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情定苏州》 第1页 [bg同人] 《(七五同人)情定苏州》作者:盈娜【完结】 文案: 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他平时一身白衣, 看起来满正经的, 怎么做起事来这样? 这个色狼, 先是抢了人家最喜欢的东西, 又装作好人一样, 后来还英雄救美, 最后他竟然…… 别让我孙文静再见到他, 否则一定让二哥打死他…… 内容标籤: 青梅竹马 传奇 港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玉堂,孙文静 ┃ 配角:云飞扬,展昭,林芳玉,林云,孙文奇 ┃ 其它: 第1章 鸿雁自飞来 北宋仁宗天圣元年年底,话说(《镜梦奇缘》中)展昭将信託付给孪生兄弟展子飞以后,请他帮忙转交给苏州的孙将军府的孙文静之后,展子飞便和展昭分开了,直接去了苏州。 十一月的苏州也有了一丝寒冷,展子飞身穿一身白衣,腰间繫着绣有六瓣雪花的腰带,策马进了苏州城。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他进了一家名为“雁归来”的客栈,先是定了一间客房,后来便下楼吃午饭,顺道打听一下那个孙将军府的位置,也好完成大哥交给的託付。 午饭后,展子飞便步行去了孙将军府。过了一会儿才找到了,当他看到门口的守卫后就问:“请问这是孙城将军的府坻吗?” 那个守卫看见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就说:“正是,有何贵干?” “我这有一封信,是从凤翔府带来的,要交给孙文静小姐,劳烦通传一下。”展子飞说。 守卫人见是千里的带信之人,便行了一礼说:“公子请稍后,小的马上去通传。”说完便走进院里了。 过了一会儿,便有人将展子飞请进了客厅,这将军府的客厅真是气派。展子飞只见到一位身穿淡蓝色衣服,年龄约有二十岁上下的人早已站在门口迎接于他。那人说:“在下孙文昆,将军孙城之长子,这位兄弟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快请进。”他说完便邀请子飞进厅中。 而展子飞并没有向里走,只是说:“在下姓展,这是林芳玉小姐托人交与孙文静小姐的亲笔书信,还请孙兄帮忙转交于她。”展子飞从怀中拿出信便交与了孙文昆。 “多谢展兄。”孙文昆接过信看了一下,并收好说:“屋里请。” “孙兄不必拘礼,小弟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展子飞这次可不是来苏州游玩的。 孙文昆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又不好强留,只好说:“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好强留。但请展兄留下住处,将来也好感谢兄弟这带书之情。”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小弟就此告辞了。”展子飞说完便行礼离开了。孙文昆只有将他送出门口才回了客厅。而展子飞回了客栈休息了一日,便去办他师父交与的事了。 孙文昆回客厅看了一下信,暗想:这位展公子定是名门之后,看他年纪虽幼,但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露出大家风范,将来必成大气。唉,娘和静儿还未从扬州姑母家回来,玉儿这小丫头想必是想静儿了,才请人带信的。这小姐妹俩人,也真是的,等她们回来再说吧!他便自己回屋去了。 直到十一月底,孙夫人、孙文奇、孙文静、雅静四人才从扬州回来。夜里,孙文昆进了妹妹的屋子说:“静儿,这有一封信,是舅舅家玉儿给你的。半个月前一位姓展的公子带来的。” 孙文静刚回到家就有这么意外的惊喜,便接过信说:“大哥,你帮我谢过那位公子了吗?” “谢是谢了,就是没能留住他。”孙文昆回答了妹妹。 “哦,那改日见了面我再专程感谢他好了。”孙文静只有如此说了。 “嗯,不早了,你早点睡吧?”孙文昆说。 孙文静点点头,又说:“对了大哥,刚刚大嫂来找你,你快回去吧?可别让嫂子太担心你哦!” “知道了。”孙文昆笑着离开了。 孙文静关好门笑着想:大哥居然笑了,看来娘说对了,大哥是喜欢上嫂子了。当初成亲他还老大不情愿呢,呵呵!孙文静笑着回到床边打开林芳玉的信,好一纸秀丽的字--- “表妹孙文静见信如晤! 近日我去宝镜湖,发生了很多事情,不知从何说起,只说一些重点于你知。 在去军营途中,巧遇展姓公子,武艺超群。曾在围场内一人将暗器射入狼之口中,救我一命。此事等见面之后再详谈。但宝镜湖发生了一件怪事当与详道。 那日,日出东山,我正在宝镜湖西侧观日出,彩霞拉成丝带,万里飘扬。我正陶醉于其中,怎知有一陌生男子闯入,我一时惊怕,便慌忙逃离了。惊慌失措之时却不幸将心怡的翠羽带丢失了。但三日后去宝镜湖寻找,却再也找寻不得。然而却在石壁处偶得一个绣工很好的香囊:一面绣着精美的君子兰,另一面仅绣有一个‘飞’字。我猜想那个人一定名叫飞。可是当晚我却在梦里见到了那个青衣男子,他告诉我也叫飞。 你说这会否是上天的刻意安排?亦或是前世註定的缘分呢?我猜想他将会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就像我爹是娘最重要的人,姑父是姑母最重要的人一样。
第2页 他是君子,正如那君子兰一样。因此我要为他变成淑女,诗经里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决定回家后好好读书识字,成为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淑女,希望可以配得上他。 静儿,将来我们再见面你会见到另一个玉儿。这个玉儿是为飞而改变的,我已将心许给飞了。希望你也能早日找到心中最重要的人。 最后祝一切安好,代我问候家中其他人。 玉儿上 时一年十月” 孙文静看完信就躺在床上,笑着想:飞,多好听的名字。君子兰,玉儿姐的最爱。她已经遇上了命中的男子,我呢?又不喜欢看日出,怎么能有这种奇遇呢?唉,只有玉儿姐才能遇到。而我?又不是家中最聪明的女儿,女红又不好,算了。 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本章完 第2章 梅香似情真 每年的腊八前后,孙文静都会去清月观给家里人祈福,这一年自然也不例外。清月观全是女道士,观主为清月居士,她一个人独立执掌全观,香火也比较旺盛。 而孙文静每次去都小住半个月,在那里清修。初三这天她和贴身丫环秋桐就去了清月观,秋桐将孙文静随身的东西放好后便回家了。清月观主请她在后山的沁梅小筑居住。 说起这沁梅小筑,其实就是由孙文静的父亲孙城出资修建的。共有三个院子,就是孙家的别苑。平时也接待一些客人,只有逢年过节才留下一个院子给孙家人住。这三个院子只有一个小道姑看管,负责打扫。她的名字叫小慧,这一年才九岁。 她看到孙文静来了,就跑过来拉着她说:“静儿姐,你可来了,小慧从年头盼到年尾,终于把你盼来了。” 孙文静笑着问:“小慧,沁梅小筑的梅园开花了吗?” “你就知道关心梅兰竹菊,也不问我。”小慧故意生气地说。 “看你好好的,难道还要问?”孙文静捏着小慧的鼻子说。 “哼!”小慧边生气边说:“别提梅园了,梅花还没开就全谢了。” “不会吧?”孙文静吃惊地问:“才进腊月怎么会谢了?” “上个月住进了一个叫展子飞的师兄,是师父以前一个道友的徒弟,他非常喜欢梅花,每天都折几束在屋里。” “那就让他折好了,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爱花之人就不应阻止他折花?”孙文静觉得小慧有些小题大作了。 “可是整个沁梅小筑到处都是梅花,三个院子都香得要命。师父也不管他,还让他住进了沁梅小筑里。” 孙文静也不理会,只是说:“那我们就去看看院中的梅花好了。” 小慧怕孙文静生气,就只好陪着她进了沁梅小筑。当她们走在迴廊之中,确实闻到了一股梅香,但院中的几束梅花又似乎离得甚远,不应传过来似的。孙文静仔细寻找了一下,才发现就在迴廊的壁画上插着一束梅花,与画中之梅交相挥应,混然一体。孙文静暗想:这个展子飞还真是个细心之人,实景与画完美的融合到一起,真不错。 在进了孙文静休息的屋内,厅里有一大束梅花,斜插入一个花盆里,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屋里种的梅花。她和小慧坐在桌前,又闻到了一股梅香,居然是从桌下的角落里传来的。小慧说屋里梅花也是展子飞摆放的,孙文静也不说话,只是欣赏着梅花,暗想:看来此人是爱梅无比,真是有心之人。 上午,孙文静在此处休息,下午就去了清月观主那里。怎知回来时,却下起了小雪。孙文静一个人慢慢地在雪中散步。一不小心却滑倒在地,在她跌倒的一剎那,忽然两只手搂住了她,她便一下子跌入了那个人的怀中。待她站稳后,只听一个人问:“姑娘,你没事吧?” 孙文静一听是男孩子的声音,便马上推开他说了一句:“没事。”便匆忙走回了沁梅小筑。 那个男孩不是别人,正是展堂展子飞,他见到孙文静这态度,先是一愣,而后又笑着想:我又不是魔鬼,跑什么?又不会吃了你!好心扶你一把,反而……没见过这样一个怪女孩,真好玩!看她住在哪个院子,嘻嘻!子飞也随她进了沁梅小筑。其实他只是在院中无事,刚好出来看雪的。 孙文静回到屋内心跳开始越来越快,本来落入那个人怀中就有一点……又想到自己这十年来除了二哥以外,大哥都不曾抱过,更何况还是一个陌生的男孩子呢?可当她想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时,便想:他会不会是清月观主说的展子飞呢?否则他怎么会在沁梅小筑附近出现呢?观主说他比我长两岁,是个很心细的人,让我见到他时不要奇怪,想必是他。 小慧见孙文静急匆匆地跑回屋里,就进来陪她了。可见她满脸通红,又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也就不好多说话,只得默默地站在一边。 直到吃晚饭时,孙文静心情才好一点,并与小慧共进晚餐,主要是问了一下采梅花之事。她每年都会从清月观採一束梅花回家。之后便决定第二日若天气放晴就去寻找梅花。 这日夜里,孙文静做了一个梦-- 梦到一个白衣人在沁梅小筑的院中舞剑,大气的动作带动雪花梅花一起舞动,一身白衣与梅花雪花融为一体。自己仿佛陶醉于这梅雪飘飞的场景之中,无法自拔,若是自己能化作梅花或雪花该多好,一定要与他漫天同舞,漫天同醉……
第3页 忽然一剑向她刺来-- 孙文静一惊,便吓得坐了起来,她出了一身冷汗,暗想:原来是梦! 此时她也睡不着了,便拉开被子,披上衣服走到窗前,发现外面很亮,于是便推开窗子,却见一席白,雪已经停了,但天还未亮。当她看到小慧出去时才知道五更了,小慧到观中上早课去了,要一个多时辰才能回来。她便多穿了一件衣服出去了,反正也被梦惊醒了,睡不着觉,不如出去看看也好! 当孙文静走出院时,却听到隔壁院里有动静,暗想:这个客人起得好早。好奇心促使她走向那个院子。 院门半掩,孙文静透过门,看到了一个白衣男子在院中舞剑。只见那人右手的三尺长剑将一束梅花挑起,迅速将花削成碎片。待梅花未落之时,剑又将地上的雪花挑起,梅花雪花真的与人漫天飞舞…… 孙文静呆呆地站在那儿:是梦,还是现实?她已经分不清楚了,只是扶在门上痴痴地望着。 那人发现有人在偷窥自己练功,便一剑刺了过去,当他发现是个女孩子,可剑快到她的颈部了,便将剑向右一闪,从她的肩头划过刺在了门上。他整个人为了避免与她直接相撞,便纵身而起,然后又轻飘飘落回孙文静面前。他将剑从门上拔下,并还鞘,看向她说:“是你呀?” 孙文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吓得愣在了那儿,待她听到面前有人说话,便低下头说了一句“对不起。”后便转身回了院子,她可不想与陌生人多说一句话。 而这白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展子飞。他正要叫住她,可是她已经进了隔壁的院子。他笑着想:真可爱,昨天救了她连声谢谢也不说;今天一大清早又偷看我练功,若不是我眼急手快,岂不是要杀人了?真怪。他便回了屋里,将剑放在桌上,然后去洗漱了。 再说孙文静回到屋里,重新坐到床上,心跳又莫名其妙的开始了: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那个白衣人是谁?他怎么会认识我? 用过早饭,孙文静就换上了一件行动方便的粉色衣服,去后山的梅园寻找一束梅花,准备带回家。 可当她到梅园才发现小慧说得并不夸张,好看的梅花都不好找了。她找了半天,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一枝心怡的梅花,只是高了一点。她放眼望去,就在不远处有一块石头,刚好适合垫脚。于是便搬了过来,她撩起衣服准备折枝。 正当她欲折到之时,一个白影飞过,不仅折走了那枝梅花,还将孙文静撞倒在地上。孙文静坐在地上没有说话,她的脚痛得要死,但却没有流血,暗骂:这个人真讨厌,看上别人的东西抢走也就算了,还将人伤了,真是讨厌! 过了好久,她的脚依然疼痛难忍,她可不想一直在这里忍着,只有忍痛走回沁梅小筑。回去随便上了一点跌打药,但却不能缓解疼痛。偏偏天气又好,她只好坐在院中的迴廊上,看着雪融化,谁让脚痛得很,只有少动了。 太阳照在她的身上,正当她出神时,却听有人说: “瑞雪纷纷乱飞舞, 寒梅隔岸盼春回。 待得春雨伴花落, 何必双双把泪垂?” 孙文静回头看到一位白衣人站在身后,他腰系绣梅的腰带,手持一柄长剑对她微笑。孙文静问:“公子为何在人家背后吟诗?” “看姑娘独自一人在此赏雪,脱口而出。姑娘为何双眼含泪?”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展子飞。 孙文静低头不语,因为脚痛得厉害。 子飞坐在她旁边说:“在下展堂,字子飞。不知姑娘尊姓芳名?” “我姓孙。”孙文静听他自报姓名,就说。 “孙姑娘,看你的表情像是身体不适,外面天冷,不如回屋去休息?”子飞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受伤了?已经跟踪了她一个上午了,又撞伤了她。他本来是向她道歉的,但见了她却不知从何说起了。 “谢谢你,我想在外面。”孙文静并不知道他即是今日的抢花之人,否则才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呢! 子飞也就不再多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闻到了一股梅香的味道,暗想:她身上居然有梅花的香味,长这么大还没有闻到过如此味道。云儿是兰花香,月儿是菊花香,这是三叔和三婶喜欢的味道;至于小婉儿年龄尚小,从不涂香。而她味道真是特别,怪不得清月师姑说她是梅花仙子转世,原来是这样。 孙文静发现他一直望着自己就问:“展公子,你看着我做什么?” 子飞才回过神来,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身上的香味很特别。”其实他并无半点轻薄之意,只是实话实说。 然而听者并不这么认为,孙文静暗想:此人并非正人君子,不予理会为好。便立刻站起来欲转身离开,可此时她却忘记了自己的脚还在作痛,实在不方便,一不小心就跌倒了。幸好子飞动作快,一起身便抱住她,他居然莫名地心跳加快。待站定后方说:“你脚扭伤了,走得快是会跌倒的,小心为是,明白吗?” 孙文静推开他说:“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可是会很痛的。”子飞坚持自己的意见。 而孙文静则不再理他,便一个人回了房间。独留下子飞一个人,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暗想:我这两天是怎么了?总是莫名其妙的心跳加快。她真的好怪,好像很讨厌我似的,我做错了什么吗?没有人这么讨厌我。我就不信这个邪,一定要问个清楚。想着想着他便走向她的屋子,可是推门时却发现门是别上了,推不开,他只有敲门。其实孙文静并没有别上门,只是由于走得急,脚痛得厉害,才靠在门上的。
第4页 倒是子飞不明白,见敲门无人应,便一用力就将门推开了。 孙文静是听到了敲门,但脚痛得不想动就没有理会。被子飞这么一推,她一下子就扑到了前面的椅子上,椅子承受不住这个推力,带着孙文静同时倒在了地上。 子飞也没想到她会靠在门上,见到后马上跑过去,可是却没有接住,他只好蹲下来将她扶起,关心地问:“你还好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孙文静跌倒后又擦伤了手臂,她没有理会子飞,只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子飞将椅子扶起,坐下说:“我不知道你靠在门上,对不起。” 孙文静长这么大一直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就是挨打都不曾有过,更不用说受伤了。这一日,居然连续受了两次伤,只觉得疼痛难忍,便哭了。 子飞以前要是一看到有人哭就想欺负那个人,可这次却不知为何,反而没有了那种冲动,他告诉自己是自己理亏,先是在梅园撞伤了她,这次又害得她受伤,就说:“孙姑娘,你别哭。我……我知道是我的错,我……” 可孙文静依然在落泪。 子飞问:“是不是又伤到哪儿了?”他看到孙文静左手背上有擦破的痕迹,便拉着她的手说。孙文静却将手夺回,子飞又说:“你手上有伤,我给你上点药。” “不用了,你请回吧!”孙文静可不想再被他欺负一次,刚刚碰到他以后,上午受伤的脚更痛了。 “可是……”子飞知道自己莽撞,但看到她手上有血迹,就不容她反抗地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并上药。 孙文静见他点穴,自己又动不了,就问:“你想干什么?” “我帮你上药,你的伤是我弄的,我要负责。”子飞回答了她。 孙文静不再说话,可是子飞为她的手包扎好后,却蹲下去看她的脚伤,这下孙文静可急了,骂道:“你这个色狼,别碰我的脚,色狼。” 子飞听到后也不理她,只是看到她左脚包扎得像个馒头似的,解开后看了一下,他发现仅仅是脚踝脱臼,她居然上药包扎,真是瞎治病,就说:“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而孙文静依然在骂他。子飞也不顾及那么多,就帮她接好,可这一用力反而把孙文静弄得更痛了,她没有再骂,只是一个人哭泣。 子飞见到她哭,就说:“你脚踝是脱臼,仅上药是没有用的。现在我把你抱回床上休息一下就好了。穴道半个时辰之后自解。”他说完就将孙文静横抱起,送回屋里,顺便帮她擦了一下眼泪后,笑着说:“你刚刚说我是色狼,那我就当一回色狼。”他说完就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跑了。 留下孙文静一个人愣愣的,过了一会儿她才清醒,暗骂:色狼,等我回去告诉二哥,来收拾你,打死你这个色狼。半个时辰之后,穴道果然自解了。她坐了起来,脚真的没有那么痛了。 下午时,小慧说:“孙文静姐,你的脚还痛吗?”孙文静摇摇头,小慧又说:“我们总算能清静了。” “此话怎讲?”孙文静不明白小慧的意思就问。 小慧说:“我中午在师父那儿,师父把一封信交给了展师兄。是他师父给他的,让他今年回家过年。他今天下午就动身,你说我们不是清静了吗?” 孙文静暗想:他就这么走了,怎么让二哥给我报仇?就问:“他过了年还来吗?” “不知道。”小慧不懂孙文静的意思,暗想:静儿姐又没见过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就说:“静儿姐,你怎么会关心这个问题?”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孙文静见得不到答案就不再问了。 小慧也就不再多言。 之后子飞找了小慧说了几句,便拿着行李走了。孙文静只在屋子里看着他,暗想:别让我再碰见你,否则一定让二哥打死你,哼! 子飞向清月观主辞行后就离开了。 孙文静在这儿一直住到了十五才离开。临行前小慧将一大束梅花送给孙文静,说是展子飞临行前让她帮忙转交给孙文静的。原来这束梅花正是孙文静那天想要折的那一束,才知道原来抢花之人也是他。 孙文静更加生气,但还是将花放在车里拿走了。 本章完 第3章 子飞变玉堂 子飞回到常州老家后,发现展昭不在家,听说他前些日子和师父谢强一起出去了,要过两天才回来。母亲怕他一个人在家无聊,便让他跟着管家展忠(这可是原着里的人物哦,呵呵!)一起先置办年货了。 而展昭回来已经过了十五,他听说子飞今年在家过年真是开心极了,但是想到另一件事不免有点生气。 那天下午,他便将兄弟叫出去,两个人到了老槐树下。这棵老槐树可是有歷史的,从他们有记忆时起便一直如此,它每年都很茂盛。四年前常州的几个玩伴,包括展昭兄弟二人凑齐了十几个人到了这棵老槐树下,以苍天为证,老树为鑑,就拜成异姓兄弟。从此这十几个人便经常来此玩耍,而到了这儿,任何一个兄弟都没有秘密,直抒胸襟,不可隐瞒。 子飞一见大哥约他到此,也不知所为何事,就靠在树干上。展昭问:“去苏州玩得好吗?”
第5页 “好。”子飞想:原来就为这句话。可又想难道是送信之事?就说:“给孙姑娘的信,我已交给她的哥哥。” “拿来!”展昭伸手便向他说。 “什么?”子飞奇怪极了,不知道大哥想和他要什么东西,很是吃惊。 “我的兰花香囊。”展昭所生的气就是这个--自从凤翔府回来就发现母亲送的兰花囊失踪了。记得在绿屏镇时还在,可在回家途中遇到子飞后就失踪了,不是他开玩笑拿走的,会是谁?他是不相信丢失了! “你的香囊怎么会在我这儿?”子飞暗想:自己丢了东西却来找我,还是不是亲兄弟? “十一月初我们分开后,我就发现香囊失踪了,不是你拿了会是谁?”展昭说。 “喂,你说话可得凭良心!当着老槐树的面你不能随便冤枉了我。再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了你的香囊?”子飞从没被人冤枉过,他听到这话可是心里不舒服。 “子飞。”展昭见子飞说出老槐树,也知他不会骗自己,就换了口气说:“我只当你是和我开玩笑……” “我又没拿你的东西。或许你是不小心丢在某家客栈了!”子飞见兄弟语气变了,就说。 “不可能的,我一直很小心保管娘送我的这个香囊。”展昭完全确定没有丢在客栈。 “那你也不能说是我拿的!”子飞见他这么说话,暗想:这个兄弟真是不像个兄弟,居然怀疑我偷了他的香囊,就说:“我展子飞什么时候偷过别人的东西?你说!” 展昭也没再说话,只是自己坐在槐树下面的地上不言语。 到底这兰花香囊在哪儿了?其实这要从两个月前说起--- 展昭去三界山学艺未遂,去玉镜湖观日出,兰花香囊就遗失在石壁之中。其实玉镜湖就是宝镜湖,刚巧林芳玉也是同一日在那观日出。两人并未见到对方的真面目,他当初以为自己遇上了仙女,一时激动,将玉儿的丝带拉下,却被她跑了。展昭以为仙女飞到了天上,故意留下了翠羽带,过了好久,他才清醒过来,发现仙人已去,丝带在手,就失望地下了山。 谁知三日后,玉儿去寻找她的丝带,不但没有找到,反而拾到了展昭的兰花香囊。回到军营的夜里,玉儿做梦梦到了她八岁时那个青衣梦中人叫“飞”,与这香囊上的字一样,不自觉就芳心暗许了。此事就不多做细解了,总之因这两件物品而引发了一段情,详见《镜梦奇缘》。 再说子飞见大哥不说话就想:不会是真的丢了吧?总之这件事他既然怀疑我,不如我就帮他寻找一下,就说:“大哥,既然此事与我有关,我当义不容辞。”子飞说完就围着老槐树绕了一圈说:“若是我找不到兰花囊,我就不叫展子飞,也不姓展”” “子飞,这话说重了。”展昭没想到兄弟会说这话,就马上说。 “不,谁让你怀疑我呢?我定当在回京途中帮你打探,寻访到。” “茫茫人海,何处寻找?” “大哥,皇天不负有心人,相信我!”子飞坚定地说,他一直都相信自己。 然而那句“不姓展”的话果然在不久后就应验了。 话说过了这一年的元宵佳节,子飞就动身去了汴京城,谁知在清风观里就让子飞从此再也不能姓展,而更名为白玉堂。 子飞的师傅清风观掌门刘道长将他叫到房间内告诉了他的身份- 他原本姓白,名玉堂,祖籍浙江金华白家岗人(原着里的),父亲白振威,母亲许氏。 十三年前,白家在京城乃是声名显赫的家庭。白振威原是兄弟三人:大哥白振宇,孪生弟弟白振武。但这白振武与两个哥哥不同,他不愿在朝为官,所以就在金华老家守家。 澶渊之盟以前,宋辽两国边关经常打仗。白振宇和白振威兄弟二人驻守边关,时常与辽国对峙。白振威只有一个儿子取名玉靖,从小就长在军营之中,耳闻目孺,七岁便随父亲去打仗。后来还俘虏了一个辽兵,成了军营里的小将军,深得父亲的喜爱。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更是战功不凡,闻名于边关。 澶渊之盟以后,白氏兄弟便应诏回了京城,做了京城的武官,并亲赐白虎堂,掌管国家军事机密。大中祥符五年冬,就是幼子白玉堂出生之前的一个月,皇上误听谗言,将白振宇兄弟二人抓进了刑部大牢,不久后便秘密处决了。 当展锐抵达京城后为时已晚,白振威将早产下幼子,按照排行取名玉堂,由展锐悄悄地带离京城。对外则宣称小产,以图为白家留下一丝血脉。 后来皇上果然抄了京城的白家,因此而受牵连的朝庭命官也不计其数,当时可谓震惊朝野!而在金华白家的老三白振武听到此事就带着全家失踪了。 除了几年后为兄弟平反一事出现过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可那时和白振武约好当展子飞改为白玉堂以后方才出现的。并让白玉堂回金华继承白振威的遗产。 现如今先皇已去,大仇已由白振武报了,只要安心做好白玉堂即可。 子飞听说此事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只是跪在刘道长面前哭着说:“师傅,你告诉我我是子飞,不是白玉堂,求求你。”他怎么能接受这件事情?
