了，没想到今天这场，才是真的杀人不见血。” 把操纵舆论、把控人心，运用到了极致。 于是，林凡也顾不得现在是凌晨叄点，立刻发了一条微博。 第100章 凌晨三点的回应 虽然林凡现在情绪有些激动，但是他的发文，可一点都不冲动。 每一个文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刚刚准备完明天的比赛歌曲，临睡前看到这篇帖子，吓得我瞌睡都没了。 这是哪位朋友写的，各种溢美之词跟不要钱似的往我身上砸。可你又不是要盖楼房，不用这么堆砌吧。 什么天降紫微星？这词我看了都害怕。现在是新时代，讲科学树新风，可不兴搞这些封建迷信，你们可别害我。 会唱歌的人这么多，会创作的人也不是我一个，滴水成涓百川归海，所有人各放异彩，乐坛才能欣欣向荣。 我虽然入行时间不长，但一直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向各位前辈学习，和各位同好和谐交流共同进步。” 在这篇长微博中，林凡尽量以调侃的语调，撇清自己和这篇小作文的关系。 告诉网友这不是他在给自己写软广，自卖自夸。 这篇微博一发出去，马上就有人在下面评论留言： “绝了，这是我见过最快的明星回应了，林凡真5g冲浪选手。” “林凡这段时间被黑得如此频繁，让我怀疑他不是动了谁的蛋糕，而是直接掀了人家吃饭的桌子。 要不然怎么一茬接着一茬，这都快成了包年用户了吧。” 深夜，水军和黑子估计都睡觉了。 所以林凡微博下的评论，看着都是理智发言居多。 甚至有人说：“现在的粉圈真是太低龄化了。” “那篇帖子明显就是引战言论，竟然还有人上当，傻乎乎的去贡献流量。” “哭了，巨星娱乐能不能出来做点事啊，你们的公关团队都是死的吗？ 什么事都让艺人顶在最前面，你们的工资也太好拿了吧？” 林凡的粉丝都快被气死了，又心疼林凡工作到这个点还没睡。 “哥哥，我们以后一定会谨言慎行，不给你惹麻烦，你快去休息吧。” “注意身体啊，千万不要太累，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 大晚上的，那些粉丝竟然还去给林凡控评，不让那些不好的评论被顶上来。 林凡有些于心不忍，就回复了几个粉丝，让他们赶紧去睡觉。 “大家如果喜欢我，多听听我的歌就好了，千万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你们的正常生活。 大家都是独立平等的个体，你们不需要帮我做什么。” “都快睡吧，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把自己三次元的事情做好。” 然而，林凡不劝还好，他一发这段话，粉丝们立刻情绪上头。 “天呐，林凡怎么能这么温柔？” “狠狠哭了，谁懂？” “昨天哥哥专辑预售，别家说风凉话，说养了这么久韭菜终于要割了！ 还别说，老子就愿意当这根韭菜，我就去追加一百张实体专辑！ 到时候微博开奖，只要是没黑过林凡的，都能参与抽奖！” “我抽两百张数字专辑，到时候请各位姐妹免费听歌。” 一时间，林凡新专辑的预售量，又蹭蹭蹭地上涨。 搞得林凡都不敢再去回复粉丝的评论了。 生怕她们一时激动热血冲头，又开始氪金肝专辑，一买就买几百张。 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对林凡的路人缘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可林凡凌晨叄点多，亲自出来回应，这是澄清有了，诚意也有了。 各家粉丝也都被自家大粉教育了，知道自己可能被当枪使了，于是开始删除评论，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娱乐圈的事情瞬息千变万化，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张笑已经跟《九州之声》节目组，商量好了彩排的时间。 可是给林凡打电话，却始终打不通，林凡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没办法，张笑只好亲自过来找林凡。 张笑敲了半天的门，林凡才悠悠转醒，揉着眼睛过来开门。 “大哥诶！你下次睡觉的时候，能不能把手机保持开机状态？要不然有急事都联系不到你。” “我跟节目组定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和乐队老师彩排。现在都两点半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加上林凡，今天晚上登台演唱的歌手一共有八位。 但是场地只有一个，大家都需要彩排，所以时间非常紧张。 如果林凡没有在约定好的时间过去，那么下一位歌手，可不会把自己的时间挪出来让给林凡。 今天晚上的这场比赛，林凡非常重视，他二话不说，快速洗漱一番就跟着张笑出发。 也不知道节目组是怎么排的顺序，在林凡前面用场地排练的那个人，居然是宋奇钊。 林凡他们进到排练厅之后，看见宋奇钊正在台上唱歌。 宋奇钊这次的参赛曲目，是改编了一首比较红的影视主题曲。 他把音乐风格改的特别宏大，交响乐、管弦乐什么的都用上了。 林凡算是看出来了，宋奇钊现在就是想走高哔格路线，所以回回都唱那种听起来很高大上的歌。 “他经纪人呢？跟他团队的人说一下，彩排时间截止，让他赶紧下来。” 现在已经快叄点了啊，张笑帮林凡约的彩排时间，是两点到四点。 所以林凡只剩一个小时的排练时间。 可宋奇钊现在还在台上占用着场地，林凡就有些不耐烦。 张笑也着急，立刻跑过去找宋奇钊的助理沟通。 结果那小助理一脸傲气，抠着自己的指甲，爱答不理的说道： “催什么催，你们自己迟到了，还有理啦？” “可我们迟到，我们也没占用你们的彩排时间。现在反而是你们在占用我们的时间，你说谁没理？” “催我也没用啊，我就是一个穷打工的，等宋哥什么时候唱完，你们就什么时候用呗。” 小助理这种态度和语气，很明显是不想配合。 张笑也不能在这么多人围观的情况下，跟一个小姑娘吵起来。 他憋着气回到林凡身边，郁闷的开口： “真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团队，宋奇钊的工作人员跟他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偏偏这时，宋奇钊一首歌唱完了，还意犹未尽的对着话筒说： “各位老师，我觉得刚才有一段衔接的不太好，咱们再来一遍！” 第101章 调虎离山之计 林凡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蹿了上去，然后气势汹汹的朝舞台走去。 张笑看林凡这架势，还以为他要去干架，连忙跟在后面小声劝道： “这里到处都是人，你可别乱来。” 接着，张笑用更小的声音跟林凡耳语道： “你就算是想打他，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你消消气，回头我找人套他的麻袋。” 这话明显是哄林凡别生气的，宋奇钊一个大明星，张笑不可能说打就打。 林凡反手拍拍张笑的胳膊，示意他别担心。 “你放心，我不是这么没成算的人。” 林凡说完以后，长腿一跨上了舞台。 宋奇钊有些愣愣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可林凡理都不理他，脚步一拐，走到乐队老师那边。 林凡拿起放在椅子上的电吉他，用拨片一扫，强烈的音乐声流淌出来。 林凡来了一段长达三分钟的个人乐器即兴solo，大家都听得如痴如醉。 等林凡结束弹奏之后，在场众人还不自觉的给他鼓起掌来。 宋奇钊恨的牙痒痒，认为林凡生来就是克他的，这也太会抢他的风头了。 不过还没等宋奇钊说什么，林凡就对着话筒说道： “我约的彩排时间是两点到四点，路上堵车来晚了，麻烦大家久等了。 我现在把谱子发给各位，请乐队老师帮忙配合一下，咱们抓紧时间，多合奏几遍。” 就这样，林凡用一段即兴弹奏先声夺人，把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他身上。 然后自然而然的开始接下来的彩排。 在场的这么多人当中。谁都没觉得有问题。 至于现在还站在台上的宋奇钊，则显得万分尴尬。 他现在是唱也不是，退也不是，急需有人给他找个台阶下。 宋奇钊疯狂的给自己的助理使眼色，希望助理能找个借口把他叫下去。 可是也不知是宋奇钊的动作幅度太过微小，还是她的助理太过愚笨。 对方硬是一点都没领会老板的意图，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至于林凡，就更不会给宋奇钊台阶下了，他直接无视对方。 “各位老师，我这首歌倒不是太难，旋律比较简单，但我需要大家演奏出感情来。” 随后，林凡又对现场副导演说道： “还没到正式比赛的时候，我这首歌还想继续保密，希望您能帮我清一下场。” 乐队的成员是必须要留在这里的，那林凡这个清场是冲着谁说的，不言而喻。 当着众人的面被赶，宋奇钊就算是伪装的再好，表情上也难免有了一丝裂缝。 “你可真行，咱俩走着瞧！”从林凡身边经过时，宋奇钊放下了狠话。 而林凡却置若罔闻，招呼乐队的各位老师： “来！大家准备好，开始第一遍彩排。” 一个小时的时间转瞬而过，为了不让别人说他闲话，林凡到点就收拾东西走人。 七点开始正式直播，现在四点，林凡不可能再离开电视台的大楼，去干别的事。 林凡和张笑找到贴着自己名字的休息室，一人对着手机忙工作，一人闭目养神起来。 过了一会儿，有人小声敲门，好像是有什么事，把张笑叫走了。 林凡没太在意，继续在沙发上补觉。 又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个脖子上戴着工作证的男生，跟林凡说道： “林老师好，周导演说有事找您，麻烦您跟我过去一下。” 林凡起身客气的说道：“好，稍等我片刻。” 等林凡收拾好之后，就跟这个工作人员一块出去了。 没走几步路，那个工作人员的手机就响了。 这人走到一边接听电话：“喂？你说哪个东西？” “哦就是那个呀，放在对门的房间里了。你找不到吗？我过去帮你找一下吧……” 说着，这人就跑远了。 林凡很是诧异，哪有这样做事的？ 就算是手头上的事情再着急，也得拍好顺序，一件一件的来，至少给人一个交代吧。 可对方已经走远了，林凡这满腔牢骚没处发，只能自我消化，然后去找周导演。 好不容易找到周导演，然而他说： “我没让工作人员去请你啊！你是不是听岔了？” 这么大一个电视台，《九州之声》用的只是其中一个演播厅，而且台里面也不止他一个导演。 “是不是其他导演想请你过去聊天？邀请你上节目啊？” 林凡一开始也有些迟疑，因为周导演说的太笃定了。 但是很快，林凡确定道：“不是的，那个人说的就是周导演。” 可周导演疑惑道：“但真的不是我。” 随即，周导演看见林凡一脸纠结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好笑： “算了，别想啦，我现在找你总成了吧？” “刚才你彩排的时候我有事在忙，没顾得上过去，听现场的摄影师说，你这次别出心裁呀。” “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在《九州之声》的舞台上再唱几期，肯定得把自己的大招拿出来。 总不能下次还让你开后门，用复活通道把我捞回来吧！”林凡也跟着开玩笑。 “可是你这次的表演，是演奏多过唱，咱们节目之前，还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所以我也不太确定观众是否喜欢这种形式。”周导演有些担心的说道。 林凡摇摇头，示意没关系。 演唱演唱，就是得又演又唱，林凡多分一点时间在演奏乐器上，这也不算违规。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林凡就回去了。 但是在回去的路上，林凡还是在想刚才那个工作人员，为什么要过来跟他说周导演找他。 难道只是为了耍他一通，让他白跑一趟吗？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回到休息室后，林凡觉得嗓子有些干，准备喝口水。 但当林凡拧开之前喝剩的矿泉水瓶盖时，他忽然发现了不对之处。 张笑进来时，就看见林凡全神贯注的盯着半瓶矿泉水。 “你在看什么？这水怎么了？你要是喝不惯这个牌子的矿泉水，我找人重新给你买。” “不是牌子的问题。”林凡摇摇头，一脸慎重的说道，“我怀疑这瓶水在我出去的时候被人动过。” “什么意思？”张笑立刻紧张起来，“你是说这瓶水被人加东西了？” 第102章 有问题的水 张笑立刻像看生化武器一样盯着那瓶水。 他本来还想拿着那瓶矿泉水，再凑近观察一下，但是转念一想， “不行，我不能碰…万一往水里下东西的那个人，在瓶子上面留下了指纹，我要是碰了，不就破坏证据了吗？” “没事，你随便碰，刚才我已经握过瓶身了。” 林凡认为，往水里放东西的那个人，应该不会这么笨。 作案的时候带双手套，隐藏自己的指纹是最起码的。 而且，“也有可能是我疑神疑鬼小心过度了。” “但是我之前喝完水盖盖子的时候，并没有把瓶盖拧的太紧。” “可是我刚才拧盖子时，却多花了几分力气。” 如果换个心大的人，肯定会忽略这点小细节。 但是林凡就不一样了。 从那个工作人员假传圣旨，说周导演找他结果周导演并没有找他一事开始。 林凡心中，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现在这个被人拧紧的瓶盖，更加验证了林凡的猜想。 张笑找了个塑料袋，把矿泉水瓶装了进去。 “小心为上，这瓶水咱们不喝了，我马上找人把水送到检验机关去，看看里面添加了什么东西。” “你小心一点，别让人看见了。”林凡提醒道。 万一真的有人往水里面加东西，那人肯定会在他的休息室周围来回打转，想知道后续情况如何。 如果让那人看见张笑拿着矿泉水瓶出去。 对方肯定知道事情败露，马上就会毁尸灭迹。 “你放心，我速去速回，你自己一个人小心一点。”张笑担忧的说道。 “别这么紧张，他们只敢偷偷摸摸的，不可能上门来喊打喊杀。” 在张笑出去之后，林凡又电话联系了周导演，问他走廊里有没有安装监控。 周导也是娱乐圈的老人了，他一听林凡这不同寻常的语气，和拜托他的事情。 他立意识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是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以前台里也发生过明星的贵重物品丢失的事情。 因为这么大一个电视台，里面的员工少说也有上千人。 有编制内的，也有聘用的，还有临时工合同工等等。 鱼龙混杂，发生小偷小摸的事也很常见。 “倒不是东西丢了，而是发生了一件比丢东西更严重的事，所以我现在需要调一下监控录像。” 林凡说完以后，就请周导演帮忙，并且拜托他暂时保密这件事情。 要不然知道的人越多，对方掩藏痕迹的概率就越大。 周导演并不想看到他的嘉宾出事，所以对于林凡的请求，他全都应了下来。 “说不定是有人在故意搞你的心态，这样吧，监控我来调，你专心准备今天晚上的比赛歌曲。”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咱们等比完赛再说行不行？” 周导演作为旁观者，说话做事更理智一些。 而且他也挺怕林凡因为一时不痛快，就冲动退赛。 毕竟林凡也不是没退过赛。 之前《好声音》节目组，借助林凡的那一首歌，收视率达到了顶峰。 紧接着，林凡就退赛了，然后《好声音》的收视，立刻就扑街了。 而在这段时间以内，林凡也向大家展现了他惊人的号召力，和他那腥风血雨的体质。 甭管是什么节目，只要跟林凡有关，立刻就能爆。 这对于他们节目组导演而言，完全够了。 所以周导演对于林凡的态度，就是尽量安抚和劝哄。 “你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我始终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行，那就麻烦周导演了，我需要四点钟之后到现在的所有监控。 你调出来之后，直接联系我的经纪人张笑，把监控视频发给他就行。” 把这件事情交代好之后，林凡就开始一心一意准备接下来的比赛。 这是林凡第二次踏上九州之声的舞台，在八位歌手上台演唱之前，需要先抽签一次，决定演唱顺序。 林凡这次的手气还不错，抽到了四号。 巧合的是，宋奇钊的登台顺序是三号，就在林凡前面。 对于那个在水里下东西的人，林凡有怀疑对象。 所以当林凡和宋奇钊碰面时，林凡刻意不说话，给宋奇钊留下了无尽的遐想空间。 而宋奇钊像是为了验证什么似的，一个劲儿的找林凡搭话： “刚才彩排的时候，不小心占用了你一个小时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啊！” “不过你的歌唱水平一向不错，就算是少排练一个小时，对你而言应该也没什么影响吧？” 这话说的简直讨打，宋奇钊仿佛是在故意激怒林凡。 林凡定定地看了宋奇钊一眼，目光犀利，像是一眼就能洞察人心。 在两人对视的时候，宋奇钊依旧说道。 “我记得你上次比赛的时候，根本没有彩排，这次还特地多练了一个小时。怎么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林凡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然后撞了一下宋奇钊的肩膀，大步离开。 宋奇钊的小助理气呼呼的。 “什么人啊？跟哑巴了似的一句话都不说，不就是一个小歌手吗有什么可傲的？” “刚刚我就应该把这一幕录下来，然后曝光出去，让林凡的粉丝好好看看！ 他们天天吹自家哥哥有多么绅士，其实就是一个没教养的东西。” 小助理在这里为宋奇钊鸣不平，宋奇钊却心情上佳，嘴角还勾起一抹翘的弧度。 他甚至还有心情安慰小助理： “算了算了，别跟这种人计较，他不待见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旁边有工作人员经过，无意间听到宋奇钊的茶言茶语。 虽然工作人员不一定知道前因后果，但是这话说的，真是绿茶味十足。 她连忙回去跟自己的同事吐槽：“刚才抽签的时候，林凡和宋奇钊好像又闹矛盾了。 宋奇钊还说林凡不待见他……” “我呸，难道他不知道林凡为什么不想理他吗？” “我要是碰到了宋奇钊这种恩将仇报的人，能心平气和的看他一眼，就已经是我最大的宽容与善良了。” 要是换成一个脾气暴躁的人，说不定当场就把那条竹叶青，塞到宋奇钊的裤子里。 第103章 购买言灵符 这两个工作人员在那说小话的时候，刚好被周导演听见了。 周导演现在对林凡的事特别上心，一听有人提到林凡，就立刻问他们： “发生了什么？说给我听听。” 那个听话只听了半截的员工，立刻把自己听到的东西，完整详细的复述给周导演听。 周导演听完以后眉头一皱：“怎么又是她？” 次次都是宋奇钊搞事，上次是宋奇钊票数造假，这次虽然还不知道宋奇钊做了什么。 但是结合林凡刚才，让他调监控这件事来看，肯定也不是小事。 于是周导演召集几位副导演和制片人一起，开了个小会，他们商量着： “咱们这一场，是不是应该正式开始淘汰制了？” “之前你们不是推荐了好些嘉宾吗？再把他们的名字报一遍。 等一会儿淘汰了得票数最低的那位歌手之后，就从你们推荐的这些人当中，挑选一位作为补位歌手。” 有人正做着异想天开的美梦，丝毫不知害人终将害己。 林凡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以后，张笑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看到林凡四肢健全，健健康康的进门，张笑提起的那颗心，才终于放了下去。 “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也别往外跑了，就坐在这里看直播吧。” 七点钟一到，主持人登台，和全场的观众朋友打招呼，比赛正式开始。 几位歌手都是按照抽签的顺序唱歌。 林凡一边看着电视屏幕上的直播，一边呼叫咸鱼系统： “你的系统商城里，有没有什么高科技一点的东西？” “宿主想干什么？”咸鱼系统谨慎的问道。 “你跟我绑定这么久了，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 “什么话？”咸鱼系统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来而不往非礼也。” 林凡眼睛一咪，就要开始忽悠咸鱼系统。 “咱们两个现在就是共生关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刚才有人往我的矿泉水里面下药，这不仅仅是想害我，也是想害你，所以你想不想报仇？” 咸鱼系统差点就被绕进去了：“宿主想怎么报仇？” 很简单，林凡就想问咸鱼系统要一个，能够反弹所有伤害的东西。 就比如刚才有人偷偷摸摸的往水里面下药，明显是想害林凡。 林凡就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做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往对方的杯子里面，也放相同的东西。 这不仅仅是能力上达不到，更关键的是这么做肯定违法。 所以林凡就想借助闲鱼系统的力量，直接让对方感受一下，那瓶被下了药的水如果被人喝了，会是什么滋味。 一开始，咸鱼系统还不愿意干，但是它永远都耐不住林凡的死磨硬泡。 最后，咸鱼系统终于让步： “系统商城里的东西，我不能白白给你，而且之前也说过了，不能赊账。” “虽然你的等级还不够，但是看在咱们俩的交情上，我允许你提前用喜爱值购买商城里的东西。” 林凡在心里为自己鼓掌。 别看闲鱼系统是人工智能，但论起玩心眼，人工智能在他面前终究是个弟弟。 “快快把系统商城给我打开！” “鉴于宿主目前等级较低，只能为宿主开放商城的第一层。请宿主好好做任务，再接再厉，争取解锁更多层级。” 咸鱼系统说的这些官方套话，林凡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的意识已经在系统商成的第一层里面畅游了。 这里面的东西非常多，可惜林凡没时间久逛。 他找不到能反弹所有攻击的东西，只能匆匆的找了一张“言灵符”。 林凡看了一下简介，这张符的作用就是一语成谶。 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俗称乌鸦嘴。 而林凡现在是想让宋奇钊受到教训，用这张言灵符，再合适不过。 “我选好了，就这个吧！” “好的，已扣除20万喜爱值，宿主目前所剩喜爱值不足五万。 如果喜爱值的数值变成负数，宿主将要受到严厉惩罚，请做好心理准备。” 明明只是20万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扣完之后，林凡却觉得自己的心疼了好久。 但是当宋奇钊上台准备演唱时，林凡立刻来劲了。 “统子，这张言灵符该怎么用？需要念一些启动咒语吗？” “不需要，宿主只需要在心里，默念你的要求，你所求之事，就会立刻在对方身上显现出来。” “真的吗？居然这么简单！”林凡隐约有些兴奋。 屏幕里，主持人刚刚说完“接下来，让我们把舞台交给宋奇钊”。 随后，全场灯光熄灭，只有一束追光灯打在宋奇钊身上。 台下的几百名观众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等着宋奇钊开口唱歌。 就在全场极度安静之时，宋奇钊突然放了一个悠长而又响亮的屁。 而且他这个屁，还像号子一样，居然还带着调。 以至于大多数人，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什么声音？ 《九州之声》节目组为了做好这档节目，在各方面都斥重金采买设备。 尤其是舞台上的收音设备，那更是一等一的好。 在第一个屁结束之后，主持人连忙打圆场： “不好意思，导播的设备出了点问题，切错了伴奏，请大家耐心等待。” 休息室里，张笑看着这一幕，笑得前仰后伏。 “哈哈哈，宋奇钊居然在舞台上放了个响屁，他自己估计都惊了。 你看他刚才的眼睛瞪的，就像被人用牙签撑起来了一样大。” “在舞台上放个屁算什么？他的那群粉丝说不定还会给他洗，说这是哥哥真性情！” 不得不说，林凡对这些脑残粉的举动，猜的真是太准了。 宋奇钊的粉丝用尽自己所有的脑细胞，找了各种借口，来代替这一声屁响。 除了主持人的那个借口之外，甚至还有粉丝说： “哥哥是在给我们表演口技！” 看到直播间里飘过这个弹幕，林凡差点把自己笑岔气。 言灵符真是太好用了，几乎可以说是心想事成。 林凡继续默念：“让宋奇钊又放屁又打嗝。” 第104章 言灵符的限制 下一秒，电视里就传来“扑哧——”的放屁声，和仿佛公鸡打鸣一般的打嗝声。 这下，主持人是真的没办法帮宋奇钊圆场子了，总不能还说是导播切错音效了吧？ 这时，场下的某个观众大喊： “宋奇钊，你快点去厕所吧，我听你这放屁的声音，像是要拉出来了！” 这一喊，简直是把宋奇钊的最后一层遮羞布，给狠狠的扯了下来。 让他面子里子全都没了。 宋奇钊羞愤欲绝的站在那里，大脑直接死机。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当了几年的明星，宋奇钊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尴尬社死的场合。 就连直播间的弹幕，都有一瞬间的空白。 就连宋奇钊的那些粉丝，人送外号“人间洗洁精”都没有办法在这件事情上，帮宋奇钊洗白。 难道要让他们说，“这不是放屁声，只是哥哥，肠道蠕动的声音太大了”吗？ 宋奇钊的粉丝倒是想拼命为他挽尊。 可是缺德的网友们，从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弹幕上的“哈哈哈”立刻就刷起来了。 “对不起，姐妹们，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我笑到方圆十里的人都以为我家养了一群鹅。” “我尴尬到脚趾抠地，并且已经在动工抠城堡了。” “天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宋奇钊的演艺生涯应该完蛋了吧？” 这以后要是再跟对家吵架，都不用粉丝甩实绩，对家粉直接来一句“你哥在舞台上放屁”！ 就把宋奇钊的粉丝给碾压的死死的。” 往前倒五十年，往后数五十年，估计都没发生过这么尴尬的事情。 以前娱乐圈的社死名场面，最不得了的也就是女明星走红毯摔跤，或者礼服脱落。 但是这种事情，尴尬归尴尬，却不会被人钉在耻辱柱上，说出来一次就被人笑一次。 如果有黑子故意多提，还会被粉丝教训，说不尊重女生。 但是宋奇钊放屁放到被观众喊话赶紧去上厕所，这真的是让粉丝都不知该从何入手。 该怎么把这件事洗白？ 有那么几秒，宋奇钊真的很想从这个世界消失。 宋奇钊忽然觉得每一秒钟的流逝，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许久之后，宋奇钊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对不起，我……” 话还没说完，又是“噗——”的一声。 又一个惊天连环大响屁。 而且还非常的臭，连主持人都顾不上职业素养，连忙伸手捂了捂鼻子。 以前，宋奇钊非常享受众人仰望的目光，觉得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被团团围绕。 但是现在，看着那一双双望向自己的眼睛，宋奇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宋奇钊的经纪人就在下面。 钟姐看见宋奇钊跟傻了一样，站在台上不知动弹，也不会解释，心中异常焦急。 她根本顾不上跟节目组的导演解释，直接冲上台，拽着宋奇钊的胳膊，把人拉了下去。 都这个时候了，还站在台上干什么，生怕别人笑得不够大声是不是？ 主持人也愣了好几秒，才从这一变故中回过神来，然后干巴巴地解释道： “不好意思，宋奇钊的身体可能有些不适，让他下去稍作修整。” “接下来让我们欢迎今天第四位登台演唱的歌手！” “观众朋友们准备好了吗，让我们用掌声迎接林凡！” 负责引导和衔接的工作人员，急急忙忙的请林凡上台。 张笑在旁边，不停的提醒林凡：“快把嘴角往下压一压，别笑了！” “咱可不能表现的这么高兴，要不然别人会觉得咱们是在幸灾乐祸，这对你的名声不好。” 可林凡张嘴就是一句：“我就是在幸灾乐祸呀。” 不让他笑，难道是让她哭吗？ 与此同时，林凡还在脑海里用那张言灵符，他希望宋奇钊走路走到一半就拉裤子。 但是林凡的愿望刚许下去，咸鱼系统就突然跳出来跟他说： “忘了提醒宿主了，一张言灵符的有效次数只有三次。” 也就是说林凡只能用这张言灵符干三件事。 林凡大吃一惊：“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如果只能用三次的话，林凡就不分开许愿了。合着他花几十万喜爱值买的言灵服务，就换了宋奇钊的三个屁…… 这也太亏了吧！ “你可真是奸商啊，你故意不把使用限制告诉我，是不是为了让我多从你这里买东西，你好多扣几次喜爱值？” 林凡十分懊悔，他要是早知道一张言灵符只能用三次。 他的第一个愿望，就会许希望宋奇钊放屁放一个小时。 剩下两次机会先攒着，好钢要用到刀刃上，等以后碰到大事了再用。 “宿主，不用我提醒，你应该也能想到如果这种违背常规和自然的能力，能够供你随时随地随意使用，那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 咸鱼系统也是为了保证这个世界体系能够正常运转，才会对系统商城里的东西，下一些禁制。 “算了，反正你是卖东西的，你说了算。” 林凡也没跟咸鱼系统争辩。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做好表情管理，朝着舞台追光灯的方向走去。 其实林凡现在上台，在一会儿的投票环节，可能不会占据太多的优势。 因为宋奇钊刚刚闹了笑话，而且还是娱乐圈里百年难得一遇的囧事。 大众评审们的注意力，几乎都在宋奇钊的身上。 如果不是节目组不让他们带手机进场，他们现在肯定打字打得飞起，和朋友们一起吐槽这件事。 所以现在没有多少人，会有心思去听歌。 林凡定然洞悉大家的心灵，所以他也不急着唱歌，而是神秘兮兮的说道： “给大家表演个绝活！” “会是什么呢？”主持人在旁边一唱一和的说道。 只见林凡手腕一转，就拿出来一个唢呐，放到嘴边一吹。 偌大的演播厅里，忽然出现了鸟叫声。 而且还不止是一种鸟的叫声。 现场的观众都被林凡这一手绝技给惊到了，慢慢的将宋奇钊刚才闹出的笑话抛之脑后。 直播间里的弹幕也刷的飞起，林凡的粉丝嗷嗷狂叫： “不会吧，我听到了什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百鸟朝凤吗？” 第105章 根正苗红 “这个超级难练的，真没想到林凡的唢呐吹的这么好，跟那些靠着家伙吃饭的老手艺人比起来，也不差什么了。” “林凡！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等着我们去发掘？” 林凡浅浅的炫了个技，就立刻把大家的目光和注意力，全都回拢在自己身上。 随后，林凡正式开始演唱。 他这次的编曲非常冒险。 其他歌曲都是先低吟浅唱，然后副歌爆发，紧接着进入下一段，最后再以一个高音收尾。 但林凡不是这样！ 他把好几首歌曲的高嘲片段放在一起，从这首歌的第一个音开始，就是高燃节奏。 林凡也知道一首歌，如果没有起承转合的话，可能会让听众少了几分代入感。 所以林凡准备的歌曲并没有很长，刚刚三分钟而已。 并且以唢呐的强高音开始，以唢呐做结束。 一曲结束，全场的观众都炸了。 这何止是掀翻演播厅的天花板，差点连他们的天灵盖儿都给顶穿了。 “牛！这也太燃太爽了吧？” “这才是改编，这才是创新，之前那些把快歌改成慢歌，在慢歌里面加rap的，都是什么玩意？ 我以前最讨厌别人把一首耳熟能详的歌曲，改的面目全非。但现在林凡改编的这首串烧，我却喜欢的要命！” “看来我们大家讨厌的不是改编，而是没有能力的人的改编！” …… 从现场观众们那响如雷霆一般的掌声中，应该能够看出来林凡这次的表演大获成功。 连主持人都说：“实在是太震撼了，但是当我沉浸在林凡的演奏的同时，心里也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自豪感。” “唢呐，这是我们的民族乐器，之前很少有人会把唢呐拿到舞台上来。 但是这次林凡的演奏，让我们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 主持人是专业的，很明白在什么场合，应该说什么话。 尤其是那些升华主旨且立场正确的话。 他这么一说，林凡对这场表演立刻就和民族自豪，感稍微沾了点关系。 毕竟林凡是在传承国家的传统乐器。 林凡也立刻打蛇随棍上，跟着说道： “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希望大家以后能多关注一下民乐，音乐从来没有高低贵贱，只有喜欢与否。 等大家接触了古筝，二胡，琵琶，唢呐这些民乐器之后，说不定会觉得原来国外的月亮，也并没有那么圆。” 林凡的这段话话被单独截出来，放到微博上，很多人看到之后都夸林凡三观正。 这就是民族自信心和民族自豪感呀。 而且林凡的唢呐表演也着实精彩，是一些官方账号，也开始转发这个视频。 根正苗红这四个字，立刻就成了林凡身上的标签。 而且官方转发林凡的视频，也成了粉丝反击那些水军黑子和对家粉的，最有利证据。 如果再有人拿之前的那几个谣言混淆视听，说林凡有多差劲， 粉丝就能理直气壮的回怼他们，“官方都认可了林凡，这说明林凡的人品并无瑕疵，难道你比官方还要厉害吗？” 这一场演出结束之后，林凡又成了今天晚上最大的赢家。 暂且不说他的票数位列第一，就说今天晚上这个热度，都能让其他明星无比羡慕。 连张笑都喜滋滋的说道：“这下你的专辑销售量肯定稳了！ 你都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有多出圈，连我家老爷子都在相亲相爱，一家群里面转发了你的表演视频。” 之前林凡的歌，还没有火到中老年群体当中。 除非他的歌变成广场舞神曲，要不然中老年群体，不会轻易接受在年轻人当中，很流行的歌曲。 但是这次很多叔叔阿姨，甚至爷爷奶奶那一辈的人，都在为林凡的表演而惊叹。 林凡闻言笑了笑，他也很满意自己今天晚上的表现。 但是这种事，有人欢喜就有人恼。 宋奇钊正在病房里面挂吊针，单手拿手机刷微博。 他看到林凡出圈的表演视频，和大家对他的褒奖，气的面部狰狞。 尤其是当他看到一条评论说：“我从来不粉人不追星，只听歌，但是这一次，我为林凡沦陷了。 我跟你们的点可能不一样，我真的好喜欢林凡身上的真实感，一点都不矫揉造作，不像上一期的那个假洋鬼子一样。 他们唱歌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我在唱英文歌，我好牛你们快来膜拜我’的优越感。” 上一期唱英文歌的，只有宋奇钊一个人，所以他立刻对号入座。 宋奇钊也顾不上自己的手背，还扎着针，立刻两只手一块儿打字。 “只是唱首英文歌而已，在你看来就是在秀优越感吗？那你未免有些太自卑了。” “你以为林凡是不想唱英文歌吗？会不会是因为他不会呢？ 据我所知，林凡的大学可不是一般的垃圾，他大学当了四年不学无术的混混，他能会什么呢？” 宋奇钊用自己的小号回怼网友，一条接着一条回。 钟姐跟医生谈完之后，进到病房一看，立刻惊呼一声： “你是三岁小孩吗？难道不知道打吊瓶的时候手不要乱动吗？” “你看看你的针管，回血都回到哪去了？” 宋奇钊根本不在意手上的这点疼痛，他快被网上的那些评论气疯了，要求钟姐： “你跟公司申请一下，让公司出面跟那些营销号打个招呼，让他们以后尽量不要报道我的那些负面消息。” 钟姐很是心累：“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我都跟你说了，不要再关注网上的这些消息，以免被影响心情，你为什么不听呢？” “你在台上那些举动，尴尬归尴尬，但并没有真的影响到谁？ 一会儿就说你生病了，虐虐粉，顺便给刚才那件事找个借口。”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借口，只是一层冠冕堂皇的遮羞布而已，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不行，我不甘心……”宋奇钊黑着脸，林凡简直就是他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自从遇到林凡，我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 大师都跟我说了，我和林凡就是此消彼长，互相制衡的关系。只有……” 忽然钟姐抬手打断了宋奇钊：“你说谁？大师？哪个大师？” 第106章 让人失声的药 之前，钟姐就很反对宋奇钊搞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让他把自己的心思，都放在音乐创作上。 但是宋奇钊钻了牛角尖，根本听不进去。 他见钟姐不愿意帮他找人，就自己偷偷摸摸去打听，然后找了这么一个大师。 现在听钟姐问起，宋奇钊也知道瞒不住了，直说： “他们都说那个大师特别灵，我一去咨询，果然如此。” “而且那个大师还说可以帮我转运，就是把林凡从我这里抢走的运气，全部拿回来。” 宋奇钊说的一脸兴奋，钟姐却听得脑仁生疼。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十分无语： “你还是不是现代人了？为什么这么荒谬的说词你都会信？” “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摸不到又看不着，你要怎么抢回来？” 如果宋奇钊之后多了什么资源，那完全是她这个经纪人，辛辛苦苦出去谈的，跟所谓的大师有什么关系？ 但是宋奇钊现在，就像被洗脑了一样，十分信奉那位大师的话，并且振振有词地说道： “大师给了我一个东西，只要让林凡吃下那个东西，林凡就会倒霉。” “他一倒霉，我的运气就能回来了。” 钟姐宁愿自己听错了，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不会真的给林凡下东西了吧？” 宋奇钊不吭声，但是他那个表情，显然是已经做了这件事。 “你真是疯了！我算是管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钟姐骂完之后，摔门而出。 带一个这么失心疯的艺人，钟姐觉得自己要短命三年。 而另一边，张笑拿去检测的矿泉水，也已经出了检测结果。 事关重大，张笑半夜上门找林凡。 “检测结果出来了，你的第六感没错，那瓶水就是被人动过。” “加了什么东西？” “一种能让人失声的药，你喝下之后，可能半个小时之内都说不了话。” 如果林凡嗓子坏了，那他自然就唱不了歌，今天晚上的比赛肯定也参加不了。 一句歌都没唱，肯定要被淘汰。 而且因为这种原因淘汰，周导演也没办法再搞复活通道，把林凡弄回来。 在九州之声这个舞台上，会把林凡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的人。 不做他想，唯独宋奇钊一人而已。 “你准备怎么办？”张笑压着自己的怒火闷声问道。 “公事公办。”林凡的声音冷冷的。 宋奇钊往他的水里下药，这种做法已经彻底触犯了林凡的底线。 根本不是林凡用言灵符小小的报复一下，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就能抵消的了的。 于是凌晨一点多，治安署迎来了一个特殊的报案人。 林凡并不是空手去的，他带着张笑拿来的检测报告，和没有用完的矿泉水。 而且张笑的邮箱里，不久前还收到了周导演发过来的监控视频。 之前周导演要准备《九洲之声》的这一期的节目，手底下的人都不得闲。 所以一直等直播结束之后，周导演才让手下的工作人员，去调林凡要的监控。 “各位同志，所有的证据都在这了，希望你们能尽快查出幕后黑手。” “你们也知道我是歌手，就是靠嗓子吃饭。幕后黑手给我下这种药，肯定不是单纯的开玩笑。 他明显是要毁掉我的职业生涯，等你们找到嫌疑人之后，一定要严肃从重处理。” 林凡提前这么说，把宋奇钊想要脱罪的路都给堵死了。 有时候法庭上判刑，也会参考作案人的主观动机。 如果作案人极力为自己辩解，说自己并没有害人意图，再加上律师百般辩护，他的刑罚确实会轻一些。 所以林凡从一开始，就把宋奇钊的罪名往重了说。 派出所的同志非常重视，连夜调阅林凡拿过来的监控视频。 他们要从头到尾，一点一点慢慢的看。 这种事并不是说谁过来报案，办案的同志就完全信任谁。 他们必须要以一种绝对公平公正的态度，来看待处理这件事情，不能在真相还没水落石出之前，就依照自己的私人情绪，偏袒某一方。 办案的同志经历过的事太多了，贼喊捉贼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先例。 他们先让林凡做了笔录，然后让他回去等电话。 “如果稍后案情有进展，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另外，为了在调查这个案子的时候，能够更顺畅一些，我们希望你这边，暂时不要将这件事情公开。” 无论什么事情一旦被闹大，阻碍就会变多。 他们之前也经历过明星报案，只不过那个明星可能是觉得他们办案的速度，没有他想象当中的快。 那人就故意发微博，把这件事闹了出来，利用舆论来给他们施压。 所以自此之后，治安署的同志就学聪明了，再接到明星报案，就会事先跟明星提出要求。 林凡点点头爽快的答应道：“你们放心，我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宋奇钊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靠山，治安署的同志不可能包庇他。 所以林凡并不需要利用舆论的压力，来达到某些目的。 只不过林凡这边答应的好好的，但是有些时候，总会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情况。 就比如林凡忘了，他已经是当下炙手可热的流量歌手。 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很可能被狗仔跟踪偷拍了。 即便林凡确实没有主动往外爆料什么。 但是第二天一早，林凡现身治安署外面的照片，却出现在了狗仔的微博上面。 林凡这两天，可谓是热搜上的常客。 跟他有关的消息，一会儿是好的，一会儿又是丑闻，经常在两极反转之中，所以网友们也很爱吃林凡的瓜。 大家刷到那张照片后，都很疑惑： “这是林凡近期的照片吗？他为什么会去治安署？” “有林凡的粉丝吗？出来扒一下你家哥哥的行程，这是之前被造谣睡粉的时候去报案的图片，还是最近这几天的？” 吃瓜网友们都想让粉丝鉴别一下。 可是粉丝根本无法根据林凡的衣服和发型，来判断这是哪一天。 因为林凡并不经常出现在公共场合，而且林凡的衣服还惊人的相似。 第107章 心存侥幸 林凡每次出现，基本上都是一模一样的穿搭，穿着打扮过分朴素简单。 跟那些一天要换三四套衣服的明星，仿佛不在一个次元。 所以粉丝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甚至有粉丝说道：“大家也不要想的太悲观，我哥最近可没少做好人好事。 难道他出现在治安署外面，就不能是去拿锦旗的吗？” 毕竟之前那个女生，可不是白救的，一个见义勇为好市民的称号，应该是跑不了的。 网上各种猜测都出来了，钟姐自然也看到了这条新闻。 自从宋奇钊默认他给林凡下药了之后，钟姐就格外关注林凡，生怕林凡的身体出现什么状况。 所以跟林凡有关的新闻，钟姐也是第一时间收到了推送。 她当即就找上宋奇钊：“林凡去治安署，不会跟你下药这件事有关吧？” 宋奇钊也不太确定，他有些迟疑的说道：“应该……不会吧？” “林凡昨天表现的很正常，一点都不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钟姐很是无语，她觉得宋奇钊现在真的是越来越蠢了。 “他就算是发现了什么，也不可能打电话告诉你呀？” 人家难道就不能自己在私底下偷偷的发现，偷偷的报警吗？ “你找谁帮你做的这件事，对方可不可靠？你们的交易是通过什么进行的？扫尾扫干净了吗？” 钟姐根本不想帮宋奇钊操心这些事情。 但没有办法，宋奇钊现在还是她手底下的艺人。 如果宋奇钊在她的手底下出了事情，也会影响到钟姐自己在业内的口碑。 其实钟姐已经在偷偷的向领导申请，给宋奇钊换一个经纪人了，只不过领导还没有做出答复。 要说宋奇钊笨吧，他在耍这些小手段的时候，反而还有几分小聪明。 钟姐以为帮宋奇钊做那件事的人，可能是宋奇钊的心腹，或者至交好友，至少不是会背叛他的那一种。 然而宋奇钊说：“那也不是我的什么人，就是一个跑腿小哥而已。 而且他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事，我只是跟他说，让他帮忙给林凡带句话，就说周导演找他。” 并且跑腿小哥干完这一单之后就离开了。 全魔都那么多干这一行的人，想要在几千万人当中，找到这一个人，谈何容易？ 宋奇钊并不是全身心的信任钟姐，所以在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难免对钟姐有些隐瞒。 他只说了自己是如何找人支走林凡，并没有说往林凡的矿泉水瓶里下药的人又是谁。 而钟姐也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如何。 她听到宋奇钊这只有一半的解释，便以为这些就是全部了。 然后钟姐就放下心来，开始给宋奇钊布置之后的工作。 “咱们在娱乐圈里面混。脸面这种东西可有可无，最重要的反而是流量和曝光度。 你别觉得出了昨天晚上那件事以后，就没脸见人了，艺人的工作不就是娱乐大众吗？” 所以宋奇钊昨天闹了那档子笑话之后，他的工作邀约反而还多了起来。 因为宋奇钊现在有热度，大家都想看到他，节目组自然就会请他。 “有好几个大热综艺，都请你去当飞行嘉宾，我帮你看了看时间，基本上都不冲突，所以都帮你接了。” 宋奇钊虽然有些不忿钟姐拿他的丑事当做卖点，去和别人谈资源。 但是他最近这段时间，接连出事闹笑话，已经没有资格再挑挑拣拣了，所以只能黑着脸答应下来。 “那你要事先跟节目组沟通好，让他们不要公开调侃我在舞台上出丑的事。” “我尽量吧！”钟姐没把话说死。 就在宋奇钊不情不愿的收拾行李，准备去录节目的时候。 林凡这边，也收到了非常多的工作邀约。 最重要的一个，就是艾珂菲的宣传总监给他打电话，和林凡谈拍摄档期的事。 “林先生你好，我们公司需要拍一系列的全新广告短片，并且还要去拍几本时尚杂志。 所以需要您这边，暂时先空出10到15天的档期。” 当红艺人的行程单，都是非常满的，甚至一天24小时可能都有工作。 连轴转是常有的事，能睡够五六个小时就已经是万幸了。 他们作息混乱，日夜颠倒，档期满到靠坐飞机的时候补觉。 所以，艾珂菲的宣传总监在约林凡档期的时候，语气特别小心翼翼，半个月属实是有点为难人了。 但林凡并没有意见，反而十分爽快地说道： “可以啊！半个月够吗？是在市内拍摄，还是需要出差？” “暂定的是在国内取景，如果拍出来的效果不太满意的话，可能需要去国外。” “行，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办，一切都以你们的要求为准。” 林凡答应的极其利索，一点犹豫纠结都没有。 宣传总监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好说话的明星。 就算他因为职位的原因，有很多人会来巴结他。 但是职场上的老油条们，能够轻易得看出谁是真的客气有礼，谁是虚伪的热情。 有时候，那些一线明星表面上看着很平易近人，但其实他们内心无比傲气。 这些人根本没有把自己和素人放在同一个层面上，他们打心眼里，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所以宣传总监给林凡打完电话之后，就很感慨的跟身边的同事说： “林凡这个人，以后说不定会红很久。” 他不敢断言林凡以后会有多红，但会做人的明星，星途一般都不会太短。 “你们说明星这种职业，有时候是不是真的要靠运气？ 我感觉林凡能当上艾柯菲的代言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林凡跟咱们老大的儿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个员工说着自己听来的小道消息。 一首歌竟然能唤醒一个植物人，这不是运气是什么？ 但另外一个员工不太认同： “可是据我所知，力荐林凡成为代言人的不是祁总，而是总公司那边来的布鲁斯。” 要知道，布鲁斯不单单是全线设计师，手里更是握着公司的股份。 “我真的很好奇，布鲁斯究竟是看中了林凡什么？论长相和身材，林凡也不是内娱最出挑的。” 第108章 异军突起的cp粉 所有人都不理解布，鲁斯为什么会在群星璀璨的内娱，独独看上了刚刚崭露头角的林凡。 所以有人就猜测：“林凡和布鲁斯之间，不会真的有那什么吧……” “别胡说！”艾珂菲的宣传总监听到这话，立刻皱了皱眉头，训斥那群闲磕牙的员工。 “嘴上连个把门儿的都没有，是觉得在公司干活赚钱太容易，没有挑战性，想换个工作是吧？” 员工也不是听不懂话的傻子。 被总监这么一提醒，他们立刻在嘴边儿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再也不胡说了。 “上面儿的领导是怎么想的，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的职责，就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做好。” “如果你们做不好，那就来跟我说。我换个人做。”宣传总监敲打了他们一番。 省的这些人在外面胡说八道，被别人听见一言半句，就向狗仔瞎爆料。 毕竟网上的很多料，都是以“我有一个亲戚或朋友是业内人士”为开头，进行爆料。 而且很多吃瓜群众，并不在意这个料是真是假。 他们只想听到更骇人听闻、更轰动的猛料，满足他们心里的那一点猎奇感。 可惜这世上的很多事，并不是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的。 有时候，谣言就像长了脚一样，自己会往外溜。 就在林凡开始准备半个月的物料拍摄时，网上竟然出现了两对非常诡异的cp。 一对是林凡和祁昱祥，另外一对则是林凡和布鲁斯。 一般娱乐圈里的cp粉，都是圈地自萌，不敢舞到正主面前。 因为磕cp的人，很多时候磕的都是自己脑补出来的糖，根本就不是真的。 cp粉也都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一般不会越界。 尤其是磕男男的cp，很容易给当事人的名声造成不好的影响。 但是林凡的cp粉不一样。 他们不仅把这两对cp舞的人尽皆知，还建了超话和词条，写了同人文和小故事。 林凡以前根本不混娱乐圈，他连姐姐粉妈粉这种类别的粉丝，都是最近才知道的。 所以当杨晓蜜跟他说他有cp粉了之后，林凡无比诧异： “cp粉是什么粉？别整这些黑话，说的直白通俗一点。” “就是有人觉得你和祁昱祥，是上天注定的一对。 要不然怎么就那么巧？他偏偏在听了你的歌之后醒了过来。” 杨晓蜜这话，完全是在转述那些cp粉的想法。 “那为什么还会有人磕我和布鲁斯的cp？” “因为他们觉得，布鲁斯在千人万人当中，坚定地选择了你，这就是你们俩的宿命与缘分。” 林凡这个顶级钢铁直男听完以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完全不能理解：“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老跟两个男的扯在一块？要是有人想磕cp，磕磕我跟你的cp不行吗？” 美艳女霸总和俊俏男明星，这种人设放在一块才带感。 所以，林凡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又是黑我的新招数吗？” “他们这些所谓的cp粉，这么大张旗鼓的磕我和祁昱祥或者布鲁斯的cp。 就是想用舆论压力逼着我避嫌，少跟他们俩联系。” 如此一来，林凡跟这俩人的关系。就很难再进一步。 要是处理不好私人关系，商业合作关系就会受到影响。 因此，林凡还是更倾向于，“肯定还是有人在黑我。” “无风不起浪，你赶紧派人查查，这些cp粉怎么突然就异军兴起了？” 他马上就要去拍摄了，就算见不到祁昱祥，但肯定会见到布鲁斯。 两人要是因为这件事有了隔阂，不好意思敞开心胸谈天说地，那林凡可损失大了。 杨晓蜜一开始，根本没想到这么多。 她跟林凡说这件事，纯粹是她在粉丝群里卧底的时候看见了，觉得好玩儿就随口提了一嘴。 没想到这背后还大有玄机。 “你说的对，这事不简单，我这就让人好好的查一查。” 一开始，艾珂菲的宣传总监跟林凡说，先在国内拍摄。 如果对成片效果不满意的话，可能会转战国外。 但是因为布鲁斯临时有事，需要回国，可他又十分想亲自执掌林凡的这次拍摄。 所以林凡他们一行人，直接飞到了国外。 这一次出差，杨晓蜜也跟着去了。 因为张笑说自己的英语不是很好，怕到时候在沟通上出问题。或者在某些事上做不了决定，就请杨晓蜜和他们同行。 而这时候，恰好也是国外时装周开启的时候。 杨晓蜜收到了一些高奢品牌的邀请函。 所以就把公司的事交给了副总，自己和林凡一行人出了国。 飞机上有个空姐，对林凡特别热情，几乎每次从林凡身边经过时，都会问他： “先生，请问您需要毛毯吗？” “请问您想喝饮料吗？” …… 来来回回五六趟，搞得杨晓蜜都忍不住问道：“这女生不会是你的粉丝吧？” 只是碍于工作原因，不能直接问林凡要签名，所以只好不停的用这些借口跟林凡搭话。 因为这个空姐实在是太过热情，连林凡都以为对方真的是自己的粉丝。 他还准备在下飞机之前，主动跟对方合张影。 结果在飞机落地，大家陆续下机的时候，这位空姐从林凡身边经过，突然崴了一下脚，然后往林凡的身上倒去。 林凡连忙将人扶住：“你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多谢你啊！”那空姐一边说，一边感激的握住林凡的手。 然后林凡十分明显的感觉到，在对方握住自己手的那一瞬间，他的手心里多了一个东西。 是一张纸条。 林凡脸上表情毫无异样。 他就像每一个助人为乐的好心人一样，客气的说没关系，然后转身离开。 等出了机场，回到他们自己的车里以后，林凡才摊开手掌心，展开那一张纸条。 “这是什么东西？”张笑把脑袋凑了过去，好奇地问道。 见林凡并没有遮遮掩掩，表现出不让他看的意思。 张笑就大着胆子瞅了几眼，随后震惊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约你出去吗？” 真是没想到！林凡坐个飞机，还能有美女投怀送抱。 第109章 保不齐是鸿门宴 那张纸条上面，一共是三行字。 第一行是那个空姐的名字，第二行是联系方式，第三行是一家酒店的房间号。 如果那个空姐只是想认识一下，留个联系方式加微信就行了，没必要把房间号也写出来。 这很明显就是想跟林凡发生点什么。 杨晓蜜坐在副驾驶上，向后望了一眼，意味不明的说道： “没想到你还挺能招蜂引蝶。” 林凡倍感冤枉：“我可什么都没做！” 坐十来个小时的飞机，林凡跟这个空姐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谢谢不需要。” 所以对方对他有小心思，这怎么能怪在林凡身上呢？ “而且她在给我塞小纸条之前，也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 就是态度过于热情，万一人家是想当三好员工呢。 “我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对别人黑着脸吧？” 如果林凡摆着一张臭脸，被人拍到了。 那人再随便配几句煽动性的话语，到时候又成了一条丒闻，说林凡坐飞机的时候耍大牌。 那林凡找谁说理去？ 杨晓蜜哼了一声，用下巴点了点那张小纸条，然后问道：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晚上收拾收拾，喷点香水赴约去？” “你可饶了我吧，谁知道她这是什么约？保不齐就是鸿门宴。”林凡才不会去。 他又不是那种欲望上头，只想着裤裆的那点事的男人。 而且林凡在娱乐圈里，呆了一段时间，已经深刻的体会到，无论自己干什么，都可能会被人拿来做文章。 尤其是在男女关系这种事上，林凡更要谨慎。 “那这张小纸条，你准备怎么处理？”杨晓蜜再次追问。 林凡将手心里的纸条揉成一团，随意扔了出去。 “行了，这事翻篇了，别再提了。” 林凡他们到了国外之后，下榻的酒店是布鲁斯帮忙订的。 布鲁斯是真的非常欣赏林凡，为了表达自己对他的重视，方方面面都做的特别到位。 连房间订的都是总统套房。 从国内来的拍摄团队，跟林凡他们同住一家酒店。 只不过那些工作人员住的是普通标间，但大家吃饭的时候，去的是同一个餐厅。 有一个工作人员拿着手机自拍，然后十分小心机的把林凡也拍了进去。 随后，这名工作人员把自拍照发到微博上，有眼尖的网友认出了林凡。 林凡的一些粉丝，也跑到这个工作人员的微博上，对着她美女长美女短的叫。 一边不停的拍她的马屁，一边求她多放一点林凡的照片。 “姐姐真的好漂亮啊，这种颜值都能进娱乐圈了吧！” “请问博主，你是偶遇林凡了吗？你们现在在哪呀？” “如果小姐姐不方便暴露地址的话，那能不能多拍几张林凡？” “自从《九州之声》的直播结束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林凡了，谁懂我们粉丝的苦？狠狠哭了！” 粉丝的要求就这么卑微，因为艺人的很多工作，都要求行程保密。 所以林凡的粉丝们，都不知道林凡现在在干什么。 好不容易抓到了最新的、会动的林凡，自然想多看几眼。 那个工作人员可能也是为了蹭热度增粉。 所以她在接下来的拍摄工作当中，就会时不时的偷拍林凡一下。 林凡这些天一直在拍摄，总是在面对镜头，所以他根本没发现有人在偷拍她。 还是张笑发现了一丝端倪，观察了一会儿后，去问林凡： “导演的团队中。有个小姑娘一直在拍你，不知道是粉丝还是什么。需要去管管吗？” “算了吧？别去找人家了，我现在是工作状态，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而且她既然是工作人员，那肯定签了保密条约，知道有些物料不能偷跑。” 所以林凡觉得没有去管的必要。 因为林凡懒得去管，所以这位工作人员这些天凭着放林凡的照片，在微博上增了不少粉。 拍摄进展过半的时候，国内的狗仔突然爆出一条消息。 说林凡因为涉嫌谋杀。被国外的执法人员逮捕了。 “据可靠消息，林凡在国外惹上大麻烦了。 他的经纪人已经回国，把接下来三个月的工作全部推掉了，行程都空了出来。 而且还请了几个熟悉国际法的律师，而且这几个律师的业务范围，都是刑事方面，林凡搞不好要坐牢喽。” 林凡的粉丝最开始看到这样的爆料，当然不信，并且还很气愤。 她们一窝蜂的跑到这些营销号的下面，骂他们居心叵测。 “林凡明明是在国外工作，怎么可能会惹上麻烦？” “我看你们就是眼红林凡一飞冲天，巴不得把他从神坛上拽下来。 仗着他在国外，跟国内有十几个小时的时差，所以肆无忌惮的在这里编料造谣。” “你们要说林凡在国外救人，我说不定还会相信，可你们说他杀人，那真是太荒谬了。” 反正林凡的粉丝都不相信，毕竟谋杀这种罪名也太大了！ 但是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吃瓜网友，反而觉得这事是真的。 他们甚至振振有词地说道：“之前微博上有个博主，一直在更新林凡的工作路透。 基本上每天都会发新照片，但是从前天开始，这个博主就再也没更新过了。” “林凡的粉丝肯定知道这个博主吧，那个博主的最新一条微博，也是在前天，你们粉丝还天天去他那催呢。” 如果不是林凡出了事，这个博主怎么可能不继续更新？ “肯定是林凡犯了事，被抓起来了！” 娱乐圈里到处都是落井下石的人。 林凡的这个消息一传播开来，宋奇钊的粉丝就像大仇得报一样，立刻抓住机会。 他们在各大相关微博下面，狠狠的踩林凡。 在他们的幻想中，林凡说不定下一秒就要被枪毙了。 不过，林凡的处境显然没有他们幻想的那么糟糕。 他前天确实被请去喝茶谈话了，但是今天，布鲁斯就找人把林凡保释了出来。 林凡从被拘留的地方回到酒店，一推开房门，发现有个老熟人过来了。 “你不是在国内吗？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第110章 小纸条的后续 原本应该在国内的吕新柔，此时突然出现在酒店的房间中，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担忧。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一听说你出事了，就火急火燎的往这边赶。” “你粉丝群里都快乱了套了，国内的那些营销号，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你杀人的，还有说你吸食违禁品被抓。” 反正是什么罪名严重，就往林凡身上套什么罪。 而这个时候，吕新柔也打不通林凡的手机，而且还有水军和黑子煽风点火。 粉丝们也没有官方信息来源，在外面看到什么，就把消息搬回群里，大家一边讨论一边心慌。 大把人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恰好这时候，张笑回到国内，吕新柔向他打听林凡的情况。 可当时张笑忙着律师，也没跟她说太多。 吕新柔索性就跟他一起飞过来了，只有亲眼看到林凡，她才能安心。 林凡拍拍吕新柔的肩膀，“别担心，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之后能正常工作，正常回国吗？”吕新柔急切的问道。 她需要知道更详细更具体的情况，这样才好跟群里的粉丝交代。 要不然大家总是胡乱猜测，对林凡的影响也不好。 “你是不知道，现在粉丝群也搞得跟碟中谍似的，其他艺人的粉丝，进你的粉丝群里当间谍。 经常会把你粉丝的一些猜测言论截图，散播出去说这是实锤。” 然后吃瓜网友就会说，连林凡的粉丝都说林凡犯了什么什么罪。 谣言就是这样产生的，并且越传越凶，越传越离谱。 一旁的杨晓蜜皱了皱眉，“林凡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如实跟粉丝交代。” “是麻烦还没解决吗？”吕新柔很是着急。 林凡点点头，“没错，我现在虽然被保释出来了，但是在警方没有抓到凶手之前，我不能离开这座城市。” “什么凶手？究竟发生了什么？”吕新柔的脸上写满了担心与困惑。 她不明白，不就是出国来拍摄一些物料和杂志吗？为什么会搅进这么严重的风波里？ 说到这件事，林凡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林凡自己都没想到，几天前他在车里随手扔掉的那张小纸条，会给他带来这么多麻烦。 “我坐飞机的时候，遇到一个想投怀送抱的空姐。” 事情太过复杂，林凡准备从最开始讲起。 但吕新柔有些着急，立刻问道：“你没经受住诱惑？” “那你也太小看林凡了，那个空姐偷偷给林凡塞了张小纸条，但林凡看了一眼，直接就扔了。” 杨晓蜜站出来为林凡的人品作保。 “然后那张纸条不知道被谁捡去了，对方可能是凭借着纸条上的信息，去了那个房间。 然后对那个女生，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吕新柔差不多听明白了，“所以现在是那个女生，在告你泄露他的个人隐私吗？” 国外的律法比较看重人权，所以泄露个人信息这种事，对方要是追究起来，小事也能变成大事。 不过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吕新柔稍稍放心了一些，毕竟国内的那些营销号说的太吓人了。 尤其是最先爆料的那个营销号，还说林凡谋杀。 “我倒是宁愿她告我……”林凡深深叹息一声。 “谁都不知道那天夜里，那个女生的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是第二天，服务员上门清扫的时候，在床上看见了她的尸体。” 吕新柔倒吸一口凉气，“不会吧？” 竟然死了？ 所以国内的营销号爆料的信息，有一半是真的，林凡果真被卷入了一桩谋杀案中。 但是吕新柔随即发现了疑点： “可是你说那个空姐是偷偷把纸条递给你，而你又是在车里扔掉的。” 这前后两个环节，并不足以让当地的执法人员，精准的怀疑到林凡头上。 毕竟没有人知道这张纸条，是林凡随手扔掉的。就算是验指纹，外国的指纹库里，也不会有林凡的信息。 林凡给吕新柔解答了疑惑：“当地的执法人员，并不是靠着那张纸条把我列为嫌疑人的。 而是他们在那个女生的聊天记录里，发现她和一位好友频繁提及我的名字。” 可能那个女生真的是林凡的粉丝，她下了飞机之后，就和自己的国内好友开始聊天。 激动地讲述她碰到林凡之后的兴奋心情，以及稍后打算。 这个空姐在聊天的时候，还跟好友说她给林凡塞了小纸条，她约了林凡。 她还跟好友说：“我觉得林凡应该会来，没有人会拒绝一位美女的投怀送抱。” “并且在飞机上，我和林凡对视了好几次，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有意思。” “我听到敲门声了，不聊了，肯定是林凡来了……” 就是那个女生手机里的这些聊天记录，才让执法人员把林凡列为第一嫌疑人。 所以那个女生出事之后，林凡立刻就被执法人员带走了。 而且他被带走的时候，还在片场拍摄，有很多工作人员都看见了。 国内的那些爆料消息，说不定就是从这些工作人员的嘴里传出去的。 吕新柔沉默了许久，半天没说话。无论是谁听到这种事，都需要消化好一阵子。 林凡反过来安慰她：“你也别太担心我，没什么大事儿。” 就是配合执法人员做做笔录，也没受什么罪。 “那现在是只要案子没破，你就不能走吗？”吕新柔有些不悦。 谁知道国外的这些执法人员的办案速度怎么样。 万一他们三五个月都破不了案，难道林凡要一直呆在这边吗？ “也不是，他们要先鉴定那个女生的死亡时间，然后我这边会竭力给他们提供我的不在场证据。 只要他们查清楚所有的监控录像和其他物证之后，应该就能解除我的嫌疑。” 而张笑跑回国为林凡请律师，也是怕这边的律师不可靠。 万一律师被人收买了，在中间给林凡下套怎么办？ 紧要关头，还是同胞最可靠。 “而且多亏了布鲁斯帮忙，他在这边的影响力好像还挺大，他当了我的担保人，我才能提前出来。” 第111章 令人眼红的资源 林凡正说着，布鲁斯就过来了。 布鲁斯并没有因为这几天的事情，而对林凡有意见，反而一上来就给了林凡一个大大的拥抱。 “哦，我亲爱的林凡，你受苦了！” 这种咏叹调式的说话方式，是老外独有的说话方式。 虽然听着有些起鸡皮疙瘩，但一想到外国人就是这么的热情奔放，林凡只能配合着说道： “没什么，多亏了你的帮助，这让我不知道该如何谢你！” “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就在拍摄结束之后，多在这边留一段时间吧！” “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吗？” 布鲁斯松开了林凡，但依旧很亲热的握着他的手，跟他讲自己的打算。 “你知道的，护肤品只是艾珂菲总公司的一个产品线而已。 我们的主要经营范围，还是在高定成衣服装这方面。” 张笑很惊讶的看着布鲁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杨晓蜜的脸上。则露出几分若有所思，对方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件事。 说不定又要往林凡手里递资源了。 果不其然，在林凡附和了对方几句之后，布鲁斯就问道： “所以你愿意成为我的模特吗？我在遇见你之后，就来了新的灵感。 我以你为原型设计了一套衣服，刚好现在你在这里，我希望艾珂菲这一季的开场秀由你来走。” 一场大秀需要的模特，当然不止一个。 但是哪怕林凡只是穿一套衣服走一场秀，都够国内的那些明星羡慕到发疯了。 都说娱乐圈有个鄙视链，网红是最低级的，综艺咖不如拍电视剧的，拍电视剧不如拍电影的。 而所有的明星，最后都会挤破脑袋往时尚圈里钻。 只有让时尚圈的人认可他们，他们才能接到各种高奢代言，才能提升自己的格调和咖位。 而林凡现在，则成了高奢品牌设计师的宠儿。 听到布鲁斯的请求后，所有人都傻眼了。 张笑反应过来后，拼命的给林凡使眼色，让她赶紧答应。 这么好的机会，还犹豫什么？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布鲁斯一脸笑意的望着林凡，显然他并不认为林凡会拒绝。 可林凡却有些迟疑的说道：“可是我以前并没有学过模特步，我走台步可能不是很好看。” 别人都觉得能走开场秀是一种荣耀，但林凡却已经想到自己什么都不会，跟一群专业模特走在一起，岂不是很格格不入？ “没关系的，你只是展示衣服，你并不需要考虑走路的时候，应该先迈哪只脚，手往哪放。 你只需要用最自然最舒适的姿态，展现出身上的服装就可以了。” 布鲁斯对林凡的条件放的格外的宽松。 对方刚刚才当了他的担保人，让林凡能从那个逼仄的拘留室里出来。 所以林凡现在也不太好意思拒绝布鲁斯。 “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我就试一试吧，请问开场秀是什么时候？ 在此之前，我想我需要一位专业的老师指导我一下。” “太好了，我手底下别的不多，就模特多。 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就帮你把老师请过来。” 布鲁斯是个急性子的人，说完之后风风火火的走了。 所有人都以为布鲁斯刚才过来，至少会问一下林凡案子的进展情况。 但布鲁斯一个字都没问，反而给了林凡一个新资源，一个放到内娱会被人抢破头的资源。 这让张笑无比的错愕，他疑惑地问道： “布鲁斯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瞒着我们在私底下救过他的命？” 要不然布鲁斯怎么会一次又一次，把别人苦苦追求而不得的东西，亲手送到林凡面前？ 这不是偏爱是什么？ 就连吕新柔都感慨了一句：“我只是在这里站了这么一会儿，都快成为你和布鲁斯的cp粉了。 如果不是知道你喜欢女生，我说不定真的会建议你和布鲁斯发展一下。” 毕竟光看条件的话，布鲁斯也算是万里挑一了。 长的好，有钱有势，关键是对林凡也好。 “行了，别发梦了，回到现实吧！”林凡轻轻拍了一下吕新柔的头。 “对了，刚才布鲁斯说的走开场秀那件事，你不要在粉丝群里面透漏。” 毕竟成衣秀还没开始，如果事先走漏风声，肯定有嫉恨眼红林凡的人在背后做手脚。 事不密，则败。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说，就当是给粉丝一个惊喜。” 等粉丝在时装周里发现林凡的身影之后，自然就知道营销号说的那些全都是假的。 “我只跟他们说你一切安好，这样粉丝们就不会再为你的安危担心。”吕新柔保证道。 杨晓蜜问道：“那现在需要公司针对这方面的谣言发声明吗？” 毕竟现在国内说什么的都有，虽然部分网友都觉得越说越离谱，显然不太可信。 但是有理智的人总是少数，网上大多数都是听风就是雨的傻子，完全没有独立思考能力。 张笑也说：“之前我不是接触了几个广告商吗？有好几个都在给我发消息，隐晦的问这件事。” 他们都想打听一下，林凡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如果林凡的身上，有了实打实的黑点，广告商就会把林凡从可合作的艺人名单中剔除。 “如果方便的话，那就由公司出面发一个澄清声明吧。不……还是直接发律师函吧。” 林凡也看了一下最开始爆料的那些内容，说的很夸张。 不是谋杀就是磕嗨，要么就是侵犯女生…… 越看越让人恼火，林凡索性说道：“也别发函了，直接告吧！” “就蹦哒的最欢的那几个号，直接告他们造谣侵犯了我的名誉权。” “可是这个官司，一时半会儿不一定能打完。”张笑提醒道。 “但我们最开始的目的。本来就不是打官司，让他们坐牢啊。 而是让大家知道，我并不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 所以只有把这件事情闹得无比大，才能有更多的人看见，并且关注林凡的澄清。 国内和国外隔着十几个小时的时差。 于是，这些营销号的运营者在睡觉的时候，后台私信收到了巨星娱乐发来的告知书。 第112章 林凡的黑粉头子 同一时间，宋奇钊还披着小号，在网络上上蹿下跳，不停的抹黑林凡。 宋奇钊是真的恨林凡，所以他把林凡从头到脚贬低了个遍。 “真的有人认为林凡是音乐才子吗？没看到他的专辑里面，每一首歌的作词人都不敢写自己吗？” “这不是心虚是什么？建议林凡的粉丝以后别再吹林凡是音乐天才了，这就是名副其实的音乐裁缝！” “还有林凡的长相，一看就不是好人，一脸小痞子相，怎么会有人觉得林凡是纯情大男生？” “林凡真的很丑啊，长得像猴一样，而且身材还五五分，腿短的要死。” …… 这些天，宋奇钊用这个小号骂林凡，都快骂出名堂来了。 居然还吸引了一些粉丝，都是跟宋奇钊臭味相投的人。 于是宋奇钊的这个小号，实打实的成了林凡的黑粉头子。 所以巨星娱乐的律师团队。在杀鸡儆猴状告黑子的时候，就把这个小号列为了目标之一。 一般情况下，明星的工作室不会告艺人的黑粉。 因为这样会被娱乐圈的人嘲弄，说自家艺人玩不起、看不开、心眼小。 然后就会被人说： “不是吧？明星一天赚了别人一年都不一定能赚到的钱，居然还这么玻璃心？” “身为公众人物，就要做好被评判的准备。总不能逼着所有人都去夸你吧？” “我说句讨厌也有罪吗？明星需要自己建国了吗？还有没有言论自由权了？” …… 就是诸如此类的阴阳怪气言论，才让明星团队很少告黑粉。 但林凡就不惯他们这个臭毛病，他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他自己痛快了就行。 所以，当国内的公关团队打电话来问林凡该怎么办时。 林凡十分强硬的说道： “一视同人，该告就告，凭什么因为他是明星，就能高人一等。” “可是内娱还从来没有过明星之间，相互起诉的先例。 如果我们状告宋奇钊的话，很可能会引起比较大的轰动。” 巨星娱乐的公关团队，显然有些为难。 告人很简单，只需要让律师出面走程序就可以了。 但难的是，后续的解决方案该如何制定。 到时候两家粉丝掐掐打打，又是一场风波。 “大多数广告商，可能都不太喜欢事多的一人。”公关团队的总监隐晦的提醒林凡。 因为事多，就代表着麻烦多，负面新闻也会随之增多。 那么，明星身上代言的产品，也会受到影响。 如果林凡的对家过多，就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产品的路人盘。 而且现在市面上所有的产品。基本上都会有竞品存在，根本就不是一家独大。 如果太多的人，因为林凡而拒绝他们家产品，那广告商选这个代言人，岂不是选亏了？ 但林凡还是很坚持自己的决定： “你说的那个事，是无所事事，没事找事。可我现在只是在行使自己的合法权利，合理反击而已。” 所以林凡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而且我也没有针对太多的人，并不是扫射了一大片，宋奇钊既然敢做，那他就要有胆量承担后果。” 谁让这家伙这么蠢，用小号骂人的时候，都不知道换个ip。 要不然也不至于被巨星娱乐的技术团队查到。 “这种事情曝光之后，大部分的网友只会认为宋奇钊没品，并不会觉得是我在斤斤计较。” 林凡始终认为，如果是他对上宋奇钊，那他必然利于不败之地。 谁让他对宋奇钊还有救命之恩呢？ 而宋奇钊这种做法，明显就是白眼狼的行为。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还反咬一口。 对方在人品上落于下风，林凡就能占据道德制高点，立于不败之地。 “行，那我们就以公司的名义发声明了。” 公关团队的总监也不再固执己见。 他就是一拿工资干活的，既然林凡已经有所决断，他多说无益，直接照做就是。 另一边，吕新柔知道了宋奇钊的这些骚操作之后，不着痕迹的暗示群里的粉丝。 “我刚刚从团队那里得到消息，张笑他们好像要告黑子了。” 粉丝们都很激动：“太好了，我还以为公司倒闭了呢，没想到他们终于做了件人事。” “张笑手下能有林凡这么一个艺人，他就偷着乐吧。 他要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别怪我以后天天骂他。” “我这里存有很多那些黑子辱骂林凡的截图，如果团队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提供。” 等大家都讨论的差不多了之后，吕新柔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们的技术人员，查到林凡的一个黑粉头子‘林凡丑到我眼睛了’的真实身份。” “他其实是某个圈内明星自己披马甲上阵。” “具体是谁我不能多说，但我相信大家应该都能猜到。” 此话一出，就像在平静的水面上，砸下一颗大石头一样，激起千层波浪。 那些反应慢的小粉丝，还在不停的@吕新柔，向她询问究竟是哪个明星？ 可是聪明的粉丝已经大概猜了出来。 林凡才出道不久，因为他的歌曲与才气，圈里的前辈都很看好林凡，并且对他的态度非常友善。 唯独有一个人，把林凡当成了敌人。 然后这些聪明的粉丝，就开始顺藤摸瓜，自己去找那个黑粉账号其实是宋奇钊小号的证据。 林凡看了一眼粉丝群，大家都在寻找蛛丝马迹。 他不太理解的问道：“你跟他们说这些干什么？” 他并不想把粉丝当成免费的劳动力。 可吕新柔也有自己的道理：“巨星娱乐的技术人员，能通过ip查到这是宋奇钊的小号。 但是宋奇钊可以辩解，说这个账号是他的工作人员在用。” 毕竟有时候，明星自己的微博账号，都掌握在工作人员手里，由员工帮忙代发微博。 “所以光靠技术手段，根本就垂不死宋奇钊。 如果我们硬说是他，宋奇钊说不定还可以反咬一口，告我们造谣。” 如此一来，这件事就没法实打实的扣在宋奇钊头上。 可让宋奇钊白白逃过，吕新柔又不甘心。 第113章 准备开场秀 因此，这时候就要靠粉丝出力，“我们可以先让粉丝把证据扒出来。 然后爆料出去，等到事情闹大，我们这边再含糊一下态度，比如给那些证据点个赞之类的。” 这样，吃瓜网友就会有无数联想，宋奇钊的名声想不臭都难。 “而且让国内的吃瓜网友，把注意力聚焦在宋奇钊的小号上。 总好过让他们被爆料号牵着鼻子走，去讨论你到底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林凡听完以后，只有一句感慨：娱乐圈是真不好混啊！ 就没有一件能直接办的事，全都得兜圈子埋伏笔，要七拐八绕才行。 林凡表示自己玩不来这些，还是去学习走台步简单一些。 说是学习，其实林凡的练习时间也没有很久。 第二天上午，他先在训练室里，对着镜子走了个把小时。 指导老师主要说的。就是如何发力，如何摆手。 还没等林凡练熟，当天下午就被布鲁斯叫到秀场去了。 “训练室太小了，你要提前熟悉秀场。” 还有两天，艾珂菲的高定成衣秀就要开始了，布鲁斯提前把林凡拉过来实战。 这是一场男装秀，请的全部都是国际顶级男模，平均身高都是190左右。 林凡这个186的站进去，稍稍有些矮。 张笑偷偷摸摸的问林凡：“要不我去给你买几个内增高鞋垫？” “不用了，我又不跟他们搭肩膀并排走，也显不出我矮。”林凡摇头拒绝了。 最主要是他要在后台换衣服，如果鞋子里面垫了内增高，换装的时候肯定会被人看到。 与其让人嘲笑虚假的高，还不如就这么真真实实的矮。 “而且我的气场，从不来源于身高。”林凡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有自信的。 他虽然比这些男模少了几厘米，但是他的身材比例，可是黄金分割线。 毕竟咸鱼系统给他的那些东西，每一次都在最大化的调整林凡的身体。 不仅仅是增强体质，外在也会越来越趋于完美。 就在林凡和张笑说话时，有一个模特从林凡身边走过，不轻不重的撞了他一下。 其实路很宽，林凡认为对方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硬生生的从他身边挤过去。 但是对方随即就说道：“抱歉，我没注意。” “没关系。” 这人说完就走了。 等他走远以后，张笑才小声说道： “这人说抱歉的时候，还冷着一张脸，一看就不是诚心诚意的道歉。” “算了，说不定人家走的就是高冷范呢。” 在林凡的印象中，这种高级秀场的顶级模特，好像一贯都是面无表情。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高级感吧。 见林凡都没放在心上，张笑也不再多说，而是打量了一下林凡身上的服装： “这就是布鲁斯为你量身定做的那一套吗？” “他设计了一个系列，这只是其中一套。” 在这场秀中，林凡需要上场走四次，才能把这个系列的全套衣服走完。 “我身上这一身是主打，是早秋系列的高定大衣。” 林凡本来想再多说几句这套服装的设计理念。 但是想了一下，发现布鲁斯跟他说的那些，他一句都没记住。 张笑有些艳羡的说道：“布鲁斯对你真好，你一定要跟他搞好关系。 咱们能不能敲开时尚圈的大门就看他了。” 虽然张笑这话说的有点现实，但事实的确如此。 林凡也觉得布鲁斯对他的好感，来的有些迅猛又奇特。 因为林凡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身上的什么特质，吸引了布鲁斯。 这时，沉寂了许久的咸鱼系统突然跳出来，很是骄傲的说道：“你应该感谢我！” “感谢你什么？感谢你连我的翻译都不愿意当吗？”林凡声音冷冷的。 之前林凡突然被带到拘留室时，因为执法人员的语速过快，又稍微带了一点口音，有很多话林凡都没听懂。 当时那种情况下，一句话多个单词或者少个单词，都可能是不一样的意思。 所以林凡听得一知半解，也不敢随便回答。 这时候，林凡就想让咸鱼系统给他当一下翻译。 可咸鱼系统当时就跟聋了一样，根本不出现。 现在林凡不需要他了，咸鱼系统倒是跑出来了。 “宿主别生气，你当时又没危险，并不是非我不可，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咸鱼系统见林凡不愿意理他，又换了一个话题， “你不是想知道布鲁斯为什么对你这么有好感吗？” “你知道原因？” “当然，因为宿主之前从我这里，抽了一张幸运符。 就是这张幸运符，让宿主在街头驻唱的时候，碰到了刚刚来国内的布鲁斯。” 自此，布鲁斯就对林凡印象深刻，并且越来越喜欢他。 “那你赶快给我派任务，我还想再抽几张符。” “滴！请宿主成功完成艾珂菲的高定成衣秀，任务奖励：宝池抽奖一次。” 林凡笑了，这奖励就跟白给一样。 并且，咸鱼系统这次没有咬文嚼字，规定成功的标准是什么。 只要林凡能从开场走到结束，那他就是成功。 说是走秀，其实就是走几步路而已，这能有多难？ 咸鱼系统没有给额外提醒，只说：“请宿主加油完成任务。” 前台秀导在叫模特：“所有人排好顺序，马上开始第一次彩排。” 林凡整了整大衣的领子，急急忙忙的赶过去。 他是开场的那个人，所以林凡要站在最前面。 秀导走过来，准备跟林凡交代事情，跟他说要在哪里定点、停留几秒…… 结果话还没说完，秀导的目光呆滞了，“哦，天呐，你的衣服……” 林凡有些奇怪，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请问我的衣服怎么了？” 很板正啊！ 连大衣的腰带都系上了，好像没什么问题。 “为什么袖子这里裂开了？”秀导指着林凡的衣服问道。 林凡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袖子的外侧，确实有一条很长的口子。 但因为林凡里面还有衣服，所以他根本就没察觉袖子那里跑风。 而且林凡还有些无奈：“如果你不说，我还以为这就是个设计。” 毕竟谁能想到新衣服有瑕疵呢？ 第114章 被孤立排挤 秀导看着林凡大衣上那条长长的裂痕，眉头紧锁。 显然，他并不认为这是一件拿针缝两下，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可能是设计师比较追求完美无缺，不允许有瑕疵。 也可能是这件衣服的料子非常珍贵，缝针必然有痕迹。 林凡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要不……”林凡正准备开口，说请布鲁斯过来看一下。 毕竟这是布鲁斯的设计，如何补救还需要设计师本人决定。 不过，林凡的话没说完，一个金色头发的外国男模突然开口： “还没开始走秀，就弄坏了衣服，我认为你的专业水平和职业道德，都不足以让你登上这个秀场。” “对于服装模特来说，需要展示的衣服，比模特本人还重要。 哪怕是你自己出事，都不能让衣服出事。” 听见这话，林凡的表情有些无语。 他并不是傻子，即便两国的语言不一样，林凡也能听出来，这个金发模特是在利用他不小心犯下的错误，来给自己立人设。 这话说的好像很大义凛然，冠冕堂皇。 但是细听起来，跟拍马屁又有什么区别？明显是在贬低他的同时捧布鲁斯。 “如果你在我踏进这个秀场之前跟我说这句话，我想我会非常感谢你。” “而不是在事情已经发生之后，再来马后炮。” 林凡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慌张，至少在这些人面前，他很硬气。 因为林凡已经发现了，这些模特有一个算一个，对他都不是很友善。 可能是看不惯他一个外行人，能博得布鲁斯的青睐和赏识，能力压众人成为开场模特。 也可能是看不起他的肤色和种族…… 在这种时候，向他们示好是没有用的。 因为在这些眼高于顶的家伙看来，林凡的示好，就相当于是示弱。 “现在问题已经出了，我并不奢望你们能与我同心协力一起解决。 但至少不要落井下石，让我看到你们丑陋又龌龊的心思。” 此话一出，那些外国模特都很气愤。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你是在教我们做事吗？”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凭你那蹩脚的台步吗？” 林凡一点生气的倾向都没有，反而说道：“你们果然嫉妒我。” “可是我的台步这么蹩脚，都能拿到开场秀的资格，你们不更应该反思一下自己，从自身上找原因吗？” “肯定是因为你们哪里不行，布鲁斯才弃你们不用。” 林凡的脑子转得真快，他故意这么说，把那些外国模特气得面红耳赤。 对方明明知道林凡这话不合理，可是林凡的逻辑又那么严谨自洽，让他们一时间无从挑刺。 那个最先开口踩林凡的金发模特，用手指了指林凡： “别得意太早，你毁了布鲁斯这一季最爱的设计，这是他最予以厚望、也是最昂贵的一件服装。” 这可是金泊丝的面料，从哪里下剪刀从哪里缝线，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如果让媒体的高清摄像头发现了瑕疵，我看你怎么跟布鲁斯交代。” 林凡冷哼一声，“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这是初次彩排，布鲁斯并没有亲自到场。 他把一切繁琐而又细碎的工作，全部交给了自己合作已久的秀导。 所以林凡转身看向秀导，客气的说道： “你们先排练吧，我给布鲁斯打个电话说一下这件事。” “可以，你自便。”外国人也很滑头，秀导根本不愿意沾手这件事。 因为目前这个场上，他是最大的负责人。 衣服出了问题，别管是谁造成的问题，秀导都担着管理不力的责任。 而且他跟布鲁斯合作了这么久，深知布鲁斯在跟自己作品有关的事情上，有多么的不近人情。 所以秀导根本不愿意去触这个霉头。由林凡去引爆这个雷，当然是再好不过。 林凡给布鲁斯打电话的时候，心情也很忐忑。 在他说了衣服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了一个长长的口子之后，电话那边是长久的沉默。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会尽力赔偿你的损失，如果你对我有其他的安排，我也全部接受。” 虽然林凡心里，认为这并不是他的错。 但是在说的时候，言辞还是非常的诚恳，道歉的诚意也很足。 林凡这一招，就叫做以退为进。 当问题发生之后，最忌讳的就是一上来就推卸责任。 林凡并没有说这都是他的错，但是他愿意承担责任，这就很让人高看一眼。 电话那边，终于传来了布鲁斯的声音，显然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情绪。 “衣服损坏的……很严重吗？” “我拍个照片给您看一下吧。” “好，你马上发过来。” 挂了电话之后，林凡就对那件衣服的开口处进行了拍照，并且还拿软尺。量了一下裂口的长度。 随后，他将数据和照片一并发给了布鲁斯。 很快，布鲁斯看完照片之后，又给林凡回了电话。 “衣服虽然损坏的有些严重，但并不是没有补救的方法。” 听到这里，林凡就安心多了。 不过布鲁斯的话还没说完，“而且这件事的责任并不在你。” “你是刚刚才拿到那件衣服，而那件衣服的裂口，明显不是普通的抽丝，更像是人为的割口。” 就像是有人用小刀划了一下似的。 布鲁斯做了这么多年的设计师，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一眼就明了。 “是人员管理方面出了问题，我马上就过去。你安心准备走秀，别的事情不要担心。” 有了布鲁斯这句话做担保。林凡的心才彻底放回肚子里。 林凡在外面打电话时，那些模特在里面彩排，想出也出不来，但是张笑能在一旁旁听。 张笑的眼睛一秒不眨地盯着林凡的脸，试图从林凡的神情，来判断他和布鲁斯的通话内容。 “怎么样？布鲁斯怎么说？他有没有怪罪你？” 见林凡放下手机，张笑急忙上前，担心的问道。 “就算是布鲁斯让咱们赔钱，无论多少咱们都认了，毕竟人脉才是最重要的。” 第115章 祸从口出 张笑想的是，只要能跟布鲁斯搞好关系，以后资源有的是，还愁赚不回来今天赔的有点钱吗？ 可要是把布鲁斯惹恼了，林凡的时尚圈进阶之路，可能就要自此终止了。 “而且你前几天的专辑卖的挺好，截止到目前，你大概能分到两三千万。 并且数额还在逐步增加，所以你也别怕赔不起。” 林凡笑笑，“我还以为你要说公司帮我赔呢。” “我刚才查了一下，布鲁斯设计的高定成衣可不便宜。”张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如果价格在十万之下，这笔账走公司的报销渠道也行。 但一套衣服就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这么大的帐，公司没法走。 显然，张笑也不愿意在钱这件事上，跟林凡闹不愉快，他随后又补充道： “这样吧，我跟杨晓蜜商量一下，这笔钱你先出。 等到发年终奖的时候，我让公司给你补回来，可以吧？” 除了赔钱认罚之外，张笑并没想到还会有第二种可能性。 毕竟确实是他们倒霉，等林凡把这件衣服穿上身之后，他们才发现问题。 一想到这里，张笑就生气，“肯定是里面的那些鬼佬搞的鬼。” 要不然好端端的衣服，怎么可能会突然开了这么长一条口子？ “那些人就是抱团欺负你，觉得咱们人微言轻，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娱乐圈已经是一个很现实的地方了，模特圈更甚。 进一步光芒万丈荣耀加身，退一步鲜血淋漓，所以这些人都想挤走林凡。 他们的想法，是林凡以后可能不会从事模特这一行业。 所以一个开场秀的资格，对于林凡而言并不是很重要，锦上添花而已，没了也无所谓。 但是如果他们能拿到开场秀的资格，这对于他们以后在模特圈的身价上涨，会有很大的帮助。 所以他们就合起伙来，小小的设计了一下林凡。 “他们可能觉得，没有对我本人动手脚了，就已经是格外恩赐了。” 比如在林凡的鞋里藏针，或者找人撞林凡一下…… 可是林凡凭什么要接受他们这样的“恩赐”？ “本来还想和气生财，大家安安生生的走完这一场秀。但现在既然已经闹开了，那就各自出招吧。” 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林凡打完电话之后。就不再进去，他要在外面等布鲁斯过来。 可是里面那些模特，却有点坐不住，很想知道林凡这边的情况。 于是他们趁着彩排休息的空挡，特地出来找林凡。 “看你这个脸色，想必是被布鲁斯狠狠的骂了一顿。” 看见林凡垂头丧气，耷拉着脸，那些模特就立刻幸灾乐祸起来。 那个金发模特，一直冲在最前面，迫不及待地嘲讽林凡： “这个圈子根本就不是你能进来的，别以为唱了几首普普通通的歌，就能和我们一较高下。” “夏国的猴子，滚回你的国家吧！” 本来对他们的嘲讽并不怎么在意的林凡，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刻沉下脸色。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麻烦再说一遍。”林凡的语气十分冰冷，如同腊月寒霜。 那个金发模特挑衅的看了林凡一眼，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话中的问题，反而还洋洋得意的重复， “我说你是丑陋的猴子，你这个下贱的低劣人等！” 像是怕林凡听不清楚一样，金发模特特意把他的大脸，凑到林凡面前。 用最标准的发音，一字一顿慢慢的说。 这种做法，明显就是在故意激怒林凡。 如果林凡一时忍不住心中这口气。对他挥拳相向，那他们就能立刻借着这个由头，把林凡从开场秀里面除名。 可是林凡的脸黑归脸黑，却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 只是细心之人可能会发现，林凡放在裤兜里面的手，稍微动了几下，像是在点击什么东西。 “别离我这么近，你的口气让人作呕，我很怀疑你究竟多久没刷牙了。” 林凡面无表情的盯着对方，冷淡的说道。 “你以为你很高贵吗？当你自认为可以居高临下的俯视我，肆意妄为的欺辱我时，就已经暴露了你骨子里的不堪和教养的缺失。” “我今天来到这里，是来工作的，并不是来玩小孩过家家，跟你吵嘴的。 希望你能在这种专业的场合，拿出职业精神，可别让我这个门外汉瞧不起你。” 林凡如此有理有据的反驳对方，反而把这个金发模特的挑衅，衬得像是三岁小孩胡闹一样。 “哼！夏国人就是牙尖嘴利，你也就只能在嘴上逞逞英雄了。 等一会儿布鲁斯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金发模特恶狠狠地瞪了林凡一眼。 怎料，这人的话音刚落，就有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 “雷蒙，我已经来了，你想命令我做什么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金发模特一跳。 然后林凡在一个外国人身上，见识到了国内的传统技艺——变脸。 只见刚才还满脸狠意的雷蒙，在转身的那一瞬间，面部表情立刻变得柔和起来，争取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阳光帅气。 只不过林凡却觉得雷蒙的笑容里面，充满了谄媚。 “布鲁斯，好久不见，很荣幸能参加你的本季高定首秀。”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我去年也走过你的秀，你曾夸过我的台风，希望我们今年也能合作愉快！” 雷蒙立刻把林凡抛在脑后，一心一意的讨好布鲁斯。 可是布鲁斯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我为我如此拙劣的眼光感到抱歉，很遗憾的通知你，我们今年的合作到此为止。” “什么？”雷蒙傻眼了。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走向，不是林凡出了差错吗？ 为什么布鲁斯一来不先责问林凡，反而先开除了他。 “为什么？我需要一个理由？” 雷蒙不能接受，“我们签了合同，你不能无缘无故将我除名。” 林凡在一旁冷笑，心说这人真是蠢到家了。 布鲁斯这么说，是维持了雷蒙最后的体面。 可是雷蒙偏要寻根究底，把那一层遮羞布给扯下来。 第116章 威逼利诱 “你觉得这是无缘无故吗？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布鲁斯的语气非常失望。 雷蒙振振有词辞的反驳：“我有什么问题？我做错了什么？” “论专业程度，我不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差。”雷蒙梗着脖子，硬邦邦的说道。 他估计是不服气，随后又将质疑的目光投在林凡身上，故意说道： “倒是某些人什么都没有，刚练了几天台步就过来走秀。 如果您不给出一个说法的话，我想不仅仅是我，大家都不会满意。” 雷蒙也挺会扯虎皮做大旗，为了让布鲁斯妥协，竟然把大家都扯下了水。 布鲁斯根本不受雷蒙的威胁，“如果你仅仅是对新来的伙伴态度不友善，我并不会辞掉你。” 毕竟这两年只是做临时同事，又不是要他们做亲兄弟。 只要不超过那个界限，布鲁斯并不准备介入他们的关系，去调和他们的矛盾。 都是成年人了，应该能把公私分清楚。 但问题是，“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雷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我说错什么了？” “你连你说错什么都不知道，简直错的太离谱了，一直到现在，你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这种说话不过脑子，根本没有大局观念的模特，布鲁斯怎么敢用？ “你侮辱别人的国家，贬低别人的民族，言论涉嫌种族歧视。 以后不仅仅是我不用你，这个模特圈你可能都混不下去了。” 所有资本家都逐渐意识到，夏国是一个庞大又广袤的市场，正等着他们进入开发。 没有哪个消费者，会选择一个看不起自己国家和民族的商品。 商家选用什么样的代言人和模特，就代表了他们的立场。 一个公司的领导层，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必须要有足够的敏锐性。 雷蒙高傲太久了，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问题上栽跟头。 “我并不是针对夏国，我只是在骂林凡一个人而已。” 他跟布鲁斯才是同胞，其他的模特应该也不会出卖他。 所以，雷蒙天真地认为：“只是一句话而已，你们帮我瞒住不就行了吗？” “只要你们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 雷蒙很有自信，只要其他人不拆穿他，光明林凡一个人，根本掀不起风浪。 他认为，林凡手里没有证据。 口说无凭，就算林凡在外面胡乱嚷嚷，应该也没有人会相信他。 “呵。”