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吵架他都在撒娇》 第1章 老班的‘心灵交流’到了倒数第二排的‘失足’少年时,廖文强已经基本坐不住了,一脚勾过旁边一排一个弱鸡的椅子就坐在最后一排顶角落的孙天策旁边,痛心疾首的看着他。 “二策,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你爸,他要是真不来,癞头可就要看我们笑话了。” 孙天策自从试卷发下来然后被老班点名带家长的时候就一直憋气似的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时不时的带着冷气瞟窗户外面一眼,没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那桌肚下面的腿晃动的频率就又高了一些。 实际上,他也是佯装镇定,内心烦躁的都能燃爆全宇宙,手不停的薅着那刚烫的卷毛刘海,就差给撸直了。 完了老气横秋的啐了一口,回,“谁特么敢笑我下谁战书,孙善科今天敢不来,老子记他一辈子。” 廖文强跟着点点头,“也是,他以后披麻戴孝还指望你,便宜闺女到底跟人家姓。” 说到便宜闺女,孙天策顿时又想到那个‘画皮’后妈,然后孙善科还特别喜欢她那张皮,就更加烦躁,腿抖得更厉害了。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孙天策的同桌吴国柱笑眯眯凑过来道:“这可说不定哟,说不定孙善科同志老树开花呢,那二策的太子位可就不保了。” 廖文强瞪了他一眼,“打你的xx荣耀去吧,二策本来就烦。” 吴国柱哼了一声,“我妈都四十三了,不照样又逢春了么,生个二货跟眼睛珠似得,你那小妈才多大?就那心机,不得再生一个巩固地位。” 孙天策嗤了一声,“孙善科都四十七了,再生一个是要炸地球吗?”现在想想他妈当年拖了孙善科七八年才结婚也是有好处的,况且孙善科才上的商业主任,估计丢不起这个老脸。 正想着,廖文强盯着楼下突然炸起道:“二策,你爸来了。” 孙天策顺着楼下看去,不是孙善科还能是谁,那帕萨特老的连油门踩下去都跟被人在后面拽着似的,一屁股的风尘,历经了沧桑。 装!真能装! 孙天策就佩服他爸这一点,平常这车孙善科也不开,但是遇到''重要场合''他无论如何都要开的,要知道这车去年就黄标了,可是人孙善科同志硬是又申请成了绿标,就这事儿没少被组织表扬。 不过不管怎么装,到底是他唯一的老子,而他能来,说明自己的阴谋得逞,所以不免有些得意。 正在这时,刚刚被老班请去喝茶的癞头又回来了,脸上完全没有那种被老班''度化''之后的悔悟感,而是笑眯眯走到他旁边道:“孙子哎,老班让你去,还有告诉你,你小妈妈来了,阿哈哈哈……” “艹你妈!”廖文强在孙天策先一步跳起来,拿起孙天策桌子上的语文书就朝着癞头砸去。 癞头人瘦,速度也快,一个低头给躲了过去,完了更加得意的朝着班上喊道:“各位,孙天策的小妈来了,他爸老牛吃嫩草,那女的看上去和他姐一模一样。” “艹你妈”孙天策彻底坐不住了,一拍桌子指着癞头喊道:“下午放学开战504,505谁来?” “我去。” “傻逼,带我一个。” “谁不去谁孙子!”廖文强连着全体505宿舍成员除了孙天策一共七人应声而起,一个个跟炸了毛的斗鸡似得。 孙天策一看如此,抿着唇点点头,然后朝着老班的办公室走去。 到了老班的办公室门口,他有些纠结,一方面想看看孙善科如何气急败坏,一方面又不想看见那个''画皮''女人的嘴脸,但是最生气的莫过于孙善科居然带了这个女人过来,以至于让他被全班的人笑话。 最终,他的气性打败了对那个女人厌倦程度,开门走到老班的办公桌前,站定后就盯着办公桌上自己的试卷,目不斜视,就跟没看见他爸似的。 不过不代表他''没看见''他爸他爸就''没看见''他,只等他站定,孙善科同志火了,一把将他拉了面对自己,而后指着他的卷毛道:“你看看你像什么东西?!流氓一样,今晚回去就给我弄回来,还染色,谁教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孙天策听他爸这教训人的口吻就不耐烦道:“你知道什么,这是比伯头,剪成这样的多了去了。” 实际上他本来想让理发店的人给他两边剔短,前面烫翘起来,和贾斯汀比伯一样。 可是卷的有点过,就成了这个德行了,自己瞧着别有一番个性,索性也没改,后来发型师建议挑染一个深蓝色,就是那种正常光线看不见,太阳下面才能瞧见的颜色,又酷又装逼,谁知道班主任几天都没有发现,居然被他爸眼尖瞧见,真是愈发烦躁。 孙善科还是一个特别会先发制人的人,扭头就问班主任,“老师你们学生弄成这样你们都不管吗?” 班主任姓王,女,46岁有着丰富经验的常年带着初升高的老教师,王老师自认也是在纸上谈过多少年兵的老军师,这就推了推眼镜道:“这也是我今天让你们来的原因之一。” 说着,她对孙天策道:“你先去外面站着,好好反思反思你这开学一个月以来都干过什么事情,最重要的是这回考试,简直精彩至极。” 孙天策舔了舔后牙槽,相当无所谓的朝着外面走去。 心想:就怕你不告状。 确定孙天策走后,班主任一边让孙善科在对面坐下一边将桌子上红钢笔打的一张52分语文试卷递到孙善科的面前,道:“孙天策爸爸,这是初三第一学期第一次摸底试卷现在请你看看这个试卷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孙善科只看那分数就火了,点着那桌子和捣蒜似得,“我儿子怎么可能考这个分数?我家二年级终考的时候可是全年级第二进三年级强化班的,怎么住校之后就这样了?到底跟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当初就不应该让他住校。” 王老师暗自思量,这不还是往学校身上推卸责任么,这是大大的要不得。 于是连忙道:“天策爸爸你还没有看就不要这么急于下定论行不行,你们这些做家长的不要一味只看到表面,你往下面看看,”她说着拿着笔往那些打钩的题目上指去,“发现没有,他只要是做的全部都是正确的,一题都没有错,不做的自然就没有分,就连后面这两题全班都错了只有他是正确的,不光是语文,英语和政治也是一样,只要做了都是正确的。” “王老师你的意思是我儿子有意不做的?”孙善科笑了,他儿子和他一样,什么都要比别人强,怎么可能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班主任立刻又将抽屉里几张试卷拿出来,依旧是语文政治与英语,接着道:“这是三天前的小测试,上面有很多的题目和这回的摸底试卷一模一样,三天前会做,两天前就忘了?” 孙善科接过试卷,按着对比一番,沉默了起来,许久神色复杂的瞥了一眼并没有关紧的办公室大门。 王老师知道这是起了作用,不经意瞥过一眼站在孙善科身后,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却令人无法忽视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年轻貌美,尽管作为常年混在政治场上的孙天策父亲也算是保养的不错,但是明显就不是原配。 当然,班级里面学生们的家庭状况,她还是大致了解一些的,毕竟小孩子这个时候是最关键的时候,学习成绩固然重要,心理状况也是不能懈怠的。 她想:去年就听初二的老师说一个优等生的妈妈突然死了,然后他爸没几天又娶了一个更加年轻的,小孩儿一时接受不了,闹了多少天没有来,还生怕他就此堕落。 这个优等生说的就是孙天策。 而现在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孙天策的亲妈死了,这个女人的出现让一个优等生变成这个模样,同作为女人,她是没有什么好感,这就语气又严肃了一点道:“这个小孩儿我不知道他以前怎么样,但是在我手里这一个月,吸烟打架什么都来,我也找过他谈过几回,认错态度很好,我也就没有告知你们,毕竟小孩子也是有自尊的,但是后来我发现他只是认错态度好,认完错依旧不改,这回居然连分数都考成这样,我怕继续下去会成为问题少年,所以找你们家长来协商看看如何解决。” 孙善科听了这番话眉头深蹙,沉着声问道:“那老师你认为他是为何如此的呢?” 王老师道,“天策爸爸,我和他初二班主任交接的时候,听她说过一些你的家事,你看,是不是你们做家长的对于孩子的成长有不到的地方呢?而且越是聪明的孩子越是敏感,很多事情都是我们老师无法替代的。” 孙善科盯着试卷沉默了,王老师认为这一次的交谈还是有效果的,不管怎样这孩子都是他亲生的,后妈再怎么作,人对第一个孩子的感情总是特殊的,所以只要他心中还有这个孩子就会妥协。 这就继续道:“孙天策这个孩子在我们学校一直也是比较出名,奥数和速算可是代表省级竞赛的,他是一个少有的天才,对这个小孩儿我们也一直是重点培养,初升高是关键时刻,什么事情还能有孩子的未来重要啊!” 就在她想着趁热打铁让这位''被枕边风''吹多了的父亲回去好好反思反思然后与孩子心理沟通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女人开口道:“王老师,你说的这些话我们都明白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个家庭最近发生的事情想必您也听说了,其实归根结底就是孩子不能接受我,有逆反心理我也能理解。” 王老师听了这话讶异了,看这女人满眼的诚恳,完全不似她设想中只会挑拨离间父子关系并且摧毁原配子嗣的恶毒后母,难不成传言有误? 女人继续娓娓道:“说起来这些都是家事,没处理好到底是我的过失,只是我想说的是天策这个孩子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是我既然和他的父亲在一起就是想好好过日子的,而且我进门前就听说这孩子相当的优秀,我这做后妈的也替他高兴,但是孩子这么大毕竟都有主见了,就像您说的,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替代的……” 王老师再看女人的目光变的柔和,“小孩子有时候也就是转不过弯来也是正常,越是聪明的孩子越是固执,不过既然你们家长愿意配合,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想我们可以共同商量一下开导他的方法,双方努力,孩子才能更早的看开,什么都能耽误,就是未来耽误不得。” 女人笑着点点头,“老师您说的是。” “呵呵!”站在门外的孙天策哧声笑了出来,这世上他就佩服两个人,一个是他爸,顶会装,另一个就是这个女人,顶会演,简直天生一对。 王老师走到门外的时候看见孙天策低着头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看不见,但是估计他们的对话他是听见的一清二楚的。 说到底孩子也可怜,不过事情既然发生总是要面对的,所以她就琢磨着找个时间和他好好的谈谈,可是还没等她开口,这小孩儿就跑了,连和他父亲招呼都没有打。 这就过分了! 第2章 孙天策回到教室的时候上课铃声已经响了,廖文强和他隔着一过道,见他脸黑的要命,这就传纸条给他问问什么情况。 孙天策拿起纸条看都没看就直接揉成球背投进了垃圾桶。 廖文强知道,这是卯了,而且二策这人从不多说话,估计还得他自己猜。 接下来的几节课,孙天策去了一趟厕所抽了两根烟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座位,午饭都没有吃,吴国柱还打趣他是不是留着肚子回家大开杀戒,被他冷飕飕看了一眼给住了嘴。 以前他妈还在的时候他的确经常这么干,每到星期六这天,大早上就打电话和他妈点菜单,他妈一边说他馋一边不忘又问了两个他喜欢吃的菜。 如今,虽然依旧是高阿姨烧饭,但是没有人又嫌弃又心疼的坐在旁边看他吃饭,他觉着那饭菜都没有什么向往的滋味儿了。 下午的时候他收到了两个短信,这年代还发短信的也只有他爸了,于是看也不看,直接给删除了。 完了删了好一会儿,他又从垃圾箱里给复原了回来,一看果然是想要给他炖心灵鸡汤,他爸的心灵鸡汤只有一个佐料,那就是洗白那个画皮女,一想到这里,他这就再次删除了短信。 这一次,是粉碎性删除。 放学的时候,孙天策带全体505成员以及老婆帮506成员去围堵癞头,可是当他们到了504门口把门踹下来的时候才发现里面鬼影都没有,廖文强在癞头的床上撕下一张纸,看完之后哼声道:“怂b,居然跑了,说改成星期一晚上再战,我看他就是想拖延时间。” 吴国柱道:“他不是拖延时间,他是因为今天高三提前放学没人蹲点了。” 以前和癞头打架都是宿舍与宿舍之间怼,最近他还找了两个高中部的人来,听说跟他有点亲,所以每次打架都有他们,那两个高中部的家伙打架还挺兴,一个能撂他们两三个,所以每次并不能讨多少巧。 想到这里,吴国柱就道:“那我们今儿都散了吧,各回各家,星期一来再开个荤。” 此话一出,人都散了,孙天策却幽幽道:“我知道他在哪里,我去找他玩玩。” 吴国柱一听不对劲儿,这就道:“二策,我们和癞头这是持久战,都打了两年了,你要是想泄气的话,我觉着你可以找当事人,癞头也就是嘴贱,他压根不是你的对手。”这也是他为什么总是找外援的原因。 孙天策干笑了一声,有种被揭穿心思的尴尬,不过也是一瞬便道:“行,你说的对,我得去找当事人,这下你们总没话说了吧!” 这下还真没话说了,吴国柱没想到他这么别扭还回呛了自己一句,他不知道二策的小妈又放什么大招,但是就看二策这不找地方出气不死心的劲头就知道,肯定也是憋屈到了一定的程度,而且有苦说不出。 想了半天,他只能劝一句道:“反正我还是那句话,为了一个贱人搭上自己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不值得的。” “先走。”孙天策拿上自己的两个包就往校门外走,本来这个点家里是有人来接他的,可是今天他选择坐公交回去。 吴国柱廖文强几个也算是有眼头见识,家里的车来,都干脆不问他,直接上车走人,这个人不给劝是出了名的。 孙天策上公交车的时候已经没有座位了,这个站点属于站中,加上又是几个学校初中生放学的当口,正是人流高峰期,所以没一会儿他就被挤到了后门边。 本来站着不是问题,站在哪里也不是问题,问题就是后门一个老头吐的昏天暗地,尽管他手里还拿着一塑料袋,但是那呛人的酒精混合着‘丰盛的午餐’让一群人都不由得捂着鼻子。 孙天策也是如此,就在他想着再往窗户口挪一挪到时候,眼前突然有人递过来一张面纸,而顺着那拿着纸的手看去,竟然还认识。 这是隔壁班的班花,许靖文。 “纸是香的,捂着鼻子就不大闻见了。” 小姑娘说着腼腆一笑,大眼睛灵动的很,见孙天策看着她,这就立马不经意朝着别处看去。 接过面纸,他道:“谢谢。”然后按着许婧雯的说法将面纸捂在鼻子上。 这是清风的花香面纸,他们班许多小姑娘都随身带着小包装,老实说他不大喜欢这味道,不过这会子却觉着这味道好闻极了。 接下来的几站,车上人越上越多,小姑娘站在他的身后连一个扶杆都没有,司机先生也是不堪落寞的性子,刹车油门两边换,小姑娘时常站不稳。 感念一张纸的情谊,孙天策准备把自己这个带扶手还靠着窗的地方让给她,只是等她刚站好,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许婧雯一把拉着他道:“天策你别走了,就这么挤挤吧,反正没多久就到了。” 孙天策一脸无知道:“早呢,我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呢。” 实际上要是能将就他也不想挪地方,可是初三的姑娘该发育的地方都已经发育的很不错了,许婧雯的胸正抵着他,尽管她已经尽量后仰,但是随着司机先生的狂野飙车,那若有似无的摩擦让他依旧感觉燥的慌。 天知道这时候的小子精力旺盛的很,晚上躲在被窝里面看岛国片不用手都会硬的,隔三差五lu两把,所以要是这会子掉场子以后还怎么做人。 许婧雯眼看他真的要走,这就急了道:“那边有小偷,我看见他刚刚跟过来了,我怕他对我下手,所以拜托你不要走。” 这一说,他立马扭头扫视问:“哪一个啊?” 许婧雯道:“就是你旁边再旁边那个穿黑格子那个男的,你别盯着他看呀,我听说这种人你要是逼急了他会拿刀子捅你的。” 孙天策好笑的看着她,“这么6?” 许婧雯被他这一笑弄的有点恍神,脸也跟着红,完了低头道:“你别不信啊,网上可是也有报道的。” 到底没再离开,可是他还是尽量和她错开了一点儿位置,后来连着两站又下了一些人,他的地方彻底宽裕起来,不过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离开许婧雯的旁边,因为他真相信那个穿黑格子的男人就是一个小偷。 可是观察了半天都发现那家伙光顾着玩手机了,就连胳膊下夹着的一个皮包掉在地上也不自知,还是被旁边一个人提醒着才慢吞吞捡起来。 这样的人也配做小偷? 带着疑惑,再扭头看自己面前的许婧雯,发现她全程都在脸红,时不时抿着唇往他身边靠一点点,而他也总是下意识的往旁边挪。 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挪着,许婧雯这会子已经挪到了一个带着转弯扶手的地方,这么一看就跟孙天策特意将她圈在里面一样。 于是,他顿时了然了一切,自嘲的笑了两声。 接下来的时间孙天策一直沉默着,直至还有几站他就下了的时候,许婧雯开口道:“天策,其实我以前发过信息给你,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因为……一直也没有回。” 他道:“我从来不看短信。” “那,我能加你一个微信吗?”女孩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也不玩微信。” 女孩儿被他这陡然硬邦邦的口气弄的有点懵,这年头就这年纪的谁不玩微信啊?人家这是明摆着不给,可是她又不想破坏了先前建设好的气氛,这就拿出手机道:“那我打一下你的电话,你存一下我的号码吧,还有我的手机号码就是微信号。” 这边说着,那边孙天策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可他却连着应付的心思都没有,只等那车子靠站就道:“行了我回去就加,我到了站了,先走了。” 女孩儿本来还可惜没有来得及督促他把自己号码存上名字,可是等车子再开动的时候她才恍然回过神,因为刚才那一站,他下早了。 孙天策自然也知道自己下早了,到他家还有两站呢,可是对比应付一个有心思的女孩儿,他宁愿走回去。 只是这刚进地下通道,没走两步就感觉有人朝着他冲过来,他一个疾步躲了过去,转身一看居然是癞头,他手里还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棍子。 孙天策这么一看莫名恼了,这要是刚刚没躲过去,一下就能开瓢。 癞头这是想往死里打他啊! “搞事情是吧?我睡你妈了?”孙天策瞪着眼睛问道。 癞头紧咬着牙道:“艹你么的,你就是睡你妈也关我鸟事,但是你泡我马子就不行!” 孙天策听他这话回头朝着已经不知道开到哪里去的公交车看了一眼,这就明白他说的是许婧雯,而且看这架势,这小子肯定跟踪人家,当时他光注意那个穿黑白格子的‘小偷’了,完全没有注意癞头也在。 这样一来,许婧雯的所有举动他应该都看在了眼中,这便笑道:“可是你的马子好像对我有意思呢!本来我对这种女孩儿没兴趣,但是你既然喜欢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和她玩玩。” “我弄死你!”癞头一棍子再次砸了过来。 孙天策脱了身上的背包迎了过去,棍子打在背包上,他则是一脚踹在了癞头的肚子上。 癞头被踹了一个踉跄,却在同时将棍子甩了过去,孙天策用胳膊肘一挡,正好砸在关节处,震得他整个右手都麻了。 在痛神经的刺激下,他的大脑皮层更加的兴奋,嘴里嘀咕着:“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不要怪我了!” 然后他就像是疯了一样用左臂卡在癞头的脖子上,一直将他推到墙上,右手已经麻的没有知觉,但是依旧能握成拳头不停的打着癞头的肚子。 癞头也不甘示弱,同时也朝着他的身上招呼,起初他还能坚持,后来因为喘不过气加上认疼,他只能用相当不爷们儿的方式一口咬了孙天策左臂,同时往他的脸上挠去。 孙天策被咬一点儿也不觉着意外,但是被一个男人用指甲往脸上挠他就本能的往后躲,癞头趁着这机会从他的左手上挣脱了,完了一边跑一边喊,“有种你星期一敢回宿舍!” 孙天策摸着右脸上火辣辣的血印,啐了一口,郁气至极,“怂b。”完了他也只能把卫衣的帽子拉上来盖着脸。 带着这样的郁气,一路走到家,离着门口老远的地方,一条七白三通纯种边境扑了上来,完了狂舔孙天策的脸。 孙天策一边嫌弃它一边笑着道:“久等了吧布加迪,这地方你一个人也敢待?没被黑狼撵啊!” 布加迪是孙天策从小学就养着的一只边境牧羊犬,每次回家必来迎他,这家伙聪明的很,就是打不过邻居家的黑背黑狼,见了人家就跑,时常撵的一个小区鸡飞狗跳。 到家后,难得是他爸给开的门,只是开门就听他质问道:“小陈去接你你怎么不跟小陈回来?打电话给你也不接,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3章 孙天策本来和布加迪玩了一会儿心情好多了,这会子一听他说话又烦躁了,直接不搭腔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 孙善科看他又是不理不睬的样子,顿时骨头眼里生气,那些在学校酝酿好的情绪顿时散了个干干净净,指着他便厉声道:“小崽子你给我站住,我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是吧?!这么牛逼你还回来干什么呢?!” “善科你少说两句,这不是回来了么?!回来就行了。” 又是那个画皮女。 “什么回来就行了?!那不知道要打个电话吗?他是三岁吗?” “好了好了,孩子谁还没有一点私人空间啊,你管的也太多了有时候。” “我管的还多啊?他就差要上天了。” 孙天策听不下去了,驻足转身道:“演差不多就行了,我都看不下去了,双簧还是相声啊?” “你小子说什么?“孙善科一把火刚烧到心口,一看孙天策脸上的血杠顿时收了声,他一向爱干净,身上却又皱又脏,”你和人打架了?” 孙天策没回答,就听孙善科又问:“又是胡荣家的小子?” 癞头叫胡俊峰,他爸是胡荣。 “你怎么被打成这样?明天我就找他,看他怎么教育儿子的,他要是不会教育我就替他教育。” 老实说,孙善科这不问缘由的护短的确让他心中一暖,可这暖气还没有罩完全身,就听一声音略尖的小女孩声音道:“爸爸,我做完作业了,现在可以玩电脑了吗?” 孙善科本来满目惆然的眼神在看向那个女孩儿的时候顿时变得柔和道:“这么快就做完了?不会是偷偷用了作业帮吧?” 小女孩儿带着嗲声撒娇道:“爸爸,你就让我玩一会儿吧!” 孙善科妥协道:“只能一个小时,一小时之后我查作业。” “好嘞。”女孩儿高兴的蹦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孙天策轻哧一声,他这个亲生的半年都没有喊过孙善科一声爸爸,人家这个便宜闺女喊的跟裹了蜜似的。果然没有白养。 想着,他就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可是还没开门,就听布加迪突然喊了起来,他回头一看,只见那明明刚刚回了房间的小女孩儿正拽着布加迪的耳朵把它往房间里面拽,这会子见布加迪吸引了孙天策的注意,顿时恼了,猛扯了一把它背上的毛来泄气。 布加迪疼的连声尖叫。 孙天策目眦欲裂,几乎三两下从楼梯上冲下来,然后朝着那女孩儿的房间冲去。 女孩儿见他来势汹汹,吓得立马进了房间关了门。 孙天策到了门口拿脚猛的踹门,里面的人被吓的尖叫起来,不停的喊着:“妈妈爸爸救我,救我——” “你,你要干什么?”在外的母亲惊恐的失声问着,上去就要拉他。 孙天策压根听不见她说话,没等她碰到自己就将她推了老远,完了继续踹,踹了几脚没踹下来拿起旁边一张餐椅就往门上砸去。 孙善科见此一把将他给拉住道:“孙天策,你疯了,你想杀人啊!” 孙天策挣开他的手喊道:“你眼瞎啊!她都跑到我头上拉屎了,我是你亲生的还是她是你亲生的?我妈死了,你是不是当我也死了?!” 孙善科一听他提他妈这就道:“你别一天到晚把你妈挂在嘴边,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她犯多大的错啊?一条狗而已么,你至于么,她不过想和它玩而已。” 孙天策哼笑起来道:“是一条狗而已,但是它却陪了我半辈子,它是我的,敢动我的东西,就是想死!” 孙善科看他真的浑身一股子杀气,顿时明白他说的是真的,这便不可思议道:“多大的事情啊你就想杀人?” 孙天策阴鸷的笑道:“对啊,没多大的事情啊,我也就是和她玩儿啊!” 孙善科紧皱眉头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这是很严重的心理疾病你知道吗?” 孙天策感觉已经没有了沟通的必要,转身抡起椅子,猛的砸开了门。 门开了之后整个孙家随着孙天策道一举一动炸开了锅。 女人拉着他嘶喊着,但跟牛犊子差不多的孙天策她压根不是对手,孙善科就拉着女人的同时喊着孙天策住手,莫不知他越是阻止,孙天策就越是兴奋。 至于小姑娘,见这架势已经意识到了自己闯了祸,憋到了墙角,惊惶的看着他们,浑身发抖。 至于事情的起因者布加迪则是因为主人的疯狂而不断的朝着孙善科与女人狂吠。 就在孙天策已经在挣脱中快要朝着小姑娘砸下来的时候,门口一声尖叫平静了场面,孙天策转身看竟是高阿姨。 高阿姨是在他家十几年的保姆了,当时黄秀英生孙天策的时候请的她服侍来的,黄秀英觉着她照顾人不错就把她留了下来,所以孙天策和她的感情不用说,凡事只要她说话都要听三分。 这会子高阿姨一把搂住孙天策道:“天策啊,你还听高阿姨的话吗?你要是听话就把椅子放下来,跟阿姨回房间去,行不?” 高阿姨是央求的口气说的,表情相当的难过,一种卑微者的姿态,不能说新主人的不是来安慰她一手捧大的孩子,因为她怕他会受到更不公平的待遇,所以只能死死的拽着他,让他跟自己走,哪怕隔一扇墙,她也觉着孩子会过的舒心一点。 孙天策不看她,脸上依旧狰狞,但是却没有挣开。 高阿姨见此也不要求他放了椅子,只用劲将他连哄带拖的拉到了楼上他自己的房间。 到了房间他她才开口道:“天策啊,你不能被毁了呀,你长大了,得学会隐忍,你妈妈不在了,你得周全自己啊。” 孙天策没说话,但是这番话却像是天雷一样撞进了他的心里,静止一般足足有十分钟,后直接就跑去摸他的架子鼓,消音垫什么的全都拿了个干净,声音尽量往大了调,然后就是往死里敲。 直至敲的筋疲力竭就倒在地毯上大口喘气。 布加迪一直在旁边趴着,这会子挪到了他的旁边将脑袋放在他的胸口,沉默的盯着他,仿佛默默在感受着主人的气息由粗重到平缓……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天策的心情终于不再那么浑浊不堪,变得清明了许多,起身看见放在斗柜上他妈的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黄秀英女士十九岁时的照片,孙天策一直觉着他妈怎么也不像一个命短的人,这个女人鲜活的几乎在生活的每一处都能找到‘哲理’,然后‘普渡’他这个凡人。 尽管她很多都是歪理,但是架不住她一本正经啊! 就像是现在,他的心情糟糕到极点的时候,她就会告诉他,”儿砸,人活着就是经历痛苦的,不然你怎么在下一个傻子经历同样的事情的时候和他装过来人?你不想听他诉苦就得比他惨啊!” 想到黄秀英女士的‘大道理’,孙天策哧声笑了,然后看着她道:“别嘲笑我黄秀英小姐,这房子你喜欢,以后我就在这里面娶媳妇!” 不着急,慢慢来! 恍惚着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开了,听着这脚步声并不是孙善科的,睁眼一看是高阿姨。 高阿姨是拿着个塑料盒子进来的,那塑料盒子他认识,正是她平常归纳一些药品的盒子,她是一个讲究而且热爱生活的人,所以什么都归纳利用的很好。 “起来让阿姨看看,伤口深不深,要是深的话就得去医院了。”高阿姨说着从盒子里取出软膏。 孙天策也不吱声,只是配合着将脸伸了过去,让她给涂完脸之后他自己又从里面找了两张麝香膏药,胳膊上一张当着她的面就给贴了,还有一张他想了想放进了抽屉里。 高阿姨见他这模样,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这小子小时候就害羞,估计另一个地方比较隐蔽,不好意思当着她的面贴,这就一边收拾着盒子一边道:“我还以为我们家帅哥出息了,被女孩子给挠了,没想到是打架的,谁家的小子这么缺德,挠坏了我们家帅哥的脸啊?得亏不深,不然怎么娶媳妇啊!” 孙天策被这么一打趣反倒冷了脸,只闷闷说一句,“我饿了,晚上想吃蒜泥茄子。”说完就去开电脑准备打游戏。 高阿姨回:“好,我现在就去做,一会儿你就下来吃晚饭。” 说完她就匆匆出了房门,她是看见孙天策转过身开电脑时努力憋着的眼泪的,毕竟半大的小子,委屈说不出来,有人关心一句,他那委屈终是憋不住的,只是这小子人前不轻易显露,所以让人看着怎么都糟心至极。 晚饭的时候画皮女不在,但是那个便宜妹妹却在,老远就看见她拿着个杯子让高阿姨帮倒饮料,然后孙善科就又是一脸慈爱的训斥她女孩子家家不宜喝太多什么的。 孙天策就当没看见,走到桌子边拉了一张椅子蹲在上面,这是他们在学校食堂的习惯,因为食堂的条凳时常脏兮兮的,然后从桌子中间端过那盘蒜泥茄子就着饭大口大口吃起来,全程心无旁骛。 对面的小姑娘本来想说自己也喜欢吃这个茄子的,可这会子看见他还有点发怵,只低着脑袋默默刨饭,只是没刨两口就听对面道:“你也想要这个?” 第4章 小姑娘自从来这个家,这个哥哥就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她一眼,今天的事情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的恶劣了,这会子突然和颜悦色的问道她一句话,她都有些受宠若惊,顿时忘了先前的不愉快,刚想点点头,就见他突然将盘子里的茄子全部都倒进了自己的碗中,然后三两下吃完抹嘴走人。 “爸爸……”小姑娘声音小小的,受尽了委屈,一不小心就要哭出来。 高阿姨见此立马道:“还有的,厨房还有的,我给你去拿。” 小姑娘不干了,连着爱喝的饮料都推翻了,连着喊道:“我不要我不要,我才不吃他剩下的东西!” 孙善科全程都没有说一句话,他一直在冷眼看着孙天策,看看他到底能做出多过分的事情来,这要是搁在以前,他一个眼神就能制止他的动作,可是现在,他完全漠视他的存在,这让他感到愤怒的同时又沮丧至极。 他曾经最重视的儿子,面对他的改变,他竟然束手无策,于是迷茫的父亲开始准备与他进行一次谈话。 毕竟有很多事情,他始终都是要面对的。 孙天策自然不知道孙善科怎么想,只是一顿全吃的茄子油得慌,为了消食,他特地又对着架子鼓群魔乱舞了一通,敲完之后浑身是汗,所幸全脱了就剩下一内裤躺地上。 躺了半天一抬头竟然发现孙善科就地坐在离着他不远的地方。 孙天策也不装睡着,直接将一边架子鼓的椅子拖了卡在脑袋上。 这样的表达方式是个人都明白。 孙善科同志在看见他这一动作的时候愣了好久,最终还是开口道:“儿子啊,以前你有什么事情都和爸爸说,现在你不想说爸爸也能理解,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往坏处去想,人与人之间也就是沟通与接受的问题,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坏人。” 孙天策翻了个身,一脚晾在榻榻米的床边上,脑袋依旧套在椅子里看不见。 孙善科继续道:“其实你只要稍微放正心态看一看,就会发现别人真的很努力的讨好你,只是你把旁人推的太远了,人的一生都是要经历很多事情的,你不能总是在一件事情里面出不来,并以同样的心思要求旁人,这样对别人都是不公平的。” 孙天策没接话,孙善科见他呼吸平稳,就以为他听见去了,这就继续道:“我知道我说人好你也不乐意,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王琳阿姨每次遇到你的问题都是以你为先,就像是今天,她知道你不喜欢她,所以吃饭都躲在房间里吃,你敲架子鼓这么大声音,还有那么对待周周她都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还倒过头来劝我……” 孙善科刚说到情绪酝酿最佳的地方,陡然发现椅子下面居然响起了呼噜声。 这是听的睡着了。 没想到他苦口婆心一心为他着想,这小子竟然不识好歹到这种地步。 孙善科顿时怒了,即刻起身,一脚将他脑袋上的椅子踢飞,然后指着他道:“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给你一点脸你还就得寸进尺了是吧?我告诉你,你翅膀还没硬到能上天的地步,事情你能接受不能接受都得受着,这半年都由着你闹腾,得瑟的你找不到北了是吧?” 孙天策本来真睡着了,陡然被这么惊醒,还听了这一通话,他也恼了,起身用同样的分贝量指着他道:“我再跟你说一遍,那两团垃圾的事情不要在我跟前提及,你妄想我能接受她们,别人用剩的东西,也只有你孙善科当宝贝。” “你放屁!”孙善科一巴掌甩在孙天策的脸上,怒急道:“王琳已经怀孕了,你要是闹腾的她有任何的差池,我饶不了你!” 此话毕,孙天策看着他,很久面无波澜,后陡然笑了,带着一脸的五指印笑的狰狞至极,吐了一口血沫,完了道:“怪不得啊,不错啊孙善科同志,您宝刀未老啊,只是我想问,你不会又当个便宜爹吧!” 孙善科本来还觉着这一下有点上重,可被这么一嘲讽他那点愧疚又没了,想想他和王琳上回去做唐氏,这小子学校一来电话王琳就说先去学校,还要人家怎样?这就又挥手开打。 孙天策从小就打架攒经验,要不是刚刚没防备而且这到底是他的老子,怎么也不会被他甩个巴掌,这会子毛了他,孙善科父亲的人设在他的心中全部崩塌,他瞬间将他列入仇人列表,不费劲躲过他的巴掌,然后一把捞起他妈的相片框朝着他脑袋砸去,“砰——”的一声后孙善科的眼镜和照片框全部碎裂。 “你居然敢打我?你是想弑父!”孙善科的眼角被玻璃化了两道血口,顿时红了眼。 孙天策手里拿着剩下的一块玻璃,再看他妈的照片也成了两半,而他爸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顿时心中生寒。 这一刻,他真起了杀心,可是看黄秀英女士剩下的半边笑脸,他想起了高阿姨那番话,瞬间冷静了下来,不顾他爸杀人的目光,慢悠悠的墩身捡起他妈的照片,一边拼着一边道:“孙善科,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去陪我妈,没本事就憋着,那玩意儿要是再敢动我的东西,你是知道我的,我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你好日子到头了!”孙善科捡起地上的眼镜,说的相当的认真,完了见孙天策没所谓似的的继续拼着他妈的照片,而先前划过他眼角的血染在他逝去妻子的笑脸上,顿时让他遍体生寒。 于是他立刻离开了这个房间。 …… 星期天,孙天策在家里打了半天的游戏,中午的时候他一如既往的去一个地方蹲一个叫‘死死死开’的秀萝,一看见她来之后就火力全开的怼她,因为今天对方是输出,所以没几下他就被怼死了。 可是那又怎样,作为一个军爷(天策),坚持不懈的作死是他流淌在骨子里的精神,所以复活之后继续怼。 可是今天这姑娘变狠了,直接在复活点蹲他,搞得他还没有坐满血就又被打死了。 如此以往,十来次之后,他满意的调戏了一把秀萝道:“每天被你弄死几回,晚上觉都好睡,顺便告诉你,粉色的胖次你穿不好看,明天见2333333” 然后他就秒退,为的是第二天看她花式骂人,她越是说的气急败坏,他看的就越高兴。 这种行为被吴国柱称之为抖m,一天不被虐上几回都不舒坦。 他蹲这个秀萝的事情整个505都知道,因为整个宿舍都在玩这个游戏,当初他爸把画皮女领进门他无处泄气就在游戏里到处杀人,本来看见一个奶秀(治疗职业)就想打的时间长一点有成就感来着,结果这秀萝被打死后切了输出,回来又找了他,打得他半死不活还加了仇杀…… 作为一个军爷,遇见这样的奇女子,他决定天天同一时间在那里蹲她。 这么一蹲转眼就蹲了人家四个月,这姑娘也和他杠上了,他愿意蹲,她就愿意来,起初还拉过帮战,最大的时候拉过阵营战,悬赏跑条读了又读。 孙天策也就跟她似乎特别不要脸,她悬赏自己,他就让宿舍的兄弟们杀自己,然后到她那里领赏金,一天真能赚不少。 后来时间长了,秀萝似乎被他杀习惯了,就称他为毒瘤,也懒得拉帮战,反正两人互为仇杀,几乎做完日常就过来互怼,打的时候秀萝还在不停的骂他,但是他从来都不回。 下了游戏之后正好到了饭点,他照着时间准备膈应人来着,结果发现饭桌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他还以为被他气的一个都不来呢,正好吃一个舒心的午饭。 顺便喊上布加迪上桌子一起吃。 高阿姨见一人一狗都蹲在椅子上,这就拍了一下他的背道:“家里的椅子又不像你们学校,还有脚印怎么着?” 孙天策一边喝着汤一遍道:“一样脏。” “布加迪你都不嫌脏。” “布加迪是我的。” “那也有细菌。” “以前不也这样么,哪个不是活的好好的。” 尽管以前她妈在的时候全家也都不同意让布加迪上桌子,但是只要他回来,他们也都由着他,布加迪也很乖,只吃它面前都盘子里的食物,而且不会吃的到处都是。 但是画皮女来了之后,布加迪就只只是一条狗了。 她似乎很不喜欢它,布加迪也能感觉到这个新来的女主人不喜欢自己,所以基本都躲的她远远的。 只是女主人的女儿喜欢找它玩,只是她玩的方式是毁灭性的。 孙天策也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布加迪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但是目前他也只有忍耐。 昨天那一举就是接机给那小的一个警告,毕竟对于画皮女,布加迪对她产生不了威胁,所以她没必要在这里花心思。 高阿姨不再勉强,只是坐在一边看着他,若有所思。 孙天策见她盯着自己,这就道:“您怎么不吃?” 高阿姨看着身后的房门一眼,后略压低声音道:“天策啊,你妈妈那头来人了。” 孙天策问:“干什么的?” “是请你和你爸爸参加你小舅舅生日宴会的。” 孙天策大略回想一下,完了问:“哪个小舅舅?” 第5章 “就是你后面一个外婆带来的那个,每年的生日都来请的,只是你妈妈在的时候都给回了,可能因为你在学校也就没有告诉过你,今年孙主任不知道回不回。” 孙天策看她似乎想说什么,不然这件事情也会像往常一样直接略过他,如今她刻意提及,这就问:“高阿姨,你意思是我应该去吗?” “这件事情还要你自己看着办,只是我恐怕这是她的遗愿。” 孙天策挑眉,她妈妈是出车祸死的,连遗嘱都没有,怎么会有遗愿? “就在她死前不久,我偶然见过你妈妈和黄老爷子通电话,事后她让我别告诉孙主任,我听她的口气父女俩应该经常联系,后来也许是我晓得了这件事情,有一回孙主任不在的时候她哭着和我说''我想我爸了'',我一直在想这是不是她的遗愿。” 孙天策听了这话陷入了沉思。 老实说,孙天策对黄家没有什么好印象,简单的说是没有印象,因为他妈妈在的时候就从来不回娘家,所以有时候看人家寒暑假去外婆家他就挺羡慕,也问过缘由,孙善科就告诉他因为外公后娶了一个外婆,他妈不喜欢,还闹的挺不愉快,索性不来往了。 他那时候就想:一个男人为了另外的女人和自己的孩子断绝关系是何等的不负责任,现在再看自己,他居然还走了他妈的老路。 可是什么问题上升到遗愿的时候,活着的人就不得不遵照执行了,尤其是他和黄秀英小姐的关系,恐怕除此之外,也不能为再为她做任何的事情了。 而如果想要完成这个遗愿,这个便宜舅舅的生日宴会就是一个最好的契机。 于是,他回,“我要是去的话是不是要带个礼物什么的?” 高阿姨舒展了眉头道:“我听秀英提过一回,说你这个小舅舅每个小生日都过,所以礼物应该当差不差就行,关键是你人去。” “怎么跟女人似的。” 孙天策不经嘀咕一句,每个小生日都这么轰动,可见他那个外公挺喜欢这个便宜舅舅,就跟他爸喜欢那个便宜女儿一样。 “到了人家跟前可不能这么说,你那个小舅舅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年纪轻轻就在政府单位工作了……” “这些都是我妈和你说的?”高阿姨似乎知道的还不少。 她却忽闪着目光道:“也就听你妈妈说过这么一句,那你吃过了就早早准备吧,衣服要穿的得体一点。” 说完,她就去刷碗了,很是匆忙。 …… 按着高阿姨描述的这位小舅舅的独特喜好,孙天策给自己买了一套衣服之后就直接进了珠宝店。 老实说他对这个小舅舅的印象与对画皮女带来的孩子是一样的,一种本能的排斥感,所以对于这个礼物,他不想花任何的心思。 在不想花心思的情况下,昂贵的东西总是没错的。 “这位小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买珠宝的店员一见他进来就相当热情的问道。 孙天策直接回:“我要挑个生日礼物。” 店员笑着问:“请问给谁的呢?” “嗯……”孙天策有点为难,如实说是小舅舅吧,人家肯定以为多大的寿辰,然后按着老男人的标准给他挑,明明他这个小舅舅活的跟小公主似的。 店员见他犹豫,顿时明了,十几岁的骚年么,谁还不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这就道:“那您大概需要一个什么价位的呢?” 这个孙天策想也不想,“稍微得体一点的吧!” 店员莞尔一笑,天知道最喜欢客人说的就是这话,大略扫视了他的穿着,这就走到项链区柜台边,然后拿出一个单独陈列的项链道:“这个是我们店推出的最新款的项链,现在正好也是我们三十周年的店庆,这款项链也是店庆主打款,配套还有一个戒指,名字叫‘一生所爱'',您看它的链身设计是……” “呃……行,就这个吧!”孙天策大概一看是个简洁的铂金项链,内镶了几颗小钻,差不多没什么忌讳,这就准备走人,因为实在没时间听她说这些商业虚头,意义都是她们自己定义的,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差不多就行了。 店员也不介意他打断自己,重要的是他掏钱就行,这就立马给他打包,后来还想说些什么,只见他提了东西就走,多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 …… 黄老爷子的父亲,也就是孙天策的外老太爷是老革命家,黄老爷子他们一行几个兄弟都在军部工作,且任职不低,可到了舅舅们这一辈全都都从了文,具体黄家的子孙什么发展思路这个外人不好参透。 不过有一点孙天策可以确定,那就是不管黄家这边多出息,自从黄老爷子和他妈断绝关系之后,黄家从来没有扶持过他爸一把,以至于他爸到现在也不过就是一商业主任。 这也是多年来孙善科在他面前都忍不住念叨的一件事情。 可见黄老爷子是认认真真和他妈断了关系,这样一来孙天策更加将与这边联系当成了他妈妈的遗愿。 …… 孙天策到了黄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黄老爷子正在门口迎客,看见他的时候愣了一会儿,后挺不确定的问道:“是天策?” 孙天策点点头,很有礼貌道:“外公。”然后将礼物递给旁边一约莫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并道,“小舅舅,生日快乐。” 男人笑了,“我不是小舅,我是你表哥。” “这是你大舅家的启明大哥。”黄老爷子拍着他的肩膀顺势将他举着的礼物接了过来,对着黄启明道:“快让你奶过来,叫她倒茶,就说我外孙来了。” 黄启明应声走了,接着黄老爷子又道::“你来了就好,以后慢慢就认识了。” 孙天策挺尴尬,主角都能认错,好在黄老爷子挺尽力的缓解他的尴尬,拉着他往边上一个房间走去,边走边说:“礼物你亲自给你小舅舅吧,他看见你来肯定高兴。” 孙天策不敢苟同,说到底他和这个小舅舅毛的关系都没有,高兴什么。 房间门打开,一群人正在斗牛,人群中,孙天策一眼看见正对着大门的一个男人拿着几张牌抵着鼻子,目光狡黠的看着对面一个男人,对方开了之后是个牛九,得意至及的喊道:“除非你牛b,不然你就输我一副牌,今天要不是你生日,我都不好意思了。” “牛九得意个屁,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小时候胖不算胖,长大胖是真胖。”将手里的牌拿出三张道:“二九九,这就有牛了对吧!” 对方不置可否,他又拿了一张牌六放下,对方有点不妙道:“快看看四出了几张。” 三秒钟后,翻牌的人说:“我草,三张,真被他摸个牛逼。” “尼玛……” 男人笑了,放下了最后一张黑桃四,然后道:“快把刚刚赢我的都拿来,把别人的钱放口袋你们也好意思。” 孙天策无法形容这个男人,如果硬是要说的话就是白,真白,耳朵上还有一颗蓝钻,越发衬的他白。但是却不像女人。 然后黄老爷子喊了一声,他应声而起之后抢风头的就变成那一双腿,长,且直。 “这是天策?都长这么大了呀,我记得上回大姑带他来的时候他才刚会说话,我教了他半天他还是叫我小丢丢。”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他走来。 孙天策完全没在意一群人的哄笑,只是看着他那颗蓝色的钻石越来越近,有些不自在的朝着别处看去,后便有些诧异,他从来没有听他妈提起过他来过黄家,而且听这小舅舅的口吻似乎关系还不错。 “天策还特地给你带了礼物。”黄老爷子说这将礼盒递给了男人,“拆开看看我们天策买了啥。” 旁边先前出牛九的人哄道:“带啥礼物啊,我们这么多年都是白吃。” 男人眯了他一眼,“你们也好意思说,我过这么多年生日没收过你一回东西,还每次合伙坑我点钱。” 男人急笑了,“那哪次不是被你想方设法给敲回去啊,你是吃亏的人?” “滚蛋!”男人说着就慢慢打开了盒子,实际上因为身份原因他真没收到过什么用心的礼物,每年过生日只喊人吃吃饭,礼物是一个不收的,至于具体,大家心知肚明,如今大庭广众之下拆着礼物,还真有些小紧张,就是那种小时候过生日又期待又稀奇的紧张感。 他打开盒子的时候定了一会儿,本来这长条的盒子以为是个男式手链什么的,结果是个项链,项链也就算了,毕竟看着也算顺眼,可是项链旁边还有一枚戒指是什么意思? 这小子难不成把他和女朋友的礼物给弄混了? 小混蛋! 心里骂着,就想打趣他一下,将项链从盒子里拿出来的时候瞥了他一眼,见这小子笑眯眯的,想来这真是送给他的。 接着将里面的戒指取出套在无名指上…… 第6章 看着这小子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小舅舅在心中笑了,有史以来的开怀,表面上只眯着眼睛,就当没看见他的表情,看无名指细了一点,他就套在了中指上,然后道:“不错,我喜欢,就是贵重了一点啊!” “这……又是项链又是戒指的,要洪彦是个女人,这就是求婚的节奏啊!大外甥,情商不低啊!”牛九不忘煽风点火。 孙天策尴尬了好一会儿,目光闪烁不定,脸不自禁的发烫,回想了半天,终于明白那店员没有说完的是什么话了。 急中生智,上前道:“小舅舅,这种戒指是带在食指上的。” 小舅舅挑了挑眉,臭小子,反应还挺快。 这就顺手将中指上的戒指摘了放在食指上,意义瞬间就变了,看着竟然也不错。 反正不想还给他,这就道:“礼物不错,那我就收下了。” 孙天策干巴巴的点点头,左右瞥着眼找黄老爷子,后听一妇人喊他的名字他就立马离开了,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小舅舅见他这模样,心里乐开了花,臭小子,让你早恋,这么早就知道买戒指骗人姑娘,长大还不成情圣? 完了看看换到食指上的戒指,竟然还不错,一双手本来就修长干净,这会子衬托的愈发的精致。 …… 孙天策跟着那妇人一直走到另一个茶客厅坐下之后才意识到这个中年妇人正是外公后娶的外婆,也就是刚刚那位小舅舅的生母。 “天策,你叫外婆了吗?不认识了?”黄老爷子笑着问道。 孙天策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那妇人道:“年轻人,随意一点吧,他那时候小,哪里还记得,那个房间热吧?来喝点果汁,你外公还让我倒茶的,我说年轻人都不爱喝茶。”说着,她将一杯橙汁递给了他。 孙天策摸了一把还没有退去热度的脸颊,接过果汁,“谢谢外婆。” 妇人眯着眼点点头,“见外了。” 黄老爷子却很满意,这就接着问道:“是你爸爸让你来的?” 孙天策回:“是我自己来的。” 黄老爷子目光黯然,估计也是这样,孙善科有多记仇他清楚的很,这就喝了口茶道:“以后常来,要是你爸爸没时间我就让人去接你,别人都去外婆外公家,就你从来不来,我们也念想。” 老爷子军人出生,一般显少显露情绪,今天如此,可见他是真的想念,尤其是他那逝去的女儿,想当年,她可是他的掌上明珠,比疼儿子还疼百倍。 孙天策不知道外公的性情,只是见这边的态度不如想象中的恶劣,这就为完成‘母亲的遗愿’松了一口气,另外,他还觉着老爷子是个考虑问题周全的人,估计是知道他父亲不同意来,所以才说让人去接这话。 一会儿果汁喝完,黄老爷子道:“你还去那个房间和你小舅舅他们斗牛去吧,我就不去了,太能吵,受不了。” 孙天策一提及小舅舅就想起那戒指,顿时窘道:“那里有点热,我还是在这里凉快。” 黄老爷子点点头,还以为这小子是要陪自己,实在是太有心了,这就更加满意,“反正一会儿要开席了,咱爷孙俩就在这里唠唠吧。” 孙天策点点头,情愿被问长问短。 “初三了吧,学习怎么样啊?” 孙天策很自然道:“挺好的。” “你大舅妈在附中高中部教书,你代表省级竞赛的事情,她也有和我们说,真是不错,继续保持,好好学习总是没错的。” “嗯。” “省级竞赛第几名来着?” 孙天策回,“第一。” “省级竞赛之后就是国际竞赛了吧?” “嗯。” “那怎么没有继续比下去?” 孙天策笑了,“外公,省级和国际竞赛举办的体系不一样,国际是要推举的。” “推举还不简单?你成绩反正在这里了,你告诉外公什么时候比赛。”黄老爷子很是激动,想想有个国际出名的天才外孙,他以后得到处显摆。 谁知,孙天策表情平静道:“国际比赛我妈过世的时候就已经过了。”他当时根本不差人推举,只是黄秀英的死让他悲痛欲绝,压根没有精力参加,学校为此都很惋惜。 黄老爷子沉默许久,后道:“那等明年吧,总归一年一回,高一的时候时间相对宽松一点。” 孙天策点点头,他现在没有心思探讨这个问题,因为口袋里的手机从他进这个会客厅的时候就不停的震动,他掏出来看过一眼,知道是孙善科的,所以有意没接,估计这个人十有**已经猜到他到这里来了,至于为何如此的紧张,他很不能理解。 不过,他越着急不安,他越是坦然自若,憋了半天的坏水,最终在黄启明过来喊开席的时候接通了电话,只等着里面的人愤怒的问道他为什么不接电话的时候,他慢悠悠道:“外公家的人太多,吵得我没有听见。” 对面沉默三秒,然后明显隐忍着怒气道:“你居然私自跑黄家去?” 孙天策很不以为然,“小舅舅生日,我作为外甥,是被邀请的,不来不是很不礼貌么。” “兔崽子,你有意气我是不是?黄家那样对你妈,你眼瞎了看不见?现在热脸去贴他们冷屁股?我孙善科不丢这个人。” 孙善科这是急了,竟然把他妈都拖了出来,要知道画皮女来了之后他几乎从来不提他妈,于是他越发淡定道:“我不觉着是热脸贴冷屁股啊,黄家这边所有的人都对我很热情,尤其是外公,还拉着我谈了半天。” 这话一出对方出奇的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 就在孙天策以为这是气过去了的时候,孙善科开口道:“儿子,我本来不想把大人之间的恩怨告诉你,也是一直希望你不要有精神负担,但是你今天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你知道你妈是怎么死的吗?她不是意外车祸死的,她是抑郁成疾,自己撞人家车死的。” “你胡说八道,还抑郁成疾,哪里那么多抑郁的人啊,当我三岁啊。” 孙天策放大了音量,实际上自己也开始回想他妈生前各种不对劲的地方。 “她的病例都在家里收着,给她看病的医生还被你碰见过,记得么,就是那个仇医生,当时你妈还问你怎么突然放假。” 孙天策想起来了,那天初二中考,他们腾教室来着,就临时放了半天假,他当时就觉着奇怪,他妈见他回来怎么不高兴,还一脸的心虚,并敷衍他是老同学请他爸办事。 “想起来了吧,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让你和黄家来往?那是因为你妈这个毛病就是因为黄仁义和现在这个女人搭上气死了你的外婆,你以为那个小舅舅真是后带来的?你妈生前的时候告诉我,他就是你外公的野种,不然黄仁义脑子坏掉了对他这么好?他就是……” 孙天策听到这里的时候挂了电话。 站在黄家西墙边整整静止了十分钟。 如果孙善科说的是真的,那么黄秀英小姐就不是被动离开,而是主动离开了他。 她居然舍得离开他…… 十分钟后,他转身准备离开,连饭都不想吃了。 只是刚转身就见一盒子杵在自己的面前,这盒子正是他送给那个便宜舅舅的礼物,拿着盒子的手修长,正是他本人。 “小子,刚刚是女朋友打的电话吧?戒指送给我,不好交差了?”洪彦见他周身散发着冷气,这就越发觉着好笑。 孙天策看了他一眼,一把打掉了盒子,然后直接往屋子里走。 洪彦敛了笑意,“站住,我好像没惹你吧?” 孙天策手插口袋转身道:“你弄错了,我看你像个女人,戒指就是送给你的,但是你不喜欢,我就帮你扔了。” 洪彦这回真不高兴了,盯着他道:“今天我生日,我高兴了一天,你败了我的兴致,你想搞事?” 孙天策笑了,“对呀,你能把我怎么样?小公主?” 说完,他压根不顾他那冷的结冰的眼神,大摇大摆进了屋子,气人是他的强项,偏偏不走,就要膈应他。 本来以为那位小公主受不了刺激会在吃饭的时候发作他,结果一顿饭吃的平静无波,敬酒的时候还笑眯眯的跟着黄老爷子单独敬了他。 等酒席散场,孙天策竟然看见了自己的同桌,只是两人默契的没有搭话,其中缘由各人心中有数。 黄老爷子让他留下来住宿被他拒绝了,拒绝的还很生硬,弄的黄家人都有点尴尬,后还是黄老爷子说让人送他回去,他拒绝无果,只得上了车。 可等开车的时候发现那坐在正驾驶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便宜小舅舅! 第7章 而等他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车子已经开进了一个正在施工的小区里面,工程队这会子早就下班了,施工的灯老远一个,近处几乎看不清人脸。 孙天策就不信了,看了一眼后视镜里面模糊不清的脸,“怎么,你还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弄死我?” 洪彦不说话,解了安全带就下了车,完了瞬间就将孙天策旁边的车门打开,开了门就一把上去将他往下拽。 孙天策也不是什么凡人,见他拽自己就拿脚踹他,可是由于先前已经被他一把捉住自己的外衣,所以踹人有了局限性,一脚出去之后竟然被对方逮住脚直接拖了出去。 孙天策没想到他劲儿这么大,从座椅上下去之后他怕脑袋被车边撞到就直接拿两只手护着脑袋,后背直接着地,那施工的路本来就和狼牙钉子一样,摔在上面的效果可想而知。 孙天策被摔毛了,另一脚又要上去踹,结果肚子陡然钝痛,对方已经先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毫不留情。 他疼的起了杀心,一把抠起地上的碎砖头就朝着洪彦砸去,洪彦脸被砸了一个正着,瞬间松了手。 于是他立马起身,然后掏出口袋里一根手机充电线就往洪彦脖子上绕去。 他绕了两圈就用膝盖抵着他的后背,想就这么勒死他算了。 孙善科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他妈那样的人能和亲生父亲多年不来往,他的解释是行得通的。 所以,要不是他,外婆就不会死,黄秀英小姐也不可能自杀,也就不会有孙善科一大把年纪还弄出个杂种来膈应他。 他还算是冷静的,也知道真杀了人还是要被判刑的,哪怕他是未成年。 可是,要是半死不活呢? 极端的环境中人的思想就更加极端,他甚至想到自己还是一个未成年,哪怕行为恶劣也不会被判死刑,而作为他的监护人孙善科,才真正是他行为的第一负责人。 一箭双雕,如此,他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他的力道越重,对方挣扎的就越厉害,为了控制住对方,他不得不一只手腾出来环住他的脖子…… 过程中无意手指无意被东西扎了一下,再一看竟然是碰到了洪彦的耳钉。 明明漆黑的连人的轮廓都不太看得见的地方,那一颗蓝钻竟然被遥远的灯光照的发出火彩,使得他不由控制的想到了那白皙而细腻的耳垂…… 就这么一个走神,他整个人被猛的一拽,一个前倾双手被抓住,接着就是一个过肩摔,这一次连着脑袋,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同时手并没有被松开,身上还被不停的招呼,动作之快,力道之狠,每一下都朝着要害打。 这人明显是练家子。 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力气还手,他怕自己废了,就死命的蜷缩着,直至被打了五分钟之后,黑暗之中那颗蓝钻再次定格在他的眼前,紧着就听他道:“小公主,嗯?” 说完他上了车扬长而去。 …… 孙天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这是标配的三人间病房,他在正中间,两边布帘子拉着,闻不见传说中清新的消毒水味道,有的只是病人和家属人数过多的混合气味。 并且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也是各家吃饭的时候。 大略回想一下,可没有那么善良,便宜舅舅一脚油门走后是真打算把他丢在那里喂狗的,他还是露了半夜的露水,一阵疼过去之后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把廖文强给拎了过去给他送的医院。 只是,他明明记得睡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告诉他老子来着,怎么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两张最不想看见的脸。 “我看你那么严重怕你真挂了,所以就把你爸喊来了。”廖文强哪里不知道这家伙想的什么,他怕这怂好了会报复他,所以给说前面,完了看孙善科靠近,他就大着声音道:“你醒了我就去吃个饭,饿死我了。” 说完他跑了,孙天策看着一脸慈爱的孙善科和画皮女,立马想起孙善科为了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孽种说他好日子到头了的模样。 “现在感觉身上疼吗?医生说一会儿麻药过了可能就有点疼了。”孙善科坐在他的旁边问道。 孙天策听了这话全身感受了一遍,又看了看肚皮,发现并没有明显动刀的地方,这就放心道:“不疼,医生怎么说?” “万幸,骨头内脏都没受伤,不过胸腔黏膜和肺黏膜,肠粘膜都受伤了,得静养两个月,我已经和你老师请过假了。” 孙天策皱眉道:“请假干什么?多大的事情啊!” “多大的事儿?”孙善科一直憋着呢,这会子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弄急了,直接道:“你以为黏膜受伤是小事?你稍微情绪化动作大一点都能落下永久病来,你就告诉我是谁打的你?这样的恶**件居然在我孙善科儿子身上发生,当我是鳖啊!” 他一说这事儿,孙天策就想起那一颗蹭亮的蓝钻,顿时觉着窝囊至极,这就道:“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我自行解决,不用你管!” 孙善科气急,“这件事情已经上升到刑事了,你才多大?你有解决的能力吗?这么下去以后要杀人放火当流氓?” “我就是当流氓你顶多和我断绝关系就行了,肯定不会影响你名声。”孙天策说着,表情越来越狠。 “好好说好好说,都已经到了这里了,你们心态要放正,嫡亲的父子,还有什么不好沟通的。” 隔壁病床的家属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大爷,一身教书者的气息,听了个大概就知道十几岁的小孩到了叛逆期,轻易连断绝关系的话都说出来了,这就不自觉劝了两句。 孙善科见这会子被人围观,自觉老脸没地儿放,彻底触怒了,指着他厉声道:“你别以为你现在想怎样就怎样,我告诉你,我还是你老子,你就得被我管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弄成这个德行和黄家脱不了干系。” 孙天策哼笑一声,终于说出来了,这就道:“我就承认是黄家打的我,那你去啊,你敢吗?” 孙善科瞪着他的表情几乎狰狞,半天来了一句,“你再说!” “我说怎么了?量你也不敢。” 孙善科一辈子都在黄家的阴影下过着,他再有本事也翻不出黄家的天,所以哪怕他妈真的死于黄家的因素,他也只能做一只鳖。 不是因为他斗不过,而是他怕毁了他的前途。 “善科,你少说一点。” “你看看他这个样子,就像全世界都欠他一样。”他指着他说着,感觉他和原来那个听话出色让他引以为傲的儿子越来越远,他也越来越失望。 王琳很是诚恳道:“那教育也不像你这样教育的,你可以好好和他说,孩子这还伤着呢,有什么事情你好了不能说?!” “好好说有用吗?你看他都要上天了!” “那你这样盯着他吵也没有用啊,他只会更反感你。” 老大爷又看不下去了,难怪这小孩儿一动断绝关系,源头原来在这里,这就道:“你是孩子他妈对吧?我告诉你啊,有的时候爸爸教育孩子的时候你们就不要多嘴,小孩子这时候教育最关键,父亲要是严厉了,你可以事后做疏导工作,太袒护不行的。” “她才不是我妈,你知道什么在这里瞎bb!”一大把年纪,还多管闲事。 老头儿听了这话立马来火,“你这小孩儿怎么说话的?什么教养?我告诉你,这要不是你亲妈,人家对你这样很少有的,就更应该感恩。” “滚蛋!”孙天策一把撸了手臂上的针管,力气之大,连着那药水袋都掉了下来。 孙善科被人问候了教养问题,这便指着他喊道:“你怎么和别人说话的?你书念到狗肚子里了?!” “善科,他还病着呢,医生说不能大动作!” 又来了,孙天策就奇怪了,自己昨天就差杀了她的女儿,而人家竟然还能心平气和的站在这里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袒护他。 最佩服的就是这一点,总是在他爸扮演黑脸的时候这个女人演红脸,而且最巧妙的一点就是她总是能让周围的人产生共鸣。 果然,画皮女一番劝解之后,那隔壁的老大爷不再作声,孙善科同志也立马消了火,只是看着自己叹气,完了就听她又道:“你先陪着天策吧,你爷俩有话好好说,我先回去了,我让高阿姨炖的排骨汤应该差不多了,我去拿来。” “你路上小心一点。” 看着孙善科一脸心疼,孙天策直接道:“我妈的病例你别忘了拿给我。” 两人顿时不腻歪了,孙善科看了他一眼,冷着脸送王琳离开,完了回头便道:“你要这个做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翻那个心了。” 第8章 “我是她的儿子,我妈的死因我就不能弄清楚?我记得你当时还和那个货车司机打官司来着,而且货车司机是赔偿的。”他不小了,所以很多事情都是记得的,当时他爸跟疯了一样,打了货车司机,一个医院都过来拉架,这些都记忆犹新。 孙善科叹了口气,走近他低声道:“赔偿只是因为他是机动车,你妈处于弱势,怎么都是要赔偿的,可是人家行车记录仪里面拍的清清楚楚,是她自己主动撞车的,这些上了法庭都是呈上来的证据,我当时怕你受不了打击,毕竟你和你妈关系好,就没告诉过你,你奶她们也自觉没说。” “把那个仇医生的电话给我。”病例想来不如那个医生的口述更加的具体。 孙善科听了这话则是有点不耐烦道:“我怎么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开窍呢?你还要医生电话干什么?” 孙天策红着眼睛看他,道:“我不想知道她死后的事情,我只想知道她死前经历了什么,我不相信她就因为外婆的事情变成这样,外婆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为什么她扛了这么多年都能扛,就这会子就扛不住了?你怕黄家,我不怕!” 孙善科也是一脸的无奈道:“你声音小点,你以为我没有过问过吗?她是我的老婆,我比谁都着急,不然也不会找心理医生来给她疏导,只是她表面开朗见人带笑,背后你又知道多少。” “可是她明明早上打电话给我问我晚上吃什么,中午就自己撞车死了,你让我怎么想?她那样一个人得受到多大的刺激才放我鸽子啊,她从来都不失信的一个人。”孙天策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失控。 那可是黄秀英啊,他和她的关系是他躲在被窝里看岛国大片干坏事,事后这女人都能在他吃饭的时候学海豚叫并且一边给他盛汤一边笑眯眯道:“儿砸,你要补啊!” 活灵活现的存在,如今只成了一张静态照片,悲哀的是放大这些照片都开始失真了。 孙善科沉默良久,终是道:“给你联系方式也可以,弄清楚你也就死心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事后就不要再闹了,给大家一点安生日子过过,王琳都已经怀孕了……。” 孙天策听了这话就觉着嘲讽至极,感情都是有条件,说了半天他还是给画皮女和那个杂种挣筹码。 想的美! 这就立马躺下闭目养神,后模模糊糊又听他爸开始给他造梦和谐的兄弟姐妹之情,这就瞬间进入了梦乡。 …… 午间的睡眠总是短暂的,加上这里面各种吵杂的声音,所以不到一个小时就醒了,之后发现他爸不在床边,这就拔了针头直接跑了。 孙天策走了二十分钟之后,孙善科才回到病房,之所以这么久是因为王琳的行程时间他掐的很准,发现她从家里到医院时间过长就开始追问怎么回事,王琳起初不说,后他再三追问居然是见红了,这就立刻找人给做了一个b超,完了结果是动了胎气,得卧床养着。 这个胎气动的也赖不到别人头上,无非就是孙天策这两天的折腾,先是要打周周王琳拉他来着,后又是三更半夜跑医院。 可是孙善科是个老狐狸,他不想激发王琳与孙天策的关系,到底都是他的孩子,所以在王琳跟前只字不提这两天的事情,只是一味的用行动来补偿她。 王琳也是聪明人,对方不提她也就不说,她知道越是如此,孙善科心里越有数。 将王琳送回去之后又对着高阿姨嘱咐一番,这才又往医院赶,临走前王琳不忘让他把汤带着,并道:“秀英姐的事情估计他还会问起,到时候你怎么说?” 想起这事儿,孙善科也烦的很,这就道:“都已经开口了,该是什么说什么。” 没有谁比他更加了解他儿子,这小子心思重,不动声色,但是一定追根究底。这一点随他,也不知道该哭该笑。 “你也别再说他什么了,这事儿说到底也怪我,毕竟他妈走的时间太短,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他和黄家联系估计也就是为了气我们,只是路上出了意外,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孙善科被这么一提醒,瞬间了然了什么,起身道:“行了,你也别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拉,现在安胎最要紧,天策那边,我来处理。” 王琳听着这话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看着他走出房间。 …… 这边孙天策从医院出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电话给那个姓仇的心理医生。 只是不如意料的是,在他合理的将自己的姓名以及黄秀英小姐的姓名报给他,然后想和他约个地方具体谈谈的时候,这个人直接挂了电话。 孙天策不佩服的又连拨了几个电话过去,对方在按掉三个之后,第四个电话接通便道:“别说你是病人的家属,你就是警察,我也没有任何的义务配合你的工作,如果你要翻这些旧帐,直接去公安局,那里有案底,所有的资料一清二楚。” 说完,他又挂了电话。 这一次孙天策没有再打过去,而是直接去了学校,他资源有限,需要的是帮手。 第二节课正是班主任的课,班主任看见他的时候还挺讶异,对此,他的解释是:“身体再不好也不能耽误学习。” 班主任感动的让整个班级以他为榜样,他则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只待坐定就听旁边吴国柱探身过来道:“这黄家是有毒?你一个晚上就弄成了这德行。” 孙天策提到这事就想起关键时刻的一晃神,这会子越想越来气,特么关键时刻想什么耳垂啊…… 解释不通就越发气闷,于是扭头对着一脸似笑非笑的吴国柱道:“笑p啊,今晚你挡风,站在504里面你就保持这样的笑容,知道吗?” 吴国柱表情不变道:“都这样了还要打呀?我发现你现在变的不但暴力,而且鬼话连篇,最牛逼的是说的还跟真的似的,长久以往的话,兄弟啊,你这是要往禽兽类发展呀,干大事的料啊。” 孙天策瞥了他一眼,“你不玩大师可惜了呀,再给我在这仙,我就好好和你谈谈人生大道。” 吴国柱撇了撇嘴,更加不可思议道:“我发现我谁也不服就服你,比谁都明白,就是作!” 孙天策彻底不接他话茬,就跟没听见一样,两眼盯着黑板聚精会神,标准三好学生一枚。 吴国柱拿他没辙,只好又小声道:“都是兄弟,有什么难就说,不问不代表不在意。” 孙天策没说话,一直到晚饭点的时候他收到了门卫的传话,去了才看见是一个食盒,里面是熬的喷香的骨头汤。 将盒子拿到宿舍,他才将手机开机,一打开就是不停的手机短讯提示,他大概看了一下,起初是电话未接短讯,有十来个,起初是连着打了几个,到了五点钟左右已经没有电话了,只有一条短信,内容大概就是上学也好,只是尽量别有大动作,另外重点说这个汤是王琳特意为他熬的,以后每天还会送类似的东西。 他爸最终连开口让他回去静养的话都没有,可见他已经疲于应付他和画皮女的战争,再者就是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怎么也比他重要的。 本来他看见这汤食指大动,毕竟这是高阿姨的经典作品,因为她就喜欢在汤里面放各种菇类,说是有捞头,不至于不吃汤底的人筷子没地方放。 可是被孙善科卡上了画皮女的名头,他顿时没有胃口了,临时喊了吴国柱和廖文强还有一个弱鸡张涛一起来分了。 吴国柱见他光是吃他们在食堂打来的饭对汤不动筷子,这就问:“怎么不吃?你家高阿姨炖的吧?挺好吃的,汤我都想一口干了。” 呵!连一个去他家蹭饭的人都能吃出来是谁做的菜,他爸明着恶心他。 “他不吃正好,都给我!”廖文强笑呵呵的连着盒子一起抱在怀里,吴国柱见此将自己碗里的骨头也给他道:“都给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从1942年来的。” 廖文强来而不拒,一边吐着骨头一边贼兮兮的过来道:“癞头又找了高中部的来帮忙,不过今晚我们不用怕他们,我带了个东西进来,不打的他们喊爸爸还老以为我们初中部的是弱鸡。” 经他那一比划,吴国柱就知道是个棍子,廖文强老子以前是人民警察,所以不用想那也是他偷的他爸的电棍。 “会不会弄出人命来?”吴国柱不禁问道。 “傻呀,可以调电流量呀,让他们爽爽不得动就行了。” 吴国柱笑着点点头,“你爸要是知道的话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家里多着呢,他早就用不着了。”人家现在往省里调了,这些已经成了珍藏。 吴国柱正想再提醒一点注意事项,毕竟弄不好可是就坑爹的事情。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孙天策道:“今晚不打,我要养精蓄锐。” 廖文强急了,“怎么又不打了?我进场姿势都想好了。” “今天我有事。” “什么事情还有尊严重要啊?现在整个年级都知道你调戏了癞头的马子,他要和你单挑。” “卧槽什么时候?癞头不是一直喜欢许婧雯的么?你和许婧雯……”吴国柱也来了兴趣,怎么放假的时候还有大剧情? 第9章 孙天策想起那天在公交车上被安排的一把,又是一口老血,顿时烦的头顶冒烟,皱着眉头道:“都特么死一边去,你去告诉他,为了这事儿架就别打了,掉价。” 别到时候还真以为他稀罕才打的,那他血都吐不出来。 “那你到底怎么许婧雯了?”廖文强连着追问。 “怎么个p啊,就是在公交车上看见了,谁再提我跟谁急。” 吴国柱见他一脸的嫌弃,看来没得八卦了,这就问:“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还是你不舒服?” “不舒服个屁,我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吴国柱见他居然用了‘商量’两个字,看来是个不小的事情,以往他只是通知而已。 他有预感是和黄家那头有关系,他了解这个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行,晚自习我们和弱鸡换位置。”既然是商量事情,他们那个靠窗户口的位置肯定不行,到时候讨论的激烈的时候老班突然上来插两句嘴,那就不美了。 “什么就行啊行的,二策他和你说什么了就突然同意了,我小学三年级就想拿来装逼了,好容易一个机会,你俩是不是人啊!”廖文强毛了。 孙天策压根没空理这个脑浆连成一体的家伙,喝了一口萝卜汤,溜完缝儿结束走人。 廖文强见他今天来了就没怎么理自己,也不敢去呛他,生怕这人还因为在医院喊他爸和小妈来的事情而怼自己。 吴国柱拉了他道:“先办正经事,打架什么时候都有的打,你也想想,要是二策喜欢许婧雯那是一定要打,关键是二策不喜欢,那打了之后明天该怎么传?不过你这脑子绕不过弯儿来也正常,来来,霸霸萝卜汤也给你喝,消消气。” “我是你霸霸。” 吴国柱笑着跑了,廖文强气的一把抓过吴国柱喝过的汤碗,一口气把一大碗萝卜汤全喝了,末了狠狠来了一句:“晚上崩死你们这些怂人。” …… 三节晚自修,分别是语文、英语和化学,由于刚刚第一次月考摸底,老师白天把试卷讲完,晚上基本就成了订正时间,除了班主任隔着十几二十分钟神出鬼没一番,基本没有老师专门坐堂。 摸透一点,孙天策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家里和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和吴国柱讲了。 吴国柱听了之后全程面无表情。 实际上他的情况他也猜到一点,但是没想到这么甚。 孙天策是个不太喜欢表达的人,他说的很简短,没有注入什么情绪,但是却足够清晰。 吴国柱心里明白,他如今选择和自己托底,也是到了身不由己的地步,很多事情,他一个人能力所及有限,而自己则是最好的帮手。 对于这样的麻烦,他是乐意至极的,所谓交情,共通的地方越多,交情才越深。孙天策是他想一辈子交情下去的兄弟。 “那你想要我为你做点什么呢?”吴国柱直切重点。 孙天策也不客气道:“明天和我去找那个仇医生,我就想知道我妈死的那天受了什么刺激,要真是黄家,我这辈子和他们杠上。” 吴国柱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实际上我觉着现在最棘手的不是你妈的事情,当然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老去你家蹭饭,知道你妈是个什么人,全世界抑郁她都不太可能抑郁……” “但是作为旁观者,我觉着现在最棘手是你小妈还有那个要抢你饭碗的小杂种的问题,他们才是影响你生存环境的障碍。” “可这些垃圾的存在已经成了事实,不可改变,我妈的死却不是事实!” “你妈已经不在了,就算弄明白她是不是自杀又怎么样?活着的人是你,你得为自己的当下负责。” “反正我不相信她是无厘头自杀的。”孙天策看着他,相当平静道:“总有人要为她的死负责。” “你不会以为是他杀吧?”吴国柱感觉他把这个事情自行上升到了一个高度,让他有点发寒,又有点荒谬。 孙天策没有回答,只是迅速的订正着他的试卷,明明他白天都没有听,可是所订正的题目全都不假思索且万无一失的准确率。 这会子第一节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吴国柱本想劝他一些话也只好留着下节课说。 “你俩躲这里说什么呢?我看你俩说了一节课,肯定有事儿。”廖文强没等铃声拉完就跑了过来。 吴国柱回,“讨论人生和未来。” 廖文强白了他一眼道:“你这本事和二策学的炉火纯青啊,今天他说不能耽误学习,我差点没绷住。” 吴国柱听了这话也发笑,看了孙天策一眼,结果发现他皱着眉头盯着前排看,顺着看去竟然看见了许婧雯。 许婧雯是三班的班花,一个年级每个班都有追她的男生,所以到哪里都引起不小的骚动。 这会子坐在他们班一个女同学的旁边,两人似乎讨论着什么事情,只是时不时的朝着他们这里瞥一眼。 廖文强也看见了许婧雯,这就贼兮兮的对着孙天策道:“二策,你猜许婧雯是来找谁的?” “我怎么知道。”孙天策说着摸了摸口袋,想去抽根烟,结果发现烟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医院的时候掉了,随即作罢。 “我觉着吧,她可能是来找我的。” 孙天策与吴国柱集体看了他一眼。 廖文强立马澄清道:“别以为我是喜欢她啊,我只是没事做加了她微信,今天早上她主动问我在干嘛。” 孙天策没话说,吴国柱倒是相当有心的劝道:“你可别以为她真的喜欢你吧?这种女生就是朝三暮四,明明和癞头有一腿,昨天又跑去撩二策,今天又和你暧昧……” “我怎么可能喜欢她?我不过就是随便和她玩玩,谁知道她真上钩啊。” 吴国柱看他有意提高分贝,知道这人的心起码一半是虚的,这就道:“我要是撩她她也回你信不信?” “你撩一个我看看?”廖文强半真半假。 吴国柱也开始较真,“要不我俩打个赌,谁先追上她谁算赢。” “行啊,谁怕谁。” 吴国柱嗤笑一声,“先说好赌注压什么,赢了怎么办!” 廖文强几乎脱口而出道:“输了的人喊对方一年爸爸,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唯命是从。” 吴国柱看他有史以来的严肃,这就敛了色跟着认真道:“行,二策正好做个见证啊!” 孙天策无趣道:“你两个是傻叉吗?我就问你们追上以后怎么办?” 吴国柱想也不想,“甩了呀!” “甩你妈逼,有种谈下去,一年爸爸这么好当的?” “哟,你还急了!”吴国柱没所谓,“行,就陪你玩,不过总要有个期限吧?总不能让我和她结婚生孩子吧?!” “一个月,最少的!”廖文强说完就走了。 显然这这个打赌对他来说并不是玩笑。 越是这样,吴国柱越是觉着有意思,完了和孙天策道:“我就要让他知道,这个女的是什么嘴脸。” “闲的慌都是。” 吴国柱默笑着,听上课铃声响后就接着先前的话题道:“那明天我们怎么出去?那个仇医生会见我们?” “你奶以前不是也在附属医院么,现在还在里面不?说不定和这个仇医生还认识。” 吴国柱撇了撇嘴,这怂,层层都关系都算好了,这就道:“本来早就退休了,但是最近又被返聘去了,我明天问问,肯定有认识他的。” 孙天策点点头,继续道:“我看你爸和黄老头挺熟悉的,顺便再和我说说黄家。” 吴国柱眯了眯着眼,知道这人记仇。 洪彦下手不轻,这是肯定要找机会还回来呢,这就道:“要真是和黄家有干系,黄老爷子肯定不会害自己的女儿,那最大嫌疑就是你后外婆还有那个便宜小舅舅,你后外婆我没大接触过多少,但是你那个小舅舅我倒是了解一点点,要不重点和你说说那个小舅舅?” 正中下怀,“快说。” “洪彦现在交通计划基建,属于正县级,他起步就高,按着他的年龄,不出意外爬个五六年就能赶上你爸,以后发展不可限量。” “洪彦是洪娟带到黄家的,据我所知,他的父亲是庄重,庄重你可能不认识,但是宏伟集团你一定知道,董事长就是他。” 孙天策当然知道宏伟集团,但凡是这个城市的人都知道,因为这个城市最豪华的七星级酒店就是宏伟名下的。 “所以洪彦原来应该叫庄彦,后来跟他妈姓了,至于洪娟为什么和庄重离婚这个我们不得而知,不过没见过庄家和他们有任何的联系了,所以你爸说的说也有根据,要是亲儿子,怎么能说断就断?还有就是你外公对他不是一般的好,我爸说,当年你外公那么疼你妈,也最多就这样了……” 孙天策心中冷笑,这大概就是黄秀英小姐绝望的理由之一吧! 第10章 当天晚上,癞头喊了人在505旁边叫嚣到半夜,孙天策则是蒙头呼呼大睡,吴国柱睡眠质量没他那么好,不得已打了个电话给管理员,不一会儿就消停了。 不过也只是当天晚上消停了,第二天发现这小子在整个学校的微信群里喊孙天策以及整个505是怂b。 这会子吴国柱就更加佩服孙天策的定力了,他跟没事人似的,照吃照睡,就等着下午请假了。 对了,还不忘叮嘱他联系他奶奶确认那个仇医生在不在班上。 等吴国柱将那盖着教导处大印批准外出的单子拿在手上并已经坐在出租车的时候,他才缓过神道:“你说你不舒服班主任就放你了?她还让你特地带着我?” 孙天策点点头道:“我就顺道说了一句,我这伤是那天放学的时候和同学打架的,班主任就放了我了。” 吴国柱瞬间明了,老班只是不想给学校惹事,要知道只要家长有意,哪怕在学校外打架,学校也是要担责任的。 不过老班也怕他一个人出问题,所以就让他跟着,顺便回去汇报一下实情。 “我就服你!” 孙天策挑了挑眉,算是接受夸奖,“你奶怎么说?” “她说今天正好是他值班,到八点。” “那正好!”顺便干点别的事情。 车子行驶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吴国柱发现路线不大对,想问道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目的地。 不远处就是交通局。 “你不会在这里报仇吧?” “我看起来像是智力不全的人?我就是不放心送送他。”孙天策说着一边在手机上看着地图一边就近刷了一辆公共自行车,接着道:“这里离黄家不到两公里,这个点全堵,有脑子的就不会开车。” “你要跟踪他?” “我只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家,到底是亲戚么!” 吴国柱听这话就知道今天没动作,只是替这位小舅舅感到发寒,尤其是对方是个凡事不着急徐徐图之的人。 从四点五十等到五点十分,终于看见洪彦从楼里面出来,完了就见往停车场那里一架摩托车走去。 “卧槽,你小舅舅开战车上下班啊,没人参他一本?”吴国柱看着那黑底拉红纹的跑车,油门轰起来性感至极,是个男人都抵抗不住这种冷机械的诱惑,眼睛都直了。 孙天策眼睛也直了,盯着他一动不动,后见他嗖的一下冲出去之后就猛蹬自行车。 “我们这速度悬殊也太大了吧!”吴国柱蹲在他的后座实在不想打击他。 孙天策却是没说话,蹬了老远,眼看那车转角之后才停下,而后调转车头一边蹬车一边道:“给我查这个方向里面大型健身馆有哪几家。” 两人打架的时候他不可避免的触碰过他的身体,这人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小白脸似的,可是一身腱子肉,加上那说不出哪路的出手,肯定是常年混在健身房,然后一些私人教散打教练教的。 再排除这个年龄不大可能再天天去散打,所以为了保持身材,健身馆是不二选择。 而且这个健身馆应该不远。 “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去健身馆了?说不定去泡妞约会呢?” “谁泡妞穿个运动服啊!”尤其是运动中裤,半截腿露在外面,又白又直。 谁他么十月的天穿这么一点儿?真能浪。 吴国柱点点头,“还是你仔细。” 两人往医院蹬的时候倒是不着急了,先在小吃店里面吃了个晚饭,然后控着时间在七点左右到了附属医院。 到了医院的时候孙天策就直接朝着他的坐诊室走去,精神科都是要预约的,他提前在网上已经预约好了,所以直接给网上预约单就行。 临进门之前,吴国柱一把逮着他问:“就这么进去?总得给我个计划吧?” 孙天策回:“没有计划,见机行事。”说完拍了拍他就直接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一声“进”,他便开门进去。 进门的时候他盯着那仇医生看了一眼,这人没变,还是戴着个眼镜,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相当的柔和易处,这大概就是吃这行饭的最基本的外观条件。 “网上预约的是吧?单子给我看一下。” 孙天策将手机递过去,对方看了一眼,完了道:“叫吴国柱是吧?没有长辈陪着一起吗?” 吴国柱看了孙天策一眼,孙天策眼神示意他闭嘴。 “没有,我不太想让我的父母知道这个事情。”对话到了这里的时候很显然,这个仇医生并没有认出他来,于是他相当的坦然。 “是这样的,医院有规定,青少年心理烦恼想要在这里得到排除,必须是要建立档案的,由于你这个年纪还没有身份证,所以我们需要你监护人的签字,这样我们也好跟他们仔细沟通你的情况。” 孙天策听了半天,瞥了一眼他胸前的挂牌,名字叫仇殷,还真特么阴。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给我看病是吧?” 仇殷道:“你也别着急,我可以先和你聊聊天,看看你具体什么情况,然后你要是愿意就把你父母电话给我,我具体和他们谈也行。” 孙天策看着他,还真专业,全程都没有类似‘病症’‘治疗’这些敏感字眼,这就回:“行,那聊吧!” 仇殷起身道:“那你跟我来里间,旁边那位小帅哥先留下等着就行。” 吴国柱听这话有点不妙,这特么不会是认出来了吧? 孙天策却很淡定的给了吴国柱一个安慰的眼神,完了跟着他往里间走去。 到了里间之后他先环顾了一下四周,觉着这里更像是一个休息室,一张茶桌,两个大蒲团,布置装饰柔和,瞬间让人放松下来。 “随便坐吧,你觉着哪里舒服做哪里。”仇医生给他拿了个小茶盅,倒了不知什么时候泡好的茶。 孙天策直接坐他对面,一口将那茶给干了,完了又连斟了几杯,一直等解了渴才停下来。 推了杯子,他道:“都认出我了,就别装了吧!” 仇殷轻哧一声,手中斟茶的动作不紧不慢道:“你要问什么就赶紧问吧,前提是我八点整下班,你还有半个小时。” “我昨天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那么反感的挂断了我的电话,怎么一个晚上就想通了?还是你的后援团给你出了主意?” 仇殷抿了一口刚泡好的白茶,接着看着他道:“小子,你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孙天策微怒:“你家时间跑这么快?!” “因为我想起来我要提前十分钟换衣服。” 孙天策看着他点点头,道:“行啊,我的问题也很简单,我妈死之前,和你说了什么?” “并没有说什么,因为黄秀英从一开始就不配合我的治疗,甚至相当的排斥,这一点我不仅和你父亲沟通过,就连后来庭审陈述的时候我也解释的相当清楚。” “既然没有什么的话,你一开始干什么那么激动?” 仇殷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再说一遍,我完全没有任何的义务配合你在这里扯淡,只是你跑到这里来我也知道我安生不了,你得搞明白,你母亲的死是我生涯里最大的污点,就因为她,我被警察当场从医院带走,无数的病人要求换心理医师,我本来去年都被通知调任省督医院了,去了就是主任,现在我依旧还是待在这里坐诊,我去找谁?” “我就问问你,我找谁认这个灾?鬼知道我跟她一共见过几回面,连她的主治医师都不是。” “你急了……” “小子,毛没长齐别搞得跟能看透一切一样,你要是再说一句类似的话,我是可以告你的。” 孙天策没所谓道:“开个玩笑,这么激动做什么?不是聊天么,我都排队预约了,我真有病,我心里最大的疙瘩就是我妈,她早上还问我晚上吃什么,然后我晚上回来的时候她就死了,都说是自杀,可就算是自杀也应该有个理由吧?” 孙天策说的很诚恳,也许是对方身份的原因,真的是掏心说了这些话。 “现在没有人能给我这个答案,我妈死了,我爸另娶了,他连我妈的名字都不想提,明明我妈死的时候他就差跟着我妈去,才几天啊,我妈和他过了那么多年,人心怎么就能变得这么快呢。” 仇殷听了这话也有些动容,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没有办法去评判你的父亲,因为每个人的想法和所处的位置不一样,但是作为目前的你的心理医师,我尽可能的满足你的需求,也许你的设想是荒诞不经的,但是解开你心里疙瘩的唯一一种方法就是透明一切,看清了,你也就放下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就想问问你,我妈生前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比如她特意提起过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我想她既然接受治疗,就算是糊弄你,也会随便说出一两个出来吧?” 仇殷想了想道:“她和我说的最多的就是她小时候,你外公挺疼她的,可是随着你外婆的离世,外公又另娶,父女俩关系僵化,她的婚姻这一块的选择彻底让她和她的父亲闹翻,不过就是听她这么说,可是我觉着她和她的父亲还是有联系的,而且关系匪浅。” “什么联系?什么时候?”这似乎又和他从高阿姨那里听到的父女俩偷偷摸摸打电话以及黄老爷子表现出来多年不见的模样大相径庭。 仇殷道:“就是她去世前几天,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 “我所知道的关于你母亲的大部分的资料大部分都是你父亲提供的,她自己跟我说的真的很少,每次见面她都很敷衍,不过再怎么敷衍也不至于不打招呼就走,最后一次她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 “我零零碎碎听到一些字眼儿,什么中行柜子,不过应该不是她的父亲打来的,因为她还说,让我爸别掺合我的事情了行么,我受够了。” “她说的时候很愤怒的模样,我也不方便追上去听什么……” 第11章 到这里的时候,灯光已经换成了柔黄色,打在人的身上柔和安详,让人不由自主的幻想那时的场景,有了幻想,就滋生出潜意识的相信。 孙天策咽下一口涂抹,努力的调整了一下心情道:“除了这些,还有呢?” 仇殷道:“没有了,而且时间到了,我要下班了。” 孙天策看着那骤然亮起的灯,眼镜不自觉虚了一下,就像是突然跳进了现实,眼前的仇殷又成了仇医生,一个到了下班时间的仇医生。 …… “照这么说的话,应该就是你外公还在管你家的事情,而且你妈那么生气,估计应该就是你爸爸的事情了吧?好像你爸那阵子正好副主任升主任吧?”吴国柱越想越觉着可能。 “你说你爸这路走的也不算是窄了,他也会来事儿,没有任何人支持都能成这样,估计要不是你外公在里面搞事情,他能路子能更宽你信不?” “你是不是觉着我应该去中行查查看?”孙天策顺着他的话说道。 吴国柱立马点头,道:“我正想这么说来着,不过中行怎么查呢?人家银行可不鸟我们。” 孙天策看着他道:“看来这个仇殷真有问题,他很专业。” 吴国柱不明白了,“什么?什么意思?” “他先给我画了一个时间圈,二十分钟,固性思维就会被他给定在那二十分钟里面,难道他下了班就不能说话了吗?” “后来,他用发泄愤怒的方式压住我的话头,说他也比较惨,还说我妈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给我一个他什么也不知道的刻板印象,这样我就不会再多问,最后有意无意泄露的这些,正好都是关键。” “试问我妈既然这么警惕他,怎么会把这些关键的东西泄露给他?” 吴国柱异怪的看着他道:“你不会以为他杀了你妈吧?” “不是他,但是一定和他有关系,先前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明明很排斥,可见这个时间已经有人改变了他的想法。” “二策,你别看谁都像是杀你妈的凶手行不?”吴国柱觉着他都有些疯魔了,事先他也没告诉过自己已经和人家联系过了,这要是说了的话,他铁定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劝他了。 “你是不是不相信?”孙天策突然驻足问道。 吴国柱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孙天策转身继续走,“你不相信我不怪你,但是作为兄弟,必要的时候得请你帮忙。” 吴国柱听他把自己往远了推,这就道:“二策,我有个问题,你妈死亡的时候事情是经过法院和派出所立案的,那个心理医生肯定也被叫去录过口供,如果他真的有问题,那么警察叔叔问不出来,你怎么确定你能问出来?” 孙天策回:“所以我还是要往他说的那两个关键词查,中行柜子,还有黄家。” “可你都说这是他有意透露的,说不定是个陷阱。” “陷阱不怕,看看他能挖多深。”孙天策说了这话居然笑了。 那个笑容,吴国柱从未见过,只觉着毛骨悚然,感觉他就像是一个吸血鬼,血腥味越重,他越兴奋。 不过折腾是叛逆期少年的天赋,尽管有点发怵,他还是觉着哪儿都不能少了自己,何况是这种又刺激又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深夜潜入银行?” 孙天策跟看弱智似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道:“想什么呢?大片看多了?黑客侵入你脑子了?” 吴国柱嘿嘿一笑,“开个玩笑么,总要有个计划吧?” 孙天策想了想,“我们查不了银行,他们也没有那本事,唯一的可能就是什么东西存在银行。” “哦哦,我爸在银行就有保险柜,应该有个钥匙,你想想看你妈生前有没有给你留过什么东西。” 孙天策摇摇头,“我现在根本不用担心钥匙问题,只要我继续追究下去,迟早有人把钥匙送给我,我现在就想知道他扯上了黄家,究竟是想撇清关系还是转移视线。” 吴国柱看着他,嘴张了半天,最终道:“我怎么感觉你就跟开了挂一样呢?你人设是重生?” “老子穿越的。” …… 癞头叫嚣了整整一个星期,孙天策都没有应战,这样强制性冷却的处理方式使得整个505都要开始造反,而504也士气大增,越发猖狂了。 廖文强则是已经彻底爆炸了,一向不敢挑孙天策底线他,竟然当面拍了他的桌子,然后扭头应战。 吴国柱虽然知道他这两天忙着什么,可是整个年级都开始骂他们505怂b的时候他也有点坐不住了。 “二策,今天还不打吗?今天要是再不打可就不是面子的问题了。”吴国柱相当清楚双方的实力,504有高中部加入,少了孙天策,他们胜利的希望相当的渺茫。 孙天策一边转着圆珠笔一边回:“今天我还得请一次假,我得尽快把事情确定下来。” 吴国柱痛心疾首:“你又去跟踪洪彦?老班那里我反正借口用尽了,估计你也难拿到请假条了。” “所以我就在想找个理由啊,住校真不如走读方便。” “我就不明白了,洪彦那仇是仇,癞头这仇就不是仇了?再说了,你和洪彦那事儿要是你我不说也就没有人知道,但是癞头可是嚷嚷的整个附中都知道,估计高中群都知道我们505怂b了。” 孙天策呵出一口气,挺不耐烦,手里的圆珠笔转的更快了。 “他就那么大出息,我迟早收拾他,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别打扰我。” 吴国柱听这话感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两人说半天重点还没在一处。 这就看了他一眼,道:“上个星期说的头头是道,也没见你实行啊,该忍的地方你不忍,我反正搞不懂你了。” 他没敢说出太重的话,实际上他原本想说:你的那些信誓旦旦要为你妈报仇的话都是个p么?现在除了跟踪洪彦也没见干出点什么事情来。 何况每次见他回来脸色就更黑,可见连跟踪也没有跟出什么名堂了。 这会子见自己这么重的口气他都跟鳖孙似的,连说都不想再说,转身走人。 不欢而散的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平凡之夜…… 孙天策回来的时候脸更黑了,与此同时505应战504大败,准确的说是惨败,几乎个个挂彩,吴国柱还被记了警告处分。 于是,原本下午生龙活虎的505现在跟蔫了白菜似的,整个宿舍散发着一股子衰气。 孙天策躺在床上,看着模糊的上床床板,知道一个个都没睡着,决定开口道:“这口气咽不下去了,明天给504下战帖。” “还打个p啊,二柱都被黄牌警告了,老班说了,再警告一次期中考试都别参加。” 这话是上床廖文强说的,实际上他是怨孙天策的,要不是他没参加,他们不一定输,毕竟每次这种群架都是他策划的,都有具体的策略步骤,可以说是很少落败,今天输的这么惨,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蒙头就上。 打过之后才想起来这一出,平时看不出来,一个宿舍被人家压在脚底下的时候才觉着自己冲动了,人家好几个高中部的,实力悬殊太大,不输才怪。 “明天,我一定让你们出气的同时还不被处分。” “你当你孙悟空啊,你咋不上天!”廖文强随口补了一句,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大的气性,可能是他在别人面前横惯了,一不留神忘了对象,于是没说完就后悔了。 孙天策也是有气性的,一脚猛踹他的床板,吼道:“特么想死啊!蹬鼻子上脸是不是?” 廖文强被突然的一震惊得差点嗝屁,半天没想起来怎么搞个有气势又能拉回面子的话来回他。 “你们还打呀,班主任说了,再打就一个宿舍请家长。” “就是,我茶瓶都被打坏了,等个洗脚水都跑去一楼。” 一个宿舍八个人,总有不乐意跟着起哄的。 廖文强正愁找不到吐气的地方,听了这话坐起身就朝着那说话的方向道:“再bb就踹死你俩,怂b,怕死就闭嘴,这么热的天,有病啊用热水洗脚,穿个拖鞋滴口水都滴干净了,就你俩矫情。” 这话一出,那两张床只有猛烈翻身引起的不满的咯吱声,却没有人接他的话。 要知道除了狗比孙天策,他谁也不怕,吴国柱也不能拿他怎样。 “二策既然这么说,我相信他。”和孙天策对着脑袋睡的吴国柱转身趴着,接着道:“二策,我大致打听了一下,他们找的高中部有三个是高二的,还有一个是高一的,504本身加上癞头只有三个人参加,主要战斗力就是那两个高二的和癞头,剩下都是来凑数的。” “霸霸今晚先想个策略,明天再看看506有几个参加,光我们几个人就有点少了。” “506今天黑子他们就想一起上的,但是他后来看你不在,说是把握不大,就没来。” “那你为什么上的?”连黑子都知道硬拼肯定吃亏,他能不知道? 吴国柱顿了一会儿,重新躺着含糊道:“有时候不是一定要赢了才拼的,我们拼的是尊严。” 孙天策吧唧了一下嘴,“现在果然是有尊严了。” 吴国柱郁闷至极,拔了两下脑袋道:“明天肯定讨回来呀!” 孙天策没吱声,吴国柱也跟着没说话。 第12章 许久,待整个505都散着均匀的呼噜声的时候,吴国柱开口道:“二策,你今天出去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孙天策睁着眼睛,但是却不想回答。 吴国柱继续道:“兄弟白天话有点重,你别往心里去,有什么兄弟可以分担的,你尽量开口。” “没什么,只是想出去有点难,事情不大好办。” “什么事情?”他总觉着因为先前质疑他的事情,这家伙就不大乐意把事情和自己分享,这让他有点不爽。 孙天策似也不瞒他道:“我得找机会接近黄家,时间拖得越长,痕迹就越轻。” “可你外公似乎对你挺不错的,现在只要你打个电话,说不定他立马就能让人来。” “关键是我出不去啊,老班已经不耐烦了,她开始规定我出去的次数了。” “那你想怎么办?总不能为了这事儿就不上学了吧?孰重孰轻,这事儿可不用我教吧?” “我再想想,你睡吧,我有数。” 吴国柱想再说些什么,可支身看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把被子蒙在了脑袋上,知道也问不出什么,这就只能作罢。 …… 第二天早上,教导处在广播上发了新的规定,重点在宿舍管理方面做了调整,初中部与高中部禁止走动。 这个消息对于准备下战帖的505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喜事,起码今晚大战,高中部不敢参合。 不过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几分钟,班主任课的时候,着重点名了吴国柱几人,把这件恶**件说了又说,同时用痛心疾首晓之以理的话再次巩固他们要以学习为己任的良知。 本来以为这就已经差不多了,结果老班话题一转道:“你们这个年纪,我也能理解,正是感情懵懂期,对长得好看的或者学生成绩好的女生男生有好感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你们要知道,现在你们还小,对于感情理解的并不透彻,不建立在柴米油盐的上的感情那都是幻想。” “你真要是喜欢谁,可以相约着一起考高中么,别到时候在附中初中部上学还考不上自己家的高中,让人笑掉大牙。” “再冷静想想,真要是为了追求女生失了前途,上算吗?” “吴国柱和胡俊锋,你俩觉着呢?”王老师这会子已经不含蓄了,因为这两人一脸的无所谓,他看了上火。 癞头不说话,就是站着晃,一脸笑眯眯,反正老班说什么他都不还嘴。 吴国柱则是压根没有想到还能扯上这事儿,他直接怀疑老班是不是潜伏在他们班的微信群里。 就这样,这件事情最终是以吴国柱和癞头当着全班的面检讨,并且以自己为反面教材,同时教导着其他的同学要携手‘真爱’走‘正道’结束的。 可就这样的认错态度,到了下课的时候又成了另外一个德行。 癞头不出意料的在班级里面讲他的胜利过程,那描述的场面就差赶上西天取经一般精彩,尤其还是当着505的面。 廖文强气的当场和他下了战帖,对方一边接一边嘲讽,免不了又是一场骂战。 看着这场面,孙天策陡然想起来道:“对了,强哥的电棍呢?上次没有派上用场?” 吴国柱道:“毛用,都充不上电了,也不知道多久了,就他还当宝贝。” “那是我充电器带错了,电棍肯定是没毛病的。”廖文强怎么都不承认自己的电棍有毛病,天知道他那天打架之前还拿来恐吓癞头和一群高中怂来着,结果当场掉场子,没被他们笑掉大牙。 孙天策无语,“不提不提,还有一件事情,我们打架怎么又和那个女的扯上了?” 吴国柱笑道:“扯就扯呗,反正你不喜欢,怕什么。” “那本来我们就是为了许婧雯而战斗的呀!”廖文强理所当然。 “谁说的?” “你不记得了?癞头上个星期下战书下的就是这个啊,只是你没有应战一直拖到这个星期而已。” 孙天策啐了一口,“那你们有毛病啊!这架打的多掉价!” 本来就是为了尊严而战,现在愣生生变成了愣头青,说都说不清。 吴国柱拍了拍他以示安慰道:“大不了我去追那女的,你们打足了算是帮忙,本来昨天领头的也是我呀!” 廖文强本来想堵他,结果听了最后一句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只瞪了他一眼,算是了事。 “行行行,就这么着吧!”孙天策挺不耐烦,他这时候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到时候真要是被人赖着,大不了冷处理。 …… 晚上,505集体没有去食堂,各自泡了一碗方便面,边吃边讨论策略。 实际上策略也很简单,504今天并没有什么高中部的敢过来帮架,因为那几个高中部的惩罚比他们还严重,不管有没有前科,学校直接给了红牌。 所以即便癞头请人也是初中部的,在初中部他们就谁也不吊,人再多也就是撑场面。 “所以今晚不用喊506,我们先晾着他们,骂什么都不要开门,等他们喊过之后人差不多就散了,到时候我们再进504,吴国柱打头阵,上去就掐癞头,强子辅助,我收尾。” 廖文强弱弱的问了一句:“这样会不会胜之不武啊?” 孙天策一拍他脑袋:“他找一个年级打我们一个宿舍你就平衡了?当你是龙啊?一个宿舍对一个宿舍不叫公平?” 吴国柱点点头,“行,就这么定了,弱鸡放哨,要是里面动静不好就在外面喊教导主任来了,知道不?” 弱鸡张涛毫无异议,跟着几人趁着时间又上线撸了两把。 孙天策随便做了两个日常任务,看看离着晚自修时间也没有多少了,这就组织吴国柱他们一起去阴山(阴山大草原)搞事情,只是今天看见几个红名都是小号,而且也不是常年拉帮战的帮派,杀了也没有意思,这就无聊聊的想退了。 这时,廖文强道:“二策,那个秀萝在,要杀吗?” 孙天策听了这话立马来了精神,扭头就去找廖文强,靠近那个秀萝的时候系统准时响起当当当的声音。 “收拾她不用你们,我自己来。”话没说完他就冲了上去直接开打。 秀萝这一次反应有点迟钝,等天策一顿技能放完,她已经去了一大半的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立马开溜。 在这个游戏里,秀秀最擅长的就是开溜。 等一顿你追我赶之后秀萝又重新杀了回来,孙天策这回故意站着让杀,死了就立马回复活点,然后再去找她,如此几遍下来,他感觉舒坦多了。 接着躺在地上听对方骂道:“疯狗,你也好意思,我徒弟那么小的号你也杀的上手?你得狂犬病了?” 孙天策听了这话朝着她旁边看了一眼,见果然一个小号咩太(纯阳正太)。 原来她来这里是带徒弟做任务的,这便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老实说他看都没有看见,只怪这孩子太脆了,他无意中带到而已。 本来一向不回话的他今天却饶有兴致的回了她一句:“谁让他不关阵营,红名就是怪!” “你长的就像怪!你比怪还丑,丑比狗策,毒瘤。” 孙天策对着屏幕笑了,感觉被她骂得贼舒坦。 要知道这种感觉自从上回星期天调戏过她之后就没有过,期间他上过好几次,老地方等过她多少回也没见她过来,仇人列表里面名字都不亮。 每次蹲在老地方看着那黑漆漆的头像,感觉还挺微妙,就像是陡然戒掉一个兴趣爱好一样,特难受。 “你前几天怎么不在,我还以为你被我杀的不敢上线了。” “哧,我不敢上线?现在躺在这里的是谁?你敢起来?你起来我就弄死你!” 孙天策笑眯眯回:“我不起来,躺着风景更好,哎哟?你换胖次了?禁欲黑啊!” “你喜欢吗?” “喜欢,你再靠近一点点,我就能看的更清楚。” 话落,那姑娘真的走近了一点,就在他真准备把视线拉到她裙底的时候,她一屁股坐了下来,位置正好在他的头上。 孙天策到底资历尚浅,就算是流氓也过过嘴瘾,这会子被她这么一坐,莫名脸红。 左右看了看宿舍其他人,见他们都没有注意这里,这才继续盯着屏幕。 只见里面又来了一句,“怎么样?有没有闻见一股含苞待放的味道?” 孙天策一听这话立马气血上涌,心都跟着慌,喘气都不大顺,差点没跳起来。 就在他努力着平复着心情,想个什么词缓解尴尬的同时并流氓到对方的话时,那秀萝陡然被一丐姐打的老远,紧着就见一群同阵营的人对她一顿集火。 秀萝没几下就被拉完了血条,然后她陡然消失不见,这应该是去了复活点。 孙天策见此一拍桌子朝着他对面的弱鸡张涛吼道:“你妈的脑子有病啊!” 那领头打秀萝的不是别人,正是弱鸡的丐帮成女号。 第13章 张涛被他这一吼,立马撤了耳机回:“帮会提示里面你被杀了那么多次,我以为你需要支援啊!” “支援个p啊!要支援我不喊你?我不是一开始就说我自己来么。” 张涛冷着脸不说话,不爽的很。 这么一乍乎,吴国柱他们都凑了过来道:“弱鸡也不是担心你么,你说了就行了,继续玩吧!” 孙天策听了这话气消了大半,想想也不能全怪他,毕竟他们以前老打,时常拉帮战。 于是这就悻悻的坐下来,然后点击回复活点。 可当他到复活点到时候,那刚刚消了的气瞬间又上来了。 三四个同阵营的人打秀萝一个,偏偏那姑娘也是一固执的性子,死了立马回复活点,然后再出来和他们怼。 “我屮,这帮人哪里来的?组他们进来,让他们别打了。”孙天策跟着秀萝的身后,相当的烦躁。 廖文强幸灾乐祸的接了一句道:“打呗,打的她喊人,拉个帮战,几天没活动,霸霸浑身技能都生锈了。” 孙天策第一次被廖文强说的接不了话,因为他找不到合适的立场。 可是看着那秀萝自杀似得一次次复活怼人,他愈发的暴躁,情急之下密聊她道:“你有毛病啊?!打这么多人,你咋不上天?” “老子心情不好专门找死,管你鸟事!狗比天策!” 这话回的一点儿也不领情,可是当他看见她所有的解控技能全部进入了冷却时间,一个丐帮打的她连续在地上翻滚,并伴着血液喷洒出来的时候,他一个鬼使神差将那个丐帮加入了仇杀,然后骑着战马上去一顿杀…… 那丐帮起初也没有反应的过来,等回神便伙同他那几个兄弟一道对着孙天策集火。 天策虽然这两年被削弱了技能不如以前,可是一个元老级手速党狗策发起狠来,临死都能轮死三个。 而后,孙天策这边被杀死了之后又在帮会频道上拉了横条。 吴国柱不明所以道:“我去,二策你怎么被他们杀了?” 孙天策回:“我也不知道,这几个傻吊突然仇杀我!” 张涛这时候抬头看了孙天策一眼,因为他当时就站在离着孙天策不远的地方,算是全程目睹了这个过程。 “我去,一个小帮派还狂成这样,一个帮有没有我们在线人多?搞死他们!”廖文强想也不想的就准备在帮会喊人。 吴国柱发话:“怎么这么多人组队进来啊?你们谁喊人了?” 廖文强道:“我还没喊呢,估计都是帮会页面提示里看见的。” “别组他们进来,同阵营杀气加的多,一会儿都得去蹲监狱。”孙天策一边说一边直接在复活点杀人。 这个游戏里面同阵营仇杀杀气值的,一般在野外一个人头加十点,两百点以上就会被捕快请到监狱做任务,跟洗罪孽似的。 “对哦,杀气这事儿都忘了,妈的我可不想再蹲大狱了,我换喵哥(明教)跟他们玩。”廖文强的霸刀号曾经蹲过一个星期的大狱,任务做的他想哭,最后还是被孙天策他们劫狱出来的。 不过明教有个锁足却没有伤害的技能,对方到时候先动手,系统判定将会是明教无罪而对方加杀气值。 孙天策才不管蹲不蹲大狱,直接跟秀萝道:“找个地方切个奶奶我,我给你报仇。” 对方毫不客气的甩一句过来道:“我奶喂狗也不喂你。” 孙天策回:“哈士奇不是狗?” “滚蛋!” “……” 就这样杀到了晚自修铃声响起,孙天策以450杀气值成功进了监狱,有史以来第一次,三套装备集体亮红灯。 就这样了,他还不忘调侃秀萝道:“霸霸厉害不?要不是我,你回家都要哭鼻子!” 对方久久没有回,他还以为下线了,特地点开仇人列表看了一眼,见头像依旧是亮的,估计是挂机去了。 只是她这一声不响的挂机,尤其是自己进了监狱,而她什么话都没有的情况下,心里多少有点失落。 就在他被催着进教室,准备关机的时候,对方来了一句:“怎么?坐牢了还想闻我胖次的味道啊?!” 孙天策看了这话立马想起她先前那句让他跳起来的话,于是那点子郁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妈卖批,一点也不矜持,我和你多熟啊! 心里这么骂着,耳朵却不由自主的发烫,连回都没敢回,立马合了电脑往教室跑。 …… 晚自修将近九点结束,但是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还给弄了一个加强自修时间,就是教室的电留到十点钟熄灭,愿意学的人可以多留一个小时。 孙天策是从来都不会留到十点钟的,甚至要是老班不查岗的话他连晚自习都不上,在他以为这完全是在浪费青春。 九点铃声响的时候505回来了四个人,除了廖文强和吴国柱,还有一个弱鸡张涛,剩下都没有露头。 廖文强看着始终没有动静的宿舍门啐了一口道:“这些怂b,临到打架就跟孙子似的,当年他妈的红蛋真是白发了。” 孙天策没所谓道:“习惯就好,504能打的就癞头,怕个屁。” 廖文强一想,也是,504怂b比505还多,每次打架就看他一个人上窜下跳,其他的三好学生最多就是喊的声音大一点壮壮胆。 四个人按照计划实行,没一会儿就听外面癞头的叫嚣声响起,和着几个别的班的刺头,就差要把505的门给踹了,一边踹还一边骂,相当的难听。 孙天策一直觉着,气人是癞头生来自带的技能,要是他去了古代,完全可以胜任战前骂城门的人,城中的人只要稍微有点自尊心,都会受不了跑出来。 他骂人专门挑人最刺挠的地方骂,比如廖文强,最忌讳人家说他怂,还有就是那全身挂满了的场子,在女生面前屁大个小事露个脸就被他认为是掉了场子,这会子就听癞头在外面喊道:“廖文强就你也好意思追我的女人?你老子转基因生了你这么个怂b,下回装b记得把电棍充满电。另外许婧文让我转告你,你的微信她删了,别再追求她了,拒绝你都特么掉价!” “我艹你妈的……”廖文强被吴国柱在旁边死死的蒙着被子,差点没把他闷死才阻止他没有立刻飞奔出去砍人。 只是廖文强的心情还没有平复完,接着又听外面道:“吴国柱你个丑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在打许婧文的心思,我就奇怪了,你长得都没有许婧文高,凭什么追求她,你凭什么?说话都漏风的玩意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告诉你,你再敢骚扰她我就天天来堵你。” 廖文强本来还在努力的挣脱吴国柱的魔爪,可见他突然不动了,这就探出脑袋来看着他,只见他沉默的盯着对面的床脚柱子,紧抿着唇,一脸的隐忍。 天知道吴国柱其实长得很帅,但是最大的缺点就是不高,这个年纪的男生高的都有一米七几了,孙天策个狗比都将近一米八,但是他还是一米六左右,座位都排在前面。 而除了身高,还有就是他下面缺一颗最前面的小板牙,那是他十来岁的时候摔跤掉的,后就再不长了,因为在里面,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可就这样硬是被癞头说成说话漏风。 “兄弟,不难过,一会儿我帮你多弄他几脚。”廖文强反过来劝吴国柱,毕竟这属于人身攻击了。 至于孙天策,本来以为他会骂的更难听,谁知除了他的小妈妈一个槽点,再也没有更多的新意。 “二策,以后我们由每周打他一次改成每周打他两次吧?!这个贱人,我实在忍不下去了。” 孙天策平静的抱着脑袋看着头顶的床板,回道:“老打没意思,要么一步到位。” 廖文强没完全理解他的意思,只听说一步到位就觉着是要狠狠的解气一番,这便立马附和道:“必须的,今天打的他喊霸霸为止!尤其那张嘴,我扇死他。” …… 足足过了大半个小时,外面的叫嚣声渐渐停止,因为这时候所有的学生全部回宿舍,管理员开始查房,他们再站在这里必定会被驱逐。 再说了,这骂成这样都不出来,癞头就觉着没有什么能拯救他们的自尊心了,尤其昨天一战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这就遣散了十几个前来帮忙的兄弟,然后会宿舍洗洗睡了。 与此同时,只等宿舍管理员从他们房间一离开,灯一熄就立马开始行动。 以孙天策为首,四个人大剌剌的往504走,虽然505和504中间只隔着一个楼梯口,两步就到了,但是也要走出古惑仔的即视感。 到了504的时候,因为怕有埋伏,所以廖文强先上前一脚踹开了门,然后猛地后退,以防有暗器什么的呢?! 可是等门开的时候发现里面没开灯,乌黑一片,且悄然无声。 廖文强和吴国柱进去的时候就往癞头的床边跑,结果一脚踹了个空被窝。 等视线清明一点,发现所有的下床都没有人,廖文强有点不妙道:“人哪儿去了?” 孙天策仅站在廖文强的身后,他视力一向好,发现所有上床的被子都已经摊开不再是豆腐块,定睛一看离着自己最近的上床的被子还有起伏,顿时心下不妙。 “有埋伏,快走!” 孙天策喊的时候廖文强他们就本能反应的也往外面跑,可是提醒他们的同时也惊动了床上的人。 第14章 孙天策反应快,没等人有反应顺利跑了出去,吴国柱紧跟其后,只是廖文强身后站着弱鸡张涛,张涛反应有点慢,加上里面又黑,他一脚踩上了张涛的后脚跟,张涛一个踉跄拉了吴国柱一把,三个人倒在了一起,紧着大门被靠口门上床的人给关了起来。 吴国柱因为倒在最下面,所以摔得七荤八素,连着尾巴根都杵的疼。 不过三个人当中还数他反应最灵敏,黑暗里看这些家伙的影子都比他们这些初三的弱鸡高许多,所以肯定是高中部的人。 居然中了他的反间计。 敌强我弱,硬拼肯定不行,灵机一动,一把掀开身上两个人就朝着最近的一个人腿抱去,他抱人家腿的时候不忘在他腿弯处猛打一下,借着这种巧劲儿,连着抬了三个都摔在地上之后,两方正式干了起来。 