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条蛇》 第1页 《[综英美]那条蛇》作者：路侠 文案： oliver williams很平静的面对自己胎穿了的这个事实。 所以他很平静的看着电视上四处出没的变态杀手和bau小组 很平静的看着博物馆里的美队纪录片很平静的发现自己是个变种人 很平静的加入cia 直到有一天他碰上bau小组和超级英雄 他大概没法回到当一个安静如鸡的吃瓜群众的日子了 金手指会有的，开大也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按时间顺序，正文涉及bau/汉尼拔/神夏王男007/復联 番外涉及沉默的羔羊 cphotch 互攻 内容标籤： 英美剧 业界精英 悬疑推理 超级英雄 搜索关键字：主角：oliverwilliams，aaronhotchner ┃ 配角：犯罪心理众，超级英雄众，各路天才变态 ┃ 其它：犯罪心理，超级英雄，英美剧 作品简评： vip强推奖章 意外穿越，无论是博物馆里的美队纪录片，还是电视里循环播放的通缉令，都让oliver williams不得不接受自己生活在高危世界中这个现实。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发现自己是个变种人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吧，加入cia，混进bau，下一步，就差超级英雄了!本文设定新颖，变种能力与心理侧写的碰撞，让原本复杂的案件逐渐变简单起来，爽点突出。层出不穷的诡异案件，不断升级的犯罪兇手，环环相扣的剧情中充满了可看性和不可预期性。 附：本作品来自网际网路，本站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如侵权，请邮件联繫。 第1章 “太阳快要升起了，麦。加在那个方向。”gideon转头给jind ah指了一个方向，“我让人把祈祷毯和水送进来。” 审讯室外，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cia特工，他穿着白t恤和黑色休闲裤，脚上很是随意地踩了双运动鞋，这打扮和不是制服就是西装的cia可是一点也不搭。 gideon走出审讯室时看到的便是这个场景。 oliver有些暴躁地从特工手上接过囚犯的资料，“tom，你知道我多不容易有个假期吗?你们就这样把我从可爱温暖的国家公园拉上直升机带回来，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tom知道他就爱满嘴跑火车，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jind ah，他手下的组织正在策划一场恐。怖。袭。击。cia审讯了两个月只得到了你手上拿着的这些东西，但现在我们只有36小时了，所以不得不把你带回来。” “两个月?上面现在才让我过来?”oliver晃了晃手中的资料，一脸不可置信，“就这点东西。” tom耸耸肩无奈道：“他嘴很硬，无论什么时候，他用诵经来掩饰一切。如果不是发现了他的组织动向，也不至于请你这个大忙人过来。” oliver williams作为cia的审讯专家，好吧，他承认即使只有那些连cia的恐怖刑讯都解决不了的囚犯才会带到他这来，他一样是一年忙到头的——所以当他好不容易攒出来的假期被别人打扰的时候，他真是暴躁极了。 平静，平静，你要开始工作了，他在心中默念着。 “他的组织在制作炭疽病毒。”tom对oliver丢了个大□□。 他严肃起来，再次打开资料，一边看一边对tom说：“帮我去办公室拿套西装来，我可不能穿这身衣服进去。”他抬眼看了眼监视屏，顿了顿“不用了，把你的西装外套先借我穿穿，外套就好。” oliver看见了gideon，他皱皱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中年男人。 “jason gideon，来自fbi的行为分析部。”tom帮忙介绍道。 oliver和gideon礼节性地握了握手，自我介绍说：“oliver williams，在cia负责审讯。” 他想起来了，gideon不就是他上辈子看的美剧《犯罪心理》的主角吗?!作为一个胎穿人士，安静如鸡地度过了27年人生后没想到自己居然遇上了剧情人物。 gideon看着面前的男子在听到自己名字后沉默了一会，然后脸上浮现出怪异的表情，即使他极力掩饰但这并无法逃过资深侧写员的眼睛。 怎么说呢，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一个离开很久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又掺杂着隐约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激动。 其实gideon的想的□□不离十，当一个人进入了一个属于影视剧的世界然而主角们依旧只能在电视中看见，心态不会有太大变化，但当主角出现在面前时，这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了。 但现在的首要任务依旧是从jind口里套出话来，oliver穿好西装，well，休闲装运动鞋配西装，要不是他那张脸长得英俊，那这身打扮可真像是偷穿爸爸西装的叛逆少年。 “你现在进去?”gideon问。 “你们现在有些什么发现?” “他是埃。及人，一个hafez。”坐在监视屏前的reid回答了他。 oliver点点头，“hafez啊，这可不怎么好办。我先进去试试。” “williams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gideon说，“不要告诉他任何相关时间。” “好。” oliver在脑海中搜寻着犯罪心理的剧情，反正是没找到以炭疽病毒爆发为结尾的案件，他也就毫无畏惧地和gideon走进了审讯室。 gideon让人给jind送来的水正一瓶一瓶整齐地放在桌子上。 “我给你来些水?”gideon拿起一瓶水询问jind。 jind摆出一个请的姿势，“你先。” 很强的防备心，oliver默默观察着，且多疑。 gideon很自然地打开瓶盖喝了口水又递给了jind，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oliver也拿了瓶水，单手在桌子上一撑直接坐在了桌子上。鑑于房间里只有两把椅子，gideon一把，jind一把，他只剩下了这个选择。而且，既然都穿了这身混搭的衣服，自然是要做点和这个形象相符的行为嘛。 jind转过头来看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情绪波动get。 “你们打听我的幼年经歷，”他开口了，“让我来告诉你，我一直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直到有一天一颗□□从天而降，目标正是我生活的那个集市，那时我才8岁。” gideon嘆息地摇了摇头“对一个孩子来说，场面一定很骇人。” “当碎石被清理完毕后，我的家人死了一半!就在那一天，我发誓把生命献上为真。。主復仇。” “同样基于这个原因，你所拥有的一切将让你永远无法脱身。你唯一的希望，就是把这告诉我，希望我有一天，把你的挣扎痛苦告诉全世界。” 面对gideon的平静，jind的语气却无法平静，他激动的说：“但你们的政。。府甚至不愿意承认我的存在。我怎么能去奢望，你能站在我的角度去讲这个故事?” gideon再次无奈地走出了审讯室，oliver从桌子上跳下来，他没选择椅子，而是在房间里慢慢踱步，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第2页 “你很悲伤。”oliver维持着一种懒散的语气，“为了你的家人。” “不过我得说，这很奇怪，你的悲伤很强烈，却让人觉得不那么遥远。八岁?那该是多少年前，三十多年了。”他走到jind身后，“时间会修改记忆，即使这是你成为hafez的理由，却不可能一成不变。神奇的是，你的悲伤目标性极强，故事没有过去太久。所以我猜，故事中的主人公并不是你。你的儿子?” jind放在双腿上的手逐渐握成了拳，身体微微颤抖。 “别担心也别这么生气，我可能是cia里最温柔的审讯员了。”配合着话，oliver的脸上挂上了一副温柔且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忘了介绍，我叫oliver williams，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 “换个说法吧，你的同伴们喜欢叫我‘那条蛇’，这个名字你是否有所耳闻?” jind勐地抬起头，死死盯着他。“那条蛇”这个称号在某些人群中确实够响亮，他就像是伊甸园中苹果树上的那条毒蛇，仅仅用言语就可以让人违背心中的教条，吃下那写危险的“苹果”说出坚守的秘密。jind没想到“那条蛇”会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及其玩世不恭的年轻男人。 他只能看见oliver那双湖绿色的眼睛里似乎带着淡淡的笑意，好像在嘲笑他的失措。 “你又愤怒了，为了你的信仰?这可和之前的不同。看起来，我猜对了。你死去的儿子，你想为他復仇。” 审讯室外，emily和reid接到了hotch的电话，他们没有在找到的仓库发现病毒的踪影。 “现在我们只能指望jind ah开口。”emily很是担忧。 gideon盯着监视器看了一会，严肃地说，“你听听oliver和他的对话。reid通知gracia查一查他的儿子和那颗飞弹。我现在和他摊牌。” 说罢，他又走进了审讯室，oliver的话也暂告一段落。 “为了向你表示尊重，我要告诉你一个事实。一组探员突袭了omega团伙基地，当然是所有的。” gideon的话一出，jind紧张地坐直了上身。 “我们的人就在刚才提到的anandale，你有权保持沉默。” jind紧握的双手突然放松了，他沉着声音朝gideon说了一句：“圣战万岁。” 不对劲，oliver盯着他的手，迅速用耳机的联络审讯室外的emily，“anandale是陷阱，让所有探员撤离，马上!” gideon同样听见了耳机里的声音，他沖了出去给bau的组员打电话。 留下了的oliver嘆了口气，“你实在是疯狂。” reid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他用他那标志性的超快语速告诉了oliver关于jind儿子的消息。 “不!我在为我的信仰奋斗!没有人能阻止圣战。” “你是一个教徒，却打着信仰的名义残害无辜的人。我并不觉得你死后能够得到赦免。” “你没有资格这么说。这片土地上，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米国，这些人，你们不断把东西据为己有，你们的一切都是靠第三世界支撑起来的!” 时间差不多了，oliver从进入审讯室后就开始发动变种能力，所以他一直没有离开这个房间。没错，oliver是一个变种人，即使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变种能力格外鸡肋，这种时候却好用极了。 他走到jind身旁用手死死压住了他的双肩，继续催动能力。“所以你打算谋杀四亿人?!让那些狂热的信徒替你去死，来达到你自私的目的!” jind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大吼着“不!我是为了所有人!为了我的神!你们从没有从过去吸取教训，今晚发生的一切将影响你们的经济数年，就像911影响航空业一样。或许下次一个超大型购物中心开幕，人们去之前都会三思，然后或许下一次就是学校!” oliver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后没兴趣听他讲下去，松开了手，jind一个不稳摔在地上，脸上惊恐无比，无法想像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oliver什么也没管，冲出了审讯室。 “gideon，一个超大型购物中心开幕，在今晚，他们的目标!” 由于时间充足，这个案子圆满地解决。 返回匡提科的飞机上，gideon突然问到emily，“你对oliver willimas了解多少?” “well，虽然我之前在cia工作，但和他没有在一个区域。只是听过一些传闻，关于他的审讯手段非常厉害，我觉得‘那条蛇’就是最好的描述。” “在审讯方面，他确实是个天才。”gideon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jason gideon 杰森 吉迪恩 aaron hotchner 艾伦 霍齐纳 jennifer jareau、** 珍妮弗 朱若(我从来不明白让热到底是怎么译过来的) spencer reid 斯潘塞 瑞德 emily prentiss 艾米丽 普润提斯 derek morgan 德瑞克 摩根 penelope garcia 佩内洛普 加西亚 oliver williams 奥利弗 威廉士 再放一遍人名翻译。 第2章 “williams，你想去fbi?”oliver的上司miller用一种近乎诡异的语气问道，他皱眉看着oliver递交的申请书。 “是的，我想去fbi的行为分析部。” “我可以知道原因吗?当然不是这些纸上写的废话。你该知道，cia和fbi之间可从来没什么亲切友好往来的关系。” “坦白的说，我觉得我在这呆不下去了。那件事实在是，”oliver突然沉默片刻，才开口说：“实在是让我觉得不安。” miller试图劝他留下，他不想损失一个如此优秀的审讯员，更别说是把他调去老对头fbi了，“到bau去，你就得天天和尸体打交道。我并不认为这适合你，你的才能在cia能更好的施展。” “至少那些尸体不是因我而死，”oliver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自己拉回积极阳光向上的状态，“而且，到哪里我都可以发光发热嘛。毕竟我是一颗螺丝钉，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miller总觉得这句话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怎么反驳，“bau可不一定会接受你。” “唔，他们会的。”就算他们不会我也会跑去匡提科让他们签字，就像现在这样。 “如果我不让你走…..” 话没说完，oliver就抓住了miller的右手，拿起桌上的钢笔放到他手里，恳切地望着他，“miller，算我求你，签个字。” miller先生看着那双真诚的湖绿色眼睛，鬼使神差地就听了他的话签上了名字。 oliver笑眯眯地向他道谢。 事后miller回想起来，对这段记忆模模煳煳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觉得该听听他的话，签上了字。难道这就是williams的审讯技巧，没什么特别但出其有效。想到这里，miller先生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就是双手奉上自家养的小白菜给猪拱了。 算了算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是，miller先生您作为娘家人任重而道远啊。 -----------------------------------------------------------------------------------------------------------