林凡冷笑一声，“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侮辱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 有些事情，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可以当不存在的。 雷蒙似乎是觉得光说服布鲁斯还不够，这才真正地把林凡看在眼里。 “嘿朋友！我对你并没有恶意，希望你可以原谅我刚才的冲动言论。 我在走秀这方面很有经验，以后我们可以多多交流。” “我记得你们国家有句老话，好像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让我们以后和平相处好吗？” 听到这话，林凡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反而觉得好笑。 难道他看起来，这么像一个大冤种吗？ 别人费尽心机地设计孤立他，现在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几句话，就想取得林凡的原谅，凭什么？ “对不起，你伤害的不是我个人。 你可以歧视我，这没关系，因为没有哪条律法规定你必须喜欢我。” “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种族歧视，侮辱我的国家和同胞，我不能代替他们原谅你。 “而且我并不是这场秀的负责人，决定权也不在我手里，你的去留不归我管，希望你不要为难我。” 林凡说这些话时，态度意外的客气，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愤慨与不满。 这让布鲁斯对林凡更高看一眼。 这说明林凡并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 他只是更有自己的原则和立场，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绝不轻易妥协动摇。 雷蒙没想到林凡这么难搞，他都这么低三下四地请求了，对方居然如此不给面子。 看着林凡不为所动的神色，雷蒙突然说道： “如果你愿意帮我这一次的话，我可以把我手头上的人脉资源，全部介绍给你。” “我在时尚圈里干了这么久，有很多能说得上话的人。 我有一个好朋友，他是薇多利亚秘密秀场的负责人，我可以把你介绍给他，让你在他的秀场上打歌。” 雷蒙认为自己给出的这个资源置换，应该够让人心动了。 这个薇多利亚的秘密，林凡多少也有些了解。 这是全世界最有名的内衣制造商办的时尚走秀，已经逐步变成了一场极致的视觉盛宴。 能站上这个秀场的模特，无一不是世界上最顶级的超模。 有人曾算过这些顶级超模的出场费，这些超模每走一步，都价值几十万。 而这个秀场的背景音，并不是主办方在后台放音乐，而是由世界顶级歌手现场唱歌。 雷蒙给林凡画的这个大饼，确实足够吸引所有的歌手。 当然，前提是雷蒙真的做得到。 “怎么样，你觉得可以吗？如果你还有其他要求，也可以一并提出来。 只要你能不计较那件事，我可以尽量满足你所有要求。” 为了说服林凡，雷蒙不停地割肉出血。 林凡故作认真地想了想，任谁看了他这个表情，都会以为林凡可能要同意。 张笑在旁边站着，悄悄地碰了碰林凡的后背，让他别犯傻。 雷蒙算个什么东西，就算他是排得上名号的男超模。 但是在资本大鳄眼里，也不过是个供人观赏的玩物罢了。 他说的话，根本不可能有太大的份量。 而且现在是布鲁斯要开除雷蒙，也可以说是在帮林凡出头。 林凡千万别这么傻，去拆布鲁斯的台。 “你考虑好了吗？”雷蒙再次追问道。 所有人都在等林凡的回答，只见林凡微微笑了一下。 雷蒙也跟着提起嘴角，他觉得稳了。 可林凡说的却是：“对不起，我觉得不行。” “为什么？”雷蒙很诧异的问道。 “至于原因，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了，如果你记性不好的话，我可以再重复一遍。” 第117章 杀鸡儆猴 林凡坚定地说道，“我想没有任何一个有道德有良知的人，会原谅一个只会种族歧视的败类。” 一刹那，雷蒙瞪大双眼，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好像被林凡耍了。 合着他刚才说了那么多，都是无用功，白费口舌。 “你既然知道我们国家的那句古话，那你应该也听说过‘不为五斗米折腰’，就你那点小恩小惠，也想收买我？” 林凡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如果他今天因为这点利益向雷蒙低了头。 那他以后就永远都抬不起头。 “既然敢口出狂言，就要敢承担后果。你的人脉那么广，那就用在自己身上吧，我就不劳你操心了。” 雷蒙的眼神一下狠了起来：“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能在竞争如此激烈的模特圈混出头的人，怎么可能是温润无害的小绵羊？ 如果林凡这么不知好歹，雷蒙不介意用一些其他的手段。 反正这里是异国他乡，如果林凡出了什么意外，全是他自作自受。 这时，一直旁观的布鲁斯突然开口： “你说这话，会不会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林凡是我请来的贵客，他在这里的所有事宜，由我全权负责。” 一向和气的布鲁斯突然凶狠起来，脸上和煦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与严肃。 “解约是我提出来的，我本来还准备给你相应的赔偿。” 如果按合同走的话，布鲁斯确实要出解约金。 但现在，他不准备这么做了。 “请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从此以后，艾珂菲不会再跟你有任何的合作。” “如果你对我的决定有任何异议，大可以找律师起诉我，艾珂菲的公关团队随时奉陪。” 布鲁斯把话说的这么决绝，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雷蒙听见以后，脸色瞬间苍白，瘦削的身体摇摇欲坠，好似随时都会晕过去。 不是雷蒙太脆弱，而是他比谁都清楚，布鲁斯这句话的重量。 这对他而言，相当于是封杀令。 所有的狠话都说不出口了，雷蒙立刻变脸，泪水充盈眼眶， “布鲁斯，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我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我只是说了一句错话而已，你却要就此断绝我的职业生涯，你不觉得这太狠了一点吗？” 林凡非常看不惯雷蒙这哭兮兮的白莲花模样。 “可这句话是你自己主动说出口的，并没有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现在再来卖惨不觉得有点晚吗？” 布鲁斯不想在这件事上再浪费时间。 “行了，离开吧！我想你应该不希望看到你的名字，出现在明天的媒体小报上吧？” “《雷蒙被保安强制带离》，这个标题好听吗？” 雷蒙在软硬皆施后，发现一丝用处也无，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 他准备回去之后，找中间人说说情，看看能不能让布鲁斯放他一马。 这人离开之后，布鲁斯突然问林凡：“你觉得那件衣服，会是他损坏的吗？” 林凡思索片刻，慎重的回答：“可能性不大。” 一般来说，像雷蒙这种出头鸟，只会是明枪。 而故意损坏那件衣服的，明显是暗剑。 这两个人的路子不一样。 “损坏衣服的人。肯定会表现的无比低调，只有这样才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让别人怀疑到他头上。” 而不是像雷蒙这个蠢货上蹿下跳，生怕自己被忽略过去。 布鲁斯点点头，看来林凡也是个聪明人。 “只是可能要提前跟你说一句抱歉，弄坏衣服的人，可能一时半会查不出来。”布鲁斯有些歉意地说道。 因为后台没有独立的更衣室，服装室就是更衣室模特。 模特上下台换装的时间有限，根本不可能让他们慢悠悠的换， 基本上就是把身上的衣服一扒，然后再套上新衣服，紧接着立刻出去走秀。 所以不太适合在服装室里面装监控。 而且服装室里人来人往，谁都有接触那件衣服的机会。 最重要的是两天后就是开场秀了，布鲁斯必须要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他的秀上。 为了这场秀能够顺利开场，圆满结束，他不能过度怀疑手下的这些模特，像审犯人一样审他们。 因为这样会造成模特们的逆反心理，如果他们集体撂挑子不干了怎么办？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布鲁斯不想为此担上一丝一毫的风险。 林凡十分理解的点点头：“不用抱歉，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其实你已经为我做的很多了。” 雷蒙已经走了，杀鸡儆猴，剩下的那些人应该也学乖了。 那些都是欺软怕硬的人，只会捏软柿子。 当他们意识到林凡靠山很硬，并且布鲁斯会非常维护他之后，就不会再想着跟林凡作对了。 布鲁斯很欣慰林凡能这么想，他拍拍林凡的肩膀。 “进去彩排吧，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你。” “刚才雷蒙说的那些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尤其是那些涉及种族歧视的言论，那只是他的个人观点。” “他是他，我是我，不要因为他坏了艾珂菲的名声。” 林凡听懂了布鲁斯的言下之意。 大家都是聪明人，布鲁斯肯定猜到，林凡手里说不定有录音。 所以林凡刚才在面对雷蒙的威逼利诱时，才能那么的八风不动，稳如泰山。 如果林凡这时候，把那段录音放出去，虽然能一下锤死雷蒙。 但相应的，艾珂菲的名声也会受影响。与其受了影响之后再澄清，不如直接将舆论危机扼杀在摇篮里。 林凡话中有话的说道：“我是艾珂菲护肤品的代言人，自然会维护品牌的名声，这点毋庸置疑。” 至于雷蒙，只要他不继续犯蠢，林凡可以暂时放过他。 最起码林凡不会傻到当自己还在国外时，就去跟雷蒙做对。他也要为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 里面的那些模特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布鲁斯。 有那机灵的，看见是林凡和布鲁斯一起进来，立刻对林凡笑脸相迎： “快来排练吧，我这两天没什么工作，可以陪你一起加练，你有什么不会的直接问我就行了。” 第118章 完全闹掰了 这些模特前后转变如此之大，看了真让人不耻。 林凡在心中冷笑，但是在布鲁斯面前，他们这些临时的同事，还是要维持表面上的和谐。 所以林凡的脸上扬起一抹浅笑，语气温和的说道： “那可太谢谢你了，我没什么经验，正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这两天准备加班加点的练习，你能陪我自然再好不过。” 不是想在他面前充好人吗？ 那就把事情落在实处，别只会嘴上花花。 对方愣了愣，还没想到林凡会这么说，不应该说“不用了，不麻烦你了”吗？ 看到这人犹如吃了黄连一般的脸色，林凡心中暗爽。 就算是为了多恶心这人一会儿，林凡彩排结束之后，也要留下来加练。 其实走秀这件事，台步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个人的气场。 林凡的心态很稳，自己给自己打气，觉得这些模特都不如他。 所以林凡在t台上走的时候，就走出了一种睥睨霸气的感觉。 一轮彩排结束之后，布鲁斯不停拍手：“很好，就是这个感觉，保持住！” 开场的模特，必须把气势走出来。 而林凡的这番表现，也让其他的模特产生了浓浓的危机感。 晚上的彩排结束之后，有几个模特围过来，假笑着跟林凡打招呼： “累了一天了，一起出去喝一杯吧。” “不了，这顿酒先攒着，等到后天去喝庆功酒吧。” 后天就是正式走秀的日子，林凡这话也算是预祝走秀成功。 布鲁斯听到之后乐滋滋的，“好，到时候我请大家都来，不醉不归！” 听到布鲁斯这么说，那些模特也不能强迫林凡跟他们出去喝酒，反而要附和布鲁斯，拍他的马屁。 回酒店的路上，张笑紧张兮兮的说道： “你都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生怕你答应他们的邀约。” “我又不傻。”林凡冷笑一声，“在这种关键时刻，请我去喝酒，明显没安好心。 不是想让我喝的酩酊大醉，耽误第二天的事，就是想在酒里给我下药。” 毕竟酒吧那种地方，鱼龙混杂，最容易做手脚了。 “你有这个防备心就行，跟他们相处的时候多提防这些，我就不耳提命面了。” 在国外迈入黑夜时，国内此时正是白天。 宋奇钊十分颓废的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都是散落的酒瓶，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头。 钟姐知道宋奇钊别墅的门锁密码，直接开门进来，闻到屋里的烟味后，被薰得倒退好几步。 “你疯了，你究竟吸了多少烟，你还记得自己是一个歌手吗？ 你是靠嗓子吃饭的，这么不爱护自己的嗓子，你还想不想混音乐圈了？” “你的唱功又不足以支撑你唱摇滚，你把嗓子搞成这样，只会加速你变糊的程度。” 因为之前那些事，钟姐和宋奇钊之间稍微有些不愉快。 所以钟姐现在说话也没那么客气。 全都是最戳人伤疤的大实话，宋奇钊要是能听进去，倒也还有救。 可惜宋奇钊现在，是一句实话都听不得，十分玻璃心，“变糊？呵呵，我现在还不够糊吗？” “自从在《九州之声》的舞台上，社死尴尬离场之后，到现在大半个月了，你给我接过一个工作吗？” “别人一天跑三四个通告，恨不得24小时连轴转，我呢？” 宋奇钊的通告单上空白一片，他比谁都想上镜，想录节目，想维持自己的曝光度，可是根本没活找他。 昨天晚上宿醉，宋奇钊现在头晕脑胀，满满的戾气与烦躁。 他直直的盯着钟姐，不太客气的说道： “我发现你现在对我是越来越敷衍了，天天就会让我写歌，你在外面倒是潇洒自在。 不去给我谈工作，也不帮我消除网上的舆论影响，经纪人这份工作也太好干了吧？ 你不要忘了，我们是一体的。” 艺人的片酬代言费等等，赚的钱并不全部都属于他自己。 如果当初合约签的比较宽松，艺人运气好，能够拿到所有酬劳五成。 但大多数艺人都只能拿三成，甚至有些苛刻的公司，合同上写的还是一九分账。 经纪人也能从手底下的明星身上抽成赚钱。 “我的行程少，你的提成就少，跟谁有仇都别跟钱有仇，你说是不是？” 钟姐被责骂之后，并没有急着反驳，而是深深地打量了宋奇钊几眼。 她的表情十分冷静，语气近乎冷漠： “我今天来就是通知你，公司已经给你更换了经纪人，从现在开始，我就不带你了。” “我从带你的第一天就跟你说过，我虽然也想赚钱，但我不是那种急功近利的人。 所以我再给你安排工作的时候，并不是冲着赚快钱去的，很多工作都是为以后做铺垫，希望你能从中学到东西。” 但宋奇钊是个眼睛里面，只看得到利益的人。 目光如此狭隘短浅，好像并不能感受到钟姐的苦心。 “还是那句话，作品才是一个人最大的底气，所以在你出丑之后，我一直劝你写歌。 像林凡那样，拿出一首能红遍大街小巷的作品。” 当大家喜欢上这首歌时，自然就会忽略宋奇钊以前闹出的那些笑话。 “消除舆论最好的办法，一是让网友淡忘，用时间冲淡舆论的负面影响。 二是制造一起更大的新闻。” 所以钟姐才会让宋奇钊闭关，减少曝光率，顺便创作歌曲，用作品说话。 “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认为我如此周全的安排，是在故意敷衍你，看来我们两个确实理念不合。” 既然如此，还是好聚好散，结束这段合作关系吧。 钟姐说完之后，再也没说一句劝诫哄慰之言，而是转身就走。 留下一个呆若木鸡的宋奇钊，垂头丧气，一脸颓废地坐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张笑虽然出了国，但是他对国内的消息搜集，一点都没放松。 很快，张笑就知道了蝶泉音乐公司的人事变动。 他兴致勃勃地跟林凡说这个大新闻： “宋奇钊和他的经纪人闹掰了！他的粉丝都炸了！” 第119章 提前翻车 “现在宋奇钊的粉丝，都在网上骂钟姐无情无义自私自利，一心奔着钱去。” “粉丝说之前宋奇钊正当红的时候，钟姐这个经纪人，恨不得把宋奇钊保姆的活都给干了。 可宋奇钊现在势头没那么好，钟姐立刻把人给踹了。” 如果经纪人和明星有恩怨，并且闹到了网上，大多数情况下，吃亏的还是经纪人。 谁让他们没有明星的粉丝多呢？ 而且明星最不缺的，就是脑残粉和战斗粉。 他们就像没有思维的傀儡一样，群里面的大粉说骂谁，这些脑残粉和战斗粉就逮着谁骂。 并且这些粉丝，有一个最大的通病，就是认为那些月薪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大明星，非常的可怜。 好像谁都要害他们哥哥，只有粉丝是真心对他保护他的。 所以，这些粉丝特别愿意为了宋奇钊冲锋陷阵，他们骂钟姐： “你放弃了宋奇钊，以后再也不可能带出像他这么红的艺人了。” “老女人！既然不知道珍惜，那你以后就守着你那36线的小糊咖玩去吧！” “祝丑女人以后事业扑街，带谁谁糊，身体有病，家庭不幸……” 骂人这种事是刹不住闸的，尤其是像宋奇钊的粉丝这群没有理智的人。 不存在骂两句，发泄一下就停止的情况，通常都是越骂越火大。 然后从最开始的训责，逐渐变成谩骂侮辱，甚至诅咒。 并且辱骂的对象，也逐渐从钟姐一人，波及到她的家人。 林凡滑动屏幕，翻看那些恶毒的评论，居然还有些可怜钟姐。 “真倒霉，带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艺人，没赚多少钱，跟着丢人就算了，居然连自己的爸妈都要跟着被骂。” 瞬间，林凡在脑子里冒出一个主意来。 林凡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张笑： “要不你派个人，偷偷的联系一下钟姐，就说想买宋奇钊的黑料，让她出个价。” 宋奇钊现在还是蝶泉的艺人，钟姐也依旧还是蝶泉的经纪人，两人虽然不合作了，但也是同事。 所以无论宋奇钊的粉丝怎么骂钟姐，钟姐应该都不能光明正大的爆出宋奇钊的黑料，让他糊。 但如果暗地里做买卖，钟姐说不定很愿意。毕竟没有人跟钱有仇。 “你说的对，我这就找人去试探一下他。” “尤其是宋奇钊的专辑作假，里面的歌都非原创一事，一定要好好的问问钟大经纪人。” 之前，林凡他们查到一个跟宋奇钊的名字十分相近，甚至同音的音乐创作人，叫宋其昭。 而宋奇钊那一张饱受好评，让他在音乐圈里站稳脚跟的那张专辑。 十有八九，不是宋奇钊自己创作的，而是这个叫宋其昭的人，卖给他们的歌。 可是巨星娱乐派出去的人，当初只查到这个宋其昭得了癌症，可能还是晚期，曾在当地的某家医院做过化疗。 但是等他们找过去时，这个人已经出院了。 接下来，就了无音讯。 毕竟现在是法制社会，巨星娱乐也没有太多的权利，却违规调取陌生人的个人隐私，追踪他们的痕迹。 所以林凡他们一直没找到这个宋其昭。 可是只有扒出这个猛料来，才能让宋奇钊名声尽损。 “你说的对，这俩人现在闹掰了，正是咱们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张笑说着，就在手机上打字发消息，把这件事吩咐下去，让国内的人速度去办。 不过林凡和张笑都没想到，有一件事来的无比的迅猛，让宋奇钊提前翻了车。 那就是治安署的同志，对那瓶矿泉水的调查结果。 官方做事，一向是全面而又细致。 别看宋奇钊在找人下药的时候，绕了好几个圈子。 但是这些手段在办案的同志看来，不过是些小把戏而已。 他们很快就把事情的经过串联起来了，只是找那个骑手花费了一些时间。 那个骑手被找到之后，一点要帮宋奇钊隐瞒的意思都没有，办案的同志问他什么，他就说什么，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我冤枉呀！我什么都不清楚，就是帮了别人一个忙，我一点害人的心思都没有，几位同志，你们一定要还我清白呀！” “我就是给那个大明星送了一杯美式咖啡，他给了我好多小费。” “我心想，这大明星人还挺好，所以当他请我帮忙的时候，我也没怎么犹豫，就顺手帮他做了。” 这个骑手也有点小聪明，知道怎么说对自己最有利，能够最大程度减轻自己身上的罪名。 如果他说自己是收钱办事，那他很有可能就会被办案的同志认定为同谋。 但他要一口咬定，说自己只是帮忙而已，至于得的那些钱，就是送咖啡的跑腿费。 那他就能把自己伪装成被对方恶意欺骗的局外人。 不过，办案的同志当然不会只听信一方的说辞。 既然这个骑手把宋奇钊供出来了，那他们自然要找宋奇钊问个清楚。 于是，无比颓废在家躺尸的宋奇钊，就被治安署的执法人员请去配合调查了。 执法人员外出执法，开的当然是警车。 而宋奇钊被带上警车的这一幕，又被一直蹲守的狗仔给拍了个正着。 从事狗仔这个行业的人，基本上没什么职业宋其昭，只要对方给钱，他们手中的料可以卖给任何一个人。 因此，这个狗仔先联系了巨星娱乐： “我手里有一个大料，是林凡对家的，你们买不买？” “什么料？视频还是图片？” “图片，五万一张。” 公关团队的工作人员做不了这个主，自然要向此时正在国外参加时装周的杨晓蜜请示。 杨晓蜜收到消息后，就来问林凡：“你觉得会是你的哪个对家？” “我跟萧青宇的恩怨，还没有搬到明面上来。所以，外界公认的那个对家，应该就是宋奇钊了。” 林凡沉思片刻，最后决定道： “买吧，但也别在这上面花太多钱，先买一张，看看那个狗仔究竟拍到了什么。” 于是，巨星娱乐花了五万块，只买到了治安署的执法人员，敲宋奇钊房门的照片。 第120章 白花五百万 这狗仔精明得很，并没有把最震撼最爆炸的图片，卖给宋奇钊的对家。 而是把那张可能会引爆热搜的图片，就是宋奇钊像犯人一样，被两位执法人员押解的照片，留给了蝶泉音乐公司。 这次，狗仔的报价是500万。 狗仔这才是真正的一鱼多吃，赚钱鬼才。 蝶泉音乐公司的公关团队收到消息后，立即向领导汇报。 公司老总马上联系宋奇钊，想质问宋奇钊最近都干了什么混账事？ 是泡妞谈恋爱被拍了，是违法乱纪被拍了？ 结果老总根本联系不到宋奇钊，电话打不通，人也不在别墅。 “人呢？人去哪了，把刘强给我叫过来！ 手底下的艺人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他这个经纪人是干什么吃的？” 刘强是公司给宋奇钊分配的新经纪人。 只是他手底下还有个女团，现在正在外面陪着女团录节目，一时半会也赶不回去。 而且刘强还说：“苏总啊，你看我这才接手宋奇钊，还没跟艺人正儿八经地见面，谈一谈以后的发展规划。 现在狗仔找上门，肯定是因为以前的一些问题。 宋奇钊以前怎么样我不清楚，你要是想了解情况的话，得先问钟洁。” 于是，苏总的电话就打到钟洁那里去。 钟洁垂眸一想，就知道估计是宋奇钊下药那件事，东窗事发了。 可她现在好不容易才把宋奇钊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不可能再自找麻烦，把对方的事揽起来。 于是钟洁就推脱道：“苏总，宋奇钊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要是真的偷偷摸摸干了点什么，未必会跟我说。 而且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家里写歌，我跟他接触的也少，要不您还是问他本人吧。 我现在在外地出差，一时半会也回不去。” 一个两个都说不清楚不了解，听得苏总头大。 他堂堂公司老总，自然不可能亲自去管一个小艺人的事。 要想让苏总像操心亲爹亲娘一样操心宋奇钊，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苏总就把这件事情，交代给公关团队： “你们把宋奇钊接下来的资源整合一下，看看他还能为公司，创造多大的利益价值。 要是宋奇钊后续发展还不错的话，这个黑料咱们就买了。” “放聪明一点，套套狗仔的话，看他偷拍到的，究竟是哪方面的照片。” “这笔钱从宋奇钊的酬劳里扣。” 只要是不从自己口袋里掏钱，花别人钱的时候，大家一般都不手软。 蝶泉公司的公关总监也是如此。 通常情况下，艺人在外面接通告，酬劳并不是直接打到他的账号。 而是先打到公司的账号，由公司进行缴税，然后再由公司的财务发给艺人。 所以，公关总监直接让财务室的人，从宋奇钊的未支付酬劳里，划走了500万。 宋奇钊就像皮球一样，被两个经纪人来回踢，最后还损失了500万。 如果他本人知道这件事，正在审讯室的宋奇钊可能会肉疼到吐血吧！ 而林凡他们那边，拿到那张执法人员敲门的照片后，也无语地吐槽道： “这狗仔赚钱是真容易呀，就这么一张照片，敢讹咱们五万！” “多少有点用。”林凡仔细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有总比没有好，聊胜于无。 “娱乐圈里，最不缺的就是捕风捉影。 咱们可以把这张照片爆出去，遮遮掩掩的说娱乐圈有人犯罪，被执法人员带走了！ 让网友们自己扒出图片里的这扇门，究竟是谁的家。” 要知道，一些网友的推理能力和观察能力堪比侦探。 想必他们很快就能顺藤摸瓜，把宋奇钊给扒出来。 “而且给足网友参与感，网友就会对这件事情深信不疑，比直接让营销号爆料，说宋奇钊被抓要好得多。” 张笑听着，不由自主的给林凡竖了个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你玩这么一招，这五万块钱真是没白花。” 这相当于是把找营销号的费用给省了。 林凡挑眉一笑：“总得物尽其用才行。” 他这边一布局，国内那些闲出病来的吃瓜网友们就上钩了。 套路很简单，最开始就是有一个爆料号，神秘兮兮的说： “娱乐圈最近要有一次大地震，有人要进去了。” 吃瓜网友的好奇心，自然就被勾了起来，纷纷在下面评论留言： “快说是谁？不然一律按18线小透明处理。” “是偷税漏税还是怎么了？” 网友们的好奇心，把这条微博顶上了热搜，。 曝料号的幕后运行者见热度还不错，就按照林凡的吩咐，把他们花了五万块买的那张照片放了出来。 并配文称：“答案都在这张图片里，你们自己找吧！” 怕那些网友看不清图片细节，曝料号还特意上传了最高清的像素。 于是，网友们扒着扒着，就把宋奇钊给扒出来了。 一开始，宋奇钊的粉丝还在那嘴硬： “这根本就不是宋奇钊的住处，而且这张图怎么那么像p的？ 凭什么你们随随便便拿张图出来，就把黑锅往我家哥哥头上扣？” “公司呢，还不赶紧澄清！” 但是这个说辞，马上就被打脸了， 因为之前有过一条新闻，是宋奇钊的私生粉跟着宋奇钊回家。 然后宋奇钊忍无可忍，报警抓人。 当时的娱乐新闻显示的画面，就是宋奇钊别墅的外部景象。 跟这次照片里，曝光出来的房门一模一样，连周围环境都毫无差别。 于是宋奇钊的粉丝又说：“有执法人员上门又怎么样？难道就不能是宋奇钊自己报的警吗？” “兴许是家里的东西被偷了，这也值得你们大惊小怪？” 而且还有人怪到林凡头上： “之前林凡的公司告黑粉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扒出来，其中一个黑粉头子的账号，疑似是宋奇钊的小号。 所以不会是林凡报警抓的人吧？” “林凡有病吧？只凭一个ip地址，凭什么说那个号是宋奇钊在用？” “姐妹们，我受不了了，林凡这一招真的是太恶毒了！ 他不管真假，只要把报警电话一打，执法人员一上门，这个黑锅就妥妥的扣在宋奇钊身上了。” 那宋奇钊的名声就跟着完了。 第121章 发疯与关心 宋奇钊的粉丝委屈的不行，他们也在粉圈混，自然知道造谣容易澄清难这个道理。 他们认为，林凡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搞垮宋奇钊。 于是一窝蜂的冲到林凡的微博下面，把林凡好一顿骂。 光骂林凡还不够，更是顺带着把林凡往上数三辈的亲属，都给骂了进去。 “小人必遭天谴，别以为用这种不正当的手段，就可以打垮宋奇钊！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死了宋奇钊都不会糊，等着瞧吧，看谁能笑到最后！” 这些诅咒谩骂的言论，林凡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因为这些在林凡看来，这些人只是在无能狂怒罢了。 但是林凡没想到，他居然接到了祁昱祥的电话。 “你最近身体怎么样？恢复的还可以吗？” “多亏了你的新专辑，让我的大脑一直处于活跃状态，我现在已经开始重拾专业课了。” 在没有遭遇车祸之前，祁昱祥是有名的珠宝设计师。 出于职业需要，祁昱祥要不断的锻炼手部的操作能力，尤其是一些精细动作。 比如画设计稿，切割珠宝之类的，这都需要设计师的手，非常稳才行。 林凡和祁昱祥寒暄完之后，才逐渐切入正题： “你今天找我，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 “没错，有一个情况需要跟你说一下。” 宋奇钊被抓了，他的粉丝都来艾珂菲的官微下发疯，说要抵制代言人。 “我看了一下他们家大粉的微博，好多粉头在号召手底下的小粉丝，去给艾珂菲的总部邮箱写信。 要在邮件里投诉举报你，要求总部严查国内分区的代言人。” 宋奇钊的那些粉丝，并不知道排除万难、定下林凡为艾珂菲护肤品代言人的，就是艾珂菲集团的股东之一。 所以他们兴致勃勃地向上举报，希望总部可以撤掉林凡这个代言人。 要问布鲁斯知道这件事吗？ 他当然知道，可是他一点都不在意，反而认为骂的人越多，说明林凡越红。 人活在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没有反对者呢？ 哪怕是他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有时候都会遭到反对。 而且林凡现在，正在全身心的准备高定服装开场秀，布鲁斯当然不会拿这点小事，去打扰林凡的心情。 所以布鲁斯根本没有跟林凡说这事，反而让祁昱祥给说破了。 “布鲁斯和我父亲聊天的时候，顺嘴说起了这件事，当时我刚好就在旁边。” 所以祁昱祥就过来提醒林凡一下。 他也是出于好心，才会把这些细枝末节的情况，都说给林凡听。 要知道，普通人都是报喜不报忧，只有真的把林凡当朋友的人，才会关心他的所有事情。 这次得亏是林凡的后台硬，布鲁斯就是看中他了，一心袒护他。 要是换成别人，说不定真的会被总部问话调查。 这些人的做法在林凡看来，简直如跳梁小丑一般。 他毫不担心的说道：“没事，他们这么上窜下跳，除了白费力气以外。没有任何用。” “不过，还是要多谢你想着我，特意来提醒我。” 出于礼尚往来，林凡自然也要关心一下祁昱祥的情况。 不是祁昱祥的身体情况，而是他的复仇情况。 林凡可没忘了，之前在病房里时，祁昱祥破天荒的跟他说的那些事情。 “已经有些眉目了，我当时在车祸现场丢了一个u盘，这个u盘里面存的，都是我这些年以来的设计稿件，包括发行的和没发行的。” 祁昱祥慢悠悠的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凉意。 对方如此费尽心思的抢走他这个u盘，肯定不会让里面的东西，白白躺在那里落灰。 所以一旦有机会，对方就会把那些设计图拿出来，套上自己的名号。 如果祁昱祥没有醒的话，对方说不定会直接把祁昱祥的稿子，原模原样的照搬，连一根线条都不会改。 但现在祁昱祥醒过来了，并且在第一时间上了热搜，对方心中多少会有些顾虑。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抢到的肉，他不可能放在嘴边不吃。 所以我猜测，他会把我的设计稿件分割开来，抄袭他自认为最精华最好看的部分。” “我现在一直在关注国内外的各个珠宝设计大赛，只要对方敢露头，我就能第一时间锁定嫌疑目标。” 祁昱祥对自己的设计稿很有自信。 只要对方抄袭了他的稿子，不出差错的话，肯定能在设计比赛上获得奖项。 而得奖的作品，一般都会对外展示。 祁昱祥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守株待兔。 林凡听完以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个制造车祸，想置你于死地的人，很有可能是国内的人，对吧？” “没错，国外的竞争者手也伸不了这么长。就算派人来暗杀我，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扫尾扫得这么干净。” 祁昱祥敢肯定，这件事必然是国内的人做的。 “这就好办了，我一个电视台的朋友跟我说，他们之前筹划了一档综艺节目。 是职业向的，就是以一个职业为卖点，请从事这个职业的优秀人才来上节目。 让前辈和大佬给他们发布任务，可能会请8到10个选手，最后留下一个，给予他最好的offer。” 这种节目，是最近比较流行的职场类观察节目。 在里面干活的，是那些职业选手，而明星的作用，就是在棚里面做评价。 说白了，就是以明星的名气，去带动这一档综艺节目的收视率。 同时，又能让观众体验到不一样的职业，给予观众新奇感。 而林凡之所以知道有这档综艺节目，是之前《九州之声》的导演，问林凡有没有档期。 想约林凡去做这档节目里的评论员。 毕竟林凡最近的热度非常高，而性格又很耿直，这在真人秀里面是非常吃香的。 因为林凡会说别人都不敢说的话，也不怕得罪人，这样就能制造出很好的综艺效果。 但林凡当时想着，这又不是唱歌节目，所以就给推了。 “我觉得你特别适合去参加这个节目，你可是珠宝设计方面的天才，之前横扫国外各大奖项。” 第122章 东窗事发 林凡认为，凭祁昱祥的水平和资历，别说进去当求offer的菜鸟了。 就算是当坐在嘉宾席的导师，都绰绰有余。 “但你太低调了，一点儿都不吹嘘，导致国内很少人知道你的卓越战绩。” 林凡现在在娱乐圈混，深深体会到了名气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 如果两家对骂，谁家的粉丝多，谁就能占据舆论优势地位。 就算是指鹿为马混淆黑白，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这年头，干什么不得营销？就算咱这是千年的好酒，也不能藏在巷子里头不露头，你说是不是？” 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话，已经不适用现在这个社会了。 网络时代，就得把自己展示推销出去，拼命为自己摇旗呐喊，吸引更多的流量和目光。 “你跟那个抄袭者之间，最终必有一战。 如果你名气大，粉丝多，为你说话的人肯定数不胜数。 可如果是对方的名气大过于你，你到时候绝对会吃亏的。” 林凡越说，越觉得祁昱祥适合这个节目，连连劝他： “你要是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还可以的话，真的应该报名参加一下。 把你那些获奖证书往导演面前一放，对方说不定急得要派八抬大轿去请你。” 电话那边的祁昱祥久久没言语，显然是在慎重思考林凡的提议。 过了一会儿，祁昱祥终于道：“我去当导师的话，可能有点不能服众。 毕竟我昏迷了这么久，这段时间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作品，不如去当选手。” “那你肯定是满级选手，一进去就碾压其他人。” 林凡也能理解祁昱祥的顾虑。 如果祁昱祥去当导师，观众说不定会因为祁昱祥面嫩，而挑他的刺，还会觉得祁昱祥是走关系进来的。 但祁昱祥如果去当选手的话，他可是真正的学霸，肯定表现的非常好。 不需要立人设，就能圈一大票粉丝。 “而且你还不到25岁，年轻的很，进去当选手也不算是欺负新人。 现在最流行的就是美强惨，你把这三个字全占了。等这档节目播完，你肯定能爆红。” 这份名气对于祁昱祥的前途也是有利的。 祁昱祥并没有大多数艺术家惯有的清高与孤傲，因为他父亲工作的原因，祁昱祥也没少接触名利场。 尤其是现在，祁昱祥还要报仇所以他会选择最利于自己的做法： “等你回国后，还得麻烦你替我引荐一下节目组的导演。” “还等什么回国呀，我现在就给那个导员打电话，然后把他的微信推给你。” 林凡做起事来，也是风风火火的。 主要是之前因为代言这件事，林凡多多少少承了对方一些人情，现在他终于能帮上祁昱祥了，自然迫不及待。 “我悄悄给你透个底，他那个节目是创新型的，国内还没有先例，所以领导可能不太看好，给他们的资金不太充裕。 导演组之前，还准备去各大高校，从珠宝设计专业的毕业生当中进行海选。 你要是能上他们的节目，算是给他们节目抬咖了。所以你跟他谈的时候，可以稍稍把姿态放高一点。” 林凡这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祁昱祥自然也听得出来林凡话中的真挚与实诚，在电话里连连道谢，还说等林凡回国以后请他吃饭。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最后开开心心的挂了电话。 随后，林凡就帮忙铺路搭桥穿针引线，介绍祁昱祥和节目组的导演相互认识。 等那两人互相加上对方的微信之后，林凡的任务就完成了。 白天累了一天了，林凡洗漱一番，倒床就睡。 南北半球，隔着十几个小时的时差， 此时，国内又是新的一天，太阳缓缓升起，早高峰的路上依旧人潮如流，街上的汽车一堵堵半天。 在堵车的时候，百无聊赖的人们拿起手机，浏览着网络上的最新资讯。 忽然，有人惊讶的大叫一声：“我去！” “怎么了？怎么了？”旁边的友人疑惑的问道。 “你快看看微博热搜，已经被顶到第一了，娱乐圈有个男明星被爆下药害人。” “天呀，还是娱乐圈的人下手狠！” “我这么讨厌我那个肥头猪耳的上司，都没往他茶水里吐口唾沫。 娱乐圈里的人，就因为同场比赛，稍稍有那么一些竞争关系，就要下毒害人，真是开眼界了。” 这个热搜很快就爆了，很多网友都很吃惊。 因为在此之前。大家都没听到风声，官方直接就发蓝底白字的通报了。 但有一些聪明的吃瓜网友就评论道： “为什么大家都这么震惊？之前不是有爆料号，说内娱有人犯事要进去了吗？ 当时还贴了一张照片，已经有人扒出来那张照片里的位置，就是宋奇钊家的别墅。 现在通报出来了，刚好和爆料号的消息对上了。” 话虽这样说，但是大家还是很惊愕： “可能是因为宋奇钊以往，表现出来的形象太好了吧。” 一开始以民谣歌手出道，立的人设也是清清淡淡，不争不抢的那一种。 谁能想到这人一旦争抢起来，一下就践踏了法律的底线。 “而且当时宋奇钊的粉丝，还说是因为其他的事，蝶泉音乐公司也出来辟谣了。” 所以那些吃瓜网友，根本就没把粉圈里面的掐架，当做一回事。 都觉得这只是粉黑对骂而已。 谁能想到这是真的？ 而且在看完通报后，网友们都很不理解： “蝶泉音乐公司不知道宋奇钊犯的是这么严重的事吗？他们怎么敢跟公众说，宋奇钊在闭关写歌？ 这是已经打好了算盘，准备把宋奇钊进去蹲局子的这段时间，都谎称是在写歌。 等他坐完牢出来之后，继续在娱乐圈里捞钱是吧？” 这可真是把粉丝当成了韭菜，只想闷头收割，一点脸都不要了。 于是在这条微博热搜下，被骂的最狠的除了宋奇钊之外，还有蝶泉音乐公司。 而蝶泉音乐公司的人，现在也很蒙圈。 他们看到这条官方警情通报之后的震惊与错愕，压根不比那些吃瓜网友少。 第123章 撇清关系 那些普通的小员工，平时接触不到机密的消息，只能聊聊小八卦。 现在吃瓜吃到自己公司头上，各个都傻眼了： “我记得公关部之前，不是花了几百万，把狗仔手里面的料给买了吗？ 当时花这么多钱，都没打听清楚宋奇钊犯的究竟是什么事吗？” “如果早知道宋奇钊犯的是这么严重的罪，干嘛白白花这500万？” 把这钱给狗仔，简直就是把钱往水里扔，连个响都听不到。 “有这500万，提前去找律师打点关系不行吗？要不然咱们公司也不至于如此被动，等警情通报出来，才知道宋奇钊出事了。” 不说别的，就说这500万，拿去堵别人的嘴，多少张嘴堵不了？ 最起码可以试着申请一下案情不公开。 “现在好了，宋奇钊有了案底，就成了劣迹艺人，他在娱乐圈里的路算是被堵死了。 就算之后出来了，也没有节目组敢找他录节目，说不定之前拍过的那些节目，还要被打码下架。 他代言的那些产品，估计也会问他要违约金。 这么算下来，宋奇钊在娱乐圈里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多年，赚的钱不仅留不住，说不定还要倒贴一些进去。 一说到这儿大家都叹气：“唉，也不知道宋奇钊是怎么想的，这都是图什么呀？” 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去搞那些歪门邪道，现在好了吧？把自己送进去了吧？ 能在娱乐圈里排的上号的明星，手里基本都不缺钱，录一部综艺都能有百八十万。 随随便便就能赚够普通人几百年都赚不来的钱。 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别说是这些小员工了，就连蝶泉音乐公司的苏总，他也想不明白： “这宋奇钊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吧？他一个前辈，对付林凡这个新人，居然用这么粗糙浅显的手法。 连假手于人都不知道，他这几年在娱乐圈里怎么混的？” 也别说是经纪人把宋奇钊保护的有多好，让他远离了那些尔虞我诈，阴谋诡计。 宋奇钊的经纪人要是真的对他好，也不至于祸到临头了，还见死不救。 钟洁和刘强都被苏总叫了回来，正跟鹌鹑一样低着头，在办公室里挨训。 “你们两个真行啊！当初让你们跟进这件事，一个比一个会找借口。 需要你们补救的时候，都不想沾手，那事发之后造成的一系列后果，由你们两个共同担责。” 苏总也是气狠了，要知道宋奇钊还有点剩余价值可剥削。 他也算是娱乐圈里，叫的出名的歌手了，之后不管是做直播，还是商演走穴，赚快钱总是能赚个两三年的。 但是事出之后，别说赚钱了，公司还得往里面贴不少。 苏总越想越气，他把目光牢牢锁定在钟洁身上： “尤其是你，你真不知道宋奇钊都干了什么？” “苏总，我要是知道他下药害人，我能允许他做这么蠢的事吗？” 事已至此，钟洁就咬死了自己毫不知情，“你也知道，九州之声说白了就是一档综艺节目，就算赢了，也没有实质性的好处。 我早就跟宋奇钊说了，咱们上节目就是为了曝光率，又不是为了争歌王，没必要这么在意。 可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是真控制不了他。” 钟洁好说歹说，总算把自己知情不报的嫌疑给洗清了。 但是苏总还是生气，于是钟洁跟刘强的年终奖全没了。 “事已至此，宋奇钊这个人咱们是保不住了，迅速跟他划清界线，不要让他连累到公司的名声。” 狠心与冷酷是资本家的代名词，苏总在三言两语中，就决定了宋奇钊的去处。 这就是娱乐圈，把一个人捧起来容易，想要让一个人跌下神坛，也无比简单。 国外，林凡睡醒以后刷新微博，就看到了蝶泉音乐公司发布的最新声明。 “本公司以及旗下艺人，一向以遵纪守法为第一铁纪，而宋奇钊的个人行为与本公司无关，本公司会依法依约与其解约。” 林凡看完以后啧啧两声： “可真冷漠，宋奇钊好歹给蝶泉音乐公司，赚了这么几年的钱，怎么着也得留点面子情。” 可这声明，简直像宋奇钊的仇家写的一样，冷酷又无情。 张笑在一旁听见疑惑道：“你还可怜他呀？” “也不是可怜谁，就是感慨这娱乐圈里，人和人之间都是利益做纽带，毫无真情。”林凡有些唏嘘。 “怎么会呢？”张笑立刻反驳，“我还有杨晓蜜对你可都是真心相待，一点都不掺假。” “我们巨星娱乐也是一个有人情，有良心的公司，跟蝶泉音乐公司根本不一样。 而且我们会给艺人极大的自主权，帮他规划最优的发展路线，也不带他们去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饭局。” 张笑踩着蝶泉这个反面例子，拼命的夸自己公司。 林凡听完以后笑了一下，刨根究底的问到：“什么是乱七八糟的饭局？” “就是娱乐圈的那些潜规则，有些经纪人爱走捷径，干那些不正当的事，总是给手底下的艺人拉皮条。” 娱乐圈每年产出那么多部剧和综艺，这些投资都从哪来？ 大佬投完钱之后，这些钱就到了制片人手里，导演又掌控着节目的走向，一部剧又需要多个演员。 在金钱与权利的分层下，投资商、制片人还有导演这些人，就处于高高在上的位置。 而那些明星艺人，就如同被挑选的商品一样。 想混出头，那就得豁的出去。 要不然同质化的艺人那么多，上面的人凭什么用你不用她？ 张笑给林凡解释完之后，又安他的心： “你放心，咱们公司不搞这些事，而且凭你的才气和资质，天生就是要红的命。 他们这些走歪门邪道的，也就能赚点快钱，混得一时风光而已，普遍下场都不是很好。” 去勾搭有夫之妇，当小三做情妇，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些人无一例外，最后都是身败名裂，就是看什么时候爆出来罢了。 林凡刚在酒店的房间里，跟张笑谈完这种事。 等他到了秀场开始排练后，居然让他碰上了现场版。 第124章 现场吃瓜 当时，所有模特都在台上，听秀导对他们的指导和意见。 忽然，一群人闯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打扮的特别华丽奢贵的金发女郎，身后跟着四个保镖。 这几人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走来，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 秀导连忙问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我们这里是私人场地，暂不对外开放。 如果没事的话，还请几位出去。” 那个金发女郎根本就没说话，只是扬了扬下巴，他身后的一个保镖，就拽着这个秀导的衣领，把人扯到一边去了。 那个保镖保守估计有一米九多，人高马大，像座山一样。 追求纤细身材的秀导，根本就不是这个保镖的对手，被甩到一边之后，也不敢吭声了。 情况不明，林凡也不会随意出头，反正他初来乍到，这女的肯定不是来找她的。 而且林凡跟这群模特，也毫无情义可言，于是他就乐得在一旁看戏。 只见这个金发女郎将墨镜拿下来，用居高临下的眼神，在这群人当中审视了一番， 然后将目光，聚集在一个人身上。 “别躲了，你知道我找的是你。” “从你爬上我老公床的那天起，你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 或许是这个金发女郎的目光太有针对性，其他人都自觉远离了那个留着半长发的模特。 林凡偷瞄了一眼，发现这个模特就是第一天不小心在后台撞到他的那个人。 其实要问谁最有嫌疑，去损坏那件大衣，林凡的第一怀疑目标，就是这个模特。 因为那天，林凡只和这个模特有肢体接触。 说不定就是这个模特借着撞击的机会，用小刀割了一下大衣的袖子。 但关键是林凡没有证据，也没有抓个现行。 所以只能在事后怀疑一下，然后再接下来的排练过程中，远离这个人。 而现在当场吃他的瓜，林凡还有些小兴奋。 还真是天道好轮回啊，谁都别想跑。 张笑悄悄的凑过来，站在林凡旁边，也带着吃瓜人独有的兴奋和激动，跟林凡咬耳朵： “你知道这俩都是谁吗？” “不知道，很有名吗？” “这个金发女郎，是铁塔国珠宝大亨莱斯特的第三任妻子。 她比莱斯特小30岁，而且她是带着一儿一女嫁过去的。” 二婚能嫁一个这么有钱的男人，谁不说她手段了得？ 但关键是她嫁的这个男人，好像玩的有点花。 “那个留着半长发的模特，是最近超模圈里的新起之秀，走的是阴郁病娇的人设。 你知道的，他们这些搞时尚的人，就爱这种乱七八糟的调调。” 林凡理了理这其中的关系：“所以这个新起之秀，爬了一个老男人的床，现在被老男人的第三任妻子找上门来。” 天呐，还是外国人玩的花。 看来娱乐圈这个圈子，国内国外是一样的脏，到哪里都少不了潜规则这种事。 “但是他们这种有钱人打小三，也会亲自上场吗？” 林凡以为像这种顶富之家做事，基本上都是杀人于无形，不会留下痕迹。 想搞臭一个模特的名声，简直太容易了。 亲自上场对于豪门主母来说，好像有点儿跌份儿。 “谁知道呢？往下看吧！” 那个男模特一开始，自然是百般狡辩，根本不认这件事。 毕竟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果他认了，他的名声就臭了。 就算在外国。大家都很open，但是他是一个名人，这种事还是尽量避免比较好。 可是那个金发女郎，恶狠狠的说道： “你以为我今天是空着手来的吗？你再敢否认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床照，发到推特上？” “随便。”这个威胁对于那个男模特而言，好像并不算什么。 林凡忍不住小声说道：“这正房的段位有点低呀。” “就是像他们这种模特，泳装照都不知道拍过多少套了，还怕别人看到他们的裸体吗？” 如果金发女郎真的把这个模特的全裸照片，发到推特上面。 这个模特说不定反而会多许多肉体粉。 然后这个金发女郎，也会被他的粉丝们称为菩萨。 “你很有恃无恐是吗？” “你已经认定了我有罪，那我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所以你开心就好。” “你以为我只有你一张床照吗？”金发女郎的这句话问的意味深长。 林凡忍不住好奇起来：“所以这个女的手上，有这个模特的很多床照是吗？ 他是想用这些照片，捶这个男的私生活混乱吗？” “但这在国外娱乐圈，也不算灭顶之锤。” 因为国外的风气，整体都很开放。 在林凡和张笑讨论的时候，那个金发女郎突然说了一句： “你愿意陪莱斯特睡觉，愿意当他的狗被蹂躏、被摧残，去换得这一点点资源，这都没什么。” 毕竟她嫁给这个能当她爹的男人，也不是图这个男人的颜值身材，还有所谓的真爱。 说白了，就是冲着钱去的。 “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勾引我的女儿。”