廖文强属于硬干的类型,逮着谁都轮拳头,不过他这样容易耗体力,加上对方人多,没一会儿就被摁着揍了。 还有张涛本就是个弱鸡,基本也没有什么还手的余地,三个人被拖在一起揍的就差喊亲妈的时候,房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了,然后又涌进了五六个人。 没错,这正是孙天策找来的‘老婆帮’506宿舍的人。 友军一来,廖文强他们终于缓了一口气,可也只是缓一口气而已,在两方战士数量相当的前提下,他们普遍都比对方小,所以没一会儿又成了弱势…… 吴国柱是个特别会省时度势的人,觉着再打下去惊动管理员和班主任是一回事,主要是这些三好学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都是他们的责任,这就准备找到癞头,然后和他协商协商。 钻裤裆跨马什么的都另说,大丈夫么,本来能屈能伸,明天谁怼谁不一定。 就是仗着心态好。 可是这癞头还没有找到,就听“啊——”的一声嘶喊声。 紧着,灯亮了…… 站在开关旁边的正是癞头,准确的说还不止他一个人,后面还有一人用刀卡着他的肚子。 这个持刀的人正是孙天策。 房间骤亮,刚刚几乎乱成一锅粥的场面立刻静止的连大气都没有人敢喘。 癞头满脸血,头发被孙天策揪着,腿上也有明显的伤口,牛仔裤被刀捅了一个洞,周围被染成了一大块青黑色。 只是就这架势的癞头依旧气势汹汹喊道:“艹你妈b,有本事你捅啊,你一刀下来最好捅死我,捅不死我明天我就让我爸卸了你,艹你妈……” “你他么以为我不敢啊!我告诉你,要不是你运气好,老子刚刚对准的就是你的肚子,看清楚这是什么刀,□□一刀下去,老子把你肠子拽出来给你当围巾!” 只要是热血过叛逆过的男生都知道□□是什么玩意,日本人枪头上的刺刀就是这东西,一刀子下去伤口呈方形,无法愈合,光是流血就能把一人给流干。 癞头这会子才感觉自己眼前有些花,竟是嘴都有些哆嗦,原本想再刺激这个怂两下,结果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孙天策却不饶过他了,刀口顶着他的肚子喊道:“怎么不说了,刚刚不是得瑟的很么,再说一个呀,我还就等着你的话刺激刺激我的控制力然后下手呢!” “哎哎哎……”吴国柱掂量不到癞头到底伤势多深,只是看二策手上的□□就知道这架势不立马上医院止血不行。 他从没想过二策会干出这种不经脑子的事情来,但仔细看他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这就立马抬手劝道:“二策,冷静一点,赶紧和癞头上医院,这事儿再闹下去可是要毁一辈子的。” 廖文强虽然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但是脑子还是有的,这就跟着劝道:“是啊是啊,有些事情也没有到要人命的地步,随便玩玩解解气就行了。” “对啊对啊,我们也就是随便玩玩的,虽然我们都比你们大,但是你看看你们带来的人也没有伤着什么不是么。” 高中部的人这会子也帮着说话,都说人怕鬼鬼怕恶,不要脸的怕不要命的,今天来的这些基本都是癞头的亲友,本来就是仗着人多吓唬吓唬这些初中小喽啰,以后不敢欺负癞头就行。 可是谁曾想跑出这么个不要命的来,他们也都是年后就要参加高考的,这时候出问题日子也难过。 孙天策瞪着眼朝他们道:“死滚,都特么都给我要多远滚多远,不然我连你们一起捅。” 这话一出,人跑了大半。 到底都是半大的小子,心里承受能力不到位,这事儿超出了射程范围,所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推干净责任走人。 于是跑了一批之后,只剩下505和两个癞头亲友。 孙天策见人跑的差不多,也没迟疑,直接将癞头一把推了出去,癞头两腿发软的往两个亲友前面走的时候他还不忘踹了他屁股一脚,这一脚力气之大,使得接着他的亲友都没站稳,直接倒成了一团。 癞头是被两个高中亲友给连拖带拽架走的,过程中那两个高中部的又打电话又求救的。 癞头则是全程一副死定了的绝望之色,见旁边的人还在慢悠悠的打电话,瞬间爆炸道:“别再打电话了,等救护车来我血就流干了,求求你们快走吧,快点啊,我不能死啊……” 他说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不停的哀嚎,那一分钟前的叼样早已不复存在。 目睹他们下了楼,廖文强一把拉着孙天策道:“二策,癞头,会不会,有事啊?” 廖文强不敢说出忌讳的话,生怕被谁听去就成了真一样。 他这会子也慌的很,几乎控制不住的开始发抖。 孙天策一把撸下他的手,回:“放心,死不了。” “一会儿人来,你们就如实说发生的事情,这个刀,你们就说不知道,反正本来事实就是如此。” 吴国柱看着他一脸的面无表情,似乎他早就料到这样的事情一样,下意识觉着他似乎巴不得闹大。以此来完成别的什么事情。 于是他盯着他问:“孙天策,你是想干什么?” 话还未落,他无意间瞥了一眼他手上的□□,顿时讶异道:“你刀上怎么没有血?” 这是特殊材质制成的□□,与市面上买的蹭亮的装逼物件不一样,它的表面是磨砂式的,很有质感。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 所以这样一个磨砂表面,竟然没有沾到一滴血,这明显不科学。 孙天策却没有时间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了,因为紧着班主任、宿舍管理员加上正副校长和教导处的人都来了。 班主任都没有来得及问道一二,张校长驱散了所有的围观者,然后直接呵斥般的口气道:“你先呆在一边赶紧看看他们几家父母什么时候来,不要破坏现场,派出所一会儿就到。” 接着,他又向孙天策以及吴国柱询问事情原委。 孙天策对张校长指控的所有的‘罪名’全部持默认态度,提到那把刀的时候他却吊儿郎当的来了一句:“我在外面小摊上买的呀,觉着很帅就拿来吓唬吓唬他们。” 张校长被他这个毫无愧疚之心的云淡风轻给彻底气着了,逮着他上去就是一个脑冲,然后喝道:“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狂得什么东西?!为了一个女生喊打喊杀,这么多年孔孟之道都没有教会你怎么做人,你们的书都进狗肚子了?” 孙天策后脑勺震的生疼,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像是跟他爸顶嘴那样顶回去,而是舔着唇冷脸站着,一声不吭。 老实说,他什么锅都能背,就是觉着打成这样最后被冠名成为了一个女生争风吃醋有点掉价。 “不是个东西!” 许是问他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所以张校长又开始问吴国柱。 吴国柱结果一句话都不说,张校长看他这模样怎么都觉着今天的始作俑者是他,而孙天策只是一个不计后果的楞头。 目标瞬间转移,这便冷着脸一把拉着他的后领往洗漱室走,然后砰的关了门。 孙天策没有料到这一出,原本吊儿郎当准备把这一段捱过去就行了,但是吴国柱的态度让他犯难了。 他猜不透他想做什么,这会子行差踏错一步,都会连累他。 就在他死死盯着那504紧闭着的洗漱室门的时候,派出所的人来了。 一群穿着警服的成年男人,又是拍照又是记录又是拉着目击者询问,倒是把他这个当事人置之事外一般。 整整二十分钟之后,他连着吴国柱被带上了警车,跟着的还有校长和班主任。 到了派出所,孙天策就看见孙善科和画皮女,还有吴国柱的父母都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遥望一眼,孙善科依旧一脸绝望了又绝望的模样,而吴国柱的父母则是一脸的关心则切。 并不允许与家里人说话,孙天策与吴国柱就被分开到两个房间里,单独询问。 第15章 询问孙天策的警察很三十来岁,姓潘,气势很足,上来先给他来了个普法教育,吓唬一遍之后直接问他捅了胡俊峰的目的,是不是谁刻意要求这么做的。 这时候,孙天策只承认刀是自己的,却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捅了胡俊峰。 潘警官见他一脸的顽态,并且毫无进警局的慌张感,觉着他是冥顽不灵的刺头,这便点着桌子道:“小子,到了这里不要横,这里还真不是你横的地儿。” 孙天策晃着腿不说话,那钢木制的椅子四个腿两个腿离地。 “瞧你吊儿郎当的样子,坐好!” 潘警官一脚踹在翘着的椅子腿上,一个不平衡连人带椅子都摔在了地上。 孙天策舔着那磕在后牙槽上的此时已经烂了的肉,起身看了那姓潘的面前的牌子上的名字一眼,潘盛,完了将一口血水全部吞在了肚子里。 又腥又甜。 接下来,他什么话都不说,无论对面什么态度。 潘警官笑了笑道:“不承认是吧?待会医院结果过来,不管人怎么样,你这行为都构成了刑事犯罪,小时候自己家不管,现在我们管。” 孙天策就当没听见,随便找了一个聚焦点,反正就是晃。 这样僵持了十分钟左右,这潘警官被人喊了出去,没过两分钟,又进来,直接将两张跟张了嘴一样的细条伤口的照片摔在他的面前。 要仔细看才能辨认出这就时癞头的腿,也就是当时被他捅偏了的一刀。 只是这个伤口明显不是□□的作品,而是最细的刀片才呈现出来的结果。 “小子你挺聪明啊,拿着个刺刀当幌子,实际上用刀片先划了受害人一下,然后趁乱把血糊的他满脸都是。” “你以为不用刺刀你就没有罪了吗?蓄意伤人,一样的结果!” “警官你可别看我小就冤枉我!我压根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只知道他到我手里就这样了。” 潘盛点点头,哼声一笑道:“行,那你告诉我那刺刀哪里来的?” 孙天策吸了吸鼻子,“我就是随便路上捡来的。” “哪条路?” “我小时候捡的,现在我都不认识路,当年的路谁还记得。” 潘盛猛的拍了桌子道:“这是五十年代的□□,而且并没有大批量生产,能有这个东西的人基本都是军队的高官,现在都能当古董卖,你告诉我马路边捡来的,你猜我信吗?” “你信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潘盛舔了舔唇,阴鸷一笑:“小子,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 说完他就被带了出去,直接又到了一个办公室。 进办公室的时候吴国柱和几方家长已经在这里了,这里包括癞头的父亲胡荣和廖文强的父亲廖纲。 此时,廖纲与吴志同正和派出所所长在角落说话,胡俊峰与孙善科则是在另一边搂着说话。 这时,吴国柱走到他旁边道:“癞头那边没什么问题,医院说他那腿上的伤口是刀片划的,和你的□□没有关系,所以你闹这一出是要干什么?” 孙天策看了他一眼道:“你掺和进来干什么?脑子进水?” 吴国柱微怒:“我要不来我爸和廖文强他爸能来?你以为你爸一人能搞定胡荣?” 这一点孙天策不置可否,要论会来事儿胡荣指定不敌孙善科,可架不住人家头顶站的人多呀,如今内部还有一个重要位置,竞争的正是这两个人。 所以这也是胡俊峰老找孙天策茬的原因。 但是吴志同和廖纲就高了去了,在闹出乌龙的前提下,怎么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是几个人合力平了这件事情。 于是孙天策瞬间由刑事犯罪变成携带管制刀具罪,由于他是还在接受义务教育的未成年,所以一切从轻,只给予警告与200元罚款就算是了事了。 “这就结束了?刀片还没查呢吧!” 孙天策看着他爸和校长还有班主任又是一副‘就怪你们教育不当’的盛气凌人的模样,顿时觉着自己低估了孙善科同志处理事情的能力。 “怎么你还嫌事情闹的不够大。”吴国柱郁啐道:“你现在赶紧找个神拜一下,但愿明天你不要上头条,不然今晚的事情就是开端。” 他说着,陡然想起什么道:“刀片的事情也是你干的?” 孙天策异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可别瞎说,蓄意伤人罪啊!谁顶得起?” 吴国柱迷茫了,怎么就觉着这话不像呢。 “行,咱们不说这个,可是你闹这么一出,不会就是为了要由住校改成走读吧?刚刚你爸找校长还有班主任在里面谈话我都听见了。” 孙天策听了这话眼睛立马亮了,“他们同意了没?” 这下换成吴国柱异怪的盯着他道:“你疯了?二策我就问你,什么时间不能调查这件事情啊?你这是在跟自己过不去知道么?” “我要是继续住下去浪费时间才和自己过不去!”孙天策有些不耐烦他的啰嗦,不过想到今天他跟自己顶风,还有廖文强的父亲能来也少不了廖文强在里面周旋。 这就吐了口气继续道:“兄弟,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今天你和廖文强做的事情我无以言表,日后一定有求必应。” “我不要你有求必应!”吴国柱相当的严肃,“我只要你下回想做什么事情别把我们蒙在鼓里,我们不是傻子,还有你以为只有你是伟人能承担一切?” 孙天策看着他,认真的点点头。 这边,孙善科在派出所什么话也没有说,一路冷脸到家,进了家门他狠狠地扇了孙天策一个巴掌,然后用相当悲愤的表情道:“你为了一个女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脸都被你丢尽了,从今天开始,你一四五半走读,我亲自管你,倒是要看看你能翻出什么天!” 孙天策舔了舔刚刚才不渗血的肉,这会子又发出了腥甜的味道,这便猛吸了一大口,然后当着他爸的面吐在了客厅的地砖上。 那刺目的红,在浅金色理石纹的地砖上,瘆人至极。 …… 第二天早上,没有到五点就被孙善科给喊了起来,他喊他的方式相当的简单粗暴,直接掀了被子,完了扔了一句:“从今天开始,一四五老陈接送你上下学,中午一顿在食堂吃,床头柜上的钱用到下个星期四,要买东西额外报备。” 孙天策本来被这样喊起来已经很不爽,再瞥了一眼那床头柜上的一张红票子,这就道:“我的卡呢?” 孙善科回:“按照你们班级学生的普遍标准,这钱完全够用,何况你的饭卡里面我也给你充了钱。” 孙天策没有料到这一出,他的那张卡是他妈给他办的副卡,里面存的是黄秀英小姐的私房钱,专门留给他的。老实说他长这么大在用钱上面也没有被这么上纲上线过。 “那是我妈给我的卡,你凭什么拿走?” “就凭你一个星期花了七万块!”孙善科厉声道:“你妈要是知道你为了讨好一个女生这么花钱,还把自己花到派出所去,肯定后悔把卡给你。” 孙天策没好气的笑了,第一次没有觉着为了许雯婧掉价。 “你别拿我妈压我,我知道你是又丢了脸了,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为什么打的胡俊峰?!” “我根本不需要问,你就是有意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孙善科提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气愤不已,居然让他对着胡荣点头哈腰,这回好了,这人肯定接着这件事情在背后搞事情。 在他和胡荣争锋最关键的时刻,居然让这小子给插了一脚,简直想打死他的心都有。 孙天策一听他这么说,连解释也不想说了,失望透顶,直接回:“反正你把卡还给我,不然我就继续这么引你注意。” 孙善科看着他,目眦欲裂,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可以试试看,我就是把你打死,也不会让你成天做这么个人渣。” “那你打死我好了,省的我碍你们全家的事!” 孙善科看他那一脸挑衅的样子,那拳头攥了又松,许久朝着他点点头道:“还给你也可以啊!你先告诉我那七万块买了什么,还有你一个星期在班主任那边请假四回,到底干什么了?” 孙天策冷哼一声,就当没听见道:“你不会是想拿我妈的钱养那三个垃圾吧?” “你放屁!”孙善科一脚踹了他的架子鼓,厉声道:“对王琳和周周,请你尊重一点!我实在是太纵容你了,才会让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孙天策看着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就被他当成发泄工具,抬头就道:“想让我尊重她们,除非我死!” “我告诉你,这个家现在由王琳掌管,你的卡就放在她那里,任何支取都要经过她的同意,让你好好学学,什么叫尊重!你别妄想你还能借此生什么事情来,我告诉你,哪怕就是遗嘱继承,你也要满十八周岁,不管你和谁说这个理!” 孙天策几近要爆炸,再看那架子鼓上又躺在地上,一脚猛地跺了上去,连着几下,那鼓脸就这么坏了。 而不管他发泄的孙善科此刻则是冷着道:“不想迟到就赶紧洗漱,老陈五点半准时出发,赶不上你就自己跟公交车去!” “你特么牛逼!” 第16章 在家里,一通的郁气带到学校,到了学校的时候这通郁气则是以次方模式累加着。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情太过恶劣,所以‘□□’他的时候都是在教导处与校长办公室轮番执行的。 尽管孙天策在拿出刀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料到今天这个局面,但是真正面对这些常年持教育者口吻,并以教书育人为己任的优秀口才的老教师,日子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熬。 几乎是上来就给他发红牌警告,威逼利诱,感恩教育,上思激进,各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道理,估计集合了这些‘老货们’一个晚上的脑细胞。 最终,在他再三保证与答应一万字检查书之后,才被放走,还是以‘戴罪之身’,设立了危险人物考察期。 好容易从教导处一条边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一点儿胃口都没有,感觉一路上人都盯着他看,似乎都想看看这个敢拿个刺刀捅同学的人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一样。 不过,这并不是他没有胃口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许婧雯发了一条信息给他,内容竟然是她并不喜欢他,让他对她死心,以后理智做人,好好学习。 要知道女生都喜欢坏坏的男生,但是不喜欢坏了的男生,适当的为她作出一点射程范围内的小事情那叫惊喜,但是超出太远甚至变成杀人放火,那就接受无能了。 所以,他现在是做实了‘为爱犯傻’的罪名,最糟糕的是,他付出了一切,最后还被甩了? “二策,不要难过,虽然这事有点大,但是我告诉你,现在连高中部的人提到我们505和你的名字都发怵,你是我们的英雄。”廖文强说着毫不客气的夹过他盘子里的鸡腿。 吴国柱道:“就是,班主任和校长也给你澄清了,癞头那个怂b就是虚,一个刀片剌个小口子都要死要活的,等他来了,这事儿我笑话他一辈子。” 一个小口子…… 廖文强这回没答腔,他就在现场,明明那口子张了那么大的嘴,几乎看见里面白湛湛的骨头了,要不然也不会流那么多血,还糊的满脸都是。 虽然事后警方澄清这个口子与孙天策无关,但是吴国柱说那刀口子指不定就是孙天策剌的,不然那一片漆黑,怎么就那么巧被人剌了口子还糊了一脸,最后被二策给捉住? 尽管这算得上是个乌龙,可是孙天策却被越传越邪乎,只是因为胡俊峰当时嚎的太惨了,几乎整个楼都听见了。 吃完饭之后,紧着下午四节课,每一节课孙天策都会被各个科目老师吊打,明里暗里让他珍惜生命珍惜前途。 硬生生的熬了三节课,那感觉就像是昨天晚上乱吃了药,现在所有承受的一切都是副作用。 就在他以为这样的副作用指不定还有个几天熬的时候,第四节课一个生脸男生进了他的教室,说是他们班主任喊他去。 本来以为是他们班主任教的另一个普通班,结果发现竟然到了高中部老师办公楼,等他进门的那一刹那,他觉着自己所有的煎熬与背的锅都值得了。 一个办公室三张办公桌,却只有一个人,这个人甚至都不是老师,而是他的外公,黄仁义。 “外公。” “坐吧,我让你舅妈跟你这节课的化学老师请了个假,一节课的时间,我们爷孙俩个聊聊。” 孙天策本来‘被聊’了一天,听见这个词本能的发怵,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乐意和他聊。 这就找了他对面的椅子坐下,然后等着他进一步的教育。 可是,黄老爷子却是许久不说话,也不看他,那眼睛平时看着笑眯眯的,这会子耷拉下来成了那种阴鸷的三角眼,盯着人估计要让人头皮发麻。 孙天策不知道他这样是什么意思,但要自己是他手里的兵,估计能被他这样的对待方式给逼的哆嗦。 如果说早上在教导处的日子度日如年,那么现在算是度秒如年了,恐怕没有什么言词能比这样的方式更让人崩溃了。 这要搁以前,孙天策早就跳起来了,可是自从黄秀英小姐走之后,他的定力变得越来越好,反正敌不动我不动。 于是,在这样僵直的等待中使得气氛越来越诡异。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黄老爷子开口道:“天策啊,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想听听你怎么想的?” 孙天策看了他一眼,回道:“你要是相信我就说。” “我是你外公,不相信你我相信谁啊!” 相当有安全感的一句话,孙天策不由开口道:“和我打架的同学叫胡俊峰,我妈死后我爸请了现在的女人你也知道,我不喜欢那个女人,就这事儿他天天拿来恶心我,时不时还带上我妈,他打架耍阴的,喊高中部的和我们打,我们输了几回,我就想出这个办法了,起码能暂时震慑他。” “那你觉着你这回赢了吗?” “有时候打架不是拼的输赢,而是拼的尊严!”这话现套的二柱子的,居然神奇的合理。 黄老爷子突然笑了,那阴鸷的三角眼又成了眯眼的招财喵的模样,顿时慈祥可爱起来。 “想听听那个刀的来历吗?” 孙天策摸不透他画风为何变得这么快,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刚刚那句话还是有效果的。 他早就知道这个刀的故事,不然也不会从黄秀英小姐的保险柜里携带到学校来。 而此时此刻,才是他那一场策划的最终目的。 他赌的是情怀。 黄成仁看着眼前的少年,那一双和他母亲颇为相似的眉眼,让他感觉就像是多年前和自己的女儿也这么说起一样。 缓缓开口道:“这是五二年chaoxian战场的时候制造的jun刀,二战的时候特别盛行,这东西插进人的身体基本没有什么愈合的可能,而且比宽刀好□□,因为战场上的士兵是没有时间浪费在慢慢放血和拔刀上的。” “但是这东西并没有被批准大批量生产,个中原因不得而知,也许是因为这个东西太不人道,只做了一批就不做了,然后就把这一批的三leng刀分配给了营长以上级别的人。” “我当时还是一个才进部队的小兵,因为没能分在我父亲手底下挺不高兴的,我父亲就看不上我这一点,为了给我教训直接把我弄到了战场上。” “打仗说着容易,但是其中滋味儿真的一言难尽。” “那一次我死里逃生几回,一个营被围堵在一个山坳里,战友都死的差不多了,我估计我也活不下来,这时候人堆里遇见一个兵,他当时腿上和肚子上都中了枪,那家伙手辣的很,直接把子弹抠出来,然后我帮助他裹住出血口。” “又一波联he军上来的时候,他就跟我说,我的兄弟都死了,现在该我上了,你留下来,要是活着,我的ci刀就给你。” “我是怕死的,但是我的固执比怕死更加的严重,所以我跟他一起去了,抱着必死的心,虽然不可否认的是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和我父亲赌气。”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天策已经听的入了迷,因为这一段和黄秀英小姐讲的完全不一样,黄秀英小姐的那一段充满传奇与英雄色彩,但黄老爷子的这一段更加的真实,又近人情。 男孩子都向往热血澎湃的战场,尤其是一个当事人来讲这一段,更加的有诱惑力。 “我也不知道那一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总之那将是我人生之中最漫长的一个镜头,到处血肉模糊和硝烟弥漫,我的手上都是血,抱着枪都滑,身上中没中弹都不知道,我脚泡在淤泥和血水里都烂了,眼睛根本睁不开,但是就这样还是奋力的杀着人。” “支援军队是晚上八点多才到,我们七点的时候就弹尽粮绝了,硬扛到最后都死的差不多,我也不能动弹了,但是我知道我还活着。” “联he军战后复查,子弹不要钱一样,逮着死人都开两枪,我都已经闭上眼睛等他们扫射我了,可是那哥们儿在我旁边突然爬到了我的身上。” “我长那么大没哭过,但是那一回我哭了一个小时。” “五三年最后一次战争我是主动请缨的,就为这个哥们儿救我的一命。” “一直到最后战争丧亡统计的时候我才知道,那是一个营长,叫洪修礼,他们营在那一次战争中起到拖住敌人的至关重要的作用,只是全军覆没,最后战争胜利之后,所有的奖章都戴在他们的坟头上……” “我从chaoxian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回来,就带了这个,你母亲听我说过这个故事就跟我讨,我就给她让她防身用。” “一晃都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早就被她弄丢了,没想到她一直保留着。” 第17章 孙天策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但是这个故事却让他久久出不来,许久才回道:“这是我在她保险柜里找到的,她原先也说过,以后是要留给我的。” 黄老爷点点头,目光闪烁,显然提到黄秀英小姐,两人都不自在。 “你母亲不在了,实际上我是应该不过问你让你自己成长,可是该过问你的人没有尽到这个义务,那样的话我再不管,我的女儿就真的会生我的气的。” “我本来是想直接和你父亲谈谈,可是我太了解你的父亲了,他是一个偏执到疯狂的人,这么多年,我们都不大来往,个中原因也解释不清楚,我怕怕找他因此得了反效果,你日子反而不好过。” 孙天策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明天去外公家,你外婆做的油焖大虾可好吃了,小辈们都很喜欢。” “明天恐怕不行,我爸现在让我一四五回家,他最近……看我看的很紧。”孙天策最后一句说的几不可闻。 黄老爷子却听得清楚,哈哈一笑道:“那就后天,星期六正好你小舅舅他们都在,上次见过你之后,他倒是时常念叨你。” 孙天策心中充满惊骇,面上却只是有些讶异道:“小舅舅?他念叨我?” “恩,他不是后来送你回去吗?说是一路上你说话的方式和他很投合,难得还在我面前特意提及,你要知道,洪彦可很少夸人哦!” 孙天策面上‘受宠若惊’,心里却是只有两个字,就是‘呵呵……’ “我和他是很投合,相见恨晚。” 黄老爷子听这话笑的更惬意了,“倒是没曾想你们能玩得来,这样就更好了。” …… 黄老爷子走后孙天策一直处于极度的亢奋状态,上了游戏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秀萝在不在,然后看她的头像亮着,这就密她道:“一天不见,想霸霸没?” 秀萝回:“一天不见相当爹想疯了?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蹲监狱?” 孙天策贼舒坦的笑道:“信,你说的都是真理,在下顶礼膜拜。” 秀萝发来一个得意的表情,接着道:“知道就行。” “你做什么呢?” “关你鸟事!” “我鸟的事情你也想知道?”孙天策没来由的浪了一句。 结果对方回:“这么自信?鸟大?亮出来看看!” 孙天策到底不是她对手,差点被她噎死,立马转移话题道:“你在阴山做什么呢?还是带徒弟吗?你徒弟男的还是女的呀?” “你管我?” “哪儿敢啊少奶奶,就是想问问你还缺徒弟不?” “不缺。” “缺亲友不?” “不缺。” “那缺情缘不?” “狗比天策,你想干什么?蹲个监狱脑子蹲坏掉了?我们是仇人,仇人就要有仇人的样子,再和我说话我弄死你。”对方火了。 “那我就问你缺不缺情缘!” “不缺!” 孙天策一听这话心一凉,盯着那‘不缺’两个字看半天,最终冷着脸问了一句:“谁啊?” “你管得着?我说你是不是傻?我们熟吗?” 孙天策压根当没看见这话,立马点击秀萝的个人信息,结果发现情缘这一栏里并没有绑定任何人。 一颗心瞬间又回到肚子里。 而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又恢复原来道:“霸霸这就是关心关心你么,毕竟也认识这么久,看见你单身到现在,我都不好意思做你的仇人。” “那你是基三第一好仇人啊!我刚刚和你说什么来着?你再自称一个爸爸试试!” “不敢了少奶奶,霸霸今天高兴,随便你左右。” “狗比,你是不是有意的?我不高兴的时候你高兴?你不准高兴。” 孙天策哭笑不得,道:“都听你的少奶奶。” “不准叫我少奶奶。” “好的少奶奶。” “狗比,滚。” “好的少奶奶。” “再喊拉你帮战。” “……” 就这样一直重复着超级无聊的话题,但是孙天策却是打心底的高兴。 本来想就这样一边做任务减杀气值一边聊到晚自修开始,结果这人突然不说话了,也没有系统提示挂机,等了好久不见回,再看她居然还在阴山,而因为上次帮她仇杀同门避免误伤也加了那咩太的亲友,那咩太此时也在阴山。 这就自发想象是不是那个小正太缠着她了。 于是相当不爽的来了一句,“你徒弟有问题,他对你图谋不轨。” 秀萝鄙视他一眼,道:“你脑子又被门挤了?” 听她居然袒护那个咩太,他更加不爽道:“一个大男人,成天跟在师父后面,一点儿出息也没有,这种人,我见他一次打一次。” “你敢。” “我就敢,我现在就把他的id贴到帮会里,我让我们一个帮仇杀他,杀得他日常都做不起来。” “你特么是不是想死?” “除非你也收我做徒弟。” “你脑子锈透了?” “你收不收?” “你特么威胁我?” 孙天策看她似乎认真了,这就回:“不敢啊少奶奶,我作为一个孜孜不倦求上进的徒弟渴望一个好师父的教导请问有错吗?” 对方发了一个呕吐的表情,继而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的装分都比我高,我们阵营都不一样。” “可是我打不过你啊,阵营算什么,同阵营我也杀呀。” “那是你有意的!狗比毒瘤!” “你答应了?” 对方讶异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孙天策回:“因为只有我的师父才能骂我狗比毒瘤。” “神经病!” “只有我的师父才能骂我神经病!” “……” “只有我的师父才能发……” “你狠!服了你了,不过想做我徒弟也不是不可以,进师门先弄个几代金做见面礼,然后每天孝敬师父一块砖就行。” 孙天策听这话嘴差点咧到耳根,想也不想道:“好嘞少奶奶,等我出去立马奉上。” 这回对方没接他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进师门后与你师兄互助互爱。” “那个咩太?”想起那傻逼装可怜的样子来就来气,“我才不和他做师兄弟,他不配。” “那你就别拜我为师。” 孙天策气急,想他居然没有那个傻比重要,可心里心里一把火烧到字幕上的时候就变成:“都听你的少奶奶。” 说着,他就立马点击拜亲传师父。 然后系统“叮——”的一声,屏幕上显示一行‘死死死开已经答应您的拜师请求!’ 紧着就是‘死死死开已经成为您的亲传师父!’ 完了他立马又点开拜师栏,发现自己是唯一一个亲传弟子,而那个咩太只是一个普通弟子的时候,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扑面而来。 与此同时一边做着任务一边盘算着怎么弄死那个咩太。 …… 由于两个目的的达成,所以先前的‘副作用’在他眼里都不是一个事儿了,走哪儿都如沐春风。 这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星期五晚上回到家,原本的两团垃圾,居然又多出一团。 画皮女的妈妈来了,说是专门来服侍她。 这女人给他的感觉和画皮女一模一样,明里挑不出毛病,甚至比画皮女还为这个他这个继子着想。 进门的时候就听她相当和善的对着高阿姨道:“天策这时候正是最需要营养的时候,汤里还是少放些东西吧,容易分散营养,听琳儿说他吃的本来就不多,营养还是集中一点儿好。” 高阿姨回:“可是天策就喜欢吃我放在里面的这些东西,不然汤里面就吃汤底太单一了。” “你不能光想着别人好下筷子啊,你得重营养啊,因为炖汤的最根本目的就是保持汤的营养和原汁原味,你不信可以看看网上那些关于炖汤的视频。” 高阿姨没再反驳,也没再管那一锅子的汤,而是转身去干别的事情了,算是一种无声的反抗。 老女人见她走了,明明高阿姨表现的挺不愉快的,但是她就当没有感觉的出来一样,套上手套,接着看着汤锅。 高阿姨是个相当识相与会处事的人,孙天策不需要掺和这属于她的份内事,她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起初孙天策一直不明白那老女人的意思,直至等吃晚饭的时候,画皮女端着那一碗汤微笑着感叹道:“真好喝,妈,这一定是你熬的吧?幸苦了!” 老女人微笑着点点头道:“妈妈不幸苦,你喜欢就好,都瘦了。” 孙天策听了这话再看一桌子菜,鸡汤里面只有鸡,红烧肉只有肉,包括他最喜欢吃的红烧鲫鱼,这会子成了白烧汤! 于是孙天策不禁在心中冷哼,感情费了那么多的口水,就是为了给自己女儿做一桌菜,然后变相的膈应他,为了让他炸毛,而这个老货甚至还有一个不知者不怪的光环。 显然,这个老女人比画皮女还要老道,不愧为亲生母子。 而即便一桌子的菜改成这样,孙天策依旧还是欣慰的,因为一盘蒜泥茄子就放在他的面前,里面甚至还有油煸过的肉沫。 这是他和高阿姨都喜欢的一道菜,由此可见,她的底线还是能守住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孙善科看着一桌子其乐融融的,仿佛是很久以前的那种温馨和安稳的感觉都回来了。 尤其是看着儿子的时候,发现他竟然也安稳的坐在椅子上吃饭,这让他不经感动起来,觉着在这位丈母娘的面前,儿子还是给他争光的。 这说到底都是他的亲儿子,架在他脑袋上骑大马还骑几年呢,怎么会和他计较太多! 可这一份感动仅仅维持了不到五分钟,就听丈母娘轻喝了一声,再一看竟然是孙天策夹了一个狮子头掉进了汤碗里,而那个汤碗正放在丈母娘的面前,溅出来的汤油全上了她的脸。 第18章 孙善科见此立刻上前慰问,王琳也是一脸的心焦,到处找面巾纸。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真是帅不过三秒,孙善科气急却发不出来。 “没事没事,别大惊小怪的,孩子也是不小心。”丈母娘也是相当的体谅人。 原本以为这事儿算是过去了,可是周周突然指着他道:“爸爸,他就是有意弄外婆的。” 王琳这回倒是挺生气道:“别瞎说,那是哥哥。” “就是有意的,就是。”小女孩儿到底才四五岁,表达能力有限,她没法形容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时候孙天策盯着她的眼神,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说,毕竟妈妈平时一直教她凡事要学会隐忍的。 孙天策也不反驳,甚至顺水推舟道:“既然这样说的话,我不吃了还不行吗?” 说完他就准备名正言顺的离开了这个‘其乐融融’的饭桌。 结果就听孙善科喝道:“多大的事情啊,坐下吃完再走。” 孙天策挑了挑眉,转身坐下继续作。 接下来,他专心吃他的茄子,等吃完之后就开始每个盘子瞎翻,翻了一圈,那年轻的外婆问:“今天的菜都不合你的胃口吗?” 孙天策拿筷子剔了剔牙,然后又翻了一圈回:“不是不合胃口,就是我最近屎拉不下来,想找找有没有素菜。” 孙善科拿筷子点了点盘子道:“吃饭呢,都说的什么呀?” 孙天策不解了,“我实事求是还不行了?” “我看你小子就是有意的。” “行行行!”他作出投降状,本来能顺着爆炸一回走人,但是他发现这话让老女人微皱了一下眉头,盯着他的筷子的眼神也有一瞬间的黯淡。 掌握了这个要领,他继续倒腾着那些菜,这一回没剔牙了,而是将沾满了饭米粒的筷子伸了出去。 见那老女人和画皮女时不时瞥过那筷子厌恶的眼神,但是却依旧隐忍的模样,他觉着舒坦至极。 由此决定,以后每次吃饭都和她们一起吃,贼舒坦。 …… 星期六的早上,按照约定的时间,当孙天策叫好了车准备去黄老爷子家的时候,刚出房门,就发现客厅变了个样,准确的说变得喜庆了,只是因为有好几个小孩儿在吹气球,厨房里面还有陌生的人在进进出出,应该是要办什么事情。 这么一来,他立马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可是刚刚没走两步就被孙善科给叫住了,然后拉进了一边他和王琳的房间里。 “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是不是想出去?” 孙天策不耐烦道:“难道我不可以出去吗?我甚至连这样的权利都没有了?” 孙善科皱着眉头审视他,后耐着性子道:“难道你没有看见家里有什么不一样吗?高阿姨和你王琳阿姨他们都在忙着,房顶上还有那么多的气球。” “然后呢?” “今天是周周生日啊!她穿这么鲜亮在你面前跑,你都没看见?” “我看见了?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你做为哥哥,难道不应该陪着妹妹一起做生日而是准备想溜出去?” 孙天策笑了,“妹妹?老爸,我什么时候在家里要活的要这么审时度势了?你觉着我在这个家还有地方呆吗?我很惶恐啊!” “我也很惶恐!”孙善科竟然一脸的无助,后调整了心情道:“这么多人在这里,你给我一个面子行不行?” “我要是说我要是留下来很痛苦呢?” “那也不准走!” 孙天策点点头,“行!” 说完他就出门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门之后,他几乎想也不想的朝着窗户跳了下去,这是复式小洋房,他的窗户口下面正是厨房的顶,作为小时候就比猴子还好动的雄性生物,这地方简直不要太熟悉。 所以,当正巧站在客厅看着一群孩子的孙善科发现厨房的人都盯着房顶看,想起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就立刻不做声的往外面跑,等他跑到门口,发现孙天策已经上了车走远了。 …… 孙天策到黄老爷子家的时候黄老爷子正站在门口修剪瓜子芽树,见他来了这便撂下手中的剪子道:“这瓜子芽过几天就要修剪一次,不然青色的叶子就长出来了,时间长了就没有形。” “这个东西一般能修几层啊?” “看你本事,我最多修过六层。” 孙天策点点头,实在问不下去,毕竟这东西他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黄老爷子似乎也知道他的心思,这就一边朝家里走一边道:“你小舅舅和启明表哥在后面的车库里捣腾摩托车呢,新弄回来的,你也去看看。” 孙天策就知道他要提那个小舅舅,本来要是有可能的话,他只想在一种情况下见到他,那就是这人被自己按在马路上揍的时候,不过他最近多修了一种技能,那就是膈应人。 而且他觉着不动声色的膈应人比揍人还舒爽。 再想想有黄启明在,这人对他又不能动手,那感觉估计跟吃了屎似得。 “你先去和你外婆打个招呼再去找洪彦。” 孙天策应了下来就朝房子里走,刚进门,他感觉到了一种和他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一样的喜悦气氛,看着同样来来往往的人,难不成这里今天也有人生日? 对此,黄老爷子的解释是:“今天是洪彦的一个同学要来,你外婆的意思是早早的就准备起来,一会儿人家到了,就得陪着人家了。” 一个同学搞得这么隆重?“外地来的?” 黄仁义笑着道:“一个女同学,还有她的家长。” 孙天策瞬间了然,感情是相亲来着,这就回,“外公你也不早说,不然我今天就不用来了,省的你们分心啊!” 可黄仁义却回:“只是老同学联络一下感情,顺便吃个饭,你是家里人,还见外什么,正好你不拘谨。” 孙天策点点头,表面上当懂了,心里却想,这女方都带着长辈来这里了,不是相亲难不成是谈论诗和远方啊! 不过相亲也好啊!孙天策正愁找不到什么事情做呢,这下机会就来了。 于是草草和那个外婆打了招呼之后,在去仓库的路上,他就打电话找人做了一个铺垫,完了便笑眯眯的去找当事人了。 孙天策进仓库的时候洪彦正穿着一身背袋修理装拿着机油试机,许是哪里不如意,他一直皱着眉头上下查看,一会儿又轰着油门拉着雷合一脚跨上去像是在试手感。 这一次,孙天策故意不朝着他的颈部以上看,但是依旧忍不住觉着这人完全是在作妖,修个车子穿什么背带裤,最恶心的莫过于上身的灰色t恤还特么是大v字领,就看见那脖子以下一块雪白,锁骨上还沾着机油,格外显得白。 “咦?天策你来了?快进来,看看你小舅舅的新战斧帅不帅!” 黄启明这么一开口,孙天策这才注意某人□□的那辆摩托车,竟又是骚气红夹黑,不同的是这一回的纹路更加风骚,居然还有波浪图腾,和他那修理服真是绝配,真浪! “帅!” “等你毕业了就可以浪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带你飞!”黄启明说着拉着他往洪彦旁边走。 “在浪之前,先感受一下,也好做梦的时候手感更加真实一点。”黄启明说着,发现小叔冷着脸盯着孙天策坐在车上一动不动,这就道:“你先下来啊,小叔你也太小气了,人孩子不会给你摸坏了的。” 洪彦听了这话来了一句,“启明你去帮我看看田雅洁来没来,我来教他。” 黄启明一听这话顿时了然,他可是家里的八卦队队长,新闻什么的最好就是第一时间掌握,于是立马拍着孙天策的肩膀对着洪彦道:“那天策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你也心急,这么多年没见,现在美颜效果又好,光看照片谁知道长的怎么样,我先去给你探探。” 说完,他风一样的溜了。 于是原本孙天策以为的防护墙瞬间消失了。 接着,还没来得及想好后续,就听洪彦道:“这么好的天大外甥你不出去陪小女朋友浪,来这里干嘛来了?” 孙天策想过这人肯定知道他进派出所的事情,但是没有想过他居然这么快说出来,而且把他最郁闷的冠名还当了开场白。 于是,歪着头看了看他一边脸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但却没有完全褪色的浅红色印痕,这便道:“我就是来看看小舅舅上回被我用砖头砸的怎么样,有没有毁容什么的。” 印象中这人拉着他的脚的同时还猛踹着他的肚子,要不是那一下,估计他得废了。 洪彦不佩服的笑了,第一次看见在他面前这么张狂的人,而且只是一个毛头小子,于是原本想留点面子给长辈,这下子完全不用了,因为这小子就是明显欠收拾。 “小子,你在外面跟踪我就算了,但是你跟踪到我家里来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明明和这里的人什么交集都没有,但是你非要演情怀,你想图谋什么?” 第19章 真是句句话都出剧情,孙天策没想到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这便回:“难怪外公这么喜欢你,你果真不是一般的聪明,连我跟踪你都知道。” “聪明个鬼啊!你特么是不是脑残,在我的地盘还明目张胆的在我兄弟跟前打探我,你当我是傻b?” 孙天策不提‘打探’这两个字还不生气,这会子他也相当气绝道:“特么你也好意思说?私生活混乱的就差要上天,我特么都不好意思看,四回跟你去三个酒吧,不是和他抱就是和你抱,恐怕没有什么人比你更乱?” 洪彦指着他的脸问道:“你说谁私生活混乱?你再说一个试试!” “哟!还不承认是吧?我让你承认!”为了让他承认,他立马掏手机给他看照片,天知道他从学校出去一趟多难,还以为能找到他固定的运动场所然后好埋伏他,结果这人就是一纯浪荡子。 这也是吴国柱他们每次看他跟踪完人回来的时候脸越来越黑的原因。 洪彦没想到这小子跟踪他也就算了,居然还拍他上夜店的照片,再看一眼居然都是他和他兄弟们一起喝酒玩筛子的照片。 气愤的同时又好笑道:“我说大外甥你是不是脑子真的有问题?这些都是我的兄弟,你性别不分?” 孙天策被他说的有点恼,指着那其中一男人的手道:“你别以为我傻,你去的这地方男人和男人都抱着啃,还说这人是你兄弟,你看看他手都往哪里摸。” 孙天策一直以为那些男男同性恋什么的只有电视上才有,起码离他的生活很远,哪怕真有也不容易看出来,毕竟这个社会对同性恋的接受能力还没有足够的开放,怎么着也得敛着点。 但是洪彦去的那个酒吧,竟然哪儿哪儿都是男人和男人在谈情说爱,甚至有些开放的就差就地办事才好,就连他进去的时候还有人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蹭他的老二。 这让他十几年间建立的三观碎了一地。 第一次直击两个男人抱着亲嘴,说不上恶心,但是绝对不舒服,试想一男一女当众亲吻还不舒服呢,何况两个汉子。 他不禁觉着洪彦是不是也喜欢男人,不然为什么去那里? 洪彦虚着眼睛才看见其中一张照片他那兄弟把手放在他的屁股上,当时他应该是喝大了,根本没注意,现在想来,难怪那个怂这两天老是不对劲儿,感情是对他有意思。 孙天策才不管他怎么想,生怕他借机毁灭证据,立马将手机放好道:“我一会儿就去拿给外公和你妈看看,相信他们一定会认识一个全新的你。” “你试试看!” “你看我敢不敢。”孙天策特贼的跟他笑了笑,老实说他巴不得把这些东西公布出来,然后让他身败名裂。 只是,现在还不行,太多的事情没有头绪,这人再混蛋,只要和黄秀英小姐的事情无关,他都犯不着做这些无用的事情。 洪彦最讨厌被扣这些莫须有的帽子,低头就开始翻工具箱。 孙天策见他蹲身在工具箱里面快速的翻着东西,这就不自觉的操起边上工具台上的一只扳手。 原本,他也就是嘴贱,哪里还会真的把这些东西拿给黄老爷子他们看?这不是摆明了自己跟踪洪彦么。 可明显这小舅舅当了真,他这人有个毛病,别人越生气他越是激动,不由自主就想撩人炸毛。 “哟?小舅舅你还想杀人灭口?” 话毕,就见他翻出一捆手指粗的绳子,然后接道:“在家里见血到底不吉利,我就想着你既然这么喜欢跟着我,那我就让你呆个够。” 孙天策觉着他就是个笑话,“你还想把我捆在这里?那也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说着,他先发制人,抡着扳手就朝着洪彦砸去,洪彦在他朝自己甩过来的时候就绷着绳子一把将他的手给绕了起来,完了收紧后就往另一个方向别。 这模式要按照正常走向那胳膊保准给拉脱了,可是孙天策却借势一个顺方向转身,紧着面对他的时候另一只手弯起给了他一肘。 一下子打在洪彦的锁骨上,洪彦踉跄着松了一只手,于是一下子松了绳子。 与此同时,孙天策的一条胳膊也震的发麻,另一只手上的扳手也掉在了地上,发出闷响声。 第一回 合两人算是平手,谁也没有捞着好。 对视不过两秒,洪彦在次进攻,这一次,他直接又要去套孙天策震麻了的那只手,孙天策知道他的套路,哪里还会犯上次那种错误?直接缩起手用腿借势往他的下身攻击。 可是这会子洪彦得意一笑,立马收起套他手的姿势,一把将绳子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一个猛推绕过他的臂弯,然后逮着他那不大灵活的麻了的胳膊就绕了起来。 孙天策被他捆了一半的时候才明白这人刚刚是晃了自己一下,一个假动作让他条件性的用腿工作,结果上半身的懈怠正好让他好套自己的脑袋。 眼看这人就要得逞,总不能今天送上门再被他打一次吧?那多掉场子?! 被逼急了的孙天策将绳头一拿,就着他攥着自己的那只手用力的将他往这里拖,完了就用同样的方法将他和自己捆在一起。 可洪彦也会站着让他捆,所以这么一来一去,两人一个没站稳倒了下去…… 洪彦在下面,孙天策有那么0.01秒钟心疼他,因为那地上实在是啥都有,搁人是肯定的,有没有尖锐东西陷进他的后背就不知道了,不过看小舅舅的脸色也知道酸爽的很。 “嘿!你俩干嘛呢?” 黄启明突然冒了出来,然后用相当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们,因为实在是无从理解这两人的姿势是个什么走位。 孙天策见了他挺尴尬,没想到这人这么快就回来了,压根连解释的由头都没有想过,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准备起身。 可是洪彦不干了,眼看着他已经要把这人完全捆起来了,现在就这么让他走了,简直不能再郁闷,再一看旁边的扳手离着自己不远,这就一把抓过然后朝他的身上砸去。 孙天策本来以为这就完了,毕竟这场面不是说解释就能解释得了了,交心思黄启明就已经够头疼的。 可谁曾想这人居然不管不顾的突袭他,情急之下也来不及解开绳子,直接就拿着那胳膊肘挡。 这一挡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感觉自己骨头被敲碎一样。 剧烈的痛苦刺激着他的神经,使得他用另一只手一把将扳手抢过来,然后就朝着他的脸上砸去。 “喂!”黄启明震惊了,“你们疯了吗?发生了什么?到底怎么了?” 孙天策被他这么一喊举着扳手的手静止在空中,他多想用同样的力道抡洪彦一下,可是他不能,再看见对方也用同样的方式将胳膊肘挡在脸上,就迟疑了那么一下,然后扳手就被黄启明给夺走了。 一见少了扳手,洪彦便使劲儿的用拳头往他身上招呼,孙天策想解绳子又解不开,只能一边挡着一边道:“你别太过分啊!差不多就行了!” 洪彦可能到底被压在下面,所以力道使不出来,越是被孙天策一下下的挡着他越生气,“我弄死你!” 孙天策这会子肠子都悔清了,因为刚刚让他迟疑的不是黄启明的喊声,而是洪彦挡着脸的胳膊上全是血,那伤口上有手指那么大被碎细又尖锐的铁灰扎满,看着渗人至极。 这应该是刚刚倒下之后他先用胳膊肘杵地给扎进去的,这玩意儿甩不了,得顺着血往肉里跑,动作越激烈跑的越快。 那时可能是怕抡一下死了不好交代,所以迟疑了,可是现在还不如抡一下了,起码能消停。 这会子见他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他只能一把逮住他的手,两腿夹着他的腿,道:“行行行,照片不给他们看还不行么,我也就是开个玩笑,你特么别再动了。” “艹尼玛……” “别打了小叔,人都来了,一家子都等你呢。”黄启明一边说一边给孙天策拽着绳子,不然照着小叔的架势非勒断他的膀子不可。 “滚!”洪彦这会子就像是活回去了似的,连等了半天的姑娘都不在意了。 孙天策则是被他打的几度炸毛,不得不更用力的压着他。 “你要是再打我可就真还手了啊!” “你特么有种还啊!还啊!” “你再打一下我真还了!” “怂b,来!” “……” 到底他也没还手,也许是因为有黄启明在。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洪彦被压得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才同意放开攥着孙天策身子的手,两人解开之后已经都没有一个人形了,洪彦是自己发疯的,孙天策则是被他折腾的。 要命啊! 第20章 洪彦走后,黄启明一把逮着企图混进人群的孙天策,眯着眼睛问他:“兄弟,不给个解释你觉着这事儿搪的过去?” 孙天策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只是他一直在想怎么说,本来想推给洪彦,这位表哥看着似乎不大敢犯他,但是反过来想想,他想在黄家插进脚,多一个朋友不是更好? 更何况,这个人是黄老爷子的长孙,知道的事情一定也不少。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就觉着小舅舅看我不顺眼。” 黄启明笑了:“总有个原因吧?” “原因还是上回他生日的时候,我被家里的事情弄的不高兴,他主动和我说话的时候我态度不大好,然后他就说我想搞事情,完了主动送我回去,路上我们就打了一架。” 黄启明听的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是小叔?不大可能吧?” 孙天策一听他不相信,由于也不知道洪彦平常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与处事方式,所以只得再退一步道:“好吧,我承认我当时不止态度不大好,而是相当的恶劣,甚至还带着人身攻击。” 黄启明听了这话回:“那你活该!我长这么大没见过小叔那么失态过,你小子算是牛b了。” “他也揍我了呀,我被他大晚上扔在工地上差点被狗吃了,今天你也看见了,他想把握捆起来打!我这条胳膊现在都发麻。” 说着他撸起袖子想看看自己那被扳手抡过的地方,结果不看不要紧,看了之后黄启明都生了同情心,因为上面好大一块瘀血鼓起的泡,连着那被地面擦破皮的地方和衣服都粘在了一起,还有那渗进去的铁屑。 黄启明也是佩服这小子辣,这玩意儿看着就疼,而且比小叔那个严重的多得多。 带着孙天策处理了伤口,完了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看着这小子下意识的跟着他,他也心生不忍,毕竟这里对他来说都挺陌生,姑妈走了,他的家里估计也糟心的很,不然不会进派出所。 重要的是老爷子特地去找的他,想来是托他一把,想让他心生归属感,得对人好一点儿。 于是吃饭的时候他特地和他道:“兄弟,上回小叔生日的时候你扫他的兴确实是你不对,咱都是一家人,以后见面免不了,我觉着必要你还是要和他道个歉,话说开了,见着也就不尴尬了。” 孙天策哪里知道随便瞎诌的借口还能让这位大表哥操这么大的心? 这会子别说道歉,埋了他的心都有。 瞧瞧这个浪荡子,说他还不承认。 孙天策冷眼看着那个换了一身衣服就又一副人模狗样的小舅舅,居然和一个号称多少年没有见过面的高中女同学聊的风生水起。 难不成记忆力就这么好?以至于十来年以前的事情都记得? 最不能让他理解的就是十年前两个人就没有生出好感,难不成各自分开浪了十年之后就能有好感了? “我不是没有和他道歉啊,可是他不听啊!”想让他和这种人道歉,门儿都没有。 黄启明相当负责任道:“小爷这个人就是面硬心软,你和他装个可怜,他也就忘了,我都试过多少遍了。” “好吧!我试试!”孙天策敷衍着。 “我告诉你,装可怜也是要有技巧的,不然小叔这样的人你觉着他会随便上你的当?” 孙天策要崩溃,“那要怎样啊?” “你比如趁他无意中看你一眼的时候你无望的盯着远方看,记住一定要毫无焦点的无望无助,他比较敏感,就会猜你,猜不透就会扮演好哥哥的角色来安慰你。” 孙天策不可思议,“那要是他一直不看我,我不是要无望很久?” 黄启明痛心道:“兄弟我该说你什么?你不会在他就要看你或者必须看你的时候再装啊!实在不行你喊一声,吸引他的注意力不就行了?” “而且人有一种潜在意识,就是总能知道有人盯着你,实在不行你就死命盯他,一看他要往你看,你立马入戏。” 孙天策听着这荒谬到极顶的话,意外觉着还挺有道理,虽然不以为然,但是依旧记在了心上,说不定以后用到呢! 一起吃过午饭之后,女方的家长被喊去上了麻将场,洪彦和那个叫田雅洁的女同学被安排一起去他的房间看看。 孙天策就奇怪,一个睡觉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大白天还能做坏事? 这么一想他觉着也没有什么不可行的,要知道这个浪荡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眼看着他们男的得意女的腼腆,说着笑着就要进房间,他开始发消息催促那头的人,于是没等他俩个进房间,就听黄老爷子喊道:“洪彦,你有个朋友找你,先接个电话吧。” 洪彦不解道:“谁啊?” 黄老爷子也不大确定道:“也说是你同学,先接吧!” “雅洁你先去庭中等吧,我随后就来。” 洪彦面露疑色,但依旧过去拿起了电话。 黄家的房子是两座复式楼连在一起的,中间是一个庭中院,黄老爷子他们住在前面,洪彦住在后面,其他人都有自己独立的房子,并不在这里长住,当然,黄启明除外。 这会子孙天策见机会来了,就立马跟着人姑娘去了庭中。 许是因为这园中的亭台楼阁景色吸引了她,所以她边走边看,倒也是惬意。 要说这叫田雅洁的姑娘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小淡妆大波浪,白色的裙子配着香槟色的小高跟,全身没什么嘘头,看着恬静温婉。 就这么一个好姑娘居然配给那个色胚浪荡子?他是哪辈子修来的福?而小舅舅同志的性向还有问题,这特么还想耽误人家姑娘? 为了报那一抡的仇,孙天策准备提醒人姑娘悬崖勒马。 于是就当没看见人,走到离着人家不远的地方,一把拿起手机,声音不大也不小道:“我也知道小舅舅这事情不地道呀!可是要回绝人家也不能实话实说吧?” “男人你也不是不知道,这种病难以启齿,就这么一点儿面子了,告诉人家以后脸往哪里搁?你说往哪里搁?” “说不定人家姑娘就不要那什么,只在乎小舅舅内心的真善美呢?” 几句话飘完他自己都忍不住了,余光瞥了一眼已经躲在柱子后面的田雅洁,这就立马进了正厅。 刚进去就看见洪彦已经挂了电话走出来了,想来是吴国柱拖不住他,得亏他说的快也跑得快。 完了见他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这就跟着他往后面走,直至看见那女的依旧和他有说有笑,完了两人依旧去了洪彦的房间。 他刚保证这个女人刚刚是听见他说话的,只是她依旧不动声色的往下走,于是他不得不承认恬静温婉的什么的都是表象啊,谁特么都是生活中的影帝影后啊! …… 下午的时候,黄老爷子一觉醒来又拉着孙天策聊家常。 不过基本聊的都是孙天策的现状,想来老爷子是想知道他的生活情况,他也没有避讳,该是什么说什么。 这过程中气氛算是愉快,所以他就想着套出一两句关于他妈生前是不是和黄老爷子通过电话这事儿,而且内容到底是什么。 可是黄仁义却是一口否决了这个事情,并告诉他离着他母亲去世前他们的最后一次通话是一年前。 这明显和高阿姨说的不符,按照高阿姨的说法,他们父女俩是经常通话的,他为什么要说谎呢? 这不得不更加让他怀疑仇殷说的那通电话到底是什么内容。 就这样到了将近四点,那两个从一点多钟就进房间谈诗和远方的人总算是出来了,然后就是欢送女方以及女方的父母。 等送完她们接着就是送他。 依然,小舅舅同志自告奋勇的当了他的司机,临行前大表哥黄启明还帮他回忆了一遍如何装可怜的技巧,操碎了心。 孙天策早就做好了这一刻的准备,甚至特别舒心的在车上小睡了片刻,直至车子停在了一个公园的停车场里面。 “说吧,你想要什么!”洪彦说着点了一根烟,也许是因为才学会的原因,他连着咳嗽了两下才接着又抽。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他的姿势很帅。 “这么多天跟着我,估计也没有跟出什么名堂,我也不介意你跟着,但是你这样搞得我心情很不好。” 他说着剃了剃烟蒂,口袋的手机响起,却被他想也不想的按掉了。 孙天策不曾想他会搞的这么严肃,实际上洪彦说了这么多归根结底就是为了照片的事情,关于跟踪他或者是对接近黄家人的目的什么的对于他来说都不足为虑。 本来他对洪彦的性向只是怀疑,如果他不是同,这些照片顶多也就是说明他去了夜店,但是现在他如此的在意这些照片,就说明了他性向的问题。 第21章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有了和他交换信息的资本。 “我实际上也就是想和你交换一点信息而已。” “说。” “我就想知道我妈临死前,你们谁给她打了电话,内容是什么。” 洪彦吐了一口烟气道:“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老爷子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和你母亲的事情当年在你母亲和我们断绝来往的时候就不许我们任何人过问,不过凡事也没有绝对,我们都知道他和你母亲是有联系的,而且他让大哥给办过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和你母亲有关。” “什么时候?”孙天策追问。 “在她死前几个月。” 孙天策一想,政治上的事情,无非就是他爸那一阵子升主任,天天早出晚归,他夜里起来撒尿的时候还听过他对着黄秀英女士埋怨大舅子不但不帮忙还说他坏话。 难不成黄老爷子是想在孙善科升职这件事情上面做手脚,然后黄秀英小姐恼火就让他别插手他们的事情? 难不成就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而死的?应该没有那么脆吧? 可要是长期以往的打压呢? 黄老爷子从一开始就极其不喜欢孙善科,实际上像孙善科这样圆滑的人不应该讨好不了老丈人才对,而且黄老爷子又那么宠爱黄秀英,也不应该因为她私自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就和女儿断绝来往吧? 而且听他们的口气,他小的时候还经常去黄家,这就说明直至他出生都还好好的。 如此,这中间一定是孙善科或者黄秀英小姐做了一件相当令黄老爷子不爽的事情,然后导致黄家父女演变成这个模样。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所以他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外公是为什么和我妈断绝往来的呢?你敢说和你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 洪彦将烟头按进了烟灰缸,手机再次响起,又被他再次按断,道:“有关系我不否认,但是当时也只能怪你妈,因为你妈是一个相当偏执的人,也就是被你外公给宠坏了。” “你妈才偏执!”孙天策冷声回到。 洪彦却是哼笑着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两个女人这一点还真挺像。” “你把话说清楚。” 洪彦又点了一根烟,咳嗽了半天才道:“我妈十几岁的时候就认识你外公了,后来跟了我的亲生父亲,结婚的时候老爷子还陪了一份嫁妆呢,你外婆是因病去世的,去世后好几年我妈和我的亲生父亲才离婚,最终跟了老爷子,结果你妈硬扯成我妈插足了她父母的婚姻,我妈性子也烈,所以她们一直不和。” 孙天策听到这里已经很没有耐心道:“要是两人没关系的话,老头子为什么给你妈陪嫁妆?” “那是因为我外公在战场上救了他一命,你捅人的那个刀,原来还是我外公的。” 孙天策深吸了一口气,“你外公,是那个营长?” 洪彦不置可否。 孙天策不用问也想到剩下的故事了。 “所以,硬是要说因为我的母亲造成你母亲和老爷子断绝关系的话,我觉着太过了,虽然死者为大,但是这未免对我的母亲太不公平,因为我亲眼见过,她们也有好的如姐妹一般的时候,不然,你妈不可能还留着我外公的刀。” “那你知道老爷子又是为什么不喜欢我爸的吗?” “因为你爸从一开始就挑拨离间他们父子的关系,后来还编造出我是老爷子的私生子气死了你外婆,他们就是从这个开端的,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事实呢?” 洪彦按了第二个烟头,接着点第三个,道:“有脑子的都看得清楚事实。” 真要按着这说法,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了。 孙善科工作上的不顺带进生活,原本的激情浪漫成了瞒怨,再好的感情也经不住消磨。 孙善科最终还是做了商业主任,不过是黄秀英小姐死后。 难道说这是老爷子对黄秀英小姐那通电话的补偿? 不得不承认,洪彦的这一套说辞,功过两边一理清,明着自己承认过失,但实际上瞥的一干二净,起码大错不在他们这边。 尤其是还加上了红色因素,在前几天老爷子那样的铺垫下,他连怪都觉着怪不起,因为太伟大。 而就是这样的伟大,让他本能排斥道:“事实就是你编的也很不错,很有说服力。” 洪彦咳嗽了两声,“那就随便你了,不过你手机上的照片是不能拿车这个车子外面了。” 孙天策一听果然就是为了照片,这就没所谓道:“删了又怎样,又不是只有手机里面有。” 洪彦点点头,“行,有本事你就好好放着做筹码,哪天被任何一个以外的人看见,我就没有这么有耐心了。” 孙天策嘲讽一笑,“威胁我啊?” “试试看?” “奉陪到底。” 孙天策说完下了车,然后随即拦了一辆车自己坐车回去了。 洪彦全程盯着他,直至那出租车的屁股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才将一直响不停的电话接起,然后直接道:“事情尽快安排,赶紧打消他的念头,我没有时间陪一个小孩儿玩。” 对方回,“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情,不过我觉着他不像是容易被打发的。” 洪彦道:“反正到了这里就断了,信不信随他,也折腾不出名堂来。” 对方静默一会儿,后道:“那行吧,就按照你说的。” …… 蹲了几天的大狱,好容易将杀气值降到120,廖文强他们就来把他给劫了出去。 一出牢房他就成了脱缰的野马,逮着红名先砍死几个,完了就去找秀萝。 打了几天的嘴炮,少奶奶师父乱喊一通,这会子真的以着她徒弟的身份和她见面的时候,他倒是有点紧张起来。 主要是一开始的身份设定已经刻板在他的心中,这会子突然改了设定,还挺不习惯,就像是不认识的两个人突然成了情侣,那种可以对对方宽限行为与责任的感觉,让他陡然觉着相当的微妙。 只是,在见她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见面礼。 说好的几代金,结果他钱不够。 长这么大手头一直宽裕的他从来都没有愁过这个问题,所以从卡上拿出来的零钱基本这几天被他给花光了。 等到真正分文不剩的时候,他将面临一个实质性的问题,那就是向画皮女伸手。 这恐怕是孙善科做过的最恶心他的事情。 而孙善科,压根对于他要回卡这件事情持着坚决的态度,与此同时因为他没有参加周周的生日宴会,陷入了冷战中。 他似乎对他已经疲于教训,或者又是想通过这样的方法让他有所认知。 可是孙善科是这么想的,孙天策却是压根没感觉。 他的重点始终在要回卡上,所以孙善科这里走不通,直接去跟画皮女要,毕竟她当好人也不是一天两天。 可是,从来‘无条件支持’的画皮女却在这件事情上和他说了‘不’,而且她的借口很简单,就是孙善科不给,她不能违背孙善科的同时也是为了他好。 孙天策舔着唇不佩服道:“装什么圣贤啊!你也不过就是一穷光蛋,想据为己有而已。”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总之我虽然不是你的亲妈,但是我也不想你废了,说出去到底和我有关系,我也不是没有答应你,你要钱,只要是适当用处,我一分不会苛责你,这话,你不管去和谁说理我相信都不会有错的。” “要不怎么说你这么快就能我家门呢,肯定大理不回输了呀!” 王琳听了这话冷了声音道:“请你说话注意你的措辞。” 孙天策一听这话来了精神,立马笑道:“哟?还急了,你听不得什么?进我家门?这么敏感,难不成你和我爸以前就有关系,然后我妈一死,你就迫不及待上位了?” 王琳喘息急促,明显隐忍,一双灵动大眼,这会子蓄满了泪水,起身指着他道:“你出去,我不想和你说话,你以后有话就和你爸说,不要找我,反正不在我这里。” 孙天策看见她又飙戏就来气,本来看她大着肚子还留点余地,现在直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孙善科压根不管钱!你想吞了我妈的卡就直接说,扯上谁都没用,今天这卡你要是不给我,我就让你从我妈的房子里滚出去。” 在他看来,孙善科虽然在人际关系上左右逢源,但是家里的钱和事他却从来不管,标准的主外大男人,但是他做事这些年应该也没有挣到什么钱,因为光是各种打点与人际拓展就是很大一笔流水支出,甚至有可能还不够,都是他妈用政府工程上挣的钱在贴着。 虽然在别人的眼中黄秀英的工程都来自于孙善科的人脉与背景,但是在孙天策眼中,那是他妈幸幸苦苦凭着自己本事挣来的,甚至为了避嫌,他妈妈都不敢挂他的名,几乎路径都是自己铺的。 估计画皮女拿着那张卡的心思也和那个‘别人’一样的想法,她甚至和孙善科一样的心思,那就是这些钱本属于他的背景之下的。 如今,孙善科有意让他每个星期去和画皮女伸手要钱,只会让他对孙善科以及画皮女的一家更加的厌恶。 “你……”王琳失声惊呼,随即浑身颤抖着摸到自己的手机,立刻拨通了孙善科的电话。 孙天策看她要告状,这就指着她道:“你打,我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一语话闭,房门被打开了,那老太婆又跑了进来。 第22章 可不像是那些咋咋唬唬的老货一样,这老太婆开门看了一眼就瞬间了然了事情的大致,完了朝着正在拨通号码的王琳看了一眼道:“打什么电话,多大的事情,人孩子也没怎么,不至于什么事情都和善科说,你让善科怎么想,他难道不要工作么。” 王琳听了这话随即挂了电话。 那老太婆见此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与孙天策道:“天策啊,你王琳姨怀孕的人,就有些敏感,你别往心里去,你刚才说的话我在外面大致也听了一些,也不全怪你王琳姨,你爸爸和王琳在一起的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你妈死的时候她和周周的爸爸还没有断了关系呢!” 孙天策再次见识了这对母子的演技,打心底佩服道:“演的不错,只是我没空听你们废话,不要转移话题,我现在就要我的卡,赶紧拿来。” 老太婆皱着眉头道:“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劝呢?你说你要钱用也不是不给你,你妈妈那张卡是给你道没错,可她的初衷是什么?是想你的未来生活的更宽敞一些,你现在都用了,以后怎么办?我可听说了,你七八万的钱随手都能刷掉的,这再有钱也经不住你这样花法呀!” “你赶紧闭上你的嘴吧!七八万怎么不吓死你!” “你怎么和我妈说话呢?谁欠你还怎么着啊?”王琳再次爆了。 孙天策扭头朝她道:“我就这么说话,不爱听就滚出我家!” “走就走,我受够了!”王琳说罢甩了门就往外跑。 “琳琳啊……”老太婆也跟着追了出去。 孙天策见人都走了开始还觉着解气,只是不过几秒他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这特么是明着转移话题,到底还是没有把卡还给他。 母女俩一唱一和,简直绝了。 无奈之际,高阿姨进了房间,孙天策知道她一直在外面,但是这一次她却没有劝阻他和那两母女吵闹。 可见她也忍受够了,知道光是忍是完全不够的。 “天策,阿姨要给你一样东西,你跟我来。”说着,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表情凝重。 孙天策跟着她问,“是什么?” 高阿姨从自己的房间里的衣橱里面拿出一个很不起眼的用旧了的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交给他道:“这是你妈妈生前放在我这里的,我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只说等你成年再给你,但是现在我觉着你已经长大了,所以我把它交给你。” 孙天策接过那刻着中行标记的小木盒,心中觉着不妙,打开的时候里面赫然躺着一把钥匙,保险柜的钥匙。 精致小巧,但是沉重至极。 “怎么,会在你这里?” 高阿姨听他这话,恍然觉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就道:“总之肯定是个重要的东西,你保管好,。” 说完,她就准备走,孙天策立马喊住她道:“高阿姨,我妈不是突然死的么?为什么回给你这个?这到底是谁给你的?” 高阿姨站住,眼神恍惚道:“总之那几天她很不对劲儿,然后让我去银行拿了这个东西,之后我给她她就说替她保管,还说里面的东西要等你成年之后给你,一般也不会动的。” 孙天策听了这逼真的不能再逼真的话,整个人陷入的灰色的迷茫中。 他想过一万个这个钥匙出现的方式,唯独没有想到的居然是高阿姨,这个他唯一深信不疑的人,将钥匙给了他。 如果高阿姨都是假的,那么谁又是真的呢?她千方百计让自己去接近黄家,为的是什么?难道是那个仇医生指使的她? 可是仇医生又效命于谁?黄家?哪一个? 而最可怕的还不是高阿姨是假的,而是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以前一切的设想都是不成立的。 一切推翻的后果将是混沌没有头绪的开始,于是这把钥匙打开的不是银行保险柜,而是一个分不清是非善恶的黑暗森林。 “你到底还知道一些什么?或者说,既然是让你在我成年之后给我的话,为什么你现在就给我了?”他努力的想要抓住一些什么。 高阿姨一把抓着他道,“你声音小一点。” 孙天策看着四周,不解道:“难不成还有人监视我们?” 高阿姨突然哭了,无声,只是看着他,然后在眼泪从眼眶流出来之前擦干它,紧着抓着他道手道:“我是觉着有人在监视我,我不应该把你拉进来,可是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我的东西不停的有人在悄悄的翻动,天策你是知道的,我对所有的东西放置都是有数的,这个钥匙,我就是发现有人翻动所以换过几个地方,但是那个人似乎总是知道我放在哪里。” “我本来真的想按照你妈妈说的等到了你成年再给你,可是,可是……” “你想说什么?”孙天策知道,高阿姨最擅长的就是归纳整理,家里总是整齐有致,她的记性一直很好,所以不可能出错。 “我总觉着我等不到……”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几乎崩溃,双手捂着脸混身颤抖。 “有什么事情在不停的发生,我老了,我阻止不了。” “可我又不想你毁了,你还这么小,我该怎么办呢?” 这一刹那,孙天策才看注意到她的模样,这个不知不觉陪了他十几年的亲人,什么时候老成这个模样了? 还是他一直忽略着她的存在? 孙天策一把将她抱紧道,“高阿姨,你想说什么?你知道什么你都告诉我,是不是关于我妈?” “我一直觉着她不是意外,她那几天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用你们的话说就是抑郁的很厉害,可是她还是很清楚的让我去银行拿钥匙,还说她想老爷子了,接到你电话的时候她还挺开心,说我儿子要回来了,我可想他了。” “我一直觉着,她那么开朗的人,什么抑郁症啊,根本就是胡说,谁还没有个不开心的时候。” “那是谁建议她去看医生的呢?”孙天策总觉着像仇殷那样的人,能活生生把一个正常人弄的抑郁了也不一定。 “这个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她谁都瞒着,我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似乎觉着怕我们担心。” “那你大概觉着是和谁有关系?” 高阿姨道:“我不知道,这就是我一直不敢和你说的原因。” “那她那些天和我爸的关系怎么样?” 高阿姨想了想道:“那一阵子因为竞选,善科总是不在家,不过每次回来都有说有笑的,秀英因为他回来也会开心许多,我觉着应该和善科没有关系,秀英死的时候,他就差和她一起去了。” 孙天策点点头,“对啊,但是他还是那么快又结婚了。” 高阿姨不说话,显然也不大愉快。 “那你说你等不到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威胁你?” 高阿姨摇摇头道:“这个是我私人的原因,我觉着王琳和她妈妈都不大喜欢我,可能是我和她们相处的不够。” 孙天策明白了,“她们是想赶你走?” 高阿姨立刻摇摇头道:“没有没有,没有人这么说,大家都是客客气气的。” 孙天策道:“高阿姨你放心,这里没有人敢赶你走,你也不需要怕任何人,谁要是敢搞事情,我和她们磕到底。” 高阿姨立马道:“你别胡来。” 孙天策给她擦着眼泪道:“高阿姨,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你看我都比你高,我妈的事情我比你更早就怀疑了,你不说我也会查个究竟的,还有就是既然有人能时常动你的东西,这个人一定就在家里。” 他怀疑和画皮女有关。 高阿姨点点头道:“你也放心,家里的事情都是小事,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倚老卖老还是会的。” 孙天策笑着道:“那我就放心了,你只要保护好自己,还有我的布加迪,就行了。” “……好!”高阿姨答应的很坚定。 本来他无比想知道这个钥匙能打开的那把锁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现在,当这个东西从高阿姨的手上交给他的时候,他迟疑了。 他无法怀疑那个照顾他一生的老阿姨,总觉着这个钥匙一定早就被人所知,打乱他思路的这个人也许目的就是让他变得一团糟。 与其被他牵着鼻子走,不如以不变应万变,直接就不打开这个保险柜,看对面怎么跳。 …… 孙天策知道,那母女两个想要他彻底对要回卡的事情死心,这件事情肯定要闹大,借着孙善科的手折腾他。 所以傻逼才会在家里等着挨打,当天晚上就跑到吴国柱家里去了。 廖文强听说他去了吴国柱家当即也凑了过去。 也没避不开廖文强,吴国柱什么话都和他说,所以孙天策索性简略的把要卡的事情给讲了。 廖文强最是咋呼,听了一半就从床上站起来道:“卧槽,这还得了?你爸这不是明着整你么。” “现在不是他整不整我的问题,关键就是那个卡,两个老女人不停的转移话题。” 吴国柱听了个大概也觉着挺麻烦,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道:“主要就是你妈是突然走了,也没有个遗嘱什么的,所以那卡不管是不是她的钱,现在都属于夫妻共有财产,而且你还没有成年,你爸就有权支配这个钱。” 第23章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我妈以前也只是口头说这张卡是属于我的。”孙善科是个穷鬼,那画皮女比他还要穷,她那头的哥哥也是‘走仕途’的,而且地位不高,能有钱才怪。 不过听说也和她差不多特别会来事,怎么也要抱紧孙善科这个大腿。 吴国柱有点疑惑道:“那这个持卡人会不会是你啊?持卡人如果是你,那就还有回头的希望。” “怎么说?” “如果持卡人是你的话,在你未成年之前你父母只是监管权力,如果卡上有大笔的转账开销甚至卡的所属权力更替都会通知你本人的。” “会不会不通知我就给办了?” 吴国柱很是凝重道:“谁知道有没有其他的途径呢,拿着你的户籍本照样能给你代劳了,谁让你没有成年呢!”没有不可钻的规矩。 “这就是说起码是要户籍证明的是吧?” “对,你家户口本是不是在你爸那儿?” “在我妈的保险柜里面,以前都是我妈保管的。”孙天策想立马回去就好,免得夜长梦多。 “别人打得开你妈的保险柜吗?” “孙善科肯定知道。” 廖文强急了,“那赶紧回去拿啊,要是你爸被吹了枕边风就拿给她了呢?” 孙天策撸着卷毛,想了想道:“还是不行,如果说户籍本就能代劳我的话,那她们为什么不能再给我补一个户籍?拿了也没用。” 廖文强见此问道:“二策,你妈那卡里到底有多少钱啊!” 孙天策耗着那已经不怎么卷了的毛道:“多少钱不是个事儿,关键就是我不想让孙善科用我妈的钱养女人。” 都说世界上最可怜的女人就是别的女人住你的房子睡你的男人还打你的小孩儿,最郁闷的是还要花你的钱。 大概一世英名的黄秀英小姐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的吧! “的确恶心!”廖文强跟着说道。 吴国柱道:“实在不行的话就找人盯吧!硬卡着让你签字,一有动这卡的就立马给发短信,现在银行内部系统都可以设置的,只是要找人。” 廖文强跳着道:“这事儿包我身上,我小姑就在中行,我和我小姑关系最好,这么点儿事不可能不给我办!” “谢了兄弟,要的好的话就是尽快。” “必须的,今晚我就给她打电话,个贱人,死都不让她得逞。” 吴国柱看他那得瑟样,很是无奈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继而道:“应该不会那么快,他们要是想挪走这笔钱,首先得出具你妈的死亡证明,再婚后还要有逝者遗产分配,各种法律文件,总之就是好长一套流程,都需要时间。” “二柱子,你真厉害啊,这些都知道!”廖文强一脸的崇拜。 “知道的挺多啊!”孙天策都不得不佩服他。 吴国柱却很是很无奈的一个笑容道:“因为我妈给我办过几次这种,熟悉了。” 这话一出两人不说话了,因为吴志同同志可是比他二位的老子能折腾多了,孙善科都赶不上他,他妈不停的为自己和孩子打算也是情有可原,怎么也要留一手。 这几天琢磨这卡的事情,孙天策还想通了一件事儿,那就是钱是个好东西,打死不露尾巴的画皮女和那老太婆一下子给露脸了。 “还有我得想办法弄点钱,老子最近穷死了,几代金都买不起,白活了。” 廖文强道:“把卡拿回来啊,短期内肯定还没人动啊。” “拿是肯定要拿回来的,不过也不能总用我妈的钱,我得自己挣点儿,起码养活我自己,还有孝敬那位少奶奶。” “你还真要送那秀萝见面礼啊?说不定套你呢!”吴国柱就不明白,人家那话摆明了就是逗他,一游戏上的人而已,居然还当真。 孙天策道:“我这辈子第一次找个亲传师父,送点礼怎么了?也不过分啊!” “关键你是个穷鬼!”吴国柱一语中的,实在不想让他活在幻想里。 孙天策没说话,气氛一度还挺尴尬,吴国柱随即道:“送也行,你自己不后悔就行,哥们儿给你找齐了。” 孙天策道:“我不要你们找的,我自己找。” 廖文强以为他这是生气了,立马道:“二柱你有毛病啊!几代金多大的事儿啊!哥们儿我支持你,男人就要舍得,下得起本才能泡到妞,你看看我那个情缘,就差要嫁给我!” 吴国柱看他一眼道:“你怎么好意思说,还有没有一个度了?你那个情缘就知道给你要东西,游戏里就算了,现实里也甩链接过来给她买,你脑子被驴踢了?她什么居心你看不出来?” 廖文强不服气道:“老子就是人傻钱多,我乐意,关你鸟事。” 吴国柱有点不耐烦,“行行行,你买你买,都一个套路,许婧文估计也快被你买回来了。” 一提许婧文,廖文强不高兴了,吴国柱这是有意气他,明明他们打赌之后许婧文就对他爱答不理的,反倒是对这个装斯文的衣冠禽兽有说有笑的,气的他肝疼。 “我告诉你,你不喜欢许婧文,要真是占她便宜我就跟你没完。” “那你就别管了,人家都不喜欢你,你操的什么心啊!” “你……我可真要翻脸了啊!” 吴国柱没所谓道:“我就奇了怪了,你游戏里那情缘一口一个宝宝的喊着,天天嚷着要奔现,怎么又喜欢许婧文呢?你感情怎么就这么丰富呢?” 被这么一说,廖文强又有些心虚,不过很快捋过来道:“我那是分得清现实和虚幻,才不像你们这些网瘾少年,你懂个p!” 吴国柱算是服了,所幸不回。 当天晚上,吃完晚饭之后孙天策就霸占了吴国柱的电脑,直至深夜的时候他依然没有下。 吴国柱起来撒个尿,原本以为他在和那个秀萝在游戏里腻歪,不曾想居然在做数学题,具体点也不是数学题,因为那些套用的公式和引带的符号都是他看不懂的。 “你……在干吗?” 孙天策一边算着一边回,“我在看大奖章基金的数据模版。” “什么?” 孙天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直接道:“就是用数学公式计算出来的对冲基金的一种,现在有好几家大型金融投资机构直接把以往数据抛出来招人。” “这个我还真不懂,数学也就是够分数的,不过我可知道西蒙斯,最会赚钱的数学家,清华大学还有以他名字命名的楼,金融大鳄索罗斯的数学天赋也很惊人,所以说你们这些会发明公式的家伙真的很吸金。” 孙天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要学的多了,慢慢来。” 吴国柱异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特么这么刻苦,不会真是为了几代金吧?那可就没出息了啊!” 孙天策想了想道:“那我自己也要用钱啊!” “还加个也,你这我真是弄不懂了,你慢慢玩吧网瘾少年。” “你去帮我倒个水,我渴死了,刚刚溜达一圈没找到。” “明天中考前最后一次摸底测试,不睡觉啊?” “睡,喝完水就睡。” 吴国柱无奈的给他倒了杯水,看他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完了自己去睡了。 …… 吴国柱本来以为这人一个晚上没睡觉,说不定会在考场上补个觉什么的,毕竟他这个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可是竟然发现他一直写到最后,以往还装个逼搞个提前半小时四十分钟什么的交卷,这回乖的要命。 难不成是因为这两天被小妈刺激了?也不像啊! 而不但孙天策,用这次考试回归的常年死对头癞头来了之后也相当的乖顺,甚至连基本的挑衅都没有。 “我觉着吧,这怂肯定是憋着一个大招没放,我可不相信他能把这口痰咽下去。” 吴国柱不以为然道:“最近他是得安生一点,他老子审核关键期,好的话说不定能上二把手,孙善科应该也是审核人之一。” 孙天策道:“他的事情我没管。”总觉着人爬得越高,脚越够不着地。 廖文强听了这话贼贼道:“不知道能不能晓得谁能中标,这事儿统计投票什么的,应该能知道吧?” 吴国柱道:“这可不能乱说,属于秘辛,看他们自己本事了。” 廖文强白了他一眼道:“无趣!你这种人要是当了官,估计也是衣冠禽兽。” 吴国柱眯着眼睛看他道:“你知道什么是衣冠禽兽吗?” 廖文强咽了一口吐沫,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跟发情似得,这就道:“别恶心啊,当心我打你。” 吴国柱笑笑不再说话。 廖文强看他不再那个模样对着自己,顿时觉着轻松多了。 …… 星期一的晚上老陈照样来接孙天策放学,实际上他实在不想看那一家子的嘴脸,但是问题始终要面对,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 可是到了家之后就发现所有的人都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吃饭的时候就连孙善科都有耐心的问他今天考试考的怎么样。 很显然,画皮女母子压根就没有把这件事情和孙善科说。 不得不承认,这要是一般的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肯定感激涕淋,并且从此改观。 可是孙天策却越发觉着不妙,聪明的是她们告状闹大,绝顶精明的则是她们无声无息。 偏不让她如愿。 第24章 “你要是这次能考进年纪前十,爸爸就给你把电脑换了。” 孙天策回:“我不要电脑,我要钱,我缺钱。” 孙善科听了这话条件性的看了王琳一眼。 王琳放了筷子道:“你怎么都没有和我说呢?” 孙天策道:“以前想用就用,现在要个钱和要饭似的。” 王琳似尴尬一笑:“可你都没有和我说过,你爸说给过了,我就没问。” 孙善科顿时明了大概,这就问道:“你要多少钱?” “一万,电脑多少钱你给我多少。” “你这个年纪要这么多钱有点离谱吧?” “以前你也没问过啊,而且你们给不起可以从我妈的卡上拿呀,你只说带我保管,难不成还要私吞啊!” “你胡说什么?!”孙善科拍下筷子道:“没人成天惦记那点钱,你不要神经兮兮的,你要钱也不是不给你,那得正当用途,你知道挣钱有多难么,这么个花法,以后家里还够你败的吗?” “不行就这样,你但凡要是能考进前十给你两千。” 孙天策听了这话心放了一半肚子里,看来他分析的没有错,孙善科压根就不管钱,真正在意这个钱的是画皮女,而且她之所以搞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告诉孙善科,想来是想不动声色的进行。 “行,不过这次摸底不算,我没认真考,过几天中考再说。” “说到做到。”孙善科很高兴,想来这种诱惑式助学模式还是能调动这小子的积极性的,到底还是一个孩子罢了。 而试探达到了目的孙天策这会子看了画皮女一眼,与此同时她也看了他一眼。 这一次,没有了笑容。 看着她这终于装不下去的样子,孙天策这两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高阿姨将钥匙给他的事情对方到底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如果已经知道的话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不成家里有监控?或者窃听? 这些东西都需要无线或者有线,有限估计不大可能,毕竟安装动静大,高阿姨不可能不知道,无线的话需要网络效果好,而高阿姨的房间在最后面,平时连接手机她都要跑到正厅来。 所以说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对方就是这个房子里的人,而且时常去翻动高阿姨的东西。 一个能有时间提防高阿姨这么警惕的人然后还去翻她的东西,这个人呼之若出,相信高阿姨本人也清楚的很,但是却苦于没有证据。 于是他准备收集一个有力的证据,也不过就一天的时间,这人应该还没有发现高阿姨已经将钥匙给他的事情,即便是猜到也要为了确认再去翻动一次。 …… 正如孙天策所料的是,那张卡在悄无声息的第四天他收到了一个短信,正是中行发来的提示查询余额短信。 当时正好是中午,有一批人送来了专门订购的婴儿车,还有婴儿室内装饰。 孙天策大致的看了一下,都是冷色调搭配,男孩子的色彩。看来性别是定下来了。 所以,这是按耐不住要为她们的儿子打算了吗? 于是他立刻打电话给廖文强,廖文强又卖了一通乖之后终于从他小姑姑那里打听到了消息。 “是你小妈没错,还有你爸,应该是去更名的,我小姑姑说她的手续很全,连你爸都签字了,现在就差你本人的签字了,应该会很快通知你。” “孙善科?”孙天策气急,说一套做一套,明明前几天还说没有人惦记这个钱,感情都是在默默进行。 “二策你不要激动啊!先看看情况,看看你爸怎么说,毕竟,那也是你爸,不会不为你好的。” 孙天策却听不进去,一把挂了电话,扭头就去找孙善科,结果刚开门就看见孙善科上楼了,没等他开口,他就道:“儿子,爸想和你商量个事儿。” 孙天策就站在门外,直接道:“签字是吧?” 孙善科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你收到信息了是吧?” 孙天策道:“我找人盯你了。” 孙善科紧皱眉头道:“你要干什么?疯了吗?” 孙天策对着他道:“不干什么,那是我妈的卡,谁也别想动。” 孙善科深吸一口气道:“那不止是你妈妈一个人的卡,那些工程上的钱,还有我的工资都在那张卡上,爸爸和你商量商量,现在关键期,打点的好的话就是交通二把手,你难倒想你同学的爸爸坐上那个位置吗?” “我再说一遍,那是我妈的卡,你们休想动上面一分钱。”孙天策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站在下面的画皮女一眼。 对方也在看着他,不温不火。 “什么你妈的卡!”孙善科浑身发出一股子厉气,“那张卡上的钱不止是你妈挣的,还有我的,你想据为己有,这一大家子怎么办?你怎么这么自私?!” “你怎么好意思说是你挣的钱?!”孙天策爆了,指着他道:“你这么牛逼,现在挣的不够你们一家用的吗?现在都不够,你怎么好意思说以前这里还有你的钱?你别以为我眼瞎,特么要不是我妈贴补你,你连现在的位置都上不去。” “你骂谁呢?”孙善科一巴掌就要上去,却被孙天策一把推开道:“别以为你还能打到我,那是因为你还是我爸,现在你不是。” 孙善科到底是将近半白的人,尽管人在其位保养的不错,可到底年龄摆在那里,被这么个牛犊子一推还真有点踉跄。 也是这一推,他那点子耐心消失尽殆,一把拿起那门口的木质衣架就朝着他砸去,一边还破口大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忠不孝,我打死你,没有我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还手……” “别打了,善科,算了吧!”王琳挺着肚子,老太婆扶着她上了二楼。 “畜生一样的东西,我今天非要打死他不可。” 孙天策后背连着腿,就这么站着被他一通乱砸,疼的他眼红,尽管如此他一声不吭,因为在他心中有个仪式,等他的棍子停下,这个老子,他这辈子都不在喊一声。 可是没有等身上的痛楚停止,布加迪就由着起初的低嚎变成狂吠,从来未见过的凶恶,仿佛只要孙善科再打一下它就能一口咬上去。 孙善科本来就暴躁,这会子见家里的狗居然和他儿子一样眼瞎,这就一棍子甩在了它的身上。 由于旁边就是栏杆,布加迪躲避不及,后背硬捱一下,顿时惨叫一声。 这一声叫打破了孙天策的仪式。 “你敢打我的布加迪。” 孙天策目眦欲裂,上去就抢孙善科的衣架,孙善科自然也不撒手,于是他拽着衣架一脚踹在了孙善科的腿上,连着踹了几脚,然后连着衣架将他逼在了栏杆上,下面就是一楼正厅。 “天策啊,那可是你爸啊!”高阿姨被这一幕惊的崩溃了,赶紧上来拉人。 王琳一看如此也开始拉孙天策,孙天策就怕她这时候做戏,所以只和孙善科杠着,对她是置之不理。 “你们别拉他,看他今天是不是要杀了我!”孙善科死死的盯着孙天策。 孙天策也红眼了,“你以为我不敢?你死后我也跟你死,一家三口团聚,省的我妈寂寞。” 说着他真的就要把孙善科往下推。 “啊……”,王琳陡然喊了一声,再看就是抱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哭,逼真的不行。 孙天策一个愣怔孙善科推开了他,然后赶紧往王琳身边跑去。 “你怎么样了?快告诉我那里不舒服,你别吓唬我!”孙善科抱着王琳,听她痛苦的呜咽着,扭头就朝着孙天策道:“她要是有个好歹,你就去死!” “别说了别说了,快上医院吧!”老太婆惊的满头是汗。 完了就抱着人风风火火的上了车去了医院。 人走后,一切回归平静,平静到死寂。 留在屋子里的人凝滞了一般,许久高阿姨才回过神道:“这可怎么办呢!” 孙天策感觉浑身被掏空一般,鼻子一热,血流不止。 他扔了手中的衣架,袖子撸了两下也没顾得上管,走到布加迪的身边,发现布加迪趴在那里低喘,立刻就抱着它往宠物医院跑。 高阿姨不放心他,就拿着纱布一边给他堵上一边道:“你身体还没好呢,这回肯定伤着了,我去给布加迪看医生,你去医院吧,可不能留下伤来啊!” 孙天策摇摇头,“我没事。”堵好了鼻子就立刻往外跑。 高阿姨拗不过他,只能跟着去宠物医院。 到了医院给布加迪一检查,是脊椎断了,接上就行,不至于要命。 高阿姨听了这话就赶紧让孙天策去医院,因为他的鼻血压根堵不住。 孙天策也怕自己短命,而且站着实在有些费劲,这就把布加迪托付给了高阿姨,去了医院。 本来只是以为小伤,结果去了就出不来了,检查诊断为肋骨断裂两根,肝肺受损,需立刻住院观察。 住院手续需要亲属办理,结果医生问了半天他报出的是洪彦的号码。 悲伤与痛楚并存的是,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连一个亲人都没有。 他不想看见孙善科和那个画皮女,彼时也叫不来,也无法麻烦那些兄弟,因为他们想要给他办事也要连累人家父母,高阿姨还要看着垂死挣扎的布加迪…… 最后就连说出来的便宜小舅舅,也只是想报复他那天埋了自己而已。 人生多可笑。 …… 第25章 洪彦被通知来到医院的时候一脸的郁气,到了第一句话就是,“你没亲属啊叫我来。” 结果说完之后就觉着有些伤人,因为他的确没有一个亲属来,这小子平时吆五喝六的,这会子一声不吱的躺在床上,可怜兮兮的。 洪彦最看不了别人可怜,即便相当不想看见这个人,他还是按着性子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说说吧,我看要不要叫老爷子他们来。” 孙天策没想到黄启明教他的那一套还真有效,这人吃软不吃硬,只要装可怜就能溜着他走。 不过他也不算完全是装的,先前还不觉着,这会子浑身疼。 哑着声音道:“别麻烦外公了,就帮我办个住院手续,我把钱给你。” 洪彦看他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禁打趣道:“哟,你还有今天。” 孙天策皱着眉头,放大自己的痛感,继续不吱声。 洪彦果然不再打趣他,起身就出去办手续去了。 孙天策见计谋得逞,这便得意的笑了笑,翻了个身放心的睡去。 这一觉睡的特沉,梦都没有,可能是吊水过多,所以被尿给憋醒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早上。 大早上的病房里面空空荡荡,三个病床只有他一个人。 本来睡着之前还有一个亲属来着,尽管这个亲属没有亲,可是等一觉醒了之后哪怕连个没有亲的亲属也没有了。 一边感叹,一边就准备拖着吊瓶去撒尿。 只是刚起身,就听门开了,他心下一喜,以为是便宜小舅舅又回来了,可是透过那并没有完全拉上的帘布缝隙,竟然发现来者并不是洪彦,而是仇殷。 于是他本能的拉了针头就站在了帘布后面,继续盯着。 结果就听那仇殷喊了一声道:“洪彦——” 紧着听卫生间开了门,然后就是洪彦心虚的朝着孙天策这边看了一眼,孙天策见此立马缩回了脑袋。 紧着听他道:“你怎么来这里了?快走……” “怎么了?听刘主任说你有亲属住院,我特地来看看。”仇殷不明所以,手里还拿着补品。 “行行行,先走再说……”然后就是洪彦拉着走远的脚步声。 孙天策一听不妙,立马跟着就往外跑,一路跟着两人到了楼梯踏步转弯口,然后就听洪彦继续道:“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那小崽子在里面呢!” 仇殷惊讶道:“就他呀,那怎么是你办的住院手续,我就是听刘主任这么一说,以为是你的家人,特地早点来。”说着,他将手里的营养品放在了地上道:“是他我就不给了。” 洪彦没所谓道:“随你!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仇殷道:“我来也正是要告诉你这个事情的,钥匙我已经给他了,特地让那个保姆给的,可信度高一点,不过东西还没有看,估计看完之后就消停了。” 洪彦轻嗤一声:“这就是一个搞事不怕大的家伙,一辈子也消停不了,昨天估计又被他爸揍了,伤得不轻。” “这要是还消停不了,我也没有办法了。” “行了,你先回吧,看看再说!一会儿老爷子他们来,我得回去看着他了,他那吊水快没了,一晚上没睡,等人来我就回去补觉了。”洪彦说着就准备往回走,孙天策见此立刻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又听他问了一句,“柜子里除了遗嘱还放了什么东西?” “就一本老相册,别的没有。” “什么相册?” “就是谈情怀。” 洪彦点点头,“这崽子疑心病重,东西多反而让他多想。” “……” …… 回到病房的孙天策沉寂了十分钟。 这十分钟比死一遍还漫长。 上一次这样无助惶恐的时候是在黄家,是他爸告诉他黄秀英女士的真正死因的时候。 这一次,则是另一个亲人的离去。 那个从小带他到大的高阿姨已经随着黄秀英小姐一起离开了。 他想不通原因,更加不敢想那天那个泪眼婆娑的老太婆在他面前佯装坚强的模样。 那么逼真的存在,他一直想,如果连她都是假的,那么什么才是真的?! 洪彦回到病房的时候,孙天策正在卫生间撒尿,门都没关,他见此随口来了一句:“门都不关,这么自信啊!” 孙天策默不作声的撒完尿,放好鸟,然后开了门问了一句,“你刚刚去哪里了?” 洪彦看他一脸的冷色,觉着是不是听见了什么,这就也没了心情道:“出去透个气,不行吗?” 孙天策舔着牙槽,一边开柜子一边道:“行,你慢慢透吧,我走了!” 洪彦看他真的开始换衣服,而那手臂上的吊针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拔掉了,这就越发笃定这人是知道仇殷来过了。 无奈又烦躁的同时,他还是不忘道:“老爷子一会儿就到,还有你这情况也出不了院啊!” 孙天策就当没听见,换好衣服,“砰——”的一声关了衣柜门就往外走。 洪彦见他又是这个倔驴样,想想自己特么一晚没睡,这就喊道:“你特么怎么不去死?省的我来啊!” 孙天策本来想回‘要死我也是先弄死你再死!’ 可是还没有开口,就见转弯角的地方以黄老爷子为首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了。 孙天策眼看也走不了,只好又回头。 黄家的一群人把本来冷清的病房一下子填满。 看着这和他多多少少有点血缘关系的一家,嘘寒问暖一脸担心。 他不禁感慨,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于是不得不将和自己老子大战的事情跟讲故事一样再讲一遍。 “就因为秀英的一张卡,孙善科把你打成这样?”黄老爷子相当的不可思议的模样。 “他要把卡更名,现在就剩下我签字了。”孙天策实事求是的说着。 “孙善科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烂泥扶不上墙,一开始我就不看好他,现在秀英死了不说,弄个女人回来还折腾天策,简直不知耻。”说这话的是大舅黄明港。 孙天策见他如此的愤怒,实在不清楚这样的感情从何而来。 “他们怎么可能没有钱?秀英就留给你这点钱还不放过,作死这是!”黄老爷子说的也气急败坏,扭头问洪彦:“是不是我让你给秀英的那两个工程你收回来了?” 洪彦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一边的年轻外婆道:“这事回家再说吧。” 黄老爷子还想问些什么,可是似乎陡然意识到了什么,这就转口对着孙天策道:“这卡的事情不要担心,该是你的一分不得少,那孙善科敢为了那么个东西让你去死,那我们就要让他晓得,我们黄家还是有人的。” 孙天策似乎从这一声阻止以及硬生生转移话题当中听出了什么,再看一边同样心虚模样的洪彦,看来是和这什么工程的事情有关没错了。 他妈就是靠着工程赚钱的,洪彦这么急着把工程收回来,而且黄老爷子的样子还不知情,想来他是急着去收尾款,他妈还匆忙的帮着说话。 难怪孙善科穷成这样,他记得黄秀英小姐临死前手里几个工程都到了尾气,忙的脚不沾地,突然就死了,最后孙善科和画皮女怎么着也要大捞一笔。 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洪彦。 这下就完全通顺了,是这笔钱害死了他妈。 洪彦、仇殷,还有这位年轻的外婆,以及黄老爷子……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孙天策听任安排,再也不说一句话。 “孙善科怎么现在还不来?真是不想过了。” 黄明港位高,说话自带一股子震慑之气,旁边连着黄启明和年轻的外婆都不由得看他。 黄启明这时道:“实在不行的话先让天策住我们家一阵子吧,现在他是考高中的关键时期,耽误了可不行。” “那边肯定不能再住,这事儿我得和他爸好好谈谈。” “还谈什么?”黄老爷子看了大儿子一眼,接着道:“直接让他别来了,过几天出院我们直接把天策带走,就住我那里。” “哎?别呀爷,我觉着天策还是和我住一起妥当,我妈和我还能辅导他功课。” 黄启明自认为对孙天策就有一种长兄的责任感,因为这个家伙被他装逼装的都一愣一愣的,啥话都听着,他相当的有成就感。 这一辈本来最小的就是他,以上就算是差不多年龄也都是装逼老司机,根本玩不来,好容易碰到一个,结果还被老头子截去了,多郁闷。 黄老爷子坚持道:“就住我这里的吧,洪彦也可以辅导呀,你要是和天策玩的来可以来住。” 黄启明知道老爷子的话难以更改,也只能来一句“去你那里离上班太远,我早上觉都不够睡。” “出息。”黄老爷子又气又笑。 就这样,孙天策被安排进了黄家,看着一屋子人,都装的一脸笑,唯有洪彦,周身散发冷气。 孙天策冷哼一声,小舅舅,好日子以后多着呢。 …… 第26章 孙善科这边接到第一个孙天策住院的电话是高阿姨打来的,那时候王琳在里面检查,加上先前的气还没有消,所以就没管。 等王琳确定无大碍,定下来想了想才觉着不妥,毕竟这小子上一回的伤还没好,医生特地嘱咐不能再大开肆做,昨天他气的不轻,所以下手也重的很。 想通了之后就觉着愧疚了,明明更名这种事情也可以瞒着他进行,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他也知道这小子记仇,就想了半天缓解关系的话。 可是等他准备去看他的时候,黄家就有人打来了电话,开口就是威胁一通,然后颐指气使的让他不要来了,孙天策也会被直接带走,以后还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话孙善科当时就爆了,质问黄家凭什么管他的家事,而且还不要脸的抢他儿子,要知道这些人这么多年都没有管过他一家死活,这会子来和他抢儿子。 只是他再生气也没有用,黄家对他采取的手段是压倒性的,黄仁义面都没有露,直接用陌生号码给他发了一个信息道:“孰轻孰重想清楚再说话。” 孙善科憋屈的一把把手机给当场摔了,大骂一声,“你特么算什么东西!” 王琳在病房里面听见了动静,这就问道原因。 孙善科怕她再操心,而且站在人家角度上想想,估计对于继子,尤其是这么能折腾的继子都不怎么喜欢的,能保持沉默已经是大度了,所以就不想把这事儿告诉她。 结果王琳开口就道:“天策被黄家接走了?” 孙善科惊讶了片刻,随即道:“这事儿我来解决吧!到底是我儿子,肯定要回来的。” 王琳道:“那你现在就去啊,再怎么闹矛盾我们也是一家人,天策是万万不可以住黄家的。” 孙善科感动于她说的这话,这就道:“我在想办法,实在不行走法律程序。” 王琳一听法律程序,这就道:“走什么法律程序啊!天策那么有主张的人,我觉着说到底还是看他的意见,想要他回来,实际也不难。” 孙善科完全同意她的说法,“问题就是这小子也就是太有主见,他就是不愿意谁都没有办法,实在不行就让他在外面呆着,迟早他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待见他。” “那怎么成!”王琳有些激动,孙善科看了她一眼,她又吐了口气道:“黄家本来就不待见你们爷俩,上回天策回来伤成那样,指不定就是黄家谁干的,这会子正好让他们找到理由磕你,你现在这么关键的时期,可不能出岔子。” 孙善科被这么一说,顿时明了,想想上一次就被黄家掺和的差点没上,这回怎么也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 “行,我一会儿打电话给他,无论如何先回来再说。” 王琳一听这话这才缓和下来,随即又道:“善科,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什么事?” “医生说我这回不舒服并不是情绪化太大,是因为吃了东西。” “什么东西?”孙善科紧着问道。 王琳有些为难,最终道:“是高阿姨带来的,说她们老家的一种菜,包成了包子,我看挺好吃的就多吃了几个,结果上网一查才知道,容易滑胎。” “你说马笕菜?”孙善科知道这个东西包包子确实好吃,而且他吃了多少年了,还真不知道有这效果,“应该不不大可能吧,没准她也不知道。” 老太婆听不下去了,这就道:“善科啊,这事儿可不小啊,要不是发现的早,你儿子都没了,琳琳真算是替你着想了,这老阿姨不是一回两回了,我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弄那些大凉性的海产品,这东西能吃么……” “妈你别说了,人不定是有意的,我没怀孕的时候也这么吃!” “没怀孕和怀孕了能一样?她是什么居心啊!” “别说了。”王琳厉声一句,老太婆立刻道:“行行行,你就忍着吧!” 王琳见她妈不说了,这便对着孙善科道:“善科你也别往心里去,高阿姨都在我们家这么多年了,不会害我的,我也是上网才查不出来的,不然连我都不知道,所以你也别怪她,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 孙善科都听在了心里,想着高阿姨和前妻的关系,不禁皱起眉头。 …… 孙天策在医院观察了两天,确定肝肺没有感染,医生就建议回去修养,因为他有上次的病底,所以还是着重强调不能有大动作。 黄老爷子想给他请半个月的假,可是孙天策以学习之名拒绝了,当然,他是做了打死不动手的保证的。 从医院出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布加迪,他和高阿姨通过电话,知道布加迪差不多也是这时候接回去,所以他想去亲自确认一下那个帮他挡了一棍子的老伙伴到底什么样。 再次看见高阿姨的时候,高阿姨依旧问长问短,尽管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和仇殷还有洪彦他们是一伙,但是这多年来的关心他知道起码是真的。 所以搪塞了几句之后,就借口去找布加迪了。 布加迪背后被打着石膏,裹着肚子,成一个桶状,有点滑稽,平时它就肉滚滚的,这会子看着更圆了,本来趴在笼子里假寐,见孙天策来就立马起来再笼子里着急的转圈要出来。 孙天策把它放出来的时候它还想往他身上跳,可是重重的石膏像个龟壳,跳了几下都没有跳起来,它所幸不跳了,就抱着他的腿蹭。 孙天策见它还是这么活泼,心里挺高兴,起码这个唯一的老伙伴还陪着他呢。 只是感慨没过多久,就听那宠物医生来了一句,“回去好好休养就成,不过这狗老了,恢复的可能有点慢。” “大概要多久才能过来拆石膏?” “正常十来天,但是它起码得一个月,我先前给它检查了一下,腹部还有点内伤,等时间长一点也好。”宠物医生说着,犹豫着又加了一句道:“以后就算是有气也别往狗身上撒,到底陪了你这么多年,老打它的话它的内脏器官也容易衰竭的。” 孙天策想说我没有老打它呀,可是没开口他已经想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就问道高阿姨道:“那个小杂种是不是老打我的布加迪?” 高阿姨有点为难,后道:“才开始的时候动手多,现在一般我都会用你吓唬她,所以她也就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踹它一下,布加迪一叫她就跑了。” 孙天策气的抿了抿嘴:“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看它也没事,活蹦乱跳的,以为没什么大碍。” 知道布加迪是这样的境遇,孙天策这会子多想将它带在身边,可是黄家连他自己都要步步为营,如何保护布加迪。 无奈之际,他对高阿姨道:“下次她要是再敢这样对我的布加迪,你就告诉她,她怎么弄的我要怎么还回来。” “恩,现在我会盯紧她的,让布加迪就跟着我就行。”高阿姨说着,见他要走,这就又嘱咐道:“天策啊,你去了你外公家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待人处事稍微热情一点,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咱们都要搞好关系。” 孙天策听着她这从心的一番话,实在不相信她居然和洪彦他们是一伙的,多逼真啊。 而越是逼真他就越膈应,扭头连句话都没有说就走了。 …… 到了黄家,老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明明看出他和洪彦气场不对,但是安排房间的时候还是将他和洪彦的房间安排在一起,只隔着一道墙。 黄家那么多的房间啊! 洪彦显然对这个安排也很郁闷,但是他俩都说不出口,不捅破这层纸,黄老爷子装疯卖傻使劲刷新他俩的下限,居然还提议让洪彦以后晚上早点回来,为的就是给孙天策辅导功课。 洪彦估计也是忍无可忍了,脸拉着来了一句,“那些初中的东西谁还记得啊?就算是记得,他们现在学的和我们那时候学的也不一样啊!” 黄老爷子回他:“前两天不是还听说你辅导雅洁的妹妹了么,她妹妹高中的东西你都懂,初中反而辅导不了了?你要分清主次啊,这可是你的外甥。” “我哪里辅导了,就是随口一提,田雅洁就是能虚。” “哪有你这么说人家女孩子的?要是被听见保准和你闹。” “行行行,不说了,心都操干了你们,我辅导还不行么。”洪彦也是实在没辙了,只好硬打发人。 黄老爷子还是那口气道:“没想到你俩还真处得来。” 孙天策就差气笑了,也不知道这老头是对他的控制力有信心还是对洪彦的忍耐力有信心,不过他看洪彦不爽心里就高兴,而且住一起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没事做的时候可以膈应他。 黄老爷子走后,孙天策倚在自家的门框上对洪彦道:“不错啊小舅舅,挺会撩啊,那么多年没见面,见了一次就搞定了?” 洪彦对老头子不能太不客气,但是对这小子,他则是完全可以放开了心情,本来不提田雅洁还不来气,这会子他就差爆了道:“撩你妈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上次你和田雅洁说什么了?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跟着她出去,特么的一个高中同学群见了面就问候我老二。” “嗤——”孙天策没憋住笑了,“我看她长得那么委婉,没想到是个八婆。” 洪彦见此一个手劈可就砍了过来,孙天策却是早有准备,立马转身进房关了门,完了就听洪彦气急败坏的在外面一边踹门一边道:“你小子特么等着,埋你的日子在后面,让你生不如死都能。” 孙天策一听居然还威胁他,这就对着门道:“有种你来啊,相互伤害啊!反正我时间多的是。” …… 第27章 从大牢里面出来之后,孙天策因为没钱凑够几代金也没好意思去找秀萝,算了算新进账的两千,加上以前的,还是差一点。 为了能快点见到秀萝,他决定去卖兴趣爱好,就是他的架子鼓。 不过由于他没有身份证,很多有驻唱的酒吧都不要,后来找了一个熟人进了一个叫东风客的酒吧,还是找了一个不知道谁的身份证给顶替了之后才给答应应聘。 孙天策的架子鼓是他这辈子除了数学之外唯一的爱好,初二的时候英皇都已经过了十级,所以应聘的时候没费什么劲儿就给过了,后来里面的经理答应让他星期六、日来表演,500元一天,一天两个小时,从八点到十点。 第一次拿到自己挣的钱的时候,尽管两只手已经酸疼的抬不起来,但是他依旧高兴的蹦回去的,上了线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秀萝显摆这事儿。 结果秀萝听说他居然才拿第一笔工资,这就问:“你多大了?” 孙天策觉着可不能暴露自己的年龄,这就道:“问这个干嘛!你又多大了?” 秀萝发了一个嫌弃的表情道:“你还是个学生吧?老子都工作了!” 孙天策吸了吸鼻子,“看不起学生啊,霸霸迟早也是要工作的呀!” “学生好啊,祖国的花朵,未来就看你们的了。” 孙天策邪恶一笑,“我是祖国的花朵,你要来给我松松土吗?” “特么敢调戏你师父,我给你松松筋骨。”话毕,他瞬间被对方拉进了仇杀,然后没两下暴毙了。 “怕吗?” “怕!” “以后还敢吗?” “不敢了少奶奶。” “这还差不多,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以后少做。” 孙天策捂着脑袋哭笑不得,正等着复活后继续逗她,结果组队里面又多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咩太。 “我要带你师兄去做pvp的日常,你自己慢慢松土吧!” 孙天策一听这话气绝道:“他是弱智吗?这都多少天了,连日常还不会,你直接告诉他脑子不够不适合这个游戏,让他去死好了。” “人家本来想打本,现在想打架,压根没做过pvp日常,你知道个p。” “傻逼不会看江湖指南啊,就问问他要脑子干什么?!” “那人家什么都知道要师父干嘛?!” 