第6页 刘道长坚定地说:“你是白玉堂,不是子飞。你若不相信可以回常州问你养娘。” 子飞见师傅这样说他仍不相信这是事实,一下子就否定了他子飞的身份。他站起来就冲出了门,离开了清风观,跑得和风一样快,不知所踪了。 之后一个小道士便追他出去了,可过了一会儿又一个人低着头回来了。他看到刘道长站在门口就走过去,低声说:“师傅,大师兄他跑丢了,我……我追不上他。” “让他去吧!”刘道长无奈地说:“冷静一下也好。小戴,去忙你的吧!”说完就回了屋子。 而在常州那边,展夫人也把这件事告诉了展昭,并让展昭去汴京城告诉给兄弟。原来这一切都是大家预先约定好的,并希望白玉堂能接受这个事实。 于是展昭便从常州出发准备去清风观了。可当他到清风观时却听刘道长说白玉堂已经离开京城了,他只有失望地回去了!在这里先不说展昭,直接说那白玉堂! 子飞离开清风观以后其实是无处可去的,因为他知道师傅是不会骗他的,而且这次离开常州见到娘亲也不太对劲就明白了。他下山后碰巧遇上了一个京城的玩伴赵祺,是一个王爷的儿子,他一向都叫他赵哥。两个人关系不错。那赵祺见他跑得那么快就拉住了他说:“子飞,你吃错药了?” 子飞停下来哭了,没有说话,他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哭。 “子飞,你怎么了?”赵祺见他哭又不说话就问:“你说句话呀?你师傅打你了?” 他摇摇头。 “把你逐出师门了?”白玉堂依旧摇头,可怜的赵祺也猜不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子飞说:“赵哥,我……我死了!” “你……”赵祺见他这么说就对手下人说:“你们先回去,我和子飞有话说。”他的手下离开了,他把子飞叫到了一个树林里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你哭得和泪人似的。” 子飞从来都是不瞒着兄弟的,就告诉他了! 赵祺听了他的话吓得目瞪口呆——他居然是前任白将军的儿子,他只是以前听父王提起过,是被先皇满门抄斩的,当时可是震惊朝野的大事,虽然后来平反了,但也是无法挽回了。 子飞说:“赵哥,我不是展堂,也不叫子飞,都是骗人的,原来我只是个孤儿,我什么亲人都没有。” “子飞,”赵祺怕他再伤心,就说:“你先冷静一下。无论你是不是展堂,叫不叫子飞,我们都是你的兄弟,相信我!” “我是朝廷罪犯的后人,是你们赵家把我全家都杀了,你知不知道?”子飞说。 “子飞,”赵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就说:“你要报仇就杀我吧!反正是我们赵家欠你的。” 子飞看着他也不说话,他根本就没有想报仇,况且师傅说仇已经报了! 赵祺哭着说:“本来嘛,是我们赵家害得你家破人亡的,就让我一个人偿命好了。反正我不能让你杀害皇帝,他根本不知情。”他也不希望和子飞成为敌人,但看子飞刚刚那口气就是与赵家为敌的样子,皇上刚登基就出现了一个仇人,他可不想这样!小孩一个。 “我说要杀皇上全家了吗?”展堂反问赵祺。 “那你刚才那么大声说话是什么意思?先皇杀了你全家,你还不得杀了他全家,反正我也逃不了。” “我说要杀皇上全家了吗?”子飞又大声吼了一句。 “你分明就是!” “我没有。” “你有!” “……” 我的天,两个傢伙就在小树林里这样吵着,后来累了就坐在草丛里睡了。 而子飞先睡醒了,看着赵祺还在睡,就自己离开了。他必须回常州问个清楚,若娘亲也说是这么回事再说吧!后来他一个人就去了常州,进了武进县见到了从京城回来的展昭。 展昭见到他说:“子飞,你可让我好找啊!” 子飞见到哥哥就说:“找我屁事?我还有事找娘呢!”反正他的心情也不好。 “娘让我去京城找你,但听刘三伯说你离开京城了,我就回来了。” “大哥,娘找我什么事?”子飞似乎已经料到会是那事了。 “反正我是不相信的那事。”展昭也不相信,只是要问过才相信。 “说我是白玉堂?我不是展家的孩子?娘也这样说?”子飞反问他。 展昭听他这么说,反而奇怪地问:“你信吗?” “我信!反正大家都这么说!”子飞又在说气话了! “那你回来干什么?干嘛不去金华认祖归宗?”展昭明知兄弟不相信就反问他。 “我又不认识金华,你带我去呀?”子飞确实不认识金华,别看他有时自己出去跑,跑的路线都是由师傅带过一两次才放心让他自己跑的,否则也不敢让他一个人跑。 “我也不认识。”展昭无言以对。他们两人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家中。 见了展夫人,展夫人拉着子飞的手说:“不是娘要瞒你,这些年实在不敢告诉你。”
第7页 子飞哭着说:“娘,我不要做什么白玉堂,你就让我留下来吧!” “子飞,娘让你带的玉佩一直带在身边吧?” “在。”子飞从腰间解下玉佩,放在展夫人手上。 “这是你娘在你出生时交给我们的,这是白家的传家之玉,当时情况紧急,我们也来不及细问。等过几天你师傅来常州,你随他去金华,到时你三叔会告诉你的。”展夫人说完就将子飞搂在怀中说:“你永远都是娘的子飞。但白家不能无后,你明白吗?子飞。” 子飞也不说话,只是哭泣,他也明白自己已经真的不能再叫展子飞了。 这些日子,子飞在展家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家中,或是坐在一个地方发呆,这个家有他做展子飞的所有记忆,但在不久以后他真的不能再做展子飞了。 几日后,刘道长便到了遇杰村,子飞也就拜别了母亲随师傅去了金华。 到了白家岗,他们师徒二人就去了白家,却听那里人说三老爷半个月前出现过,后来就又失踪了,这下可难倒了他们师徒,于是他们也没住白家,只是去镇上,住进了客栈。 这日夜里,白玉堂夜里睡不着觉,便趁师父休息时换上夜行衣,离开了客栈,偷偷去了白家岗,他记路记得比较快,加上白天又用心记过,所以很快就到了白家岗。谁知在村外却见到一个身影飞过,直接去了村西的什么地方。好奇心促使他也飞身追了上去,经过一片树林,发现林间有一所很大的院子,那个身影直奔最高的屋子而去。 只见那人进了屋子,白玉堂只得飞上了屋顶,揭开瓦片,看到那里有一个人正等着那人。那个人年龄约四十多岁,身穿一身狼皮大衣,对那个刚进来的人说:“你确定是他?” “是的,他带着小少爷今日到白家岗问过您的事,但住进了镇上。” “玉堂长得像谁?”他激动地说。 “仿佛是玉靖小少爷小时候一样。” 白玉堂在屋顶上暗想:这难道就是我那个小叔白振武?玉堂,玉靖的,听师父说他是我父亲的孪生兄弟,想来应该和我父亲长得很像了,这是我唯一的亲人吗? “那我明天就去镇上……”那个人刚说到这儿就不再说了,他飞身上了屋顶。 白玉堂暗叫:不妙,被发现了!于是就马上要逃,谁知晚了一步,他刚好被那人拦住。 那人问:“阁下是何人?为何深夜至此?” 白玉堂知道此人武功高强,就说:“是谁并不重要,赢了我的画影再说。”他只是想逃走,本无心与他应战,找个机会而已。 “画影?莫非尊师是刘……”他还没说完就见一个白影向他刺来。他一个转身便躲过,谁知白玉堂却趁这个机会逃之夭夭了。 当他到了树林里却发现迷了路,天上没有星星,连北极星也没有,怎么找方向?他只好等待了,因为夜里黑暗,难以辨清方向。过了一会儿,他看到前面有火把闪动,暗想:不会是那个三叔派人来找了吧?完了,还是不要承认是白玉堂为好,先躲躲再说。谁知火把越来越近,他只好向后面的一棵大树背后躲了。 忽然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口,他想挣扎却听对方说:“是我。” 白玉堂听到是师父的声音就说:“师父,我……”他见师父做了个“嘘!”的动作,就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一个声音说:“清风观刘道长,在下白振武,请现身吧。” 刘道长拉着白玉堂出来说:“白兄,多年不见,居然是白天狼的大当家,真是没想到。” 白振武看着他身后的少年暗想:莫非他就是我二哥的遗孤。但是看到他手中的剑就知道原来是他,就说:“这位小兄弟是……” 刘道长知道白振武已经猜出了,就对白玉堂说:“玉堂,见了你叔父还不下跪?” 白玉堂只好上前行礼说:“小侄白玉堂见过叔父。” “哈哈哈!二哥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也可以瞑目了,好侄儿,快快请起,让叔父好好看看。”白振武想到他居然在屋顶上临危不惧,反而给自己制造脱逃的机会,不觉欣慰地赞嘆,亲自扶他起身,又仔细端详了一番。才对刘道长说:“刘兄,到寒舍一叙吧,明日我再带玉堂去白家认祖归宗,今日你们好好休息。”他说完就拉着侄儿为刘道长引路去了住处! 第二日,他们一起去了白家岗,在白家的祠堂前给白玉堂举行了认祖仪式,并为他取了字“泽琰”(这是原着里的,呵呵。) 白玉堂暂时在叔父的天狼寨住下了,他的师父先行离开了,说是和亲人多亲近一些,有时间就去京城玩,然后就走了。 白振武只有一个儿子名叫白玉琪,比白玉堂大三个月,因随母亲去了舅父家中,所以没有见到,后来回来后,两个人玩得很开心,但玉琪却比白玉堂早熟不少,可能是因为父亲是山寨当家的,母亲也是黑道的帮主有关系。 白玉堂的婶母杨千素,是江南黑道雪扬帮的帮主,这个雪扬帮是她未出嫁时自己凭藉着本领建立的,与兄长杨千山的杨帮相互并存,但并不是相互排斥的,因为本属于一家。玉琪经常随着母亲跑来跑去,就养成了早熟的性格,对这个弟弟更是疼爱有佳,虽说二人同龄,但他处处维护着他,因为白家这一脉只有他们兄弟两个人了。所以白玉堂很快就在天狼寨熟悉了,就像在自己家中一样,后来玉琪又随母亲出去了,自己觉得无聊,就拜别了叔父,准备出去玩。
第8页 白振武无论怎么挽留也留不住,只好派了一个跟班名叫白福(原着里的)照顾他。这个白福比白玉堂小一岁,两个人也算是个伴,结伴出行了。白玉堂只好接受叔父的好意了! 本章完 第4章 扬州城门外 玉堂带着白福离开了天狼寨,就准备回常州看望养母,谁知这中间又发生了一些事情,使得他一直在行走于扬州,苏州,杭州。应该说是由于白玉堂的好奇心所致。 一日,他们主僕二人住在客栈中,白福正打算侍候少爷入睡,白玉堂忽然灵感突发,问了一句:“白福,你说江南哪个地方最好玩?” 白福回答说:“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应该是苏州和杭州!” 白玉堂笑了笑,暗想:苏州去过,的确好玩,那个孙姑娘的确很古怪,不知道她有没有再去清月师姑那里。杭州曾经和大哥去过一次,就又问:“除了这两个地方呢?” 白福愣了一会儿说:“应该是扬州吧!” “扬州?有什么好玩?”白玉堂好奇地问。 “听琪少爷说过扬州出美女。”白福也没有去过,他当然说不出来有什么好玩的。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应该就是这个扬州吧?”白玉堂忽然想起这首李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 “天下只有一个扬州。”白福说着。 “好,我们先去广陵玩,再去常州。”白玉堂想着“烟花三月”的扬州到底有多美,现在刚好是二月底三月初,真是再好不过的时节了。 “少爷去哪儿,白福就跟着去哪儿!”白福知道这个少爷爱玩,就只好随他,反正少爷对他也不错,跟着这样的主子也能四处玩玩。于是主僕二人就准备去扬州了,呵呵! 话说二人尚未到达扬州之前,在扬州城外的一个小山坡上却发生了一点小意外,遇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和命里的兄弟。 白玉堂主僕二人骑马漫步于路上,白玉堂放眼望去,前面远远地见到了扬州,左面是一片小树林,林阴处似乎有一条小溪流过,如丝带一般嵌在树林边。右面是一个小山坡,坡上隐隐见到一个凉亭,由于遥远,看不到人影。 他感觉有些疲惫,又看了看白福,可怜的白福不会武功还要跟着自己跑来跑去,顿时觉得自己不该离开家,带着白福出来受罪,但想到叔父对自己那么好,心里就充满了感激。他还是决定出来好,就问:“白福,你累不累?” 白福看着他,笑了笑回答:“不累。” 白玉堂指着右面说:“我们去那个凉亭里休息一会儿?” “好啊!”不累是假的,白福听到少爷这个提议就马上贊同。 于是主僕二人就加快了速度,他们到了亭前,只见一辆粉红色的马车前坐着三个人:其中左边一人身穿白衣,目光中露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中间的青色衣服的人。中间一位身淡青色衣服的人用挑衅的目光看着白衣人。右面的人右手握着马鞭,忽然一挥手说:“表妹,坐好了!驾!”一声后,棕色的马儿带着车跑开了。 可是那白衣人却光荣的被丢下了马车。就听车上人喊:“大侠掉下马车啦,哈哈哈……” 白衣人生气地说:“好你个孙文奇,居然联合伊若云欺负我,给我站住!”他说完正要去追,却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正在笑的白福…… 白玉堂马上看了一眼白福,他不敢笑了,自知闯祸了。白玉堂迅速下马拱手一揖说:“这位兄台,家僕无礼,多有得罪,尚请见谅。”白福也只好下马赔罪。 那人见到此人也是一身白衣,而且相貌不凡,就走过来行了一礼说:“无妨。”待他走到他们身边,看了一会儿,忽然一个纵身飞上了白玉堂的马,丢下一句话:“在下林云,借马一用,扬州伊府自当奉还。”说完就跑了! 白玉堂也不示弱,一个飞身上了白福的马说:“白福,你先去扬州悦来客栈,我追回马去找你。”他说完也追了出去,没想到还没进扬州就遇到这事,幸好事先打听过扬州也有悦来客栈,就这样约好了。 白福还没有反应过来凉亭外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耳边还有少爷说的话,他只好自己先去凉亭休息再步行去扬州! 而白玉堂见到对方骑术非常好,并且朝着那辆马车跑的方向而去,就知道他去追车,他相信只要追上马车就能要回马了,谁知却发生了意外。 就在他要追到的时候,看到粉红色马车停在山坡下,十几个人正在打着那两个赶车的人。林云跳下了马加入了战斗,只听一个人说:“云二哥,先去救静儿。” 谁知林云已经被人包围了,白玉堂在后面听后才向远处望去,只见前面更多的人捉着两个姑娘:一个淡蓝色衣服,一个翠绿色衣服的姑娘在前面小坡处转了弯。他迅速御马跃过人群,追了上去。 前面很快进了树林,白玉堂见这群歹徒居然对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手,一个飞身便打进了这些人里,和二十几人打了起来。对方人多,而且武功不弱,白玉堂自知不是对手,但是救人心切,也顾及不了太多。谁知就在他要被擒住之时一个人从地下钻出来,这个人太出奇不意,吓倒了这些歹徒,也吓倒了白玉堂。
第9页 随之而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人身穿灰色长衫,一柄青锋宝剑挥洒自如,更让人吃惊的是他的轻功,非常奇怪,但却灵活自如。另一个人手持一柄大锤,似乎力大无穷的样子,几下子挥过来,便无人敢靠近了。 白玉堂得到这三个人的帮助很快便到了这两个姑娘身边,她们已经吓得昏倒了。 那个灰色衣服之人一个飞身到了白玉堂身边说:“兄台,你先带这两个姑娘离开,这里交给在下好了。”他说完就又去打了。 白玉堂便扶起二人,说:“多谢几位。”可是他一个人却没有力气抱起二人离开。 那个从地里钻出来的帮手走过来说:“我来帮你。”白玉堂点点头,然后就接过那个翠绿色衣服的姑娘,和白玉堂一起离开了。 到了一块平地,那人将翠绿衣服的姑娘放下说:“这里应该安全了,在下先行告辞。”他说完就要离开。 白玉堂放下怀里的姑娘说:“兄台请留步。” 那人问:“还有何事?” “不知兄台可否留下姓名?” 那人回过头来,看着他,暗嘆:此人样貌不凡,似乎出身富家,却一身武功,不错,就行了一礼说:“在下黄州韩彰,字泽敬。兄台高姓大名?” “金华白玉堂,字泽琰。另外二人如何称唿?”白玉堂回答着。 “在下并不认识。告辞了,白兄。” “原来如此,多谢韩兄。”白玉堂也就不再多问,目送韩彰离开了。 此时白玉堂才想到这两个昏迷中的姑娘,他看了一下这两个人,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淡蓝色衣服的女孩身上,心中一惊:是她,清月观见到的那个孙姑娘,呵呵,真是缘分,她好像长高了似的,几个月不见一下子变了个样子。 原来她就是孙文静,她身边的这个女孩是她的贴身侍女-王秋桐,她和二哥孙文奇一起来扬州伊家看望小姑妈孙若翩,因听说绮表嫂怀孕了所以代父母前来祝贺,谁知却在城外的凉亭巧遇了舅表哥林云和姑表哥伊若云,于是五个人就在凉亭中闲聊。他们的辰表哥名叫伊若辰,是伊若云的二哥,大哥名叫伊若庚。绮表嫂就是若辰的妻子祝惠绮,也是林云四姨的长女,所以也来祝贺。休息够了,就让孙文静和秋桐上了马车。可刚到了马车上,却听伊若辰对孙文奇说:“阿奇,你这个表哥现在可是江湖人物了,比我们这些自命的飞龙强多了。” 孙文奇看向林云,用奇怪的语气问:“真有此事?” 林云尚未回答,伊若辰就说:“这半年来,他挑战了江湖四大高手,虽是胜负参半,但江湖人皆知龙泉少侠林云,听说也有好事之人起了一个别号龙腾虎跃云里神,可想而知了。” “云二哥,真有此事?”孙文静听后就在马车里问。 “别人瞎取的名字。”林云谦虚地回答了表妹。 “我看也是。”孙文奇和了一句。 林云看向他,笑着。 “有本事你也去挑战高手,混个称号来!”伊若云开始添油加醋了。 “去就去,谁怕谁!”孙文奇用挑战的目光看向林云,林云只是一笑,因此就有了白玉堂和白福看到的一幕。 谁知伊若云一个挥鞭,马儿跑了起来,反而把林云甩下了马车,径直向扬州反方向而去…… 伊若云到了一个山坡上,他才勐然想起:这里是土坡寨的地盘。正要拉马回去,却已为时已晚,他们被埋伏在山坡上的山贼围了起来,对方人太多,他和孙文奇只有两个人,只好护住马车。 在马车里,孙文静和秋桐感觉不妙,只听伊若云说:“别出来。”于是就和这些人打了起来。 土坡寨的山大王就带着更多的人围上了马车,并派人把伊若云、孙文奇二人团团围住,将孙文静和秋桐捉住远远地带走了! 刚好白玉堂追林云到了此处,他就顺势先帮人再要马好了。 白玉堂见到那个翠绿衣服的丫环先醒了,她就是秋桐,就看向她。“你是谁?”秋桐看到白玉堂就问。 “在下姓……”白玉堂还没说完就见另一个昏迷中的孙文静也醒了。 “秋桐。”她见到自己的丫环就说:“我们这是在哪儿?”她看到了白玉堂,先是一惊,但她没有马上认出他。 “两位姑娘,莫怕,在下是来救你们的,我不是坏人。”白玉堂刚说完,忽然一桿□□刺来,白玉堂只好右手抱起孙文静,一个弯腰躲过了□□,左手又抱起秋桐,施展轻功飞走了,可怜的秋桐似乎有恐高症,居然又昏倒了。他们逃了很久,不知到了哪里,自认为真的安全了,才落到地上,他也耗费了很多真气,放下她们就坐在地上调息。 孙文静知道练武之人这样做是因为消耗体内功力,此时不宜打扰,就把秋桐放好后,默默站在他旁边守护着他,她也仔细看清了他,一身洁白的外衣,衣服的边缘居然绣着桃花,孙文静笑了笑,她抬头看清了他的相貌,暗想:此人并未见过,为何会有些面熟呢?奇怪。 白玉堂调好内息,睁开眼,此时秋桐已经醒来,白玉堂发现孙文静站在自己旁边守护自己,心里充满了感激,就行了一礼说:“多谢孙姑娘替在下护法。”
第10页 孙文静还了一礼说:“公子还救过我和秋桐,该说感谢的是我们。” 白玉堂笑着没有说话,暗想:她真是个不一般的女孩子,又识大礼,不似我们这些在外跑的人。 孙文静见他笑忽然想起了去年在清月观的展子飞,马上大叫一声,便拉住他的衣服说:“是你,展子飞,你这个色狼……” “小姐。”秋桐被她家小姐的前后不同反应吓坏了,她不明白小姐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跟疯了一样,便马上阻止她说:“小姐,你冷静一下,他救了我们,我们应该感谢他的。” “冷静?我怎么冷静得了?秋桐我告诉你,他叫展子飞,就是去年在清月观欺负我的那个人,让我感谢他,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来。”孙文静激动地说。 “小姐,毕竟人家现在也救了我……” “你走不走?不走你留下。”孙文静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秋桐对白玉堂行了一礼说:“抱歉,展公子,我们先告辞了。”她说完就去追她家小姐了。 白玉堂被孙文静的反常举动吓倒了,他不知道自己居然在对方心目中是这种形象,让她反感到这种地步,他只好去寻自己的马。谁知一匹也没有找到,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只有先去悦来客栈与白福会合,然后再想办法去扬州伊府找林云要回自己的马。 本章完 第5章 伊府话飞龙 孙文静和秋桐刚走到小溪边,就见到了孙文奇三人,孙文奇见到妹妹平安也就放心了。原来他们打败了那十几个山贼就向这边来,刚好见到两个人也在和山贼打着,后来一同击退了山贼才知道妹妹被那个白衣人救走了,林云见过,知道那人不错,又自己有错在先,而人家又出手相救,就知要感谢他还是有机会的,于是就顺着那个灰衣人的指点方向寻找去了。他们没有遇上韩彰,后来就一直沿着小溪寻找,这么久才找到她们。 孙文奇问:“静儿,救你的白衣人呢?” “他说有事先走了。”孙文静拦住秋桐抢先一步说,她知道这一路上秋桐都在指责自己不应该把旧帐新恩一起算,她也明白,可就是一见到他就想起去年的他,然后就莫名想骂他,谁让他欺负自己在先呢? “有没有问人家叫什么名字?将来也好感谢人家。”伊若云问。 “问了,人家不说。”孙文静斜瞄了一眼秋桐,回答着表哥的问话。 林云看出了表妹的不对劲,就打了圆场说:“山水有相逢,将来见了面再谢也不迟。先进城吧,可别让伊伯母和绮表姐他们等急了。”于是他们只好回了马车处,上了车进了扬州。林云知道那个白衣少年定会去伊府寻马,所以也就不再多问,随大家回了伊府。 伊府是归德将军伊卫国的府坻,这个伊卫国和苏州的孙城将军一样,也是个闲置的将军,他的妻子就是孙城的三妹,孙文奇和孙文静的小姑妈。他们夫妻共有四个孩子,三子一女,长子伊若庚和次子伊若辰均已成婚,独剩下一子伊若云和幼女若翩,伊若云与孙文奇年龄相同,若翩比孙文静小一岁,是个典型的兔年出生的女孩,性情温柔,乖巧,深得上面三个兄长的疼爱,但她并不是那种娇生惯养,刁蛮任性的女孩,因此全家都视她如掌上明珠。 她听说孙文静表姐要来,所以早就和母亲一起在门外等待了。孙文奇的跟班王海和林云的跟班小路子(路天捷)已经先一步到伊府通知了,所以他们都在门口等着。 孙文奇,孙文静和林云分别见了姑妈和表姐,然后就进去了。孙文静被姑妈和表妹拉着进了后院,安排了房间。若翩带着贴身丫环花语就和孙文静,秋桐去玩了。伊若翩问:“静儿姐,我们可等了你们好久,我可想你了。” 孙文静让秋桐拿出了糕点说:“翩翩,去年年底你去我家,不是说想吃苏州小吃吗?我就让秋桐买给你了。” 伊若翩看着小包袱笑着说:“谢谢,你每次都给我带好吃的,我也有礼物送你。”她说着就让花语去拿了,过了一会儿,花语拿来一个绣花香囊,伊若翩交到她手上说:“我最近在和巧娘学绣花,这个隐菊是专门给你的。那个梅花我还绣不好,所以等学好了再送给你。” 孙文静看着那个漂亮的菊花说:“真好看,我就绣不了这么好看。谢谢你,翩翩。” “对了,静儿姐,大哥后天在香满楼定了一桌席,给二哥和二嫂庆祝,黄州大姨妈家的韩明韩表哥和绍兴二姨妈家的孔声孔表哥前天到的,大名府的祝融祝六哥派人来说他和梁春梁八哥明天到,林大哥和奇表哥刚好也来了,看来这回扬州可热闹了。”伊若翩说着。 “咦?这么多人都来了?韩表哥和孔表哥还欠我东西呢,我去找他们要。”孙文静说着就要离开。 只见几个人正朝她们这来了。 伊若庚年龄最长才十八岁,在前面带路;和他并行的是他才新婚半年的十六岁的弟弟伊若辰和十五岁的妻子祝惠绮,他们去年下半年才成的亲,不料今年就传出了喜讯;再后面就是这群鼠年生十三岁的五个少年:林云,孙文奇,韩明,伊若云和孔声(因为接下来的大名的两个人也是十三岁,再加上一个凤翔的柳青和江宁的孟无鸿,九个鼠年生的人合在一起自称为大宋九飞龙。“九飞龙”在下一章就有详细的介绍,敬请关注。);最后就是各自的跟班。与众不同的是在这些人中间还有两朵鲜花,孙文静仔细一看才知道是韩明的妹妹韩璐莹,才9岁;孔声的妹妹孔梦嫣和伊若翩一样大。
第11页 孔声见到孙文静就说:“静儿妹妹,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梦嫣和莹莹都来了?还算你和韩表哥记得这个约定。”孙文静故意这样说给两个表哥的。 “哪敢不从命啊,”韩明马上接了话:“大小姐有令我们不敢不听,违令者杀无赦。” 此时孙文静走到伊若辰旁边,对祝惠绮说:“绮表嫂,恭喜你呀!”她也是自进府后第一次单独和这个二嫂说话,虽然是表嫂,但是年龄只比自己长四岁,也算是同龄人,每次见面大家都互赠礼物。只是这次绮表嫂怀孕了,母亲又再三交待不可随便在外面买东西当礼物送,因为孕妇很忌讳乱吃东西,所以就忍着没有随便买。 惠绮笑着说:“谢谢你,静儿。”她拉着孙文静笑了。 孙文静又说:“我出发前娘说让我给绮表嫂带了一些东西。秋桐,拿过来。”秋桐就拿来一个包袱交到伊若辰手上。 “带我谢谢舅妈。”祝惠绮说。 “我本来想买一些东西给你和卿表嫂的,但是……所以就没有给你带什么特别的礼物,绮表嫂,你不会生气吧?”因为她已经把送给大表嫂的礼物送去了。 “怎么会呢!我还有东西给你呢,一会儿我让花莲给你送去。”祝惠绮说着。 “要不让秋桐去拿也行。”孙文静又说。他们边说边去了凉亭休息。 过了一会儿,伊若辰说:“对了,静儿。后天有个聚会,到时候一起去。” 孙文静点点头说:“翩翩已经说了,到时候我们一定去凑热闹。听说祝六哥和梁八哥也来?” “对,他们一起来。”伊若云回答。 “那可热闹。”孙文静笑了。“可不是吗?”最小的韩璐莹说着:“到时候你们九条要是都来就更热闹了,可惜差了两条,唉!” “秦州和江宁离得远,要不真是热闹得不得了。”惠绮也应和着。 “没关系,加上大哥和二哥照样是九只。”伊若云马上说着。 “嘻嘻嘻!”梦嫣笑着说:“人是用‘只’来做单位的吗?云表哥真是语出惊人。” “哈哈哈,”韩明笑得有些放肆:“一只人,两只人,三只人……真好玩。我们现在一共有十几只呢,不错。” “谁说人是用那个‘只’,而是‘花枝’的‘枝’懂不懂?”孙文奇笑着说,然后大家就笑着聊起了大宋九飞龙的事情。(作者有话说:下面三章是《九飞龙番外》,不想看九飞龙的可以直接跳到第九章 看《初遇云飞扬》。为什么要写《九飞龙番外》呢?因为在第一小说《镜梦奇缘》中提到过,而本故事出现较多,所以娜娜认为有必要在这里介绍一下。) 本章完 第6章 番外:九飞龙之凤翔篇 这“大宋九飞龙”是有一定来歷的,是由九个来自大宋的男孩子组成的,他们非常非常的有五个巧合:巧合之一,他们同为壬子年生的;巧合之二,他们都有着千丝万缕的亲戚关系,但辈份却是一样的;巧合之三,他们找的是同一个人;巧合之四他们救了同一个人;巧合之五,他们在九岁那年的九月初九汇聚于九江的龙城。所以他们就结为了异性兄弟,又难得遇上这么多“九”字,因此就取了“九飞龙”这个别号,后来就逐渐在亲戚当中传开了。 这事要从五年前的孙、林两家说起了。 先说林家,那是一个夏初的天气,天气不是太热。林云,一个才九岁的小男孩,本是天真无邪的年龄,可他却一个人拿着一本《大学》在院子看。 忽然有一个小女孩走过来问:“二哥,你在看《大学》?” “是,玉儿,你怎么跑出来了?”林云放下书看着妹妹问,她就是林云的妹妹林芳玉。 “我头不舒服,可能是睡多了,你教我读大学好了。爹说你现在在读这个,我就过来了。”玉儿手里拿着一根长毛草说。 “好,那你就乖乖听我读给你看。”林云学着夫子的样子读起来:“‘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面穷其理也。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于理有未穷,故其知有不尽也。” 玉儿打断了他说:“二哥,‘天下之物莫不有理’,这太恐怖了,都没有理,还学理干什么?” “莫不有理是没有理吗?”林云反问。 “难道不是吗?” “还学不学?” “学。”玉儿不好再说了,反正孔夫子说没理就没理吧,谁让人家是圣人呢?听吧。 “是以《大学》始教,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此谓物格,此谓知之至也。……”林云想:都已经背会了,不知道妹妹记住了多少,呵呵!结果玉儿拿着一根树枝自己在地上画着什么,仔细一看,原来妹妹在画符,他只好自己去一边看他的书了。 “二哥,此谓《大学之物格知至》也。”玉儿忽然说了一句。
第12页 “你在听啊?”林云吃惊地问。 “最后是这样说的。你和大哥一直读,我记了一点,但记不住。” “还是记《三字经》吧,那个好记。” “娘好早就教了,现在在学‘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雁,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均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我想出去玩,你陪我好不好?” “你去换件衣服,然后我们就出去,叫上柳儿。”林云想到功课完成了,就陪妹妹出去走走好了。 “哦,二哥你真好!”玉儿说完就跑着出去了。 后来兄妹两个带着小路子和杨柳一起出去玩了。凤翔镇上卖东西的很多,他们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摊上,忽然看到一位化缘的老僧向他们走来,林云怕伤害到妹妹,就挡在妹妹前面。 谁知玉儿反而走上前,拿出一块玉佩送给那位僧人说:“大师若是来化缘,玉儿并无银两,只有这块玉佩。” 僧人点点头,收下了玉佩,他年龄约有五十多岁,对她说:“师主真是菩萨心肠,贫僧出家凤翔宝慧寺,法号宝禅。见师主印堂灰暗,特此相告。” “原来是宝禅大师,多谢大师。”玉儿双手合十向他行了一礼。 “既然师主赠贫僧一玉,那贫僧也还师主一玉。”宝禅说完拿出一个玉镯,双手交到玉儿手中。 “不,不,”玉儿没想到这位大师居然拿一块玉赠给她,而这个玉镯呈翠绿色,晶莹剔透,看似比自己的那块翠玉更为珍贵,她不敢接受这份礼,就说:“大师,此乃仙家之物,我不能收您如此贵重之礼。” “既然师主肯赠贫僧一玉,那么就请收下此玉,或许将来可解师主燃眉之急,待得有缘之时贫僧再向师主取回此玉。” “多谢大师。”玉儿只好收下此玉镯。 宝禅看了一下林云微微一笑:“师主将来福泽不浅。贫僧有一言赠予师主:‘月中今岁与何人,举酒消愁也断魂。水远山长路路尽,茱萸洒过堂堂新。重阳四九加一九,东海龙宫立四门。深秋一夜恍如梦,江北江南亲上亲。” “此言何解?”林云问。 “阿弥陀佛,师主聪慧过人,自然明白。”宝禅大师说完只是点头一笑,然后就离开了。 兄妹二人只好向他还了一礼,然后回了家。 他们将此事告诉了父母,林振之将军说:“这个宝禅师父听说是个得道的高僧,就像十年前的一案也是他看破天机的。” “是白将军的案子吗?”林夫人问。 “白将军是谁?”林云奇怪地问。 “为父以前的上司,宝禅大师指点我到凤翔做的,否则说不定就没有我们林家了。”林振之感嘆地说,他想起那件事还有点心里难受。 “既然如此,父亲就不要再想了。”林峰虽然年龄大了点,但他也不是很清楚,看父亲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惊天动地,所以就劝着父亲。 林夫人也说:“玉儿,既然是宝禅大师送你的玉镯,可一定要收好,不许有闪失哦!” 玉儿点了点头。 “不过这诗的意思听上去结局很好,但内容却曲折离奇,不好解释。”林夫人说着。 “‘东海龙宫立四门’一句倒是让我想到一个地方。”林云说。 “何处?”林振之问。 “冯师父的故乡龙城,他曾说过龙城外共有四个城门,龙城不远处就是山水环绕,青山绿水很美丽,在山下有一个溶洞,名曰龙洞,不晓得会不会是那里?” 林振之点点头说:“可能吧,既然是宝禅大师说的,应该是和云儿有关,但是你一个人敢去那里吗?” “那有什么不敢的?就是不知道八月节前能不能到那里了。”林云说。 “老爷,云儿还小。”林夫人可不放心让儿子一个人离开。 “怕什么,我像他那么大就已经去过杭州了。” “好吧。” 林振之又说:“中秋节回不来就别回来,顺便去江南走一下你大姨妈和两个姑妈家,能赶上过年就行。” 林云拉着母亲说:“你们放心吧!” 林夫人才点点头。此时管家进来了,林振之问:“什么事?” “老爷,苏州孙府派人来送信了。”林总管就将信交给了他。 林振之看完信笑着说:“这下好了,昆儿带着奇儿和静儿来玩了,明天到。到时候让云儿跟着昆儿他们一起去二姑家不就近了好多?” “太好了,阿奇来了,我好让他陪我一起去龙城看我师父。”林云说。 “娘,我也和他们去玩,好不好?”玉儿请求说。 林夫人笑着问长子:“峰儿,你去吗?” “我和爹还有事,就让云弟和玉儿去,到时我再去接他们。”林峰说。 “好,玉儿,你可要乖乖地听你二姑妈的。” “嗯!可以去苏州了。到时顺道去江宁府看看大姑妈和大姨妈,呵呵……”玉儿笑着说。 几个人笑了笑。