第3页 oliver williams，上辈子是在鲜艷红旗下长大的华国人。 而这一世，他是一个米国人。他有着典型的米国人形象，金髮碧眼傻白甜，穿上休闲服就是个活泼开朗好公民，换上西装眼镜再梳个背头，就是华尔街黑心精英资本家。 当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呆在一个婴儿的身体里，他花了一天时间接受了自己穿越了的事实。 每个穿越者都有一个建功立业称霸世界的梦想，但这个梦想在oliver当了一年婴儿后就放弃了。安静地呆在米国做个普通人过一辈子也挺好的，没错，吃了睡睡了吃的婴儿生活让他堕落了。 然而，他的想法大概是无法实现了。 当他看到书店里d□□id rossi写的书，发现自己进入了犯罪心理的世界，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当他幼儿园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可以感觉到别人的情绪，甚至可以影响别人的情绪时，他当时的内心活动完全无法用语言描述。 在这个精神变态满地走，连环杀手多如狗的世界，变态了也不是件特别令人惊奇的事吧，oliver如此安慰自己。 为了让自己不在未来和敬职敬业的bau小组在监狱里见面，刚上小学的oliver就研究了很多关于心理学书籍，企图治癒自己。 直到某一天，oliver在电视上看到变种人，他才恍然大悟，喜极而泣，我不是精神病，我是个变种人。 oliver的能力施展起来无声无息，任何人都只觉得这是自己的想法，所以oliver成功地在他出生的这个小镇获得了好人缘。 上辈子的知识储备让他这辈子的学习也轻松很多……并不，上辈子的oliver是个文科生，虽然有重生红利，但他为了研究自己的变种能力选择了人类学和生物学，拿出上辈子高考的干劲勉强考上了斯坦福。 毕业后，他的假期还没开始就出了事故，然后他就跑去cia当了个审讯人员。 说到他的变种能力，影响情绪这种说法并不完全正确。他的能力不是在心理上的影响，而是生理上的，通过改变人体的各种分泌物质进而达到影响思维和行动的作用。 就像是有很多的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很多时候是由于生理上的问题而引发了心理问题。 至于说这个能力鸡肋，主要是因为，就oliver现在的自我摸索来看，他可以通过感受人体分泌物质来判定人的情绪，但这些情绪同样会影响他自身。而他想要控制别人，除了吸引力和刷好感一类时能通过改变自身之外，其他时候都需要一定的肢体接触。 不过把这个技能用在审讯上到时很好用，就像是通过吐真剂使人进入一种镇静状态，oliver同样可以做到。 别人都是些什么“人形□□”到他这就变成了“人形吐真剂”，oliver还是觉得自己“那条蛇”这个外号更带感。 ------------------------------------------------------------------------------------------------------- bau同意了oliver williams 的人事调动，oliver听说主要是gideon同意了他的申请。 现在，他还有一周的空余时间。 退掉了在兰利的租房，oliver决定到华府去买一套自己的房子。cia和fbi的薪水都算不上是丰厚，不过oliver上辈子对于金融有一定的关注，虽然这个世界多出了各种超级英雄和变态杀手们，但股市的走向变化不大，他也是见好就收不贪多，零零总总攒下的钱买一套房还是足够的。 选了一套带装修的公寓房，三室两厅，位置离fbi总部很近。整理好卧室，又把带来的书全部搬到书房，oliver买了不少原来世界没有过的推理小说，谁让他上辈子就是个悬疑推理小说编辑呢，以及他没有找到《福尔摩斯探案集》，他有点担忧这个世界是不是把福尔摩斯先生也融合了，但却也没有在歷史书上找到这位维多利亚时代的大侦探。 在所有的书下，oliver找到了一个厚厚的旧笔记本，这是他回忆着写下的各种英美剧的剧情——在得知自己穿越到一个大杂烩世界后。上辈子oliver出生在一个书香世家，长辈们教的草书在这个本子上排上了用场，他确信，上面的字除了他自己和某些精通书法的人，就算是抓药区的护士也看不懂。 oliver把笔记本放进书桌抽屉里锁好。 上辈子的oliver的愿望是当一个光荣的人民警察，然而爷爷可不同意家里传了好几代突然出了个武生，逼着他去学了文学。不过毕业后oliver就跑去当编辑，负责悬疑推理类，这辈子死性不改决定跑去bau，大概是体内的躁动因子又活跃起来了，同时也算是圆了上辈子的一个念想。 短暂的假期一晃而过，oliver抱着自己的纸箱子来到的bau。 他走进去，轻轻拍了拍一位胖姑娘的肩，“excuase me.” 正和reid聊天的garcia转头就看见一位帅哥正笑着看她，她控制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冲动，友好地说：“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请问aaron htchner先生的办公室在那一间?” “在那边。”她给oliver指了个方向。 “谢谢。”oliver柔声道谢后，径直走了过去。 “reid，你看看那个小帅哥，他的眼睛可真迷人。他抱着个箱子，难不成我们又要有一位新成员?”garcia问。 “我见过他。”reid毫不犹豫地说。 “baby kid，快告诉女王大人这个小王子叫什么名字。” “oliver williams。不过，他是cia的审讯员。” 另一边的oliver敲了敲门，“请进。” hotch看着面前这个一头麦金色头髮的男人，“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好，agent hocthner，我是agent oliver williams。”oliver从纸箱里拿出了人事调动文件，“我今天来开工。” hotch打量着oliver，oliver能感觉到他没有恶意，但他确实有些不自在。 “gideon让我批准了你加入bau，但侧写是专业工作，”hotch的表情没什么波动，一如既往的扑克脸，“我希望你能尽快进入状态。你可以去找后勤部要一张办公桌。” oliver差点就动用能力了，不得不说，面对真人时，hotch这张自带气场的脸让他有一种见到学生时代班主任的感觉。 oliver摇了摇头，清空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他不打算在bau小组动用能力，万一被这群人精侧写员抓到马脚可不好。 巧的是，他的办公桌正对着hotch办公室的玻璃，因为，就只剩下这一个空位了。 garcia带着**跑了过来，“新组员?” “是的，我叫oliver williams.”他笑眯眯的说。 “ penelope garcia，你们无所不能的计算机女王。这是我们可爱的对外联络官jennifer jareau” oliver当然知道他们是谁，他甚至对他们的性格了如指掌，但基本的社交介绍还是要有的。 来到bau的第一天，奇蹟一般的没有案子，就连garcia都说“难道老天爷创造好看的人的时候都会给他们点满幸运值吗?” oliver耸耸肩，不置可否。 如果真的以为bau这么闲，那可真是错的离谱，就在当天晚上，oliver被一个电话从床上喊起来。
第4页 第3章 第一个案子 登上了bau小组的专机，oliver暗嘆bau小组这待遇，仇恨值拉的妥妥的，光是每天的燃油就要花掉不少钱，更别提覆盖全美国的航线了，看来美国的变态杀手问题非常严重啊。 虽然说oliver之前呆的cia的经费不向民众公布，国会也无权过问，但他想了想自己可怜的薪水默默在心中嘆口气。tom每次一出急事就把他往直升机上拽，他可一点也不喜欢那架噪音巨大的黑傢伙。 oliver你这么说，黑鹰直升机真的会哭的。 半夜爬起来办公，oliver萎靡不振不想说话。 “你还好吧?”gideon关切的问。 “不太好。”oliver摇摇头，“让我冷静会大概能清醒过来。 **给每个人发了案件相关资料，“纽奥良出现了一名连环杀手，在飓风来临之前，已经至少杀害了三名男子，在此之前纽奥良警方，本以为该名连环杀手已在飓风中丧生。” “是什么让他推翻了这一结论?”morgan说。 “昨晚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有一名男性死者，相同的作案方式，割破喉咙，取走内脏。” “一年半的时间?真是段很长的冷却期，确认是同一名杀手干的吗?”emily看完资料，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他自己宣称如此，他给负责这一案件的探长williammontagne寄了一封信。但这位探长在飓风中丧生了，事实上，这起案件现在由他的儿子在负责。” “好吧，我们必须得把有的证据全都彻查一遍。”hotch沉声说，“要从头三起谋杀案查起，以确定作案手法。” “飓风把一切证据都带走了，”**摇摇头，蓝色的大眼睛里透着无奈，“包括已知的三名受害者的验尸报告，目击证人的证词，以及dna测试结果。” “那么在他再次下手之前，基本上我们只能从最后一名受害者身上着手。” 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oliver看着手上的照片，最后一名受害者。割喉，带走内脏?这个组合让他觉得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却又想不起来。oliver单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的资料。 “受害者之间有什么联繫呢?一个是维修工人，一个是房地产经纪，一个是厨师，而且年龄分布在22到45岁之间。”emily说，现在18个月前的关于案件的新闻报导是为数不多可以分析的资料了。 **接了下去，“而最后的这个受害者，是33岁的计程车司机，看上去好像没有共同点。” oliver默默听着他们分析，觉得自己插不上什么话。 “我们现在只能从一号街区着手。”hotch总结。 oliver跟着gideon、hotch、morgan和**去早被警戒线围起来的案发现场，地上还有干透的血迹。reid和emily则去见法医了解尸体情况。oliver很满意这样的安排，他不太确定自己真正看见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会不会把喝下去的咖啡全都吐出来。 虚拟的情节和化妆特效做出的尸体和真正的死亡给人带来的心理压力绝对是天差地别。 **向纽奥良警局的探长，williammontagne的儿子billmontagne简单的介绍了小组成员。 “谢谢你们能来这，我的父亲太固执了，坚决不肯向你们求助。”虽然这位小williammontagne探长看起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他眼底确确实实有着真诚的感激。 gideon向他询问兇手寄来的信。 “飓风前寄给我父亲的两封信都已经被飓风带走了，”bill递给gideon一个证物袋，“这是昨天收到的，也是寄给他的。” 信上详细介绍了他对死者所做的一切。 回到纽奥良警局，hotch用投影仪展示出了信的内容。 “法医没有发现性侵犯的痕迹，兇手可能是个男同性恋，他刺伤受害人是因为他需要暴力来唤起**。”emily说。 “每次谋杀他都幻想自己在復仇。”hotch点了点头。 “dear boss……your truly……”oliver默默念出了信的内容。“奇怪……” “你有什么发现?”hotch向自己的新组员询问。 “唔….”oliver沉吟一会，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开口说，“割喉，取走内脏，还有这两个称唿，这个组合让我觉得很熟悉。” “相同的作案手法，将查案人员嘲讽为boss，只不过，那是发生在一百年前的伦敦。”百科全书reid补充。 “jack the ripper。”emily脱口而出。 只要是对罪案有所兴趣的人，都不会忘记这位残忍的连环杀手鼻祖。 “兇手想让我们认为他是现代版的开膛手杰克。但是…..”oliver又迟疑了，“开膛手杰克杀害街上的流莺，我们这位兇手的受害者都是男性。