孙天策道:“我就没有师父,照样毕业。” “所以你打不过我。” 孙天策暗想,我还不是让着你啊,后又贼贼道:“所以我缺少师父的爱,快抱抱我。” 说着,他点了求抱抱,结果对方毫不犹豫拒绝道:“狗策你够了,我要走了,他等着急了。” 一看她开始了神行cd,这就拉着她一通□□,完了就道:“怎么样?霸霸车开的稳吧?” 秀萝回:“稳,不过你要是再自称霸霸就不要怪我揍你,我真要走了,你再打断我神行就揍你。” 孙天策嘿嘿一笑,随即点了她交易。 秀萝不解,但是也答应请求,随即看他甩过来十砖,这就道:“什么意思?” 孙天策回:“你不是让我每天给你一砖么,我已经拜了你十天了。”想了想,又道:“几代金能不能等几天?” 实际上他觉着挺挫,居然一个拜师礼还要打招呼。 秀萝这会子却取消了交易,回:“你不会出去挣钱就是为了给我买几代金吧?” “才不是!”孙天策立马否决,“我只是还差两个没收到。” 对方不说话,他继续点她交易。 结果许久后对方回:“那你就等把几代金买好了再说吧。” 说完她就直接飞走了。 老实说这话有点扎心,但是拿不出来也是他自己没本事,所以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努力挣钱。 这么一想游戏也不想上了,又钻进了数据计算的公式里面,一算就算到了晚上,紧着又去酒吧演出。 等十一点到家的时候发现隔壁大门紧闭,从缝隙里也没见着亮光,这就想以前跟踪他的时候这家伙市场混迹酒吧还有ktv场所,这些地方没有个十一二点也回不来。 既然如此的话,他正好去摸摸,说不定能找到那些工程的事情,收集一些证据,到时候给他来个出其不意的大盖帽,最好是一锅端。 因为怕这人随时回来,所以他也不敢开灯,就用手机电筒照着,卧室没有什么名堂,然后就去了紧连着的书房,一圈之后就发现一排的移门书柜后面还有一个门,这个门被锁死了。 孙天策觉着这门后面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说不定那些工程文件什么的都放在里面。 他就开始满角落的找钥匙,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有找着,却发现一件事情,小舅舅居然也玩基三,还是个女号,成女秀秀,玩冰心(输出)的,装备还不低。 都一把年纪了还玩游戏装逼,不知道怎么勾引人家小弟弟呢。 而想到勾引,他记下了他的id的同时又瞥了一眼他的情缘。 这一看不得了,居然还真有,情缘是个帮会前十的帮主,时常和他们拉帮战。 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要脸! 孙天策想想自己还有一个小号苍云,这就又得意了,想来小舅舅以后一定会感受到这种年轻人游戏的善意。 得意的同时,他想了想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打火机,放在了门后的吸铁石上,然后关门回自己房间。 …… 回自己房间的时候他可就正大光明了,可是谁知一开灯就看见洪彦正躺在他的床上看手机。 想想自己刚才做的事情,实在有些心虚,这就不动声色的先看对方出什么牌。 实际上这么晚了,跑到别人的房间来本来就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可是这人没有经过他的允许躺在他的床上也就算了,居然只穿一个大裤衩,那一条腿弯着,裤腿一直掉到腿根,那腿又白,实在浪荡的很。 和他这个陌生人都能这样,可见这人平时多开放,这就瞥过眼道:“这么晚了小舅舅还查房啊!” 洪彦看见他起身道:“我才没空查你的房,不过你这么小就鬼混到这么晚才回来,也难怪你爸揍你。” 孙天策瞥了一眼他站起身已经垂下来成原样的裤腿,这就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要洗澡了,没空和你聊。” 小舅舅见他这一脸嫌弃样,气绝道:“我稀罕和你聊?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莫须有的事情你别去钻牛角尖,你这个年纪就好好学习就行了,别老想一些有的没的,事情拍案定论,死的不能再死了,翻那个心又有什么用。” 孙天策正愁没地方怼他呢,这就道:“我看你是心虚了吧?!我告诉你,有本事别被我拿到确切的证据,不然我这辈子和你耗上。” “什么心虚啊!”洪彦觉着这小子简直是个偏执狂,这就道:“有很多事情你掺合有什么用?考试都考那个鸟样,你还能做什么?只能给我添乱!” 孙天策一听这人的潜台词就是他一无是处,这就舔着后牙槽和他道:“我特么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是搞死你!” 洪彦一看说不通,实际上他俩每一次平静的对话到最后都是打得半死收尾,所以这小子属于软硬不吃,就是一个神经病。 他早该看出来了,怎么早没想通,还废这些口水,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弱智。 想通了这一点,他连话都不想再回,直接转身要回自己房间。 孙天策也不想再和他说,见他走人就立马脱了衣服去洗澡。 只是还没有走进浴室,就停隔壁砰地一声响。 这一炸他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放的那个打火机,只要这家伙开门的劲儿稍微大一点,那吸铁石就就将门猛的吸过去,然后放在中间的打火机因为撞击肯定爆炸。 他本来计划好的,等回来就把门反锁上,就算是洪彦知道是他干的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可是特么聊天聊忘了。 悲剧了。 所以这会子就见洪彦气势汹汹的踹开了他的门,上来就指着他道:“特么是不是你干的?我先前就听见有开门的声音,你进我房间了是不是。” 孙天策毫不犹豫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洪彦冷哼一声,点点头道:“你牛逼,等着。” 说完他就往回走。 孙天策得意的晃了晃脑袋,准备继续往浴室走,一想不对劲,扭头一看已经迟了,这人拿了一打火机朝着他脚边猛地砸来。 孙天策这是迟那时快的蹦了起来。 废了老大的劲儿,只是,打火机没响…… “哈哈哈哈……”孙天策笑的不能自持,指着洪彦道:“看把你能的。” 洪彦一把就上去推人,结果孙天策一个转身就要躲过去,可惜他身后就是床边,一个绊脚踉跄了一步。 洪彦本来因为孙天策的闪避就重心不稳,结果还被他绊了一脚,一个胡乱想抓住什么拉自己一下。 结果这一抓他也没站住,但是起码降低了直接摔下去的速度,真是万幸。 就在他心有余悸的时候,孙天策闷声道:“卧槽!你特么想废了我!” 洪彦一心在不跌倒这事儿上,等大脑有时间去感应末端神经的时候才陡然意识到不妙,这手上的触感如此的熟悉……他居然抓住的是孙天策的老二。 第28章 想想刚才哪力道,再看他的表情,不用想都觉着疼。 于是立马嫌弃的放开,为了掩饰尴尬,他还来了一句,“谁让你躲开了?活该!” 孙天策这会子连着小腹都疼的要死要活,还听他馊话,不禁爆了粗口道:“滚你妈的,我看你就是有意的,老子要是废了,就去和你同归于尽。” 洪彦看他还能狂,知道没大碍,这就道:“我怕你啊,你特么浑身就那一地方凸出来,我摸着还是硬的,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大晚上想耍什么流氓!” “放屁,那是疼的生理反应,特么你也试试看!”孙天策眼泪都快出来了,就这样他还想上去捞他一把。 洪彦见他还是这么能耐,也怕他真的废了,这就假意朝着他受伤的地方袭击,毕竟人都有一个条件反应,本能的会护着受过伤的地方。 果真如他所料的是,孙天策一把捂着挡道:“你,你你特么还想摸我?你简直,简直恬不知耻……” 孙天策这辈子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放荡的人,再想想自己手机里面那些别人摸他屁股他也没有反应的照片,顿时就将这人归列为不入流行列里面,望之生恶。 而孙天策说的结结巴巴,洪彦却是越听越摸清楚门道,感情这小子在这方面害羞的很,到底新手司机,纯的很。 洪彦自认也是老江湖,本以为他软硬不吃,还发愁以后怎么对付这个膈应人的崽子,这会子终于被他捉住了弱处。 “嘿嘿嘿……”洪彦奸邪的笑着靠近他道,“大外甥,这么害羞啊?!第一次有过没?” “你特么立马给我滚蛋!”孙天策真急了,满脸通红道:“再不走我捅死你。” 洪彦看他满脸嫌恶,心中狂啸,总算是膈应你一回,接着道:“别害羞么,和小舅舅聊聊,第一次给谁了?” “聊你妈逼!”孙天策火了,他觉着这严重的触及了他的底线,这便一把将浴室的玻璃门把手上将那不锈钢扶手给拽了下来,然后猛地朝着洪彦砸去。 洪彦一看这是惹毛动真格了,看来膈应的不轻,这便扭头就跑,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听着外面激烈的挠门的声音,小舅舅倍感舒畅,然后直接伴着这样动听的节奏哼着曲子准备去关游戏。 只是走进拉开的时候才发现帮会居然和人拉帮战了,对方还是死对头‘你说牛批不牛批’,这便有些犹豫要不要打,结果一听帮会yy,就差喊他喊疯了,这便加入了战斗当中。 这边孙天策踹了半天的门,没力气了准备想去睡觉,明天的时候再埋人,结果吴国柱打电话来说帮会拉帮战了,让他上来指挥,他是副帮主,喊得动人。 孙天策累了一天,想不参加来着,结果随口来了一句,“和谁打的?” “小猪脸。” 孙天策一听眼睛亮了,这不正好是小舅舅的帮会么,这便立马回了自己的房间,开了自己的苍云号,然后加入战斗。 实际上和这个叫‘卷珠帘’的帮会打架也不是一天两天,要追溯渊源已经无从追起,只知道才开始是属于帮主之间私人恩怨,后来就变成帮众之间,现在演变成只要看见对方帮众,不管是不是主城停战区,只要高兴,都能打起来。 本来是群殴,但是看见小舅舅居然也在其中,这就对着队里的人喊道:“擒贼先擒王,集火那个他们帮主还有那个冰心,这两个狗男女。” yy里面廖文强笑了,“二策你这咬牙切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人家帮主抢了你情缘。” “我眼瞎呀!”孙天策一边说着一边就盯着那冰心猛打,一边的苍云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立马过来给冰心放护盾。 哎哟,还特么护着。 孙天策更加来劲,就撵着冰心打,秀秀本来溜起来快,本想着怎么着也要弄死他,结果他忘了一件事情,就是他的苍云是个小号,对上浑身插七的毕业冰心,没两下就被溜死了。 他死了也不怕,反正和他杠上,这就立马复活继续怼他,几下之后发现压根不是对手,就来了一票损的,加了仇杀还悬赏,搞得她浑身冒绿泡,所有技能加上速度全部降低百分之十。 即便如此,他依然打的费劲,可是硬耗还是可以的,一动拉盾立,所以一个溜一个撵人,所以没一会儿他俩脱离了人群。 孙天策虽然相当自信自己的手法,无奈装备跟不上,加上对面本来就是毕业冰心,而且手法不赖,所以即便他再能跳,没一会儿也死了。 死的时候想趁着冰心离开原地复活,毕竟回营地的话容易被埋的出不来,可是这位居然站在他旁边不走了,就等着他复活继续打他。 孙天策看他一动不动,就不由自主想象隔壁房间那位老男人说摸表情,这便用近聊来了一句:“这么晚了小姐姐你不睡觉啊?当心衰老啊!” 一大把年纪的,肾虚了怎么办。 隔了好久对面没回答,他以为挂机了,这就立马复活,结果那冰心立刻集火他,本来血槽只有一半,所以没怎么还手又死了。 这一回等待cd是一分多钟,他就这么等着,看看这老男人到底作什么妖。 结果还没等两秒钟,对方甩来一句话道:“要不是我徒弟是你们帮的,我就杀你五十遍,现在减少到三十遍。” 孙天策一挑眉,哎哟还挺狂,立马回道:“你徒弟谁,我立马t了他。” 对方回:“我徒弟是副帮主,除非你是正帮主,不然你就等着被t吧!狗比!” 孙天策一听副帮主,想象除了帮主大帅比,剩下九个帅比,以前天天打架在yy里面骂小猪脸,也没听哪个说过有师父在里面啊! 这就道:“想吓唬老子啊,告诉你,老子就是副帮主,帮主a了八百年,下个月就是我接管,t谁都行,别特么吹牛把裤子吹炸了。” “就你做帮主的话我劝你们帮趁早解散吧,弄死你太多次我都觉着无聊。” 孙天策一听他在嫌弃自己的装分,这就回:“老子这只是小号,大号开出来溜死你。” “哎哟,我就是被从小吓到大的,都抖的站不住了。”于是他一屁股坐在了苍云的胸口上,接着道:“不好意思,居然一屁股作死了一个帮主。” 孙天策被他坐的恶心连连,一看到了时间立马复活,也别提血量有多少逮着他就一通打,被打死后立马回营地,哪怕被埋也不想和这人多说一句话。 就这样打到十二点,两方以孙天策的‘你说牛批不牛批’先收手而停止了战斗,不是他怂,只是因为他们去劫人家的镖,在人家的地盘上很容易被埋,对方人越来越多,同盟帮会的人排队过不来,后来等过来的时候小猪脸都走的差不多了,只能收手。 就最后要走的时候孙天策还被那冰心杀了一回,顺便还甩来一句话道:“正好三十。” 孙天策不佩服的看看这个婀娜多姿一身限量的成女秀秀,简直和隔壁的老男人一个德行,一样的令人生厌。 …… 初三第一学期的第二次摸底刚刚下来,整个班级又炸了。 不及格的人又被老班一个个请去‘喝茶’。 孙天策被请去喝茶的时间最长,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自休的时间,吴国柱以为他考试的时候那么认真的做,应该不差才对,可是当看见他的试卷的时候,简直疯了。 “二策你在开玩笑吗?试卷一大半空白,你作自己还是作别人啊?” 孙天策没有时间陪他唠,只一边算着公式一边道:“该干嘛干嘛吧,又不算综合分数,做了也白做。” 吴国柱看他又开始进入了无止境的公式模式,这便一把拿过他的本子,看了看整整一本本子才几天已经去了大半,想起这人没日没夜的计算着,这就道:“我明白了,你特么考试的时候那么认真,感情是在算这玩意儿呢?你分分主次啊大哥,未来不要了?” 孙天策没好气的一把抢过本子道:“别特么烦我,这两天我要交题了,好几家呢,特忙。” “忙你麻痹!”吴国柱就差气炸了,一把甩了他的本子道:“我告诉你孙天策,你要是再这么作死,我俩江湖不见。” 孙天策本来想爆粗口,可是看他真的一副要恩断义绝的样子,心又软了下来,憋了半天道:“你特么急个屁,我又不是没做题,会的那些还做了干什么?那些大题目我不都做了么,明天又中考了,我肯定写全程。” 吴国柱听这话才把试卷展开细看,真如他所说的是,那些大的难做的题目他都写了,最后那些奥数附加题也写了,竟然一个都没错。 这特么也算是变向的牛逼了。 思来想去,他还得回他一句道:“你特么要是再这么装逼,我和强子摁着你打。” 话毕,看他又埋进了本子里,也不知道听见没听见,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第29章 这天晚上,孙天策在宿舍过夜,由于明天就是中考,那些平日浪了多的人都开始临时抱佛脚,即便到了关灯时间,大家也是秉灯夜烛的学习,这其中还包括吴国柱和廖文强。 不过,孙天策除外。 他把大奖章基金数据模板计算的差不多之后就百无聊赖,撒尿的时候看见宿舍里从来都很少说话的两个三好生,这就笑眯眯道:“你们两个孙子以后看见我进卫生间就绕着点知道吗?不然我晚上不让你们睡觉,看你们怎么考试。” “孙天策,你别仗势欺人,我们好好的碍着你什么事了?” 说话名字叫徐伟伟,一脸的不忿,明显也对他隐忍的够够的。 孙天策慢悠悠的把鸟放好,然后冲了水道:“你特么当我眼瞎啊,不知道上回出卖我的就你俩?别以为我没说你们就高枕无忧的继续过日子,我现在告诉你们,想的美!” 徐伟伟听了这话顿了两秒,后挣着脑袋指着他道:“你别胡说八道,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明天告诉班主任。” 孙天策一听这话手都没来得及洗,一巴掌上去给了他一个脑冲道:“特么你告啊,我告诉你,我就是被开除你也别想好过,哪天逮着你捅死你。” 徐伟伟到底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就算是平时不说话,但是气性还是有的,当时就还手准备一把给捞回来。 孙天策哪里还把他放在眼里,正愁没地方下手呢,这就一脚对着他的腿踹了过去。 徐伟伟这种标准三好生,从小时候被灌输的好好学习打架流氓的思想使得他没有打过架的同时也没有被人打过,再遇到这种被学校警告还拿刀捅人的腿子,简直又气又恨又无奈,因为他摸不到他的底。 所以他被踹倒在地上的时候,也只敢含着眼泪抱着杵破了皮的腿憋红了眼睛瞪着孙天策不敢说话。 孙天策见他这样,没好气道:“怂b样,就你特么还当间隙,把你能的。” 这么一说,吴国柱他们都跑了进来,一眼就看出结果。 这种热闹廖文强最是喜欢掺和,上来就对着徐伟伟道:“哟,汉奸先生这是干什么呢给我们二策行这么大礼。” “你说谁汉奸?!”另一个叫姜明易的终于被说的受不了开口。 廖文强盯着他回:“就说你俩呢,狗比,还特么翻泡?想死啊!” “你们别仗着你们老子当个官就有什么了不起,我明天就把这事儿传上网,迟早让他们全下台。” “卧槽!”廖文强被气笑了,“你特么弱智啊,还传上网,你这智商会传吗?特么当汉奸还有理了?” “你才是汉奸。” “就特么说你是汉奸,汉奸汉奸汉奸,以后我看见你就这么喊,气死你。” 姜明易一个星期都说不了这么多话,这会子他已经到了极限,努力的憋着,但是委屈还是止不住眼泪。 徐伟伟见他们人越来越多,知道肯定讨不了好,但自尊心驱使他不忘来一句道:“你们等着。” 孙天策这会子一把将水池上写着徐伟伟的水杯里的牙膏拿出来,然后挤了点放在自己的牙刷上之后就当着他的面给全挤进了水池里。 完了开始慢吞吞的刷牙。 …… 期中考试过后三天分数就出来了,拜神祭祖的都有,一些个逗比连行为举止都收敛了很多,生怕太得瑟被谁看见扣了分一样。 孙天策这两天也忙的很,他投了几家数据分析计算,同时被几家录取之后,又仔细筛选了一下几家的对冲基金最合适他这个模式发展的,最终选择了一家叫国泰金融的。 虽然国泰是才发展的,但是由于他们类似于大奖章基金的数据模式,招收的全都是物理学家和数学家,这两年一直是对冲基金投资里的黑马。 孙天策被录用并不是正式员工身份,他的身份只是分析师,也就是增添每一种物品时制定公式模版分析的。 随着现代化物品的多样性,上市的种类越来越多,所以要根据物品的多样性制定合理的模版,当然,每一块模版制定必须要高出同行的百分之十以上。 这样的绝对盈利数据,必定是严谨并且庞大的工程。 孙天策去应聘的时候是三十几岁的副总接待的。 那副总名字叫许逊,成熟有风度,见了他第一眼便好不吝啬的夸赞道:“我看过所有投过来的数据简述,你的另我眼前一亮,只是没有想到你年龄这么小,你是个天才。” “但是,你有很多的想法太过另辟蹊径,我甚至计算过你的公式模版,虽然比一般的模版高出二十个以上的百分点,却太过急成,应为现在多元化的东西有适反性。” 孙天策不以为然道:“这就要看投资人的分析能力了,我们提供的只是模版,并不能规避风险。” “可是我们对冲基金的基本就是把风险最小化,盈利最大化,这样不稳定的模版,应该是没有人敢用的。” “你还是太年轻了。” 孙天策无言以对,说不通最后就只能走人。 却在刚起身的刹那,那许逊又道:“你连身份证都没有,多大了?” “十六。”他故意说大了一岁,毕竟十六岁就即将拿身份证了。 “那这个数据是你几天建成的?” “四天。” 许逊惊骇了,因为同作为对公式成狂的他完全没有想到这种一个完整体系模版的公式他只用了四天就出来了,要知道他们一众二十几个人每次建成一个模版都要半个月左右,这简直不可思议。 他不是天才,而是神才。 “既然如此,我们公司能有这个荣幸邀请你成为我们当中的一员吗?” 孙天策有点意外道,“可你刚刚还说我的模版不稳定。” 许逊笑笑道:“每一个模版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没有人能穷尽信息的了解所有的东西,所以我们都是靠的团队合作。” “那签合同吗?” “当然,你要是跑了,我们得给自己增添多大的竞争力啊!”许逊招人都喜欢这种类似于他自己的狂人,他认为那些顶级学校毕业的都特么是思维固化的战五渣,今天的孙天策,则是他发掘的最大的一颗钻。 …… 附中每次公布中末成绩的方式很独特,年级前十名不公布,倒数十名不公布,也许是照顾成绩差的心理,大家心知肚明就成。 另外强化班和普通班是分开的,吴国柱他们属于强化班,当他在大屏上找到了第一百二十一名的自己,还边流到二百六十二名的廖文强心下已经呼出一小口气。 可是当他俩扒着找到最后,并且找了两遍都没有找到孙天策的名字的时候,廖文强道:“完了,二策浪过头了,变成无名烈士了。” 他们管那些上不了榜的最后十名为烈士,还没有碑。 吴国柱啐了一口对着廖文强道:“走,看见他上去就打,打到半残为止,反正他以后也是人渣,用不着手脚。” 廖文强有点发怵,“他没上已经够可怜的了,再打他,是不是有点残忍?” 吴国柱道:“不打他才叫对他的残忍,你看看他最近都在干什么?赚钱泡妞?” “最近他的确有点过,但是二策以前成绩不错的,这半学期他还有好长时间没来,没考好也不能全怪他,大不了我们下半学期督促他就行了,综合成绩也不是只有这一次。” 吴国柱眯着眼睛看他:“你为什么今天老是护着他?我打他你心疼?” 廖文强觉着他无可救药道:“你脑子有问题吧?怎么你能把我和所有的人都联系起来?” “我没说什么呀!” “可是你眼神表情不对。” “眼神表情你也能看出来?” 廖文强被他逼急了:“你特么逮着谁都是一眼的□□,拜托你三观正一点好不好?!我看见你都有点害怕。” 吴国柱立马正经道:“行了开玩笑的,我们去班级找他吧,先看看他说什么。” 这边说着,那边广播让所有的人去广场结合,也没有别的事情了,无非就是颁奖仪式。 一群人以每个班级为单位站在操场上听校长、主任一溜的人bb,说的头头是道,最后等于白说。 一直到了报年级前五十名的时候大家才来了精神,后四十名实际上早就上榜了,牛逼的是没上榜的那十个大佬,一个个争着脑袋看清是何方神圣。 实际上年级前十几二十名基本是很稳定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这些人挤的滴水不漏,想要后来居上那得卯足了劲儿。 当上面已经开始报年级前十名的时候,吴国柱和廖文强一直在人群中找着孙天策的身影,结果连旁边两个班都找过了也没看见人,打电话也是不在服务区。 不禁气绝道:“个怂b,现在知道要脸了。” 话音刚落,就上上面报道:“第二名是,九年级一班,学号20170908,孙天策。” 这话一出下面哗然一片,包括505所有人。 显然孙天策的成绩和他上次捅人的惊骇程度是成正比,一个被流传于整个附属中学并被所有的班级引以为反面教材的人物突然上了正面榜单,一般人有点接受无能。 第30章 而这样的效应,在教导主任报出第一名的时候甚至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连鼓掌都稀稀拉拉,后就听他继续道:“下面前二十名上来领奖,另外由于孙天策同学今天身体不适请假,所以荣誉证书稍后放在教务处。……” “商住任商住任……”廖文强突然举手跳着跑到前面,速度之快,还在惊骇当中的吴国柱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商住任被突然的打断很不开心,拿开扬声器听筒,冷着眼看盯着他,眼神也明确告诉他,如说现在他说不出在这样的场合一个足够打断他的理由,他将会掉场子。 廖文强来了一句:“孙天策和我说了,让我帮他上台领奖。” “是么?”商住任表示很怀疑。 廖文强相当激动道:“对呀,连获奖感言都给我了。” 商住任无奈,点头示意他上去。 这边吴国柱在他和商住任说话的时候就死死盯着他,后见他一脸激动蹦着站到那前二十名的人群中,紧着就听商住任道:“年级数学总分最高分,一班孙天策,满分。年级化学总分最高分,一班孙天策,满分。年级物理总分最高分,一班孙天策。年级英语总分最高分,二班……” 当连续听到三个年级第一的时候,吴国柱一直都知道孙天策这小子是有爆发力的,只是没相当到这次炸广岛了,辐射了全人类。 “纵观这一次所有同学的成绩,孙天策的成绩进步最大,下面我们请孙天策的代表发言人讲讲感言。” 廖文强就不客气了,昂首挺胸向前迈出一步道:“实际上这次能有这样的成绩,也就是老师们说的多做题多巩固,我们的学习要领就是上厕所的时候都背两个英语单词,晚上做题一直做到关灯,说白了也就是勤奋,当然除了好好学习之外最主要感谢我的班主任,感谢她一直教导我,班主任你最美……” 班主任一听这话说的,不禁流下了感动的泪光,要知道这小子上次让她在整个校长室做检讨,这次面子全挣回来了。 就在王老师感动的无以复加的时候,就听廖文强继续道:“还有就是我的两个兄弟,吴国柱和廖文强,平时也盯促我,和我一起勤奋努力,真的很感谢他们……” 王老师一听一不对劲儿,在后面踹了他一脚,然后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 廖文强见好就收,立马将话筒给了班主任,然后拿着荣誉证书一脸得意忘形的朝着台下吴国柱笑着。 “二b。”吴国柱感叹,简直没有人比他更不要脸。 …… 孙天策之所以请假就是因为去国泰办入职手续了,由于他没有身份证,所以过程稍微有些复杂。 晚上当他回到学校知道自己的名次的时候还有些意外,虽然他对自己的理科毫无疑问,但是文科还是有点偏向的,只是没有想到多翻了一遍书效果显著。 “没想到啊兄弟,这次还憋了一个大的,轰死他们一群战五渣,为表示庆祝,我们明天回去通宵,今晚就随便吃吃吧!”廖文强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拿他的私人专用筷子。 他似乎特别喜欢各种筷子,所以每天换着花样吃,别人不允许碰它的筷子的同时他也不用别人的。 孙天策倒是没有他这么矫情,他认为大老爷子就是要糙一点,可以的话,怼两根树枝也能把一顿饭吃了。 这就问,“那二柱出去买东西了?” “嗯,买个酸菜鱼,老刘家的,一个星期没吃,把我馋死了。” “出息。”他刚说完就见徐伟伟有意无意的往这里瞟,正要开口的时候就听廖文强道:“臭汉奸你看什么看?难不成你现在想去告诉班主任二柱翻墙了?” “你才是汉奸。”大好时光的愤青,最不能被冠上的就是这个罪名。 姜明易这次成绩还行,属于中下,不至于成为无名烈士,但是徐伟伟就不行了,直接吊尾,离着出榜也不远了。 徐伟伟原本成绩也没这么差,两次摸底都在中上,这一次考的这么差,就纯属心理压力,一晚上没睡让他整个考场上都浑浑噩噩。 当成绩下来的时候,他算是彻底把孙天策这一帮人给恨上了,知道告老师也没有用,所以直接破罐子破摔。 起身就道:“什么了不起啊,还不知道抄的谁的呢。” 廖文强气急,拿着筷子指着他道:“特么再说一遍。” “你也知道着急?我就说怎么了,孙天策上回还几门不及格现在突然上年级第二,说出去鬼信?” “哎?”廖文强上去就要打人。 孙天策一把拉住他,然后啐了一口道:“尼玛,有种你也抄一个给老子看看。” 徐伟伟噎了半天来了一句,“不要脸。” “有种你也不要脸一个给我看看。” “你给我等着。” 孙天策不耐烦,“你算个p啊还让我等。” 廖文强嗤笑道:“有些人,成天学,还是吊尾渣,这不是勤奋问题,这是智商问题,智商懂吗?” 徐伟伟瞪着他眼睛都红了,“你不也是吊尾渣?强化班一共二百八十个人,我好歹也是二百四十几,你特么都到二百六十几了,怎么好意思说我。” “这还是智商问题啊,我不像你拉屎都抱着个书,我照吃照玩,临场发挥就行了,所以说你还是弱智。” “你才弱智。” 徐伟伟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说话激动的吐沫都出来了。 廖文强正准备继续激他,结果门突然被敲响到:“孙天策,快开门。” 说话的声音是504的黑子,等他打开门一看居然还架着半张脸都是血的吴国柱。 孙天策一步上去扶着他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被埋了?” 廖文强见他这个模样,愣了一会儿后立马去卫生间打水。 吴国柱道:“他们在东大门早就等着埋我了,我特么没来得及跳下去就被拽了下去,然后蒙头就打,得亏504看见,不然我估计得废了。” 黑子道:“这事儿要不要通知班主任?” 吴国柱回:“不要说,不要声张。” “你是不是看见谁打你了?”孙天策问。 吴国柱盯着他,又朝着最里面徐伟伟他们看了一眼,孙天策瞬间了然,这事儿和那两个怂b还有癞头脱不了干系,难怪他这些天安稳了,原来大招在这里。 “既然和我来阴的,那我们怎么也要回回礼,人得相互客气。” 孙天策舔着嘴唇点点头,正愁特么没机会搞他,这种人太喜欢注意力,那就把注意力放点在他的身上。 “二柱,要不要去医院啊,你样子挺吓人的。”廖文强端着盆,拿着毛巾无从下手,本能有些发颤。 吴国柱看他的样子,这便回:“没有大碍,小问题,就是手被扎了个口子。” “什么小问题啊,这么多血,你脸上都被剌出阿迪杠了。” “对呀,就是因为脸上疼,所以用手摸了,结果一摸就摸成这样了。”吴国柱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廖文强看着害怕,所以一把抓过他手上的毛巾囫囵将脸上擦了一遍,也不管疼不疼,先擦了再说。 “这伤口去医务室处理一下吧,缝针估计用不着,但是难退疤痕。”廖文强实在对那三道阿迪杠看不下去。 吴国柱笑道:“男人就要野性一点,这是战士的象征。” 廖文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那是战败的象征。” “你以为那几个套我脑袋的人捞着好了?告诉你,起码三个人身上被我钩了一块肉。” 他不敢说自己手上的伤也是混乱中被这钩子给误伤的,他有一个特殊的三角钩,不起眼,但是谁被逮着就能掉块肉,主要是防身。 当天晚上,三人在医务室过了半夜,晚饭也忘了吃,光是讨论怎么给给人家回礼了。 …… 星期六的晚上,三个人照常跑网吧通宵,吴国柱手都不大利索,但是这不耽误他作为一个倔强的道长(纯阳),jjc(竞技场)照样跑的溜。 孙天策难得没有和他们组团刷分,因为他已经凑齐了几代金,今天郑重的送给秀萝当拜师礼。 列表大致看了一下她的位置,发现她在做日常的地方,这就组了她。 谁知突然被拒绝了,无奈又组一遍,结果又被拒绝。 无奈甩过去一句:“怎么不组队我?” 对面没一会儿便邀请他组队,结果一看里面还有那个傻逼咩太,而所有的权力都在咩太身上,除了队长。 这用脚想都知道队长是刚刚才被秀萝拿过来的,所以拒绝他的是这个傻逼。 等他刚刚过图去找到她们,团队里面就听他在说:“师父我这装备太菜了,上战场会不会进去就死啊?” 秀萝道:“你可以先和人插旗,顺便攒战阶买装,都这么过来的。” “可是我怕我不停的死啊,师父我不敢233” 孙天策翻了个白眼道:“都是人头上过来的,要不我可以和你练练。” 咩太道:“我害怕,我太菜了。” 怕你麻痹。孙天策都快被他恶心吐了,看他挨着秀萝站着,这就立马跑到两人的中央,然后和秀萝点了交易。 顺便道:“拜师礼。” 第31章 秀萝静止了好久,道:“真买了?” “嗯,我答应你的呀!”孙天策说着,一样一样从自己的背包里往交易框里捡着。 “用你打工挣的钱?” 孙天策怕她觉着沉重,这就道:“我本来就不差钱。” 对面取消了交易道:“你是傻逼吗?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 孙天策见她不收,有点着急,“我是认真的呀,再说这些也不算什么。” “行了你心意我收到了,我拉个团,帮你卖了吧!应该很快。”说罢她就上了马,然后招呼都没打就给那个咩太护镖去了。 这种瞬间的冷漠感,让他有些心凉。 简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想自己那么急切的把东西捧给她,结果就得了这么一句话。 不甘心的上去拦住她,然后强制交易,被取消了之后继续交易。 六七次之后对方终于不耐烦,来了一句:“狗策,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说话就是这么随心所欲的吗?” “对呀,怎样?” 孙天策冷着脸道:“很不幸,我不是。” “我已经问过了,我亲友里面有很多人要,高一点卖了吧。” 孙天策憋着一口气,脸都红了,这时候,队里的咩太又开始喊,“师父,走不走啊!” 眼看她又要跟上去,一个过头退了组同时开了她和那个咩太仇杀,秀萝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血已经差不多了,完了没来得及还手就死了,而那个咩太,压根没费劲就死了。 咩太掉了的货物被他毫不犹豫的捡起来。 “你又得疯狗病了?” 孙天策再问:“你接要不要。” “不要!我几代金全部都有,之所以跟你要是想你知难而退,没想到你是个傻逼。” 孙天策点点头,行,特么真够伤人的。 不过即便是错误,他选的,也错到底,这就道:“我就是个傻逼,东西不要你就扔了,但是前提是必须你接着,不然我就是捋线也把你从那头捋出来。” “你觉着我还会怕你?” “那倒是不至于,不过我当毒瘤当久了,打扰了你亲友和徒弟的兴致就不大好了。” 他早就找准他这一点,这人虽然嘴贱,但是心弱,就冲着上一次最终也没有扭得过自己就可以看出来。 果真,这话一出秀萝再次静止了,两分钟过后来了一个黄鸡(藏剑),两人似乎说了什么,黄鸡甚至还焦点了他,后突然又走。 就在他不明所以的时候,对方点开交易道:“既然你给了拜师礼,我怎么也要送你一个见面礼。” 然后就看见列表里面多了一个限量盒子和一个限量披风,两个加起来远远超过几代金的价钱。 孙天策道:“可我这些都有。”他身上就是这个同款盒子。 秀萝回:“可你给我的我也有呀,不行就各自卖了吧!” “不行!”孙天策知道自己肯定得让步,半晌道:“那披风我收着,盒子不要,这是最大让步。” “你看不起为师?” “那我就什么也不要。” 对方最终无奈道:“行吧!”然后撤走了盒子。 孙天策这才点了交易。 交易后他又点了她组队,结果就听她道:“狗徒弟,把刚刚截你师兄的货还给你师兄。” 孙天策尽管不情愿,但还是将东西给了他,就这样还不忘又抡了他一遍,只是没有抡死罢了。 两人陪着咩太跑完商之后他就拉着她去映雪湖(苍云景点)看风景。 到了映雪湖的湖中央的石头旁的时候,一群狗男女搂搂抱抱秀恩爱,于是他也有感而发点了秀萝抱抱。 本来以为她会像上一次一样拒绝,没想到她答应了。 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由于秀萝身高问题,所以天策得蹲着,于是秀萝问:“狗徒弟,你蹲着费劲吗?” 孙天策嘴角含着笑,一边拉进角度看她的脸一边回道:“不费劲。” “我看着费劲。” “那就换个姿势。”于是他点了她公主抱。 这么一来秀萝更郁闷了,“这动作和抱闺女似的,要我喊你粑粑吗?” 孙天策哭笑不得,“不敢啊少奶奶,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能让我好好抱着呀!” 秀萝想了想道:“今天就算了吧,我有一个成女秀秀,看着差不多高不费劲,实际上那个才是我的大号,等下回开过来再说吧!” 孙天策就知道她在别扭,好拙劣的借口,这就放下她道:“我也有一个苍云小号,正在上装,等以后上竞技场的时候可以给你盾。” 盾可以帮人减少伤害,甩过来的时候一圈金色的盾护着你,很有安全感的职业。 “我们拉帮战了,我先走,一会儿再说。” “和谁和谁?我也去!” 孙天策正想跟着走,就见她停住道:“不知道呢,紧急叫的人,你去怎么打?你是恶人,难道要把所有的人加仇杀?” 孙天策正想回:我只保护你就行。结果这边吴国柱他们也喊他去打架,说是和小猪脸干起来了。 孙天策正纠结,就见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了,再看已经离线了。 难道是开大号去了? 郁闷之中加入了帮会战斗当中。 人群之中,一眼就看见了洪彦,于是他毫不犹豫上去怼人,并且还吆喝廖文强他们一起上。 吴国柱就稀奇了,“二策,一群大老爷们老打一个女的不好吧?” 廖文强跟着道:“上回他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前情缘,绿你了?” “这特么就是一个妖。” “你咋知道?” 孙天策瞥了吴国柱一眼,“那是我便宜小舅舅。” 吴国柱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洪彦。” 孙天策郁闷的点点头,就在这说话间,对方逮着机会又撸了他一把,配合那帮主苍云,活生生被她耗了大半的血。 “我去,难怪这么彪悍,大橙武。”廖文强被冰心一个炸给炸死。 吴国柱佩服的看着那刚刚要死结果被紧紧跟着的苍云甩来一个盾就瞬间又缓过来的冰心,道:“不行,弄不死,那个苍云太会玩,跟的太紧。” 廖文强按了一个回营地道:“他俩什么关系?你小舅舅不会装女的篇这傻狗吧?” 孙天策被这么一说也开始就怀疑这问题,想想他那不置可否的性向问题,真要是套人家大老爷们就不地道了。 正想着,那冰心甩来一句话道:“狗策,你特么眼瞎了,连你师父都敢杀?!” 孙天策愣了三秒,整整三秒,后对着吴国柱道:“干他,妈卖批,上次装有徒弟是我们帮副帮主,这回装我师父,我特么都是风吹大的,从来没有过师父。” 吴国柱笑笑,“小舅舅套路还挺深,一般人都有几个师父,然后每一个师父几个小号,不蒙你也让你想一会儿,真是绝了。” 廖文强买了一包卫龙辣条,一遍嚼着一边道:“这招好,下回我被哪个孙子埋的时候就这么蒙,指不定哪个大傻冒还真能喊我师父呢。” 孙天策一听这话又甩过去一句:“滚,我是你爸爸。” 说完和吴国柱几个人撂死苍云之后毫不留情的将他又抡死了。 完了对方躺在地上道:“行,狗比你等着,不要后悔。” 原形毕露,孙天策摸摸鼻子道:“后悔你麻痹。” 冰心消失了,去了营地。 就这样怼了洪彦半个晚上,最终以小猪脸战败为终点。 这期间他不停的看着列表里秀萝的头像,始终都是黑色的,心里不禁有些落寞,后想去找她,就找了个她们帮的一个丐萝问问今天在哪里打架,毕竟玩冰心的实在是少,比这个秀萝还大的冰心少之又少,要是可以的话肯定一眼看尽。 可是丐萝却回他道:“我们帮今天没搞事啊!” “你确定?” “这几天帮主又事我们都要成咸鱼帮了。” 孙天策沉默了良久,她为什么要骗自己呢?那么匆忙的下限,连一个再见都没有说,干什么去了? 想到这一点他觉着有些无助,因为似乎离开了游戏这个载体他就对对方一无所知,甚至无从找到她。 于是他决定明天等她上线的时候跟她要个号码,实在不行微信qq也成。 一夜通宵之后,三个人又在吴国柱家浪了一天,直至晚上的时候黄老爷子说家里会来客人,要带他见见,他才回去。 到了黄家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人是黄老爷子军部的接班人,实在算得上是大人物了。 本以为这样的场合洪彦一定会到场,毕竟他那么受宠,老爷子也会抬举他。 结果从吃饭到最后送人离开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黄老爷子着重介绍了他。 孙天策不知道黄老爷子意欲何为,难不成是想给他铺路? 不能吧?有这么好心?想想他居然那么多年不和黄秀英小姐联系,还有在医院提到工程欲言又止的模样。心又冷了。 可能是没当回事,所以毫无拘束感,这样的表现在人家的眼中看来就成了从容镇定拿得出,对他夸赞有余。 把人送走之后孙天策见洪彦还没有回来,还不知道去哪里和谁浪了,没有个十一二点也不会回来,这就从窗户翻进了他的房间,继续找开那个门的钥匙。 这一次感觉时间充沛,这就慢慢翻找。 翻到十点钟左右到时候还没有结果,他就琢磨着是不是这钥匙是他随身带的? 正想着就听后窗户被一道强光闪过,这是车子大灯光。 孙天策立马将床头灯给关了,然后准备潜进自己的房间。 可是刚关了灯就听外面洪彦的声音道:“谢谢你送我回来,有点晚,就不留你了。” “见你一面真不容易,时间过的真快。” “呵,主要就是最近手里事情多。” “嗯,我看你是躲着我吧?” “没有没有。” 是个男人的声音,两人对话不像普通朋友,连他都能听出来这两人当中的不对劲儿。 于是不由自主的就跑到后窗去看,结果一看不得了,那人开着车门把红颜卡在里面,超暧昧。 他么的就说他性向有问题吧,居然还带人回来了!不要脸! 第32章 真不是一般的乱啊! 孙天策由心感叹,先是在ktv里面摸他屁股的男人,后来是游戏里的苍云,现在又是一个带家里来的,生活简直精彩的不要不要的。 这会子死死盯着那男人的手,似乎一直都要往洪彦身上摸,洪彦只是有点尴尬,若有似无的躲着,但是并没有明确的拒绝。 哼!这种表现明眼人一眼就是欲拒还迎,简直不知恬耻。 孙天策一边看着一边琢磨着怎么打断这对狗男男。 “下个月六号他们几个副帮说在这里面基,你来不来?”男人看他不说话也是努力的找着话题。 “你们几个面基就行了,我要是去的话得多惊悚啊!”洪彦说着不着声色的从车里绕了出来。 男人嘿嘿一笑道:“yy里大家都知道你是男的啊,又有什么关系。” 洪彦继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无声也来吗?” 落叶无声是个军爷,但是却是一个声音萌萌哒妹子,也是副帮主里唯一一个姑娘,洪彦的秀秀没有和蒋念执的苍云在一起的时候,无声曾经和他表白过。 蒋念执笑了,“你要是不喜欢,就不让她来,或者你去的话我正好可以正式介绍你。” 洪彦听这话更尴尬了,“我就是看她离这里最远,那妹子人不错的,而且我还需要怎么介绍啊,我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我啊!” 蒋念执看着他,靠近道:“那,就要看看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洪彦长这么大第一次觉着自己尴尬癌都要犯了,大脑正是堵塞期,想个什么借口给婉拒了,结果就见有什么东西扔向了蒋念执。 蒋念执条件反射般的给躲了过去,结果就听呲溜呲溜的声音,再一看是一个冒着浓烟并且发出呛人味道的物体…… “这是什么东西?”蒋念执轻喝一声,面上有些惊恐。 “不知道啊!”洪彦趁着这机会和他拉开了距离,同时不忘往自己和孙天策的后窗户看,似乎就是从那个方向飞过来的。 “别看了,估计有危险,快走。”这种东西让人本能的就想起类似□□或者什么会爆炸的东西,这就准备拉着洪彦往安全的地方跑。 结果一眼看到自己的车还在旁边,这要是炸了的话…… 纠结了两秒钟,最终选择拉人走。 也就是他纠结的时间短,就在他们跑了二十米开外的时候,那东西“砰——”的一声给炸了,声音不断大,却火光四溅,完了浓烟滚滚,几乎要把人给淹没。 洪彦捂着鼻子都能闻到那刺鼻的味道,恶心至极。 蒋念执一等浓烟过后就立马跑向自己的车,再一看车门上凹进去好大一块,车窗也成了蜘蛛网。 内心在滴血,这车可是才回来没过半个月呢,他一直宝贝的很,要不是今天见洪彦,他都舍不得开出来。 “要不要报警啊,车伤的不轻啊!”只有报警才能走保险公司。 洪彦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后窗户,确道:“这事情估计有成分在里面,不大方便报警,你先开回去修,到时候多少钱全部归我来。” 蒋念执一听这话都觉着自己小气了,这就立马道:“不不不,都是小事,我就是怕你不方便,要不我先走,你自己家里人再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老实说这个男人很聪明,知道洪彦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把余地留给对方,也不失为一个以退为进的好办法。 洪彦就凭他给自己留空间这一点也是很感激他,目送他开着蜘蛛网的车子离开就找了一根木棍,挑开那至今还冒着烟的玩意儿,瞬间脸黑了。 …… 孙天策见那对狗男男总算是消停了之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然后美滋滋的睡觉,他不怕洪彦来找他,因为他不敢。 如果他敢的话,他就把他性向这个事情捅到黄老爷子那里,到时候看谁难堪。 可是事情总是不如想象,因为前一天晚上通宵,加上白天又浪了一天,所以孙天策睡的很死,压根一点预防都没有。 所以当他做梦梦见游戏里的秀萝突然过来找他求抱抱,而他刚刚激动的点了答应的时候,那秀萝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往死里掐的那种。 一口气憋不过来,他立马醒了。 只等他醒对方就松了手。 漆黑的夜晚,后花园的灯显得格外的亮,洪彦的脸放大了在他的眼前,他惊的立马坐起来,这人有多辣他不是不知道。 于是极速后退,然后作出防御姿势。 洪彦看他这样也没反应,只是吸了一口气手上的烟道:“我又不会杀了你,怕什么。” 孙天策看了一下地上的烟头,以及这满屋子的烟味儿,这就放了心道:“小舅舅这么晚不睡觉,有什么事情吗?” 洪彦不理会他这时候还在装,一把从口袋里掏出收集好的东西,然后就这么扔在了他的被子上。 尽管没有光线的地方黑漆漆的,可是闻着味道都知道那是啥。 “挺会玩啊,就地取材就弄个炸弹出来,给你点东西你不是要上天?” 孙天策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洪彦一把掐了烟头道:“还不承认?要不要我明天那去警局化验化验啊?特么就算不是你的,那么大声音in没听见?前楼老爷子都打电话来了。” 孙天策一看瞒不过,只好道:“那不是炸弹,是□□,我临时改进了一下。” 洪彦被气的猛的踹了床一脚,然后爆道:“特么我是在夸你啊?你差点炸伤我朋友,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到底要干嘛?” 孙天策听他质问的理直气壮,没来由好笑道:“我干嘛?我就是没事做也不想看见你快活,你特么自己私生活混乱还特么怪别人?我告诉你,没门儿!” “谁特么私生活混乱你说清楚。” “说的就是你!”孙天策脑子一热,一股脑道:“你牛逼,男女还通吃,怎么不得艾滋病啊你!” “你特么再说一遍!”洪彦自认为自己是个相当节制而且感情干净的人,被一个毛小子说到这地步上他相当的不爽。 “你自己龌蹉还不让人说啊?刚刚我都看见了,那男的手都要上你身了,要是环境允许,估计你俩得就地办事。” “办你麻痹。”洪彦气急的一把上去就要捞他。 孙天策早有防备,见他来就一把要将他拖上床,洪彦脚蹬着床边往后挣,孙天策见此一把松了手。 洪彦一个惯性往后踉跄了几步,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孙天策一个蹦起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一把将被子给他兜头盖上。 然后,没等他把被子拽下来就被他推倒在地,接着按在了身下,力道之大,疼的洪彦几乎散架。 了解了几回洪彦的出手,孙天策对他了如指掌,所以此刻隔着被子压在相当得意道:“小舅舅气性这么大做什么?小心高血压。” 洪彦这会子反而冷静了下来,就问:“我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我欠你啊!” 既然说到这份上,孙天策也不客气,直接道:“别把自己装的和圣人似的,你不欠我,我就问问你,我妈的工程你凭什么接过来?” 洪彦切了一声道:“这种事情你觉着我会和你说?” 孙天策点点头,“不说也行,明天你就去和老头子解释解释你为什么喜欢男人,而且还准备带回来。” “你以为我怕你?” “你试试看。” “那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就说你也不正常,大晚上不睡觉爬我床。” “卧槽!”孙天策第一次遇见这么不要脸的,“你特么到底谁爬谁的床啊?你别不要脸也带着我。” 洪彦道:“那你此刻不是压着我么,说我性向有问题,你自己不是!” 孙天策差点就放开他,转身一想这人是激他呢,要是一松手保准还手,这便道:“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上回你要把我捆在你车库里,这回也该我还手了。” 说着他看了一圈,到底从他身上下来了,毕竟开始不觉着,被他说破了之后就觉着异怪,后道:“我决定把你放在卫生间里,也好让你拥抱一下大自然。” 就在他真把被单扯下来裹起他的时候,这人开口道:“其实,你知道你妈死之前是谁给她打了电话,只是这种事情涉及到的东西太多,甚至大哥的职位问题,所以这就是所有的人都不告诉你的原因。” 孙天策停手了,就算是他知道洪彦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可是只要有这个苗头,他就认。 “谁打的?” “就是大哥。” “说了什么?” “就是要帮你爸的忙,但是你妈拒绝了。” “骗人!”孙天策再次抓住了他,“我妈这辈子都为了我爸活着,怎么可能黄家帮忙她还不要,你找借口也不找个像样一点的。” 洪彦叹了口气道:“有时候就是因为你妈这么在乎你爸才是这结局。” “你说什么?” 洪彦道:“我们都是外人,话都没什么分量。” “你到底说什么?” 洪彦耸耸肩,“你信不信随你,反正这事儿你追了也白追。” 实际上人话说到这份上,不信也信了三分,最起码有三分是真的,于是孙天策莫名的难过,然后低身在洪彦的面前,闷声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呢?她一声不吭的死了你知道我多难过。” 洪彦沉默了,天知道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刚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结果发现这家伙居然还在做小动作,就这时候还望卫生间瞟着,估摸着还在想把他放那边。 小混蛋,压根就是在装的。 第33章 小混蛋,压根就是在装的。 于是他也起兴味儿,道:“那也没有办法啊,这都是老爷子他们的意思,我们只是执行人。” “那工程的事情你就不能告诉我吗?”他还是那可怜巴巴的声音。 小舅舅道:“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啊,只是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也能和任何人说。” 孙天策一听,不愧官场上混的,套路真特么深,这就道:“好,我肯定不说。” 洪彦想了想,又道:“那你把我放开啊,我不然怎么找文件给你看。” 孙天策一听有苗头,这就松了手,可是刚松手他就后悔了,因为洪彦一脚踹过来正中他的肚子,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往外面跑。 他这两天身体不大好,这小子做事又不要命,压根不是他对手。 可是孙天策正在兴头上,哪里会让他这么给走了?这就跟着往外面跑。 前脚后脚的功夫,洪彦就算是再快,看门再关门总有停顿,所以只等他进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关门的时候被孙天策一脚给伸了进去,完了就从那缝里面扯他。 洪彦关门的时候也算是用了力气,他就是想叫他退缩,无奈这小子和没有痛神经似的,愣是抓着他一声不吭。 两人僵持了很久,最终以洪彦被他逮着一只手而开了门,门开之后两人再次开战。 也许是都知道对方招式,而且体力相当,所以最后就变成两人扭打在一起倚在了床边的墙上,由于重心不稳,所以两人坚持的还挺幸苦。 “你松手。”僵持五分钟之后,洪彦实在觉着太弱智了,但是他又怕真的放手之后这小子还会还手,他现在套路太深,这样下去简直没完没了。 孙天策回:“我傻逼啊我松手?刚刚被你踹的一脚现在还疼呢。” “你松手后保证不继续烦人我就保证不再打你。” “看把你能的,要不是我防范不周能被你碰到?” “我是认真的,要不我们数一二三集体松手。” 孙天策一手掐着洪彦的后颈,另一只手攥着他不停攻击自己的手,两条腿还抵着他的腿,怎么都觉着自己占优势,不过两天没睡觉他也是累的很,早点结束战斗也行。 这就勉强他的答应了,就等着他数到三的时候发现这人迟了一步,肯定又是诈他,所以立马又攥了回来。 这一次用劲儿过大,加上洪彦也同时发出攻击,所以一个不稳集体倒在了床上。 这下真的没完没了。 “你特么又诈我是吧?”孙天策就佩服了,这么大年纪的人,怎么说话不算话,于是他准备了持久战。 洪彦才郁闷道:“你也好意思说,是你先拽我的,我不还手我傻?” “是你先不松手的,所以我才动手的。”孙天策理直气壮。 洪彦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报刚刚那一脚的仇?而且也就在你松手的时候跟着松手了,谁知道你特么又动手。” “行行行。”孙天策说自认说不过他,“那就都别松手了,互相伤害吧!” “我明天还要上班,谁有功夫和你在这里耗?” “耗你麻痹,就跟谁不用上班似的。” “你特么在骂一个试试。” “试你麻痹。” 洪彦沉默了。 孙天策一看他不说话,以为是在憋大招挣脱,结果他突然伸长脑袋在他的耳边轻呵一口气道:“身材不错啊小子。” “卧槽!”孙天策被这一口气吹的就差头顶冒烟,疯狂、恼怒、兴奋各种因素在他的大脑中穿梭而过,最后分泌成多巴胺,竟然下身起了点反应。 他将这个归类于洪彦的不要脸,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不由得有些恼怒道:“你再这样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洪彦就跟没听懂似的,继续连着整个身子往他身上倾。 孙天策生怕他知道自己的反应,这就准备赶紧走人。 可是洪彦想着要是这回不把他吓唬到位的话,这小子还是上蹿下跳不知道到什么时候,索性一次性让他踏实了。 于是只在他松手准备跑的时候他又反手捉住他,然后翻身压在他身上。 孙天策本来就心虚,死命的撑着腿不让他碰到自己的老二,他翻身上来,他就立马将他拉下然后弯着腿抵着他。 “你,要是再这么恶心我,我就告诉黄老爷子去。”孙天策急了,老实说没这么急过,一种出乎他意料的急切。 洪彦冷哼一声,“你越恶心我就越这样,有种你滚啊!” 说完他又腾出自己的脚往他腿上蹭。 孙天策深吸一口气道:“别动。” 两人进来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开灯,尽管看不清孙天策脸上的表情,但是从他如此尴尬的动作洪彦就猜出了大概,这是特么真上火了,小年轻经不起撩拨。 于是他没来由的笑了,想拍他一下,也好让他这么痛苦的控制自己放松一下。 可是孙天策却因为他突然仰脖哼笑而更加的难过,因为那窗外的灯光正好打在他的脸上,耳垂上的蓝钻亮的他不经又想起了那天在工地上的触感…… 于是他只见他手又过来,这便恼羞成怒道:“我特么让你别动。” 洪彦被这么没来由的一嗓子也弄的冷了脸道:“这是我的房间,你不爽就滚。” 孙天策一把站起,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出了他的房间。 他走了,洪彦并没有高兴起来,开始不觉着,现在想想自己本就不同于旁人,虽然报复起来有快感,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一生,哪怕再不喜欢,也不能这样影响他。 因为这条路并不好走,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痛苦。 想着,他又从床头柜里面拿出烟,一边呛的咳嗽一边继续吸着,抽了一半发现盒子里面的锡纸不见了。 心里顿时想起那个□□,还有那么浓的味道,看来就是他们原来在学校玩的,用锡纸包乒乓球,点燃之后就和那个效果有点像。 只是为什么看见的是一个可乐罐?看来是被改进了。 这么想着,再去看办公桌抽屉里面才买的一套未拆封的乒乓球拍,里面果然球被拿了。 操。 …… 孙天策由于屏蔽了孙善科,以及所有陌生来电与短信,所以勉强安生了几天,他知道他就是再能耐也不敢来黄家找他。 别提他这一阵子正是加官升值的关键期,还有画皮女一定也不想看见他。 反正他就想只要那张卡不动,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对于这个“儿子”如此的在乎,竟然在星期一的晚上直接来接他,而且还是全家总动员。 这是多大的爱啊! 说到底孙天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就此不会去,孙善科始终都是他的法定监护人,而且家里还有受伤的布加迪,出去的这么多天,他最担心的莫过于它。 他有意的略过了高阿姨,因为自从听见仇殷的话之后,每次想到她就有一种挣脱不了的无奈感,尽管习惯性的还会想起,但是每次都有意排除她。 可是有意的排除不代表就是忘记,当他无奈的跟着孙善科回到家里,并且“谈了一番心”之后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坐上桌子的时候发现桌子上的菜变了,而端菜上桌的人成了一个年轻的妇人。 于是他不解道:“高阿姨呢?” 王琳没说话,她妈也没有说话,只是孙善科道:“高阿姨说年纪大了,而且她儿子生了二胎,让她回去带孩子,和我说了几回我就答应了。” 孙天策一把拍了筷子道:“怎么可能?!” 他本能的选择不相信,别说是二胎,她儿子生头胎的时候她也不过回去一趟。 老太婆见他这样子来了一句:“怎么不可能,我才来的时候就老听她说儿媳妇要生了,得回去带孩子,和你爸说过几回,你爸以为她是说着玩怕我们来了对她不喜欢才这样说的,拒绝几次,谁想到是真的想回去,而且做事情也老是心不在焉,前两天差点把周周烫到,现在膀子上还有红印呢。” 孙天策听见这个老货说话就没来由的来气,可是这些他都不在现场,无法反驳他,而且这些人说的如此的逼真,再加上他先前在家的时候高阿姨几次铺垫,简直百口莫辩。 盛怒之下来了一句:“你们让高阿姨走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是死人吗?拿我的钱也不告诉我,退了人也不告诉我,多牛逼啊你们。” 于是一把拍了碗就起身准备走人。 孙善科看他老毛病又犯了,这就道:“什么态度啊!” 孙天策扭头道:“就这态度,你们不爱听不听,不听滚蛋。” 老太婆又开口了,“孩子你这就不讲理了,是她自己要走的,又不是我们逼她的,凭什么都往我们身上怪啊。” 孙天策看了她一眼,头都没回就上楼了。 隐隐约约听见一句,“就这样的脾气,以后还怎么得了,都不把你们放在眼里,现在不管教,长大怎么管啊!” “妈你别说了,那个阿姨跟他感情毕竟深。” “是是是,你们家的事情我也不多嘴。” …… 第34章 上楼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电话给高阿姨,他要问个清楚。 可是高阿姨的电话却总是不在服务区,多次无果之后,他就觉着越来越不对劲儿,好歹高阿姨也看着他长大,就算是背理走的,怎么着也要告诉他一下吧?她又不是没有自己的电话,而且她答应自己照顾布加迪的,怎么着也要把布加迪交给他再走吧? 一个人再怎么变,本质也不会改变的,高阿姨是一个有始有终并且负责人的人,这才是黄秀英小姐一直尊敬并留着她的原因。 想不通这一点,他就去问孙善科,而孙善科对此的回答是:“也许她走了对大家都好吧,她对王琳还有你秋外婆的敌意很重,甚至都连累到了周周和未出世的弟弟身上,我知道这么多年她也为这个家做出过很大的贡献,但是她对你妈妈太忠诚了,哪怕她是无意的,但是不经意的那种敌视让大家包括她自己都很难过,别人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 这么一说,孙天策瞬间了然了,“原来如此,你们只是容不得她了而已,这些都是那祖宗三代告诉你的吧?你什么时候闭目塞听到这种地步了?” 孙善科对他的说辞以及称呼都不大满意,可是好容易让他回来,他还是稍微容忍他一点道:“我知道你就算是她带大的,所以没和你说一声走了你很难过,不过她也说了不想告诉你的原因,就是知道你的脾气怕你会闹,而且舍不得你,不如不见。” 这一段话相当的说服力,理证俱全,解释的□□无缝。 于是他在疑惑愤怒之后只剩下淡淡的悲伤,因为以前就算是高阿姨和洪彦他们是一伙的,但是起码她在这里,不曾离开,什么也许都不是真的,但是对他的嘘寒问暖是真的。 孙善科见他这个模样似乎放弃了追问,这就拍着他的肩膀道:“儿子啊,人生就是这样分分合合的,没有谁永远跟着谁一辈子,这些都是你要经历的事情,还有就是人家小马今天第一天来就被你那么下脸,人一个小姑娘,现在还在难过的躲在房间里哭呢。” 孙天策完全没有听见孙善科说什么,只看了他一眼道:“关我鸟事。” 说完他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一路上就想:现在,这个家里真的成了他一个人了,原来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他感觉自己成了一个遗留物品,一切都在更新,唯独他成了最大的古董。对了,还有跟着他的布加迪。 布加迪也老了,似乎上次手术之后就不大活泼了,也不知道多久就会离他而去,要是到那时候,这个家还是家吗? 正想着就路过了厨房,再看那被叫做小马的年轻保姆都十点钟了还不睡觉依然在煲汤,旁边还站着那恶心人的老太婆,小马时不时的问道她一些东西,相当细心。 看来这才是她们想要的保姆。 正嘲讽着准备走人,就听那小马来了一句:“四姨你要是困了的话就去睡吧,这里我来就好,你身体不大好,就要早点睡。” 这一句话就像是炸在他的脑壳上,炸的他瞬间惊醒,特么亲戚都进来了,感情早就盘算好了是吧?! 真特么编的一手好故事,全家哄着他一个玩,真当他是傻逼! 于是他立马冲进了高阿姨的房间,开了门直接朝着那橱门冲过去,上次他在这里装了一个微型摄像头,当时按着高阿姨的说法他坚信那个老翻她东西的人一定会来确定钥匙有没有给他。 为了抓住这个鬼,他还改了自己房间的路由器和猫,为了就是然信号延伸到这里,然后记录一切。 可是紧着就被孙善科揍进了医院,然后就听到洪彦和仇殷的对话,知道高阿姨帮了他们,因为证据是他亲耳听见的,所以也没有翻看录像的必要。 而今天,这个摄像头居然再次起了作用。 他进房间的时候那厨房的人自然也知道他往这边走,所以跟着跑了进来,看他竟然在翻自己的衣橱,这就大叫道:“你怎么随便翻别人东西啊?!” 孙天策从衣服管子里面抠出那个摄像头,完了塞进口袋就走。 那小马没看见他拿的具体是什么东西,不过这里面自从上一个阿姨走了之后她就收拾过了,所以就算是有东西他一定拿的也是自己的东西。 这就一把捉住他道:“你这孩子,到底拿了我什么?” 孙天策哪里会让她碰,一把甩开她的手,然后指着她道:“再特么多嘴我让你现在就滚蛋。” “你怎么这样说话呢?” 老太婆一把拉过小马,生怕她说错话,这就自己上前与孙天策交涉道:“孩子你看,虽然小马只是一个阿姨,但是毕竟是女人,这个房间好歹也是人家的私人空间,衣橱也是比较私人的地方,你随便拿走人家的东西,也是不好的。” 孙天策难得有耐心听她絮絮叨叨了半天,不过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个好主意,那就是把口袋里的摄像头拿出来,然后阴笑着对着老太婆道:“看见这个东西了吗?算不上你们的东西吧?” 老太婆看清他手里的东西的时候冷了脸,“你把摄像头装在一个女人的房间里?你这孩子到底什么龌蹉心思。” “嘿!激动什么?”孙天策有意思的看着她变了的脸道:“真把这地方当你家了?我在我自己家装东西怪你什么事?而且那么多天没回来,我在高阿姨房间装东西的时候是得到高阿姨允许的,怎么知道别的脏东西要进来?” “你说谁脏东西?”小马虽然进这样的家庭做保姆觉着比屋子里的主人地位稍微低一点,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他肆意侮辱。 孙天策瞥了她一眼道:“说的就是你们,我拿了这个,高阿姨怎么走的一目了然。” 老太婆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出去了。 孙天策知道她是出去搬救兵,这是心虚了。 于是立马推开那小马就往自己的房间跑,他要赶在孙善科来之前把里面的东西倒腾出来。 那小马似乎也意识到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东西,所以这就一把上去要抓住孙天策,孙天策一把推开她动脚就要上去踹,结果想想这是个女人,而且这时候不能恋战,这就继续三步并做两步往自己的房间跑。 而即便是这样的速度,他依旧低估了那老太婆动员的能力,以及孙善科对她们在乎对程度。 几乎刚刚关门就听见孙善科在外面敲门,并让他把东西拿出来。 孙天策眼看来不及,这就从窗户跳了出去,然后打的去黄家。 …… 孙天策原本只想弄清楚高阿姨是什么原因走的,毕竟就算是被逼走的也不可能全部被录下来,因为这个摄像头的角度实在是有限,当时就只是为了照那个旧包而已,再说也不能录到人家阿姨的**不是。 所以也只能用蛛丝马迹来看看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由于不知道她们是从哪一天开始打算的,所以他将视频从第一天开始播放。 开始两天也就是他和画皮女都住院的日子,所以是快进过去的,除了高阿姨每天早上开柜子拿衣服和晚上叠衣服只看见一个脸,别的一切正常,她甚至连进这个房间的次数都少。 到了第三天就不对劲儿了,中午休息的时候就听见啜泣声,老实说这老太太一辈子都很坚强,他长这么大除了上一次见她立刻把眼泪抹了之后就再也没见哭过。 如今这哭声被掩在被子里,但依稀听出撕心裂肺。 他想在此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于是就往回倒。 倒了半天是什么导致高阿姨哭泣的事情没有发现,确是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他和画皮女都上医院的那个夜里,有一个人拿了高阿姨的旧包,后一会儿又放了回去。 翻东西的人很大胆,灯全开着,他看了一眼时间,正好是他到医院的时间,而这个时候高阿姨还在宠物医院看着布加迪。 孙天策摒着呼吸看着,这个手明显不像高阿姨的手,比她还细腻一些,手上的一只价值不菲的翡翠玉镯瞬间暴露了对方的身份。 正是那个老太婆。 到这里的时候,孙天策心中五味陈杂,因为这一举让他更加不懂了,要是高阿姨和仇殷他们是一伙的话,何必还要找人来验证这个钥匙是不是给他了,直接问不就完事儿了么? 而且,这是不是说明这个老太婆和仇殷才是真正一伙的呢? 这个想法在他的心里慢慢放大,不由得想起先前高阿姨和他说过的那些话,她说总有人翻她的东西,而且她觉着有人盯着她,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待下去。 她提到过这个老太婆和画皮女对她的不满,可是她始终没有下定论,她这样谨慎的一个人,要是没有确定一件事情肯定是不可能和他开口的。 之所以如此,剩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怕影响到他和孙善科的父子关系,毕竟她感叹过,你这么小该怎么办啊?! 言下之意就是他还必须依赖孙善科…… 可是要是高阿姨没有说话,那仇殷为什么要那么说呢?难道单纯是增加可信度吗? 还是为了要掩盖什么! 仔细一想,好像他全程都没有提到画皮女们母子,看来画皮女母子和他的关系才是他要掩盖的东西。 可是为什么要掩盖着一层呢?难道洪彦还忌讳他和画皮女母子勾搭上? 况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是仇殷和画皮女有关系的话,那黄秀英小姐接受心理治疗的时候,画皮女有没有在里面做文章呢? 第35章 意识到了这几点,他继续往下看。 一直平静无波下去,直到他回去的前一天,高阿姨开始收拾东西,一边收拾外面似乎还有人说话,由于比较远,实在听不清楚,不过高阿姨的回答他听清楚了。 她说:“你们不用催,今晚之前我肯定走,电话我也可以不打,但是你们要是对天策不好,他可是会记住的,不想以后日子难过,就给他留点余地。” 外面又是巴拉巴拉一通,隐约是在反驳赶她走的理由。 高阿姨又回:“明示暗示我都懂,你们也不必再说什么,小周周那一出你们心里清楚,善科看不透我不怪他,但是他怎么也是你们以后的依靠,请你们在他身上少用一点心眼。” “反正天策我不用再担心了,他长大懂事了,大不了就在黄家过,你们左右不了他。” 这时候画皮女进来道:“肯定是你让他去黄家的吧?不然他知道什么?你也算是费尽心机。” “随你怎么说。” 之后高阿姨不再说话,就这么一直收拾到晚上,拿走衣柜最后一样东西的时候门没有关,就看见她一只脚站在那里,静止许久。 看到这里,孙天策将所有的打算都已经做好。 首先就是去查画皮女和仇殷的关系,然后就是搞清楚仇殷到底在黄秀英小姐的死亡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至于高阿姨,如果她和仇殷没有关系的话,那只能说明仇殷在和洪彦撒谎…… 仇殷是不是撒谎有待证实,但是高阿姨目前不能回来,他得给她挪出一个清静的地方才能让她回来。 …… 孙天策在黄家这两天又没有看见洪彦,连晚上刻意留意都没有发现他的门响,可想而知这人直接夜不归宿了。 怎么不浪死! 孙天策每次走到他门口的时候都要这么狠狠的来一句。 他就不明白了,难道他妈和老爷子都不管吗? 难不成那那天被他炸的那个男人搞到一起去了? 想到这里,他立马就去旁敲侧击的问黄老爷子,结果老爷子笑呵呵道:“他公干出差了,明天就回来,怎么,想你小舅舅了?” 孙天策嗤鼻来一句,“才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黄老爷子也不揭穿他,只道:“一会儿启明来拿东西,一起吃晚饭。” 孙天策点点头回去算他的公式去了,这两天正好国泰那边要出个新上市的物品模版,他明天得过去,还有自己家里那些垃圾的事情,忙的很。 晚上的时候黄启明说是去洪彦的书房拿东西,可是进了他的房间就不走了,孙天策因为手上的数据杂乱,就没有停笔,不过招呼还是照常打的。 半晌看他就坐在旁边盯着自己,孙天策总觉着他有事情和自己说,但是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初三作业很多吧?你作业做好了没?” 好生硬的问题,孙天策依旧一笑而过道:“现在谁还做作业啊!我们作业全靠抄。” 黄启明噗嗤一声道:“不愧是兄弟,你大哥我当年就是坚持这个真理上的大学。” 孙天策笑笑,他又道:“和大哥说说,在这里住的怎么样啊?小叔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啊,我们基本也不见面。”孙天策说着就想着这人这两天不回来,他正好有时间再去他房间转转。 由于上次炸。弹的事情,后来晚上又打了一架,这人对他有了防备,本来还愁进不去,现在黄启明开他的房门,是个多好的机会啊! 正琢磨着怎么让黄启明给他留门,就听这人开口道:“那你觉着小叔这个人怎么样呢?” 孙天策觉着很奇怪,难道他俩认识的时间不比他长,还是想试探他什么。 直接问道:“大表哥你想问什么?” 黄启明嘿嘿一笑道:“就是顺便问问,前几天洪彦和我说有人跟踪他,后来知道是你,由于小叔叔太优秀,老拿我对比,所以我就想找点把柄放手里。” 孙天策觉着这借口好幼稚,这就眯着眼睛道:“早说啊,我看见他和那些男人搂搂抱抱,而且还把男人带回来,性向有问题。” 黄启明洋装惊讶道:“真的假的?” “真的,我都有证据,我都拍下来了,有时间就拿去给老爷子和他妈看看。” 黄启明立马道:“别呀,兄弟你看啊,这事儿不是一个小事,我们得从长计议。” “我才管不了那么多呢,谁让他没事做就欺负我。”想想那天晚上在卫生间里面洗的冷水澡还有这几天专门做的长着洪彦脸的妹子的噩梦就郁悴。 黄启明一看说不通,这就道:“得得得,我也不瞒你说,我就是小叔叔让来摸你底的,这事儿不能说,说了家里得变天。” 孙天策一看这就诈出来了,便悠哉道:“还不让人说,有种他别做呀,还把男人带家里来,得是不怕谁看见啊。” “那是他游戏里的一亲友,好死不死是同校的,两人互加了企鹅,谁知道给他人肉出来了,他这两天正准备跟那亲友说明白呢!” “什么亲友?是情缘吧!”孙天策一听说亲友就立马想起那个前后左右护着的苍云,而且埋了他那么久,唯独看最不能过的就是那个苍云。 黄启明在心里为洪彦祷告一秒,后继续微笑道:“这你都知道,你也玩这游戏?” 孙天策没敢往下接,因为这话明显暴露他肉洪彦id的事情,这就道:“大表哥也玩吗?” 黄启明道:“玩,不过和小舅舅不是一个服,天天死情缘,老子都想a了。” “你玩的啥?” “纯阳、丐帮、苍云、霸刀、藏剑还有唐门什么的,总之那些女人太烦了……” 我去,这是玩了一半基三啊,“每一个都有情缘?” “这话说的,那肯定一对一啊,那么多男人和一个女人不是毁三观。” 你现在才是毁三观! 孙天策在心中咆哮,这特么要是传上818,怎么也要弄个年度人渣代表,情缘不死你死谁。 正在为他死情缘的事情纠结着,就听这人又调整了语气道:“兄弟,其实我才开始知道这事情的时候也不可思议,但是这种东西他是生来如此的,他也很可怜,头顶那么大的压力,一个人也不敢说,家里还不停的给他相亲。” 孙天策听了这话虽然有些小爽,但是还有一点莫名同情他,这就嘀咕道:“可他不是还和那个八婆谈着呢么。” “什么八婆?” “就是田雅洁。” 黄启明了然道:“那就是一幌子,他对女人根本硬不起来,所以你在里面做小动作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黄了也就黄了。” 孙天策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亏那小舅舅还掩盖的这么好,谁还不是天生的演员啊! “前一阵他和我说要去找找心理医生,看看能不能扭转一点过来,要是差不多的话能和女人在一起就更好,起码过正常人的生活,不行的话就这么一辈子吧,你看他最近吸烟很严重,也不会吃,都快把自己咳死了。” 想起那天晚上看见他坐在他的床前吸烟的模样,没来由的不大舒服,这便有点烦躁道:“这玩意儿还能看医生?不是说天生的么。” “可社会国家都接受不了啊,黄家也是。” 孙天策轻嗤鼻道:“他不是能呢么,这时候怎么怂了。” “他就是再能也怼不过整个黄家呀!大环境不允许有什么办法,就多了不说,这事儿要是被谁逮着做文章,我们怎么办?” “那也不至于看医生吧?”说到医生,他不禁又问:“他找的不会是他那个同学仇殷吧?” 黄启明道:“哎?这你都知道?” 孙天策感到了一阵凉气,心下不妙,可是具体没有个理由又不能说给黄启明,这就皱着眉头道:“你让他赶紧别看了,这事儿反正也看不好。” 黄启明没听出他意思,这就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孙天策有些烦躁,后看了一眼黄启明,不就是正好的资源吗,这便道:“大表哥你查人那么厉害,能不能查查我爸后娶的那个女人和仇殷有没有关系,我看他俩见过面。” “什么?”黄启明一脸的惊骇,“什么时候?他们怎么会认识?” 孙天策想着,要不这么说,怎么能引起他们的注意,这就继续瞎诹道:“就是近期,所以我让你查查呀!” 黄启明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后冷着脸出去了,看样这对他和洪彦来说也不是一个好消息,由此证明洪彦和那个画皮女应该不是一伙的。 反过来也证明,这个仇殷在中间扮演者更大的角色。 这会子他陡然想起那个迫不及待要交给他的保险柜的钥匙,本来他就想不打开这个柜子让洪彦他们着急着急。 现在想想一开始这个仇殷就把他怀疑的对象往黄家身上引,他倒是想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按照洪彦吩咐的,只有他妈妈的遗嘱和一本老情怀相册。 如果还有别的东西,说明仇殷背叛了洪彦,但如果不是的话,说明洪彦背叛了整个黄家,不但和黄秀英小姐的死有关,而且他甚至想图谋更多。 毕竟洪彦不姓黄不是么?!而且他性向这种事情如此的隐蔽,这么多年只有眼前这个傻不拉几的知道,还处心积虑的帮他瞒着,怎么也不像是个傻的。 第36章 孙天策在国泰交了自己的模版之后又跟着整个团队核实了一遍,因为同行竞争力,新物品上市时间快,所以他们也必须几天之内就要完成数字模版。 由于他年龄的问题,才和那一群老僵尸见面的时候一个个都跟见了鬼似的,有些个一身身份名号的人看见他直接喊小盆友。 倒是没有什么敌意,可是起码事抱着怀疑的态度的。 后来等许逊将他的数据模版拿出来的时候,评论他的话语变成了后生可畏。 这么一来孙天策就在那儿住了下来,两天的假期加上再请几天假,估计差不多。 白天忙了一天,本来打算好去银行开保险柜看看里面的情怀,可是一忙就到八点,酒吧那边又叮嘱他去上场。 本来做这个只是为了拜师礼的,现在觉着能坚持一个爱好也很不错,实地演习的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两个小时的时间不快也不慢,进入状态的时候他就感觉全身的血都跟着下面那群疯子沸腾起来,越敲越带劲。 就这么畅汗淋漓到十点,准备换个衣服回去的时候,他被队里一个吉他手叫tim拉着道:“我们过两天去参加综艺比赛,已经报名了,就差一个架子手,你去吗?” 孙天策听这话老实说确实想去,架子鼓是他最喜欢的业余爱好,但是他身上事情太多,只能婉拒。 tim听他这口气似乎有点犹豫,这就道:“反正还有几天呢,你好好考虑考虑,我们配合了这么长时间,算是比较默契的了,主唱也比较看好你,说你临场发挥好。” 孙天策点点头,反正不行到时候再说吧。 和tim说完话,他就准备回去了,本来想走后面走,结果无意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紧身牛仔裤,带着蓝钻耳钉,不是洪彦还是谁。 他这会子到前台应该是来拿酒的,顺便还付钱,只是被跟出来的一个男人给拦住了,然后点头哈腰的奉承一番。 居然这地方都有人捧着他,孙天策不禁感叹,这种人就是天生小公主的命啊! 看看天还早,他就想看看这人到底是不是像黄启明说的真的要改性向,要是被他发现还是和一群男人在一起,还搂搂抱抱的话,那就不要怪他真的把他的事情捅出去。 一路上洪彦走路都有点飘,似乎喝的还真不少,他就琢磨着反正包厢暗也看不清楚,跟着进去也一样。 结果进了包厢他愣住了,这特么一群男的也就算了,还有一群女的,几乎每个男的身边做一个,洪彦的身边还做了两个,就连旁边男人身边的女人也对他频频放电。 狗比!把自己打扮的和富二代一样,大背头就差流油,人家美女往他怀里蹭,他就笑眯眯看着,不拒也不推,旁边的人还都在起哄。 真是能耐啊!一天不看着就要上天。 孙天策快恶心吐了,转身走到走廊里就拿起了手机拨通110道:“喂,警察叔叔吗?东风客酒吧里有人□□,希望你们快点来核实一下。” 对面很理智的问:“请问您能报一下姓名吗?” 孙天策回:“不能,我怕我爸打我,因为找小姐的人就是我爸,他就是一个人渣。” 对面沉默两秒钟道:“小朋友,你多大了?不会是没事做拿我们开心吧?告诉你,你要是谎报让我们出警的话,可是要蹲局子的。” 孙天策没所谓道:“反正我已经拍下来了,你们要是不来的话,我明天就拿给我们一个班级看。” 实际上酒吧和ktv这种地方都有些点歌的公主王子,这事儿说轻了没什么,不然人家也不会公开招这些人,但是一旦认真起来确实了不得,毕竟都是属于擦边球行业。 他挂了电话之后就又回到那包厢,然后走到人群中央,扒开一堆女人对着洪彦道:“小舅舅,别玩了,我们回家吧!” 洪彦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也不知道是酒熏的还是烟熏的,迷离的一塌糊涂。 就是这么一个眼神,开口却是:“回你麻痹!狗比,你特么又跟踪我!” 孙天策冷着脸道:“我才没有跟踪你,我在这里上班?” “滚你妈,再打扰我兴致不要怪我不客气。” 孙天策点点头道:“随便你走不走,反正我已经报警你在这里□□了!要不晚上就让老爷子去警察局提你。” 这话一出旁边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一脸震惊,一个靠着洪彦最近的男人一把拉着他道:“小子,你特么找揍是吧?” 说着他又朝洪彦道:“洪彦,我好心好意带你出来找乐子,这小子来砸我场子?” 孙天策盯着他看一眼,就是刚刚跟出去付钱的那个,这就道:“你狂p啊狂!就你带的是吧?我特么第一个举报的就是你,一个个垃圾,浪死你们这群怂b。” 再坐各位都是有点小背景,谁还不是小公主了,哪天听过这么难听点话啊! 于是男人气急一脚朝着孙天策踹过去。 孙天策被洪彦欺负也就算了,被他欺负还得了? 这就同着一脚对踹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多了的缘故,男人被踹的一把仰在了沙发上,几个女人接了个满怀。 孙天策气不过,拿着里面的骰子桶就要上去打他,结果被一众人给拉了住。 那些人平时家里都叮嘱要谨事慎言,这会子弄出这事儿,要是明天上头条,日子还怎么过。 再者他们毕竟都跟对面熟,但怎么也有点忌惮洪彦,所以只能语言指责。 孙天策看这些人渣居然还有理,这就一把挣开他们道:“告诉你们一个个,谁特么再把他带出来在这瞎撩我就蹲谁,全把今天的事情给你们抖出去,一个个人前人模狗样的,要看看你们背地里是怎么醉生梦死的吗?” “洪彦他到底是你家谁啊?这么牛逼啊!”那男人刚刚被一踹自觉丢了面子,可是又怕他真的拍了什么,这事儿说起来不大,但是传开就不小。 “草!”洪彦也是被下脸的不行,这平时都是一起玩的,让他脸往哪里搁,气的一把摔了酒杯喊道,“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孙天策看他居然和这一帮傻子合伙来欺负自己,气急道:“你走不走,不走就等警察来端你们吧!” “端你妈,吓唬我啊,我就不走,看你能把我怎样!” 孙天策点点头,“行,那你等着吧!” 说完他就手揣口袋出去在后门等着了。 果然不过十分钟,就见酒吧主管赔礼道歉领着一群人从后门走了出来,有男有女,不止洪彦那个包厢,其他还有好几个包厢都跟着跑了。 孙天策看见洪彦的时候这人看见他就当没有看见,冷着脸从他旁边走过去。 孙天策也不说话,就跟着他往前面飘。 本来想目送这人上了打的车就行,结果却发现这人还往停车场飘,当看见他居然晃晃悠悠朝着那骚气熏天的战斧走去,他差点疯了。 不可思议的一把拉过他道:“你脑子被门挤了?你还想开车。” 洪彦一把甩开他,由于酒精的作用自己的也没有什么劲儿,连着朝着旁边走了几步才稳住道:“滚蛋!特么再跟着我就开车压死你。” 孙天策不乐意了,在他刚要跨的时候一把又拉了他道:“你以为我乐意管你啊,我妈的事情没弄清楚,你不准作死。” “我死你也管?你想怎么样啊?我现在就去死给你看啊!” 孙天策看他一脚跨上去开始轰油门,这就上前拔了他的钥匙。 “草你么的拿来!”洪彦被再三的阻挠给弄毛了,厉声指着他道:“你再碰我特么打死你,我看见你就恶心,要不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我弄死你。” “总算是说出心里话了,我特么正好也看你不爽很久了,有种来。” 孙天策也被他这话给惹毛了,他是个典型暴力行动派,一把从洪彦的身后把他从车上往下拖。 洪彦虽然酒多了,但是意识还有一点,想起这车子刚刚脚架被他拉上去了,这会子要是他下了车,肯定跟着倒。 于是立马用脚勾着下面的发动机,然后死命挣脱。 孙天策看他勾着车,这就用劲儿更大,由着原本的后拖变成后抱,最终醉酒的人不敌他个牛犊子劲儿被拖了下去。 与此同时车子也倒了。 新战斧,倒在地上的姿势都骚。 洪彦看自己的车倒了眼睛都直了,大喊了一声:“我老婆——” 然后就“啊——”的一声后蹬一脚将孙天策压在了地上,完了坐在他身上不停的用拳头往他身上招呼。 孙天策对这么一个酒鬼简直无语至极,虽然打在他身上的劲儿并不大,可是被他刚刚一个后翻当肉垫弄的生疼,被打的眼红了就想还手。 谁知道这人打着打着突然趴在了他身上。 然后,睡着了…… 第37章 草尼玛的! 孙天策自从认识洪彦之后,发现自己感慨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句,要是有可能的话他想把他扔在这里喂狗。 就像是上一次他把自己扔在施工工地上一样,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工地上灯又不好,这要是有施工队的车辆一一从他身上轧过去,他不就成肉饼了么?! 事情不能想,越想越气愤,直接一把将他从身上推下去,然后起身就走。 从一个柱子急步走到另一个柱子,到第三个柱子他扭头一看,这人竟然在地上睡的喷香,睡着了还不忘搔首弄姿,嘴里也不知道嘀咕什么,反正就是典型等撩的姿势。 酒吧是鱼龙混杂的地方,这人还性向有问题,就这模样这要是到了明天还得了?老黄家的脸估计得被他丢干净。 靠! 孙天策暴躁的喊了一声,半晌上去像是拉死狗一样准备把他架回去。 谁知道这人还不愿意,没等孙天策拉一半他就推开他然后继续在地上躺好。 “卧槽,你以天为盖地为席了是吧!”孙天策无奈,只能由着他一边推一边把他往身上撮,最终以背着的姿势往回走了去找的士。 由于这人身份特殊,他也不敢走前面,可是的士都在前门,无奈只好绕过小道走上大路去找。 一路上他就这么时不时嘀咕一下,脑袋抵在他的耳边,热气吹的他浑身都有些烦躁,所以一等他再开口的时候他就来一句:“别特么再说话了行吗?有种说清楚。” 洪彦哼哼两声,完了来了一句:“搁人。” “卧槽。”孙天策想骂街,“特么背着你还嫌我搁人,老子要不是上回被你打进医院能这么瘦?信不信我立马把你扔这里喂狗!” 这话一出洪彦不再说话了,接下来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孙天策觉着自己的恐吓还是有用的,这就一边走一边留意来往的车辆里面有没有亮着空车的的士。 作怪的是今天的车格外的少,别说是的士,就连私家车也少的很,似乎这两天上面有什么审查,而这条路正是政府府bu门集中地。 看来还要背过这条路才能找到车了。 一条路本来不长,可是背着个和自己差不多重的人就感觉和长zheng似的,路上的洪彦不再说话他倒是又觉着清冷起来。 听着他平缓的呼吸,不禁道:“你要是第一次见我就这么乖,至于看见你就讨厌么。” “说你是小公主还不乐意,我就说你怎么了,小公主,小公主,小公主!” “你说说你这种人以后要是谁跟了你得多操心,不对不对,你喜欢男的,应该是你跟旁人,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操心。” 说说,他又不解了,“妈的两个男人在一起怎么搞?难道就靠撸?互相撸?” “我去,同性恋也真够有决心的,一辈子靠精神支持。” “……” 就这样,在打到的之前他也没有想出来两个男人是怎么操作的,也就不想了,后到了家就把他扔床上了,可别指望还给他换上睡衣什么的,他可没有那么好心,能把他弄回来已经不错了。 孙天策得连晚赶去国泰,因为明天早上六点就要工作了,他怕赶不上。 从卧室路过书房,发现书房里还有亮光传来,一看是电脑显示屏上屏保,仔细听还有游戏的声音,这就一把推了鼠标看看他到底又在勾引哪个大傻逼。 点开他密聊的时候发现果然没错,满屏就看见他一人在说话,这边人都不在,他还几分钟就问一下,估计最后问的也烦,直接道:“你是不是这两天心情不好啊,都看不见你,发你微信你也不回,密聊也不回,我总感觉你是在刻意躲着我。”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你要是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好就直说,这么冷着我很难过。” “你要是在了都话就回我一句,起码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孙天策整场看完后给结结实实啐了一口,特么的难怪说玩苍云的都被绿,人家都和女人玩了他还在这当贴心大哥呢! 这么骂了一通,陡然想起来自己也有一个苍云号,而且打算这个赛季就玩苍云。 奶奶的,骂了半天结果骂自己了。 这么一来他就有点可怜自己的同胞了,看着床上的人渣,觉着这傻盾叶太可怜,这么低声下气,简直丢他们大苍云的脸。 本来想直接给他关机,然后洪彦在上的时候也看不到,但是觉着就这么关机还是不能解决事情,这就回了一句:“以后别找我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对方秒回:“怎么可能,你前几天还说没有找到对的人就不会将就呢,我不信。” 不信你麻痹! 孙天策郁闷至极,想想这人那天还送洪彦回来,两人不但是校友还是情缘,也不知道一起玩了多久了,随便说说估计真不信,明天要是洪彦一上线解释一通,还以为号被盗了呢。 这就想着不能搅黄你们起码也让你们这对狗男男不得安生。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这个家伙种绿帽子,然后自己再配合,这样的话不管洪彦怎么解释对方心里都有一根刺。 这就道:“实际上你对我挺好,我也不大忍心拒绝你,但是现在我觉着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你知道《你说牛批不牛批》里面那个苍爹还有他的朋友为什么老追杀我吗?因为我原来和他好过。” 他本来想用天策号,但是怕这事要是闹大吼秀萝误会,所以用了苍云号。 果然对方沉默好长时间,后道:“那个苍云是个小号啊,不太可能吧!” “他还有一个天策大号,我和他分了之后他就换了个号玩,我以为他a了,没想到他又回来了。” “你原来不是一个秀萝吗?现在都换号了,他怎么还能找到你?” 剧情还真多,这就回:“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是通过我们以前一起的好友找到的吧!” “那你还喜欢他吗?” 这话问的孙天策自己都有点脸红,好一会儿才回:“我忘不了他。” 对面道:“能告诉我你们怎么分开的吗?” 孙天策要哭了,这特么能有一点自尊吗?这会子不是应该加仇杀然后二话不说的解绑吗? 还得继续编道:“都是家庭原因吧,现在他来找我了,我决定和他在一起,我对不起你,你是个好人。” 这样已经算是到位了吧?! 再特么墨迹就关机。 结果对方道:“你上yy和我说吧!” 孙天策受不了了,“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还上什么yy啊!” 结果对方回:“不上yy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本人,而且你明明喝醉了,但是现在却一点醉意都没有。” 卧槽! 孙天策震惊了,难不成这怂当时就在包间里? 他想不起那天晚上送洪彦回来的那个男人的模样,因为灯光太暗了压根看不清他的脸,而且他们离的也远。 所以包厢里有没有他也没注意,一旦有呢? 于是他一把退了游戏,然后瞄了一眼洪彦就赶紧走人。 ……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左右,国泰的数据分析任务终于做完了。 连着几个熬夜,他决定回去补一觉。 睡觉的地点他选在了自己的家里,因为接下来的时间他决定和那几个老僵尸将战争的第一炮打响。 当然,在打响之前他还要做一些准备工作,就是先打电话给黄启明,看看他调查的画皮女和仇殷的关系有没有眉目。 结果黄启明道:“你小妈和洪彦还有仇殷念的同一所大学,但是你小妈妈比他大三级,两人也就同校了一年,而且没有任何传闻他俩认识。” “那电话记录查的到吗?”孙天策有点不甘心的问。 黄启明道:“都查过了,没有任何可疑通话内容,但是现在你要知道电话并不是唯一的联系工具,有的东西内容删除之后就很难查到。” 他们不可能不见面的。 孙天策敢笃定,总不能什么事情都靠联系吧?尤其要是这两个人合起来害黄秀英最起码有一个周全的计划。 他想过仇殷帮助画皮女的可能,要不为情要不为钱,可是画皮女都跟孙善科了,而且之前还有周周老子,周周都五六岁了,算算应该大学毕业就结婚生子了,所以没可能为情。 那要是为钱的话,听说仇殷家里还可以的,而且他的职业很吸金,应该不至于吧? 何况洪彦难道看起来难道不是更有钱吗?而且两人还是同学,比同校校友亲密多了。 再不然是有什么把柄在画皮女的手上? 不行,想要找到证据就必须让他们见面或者联系,因为抓他们估计不容易,因为时间资源有限。 可是要怎么才能让他们见面联系呢? 这个问题顿时被孙天策拉到了第一紧要的计划列表。 第38章 这天下午,孙天策赶在了银行关门之前去开了保险柜。 果然如仇殷所说的是,里面只有一张遗嘱和一本老相册,没有其余更多的东西。 他先打开的是遗嘱,因为实在好奇的是他们编了什么,有没有什么可看的点。 结果除了隐性表达自己是抑郁自杀之外全特么煽情了,煽的还挺到位,就连字迹口气都一样,要是没听到仇殷自己说的那一段,他还就真信了。 包括现在,在看了上面写着“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就老翻你的照片,看见你百日的时候胖嘟嘟的一脸口水,我当时就想要是永远定格在这个时候就好了,可别臭美我是舍不得你,我单方面只是觉着那时候老娘真的是美翻了……” “等你到十一二岁的时候,我就问你以后我和你老婆吵架了你帮谁,结果你想都不想的回我帮你老婆,你以为老娘稀罕你啊,等你结了婚我就把你踹一边去,来我家做客还请你提前打电话预约。” 看到这里的时候孙天策就想起了这事儿,那时候有个同班级的小姑娘暗恋他,天天来找他一起上学,结果黄秀英小姐因为这事情有感而发,他因为不喜欢那姑娘被打趣的神烦,她那么问,他就回肯定帮老婆啊,我爸肯定帮你,要是我不帮我老婆我老婆不委屈死。 实际上也就是故意气她的,没想到她这么记仇,居然还讲给仇殷听。 想到这里,他的笑容凝滞了,如果她连这个都告诉仇殷的话,那仇殷所说的黄秀英小姐压根什么都不配合岂不是无稽之谈? 这么一来,他迅速看到了最底下,完了就翻照片。 按着那遗嘱里面写的一样,第一张就是他的百天照片,旁边挨着的就是黄秀英小姐抱着他的照片。 照片里的黄秀英披散着大波浪的卷发,估计那时候刚兴起的这种烫发,她刘海处还有一只粉色的夹子,她本来身材娇小,小女人的温婉尽显无疑。 在看自己的确很胖,手臂和藕断似的,腿上也全是沟,看着镜头还在吃手,这块头被黄秀英抱着也不知道她嫌不嫌费劲。 孙天策对这张照片真的很难过,那种再也抓不到碰不到的痛楚随着记忆中她越来越模糊的样子疯狂的蔓延。 有时候对于死去的人真的很无力,越是疯狂的寻找她的寻在,真相越是苍白的心凉,照片会泛黄,影像会失真。 不得不说仇殷这一牌下的真好,起码真的做到了情怀这一点,孙天策看着这本相册一直看到了人家工作人员下班。 临走的时候他看着那随着他进来并且一直安静陪伴的客户经理,随口就问了一句:“这个大概放在这里多少年了?” 客户经理道:“有十几年了,是最长的租客之一,六七年前我接待了她之后这位女士她所有的东西办理都是我给办的,今年她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前几天才听说过世了,给办了死亡证明,那么年轻,挺可惜。” 孙天策道:“最近就没有人开过这个柜子吗?” 客户经理答道:“前几天有一位男士来过,不过他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孙天策一听以为有眉目,这就问:“你记得长相吗?” 客户经理道:“我们都有签字和影像记录的,似乎是一个姓洪的男士。” 孙天策一听这话不对劲儿了,洪彦?难道不是仇殷? 当他看见那记录上属于洪彦的签名时,再问:“除了他呢?就没有别人开过吗?” 客户经理道,“起码在我手上没有,再一次就是去年,这种特殊的保险柜每次开的时候都有记录的,就这位男士还是我们副行长接待的。” 孙天策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这就又问:“除了拥有钥匙的本人,银行还有什么特殊途径能开吗?” 客户经理笑了笑,“还有一把备用,不过被放在金库里,只有行长才有取获的资格,而且拿钥匙还要记录申报总行允许。” 仇殷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贿赂行长。 这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真的压根没有来过,而他所有的对这个保险柜的了解,只是靠着黄秀英小姐的描述,而这个遗嘱,是真的出自黄秀英小姐的手。 黄秀英小姐看来真的是早就想死了,连遗嘱也早早的写好了。 可是洪彦来做什么的呢?他又是哪里来的钥匙呢?明明那时候钥匙已经在他的手上了。 “难不成这个人动了备用钥匙?” 客户经理道:“这个柜子当时开的时候就是两把钥匙,所以那位男士是用自己的钥匙开的,难道你们有纠纷吗?” 孙天策摇摇头,更加的不解了,“那这些东西是他存放的吗?” 客户经理道:“不,他并没有带东西进来,因为东西也是要备录检查的,不能有违禁品,我就是检查人之一。” 这么说来他应该也是来查看的,可是他为什么要来查看呢?难道他也不信任仇殷? 这么一来就更奇怪了,他明明有钥匙,想要做什么自己把东西放进来就行了呗,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大的劲让仇殷做? 也是在试探什么吗? 这个问题没想通,就想把第一章照片取出来,黄秀英小姐的遗嘱中重点提到的,他想把它带在身边,结果取出来之后发现反面还有数字,正好十一个,应该是电话号码。 本来以为是随便记录,再翻了两张发现上面所有的电话号码都不一样。 于是他立刻将整个相册取出,出了银行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拨打这些号码。 整本相册一共有四个号码,但是无不出现同一种结果,那就是全部显示为不在服务区,于是他开始查这些号码的出处,又发现同一种结果,那就是全部都是黄家人的号码,两个是关冬的,关冬是大舅黄明港的助理,一个是洪彦的,最后一个是黄老爷子的。 这些号码还都是备用号码。 黄秀英小姐为什么要记录这个人的这么多备用号码呢? 这么一来,他所有的疑惑又拉到了黄家身上,明明才开始怀疑的仇殷被撇的一干二净。 总感觉有人在给他默默的指路,方向都是黄家,似乎只要他按着指示走就一定能发现真相。 要是他刚刚不多句嘴问出洪彦来过还就真信了,他不相信洪彦没有看过这些东西,要真是这些号码有问题,那洪彦为什么还留在上面让他看见? 不过,尽管这个指示很可疑,但是就看在这人如此想要让他和黄家拉仇恨的份儿上他决定入这个坑,因为想要让他相信总要做出一点诚意,此人必定会拿出一些真相出来。 想到这里,他觉着自己要是按着上面走的话必须先要对黄家做出敌意的模样,得让人家相信他是相信了这个指示的。 于是他当晚就回了家。 …… 也不知道画皮女她们是想通了装不下去了还是什么,晚上当他回去的时候,即便是当着孙善科的面也没有和他客气。 孙善科惊讶于孙天策居然自己回来,都没有来得及跟他要视频录像,看表情并不高兴就问他缘由,他不乐意的回道:“我能有什么事情啊?无非就是引人注意罢了。” 孙善科一听这还是自己的气话,知道这小子气性大,这就道:“我也就是一时气话,你老当真。” 孙天策冷哼一声,“我记性好,什么都难忘,反正你那□□我去死的样子我可是记忆犹新。” 孙善科听了这话心里也挺难过,因为在这二者关系中他处理的也实在是累心,也知道不能全怪孙天策,毕竟他也是结果受害者。 现在两人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沙发上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他决定不再提及过去发矛盾点,转而问道:“这些日子住在黄家怎么样啊?” 孙天策以为他进化了,居然能这么心平气和的提及黄家,正愁找不到由头提及呢。 这就道:“不怎么样,我和那边的人本来就不熟,他们也不喜欢我,就老爷子留我在那里,到处受排挤,你以为我想呆在那里啊!” 孙善科听了这话心里不是滋味儿道:“他们对你这样你怎么不回来?” “总比被你打死好吧?” “我不是要打你明白吗?我只是……只是……” “只是不明白我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孙天策替他说了。 孙善科不置可否,可是他说不出口,因为他变成了这样何尝又不是自己的过错? 孙天策回:“爸,你讨厌一个人甚至可以不让自己的儿子和他联系,但是我讨厌的人却是要和她朝夕相处,你觉着我恶心吗?” “可是王琳真的对你没有恶意的。”说到这话孙善科自己都觉着无力。 孙天策一听这话又不想聊了,可是任务还是必须做完,他原本想走情怀路线,现在瞬间改变主意,他直接吼出来道:“我就是不喜欢她,还有她的女儿,还有她那个妈,她所有的一切,我告诉你,我就是被洪彦打死,也比在这里看她舒服。” 孙善科抓住了最后一句道:“你说那个洪彦打你?上次把你打成那样半夜去医院是不是他?” 孙天策不说话,心里觉着有些对不起他,可是反过来想想这本来就是事实啊,要是不说出来也没法让紧靠着沙发的门后道女人相信。 孙善科看他不吱声就知道事情没差了,这恨道:“我就知道是他,不是个东西的黄家,迟早我要让他们栽跟头。” 孙天策才不听他这些虚话,撇了一眼在厨房举着半天的手都没有动的小马,目的达到,赶紧走人去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第39章 自从送了见面礼之后,孙天策就成了秀萝的挂件,走哪儿跟哪儿,一边骂着咩太一大男人臭不要脸成天跟着师父,他自己还成天跟着人家。 时常没事做的时候拖着秀萝去映雪湖傻站着,他会点她抱抱,一般都是公主抱,实际上在没有认识她之前他梦想中的情缘是个成女,这样的话公主抱就显得特别暧昧有味道。 但是现在觉着也不错,找个情缘不就是要当女儿一样的么,而且秀萝眼睛特别好看,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盯着看。 久而久之,时常在映雪湖碰见的一群人就以为他俩是情缘,反正他也不回,高兴起来还给她炸各种烟花,当然最多的还是真橙之心(表白烟花)。 秀萝也就是才开始的时候各种否认,久而久之知道越描越黑,也就不解释了。 这会子廖文强喊他去搞事,顺道看了一眼,就笑道:“上手了呀,没想到二策你看着跟不懂似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吴国柱不屑道:“那是几代金的功劳。” 孙天策就不乐意人家这么说他的秀萝,这就道:“你知道个p,人家没准备要,还给我盒子和披风呢。” “那叫假客气,要是真收回看看?没准立马删了你。” “滚蛋!”孙天策不乐意听,“该搞事搞事。” 吴国柱拿他没辙,总觉着这兄弟情商跟他么的负数一样。 廖文强反而觉着吴国柱是个傻子,用点钱就能换个情缘多合算啊!起码不费劲啊! “二柱子就是傻子,二策我挺你,不过玩玩可以,奔现就算了。” 孙天策想了想道:“这得看缘分。” 廖文强和吴国柱集体惊了,“你别是个傻子吧?” 孙天策回:“这有什么不可以吗?什么渠道认识不是认识?而且这里面更好看清人的本质。” “你是不是说反了?这地方更看不清人的本质吧!”吴国柱有点急,“这里面男女都分不清。” 孙天策瞥了这俩货一眼道:“看把你们急的,就跟我明天就请你们吃喜酒一样,该干嘛干嘛去吧。” “你都已经想到吃喜酒阶段了?” 孙天策冷眼看了吴国柱一眼,吴国柱一只手投降道:“得得,别到时候半夜哭着找我喝酒就行。” 这话孙天策没回,他总觉着这货相当不喜欢秀萝,以后必须要藏得更好。 这边大号放着和秀萝挂机,小号他就去继续和吴国柱他们浪,每次打架打的最多的还是小猪脸,基本都是孙天策挑起的,原因就是他想看看洪彦是不是还和那个苍云在一起。 他可还记着呢,黄启明说他说过,以后就和这些人断了的。 要是被他看见还和这个男人粘在一起,哼哼! 前两次打架的确没有看见洪彦,仇人列表里面她似乎也不经常在,今天看见他在线,就再来证实一下。 他先去对方跑商的地方杀了一波小猪脸的帮众,然后立马让吴国柱他们组队过来。 按着以往的经验,小猪脸这个帮会和他们帮会差不多,斗鸡比较多,几乎一点就着。 但是今天半天没来。 “哎哟,今天小猪脸内敛了?” “二柱怎么办?” 孙天策想了想那天在洪彦书房和那个苍云说的话,计上心来,“我有一个办法,咱们去调戏他们帮主夫人去,看他们内敛不内敛。” 吴国柱一脸嫌弃道:“一想到那么漂亮的秀姐背后坐着你小舅舅,我可下不去手,我怕他顺着线把我捋出来。” 廖文强跟着道:“我对男人也没有意思。” 吴国柱看了他一眼道:“你的那些情缘说不定都是和你爸一样挺个肚子的地中海。” “滚蛋!我可都是听过她们声音的,不好听的不要。” “你怎么知道有没有用变声器。” “……” 孙天策没空听他们吵,本来他也就是想亲自出马的,这样才刺激。 于是他在仇人列表里面点了那苍云密聊,第一句话就说:“秀秀是我老婆,你以后离她远点。” 对方秒回:“你谁?” 他想了想道:“我就是他的男人,现在我们在一起了。” 说完他自己都觉着脸红。 那苍云却发了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道:“大外甥,别玩了,你小舅舅都告诉我了,谢谢你把他送回去,就是以后别开这样的玩笑。” 我去,这口气就跟他和洪彦是家里人,而他是外人一样,这特么不是说断了么,这备胎苍怎么还不死啊! 于是他立马回道:“他这么说你就信?天那么晚了,一个外甥在他房间留宿,你觉着现实吗?” 对方没回,他觉着有戏,这就加大火力道:“我们干了什么你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 孙天策轻嗤一声道:“反正他喝醉了,可乖了。” 一想到那天晚上背着洪彦走过的那一段路的情景,尽管漫长,但是意外不觉着难熬。 吴国柱一看他表情,这就道:“二策你这表情真是绝了,要不知道还以为你小三上位呢,这么贱。” “滚蛋。” 吴国柱嘿嘿一笑,完了和廖文强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 这边对方没再回答,他以为是中招了,这就得意的准备告诉吴国柱他们,结果就听密聊一声响道:“狗比,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你和苍云胡说八道什么?” 孙天策一看id,正是冰爹小舅舅,知道那傻逼苍云肯定去质问他了,不然他也不会认出自己,这就也不装下去了,直接道:“我说什么了?我说的是事实。” 他有说错吗?自己本来就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不承认是外甥总没有错吧?那天晚上他很乖也没错啊! “你特么有意的是吧?我说怎么有个疯狗成天撵着我打,你早就知道我id了是吧?” “对啊,你能把我怎么样?可别忘了你说的话,你要是再和这个男人混下去,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你们都牛逼行了吧?我特么天理不容。” 说完对方就下了。 孙天策本来还觉着挺爽,这么被一冲郁闷至极。 特么朝三暮四还有理了?! 这边吴国柱也问:“你舅舅好像下线了,还打小猪脸吗?” “打!”孙天策斩钉截铁道:“啥事儿也别干,看见是他家的就打,包括主城。” “你小舅舅骂你了?” 孙天策觉着这事儿丢人,这就道:“反正以后看见他家人就猛揍,小号也不要放过,让他们眼瞎进这个帮。” 吴国柱不再追问,开始了他们再一次的毒瘤时间。 杀了有一会儿,对方没回应也就没兴趣了,他决定去开着小号去找秀萝玩,让他看看自己的苍爹有多帅。 到了那边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大号一个人站着,秀萝已经不见了。 立马切了天策号,再看下面一句留言道:“徒弟,师父今天遇到一个傻逼心情不好,先下了。” 这下更郁闷了,他自己都玩不下去了,点了关闭游戏。 …… 转眼到了初冬,自从他拉着孙善科特意在客厅铺垫了那一段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黄家。 他知道里面的人肯定是听见他说话了的,即便听不见,厨房里面的小马也会告诉她们,之所以按兵不动估计是因为画皮女月份大了还有两个月就生产了的缘故。 孙天策重点将突破点放在那四个号码上,虽然他知道是有人有意引他去调查,但是他知道只要他查下去,就一定能查出一点什么来。 果然没错的是这些号码全部都是单独的工程联系号码,这几个工程,无有一样不是当初他妈接管的工程。 如此间接说明,他妈当初所有的工程全部和黄家挂钩。 其中和黄秀英小姐联系最多的就是洪彦,而且看着时间,他妈死前最后一通电话就是和洪彦打的,所以洪彦就应该是最大的知情者。 可是他为什么不说呢?无论如何的威逼利诱都不说! 要是按着指示,现在他成了背后黑手给他的最大的怀疑对象,就差要明着告诉他洪彦就是杀害他妈妈的凶手。 难不成他是因为自己是同性恋的事情被仇殷当成把柄抓在了手里所以不敢说?还是这工程的事情被当成把柄了? 反正工程这个事情也是他挺解不开的一件事情,所以他决定晚上再去撬一撬洪彦的嘴。 一路上想了无数狠办法,但是到了那里看见他一个人倚坐在门口的长廊石板上的时候又有些不忍心。 踌躇着走过去,想开口问他这么晚不睡觉是不是出去浪才回来。 结果走到他旁边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满身的酒味儿,脚底下一地的烟头。 孙天策想着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又要把他给拖回去。 结果一拉这人才发现他手脚冰凉,再用手倘他的额头发现已经凉的心彻,心下一悸,立马将他抱起然后往房间走,结果他房间开不了,又无心找钥匙,只好先把他抱到自己的房间。 将他放在床上之后就立马用被子裹起来,还不忘将空调也一同打开。 半天后空调热了,他还是冷的跟冰一样。 “吃喝piao赌你特么就差样样精通,怎么不能死你,这会子跟个弱鸡似的。” 嘴里一边骂着,一边脱了衣服进了被窝抱着他。 第40章 孙天策长这么大没有给人暖过被窝,尤其是一个给醉鬼。 大冬天的他穿的不多,尤其是黄秀英小姐死了,高阿姨也走了,都没有人提醒他穿秋裤了。 所以脱了外面一件羽绒服裤子没敢脱,因为里面就是内裤,他实在怕发生上回那个事情,那就不是一般的尴尬。 给洪彦也没全脱,因为被子是冷的,有一层衣服怎么也要好一点。 孙天策才开始抱着洪彦的时候是有点嫌弃的,毕竟他浑身的烟酒味儿,但是将他拉到自己怀里的时候意外觉着也不是太难闻,鼻息间竟还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幽香。 他将自己的脚放在他的脚上,两只手也不好全攥着,就只能将其中一只放在他的胳肢窝里。 就这样过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孙天策都快睡着了,陡然被烫醒了,再一看这人竟然发高烧了,刚想用手倘一下他的额头,这时发现他半睁着眼睛。 他给惊的立马放开了他,然后问了一句:“你,你醒了?” 这家伙听了这话朝他看了一眼,然后坐起身来就翻床头柜。 孙天策不解问:“你在找什么?” 洪彦没有理他,直接拿起孙天策放在里面的烟就吃了起来。 别人吸烟是享受,这人吸烟跟上刑场似的,开始两口咳嗽的就差要咳出肺血,估计感冒发烧的人吸烟就更痛苦,别提他一口还吸的很用力。 就像是强制性在吸烟一样。 孙天策看他这么痛苦,就来了一句,“你不能吃就别吃了呗。” 洪彦咳嗽了两声,嗓子喝拉风箱一样,似乎想说什么来着,但是没说出来。 眼看着就这么一点点的时间过去三根烟,再想想他在外面一地的烟头,终于明白这人就是在有意折腾自己,照这么个吃法,嗓子废不了估计肺也承受不了。 一看这半死不活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上去抢了他的烟头,然后扔在了地上道:“你特么有病啊,发高烧吃什么烟啊。” 洪彦被人抢了烟顿时恼了,一把推了他道:“关你p事啊,该死哪儿死哪儿去。” “好心当成驴肝肺啊你!” “行行行了,都断了吧,趁着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一切来得及,我也不害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那号我也不会再上了,咱们江湖不见吧!” 这声音从他的喉咙里面出来跟拉锯子似的,极其难听。 不过比声音更让人难过的是他那无望的眼神。 感情这酒还没醒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烧坏了,竟然把他当成游戏里那个备胎苍云了。 卧槽尼玛! 孙天策气的眼红,一把逮着他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特么才不是那个傻逼苍云。” 洪彦显然也没有什么力气,半虚着眼睛,推了推他,发现推不动,这就又笑了,“是你啊,得嘞,你们说的都是真理还不行么,本来也没什么,我都尽力了,我一人过一人死,你们也别再管我了!” “又特么把我当谁了?”孙天策快要爆了。 刚说完就看见他自己就这么下地了,连拖鞋都没有穿。 孙天策不解了,“你干嘛去啊?你发高烧了知道吗?” 洪彦没有回答,就这么穿着秋衣秋裤晃出去了。 孙天策觉着这人是不是脑子烧坏了,这就立马下地去拽他回来,结果出了门就看见这人拿着一串钥匙在斗钥匙孔。 那钥匙明明就是黄家配给他的钥匙,看来这酒疯不是一般的严重。 “要不就先在我那里将就一下吧,你屋子空调没开,冰冷的,我睡沙发上,再让外公他们送点退烧药过来,你似乎烧的挺厉害的。” 这是孙天策自以为与洪彦相处以来说过的最心平气和的一句话,而且这也是为他着想。 结果他来了一句,“你给我滚蛋,我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你。” 孙天策觉着这话总算是对自己说的了。 “我还不想看见你呢,什么人都能撩你是吧?就那傻逼和你才认识几天?游戏里的人你也要,你脏不脏!” “脏你麻痹。” “你再骂一句。” “草尼玛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站都站不稳了,好容易在被子里捂出来的力气也耗干了。 孙天策怕他就那么倒下去,这就一把从后面抱着他将他拖进了房间。 途中洪彦大喊:“我热,外面凉快。” 孙天策知道他温度肯定很高,因为光是夹着他的胳肢窝都能感觉到那燥人的热意,但怎么也不能就让他在外面冻。 这就哄孩子一样道:“我把空调关了,一样凉快。” 把他拽上床之后就用手按着他,这人似乎也实在没有力气,挣扎了两下之后就说:“我渴了。” 孙天策这会子想起来他那干裂的嗓子,这便道:“那你不准起来,不然我还会把你拖回来的。” “嗯。”他竟然意外道乖。 孙天策都有点不适应的看了他一眼,看他满脸通红,就这么半迷离的看着自己,他立马扭头去给他倒水,顺便还找了退烧药。 可能是真的渴了,连着一大杯水喝了下去,眼看着要到底,他赶紧道:“留点留点,药还没吃。” 这家伙当没听见,一口干完,完了道:“我才不吃药。” 孙天策被这话说的愣在了风中,三秒钟后回神道:“你是小孩儿吗?这么大年纪还撒什么娇。” 对方于是被子蒙头。 孙天策一把拽下来道:“你不吃小心烧死。” 对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无声的抗拒。 孙天策投降了,“得得得,我请你吃了还不行吗?来来来,我再给你倒点水。” 倒完水之后就半扶着他起来,看他迷糊糊的,就不自觉嘀咕道:“乖啊,一口就下去了,一点也不苦,可甜了,真厉害……” 看他吃完之后,孙天策自己都觉着自己是个弱智,这就立马喝了剩下的水,然后回到被窝里。 