第13页 次日上午,孙文昆等人还没到,祝融、柳青和梁春这三个人就先来凤翔了。祝融是林云三姨妈家的表弟,柳青是四姨妈家的表弟,梁春是五姨妈家的表弟,他们一起从秦州楚家来的。 林夫人见到他们就问:“你们怎么跑到凤翔来了?舅父知道吗?” 梁春最小了,就拉着二姨妈说:“二姨妈,放心好了,我们都和舅舅说好了,叫云哥出去玩的。” 祝融也说:“是啊,二姨妈,你放心吧!” 林夫人看着三个外甥无奈地笑了笑:这四个表兄弟,年龄不仅相同,而且关系好的不得了,每次都会凑到一起瞎胡闹。 林云笑着说:“那就等一天吧!今天还有个客人要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柳青问:“还有谁?” “就是我姑妈家的孙文奇表弟,今天说好到我家串亲戚,年龄和我们一样,到时候一起去玩。”林云此时可没忘了表弟。 “孙文奇,没见过。”祝融说着,因为每次来凤翔都没见过。 柳青想了一下说:“我好像见过,去年他和你姑妈来过一次,粉嘟嘟的一个人,个子和我一样高,说话满好玩的,还拉着我在后花园玩呢。”他想着想着就笑了。 “很胖吗?”梁春好奇地问。 “有一点点,不过现在不知道长高了没有。”柳青是一年没有见到他,要是见到他一定不会这么说了,人家现在可不是胖,而是俊美。 “那一定好玩。”祝融想着说着:“那我们就等等他好了。” 他们一直等到快中午,才见到一辆宝蓝色的马车停在了林将军府门口,所有人都站在门口迎接他们。从车上跳下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一身紫色劲装显得英俊洒脱,他就是林振之的外甥孙文昆,与他一起赶车的是他的跟班王连。只见他打开车门,马上又跳下一个身穿淡青色衣服的少年,手里拿着一个两尺长的棍子,他就是孙文奇。然后就是他的小跟班王海。而孙文昆从车上抱下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身穿红色绣花袄,头上梳着的一个小辫子直垂到右肩,她就是我们这个《情定苏州》的女主角孙文静,最后一个是和孙文静一起的丫环王秋桐,她被王连抱了下来。王连、王海和秋桐是三兄妹,从小就在孙家做下人,但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下人,而是原来孙城将军的旧部下王荆山的遗孤,在一次与辽国的战役中,王荆山不幸牺牲,所以孙城便将这兄妹三人带到苏州与自己的子女共同抚养成人。 大家见过礼后,就进了林家院子,林振之对文昆说:“昆儿,你父母身体可好?” “好,请舅父,舅母放心。”文昆回答着。 “奇儿学武了?” “回舅父,是从去年回家后开始的。” “那就让我来试试。”林云说完就窜到孙文奇面前,灵巧的孙文奇一个右转身便躲过二表哥的拳头,随即一回手,他右手的棍子已经迎了上去。林云可是从小习武,自然不会被打,向后一仰即躲过了。左手一下碰到木棍,一个转腕就握住木棍的另一端,孙文奇的左手也没有闲着,出拳打上了林云的左手手臂。林云向上抬起棍子,便是一脚上去,孙文奇也回了他一脚,但两个人谁也没打到谁,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放弃了棍子,转换了一下位置,然后向后退出数尺远,专注地望着对方。 只听到棍子落地的声音,然后就听到林振之说:“昆儿,别理他们,和静儿到大厅里休息。”接着就是脚步声…… 最后听到一串掌声,林云和孙文奇同时转向掌声的主人,原来是祝融在鼓掌,祝融成功地将二人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就笑着说:“好一个孙文奇,才一年的时间功夫就能学成这样,真是奇材。” 孙文奇奇怪地问:“云二哥,他是谁?”因为他没见过这个人。 林云拉着孙文奇一一介绍说:“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三姨妈家的祝融表弟;那个是四姨妈家的柳青表弟,你去年来凤翔见过他;最后一个是我小姨妈家的梁春表弟。大家都是壬子年生的,按出生月份排,阿奇比你们都大,要不你们叫奇表哥,要不就称唿名字。” 孙文奇记住了他们的名字就说:“青表弟我记得,另外两个表弟还是第一次见到。” 梁春说:“云表哥,那我们就和奇表哥出去联络联络感情好了。” “对呀,奇表哥,我们去凤翔的山上玩。现在时间还早,晚上赶回来吃饭就行了。”祝融也应和着说。 “行,那我们就去最近的翠翎驿好了。”林云建议着。 “好,从这里骑马去翠翎驿大约两刻钟,我们中途可以找地方吃午饭,爬到翎羽山的山顶也用不了多久,应该能赶回来吃晚饭。”祝融曾经和林云爬过一次翎羽山,因为还在那里看完日落,所以才误了回来吃晚饭的时间。 “我没有去过耶!”梁春说着,他也想去这么一个近的地方。 柳青说:“我也没有。” 林云介绍着:“翠翎驿边有一座名叫翎羽的小山,是翠屏峰的余脉,凤翔府内的山,不算太高。翠翎驿由翎羽山,翠尾峡,玉溪和翠翎驿栈组成,小山顶上有一个道观名叫玉清观,在玉清观的摘星楼一眼可以望见翠尾峡下面的玉溪,视野比较开阔,要是晚上在那里看星星才美呢,因为摘星楼建立在山顶的半空中,在那里似乎可碰触到星星,真有那种‘手可摘星辰’的感觉,因此而得名,也可以在那里看日出日落。从这里骑马用两刻钟就能到达翠翎驿,我们把马放在那里就可以步行上山了。”
第14页 “摘星星?我也要去摘星星。”孙文静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这里,听到了这句话就心动了,又是空中楼阁,又能摘星星,谁不想去? 玉儿也说:“你们要是不带上我们,我们就告诉爹娘你们偷偷去摘星星,不回家了。” “完了完了,我们死定了。”梁春说着。 “那就带上你们四个好了,你们可不许告密。”林云也知道不带上她们是不可能了就说。 于是两个小姐两个丫环便拼命地点头,然后就和五个哥哥、加上小路子,王海十一人出去了。这一切已经被林振之知道了,因此就算他们真不回来也没关系,他事先派人通知了玉清观的玉清真人,留他们十一人过夜,并通知驿栈的人帮忙照顾好马匹。 他们到达翠翎驿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将七匹马放在驿栈里,就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吃了午饭,然后就开始爬翎羽山。翎羽山不高也不险,但四周的景色却清幽淡雅,随处可以闻到野花野草的香味,树林中偶尔有一只兔子露出头来看着这些到访者,玉儿,孙文静,秋桐和杨柳还是第一次爬山,没想到凤翔还有这么好玩的地方,他们有说有笑地走在山路上。 不到一个时辰,他们边走边玩的就到了山顶。一个院门映入了眼帘,上面的匾额是用篆体字写的[玉清观],院门两侧种着两棵参天的青松。 林云指着门匾说:“这就是玉清观,摘星楼在观的后山,要想过去必须和玉清真人打招唿。” 孙文奇和柳青用奇怪地眼神盯着牌匾,忽然梁春说着:“我认识‘玉清观’的‘玉’字,哈哈。”原来他们还不认识匾额上的篆体字。 祝融笑着说:“管他呢,进去再说。”说着就大步走了进去。于是几个人就进去了,他们没有见到玉清真人,就被一个名叫松灵的小道士带着去了摘星楼。 这摘星楼位于玉清观的后山,从观的后门看去,只见一座小山顶上出现一座漂亮的小楼阁,名曰摘星楼,楼顶似乎有围栏,应该就是最好的观星之处。 松灵说:“那座小楼就是摘星楼,你们若是看星星只有等到晚上。” 他们看着楼,孙文静说着:“真的在半空中耶!” “走,我们去摘星星。”玉儿说着就拉着表妹往上走。 秋桐拉着杨柳追上去说:“两位小姐,现在是白天,哪有星星?” 玉儿似乎明白了就说:“是耶,没有星星。” “那我们去摘太阳。”孙文静马上说。 “摘太阳?”杨柳马上说:“那么热?” “是啊,把太阳摘下来就不用点火了,直接用太阳做饭吃。”玉儿应和着表妹。 “对,走了,去摘太阳。说不定玉清观的人天天都把太阳摘下来做饭呢!”孙文静说着就和玉儿跑到最前面了。 祝融听后对大家说:“那还不如叫摘日楼呢。” “呵呵!”梁春笑了。 松灵又说:“师父说今晚子时后有流星雨,你们可以留下来看。” “流星雨?”孙文奇好奇地问。 “就是有很多星星在天空中飞过。”林云说,因为他有一次练功时见过,吓得他不敢练功了,生怕哪颗星星掉下来砸到他,结果师父说流星是不会砸到人的,因此他就和师父一起欣赏着星星飞来飞去,美丽极了。 “那要是掉下来怎么办?”梁春问。 “他们不会落到地上,只会飞,美得很。”祝融回答,因为他也见过。 “那我们今晚就看星星飞好不好?”柳青问。 林云说:“我们就不回去了?” “要是舅舅他们担心怎么办?”孙文奇说。 “我们让玉清观的人告诉他们好了。”林云想在这里看一次流星雨。 于是他们就决定了,让松灵帮忙转告家里,其实家里早就知道了,是师父说留下他们的,所以才告诉他们流星雨的事情。后来他们就追着四个女孩子上了摘星楼。 摘星楼是个三层小楼,有客房,松灵在楼里给他们安排了二层和顶层的十一间客房,每个人一间屋。 到了那里,他们吃了一些水果,就跑到楼顶的小榭上,天空一片蔚蓝,太阳在西南天空温柔地照耀着,整个山尽收眼底。他们走到西面,向下望去,原来是一个峡谷,林云指着峡谷中间的一条翠带说:“瞧,那就是玉溪,这里就是翠尾峡。从这里下不去的,只有从翠翎驿绕过去才能到玉溪下游,然后沿着玉溪逆流而上才能到她的源头玉龙泉。” “腰带,就像腰带一样,把翎羽山繫着。”孙文静说着。 “明天我们去玉龙泉好不好?我要喝玉龙泉的水。”玉儿忽然想到泉水一定好喝。 “我也要。”孙文静也应和着表姐。 “好,那我们明天一起去喝泉水去。”孙文奇知道又拒绝不了,只得答应了。 晚上他们早早地在摘星楼睡下了,目的就是更好的看流星雨。子时过后,十一个孩子就兴奋地起床了。他们在摘星楼三层的小榭围栏处坐着,仰望着天空,等待着第一颗流星的来临。 等了很久才看到一颗流星从天空的东北方向西南方天空划过,消失了……
第15页 孙文奇指着天上说:“来了,快看。” 语音未落,就是一颗接一颗的流星从东北方划向西南方,真是星如雨下…… 梁春感慨地说:“它们像是商量好的似的,排着队向西南方而去。” “是啊,真美。我要是能像它们一样飞就好了。”祝融羡慕地说。 “人是不能飞的,看着它们就好了。”柳青说着。 “我都数不清了,太多了。”孙文静抬着头说。 “我也是,真多。”玉儿也说。 秋桐拉着杨柳的手说:“我也一样,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星星飞。” “我也是,虽然比你大,但从来没有见过。听说对着流星许愿一定会实现,我们一起许愿好了。”杨柳比她们大一点,自然听说过一些就建议着,于是四个女孩子开始双手合十各自许着心里的小秘密…… 天上的星星仍然在飞着,十一个孩子依然仰望着无尽的天空,流星飞过一次次划向西南天空…… 不知何时,流星越来越少了,他们依偎着睡在了外面…… 林云最先醒了,他叫醒了小路子,孙文奇和王海,把四个女孩子抱回了客房,然后又把三个表弟抱回了屋,才安歇了。 第二日,他们又去了玉溪,沿着玉溪逆流而上,在翎羽山的另一侧翠尾峡,找到了玉龙泉,他们在那里玩了整整一个上午才回了凤翔的家。 因为听说林云要去龙城的事情,柳青,祝融和梁春也想和他一起去凑热闹,所以他们就早早的回了各自的家中,与家人商量。三个小子打着去江宁大姨妈楚燕秋家的旗号而被父母安排去了,但他们还带上了舅舅家的表弟楚鹏,带着母亲和舅舅的嘱託去了江宁府。 但他们没能和林云同路,因为那时孙氏兄妹还在林家住着,所以就先行去了江宁,反正大家约好了在江宁的蒋家见面。 孙氏兄妹后来带着林云和玉儿及各自的贴身人小路子,杨柳一起去了苏州。然后林云带着妹妹玉儿,孙文奇带着孙文静一起去了江宁的姑妈(姨妈)林世杰的孟家,而后林氏兄弟又去了同城的姨妈楚燕秋的蒋家。 本章完 第7章 番外:九飞龙之江宁篇 江宁的孟家也是官宦之家,孟世勛是江宁府的府尹,也就是林世杰的丈夫,家中只有一子孟无鸿,与林云,孙文奇年龄相同,只是生辰较小。女儿才六岁,取名雨婵,比玉儿、孙文静小一岁,还有一个大伯家的姐姐雨娟,年龄十岁,经常带着妹妹雨婵一起玩,四个女孩子见了面就在一起玩得很好。孙氏兄妹就住在了那里,林氏兄妹由于要去同城的姨妈家,所以没有在姑妈家多停留,因为约好了去见其他的表兄弟,所以住哪里都方便,就去了大姨妈楚燕秋的蒋家。 大姨父蒋延廷是金陵城的富商,家里有两子一女。长子蒋衡,年方十六;女儿蒋玲,十一岁,由于身体不好,又是女儿家,所以很少被外人所知;幼子蒋平和林云一样,只有九岁,但生日很小。玉儿见过姨父姨妈就和二哥去看表姐蒋玲了。 如萍是她的贴身侍女,比她大三岁。玉儿在门外见到她就问:“如萍,我玲玲姐身体怎么样?” “最近不是太好,表少爷和表小姐要是去见小姐,小声一点即可。”如萍回答说。 林云听了不禁皱了眉,然后说:“我们知道,轻轻地进去,不会太打扰表姐的。”于是就拉着妹妹和蒋平表弟进去了。 只见蒋玲轻轻靠在床帏上绣着东西,脸色有些白。蒋平进去就说:“大姐,你怎么总是绣花?” “二弟呀,坐。”蒋玲看到是弟弟就拉着他,她马上见到了林云和玉儿,她见过林云,但没有见过玉儿,就问:“是云表弟,那么这个小美人就是玉儿表妹了?” 林云点点头说:“玲玲姐,是我和玉儿。” 玉儿就拿出一个小包袱走过去说:“玲玲姐,这是我娘让我们带给你的什么……人参,二哥,是什么人参呀?”玉儿也记不清楚了。 “是老山人参。”林云补充说:“玲玲姐,娘说你不必太过操劳,这些事情就交给如萍她们去做好了。” “人总要学着做事,如萍,去拿糖果来。”蒋玲招唿着,然后又说:“二姨妈和姨父都还好吧?大表哥怎么没送你们?” “都很好。我们是跟着姑妈家的大表哥去了苏州,又来的江宁。” “哦,那你们也去了孟大人家里?”蒋玲猜测着。 “是啊,听说表弟楚鹏,柳青,祝融和梁春四个人一起来的,就打算在蒋家多住几天。” 蒋玲点点头说:“他们是一起来的,你们一起到金陵城玩吧?大哥会带你们玩的。” “玲玲姐,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蒋玲拉着玉儿的手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玉儿表妹,没想到玉儿都变成小美人了。多陪玲玲姐玩会儿?云弟你和二弟去见他们吧?” 玉儿也是第一次见这个大自己四岁的表姐,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可能因为自己没有姐姐吧,就说:“那我和玲玲姐玩,你们去吧?” 林云只好拉着表弟出去了,玉儿坐在蒋玲旁边,只见蒋玲拿出一个香囊说:“这个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第16页 玉儿接过香囊看了一下,正面绣着一个“玉”字,反面绣着一个“福”字,就笑着说:“玲玲姐手真巧,这个“玉福”绣得真好。” “你识字了?玉儿。” “从去年开始跟着二哥他们去私塾读书了,娘让去的,很没意思。” “好好读,将来做个花木兰。”蒋玲鼓励着她,因为自己身体弱,所以不能读书习武,只读过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什么的,要不然一定也读四书五经了,其实她只是自己看看,她很想像其他人一样,可是身体上不允许,尤其是最近半年,身体更不好了,所以只好足不出户,当起了大家闺秀。 “花木兰不好做,我上面有两个哥哥,哪里轮得到我替父从军!”玉儿笑着回答表姐。 “呵呵,玉儿说得对。你今晚和玲玲姐睡吧?” “大姨妈说让我去她那里,要不让大姨妈过来睡?” “我去和娘说,我们一起睡。”蒋玲回答着,反正她很喜欢这个表妹,大家一起聊聊,增进感情,于是三个人就睡到了一起。 而林云去找表兄弟后,在大表哥蒋衡的带领下,七个男孩子就出去玩了,刚好遇到了孙文奇,孟无鸿两个表兄弟。 这知府大人的小公子金陵城哪一个人不认识?更何况是蒋家这样的富商之家呢! 林云见到他们就说:“阿奇,无鸿,你们怎么出来玩了?” 孟无鸿看到他们这么多人,就说:“云哥,介绍一下你的表兄弟吧?” 林云只好介绍说:“本城大姨妈家的表哥蒋衡和表弟蒋平你应该认识。”只见无鸿点头就接着说:“这两位是秦州府四姨妈家的表弟柳青和舅舅家的表弟楚鹏;大名府三姨妈家的表弟祝融和五姨妈家的表弟梁春。这两位分别是本城大姑妈家的表弟孟无鸿和苏州二姑妈家的表弟孙文奇。” 蒋衡笑着说:“既然碰到了,不如就一起去玩吧。”他了解这个孟无鸿是个很不错的孩子,而且又是远亲,这些年蒋孟两家一直有来往,所以比较亲近。 “好啊,那我跟奇哥就和蒋大哥你们一起凑热闹好了。”无鸿高兴地说。 孙文奇也开玩笑说:“我是和云哥一起叫你衡哥呢,还是和无鸿一起喊你蒋大哥呢?真是为难。” 柳青笑着说:“阿奇和我们走得近,就叫衡哥好了。” 祝融忙说:“那怎么行?阿奇是孟无鸿的表哥,人家有血缘关系……” “哎,那阿奇和孟无鸿和云哥是姑舅表兄弟,也有血缘关系耶!”梁春打断了祝融的话。 “那不如大家都叫衡哥好了,亲嘛!”楚鹏打了个圆场。 无鸿却说:“我叫蒋大哥叫习惯了,改不了口,就让奇表哥和你们一起称唿表哥吧!” 蒋平拉着孟无鸿说:“我也不改口,叫无鸿。” 林云忽然说:“咦?貌似除了衡哥和鹏弟以外,大家都是壬子年生的。” “七只小老鼠吗?”楚鹏开玩笑说。 “没错,七只。我最大,二月出生。”林云说着:“其次是阿奇三月;无鸿五月,柳青七月,祝融八月,蒋平十月;梁春最小十一月。” “这么巧?”无鸿笑着问:“那我们可真是缘分不浅,千里迢迢能相聚在金陵,真不易。” “是啊,那我们七个应该结拜为兄弟。”柳青提议说。 “我们本来就有亲戚关系,本就是兄弟嘛!”祝融说。 …… 可此时,孟府的大管家来找他们了,所以终止了谈话,谁知却奇蹟般地把他们聚集到了九江龙城。 管家跑过来说:“少爷,表少爷,老爷让你们马上回去,有急事。” 无鸿说:“什么事?我们是小孩子,不管大人的事情。” “快点回去!”管家不容分说,就叫人把他和孙文奇拉走了。 林云对蒋衡说:“衡哥,我得去一趟姑妈家,请和大姨父说一声,我住姑妈家了。” “你也帮不上忙……”蒋衡说。 “我得看看去,谁让我是侄儿呢?” “行,那我们就去别的地方,有事记得说一声。” 林云点头就去了。 谁知孟府出现了五个人,其中三个和林云年龄相仿,是孙文奇三个姑妈家的表弟:大姑妈家的韩明,二姑妈家的孔声,三姑妈家的伊若云。还有一个是韩明的大哥韩廉,另一个是伊若云的大哥伊若庚。黄州的韩家是江湖走镖的人,韩廉的父亲韩再文是总镖头,这次接了一趟镖从黄州运往江宁府,谁知刚进江宁府就被一伙山贼劫了镖,韩再文就带着一些镖师去夺镖了,让长子韩廉来江宁府报案。 至于另外三个表兄弟会一路同行,是因为他们都在黄州做客。孔家和伊家是官宦世家,自然不懂得这些江湖行径,一时好奇。便向姨妈辞行,说是回绍兴,然后偷偷跟着镖队了,后来被发现。韩再文无奈,只好决定等镖运完再把他们送回绍兴好了,谁知却遇到了劫镖之事,这几个小子也帮上了一些忙。 韩廉带着表弟们到了江宁府衙门口,居然巧合地见到表妹孙文静和两个姑娘从府衙里出来,一问才知道这江宁府衙是孙文静的姨妈家,于是就直接到了内堂见了孟大人。林云到孟府时见到姑父孟世勛手里拿着一封信,对他们三个人说:“你们先在这里安顿下来,我已经派人去追了。”
第17页 “孟大人,这能行吗?”说话的是韩廉。 “只要没有离开江宁府一定能追上。” “那我们就打扰孟大人了。”伊若庚说。 “这事发生在我的管辖之内本属份内,更何况大家又是亲戚呢!”孟世勛本就是一个好官,如今更应该管了。 韩廉想到父叔都无消息难免有些担心,就说:“家父和家叔至今毫无音讯,所以晚辈想去寻找。” “我也去,我也不放心大姨父和韩叔叔。”伊若庚年龄较大就说。 “我们也去。”此时伊若云,韩明和孔声三人想去凑热闹就同时说。 “小孩子不准去。”孟大人马上严厉地说:“韩廉,伊若庚你们表兄弟也别急,等黄捕头回来听听他如何说,再去寻找也不迟。云儿,你也来了?”孟世勛见到林云就说。 他们也只好静下来等待。 林云说:“姑父,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小孩子去玩吧,鸿儿,带着这些表兄弟们去玩,为父还有话要对韩廉和伊若庚说。” “是。”无鸿可是知道父亲的严厉,他从未违背过父亲的意思,就让林云和孙文奇拉着韩明,伊若云和孔声去了后院。 到了后院孙文奇就说:“既然大姨父不让我们去,我们就不会自己去,不跟着他们去。” “啊?”无鸿吃惊地望着孙文奇。 林云说:“我过两天要去龙城,赶到中秋前到那里看我师父,就不能陪你们去了,要不我让衡哥帮你们?” “你正事要紧,我们做我们的事。”孙文奇知道林云来江南的目的就说。 “你们也别太惹怒了大姨父,免得大姨父一急,不管什么远亲近亲,照打不误。”林云知道这个大姨父的性格所以就先提醒着表弟们。 “放心,我们有分寸。”孙文奇回答着,然后大家又商量如何去帮韩家追回这趟镖。 而林云第二日才回了蒋家,当他到蒋家时,发现蒋衡在收拾行李,就问:“衡哥,怎么了?” 蒋衡说:“玲玲的病犯了,要找扁神医才能治好,所以我和父亲准备带玲玲去。” “什么扁神医?在哪里?”林云奇怪地问。 “在龙城。”祝融进来回答说:“我们商量了一下,除了蒋平和楚鹏表弟以外,其他人都去,你不是刚好也要去龙城吗?顺路得很。” “那我马上收拾行李,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准备一下,明天出发。”蒋衡回答说。 “好。”林云马上收拾东西去了。又和妹妹玉儿交待了一下,要是住烦了就去姑妈家住着,那里姐妹多,热闹。大姨妈也知道小孩子贪伴,就把玉儿送到了孟府,然后又送他们离开了。 楚鹏年龄小,所以不让他去,蒋平被安排看着表弟,毕竟大哥和父亲去龙城,家里不能没有人,所以只好留在家里陪着母亲和表弟了。 谁知孟世勛查案子居然也查到了龙城,偏偏就这么巧合地在龙城碰了面! 本章完 第8章 番外:九飞龙之龙城篇 林云等人随着大姨父蒋延廷到九江的龙城镇已经是八月初了,他们先是住在了龙城客栈中,然后就打听扁神医的住处,可却无人听说过此人,眼看着蒋玲一直昏迷,大家都急得不行。 这一日,蒋衡突然想起林云表弟要去找他的师父,就对林云说:“云弟,你不是来龙城有事吗?去办你的事吧!” “可是玲玲姐她……” “没事,你去吧,说不定你师父还能帮上忙呢?我们再找找看。”蒋衡也是抱着一线希望,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歪打正着了。 “好,那我就去问问我师父。”林云说着就去寻找他的师父了。 他的师父名叫冯立君,是早期的江湖中人,后来为了报答林振之的救命之恩而投身于军营,一直在林振之的手下,直到林云四岁时才正式拜他为师,从此冯立君便住在了将军府,开始了他的传授生涯。怎奈妻子于去年因中毒之事而一家三口退居龙城老家,至今也没有康復,所以林云只希望能够尽快找到他们。 可祝融却很快跟上来了,林云见到他正要问话,祝融就先开口说:“大姨父不放心你一个人,就让我陪你一起去找你师父。” “好吧,那我们就一起去冯师父那里。”于是表兄弟二人就去了林云的师父那里。冯师父住在半山腰处,那里只有两个院子,林云记不得具体哪一个院子才是师父的家,因为他七岁时跟着师父来过一次,那时师娘身体还好,可是去年师娘身体不太好了,所以师父才带着师娘回了龙城老家,都快一年没见到师父了,真的很想念他们。他们随便进了一个院子,因为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回应,只好推门进去,没想到居然是他师父的家里。 林云见到师娘躺在床上,就走过说:“师娘,我是云儿。” “云儿呀,你怎么来龙城了?”师娘听后问。 祝融用手在她眼前晃了 一下,然后指了一下眼睛给林云看。 林云才问:“师娘,您的眼睛怎么了?” “从两个月前就看不到了。你和谁一起来了?”冯夫人拉着林云问。
第18页 “我表弟祝融。” 冯夫人又说:“云儿,快给你表弟倒茶去。” “伯母,晚辈冒昧而来。看您的身体欠佳,晚辈略懂医理,可否让晚辈给您看看?”祝融家是医药世家,他从小耳闻目睹,所以还是能看一些病的。 “公子你费心了,只可惜老身这病没法治。” 祝融此时已经开始仔细看她的眼睛了,过了一会儿就说:“伯母,就让晚辈给你把把脉吧。”冯夫人听着这孩子所言,只好笑着把手伸出来,祝融边看着她的手,边轻轻搭上了她的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离开,又看了看她的脸色,他的目光移向了屋子中的药碗,就走过去闻了一下,好久才对冯夫人说:“伯母,您这眼疾和体内之毒乃是相互而生,若想治癒非解药不可。否则只能用毒龙果三颗,野仙药一株,外加八味草莲心,混合寒冷之泉水煎治以延缓毒性蔓延,否则别无他法,所以晚辈只怕是爱莫能助。” 冯夫人先是吃惊,然后点点头说:“祝公子这方从何处得来?” “从家中医书中看来的。”祝融回答说。 “大雁山祝怜心,公子可曾听过。” “正是先祖父,后来家遭变故,家父于先帝景德二年带全家搬至大名府,因此就有了大名的济仁医馆。”祝融回答着。 “难怪公子年纪轻轻就颇晓医理,连这种药方都知道。” “只可惜……” “没事,祝公子不必介怀,这毒也非你祝家能解。”冯夫人又安慰他。 林云边为师娘盖好被子边问:“师娘,师父他们怎么不在家?” “他带着你毅哥和隔壁家的燕伯父去外地取毒龙果,估计三、五天后才能回来。”冯夫人说。 “师父他们不在家,谁来照顾您?”林云关心地问。 “隔壁的燕夫人每天都给我送饭,我们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你放心。” “从今天开始让云儿照顾您好了。” “你又不会做饭,还要麻烦人家帮忙多做你一份的饭。”冯夫人只好开玩笑说,其实她说得也是实情。 “师娘,云儿已经长大了,会做饭的。” “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会下厨的?你带着祝公子去住客栈,三天后再来。” “师娘……” 只见冯夫人摆摆手说:“去吧,三天后再来。”然后就自己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了。 林云无奈,只好拉着祝融出去,到了院子里,林云说:“融弟,你先回大姨父那里,我要留下来照顾师娘。” 祝融见表哥坚决不走,就说:“我先回去告诉姨父,让他放心,明天我再来看有什么要帮忙的,要不就跟姨父要个丫环来负责做饭,也不能老是让人家邻居帮忙。” “玲玲姐也需要人照顾,我不想太麻烦姨父,毕竟姨父心里也很烦。”林云说着。 “好吧,我去和大姨父说一下。”祝融说完就走了,可是才刚到下午,蒋延廷就让祝融带来了丫环莲香,后来才知道,蒋延廷一听说这边的事就马上让祝融带着莲香来了,毕竟女儿也用不上那么多丫环。 冯夫人也拿徒弟没办法,只好由着他的性子来了,暂时先让莲香在这里睡,林云与祝融在儿子的房间将就一晚,毕竟晚了,不好再让这孩子来回跑了。夜里冯夫人也算是有了一个聊天的伴儿,莲香是个很细心的姑娘,冯夫人很喜欢她,只是没想到莲香后来却成了她的儿媳,而她却无福消受。 祝融第二日就离开了冯家,林云则留下来和莲香一起照顾师娘,莲香什么事情都会做,所以也用不上林云。隔壁的燕夫人也天天过来,因为她也是一个人住,相公和儿子陪着冯立君父子去取药了,所以就经常和冯夫人一起聊聊天,顺便过来帮忙,现在这里热闹了,所以更是天天来了。燕夫人见了莲香也喜欢,就和冯夫人商量给莲香收拾一个房间,冯夫人就决定把厢房的一间小屋收拾出来,让她住,就这样莲香才搬到那间小屋里。莲香非常感激她们,因为她从小就在蒋家做侍女,虽然老爷夫人待她很好,但她性情柔弱,经常被人欺负,是大少爷怜惜她,才把她留在身边。后来才听说老爷和夫人想让自己做大少爷的侍妾,她知道这样下人就不敢欺负她了,但是却要和另一个女人共享一个夫君,难免也会受欺负。还好大少爷不是那样的人,说是等他成了亲再考虑这事,否则就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莲香很感激蒋衡,可是去年有一次他出去和朋友玩,回来后酒后乱性,使得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单纯的主僕关系,从此后,蒋衡就经常让她陪自己过夜,她成了他真正的侍妾,有一次,他说若非两家有门弟之分,他一定会将她明媒正娶。今年年初,她怀上了他的孩子,可是自己还没查觉出来,就被夫人先知道了,夫人告诉她在蒋衡没有成亲之前,蒋家绝不能有任何人怀上他的孩子,所以夫人给她喝了打胎药,并要挟她若将此事告诉蒋衡,她就连侍妾也不能做,她只好忍受着,从此后她就经常喝那种难闻的避孕药,虽然不是她所情愿的,但是她又怎能反抗呢?而在这里,这两位夫人是真正对她好的,不像在蒋家,除了蒋衡以外,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对她好的,然而那个人又不是完全属于她。
第19页 三天后,冯立君带着儿子冯毅,燕然与儿子燕莫一起回来了,但是他们没有带回毒龙果。林云和莲香的出现却是给了他们莫大的惊喜。燕氏父子回了家中,林云才与师父师兄续旧。冯立君父子的心情不大好,这次没有带来毒龙果,不知道妻子会发生什么事?上次因为没有野仙药而导致双目失明,这次…… 林云拉着师父说:“师父,我相信师娘不会有事的。要不我去别的地方找找看?” 冯立君对儿子说:“毅儿,你先去帮帮莲香姑娘,我和云儿有话说。”冯毅出去了,冯立君才说:“你是怎么来的龙城?” “徒儿想来看您,就随着大表哥先去了苏州,后来去江宁,姨父因为要来龙城找扁神医,所以我才跟着一起来的。” “他找扁神医做什么?”冯立君好奇地问。 “我表姐蒋玲现在昏迷不醒,只有扁神医才能治好她的病,所以大姨父和表哥才带着我们来此地。莲香是我大表哥的丫环,和表姐的丫环一起来侍候她。姨父听说师娘需要人照顾,就让莲香过来帮忙了。”林云回答着师父。 “你怎么能让你姨父派人来呢?” “是姨父要派来的,我也阻止不了。再说了,师娘也和莲香聊得来……” “我得亲自去向你姨父去道谢,然后把莲香姑娘送回去。怎么说也不能让一个大家丫环来这里受罪!”冯立君说完就出去了,谁知却看到儿子在厨房里添柴,莲香在切菜,一股浓浓的饭香扑鼻而来,他知道自从妻子中毒后就再也没有闻到过这么熟悉的香味了! 听冯毅笑着说:“莲香姑娘,我娘天天夸你做的饭香,现在我就能闻到香味了,可不可以……” “你敢?长辈都没吃你想都别想,否则我就告诉伯母去。”莲香喜欢这样的人家,他们没有门弟之分,所以她也敢说话。 “你也太厚此薄彼了吧?”冯毅开着玩笑说。 …… 冯立君也知道儿子自从母亲身体不好后也很难得这么开心,所以他也不忍心打扰了这么好的气氛,便不好进去了,暗想:儿子今年十七岁了,是该给他找个媳妇照顾他了,只可惜…… 林云本来想拦住师父的,可是当他看到师父没进去就拉着师父说:“师父,我们去看师娘吧?”林云知道师兄以前是个很爱笑的人,这次见他也不笑了,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为师娘,虽然莲香姐是大表哥的侍妾,他早晚也得叫她一声嫂子,可这次姨父把她安排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他也是从小长在那样的大家庭里,自然知道侍妾将来就是和云姨一样的,一旦长辈不喜欢就会想办法将她弄出家,甚至……他有些同情莲香,但可怜的大表哥知不知道此事更是个问题,他是不会管大人的事情,只要他关心的人平安无事他就放心了。 冯立君也只有顺从的随徒弟去看妻子了。但他知道如果有人想找扁神医就一定是生死攸关的事情,可是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帮这个忙,但是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两日后的上午,他看到莲香一个人在院子里嘆气,就走过去问:“莲香姑娘,你怎么了?” “冯伯父。”莲香看到他就说:“你和伯母对我这么好,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你是个好姑娘,但是心地太善良。” “大少爷也是这样说的,可是我总觉得被一些事情在困扰着。” “说来听听,或许伯父可以帮你。” “大少爷……我只是想知道我还能在……”莲香想说的事情太多了,她猜不透蒋衡的心,和他在一起时是那么幸福,仿佛真的夫妻一样,但离开他心里又挂念着,可是他又不能给自己一个地位,她是一个人,所以她也想像其他女人一样拥有一个疼她的相公,她知道蒋衡不是,因为他是那么听他父母的话,任何人都似乎无法左右于他,只有父母。同时她更喜欢这里的平等,但她明白失去贞洁的她是没有资格来享受这里的幸福。所以她无法去选择,她只有在梦里幻想着! “莲香姑娘,也许你在大家做丫环时间太久了,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敢去想,也不敢去奢望。而我们这些山野之家的祥和在你看来,或许更令你欣赏。但你终究无法摆脱你的束缚,所以你只能继续活在你的那个世界之中。”冯立君经歷过很多事情,他自然看得出这个小姑娘的心思,但是更知道女人终究是要嫁人的,而她作为一个少爷的贴身侍女是无从选择的,她只有在主子身边,直到他真的不需要她时才会放她离开,,他只好劝她。 “或许您说的对,这就是我的命……” “爹。”冯毅从外面走进来,对父亲说:“外面有一位自称是云师弟的表哥之人,要不要请他进来?” “你去把云儿叫来。”冯立君已经看到门外一位身穿蓝格衣服的青年,然后就走过去行了一礼问:“公子如何称唿?” “晚辈蒋衡,字胤长,是林云的姨表哥,您就云弟的恩师冯前辈吧?”蒋衡也行了一礼,他听融表弟提过。 “蒋公子多礼了,里边请。”冯立君就将他让进院中。