我倒觉得是‘她’而不是‘他’。” “既然受害者身上没有反抗痕迹，说明兇手採用的是闪击，试问一个男人，一个喝醉的男人半夜走在街上真的会一点防备都没有吗?但如果兇手是女人，没人会怀疑。我知道在犯罪中女性杀手的比例很小，她们谨慎而有控制力，所以一旦决定痛下杀手，她们不会有所迟疑，这可以解释尸体上利落的刀口。”oliver一口气把自己所有的推测说了出来。 没人说话。oliver小心翼翼地看向组长hotch。 “你做的很好。”hotch安抚着新进组的这只大型犬。 又一名受害者尸体被发现。gideon决定召集所有警员，对unsub给出侧写。 “她的冷却期快速缩短，我们需要尽快抓到兇手。” “我们所查找的unsub看起来很友好，很敏捷，年龄在30到35岁之间。” “她会以自身魅力吸引人，然后愤怒地将其杀害。” “我们认为她是在以杀害男性，找回自己的力量，兇手的自尊心可能很弱但她掩饰的很好。开膛手杰克是一个名誉望极强的冲动的杀人犯，然而这个罪犯的谋杀却是有计划的，她可能跟踪了受害者很久。” “兇手认为自己就是开膛手杰克，她迷失了自己，或许是因为儿童时期被虐多年，或许由于某些灾难**件。”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她已经处于过度代偿状态。我们认为她可能在政府机关工作。” “另外，我们认为她接受过医学训练，多留意急诊医生。” “弗朗其夸特就是她的狩猎场，请务必小心，她已经用行动证明了她对地形的熟悉。” oliver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安静的听着探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勾画出了罪犯的形象。 “oliver，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gideon突然问。 他长大了那双湖绿色的眼睛，有些疑惑和侷促，“no.” “不，等等。我想说的是，unsub是一位极富魅力的女性，她衣着得体并且时常出入这片区域没有人会对她起疑。她的受害者是随机选择，但就年龄阶段来看，她是将这些男人引诱至暗处下手，请提醒区域内男性注意安全。就这些。”
第5页 gideon拍了拍他的肩，“你该自信些。” oliver耸耸肩，苦笑说：“侧写这方面我可完全是个菜鸟。” “你的发言可不像是个菜鸟。不过慢慢学吧。” emily接到了garcia打来的电话， “你知道开膛手杰克还从他的受害人身上拿走了什么吗?除了，恩你知道的，生命之外?” emily显然有些为难。 “一个肾。”oliver替她回答，作为一个推理迷，他对这位大名鼎鼎的连环杀手知道的可不少。 “哦是williams小王子的声音吗?” “well，it’s me.不过小王子这个称唿是怎么回事?” “金髮碧眼的王子来到了bau的城堡嗯哼。话说回来，一个肾，那有多可怕多噁心啊。我刚问发现了一桩在四个月前发生在德州加尔维斯顿至今未破的兇杀案，作案方式相同，都拿走了那个相同的器官，我真是为自己惊嘆。” “是的是的，garcia，城堡中高贵的女王，我也为你惊嘆。”oliver笑着说。 “哦，williams，你可真甜，我觉得我的巧克力骑士要失宠了。” “你该庆幸morgan不在这里，williams。”emily也跟着开了个玩笑，“你把他的baby girl抢走了，他可是会生气的。” “加尔维斯顿是飓风难民的安置点，这很可能是同一个兇手。打电话给morgan和reid，我要你们三个今天晚上就搭飞机去德克萨斯。williams，你也去。”gideon开口，让气氛又严肃了起来。 第4章 第一个案子 oliver是最后一个上飞机的。 “你看见reid了吗?”morgan问。 “没有，我以为prentiss打过电话了?” “我打了四次，没有人接。”显然，prentiss对此也有些着急，“受害者的未婚妻在等着我们。” “所以?” “我们只有一个选择，起飞。”morgan果断地下了决定。 受害人的未婚妻是一位很温柔的黑髮女性，但她憔悴的脸色显示出她的悲伤，“我听说重新安置后犯罪会直线上升。”她深吸一口气，不愿再说下去。 “你只是没想到这会发生在你身上。”prentiss安慰道，“报纸上说你的未婚夫遇害的那晚为他的单身派对和大家挨家酒吧喝酒。” “我们本打算10月结婚的，他只是出去和他的朋友庆祝一下。只是这样…..”她的声音颤抖起来，缩回檯灯照不到的沙发角落埋头哽咽。 “在你未婚夫leonard的派对上，有你不认识的人吗?”morgan问。 她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什么都不说。 oliver转头看了眼morgan，我来吧，他用眼神示意。 morgan的性格用garcia的话说就是又甜又暖的好骑士，但是他这身遒劲的肌肉却会给人一种胁迫感。 “leonard女士，”oliver小心地走过去，蹲在她的膝盖旁又握住她的手，“对于你的未婚夫，我们都感到抱歉，请节哀顺变。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找到兇手，给他一个安心，不是吗?” 她的手被握在了一双宽大而又温暖干燥的手掌中，慢慢抬起头，她看见oliver盛满关怀的眼里映着檯灯明亮的光，让她渐渐安心。 “看着我，leonard女士，”oliver拍了拍她的手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现在，我们需要你，只是一些简单的问题。您的丈夫将会在天堂安息。” oliver安静地施展着能力，调控leonard女士的激素分泌状况，来点内啡肽，再来一点点的多巴胺。 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个派对上有你不认识的人吗?” “没有，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他们对我来说就像家人一样。除非，除非他们又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人，你知道的，那就不一样了。”她回忆着，露出一个苦笑， “他们那群人特别能闹腾，他们能跟任何人混在一起开派对。” 离开了leonard家，morgan开车，prentiss在副驾驶，oliver坐在后座。 “最后两名死者都是和朋友一起出门，他们俩都是在公共场所，挨间酒吧喝酒，那么他们的朋友怎么会什么都没看到呢?”prentiss提出了质疑。 “就像狮子捕食羚羊一样。” “你把我弄煳涂了。” morgan转头和她对视一眼，突然笑了笑，“因为你，emily prentiss，从来都不是一只羚羊，oliver williams也不是。有时候我都会怀疑，是不是哪一天cia的探员会霸占整个bau?” “bau里可都是遵纪守法的好探员，这可和cia的作风不符，所以morgan，别担心。”olivr说。 “那cia的作风该是怎么样的，都像你这样?挂着一幅春风般的笑脸从女士们嘴里探听消息。” “我这叫做对待同志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如严冬般残酷无情。” “噢，你们俩别说了，我完全不明白。”prentiss抱怨着，终止了两人幼稚的斗嘴。 “prentiss，你也是cia，你没和williams碰上过?”morgan有点好奇。 prentiss真的认真想了一会，才回答，“没有，我一直在中西部工作，而williams，我想你一直呆在兰利?” “大部分时候，除了每年必然会有的几次被蒙了眼睛带上直升机，那时候我可不知道我在什么鬼地方工作。”williams嘴上说着不怎么愉快的事，语气却轻松极了，反正他已经离开cia了。 “不过我倒是听过他的名号，”prentiss的话再次吸引了morgan的注意力，“‘那条蛇’。” “这称唿确实听起来是称得上是对待敌人如严冬般残酷无情。”morgan假装严肃的点点头。 oliver觉得自己被鄙视了，那些宁愿死都不想走进oliver审讯室的人看到morgan的样子大概会指着他的鼻子哭诉“哈!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天真的人!” “我还是很关心刚才的羚羊。”prentiss再次问。 “好吧，听着，羚羊都是成群前进的，”morgan耐心地解释，“所以狮子只能坐等时机等着其中一只羚羊从兽群里掉队。“ “当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就很容易受到攻击，而且完全没有防卫能力，那就是狮子进攻的时候，也就是她下手的时候。” “所以，他的朋友因此没有注意到?” “不只是这样，”oliver补充说， “既然兇手是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那么让一个男人在狂欢之夜离开自己的朋友对她来说不是难事。而鑑于我们的leonard先生已经有了未婚妻，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就更不会在这种时候把这件事告诉那位悲伤欲绝的女士了。” “弗朗其夸特是纽奥良唯一没有被飓风摧毁的地方，却出现了一位连环杀手。多么不幸。”oliver只觉得实在是天意弄人。 当他们回到纽奥良警局再次整理信息时，弗朗其夸特再次出现了一名死者。
第6页 在一条小巷子里，尸体仰面躺在地上，发黑的血浸湿了他胸前的衬衫。oliver克制住心里的厌恶，跟随bau向小巷走去。 后悔，恐惧，oliver都不用靠的太近都能感受到死者生前最后的情绪。 人在濒死时可以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这是肾上腺素的作用，也同理，这可以用在其他人体的生理分泌上，包括现在oliver所感受到的。 他有些受影响了，调控了一下自己的stathmin(控制恐惧相关反应的蛋白质分泌)分泌，将发抖的手悄悄背在身后，蹲下去观察尸体。 “尸体很新鲜。”oliver指出。 “就在昨天晚上。” “恩”他点点头，“不过，这里，你们看看，他的耳垂被割掉了。” “豪饮的臭气，同样的作案方式，只有这里发生了改变。”gideon说。 “她是坚决按照开膛手杰克的案子为范例来做的。”reid看了眼尸体。 “什么意思?” “在一封信中，开膛手杰克承诺要割掉下一名受害者的耳垂，他做到了。就在那天他杀了两个人。” gideon说：“就在今天结束之前，她还会再杀一个人。” “所以，女性连环杀手都有些什么特徵吗?”菜鸟oliver发问。 “基本上可以划分为两类。” “sante kimes类，冷静，精心策划，为钱而谋杀男性，她们会花时间与男性建立关系。”morgan介绍。 “但我们面对的杀手应该是以aileen wuornos为原型的一类，”reid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由于妄想及恐惧造成了杀人动机，引诱男性与其发生关系。” “她又送来了一封信。” “所以我们今晚守株待兔?”oliver问。 “damn it!”坐在警局的办公室里，oliver把头往桌子上堆满的文件上撞，到不怎么疼，却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就在昨天晚上，就在bau小组前去的酒吧后的小巷子里，又出现了一具尸体。 bau小组只有oliver和hotch留在了警局，没有前去案发现场。 oliver的情绪不太稳定。 “你没必要这样，williams。” “但是我已经发现兇手了，哦天哪，我只差一点就抓住她了!”oliver颓丧地把脑袋搁在桌子上，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去案发现场，尤其是一个本来不该出现的案发现场。 “你看清她到底长什么样了吗?”hotch问。 “唔，没。大概是黑色捲髮和红裙吧。”oliver只顾着动用能力了，没注意到视觉。 “morgan和reid昨天误将一个女人当做兇手，和你的描述相同。” “不不不，他们和我发现的不是一个人。” 那个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恶意oliver发誓自己绝对不会看错。他还是把人跟丢了，虽然说酒吧里确实是鱼龙混杂，这让oliver接受的信息量格外庞大。 然而oliver并不想找什么理由，他只是痛定思痛，想想自己是不是该好好训练一下自己的变种能力了。 术业有专攻，以前摸索出来的技巧可能需要推翻重来了。 他又想撞桌子。 不过这一次，他撞上的是一个比一沓复印纸软多了，可又比旁人的手多了些老茧的手掌。 hotch把oliver的脑袋抬起来，正巧望进了那双眼睛。 警局的光线不怎么好，oliver那双绿中带了点蓝的眼睛完完全全变成了深绿色，却又带着些水雾，朦朦胧胧。 像是一只大型犬，这个想法又一次闯进了他的脑子。 不是胆小的白色萨摩耶，也不是一脸邪魅狷狂的哈士奇，oliver是只金毛犬，会甩甩尾巴上金棕色的长毛，一直趴在你身边的安静的金毛。 “我可不想我的组员在第一个案子里就把自己撞傻。” hotch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oliver看着他的背影沉思，这该是第一季还是第二季?hotch居然还会开玩笑? 他似乎是有些愉悦又带点疑惑? 第5章 第一个案子 hotch接到了**的电话。 “好消息?”oliver挑了挑眉。 hotch点点头，说：“他们找到了jones，一家酒吧。以及受害人的刺激源，九年前，她在这家酒吧被强姦，但警方并未相信。纽奥良警方把那个强姦犯带来了，我们或许可以得到兇手的名字。跟我去审讯室。” “tibideaux先生，我们需要你回答几个问题，是关于1998年你涉及到的一起骚乱。”**和prentiss在问话，对于强姦犯，女性会使他放下戒备。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tibideaux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看起来对于自己进了警察局这件事毫不紧张。 “奇怪，我可以知道当时这起强姦案为什么没有立案吗?”oliver摸了摸下巴。 “我的父亲和另一位警官smitty为此起了争执，smitty坚持认为这起强姦案没有发生过，按照他的说法没有人证就不足以立案。他认为这位tibideaux先生是个好孩子，不该受到如此污衊。”小williammontagne解释道，看得出他为自己的父亲感到惋惜，“我的父亲一直想要帮助那个女孩，但是失败了，他因此被调出了性犯罪组。” “我想那天晚上确实有人对那个女孩做了什么，然后她可能自己就很想要，说不定孩很喜欢。”tibideaux向前倾身，手肘支在桌子上，一脸挑衅地看着prentiss。 审讯室外的oliver沉默了一会，默默说道：“如果这是一个好孩子，那smitty警官怕是眼瞎多年。” “我说了，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tibideaux依旧油盐不进。 “这个傢伙什么都不会说的。”小williammontagne无力的转过身去。 **和prentiss对视一眼，决定换个人来继续。 “reid，开膛手双重谋杀下一步又做了什么?”hotch抱着双臂，侧身靠着墙，透过玻璃注视着tibideaux。 “他在mary kelly的单身公寓毁容肢解了她，知道没人能认出她来，那被认为是他最残忍的兇杀。”reid快速地回答。 “因为他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慢慢折磨受害者之后才将其杀害。”morgan分析，“或许我们还不算太迟。” hotch说：“williams，你去试试。” “没问题，不过我需要他的资料，关于家庭背景，我有些猜想。” “garcia可以帮忙。” oliver摸出手机，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bau小组组员们的电话号码，“umm…..garcia电话是多少?” “用我的吧。”morgan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他。 “哈罗，这里是天才女王的宝库，我的骑士有什么想要的宝藏吗?”garcia总是这样活力十足。 “是我，williams。” “咦，小王子你怎么再用morgan的号码?”garcia不解。 “well，”oliver有点尴尬，在同一个小组工作三天了却还没有组员的电话，“我没有存你的电话。”
第7页 “嗯哼，这可不是个好习惯，不过别担心，我会把大家的电话号码发到你手机上。” “多谢我的女王，不过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个人的家庭背景，tibideaux。”和garcia聊天时你得时刻注意你想问的事，否则你会和这位可爱的小姐谈天说地，话题能跑到大洋彼岸去。 “没问题，”电话那头传来了清脆的敲击键盘的声音，oliver在心中羡慕着garcia的手速，要知道他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打游戏永远都败在手速上，以至于他彻底放弃了这个爱好，像他这种心理年龄都六十几的老年人还是玩玩老年人的游戏吧， “好了，小王子，这位tibideaux先生的父亲是一位商人，富商看起来一副上层人士的样子，母亲早亡，似乎家里人对他疏于管教，履歷表面上看起来漂亮，但伟大的女王是不会忘记加密档案的，那可真是劣迹斑斑。” oliver肯定了自己的猜想，“garcia，查一查纽奥良的smitty警官在九年前的四月斋节前后财务状况。” “九年前，这可真是久远，希望那时候的纽奥良银行的电子档案足够齐全，”garcia说，“找到了，有一笔大数目的进帐，这看起来可不是一个警察能有的财产，让我看看是哪位好心人转的帐。噢我的天，转帐人是tibideaux的父亲!” “多谢。”oliver挂断了电话。 oliver从包里摸出一副半框眼镜戴上，又拍了拍西装下摆，抚平了褶皱，推开门进去。 无论是过去在cia还是现在在fbi，工作时oliver都习惯于穿正装，黑西装白衬衫一年四季风雨无阻，唯一可能有点变化的只有他的领带了， 很不巧他今天戴了一条黑色的领带，配上那副眼镜和下压的嘴角，一副严肃正经又无趣至极的精英模样。 至于为什么随身带眼镜?oliver上辈子带了个啤酒瓶底那么厚的眼镜，这辈子他的眼睛却好得很，一副平光眼镜只是用来塑造形象的，就像现在这样。 oliver手里拿着开膛手受害者的照片，拉开凳子坐在了桌前，嵴背挺直，一丝不苟。 tibideaux抬头看了一眼他便又很快埋下头去，交叉在一起的手指不安地移动着，他屏住了一会唿吸，好似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把手从桌子上收了回去放在双膝上，下意识地远离面前的人。 “tibideaux，抬起头来，我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oliver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情感。 tibideaux没动。 “tibideaux，”他加重了声音，“你是个好孩子，不要撒谎。” 那冷冰冰的一声“好孩子”让他身体一颤，逼迫自己抬起头来。tibideaux看不见oliver的眼睛，那些灯在镜片上的反光让他一瞬间如坠冰窟，他几乎可以相信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是多么冷漠，像是自己的父亲。 oliver把手中的受害者的图片一张张摆在他的面前，“她杀了这些男人，我确定她将以自　己的方式杀掉她真正想杀的人，这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你记起了她的名字吗?” “danlin，sarah danlin.”他咽了口口水，“我，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oliver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给他留下一个毫无留恋的背影。 这种级别的怪，oliver不开能力都能怼上千八百个，真是毫无成就感。 “我们拿到名字了，sarah danlin.我需要地址。”**马上去给gracia打了电话。 “舍曼大街1141号，她好像是医学专业的学生，不过已经退学了。” “让我猜猜，是1998年，2月。” “是的。” hotch、gideon、oliver在同一辆车，oliver缩在后座上检查配枪。 “第一次抓捕，紧张吗?”gideon出声打破了沉静。 “恩?”oliver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虽然我确实干翻过恐怖分子，但大部分时候我还是坐办公室的，不过还好。” 因为我已经把飙升的肾上腺素给死命压回去了，oliver觉得自己现在心平气和还能和犯罪分子讲一百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你觉得她还在自己家完成这一次的谋杀吗?我记得开膛手杰克实在旅馆杀死了mary。”oliver提到，“如果她严格模范开膛手杰克的话，我们应该换个方向。” “让gracia查一查她的信用卡记录。”hotch说。 “好的。”oliver主动接收工作。 “garcia说，她的信用卡在王朝宝石酒店消费过，就在今晚。” hotch旋转方向盘马上掉了头，又打开了警笛“让morgan先去danlin家，如果没人就到王朝宝石酒店。” oliver简直不能更感谢garcia发的电话号码了。 oliver以前看犯罪心理时总觉得morgan是bau的踹门担当，但今天他发现hotch踹起门来也是帅气极了。 “fbi!” sarah danlin把受害者的双手用布条绑在床头，她一身红裙骑坐在男人身上。如果忽略男人裸露胸膛上的刀口和danlin手上沾血的匕首，这倒是副很有情趣的画面。 但是空气中瀰漫的血腥味和danlin脸上扭曲的表情只让人感到极度危险，她仍用匕首抵住受害人的脖子，不需要她下什么力气，或许只是一个手抖，这位可怜又可恨的男人的脖子就会变成红色的小喷泉。 “放下你手上的刀。”hotch举枪指着她。 oliver冲进来时就绕到了床的一侧，举着枪对准sarah danlin，不再控制肾上腺素，西装包裹下的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出击。 “是他想要，他就得到了。”danlin缓缓的说，带着歇斯底里的自嘲。 “把刀放下。”oliver再次强调。 hotch对着手腕上的对讲机轻声说：“我们现在需要急诊医务人员。” oliver转过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hotch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朋友你想表达什么???oliver更加疑惑。 danlin也被吸引了，狞笑着转过头来，“你们还在等什么?” “小姐，我们并不想开枪。”oliver说。 “错过这样一个机会可真够丢人。”她几乎快哭了“你也想要么?” “我想要的就是你把刀放下。” “别这样，别挣扎了。”她对着oliver说，又似乎是对着自己说。 “sarah，我们不想伤害你。” 听到自己的名字sarah怔住了，hotch再次看了oliver一眼，好吧，oliver这回不可能还不明白。 oliver所选的位子极其适合夺械。所以，为了避免走火，oliver甩掉了手里的枪，出其不意地扑了上去控制住danlin的双手，把她从床上拖下来。 morgan和小williammontagne也赶来了。 danlin仍在挣扎，她嘶吼着，眼里泛着水光一片猩红，她或许是想起了九年前的那一天，恐惧与愤怒逸散而出，oliver有些恍惚，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william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枪，他走近了，说：“sarah，我是小williammontagne，你知道我父亲?”
第8页 她停住了，皱着眉回忆着什么，“是的。” “你信任他，所以也信任我吧。”小william侧身去分辨她的神情。 “他在哪?”danlin的声音颤抖着。 “在飓风中丧生了。” danlin的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ldquoe on，一切都结束了。”小william沖她伸出手。 danlin无力地任刀从手里落下,小william从oliver怀里抱起了她，当她用沾满鲜血的双手去擦拭眼泪时，更多的眼泪涌了出来，落在她红色的裙子上，那是更为深沉的殷红。 其他人也终于放下了枪。 oliver是最后一个走出去的，他安静地走在灯下的阴影里，没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最后一刻，sarah放声哭泣的时候，他的眼中也蓄满了泪水。 这就是他的能力的坏处，oliver垂下眼帘，这样可不好。 第6章 第二个案子 把纽奥良开膛手的案子解决了，回到匡提科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也就各自回家。 天已经黑透了，夜空中零星地挂着几颗星星，不怎么明亮的弯月宁静地挂在东方。 打开家门，oliver并没有开灯，他把行李袋扔在一旁，坐在沙发上对着漆黑的电视屏幕发呆。 过了很久，窗外公路上的汽车灯光透过窗户照射在灰暗的地板上，留下栅栏般的阴影，那些川流不息的汽车好似唿应着相互鸣笛。 oliver回过神来，开始扯掉束缚住衣领的领带，脱掉外套，解开衬衫…..他一路往浴室走去，衣服就扔了一路，着实是一个颓废单身汉的作风。 花洒喷出温热的水流，蒸腾出水雾。一些水珠汇聚在他金棕色的睫毛上，然后落进那双湖绿色的眼睛里。 有点疼，他揉了揉眼睛，生理性泪水涌了出来和热水混在一起。 他再次想起了sarah danlin，那张混着血与泪的脸。 有时候他会厌倦他的能力，虽然他可以试着忽视这些涌来的信息，但他又需要这些信息。 他关上水龙头，裹着浴袍扑到床上。脏衣服可以明天收，但是配枪需要收到床头抽屉里放好。 oliver的家里不会安置警报器，因为他自己就是最好的警报器，并且从不失灵。入睡后他失去对能力的绝对控制，那些发散的激素信息会被oliver的大脑捕捉到，这些危险信息足够把他从睡梦中惊醒了。 至于那把枪?oliver对于米国的治安永远心存疑虑。 晚上睡得很早的结果是什么?当然是半夜失眠。 4点钟，oliver就睁开了眼睛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数羊，他依然醒着。 反正能力是我的，昨晚到底矫情个什么劲。 安慰了自己一下，又是一个积极阳光健康向上的好探员。 于是，oliver决定起床，鑑于昨天晚上没有吃晚饭，他的脑子有点晕，迷迷煳煳地摸索到冰箱吃了几块巧克力才有了点力气来收拾昨晚的脏衣服，再做点其他吃的，几块巧克力根本不足以供应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一个上午的能量。 oliver有一些轻微强迫症，比如说书架上的书一定是从高到低摆放，书桌上只能放电脑和笔，其他的文件和工具全部放进柜子里。 包括在fbi总部的书桌，oliver也这样收拾。这大大方便了他带上个超大的饭盒和同事们分享零食。 “要说去纽奥良有什么遗憾的话，那一定是我没有找到纽奥良烤翅。”oliver坐在bau办公室的转椅上，用脚勾着地面让椅子不停转着圈，顺手把啃干净的鸡翅骨头扔进了垃圾桶，“我才知道纽奥良烤翅居然不是纽奥良的。” garcia用oliver带来的一次性叉子戳着盒子里的鸡翅，“我之前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oliver你的手艺实在棒极了。” “能为女王服务是我的荣幸。” 