他本来想另拿一床被子的,可是又怕一不小心睡过去,怕他烧的更严重。 这便一只手搭在他的手上,然后准备用被子将中间的缝隙塞满,这样两人自然就被隔了下来。 可是刚起手,旁边的人就翻个身面朝着他道:“我冷。” 你刚才还说热了要站外面呢,难道这么快就退热了? 这就用手去倘他的额头,发现还是烫的惊人,这是虚寒了,想给他掀开点被子。 “我冷。” 又是一句,孙天策帮他撑被子的手停了,然后转身将他搂在自己的怀里,然后问他,“暖和了吗?” 他闷在他的胸前回:“恩。” 直至这时候他才明白,这人现在的处境和自己当初失去黄秀英小姐时是一样的,一种表现痛苦的方式而已。 没有人了解当事人的痛苦,旁观者最多都是同情。 时间长了人们会忘记,但是当事人永远不会。 他不知道让一个同性恋从此将性取向当成病一样的治疗是个什么概念,如果他天生就喜欢同性且无法改变,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将孤独一生? 孤独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生孤独。 当天晚上,孙天策一直等到半夜他退烧了才睡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旁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等他从床上起来走去找人的时候发现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自己的房间了,这会子正从房间出来,准备去上班。 洪彦看了他一眼道:“昨天是你把我弄回来的吧?麻烦你了。” 孙天策看他说的这么生硬,这就回:“没事。” 洪彦点点头,然后就走了,他本来还想说你不至于这么快就去上班吧? 但是看人家头也没回,这就本能闭嘴不谈,省的又被说多管闲事。 ……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洪彦变了,变得不再那么暴躁和不近人情,变得淡漠如水,什么事情都不紧不慢的。 或许这更像他的身份。 他不再喝酒了,吸烟倒是更严重了,时常一根接着一根,连吃饭有时候都叼两口,洪娟说他他就一笑而过,完了依然不改。 听黄老爷子他们说他彻底和田雅洁分了,后来要给他相亲他都答应,但是没有一个成功的。 孙天策后来又陆续去过几次黄家,知道他虽然晚上还是会出去浪,但是从来没有太晚回来,也没见过他再带那个苍云回来。 或许是真的断了,因为他的那个冰心秀秀,再也没有见他上过,那个苍云帮主也a了好长时间,再上的时候他们帮会从全服前十一下子掉到了五十之后。 临近过年的时候洪彦和他妈吵架了,原因是因为他没有和任何人透露就申请调到了外省,这事儿被大舅黄明港给一手压了下来。 于是不了了之。 孙天策期末又考了一个年级第二,数学后序题难度评估更是飙到了全市第一,黄家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让他晚上过去给他庆祝一下。 本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是当他到那里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准确的说这个人除了孙天策、黄启明认为是不速之客以外,别人都当成是洪彦的好朋友。 这人正是那个苍云,蒋执念。 第41章 要不说这个蒋念执的心态还不是一般的好,主要是有心机,逮着谁都叫的热呵,嘴甜的要命,一屋子的女士被他夸的都乐开了花。 人进门还带着礼物,每个人都有,包括他这个大外甥。 孙天策看了他一眼,然后当着人面打开看,结果发现居然是进口六通的玩具飞机。 特么的几个意思啊?居然把他当小孩儿,老子站着都比你高。 “这个就是你大外甥啊?” 洪彦不紧不慢道:“嗯,今天你碰巧,就是给他庆贺考试的。” “几年级啊?” “初三。” 蒋念执道:“这么小啊!” 孙天策眯着眼睛看他,总觉着这家伙对自己有敌意,这便回:“你才小。” 蒋念执乐了,“还急了。” 急你麻痹。孙天策从心底排斥他。 “和我比起来就是小啊,和你小舅舅比你也小很多啊!” 洪彦道:“差不多吧,我们都属羊的。” 蒋执念一听这话笑容更甚,拍了拍孙天策的肩膀道:“你小子可差点把我骗惨了,说的跟真的似的,下次可别这么玩了啊!害的我都误会洪彦。” 说完他朝着洪彦看了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这一次我一定不把你丢下。” 孙天策被恶心的就差吐了,冷着脸来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就不是真的?” “又来!大外甥你这可就过分了啊,过分了。” 孙天策听的操蛋至极,偏偏当着这么多人不好发作。 “晚饭时间还早,先去后面走走吧!”洪彦陡然提议。 “好啊!”蒋念执欣然答道。 孙天策看他俩一起往后走本能的想跟去,可是身份不对。 老实说从蒋念执进门他就开始种种怀疑,是不是这两人又勾搭起来了,要不然怎么洪彦一脸波澜无惊的样子,这以前的老情人突然造访,是谁不得惊一番? 黄启明都愣了好长时间,可是这人就真的一点儿也没反应,人进门他就领着人家一个个认识,跟着他喊哥哥嫂子的也笑眯眯的…… 这架势怎么跟要出柜似的? 没错就是出柜,他前两天干着没事做的时候特意查了关于同性恋的这个群体,知道了这个词。 想到这里他真有点急,正想找黄启明讨论讨论这事儿怎么办。 结果洪娟走到他身边道:“天策啊,你小舅舅难得朋友来,你和他一起去玩吧,省的人家朋友拘谨。” “得嘞。”这瞌睡正愁找不着枕头呢,领了圣旨腰板立马绷直了,刚要走就听她又道:“你顺便把启明叫着,人多也热闹。” 孙天策表面点头,心里却不希望黄启明跟着,那样的话他也不好发挥,于是立马往后面跑。 两人当着他的面说是往后面花园里逛逛,可是他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最后竟然发现两人已经到了他们的卧室这里。 果然他么的有□□! 孙天策恨恨的想着,也没露头,就站在转弯角听听他们到底说什么。 “我上次也是气疯了,那小子太坏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我没指望他这么小,不然也不会那么误会你。” “也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本来也没有什么。”洪彦依旧说的云淡风轻。 蒋执念却是急了:“你这话一听就是不高兴,我知道你怪我不信任你,但是我也是太在意你了,气疯了都。” “我没有不高兴,我说的都是真的,念执,我今天把你拉到这里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们不可能有结果的,我会过正常人的生活,我觉着这样挺好的。” “你就骗我吧。”蒋念执急的有些眼红道:“可别告诉我你要和女人结婚,你硬的起来吗?你以前怎么说的?人活一天就要随心随意,这话是不是你说的?现在你就认怂了?” 洪彦没说话,像是在缅怀曾经的自己。 蒋念执却觉着他还是介意自己当初因为他外甥的一句话去质问他而不高兴,这便走近他,然后低声道:“我错了还不行吗?都是我的错,以后无论任何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怀疑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洪彦被他突然的靠近弄的有些局促,立马用手抵着他的胸口道:“别这样,我认为不管是今天还是那天我都说的很清楚了,吃了这顿晚饭,你要是以后还想来,我就当朋友对你,和今天一样。” “你……”蒋念执快疯了,憋屈的仰头看了一下天,然后道:“原谅我一次就不行吗?你心里也是有我的不是吗?我听他们说了,自从那天之后你喝酒喝了好几天,还大病一场,知道我听了多心疼啊!” 洪彦这时候却笑了,“你误会了,那不是为你。” “我不信。”蒋念执说着一把推开他的手,然后吻了上去。 “哎哎哎——”孙天策终于憋不住了,一步从那紫藤干后面跳出来,上去就踹蒋念执。 蒋念执由于没有防备被踹了个正着,不过他手始终没有松开洪彦,所以导致洪彦跟着他往后仰。 两人集体倒地,孙天策肺都快气炸了,上去就捶,“他么的耍流氓是吧?我草你么的搞事是吧?” 洪彦眼看着这人跟疯了似的,这就又上去拉人。 谁知道孙天策跟牛犊子似的,衣服都快被拉撕了还要往前面挣。 蒋念执也不会就睡着让他打,本来按着洪彦的性格,这强制性一吻说不定就成了,谁知道冒出这么个东西来,再想想上回要不是他,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明明他送洪彦回来那天两人都那么暧昧了,现在连回到原点都不如。 于是趁着洪彦拉着孙天策他就上去踹孙天策。 孙天策看洪彦拉着他生怕他摔倒还真想再踹两脚就收手,但是一看这人在别人家里猥xie别人还特么有理,当即又爆一回,甩了洪彦拉着的衣服,上去就干。 两人体性相当身高相当,打得如火如荼。 “特么有完没完,你们脑子都进水了吗?都给我滚!”洪彦几乎是喊出这句话的。 孙天策听了这话停了手,然后一把甩了蒋念执拉着他的衣服道:“怂b,你特么挺能啊!欺负人都跑人家家里来了,你当我死了吗?” 蒋念执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杆,冷笑道:“小子,年纪不大,心挺大啊!我就说你有问题,洪彦还不信,现在看看信了吧?” “信你麻痹!别特么在这里转移话题,你特么耳朵是聋了吗?没听见人家不乐意吗?”孙天策指着他骂道。 蒋念执却是镇定下来道:“看来我没错,你小子喜欢你舅舅,恶心不恶心?” “我草你ma的!”孙天策觉着自己没听过这么龌蹉的话,这就又要上去打人。 洪彦见此转身就走,于此同时黄启明来了,多远喊道:“怎么打起来了,发生什么了?” 蒋念执眼看着黄家人来,也没动手,更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怎么说起来都是他冲动在先。 孙天策意外的也不想让这事儿被黄启明知道,总觉着那天晚上的事情有些心虚,反正就不想让他俩好。 这两人各自的想法不一,但是最终目的一样,所以黄启明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名堂来,一个也撬不开嘴,他只好把攻略对象转移成洪彦。 这边两人各自挂彩,眼看走到正厅,蒋念执不佩服的又来了一句道:“小子,我算是记住你了,不过我可告诉你,我不会放弃的,你特么毛都没有长齐,你算个p。” 孙天策回:“那你就趁我毛没长齐的时候可劲儿的作,等我长齐了,可就不给你留余地了。” “哼哼。”蒋念执指着他道:“可算是说出心里话了是吧?当着洪彦的面儿你怎么不承认?” 孙天策道:“难道我要当着他的面告诉你我们都干过些什么吗?” 蒋念执不可思议,“小子,话不能随便瞎说的,你知道你才多大吗?” “我多大你想知道?”孙天策不经脑子了开始,明明原来也想好的别这么冲动,但是看见这人就控制不住,索性豁出去道:“你想知道也要看洪彦愿意不愿意啊。” “艹尼玛的。” 孙天策眼看他即将爆炸,这就朝着里面喊道:“外婆,小舅舅的朋友说要回去了,不在这里吃饭了。” 喊完,他又对着蒋念执道:“你走不走自己看着办。” 蒋念执脸上挂了彩,洪彦也不理不睬的,知道这样下去也无意义,再被黄家问起就不知道怎么说,所幸打了个招呼先走人。 孙天策看他走了,一口气还是没有放下来,总觉着这事儿没完,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 临近除夕,孙天策基本都在游戏里泡着了,白天玩小号升装备,晚上就一直等秀萝,让他感觉有点颓的是,秀萝似乎很忙,上的越来越少,每次都是匆匆上来又匆匆下去,他一直想让自己的小号见见秀萝,但是一直没有的原因是因为秀萝始终没有将自己的大号开来,甚至说大号已经卖了。 他想努力的融入到秀萝的世界,所以每次她有朋友在的时候他都和他们加好友,甚至努力挑起话头,久而久之竟然也认识不少她的亲友。 不过也不知道是他太过敏感还是对方本来就如此,他感觉她面对自己的示好总是有些冷漠,从不告诉进一步的联系方式,有时候还刻意保持距离,时常发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开另一个号。 每每如此他就暗搓搓的较劲,你不告诉我另一个号,我也不告诉你。 不过也只是说说而已,他会把自己的苍云号开到他的旁边,和天策一起守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顾忌他的原因,每次苍云离她近一点她就躲到天策的身后,这让他相当的激动。 好歹也知道自己对他最亲不是么。 就这样站了足足两个月,除夕夜的这天晚上他将两个号像是往常一样开过来给秀萝站岗,结果竟然看见了蒋念执,过来之后二话不说就点秀萝抱抱。 卧槽,当着他面欺负洪彦也就算了,居然还欺负他的秀萝,真当他死了吗? 第42章 孙天策当时正想逗秀萝玩,开着自己的苍云号故意靠近她,果然如往常一样的是她又跑到天策的旁边靠着。 他见此点了她抱抱,然后假兮兮的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乖?” 秀萝回:“旁边有个傻逼,老是有意无意的挨着我。” 孙天策笑眯眯道:“是么?哪一个啊?” “就是那个苍云。” “哦,也许开着屏蔽看不见吧!” “怎么可能,我都连续看见他一个多月了,你难道没有注意吗?无论我站在哪里,他都挨着我,死变态,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孙天策看着他这类似愤怒的话,这就道:“哦,那要我揍他吗?” “那就算了,这人是我以前号的亲友,我那号卖了,不想扯太多。” 孙天策一听这话就玄乎了,立马问:“你确定是你亲友?” 孙天策翻了翻自己的亲友名单,他这人有个毛病,凡是亲友除了那些帮众主动加自己的,剩下的都是认识的,要是认识的人的话谁卖号还能不知道?这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你大号和我一个帮会?” 秀萝回:“不是啊。” “不大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 “那你确定你认识他?” 秀萝似乎被问的有点烦,这就回:“实话告诉你吧,这是我一亲戚,中二青年,我不想认。” 这话让孙天策就更不能自已了,怎么就还是亲戚了?还给一这么中肯的评价。 这口气怎么听着像当初小舅舅那冰心号,逮着谁都乱认一通。 这就想着是不是那亲戚的号和自己的名字差不多给认错了,免得再让他把自己想成一个流氓。 这就想把自己小号的事情告诉他,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那个傻逼苍云帮主就点了她抱抱。 他当时气得眼睛都红了,觉得这个怂b就是在有意找他的晦气,所以想都没有想就点了仇杀。 和苍云对恃的是天策号,由于天策府这两年没落了,所以不管是他有多熟练的手法和技巧,最后都略输苍云一手。 本来在秀萝的面前,他一向都是挣足了脸的,今天掉了这么大的场子,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 立马打电话让吴国柱他们上线来帮忙撑场子,可是吴国柱到了年底的时候特别的忙,跟着他爸跑东跑西,这会子也没有时间立马就上,无奈他只能找了帮会其他几个副帮主。 这人帮会的人还没来,也没来得及点死复,孙天策就看见秀萝和那个苍云打了起来,没过几招,苍云居然站着不动被秀萝打死了。 孙天策顿时激动得不要不要的,感觉关键时刻,他家的少奶奶还是爱自己的,这就复活然后和秀萝一起狂杀那个苍云。 苍云死了三四遍之后也不起了,直接就躺在那,没多久发了一段话来道:“你们牛逼的人。是不是神经病,都已经停战这么长时间了,有必要看见还不放吗?” 孙天策气笑了,想想这蒋念执也不知道自己的天策号,这就回到:“这特么是帮会之间的事情吗?你他妈想泡老子的马子,还反过来说老子是神经病,你是不是想上天?” 蒋念执发了一个鄙视的眼神过来,随即道:“哪一个是你的马子呀?我点的可是我的马子。” “是你眼瞎还是我眼瞎?我抱着你特么的还点抱抱,当我是死的呀!” “你是他情缘?” 孙天策不懂他这自来熟的口气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也认识秀萝? “他和你好了?” 这句比刚才一句更甚。 “你认识她?”他问。 蒋念执道:“他的大号是我的情缘,我们闹了一点小矛盾,我好容易才通过我的亲友找到他,你能不能别掺合这件事情?” 孙天策想他的情缘不是洪彦吗?怎么又变成秀萝了?而且他还说大号,这事儿让他感觉越来越不妙。 鬼使神差的,他用自己的苍云号密了一句秀萝道:“洪彦?” 对方秒回:“狗逼,我特么就知道你认识我,有意无意站我旁边,你特么早知道我是谁了对吧?你也够狠的呀,连我小号都查的出来!每天这时候来这里蹲我,你特么累不累呀!” 听了这句话,孙天策天打五雷轰…… 那感觉就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冰块水,把他身上所有的热度全部冻结起来,那些那些曾经讨好他,想尽办法靠近他的事情,都一一的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所有的对于这个角色背后的幻想瞬间破灭。 那种感觉仓皇而无望。 现在,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整整五分钟,他耳朵里更超强音波振动一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手放在键盘上都不知道怎么动。 等五分钟之后,回神的时候发现帮会的人已经到了,而小猪脸的人也过来很多撑场子,映雪湖这个赏景地顿时变成了屠戮场,而他的大号下面则是一溜密聊,都是帮会的人发过来的,问他是不是死了,不然怎么不发挥。 这边近聊里面也是骂声一片,除了两方对恃,还有那蒋念执夹在其中的质问道:“你居然加了我仇杀?” 秀萝回:“那是你眼瞎,杀了我徒弟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你真跟这个狗策好了?” “关你鸟事。” “你不是这样的人,我问过了他只是你的徒弟而已,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们谈谈好不好?” “你想多了,事情我们早就说清楚了。” “你能不能不要屏蔽我,这样聊下去我们会上818。” “那就赶紧闭嘴滚蛋,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 看着这两个人吵的如火如荼,孙天策就想立马退游戏,可是看着那些小猪脸的人集火她,他又有点看不下去,心里默念着看在师徒一场的份儿上最后帮他一回,完了开了天策上去就轮那些集火她的人。 就这么打了不知道多久,手打的酸了才发现秀萝不知道什么时候切了奶,而且满场跟着他跑,他记得她以前说过打死不奶人的。 想想这要是以前他得高兴半天,但是想想那后面坐的是洪彦,他顿时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时候正好服务器又卡掉线了,他也就不想上了。 这是唯独一次没有和秀萝再三道晚安就下了的一次。 …… 而这个除夕夜,注定也是一个多事之秋,中午的时候传来孙善科落选的事情,直至晚上八点他依旧被留着开会,这边小马和老太婆回家过年,剩下的只有画皮女还有周周。 因为架子鼓的原因,所以他房间隔音格外的好,等他把耳机放下的时候才听见外面敲门的声音。 这时候的心情谁都不想见,所以踩也没踩,直接倒头就准备睡觉。 可是膈应再好也没有办法一点都听不见,何况敲门的声音很大,就跟有仇一样在砸门一样。 终于被惹毛了,这就一把掀了被子开门就吼道:“想死啊!” 结果就看见周周拿着个小椅子站在门口,一边哭的发抖一边指着楼下道:“妈妈,妈妈让喊你……” 孙天策顺着她的手往下看,就发现画皮女倚倒在沙发上,不断的呻yin出声。 这是要生了?不是说还有一个多月呢么?这是早产? 虽然他讨厌画皮女,但是遇见这种事情他还是义不容辞的帮忙,这个与私人恩怨无关。 想着他正准备下楼,还没走到沙发旁边,大门突然开了,然后就见孙善科披着一身的寒气进来。 紧着,画皮女对着刚刚下楼的他道:“我算是认识你狠了。” 孙天策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看向孙善科的时候孙善科直接朝他道:“你人性泯灭到尽头了。” 孙天策也是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特么这就是一局啊,巧合的简直要拍手叫绝啊。 到底年轻气盛,当即指着画皮女道:“敢拿这个事情来玩我,你等着,我会让你也有这一天。” “你给我滚!从此不要让我看见你。”孙善科目眦欲裂,抱起王琳就往外赶。 孙天策眼睛憋的通红,双手攥紧到青筋几乎爆裂,最终一拳打在了茶几上。 那茶几的面是玻璃的,印着钢化的标记,但是一圈下去并没有碎成玻璃珠子,而是将他的手扎的皮肉都开了花。 即便是这样,他依旧感觉不到疼,看着这满屋子早就面目全非了的家,转身出了门。 门外下着大雪,他走在雪地里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游魂,东西也没拿,衣服也没换,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 京都的大街上到处都是大型显示屏,春节联欢晚会同时直播着,他走累了就坐在桥下看着,也不知道上面说的是什么,但是声音颜色喜气,让他还能感觉到一点舒适的热意,许久身后一热源,扭头发现竟然是布加迪,这会子无声的陪着他,他也觉着格外的知足,竟就这么抱着他恍恍惚惚睡着了。 有点自暴自弃的颓感,但是他就是想这么自暴自弃的任性一回。 这个旧年里最后一个梦,梦见了秀萝,然后就在他踏着白雪准备在教堂前和秀萝求婚的时候,秀萝变成了洪彦,他立马想取下给她戴上的戒指, 而已经带上戒指的洪彦笑着跟他来一句:“狗比,你怎么不去死,让我好找。” 第43章 孙天策惊醒的时候正好对上洪彦那张脸,和梦里的那张无拼缝衔接,搞得他分不清是醒着还是睡着。 最后就听他噼里啪啦一通埋怨,大概也就是大过年不消停,耽误他看春节联欢晚会什么的。 然后恍恍惚惚连人带狗一起跟着他上车,起码他还有一个去处,这大过年的也不必在桥底下冻一晚。 到了黄家的时候一切都像是车水马龙,那些一个个关切的不同的人脸,还有一声声情真意切的问候,最后在他抱着布加迪坐在自己的被窝里的时候终于回归平静。 当然,那个他时刻都想跟他要回戒指的人除外。 洪彦成为最后留守的人,尽管不情不愿,但是看他从发现就一言不发谁问也不开口的可怜兮兮模样,大除夕夜的一个人穿个睡衣拖个拖鞋抱个狗就准备在桥洞里过夜,肯定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估摸着他也不会告诉自己,这就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坐在一边,等他睡着了再走,这是黄老爷子交给他的任务。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外面?”孙天策突然问道一句。 洪彦叹了一口气道:“是二叔家的人打电话过来说你小妈要生了,老爷子想着你一人过年太寂寞,就让我和启明去接你,但是到你家的时候发现你家门大开四敞,担心你出事,就发动全家去找你。” 孙天策低头道:“那打扰你们吃年夜饭了。” 洪彦回:“不打扰,就当是还你上一次的照顾吧。” 孙天策这会子才有些波动道:“你都记得?” 洪彦道:“我是生病,又不是醉酒,肯定记得。” 孙天策尴尬了,想想自己还和哄孩子一样就觉着丢人,最郁闷的是这人还把他当成别人撒气,居然还骗自己抱着他睡觉。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道:“你都是装的?” 洪彦眨眨眼,似乎也联想到了什么不大合适的情节,这就道:“有些我确实不大记得。” “你说你冷骗我和你睡觉那一段记得不?” 洪彦立马回:“这个真不记得。” “……”明明都记不大清楚,为什么回答这么快? 感觉到全世界都是一股子深深地恶意,他也不想和他再纠扯下去,直接开口撵人,然后倒头就睡。 通过一场彻心的严寒,他彻底的想通了,他需要养足精神,然后好好的回报那些对他‘用心’的人。 …… 孙天策知道孙善科生了个儿子这件事情是在初三的中午,这人在微信里发了一家三口的手的图片,上面还配文喜得贵子。 孙天策看着这图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他只是猜测着他们大概回来的时间,然后做好准备迎接他们回来。 是的,孙天策压根就没有呆在黄家,大年初一的早上,跟黄老爷子他们拜了年之后他就走了,直接回家,可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就将以前费心做的事情功亏一篑。 这些天里他啥事儿也没干,认真比对那四个他从照片后面找到的号码所翻出来的通讯记录。 这是他在翻看相册之后陡然想起来的事情,总觉着对方现在按兵不动是自己忽略了什么,想想既然费心弄这么大一个局,肯定不止是告诉他这些人在他妈死前和她联系过这么简单。 这人的目的就是让黄秀英小姐“亲自”告诉他一些事情。 而这件事情无非就是她死亡的真相。 他用了四天的时间查看所有一年多以前的这些通讯纪录,果然没错的是,这些号码不仅和黄秀英小姐联系过,他们其中还有三个都联系过另一个号码,这个号码的主人是一个货车司机。 这个货车司机,正是当时撞死黄秀英小姐的货车司机。 这个真相让他震惊的同时,又迅速找到了这个货车司机所开的货车,最后竟然发现这个货车是属于宏伟集团旗下的房地产公司的。 而宏伟集团不正是洪彦的亲生父亲所开的公司吗? 事情到了这里的时候就相当的有说服力了,他甚至在即便知道这只是一个骗局的情况下,依然找不到任何反击的理由,如此说明这其中起码有一大半是属于真相的。 而与之相关联的是黄秀英小姐的这些工程竟然很多都是与宏伟集团合作的,在她死后,这些工程被洪彦接了手,这样看来最后的赢家就成了宏伟集团、黄家,以及洪彦。 可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一些。 那个助理关东代表的是黄明港,而黄明港又多次与宏伟集团联系过,由此可见黄明岗与宏伟集团是有着很大的联系。 一般情况下,这些政府的单子工程招标都应该是合理竞争的,可是他手里的这些基本上全部是被宏伟集团承包了,这里面的关系不由分说,反正只要将这个拿出来,再找专业的人查下去,黄明港连着整个黄家不死也会剥一层皮。 所以,这个局的最终就是想扳倒的是黄家一家。 什么人有这样的野心?而且安排得如此心思缜密。 他思来想去只有两个可能,一则是这个人没有足够的能力,也就是说他即便爆出这一点也不是黄家的对手,再则就是即便有足够的能力他暴露出的一切将会连累他自己。 所以,他们要借由别人的手来完成这件事情,算来算去,死去的黄秀英是最好的选择。 这应该是一个长期的时间局,他们并不着急事情的进展,因为当初在黄秀英小姐死的时候这件事情并没有被急着剖露出来就说明了一切,一边等他们畜养势力一边等着他长大。 事情到了这里基本已经明晰了,可是孙天策却将事情搁置了下来,因为按照这样发展下去,他的所有的方向将会被这个安排的人给定论,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他需要时间跳出事情本身,这样他的方向才不会错。 也许黄家确实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真正杀了黄秀英小姐的凶手,这时候却被撇的一干二净。 …… 本来想着就算是剖腹产不过一个星期也回来了,直至到了初八也没有什么动静,难不成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发生了? 他能想到的事情就是画皮女这一次肯定会借题发挥,说不定把早产的事情都赖在他头上,按照孙善科的尿性,真能把他赶出家门。 想想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能走。 想来想去,他决定打情怀牌,说白了就是举白旗投降,以退为进。 他知道从未打过情怀牌的他,今天出了这张牌,孙善科一定会买单,再者也会狠狠的气画皮女一把。 于是他上超市买了点产后的补品给送到了医院。 进房门的时候他低着头先朝里面看了看,等看到孙善科看他的时候他再立马把头缩回去。 果然不出所料的是孙善科在里面喊着让他进去。 按照他的脾气即便是认错也相当的别扭,所以他选择当没听见。 果然孙善科从里面走了出来,完了就沉声问道:“来了怎么不进来?” 孙天策放下手里的补品道:“我不进去,我还有事情,一会儿就走。” 孙善科看了看他放在地上的东西,原本坚持的那一丝不悦也消失尽殆,知道这小子是在认错,想想这么多天也没有人照顾他,不知道怎么过的。 于是开口喊住了他,道:“你身上还有钱吗?” 孙天策点点头,“有,我赚钱了。” 孙善科讶异道:“你在哪里赚的钱?” “酒吧,我敲架子鼓。” 孙善科五味陈杂,想想他过了年才十六岁…… 孙天策见他不说话,知道他这牌是走对了,这就就着形势道:“那天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个巧合,你是了解我的,我和她再不和,不会见死不救。” 孙善科实际上冷静下来的时候也想过这是一个巧合,毕竟儿子是他亲生的,想想他连一个狗都舍不得被打,否则以着他的尿性可以直接不开门,当时他进门的时候都看见他往下冲了。 孙天策看他没有了开始的厉色,知道也相信的了大半,这就继续试探道:“她不会早产这事儿也赖我头上吧?” “你把王琳想成什么人了。”孙善科挺无奈道:“她后来自己也觉着话重了,让我和你道歉,毕竟女人在那个时候孤立无援的,你也别怪她。” 孙天策对这话简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了,不得不说画皮女是真的聪明,一套一套的,把孙善科套的死死的。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去?”他也就随口一问。 孙善科回:“还得有几天吧。” 孙天策不解:“怎么这么长时间?” “王琳又动了手术,这两天还在观察期呢。” “什么手术?” 孙善科不耐烦道:“你小孩子说了你也不知道,不进去就不进去吧,她心情差的很,安静安静也好,你赶紧回去吧,家里没得吃就去外面吃点,总之这几天你自己照顾一下自己。” 孙天策当着孙善科面不问,但是不代表他不好奇,为了不显得突兀,他找了吴国柱的奶奶,大致叮嘱一番之后,直接找到了她的主治医生问道了大概,没想到竟然是子宫切除。 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生物课上可都讲了子宫对于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便又问:“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那医生回:“她是属于子宫内膜破裂导致的出血不止,我们怕大人孩子都保不住才给她做的这个手术。” “这个情况又是什么导致的呢?”他现在就想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为了除夕夜的局给自己做手脚,要真是的话,她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可医生的回答却是,“应该是产妇以前流产清宫不当造成的子宫内膜过薄,后未调理得好又怀孕导致,她这一胎在怀孕期间保的不轻,能撑到这个时候,而且孩子还算是健康已经相当的不容易了。” 第44章 “还流过产?能确定是什么时间吗?”孙天策觉着有看头了,这以前流产的这个到底是谁的孩子呢? 要是周周他爸爸的话,可见人家以前多恩爱,要是别的男人的话,可见这个女人有多浪,可要是孙善科的话…… 孙天策有些笑不出来。 那医生道:“这个你真把我们当神人了,按着时间推算,反正是在两年之内,因为清宫恢复起码两年到三年。” 孙天策一听这时间那心如同坠入冰窖,完全不比除夕夜那晚好受多少,想想他今天能问道的这一切,孙善科一定也早就知道,临走的时候他还那么体谅那个女人,如此可见,这个孩子一定是他的。 如果是两年,那时候,黄秀英小姐还没死…… “我怎么才能知道她具体什么时候流产的呢?”孙天策和吴国柱的奶奶出来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她问。 她回:“如果她住院的话医院会保留她的病例,像这种不是特殊罕见,或者大型病,一般给保留五年,但是如果没住院的话就难找了,现在我们的门诊登记都是一年一清消,恐怕找不到。” “烦请您给我找看看吧,也许她也不是在这个医院做的。” 吴国柱的奶奶点点头,眼神挺复杂的看了看他,许是因为吴国柱和她交过底,所以她什么也不问。 从住院部出来之后,他就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仇医生在干嘛。 见仇医生是需要排队的,所以他还特地挂了个号等着,一直等到中午才叫到他的名字。 进门的时候,仇医生并没有多么的惊讶,也许是早就看到了病历上他的名字。 孙天策今天是来‘求和’的,不单单是和画皮女,还有就是和仇医生,他已经将自己的演讲稿设计过了,通篇的核心就是自作聪明。 所以不需要仇医生问他,他直接酝酿好情绪开口道:“仇医生,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妈果然是被人谋杀的。” 仇医生挑了挑眉道:“哦?那么你查到他是被谁谋杀的呢?” 孙天策阴恻恻一笑道:“这还得多亏你呀!我就按着你告诉我的,我妈最后给你说的那两句话,发现我妈竟然在银行有一个保险柜,保险柜里面还有我妈的遗嘱。” 仇殷屏气凝神的看着他,“然后呢?” 孙天策回:“那里面不但有我妈的遗嘱,而且还有一本相册,你猜我在相册里面找到了什么?” 仇殷不说话。 孙天策继续自以为是道:“按照我妈的遗嘱去找,那相册的照片后面我发现了四个号码,结果我让我朋友帮我调查之后才发现,这些号码,全都是黄家的。”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当然能说明事情!说明我妈根本就不像你所说的和黄家并无联系,他们甚至是有着紧密的联系的,我还知道,我妈是专门接政府工程的,这些工程现在都没有到我爸的手里,可想而知是被黄家给收回去了。” “如此可见,我妈的死和黄家有着很大的关系。” 仇殷听到了这里陷入了沉思,许久才问道:“你今天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些的?” “我只是顺便来告诉你,你的说法是错误的而已,我妈就是被谋杀的,不然为什么还有遗嘱?要不是我那个后妈在这里给我爸生了个孽种,我才不会特地来找你呢。” 仇殷听了这话表情轻松的点点头,随即道:“随便你吧小子,反正我不掺合你家的事情,我所能提供的事情,都已经说完了,以后你也不要来找我,我忙得很,没工夫陪你这个小孩子玩。” 孙天策听了这话,得意的笑了笑道:“我看你是没有想到我真的能找到证据吧?!我可告诉你,这世上还没有我能办不到的事情。” 仇殷点点头不耐烦道:“行行行,小子你牛逼行了吧?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智商超高,我现在要工作了,你赶紧走人。” 孙天策看他已经不耐烦,随即又低了低声音问道:“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会切除子宫吗?子宫没有了之后是不是就不能生孩子了?” 仇殷稀奇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好奇,我那后妈做坏事遭了报应,子宫给切了,现在看我爸还怎么得瑟,一会儿我就去问医生,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听说女人太浪也会有这样的下场。” 仇殷听了这话,皱了眉头,道:“你小子知道的还挺多呀!你上学老师就给交了这个?” 孙天策笑道:“叔叔,你当我们是你那个时代啊?我可告诉你,我们知道的可多了。得了,我也不和你扯了,我现在就去,问完了我以后就拿这事儿怼那个女人。” 说完他就自顾自出了门,完了特地拐到一边的小超市里面买了一瓶水,给了仇殷相当充分的时间走出去。 他已经想过了,能那么轻易的就问出画皮女的病例的这个医生,肯定和他们关系也一般,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被买通,所以他们不见得有这个医生的号码,肯定得亲自去说。” 结果果然如所料的是只等他从那个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他就感觉仇殷跟着他,完了见他进了小超市就立马朝着楼上走去。 孙天策远远的瞥了一眼,看他朝着那个医生的办公室走去之后,他就转身走了,不需要再去证实什么了,因为这已经是代表他们有关系的最好的证据了。 回去的路上,他没有打车,离家很远,依旧选择走回去,他需要时间将自己冷却下来。 孙天策知道,有了仇殷作为助力,即便她曾经在医院住院过也很难找到病历,与其浪费时间,还把时间和精力放在别的突破口。 …… 孙天策自从知道秀萝就是洪彦之后整整半个月没有上基三,这一回上去是因为上一任帮主交接,他已经正式成为“牛批”的帮主了。 作为一个帮主十天半个月不露头难免士气下降,几个主会的管理相互之间都认识,所以管理方面还算行,但是两三个分帮就有点微妙了,他们压根不服这边副帮主的调动,多少有些动荡起来。 孙天策上线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召集人在yy开会,完了指挥了一下攻防,之后就是带着人搞事搞事再搞事。 总之不让自己闲下来。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他一直都没有主动联系秀萝,他知道她一直在,但是却故意忽略。 实际上那种故意的忽略又有一点小失望,因为对方也一直没有来找他,明明他是他的亲传弟子,上线下线都会系统提示的。 就在他准备下游戏的时候,陡然听见叮咚一声,他立马朝着密聊看去…… 死死死开悄悄地对你说:狗比,不上连个招呼都不打,我还以为你死了。 他看了这话还没来得及作出感慨,又是一句:尼玛,上了也不打一个招呼,你以为我死了吗? 孙天策挠了挠鼻子,又自动脑补对方叉腰的彪悍样,这就回:“这些天家里出了一点事情,就没上。” 对方发了一个鄙视的眼神过来道:“那你上了不知道给我拜个年?没让你送礼就不错了,口水你都不想废?” 他万般无奈,最后依旧乖乖来一句,“师父新年好。” “嗯,乖徒儿,为师给你们师兄弟都发了压岁钱,自己去信使那里领吧!” 凑巧的是孙天策旁边正站着一个信使,这就随手点开了,没想到她随手扔了十砖过来,并附道:你是亲传徒弟,比别的人多一点,不要声张。 孙天策看了这话没憋住,哧声笑了出来,完了又给憋回去了,想想自己有没有什么送给他的,正好原来给他买的烟花还有几个。 可是打开包裹一看一溜的真橙之心,想想他真的是想新年的时候来表白的,这会子一想到秀萝身后的人,他顿时又蔫了。 关了包裹就来了一句:“谢谢师父。” 对方发来一个奸笑,后道:“来映雪湖截图,正好一个师门今天人都在,就差你一个。” 孙天策知道他还有别的好几个徒弟,只是都出师了而已,以前也有看过几个,似乎和她的关系都很好。 他犹豫了一小会儿,原本不想和洪彦扯太多,可是要是突然的疏远的话,又怕引起他的怀疑,即便是要疏远也是要慢慢疏远。 今天和他拍一张照片,就当是他配了自己这么多天留作纪念好了。 他这样想着就又去了映雪湖。 到了映雪湖的时候,他发现人还真不少,原来他所谓的师门还有他的师父和师兄弟什么的。 团队里一个黄鸡挨着他道:“师父,我是你第一个徒弟,所以我要站你旁边。” 秀萝道:“辣鸡,你是最不孝敬的一个离我远一点。” 说完他跑到了孙天策的旁边,然后对他道:“狗徒弟,你是我唯一的亲传,你就站在我身后。” 孙天策不禁回:“嗯。” 合影还挺顺利,反正矮子站前面,成男站最后,队形完全服从秀萝调动。 合影照完之后,秀萝又被徒弟们要求各自合拍。 孙天策站一边一直没有开口,他觉着自己这时候差不多该离开了,可这时候团队里那咩太又来了一句:“师父,我可不可以抱着你拍一张?” 他屏气等她回了一句:“不可以。” 咩太问:“为什么?师弟为什么可以抱你?” 孙天策知道这是说的自己,然后听秀萝回:“因为你丑。” 他这才小有窃喜的放下心来,这就又准备走,可是那个第一个毕业的黄鸡又出幺蛾子了,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大言不惭的来了一句:“死死死开,我上回跟你说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呀?” “哟,这是要撒狗粮的节奏?” “大师兄太会占便宜了,以后我们怎么称呼你啊?” “在一起在一起。” 一种吃瓜群众集体狂呼,孙天策又停住了,盯着那屏幕,就看秀萝怎么回。 第45章 这一次的等待比刚才咩太求抱抱更长,本来以为他就是答应或者拒绝,结果她回:“那你几代金准备了吗?还有每天准备孝敬我的一砖。” 这话一出,满屏的安静,似乎都被他这满身的铜臭味给熏住了,连着旁边的吃瓜群众都替黄鸡尴尬起来。 许久,那黄鸡回:“师父,你那不是开玩笑的么?” 秀萝回:“不啊,我从一开始就说了呀,当我的情缘就要养着我啊,你问问师门,哪个不知道我选情缘标准啊?” 他这话一点也不留情面,明明那怎么说也是他的徒弟,而且还是第一个徒弟,这也太不给脸了。 结果黄鸡回:“难怪您老人家嫁不出去,几代金那是钱的事情吗?那是命啊!师父要不我命给你,你就当几代金收了吧!” “一只鸡能值钱多少钱,何况还是一只种鸡,不要。” 黄鸡发了个巴掌给她,完了道:“师父我不就情缘比一般人多死几个么,那些小姐姐都是自己投怀送抱的,这能怪我吗?我也是一个个来的呀,分手的时候也没有亏待过哪一位啊!” “所以我没有投怀送抱,你这只辣鸡就不要再纠缠我了,不然我就把你逐出师门” “扎心了大师兄。” “扎心了大师兄+1” “大师兄翻车了。” “大师兄居然还有翻车的时候。” “……” 在一众人的掺和下,黄鸡陡然认真道:“是不是几代金真给你找来你就做我情缘?” 秀萝道:“对呀,而且每天一砖,宠我爱我,随时听我调遣,我让你往东你不准往西,我要你死你就不准活,不准和别的任何一个小姐姐眉来眼去,而且和我绑了之后就不准死,谁死给谁一百万。” 一群人目瞪口呆,就连黄鸡本人都发了一个惊吓的表情过来道:“师傅,你不答应就不答应,这借口也太拙劣了。” “我这可不是借口哟,我就是单纯的拜金和任性而已。” 孙天策看着秀萝心中五味陈杂,要不是她知道洪彦的家世背景。一定也以为他只是拜金而已。 想当初,他给自己的也是这个要求,只是自己没有退缩而已,想想游戏里的人物,开始一段关系,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想想就是别的女孩子这么和他硬生生开口就要东西他也不舒服,反正不管多有钱,主动给是一回事,开口要是另一回事。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魔力,让他在这一层的铜臭味下面还能看到他的本质。 想想自己这傻不拉几的样子就来气。 不行,他总得找到一个发泄口,想他这么玩自己,自己也可以将计就计玩玩他。 这么想着他鬼使神差的密了一句秀萝道:“你刚刚说送了几代金就能成为你的情缘?” 秀萝将焦点对准了他,道:“狗比,你大师兄脑残你也脑残吗?看不出来是在为难他吗?” 孙天策被说的有点恼道:“这是你刚刚自己说的呀,难道你说话不算数的吗?” 秀萝道:“你师父是个说话算数的人?我什么时候给你这个印象了?” 孙天策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当真了呀,那几代金可是我挣钱挣了好久才买的,你不是说还有一天一砖吗?我现在就给你,以后也天天给,我就乐意养着你,你让我向东我就不向西,你让我活我就不死,而且我不管过去以前都只有你一个情缘,你满意了吗?” “你能有点出息吗?男人的尊严被狗吃了?这么霸王的条款你都能答应?” 孙天策毫不犹豫回:“我本来就是狗,你能把我怎么样。” “能不能不要再玩了?这天我快要聊不下去了。” “我没有玩啊,我就是单纯的和你表白而已。” 说完他立马给他炸了一个真橙之心。 然后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照的整个映雪湖火光盛天。 “狗逼,你是不是明天想上818。” 孙天策不理他,继续将自己包裹里的真诚之心往外炸,反正他想好了,今天用完为止。 反正都是给他买的。 “你要再这样我就下线了。” 这要是以前,他能立马停止动作,可是现在,他优哉游哉回道:“又不是我食言,你威胁我干什么?” 他就要看看他能挺到什么时候,顶着一张萝莉脸到处晃悠,这不是想撩汉子还想干嘛? “你还是我徒弟吗?” 孙天策没太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以为又矫情,这就道:“这个看你啊,我那么费心思的靠近你,你难道真以为我缺师父啊?” 秀萝没回,焦点还是他,他也感觉他在盯着自己看,只是不知道怎么想而已,估计也是被怄的不轻。 就在他以为他要憋个大招来骂自己的时候,对面的人突然下线了。 孙天策愣住了。 看着那陡然空白的地方,他一把甩了鼠标骂道:“靠,你特么还气上了,老子被你骗的这么惨,老子说什么了?” 骂完之后他自己又开始反想刚刚那段对话,感觉是不是自己说的真的有点重?毕竟他也从来没有答应过自己什么,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不管是从师徒关系还是后来两人关系的发展,都是他威逼加利诱的……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烦躁起来,感情他威逼利诱了半天,人家始终对他没有什么感觉,就是他自己幻想过头而已。 这会子看他走了,觉着玩着也没有什么意思,这就立马下了。 …… 九年级第二个学期从开学的那天开始,孙天策就发现一件事儿,癞头变得内敛了,就连每个学期处的开场打架都不打了,不管505怎么跳,他就是不接,还用一副蔑视的眼光看他们,就跟着一个寒假里面吃错了什么药一样。 廖文强看他这样子气呼呼道:“他该不会是傻了吧?长那个鸟样,还看不起人,我感觉就像一只猪在鄙视我一样,太想揍他一顿。” 吴国柱摇摇头笑道:“他不是傻了,他是学聪明了,他爸上位之后,他就低调多了,寒假的时候我看见过他一回,就已经是这副**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回的事情闹的太大,他家里人发话了。” 廖文强撇了撇嘴道:“二策,你家老孙现在活生生低人家一级,原来他俩就不对付,现在还不想方设法给你爸穿小鞋?” 孙天策不动声色道:“孙善科的事情我从来不担心。” 吴国柱道:“你们可别小看老孙,老孙是个有本事的,连我爸都对他刮目相看,我爸说就他头上那一位时常提及他,所以我估计老孙本来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厅级,他是想往人大里面调,上了人大可就跟我爸他们干行政差不多了,属于省级了。” “你爸上头不就是刘主任了吗?刘主任这两年名气大噪呀!连我爸都说他建设性的意见提了不少,似乎挺得上面看中的,刘主任,、要是发货的话,老孙十有□□了。” 说着他朝孙天策瞥了一眼道:“看来这个老刘也是瞎了眼了,怎么到现在都不看看私人问题了吗?” 吴国柱道:“这个私人问题有什么关系?你别瞎打岔行吗?” 廖文强就不佩服了:“这怎么跟私人就没关系了,这私人问题都处理不好,家庭里弄得乱七八糟的,这不是包二奶就是养小三什么,这么fu败,工作还能做得好。” 吴国柱简直说不过他:“现在讲的是个人能力办事能力,私人问题是另一方面就不能混为一谈。” “这就是为什么fu败的原因。” “得得得,你简直就是一愤青,报社的年龄,和你说不通。” 廖文强气急的上前踹了他一脚道:“你们这些人成天浸润在里面,一身的油滑,到时候都变成那样的人。” “行行行,说不过你行了吧,我投降行了吧!咱能不能别这么激动啊?你感冒还没好呢,穿这么少的衣服浪什么啊?” 孙天策看他俩这模式有点大条的问道:“柱子啊,啥时候让他给你骑到头上去拉屎了?尊严呢?” 他三人,从小玩到大,就属廖文强最中二,一直的模式都是孙天策排第一吴国柱排第二廖文强垫底,什么时候改了位置他都没发觉,吴国柱也不像这么好说话的人呢! 吴国柱笑笑回:“跟傻逼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这么将就着来呗。” 廖文强斜了他眼睛道:“这是他该的知道吗?和我抢许婧雯,我他妈都成功了,他还在当中搅和,现在给我搅和黄了,我不拿他出气我憋着?我还没让他叫我一年爸爸呢!” 孙天策明了原来他俩还是在打以前的那个赌呢。 吴国柱提及这事儿有点不大高兴,脸色一转道:“现在关键说的是癞头的问题,一个寒假我已经想好了一个万无一失的整他的办法,这一回咱们三个都参与,而且还能全部脱身,最重要的是还能让他记着咱,且记着一辈子,告诉他爸爸们都不是好惹的。” 孙天策一听这话来了兴致,“说说呗,说说。” 吴国柱的方法很简单,但是却相当的高明。 赖头他爸胡荣是一个典型当官的料,整个老胡家以及老胡家的背景,都相当的不简单,可以说胡荣这一次能压倒群雄,当上某局一把手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不管胡容作风如何的严谨,做人如何低调,架不住他有一个会败家的娘们,赖头他妈不仅喜欢花高价钱打扮自己,还特别喜欢赌,圈子里的官太太们都知道她赌的挺大,但是自从胡容官位越来越高之后,就嫌少见她赌了。 有时候不看见,不代表就没有了,有人说他把赌场设在了家里。 想想一桌子得凑齐人吧?桌上的又有些什么人呢?之所以这个桌子从来都没有找到,原因就是因为在这个桌子上的人一般都是有求于胡荣的,自然嘴紧的很。 现在,要是他们能找到这个赌局,不但对胡容胡俊峰,还有他整个老胡家,弹药量都相当的大。 第46章 “这个玩的是不是有点大呀?我爸说了不管我怎么玩都行,就是不能掺合他们的事情。”廖文强有些心虚。 吴国柱道:“这事儿我有数就行,你只管跟着,负责无忧无虑就行了,瞎操什么心啊?” 廖文强道:“这可是你说的,反正要是真出了事儿你就自己担着,我可管不了你,我要是给我爸捅楼子,我爸认不认我这个儿子都难说。” 孙天策问:“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啊?” 吴国柱道:“等通知。” .......... 画皮女她们在医院呆了足足半个月才回来,回来的时候那个新来的小马忙上忙下,也许是第一印象实在不好,也许是她还有画皮女撑腰,总之对孙天策看见就像没看见一样。 孙天策也不在意这一群人对他什么看法?反正她看这一群人都不顺眼。 自从知道画皮女流过一个孩子之后孙天策就仔细观察着孙善科,发现他果然每天只是为了画皮女切了子宫而有一些忧心之外,剩下的不管是没有当上一把手,还是画皮女切除子宫的原因,他似乎都不放在心上,每天抱着他的小儿子,开心的就像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一样。 孙天策心里多少有一点吃味儿,黄秀英小姐在的时候曾经说过,孙善科并不怎么喜欢小孩,即便是他小时候生下来,他带的也不多,一直到他会跑会跳的时候,他才偶尔带着他去串串门,也许是那时候的小孩带着已经不费劲了。 不过吃味归吃味,他最在意的还是他和画皮里的关系。 他怀疑这两个人早有苟且,而且画皮里流产的时间如此的凑巧,他甚至都怀疑黄秀英小姐的死亡,与她的流产有着一定的关系。 试想画皮女为了在这个家里以及孙善科的心里站住脚跟,不惜身体还没有完全养好,就开始急着怀下一胎,可想而知一个孩子,对于她的重要性,上一个孩子就那么轻易的打掉了,她能甘心吗? 而那个老太婆所说的,关于他两个人是在画皮女和周周的爸爸离婚之后才在一起的事情也开始报起了怀疑。 他似乎从来都没有看过周周的爸爸,也从来没有听周周提起过他的爸爸,试想一个男人不管是好是坏,起码自己的孩子总是喜欢他的,因为孩子这时候还分不清好坏,亲生的爸爸总是最好的。 有了这个猜想之后,他决定把周周作为突破口,毕竟小孩子就算是撒谎,也是很不到位的。 有了在医院了两次求和经验,孙千策现在演起戏来简直手到擒来。 小孩子都爱吃,以前画皮女动不动就爱带着她去逛超市,但是现在她坐月子,加上又手术,也没时间带她出去,孙天策就趁着这个时间直接去超市拎了两大包,送给她的时候,小孩两眼发光,但估计还是对他以前对她的态度有所忌惮,所以频频朝着画皮女看。 画皮女实际上也不知道孙天策是卖的什么关子,但起码这超市这东西他不会加□□把他女儿给害了,而且当着孙善科的面她也不好不收,所以点点头应了,小姑娘看得到了妈妈的允许,立马接了过来。 小孩子就是这样好哄,给点吃的,立马对人的思想就进行了改观,再看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以前那些敌意了,最好的神助攻当然就是孙善科,他是最希望看到这一幕的,所以不管有的没的,他先给孙天策把这一层意思给解释到位了。 孙天策看目的达到,也不着急,一脸亲大哥看着亲妹妹的样子,然后手插着口袋走开了。 他现在的目的就是要这一群人放松警惕,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就这样被他一连刷了一个月的好感,小姑娘早就沦陷了,想他刷的也不是特别的明显,也就是每一次回来带一点小东西,都是小女孩子喜欢的,然后佯装自己不要丢给她。 值得令他惊奇的是,就这样如此不经意的作为,画皮女和老太婆都相当的警惕,时常趁他注意或者不注意的时候,将小周周拉到旁边教导一番,而她们越是这样就越让孙天策觉得她们是在心虚。 画皮女做了45天的月子,她身体似乎一直很不好,产后恢复的也很差,具体孙天策没有打听,但是时不时的去医院他还是知道的。 也是因为她身体的原因,在加上那位小弟弟一直在保温箱里面,所以他们一直到第45天的时候才办满月酒。 这一天孙天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孙善科是一个谨慎的在任何地方都不会让人拿住什么说道的人,所以他给自己小儿子的满月酒安排在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酒店里面。 这种场合,按照以往参天策的性格是不参加的,或者说他能来就算是给了面子了,可是今天他却是早早的到了。 到了酒店之后,他发现小姑娘在一个厚重的窗帘后面坐着,时不时的朝着不远处一群人的地方看去,孙天策顺着她的视线发现那一群人的中间正是今天的主角。 小姑娘看着自己的弟弟被一群人众星捧月围着说着笑着,包括自己的爸爸和妈妈都是这样,虽然现在的二胎政策让很多的大孩子都觉得应该理所应当,但是有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每每这样的情形出现的时候,他们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落寞的。 孙天策用相当理解的姿态坐在她的旁边,并没有开口,小姑娘看他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那一群人,这便开口道:“爸爸妈妈好像更喜欢弟弟,不喜欢我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弟弟呢?” 孙天策想了想回答:“这就跟你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喜欢我喜欢的你一样啊,只是你比我小,所以要照顾你,而你的弟弟比你小,所以他们都要照顾他,我们都要长大。” 小姑娘似懂非懂的,回了一句:“我今天特地穿的少了一点,妈妈让我穿外套,我也没有穿,我都打喷嚏了,可是她还跟没有看见一样,爸爸好像也不喜欢我了,他以前还会给我改作业,可是现在他总说他没有空,他是不是以后都不管我了?” 孙天策相当平静的道:“至少他还给你改作业,他从来都没有给我改过作业,我考的不好,他就会打我,我妈妈原来在的时候还会护着我,总是给我做好吃的,可我妈死了,有一个问我的人都没有,你妈妈也不喜欢我,所以我比你更可怜。” 小姑娘听着他的话这么一对比,似乎优越感多了一些,而且共鸣感也多了一些,这就拍了拍他道:“放心吧哥哥,我很喜欢你呀,我比喜欢小弟弟更喜欢你。” 孙天策听了这话还真有些感动,尤其那一声哥哥,听的他一身的鸡皮疙瘩,差点忘了问道:“那你的爸爸呢,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亲生爸爸。” 小姑娘道:“我也没有看过我的爸爸,我小时候的时候我妈妈就说我爸爸死了,她不让我和别人说,后来她就让我喊现在的爸爸为爸爸,这个爸爸以前对我很好的。” 孙天策不动声色的继续问:“我也觉着我爸很喜欢你,在没来我家之前你是不是就已经认识他了?” 小姑娘说起这个很开心道:“嗯,爸爸以前就会去看妈妈和我,他说他以后就是我的爸爸。” “你说的以前是多久之前啊?” 五岁的小姑娘,对时间没有太大的概念,想了想道:“好久好久吧。” 孙天策也判断不出来这好久是个什么概念。毕竟她整个人生才不过五年,想了半天,他又想了一个点道:“你有小时候的照片吗?和爸爸妈妈一起合影的照片。” 小姑娘说:“有啊,我有很多照片都是和爸爸还有妈妈一起拍的,就在妈妈的手机里。” 孙天策一听这话有了底,看来他又要转移新目标了,这就对着小姑娘道:“你要是想爸爸妈妈都喜欢你,你就要先喜欢你的小弟弟,就像我现在喜欢你一样。” 小姑娘疑惑的问道:“是这样吗?” 孙天策回:“是的。” …… 自从那天洪彦愤怒下机之后,一连三四天都没有上过,孙天策每天按时按点的上去做日常,做完之后就觉着没意思的下了,每每如此,他还想着这个人说不定还有别的号呢?他那个冰心秀姐的号不上之后不照样上了这个秀萝号么? 可是一天复一天的看着他灰暗的头像,他又有点自责,干什么当时话说那么重呢?不是说好了要慢慢疏远的么?一下子这样也太伤人心了。 再反过来想想,假如他从此以后就不上了呢?即便是他有别的号又怎么样?可是这个号将永久的黑暗在他的列表里。 就这样一直诚惶诚恐的瞎猜,一直到了第五天,看见那系统提示的:你的亲传师父死死死开已上线。 他心里一个小激动,完了就等着他像以往一样喊他道:狗徒弟,来映雪湖吹牛。 可是他没有,他看他的位置定位,不是在这个地图就是在那个地图,他从做完日常就拉着人去干各种事情,似乎一直都是在拖时间,但是他始终都没有喊他。 他终于明白,这个人是洪彦,而洪彦本来就是一个小鸡肚肠的人,他认真起来的事情尽管自己痛苦万分,但是一定会做到。 就像是那天那个夜晚,他哪怕把自己憋死也不会改变已经决定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有点慌,看了一眼他的位置,就立马跑到了那个地图上,虽然不知道他具体的地点在哪里,但是他发现他同帮会的几个亲友都是同一个地图,估计帮会在打架,这就密了她们一下,然后立马跟了过去。 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人家压根不是打架,而是帮会截图,为了做帮会视频用的。 孙天策见此只好等着,一边等一边想着自己如何开场才能缓解之前的尴尬,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能想到,最终决定就当啥事也没有发生。 啥事儿也没有发生的口吻是:“少奶奶,我仔细的看了一下,你们一个帮就你最好看,所以不要和这些丑人截图了,被他们拉低了颜值怎么办?” 等了一分钟秀萝都没有说话,他继续道:“少奶奶,我没有修为点奇穴了,你一会儿帮我传个功吧?” 一分钟又没有说话,他这就又道:“你们帮会是不是有毛病?截图怎么能不带家属呢?得亏我来的巧。” 说着,他就准备往人群中走。 结果没走两步,对方立马来一句:“狗比你别过来啊,这都截了半天了,马上就要好了,不然我剁了你。” 第47章 孙天策一看这终于正常了,这就笑嘻嘻道:“哦,这样啊,那你早说啊,不然我还以为你们这慢慢不动都是在等我这个家属呢。” “你特么谁家属啊?再瞎说我可要生气了。” 孙天策发现他底线提高了,这就有点不大高兴,但是眼看着这好容易缓和一点的关系,只能忍着道:“那截完图我们去映雪湖吹牛吧。” 秀萝回:“还有三个场景呢,一个场景半个小时以上,截完我就睡觉了。” 孙天策一看他又要跑,觉着今天这关系要是不缓和过来,他都没法睡觉,这就道:“那我在这里陪着你吧,等你截完图我们一起睡。” “嘴里又瞎跑什么火车呢?” 孙天策一个手快道:“又不是没睡过。” “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孙天策感觉他的口气又开始不好了,实际上说完他就后悔了,这会子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少奶奶你怎么连玩笑都开不起了?” 他回:“你自己想。” 短短四个字将他刚刚设置一切全部又拉回了现实。 很明显,洪彦不接受自欺欺人的设定,这是他的本性,实际上他多想说我变成这样不也是你纵容的么,你要是从一开始就掐断我一切幻想,我也不至于如此的失望。 可是他不能说,因为他已经尝过他当场翻脸的后果。 于是思来想去只有一条出路,就是黄启明教他的,装可怜。 对于装可怜,他已经很有经验,发了一个委屈的表情,随即张口就来道:“少奶奶,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哪儿错了?” “你说哪儿错就哪儿错。” “不诚恳。” 孙天策所幸道:“关键是我不知道度啊,明明我以前什么都可以说也什么都可以做。” 秀萝顿了顿道:“徒弟,我是已婚人士,不要对我抱任何的幻想,我们只是师徒而已。” 孙天策觉着这人可了不得,连已婚人士都搬出来了,可想而知是把他俩的关系划分清楚了,看来要想像以前一样是不行了,起码近期不行,要想回到以前,他得循序渐进并得做好长期装可怜准备。 而在这之前,这些帮会亲友的好感还是要刷,刷好了都是助攻不是? 于是在他一边嘴里答应着,一边还不忘和他帮会的人打招呼,通过那两个原本就认识他的人,这些人成功知道了他是秀萝的徒弟弟,然后光是看他这么耐心的在这里等,就开始瞎猜了,完了那些记性好的还记得他以前给他炸的那些真橙之心,以及两人各自不置可否的关系。 所以看见一群人集体复制他俩‘在一起在一起’,而秀萝因此发来鄙视的目光的时候,他竟然觉着莫名的爽。 而且还很无辜的说了一句:“不是我说的呀,她们自己想的。” “狗比,你不准再搭她们的腔。” “遵命少奶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保证我没有撩小姐姐哟。” “谁特么问你有没有撩小姐姐了?搞得跟我吃醋一样。” 孙天策道:“你没有吃醋,我就是随便说说。” “我刚刚和你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啊?” “听进去了呀?少奶奶说的话在我这里就是圣旨。” “狗比不准叫我少奶奶。” “好的少奶奶。” “……” 终于两个小时之后,他们帮会的截图完毕,孙天策成功磨着他跟着自己去了一趟映雪湖。 到了映雪湖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这时候的映雪湖已经没有了什么人,他俩就这么傻愣愣的站着,似乎都在等对方说话。 秀萝是有话要说,但是因为对方也没有多么的过分,所以揪不出一个点,孙天策是怕说了以后就没得说了,不如不说的站着,这样起码心里感觉他们是未完待续的…… 于是他俩默契的这么站了一个小时,最后互相道了一声晚安然后各自睡觉。 下线之后他就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的似的,几天不能放下的石头终于落地,睡了一夜地安稳觉。 …… 通过上一回的数据模版制作与合作,孙天策在国泰里面的地位水涨船高,原因是因为他推出了一个新型公式,这个新的公式比同行高出二十三个点。 在这个大数据无法合乎整个投资行情的年代,套用模版的对冲基金公司越来越保守,十个点是基础,能比同行高出五个点就算是冒大险了,如今高出二十点三个点…… 这简直比当年的大奖章还要冒险,大奖章那么有冒险精神,是因为年代动荡,人没有被那么玩过,现在都学聪明了,他们玩的那一套都已经被摸透了,所以大奖章最后还不是成为了保守派? 于是他再次被整个国泰的前辈们所质疑,他们甚至用各种长期数据来反推他公式上的漏洞。 对此他的反驳就是:没有任何一个公式是完全稳定盈利的,所有的公式都是有漏洞的,关键是事情来临的时候如何及时弥补。 于是前辈们又笑了,等发现漏洞的时候都迟了,而且这么大的冒险,那就不叫对冲基金,偏离了基本,也没有人认可与投资。 就在所有的人都对他的公式提出质疑与反对的时候,许逊将他拉到一边问道:“你刚刚说要是出现了漏洞可以及时的弥补,我就想问你,到时候公式已经形成了,临时改动的话,我们与协议者就属于违约,没有达到预算的盈利点,我们是要赔偿的,我想问你那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孙天策很是泰然道:“我们和对方签订合同的时候是保证多少个点的基础,我们又不是签订的模版,我认为没有数据是一层不变的,我们可以设定一个短期方向预测,一有任何问题,立刻切换成手动,你要知道人为的才更有稳定性,对你来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对我来说,条条公式都能得出33”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点道:“33才到哪里啊?” 许逊看着他眼里冒金光,忍着兴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来,我给你找投资商,我们得等一个时间契机。” 孙天策就知道自己当初选择这匹黑马没错。 …… 初三的下学期考试越来越多,他们的假期也越来越少,到了期中考试的时候已经一个月放两天假了。 好容易放的两天假,孙天策正准备好好浪一下,谁知道吴国柱喊他去搞事,说是机会来了。 孙天策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是抓住“桌子”了,到了之后发现是个海边别墅区,不禁感叹:“老胡同志胆子挺大啊,在这地方弄一个房子,会享受。” 吴国柱道:“这地方他也不住,就是摆桌子用的,有时候癞头带许婧雯在这里约会。” 廖文强惊了:“你说什么?许婧雯?” “对呀,我上回来考擦的时候正好碰见他们,搂着进去的。” 廖文强气急,“草,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祝他们早生贵子。” 说话间,外面来了一辆车,吴国柱招呼他们都上车子。 “你确定这地方能进得去?”廖文强看着那快递小哥站在门口堪比过境搜身一样的模式,很是担心。 吴国柱道:“又傻了不是,我安排这么久难道还能让你们在物业那里被搜身?” 说着,他直接让司机将车子开到门口,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过那电子杆的时候就听‘滴——’的一声,他们甚至连速度都没有降就过去了。 “我二姑就在这里买的房子,正好离癞头家没几户,摄像头我都摸清楚了,倒时候会有人开窗户,我们从窗户直接进去。” “开窗户的是什么人?”孙天策问。 吴国柱道:“内奸,打了好久才打进她们这个局子的。” 孙天策笑眯眯道:“牛逼了。” 不过也就是说的容易,三个人为了避开摄像头,贴在墙上两个半小时才等到里面的人给开窗户,而且由于匆忙开的还不大,那种卡式的窗户玻璃,在外面难开的要命,好容易折腾才进去。 进去的时候又考察一番,发现桌子在专门的一间屋子里,还有一个端茶送水准备□□的阿姨。 “这个怎么录啊?她们门都关着,这里这么安静,我们动作大一点说不定就被听见。”廖文强被憋在这屋子里半天有点冒火。 吴国柱道:“不行就走中央空调管道,只能进去一个,我进去,你俩放风。” 孙天策朝着头顶的空调看了看,估计这家伙既然这么说了,肯定做好了准备,这就道:“估计得要工具拆开,这种东西一般放在储备室。” “我在我二姑家摸了一遍,大致都知道,你们在下面的才要小心,别特么脸红再碰见癞头他们,他们就在这个房间搞。” 孙天策朝着廖文强看了一眼道:“这么6?” 廖文强作无所谓道:“就当看片子的了。” 吴国柱走后,孙天策就一直盯着窗外,廖文强盯着门外动静,大致过了二十分钟,孙天策从进别墅就憋着的尿再也憋不住了,由于这个房子的底层只有一个客房,卫生间也是公用的,而这个卫生间正靠着那个桌子房间的旁边。 所以要想去厕所只有冒险穿过他准备去卫生间释放一下。 廖文强看他真要走,这就道:“真去啊?你不会尿床上啊?还给他们留什么好印象?” 孙天策道:“特么你傻呀,尿床上他们告我个私闯民宅我能翻身?” 廖文强一想有道理,这便道:“那你去吧,被发现你就等死吧。” 孙天策倒是一点儿也担心,他估算着这道茶道阿姨进去的时间,只等她刚刚路过就立马跑去。 第48章 说真心话,赖头家的这栋海边别墅装的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看就是那种休闲度假村的模式,总之每到一处都让人特别舒心。 这里卫生间连着洗漱台,还有里面的浴室,整个儿加起来比他家的客房还要大一半,浴缸是智能浴缸,三角形的,看着就让人泡澡的**,外面一个磨砂门,阳光照在上面隐隐约约,总之要是情人约会的话相当具有诱惑力。 再往外面看马桶也是智能的,有自动冲洗功能,不过由于靠着旁边的房间太近,所以孙天策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来,加上这一楼只有一个卫生间,他也怕那一桌子的女人要是哪一个突然跑出来上个厕所,那可就糟了,这就准备上完匆匆走人。 刚准备开门,就听见天花板上有动静,“砰——”的一声让他心下一惊,这就立马压低声音抬头道:“哥们出啥事儿了?” 吴国柱似乎在搬着什么东西,还挺费劲,许久才道:“妈的这管道装的偷工减料,老子他妈差点掉下去,好多地方有卡口,估计要是你们这些傻大个上来,压根过不去。” 孙天策一听他还能开玩笑,这便放心道:“得了哥们儿,一切安全为主啊。” 吴国柱道:“肯定的,不过你小子胆够大啊!跑这里来撒个尿,就不怕被那些老女人看见啊,赶紧回去吧你。” 孙天策笑嘻嘻道:“要是发现我这么个小鲜肉,她们也舍不得打我呀!” 吴国柱哼了一声,道:“打估计舍不得打,但是一群老女人能把你给奸了。” 孙天策一想癞头他妈那一身肥肉,打了个哆嗦,“还是算了吧,老子消受不起。” “别贫啦,赶紧回去吧,我不怕你出事,我怕廖文强那二货再出什么岔。” 孙天策一想很有道理,这就立马开门准备要走人。 可是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有拖鞋的声音往这边走,上面的吴国柱显然也听到了一点,同时惊道:“有人来了,快快快躲起来。” 孙天策心下一惊,看了看这一目了然的卫生间,“卧槽这地方躲哪儿啊?” 吴国柱道:“浴缸浴缸浴缸,先进去再说。” 孙天策这会子也顾不上磨砂门诱惑不诱惑的了,赶紧拉了那门,然后躺进浴缸里,双手不忘贴着浴缸壁,尽量往朝着马桶的地方贴,以求降低自己的注意力。 与此同时,吴国柱在那中央空调的通风口,那才叫一个刺激,好歹孙天策还看不见,而他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拿着一个手机跑了进来,然后脱着裤子坐在马桶上一边脱,一边接起电话道:“你吓死我了,刚刚差点露馅,要是被你老婆发现,咱俩都得死。” 安静的空气里,那手机里发出胡荣的声音道:“怕什么啊?我家那位母老虎神经大条着呢,这样才刺激嘛!” 女人尿完尿一边拉着内裤一边笑眯眯道:“不跟你说了,今天下午要玩四将,我们都想早点回去,你老婆瘾也太大了,我都输了好些钱给她了,你说这些钱我怎么弄回来呀?” 胡荣道:“你说多少钱,我双倍十倍一百倍给你,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一边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完了又理了理胸罩,后道:“那今天晚上看我表现呗。” 对方哼哼一笑道:“宝贝儿,想到你我都他妈都硬了。” “等着我吧亲爱的,我先挂了,你慢慢硬吧,我去陪你老婆先疏解了。” “小野猫,你真坏。” “……” 女人挂了电话离开了房间。 关门后足足两分钟,孙天策才从浴缸里爬起来,由于是一只手撑着身体贴着浴缸壁,费劲的要命,这会子浑身跟水洗似的,完了摸了把脸,一脸不可思议的仰头问道:“这特么算额外收获吧?今天的鱼挺大呀!” 吴国柱也是震惊了半天才道:“到底是老司机呀!这玩的多刺激呀!自愧不如呀。” “你刚刚看见那女的脸没?大概知道那是谁家老婆被他睡了不?这事儿也别往外怼,直接告诉赖头他妈,估计够他老子喝一年的。” 吴国柱道:“脸倒是没太看清,不过这个不用着急,回去调一遍监控就行了,统共就那么几个人,一眼望尽。” 说的好好的,他又来了一句:“不是,我就是不佩服现在老年人都这么玩的吗?我爸在外面是不是也是这德性?” 孙天策想想吴国柱他爸是出了名的好色,他妈成年撕小三,心都碎了,就那德行,估计比刚才的司机驾龄还老,只是在他跟前肯定没谈论过什么。 这就笑着打趣道:“哎哎哎,今天过去,你也是老司机了啊?亲眼看了赖头他小妈上厕所,简直就是大饱眼福啊!” 吴国柱切了一声:“这叫眼福?换你来。我他妈简直就是渡劫,那动作粗鲁的,我都不好意思说。” “德性,欠着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也不跟你说了,趁这时间赶紧走,别他妈再来一个,我特么年纪小受不了这视觉冲击,被这些老年人再刷几次三观,我一夜之间都能长大。” 吴国柱笑了笑,不置可否:“得了,你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说完孙天策就赶紧开门往外跑,顺利开门顺利经过桌子门口,可是在开那间原本他们进来的客房门的时候停住了……因为里面传来了有女孩子的声音,间歇性的还有赖头的声音。 孙天策停在把手上的手不禁攥紧:“tmd不会这么倒霉吧?赖头带着许婧雯这就干上了?听着这声音很顺利呀,那廖文强去哪儿了?” 想着这也不能在这干站着,一溜儿的通道,一眼望尽,只要有一个人拐弯出来,他就能被逮个正着。 这就立马低着腰还往回走,进了厕所之后从厕所窗户出去,然后贴着墙一直走到客房的窗户边,透过那并未关上的窗户,他看到了里面相当和谐的一幕。 这个曾经在公交车上就耍心机靠着自己的女孩,如今面对癞头那模样可怜的欲拒还迎,反正两个手指头推三个手指头拉,没一会儿就看见两人亲上嘴儿了…… 也许两人都经验不足,行为动作一度还挺尴尬,癞头把手伸进许静雯的内衣,又摸又不敢摸,另一只手也无处放,这上面亲嘴也不是亲耳朵也不是,反正别扭的很。 这时癞头还来了一句:“这回行吗?我都憋不住了,上课的时候都天天想你,你就给我吧!我保证以后都对你一个人好。” 许婧雯低着头,相当的腼腆,低低的回一句:“我妈不让怎么办呀?我怕我妈狠我,还有第一次特别疼的听说,要是怀孕怎么办呢?” 癞头都急死了,一边摸着她一边保证道:“不会怀孕的,我带套子了,上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准备好了,你就让我一次吧。” “讨厌啦,我在网上查了有好多人带了这个还是会怀孕的。” “不会的,不会的,你要真的怀孕,我就娶你,以后在学校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喊我老公。” 我□□妈。 孙天策看不下去了,感觉这两人的对话就像在活生生浪费剧情,以他的性格,要么上要么不上,哪那么多废话呀?这不要钱的a片前戏怎么这么多呀! 正感叹着他陡然想起一个问题:廖文强去哪儿了?不会在床底下吧!那床低箱的压根爬不进去,估计是在衣柜里,目前也就衣柜能装得下他。 这要是在衣柜里面的话简直不比他在浴缸里好受多少,也不知道吴国柱这家伙是不是乌鸦嘴,什么好事儿都赶在一个点儿来,这回廖文强估计是彻底心碎。 正想着,陡然就听许婧雯喊道:“哎呀,窗户下面好像有人。” 胡俊峰吓得立马缩回手,立马朝窗户这边跑,伴着喊道:“哪儿呢哪儿呢?” 许静雯回,“我刚刚看到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一下。” 孙天策一听不好,一看还是自己作死,今天早上出来手上还带了一个玉佛珠,估计是这珠子反光,这就立马往回跑,可是再往那边去就是摄像头下面了,急中生智就往草丛里面钻。 这钻草丛的声音大,被发现肯定的,关键就是不能被拍,这还不能被逮着,所以他进了草丛赶紧就往吴国柱他二姑家跑。 他在一边跑一边还不忘了打电话提醒吴国柱和廖文强。这吴国柱倒是不一定能被逮到,趴在上面顶多时间长一点,但是廖文强就说不定了。 想着先前哥几个说好的集体把手机开静音,他也不怕声音会暴露他们,就是有点对不起二柱子,这辛辛苦苦爬上去吹了半天的空调风,现在得提前下来,也不知道拍到没有。 …… 通知过两人之后,等了足足两个小时才等到廖文强出来,而吴国柱同志,依然趴在中央空调管道里面吹冷风。 “现在胡家找人在整个房子里面收人,到处在调监控,我当时跑的急,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监控拍到,现在就担心柱子,这要是被逮着了,估计胡荣能闷了他。” 孙天策一想这事儿也源于自己,不过这时候懊恼也不是个事儿,他们得想办法把二柱弄回来,好在还能保持联系。 “不停的发信息,别断了联系,再想看看还有什么办法,胡家发生这事儿估计也不敢声张,现在咱们就等时间,等他们懈怠下来,我们再去救人,监控那边实在不行只能给物业断电了。” 廖文强觉得这事儿有点悬,这就问,“你还有能拉一个区电闸的兄弟?这随便拉闸不得掉脑袋呀?” 孙天策回:“傻呀!我只断物业监控的电,反正这事儿交给我。” 说完他就走了,借了吴国柱二姑家的电脑就开始倒腾,先是找到了小区蓝图,然后是水电通讯煤气一体图,倒腾了半小时左右就出了门,然后让全程化在风中的廖文强等通知做事。 他也不得不佩服二策的冷静,这会子还能准确的找到监控线缆。 而在焦急的等待中,又过了20分钟,孙天策终于打电话来道:“我现在给监控断电,他们一会儿肯定开始排查,查得到查不到另说,但是他们紧急备案是20分钟之后必须接备用电,备用电和这里不是一个线路,所以你们只有20分钟的时间出来。” 廖文强先还不可思议,听了这话再去看四边的摄像头,发现果然信号灯都熄灭了,他顿时觉得孙天策简直**炸天,这就一刻拖延不得立马通知了吴国柱,然后往赖头家跑。 廖文强最清楚,无论是什么时候,客房的窗户出来是最安全的,可是客房里面有一个人,这个人尤为关键,他几乎第一时间就能翻到她的号码,只等接通,然后就道:“柱子一会儿从你那边下来,反正不管用什么方法你把胡家人支走,他要是被赖头家发现,后果你自己看着办。” 没错,这个人正是许婧雯。 当时孙天策跑了的时候,许静雯衣服都没穿好,胡俊峰是第一时间追出去的,廖文强躲在衣柜里听见外面没声音压根就以为两人全追出去了,他收到二策的电话就立马出来了,结果和许婧雯来了个面对面。。 许静雯本来就因为这事吓得不轻,这会儿衣服还没穿好,再看见他从衣柜里出来,直接呆住了。 老实说,正是感情懵懂的年代,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个对自己心上的女神没有过身体上的幻想?他曾经撸管都经常想起她的样子,可是现在等到真正看见的时候,他就感觉恶心至极。 也顾不上她什么心情,硬着头皮上前道:“反正我都把你拍下来了,你要是敢说我来过这里,我就把这个传上网,看你以后怎么过。” 说完他就大喇喇的翻窗户走了。 而廖文强这会子也完全相信许婧雯的办事能力,这个女人能周转在几个男人之间,还装的这么清纯,可见有多大心机。 果然一刻钟之后廖文强从后窗户接到了吴国柱,只是他出来的时候他都认不出来了,这特么简直从煤灰堆里面钻出来的一样。 这本来是一件很严肃很后怕的事情,可是第一回看见吴国柱如此的狼狈相,廖文强还是憋不住的笑出来。 …… 过年后的第一次来黄家距离上一次大年初一走人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他来这里主要就是因为黄启明的邀请,这天是他的小生日,要在黄家来个家庭聚餐。 实际上孙天策有意无意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参加过黄家大大小小四五个人的生日了,除了洪彦的小生日,其余的人都很低调,包括黄老爷子自己,也不过就是让他来吃个便饭,吃完才告诉他那天是他的生日,搞得他连礼物都没有准备。 所以可想而知洪彦简直就是这个家里的小公主。 这天晚上,黄启明一直在孙天策房间里面玩游戏,由于知道这人和洪彦是一伙的,所以他也不敢玩自己的天策号,只把小号苍云开出来溜。 本来以为这会子洪彦正在前厅和人说话,是没有时间上秀萝的,结果一看她竟然在线,难不成这是在挂机?这就暗搓搓的准备去找她。 结果黄启明看他号小,就开始显摆自己的各种号,顺带着又把每个号绑定的情缘给他看一下,其中还有一个号和他在一个服,这就道:“哥哥我在的可是第一大帮,以后有事就叫我,我和我们帮主熟,随叫随到,一个帮开过去吓死那些人。” 孙天策道:“应该没有需要的吧,我和我们帮主也熟啊!” 黄启明道:“你们才排第三,算什么?而且你们帮主是个才上任的狗策,能罩得住你?” 孙天策听着‘狗策’两个字,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和从秀萝嘴里说出来不是一个味道呢?这里怎么就这么难听呢? 而且他们帮主是黄毛小子这事儿,他怎么也要辩解一番道:“我们帮主很牛逼,我们现在的那个点都是他统战打下来的,本来想再占一个点,但是他要上学,怕管不过来,所以才没有占。” “得了吧!那还不是你们前帮主的功劳?你去818上面看看,他追人家小姑娘就差要整个帮转阵营,这种能为美色所诱的帮主,我觉着难成大事。” “哪里818有啊?”他从来都不去那里,居然还不知道自己出名了,这就立马上了818,结果看见全是他和秀萝的截图,这些个截图的孩子水平还不错,多久以前的公主抱含情脉脉一望,还有在映雪湖给她炸烟花以及他当挂件的样子都截了下来,最有心的莫过于他在阴山大草原那一次为她杀同阵营的人的时候,秀萝坐在他脸上的一张。 看了这一张,他怎么觉着还挺高兴。 “现在知道你们帮主有多没出息了吧?”黄启明恨恨的说道。 孙天策回:“恩,你说的对,的确很没有出息。” 黄启明道:“所以说,跟着他有什么未来,不如来我们帮吧,我罩着你。” 孙天策笑了笑,一边将那图片保存到电脑里一边道:“那就算了吧,你那么忙,一个号上不了一个小时一天,我还是在这里随便混混吧,实在不行就当咸鱼。” 黄启明觉着他说的也有道理,毕竟他也就是以撩小姐姐为主,这个号也不是他的主玩,上面绑定的情缘他上回见过觉着不大好看,正准备a一阵子呢。 正想着,这边电话就来了,一看正是他这个号的情缘,于是这就相当无奈的拿着手机回去接电话死情缘去了。 这边黄启明打电话刚走,就听外面洪彦接着电话不知道和谁说话,一边说一边往自己房间走了开门,那语气还挺欢快。 孙天策听着恨恨地瞪了那门一眼,看黄启明走了,立马将天策号登了上去,然后问道秀萝:“少奶奶,干嘛呢?” 第49章 对方没回,他相当郁闷的等了三分钟,感觉像是在等三天,完了立马开门贴到人家门上听他在讲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门隔音比较好,就听见里面时不时的还在笑着,总之肯定没有在上游戏。 见此,他愈发气急,这就回去又问了一句:“你很忙吗?不会是在和情人聊天吧?” “你今天日常做了吗?” “你首胜拿了吗?” “一会儿就进攻防了,说不定有阵前答题,小心你被送出去。” 五分钟之后对方还没回,他受不了了,立马甩了鼠标就往洪彦的房间跑去,也不敲门,直接开门喊道:“你是不是动我东西啦?” 洪彦放下手机捂着听筒道:“你是不是有病?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孙天策就看他这程度还没挂电话,这就道:“你也没关门啊,我怎么敲啊?我现在就问你是不是拿我东西了?” 洪彦皱着眉头道:“你什么东西没了?我也没见过你房间啊!” 孙天策想了想道:“手机,手机没了,不是你还有谁?就你离我最近。” 洪彦一脸看傻逼似的看着他,感觉这人今天就要跟他彪上似的,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无奈对着话筒里面的人道:“我这还有点事儿,我先挂了一会儿再和你说。” 挂了电话对着孙天策严正道:“你别随便污蔑人啊!我没进你房间,而且我好好的要你手机干什么?我自己又不是没有。” 孙天策看他挂了电话,自觉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就随便道:“那也许就是我放在别的地方了,我再回去找找。” 洪彦这么好端端的被打扰了兴致,难免不爽,总觉得这人有意找茬,也不知道又打的什么主意,这就一口叫住他道:“哎,你等等。” 说着他就开始拨通了孙天策的电话。 正如所料的是,他的电话准时在裤兜响起,上面还播放着魔幻的机器猫的片尾曲。 洪彦不懂了:“我说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做吃饱撑的慌啊?大晚上跑人房间里你是不是傻?” 再厚脸皮的人被逮了个正着,难免也有一点尴尬,这就吸了吸鼻子道:“多大的事儿啊?我这不是一时忘了吗?咱俩手机一个款,我就以为你用我手机打电话来着。” 洪彦都要气笑了:“这借口你觉得拿得出手吗?你自己信不?谁手机没了第一时间不是在裤兜里找,而是跑到旁边污蔑人家呢?你小子就是存心找事是不是?” 孙天策看他又要又要炸,生怕没完没了,这就立马道:“我也没干什么呀!我就是问问而已,那么凶干嘛啊?这都快要八点了,你不是也玩游戏吗,打攻防呀,都等你半天啦!” 洪彦被他说得一头雾水,眼看这小子又想溜,猛地拽着他往后拉,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紧,眯着眼睛盯着他道:“说清楚,你想干什么?你小子满脑子全是坏水,肯定有事儿。”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手叉腰,一手倚在墙上,孙天策则是被他卡在房门与卫生间的夹缝中,乍一看跟壁咚似的,两人靠的也忒近,不过各自想法不一样,所以气氛一度还挺诡异。 洪彦就想着要是哪一天能有一个机会再像上次那样狠狠的揍这小子一顿就好了,省得他老在这里上窜下跳,哪里都有他,说他做坏事吧,也没有构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有时候也不为个事儿,就跟脑子被夹了似的,反正就是存心给他添堵。 孙天策可就不这么想了,他看洪彦一手叉着腰,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游戏里的小秀萝,想想上次他野外怼死了一个丐帮,然后看见他的时候颇为得瑟的来一句:“哈哈哈哈,老子居然杀死了一个丐帮,可把我给牛逼坏了,插回腰先。” “快说呀!今天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揍你信不信?”洪彦看着人居然这时候还在发呆,越发笃定没好事儿。 孙天策眼看也混不过去,这叫理了理思路,清了清喉咙道:“其实我吧,生了一种病,病的名字叫电磁波防辐射综合症,就是你这手机辐射太大,射的我脑子疼。” 洪彦惊了:“你特么成天对着电脑玩游戏,那电脑辐射怎么没把你给射死呀?我就不懂你脑子里到底在想着什么,你是不是要上天啊?” “那我哪儿敢啊,少……”。他差点把少奶奶给吐出来,完了自己都惊的有些后怕,这就立马道:“就是有些无聊罢了。” 洪彦看着小子滑得跟鳅鱼似的,软硬不吃,心下一想,这小子怕逗呀! 这就笑眯眯的凑近他道:“我说大外甥啊,你呢,也知道我是什么性向,大晚上来我房间,不会是想干点什么吧?” 孙天策看他靠近自己,那一股子熟悉的气味儿扑面而来,这要在以前看着这模样,他估计能跳起来,可是这回,他全身僵硬的同时,隐隐还有些小期待。 洪彦见他没说话,直愣愣的盯着自己,以为这是被惊着了,这便笑:“男人嘛,你都是知道的,本来这大晚上控制力都不怎么好,你要是送上门来,我就不怎么顾什么亲戚之情了!” 孙天策听这话全身血液翻腾,脑子一热,嘴也没把住门道:“你还能把我给奸了?有本事你来呀。” 洪彦一看这小子今天还得瑟了,有长进。 不过再怎么有长进,也不过是硬着头皮发挥,还能有他驾龄长,这就想着今天不吓唬吓唬你,指不定乱窜到什么时候呢! “原来你也有这意思呀?大外甥早说呀,早说我还防着你做什么?” 他说着放在兜里的手就附在了孙天策的胸口上,完了从他胸口往上推,慢慢滑到了他的脖颈上,后五指分开,cha进了他的头发里。 孙天策就被这么一个动作,撩得大气都不敢喘,要不是死命克制住,他估计都开始抖了出来,实际上这一过程算不上享受,但是比享受来得更加刺激与期盼。 他打定主意,觉得这人知道他就吃这一套,所以也不过就像前几次一样吓唬吓唬他,这就硬着头皮等他下一步动作,甚至在幻想他的下一只手放在哪里。 可是还没给下一只手做好定位,这人突然一个近身堵了他的嘴,他本来由于惊讶嘴就微张着,这会儿他的she头正好伸进来,在里面巡视一圈之后,完了用舌尖挠了挠他的上颚,退出来的时候还故意吮吸了一下他的下唇。 这整个一个动作不过三秒钟时间,但是孙天策却足足炸了三分钟。 整整三分钟,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瞪着眼睛指着他,连动都不知道怎么动,想特别有气势的回他一句,但是看着人全程笑眯眯的,一副得逞的表情,而自己恰好又是处于被欺的一方。他感觉说什么都相当的无力,在他的面前,这会儿所有的表现都跟小丑似的,反正是被tiao戏。 极度的挣扎和不甘使得孙天策满脸都憋的通红,处在叛逆期的中二少年被逼急了只有一个表现,就是怼回去…… 于是想也不想,对着对方那微微翘起的嘴角一口啃了上去。 也顾不上汲取以前在某些片子里看到的经验了,反正这会儿脑子跟爆炸了似的,上去就亲。 由于劲儿太大,对方措不及防的被他撞得抵在了墙上,两者相碰的时候牙齿磕的都疼,可这有什么,也比不上尊严强啊,就那么和着阵阵血腥味,she头在他嘴里猛搅一通。 全程估计三秒钟都没有维持得到,然后他就立马推开他,开了门头也不回的就往自己房间跑,一路跑到床边,这大cu气还没停下来,回头看看门也没关,这就立马又去把门关上。 关门的时候跟谁欠了他似的,那门关的被踹的还响,关完门就上床把脑袋捂在被窝里,一边缓气一边甩脑袋。 好容易清明一点的时候,他又想自己为什么要把脑袋揣在被窝里呢?这他妈跟傻逼似的,还有自己为什么要慌呢?明明刚才那一仗自己打胜利了呀,应该慌的是洪彦才对呀! 这么一来,他又开始回想自己刚才的战绩,舔了舔被磕破的前嘴唇儿,想想自己凶狠劲儿跟狗啃似的,原本他脑袋里也闪过要像他那样挑衅般的在他的嘴里也撩两下来着,可是亲上去的时候就完全忘了…… 不过也不算太丢人吧!他这么自我安慰着,想想临走前洪彦那一幅轰逼的样子,他满意的笑了:小样,终于特么治你一回。 就这么得意着,他上了线,这会儿正好到了八点,攻防时间。 洪彦难得八点前上线,提前排队为的就是晚上的小攻防,这种小攻防就是两个对立阵营的人同时进几个地图,有攻有守,然后从八点打到十点,最后统计战斗值,高的一方算是胜利,给予的各种奖励相对较多。 孙天策好巧就跟他排在同一个地图,原本他想攻防没开之前找他聊天来着,这会子却有点不想见到他了,实际上男人都怕第一次发挥不好,虽然他极力掩盖,但是这是不争的事实,事实往往会让他们有些心虚,不太想和他对视,哪怕游戏里也是。 本来两方对恃,一个地图上那么多人,也不一定遇到,好死不死他们两个帮派都来了。 孙天策这边的人对面不一定都认识,但是他那几天混秀萝朋友圈,对国破山河在的人基本上混了个脸熟,这就糟糕了,导致他看见对方的人的时候一个也下不去手,这要是得罪了谁,然后在秀萝跟前说道他一两句,那不就完了吗? 可这事儿也就他自己这么想,人家对面不这么认为啊,上来狂砍一通,看他不还手就跑还撵着他打,完了他死了就大喊奶妈救我,合着一个团的奶妈拉了他第十次的时候,一个花奶直接甩了一句:“帮主你是不是脑残?解控都死了呀?就剩下站那不动啦?” 这边歪歪里,吴国柱他们一看是国破帮会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敢情是撞上人家秀萝的娘家了,这边提醒道:“攻防战里无情缘啊!二策你都被指挥点名啦,再这么玩下去又要上818了,我们大恶人的脸都被你一个人给丢尽了。” 孙天策本来还能躲躲,这会子一听他说情缘,又想起刚刚那一幕,偷偷的瞥了对面秀萝一眼,生怕秀萝看见他就开口和他说话,这就把指挥扔给了吴国柱,自己刷了个分立马出了地图去映雪湖缓缓。 …… 他刚到映雪湖,就发现那个苍爹蒋念执也在,他俩互加的仇人,这会儿看在对方眼里都是紫色的名字。 孙天策本着红名都是怪的原则,上去就打。 很显然,蒋念执也发现了他,抬手就打,总之你来我往又是好一顿打,各有胜负,起初在岸上打,后来掉进了水里,谁不不让谁上来,打到最后两人由于缺氧都死在了湖里。 这时候蒋念执来了一句:“你知道吗,死死死开其实是个男人。” 第50章 孙天策切了一声:“瞧把你给能的,吓唬我呀!我不知道他是男的呀,要你告诉我?” 蒋念执道:“所以你也是同?” 孙天策乍一看还没看懂,又看了一遍后才想起这人的性向,这就本能反应道:“你才是同。” 蒋念执顿时发了一个阴笑的表情:“小子,你刚刚骗我的吧?你压根就不知道那秀萝是一个男的,说不定你还幻想他是一个大胸大屁股长腿的美女?你就傻逼吧你。” 孙天策有点心虚:“因为他真的幻想过那萝莉的后面就是一个性感的美女,所以听了这话不禁有些恼道:”你他妈才傻逼。” 对面一看他急,以为还不信,这就道:“还不信是吧?你让他跟你开yy,我告诉你,他不但是个男的,他还喜欢男人,他喜欢的那个人就是我。” 孙天策看这话笑了,这就回:“要真是你的人,你还在这宣誓什么主权?我这么告诉你吧,就我俩吧……其实已经发生一点实质性的关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想起他今天舔自己上颚的那种感觉,不禁脸红道:“反正你也就想想,怎么想都不是你的,死了这条心吧。” “小子哎,别活在梦里,你这么把锅往自己头上背也不嫌累的慌,他这个人我和他高中就是同学,别的不理解,但是在性格上我还是知道他是一个保守党,跟我分手没多久就跟你在一起,而且还发生了关系,骗谁呢?” 孙天策被‘分手’两个字看的钉住了眼,实际上他一直以为这两人也没啥关系,毕竟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俩就再也没见面不是吗? 而且蒋念执后来在去黄家的时候他也算是全程盯哨了,看洪彦那决绝的态度也不像是曾经有一腿然后余情未了的呀,所以这里面不排除蒋念执在吹牛,但是他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分手两个字,而且某人曾经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又是借酒消愁,坐在那走廊里面不死不活了一夜…… 所以,他还是相当的不舒服。 就在这时候,秀萝点了他组队,然后不过一分钟这人就站在映雪湖的边上看他俩集体死在河里,这就密了他道:“狗徒弟,你又打架了。” 孙天策这会子还在纠结分手的事情,觉得自己今天要是不问清楚的话觉都没法睡,这就道:“是旁边那个傻比先打我的,他说你和他有一腿,两人才分开没多久……少奶奶,你不是结婚了吗?这人是不是在你结婚前没断干净啊?” “断个鸡毛啊!p的关系没有,断什么断啊?” 孙天策听这话笑眯眯道:“那你们拉过小手没?亲过小嘴没?还有那什么没?” “亲你妈比,再问这问题我特么弄死你信不信?” 孙天策听这话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这便道:“别生气嘛少奶奶,这不就是随便问问嘛。你说清楚我不是就可以理直气壮怼他了么!” “tmd,他跟你说我跟他有关系的?” 孙天策立马点头,虽然对方看不见,“就是他说的,说的可难听了,我都不好意思和你重复,他还误会我和你有关系,所以就欺负我。” “tmd,他要是再这么和你说,上去就干他,个怂逼。” 孙天策贼兮兮得了令,感觉腰杆儿都直了道:“我现在就去回他,让他在这胡说八道。” 这边回秀萝的一通话,到了蒋念执那里就变成:“你还不信我跟他有关系是吧?有种你上来,看看他打你还是打我。” 对面叹了口气道:“你就活在梦里吧小子,等哪天知道真相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孙天策这时候才知道这人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追到洪彦,因为他已经自欺欺人到了一定的地步,而对比这家伙的没得手,想想自己刚才似乎已经得手了什么,总觉得要显摆显摆,不然这种人总是活在梦里。 于是酝酿了一下语气道:“你还别不信,这事儿就发生在刚才,而且还是他主动的,你知道他最吸引我的地方是什么吗?就是他撩我的时候,那温柔的模样,他一般很强势,但是那时候尽显温柔,我把他的耳垂含在嘴里,那上面的蓝钻,割得我心悸,那时我真想一口把它吞了。” 很显然,那颗蓝钻是洪彦的标志,所以蒋念执顿了好久发过来三个字,“你是谁?” 这三个字很难回答,他总不能自曝家名也不能说自己是他的侄儿,索性回了一句,“我是他的老公啊!我家少奶奶的事儿,你还准备问多久啊?” “那你都和洪彦有关系了,还说你不是同?” 对面这句话说完之后就消失了,想来,是下了线。 完了就剩孙天策一个人死在湖底,他静静地从湖底往上看,水面上那个模糊的秀萝的影子,渐渐的那种恍惚混沌的感觉跟着水面慢慢将她的影子漾开,愈发模糊不清。 蒋念执临走时留的那句话让他感觉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的那种沉闷感,闷在水里,耳朵里都像是被灌了水的那种鸣响—— 正在这种混沌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呼出呼之欲出的时候,突然一个系统的叮咚声让他回了神。 只见秀萝密他道:“狗策,是不是河底的风景别样美导致你都不想上来了?你死的这么享受?” 孙天策被他这么一骂,顿时又回到了现实中,刚刚那一茬就跟白驹过隙一般无影无踪,顿时忘到了脑后。 立马复活之后就上了岸,然后很自觉的站到他的旁边。 这一回,他又靠近了一点点,算是彻底的贴在了秀萝的后面,这是他经过一个月以来一点一点靠近的结果,以前这人看他靠的太近,还故意向前或者向后一步和他拉开一点距离,后来自己就告诉他开了攻防屏蔽,压根看不见他,渐渐地这人也就放松了警惕。 现在两人完全贴在一起,他心里美滋滋的。 这会子突然想起秀萝从来都没有主动组过他,这一次跟着他来,他有些不明所以道:“少奶奶,你主动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秀萝回:“我刚刚在攻防里面看见你了,看你在那被我们帮会人砍的不停的死,也不还手,我还以为你脑子被驴踢了呢!” 孙天策没想到那么多人,他还能注意到自己,顿时委屈道:“那都是你的娘家人呢,我怎么下的去手啊!” “娘你吗啊!你眼瞎啊?谁砍你你就砍回去啊,阵营里面无亲友!” 孙天策点点头,实际上他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后面还说了什么,只是听见一句重点就是:“不过你也不要难过,刚刚砍你的几个人,我都骂回去了。” 孙天策被他彪悍的震惊了,“不用这样吧?你一个个怼人家?” “那肯定啊,你是我徒弟,我不保护你谁保护你啊!” 孙天策顿时幸福满满,高兴之余点了他抱抱,就这样还解释一遍道:“这是徒弟感激的一抱。” 久违的,秀萝答应了他的请求,于是自从上次卯了之后,这是两人第一次拥抱。 尽管还是公主抱,但是孙天策却不敢看着他的脸。 …… 下了线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2点,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当黑夜开始沉寂的时候,那些原本被搁置的想法又开始冒了出来,慢慢的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他睡不着,可是又仿佛睡着了,在这样浑浑噩噩之中进了一个梦,这个梦和现实无暇缝的拼接起来,他依旧和秀萝站在映雪湖边,这一天人似乎特别多,秀萝主动点了他抱抱。 他很高兴的答应了,当秀萝将脑袋低在他的耳边的时候,突然用相当熟悉的声音来了一句:“我可以吻你吗?” 孙天策想也没想着答应了,几乎出自本能他吻上她的唇,一股子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像他想象中一样,这个吻浪漫而绵长,他几乎把自己所想象与预设中那种吻的模样全部都形容了出来。 然而一吻结束之后,眼前的人对他微微的笑,那模样似曾相识,由他的一张脸到他嘴角的弧度,最后定格在他那雪白到几乎剔透的耳垂……以及上面的蓝钻。 明明不过是视线所及,可是眨眼间,那蓝钻就到了他的唇边,唇沿碰到的地方是他那灼热的耳垂的温度以及蓝钻彻心的冰凉。 几乎像是久违了的模样,他迫不及待的一口吞了下去,然后she尖在他的耳廓上临摹他的耳骨,由上到下……最后在那蓝圈蓝钻上打着圈圈。 本以为这样就算是了了,可对方这时候发出了一声难捱的低喃声,那声音由着他的she尖一直传向他的身上每一个细胞,最终那些细胞都像是被点燃了一样,不断的跳跃着往下窜,最后全部在他的腹部聚集。 于是出于本能他的动作更加的放肆起来,他几乎开始大口的允吸着它,迫切之时,他舌尖陡然一痛,一股血腥味传来。 如此,使得他不得不放开他,而等他放开他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洪彦的房间里,而他怀中抱着的人也是洪彦。 他仿佛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是一个梦境,明明刚刚还在映雪湖,而映雪湖是游戏里的场景。 他时常做着这样清醒的梦,而在他的梦境里,他可以为所欲为。 于是这时,怀中的人微笑着问了他一句:“你想要我吗?” 他看着他,愣怔了一秒,而后疯狂的将他按在自己的怀中,亲吻的模式由着起初的温柔变成了狂野,他似乎也知道这个梦境不长了,所以放肆着自己的狂野不断的在他身上索取着什么,只是还没有找到头绪,紧接着伴随着的就是突然的清醒。 清醒之后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想象着刚才的一切,一幕幕清晰露骨。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按照太阳升起的角度,这时候起码也有□□点,他睡了整整一夜,可是身体却像是虚脱一般,一手不自觉的向内裤摸去,那一股子腥气的黏腻在意料之中。 这时候他再去自欺欺人,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蒋念执的话从昨天晚上一直回响在他的脑海当中,他虽然一直刻意的逃避,但是却怎么都无法忘记,他居然喜欢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小舅舅,最郁闷的就是,这个男人还和黄秀英小姐的事或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这一系列无法接受的事实当中,他努力的想使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这种事情的发现并不是冷静就能解决的。 为了规避将自己分类为同性的那一类,他开始上网查询关于同性的资料。 查询的过程中他知道在这个国家同性并没有被大环境所接受,法律上也不维护同性的利益,似乎挺可怜的处境,在从小接受着一夫一妻制的异性家庭环境中成长,以及在异性中那种在意或者不在意,有意或者无意对同性露出的那种鄙视与嘲讽感,再想想看见洪彦那晚上痛苦而又无望的模样,都让他本能的不太想将自己与他们归为一类。 在这样的惶恐的逃避中,上帝似乎给了他一个机会,就是同性所拥有的共同特征分为两大类。 一种是同性恋,另一种叫同性性行为,同性恋是指只对同性产生爱情和性yu望的人。而另外一种人只是因为在某些特定的环境逼迫之下对同性产生的性幻想与性行为,这种可能当中,就包括长期没有异性疏解yu望,或者同性xing误导。 后者的说法让他有些兴狂,因为在除去洪彦以外,几乎所有的能被他想到的同性他都想象了一遍,不但没有xingyu望的同时还相当的恶心,尤其想到癞头的时候,他都想一脚把他踩废了 而且他还没有和女生谈过恋爱,以前看的毛片,也都是异性片子,他照样she出来,所以他不属于同性恋,昨晚那个梦也说不定只是属于一种同性的性误导,毕竟这几天他总是被洪彦和蒋念执这种人给误导不是么? 而为了证明自己是属于后者,他决定摒弃所有梦中的那些想法,然后找个时间偷偷潜进洪彦的房间里,等独立面对他的时候,再看看到底对他有没有这种xingyu望。 第51章 自从打定主意要从画皮女的手机当中翻出照片之后,孙天策每一次回去都仔细的注意着画皮女的动向,通过几天的观察,他发现她对手机并没有那么谨慎,有时候小孩子哭了,她急匆匆的离开之后手机就能放在饭桌上,或者茶几上。 所以说能拿到她的手机并不难,但是难的地方关键就在于她的屏保密码,孙天策总不能为了密码不停的盯着她看,这样必定会引起她的怀疑。 而关于她女儿的那一条路似乎近期也走不通了,原因就是因为画皮女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只要在孙善科不在家的情况下,她都会把小周周看的很紧,尽管小女孩儿本身总是不明所以,看见他回来给自己带东西也会很高兴,但是母亲一个眼神制止,她就再也不敢靠近他。 所以,想看想看到她手机里的照片只剩下了两种办法,要么就是在她离开的时候看着屏保还没有锁起,就立马将手机拿过来。 但是这个需要一个相当好的契机,一旦被发现,估计她更加的谨慎。 剩下一个方法就是,破解密码。 想到这里,孙天策尽量用第一个办法,原因就是因为后者不但需要契机,还需要时间。 画皮女是一个相当谨慎的人,她跟高阿姨甚至有一点像,就是几乎不会丢三落四,哪怕她及时走人,落下了自己的手机,可是不过几分钟,她依旧会及时来将它取走。 这是他多次观察之后总结出的结果。 几分钟的时间,对于破解密码肯定不够,但是看照片却绰绰有余了。 于是为了拿到她的手机,孙天策在客厅晃悠的时间多了起来,尤其是星期天,他几乎都不离开客厅,架子鼓也不敲,干脆把电脑都抱了下去,专门坐那打游戏和看电视了。 终于,在第二个星期的时候被他逮住了一次机会。 那小孩儿自从生下来之后就病殃殃的,身体很是不好,不仅如此,还黑白颠倒,夜里啼哭不止,白天睡觉,有的时候睡得好好的跟做恶梦似得突然惊喊了起来,画皮女本来正在阳台上的沙发椅上叠着刚刚收回来的小孩的衣服,一边还看着手机里某明星演的谍战剧,一听小孩哭成这样也没顾上把那电视剧给暂停了,就立刻跑了过去。 孙天策一看机会来了,只等她进了那小孩的房间,就立马将她的手机拿了过来,直接双击进的主页,完了打开照片文件。 文件分类时间应该是系统自动生成的,他几乎想都没想,直接点了黄秀英小姐死前的两个文件,存储量还挺大。 可是点击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情,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六位数的密码锁,同时还有指纹解锁提供选择。 孙天策诧异了,他没想到她连这个都上锁,而且都是独立的密码模式。 关键时刻,他只能努力的回想着前几次用余光瞥见的画皮女解除屏保的大致的数字,也许侥幸能和屏保密码差不多呢? 可是试了一次之后密码提示错误,还有两次机会。 彼时,那小孩屋里的孩子的啼哭声已经渐渐的停止,见此,孙天策毫不犹豫的选择停止。 他不能冒这个险,一则他并不确定这个是不是和屏保密码一样,再则他对她的屏保密码也是看得相当的模糊,如果三次全部错误,一旦被画皮里发现,那么他日后更加难以得手。 于是默默的将页面退出去,之后他又点开了先前话画皮女正在看的谍战剧的页面,将剧情往后推了推做大致这段时间应该过去的时间,然后在她出来之前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抱着自己的电脑。 果然,画皮女出来之后一边拿起自己的手机,一遍看了看他,没发现有什么异样,这就拿着手机抱着孩子的衣服朝着房间走去。 只等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孙天策才将电脑从身上拿下来,他知道自己现在剩下的只有唯一一条路可以选,就是破解密码。 每一个手机系统的密码生成,都有固定的代码块,这些代码块组成的模板,每一个手机公司都是不一样的。 孙天策没太看过画皮女那个手机的牌子,但是摸着她手机的那种质感,应该价值不菲。 临时在网上查了查,才知道原来这是专业商业型手机,这种手机和他们这些中二青年用来装逼用的水果手机并不属于一个平台,面对人群也不一样,手机的商业性机密处理能力很高,整个系统里面有八个地方可以设计密码。 这个手机的公司对自己家的这种名为akl进制转换函数生存密码模式相当有自信。他们甚至将这种进制函数转换的公式数学公式申请成了专利,这也是他们最大的卖点之一,不但如此,他们甚至大肆的将自己的代码模块生成的代码推出来,以挑衅全世界的破译精英。 结果,这个以1024组数字为基础组成的随机代码,能在短期之内破译出来的几乎寥寥无几。 孙天策,用了整整两天的时间研究了这个进制函数密码以及它的推算模块公式,掌握了它的公式规律之后,他开始压缩自己对这1024组数字的运算时间。 就这么又用了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他由着起初的将近十个小时的转换时间,最后压缩在两个小时以内。 准备好了解码软件以及复制用的存储芯片,剩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拿到这个手机,并且要让这个手机在他的手上呆足两个小时。 如果画皮女在家的话,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要让她在离开的时候忘了带着,那就有了可能。 可是什么事情会让她离开这里两个小时以上呢? 思来想去,他瞄准了那才出生不久的小孩将近每个月一次的预防针时间。 他家离这打预防针的地方不远,只要不堵车的情况下十几分钟就到了,这么说来去就要半小时,他打听过小孩在打过防疫针之后还要有半个小时的观察时间,所以他就有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而如今二胎政策开放,孩子也比较多,从起初的拿号到最后的排队也是需要时间的,姑且就算最快也要两个小时, 所以他只要再压缩自己转换的时间低于一个半小时,就一定能拿到里面的照片。 这一天很快来临,他打听到画皮女早上9点钟就要出发的时候,八点钟他就在客厅里等着,看她临走的时候穿了一个外套,手机就放在外套里面。 为了让她把这个外套脱下来,他拿着昨天在超市里买的一包东西,把小周周拉到了小花园里面,由于前一天的暴雨,花园里面还是相当泥泞的,所以十分钟之后,当小周周早上刚穿的衣服弄的都是泥渍的时候,画皮女气急的将衣服脱了下来,然后一边斥责她一边帮她去换了衣服。 孙天策就趁着这个时间将她的手机拿了出来,不过他并没有立刻放在自己的口袋里,而是放在了她随手放了外套下面的沙发缝里面,这样即便就算她发现手机掉了,不在口袋里,也赖不着他。 就这样在提心吊胆中,看着她抱着孩子,一手还拎着小姑娘,拿起外套匆匆的离去。 一直等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孙天策才彻底呼出一口气,然后看了一下时间,他立马正式准备工作。 通过几天的盯梢与实验,他早就知道了他的开屏密码,所以相当轻易的将他手机打开,之后就直接插入转换器,只等代码生成,他就立刻开始拿着纸笔转换起来。 这一次带着一点兴奋的紧张在里面,心里也叫嚣着快一点再快一点,所以动作也快了不少,当他将六位数的密码转换出来的时候再看时间,他还有绰绰有余的26分钟。 这26分钟被他花了三分钟的停滞时间,他手指就停在那两个文件上面,怎么都点不下去,他怕点开之后里面一无所有或者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但是他更加怕的是里面有什么。 因为一旦有了什么,孙善科这一辈子,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无法为他的行为而赎罪。 三分钟之后,他给了自己足够的犹豫时间,快速的点开那两个文件。 第一章映入眼帘的就是孙善科与画皮女相拥而吻的照片,可以看出两人相当的甜蜜,只是拍摄的时间是在七年前,也就是说他俩七年前就在一起了。 接着,里面的所有图片都在意料之中,可是每一张,依旧看的他心痛至极,他从来没有这么想哭过,这憋屈的眼泪不是为了他自己,也不是为了罪无可恕的孙善科,而是为了已经尘归尘土归土的黄秀英小姐。 照片里的女人从非常年轻的时候就和孙善科在一起了,里面有她大肚子的照片,还有她抱着小周周的照片,以及他们三个人的照片……各种旅游吃美食等等。 虽然看着难过至极,但是他依旧耐心的翻着翻了足足五分钟才停下来,而后将这两个文件全部复制到自己的u盘里面。 可是,这时候出现了另外一件事情。 复制文件,成了另外一个生成代码,也就是说,他如果需要复制这些文件,就需要解开另一道独立密码…… 孙天策看着这些代码的时候几乎绝望的几近要爆炸,他看着还有剩下不到18分钟的时间,这1024组数字,他甚至连抄写的时间都没有。 可是这时候他已经别无选择,迫切之中几乎是立马抄起手边的笔和纸,然后一边抄写一边换算,这时候的时间就像飞一样,眨眼间就流失了十分钟,十分钟过后,他发现自己甚至连一半都没有换算到,而时间大部分浪费在了抄写上面。 于是,一个斗胆,他扔了笔,然后看着上面的数字进行了一场记忆力与心算的较量…… 三分钟之后得出了六位数字。 