第20页 莲香见到他就行礼说:“大少爷。” 蒋衡对她点点头问:“莲香,住得还习惯吧?” 莲香低头称是,然后就跟在他后面。 冯毅和林云一起出来了,林云问:“衡哥,有没有打听到神医?” 蒋衡摇摇头,拉着林云说:“云弟,爹决定回去了。玲玲……玲玲可能……” “不可能,一定可以找到的。”林云拉着表哥说。 莲香此时一惊,然后走到蒋衡面前问:“你是说老爷决定放弃了?” 蒋衡对莲香点点头说:“在附近请了一个郎中,他说玲玲熬不过半个月,所以我们决定回家,不能让母亲见不到玲玲最后一面就……所以我是来向你们辞行的。” 莲香愣住了,她在意的是他的最后一句话“向你们辞行”,她看着他问:“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回去吗?少爷。” “冯夫人需要人照顾,父亲说若云弟回去的早就将你送回江宁,否则多则一个月就再派个人把你换回去,我会在家里等你回去的,莲香。”蒋衡安慰她说。 莲香听到这话才放心了,原来大少爷不是不要她了,而是暂时没有人替代她,也就笑着点点头。 林云正想要说“要不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找。” “云儿。”冯立君却拉住林云说:“我知道扁神医在哪儿,但给不给医治就看你们能不能碰到他了,他经常去山上採药,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 蒋衡愣了一会儿,然后拉着他问:“冯前辈,您快告诉晚辈他在哪儿?” “龙城有一个龙洞,上面是雕刻着水晶宫三个字,进入水晶宫向里走约三十里,只要找到一座白色的冰岩,沿着冰岩右侧就可以出去,能看到一片松树林,过了松树林就能见一个山洞,扁神医就住在那个山洞中。但能不能找到他,我不敢确定。” “我记住了,这就去告诉家父这个消息。”蒋衡开心地就要离开,谁知,又回来了,向冯立君叩了一个头说:“谢谢您,前辈。”然后才离开了。 林云才想到那天见到师父时他就提起过扁神医,就问:“师父,您一开始就知道扁神医的住处?” “我答应了他不会对外人透露,他才肯医治你师娘的,可是如今你师娘的毒已……所以我想还是为你师娘积一份德。” “师父,此话怎讲?” “没有了毒龙果,你师娘体内的毒又会迅速蔓延,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所以就积点德,希望可以延长她的生命吧?”冯立君也已经看开了,就只有儿子尚未成家立室,其他也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了。 林云不太懂,他望着师兄,冯毅也没有说话,因为他从那次母亲失明以后就常听父亲这样说,他也不懂,但也不好多问。 林云又说:“不懂。” “我们年轻时得罪的人多,有些事本不该做,但做了又更改不了,只有去承担后果。虽然现在再去弥补早已为时晚矣,但还是希望可以做一些好事,以求得心里安慰。”冯立君这样说着,他只是望着外面,然后就走了出去,自己坐在院子里想着一些事情。 林云看着冯毅问:“毅哥,师父这是怎么了?” “爹经常这样说,我也不是很懂。”冯毅不是不想知道,只是父亲不愿提起而已。 林云无奈地看着师父,他也不知说什么,只好去陪师父了。过了一会,冯立君才对林云说:“云儿,你也去陪你姨父吧!” “可是师娘你们……” “去吧。毅儿,你先带你师弟去龙洞等着,他们很快就能到龙洞的。”冯立君又让儿子陪着徒儿去。冯毅一直都很照顾这个师弟,所以也是理所应当的答应了。 莲香此时也走过来说:“冯伯父,莲香也想去。” “毅儿,保护好云儿和莲香姑娘。” 冯毅答应后就带着师弟和莲香向母亲去辞行。 于是三个人就一起去了龙洞的方向。 谁知刚下山就遇到了孙文奇,韩明,孟无鸿,伊若云,孔声五人,林云感到非常意外,就问了原因。 原来他们是追查劫镖一案专程赶往这里的,因听说劫镖之人虽是江宁的匪徒,但是却将镖运往了龙城,所以孟大人就派人来龙城请求当地官府予以协助。这五个孩子则是偷偷跑来帮忙的,没想到居然在此处遇到了冯毅,林云和莲香三个人。于是大家互相告知住处,就各自去忙了。 冯毅三人找到了水晶宫,就等着蒋延廷他们的到来,不一会儿就看到几个人来了。大家见了面就一起进了水晶宫,顺着冰岩的右侧一直走了进去,直到最里面,发现了一个圆形的洞口,出了洞口便是松树林,松林内有人影闪动,他们没有理会,过了松林已经是下午了。 他们没有见到冯师父说的山洞,冯毅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以前母亲看病,父亲都让他在松林里等着,他不敢违背父亲的命令,所以就乖乖在树林中守护。 蒋延廷就让儿子蒋衡和莲香带着另外两个侍女照顾蒋玲,其他人去寻找山洞。 直到半个时辰后才找到一个山洞,蒋延廷就带着人进去了,果然见到里面有人居住的痕迹,但上面却又落了一层灰尘,貌似主人有些天没有回来了。冯毅发现桌上有些瓶瓶罐罐,就拿起一个闻了一下,对他们说:“这里是扁神医的住处,家母吃的药就是这个,只是缺少了毒龙果,所以味道才会如此。”
第21页 “毅哥,你没有见过扁神医吗?”林云没想到冯毅居然没有来过这里,真是奇怪,就问。 “家父不让我进来,我只好在松林里等待他们,所以也没有见过扁神医。”冯毅回答。 蒋延廷说:“扁神医既然已经归隐想来是喜欢安静,所以你们就回客栈等待。我看这山洞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住人了,或许扁神医不久就会回来,我和衡儿五人留下等待即可。等医治好玲玲就在龙城客栈见面。” 蒋延廷和蒋衡,蒋玲,以及两个侍女留下了,其他人就回去了。林云因为见到孙文奇和韩明,伊若云,孟无鸿,孔声五个表兄弟,就想聚聚,于是就去了龙城客栈。孙文奇生日较大,因听说林云他们住在龙城客栈,就决定一起搬到了龙城客栈,这样大家也有个照应。此时的龙城客栈只有这九个表兄弟,林云是大表哥,下面依次是孙文奇,韩明,孟无鸿,柳青,祝融,伊若云,孔声,梁春。大家一起在二楼找了一个雅间就聊了起来,不聊还好,这一聊简直就让他们惊奇,九个人居然都是大中祥符五年出生的,就按生日排行,叫了兄弟。林云先开了口说:“既然大家都是壬子年出生的,又同时聚在了这龙城,不如我们就结为把兄弟好了。” 梁春最小,就说:“我们本来就是姑姨表兄弟的,拜了把子,我们就是亲兄弟了。” “那我们取个总称好不好?”伊若云提议说。 “都是子年生的,刚好九岁,我们又是九个人,叫重九吧。”孔声说着。 “不好听。”柳青马上否决了,忽然他想到这里是龙城,就说:“叫九飞龙怎么样?” 此时孟无鸿激动地说:“九飞龙,这个好听,这里是龙城,今天又是初五,‘九五,飞龙在天,’这个相当不错。” “好,我们就叫大宋九飞龙好了。”孙文奇听到这个也是喜欢,就说。 祝融说:“我的名字刚好是山海经中南海祝融,干脆我就叫南海火龙。” “那我叫北海神龙吧,祝六哥明明是大名府称南海,那我这个扬州的老七自然就自号北海了。”伊若云马上应和着。 梁春听后就说:“我也是大名的,叫东方飞龙好了,谁让我生日最小,收尾飞龙。” 孔声接着说:“我喜欢黑色,既然你们三人都用方向,我就叫西方……西域墨龙。” 柳青说:“那我的名字带个青,我就叫翠玉青龙好了。” “皇上封我为祥云,那么我叫祥……瑞金龙,对,就叫祥瑞金龙。”林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要自封一个了。 “我喜欢白色,既然云哥取瑞,那么我就自号雪魄……雪魄银龙好了。”孙文奇也说。 韩明也说:“我们黄州韩家村有一条河,自认为水性还可以,我就叫水中潜龙,不,叫水晶潜龙。” “就剩我一个人了?”孟无鸿问着,然后说:“我姓孟,又是晚上出生的,就叫夜……月魂游龙,就叫月魂游龙吧!” 林云对跟班小路子说:“小路子,去和掌柜的说一声,我们九个人要结义,让他多准备饭菜,顺便准备一下结义的香案器具。” “王海,你也去帮着小路子。”孙文奇也对自己的跟班王海说。 之后,这九个人的随从九个人都一起出去准备了,很快所有东西都已经备齐了,九个人就一起结拜了,他们没有喝酒,只是以水代酒,毕竟年龄尚幼,大家都不会喝酒。后来林云说:“小路子,你们九个随从也结义好了,反正也不是外人,以后难免会见面,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 这句话也是说中了大家的想法,于是林云的随从小路子(路天捷,外号小神龙),孙文奇的随从王海(海中龙),韩明的孙源(飞龙源),孟无鸿的孟星(小星龙),柳青的柳春桥(小春龙),祝融的祝贺(小贺龙),伊若云的孙圣(飞龙圣),孔声的孙鹏(飞龙鹏),梁春的李奇(小奇龙),一共九人也结义为兄弟了,各自也取了一个外号,以龙为名,并按照各自少爷的生日大小称为兄弟,大家都称他们为小飞龙。就这样十八个人就热热闹闹地玩了起来。并决定若是没有太大意外,就在九九重阳节时在龙城正式结拜,大家刚好四九加一九(“九九重阳的双九”加“九岁”加“九鼠”加“九个小飞龙”合成“四九加一九”的“九五飞龙在天”),五九正式成为两册九飞龙的兄弟,不容更改。 八月十一,蒋延廷才等来了神医扁雁然,谁知当林云见到他时非常吃惊,因为他就是师父冯立君的邻居燕然伯父,但他没有当面说出此事,他怕他不给表姐治病。当扁神医看到蒋玲的身体就决定帮忙治病了,因为他很感激林云没有揭穿此事,而且另一个认识他的莲香已经又被安排到冯家了,所以他不必担心身份被揭穿。经过两天的治疗,蒋玲终于从昏迷中醒来,所有人都很开心,然而就在中秋节这一天,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日上午,蒋衡带着表弟们出去买月饼,准备大家一起过中秋佳节,就在他们回来的时候,见到冯立君进了松林,蒋衡本想上前打招唿表示感谢,却见冯立君先开口说:“你们快离开这里,晚了就来不及了。”
第22页 林云是不会丢下师父的,就说:“师父,发生了什么事?” “离开就好,云儿,你快去通知你姨父,带着人离开这里。”冯立君急着说。 林云马上问:“师父,这到底是……” “先别问,快走!”冯立君推了一下徒弟,林云只好去和姨父蒋延廷说,然后准备离开! 谁知却见到十几个身影包围了他们,这些人都身穿黑色衣服,蒙着面。其中一个人说了一句:“一个也不放过!”于是就和这些人打了起来。 这里面除了四个女孩子:昏迷中的蒋玲,莲香,还有两个侍女以外都是习武之人。蒋衡把莲香推到父亲身边说:“去保护小姐!”,蒋延廷就将蒋玲交给了莲香,所有人都保护着这四个人。 但是对方武功不弱,而且又像是一个组织,纵使大家功夫都很好,也敌不过对方人多,后来林云,柳青,祝融,梁春受了伤。冯立君护徒心切,便拦在四个受伤的孩子面前,与这些人打了起来。蒋延廷自然也不能让几个外甥出事,就都保护起他们。对方见他们有了漏洞,就有组织的向四个女孩子而来,这样大家兼顾不得太多。冯毅第一个警觉,便飞过来,挡在了莲香的面前,但却受了伤。后觉的蒋衡也马上赶过来,但他的武功不好,和冯毅的配合又不好,使得冯毅很吃力,其他人却再也没有机会过来帮忙,因为对方已经切断了这条路。冯毅自知蒋衡功夫一般,一面护着四个女孩子,一面还要帮着蒋衡。 蒋衡也知胜算的机会低,他看到莲香正抱着蒋玲发抖,两个侍女互相依靠着哭泣,就边打边将莲香推到冯毅身边说:“你武功好,带着我妹妹和莲香先走。” 冯毅问:“那你呢?” “我留下!” 冯毅一个人护着莲香继续打着,凭他的武功保护一个莲香还可以,只要莲香一直抱着蒋玲就可以保护周全。但很快,蒋衡就处于弱势了,因为他保护的两个丫环吓得一动也不动,忽然一个黑衣人飞出一剑,直朝向蒋衡的腹部,冯毅看到后正打算过去,莲香却快他一步,将蒋玲推向冯毅,自己扑了过去。可蒋衡已经中剑倒地,莲香只是抱住了他。 此时冯毅也抱着蒋玲过来了,他看到那人又朝向莲香,他就去救了,蒋衡自然也看到了,他一把推开莲香,硬接下第二剑,莲香哭着问:“为什么?” 蒋衡为她擦了一下泪说:“我从未为你做过什么,只因自己是长子。冯公子也喜欢你,请珍惜他!希望来世我不是长子,就能与你……双宿双飞……”他已经无力地倒在了她的怀中! 莲香抱着他哭了…… 冯毅已经和这些人打了起来!他发现蒋衡已经……就说:“莲香,帮我照顾蒋姑娘!”他知道这次凶多吉少了,对方实力太强,人又太多,所以没有办法,只有力拼了! 而另一边,也是一样,蒋延廷也受了伤,冯立君一直护着这几个受伤的孩子。 林云不想师父担心,就硬撑着和这些人打!梁春最小,看到自己人受了伤,就害怕起来。 蒋延廷看出了,就护着他说:“春儿,有姨父在,别害怕。” 梁春点点头坚持着…… 可是当柳青和祝融看到蒋衡倒下后也跟着害怕起来,毕竟大家都还只是小孩子,不可能不害怕。蒋延廷知道儿子遇难,心里也很难过,但他毕竟要为儿子报仇,不能这样倒下去,所以也是硬撑着。 后来他又中了一剑,冯立君就过来帮忙问:“你怎么样?” “要是我有什么意外,请帮我保护好这几个外甥!”蒋延廷依然撑着战斗…… 不知过了多久,蒋延廷也失去了战斗力…… 就在这时,从外面进来很多人,是官兵,由江宁的孟大人和龙城知县许大人一起带来的,他们包围了这里。此时孙文奇,孟无鸿,韩明,伊若云,孔声五个人出现在了里面。 孙文奇等人见到冯毅只有一个,也受伤不清,就先过去支援了,很快便救下了莲香和冯毅,捉住了这边的黑衣杀手。 而那一边的黑衣人也很快被孟大人带着其他官兵捉了,救了冯立君,林云,柳青,祝融,梁春。 林云扶住奄奄一息的蒋延廷说:“姨父,你要撑着。” 蒋延廷笑了笑,摇摇头说:“衡儿已经去了,姨父没脸回去见你姨妈。” “不,姨父!” “云儿,替姨父把玲玲带回金陵……” “姨父,你不会有事的。”林云哭着说。 蒋延廷笑着离开了…… 四个孩子有哭的,也有害怕的。 孟大人走过来拉起林云等人说:“云儿,你姨父已经去了,你最大,坚强点!” “姑父,我……” 孟大人拍了拍侄儿的肩,又同时安慰了其他孩子,然后大家就回了龙城驿馆。冯立君父子因受伤严重,而不愿去驿馆就回了家中,莲香也看出了冯毅为了救自己而奋不顾身,她清楚这么好的姻缘求之不得,但又怕自己无福消受,就随着孟大人等人回了驿馆。林云想到师父救自己而不顾亲子,就回了驿馆第二天就偷偷去看师父了。这些黑衣人原来就是劫走韩家镖的人,案子自然要带回江宁再审。
第23页 谁知当他到冯家时,家里刚好办丧事,师娘昨夜毒发身亡了,这么大的事真是让人难过。孟大人得知后让无鸿等人留下来陪着林云。 此时大家看到神医扁燕然也来冯家帮忙,丧事处理完,扁神医又继续医治蒋玲,莲香被孟大人做主安排留下来照顾她。自己带着一干人犯先回了江宁,孙文奇等八个人留下来陪着林云,江宁那一边的蒋家一喜两愁:喜的是女儿得以医治,愁的是失去了家中的当家人和长子。 冯立君让林云他们先回去,可他们都没有离开龙城,因为蒋玲还在医治中! 直到重阳节前,蒋玲才被扁神医治好,也算是一喜,就在这时,林云等九个人决定重阳节这天在龙城结为兄弟,九人的随从也拜了把子,就真正应了“重阳四九加一九”。九个人带着蒋玲独自回了江宁。这次危险重重,但是这九个孩子却真是长大了,九飞龙的称号从此也在家中和亲戚中传开,以致后来成名于整个大宋。 他们回了江宁时,冯立君也到了那里,大家在审理这件案子。更让人想不到的是那些人居然是五毒教的人,他们原本要杀神医扁燕然,刚巧碰到这些人去找神医。 冯立君就说起了二十年前与五毒教的恩怨,那时的他还没有成家立室,后来喜欢上了郑薇薇,也就是他的妻子。谁知同样对郑薇薇倾心还有一人,他就是五毒教的现任教主童世霖。童世霖和郑薇薇是姨表兄妹,两个人虽不是青梅竹马,但也是亲戚。郑薇薇自从见到冯立君后,就被他英俊的外表和潇洒的谈吐所吸引,两人一见钟情,后来结为连理。那时的童世霖刚好在五毒教争夺教主之位,经过几年的时间,他才做上了教主。当他认为可以风风光光地迎娶表妹时,她已经有了儿子冯毅,身为人妻人母的郑薇薇自然不可能再嫁给其他人。童世霖就去找冯立君,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谁知郑薇薇却先告诉了丈夫,冯立君自然知道童世霖,他可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听说在争夺教主之时亲手杀了三个兄弟,并设计害死了几位元老,他怕妻子受牵连,只得匆忙退隐江湖。后来还是被童世霖发现了他们,冯立君不是怕五毒教,而是怕全家人有危险,所以他就答应了与童世霖比武,以此来拖延时间,让妻子离开。童世霖本来就无意伤害郑薇薇母子,也就不理会他们离开。冯立君就和童世霖打了起来,两人武功不相伯仲,谁也没有占到便宜,经过一天一夜的大战也未分出胜负,最后打成平局。童世霖答应放他离开。 谁知就在冯立君离开后不久,冯立君又碰上五毒教的人,他以为是童世霖派人追杀自己,就杀了很多人,其实他是误会了,童世霖并未派人追杀他,而他杀的人之中有童世林的幼时玩伴,童世霖为了给朋友报仇就真的派人追杀他。冯立君得知以后,后悔已晚,大错已然铸成,他只好应战,后来由于负伤严重,又无路可逃,只得投河自尽了…… 幸好被在附近徵兵的林振之将军所救,冯立君便留在了林将军的军营里。一年后,林将军又将冯立君的妻子郑薇薇和儿子冯毅找到,从此冯氏一家就团聚了,林将军把冯夫人母子留在了将军府,冯立君就跟着林将军。后来收了林云做徒弟,林云是个武学奇材,不到三年时间,小小年纪就已经学得师父的七成功夫,冯立君甚是得意。 谁知一年前又被五毒教的人发现,没想到事隔十几年,五毒教依然耿耿于怀,又来追杀他,这次五毒教的目标不是冯立君,而是他的儿子冯毅,妻子为了救儿子而中毒,虽然逃过一劫,但他不想连累林家,就辞行回了龙城老家。林将军一家劝阻无效,只好放他们离去。冯立君他们回了龙城,就请当年一起隐居的神医扁燕然来帮妻子解毒,可他却解不了,只能用药物延长生命。后来五毒教也知道了他们的住处,就从中阻挠,至于五毒教和神医扁燕然的恩怨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扁神医在治好蒋玲后就搬离了龙城,不知所踪了。 孟大人后来准备开堂审理这个案子,谁知那些捉回来的人一夜之间全部服毒自尽了,这案子就这样无头无尾的结束了! 孟大人做主把莲香嫁给冯毅,冯立君自然不反对,蒋家也不说什么,因为大丧期间,蒋夫人不好管莲香的事,只是让她选择,因此莲香就拜别了蒋家,随冯氏父子回了龙城。 林云等大小飞龙都各自回了家乡,经过这件事,他们都长大了很多。 林云回家后就请父亲帮忙将师父父子接来凤翔,于是林峰和林云就代父亲去了龙城,就这样冯立君,冯毅,莲香三人就收拾行李重新回了将军府。但冯立君只留在府里教儿子,徒弟武功。林云的武功在师父的亲自指导下,突飞勐进,就连比他长几岁的哥哥都已经不是他的对手,冯毅这个大师兄都快不及他了,就是年龄小了一点,将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林振之也暗暗替儿子高兴,看来二子的前途要远远超过长子,就是这小子没有峰儿稳重,平时爱说爱闹,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不过没关系,相信有师父的管教将来一定会好的。 的确林云在师父的管教下越来越像一个江湖中人,完全不似官家子弟,呵呵…… 这也为将来林云在江湖上成名打下了很好的基础,以至于九飞龙的名声也多半是由他而起!
第24页 其他人也都长大了不少,经过这件事,他们知道自己和敌人有很大的差距,都各自回家努力地学习本领,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出人投地。 本章完 第9章 初遇云飞扬 香满楼是扬州城最出名的酒楼,这一日,香满楼里客似云来。伊若庚和妻子韩璐卿带着两个弟弟伊若辰,伊若云,一个弟妹祝惠绮;妹妹伊若翩;和六个表弟:林云,孙文奇,韩明,祝融,孔声和梁春;三个表妹:孙文静,孔梦嫣,韩璐莹共十五人进了香满楼。由于事先定好了楼上雅间,所以店老闆直接将他们一行人带上了楼。 他们的位置在二楼的阁楼中,六个女孩子坐在里面,九个男孩坐在靠围栏处。由伊若庚做东,便吃了起来,大家热闹得很。 吃得正浓时从楼下走上一个人,身穿一身白衣,看起来既英俊又潇洒。 林云是正对着他,他看清楚了此人,正是前日借马之人白玉堂,就站起来走过去说:“这位仁兄,前日多亏你相助,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江湖人自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白玉堂向他行礼说。其实他是来向林云要马的,刚才在楼下看到他坐在楼上就来确认一下,也省得再去伊府一趟,没想到人家在聚会,也不好提起还马之事了。 “敢问兄台高姓大名?”伊若庚也知道借马之人就是救静儿之人,自当好好感谢于他,就开口说。 白玉堂看到这么多人就说:“在下姓白,名玉堂。” “在下伊若庚,请上座,也好让伊某等人好好向白兄道谢。”伊若庚见他说话大方,就走上前来说。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白某不便打扰你们聚会,告辞。”白玉堂见他们女眷较多,自然不方便,只好行礼要走,却被林云拦住了。 “白兄,前日小弟向你借马多有得罪,还希望白兄留下,让小弟向你赔罪才是。”林云说。 “林兄客气了,只要将马还给在下即可。” “这是自然……”林云猜对了,他真的来要马了。 孙文静看到他就很生气,一听说还要给他什么马,就马上过来拉住林云说:“要马没有,你要走便走。” 白玉堂无奈,他真不知道原来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这么差,就说:“白某告辞,后会有期。”于是转身便准备下楼。 林云却一直被表妹拉着,只听孙文静说了一句:“永别了。” 白玉堂下了楼,林云才追了下来说:“小妹无理,白兄,小弟带她向你道歉。” “在下可能和孙姑娘有误会,没事。”白玉堂说完就找到了白福,他已经点了菜。 林云就坐了下来,然后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递给他说:“真抱歉,就让小弟以此酒向白兄道歉。”说完就一饮而尽。 白玉堂只好喝了这杯酒。 林云就把店小二找来问:“小二,这一桌的饭钱多少?这银子够吗?”林云拿出一锭银子正打算递过去,却被白玉堂拦住,林云只得说:“白兄再过推辞就真过意不去了,江湖人不拘小节。这次让小弟请兄台,下次你做东即可。” 白玉堂也不好推辞,正要说,却见孙文静跑下来说:“云表哥,人家既然不领你的情就算了。” “静儿你给我上去。”孙文奇从没有见妹妹如此无理,就下来命令说。 “你……我就是不喜欢这个人,你们干嘛对他毕恭毕敬的,他什么时候收买了你们的心?”孙文静没有被人命令过,这次连二哥也不帮自己,她生气地跑出了香满楼。 “秋桐,快去追小姐。”孙文奇马上命令说,秋桐其实早就追出去了。 白玉堂马上说:“真抱歉,你们还是去追孙姑娘吧!在下告辞了!白福,打包。”他吩咐白福打包后就离开了。 “是,少爷。”白福说完就让小二打包,此时白玉堂已经离开了香满楼。 林云奇怪地问孙文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静儿怎么会这样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合常理。” “我也不知道,先去把那丫头追回来,问问就知道了。”孙文奇说完也出去追妹妹了。 孙文静跑出去以后到了一个小桥边哭去了,她不明白二哥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凶,为了一个无赖居然说话那么大声,她心里委屈,却没有人能理解。连秋桐都说自己不该对那个人那样,那个人欺负自己的时候没有人为自己出气,现在反倒全是自己的错,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想哭,后来干脆放声哭了起来…… “小姑娘,你哭什么呢?有事跟哥哥说说。”一个声音轻轻地问,并拍了拍她。 孙文静也没有看清对方是谁,听到这话就想把心里话全说出来,就说:“他们都欺负我,你说我错了吗?” “没错,错的是他们,来,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那个人拉着孙文静就要走。 “你是谁?”此时的孙文静终于反应过来,可此时已经为时已晚,对方点了她的昏睡穴,抱起她就飞奔出去。 孙文静醒来时自己已经到了一片树林,只见一个身穿青色花纹衣服的男子在自己面前,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第25页 孙文静正要起来,可是她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就害怕地问:“你想干什么?” “你已经中了我花百万的独门□□百花散,中毒以后没有力气,一个时辰之内只有与男子交合才能解,否则没有我的解药你是解不了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放我离开!”孙文静也不是太懂他说什么,就只是想离开这里。 “原来你还是个小姑娘,让你花大哥教教你怎么让男人开心!”花百万说完就扑到孙文静的身上。 孙文静马上大喊道:“救命啊,你这个淫贼,救命!” “这就对了,是该这样喊人的,不过这里你是叫不来救星的。”花百万听到她这样反应就说。 可孙文静才不理他,只是一味地唿救! 谁知她真的喊来了救星。一道紫光便将花百万挑开,花百万也是採花无数,自然也不怕有人来救,一个转身便避开了这道紫光。只见一位身穿紫衣的少年站在孙文静和花百万之间,他背对着孙文静说:“姑娘快走。”然后就挥剑向花百万而来。花百万功夫不高,但逃生的手段一流,所以看到几招之后不是对手,就准备逃走,可是那紫衣少年不知用了什么招式反而将花百万的逃生之路阻断,一剑穿心的将他杀死了,花百万倒下了。 紫衣少年才收剑还鞘,并看向孙文静,只见她躺在地上,似乎没有了力气。一身翠绿色的衣服镶嵌着少女的玲珑胴体,她受惊的表情使得她的脸色一片惨白。少年收敛了杀气,温柔地将孙文静扶起问:“你还好吧?” “我中了百花散的毒没有力气回家。”孙文静从没想到一个男孩子会如此地温柔。 少年微微有些吃惊,然后淡笑着说:“姑娘请坐好,在下运功帮你逼毒。” “多谢公子。”孙文静说着。 少年将她扶好,然后坐在她的背后开始运功为她逼毒,幸好毒气蔓延不快,半个时辰后,孙文静已经感觉到一股暖流入身体里,很快她就恢復了意识,直到身后的少年停止运功,慢慢地调整内息。 对方突然收手,孙文静反而虚脱地倒在了他的怀中。她听到对方的心跳开始加速,这感觉让自己慌乱,她不由自主的也控制不住了,就问:“公子怎么称唿?”她想借着自己还清醒时记住对方。 “云飞扬。” “小女子孙文静……”“云飞扬”三个字如天籁般传进了孙文静的耳内,可是她居然昏倒了。 当孙文静再次醒来时,那个紫衣少年早已不知去向了,自己平安地靠在一棵树旁,她站起来再也找不到云飞扬的影子,就连花百万的尸首也没有了,可能被他清理了吧!最后她只好自己进了扬州城,直到她知道整个扬州城都在寻找她,她就马上回了伊家,让大家放心。 孙文奇见到她就急着问:“静儿,你跑到哪儿去了?想吓死大家吗?” “我出去走走,让你担心了,二哥。” “和姑妈说去,可真是让人担心,别让姑妈着急。”孙文奇拉着妹妹进了内院,后来他们在扬州玩了几天,所有人都各自回了家。独有林云一人留在扬州,准备去扬州城西北的瘦西湖游览一番,然后去杭州寻访一位江湖侠客,也是他想结识的一个人,谁知他留下来反而结识了白玉堂,两人惺惺相惜了,呵呵…… 本章完 第10章 天灵寺结义 玉堂和白福主僕二人到了扬州第二天就去玩了,他们又买了两匹马当脚力,玩了七八天。 一日,白玉堂让白福去悦来客栈结帐,然后去瘦西湖附近的缘来客栈住下,顺道好好在此处游玩一番。白玉堂一个人走到了二十四桥上,正打算放眼望去,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也站在二十四桥上,好像等什么人似的。他记得那个人,就是那次在城门外一起救孙文静的韩彰。白玉堂一直想结识这个人,因为他的功夫太奇怪了,他是如何从地里钻出来的,真是难以想像,今日见到真的是缘分。正当他要走过去打招唿,忽然听到背后“扑通--”一声,有人落入水中。他马上转身看去,这一下也引来了韩彰的注意力。 白玉堂二话没说就一个纵身跳下水,可是到了水中,才想到自己不识水性,还装英雄救人,这下完蛋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等死了!感觉自己喝了几口水,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晃晃悠悠的,有一种想吐的感觉,他大概看了一下四周,没有找到能吐的地方,马上沖了出去,原来自己在一艘船上,他走到船头吐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只听到一人说:“喝点水漱漱口。” 之后就看到一杯水,白玉堂接过水杯说了一句:“谢谢。”喝完水才感觉舒服了一点,他才转过身看清了递水之人。 只见一个身高、年龄与自己相似的少年,他身上披着一件深红色的披风,头髮上还带着水珠,就知道对方刚从水里出来还来不及擦拭头上的水珠,就说:“多谢兄台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 他正要再说,只见一个僕人走过来拿着一个毛巾递给他说:“少爷,先把头髮擦干,可别着凉了。”
第26页 那人接过毛巾对僕人挥了挥手,僕人下去了,他边擦头髮边对白玉堂说:“在下姓蒋名平,字泽长,金陵人。” “小弟姓白名玉堂,字泽琰,祖籍浙江金华。”玉堂见对方自报姓名,也就说了自己的籍贯。 “既然白兄坐不惯船就请在外面等一下,马上就靠岸。”蒋平也不问他为何会落水,毕竟他知道晕船是不宜多说话的,更何况对方还是落水呢?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至于投湖自尽呢?他是不知道对方是救人,要知道不会游泳还跳下水救人,真是难得一见的捨己救人啊。 过了一会儿,上了岸,蒋平就对下人吩咐了一下,然后对白玉堂说:“在下扬州的小院就在附近,若白兄不嫌弃就去那里休息片刻再回去。” “多谢蒋兄,那小弟就打扰了。”白玉堂也不推辞,毕竟自己现在还处于晕船的难受时期,等找到白福后还不知会是什么时候,也就不对他客气了。过了一会儿,蒋平扶着白玉堂到了一个院里,白玉堂还是不太舒服。 到了客厅,只听门外有人说:“蒋贤弟,你在家吧,可让为兄好找啊!” 蒋平将白玉堂扶到座位上,然后看到了来人。 只见一个人从外面来,白玉堂看到了,原来是二十四桥上的韩彰。 蒋平说:“韩兄,不好意思,小弟失约了。” 韩彰进来就看到了白玉堂,然后说:“白兄,你怎么在蒋家?”他见到白玉堂身上湿淋淋的就又说:“原来你不会游泳,我还在纳闷你下水去救人,救的人被水冲上了岸,怎么你自己没上来呢?” “让韩兄见笑了。”白玉堂尴尬地说。 蒋平才恍然大悟,原来白玉堂是救人的,呵呵,真没想到!就说:“白兄,我看你身材和我差不多,我这有一套白色的衣服,你就先将就着换上,免得着凉!”说着就见下人拿了一套白色的衣服。 白玉堂就接过衣服去客房换上了,这套衣服刚好合适,又重新梳好了头才出来。白玉堂此时向二人行了礼说:“让两位兄台久等了,小弟实在过意不去。不如让小弟做东请二位,一来向蒋兄表示感谢,二来也让小弟亲近亲近两位仁兄。” “既然到了寒舍怎么能让白兄请客,今晚就在寒舍大家把酒言欢,如何?”蒋平倒也大方,因为他刚刚听韩彰说了与白玉堂相遇时的情景,也想和他亲近,所以自当留下他。 “这……” “白兄就别推辞了,下次见了面你再请也不迟。”韩彰也帮忙说。 “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玉堂也不好推辞了,便留下来和韩、蒋二人聊天了,谁知三个人越聊越投机,直到酒过三旬,便在蒋家睡下了。第二日,三个人去逛了一次扬州城,因为韩彰和蒋平还有事要办,所以白玉堂就在缘来客栈为他们饯行,才依依不捨地分开。 次日,白玉堂带着白福去逛瘦西湖了,却又碰到了林云和小路子。林云带着他们饱览了瘦西湖周围的美景。 他们沿着窈窕曲折的湖道而行,两岸的长堤春柳抽出长长的丝绦迎风舞动,这一桃一柳的种植,使得三月的扬州更加美丽,柳丝舞动,桃花瓣也随着柳丝飘飞,正所谓“春莺飞进桃花雨,杨柳堤前燕衔泥。一叶银帆何处去?西湖送至广陵西。” 徐园内的一池青莲,圆圆的莲叶洒满了清池,园内的山石各具特色,似乎可以听到黄鹂的歌声。 远望着五亭桥,犹如一条丝带系在瘦西湖之上,五个小亭建于湖上,美丽得如娉婷少女一般! 然后四个人又去了大明寺,是一座建于刘宋大明年间的古寺。 本来想再去一趟天宁寺,可是时间来不及了,林云说第二日要去杭州玩,所以就没有再陪他们。因为常州也有一座天宁寺,白玉堂也想去看看有什么不同,所以就多耽搁了一天。第二天,白玉堂主僕决定也去一趟杭州,反正去什么地方都是玩,于是两人也去了杭州。这一次的杭州之行,反而让白玉堂拥有了江湖上独一无二的锦毛鼠的称号,呵呵…… 杭州本来就是个美丽的城市,白玉堂主僕到了杭州已经是四月了。 他们找了西湖边看到一家客栈,名字也叫“缘来客栈”,白福奇怪地说:“这里也有一家缘来客栈,少爷。” “这缘来客栈真是不小,扬州和杭州都有,苏州也有。那我们就住在这缘来客栈好了。”白玉堂记得第一次去苏州就和师父住的缘来客栈,去年到苏州时没有找到,所以就住在雁归来了,看来他和这缘来客栈还真是缘分不浅呀。于是他们就住在了这里,小二将他们引至二楼仁字玖号的客房中,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主僕二人就下楼去吃饭了。谁知刚点完菜就听到对面桌上有两个人的谈话。 一个人说:“卢大哥,那个天灵寺的和尚太可恶了,我今晚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徐贤弟,依为兄看这事以后再议。”另一个说完就埋头吃起了饭。 白玉堂看向他们,他认识这二人,就是那日在扬州城外的另外两人:一个轻功怪异,但身轻似燕,灵活自如;另一个力大无穷。他本想过去打招唿,但想到天灵寺就想:今晚他们一定去那里,不如去那里再见也不迟。就低下头吃起了饭,下午和白福出去逛了一下西湖,原来天灵寺在西湖附近,由于灵隐寺香火比较旺盛,所以这周围其他寺院就显得冷清了,而这天灵寺不仅小,而且僧人也不多。因为白天接待客人,所以寺门是开着的,白玉堂主僕进去装作上香,然后去看了一下地形。