一旁的prentiss打趣道，“我告诉过你，morgan骑士会用他的长剑向你挑战的。” “唔…”oliver还没想好怎么回答，morgan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oliver你可不能抢走我的baby girl。”morgan刚刚赶到办公室，把手臂搭在oliver的肩上威胁道。 oliver挑挑眉，说曹操曹操到。 “garcia你说呢?”他决定转移火力。 “i think，”gracia拖长了声音，“我的巧克力帅哥该尝尝oliver做的鸡翅。” morgan毫不客气地拿走了一个油亮亮的鸡翅，还不忘揶揄，“怎么，早上还有时间做烤翅，被第一个案子吓得失眠?” oliver反击，“你的侧写太不走心，我昨天一回家就睡着了，以至于今天早上失眠。” 虽然加入bau时间很短，但oliver很快就找到了和以前日常怼tom时一样的乐趣，怼morgan。 morgan耸耸肩，“by the way，手艺不错。” hotch和gideon一起来了，原本坐在oliver桌子上的garcia立马跳到地上站好，有些犹豫到底该怎么和两位领导打招唿。 “早上好。”oliver露出一个标准美式年轻人笑容，八颗牙齿一颗不少一颗不多。 “早。”hotch点点头。 gideon看到桌子上的盒子，好奇地走上前来，“这是什么?” “sir，这是，我们，恩，这是oliver做的烤翅。”面对gideon时，garcia总会手足无措。 “闻起来不错，烹饪是个好爱好。”说着又拍了拍oliver的肩。 当hotch和gideon交谈着走去办公室之后，oliver小声的吐槽，“daddy?” 他可没忘记看犯罪心理时，吐槽hotch和rossi是mom和dad来着，如果hotch是dad的话，那gideon，“不，是mommy。” “gideon是mom。”dr.reid，bau的baby kid 肯定地说。 oliver过去一直觉得bau的工作压力一直来源于各种各样遍布全美的精神变态，但现在他发现了这里的文书工作也是一大负担，他只完成了一个案子，就觉得自己快要淹没在公文报告的海洋里了。 他对**和hotch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oliver一手拿着钢笔写字，一手撑着额头，突然余光中看见了**快步走来的身影。他把笔插回笔筒，抬起头来。 **就看到新进组的oliver探员用一种发光的眼神看着自己，像是小孩子终于看到了糖果。 “伙计们，咱们又有新案子了。”她扬了扬手里的资料，接着单独走到oliver的桌前，贴心地问，“有事吗?” oliver摇摇头，“**，你可真是我的救星，我快受不了这些报告了。” **湛蓝的眼眸中透出笑意，“你可得习惯这些，cia没有做这些工作报告吗?” “我一般把这些事交给别人帮忙。”oliver讪讪道。 oliver一向把这些事情交给tom，虽然从行政级别来说，两人是同一级别，但oliver总是把他当做助手来用。 实际工作是负责oliver williams人身安全的tom心里苦。 “去会议室吧，组员们需要对案子进行了解。” oliver点点头,bau小组的圆桌会议，明白。
第9页 **把案件资料发到每一个人手上，打开投影屏幕，展示出受害人图片。 “洛杉矶警方在三个月内发现了七具尸体，均是被剜去双眼。”**调出了每一位受害人的照片，“致死原因均是头部的枪伤，洛杉矶警方认为是连环杀手作案，向bau请求帮助。” oliver翻阅着死者的资料。 “其中有4名女性，三名男性，除了一具女性尸体没有确定身份，其余尸体均确定了身份。警方认为这个女人是一名流莺。”**说。 “不同性别，不同肤色，不同外貌，不同阶层。不排除兇手随机作案的可能。”gideon快速提出意见。 “剜去双眼在很多文化中都带有特殊性质，埃及神话中天空之神荷鲁斯输给了自己的叔叔赛特,并且被残忍地剜去了双眼，而北欧神话中，奥丁剜去一只眼睛得以洞察一切，兇手可能有特殊宗教信仰。”reid说。 “受害者之间毫无关联，但兇手的作案方式明显是带有目的性的，他有自己的选择方式。”oliver提到。 “三个月，七具尸体，我们的兇手冷却期很短，棘手的案子。”morgan皱眉。 “二十分钟后飞机上集合。”组长hotch很快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之后会是原创案件和剧中案件混合着写。这个案子的提示都在标题里了 第7章 第二个案子 飞机平稳地升入平流层，oliver手里拿着一支钢笔支着下巴，偏头望着下方浓厚的云层。 “七个受害人，其中1名亚裔，1名黑人，5名白人。有计程车司机，餐厅服务生，□□，也有医生，学生，甚至还有一位警察。”**说，“最新的一具尸体一天前被发现在河边，是一位街头艺术家，alicende。” “兇手没有固定的抛尸地点，就像是他没有固定的谋杀类型。”morgan指出，“受害人的性格呢?报告中有提到吗?” “让我看看，”**吸了口气，快速翻阅着资料，“没有具体提到，但是有些线索。这位moore医生得到过学术界的表彰，但是另一位学生ivan，劣迹斑斑，打架逃课，参与校园暴力。这可真是两个极端。” “看来我们得去检查尸体了。”gideon看见oliver对着窗子发呆，手里摊着受害人生前的照片和受害照片，“oliver?” “恩?”oliver转过头来，疑惑地看向他。 “不喜欢见到尸体?” “不，我只是在思考。看着窗外的景物能让我集中注意力。至于尸体，你知道我大学学的是人类学和生物学，虽然喜欢不起来，但也习惯了。 “有什么想法吗?” “很漂亮。”oliver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话，又连忙补充“他们的年龄都没有超过四十岁，看起来也都没有眼部疾病。” gideon点点头没有发表意见。 “到达洛杉矶警局后，prentiss，reid，williams去找法医询问情况，okay?”hotch开始分配任务。 “gideon、morgan和我去案发现场。” oliver必须得承认，没有比hotch更好的主管了，在bau安排好任务，每个人只需要发挥自己的能力寻找信息即可，gideon对此也深表同意。 虽然说，oliver现在只见过他一个主管。 洛杉矶是一个大城市，她有着明显的等级分化，富人很富，穷人很穷。几十年也无法整改完全的贫民窟自然拉升了城市的犯罪率，连带着警局的法医也比其他小城市多上一倍。 7个人的死亡在这座人口流动急剧攀升的城市激不起波澜，毕竟城市一角的好莱坞就足够养活媒体们了。验尸间里人来人往，一位老法医在门外等着bau小组。 “你好，kanth法医，我是oliver williams探员”oliver走上前去和他握手，“这是来自bau的prentiss探员和reid博士。” kanth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镜，“跟我进来吧。” 他把几人领到了最新的尸体前，alicende。 “这个可怜的女孩，她的吉他弹得好极了，我坐地铁回家时总能看见她。现在却只能在验尸间见到她了。”kanth嘆息着，“她有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像你一样，williams探员。” oliver不太高兴，没谁想和一个死人作比较。 她那张本该迷人极了的脸蛋上现在多出了三个窟窿，空荡荡的眼眶和额头上的弹孔。时间一长，那些绽出的血肉隐隐发黑。时间已经入秋，但天气还未转凉，浸过水的尸体已经有**的迹象，透出紫褐色的斑纹。 oliver忍不住用手掩住鼻子，他觉得实验室里福马林的味道都比这好闻。“kanth先生，可以给我一个口罩吗?” 他扭头看了眼reid和prentiss，“如果可以的话，三个会更好。还有，请给我一副橡胶手套和镊子。” kanth很快把工具递给了oliver。戴上口罩，虽然没法把气味全部挡住，至少不会让人想要把早饭吐出来了。 “他们的死因都是什么?” “兇手给他们注射麻醉剂和肌肉松弛剂，死因在于头上的枪伤，22毫米口径的beretta 950，算是□□里响声小的了。” “剜去双眼和枪杀的顺序是什么?”reid向法医提问。 kanth有些为难，说不出什么。 oliver埋头靠近伤口观察，“伤口很圆滑，兇手并不犹豫。刀口贴着眉骨和眼眶，”他用镊子刮开了黑红凝固的血迹，“下刀贴近骨头，却没有在骨头上留下痕迹，看起来经验老道。但有一个问题，他的下刀很深，几乎要触碰到大脑了，如果作为施虐手段，会不会有些多余?” prentiss掀开了尸体上的布，除了脖子上的淤痕外，没有其他的施虐痕迹，“他的目的不在于施虐，也没有性侵犯。他非常干脆地从身后袭击受害者，圈住她的脖子，注射药物，剜去双眼，开枪爆头。” “你如何确定顺序?”法医问。 “如果他先开枪的话，就没必要注射药物了。”reid解释说。 “可以看看其他几具尸体吗?” “当然，如果这能帮到你们的话。”kanth拉开了身后存放尸体的冰柜，“从左到右是依次按遇害时间排好了顺序。” oliver把观察重心放在了受害者的眼睛上，或者现在该说眼眶? “第一具尸体的眉骨上留下了刀痕，但第二具尸体开始的刀口就很顺畅。他进步的未免太快。”oliver感慨，“还有遇害者的尸体没有被发现?” “除非他没有在洛杉矶境内作案。”kanth耸耸肩，“你得相信洛杉矶警局。” 然而大部分美剧中的地方警局都是被虐菜的，oliver默默吐槽。 “那就还有另一种可能，他在作案前就对于人体结构和划开肌肉的触感很熟悉了，第一具尸体只是让他把原有手艺捡回来。” “他可能从事医疗相关专业并且已经辞职或离开岗位了一段时间。”reid推理出。 “不是虐待，没有侵犯，兇手拿走眼球做什么，泡酒喝吗?”oliver随口胡扯着。
第10页 “眼球泡酒，有一定机率会死于无法被消化道细胞吸收的朊病毒。但它严格来说不是病毒，是一类不含核酸而仅由蛋白质构成的可自我复制并具感染性的因子。”reid一本正经地回答，并且有滔滔不绝的趋势。 “reid…..”prentiss有气无力地叫了他一声，终止了这场智商与记忆力的碾压。 “开个玩笑罢了，更何况其中有些受害者染毒，我想兇手不至于这么生冷不忌。”oliver赶紧打圆场，“还有什么发现吗，我想快点离开这里了。” “暂时没有了。” 洛杉矶警局为bau小组提供了一个办公室和一个大白板，贴着洛杉矶的地图和受害者照片。 reid根据资料进行地理侧写，oliver抱着杯白水一口一口的喝着，神情恍惚地看着窗外流动的车流思考。 计程车司机，餐厅服务生，□□，医生，学生，警察，街头艺人，这些职业有什么特点或者共同之处吗?似乎是没有。 oliver皱皱眉，在脑内划掉了一个思考气泡。 兇手需要挑选谋杀对象，就像他只选择了眼睛这一处器官。 计程车，餐厅，□□，街头艺人，这些人处于公开场合，很好接触。 有名的医生，逃学的学生，警察，这些职业需要什么样的形象才能同时接触到?医疗相关人员，那么兇手应该同样有所成就，但他辞职了。原因?不能是失败，也不能有损名誉，这样他便见不到这位moore医生了，很可能是突发事故。 眼睛?如果是失衡心理，那么兇手失去了眼睛，但只有一只眼睛，这样他才有能力犯案。他总不会是想把眼睛挖出来安到自己的眼眶里去把? oliver摇摇头，把心里的恐怖片一般的想法扔掉。 还剩下学生和警察这两个职业。 “**，可以给我更详细的关于这两个学生和警察的资料吗?” “没问题。” **和当地警官交谈了一会，虽然说地方警局对fbi总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敌意，但又有哪一个人能拒绝这个像洋娃娃一般美丽的联络官。 **很快拿到了资料。 啊，找到了，oliver摸出钢笔在资料上圈了个重点。这位遇害的警察先生负责的职务是街道巡逻，可以归到第一类里。 至于这个学生，确实是bad boy的典范，但除此之外，oliver看不出什么。 hotch、morgan、gideon从抛尸现场回来了。 “有什么发现吗?” “抛尸地点非常随机，”gideon说，“那些地方并不起眼，但也算不上隐秘，不少普通杀人犯也会选择把尸体扔在那就一走了之。兇手对于尸体的态度很随意，那些尸体在他眼中什么都算不上，对他最重要的是被挖去的眼睛。” “你们这边的情况呢?”hotch问。 “兇手可能从事医疗相关职业，他的技术很熟练。”oliver说。 “reid，你说的特殊信仰有什么进展吗?” 在白板上写写画画的reid转过身来，“受害者种族不同，信仰不同，性格不同，这些条件并不符合邪教献祭的相关要求。” “关于受害者人选，我有些想法，但总觉得差一环。”oliver想了想还是补充道，“这些受害者都会常出现在公开场合，兇手完全可以走在大街上慢慢挑选受害者。只除了一个人，这个学生，ivan。” 第8章 第二个案子 “关于受害者人选，我有些想法，但总觉得差一环。”oliver想了想还是补充道，“这些受害者都会常出现在公开场合，兇手完全可以走在大街上慢慢挑选受害者。只除了一个人，这个学生，ivan。” “兇手的抛尸地点和受害者被害地点范围很广，所以我想他是选定受害人后跟踪他们到达合适位置下手，并没有固定的心理安全区域。”reid说。 “我们需要知道ivan和其他几位受害者的交集。”gideon说。 oliver贊同地点点头。 morgan摸出了手机给gracia打电话。 “speak。” “baby girl，我现在需要你帮我查些东西，关于受害者ivan和其他几位受害者的交集。” “在一条街一家店里同时出现过也可以。”oliver添了些条件。 “好的，女王的答覆马上就来，umm…..ivan所在的学校是一所寄宿制学校，按理来说他应该乖乖的呆在校园里。” “but，他可不是一个乖孩子。” “哦，morgan你真懂我。没错，但是在一个月前他被牵涉进了一起骚乱，而这起骚乱的发生地点正是另一位受害者howard警官的辖区。” 无可置疑，这是个好消息，但hotch又有了些想法。 “williams，关于moore医生，既然兇手同样从事医疗相关职业，那么他们的关系是朋友还是竞争对手?” “我个人偏向于朋友，毕竟没有一具尸体上出现过虐待痕迹。” hotch把目光专向了morgan，他还没有挂掉电话，“让garcia查一查，moore医生就职的医院近期有没有被辞退的医生。” 鑑于兇手的作案时间没有规律，并且第一具尸体的刀痕展现出他的生疏，可以断定他近期没有工作。 hotch示意oliver补充条件。 “他和moore医生的等级不会相差太多，辞职原因是医疗事故导致的眼部问题。” “没有，没有符合条件的人选。”电话那头传来了garcia失望的声音。 oliver抿唇，抬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努力张大眼睛让自己再清醒些，“好吧，再让我们想想。” “reid，关于受害者经常经过的地点有没有重叠。”gideon问。 “除开计程车司机和那位学生，是的，可以圈出一片区域，属于howard警官管辖。”reid说着，用笔在地图上圈出了一个圈。 洛杉矶警局的警长走过来仔细地看了看地图，笃定的说，“这片区域大都属于住宅小区，提供给来这座城市闯荡的没什么钱财的外来者，治安算不上好，虽然howard一直工作尽职尽责，却依旧阻止不了犯罪，但这种精神让他成了一个好警官。”他的语气变得义正言辞，正气凛然。 “那这一片区域一定都安装了摄像头?”emily问。 “当然，探员。”警长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自豪。 虽然oliver认为这可没什么值得自豪骄傲的，安装摄像头只能在事后帮助寻找罪犯，却难以预防犯罪。 “难道这种政治习气到哪里都避不开?”oliver低声嘟囔着。 站在他身边的**疑惑地看着他，oliver很快为她解决了疑惑。 “这里可是西海岸，”他扶着额头，“当东海岸那些道貌岸然的黑心政客们西装革履明枪暗箭时，这里的人们依旧可以穿着宽松的短裤逛海滩，他们可是热情多了。” “比利弗山庄里警局可不远，记者狗仔们盯梢那些明星名流时也不免分出些注意力来关注城市治安，免不了这些。”**挑挑眉，表示自己已经习惯。