这时候不成功便成仁,他也没有时间再去检查什么,抖着手按着完那六位密码。 到了第六位的时候,他几乎气都喘不过来,而在他鼓着勇气将第六位按下去的时候,当密码锁汀的一下再一次打开并成功复制的时候……他几乎整个人都瘫在了沙发上,浑身湿透。 如果像他这一回的换算时间记录给akl公司的话,估计他将将跌破整个akl的眼镜,可是这种事情他打死都不想来第二次,这种感觉比他那天早上身体被掏空还要疲惫,十倍都不止。 当所有的事情成了定数,手机归还原位的时候,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从他醒来之后,他在这个家彻底的沉默了下去,看见孙善科几乎连招呼都不打,那种原本应付小周周的手段也不屑去使了,他只是把这里当成一个睡觉的地方,或者说这里是他的房子,他要是走了,就怕这些人不自觉把这个房子据为己有。 现在他敢保证黄秀英小姐的事与画皮女脱不了干系,而想要找到这里面真正有说服力的证据只有一个突破口,这个人就是仇殷,仇殷一定参与了当天的事情。 于是剩下的时间,他将再把视线对准仇殷。 …… 这边孙天策自从连续几次获得年纪第二名之后,他的那些曾经的冲动在小姑娘的眼中又成了可爱,毕竟又坏又出色的男孩儿实在难得不是么,尤其像是他这样曾经坏的彻底,可是同时老师也拿了没办法的人,更是无意当中俘获了无数女同学的芳心。 孙天策收到的情书与表白短信一直不少,以前他都懒得回,总觉着这些女孩子太主动。 可是今天,当他看见一封夹在他语文书里的信封上写着‘淡而弥久,久而弥笃’的字样的时候,他决定和这个女孩儿相处相处。 说不定他还能对这个起码一句话就看着顺眼的异性动心呢? 第52章 孙天策这个念头还真不是一时兴起,他仔细的翻看了自己的微信,还有短信,发现这个女孩关注他很长时间了,虽然是间隔好一段时间才发过来一些信息,但是从来都没有停断过,从起初的微信点赞评论,到她空间里那些有意无意拍到他的照片,甚至很久以前还有一张他们的合影。 那是他初二毕业的那一天,班级聚会,这个镜头应该是在ktv里,可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竟然还有一个姑娘和他一起拍照片。 总之各种林林总总,他也没时间全部看完,只是觉着他从没有给出回应,但这女孩始终都在表达。 而这封信也是她鼓起勇气写给她的第一封正式表白信,她给出的这个信也算是比较巧合的一个时机,孙天策就觉得也许上帝就是冥冥之中在告诉他自己不是个同性恋呢? 这么一想,他也大致的了解了一下这个女孩,知道她名字叫唐欣然,知道她是就在他们隔壁班级一个不是相当出色,但是却长得干净清爽的女孩儿。 每次出操,或者去食堂吃饭,她都会有意无意的等着他一点。 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女孩在任何公共时间都会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几乎眼及之处一定有她的身影。 这个认知让他感觉这份感情有些沉重,而越是沉重,他就越是要慎重,于是他左思右想,决定让廖文强替他把女孩约出来聊聊。 一边吴国柱听了他这话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道:“到底是他追姑娘还是你追姑娘?让他去约你没毛病吧?” 孙天策道:“我就是让他帮我传话而已,大惊小怪什么。这不是强子追姑娘有经验么?” 廖文强一听这话高兴了,“二策,你这话说的在理,我决定替你去,有我强哥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姑娘。” “滚蛋吧你!”吴国柱一口否决道:“许婧雯这事儿还没过呢!”。 廖文强一听许婧雯就气的蛋疼,狠狠的瞪了吴国柱一眼,瘪在一边不说话。 吴国柱见他蔫了,这才扭头对着孙天策道:“怎么想通啦?不跟你那游戏上的秀萝天长地久啦,你们不是还要结婚来着吗?” 孙天策一提到洪彦莫名感觉这事儿有点心虚,可半天,他又不知道心虚个什么劲儿,一边嘲讽自己,一边用相当不太自在的口气道:“那不到底是游戏么,怎么能和现实相提并论呢?人总要踏实一点。” “觉悟了呀兄弟。”吴国柱听了这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你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哥们为了支持你,所以我亲自出马帮你去约唐欣然。” 廖文强啐了一口道:“你小子他妈不让我去,敢情是你想占这便宜?” 吴国柱没回话,总之只要他不去怎么说都行。 他不说话,廖文强也找不到话来对他,只好又对着孙天策道:“那你们明天要安排点什么项目做一做呢?逛街看电影,还是泡咖啡店谈人生?我告诉你,女生就喜欢买衣服和看电影,总之就那么几样。” 孙天策诧异道:“还要看电影啊?那得花多长时间啊?” “那你不废话吗?那肯定待在一起,时间越长越好啊!这样才有利于你们两个发展感情啊。” 孙天策一听他说这么多,感觉还挺麻烦。 “我建议你挑一个好上垒的,比如说看电影,黑灯瞎火的,啥事儿都能干,看完电影就去喝咖啡,把先前的事情一巩固,想象空间留足。嘿嘿……”他自顾自的说着笑着,然后道:“我们把地点什么的定一下。” 他回:“你就找一个能吃饭的地方,最好是还能开房。” 这话一出,吴国柱和廖文强集体惊了,一口饭就差要喷出来道:“哥们,你这么急着上三垒了呀?头一次见面就要开房,你是不是上回看见许婧雯和赖头的事儿受刺激了?我告诉你二策,追姑娘可不是这么追的,人姑娘也没惹你,你得对人家负责呀。” 孙天策很凭良心道:“就是因为要对人家负责,想看看有没有长期相处的余地,所以才要先试试呀!” 廖文强被这说法给惊了再惊,“那你也不能一上来就要跟人家开房呀!感情这玩意儿是水到渠成的东西,你得先得到她的心,然后才能得到她的身体。” 吴国柱简直为这哥们的感情操碎了心,他不知道在平时挺正常的一个人,怎么到了这里的时候就跟弱智似的,为了这哥们儿约会的时候不至于第二天上校园头条,他只能凭着心劝道:“二策啊,你要是实在着急,咱就先上个一垒二垒,拉个小手亲个嘴儿,三垒这事儿迟早的事儿,你别跟赖头学,他们两人是王八对绿豆对上眼儿了,男娼女盗的玩意儿,知道不。” 廖文强也感觉这事儿挺燥人,不过他是一个实战主义派,最多就感觉孙天策是一个比较直接的人,这便补充道:“要不实在不行,你就在送她回去的路上做文章,试探试探她什么意思,她要是也有这意思,那三磊估计也差不了几天。” “你滚蛋,一个随便答应你上三垒的女孩儿能是什么好东西?!” “你情我愿怎么了?” “……” 孙天策看这俩哥们儿为他操心成这样,自己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半晌只能由着他俩安排,然后按着步奏出发。 …… 两人是约在步行街口见面的,由于孙天策打死也不看电影,所以他们给他安排了两人一起逛个街,然后去喝咖啡,喝完之后要他主动送人回家。 孙天策看见唐欣然的时候发现她今天化了个淡妆,本来就是清清爽爽的一个人,这会更多了一些淡雅,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两个人客气了一番,孙天策就问她缺不缺东西要买,结果唐欣然回她并没有所缺的东西,不过两人可以一起逛逛,说不定也能看上什么。 孙天策点头答应,然后就手插裤兜里面,跟着走在她的后面。 就这样跟着人家走了半个步行街,孙天策都没有想出一句可以聊的话题,后见唐欣然进了一家服装店,一边挑着衣服一边在身上比划,问他好看不好看,他一律都回好看。 这是吴国柱他们教他的,而等姑娘进去试衣服的时候,他也相当自觉的给付了钱,完了等人家出来的时候只剩下感动了。 “我不是要你来给我付钱的,可是我觉得那衣服还挺好看。我把钱给你吧,我们第一次见面,这样也不好。”女孩兴奋又得体的说着着,毕竟她在来之前,她的助力团也给出了主意,不是吗? 只是她到底也舍不得他给自己花太多的钱,试探试探而已,所以特地挑了两件价格适中的。 孙天策眼看着她把钱往他怀里塞,为了不至于在大街上纠缠,这就立马道:“不用不用,嗯,应该的,也没多少。” 女孩抿着唇脸红道:“那你生日什么时候呀?到时候我给你买生日礼物。” 孙天策听了这话还真有意的算了算,发现就是这几天,不过他的回答却是:“早过了,估计得明年。” “那就等到节日的时候再送吧。” 孙天策没想到还有什么节日可以送礼的,索性点点头也不回答了。 接下来的时间,他又按着计划主动帮女孩提着包裹,继续沉默的跟着。 一路上路过的小吃店,女孩时不时问一两句,他也不好意思都拒绝,毕竟他要是不吃,唐欣然似乎也不好意思吃,所以他只能在答应之后把钱给付了,然后把东西都留着给她吃。 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他发现剩下的路不是卖衣服鞋子的,就是卖吃的,长征似的,没完没了。 他其实就想一步到位,可是环境和时机都不对,所以只能这么捱着。 而对比孙天策的枯燥无味,唐欣然可不这么想。 他的沉默寡言,以及今天所有的举动都让她感觉到男友力爆棚到极致。 他几乎符合了她心中所有对完美男友的幻想,要知道喜欢一个人,即便两个人在一起是不说话,都高兴至极。 何况这个她喜欢了将近一年的人,现在就走在她的身后,默默的守着她,而他的高颜值,使得街上的女人都频频将目光聚焦过来,那些人在看他的时候,不由得又把目光转向她,眼中多是羡慕嫉妒恨。 如此,她几乎都已经预见到了自己以后将是一个被他宠上天的小公主。 这条路整整逛了两个多小时,到了咖啡店,那椅子就像是孙天策的救星,坐上去都不想起来。 点了咖啡,歇息了一会儿之后孙天策开始回想在宿舍里强哥给他的台词,第一句就问:“你喜欢什么颜色呀?” 唐欣然腼腆一笑道:“我今天买的衣服就是我喜欢的颜色。” 孙天策‘哦’了一声,因为他完全想不起来她到底买的什么颜色的衣服,余光瞥了一眼那浅绿色的衣角才知道。 于是只能顿了顿又道:“那你一般喜欢吃什么呀?” “我不挑食的,我什么都吃,很好养活”女孩自己说着,自己也发笑道:“那你喜欢吃什么呢?” 提到吃孙天策最喜欢吃的就是红烧肉,而且还是高阿姨做的红烧肉,可是他总不能一跟人家姑娘见面,就说他喜欢吃猪吧?只能开口道:“油焖茄子吧!” 女孩笑了,“我也喜欢油焖茄子,蒜泥茄子也好吃。” 孙天策又接不下去了,他原本设想的是‘那咱俩有空一起吃茄子吧!’这话太异怪了,索性沉默。 女孩见他不说话,这就斟酌着开口道:“我注意你很久了,不过我不是一个随便注意别人的人,你是我第一个注意的人,我没想到你今天会约我,我很高兴,和你一起逛街买东西吃东西,我很开心,所以……我也想问你是什么时候注意我的呢?” 孙天策又为难了,感觉今天就是在尴尬当中度过的,这也总不能说我就是昨天才注意你的,所以他只能模糊的回答:“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唐欣然笑着低下头:“我看你现在也是半走读,我一直是走读的,其实我家离你家也不远,正好一个方向,那以后我们可以放学一起走。” 孙天策不知道还有这一茬,没来得及回,他又听她道:“实际上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我,我们经常会在一起吃饭的,有一回你家的一个亲戚过生日,我也是在场的,你看见我了吗?” 孙天策没想到两家还有共同的亲戚,这就随口问了一句:“哪个亲戚啊?” 她回:“名字我不大记得了,是我爸一个朋友的弟弟,他的朋友你应该知道,叫黄明港。” 孙天策听了这话,一口咖啡喝在嘴里差点喷出来,等了半天准备咽下去的时候,陡然抬头那咖啡台边上站了一个人,那个人可不就是黄明港他弟弟吗? 这他妈也太巧了! 孙天策顿时心虚的无地自容,感觉被捉奸似的,炸地球的心都有。 这会儿的第一感觉就是打死也不能让他看见自己居然和一个女生在约会。 于是一口将刚才没咽下去的咖啡吐到了杯子里,然后把头埋在了桌子下面。 唐欣然不明所以也把头低下来问:“天策,你怎么了?” “别说话,别说话。”孙天策生怕洪彦会因此而发现自己,要知道这里是进到里面的必经之地,他一边恨自己怎么挑了这么个地方,一边盘算着怎么以最快的方式走人。 唐欣然见此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估计他是遇见了什么人,转身就往后看,结果一眼看到了洪彦,原本想不起来的名字,她只能一把逮着他道:“天策你快看,那天过生日的就是那个人。” 这么一来,原本正在打包的洪彦朝着这里看了过来。 “我艹!”孙天策气得就差要钻地洞,眼看着桌子也挡不住什么,他也不管什么了,直接扭头就往里面的卫生间跑,也听不见唐欣然在后面还喊什么。 跑到洗手间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洗脸,然后洗头。 现在也不过才是夏初,凉水洗头挺冷的,但是似乎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将自己的脑子给完全冷却下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可是一想洪彦看过来的神情,他就愈发的暴躁,因为他那挺冷漠的一瞥,完了就像是不认识一样的走人了。 就在这样的暴躁中,又冲两下水他才出去,毕竟人家女孩儿也不是有意的,说不定把人家随便丢下,人家气的已经走了。 等他再次回了座位上的时候,瞥见在吧台上已经没有人了,想来他是过来打包的,打完了也就走了。 而唐欣然却没有走,还一脸歉意的看着他,似乎也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想要道歉,却又无从说起。 孙天策也不想听,只拿了外套就道:“走吧,我送你回去吧。” 唐欣然没敢再说什么,看他还有耐心送自己回去,想来他还是想维系这段感情的,于是便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的家其实离这里挺远的,打车十几分钟,但是走路的话估计没有大半个小时也到不了。 他一路上不说话,唐欣然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眼看她家要倒了,这便硬着头皮又试道:“那边有个小公园,听说里面是才建成的,要不我们去走走吧。” 孙天策心不在焉的应了,他表面上平静,心里面却不断的在洪彦那冷漠的眼神中挣扎着,而挣扎的同时,他又不断的骂自己,凭什么怕他呀?他本来就应该跟小姑娘约会,要不是他勾引撩拨自己,他会做春梦梦见他吗?会有这么多烦恼吗? 这想法像极了逆反心理的小孩,越是这样,越是要做出什么让对方怕怕的事情出来。 于是他本来完全可以给人家打的一段路非要走着回来,就感觉这样能气着对方,实际上人家也看不见。 这边到了小公园里面,无数的情侣在里面散步,见那些女孩都挽着男朋友的手臂有说有笑,那柔和的灯光与幽静的环境很容易使人放松,唐欣然也靠近了他道:“今天我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如果有的话我跟你道歉。” 说着,她把手挽进他的胳膊,以标准的求和姿态的声音道温柔道:“我想我们应该相互多了解一点,这样的话,我以后就不会会错意了,我想问你那个人是不是跟你有点过节,你那么害怕他是因为什么事情呢?能告诉我吗?” “我怕他?”孙天策这火本来就能燎原,这会子是彻天了,想想自己今天约人出来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走向正轨吗?而此情此景,不正适合他完成任务吗?于是一秒钟进入正题道:“我可以吻你吗?” “啊?”唐欣然又羞怯又诧异,她没想到这种事情他会以询问的口气问出来,即便她想同意那总不能回答好吧?这便张着大眼睛看着他,希望他自己能明白这是一件不需要征求的事情。 孙天策虽然有些楞,但是看着姑娘腼腆的看着自己半天,大概也知道了什么意思,这就低下头准备去吻她。 他的动作很慢,感觉这是下了一个将近500公斤的决心准备去赴死一样,他瞪着眼睛看着唐欣然慢慢的合上眼,睫毛微颤,而后时不时的抿着嘴唇,唇角带着笑,带着一份赫然…… 可他越是靠近,那决心就越沉重,最重要的是他越来越心虚,脑海中洪彦那冷漠的眼神越来越近…… 最终,他不堪重负的在她唇边前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感到这味道太过陌生,陌生的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流氓,恶心至极,这时候他明白自己完全不想吻她。 可是近距离看着灯光下闭着眼睛的女孩儿,宁静而美好,又大方得体善解人意,完全就是让他回归正途的最佳人选,他不想错过,于是心一横将临走时吴国柱他们的叮嘱全忘了,张口就来:“我能和你做吗?” 唐欣然这时睁开了眼睛,原本的美好一秒钟变羞愤至极道:“我们才见第一面,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不是的,我就是觉着你挺好,要是我有感觉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发展下去。” 孙天策几乎立马解释,可是这话听在唐欣然的耳朵里面就像是老流氓骗人家初中小女生的纯洁似得。 于是她一把将地上的衣服包拿起狠狠地砸了他一把,气绝道:“你变态,流氓,不要脸!” 说完,哭着跑了…… 第53章 孙天策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并没有上校园头条,但是那女孩儿却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也不会在目光所及之处出现了。 对此,孙天策也仔细的反思了自己的行为,但是一直都没有想得通究竟是为了什么,起初他还是有点好奇要是两个人开房的话会不会有yu望,最后还是吴国柱告诉他,如果一个人他连接吻的**都没有,就不要提做了。 这样好的一个女孩,他连亲吻的**都没有,简直也是够够的,不是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于是在企图用女孩儿引导自己回归正途这条路上,他彻底死了心。 一条路的堵死让他所剩的退路也就剩下了一条,就是直接试。 当然前提就是他得先见到某人本人,自从知道画皮女她们的企图之后,他就没敢明着和黄家联系,上一次过去还是那个大舅妈给自己请的假,这一次还想人家给自己请假,怎么都要有个由头啊。 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三天后不就是他的生日么,只要告诉老爷子在他那里过生日,估计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于是他立马就联系了老爷子,结果老爷子道:“我还能不记得你生日?早通知他们都来给你过生日了。” 孙天策一听他们都来,这就带着问了一句,“那大舅他们来吗?” “来啊,再忙也要来啊!” “那小舅舅到时候在家吗?” “肯定在啊,他最近都不用出差。” 孙天策听到这答复立马满意了,完了又寒嘘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想想三天后就能见到某人,他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后想想自己的目的,又嘲笑自己高兴个p啊,这要是万一试探出什么来,日子可怎么过? 而在确定这件事情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办,就是他已经16岁了,可以正式办理身份证,有了身份证,他就让国泰帮他开出有足够稳定收入的证明,然后可以直接申请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这样的话,画皮女她们只要动那张卡,就必须得到他的肯定。 这原本已经在掌控之间的事情,可是就在他生日的前一天,廖文强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完了告诉他道:“二策,我对不起你,我姑姑说,你的那张卡已经过户了。” “什么?”孙天策不可思议道:“不是说没有我的签字就没法过户了吗?过户给谁了?” “可是我姑姑没那能力啊!你爸他们直接找了行长,他反正是你的第一监护人,这事不需要你同意,就给直接办了,我姑姑也是昨天查的时候才知道。” “我艹他么的!”孙天策气得爆了粗口,这属于唯一的黄秀英小姐留给他的东西,现在居然被那对狗男女给私吞了,他一直坚守着的东西被悄无声息的夺走,感觉人生绝望之际。 吴国柱他们看他这个样子也无从安慰,只能沉默的坐在旁边看看这事儿还有什么能回旋的余地?可是思来想去,他们这些属于不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似乎很多事情都相当的无力。 再看孙天策竟然自暴自弃的睡在了床上,连晚上的晚自习也没去,老师查岗,他们也只能代他说他生病了。 就这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看他还是没有起床的yu望,整个人连脑袋都蒙在被窝里,也不知道是睡是醒。 廖文强就看不下去人这样,这便走到他身边道:“要不二策,实在不行你就给她败了吧,反正咱当败家子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以你后妈的尿性,她总不能把跟你的关系给全断了,就让她擦一辈子的屁股。” 吴国柱一看这人哪里是劝人呢?简直火上烧油,正想把他拉到一边,然后喊人起来吃早饭,只见孙天策突然掀了被子起了身道:“强子,再麻烦你爸帮我调个通话记录。” 廖文强问:“谁呀?” “刘凤兰,画皮女她妈。” 想了一个晚上,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点,就是那个老太婆,只是以为她是她的母亲,所以本能就把事情全部联系在王琳的头上,而视频里面去高阿姨房间的是那老太婆而不是画皮女不是吗? 王琳的通话记录太干净了,想想她又是生孩子,又是住院,以及这么不动声色的将他的卡给过了户,仇殷几乎跟她共享的所有的‘资源信息’,所以她的事情怎么能不和他商量? 那一阵子正好那个老太婆又专门在他家,她走了之后她们就没什么事情需要联系了,而她正好也是最不容易被怀疑的一个。 果然不出所料的是当天晚上结果就出来了。 刘凤兰与一个号码联系相当频繁,这个号码的户主不是仇殷,而是仇殷的老婆。 “我顺便给你查了一下,他这个老婆叫关琴,好像从来都不用电话,她也没有别的注册号码,这个上面所有的联系人几乎都是仇殷在用,联系的最多的就是刘凤兰那个号码,最近的时间正好和你的卡被过户的那几天差不多。” 孙天策才顾不上他老婆有什么毛病,因为他只要确定仇殷和画皮女联系就行了。 这便继续问道:“那能不能给监听一下他俩的通话?这样也方便取证。” 廖文强看了他一眼道:“你港片看多啦?一位人民警察权力那么大呀?随便监听公民的电话是犯法的,现在除非大型刑事案件、不可侦破的暴力案件,不然的话监听程序是审批不下来的,想要侦查取证,最起码也是要立案成为犯罪嫌疑人,得到特殊批准才能监听。” 孙天策就觉着这很矛盾,“可是我不取证的话,怎么能证明她是犯罪嫌疑人呢?” “就是因为你不确定她是不是犯罪嫌疑人,所以才不给批呀!不然逮着一个就说人是嫌疑人,不得乱套了?” 孙天策看廖文强平时二楞子一样,这扯起公安干警和公民权利的事情来一套一套的,压根说不过他。 吴国柱道:“这样实在不行的话咱想个办法让他俩见面,到时候给抓个正着,有的没的,乱扣一通罪名给他们,反正你爸这人多疑,就算当时要脸,事后也一定怀疑,而且你那后妈和仇殷也说不出个名堂来,心虚,正好坐实罪名。” 孙天策摇摇头道:“不行,这个办法我想过,现在风口浪尖上,这两人压根不太可能见面,事情闹得越大,他俩越要避嫌,所以办法只有一个。” 吴国柱问:“什么办法?” 他阴测测道:“这么逼我的话就不要怪我行使未成年人的权利了。” 廖文强看他的样子,有些瘆人,这不会是被逼疯了吧?想想他上回拿着jun刀捅人,这就道:“二策你别犯傻呀,明儿你就16岁了,要承担一半的刑事责任了。” “想什么呢!我准备买几个监听器,你们两个谁陪我去装?” 吴国柱与廖文强相视一笑,“我们都去。” …… 孙天策生日这天是星期四,不中不晌的日子,想把人凑齐还挺不容易,但是意外的黄家人一个不差的来了,这让他一度挺感动。 感动的同时,他最主要注意的还是洪彦的表情,因为似乎从他进黄家之后这人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以前虽然不乐意起码敷衍敷衍,今天完全连敷衍都没有,这一度让他觉着很郁闷,就怀疑是不是因为那天他看见自己和女生约会的缘故。 这事儿越想越合理,继而也让他越发的心虚,总觉着要和他解释解释。 就在这样的纠结中吃完了整个晚饭,完了黄启明就像是往常一样在睡前进他房间一起打游戏。 孙天策在他跟前上的依然是自己的苍云号,他上的时候发现洪彦也在,这就去老地方找了他。 在游戏里,孙天策知道,即便这个号和他遇见他也不会主动和自己说话,只好先开口道:“小舅舅巧啊!” 对方回:“有事吗?” “没事就随便问问。” 对方没回答,他觉着这是在生气,这就道:“对了我那天好像在咖啡店看见你了,你看见我了吗?” 秀萝许久回道:“没有。” 明显的不想往下聊,可是孙天策憋了半天的话得告诉他呀,所以继续道:“我看见你了反正,我的一个朋友也看见了,那个女孩儿和我是普通朋友,我俩啥事儿也没有过。” 对方回:“关我鸟事。” 这句话够冷漠,孙天策被呛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想打人,可是冷静一会儿就觉着,也许是他还在生气呢? 这就又问了一句:“你真不介意?” 秀萝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过来道:“骚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自作多情了吧?没事别打扰我,我忙着呢。” “那你那么不高兴的看我一眼做什么?” 对方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因为我压根没有看见你。” “真的?”孙天策感觉很不可思议,可是反过来一想要是真没看见呢?毕竟他才开始的时候是躲在桌子下面,和他对视的时候也就看见他看过来一眼,这人还是个近视,看不见也正常不是么? 这么一来,那他和姑娘约会的事情是不是就不要解释了? 简直没有比这个结果更加令人兴奋的,于是他那份心虚终于消散,轻松至极。 完了就相当愉悦的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在等你那个军爷徒弟呢?看他不来你想他了没?” “关你鸟事,再和我说一句话我打你。” 他笑道:“你等着,他肯定也想你。” 说完,他退了出来,然后借口要睡觉赶走了黄启明后同时又上了天策号,上线之后就直奔映雪湖,完了看见他就点抱抱,抱完之后和他说今天是他的生日,让他送他礼物。 对方也毫不吝啬的给他炸了烟花还买了最新款的衣服给他,等收到礼物之后,还问:“礼物喜欢吗?” 孙天策有点邪邪道:“要是我说不喜欢你能给我别的吗?” “你要什么?” 孙天策特想说出一个让他许诺一些什么的要求来,可是想了半天又觉着什么要求似乎都不能达到他心里的预设,后想想自己今晚的任务,他便道:“我想你早点睡。” 对方发了一个擦汗的表情道:“神经病,这么早让我下,你是不是要撩妹?” “不是不是,肯定不是。”他现在对撩妹有阴影,这就连着保证道:“我也睡了,不信我先下。” 说完之后他就将天策退出游戏,然后用苍云看着他,直至看他也跟着退了,这就特兴奋的在房间里等着,一边等一边不忘去人家后窗户角听动静。 只是将近十一点,对方的灯关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时候,他正式开始行动…… 第54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回他跑进去掐他的电话,所以这一回他睡觉的时候居然把门给内保了。 孙天策看门开不开,不禁鄙视:一个大老爷们儿大晚上睡觉还关门,难不成,还要保贞操啊? 门走不进,索性他只能走窗户,等他轻易的从窗户进去的时候,他又不禁腹诽:妈的,大晚上的,连窗户都不关好,这要是有坏人进来了可怎么办? 从窗户到地上,他的动作很轻,是因为洪彦背对着窗户,他压根看不见他到底有没有睡着,所以直至他蹑手蹑脚的跑到另一边,看着他呼吸平缓的时候才彻底放心下来。 彼时,房间里开着小夜灯,才进屋子的时候感觉有点暗,等适应了一段时间之后,眼前也就清明了,加上花园里面的小路灯,灯光洒在整个屋子里,几乎到处清晰可见。 他坐在睡熟的洪彦旁边,一直在试想自己试探的步骤。 实际上这个步骤他已经想了两天了,原本的初衷是速战速决只要躺在他的旁边,看看有没有那方面的反应就行,只要他不撩拨着自己,他就相信自己的控制力,毕竟,每次有反应的时候,都是他主动撩自己的不是吗? 但是现在,他觉得事情也没有想象的这么简单。 让这个人不撩人,几乎不大可能,就他现在的睡姿,一个大男人抱着一个枕头,拱了又拱,大晚上的,衣服上面还解了两个扣儿,雪白的脖颈连着锁骨一路向下…… 这他妈简直就是犯规。 谁睡觉还带这么浪的?典型不要脸! 他一边腹诽一边在他的背后就着他的床边躺了下来,完了就闭着眼睛,尽量不看他。 只要心平气和,等过半个小时,基本就算是胜利了。 可是就刚躺下,旁边的人一个转身将一个膀子压在他的胸口上,那脑袋就搁在他的肩膀上,跟拱刚才的抱枕似得,气息透过那额角的碎发,打在他那将进臂弯的地方,触及的那一片都开始发烫。 不过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就是,这人抬腿翘在了他的身上,那膝盖抵着他的地方,正是他家老二。 这他妈简直严重犯规,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这么一撩,谁要是没反应谁心里有问题。 不过好在人家自我安慰能力强,他想着,这种临时加大难度的试卷也是有好处的,这要是考过的话,那就足够证明他不是同性恋的同时,还能抵抗同性的撩拨。 这么一来,他强行让自己进入坐禅模式,心里就差念起金刚经。 几次吐气之后,竟然也控制住了自己刚刚那一份开始想冒头的燥热。 这会子再次睁开眼睛,不禁有些自得,自己还是属于大部分人种群的,即便有类似于像旁边这种人的诱惑,也实在算不了什么。 这时洪彦动了动,他吓得大气没敢喘,憋了好一会儿气,发现他只是挪了个脑袋,似乎他肩膀上枕着不舒服,所以又把脑袋放回枕头上。 于是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瞥见他的脸对着自己的脸。 这时候的洪彦给他一种异样的感觉,以往背在脑袋上的那一撮刘海,这会子蓬松的搭在了他的眼角上,他很白,真心的白,皮肤也好,外面那雪白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跟镀了一层银霜似的。 他形容不出这种感觉有多么的柔和舒服,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个电影,也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名字,反正结局就是男女主人公躺在雪白的大床上,然后面对着对方相视而笑,阳光下,他们慢慢的亲吻着对方,那种感觉就像是要天长地久。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个,但是也就是在想起这一场景的瞬间,他觉得自己这个考试题目出的还是太简单了,毕竟人都是情到深处的时候才是有感觉的,这么躺在一起,啥也不做也不算什么本事,这只要是一个正常人,谁没事好好的看着别人就能硬啊?那不是yin魔吗? 所以他觉得应该给自己加大考试难度。 按照吴国柱所说的,要是连亲吻对方的想法都没有,那就别提做了,他觉得这句话反过来也是成立的。 只要想和对方亲吻,一定会想和对方做,这样的话做不做压根就不要试,有没有**直接亲一下不就行了? 给自己找到了如此合理的借口,孙天策那眼睛粘在洪彦的嘴上就下不来了。 这临时给自己出的考试题也没想过后果,直接就把嘴往上蹭,想当时他亲唐欣然的时候下了500斤的决心往前蹭,这一次他毫无心理压力的碰上了他的唇…… 等两人紧紧靠在一起的时候,他又开始想,这唇对唇也算不了什么,毕竟要是陌生人无意中碰到也不会有什么反应的,想起上一次他用she头舔自己上颚的那两下,想想就觉得浑身发酥。 所以他觉得只有那样才是最考验自己本性的时候。 于是他将she头慢慢伸chu,从他的唇掠过,再穿过他本来就没有合起来的牙齿,一路上战战兢兢的享受的那个过程,完全没有想过这张试卷要是不及格怎么办。 于是当他对碰到了对方的she头,并沉迷于他的气息,准备在他的口中进一步探索的时候,对方突然将脑袋往后一退,睁开眼睛看着他道:“我原来一直以为你情商不高,没想到你智商也有问题。” 孙天策一看被发现了,立马准备脱身就跑。 可是却发现这时候洪彦放在他身上的手和脚都起了作用,跟金箍似的把他给紧紧箍住,他似乎早有准备,相当镇定道:“说说吧大外甥,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床上,大半夜的,还他么这么猥琐来亲我,难不成是我玩手机又辐射she到你脑子里了?” 孙天策眼看也逃不掉,这就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呀?” 洪彦回:“你开我窗户的时候啊!我一直以为是屋子里进贼了,看看这贼想偷什么,结果没想到特么进了一个流氓,而且相当猥琐。” 孙天策一听这话就有点急:“那你醒了还在装睡,你有意的是不是?你想占我便宜是不是?” 洪彦就差要笑了:“特么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啊?你小子别以为你能像上次那样混过去,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天咱们没完。” 孙天策被他这么箍着,也知道不说不行,想想自己那烦恼,这就老实道:“我就是试试,这也不能完全怪我,谁让你窗户没关好!” “你要试什么?” “这还不是怪你?!要不你上回撩我,我他么做春梦现在都是做的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我都硬不起来。” 他不敢说做梦梦见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因为这样的话,他已经预感到洪彦一定会鄙视他。 可是洪彦听了他这话竟然沉默了,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把手和脚都拿开,起身道:“你他么要试直接回去看片子撸,大半夜偷袭我这叫怎么回事儿啊?” 孙天策想说我他妈要是看见别人能硬的起来,我他么还找你?! 这便道:“是你撩拨我的呀,我当然找你泄气啊!” 洪彦没接他这话茬,而是相当认真道:“那天在咖啡店,我看那个女孩就不错,都已经约会了,就试着交往交往,也不难。” 孙天策本来还没这么急,一听他又说到了自己的痛处,这就跳起来了:“我操!你他么看见了说没看见?都跟你说了是普通朋友,嘴也没亲,手也没拉,你怎么就不信呢?” 洪彦一脸不耐烦道:“这事儿我管不着,反正以后也别走我这条道,还有你近期不要来黄家了,我也正好申请要到外地出差,你和那女孩继续发展下去吧!时间长了就有感情了。” 洪彦自以为是劝人回归正途的一句话,可是听在孙天策耳朵里面怎么都觉得他还是很在意他和女孩子约会的事情,而且不但在意,还有意的逃避,居然还想往外跑。 这就气急的来了一句道:“卧操,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啊?你他妈撩了我就想跑?你敢走一个试试?” 洪彦道:“你别跟小孩子一样行吗?我是真心诚意跟你说的,你们继续走下去,说不定……我艹……” 这话还没说完,对方就一把扑了上来,他也没站稳,一个踉跄倒了下去,完了被人堵上嘴就啃,双手还在他浑身上下乱摸一通。 他被这架势弄得有些生气,他平静无波的生活,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心平气和下来,过得好好的,如今被这小子这么乱搞一通,他自己也觉得很苦闷。 这就花了大力气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可是这愣头跟疯了似的,那劲儿比他还大,尽管嘴离开了,他可是手和脚还死死地压着他。 洪彦自觉年纪有点大,实在折腾不过这些青春懵懂期的小青年,这就又开口道:“你以为我想啊?我本来过的好好的招你惹你了?为你着想,还特么的不识好人心是吧?拖你下水你就高兴啦?” 孙天策被他撇的这么干净,心里也气,这就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你是谁呀,还能拖我下水?老子不想干的事儿,你他么拖就有用?长得比别人白,你就以为你是女人哪?还能勾引人还是怎么的?” 洪彦本来还没这么生气,哪怕被他压着乱啃也还想着救赎普度他,看了一听他说女人,就想起他曾经说自己是小公主,想起他那天晚上侮辱自己,这就道:“那你这么有定力,还跑我房间里来试什么试?试你妈逼呀!现在特么的给我从我的房间里面滚出去。” “你特么再骂一句试试!” “试你妈逼!你他么个怂b,毛他么没长齐,跟我在这里装什么大diao!” 孙天彻底气着了,也说不过他,上去又要压他,由于对方也在不停的挣扎,所以他劲儿越来越大,腿弯抵的洪彦的肚子,瞬间把他给抵毛了,放手就喊道:“你能是吧?!那就不要怪我了,要死咱还拖着个人一起死,我他妈搞你一辈子。” 说这他一把把他的脑袋拉下来,上去就亲,一手直接塞进他的裤裆里,隔着一层内裤抓着他的老二一顿蹂lin。 孙天策被他亲的那一刻还有一种战士的激情,结果,当他手摸到自己的老二的时候,他的大脑彻底当机了,嘴里溢出一句“我操……” 然后那修了三层金刚经的功立马破了,几乎瞬息间就在他的手中站了起来,骄傲挺拔,完了被对方上下这么活动了几下,金刚经变大悲咒了……一泻千里。 多巴胺瞬间爆棚的时刻,正当他还在兴奋中没有过来的时候,只听耳边一声音冷道:“看见没,这就是你想要试的结果,你要不是同,一辈子也硬不起来。” 这话像是八月天被泼了冰水,瞬间浑身冰冷,颓的无地自容。 说完,他就被他往外推去。 这时候的孙天策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勇气拉着自己的尊严道:“你也以为你多高尚,你要不在意我,你会让我试?” 洪彦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留情的关上了大门。 孙天策就这么站在他的门口,保留着一开始的姿势,一直等到第二天凌晨。 第55章 孙善科自从出差以后,画皮女就直接带着孩子去了娘家,估计孙善科不在她也实在是懒得演戏去应付他,不过这也正好让孙天策有了时间和吴国柱他们一起安装监听器。 有了先前在高阿姨房间的安装经验,现在安装一个比摄像头还要简单的监听器,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为了保险起见,还装了三个,一个在卫生间,一个就在他们的卧室,另外一个在客厅的角落里,这三个地方都是wifi可以覆盖到的地方,然后监听主机就是他的手机。 “二策,装在这个房间要是听见了什么和谐的内容可咋办,毕竟你小妈还年轻啊。”廖文强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有为人担心的意思。 孙天策道:“你傻呀,我要听也听白天啊,难不成要在他俩做事情的时候联系仇殷?” “也是哦!”廖文强讪讪收了口。 安装完窃听器之后,孙天策看了一眼客厅的电视机,再看他们房间也有,这便跑上楼开始找工具准备拆电视机。 廖文强有点不明所以道:“二策拆电视干嘛?他小妈那卡没还给他,他这是准备不让他小妈看电视?” 吴国柱若有所思道:“他来了就知道了,应该是要装什么东西吧?” 廖文强看了一眼他还没来,这就继续和吴国柱道:“二策这几天挺丧啊!感觉他真是祸不单行,先是追人家唐欣然失败,然后就是他小妈把她亲妈的卡给拿了,这是生活感情两示意呀!不过他也算是有毅力的,要是我的话我就在家哭三天。” 吴国柱冷哼一声道:“两示意还不止了,前几天他还破了他小妈的手机密码,然后发现他爸跟他小妈已经搞在一起多少年了,他后妈带来的那个小女孩你知道吧,就是他爸亲生的。” “我艹,简直日了天了。这他么简直惊天大幕啊!”廖文强惊了又惊:“这对狗男女,我估计黄秀英小姐就是被这俩货逼死的,他小妈戏特足,就这么不动声色的就把他那么多财产全他么转移了,而且还和她亲妈的心理医生有联系,真是够够的,难怪二策一开始就怀疑,感情真有名堂啊。” 吴国柱看了他一眼道:“那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在装监听器呀?” “要我说二策也够牛逼,手机密码都破了下来,改明儿跟他学学,我拿谁手机谁他么艳照门。” 吴国柱看了他一眼道:“一千多组数字,进制转函数心算,你他妈算的出来?别说算,让你被人家公式转换就他妈要背两个月,估计十年你也算不出来,到时候人家手机都能换好几个了,你他么一道密码到现在还没破出来。” “什么什么什么转什么?”他连话都没听的清楚。 吴国柱无聊道:“滚蛋,智商有差距。” 廖文强正委屈的时候,这会子孙天策正好从楼上下来,手里拿了一个工具箱,直接冲着电视就去了。 廖文强看他拆电视手法还挺溜,带了个手套,跟专业修电视机一样,完了居然还弄点药片放里面,不经稀奇道:“电视机生病了,还要喂药啊?” 孙天策没空理他,上完药片之后,他又开始拿打火机烧木棍条。 吴国柱这会子也不懂了:“你到底要干嘛啊?报社呀!” 孙天策烧完木棍条,一边用刀片划着木棍外面黑色的碳一边道:“不是你们让我败家吗?这些原先都是我妈的,我妈走了,我当然要炸给她呀!这对狗逼,我像是那么宽宏大量的人?” 吴国柱瞬间明了,这特么是在制造炸弹呀!木炭、硝酸钾、硫磺,他看见了木炭和双黄片,就问:“那你硝酸钾呢?” 孙天策回:“显像管里不就是吗?” 吴国柱和廖文强瞬间震惊:“狗策,怎么不把你精的冒烟?” “就地取材,牛逼了你。” 如此,廖文强想了想道:“这要是把你后妈炸死也就算了,你家那俩小的毕竟也算是无辜吧?这要是炸死了,有点丧良心。” 孙天策回:“我给它弄了个加热导体,只有电视机开到一定的热度才会引爆,那小姑娘画皮女从来都不会让她摸电视机的,最多只会让她玩一会儿电脑,家教严着呢,客厅电视机他们也不看,只有那个保姆下午的时候会看一会儿,我看她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吴国柱道,“这威力有多大呀?” 孙天策冷哼一声道:“那就看她造化了。” 廖文强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要的话,把这房子都炸了,连根除。” 孙天策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道:“就这么点硝酸钾一条狗都炸不死,最多炸的蹦一些碎片到他们脸上,而且这房子是我妈的,我以后还要在这里面娶媳妇呢,炸了怎么行。” 廖文强撇了撇嘴:“你也出息点,这么个破房子,你媳妇儿要不要还是个问题,到时候孩子多都不够住。” 孙天策想了想某人的脸,完了道:“肯定够啊,就两人,滚着睡都够。” “那孩子呢?现在政策都开放了,不得多生几个啊?!” 孙天策没好气,“要你管!怎么那么穷操心呢?” “我喜欢孩子,生他七□□十个,一个足球队,替补都有!” 孙天策道:“你他么猪啊?” “我就喜欢孩子呀!但是孩子很快就长大了,当然再要生一个玩玩呐,就这么生,到老肯定有很多呀!” 吴国柱看他一眼道:“你还有这功能?生这么多?” 廖文强不乐意了,“他么你脑子里想的什么?我男的哪有这功能,当然是我老婆给我生啊!怎么到你这里就变味了呢?二策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孙天策道:“反正我没这功能,我老婆嘛……”他想了想:“估计也没有。” 廖文强炸了,“我□□们两个是不是有毛病?难道你们不生小孩吗?现在政策这么开放,我告你们,我要生,还要超生……足球队,篮球队……一百零八将。” 吴国柱看他越说越疯狂,这边立马转移话题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仇殷那里?” 孙天策正好也想屏蔽孩子这个话题,这就回:“等孙善科回来,要听总不能听个空房间吧?仇殷这个人太自以为是,这一回我得把我的进程全部告诉他。” “你不怕他越发警惕?”。 “我不怕他警惕我,我就怕他以为我傻,我要是不给他这么爆zha性的信息,现在这么风平浪静,我妈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他们怎么还会再出波澜?我没有时间,一天24小时监听他们,所以我得尽快把他们给炸出来。” …… 孙善科是星期六的时候回来的,果然如所料的是,画皮女也跟着他一起回来了,想来他是特地跑到人家娘家去把她给接回来的,可见人家夫妻多恩爱。 不得不说孙善科也算是人生的大赢家,人到中年,升官发财死老婆,他正好占全了,而且娶了小三,小三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就照着他的过法,估计他在他们圈子里也是一大楷模。 “儿子,我带给你的礼物不喜欢吗?”孙善科出差前几天就发现这小子不阴不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王琳有了什么,他夹在中间也不好去袒护谁,所幸就不问,想时间长了也就过去了,毕竟这小子以前也有过,后来也主动求和了不是么。 可是等他一圈出差回来,他还是这个德性,他就有些不高兴。 孙天策正愁无处拱火了,这就一边从裤兜里掏出照片一边道:“正好,趁着今天人都在,你们给辨认辨认这照片里的人是他么谁呀?” 这是他精心从那复制的照片文件夹里面挑出了的一张孙善科与画皮女的剪影照,不大看得清楚照片里的人的嘴脸,但是完全可以看得清楚现实中的人的嘴脸。 果然,这两人在看照片之后,脸色相当的精彩,画皮女还比较镇定,只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而已,孙善科直接问道:“这照片你哪来的?” 孙天策道:“我不知道哪来的呀,我回来的时候有人塞门缝里了。” 孙善科回:“这是哪个有心人想挑拨我们家呀?也没什么呀,就是我和你王琳阿姨的照片怎么了?” 孙天策笑了:“孙善科同志,请你承认这张照片之前麻烦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下面的日期是什么。” 孙善科一看了日期,有些语噎,旁边的王琳则是立马道:“这简直就是有心生事,我和你爸爸才认识不过三年时间,怎么可能有七年前的照片?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什么造不出来?而且这张照片拍的根本就不清楚,指不定也就是前几天就在哪里偷拍的。” 孙天策笑着点点头,舔了舔唇道:“那这个偷拍的人技术不错呀!都赶上专业照相馆拍的了。” “你不要成天信这些有的没的,你爸的工作性质你也不是不知道,成天明争暗斗的,这一阵子他正好要往里人大里面调,也就是别人眼红。” 孙天策点点头,觉着她的临时应变能力实在不是盖的,这就转而将照片放到了正在啃骨头的小周周面前问道:“来,你来认认这照片里面谁呀?” 小周周毫不犹豫道:“是爸爸和妈妈。” “胡说八道什么!你给我到房间做作业去,再多说一句话,看我怎么教训你。”王琳急了,冷言厉色吓得小周周眼睛里眼泪都和在眼里。 孙天策到这会儿也说不出什么了,只好道:“你们连自己都认不出来,我也是佩服你们。”说完他就准备起身离开。 孙善科叫住他道:“你把照片给我,我去查查到底是谁作的这个怪。” 孙天策闻言立马把照片恭恭敬敬的送到他的面前道:“但愿你能查得出来。” 孙善科看着他,那眼睛阴的能吃人。 孙天策毫不在意的扭头就走,估计这么爆炸的信息,怎么也要让他们过几天‘好日子’。 照片多着呢,一张一张来,一刀捅死算什么,钝刀磨肉才更爽! 干完这一票,他就上楼了,想着估计今天晚上他们没有心情再看电视了,这精神爆zha完了就享受不到看**爆zha的刺激了,似乎还有点吃亏,总不能无聊聊的这么干等着,于是带着心这样的心情,他准备去找秀萝。。 自从那次事过了之后,他一直都没有上游戏,不是逃避,而是在准备,准备一个最坚定的姿态去面对这个问题,他从不是一个逃避的人。 可是当他准备好了来面对的时候,对方逃避了,几乎他刚在老地方找到他,就听他开口就道:“徒弟弟,我要出差了,这一段时间都不能上,不要想我。” 第56章 孙天策听了这话焦躁至极。 他不是那天强烈表过态不让他走了吗?怎么还是要往外跑呀!难不成洪娟也答应他去?要是去了不回来了怎么办? 这种人主意多的很,年前他就申请去外地来着,谁知道这回是不是诈了黄家全体同胞一把,然后到外地任职了,他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尽管内心一万种质问呼啸而过,但是现在身为天策的他依旧只能来一句:“你要去多长时间啊?” 对方回:“现在还说不定,到时候回来了,我就找你。” 孙天策一听这‘说不定’,心中就更忐忑了,“你不会不回来了吧?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他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给他造成了这种压力。 结果他依然道:“没什么事情,就是我的一点公事处理一下,而且现在玩的也少,年纪大了,总要顾家庭不是。” 孙天策这会儿才想起来,他还有一个前期铺垫的家庭为借口,怎么遛都遛不过他,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打感情牌道:“你要是走了,我就觉得这游戏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道:“游戏里的人终究要回归现实,我们都是过客,这只不过是闲乐的一个途径而已。” 孙天策耍赖道:“反正你不玩我也就不玩了。” 对方发了个鄙视的表情过来道:“怎么这么孩子气啊,你还是帮主呢?你走了你的帮怎么办?” 孙天策道:“不是你说的吗?都是过客,我走了,自然有人接啊!” 对方似乎这时候才听出来他的不悦,“感情你这是在和我置气啊!我又不是现在就a了,这不是有些事情要处理吗?处理完之后就回来了。”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事情,是因为什么人吗?” “不是,是我家里人最近摊上了一些事儿,给弄明白就成。” 他不觉道:“谁啊?” “这个说了你也不知道,我们也不太方便往外说,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孙天策听了这话自然不好再往下问,总觉得这事儿并不是公事这么简单,毕竟黄家近期看起来都是平静无波的,那么他这个所谓摊上事儿又是什么事儿?难不成就是为了躲他? 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苍云开来问问,毕竟在他的面前苍云才是自己不是吗? 想要改变和他的关系,在游戏里接触就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这里谁都不设防,气了就骂,急了就打。 可是当他上了苍云号的时候,事情发生了出乎意料的结果。 他几乎是刚刚走到秀萝的身边,这边天策就收到了一句密聊道:“徒弟弟,我今天不大舒服,就先下了。” 孙天策一看他要跑,这边苍云就直接质问他道:“我听外公说你要出去,你准备去哪儿啊?不会是为了躲我吧?你至于吗?” 他没回这边的苍云,反而又跟那边的天策说了一句:“你在挂机吗?我有点急,等不了你就先下了,等我回来后再找你,再见徒弟弟。” 完了,他就真下了,在他的面前立刻消失,搞得他的苍云很无措,走到他刚才站着的地方,彼时空无一人。 他不懂这个人为什么在躲着他,明明当初那个蒋念执在的时候他也没有要躲避他的意思,甚至他和蒋念执起冲突他都帮着自己打他,如今他这么怕他,看见他就跑,这让他实在是很烦躁。 气急之余,他直接就想立马赶到黄家去,然后问问他跑什么,最好是把他锁起来,有事儿就说有架就打,这么躲着他心里很难受。 正想着计划实行之际,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小孩子的哭声,等他仔细听的时候都没有了。 这就去看看又演的什么戏,结果开门就发现画皮女拉着小周周进了他自己的房间,完了紧着冷着脸又回了自己的房间,进主卧开门的刹那,就听里面有电视机的声音传来。 孙天策顿时来了精神,敢情今晚上还有大戏看,于是这就立马从后窗户跳到厨房顶上,然后耐心的等着那劲爆的一幕,他弄的那引信是半湿的,想要电视机的热度把它烘干,然后让上面的白磷起火,估计还要等一会儿。 而对比那爆炸性的刺激,他趴在后窗户上听着里面争吵的内容,显然比那个还要刺激好几倍。 原来他们开始电视机就是为了掩盖他们的争吵。 要知道自从画皮女来了他家之后,这两人一直很和谐,孙善科就跟改了性似得,几乎从来都没有跟她吵过,要知道他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以前他跟黄秀英小姐吵的时候也是很隐蔽,但是半夜里面他还是能发觉,可是他跟画皮女在一起就从来都没有吵过,今天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 这会儿只听里面孙善科压制着声音道:“你好好的朝小孩子发作什么?你再把孩子给吓着。” 画皮女环着双臂道:“是你盯着我吵的,吓着孩子的是你。” “我没有盯着周周吵,我是在跟你实事求是的说问题,天策拿的那张照片明明就是你手机里的,我以前跟你怎么说的?那些照片你还存着干什么啊?这不给人诟病吗?你是不是还把这些照片拿给别人看啦?至于有这么显摆吗?” “孙善科你什么意思啊?你有多值得我显摆呀?我都告诉过你了,这些照片都多少年没有动了,而且我还设计了独立密码,是不可能流出去的,肯定是家里人看过我这个密码,不然也不可能打开。” “你说这个家里人无非就是在说是天策?他好好的,要看你手机干嘛?你别老看不顺眼,什么事儿都往他头上带,他知道什么呀?” “孙善科,我自认为我做这个后妈已经相当够合格了,但是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到底我都是后妈,我就是把心挖出来,你还是会以为我在虐待他。” 孙善科快疯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现在被人盯上了,你手机肯定是被入侵了!你赶紧让你这些手机服务给你查查,看看到底谁干的,你那里面的照片赶紧给删了,这要是被人往上面一报,我他妈就全完啦!我不是个东西了,你以为你还是个什么?” 王琳这时候哭了,“你的工作永远都比我重要!我也就是留个念想而已,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给你生了两个孩子,受了那么多罪,我青春都给你了,我留个念想怎么了。” “你小点声!多光彩啊!要是被天策听到,还不得翻天啊?是我们对不起秀英在先!” “你别提她!”画皮女听到黄秀英几个字,几乎立马歇斯底里道:“我才没有对不起她,我什么也不欠她,当初是你先找我的,不是我先惹你的。我一个人带着孩子那么多年,没名没份,我凭什么还欠她?!” “可你知道我有家庭的呀!你还是跟了我呀!当时你怎么说的,你现在在这里闹什么委屈?她才走了几天,我就怕你受委屈,立马把你接进来了,你知道为这个我冒多大的风险吗?我难道为你做的还不够吗?” “你为我做了什么?也就是她死了,你才让我进门,她要是活着,我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你有完没完啊!你这不已经进门了吗?别发神经行不行啊!你想想这些照片吧!现在好了,我被人盯上了,你满意了吧?我告诉你,我要不是个东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没有给任何人看过,不是我就不是我,管你信不信。” “……” 听到这里,孙天策已经没脾气了,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早就对这些人没有了幻想,所以他们在说什么他几乎都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了。 如果要感叹他感叹的也不是这些人的卑劣,而是黄秀英的傻,一个瞒了他这么多年的男人,她居然都没发现,可不就是傻嘛! 正想着,就听里面画皮女因为孙善科不相信她而哭喊着,然后孙善科喊了一句:“你歇斯底里什么啊?” 一句话刚落,就听陡然“砰——”的一声,那是一个闷炸,但是威力之大,连着他在旁边的整个窗户都被震裂了…… 于是他这会儿才想起来,这是他安排的计划奏效了。 再透过窗户看里面,就见两人都倒在了地上,孙善科先爬起来,然后立马去看画皮女。 只见画皮女抹着一脸的血更加崩溃了,孙天策看到她的那张侧脸上,被那电视机爆炸的碎片划的张了好几个嘴,那血都在不停的往下流,惊慌失措的同时,他还在喊着:“我的脸,我的脸……” 孙天策这会儿撇了撇嘴,然后优哉游哉的爬上自己的房间,就坐等人敲他的门。 果然没过一分钟,那保姆就跑了上来告诉他楼底爆炸了,他也只好跟着她下去,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跟着着急道:“那电视好好的,怎么就炸了呢?” 这边孙善科看里面王琳都快崩溃了,这就着急道:“那等事后肯定要找这个厂商的,我去把车子开出来,先带你王琳阿姨去医院。” 孙天策也不紧不慢道:“你们不能走呀,我已经报了警了,不等警方来拍个照取证,到时候人家厂商不承认怎么办。” 孙善科本来就气,这会儿又急,直接跟他道:“你这会子报警干什么啊?赶紧让我们先走,都不知道伤哪儿了。” 孙天策又道:“这也怪我?那你可真有意思,这家里爆炸了还不报警?你又不知道她伤哪儿了,肯定先让救护车来呀,一会儿上你车怎么给急救?有个三长两短的……” “闭嘴吧你,别胡说八道!”孙善科说完拿着钥匙就跑了。 而他这态度,里面的人彻底被逼急了,只等孙善科离开,王林捂着一脸的血,指着他就道:“你就是有意在这拖时间,我死了你就满意了,那电视机的事情跟你脱不了关系!那些天就你在家了,你就是想让我死,你这个狗娘养的杂种。” 孙天策一看她急了,这人还从未有过和他这么正面冲突的,人一急,他就高兴道:“这王阿姨就是你不讲理了,我怕你在路上死了,所以让你等救护车,你是狗啊,到处咬。” “呸!你让我不好过,你以为我放过你?”她说的阴森之极,配着那一脸的血,像极了他给她取得名字。 孙天策挑了挑眉道:“从我见过你开始,今天你是最美的。”画皮女最在意的就是这张脸。 王琳冷笑了一声,指着他道:“我就知道是你,咱们走着瞧!” 他也不会承认什么,这便问:“要看照片吗?我还有很多你们恩爱的照片哟,我知道你不怕,你都是这么不要脸的人了,可是孙善科怕呀?你知道的,他比在意你更在意他的名分。” 王琳显然也清楚这一点,这会儿安静下来,问他道:“你想要什么?” 孙天策本来想脱口而出‘把我妈的卡还给我’,可是这会儿,他觉得这样太便宜她了,这便矫情道:“我啥也不要,就是喜欢逗你玩儿,然后看着你们爽。” 这时他正准备等画皮女在说出一些让他怕怕的话的时候,孙善科来了,拉着她就往车子跑,后又转身嘱咐他道:“你看好你的弟弟妹妹。” 画皮女道:“我才不要来看我孩子。” “你赶紧走吧,还有小马呢!”孙善科也是不耐烦的强行将她拖上了车。 孙天策看着这两人一身的狼狈,怎么都觉得畅爽至极。 好戏刚刚开始,你们就等着我持续的轰炸吧!以后的日子,精彩至极。 他俩走后没多久,警察都到了,他本来想去黄家的,可是由于这种爆炸性的事件有些设kong的嫌疑,所以一直拘着他审问,换了几次人,好巧的是,上一回他来的时候那个威胁他的潘盛也在。 这一次见到他倒是比上次客气多了,还给他倒了一杯茶,道:“我从警这么多年,最佩服的就是你,我先前做过一些你家的调查,你和你那个后妈不大和,不过你智商还是够用的,那个电视机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到底是为什么爆炸,这厂商估计要给你家赔钱。” 孙天策来过一次,越发淡定道:“警官你这话说的意思我就不懂了,我也是受害者呀!这事我压根全程都不知道,等它炸完了我才出来。” 潘盛点点头,“可是我在你家找到了这个,根据你们家保姆的供词,你以前就有安装这个偷窥人的习惯,你解释解释这个哪里来的。” 孙天策一看他拿出来的东西,居然是他的窃听器,心中一敛,脸上却是镇定道:“警官,你别又诈我吧?我连这个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什么高科技产品吗?” “你也就是运气好,主机没开,主机开着的话我捋着线都能找到你,最好别让我们找到你购买记录,不然……你好像已经16岁了吧?可以承担刑事责任了。” 孙天策不说话,因为他知道,这人要是真有什么证据都已经拿下他了,何必在这里用心里战术bb,想他是用廖文强的手机买的这个,查上天也查不到。 而且这东西没激活压根什么用都没有,他本来是想等仇殷那个装好了一并激活来着,结果还没来得及激活,就被他们给扣下来了,这么一来,她们房间那个还得重新装。 潘盛看他不说话,这事儿毕竟涉及极深,最终的案子也轮不到他手里,索性道:“常在河边走,鞋肯定会湿的。” “简直听不明白你说什么。” 就这样,一直调查到了凌晨才放他回来。 等他出来的时候看见了黄老爷子在外面,原来就是老爷子担保的他,他家里的事情他们都听说了,果然都是一等一的消息灵通。 只是这没让他多高兴,因为,洪彦走了。 第57章 孙天策没有跟着黄老爷子去黄家,而是直接喊了吴国柱和廖文强跟他去了医院,找仇殷去了。 本来他还想着,要把孙善科他们房间里的那个监听器给补起来,可是这一次,他们房间的那一个被搜出来了,尽管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他的东西,但是想必这件事情孙善科与画皮女也有了警惕,他再去装,估计不大可能。 何况就画皮女那脸,在医院没有十天半个月也回不来,装了也白装,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仇殷那里的监听器提前装好。 去医院的路上,孙天策把安装监听器的具体步骤他们说了一说道:“只要把这个装到他里间的那张茶道桌子上面就行,因为茶道桌子是需要保养的,固定的地方不太容易被拆装和打扫,仇殷又比较喜欢喝茶,应该绝大部分时间都会在那边度过。” 吴国柱这时候提出了质疑道:“他肯定已经知道了你和你小妈闹翻的事情,所以会格外警惕你,我觉得以他的性格,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去到里间,可以各种借口支开你,毕竟这种心理医生治疗模式是最不固定的,我们甚至都无处分说。” 廖文强也跟着点点头道,“你这行为有过两次前科,你小妈她们肯定提醒他格外注意你,所以想要成功就更不大可能了。” 孙天策道:“我知道他不可能让我进去里间,所以这一次我只给做前期铺垫,你俩谁能进去,谁安装好了。” 廖文强顿时坐正了,“这剧本就临时就这么改了?我要是进去的话被他发现了怎么办?你说他那个人那么阴,不会结束了我吧?” 吴国柱道:“你高估自己了,就你这脑子肯定进不去,还是我来吧,二策的事情我更加清楚一点。” 廖文强切了一声:“小看我呀!老子这辈子忽悠过的人,干过的坏事儿比你多好么。” 吴国柱就没听过这么显摆的,“不是小看你,二策这事儿关乎证据问题,咱可不能给他办砸了,二策不进去也对,你要是进去的话,仇殷肯定全程盯着你,到时候东西也没法装,我要是进去的话他肯定没那么警惕,我跟他东拉西扯,你们顺便在外面做点手脚,给我留个时间我就能搞定了。” 几个人就这么达成了一致。 仇医生再一次见到孙天策的时候脸色已经相当不友好了,“你小子都没有病,硬在这里给我耽误其他患者时间,你这种故意而为的行为,我作为医方,请你现在就滚出去。” 孙天策原来的时候还要演戏,说话要挑挑拣拣,现在好了,直接有什么说什么,可畅快了,而今看他这个样子,想必画皮女什么都通知他了。 于是这就道:“谁说我没病啊!谁没病找心理医生啊?我一个未成年无父无母的,你看我好欺负是不是?小心我现在就闹你医院,你这属于区别对待。” “这随便你,你要是闹,我就让人把你拖出去。” “现在附属医院医生都这么牛逼了?眼睛看人看一眼就知道人家有没有病,这么牛逼你当扫描仪呀,你做人干嘛?”廖文强损人最有一手。 仇殷点点头道:“行,你们厉害,那我现在就给你俩开单子,你俩到各科室把各项先检查一下,检查完了再来吧。” 孙天策就知道他这么应付自己,这便道:“我又不是生理问题,我是心理问题,你医院这么做明显就是坑我钱是吧?我想问你,那些机器要是能扫出我心理有什么毛病要你干嘛?” “可是你怎么知道你就不是生理原因上面导致的呢?很多人的心理因素就是因为身体上的不适而导致的,我需要先排查是不是呀,就像是你这位同学刚刚说的,我不是扫描仪啊,扫不出你身体里面的毛病呀!事实证明一切,所以请你按照医院的流程走。” 廖文强啐了一口,“卧槽……” 这时候孙天策看了吴国柱一眼,吴国住上前道:“仇医生,他不懂你们医院的规矩,我懂啊!我先前的时候让我医院里的亲戚给我把各项指标都做过了,我的单子就在里面,你可以调一下。” 仇殷舔了舔唇,“你也有毛病。” 吴国柱立马点头道:“我是疑心病比较重,上回有个亲戚也是心理医生,他说我这叫精神分裂,我天天怀疑他和我后妈有一腿。” 仇殷哪里听不出他的这话什么意思,只是嗤声笑了笑道:“既然这样的话,你把订单号说一下,我给你调一下,你们两个先出去,该检查的检查,我独立和患者沟通。” 到了这一步,孙天策与廖文强只好拿着单子出去。 到了门外,廖文强还以为孙天策要在这听墙角,可是这人却急匆匆的朝着医院外的小卖部跑去,到了那里买了一张未注册的卡和一把美术刀,紧着就朝着楼上跑去。 廖文强不明所以跟上道:“柱子一人能搞定?不是让我们在外面给分散注意力吗?” 孙天策道:“就现在他这么警惕,我们分散有个屁用啊!估计他全程都会盯着吴国柱,就是到了里间也不可能装上去。” “那咋办啊?” “平时的时候就是那老太婆的手机联系仇殷,我们现在把她手机弄出来,然后打电话给仇殷,就算不能把他引出来,起码能分散他的注意力,给柱子争取时间。” “这当着人面的怎么弄手机啊?柱子能不能拖那么长时间还不知道呢。” 说话间两个人进了电梯,孙天策将刚刚买的那个卡给了廖文强,接着道:“这个老巫婆男人早就死了,最近进入第二春,原来在我家的时候我就看她彻夜抱着个手机聊,混迹各种老男人群,估计也是花的很,这种人的手机一定是不离身,我还看她喜欢编织各种小袋子套在手上,手机就放在里面,你先发信息装老男人把她给引出来,我在路上截她的袋子,你到时候拖住她就行。” 廖文强听这话皱了眉头道:“照你这么说,她这么喜欢抱手机的一个人,就算她把手机放在袋子里,肯定不一会儿也得拿出来看,这没了肯定找呀,到时候找不着手机,肯定知道是撞他的人拿了呀,现在到处摄像头,调出我俩简直轻松自如。” 孙天策道:“你傻呀,我拿手机干嘛,,拿卡呀,她那手机我看过,型号我知道,属于边插卡,和你的差不多,我只要把她的卡拿出来她聊着微信知道个屁。” “可是为什么让我发?” “因为你撩女人在行啊!你自己常说的呀,上到83,下到手来搀,没有你搞不定的女人啊。” “那我也不想撩这种老女人啊!她都是你奶奶了,我得口味多重啊。” “你到底发不发?” 廖文强叹了口气道:“行行行,两肋插刀呗,除了伤害自己还有什么办法。” 孙天策就受不了他这矫情的劲儿。 等两人到了那一层,廖文强就发了个信息给老太婆道:“刚换了号码,听说你闺女住院了,我特地带点东西过来看看她,不知道在哪个病房,你能下来接我一下吗?” 这信息一出,没过两秒钟对面就回:“请问你是哪一位呀?” 廖文强回,“你下来不就知道了?能这么关心你,还能是谁呀?” 打完这些字,他自己都要吐了,完了道:“你确定她能来?” 孙天策相当肯定的笑道:“这个老女人,一墙多出,肯定来。” 说完他随手从医护站推了个推车出去,由于现在是早上,很多病房的病人出院,所以都在换床单被褥的,那推车上面堆得很高,什么都有,人站在后面压根看不见。 果然见几分钟之后,那老太婆一边卷着头发一边就拿着个小包一脸春光的往外跑,孙天策站在推车的后面,透过那缝隙看着她,只等她过来就朝她身上撞。 老太婆估计也没有想到这好好走直线的推车,怎么突然就开始撞向她,想她为了见‘友人’这会儿还特地换了个小高跟,于是一下子摔的狼狈至极。 走廊里面人多,这就一个个都要过来扶她,孙天策与廖文强相互看了一眼,廖文强会意,上去就指着她道:“个老东西,你眼瞎了呀!走路不知道看啊!” 老太婆坐在地上,本来就摔得七荤八素,这会子突然被骂,有点不明所以,可是就以着她的性格,虽然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真的撞了他,可是被一个小毛孩这么个骂法,这就当即回道:“你个小东西,嘴里说什么呢?” “说的就是你,妈的一大把年纪,倚老卖老,怎么着,还想坐在地上耍赖啊?明明被撞的人就是我。” 老太婆疯了,只有她栽害别人还没有别人栽害她的道理,当即甩开所有要扶她起来的人,喊道:“大家伙给做个证啊,这个小东西不讲理,他撞了我不说,一点教养都没有,还拉着我喊,走廊里面有摄像头,我要求医院给调出来,看看到底谁撞谁,你们现在谁也别拉我,我还就不起来啦!” 孙天策只等着这时候就立马上前将她的小袋子给割开,完了拿了手机立马挑了边上的卡,挑完他还特地接给前排的人将手机递给她,老太婆接过手机还谢谢了别人。 拿了卡之后孙天策朝着廖文强使了眼色,廖文强这便道:“行行行,我争不过你,我家里人还等着我呢,你牛逼行了吧!”说着,他在口袋里按了手机的拨通键,正好就是先前他发信息给这老太婆的号码。 想想这老太婆战斗力也不是一般强,连接情人都忘了。 老太婆本来还想跟他争论一番,这会子手机的响起给她提了醒,她看这小子心虚就想闹到底来着,可是心里一衡量还是第二春比较重要,这就又骂了他两句过了嘴瘾,完了便匆匆朝着楼下走去。 这边孙天策拿了她的卡就立马装上手机给拨通了仇殷的号码,等他接通了之后他没说话又给挂了,如此反复了三遍,完了还将卡扔在老太婆刚刚摔倒的地方,到楼下与吴国柱汇合。 通过吴国柱的描述,果然是他们给他争取了时间他才有空安装监听器,完了,他还告诉他一点道:“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我奶奶了,她说你上回托她查找的你小妈的住院记录,早有人过来查过,而且查的很细,那人比咱还牛,是托副院长给查的。” “那你奶奶知不知道那查的人是谁?”孙天策总有一种预感,这种预感就像他去开银行保险柜一样,也是有人在他之前给动过了,那一回,那个人就是洪彦。 “这个就不知道了,副院长不开口,谁也没办法逼着他呀!估计那人也是秘密查的,也就是我奶跟副院长关系好才告诉她的。” 这么一说,他越发觉着熟悉,想起洪彦先前跟他说家里摊上了一些事儿,而且他的出差就是去解决这些事情,先前没想起来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公事儿,现在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难不成洪彦也在查他母亲的死因?或者说整个黄家都对他的母亲的死因也是有所怀疑的?亦或者,他们早就知道的比他更多,只是瞒着他而已。 这样的困惑持续了两天了,第三天的时候真相大白了,因为黄家整个倾巢而出,剩下坐镇的黄老爷子也跟热锅上蚂蚁一样焦灼不安,问道了半天他才告诉他说洪彦在一个叫韩家口的村庄失去了联系。 而韩家口正是高阿姨家的村庄。 第58章 韩家口是离京都将近四个小时车程的一个山区,那个地方这两年经济发展很快,一度也成为了旅游风景区,交通也算是比较便捷了。 孙天策知道洪彦在那里失去联系之后,直接把洪彦的车给开走了,黄老爷子明明知道他没有驾照,但是依旧在他拿钥匙的时候给默许了,估计也是实在急糊涂了。 孙天策出发的时候就已经天黑了,为了不受干扰,开了个导航,把电子狗什么的全都给拔了,一路上也不知道超了多少,反正大脑一片空白,三个小时就飙到了那里,到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有意的,他到那里的时候竟然开始下起雨来,虽然不大,但是相当的影响搜救。 他这会子也顾不上休息,直接把他们半天来搜集到的消息一综合,看了一眼信号最后消失的位置,然后就听黄启明道:“说是问到了那个高阿姨家的地址,然后有本地人说高阿姨跟他儿子去省城过了,他也就开着车走了,也就是走的途中发生了变故,现在我们就是推断两个结果,一个就是他出事了,手上的定位被摘了,另外一个就是他进了山,没有了信号,但是他不可能好端端的上山,结果无非还是有事情发生。” 孙天策努力镇定的问道:“那现在有多少人在山上搜?” 黄启明道:“一个搜救队12个人,出了三个搜救队去,就是你来的时候我们开始搜的,不到四个小时,收了十来公里山路下去了,到现在还没有结果,怎么你要去呀?” 孙天策没回答,一边将那山的地图给拿了出来看着上面的地形,一边随手拿了一些必要的定位设备,完了扭头就要往山上跑。 黄启明没拦住,却被黄明岗一把拉住道:“你去干什么?明显就是添乱,这里最近才发生一起泥石流,本地人都被埋了好几个,你进去后我们再去找你?” 孙天策一把甩开他道:“搜救队能进去我就能进去,你别耽误我时间。” 黄明港道:“说的跟我们都贪生怕死似的,我们没进去吗?可是去了只会添乱,他们都是本地人,手脚比我快,遇事也会处理,现在雨越下越大,山上那么滑,里面灌木丛生树种多,野生物也多,你到时候跟不上他们都能在里面迷了路,熊瞎子吃了你都找不到。” 黄启明也跟着道:“我们其实都去过了,我爸一脚滑出好远,差点摔死,腰都闪了,我跟不上他们,好容易才回来,身上都破了,你看。” 说着,他把袖子捞起来,整个右手臂被挖了好大一块肉,这会子也是简单的就用布裹着,接着道:“我们还都是穿的他们的衣服呢,也不顶什么用,我爸还是特地找俩人给抬回来。” 孙天策也知道他们为自己好,可是与其在这里等着他,还不如在找他的过程中死了,那样他也没有这么煎熬。 打定主意之后,他趁着他们不注意,直接出了门就往山上跑,黄明港在后面喊着,黄启明鞋都跑掉了都没追得上他。 …… 由于这里已经成立了风景区,所以有小部分已经被开发了,上山的一段路中还挺容易,他几乎憋着一口气一直跑到了那个消失信号的地方。 他看了看,估计所谓的兵分三路就是一个继续往前面走,另外两队分别往左往右,他想了一下洪彦来这里的可能,无非就是被人追或在追什么人在这里断了信号,不是他自行断了,而是从这里开始属于深山,压根就开始没有信号了。 他知道这个原因是因为他的手机在这里突然就没了信号,而卫星导航仍然可用,想必洪彦不会因为信号消失就调转方向,人在追击奔跑的过程中理性就是往前面跑。 确定方向之后,他又研究了一下地图,以及和周围大概的地形走势以及灌木高低,他设想了两点,如果是被人追击,他一定会朝着灌木高的地方走,洪彦本身会一点拳脚,而且是个很聪明的人,如果追他的人数不多,肯定找个隐蔽的地方,然后利用灌木丛的隐蔽性将这些人解决。 但如果是他追别人,那就说明对方人数应该不会超过两个,而且实力并不如他,那样的话都无需担心了。 现在那些原本就有山路的地方都已经被搜救队在搜索了,而搜索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个结果,孙天策觉着自己也没有必要跟在他们的后面。 于是本能的,他把目光投向了那一重最高的灌木丛,然后看了眼地图,发现前面没多远就是一个山坳,里面还有四五个山洞,中间一条深河,估计由于地势比较险,所以连本地人都不太涉足这里,连基本的路都没有。 孙天策进了那灌木丛才知道这些低矮的树木各种品种都有,纷纷杂杂挤在一起,有的还带着刺,划的人浑身疼,走在里面闷热不堪。 又因为下雨的缘故,这里已经看不出是否有人走过的痕迹,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孙天策以最快的速度硬着头皮往前走。 就这么走了有十几分钟…… 陡然发现前面有一个陡峭的山坡,往下有十几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滑坡的缘故,这会子□□的山体无遮无挡。摔下去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老实说到了这里还没有任何发现,他心里多少也会有些摇摆,可是当他将手电往山体下照的时候,眯着眼睛发现了下面有两条划痕,明显就是人探着身子滑下去的模样,于是他想都不想,跟着那划痕一道探了下去。 由于雨势较大,山体较滑,他即便极力稳住身形,也在半空的地方滚了下去,好在下面也是泥堆,除了脑袋有点蒙,其他都是小问题。 到了山下,紧着发现前面就是地图上那条深河,都说远处怕水,近处怕鬼,探不着河底,所以他推断洪彦肯定不会涉险过这条河,这样唯一就剩下沿着这条河走了。 这时候他又看了一下地势,往右不远的地方是一个急流,往左则是逐渐又进入了高的灌木丛,后面有很多的山洞,想想他们是白天出事的,大晚上都能听见那紧急的湍流声,所以白天一定会看见,于是他选择了向左,找那些山洞。 这时候已经寻找了一个半小时的孙天策体力几乎消耗的差不多,想想洪彦那体力还不如自己,所以他肯定就在这不远的地方,也许就在某个山洞里。 想到这里,他继续按着定位往前走,找到第一个山洞的时候,在外面试了好长一段时间,毕竟按照本地人所说这里熊瞎子多,万一遇上一个实在已经无力对付。 许久,发现里面没有动静,这才搪脚进去。 山洞挺深的,越往里面越窄,直到到了一个豁口,也就是人需要爬着才能进去的地方,他本来应该停止了,可是越往那个地方走,他就越喘不过气来,而当他在那个洞口上看见了一个泥脚印,于是心里一坠,立马爬了过去。 进了洞就看见洪彦躺在那里,面朝里,浑身的泥土,右腿的大腿上好大一块血迹,外面被一个布裹着,连布都给浸红了,不知是死是活,反正他这么大动静进来他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看着他的这个模样,孙天策屏住呼吸,瞪着眼睛颤抖着用手往他鼻子上探去…… 这个过程相当的漫长,直至那灯光照着他的胸口,看见了他胸口缓慢的起伏,而他的手指还没探到他的鼻间,这才呼出一口气。 神经从他得知他失踪的那一刻开始都被他绷的就差断掉,这一刻突然的放松,他几乎是整个人都站不住了,一下子坐在了他的旁边。 而即便如此,他还是一把上前托着他的脑袋把他搂进了自己的怀中,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巴不得就这样让他陷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不停的深呼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也喊不出他的名字,只是眼泪不停的往下流,毫无声音。 人生第一次,有泪当彻泉,一个无神论主义者的他,这会在心中拜谢无数神明。 “孙天策你个狗比,你勒死我了。”洪彦是活生生被他给勒醒的,本来他痛苦万分,想睡过去保存点体力,又因为失血过多,怕自己真就这么睡过去,所以将睡将醒,没想到就被这家伙给勒醒了。 孙天策听他说话了,这就‘嗯’了一声,完了抱的更紧了,跟没听见似的。 洪彦被这么个狗熊似的挂在身上,只能道:“听见了你还不放开,我喘不过气了。” 孙天策听他这么说才抹了把眼睛,立马将他放开,完了也不看他的脸,直接道:“你这伤的这么严重,我们得赶紧回去,我现在发信息给他们,让他们来接我们。” 洪彦不置可否,因为他真的快挺不住了,严重失血的他遇上这么个泥流山体,也不敢贸然回去,这里晚上野兽还比较多,他浑身的血腥味,出去也等于送死,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在这里将就一晚。 他其实白天的时候已经呼救了半天了,但是这地方连本地人都不来,一个人特容易绝望,加上没有食物他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停使唤,就觉着自己是不是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孙天策来了,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安全感瞬间爆棚,什么都不怕了的感觉。 于是他问他,“就你一人?怎么找到我的?” 孙天策一边检查他的腿一边道:“都在找你,我估计你会往这边跑就来了这里。” 了了一句话,但洪彦却透过那手电的光看见他身上狼藉一片,手背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钩开好长的口子,脸上也是,脚上的运动鞋鞋底穿了一个洞,泥巴断树枝都塞在里面,估计脚底也不像样,也不知道是怎么走过来的,就他这样还一个劲儿的担心他。 看到他这个模样,他心里有一处是放软了的,可是他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舒服,可是具体又说不出口,因为说出来就感觉太不切实际了。 “估计离这里最近的搜救队过来也得一个多小时,这地上膈人,也凉,你要是累的话,就先躺我身上吧!”孙天策自言自语的说着,也没等人家同意,就直接一把又将他搂在怀里,完了怎么都不撒手。 “我身上有点脏。”洪彦挺尴尬的,只能弱弱的说出这一句,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无力的话。 果然,孙天策立马回道:“我也脏,你别说话了,保存体力。” 洪彦也真的没什么力气了,被他这么一折腾越发的困了,孙天策怕他睡过去,就说:“我唱歌给你听吧,这样你就睡不着了。” 洪彦原本想着唱歌不更容易催眠吗?结果听完了才知道谁特么要是能睡着,谁本事,他活了这么多年,算是见世面了,这人的歌声是他听过的最难听的,只要不看歌词,那曲子全自创改编,没有一个再调。 可就这样,他也闭着眼睛听到了等人来的时候。 等人到的时候他唱歌都没什么劲儿了,本来洪彦还想拜托人家把他也抬回去,结果这人一听一个搜救员要背着他到那滑坡的山体下面,然后到了上面才能用担架抬着走。 结果这人立马精神抖擞,跟打了鸡血似得,没等人家碰到洪彦他就一把将他拉在了自己身上,朝着外面走去。 人家劝道:“这山路不好走,你背不动的。” 孙天策扭头道:“谁说我背不动啊,人还是我找到的呢。” 人家以为他这是和洪彦关系好逞能来着,依旧耐着心道:“你看自己身上都受伤了,还是让我们的人来吧!” 说完还主动上前就要把洪彦拉下来。 他觉着这人忒烦,这就冷声道:“他又不是你小舅舅,你们都不准碰他。” 人家被他冲的木愣愣的,完了只能嘀咕句:“跟谁没有舅舅似得。” 洪彦看他这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模样,想笑又笑不出来,实际上这小子身上并没有什么肉,肩膀也不够厚实,估计年纪小的缘故吧,但是趴在他的背后却意外的安心,也笃定他不会放手,又怕他太过劳累,就只能把脑袋搁在他耳边道:“你是神经又不正常了吗?人家都被你冲的,懵了。” 孙天策气呼呼道:“他自己有舅舅干什么还要碰别人的舅舅。” “神经病……” “本来就是。” “……” 两个人进行着毫无营养的对话,但是这一刻的洪彦却觉着踏实至极,不由得搂紧了他的脖子。 第59章 洪彦此行并不是只是去韩家口一个地方,韩家口是他一行中最后一个点,也是时间准备最长的一个点。 正如孙天策所料的是,洪彦是在从韩家口回头的路上发现这两个人的,两个人身手敏捷,一看就是专业做这种事情的人,洪彦不知道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自己,但是把他们引到山上去解决掉,他却是准备了半天的时间。 他看了一下那个山上的地图,几乎是跟孙天策差不多的想法进去的,然后就通过这样地理和环境的优势,他成功刺伤了一个,另一个则是拉着他逃脱了,自己一个疏忽也被捅了一刀。 以上就是孙天策所听到的洪彦醒了之后对黄家的公共描述,至于具体以及他此行的成果孙天策则是被他们要商量公事为由,让他小孩子回避。 都这时候了,这些人居然还瞒着自己,他怎么都忍不住了,情急之下,他便开口道:“你们别瞒我了,我都知道了,你们是在查我妈的事情,我妈是被谋杀的,根本就不是自杀,我都已经找到证据了。” 自从知道洪彦去过银行的保险柜,以及调查过画皮女的资料,甚至现在去找高阿姨,他就已经想说出这一切,他不知道黄家为什么瞒着他,但是在目的共通的情况下,他愿意将自己的资源分享,因为他明白只要把他们所调查到的事情综合到一起,他自己也会少走很多弯路。 结果等他说完的时候,这些人集体沉默了,诧异、震惊、惶惑、悲伤、愤怒,各种精彩表情浮现而出,就像是从来不知道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秀英不是自杀,是他杀?”黄老爷子定了半天的神,说出了第一句话。 洪彦这时来了一句:“孙天策,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孙天策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再装下去,这就回:“难道你们调查了这么多,不也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吗?” “明港?”黄老爷子朝着一边的大儿子喊道。 黄明港回:“这事儿恐怕不大可能,当时警方掌握的所有的资料都是我和洪彦审核过的,没有不妥的地方,连视频都是全的。” “那既然是没有不妥的话,为什么我家的阿姨会这么说?而且我妈的心理医生也告诉我,说我妈生前的时候还给黄家打过电话,你们谁来告诉我,这通电话是谁打的,内容是什么?”趁着这机会,他正好把这事儿给搞明白了。 洪彦有点急:“孙天策,你闭嘴吧。” 这话一出,整个房间十几个人全部闭嘴,集体看着黄老爷子,只见他相当迷茫的看了看孙天策,然后又看着洪彦问道:“你不是说你是去查工程负责人的事情了吗?难道不是吗?” 紧着他厉声道:“你们能耐呀,就是这么骗我的?” 黄老爷子,军人出身,厉声一句出来,惊得整个房间鸦雀无声,接着他指着黄明港道:“你来说说,具体怎么回事儿?” 黄明港看了一眼孙天策,这便道:“这一开始是洪彦发现的,秀英的那个心理医生和他是同学,孙善科现在的老婆,和这个心理医生处过一段儿,他是怕这两人又勾结在一起有名堂,才去查查看的。” “结果一查就查到这个女人很久以前就和孙善科搞在一起,具体不知道多长时间,总之是在秀英死之前,有没有在秀英的死上做手脚,我们现在都不得而知,但是他在医院的备用记录里面,找到这个女人曾经堕过胎,堕胎的时间正好就去秀英的死亡时间,不过到底这两者有没有关系,目前还没有直接能联系的证据,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 “还有就是工程上的一些事情,洪彦把秀英的尾期工程收过来之后,孙善科就把额外接到的工程全部给了那个女的她哥哥做,现在就发现,他的工程队里的好些人是曾经在秀英手底下的,而原本他们长期用的包工头是她家高姓保姆的儿子,现在却突然走了,那个高阿姨肯定知道些事,就是几次谈及都不愿意说,洪彦才找个时间去找他们,没想到就出了这个事儿。” “还有就是宏伟的人以及厅里的一些人和他们也有一些联系,这个具体我们回家再说……” 老爷子听了这话,沉吟了好久才道:“你们就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是吧?欺负我老了是吧,没接受能力了是吧?” 洪彦立马道:“老爷子,你别怪大哥,他也是我才告诉他的,我一直证据不足,也没把这事儿说出来。” 孙天策到这儿才知道,感情这事儿不是整个黄家都知道的事儿,除了洪彦和黄明港,剩下的人听了一脸疑惑与愤怒,这边自觉有点让洪彦下不来台。 就在他准备听老爷子进一步训斥的时候,这老头子指着黄明港道:“你跟我回去,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完完全全说,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个本事杀死我的女儿。” 他说到最后的时候都带着哭腔,完了转身就走。 黄明港这时指了指他,最终什么也没说,皱着眉头跟着走了。 晚上的时候就剩下孙天策一个人在这里陪床,实际上晚上也就是睡觉,洪彦觉着压根都不需要人陪,但是孙天策还是自主要留下来陪他,洪彦也拗不过他,只好让他留下来。 自从老爷子他们走后,从中午到晚上,孙天策都没有说一句话。 洪彦知道这人肯定也是在自责,一脸别别扭扭的样子,想向他道歉,可是又开不了口,就这么坐在他旁边,不时的看他一眼,半晌被盯的实在是难过,这就道:“这事你也不用难过,反正老爷子迟早也是要知道的,我出去的事情,他本来就生疑了,问过我妈好几回,就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罢了。” 自他说了这句话之后,这人神情明显放松了下来,完了,也没接他话茬,而是来了一句,“旁边的床有点坏。” 洪彦以为他提这话题有点尴尬,就往别的上面扯,这就跟着道:“要不然你晚上就回去吧,明天还要上学,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孙天策又没接这话茬,转而跳道:“天这么热,你要洗澡吗?” 洪彦自觉都有点跟不上现在小孩子的思维,这便随口回答:“医生说伤口还不能碰水,一会儿打点水,擦擦就好了,反正在空调间里,也没出汗。” 孙天策听了这话道:“那行,一会我给你擦身体,我先去洗澡,洗完就来,你等我。” 洪彦点点头,随即又觉得这话说不出来的异怪,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儿也想不出个名堂来。 直至等着人洗完澡,而后将他扶到洗手间,真正给他擦身体的时候,他才完全明白这人的用意。 这家伙在给他脱衣服的时候就相当勤快,可也不敢直愣愣的盯着他,就时不时的瞥一眼,那嗓子里跟有痰似的,不定时清一会儿,完了他自己把上半身前面擦过之后就麻烦他给自己后面擦一擦,结果这人就这么胡乱擦两下,一边擦还一边问:“那下shen要擦吗?” “那就我自己来吧!”想起这小毛孩前几次对自己动手动脚,那心思,他本能的就把他往外赶。 孙天策却回:“你站都站不稳,怎么自己擦啊?我们都是男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洪彦眯着眼睛看着他道:“那你好意思,你怎么不盯着我看?这么心虚干嘛?” 孙天策道:“谁说我心虚了?是你脱衣服,又不是我,而且我才不稀罕看你,又不是没有。” “那你不稀罕你就赶紧出去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情况,你好意思,我不好意思行了吧!” 孙天策一听这话,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顿时有点急了:“哎呀,我说了不看肯定不看,你残疾人逞什么能啊!” 他说着就去脱他的裤子,红颜抬手就要挡,这人也早有预备,一把将他的手抓住,另一只手迅速将的裤子退了下来。 这会子,孙天策足足定了两秒,完了内心的评价就是:他的腿特白,跟他的脸似的,又直又长,他脚也好看,瘦瘦长长的,骨骼分明,这种脚,穿鞋子也好穿,总之从上往下都看了一遍,唯独不敢朝着中间瞥。 而为了让他不再回避自己,他则是速度相当快的在他一个好腿上给他擦了干净,另一只腿没动,也不敢留恋太久,完了就将刚刚退到脚边的裤子给他拉了上来。 洪彦其实全程都在尴尬中度过,他也不知道这小子脑子怎么长的,反正正常中学生估计没几个愿意给别人擦身体的,主要也不是多干净的活。 他还想着这小子到底也算是老实,起码没敢到处乱瞟。 正在庆幸之时,下身陡然一紧,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是从后面拉的裤腰,结果前部分的突出把裤子给勾着了,结果这人把手伸到前面,贴着他的某处给他拉了上来,速度之慢,惹得他都满脸通红。 这时,他想问这人是不是有意的,结果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倒了水扭头就走,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感觉很有意似得,到时候他死不承认,自己多尴尬呀。 就这样两个人各自玩耍到了十点钟左右,洪彦准备躺下睡觉,刚关灯就听这人悉悉索索睡在了他的旁边,而且将手耷拉在他的胸口。 “……”这要是再看不清楚这小子的想法,那他就是傻子,感情早就铺垫好了,怪不得先前就说陪床坏了。 于是他这一次毫不客气道:“你怎么睡这里了?那边不是还有一个躺椅吗?” 孙天策回:“躺椅不舒服呀,硬的跟砖头似的,我明天还要上学呢,膈应我睡不着怎么办。” “可是你这样我们都睡不好呀,你不觉着这床很小吗?” 孙天策回:“我立着睡,你躺着。” 说着他就真的立了过来,但是手还是放在他的身上。 洪彦这会儿才算是明了这小子是什么意思,感情从一开始他想占他的便宜,这就道:“那我睡躺椅。” “别呀,都大老爷们睡一个床怎么啦?” 洪彦直接给他戳破道,“你特么什么心思我不知道?赶紧从我床上滚下去,不然就我走。” 孙天策这回没回,而是起身静止着看着他,好一会儿下了床,然后睡了他的躺椅。 尽管看不见对方的脸,但是洪彦还能从这沉默当中感觉到他的尴尬。 实际上这样做他也觉着有一点点不舒服,但是他不能给他幻想,因为这要是任其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然后在这样的沉默中睡了过去。 这一觉昏昏沉沉,夜里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上慢慢的划过,这就陡然的醒了,完了感觉到身后的体温,以及熟悉的气味,这才知道这崽子又爬上了他的床,而且这会子正在试图将手放在他的身上,然后从背后抱住他…… 第60章 这种楞头青的恋爱模式,如果倒回十年前,哪怕是五年前,他估计都能接受,可是现在,他长大了,长大是要背负责任的,责任都是沉重的,不管愿意不愿意,结局都将会是惨淡的。 人无法改变大环境,最后吞噬幻想,永远是公序良俗。 洪彦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们俩具有可能性,因为不管从身份还是年龄上,他们俩压根就不在一条平行线。 这小子其实单看起来很优秀,不管是从智商,还是体贴人的份上,虽然情商总是不在线,但如果作为恋人来讲,他是一个十分到位的存在。 他就是对他的这一份好感,让他越来越觉得自己不能害了他,也是他的这一份不在线的情商,让他觉得,他对他的这一份情感,完全可以趁现在掐死在萌芽里。 沉淀了好一会儿之后,这会儿就发现某人的左手已经在他的腰间放好了,右手正在试图向他脖子下面穿过…… 竟然胆大的还想把他抱在怀里,他是在睡觉,又不是死了,这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孙天策。”洪彦调节了一个最认真的口吻道:“请问你在干嘛?” 这话一出,孙天策刚刚抵达他脖子下面的右手,不经停止住了,完了居然轻声打起呼噜来。 红艳倒是也佩服他装疯卖傻这一点,这人总是能把重点忽略过去,这便接着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 说着,他将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给拿甩到了一边去。 孙天策眼看自己努力了半天的成果就这么功亏一篑,自知这会子再也装不下去,这便道:“我就是立在这睡实在有点难受,那总得找个支撑点吧?就放你身上一会儿,一会儿我就拿开,别这么小气嘛。” “你不是睡在躺椅上了吗?” “可是躺椅硌人呀!我这么小还长身体呢,再硌的我长歪了怎么办?” 洪彦翻了个白眼,特么16岁长个一米八几,比自己还高,再长是要上天啊? 反过来一想居然又跟他跑偏了,这边定了定神道:“孙天策,我现在跟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不要对我有任何的幻想,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我们也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你哪怕能承受这一点,反正也是石头落海,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回报。” 一个人把话说到这种地步,连后路都断绝了,哪怕是一个情商有问题的人都能听得懂。 孙天策听了这话,黑夜中深呼出一口气,完了问:“你在怕什么?” 洪彦轻喝一声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这是实际问题,别提我们的这种亲戚关系,哪怕没有血缘,可是我们的固定关系是实际存在的,大家以后将会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人再倔强,也摒除不了整个家族利益的存在。” 孙天策又问了一句:“你怕什么?” 洪彦怀疑他又开始装傻,这便继续道:“你知道我今年多大吗?” 孙天策没回,他继续道:“我28岁,而你才16岁,我们都属马,但是我却比你大一轮,我不是嫌弃你年纪小,是这一轮,让我沉淀的时间比你长,人会长大,会经历些事,以前我都和你一样是勇敢的,无所畏惧的,可是栽的跟头多了,从皮肉伤到后来的头破血流,你只要想活着,就必须得放手……” “行,你说的都对,我们先睡觉行吗?都这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学。” “别逃避了行吗?逃避改变不了事实的,你真的还小,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的,你知道吗,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你在以后漫长的人生当中庆幸自己曾经的不放手那一举,而是你即便不放手,头破血流之后,仍然改变不了你周围所有的一切,你听过一句实话吗?你死了地球照样转,听着无情无义跟赌气似的,但是这就是事实。” “你能不能别在这跟我说经了?我又不信佛。”他说这话的时候实际上有一点气哼哼的味道。但是仍旧努力的憋着,没有表现出太明显。 洪彦当然也听出了他的这个意思,他知道人一生气就表示认真了,这机会不可得,于是他便乘胜追击道:“我才说这一点你就不能过了吗?当你走上这条路,所听到的比我现在说的这些要难听一万倍。” 这一回,这家伙真的沉默了,在黑暗中静止了很久,连一个动作都没有,就在洪彦以为这人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在他的耳边道:“我立在这实在难受,手能放在你身上一会儿吗?明天我就走。” 洪彦听着他这类似诀别的话,也不能再说什么,因为这人的手已经放在他的腰上了,这让他想到恋人诀别前总是有一吻,于心不忍,只能默认。 于是他刚刚默认,这人又把另外一只手堂而皇之穿过他的脖子,然后就这么紧紧的贴着他,时不时还把脑袋放在他的后背蹭一蹭,这让他有种自己被骗了的错觉。 “就不用抱着了吧?” 孙天策道:“我不动,就放着,肯定不动。” 这话听着跟骗清纯女中学生第一次似得,就在他准备开口让他把手拿走的时候,孙天策又低着声音来了一句:“我明天就走了。” 洪彦长着嘴,终是没再说什么,想想一个人厚脸皮也不会厚到这种程度的,何况明天之后他们就清晰明了了。 可是事情哪里有想象的简单? 就在他好不容易在这别扭的姿势下,磨磨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陡然感觉到自己背后有什么东西硌人,当他想到是什么东西之后,脑袋立马清明了…… 这就喊道:“孙天策,我他么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听见?你是狗啊?” 孙天策也很无望道,“那这是正常生理反应,你让我怎么办?” 洪彦快要崩溃了:“滚蛋,你他么离我远点。” “我就问你知不知道男人夜里起码得硬十来次,这是常识懂不懂?” “常识你**,我不管,你立马滚蛋。” 孙天策投降,“行行行,我不靠着你总行了吧?” 说完他就把下shen往后面挪了挪,但是手依旧捆着他。 洪彦道:“我是让你下去。” 孙天策回,“这都要天亮了,就这么将就将就吧。” “你能将就我不能。”说完他立马就要下地,孙天策一把从后面抱着他道,“怎么又气呀!我下去,你待着行了吧!” 说完又把他拖到床上躺好,然后自己睡在了躺椅上。 洪彦这会子看了一下那床头的电子钟,已经是早上4点半了,这特么折腾了一夜,压根就没睡。 …… 第二天等他醒来的时候,身边果然已经没人了,在看黄启明坐在下面,这会子见他醒了,就问他要不要洗漱完吃早饭,洪彦默认的点点头,瞥了一眼身边的空着的地方,心里多少有些落寞,可是与此同时也是庆幸的,因为至少这个家伙不再走他的老路。 接下来的几天,孙天策就真的没有再来,问了之后说是中考了,洪彦有些诧异,这家伙似乎都没有怎么复习,能考好吗?又想想他考试前一天晚上还和他闹到早上,第二天考一天的试,精力跟得上吗? 不过这也就是他的疑惑而已,也难以和别人提及,只好选择慢慢忘却。 在医院四天左右时间,他就回去修养了,因为部门里面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加上至今还没有完全收尾的那些工程,他即便是在医院呆着也呆不安稳。 到家的那天晚上,他想起了自己在游戏里的徒弟,想想他最近似乎有点颓,这就上了线,准备和他说说话。 上线的时候就发现他也在,一见他上线就立马跟了过来,完了跟他来了一句道:“少奶奶,我看上一个人,可是他不喜欢我,怎么办?” 这狗策一开始对他的意思很明显,所以他明确给拒绝了,这会子知道他喜欢上别的人,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的同时也挺替他高兴的,想想他颓的那些天,也就是因为这事儿吧,这就问:“游戏里的吗?” 对方道:“现实里也认识。” 洪彦一权衡,既然可以奔现,那何尝不可呢,这就道:“那她有明确拒绝你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他还让我抱呢,你觉着这像是不喜欢我的样子吗?” 这话让洪彦想起自己和某崽子的那一晚,他想回,让你抱说不定就是在和你告别,可是反过来想想,也不定每个人都是和自己一样,尤其女孩子,说话都是反的,这就道:“既然给抱,那就说明说的都是气话,别放弃。” 对方发了个笑脸过来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压根就没听见他说的什么,反正他的心思我已经看穿了。” “恩,加油。”说着,他突然有点想下线了,这些撒狗粮的傻逼,实在让他很郁闷。 结果对方偏偏还拉着他问道:“那你说,我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最快时间搞定他呢?” 洪彦有点不耐烦,阴测测来了一句道:“硬上吧,人有时候就矫情。” 对面懵了半天,后相当认真的回道:“行,我回去研究研究。” 傻逼!洪彦笑骂了一句,然后道:“早生贵子啊,老子先下了,不吃你这个狗粮。” 对面回都没回,他不禁冷哼了一声,见色忘义。 第61章 自从孙天策把黄秀英的事情说开了之后,黄老爷子彻底对这件事情重视了起来,将近第三天的时候,他把孙天策叫到了黄家,将双方所得到的一切信息进行了一次资源综合。 他几乎是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所调查到的一切给了黄家,毕竟,他们收集信息的能力比他高,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是黄家却没有把他们所得到的所有的信息提供给他,只说让他好好念书,其他不用插手。 孙天策也知道他们终究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来看待,除了洪彦先前所说的那些,还有涉及到的一些关于政治敏感话题,他们不愿意说,他也能理解,只是他的要求就是,黄秀英小姐的事情的进度,必须不能瞒着他,黄老爷子亲口答应了他这话。 而把这件事情爆出来,也就是一时的爽,老爷子看着孙善科和王琳多年前的恩爱照片,眼睛都瞪红了,估计没想到孙善科这么玩他,不过当着他们的面,他终究是没说什么。 那一刻孙天策几乎是了解了洪彦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的原因,只是因为一个垂暮老人的那种悲悯感,白发苍苍的,落寞的可怜,让他不禁后悔。 只是事情已经说开,也收不回来,而他也不会真正放手这件事情,因为现在就只差一步,一旦让他找到画皮女在黄秀英小姐死的当天做过什么手脚,他就让她生不如死。 除此之外,洪彦被袭击的这件事情他也觉得很蹊跷,洪彦本人肯定知道这两人的出处,只是他不说而已,不然他怎么会好好的在自己身上放了个定位,还让黄家的人给他时刻盯着?说明他去的时候就知道有事情要发生。 再则,如果因为政zhi上的问题,怎么会好巧不巧就在他去找高阿姨的时候被跟踪?这就让他不禁猜测是不是又与仇殷一伙人有关系?毕竟当初仇殷所提供给他的所有的证据罪责全部指向黄家,他似乎对黄家不是一般的憎恨。 这种憎恨的由来让他想到了那天洪彦说仇殷曾经在学校的时候和画皮女有过一段,如果洪彦与仇殷在学校的时候并没有发生过冲突,那么他的这种憎恨则是可以完全断定是来自画皮女。 可是这种爱之所爱恨之所恨的关系想无非只有两点,要么利益关系,要么感情纠葛,对于前者,孙天策也曾经调查过他的家世背景,他家几乎祖代从商,他算是富四五六代下去了,怎么着也比画皮女家有钱,哪怕画皮女的哥哥后来接了工程,又在孙孙善科的力保下不断的升职加薪,可是和他家相比是怎么也赶不上的。 如果不是利益纠葛的话,两个分手多年的男人和女人再次旧情复燃,那就精彩了,孙善科同志怎么对黄秀英小姐干的事情,现在估计他要自己享受一遍那样的滋味儿了。 爱上一匹野马,注定是要在头上种出一片草原的。 这样的猜测,在隔天以一个惊人的结果呈现出来。 之所以说惊人,是因为吴国柱他们听到了关于仇殷那里的一段话,这两货把录音拿给他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告诉他道:“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小妈,其次就是你爸,一个影后,一个二手影帝。” 孙天策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廖文强道:“你小妈是演技一流,你爸是接盘一流,顶替么,不是二手是什么?”、 吴国柱看他还不明白,这就道:“你听听就知道了。” 孙天策半疑惑的给他们截下来的那一段拉回头重听,起初的时候似乎不大清楚,也许是离得远,将声音调到最大,才能听见你声音低低道:“我和那些人是有合约的,事情一旦不成功,给金只有一半,剩下我不会付给他们的,直到事情办成为止。” 话到这里的时候,他听了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接着又道:“那我能去看我女儿了吧?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总能以我女儿要挟我,我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 “这件事情结束,咱们俩两清,你答应我的事情?如果不履行,也不要怪我不客气。” “……” “我不管,反正这个星期六让她到我家来玩,无论你怎么圆,反正必须要给我和她独立相处一天的时间。” “你只要让她来,我就有本事让她不闹,梅梅也喜欢孩子,到时候也会哄着的。” 到这里结束,虽然全程都没有提到姓名,但是毋庸置疑对方是哪一位,想要印证,也相当简单,直接看看王琳星期六的时候会不会把小周周都送出去就行。 吴国柱道:“现在算是明了了,难怪这医生这么死心塌地的帮着你后妈,原来两人还有结晶,这把柄可是要一辈子的,也是佩服你小妈,居然还能反过来要挟对方。” 廖文强道:“我给你爸点根蜡,默哀一秒钟,完了悼念他不作不死,恶有恶报,横批:活该。” 孙天策先前就查过画皮女生小周周的时间,大概就是毕业左右,原来一直以为是孙善科从她大学的时候就开始保养她来着,这会才知道原来是肚子里有那种然后找孙善科这个大头接了盘,真特么是活该。 不过他倒是没时间去默哀他老子,而是奇怪的问道:“他说事情办完,说的是什么事情?” 他嘴里问着,心里不由得开始往洪彦那件事情上联想,这时听吴国柱道:“也许就是帮你小妈办什么事情呗,这坏水没挤完,肯定还得祸害人呢。” “恐怕他还有什么大招?看来我还得防着点,不过也不能光是防守,要想牵着他们鼻子走,就要主动进攻。” 想想画皮女,这两天也该出院了,估计就以她那爱美的程度,那脸肯定是完好如初,既然如此,总不能让他们生活彻底平静下来呀,都那么喜欢浪的人,就给他们来一场波涛汹涌的大浪。 “柱子啊,再让你奶奶帮我个忙,给我做个亲子鉴定,我要把这报告送给王琳,以防她忘了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廖文强道:“还要去找那个倒胃口的心理医生啊?我一次都不想看见他。” 孙天策回,“找他干什么,找我家那个接盘侠不就行啦!” “没问题。”吴国柱笑笑又道:“我那天去到那里间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仇殷当时桌子上摆着一个本子,打开的地方记录的是他的车每天行驶多少公里,以及花费,甚至还有保养记录,连在哪里加油都写得清清楚楚,我看见他桌子上还有别的本子,有的是生活账本,就是买菜什么的都记录的很详细,我跟他说话,他一直在录音,完了还当着我的面备份,我觉得这样谨小细微的一个人,要是跟你小妈交涉的话,会不会也有一本账?包括他们的通话会不会也有录音?” 孙天策听了这话,瞬间来了兴趣道:“要不我们哪天去他家参谋参谋?” 吴国柱哼哼两声道:“放假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 自从洪彦亲自给他指明了路,孙天策就特地找了一个时间开始研究研究这硬上是怎么个上法。 他以前一直设想,这男人和男人之间都带把,并不互补,想要确定关系,总不能对着撸完了she在对方身上就算是完事儿了吧? 又不是狗,有了气味圈了地就算是完事儿,总要做出一些让对方怕怕的事情出来吧? 于是,他在网上输入‘同志怎么做?’这几个字,等确定之后,他人生的新大门打开了…… 各种图片,以及具体步骤支招,一目了然,还有一位大佬,将实施作战步骤足足写了3000字有余,看的他从一开始轰逼到结束。 完了把脑袋捂在包被窝里半个小时,后又硬着头皮去看了一遍,越看越觉着这大佬很牛逼,连事后怎么清理都仔细的读了读。 这回算是彻底给记住了,就说那天在梦里摸他亲他的时候还差点什么,原来一点在这里,于是再想洪彦本人给他支的那一招,他觉得完全可行。 当然,以上不过文字兵法,想了想自己曾经下的那些小黄片种子,上面总是有gv什么的,以前一直忽略,现在想起来他或许也能下两个看看,不是好奇别人长什么样,而是视频更具有实战性意义。 想想自己那些惨不忍睹的实战…… 第一次亲他的时候,不过三秒,第一次被他撸出来,又不过十几秒…… 顿时脸有点绿,特么的,两个第一次都没给对方留出什么好印象,估计也就是快。 于是他不禁怀疑洪彦说那么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念那么多经,是不是就是因为这第一印象不好?变相以为他那方面就是快呀? 这可了不得。 越想越丧,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这么丧了好一会儿,终究一拍桌子,这真正意义下的第一次,肯定要让他改变这个印象,即便不能像老司机那样吧,但是起码不能让他再感觉自己快。 于是,从此这方面的攻略一查不可收拾,孙天策同志一举成名,势在必得。 而在攻略的同时,他每次做春梦的内容都不一样了,由于这人浅意识比较强,时常做一些清醒的梦。 在梦中,小舅舅同志由着原来的含蓄入梦,到了后来的浪荡不羁,使得他在操作手法上也越来越放肆起来。 有时候他明知道自己在做梦,不管对方彼时在干着什么事情,他紧着就能扑上去做一些儿童不宜的实践内容,洪彦反应各有不一,总之他觉得就像他所说的:人有时候就是矫情。 在他的眼中反正都成了欲拒还迎,无非就是撒娇罢了。 整整在梦中十天的模拟演习,在黄老爷子邀请他去黄家在海滨的房子里一同避暑的时候,他决定来一次实地作战。 第62章 黄家并没有想象中的大款,能在海滨度假胜地买一套海景大别墅。 这套别墅是洪彦的亲生父亲庄重送给洪彦的成年礼物,所以这套别墅真正的主人是洪彦本人。 本来一家子难得凑点时间来这里一起玩一玩,他没打算邀请孙天策,想想两人见面多少有点尴尬,而且那崽子毕竟年龄小,指不定上次被他说过之后也不好意思见他,毕竟自从那天之后都快半个月了他也没在黄家露脸,可见是真的伤了自尊了。 就在他以为那点爱情的小火苗恐怕彻底被他掐死在萌芽里的时候,黄老爷子却在临行前一天说带上孙天策,当着他的面,他也没好意思回绝,只是想着大不了等他来了自己有意回避一些,毕竟到了这里去处也多,不定总是呆在一起的。 也好在的是,相处了半天,两人对视过两眼,那家伙并没做什么妖,算是省心,想着就这么把几天捱过去就行了。 等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两人就必须要在一个桌子上了。 没想到当着老爷子的面这崽子还挺会演,又给他夹菜,又是劝酒的,平时看他话不多,这会子劝酒词说的贼溜,一套一套的。加上有黄启明那个二货在旁边附和吗,几杯酒下肚,他也是有点微醉了。 但怕自己酒后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出来,就借口自己的腿还没好,先退出回房。 孙天策自告奋勇的要扶他回去休息,洪彦就想扶就扶吧,都做了半天戏了,也不差这会儿。 就等人把他送到房间,躺在床上,架好腿之后,他就下了逐客令道:“行了,你回去吧,赶了半天的路也累了,早点睡吧!” 