第27页 正殿为大雄宝殿,后面是由慈宁殿和祥云殿组成的一个小院,再后面就是天灵院,不用说天灵院就是寺僧居住的场所。天灵院右侧有一个小角门,角门上写着两个字荷苑,只见角门紧锁。 白玉堂和白福走过去,推了一下角门,看到里面假山层叠,怪石嶙峋,小桥流水,真是别有一番洞天,只可惜却紧闭角门。 一个僧人走过来说:“二位师主,此处乃是禁地,请到别处游览。” 白福想说什么,只见白玉堂说:“好的,我们这就离开。”说完就带着白福去了别的地方,逛完了以后就回了缘来客栈。 月上柳梢之时,白玉堂换上了夜行衣,拿着他的画影剑径直向天灵寺而来。忽然一个黑影闪过,引起了白玉堂的关注,白玉堂悄悄跟在他身后。只见那黑影进了天灵院,直接飞上了屋顶,然后跳进了荷苑,白玉堂本想跳下去,又见到另一个黑影也跳了下去,第二个黑衣人问第一个:“你确定看到是这里吗?” 第一个黑衣人说:“不错,黄姑娘正是在这里。” 然后两个人就一前一后绕过山石,进了一个小山洞。 白玉堂刚要跳下去,却被一个人拉住,那人也是黑衣人,白玉堂问:“兄台这是何意?” “天灵寺的和尚在里面设了陷阱,我们小心为上。”那人回答。 “你如何得知?” “今日上午,贱内和小妹被天灵寺的和尚捉走,晚饭后在下本想一探究竟,发现里面还有几名女子,在下想救她们出去,结果险些被捉,只得先行离开了。” 白玉堂点点头说:“敢问兄台如何称唿?” “卢方。” “卢大哥,大嫂她们在左边第二个房间。这位是……”从后面走来了另一个黑衣人,对卢方说完又奇怪地看向白玉堂。 “小弟白玉堂,请问这位兄台怎么称唿?”白玉堂说。 “在下徐庆。” “有什么用小弟帮忙的吗?”白玉堂说。 “如果兄台不介意就帮我们在外面把守,我兄弟二人下去救人。”卢方也不客气。 “好,小弟就在荷苑门口把守,绝不放一个寺僧进入。”白玉堂也知道。 “多谢兄台。”卢方说完就带着徐庆下去了。 他们刚下去,就见到一个僧人偷偷开了荷苑的锁,白玉堂在门口点了他的哑穴就将他带上了屋顶,然后解开穴道,用剑指着他的喉咙说:“荷苑里关了多少女子?”那和尚不说话,白玉堂挥剑便割掉了他一个手指问:“说不说?” “七名。”那和尚痛也不敢喊,他知道这个人心狠手辣只得如实说了。 “寺里有多少僧人?” “二十八名。” “陷阱怎么设置的?” “小僧……小僧不知。” 白玉堂又要再割,却听到有人说着:“静修,你怎么不关门?”然后就看到有三个和尚进了荷苑,白玉堂对这个和尚一挥剑便杀了这个小和尚。 他看到三个和尚走到假山的洞口,于是跳下去杀了两个和尚,点了一个和尚的穴道问:“陷阱怎么设置的?” “在……在师父的房间里有机关。” “你们来这做什么?” “师父说有人触动了机关,让小僧前来查看。” “带我去你师父那里。”白玉堂要挟着他。 只见一个黑衣人从里面走出来骂着说:“看我不杀了那群臭和尚,敢设机关。”他看到有人正用剑对着一个和尚,就向白玉堂行礼说:“原来我们有帮手,兄台怎么称唿?” “小弟白玉堂。” “可是金华的白玉堂兄弟吗?”那人吃惊地问。 “你是……”白玉堂也很奇怪,就问。 “在下金陵的蒋平。” “是蒋大哥,正是小弟。”白玉堂回答着。 “太好了,里面那个是韩彰韩大哥,他被陷阱捉了,小弟正要去杀了那群和尚呢!”蒋平一听真是白玉堂,就兴奋地说。 “好,小弟陪大哥一起去。”白玉堂就让那个和尚带路去了天灵院,谁知被另一个和尚看到喊了一声,这时二十几名和尚都出来了,白玉堂和蒋平便和他们打了起来。没一会儿,又有三个人也加入了战斗,两个黑衣人是卢方和徐庆,还有一名女子,应该是卢方的妻子。很快这五个人就将二十几名和尚全杀了,卢夫人忽然见到一个四十几岁的和尚朝向旁边的小姑娘而去,她一下抛出手中的剑便杀了那个和尚,然过跑过去拉着小姑娘问:“欣儿,你没事吧?” “大嫂,我没事。”小姑娘居然也不害怕。 白玉堂收剑对卢方说:“卢兄,还有一个兄弟和几名女子没有救出来。” “好,我们去救人。”卢方说着就对徐庆说:“徐贤弟,贱内和小妹就麻烦你了,我们去去就来。” “卢大哥,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嫂夫人的。”徐庆倒也大方,目送三个人去了。过了一会儿,他们救出了韩彰和另外五名女子,把几名女子安排好后。大家才取下蒙面,卢方见到韩彰和白玉堂先是一惊,然后笑着说:“原来是你们。”
第28页 徐庆憨憨地一时没想起来,就说:“卢大哥,你认识他们?” “扬州城外我们一起打退过山贼的。”卢方解释说。 徐庆笑着说:“我一时没想起来,真是他们两个,白衣少年以一敌众,这位兄弟出其不意的出场吓倒了山贼,呵呵!” 韩彰向他们行了礼说:“在下黄州的韩彰,字泽敬,做镖局生意。” “在下松江卢方,字泽公,捕鱼为生。这位是山西的徐庆,字泽莲,做铁匠生意。” “金陵蒋平,字泽长,经营的商铺较多。”蒋平也行礼说 “金华白玉堂,字泽琰,江湖人。”白玉堂可没有被丢了。 “好奇怪,你们的字中都有一个‘泽’字耶!”那个叫欣儿的姑娘说着。 此时所有人才意识到原来这么有缘,五个人相互对望着,然后哈哈大笑着。 卢方爽朗地说:“既然这么有缘,不如我们就借着这天灵寺的佛缘拜为异姓兄弟好了?” “好。”“好!”其他四人都同意了。 卢夫人笑着说:“你们去前殿结拜,我和欣儿下厨给你们添些酒菜。” “有劳大嫂了。”四个兄弟齐声说着。 于是卢方带领着四个人去了大雄宝殿,以佛祖为证,结为异姓兄弟了。 拜完后卢方说:“我看你们四个年龄差不多,卢某当仁不让做大哥了。” 另外四个人也没有意见叫了大哥。 徐庆说:“我是壬子年六月出生的,你们呢?” “壬子年二月出生。”韩彰回答。 “真巧,我也是壬子年,十月的。”蒋平说着。 “太巧了,我壬子年腊月出生。”白玉堂开心地说,这样就可以按生月排行了。 “这么说大家都是子年生的了?”卢方更是吃惊了。 此言一出,另外四个兄弟都吃惊地望着卢方,同时问:“大哥也是子年生的?” “不错,庚子年出生。”卢方回答着众兄弟。 徐庆开玩笑说:“我们是五只老鼠,哈哈哈!” “五鼠,缘分,哈哈!”韩彰笑着说。 蒋平心血来潮戏说着:“不如我们就以‘五鼠’为名行走江湖好了。” “好,我同意,同意。”白玉堂玩心大起地说:“大哥身轻似燕,不似一般的轻功,可上可下,不如就叫钻天鼠。二哥那天从地底下出来,想来有遁地之奇功,不如就叫彻地鼠好了。三哥徐庆力大无穷,可洞穿山石,就叫……叫穿山鼠。四哥那天从水下救了小弟,想来水性不错,就叫江鼠……翻江鼠好了。我……我……”白玉堂反而想不出来了自己怎么称唿了。 蒋平想到他那天随便穿了一件衣服都那么英俊就说:“你身形较好,相貌又华美,不如就锦毛鼠好了,哈哈哈哈!” 卢方笑着说:“好,好,就依了四弟,五弟,我们就叫五鼠好了。” “好,同意。”韩彰也开心地笑了。 徐庆笑说:“五弟形容贴切,佩服佩服!” 于是五个人手握着手说:“我们就是五鼠,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此时卢夫人已经端着炒好的饭菜过来说:“这天灵寺真是人杰地灵,居然酒肉全有,你们弟兄们今天可是有口福了,来,过来尝尝。” 七个人就席地而坐,卢夫人斟满了酒放好,卢方说:“来,大哥敬你们。” 四个兄弟端起酒杯同时说:“敬大哥大嫂。” 于是他们就一直喝酒到天亮。 次日清晨,卢方见到大家酒醒后,就说:“兄弟们若没有其他事,这里离松江卢家庄约有一日的路程,大家去家里聚聚?” “好。”四个兄弟怎么能不去大哥的家里呢?于是四个人各自回了住所,收拾行李,带着各自的随从去了松江的卢家庄。 原来卢家庄是一个镇名,依地势而建,他们策马从大路走过,经过一个名为云集的城镇便到了卢家庄的地界。远远望去有一座青山,卢方告诉他们此山名叫罗盘山,中间有一条河名叫盘河,由北向南流,远看就像一个指南的方向标。四个人仔细一看还真像一个罗盘,中间仿佛有一个指针指向正南方,再下面一片葱绿色,是竹林。 卢方指着北面的一条大河说:“这就是松江,卢家庄这一段的松江北岸是茉花村,两庄以松江内的芦花盪为界,山那边以盘河下游为界。南北两岸均以捕鱼为生。再往前走是一片竹林,卢家庄的人叫做春竹林,过了春竹林就是小卢庄的悬竹河,悬竹河对岸是陷空岛,我们卢家就在陷空岛的小卢庄内。由于悬竹河水势比较汹涌,所以暂时没办法建桥,大家只好乘船来往于河两岸。” 白玉堂听到坐船就想起在扬州那次的晕船情景,就说:“真的不能建桥?” “是的,你们看了就知道了。”卢方不明白,就解释说。 蒋平才想到就说:“五弟晕船,所以才害怕的。” “谁说我害怕了?大不了自己建一座桥。”在经过这一天的相处,大家已经很熟悉了,偶尔开个玩笑,呵呵!
第29页 当他们到了悬竹河时,汹涌的波涛真是让所有人目瞪口呆,河宽约数十丈,蒋平开玩笑说:“五弟,看样子只能拉根铁锁建桥了,呵呵!” “好主意,明天我就让三哥打个锁链,拉成一座桥,哈哈。”白玉堂笑了。 徐庆听后就认真地说: “行,我一定给你打一条天下第一结实的锁链。” “哈哈哈,还是三哥对我好。”白玉堂此时拉着徐庆的手臂说,故意撒起娇来。 过了一会儿,卢家的船过来了,他上了船,白玉堂发现这次没有晕船,可能因为他一直坐在船外,没有那种气闷的感觉。 到了对岸,卢方指着前面不远处说:“那里就是小卢庄,走,让大哥好好招待招待你们。” 几个兄弟就意气风发地朝着小卢庄而去,这小卢庄可不是如名字般的小。里面也有一个卢家庄,是卢方的家,别人都称唿他为大员外(原着的称唿),卢家庄由兄弟两个人做管家:一个叫卢信,一个叫卢义,年龄和卢方差不多。 卢方对四个兄弟说:“你们就别客气,当成自己家就行。” 徐庆看着这么大的庄园就说:“大哥,这都是你自己的产业?” 白玉堂也说:“大哥,小弟真佩服大哥的本事。” “哪里,这是祖上留下的产业。”卢方说着:“前面大厅叫五义厅,先父留下的。” “为何叫五义厅?”韩彰笑着问。 “先父曾经是江湖上的五义之首。” “莫非就是当年闻名江湖的卢太公卢逸文先辈?”白玉堂忽然问了一句。 卢方吃惊地看着白玉堂问:“五弟如何得知?” “家师正是五义之三的青衣子刘海涛,字逸天。”白玉堂回答说。 “原来五弟是逸天师叔的高徒,怪不得说是江湖人呢!看来我们是师出同门了。”卢方说着,对白玉堂倍佳亲近了。然后卢方又对其他人说:“先父一共有四位师弟,二师叔是浪里鲨李灏,字逸洪;三师叔就是白玉堂的师父青衣子刘海涛,字逸天;四师叔外号山中仙陈远,字逸民;五师叔是落凡尘谢强,字永逸。后来几人出江湖以后一直以陷空岛为家,因此先父就建了五义厅的这么一个大堂,后来因为一些变故就都失散了。” “浪里鲨李逸洪正是先师。”蒋平吃惊地说。 “这么巧?”卢方问。 “更巧的是陈远是在下的师父。”韩彰说着,“所以小弟才与蒋四弟关系比较近。” 徐庆赶忙拉住韩彰说:“这么说你就是我没见过面的大师兄了?我听师父提起过在黄州我还有有一个师兄,没想到我们居然这么巧合的拜了把子。” “不会吧?这么巧?”蒋平吃惊地看着大家。 “原来大家又是师出同门,呵呵,真是不错。”徐庆笑着说。 “没想到我们的结义又让大家凑齐了五人,这五义厅刚好合题。”韩彰边拉着徐庆边说。 “只可惜五师叔的传人没有找到,否则也就能了了先父的遗愿了。”卢方遗憾地说着。 蒋平拉着卢方说:“大哥,到时我们一起去寻找五师叔的传人。” “不用找了,我去把他叫来就行了。”白玉堂拉着卢方说。 “五弟你见过他?”卢方激动地说。 白玉堂笑着说:“岂止见过?他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当时还和他是亲兄弟呢,结果今年正月我就改名叫白玉堂,所以不是亲的了。” “这是怎么回事?”韩彰问。 “说来话长了,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小弟抽时间再慢慢讲。”白玉堂说着。然后拉着卢方说:“大哥,他名叫展昭,是三侠之中南侠展锐之子,也是壬子年生的,不过我听家师说谢五叔打算让他今年以他父亲‘南侠’的名义出江湖,估计现在已经人在江南了,就是不知道具体在哪里。这次,小弟本打算去常州看望他,后来玩心大起去了扬州和杭州,不过这次游玩真是太有价值了,呵呵!” “原来如此!总算可以找到了。”卢方欣慰地说。 “老五,说说你怎么会成了展昭的兄弟?大家对这事一定很好奇。”徐庆拉着白玉堂问。 “好,那我们就慢慢谈好了。”白玉堂就爽快地说着自己以前的故事。 兄弟们听了白玉堂的经歷以后,无一不同情于他的遭遇,尤其是卢方,他拉着白玉堂说:“五弟,以后陷空岛就是你的第二个家,我们也和展昭一样是你的亲兄弟。” 其他兄弟也都拉着他,大家都对白玉堂极为照顾。他们就在陷空岛住下了,谁知徐庆真的给五弟打了一个天下第一结实的铁链,在蒋平的起闹下,白玉堂就叫人在悬竹河两岸各埋了一个石柱,然后拉起了铁链。白玉堂仗着自己的轻功好,又胆子大,就试着在上面飞过,谁知一试便从这一岸飞到了对岸,这一下可是让众位兄弟和陷空岛的人羡慕不已,可却没有人敢像他一样飞越这条悬竹河,只怕天下也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做吧,所以说白玉堂的胆子真是大得惊人。所以陷空岛就一直放着这个铁索独龙桥。 后来卢方和韩彰、徐庆回山西,一起先去看望四师叔陈远。蒋平说是回家看望母亲,再去山西看望四师叔。白玉堂则是要先回一趟常州,然后再回汴京看师父,到那里和师父禀明,再去山西与兄弟会合。
第30页 结果五兄弟就又分开了,各自忙各自的。白玉堂竟然很久没有回卢家庄,想不到这陷空岛五鼠却已在江湖上传开了,他们其实什么江湖盛会也没有参加,只是在杭州杀了天灵寺的寺僧,又在那里结拜为兄弟,自号为五鼠而已,然后就慢慢由杭州城传开了。 本章完 第11章 苏州两情痴 白玉堂一个人回了常州,见到了养母展夫人,展夫人告诉他他的师父刘道长现在人在苏州的清风观,白玉堂只好先去了苏州,却再次见到了孙文静,虽然只是几面之缘但却註定了他和她的姻缘。 白玉堂到了清风观,刘道长告诉他他的父亲曾经在苏州有一处小院,让他以后来苏州可以在那里居住。先暂时住在那里,半月后再一起回汴京,有时间再去汴京城的白将军府看看,那里曾是他父亲生前居住的场所,也是父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所以他带着白福就住在了苏州的院子里,又告诉了师父和陷空岛卢方等人结拜之事,并说了大师伯已经过世的事情,刘道长也不说什么只是说让他珍惜这份情意即可,有时间自己会去卢家庄给大师兄上坟的。可是第二日他却发现师父一夜间苍老了许多,他也就不忍心离开师父了。刘道长让他在别院里等几天,再一起回京城,他就在苏州城里玩了。 一日,白玉堂一个人在庙会上闲逛,忽然一个粉红色身影闪过,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一个香囊落在了他眼前的地上,他轻轻拾起。只见上面绣着精美的菊花,每一片都是那么美丽,背面绣着“忆飞”的字样,下面则是一首诗和一行小字: “梦里寒梅花,枝枝却似他。忆昔初见面,心内乱如麻。举酒对明月,杯杯问彩霞:问君在何方?咫尺亦天涯。四月初一日夜,孙文静于苏州,忆扬州之事,怀救命之人‘飞而做此诗。” 白玉堂正打算还给她,可他看到小字之后就收了起来,他的心微微一惊:是她,孙文静,这是她的诗,是她为我而写的诗词,真是一个率真的女孩子,也许……也许将来……将来能成为我心目中的女孩子,她一定是那个女孩子,说不定还能成为唯一的女孩子!他笑着回了别院,只见白福坐在院中,他就走过去说:“白福,干什么呢?” “少爷,没干什么。”白福马上站起来,他其实在等他,等得无聊了就在院子里坐着了。 “你说要是一个女孩子喜欢一个男孩子会不会见了他就看他不顺眼?”白玉堂坐下来问着白福。 “嘻嘻,少爷,这叫欢喜冤家。”白福笑着望着小少爷,暗想:难道小少爷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什么是欢喜冤家?”白玉堂不明白,也没听人说过这个词。 “我也不是很清楚,比如老爷和夫人就是一对,他们连生意上都是对头,大家都说他们是一对欢喜冤家,见了面就会吵架,但是他们真的很喜欢对方,很在意对方,很久不见面又会想念对方,他们谁也离不开谁。”白福也解释不清楚,只好拿老爷和夫人做例子了。 白玉堂自语说:“难道我和她也是?她真的很在意我吗?”于是就拉着白福说:“走,我们去孙家。” “哪个孙家?” “将军孙城的府邸。” “什么?”可是白福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少爷拉出去了,谁知他们刚到将军府门口就见到孙文静和秋桐在门口寻找什么东西。 白玉堂走过去问:“你们在找什么?” “一个绣着菊花的香囊。”孙文静连头也不抬的回答着,看样子是真的很着急。 “欲要香囊,独自一人到城东阳门外的小树林相见。”白玉堂说完就飞走了。 孙文静才抬头看向秋桐问:“你看清对方了吗?” “小姐,秋桐一直在他身后,怎么看得到他?”秋桐无辜的看向小姐,她真的没看清。 “我去阳门外找他。”孙文静说完就向阳门外而去,秋桐马上追了过去,可是她跑不过孙文静,被她丢在了后边。 到了阳门外的树林,孙文静见到一位白衣少年正背对着自己,她正要走过去,只见他右手举起一个香囊问:“姑娘不要过来,你只要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把香囊还给你。” “好。” “一、这个香囊是不是绣给一个名叫飞的男孩子?你只要回答我就行。” “是,但不关你的事。” “二、他在今年三月扬州城外救过你一次?” “你怎么知道的?”孙文静奇怪地问他,暗想:莫非他就是那紫衣少年云飞扬?虽然对他的样子很模煳,但她清楚的记得他的名字。 “我认识他,就让我转交给他好吗?”白玉堂诚恳地说,他真的很开心她能亲口承认这件事情,即使再见了面她再打骂自己也是开心的,他的心里暖暖的,也是一种莫名的感觉。 孙文静兴奋地说:“好,谢谢你。代我转告飞,我很想再见到他。” “今晚二更苏州三巷的李园高墙外有一棵大杨柳,他会在树下等你,记得一个人来,他会保护你的安全。”白玉堂莫名的想约她出来就温柔地说了一句飞走了。 留下孙文静一个人愣在了那里,秋桐跑过来暗想:谢天谢地,小姐平安无事。
第31页 孙文静过了一会儿才清醒,对秋桐说:“回家吧!”于是主僕二人就回去了。 白玉堂才重新出现,笑着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他手中握着那个菊花香囊,上面还有淡淡的香气,暗想:静,就在今晚,你会怎样对我呢?是欢喜冤家?还是?他想像不出,只知道从去年见到她就再也没有忘记过她。 这一夜,白玉堂也为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换上了平时最喜欢的那套白衣,虽然今晚没有月光,但他还是能看到她的出现。 早早地,白玉堂就在这里等着她的出现了,李园本是废弃的一个将军府,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查封了。而白玉堂家的小院离这里很近,李园离孙将军府只有一条街。 远远地,白玉堂就见到一个身穿淡蓝色衣服的少女向这边走来,她手里提着一盏灯笼,就在不远处,忽然她的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拌倒了,灯笼的烛光灭了。白玉堂一个箭步飞去,接住了她。 孙文静似乎又重回了在扬州城外的那一幕,她躺在他的怀中。 白玉堂低声问:“你还好吧,静!” “我没有受伤,谢谢你,飞。”孙文静柔声地回答,然后就想站起来。 “我扶你。”白玉堂刚扶起她,准备带她去前面的柳树下坐着,可是她却没有向前走,他问:“怎么了?” “脚痛,我什么也看不到。”孙文静回答着。 “我抱你去那边,过一会儿就能看到我的影子。让我帮你看看脚是不是碰伤了。”白玉堂说完就抱起她到了柳树下坐着。然后摸了一下她的左脚,又是脚踝脱臼,就说:“是脚踝脱臼,你要忍着点,一会儿就不那么痛了。” 孙文静对这个词不陌生,是从展子飞那里得知的,所以点点头安慰他说:“我能忍住。” 白玉堂找到脱臼之处微一用力便接好了。 孙文静还是疼痛得想起那次在清月观,马上骂道:“展子飞,你这个色……”可她马上清醒了,就没有再说下去。 白玉堂暗中笑了笑:看来她还是怕痛的。 “对不起,我……”孙文静道歉地说:“我只是想起去年的那次脱臼。” “没关系。脚还那么痛吗?”白玉堂关心地问。 “好多了。” “喜欢梅花吗?”白玉堂想起他去年送的那束梅花就问。 孙文静想到香囊中写的“梦里寒梅花”就点点头说:“喜欢,我每年年底都会去采一束带回家欣赏。” “一朵隐菊花,偏偏赠予他。李园杨柳下,此心乱似麻。不忆前尘事,浮云对晚霞。问卿一句话,可愿共天涯?”白玉堂想到她的诗就依韵做了一首诗,顺便问了她一个问题。 孙文静听后暗想:他这样问莫非是要我与他一起去闯天涯?我当然愿意,只是如何与家人说呢?看他今天下午那功夫身手很像一个江湖中人,就又说了一句:“飞!” “叫我‘泽琰’好吗?这是我的字,从没有人叫过,我希望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你能这样称唿我。”白玉堂说。 孙文静满意地笑着说:“泽琰,玉之润泽,火之炙热,很像你本人,我喜欢这个名字。” 白玉堂开心地拉着她的手,因为他从没深入地想过这个字,原来还有如此解释就说:“静儿,你愿意陪我一起去闯江湖吗?” “你是江湖中人吗?” “是。” “我猜也是。” “静儿,你可愿意?” “但是我爹娘他们不会同意的。”孙文静说着。 “那你呢?” “我愿意。” “……”白玉堂愣住了:她说愿意,我就知道她会同意的。白玉堂坐在她对面,他发现这个女孩子有着一双非常美丽的眼睛,高高的鼻樑,樱桃般的小嘴是那么红润,他情不自禁地在她的唇边轻啄了一下,就令她整个脸更加红润。白玉堂发现她没有反抗,就吻上了她,他左手扶着她的头,不允许她拒绝。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本能吧!过了一会儿,孙文静才感觉不对,就双手推他,可是推不动,于是又一用力,居然将他推倒在地上。 白玉堂愣住了,此时他清醒了,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就内疚地边整理衣衫边说:“对不起,静儿,我……等我回去禀明师父,就来孙家提亲,我不会这样委屈你。” 静儿被他咬得舌头髮麻,一时难以开口,过了一会儿才说:“泽琰,我会在苏州等你。” 白玉堂此时才坐到她身边搂着她说:“静儿,我会尽快向我师父说,他会帮我想办法的,你放心。” 静儿在他怀中点点头说:“泽琰,我相信,一直都相信。” “时候不早了,秋桐会担心你的。”白玉堂将孙文静扶起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灯笼不能要了,我送你去那边路口,直到你进了门。” 孙文静点点头被他搂着到了路口,还是没有灯光,不过前面就能看到将军府的后门,灯火通明。她终于忍不住又抱着白玉堂,吻上了他的唇,很久…… “静,静儿!”白玉堂的双手忍不住开始在孙文静的腰间游移,他正要做进一步的动作。
第32页 孙文静忽然放开他,笑着说:“我等你来将军府提亲。”然后跑开了,直到她到门口才回头望着李园的这条深巷,隐约可见那一身白衣屹立在那里,她悄悄关上门回了自己的闺房。 白玉堂则是站在那里愣了好了,才转身见到大红的灯笼倒在地上,他捡起灯笼回了白家的小院。 这一夜,他们谁也没有入眠,孙文静回去后一切安好,还好没有被发现,于是解衣欲睡,忽然一枚银白色的玉佩从她的衣里掉出,她知道一定是在柳树下和他亲近时衣带不小心带上了他的玉佩。因为她那时感觉到他解过他自己的衣服,若非她用力推开他,一定会发生惊天动地的事情。孙文静握着玉佩,只见下面火红的玉坠在眼前闪烁,暗想:他就如玉一般,上润下炙,真想永远拥有这块玉,泽琰,玉之润泽,火之炙热,人如其名。她握着玉想了一整晚,直到天亮才入眠,谁知第二日清晨,她一睁眼就看到昨夜出去时丢的灯笼居然挂在自己的床前,她知道一定是他昨夜将灯笼修好送来的,只见灯笼里有一个信封。静儿打开来看到有几行字: “孙文静卿卿,予去汴京禀明恩师,伊请静心等待回音,珍重!泽琰留别。” 静儿看着这一纸的俊美之字,笑着收起了信。 白玉堂则是一夜未睡,将灯笼挂在床前,躺着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最后他只好把灯笼换上一盏蜡烛,然后修復了坏的部分,继续看着它发呆。 天未亮,白玉堂在院子里练功,白福就跑来告诉他昨晚二更不到清风观就派人来说刘道长昨天就离开了苏州,说是汴京城再见。无奈又找不到少爷,只有早晨来说了。白玉堂本想和师父说一声就去孙家提亲的,看来要先回京城再回来提亲了。只好留下一封信,趁着早晨睡眼迷濛之际潜进孙府,,将灯笼放在了孙文静的床前就回了小院,和白福商量着先去苏州的清风观打听一番,然后再回京城。结果听清风观的林师弟说师父先去了杭州,然后再去京城。 白玉堂想一天的功夫师父走不了多远,说不定去杭州能碰到师父呢,于是就和白福策马去了杭州。 本章完 第12章 大闹聚贤楼 玉堂和白福两主僕到了杭州,就在聚贤楼住下了,可他们没有找到刘道长,反而惹到了麻烦! 他们主僕住在聚贤楼的第四天中午,主僕二人在聚贤楼吃饭,白福忽然对白玉堂说:“少爷,你看,楼上那个姑娘是不是苏州的孙姑娘?” 白玉堂马上抬头看向他指的方向,果然是她。和她在一起的是她的两个哥哥:孙文昆和孙文奇,还有三个人,一个她的丫环秋桐,另外两个应该是她哥哥的跟班王连王海。白玉堂暗想:他们怎么全在杭州?会有什么事?可他还来不及多想,就见到门外一个大汉走进来,他走到他们对面的桌前停下。他才注意到对面桌上坐着三个人,其中为首者是一位紫衣少年,年纪轻轻,相貌却较好。他两边坐的是一男一女:男子一身青衣,女子则是一身淡蓝色罗衣。 大汉大声说:“你就是云飞扬?”这一声在场的很多人都看向他们,就连楼上的孙文奇和孙文静也看了过来。 青衣人站起来问:“叫你们主子来!” “你只要把我们少夫人交出来,我家主人定会饶你不死,否则就让你主僕三人血溅当场。”大汉说完就从外面冲进二十几个人,这一下,所有的客人都吓得跑了,店老闆还不忘了要饭钱! 白玉堂暗想:看他一身正气,没想到是抢□□女之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哼哼! 大汉说:“你还不配,给我上。”他说完就见二十几人包围了那张桌子,云飞扬依然毫不惧怕,他的两个手下与这二十几人打了起来,不多时,这些凶神恶煞的打手居然被打得死的尸首四散,活的跪地求饶! 白玉堂一愣:这些酒囊饭袋,居然功夫这么差劲,看来强盗中也有高手。 随后从外面走过两个僧人,对云飞扬说:“云师主,得饶人处且饶人,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师主请收手吧,阿弥陀佛。” 蓝衣女子笑着说:“原来是无缘,无尘两位,你们二位也要管这闲事吗?” “受人之託,贫僧自然要管!”无尘说。 蓝衣女子正要说什么,却见云飞扬说:“蓝儿,让开。” “少主。” 云飞扬站起来说:“既然你佛门中人也要管,那云某人只好渡你们去西方佛祖面前了。”他说完便扬剑而起,向两个僧人打来,两个僧人真的武功不弱,但是也不是他的对,云飞扬的功夫奇异,但却非常兇狠,他一剑朝向无尘的胸部而去,无尘没有躲开,当场死在了聚贤楼里。云飞扬又看向无缘,随后剑已朝向他而来,无缘没来得及防备,可云飞扬的剑却被一个铜钱打住,无缘见自己剑下逃生,马上逃之夭夭了。 出手的是白玉堂,云飞扬收剑看向他,白玉堂说:“兄台何必赶尽杀绝?” 云飞扬不理会这个白衣少年,便自己坐回位子上吃自己饭。 他手下的青衣男子对白玉堂说:“这位小兄弟不该管闲事。” “在下锦毛鼠白玉堂,你三人抢人妻子已是有错在先,现在又杀人在后,难道就不怕王法吗?”白玉堂反问。
第33页 白福拉住他说:“少爷,出门在外,不该管的就别管,我们吃我们的饭。” 白玉堂也不理白福,然后说:“亏得一身好武艺在身,却做强盗之事,哼!”他说完就坐下了。 蓝衣女子见后就说:“白玉堂,看剑。”少主不理可不代表做下属的不理,她说完就和白玉堂打了起来,白玉堂年龄虽小,但是功夫不弱,而且他的兵器又是极好的画影,所以这个蓝衣女子居然不是他的对手。 那个青衣人见同伴不是这白玉堂的对手,就加入了战斗,过了一会儿,白玉堂一个飞身,离开了战场,朝向云飞扬而来。那两个人不知白玉堂使诈,急忙去护主,不料白玉堂反而回身一剑,刺向青衣男子的肩头。青衣男子来不及躲闪,只好吃了这一剑。 蓝衣女子发现青衣男子受伤问了一句:“丹青,你还好吧?” “没事。” 白玉堂趁蓝衣女子问话之际用剑反而朝向她而来。云飞扬忽然一剑飞出向白玉堂的右手刺来,白玉堂眼急手快,左手拿出一个铜钱飞出,便将剑偏离了方向。 云飞扬飞身接住了宝剑,回身向白玉堂打来。 白玉堂知道这个云飞扬功夫比这两个手下高,所以不敢马虎,便抽身与他打了起来。 楼上的孙文奇惊嘆说:“这个白玉堂真是不错,胆子不小。” 文昆说:“只怕未必是三个人的对手。” 谁知孙文静却暗中在为云飞扬加油,终于有人可以为自己出口气了,哼哼,打死那个展子飞! 谁知云飞扬和白玉堂过了几十招后就退出了战场,他飞到了楼梯旁说:“白兄,云某奉劝你不要管闲事,否则云某人可就不客气了。” 白玉堂也停下来说:“你仗着自己功夫不错抢□□女本非江湖人所为,还在白某人面前装君子,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此乃七星阁之事,与你无关。云某见你功夫了得,不想与你为敌,你不要咄咄逼人。” 白玉堂笑了笑说:“开玩笑,这个闲事白某人管定了!”他说完就又挥剑而来,谁知人还有到却被一个鹅黄色身影挡住,她就是孙文静。 只听孙文静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耻?人家已经不和你打了,你还打?” 白玉堂没想到她会下来,就说:“孙姑娘,这里太危险,你先到一边去看。” 云飞扬在背后没有看清她,就说:“这位姑娘,你还是请先让开!” 孙文静见云飞扬没认出自己,就转过身! “是你?”云飞扬也没想到会是她,就走过来说:“孙姑娘,你怎么来杭州了?” “我和两个哥哥来的。”孙文静开心地想:他怎么会不认识我呢,原来是没看清,就说:“你呢?” “我来杭州办点事,然后再去京城。”云飞扬回答着孙文静的问话。 孙文静一听说京城就想:看来他是真的有事才来杭州的,我就说他怎么不直接回京城呢?于是就柔声说:“那你早去早回。” 云飞扬就将孙文静拉到一边对她说:“我还有事,以后再见。”只见孙文静点点头,他才走到白玉堂面前说:“白兄,云某有事先告辞了。丹青,蓝儿,我们走。” 白玉堂愣了一下:静儿怎么会认识他?他怎么会对她如此温柔?莫非他对静儿有什么非份之想?这个什么云飞扬连别人的妻子也随便抢走,难保他不会对静儿下手。不行,我得暗中保护她,免得万一有什么意外自己后悔一生。白玉堂想着就走到孙文静面前说:“别害怕,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 “用你管,狗拿耗子。”孙文静说完就上了楼。 此时孙文昆已经下了楼,就生气地说:“静儿,你怎么会认识七星阁的人?以后少和他们来往。” “大哥,他也不是坏人。”孙文静没想到大哥居然对云飞扬没有好感。 “七星阁是个神秘的组织,亦正亦邪,总之,你不许再和那个什么云飞扬的人见面。”文昆可不想惹上江湖人,更何况是这个七星阁比天海魄还更神秘,天海魄是完全的杀手组织,而这七星阁也偶尔接这种生意,也可以说是杀手组织,但七星阁也做其他生意,只要是与江湖有关的无论白道,黑道,他只要感兴趣的他们什么都做,也负责收集情报,出卖消息。总之,谁也说不清楚七星阁具体是属于黑道,还是属于白道,他可不想让妹妹惹上这样的人。 “大哥,人家怎么惹到你了,这样说人家。”孙文静可不想这样,他还救过自己,怎么会邪呢? “你没听这些死的人说他抢了别人的少夫人吗?这也算是好人?” “一定是误会了……” “死了这么多人还是误会?我们回去!”文昆也不想多做解释,然后朝白玉堂微微一笑,就带着孙文奇,孙文静离开了聚贤楼。 “少爷,我们该怎么办?”白福见到少爷平安无事也就放下心来。 “我们走。”白玉堂给老闆付了帐就离开了。 这天夜里,他们回了客栈白玉堂就放不下心了,想着白天聚贤楼发生的事,静儿居然对那个云飞扬那么温柔,她对自己从未有过如此害羞的表情,如今却对另一个人,不行,今晚得去问问。他想着就换上了夜行衣去了他们三人住的客栈,只见孙文静坐在床前,手里拿着一块白色的玉佩,白玉堂认识是自己的那块玉佩,暗想:她还是在乎我的,只是白天不好明说,而故意说认识云飞扬,这傻丫头,居然想出这种瞒天过海的方法,呵呵。