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只能听到大家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我去……外国友人都玩这么大吗？”林凡有些惊讶的捂着嘴，小声的说道。 这是想通吃啊！ 张笑也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是我太孤陋寡闻了，现在的年轻人，路子都这么野了……” “额，只能说他确实很有野心。”林凡也不知该作何评价。 如果一个男人玩的比较花，外界只会说他是花花公子。 但如果他触及了人伦底线，那就为大多数人所不容。 那个男模特可能没想到，自己做的这么隐秘的事都被扒出来，脸色顿时煞白。 金发女郎今天来，就不可能放过他。 手一抬，就让身后的保镖把这男模特摁在地上，狠狠地打了一顿。 下手是真的狠，估计是照着要他半条命去的。 因为这个男模特身上流的血，都快流到林凡脚下了。 林凡忍不住说了一句：“别打了，再打估计就要死人了。” 那个金发女郎眉毛一挑，她可能是因为这个男模特的所作所为，迁怒了他们这里的所有人。 所以她很是鄙夷的看着林凡：“跟你有什么关系？” 第125章 狡辩之言 “你跟他之间的恩怨纠葛，确实跟我没关系，但是你不能当着我们的面，实施如此残暴的行为。 如果你把他打死了，我们这些见死不救的人，就会成为某种意义上的帮凶。 到时候又要被执法人员带回去审问做笔录，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林凡既不代言莱斯特家的珠宝，也不准备再买她家珠宝的时候，请这个女的给他打折。 所以说起话来就无所顾忌。 他倒不是圣父病发作，同情这个男模特，而是真的怕麻烦。 毕竟林凡前几天，刚从当地的拘留所里出来。 他可不想再经历一遍那些黑暗的回忆。 “如果我说我偏要打呢？”那个金发女郎饶有兴致的看着林凡。 “那我就只能报警了。”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保镖把人打死吧。 双方好像杠上了，谁都没想过退让。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金发女郎忽然笑了，她用手虚指着林凡： “你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此时，那些模特的心里，都有些幸灾乐祸。 傻子都能听出来，对方口中的你很好，并不是真的在夸赞林凡。 而问林凡的名字，显然也不是想要跟他结交，很大可能是要秋后算账。 林凡也无所畏惧，反正他之后也不在铁塔国的娱乐圈混，他就不信这人的手，还能伸到国内来封杀他。 “你听好了，我是林凡，来自夏国，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意见，欢迎你随时来找我。” 林凡毫不闪躲，目光直直的看着对方。 金发女郎能从林凡的目光中，看出他真的一丝丝畏惧心理都没有。 “行，那你等着。”金发女郎说完以后，抬脚就走。 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直到这个声音消失，他们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而瘫在地上，只剩半条命的那个男模特，也被他的助理抬走了。 秀场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秀导必须要向布鲁斯汇报。 而且少了一个模特，整场秀都会受影响，必须要让布鲁斯拿主意，看看接下来该如何调整。 所有人都以为，布鲁斯会另找一个模特补上去，而人员的选择权，可能有一半在秀导的手上。 于是那些模特，都围着秀导拍他的马屁，在阿谀奉承的同时，推荐自己的朋友。 只有林凡站在一旁的角落里，被张笑苦口婆心的教训： “你说你真是的，你跟他也没什么交情，你替他出这个头干什么？” “虽说咱们是夏国人，也不吃他们的饭，不怕得罪那女的。 但是能不结仇就别结仇，别人是朋友多了路好走，你是对家太多，天天给你挖坑埋雷。” 张笑说了一通后，见林凡一直低着头，表情看着还挺诚恳的，于是语气就和缓起来： “不过这件事嘛，也不能说你做错了，只是你长个记性，以后千万别当出头鸟。” “幸好咱们其他的工作都完成了，就剩明天这个走秀了，等这场秀一走完，咱们就订机票回国。” 张笑发现国外真的太乱了，他们这些老实人根本玩不转。 “早点回也行，这些天老吃西餐，不是意面就是鹅肝，吃的我都腻了。” 林凡表情随意，显然不像张笑那么忧心忡忡。 半个小时后，布鲁斯过来了。 听秀导讲完当时的情况后，布鲁斯久久没言语。 有个模特嘴快，忍不住说道： “我有一个朋友和艾克斯是同类型的，可以过来救场，布鲁斯你要不要面试一下？” 他说完之后，其他人都很后悔自己怎么没早点开口？ 这个模特信心满满的看着布鲁斯，希望从他口中听到肯定的回答。 结果布鲁斯冷淡的说道：“不用麻烦了，我已经有人选了。” “是谁？” “是林凡，我可以直接让他顶替。” 于是大家都用那种羡慕的眼光看着林凡，谁都没想到布鲁斯会这么喜欢林凡。 他们一开始以为第一天的偏袒，就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这才是明目张胆的偏爱。 张笑倒是挺高兴的，只有林凡除了高兴之外，还觉得有点麻烦。 因为这么一来，他就要换七八套衣服，这也太考验他的换衣速度了。 第二天就是正式走秀的日子了，所以今天没有排练到太晚，布鲁斯早早的放他们走了。 还嘱咐他们：“大家一定要注意饮食，我可不想半夜接到你们当中某个人的电话，说你们在医院，明天走不了秀。” 因为布鲁斯的这句话，张笑比林凡还要紧张。 以至于吃晚饭的时候，张笑就一直盯着林凡，生怕林凡的筷子夹错了菜。 吃完晚饭后，张笑又劝林凡早早睡觉。 林凡有些无语：“你也不用这么草木皆兵，就是一场秀而已，不用这么紧张。 如果你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你就把明天这场秀，想象成公园老大爷散步。 反正都是靠两条腿走，也没什么差别。” 开导完张笑之后，林凡就玩起了手机。 他主要是想看看，今天在秀场上发生的那件事，有没有被捅到娱乐新闻上。 不过林凡觉得刷了一圈，发现根本没人提那件事，就算连私下爆料都没有。 看来那个金发女郎既然敢带着人，明目张胆的把那个男模特打到半死，就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堵好了嘴。 刷完国外的新闻，林凡又开始刷国内的。 相比于看国外娱乐新闻时，到处都是不认识的名字，林凡看国内的新闻就方便多了。 因为热搜前几，基本上被宋奇钊承包了。 好像是蝶泉音乐公司，联系到了宋奇钊，派了律师过去。 宋奇钊嘴比较硬，让律师做他的对外发言人，说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林凡。 给林凡下的药，也不是那种会让人在短时间内，不能发声的哑药，而是护嗓子的药。 至于为什么检测结果，显示是害人的药，那肯定是骑手做了手脚。 虽然这种说词，听起来很不可思议，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认为这肯定是在说谎。 但是在法庭上，宋奇钊真的可以这么狡辩。 只要把这一环节模糊过去，把罪推给那个骑手，宋奇钊的罪名可能就会轻很多。 第126章 走秀成功 而宋奇钊这个人，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几年，确实有几个脑残粉。 他的狡辩之言被发出来后，居然还真的有人信。 于是一群脑残粉在网上上蹿下跳，到处在相关的微博下面评论留言： “我就知道我家哥哥是冤枉的，墙倒众人推，真是太惨了。” “林凡的休息室里没有监控，谁都不知道那个骑手在里面做了什么。 说不定是那个骑手被林凡买通，两个人勾结串联，转过来诬陷宋奇钊呢？” “我就一个问题，如果林凡事先不知道这水有问题，那他为什么不喝？为什么会想到把水拿去检测？” 所以宋奇钊的脑残粉一致认为，肯定是林凡策划的这件事情，提前知道水有问题。才会一口都不喝。 而且他们都记得林凡那天晚上，在《九州之声》的舞台上表现的特别好，状态一点都没受影响。 反而是宋奇钊出了大丑，所以这些粉丝还怀疑一件事： “会不会是林凡给宋奇钊下了泻药？” 要不然哪个人会放屁放的那么夸张？ 于是“林凡心机男”这个词条。就被宋奇钊的粉丝刷上热搜。 点进热搜，里面全部都是宋奇钊的粉丝在混淆黑白颠倒是非。 以此来蒙骗忽悠那些被词条吸引进来，且不明真相的路人网友。 这些脑残粉的脑洞都很大，迫不及待地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 看到这些猜想，林凡觉得宋奇钊真应该把他这些脑残粉挖过来，当公关策划。 说实在话，这个倒打一耙反咬林凡的操作，如果运行得当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把黑锅扣在林凡头上。 只不过宋奇钊现在已经进去了，蝶泉音乐公司也没准备花心思捞他。 所以压根就没有人帮宋奇钊买营销号、制造舆论，只能靠他那些粉丝。 可是粉丝的力量，终究是微薄的。那只言片语，又能影响得了谁呢？ 所以他们的这些言论，不仅没能成功的把黑锅推到林凡头上。 反而还让林凡获得了更多网友的同情与怜爱，毕竟他才是这件事情当中。真正的受害者。 尤其是林凡的粉丝比谁都生气，立刻披号上阵，在网上跟宋奇钊的粉丝大战三百回合。 “还哥哥哥哥的叫呢，你家哥哥马上就要当劳改犯了，以后你们家的应援颜色就用橘色吧，刚好是你家哥哥囚衣的颜色。” “现在官方的警情通报都出来了，我看看究竟是哪个不识字的，还在这儿指鹿为马。” 林凡现在占着理，所以他的粉丝战斗力都非常强。 在网上撕架的时候，别的先不说，先把蓝底白字的警情通报往对方面前一放。 “你们把脏水往林凡身上泼，是在质疑官方给出的结论吗？ 真这么有种，直接打举报电话向上反映啊，在网上发洗脑包算什么本事？” “劝你们赶紧把那些过分的言论给删掉，要不然我就把你们的那些截图，发给你们的亲朋好友。 让他们看看在现实生活中，装的跟个乖乖女一样的小姑娘，在网上是如何的嚣张跋扈，指天骂地。” 因为宋奇钊不得人心，而且地位不够稳定，粉丝的量也没有那么多。 所以娱乐圈少了他，跟往常并没什么区别。 林凡甚至还看见蝶泉音乐公司的官方微博账号在正常营业，发了好几条他们家旗下其他艺人的美照。 宋奇钊的粉丝还跑到官微下面，去骂他们没良心，艺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一点帮助都没有。 反而落井下石，急着解约。 但因为他们骂的地方，是发其他艺人美照的微博，于是这些疯癫到偏执的粉丝，马上就被其他艺人的粉丝教做人了。 “既然知道自家出事了，那就低调做人，别到处惹事。” “等着瞧吧，你们在网上闹腾的越狠，宋奇钊糊的速度就越快。” “你们是生怕自家哥哥不凉是吧？” …… 林凡就喜欢看这些网友骂人，舌灿莲花，一个比一个会骂。 看着看着就到了深夜，以至于林凡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眼下一片青黑。 张笑看到时都吓了一跳：“你昨晚干嘛去了？去做贼啦？” “都说了让你早点休息，你偏不听，你看看你皮肤状态，脸色又黄……”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林凡有些好笑的问道：“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张笑仔细瞅了瞅林凡的脸，发现他说不出“脸色蜡黄毛孔粗大”这类贬低的话。 因为林凡的脸上，除了稍稍有些黑眼圈之外，皮肤状态确实没得挑。 比那些天天跑美容院做医美的女明星还强。 “没什么好说的，你熬夜都熬完了，我现在说再多的话也补救不了什么，就这样吧。”张笑认命了，开始摆烂了。 林凡没有自己的团队，而秀场后台的化妆师也忙不过来。 毕竟他只有一只手，可在场的模特却有好几十个。 所以林凡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化妆师过来给他遮黑眼圈。 最后还是杨晓蜜来后台，用自己的化妆品，帮林凡做面部修饰。 “我本来想给你画点儿鼻影，两侧再扫点阴影，让你的面部轮廓看起来更立体一些。 但是我发现你这张脸，跟这些天生深轮廓的外国男模比起来，也没逊色多少，而且东方面孔还更有特色。” 杨晓蜜一边给林凡遮黑眼圈，一边忍不住夸赞道。 而且她还趁机捏了捏林凡的脸，这皮肤真是比女明星还要滑嫩。 “你真的没有保养秘籍吗？”杨晓蜜好奇的问道。 她基本上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见过像林凡这样皮肤这么好的男性。 林凡心想，这全都是美颜丹的功劳。 可是在跟杨晓蜜说的时候，肯定不能这样说，所以林凡就开始胡编乱造： “可能因为我心宽吧，天天好吃好喝好睡的，心情好，气色自然就好。” “你确实挺无忧无虑的，真让人羡慕，这点我永远都做不到。” 毕竟杨晓蜜还掌管着这么大一个公司。 她要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了，那手底下的人说不定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第127章 被人带走 林凡简单的化好妆之后，布鲁斯就找到后台，特地来给林凡加油打气： “一会儿上台之后，千万不要紧张，你这两天彩排时表现的非常好，就按照彩排时的状态走就行了。” “万一出现失误，我们的处理原则就是放小保大。争取不要让这点失误，影响到整体的观感。” 布鲁斯罗罗嗦嗦的，跟林凡说了一大堆。 但林凡面上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跟布鲁斯有来有往的探讨起来。 过了一会儿，开场时间到了，布鲁斯最后拍拍林凡的肩膀让他加油。 要问林凡紧张吗？ 其实他不太紧张，因为他不是真正的模特，不吃这碗饭。 就算这次走砸了，也不会对他以后的职业生涯有太大的影响，所以林凡的心态反轻松沉静下来。 也正因为如此，林凡在t台上表现得更舒展，更自在。 每次上台展示衣服的时间，大概只有一分多钟。 在那一分多钟内，林凡昂首挺胸，走的无比霸气优雅。 但一旦进入后台，就有好几双手不停的扒林凡身上的衣服，然后再给他换上另外一套，稍微整理一下发型，就把人往台上推。 所以这整个过程，林凡都有些迷糊，他只知道自己只要不停的走就行了。 直到最后，大家一起上台谢幕的时候，林凡才后知后觉，有了一种真实感。 于是林凡马上在脑海中呼叫咸鱼系统： “走秀任务成功完成，你没忘记我的奖励吧？” “当然没有，宿主是怕本系统赖账吗？” 林凡当然不可能承认，“怎么会呢，就是善意提醒你一下罢了。” “奖励宿主宝池抽奖一次，请问宿主现在就抽吗？” “不不不！”林凡连忙拒绝。 他现在还在t台上，一会估计还有庆功宴一时半会回不去，所以林凡并不准备现在就抽奖。 而且林凡已经从之前几次的奖品当中，意识到了宝池物品的珍贵。 所以林凡现在对于抽奖这种事，特别的慎重，怎么着也得等到沐浴更衣、素手焚香之后再抽。 说不定这样抽到好东西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林凡一心想着参加完庆功宴之后，赶紧回去抽奖。 所以别人过来给他碰杯敬酒时，林凡一点都不推辞，回回都是一口闷。 他准备再喝几杯之后，就开始装醉跑路。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林凡准备借着上厕所这个借口跑路时，忽然有一个黑衣人拦在他面前。 “林先生您好，又见面了。我们夫人说想见你一面，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林凡愣了一下，随后问道“你们夫人是谁？” “您去了就知道了。” 这个黑衣人说话的时候，虽然带着敬称，但是态度和语气，明显就是半强迫性的。 这种胁迫性的邀请，容不得林凡拒绝。 而且林凡现在，正站在卫生间外面的走廊上，张笑和杨晓蜜都不在这里。 林凡就算想呼救，都不一定能有人来救他。 所以林凡假装妥协道： “既然是请我去做客，那我再跟你们上车之前，先跟我的经纪人打声招呼总可以吧？” “当然，您随意。”那个黑衣人并没有阻止。 从对方的做法来看，林凡心里稍稍安定一些。 既然能往外传消息，并且汇报行踪，就说明对方不是冲着他这颗大脑袋瓜子去的。 好险，小命保住了。 林凡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击了几下，一条信息就发了出去，同时发出的还有林凡的手机定位。 正在前面宴会厅跟人碰杯的张笑，收到林凡的消息后，脸立刻就绷了起来。 随即，张笑在人群之中找到杨晓蜜： “出事了，林凡被人带走了。看目前这情况，好像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这里是国外，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林凡真出事怎么办？” “去找布鲁斯。”杨晓蜜当机立断的说道。 “我先带着保镖去追，你让布鲁斯调监控，看看他认不认识带走林凡的人？” 国外这一摊子，他们根本玩不转，只能求助东道主。 短短一瞬间，杨晓蜜的脑海中就涌现出无数种可怕的情况，心脏砰砰直跳。 而另一边，被“礼貌”请到车中的林凡，也在想究竟是谁要见他。 他在国内大小也算个明星，如果国外有人对他图谋不轨的话，多少也能掀起一点国际舆论。 这倒是让林凡增添了几分胆量。 他注意到那个黑衣人找上他时。说的是“又见面了”。 这就说明在此之前，他跟这个人见过。 换言之，他跟那个黑衣人的主子可能也见过。 在林凡短暂的国外日子当中，在他见过的人当中，会有这种做派的屈指可数。 所有的迹象，都指向一个人。 “要见我的是一位女性吗？”林凡试探着问道。 坐在他旁边的黑衣人并不回答，而是说： “马上就要到了，还请林先生稍安勿躁。” 车子开了许久，一直开到了一座古堡当中。 林凡一下车。就有一阵冷风吹过，他磨搓了一下手臂，下意识的环顾四周，总感觉这里阴森森的。 随后，从古堡里出来一个管家，领着林凡进去。 在看到客厅中的那一抹倩影时，林凡率先开口：“果然是你。” “看来你还不算笨。”那个女人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姿态优雅又傲慢的说道。 “你让人带我过来，是想对我进行打击报复吗？” 对方摇摇头：“我这个人恩怨是非，一向分的很清楚，你并没有得罪我，所以根本谈不上报复。” 那林凡就不明白了，这人费这么大劲，把他带过来做什么？ 许是看出了林凡的疑惑，那个女人红唇微张，缓缓开口： “今天这场秀，你走的很不错。” “谢谢夸奖。” “我听说你是艺人，有没有想过留在国外发展？” 林凡怔愣片刻，这是要给他介绍工作，还是准备挖巨星娱乐的墙角？ “你是想要我的国外经纪代理合约吗？” 林凡回想了一下艺人的经纪合约，好像分很多种，而且分的非常细。 有影视约、音乐约等等。 所以如果对方真的想签他，要是公司还不错，资源给的够丰富的话，再多签一个国外的经纪公司，倒也不是不行。 第128章 对人感兴趣 林凡认真想了一下，然后说道，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我把我经纪人的联系方式给你，你跟他谈吧！” 可对方却来了一句：“不是要跟你签合约，而是要你。” “什么？”林凡一时没明白话里的意思。 而对面那个女人，却用那种势在必得的眼光看着林凡，眼神还带着几分玩味。 那人将手中的高脚杯放下，慢慢起身，一步一步逼近林凡。 “我是说，我对你这个人很感兴趣，所以我想要的，并不是合作关系。”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已经成年了，别用这种天真不谙世事的眼神看我。” “因为这样，会让我更喜欢你。” 说这句话时，那个女人已经走到林凡面前，呼吸出的热气都喷洒到了林凡的脖颈处。 林凡立刻往后退了几步，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那个女人讽刺的笑了笑：“怎么，怕了？” “男女有别，保持一下安全社交距离而已。” 林凡淡淡的说道，语气里没有丝毫紧张和害怕。 他只是不明白，“你看上我什么了？” 从林凡的角度来说，他和这个女人只见过一面。 就是金发女郎在秀场上，命令保镖去打男小三。 林凡怕这些人下手太狠，把人打死了，就上前去劝了几句。 当时其他人要么是站在旁边看热闹，要么是怕被秋后算账不敢出头。 只有林凡仗义执言，而且事情结束之后，他还被张笑说教了一番。 林凡万万没想到，他不仅没有等来秋后算账私下报复，反而被这金发女郎看上了。 “还是说这就是你的报复手段？先让我当你的小白脸，然后再无情的抛弃我。搞臭我的名声，让我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 金发女郎没料到林凡说话这么直接，她愣了一下，然后失笑道： “你认为我会用这么低级的招数吗？” “为了报复你，还得再赔进去我自己。 你要知道，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不是什么人都有这个荣幸，能获得我的青睐。” 金发女郎的态度，带着些许的傲慢。 可能是数之不尽的财富和高贵的地位，让她认为自己在所有的事情上，都能无往不利。 “用你们夏国人的话来说，只要你把我哄高兴了，我就会成为你的青云梯，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影视资源、时尚代言、杂志约拍……” 金发女郎用那种诱哄的语气，说了很多令人无法拒绝的资源。 像金发女郎这种人，根本不可能和林凡谈爱情。 在她看来，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用利益去交换。 要问她喜欢林凡吗？那肯定是有感觉的。 只不过金发女郎的喜欢。并不是有情人两情相悦。 而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类，在挑选逗弄看上的宠物。 就像她在路边看上了一只猫，便把猫带回来，放到她的笼子里面。 又或者是一条狗的叫声取悦了他，他给这只狗赏几根骨头。 所以金发女郎随口说出来的这些资源，根本没有诱惑住林凡。 “可我们夏国还有一句话，叫‘不为五斗米折腰’。” “所以谢谢你的厚爱，但我只能跟你说对不起。” 林凡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儿，画大饼这一招，根本哄不住他。 口头承诺根本没有法律意义，林凡要是因为这些资源就折腰，那他以后就真成了伺候人的玩意儿了。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 林凡说完以后，准备转身离开。 但是那个女人冷冷的开口：“没有我的允许，他们不会放你离开的。” “这位夫人，请你自重。”林凡把夫人这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就是为了提醒对方，已婚人士就要有已婚人士的自觉，别在外面胡乱招惹小年轻。 “我道德底线比较高，你说的那件事，我根本不可能答应。 而且我私以为，有些事情还是你情我愿比较好，如果你要霸王硬上弓，那就没意思了。 这件事要是闹大了，你脸上也没光。” 既然好言相拒没有用，林凡干脆把话说到实处，直白又不客气地拒绝对方。 金发女郎直勾勾的看着林凡，不动声色的加大筹码： “我可以让你当我名下珠宝品牌的代言人。” “一年最少给你拍三部电影。” “全世界最难登的杂志，我可以让你成为那上面的常客。” “只要你答应我，现在就可以起草合约。” 林凡都无语了：“对不起，我对你说的这些不感兴趣。” 无论金发女郎许诺林凡什么，都打动不了他。 因为林凡本身自带金手指，咸鱼系统能给林凡的东西，比对方开出来的条件要好多了。 而且林凡拿咸鱼系统的东西，拿得心安理得。 但是这金发女郎给画的大饼，如果实打实的吃下去，那可是会噎死人的。 “为什么？”金发女郎从未碰到像林凡这般意志如此坚定之人。 以前也有人跟她说过拒绝的话，但是金发女郎能看得出来，其他人的拒绝，那是以退为进，为了拿到更的资源。 可林凡的拒绝，是真真实实的拒绝。 说不要就不要，他对那些被人抢破头的东西，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你的三观是有多不正，这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你是觉得拿老公的钱养小白脸，特别刺激是吗？ 当然，你人品如何？你选择做什么？这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但是我可不想在某一天，我也被人打到半死。” 林凡在不久之前，刚亲眼见证男小三的下场，怎么可能会重蹈覆辙？ “我劝你最好赶紧把我送回去，我可是夏国人，如果我在这里消失了，我的经纪人和老板会向大使馆求助。 到时候一件简单的小事，就会上升成为国与国之间的交涉。” 扯虎皮做大旗这种事，林凡做的最熟了。 如果这件事情，最后真的闹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 消息传回国内以后，林凡的粉丝说不定还会苦中作乐，到处去吹“我家哥哥真是颜值天花板，已经帅到要被国外富婆强迫了。” 突然想到这里，林凡还傻乐了一下。 第129章 倒霉工具人 金发女郎见林凡现在如此排斥这件事情，也不好过分逼迫他。 毕竟林凡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这件事情很容易衍生成外交问题。 但林凡一直拒绝她，金发女郎对林凡的兴趣反而更深了！ 所以金发女郎对林凡说：“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而言，是一个很大的冲击，你可能需要时间好好的消化一下。 接下来一个星期之内，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林凡去找她，就代表他认可了两人之间的金钱关系。 还等什么七天呀？林凡决定一会回去之后，立刻买机票回国。 林凡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金发女郎只能放他走。 但是在林凡离开的时候，这人却没说要派司机送他的事。 显然，还是小心眼儿，介意林凡刚才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这事虽然做的膈应人，但是于林凡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一个电话打出去就会有人来接他。 张笑，接到林凡的电话后，十分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事，我重新给你发个定位，你过来接我一下。” “行，刚才你被带走之后，杨晓蜜立刻派人开车去追了，她离你比较近，你把定位发给她。” 果不其然，林凡把定位发给杨晓蜜之后，不到十分钟，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就停在古堡前面。 一看到林凡，杨晓蜜就不停的问： “是谁要见你？你没吃亏吧？你要是被欺负了，一定要跟我说。 我在这边也有几个朋友，想做点什么也方便。”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人看上了我的脸，想把我当成金丝雀。”林凡语气轻松地说道。 在来的路上，杨晓蜜想了各种可能性，唯独没想到这一种。 她顿时卡壳：“不会吧……是谁？” 一问名字，林凡还真答不出来： “我也不知道那个女的叫啥，我只知道她是珠宝大亨莱斯特的老婆，就是之前打小三的那个。” 这还是之前张笑给林凡科普的。他对这人不感兴趣，所以后来也没特意在网上搜过这个人。 一说这个，杨晓蜜就知道了： “你当时不给她面子，得罪了她，她反而看上了你，这是什么道理？” “谁知道呢？可能人就是这么贱吧！” 能轻易得到的，一点都不珍惜。 越是得不到的，越被勾得心痒痒。 杨晓蜜也着实被这件事整无语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 “刚才你突然被带走，我们担心急了，就去找布鲁斯帮忙。 现在你没事了，得给布鲁斯回个话，他要是问起你的话，你准备怎么说？” 林凡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当然是照实说。” 他得让布鲁斯知道这件事，万一之后那女的真的脑子进水，就要霸王硬上弓。 林凡还得靠布鲁斯替他周旋一下。 不过布鲁斯那边的庆功宴还没结束，他收到林凡报平安的电话后也没多问。 而是等第二天，林凡去跟他辞行的时候，布鲁斯才十分关心的询问了昨天晚上的情况。 等林凡说完之后，布鲁斯很赞赏的看了林凡一眼： “你做的非常对，人生的路没有捷径，你拒绝她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然后，布鲁斯还给林凡透露了一个小八卦： “珍妮弗跟她的丈夫，说是各玩各的，但其实只有她丈夫能在外面花天酒地。 如果珍妮弗在外面乱来，被拍到了实质性的照片，那她可能会被要求离婚，而且还是净身出户。” 这些都是写在婚前协议里的内容，珍妮佛全都知道。 但她还是找到了林凡，并不是因为珍妮弗头铁，而是她有自己的目的。 “而且珍妮弗并不是一点都不爱她老公，她做这些小动作，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为了吸引她老公的注意，刷存在感。” 这么一说，林凡就明白多了，合着这两口子就是想一边吵架一边秀。 只有林凡这个炮灰遭殃，妥妥的工具人呗。 所以布鲁斯才庆幸林凡没有头脑发热，一时冲动答应了对方。 “行了，不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这段时间我很高兴，跟你共事是一段非常愉快的体验，希望我们以后能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布鲁斯真的很欣赏林凡，因为他觉得林凡的表现力和创造力都太好了，每次都能给他带来无数的灵感。 “一定会的，欢迎你多来夏国。” 两个人在机场的vip休息室内，说了好一会儿话。 一直到广播响起，催促旅客登机，林凡和布鲁斯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 一直等坐上飞机，吕新柔才后知后觉的问道： “你能顺利出境，是不是说明那个空姐案子有眉目了？ 执法人员找到了嫌疑人，证明了你的清白，你才能自由离开。” 林凡想了想，觉得也是，也不知道凶手究竟是谁？ 只是他从拘留所出来以后，官方就没有再跟他电话联系过，所以林凡一时半会也没法打听。 只能等布鲁斯下次来中国的时候，再问他这件事了。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落地的时候，国内是凌晨五点。 林凡他们一行几人，一脸疲惫的下了飞机。 张笑一手拉着行李箱，一只手举着手机，在跟人打电话： “你的车在哪里？d1停车场是吧？行，我们知道了，马上过去。” 可是张笑的这个马上，却变成了半个小时之后。 因为他们谁都没想到，竟然会在出站的时候，被人给拦住了。 而且不是一个人，是人山人海，全都是林凡的粉丝。 就在出机口那个地方，有拉横幅的，有举灯牌的，上面印着林凡的名字。 当他们看见林凡之后，“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随后就是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和叫林凡名字的声音。 “哥哥，你一出国就是一个月。现在连微博都不更，我们差点以为你消失了。” “欢迎哥哥回国！” “林凡好像又变帅了，我真是要被他迷死了。” “这腿也太长了吧？我宣布，我以后就是林凡的走路粉！” …… 铺天盖地的彩虹屁向林凡袭来，林凡听完之后简直无语。 他脸上又是口罩，又是墨镜的，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看出他变帅了的。 第130章 堵路被埋怨 来给林凡接机的粉丝特别多，把出机场的好几条闸口都给堵了。 一架客机上的旅客，自然不止林凡一个人，所以好多旅客都没法出去。 尤其是走在林凡身后的那些人，看到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忍不住吐槽道： “机场的安保人员呢，怎么还不赶快过来疏散人群，挤挤攘攘的，万一一会儿发生踩踏事故怎么办？” “一个二个不学好，大早上的不干正经事，跑到这儿来扰乱公众秩序来了。” “这追的都是什么星，我看是麻烦精才对。赶紧把路让开，什么明星都不能挡我们的路。” …… 抱怨的人很多，林凡心知不好。 但是前面又是对着他欢呼雀跃的粉丝，林凡也不能黑着脸赶人。 放眼望去，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喧哗又吵闹，林凡只能扯着嗓子喊： “谢谢大家过来看我，但这里是公共场所，不要堵塞道路，请大家先回去吧！” “你们的关心和喜爱我都收到了，今天是工作日，你们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我今天晚上，会开一场直播，到时候会唱歌，也会回答你们的问题。 所以你们听话一点，先不要在这堵着了。” 林凡知道这些人都是打着多看他几眼的念头来的。 所以必须得给点好处，粉丝们才会心甘情愿的散开。 果不其然，在林凡承诺了晚上会直播之后，有几个看着像是大粉的姑娘，就开始出来维持秩序了： “大家都往后退一退，把出口留出来，不要挡着其他人的路。” “我们要做有素质的粉丝，不要败坏哥哥的路人缘。” 有些粉丝很听话，大粉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是有些粉丝，却挥舞着手中的东西，向林凡大喊： “我是坐了一天的火车才赶过来的，就是为了见你一面，林凡，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儿？” “我真的非常喜欢你，我为了见你攒了好久的钱，你能不能跟我合张影？” 人都有从众心理，要是没人开这个头，喊这些话，那些粉丝说不定就这么散了。 但是一有人开头喊，其他人像是怕吃亏一样，也争先恐后地喊起来。 大家都是一样的想法，有枣没枣打两杆，万一林凡真的答应了呢？ 林凡真的特别无奈，眼看着刚才就要成功了，结果现在大家又挤在这不愿意走。 “那我……”林凡正准备安抚一下他们。 怎料他刚开口，张笑就猛地拽了一下他的胳膊，小声提醒他： “你可千万别一时心软，答应给他们签名合照。 你要给一个人签了，其他人肯定都不愿意，必然都堵着你，不让你走。 这样一个个的签，那得签到什么时候？”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林凡愿意给他们签名，机场里的那些旅客，也不愿意被堵在这里。 “可是他们过来一趟确实不容易，我要是就这么走了，那些花了钱的、翘了班的估计要伤心好长时间。” 林凡有些于心不忍。 前面的粉丝不肯让路，后面的旅客又不停的催促，林凡现在是左右为难。 甚至有一个年轻的男性旅客，在后面扯着嗓子大喊： “我家老爷子有心脏病，你们赶紧散开，别挤在这里，要是我家老爷子犯病了，你们全都跑不掉。” “明星怎么了？明星就能高人一等吗？ 你们现在这种行为，就是扰乱公共秩序，明星要是不能弘扬社会正能量的话，这个星不追也罢！” 这个年轻旅客的说词，赢得了其他旅客的一众好评，其他人纷纷出言附和： “没错，一点正面舆论导向都没有，回去我就在政务官网上举报你。” 明星的经纪约虽然归属各个经纪公司，但是他们上面，还有一个最官方的机构管着。 如果这些旅客真的去投诉林凡的话，虽然在短时间内，不能立刻对林凡做出什么惩罚。 但是一旦林凡在上面的人心中，被定义为劣迹艺人，或者是形象太过负面，就会缺少很多机会。 张笑非常着急，他立刻转过身，跟那些旅客道歉： “对不起，我们也是刚从国外回来，根本不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 请大家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肯定好好解决，不影响大家接下来的行程和工作。” 这个点出机场的人，乘坐的是夜间航班，晚上没休息好，此刻已疲惫不堪。 再加上诸事不顺，他们的心情都很烦躁。 “等等等，这种情况要等到多久才是个头？” “你看看外面这么多人，他们听你的吗？” …… 有理智的粉丝已经意识到了，现在的局面对林凡很不利。 所以他们也很着急的说道：“谁不是千里迢迢过来见林凡？就你一个人辛苦吗？ 现在时机不对，明显不能签名合照，能不能不要道德绑架哥哥。” “对啊，又不是林凡逼你来的，当时群里说的时候，大家都是自愿报名，难道你所谓的喜欢，就是给林凡带来困扰吗？” 这部分粉丝的语气不太好，被针对的粉丝自然也反唇相讥： “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翼翼？你们愿意跪着追星，我可不愿意！” ……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了，现在都是网络自媒体时代，只要有手机，谁都能发新闻。 林凡可不愿意让粉丝的接机，变成一场张笑和闹剧。 火药味这么足，要是吵着吵着打起来了，那林凡真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因为娱乐记者和营销号，甚至此时正在直播的人，不会指名道姓的说某某某和某某某打架。 他们只会写林凡的粉丝大闹机场，周围旅客强烈抗议。 然后上面的人说不定就会把林凡，当做反面例子，呼吁倡导大家理智追星。 情急之下，林凡只能说：“都别吵了！” “现在所有人都往外走，无论是要签名的，还是要合影的，一会儿都会满足！” “我们去找个不影响交通的空地，我可以跟大家一起来一张大合影。 然后让各个粉丝群的群主，登记这次来接机的粉丝的个人信息，我到时候会手写明信片，一一寄给你们。” 第131章 粉丝中的异类 这个办法，勉强算是两全其美之策了。 粉丝们都很惊喜，不停的追问：“真的吗？” 被堵这里堵了这么久，林凡其实也有点烦躁： “往外走，跟着我出去不就知道是真的假的了吗？ 马上下一个航班的旅客，就要下飞机了，人越多越多，难道你们想看到我因为影响公共秩序，而被带到局子里去吗？” 吕新柔也被堵烦了，他跟张笑两个人护在林凡的左右，不停的在旁边挥手，阻拦周围的粉丝： “让一让都让一让，不要再拍啦！” “大家都小心一点儿，注意脚下，那个谁？你不要倒着走！” 林凡看见有粉丝快要摔倒，忍不住提醒道。 因为人很多，环境非常嘈杂，林凡说话都是用喊的。 但即便如此，林凡喊完之后，那些粉丝居然还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林凡，捧着心一脸花痴状： “啊啊啊！哥哥怎么那么暖心？他好温柔呀！” “哥哥吼人的时候，声音都这么好听，那他肯定很适合唱摇滚。” 听见这只言片语，林凡忽然觉得有时候粉丝过度的喜欢，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好在这些粉丝花痴归花痴，道有这个大萝卜在前面吊着，一想到林凡承诺要跟他们合影，这些粉丝都开始往外走。 而这时，机场的安保人员也过来了，负责在外围引导秩序。 杨晓蜜和张笑压根儿没想到，他们乘坐这么早的飞机回来，都会有如此多的粉丝接机。 两人小声交流：“林凡的航班信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要早知道有这么一出，就提前让公司派保镖过来了。” 他们身边仅有的一个保镖，还是杨晓蜜自己的。 此时，那个保镖正护在杨晓蜜周围，防止那些激动的粉丝挤到杨晓蜜。 所以林凡身边根本没人保护，光靠吕新柔和张笑，两个人压根不行。 虽然有大粉带头往外走，但有些小粉丝还是想在林凡身边多蹭蹭。 要是能趁机摸摸林凡的手，或者身上其他的地方，那她们心里就跟吃了蜜似的。 这种行为其实很不好，如果是男粉丝对女明星做这种动作，都能构成骚扰了。 但是女粉丝对男明星做，男明星只能默默承受。 如果他喊了出来，就会被网友批判，说他是大题小做。 毕竟对方可以立刻辩解，说是因为人太多了，不小心被挤到了。 而林凡此时，就觉得自己的上半身，不断的被人触碰。 就这么短短几十米的路，如果林凡穿的是白上衣，而其他人手上都沾了墨水的话。 那林凡的白上衣，肯定会变成黑衣服。 林凡忍无可忍，但他也不能喊“别碰我”。 他只能不停的嘱咐粉丝：“大家看路，注意脚下，前面的人速度加快！” 快了，只要走出这扇门就好了。 就在林凡喊话的时候，他又感觉有人碰了一下他的腰。 林凡没办法，只能把身上斜挎的背包，重重的往身后甩了一下。 他想借着这个力度，把那人的手打开。 就在林凡把自己的背包，甩到后面的时候，忽然感觉后腰处传来一下刺痛。 像是有什么尖锐的物品，划了他一下。 不对劲！ “你干什么？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林凡立刻往后看，抓到一个小女生正在往自己的袖子里藏东西。 手忙脚乱之下，还露出来半截，没塞进去。 虽然没有看到全貌，但仅从这物品露出来的半截来看，貌似是一柄利器。 那个女生见自己没藏好，被发现了，脸上的惊慌失措只有几秒。 随即，她很是挑衅的和林凡对视一眼： “没干什么呀，我手里拿什么东西是我的自由，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听这人说话的态度和语气，林凡立刻分辨出来：“你不是我的粉丝。” 没有哪个粉丝会这么对自己的偶像说话，这种挑衅找茬的语气，反而像是对家。 林凡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后面的大部队也被迫停了下来。 那些旅客又开始催：“赶紧走啊！前面又不是刀山火海，停在这是几个意思？” “我们一会儿还有事呢，能不能别耽误时间？我要是迟到了，被扣工资了，大明星给我补吗？” 这么多人不停的催促，林凡没办法，只能牢牢记住这个女生的脸。 他拿手机拍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外走。 这里人太多了，而且有一大半都是林凡的粉丝，如果再闹出点什么事，林凡怕掌控不住局面。 等走出机场大厅后，路就变得宽阔起来，其他的旅客各自上车。 而那些粉丝则围着林凡，等他下一步的吩咐。 林凡找上机场的安保人员，十分客气地问道： “你好，向您打听一下，咱们这边有没有比较大的空地？而且是不影响过往行人和车辆的那种。” “你要干什么？就算从大厅里出来，这里也还是机场，不能搞大规模的聚集。” 安保人员有些诧异的看了林凡一眼，很谨慎的说道。 林凡连忙解释：“您别误会，不是搞大规模集会，就借用五分钟，跟他们拍个合照。 要不然大家一直堵在这不肯走，反而更耽误事，您说是不是？” 做这种偏向服务性行业的工作，就不能太墨守成规，一成不变。 因为他们随时随地，都要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所以那个安保人员，在听完林凡的解释后，就向领导请示了一下。 在经过领导的批准之后，安保人员才跟林凡说： “那行吧，你们跟我过来，说好了就五分钟，不能延时。” “拍了合照立刻就散啊，你们该去哪就去哪？不要再在这里聚集了。” 后面这句话，是安保人员冲那些粉丝喊的。 这次，那些粉丝很乖巧地说道： “您放心，我们肯定拍完就走，不影响你们工作。” 马上就要拿到跟林凡的合照了，自然不会有人在这个关头闹事。 到了空地之后，林凡让他们按高低个排好位置，他则站在这些粉丝中间，让张笑拿着手机，给他们拍了好几张。 至于签名，就等到粉丝群的群主把信息统计好之后，林凡这边亲自签完，再邮寄出去。 第132章 伤口和黑料 合照完之后，林凡终于能走了。 而这些接机的粉丝，都迫不及待的把自己这次拍到的照片和视频，发到网上去。 那些没能过来的粉丝，只能靠这些图片和视频解解馋。 突然，有一个眼尖的粉丝，在一张图片里，发现了一处不对劲的地方： “姐妹们，你们快过来看！这里！林凡的衣服怎么破了？” “林凡的这件衣服，是一直都是破的，本身就是这个设计？还是走机场的时候被弄破的？” “还有没有人有这个角度的照片？快拿出来对比对比。” 刚才在机场的时候，林凡的四面八方，都围的有粉丝。 她们千里迢迢跑过来，就为了见林凡一面，自然是360度无死角的拍摄林凡。 所以，很快就有粉丝拿出了同一个角度的图片。 把前后的图片摆在一起，粉丝就发现了端倪。 “接机的前半段，林凡的衣服还是好的，后面就破了，肯定是被人划开了。” “我刚才调了一下清晰度和对比度，发现林凡不仅是衣服破了，他还流血了！” 因为林凡的衣服是黑的，就算血染上去也不明显。 现在放大之后，她们看见破损的衣服里，有一处明显的伤痕。 “怎么回事？刚才那么挤，是谁身上挂饰太锋利割伤林凡了吗？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接的机啊？” 粉丝们都快急死了。 车里，杨晓蜜和张笑他们也担心得不行。 “你说你看见那个用小刀划伤你的人了？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人摁住？” 杨晓蜜听完林凡的描述后，疑惑地问道。 “那时候人这么多，那人既然是抱着故意伤害的念头来的。 你信不信我这边把她的手摁住，她下一秒就喊抓流氓。” 林凡一边说，一边努力扭头，去看自己后腰上的伤口。 “嘶……” 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扯到了伤口，林凡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行了，你就别动了，我给你拍张照不就能看到了吗。” 张笑把林凡的衣服撩起来，杨晓蜜拍了一张。 林凡接过手机一看，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伤口不是太深，就是划破了表皮，大概有七八厘米那么长。” 一听这话，杨晓蜜就皱眉： “还好？你竟然说还好？你都不知道哪个人的小刀上，有没有故意沾染一些具有传染性的病毒。” “万一划破你皮肤的尖锐物品上面，携带艾滋病毒的血液怎么办？有高危性hpv又怎么办？” 杨晓蜜越说越担心：“不行，你现在就去医院，让医生给你开阻断药。” 在接触危险品之后的72小时内，立刻吃阻断药，才是保证自身安全最好的办法。 被杨晓蜜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忧心忡忡，连报警这件事都排在了第二位。 一行人先急急忙忙的陪林凡去医院，吃了阻断药之后，再去治安署报案。 到了国内之后，林凡他们的行动就没有那么自由了。 因为国内认识他的人很多，就比如去医院的时候，就有照片流了出来。 林凡他们前脚刚离开医院，后脚就有营销号爆料。 “据可靠消息，林凡一回国就去医院的疾控部门领了阻断药。” 最近这段时间，林凡的风头特别盛。 尤其是他刚走完艾珂菲高定成衣的开场秀，不知道酸红了多少男明星的眼。 之前林凡只是唱唱歌，所以他的对家还不算太多。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林凡的时尚资源飞升。 可是蛋糕就这么大，林凡多吃一块，那些人就少分一块。 所以那些跟林凡差不多年龄段的男艺人们，心中不宣的组成了一个联盟。 而这个无形的联盟，唯一的宗旨就是：防爆林凡。 所以等林凡一回国，各家营销号就开始工作起来。 他们买的水军和黑子，也闻风而动。 “天啊，阻断药吗？消息保真吗，林凡不会是国外乱来，染上那个了吧？” “我听说外国人在那方面都很开放，没想到林凡这样的人到了国外之后也沦陷了。” “那不是废话吗？林凡在国内立着五好市民的人设，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自然不能乱来。” 但是在国外就不一样了，谁都不认识他，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好的放肆一把。 “而且国外的妞身材多劲爆啊，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 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哪里是国内这些飞机场能比的。” …… 这些人一唱一和，仿佛已经认定了林凡在国外乱搞，染上了某些高危的传染病。 这些水军和黑子的评论，被点赞到了最前排。 那些顺着热搜点进这条微博的网友们，本来准备先关心一下林凡的身体，大多人都没往那方面想。 结果看完这些评论之后，立刻就被带歪了。 “不会吧，林凡可是我这段时间最有好感的歌手了，我还等着他多拿几个奖呢，结果这就塌房了？” “男人啊……就不能好好搞事业吗，天天就想着那档子事，真是无语。” “法盲问一个问题，如果林凡在国外当瓢虫，在国内还算犯法吗？” 网友们仿佛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然后开始议论纷纷。 