说着他就将脑袋仰在后面的靠枕上,感觉这会子昏昏沉沉的,睡意特别重,眼帘都开始打疲。 就定了几秒钟,一个晃神,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这小子正坐在他的旁边,倾身看着自己,那眼神让他不由得往后挪了挪,心想:这货不会又钻到哪个牛角尖里面去了吧?! 这便警觉的坐直了身道:“我刚刚没说吗?你可以走了,我要睡觉了。” 孙天策没动,半晌来了一句:“你不洗澡吗?” 一提到洗澡,洪彦就想起上回这人贴着自己老二把裤子拉上去的场景,本来就微醺的脸,这会儿更红了,这便道:“我一会儿再洗,我现在不用人帮忙。” “那要我给你放洗澡水吗?” “不用。” 洪彦有点疲于应付他,因为他这人有个毛病,酒喝了过头,当时没什么太大反应,后来等酒劲上来脑子就有些不大能做主。 想他上一次在东风客酒吧也是这德性,本来以为能撑到家,结果在路上就睡过去了,事后就完全不知道了。 不过那时候他清楚这小子对他还没什么意思,也不担心什么,但是现在,自从这崽子夜里跑过去跟他试,他就觉得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总觉得有点不放心。 再看这人的眼神,从下午看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就有一种赤果果的意味,他故意回避,好在他也没盯着自己,但他一直觉着他就跟个狼崽子似的潜在那里,盯得他后背都发毛。 于是到了桌子上的时候,一见他不停的劝自己酒,他就更加有种不妙的感觉,立马借机下了桌子,起码不至于醉到自己的脑子不做主。 本来以为一切都能在掌控中,可是现在他有点后悔让他扶自己过来了,因为这醉意比他想象的要来得汹涌,他甚至连话都不想说,脑子也不想转,可是还得强行逼着自己清醒着,因为眼前的人压根就跟没听见他说什么似的,来了一句:“那你睡吧,我给你关灯。” 说完他把灯关了,结果自己还坐在这里。 洪彦一看房间突然暗了,仿佛突然去了安全感,这就急了:“我特么让你一并滚出去,你把灯关了干嘛?” 这话说出来几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凶狠,可是这样的凶狠在酒精的话化劲下变得软软糯糯,听着孙天策的耳朵里,那就是他又撒娇了。 于是他把灯又重新给他打开道:“那你要开着灯我也无所谓,我主要就是怕你一会儿不好意思。” “什么意思?”洪彦心想这崽子不会真想对他怎么样吧。 结果就见这人依着他躺下来,然后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说了一句噎死人不偿命的话,道:“小舅舅,我可以和你做吗?” 洪彦被他这话噎了三秒钟,然后回:“你在这句话前面加上小舅舅三个字,不觉得有悖道德吗?” 孙天策很认真的回答道:“我不觉得呀!你的名字可以让所有人喊,但是这个称呼却唯独只属于我一个人,我觉得是一种独特的亲昵。” 洪彦简直不可思议,竟然连反驳他的话都找不到,最后斩钉截铁的回答:“不可以。” 孙天策问:“为什么?你是不是怕我一会儿表现不好?我告诉你前两次那都是失误,这一次我练了很久了,保证让你满意,不信你试试。” 这人说着就要过来抱他,洪彦也实在没有力气了,但是他感觉这个家伙今天晚上已经盯上他了,这会儿硬干肯定干不过他,只能让自己时刻的保持清醒,并努力冷静的开口道:“你要是今晚敢碰我,明天我醒的时候我肯定告你强jian,不信你试试看。” 孙天策一听他连这话都说出来了,这边道:“我懂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小?我告诉你,其实我早就发育全了,不信你摸摸。” 他说着就将他的手一把拿着放进自己的裤裆里…… 洪彦尽管这会子脑子被酒精呛的不轻,但是神经末梢传来的触感他还是能感应得到的,彼时某小策策傲然挺立,握着那尺度,几乎比他还要略胜一点,这他妈要是长到二十几岁的话…… 要知道人在酒精的作用下什么行为都会放大化,包括yuwang,尤其他本来就喜欢男人,这会子被他这么强质引导下,结果就是跟着跑偏。 好在他还有一点残存的理智让他一把把手缩了回来,完了闭上眼睛道:“孙天策,上一次我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孙天策一心就在他的手上,本来他摸着自己他头皮都快炸了,突然就这么拿开,很是苦恼道:“我不记得,因为我压根就没听。” “没听是吧?那我再告诉你一遍,不管你对我付出多少我都不会回应你,而且你今天敢对我干什么,我就让你不得好死,我说到做到,你了解我的。” 他突然问:“那要是你对我干了什么呢?我还手行不行?” 洪彦没明白他意思,想问还什么手,结果话还没从嘴里跑出来,下某处就被人把玩起来,然后耳朵被han在嘴里,不断的喘着粗气,他本来耳朵就敏感至极,加上下身的刺激,不一会儿老二就站了起来…… 努力不让自己喘息出来,他残存的理智想推开这个混蛋,可是那软绵绵的推搡,让他自己都觉得羞耻不已,就在他脑袋努力运转着,想要组织出一句最凶狠的话来让这个人感到一事态的严重性的时候,身上突然一轻,人离开了。 紧着,就听两声相机拍摄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就听孙天策拿着手机对着他道:“你看你,作为长辈,夜里不睡觉,居然趁我不备的时候睡在我床上,搔首弄姿的试图勾引我,明天等你清醒的时候,我要告诉老爷子你诱jian我。” “什么?”洪彦懵了,这就到:“你又想发什么神经?” 孙天策相当无辜的回道:“请问我睡在自己的房间有错吗?你穿成这个德性跑到我房间里来,对我又亲又吻,我作为一个未成年,我定力不好,我是受害者好不好。” 洪彦不可思议的看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真特么不是他自己的房间,原来这小子一开始就把自己扶进了他的房间,怪只怪装修的时候他也没讲究,别墅里面房间多,风格都差不多。 于是他话都不想多说,准备起身爬回自己的房间去。 结果就被孙天策一把拉回头道:“你干嘛去?” 洪彦都快哭了,“你就放我走吧,我俩要是真有关系,天就塌了。” 孙天策好容易占了上风,怎么可能让他走?这就把他搂在怀里道:“你强都强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作为长辈这么不负责任的吗?” 说完他就开始脱他的衣服,脱完之后抬手就将床头柜里面的润滑油拿出来,完了压着他一边开一边道:“我买了薄的套套,超薄的那种,还有这个ky蓝瓶,我查过好多帖子,评价还可以。” 他自己说的都觉得激动的不行,半天打不开,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总之实战第一次气都有点喘不过来。 不过这会子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掉场子,打开之后抹了一点就往他身下探去。 “不行,真不行。”洪彦拉着他的手,说的楚楚可怜。 孙天策看他这样子,想了想那位大佬给支的招,以为他是没有安全感,这就一边探着下面,一边低在他的耳边道:“宝贝,你不用怕,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我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你别嫌弃我,天要是真塌下来,我顶着,我保证不怂,等过两天黄秀英小姐的生日,我就把你带过去给她看,我就告诉她我有媳妇了,她肯定很高兴。” 说了这么多,他看洪彦还是死命的拽着他,又想起自己曾经百试不厌的一招,这便抵在他的后脖颈,用相当可怜的声音道:“求你了,我特别想,我每天做梦都梦见你,你老推开我,你不是说我怎么付出你都不会回应我吗?我现在就回答你,不管你回不回应我,我都认定你了,我要跟你说一句话,16年来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以后也只会对你一个人说……我,我喜欢你。” 这话一出,洪彦拉着他的手给放了,完了,他正好探进去第二个指头。 洪彦扭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孙天策立马点头保证道:“真的,我发誓。” “那你再说一句。”洪彦努力的立过身看着他,眼波流转,但是却无比认真。 这模样让孙天策也不由得认真起来,实际上对比和他做事,他更希望洪彦能把他心给他,毕竟那样才得长久不是么?真要是付出一辈子都得不到回报,那也未免太惨了。 于是他都忘了自己动作,看着他的眼睛,用立誓一般的表情对他道:“我,我爱你。” 两人靠的有点近,他这声音就像是吐在洪彦的耳朵里一样,洪彦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接着问:“那我们的关系暴露了怎么办?” 孙天策道:“我想过了,到时候你就推我头上,现在我还不能完全保你,等我有足够的能力,我一定不会让你听到一句难听的话,所以……” “你也知道你自己还小所以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我吗?”洪彦突然打断他的话。 孙天策有点急道:“我会努力的,我已经在努力的工作了,我可以养活自己了,还可以养活你……” 洪彦这会子不着痕迹的完全转过身,尽管两人面对面,但是起码下身危险暂时解除,继而接着道:“实际上,我也不是不想答应你,只是我比你大那么多……” “我不嫌弃你。”孙天策双手抱着他,觉着他话头有松动,心里特高兴,“你也别嫌弃我,我很努力的长大了,我们在一起吧,我会永远对你好的,我保证。” 洪彦有点受不住这大型犬的碾压,这就道:“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要等你成年以后。” “什么?”孙天策崩溃了,“为什么?” 洪彦道:“你查了那么多的东西,难道不知道同性在这事儿上不能过度吗?你虽然发育良好,可是年龄是死的,过早行事,以后萎的日子在后面。” 孙天策轰逼了,将信将疑:“真的假的?可是我的同学他不也好好的?”明明癞头和许婧雯也干了这事儿呀,而且他保证班级里干过的人多了去了。 洪彦立马道:“他们异性和同性能一样?不信你查查,反正你要是不为长久考虑的话就来吧,等掏空之后,就别怪我踹了你。” 孙天策一听这话都要哭了,将下身狠狠顶了他两下道:“可是等成年还要一年多呢,我憋死怎么办?” 洪彦被他顶的生疼,心里杀了他的心都有,特么被他占尽了便宜,现在就想着只要把你支走保住今晚,等明天清醒,弄死你。 “再等等吧,很快的。”洪彦努力的安慰着他。 孙天策这会子却是又想道:“那只要不做到最后,别的还是可以的吧?”说完他欢喜的抱着他又开始又亲又摸…… 艹尼玛!洪彦想死的心都有。 第63章 孙天策恋爱了,而且是热恋,这是他以为在黄秀英小姐离开以后唯一觉着人活着还是一件挺有意义的事情。 因为爱的过程美妙至极,要是眯起眼睛他都感觉自己在天上飘。 都说人生最美的事情就在于我爱着他的同时,他也爱着我,一切刚刚好,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自从那天晚上,洪彦答应和他在一起之后,他几乎一刻也不想离开他。 吃饭不想分开,睡觉不想分开,洗澡的时候要不是洪彦强烈抗议,他巴不得在浴室里就给他来个难忘一刻。 要说在没有谈恋爱之前,孙天策最看不上的就是那些走在大街上,站在超市的收银台旁边,或者连茶馆里面喝口茶都抱着啃的人,他觉得那样的爱情未免太过肤浅,有这么不能过吗?至于要那样。 而现在,他则是肤浅连汗毛都不剩,要是也有可能,他想把眼珠子抠下来黏在洪彦的身上,他就觉得他好看,全世界就他最好看,脸也好看,手也好看,腿也好看。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洪彦愿意,他就想舔遍他的全身,走哪里都想跟着他,简直一恋妻狂魔。 一个别墅里,什么人看着都碍事,因为只要眼前有人,洪彦就会明着跟他保持距离三米以上,每当如此的时候,他就巴不得自己快点长大,长到成年,长到有能力的时候,这样的话他就能想干啥就干啥,嘿嘿。 然而,以上纯属孙天策同志个人想法…… 而另外一个当事人则是郁闷之极。 真正的事实就是,自从那天晚上,洪彦为了保全自己想了这么个周全的法子之后,肠子都悔青了,他明明第二天都名言告诉他,自己就是为了脱身才无奈之下答应他的事情,根本做不得数。 可是这个人就像压根听不见一样,每当他这么说他就笑眯眯的回:“你说什么都对,一会儿等黄启明走了,我能亲你吗?” “亲毛啊亲!人都在这呢,你想死啊?你脑子里成天就想这些,多巴胺是不是把你的智商都给吃了?信不信我跟你翻脸。” 孙天策立马哄道:“行行行,你说的都对,等人走了再说。” 我去。洪彦快疯了,几乎跟他说什么都这个德性,这家伙就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恋人,除了他答应和他确认关系的那一句话,他听进了耳朵之外,其余一概话都是耳旁风。 不管是他否认他们的关系,还是他翻脸发火,这人都一脸‘你厉害,谁让我宠你呢’的表情看着他,那眼神腻的他浑身发毛,明明自己比他大才对。 不但如此,他还给自己设立了一个短期目标,就是亲他,似乎不达目的就不罢休。 这种楞头青的恋爱模式让他一度感觉自己是不是老了,几乎一刻也承受不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想一个最严肃的方式去断清他们的关系,或者说去停止对他的幻想,实际上他也知道这个家伙,只是对他的话选择性的规避,他的模式就像是占领了一个高地,而后永不后退。 这样自臆行为的幻想,真的属于作死,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不但他日子很难熬,孙天策本人也将举步维艰,就像昨天晚上说的,他还没有那个能力足够自保。 所以不不管是为了他着想还是为了自己着想,洪彦都想跟他来一次彻底的谈判。 他已经想过了,只要触怒这个家伙,就能让他翻脸,因为哪怕翻脸都比现在这个情况好。 当然,翻脸之前他必须要把这人昨天晚上拍他的那两张不堪入目的照片给删了,这样,即便他是跳上天,也没有任何证据。 再则一旦触动不了他,这人就死皮赖脸到底,那就要跟他制定规则。 对于后者,他也想过,像他这个年纪,也不过就是新鲜而已,最坏的打算就是维持这个关系,等他到成年,哪怕成年以后再过几年他总会厌倦的,同性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长,而且他和自己相差这么多,他的世界又不断的会有新鲜的人物出现,毕竟同龄的诱惑更大,所以总会有腻的一天。 想好这可进可退的两点,他就准备找个借口实行。 孙天策最近在读苏东坡的《留侯论》,觉得里面有一句话说的甚好,尤其是对于刚刚有媳妇的人,必须得看,上面说:“天下有大勇者,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为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上面本来是说真正有勇有谋的人应该是遇到大的变故不惊不怒,这样才算是志远之人,而他则解释为,不管不管媳妇说啥做啥,以不变应万变,修行就要这么修。 晚上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他理所应当要挨着洪彦坐的,开始倒是也挺老实,光是低头吃饭。 老爷子看他荤也吃素也吃,笑眯眯夸他道:“天策倒是好,不挑食,你小舅舅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吃荤,不吃素,他妈为了他营养均衡,给他荤素搭配操了多少心呢?” 孙天策回:“我以前也不吃素啊吗,可是荤素搭配长身体呀,对发育好!” 洪彦被他这话说的一口果汁含在嘴里,差点给呛着,脸都给憋得通红。 黄启明还在一边打趣道:“兄弟,你已经发育的够好了,我那天看见了,都赶上我了,等你到我这年龄,那简直不要太……” “哎哎!”大舅妈立马给制止道:“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什么?人天策还是个孩子呢!” 黄启明不耐烦道:“哎呀,跟你们这些人在一起吃饭,说个话都碍手碍脚,代沟就是这么出来的,我告诉你,现在小孩啥都知道,你问问他知道不知道。” 孙策立马回,“我啥都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吃素啊,虽然我发育的很好,可是年龄是死的呀,好多事情不能做,就比如……” “哎!你都吃了两碗啦,不撑啊?”洪彦感觉要是再不制止他,这人都在当着整个黄家出柜。 老爷子以为他是怕天策不得体,这便笑笑道:“这么大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让他吃吧,能吃能受。” 孙天策却立马放下筷子对着洪彦道:“我也觉得有点撑,你不让吃就不吃呗!” 说完他笑眯眯的看着他,完了桌肚底下那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腿上。 洪彦惊了,这要是被人看出来还得了? 这就将一只手又伸到桌肚下,五个指头弯曲起来,长长的指甲掐在他的手臂上,就等他认疼的松手。 结果他都感觉自己的手快要断了,这人依旧纹丝不动,无奈他只好把他的手拿着给甩到了一边。 就这并没完,刚腿上轻松了,又发现这人不知什么时候甩了拖鞋,然后把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洪彦觉得他过了,气急之下拿另一只脚猛跺他的脚面,心想毕竟他没穿鞋,可是他依旧跟没感觉似得看着他。 就在孙天策享受着洪彦的气极了的模样的时候,陡然发现对面有个人看着他,是洪娟。 很显然,他们所有的动作被她不动声色的尽收眼底。 洪彦这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见洪娟的眼神,不由心下一惊,他太清楚洪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于是就想给孙天策眼色,让他有所收敛。 可是这时却发现孙天策敛色与她对视着,一脸的严肃,对方不说话,他也沉默着。 足足过了半分钟,两人越是不说话,洪彦越觉得不妙。 实际上这崽子要是一开始的时候就心虚的收回手,或者正襟危坐,假装当做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洪娟也不定会怀疑什么,最多就以为年轻人没事做,动手动脚惯了。 可是他现在这个德性,主观立场太强了,估计洪娟不怀疑也不可能,如此洪彦就越发烦躁,觉得这小子该装傻的时候不装傻,简直操心至极。 于是为了让洪娟尽快消除对他们的怀疑,他这便起身道:“我吃饱了就先走了,启明,我一会儿去你房间,我今晚包个团,打装备。” 黄启明不明所以:“你不万年pvp吗?又对打本感兴趣了,我就告诉你打本比打架有意思。认识的姑娘也多。” 洪彦笑眯眯道:“你以为我不是这么想的?”说完他就走了,毫不留恋,压根就没看孙天策。 好在这小子也跟开了窍似的,真的没跟他上来。 这让他不禁呼出一口气。 …… 到了夜里十二点,一个副本打完,洪彦就回了房间里,开了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人熊抱在怀里,然后劈头盖脸一顿亲。 他就感觉自己被狗舔了一样,一把推开他道:“你能不能稍微正常一点?实在不行,咱聊天啊,非要这样吗?” 说完他开了灯,就见孙天策一脸无辜道:“我这也是交流的一种方式呀,而且我觉得这种方式更能直接的表达内心想要表达的东西。” “滚蛋!”洪彦时常被他这理直气壮的谬论噎的不知道怎么回,终究又想起自己先前的计划以及晚上洪娟的事儿,这就立马改了表情道:“我问你,你今晚看我妈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你是要挑衅她吗?你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简直不自量力。” 孙天策难得认真的回答:“我只是在表明我的立场。” “你有什么立场表明你的立场?你凭什么啊?你他么一无所有你凭什么?我告诉你,我妈早就知道我喜欢男人,她从来不说,但是你知道她怎样表明她的立场吗?她告诉我,如果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哪怕我死了,她都会在我的墓碑旁边立下她和老爷子的墓碑,排成一圈,死都不会成全我。” “我现在还告诉你,我是一个窝囊的人,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女人,永远也违背不了她,你要是现在把我们的关系暴露了,就给我滚蛋。”洪彦觉得这话足够刺激,起码是够翻脸的。 说完了他就见这小子也是一脸的憋屈,侮辱的狠了,脸都红了。 他就等着他爆发,可是他那揣在裤兜里的拳头松了又紧,最终道:“我会让她改变这个想法的。” 洪彦也是服了,就这都能受得了,估计翻脸是翻脸不成了,可是起码能震慑他,这就叹了口气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和你具体说说如何维持这段关系。” “你说,我听。” 洪彦见他依旧冷着脸,这就道:“我觉着为了打消洪娟女士的顾虑,我们应该保持距离,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毕竟她疑心病重,这样相信过段时间就好了。” “好,都听你的。” “还有就是为了你的身体考虑,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你想想,等你成年了,啥事儿不能干对吧?” “恩,你说的对。” 洪彦见他这么乖,心中有点小高兴道:“别的没了,你去睡觉吧,都这么晚了。” 说完他就开始脱衣服去洗澡,结果刚关门就发现这人就跑了进来,洪彦立马把浴巾裹在关键部位道:“你又来干嘛?” 孙天策道:“洗澡啊,不洗澡就睡觉你嫌弃我怎么办?” 洪彦一脸不可思议道:“我刚刚和你说的话你没听见?” 孙天策道:“没啊,谁家吵架就分开的?那不是神经病么!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还要怎样?” “你才是神经病!我说的都是真的。” “行行行,都听你的。” “卧槽……” “那我现在能亲你吗?” “亲你麻痹。”洪彦说着竟然发现这人当着他的面脱了精光,于是立马跑了出去道:“你特么牛逼。” 孙天策打开花洒,笑的一脸得意。 …… 第64章 孙天策在海滨别墅里玩了四天,第五天的时候赶在星期六之前到了家,因为通过一系列的商量,他和吴国柱一致认为去仇殷家最好的时机就是这个星期六。 仇殷跟小周周并没有多熟悉,让她待在仇殷家一整天,小姑娘估计肯定不干,所以为了吸引她,仇殷肯定带着她出去玩,那么完全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一天仇殷都不会在家。 他们已经做了最基本的调查,仇医生和他的老婆住在他父亲的老宅子里,这个老宅子离着市中心不远,属于待拆地区,所以管理方面都没有相当的周全,但是仇殷本人是一个相当谨慎的人,所以还要到了实地才能进行具体观察,这样一来,他们主要需要的就是时间,如果仇殷走了,只剩一个老头在家的话,估计进他家也会相对容易一点。 而不过是说走容易,真正让他离开的时候跟割肉似的,即便短暂的分离,他也相当的痛苦。 不过到底正事儿要紧,洪彦这里的福利是慢慢争取的,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儿,日子长着呢,再色也不能令智昏,而且他现在觉得自己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一切要以两人的前途为重。 临走的时候,他仍然没有要到自己的亲吻福利,不过夜里的时候偷偷亲他,他也觉得相当满足了。 星期六的早上,小周周连早饭都没有吃,就蹦着要往外面跑。 孙天策笑眯眯问她道:“这么开心去哪儿啊?” 小周周回:“我妈妈说今天要带我去水上乐园玩。” “就你们两个人去?” “还有梅梅阿姨和梅梅阿姨家的小哥哥。” 孙天策听仇殷提及过这个梅梅,应该是他老婆,他和他老婆没孩子,但是他老婆有一个弟弟,七八岁的模样,估计说的这个小哥哥就是他了。 看来仇殷为了和自己亲生女儿相处一天,也是实在不容易,还得把老婆和小舅子给带着。 这时画皮女已经收拾了东西出来了,见女儿和孙天策在说话,这就立马敛色道:“周周,我们快走了,老陈叔叔还等着呢。” 小周周立马蹦着跑了过去,孙天策看着这母女的背影道:“你知道吗?我觉得周周长得一点都不像孙善科。” 王琳驻足转身道:“你不要在这无中生有,周周本来也不是你爸的孩子,怎么会长得像他?” 孙天策点点头笑了:“你这话说的倒是真话,没骗人,那周周的爸爸呢?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王琳道:“你的这些问题都去问你爸爸吧,我们现在赶时间,没空在这慢慢回答。” 看她始终镇定自若,孙天策没所谓的薅了耗头上的卷毛,这便道:“我一直没好意思说,你女儿长的吧,有点像一个人,这人你肯定不认识,但是和我妈倒是挺熟悉的。” 王琳看了他一眼,转身上车。 孙天策见此也不要动脑筋,直接喊了个车,跟着老陈的车,然后到了游乐园的时候给他们来了个大合影,然后就直奔目的地。 到了老宅子的时候,三个人分工明确,由廖文强拖着老爷子在前面吹牛,孙天策与吴国柱翻墙进去找东西。 因为怕有摄像头,所以两人相当的小心,一路探着路走,走了半个小时才进了仇殷的房间,稀奇的是竟然一路都没有看见摄像头。 “你说他是不是摄像埋得很隐蔽啊?这种人,不像是这么没有警惕心的人啊” 孙天策一边问着,就看见里面还有一个没门的敞间,黑漆漆的不大看得清,结果走到门口,他就惊呆了,“我去,这么大的书房,多奢呀。” 吴国柱听了这话也准备往那边走,可是还没走近,陡然听见外面响起了警报声,孙天策想问怎么了?结果话还没有出口,就见眼前有什么东西闪过,他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等站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锁在了防爆玻璃门里面。 “我艸!”这他么是被发现了? 他踹了两脚门,那门压根没任何反应,隔音也相当好,就看见外面吴国柱在嘴动,压根听不见他说任何话。 而被隔在外间的吴国柱也是急得满头冒汗,无意中看见那个门边往外一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个红点,这才知道,原来没有摄像头倒是有一个热感应系统在这里蹲着呢,感情人家用的高科技,早就做好准备了。 这他么打死也不能让仇殷逮住他们呀! 于是抄起旁边一个椅子就朝着那门猛砸,想他爸那车的防爆玻璃还被他砸开过呢,多砸几次,说不定有用。 可是没等他砸开,廖文强电话就来了,刚接起就听他喊道:“快撤快撤,老头来啦,我他么拖不住了。” 孙天策在里面大致也估计到是来人了,心下想,这回玩大了,估计仇殷怎么也要拿他做一下大文章,不过再怎么也不能连累哥们啊,能走一个是一个,于是他立马在里面划手示意他赶紧走人。 吴国柱也算是理智,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发了两个字让他‘藏好’,这就扭头走人,准备另想办法。 孙天策眼看人走了,这就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看了一眼这书房是真大,光是档案柜就有几十个,各种书架,还有书橱,连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小型医院的档案室呢? 而就是这么一个地方,仇殷给弄了那么先进的设备在这里防守,可见这里面一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尽管地方很大,东西很多,但是整理的却相当整齐,书架什么的也没法藏人,就算他躲进柜子里,到时候一个一个开,最后还是得把他给开出来…… 紧急之下,他看见旁边有个门,打开发现是个卫生间,后面还有一个通往外面的窗户,只是窗户上还有一个看起来相当结实的防盗窗,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压根就开不了。 于是这时候在外面的人就发挥了作用,他想打电话告诉吴国柱来着,结果吴国柱竟然打了个电话进来,同时说他也发现了后面的防盗窗,正在找工具把窗子给撬开,让他在这时间内务必藏好。 吴国柱的意思他懂,初步分析的是,先来的肯定是仇老头,但是这个老头吃不准里面几个人,只要他惜命,压根就不会进来,而是等外面的仇殷回来的时候一并来检查。 而仇殷所在的游乐场离这个老宅子并不远,紧赶慢赶20分钟也算是到了,他看了一下这个防盗窗,就算是切割机来切,20分钟不一定能弄的下来,而且就算是弄下来,他出去了,他们这一次仍然是功亏一篑,因为廖文强已经暴露了,联想不到他的头上都难。 最最重要的是,这一次的暴露,下一次想进来估计比登天还难,如果他今天拿不到证据,即便能证明小周周就是他的孩子,他也不会因为睡别人老婆而进大狱,画皮女也会安然无恙,顶多和孙善科分手,而孙善科看在新儿子的面上分不分手还不一定呢,毕竟他年纪大了,而且事业上升期,这绿帽子,说不定他也愿意带。 左思右想,他最后决定道:“我不出去,窗户你照样撬,能撬开一点让人觉得我能从那里逃出去就行,我得留在这里。” 吴国柱觉得他这太冒险了,就想劝他徐徐图之,以后再来也不迟,可是孙天策等不及了,“我一定要亲手弄死他们。”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然后看了一眼那一排排书柜上夸张的雕花橱头,比橱身高出那么多,藏下一个他足够了。 就是趴在那里20分钟,日子很难熬,因为现在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吴国柱他们是否能撬开后窗户的份上,一旦撬不开,估计仇殷就是掘地三尺都会把他给掘出来,然后他这宅子又老又深,埋了他估计都没人知道。 惶惑之中熬了20分钟之后,仇殷依旧没有到,但是那老头子等在那玻璃门口的脚却急切不已。 孙天策估计这两人肯定是在路上用各种解数将仇殷给耽搁了,而耽搁的时间越长,他们撬开后窗户的可能性就越大。 不禁为这俩生死兄弟给感恩命运,特么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也是耽搁不了多久,又过了十分钟,仇殷回来了,还带了好几个人,几乎一开门就用相当嚣张的口气道:“别特么躲了,就这么一点地方,我迟早会找到你。你妈死了,没人教育你了,所以连私闯民宅偷鸡摸狗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我作为你妈的心理医生怎么也要给你负点责任,你既然主动来找我,我就亲自送你去你妈那里,让她接着管你。” 孙天策听这话又气又恨,但是无奈他一动都不能动,因为他说这话的同时,就见无数的人开始翻箱倒柜的声音,而这些声音当中还夹杂着那金属枪支不断拉着枪销的声音。 居然连枪都有,孙天策心下想,果然这人今天是要埋了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越来越不妙,因为那些人离他越来越近,而依旧没有发现那被打开的窗户,这要是提前将他找出来了,那可怎么办? 正绷着一根弦的时候,就听到里间的门里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敲击声音,那些几乎要找到他的人被打了眼色立刻停手,然后集体朝着卫生间走去,后来就听一声怒吼道:“艸,他跑了,赶紧给我追。” 孙天策听到这话的时候才把一颗心彻底放下来,好哥们儿,这他么是用命在护他周全啊!感动无以复加,这辈子无法报答。 孙天策拿到所有证据的时候,是在两天后,两天后他就差要饿死在里面的时候,最后是吴国柱他们再一次敲开了后窗户,把他给弄了出去。 整整多达十二个文件里面,记录了所有他与王琳以及黄秀英小姐的交集,这人甚至讲究到标明所有的时间地点,以及相关的所有的文件资料,当然,黄秀英小姐的事情包括他每一次的误导性用药以及死亡暗示,而王琳的,则是包括在那一张流产记录,以及她将这一章记录亲自送给黄秀英小姐事实…… 这些都拿到手之后,现在就等那一张亲子鉴定。 …… 孙天策自从和洪彦分开之后,每天的慰藉就成了晚上两人一起游戏的时间。 这天,两人日常都做完后又到老地方挂机,秀萝就问他:“你上回追的那姑娘,什么结果来着?” 孙天策得意道:“这还用说,我们两情相悦,肯定是在一起了呀,我就按照你教的,果然很管用。” 对面惊恐的问道:“你真把她硬上了?” 孙天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没成事啊,只能硬着头皮道:“这个他还小,我只要是为他身体考虑,不过我可以和他睡在一起,然后晚上的时候抱着他睡觉。” “行行行,具体不用描述,老子不吃你这狗粮。” 孙天策笑笑问:“少奶奶,我能问你一件事吗?是不是未满十八岁,就真一点也不能做?” 对面发了一个鄙视的效果图过来,完了道:“你是弱智吗?这种骗小孩儿的话也相信?完全就是借口,现在还有这么纯洁的人!” 孙天策风化了…… 第65章 自从仇殷家拿出资料之后,孙天策就一直在等他的具体通知,他知道,从他进门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知道在屋子里的人就是他,别提廖文强和吴国柱他们早就暴露了行踪。 他现在已经掌握了他们的命门,没有任何意外的话,这一场控告谋杀的局,他们是死也不会翻盘的,也就是说这是一场必胜的棋,无论他们出任何的下策,都无济于事,哪怕对方现在杀了他,也不过在他们的谋杀名单中多添了一个人而已。 要是这两个人稍微聪明一点的话,还不如想想怎么来讨好他,毕竟他们进了大狱之后,他们的两个孩子可是还在外面呢。 反正不管如何,黄秀英小姐的债,他们偿定了。。 抱着必胜的决心,等来了亲子鉴定,完了第一件事就是联系黄家,把所有的文件资料都给了他们,其中着重强调了黄秀英小姐的死因以及过程。 对于孙天策来说,这一张亲子鉴定,就算是这整个案件最后的一个句号,他之所以把这一切东西都交给黄家,是因为他们有更好的手段将这两个人以最有效的方法以及最大的力度给予惩罚。 可是事情出乎他的意料的是,老爷子他们是第二天早上回来,他就准备早上送过去,但是前一天晚上就出了事情。 他在东风客酒吧演出完之后,回家的路上被人给蹲了。 走在巷子里好好的,突然听见身后有小跑的声音,扭头看见一戴着口罩的男人手里拿着刀朝着他冲过来,孙天策本能反应,一个后退给躲了过去,然后立马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瑞士jun刀,想也不想跟着往上tong。 可是对方有素的很,低身躲过去的同时,一刀cha上了他的小腿,要不是他后退了一步,估计那腿能被扎个对穿。 如果说洪彦当初给他的感觉只是一个私人教练教出来练家子,那么这个人,应该是个兵,而且不是普通的兵,一招一式,毫不拖拉,完全抱着速战速决的决心,他目的很直接,就是要他死在这里。 孙天策眼看自己不是对手,想想前面离这不远就是摄像头下面,这边也不过就是老城区的死角,这人之所以如此,完全就想图这个便利。 于是他拖着一条腿就往前面跑,那人似乎也知道他的心思,上来就要继续把刀子往他身上撂。 孙天策腿不得劲,一只手好容易抓住他拿着刀的手,另一只手还要将自己手里的刀划出去作为威胁,而当他拿着刀的手被对方完全捉住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较量就真正成了硬力气的较量。 对方习武多年,力气颇大,他几乎应付不过来,几乎快要脱力的时候,陡然感觉那握着刀的手一轻,以为是对方晃神,于是他借机将手上的刀tong了出去,与此同时这才知道这是对方的一个虚招,因为没等他的刀碰到对方的时候,对方一个巧妙的避让,完了将刀没入了他的肩膀里。 同时,狠狠的一个旋转,感觉里面骨肉都要分离了…… 孙天策疼得不禁喊出来,就在他以为今天估计得挂在这里的时候,突然就听一尖锐的声音惊叫出来,再一看竟然是同样从酒吧后门出来的一个女人。 这声一出,那家伙就开始ba刀准备走人,孙天策哪里能饶过他,死抓着他那握着刀的手,然后另一只手一把朝着他的口罩抓去,等他的口罩摘下来之后,发现面相很生,但是足够铭记,因为他的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掉了一块,乍一看都能看到那上面的门牙。 这人眼看刀拔不出来,只能踹了孙天策一脚,完了扭身走人。 …… 孙天策这一次差点丢了命,因为这个杀他的人相当的有技巧,从他肩膀的没入的那一刀,直冲他的心脏而去,要不是他当时死命的拉着他的手,有了一厘米的侥幸,他就得和这个世界说拜拜。 等孙天策醒后,按照他提供的关于这个人所有的证据,最后他们得出,此人之前是特种兵,现在成了雇佣的杀手,有个外号就兔齿王,而且巧合的是,上一次杀洪彦的也是这个人,而洪彦捅伤的就是他。 所以他应该是有伤在身,才没有在有效的时间之内杀死孙天策。 孙天策一直都知道洪彦的身手,第一次跟他交手的时候,几乎就没有什么还手的余地,只是他没想过一个,私人教练带出来的人,居然能赶上一个特种兵,这让他有点感觉不可思议。 而洪彦对此同样的回答却是:“不是的,我也只是侥幸而已,实际上要是硬碰硬的话,我压根不是他的对手,他几乎都能秒了我,但是当时在韩家口的时候,跟着他的另外一个人,伸手远远不如他,他似乎还相当在意那个人,我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我每次都对着那个人出手,而他的那一刀,也是因为我捅了那一个人的时候,他给替了,如此来说,那个人应该是他的命门。” 这么一来,孙天策总算知道两个人都不过只是两次侥幸保了一命罢了。 不过他对这样的侥幸一点都不觉得庆幸,反而加深了对那两个弱智的憎恨,先前洪彦在韩家口遇害的时候,他就怀疑过这兔齿王的出处肯定和仇殷他们脱不了干系,现在又来暗杀他,不是这两个人才怪,都说夜长梦多,看来是时候送他们上路了。 当他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的时候,黄老爷子就跟他道:“不着急,这件事情我们得回去具体商量,等你好一些再说。” 孙天策想想也是,那么刺激的事情怎么能没有自己呢? 于是这就借口自己累了,要躺下来睡一会儿。 黄老爷子他们见他说睡就睡,就只能先回去,最后留下个洪彦,当是还这小子上一次服侍他的人情,不过就是他们不说,洪彦也走不了,因为这人趁着洪彦坐在他的旁边的时候,就在被窝里拉着他的手,躺下去也没放。 直至人全走完,洪彦便抽出手道:“行啦,别他么装了,走干净了都。” 孙天策立马朝着他‘嘿嘿’笑了一声道:“宝贝你知道吗,这一次我差点就挂了。实际上去见黄秀英小姐,也没什么可难过的,可是我就是舍不得你,要死的时候,我就在想,我还不能死,因为你还没亲过我呢。” 洪彦看着他,眼皮都有些抽搐道:“你他么都要死了,还在想这些,我也是佩服你。” 孙天策也觉得自己挺佩服自己,因为不止小嘴没亲到,还给还有更深入的交流没有探讨呢,不过他没好意思说,怕说多了露馅。 洪彦看他傻兮兮的样子,想想他居然这个年纪就跑去给人打工,而且他在国泰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这小子就是憋屈到一定的程度,也没有向任何人伸过手,活不管多苦多累,都一声不吭,这一点就足够他佩服的。 这回被伤城这样还是一个陌生人送来医院的,手术台上呆了一天一夜,昏睡了整整四天才醒…… 于是再看他的时候还真有一点心疼道:“你还笑,你麻药过了吧?不疼啊?要不是那刀短一公分,你心脏都被人捅个对穿。” 孙天策想了想这种时候是要福利的最好时机,他上一次突破性的进展可不就是因为洪彦的腿受伤吗? 于是他立马道:“疼啊!怎么不疼?我腿伤了,估计都没法洗澡,以后下半身就只能靠你给我洗了。” “那今晚洗不?”洪彦问。 孙天策立马道:“那肯定的呀,我那么爱干净的人。” “那我给你打水,你直接把裤腿卷起来洗呗。” 孙天策有点急,“我是伤的小腿,所以小腿不能洗,咱得往上洗。” “那我还得给你脱裤子了?”洪彦顺着杆问道。 “哎呀,那这多不好意思,谁让我蹲不下来了。”孙天策得意的都快要笑出声来。 洪彦一把抓起他的卷毛道:“还美呢?我去,这时候你还想着这些呢?你精虫上脑啊?估计再这样下去你得废了,你家老二割了吧,影响智力呀!” 孙天策立马抓住他的手:“疼疼,我腿真疼。” 洪彦无语:“你知道你伤的比较严重的地方是肩膀不,你能找准重点不?” “那就肩膀疼,”孙天策立刻改口。 洪彦被他气得说不出话了,遇见这么个傻子,他也只能投降。 孙天策眼看洗澡福利争取不到,这就又道:“那不洗澡也行,晚上你得陪我睡呀,不然我怕我这一个不小心还是被人给暗杀了。” “那你还是死吧,就你那德行我不知道?和你睡一床一分钟也别想睡。” 孙天策一把呆着他的手道:“别呀,我保证不动。” “你这话说的都烂大街了。” “真不动,我保证。” “……” 当天晚上,洪彦终究没有赖的过他,但是立下了三不涉之后答应和他一起躺着,孙天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所以很快睡着了,洪彦见此才放下心睡觉,孙天策一直等他睡着了才把他抱怀里,当然只有一只手,另一只手是废的。 …… 医院整整住了半个月,后来他搬进了黄家又将养了半个月,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才恢复的七七八八。 而这一个月,他就想着要办那两个戏精的事情了,差不多之后就立马去找了黄老爷子,然后来一场收官大戏。 但是黄老爷子却来了一句道:“不,事情要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这件事情涉及之广,很多资料还没有收全,现在并不是打击他们最好的时机。” 孙天策听了这话急了,他不解道:“你们政治上的事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掺合,至于还涉及谁,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收集的这些资料,足够把他们一举给端了,我只想给黄秀英小姐报仇。” 黄老爷子耐着性子跟他道:“天策,这件事情涉及到你的父亲,你父亲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好对付的,真要一并拖出来,你大舅也脱不了干系。” 听到这里,孙天策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边委委缩缩,怕的就是黄明港出意外,想想黄明岗可是现在这一家的顶梁柱,他们自当全力保他。 可是他就很不服气道:“难怪我妈那时候在的时候对你那么心凉,她一条命加上我一条命也赶不上大舅前途上的一点点风险。” “你说什么呢!”黄老爷子厉声喊了一句:“你这个不明所以自以为是的小子,我怎么对你妈,就差全世界都要知道,我问心无愧。” 孙天策被这么一吼给惊住了,自从来了黄家之后,还没有被这老头这么对过,顿时心冷至极,指着他道:“你们这些怂人,就在家安乐等死吧。” 说完他直接走人,离开黄家大门就去了律师事务所,由于他未满18周岁,所以给找了个代理人代理,然后直接将仇殷和王琳以谋杀罪告上了法庭。 而他在向律师提供所有证据的时候仇殷终于打了电话过来,然后约他见面谈谈。 孙天策此刻无所畏惧,冷笑了一声,欣然赴约。 第66章 见面地点约在一个酒店的包间,孙天策到那的时候就看见仇殷和画皮女已经在了,看来他们也是不避嫌了,既然这两人都没不好意思,他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进去直接坐在他俩对面,一壶茶端起自顾自的斟酌起来。 画皮女先开口道:“既然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的心思我懂,无非就是想让我离开你爸,我跟你爸又生了个儿子,你心里不舒服了,想方设法让我走。” “别放屁行吗?你觉得还扯这些有意思吗?”孙天策这就不佩服了,都到了这个份上,他么还嘴硬。 王琳舔了舔唇道:“法院的传票我已经收到了,你告我和仇医生谋杀你妈,我承认我们对她有过误导,但是你妈的事要是想全落在我头上,我不会答应的。” 孙天策嗤笑一声,“这是你答应不答应的事情吗?所有的证据我都已经收集全了,你以为你离开我爸就完了?我根本就不在乎孙善科那个怂和谁在一起,我他么就是想弄死你,是你俩。” 王琳道:“你无非就是从仇医生那里偷走了一点资料,知道我在她死之前给她寄过东西,可那又怎么样?这并不构成我的谋杀罪吧?我只是想让她离开孙善科而已,他们都没有感情了,为什么还要硬生生的在一起?而且,她是自己撞车,又不是我安排车去撞她的。” 孙天策摆了摆手,“你别妄想误导我,别以为我小,没学过法律,仇医生提供的资料很明确,你们在心里和行为意志上都一直在诱导她紫衫,你们早就知道这样的行为肯定会导致她死亡的,你们的行为就是间接故意杀人,还不是谋杀吗?” “估计黄家没肯告诉你你妈为什么死吧?那是因为她同时接了三个工程,两个出了大的纰漏,其中有一个二期工程,因为设备质量不过关死了好几个人,这些你大概都不知道,小包工老板还跑了几个,她自己兜不住,拿一期工程款挪用到二期工程,后来上面全查下来了,知道肯定跑不了被吓死了,这能怪谁?” “别他么忽悠我,我妈会挪用公款?我告诉你们,我妈要真不是因为你俩死,你俩现在找我来谈什么?” 仇殷这时候开口道:“你要是和我**律的话,那我还告诉你,我们要是辩,最多的结果也就是过于自信过失致人死亡,最多判我个三年看,我要是出得起那个价,我连牢都不用做,照样在外面逍遥快活,最多三年行动限制。” “但是,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你妈的尾期工程现在全部由黄家接手,这事情能不能捂得住,就看你大舅和你小舅的能力了,他们被拉出来,你爸也脱不了干系,主要是咱们都吃这碗饭,终究不可能谁害了谁,毕竟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死了都会受到牵连,但你要是想置我们于死地,你知道的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孙天策听了这话,沉默了。 原来黄家一直不肯告诉他的就是这些,说是黄家接受的,准确的说都是由洪彦接手的,他不怕伤害任何人,因为任何人导致这个结果都是咎由自取,可是洪彦…… 王琳见他不说话,就知道是信了他们的话,这就道:“我和你爸在一起的这个事情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我也是想好好的跟他过日子,不然我就不会拼了命的再给他生一个孩子,其实我也是真心待你的,但是你丝毫不领情。” “我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说句老实话,我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你要硬说你母亲的事,我承认我是有一部分责任的,但是你以此来断定我谋杀了她,这未免太过了,而且我和你父亲的事情,并不是我一厢情愿。”说着她将一张卡推到了孙天策的面前,并道:“你一直想要的东西我也还给你,上面的钱也没有动过,希望你能大事化小。” 孙天策盯着那卡,正是他们从自己这里偷走的那一张。 以前他巴不得要回来,可是现在,他看见都有些生寒,想想里面的数字,黄秀英小姐一辈子的心血。 而现在这两个人居然想要一张卡就买他们的罪名……没门儿! 孙天策将卡拿过来一怼两半,而后起身道:“你们这么牛逼和我的律师谈吧!真以为就这么能盖过去了是吧?!当我傻逼呢!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今天答应你们从这里出去,明天他么就死在你俩手里,杀一个人和杀两个人,对你们来说有所谓吗?让一个职业杀手过来杀我,你不是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吧!” 王琳被气的同样起身道:“孙天策,你别不识好歹。” “真以为我稀罕这破卡呢?谁还是挣不着钱还怎么的,我今天来就只想告诉你们,收拾收拾在家等死吧。”孙天策说完就走了。 王琳急的在他后面喊道:“我告诉你,这事儿不会让你一人得意,最后不过鱼死网破。” 孙天策一路匆匆,从酒店大门出来才放慢了脚步。 实际上最后那几句话他也就是嘴硬,真正涉及到洪彦他还是顾虑起来,有那么几秒钟,真的开始退缩了,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这边有顾虑,而对方何尝又不是呢?他们别说还有两个孩子,真正查起来,画皮女哥哥的那些工程和后来帮着拉工程的孙善科也跑不了。 以着画皮女她妈那个德性,一切以儿子为最高标准,估计真要把她哥给拖下水,她妈第一个就不饶她。 至于孙善科,他也想过了,如果他有任何袒护的举动,他就立马把他带了这么多年绿帽子的事情告诉他,而且这个女人杀死了他的前妻,就不信他还能护着她,估计杀了她的心都有。 只是,人心是真的猜不透的。 当他将资料全部传给律师,从事务所出来然后到了家,孙善科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把起诉给我撤回,我们家里的事情就在家里解决,你要什么说法我给你,别出去丢人。” 孙天策看了一眼他身后楚楚可怜坐着的画皮女顿时明了,这是已经被提前打了预防针。 只是这病都已经晚期了,再打也有个屁用,这便上前道:“看你是我爸的份儿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爱上了一匹野马,所以头上长了草原,你背叛我妈那么多年,现在报应来了,她正好也背叛了你这么多年,你俩算是扯平了,可怜黄秀英小姐给你俩挪了地。” “我承认我对不起秀英,但是这些现在都是家丑,咱们关起门来说,你要什么说法尽管提,把上诉撤回来就行,这件事情,我来管。” 孙天策发现,他老子总是能刷新他的下限,这就很是不愤道:“我妈都死了,你把这就概括为简单的家丑?谁和你一家?你还有家吗?黄秀英小姐死的时候你哭成那样,不会是装的吧?” 孙善科一拍茶几站了起来道:“都说了给你说法,你还要怎样?不要忘了你还是未成年,我只是通知你一声,不是商量,我是你的监护人,完全可以代理你撤回起诉。” 孙天策冷哼道:“你敢,你要是撤销,我就以你不能保护我权益为由申请撤销你的监护权,你不要忘了,我连续的住院记录,几次死里逃生,都是你的不作为,我甚至可以以不作为过失罪起诉你。” “你放屁!”孙善科说着上去就要打。 孙天策肩膀的伤并没有完全好,堪堪躲过相当的吃力,不过就是拼死,他也不会让这个怂人的手伸到他的身上,于是只躲过之后就将茶几上的烟灰缸朝着他甩了过去,速度之快,导致孙善科挡着的手臂都被敲的一声闷响,疼的他那怒火彻天…… 上来就拿攥起拳头朝他身上抡道:“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和你妈一个德行,就是克我来的,要不是她,我早就不是现在这个位置了,每一次关键时刻都要作一番,我告诉你,这回你要是坏了我的事情,我就打死你,不信你试试看。” 孙天策手打不过他,不过脚也没闲着,连着踹了他几脚,最后终于明了道:“连这话都说出来了,也就是我们碍着你升guan发财了,你为了升guan不惜头上戴绿帽子给别人养孩子,连老婆死了也在所不惜,我现在怀疑我妈的死你压根就是预料到了的,或者你有直接参与!” “我今天就弄死你!”孙善科被他这么一说直接疯了似得,操起那茶几上的水果刀就捅了过来。 孙天策一看这是要灭口,立马跨过茶几就往楼上跑,边跑边道:“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要弄死他们,迟早一天也弄死你。” …… 接下来,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孙天策就住在国泰给他安排的私人公寓里面,既没有回家也没有去过黄家,因为他怕那些人再把这件事情用各种理由拖下去,他能等,黄秀英小姐等不得,因为她等的已经够久了。 果然在他找了各方资源的全力推进下,画皮女与仇殷被送进了大狱,而也是如仇殷所说的那样,他们最终被定性为过于自信过失杀人罪被判了有期徒刑三年,无减免。 这两个人并没有咬出他所担心的那些事情来,看来他的预料成了真,谁都是长着一条名叫顾忌的尾巴。 当然,三年孙天策并不满意,可是只要他们进去,就有的是机会让他们出不来,毕竟那个杀手的事情还没有清楚不是么,只要一旦发现他们有关联,他就能让他们继续呆下去,而且三年后,他翅膀也该硬了…… 强行推进的结果也让他付出了代价,就是黄家几乎和他断绝来往,这其中,包括洪彦,因为这件事情,也是两个月没有和他联系,几乎连游戏也很少上,再一打听,原来他为了这尾期的工程几乎脚不沾地。 第67章 转眼迎来高中生活,孙天策自从工作之后就算是不缺钱了,一个高中学费压根不成问题。 他也没有指望孙善科会给他交,这一次因为王琳谋杀原配,他给小火了一把,以前关于他如何把王琳领进门的事情又被翻了出来,即便他也算是受害者,但是到底还要给他挂个不察的罪名。 孙天策本来以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要让他失去进省级的机会,可是到底还是低估孙善科同志的能力,没过几天,他顺利升职,又是意志风发。 想想他是真正草根出身,能在重重人精当中不断加官进爵,还能在加官进爵的同时给人一种‘要不是他没有背景或许能更好’的感觉,可不就是传说中的‘不显眼’么? 一个人,能做到低调是相当不容易,但是不显眼的话,就需要一点本事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报名的前一天,孙善科联系了他,心平气和的让他回去。 孙天策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孙善科就是再憎恨他都不可能打死他,而且他必须要回去,逃避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 整整两个月没有回家,等再回去的时候发现那个叫小马的保姆已经不在了,代替的是一个年轻的有眼头见识的女人,叫小艾,一看就很温柔那种,而带孩子的则是他的奶奶,另外,小周周走了,不知道被送去了哪里。 实际上,这一场大戏里面,最可怜的就是她。 想起小姑娘一个人坐在酒店窗帘后面问他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不喜欢她的话,他有点的难过,这就变着法的和他奶奶打听她的去处,结果听说已经被送回了仇家,这才安心下来,起码仇家有真正的亲人。 晚饭的时候孙善科回来了,见了他第一句就问:“我听说你这回在外面被人动手脚,伤的不轻,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孙天策听这话不禁眯起眼睛,问:“你听谁说的?” “王琳说的,在她没出事之前,她的医院朋友告诉她的。”他回答的很自然,压根不像是失去老婆的样子。 原来如此,这么一来就是坐实了那个是王琳给搞的鬼,毕竟他住院的事情除了黄家没有人知道,王琳能知道除了那个兔齿王,别的几乎不可能。 可是转念一想,孙善科为什么要特意告诉他这一点?沉默了好一会儿,回:“都差不多了,没事。” 孙善科道:“儿子啊,现在家里就剩我们了,我们好好过,爸爸年纪大了,以后还是指望你,以前的气话,你别放在心上。” 孙天策听了这话不知道多少遍,这就回都没回,完了道:“小马走了,怎么不让高阿姨回来?毕竟她对我们也更了解。” 说完,他就盯着他的表情,结果却见他愣了一下,微微皱眉,后回:“年纪大了,毕竟不大利索了,而且她家里也有孙子什么的,现在也挺好。” 孙天策眯起眼睛,点点头,“随你吧,那明天开学你去吗?” “去啊,你开学我再忙也要去啊。” “那我先去睡了。”说完他就走,回自己房间之后连觉都没睡,直接去找洪彦了。 …… 政府工程承包给个人,只需要招标,然后签立具体合同就行。 但是,当个人的工程要是有政府来管的话,除非重大的不可抗力的结果,或者财产资金运转不力造成人为破产的,政府收购之后还要进行一系列的审核评估,以及各种部门手续,报批,审会等等,然后再一次承包给个人…… 这其中一旦有任何一个环节出现纷争,少则一两年,多则十来年,都没有什么结果。 可以说是一个麻烦到极致的事情,很多这样的工程到了最后就成了烂尾,不是政府不得力。是实在无法填补这样的烂摊子。 洪彦现在就是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度过,他想完全收拾这样的烂摊子,必须在以上一系列的过程当中,还要往其中填补稀缺的资金,没有资金,他只能以个人名义进行招商与融资,可是想要让那些个人老板来和他一起收拾烂摊子,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此一番下来,折腾的他就差三顿饭都吃不上,两个月没见瘦了老大一圈,原本一张雪白光滑的脸,现在变得憔悴至极,嘴唇因为上火都干裂的翘皮,时不时用舌头tian着。 这就是孙天策提着小汤圆夜宵到了他们单位之后,看见他的模样。 洪彦瞥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做他的事情。 孙天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了晚上11点,这便开口道:“饿了吧,我给你带了点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说完他自顾自的把它打开。 洪彦当没听见似的,孙天策只得拿了个小碗,给他盛了一些,完了拿着勺子舀了一点,吹了吹放在他的嘴边。 洪彦被他膈应的一身鸡皮疙瘩,这便不得不开口道:“你怎么进来的?” 孙天策道:“我就说我小舅在这里工作,他们就让我进来了。” 洪彦一把推了手里的键盘,来了一句:“谁他么是你小舅?我们熟吗?” 孙天策觉的,这回的事情有点大,他可能是真气着了,就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越聊越尴尬,索性放下碗,走到他旁边,低声道:“我错了,你别气了,你要不打我一顿,咱俩和好吧,你这样我也很难过。” 洪彦嫌恶的看了他一眼道:“别在这恶心,我俩有关系吗就和好,趁我没发火你给我赶紧滚蛋,不然就别怪我让人把你给撵出去。” 孙天策一听他开始否认他们的关系,这就有点急了:“哎?你怎么能不承认我们的关系呢?” 洪彦冷哼一声:“我特么忽悠你的话听不出来?你是不是傻?你要是再听不见,我就在这里强调一遍,我就当你是傻逼了,你乐意和谁告状就和谁告状,老子不奉陪,滚蛋听见没!” 孙天策气的眼睛都红了,一把将他给抱住,完了将脑袋抵在他的颈窝,任凭他如何推搡与挣扎,他都纹丝不动。 洪彦经过这么多天的折腾也是累的很,本来他揍这个小子压根不用什么力气,可是现在,能站着就不错了,无奈之下,他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毫不留情。 实际上那手腕处的凸起的骨头上完全没有肉,被这么下了狠劲儿的咬就像是磨在骨头上一样,疼的厉害,可是他宁愿被他咬碎也不愿意松手,越是疼他越是在他的耳边碎碎念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洪彦直至嘴里一股子腥味儿乱窜,耳边的人跟狗似得在他耳边低哼的时候才松了嘴,道:“这里是单位,请你稍微尊重我一点。” 孙天策道:“那我们回家说吧!” “我不回去,你特么害惨我了,我没死就不错了。”憋着的一口气,洪彦总算是说了出来。 孙天策道:“可是他们必须进去,虽然现在不是时机成熟的时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对方也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这个结局也许就是牵连最小的结局。” 洪彦觉着他似乎知道了什么,这就有些回避道:“你特么知道什么,一意孤行,知不知道很多地方都是对不上号的?!” 孙天策道:“过了这一关就好了,你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会和你一起承担的。” “嚯,口气好大啊!”洪彦被他这话可笑的一时都忘了挣脱他,这便道:“这么牛逼啊,那我告诉你啊,我缺钱啊,你有吗?” 孙天策问:“缺多少?” 洪彦道:“两个亿,有吗?” 孙天策很认真的想了想道:“多长时间?” 洪彦就差笑出来道:“小子,你以为是精子啊?随便一撸就出来?” 孙天策又问了一遍:“多长时间?” 洪彦道:“三年之内付清,你要卖身吗?” 孙天策还回了一句:“我只卖给你。” 洪彦这回笑不出来了,他觉着这人不是来搞笑的,是来变魔术的,这就冷脸道:“你走吧,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没空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孙天策看着他,手腕已经在滴血,他却依旧在看着洪彦的侧脸,他想洪彦从来都没有这么不注重形象的时候,哪怕晚上睡个觉,他也给自己涂个精华,想他就真的是保养出来的。 这便道:“我们回家睡觉吧,钱我给你想办法。” 洪彦本来继续想让这个神经病滚蛋,可是还没开口,就听他道:“你要不走,我就在这里亲你,反正你隔壁还有很多人没下班呢!” “你是不是想死?!”洪彦杀了他的心都有。 可是这人一声不吭真亲了上来,惊得他连着往后退,最后嘴里骂着,还是被逼着走人。 第68章 洪彦何尝不知道仇殷和王琳的入狱算得上是牵连最小的结局。 因为这件事,有心人将黄秀英的这个工程尾期被黄家全权代理的事情给拿出来做了文章,所以上面提前对黄家从政人员作出了审查。 紧张而又诚恐的气氛使得黄家一度都喘不过气来,而为了不使黄明港受牵连,洪彦将自己拿这个案子的所有过程与黄家撇清,一手揽下了这些事情。 这样的话,黄明港也好在在局外为他周旋,而因此宏伟集团的大量涉资,所以也在进行各方面的财务审核,这也是资金链没有办法跟上的原因之一。 有时候他觉得这样也挺好,因为这件事始终都像一个炸弹一样被埋在这里,哪怕他将这些烂尾的东西全部收拾完毕,多少年以后,还是会有人给翻出来,到时候更加说不清,不如现在查得彻彻底底,也好让他们心里早有准备。 这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种意料之外的事情吧。 只是如今难就难在资金这一块,就算宏伟能抽出资金,也不可能独立抽出这么多现金来,况且和庄重,他也拉不下这个脸。 庄重后娶了一个老婆,或许还有无数的小老婆,但是因为生不出儿子,所以屡次向洪彦示好。 实际上庄重从洪彦小的时候就来都没有放弃过要把他夺回去机会,而黄仁义也算是比较有种的,他答应洪娟让洪彦离开庄家之后会活得比以前更好。这也是黄仁义对他这么好的原因。 近年来,庄重估计也是老了,而洪彦也长大了,想见他一面都难,所以他就想方设法靠近他,不惜提出与洪彦手下各种投资项目合作,甚至在他将这些烂摊子收回来之后,还全力充资,导致因为涉资过多被彻查的结果。 可是,不管这样险中求胜的结局有多好,洪彦都挺怨孙天策不顾他们安危的一意孤行,或许他怨他也不是结果的问题,而是他态度的问题。 总之就是不想原谅他。 孙天策也没指望他原谅自己,只是跟着他回来看他没吱声,就觉得这事儿已经过去了。 然后连自己房间都没回,直接厚着脸皮就要跟他进房间。 洪彦一把将他推在门外,“哎,别得寸进尺行吗?真以为我没脾气啊!” 孙天策道:“我明天还要上学呢,你别闹了行吗,不然我明天早上起不来。” 洪彦气笑了:“别给我转移话题,你赶紧回你自己房间。” 孙天策看他一脸坚决,这就举着刚刚被他咬破的手腕骨,可怜兮兮道:“那也行,你帮我把手给包一下吧,我房间没药箱,完了我肯定回去,我保证。” 洪彦看着他手上的齿印,以及没来及结痂的地方,顿时撇过脸让他进了房间,然后自己去拿药箱,可是等药箱拿来的时候却发现这人已经进他的浴室洗澡了。 想着等他洗完澡出来再包扎,可是这人洗完的时候就裹着浴巾直接躺在了他的床上,洪彦再问他包扎的时候,他回了一句:“一大男人那么小的伤口还至于包扎?那消毒水辣的我比你咬的还疼,我才不包呢。” 洪彦这会儿才明了过来,这人他么当时完全就是在晃他然后进他的门而已。 这就气了,丢了盒子就去拉他起来。 孙天策正好两个月没碰他,见他自己送上门来,这就一把甩了浴巾,趁着他扭头避开眼的同时一把抱住他,然后压在床上。 “他妈耍流氓是吧?给我起开,不然我真不客气了。”洪彦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推搡着他。 孙天策反正已经被打习惯了,顶着压力将脑袋抵在他的胸口道:“你能不能别欺负我?都说一家子里挣钱的那个是顶梁柱,我最少也值两个亿呢,你把我打死了,天塌下来把你给压着怎么办?” “你他么吹牛能不能有个限度?不戳穿你就行了呗,再吹下去我尴尬癌都犯了。” “你不信是吧?”这人说着立马从他身上下来,完了就见他从脱下的裤子里面翻出了一张卡,然后没等他起身,他又冲过来压着他,趴好,然后把卡给他道:“这是我所有的家当,都给你,我在国泰做分析师,和许逊做了一个独立模板,准备小赚一笔,他找好了投资人,现在就等时机,最多三个月肯定会有一笔进账。” 宏伟在国泰有业务,所以洪彦知道国泰的副总许逊最近狂命的推荐一匹黑马,就是孙天策,但由于他太年轻,而且并没有独立的投资成功经验个例,所以哪怕许逊担保,很多人也望而却步。 所以他不禁怀疑:“你确定你一定会成功?要是不成功呢?你知道国泰的索赔率是多少吗?多大的风险啊!许逊脑子是被雷炸了吗?他这不是在玩你吗?” 这本来特么的两个亿,屁股已经够擦了,他可不想再去再擦个几千万。 孙天策却回:“别当心,这没有没风险的。” 洪彦道:“你凭什么这么自信?人许逊手里有上百个牛逼哄哄的大家,唯独看上你?” 孙天策有点急,“你怎么对我这么没自信呢?实在不相信你三个月之后看吧,现在下结论是不是有点早了?” “我他么不是对你没自信,我是对我自己收拾烂摊子没自信,我现在就要给许逊打电话,看他怎么回我。” 孙天策一看他真要打,想这样下去就越扯越远,这就一把拿过他的手机道:“我让他晚上啥事儿也别联系我,我一般都很忙,你这样不是有意秀恩爱么,人家怎么想?他还是单身呢。” 什么?洪彦惊了:“你才多大就和别人了这个话题?而且你告诉他是我了?” “没有,但是你打电话过去不就坐实是你了么。” “艹,你特么有意的吧?你还未成年,你就这样和人说私生活好吗?” “没有没有。”孙天策看他又开始激动,这说也说不出个名堂,索性转移话题。 他转移话题的方式很直接,以至于洪彦差点跳起来了喊道:“特么的再顶我给你割了信不信?把衣服穿起来,辣眼睛。” 孙天策道:“你上回骗我的事情我还没找你呢,害得我憋那么长时间,和特么未成年有个毛线关系。” “谁跟你说的啊?”洪彦有点心虚,本来以为那晚上之后就能给断干净,谁知道结果从此以后粘在身上甩不清,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便道:“你先起身,把衣服穿上咱慢慢谈行吗?” “也可以啊,除非你先亲我一下。” “滚蛋。” 孙天策道:“你看我都洗干净了,牙也刷了,你就亲我一下吧,亲完我立马安稳睡觉,谁搞事谁小狗。”想他当初和人姑娘约会的时候几个小时就可以亲了,他这都半年了,还没亲上,多失败。 洪彦听着他这话却是突然冷下来,道:“我们的关系算什么呢?你是有独立人生的,你还小,可我不小了,我觉得我们是时候适可而止了。” “你是不是怕我会变心啊?”孙天策敏感的嗅到了他话语中的不安全感,这便和他保证道:“我虽然没你大,可我知道我喜欢你呀,我可以这样和你说,只要你不变,我永远也不会变。” “你拿什么来保证呢?”其实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感觉到虚,因为他们相差的太多了,就像两个次元的人,任何地方都不一样,他不懂用什么东西去支撑这样的感情,甚至连提及任何的要求都觉得虚幻至极。 老实说孙天策也不知道拿什么来保证,因为他即便拿出任何一样东西来保证,他还是不相信,所以他索性道:“时间吧,估计也只有时间能证明,你看我都喜欢你半年了,再有一百个半年,我俩都死了,然后合葬了都。” 洪彦被他这突转的画风弄得还有点发笑,完了就听他又来一句:“你就是再不相信又有什么办法?我就问你能摆脱现在的现状吗?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让我停止纠缠你的。” 这特么还有理了? 洪彦想想自己被压着的现状,的确啥也改变不了,任凭他歇斯底里要死要活,这个人反正纹丝不动,闹到最后都是白搭。 想想孙天策这情种性格倒是随他妈,一根筋通到底,哪怕最后都知道是个谎言,她也骗自己一辈子,直到死为止。 与其如此,不如活在当下。 于是在这小子傻不拉叽的又问他一句‘我可以亲你吗?’的时候,他便回他:“你傻逼啊?亲人还要征求人家同意,我回答好还是不好啊!” 孙天策一听激动了,这就舔着唇往他嘴上探,越是靠近,他越是激动,然后预想了无数个他以前下了决心要让他改变对自己这方面印象的接吻…… 洪彦眼睛闭上半天见这人没反应,这就不耐烦道:“特么到底亲不亲啊!” 孙天策立马道:“亲亲亲,有点喘不过来气。” 洪彦笑道:“傻逼。” 孙天策低头覆在了他的唇上,然后预设的一切都不成立,完全凭着心探索,这个绵长而深沉的吻,两人几乎忘了时间。 直至气喘吁吁的分开之后,孙天策跟狗似得问一遍,“那我亲完之后,是不是可以干的别的了?” “你滚蛋。”洪彦一脚将他踹下了地。 孙天策这就又爬上床道:“别生气啊,那我们就亲就行了……” …… 孙天策自从在洪彦那里给出话之后就彻底成了赚钱狂魔。 他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泡在各种局势分析里面,他们所看好的是一家相当不错的上市银行,这银行算得上是大陆十大银行之一,涉及六十多个国家外汇,就是在全球的地位也是不低的。 但由于这家银行是股份制,最大股东与第二股东本来就存在股份纷争,如今最大股东病重等死,估计怎么也要动荡一番,对冲基金玩的就是动荡,越是反差大越赚钱。 于是趁着这时候,他们开始大肆的买进此银行的股票,许逊像是疯了似得,不惜抽出国泰近三分之一的资金与这一次的合作人一起买进,然后孙天策则是全程以计算监控形式查探市场走势…… 不但如此,他们还有专门的人去打探那大股东的病势。 由于这是全程手动并且无稳定的局势,所以只能连续熬夜,就这么连续征战了十四天,孙天策眼睛都成了红色,套公式的手都僵硬了,终于发现了破绽,然后立马通知全体开始抛售,引起全羊效应…… 估计也早就知道最大董事的离世会让股市引起动荡,所以他们密不发丧,同时默默回股。 只是没想到这样一个小波动也被孙天策给测算出来,于是在他们大肆抛售股票的同时,所有人都惶恐的跟着抛,此银行一日之间跌破两万点…… 孙天策与许逊,还有合伙人,一夜净赚百分之四十七个点,与原先合同上保证的多出二十七个点,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差数字,投资人惊呆了。 就像孙天策所说的,当所有的资金回笼,第三个月全部审会之后,他的个人所得被准时打进了账户。 而当洪彦抱着怀疑的态度查取余额的时候,看着上面以2字开头的八位数,愣住了。 第69章 孙天策在对冲基金以及股投圈子里一战成名,他们使得某银行一夜被榨尽三分之一,几乎是元气大伤。 这样一个以完全以一个独立对冲基金公司狙击某个跨国银行的举动,在近年这种和平稳定的年代,实在是不可思议。 要知道这位合伙的投资人起初的时候并不知道真正帮他分析的是仅有不到17岁的孙天策,他仅仅是因为看在和许逊多年合作的份上,以及对方提出比同行高出8%个点的利润他才答应试水的。 后来看许逊也压上了那么大的家当,他就跟着加注不少,没想到能超出合同27个点,而当他向许逊要求见这位分析师的时候,他惊讶的程度毫不亚于那27个点。 于是即便在孙天策要求许逊不将他曝光,他在这个圈子里还是火了。 无数的大型投资商找到了他,给出高昂的报酬,甚至分点的诱惑。 而这个时候,当他再拿出那个曾经做的高出23个点的模板,并亲自为他们分析操盘的时候,很多人坦然接受。 那些曾经对他提出质疑的前辈们也不再有任何的置琢。 这一举才是孙天策为许逊那一次大冒险的终极目的,虽然这个挣的没有大冒险的多,但是相对来说很稳定,而且客户越多,他挣得也就越多。 现在的孙天策对于许逊来说就是一个摇钱树,可是不管他再希望他为自己挣多少钱,也不希望他太激进,当发现他同时为三家客户进行分析,日夜不睡的时候,他便有意提醒道:“你这么搞下去,会把自己搞垮的,你说你这个年纪,又不缺钱,这么拼命干什么?” 孙天策瞥了他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缺钱?” 许逊不可思议,“你什么身份我又不是不知道,省wei家的贵公子,还能缺钱?和你差不多身份的都开着法拉利四处泡美女去了,哪像你成天这么刻苦?” 孙天策想了想道:“我这是挣娶媳妇的钱呢,我是自力更生,当然要辛苦一点,养家嘛!”说得他想起洪彦自己都觉得发笑。 许逊问:“那你这媳妇儿也挺值钱的呀?” 孙天策点点头道:“嗯,两个亿呢。” 许逊一口茶都就差喷出来,“什么玩意儿?女方跟你要这么多钱?” 他回:“不是啊!我主动提出来呀,这是聘礼。” “这他妈是玩你的吧?不想跟你的态度呀!就算咱能挣钱,那她这也太现实了吧?她自己什么身份呀?” 孙天策笑眯眯道:“小公主,金贵着呢!” 许逊见人乐意说,这就道:“哎,你这年纪,以后选择多着呢!大哥劝你一句,别一根筋,你这长相和家当,那以后是前仆后继,好女人多的是了,等到了我这个年纪,随便选个定下来就行,废这劲儿。” 孙天策瞥了他一眼,“就你这思想,难怪你到现在还单身,那些前仆后继的也没看你能看得上一个呀。” 许逊听了这话有点气愤道:“我那是还没玩够。” “我看你这样不是错过了,就是没碰到,也不见得多有意思。” 许逊就觉得和他聊天没意思,这小子平时看着情商不够用,妈的说话尽对着人胸口扎,这边无趣的又叮嘱了两句,走开了。 完了,孙天策继续他手中的事。 就这样的状态一直一直持续到了过年,孙天策令卡上的数字从2变成了3. …… 自从黄秀英小姐死了之后,他都没有好好在家过过一回年,实际上他最想一起过的人是洪彦,无奈他不能离开孙善科,毕竟时间长了就‘生疏’了不是? 过年前两天,他彻底闲了下来,缠着洪彦在电话里说了一通之后又打了一会儿游戏,这就有点饿了,看了看时间正好是饭点,立马就下楼找点吃的。 结果刚下楼就见一桌子投口的菜,想想自从高阿姨离开之后他就没有在家里吃过一顿饱饭,这会子不禁食指大动。 这时,那叫小艾的保姆拿着一筷子和碗给他,完了道:“少爷,你要是饿了就先吃吧,孙主任说他还有点事,不用等他。” 孙天策看这个保姆虽然年轻,但是却挺懂得投机,也许是听说他亲手把画皮女弄进监狱给吓着了? 这就一边接过筷子一边道:“叫我孙天策,少爷叫的瘆得慌,跟二流子似得。” 小艾笑了道:“是孙主任这么让叫的。” 孙天策心中好笑,身份上来了,称呼也矫情了。 正吃着,就听门响了,然后孙善科就回来了。 孙天策还在腹诽不是说有事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可是还没腹诽完就见那保姆接过孙善科外套的时候低头害羞的模样,而孙善科盯着她看的样子,就整个一狩猎者,完了人转身的时候,他手还有意无意的碰了一下她的腰。 顿时,那保姆的脸更好了。 艹!孙天策总算是明了为什么找这么年轻的一保姆了,感情早就暗通了,想想那画皮女进去也不过就三四个月吧?这就又和别的女人有一腿,简直神速啊。 再看看这个应该刚刚大学毕业的小艾,就不明白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自爱,这孙善科都赶上她爸了,看上他什么?难道就是身份地位和钱吗? 于是他随口朝着那还在脸红的小艾喊了一句:“给我盛饭啊,愣着干什么?” 孙善科看了他一眼道:“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不会盛啊。” 孙天策了然的笑笑道:“爸你这么心疼这女的,不会是想让她做我小妈吧?你倒是这么多年始终如一,一直喜欢女大学生。” 孙善科皱了皱眉眉头,“胡说什么?” “也是,你都能做人家爸爸了,也不能这么禽兽啊!”他这话就是说给厨房盛饭的那位听得。 孙善科冷着脸道:“你到底吃饭不吃饭?” 孙天策道:“吃呀,不吃傻呀。” 说完他就想,不知道把孙善科和女大学生的视频交给组织的话,会不会被组织嫌弃。 …… 由于不能见面,所以孙天策就把这一腔的热意寄托在了游戏上。 每次他都在洪彦上线之前把日常给做了,完了就全程跟着他就行,不管是做日常还是打架。 打架的时候还好,他也就保护秀萝一个人,剩下的他也不管,但是日常就难办了,由于做日常都要开阵营,所以他也只能跟一段,就是这一段还总是被抡。 秀萝看他死第十回的时候实在不懂的问道:“狗策你今天是不是脑子被挤了?你要么就转浩气来,身上杀气这么多,死一回装备修的都比别人贵好多。” 孙天策没所谓道:“少奶奶,你这就不对了,为了两个阵营的友好关系,我做了多大的贡献啊!” 秀萝冷哼一声:“但是很显然,我们浩气不接受你们的友好。” 孙天策看看自己那又开始亮红灯的装备,也有些无奈心疼自己道:“我也不想啊,可是谁让你不接受我的每天一砖呢?” 秀萝完全不懂这人的思维道:“我特么像是缺钱的人吗?你玩笑话都听不出来的?” 孙天策道:“这又怪我?咱们是不是说好的一天给一砖,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秀萝竟然被这理直气壮的话说的无言以对,憋了半天道:“我特么那是情缘的标准,我们只是师徒。” 孙天策脱口一句:“可我有义务养着你啊!” 对面回了一个:“???” 他才明了自己说漏嘴了,可是对方没联想的起来,这么一来,他又想到了自己的苍云号,顿时起了意,这就将苍云号开到他的旁边,想想这下是情缘总该要了吧,然后随手交易他50砖。 结果对方回:“孙天策你干嘛?我不缺钱。” 他回:“我知道,我把我的钱放你这里,我怕掉了。” 秀萝道:“又不是碎银,怎么会掉了。” 说完,他看见他点了交易,这就美滋滋觉着还是自己重要,徒弟什么的都不算单位。 美完不足一分钟,他又想这人以前天天和自己的天策搂搂抱抱,没有和他确定关系之前他也不说什么,可是现在呢? 于是他又用自己的天策号点了她抱抱,结果,这人居然立马同意…… 孙天策轰逼了,一股子醋意上来,立马用苍云号点了天策号仇杀,完了自己把自己打死之后,他再问他:“你怎么能和他抱抱呢?他只是你徒弟而已。” 秀萝道:“这是我亲传徒弟,而且我们以前每天都抱抱,这只是游戏而已。” “游戏也不行啊,你是有家室的人不懂吗?以前我不管,可是现在就不行,你这种行为就是在绿我!”他纠结的不行。 秀萝无奈道:“行吧,受不了你这个神经病。” 孙天策也受不了啊,游戏也是人玩的呀,他怎么能这么不知羞耻呢。 第70章 你以为他自己把自己打死之后就算是完事儿了吗?事实证明这事儿没完没了。 那边在洪彦保证了他的苍云号以后不在和别的男人抱抱之后,当他回到天策的时候,又开始纠结了。 想想自己曾经天天蹲他,仇杀他几个月的情谊,后来为了做他的徒弟,又死皮赖脸那么长时间,最关键的是,他在映雪湖还和他秀那么多的恩爱,这人怎么能因为情缘说了一句话就和自己完全断绝关系呢?这他妈也太无情了。 于是他的天策原地复活之后,就开始质问他:“刚才那傻盾谁呀?好好的仇杀我干什么。你怎么还能把他组进队里呢?” 秀萝倒是老实直接回:“这是我情缘。” 孙天策一听情缘两个字有点不乐意,搞了半天,他也就是个情缘,于是这就道:“你不是结婚了吗?怎么还会有情缘,这是你老公啊?” 对面回:“老公算不上吧!” 孙天策火了:“那怎么能不算老公呢?那我问你俩是什么关系?我觉得我有义务替你老公问这句话。” 对方没回,他等了两分钟,有点憋不住气,又问了一句:“你不会没把人家当一回事儿吧?” 秀萝道:“你哪那么多问题呀?事儿精啊你,老实跟你说我没结婚呢,这个是处的对象。” 孙天策想想对象也行,对象就是恋人啊,虽然比老公还少一级,可是迟早也是不是吗?再想想就洪彦那劲劲儿的样子,也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就是他老公吧,这边美滋滋的又道:“啊,原来你骗我呢?早知道我就追你了呀,那你对这对象咋样啊?” 秀萝道:“还行吧。” 孙天策又急了,“那怎么能还行呢?人对你多好呀!” “你怎么知道他对我好啊?” 孙天策一看这差点露馅,立马道:“这不很久以前他就在这蹲你了吗?以前你还骗我这是你亲戚,还说看他不顺眼来着呢,他靠近你你就时常躲我背后记得不。” 秀萝道:“狗策,你他妈今儿怎么这么事儿精啊,记性怎么这么好啊?再说我削你。” 孙天策看他急了,看来是不好意思了,不过想他亲口承认了他们的关系,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这个便道:“那少奶奶你可不能见色忘义啊,你得想想你怎么补偿我,我作为亲传弟子,师父跟别人好了,我感觉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对方问:“那你想要怎样的补偿啊?” “抱抱吧!” “他不让。” “要不然你趁他不在的时候和我抱最后一下,不然你知道的,没完没了。” 秀萝问:“抱过之后你就保证不烦人了?” 他道:“对啊。” “那好,记住你的话,也不准去逗他,不然我就把你逐出师门。” 天策这边目的达成,他更加不高兴了,想他居然想趁着自己走了之后和别人抱抱,这不还是绿他么? 于是扭头上了苍云号,接着先前的话道:“都有我了,你还要徒弟做什么?他挖起墙角怎么办?” 秀萝道:“你有完没完啊?” 孙天策道:“那你答应我,就算我不在你也不能答应这个狗策任何的要求。” 秀萝很干脆道:“好的。” 于是他在他的催促下下了线,结果苍云号刚下,就就见天策号上面一个对话框,正是秀萝抱抱的请求,估计是他答应的有点迟,对方还来一句:“狗比,抱不抱啊,不抱我下了。” 孙天策含泪点了答应,完了还没抱够他就点了松开,接着道:“我也要下了,今天有点累了,晚安徒弟弟。” 他说完倒是真下了,孙天策彻底疯魔了,想他明明答应自己不和狗策抱抱的,但是他还是抱了,尽管很快就松开,可是他还是背叛了自己…… 于是拉进了自己的军爷,看着那脸半天,怎么看怎么都觉着这个狗比相当欠揍。 …… 到了大年初五的时候,洪彦那边要拜年的亲戚总算是少了很多,在他再三纠缠之下,他总算是愿意腾出一天的时间来专门陪他。 为了让这一天过得充实,孙天策在前一天晚上就把初六一天的行程给安排妥当了,先去游乐园玩一个早上,中午的时候在他们学校旁边的酸菜鱼店吃个午饭,因为旁边的老刘酸菜鱼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酸菜鱼。 然后下午的时候就去逛街、买东西、看电影,总之就是要把所有应该情侣的福利都享受一遍,完了之后在宏伟酒店睡觉,不是因为宏伟的五星级酒店牛逼,而是纯属因为他怕钱不够,而洪彦进宏伟不要钱…… 这时候他才觉着钱的重要性,所以以后要加油挣钱。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孙天策激动了一个晚上,实际上也就过年这几天没见,但是他却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样,特别想他。 第二天早上,当他在游乐场门口看着他穿着黑色面包服,带着大红色的围巾朝着自己走来的时候,那被冻得几乎和围巾差不多的嘴唇,他几乎想都不想的就走上去抱着他,然后扭头就要往他嘴上舔。 洪彦惊的一把推开他,完了瞪了他一眼道:“你疯了,这么多人。” 孙天策这才反应过来,笑了笑道:“太想你了,一时忘了地方。” 洪彦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他们,这才放心下来,立马道:“赶紧进去吧,别在门口丢人了。” 孙天策很是委屈道:“我亲自己家的,丢什么人。” 洪彦脸红的没回他,转而问:“玩什么?” 孙天策看都不看:“我随你啊,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然后,我就可以亲你了。” 洪彦道:“那就过山车吧,把你脑子里精虫甩甩。” 孙天策无奈的跟上,也许是早上,游乐园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几分钟之后他们就上了车。 完了等十分钟下来之后,孙天策除了毛有点乱,洪彦直接趴在垃圾桶上起不来,孙天策相当心疼的给他捋着。 洪彦挺要脸的来了一句:“我也就是早饭没吃,不然不会晕的。” 孙天策也没在意他吐出的牛奶和星星片,只是见他眼睫上都起了雾,虚弱的喘着气,那嘴微张……他心中就一行字闪过:妈的,他怎么能长这么好看呢,哪儿哪儿都对胃口。 于是鬼使神差的又上去亲了他一口。 洪彦不可思议,“你有病啊,我在吐啊,不嫌脏啊!” 孙天策嘿嘿一声,这才想起来,完了道:“我去帮你买瓶水吧。”说完就立马朝着边上的售卖处走去。 洪彦站在那里,抬头就看见有几个漂亮的女孩儿盯着孙天策离开的方向看去,他随地也看向他的背影。 不得不说这家伙相当的养眼,以前没心思看不大出来,这回也不知道是不是精心打扮,大冷的天穿了个黑色长毛呢大衣,戴了个蓝格子围巾,那大衣是修身版的,将他那宽肩与腰身修的劲道至极,加上这小子这一年来个子猛窜,估计这回子得有一米八五,比他高出小半个头。 就这么个家伙,明明有一把美女等着他选,可是偏偏就可劲儿的造他,弄得他真的哭笑不得。 等孙天策水买来之后,发现还有点热,再问才知道他让人给他拿开水烫了一下,于是这水一直暖到他的心里。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洪彦便不想再自己作自己了,找了几个相对平和的项目,就这么一直玩到了中午,然后去往孙天策说的那一家好吃的要人命的老刘酸菜鱼家吃饭。 学校旁边的饭店环境真不怎么样,但是口味还真不错,吃完之后,洪彦摸着肚子消食,孙天策便道:“去年因为我的原因你也没过生日,我因为忙也给忘了,现在我决定把礼物补给你,一会儿你随便挑。” 洪彦没想到就这他还记着,实际上去年过生日的时候是他主动提出不做的,毕竟那时候黄家一家都在刀口上,必须低调。 生日当天的时候他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孙天策的嘱咐,当时还有点小失落,可是时间长了就给忘了,现在他居然主动提及,那他也就不客气道:“那好啊,就把你前年送给我的礼物再买一份,那个小公主项链,我们怎么也要凑成一对啊。” 孙天策哭笑不得,“咱能别提这件事情了吗?还记着呢,我当时就一说,你不是揍我了么。” 洪彦道:“别呀,我觉着那项链挺好看的呀,戒指也不错,再来一个。” 孙天策想了想道:“要不买个一样的戒指吧,项链估计买不到了,那是人家周年纪念款。” 洪彦道:“你也觉着那是给小公主的项链?” 孙天策认真道:“我觉着小公主不挺好么,你就是我的小公主啊,所有人都没有你好看。” “呸。”洪彦原本想强行要求他也戴上,但是想想他现在都够招蜂引蝶了,这要是修饰的再好看看不住怎么办? 再想想让他戴上戒指也挺有寓意,这就直接奔着那店去买了戒指,结果人家那戒指也是周年款,如果要的话得订做,孙天策毫不犹豫选择了订做,还要求把洪彦的名字刻在上面。 直至付钱的时候他看他盯着自己的手机犹豫一会儿,问他没说,还是主动给了钱,后无意中看见上面可怜的还有几百的余额…… 他顿时明白不是他不喜欢那个项链,而是他没钱,想想这小子把一张卡给了他,难不成那是国泰的工资卡,而他从来都没有动过那卡上的钱,他也从不向孙善科和黄家要钱,那么他所用的钱,唯一的可能就剩下他在酒吧工作的钱。 洪彦再看向他的时候心中五味陈杂…… 第71章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一起看了电影,选了个美国大片,选座位的时候洪彦要坐五排或者六排,那样的话视野也好。 可孙天策却一把指到了最后面一排,而且还在角落里,一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想想这怂人去游乐园的时候问他玩什么,他也是这个尿性,大动作不敢,小动作不断,估计今天要是不让他亲完,这就得没完没了。 索性也就没说话,默认他的选择。 进了观影大厅,待播放的时候那灯都是亮着的,放电影之前也得先放好长时间的广告,也就是在等人全。 实际上说是老长时间也不过就几分钟,可这几分钟时间孙天策都感觉长的不行,看人家前面的小情侣有说有笑,一姑娘还把手让男朋友给捂着,他也跟着去摸洪彦的手。 洪彦一看这么亮的灯光下两大男人摸手,多异怪呀,这就一把拍了他道:“你他妈再等两分钟能死啊?” 孙天策笑了笑道:“我就是给你捂捂。” 说完他将他的手拿着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然后在口袋里就可以尽情摸他的手,一边摸着一边还吧唧吧唧嘴道:“为什么你的手都比别人细呢?而且还长,这要是一圈握紧的话,你说能不能……” “闭嘴。” “我还没说完呢。” 洪彦感觉自己老脸都被他给摸红了,“这就摸个手,怎么还能摸的这么se情呢?手指头上你转什么圈圈呀?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稍微正常点的东西?” 孙天策相当认真道:“不能。” 洪彦被他理直气壮的回答给噎着了,抽两遍都没将自己的手给抽出来,完了就见电影开始了。 本来以为等灯暗下来,电影开始之后这人就能消停一点,谁知道这人压根就不是来看电影的,几乎在灯光暗下去的同时,他就一把扑了上来,然后堵上来亲了个昏天暗地。 就跟饿了好几年没吃过肉似的,在他嘴里上上下下探索完之后,完了又往外面探索,这嘴不闲着,那边手也没闲着…… 洪彦自始至终都没将手从他的口袋里抽出来,因为某人的手由着原先摩挲着他的指腹,变成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在口袋里,贴着他的大腿往里面送,直至摸到了那一柱滚烫的□□,跟铁杵一样撑着。 这时他han着他耳钻的嘴陡然松开,然后chuan着滚tang的热气对着他道:“刚刚你把我话打断了,现在我把它说完,我想说你的手那么修长,应该一把能握住我吧?” 洪彦这会子被他撩的心跳的不能再快,要不是这黑灯瞎火的,他都能被自己给羞死。 再想想自己居然被这小屁孩给调戏了,弄得自己跟愣头青没见识一样,这便道:“你就吹吧,你他妈矿泉水啊?还握不下。” 孙天策道:“反正比你手大点,你要不信你把手张开呀,你握着拳头也试不了呀。” 洪彦道:“我才不上你当,你个yin魔,好好看你的电影吧,这他妈都多长时间了,我连主角是谁都不知道呢。” 孙千策看他始终都攥着拳头,怎么说都不开,这就带着哀怨的低声道:“求你了,我特难受,这么多天我都没见你,你看我控制力多强,就一下,摸完我就认真看电影,我保证。” “你说真的?” “真的。”孙天策心中雀跃不已,想想这招屡试不爽。 洪彦说到底也就是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主,他也准备玩老一套,点到即可,反正不算违规。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崽子在这方面已经没有以前纯洁了,他在不断的进化,也不知道从哪来吸取到的经验,使得他在张开手握住某处的瞬间,这狗崽子同时将手覆盖在他的手上。 “你疯啦!这里是电影院。”这下他妈想抽都抽不开手。 孙天策则是眯着眼睛道:“和你上次摸的有没有长?” “你要不要脸?赶紧松开手,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孙天策当没听见,依旧抓着他的手腕道:“你就说有没有长大,对比一下么。” 洪彦听了这话还真的认真的想了想,完了量了量道:“似乎长了。”而且长得不小。 后面一句话他没好意思说,怕他太得瑟。 但是孙天策听了这话已经很满意了,完了道:“那就好,反正只要你满意就好。” “滚蛋。”洪彦被他说得恼羞成怒,完了这一把抓紧。 孙天策深吸一口气,立马求饶道:“不行不行,喘不过气来,要真断了,你下半生身xing福咋办?” “cao你妈的,从哪儿学来的你?小小年纪不学好,你们老师上课就交给你这些东西了?” 孙天策也不怕他真把自己弄断了,这就笑道:“没有,这不是老师教的,这是我家小舅舅教的。” “死滚。” 孙天策看他听这些荤话就炸毛,还装老司机呢,愈发想逗逗他,这就低沉的声音,又来一句道:“我饿了,真想在这里就干死你。” “我艸。”洪彦被这一句话炸的几乎跳起来,正好是那电影放轻音乐的时候,煽情环节,他这声音越发突兀,一个电影院注意力都被他俩集中了过去。 洪彦吓得立马抽回手,然后扭过脑袋去,孙天策反正是脸皮厚惯了,就被人家这么看着,他依旧倚在洪彦的身上,故意又秀了一波,惹得一场子的人浮想联翩。 好不容易等了几分钟,电影剧情再次将这帮观众给拉了过去,洪彦才道:“孙天策,你今天有点过分了,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孙天策道:“别害羞嘛。” 洪彦脸都快煮熟了道:“就是不准说。” 孙天策立马回::“行行,你说啥就是啥。” 就这样,好容易挨到电影散场,这时候已经天黑了。 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吃了晚饭,然后就去了酒店。 本来是可以去黄家的,毕竟也方便不是,可是过年这几天,来拜年的人尤其多,他们的屋子两边都住的人,他怕露馅,所以只能选择这里。 虽然跟偷情似的,但是格外刺激。 两人在电影院里激动过一场,所以到了酒店的时候还相对是平和的,虽然某崽子看他的眼色还是那一副恨不得吞了他的样子,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总之他那脑子里面出来的东西准没好事儿,但是好在他最后那一震慑让他手脚规矩很多。 趁着这时候,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了他道:“这是你的压岁钱,老爷子嘱咐我给你的。” 孙天策很坦然的接过来,发现这厚厚的两打,挺高兴的,这就问:“那还有一个呢?” 洪彦道:“那是我的呀,你是小辈么,小辈都有的呀。” 孙天策看着那一包明显比黄老爷子给的还要多的压岁钱,他也了解他的用意,无非就是这人偷看他手机余额,然后变着法的给钱给他,这就觉着自家媳妇儿好贴心,居然连这个方法都能想到。 这便朝着他奸笑道:“那我是不是压岁钱收得最多的小辈啊?小舅舅?”他敢打赌,别的小辈肯定没有这么多,比如黄启明。 洪彦就觉得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便道:“爱要不要。” 孙天策见他来抢一把抱住他道:“都给了还要回去啊,你不好意思说就算了,急什么?” 洪彦不想跟他围绕在这个话题上讨论,因为说到最后总是自己无地自容,这就转移话题道:“实际上你这几天不去黄家就是亏了,这会子亲戚都在,上下全收,估计也得有不少,老爷子实际上也想你了,时不时在我面前打听你,就是拉不下脸不好意思说。” 提到黄老爷子,孙天策就想起他上回劈头盖脸冲自己的那一下,起初的确是生气的,后来想想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毕竟黄秀英小姐这烂摊子的人黄家也是二话没说主动接手的,他们那边了解的资源信息肯定比他这边多,顾虑也肯定更多,所以像他这样洒脱,估计做不到。 现在事情过了这么长时间,再冷静下来,他是觉得自己可以把某些事情了解的更全面一点,这样也许就会知道他们的顾虑在哪里。 于是他问:“你以前跟我说有很多事情不对不上号,你能跟我说说是哪些对不上吗?” 洪彦道:“最明显的地方就是你在银行保险柜里面查出来那些线索并不是仇殷放的,仇殷放的东西是你母亲和大哥的手记账目,等于是额外指正黄家的东西,这些东西被我先前几天给拿走了,而你看见的那些电话号码?仇殷根本就不知道,他应该也是被人利用了。” “谁会利用他?王琳吗?”实际上他心里还有一个答案,但是一直不相信。 洪彦也知道他想到了谁,只是没有戳穿他,“你小妈那个智商反正说不准,还有就是那个刺杀我和你的人,进大牢的两个人压根跟他们从来没有联系过,这一点是我后来抓住那个跟着兔齿王一起的男人给逼供的,他说一直联系他们的是另外一个人。” “再者就是你母亲工程上的设备出的那些问题,调查过后都是让人给动了手脚,现在那些人,全部在你后妈的哥哥的工程队上做事,因为具体明细还在待查中,所以这两个人进了大狱,也很有影响。” “最要命的是,有人不但因为工程的事情参了黄家一本,而且还在煽动那些曾经工地上死人的家属开始闹事情,我那一阵子就是处理的这事儿给处理的头都大了,这些家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团结一心,不管多少钱都不要,就是闹。” “你知道的,官员之间相互告倒不见得给查的多仔细,可老百姓要是往上告事情就得摊开了查,他们雇了水军还往网上捅,上面要求我三年内把事情处理完,不然就让我离职,反正那一阵四面楚歌……” 孙天策听着这话全程沉默,洪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他的表情很冷,后淡淡回了句:“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让你这么受累的,说的我好心疼。” 说完,他就想抱抱洪彦,结果这时候洪彦的电话响了,见他皱着眉头盯着那屏幕一会儿,终究按了接听键,里面就传来洪娟的声音道:“我在宏伟二楼,你下来,我们谈谈。” 第72章 自从洪娟与庄重离婚之后,她就再也没涉足过跟宏伟有关的任何一类产业,而每次跟庄重联系的也只是洪彦而已。 估计洪娟也是知道洪彦跟庄重那是割不断的血脉亲情,庄重没有儿子,他不会放弃这个儿子的,她就算是阻挠也没有办法,况且庄重对洪彦的心百利而无一害,所以全程她都是默认。 时隔这么多年,她再次踏足,绝对是知道了什么。 洪彦到了二楼的时候,洪娟就坐在会客厅的一个会议室里面。 洪娟就在那顶头最好的座椅上,应该是那种决策性的人物的位置,洪彦知道洪娟的意欲,在这样的场合,她做的如此正式,就是和他谈判的。 而她选择的那个位置也注定他们的谈判是不平等的。 他硬着头皮坐在了她的旁边,然后来了第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洪娟道:“我也不想来啊,本来我觉得以你洪彦的智商,我们这一场谈话完全可以避免,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走这一步。” 洪彦一听这话看来她都知道了,脸色就很不好看道:“你跟踪我?” 洪娟道:“不是我跟踪你,是你们太招摇了,我自认已经给了你足够的心理调整时间,要是没有错的话,十年了,十年你都没有改变这个毛病。” “这不是病,我看了心理医生,我用无数的方法克制自己,我一度给自己催眠吃药,可是这不是病,我生来如此。” “你不要搪惑我洪彦,我还没有老到那个程度,你以为我没有查吗?你这种行为是可以改变的,无数和你一样心理的人最后都结婚生子了,他们都选择了正路活了下去,最后到老死,难道这些选择正路的人,没有和你一样尝试过这种事情的后果吗?他们最后依旧是改变不了世俗,受不了人言和排挤,才回归正常人的生活的。” 洪彦听了她的这话,用相当迷茫的眼神看着她道:“我从没想过,你是第一个反对的人。” 洪娟道:“因为我是最放不下你的人啊!你扪心自问,想一想你从小到大我管过你什么,你生在这个年代,我认为已经把自由体制发挥到最好,我甚至不管你出色不出色,但是你起码得成人吧?我活着一天,我就不希望我的儿子被别人戳着背过活呀,我总有一天也会死啊,我不希望我死的那一天依旧在担心你过得好不好,为人父母,我没有错吧?!” 她这么一讲大道,洪彦闭上眼睛倚在后椅背上,连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终究脑海中又想起自己临走前,孙天策拉着他的手半天,用相当惶恐无助的口气问了他一句:“你不会就从这儿不要我了吧?” 他没敢回答,因为不管怎么回答,结局都逃不过现实。 想到这里眼睛发酸,他从心底想为他争取一点什么,于是他开口道:“我真心喜欢他,不管以后如何,我觉得当下是值得的。” 洪娟听了这话冷着脸站了起来,道:“你还真好意思说,我到现在一直避而不提,你居然还能说出口?你觉得你荒唐吗?一个人被荒唐两个字形容的时候,你知道你自己现在的这种行为是多么不容于世吗?我没想到你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他本来就是存在的,我为什么要去忽略他?” 洪娟这时候看他的眼神已经相当不可思议了,由着原先的平和到了一脸的愤怒道:“就别提他是个还没有成年的男孩子,你比他大了那么多,你在家庭关系上是他的舅舅啊!” “我知道,这不需要你提醒”。 洪娟看他突然打断自己,这就道:“我没想到你一直在催眠你自己,你一直在和故意忽略你们之间的这种关系,你急了你知道吗?” “我没急,我就是想问你想让我怎样啊。” “不是我想要你怎样,是你想要我怎样!我现在就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你们的关系以后要公开吗?不公开的话一辈子这么偷偷摸摸吗?公开的话我们怎么办?整个家族体系怎么办?你都可以忽略吗?我和老黄的关系可以不作数吗?你的官位会因此不受影响吗?黄家现在的处境,你比谁都了解,但是你不但是同性,你还上升到伦li,你这叫luan伦啊!” “你不要再说了。”洪彦几乎咆哮出来。 洪娟却没有停止道:“就算你抛开一切,你大不了和他一走了之,我想请问你洪彦,为了一段可能的爱情,抛弃你现有的一切去做赌注,值得吗?就算你认为值得,那一段连父母以及亲人祝福都得不到的爱情,你觉得沉重吗?” 沉重吗?洪彦问自己,他知道沉重啊,就因为沉重,才如此卑微的站在这里啊! 他知道人生的组成不光只有爱情,还有亲情和友情,他知道男人不可割舍的身份地位,以及家族关系,他知道这一切在有的时候不觉什么,但是真正没有的时候,那就是一无是处和一无所有。 而拿着这一切去换一个爱情,怎么能不沉重? 可沉重的根本又是什么呢?是因为以上所有的一切,都不支持这样的爱情。 由着洪彦沉默了很长时间,她知道他是一个聪明的人,原本只需要点到即止,如果不是这一次他们闹得这么开,她相信即便她不说这些话,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可洪彦在这个问题上一直是逃兵,她作为母亲,有义务帮他去面对这一点。 于是她继续道:“儿子啊,没有人的眼睛是瞎的,你们之间的小动作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我想我作为母亲,一直是比较纵容你的,所以在问题发生的时候,我并没有忍心来阻止你,可是当发现的人越来越多,我接受到的暗示越来越多,还有你越来越不知收敛,我才被逼无奈来到这里的。” 原来,都知道了…… “这个家族,它可以纵容你玩弄无数女人的感情,但是你却不可以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别忘了,这个家族可以庇佑你,但是为了利益,也可以毁灭你。” 说到这里,洪娟看他通身疲惫之态,也是心疼很,毕竟这是她亲生的孩子,她比谁都希望他能快乐一辈子,她什么事都可以妥协他,但是这件事情上,绝不妥协。 于是隐忍着对他的心疼,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他才17岁?他能保证你什么,你17岁暗恋的那个男孩子你还喜欢吗?” 洪彦彻底沉默,为这段感情争取的最后一丝意念都断了,因为十年,已经彻底遗忘,这就是岁月的无情。 洪娟见他这样,知道他是想通了,这便最后道:“要想彻底了断,最干净的地方是就是沉默,没有什么比沉默更有力的回答了,放你自己一马,你也放他一马,我相信如果不是你,他不会走这一步的。” 说完,洪娟离开了,洪彦的心也跟着她离开了。 …… 这边,孙天策度日如年了两个小时,他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洪娟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本来他并不想让洪彦一个人面对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他立场本来就不坚定,可是洪彦却坚决让他待在这里,并告诉他直接的面对,只会激怒洪娟,因为洪娟这个人看似温温和和,实际上自己的原则从未破过,即便他去了,除了闹大,根本无法改变她。 他当时信了他的话,所以留在了这里,可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就开始往二楼跑。 可是到了二楼,找遍所有的会客厅,没有一个人,这时候才明白,洪彦走了,结局已定了。 他从不害怕洪彦不站在他这边,知道他是一个怂人,哪怕他吓的躲在他身后,但是只要认定自己,他就用勇气和全世界宣战,只是,他害怕的是他连道别的勇气都没有。 一段感情的付出,连再见都没有,这是最令他感到无望的。 自从那一天从酒店出来之后,孙天策的生活里就再也没有洪彦了,平静如水的高中生活和国泰的单子把他给完全掩埋。 是的,他依旧在不断的挣钱,卡上的数字也在不断的翻倍,一切只为了完成自己的承诺,为此他说服自己的理由就是,这到底也是黄秀英小姐的工程,这是他应尽的义务。 偶尔只要闲置下来,他还是会去东风客酒吧敲架子鼓,因为他前一阵子住院,酒吧以为他嫌钱少,特意给涨了工资,现在他一场是七百,完全够一个星期的生活费,绰绰有余。 可是被工作和学习填满的生活又怎么样?他的心依旧空空荡荡。 本来,他以为时间可以洗刷他的记忆,让他忘记那抛弃他的一切,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发的无望,那无望融汇成海,一眼望去无边无际。 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问道吴国柱:“要是一个人,连争取都没有的情况下就抛弃了你,你会恨他吗?” 吴国柱在两个月前就发现孙天策陡然沉默,原本他话不多,可是起码有朝气,可是现在的他看上去一片死寂。 这便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连争取都没有吗?是大环境的压迫还是个人本愿?” “应该是大环境吧!” “既然他心里有你,那你怎么知道他没有争取?” 孙天策听了这话看着他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吴国柱道:“有一种争取就是放过,我以为,只要他心里有你,你们的关系就永远断不了。” 孙天策听了这话有了气色,这就问:“怎么说?” 吴国柱回:“只要他爱你,他就可以纵容你一切,哪怕你冒犯了他的全世界,他终究会妥协。” 孙天策见他说了这些,这便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吴国柱道:“你的朋友圈满屏都是你家小舅舅,不难想。” “那你呢?”因为他的朋友圈,满屏都是廖文强。 “我也是啊,可惜,我运气不如你,可悲的是,他心里没我,我就算是有勇气和全世界拼,他也只是觉着恶心。” 话到这里,他同情着兄弟的遭遇,可同时,心中的灰暗又有了色彩。 第73章 孙天策反思了两个月,加上吴国柱的点拨,他想通了一个问题,洪彦之所以没选他,原因就是因为他不够强大,如果他强大到可以威胁整个黄家以及宏伟集团,那他还需要去为他所谓的家族考虑那么多吗? 他担心的无非就是他年纪小,保证不了他什么,再者是怕连累到别人而已。 想通这一点,他开始思考强大最有力的捷径。 玩商人的这一套固然挣到钱,可到底也是在政府政策管协之下,有钱却没有权利,能撼动的只有宏伟,想要撼动黄家,还得有权。 可如果像是孙善科那样,一级一级往上爬,就算他现在掐媚奉承所有的大关系,可是等他爬到比黄明港更高的位置的时候估计都已经秃顶了,离进棺材也不远了,说不定那时候争取到他的时候两人可以合葬。 可是死了又有什么意思呢?人不就是活个年轻吗?况且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憋到那个时候。 他一直在努力寻找着这个捷径,而随着他在国泰工作的又一个月之后,捷径来的猝不及防。 这天晚上,国泰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许逊和他谈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的时候他在分析组里面挑了几个人,其中包括孙天策,然后几个人的手里,每个人分得一块数据模板,要求他们在最快的时间内换算成公式,然后以套利的模式,获取最大数值。 当然,谁的数值恒稳,并且最大,最后将成为神秘客人的合作对象。 实际上因为这位客人投资的数额并不大,所以并没有引起大部分分析师的注意。 孙天策见许逊如此的在意,这便问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虚头吗?搞得这么神秘。” 许逊对孙天策一向有话必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任,就道:“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猜猜。” 孙天策看着人金发碧眼大块头,操着一口伏特加口音,这便道:“俄罗斯人?” 而且这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戾气,这便道:“不会是走私吧?” 许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小子说zou私说的这么自然干什么?咱这可是法治国家,别胡说,不过咱这是合法zou私,卖的是军huo。” 孙天策一听,问:“军用的?” 许逊道:“我们国家只有军用的才是合法的,但是在人家国家,不定得军用的,具体咱不好细说,反正就是投资的事儿不走我们这边走,到时候在华尔街那边的分公司,由那边直接代理,听说他们这一笔是是卖给以色列国fang部,让我们投资,可是要赚大发了。” “那怎么找到你的啊?”孙天策不可思议,华尔街那边的狼多多呀,怎么可能看上他。 许逊得瑟道:“你忘了咱们前几个月的那一战?一个跨国银行给整成那样,你的功劳不可没啊,说是冲着我来,实际应该是冲着你,他欣赏你的壁虎式量化方式,你小子可要好好表现,得他重用,前途不可限量,全是钱,全是钱懂不懂?” 孙天策对钱没太大兴趣,赚的再多也没用,想要把洪彦拐回来他需要权利。 而说到与黄家抗衡,他不禁想起黄家这些年之所以屹立不倒,连孙善科进了省级都不敢拿他们怎么样,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老爷子就是国fang外交,即便现在他退居二线,但是黄明港以及黄家别的门房里面都有人在里面,这也是他不可撼动的原因之一。 想想国fang外交,最头疼的就是jun火,所谓jun火可不只是枪支弹药那些小范畴,那些军jian飞机,还有各种he制武器,各种原材料与发动机,大部分还是依赖进口的,而进口的最大来源国就是俄罗斯。 想通了这一点,孙天策不动声色的问道:“这位在俄罗斯那边算是多大的单位啊?” 许逊道:“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华尔街那边争取了跟他的合作,争取了一年半,三大本国合作商当中,他家是最大的,而且有军用授权,最牛逼的就是,他们的高层有很多都是国fang的人,你如果干的好,说不定可以进到参议,可不是虚的,是有决策权的。” “这么牛逼?”孙天策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激动不已。 许逊道:“人家的国家可比我们开放多了,很多参议都不是本国的,有能力就上,只要他爱俄罗斯。” 孙天策笑了,“早说呀,这单子就是我的啦!” 当然,要想拿到这个合作名额,孙天策也要付出代价,就是第一学期期末考试的时间与交接模板的时间正好相冲。 因为他们交模板的时候并不在国内,而是在华尔街分公司,所以他哪怕连一场考试都赶不上。 附属这样京都有名的高中,依赖的一个学期的综合分数,如果他这一次没有分数,他将会被从特强班刷到普通班。 而学习环境的改变,并不让他感觉有多么的难以抉择,难以抉择的是他一旦被选中模板,以后他将奔波在中国与华尔街之间,那么他那些固定收入将不复存在,毕竟都是要全盘盯紧的东西,即便有模板,但是他输不起风险。 于是,他犯了难。 这天晚上,在连续四个月的等待之后,那个灰色的秀萝头像终于亮了。 看见他的名字有了色彩,他的人生仿佛都鲜活了起来,这会子他开的是苍云号,想去看看他,又怕他被吓走,因为没有人能体会到那种漫长的等待有多么的痛苦,像是被凌迟,更像是在地狱,惩罚他的方式就是每天都绝望一次,重复如此。 这就退了苍云,然后上了自己的天策号。 本来两个人那一阵好的时候,他几度冲动要把自己是他徒弟的事情告诉他,省的自己天天吃自己的醋,但是现在看来,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能接近他。 看了一眼他的位置,应该是在做日常,这就密了他道:“狗师父,八百年不上,以为你死了。” 对面半天没回,他有点惶恐,怕不是他,又怕他已经知道了什么,这就又发了几个问号过去。 好一会,对面回:“家里最近有点忙,上的就少了。” 这一句话相当平常但是却让他感动至极,要是没有错的话,这是他四个月以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虽然没有声音,但是他能想象到他打这行字的样子。 这就继续小心翼翼问:“一会儿来映雪湖挂机不?” 对方回:“去秀坊吧,映雪湖都没有认识的人了。” 孙天策看他有意避开映雪湖,看来是怕遇见他,不过只要能和他说上话,他也不在乎了。 于是等了一会儿,两人去了茶台前打坐,这地方倒是能平心静气。 两人相对坐了好一会儿,他便问:“你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以后是不是就不上了?” “上啊,不然怎么打发时间,人生漫长啊。” 他鼓起勇气问了一句,“那你男朋友呢?似乎最近也没见他上。” “他忙吧。” 孙天策被他这回答给愣住了,他竟然没说死情缘,于是接着问:“忙啥?