第34页 忽然一阵风吹过,白玉堂感觉不对劲,他马上掩住鼻息,只见孙文静屋内的灯熄灭了,一个紫衣少年出现在孙文静面前,她恍惚中看清了他,就是白天见到的云飞扬,可她马上昏迷了。 云飞扬走过去将孙文静抱上床,她的玉佩落在了地上,只见他将她的衣带解开…… 白玉堂暗骂:这个色狼,无耻!于是就飞下去,云飞扬也始料未及,但他反应很快,随即抱起孙文静飞出了客栈,白玉堂紧追不放,直到他们到了一片树林,白玉堂加快一步到了他的前面拦住他。 他一挥剑,直直奔向云飞扬的胸口,云飞扬只好抱着孙文静躲开,落地后问:“你想如何?” “放下孙姑娘,不许再来骚扰她。”白玉堂说。 “凭什么要给你?”云飞扬才不会放下呢,今晚他本来是情不自禁来看她,不料却见到有人偷窥她,竟然是白玉堂。于是就打算用迷药迷倒白玉堂,不料迷药下多了,连屋内的孙文静也昏迷了。他只好将她抱上床,为她盖好被子,再来收拾这个偷窥之人,不料自己的剑挂到了孙文静的衣带,就先解开了。没想到这个白玉堂没有昏迷,反而採取了行动,他只得抱起孙文静逃离,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将她留下的。 白玉堂见他如此无耻,就说:“你这个採花贼,既然如此,白某就只有先取了你的狗命再说。” “简直就是狂妄之徒!”云飞扬说完就放下孙文静与白玉堂打了起来。 两个人正打得昏天暗地之时,忽然听到一声:“住手!” 他们同时停手了,原来孙文静已经醒了,他看到两个人在打架,仔细一看,居然是云飞扬和白玉堂,她担心云飞扬出事,就马上大喝,谁想到两个人居然停了下来。 云飞扬跑过来说:“孙姑娘,这个傢伙居然偷窥你,幸好……” “好你个展子飞!”孙文静听到‘偷窥’两个字,就马上走到白玉堂面前骂道:“你这个色狼,怎么这么无耻?要不是泽……是云公子,你还会做出什么?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显然,这些是两个人都始料不及,白玉堂没想到那么云飞扬会恶人先告状诬陷自己,更想不到的是孙文静居然相信他!他一时百口莫辩了。 云飞扬则是惊奇:自己话未说完,孙文静就已经知道了,这姑娘太聪明了。他只好暗暗保护她了。 孙文静骂够了,云飞扬说:“云公子,送我回去。”说完就走在了前面,云飞扬则在后面保护着她。白玉堂暗想:这个傻丫头,和我呕气也不能这样不顾自己的危险?也就和云飞扬一起送她回客栈。 到了客栈,孙文静才看到两个人都跟来了。孙文静也不理会,因为她的两个哥哥已经在门口了。她只好随他们回了屋子,云飞扬和白玉堂不好跟过去就各自回去了。 文昆听妹妹说是白玉堂偷窥自己,还下了迷药把自己带了出去,是云飞扬救了自己的话也不理会,只是让她回去休息。因为他知道妹妹屋子里的迷香是七星阁的独门迷神香,而屋顶上更多,显然云飞扬想迷倒白玉堂,这种迷神香他十二岁那一年曾经见过一次。看来是白玉堂救了静儿,而非静儿所言,就是不明白静儿怎么会对白玉堂的成见那么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使一向聪慧的妹妹变得如此愚笨,是非善恶都分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文昆问了孙文奇,孙文奇自然也不清楚,虽然妹妹和自己关系好,但她毕竟是个女儿家,有些事她也不讲的。他又问了秋桐,秋桐说去年有个叫展子飞的和小姐因一束梅花发生了误会,后来才知道展子飞就是白玉堂,小姐就是和他过不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文昆见得不到答案,也就不多问了,看来得想办法化解这场误会,否则妹妹会一直这样下去。只是他一直想不到办法而已,所以这事也就又搁下,因为父亲派人来让他们马上回苏州,他们只好回家去了。 后来孙文奇就一直在杭州建这个别院,他们兄妹三人此次来杭州是来选址的,因为杭州景色怡人,二子孙文奇特别喜欢,所以就准备给他建一个别院,将来也好来这里玩,是当作送给二子的成人礼,所以由兄妹三人一起来看的。孙文奇喜欢西湖的景色,所以就在西湖边建的,他为此取名沁春园。(广告:详细园景请看《镜梦奇缘》之八《沁春园之景》) 本章完 第13章 七星阁恩怨 白玉堂又在杭州呆了几天,因听说孙家兄妹回了苏州也就放心了,可是当他去找他师父刘道长的时候,却又错过了,于是他只好带着白福回了汴京城,去守株待兔,不,应该说是守观待师了(守着清风观等待着师父的到来,呵呵……)。 白玉堂到了汴京时才听二师弟小戴说师父前些天回来过,又去了庐州,中秋节前回京城,让他在清风观等师父。白玉堂只好等待了,但又怕四个义兄一直等待,就把四哥蒋平临走之前留下的信鸽放飞,告诉他自己临时有事在京耽搁了,不用挂心。 谁知这个中秋节他们五兄弟居然在汴京城一起过了节,另外四人以看三师叔(伯)为名与兄弟相会,就这样白玉堂一直没有去苏州。 他和四个哥哥商量此事,大哥说是这事得有诚意就有可能。但对方家是将军出身,门不当户不对,人家肯定会刁难,需有个长辈最好。另外三个哥哥也没有经歷过这些,所以也不好乱出主意。
第35页 中秋节前刘道长才回来,他早就听说白玉堂的事了,所以这次见到几个师兄弟的后人,传人,自然也很开心。第一天夜里他就把徒弟叫到了房里。 白玉堂说:“师父……” “子飞,”刘道长先开了口说:“你和七星阁的人打架了?” 白玉堂只好点头。 “你知道七星阁是干什么的吗?你就和人打架?你要是不想活了就直说,犯不着去惹他们……” 白玉堂一听暗想:完了完了,师父又要开始长篇大论了,我真是……唉!忍耐,一定会过去的。他想着! 谁知这次师父没有长篇大论一番,只是问:“因为什么而出手?” 咦?师父没有说什么?这不正常。白玉堂就回答:“路见不平……” “什么事?” “他们抢了别人家的少夫人,又在聚贤楼杀了人家那么多人,还杀了无尘师父……” “是不是无尘和无缘?” “是。” “白玉堂,你不问清楚了就去帮人,你知不知道这是助纣为虐?那无尘和无缘乃是灵隐寺的叛徒,你不但不杀了他,还反而帮他们,你怎么不问清楚再打?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不肖之徒,打死你这个小畜生,我替你爹娘打你,你给我记住!……”刘道长似乎疯了一样拿起一根棍子就开始打,连打带骂的来了一痛。 白玉堂也不敢还手,也不敢还口,只好忍受着。 忽然从外面窜进一个人来,是小戴。他跪在师父面前说:“师父,大师兄也不知道,您就原谅大师兄吧!” 刘道长无奈,只得丢了棍子说:“白玉堂,你给我记住,不许再惹那个七星阁,否则打断你的腿。” 白玉堂知道自己帮了错人,甚至有可能是错怪了好人,就低下头说:“弟子知错了,请师父严惩。” “行了,知错就好。”刘道长对他们摆摆手说:“出去吧!” 小戴才和白玉堂出去,后来刘道长又让小戴给白玉堂上了药,他知道可能自己出手重了,他毕竟还小,很多事情不懂,只能看到表面的事情。 白玉堂的房间内,小戴给他边上药边说:“师父出手也太重了,你看,都肿成馒头了。” “那你就吃一口尝尝?”白玉堂忍着痛和小戴开玩笑。 “大师兄,我是关心你。”小戴说。 “小戴,七星阁是干什么的?师父为什么打我?” “我哪知道?你犯错就打呗,我也不清楚。”他小戴比大师兄还小两岁,他哪里清楚什么几星阁的事情啊! “你帮我去问问,我挨了打还胡里胡涂的。” “小戴,你先出去,为师有话和大师兄说。”刘道长不知何时进来说小戴只好应声出去了。刘道长坐下来关心地问:“还疼吗?” “不疼。” “在怨为师?” “没有,师父。那个七星阁是什么人?”白玉堂才不会怨师父呢,师父对他来说亦师亦父,从他拜师那天起就一直教他做人,习武,他从未怨过他。 “将来你就知道了。总之,七星阁不是那种抢□□女之徒。” “但是……” “为师那次去杭州就是听说钱塘苏家绑架了七星阁破军魂姚紫莹,欲破七星阁的北斗七星阵。七星阁少主云飞扬带领贪狼君舒丹青和武曲魂杨蓝湘将姚紫莹救出,谁知姚紫莹始终昏迷不醒,为师就是七星阁请去替她看病的。他们口中的少夫人就是那个姚紫莹。”刘道长说着。 白玉堂愣住了:怎么会这样?我真的是助纣为虐了?就又问:“钱塘苏家和七星阁有什么恩怨?” “这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了。” 原来苏家的前任当家苏义武是个武痴,二十年前的一次武林大会上,他和七星阁老阁主云在天相识,云在天那时还是一个刚出道的江湖新秀。两人见了面相谈甚欢,武林大会以后苏、云两人经常往来,一起高谈阔论,因而成了武学上的知音。可是这其中发生了一段孽缘,就是苏义武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柳如烟在一次去苏家之时遇到了在苏家的云在天,被云在天俊逸洒脱的外表和温文尔雅的谈吐所吸引。 云在天当时并未注意她,因为柳如烟是苏义武的姑表妹,家又是扬州的,所以柳姑娘在苏家一住就是一个月。就在这一个月内,柳姑娘就结识了云在天,但她没有告诉云在天自己是苏义武的未婚妻,后来两个人就相恋了。 这种事情不可能隐瞒太久的,苏义武得知后也不动声色,后来查出云在天不知情,就私自去扬州姑妈家解除了婚约,成全了兄弟。柳姑娘就嫁给了云在天,并在扬州创立了七星阁。十年前云在天才得知此事,此时他们的儿子已经七岁,无以挽回了。云在天就渐渐地疏远了妻子,云夫人知道后一个心窄,就吞下□□过世了。 苏义武得知是这个原因,就断了和云在天的往来。那时苏义武的儿子就是现任当家的苏文渊那时已经九岁,他记得父亲曾经与云叔叔割袍断义,并说出:“从此你我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谁知事后两年苏义武就被人害死了,而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七星阁,后来苏夫人也过世了,从此苏文渊就将所有仇恨加诸到七星阁那里。
第36页 直到七星阁的云在天于四年前过世,十三岁的云飞扬便独自挑起了七星阁的重任。 苏文渊也已十五岁,苏家和七星阁之间的矛盾才真正的激化,现在他们可以说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所以说这不是谁是非能说得清楚的。 今年云飞扬本无意去杭州的,谁知苏文渊受了灵隐寺的无尘、无缘挑拨,才设法去扬州劫走了姚紫莹,不料苏文渊见到姚紫莹以后就一见钟情,遂设计将她迷晕,而强娶了姚紫莹,反正两家水火不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谁知姚紫莹清醒后依然抵死不从,怎奈自己清白不在,但她是七星阁四君三魂之一,所以在没有下一任人出现之时是不可以死,所以她就服下自己配置的□□昏迷至今。当云飞扬将她救出时也无法找到解药,而苏家又紧追不放,他只好出手杀人来阻止他们了。 云飞扬又派人去清风观请刘道长帮忙,所以他就从苏州直接去了杭州,一查究竟,谁知他才到杭州第二天就听说徒弟和七星阁的人打了起来,自己又得将姚紫莹转移至庐州的朋友那里。他就和云飞扬商量请他们先护送姚紫莹去庐州,自己去阻止白玉堂。结果又与他走错了路,无奈之下,他只好回京城,告诉小戴若白玉堂回来,留他至中秋节,自己才放心去了庐州。 白玉堂在得知事情真相后,后悔不已,只有甘愿认错。又加上四个义兄在此,他什么也没有说,只和师父过完中秋节,由于师父还要去庐州,所以自己就留下来帮忙料理清风观,四个义兄也就不好让他离开了,就各自回了家。 刘道长说是苏、云两家的误会不好解除,得想办法帮帮他们。年底又收到陷空岛的来信,说四个兄弟都准备在松江过年,来问问老五要不要来? 白玉堂想和师父一起,但刘道长让他去给大师伯上坟,然后再回金华和叔叔过年,等过了十五岁再去和义兄过年。关于与孙文静的婚事等十六岁以后再说,现在年龄还小,不宜谈婚论嫁。于是这两个年他都回金华过年了。不料天圣四年展昭的母亲又因病过世了,所以他这一年在常州陪了大哥一段时间,后来展昭一个人去江南散心去了,他就回了汴京城,准备陪师父,可是刘道长依然让他去松江给大师伯上坟,然后回金华过年。但他想都几年没有见到那个苏州的姑娘了,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是不是长高了很多?于是就中途去了一趟苏州,毕竟那事已经耽搁了三年,他想见一下她,向她解释解释。 本章完 第14章 爱恨两相缠 腊月初四,孙将军府里是一片详和。白玉堂夜里潜入孙府,他到了孙文静的屋顶。 听到秋桐说:“小姐,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动身去清月观呢!” 孙文静站起来从桌前走到床边坐下说:“秋桐,我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 “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是吗?”孙文静问。 “是啊,小姐对秋桐就像对亲姐妹一样。”秋桐坐在床边说。 孙文静拉着她说:“我有些心事,对你说了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小姐还不相信秋桐吗?”秋桐反问。 孙文静摇摇头说:“我信。”过了一会儿,又说:“我喜欢了一个男孩子,他的名字叫泽琰。我知道这是不允许的,但是我总是莫名的想起他,想他的好,他的坏。我相信他对我是认真的,但是自从那次分别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又担心他再也不会来了。” “为什么?” “他说要回京城向他师父禀告再来孙家提亲,可一别就是三年,我想他师父一定不同意,他是一个江湖人,我是朝廷命官之女,我们这辈子也没有在一起的机会了。”孙文静又望着空中发呆了。 “小姐,你想多了,可能他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他说他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如果真不回来也就证明他不值得你喜欢,那样还不如忘了他。” 孙文静点点头,没有说话。 白玉堂在屋顶上想着:秋桐说得对,那就明天清月观见好了。他想着就离开了,于是他就打着去看清月师姑的名义,连夜住进了清月观。清月观主见到他很开心,就又把他安排到沁梅小筑里了,三年不见的小慧也长高了不少,变得清秀多了。其实小慧并不讨厌他,只是对他折花有点意见。 这一夜,他没有睡,他知道静儿喜欢梅花,就拉着小慧去了梅园,发现梅花一枝枝地开放了,淡淡的梅香发自花中,他品味着这梅香。 小慧见他也长高了不少,就问:“展……不,白师兄,听师父说你这三年多经歷不少事情?” 白玉堂点点头说:“小慧,这三年她有没有来过?” “他……是谁?” “孙家小姐孙文静。” “她一般都是年底来。”小慧失望地回答,原来白师兄也记得孙小姐,自己只是个小师妹而已。 “我喜欢上她的梅香了。”白玉堂也不掩饰,因为他对这个小慧师妹也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孙小姐明天来,你要为她采梅花吗?”小慧试探着问了一句。 白玉堂笑着说:“是的,我要。” “第三株梅树最为娇艷,你可以去。”小慧是个聪慧豁达的姑娘,她很快就给白玉堂做出了最好的答案,因为她已经拉着他到了那株梅树下。
第37页 白玉堂看着娇艷的红梅花暗想:她一定会喜欢。于是就开始寻找梅花枝。 小慧一直站在树下望着他,暗想: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上了静儿姐,我还小吧,他只会把我当成小妹妹,也许和师父一样,都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们师徒。听韵师姐说:师父年轻时非常喜欢刘师伯,后来刘师伯成了亲,她反而出家做了道姑,创立了清月观,后来刘师伯才知道此事,他觉得亏欠师父的,但却劝不听师父。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刘师伯的妻子在坐月子时过世了,给他留下了一个儿子,从此刘师伯也没有再娶,当年刘师伯就在崆峒派出了家,不久又离开了,在外面创立了清风观,并得到了崆峒派的大力支持,后来清风观响誉大宋,并开了十几家分观,就连清月观也依附于他了。但师父却再也没有见过刘师伯,也许是因为他太忙了。而我呢,也只能远远地看着这个师兄了,他喜欢的是静儿姐,师父口中的梅花仙子转世。看着他也好,反正还可以做小师妹呢,呵呵! “在笑什么?”白玉堂采了一大束梅花放在地上,就发现这小丫头痴痴地想事情,后来居然想得笑了,真是个好玩的小妹妹。 小慧清醒了,看到梅花就说:“看你,又折了这么多,花都没有了。” “才一枝……” “一枝?这是一整棵好嘛?过分,又被你把花糟蹋了,下次……” “好了,小慧,我们去装饰沁梅小筑?”白玉堂觉得小慧越来越像一个小老太婆,长大了还这么唠叨,没办法。于是两个人就拉着这束梅花回了沁梅小筑,经过两个人的精心布置,终于把沁梅小筑布置得非常美丽。 白玉堂看着这个小院子,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小慧几乎快要羡慕死了,但同时也庆幸自己可以住在这里,沾一点光。 两个人去休息了,第二日上午,孙文静就来了,小慧没有说白玉堂在这儿。 进了沁梅小筑,孙文静就注意到了梅花,她惊奇地看着这些梅花,不由得想起了三年前腊月的沁梅小筑被展子飞装饰得格外美丽,就问:“展子飞是不是来过?” “你怎么知道?”小慧问。 “猜的。”孙文静回答着,然后又自信地说:“他布置的梅花很漂亮。” “嗯,他昨天到的,替他师父来看我师父的。” “他师父和你师父是什么关系?”孙文静好奇地问,她的确应该了解,否则怎么报仇呢? “是年轻时候的朋友,他师父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现在是清风观的掌门。”小慧回答。 “清风观的刘掌门?”孙文静怎么会不知道?她父亲经常提起这个刘掌门,他也是清月观的至交,真没想到展子飞居然是他的弟子!这个展子飞真不是一般的幸运,我要是男儿身也一定千方百计要拜他为师。 夜里,孙文静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回想三年前见到展子飞时,那舞剑的大气动作,那梅花的氤氲香气,那雪花的圣洁美丽,一切就形成一种完美组合,自己几乎要痴迷于此。若是将来能与泽琰一起形成那么美丽的一景该有多好! 忽然她听到剑声,就知道他又在舞剑了,她本能地走向那个院子。只见一个白影在院中飞舞,她愣在了原地。 白玉堂忽然一个回头,看向她,他知道是她,并向她的方向飞来。 孙文静想躲避,但被对方拦在了门口,孙文静说:“对不起,我……” “我教你舞剑,让你真正与梅花共舞好不好?”白玉堂提出建议说。 “我不会武功。”孙文静惊奇地说。 “来,我教你。”白玉堂说完换左手握剑,右手牵着她到了院中,将他的画影剑放在她的右手中说:“剑是这样握的。”白玉堂见孙文静点点头,自己拿着鞘比了一个姿势,非常美丽的起剑并刺出,然后说:“剑是用来刺的,不能横扫,也不能乱砍,你做一遍我刚刚的动作?” 孙文静也就比划了一遍。 白玉堂走到她身后调整了一下姿势,又走到前面接着做下去,他就这样耐心地教着她每一个动作。 孙文静也学得很仔细,她是个聪明的人,很快就熟悉了,而且能够依葫芦画瓢。白玉堂的赞赏使她更加自信,很快她就能自己做完整一套功夫,其实白玉堂只教了她几招而已,没想到她学得真快。 后来白玉堂说:“我们一起让梅花飞舞好不好?” “我可以吗?”孙文静忽然问他,她脸上带着笑容。 “当然,不信你试试看。”白玉堂自信地回答。只见孙文静挥剑而起,白玉堂在前面配合着,然后他催动内功,很快他用剑鞘挑起一束梅花,刚好落在孙文静挥舞的剑上,此时她的招式刚好让她削到梅花,很快花瓣一片片包围着他们两个人,并随着他们的动作一起飘飞舞动! 孙文静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像今天这样与梅共舞,她更加陶醉在其中了,招式结束,她停留在梅花瓣中,任由花瓣坠落在她身边,此时白玉堂正出神地望着这一幕呢! 孙文静此时才发现面前的人居然是展子飞,而不是她的泽琰,不由得伤感,就将剑还给他说:“谢谢你,打扰了。”然后就离开了此地。
第38页 留下白玉堂一个人,痴痴地想着,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又不开心了,只是想让她开心,没想到她还是不太高兴。她现在也不和我吵架了,也许她在怪我没有去她家提亲,是啊,这样偷偷摸摸的也不好,干脆找个机会告诉她吧,或者告诉她自己没有去提亲的原因! 可是他发现之后几天她都是一个人在院子里和小慧聊天,他很无奈,后来白福又告诉他快年关了,该去浙江了。他也知道今年是改回白姓的第三年,师父让他十五岁前都回白家过年。白玉堂就去向清月师姑辞别,结果却到了晚上才回来,他打算去向孙文静辞行,但此时到了她居住的院子却不知如何进去。过了一会儿,他看到上晚课回来的小慧,就请她帮忙。 小慧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就去了里面,很快就出来了,她告诉他孙文静不在院里,可能去了梅园,她有时喜欢夜里自己去梅园品味花香。 白玉堂马上去了梅园,只可惜梅园里没有灯光,他是个习武之人,夜视力不错,自然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淡蓝色的身影,他发现她在一株梅花树下坐着,就走过去问:“静儿,你怎么一个人在梅园里?” 孙文静隐约看到一个身影,似乎和三年前的身影相似,就问:“你是……” “泽琰。”白玉堂坐下来拉着她的手说:“你在怨我没有来找你吗?” “没有,我猜想你一定有事,才没有来。”孙文静轻轻地靠在他的身边说。 “抱歉,我要在浙江金华叔父家过年,所以不能留在苏州,估计要……” “你要有事就去忙,只要记得我就行。”孙文静知道七星阁那里一定很忙,所以就不想用自己牵拌住他。 “嗯。这玉佩是我的传家之物,是先父留给我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你等着我回来。”白玉堂发现此时孙文静的手里拿着自己的玉佩就说。 “好,我会等着你。” “静儿,梅园太过清冷,以后就少来这里吧,要来就带着小慧来,也有个说话之人。” “嗯,琰,我过一会儿就回去,你要走吗?”孙文静问,她感觉他总是来去匆匆,也许真有事情。 “我送你一束梅花。”白玉堂说完就带着她走到一株梅树下,寻找了一下,然后一个飞身就上了树,很快就折下一束梅花,放到孙文静的手中说:“记得早点回去。” “送我出梅园。” “好。” 孙文静就拉着白玉堂的手一起出了梅园,可是孙文静却停下来说:“就送到这里,再见。” 白玉堂很吃惊,但他没有对她说什么,只是说:“自己小心。”于是就站在那里看着她,直到她消失在视线里,自己才回了沁梅小筑,他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让自己送她回来?但自己又不想强求她。第二日一早,白玉堂就向清月观主去辞了行,然后离开了清月观。 孙文静居然只到了初十,就回了家中。回来的夜里,秋桐就奇怪地问她:“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好奇怪。” “採到了梅花自然就回来了。”孙文静不想说他是听了泽琰的话。 “小姐,”秋桐无奈地说:“秋桐今天看你很开心的样子,就知道在清月观有事发生。” “我见到了他。”孙文静神秘地回答着。 “云飞扬?”秋桐吃惊地问,当她见到她点头,暗想:天啊,那个云飞扬真是有问题,好像只喜欢和小姐单独在一起。看他三年前在杭州聚贤楼大开杀戒就让人恐惧,他杀人的目光那么冷酷,她可不想小姐和那种人在一起,以后刀光剑影的日子真不是一般的让人担心。 “不过展子飞也在清月观。”孙文静又补充了一句。 嗯,那还好。秋桐对他的印象很好:展子飞倒还不错,人长得不错,穿衣服也很得体,最主要的是他有一副好心肠,而且武功很好,为了救人而奋不顾身,在他面前有安全感。 孙文静见秋桐不说话就问:“你怎么了?” “我觉得白玉堂,就是展子飞比云飞扬好。”秋桐回答着:“他比云飞扬有安全感。云飞扬虽然长得不错,但是听老爷他们说七星阁除了收集情报以外,还接□□的生意,就是不管他们认不认识,只要你出钱他们就替你杀人,无论是非善恶,所以小姐你还是应该想想这些。”秋桐也是听大少爷那次从杭州回来,对父亲说的,老爷说七星阁曾经替人杀过人,不是什么武林正派。所以她就自己猜测的。 “他不会干那种事情,要不哪天我见了他再问问他。”孙文静才不相信呢,所以她决定下次见面就问问他。 秋桐发现小姐不可理喻了,就不说话了。 这天夜里,孙文静却睡不着觉了,想着秋桐的话,又想起聚贤楼的事,不由得心惊肉跳,他居然连出家人也杀,难道还不是□□吗?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过了年三月,她就见到了云飞扬。 三月初,孙文静就和大哥文昆去了扬州。她和表妹伊若翩去瘦西湖上泛舟游玩了,反正船家那么多。孙文静坐在船上和伊若翩嬉戏,忽然见到一艘银白色的船经过,一身紫衣拉走了孙文静的视线。
第39页 一位深紫色衣服的少女站在船头,望着前方的一搜船。云飞扬从里面走过去他手里拿着一件披风,给她披好,并关心地说:“紫儿,我希望你考虑一下那件事,毕竟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云大哥,我在考虑。”这位少女就是三年前被苏家捉走的姚紫莹,此时苏云两家的误会已经解除,是刘道长帮忙的,他此刻正在劝她嫁给苏文渊。 “其实也没有什么两难的。”云飞扬和她并排站在船头,感慨地说。 “七星阁的人会怎么看我?你又让我如何在七星阁中立足?”姚紫莹依然坚持着。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必须去接受。” “可我……”其实她心里装着的人是眼前这个七星阁少主,可她知道云飞扬心里已经喜欢上了那个在扬州城外的孙姑娘了。 “紫儿,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这是命里註定的。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不能再任意而为。”云飞扬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女孩子,他清楚那个女孩子对他是有感觉的,而他只把眼前这女子当成妹妹,所以他不能违背自己的心。 “少主,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答应你。”姚紫莹就不再说了,既然少主让她嫁,她就嫁好了。 云飞扬点点头无奈地说:“那我就通知他们,择日完婚。” 两身紫衣,一深一浅,令孙文静误以为他们在谈婚论嫁了,更何况她还听说“择日完婚”四个字。她心里很难过,才几个月,他就和别的女孩子完婚,那么自己算什么?三个月前还信誓旦旦地说去浙江,现在就和这个扬州的女孩子谈婚论嫁,她恨死他了,就自己跑回船里了。 伊若翩莫名其妙地望着表姐,跟进去了。谁知却看到她在船舱里哭,就问:“静儿姐,你怎么了?” “没事。” “你认识那个紫衣人?”比她只小一岁的伊若翩虽然还很小,但是家中有三个大哥,以及那么多丫环婆子,她多少也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事情,所以在大家里无论男孩女孩都早熟得很,见到表姐哭她就猜到了。 孙文静也不理会,过了一会儿,才擦干泪说:“我又不认识他,我只是被风沙迷了眼睛,我们出去玩。”她说完就出去了,伊若翩只好陪着表姐出去玩了,她可怕表姐像家里有些想不开的丫环一样自杀,弄得大家都难过。 可孙文静不是那种想不开的女孩子,她依然和表妹嬉戏玩耍,因为那搜银船上已经没有了两个身影,她只是下决心再也不想那个人了而已。回去后就又陪着三表哥伊若云出去玩了。她喜欢和同龄人在一起,伊若翩就不同了,只有她,梦嫣和莹莹四个表姐妹来家里才会出门玩,平时就在家里当大家闺秀。 可这次出去玩,却让云飞扬知道孙文静心里其实还装着另一个男孩子,就是那个在聚贤楼里和他打架的白玉堂。云飞扬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又因为年龄大的原因,所以比他们这些十五、六岁的人看得透彻明白。 这一日清晨,伊若云用过早餐就带着姐妹两个人去了天宁寺,居然遇到云飞扬陪着姚紫莹来此上香,更巧的是白玉堂和白福也同时到了此处。 伊若云去里面见一位老禅师,顺便等着两姐妹上香,孙文静上完香就见到云飞扬站在姚紫莹身旁,而姚紫莹正坐在那里算命。云飞扬也刚巧与孙文静目光相对,他非常意外能够遇到她,正打算向她走来,却见一个白衣人走进,是白玉堂,比他先一步挡在他们中间,他跪下来叩了三个头才看到旁边是孙文静。 白玉堂激动地说:“孙姑娘,你又来扬州了?” 孙文静被他的声音吓到,她没想到那么熟悉,就看向他,是展子飞,白玉堂。就不再理会云飞扬,点点头说:“你也是?” “我和四哥从陷空岛而来。” “陷空岛?你就是锦毛鼠白玉堂,白泽琰?”在一旁的伊若翩兴奋地问,因为她一直听三哥赞美此人,所以比较留意了,今日居然有幸遇到。 “正是。”白玉堂才注意到孙文静身边的姑娘,只见她一身粉衣,如蝴蝶一般美丽,让一身淡蓝色衣服的孙文静都逊色几分,就行了一礼问:“姑娘贵姓,你又如何知道在下?” “我姓伊,是静儿姐的表妹。常听家兄提起白公子,家兄名讳若云。” “原来是他,三年前在香满楼见过你们。” 孙文静听伊若翩说到“白泽琰”三个字更是吃惊,暗想:“泽琰”?难道真这么巧合吗?云飞扬字泽琰,他也字泽琰,白泽琰,云泽琰,似乎都很好听! “听奇表哥说你经常在江浙一带,没想到今日居然在此见到了你,真是巧合。”伊若翩兴奋地说。 “我的祖籍在浙江金华,而先父又在苏州有别院,况且三年前我又结识了四个义兄,所以我就经常来往于江浙一带。”白玉堂之所以说很多是因为孙文静今天居然心平气和地与自己说话,他也兴奋地多说了那么多话。 “金华?”孙文静又是一惊,他居然也是金华的。 “对,”白玉堂见孙文静问了一句,就回答说:“我这几年一直在金华过年。”
第40页 孙文静愣了一会儿,又看向那个角落里的云飞扬,然后从腰下解开玉佩放到白玉堂面前。 白玉堂将玉佩推到她的怀中说:“这玉佩你还是先收着,等我有时间就去苏州好吗?” 孙文静此时心里乱乱的,那两个晚上都是他,白玉堂,可是这三年多来自己都在干什么?居然想着另外一个人,我是不是胡涂了?怎么没想到?她站起来正打算出去,却看到三表哥伊若云。 伊若翩看到哥哥,就指着白玉堂说:“三哥,他就是锦毛鼠白玉堂耶!” 若云见到他就说:“白兄,三年不见你又长高了不少啊?” 白玉堂发现自己比他略高一点,就说:“伊兄也一样。” “三年前听云哥说在瘦西湖见到你,我真是后悔没和他来,要不然一定也和你很熟了。”若云是个性格开朗的人,和林云一样。 “莫非是林云林大哥?”白玉堂听到三年前的瘦西湖就想起了林云。 “正是。” “是啊,在下的确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他每年都回老家过年去,然后再来江南。”若云就告诉了他,然后又说:“相请不如偶遇,今日就让伊某请白兄去天香楼,大家也好亲近亲近,你看如何?”若云此时已经走过来拉住白玉堂的手准备出去了。 白玉堂忙说:“伊兄,要请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半刻。令妹还在,小弟实在不大方便。”他怎么也不能冷落静儿和伊姑娘。 “没关系,我们四个人一起去。”若云才不肯放过他呢! 白玉堂无奈地说:“伊兄,小弟已答应了义兄蒋平去他家中,不如明日巳时,我们天香楼再见面。” “这……好吧,记得叫上令兄。”若云见他有事,就只好做罢了。 白玉堂然后向三个人行了礼就离开了天宁寺。 孙文静一直盯着他离去的方向发呆,她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白泽琰,云飞扬,自己居然傻傻的分不清楚。 后来他们回了伊府,若云就和哥哥们说了见到白玉堂的事,孙文昆忽然想起四年前给静儿送信的少年,马上说:“我想起来了,是他。” 伊若辰不明白这个傢伙为什么说这话,就问:“什么呀?” “四年前就是这个白玉堂替玉儿给静儿带信的,静儿那时还叫过他‘展子飞’,我怎么就没想到是那个少年呢?明天我得专程去感谢他。”文昆回答着。 此时孙文静更是吃惊,原来送信的人是他?没想到。她自己回了房间就一个人回想着这三年多发生的事,好像每一件都与他有关:他送她最喜欢的梅花,他为她接上脱臼的脚踝,他救过她一次,去年他又教她练剑,让她实现与梅花共舞的梦想……全都是他,白玉堂,展子飞,泽琰。原来心目中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那个云飞扬不过就是出现过三次而已,没有的!孙文静手里握着白玉堂的传家之玉,紧紧握在手中,她明白了,她从来没有这么明白过,她笑了,是会心的一笑。 而此时,她的这些表情却都被另一个人看到,那个人就是云飞扬,他自从天宁寺出来后就一直暗中跟着他们,现在他真的明白了,原来自己是一厢情愿。或许她还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就帮她识别自己的心好了,谁让她是自己第一个动心的姑娘呢?从城外救了她,自己就动了心,她是那么的美丽,若是可以早一点邂逅她就好了。可是自己是七星阁的主人,听到紫儿出了事他怎能不担心?所以他放下第一个动心的女子去救紫儿了,将她交给了莲儿。在杭州聚贤楼遇到她,她依然那么柔情似水,她对白玉堂凶,自己则认为是讨厌,原来并非如此,而是另一种喜欢。 云飞扬不是一个善妒之人,所以他很快就放开了,他知道这个姑娘不属于自己,他宁可看到她幸福就好,因此他决定帮她。他就回了七星阁,姚紫莹的婚期定在下个月,所以当她嫁到杭州时,就实施了自己的计划。 本章完 第15章 勇闯七星阁 端午节这天,白玉堂住在苏州的别院里,他准备去看赛龙舟。谁知却接到师父的飞鸽传书,说是今年重阳节的武林大会在嵩山举行,要他与陷空岛四个义兄一起去。他打算先去看赛龙舟,然后再去松江和四个哥哥商量武林大会之事。 白福已经准备好了,他们就一起去了庙会,庙会的热闹就不必多说了。比庙会更热闹的就是太湖里的赛龙舟,当然,白玉堂是不会去河里划船的,因为他还是有些晕船,但他喜欢热闹,所以就去看热闹了。他们到时,龙舟比赛已经开始了。白福比白玉堂小,早就被热闹吸引住了,因为他已经加入了吶喊声中。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孙文奇居然在自己的对面为某只船助威,白玉堂仔细盯着那只船,只见红色彩旗飘飘,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孙”字,原来那是他们孙家的龙船,后来那只船居然得了第一名。 孙文奇高兴得快要疯了似的跑到对岸,白玉堂也随着人流过去了。孙文奇抱着一个划船之人说:“常哥,恭喜恭喜,哈哈哈!” “又拿我开赌了?” 只见孙文奇开心地说:“一千两,稳赚!谁让你是我堂哥呢,哈哈!”