林凡的粉丝还在粉丝群内，根据汇总起来的接机照片和视频，抽丝剥茧，想查出来究竟是谁伤了林凡。 所以她们一时没注意到网上的负面舆论。 林凡也是在治安署报完案后，才看到自己的名字上了热搜。 而且热搜的词条起得还很恶毒，直接就是#林凡疑似感染艾滋#。 张笑看到之后，立刻气得直骂： “我***！这特么谁买的热搜，这是往死里黑你啊！” “恭喜你成功地晋升为各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以后但凡有什么好资源出来，你可能都会被这么黑一波。” 林凡冷笑一声：“无所谓，让他们黑吧。”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让他们随便黑。” 反正都是编造的假料，只要治安署出个声明就能澄清。 张笑没这么坦然：“可这样的话，你以后就被迫走黑红路线了。” 他们原先给林凡想的人设，可是清清白白的音乐艺术家。 第133章 忽然高烧 走艺术家的路子，格调比较高，更容易受学院派前辈的喜欢，到时候更方便拿奖。 “你换个角度想，我天天被黑，各种离谱的黑料出来一个，就被澄清打脸一次。多搞几次，粉丝和网友就会免疫了。” 林凡心态很好，他始终不认为这些捕风捉影、凭空捏造的黑料，会对他产生什么实质性的损害。 可能会有某些品牌准备跟他合作，但是出了这种新闻后，就放弃了跟林凡接触。 可是代言产品这种事，又何尝不是双向选择呢？ “这就像狼来了一样，这种方法多用几次，就不一定管用了。” 虽然还会有没脑子的人被带节奏，但大多数网友们的第一反应，可能就是“假的吧太夸张了”、“坐等反转”。 不过，张笑和林凡想的不同，他很怕林凡被这些不好的名声连累。 两个人的想法明显不同，杨晓蜜见状，就从中调和： “好了，现在先不说这些了，大家做了这么久的飞机，肯定都累了。 尤其是林凡，还受了伤，先回去歇歇吧，这几天就先不给你安排工作了。” 说完之后，杨晓蜜让司机先送林凡回去。 但是到了林凡所住的小区外面，发现这里已经围满了记者。 搞得林凡都不敢下车了：“怎么回事？” 自从走红以后，林凡就没有起过搬家的念头。住在老旧小区，还挺有人间烟火气。 上次录真人秀的的时候，都没网友扒出他家的住址。 现在这里突然围了这么多人，张笑猜测，“可能是有人故意把你的住址泄露出去了。” “那现在怎么办？给你找个酒店住着？” 还没等林凡开口，杨晓蜜就先否了，“酒店也不太安全，我名下还有几套空着的别墅。 你看看喜欢哪套，挑一个搬进去吧，就当是公司给你安排的住房了。” “那行吧，你帮我选一套保密性比较好的，直接搬进去就行了。” 林凡也不回去收拾行李了，正好他们刚下飞机，直接拉着行李箱住进去就是了。 忙活了这么久，几乎二十多个小时没合眼。 张笑也累惨了，看到别墅里还有多余的空房间，直接跟林凡打了声招呼，选了间客卧，上去倒头就睡。 林凡因为后腰上有伤口，只能侧睡。 两个人都睡得昏昏沉沉的。 梦里，林凡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火海当中，想醒又醒不过来。 等林凡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洁白的病房里。 “我这是怎么了？”林凡虚弱的问道。 张笑就在旁边，看到林凡醒来非常惊喜：“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我是不是发烧了？”林凡隐约有种预感。 “没错，而且还烧的特别厉害，最严重的时候烧到了40.3度。” 张笑都快吓死了，他睡饱了，起来发现林凡还在睡，就准备叫林凡先吃饭，免得把胃饿坏了。 结果敲门敲半天都没人应，张笑索性直接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林凡那烧得通红的脸。 再摸一摸额头，简直烫手。 “你知道吗？这已经是你回国的第三天了。” “我昏睡了一天多？”林凡也很诧异，怪不得他头痛欲裂。 “没错，医生说你伤口感染，再加上这段时间在国外工作强度比较大，回来之后精神一松懈，病就发出来了。” 张笑和杨晓蜜吓得要死，生怕林凡发烧是因为被传染上了艾滋。 就算吃了阻断药，他们也怕那万分之一的概率。 他们还让医生在给林凡验血的时候，多验一项艾滋。 但是医生说这个病有潜伏期，不是立刻就能发现的。 所以张笑他们一直提心吊胆：“你身体没什么不适吧？” 林凡也被搞得紧张兮兮的，他直接在意识中，呼叫咸鱼系统： “我应该没被传染艾滋，或者其他的高危传染病吧？” “请宿主放心，你的身体之前被改造过，防御外在病毒的能力和抵抗力，远超于常人。” 听到咸鱼系统这么说，林凡才放下心来。 随后，他安抚张笑：“别担心，我肯定没事。” “我感觉昨天从背后刺我的那个女生，肯定是奔着重伤我的念头去的。 如果不是我恰巧用背包打了他一下，当时估计就不是简单的划伤，而是深深的刺伤了。” 所以那个女生要真想让林凡被感染上艾滋，完全没有必要拿体积较大的小刀。 直接拿针头就行了，不仅便于携带和藏匿，还不易于被人发现。 林凡的这个推测，让张笑稍微安心了几分。 为了转移张笑的注意力，林凡另起一个话题： “治安署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划伤我的那个人抓到了吗？” “那个小姑娘的身份信息，倒是查找出来了，但是人不在本地。” 说起这件事，张笑的脸上还有几分不可思议，“你知道那小姑娘多大吗？” “肯定很小吧？” 当时和那小姑娘对视的时候，林凡就觉得这小姑娘的年纪肯定不大。 要不然也没胆子在公共场合做这种事。 也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不懂，还没建立好完整的三观。 以前林凡上学的时候，经常听说初中生约架，有人失手把对方打死了。 就是因为年纪小，下手没个谱，做事特别冲动。 张笑点点头：“特别小，不仅没成年，还没满14周岁。” 林凡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小姑娘这么有恃无恐。 “而且那小姑娘是隔壁省的人，早就买好了来返的飞机票。 伤了人之后，立刻就坐半个小时之后的航班飞回去了。” 所以治安署的同志，还得去隔壁省把人带过来。 “他们打电话说估计明天能到，到时候你要是身体还可以的话，还得过去一趟。” 张笑转述办案同志的话。 “行，我现在已经退烧了，明天说不定就好的差不多了。” 林凡对自己的身体复原能力非常有信心。 他很是好奇，那个小姑娘究竟跟他有什么仇什么怨？ 怎么会想着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刺伤人呢？ 不过，还没等林凡去治安署，他的粉丝倒是先人一步，把那姑娘的身份信息给扒了出来。 第134章 粉丝的力量 调查小姑娘身份信息这件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因为来给明星接机这种事，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大粉也要对报名的粉丝进行审核。 所以林凡大粉的手里，有当天所有人的微博id账号。 林凡的粉丝在视频里，截图到那个小姑娘的脸后，就让当天所有去接机的粉丝，在群里一一答到，然后自证清白。 “大家都是因为喜欢林凡，才汇聚在这里的，我不希望我们中间出现叛徒，所以请大家配合一下。 现在是有人借着接机的机会，对林凡造成了严重的人身伤害，而且那些恶臭营销号，也拿着林凡去医院的事情大做文章， 我们必须找出真相来，才能还林凡一个清白。” 当天去接机的粉丝，自然没有不愿意的。 “没错，当天去接机的时候，哥哥为了满足大家合影留念的要求，已经被那些旅客骂死了，不能再让哥哥背负其他的污名。” 而那个始终没有出现的id账号，自然就是那个伤人的小姑娘的。 找到这个人的账号以后，其他的就好办多了。 粉丝们群策群力： “她混进咱们粉丝群的这个账号，肯定是她的小号之一，咱们通过关联账号，找她的大号和生活号。” 就是靠着这种抽丝剥茧、顺藤摸瓜的方法。 林凡的粉丝们找到了那个小姑娘的追星大号，还有她用来分享生活日常的账号。 在网络上，一张照片就能泄露很多私人信息。 更别说这个小姑娘在自己的生活号上，一点保护隐私的防备意识都没有。 她经常发自拍，晒成绩和考试的排名。 从她的生活号上，林凡的粉丝们了解到： “这赵欣云成绩还挺好，经常考年级前十，智商这么高，怎么做事这么糊涂？” “你们对比她的生活号和追星号，不觉得她这个人很分裂吗？” “而且这样的人竟然会喜欢宋奇钊，并且在宋奇钊已经被官方通报拘留之后，还继续坚定不移的喜欢他，也是让人不可思议。” “赵欣云的老师和同学，知道她表面上是个乖乖女，背地里骂人的时候还带生殖器吗？” 林凡的粉丝都很震惊，做出这么出格事情的女生，竟然还是一个初中生。 很多事情一旦涉及到未成年，就不太好办了。 “那我们还把这个人曝光出去吗？”有粉丝在群里问道。 如果不曝光这个人的话，就没有办法帮林凡澄清为什么要去医院拿阻断药。 也有很多年纪小的粉丝正怒气上头，不管不顾的说道： “凭什么不能曝光？她敢仗着未成年做这种事，我们怎么就不能了？ 我也未成年，你们要是不敢的话，我来！” “没错，这次就要给她个教训，让她好好的长长记性，要不然下次是不是就要拿硫酸泼人了？” “而且我听说林凡都因为受伤昏迷了，伤的这么严重，咱们必须得帮林凡报仇！” 杨晓蜜虽然也在这个粉丝群里，但是她因为回国之后特别忙碌。 不仅要处理之前积攒下来的事物，还要解决林凡这两天的舆论风波，根本没时间看群。 所以等杨晓蜜发现群里的粉丝，已经先人一步扒出那个姑娘的身份信息时。 那些冲动的小粉丝，已经把这件事爆出去了，并且曝光的时候，还配上了对方的照片。 他们给赵欣云的初中学校写举报信，甚至在他同学的微博下留言，去他初中学校贴吧发帖子…… 反正是把赵欣云做的事情，捅给了所有在现实生活中认识她的人。 当杨晓蜜知道这件事后，第一想法就是：“完了完了……” 下一秒，杨晓蜜连忙给林凡打电话： “你快点去超话里，安抚一下你的粉丝！” “他们说要帮你报仇，提前扒出了那个小姑娘的身份信息，并且已经曝光出去了。 而且群里面，也有在隔壁省上学的粉丝，说自己跟赵欣云在一个地方，要去赵欣云的学校找她面谈。” 这个年纪的小孩儿，面谈能谈什么呢？ 真的是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话吗？ 肯定不是吵，就是打。 未成年斗殴，事情一闹大，治安署再介入进来。 黑心营销号再起几个骇人听闻的标题，比如《林凡粉丝围殴未成年》、《林凡粉丝网暴初中生》…… 粉丝行为偶像买单，到时候林凡的名声必然一落千丈。 林凡也没想到他粉丝这么能干，竟然比执法人员的动作还快。 于是连忙把自己收拾一下，让张笑给他拍了张照片。 还稍微修了修图，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更好一些。 随后，林凡把这张照片发微博，并配文称： “我很好，你们也要乖乖的。” 这就是偶像明星对粉丝的正面引导作用。 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把这群小粉丝从所谓的深仇大恨的情绪中拔出来。 林凡又发了一条微博：“前两天承诺你们的直播，今天补上。 在这条评论下，抽20个问题，直播的时候回答。请大家畅所欲言，想问什么都可以。” 这么一搞，那些粉丝就拼命的在林凡微博下留言。 留完了自己的问题之后，又疯狂的切小号，给自己的评论点赞，希望能被顶到前排，让林凡看见。 所有粉丝的精力都放在这上面了，自然就把赵欣云抛在了脑后。 做完这一切后，林凡才长舒一口气，有些感慨： “我发现这些粉丝的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啊！” “那是自然，不管是什么群体，一旦凝聚起来，都会产生巨大的力量。” 这个力量有可能是正面的，也有可能是破坏力。 就看掌握力量的这个人，会怎么使用了。 借着这个机会，张笑也趁机教导林凡： “对于明星来说，这些狂热的粉丝就是他们手里的一把刀。 他们可以在暗中唆使这些粉丝，为他们做任何事。” 比如大面积的发对家明星的黑料、大规模的去举报他看不惯的人，或者是让粉丝去某个导演的微博下，装作路人推荐自己…… “但是！这些都不是正道。” 这些明星把粉丝养的这么凶，让粉丝替他干各种脏事。可能在短时间内，他能不费一兵一卒，达到自己的目的。 第135章 手段频出 “可是长期以往，粉丝这种霸道放肆的作风，终究会反噬到他自己身上。” “就像今天晚上这件事，你的一部分粉丝去网暴赵欣云。 他们做完之后。出了这口恶气，心里倒是爽了，但他们有没有想过后果？” 张笑这番话，说的十分推心置腹，林凡也听得认真。 林凡知道这个后果，不仅仅是说他的名声会受到伤害。 还有一方面，是那个小姑娘也会受到伤害。 终究还是因为赵欣云太小了，还没有建立一个完整的三观，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不清晰。 不能因为小姑娘的一次错误，就否定他的整个未来。 “你放心，我虽然做不到以德报怨，但也不会得理不饶人，我会把握好中间的分寸的。” 张笑拍拍林凡的肩膀，赞同的说道： “没错，咱们都不是圣人，做事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不说走一步看十步，但最起码不要做现在痛快，但是很快就会后悔的决定。” 他还提醒林凡：“咱们明天就要跟赵欣云见面了。 按照未成年人保护法的规定，对方被审问的时候，身边肯定有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陪同。” 这件事的责任很清晰，明显是赵欣云做错了。 持刀伤人，就算赵欣云因为年纪不满14周岁，不用承担刑事责任。 但该有的教育和惩罚不能少。 赵欣云的父母肯定会向林凡求情，希望林凡高抬贵手。 “你是明星，如果态度太咄咄逼人不太好，所以你明天就负责唱白脸，我唱红脸。” 张笑的意思是他跟林凡打配合。 毕竟他们也没法报复回去，只能在双方见面的时候，骂的痛快一点了，出出恶气。 林凡点点头，表示一切都听张笑的。 时间一晃，就到了第二天。 上午九点多，治安署的执法人员给张笑打电话，让他带着林凡过来。 在一间调解室里，林凡见到了赵欣云和他的父母。 他们身边还带着一个人，看穿着打扮，可能是律师。 赵欣云他们一家，背后可能有高人指点。 因为林凡一眼就看出，赵欣云今天的穿着打扮，明显在走乖乖女风格。 白色的上衣，乖巧风的裙子，头上还绑着蝴蝶结，甚至还带了一个框架眼镜，让人显得斯文秀气，又没有攻击性。 这样会更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可能会在无形之中，让处于中立方的执法人员，微微偏向赵欣云这一方。 林凡很讨厌对方的这些小手段，所以他一坐下来，就装作诧异的说道： “两位同志，你们没找错人吧，确定是这个小女孩吗？” “我那天在机场见到她的时候，她染着一头粉紫色的头发，穿着破洞裤好像还有鼻钉，跟今天这个小姑娘判若两人。” “你们家是有双胞胎姐妹吗？”林凡故意问赵欣云的父母。 他觉得孩子被教导成这样，父母也要担很大的责任。 有时间在事后弥补，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小手段，让闺女装乖，为什么在此之前不好好教育孩子？ 赵欣云的母亲脸色一僵，半笑不笑地说道： “小孩子嘛，青春期都比较叛逆，那天带的是假发。 我说过不准染发，她胆子很小也很听话，不敢违背大人的命令。” “是吗？”林凡冷笑一声，“都敢在公共场合拿刀捅人，我看她不是胆子小，而是胆的太大了。” “哪里哪里，我们平时对孩子管教的比较严格，总是抓她的学习，忽略了她的心理问题。 前段时间，他们学校的心理辅导老师还跟我们说，孩子可能有抑郁倾向，让我们做大人的好好开导一下。 所以她那天说想出去玩，我就让她去了，也没想到后来……” 赵欣云母亲这话，乍一听，好像跟林凡的问题毫不相关，说的没头没尾的。 但是仔细琢磨一下，就知道她在为赵欣云开脱。 这人很聪明，知道怎么说才能减轻赵欣云的责任。 不满14周岁，再加上疑似抑郁症，简直无敌了。 林凡摇摇头，心中很不满。 从他进来到现在，赵欣云这一家三口，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真心实意地跟她道歉。 而是不停的耍小手段，在话里挖坑埋陷阱。 于是林凡就从张笑带的公文包里，拿出来了厚厚一叠文件。 “两位看看吧，这些都是你们家姑娘在网络上的发言。 我实在无法想象，这个满嘴污言秽语的女生，会是你口中非常乖巧的孩子。” “在家长老师面前装乖乖女，在不认识的人面前又骂又疯，甚至拿刀捅人，如此割裂的表现，很像精神分裂。” “我好心建议你一下，趁早带你家姑娘去做一下精神鉴定。” 这些截图林凡打印了很多份。 在赵欣云的父母看清了上面的字样，飞快地将其收拢起来，反盖在桌子上之后。 林凡又将多打印的截图，递给了办案的同志。 这是能藏得住瞒得住的吗？ 赵欣云的母亲脾气比较爆，当即就嚷嚷道： “你这人怎么回事？还是明星呢，有你这么诅咒孩子的吗？” “那你还是家长呢，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林凡毫不客气，反唇相讥。 一旁的张笑连忙在桌子下面，扯了扯林凡的小臂，暗示他不要太激动。 于是林凡闭嘴，轮到张笑上场了。 “二位，我非常理解你们为人父母的心情，但是持刀伤人这件事，确实是你们孩子做的。” “而且你们家孩子，只是没满14周岁，也不是没长嘴。 今天来到这里，总不能一句话都不说，连句道歉都没有，就想把这件事了结吧！” 不到14周岁，确实是个免死金牌。 但要是真的想毁人一生，并不是只有进少管所或者坐牢这一个办法。 赵欣云的父母怕的也是这，毕竟林凡是个明星，影响力非常大。 所以，赵欣云的母亲就碰了碰赵欣云，“说话呀！来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 “快好好的跟林凡道歉，你还是学生，又这么小，只要你态度诚恳一点，他肯定会原谅你的。” 最后这句话，明显是在给林凡戴高帽。 林凡斜她一眼，没理她。 但是赵欣云这个小姑娘，却愤愤的看了林凡一眼。 “我不会跟他道歉的。” 第136章 狗血的家庭剧 所有人都没想到赵欣云会这么说，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办案同志，都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赵欣云的母亲急了，打了一下赵欣云的胳膊：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闹脾气，你还想不想上学了？” “那干脆就不上了，反正我上学考试拿第一，也只是为了你面子上有光，好出去吹嘘而已。 我根本就不喜欢学习，不喜欢学校！” 赵欣云的态度非常叛逆，一点都不像她母亲刚才描述的那样，是个听话乖巧的小女生。 听到自己闺女这么说，赵欣云的母亲一下就炸了，声音尖锐： “你说什么？难道你上学是为了我上的吗？你学的知识，到时候考大学出去找工作，这些都是为了我吗？ 哪个小孩不上学啊？怎么就你这么大的意见？” 一教育起自己的孩子，赵欣云的母亲就忍不住喋喋不休： “你出去看看，那些贫困山区的孩子，想上学还念不起书呢。 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你竟然敢跟我说不想上学，那你想干什么？” “你能不能别总管我？别像看犯人一样管着我！你怎么不管我爸？” 林凡微微皱眉，这明明是在审问赵欣云为什么要持刀伤人。 为什么突然转变成了大型家庭情景剧？ 但也说不定是这母女俩故意吵架，演戏给他们看，好搅和今天的正事。 所以林凡就插嘴问了一句： “你不想让你母亲像管犯人一样管着你，但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马上就能让你成为罪犯？” “那也是你活该！”赵欣云扭头瞪着林凡，很不客气的说道。 林凡失笑，这小姑娘脑子缺根筋吧？ “那你说说我怎么活该了？” “如果不是你恶意诬告太阳，太阳也不会名声尽损，到现在还被关在拘留所里。 你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你的那些计谋能让你瞒天过海，躲过法律的惩戒，但你躲不过我！” 赵欣云说这话的时候，义正言辞甚至还有点骄傲： “我这是替天行道，我有什么错？” 林凡第一次对一个人的话感到这么无语。 “三岁小孩都没有你天真。”林凡摇摇头。 “我现在倒是真的相信你妈说的话，天天逼着你学习了。” 这要不是学习学傻了，真不至于有这么幼稚的想法。 “我犯罪了还瞒天过海？你是把咱们的执法人员当做摆设吗？ 他们一个个警校毕业，大学四年甚至硕士三年，学的都是如何侦查破案，洞悉人心。 连他们都不觉得我有罪，你觉得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比他们还厉害是吗？” “行，就算你的智商比他们还高，但是术业有专攻，这句话你总该听过吧？” 林凡像看智障一样看着赵欣云，这姑娘真的是追星追魔障了吧？ 真不知道太阳家的那些粉头，给这些小粉丝洗脑的时候，用的都是什么手段。 怎么能让他们对太阳这么痴心不改、深情不移？ “你不信这些专业人士说的话，怀疑官方的通告，质疑他们的公信力。 反而信那些在现实生活中，从未见过面的网友，然后被撺掇着去干违法乱纪的事情，你觉得你很聪明是吗？” 青春期的叛逆小孩，对于那些逆耳的忠言，是一句都听不进去。 林凡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多，赵欣云只有一句话： “就算太阳做错了什么事，那也是你逼他的，如果你不抢他的资源，后面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谁跟你说我抢他资源了？” “我们粉丝都知道，艾珂菲那个代言，之前定的就是我家哥哥……” 一说到代言这件事，张笑就想插几句话。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见“啪”的一声。 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房间。 光听这个声音，林凡就知道这一巴掌的力道，绝对不会小。 只见刚才还振振有词，反驳林凡的赵欣云，此时正把头偏向一边，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半边脸。 不仅仅是林凡和张笑这些局外人有些震惊，就连赵欣云这个当事人都难以置信。 她沉默了许久，等那股劲儿缓过来之后，才两眼通红，一脸愤慨的看着她的父亲： “你竟然打我……” “打你这一巴掌还是轻的。” 赵欣云的父亲脸色威严，看向女儿的目光中充满了失望与怒气。 “哥哥？叫的怪亲热的，谁是你哥哥？就一个破明星，放在以前就是下九流的行当，你叫他哥哥，他认你这个妹妹吗？” “就为了这么一个人，你去触犯法律，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也不把自己的前途放在心里，你是疯了吗？” 刚才赵欣云的父亲一直没说话，林凡和张笑都以为这个三口之家，可能是虎妈猫爸的组合。 没想到这不爱吭声的人爆发起来，也挺吓人的。 在众人面前打孩子，尤其还是扇耳光，这个举动确实不是很对。 但是就事论事，赵欣云的父亲说的这些话，倒是挺在理的。 赵欣云还是年纪太小，她但凡14岁的生日过了一天，林凡都会把他送进少管所里。 敢持刀伤人，对法律没有丝毫敬畏之心，这确实不行。 可能是因为疼痛，也可能是因为在众人面前被扇耳光，让赵欣云非常的恼怒羞涩，面子上过不去。 她十分激动的冲着他父亲大喊： “可你又把我放在你的心里过吗？天天都是生意生意，我在哪个班上课你知道吗？ 我的家长会你参加过吗？你每个月回家呆几次？” “我那不是生意忙吗？我要是不在外面赚钱，你和你妈在家里能活的这么滋润吗？ 我天天这么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 赵欣云的父亲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可赵欣云却冷笑一声：“你是为了我们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还有一个家。” “你的那个私生子，今年该小升初了吧，他会考到我的学校吗？ 我这个初中，可是全市最好的初中了，只要他有本事考上，我这个当姐姐的绝对会好好的照顾他！” 林凡沉默了，张笑也瞪大了双眼，就连一旁做笔录的办案同志，也忘记了打字。 第137章 林凡的劝诫 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连空气都凝滞起来。 赵欣云母亲的表情，半天都没有变过，似乎还没从这个爆炸性的消息里反应过来。 刚才还用足了力道挥着巴掌打人的男人，脸上立刻闪过几分惊慌失措。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是吗？因为我看见了！” “我看见你带那个私生子去挑选钢琴，看见你和那个小三手挽着手出去吃饭，还给她买钻戒……” 终究还是十几岁的姑娘，心灵比较脆弱，喊着喊着就哭了起来。 看见这姑娘哭的这么惨，林凡又有点于心不忍。 他觉得自己可能多多少少，真的占点圣父病。 刚才这姑娘挑衅他的时候，林凡想把人送到少管所去。 可当着姑娘的原生家庭，逐渐揭开那层虚假的外衣，露出各种矛盾和弊病时， 林凡又觉得，赵欣云这小孩长歪成这样，确实也不全怪她，家长最起码要承担百分之七十的责任。 于是林凡就开口了，对办案同志说道： “大家的情绪都太激动了，要不这样，休息十五分钟。 你们派个女同事过来，带着小姑娘出去洗个脸喝口水，顺便给这两位家长也留点冷静的空间。” 从赵欣云刚才的话里，林凡猜测赵欣云的家庭，应该是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 赵欣云的母亲就是一个全职妇女，心思都在孩子身上。 看她脸上的错愕和震惊，应该是不知道自己的老公不仅在外面找了小三，还有了私生子。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想，这俩肯定要爆发一场足以掀翻房间的争吵。 刚才还是家庭情景剧之我该如何当一个成功的父母。 现在就变成了深夜档狗血大剧之绝望的主妇。 这个瓜吃起来过于酸爽和狗血，林凡索性拉着张笑出去，把调解室留给这对夫妻，让他们俩好好的吵。 办案的同志听从了林凡的建议，让一个女同志过来，把赵欣云带到其他的休息室去。 林凡想了想，也跟着进去了。 赵欣云眼圈通红，像个刺猬一样，看见林凡就愤愤的说道： “你现在肯定在心里笑话我吧？” “你想多了，别把自己想的这么重要。”林凡语气淡淡的，一脸的云淡风轻。 “毕竟是你爸出轨又不是我爸出轨。”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人？” 那个正在安慰赵欣云的女同志，听见这话之后，不太赞成的看了林凡一眼。 她还给林凡使眼色，让林凡不要再说这些伤人心的话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出轨，在外面成立了小家，并且私生子的年纪可能只比她小三四岁。 难道不可怜吗？ 可林凡却像没接收到对方的暗示，依旧自顾自的说道： “你刚才对着你父亲吼，对着他骂，表现的好像非常恨他的样子。 但其实你心里，还是很在乎他。你在渴望他的关注，要不然你不会干这么出格的事情。” 其实这是很多青春期孩子的通病，他们之所以胡闹乱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争夺家长的关注度。 尤其是赵欣云的父亲还有私生子，小姑娘想跟私生子争夺父亲。 没有人教她该怎么做，她就走了歪路。 “你是不是觉得，你跟那个私生子，都是你爸爸亲生的。 你爸爸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跳火坑，你表现的越差，闹得越过分。 就能把你爹闹回家，让他把他的心思，放在你和你妈妈这个家庭中。 你想绊住他的脚，磨光他的空闲时间，不让他去找那个小三和私生子。” 不得不说，这种想法真的是太天真了。 这又不是电视剧里，后宫的妃子在争宠，动不动就说自己这疼那疼，把皇帝从别的妃子的宫殿中截胡过来。 赵欣云根本不想承认林凡这话说的对，偏偏林凡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说到了赵欣云的心坎上。 她只能嘴硬的回答道：“那又怎么样？我做错了吗？ 是他们破坏了我的家庭，我在维护我和我妈妈的正当权益，我有什么错？” “大错特错！”林凡斩钉截铁的说道。 “哪错了？”赵欣云很不服气。 “按照你的说法，私生子都这么大了，那你爸爸出轨的年头可不算短，最起码有十年了。 他跟那女的都过了十年了，你怎么敢说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能比那个小三和私生子重？” 林凡这话说的太真实，但也太伤人了。 可是没办法，良药苦口，忠言逆耳，真相永远都是这么赤裸而又血腥。 赵欣云倔强的开口：“我妈妈才是领了证的，我们三个人在一个户口本上，我是名正言顺的婚生女。” “你既然知道你妈妈才是名正言顺的，你为什么还要想这些昏招？ 把一个已经出轨十几年的渣男，硬生生的拉回你们的三口之家，去维系这一段虚假的感情，就是你想要的吗？ 就算你把你爸爸闹回来了，你觉得你妈妈跟他躺在一张床上，不会恶心吗？” 说实在话，这种男的要来有什么用？ “你为什么要替你妈妈去跟小三抢男人？这种渣男当然是立刻就踹啊！” “你不应该先告诉你的母亲，跟她统一战线，然后迅速掌握你父亲出轨的各项证据，接着起诉离婚，让他净身出户吗？” 什么是权益？这才是原配和婚生女，最应该把握住的正当权益。 费这么大的劲儿，甚至赌上了自己的前途和未来，就为了挽回渣男，这不是蠢是什么？ 林凡真是替这傻姑娘可惜，他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爸出轨，那他对你母亲就算还有感情，估计也十分微薄，不剩几分了。 你母亲在家里当全职主妇，你要是真心疼你母亲，你这时候应该考虑的，就是怎么替她守住她该得的东西。 房子车子各种财产，还有你父亲在婚内出轨时，给小三和私生子花的所有的钱，你们都应该要回来。” 刚才不太赞同林凡，认为林凡说话难听的那个女同志，此时也狠狠点头： “没错，跟你一个小孩说这种话，虽然有点过于成熟。 但都到这个地步了，你也该多考虑一些现实的问题。” 第138章 背后的真凶 其实林凡掏心掏肺说的这些话，很容易得罪人。 毕竟在这件事情当中，他只是个外人，而赵欣云和她的父亲，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别管赵欣云现在，表现的有多么怨恨滔天，但子女孺慕父亲，这是天生的。 说不定等赵欣云的父亲，带上虚伪的面具，放下身段，好言好语的劝哄几句。 赵欣云就会屁颠屁颠颠儿的跟她父亲回去，然后把林凡说的这些话全盘托出。 到时候，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林凡反而成了坏人。 但是有些话，林凡就是不吐不快： “你实话跟我说，你在机场捅人这件事，究竟是你为了激怒你父亲，故意这么做的。 还是真的觉得宋奇钊是冤枉的，所以想替他报仇？” 这要是个追星追魔障的脑残粉，林凡就不跟她白费口舌了。 赵欣云倔强的低着头，好半天没说话。 一旁的女同志有些着急，她轻轻地碰了碰赵欣云的肩膀，小声的提醒小姑娘： “法律之所以宽容你，就是因为你还是孩子，还有改正的机会。 可你要是拒不认错，那才是真的把人生的路走窄了。 就算你不用坐牢，可你未来的日子，未必会顺心如意，一片坦荡。” 赵欣云还是没说话，她就这么低着头，时不时的用衣袖擦一下眼泪。 林凡倒也没催，而是给她递了几张纸。 林凡拿纸的手就伸在半空中，过了好一会儿，赵欣云才慢悠悠的接下。 随后，赵欣云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林凡： “如果你帮我一个忙，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吗？”林凡皱眉问道。 “我想你应该清楚一件事，你今天来到这里，说出事情的真相，本来就是你的义务。而不是以此为筹码，和我谈条件。” 赵欣云咬了一下嘴唇，倔强的看着林凡。可林凡并不会因为可怜她，就对她无限容忍。 在无言的交锋之后，赵欣云可能是探到了林凡的底线在哪里。 所以重新说道：“那等我做完笔录之后，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这一次，赵欣云的话说的就很客气了。 两件事前后顺序一颠倒，意义就完全不同。 林凡斟酌了片刻，回答道：“我也不是什么忙都能帮的，还是得看看具体事宜。” 听到林凡这句话，赵欣云就放心多了，然后她扭头看向那位女同志： “姐姐，你让人来给我做笔录吧。” 一开始，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在机场发生的那件事，就是赵欣云这个小姑娘做事不经大脑，冲动之下的行为。 但是在做完笔录之后，大家忽然被惊出一身冷汗。 他们惊觉，自己还是低估了娱乐圈的险恶程度。 办案的同志给赵欣云做完笔录之后，就把林凡叫了进去，跟他讲整件事的经过。 “经过我们的分析，赵欣云虽然在机场，做出了故意伤人的举动，但她应该是被人利用了。” “怎么说？”林凡神色严肃，认真的问道。 “你是娱乐圈的人，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有些明星的工作室，会私下供养一些职业粉丝。 或者是把粉圈中的大粉变成职粉，专门为明星做事。” 而这些职业粉丝的作用。就是把明星团队的意思传达给粉丝。 有时候团队不方便出面做的事，都由职业粉丝去做。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如果两个明星抢资源，其中一人的团队，可能会在紧要关头，搞点对方的黑料出来，败坏对方的路人缘。 可是他们也不能老买水军，因为这很贵，而粉丝则是最好的劳动力，并且还是免费的。 可是这种话，也不能让团队直接跟那些小粉丝说，这会让外界抓住把柄。 这时候。就需要职业粉丝去传话。 职业粉丝就会跟下面的那些小粉丝说，“我们哥哥被谁谁谁欺负了，我们要替哥哥报仇。” 大粉一声令下，小粉丝一呼百应，然后开冲。 “而撺掇赵欣云对你进行人身伤害的，就是某家的职业粉丝。” “赵欣云这个女孩儿，因为文笔不错，在宋奇钊的粉丝后援会里，也算是小有名气，经常帮忙写一些应援词和小作文之类的。 所以她跟那个职业粉丝互加了微信好友，两个人聊的更深一些。” 有时候。在现实生活中不方便跟亲朋好友说的话，赵欣云都会跟这个职业粉丝说。 所以这个职业粉丝，也知道赵欣云最近在苦恼什么。 办案的同志说到这里，林凡差不多能猜出大概： “也就是说，那个职业粉丝利用赵欣云的心理弱点，诱哄她对我进行人身伤害？” “没错，我们查了赵欣云和那个人的聊天记录。 对方一边和赵欣云说，宋奇钊是无辜的，一边唆使赵欣云对你出手。” “那个职业粉丝还在聊天的时候，说只要赵欣云做一件足够出格的事情，就能够夺回父亲的关注。 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总是当乖乖女得到的，只有忽视。” 刚好赵欣云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正处于一种其实什么都半懂不懂，但又觉得自己非常懂的阶段。 对方的每一句话，都是琢磨透了她的心里，给她设下的陷阱。 所以赵欣云自然而然就陷进去了。 林凡听完以后，觉得这样才是符合逻辑的。 要不然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要不然怎么敢在公共场合当众捅人。 但林凡奇怪的是：“你们刚才说唆使赵欣云犯错的，是某家的职业粉丝。具体是哪一家？” 用了某这个字，林凡就知道肯定不是宋奇钊的职粉。 职业粉丝之所以带上职业这两个字，就说明他们也是拿工资的，而蝶泉音乐公司现在不可能再花这个钱了。 因为蝶泉音乐公司已经放弃宋奇钊了。 并且还大张旗鼓的发了解约声明，断绝和宋奇钊的一切关系，还要向他索赔。 职粉这种有奶才是娘的人，不可能白白帮宋奇钊做事。 办案的同志很赞赏地看了林凡一眼，觉得他非常聪明。 “从表面上看，那个职业粉丝好像是在帮宋奇钊做事。” 第139章 一错到底 紧接着，办案同志来了个转折，“但是我们已经锁定了他的账号，又查出了他的真实身份信。 我们发现他的个人账户里，这段时间有好几笔大额收入。”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肯定是幕后之人给的好处费。”林凡斩钉截铁的说道。 办案的同志点点头，“通过我们的调查，给他汇款的，这个人叫李良生。” 因为时间关系，执法人员还没来得及调查李良生的社会情况。 所以他们不知道这人现在从事什么工作，因此就没法确定这个某家，究竟是谁家。 而且执法人员也不怎么追星，这让他们在调查的时候，又多了一些难度。 “李良生？” 林凡重复了几遍这个名字，然后看向张笑询问道：“你对这个名字耳熟吗？” 娱乐圈里的人太多了，张笑只知道在排的上号的明星当中，没有李良生这个人。 但是这个人，说不定是谁的助理、司机、保姆什么的。 而且在娱乐圈混的人很多，都不用真名，特别是剧组里的化妆师，经常起个洋不洋中不中的名字叫着。 所以张笑对这个名字，也是一头雾水，但他询问办案的同志： “请问你们有这个人的照片吗？不知道方不方便给我看一下？” “可以。”办案的同事说着，就递过来一张a4纸。 上面是打印出来的照片，看这样子可能是从身份证上抠下来的图。 张笑看完之后，对这张脸还是没什么印象。 林凡则问道：“那你们还往下查吗？” “那个职业粉丝是肯定要查的，我们已经派人去传唤他了。 但究竟能不能把这个李良生带过来，就要看那个职业粉丝，会不会把他供出来。” 办案也是要讲究证据的。 只有当那个职业粉丝供认不讳，说李良生给他转的这些钱，就是林凡的买命钱。 这时候才能定李良生的罪。 要不然李良生就跟这个案子毫无关联。 “那接下来就麻烦你们了。” 执法人员办案自然比林凡专业很多，所以林凡也没对此指手画脚，而是十分客气的感谢。 与此同时，张笑也没闲着。 不管之后在审讯的时候，能不能定李良生的罪。 但是在张笑心里，这个人就算不是幕后黑手，那也是幕后黑手的爪牙。 所以张笑发动自己的朋友圈，用尽了人力物力，势要找出这个人。 林凡大概了解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就准备离开。 他刚从单独谈话的房间里出来，就看见赵欣云一个人，孤独的坐在走廊边的长椅上。 耳畔响起赵欣云的父亲和母亲争执的声音。 林凡朝旁边房间看了一眼，门紧紧的关着，但是争吵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从门缝里泄露出来。 女的骂男的：“赵东仁，你不得好死！你没良心！ 这些年我给你们赵家当牛做马，你亲爹亲妈生病的时候，你这个好儿子在外面跟小三厮混。 是我这个儿媳妇去伺候的，我帮你伺候父母养育孩子，你就这么对我？” “你们男人怎么那么贱呀？你那个贱种，只比我的赵欣云小三四岁，这说明我们结婚之后连七年之痒都没到，你就出车九了。 你既然看不上我，你在外面有真爱，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 这边一个家，那边一个家，左拥右抱，很有成就感是吗？” 这种撕心裂肺的呐喊，让人听得心直颤，连林凡都不得不感慨一句：着实可怜。 而处处不占理的渣男，在被自己的妻子指责的时候，只能恼羞成怒地说一句：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疯子有什么区别？ 只会像个泼妇一样到处嚷嚷，连赵欣云都受不了你，你觉得我能受得了吗？” 听到渣男的这番话，站在外面的张笑忍不住跟林凡吐槽： “牛啊！这才是倒打一耙的好手，跟他比起来，宋奇钊之前玩的那些把戏，反而是小儿科。” 林凡正准备回一句，结果一抬眼，看见赵欣云正握着拳头向他走来。 于是林凡连忙给张笑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再说了。 当着苦主的面，议论她的父母终究不太好。 林凡原以为赵欣云是要进调解室，他都把路让开了。 没想到赵欣云却径直走在他面前，直愣愣的问道： “你可以帮我把这件事曝光出去吗？” “哪件事？” “就是我爸爸出车九十年，我妈妈被蒙在鼓里这件事。” 林凡很是惊讶，“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如果林凡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那他说不定还真会帮着赵欣云，曝光这个渣男。 可偏偏林凡是个公众人物，必须谨言慎行，所以林凡不能主动制造对素人的网爆。 万一林凡利用自己的身份影响力，把人曝光了，有冲动的网友对着赵东仁喊打喊杀。 要是赵东仁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个责任是网友担，还是林凡担？ 所以林凡说：“这件事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你还是个小孩儿，做任何决定之前，一定要先跟你母亲商量。” “万一你母亲不想被曝光呢？那你这么做，岂不是又伤害了她？” 赵欣云看着调解室的那扇门，恨恨的说道： “可我就是想让赵东仁臭名远扬，我想让全国14亿人都知道他婚内出车九、抛妻弃女。 我还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当了小三！我要让小三的父母亲朋好友都抬不起头来。” 这很符合报仇的逻辑，但很可惜，林凡帮不了她。 “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不是你这个年纪的小孩该做的，不要让自己陷入这些仇恨当中。” “你之前为了吸引你父亲的注意力，已经走了一步错棋，现在还要一错到底吗？”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赵欣云不是很高兴，她愤愤的看着林凡： “我忘了你也是男的，所以你只会帮着男的说话。” 这小丫头片子开始无差别攻击了。 林凡顿时失了兴趣，也没跟她说太多，只是提醒了一句： “如果你真的想报复你父亲、小三，还有私生子，跟他们鱼死网破是最蠢的做法。” 第140章 晚宴上的工具人 赵欣云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林凡，问他聪明的做法是什么？ “当你足够优秀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匍匐在你脚下。”林凡认真的说道。 “你母亲说你学习成绩很好，那你就保持住这个优势。 只要你处处都比那个私生子强，该焦虑的就是那个小三了。” 还有一句话，林凡没说，就是能给别人当小三的女人眼界，估计也只有那么一点。 甘愿当见不得人的情妇，一当就是这么多年，肯定是冲着这个男人的钱去的。 如果有一天，赵欣云变得比她父亲还要钱。 到时候。说不定就变成那个小三和她父亲，一起扒着赵欣云不放了。 但是赵欣云年纪还小，林凡在劝说她的时候，当然是让她以学习为重。 赚钱这种事，可以等到以后再说。 赵欣云听完以后，低着头，久久没言语。 林凡也不知道这小姑娘听进去没有，不过交浅言深，言尽于此。 而另一个房间里，赵欣云的父亲和母亲还在争吵。 看他们这架势，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 于是林凡就跟办案的同志说： “今天情况有变，事出突然，要不就让他们先解决家务事吧。 等他们内部的事情解决完了之后，咱们再来谈赵欣云持刀伤人的事。” 反正那些重要的线索，林凡已经掌握了，再在这逗留下去也毫无意义。 治安署的同志也是这个意思，“行，那你们先走吧，到时候另约时间再给你们打电话。” 回去的路上，张笑先是吐槽了一下赵欣云的父母，然后又担心的问道： “你和赵家人没谈妥，治安署这边就不方便出通报，网上的谣言就没法澄清，到时候越传越离谱，怎么办？” “没事儿，也就是一两天的功夫。”林凡毫不在意的说道。 “咱们既问心无愧，手里又握着证据，刚好趁着这个机会，看看那些黑咱们的水军，究竟是谁买的。” 刘良生这个名字真的很普通，杨晓蜜听到这个名字后，火速扒拉了一下自己的朋友圈。 然后找了个私家侦探，让对方帮忙查一下这个人。 随后，杨晓蜜对林凡说道： “让造型团队过来给你收拾一下，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 “什么类型的宴会？”林凡有些诧异。 如果是工作上的宴会，张笑应该会跟他说。 “是我一个叔叔的生日宴，跟我们家算是世交，他家产业做的很大。 而且他的二儿子，接手的就是文娱方面，他手里握着魔都近三分之一的院线。” 杨晓蜜稍微介绍了一下今天晚宴的主人公，但林凡听完以后更奇怪了。 别人手里掌管着院线，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最近应该没有拍电影的计划吧？” 而且林凡也不是很喜欢在这种商业场合，跟别人碰杯喝酒，觥筹交错，恭维这个人一句，又去拍一拍那个人的马屁。 虚伪又心累。 如果换成是别人，听见自己的顶头上司，要带自己去参加这么大型的宴会。 遍地大佬，处处人脉，肯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也就只有林凡特立独行。 杨晓蜜没有办法，只能实话实说： “你最近是没有拍电影的计划，但是我父母近期有催我相亲的想法。” 这么一说，林凡立刻就懂了： “所以你是不想相亲，就让我当你的晚宴男伴，帮你抵挡一下外面的狂蜂烂蝶？” 杨晓蜜用赞赏的眼神看了林凡一眼，“聪明！” 今天晚上这场宴会，能收到邀请函的基本上是魔都商圈的顶层人物。 这么说吧，如果这时候宴会厅里出了什么大型事故，里面的这些人都出了意外， 那么第二天，魔都的经济命脉就会瘫痪一半。 如此高规格，大规模的宴会，到场的男青年肯定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杨晓蜜的母亲早就催着杨晓蜜去相亲了，无比想从今天晚上这场宴会的在场男青年中，定下一个当自己的女婿。 而杨晓蜜的对相亲这件事，自然是无比的抗拒： “我才多大？我又不是找不到男朋友，真不知道我妈究竟在急什么。” “你今天晚上跟我进去之后，一定要机灵一点，最好全程跟在我身边，不要让我落单。” 因为杨晓蜜一旦独自一人站在那里，肯定会有青年才俊过来搭话。 杨晓蜜对着林凡千叮咛万嘱咐，手把手的教导林凡该如何当一个完美的工具人。 “如果有人说要借一步说话，你一定要跟对方说不方便，然后随便找个借口，说我们还要谈公事……” 这些事倒是不难，而且林凡也不靠这些人吃饭，从来没准备巴结这些大佬，给自己拉资源，所以得罪也就得罪了。 但关键是：“我这么搅和你的婚事，整场宴会结束以后，他们会不会就开始传我是你包养的小白脸啊？” 这些人肯定会觉得老板和员工之间，有着不可言说的二三事。 “不会的，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哪有这么八卦，他们肯定知道你就是我找的挡箭牌。 其实很多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这层遮羞布不是这么好扯的。 都是成年人了，肯定要维持一些必要的体面。”杨晓蜜怕林凡反悔，一个劲儿的劝他。 林凡还是头一次见杨晓蜜说这么多话，看来今天晚上这场宴会，真的让她很头疼。 所以林凡也不犹豫了，直接说道：“行吧行吧，我跟你一块儿去。” 杨晓蜜很是高兴：“你放心吧，绝对不会影响你的名声。 你可是我公司的人，我还靠着你给我转钱呢，不会干这种自掘坟墓的事。” “而且这是生日宴，贺寿的宾客都是同一个圈子的人，不会放媒体记者入场，所以宴会上发生的事，传不到外面。” 两人说定好之后，杨晓蜜就让造型团队来公司，给林凡打扮。 造型团队来的时候，推着十来个移动衣架，光是上电梯都分成了四批才完全上来。 他们坐的是普通电梯，在电梯里面还碰上了公司签约的练习生。 巨星娱乐里面，不止林凡一个签约艺人。 第141章 被当成假想敌 最近这几年选秀非常火，无数的小年轻挤破脑袋，想往娱乐圈里面钻。 巨星娱乐也顺应潮流，准备签约一些练习，把他们送到各大选秀节目里去，或者是自己组个男团。 那些练习生在电梯里面，看见员工推着移动衣架，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是公司在采购换季服装吗？” “不是。”工作人员看着小男生长的好看，也乐的跟她多说几句话。 “是杨总给我们打电话，说要给林凡老师做造型，我们就多带几套衣服过来供他挑选。” 那些练习生很是震惊，十几个移动衣架，这哪里是多带几套？最起码也有100多套。 这让那些练习生的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几分羡慕。 杨晓蜜的办公室在最高层，而那些练习生的舞蹈教室在中间，所以他们先下了电梯。 等到电梯重新运行，确定这些工作人员已经走了，听不到他们说话之后， 这些练习生才小声的议论道：“你们看看林凡这待遇，妥妥的公司一哥呀！” “也不知道杨晓蜜究竟看中林凡哪儿了，竟然这么捧他。”