第11页 把注意力转回到案子上，emily向警长要到了当天骚乱的监控记录。 案子的进展有些僵，组员们便都留在办公室分析这份记录。 监控录像的画质可不好，oliver放弃通过这个东西分辨人物脸上的表情，开始思考兇手的外貌特徵，“他的其中一只眼睛受过伤，所以他可能用墨镜或是有帽檐的帽子来遮挡眼部。” 然而这并不是个好想法，在阳光灿烂的西海岸，很多人都带着墨镜和帽子，女士们还会多带上一把小巧的遮阳伞。 没什么发现，oliver嘆口气，放下了手里被揉皱的一次性纸杯。 线索又断了，如果能够赶在尸体刚被发现时赶来，oliver还能试着用能力感知点什么，但现在，他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他能接收到的信息消散地差不多了。 在人死后，身体机能停滞，各种生理分泌自然也停止了，生前的各项生理分泌能留存的时间没有完全的界定，取决于个人身体素质和自然环境的影响。但大部分时候，超过三天，oliver的能力面对尸体就是个摆设。 oliver双手撑住额头，手指插入麦金色的头髮里，放空脑子，不到三分钟就揉乱了自己的头髮。 “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去吃午饭。”oliver为自己的胃提出了一个中肯的意见。 hotch点点头，见主管同意了，大家准备出门，却被警长堵个正着，一副疲惫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又发现了新尸体，两具。” 很显然，午饭泡汤了，但oliver没什么怨言，他想早点见到尸体，免得又失去些信息。 这次的抛尸地点是一个荒僻的树林，阳光透不过浓重的阔叶，这让泥土变得湿润且青苔遍布。 尸体头上的窟窿流出了粘稠的血液渗进土壤中，成了这些不见阳光的低矮植物的养分。 这次的两具尸体和前几具尸体确有不同，其中一具金髮女尸的一只眼睛被切掉了一半，而另一只眼睛完好无损，另一具棕发女尸则是兇手常见的杀人手法。 oliver先走近了棕发女尸，开启了能力。 尸体很新鲜，从分泌物浓度来看没有超过24小时，情绪倒是很常见的恐惧。但是兇手留下的就有些不同了，欣赏?oliver皱着眉，重新感受，依然是欣赏和喜悦?他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他又走到了金髮女尸旁，这具尸体的分泌物浓度低于棕发女尸，也就是说金髮女尸和棕发女尸的遇害事件相差不大，但却略早。 一次两个目标，这是之前所没有的遇到过的，而兇手遗留的信息中有着较多量的卢米帕，他愤怒了，但他在尝试控制自己。这位兇手不是个疯子，他仍保有理智和清醒的头脑。 prentiss走了过来，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指触碰尸体上的伤口，是的，金髮女尸上还多出了一些刺伤的痕迹，集中在她的胸前。 “兇手在发泄愤怒。”oliver提醒。 “那他是因为愤怒只挖掉了半只眼睛，还是因为只挖掉了半只眼睛而愤怒?”她提问。 “因为只挖掉了半只眼睛而愤怒，”oliver语气中带着些不确定，“他的技术已经很熟练了，不该出现这样的失误，但是受害者的一些行为导致了这样的失误，这让他愤怒。” gideon也走了过来，相比和之前的尸体相较没什么特别之处的尸体，明显这一位受害人身上展现出了更多的信息。 “她的眼睛被破坏了，所以兇手放弃了她。兇手的目标是眼睛，而杀人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gideon快速地查看尸体情况，得出结论,他小心地撑开了完整眼睛那一侧的眼皮，即使这双眼睛失去了焦距，但不可否认，这双眼睛的颜色美极了。 像是森林中的一汪湖水。冬末的雪刚刚消融，湖边苍翠的松树被清洗一新折射着太阳的光芒，湖水中倒映着澄澈的蓝天与两岸墨绿的森林，山峰之上还有未化开的积雪投射在碧蓝的湖水里，初春尚凉的风带起一片波澜。 和oliver的眼睛像极了，只是他的那双眼睛更有神彩。oliver自己也意识到了，默默移开了目光。 其他几位受害者空洞的眼眶中是否也曾安放着这样一双美丽的眼睛? 女性总是比男性更加细緻，prentiss注意到尸体的手臂上有擦伤，几人便一起把尸体抬起来便于观察他的后背，后背上也有些伤痕。 “她挣扎过。”prentiss说。 “但是兇手给他注射过药物，她不应该有挣扎的能力。”hotch开口。 “说不定这位女士对这些药物有抵抗力，”oliver说着，给gracia打了个电话，“小可爱，帮我查查这次的受害人的用药史。” “好的很快。恩这位小姐做过接骨手术，她的腰椎摔断之后接入了一段人造骨，这让她一直在使用止痛剂和一些镇静剂。” “谢谢我的小天使。”oliver挂断了电话，“她的身体具有一定的耐药性，所以在过程中她清醒并开始挣扎，导致兇手下刀失误。” “然后他放弃了被破坏的眼球，选择了另一名受害人。”hotch接了下去。 “这些眼球，”gideon低声对自己说着，“oliver，你在飞机上评价过他们的眼睛，不是吗?” “是的，我记得我说了，beautiful。”oliver突然想到了兇手可能的意图。 “reid你还你的受害者们眼睛的颜色吗，具体的区别。” 人性电脑reid没有回忆太久就给出了回復，“棕色、黑色、黄色、蓝色、灰色、蓝灰、墨绿和那一位受害者的棕绿色。” “就是这些，兇手在收集不同颜色的眼球，他不是为了杀戮的快感，他收集眼球并将此作为他杰出的艺术品。”gideon说。 第9章 第二个案子 有一些连环杀手喜欢故地重游，回忆杀人时的快感;有些连环杀手会密切关注警方动向，甚至参与到调查中，将此作为一种炫耀。 所以当oliver感受到现场周围有异常的k+和na+兴奋波动时，他迅速地转过头去寻找，但那股波动很快就远去了。 大概是想多了，能够杀了九个人的连环杀手如果回到现场不会如此畏首畏尾，怕是情绪会比这还更激昂。 回到警局，oliver顺路买了披萨分给组员们。神经紧绷了一个上午，只有吃午餐时气氛轻松了一些。 oliver对这些快餐的口味一向不排斥，但他更喜欢自己做饭，做点中餐，不只是他心里还有没有磨灭的乡土情怀，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些快餐的卡路里极高。 鑑于cia和fbi都有体能测，试以及作为一个两辈子都是gay的人他还是挺在意自己的外貌的，所以美式快餐偶尔吃吃就好，吃太多就得每天早起跑步锻鍊，oliver更喜欢自己的床。 他也一点不想自己的八块腹肌九九归一好吗。 脑力运动比较消耗能量，oliver被自己今天的食量吓着了，努力克制住了再吃一块披萨的冲动，他抬头看了看电视，警察们也都围在那。 电视正在播放关于模特anna的报告，金髮碧眼的搭配却是一种冷清的气质，确实是个美人，oliver倒也不奇怪警察们的目不转睛。
第12页 等等，oliver又仔细看了看屏幕，想起了anna不就是森林里的那具金髮女尸吗?oliver凑到了电视机面前，警局很嘈杂，他勉强听清了新闻内容。 “模特anna的尸体今天上午在洛杉矶郊区被发现，具匿名人士给出的照片，尸体死状悽惨，甚至被活活挖去了眼睛。” 屏幕上弹出了照片，清晰度不高但足以看清尸体上的伤痕，而且有一双手入镜了，虽然戴着橡胶手套oliver还不至于认不出自己的手来。 这张照片是bau小组在案发现场时拍摄的。 oliver皱眉叫来了**。 **看过新闻后，表情突然严肃，“我没有向媒体发布相关信息。”她又找来了负责现场秩序的警员，“你们有让记者进入现场?” **平日里和地方警局打交道时都是温温柔柔的，突然见到她严厉的样子，警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oliver把他拉了回来。 “没，没有，现场现在还被封锁着。” “那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他挠挠头，心虚地说：“这里可是洛杉矶，而死者anna是新秀模特，大街上的广告牌都挂着她的照片，狗仔们可不会放过这样的大新闻，他们的鼻子比警犬还灵。” oliver知道他当时在现场感受到的波动属于谁了，这些见鬼的狗仔。 和**无奈地对视一眼，小组得重新制定计划了。 “兇手把尸体丢弃在较为隐秘的场所，他并不想自己的行为被大张旗鼓的宣扬。”gideon说。 “但这些媒体报导了，还是他的失败品，这会激怒他。”morgan继续说道，“他很快就会再次作案。” “他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如果他只是为了这些恩，”pretiss顿了顿，认真地想着该如何描述，“这些漂亮的眼睛，那么在这样一个大城市我们很难确定目标。” 洛杉矶是一个大城市，更别提近郊还有一个好莱坞，电影工厂。来这了寻求机会的人不少，其中容貌艷丽的更不会少。 “我们可以先发布侧写，williams，你还坚持你之前的意见吗?”hotch问。 “恩，我想只会有一些小的变动。” **将这个案子相关的警员召集到一起，给了hotch一个手势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到现在为止，兇手已经杀害了九名受害者，根据推断他很快会再次下手，我们现在发布兇手的侧写，尽可能找到符合条件的人物。” “白人，年龄在35到45岁之间，身体强壮。” “他从事医疗相关职业，事业有成但三个月前或是更早他的事业遭遇了滑铁卢，他因此有了眼部疾病，这让他对眼睛有所痴迷。” “他的居住范围在howard警官曾经的辖区，他可能会戴上一副眼镜遮挡自己的眼睛。” “他很沉默，独居，没有工作，和人相处时会观察对方的眼睛。” “这名兇手会携带药品，所以巡查时请多人一组避免意外，还有…..” 一名警官打断了侧写，“hotch探员，我想你需要来看看这个。”他晃了晃手里证物袋。 证物袋里装着一个橡木塞玻璃瓶，瓶中装着五颜六色的圆球，像是宝石般璀璨。 但警官却像是拿着长满尖刺的刺猬，一刻也不想多拿，扔给了向他走来的hotch。 当bau小组凑上去看清了瓶子里装的东西，理解了警官的表情。地方警局毕竟比不上bau这种天天和变态杀手打交道的人，或许一个警员一辈子也见不着一起连环杀人案，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确实重口味了些。 瓶里装着的是16个眼球，颜色恰好和受害者的虹膜颜色符合。 “这是一位女士拿来的，有人寄给她匿名包裹。唉，”警官嘆了口气，“她现在还在哭呢。” “你好，女士，我是来自bau的jennifer jareau。可以和我谈谈吗?”**坐在她的身边，递给她纸巾，“你的名字是?” 她接过纸巾，擦去了脸上的泪水，“你好，探员。我叫jane green，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助你们破案的吗。” green女士意外的坚强，当她拭去泪水坐直了身子后，她真的是一位知性优雅的女士，嘴角的笑虽然掩不去眼底的恐惧，但仍有一种气度。 **的工作除了联络官，也会安慰受害者家属，她漂亮的脸孔总能让人安心。她快进入状态，握住了green的手，柔声问：“叫我jennifer就好。你是什么时候收到包裹的?” “今天早上，我拆开包裹时以为是我丈夫的朋友寄来的新作品就没有在意，直到我看见那条新闻。”green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可能和案件有关，就马上带到了警局来。” gideon抓住了重点，“你丈夫的朋友?可以说说你的丈夫吗?” green抬头看了看gideon，“恩。我的丈夫，james 是一位画家。他的画作总是些抽象派的东西，我很喜欢他的画。但是他在五个月前去世了，他的画室里堆满了油画用的蓖麻子油，它们燃了起来。” “我很抱歉。” 她摇摇头，“没关系，至于他的朋友们，爱好倒是五花八门但总归都是艺术圈的，我想那个…那个瓶子不会是james的朋友寄来的，如果是他们，一定会在包裹上籤上自己的名字。艺术家总是想要名垂青史，不是吗?” “有些艺术家也会想要找一个欣赏自己画作的知己。”oliver安慰地笑着。 “他，他还给我寄了一封信。”green踌躇地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 ‘希望您能喜欢我的作品。很快我会为您献上最美丽的一对宝石，死亡也无法让它逃离。’ 这封信是给jane green的，这个称唿很明显地显示出了兇手对她的尊重与期待。 “green女士，我想你认识这个兇手。”gideon说。 “怎么可能?”她张大了眼睛。 “他很尊敬你，你可能只是给予他一些善意，一些指引，但他将此奉为至宝。” “我觉得我接触过的这类人里不会有一个杀人犯。”green很快镇定，搜寻着自己的记忆。 “green女士，你的丈夫是否有过与眼睛相关的作品，并且展出过?”hotch提问。 “让我想想，他的画作在那场大火里被毁了不少。是的，是有一副倖存的画是眼睛。” “你可以描述一下那幅画的展出情况吗?” “那幅画上有一对重叠的眼睛，勾了线但还没有上色，不过即使这样那幅画已经足够吸引人了。james死后，我为他办了一场追悼画展，那幅画就在那场画展上被展出。” “时间?” “就在四个月前，那场画展持续了半个月。” “有什么特别人关注过这幅画并且和你有过交集?”morgan问，“不用着急，你可以慢慢思考。” “不，不用。我对那场画展印象很深。” “有一个男人，他来看画却还带着墨镜，不过这张画是黑白的倒也没什么。我和他谈了一会，他为这张画痴迷。”她说，“我记得他的左脸颊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延伸到了眼下，但出于礼貌我没有过多的关注。”