第41页 原来那个人是他们孙家族里的堂哥孙文常。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个人上来就将孙文奇推到河里说:“好你个孙文奇,每次都拿我们开赌,明年不把你拉上龙船我就不叫孙文峰,哈哈哈!”孙文峰比孙文奇小一岁,也是族里的堂兄弟,是个爱玩爱闹的小孩子。 “孙文峰,”孙文奇从水里钻出来说:“你这个傢伙,每次都把我弄下水。看我不把拉下来。”他说我就从怀里拿出一根绳子,向岸上一挥,可怜的孙文峰没有防备,就被光荣的拉进水里了…… 拉拉队的队长是孙文常的妻子李玉珍,她带着族里未婚的六个小妹妹来看热闹,孙云静最大,其次是孙文静,雅静,艷静,最小的是淑静和艾静。 小艾静见到孙文峰落下水,就大声喊着:“峰哥和奇哥去游泳了,哈哈!” 孙雅静笑着说:“二哥,你和峰哥两个人比赛,看谁先游到对面好不好?” 孙艷静也拍着手说:“好呀好呀,看是龙舟厉害,还是人厉害?” 孙淑静蹲在地上说:“峰哥哥,奇哥哥,你们快上来吧!”结果两个人依然在下面闹着,她又站起来,拉着嫂子李玉珍的胳膊说:“大嫂,峰哥哥和奇哥哥不会被水冻得病了吧?快让大哥他们把他们拉上来吧?” 孙云静安慰孙淑静说:“没事,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不会有事的。” “哎呀,也不理我!”孙淑静急着说,这里就她一个小女孩儿在这里急着想让他们上来。 爱玩的小艾静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石头,“嗖!”地一下丢到水里,结果没有打到他们的两个,反而引起了文峰的注意。 “小艾,你添什么乱?”孙文峰反问她。 孙艾静马上躲到李玉珍身后,吐了吐舌头大声说:“看你能拿我怎么样?有本事上来?” 孙淑静急着插了一句:“峰哥哥,你们快上来!” “没事。”孙文峰才注意到胆子小的淑静急得都快像热锅上的蚂蚁了,就回答着。 “奇哥哥,你快上来!”孙淑静又对要做怪的孙文奇说了一句,结果孙文峰还是又被孙文奇按到水里了,就这样一直闹着。 直到孙文昆说了一句:“都给我上来,下一轮比赛要开始了,小心你们两个的头。”孙文奇才一个飞身,窜出了水面,简直如一只蜻蜓一般飞过水面。文峰也飞了出来,他的动作不如文奇迅速,但也很美丽。 孙文静本来想说什么,却一眼看见了白玉堂,她的心里乱乱的,但她依然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然后低下了头。 白玉堂听到孙文昆的提示才看到对岸已经准备就续了,难怪孙文昆急着让他们上来。后来他发现孙文静看自己居然脸红了,就回以她一个笑容,然后指了指对岸,示意去看比赛了,然后就先离开了。 孙文静依然和姐妹们在一起,她们一起等着看下一轮比赛! 只见十艘新的龙舟已然整装待发,两岸的指挥旗一挥,他们就拼命地划着名龙舟。岸上的人又开始了吶喊声,有拿他们赌钱的,也有凑热闹的。 就在龙舟刚要到岸时,忽然四个人从人群中挤出,到了李玉珍这七个女子身边,来看热闹的人很多,谁也不会注意谁。所以在任何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这四个人就将孙文静一个人捉了起来,然后飞走了。 作为嫂子的李玉珍马上发现并喊了起来。白玉堂距离不近,但是抢人的是朝这个方向而来,他马上腾空而起,谁知却被两个人拦住,另外两个人带着孙文静离开了。 他只好在后面尾随着,四个人很快出了苏州城,城外的四匹马早已等候多时,白玉堂知道孙家一定想不到他们已经离开了苏州,官府也没那么容易查到!忽然后面来了两个骑马之人,他马上迎上去,其中一人迅速停下来。白玉堂一个飞身上了他的马,又将那人推下去说:“我叫白玉堂,急着救人。”然后没了影子。 那个可怜的人连喊都没喊一声就被人劫走了马,他对旁边的伙伴说:“下来。” “少爷,……” “敢打劫本少爷,看我不把你撕碎了。下马!”那人又命令着。 他可怜的侍从只得乖乖下马,那人马上跳上去说:“小管,告诉我大哥,就说我不找回马就不回苏州。” “那我怎么办?” “走路回家!”那个人已经跑开了,只留下这么四个字。原来这个人就是苏州羽家的三少爷羽翼翔,这苏州的共有三家大户,第一是羽家,第二是孙家,第三是齐家。羽家是以经营珠宝为生,孙家是官宦之家,齐家经营药材生意,是苏州三大家族。羽家到了这一代已经是苏州第一大户了,目前掌家的是大少爷羽翼天,他是这个家的当家人。二少爷翼镰从小对珠宝没有兴趣,所以只钻研着他自己喜欢的木工,没事搞个小发明什么的。三少爷羽翼翔年龄才十六岁,整天在外面跑来跑去,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这次端午节还外出,没想到正想和跟班小管回去,结果居然被人抢了马,真是快把他气死了。所以他能不把马追回来吗? 再说白玉堂追那些人却一直追到了扬州,他才知道这些人原来是七星阁的人。他才不管七星阁是什么龙潭虎穴呢,总之孙文静被劫走了,他必须去救她回来。
第42页 所以他先在扬州城内的悦来客栈打听七星阁的情况和总坛的位置,然后就计划着如何去救人。 七星阁总坛并没有在扬州城内,而是在城北四十里的一片树林之中,那树林背靠一座名叫北斗的山,北斗山由七个小山丘组成,形状如北斗七星,所以就叫北斗山,又名七星山,七星阁总坛就设在那里。 谁知他才牵了马打算出城,却见到一个人在城外拦住了他,白玉堂由于救人心切就大声说:“请你让开!” “你抢了别人的马还这么凶。”羽翼翔的功夫不差,他可不怕和人比武,更何况是自己有理呢? 白玉堂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他抢的那匹马的主人,不自觉地看了他一眼:一身葱绿色长衫,手里拿着一把深色的剑。头有些偏大,但目光却是那么犀利,他自觉抢了人家的马,害人家千里迢迢追到了扬州,就行了一礼说:“这位兄台,小弟无意冒犯。但小弟急着救人,这马暂时不能还给你。非常抱歉。”说完就要拉马转头。 “我千里迢迢从苏州追你到这里,你想一句话打发了我,门也没有。我羽翼翔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 白玉堂见他又拦着自己,只好说:“我是真的要救人,不是开玩笑。” “说出缘由,否则你别想离开。”羽翼翔又说。 白玉堂只好说:“那我们边走边说。”他知道这个人不好甩开,只好退一步了。 “好。”羽翼翔很爽快地答应了,于是两个人一起向七星山而来。 白玉堂也只好把孙文静被七星阁的人劫走之事简单说了一遍。 羽翼翔一听说孙文静就问:“是孙城孙将军的女儿孙文静吗?” “是啊。” “这个丫头怎么会惹上七星阁的人?不行,为了阿奇,我也得把静儿救出来。”他们三大家族关系比较密切,而且他又和孙文奇年龄相当,从小一起玩大的,自然要帮忙了,他们羽家没有女儿,所以他一直把静儿当成自己的妹妹一般宠爱,所以他必须救出她。 “你认识孙文奇?”白玉堂好奇地问。 “我只比他大五个月,从小在一个学堂读书,又是一起玩大的兄弟。”羽翼翔回答着他,忽然他又问:“白兄,我怎么以前没在苏州见过你?” “我是浙江金华人,从小因家庭变故在常州长大,三年前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来才改姓白,偶尔在苏州小院里居住。” “这样啊,我说怎么没见过,你怎么认识静儿的?” “家师是清风观的掌门,四年前腊月,我去清月观师姑那里,所以就认识了她。”白玉堂觉得这个人不错,就告诉了他。 “哦,原来是刘掌门的高徒,那就怪不得了。静儿经常去清月观那里,沁梅小筑是孙家的别苑。”羽翼翔回答着。 “羽兄,你真愿意和我去救静儿?七星阁可是个神秘的组织。”白玉堂又问。 “静儿和我从小青梅竹马,就算你不去我也得去把她带回苏州。” 白玉堂愣住了:青梅竹马?那意味着什么?是不是将来就……那我该如何? “你怎么了,白兄?”羽翼翔感觉到他异常沉默,就关心地问了一句。 白玉堂摇摇头说:“没事,先救出人再说。” 羽翼翔同意他的话,就一起去了四十里外的七星山。他们进了那片树林,白玉堂发现树林布满了阵,而羽翼翔居然毫无察觉。过了一会儿,羽翼翔才说:“白兄,你懂得奇门遁甲之术吗?” “略知一二。”白玉堂这话说得有点谦虚,他的授业恩师是青衣子,而且他还有一个懂得奇门遁甲的师父夏玉奇,所以他不只是略知。 “那你就在我身后跟着我好了,免得受伤。” “啊?”白玉堂此时才明白原来对方是懂,所以才会大胆地向里走,于是他就乖乖地跟在羽翼翔的身后,帮忙看着好了。 结果他发现羽翼翔可以用精通来形容了,他不禁佩服起他了。就这样他们顺利地通过了树林,来到了七星山。 羽翼翔看着这七星山不禁皱起了眉头。白玉堂也一样,他知道这山并不高,但是隐约透着一股神秘色彩,这神秘就是缘自半山腰上的雾气,这雾气呈紫色,他知道紫色的雾气在清风观后山也有,是人为的,所以他猜想一定不好救人,但对方将静儿捉走是为了什么呢?他猜不透静儿什么时候得罪了七星阁? 羽翼翔奇怪地望着白玉堂,他读不懂这少年怎么会如此着急着静儿,难道他喜欢上了静儿?或许是吧!要是静儿能够嫁给这样一个人我这个做翔哥的也就放心了。过了一会儿,才问:“我们怎么寻找静儿?山有七座,若是搜山只怕要几天的时间,况且敌暗我明,不太容易寻找。” “我们分开找,若没找到就三天之后在此处会合。”白玉堂边说边从怀中拿出二哥韩彰研究的信号炮,只要点燃,方圆三十里内就能看到,而且在空中呈现了一只老鼠的图案,只是兄弟五人各有不同,大哥的老鼠图案腹中呈一个“方”字,二哥的是一个“土”字,三哥的呈“山”字,四哥的是一个“水”字,他的是一个“玉”字。白玉堂将信号炮交给羽翼翔说:“无论是谁找到静儿都点燃这个信号炮,在空中呈一只老鼠形状,然后我们再来此处会合。”
第43页 羽翼翔看了这个球形的信号炮一会儿说:“你们五鼠就用这个联络?” “没错。” “好,那我们分头行事。你要是遇到困难就放两个,我去救你。”羽翼翔说着就准备上其中一座山了。 “羽兄,我再给你两个,你也一样。”白玉堂说完又给了他两个。 “若三天后找不到我们就来此处会合,你多保重。”羽翼翔接过另外两个就走了。白玉堂则向相反的方向而行,以免两个人搜索的地方相同,而徒劳无功。 而这一切都在云飞扬的掌握之中,他只等着他们上来呢!此时孙文静也坐在七星阁的大厅之中,她没想到翔哥也会来救她,真的很感动。原来云飞扬派人把孙文静捉来,是想考验一下白玉堂对孙文静是不是真心,顺便让孙文静明白玉堂的感情。只是没想到这中间又多了一个羽翼翔,孙文静告诉了云飞扬羽翼翔是她从小一起玩大的哥哥,不要为难他,所以云飞扬只是派了玉衡阁廉贞魂喻青莲和开阳阁武曲魂杨蓝湘带领她们的手下做相应的拦截即可,摇光阁破军魂姚紫莹刚刚和杭州的苏文渊成亲不久,所以暂时没有在七星阁住。至于白玉堂,他就派上了七星阁四君:天枢阁贪狼君舒丹青,天璇阁巨门君旋福瑞,天玑阁禄存君禄金祥,天权阁文曲君闻绿绒四人分四路在不伤害到对方的情况下拦阻。 羽翼翔很快就搜了几座山,只被拦下了两次,但很快就过去了,他奇蹟般地发现对方并非想伤害他,所以他也没有伤害七星阁的人。 然而白玉堂则完全不同,他那边就似乎困难重重,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他连一个山头也没有过,被七星阁的人拦了十几次,幸好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害,他只好在天黑前找些吃的充飢,然后再想办法。因为他不能不救出孙文静。 本章完 第16章 误闯天海魄 当第二日的朝阳升起在东方的地平线上之时,白玉堂反而发生了一点意外。他正打算出发时,却看到一个身穿道袍之人,他只是觉得他眼熟,但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他了。 那个道士向他走来,行了一礼问:“公子要去往何处?” “七星阁。”白玉堂本对道士不反感,所以也就没有太过提防。 “贫道姓朱,公子走这条路就错了。” “朱道长何出此言?”白玉堂奇怪地问。 “翻过此山,对面已经不是七星阁的地方,所以公子走错了。” “不会吧?” “天海魄你可听说过?” 白玉堂一听说这个词就想到师父说过:天海魄乃是天下第二大杀手组织,总坛设在扬州。他手下拥有很多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若去扬州玩,一定不要与他们结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天海魄是江湖上的杀手组织,你现在走的方向就是去天海魄总坛天云堂的,所以才说你走错了路。”朱道长好心提醒他说。 白玉堂看着这个朱道长,暗想:这个人看起来不像坏人,况且能避开天海魄也好。就向他行了一礼说:“道长,那么该如何去七星阁呢?” “公子请随贫道来。”他说完就带着白玉堂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果然这一路没有什么人阻拦,平坦多了,白玉堂暗自庆幸:幸亏遇上了一个好心的道长,要不然一定就被师父逐出师门了。 可是他们却在一个深水潭处停下来。朱道长说:“这个潭名叫龙渊潭,是去七星阁总坛的必经之路。从潭里进去,到对面,就可以了。” “要游到潭底过去?”白玉堂不是怕水,而是要游过过去似乎太有难度了。 “没关系,我的水性很好,我带你过去。”朱道长说完就点了白玉堂的穴道,安慰他说:“一会儿你秉住唿吸,我抱着你过去。”然后就抱起白玉堂跳下水。到了水中才发现水不是很凉,但却很深。他们在水下大约过了两刻钟,就见到一个镙闩式的铁门,朱道长打开门,就见到一个长长的通道,他们游过去后,就上了潭的另一侧。 当他们上了岸时,朱道长就从包袱里拿出一件与白玉堂身上穿的衣服相似的衣服,原来这包袱里有一个油布,所以衣服没有被水浸透。他将衣服交给白玉堂说:“你先找个地方把湿衣服换下来。” 白玉堂也不推辞,就找地方换衣服去了。过了一会儿,整理好才出来。 朱道长笑着说:“出了这片树林,看到一个大院就是七星阁总坛,贫道就不奉陪了。”说完就跳下了水。 白玉堂暗想:也不能让人家一直陪我呀,毕竟是我救人。于是就自己进了树林,果然这里没有那么危险,很快就出了树林。 看到一个很大的院子,白玉堂想着,这里应该就是七星阁的总坛了。于是就走了过去,当他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浓浓的药味飘过他的身体,是呛鼻的味道,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味道:十岁那年春天,师父让他去四川唐门给新任掌门唐堂送信,结果在进入唐门的树林中被这种味道迷晕了,后来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幻觉……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之中,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出现在眼前,他脸色发黑,像魔鬼一般,吓得他几天几夜没睡好觉。那个少年轻轻拉着他说:“帮我去找三棱草。”白玉堂吓得马上跑出去了,后来他吓得跌倒在山崖边,居然奇蹟般地发现了一片种植着三棱草的药园,他想着那个魔鬼一般的少年可能是中毒了,就拔下几棵,重新跑回了山洞,那个人还坐在地上等着他。白玉堂就将三棱草交给他,那个人接过三棱草后就大声说:“出去帮我守着,不准让任何人进来。”白玉堂只好出去帮他守着洞口了。
第44页 过了一天一夜,他累了,里面的人也没有动静,就自己在洞外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天亮了,他身上盖着一件衣服,于是就跑进了洞里,发现那个人不见了,他出来也找不到那个人。后来有些饿了,正打算找吃的,就见到一个长得很英俊的少年送来两个烤鸡,说:“饿了吧?我们一起吃。” “谢谢。”白玉堂接过一只就吃了起来。 “你是清风观掌门的徒弟?”少年问着。 “正是。” “你叫什么名字?” “展子飞。”白玉堂那时还没有恢復白姓。 “我就是唐堂,昨天幸亏你找来了三棱草,否则我这个刚上任的新掌门就要英年早逝了。”原来他就是新任的掌门。 白玉堂吃惊地看着他,然后问:“我刚进来时闻到的是什么毒?” “是小寒在学习的意乱情迷香,在唐门每个姓唐的人都要学会练制这个解药。”唐堂回答着。 “容易乱想?” “没错。这是专门提供给江湖三大杀手组织:逆水寒,天海魄,死亡谷。我们四川唐门负责给他们研制这种毒药,他们用此来迫使那些难以训服的江湖中人为自己做事。在得不到解药之时只活在自己的心魔里。” “这么恐怖?”白玉堂问。 “不过我已经给你服了解药,因为我看到你师父的信,才知道你是三师叔的徒弟。”唐堂笑着回答着…… 后来两个人就成了很好的朋友!唐堂怕他再次中这个毒,就教了他一个独门秘方,用自己的三成内功点中头上三个穴道,虽不能保持十分清醒,但可以找回自我,不至于落入别人的圈套。因为要炼制解药不容易,而他一般不会中那种毒,所以他没有现成的解药送给他。 白玉堂此刻马上用三成内力点了穴道,又点燃了两个信号炮,暗骂:这里应该是天海魄,那个该死的道士,居然骗我。 忽然四个人围上了他,白玉堂马上拔剑和他们打了起来,谁知这四人配合极为默契,后来自己打不过他们,只好被俘了。 四个人将他绑了起来,此时从里面走出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人,他过来马上解开了白玉堂的绳子,微笑着说:“锦毛鼠白玉堂果然名不虚传,在中了意乱情迷香之毒后也能和我天海魄四大高手过上几十招,要知道多少江湖侠客都只能束手就擒。” “你是谁?”白玉堂此时很清醒,只是心中有恨而不能发泄。 “在下天海魄李天临。” 白玉堂一惊:天海魄大当家李天临,听师父提起过此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拥有一身的好功夫,天海魄所有杀手均害怕他笑,因为他一旦笑着对某个人,就表示他要对他下手,所以江湖人都称他为笑面阎罗,自己难道在劫难逃了吗?就问:“你派人把我引至此有何贵干?” 李天临拉着他说:“不是我,是无缘和 我谈成的条件,他两日前来我天海魄,说是可以让白玉堂自己送上门来,这么好的条件你说我怎么能不要?” “无缘?”白玉堂奇怪地问。 “对,灵隐寺的无缘,就是那个姓朱的道士。三年前你在杭州聚贤楼从云飞扬手下救了他一命,可惜你师父刘道长一直派人追杀他,逼于无奈他只得投奔了天海魄。”李天临边说边把白玉堂拉进了屋里,白玉堂此时被扣着命门,他只得随他而来,无奈呀! 白玉堂更加憎恨那个无缘,真后悔三年前出手,否则也不会有今日之事。白玉堂被他带进屋里,才被放开就问:“你要我做你的杀手?” “不,是和你谈几桩买卖而已。”李天临很惊讶他居然头脑如此清醒。 “无非就是替你杀人。”白玉堂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买卖是什么。 此时从外面走进一个长得非常美丽的男人,他看了一眼白玉堂,又走到李天临面前问:“大当家,找我有事?” “惊鸿,给你介绍一位江湖大侠,锦毛鼠白玉堂。”李天临严肃地说。 “惊鸿?”白玉堂一愣:天海魄二当家翩若惊鸿的廉惊鸿,传说此人有断袖之僻,也是天海魄负责对付江湖上那些侠客的,主要是他善于用美人计来让江湖中的侠客心甘情愿为天海魄卖命。若实在不行,就将他变成自己的男宠,永远离不开天海魄,直到他同意做杀手为止。 只见廉惊鸿看向白玉堂,问李天临:“大当家是把他送给我吗?” “他若同意自然再好不过,否则人就是你的。” 白玉堂马上站起来说:“你们在痴人说梦,要我做那种丧尽天良之事,下辈子吧!” 只见李天临站起来说了一句:“交给你了,惊鸿。”他说完就离开了。 廉惊鸿才走到白玉堂面前说:“你别动气,否则意乱情迷香之毒就会扩散开来。” 他才碰到白玉堂的肩膀,白玉堂就推开他说:“别动手动脚的,有病。” 谁知廉惊鸿反而搂住他的腰说:“别太在意,否则你的命可就没有了。” “你放开我!”白玉堂反抗着,可是廉惊鸿才不会放开他,他将白玉堂一手抱起,白玉堂感觉到头晕,便倒在了他的怀中……
第45页 当白玉堂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粉红色的屋子内,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来扬州救静儿,后来被无缘骗进了天海魄,被廉惊鸿抱起,自己怎么会到了这间屋里呢?他努力想要找回自己,却听到一句温柔的话语:“乖乖,别怕。我见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喜欢的那一种,我要得到你。”他感觉自己被一双手轻抚着脸,紧接着是一连串深深浅浅的吻…… 让他想起了和静儿的那一次,他亲吻着她,几近疯狂。那一刻,他想要得到她,但是他不敢,他怕伤害到她。 忽然此时静儿出现在眼前,她搂着他的腰,吻进了他的唇,她是那么霸道,白玉堂推开她说:“别这样,于理不合。” “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孙文静扑到他怀里说。 “静儿,做我的妻子好吗?”白玉堂感觉自己原来此刻这么想要得到她。 “嗯。”孙文静害羞地点点头。 白玉堂马上搂紧孙文静,忽然他想要做那件他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他将她吻住,然后疯狂地解开了她的衣服,她没有反抗,任由他做着任何事情…… 忽然,他感觉下体一股撕心裂肺之痛传来,又听到孙文静说:“救我,琰!” 七星阁,孙文静已身陷七星阁,这里是天海魄,白玉堂清醒了。他勐然推开了孙文静,但他却推不开,因为痛得自己没有力气。他睁开眼,才见到廉惊鸿在自己的身上,两人没有穿一件衣服,他感觉疼痛,就去推他。 很显然廉惊鸿非常吃惊,他双手紧紧握住白玉堂的手。 “滚开,别碰我。”白玉堂怒吼着。 廉惊鸿此时才不管那么多,他马上伏在他的身上,吻着白玉堂的颈说:“马上就好,就一次。” “不要碰我,不……”白玉堂此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下体随着廉惊鸿的疯狂而疼痛难忍,但是自己被他压得没有力气反抗,他任由着对方肆意地侮辱,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止了。白玉堂勐地将他推到床下骂道:“滚,滚开。” 廉惊鸿也不气恼,又坐到床边说:“第一次是很痛,过两天就好了,谁都会有这么一次。” 白玉堂一拳打到了他的胸口说:“谁像你一样有这种神经病?马上给我滚蛋,滚开。” 廉惊鸿没想到他会这么清醒,一般中了意乱情迷香的毒都是无法找到自己的,可他居然如此清醒,看来这个锦毛鼠白玉堂真是不可小窥,于是就披了一件外衣离开了。 白玉堂一个人拉开被子盖好,哭了:他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侮辱过,这个人居然把自己当成他的男宠,不行,我得想办法离开这里,不知道羽翼翔会不会来救自己?这里是天海魄,或许没有人会为自己冒险来的。他感觉到外面有人暗中监视自己,自己无法逃脱,唯有保持清醒才能不会再遭侮辱,不能再乱想了,静儿不会知道的,她也不会来这里的,本来是想救她,反而自己被困在这里,一定要想办法出去。 第二日,白玉堂依然想不到办法逃脱,但他的体力已经恢復了。 廉惊鸿在大厅见到了李天临,就认真地说:“大当家,都过了一天一夜,这白玉堂居然非常清醒。” “他是青衣子刘海涛的弟子,那青衣子早年曾拜四川唐门唐少华为师,想来习得解毒之法,看来白玉堂不好对付,惊鸿,你可小心应付。”李天临说着。 廉惊鸿点点头说:“我已经派人严加看管了,他短时间内逃脱不了。” 李天临正要说话,忽然从外面走进一个人说:“大当家,二当家,唐掌门求见。” “快请。”李天临正有事要问他,他就来了,就高兴地说。 过了一会儿,唐堂就和一个人进来了,李天临马上迎上他说:“唐掌门,李某人可是久等了。” 唐堂拿出一个小袋子交给他说:“大当家,二当家,唐某特来亲自送药,是要结清上次的帐。” “自然。”李天临马上派人取来银票说:“这次是五千两的银票,加上上次的三千两共计八千两,你看一下。” 唐堂收好银票说:“那唐某就先告辞了。” “唐掌门,何须如此匆忙?李某尚有一事请教。” “大当家尽管直说。” “青衣子是否是你的师叔?” “不错,正是。”唐堂似乎有些奇怪,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事? “他是不是会解意乱情迷香之毒?”李天临从来都不和唐门拐弯抹角,就直接问了。 唐堂没有回答,只是说:“此事恕唐某不便奉告,若大当家想让他为天海魄做事,唐某只好奉劝大当家小心为上。”唐堂知道刘师叔不会配制解药,但是白玉堂却能抑制此毒,就不免有些担心他们在打白玉堂的主意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白玉堂已经被他们捉住了。 李天临一惊:莫非青衣子能配制解药?否则唐堂也不会说此话,就说:“这倒不会,多谢唐掌门提醒。” 唐堂又说:“那唐某就告辞了。”于是李天临和廉惊鸿就送他出了门。到了门外,唐堂又说:“锦毛鼠白玉堂是在下的好友,若是两位当家的对他有兴趣还请看在唐某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第46页 “那是当然。” “告辞。”唐堂说完就行礼离开了。 廉惊鸿又说:“大当家,白玉堂看来跟……” “是啊,能值得唐堂挂在口中的人并不多,我们更得小心应付。”李天临说完两人就回了大厅。 而七星阁这边见到天上的两只信号炮,就知道白玉堂落入了天海魄手中,于是马上去联络了身在扬州的刘道长,请他帮忙想办法,七星阁这次虽有错在先,但他们与天海魄互为彼邻,所以不宜正面冲突。哪知孙文静却听七星阁的人说起,自己决定去救他出来,她知道白玉堂是因为自己而落难的,便私自离开了七星阁,刚好遇上了准备去救白玉堂的羽翼翔。 两个人就一起去了天海魄,他们遇上了朱道长,羽翼翔认出他是灵隐寺的叛徒无缘,三年了,灵隐寺也寻找了他三年。做为灵隐寺俗家弟子的羽翼翔,自然也要将他诛杀。所以见到他就将他杀死在了七星山上,然后又去天海魄了。 他们从天海魄正门而去,所以需要出了树林,绕到另一侧,结果第二天又遇到了刘道长带着两个人,也是一男一女。 刘道长见他们一男一女居然向天海魄而来,与他们同路,暗想:他们一定是天海魄内部的杀手。也就没有理会。迎面又见到唐堂从天海魄出来,唐堂是晚辈,就对刘道长行礼说:“三师叔,怎么这么巧?” “白玉堂被天海魄捉了,我特地请来了白玉堂的叔叔婶婶,看能否放了白玉堂?”刘道长回答着,他很喜欢这个师侄,十五岁就独立支撑起唐门,所以对他又多了几分钦佩。 “玉堂在天海魄?”唐堂吃惊地问,又想到今日李天临的话,原来他已经捉了白玉堂,幸亏我事先教了他方法,不至于迷失自己,就拿出一粒药丸说:“他可能中了意乱情迷香,这是解药,口服之后七天即可恢復。” 谁知孙文静马上跑过来拉着唐堂问:“你见过白玉堂是不是?他现在怎么样了?天海魄的人有没有欺负他?” 羽翼翔过来拉着孙文静说:“静儿,你冷静点。” “天海魄与他无怨无仇,干嘛要捉了他?”孙文静又自言自语了。 此时刘道长身边的女子走过来笑着问:“姑娘,你认识玉堂?” 孙文静点点头拿出了玉佩说:“这是他的传家宝玉,他说要我等着他的,他不能有事。” 女子点点头看着另外两个人:一个是白玉堂的师父,另一个是她的相公,白玉堂的叔父白振武。而她则是白玉堂的婶母,雪扬帮帮主杨雪凝,看来这个侄儿连媳妇都自己选好了,真让人放心。 刘道长见她着急的样子,就知道她很在乎白玉堂,就问:“你就是孙文静孙姑娘?” 孙文静点头说:“是,你们是……”她才想到自己刚刚的失礼。 刘道长才介绍了一遍,孙文静才知道原来另外两人是白玉堂现在唯一的长辈,这位就是他口中的师父。孙文静也介绍了羽翼翔,刘道长一听是灵隐寺俗家弟子,就放心了。后来大家一起去了天海魄,唐堂由于还有其他事,所以把解药交给他们就离开了。他们到了天海魄,李天临见到这五个人不觉吃惊,但他还是决定将白玉堂还给他们,毕竟天狼寨和雪扬帮都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黑帮,他没想到两人居然是夫妻。雪扬帮一直都是由副帮主杨雪寒打理,杨雪寒是杨雪凝的弟弟,早期也传出杨雪凝嫁人的消息,但后来又传言夫妻感情不合,而回了娘家,没想到传言是假的,现在他们夫妻二人一起来了天海魄。李天临迫于江湖压力,所以只好将责任都推到了灵隐寺叛徒无缘的身上,谎称自己不知道那人是白玉堂,只是很欣赏他的武功。但后来才知道他是白玉堂,就派人好好照顾着,然后又让二当家廉惊鸿将他请出来。 白玉堂被他扶着进了大厅,还骂着:“放开我,神经病。” 此时孙文静见到他就扑过去说:“琰,对不起。” “不,我要冷静,你不是静儿。”白玉堂为了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他一直提醒着自己。 刘道长走过来,将解药放到他口中说:“玉堂,现在没事了。” 白玉堂来不及反抗,就吞下了药说:“师父,叔父,婶母,你们怎么在这里?” 白夫人过来说:“玉堂,你平安就好。” 白振武对李天临说:“大当家,我们先告辞了。” 李天临只好送他们离开了。出去后,就进了扬州城,他们住进了悦来客栈。孙文静一直照顾了白玉堂七天,白夫人才说:“孙姑娘,你现在得回去向你的家里报平安,否则你家人也会担心的。” 白玉堂才问起她是怎么出了七星阁的。 孙文静就告诉了他实情,那个无缘已经被羽翼翔杀了,也算是为他报了仇。白玉堂才看到羽翼翔,想到师父这几天一直说他带着孙文静来天海魄救他,不惧危险,他的心里充满了感激。但是他是孙文静的青梅竹马,他心里又很不是滋味,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压抑在心里。 羽翼翔听着白夫人的话就对孙文静说:“静儿,你是该回去了。” “可是……”