忙着结婚?” 他回:“工作忙,出差了,我也很久没见着他了。” “那你想他吗?” 对面似乎顿了很久回道:“想。” 孙天策看着这一个字,毫无修饰与掩饰的一个字,眼睛泛酸道:“那你怎么不去找他。” 他回:“太远了。” 他彻底问不下去了,他们之间何其只是远,他想抱抱他,结果点了之后他来了一句:“他不让。” 孙天策看着这三个字,彻底忍不住了,匆匆找了一个借口下线了。 然后他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过了一夜,第二天的时候他选择那条捷径。 与此同时,他还准备为自己留在超强班再努力一把,因为就算他再有能耐,一旦被刷进普通班,必将耗费更多的时间,他原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预习与复习,普通班的课程压根赶不上超强班的那种紧凑感,所以他决定争取一把。 他决定参加在此之前的全国奥数竞赛以及紧接着的国际奥数竞赛。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他更加的忙碌了,不断在这几个点奔波,身心疲惫的同时也略有小成,就是通过几级筛选,他成功进入了全国奥数竞赛比赛中。 而由于那位神秘客人的模板比较费心思,他几乎将课余以外的所有时间都耗在上面,而在全国奥数竞赛的当天早上,他才陡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场比赛,好在没有错过收拾了把脸就去考场了。 进考场的时候,因为晚到十分钟被堵在了考场门外,那监考官看他身上一股隔夜汗臭味儿,还穿着个夹拖,一点好印象都没有,没好意思问他道:“这位同学,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孙天策没空跟他在这边嘘,无奈之下打了个电话给校长,五分钟之后他被通融进了考场。 十几天之后比赛成绩出来,他以压倒性的优势拿了第一名,完了在学校的推举下,直接进入国际比赛。 国际比赛在日本,虽然他代表着的是整个中国,但是附中还是觉着这是自己家出来的苗子,所以由学校全程包了一切,别的单位连表现的资格都没有。 在日本的三天时间过的也很是紧凑,国际比赛相当的严格,它的赛制不是讲究的分数,而是讲究时间与正确率,全世界72名选手参加,中国有三名,从副赛到决赛,几乎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淘汰的过程跟抖筛子似得,快的要命,直至两天之后,孙天策是最后唯一一个入围的中国选手,而后与其余四位来自不同国家不同年龄的选手一同夺得那个国际奥数奖。 于是有了这一个奖,他有了与学校谈判的筹码。 第74章 交数据模板那一天,由着那一位俄罗斯大佬亲自核定。 竞争合作的有17名数据分析师,由于数据模板信息量庞大,公式复杂,所以核算时间较长,所以一直到下午才排到他。 他把模板交上去的时候,那位俄罗斯人看了他一眼,然后用英语问了他一句多大了。 他回:“17岁” 那人道:“年轻有为。” 完了一直皱着眉头看着他的模板,直至二十分钟后便笑起来道:“就是你,这位许先生给我传来的你的手稿里面,那些短期生成的公式手法,还有壁虎式的捕捉方式,太令我印象深刻了,我要找的就是你。” 孙天策听了这话心中有底了,笑笑道:“过奖,能跟您合作是我的荣幸。” 对面的大佬道:“我本来对你们华尔街分公司提出的几个预案并不是相当满意,看中的其实只有你们搞垮兄弟银行这一件案子,我欣赏你在获得大利益的同时,能够瞬间捕捉那些微小的利益,形成大量的交易,我敢说你的这一行为好不亚于西蒙斯。” 壁虎式投资法就是西蒙斯第一个提出的。 西蒙斯是对冲基金当中的传奇,孙天策以为他能将自己与西蒙斯相对比是给了最高的赞誉,这便笑笑道:“实在是过奖了,如果可以,孟菲斯先生,我想我们之间将会是以后最愉快的合作搭档” “当然。”孟菲斯笑着回,他实在无法言喻碰见这么一个量算奇才是有多么的激动,这是他不辞万里从华尔街特地赶来大陆见他的原因,他感觉自己简直得到了一块瑰宝,尤其是他这么小的年纪,如此镇定自若,以后必定是金融界的奇才大亨。 “喜欢喝酒吗?”孟菲斯问道。 他觉得男人拉近距离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喝酒。 孙天策算得上是一个比较自控的人,因为被酒精麻痹脑子的滋味不是很好受,所以他不太喝酒,但是既然客人提出这样的要求,为了投其所好,这就道:“未尝不可呀!” “那就来一点我们俄罗斯的伏特加吧,最纯情最浓烈的酒,一般在庆祝的时候我们都喜欢喝它。” 孙天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可是在灌下一杯之后,他就有些懊恼,自己没有看那酒瓶上的度数,变得头昏脑胀起来。 他不喜欢完全失去控制的感觉,于是在没喝醉之前便告辞离开了。 回到公寓的路上他没有打车,就想走在路上醒醒酒,本来离在那边也不远,走路十来分钟也就到了。 可是今天的风格外凉爽,可能是刚刚下过一场雨的缘故,所以道路上散发着雨后特有的气息,他决定绕着多走一段路,这样的话到了家的时候说不定就能好一点。 本来也没打算制定个什么路程,也就是随便走,可当他路过那个电影院的时候不由得停住了脚。 这就是他和洪彦看过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的电影的电影院。 进影院的人依旧陆陆续续,成双成对,只有他站在影院门口,看着上面不知道换了多少回的电影告示牌,想起洪彦被自己说浑话吓得跳起来的模样,嘴角上扬的同时但是眼睛却发酸。 他一直充实着自己的生活,生怕想他太多,自己会魔障起来,可越是有意如此,他就越想他想得厉害,将近五个月没见他,心目中他的模样却是越来越清晰了,几乎哪儿哪儿都是他的样子,如影随形。 这让他想到了苏东坡的一首词,上面有一句叫‘不思量,自难忘’,而这种思念如今在酒精的作用下被放大了无数倍。 同时在酒精的督促下,他想找他的这种**也被瞬间放大,那些怕找了他之后的顾虑被他完全抛在了脑后,看了看时间,他这会儿应该在健身馆,于是打了个车就往健身馆而去,结果到了健身馆的时候,那教练告诉他洪彦已经几个月都没有来了,说是最近比较忙,压根顾不上来健身。 孙天策想起他全盘接管的那几个工程,以及上面给他的限定时间,这边立马往黄家赶去。 到了皇家的时候已经是十点,老爷子他们应该基本都睡了,洪彦一般没有这么早,所以他也只敢偷偷的跑到他的窗台下等着他睡着。 只是在他往那一路去的时候看见他房间的灯居然是关着的,难道不在家? 立马扒在窗台上看了一眼,发现那小夜灯亮着,心才放回胸膛里,感情这事早早的就睡了。 大热天的里面开着空调,扒窗户是不可能了,可是走正门的话他估计也不给开,难不成要坐在门口喂蚊子到明天早上吗? 实在不行就硬闯,反正那门也不咋结实。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门竟然没有锁。 他忐忑着一颗心往里面走,那个小夜灯亮着的地方,就像是遥远的不能再遥远的港湾,让他憋着一口气,好不容易才走到他的旁边,然后看着他熟睡的容颜,久违的就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他比以前更加的清瘦了,也没有原来那么白了,可能是因为那些工程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弄得他疲累至极,所以才这么早就睡了。 外面一场暴雨之后月明星稀,屋子里的小夜灯就像是掉落在他床边的星星,他就痴痴的看着他,感觉就这样的场景里面定格就好了,完全不在意自己半跪着的场景多么的费劲。 可是洪彦睡眠很轻的,由于最近压力大,他的睡眠就更加的轻,甚至时常失眠。 因为两天没怎么睡的缘故,一搭上眼皮就沉重的很,但是他的大脑依旧很亢奋,他只听见隐约的开门声,后就模模糊糊又睡了过去,可是等有呼吸打在他的脸上,并且有手往他的身上摸的时候,他一下子惊醒了…… 睁开眼就看见孙天策半跪在他的床边。 无法形容那是一种神秘感觉,只是本能的冷下脸问道:“你来干什么,请你出去。” 孙天策见他突然的坐起身,没来得及高兴,然后就是这么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这就恼了,上去就把人抱在怀里,然后怎么都不撒手。 洪彦是多少年的练家子,真要是实战下来,孙天策不定是对手,以前也就是小打小闹,但是今天他则是毫不客气的将他一把甩了出去。 孙天策本来喝完酒就使不上劲儿,这会子被甩在地上,尾椎骨着地,疼痛慢了两拍才传到大脑,真不是一般的疼。 可是从来的时候他就没有想过他能给自己好脸色,这就又上去准备抱着他,洪彦准备一把推开他的时候他陡然一个墩身,然后抱住了洪彦的腰,完了道:“有种你就弄死我,不然我肯定不放手。” 洪彦听了这话停了下来道:“你这样也没有用,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在纠缠,我会看不起你。” “随便你!”孙天策说话的时候都有点口齿不清,反正他抱紧了他道:“你单方面说我们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了吗?我都没有答应。” 洪彦沉声道:“你要是不放手,我就让老爷子他们来了。” 他的声音很认真,认真的没有一丝人情味儿,孙天策知道这是混不过去了,这便道:“就让我抱一会儿吧,我就要走了。” “去哪儿?”洪彦随地接了一句。 实际上很简单的三个字,他表现的很平静,可是抱着他的孙天策却能感觉自己说出离开的时候他明显的身子一震。 这是舍不得吗?还是意外? 本来他想把自己去华尔街的事情告诉他,现在觉着说一半留一半也未尝不可,因为这口气实在是像一去不回的架势,想想这人上次在天策要求最后一抱的时候,他就是背着自己也答应了天策的要求,尽管很不经心,但是起码抱了不是么。 于是他看他果然不反抗了,这就起了身,然后将他拥在怀里,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里,使劲儿的闻着他的味道道:“去美国,我在国泰接了一个大的合作。” “那你国内的学业怎么办?” “就先请假,然后具体再定,就去那里念也不错。”说着他不自觉将唇略过他的耳钻,想想以前,这里是他最爱的地方,他可以对这个地方肆无忌惮,但是经过这么一波折,竟然连看都看不到。 不禁有些懊恼,觉着怎么都要补回来,于是又是一口捉了上去,洪彦要推他的刹那,他将他抱的更紧,然后道:“我都要走了。” 果然这人再次停止了挣扎,然后任由他折腾,直至那颗耳钻就差被他吞进肚子里,他又将目标定在了他的嘴上,肆意一番之后已经不能自已,完了就开始去扯他的衣服。 洪彦这时候一把捉住了他的手道:“就到这里吧,祝你前途无量。” 孙天策听了这话一腔的热意也被停止住了,看他那坚决的模样,这就不忿道:“我都要走了,你是我唯一爱着的人,给我一些念想就不行吗?有本事你让黄老头还有你妈他们来啊,把我抓起来枪bi五分钟,就因为我喜欢你行了吧!” 说完他继续拉他衣服,洪彦几次挣脱,以后被他扯得连冷静都没有了,这便又口头威胁道:“你要是再扯,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孙天策遇见这个时候心中愈发高兴,这人也只有让自己纠缠的时候才这样炸毛,于是压根不听他说话,好容易拉断了他的上衣扣子,然后就拉裤子,无奈这人不断的往上提,所以拉的也十分的费劲儿,一气之下用力一扯,结果裆开了。 “这下好了,更方便了。”孙天策从后面看着他里面压根没有穿内裤,雪白的两块肉挤在一起,中间的缝隙性感至极,让他刚刚停止的yu望再次爬了上来。 洪彦则是老脸都搁不住,连忙就跑去衣柜里面找睡袍换上,可是孙天策哪里能让他得逞,立马捉住他的腰完了就开始掏家伙,也来不及脱裤子,直接开了门就上。 可是同性之间的‘交易’实在不是想来就来的,没有润滑就更硬捅似得,加上他第一次摸不着门道,洪彦还不停的挣脱,简直费劲至极。 这时候,门突然响了…… 孙天策烦躁的问道洪彦:“谁啊?” 洪彦道:“你特么赶紧走,我妈来了。” 孙天策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时候她来干什么?” 洪彦道:“她看见我房间里灯亮就会来,帮我做心里疏导,你最好现在走人,不然我们都得死。” 孙天策眼看这都得逞了,关键时刻丈母娘来了,简直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不过气归气,想想今天洪彦已经松动了的态度,顿时安慰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下次肯定更好撬开他的壳子,想他们以前可不就是这么一次次过来的么。 这就一把上去抱住他,吻了他一下道:“我不会放弃你的,乖乖等我。” 说完他爬了窗户走人。 第75章 孟菲斯是标准的俄罗斯人,说是战斗民族一点也不为过,他热爱他的国家,并毫不吝啬的夸赞着自己的民族。 但这样一个人却在美国生活了将近20年,要知道他连40岁都不到,这样算来,他在美国的时间和在俄罗斯的时间是一样长的,而更令孙天策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英语并不怎么好,他说他并不喜欢英语,要不是他的伴侣是个美国人,他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学英语。 好在孙天策的英语也不是特别好,毕竟才上高中,没有特别补习的情况下词汇量并不够,这两人算是臭味相投,每说一个词组都要想一下,慢悠悠的,只有对方能听得懂。 孟菲斯名义上让他去华尔街交数据,实际上是真心的想要和他培养感情的,到美国的那几天里面竟是带着他到处耍。 孙天策大小生活在京都,圈子也算不小,算得上是有见识的,但是到了超级大国,领略了他们东岸与西岸的文化差异与冲突,各种信仰齐开,以及如此发达的国家,原住民依然遭受着全世界最不平等的待遇…… 就像是打开了另一个门,让他新奇的同时,愈发的激动,感觉这里有无线的机遇。 孟菲斯带着他跑了半个美国,最后落脚点是西雅图。 孙天策早就知道西雅图,这里是艺术之都,也是各种先进科技拓荒者的摇篮,最大的航天公司波音公司就在这里,微软也是起源于这里,而他没想到的事,孟菲斯的公司也是在这里。 于是他不禁惊讶:一个俄罗斯人的jun火基地建在美国,这他么不是扯淡吗? 等他到了那里的时候才知道,雷顿公司的总裁是一个年轻有为的美国本土人,所以说孟菲斯是在为美国人服务? 可是他说他爱俄罗斯呀!简直了就。 对此,许逊给出的解释就是:“这里只是一个加工厂之一,为的就是拓展他们在美洲的军huo业务,真正的总基地还是在俄罗斯的,在美国的地盘上,他们所生产的东西都是要经过严格筛查的,所以基本上也没什么技术含量,不过就是一些大型军用设备零件而已。” 不过,即便如此美国依旧不允许以俄罗斯人名义开这个公司,所以他们不得已找了一个美国人合作做了总裁。 “这么说那位美国人就是一个摆设?” 许逊道:“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孟菲斯,似乎有事情也经常找他商量,而且时常听取他的意见,可见不只是摆设而已,说明人家还是有独到之处的,最关键的是先提出和我们联系的就是那一位彼德总裁。” 这么一来孙天策心里大概就有了一些底,白天的时候沟通了一天合作事宜,以及各种合作文件,孙天策也想了一天模板数据如何构建,晚上的时候,他和许逊则是被安排在一个临近湖边的别墅里面。 说是别墅,其实在美国人的眼里就是普通的房子,但在中国人的眼睛里那就是别墅。独门独院,有独立花园,房子造型雅观,可不就是别墅吗? 这个房子与孟菲斯的房子相邻,他参观孟菲斯的房子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他的美国伴侣,不过房子里倒是打理得井井有条,后面的草坪修剪得很整齐,花园里的花也是各种都有,不难让人看出,这里住着一位很会生活的女主人。 直至晚上的时候,他们在饭店吃的饭,孙天策也没有看见孟菲斯的那一位伴侣,只有孙天策、许逊、孟菲斯还有彼得四人,孙天策也没好意思问他的美国夫人,毕竟来人家做客,老问候人家老婆干什么。 吃完饭之后就各自回了房。 由于美国跟中国的时差问题,他倒了几天都没能完全倒得过来,生物钟实在是相当的准,无奈只能延迟到一两点才睡,而许逊倒是适应良好,可能他来回跑习惯了。 于是闲来无事就去花园里面逛逛,因为这地方实在雅静的很,他不禁都有一种冲动,以后等自己老了,也要造这么一座小房子,然后屋前屋后不是花就是草,洪彦也一定喜欢,就看他一个人独自住在后院里面就知道。 只是这花还没欣赏两朵,就听花丛深处有声响传来。 想想这花园连着孟菲斯家的花园,不会是他家遭贼了吧?这就立马垫着脚跑过去捉贼。 结果刚到那里他就懵了,因为那明亮低矮的路灯下,花丛边的石凳上,彼得和孟菲斯两人正在做着热身运动。 孙天策这会子才明白过来,原来孟菲斯说的伴侣并不是一个女人,而是彼得。 难怪许逊说他时常征求彼得的意见,因为他俩是这个关系。 本来偷看人家做事实在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而且要是被发现了相当的尴尬。 可是听着彼得那又痛苦又欢愉的声音,以及一点也不加掩饰的兴奋,让他好奇至极,想想孟菲斯要多大的火力才能让一个人喊的这么惊天动地啊! 两秒钟的挣扎之下,好奇心战胜了他的道德,然后就埋在花丛中,一边喂着蚊子一边看他俩实战操作。 先是孟菲斯坐在石凳上,彼得则是坐在他的身上,两人也没有完全chi身luo体,孟菲斯甚至裤子都没脱,直接掏家伙干事儿,彼得的裤子倒是褪下了一半,还有一半艰难的挂在他的身上,上衣则是被撩起了一半,方便孟菲斯不停的在他身上亲吻和抚摸。 他有点好奇,看了看旁边也没润滑呀,这两人是怎么干的? 这时候,彼得从孟菲斯的身上下来,然后蹲在了孟菲斯的腿边,想也不想直接一口含了上去…… 随着孟菲斯发出一声舒畅到每一个毛孔的叹息声,孙天策也瞪着眼睛完全进入冥想状态,他现象着洪彦也给他口…… 他几乎又要憋不住的交代了,好在他还想着要给自己留点尊严。 就这么又过了五分钟,彼得被拍着屁股趴在了石凳上,孟菲斯只是从他的后面jin入,他一边摸着自己的家伙一遍吐了两口口水在自己的手中,完了就这么涂在家伙上,一会儿再次贯穿了彼得。 全程高清□□直播直至将近一小时之后,两人鸣金收鼓,这时他才回过神来,想想自己那天临走时的表现简直无地自容。 那叫什么呀?明明先前都想好了要让洪彦颠覆以往对他的印象,怎么搞到最后跟个傻逼似的横冲硬撞啊!多傻呀,口水就能润滑呀,再不济床头柜上的润唇膏也行啊,洗发水、沐浴露、精油……卧操,越想下去想死的心都有。 而且他还作死的去撕人家的衣服,费劲的要命,事情没做劲儿就废了大半,现在看来这压根就不需要脱衣服什么的,什么地方都可以呀,而且随时随地…… 越想越气愤,完了回家就看片预习。 就这么预习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蒙头大睡,睡到中午的时候去孟菲斯家吃午饭。 由于昨天晚上偷看人家做事情,他还有一点不好意思直视人家,一路心虚,连孟菲斯介绍了两个朋友都没听在心里,最后坐上饭桌上的时候发现多了两个人,这两男人很明显就是恋人,两人坐起动作来亲密无间,相当‘目中无人’。 这时,孟菲斯把他拉到一边道:“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这两位朋友,他们是临时造访,并没有征得我们的同意,只不过因为我们关系过好而已。” 孙天策连忙道:“我不介意这个。” 孟菲斯看他一脸坦然,这便笑道:“那就太好了,因为我所接触的中国人当中大部分都是厌恶同性恋的,有一回我请一个中国的朋友吃饭,他看我和彼得相当的亲密,当场就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从此以后当着你们中国人的面,我和彼得就再也没有有过分的亲密举止,你知道的,包括昨天我也没有介绍彼得就是我的伴侣,实际上我们已经结婚了,而且结婚了很多年。” 孙天策听着他侃侃而谈,说的这一切感觉像是一个老朋友,要知道他自从跨出了这一步之后嫌少有一个能征求意见的人,这便不由得也跟着他坦然道:“实际上我也有一个同性的伴侣,我很爱他,但是因为家庭种种的原因,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很想念他,但是却不能靠近他,这让我相当的痛苦。” 孟菲斯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大概没有哪一对同性恋人比我和彼得之间的差别更大了吧!” “怎么说?” “我们来自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民族,我们甚至信仰不同的宗教,我是犹太教,他是基督教,你知道在我妈妈的眼中,信奉基督教的都是十恶不赦的叛徒,她甚至都不愿意见彼得,至今为止我和彼得在一起生活了12年,他依旧没有见过彼得一次。” “而且我热爱我的国家,而他热爱他的国家,我们不愿意为彼此改变自己的国籍,但是我们依然生活在一起,因为我们知道,比爱国家爱民族爱宗教信仰,我们更爱对方,我觉得这就够了。” 孙天策听到这里恍然大悟,相对于比彼得及孟菲斯,他两个那些算是什么呀? 这便用相当感激的话道:“孟菲斯,虽然我们有年龄国家信仰上的差距,但是我感觉你就像我多年没有联系的老朋友,感谢你给我这样的提点。” 孟菲斯道:“实际上我也是想这么说,但又怕中国人觉得我太客套了,其实我说话是一个很直接的人。” “我想你对中国人的印象太客观了一点,至少我不是那样。” 孟菲斯笑了:“要喝伏特加吗?我们俄罗斯人老朋友见面也喜欢喝伏特加。” 这一次孙天策相当情愿的来了一句:“为什么不呢?” 第76章 喝了酒之后的两人变得越发的口无遮拦起来,那些感情和事业上的小秘密,被酒精集体开了锁。 孟菲斯一路说自己在行业里这些年的艰辛,然后因为利欲熏心,人与人之间的那种不信任,让他感觉相当的失望,再者就是与彼得因为各种不同坚持相守的12年,完了把各种哄人的经验传授给他,末了还笑着道:“我感觉跟你说这些就像是爸爸在教着儿子泡妞一样。” 孙天策道:“我爸爸才不教我这些。”说到这里他陡然想起要是孙善科知道他喜欢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他的小舅舅,估计能拿枪把他给崩了。 而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看不见他的存在了。 孟菲斯道:“如果我年轻的时候爱上的是一个女人,估计我儿子真有你这么大,我也想过,要是我有孩子的话,而且是个男孩儿,我已经教他这些。” 孙天策见他相当的认真,这就问:“那你后悔没有孩子吗?或者以后会不会为此而辜负彼得?” 孟菲斯笑道:“兄弟别这么认真,孩子只是你延续基因的一个载体,有了我就参与他的人生,没有也未尝不可,毕竟我没有办法生孩子,而彼得也不行,我们还都不愿意让别的女人的卵子和我们那廉价的精子集合,所以我们这是自找的,想想以后或许会领养一个孤儿什么的,但是现在还没有这个打算。” 孙天策觉着他这个说法很合心意,而且他今天所有的问题说得有贬有伐,每次听他说话都认真思考一番,然后做出最中肯的回答,不由得真感觉他像个老爸子似的。 于是想了想,这就把跟洪彦的那点子关系以及顾虑告诉了他。 孟菲斯听了他的话,再次沉默良久才道:“你要知道雷顿公司在俄罗斯国防的参议不是想进就能进的,首先你得有与固定国家合作并且长期合作的案例,或者是雷顿公司的五大股东之一。” “而你想成为五大股东之一,必须挤走其中的一个股东,雷顿的股东确实是经常换,谁有能力谁上,都是实打实闯出的天下,谁的交易途径越多谁就发财,因为我们不但只接本**方的单子,还会销售到全世界。” “而国家之所以给我们这样的身份,也就是想笼络我们而已,最后,不管你曾经是哪个国家的人,成为参议只能是俄罗斯国籍,你愿意放弃你的国籍吗?” 孙天策听到‘国籍’这两个字,有一种本能的排斥心理,实际上这个国家所提供给他的环境并不是最好的,他也没有像孟菲斯这样热爱自己的祖国以至于时刻把自己的国家放在嘴上的地步,可是让他更改的时候,他犹豫了…… 孟菲斯看他犹豫的样子笑了,“算了吧,我们注定是一样的人。” “什么意思?”孙天策不知道他所说的这一样的人是哪方面一样。 孟菲斯只道:“这条路太冒险,一不小心背上一个pan国的罪名,既然你不怕事大。我觉得你还可以走别的路,你知道每一个政府都是缺钱的,尤其军火这种无底的投资,象征国家性安全的东西,几乎每一个案子出来都会招募投资商,如果你有足够先进足够大的jun工生产基地,你将有足够的资格和你的国家进行谈判。” “你是说建造另一个雷顿?” 孟菲斯不置可否,道:“当然前提是你必须有足够的经济实力以及人才,几十年前开山的时候,一个基地要不了多少钱,但是现在,估计拼成世界首富都难,光凭你的这一点工资就压根不可能,还想要后来居上,顶替那些现有的已经合作多年的企业,那就是难上加难,不过你们中国有句话叫事在人为么,奇迹多了去了。” 孙天策听了这话,沉默了十分钟。 就在孟菲斯以为他放弃了的时候,他来一句:“来钱我觉着并不难,难就难在我如何去招揽这些方面的人才呢?” 孟菲斯哈哈大笑道:“人才还不简单?美国早就给你培养好了,你知道这个国家是很神奇的,他憎恶全世界的同时又为全世界培养的人才,他们甚至在好几个大学设立核技术专业,但前提是你能把这些人才都招揽过来。” 孙天策沉吟了一会儿,道:“或许我可以先成为他们的同学,哥们儿,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不愿改变自己的国籍。” 孟菲斯听了这话惊讶道:“你要学习这样的课程?你知道进这样的大学有多难吗?你得经过美国的审核,光是批准就能给你拖几年。” 孙天策道:“那假如我是美国人呢?” 孟菲斯这回笑不出来了,看着他的眼神都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半晌道:“只为了一个男人?” 孙天策闷了一口伏特加道:“对,不是你说的么,我和你一样,所以比起国家信仰我想我更爱他。” 孟菲斯笑着摇摇头,最终道:“有需要吗?” “那就不客气了,烦请你的彼得立刻帮我申请移民。” 孟菲斯道:“移民只是取得居留权,真正要成为公民,你得在这里呆上三十个月以上。” 孙天策随即道:“那下学期,我将就读这里的高中。” 孟菲斯毫不犹豫:“ok。” …… 由美国回到中国之后就进入了暑假时间,这个暑假孙天策相当的忙碌,除了学习英语,各种证件申请也是办的手软,本来想瞒着孙善科,无奈他还没有成年,所以很多的东西都要监护人签字。 孙天策因为学期末没有参加考试的事情和孙善科处于冷战中,本能以为他不会同意,真准备想别的办法,结果他竟然答应了,理由是无数和他差不多的级别的人的子女都出国镀金去了。 孙天策一听这话,感情放他走只是为了镀金,好给他脸上也贴金,他甚至签过字之后什么都不过问了。 面对这样的孙善科,他也是无感了。 剩下的暑假时间里,他光是扎在雷顿公司的案子里面了,因为他得指望这一笔钱在美国驻脚。 于是又是将近两个月的日夜奋斗中,他最终以比以往风险投资高出十三个点的数据模板交卷给孟菲斯,孟菲斯为此特地来了中国,为的就是亲自接他去美国入学。 由于资金回笼过程较慢,和孟菲斯合作的这笔钱还得大半年后才能拿到,所以他不得不从出国前最后一笔资金里取出一部分放在身边,然后憋着没去找洪彦,只和吴国柱还有廖文强他们了别,两人还特意去机场送他。 孙天策看了一眼依旧一脸无辜的廖文强,叹了口气拍了拍吴国柱的肩膀道:“兄弟,加油,别放弃。” 吴国柱无奈的点点头,然后目送他离开。 …… 彼得给他申请的高中是名叫富兰克林高中,就在西雅图,离着彼得和孟菲斯的家并不远,按照他的学业进度对应的是十年级,由于来这里上学需要有寄宿家庭,而彼得直接将寄宿家庭填写上了他们的名字。 这一份情谊,孙天策无以为报,或许只有帮他们获得更高的利润来报答。 才开始上学的时候相当的不适应,这里带着地方方言的英文,故意恶作剧的同学,还有总是觉着他跟不上课程的老师…… 好在一个学期末的时候,他用远远比达标分数高出很多的精准率证明了他的实力,老实说,这里除了因为学分制学的东西有点杂以外,专业课根本比不上中国的内容深,比如数学,比如化学物理。 而且远远比中国高中带给他更大的好处就是课余时间充沛,他不需要为不停的考试然后统计综合分数,这里每个学期选课的内容都不一样,只要达到分数就能算是完成学业,而且从来都不重复,也不存在补课什么的。 至于大学,甚至可以不用高中毕业才考,类似sat的考试(大学录取标准考试之一),每年可以考很多次,直到考上为止,不过一般都是十二年级,也就是高三申请的。 孙天策在美国的第一年连年都没有回来过,一直等十一年级课程完毕他才回来,因为十二年级,他就准备同时报考sat和act,然后用最好的分数申请想要上的大学。 而且,这一次回来,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过几天就是他18岁的生日了,某人当年说的话,自己不自觉,他觉着总要提醒提醒他。 本来,他真想等有点名堂的时候再来找他,可是又怕他半路被劫了,而且等的实在是痛苦,不如先占了,这样就更有动力了。 人人都有成人礼,他也得有不是么! 第77章 自从孙天策那一次跟他道别之后,就真的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果真去了美国读书,而且连过年都没有回来,大有一去不回之势。 本来他以为人走了,游戏还是会上的吧,可是他的苍爹号自从暗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亮起来过,期间狗徒弟倒是上过几次,每次见他都油腔滑调说很想他,一如既往的求抱抱,每次都被拒绝,他倒是也不恼,下一次一如既往。 可是每一个下一次都要隔一两个月,如此,他也算是半a了,想想他们曾经天天老地方仇杀,到了现在一两个月见一次,实在也是感慨万千,再看看自己亲友栏里暗去的名字一个比一个多。 于是为了增添人气,他又收了几个徒弟,不过再也没有亲传,也没有一个像狗徒弟那样黏着他。 实际上这样的游戏玩的也就是一个亲友,亲友渐渐的离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执着什么,总之每天老时间还是会上线看一看,没有了阵营小斗士的心,他彻底成了一枚咸鱼,每天在映雪湖站一个小时,这么一站就站了一年。 今天,他刚上线的时候就看见狗徒弟也在,想问你还活着呢,结果一行字没有敲出去,这人又点了他求抱抱,依旧被她拒绝了之后他来了一句:“明天是我的生日,你准备送什么生日礼物给我呢?” 在游戏里,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出色的礼物,除了烟花就是限量衣服头发,可是这狗策也不缺钱,大小盒子都有好多。 于是这就问:“那你想要什么呢?” 对面脱口而出:“想要你。” 洪彦对他这腔调已经免疫了,这就道:“再调戏师父就不要怪我召集你的师兄弟轮死你。” 对面道:“你是怕师爹吃醋吗?没关系,我和他商量过了,他答应把你借给我。” 提到孙天策,洪彦心里还挺不舒服的,明天似乎也是他的生日,倒是挺巧,这边道:“再开这样的玩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对面邪邪一笑道:“少奶奶,过几天我就要出国了,我们见一面吧,或许以后就永远见不着了。” 洪彦一看,居然连他都要走了,想想在这个游戏里除了他自己唯一知道孙天策存在的就是这个狗策,没有他时刻的提醒来证明他的存在,他怕自己会忘了他的存在…… 如此愈发觉得没意思,人玩一样东西,投入一段感情,精力总是有限的,即便这个游戏里每天无数人上下,与自己擦肩而过,但是却再也没有像开始那样的精力去经营这些了。 于是这便道:“见面就没有必要了吧,反正你以后都不上了,省的徒增伤感。” 对面立马道:“好歹我们师徒一场,住的还这么近,大家相处这么长时间,见一面也不为过吧。” 洪彦无法只好摊牌道:“我有件事想告诉你,其实我不是女的,我是男的。” 对面发了个惊吓的表情过来,然后道:“你不会是想让我死心,所以胡诌的吧?” 洪彦道:“你不信,那我们就见见喽。” 对面回:“你就真是个男的,我也不怕,明天我带我老婆去,顺便你给我参谋参谋,我家这位怎么样。” 洪彦想了想自己上一回给他出的馊主意,似乎这两人真在一起了,这便也由衷为他高兴道:“那行吧!你约个地方,我只有晚上有时间,然后你带上你的女朋友,咱们可以一起喝个酒。” 说完他就想,也算是给这一场师徒缘分画上一个句号吧。 然后他问:“地点在哪里?” “东风客酒吧。” 提到东风客酒吧,洪彦不禁又是一阵沉默,想想他也不在那里了,便道:“好啊,给我号码,明天晚上8点,不见不散。” …… 晚上他到东风客酒吧的时候正好八点开场。 只是到了约定的包间却没有人,这就打电话过去问他什么时候到,结果对方给掐断了,回了个信息跟他说在卫生间让他先喝着,一会儿就出来。 洪彦看了一眼卫生间门,想也许是他女朋友在方便吧,只好就先等着他。 结果等了半个小时还是不见人影,生怕不方便,这就又打过去,结果又被他回了一个信息说还在卫生间,让他再等一会儿。 洪彦这时有些坐不住,啤酒都下肚两瓶了,他怀疑这狗徒弟是不是跟他女朋友在卫生间办事,奶奶的,居然把他晾在这里,特么事情什么时候不能办? 气急了就去起身踹门,结果到了门边的时候想着不对劲,因为至今为止里面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出来,这难道是拖延他的借口? 心里想着,他就开了门,进去之后发现里间的门关着,就想看看是不是在里面,可这时候陡然发现有人站在自己身后。 一个转身,他看见了孙天策。 看见他的那一瞬,他都忘了反应,因为他变了好多,比原来又高又结实,脸上线条也比原来硬朗成熟了很多,愈发的有男人味,而那编花的暖橘色的毛衣,倒是让他脸上那生冷的表情柔和了许多。 洪彦反应过来之后猜测着他出现在这里的各种可能,最终定了定神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孙天策开口道:“不是你约我在这八点见面的吗?少奶奶。” 洪彦听着这称呼如遭盾击,脑子里一下闪过几个词,去国外,东风客酒吧,以及同一天生日。 忽然冷笑道:“原来天策就是你,也厉害了,居然这么长时间我都没看不出来。” 孙天策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没想到一年多不见,他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好看的令他挪不开眼,这就想上前抱抱他。 结果洪彦一个后退躲过了他的动作道:“既然都认识,也都见过了,还有什么话可说的?我晚上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说着他就要往门边走,孙天策一步拦在他前面道:“你生气了吗?怪我没联系你吗?我每次想你想的控制不住的时候,我就用我的天策号上来看看你,我想抱你,可你总是不答应,可是每次下了之后我就发现我更想你了,我怕我看见你看的太多了,就忍不住要回来,可我的钱还没挣够呢。” 洪彦听了这话有些动容,因为他清楚的看见那张卡上不断在增长的数字,从他出国前到出国后,从未停止。 两年的时间里,几乎完成了一半有余,明明那样推开他,他还是无怨无悔,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不能心软,这就道:“你不用挣了,我已经在筹集资金了,好几家投资合作商也快要签订合约了,那张卡我明天拿来还给你。” 孙天策见他这样就急了,一把把他抱在怀里道:“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我辛辛苦苦这样,不就是为了让你能好过一点吗?我不是让你乖乖等我就好了吗?你是怕我不回来吗?” “你别这样。”洪彦想像以往那样把他给推开,可是一年多的时间里,他竟然光凭硬劲儿已经推不开他了,即便挣红了脸也无济于事。 只好听他继续道:“我原来就想等钱够了再回来见你,可是你也太不矜持了,也就跟你玩了几天的徒弟说见面就见面,要是以后跟别人跑了怎么办?我觉得咱们还是先定下来再说,不然我不放心。” 洪彦听这话有点脸红道:“谁要跟你定下来,你特么赶紧把我给放开。” 孙天策像没听见一样继续道:“你还记得一年多以前你对我说过什么话吗?你说成年之后才能做事,今天我正好18岁,而且你在网上还答应我要送我礼物,现在我只是在拆礼物而已,你凭什么反抗?” 说着,他密密麻麻的在他的脖子上亲了起来,双手跟铁箍似的把洪彦紧紧锁在自己的怀里。 洪彦气急的想要咬他,孙天策看他这样凶,干脆用嘴堵了上去,完了一阵在他嘴里肆虐,被他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唇,他也当不在意似的,就和着血腥味,依旧不断的骚扰他。 而嘴上忙着的同时,手也没有停着,从他身上往下滑,一路穿过他的裤子朝着他的gu沟滑去…… 洪彦一下子看出了他的意图,这就用尽力气跺了他一脚,孙天策一个认疼之时他挣脱了他的怀抱跑了出去,然后就准备开门走人。 结果拉了半天,发现门早就已经被锁起来了。 这时候,孙天策直接将手搂着他的后腰,从他的后脖颈继续往下吻,刚才的热情丝毫没有被打断,一边吻还一边道:“宝贝,你别逃避了行不行?实际上你逃也没用。我让人把门从外面锁了,咱俩都出不去。” 说着他就疯狂的把他往门上压。 “你特么疯了吗?我俩真要有关系的话……” 洪彦的话没有说完,孙天策接了一句道:“我俩真像有关系,我就一辈子围着你,管你是谁!” 洪彦被他上下攻击,依旧气喘道:“不行。” 孙天策道:“不行又有什么用?你愿意让我一辈子等着,还是现在成全我,你自己选。” 说着,他把他拉到洗手台边,挤了一把早就备好的润滑油,然后继续往他身下探。 洪彦看他那熟练的模样,这就道,“你特么不是说让我选吗?我还没说话呢。” 孙天策道:“说也没用,反正我反对。” “你……”洪彦一个字没出来,就被他一个手指探进身后给住了口。 然后一口气没喘出来,就听他在他耳边道:“宝贝别紧张,我温柔一点,你尽量放松。” 这声音带着男人的低沉缓缓地在他耳边流入,那磁性透着魔力,竟让他慢慢停止了挣扎。 只是,当全神贯注时,那种进入第二指和第三指的酸胀和异物感,顿时让他感到羞愤至极,这便挣扎着要起来,结果孙天策一把托着着他的屁股将他整个身体腾空,然后一脚踹开了那里间马桶的门,坐在马桶上的同时,他的裤子也被退到了gu缝间。 接着由着他掏出家伙,整个mo入。 洪彦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孙天策则是在他的耳边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嘴里说着对不起,可没等他缓过来,力道却是一次比一次重,让洪彦忍不住喊道:“狗比,你特么慢点。” “好好好。”对方一面答应,一边依旧不减速度。 要知道,孙天策说对不起的真正含义是心虚,本来他都预习了一年多了,但是等自己真正亲身经历的时候发现实战和预习实在是两码事。 那一刻的感觉,简直要上天。 可不是脑壳爆炸,而是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像是得到重生一样,不断的翻腾,恐怕在他生平十八年中,没有什么滋味儿比这更加刺激了…… 而他也不好意思说的是,他在来之前已经lu过一管,不然就洪彦这劲儿,肯定让他秒交。 接下来的时间,这人也不说话,就等着这一次的表情让小舅舅彻底大改观。 …… 第78章 一个多小时之后,洪彦已经没力气了,两人由马桶上转战到洗手台上,完了还由于某崽子用力过猛,他手臂还被水龙头给磕了一下,原本他觉得下shen又疼又麻,这下好了,终于有一个地方比它更疼了,于是原来的地方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自己越反抗,这小子越坚强,于是憋着不出声,如此过了几分钟他终于放慢了速度,然后从他身体里出来。 逮着这机会,洪彦就开始提裤子,天知道这小子已经交了一次了,这要是再帮他交待一次,不知道何年何月。 这时候却被孙天策又一把拖住了腰问:“小舅舅,你干嘛去啊?” 洪彦道:“不是已经行了吗?你让人赶紧把这卫生间的门给打开,我们出去吧,要是有人进来,我俩这叫什么?” 孙天策道:“谁说已经行了?我这是拿出来散散热,我怕它起火。” 洪彦被他说得老脸通红,瞥了一眼那依旧雄jiu赳的某处,奶奶的,这玩意儿特么居然随着他的个头长,难怪疼得他要死。 这便一把拍了他的脸道:“你他妈狗啊?想玩死我啊,我不干了。” 孙天策实际上也查过,洪彦没开胡的这架势,说不定他还是个老处男,想想他以前怕洪娟的那样子,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收敛,估计他也不敢跟别的男人干什么。 再想想刚才还被他挠了一巴掌,跟猫挠似的,他就越发高兴道:“行,那暂时咱就这样吧,我在旁边酒店订了房间,我抱你过去。” 他也在网上查过了,听说第一回这事儿作为被上的那一个相当的脆弱,得跟脱gang似的,走路都磨的慌,他也舍不得他走啊,所以这就要上去给他来个公主抱。 结果洪彦一手抵着他道:“一个大男人,还抱什么抱,神经病啊,你赶紧让人来开门,我自己走。” 孙天策看他还挺英勇,那脸一脸严肃,估计肯定不会让他抱着穿过人群,这便笑眯眯回:“你把保险拉开就行,我压根没让人在外面锁。” 洪彦听了这话瞪大眼睛又给了他一巴掌,“妈的,你居然骗我。” 孙天策挺委屈,感觉这一次不像猫挠了,脸上火辣辣的,这就低着头抵在他的肩膀上道:“我要不这样说,得多费多少劲才能把这礼物拆开啊!” 洪彦道:“那你他妈拆开一遍就行了呗,还想两遍?” 孙天策理直气壮道“这礼物都送人了,你管人家拆几遍,要是可以的话我能一夜拆七遍。” 洪彦被他气的话都不想说,看了一眼他某处又想往他身上挨,这就道:“给我收起来行不行?” “行行行。”孙天策嘿嘿一笑,说完就把家伙关进了门里,但帐篷始终撑着,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精力。 他到底也没敢再提这一茬,只敢在心中又骂了一句:难怪特么是狗策。 最后无奈的跟着他回了旁边紧挨着的酒店房间。 到了酒店,两人洗了澡,然后在他的眼神镇压下,这人才勉强平和的和自己躺在这里。 当然即便躺着,他也是侧过身,面对着他躺着,看着他的眼神色眯眯的,时不时还笑两声,笑着他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看他这模样跟个傻子似的,躺在那里直接闭上眼,也不敢翻身背对着他,生怕又是晚节不保。 孙天策哪里不知道他怎么想,看他这大热天还裹着个被子,就差把脑袋都蒙上,肯定是害羞了,这就有意问道:“宝贝儿,你那里疼吗?我这有药膏我给你上吧。” 要知道上药膏也是一种享受,刚才太冲动,全程都没看见那张嘴长什么样,现在他感觉特别好奇。 洪彦听了这话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道:“滚蛋,不疼。” 孙天策也不恼,继续道:“那你要不要喝水呀?我听说做完这种事情是要补充水分的,不然以后要是那么干的话……” “我艸你妈的”洪彦暴躁的睁开眼睛道:“你到底有完没完,再说我削你。” “你为什么生气呢?是不好意思吗?我告诉你这种事情做多了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你滚。”洪彦已经觉得这种人臭不要脸到了一定的程度,骂他都没力气。 孙天策哪管他想什么,只是看着他道:“妈哎,你终于是我的啦?我有老婆啦!” 说完,他就自顾自的哼哼,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国外学的,反正那曲调还挺欢快。 洪彦这时候冷静下来,看着他那一脸由衷的幸福感,一点也不掺假,想想才开始在酒吧看见他的时候那种陌生感,因为这天真的一幕被消散得无影无踪,原来他还是那个围在他身边的孙天策,这便也不由得翘起嘴角。 这时,有人哼哼完又道:“你好看,我就觉得这个世界上长得最好看的人类就是你。” 洪彦问:“要是我老了呢?我比你大那么多,即便是再保养,我也比你老的快,等我40岁的时候你才28,感觉这是多么恐怖的数字啊。” 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的年龄是这么的令他不愿面对的一件事儿,但是这一刻却不得不让他面对。 孙天策却道:“那你多想了,我比你死得早啊,算算咱俩活的时间差不多长。” 洪彦听他这说的挺玄乎,这就问:“你怎么知道自己活不长?” 孙天策道:“你没听说过好人不长寿,坏人遗千年吗?你这种坏人,肯定活的比我长啊!” “……”洪彦脸都黑了,“特么的到底谁坏呀?你说清楚!” 这就要上去掐他,结果被孙天策抱个满怀,跟着认错道:“你不坏你不坏,我就觉得老点挺好呀,这样就没人跟我抢了,我可告诉你,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就不允许和别人在一起了,眉来眼去也不行,说话也得少说,特别是像今天这种见网友的事情,你怎么能不矜持呢?” 洪彦受不了了:“我徒弟不就是你吗?你在吃你自己的醋吗?” “天策虽然是我没错,但是你都跟我的苍爹在一起了,怎么能还和这个狗策眉来眼去说悄悄话呢?还有你那次居然背着我还抱了他,我明明和你说不准答应他要求来着,你给我戴了绿帽子,我很受伤。” 洪彦彻底无语了,想想这人自己能把自己打死,精分的也是不要不要的,估计越解释越模糊,这便索性住嘴。 他这边沉默了,结果人家又来了一句,“不过这也变相说明我不管是以哪个身份出现在你的面前,你都受不了我的诱惑。” 天呐!洪彦内心崩溃了,这戏也太足了,以后该怎么办呢? 而想到以后怎么办,他又不禁的说了出来道:“那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呢?” 孙天策听了这话总算正经点,这便道:“我估计我得有十到十五年的沉水时间,我已经想到一个最快的时方法来争取缩短时间,只是这十年我不想你受委屈,我们得瞒着,我对不起你,要是时间再快一点,我能成长的再快一点,什么都再快一点,就好了。” 洪彦看着他这样子,也很心疼他,虽然不知道他想干出些什么,但是想想那卡上不断上涨的数字,在看他不过才18岁,就知道他肯定不孬,这样的一个男孩被他遇见,并且如此死心的跟着他,他应该是觉得庆幸的。 这时候他在心中暗暗的发了一个誓:如果他此生不抛弃我,我一定会站出来和他一起勇敢面对世界。 当天晚上,两人一夜没睡,除了掏心的交谈,就是某人一夜都跟发情似的不断想要吞了他,洪彦也就躲了他一夜。 可是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他发现这人来回国的这几天压根没啥正事儿,光是拆礼物了,五天的时间里全在酒店度过,最后一天晚上,用行动跟他强调了一个晚上归属性问题,完了还罗列一二三。 洪彦怕他越说越多,这就连着点头答应,结果就这样,这人还幽幽道:“两个人要是有了关系身上就有一个标记就好了,最好上面还写的归属人的名字。” 洪彦道:“你变态吧?你怎么不把照片和来历都放在上面?” 孙天策道:“那要是这样最好。” “……” 第二天早上,送他去机场,那一路简直了,走走停停,那边广播里的嚷嚷着登机了,这人还不紧不慢的跟他后面,那手还不规矩的到处乱碰,也不分场合,他就直接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跟美国人学坏了。 这就道:“妈的你到底走不走。” 孙天策逮着他的手道:“那你还没有和我道别呢。” 洪彦道:“都说了几天了,你到底要怎样?” 孙天策看着自己的某处道:“还有它呢,好歹也跟你认识这么久,你和它说一声再见啊。” 洪彦惊了,“这么多人,你不会让我在这里摸你吧?” 孙天策一脸的茫然道:“哪儿有人啊!” “……”洪彦知道这人是和自己杠上了,眼看时间就要过,这就靠近了他,然后四面看了一眼,见没人盯着他俩,他才把手放在上面一碰完事儿。 孙天策邪邪笑道:“洪彦,你也有今天?”想想他那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大庭广众之下跟着他疯,简直不可思议。 想想就更加激动,上去就亲了他一口。 第79章 top80 孙天策回到美国后又开始了他在繁忙的人生,不过现在他做什么都感觉甜滋滋的,就算有人有同学对他不友好,他也相当友好的报以一笑,看得对方慎得慌,以为他要打自己,连忙给跑了。 孙天策看着他的背影,由衷的感激这人陪着自己度过了在富兰克林高中烦闷的一年多,也是因为他,他现在是有名的亚洲坏猫,没有几个人敢惹他。 至于起因还是因为一场群殴,当然,不是他被人群殴,而是他一个人殴了他们一群。 这个怂人名字叫迭戈卡沃,西班牙系的犹太人。 这家伙长得人高马大,是富兰克林高中有名的不学好人物之一,专门欺负外来学生,尤其是他这样,半中间转进来的。 不过他欺负孙天策却不是因为他是转学生,而是他的妹妹看上了他,因为这一点,他并没有像一般转学生那样一来的时候,就被压在厕所里面跳脱衣舞,而是被设立为重点保护对象保护了几天,然后迭戈卡沃就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直接用命令式的口吻跟他说:“我妹妹赛雅喜欢你,他想约你,在柏西的酒吧,正好酒吧今晚有特别活动。” “赛雅是谁?” 迭戈卡沃道:“小子,你连赛雅都不知道?他是我们整个年级最漂亮的姑娘,多少男孩子想跟她约会都约不到呢。” 孙天策没好气道:“既然如此,把我的机会让给别人吧。” 迭戈卡沃这会儿才知道这小子是不愿意,这就一拳钉在桌子上道:“你在开玩笑吗?你敢拒绝我的妹妹?你活够了是吗?” 孙天策不耐烦的皱起眉毛道:“你是想打架?” 迭戈卡沃听了他的这句话,不佩服的笑了,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哥们儿也跟着笑,于是他舔了一下后牙槽:“今晚放学,东边砂石场等着,我要让我妹妹知道,他看上了一个什么孬货。” 孙天策本来还想着,在这边没有癞头的日子该怎么过,这下好了,不管到哪里,日子照样精彩。 美国的高中处罚很严,基本没什么人敢挑战校规,因为在学校内部出事打架什么的,警察会直接找校方办事,而不是找学生本人,所以个别打架闹事者,只要处罚就不得轻,甚至有开除的可能性。 孙天策到底是外来户,本来来这里不容易,他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所以当晚整理了一下心情,就直接安着迭戈卡沃说的地方走去。 这个砂石场估计是近期要造什么大型建筑,所以沙石铺天盖地放在这里,在这里打架确实是好地方,地上糙得很,摔下去起码得破点皮。 到那里的时候,果然看见一群机动车少年,只是意料之外的是赛雅也来了。 这姑娘披着大波浪头发,上身故意剪短露出半截肚子的灰白色t恤,还有超短裤,浑身也不知道是不是涂了精油都发亮,颇有一种看变形金刚里面那机车女的感觉,老实说还挺带劲儿。 不过他注意到的最大的亮点就是住肚脐上还打了个孔,穿了个亮灿灿的石头,这让孙天策不由得想到洪彦耳朵上的那颗蓝钻,想想那比她还要劲瘦的腰,要是他的肚脐上也穿着一颗这样的钻的话,他得天天去舔。 就他的这一走神儿,使得对方以为他看醉了,直接走到他的面前一只手扶着他的前胸,另一只手暧昧的半塞进他的裤子,然后张开她那性感至极的嘴道:“现在你看见了我的样子,觉得怎么样?” 孙天策由衷的来了一句:“很性感。” “所以今晚柏西的酒吧见。”赛雅说着朝着身后他的哥哥们自信的看了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说,‘只要我出马,这个男孩算什么?’ 孙天策这时候一把拍开她的手开口道:“我不去。” 赛雅被泼了这盆冷水,有些不高兴道:“你刚才恨不得一副跟我在这里就做ai的表情,现在你告诉我不去,你们中国人都是这么矜持的吗?” 孙天策立马道:“不不,我想你想错了,我主要是看见你肚子上的钻石,想到了我老婆耳朵上的钻石,想想舔他的那个滋味儿,我感觉我现在就要硬了。” “妈的,你有女朋友了?”赛雅立刻变脸。 孙天策道:“我什么时候说我没有?” “那你还来这里,是想打架?” “我本来就是来打架的呀。” 在赛雅身后的迭戈彻底受不了这个亚洲小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她妹妹了,上来一把捉住孙天策,一拳对着他的肚子猛地掏去,只是他的拳头还没有到达孙天策的肚子,脑袋就被孙天策一只手弯曲死死地卡着,然后一拳钉在他的鼻梁上,后就这样一把给甩了出去。 迭戈被打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只是比眼泪更快流出来的是他的鼻血,也不知道鼻梁断了没有,总之跟着鼻血一起暴起的是他的怒火,也顾不上什么一打一了,直接让身边的四五人全上。 几个人估计也没有想过会以六敌一,所以连武器都没带。 孙天策见这样正好,想想他可是实战野战都经历过的人,今天正好活动筋骨。 于是20分钟之后,只剩孙天策站着,其余都趴着,当然站着的还有赛雅,只是一脸蒙圈的看着他。 孙天策在一群人仰躺的目光中相当潇洒的转身离开。 只是在转身的瞬间,他的鼻血也下来了,嘴巴里的软肉都烂了,浑身都疼,估计明天身上的淤青也不少于十处,这么多人,他一拳你一脚他也没好受到哪里去,但是好在不管在哪个地方能打的永远都是个别两个,剩下的全他妈充数。 就这样,殴了一群人之后,他装逼的走离现场,让他一夜成名,很长一段时间还有人来问他是不是中国人都有功夫…… 而在学校里生活精彩的同时,工作上也照样精彩。 在大半年的时间里,孙天策和孟菲斯才完成了第一次交易,这笔交易的钱并不多,而且均用投资时间周期过长,等真正拿到钱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年后,紧着第二笔单子的投资量是第一笔单子的四倍,可是这一季的周期更长,得需要一年的时间。 想想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洪彦就要拿出这一笔钱,而卡上的数字还差三分之一,照这样下去,他压根完成不了。 要是在国内的话,在许逊的手里,只要他不停的接单子,还是有可能的,可是现在他差不多都成了孟菲斯私人分析师了,而且报考大学的时间不能拖延,所以他也只能把自己缺钱的事情告诉孟菲斯。 孟菲斯听说他缺钱还挺惊讶,毕竟他听许逊说他的家境很好,而且,他的头脑很厉害,他这个年纪能挣到这么多钱,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想都不敢想。 他也没问原因,因为他没主动说,估计肯定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这便道:“我最近正在谈一个急用订单,先付定金,一个月交货,两个月拿全款,要是能谈下来的话应该能狠赚一笔,不过前提你得投资,咱们还得签合同,因为你并不是雷顿的人,所以只能在不涉及军shi机密的情况下直接参与分红,而且,原来的合作者被你顶替,所以你必须亲自陪我走这一趟。” 说着,他又补充一句道:“而且话我说在前面,我不能保证你活着回来。” 孙天策没说话,他又道:“我只给你两天考虑的时间,我也不会跟你解释任何的事,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冒这个险。” 对孙天策来说这真的是一次大冒险,如果不算上他爱上洪彦的话,这恐怕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冒险。 可是他心中清楚的很,世界上的顶级军huo公司,最大的利润来源并不是政府的单子。 政府不过是门面而已,而利润的最大来源就是倒卖军huo到世界各国。 他怕死,可是更怕活着的日子里没有洪彦,争取到他是他人生最大的精彩之处,不管付出什么,想要有强大的军工帝国,这是他唯一的路。 于是他道:“不用考虑,我去。” 孟菲斯这时候看着他的眼神若有所思。 …… 孟菲斯这一次的合作者是s国的军部,因为与d国长期的战争让他们时常购置外面的军火,战争推动着军huo商的利润,不停的翻滚。 而各国的军火商也看中了这一点,所以甚至在这些战争中都带上政治色彩的推动,这种类似于安字头的小国家,本来没有能力造如此先进的军火,也就只能不停的采买。 有时候不是他们想买想打仗,而是周边以及敌对国都买了,他们也不得不买,属于逼迫就范。 不过这一次s国不是逼迫就范,而是与d国刚刚打响的战争让他们继续一批军huo,想要把这张单子谈下来,需要说服的是他们的军事部部长迪克拉,至于与迪克拉谈判,是孟菲斯早就约好的事情,这一点不需要操心。 只是,本来以为约定好的事情,只需要一路提防,直接到达那里谈判即可,而孟菲斯身边也跟着十来个训练有素的保镖。 可是等进入s国的时候,孙天策才明白孟菲斯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里常年的战争到处都是难民,因为石油地又是常年高温天气,本来不好生长农作物,所以这里的人都瘦骨嶙峋,那些孩子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连年的战争让他们变得连旁边睡着无数的死人都变得麻木。 于是他不由得问道:“是我们的军huo让他们变成这样的吗?” 孟菲斯即便是看惯了也关上车窗户道:“不,是政权的抢夺以及周围国家的野心让他们变成这样的,即便没有我们,也有别人。” 可是起初发明军huo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保卫家国的么?他有些想不通了。 孟菲斯又道:“我开始的时候也和你一样的思想,一度想离开这个行业,可是我发现即便我离开也无济于事,而且我连自己都顾不了,怎么去顾别人?在这一行起码有我在,不会随便推动战争,真正该死的是当权者。” 孙天策看着窗外皱着眉头,“我们也是推卸不了责任的。” “这也许就是优胜劣汰之道吧!” 孙天策没再说话,他开始思考起一个军工制造真正存在的目的。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枪声,然后就见司机轮胎急转,疯狂的加速,最后在一个类似防空洞的地方停下让他们下车,而他则是开着车把人引开。 进了防空洞,孟菲斯给了他一把枪道:“从现在开始,你要及其所能的保住自己的命,在这个国家的游戏规则里面,谁活着谁就赢了。” “这些是什么人?d国的吗?”穿着似乎不像啊。 孟菲斯道:“是我的老朋友,也是雷顿公司的股东之一。” 孙天策这时候才明了,起初他不懂孟菲斯为什么走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后来连着两次火拼,他才知道,原来想抢这块肉的不止他们,还有别的国家的军火商,甚至孟菲斯的其他股东们。 这一行如此水深,他则是要穿好防弹衣,然后拿上枪,从血水里淌出去,并且告诫自己,这就是以后的路,必须学会怎么走。 第80章 一个不足j省大的国家看,他们却是赶了两天两夜才与迪克拉会面。 会面的地点相当的简陋,是在一个不足20个平方的临时选地里,老实说一个国家如此重要的人物和俄罗斯最大的军火商谈判定在这样的地方,孙天策感觉实在是不可思议。 由于谈判的内容属于军事机密,所以孙天策全程都没有参加,只是被安排在另一处由本国的几个特种兵保护他的安全。 彼时的孙天策两天两夜没洗澡,躲了一天防空洞,又在枪弹雨林里跑了这么长时间,满身的灰,原本脑袋上梳得滑溜溜的卷毛,这会儿就耷拉在一边,更有风尘味儿了。 他也不要好,反正觉着能活着就已经不错,还管它什么身上的臭味儿啊,要他说就这模样,还是因为见人家的首脑人物给擦了把脸呢,不然还难看呢。 而说到这一次的谈判,孙天策对这一次的谈判还是相当的有信心的,不然的话以孟菲斯的那种个性,不会做这种无功而返的事情。 况且他们两天的时间里和两拨人两次火拼,十个保镖中弹了两个,好在对方似乎人都不多,而且他们伤的不是什么要害之处,勉强算是没弄出人命来。 本来他还想问难道这个国家连首都都没有防御措施吗? 等他到了人家的首都的时候才知道这里所有的交通全部停线,飞机场一个国家只有一个也给停了,国家估计现存的最豪华的建筑就应该是总统府了,只是总统府是个四层楼,里外几层兵,以外所有的住宿都不能称之为安全。 不过就是这么一个简陋贫瘠之地,购买军火的能力远远比造福民生的能力要强的多的多,他们的地下有75%的石油,如此取钱相当容易,这也是政府如此荒唐的理由之一。 孟菲斯与克迪克拉谈了一个下午,单子定下来之后,孙天策就问他:“还按着原路回去吗?” 孟菲斯回:“原路不能走啦,多少人在那里接我们呢,我有另一个捷径,只是更加危险一点,要在当地村民家里过夜,不过现在对我们来说时间不光是钱还是命,我们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越发难以保命。” 孙天策相当同意他的观点,先前两次交手都是由保镖完成,他没掺和什么,都被跟着孟菲斯重点保护起来了,但就看那十个保镖浑身泥土与血垢,就知道那现场一定惨不忍睹。 在这地方一条命丢了,跟死了一只蚂蚁似的,自己国家来了人都找不到你回去。 往村民家的路上,孟菲斯问他:“那天给你的枪会用吗?” 孙天策回:“会用。” 男人对于枪支弹药这种征服性的冷机械有种天生的热情,孟菲斯给他的当天他就上下摸过了,没事还喜欢拿出来摸摸,现在已经相当的熟练了。 “杀过人吗?” 孙天策理所当然的摇摇头,他可是良民,肯定没有。 孟菲斯道:“你记着,在这里,一切以保命为主,必要开枪的时候不要犹豫,不然你耗的就是你自己命,第一次杀人,心里的坎儿难过,但是时间长了习惯了就好了。” 孙天策不明所以道:“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不然为什么说话这么肯定?明明他们走了半天了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孟菲斯道:“这个不好说。” 他这么说,孙天策心中没底了,看来此行注定是要在刀尖上走一遭了。 他们的吉普车混在车队里面赶了一下午的车,一路奔驰,直至夜里的时候才到达了那个村民家。 说是村民家,实际上他也没有看见人,这倒也是瓦房,只是十几个平方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两张席子铺在地上,孟菲斯说了一声睡觉,这就连外套都没有脱就直接就地睡了。 孙天策看他都这么糙,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直接在另一张席子上躺了下来。 那席子铺在地上,起初不觉着什么,时间长了还是有凉意的,毕竟这个地方的日夜温差相差甚大。 孟菲斯只是闭上眼睛躺着,好长一段时间孙天策都以为他睡着了,这就想也许这一段时间没有什么危险吧。 只是刚搭着一点梦境的时候,就听孟菲斯道:“闭目养神,别睡死,随时要行动的。” 孙天策听了这话神经又紧绷起来,这就跟着他一样闭着眼睛躺着,为了不让自己睡着,他强行让自己时刻保持着警惕,只是刚刚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又能被这种警惕感给拉回来。 如此数次,他竟然坚持了一个晚上,直至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三天三夜没有睡觉的他一个不慎睡了过去,后被孟菲斯一脚给踹醒了,醒了的时候本能惯性的就去掏枪,结果右手边的窗户玻璃挨着一声枪响给打成了蜘蛛网,子弹没进的来,卡在了玻璃上。 这一刻他才知道安排的是什么,因为这玻璃就救了他们一命。 这是出事了。 于是也没来得及问道什么,这就跟着孟菲斯从后门走了出去,到了门外孟菲斯就让他往东边跑,东边人家多,好躲,况且他不是主要目标。 临走的时候,孟菲斯还提醒他道:“这些村民现在已经都成了流寇和土匪,他们相当的狠,你自己要小心被他们趁火打劫。” 说着,他还给了孙天策一个只有两个红点的手表道:“这里电话打不通,但是这个短程定位器却能用,一百米之内我们都方便找到地方,到时候就在最东边的房子里结合。” 孙天策答应之后就立马掏出枪然后顺着墙跑。 而跑了没多久就发现有几个人尾随在他的身后,无论他怎么甩都甩不掉,明显比他更加熟悉这里的地形,这应该就是本地的流寇与土匪没错了,都是在他们火拼的时候直接渔翁得利。 由于对方起码有四五个人,比他还熟悉这里硬拼肯定不行,所以只能甩掉,这就准备找一个有利的地势甩了他们。 又拐了无数个弯的时候,终于看见一个个人工的大棚,上面都盖着黑色的遮阳网,想是因为这里的天气较热,所以只能这样生长蔬菜和果树。 孙天策见此钻到了一个长着茂密的果树的棚子里,这里也好遮盖视线。 他竭尽所能的往里面跑,那种被一群提着武器的家伙追赶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惶恐,就跟下一秒就要爆了他的脑袋一样。 就在他跑了快十来分钟的时候,找了一个上面长着树冠的类似本地面包树的果树上趴着,然后时刻盯着外面的动静。 这时候,他心跳的比在仇殷家的橱头上跳的还要快。 就在他战战兢兢的死死盯着四面八方的时候,明明听见一群人已经从老远的地方过去了,陡然一低头发现一貌似六七岁的黑种人小孩儿盯着他,他几乎本能反应就立马将枪口对准了那个小孩儿…… 可是子弹上了膛,怎么都扣不了扳机,因为他只是一个孩子。 可是这时,就听这孩子朝着一边喊了一声:“爸爸,他在这里。” 心下不妙的同时就见原本已经走过去的人都转了回来,几个同样黑的壮汉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朝着他开枪。 孙天策这时顾不上什么了,低下头对着那几人猛扣扳机,几声惊叫之后,活着的人散了,死了的人也不喊了。 再往下看的时候,只见那孩子还站在那里,只是他盯着两个大人的尸体,一脸的木然…… 孙天策几乎是从树上掉下来的,因为那两个黑种人包括这个小孩儿都瘦的只剩皮包骨,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 而尽管如此,那身上被他用枪射出来的孔洞都还汩汩的冒着血…… 看着这一幕,他慌到了极顶,因为以前不管再怎么混,他干过的最辣的事情也就是割了癞头的腿,对比杀ren,简直无法可比。 他就这么剥夺了两条生命,不管这两条命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存活,关键是在他的手里终结。 等那个男孩儿再次扭头看着他的时候,他不敢和他对视,也不敢再看那两个永远爬不起来的人,提着枪扭头就去找孟菲斯。 可是,从大棚里跑出来之后他才发现不对劲儿,他的左腿和左肩都中了枪,好在左肩有防弹衣护着,但是估计那弹头也埋进肉里一点了,还有耳朵也被弹头擦出了一个口子,被风一吹锥心的疼。 可是就怕再生事端,就用最快的速度往先前约定好的地方跑,跑到那发现孟菲斯并没有到,他怕他出什么意外,毕竟除却利益,孟菲斯是他朋友。 找了半个小时,就在他感觉自己的血快要流光了的时候,他在定位器上找到了孟菲斯。 结果往他那边跑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的枪火还没有停下来,保镖已经有大半不在了,而彼时的孟菲斯也相当的狼狈,孙天策估计他是中弹了,所以趴在一个土堆的后面不动弹,这边也抽不出人来送他离开。 孙天策见此低着头就往他身边跑,好在他知道哪条路上好撤退。 而当他跑到孟菲斯的旁边,并且二话不说就背起他往外跑的时候,孟菲斯来了一句:“兄弟,你怎么来了。” 孙天策道:“别说话,我中弹了,不知道能坚持多久,要是能回去,你把我送回国,然后打电话给我老婆,我特想他。” 孟菲斯估计也实在是没有力气,趴在他的肩膀上没有回答,再说孙天策也听不到他回答什么了,因为他把他拖进那汇合点的车上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站住,那原本就没有彻底痊愈的肩头,因为又一次被击中而疼的就差炸裂,就这样他还让孟菲斯趴在上面,里面的子弹又往里面钻了钻。 …… 洪彦和孙天策一别两个月,本来以为他说的过年回来,可是突然来了电话,这个号码他只有在国内用。 正有些激动他怎么回来了的时候,对面一个陌生的声音告诉他孙天策出事了,并让他去医院看他。 洪彦听了这话连假都没有请,直接开着他的战斧朝着医院赶去。 完了到了那里的时候这个人正穿着一身病号服坐在床上,一脸的虚弱之色,没等他问道一二,就被他倾身一把给抱住,然后怎么问也不说话,就抱着他不放手。 等洪彦温颜哄了一番之后,陡然发现他眼中竟然有雾气,这就半笑着道:“看见我这么高兴啊,都哭了。” 孙天策定定的看着他道:“你以后不准离开我,不然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洪彦被他说的一头的雾水,以为是生病了情绪大,这就问道:“你到底什么毛病啊?怎么回国了?” 孙天策自顾自道:“你听见没?永远都别离开我,我连我自己都背叛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重要告诉我吧?” 这时,一边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孟菲斯静静地看着他。 孙天策则是在他的耳边亲了一口,用相当自然的回道:“别怕,出了点车祸,没大毛病。” 洪彦听了这话呼出一口气道:“那就好,吓死我了,伤着哪儿了?我看看。” 孙天策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放在他的脖子下面,很是孩子气到:“就是肩膀这里,还有腿。” 洪彦扒开看了看,完了都被纱布裹着,也看不见,这就问:“疼不?” 孙天策嘿嘿一笑:“疼,但是你来就不疼了。” 洪彦瞪了他一眼,接着问:“肇事者抓住了吗?什么车撞得的呀?” “一个轿车……” “那那边怎么处理的呀?” “都处理好了,不用担心了,你能陪着我躺躺吗?” 洪彦也碍着他是一个病人,挨着他躺在了他的旁边,以为这人肯定又要动手动脚,结果他就是这么抱着他,越抱越紧。 因为彼时闭上眼睛的孙天策,看见的全是那孩子站在尸体旁朝着他看的模样…… 第81章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直觉,洪彦感觉孙天策这一次回来之后就变了好多,原本他话不多,现在更加沉默了。 他还喜欢闭上眼睛躺着,但是不睡着,还神叨叨的跟他说去学习什么射击防身术之类,洪彦道:“这年代又不打仗,学射击干什么?你要是不上军校,在我们国家估计你一辈子都碰不到枪,不如我把我的私人教练介绍给你?” 他笑了笑,嘴上却不否认,但表情却是明显的不认可洪彦不知道他这模凌两可的态度是从哪里学来的,没来得及琢磨,就被他转移话题道:“我sat和act的考试都已经过了,分数还行,我得定居在那里30个月才能正式成为美国公民,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可能要少回来了。” 洪彦很惊讶道:“那你以后就准备定居美国了?” 孙天策道:“要回来的,我又不是美国人。” “可你有居留权照样可以上大学。” 孙天策回:“我报考的学科必须我要是公民身份。” 他已经想过了,直接报那些敏感专业,需要经过很多的审核,连fbi都会对他进行全面的调查,手续相当的复杂,况且他30个月没到,还不是美国公民,但是他发现,后来转入的,也就是起初并不是这种专业,后申请进去的人手续相对简单得多,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目标不是那么大。 洪彦沉吟了一会道:“你非要在美国上大学吗?其实,中国大学也很不错啊。” 孙天策听了他这话,双手枕在脑袋上看着他,一脸似笑非笑。 洪彦感觉这小孩儿陡然变坏了,这就不自在道:“你笑什么啊?” 他回:“你不想我离开就直说,这么拐弯抹角做什么,老实说,你是不是每天想我想的不能过啊?” 洪彦气急一把薅了他的卷毛道:“呸,谁不能过啦!” 孙天策借机一把逮住他的手,然后拉他在旁边温声道:“是我不能过,我每天都想你,想你想的精神恍惚,然后做梦梦见你含着我的样子,我陡然就硬了……” “艸你妈。”洪彦感觉这人就不能惯着,给点好脸色蹬鼻子上脸,专挑这些不害臊的话说。 “你这么小年纪,成天不上道,到了我这么大,你还不得是老司机?” 孙天策嘿嘿的笑了:“那你今天晚上要不要试试老司机的技术?” 洪彦斜了他一眼,“你他妈都残疾了,能不能好好当个病人,一天不发qing能死啊?你是狗吗?” 孙天策接着道:“请叫我二哈。” 说完真的喊了两声。 洪彦佩服他道:“你他么不是阿拉斯加吗?现在又承认自己是狗策啦?” “我已经想通啦,反正都是狗,什么犬种那又有什么关系。” 洪彦无语,正着说反着说都是他一个,人戏不要太足啊! 晚上,由于孙天策跟八爪鱼似的缠的洪彦,所以他就这么陪着他躺在床上,下午的时候,一个护士进来给孙天策打针,完了他要下去,孙天策打死不让,最后挨不住他实在要面子,便放了他下去。 这时候那护士瞥了一眼洪彦来了一句:“家属陪同的时候稍微注意点吧,病人伤口挺深的,现在愈合不好的话,以后好的就会更慢,这伤上加伤,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孙天策有点脸黑,生怕她说漏了嘴,这就道:“知道了,知道了。” 护士没好气,这病人是紧急转过来的,由于枪伤属于特殊种类患者了,上面要求他们必须全面照顾,这就道:“我们也是尽到我们的职责,家属实在不行睡陪同椅呗!” “你哪那么多话呢?就你这态度,我感觉我就不能好了。” 洪彦到底觉着人家也是为了他好,这就道:“你快乖乖配合人家打针吧。” 打完针之后,那护士气呼呼的走了。 孙天策看人走了继续拉着洪彦往身边躺,洪彦本来以为他会生气,结果看他压根没放在心上,这就跟着躺了下来,不过按照护士所说,到底动作注意了些,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晚上,那小护士又给他打了一针,打完针又争叮嘱了一番,大致就是关于伤口愈合之类的,弄的他频频朝她瞪眼,好不容易等她走了他便一把捉住洪彦的手道:“怎么办?她不让我剧烈运动,要不你帮我弄出来?我难过死了。” 洪彦一把甩开他的手道:“半死不活的人了还想这一茬,自己弄好了。” 孙天策可怜兮兮道:“我好容易回来,事情做不成也就算了,你还这样对我?” 说着他陡然想起道:“你是不好意思吗,没关系的。” 说完他一把将床头上的灯给关了,完了只剩下那病号的显示条led灯还亮着,正好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人的轮廓。 然后他抓着洪彦的手,一把向下送去。 老实说,洪彦也知道自己今晚逃不过这一劫,他想想前几次帮他弄出来的经验,反正这小子受不住,也没几分钟。 这就一把抓着某处,上下活动起来,可是活动了几分钟之后,这小子来了一句:“疼……” 洪彦想了想道:“那我抹点精油。” 他回:“那也疼,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么疼。” 洪彦抬头看着孙天策,黑暗中时间长了,他竟发现他眼中冒着贼光,这便警惕道:“你想干嘛?” 看孙天策贼兮兮的笑道:“要不你帮我用嘴?” “滚你妈的。” 洪彦恼了,转身就要下地,被他一把拉住道:“我不看我不看,我肯定不看,你不知道我做梦都在想。” 洪彦这会子的老脸通红道:“你他么做梦能不能想点别的?” 孙天策老实回答,“还有就是用下面……” “滚。” “……” 就这样,在软磨硬泡、撒娇打滚、威逼利诱各种方法都用完之后,他成功把自己的兄弟送进他的嘴里…… 天知道在黑暗中,那种感觉和第一次不相上下,连着头皮都在发颤,舒服的他自己都不禁的哼哼出来。 只是,就这样又过五分钟之后,洪彦又恼了:“妈的,我嘴巴都酸了,你他妈到底出来不出来。” 他发现这玩意儿除了更cu更da之后,压根没有任何要出来的**,这让他不禁以为这人是不是有意憋着。 而就在他头准备质问他的那一刹那,被他一把托住了屁股,然后快速的解了他的腰带,对准地方就往下按。 洪彦被他这一系列又快又狠的动作给弄惊了,一把拉着他道:“你不是虚弱的不能动了吗?还敢这样,你疯啦!” 孙天策一口咬住他的脖子道:“你以为我傻呀!大老远跑过来一次,你就想用这些就想打发我,你别想推开我,我身上有伤。” “那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你有意的是不是。” “那你不主动我能怎么办?” 说完,他原本拖着他的手一把放下去,于是那沾着粘稠的唾液的某处一下子钻到最深处。 洪彦不禁的低喊了出来,如此,孙天策又去亲吻他的嘴唇,边亲边道:“动动吧,求你了,我伤口疼。” 洪彦内心崩溃,只能一边动一边道:“狗比,等你好了,我饶不了你。” 他不忘补充道:“恩恩,等我好了,我会更加疼你。” …… 第二天那护士给换药的时候嘀咕一句:“怎么这么慢呢,跟昨天没什么两样。” 洪彦听到这话狠狠瞪了孙天策一眼,孙天策就像没听见一样,还来了一句:“谁知道呢,也许个人体质问题吧。” 护士似信非信的看了他一眼。 到底,他也是怕这护士大嘴巴的,反正今天换药打针什么的都特别乖,只是晚上的时候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洪彦这一次没有再由着他,而是道;“日子长着呢,等你伤口好了行不行。” 他又开始老一套:“我一共回来就几天,我在国外都憋了那么长时间了,而且好多追求者都主动送上门,我一个都没有要,就冲着我这份忠心,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一点什么?我告诉你,我这伤口就是昨天抱你的,要不你今天自己坐上来?” “滚蛋。” 洪彦想想就老脸通红,打死他都不愿意提那场景,想想就让他往土里钻,想想那姿势和要求,他感觉这家伙明显就是在折腾他,怎么弄都不出来,最后他不得不趴在他的胸口央求他,他才贼兮兮道:“那今天就到这吧,明天咱们继续。” 结果明天又到了,他感觉这日子也太难熬了,当即威胁他就要走,孙天策看他开始较真,也怕他真的就走了,想想自己也不能持续这么乱来,要是没有一个好身体,到时候可怎么给他幸福。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就这样又捱了一个礼拜吃素的日子,这时候伤口的里面已经基本愈合了,同时他也要走了,因为孟菲斯邀请他去俄罗斯参观自己的工厂。 临走的那一天,孙天策怎么都憋不住了,洪彦都感觉他的发qing状态已经到了人前人后都不顾的地步了,除了那个小护士,就连主治医生他都不放在眼里。 人家问他还有什么不适,他来了一句:“我可以和我老婆做ai吗?” 那老头五十几岁,被他问得都相当不自在,清了清喉咙,推了推眼镜才回道:“最好还是不要剧烈运动,你现在的情况需要修养上一个多月才是最好的。” 孙天策回:“可是得不到纾解,我觉着我浑身都不通畅,伤口都难以愈合。” “那……不行的话可以考虑个人解决,对于最好的方法,我们还是提倡静心修养。” “但是我就想……” “行了医生,他就是神经瞎说的,您忙吧,别放在心上。”洪彦被他这问的实在听不下去了,觉着要是再这么下去,觉着整个世界都不好了。 于是只等医生离开,他就问他:“你是疯了吗?什么都说?” 孙天策无辜道:“有问题就要问医生,难道不对吗?你总是借口逃避,现在好了,医生说可以的,医生都发话了,我们要谨遵医嘱。” “呸,医生让你个人解决,就是让你自己撸。” 孙天策抱着他,在他的后颈闻了闻道:“你听这么仔细,肯定也是想知道行不行对吧?其实你也很想是吧?” “我才没有。”说着他就开始挣脱他的手臂。 孙天策看他这跟猫抓似得,这便默笑着帮他开拓,然后从后面直接进ru。 只是当进去,爽的他还没有来得及动,外面响起敲门声的同时就听小护士的声音道:“151号床xx药水更换。” 说完,推了门进了来…… …… 第82章 洪彦大概这辈子都没有干过如此快速的提裤子的事情,速度快的,以至于大拇指的指甲把腿都给划了,这也顾不上疼,就立马躺到了陪同椅上。 这边,孙天策正舒爽的头皮发麻呢,他还想在那温热之地再仔细探索一番呢,结果没来得及探索,身上陡然一空,兄弟跟泼了凉水似的,连同他自己都给愣住了,完了外面的人已经进来了,心下恼火的啐了一句‘艸你妈的’嘴里还是憋着气喊道:“等一会儿,别进来,操。” 小护士被他吼得愣在了原地。 这是一个单独房间,进来的时候有个玄关,旁边是卫生间,大概三四米左右的地方转弯才正式进到里间,由于她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进了来,并没有征求里面人的允许,而且速度之快,转弯的时候就看见有个人从床上下来,然后躺到椅子上,而患者本身一边喊一边提着裤子,完了不忘将被子盖在身上。 这时候就算他再傻也知道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了。 可他俩不是舅甥吗?他听到床上的小子每次一口一个小舅舅喊的贼6,而且那个舅舅也答应的贼6,难道有钱人的圈子都是这么乱的吗?想她什么坏事都没干过,怎么就给遇见这事儿了? 这患者脾气本来就不好,看见她的时候就一副恨不得弄死她的样,这下好了,估计他得活剥了她。 于是为了不至于自己的下场太惨,她端着药水盘子又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颤着声生硬着头皮问:“好,好了吗?” 孙天策死死的瞪着她来了一句:“你可真有意思,大晚上的没经过人家允许就直接跑进来了?” 小护士也憋屈啊,“我不是敲门了吗?” 孙天策道:“那我答应了吗?” “可以前不也是这样的吗?何况你是患者,除了休息还能有什么事儿啊?” 她已经想通了,这事儿就算是看见也打死不能说。 不自觉瞥了一眼已经在陪同椅上装死的小舅舅,想想那么一个衣冠楚楚的气质型帅哥,居然是个同,枉费她这么多天急急往这里跑,看见这事儿之后世界观都碎了。 孙俊策气急了道:“你们医院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不知道男人晚上都要解决事情了吗?我泄不了火,你负责啊!” 小护士红了脸道:“我才不负责。” “你负责,我也看不上。” 护士气急,用最快的速度将那输液袋换了,立马走人。 想想今天早上,主任医师说151床这个病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他可不可以做ai,就觉得就是一个精虫上脑的臭流氓,现在看来他除了长得帅一点简直一无是处,都不知道那个帅哥看上他哪一点了,简直眼瞎。 护士走后,孙天策再看陪同椅上的洪彦面朝着里面,始终没有醒过来的意向,知道他是没脸了…… 脑子里千万个词语组织成道歉的话,结果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就怕不管说什么都挨揍。 最终,他凑过去,就当啥事儿也没发生,继续抱起他。 洪彦这时候突然蹦起来,然后一把推开他道:“你别碰我啊,今晚我就睡这里,你碰我就跟你急。” 孙天策炸了:“我明天就要走了,这么多天了,我一直憋着,你刚刚都撩我了,我都快炸了。” 洪彦惊讶道:“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啊?明天整个医院说不定都知道咱俩的事儿,我反正是没脸呆在这里了,要不是你明天走,我现在就想离开。” 孙天策都要哭了:“这不是我的锅,你知道吧?你不能赖在我头上呀,我是无辜的,我明天我就去砍死那个护士啊!” “我管你是不是无辜的,反正今晚就是不行,要是再被来个回马枪,我死的心都有。” 孙天策见说是说不通了,一把上去死命的抱着他道:“求你了求你了,只要你让我出来,我给你做牛做马。” 洪彦没好气道:“狗比,你好歹也是一大男人,你怎么好意思。” “我就好意思,我这是到嘴的肉呀,那个死护士,我要杀了她。”反正就是以前的赖皮劲儿,使劲往上蹭。 洪彦也知道,今天没有个交代他不罢休,这便一手伸进他的里面,给他上下活动起来。 孙天策本来还想着:你又想这样打发我,我就不出来。 结果猝不及防的就见洪彦突然眯着眼睛,微张的嘴唇在他的耳边哼了一声,那声音简直就是天籁,穿过他的耳膜,一直输到下腹,于是他一秒钟交代了…… “你……”孙天策的感觉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这不算,你勾yin我。” 洪彦得逞的擦了擦手道:“反正你已经出来了,乖乖睡觉吧,今天晚上你别想了。” 孙天策就崩溃了要上去抱着他:“这不算,你耍赖啊!” 洪彦哪里理他?反正他靠近自己,他就推开他,就这样折腾到半夜他也没劲儿了,自己一个人气呼呼的去睡了。 …… 自从孙天策冒死把孟菲斯扛回来之后,孟菲斯以及彼得对他的态度发生了质的改变。 以前他们虽然好,孟菲斯就像是一位人生的导师一样,需要的时候帮他一把,不需要绝对不插手,最多跟他说一些关于情感,关于做生意的事情,但是涉及军shi机密,以及他们的产品内容他从来都不涉及半个字。 现在,他竟然主动邀请他参观自己的工厂,并且相当仔细的跟他介绍好一些关于生产以及技术方面的事情,尽管没有涉及到那种太机密的东西,但是这些足够孙天策摸索很多年的东西,对他来说已经相当求之不得了。 而对此,他也一直有所疑惑,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救了他一命吗?想想那十个保镖最后回来的只有四个,真正救他命的连命都搭上了。 于是在极度的疑惑下,他找了个日子把这件事情问了出来,对此,孟菲斯的回答是:“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要给你那个定位器吗?实际上压根不需要,那只是我的私心,你完全可以自己走人,但是你却回来接我了。” “你知道上一次来杀我的人是谁吗?我没有孩子,在我们那里,如果我死了,我最大的继承人是我的侄儿。” 孙天策皱着眉头道:“那上一次来杀你的是你的侄儿?” “不仅是他,还有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哥哥也都希望我死,因为曾经我也天真过,把血缘看得很重,我把他们都拉进了我的公司,现在都是高层管理,可是人心总是不知足的,那样的情况下,我的亲人要杀我,而你这个陌生人却冒死救了我。” 孙天策道:“实际上是那些保镖救了你,我只是背你回来。” “这就够了,保镖那是他们的职业,我给了他们丰厚的安葬金,他们去之前我跟他们签过合同,但是你没有。” 到这里孙天策也沉默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一举会迎来这样的一个机遇,这边由衷道:“我很感激能与你相识,你是我人生中的贵人。” 孟菲斯笑了,继续道:“通过这件事,我和彼得商量过,我们还是不想要孩子,如果死了的时候手里还有钱,我们会捐给各自的国家,或者我们曾经伤害过的国家,而我们对于军huo的这种执着以及精神,我希望能有一个载体继续活下去,哪怕存在一点点,我们也会很高兴的。” “前提是,在不背叛我的国家的基础上,我尽力帮你。” 孙天策笑了,看着他道:“我的荣幸。” ……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面,孙天策最终选择了加州理工大学,因为这里是整个美国技术型人才最多的地方,简直就是天赋智商的圣地。 他先是报了一个没有威胁性的生物系统主修,然后辅修了几个‘爬树’项目,几个月之后,他通过导师的介绍信又修了航天工程以及飞行器与导航系统,第二年的时候加修了信息课。 在这样广泛认识各种人物的过程中,他不断的进行筛选的交往着,也因为他直爽又不小气的性格,让他交到了更多的牛逼人才。 这时候,彼得让他适当的提及自己的背景,毕竟他们这些人,除了被军方录取,以后效力的就是彼得和孟菲斯的这样的军用工厂,而除了那些民族色彩比较强的人,剩下的哪里薪资高就去哪里,这是天理。 这样忙碌的过程中,学校最后的综合分数还需要他们做义工以及打工经验,这时候孙天策又捡起了他的架子鼓,为了养活自己,他每个星期要抽出四个晚上,也就是八个小时来挣钱,同时,也算是娱乐了自己。 当然,在这里的日子再充实没有洪彦也不算是完美,自从修了那些敏感科目,他就被限制回国。 而自己不能回去,他就天天装可怜催着洪彦来,每天催的洪彦心慌慌。 洪彦由于办各种手续签证,紧赶慢赶也在三个月之后。 而等三个月之后,当他来到孙天策的世界,他一身的朝气,一众人当中仍然显眼至极,著名大学就读,英语贼溜,身边帅哥美女如云,尤其是听他骄傲的说他的导师相当看重他,并且要在以后给他最重要的推荐信,他就突然没底了…… 这崽子,还会有多长时间是他的呢? 第83章 孙天策像是没有发觉出洪彦的不对劲,他看他来高兴坏了,带着他参观自己的房间,还有他打理的跟狗啃似的小花园,当然最显摆的还是他那又汲取了好多营养的架子鼓。 尽管洪彦对架子鼓不是很懂,但却能听出他的节奏里多出了很多关于黑人和白人的那种乐感,竟然也觉得意外的好听。 晚上的时候孙天策约了孟菲斯彼得还有几个在学校玩的好的同学一道来家里吃晚饭,晚饭的桌上西餐是孟菲斯和彼得做的,中餐则是叫的中餐馆里的饭菜。 吃饭之前孙天策并没有介绍他,只是将自己的几个同学说了一下,然后着重跟他说了帮助他甚多的孟菲斯以及彼得。 他不知道孙天策有没有跟这些人说过他们之间的关系,总之,他们的行为和表情都很自然,对待他只是一个中国来的朋友,除了有一个叫爱格伦汀的女孩向他表示出一点对中国的好奇之外其余人都没有多问,这让他不禁有些落寞。 再看桌子上,除了放在他面前特意为他准备的中餐,包括孙天策也津津有味的吃着烤箱里出来的食物,他愈发有一种控制不住的伤感,感觉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而那个曾经围着他转的男孩,已经活在另一个世界。 年龄、身份、关系他都可以逼着自己忽略,可当他们成了两个世界的人,他又有什么能力把他强行从另一个世界拉过来? 于是自信了一辈子的洪彦陷入了沉思了。 晚饭没有吃完,他就借口自己时差没有倒过来,太困,然后去到客房睡觉。 由于他表现的太过自然,甚至当着面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以至于一桌子人包括孙天策在内都没有发觉他有什么不对劲儿,等孙太难策送走了人,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想想这屋子客房也没打扫,就准备把他抱到主卧来睡,结果一动他便来了一句:“我太困了,就在这睡吧,这房间的色调我还挺喜欢的。” 实际上他也是实在没话说了,但也不知道如何去表现自己的别扭。 孙天策就像是大条似的,也没看出他的不快,这就道:“那我也在这睡。” 说着他就在他身边躺了下来,然后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他一口,不忘贼兮兮道:“等你睡饱了,咱们干点正事儿。” 洪彦闭着眼睛没回答,就装睡着了。 他想着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越发觉着他们越来越远,疑点有三。 其一是他自从上回离开的时候就从他身边拿走了那一张放在他身边已经两年多的卡。 不是他缺钱,他甚至从未想过要动用上面一分钱,他甚至不辞辛苦,到处招商,与人谈判,四处求人,为了检查合格,他监工累到住院,不胜酒力的他在酒桌上就差吐到胃出血,可是他依然坚持着,因为他也舍不得用他挣来的钱,他觉得那是他的心,用一点他都心疼。 从上一次分手他也没有把卡还回去,因为那一张卡他总觉着能一直维系着点什么,他承认自己很怂,对这段感情仍然抱有期待,与此同时他也没有把卡拿走,直至有一天突然在酒吧里看见他…… 老实说他当时高兴坏了,但是依然佯装镇定,他没敢说的是他做梦都希望他回去找自己,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而现在,那张卡他仍然没有还给自己,明明他说过只要两个月就会给他的,可是现在已经四个多月了。 其二是上一次在医院给他办理手续的时候他无意中听那医生说根本就不是车祸,而且他受伤的地方并不是在美国,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骗自己。 只是这点也就罢了,最他无法释怀的是最后他竟然要定居这里,并且因为学科的敏感而永远无法回国。 他问他到底想些干什么,他总是在逃避,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这也就是说包括以后到底他还回不回国也都是一个未知数,这样下去即便他仍然是爱自己的,那么他们为了在一起谁又能舍弃一切走到对方的世界里来? 他觉得孙天策争取到今天不容易,或许让他舍弃,他一时头脑一热真的能做到,但是以后日子太长了,他不敢为他的未来保证,一旦有一天他后悔了,自己该拿什么去偿还他? 而对于自己有没有勇气舍弃一切来到他的世界里,他觉得自己有那个勇气,但是让他孤身一人来到这里,等他们住在一起,接触了柴米油盐,日子回归平淡,他对自己失去了新鲜的时候,那么他赌上了一切,还值得吗? 到时候一无所有的自己,即便是想回去,估计那个世界也不会再给他开门,他将寂寥终身。 说到底就是他赌不起。 想了这么多,他觉着不如早点走吧,正好现在也有借口,年底工程要交期,各处审核,家里的那些招商款他还要不停地盯促,有好些单子至今仍然没有谈得下来,还需要他去拍桌,继续喝酒…… 以后他要是再让自己来,他就借口托词,反正对方回不了国,等时间长了,两个人距离更远了,也就没有心思了。 …… 这天晚上的参天策孙天策果然安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倒时差的缘故,洪彦一夜好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起床了,这就想按着计划走,跟他开口回国的事儿。 不过他想这家伙有点缠人,而且还挺精的,不做点戏,似乎走不了。 于是他就想打电话给周显,让他配合自己,结果电话还没拨出去,门就开了,然后被人冲过来抱了个满怀,完了就听他道:“饿了没,我给你做了爱心早饭,快来尝尝。” 洪彦看他一脸的高兴,这便默默按了主菜单键,然后洗漱完去吃他的爱心早餐。 发现桌上放着两碗粥,还有油条和豆浆,他估计油条豆浆是买的,因为卖相实在是太好看,而稀奇的是还有一个荷包蛋,对比卖相比较丑,应该是想用刀划成爱心的,但是粘锅的地方是连着的,所以跟狗啃似得。 于是他不禁问:“你做的?” 孙天策这有些得瑟的看着他问:“怎么样,我贤惠吧?跟我你不亏吧。” 洪彦笑着点头,喝了一口粥,结果发现粥有点糊味儿,不过看孙天策自己在那喝得津津有味,他也没好意思说,毕竟他也不会做饭,有的吃就不错了。 后夹荷包蛋的时候,发现了数量问题,这就问:“你怎么只做了一个呀?” 孙天策回:“你不够吗?不够的话就吃油条和豆浆吧!” “我够了,可是你的呢?” 孙天策嘿嘿道:“我不喜欢吃蛋。” 洪彦明了的点头,只觉得蛋有点咸,不过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这便接着也默默吃了。 早饭吃完之后他又有两个同学来玩,由于一直被他们拉着所以周显的电话一直没拨出去,直至到中午孙天策又跟自己显摆道:“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是大厨啦,中午我亲自做一道菜给你吃,你不要觉得太幸福。” 洪彦就是趁着他去孟菲斯家的厨房做菜的时候打电话给了周显,周显得令之后就准备晚上的时候打电话给他,这样的话,说不定能赶上明天早上回去的飞机。 午餐的时候,他发现一桌子西餐上放了一道水煮鱼,水煮鱼是洪彦比较喜欢的一道菜,想来是他在家自己家里的时候给观察到了这一点。 说不感动是假的,毕竟就这一点说明了他对他是放在心上的,于是伸了筷子,觉得还不错,挺有家里做的味道的意思,为此还多吃了半碗米饭,而孙天策也跟着他吃得嘻嘻哈哈,倒是那几个外国友人吃的不大习惯。 午餐过后他就拖着他上超市,说是去买鸡蛋和鱼,准备第二天做同样的吃食给他,洪彦想说不用了,说不定他明天得走,可是看他那一副高兴的模样也不忍心扫了他的兴。 两人出门的时候碰见了孟菲斯,孟菲斯见他们要去超市就让他给自己家带点牛肉和豆角,顺便也问了他们买什么,孙天策都没吱声,洪彦来了一句::“要买些鸡蛋和鱼。” 结果孟菲斯很意外道:“你昨天不是才买的鸡蛋吗?” 孙天策有些心虚道:“都吃完啦。” 完了拉着洪彦就跑,洪彦还挺稀奇,他也只吃了一个鸡蛋而已…… 到了超市的时候,孙天策推着推车,洪彦就在那挑着货物。 他发现这里的超市跟国内还真的大不一样,到了生活区的时候发现很多东西都要交税,包括衣服和鞋子,而超市的单子给他们的时候则是商品一栏,税率一栏,后才听说他们所交的税在每个月月底的时候还可以去查询,看看自己的税都被国家用到了哪里,怪不得美国人称呼自己的纳税人。 孙天策带他逛得应该是亚洲人开的超市,所以这里面有很多华人食品,还有泡菜什么的,只是价格都挺贵的,有些类似内地常见食品竟然高出十倍有余,他不禁惊叹道:“要是在这里坚持家里的生活习惯,估计还真活不起。” 正在他还挑挑拣拣的时候,孙天策突然来了一句:“我希望我们老了的时候也这样,我推着车,你在挑东西,然后还跟我抱怨这个贵了,那个口感又没有以前好了,我就在后面跟着你,然后听你啰嗦就行。” 洪彦听了这话嗓子有些发堵,实际上任何一个人跟别人谈到天长地久的时候都会给人一种错觉,总以为他要跟自己过一辈子,但有时候那就是一句话而已。 于是他笑了笑,没有搭他的腔,放下了手中的商品看差不多都一车了,就朝着结帐区走去,付账的时候他发现孙天策居然很仔细的带了零钱,还掏出来那种可以变成心形的购物袋,这样就可以省去租用购物篮的钱。 晚上的时候两人是在饭店吃的,他特意要求去西餐店,因为总不能让他将就着自己,点餐的时候他想着周显打电话来的时间,也许明天就走了,于是下意识的就将这一顿晚餐看得很重,点了两道比较特色的菜,还开了一瓶比较贵的酒。 晚餐期间,洪彦一直在微笑着聆听,而孙天策依旧在不停的说着关于他学校的事情,关于他的生活,还不停的提点他关于那几个来他家做客的同学,希望他能对号入座。 洪彦真的有仔细的听进去,可是很多同学他都不记得,只能越听越难过,于是不停的灌酒,而因为长期训练已经酒量上涨的他喝了半瓶也没醉,酒精放大了他的伤感,弄得他眼睛都发酸。 好容易晚餐过后到了结账的时候,他发现孙天策久久不来,这就去前台找他,结果发现他从外面进来,很明显是去车上了,所以手里拿了很多的零钱在凑数,终于够了的时候他自己也松了一口气,完了转身见自己盯着他,这就拉着他往外走。 这会子洪彦惊讶的问道:“孙天策你差钱吗?你卡呢?”这会子他猜测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给赔了,或者输了,有了这个设想,他不禁担心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谁知他闪着目光道:“卡在家呢,红酒超出了预算,我忘了没带钱。” 洪彦联想到他为了不租用超市的购物篮而自己带了购物袋,甚至身上的衣服都在超市里面买而不是去专卖店,甚至结账时的精打细算,这便愈发疑惑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你被人骗了?你没有钱,怎么不和我说?” 孙天策提及这个有点恼,可是他也不愿意再骗他,这就道:“我有钱的,我在酒吧工作的钱到月底才结,因为这个月和孟菲斯出国了一趟,所以不大够,不然我都是过的很滋润的。” “你别骗我了,你一定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然你把卡拿给我看。”洪彦听了他这话愈发的慌,看来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过的那么好。 孙天策也被他逼的没办法,到了家的时候只好将那卡拿给他,洪彦为了证实他说的话,特地查了卡上的余额,结果发现上面的数字竟然是他拿走时的两倍。 这便愣在了哪里。 孙天策这时也只能坦白道:“我想等你走的时候再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道你这么着急……” 洪彦这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半天想起一句:“那你为什么……我根本用不了这么多。” 孙天策笑着回:“你跟我说的数字我压根不相信,工程的事情有多无少,我反正够用就行,挺滋润的。”说道这里,他自己都觉着丢人,怎么都没有预算好。 洪彦这会子拿着卡,口袋里的手机准时响起,他迟迟没有接,只感觉卡里面的数字压在他的手上沉重至极,喉咙都卡的说不出话来,他想主动去抱抱他,可是越是想越迈不开脚步,总觉着他如此都是自己拖累的。 等电话响起第三遍的时候,在孙天策的注视下,他依旧接起了电话,然后被他盯着全程,最终开口道:“要年底了,工程上的事情催的紧,我估计明天就得走,卡我就不要了,资金基本已经到位了,你该怎么花就怎么花吗,别委屈了自己。” 说着,他就把卡递到了他的面前,却被孙天策一把打掉,然后一把抓着他怒吼道:“洪彦,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从我们有关系那一天开始,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一天,你一直畏首畏尾,哪怕我再如何表现,你都忽略当看不见,你以为你的小动作我没看见吗?你特么当我是傻子吗?你还真接他电话?” 洪彦震惊的看着他,一句话说不出来,浑身都不禁的开始颤抖。 孙天策见此,继续道:“我特么眼瞎,居然看上你这么一个怂人。” “我也害怕啊!可是我怎敢赌啊?我们相差那么远,你哪一天不爱我了,我将一无所有。”悲愤之中,洪彦终于当着他的面将自己心中的话给说了出来。 孙天策听了这话,看他一脸的泪水,这就上前一把抱着他,然后回道:“我们本来都是一无所有的人,因为有了你,我才有争取的心,你要是不在,我要这些干什么?我要怎么证明,你才能不害怕?” 第84章 当天晚上两人背对着背睡在同一张床上,被拆穿了的洪彦也没再提回去的事情。 不过他不提回去了,孙天策却来了一句:“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要继续跟我走下去。就永远都别犹豫,如果你选择放弃,那么明天早上机票我来给你定。” 可能上了年纪的人就比较矫情,一个晚上都没决定得了到底是去还是留,再想想这到底也是一辈子的事情,思考一个晚上也不为过吧?后来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的时候,他被一声巨响给吵醒了,扭头看见孙天策不在,就以为是摔跤了什么的,这就立马朝着楼下跑去,结果开门就闻见一阵扑面而来的糊味儿,再看厨房跟着了火似的,孙天策本人则是拿着个小奶锅敲着昨天买回来的淡水鱼,一边敲一边还爆粗口,半晌见它不动,又搓了搓它,发现它还在动这便继续拍。 结果就这样,厨房里面一锅煎蛋全糊了,抽油烟机这时候也坏了,于是他一边喊着‘我操’一边去关火,再看看,鱼又从厨房蹦出来了,当他追着鱼跑出来的时候看见了站在楼梯口的洪彦。 尴尬了好一会儿,想说:大厨在做早饭,你稍等一会儿。 可是看着自己从头顶上冒出来的烟,最终没好意思开口。 洪彦也不等他开口就直接朝着厨房跑去,给他开了窗散了烟,把锅放进洗漱池里,转身再看打了一地的鸡蛋,似乎做糊了的鸡蛋也不是第一锅了,而昨天买回来的一口袋鸡蛋活着的还剩两个。 如此可想他昨天吃到的那一个鸡蛋是多么的不容易。 至于鱼,就更惨了。 有一条可能是胆破了,浑身乏绿,还有一条用劲过猛,浑身被刀砍的稀碎,最后一条就是这边拍的半死不活的这一条,于是三条鱼能吃的也就这一条。 这场面虽然一团糟,但是他心里却格外的温暖,哭笑不得的同时,只能将那锅刷了,然后将剩下的两个鸡蛋煎了出来。 虽然那两个鸡蛋卖相也不是特别好,但是起码比孙天策的强。 这边问他道:“原来你会做饭啊?” 洪彦道:“早餐里面我只会煎鸡蛋,还是是小学的时候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里面学的,别的我也不会。” 孙天策笑嘻嘻的凑过来道:“我会打豆浆的,我昨天学的,很简单的,以后我们就吃豆浆和鸡蛋,早上营养也算是丰富了。” 于是两个人就着一壶豆浆,两个鸡蛋,吃的意外津津有味。 而直至早餐吃完,孙天策也没有提关于昨天晚上考虑的如何的事情,洪彦竟然也不想提,跟着这么混着。 中午的时候他俩又就着水煮鱼吃了一顿,孙天策虽然杀鱼不行,好在调料放的还是挺适中的,也不知道以前试过多少遍。 本来他看就一个菜,还想再折腾出两个来,结果发现他的冰箱里全是面包和麦片泡饼干之类的速成食品,于是他不禁问:“你平常就吃这些吗?” 孙天策没所谓的回道:“我什么都吃啊?我又不挑食。” 如此,他就想起那天他在饭桌上看着他他吃着烤箱食物津津有味的样子…… 原来不是他活到了另一个世界,而是他不管在哪个世界都如此坚韧的活着,毫不挑剔。 下午的时候,他那昨天来的同学又过来说是讨论一个什么项目,还挺严谨,三个人还特地跑到了书房,门一关就是将近三小时。 出来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女孩子特地跑到他的旁边打量了他好一会儿,然后来了一句:“我一直以为像你这么帅气的男人都是韩国人,可是组长说你并没有整过容,所以我想由衷赞叹一句,天呐,你长得可真帅。” “快闭嘴吧你。”另一个男生这时也出来了,然后接着道:“你敢挖组长的墙角,小心项目没到底,他就踹了你。” 女孩立马慌张道:“不不不,你可千万别跟组长告状,我只是很好奇什么样的灵魂伴侣才会抓住组长的心。” 洪彦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她刚刚说的是soulmate.这便问:“他是怎么跟你们介绍我的?” 那女孩立马道:“前两天的时候,他才告诉我们他是一个gay,然后由衷的赞美了你,比我今天所用的这些词都要肉麻,他说你是他的灵魂伴侣,还说中国人对于同性恋很敏感,希望我们不要表现出来,但是我通过跟你几天的相处,觉得你也是一个和组长差不多开朗的人。” 原来如此! 一声感叹,就一个称谓,他觉得陡然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安全感,这便下意识的做出了他昨天纠结了一个晚上的决定。 再抬头的时候,微笑着道:“前天由于人太多,我都忘了你们怎么称呼。” 女生立马道:“我叫凯特&劳伦斯,叫我凯特就行,这位是学长布鲁。” “嘿女人,你把我的台词都说完了,我说什么啊?”布鲁说着扭头笑着对洪彦道:“我是布鲁,来自弗罗里达州,我的爱好是赛车和造飞机,我现在是组长最得力的助手。” 洪彦和他握了握手,然后问:“为什么你们都叫他组长?” 凯特道:“噢,ti可厉害了,只有他能接到导师的这个项目,一个年级的人都想跟他一起研究这个项目,很幸运的是他选了我们作为他的搭档,我们组一共有四十五个人,都归他管,他是我们的老大,而我和布鲁则是他的特别助理。” 洪彦看着这两个和孙天策一样有朝气的小朋友,想着他这并不是一个多有人情味的人,这两个人既然能在他家连续出现3天,就表示他对这个人相当的看重,这便对着布鲁道:“你刚刚说你喜欢赛车,是摩托战斧吗?” 布鲁一听这话眼睛亮了道:“对,你也有玩吗?我们在这里的地下城有一个专门的战队,可以一起去玩。” 洪彦问:“那你开的怎么样?” 布鲁自豪道:“我已经玩了八年了,从弗罗里达到加州,战绩可是很高的,一般情况下还没什么人能打败我吧。” 洪彦来了兴致道:“要不咱们比一比?” 布鲁一扭头:“来。” 这时,孙天策刚刚归类好近期项目的文字资料,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洪彦与这两人相谈甚欢,看着他一脸拽拽的笑,陡然想起自己在他的办公点门口看见他露着大长腿上战斧的场景,这便明了,他应该是选择好了,因为他开始主动融入他的世界…… 这就激动的立马要给他买战斧,结果布鲁却说他们队里面可以申请备用的,洪彦在这里时间短,可以先玩着。 结果孙天策就不高兴了:“队里的车性能怎么能比得上自己的?这样比赛也未免太不公平。” 洪彦倒是来了一句:“就队里的车先开着吧,不过布鲁我可以这么和你说,即便是我开着破车,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哟呵?”一般摸冷机械的男人都带点痞劲儿,眼睛长头顶,也不管后果是什么,话尽量往大了说,在一般人眼里叫吹牛,在他们那里叫气势压制。 于是布鲁也相当不甘示弱道:“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那本事,别到时候输的躲到妈妈的怀里哭鼻子。” 两人的较量就定在当天晚上,洪彦出门的时候还特地换了一身黑色机车装,一手提着帽子,走路都拽的不行,他想拍他肩膀让他加油,结果这人还冲他道:“比赛的时候别摸我肩膀,大忌。” 哎哟哟哟,孙天策就差被他这迷信迷笑了,想想他好像是个无神论者,但是他却信这一套,可见多喜欢。 也不忍心打击他,这就不做声送他去了那叫卡门的地下城赛车队,发现里面一群二代,他本来还想让布鲁多关照关照他,结果还没来得及说,他就已经和这些人交谈起来,然后没过多久就从队里挑了一辆车。 肯定是因为他是新来的,所以第一场找了两个新手和他比。 洪彦二话没说跑了第一圈,当他以突破性的速度以及各种新的技能到达终点的时候,卡门车队欢腾了,第二场就有好些老战将跃跃欲试,结果都被布鲁顶了,他的理由很简单,这是他带来的人。 而第二场,洪彦不负所望的给了卡门车队的老牌战将布鲁一个下马威的时候,他收到了来自卡门车队队长的战帖。 洪彦依然欣然出战,只是这一场从开始到最后两人的你追我赶保持水平,最后也是堪堪压线,但到底洪彦以一秒钟分差输给了卡门队长。 所有人都觉着卡门队长众望所归的时候,他却用相当诚恳的态度邀请他来自己的车队,洪彦以自己并不长期呆在美国给拒绝了。 回去的路上,洪彦问孙天策是不是觉着自己没赢有点遗憾,孙天策却笑道:“我用脚想都知道你肯定让他了。” 洪彦笑了,不置可否。 孙天策看着他的模样着了魔,半晌道:“或许,有一个人能让你觉着有挑战性。” 洪彦问:“谁?” 孙天策道:“一个叫本杰明的人,比我高一个年级,加州理工里我们这个科目的牛逼人物,已经拿过好几个专利了,他也喜欢赛车,我一直想让他进我的组,可惜我不会赛车。” 洪彦听了这话道:“让他来。” 孙天策见他那坏样,一把搂着他就亲了上去,一边亲一边告诉他道:“我告诉你,你也就是识相选了我,不然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洪彦一把将他拍在一边道:“你什么意思?不是说我要走就给我买机票吗?” 孙天策舔着唇道:“你还当真了?我上回和你说什么来着?你特么要是敢背叛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好死的,要么不走,要么你躺着走。” “艸……”洪彦明白,自己又被套了。 第85章 相对比布鲁他们这些在地下城玩私人游戏的野路子,本杰明算是正规jun,他是有职业赛车手执照的,而且常年参加比赛,听说还拿过几个奖,即便他在工程里做出过如此杰出的贡献,但是他向人介绍自己的时候永远说自己是一个赛车手。 可见他对赛车的喜爱多过对项目的研究。 所以孙天策派他来征服这个家伙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而为了不给孙天策丢人,洪彦准备去提前先了解了解这位叫本杰明的赛车手。 “这个人相当的高傲,是加拿大的人,老子还有个什么亲王爵位,是效忠英国女王的,加拿大本来就是美国后院,加上他这样的身份,小时候资源就比任何人丰富,所以眼高于顶,最看不起的就是比自己逊的人,他只**比自己牛b的,所以只要是被他踩在脚底下的人,他一向不屑,所以第一场比赛务必要压压他的气势,只能赢不能输。” 以上就是孙天策给他提供的关于本杰明的所有的信息以及建议。 但是洪彦却不以为然道:“你想要一个人效忠于你,直接赢了他就行,只是这样的人一直会把你当成竞争对手,一旦有一天他赢了,你你继续什么都不是,我们想和他成为朋友就得和他旗鼓相当,那样他会一辈子愚忠于你。” 孙天策挑了挑眉,论人格魅力,洪彦是在官场上混的,自然八面灵珑,想想他在地下城的时候打了三场,征服了整个卡门车队,这便道:“就听你的,有个电视剧台词叫什么来着?你好看,说什么都是对的。” 不像地下城的车队,只要有个人带着就行,想要进这种有执业资格职业赛的高级车队,还得通过比赛和申请,不过好在即便是职业车队,他们也都有分散的私人俱乐部,因为光靠国家的那点比赛是养活不了整个车队的,所以他们基本上还是打个人的比较多。 本杰明所在的车队叫大鲨鱼车队,离加州海岸不远,在这个讲究人文与环境的国家,这里污染挺少,风景特别美。 两个人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决定花钱去买了一辆战车,回来的时候借用布鲁的小车库改装了两天。 不过这车库到底是人家的,用在手上多有不方便,加上他的车库和自己的也没法比,只能就着现有的资源略微的改动几个合自己心意的地方…… 孙天策以前看那些二代开这种摩托战车,以为光是装逼用的,没想到里面窍门还挺多,有些性能的调节,各种系统的更换,都是根据各种实战给改进的,这一点他也是不得不佩服,尤其是看他连车身的喷涂都是自己来,可见多专业。 可是佩服也只是当时,当两天之后,那带着黑底骚红色花纹的类似他国内的战斧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有点郁悴了。 半晌问了一句道:“像你们开这种赛车的人,有没有可能喜欢上自己的同类啊?” 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有点后悔了,因为这时候的洪彦,让他想起了自己第一眼看见他上战车的模样,那腿长且直,让人恨不得在战车上提着他的腿征服一番。 洪彦哪里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想想这人自己还吃自己的醋,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他只能反问他道:“那你会看上你的同类吗?” 孙天策想都没想道:“那怎么可能,做我们这行的,男人刻板又无趣,女人邋遢不化妆,你是没见过那样的场景,三天没日没夜的项目一做,大家都是肩并肩的好兄弟。” 洪彦点点头,也承认他这么一说,自己放心了,这便回道:“嗯,那我们也看不上对方啊,因为在我们眼中别人都是臭狗屎,就自己吊炸天。” 孙天策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这会子在修车的他穿着跟在他自己车库里差不多的那种灰色修车服,跟个围裙似的,于是不禁又想歪了,这要是里面不穿衣服……那光景可就太美了。 