第13页 “这场画展是有偿的?”oliver问。 green有些愣，缓缓开口，“是的，我不打算卖掉james仅剩的画作了，所以我试着用门票来填补画展支出。” 她委婉地承认了画展的门票并不便宜。 “那个男人穿着高级西装，不过我看得出来，那已经是去年的款式了。” 买西装只买几个固定款式的oliver觉得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 “我们有了一个嫌疑人。”hotch严肃地说。 第10章 第二个案子 下午17:13，jane green为亡夫的画展操劳了一整天，她终于有些时间能够坐在展厅中的长椅上休息一会。 夕阳的光辉透过落地窗照进展馆，落地窗之外是拍击着岩石的灰蓝色海浪。 参观者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距离闭馆时间还有47分钟，只剩下一些james green先生的忠实粉丝还在场馆中留连。 jane看见一个男人站在一幅画前。 那是james生前尚未完成的一副线稿，重叠在一起的两只眼睛。jane敢说，即使只有线条这幅画也具有极致的吸引力——当然针对的是抽象艺术爱好者来说。 所以她将这幅画展出了。 男人在画前站了很久，出于礼貌与兴趣，jane再次站起来上前和他交谈。 “你好，我是jane green。你喜欢这幅画?” 男人明显受宠若惊，他愣了几秒才慌忙地伸出手来和green握手，“哦，哦是的，这幅画美极了，不是吗?” 他穿着一件黑色西装，从面料和版型来讲这是一件高级货，但从磨损情况和款式设计来看这是去年的款式了。他还带着一副墨镜，jane对此并未深究，她从不会通过外貌判断一个人。 她优雅地笑着，和他谈起了这幅画，诉说自己的看法，“我喜欢这些线条，他们勾勒出的形状真实却又天马行空。” 男人点点头，“这些线条是绝对的艺术品，眼即心灵，如果能够填上色，这幅画堪称完美。” “那你就得换一副无色墨镜来欣赏这幅画了。”jane打趣道，夕阳为她的侧脸撒上金光柔和了五官线条，她的一举一动都艷丽而端庄，眼中再深的悲伤与怀念也掩饰不了她的气度。 男人忍不住在这幅画前和jane聊了许多。 最后，green提出了疑问，“先生，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andrew。夫人，我很感谢你。” jane偏头看着他希望能够听到下文， “我想我有了未来的目标。” jane green嘆了口气，“我能记起来的就是这些，他会是兇手吗?” **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我们会找到正确答案的。” 送走了jane green，bau小组就手里的新线索继续讨论。 morgan拨通了gracia的电话，查找howard警官辖区内符合侧写的andrew，但坏消息是，他们有了十多个嫌疑人。 “他还穿着去年的旧西装，那么他没什么钱了，而这三个月中没有继续工作的他会更加穷困潦倒。”oliver盯着长桌旁被风吹的唿啦啦乱飞的便签纸思考。 “他和moore医生并非同事关系，那么他们多年未见之后会有一次见面让andrew选定了这个受害者。”hotch在桌边踱步，“morgan，让garcia查一查moore医生的信用卡帐户有没有异常情况。” garcia很快给了回信，“没有小虫子能逃过女王的捕网，moore医生身家清白没有什么大的帐户异常，只是有一件事很有趣。他在两个月前在一家餐厅付过帐，但订餐的信用卡是另一个人的。 “我继续查下去，发现这张信用卡的持有者是一个男人，鑑于moore医生不是gay，我想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人，andrew gerry。和moore医生曾是校友。曾在一家制药公司工作，这家公司的研究室出过一些不怎么可爱的事故，andrew的眼睛被强酸腐蚀，公司不仅没有付医药费还辞退了他。” garcia报出了gerry现居地址。 “整理武器，准备出发。”hotch给出命令。 bau和外勤警员们被记者堵在了警局门口。 “请问anna小姐的死因是什么，是虐待致死吗?” “请问这位兇手还会继续挑选好莱坞的美人下手吗?” “请问anna小姐死前是否遭到侵犯，而胸口的刀痕是兇手为了发泄**?” “请问这位宝石收集者和jane green女士有什么关系? 真是好极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连名字都取出来了，真是不该小看这些无冕之王的战斗力。oliver默默地挡开了快要塞到他嘴里的话筒。 “这次的兇手，你们所称唿的宝石收集者是一位极兇残的变态杀手，对于他的任何举动都可能激怒他，我不能保证各位在肆意撰写他的事迹之后能否保证人身安全。”**熟练地把记者们的关注方向引到其他方面并伴随一定的武力威胁。 她朝其他组员打了个手势，示意让同志们先杀出重围。至少oliver是这么想的，并且也将此付诸行动逃离了记者们的魔爪。 morgan踹开了andrew gerry的出租屋的房门。 “fbi!” morgan和hotch两人走在前面，很快检查完了这个狭小的出租屋。 “安全。” 这也意味着andrew并不在这里，不过在屋子里发现的福马林药水和树脂硬化剂足够证明andrew是兇手了，还有那些刀具和抛光工具。 andrew连血带肉地挖出眼球，在用这些精细的刀具慢慢把眼球表面的血肉剔除干净，只余下晶莹剔透的一粒眼珠子。 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抓住他。 “我想他已经去寻找下一个猎物了，他在信里提到‘很快我会为您献上最美丽的一对宝石，死亡也无法让它逃离。’”gideon说。 “死亡也无法让它逃离，如果它指的是anna的那双被抛弃的眼睛，难道他会闯进警局的证物室把眼球抢回来吗?”oliver的话打破了严肃镇定的气氛。 hotch给了他一个眼神，认真点。 oliver抿唇，“我想知道anna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或是儿子女儿?” anna的父母可以直接排除，宝石收集者对于年龄同样有着严苛的要求。 跟来一起出外勤的警官提到，“她有一个妹妹rona，她们两个长得像极了，可惜她不像姐姐这样幸运成了个超级模特，她现在还在一家酒吧当驻唱。” 警车再次唿啸而去。 oliver看了眼手錶，六点十七分，“如果说rona是在酒吧工作，这个时间她不会在家。” gideon抬眼看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晚上整夜待在酒吧，白天睡觉，这种生活规律和大部分人刚好相反，我想她错过了电视上的新闻。” “她并不知道她姐姐的情况。或许在去酒吧的路上，又或许在餐厅吃饭。”oliver靠在椅背上，“为什么不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呢?我想garcia能够找到的。” 其他人明显一愣，然后纷纷露出赞许的神情。bau小组很少直接给已确定的下一个可能受害人打电话，oliver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这个时间点手机功能比较少大家都不喜欢用?
第14页 garcia很快给出反馈，“电话号码是这个，记好了。噢，这个姑娘可真漂亮，烟燻妆配大红唇像只凌厉的小野猫，你们可一定要把她救下来。” “当然，我们会的。” hotch拨通了rona的电话，“rona女士，我是fbi探员aaron hotchner，我们现在相信你正处于危险之中，请告诉我你的位置。” 电话那头传来吵闹的音乐和模煳的咀嚼声，一阵纸张的摩擦声后，rona才回覆：“我凭什么相信你?” “rona女士，请看一看今天上午的新闻报导，你的姐姐anna已经遇害，你的处境同样危险。” rona听到姐姐的死讯后沉默了，用纤长的指甲敲打着桌面，“难道他会在公共场合对我下手吗?” “这是一个连环杀手，你是他的最后一环，他会不择手段完成他的任务。我现在向你描述他的外貌，请注意你身边是否有类似的人。” “白人男性，35到45岁之间，穿着旧衣服，他或许带着墨镜掩盖自己的眼睛。” “我看到了，但他没有带着眼镜，他的一只眼睛上的疤痕丑极了!”rona突然紧张起来，唿吸变得急促。 没有眼镜?哦，是啊怎么会带上墨镜呢?那会阻碍对宝石们瑰丽色彩的断定。 “rona女士，不要慌张，请尽量不要注视着他，不要激怒他，现在告诉我你的位置。”hotch的声音正经而低沉，却又带着温柔的气息来安抚rona。 但对于一个身处危险之中的人来说，隔着手机的安抚很难起到作用，并不会给人以安全感。 rona的手心冒出冷汗，她控制不住自己观察那个向她走来的男人，至少能快速反抗，她这样安慰自己没有听从hotchner探员的劝告。 可是像她这样一个昼夜颠倒，三餐不规律的女性怎么可能有足够强健的体力来抵抗一个壮年男子，更不要说他手上还拿着闪着银光的针管。 “我在亨德….啊!”rona尖叫一声，手机掉到地上被踩碎。 车里迴荡着挂机后的独特响声。 andrew已经挟持了rona，然说他并不会马上杀死她，但留个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挖去一个女孩的眼睛和杀死她又有什么区别呢? gideon问与他们同车的当地警员，“亨德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条街，离这里很近，”他苦着一张脸，“但如果rona女士在餐厅的话，事情就很麻烦了，亨德街上的几乎全是餐厅。” “你听见了餐厅的音乐吗?”hotch发问。 “嗯，很嘈杂，我还听见了纸张的摩擦声。”oliver回答，“我想是包汉堡的纸?” “那是一家快餐店。” “而快餐店大都会装上玻璃墙来吸引顾客，我们很快可以找到。” 作者有话要说：　　已补齐 第11章 第二个案子 rona的脖子被andrew紧紧勒住，他的头抵住rona的金髮，在她的耳边缓缓说：“何必看着我丑陋的双眼，你的眼睛够美了。” rona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别哭，别把眼睛哭红了。” 她的泪水一下子滚落。 andrew嫌恶地看着手背上的泪痕，把针管中的药剂一下子注射进去。 快餐店里已经没有顾客了，andrew朝天花板放了一枪驱走了他们，他不需要观众，只需要最后美妙的结果为人所欣赏。 这对bau小组来说，这算是个喜忧参半的消息。一个女孩在兇手的手上，没有其他人质需要顾虑。 andrew听到警笛声，他停下手中的刀子，勒住rona的力道却加重了。“那些打扰我的蠢货!” 将刀子放回包里，抽出□□向快餐店的玻璃墙连续开了三枪，蛛网般的裂缝迅速蔓延，第三颗子弹冲破最后的防线，整片玻璃应声而碎。 沖在前面的morgan转身拉住了其他人，免于被玻璃渣子波及的命运 hotch和oliver小心地靠近，停在一个不至于刺激兇手的安全区域。 andrew的手中再次换上尖刀，靠在rona的太阳穴旁。 hotch举枪，“andrew gerry，放下你手中的刀，不然事情就不再有转圜的余地了。” 难道他放下刀就真的有转圜的余地?别开玩笑，宝石收集者已经杀了九个人了，加州可没有废除死刑。这是一种谈判巧，通过语言陷阱让兇手自认为自己的罪过可以被宽恕。 但是冷血的连环杀手们总是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一种罪孽，他们巴不得天下人晓得自己的作品。 andrew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一句话不说和警方对峙。 oliver往前走了几步，一小段距离却足以让andrew浑身警惕，直勾勾地注视着oliver， “andrew，放下刀好吗，放过这个女孩?” “你闭嘴!”andrew吼完后却又愣住了。 “oliver，继续。”注意到andrew表情的gideon悄悄提醒。 “andrew….” “我可以放开这个女孩，但我要求交换人质，我要你!” oliver几乎没有迟疑就决定答应，一个fbi探员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谁的存活机率更大不言而喻。 但他还是转过头去向两位领导询问，hotch没有回答把目光转向了gideon，他点了点头。 “好吧，你先放开rona女士。”oliver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放下你的枪，一个人走过来。” oliver照做了，他蹲下身把枪慢慢放在地上，同时眼睛一步不离地关注着andrew的一举一动。 然后举起双手走向他，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无害。 rona被andrew放开，但注射的肌肉松弛剂已经起效，她瞬间滑落到地上。oliver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试图把她扶起来。 但是andrew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他近乎粗鲁地抓住oliver的头髮把他拉起来，用左手勒住他的脖子。 大意了，oliver心想。他假装惊慌失措地抓住了andrew的手臂，气沖沖地说：“我们谈好了条件!” “是的，谈好了，谈好了。”他痴迷地盯着oliver的眼睛，踹了rona一脚，让她翻滚着离开一段距离。 现在这双眼睛冰冷凛冽，蓝中泛着绿色，冷色调搭配地格外完美，这会是我的! morgan上前把rona抱走，却不敢继续往前，亮闪闪的刀子就抵在oliver的脑袋上。 gideon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多美啊，这双眼睛，一定是上帝把你最后一个送来，为我的作品画上完美的句号。” oliver被他的语气噁心到了，他深吸一口气，看向andrew，“只有撒旦会与你同行，你会坠入暗无天日的地狱。” 他的表情瞬间扭曲，oliver就乘着他的巨大情绪波动影响了智商的时候，动用能力玩弄了一下andrew的痛觉神经。 andrew惨叫一声，oliver反手夺过刀子，大叫到：“hotch，开枪。” 枪声之后，oliver的刀子也插进了andrew的动脉。滚烫的血液像是水枪般射出，hotch那一枪正中靶心，打穿了他的脑袋，脑浆混着血液红红白白溅了oliver一脸。