第47页 “白玉堂已经没事了,我们回苏州再说。” 白振武也说:“是啊,让羽公子先送你回去,等玉堂身体好了再去苏州看你。” 白玉堂一直不说话,他知道不该留着她,但他捨不得她离开。 孙文静见长辈都这么说就说:“那好吧,我和翔哥先回去,你们要照顾好他。”于是他们两个人就先回了苏州。后来白振武夫妇也离开了,因为白玉堂坚持和师父在一起。 刘道长从小看着白玉堂长大,自然了解他,就对他说:“回苏州吧,为师给你准备聘礼。” “师父,我怕她不愿意嫁给我。”白玉堂说。 “傻瓜,不要再想天海魄的事情,都过去了。” 白玉堂点点头就和师父去了苏州。 本章完 第17章 锁章 第18章 身世大揭秘 正当孙文静坐在屋里想事情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她忍着痛走到门口,却被一个人拦住,她仔细一看是羽翼翔,而院子里则是孙文奇和白玉堂两个人打着。 白玉堂根本就没有还手,只是在退让,孙文奇则是拼了命地和他打。 羽翼翔拦着孙文静说:“男人的事情女人最好不要插手。” 什么?孙文静莫名地看着羽翼翔,但她更关心的是照这样打下去的话,白玉堂一定会受伤。 果然,孙文奇将他打得嘴角流血了。孙文静马上扑过去说:“够了,二哥。” 文奇此时已经怒髮冲冠了,就命令说:“你给我让开,这个禽兽居然对你做出那种事,我非杀了他不行。” 白玉堂推开孙文静说:“静儿,你让开,让孙二哥出完气再说。这是我应得的,我做了就不怕承担。” “你还不配,就算静儿对你有好感你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你拿什么承担?你给得了静儿幸福吗?”孙文奇气得什么都说。 白玉堂也不还口。 “二哥……” “闭嘴。”孙文奇命令着妹妹,然后又对白玉堂说:“你拿什么给静儿幸福,你以为静儿是青楼女子吗?我告诉你没有一万两银子的聘礼你休想再动静儿一根寒毛。”孙文奇说完就拉着妹妹就要走。 羽翼翔拦住说:“阿奇,有事大家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 白玉堂也拦住说:“孙大哥,我能够给静儿幸福,请相信我。” “幸福?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你想就这样得到静儿,别痴人说梦了。” 羽翼翔又说:“阿奇,静儿现在初经人事,你不怕回家后被伯父伯母看出来?现在回去不合适,不如坐下来商量商量。” 文奇才看向妹妹,过了一会儿,对白玉堂说:“找个安静的地方,先让静儿休息两天,后天我再来这里跟你们算帐。” “二哥,你不让我回家?”孙文静奇怪地哥哥。 “你先在这儿休息两天,后天二哥再来接你,爹娘那边我会和他们说。”孙文奇安慰好妹妹,又对白玉堂兇巴巴地说:“要是静儿少一根头髮,看我不把你的脑袋卸了当球踢。”说完就转身走了。 羽翼翔才对白玉堂说:“好好照顾静儿,后天我们再来。” “谢谢你,羽大哥。”白玉堂向他行了一个礼。 “希望你以后对静儿都那么好,也不枉我帮你。”羽翼翔说完也离开了。 白福走过来问着:“少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去忙吧!”白玉堂说完就扶着静儿回了自己的房里。 回屋后,孙文静关心地问:“你受伤了吗?” “没有,你二哥伤不到我。他只是一时气愤,现在不就没事了?”白玉堂安慰着她说。 “我从没见二哥发过这么大的火。” “静儿,我得去一趟清风观,让我师父给我准备聘礼,等我回来,有什么事直接吩咐白福。”白玉堂说完就又出去了,他让白福照顾好孙文静,否则和他没完,白福自然清楚,所以就一直在孙文静身边陪她。 白玉堂则是去了苏州的清风观,把这事告诉了刘道长。 刘道长一听说之后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徒弟,暗想:玉堂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了,是自己的疏忽才导致了今天事情的发生,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得去想办法解决。过了一会儿才说:“先坐下来,慢慢商量。” 白玉堂本以为师父会责骂自己,或是说些什么,但他没有。于是自己就坐下了说:“师父……” “玉堂,你告诉为师,是酒后乱性,还是借酒胡为?”刘道长严肃地问。 “弟子……弟子是想让她做我的妻子,师父,徒儿真的喜欢她。”白玉堂知道师父对自己是宠爱的,若不说真话师父是不会让自己娶她的,即使是生米煮成熟饭也会被他敬爱的师父给倒掉的。 “为师不想你这么小就被婚姻束缚,你才十五、六岁,而她更小。漫长的人生路,你们两个该如何走下去才好?” “徒儿不怕。” “好吧,那为师就想办法帮你去孙家提亲。”
第48页 “师父,真的很难吗?”白玉堂不觉怀疑着。 “她是官家小姐,而我们则是江湖中人,门不当户不对。不过没有办不成的事,你放心好了。” “对不起,师父。” “男子汉大丈夫当俯仰不愧于天地,做得起就当承担得起,明白吗?”刘道长不忍心看着徒弟自责,就说。白玉堂点点头,不再说话,过了好久,刘道长才说:“回去陪她吧,别让她觉得你不理她了,女人在这个时候很容易患得患失,去吧!” 白玉堂只好回家了,他看到屋里的吃的没有动,就让白福出去了,才坐到她身边问:“静儿,怎么不吃东西?” “你师父怎么说?” “他正在筹备聘礼,你放心好了。来,我们一起吃午饭。”白玉堂只好欺骗她,并哄着她吃饭。 用完饭,孙文静就扑到白玉堂怀中说:“我怕爹娘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傻丫头,不会的。” “真的吗?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我爹又是个家长,他要是不接受你的聘礼怎么办?”孙文静自然想到这个问题。 “我会求他们同意的,你放心。” “没有用的。” 白玉堂只好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静,你放心,我会有办法的。” 孙文静害羞地在他怀中打了一下骂着:“色狼,就知道欺负人家。” 白玉堂笑着说:“从第一次见到你,我这个色狼就开始欺负你了,不是吗?” “讨厌!”孙文静就倒在他的怀中搂着他。 白玉堂则是幸福地搂着她,因为他从没有这样幸福地拥有过,自从上午的酒后乱性,到现在,他真的很辛苦,胸前还留有被孙文奇打伤的疼痛,但他却将他喜欢的静留在了这里,让他可以抱着她打情骂俏,他真的很感激他。于是就拉着孙文静的手,他看到有很多自己吻过的唇印,还有颈前也有,想来身上也有吧,他紧紧搂着她说:“静儿,对不起。” “不……” “还痛吗?” 孙文静害羞地在他怀中说:“不痛。” “骗人,一会儿洗个澡,让我看看。” “晚上再说吧!” “身上有酒味,一会儿派人来侍候你。” “不。” “那我帮你,就这么说定了。”白玉堂说完就吩咐白福准备热水了,然后两个人一起洗的澡。白玉堂看着她身上深浅不一的唇印说:“这些痛吗?” “不痛。” 他在水中搂着她问:“下面呢?很痛吧?” “别这样。” “师父说第一次会痛,所以才刻骨铭心,但是我却记不得了。”白玉堂轻轻说着。 孙文静低声说:“要是永远都那么痛,我也不怕。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就像秋桐说的和你在一起有安全感,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给我幸福,而不是别人。” “我白玉堂对天发誓:此生此世绝不让孙文静受到半点委屈。”白玉堂听到秋桐都这样给自己说话就说。 “琰,我不要誓言,只要你喜欢我就行。” “我会的。对了,秋桐是你的陪嫁丫环吗?”白玉堂知道像她那样的大家里通常都有几个陪嫁的丫环的。 “不是。秋桐是前任王将军的女儿,可惜家遭变故,她不是我家的下人,还有我大哥二哥身边的王连和王海,是她的哥哥,都不是我家的下人,爹娘一直都把他们当亲生子女一样。我没有陪嫁丫环,听娘说孙家一直都没有这个习俗,完全是看自愿的,有些下人愿意跟着小姐走,有些就不愿意,所以家里不强求这个的。等秋桐到十五岁,爹娘就会给她找个好人家的,就像王连一样,他是在我们孙家办的婚事,很隆重的,苏州城的人还以为是我二哥成亲呢,害得二哥被人误会了好久!”孙文静想着那时郁闷的二哥就想笑。 白玉堂笑着说:“真好玩,孙二哥也有被误会的时候,呵呵呵。” “嗯!他一向都很骄傲的,那次却连续几天不出门,像个大家闺秀似的。” 于是两个人就聊起了童年的趣事,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用晚餐的时间了,于是他们到餐厅去吃了,此时刘道长居然已经在餐厅里了,他看到二人手牵手,笑着说:“我让白福出去买菜了。” 白玉堂笑着说:“师父,徒儿没想到……” “一起坐吧!”白玉堂二人才坐下。 刘道长看着两人幸福的模样,俨然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就说:“玉堂,为师已经找了王媒婆,她过两天就去孙家帮你去说媒,你们放心好了。” “师父,那聘礼……” “你叔父说这事包在他身上了,放心好了。”原来下午刘道长就去找白振武了,因为他也担心着侄儿,也来了苏州。 “我叔父也来苏州了?” “不错,昨天到的,暂时住在雪扬帮的苏州分舵。放心吧!”刘道长正是要把这事告诉给他。 “那就好。”白玉堂说完就看向孙文静,只见她正低着头没有出声。
第49页 过了一会儿,白福从外面回来,手里端着两盘菜放在桌上说:“刘师父,您要的菜。少爷,我先下去了。”然后就出去了。 于是三个人吃了晚饭,送走了刘道长,白玉堂就让孙文静到自己的屋里睡,于是两个人又睡到了一起。 他还是第一次有人陪自己过夜,这个夜是那么美好,他想:这大概就是夫妻吧,怀里睡着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子,这里有她如梅一样的气息,如梅一样的味道,是那么的清幽,淡雅,这是他最想要的。 可是白玉堂很快又想到了师父:师父在没有师娘的日子里是怎么度过这十几年的?他一定很想念师娘吧?每个寂静的夜里没有人陪着他,若是师娘还在世也许师父就不会这么孤单了。白玉堂便起身去了院里,月已偏西,是后半夜了。静儿还在熟睡,他就飞身离开了家,去了清风观。他看到师父安静地躺在床上,他已经睡下了。 忽然一个白影闪过,他正打算追上去,只见刘道长已经从窗口追了出去。白玉堂紧随其后,他们到了一片树林中。 “清荷,你还好吧?”刘道长飞到白影的前面挡住他的去路问了一句。 对方解下银白色的纱巾,白玉堂躲在树上,借着月光,他看清了白衣人正是清月观的观主,他一直叫她清月师姑,他知道她本姓羽,原来她有这么好听的名字羽清荷。 清荷回答说:“刘大哥,十几年不见你还能猜到是我。” 刘道长无奈地说:“你还是和当年一样。” “你不也是,你一直躲着我干什么?是因为你的徒弟吗?” “这和玉堂没有关系。”刘道长说了一句。 “当年你为了白振威夫妇,连自己的儿子也不顾……” “清荷,有些事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再说振威夫妇有难我岂能坐视?现如今靖儿也已长大成人,所以往日的恩怨就不应再提了。”刘道长说着。 “唉!我们都老了。” “小慧还好吗?”刘道长关心地问了一句。 清荷点点头说:“她很乖巧,和我当年一样,这可能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吧。” “是我辜负了你们母女,更害得小慧从小就出家。”刘道长低声说。 “算了。刘大哥,玉堂看上了孙将军的女儿孙文静,这件事情不好办。”清荷忽然说起这事。 “那女孩我见过几次,是个很不错的姑娘,我贊成他们在一起。” “白振武那怎么解决?” “我下午去见过他,他说只要玉堂喜欢就行,他不想见孙城。”刘道长说着。 清荷摇摇头说:“当年白家那事,估计我要是孙城,为了全家一百多人的性命也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况且事情已经隔了十五年,孙将军也过得不安稳,就不要再追究了。” 刘道长点点头说:“我没有告诉玉堂这些事情。他是个豁达的孩子,我想即使告诉他,他也能看得开。”刘道长忽然转过身对着白玉堂的方向说:“出来!” 白玉堂只好从树上跳下来,向他们行礼了,他全都听到了,他怀疑当年白家一案似乎与孙家有莫大的关系。 刘道长也很吃惊,居然是自己的徒弟,就走过来说:“你听到了什么?” “都听到了。师父,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唉,都过去了。” “师父,师姑!” 清荷摇摇头说:“刘大哥,你就说吧!” 刘道长只好说了,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十六年前,孙城和白振威两个人本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一个是镇守江南的将军,南方并无战事,所以比较安宁。另一个则是长年和辽国对峙,澶渊之盟以后依然镇守于边境。也许是先皇误听谗言,也许是有意加强中央的兵力,那时白振威的长子白玉靖在边关很出名,后来一次误入辽国军营,就从此在白家失踪了,也在边关没有了踪迹。当时有人说他是被辽军杀了,但当时边关没有战事,又没有联合敌人挑起事端,杀一个宋将,起码也得通知宋国一声,可是却没有。有人说他不想做军人,于是隐姓埋名起来了,可是他是白振威唯一的子嗣,不可能不顾及家人而当逃兵的。但他就是失踪了。 大中祥符五年春,先皇欲就此事向白振威问明,可白振威也不清楚儿子的去向,他说不清楚。谁知同年十月,先皇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一封白玉靖投靠辽国的亲笔书函,从此他相信了第一个传言,白玉靖投靠了敌国,并相信早晚有一天他会亲自带兵攻打大宋。满朝文武也劝说不了皇上,于是同年腊月,皇上调来了远在江南的孙城将军,就在白玉堂出生前的一天,将白振威及三个副将秘密处决了,其中有一个是白振武的长子白玉珏。当刘海涛和展锐等江湖中人赶到之时已经晚了,初九,白玉堂出生。白夫人得知此事,她深知白家这一劫再所难免,就请他们帮忙给白家留下唯一的血脉,自己则服毒自尽了。就在展锐带着刚出生的白玉堂离开京城后,才知道孙城带兵四处寻找幼小的白玉堂。 直到第二年春天,孙城才得知真相,所以他就拖病请辞了,孙家一门本是官宦之家,那一年秋,孙家一百余人因孙城拖病之事犯有欺君之罪,全被先皇贬为庶民,除了孙家祠堂以外全被充公,直到白家一案得到平反孙家才被官復原职。
第50页 白振武因为长子是死于他的手上,所以就不再来苏州,但他并非是非不分,就没有追究。不追究不代表当作没有发生,所以他就退回了浙江。这次来苏州,完全是因为担心侄儿在天海魄那留下阴影才来的,谁知却得知在扬州遇到那个为了侄儿连性命也不顾的女孩竟然是孙城的长女。白振武深知侄儿也喜欢着她,所以他无权干涉这件事,就只好不露面了。 白玉堂听后才知道原来静儿的父亲也杀害过自己的父亲,虽然不是他的本意,但父亲真的死在他的手上,他的心很痛,痛得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他们听到有脚步声,刘道长马上飞过去,但他却停在了那里,他看到了孙文静,就说:“你什么时候到的?” 孙文静回答着:“刚刚。”可是她却用置疑地眼神望着所有人,然后又小心地走到白玉堂身边。 白玉堂没有说话,只是向后退了一步,他靠在了树上流着泪,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是仇人之女?还是自己所深爱的姑娘?他犹豫了…… 孙文静本来期待着他能接受自己,可是看到他犹豫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可能与他没有缘分了。她低声说:“对不起,琰。”她将自己珍藏的玉佩放在了他的手中,就转身走了,消失在夜色里…… 白玉堂靠在树上哭了,他知道自己和她没有缘分了! 孙文静回到家,从后门走了进去。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了,她坐在床上,本打算做些什么,但她始终不知该做些什么,就又出去了。她走到李园的高墙外那棵大柳树下,这里有她最美好的回忆,她经常一个人驻足在此,她不知道幸福在哪里,东方有些发白了,她靠在柳树上,流着泪。却被早起的孙文奇看到,因为他喜欢在这里练功,这里有一片空地,也很少有人来这里。他走过来又生气地说:“静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白玉堂呢?” “二哥,你抱抱我好不好?”孙文静感觉有些冷,就说。 孙文奇就坐下来搂着妹妹问:“发生了什么事?” 孙文静在他怀里哭着,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 过了一会儿,那熟悉的白衣少年出现在眼前。孙文奇马上站起来就打他,此时白玉堂更是不还手,他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她,他想做些什么。 孙文静此时拉着二哥说:“别打了,二哥。” 可孙文奇才不管,就知道妹妹受了委屈。后来孙文静居然向他下跪了,孙文奇马上停手说:“静儿,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别打了,二哥。”孙文静哭着说。 “好好,二哥答应你。”孙文奇把妹妹扶起来安慰她。 白玉堂手里拿着玉佩,放到她的手中说:“这玉佩是白家的传家之宝,也是我爹和我娘的定情信物。静儿,我把它转送给你,希望你能好好保管。” “那你呢?”孙文静问。 “给我一段时间,我想好好考虑清楚。”白玉堂愣了一下又说。 “你会不要我吗?” “我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白玉堂,你还是不是男人,静儿现在人都是你的了,你又说这种话,你真是欠打。”孙文奇听到这话就又要动手。 可又被妹妹拉住,孙文静擦擦泪笑着说:“玉堂,我知道你一定会要我的,我一直都知道,我在家里等着你上门来提亲,我会一直等,直到你来为止,不管是一年,十年,还是一百年,我都会等着你,我会等着你。”孙文静拉着孙文奇回了家。 留下白玉堂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他想着孙文静的话:她是那么相信自己,他知道她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忽然清月观主走过来说:“玉堂,你师父说让我接你去沁梅小筑住几天,等你考虑清楚了再说。” “清月师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必急着下结论,走吧!”清月观主知道白玉堂是真的喜欢着孙文静,她也很喜欢,可惜自己没有儿子,否则一定要娶孙文静做媳妇。于是二人就一起回了清月观,住进了沁梅小筑,小慧高兴地接待着他,可后来她却被师父叫到清月观里居住,没办法,师命不可违。师父说让白玉堂在这里好好冷静冷静,不方便打扰。所以她就乖乖住在了观里,不再来沁梅小筑了。这里安排了另一个小师妹青琳来打扫。白玉堂在住进沁梅小筑以后,就开始想着和孙文静从相识到今天,这三年多的点点滴滴,都是从这沁梅小筑开始的。他知道师父让自己住在这里,是不想让仇恨蒙闭了头脑。他本来是没有太多的仇恨,但是自己的父亲和叔叔家的哥哥都是被静儿的父亲亲手杀死的,以后她若嫁到了白家,别人会怎样看待她?尤其是叔父和婶母,会不会见到她就想起英年早逝的珏哥?他们真的会很痛苦,叔父一家对我就像亲生儿子一般,我不能给他们带来痛苦。但是我能辜负静儿的一番情意吗? 白玉堂一个人坐在沁梅小筑的院子里,仿佛静儿就在自己身边一样。“我知道你一定会要我的,我一直都知道。……” “我会在家里等着你上门来提亲,我会一直等着你,直到你来为止。不管是一年,十年,还是一百年,我都会等着你,我会等着你……”
第51页 “一百年,为什么?静儿,你就那么相信我吗?”白玉堂问着自己的心。 “我一直都知道。”给他的回答是这句话。 “为什么?我怎么能让叔父他们伤心?连我都不敢确定,你怎么会知道?”白玉堂靠在栏杆处望着远方,他不知道能看到什么?只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选择,可他还是望着…… 天黑了,他想着那个梅花仙子一样的女孩儿曾和自己在这里与梅花共舞,她喜欢梅花,可这个季节哪里有梅花?六月的盛夏,荷花是有的,他又想起了清月师姑,师父昨晚才说过:“我这辈子没有欠过任何人情,唯有清荷。她等了我二十年,我们有一个女儿,就是沁梅小筑里的小慧,她才十二岁,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就是她师父。” 师父说起了往事:年轻的时候,曾与清荷是知己,她是苏州羽家的大小姐,是一位巾国不让鬚眉,又不失柔情的奇女子,在江湖上有一个雅号叫“水中仙”,正如她的名字羽清荷。他一直喜欢着她,但她的美如天仙一般,让每一个见过她的男人都动心。他也是众多男人中的一个,就是因为她是仙,令他觉得她高不可攀,自己一个凡夫俗子不足以配他如莲一般的仙子,便始终与她保持着朋友这条戒线。 后来遇上了师父的妻子吕薇,她如蔷薇花一般的美丽打动了年轻的刘海涛,于是二人在相识之后不久就结为连理,他们过上了很幸福的生活。谁知这时清荷却莫名地做了道姑。 可是短暂的幸福却没能持续两年,新婚第二年,儿子出生后的第三天,妻子就过世了,那时他还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幸福之中,妻子的突然辞世使他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于是就带着儿子刘靖去崆峒派出家做了道士。一年后展锐到崆峒来找他,说白振威家出了事,他就将刘靖交託给一同前来的清荷,与展锐去汴京,和其他四兄弟会合,商量对策。可谁知到了京城白振威已经遇害了,他们只得护送白玉堂安全离开了。两年后他准备接回儿子,可在去苏州的路上遇到了死亡之谷的杀手烈焰,与烈焰交手自己虽然杀了烈焰,但却受伤极重,后来终于到了清月观,可自己却险些丧命。那时清荷已经做了清月观观主,清荷救醒了他,才知道原来清荷是因为自己才出家的。他内疚极了,若早知这样,就该主动去追求她,也不至于害她出家。 在清月观,刘海涛得到了清荷无微不致的照顾,于是两个人就心照不宣的在一起了,他没有想过离开她,想来清荷也是一样的,他便与儿子刘靖和清荷像一家三口一样过日子。谁知才两个月,死亡之谷的杀手居然到了清月观,杀了清月观的很多道姑。 刘海涛知道自己早晚会连累清荷,于是就留下一封信,带着儿子离开清月观,从此就再也不见清荷了。 后来才知道死亡之谷的杀手是他一个仇家买的,他灭了那家就去了崆峒,后来又收白玉堂为徒,创立了清风观,因为崆峒派掌门曾经是白振威的生死之交,朝廷又不杀出家人,所以崆峒派就支持刘海涛创立清风观。可是师父却辜负了清荷的一番情意。白玉堂想着师父的话:“为师这一生只欠清荷一个人的,到现在四十多岁的人了,又能再给她什么呢?青春是不能等的,越等越觉得什么都比不上时间。” 白玉堂知道自己也不能让静儿等,可是又该如何? 这天夜里,他梦到静儿变老了,可她依然在孙家等着:“我在家里等着你上门来提亲,我会一直等着,直到你来为止,不管是一年,十年,还是一百年,我都会等着你,我会等着你……” 白玉堂吓得坐起来,哭着沖了出去,天已经快亮了,他跑到梅园里,哭着说:“我不会让你等的,我不会,我这就去提亲。”他不再犹豫地离开清月观,跑去见师父。 本章完 第19章 情洒江南路 清风观内,白玉堂见到师父,就跪在师父面前说:“师父,求求你,帮帮我。” “起来说话。”刘道长拉起徒弟说。 “师父,我要娶静儿,求求你,帮帮我。” “既然你能这样想,为师自然会帮你,快起来。” “多谢师父。”白玉堂边擦着眼泪边说着。 “傻小子,这事又不是那么为难,你叔父他们没有意见的,他都说只要你喜欢就行了。” “我怕他们不接受静儿,毕竟珏哥是被孙将军杀死的。” “你父亲不也一样是被他杀死的吗?” “我不介意,我要娶的是静儿,又不是他父亲。那只是奉先皇的命令行事。”白玉堂站起来坐在师父旁边说。 “你都可以接受,他们怎么能不接受呢?” “可是……” “连你这个小孩子都看开了,难道你叔父连你都不如吗?” 白玉堂不说话了,只是靠在师父肩膀不说话。 “好了,你叔父现在雪扬帮,我们去看看他给你准备聘礼准备的如何了?”刘道长见徒弟想开了就拉着他离开了。 谁知孙家这边也在商量,孙文奇听孙文静说起原来孙、白两家有这等事,就拉着刚从江宁来的孟无鸿和苏州的一帮兄弟在稻香村商量起来。无鸿先开口说:“这个不好办,要是白玉堂认为孙家是杀父仇人就非出大乱子不可。”
第52页 “我刚从清月观回来。”羽翼翔说,他是清月观观主羽清荷的侄儿:“我姑妈说白玉堂这两天在清月观想这件事,今天天没亮就疯了一样往外跑,拦都拦不住。” 孙文奇马上站起来,却被孟无鸿拉着说:“奇哥,你干嘛?” “白玉堂要找我爹报仇了,我得回去。” “有病,要来报仇早到了,你以为是乌龟呀,爬了一个多时辰还没到孙家。”孙文峰说着。 孙文奇只好坐下来。 羽翼翔年龄稍长一点就说:“我看八成是和他师父商量提亲的事,我们得想想孙家这边的阻力。” “我爹是个老顽固,说不通的,门不当户不对,没戏。”孙文奇说。 “我贊成,伯父的确说不通。”孙文峰也同意孙文奇的说法。 羽翼翔说:“无鸿,你的主意呢?” “昆哥或许可以帮上忙。”孟无鸿说了一句。 “那就把昆哥叫来商量,跟他坦白从宽。实在不行就干脆生米煮成熟饭,我就不信还能倒了不行?”孙文峰也同意。后来大家就把孙文昆找来了,并说了事情的始末,哪知孙文昆上来就骂了他们一通,之后安静下来,叫王连去查一下白玉堂的真正动向再下决定。中午才确定白玉堂那边在筹备提亲之事。于是就和这几个人商量着给父亲一个提醒,希望他能事先同意了,可谁知孙将军一听说是白振威的儿子,就沉默了。不再说任何话,最后把几个晚辈都请出了门,这下可是急坏了这几个人。孙夫人和二夫人出来劝他们回去等消息,无奈,他们只好商量对策了。 可是结果却大出意料之外。 次日,白振武夫妇,带着王媒婆和侄儿白玉堂亲自到了将军府。孙城夫妇便出来迎接了。 到了大厅里,王媒婆才一提来意,孙城站起来对白玉堂问:“你就是当年白振威将军的幼子白玉堂?” 白玉堂行了一礼称是。 “果然有七、八分像当年的白将军,虎父无犬子。好,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但小女孙文静年龄尚幼,我与夫人不忍她过早出嫁,等她到及笄之时再商量成亲之事,几位意下如何?”孙城就对着白振武夫妇说着。 白振武就说:“既然孙将军已然应下,自然好说,白某自是信得过孙将军。三年之后,白某自当再来造访。” 孙城就派人收下了这个聘礼,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王媒婆还没来得及说几句,双方就搞定了,这钱赚得真是容易。白振武就和夫人离开了,只有白玉堂和王媒婆留在了孙家与孙府的人共进午餐,下午就让文昆,孙文奇,孙文静等人带着白玉堂在孙家院里玩了一下,就这么结束了,害得大家瞎担心了几天,白忙活了。 晚上,白玉堂知道他们为这事急了几天,就专门在稻香村请孙家几个兄弟,羽家三兄弟,孟无鸿等人吃饭,大家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用完晚餐,各自回了府,白玉堂路过李园的高墙,看到孙文静一人提着灯笼站在那里,就走过去说:“静儿,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儿?”白玉堂吃惊地问。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孙文静扔掉灯笼抱着他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等太久的。” 白玉堂搂着她说:“静,我好想你!” “嗯!” “跟我回家?” “好。” 白玉堂奇怪地问:“你不怕你爹娘知道?” “二哥帮我把风!”孙文静神秘地一笑! 白玉堂马上将她横抱起,飞到了空中,很快就跑回了白家小院…… 本章完 《情定苏州》之大结局 第20章 小说连结 本系列故事目录: 1.《镜梦奇缘》——南侠展昭的情缘; 2.《情定苏州》——锦毛鼠白玉堂的情缘; 3.《柳掩秦月》——彻地鼠韩彰、杨家祺的情缘; 4.《双燕齐飞》——林云、孙文奇的情缘; 5.《群英闹大宋》——涉案并穿插爱情故事,本系列小说所有人物均是参与者; 6.《懿云恋》——娜娜的第一部 耽美小说,主人公是云飞扬和庞懿; 7.《红颜梦》——又名《帝王情》,宋仁宗赵祯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