于是这便继续道:“反正你明天去打基础赛别穿太少,主要是天不怎么暖和,家里的那套机车服也不行,太小,都勒在腿上,影响发挥的,我们还是去买一套大一点的机车服,你看怎么样?” 洪彦踹了他一脚道:“你也不能出息点,谁都跟你似的,看别人穿什么都成问题?机车服不就那样吗?本来就有伸缩性,都是勒在腿上的,明天就穿着它去。” 他也是有脾气的。 孙天策看他有点不高兴,这边应了,不过心里愈发后悔,顿时不想和本杰明做朋友了,赢了他就行了呗,就一辈子踩着他,不让他赶超过自己。 当然,他说不过洪彦,也只好晚上的时候干出点实事儿来。 等人出了小车库的时候,他把布鲁的修车围裙给偷了回来,然后兴浓的时候给他套上了,洪彦起初不肯就范,后来实在受不了他缠着自己,只好给套上了…… 这下好了,这人跟吃了□□似的,眼睛贼亮,一晚上来三回,一次比一次时间长,洪彦最后直接气急的跟他道:“你他么以后直接操修车服就行。” 孙天策一脸餍足的搂着他道:“下次你就是穿机车服,我也这样,只要是你穿的,都好看。” “呸!” 第二天两人睡了一个白天,下午4点左右的时候赶到大鲨鱼车队,然后过了基础分后直接进队。 按照队规,每一个新手都要有训练以及比赛,队里让他挑人比赛的时候,他第一个并没有挑本杰明,而是挑了一个战绩在车队里属于中下的人。 因为在这种正规车队里,不能太过张扬,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摸清楚他们的门路以及规则,最主要的是第一场算是热身。 同时不挑本杰明的好处就是可以在观众席观看本杰明的比赛过程,暗中熟悉他的技巧,最重要的是可以看见他的战车。 一个战车的改动,基本可以看出这一个人是什么样的特性。 于是等他从赛场上下来,车子放在一边检查保养的时候,洪彦仔细的看了看他的摩托车。 发现他从前面的刹车系统,到中间气门气缸,减震系统,以及到最后的排气系统,甚至后悬挂系统全部都做了修改。 可以说这辆车被改得面目全非,基本全部由他个人设计,已经看不出原来厂商是属于哪个型号的。 当车开起的时候,他听了两下声音,竟然发现他连发动机都有改过,具体怎么改听不出来,但是这种起速度模式类似经过增压处理。 实际上这种改过发动机的赛车一般在正规赛事上是不允许参赛的,除非他的改动经过原厂认证,但是,想想他那牛逼的专业,听说都拿过几个专利,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 由此可见,这是一个竞争非常强烈的对手。 他之前在车队面板上看过本杰明的战绩,他是排在前五的,一个如此年轻的不过才21岁的车手能有这样的战绩,实际上算是非常有天赋的。 洪彦想着自己战胜他的可能性,毕竟虽然国内对于摩托赛车这一块大环境并不乐观,但是好在他已经摸了十六年的战车,而且学习能力和应变能力特别强,年轻的时候好胜心强,也是得过几块奖牌的,不过当时被家里人看做不务正业,而且加上他身份的特殊,渐渐只是玩玩而已。 现在再次进入到这个圈子里来,他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代,浑身热血沸腾。 洪彦进车队的第三天就是和别的州过来的赛车手进行的小组赛,他依然没有主动去和本杰明打交道。 小组赛上玩了几个老道的车技手法,最终以第二名的好成绩创下了他在大赛车队的第一个战绩。 这一次本杰明也在列,不过他是第三名,所以洪彦选择做了第二名。 本杰明意外的看了他几眼,但是并没有来主动找他。 可是紧接着两天,当本杰明第四他就第三,本杰明第二他就第一,连续两天四场比赛下来,每次都在他的前面的时候,他坐不住了,于是在某个洪彦独处的时间里,他走到他的旁边问道:“可以认识一下吗,我叫本杰明。” 洪彦很大方的和他认识了,并且这人也相当大方的说自己调了车队的视频,并明着向他请教他的几个压制性的车技,洪彦则是毫无保留的跟他说了。 如此得体的一举,彻底征服了本杰明的高傲,从此每次都是以相当谦虚的口气来询问问题。 洪彦一直想着找机会把孙天策引给他,只是这个谦虚宝宝的问题似乎有点多,时常一问就停不下来,并且还在一有闲暇的时候就立马和他较量一番。 如此,使得某人好容易从项目里面脱身,准备去大鲨鱼接老婆秀一波恩爱划分一下归属权的时候,就看着那个本杰明黏在洪彦身边问这问那,有的问题连他都回答的出来,可想而知这是别有用心。 于是顿时跟雷劈了一样,追悔莫及的同时,上去一把搂住洪彦的腰,然后眯着眼睛和他挑衅道:“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你是傻逼吗?缠着我老婆想干什么?” 本杰明抬头看了孙天策一眼,半晌回过神道:“固体变量小组组长ti?” 孙天策回:“对,怎么样?单挑吗?” 本杰明哭笑不得道:“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你不用这么生气,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实际上我一直想认识你,最近学校都在传你,连我的导师都在夸你,所以今天我们不妨认识一番。” 孙天策来了一句:“我现在不想和你认识了。” 洪彦郁闷了:“你又发什么疯?”同时眼神示意他,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孙天策道:“用你换的我才不要。”说完就拉着洪彦回去。 走出门边的时候,他气闷的接着道:“你傻吗?看不出来他对你有意思吗?变速什么的,那么简单的问题他都请教你,不是有意的吗?” 洪彦要疯了:“你是不是看见一个男人都要往这方面想?不是所有的人都和我们一样。” 孙天策道:“我以前也不是,但是遇上你我就是了,可想而知人都是会变的。” 洪彦这会子回都没回,直接走人,孙天策看他气了自己气焰又下来了,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然后特委屈的嘀咕一句道:“谁让你长得这么会勾引人呢,我不就是例子?” 洪彦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觉着这种能精分的自己打自己的人也说不通,这就再往后的几天继续我行我素,不过这会子他也算是小心了,两人谈话的时候他就尽量把孙天策引出来。 本来以为孙天策就是醋王看人弯,结果二十天假期到了,他成功的让本杰明进入孙天策的项目小组,准备回去的前一天,本杰明突然跟他道:“老实说那个ti虽然脑子挺好使,项目做得也可以,但是脾气臭的要死,身份背景也和我没法比,要不你这次回去再考虑考虑我?我也不瞒你,我一直想找一个保守一点的伴侣,比如像你一样的东方人,过一辈子……” 第86章 洪彦听见他这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立马朝着四周看了看,想想这会儿是下午,孙天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这边问他道:“你这是在表白吗?难道你不知道ti和我的关系吗?” 本杰明道:“据我所知,你们并没有结婚呀?没有结婚,就说明你们还在恋爱,那么大家都还有选择权呀,我们都是公平竞争而已。” 洪彦抿了抿唇,仔细想了一下措辞,最终道:“我要是现在在这里相当肯定的拒绝你,你会不会停止你的这一愚蠢的行为,然后从此以后不再提及。” 本杰明很是不能理解道:“不是吧?你明天就要走了,我以为你完全可以考虑考虑我,实际上我真不明白你看上他哪一点,但说哪一方面我觉着他都赶不上我。” “他起码对我好呀!而且……”他说着很是贼兮兮道:“他比你还嫩呢。” 本杰明惊了,脱口而出道:“你在开玩笑吗?我也比你小很多好不好,你起码得有27岁了吧?” 本杰明以为他虽然比孙天策高一年级,但是由于考试时间稍微迟一点,所以他除了月份上大一点,岁数是一样的,眼前的男人居然还嫌他老? 洪彦相当坦诚的回答道:“我已经33了。” 本杰明听了这话惊得愣在那里,足足有两秒后,怕自己失态,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洪彦这时候便道:“看,你嫌弃我的年龄,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嫌弃过。” 本杰明立马道:“不不,我不是嫌弃你的年龄,只是你看着比较年轻而已,而且我对于伴侣的年龄并没有什么要求,哪怕你比我大20岁,只要是自己喜欢的,我觉得都没有什么问题,还有就是我觉得,你之所以没有选择我,只是因为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你可以试着了解我一点。” 洪彦起身道:“这些你跟ti说吧,反正你不是要跟他公平竞争吗?” 说完他就离开了,路上,他也想过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孙天策,毕竟以这人的醋王的劲儿头,这事儿要是告诉他,估计他得原地爆炸,而且他刚刚透露了自己真实的年龄,说不定那个家伙已经退缩了,这件事情就过去了也说不定。 可万一呢?在这种开放性的环境生长出来的小孩,真说不定也不嫌弃他的年龄,而且那人一直把孙天策视作竞争对手,估计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哪天被他知道了这件事情,到时候估计还得说自己给他戴绿帽子。 再想想自己跟他确定下来之前那些年提心吊胆,现在怎么也要风水轮流转一下不是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有醋,肯定一起吃。 于是当他回家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告诉孙天策的时候,剧情才讲了一半,他就蹦起来喊道:“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那怂人就不是个好东西,他看你的眼神就色眯眯的,比我还赤luo,也就你相信他是纯洁的。” 说着他还夸张的抱着脑袋道:“天哪,我被带绿帽子了,我头上长草啦,我这么年轻你就让我长草,以后我不还得长出草原来?我还怎么活?我要去杀了他。” 洪彦看着这人,枪弹雨林里面没见他皱眉,这会子炸的跟跳跳糖似的,拿着车钥匙就往外跑,这便一把拉住他道:“你有病啊?我要真出轨还告诉你啊?你现在去杀人,不怕坐牢啊!” 孙天策感觉就不能冷静了:“他都挖墙角挖倒我家来了,什么事儿都能忍,这事儿要是认了,我就是孙子。” 洪彦气急的拍了他一巴掌道:“你再这样,从此以后别想我告诉你任何一件事。” 孙天策看他气了,这边勉强定下来,然后脑袋杵着他道:“你长成这样,是个男人都得动歪脑筋,我还把你送到他跟前,我就他妈是一神经病,你看看我肠子是不是青色的。” 洪彦气死了,一把推开他道:“谁他妈还能有你污?未成年就他妈想着上我。” 孙天策一想到这事儿,想想这人明天也就走了,再跟他这么掰扯下去纯属浪费时间,而且就借着这理由,今晚可以好好放肆发作一番,什么叫节制啊,滚一边去吧。 于是立马抱着他道:“不行,我太受伤了,为了安抚我以及我的小兄弟,今晚你不能推开我,不过我还跟你说,这件事情没完你知道吧,我要去刨他家祖坟。” 于是这天晚上,这崽子就跟多少年没吃过肉似的,各种花样百出,其中有一些姿势洪彦还挺抗拒的,后来想想这事儿到底也算是自己造的业,就这么受着吧,反正明天也走了。 于是两人放纵了一夜,在第二天去机场的时候,洪彦怕他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这就免不了千叮咛万嘱咐他一番,孙天策表面答应,等把他送走了之后,扭头就去找本杰明,而后话都没问上去就打。 两人这一架打的昏天暗地,而说是打了一架,实际上也就是本杰明单方被打,因为这人自从s国回来之后就知道武力的重要性,暗中各种修行,为了就是这一刻大杀四方。 完了他打完了人,还跟导师说要把他开出自己的小组。 可是像他们这种特殊敏感类项目工程,只要是进来的人都是要签各种协议的,有始有终,不可能半途而废。 于是在明知道不可能把他弄走的情况下,他就每天私下里找他茬,终于本杰明受不了他道:“你们又没有结婚,我凭什么不可以追求他?论个人背景条件,我难道比你差吗?你要真有本事,我们公平竞争就好了。” 孙天策一听他提及洪彦就来气道:“我凭什么跟你公平竞争?他就是我老婆,我他妈不辞辛苦追了那么多年,让给你这头猪?你说我们没结婚是吧?老子明天就把结婚证拿给你。” 于是当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洪彦第一句话就是:“我要结婚,我今天就要结婚,你把身份证寄来,明天我就在这里登记,我已经查过了,加州允许同性结婚了。” 洪彦听第一句被他说结婚,心中还有点小高兴,可是第二句就觉着他脑子又不好使了,这就问:“那你有没有查就我这国籍,和你还办一个同性结婚证,做不做数啊?而且别说是同性,就算是异性的跨国婚姻都要办理几个月手续,很烦覆,况且中国法律不承认同性婚姻,所以我即便是把身份证和户口本都寄给你也是无济于事。” 孙天策想了想道:“那要不你也迁到美国来吧?咱们结完婚再回去。” 洪彦道:“狗策,你是不是到了关键时刻脑子就不好使了?我们这结婚证在美国有用,在中国也没用啊。” 孙天策立马道:“只要在美国有用就行,我要闪瞎那个本杰明的眼,他挖我墙角还理直气壮啊,我操他么的。” 洪彦在这边闭上眼睛都能想象到那崽子暴躁的样子,本来想着他为自己着急也挺爽的。 可是到底他一个人在那里过得也不容易,这小子表达能力又差,在他面前,只要他稍微不高兴一点,他连意见都不敢发表,可见多没自尊,想想就可怜,这便跟他保证道:“你放心好了,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他,欧美人都三心二意的,我一年半载不去,他指不定连我是谁都不认识,而且他还嫌弃我年纪大。” “他自己长了个鸟样,还好意思嫌弃别人?还有你凭什么一年半载不来呀?怕他还是怎么着?我都给你算过啦,就你那假期一年可以来12趟,一次都不能少,你少了,我就也给你戴绿帽子,让你头上长草原。” 洪彦道:“那你去啊。” 孙天策嘿嘿道:“我就是吓唬吓唬你,你别不来呀,我这么年轻,你就让我守寡,我跟你说我天天做梦,想着你样子撸,疼死我的兄弟了。” 洪彦就知道他三句半不过这正题,这便道:“那你就疼死好了,哪天你在外面镶一层金,反正你跟狗似的,时时刻刻想着这一茬,也省硬来硬去。” “你别不来,求你了,你不来,我就回去找你,fbi要是把我关起来,我就让你去看我,反正你得来。” 洪彦拿他没辙:“行行行,我看看我还有多少假,到时候一定给你补上。” 说完他就想结婚这一茬总算给混过去了,结果这人挂电话的时候又来一句:“你把东西寄过来,我给你办个居留证,我们得拿结婚证啊,不然我怎么打脸本杰明就那怂,还敢还好意思跟我抢人。” 洪彦要崩溃了,绕来绕去还在这,这就道:“我那些东西都给你寄过去,我怎么出差用啊?而且我妈要是知道了我办美国的居留证,一准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先低调点再说吧!” 对方一听这话就是不给,立马跟狼嚎似的,洪彦这就挂了电话。 挂完之后,他盯着手机,笑意久久定格在脸上。 孙天策这边狼嚎完,第二天的时候结婚证没拿得出来,理所当然被本杰明一顿奚落,他哪里能让他说?这就又准备动手,本杰明立马开口道:“这个项目完咱俩各领一个项目,我要是赢了,咋俩就公平竞争。” 孙天策一拍桌子,“还怕你不成?而且输的一方在今年就归另一方麾下。” “行。” 孙天策这会子得意了,想想只需要一年,整个理工最牛的人才都集合在自己和本杰明的手里,一年的时间就足够将那些人都笼络过来。 就这样,两个人真的打起赌来…… 两个月之后项目结束之后,两人分别又领了一个同类项目,做的是民用飞机侧翼性能空间测试。 三个月后的项目测试当中,孙天策因为螺旋推杆技术逆风性能更加稳定略胜本杰明一筹,使得本杰明不得不归入他的麾下,实际上本杰明也是服他的,只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比他高一年级的同时项目做的也比他多,他即便输给自己也不算是不光彩,就别提他居然赢了自己,他就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是这方面的天才。 可是天才这种人就是遭人恨,不给他添堵就不行,从此两人过上了相爱相杀的日子,白天在一起讨论的激烈的要死,晚上一言不合就动手,打完回家,第二天接着讨论…… 第87章 相对比孙天策出门在外只身一人,没有老子娘管的好处,洪彦这些年过的相当的艰辛,尤其在他33岁这一年升职成了某市级二把手了,更加耀眼了。 33岁以前的洪彦可以任性的找任何借口不谈此事,但是这一年之后,那些和王老爷子以及黄明港,甚至黄家别的门房,包括七大姑八大姨全部都给他介绍对象,黄家甚至不用出门,直接坐在家里就可以挑选未来的儿媳妇。 他可以拒绝一次两次,然后暗中推脱,最后打电话主动让别人放弃,可是洪娟和黄明港这边他过不了。 一年之内,在黄了第六次的时候,洪娟直接明着跟他道:“你现在这个身份,最好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好好找一个女孩子结婚,有了家庭,你就会有责任心,有些事情不是想躲就可以躲过去的。” “可我不爱她,我要怎么对她负责呢?” 他没有想到这个从他小时候就给他灌输要选择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的母亲竟然会对他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对此洪娟的回答是:“感情是培养出来的,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夫妻都只是因为合适在一起,爱的死去活来的,不一定会厮守一辈子,这就是人生,等你们有了孩子,你就会珍惜她,她并不一定不是你中意的人,只是当时的你没察觉到罢了。” 洪彦笑了,“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吗?难道你和老黄就是这样的吗?” 洪娟道:“对呀!当时就觉得这个男人对我不错,是一个负责任的人,可以托付终生跟着他,时间长了,我才发现慢慢发现他的别的优点。” 洪彦冷笑一声,“那我无言以对,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最起码我得爱上他。” “那我就看你能捱到什么时候。” 洪娟说完走了,两人的这一次不欢而散使得洪彦在孙天策的联系以及去找他的这个问题上更加的谨慎。 可是洪娟这边尚能应付,老爷子那边,由于和他关系有这种尴尬成分在里面,所以这些年基本不管他的感情问题,老头也算是聪明的,这些事情全部交由洪娟管,因为洪娟会比他更加着急。 而问题的关键就在黄明港身上,黄家一手培养出来的两位得力人选,他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洪彦的支持,同级以及上级知道他有这么一位得力的未婚弟弟,所以屡次拿出家里适龄的姑娘出来和他示好。 政治场上也就是这样的,最逃不过的也就是这一点,不是连政的婚姻,就没有感情,或者是鄙漏的,而是这一点能更加巩固他们的地位,毕竟在哪一行做的高了都如履薄冰,有了助力,脚才能站得更稳一点。 于是,在洪彦又明里暗里推脱了两年之后的35岁这一年中,黄明港直接插手了他的婚事。 这个有着敏锐洞察力和决策性的上位者,做起事情来一向不留余地。 这一天早上,他直接打电话让洪彦放了一天假,而后将比他小七岁的,刚从国外留学,家世背景模样样样出色的一个女孩,带到了家里。 之所以说它不留余地,是因为这个女孩儿的祖父与黄老爷子相当交好,她的父亲是黄明港的顶头上司,而且他家中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小时候还经常上他家来玩,洪彦是她多年来的榜样以及男神。 女孩名叫宋司琪,聪明的与整个黄家上下交好,甚至在洪娟委婉的提出自己的儿子只和自己看中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不惜回答道:我觉得只要付出的够多,他会感动到看上我那一天。 就这样的一个女孩,洪彦没来得及表表态,他就被黄明港拉到了一边道:“这么多年了,黄家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你也知道,是个男人,肩上扛起点责任,你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差不多就收手,这是最好的时机和选择。” “大哥你什么意思?”他不太相信洪娟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黄明港看他还在装傻,这就直接点道:“你母亲没说,但并不表示我没查,这两年你频频往美国跑,谁在那里大家心中也有数,别到时候弄得人尽皆知,脸上无光,这种事情,说出去谁不笑掉大牙,可是男人都有点黑历史,过去就过去,家里人都希望你好,你自己现在也爬到这个位置了,一招弄得一无所有,对得起谁?” 这要是搁他和孙天策没定下来以前,保准也是慌得要死,可是现在他却有些莫名的来气, 这么一说,间接表示整个黄家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他和孙天策的事情了,可是这些人就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个接一个的女人往他怀里塞。 于是他问道:“大哥,你们这些人把我到是当成一家人吗?都知道我什么性向还这么逼我?” 黄明港一脸黑道:“要不是一家人,谁还管你死活?你那些事儿早就被捅出去800遍了,我给你擦屁股,擦了多少回你知道吗?你算算你今年多少岁?你跟一个小孩玩,而且还是我外甥,这事才传到我耳朵里的时候,我差点没把告诉我的人给枪毙了,我他么用脚都想不出来,你俩居然在一起,疯了吗?” 洪彦听他的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他便抬起头眯着眼跟他道:“我就疯了,你们能把我怎么着,这个女人我不要。” “什么?”老实说洪彦来黄家这么多年没和黄明港红过脸,可是今天他居然跟他顶嘴了,而且以这么坚定的姿态。 黄明港心里不舒服了,直接道:“行,既然你这么大年纪,个人事情还做不了主,我们就把你给主给做了,到时候看你能耐。” 洪彦直接撕破脸皮道:“不怕我真给那女人脸色,你们就来,到时候两家关系破裂,可不要怪我。”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厚脸皮的精神,也许是跟孙天策呆久了。 可黄明港作出的决定义无反顾。 接下来的时间,洪彦被限制出国,他又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孙天策,所以处处只能一人担着,于是一时之间就变成整个黄家拿着枪口对着他一人‘扫射’,相当的痛苦。 这边孙天策哪里不知道他的艰难,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推脱之后,他就愈发着急,可是再着急也没有用,这时候放弃全盘皆输,于是只能间接安慰他先拖着,然后自己想最快的办法打破沉水时间。 接下来几年的读研时间里,他一边和孟菲斯到各国跑单接生意,同时又和他合开了一个加工厂,在孟菲斯的帮助已经直接甩订单过来的情况下,加工场已经扩建到了三期,与此同时,他尽量领更多的项目来完成,以取得更高的人气与名声。 这时候的他本来应该避露锋芒,可是他心里清楚,一旦他平庸,将会失去这些顶尖者的人心。 于是他不惜冒险,一直到最后一年,在学校两次暗示他军方将会录用他的时候,他以两次项目纠纷以及恶性打架事件被学校取消毕业资格。 最后在两位导师的说情以及担保之下,他才拿到了证书,但依旧给以红色警告之名。 而他的恶**件,并没有让军方对他停止念想,而是继续以高薪待遇之名聘请了他进军事研究院。 这是孙天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结果,他以为足够恶心军方一把,却没有想到美**方如此的看重人才,要知道一旦他们签订合同,他这辈子也别想回国。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想了一个下下策。 这天是洪彦的37岁生日,实际上自从孙天策走之后,每年的生日他都没那么张扬了,只是一家人吃个便饭而已,毕竟年纪大了,生日宴办得有多大,他就感觉自己老了有多快。 可是今天这生日又不同以往了,他知道黄家急着要给宋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了。 这几天,他明显感觉到教育良好的宋思琪也越来越不顾男女之礼了,逮着机会往上贴,频频问他什么时候结婚,哪怕他明着告诉她我们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这女人也不是一般的聪明,他只要黑脸的厉害,她就立马向洪娟去告状,看着话说的无意像是在撒娇,可是听者有意。 与此同时,黄家也不耐烦了,他们估计也容忍不了一个往40岁上跑的男人依旧不着调的吊着一个女孩子的芳心,宋家频频催促,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洪彦已经应付了两年,这个女人花样百出,让他把对所有异性的耐心和都耗干净了,于是今天,哪怕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一个有效的方法来阻止这场事件的发生。 他不得不说这时候多想孙天策那小子待在他的身边,然后把这些人都揍一顿,他嫌他长得太慢了,以至于自己一个人撑的疲惫之极。 第88章 准备吃晚饭之际,洪彦千藏万躲,还是在后花园落单的时候被她给截住,然后上来一把挽住他的胳膊道:“猜猜我今天给你买了什么礼物?” 这女人今天显得异常高兴,洪彦心中也就愈发不妙,不动声色的挣脱开她的手,然后道:“小生日而已,别破费了。” 女人像是没有看见他脸上的不悦,直接拿出了一只盒子,打开就见两面里面是一对戒指。 洪彦见此正思考的如何拒绝,女人就将大一点的戒指拿出来道:“怎么办呢,你也不想着给我买,我就只能给你买了,谁让我欠你呢?” 说完就要拿起他的手给他戴上。 洪彦手上本来有戒指,正是和孙天策一对的纪念款戒指,当年是买链子送的,没想到孙天策走了之后他就一直戴在手上,这么多年没有摘下来过,成了他对他的念想。 于是这就缩回手道:“不中不晌的,买什么戒指啊!” 宋思琪将目光聚焦在他手上的戒指两秒钟,后道:“你手上的戒指我看你一直戴着,难不成是前情人的。” 洪彦道:“别瞎猜。”这压根就是现任情人的。 谁知他话没落地,这女人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就将他手上的戒指往下取,洪彦一把推开她,结果戒指依旧被她取走了。 洪彦被她的大胆给惊了,这就问:“你干什么?” 宋思琪难得有些不悦道:“你告诉我这个戒指是谁送你的?你都没有结过婚,为什么要常年戴着这个戒指,而且是戴在无名指上?” 洪彦长这么大,没被人这么冒犯过,顿时有些生气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把戒指还给我,难道我戴个戒指也要受你辖制吗?” 宋思琪顿时冷了脸道:“我一直就怀疑你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你家里捂的这么严实,肯定有。” 说完就把戒指的里面对着灯光照罩着,试图看见里面的刻字。 由于这种戒指属于简洁型的,本来很细,所以刻在里面的字就更小,宋思琪眼睛眯起来看见‘孙天’两个字,最后一个字由于常年的佩戴都镶了点灰在里面,她没来得及细看,就听旁边一声暴吼道:“拿来。” 宋思琪被惊得一个趔趄,老实说她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么坏过,因为即便是她各种不高兴,哪怕当着他妈妈的面告状,他也最多是皱皱眉头,表现不悦。 没有想到他今天居然为了这个戒指急了,可见这个姓孙的女人对他有多重要。 这种危机感让她惶恐至极,于是也跟着歇斯底里道:“你在凶我吗?我这是触及你的底线了是吗?我告诉你,我宋思琪可没有这么大度,让我的男人心中还住着别的女人,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敢和我抢。” 说着她就要往前面主餐厅里面走,准备继续看完最后一个字。 洪彦气得一把上去就跟她抢,宋思琪明知自己抢不过他,这便一把将那戒指扔向了旁边的小池塘中。 洪彦看着那戒指没入水中,彼时也已天黑,波纹转瞬即逝,扭头看着那个女人一脸‘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嘴脸,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憎恶过一个人。 于是眼中厉色四起,心中竟然泛起了一股子杀意,如果现在把她杀了的话…… 宋思琪也感觉到了他眼中那一股子渗人之意,下意识的就往后退,结果脚上的高跟鞋由于后跟过细,而她站着的木桥中间有缝隙,一下子将那根卡在了缝隙里,一个不禁就往后仰,下意识的想抓住洪彦。 洪彦却立马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扭头就走。 结果她便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洪彦的生日已经属于秋末了,这会河水很凉了,可是这一股子凉意,却依旧没有冻醒她,而是渗透进她的眼眶里,让他看着洪彦离去的方向愈发的寒冷。 这个她从小到大都视若神明的男人,她曾经以嫁给他为梦想,起初连在他的身边都觉着很高兴。 可是人性是贪婪的,在所有的人都觉得他们以后会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不禁会这么觉得,于是她开始不满足只是在他身边了。 当她要求的更多的时候,而对方的不理不睬,不闻不问,让她愈发的难捱,于是那个被镶刻在戒指上的女人,便成了痛恶之源。 于是她紧攥着拳头在心中道:我倒要看看,是我能赢,还是她能赢。 …… 洪彦回到自己的房间,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觉得自己这两年实在是够给这个女人脸了,原本他也几次三番说明过自己的心思,可是他低估了一个自信到了极顶的女人,当一个女人死缠烂打的时候就不是一句话就能摆脱的。 看看手上那个取下戒指后的一层白圈,他闭上了干涩的眼睛,作为唯一的倚赖,空的他心里发慌。 这时候,手机响起,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孙天策,不由的瞥向那白圈,心里堵的难过至极,最终接听了电话。 “宝贝,生日快乐啊,我给你买了礼物,你收到了吗?” 洪彦道:“没呢,可能是慢了点吧,应该快到了吧?” 对面道:“那估计就这两天吧,猜猜我给你买了什么。” 洪彦一点也不想知道他买了什么,这就道:“狗策,我戒指丢了,我很难过,你赔一个给我吧。” 对面立马道:“丢了就丢了吧,不难过,我回去就给你买一盒子戒指。” 他听他这么无所谓,这就道:“那么重要的东西,你难道不在乎吗?你不在乎戒指就代表着不在乎我们的关系。” 对面顿了一会儿,道:“那是我买给你的第一个戒指,那么有纪念性的东西,我的确有点难过……” 话没说完,洪彦又道:“所以你也承认戒指比较重要是吧?” 孙天策听出了不对劲,立马又道:“不过一个戒指而已,哪里有你重要,我重点是拐骗你本人的呀!” “可是那个戒指真的对我来说很重要……” 孙天策疯了:“妈哎,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是不是舅舅的心比海底针还细啊?” 洪彦听他这么一说,感觉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心情顿时好一点了,透过窗户看外面一群人匆匆忙忙将宋思琪给扶回去,这便道:“狗策,我快撑不住了。” 孙天策回:“我懂,我懂,我舍不得你,所以我尽量早点回去,最多六个月,黄家让做什么你都答应,别让自己难过,先拖着,当然你不可以那个女人结婚,跟不可以和她睡觉,晚上窗户和门关关好知道吗?长的那么会勾引人,我怀疑你当年就是有意把窗户和门都不关的。” 洪彦都快气笑了,这便回道:“你自己yin贼一个,我特么防不胜防,现在还怪我了?想死吗?” 孙天策很是严肃道:“所以啊,就让你关关好,免得又有和我一样的人怎么办?” 洪彦无语,自己都贬低自己的人,他实在无话可说,不过想起他刚刚说的最多六个月救回来,这让他不禁问:“你这样的身份,美国那边答应你回来了?” 孙天策道:“我已经和孟菲斯他们想到一个好办法了,放心吧,万无一失,再者我要告诉你的就是这几个月不要给我打电话,我要和孟菲斯出国几趟,不大方便联系。” 洪彦听了这话没来得及做出怀疑,就听见外面的敲门声,这就匆匆说了两句挂了电话。 本来以为又是因为刚刚的事情来教训他的,结果是黄启明来喊他吃饭的。 洪彦原本在小一辈里面和黄启明的关系最好,但是现在,黄启明也是一个和他父亲一样思想的人,认为男人年轻的时候可以玩,但是最后都是要回归所谓的正轨的,也帮着劝他,所以他再也不会和他多说什么了,哪怕刚刚那一群人去河边捞人后准备怎么‘处置’他都懒得问。 这就是所谓的一家人。 可是这样的一家人还不是令他感到无望的,真正令他无望的是,一刻钟之后,当他被安排坐在宋思琪父亲的旁边,而她的父亲用相当严谨的口气和他道:“洪彦啊,你和思琪也谈了两年多了,你俩这么谈得来,是时候把关系定一定了吧?” 洪彦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宋思琪,这个女人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脸待求婚的羞涩之意,最恐怖的莫过于刚刚把她从河里捞出来的一批人,也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微笑着等着他的表态。 于是一股子凉意从他的脚下一直渗透进他的心里,不禁道:“宋叔叔,你从哪里看出我们谈得来了?” 宋峰道:“这还不好意思了,我们都是从你们那个年纪过来的,光是你俩的眼神都看得出来。” 这时候,黄明港开口道:“差不多就定个婚吧,要不要我们帮你看日子?” 洪彦盯着他的眼睛,看不出一丝动容,这便在心中冷笑一声,看来今天是必须的了,随即道:“我自己事情,我得亲力亲为,我要看一个最好的日子。” 宋思琪的祖父陈老爷子哈哈大笑一声,随即道:“又不是结婚,不一定这么讲究,不过要的好的一并看了吧。” 一桌子人,除了洪彦和洪娟,都笑了,只有洪娟知道他什么心思。 …… 就这样以看日子为名,一直混了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他似乎预见了孙天策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自从那天之后他再也联系不通,就连孟菲斯与并没有出国的彼得都联系不上。 印象中这是他们确定关系之后停止通话时间最长一次,越想越不对劲儿,以前哪怕他去别的国家也会到了那里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他,怎么会就不能联系了呢? 无奈之中他想起了几年前本杰明存在他手机上的号码,后来等他回国之后还骚扰过他几次,而他看着两个人似乎在项目上还挺相惜的,就没给删除,就是怕他会换号码。 而当他拨通了本杰明的号码,发现对面接通之后正是他的声音之后,他便立马问道孙天策的情况。 结果本杰明沉默了一会儿,后如实道:“你不知道吗?孙天策因为绑架罪被逮捕了,现在正在接受警察署的审查,这里面还有项目的事情,涉及比较多,所以我们并不能了解的太多。” 洪彦听了这话,犹如坠入了冰窖,与此同时,洪娟终于忍不住找到了他。 第89章 “他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你,厌倦了吧?你是着急了吗?”很明显洪娟听见了他与本杰明的对话。 洪彦无声一笑道:“你们现在已经卑鄙到的连电话都查了吗?” 洪娟道:“洪彦,我们是母子,请你不要用这样的词来形容我,家里的电话记录,每个人每个月都清查,这个国外的号码跟你联系了这么多年,如此频繁,你觉得还用查吗?” 洪彦知道现在不是跟她置气的时候,而且不但不能跟她置气,他还需要她的帮助,因为就目前这个家里,她是唯一能帮助他离开的人,毕竟她是他的母亲。 不过她既然怀疑孙天策没有打电话给自己,是因为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冲突,他就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和她进行谈判,于是开口道:“我和他的关系居然维持了这么多年,不是说断就断的。” 洪娟本身就是一个被感情抛弃过的人,所以别说他们是同性感情,两个人年龄相差这么大,就两地分居这么久,外面开放性的世界,怎么可能没有诱惑力? 所以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禁替他感到悲哀,“你知道吗?当一个人不爱你的时候,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多余的,现在就断了不好吗?何必把自己弄得那么卑微,你已经三十七岁了,还有多少年好挥霍?你再看看我,我老了,越来越没有精力了,我希望你好你知道吗?” 洪彦趁机道:“我不是卑微,我只是不甘心而已,我想去趟美国亲口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是输,我也要输的明白。” “还有去的必要吗?你就是去证实了又能怎么样?只会更难过,你那么干净利落的一个人,怎么在这个问题上就想不明白呢?” 洪彦以哀求的口吻道:“你就让我去一次吧,既然你知道我是一个干净利落的人,我知道问题的原因,我肯定会死心的,回来我就负起我的责任,一辈子也不提这件事情。” 洪娟看着他一脸的决绝,这便开口道:“希望你说出的话算话,下个星期明港他们要去d市开会。”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洪彦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想着:你到底还是不忍心。 …… 洪彦到了美国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赶往孟菲斯家,可是孟菲斯刚给他开门就破口大骂。 洪彦不明所以,后从他的骂词中才知道原来孙天策绑架的人正是彼得,他没来得及问到清楚就被他赶出了门外。 求问无门中,他又去了布鲁家,毕竟和孙天策在一起的这几年,他项目中那些固定的人他基本都认识,知道他最看中的就是布鲁以及凯特,这两个人从始至终一直跟着他,所以肯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他找到布鲁的时候,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谈了个女朋友,知道他和孙天策的关系之后,很是不悦道:“我的布鲁这一年都不再和他有关系了,可是那该死的警察还是□□了他好多天,这一切都怪那个忘恩负义的绑架犯。” 布鲁听了这话立马让她闭嘴,立马将洪彦拉到一边道:“对不起洪先生,实际上我也不知道ti组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今年来他突然就弃用了我们原来的一批人,找了一拨新人,不过即便他弃用了我们,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他那样一个正义凛然的人会去绑架自己曾经寄宿家庭的主人。” “那又为什么会扯上项目的事情呢?” “因为他这一次的项目是军部独立设立的,项目组里有人告他偷盗项目材料给地下市场,你知道这是一个很大的罪名,他是那样的优秀,如果不出意外可以直接进入美**部,如此高的荣誉……但是他现在有了机密偷盗和绑架的罪名,这在加利福尼亚州是最重的罪责,即便他脱罪洗白,估计军部也不再要他。” 洪彦听到这里恍然明白了一切。 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这最后一年,将自己身边得力的人全部调走以降低他们的存在感,他之所以走这一步也是因为被军部盯上了。 一旦和军部挂钩,他将永远回不来。 想一个月前,他告诉自己和孟菲斯已经有了办法,没有想到是出于如此的下策,那么现在,被□□在监狱里的孙天策又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在美国,名义上说是自由和人权的国度,可是每一个州都有独立法规的绝对审判下,多少人在里面死的不明不白,可想而知他的监狱有多么的黑暗,而且孙天策还是涉及的jun事机密。 他突然好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听出他的意思,他不想让他那么快回来了,毕竟自己再痛苦也不希望他过那些非人的日子。 好想见他一面,想看看他的近况,可是想想自己的身份,他怕自己出现之后,到时候要是被说成是通敌或者叛国,那就不是绑架这么简单了,起码现在一切都只是怀疑,并没有坐实。 所以他依然可以抱有侥幸的心态,在心里说服自己,毕竟这些都是他安排好了不是吗?他相信他只要走了这一步,就一定有本事出来。 如果出不来…… 他就想:那我也死在这里吧,起码我们死都不远,不用漂洋过海才看得见。 晚上的时候,他刚回到宾馆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这时候能给他这个号码打电话的,只有一个人,于是他立马接起了电话,是孟菲斯。 孟菲斯几乎连称呼都没有,直接跟他道:“你需要立刻回国,千万不能掺合到这件事情里来,很多项目成员都在被监控,现在局面相当的敏感,有任何的方向失误的话,我们全盘皆输。” 洪彦听了这话就知道今天孟菲斯赶他出去的那一幕果然都在做戏,这边问:“那现在他在里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我很担心他,你们有把握吗?” 孟菲斯道:“这毕竟是一次大的冒险,没有人能全权保证事情的结果,而且我是俄罗斯人,对于美国警方而言,也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人物,所以要是动作做的太多也怕露出破绽,现在只能他自己努力,当初我劝他不要这么急,他说,你等不起。” 洪彦闭上眼睛,一个字说不出来。 “现在外面的事情不怕,就是怕他在里面,只要他在里面把这段日子挨过来,出来之后我们就基本成功了。” “我能见见他吗?”他知道这个自己这个要求很无理,可是他做过最坏的打算,他怕他真的出不来,要是这样的话,估计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孟菲斯却没感到意外,“后天有他的代理律师团进去一趟准备资料,他知道你会来,所以给你安排了律师助理的身份,不过即便是助理,你也并不能进去,只能在场外看着。” 洪彦不自觉的点点头,为了让自己像个助理,当天晚上的时候他就和那个律师联系,然后用一天的时间让自己看起来成为了一个没有一丝破绽的律师助手。 好在这并不属于庭审阶段,而且他并不需要和孙天策正面接触,所以当天的时候他的身份并没有被严格的审核,就给放了进去。 正如孟菲斯所说,他只能在隔着一道玻璃的休息室里看着孙天策,而且真的很远,几乎都看不清他的脸。 可是他穿着条纹囚服,头发被剃光,浑身消瘦的样子也让他心悸不已,他不知道他在里面吃了多少苦,只是看见他出来的那一刻就特别难受…… 他一直觉得,为了这段关系自己付出的够多够辛苦,可是孙天策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甚至比自己付出的更多,他还喜欢隐瞒,在不知道情况下可能要多出无数倍艰辛。 于是在眼镜背后的他眼睛模糊的盯着那个方向,即便看不清,依然在心中道:这就是我爱的人,如此的坚定的爱着自己,有生之年,只要你在,我就在。 而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律师跟他暗示了自己的存在,在律师和他对词期间,他一直盯着这个玻璃看,明明他压根看不到玻璃后面的一切。 …… 从美国回来之后,实在捱不过去的洪彦答应了一个月之后的订婚。 本来以为订了婚就能暂时的让这一拨人消停一会儿,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订了婚之后,他们紧着就开始催他们结婚,因为黄明港要升职了,而宋峰就是他的上司。 宋思琪更是直接住到了他的房间里面,因为她现在是他的未婚妻,名正言顺。 他们的婚礼更是被仓促的定在了三个月后。 他没有办法说出自己居然成了用来升职的工具,因为他和洪娟保证过要负责的,整个家族甚至都希望用这样的方式让他快点摆脱同性的隐患,所以只能一口血牙往肚子里咽,然后每次在宋思琪隐晦的暗示那方面的要求的时候,他都硬着头皮装不懂。 可是他能装一次两次,对方总有失去耐心的时候,订婚两个月后的这天晚上,在宋思琪穿着性感的睡衣,又一次要求无门之后,便开口道:“洪彦,你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洪彦道:“我们都还没有结婚,我不喜欢糟蹋别人。” 宋思琪听了这话道:“没想到你是这么保守的人,可是我们都已经订婚了,完全可以了。” 洪彦道:“可是我们还没结婚。” “我们一个月之后就结婚了,要是我怀孕了的话,正好是进门喜,多吉利啊!”说着她不禁将手攀在他的脖子上,然后道:“你不会,还有别的心思吧?” 说着看了一眼他的手,见上面什么都没有,这就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美国的陌生号,这就立马接起,结果对面熟悉又久违的声音来了一句:“我出来了!” 洪彦深呼出一口气,然后挂了电话就对着宋思琪道:“你说对了,我们不定结婚呢。” “你什么意思?刚刚那个是谁的电话?你这个混蛋。” 洪彦几乎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自己的房间,他压根听不见她说什么,然后跑到前面去找抽水机,他要在他回来之前找到那个戒指,毕竟他还想用这个戒指结婚呢。 第90章 洪彦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对面打了一次电话过来,他就给摁掉,打了一次他就给摁掉,就像是他真的要回来了,他反而不可置信了一样,生怕真的接听了之后,这件事情就变成了假的。 于是对面就直接发来信息问:你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他看着上面的信息真实的存在,这才深呼出一口气,然后打字回:你什么时候到家? “就这几天办好手续就回去。” 洪彦至今不可置信,他居然能真的回来,因为哪怕他洗脱了罪名,以他的身份都是不太可能让他脱离美国国籍,然后转成中国国籍的,这中间必然经历过他刻意隐瞒的事情。 于是他又问:“那回来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孙天策道:“你等几天就知道了,我想你大哥应该会通知你的。” 洪彦听了这话,眼角渐渐扬起了笑意,虽然不明白他究竟要干什么,但是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 确定完这一切之后,他将抽水机拎到了湖边,刚刚过完年,还没开春依旧算是寒冬腊月,北方的冬天更是格外的冷,湖面上一层厚厚的冰,一锤子下去冰面只被砸出一个很小的凹槽,连一个裂缝都没有,可想而知有多厚。 不过尽管如此,他依旧干劲十足,整整砸了十来分钟才把抽水机放到湖里,打开之后他才往正厅走去。 这时候想必那个女人又在告状吧,想她告状不分早晚,只要自己有委屈,就一定要找到洪娟诉苦。 果然,他刚到正厅的时候洪娟就一脸无奈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见他进来这便又要起身拉他到一边去说话。 实际上他觉得洪娟估计也烦这一点,毕竟没有哪个婆婆真的喜欢媳妇总是告自己儿子的状,到底儿子是亲生的,即便她当着面教训儿子,也是给媳妇一个交代而已。 以往每次洪娟批评他的时候,他的,闷声不吭的听着,然后当耳旁风一样滑过去,但这一次不一样,他直接道:“不用进房间了,有些事情我觉得应该说清楚了。” 宋思琪听见他这样说,似乎也觉得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这就浑身紧绷的看着他问道:“你要说什么?我们还有一个月就要结婚了,请柬都已经印好了,你是想反悔吗?” 洪彦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不碰你的原因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洪娟一把拉着他厉声问道:“你不要胡说。” 洪彦这一次直接甩开她的手,继续对着宋思琪道:“我们家一直瞒着的事实就是我是一个同性恋,而且我有同性恋人,他这几天就会回来。” “你别想蒙我。”宋思琪气得浑身发抖。“你为了让我放弃你什么话都说的出来,我根本就不相信你,我看你就是为了你前面一个女人欲盖弥彰,我告诉你,你别想让我宋家丢这个脸,你就是一辈子想着那个女人我也不会放手的。” 洪娟气急的打了他一巴掌,洪彦明明能躲,但是他却没有躲,他觉得这是自己该承受的,不是因为对不起她,而是他对不起自己,以及孙天策。 于是对洪娟道:“不管你们出于什么样的想法,这就是事实,而且我想证明你错了,我即便跟她在一起,她穿着情qu内衣,我仍然对她没有丝毫想法,我原来也觉得我应该可以,可是通过这几个月,你们给我所创造的这么多机会,我没有一次有这样的冲动,连一点点生理反应都没有,所以……”他扭头再对着宋思琪道:“无性婚姻你能过吗?趁现在一切还来得及,我们就此停止吧。” 宋思琪这时已经泪流满面,指着他道:“我就是错一辈子,我也不会让我爸丢这个人,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让他看看你是怎么欺负我的,我在你黄家就过这样的日子。”说着她就立刻开始拨通号码。 洪娟道:“你是想逼疯我是吗?还是想毁了整个黄家?你为了他,你要我们都去死吗?” “不是我逼你们,是你们逼我,一步步走到今天,哪一步不是你们逼的?” “又变成我们逼你了是吗?我宋家不要脸,女儿没人嫁一定要嫁给你是吗?我还就告诉你,管你是不是同性恋,还是你爱不爱我?这一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洪彦道:“你别这么激动好吗?你执念太深了,你爱的不是我,你扪心自问,这两年来我从来都没有对你好过,我甚至一点点幻想都没有留给你过,你放不下的只是你的幻想而已,你不是不相信我是同性恋吗?我把那个戒指拿给你看,那不是女人,那是个男人,叫孙天策,不信你问黄家所有人,他们都知道。” 这时候黄家上下所有的人基本已经都被惊动了,由于刚刚过年都住在大宅子里,黄明港和黄老爷子就站在不远处,但他们却没有站出来,因为这件事情现在往大闹没有丝毫的意义,唯一的办法就是冷处理。 反正结局无可改变,现在再怎么闹也就是过程,到时候等两个人气性一过把洪彦拉到宋峰面前认一顿错也就过去了。 洪彦觉得自己的话也说到位了,剩下的就该让这些人自己造的业自己处理。 为了眼不见心不烦,他直接拿着衣服离开了黄家,然后就到宏伟酒店里度过孙天策即将回来的几天。 接下来,他屏蔽了所有黄家人的电话,整整四天时间孙天策再也没有和他通过电话,他一直秉着屏气凝神等着他的消息,第五天的时候黄明港用单位座机给他打了电话,他本想不接,可是用座机打肯定是公事,他觉得这事肯定跟孙天策有些关系,于是整接起的时候,对面道:“天策回来了,你知道吧!” 洪彦听见这话,‘嗯’了一声,实际上孙天策还没有和他联系,他多少有点不大高兴。 却听黄明港继续道:“能耐了,部里知道我是他的舅舅,所以特地把项目让我跟他谈,但是他拒接我电话,这事儿应该跟你脱不了关系,你回来我们谈谈。” 黄明港明显的放低姿态的口吻,洪彦这便有些不解问:“他不过一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至于你们开这么大阵仗吗?” 对面叹了口气道:“你别明知故问了,他在美国开了那么多年的厂,手里不但有资源,还有最先进的技术和人才,现在他在跟我们谈条件,要各种政策支持,有些未免太过无礼。” 洪彦不禁直了直身道:“那你们可以完全不用理他呀!” 对面回:“他在这边弄了那么大一个制造厂,带了一批学dao弹和he技术的人,结果在这造飞机,还做着俄罗斯的零件订单,我是不想和他打交道,可是国家不会大材小用,他也就是抓住这一点,所以可劲的为难我们。” 洪彦听到这里不知为什么觉得特别爽,刚刚那点子因为他没有第一时间联系自己的不爽瞬间消失了,这便憋着笑问:“那我能做什么呢?” 黄明港着急了:“你说呢?他现在就跟我要你,不然不和我谈,我是他亲舅舅,这项目要是斗着别人谈,不是打我脸吗?” 洪彦却不着急回:“我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都逼着我和别人结婚了,我还能见他吗?” 黄明港忍着怒气道:“说道这事,这么多天宋峰快把我给炸了,你特么一个人溜出去,知道我们过的什么日子吗?” 洪彦不想听他说这些,明明是他们自己造的业,这就道:“那你们现在是什么意思呢?想让我和孙天策谈判的同时又继续和宋思琪结婚?” 黄明港道:“你真和孙天策在一起,那不是乱了套了吗?我整个黄家还不被人笑掉大牙?还有什么脸在官场上混?” 洪彦道:“我们没有让你们公开,要是你们不愿意,我们走人还不行吗?” “你先回来,这都不是小事,宋家那边已经和我翻脸了,我们具体谈谈行吗?” 洪彦道:“你要是能拿下孙天策这个项目,你已经升职了,这些军shi项目长期由你接手,还怕宋峰什么,路不比他宽?何况你还有孙天策的支持,想必没有什么比他作为这方面的支持更硬了吧?” “可是你么有悖常伦知道吗?” “除了称呼有点纠结,别的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洪彦就不佩服了,“实在不行你们该怎么叫怎么叫,我们又不生孩子,讲究什么。” 黄明港气急:“你们就不能在一起,没有人会支持你们的。” 洪彦道:“那就你自己慢慢和孙天策谈吧!” 说完,他挂了电话。 …… 第91章 又过了五天,孙天策依旧没有主动联系他,洪彦憋在心里的这一口气越来越堵的慌,总感觉这家伙像是有意的,于是他也有意的不主动打电话给他,就看看他到底多长时间才联系自己。 到了第七天,他连上班都有些心不在焉,那边黄家的电话还是不断的打过来,他现在是连黄明港单位的电话也不接,如此黄明港只能跑到宏伟酒店去找他。 可是他已经叮嘱了前台接待,打死也别告诉他自己在哪一间。 而等待的时间越长,人就会往坏处想,他甚至想过,要是一切应验了洪娟的说法,该又怎么办? 然后他扪心问了问自己,最后自己回答是:哪怕最后依然没有跟孙天策在一起,他也不会再回去,单身一人也会活的很好。 这天晚上,从健身房回来之后,已经感觉通身的疲惫,想着早早睡下,明天还有会要开。 结果刚进门没来得及开灯,就被人一把扑了上来,他一个没站稳,以为自己要后脑勺又要后背撞上墙,结果却被一双手给挡住了,然后就是一股子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不是孙天策又是谁? 于是他一把开了灯,然后推开他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孙天策笑嘻嘻道:“我去问前台她不告诉我,然后我找人把她给支走了,我偷偷掉了记录。” 洪彦就知道这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也没说话,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往里面走。 孙天策似乎也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这就继续发挥他以前死缠烂打的劲儿,抱上去就舔,舔完了就道:“我回来这些天一直有事儿,你哥他们死命的拽着我谈,又不放我走,所以就没来找你,实际上我特想你。” 说着,他手不自觉的就往他裤腰里塞。 洪彦不吃他这一套,转身一把推开他道:“我当然知道和军部谈事情比较机密,电话也是不能打一个的,要不是你来这里,我还以为你一直没回来呢。” 孙天策哪里不知道他在嘲讽自己,这边道:“电话可以打,但是实在是太忙了,你别气啦,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真有事儿的,我给你弄个宝贝去了,你要看吗?” 洪彦一听说宝贝还有点稀奇,难不成又别出心裁造什么业了? 孙天策一见他感兴趣,这就立马献宝似的问:“要看看吗?要看看吗?特牛逼,看一眼想三天,尝一口想一辈子,我跟你说,一个人都没给光留给你啦!” 洪彦怎么都觉得他说的不大妙,这就问:“是吃的?” 要知道他在吃食上没有太多的讲究,就算是好吃到爆,对他来说也就那样吧。 就在他想一会儿要是感觉不怎么滴,要怎么装作非常好吃的样子呢? 就听孙天策在他耳边道:“这宝贝会发光,咱们得关了灯吃。” 说完他一把拉了灯。 洪彦有两秒钟还真信了,第三秒钟的时候被他一把压趴在了床上,然后裤子被猛的扯了下来,接着就被他两根手指直接探入后径,没等他转过身,这会一个又烫又硬的东西就要往里面顶,与此同时还咬着他的耳朵道:“宝贝就在这里,以后天天给你吃。” “艸你妈。”洪彦被他这么一忽悠,愈发气愤,加上自己等待的那些天的郁气全都赶了上来,哪里能让他就这么得逞,于是一把逮住他的逞凶武器,然后骂道:“狗逼,你他妈这些天去哪了?不说清楚,别以为你能混过去。” 孙天策临门被这么一抓,感觉浑身血气都聚集在了那一点,于是越发暴躁道:“都说了给你去找宝贝了呀!” 洪彦一把勒紧他道:“这就是宝贝?我没见过?” 孙天策回:“你见过那是一年多以前了,这么长时间,你看看他长大了没?” “别以为你跟我贫就能把这话给岔过去,告诉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就别怪我跟你翻脸。” 孙天策听了这话也知道是混不过去了,这便叹了口气道:“我已经三四天没睡觉了,这边其实去年就开始选厂了,然后他们很多人跟着我一起回来,都在安排地方,很多设备和机器都要我一手筛选,同时还要和军部打交道,我累的不行,也知道那些天赶不过来,打电话给你就更难过,又怕你难过,好不容易终于找了个晚上给脱身回来,结果你还这样对我……” 洪彦听着他说的这话,看着黑暗中那小夜灯让他慢慢清晰在面前的脸,发现他的轮廓又硬朗了许多,想想他一个人这么多年做这么多事情,从来都没有让自己分担过什么,着实挺辛苦的,个中滋味也只有他自己能懂。 于是手中力道不禁轻了一些。 孙天策看他动容了,这便就这他的手活动了两下,然后相当委屈道:“我都洗干净了,洗了三遍呢,要不你……” 洪彦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这边道:“滚,想都别想。” 孙天策也不生气,接着回:“那我给你弄吧!” 洪彦道:“我还没洗澡,脏。” 他道:“我不嫌弃。” “我嫌弃!我现在就去洗个澡。” “哎呀,还洗什么澡啊!”孙天策要疯了:“我等不及了,我感觉我这虫子都往上游到脑子里了,你要是去洗澡,他趁这会儿堵住我的智商,可就别怪我的宝贝,折腾的你下不了床。” 说着他见他不挣扎了,心中就好笑:无论小舅舅有多大,都是这么好骗。 于是开拓完之后找准位置,一下子tong了进去。 有一年多没再享受过这滋味儿的孙某人顿时感觉自己上了天堂。 然后跟他道:“我觉得幸福的爆炸就是这个感觉。” 洪彦听他说这话,尽可能的放松自己,他感觉刚刚那一下他感觉顶到了自己的胃里。 还没来得及适应他的尺寸,那边就问:“宝贝见长吗?” 洪彦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长个屁呀!” 孙天策道:“真的长了,我还量过呢,你不信啊?” 于是他使劲的对着他的敏感处猛地来了一下,接着又没等他适应就是狂风暴雨。 在这地方,洪彦原本想忍着不出声,可这家伙一年多没开荤,怎么可能淡定,可劲儿的造他,于是他只能强忍着不破声。 而这短促的声音听在孙天策的耳朵里顿时像是被勾魂一样,没几下就出来道:“不行不行,你这样喊我受不了,你有意勾引我是想让我早点交呢,是不是?” 洪彦道:“呸,那你让我shang看看。” 孙天策道:“行行行,我先来,等我来过之后你再来。” “……” 结果等他来过之后,他连指头都动不了,最后被他按在那里给kou出来的…… 就这么疯狂到了夜里,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什么话都没有说,似乎就这样沉默的相互依偎着,也是相当幸福的事情。 早半夜的时候,孙天策困了,眼睛闭起来假寐,洪彦则是激动的睡不着,这时候他突然想看看他的模样。 一年多没见,他其实最想的不是他的宝贝,而是他的这张脸,毕竟人家还是小鲜肉不是吗?都说他老牛吃嫩草,这个狗策长这么养眼,可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于是他一把开了灯。 就在开灯的刹那间,原本已经打呼噜的孙天策‘我操’了一句,然后立马就把被子往身上裹,可即便速度再快,洪彦依旧发现了他身上的不对劲,然后一把拉着被子往下拉。 孙天策这会子无奈道:“你干嘛啊?” 洪彦厉声道:“把被子掀开,听见没。” 孙天策这时候知道混不过去了,没办法松了手。 于是,触目惊心的一幕,展现在洪彦的眼前,只见他的脸由着左边眼角到鼻翼处,有一道长长的,尽管已经被处理过,可是依旧清晰可见的疤痕,使得他原本硬朗的脸,充满着一股子不威而怒的戾气,上半身左边胸口有两颗凹进去的弹痕,伤口很旧。 最让他难过的是那原本受过伤的肩膀,这会子少了一块肉,具体多深不知道,但是这还是刚刚结痂没多久的伤口…… 于是他终于明白,他不来找自己的原因他是在养伤,说不定就今天才能下地走过来…… 而且,这个人以前也是喜欢关了灯做事,从不让自己看见他的身体,本来以为是他的喜好,可是现在才知道他这是在掩盖自己身上的伤痕。 “狗比,你是二傻吗?怎么不说?” 孙天策低头道:“我怕你嫌弃我丑。” 洪彦道:“这时候你还和我扯吗?你这样的身份在美国是怎么回来的?如实告诉我。” 第92章 “我本来是不准备拿那个研究生证书的,但是我被盯上了,军部提前找到了我,我没有办法只能在项目上动手脚,可是连续几次的项目失利,依然没有让他们放弃我,还找了专门的导师重点培养我,这时候只好策划一起绑架案。” “因为在加州,绑架是四大恶性案件之一,美国人似乎被绑架给恨透了,所以罪名定的特别重。” “至于盗窃,是我们项目里面有人嫉妒我给落井下石加的罪名,本来一切在掌握之中,但就因为项目的特殊,我进监狱的时候被整的不轻。”说着他指着身上的伤到:“这些都是在里面跟人家打架打的。” 洪彦摇摇头:“不对,这伤痕这么新,你从里面出来已经很久了,你就说你近期干什么了?” 孙天策很无奈,继续道:“我罪名洗脱之后还是回不来,目标太大,所以我只能将计就计,和他们打架的时候假装自己被打傻了,在监狱里面装疯卖傻一阵子。” “然后他们把我弄到了精神病院,想在里面结束我来着,好在我能及时和这边取得了联系,他们也极力为我周旋,加上有彼得孟菲斯帮助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只是开始的时候不动里面的规矩受了些罪而已。” 说到这里,孙天策不由得想起才进去的时候那些被安排的狱警为难他的场景,里面各个分派和狱警之间的关系,为了保这条命,真正是杀出来的一条血路,晚上的时候就蹲在床上打盹。 后来进了医院,为了不吃那些来路不明的药,也动了不少手…… 不过这些他都不敢说,怕他难过。 而他的言简意赅,果然在洪彦眼里就成了他的表达能力有限,云淡风轻,可是其中的滋味谁又能想象得到? 再看看他现在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竟然还和他折腾了半夜,这人也就精虫上脑,一般人早趴下了,就他还得瑟的要死。 于是他倚躺在他的旁边看着他道:“你吃过这么多苦,想过要放弃吗?” 孙天策吸了吸鼻子道:“想过啊,但是我怕被你打呀!” 洪彦笑着埋在他的臂弯里:“你那么牛逼,还怕我呀?” 孙天策无奈道:“怕呀,最怕的就是你呀,而且我脸都丑了,你可别不要我。” 洪彦顺着他那眼角摸着那一道杠,有些犹豫道:“实际上我是一个颜控,本来看上的就是你这张脸,现在好了,丑成这样,还真有点不适应。” 孙天策听了这话立马睁开眼睛道:“卧槽,你真敢嫌弃我啊,你要敢不要我,我和你同归于尽信不信。” 洪彦被他激动的样子笑倒了,立马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就是开玩笑的,你这杠显得你更帅了,一股子经历风尘的禁欲气息,看的我都舍不得放你出去啦!” 孙天策将信将疑道:“真的假的?我不信,我等有空去把这疤给平了,不然哪天你给我头上种草就不合算了。” 洪彦噗嗤一声笑了,他也不知道安全感为什么这么差,天天担心自己头上长草。 不过想到安全感,他就不由的想到黄明港,紧着就是那段还没有了断的婚约。 于是他不禁又惆怅起来,就以着宋家和宋思琪的态度,估计不会善罢甘休,而且黄明港为了和孙天策达成协议,不可能把宋思琪的事情告诉他来触怒他,要是以后再让他知道,指不定他又要喊自己头上长草,不如现在就直接和他坦白。 可他刚刚酝酿好怎么说,这时候他居然睡着了,一脸的疲色,可见他有多累。 于是想着那就明天等他有精神了再告诉他吧! 可是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孙天策就被几个电话催促着离开了,同样也忘了将这事告诉他,晚上下班的时候,他突然打电话给他说:“你快回家吧,这么多年都没来看过外公,现在回来了,怎么也得拜访一下他,顺便再和你大哥谈谈。” 洪彦听着他这么正式的口气,感觉这是见父母的节奏呀,说父母也不对,那就外公外婆……哎,反正就那个意思。 老实说见父母这种事,他应该很激动才是,可是诚如孙天策对他有所隐瞒一样,他在这边发生的事情,基本上也很少和孙天策透露,主要就是怕他和自己跳。 于是他一点高兴也没有,就感觉两方子弹上了堂满满的火药味。 本来这件事儿应该经过非常完善的策划才是,要是有可能,他甚至都不想双方见面,反正都是尴尬,一方改变不了另一方,不如交给时间处理,时间长了大家也都看的淡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 再想想他身上的伤,这就道:“你忙了一天,休息休息吧,去见他们的事情我们再商量,我顺便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孙天策却道:“我已经到你家门口了,就坐在门口的车里等你呢,我还给他们买了礼物,也不知道喜欢不喜欢,你过来参谋参谋。” 洪彦一听这话就让他先别进去,自己则是立马往回赶,怎么着也要提醒提醒他现在的状况。 一路狂飙到家门口,结果发现人并不在车里,难不成已经进去了?再跑进去一看怎么不是,这人正坐在客厅里,和一群黄家人对视,气氛一度相当古怪。 不过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莫过于,宋思琪和宋峰也在。 这简直巧上天了,这下好了,今天估计得炸天。 本来一群人这么僵持着,似乎一直找不到一个突破口,只是洪彦进来的那一瞬间,突破口立马就来了。 先是黄明港上来冷着脸道:“洪彦,你来得正好,你和天策一起跟我到书房去,我正好有事找你们谈。” 洪彦觉得这主意不错,起码能避开宋峰和宋思琪,毕竟宋峰的身份摆在那里,真要是得罪了谁也落不着好。 可是宋思琪不愿意了,要知道从洪彦和她吵架离开的那一天之后,她就让宋峰在调查这个孙天策,结果发现居然是黄老爷子的外孙,除此以外,洪彦的交易交际圈子里并没有姓孙的人,想想外甥和舅舅,就他们的关系怎么可能搞到一起?说不定洪彦又是唬她来着,就是为他心里的女人打掩护。 而更加让她确定想法的原因就是黄家一个都不承认这件事情,而且就连宋峰都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毕竟黄家也是要脸的人,他也想指不定就是黄明港为了升职这事儿再压一压他。 可是觉得也说不通,毕竟拿自己家外甥做文章,这事有点说不出口,可是年轻人的心思又有谁能懂呢?想想以前,女儿总是回来说洪彦在外面可能有女人,他手上还戴着戒指,想想哪个男人没有点黑历史,指不定外面没断干净也说不定。 后来,当黄家的这个外孙回来,起初并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就是上面安排他来接待的,当时他就觉着这小子前途不可估量,是个大才,后来上面要求黄明港接手,才知道和他家的关系,想想和洪彦两个人就更不可能,毕竟听说这个外孙已经多少年没回来了。 那几天,他一直觉着黄家应该给他女儿一个合理的说法。 的确,当天晚上黄明港就打电话向他致歉,并且全盘承认是他黄家的错,可是等了几天洪彦也始终没有露面,女儿越等越不耐烦,于是他就想找个时间和黄家的人以及洪彦本人谈一谈,毕竟这也算是女儿一辈子的大事,如果以后总是这样,那还不得烦死。 结果来了黄家就看见了这小子,本来还想借此澄清一下关系好让女儿放心,结果发现黄家能看见他父女俩的时候一脸心虚,这就让他感觉到了不妙,可是黄家人不表态,他也不好直接开口问,于是就这么僵持着,一直到了洪彦回来。 没想到这话还没有问出口,黄明港就又把人给喊走了。 宋思琪彻底憋不住了,她可不像是宋峰那样的沉稳,这是他的男人,她总感觉要失去了,这就一把拉着洪彦道:“你别走,你这些天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们还有不到二十天就结婚了?!” 这话像是一记核弹打在孙天策的脑袋上,顿时把他给炸懵了,扭头看着洪彦,等着他的答案。 洪彦看着孙天策那一张吃人的脸,想想现在要是再不站好队,就真能惹毛他,反正也豁出去了,这就对着宋思琪道:“我那天都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这些天,我就是和天策在一起的,他现在就站在这里,不信你可以问他。” 孙天策听了这话果然脸色好了一点,完了就听宋思琪道:“你,你别想唬我,他是黄叔叔的亲外孙。” 洪彦道:“对呀,可是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啊!” “洪彦,你赶紧给我滚开,我不想看见你。”洪娟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是一个一辈子要面子的人,当着别人的面下这样台,她受不了。 孙天策这会子算是彻底看出来了,一群人对着他一个人放箭,洪彦这日子过的不比他好多少,这就上去一把拉着洪彦道:“不想看见我们就走,以后不死不见,不碍你们的眼。” “你们给我站住!”洪娟已经泪流满面,拉着洪彦的手道:“你要是还认我,就和他断了吧!” 孙天策觉着自己看在她是洪彦的母亲的份儿上是太过尊敬她了,这就一把拉开他俩道:“凭什么?他是我的。” 洪娟狠狠扇了他一个巴掌道:“你算个什么?要不是你,他会过成这样?是你毁了我儿子。” 按照孙天策的性格,他应该是一巴掌扇回去,可是他不能,因为这是洪彦的母亲,洪彦心最软,以后说不定会难过。 “你们,你们也太荒唐了,你们黄家也太荒唐了!”宋峰终于算是看出来了,这事儿掺不了假了,“我要告你们骗婚,黄明港,这件事情没完,就此,我们宋家和你们一刀两断,等着吧!” 黄明港见此立刻对着洪彦和孙天策道:“你们闹够了没有,真想我们黄家再过一遍前几年的日子吗?” 孙天策厉色道:“怕他个屁啊!” 黄明港没想到被一毛头小子给这么一说,顿时更加火大道:“你给我滚蛋,我黄家容不起你这么大的神。” 孙天策道:“当我乐意看见你啊!我们走。” 洪娟死死攥着洪彦的手,一脸渴求的看着他,甚至放弃了一个母亲的尊严。 这时,洪彦道:“那你就情愿我一辈子孤苦也不愿意让我和他在一起高兴一点吗?” 洪娟听了这话愣住了,许久道:“那你们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第93章 从黄家出来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回宏伟酒店,而是去了孙天策才买的一个拎包入住的精装高层。 洪彦这么多年虽然被逼无奈的时候总是想一个人出来单溜,但是也从来都没有弄过一个属于自己私人的地方,孙天策倒是想的挺周全,应该是一回来就买了,不然不会这么快把房子交接到他们的手上。 洪彦对这个房子里外大致的看了一下,还挺满意,车进门口的时候,他看了一下这个小区的名字叫空中花园,果然里面有一个超大的阳台,然后阳台里面还有一个独立的绿植区,这个绿植区应该有定期的人来维护,所以外面一条道上还设置了一个独立电梯。 这里各处采光也挺好,由其主卧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外面半个京城。 洪彦见此,正想说他有心了的时候,陡然发现这人已经一声不吭的去洗澡了,洗个澡出来也没主动和他说话,而是一个人看电视去了。 他哪里不知道,这是因为宋家的事情和他气着呢,一路上两人也没说话,本来这事儿自己也是被逼无奈,可是想想也有不告知与刻意隐瞒的事实,况且这家伙拿着鸡毛当令箭,估计他要不去主动认错,这事儿就没完。 于是想了想这就上去道:“还气着呢?我也不是有意不告诉你的,你回来一直不找我,昨天晚上我又忘了说,等我想起来的时候你都睡着了,所以就拖到了现在。” 孙天策看了他一眼道:“你压根就没想和我说这事儿,我算是明白了,这再过一个月,我要是不回来,你都跟那个女人结婚了,你订婚的事情都不告诉我,我当时跟你说什么来着?我让你应付,结果这女的都和你住一起去了。” 洪彦立马道:“你别胡说八道行吗?她住在我房间没错,可是我住在你房间好不好?” “你看看她套着你的手,多自然,可见就是套了很多回都习惯了,你敢说你们没有肌肤之亲?” 洪彦也很气道:“我不否认她有过这种想法,但是我肯定没有,再说了,我和她住那么近,想发生点什么早就发生了,还用等到现在。” 孙天策立马起身道:“你看看你自己都承认了,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天天对着你流口水,你老实交代她怎么找你了?你们俩有没有拉过手,有没有亲过嘴,有没有做过那事儿?” “孙天策!狗比我忍你很久了,都说了我们没有关系了,你再揪着不放,就不要怪我翻脸了。” “我头上长草你还这么得瑟?我要是能忍,我就不是个男人。” “那你想我怎么样?”老实说他们以前也吵过架,但是从来没有这么真,洪彦这回真的生气了,这便接着道:“你要后悔,我走人行吧!” “你敢。”孙天策起身一把拿起外套,“你牛逼,我走人行了吧?” 说完,他就先洪彦一步夺门而出,洪彦还以为他真的离家出走了,没想到这人就是跑客房去了。 看着那紧闭的客房门,他切了一声,觉得他真的是想造反,这就一把将门反锁,然后嘀咕了一声道:看谁憋得过谁。 于是两人这是正式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分床睡。 诚如洪彦所料的是,到了半夜的时候,他就发现有人在偷偷摸摸的摸他,时不时在他的后颈舔两口,狗似得。 看他动作放得很轻,于是他也就当没发生,继续装睡,想看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 结果这人还就真憋着了,顶多某处不听话,给拱他两下,完了动作也不敢大,然后就抱着他睡,一边睡也不知道一边嘀咕着什么。 洪彦憋着笑,就这样竟然安然的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发现这人给他买了早餐,人不知道已经什么时候走了,等他晚上回来的时候,依旧挂着个脸,然后继续当着他的面跑客房去睡。 一如既往的是,睡到半夜的时候发现他又来这一招,他想想自己明明房门已经保险了呀,这怂是怎么进来的? 可是他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就表示他还端着呢,可是一边生气,一边也不忘占他便宜,想想以往以他的尿性,这时间算是够长了,今晚肯定破功。 结果依旧出乎意料的是,这人依旧和昨晚一个德性。 老实说,以洪彦看来他压根也没生气了,可也不知道哪里不对胃口,使得他老人家的自尊心降不下来,以往不就是死皮赖脸的么,这回看来,他要不主动和好,这人还就真和他杠上了。 想想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他也没坚持过什么,唯独这件事上似乎特别认真,以前就觉得他没安全感,现在看来他是真没有,于是他就想找个什么台阶给他下一下。 想了半天,最后开口道:“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孙天策一听这话立马收回手道:“这本来就是我房间,我怎么就不能来,客房有味儿,熏的我睡不着不行吗?” 洪彦笑笑,也就他能找这么拙劣的借口了,于是继续道:“你有东西顶着我了。” 孙天策立马往后挪了挪道:“我没有。” “刚刚你没有吗?” “做梦干的事情谁知道?你也不是不知道,男人夜里的时候都ying好多次。” 洪彦听了这话一把撸了他依旧骄傲的某处道:“那你现在为什么还ying着?你还在梦里没醒吗?” 孙天策被他摸得差点跳起来,然后道:“你不准碰我,我还生气着呢知道吗?” 说完他把脑袋埋在枕头里面,坚定信念要催自己睡着。 洪彦冷哼一声,就你那摸一下就炸了的定力,放个小招就要投降。 于是道:“那行,我不碰你你也不要碰我,谁碰谁是狗。”说完他开始脱睡衣。 孙天策听他悉悉索索的声音,本来埋在枕头里的脑袋不出来还好,看了一眼之后就立马道:“卧槽,你,你你勾引我,你有意的。” “我在我自己的房间luo睡,管你鸟事。”洪彦很是云淡风轻。 孙天策彻底不能淡定了,本来这人不动的情况下抱着睡就已经很痛苦了,现在成了这个德行,简直让他生不如死,这么多年小舅舅害羞没让他在这么强的灯光下见过他整个身体的模样,如今他半边身子留在外面,一条薄薄地羽绒被就这么搭在他的腰上,那腰本来劲瘦有力,一想象,鼻血就差流出来。 脑子一热,也顾不上自己原来坚定信念要他低头了,一把捞过他的腰就攥在怀里,然后就开始踹掉睡裤。 洪彦这时转过身一把推着他道:“我特么和你说什么来着?谁碰谁是狗。” 孙天策眼看着靠近不了,急道:“我就是狗,我错了还不行么,都是我的错,我们先办正经事,然后随你怎么说。” “那你哪里错了?” 孙天策委屈道:“明明就是你给我头上种草的,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你而已。” “你胆子够大啊狗策,还想吓唬我。” “这还不是怪你,你认错不就行了吗?害的我憋那么长时间,我脑子憋坏了怎么办?!” “呸,你那jing虫怎么不把你脑子啃了。” “那你以后有任何的事情都要告诉我,不准和女人牵手什么的。” 洪彦看他那鸟样,这就道:“知道了知道了。” 于是两人第一次正式吵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结束了,孙天策事后才想起来,妈的,似乎压根就没有听见他的道歉,而是自己先承认了错误。 艸,又失策,看来他得jie色。 …… 公归公私归私,孙天策到底也不能把自己的项目把别人领去,最后还是和黄明港合作了。 不过,合作的时候他可一点都不把他当自己的亲舅舅了,该争取的各种政策支持福利,一样不少的同时还提出了很多无理要求,常常气的黄明港咬牙切齿。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孙天策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里面造出了全大陆最大的军工制造基地,以各种拿到手软的专利和顶尖科技项目为名,手里笼络了几千的精英人才,光是员工在全国各个分厂总计达到近五万,他的军huo甚至一直买到东南亚,与俄罗斯最大的军huo公司几度结盟。 这样的人,俨然已经与国家不可分割,他也得罪不起。 孙天策每每看黄明港那憋着气的样子就觉着贼爽,要是他问及洪彦,他还可以气气他道:“你问我老婆干嘛!” 这时黄明港就一副恨天的模样道:“他是你小舅舅,你怎么能这么称呼他。” 孙天策没所谓道:“那小舅舅呗,不矛盾啊,我高兴的时候也喊小舅舅,是挺亲热的。” “你们……简直无耻。”黄明港实在不明白自己哪一辈子修来的福气得了这么一个弟弟和外甥,肺都快气炸了,每每还自找无趣。 孙天策回:“大舅你到底要怎样啊,都按照你说的称呼了,我要是告诉你我们干过更无耻的事情,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们……”他实在找不到词形容了,干脆踹了门走了。 孙天策见此,无奈摇头,觉着自己就算是委婉了,没想到接受能力还是这么差。 第94章 top94 孙天策回来的半年时间里,他联系了一切以前和他有关的亲戚朋友,可是唯独没有联系的就是他的父亲孙善科。 洪彦一直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想法,也许是因为那个家已经不再有曾经的模样,或者是自从他离开了那个家之后,孙善科就再也没有过问他什么。 不过不代表以前不过问,现在依旧不过问。 孙善科是一个有本事的,他从一个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子通过娶得黄秀英之后跻身到这官场里,一路高升,今天的职位已经仅次于黄明港。 尽管他和黄明港负责的不是一个部门,但是当他的儿子时常以各种军事项目总负责人的名字出现在电视以及各种会议文件档案上的时候,他也不得不去注意了。 不过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和孙天策的关系,以至于当他开门的时候,对方很是惊讶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洪彦也没让他进来,直接开口问:“你找谁?” “天策不在吗?” 洪彦回:“还没下班,他最近很忙。” 孙善科本来就是不请自来,这会子也不介意洪彦要不要请他进去坐,直接从他旁边穿过,然后进去准备看看自己儿子住的地方。 逛了一圈,不温不火的来了一句:“难怪他不回家,倒是能耐了,这地方还真不错。” 说完,他就开始脱着外套,显然是要在这里等下去的意思。 洪彦不喜欢孙善科,不是因为他对黄秀英以及孙天策做的那些事情,而是与生俱来的不喜欢,不过再怎么样,既然这人有备而来,他也不至于把他撵出去,所以只当没看见,直接准备进屋,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孙善科见他这态度,倒是不高兴了,这就问:“你怎么在我儿子的房子里?” 洪彦坦言道:“房产证上的名字是我的,所以你应该问你儿子为什么会在我的房子里。” 孙善科还是挺惊讶的,因为这地方是上面分配下来的,名义上就是属于孙天策,所以他下意识的认为,这小子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本来他就不喜欢黄家人,这会儿找孙天策说的事情也是关于黄家,所以挺不悦道:“你把天策叫回来,我和他有话要谈。” 洪彦道:“你的亲儿子,你可以自己叫啊!” 孙善科被噎住了,因为他至今为止没有孙天策回国后的号码,他也不想低那下气继续和他说下去,这就自顾自的去厨房倒了杯水,然后坐着看电视。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9点,孙天策进屋子里的时候是洪彦给开的门,他本来挺高兴,上来就准备抱着他啃一通,结果被洪彦从身上拉下来,紧着就看见了孙善科,静止了三秒,随即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孙善科看着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心中异怪的很,可是又不能直接问,这就不动声色道:“你不回去找我这个老子,我总得来找你这个儿子吧?” 孙天策点点头,将手上的外套给了洪彦,托了托他的腰示意他等一会儿,然后对着孙善科道:“那走吧,有什么事儿我们去书房说吧!” 进了书房后,孙善科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个洪彦怎么会在这里?” 孙天策在看着他,不知道这人哪里来莫名其妙的领地意识,这就道:“这就是他的房子呀,你现在在人家做客,还问人家主人为什么在这里,你让我怎么回答?我都是寄宿的。” “可这不是你的房子吗?” 孙天策不明白了,“你难道是想来要房子了吗?” 孙善科忍着耐心道:“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那小子还把他揍进医院呢,而且每每提及,他都咬牙切齿的。 当然他依旧没有朝深处想。 孙天策也懒得他慢慢问,这就道:“我们是伴侣关系,所以住在一起,这不很正常?” 孙善科开始没听懂,半晌明白过来后,大惊道:“你们两个大男人,伴侣关系?” “对呀,怎么了?” “孙天策你是心理有毛病吗?性别不分了吗?” 孙天策闭了闭眼道:“我没有毛病,你要是今天来就是为了说教我的,我觉着你可以走了,因为我没有时间听。” 孙善科冷哼一声:“当年为了你妈的事情,你没少和我闹,我们没有想到你是这么个东西,你们简直不要脸,我孙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孙天策见他就差要跳起来,这声音这么大,外面洪彦肯定听见了,于是相当不高兴道:“你老孙家的脸早就被你一个人丢光了,轮不到我,实在不行姓还给你,我明天就去改姓,你可以滚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请你不要打扰我爱人。” “到底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你和老爸说话就这个样子了吗?” 孙天策完全失去了耐心,起身就准备去开门让他走人。 孙善科立马道:“我听说,你现在做的那些军部的大项目都是和黄明港在合作,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说,你要是不想受牵连,最近一段时间的项目完全可以找别人做,这个男人也不要联系了,因为据我所知上面正想对黄家动手。” 孙天策听了这话不由问:“黄家犯事了?” 孙善科道:“他们家以前工程的事儿被旧事重提,有人匿名举报当年你母亲工地上死人的事情处理的相当不干净,他们还以政府名义强压,并且和当地私营企业好几家都弄得不清不楚,现在重点是查他家的帐,这事儿我也是才知道的,我是监督之一,咱们爷俩就算关系再不好,也毕竟是爷俩,我不希望你有所牵连。” 孙天策不动声色的看着他,问:“黄家的事情不是早就查过了吗?现在再查又是谁掀起来的?”毕竟黄家也算是地基比较稳的大树了,不是一般人匿名举报就能随便查的,这事儿要没有委员以上级别往下压,压根不可能。 孙善科却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举报的,树大招风,想扳倒他的人多了去了。” 孙天策道:“那我就希望那个人有足够的能力把他家一网打尽,否则的话,还给自己惹一身腥。” 孙善科眯着眼看着他道:“你什么意思?照你这么说,你想帮黄家?” 孙天策笑笑道:“我帮不帮黄家是一回事,但是我妈都死了那么长时间了,谁要是再往她头上乱扣盆子,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孙善科看着这个整整七年没有见过的儿子,岁月的历练,让他几乎认不出他了,如今这小子已经变得有足够资本跟他对着干的人,他不能拿他怎么样,所以只能道:“你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是作为父子,我觉得我在尽我应尽的义务,你好自为之,该插手的插手,不该插手的到时候就不要怪我秉公处理,我的能力也很有限,不定保得住你。” 说完他就走了,路过客厅的时候,洪彦刚刚洗过澡,正准备把换洗完的衣服拿到洗衣机里面去洗,看了一眼孙善科的背影,觉得这些年他基本没有什么变,胖了一点,倒是更加意气风发了,男人处于上位总是如此自信。 再说,这个男人应该算是成功者中的典范,他的第三任老婆比他小将近20岁,娇妻美眷在怀人的确使人显得年轻。 想到这里,不由庆幸,好在孙天策没遗传他这个老子的花花肠子,就他这情种模样应该像他妈,那个抱憾而死的女人,真心错付,算是人生最大的悲剧吧。 而等孙善科走后,孙天策就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洪彦,然后让洪彦去提醒黄家,也不管来得及来不及,反正有准备总比没有准备好。 后,他在各方准备的时候也不由问:“这回要是真查,会不会查出点什么来?” 洪彦道:“就看你爸多大的本事了,只要想,有时候没有也得有,不过自从上次被突袭查过一次之后,黄家一直很谨慎,大体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孙天策道:“让他们查吧,回避不是一个事儿,总是要面对的。” 洪彦觉着他这话不像是对着自己说的,更像是对着自己说的。 但是见他这次居然站在黄家这一边,不由感动道:“谢谢你还分得清楚是非,我想皇家会记住你这一点的。” 孙天策答:“我不是为了皇家,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单纯只是为了你,你以后还是要回去的,总不能让那个家变的和我那个家一样。” 洪彦听了这话有点不自然道:“你为什么这么说?黄家一个人都不想看见我们,估计以后不会回去了。” “就你妈还有黄明港他们那口气,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你也就是嘴上厉害,真要恨的要死,这么多年你怎么没出来,还跟他们住在一起?而且我们真走了多不合算,得时常去膈应他们啊!” 洪彦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觉得那个青涩的男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间就长大了,变得在他眼中几乎所向披靡,甚至为他铺好一切的路。 …… 第95章 正如孙善科所提示的那样,第三天的时候,整个黄家人都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要求留家待查,涉及范围还比较广,连着洪彦以及宏伟集团甚至洪彦后来招商的几个商家,全部进行审查。主要查的就是账目。 洪彦对自己家的账目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从上一次经历过这件事情之后,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将所有的账目都记得相当的清楚,宏伟集团也因此警惕了很多,集团资金流向多,流程比较复杂,但是只要没有大过,一般都能过。 可是其他那些曾经在非常时期他用来填补资金的几家商家并没有来得及去审核,毕竟以他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去审查人家一个集团的账目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只要是其中一家出了问题,他们全部都会被牵连。 糟糕的是,上一次只是洪彦一个人待审,好歹老爷子和黄明港还能在外面活动活动,但是这一次,连着黄明港本人都被拘查在家,哪里也去不了。 洪娟见洪彦回来了三天了,始终没有见到孙天策的身影,最气人的是他这个儿子还不温不火,就当不知道一样,算足了,他们母子俩有大半年没见面了,但他回来却一点没有主动叫她一句,她本来也是一个很有自尊的老太太,可谁让她只有这一个儿子呢?而且这小子的性格随她,只要对方不开口,他就是忍十年,也不会主动找她说话。 于是她终究忍不住问道:“他人呢?不会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洪彦道:“他最近手里的项目分不开身,前几天出差去了。” “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提前跑了,你不觉得奇怪吗?是因为他爸爸是督察,他怕牵连到自己?” 洪彦道:“你想跟我说话能别诋毁他做话题吗?你知道他根本不是这种人。” 洪娟恨其不争道:“那他怎么现在都没有露面?” 洪彦很肯定的跟她道:“那我这么跟你说,所有人都会背叛我,就他不会。” 洪娟被他这话给气了个半死,本来以她的个性想扭头就走,可是到底他才回来,关系再弄僵,估计这辈子都见不到他几次,于是就很是难过道:“我年纪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说死就死了,你倒是好,将近一年也不回来一次,要不是发生这事儿,估计你也就是等我发丧那天再回来。” 洪彦看这老太太找不到台阶下连发丧都说出来了,可见用心良苦,这便主动让个台阶给她道:“我才升职,也忙,天策那边比我更忙,你又不想看见他,我们能怎么办?” “你就知道护着他。”洪娟总感觉自己这儿子白养了,但是见他这次回来倒是比以前白胖了不少,可见那小崽子没怎么让他吃过苦头。 这便忍住心中的怪异问道:“他对你怎么样?我看他似乎脾气不大好,你也不能比他大一味总是让着他。” 她对孙天策有这印象是因为他以前住在黄家的时候没少怼他们,有时候一句话说出来,弄得一家子都相当尴尬。 洪彦却道:“你说反了吧?我们挺好的。” 洪娟看他一脸的坦然,知道没有说假,想了想又不禁奇怪问:“你们俩到底什么时候就在一起?我那会警告你的时候他还没有成年吧?你们后来不是分开了吗?怎么又到一起去了?” 想到这小子十六七岁就打他主意的模样,不禁老脸通红,这边道:“妈,我们能不能聊点别的?” 洪娟哼了一声道:“你还知道不好意思?这小子我可记得上初中的时候为了一个女生跟人家打架都进局子的,那时候人家性向是正常的,肯定是后来跟你住在一起,受了你影响。” “我才没有,是他先追我的。”出来之后,他觉得老脸更没地方搁,这就道:“你再问我可就走了。” 洪娟看他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禁发笑,洪彦你也有今天,想想也不能太为难他们,毕竟这两个人的关系也这么多年了,异地恋都恋了那么久,可见这感情也不见得有多差,随即转移话题道:“那现在咱家发生这个事,他就不打算来了吗?” “来的吧,他工作什么性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正常能给回家就不错了,项目里的成员一个项目下来成年累月都不让回去,还有毕竟上回闹的那样,他也要脸呢?生怕你们再不待见他,又碍着我的面子不好直接跟你们吵,得给人缓和一些时候行不行。” “行行行,都是你们有理,他来了我还能把他给怎么样。”洪娟说完就走了,不过她既然说了这话,孙天策就等于是领到了来黄家的通行证。 洪彦看着自己老母这个别扭的样子,心中也好笑的很。 …… 由于黄家职位的特殊以及黄家在职成员较多,所以一个帐下查下来也得有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的紧张期里,孙天策始终没有露头。 洪彦越往后等心中越是有点慌乱,因为这期间,接踵而至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罪名扣下来都压的黄家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些曾经工程上已经被平复下去的事情,现在全部再次重提,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的那些曾经商量好了的赔偿人员现在全部不要钱,联合起来告他家,甚至几家在工程后期帮他补款的商家财务都接连出现了问题。 这些都还不算最糟糕的,最糟糕的莫过于黄老爷子因为拉扯几个门房里的后辈,被说成是拉帮结派,这个罪名简直比贪wu还大…… 如此可见这人绸缪甚久,对他家的工作做的相当的细致与全面。 一通状告走整个法院的流程是最短两个月,也就是说目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只是一个开端,一旦黄家被任何名义形式告上法庭,他们的名声将毁于一旦,不管此事是否属实,上面都会对他们进行处理,也就是说要给民众一个说法。 因为到时候传上也是媒体结论将永远是偏袒弱势一方,这就是开放时期的信息效应。 收到法院传票的那天晚上,洪彦终于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孙天策,孙天策跟他道:“这件事情不不用担心,开庭前传票会给你撤了的。” 洪彦不解问:“你干了些什么?” 他怕他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孙天策道:“这些都是孙善科搞的鬼,他自己造的孽,总该是时候偿还了,我已经把所有的证据都已经给了我的律师,他会全权帮你们代理此事,明天你去找律师核对一下,看看如果没有问题就直接往上报吧,不用管我。” 到了第二天,核对的时候,他才知道他在一个多月里面究竟干了些什么。 原来,在人证方面,他找到了当年那个两次刺杀他们未果的杀手,还有以前在黄秀英的工程上几个负责人,其中包括曾经在他家工作的高阿姨的儿子,还有几个后期去了王琳哥哥的工程里人,都主动承认他们曾经在设备上造成的人员伤亡事故的时候动了手脚。 再者就是在心理医生仇殷那里搜刮来的所有的关于他利诱黄秀英自杀的事情,甚至还有他但近五年财务亏空问题,以及他贿赂整个上级打通关系的账务,全部在列。 所有一切的罪名全部指向孙善科。 当着一本厚厚的资料拿道手上,黄家人全部不再说话,心中各有想法,也许是觉得解放了、庆幸了、痛快了…… 唯独他感受到在这厚厚的一本资料的重量下面,孙天策那一颗煎熬的心。 于是他立刻就去找他,发现他这时正坐在他妈妈的墓碑旁,不知道坐了多久,几乎凝固成一幅画。 他不知道要是自己最爱的人离开自己之后,会是何等的一种绝望,但此时此刻,看着他的背影与的墓碑相依,鼻子不禁发酸。 于是他默默的走近他,然后坐在他的旁边,就这么沉默着一直坐到晚上,等夜幕降临,他才问道:“能把你的事和我说说吗?你的难过,我觉得我应该分担一半吧。” 孙天策听了这话,将原本抵在墓碑上的脑袋换了个姿势个倚在洪彦的肩膀上,然后缓缓道:“我早就知道是孙善科杀了我妈,你永远无法想象我妈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是一个选择了之后,哪怕错上天都不愿意承认,并且坚持走下去的女人。” “孙善科从他们结婚没多久就背叛了她,但是她选择把自己蒙在鼓里,还给自己编了一个梦,让我们所有人都觉得她过得很好,她连她自己都给催眠了,高阿姨给我的那一把钥匙,里面的遗嘱是真的,相册里面的四个号码都显示是你们黄家的,但是有一个号码只是登记了黄老爷子的名字,真正的归属者就是我妈。” “别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是无人接听,但是用我的手机号码打过去,下面有一段留言,说了很多都是回忆从前,直到最后,她才来一句: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我希望你放过你的父亲一马,起码他愿意骗我一辈子。如果有一天他伤害了你,请你义无反顾的反击,但是依然希望留他一命……诚如我跟他时许下的愿望,我希望我爱的男人长命百岁。” 洪彦听了这话道:“你母亲都知道他在自己遗嘱上动手脚,这算不算是一种愚爱?” 孙天策道:“你一定觉得这种人哀其不幸恨其不争吧?我才开始的时候也想不通,可时间长了才明白,不是错付的爱情就不叫爱情,她没错,只是她的执着超过了爱情本身,她不恨这个男人辜负她、欺骗她、背叛她甚至杀了她,只要他说她就愿意相信,这种爱令人惶恐。” 洪彦听到这里道:“超越世俗,不分是非善恶的爱情听着动人,实则细思极恐,那你怎么知道是他杀了你母亲?” “我其实在去美国之前就找到过高阿姨了,一再追问下,她才告诉我,仇殷并不是王琳介绍给我妈的,而是孙善科介绍的,第一个提出她有心理疾病的也是他,后来的王琳动的手脚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那个撞我妈的卡车司机甚至收了他不少的钱,为就是在医院演那出深情戏,最最令我感到难过的是,他主动告诉我那两个杀手是王琳的手脚,实际上我从来都没有告诉他我遇刺的事情。” 他还补充道:“不过我依旧相信,他派出的那些杀手不是想杀我,只是为了想给我一个警告,不然以那个杀手的身手秒了我都不在话下。” “那你的父亲以后会怎么样?” “会在牢里度过他的余生吧,就像黄秀英小姐所期望的那样,他会留着一条命,长命百岁。” 说到这里,洪彦觉得孙天策和他的母亲还是很像的,哪怕知道自己的父亲杀了母亲,他仍然没有立刻去指证他,因为他们曾经都把他当成最深爱的人,一个人一旦进入了他们的心里,就很难再出得来,他们自行给这些人添加的光芒,掩盖了他们的罪恶,从而连他们自己的眼睛都蒙蔽了。 而这一次,他将孙善科交出来,完全是因为自己,从此证明,自己也走进了他的心里,而且比任何人都重要。 第96章 大结局 洪彦40岁生日的时候是在黄家办的,对比30岁生日那一回,这次要比那一次还要隆重,只是因为多了孙天策的一些朋友还有他项目组里的人,本来他们也没邀请这么多人,可是也不知道哪里得来的风,一个个提前打电话说是要给留座位。 由于身份的缘故,这一次依旧是在家里办,还是按照一贯不收红包和礼物作风,来这吃嗨喝嗨就行。 不过即便这么多人依旧没让洪彦心里有多高兴,他最近变得越发沉默,总觉得自己似乎要得忧郁症,可一向万事能看开了他又说服自己,一切没什么大不了,最多不一起过,人生一共几十年,他都已经40岁了,在过十来年说不定都死了。 他之所以有这样的心思,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和孙天策之间的感情已经出现了问题,他突然变得早出晚归,聊天接电话也偷偷摸摸,甚至他们的床事越发少的可怜,明明有时候他感觉他非常想,可是依旧对他提不起半点兴趣,提及他就说自己累了,这对于以前一向对这种事情很热衷的孙天策来说,是明显冷淡的表现。 实际上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天的发生,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他自诩自己从来不做生活与感情的抱怨者,但是事情真正临头的时候,那种滋味也很是不好受。 如果说他们的感情没有过这么多刻骨铭心的经历,他倒是没怎么在意,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再有感情,磨到最后,永远是那一点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样?皇家将他的40岁生日提上日程,他才知道,原来错的不是对方,是自己。 他变老了,而那个男孩只有28岁,想想自己二十几岁的时候才遇见他,那时候时光正好,没有这些岁月磨练出来的痕迹与经验,做事不想后果,未尝不是一种经历,人生总要肆意那么几年。 想想他正在肆意的年纪,而自己居然拘了他这么久,顿时感觉他像风筝,应该在天上飞的,自己非要拽着那根线,让他怎么都飞不远。 他想了半年,一直摇摆不定,想下定决心放他走,可是实在说不出口自。 终于有一天,他变得偷偷摸摸起来,翻看他经常躲在卫生间或者书房里拨打那个号码,然后趁着他睡觉的时候拨了过去。 这是一个俄罗斯国际长途,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说着不怎么流利的英语,可能是听见声音不对,所以立刻挂了电话。 这一通电话的挂断彻底点醒了他,原来在他犹豫之间,他们的情感早就流失完了,他曾想跟他过一辈子,可是他年纪大了,就感觉一辈子像是一个可怕的魔咒。 这时候,他想起了孙天策的妈妈,不管对方对她怎么样,只要他自己付出的无畏而无憾很知足,再想想他们从相识到相知,到最后相守,这么多年过去,足够他在余生的时间里怀念一辈子。 他不想两人的结局到最后变得难堪至极,那样他一辈子的努力就会成为一个笑话,所以趁着还有那么一丝美好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应该理智一点。 就等这个生日宴结束吧!洪彦想着,30岁的时候,他们有了关系,40岁的时候正好掐点结束,以后回忆起来方便。 这边生日宴要开始了,孙天策才掐着点过来。 他已经三天没着家,应该是为了那个近期上面催着完成的项目,因为他现在浑身都有点邋遢,临时跑到洪彦的房间里换一套衣服准备出去见人。 换完衣服之后,他笑着跟他道:“我今天来的太匆忙了,忘了买礼物,不过一会儿要给你个惊喜,算是送给你的礼物。” 洪彦看着他真的两手空空,不觉道:“你现在已经吝啬到连一个实质性的礼物都不想应付我了吗?” 孙天策没见他这么矫情过,想他从来不在意这些的,今天看来似乎真的不大高兴,这就:“你相信我,这个绝对比实质性的礼物更加让你高兴。” 洪彦听了这话默默点点头,然后回了一句:“等宴席结束,我正好也要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情啊?是惊喜吗?现在就说吧。”他今天格外的兴奋似乎。 洪彦道:“等结束吧,那样都平和一点。” 孙天策没有发现他话语中不对劲儿,就像想上去亲他一口,陡然看见黄启明家的小子趣味正浓的看着他俩,这就很不开心道:“你怎么又把这小混蛋放进来?今晚不会又跟我们睡吧。” 洪彦见他看见一个小孩就炸毛的样子,这就回:“他爸和他妈这几天不在家,他爷爷家的规矩他又受不了,就跑来找我了,反正也没两天。” 孙天策瞬间脸黑道:“什么没两天呀,这小子从生下来就差是你给带大了,他老子娘是死了吗?反正我不管,让他哪里来回那里去,我今晚好容易解放了,上回他在我鞋坑里撒尿这事儿我还没找他算账呢。小孩子真讨厌。” 洪彦冷声道:“行啦,你要是不喜欢你可以去你自己房间睡。” 孙天策见他又开始认真,这就道:“我以前问你还说不喜欢小孩,我看你也就是嘴硬,不过我可跟你说,就算我们有了孩子,也请他晚上一个人睡,不然我肯定揍他。” 洪彦道:“我要是像你这么年轻,我一定回去抱个回来养养,可是我这么大年纪了,万一突然挂了将来扔给谁去。” 他说这话不乏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却也是他真实的想法,前半年他这想法一度很强烈,后来突然就给卡灭了,因为他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还能活到他成年的样子,而且他所给予他的家庭环境不好,怕影响孩子的成长,所以孙天策隐晦的跟他提及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斩钉截铁的回了他,当时就想着,孙天策也极度的不喜欢小孩,几乎到了娃娃仇的境地,所以他也不想弄一个回来惹他烦。 而且自己要是表现的喜欢的话,到时候两人又没领养,怕他心里愧疚。 这时孙天策回:“你胡说八道什么?要死也是我先死啊!你看看,现在我出去人家都问我30大几啦?上回一小孩站在我旁边都叫我爷爷了,倒是你在我旁边,人家还以为我吃你嫩草呢。” 孙天策一直觉得洪彦就跟没变似的,那年看见他的时候什么模样现在还是差不多,可能唯一变了的就是他的那种气质,以前是斯文败类,现在是老斯文败类,反正每次看见他戴着个眼镜,梳着个大背头,然后斯斯文文的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那时候就想把他按在办公桌上来几回。 他怎么想也没少这么干,只是后来突然就对办公桌有了阴影,因为那天是他和黄家吵完架之后第一回厚着脸皮过来,当天晚上没忍住,直接就在办公桌开始做事了,结果洪娟不知道怎么闯了进来…… 那场面,两人正准备脱裤子,姿势都摆好了,一度尴尬的想哭的心都有。 完了洪娟那么大年纪,居然还很年轻化来了一句:“当我没看见,你们继续造孽吧!” 从此他们再也没在办公桌上继续过。 洪彦不知道他怎么想,总之挺感激他,一直这么尽力的骗着自己,就像黄秀英曾经说过的,起码他愿意骗我一辈子。 可是他和黄秀英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她愿意相信一辈子,而他不愿意,情愿失去也不将就。 生日宴开席的时候两人是一起出去的,他俩现在也不遮着掩着,反正这些亲戚朋友明里暗里基本上也都知道他们家的关系,黄家人并不主动提及这件事,但是别人问起他们是默认态度。 但是孙天策就不一样了,他跟公鸡似的到处炫耀,不等问就主动告人家,这是我老婆。 席间,两人下来敬酒的时候,他也是有说有笑的,而且今天雄性激素特别旺盛,趁人不注意就要捞他两把,弄得已经半年清心寡欲的洪彦很不适应,不过他尽量劝自己,也就是最后这么一会儿了…… 等下了宴席,两人疲惫不堪的往后面走的时候,半路上孙天策激动的抱着他走了过去,等到了房间他就跟狼崽子似得又上来对他又亲又摸,明显深究的模样,他又起了退缩的心思,这时候他努力的警告自己不能太贪婪。 于是这一刻,他憋足了勇气将他拉开道:“狗策,不要演了,我看不下去了,我们分手吧,我放过你,只是你从此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就行。” 孙天策一腔热血被泼了一层冰,顿时抱着他问:“你说什么?” 洪彦想拉开他禁锢着自己的手,可是拉了两下没动,只好道:“我早就知道了一切,很抱歉我翻看了你的手机,但是我不想再蒙蔽自己了,我活的很痛苦。” 孙天策不明所以道:“你知道什么了?说清楚行不行。” “那个俄罗斯的电话,还有那个女人,我都知道了,咱们别闹得那么难堪,留点回忆给对方念想念想行吗?好歹也过了这么多年。” 孙天策恍然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一直不高兴,就是为了这个吗?洪彦你是吃醋了吗?而且还要和我分手?你凭什么?” 说着,他从口袋掏出一张单子,然后甩给他道:“我那么辛苦的憋了这么长时间,你就是这么感谢我的?” 洪彦捡起地上的单子,展开之后是一张b超单,上面有一个小黑点,写着羊水什么的,很明显是孕检单,这就有些不明白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让人在俄罗斯给你找的代孕,半年才成功,是因为你精子成活率低,医生让你不但要生活上调养还要静养,少做那种事,我特么跟狗似得天天抱着你睡什么都做不了,我就换来这种结果?” 洪彦看着那光点,刺眼至极,这就反问:“谁让你干这事儿了?我同意和别人生孩子了吗?你是有病吗?” 孙天策道:“我是有病,你特么整天抱着黄启明家的小混蛋不撒手,我忍心剥夺你一辈子没有孩子的权力?” 洪彦心中五味陈杂,有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起码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孙天策并不是背叛他,难过的是这个孩子的存在对于孙天策来说未免太不公平,即便他再喜欢孩子,但是和孙天策没有关系,他就觉着很不舒服。 可是他即便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做了这件事情,他还是觉着挺委屈他,似乎自己一辈子都被他炫着宠,想想自己先前对他的误会,这就主动上前抱住了他,然后一声不吭。 孙天策哪里是不知道他别扭什么,这就道:“放心吧,这个女人是专业的代孕妈妈,也不会跟你扯上关系的,反正你只是活了一个精子而已。”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我最讨厌小孩儿了,等他出来就扔给保姆带着,你要是敢对他好过对我,我就肯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洪彦强行弯了弯嘴角道:“不会,谁都没有你重要。” 孙天策本来被那么一吼还想端着一会儿呢,这么看他又生气有别扭又高兴的样子,还突然表白一番,简直就是在撒娇,这就立马顺了毛道:“那是,既然如此的话,你准备今晚怎么报答我呢?” 洪彦道:“你想怎么样?” 孙天策一把将他死命盯着看的那张b超单给甩了道:“你今天怨气来来的要和我分手,看来我是努力少了,你老是说,是不是你也特别想?” “滚蛋吧你!” 孙天策委屈道:“可你都说报答我了。” “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 孙天策一把探下去道:“行啊,床上唱吧!” “呸!” …………………………全剧终………………………………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到了这里就全部结束了,感谢一路陪伴我的你们,老实说我是一个没有评论就感觉冷的没动力的人,但是你们一直跟着我到最后,无以为报,只能真诚的说一声谢谢。 一篇文最后总是特么舍不得,可是起码觉着这文我已经最尽力的呈现出来了,所以还是挺高兴2333 最后要是喜欢这文的小天使,希望继续陪伴我下一篇文的成长《放下宝宝的生死簿(快穿)》 文章在预收藏里面,要是可以的话就点我的文栏收藏一下,大概会在八月中旬开坑。 《放下宝宝的生死簿》这篇文也是主攻,小攻在对感情的执着方面和孙天策还是很像的,而说是快穿,其实是他曾经为了爱人倾尽所有灰飞烟灭之后,小受全力保他一命,结果他忘记了一切,而小受为了让他想起自己,陪着他重新甜甜的回忆以前的一切…… 小攻这辈子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唯一不变的是他对爱人的付出,永远倾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