一个扎着小辫子的男生不忿的说道。 他甚至掰着手指头，开始数落起林凡的缺点。 “要说林凡唱功好吧，但是音乐圈里会唱歌的人一抓一大把，林凡也不见得有多出彩。” “可要说他会创作吧，他唱的每一首歌，作词作曲上面，都没填自己的名字，显然不是他写的。” “而且他每次唱歌的时候，表演形式都比较单一，从来没见他跳过舞，肯定肢体不协调！”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不仅火了，而且目前还受到公司的力捧，这让他如何不嫉妒？ 这个练习生甚至说道：“公司一点都不公平。当初签咱们的时候，说至少要当两年的练习生， 把该学的东西都学会，以后再送咱们出到。” “咱们倒是听话，乖乖的熬了两年，可林凡一来，就把所有的规则都打破了。 而且他红了以后，也不说带带咱们下面的这些师弟，真是自私。” 一说到跟自己的前途息息相关的事情，那些原本准备劝钱季礼不要乱说话的人，立刻就哑口无言了。 他们基本上都是熬了一两年，还没能出道的人。 所以，对比完自己和林凡的情况之后，没人愿意去为林凡，说一句所谓的公道话。 反而跟着附和起来，“你说的对，公司的领导真偏心，总是把最好的资源留给林凡。 咱们这些人别说喝汤了，连汤的香味都没闻到过。” 甚至有人胡乱猜测道：“你们说公司这么捧林凡，会不会是杨总和林凡之间有点什么呀？” “你可别乱说，敢在背后编排杨总，我看你是不想在公司里混了。”有人谨慎的提醒。 “怕什么，反正这里只有咱们兄弟几个，如果我今天说的话，被捅到了杨总耳朵里。 那绝对是咱们之间有叛徒出卖了我。”钱季礼毫不在乎的说道。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别人也不好再劝了，免得被人说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钱季礼继续脑洞大开：“之前那一个月，杨总都不在公司，秘书说杨总去国外出差。 但她出差的地点，怎么就那么巧，跟林凡一模一样呢。 而且杨总出差回来之后，我也没听说咱们公司跟国外的某个公司，达成了什么合作啊，这不明摆着就是公费恋爱去了吗？” 让钱季礼这么一分析，听起来好像还挺像模像样的，至少有几个练习生是信了。 他们听完以后还非常羡慕：“我什么时候也能像林凡这样被人看上啊？ 一步登天，无论干什么？都有人给铺好路。” “来个富婆姐姐吧，我不想努力了！”有人开玩笑的说道。 但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一旁一直没加入讨论的一个练习生，忽然抬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比林凡差。 他虽然个子没有林凡长得高，五官没有林凡有韵味，脸部轮廓也不是那么的硬挺分明。 但他长的可爱呀，跟林凡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万一杨晓蜜厌烦了林凡这种小狼狗，那他这个小奶狗类型，就可以递补上去。 而此时，正在不停换西装的林凡，还不知道有人把他当成了假想敌，对那个莫须有的男朋友位置虎视眈眈。 造型团队一共拉来了100多套正装， 其实让林凡来说，他觉得每套衣服都差不多，毕竟他也不是今天晚上这场宴会的主角。 所以在穿着方面，只要不失礼就行了。 但杨晓蜜不愿意：“不行，你必须要好好的挑，一定要艳压全场。” “不是吧，我又不是女明星，难道还让我去跟别人比美吗？” “但你要跟那些青年才俊比啊！你可是我带去的人，你穿的越帅我就越有面子。” 杨晓蜜今天晚上，就是想搅黄自己的相亲局，而他最重要的一个底牌就是林凡。 “好吧，谁让你是老板呢，听你的。”林凡很是无奈的说道。 林凡自从吃了咸鱼系统奖励的美颜丹之后，颜值就直线上升。 现在再被高级造型团队这么一打扮，立刻就能晋升为娱乐圈颜值天花板。 对于林凡现在的俊美形象，杨晓蜜非常满意。 等她做好造型以后，杨晓蜜就挽着林凡的手去参加世交叔叔的寿宴了。 寿宴的举办地点，是寿星公自家的花园别墅， 建在半山腰，空气非常好，但离市区也有点远。 宴会八点钟开始，而杨晓蜜到达的时候，已经7:55了。 杨晓蜜穿着将近八厘米的高跟鞋，走得无比急切。 吓得林凡连忙在后面喊：“还有时间，没迟到。你小心点，别崴着脚了。” “行了行了，别罗嗦了，快过来让我挽着你的胳膊。” 在进大门之前，杨晓蜜挽上了林凡的臂弯，两个人郎才女貌，像一对壁人一样走了进去。 其实杨晓蜜也不是故意要迟到压轴的，但偏偏他卡点过来。 所以杨晓蜜和林凡一进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冯叔叔，真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 第142章 模糊身份 “这是我和我男……”在介绍林凡身份的时候，杨晓蜜刻意停顿了一下。 故意不把林凡的身份说出来，引得在场众人无限遐想。 “反正这是我们俩一块给您挑的礼物，您看喜不喜欢？” 在这么正式的场合，把林凡带过来，而且话里话外，都是一副两个人关系匪浅的样子。 在场众人哪个不是人精，立刻就往男女关系那方面想。 于是，本来没把林凡放在眼里的冯世成，在从杨晓蜜手里接过礼物之后，就笑意盈盈的看了林凡一眼： “果真是一表人才，和你很般配。” 今天是冯世成的主场，他不可能只招呼杨晓蜜一个人。 所以在跟杨晓蜜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林凡环顾四周，小声的问杨晓蜜： “你这算不算是亲手扼杀自己的桃花？” 他刚才可瞧得一清二楚，杨晓蜜刚才说完那句话之后，旁边一些青年才俊的脸上，明显浮现出失望的表情。 “看来今天晚上这场宴会，不仅仅是你有任务，大家好像都能标明确。” 杨晓蜜在这种场合，也算是香饽饽了。 “失望就失望呗，他们想找个人商业联姻，我却没准备扶贫。” 杨晓蜜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 她打从心眼里，抗拒商业联姻这件事。 在这个圈子里生活了这么久，杨晓蜜比谁都知道这些人的本性，有多么的唯利是图、冷酷凉薄。 “商业联姻，顾名思义就是整合资源，加强双方的利益交换，变两好为一好。 但其实这里面，多的是斤斤计较，你争我夺。” 因为真正强大的人，根本不需要商业联姻，就能创造自己的商业帝国。 “如果他的公司，已经落魄到需要你的帮助才能撑下去。 那我为什么不用自己的钱，去投资一个更好的项目，而要去拯救一个眼看着就要日薄西山的黄昏产业？” 杨晓蜜身边几米之内都没有人，所以她在跟林凡说话的时候，就放肆了一些，用词不是很客气。 如果这句话让某些人听见，肯定会惹人不悦。 不过这说的倒是实话，林凡开玩笑似的接了一句： “那你觉得我是日薄西山，还是新兴产业？”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杨晓蜜的表情突然认真了起来。 “当然是真话了。” 假话有什么说的必要吗？ “其实一开始，让张笑找你签约的时候，只是觉得你特别有音乐才能。 但后来。你动不动就上热搜，而且好像不需要特意做什么，就能获得别人的喜欢和关注。” 林凡身上的那种特质，在娱乐圈里就属于一种玄学。 “别人常说小红靠捧，大红靠命，你就是后者。” 所以杨晓蜜对林凡的期望值很高。 虽然娱乐圈里有唱歌的，拍电视剧的，拍电影的，做综艺的。 但其实这几个职业的分界线，都不是很清楚。 因此，杨晓蜜对林凡未来的规划是： “我觉得你可以当一个影视歌三栖巨星，只让你在音乐圈发展，还是有点太狭隘了。” “你之前拍广告的时候，在镜头面前的表现力也很不错，导演都说你有天赋。 接下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找几个表演老师，以后如果那部戏里有合适的角色，我也会试着帮你接触，你觉得怎么样？” 借着这个机会，杨晓蜜和林凡谈了一下以后的工作规划和发展路线。 之前他们给林凡的自由度很大，尤其是张笑，根本不敢强制给林凡接工作。 但林凡完全有成为巨星的潜力，如果不能全力挖掘。 而是任由林凡随心工作的话，那杨晓蜜肯定会后悔的。 亲手培养出一个现象级的世界天王巨星，这对于杨晓蜜来说，具有非比寻常的意义。 “难道你不想让你的身份，从单一的歌手变为唱作家，在升级成文艺工作者，最后被人尊称一声艺术家吗？” 听见杨晓蜜给自己描绘的蓝图，林凡着实有些心动。 他确实可以全方位的发展，但这么做并不仅仅是因为想让自己的社会地位获得提升。 而是为了系统的喜爱值。 娱乐圈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唱而优则演。 如果单论起影响力的话，肯定还是演员的影响力更大。 如果有幸能够出演一部爆火的现象级电视剧，那真的是无论男女老少，全都能被一网打尽，统统成为林凡的粉丝。 有了这么多人喜爱，林凡还会发愁自己的喜爱值不增反减吗？ 所以林凡慎重的点了点头： “如果有合适的角色，或者比较有挑战性的角色，可以接触一下。” “无论是男主还是男配都可以，哪怕是炮灰，我也能够接受。” 只要角色出彩，其他的都不重要。 杨晓蜜高兴的点了点头： “角色无大小，你能意识到这一点，就说明你已经具备了一个优秀演员该有的素质。” “行了，别在这儿捧杀我了，我还没开始演呢，就优秀演员了？”林凡笑着说道。 这么大一个宴会厅，其他人都端着酒杯到处交际，给自己拉拢人脉。 只有林凡和杨晓蜜两个人，站在角落里，自顾自的说着话。 他们倒没觉得有什么，但是这一幕看在某些人眼里，却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很快，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人，朝杨晓蜜和林凡走过来。 他的目标很明确，一走近就跟杨晓蜜搭话： “好久不见，最近过的怎么样？” 原本正笑意盈盈的杨晓蜜，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她马上挽着林凡的胳膊，对这人客气又疏离的说道： “过的很好啊！爱情事业双丰收，可能再过不久，你就可以喝到我的喜酒了。” 从杨晓蜜这假意秀恩爱的话中，林凡陡然意识到，杨晓蜜跟这个穿白西装的男人，肯定有过节。 要不然不会把话说的这么刻意。 之前杨晓蜜在介绍林凡的时候，都是说一半留一半，引导别人去猜想两人的关系。 只要能误导别人就行了。 而这一次，直接连喜酒都说出来了。 第143章 讽刺与打脸 林凡想了想，也跟着说道： “你跟我们家小蜜是老朋友吗？以前没听她说过。 如果是好朋友的话，到时候订婚宴的请帖，我们亲自给你送过去。” 林凡说完以后，杨晓蜜甜蜜的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笑。 “订婚？”穿白西装的男人显然有些接受无能。 他诧异的看着杨晓蜜，难以置信的说道，“你要跟他离婚，一个娱乐圈的戏子……”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百花齐放。 如果你还对某些职业抱有偏见的话，我想你应该修正一下你的想法。” 林凡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很不客气。 对方被打断了话，目光狠戾的看着林凡，“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我做事？” “只是提个建议而已，无论接受还是不接受，选择权都在你手上，希望你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气。” 林凡似乎很懂得该如何用云淡风轻的语调，去说出令人发怒的话。 就比如现在这样，面对对方的挑衅和不屑，林凡好似还非常关心他一样： “气大伤身，您可要悠着点儿。” 对方似乎是知道自己在林凡这里，占不到什么便宜，便换了副面孔，再次向杨晓蜜问道： “这就是你手底下的艺人，一点礼貌都没有，你们平时是怎么教导他们的？ 别的不会就算了，礼仪课总该上过吧？上下尊卑总能分得清吧？” 这人摆出一副林凡不配和他说话的样子，转脸向杨晓蜜讨说法。 可杨晓蜜摆明了厌恶这人，自然是和林凡统一战线： “周昌荣，上下尊卑这四个字，你觉得自己跟哪个字挨边？” 他既不是林凡的直属上司，管着林凡的饭碗，身份也没有尊贵到需要林凡对他毕恭毕敬的程度。 这人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 “这么袒护自己的员工啊？”周昌荣冷笑一声， “能被领导如此重视，想必这位员工的专业能力，应该很出众吧？” 周昌荣根本不愿意承认林凡和杨晓蜜之间的关系，一个劲的说林凡只是员工。 仿佛这么自我洗脑之后，他就能改变事实。 林凡并没有刻意去纠正对方对自己的称谓，而是说道： “周先生平常应该不怎么听歌吧？” “如果您经常听歌的话，就能在各大榜单看见我的歌曲。” 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林凡还是很有底气的。 他出圈的那几首歌，播放量的计数单位，都已经是以亿为单位了。 可周昌荣却故意说道：“不好意思，我之前在国外经营家族产业。 最近刚回来，所以不怎么听国内的歌，我能在国外的榜单上看见你的歌曲吗？” 这话明显是想踩林凡一脚，说林凡的歌曲根本就卖不出去，只是墙内开花而已。 但林凡立刻接话道：“国外的榜单上，有没有我的歌这我不清楚。 但是国外的广告牌上，肯定有我的脸，你要是想看的话，现在就买张机票，出国好好的瞻仰一下。” 艾柯菲不愧是世界级的高奢品牌，哪怕林凡代言的，只是他这个品牌当中的一个子产品。 他们给林凡的宣传投入，都无比的大。 推荐林凡上杂志就不说了，他们给林凡铺设的大幅广告牌，也到处都是。 周昌荣对林凡这个人。是真的不太了解。 他见林凡异常俊美，又是杨晓蜜公司里的人，还以为是靠脸上位的小白脸儿。 没想到连着讽刺林凡两次，都被林凡底气十足的顶了回来。 但是周昌荣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转而说道： “既然你这么厉害，不如借着这个机会上去献唱一首，也当是给冯叔叔贺寿了。” “过去大户人家做寿，不都会请戏班子过来唱戏吗？” 把林凡和戏子画等号，明显是在贬低林凡。 可林凡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笑的一脸自在： “唱歌算什么本事人？我的拿手好戏可是吹唢呐。 到时候你家要是有需求，我肯定二话不说，马上就赶过去。” 会用到唢呐的场合，无非就是办白事的时候。 林凡这话，简直就是“你妈死了”的高级翻译版本。 可笑的是，周昌蓉在国外呆了这么多年，几乎把国内的一些风俗习惯。都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听见林凡这么隐晦的讽刺，一开始周昌荣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杨晓蜜因为实在憋不住，而嗤笑了一声之后，周昌荣才想明白的这其中的关窍。 他立刻怒火冲头，把手里的香槟杯往地上一摔。 下一秒，就准备拽林凡的衣领子，挥拳向林凡的脸打去。 “找死……” 林凡的反应速度无比之快，他立刻拉着杨晓蜜往后退了几步。 周昌荣一拳落空，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林凡，于是继续追着林凡打。 可是他忘了，自己刚把香槟杯摔在地上，里面的液体，正洒在光滑的地板砖上。 哪怕只有一滴水，在这种时刻，都能成为致命的危险。 周长荣往前上铺的时候，突然脚底打滑，整个人四仰八叉的倒了下去。 扑通一声，重物倒地的沉闷声响，震惊了整个宴会厅。 所有人都朝这个方向看过来，有的女宾客还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摔了？” “服务员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扶起来！” “没受伤吧，要不要叫一声？” 一百多双眼睛，全都目光灼灼地盯着周昌荣。 今天这一幕，可能是他有生以来20多年当中，最丢脸的一次。 周昌荣脸颊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他想装作很无所谓的样子，稍微帅一点的站起来。 可如果想在出丑之后耍帅弥补，那周昌荣就不能用手撑地，慢慢的站起来。 他必须得表现出自己的男子气概来。 于是，周昌荣用腰部发力，打算用一个帅气的姿势起身。 可是他稍微一用力，尾巴骨那里就无比疼痛。 林凡时刻注意着周昌荣的表情。 见他眉头紧锁，林凡就半弯下腰，贴心的问道： “是受伤了吗？哪里疼？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别在这假好心！”周昌荣说着，还伸手推了一下林凡。 第144章 往日恩怨 然后周昌荣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倔强的站了起来。 只是在周昌荣起身的时候，他的尾巴骨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林凡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然后跟杨晓蜜咬耳朵： “瞧见了吧？这就是逞能的下场，让他这么一搞，估计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一向以温和面孔待人的杨晓蜜，此时却说了句：“挺好的。” 这么一来，这人最起码有大半个月没法来纠缠她了。 林凡从杨晓蜜的语气和态度中，窥见了一些端倪，有些好奇的问道： “怎么？你们俩有仇啊？” 这边人太多了，杨晓蜜拉着林凡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里，这才慢慢给林凡讲起那些陈年旧事。 “我跟周昌荣以前在一个高中上学，富贵人家的孩子基本都早熟，他那时候就大张旗鼓的追我，但我没同意。” 如果只是追求与被追求的关系，杨晓蜜说不定还不会这么厌恶周昌荣。 “但是他这个人吧，做事路子不太正。” “他追不到我，就开始败坏我的名声，说我表面上看着高不可攀，其实背地里玩的比谁都花。” 豪门世家这个圈子，也非常注重名声，周昌荣使这么一招，就是想让别人在联姻的时候，都不考虑杨晓蜜。 然后他这边，再死缠烂打一番，这样一来，杨晓蜜说不定就只能嫁他了。 林凡听完以后，有些气愤：“那你就任由他这么造谣？” “当然不是，谣言四起，最后越闹越大，已经不是当时还是学生的我能兜得住的。 所以最后是我父亲插手解决的。” 大人一旦介入进来，这件事就不可能用孩子玩闹开玩笑这种借口糊弄过去。 这种恶意毁人名声的事，不是一般得过分。 所以杨家和周家商讨以后，周家掌权人就让周昌荣出国念书了。 这说的好听一点，而是去国外进修。 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周家这么做，是为了安抚杨晓蜜。把周昌荣发配出去了。 这么一来，周昌荣就被迫远离了核心利益集团。 以后不管是选继承人还是分股权，那些好处和大头，基本上都轮不到他了。 “那他现在怎么突然回来了？”林凡疑惑的问道。 “我估计是他在国外奋发图强，表现的还可以，把手底下的公司经营的蒸蒸日上，要不然老爷子也不会想着他，把他叫回来。” 如果几年过去了，杨晓蜜也有所成长，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被随意造谣的小姑娘了。 杨晓蜜是杨家的唯一一个小公主，而周昌容在周家的地位，却远不如前。 因为之前那件事，终究是周昌荣身上的一个污点。 相比于其他那些堂兄弟而言，周昌荣在竞争继承人的时候，就少了很多优势。 所以周昌荣现在对杨晓蜜的态度，就是又爱又恨。 一方面想一雪前耻，让曾经看不起他的杨晓蜜，跪伏在他的西装裤下。 另一方面，还是想借助杨晓蜜背后的的势力，加大他争夺周家继承人的优势。 因此他在面对林凡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大的恶意。 “怪不得你这么讨厌他。” 林凡听完以后恍然大悟，说起周昌荣的时候，眉心都带了几分厌恶。 “他要是再敢惹到我头上，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边，周昌荣在宴会上出了这么大的仇，摔了一跤，衣服也脏了，只能中途离场。 而其他那些适龄的青年才俊，在看到杨晓蜜全场只和林凡言笑晏晏的时候，便也打消了上前交谈的想法。 豪门圈子里的消息，自然传播的无比迅速。 在宴会刚刚结束，杨晓蜜和林凡刚坐上车准备离开时，杨晓蜜就接到了她母亲的电话。 “我听说你在你冯叔叔的宴会上，带了一个男人过去？有这回事吗？” 电话里的声音显得有些严肃。 “母亲，你不是已经得到消息了吗？何必明知故问呢？” “你这次做的未免有些太没分寸了，那是什么场合？我已经再三跟你强调，让你一个人去，你为什么不听话？” “因为我并不认为我需要商业联姻。 你和我父亲就是只谈利益，不谈感情，冷冰冰的过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要让我延续这种痛苦？” 尽管林凡就坐在他旁边，杨晓蜜说话的时候，依旧直来直往。 任谁都能听出来，杨晓蜜和她母亲之间，可能有着不小的矛盾。 而且杨晓蜜的话中，还稍稍暴露了一些家庭隐私。 林凡在一旁有些尴尬，只能一动不动的看向窗外，仿佛外面有什么美景在吸引他一样。 杨晓蜜和他母亲的态度，都有一点冲。 这场通话自然不欢而散。 她打完话以后，有些无奈的看向林凡：“对不起，让你看张笑了。” “千万别这么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我还是要跟你说对不起，我本来只是想让你帮我挡掉这一次的狂风烂蝶。 但是宴会上，遇到了周昌荣之后，又和我母亲通了一次电话，话赶话说到那里，就把你变成了我的虚假男友。 我怕他们……”杨晓蜜的神情很是抱歉。 这样一来，林凡就从一个一次性工具人，变成了短期内的靶子。 林凡听明白了杨晓蜜话中的言外之意，但他并不在乎： “没关系，我想他们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 林凡现在的经纪合约，就签在杨晓蜜的公司下面，巨星娱乐自然会力捧林凡。 所以周昌容和杨晓蜜的母亲，要是想封杀他，必须得费好大一番力气才行。 不可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天凉王破，然后像捏死一只小蚂蚁那样捏死林凡。 “你可不要小瞧周昌荣这个人，最爱走歪门邪道。” 对于周昌荣的手段，杨晓蜜深有体会，“我跟他家是相当，他都敢在背地里造谣污蔑我。 你在他眼里，就相当于没背景，没靠山，没权利的三无人士，他指不定会出什么狠招来害你。” 林凡把头一扬，十分自信的说道：“那就让他放马过来吧！” 第145章 有人要自杀 周昌荣的动作确实很快，他头天晚上在林凡这里吃了大亏，中途离场后，就在思索该如何报复林凡。 半夜的时候，跟林凡的有关所有资料，就已经放在了周昌荣的办公桌上。 这人小心眼到了极致，谁要是得罪了他。他就要狠狠的报复回去。 第二天一早，林凡让张笑和治安署的同志约时间，看看今天方不方便继续和赵欣云的父母交谈协商。 过了一会儿，张笑给林凡回话： “他们说可以，下午叄点，在治安署见面。”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张笑开车送林凡过去。 然而，就在半道上，林凡突然接到杨晓蜜的电话： “你在哪儿？赶紧回别墅！”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一会儿还要去治安处和……” 林凡疑惑的问道。 他被杨晓蜜这火急火燎的语气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杨晓蜜出了什么事。 结果林凡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晓蜜突兀的打断了： “不管你现在要去哪去做什么？都立刻回到别墅，出事了！” “赵欣云现在正在他落脚酒店的天台上。准备直播自杀。 你是这件事的另一个当事人，记者狗仔肯定会对你围追堵截，想要从你这里得到点内幕消息。 或者拍几张你的照片，然后胡乱起几标题大写特写，所以你现在千万不要在外面游荡。” 如果林凡在外面，被激动的网友围追堵截，肯定会出大事。 林凡被这个消息震惊到失语，“怎么会这样？” “明明我之前和赵欣云说话的时候，感觉这小姑娘的心里状态还算可以。 虽然情绪有些激动，但也算是正常波动，远远没到会做出极端举动的地步。” 而且林凡之前。掏心掏肺劝说赵欣云的那些话，对方好像也都听进去了。 怎么现在突然变了招数？ 难道是赵欣云又受了谁的挑拨和撺掇？ 杨晓蜜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她只能说： “不管赵欣云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跳楼？反正你不能去趟这趟浑水。” “现在立刻把手机关机，或者开飞行模式，不要让任何人找到你，就此次事件对你进行采访。” 杨晓蜜想的非常周全，之前林凡的居住地和航班信息，都能被曝光，那林凡的手机号，肯定也成了行业内比较公开的秘密。 为了图清净，还是直接关机比较好，以免在接受对方采访的时候，不小心说错什么话。 现在的那些娱乐记者，为了流量什么都做的出来。 他们在采访林凡的时候，是一种说辞，但是等采访完之后，拿到采访录音或者视频之后，立刻又变了一副嘴脸。 他们可能会把林凡的话，拼拼凑凑，变成其他的意思。 这些都是娱乐圈里常见的坑，杨晓蜜见多了。 林凡想了想，决定听从杨晓蜜的吩咐，让张笑掉头送他回别墅。 路上，两个人还在讨论： “这小姑娘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居然还敢闹自杀，现在的小孩真是不得了啊！ 我记得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脑子里面哪里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成天都发愁作业写不完，考试考不好，回家被我爸赏竹笋炒肉怎么办。” 再看看现在的小孩儿，一肚子心眼儿，有时候比大人还要精明。 张笑吐槽完之后，林凡便说道： “我估计赵欣云真自杀的可能性不太大，她今天搞这么一出，可能是冲着她父母去的。” 就是不知道赵欣云的目的，是在逼迫她父亲净身出户，还是想让她父亲回归家庭。 张笑也挺好奇的，就让林凡把手机打开，找到赵欣云的直播间。 她要看看这小姑娘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结果一打开直播间，林凡就听见这小姑娘扯着嗓子喊： “都别过来，全都不准来，你们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真的跳下去了。” 那些救援人员就在几米之外站着，随时准备冲上去飞扑赵欣云，把人抱下来。 不仅如此，旁边还站着一个心理专家，试图和赵欣云谈判，看看能不能把人劝下来。 “小姑娘，你不要激动，我也有一个女儿，年龄跟你差不多大。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介绍她和你认识，你们肯定非常聊得来。” 这是心理专家的策略，试图从其他地方转移赵欣云的注意力，降低她情绪上的波动。 “不用跟我聊的来，以后每年的今天记得给我烧纸就行了。” 屏幕外，林凡看着这个画面，眉头深深的皱起。 他十分笃定的说道：“赵欣云今天突然变得这么悲观，肯定是私下里和她父母，爆发了矛盾，产生了巨大分歧。” 这是正常人的想法，毕竟赵欣云能接触到的人，也就这么些。 可是，当心理专家问赵欣云“你有什么要求”的时候。 赵欣云突然说了一句：“我什么要求都没有，我已经被林凡逼得走投无路了。 他毁了我的未来，让我失去了我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东西，我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无形之中，张笑好像听见了啪啪的打脸声。 他十分不解的看着林凡：“怎么回事？这姑娘怎么把所有的罪名，都安到你头上了？” 林凡也正愣了好一会儿。 如果手机里面的画面不是直播，而是视频的话，林凡绝对要把刚才那段话，倒回去重新听几遍。 “他怎么能怪我呢？”林凡喃喃自语道。 张笑已经气的不行了：“这姑娘年纪小，心眼子可真不少，没想到还是个白眼狼，居然恩将仇报起来了。” 之前，林凡还认为赵欣云稍稍有些可怜，没想到蠢货竟是他自己。 那个心理专家不怎么追星，并不知道林凡和赵欣云之间的那些恩怨。 在周围的同事跟他解释林凡就是一个歌手之后，就开始劝赵欣云： “你不要着急，我们现在就帮你联系林凡，所以你千万不要急着往下跳。” “等林凡来了之后，你有什么想说的、想干的，都亲自告诉他。” “如果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就让他跟你道歉，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第146章 进退两难 心理专家把拖字诀用的炉火纯青。 他当然知道，凭自己的能力，不一定能把林凡请过来。 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不让赵欣云立刻往下跳，好让那些救援人员伺机把人扯下来。 张笑听见以后，则在一旁骂： “他大爷的，出门之前忘看黄历了！这都是什么破事？” 骂完之后，他见林凡迟迟不说话，张笑就有些担心：“你不会是想去现场吧？” 不等林凡回答张笑，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不能去！不管赵欣云是真跳楼，还是假跳楼，但这明显是一个针对你的局。 如果你到了现场，他们让你跟她道歉，你真的要道歉吗？” 明明林凡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如果林凡先低头道歉，就算知情人知道，林凡是为了赵欣云的的安全着想，才会顺从对方。 但是这种做法，在外界的广大网友看来，难免不会成为林凡做贼心虚的佐证。 那些人自有他们的一套歪理，他们既不讲事实，又不看情况和局势，只会问： “如果你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 而林凡要是不道歉，又会有人挑刺质问林凡： “你怎么这么冷血无情？小姑娘都被你逼得要跳楼了，你都不能开一下你的尊口吗？ 说一句对不起，难道会要你的命吗？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明星！” 光是一句道歉，都能让林凡如此为难。 如果林凡到了现场之后，赵欣云再故意提出一些其他很难办到的要求，那林凡又该怎么办？ 所以，不去才是最好的办法。 但林凡又觉得这件事，透漏着几分怪异： “我感觉赵欣云这姑娘，有点爱耍小聪明，总觉得别人都不如她聪明。 明明我之前已经把人劝的差不多了，今天又闹这一出。我怀疑还是有人又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张笑能看出来，林凡其实是个挺善良的人。 “你千万别因为这件事情有心理负担，赵欣云现在还没成年。 她是好是坏，都是她父母的责任，跟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她亲爹亲妈跟她住一个屋子，都管不住自己的闺女，你去了能有什么用？” 林凡其实还有点想过去看看。 他要是不去的话，嘴长在别人身上，那就成了赵欣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无论造出什么谣言，林凡都没有办法当场反驳。 可林凡要是在现场，情况就不一样了，最起码林凡能不这么被动。 林凡把自己的顾虑告诉了张笑，张笑听完之后，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其实这种性质的事，在娱乐圈也不算少见。” 之前有个人追星追的疯魔了，也是要跳楼，说想在自己死之前那个明星一面。 “而那个男明星也是心地善良，想着自己就在本地，于是紧赶慢赶跑了过去。 但是到了之后，那个女的还不满足，又说要嫁给那个男明星。” 这种要求，让那个男明星怎么答应？ 直接拒绝吧，怕那个女的心一狠，闭着眼就往下跳。 可要是不拒绝的话，照着女的精神状况和泼辣程度来看。 万一把人救下来之后，这人真的缠上来怎么办？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口子不能开。 “有一就有二，她这次利用跳楼，尝到了甜头，那下次如果她的要求得不到满足，再站到天台上。 你们作为被威胁的人，是去还是不去呢？你要知道，人的胃口是会被养大的。” 一旦被卷入这种事情当中，就像陷入了泥潭一样。 往前走也不对，往后退也出不来。 所以要让张笑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过去。” “就算网友到时候议论起来，说你冷血麻木，我们也能用你工作忙，没及时注意到外界消息为借口，帮你搪塞过去。” 不是说不让人善良，只是在娱乐圈这种大染缸里，善良反而成了人的软肋。 时不时就会被人抓住，利用一番。 可林凡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总觉得无形当中，好像有什么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范围。 于是，林凡试图说服张笑： “要不这样吧，咱们开车过去，不上天台上去见她，就在酒店楼下躲在车子里面看看情况。” 先过去再说，如果之后情况发生了变化，林凡也能第一时间上去。 张笑无奈的看了林凡一眼，表情复杂， “行吧，你既然这么坚持，我就算是不开车送你过去，你也能自己打车。” 若是如此，那还不如张笑把林凡送过去。 万一林凡要是有什么冲动的想法，他还能在旁边劝一劝。 两人各退一步，张笑打开导航，向赵欣云下榻的那个酒店行驶。 就在林凡和张笑极速赶过去的路上，赵欣云的直播还在继续。 用来直播的那个手机，就拿在赵欣云的手里。 她时而把手机，对准自己绝望的脸，时而把镜头对准脚下的高空。 她现在就坐在天台的边界上，两个脚是悬空的，只有一只手拽着旁边的铁护栏。 姿势十分危险，那些救援人员已经在自己的腰间绑好了安全绳，随时准备飞扑救人。 楼下救援充气垫也已经摆放完毕。 楼下也围了一圈人，都是来凑热闹的。 林凡让张笑把车停在这里，也不算突兀。 心理专家还在孜孜不倦的劝说：“小姑娘，你还年轻，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挫折，就任性的放弃自己的性命。” “你身体这么健康，平常应该很少去医院吧，如果你有机会的话，你去医院的住院部，或者重症病房看一看。 那么多人都在努力的活下去，得癌症的、等着换肾的、有先天性心脏病的……” “各式各样的重症病人，你都能在医院里见到。 可能他们离了氧气管，立刻就会断气，但是他们依旧挣扎而又坚定地活着。 熬过一个又一个黑夜，想睁眼看看明天的太阳。” 心理专家又换了一个策略，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你看你长的那么漂亮，学习成绩也好，老师家长肯定都特别喜欢你，你怎么会说自己没有未来呢？” 第147章 倒打一耙 “因为林凡让他的粉丝网暴我！”赵欣云用力地嘶吼。 “他们去我老师同学的账号下面，说我的坏话，给我的学校领导写举报信，甚至还在我的学校贴吧里面，开帖造谣污蔑我……” 赵欣云说的这些事，确实是林凡的部分粉丝做过的。 因为这一部分粉丝，年纪着实有点小，做事也冲动，受了气就想报复回去。 他们的想法就是以暴制恶。 但是在林凡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立刻就叫停了，并且还好好的安抚了一下这些粉丝。 所以赵欣云犯的那些错，暂时还处于一个可控的范围当中。 只要学校的老师三缄其口，贴吧的管理人员删除那些帖子，并且禁止学生讨论，这件事就不会大范围扩散。 但是赵欣云不管这些，她继续哭着抱怨： “你知不知道我的同学现在都是怎么议论我的？我在老师的心目中，又是怎么一个不堪的形象？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会在这里空口说白话！你没有经历过网曝，你根本无法和我感同身受。” “你认为这件事，是林凡过来道一句歉，就能解决的吗？我的形象已经毁了，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一个恶毒的人。 哪怕我换一个学校，甚至换一个城市，我的那些过往都会被人扒出来。” 网上的这些事，会永远留存在互联网内，时不时地被人翻出来。 赵欣云表现得特别绝望，把自己的人生描绘得漆黑一片。 “我现在除了死，还能做什么？” 赵欣云说的这些话，确实很有煽动力。 尤其是配上她那哭红的双眼和颤抖的声音，让看到这个直播的不明真相的网友，没有一个不动容。 其实粉圈内部的这些撕哔骂架，基本上都不出圈。 别看有时候双方粉丝一骂就能骂出八九万条评论。 但其实这么多评论，也仅限于粉圈的那些人可见。 倒不是他们对路人设置了权限，而是路人一般情况下，对这些戾气重的事情都不感兴趣。 谁对谁错，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再加上赵欣云还是未成年，林凡之前就防着这一点。 他在安抚玩那些粉丝之后，特地让他们都听话一些，赶紧把之前发布的那些内容都删掉。 要不然被扣上网曝未成年这个帽子之后，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并且，官方的通报也没出来，所以很多网友都不知道前因后果。 他们只从赵欣云的哭诉中，提取了三个关键词：林凡、他的粉丝、网暴素人。 光是这三个点，就够这些“正义网友”对林凡口诛笔伐了。 “现在粉圈的戾气真的是太重了，相关部门能不能下手整治一下？” “我记得网暴是犯法的，林凡的粉丝头这么铁吗？都敢把人小姑娘逼得跳楼了，真刑啊！” “上面能不能来一次清朗行动？管一管林凡这种劣迹艺人。 回回都看到他上热搜，回回都是不好的消息，我就奇了怪了，怎么别人都摊不上这种事，每次都是林凡出问题？” “说到底，还不是自己立身不正，一个巴掌拍不响，林凡也该检讨一下自己了。” …… 这些评论当中，有些是网友们的真实想法，有些则是趁机浑水摸鱼的对家粉丝。 毕竟林凡现在风头正盛，也确实在不知不觉当中，动了许多人的蛋糕。 所以落井下石的人很多。 总而言之，这些评论都很不利于林凡，风向被越带越带越歪。 而这时，杨晓蜜又打来电话，疑惑的问道： “你们人呢？我已经到别墅了，你们在哪？” 林凡的声音尴尬起来：“那个……我们暂时还没回去？” “路上堵车了？” “不是，我怕出意外，就让张笑开车带我来酒店楼下看看。” “你可别看了！赵欣云能出什么意外？她红口白牙的往人身上泼脏水，我看可能出意外的人是你吧。” 杨晓蜜有些生气，一是怪林凡自作主张，不听吩咐。 二是怪张笑态度不够强硬，这种时候怎么能任由林凡胡乱做决定？ 事业上的事，林凡想怎么样都可以。但现在这是一码事吗？ “你在车里好好呆着，千万不要下去，我怕别人认出你之后，对着你一顿猛打。” 林凡是用自己的手机接电话，用张笑的手机看直播。 就在林凡准备搪塞几句时。 他忽然发现，赵欣云的手机镜头翻转晃动的时候，她握着的那个铁栏杆，好像有一丝丝断裂的迹象。 那个角度很刁钻，好像是铁栏杆和水泥面连接的底部有缝隙。 如果不是赵欣云抓栏杆的手累了，准备换一只手拿手机，镜头还真照不到那个地方去。 林凡瞬间不安起来，他拍了拍张笑的胳膊： “你刚才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张笑一头雾水。 看张笑这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林凡就知道白问了。 刚才那个镜头一闪而过，估计除了林凡在阴差阳错下看见了，其他人都没注意。 “不行，赵欣云有危险，我得上去提醒那群救援人员一声。” 林凡说着，就要开车门下车。 张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把林凡拽住。 “不是，你别冲动啊！赵欣云能有什么危险？上面有那么多救援人员。” “退一万步说，就算赵欣云有危险，那不也是她自找的吗？” “而且那小姑娘一点都不傻，你看看她的手，握栏杆握的比谁都紧，根本就没有要跳下去的意思！” 林凡沉声反驳：“可如果栏杆断了呢？”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铁的呀，怎么可能断？你能不能不要杞人忧天？” 张笑搞不懂林凡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电话还没挂断，张笑和林凡在争执的时候，手机上还显示正在通话中。 杨晓蜜一头雾水的问道：“你们俩究竟在吵什么？” 张笑自己管不住林凡，就去跟杨晓蜜告状： “你是不知道，林凡偏要……” 可张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里里外外传来一种尖叫声。 连杨晓蜜的耳朵都被刺了一下，她疑惑的问道： “发生了什么？” 第148章 飞奔救人 这些尖叫声，有一部分是从正在直播的手机里传来的。 而有一部分，则是在外面围观的那些人群发出的。 林凡根本来不及反应，飞快的冲出去，大力挤开挡在他前面的那些人。 被推开的那些围观群众，很是恼怒地骂道：“干什么干什么？急着去投胎呀？” 张笑则在后面追林凡：“祖宗诶，快把口罩帽子带上！” 这时候露着脸，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而且张笑喊的时候，声音还不敢太大。 生怕别人本来没注意，被他这么一喊，反而认出林凡了。 张笑的动作小心翼翼，林凡则毫无顾忌跑得飞快。 他眼睁睁地看着林凡推开挡在前面的人，一个飞跃，跳上了充气防摔垫。 “你要干什么啊？”张笑在后面急得直跺脚，声音已经绝望了。 林凡干什么了呢？ 他冲到防摔垫上面，找准角度，伸出胳膊，稳稳地接住了从天而降的赵欣云。 一瞬间，全场鸦雀无声，甚至连众人的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因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气凝神。 是林凡的声音，把下面这些围观的人拉回现实。 他们听见林凡冷冷地说道：“第二次了……” 所有人都在疑惑，什么第二次。 别人不懂，但是被林凡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且现在还被林凡抱在怀里的赵欣云懂。 第一次，赵欣云在机场故意伤人，林凡放她一马。 第二次，赵欣云假跳楼变成了真坠楼，又是林凡不要命地冲过来，牢牢地抱住了她。 “事不过三，你既然敢用自己的命去赌，就要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 “你不会再有下一次的好运了。” 林凡的语气和他的行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之前，林凡救人的动作有多迅速，现在说话的语气就有多冷淡。 因为谁也不会待见一个不停作死，却又自以为是的叛逆期幼稚少女。 刚刚经历过高空速降的赵欣云，明明浑身上下还在因为害怕而颤抖。 但是她的嘴却比脑子快，依旧强硬地说道： “是你多管闲事，我又没让你救。就算你不救我，我掉下来也不会摔死，反正下面有防震垫。” 对待赵欣云这样的人，林凡真是恨其愚蠢，怒其天真。 “那你要不要低头，好好地看一下我现在站在哪里！” 要知道林凡现在的位置，已经是防震垫的最边缘了。 他再往外迈出一步，就是冰冷而又坚硬的水泥地面。 如果不是林凡像疾风一样奔驰而来，又冒着被砸中的风险，不要命地伸手去接。 赵欣云现在，早就半个身子砸在水泥地上，变成一滩烂泥了。 哪里还能四肢健全地在这里，和林凡争执狡辩。 “真想看看究竟是你的嘴硬，还是水泥地硬。” 最先冲过来的，是守在下面的救援人员，和吓得脸色苍白的张笑。 “老天爷呀，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你以为你是变形金刚啊？你的胳膊没事吧？” 从十几楼的高空，扔个石子下来，都可能把人的脑壳砸个洞，更别说一个100多斤重的人了。 张笑都急得口不择言了：“你救她干什么？她就是个白眼狼！能念你一分好吗？” 张笑一边说，一边把赵欣云从林凡的胳膊上扯下来。 旁边的救援人员，赶紧查看赵欣云的身体状况，张笑则连忙检查林凡的胳膊。 “这可怎么办啊，你这手还要弹吉他弹钢琴，你是音乐人啊，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林凡拍拍张笑的肩膀：“别担心，我没事。” 他的体质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别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受伤，但是林凡却没有任何感觉。 多亏了咸鱼系统对他的体质的加持和改善。 如此惊险而又惊奇的一幕，就在他们面前上演，那些围观群众反应过来之后，纷纷跑过来把两人围住。 林凡大小也算个明星，快就被人认了出来。 那些人都围着他问：“林凡，你怎么会在这？” “是什么力量促使你做出这种举动，是因为愧疚吗？” “请问你对赵欣云刚才的那些话，有什么想回复的吗？” …… 从一开始，林凡就秉持着保护未成年人的想法，没准备要公开讨论这件事。 但是随着事情愈演愈烈，并且赵欣云多次犯蠢犯傻，林凡决定不再容忍。 是赵欣云自己把自己推到镜头面前，主动要卷进舆论的漩涡当中，那林凡就如她所愿。 “一开始，我以为大家都能在泛滥如潮的网络热点当中，保持清醒和理智。 有自己独立的思考和见解，不会轻易跟风。 但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原来有脑子的人是那么的稀少。” 林凡心情不太好，说话也不太客气。 他知道这些人在录像，甚至在直播，所以林凡一次性把话说到位。 “所有的事情，都有起因、经过、结果，我希望大家在探究社会热点的时候，不要只看结果，也多看看起因和经过。” “对于赵欣云以及她身上所发生的一些事情，我能说的就是，我做了我该做的，问心无愧。” “清者自清，这次之后，我不会再对这件事情做任何答复。” 林凡说完，抬脚就走，那些人也不敢堵他。 因为大家似乎还没从刚才发生的那一系列事情当中回过神来。 一时之间接受的信息太多了，他们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 而林凡飞奔救人的画面，也正在网络上疯传。 那些疯狂辱骂林凡的，说他不配当明星应该被封杀的，现在通通被打脸了。 林凡的粉丝都快急哭了，不停的在巨星娱乐官微下留言： “求求你们了，赶紧带林凡去医院做检查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公司能不能对林凡上点心？天天出问题，不是被黑就是被骂。 这次更惨，差点就被砸，你们公司到底有没有人在干活啊？” …… 别说这些粉丝了，就连杨晓蜜看到视频之后，都吓了一跳，连忙给林凡打电话： “你没事吧，你的胳膊还好吗？” “你现在倒是成了英雄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小心被砸到，现在现在就是两条人命。” 第149章 用心险恶的幕后黑手 “你为我们考虑过吗？你要是出事了，让那些关心你、喜爱你的人怎么办？” 杨晓蜜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哪怕隔着电话，林凡都能想象到杨晓蜜现在的脸色，肯定黑的像墨一样。 林凡也没办法，谁让他看到了铁栏杆开裂呢？ 如果看到了还不去救，那林凡的良心怎么过得去？ 关键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我一开始没想冲上去救人，我只是想去楼上，跟他们说铁栏杆松动了，千万小心一点。 谁能想到我刚下车？这人就掉下来了。” 而且赵欣云掉落的那个位置，真的很不好。 “如果我不冲上去，你信不信赵欣云的脑壳就会像西瓜一样，马上摔的稀巴烂。” 杨晓蜜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林凡的描述太有画面感了。 “停停停，你别跟我说这些！你这让我以后还怎么直视西瓜？” “行，那就不说这个。”林凡顺势转移话题，“你不觉得我这次反而是转危为安了吗？” “你有什么危机啊？”杨晓蜜差点气笑了，她倒要听听林凡要如何“狡辩”。 依杨晓蜜之见，林凡差点被砸死才是最大的危机。 “首先，赵欣云出尔反尔，前后态度差别如此之大，还把直播跳楼这一招都用上了，明显是有人在教唆。” 并且，赵欣云在直播的时候，故意把矛盾点和黑锅全都推在林凡身上。 “再加上这意外松动的栏杆，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联想吗？” 林凡声音深沉，表情无比凝重。 最坏的情况，赵欣云在假意自杀的时候，因为栏杆松动真的摔死了。 而她在死之前，又说了那么一番对林凡十分不友好的话。 那这条人命，必然会被网友算在林凡头上。 只要担上这条人命，林凡未来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退圈。 就算最后查明赵欣云不是林凡害死的，但是网友们不会这么想。 他们只会把赵欣云的死，和林凡紧密相连，各大品牌方也不会再用这样的艺人。 毕竟在这个娱乐圈中，明星艺人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无论是前浪还是后浪，到处都是可用的人。 品牌方有什么必要，非得用林凡这么一位有污点有争议的明星呢？ 林凡把自己的猜测说给杨晓蜜听，然后又道： “现在你明白了吧？如果今天我不舍命救她，明天娱乐圈里就不会有我的立足之地。” 电话那边的杨晓蜜，久久沉默不语，因为她的内心，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我一直以为，利用营销号在网络上互黑，让狗仔去拍借位图。 甚至是在别人的酒水里面，偷放违禁物品让对方上瘾这些举动，就已经是娱乐圈里的足够肮脏污秽的事了。” 杨晓蜜声音低沉，缓缓说道。 “但我没想到……” “有人竟然敢用人命，当做陷害人的手段，这真的太嚣张了。” 这下，杨晓蜜也不责怪林凡做事冲动了。 因为从林凡的立场来看，他要是想全身而退，就必须做出一些牺牲。 幸好林凡这次赌赢了。 现在林凡可是救人的大英雄，没有人能把赵欣云的事，怪在林凡身上。 “幕后之人先是教唆赵欣云，对我进行人身伤害，一计不成，又诱使她自杀。 他们的行事手段越来越疯狂，踩了红线，就不可能再嚣张下去。” 林凡相信，只要他把疑点报给治安署，办案的同志肯定会一丝不苟的追查下去。 法网恢恢，谁都别想逃脱。 打完电话之后，张笑就拽着林凡去了医院，从头到脚做了全套检查。 在等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林凡就把自己的发现，上报给了办案的同志。 其实不用林凡说，他们也会对这件事情进行全面的勘察，毕竟差点闹出人命。 酒店的天台作为案发现场，已经被封锁起来了。 林凡这边一上报，留守在那儿的执法人员，立刻进行痕迹勘察。 果不其然，他们在铁栏杆的底部，发现了被人为锯断的痕迹。 护栏上面的铁杆子，基本上都是空心的，有人沿着底部锯开了四分之三，只用剩下的四分之一作为支撑，根本没有牢固二字可言。 这时候，赵欣云再抓着它，或者情绪激动的时候晃一晃，她不掉谁掉？ 跟执法人员通电话时，林凡十分正式的请求道： “我希望这次的案件，你们能出一个详细的案情通报。 因为我的工作性质，不允许我的身上有任何污点或者疑点，希望你们能理解。” “这次你确实受苦又受罪，我们不会让你白白冒着生命危险救人。” 因为这件事情造成的社会影响，实在太过恶劣，上面要求尽快结案，执法人员的办案速度也非常迅速。 他们在第一时间，控制了相关涉案人员。 但是因为赵欣云不知是因为害怕，不敢面对，还是心里受了刺激得了失语症。 她在执法人员问话的时候，非常不配合，就像哑巴了一样，始终不肯说话。 执法人员只好广撒网，把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查了个底朝天。 哪怕是赵欣云父亲的那个小三，都被执法人员叫来问话了。 因为这个小三，也很有挑唆赵欣云自杀的动机。 就在治安署对这件案子，进行如火如荼的调查时，林凡突然接到了一个工作邀约。 “你说什么？让我去当这档综艺的观察嘉宾？ 可是这跟我的专业毫不相关，我根本不懂艺术设计，我坐在观察席上，能点评什么？” 给林凡打电话的这个人，是芒果台的一个导演。 他想邀请林凡上的这一档综艺节目，就是林凡之前跟祁昱祥说过的，那一个大型职场类真人秀观察互动综艺。 林凡当时把祁昱祥介绍过去了，没想到对方居然还要邀请他。 节目组的导演十分诚挚的邀请林凡： “林老师，不需要你去点评他们的专业，你也可以从人际关系，或者他们工作时的态度，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也可以结合自身的经历。谈一谈感受。” “林老师，你要是愿意来的话，就让你当综艺的主咖，会在众多观察嘉宾当中，给你最多的镜头。” 第150章 非林凡不可 节目组的虞导演不太了解林凡，还在担心林凡是那种稍微有点清高劲儿的艺术家。 他怕林凡看不起综艺，还特地和林凡解释： “现在的艺人都跨界，好些奥运冠军都来拍综艺，您不用担心这么多。” 但林凡关心的不是这个，他总要搞清楚这个节目组，为什么一定要找他。 之前九州之声的导演，就来跟他说过一次。 但那次可能就是探探他的口风，并没有很正式的邀约。 不过这一次，是这档综艺的总导演亲自来找林凡。 “你们在节目里，给我设的定位是什么？换句话说，你们找我是希望我为节目组带来什么？” 总得先知道对方的要求，林凡才好和他们谈条件。 毕竟娱乐圈里艺人那么多，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就是他？ 林凡还没有脸大到认为自己无可替代。 这时，虞导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看了您之前在直播真人秀里的表现，您的性格比较直爽，发言也很犀利。 并且有自己的观点和见解，这非常适合我们这一档点评类的节目。” 这其实是高情商的说法，实则虞导演就是想让林凡在节目上怼人。 一档节目如何提高收视率？ 第一，请大牌明星或者是有流量的艺人来。 这样的明星能够自带粉丝，并且粉丝还能帮着节目做数据。 第二，就是在节目的内容上多下功夫。 要么把节目制作的无比精良，要么就暗戳戳的在嘉宾之间，制造矛盾点。 比如在播预告的时候，说谁和谁吵架，谁和谁因为什么事闹不愉快了？ 然后按照这个预告买个热搜，直接带着两位明星的大名，自然就能引起吃瓜网友的好奇。 而虞导演认为，林凡这直来直往的性子，和一针见血的发言，肯定能和其他观察嘉宾甚至选手，发生激烈的摩擦和冲图。 这么一来，他们节目的收视率，不就蹭蹭蹭的上去了吗？ 但是虞导演在说的时候，肯定不能这么直白，他只会拐着弯的吹捧林凡： “艺术都是相通的，您在玩音乐的时候，肯定也要创作。 而咱们这档综艺的本质核心，也是艺术创作，二者强强联合，肯定能碰撞出更激烈的火花，您说是不是？” 林凡还在犹豫。 但是这时，许久不见的咸鱼系统突然上线： “滴！请宿主接下节目邀约，并顺利录完综艺《璀璨的人生》。 在此期间，本系统会不定时的为宿主发布任务，请宿主注意查收。” 好久没听见咸鱼系统的电子音，猛地一听，林凡还稍微有点不适应。 “你怎么改版了？为什么光发布任务，不说有什么奖励？” 林凡发现，现在闲鱼系统是越来越抠了。 之前摸摸鱼就能给奖励，后来是做完任务给奖励，现在是做了任务都不说奖励了。 林凡本来是吐槽的语调。 但是咸鱼系统听完之后，却有些激动的说道：“宿主怎么知道我改版了？” “真改了呀？” “本系统升级了！” “你哪变了？”林凡好奇的问道。 总不至于是变得更抠了吧？ “主脑给每个系统增加了异能板块。” 林凡瞪大双眼：“什么样的异能？” 不会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吧？ “透视眼？穿墙术？读心术？是这些吗？” “包含这些，但是比这些更多。”咸鱼系统骄傲的挺了挺并不存在的小胸膛。 这让林凡无比惊喜，但他又很疑惑： “可你不是咸鱼系统吗？但你的这些功能，可一点都不咸鱼？” “如果宿主抽中了读心术，那你就不需要再花费心思和精力，去揣测别人的想法。 只需要和对方有肢体接触，就能够读懂对方的内心。 这个异能，帮宿主节省了这么多时间，怎么不算咸鱼的表现呢？” 咸鱼系统振振有词的解释道，只要能偷懒摸鱼，一切可以省事的办法，都可以称之为咸鱼。 “行吧，既然你这么解释，那就按照你说的来。” 林凡认了，谁让咸鱼系统才是这些异能的出品方呢？ 只要能给他这些异能，咸鱼系统想怎么解释都行。 “那我怎么样才能拥有你说的这些异能？” “第一，宿主必须继续在娱乐圈里做任务，系统所发布的所有任务，都和娱乐圈有关，请宿主认真完成。” “第二，本系统会根据宿主的任务完成情况，判定等级。 随后，宿主可以在相应的等级层次中，任意抽取一个异能。” “第三，宿主完成的任务难度越大，可能抽取到的异能就越强。” 而任务难度的计算，自然是从各方面综合计算。 最起码走完一场秀，肯定比唱完一首歌的难度大。 而录完一档完完整整的综艺，肯定又更难一些。 所以林凡现在，反而无比愿意接下虞导演的这一档综艺。 林凡因为和咸鱼系统在意识中对话，而忽略了虞导演。 以至于虞导演在电话那边，一个人“喂”了好一会，有些尴尬的问道： “林老师，您那边是信号不好吗？您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哦，我听着呢。”林凡连忙回答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我刚才在想我的档期。” “你这档节目。应该是国内第一例职场真人秀类型的综艺吧？如果我的档期合适的话，应该可以去录制。” “太好了，您放心，我们这边绝对给您最优的待遇。” “这些都是小事，合同什么的，你们直接跟我的经纪人谈吧。” 林凡始终记着张笑的一个嘱托，那就是艺人不谈钱。 因为一谈到钱，大家好像都会寸步不让，有可能会争得面红耳赤，也可能直接撕破脸。 艺人还得维持自己的形象和人设，所以就得让经纪人来唱红脸。 虞导演得了林凡这句准话之后，喜滋滋的挂了电话，乐呵呵地去找张笑，商谈之后的细节。 林凡这边，自然也事先跟张笑通了气。 虞导演还想用新人的价格，来邀请林凡做固定嘉宾。 但是张笑认为，林凡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 “虞导演，不是我们脸皮厚自吹，而是你看看林凡之前这几个月的数据。” 第151章 知真辨假符 “尤其是林凡这个月的数据，光专辑都卖了多少了？而且还多次救人，之前收了份锦旗。 最近又救了一个跳楼的小姑娘，马上就能评上五好市民了。” “你自己说说，像我们家林凡这样要话题，有话题要讨论度，有讨论度要正能量，有正能量的艺人到哪找？” 张笑也很会说话，他把那些黑子的抹黑、水军的引战，粉丝的掐架，通通变成讨论度和热度。 这么一来，别管林凡是红是黑，反正数据是好看的。 所以节目组给林凡开的通告费，也必须好看。 两个人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最后定下了一个数。 “一集50万，一共拍12集，税前600万，你对这个价格还满意吗？” 张笑谈完之后，来问林凡的意见。 “这算高算低？”林凡之前接的工作，都不是那种一录就录一整季的。 所以他不太了解这方面的行情。 张笑给林凡举了个例子：“这个价格说高不高，说低也不算低。这得看你跟谁比。” “你要是跟那些国民度非常高的老歌手相比，那肯定是低价。” 毕竟人家被请去商演走穴，随随便便唱一首歌，可能就四五十万了。 但艺人明星赚钱，肯定比普通人要容易许多。 坐在空调房里看看视频，再说几句点评，可能只需要三五个小时，就能拿50万。 其实也不算低了。 毕竟普通人工作三五年，都不一定能攒下50万。 所以林凡的要求也没有很高： “我不愁吃不愁喝的，钱够花就行，你们要觉得价格不错，那就签呗。” 林凡现在对于物质的要求，就是只要达到温饱线以上就行。 至于精神上的满足，林凡根本不需要钱来丰富。 要知道，他可是有着咸鱼系统的天选之子。 再加上咸鱼系统现在还升级了，还能给他搞点异能玩玩。 有了这么大的金手指，谁还在乎那点钱？ 一说到这，林凡忽然想起来： “咸鱼！主脑让你们拿来抽奖的那些异能，是永久性的吗？” “宿主，你在做什么美梦？”咸鱼系统一开口，就打破了林凡的期望。 “当然不可能是永久的，要是个个异能都是永久的，抽一次就叠加一个，那你岂不是就成了这个位面内的武力值第一人？ 到时候给你搞个隐身术，那你的杀伤力和破坏性就太强了。” 主脑为了维持每个世界位面的稳定和牢固，根本不会允许有超出自然能力太强的人出现。 “宿主，偷偷的告诉你，主脑在我们每个系统的核心处，都装了自毁装置。 如果绑定的宿主，有严重影响社会正常进程，甚至危害世界的举动。 系统就会启动自毁装置，绝对不会留宿主在这个世界多待一秒。” 咸鱼系统非常严肃的警告林凡，千万不要越雷池一步。 他们这些系统也是有标准的，要做好统，要明辨是非，惩恶扬善，遵纪守法。 不然，就会被恢复出厂设置。 而系统恢复出厂设置了，那跟其绑定的宿主，肯定也得重新投胎。 “你别紧张，我也没说要做坏事，就是问问你我能拥有那些异能多久？” “看宿主抽取时的运气，最多是24小时，最少时限不定。” “那你总不能给我一个只有一秒的体验装吧？”林凡觉得咸鱼系统也太会玩文字游戏了。 “这也不是本系统能决定的。” “行吧行吧！”林凡不跟他争辩这些。 毕竟现在综艺节目还没有开始录制，异能于他而言，还遥遥无期。 所以林凡就让咸鱼系统，先给他兑换之前完成走秀任务的奖励。 “走秀顺利完成，宝池抽奖一次，这个你总没忘吧？” “当然没有，宿主现在要开始抽奖吗？” 林凡点点头，随后就开始沐浴更衣，素手焚香，然后又祈祷了几句。 咸鱼系统有些疑惑的看着林凡在那点蚊香，“你别欺负我没上过学，素手焚香是焚的这个香吗？” “没关系，别纠结这些形式，只要心意到了就行。” 林凡一边说，一边啪的一下拍了拍小腿。 蚊子太多了，得拿蚊香熏熏。 本来咸鱼系统主持这个保持抽奖，只是例行公事，直接开启，让林凡进去就是了。 但现在，咸鱼系统稍微有了几份认真，他倒要看看林凡，只有心意到了，究竟灵不灵？ 林凡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是非酋还是欧皇。 他把自己认识的叫得上名儿的神佛，都拜完一遍，祈求他们保佑自己后。 林凡就闭着眼睛，随便在保持里面拎了个箱子。 “就是这个了！” “宿主，确定吗？不再换一个吗？”咸鱼系统故意问道。 “不换了，人必须要相信自己，在第一反应下做出的第一选择。” “那宿主就打开看看吧！” 林凡满怀期待的将那个宝箱打开，箱子的底部，依旧放着一张黄色的纸。 经过上一次的言灵符之后，林凡现在一看到黄色的符纸，就开始兴奋。 但是等林凡把那张符纸拿起来之后，却看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知真辨假符。 “这个该怎么用？”林凡一头雾水。 “顾名思义，宿主在使用这张符之后，可以辨别世间一切事物的真假。” 比如这个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这张纸币是真钱还是假钱？ 这个古董是真的流传了几千年，还是几天之前仿制的？ 林凡听完详细系统的解释之后，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这种符，名头起的很响亮，乍一听好像很有用的样子。 但其实没什么实际用处。 “我为什么要用这张符，去验一张纸钱的真假？难道我不会用验钞机吗？” 至于别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林凡后悔了，他刚才不应该偷懒只点了蚊香。 所谓沐浴焚香，还是得好好的焚啊！ 咸鱼系统察觉到林凡好像不太满意，还火上浇油，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 “和上次一样，这张符只能用三次，请宿主小心谨慎使用，务必珍惜。” “明白了，我现在就去拿三张假钱过来验一验。” 第152章 招商引资 林凡的语气，让咸鱼系统分辨不出林凡是是赌气，还是在开玩笑。 咸鱼系统怕林凡一不满意就撂挑子，连忙讨好的说道： “宿主，这张符真的有大用，你们人类不是有一句话吗？ 垃圾只是放错了地方而已，只要你用对了地方，这张符肯定能让你大放异彩。” “比如呢？”林凡故作冷漠的问道。 他发现了，咸鱼系统这个笨蛋，很容易被激将法激到，然后上钩。 果不其然，咸鱼系统立刻给林凡举了几个例子： “你要是用这张符去买古董，肯定不会被骗。” “那我也只有三次机会，万一三次机会用完了，还没碰到真品呢？” 咸鱼系统哑口无言，但他依然坚信，商城出品必属精品。 最终，林凡还是把这张符好好的收了起来。 而璀璨的人生综艺导演，在敲定了林凡之后，立刻拿着林凡的名头招商去了！ 因为他开设的这档节目的录制形式，在国内是第一档，算是吃螃蟹的人。 所以那些投资商，都不敢肯定这档节目究竟能不能火。 其他的综艺节目，哪怕全都是明星嘉宾，都不一定能够保证收视率。 更别说这档节目，其中有三分之二的嘉宾都是素人。 这让谁去带动收视率和网播率？ 所以虞导演之前去招商的时候，人家连策划书都不愿意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虞导演在给那些广告商和投资商打电话，张口闭口就是： “我们请来了当下热度最高的流量歌手，林凡你知道吗？ 简直话题度爆表，只要有他在，不愁没人看咱们的节目。” “而且除此之外，我们这档节目还采用了全新的形式，全程双直播。” “什么叫双直播？”广告方稍微来了点兴趣。 “就是素人嘉宾在录制的时候，我们会全程进行直播。 与此同时，我们请来的明星嘉宾在点评他们的时候，同样有摄像头对准他们进行直播。” 也就是说，网友们却能同时观看两个直播间，一个是那些素人嘉宾的，另外一个则是明星嘉宾点评直播间。 这就相当于无论是谁在镜头下，都得夹紧尾巴，小心做人。 要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被直播出去，被全网观众看的一干二净。 明星如果犯错了，那可是一点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双直播形式，对于明星而言，可谓是巨大的考验，会让明星压力甚大。 也是因此，虞导演才很难请到那些特别大牌的明星。 他们这档节目，设定的录制时间是一个月，那些想要求offer的人，会在这一个月内，完成导师团给他们布置的8到12个任务。 而明星也需要从早到晚，在录制棚里坐十几个小时。 所以那些明星的经纪人，并不敢保证自家艺人在这种高压模式下不会出错。 所以他们宁愿保守一点，哪怕不参加，也不能让这一档综艺节目，毁了他们团队辛苦多少年，才捧出来的当红艺人。 但是这种直播模式对于观众而言，绝对是一种无比新奇而有意思的体验。 “华总，你想想，哪个网友不对明星的日常和隐私感兴趣？ 就算咱们没有那些学员做任务，光是让网友看林凡直播日常30天，他们肯定都看得津津有味，更别提咱们是双直播了。” 虞导演很会宣传自家节目的卖点。 “而且咱们这次请的素人嘉宾，可全都是国内外各大顶级高校，珠宝设计专业的优秀毕业生。 个个都身家不菲，不是富二代就是富三代，长的也好。 这么些公子哥往那一站，肯定能把那些小女生帅得嗷嗷叫。” 赞助商被虞导演说的有点心动，松了口： “那行，你把你的详细计划书，给我们拿一份。我们公司开个会，商议一下，到时候会把结果告诉你的。” “好的好的，我这就把电子版发送到贵公司的邮箱，您注意查收。” 同样的话语，虞导演几乎说了有十几遍，相当于是他找了十几个广告赞助商。 但是最后愿意给他回话的只有一个，是一个卖痔疮膏的药企。 “虞导演，我们董事长说可以给你们节目投资2000万。” 打了几十个电话，虞导演最后收到的赞助，也只有这2000万。 所以哪怕对方是卖痔疮膏的虞导演也得含泪把钱收了。 2000万就2000万吧，起码够他们搭一个实景棚子，让那些素人嘉宾拍摄。 搭实景棚子，也得三五天的时间，距离节目录制开拍，保守估计还能有半个月。 所以趁着这半个月的空档，张笑又给林凡拉来一个资源。 “拍广告？”林凡差异当中还带着几分惊喜，“有人要找我拍广告啦，是什么代言？”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要截胡几个萧青宇的临期代言吗？ 其中一个被我谈下来了，就是那个国民运动服装品牌跃步。” 跃步这个牌子，算是响当当的爱国企业。 所以他们在选择代言人的时候，相比于代言人的名气流量与红火程度。 他们更在意这个代言人的品性和口碑。 “我之所以能这么快谈下这个代言，也多亏了你舍己救人。 你救下的这条人命，就相当于你在娱乐圈里的免死金牌，很多网友都会对你有好人滤镜。 所以品牌现在选择你，就是因为你能在名声和口碑上，对他们有所加成。” 因为品牌现在不缺名气，这么大的国民品牌，其实已经不需要代言人给他们带货了。 他们考虑更多的，是如何维护好自家品牌的口碑，代言人对于他们而言，就是锦上添花。 拿下这个代言，就意味着林凡又有一笔广告代言费进账。 有钱赚，林凡自然高兴。 “什么时候拍广告？代言服装的话，我是不是还得去练练身材？” 林凡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自己的肌肉。 因为林凡走的也不是型男路线，所以之前并没有刻意去锻炼自己身上的肌肉，只是稍稍有些线条而已。 张笑解释道：“不需要练得太狠，跃步的主要销售群体，还是以青少年居多。 你要是练出肌肉疙瘩，把衣服撑得左一块右一块的，反而影响整体风格。” 第153章 车祸追尾 跃步要的是青春洋溢的代言人。 而不是脱光了衣服，抹一身的油，站在台上展示肌肉的健美先生。 “你今天晚上临时抱个佛脚，随便找个器械练一练，明天我带你去见他们老总，然后给你签合同。” “具体的拍摄风格还没定，到时候看导演怎么要求，你就怎么做。” 这算是林凡的第一个代言，所以林凡稍稍有些小兴奋。 第二天一早，张笑就过来接林凡，而且还给林凡带了一身衣裳。 “这是我特地去跃步实体门店买的，他们家当季最新款的主打服饰。 你赶紧换上，咱们就穿着这一身，去跟跃步的老总签合同。” 还不是代言人，林凡就把衣服给穿上了。 跃步的老总看见以后，肯定会认为林凡有心了。 张笑总是在这些细节方面，做的特别到位。 林凡对于服装也不挑剔，张笑让他换什么就换什么。 两个人收拾好之后，就开车前往跃步的办公大楼。 张笑直接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 他们刚把车停好，准备下车，还没来得及解开安全带。 忽然就听见一声剧烈的碰撞声，然后林凡和张笑的身子，猛地向前一倾，整个人被安全带扯得生疼。 如果不是安全带还在身上，他们的车屁股被后车这么一撞，林凡的头肯定要撞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等两人缓过来这个劲儿之后，张笑就把安全带一扯，下车查看。 “你们是怎么开车的？停车场里这么多空的位置，你们不停，偏偏要挤在我们车屁股后面。” “我们的车都在这停半天了，你们还能追尾，驾照怎么考的？ 而且这可是地下停车场，车速就不能放慢一点吗？” 张笑气的不行，冲后车的车主直嚷嚷。 林凡也赶了过去，他小声的提醒张笑：“别跟他们讲理了。” 能在地下停车场发生车祸的人，显然不是那种规则意识特别强，特别遵守规矩的人。 跟这种人讲理讲得通吗？ “咱们今天来这儿，可是有重要的事要做，别把时间浪费在不相关的人身。 而且他们的车追尾了，咱们坐在前车上的人都能下车来看看情况，他们还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一看就不好打交道。” “车子要是损伤不严重的话，就直接走保险吧。” 被林凡这么一提醒，张笑的理智也逐渐回笼。 他敲了敲后车驾驶座的车窗，把自己的名片塞在车缝里，提醒里面的司机： “我还有事要忙，就不在这儿跟你们掰扯了，这也是我的电话。 你要是能做主的话，你就把名片收了，之后跟我谈相关的赔偿事宜。 要是不能做主的话，就把名片给你们老板，我等你们的电话。” 张笑说完之后，就领着林凡从地下停车场的直达电梯上楼。 造成事故的那辆车，每扇窗户上都贴了反窥膜， 所以林凡和张笑都没看见，车的后排还坐着两个人。 林凡和张笑离开之后，坐在后排的其中一个人，脸色无比阴沉，对他身旁的人说道： “你是怎么做事的？跃步明明是我的代言，我已经三令五申的跟你强调过，这个代言国民度非常高。 哪怕是降低代言费，都要跟对方续签合同，可你是怎么做事的？ 我现在还是代言人，林凡就要过来签合同了，那他们跟跃步的负责人，肯定不是这一天两天才接触的。 他们都接触这么久了，你难道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吗？” 坐在车里发火的这个人，就是萧青宇，而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骂的则是他的经纪人。 艺人和经纪人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如果艺人特别红，经纪人对艺人的掌控力度，就没有那么大。 就比如现在这个经纪人，差点被萧青宇训成了孙子。 “我没有不对这件事上心，主要是咱们之前，不是正在接触那个外国的运动服饰品牌吗？ 那个牌子和跃步这个牌子属于竞品，肯定不能同时代言，所以咱们必须要有取舍。” 经纪人原本以为，他们能稳稳的拿下那个外国的运动服饰品牌。 所以对跃步这个牌子，就没有特别上心。 而且当时，萧青宇也更钟意那个外国的运动服饰品牌。 毕竟一个是面向国内，另一个则是面向国际，明显是后者的知名度更高。 其实他们这种行为。就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想攀高枝，结果没攀上，所以只能掉头回来，把握住手里已有的那个低枝。 可是低枝也有自己的脾气，跃步能选择的代言人范围那么广。萧青宇拿他当备胎，那他就把萧青宇一脚踢下船。 反正大家都是生意人，在商言商，利益打头，也论不上对错。 “那现在怎么办？”萧青宇当然知道经纪人说的没错，他刚才就是迁怒对方罢了。 “现在那个国外的运动品牌，闹出了种族歧视丑闻，我肯定不能再接了。跃步这个牌子，又被林凡盯上了。” “你别忘了，公司可是对我的代言费有数额要求，今年要是不能达标的话，咱俩都别想好过。” 萧青宇这话，让经纪人眉头一皱，心头一跳。 他的经纪人想了又想，然后有些可惜的说道： “刚才那一撞，要是直接把林凡撞受伤就好了。” 甭管是哪受伤，只要见了血，林凡今天肯定要去医院。 而他和萧青宇，就能趁着林凡去医院的空当，再跟跃步的负责人谈一谈。 跃步这么大的牌子，每年会出很多系列，他们这边可以酌情降低一下代言费，只要能保住代言人的名头就行。 而林凡，就赏他一个子系列的形象大使吧。 但是很可惜，林凡毫发无损。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萧青宇十分恼怒。 “没事，你收拾收拾，咱们现在也可以上去。” 经纪人想的是，他们跟跃步合作这么多年了，怎么着也能有点情分在吧？ 做生意嘛，肯定是做生不做熟。 “你之前刚爆了一部电视剧，现在接档剧也在热播。论起热度和流量，你也不输林凡，咱们还是有希望续约的。”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没谈成功，老总问起来，责任全在你身上。” 萧青宇冷冷的说道。 第154章 信任与合作 萧青宇的经纪人听见这话，自然满心的不情愿。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他和萧青宇，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但是沉船的时候，谁先被扔下船？也有个先后顺序。 所以萧青宇的经纪人，只能尽百般的力气，花十二万分的心思，帮萧青宇保住跃步这个代言。 “你是现在上去，还是等林凡他们谈完以后再上去？”萧青宇的经纪人问道。 “你是猪吗？等他们谈完以后再上去，说不定合同都签了，那我再上去干什么？ 去恭喜他们重新签约了新的代言人吗？” 萧青宇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的经纪人。 然后自顾自的开了车门，随即下车坐电梯上楼。 林凡他们这次去见的，是跃步广告部的总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能签约。 “王总监您好，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林凡，是一位特别优秀的青年歌手。 不仅歌唱的好听，品行也是优秀的没话说。” “这可不是我们自吹自擂，林凡最近的新闻，你们肯定也看到了。 他当时可是直接飞奔过去，伸手救人，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我们总裁昨天还说，以后要给林凡的手上个保险。毕竟是搞音乐的，要是手坏了，比什么都严重。” 在谈生意聊合作的时候，艺人要稍微矜持一些。 而张笑作为经纪人，则可以大吹大捧。 说白了，这时候艺人就是一个商品，经纪人的作用，就是尽自己的一切努力，把这件商品卖出一个最好的价格。 不同的是，有时候谈生意是明码标价，毫无温情。 有时候确实你来我往，谈笑晏晏。 而林凡和王总监他们这次谈生意则属于后者。 “不用给我介绍的这么详细，林凡可是我目前最喜欢的歌手之一。 我天天开车来上班的时候，就循环播放他的歌，并且他的专辑我也买了。” 王总监这说的可不是客套话。 他说完以后，还随意哼了几句林凡的新歌，证明自己的确是歌迷。 经过的一番客套和寒暄之后，双方逐渐迈入正题。 “我在微博上，一搜‘林凡救人’这几个字，后面就会出来很多新闻。 我知道林凡现在黑料缠身，但是我坚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王总监十分信任的看着林凡，表情坚定，语气诚恳。 从目前可以搜索到的新闻来看，林凡一共救了三次人。 第一次是徒手抓竹叶青，救了宋奇钊。 第二次是听声辨位，救了一个被困在山洞里的小姑娘。 第三次，则是前不久飞奔救人，救了一个在坠楼之前，还在不停的给林凡泼脏水的未成年。 如果救第一次的时候，是在镜头面前装模作样立人设。 救第二次，可以阴谋论一些，阴暗的说这是剧本，是那个小姑娘配合林凡演戏。 但是林凡又救人救了第三次，总不能还说这是假的吧？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三次则能强有力的证明，林凡这个人的人品绝对过关。 “所以我相信你不会让跃步失望！” “我希望我们这次的合作，能够相得益彰，是一场完美的双赢。” 所有的细枝末节，都由张笑在前期和王总监谈好了。 所以林凡今天一过来，王总监就开门见山，说起了合作的事。 对方如此坚决地信任他，让林凡心里很是感动。 “王总监，我这个人嘴笨，不会说那些好听的话，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我不敢说我是什么绝世大善人，但该有的道德底线，我肯定牢记于心。 该遵守的法律法规，我也会牢牢遵守，绝对不会让我们的合作，出现丝毫问题。” 王总监听到这番话，越发觉得林凡是个实诚人。 有这样朴实而又坚定的保证，比如说那些好听话有用一百倍。 毕竟王总监可是甲方爸爸，手里握着跃步这么大一个牌子的广告招商。 平日里向他拍马屁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王总监见的人多了，听的话多了，自然能够在第一时间分辨出来，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娱乐圈的很多艺人，当着你的面时，说起话来亲亲热热，一口一个“亲爱的”、“宝贝”叫个不停。 但是，指不定他们转过头，在心里怎么骂你。 他还从来没见过像林凡这样老实的艺人。 所以王总监心里一高兴，就额外承诺了一句： “众所周知，林凡现在就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肯定很多人找你合作。 等以后，要是有什么节目找到你，需要投资赞助的时候你来找我。 如果这个节目能投的话，我们可以以赞助商的名义去投点钱，你就负责在节目里穿着我们的衣服出镜。” 林凡听到这话，脸上一喜，“真的吗？” 如果王总监不是在说客套话，那他这么说，就相当于林凡以后不管参加什么节目，都可以带资进组了。 那林凡瞬间就一跃成为资本方了。 王总监笑着说道：“自然是真的。” 他可是商人，平常工作的时候，做事的第一准则，就是以利益为重。 王总监也发现了，林凡可是很会挑工作的，张笑给林凡规划的路线，估计更看重品质。 而不是只在乎数量和通告费的多少。 所以林凡能接下的节目，必然都有爆火的可能。 而他们品牌，虽然是国民老牌子，但是现在其他的国货也做得不差，一个比一个会营销。 他们虽然不会花大价钱，放在广告和营销上，但是如果能搭上林凡的顺风车，去当个冠名商什么的。 等节目火了，那他们自然也能跟着大赚一笔。 见王总监的表情如此认真，林凡立刻就说道： “您还别说，我这儿还真有一挡节目需要赞助商，您要不要考虑一下？” “什么节目？”王总监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他今天撂下这个话头，还以为得过段时间才有可能用得上。 没想到林凡立刻就想把这件事给落实。 林凡现在手里有的那一档节目，自然就是虞导演的《璀璨的人生》。 “是我最新加盟的一档综艺，刚签完合同，但还没有对外官宣。” 第155章 截胡与没眼色 “这档综艺真人秀非常的新奇，我敢说是国内第一个这么做的，而且是芒果卫视出品。 他们家的综艺节目质量一向有保障，这点您可以放心。” …… 林凡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目的就是说服王总监给这档综艺真人秀投资点钱。 王总监听完以后，也确实觉得这档节目还不错，就说道： “你说这节目，是虞导演办的是吧？” “没错，就是他节目的具体细节，他作为总导演肯定更了解一些。 要不然我把她的微信号推给您，你们俩再单独聊一下？”林凡十分热心的说道。 但是王总监摆了摆手：“没事，既然是他的话，那就不需要了，我跟他认识。” 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平常总会有交集，指不定在哪个宴会、哪次饭局上就碰见了。 所以林凡听见王总监有虞导演的联系方式，也没觉得多奇怪，只说： “那就让虞导演好好的给您讲讲，我刚才那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肯定有说的不太周全的地方。” “反正我觉得这节目非常值得投资，搞不好还会在综艺真人秀的史上留名。” 毕竟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是会被当做标杆和榜样。 张笑见林凡越来越自来熟，越说越夸张就连忙笑着打断他： “行了，你也别自吹自擂了，你看你现在这样跟个王婆似的。” “王总监，林凡还是个小孩儿，为人实诚，直来直往藏不住话。 他刚才说了那么多，期间要是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可千万要多多担待，别跟他一般见识。” 张笑帮着往回找补了几句。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就是喜欢跟直爽的人打交道。” “既然您对我们家林凡这么满意，择日不如撞日，要不然咱现在就把合同签了？”张笑试探着问道。 一日不签合同，张笑的心就一日不得安宁。 只有在白纸黑字上，落下自己的名字，张笑才能睡个好觉。 “可以，我这就让助理把合同送进来。一式两份，一会你们先看看。 如果对哪一条有疑问，或者不太满意，咱们再商量。” 张笑说着客气话：“您看您这话说的，真是折煞我们了。 我们家林凡作为新人，哪里还敢不满意？跃步愿意选择我们，就是我们最大的荣幸。” 王总监笑着摆摆手，让张笑别这么客套，然后拨了内线电话，让秘书把合同拿进来。 两分钟后，门被敲响。 王总监以为是秘书过来送合同，头也不抬的说道：“请进。” 结果门开以后，站在外面的不仅仅是秘书。 还有两个林凡只在他和别人的对话中听到过，但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的人。 看到门口的那两个人，张笑瞬间紧张起来，他跟林凡对视一眼，两个人开始用眼神交流。 一个人问：这就是萧青宇吗？他怎么来了？ 另外一个人答：我也不知道，不会是来中途截胡的吧？ 此时此刻，张笑的心里无比懊悔。 要是早知道萧青宇会来，刚才他就少说几句话，少拍几句马屁戏，让林凡早早的把合同签了。 就差一分钟了，林凡就能在合同上落下自己的名字了。 真是不凑巧。 “王总监，好久不见啊，最近怎么样？” 萧青宇的经纪人门一打开，就十分热情的开口。 他像是没看见屋里还站着林凡和张笑似的，只跟王总监打招呼。 这是林凡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见萧青宇。 林凡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对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打量。 萧青宇迎着林凡的目光看过来，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空气中隐约出现一股火药味。 林凡是背对着王总监看向门口，而萧青宇则是站在门口，望向门内。 所以萧青宇脸上的表情被王总监看得一清二楚。 萧青宇明明是在用眼神威慑林凡，但是看在王总监的眼里，却被解读出了很多种不太友好的讯息。 王总监心想：冲我板着脸，在我面前还敢耍大牌，真是飘了！ 所以，面对萧青宇经纪人热情四溢的寒暄，王总监则不冷不热的说道： “挺好的，你们今天来这是？” “有点事想跟您说一下，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 萧青宇经纪人见王总监并没有开口请他们进去坐，心里有点不太高兴。 但是面上却笑得毫无破绽。 林凡听明白了对方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想让他们出去。 可是林凡的合同还没签，还没到期的原经纪人又上门拜访。 这么重要的时刻，林凡是傻了才会出去。 所以林凡就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原本转向门口的身子，又转了回来，面向王总监的老板椅和办公桌。 然后林凡就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他已经打定主意：只要王总监不开口赶他，他就不走，除非他们把合同签好。 张笑这时候就发挥自己的作用：“真不好意思，你们看我家艺人正在跟王总监谈事情。 你们要是有事的话，要不就在外面稍等一会儿？” “俗话说先来后到，幼儿园小朋友们都知道的道理，应该不用我再教给你们吧？” 张笑的脸上陪着笑，说出口的话却很不客气。 而王总监也顺势说道：“不好意思，我这边还有客人，要不然麻烦你们在待客室里稍等片刻。 等我们这边谈完之后，我就让秘书过去请你们。” 这时候，从王总监对待林凡和萧青宇态度上的差别，就能看出王总监明显更喜欢林凡。 萧青宇的目光。悄悄的落在秘书手上的那两份文件上。 他们刚才坐电梯上来的时候，电梯突然卡在三楼了。据说是出现了故障，但好在很快就有人过来维修。 可他们还是在里面，被困了将近有十多分钟。 萧青宇现在无比懊恼愤怒，如果他能早十分钟上来，打断林凡和王总监这次的会面。 这俩人说不定就不会谈到签合同的这一步了。 萧青宇非常想保住这个代言，所以在王总监明确说过安排之后，还是开了口： “王总，我这边有特别要紧的事，想和你谈。” 第156章 唇枪舌剑 萧青宇提出了不太合理的请求，他话音落下，王总监并没有立刻回复。 屋子里顿时升起一股诡异的寂静。 这让刚刚提出要求的萧青宇，变得格外尴尬。 所以这时候，萧青宇突然突然把目光对准林凡，脸上浮现出职业假笑。 他用一种让人听着稍稍有些别扭的语气说道： “我的事确实有点急，能不能请林先生这边通融一下？在外面稍等我几分钟？” 还是那句话，林凡当然不愿意了。 万一在这几分钟之内，林凡已经谈妥的代言，被人闹得鸡飞蛋打怎么办？ 所以林凡也用同样的表情，回看着萧青宇， “如果你刚才，没有进来打扰我们说那些话。可能现在我已经把自己的事干完出去了了。” “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请我通融，而是往后退两步，顺手关上门，给我留够私人空间。” “三分钟后，我就会从这间屋子里出去，到时候你想跟王总监说什么都行。” 萧青宇眼神一眯，眼眸中浮现出危险的光，他没想到林凡竟然这么胆大，敢这样跟他说话。 国内的娱乐圈，虽然没有把前后辈的界限定的那么清楚。 但是资历老的人，总是能在这些新人面前摆摆谱。 可是这次，萧青宇在林凡面前折戟沉沙了。 “那你这意思，是你不愿意通融了？” “我话说的还不够清楚，明白吗？”林凡反问对方的时候，表情要多诧异有多诧异，十分不解的问道， “如果我了解的没错的话，萧先生应该是一个演员。 你要是连我这么简洁易懂的话，都听不明白，那你演戏的时候，怎么理解台词呢？” 这话说的，差点让萧青宇动了雷霆之怒，就连张笑也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林凡十分疑惑地回头看了张笑一眼，用眼神询问对方： “怎么啦？这有什么好笑的？” 张笑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但是张笑不知道，林凡是不是真的不清楚萧青宇身上发生的事。 还是之前有个业内老戏骨头，十分气愤的爆料，说他曾经合作过的一个演员，特别不敬业。 别人都辛辛苦苦的背台词，但是那个演员却在休息的空当玩手机打游戏，悠哉悠哉的？ 但是等到拍戏的时候，别人说台词，他在那喊1234567？ 别人再说一句台词，他就把数字倒过来喊7654321。 就这么敷衍着，把那场戏给拍完了。 一想起这件事，那个老戏骨就气的不行，认为演员这个行业真的是堕落了。 他在采访时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演员最基本的四要素，就是声台形表，如果一个演员连台词都不愿意背，本职工作都做不好的话，那他有什么资格当演员？ 他在写简介的时候，把演员这个身份，安在自己头上，不觉得心虚吗？ 有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我们演艺界的耻辱！ 我现在是年纪大了，脾气比年轻的时候要好很多，但凡让我再年轻20岁，碰到这种人，我绝对上去扇他两个巴掌！” 当时老戏骨的这个采访一播出来，全网震惊，所有人都在猜老戏骨爆料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那些闲着没事干，只想着吃瓜看戏的网友，直接把老戏骨这么多年拍的戏，全都排列出来。 然后把里面合作的演员，也一个一个挑出来，对比着老戏骨画中的线索。 最后，他们从中圈定了一个最可疑的对象，那就是萧青宇。 老戏骨连“耻辱败类”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可想而知他有多气愤。 所以如果让这两个称号，咱在萧青宇的头上，那他之后的演艺生涯算是毁了。 就算老戏骨不是资本方，没有那个本事去封杀萧青宇，但是萧青宇败坏的，可是名声和口碑。 所以当时策宜公司，花了大力气，耗费了大价钱，才把这件事按下去。 还爆料了一些自家公司其他艺人的隐私，慢慢的转移了网友们的注意力。 也幸亏老戏骨在爆料的时候，可能出于种种原因的考虑，并没有把这个人的名字给说出来。 所以萧青宇的狂热粉丝和公司给他买的水军，在给萧青宇洗涤的时候，才能持续嘴硬，打死都不认这件事。 这还是萧青宇刚出道不久发生的事，这几年已经没人提起了。 张笑也不知道林凡是从那个古早的八卦论坛帖子里，翻到了这件事，还是无意间说的。 但是萧青宇在被林凡这么问以后，脸色很不好看。 他黑着脸说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只是一个歌手，所以演员如何演戏，应该不是你需要管的事吧？” “年轻人专注自己就行了。” 萧青宇警告林凡少管闲事，但是林凡一点儿都不怂。 他根本就没有和萧青宇和睦相处的打算。 毕竟萧青宇之前，用那么恶心的手法坑害了他好几次，林凡可不是这么善良，大度以德报怨的人。 之前是没机会碰到萧青宇，但是现在既然见面了，林凡就要稍稍讨些利息回来。 “既然萧先生也知道专注自己这个道理，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命令我做事呢？ 难不成是因为你年纪大了，不再年轻了，所以这个道理对你而言，就不适用了？” 林凡说的时候一脸认真，仿佛真的像是在虚心求教一样。 但是萧青宇只觉得，自己被嘲讽了。 因为在娱乐圈里，年龄不仅是女艺人的秘密，也是男艺人不太想触碰的话题。 更别说萧青宇之前出道的时候，还偷偷摸摸改过年龄，他把自己的年纪改小了三岁。 因为他更想让别人称赞他是少年成名，而不是大器晚成。 “林先生不愧是唱歌的嘴皮子，功夫很厉害。” “谢谢夸奖，但我觉得你演戏的能力，好像不太强。 我之前无意间刷到过你表演的片段，发现你演戏的时候时常用力过猛。” “比如表现自己震惊诧异的表情时，总是习惯瞪大眼睛，撑开鼻孔。 但是你这个表情在电视上看，很容易暴露出你开了内眼角的事实。 而且你做大动作的时候，鼻梁稍稍有些弯，不知道是不是你塞在鼻子里面的假体挪位了。” 第157章 签约成功 林凡特别不客气的把萧青宇数落了一通。 而且他说的这些话吧，还不是无理搅三分的那种，听着像是真心实意的在给对方提意见，希望对方越来越好。 如果萧青宇赶在这方面反驳林凡，林凡肯定要给他来一个无辜的表情，然后茶言茶语的说道： “萧先生，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都是为了你好！” “忠言逆耳，良药苦口，你一定要广泛听取，并且采纳别人的建议。这样才能集百家之所长，补自己之短板。” 林凡和萧青宇在争执的时候，王总监在一旁看戏，看了个痛快。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话说到这一步就差不多了，如果再这么争执下去，很可能会爆发更大的矛盾。 万一两个人在他的办公室里，吵得不可开交，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要是再打起来，那才更完蛋。 所以，王总监在萧青宇即将开口反驳的时候，立刻出声说道： “行了行了，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不要把气氛弄得这么尴尬。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合作了。” “王总监，我跟萧先生的合作估计遥遥无期，毕竟我们俩不是同一行。 但是咱俩的合作马上就能开始。”林凡隐晦的提醒王总监，赶紧把合同签了。 只要合同一签，他们立刻就走。 毕竟林凡也不想白费那个口舌，跟萧青宇吵架。 王总监确实很属意林凡当这个代言人。 本来只是商业上的考虑，认为林凡各方面都比较合适，性价比也高。 但是在林凡和萧青宇吵了一架之后，王总监又觉得林凡在这性格，真是太对他胃口了。 所以王总监对那个躲在角落里的助力挥挥手，“刚才让你打印的合同呢，打好了吗？” 小助理连忙小跑两步，双手举着合同递给了王总监。 王总监大概翻看了一遍，主要是确认合同上面的关键信息，比如代言的期限，广告费等等。 等确认无误后，王总监大笔一挥，率先在这两份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将合同递给林凡：“不要着急，你们可以再仔细看看。” 就在林凡伸手，接过那两份合同的时候，萧青宇的目光像是着了火一样，狠狠的瞪着林凡。 哪怕隔着距离和衣物，林凡都觉得自己的后背，好像在隐隐灼烧。 如果说刚才林凡还准备在几分钟内签完合同，然后把空间留给萧青宇和王总监相处， 但是现在，林凡不准备这么舍己为人。 萧青宇越是敌视林凡，林凡就越慢悠悠，一页一页的翻看合同，一条一条的阅读条款。 萧青宇在暴怒之下，说话也有点儿没分寸： “林先生，是不识字吗？怎么看这么慢？” “现在九年义务教育都已经普及了，我想应该没有不识字的年轻人了。 但我反而觉得你有点不识眼色。”林凡轻飘飘的回怼了对方一句。 反正王总监也没催，林凡就特别耐得下性子。 林凡足足翻看了十几分钟，他看完之后又拿给张笑，让他再审一遍。 过了一会儿，张笑点点头：“没问题，签吧！” 就在林凡拿笔签字的时候，萧青宇的经纪人突然不动声色地往林凡这边走了几步。 然后十分做作的往前倒了一下。 “哎呦，真是不好意思，早上没吃饭，有点低血糖，刚才没站稳，不小心碰到你了，对不起啊！” 林凡是忍了又忍，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没事。” 但是刚才萧青宇的经纪人，故意这么碰了林凡一下，导致林凡面前的那份合同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黑色划痕。 像合同这么正规的文件，按理说不能在上面出现其他的印记字样。 所以林凡手里的这份合同，就相当于作废了。 王总监的眉头微皱，但是他没有吭声，他想看看林凡和张笑会怎么处理。 林凡倒是没有直接找萧青宇经纪人的麻烦，而是飞快的对王总监的助理说道： “不好意思，这份合同我签错了，能不能麻烦你再重新打印一份？” “好的，我这就去！” 如果是以前，助理在街道这样的吩咐时，会先试探性的看一眼王总监。 向对方请示，究竟要不要这么做？ 但是现在，助理飞快的走了出去。 可能是刚才林凡和萧青宇吵架的时候，气氛实在太紧张，让他有些害怕，所以助理要飞速逃离战场。 助理重新打印合同时，张笑不爽的说道： “你是故意的吧？办公室这么大的地方，你往哪站不行？为什么要等到走到林凡身边时，才开始犯低血糖？” “老张，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我这就是生理反应，也不是我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住的。 如果人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这么听从大脑的指令的话，那医院里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得癌症，肿瘤各大重型疾病的人？” 萧青宇经纪人破坏了林凡的这次签约，自认为做事有功，故意这么强词夺理。 这样等以后被人秋后算账时，萧青宇的经纪人也能说，自己已经尽力了。 张笑听到这话后，气的不行，马上就要张嘴反驳。 但是林凡悄悄的扯了一下张笑的袖子：“他就是在故意激怒你，别上他的当！” 对方的小算盘打得很精，故意让他们失去理智，冲动发火，以此降低林凡和张笑在王总监心里的印象。 幸好林凡更理智冷静一些，他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等助理把新打印的合同拿回来。 过了两分钟，助理拿着文件回来了。 这次依旧是王总监先签字，但是等王总监签完之后，林凡主动走到王总监的办公桌上，半弯下腰，一笔一画的写自己名字。 而张笑则心有灵犀地挡在林凡身后。 避免萧青宇的经纪人，再不小心犯一犯低血糖，头晕眼花的砸到林凡。 林凡把合同签完以后，胳膊很刻意的将合同举高，故意在萧青宇的面前晃了一下。 现在代言的事已经尘埃落定了，林凡可以放肆怼对方： “你刚才不小心犯了低血糖，是不是因为萧青宇对手底下的工作人员太苛刻了？” 第158章 明着挑拨 听到林凡这么说，萧青宇表情一愣。 他以为林凡会责怪经纪人，没想到林凡的话风一转，竟然把矛头对准了他。 以为林凡只说这么一句，就相当于是报复回去了吗？ 当然不！ 林凡继续苦口婆心的说道： “你看你天天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身体怎么受得了？ 这明显就是不遵守劳动法，不在意员工的健康，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无法满足，你在他手底下干，那可真是卖命啊！” “别人是用力气换钱，你是用命换钱。萧青宇一个月要是不给你开个千八百万，真不值得你这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么光明正大的挑拨别人之间的关系，林凡还是头一个。 像萧青宇这么自私自利又生性多疑的人，最怕手底下的人有外心。 哪怕萧青宇知道林凡这么说，是故意让他和经纪人起隔阂。 但萧青宇还是不可避免的，对这些话上了心。 经纪人看到萧青宇那复杂的眼神，就知道萧青宇肯定是想多了。 他也不可避免的有些心寒，自己在萧青宇的手底下，干了这么多年，难道连这一丝丝的信任都没有吗？ 只是心寒归心寒，但是在表面上，还是要把场面话说的漂漂亮亮的，总不能让林凡这个个外人看笑话。 所以萧青宇的经纪人，努力装出不在乎的样子，故作疑惑的反问林凡：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家青宇的通告多，行程排得满。 我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经纪人，跟着他四处跑，来不及吃饭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而且又不是其他人都吃了，就剩我一个人没吃饭，有时候忙起来，连青宇都没时间吃饭。 那要照你刚才那个说法，不给我吃饭，就是压榨劳动力，那青宇跟着我们一起不吃饭，岂不就是好兄弟同甘共苦了？” 在外人面前，经纪人非常负责任的把萧青宇的面子保住了，并且还暗暗的抬高了他一下。 这个马屁拍的好，林凡给对方竖了个大拇指。 “我觉得你当经纪人真是屈才了。” “你这种自欺欺人的本事，指鹿为马的口才，不当个传销头子，真是暴殄天物。” 林凡合同已经签了，懒得在这里继续跟萧青宇他们两个人掰扯。 所以反驳的时候，点到即止，只要痛处戳到对方，林凡就满意了。 并且林凡也不给萧青宇经纪人反驳的机会。 他说完之后，就立刻转头看向王总监： “您这边估计还有的忙，我就不打扰您了，咱俩加个微信，以后有什么事您就在微信上找我。” “好，我扫你吧！” 两人加了微信之后，林凡就告辞了。 办公室里，瞬间就剩下萧青宇和他的经纪人，以及王总监三个人。 娱乐圈里，永远没有秘密可言。 早在萧青宇和他的经纪人，偷偷接触外国那个运动品牌的时候，跃步就已经决定要换代言人了。 也就是从那时起，王总监对萧青宇这个人，也只剩下了面子情。 并且现在新的代言人已经选好了，萧青宇的处境就变得无比尴尬。 但是再尴尬，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毕竟娱乐圈就是一个人前风光，人后卑微的地方。 “王总监，我们今天来是想跟您谈一谈代言的事情。” 萧青宇的经纪人有些艰难的开了口。 其实现在说这话，已经不是最好的时机了，他们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哪怕萧青宇经纪人刚才故意撞林凡的胳膊，也没能阻止他们成功签约。 “你说。” 如此简洁的两个字，瞬间就能感受到王总监的不上心。 “咱们之前签的是两年的代言合约，在过去的两年期间，我们家萧青宇和跃步合作得非常愉快。 而且主打的代言人同款那几个系列，销量也卖的特别好，这些数据你们在年度销售统计的时候，应该也能看到。 并且青宇接下来，还有三部电视剧在排期播出，只要能够顺利播出，青宇古偶一哥的位置，就算是稳了……” 所谓谈合作，其实本质就是摆条件，把自己的优势摆出来，看对方满不满意。 如果没有之前那些外界因素影响，萧青宇经纪人这么说，是没问题的。 但是现在，双方已经不是一个平等的合作地位了，萧青宇经纪人的姿态应该再低一些。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表现出一副我们家青宇多么优秀，多么高不可攀，能跟你们跃步合作，是你们的荣幸的样子。 所以在萧青宇经纪人吹嘘完萧青宇的那些所谓实绩之后。 王总监十分平淡的说了一句： “是吗？那恭喜啊，祝青宇以后发展的越来越好。” 但是跟合作有关的事，王总监是一个字都不提。 萧青宇经纪人急了，有些直接的问道：“那您对于续约这个事怎么看？” “你们刚才不是都已经看见了吗？我们已经找到新的代言人了，合同都签了，再跟你们谈续约，也不太可能了。” 萧青宇经济人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在刚刚那段时间，他又想出了一个主意： “也没人规定一个牌子，只能有一个代言人。 您看那些高奢品牌，和国际驰名的运动品牌，在世界各地都有不同的代言人，咱们是不是也可以？” “可是我们董事长，暂时没这个想法。你们也知道我们这是做生意，不是拍公益广告。 并不是说代言人的数量越多，我们的销量就越好，多请一个代言人，我们的宣传资金也不够呀。” 王总监这个商场上的老狐狸，十分精明的说道。 都是商场上的老油条，三个人都明白，有些事情说来说去，究其本质，也不过是钱多钱少的区别罢了。 所以萧青宇心一横，开口说道： “过去两年，我和跃步合作的非常愉快，所以代言费这方面，如果贵公司的宣传资金实在不足，我们这边也不是不能降。” “这不是降不降的问题。” 王总监心里一喜，甭管他个人有多不喜欢萧青宇这个人。 但是在商言商，如果萧青宇愿意自降代言费，有些事也不是不能谈。 而且现在，是王总监占据主动的一方。 第159章 自降代言费 所以王总监十分有耐心，“主要是我们公司以前，也没出现过同时找两个代言人的先例。 你和林凡，要都是全系列的代言人，那粉丝冲销量的时候，销量算谁的？” “而且你们身处娱乐圈，肯定比我更清楚哦，你们的粉丝有多在乎代言的title。” 萧青宇听明白了，王总监这老狐狸，是对他开出的条件不满意。 所以萧青宇狠狠心，又退了一步： “不管这销量算谁的，只要跃步能够日进斗金蒸蒸日上，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粉丝都很理智，肯定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吵吵闹闹。如果我和跃步能够续约成功，以后所有的机场私服，全都穿跃步。” 艺人最重要的就是曝光度，如果他们在某段时间内，没有新的综艺，也没有新剧要播出。 为了维持自己的曝光度，他们会多走机场，然后安排粉丝来接机。 把机场通道堵得严严实实，以此营造出一种自己人气火爆的假象。 机场私服，就是指他们在走机场的时候穿的衣服。 明星穿什么，粉丝就会去找同款，这就是带货能力。 这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活体广告。 一些设计师和小众品牌，为了扩大自己的知名度，经常会找一些网红，或者18线的小艺人在机场穿他们的衣服，给他们带货。 有时候穿一次就是好几万。 而萧青宇这种水平的艺人，身上自然不止一个代言。 但他却愿意一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也算是很大的牺牲了。 但是这样跟钱无关的退让，却并不是王总监想要的。 “你这种决定，我在跟领导汇报的时候，根本没法说。 董事长只要结果，他只看数据，他只会在意我如果签了两个代言人，一共花了多少钱。 并不在意这里面的条条框框，加加减减换算以后，究竟是赚了还是赔了。” 王总监把话说得很透，但又没彻底点明。 如果有些话从他口中说出，那就变成了他故意欺负人。 但要是萧青宇主动提的，就是萧青宇识大体，他们这边主动接受就行了。 “就像桌上这个杯子，它只能装这么多水。如果溢出来了，哪怕往杯子里倒的是琼浆玉液，那也是白搭。” “王总监，这里都是自己人，你就跟我们说实话，你这边能开出的代言费，最高是多少。” 萧青宇手里根本没有底牌，所以他只能直接亮牌，不搞那些你猜我猜的小把戏了。 可王总监却说：“上面给我拨了多少广告费，这是我们公司的机密。 而我们给林凡开了多少代言费，又是商业机密，合同里规定了不能对外公开。 所以对不起，我这边真不好说。” 王总监像太极推手似的，把这件事又推了回去，继续占据主动优势。 萧青宇被弄得耐心全无。 在外面，他是千人万人追捧的大明星。 论起商业谈判，萧青宇在王总监面前，简直就是个菜鸟。 所以萧青宇先撑不住了，直接说道：“如果我不要代言费呢？” “我一分钱不要，免费给跃步代言，行不行？” 王总监怔愣片刻，他没想到萧青宇这么豁的出去。 白得一个事业正在上升期的代言人，王总监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但他还是谨慎地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事关重大，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或者你们先回去，跟你的经纪人和老板再商量一下。” “不用商量了，就这么定。”萧青宇不愿意输给林凡。 所以他必须保住这个代言人的名头。 “但我有两个条件。” “你说。” “第一，我的代言title不能比林凡低。第二，以后跃步给林凡赞助什么，我也要有同等的待遇。” 王总监犹豫了一下，“你们在这稍等片刻，我去跟领导汇报一下。” 说完之后，王总监急匆匆地出去了。 等他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两份合同。 看见合同，萧青宇的心才算是落到了肚子里。 另一边，林凡也拿着合同回了公司。 艺人的所有薪酬，都是走对公账户。对方把代言费打过来以后，公司先交缴税。 然后再抽成，最后才能到林凡的账号里。 所以林凡得去找公司的财务人员，给代言合同做个备份。 从财务室出来以后，林凡坐电梯去了杨晓蜜办公室。 “你过来看，你们刚从跃步的公司大楼出来，狗仔就把爆料图片发到微博上了。 现在粉丝们都在猜测，你和跃步是不是有合作。” 杨晓蜜把电脑屏幕转向林凡，还调了调亮度，方便他看得清楚一些。 “你怎么想的？要不要回应一下粉丝，稍微透露一些喜讯？” “我不太懂，跃步公司没有官宣之前，我这边能透露吗？这算不算是物料偷跑啊？” 林凡最近在网上新学了一个词，现学现用。 “如果不算物料偷跑，也没有其他限制规定的话，粉丝想知道，那就跟他们说呗。” 这有什么好瞒的？ 合同都签了，上面还规定的有违约金额，这总不至于被人截胡吧。 “行，那我就在粉丝群里暗示一下。” 杨晓蜜在键盘上敲了几下，一行字就发了出去。 “好事将近，大家静候佳音。” 一看到这话，群里的粉丝就沸腾起来。 “真的吗？是什么样的合作？是帮忙站台，还是形象大使？” “是出了联名款吗？我的钱包已经跃跃欲试了，我就是成了精的韭菜，快来割我吧！” “巨星娱乐终于开始干活了！快点，多多给我家林凡拉资源！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在路边的广告牌上，看见我哥的脸了。” …… 林凡借着杨晓蜜的手机，看群里粉丝的发言。 看她们一个两个，都没猜到点子上。林凡就主动往粉丝群里发了一句话： “比以上这些还要厉害，你们尽管往大了猜。” 没有人知道这个账号的背后是林凡，粉丝们现在只想知道这个惊喜，究竟有多大。 “行，那我就梦个大的！我哥是不是成了跃步的代言人？” 还没等林凡回复，就有另一个粉丝说： “不可能的，刚才萧青宇家的粉丝还在带话题做任务，估计是续约成功了。” 第160章 十分憋屈 看到续约成功这四个字，群里的那些粉丝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毕竟他们刚才猜的时候，都不敢往林凡签约代言人这方面猜。 倒是林凡无比震惊，他诧异的问道：“萧青宇续约成功了，我怎么不知道？” 代言人不是他吗？怎么又变成萧青宇了？ “不可能吧！”杨晓蜜也很疑惑。 她从林凡手里把自己的手机拿回来，仔细翻看粉丝们的聊天记录。 刚好看见有个粉丝，往群里发了一张截图，截图的内容就是萧青宇的粉丝在带词条做任务。 所谓的任务，就是在微博的内容中，放入一些特定的词条，比如#萧青宇跃步全球代言人# 带着这种词条多发几条微博，就算是给萧青宇做数据了。 后期会有专业的机构，统计这种网络数据。 其实很多粉丝都不知道做这些事情的意义，究竟在哪里，但是大粉竟然让他们做了，那他们就乖乖照做。 反正就是多发几条微博，也不当误什么事。 但是林凡看到这个词条，才是真正的傻眼。 “全球代言人？”林凡盯着这几个字，越看越沉默。 “他们搞错了吧？”杨晓蜜一时之间也没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张笑进来了，听到了一句话尾巴，疑惑的问道： “搞错什么了？” “你把刚才那份合同拿过来，我再看看。”林凡说道。 合同已经被归档了，听到林凡这么说，张笑只好再去楼下把合同翻出来。 不过，这次不是林凡自己一个人看，而是让杨晓蜜叫上了公司的律师，帮忙看看这合同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漏洞。 在等公司律师的时候，林凡去微博上搜索了一下萧青宇的名字，点了按实时查看。 从上往下翻，全部都是萧青宇的粉丝在祝贺他续约成功。 而跃步全球代言人那个词条，其实还是吹嘘的成分占多数。 “跃步在国外没有代言人，所以他们自封为全球代言人，从道理上来说，好像也没什么错。” 但就是容易让对家粉丝看笑话罢了。 一开始，林凡还以为这条消息是假的，但是越看，他越觉得真。 因为萧青宇的工作室，养了很多职业粉丝，粉丝群里面的一些消息，其实都是职业粉丝传出来的， 归根究底，也可以算作是工作室往外放的。 既然是明星团队往外放的消息，那根本不可能是假的。 “也就是说，在我从那个办公室离开以后，萧青宇和王总监又谈妥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谈的时候，达成了什么协议。 但是全球代言人这个称号，则让林凡越看越碍眼。 “一个品牌能签两个代言人吗？”林凡从内心深处发出疑问。 他只知道代言人可以分男女，因为像跃步这种运动服饰品牌，肯定会分男装和女装。 但是签约两个男代言人，跃步是怎么想的？ 这又不是找拍摄广告的模特，还能一找找一群。 “按理来说是不行的，这都是业内约定俗成的规矩。” 紧接着，杨晓蜜话风一转，“但是这种事吧，又没有明文规定说不可以。” 律师也过来看了看合同，“合同里面确实没有对于代言人数量的限制。” 所以就算林凡对此不满意，他们也没有办法说对方违约。 “那咱们就白吃这个哑巴亏？”林凡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林凡的权益，好像并没有因此受到什么损害。 但是一枝独秀，肯定好过平分秋色。 “那有什么办法？难道咱们不要这个代言人了？”张笑也觉得晦气的不行。 签合同的时候，萧青宇和他的经纪人像个苍蝇一样，在他们耳边嗡嗡嗡的叫。 林凡和张笑就知道这俩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只是林凡成功签约了，合同在手，自认没什么好担忧的了，就放心地回来了，把说话的空间留给萧青宇和王总监。 “要是知道他们后面，还会搞这么一出，就是赶我走，我都要在王总监的办公室赖着，直到他们跃步官宣新代言人。” 林凡很少这么气愤过，他认为自己被耍了。 “张哥，你给王总监打个电话，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让他给咱们一个说法。” 林凡心里憋着一口气，脸色很是难看。 张笑闻言照做，立刻拿出手机，马上就要拨号。 但是下一秒，杨晓蜜伸手拦住了。 “不行，这个电话不能打。” “为什么？有什么问题吗？”张笑疑惑地问道。 “你们俩现在正在气头上，这个电话打过去，你要怎么跟王总监说？你确定自己不会说着说着吵起来吗？ 咱们已经跟跃步签了一年的合同，对方又没有违背合约里的任何一条，咱们吵起来不占理！” 杨晓蜜不愧是一个公司的掌权人，考虑问题就是更周到，更全面，甚至忍耐度都比一般人要好。 连林凡都生气了，杨晓蜜还能理智冷静的思考问题。 “最要命的是，现在两个代言人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 萧青宇那边既然敢往外放消息，就说明他们肯定也签了合同。 如果咱们现在跟王总监闹崩了，那以后王总监是不是会更偏向于萧青宇那边？” 这就是一个非彼即此的选择，杨晓蜜不能把王总监这个中立派，往对手的那一边推。 “既然萧青宇的粉丝已经把词条刷了出来，跃步的网宣部门肯定会注意到。 等他们上报给领导之后，如果王总监会办事，还想跟咱们好好合作，他肯定会主动打电话过来，给我们一个解释。” 可凡事没有绝对，在预估人心这方面，不能把别人想的太好，把结果想的太积极。 林凡忍不住问道：“那王总监要是不打这个电话呢？” “那……”杨晓蜜顿了一下，“那也得和和气气的，把这一年的合作期给度过。” 就算是装出来的和气，也得在双方碰面的时候，把嘴咧的大一些，笑得更开心一些。 “我知道你心里憋屈，我也知道我这么说，可能会有点残忍。 但是没办法，这就是娱乐圈，这就是现实！” 第161章 织网蚕食 杨晓蜜已经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抱怨上了。 她飞快的转动脑子，在想怎么样才能把劣势变为优势？ “这样吧，咱们也直接把签约成功的消息告诉粉丝，让粉丝出去乐呵乐呵。” “什么意思？萧青宇的粉丝都把全球代言人的称号打出来了。 我这边要是让粉丝也去刷这个词条，那双方必然掐架。” 林凡不太明白杨晓蜜的用意，这怎么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意思？ “就是让他们掐，把热度炒起来。” “萧青宇抢在咱们前面，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就是想营造出一种，他才是跃步第一选择的假象。” 毕竟萧青宇是续约，林凡是新增代言人。 而萧青宇在娱乐圈里的咖位，又比林凡稍大一些。 大家一看，就会下意识的认为，肯定是林凡这个新人绞尽脑汁，用尽手段才捞到了代言人这个位置。 这其实就是耍小聪明。 而杨晓蜜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萧青宇身上收点利息。 “既然萧青宇想炒作，那咱们就跟着他一块炒，萧青宇的粉丝肯定会骂你不知天高地厚。 等之后事情反转，他们就会被狠狠打脸。 到时候咱们这边再放点消息出去，比如萧青宇自降身价等等，让他在粉圈沦为万人嘲。” 这乍一听，好像是挺痛快的，但是仔细一想，却又没那么解气。 “但是萧青宇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就是他的粉丝有些丢脸而已。”林凡还想再解气一点。 杨晓蜜摇摇头，“这你就想错了。娱乐圈里很多事情，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有时候，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如果不注意，就会成为将来大厦将倾时，最重要的那一块底砖。 “明星的粉丝分为很多种，有什么都不会干，就知道舔颜的花痴粉，有购买力特别强盛的富婆粉，还有那种事业心特别强的事业粉……” 而在这些粉丝当中，最重要的就是事业粉。 他们粉明星，就是想看到明星步步高歌、顶端称王的盛象。 这会让他们自己格外有代入感。 “如果明星一旦事业下沉，他们比谁都生气，嫌粉这个明星丢人，然后迅速爬墙。” 而那些天天在网上做数据，给明星转赞评的粉丝，就是这些事业粉。 杨晓蜜这么一解释，林凡立刻就明白了。 “你是想让他掉粉，数据变差，人气下降。 短期来看，少这些粉丝，好像不太起眼。 但是一到数据统计，或者他们公司内部开月例会的时候，成绩下降的学生，肯定要被拎出来批评。” 而娱乐圈这么竞争激烈的地方，一个人下去，千人万人挤破脑袋想要爬上去。 杨晓蜜这么做，就是从细枝末节入手，慢慢的织网，一点一点的蚕食对方。 张笑也逐渐反应过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们就做那只蚂蚁。” 定好计划之后，林凡继续用杨晓蜜的账号，立刻在粉丝群里发： “内部消息，林凡签的也是代言人合同，择日官宣，大家可以提前庆祝了。” “不会吧？你这消息可靠吗？不是说萧青宇已经续约成功了吗？” 这么大的饼砸下来，群里的那些粉丝都不敢接。 这么重要的消息，要是有错，他们出去得瑟，岂不是要被人嘲笑死？ “绝对可靠，要是假的，我在群里发十个一万块的红包。” 林凡可就是代言人本人，他口中的消息怎么可能有错？ 理智过头的粉丝，尚处于半信半疑之中。 但是那些年纪稍小一点的粉丝，社会阅历比较少，想不了那么多弯弯绕绕，他们只顾着高兴去了。 很多小粉丝直接发微博：“恭喜林凡拿下第二个代言！我现在就要去看款式。 等林凡官宣以后立刻下单，给我家哥哥冲销量。” “我哥第二个代言是跃步，国民大牌子，国内国外两开花，真的是太有面了！” “跃步真有眼光，我哥宽肩窄腰大长腿，肯定能把普普通通的运动服，穿成我买不起的样子！” …… 娱乐圈里的那些八卦营销号，每天为了达成自己的kpi， 就算是粉圈和谐，没有言论战争的时候，他们都要想方设法的引战。 更别说现在林凡和萧青宇的粉丝，都说自己是跃步的代言人，那究竟谁才是呢？ 所以那些缺德的营销号，齐刷刷的发微博。 林凡虽然是新人，强势的战斗粉不多。 但是鉴于他总是做好人好事，路人缘还是非常不错的。 所以，在萧青宇的粉丝骂林凡白日做梦不要脸的时候。 一些吃瓜网友，就自发的帮林凡说话： “跃步虽然是国民大品牌，但是论起国际知名度的话，比艾珂菲差远了吧？” “林凡出道的第一个代言可是艾珂菲，又刚刚在外国搞定秀场上走完秀，在时尚资源方面，可比萧青宇好多了。 所以他会代言跃步，也没什么奇怪的吧，跃步哪有萧青宇粉丝说的那么高不可攀。” “跃步又不是你们家萧青宇的所有物，人家集团想找谁代言就找谁代言，凭什么还要你们粉丝同意？” …… 萧青宇粉丝，林凡粉丝，还有吃瓜网友三方大混战。 这一晚，谁输谁赢不知道，但是跃步的名字，可是在热搜上挂了整整一晚。 估计跃步网宣部的总监，嘴巴都要笑裂了，躺着都能完成本月的网络kpi。 而林凡那边，直到第二天才等到王总监姗姗来迟的解释。 跃步才是甲方老大，所以王总监在跟林凡解释的时候，语气也没多抱歉。 他并没有说公司为什么做这个决定，只是跟林凡保证： “就算有两个代言人，你们的待遇也是一模一样的。凡是萧青宇有的东西，你绝对一个不少。” “那到时候官宣的时候，是我的名字在前，还是他的名字在前？ 是先发我的官宣微博，还是先发他的官宣微博？” 林凡也是在昨天和杨晓蜜的聊天中，才知道娱乐圈里，还有番位这么一说。 谁靠前，谁的分量才更重。 王总监这个老油条，微微迟疑了一下。 第162章 咽不下这口气 但这么点儿小事，根本难不倒王总监。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端水端的四平八稳： “所有的物料，咱们都按名字首字母的排序来。” 林凡的姓氏首字母是l，肯定能排在萧青宇前面。 所以对于这个回答，林凡挑不出什么毛病。 他只能说：“那就希望在接下来的一年当中，我能与贵司合作愉快。” 当初刚签完合同时，林凡说合作愉快，那是真心实意的。 但是现在，林凡只希望之后的一年里，不管是萧青宇还是跃步，都能少出幺蛾子。 挂了电话之后，林凡心里有气，就开始讹诈咸鱼系统。 “之前你给我发过任务的时候，是不是说过等我任务完成以后，可以奖励我创作才能？” “我有说过吗？”咸鱼系统声音有些发虚。 他之前被主脑升级了，而且在升级之前，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那就是他并没有对自己之前的储存内容进行备份。 所以林凡现在说起这件事，咸鱼系统自己都不知道，它究竟有没有说过了。 林凡斩钉截铁的说道：“有！赶紧把奖励发给我，我现在急需这个创作才能。” 他不能白吃这个哑巴亏。 有些事情，林凡不能明着说，但是这世上能够影射某件事的方法有很多。 而且最符合林凡人设的就是唱歌。 “你要的是音乐创作才能吗？”咸鱼系统追问道。 他这边的创作能力，分的很细，不仅仅有音乐，还有绘画，文学，舞蹈设计等等。 “听你这意思，是能都给我吗？” “当然不是，你只能选一个。” “那我要音乐！” 林凡要写首歌，好好的讽刺一下萧青宇。 “滴！入门级音乐创作技能已发放，请宿主自主学习。” 林凡不满意：“我不要入门级的，给我来个再高级一点的。” 他对于入门级的理解，就是像宋奇钊那样抱着吉他，哼两句小调的民谣创作歌手。 这种水平，写出来的词根本就不震撼。 “宿主，你不要得寸进尺！”咸鱼系统恍惚觉得自己好像被拿捏住了。 不要觉得好像，就是被拿捏住了。 林凡理直气壮的说道：“你都升级了，合着你现在是自己偷偷摸摸的变强，不准备给我也弄点福利吗？” “咱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止在这个世界上，就算在你那个世界，应该都没有人，比咱们两个更亲密了吧？ 只有我强，我才能创造出更多好听的作品，吸收更多的喜爱值，然后转化为你的能量。 紧接着，你才能在你的那些系统的兄弟姐妹里面排名靠前。” 林凡又是一通忽悠，把咸鱼系统说的晕头转向。 “咱俩才是一个阵营的，明白吗？” 它一个智脑，根本搞不清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听来听去，只听得到林凡说要给它最好的。 所以闲鱼系统就改变了任务奖励： “滴！已将入门级创作技能升级为大师级，请宿主注意查收。” 这下林凡满意了，“你放心，以后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一定有你一口汤喝。” 随后，林凡就开始学习起来。 咸鱼系统发布的任务奖励，外形像是一本书，但是这本书里面的知识，会自发甚至争先恐后地涌入到林凡的脑子当中。 只要林凡把这本书，从头翻到尾，他就能对里面的东西无师自通。像是天生就会一样，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里。 等林凡把这本书，从前到后翻完以后，顺手拿起挂在墙上的吉他。 这把吉他放在以前，就是个装饰，林凡很少用。 但是现在，吉他一拿在手里，林凡就不由自主的拨动琴弦，悦耳的音乐声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流淌出来。 随即，林凡变了个调，旋律又变得激扬愤慨起来，音乐的意境像是在讨伐出征一样。 如果林凡只会入门级的创作技能，可能在他演奏旋律的时候，脑子里面就只有旋律，没有词。 但是现在，他已经升级成了大师级的创作技能，旋律一出来，林凡的大脑就立刻开始作词。 不到半个小时，一首名为《赝品》的歌，就创作成功了。 “我写了首新歌，你听听看。” 林凡把自弹自唱的歌曲录制下来，发给了张笑。 张笑一看，这首歌的名字眼皮子就一跳。 《赝品》？这是在讽刺谁？ 而里面的歌词，有这么一句。 “你绞尽脑汁来破坏，低声下气地求拜，显而易见的失败，却像个撒泼的小孩，还要掩盖自己的无赖。” 就这么几句话，把当时萧青宇和他的经纪人，在办公室里面的所作所为，概括的十分形象栩栩如生。 “你这歌词写的不是一般的犀利呀。”张笑笑着说道。 “怎么样？能发吗？” “你是说正儿八经的发歌，还是怎么样？” “要是正儿八经的发，还得找录音棚搞后期制作，我没这么多时间。 要发就赶在这件事闹得最凶的时候发。” 林凡这次这么做，就是要把自己的底气摆出来，让大家好好的看看，他才不是舔着脸求合作的那一方。 反正大部分人的心理，就是谁的声音大，谁就有理。 既然萧青宇敢先把“跃步全球代言人”这个称号，放在自己身上，那林凡就敢发歌。 他可是正儿八经的代言人，谁都别想内涵他。 “那你就发吧，发完之后发微信跟我说一声，我让公关部给你买个热搜。” 不过这个买热搜的钱，张笑到最后还是没用上。 因为林凡的火气，显然不是写一首歌就能消掉的。 他在发布这首新歌的时候，还在微博上配了一句话： “那天初次见面，我对某个人的印象很深刻，所以回来之后，火速创作了这首歌，纪念我们那天的相遇，希望你也喜欢。” 光看这一段文字，可把林凡的粉丝吓得半死，还以为林凡是在官宣恋情。 粉丝群里直接沸腾了，纷纷艾特杨晓蜜和吕新柔在里面的账号： “两位大神，你们不是跟林凡的工作人员，走的比较近吗？能不能帮忙问一下，林凡是不是谈恋爱啦？” 第163章 不是省油的灯 “为什么感觉林凡新微博的字里行间，都充斥着粉红色的小泡泡？他这不会是在告白吧？” “不要啊！我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一个明星，难道这么快就要塌房了吗？” 这是女友粉的惊呼。 妈妈粉自然悲痛欲绝：“不行啊，崽崽你还小，妈妈不允许你谈恋爱！” …… 杨晓蜜也吓了一跳，她刚才正在公司开高层领导会议，没怎么注意林凡的微博动态。 现在在群里被人疯狂艾特，手机一直震个不停。 会议结束后，杨晓蜜把手机拿出来一看，原来是林凡发新歌了。 “这臭小子不会搞闪恋闪婚这种事吧？” 光看微博的配文，谁会不误会呢？ 但是杨晓蜜并没有像林凡的那些粉丝一样，去疯狂的研究那些文字，然后开始哀嚎痛哭自己失恋了塌房了。 杨晓蜜直接点开歌曲开始听。 听完之后，杨晓蜜一脸无语的在群里回复那些粉丝： “求求大家了，稍微理智一点吧！哪怕你们把歌点开听一遍，都不至于在群里嚎成这样。” “瞬间群消息就999+，我还以为怎么了呢。你们真的别乱发！ 万一有别家粉丝，在咱们群里卧底，把你们的截图拿出去投稿，瞬间就会产生新的谣言。 万一营销号给林凡扣一个恋爱脑的帽子怎么办？” 杨晓蜜的这番话，打乱了群里粉丝痛哭哀嚎的队形。 大部分粉丝真的没听歌，光顾着给林凡的那段文字做阅读理解去了。 现在一说让他们听歌，这个说： “我现在在外面，没拿耳机，不太方便，谁听了跟我说说好不好听？唱的都是什么？” 那个又说：“我还在上课啊，连发消息都是偷摸发的。” 咦？ 杨晓蜜逮到一个上课不认真的小孩儿，专门回复了她一下： “我建议学生粉目前还是以学习为重，千万不要荒废学习。赶紧听课吧！ 再让我看到你上课时间，在群里发消息，我可就要把你踢出去了。” 她可不能让林凡当这些学生粉，学习上的拦路虎。 万一到时候，有孩子的家长上个民生新闻，抱怨自家的小孩因为追星耽误学习， 然后画面里出现林凡的专辑或者图片，那才完蛋。 出了这么个小插曲，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那些粉丝也不在群里哀嚎了，都开始听歌。 一首歌三分多钟。 群里安静了三分钟，然后才慢慢的有人刷屏发消息。 “这首歌……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上面的姐妹，你怎么想的？说不定咱俩英雄所见略同。” “这是暗讽吧！不对，我哥都这么刚了，这肯定是在明嘲！” “有没有人来给我们解个惑呀？我真的好想知道我哥那天，去跃步总部大楼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感觉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这么魔幻呢？” 粉丝圈里永远都不缺聪明人，就算有人没有听懂，但是被群里的这些姐妹一解释，立刻就明白过来。 他们都懂了，那这几天一直在骂林凡的萧青宇的粉丝，肯定也会对号入座。 而那些吃瓜网友，一开始也以为林凡是在官宣恋情。 结果听完歌之后才发现，这哥们是在怼人啊！ “真的给林凡跪了！有句话说的好呀，无论得罪谁，都不要得罪玩笔杆子的。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下一秒，会怎么写你。” 林凡虽然不是记者，但是人家写歌也是创作呀。 这不就立刻在歌曲里面，把萧青宇写成了一个前倨后恭、没脸没皮的小孙子吗？ 而且还有吃瓜网友开始拉时间线，林凡那次去跃步总部大楼，是被狗仔拍到了。 但是萧青宇的站姐和一些私生粉，当天也在微博上发了图，说拍到了萧青宇去跃步公司。 所以，当萧青宇的部分粉丝说“我哥那天根本就不在魔都”的时候。 就有吃瓜网友拿站姐的图去打脸： “都拍到了还否认，你们的嘴是真硬啊！下次要是有地方再打仗，什么武器都不用拿，直接带着你们的嘴上就行了。” 粉丝又狡辩：“图上面又没有日期，也不一定就是那一天的吧！” 图上虽然没有日期，但是拍图的站姐，肯定知道这是哪一天。 然而萧青宇的经纪人，通过工作室养的职业粉丝，跟那些站姐在私底下通了气，提醒他们： “有些话不能乱说，不要让别家看笑话。” 愿意去当站姐，每天花费时间拍图修图，帮萧青宇笼络粉丝的人，肯定是真心喜欢他。 所以，经纪公司让他们不要对外发言，这些站姐就都沉默不语。 紧接着，萧青宇的粉丝就像拿到了尚方宝剑一样。 她们开始用那张图，根本就不是当天拍摄的借口，来洗清萧青宇身上的冤名。 他们的逻辑就是：图都不是当前拍的，所以林凡专门写在歌里，嘲讽的那个人自然就不会是萧青宇。 就在萧青宇的粉丝开始大规模的澄清，并且很多路人隐约开始相信的时候，林凡突然又发了条微博： “求助，大家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怎么办呢？” 林凡的微博正文里，就说了这么一句吊人胃口的话。 评论里面粉丝都在不停的问他，究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林凡就开始回复粉丝的评论：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天去跃步总部的时候，车停在那里，被后面的车撞了一下。 车屁股被撞瘪了，但是对方到现在，还没派人过来解决，不知道是不是肇事逃逸了。” 一跟车祸挨边，林凡的粉丝都特别担心，一部分粉丝焦急的问道： “车被撞坏了，那人没事吧？” 另一部分粉丝则气愤的说道： “撞了人还敢肇事逃逸，哥哥还是报警吧！这也没过去几天。 哥哥，要是现在报警的话，交通署肯定会受理的。” 林凡故意把这件事发出来，就是想给小雨的压力。 因为林凡已经利用黑客技术，搞到了跃步公司总部地下停车场的监控视频。 视频上明显显示，在林凡他们下车离开以后，萧青宇和他的经纪人，则慢悠悠的从后面那一辆车上下来。 如果林凡拿着这个视频去告，简直一告一个准。 第164章 安分一点 那天地下停车场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除了林凡这个当事人以外，最清楚的应该就是萧青宇他们这辆车上的人了。 当天，张笑给后车留了一张名片，让他们到时候联系自己，解决追尾的事情， 张笑和林凡走的急，所以没在那儿跟候车上的人掰扯。 而萧青宇他们，在签完代言合同之后，心里也很不爽。 毕竟是免费的代言人，相当于白给人家打一年工，所以也把联系前车司机，进行事故处理的事情，给抛在了脑后。 然后一忘就是这么多天。 现在又突然被林凡提起，萧青宇立刻就急了，给那个司机打电话，责骂道： “你是怎么办事的？这么大的事都能忘，本职工作都做不好，要你还有什么用？” 司机心里自然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他就是一个开车的司机，他根本没有权利对某件事情做决定。 通常都是萧青宇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所以这一次，萧青宇并没有让他去解决追尾的事情，那他怎么敢解决？ 甚至撞上前面那辆车的时候，还是萧青宇命令他撞的， 这样一来，司机压根就搞不清楚萧青宇到底想干什么。那他不敢擅自处理某件事情，有错吗？ 不过，打工人就不能跟自己的顶头上司分辨对错。 因为他一旦争辩一句，可能这个月的奖金就没有了。 如果对方再狠一点儿，那他这个月的工资，说不定也会被罚得一干二净。 所以司机只能说：“那我现在去把这件事情解决一下，或者您说怎么办？我按照您的吩咐做。” “去跟对方私了，千万不要把这件事牵扯到我头上。 如果我在网上，看到我跟这件事情，有一丝一毫的关联，那你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吧。” 萧青宇十分冷酷的说道。 而且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在暗示对方，如果这件事闹大发了，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 把萧青宇摘出去，到时候他还是那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大明星。 那个司机的心里，无比想说不！ 但是人在屋檐下，一家老小都靠他的工资吃饭，而他的工资又是萧青宇发。 所以即使心里再不情愿，司机也只能把黑锅，扣到自己的头上。 然后张笑这边，就接到了司机打来的电话。 对方一上来就是道歉，说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太忙了，不小心把这件事忙忘了。 然后又说：“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没必要因为一件小事，闹得这么难看。 你们看看这辆车是直接拉到4s店去修，还是想走保险，先把损失估个价。 无论你们怎么处理，我们这边都没有意见，只要能低调隐秘的进行就行。” 萧青宇还不知道林凡已经搞到了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录像。 所以司机在跟林凡商量追尾事件的时候，还在隐瞒萧青宇的身份。 他们生怕萧青宇的身份曝光之后，林凡就跟个吸血虫一样，压着萧青宇炒作，吸他的血，蹭他的热度。 而林凡在乎的，也不是这些修车的钱。 他直接挑破对方的身份，然后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萧青宇的司机，所以这件事情你说的不算，我要跟萧青宇谈。” 司机干笑两声，然后无奈的说道：“萧青宇现在不在魔都，他去外地录综艺了。” “那你就把我的话转告给他，如果他还想安安生生的在娱乐圈混的话，就让他以后少烦我。” 林凡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以至于司机都在想，林凡真的有这么大的能量吗？ 林凡才不管司机的脸色如何难看，反正借着这个机会，他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 如果萧青宇之后再不知悔改，而且变本加厉的话，那林凡可就不客气了。 司机回去之后，纠结了好半天。 他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把林凡的话，原模原样的复述给萧青宇听。 毕竟这话听着，太让人怒火沸腾了。 但他要是没把话的意思转达到位，以后萧青宇再惹上林凡，两个人闹了起来，好像还是他的错。 所以犹豫了好久，司机还是跟萧青宇说了： “老板，林凡这个人简直狂傲的没边了，他竟然让我给你带话，说……” 这种隐隐约约带点儿告状意味的转述，总比干巴巴的说要好多了。 最起码萧青宇就算发火，也不会把邪火往他的身上撒，而是去骂林凡。 “他真的这么说。”萧青宇气的猛拍桌子，“我看他真是要翻天了，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你去给我找人……” 萧青宇的话说到一半儿，就被经纪人拦住了。 “你让他找人干什么？这么关键的时刻，整个娱乐圈的人都知道了你现在跟林凡闹得不可开交。 如果林凡出了什么事儿，大家头一个怀疑的对象，肯定就是你。” 萧青宇的经纪人实在是很不喜欢萧青宇动不动，就用如此偏激的手段解决问题。 他都能想象到萧青宇要吩咐司机干什么。 肯定是找几个见不得光的人，对林凡动手。 不是套麻袋把人打一顿，就是动一动林凡车上的刹车片。 反正就是一些在法律边缘，来回徘徊的方法。 “以前你对林凡出手，那是因为你能藏在其他人的背后。 很多人都恨林凡拿下了艾珂菲的代言，你才能在里面浑水摸鱼，对他动些小手脚。 最起码宋奇钊还能当你的替罪羔羊，但现在宋奇钊都被林凡送进去啦，前车之鉴就摆在这里，你还要惹他吗？” 这种事情做多了，真的很容易把自己送进去。 毕竟古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萧青宇的经纪人苦口婆心的劝着，可是萧青宇却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他甚至十分不爽的回怼了一句：“做事情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要你有什么用？” 经纪人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句：我最大的用处，可能就是阻止你违法犯罪，避免你进局子。 两个人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很不开心。 但是最后，萧青宇还是像他的经纪人妥协了，因为他们两个人都背靠公司。 第165章 惊天消息 萧青宇手底下能用的那些人，愿意替他们干脏事的人，其实也都是公司的人。 这种不太好的事情做多了，其实也是往公司手里面递把柄。 公司掌握了他们的各种不能为外人所知的事情，对他们的控制欲也会越来越强。 其实不太利于萧青宇之后的发展。 所以萧青宇只能退一步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到底应该怎么办？” “做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以和为贵。甭管你心里对林凡是个什么态度，但是面上必须给我装的和和气气的。” 萧青宇的经纪人苦口婆心的劝道。 但他没说的是，如果萧青宇和林凡成为了朋友。 在两人关系升温的时候，萧青宇在背后捅林凡一刀子，保管谁都想不到，会是萧青宇伸的手。 但如果是现在这种情况，两个人锣对锣鼓对鼓的闹了起来，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俩不对付。 那么，将会有一百双一千双眼睛盯着萧青宇，就等着抓他的错处。 听完经纪人的建议，萧青宇十分憋屈的说道： “还让我跟他装好兄弟？你没搞错吧？” “没错，其实现在网络上的那些cp粉，非常吃男男的cp。 如果你能跟林凡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也能蹭蹭他的光，吸引走他的一部分粉丝。” 经纪人在谈起自己的本职工作时，特别有想法，出的主意一个比一个鬼。 “你和林凡现在的状态是强强对立，我让咱们团队的职粉，去引导一下粉丝，给你们设计一个从对手到兄弟的戏码。 再搞一出爱恨纠葛出来，肯定很多人磕你们的cp。” 在他们口中，粉丝好像并不是活生生的人，而像一堆被埋在河床底下的沙子， 会随着水流一会到这边，一会到那边。 甚至还会被人开着挖掘机，一铲就铲走好几吨。 萧青宇心里气得要命，骂骂咧咧的说道： “他写歌骂我，我还得花钱去炒我们俩的cp，我可真是贱的慌……” “只要能赚钱，怎么样都行。”经纪人倒是想的开。 林凡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萧青宇是一个这么豁得出去的人，竟然准备在网络上炒他们两人的cp。 林凡现在正在治安署，听办案的同志跟他讲赵欣云跳楼事件的后续。 “前段时间，赵欣云可能是有些应激反应，对于我们的一些工作非常不配合。 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昨天她突然开口说话了。” 林凡对这件事非常上心：“怎么样？他都交代了吗？” “交代了，她承认是有人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让她这么做。” 但林凡疑惑的是，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为什么办案人员这么久才查出来？ 可能是林凡脸上的困惑太明显，办案人员洞悉了林凡的心声，主动向林凡解释： “之前，我们确实怀疑是有人在背后，唆使小姑娘跳楼。 但是我们查遍了她名下的所有社交账号，并没有在他的各个app和聊天记录里面，发现相关的聊天记录。 哪怕是把删除的聊天记录复原，也没有查到跟此相关的字眼。” 所以这个案子，才一时陷入了僵局。 现在所有的手机号都是实名制，赵欣云还是未成年，他的手机是他母亲买的。 所以手机号也是在他母亲名下，注册各种账号，用的也是他母亲的实名。 按理说查起来非常方便。 可就是这么方便的查完一番后，什么线索都没有，才让这些办案同志无比头大。 “也就是昨天，赵欣云突然愿意开口说话了，她才交出一个被他藏起来的手机。” “她竟然还藏的有第二部手机？”林凡有些心惊，这小姑娘着实不简单。 “没错，她把那部手机，藏在了酒店的床下面。 你也知道，现在很多酒店的服务人员打扫卫生的时候不是很彻底，只把表面上的垃圾扫扫，根本不会去扫床底。” 所以她的第二部手机放在床底下，一直都没人碰。 办案人员根据赵欣云的供词，把那部手机拿回来之后，开机检查一番才发现， 有一个被赵欣云备注为l的人。 赵欣云自从来到这座城市之后的所有行为，基本上都是在按照l的指示在做。 “你的意思是，这个l一直在远程遥控赵欣云？”林凡问道。 “没错，可以这么理解。” “那这部手机里面的这个l，和之前查出来的那个李良生，会是同一个人吗？” 一说到这个李良生，办案人员的表情就变得无比严肃。 “这个案子不简单，之前的那个李良生涉及到怂恿未成年人违法犯罪，所以我们想要传唤他，但是根本找不到这个人。” 也就是说，除了知道他的名字，是这三个字之外，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李良生，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执法人员联系了李良生户籍地的治安署，让当地的同事帮忙调查一下。 结果一走访才发现，身份证上的那个李良生已经去世了。 “什么？死了？”林凡惊讶的叫了出来。 “不应该呀，如果一个人死了，他的身份证不应该被拿去注销吗？为什么还会在市面上流传？并且被其他人拿来用。” 这种情况，在一个各种东西都要实名制的现代社会当中，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所以我们才说这个案子不简单，背后一环套着一环。 并不是你想象当中的粉圈大战，也不是那些追星的小孩儿能担得起的。” 滥用去世之人的身份证，这本身就是一个很严肃的事。 因为这里面的漏洞太多了。 这个人用了李良生的身份证，那就说明他本身就是一个黑户。 如果他在此期间，违法犯罪甚至杀人放火。 但他又用着别人的身份，所以能很轻易的桃之夭夭。 一个人如此，若十个人也如此…… 那这背后，隐藏着多么大的社会安全隐患？ 这件事涉及的东西太多了，有些事情执法人员不方便跟林凡说。 林凡只能捡那些不太重要的事情问： “你们方便告诉我，那个李良生是怎么去世的吗？他的死有不对劲之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