第15页 oliver马上扔下刀子和尸体，还把andrew的尸体有多远踢到多远，他胡乱用手抹去了脸上的血迹。 bau的好妈妈gideon走到oliver身边，担忧的问，“你还好吧?” “如果能给我一点水洗洗脸我会更好的。”oliver表现地毫不在意刚才的事。 gideon果真递给他一瓶水。 好吧，oliver无奈地接过，拧开盖子往脸上倒水。 “如果你还好的话，去看看那个女孩吧。” ??? oliver意识到gideon说的是rona。 rona被救下之后一直不愿说话，警察们在处理现场，她一个人坐在街边封锁线内的长椅上看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肩上还披着oliver的外套，oliver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 “不哭了?” rona抬头便看见oliver温柔的笑，那双眼睛在路灯下不同角度变换着不同的深浅。 rona再次低头，不愿说话。 “不哭也好，别把妆哭花了。” rona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蓄着的的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oliver偏头看她，张开双臂把这个可怜的姑娘抱在怀里，虽然他觉得衣服上还沾着血迹不太好，但rona现在需要一个怀抱。 oliver不矮，他把下巴放在rona的头顶，轻轻拍着她的背。rona一颤一颤地哭着，泪水浸湿了oliver的衬衫。 好了，现在又是血迹又是眼线的，这件衬衫只能扔了，oliver想着，不过他心甘情愿。 “谢谢。”rona低声说。 oliver去重新买了一套衣服，最后一个登上飞机。 一进机舱就对上了morgan和prentiss调笑的眼光。 “what?”oliver被看得有点发毛，面对andrew的时候他都没有这种感觉好吗? “那个rona，你们约了什么时候再见?” “我们没有交换联繫方式，倒是留了**的电话号码，告诉她有事可以向bau求助。” oliver的心理年龄都够当这个小姑娘的爷爷了，再说他的性取向为男，能有什么想法? morgan一脸惋惜，“那可是个美人，你要是把她拐回来，连gracia都会高兴的。” prentiss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 一旁的reid完全状况外，向**询问，但**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oliver觉得自己这个老年人还是不要和这群欢脱的小年轻坐在一起了，还是玩玩老年人的游戏，比如看hotch和gideon下棋。 hotch突然问：“williams，今天你为什么叫我开枪，所有人都举着枪。” oliver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他就是下意识地觉得该这么做，好在他胡扯的本事可不比他审讯的本事差。 “bau的神枪手难道会射偏?”oliver挑眉。 gideon瞭然，hotch则看着oliver依旧没什么表情。 夜色早已降临，飞机穿过了黑色的云层，透过飞机舷窗地面的洛杉矶变成流光点点。 oliver不得不承认，现代城市的夜景如星河般，这座天使之城更是无与伦比。只希望这里的天使不要再堕落成恶魔了。 第12章 拧开水龙头，oliver掬了一捧冷水想让自己睏倦的脑子清醒一点。 确实挺有效果的，他看着自己水龙头里哗啦啦往外流的水突然变成了红色，他松开手，手掌中的水落入白色大理石水池，像是飞溅的血花，oliver一下子不能更清醒。 眨眨眼，红色消失了，透明的水汩汩流出。 andrew的案子完了之后，这种情况发生过好几次，oliver有点心力憔悴。 对于在自己脑袋旁边炸开的一枪，oliver回想起来倒没什么可怕的，只是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变成血让他想起了上辈子看过的恐怖片。 这个世界应该不会有殭尸冒出来吧，他胡思乱想。虽然oliver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重生这种事都可以发生，那….. 简直细思极恐，oliver搓了搓寒毛立起的手臂，然后他感受到有东西拍了拍他的肩膀。 社会主义富强民主文明和谐…..oliver在心里默念24字辟邪真言，僵着脸转过身去。 “hotch?”oliver舒了口气。 hotch看他这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皱眉问：“你还好吗?” “不太差。”oliver默默斟酌用词。 “你刚刚进组，如果案件对心理影响太大，我建议你去看心理医生。” “我通过了局里的心理评估。”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骗过局里的几位心理医生很简单，你需要和心理医生一次坦诚布公的谈话。” “…..”oliver沉默。 “你想刚加入就退出吗?” “不。” “我会给你介绍另一位心理医生，在巴尔的摩，马上就去。”hotch的语气并不强烈却不容人拒绝。 巴尔的摩，听着耳熟但oliver很难准确的记起到底是什么让他记住了这个城市。 或许是因无巴尔的摩的霍普金斯大学?oliver曾经和自己的导师一起去做过一些学术交流。 按照hotch给的时间和地址，oliver到达了这位心理医生的办公室。 oliver敲了敲门，厚重的木门很快就被打开。 “oliver williams先生?”面前的人体型高大，有着典型的东欧人的深邃五官，一丝不苟的深蓝色西装三件套和暗金色的头髮恰好与他嘴角礼貌而绅士的笑容相称。 “是的，医生。”oliver跟随他走进医生的办公室。 oliver打量着这间办公室，家具是暗色调的实木，但高大的落地窗和白色窗帘让让阳光细细透进来，不至于让人觉得压抑。 上层是摆满着作的书架，这里的藏书数量可以比得上一家小型图书馆。中央摆着两个相对的沙发，是和病人谈话时用的。 这里甚至还有一个燃着火光的壁炉，这位医生真是一位老派绅士。 医生走向了他的书桌，拉开了桌上的檯灯。 oliver这时看清了书桌上米黄色的纸张，都是些素描。 “您喜欢画画?”oliver注意到了桌上摆着的手术刀，挑挑眉。 “我一向认为手术刀削出的铅笔更加细緻。” oliver不完全认同，“这只是一个工具，更多的是取决于使用工具的人。据说华国古代侠士飞花拈叶即可伤人，连刀剑都用不上了。” “你觉得刀剑是用来伤人的?” “怎么会?锋利的工具会伤人，但我可一点不希望有人被伤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oliver觉得他的神情冷淡了些。 “我们可以谈谈正事?dr.?” “hannibal lecter.” oliver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即使他迅速调整过来，但相信这位lecter医生已经发现了。这可是hannibal。 既然oliver能记住开膛手杰克，那么就没有理由忘记食人魔汉尼拔。一位是真实存在的连环杀手鼻祖，一位是虚构的噩梦般的食人魔。 “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抱歉，是我听错了吗?cannibal?”
第16页 oliver说完就发现自己作了个大死，他想要掩盖自己的失态，但事实却是他失败的很彻底。他已经看见hannibal悄悄握住了桌子上的手术刀。 “hannibal。”lecter医生纠正了他的发音，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递给oliver。 “哦，谢谢。”oliver接过笔记本，上面的花体英文像是一幅画，“您的字真漂亮。” 古谚说字如其人，其实也不尽然，毕竟hannibal作为一个精神变态能有一幅好字，而宋朝奸臣秦桧也发明了宋体。 “任何事只要勤于练习，都能趋于完美。”hannibal神色平静。 “但想要真正的完美，就需要天分了，不是吗?”oliver耸耸肩，“成功来自于百分之九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灵感。爱因斯坦不缺乏这百分之一的灵感才会这么说。” “那么对于你的工作呢?你是否觉得你有这百分之一的灵感?” oliver企图从hannibal褐色的眼睛中找出些什么，但他只能发现那双眼睛依旧职业而礼貌，仔细想了想自己并不在食人魔的狩猎范围内，oliver放宽了心。 连环杀手就像是挑食的孩子，oliver很高兴自己成了被嫌弃的菠菜和胡萝蔔。 oliver嘆了口气说，“上一份工作我可以这么说，但现在，很难。” “先坐下吧。”hannibal作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oliver选择了靠门的沙发。 hannibal靠着椅背，摆出倾听的姿势，“可以讲讲你的工作吗” oliver皱眉。 “放心，心理医生和病人都有保密协议。”hannibal看出了他的顾虑。 “好吧。”oliver没理由继续遮遮掩掩。 “之前，我在cia工作，审讯人员。不过那里的作风你知道的，虽然我那百分之一的灵感在那里能够施展，但我受不了那里的氛围。所以我申请加入了bau。” “那你一定很喜欢bau的工作，我了解到那里可不轻松。我认为bau的心理压力并不比过去小。接触那些负面情绪太多，很容易出现心理问。” “或许吧。”oliver有些怔神，为什么要加入bau? 因为想接近主角们?别开玩笑了犯罪心理的主角们各个都有一段黑暗过往，还总是被编剧虐的死去活来。 为了救人?oliver不觉得自己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觉悟。 信任?oliver觉得这就是原因了，在这个充满危险的世界，他很难真正信任别人。但是bau小组不同，几百集电视剧，oliver太了解他们了，为别人的生命付出全部努力与汗水的好人，他能够无条件地相信他们。 “愿意告诉我你最近遇上了什么吗?” “在上一个案子里，兇手被一枪爆头，就在我旁边，boom!”oliver自嘲般笑道，“那些东西溅了我一脸。” “我最近出现了幻觉。” hannibal停下了手中的笔，注视着oliver，“什么样的幻觉?” “每当我打开水龙头，那些哗啦啦流出来的水都会变成红色，一眨眼又消失了。” “你自己的感受是怎么样的，后怕那颗子弹?” “害怕是有的，但我倒不觉得是颗子弹让我害怕，我信任我的队友。这个场景让我想起过去看过的一部恐怖片，关于殭尸屠城什么的。” oliver在逃避事实，hannibal很容易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企图用虚构的故事来给自己的恐惧寻找理由，以求掩饰真正的恐惧。 之前那句突如其来的cannibal只是口误，hannibal看着眼前这个强行用镇定掩盖心底困惑的青年人，他的表现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刚入职就看见血腥场面的小探员罢了。 但他能够作为一个几乎没有经验的人进入bau这个精英小组，必然有他的特殊点，这让hannibal不免好奇。 谈话过程很平和，hannibal的以一种专业的态度就oliver的问题提了一些中肯且真诚的建议。 抛开他语言中一些小小的蛊惑，lecter确实是一位出色的心理医生。如果oliver不知道这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他会很欣赏这位绅士。 门被打开了，oliver转过头去看，手下意识地摸向后腰，才想起了这次出门没有带枪，这可真是个坏消息。 一个捲髮男人快步走了进来，嘴里不停说着什么，“hannibal，切萨皮克开膛手在给jake发送了那位死去的女实习生的语音….你有病人?” will 注意到了oliver，他马上停了下来。 oliver看到will才终于确定自己的世界是融合了美剧版的汉尼拔。 “will graham探员?”oliver假装不确定的问。 “你认识我?”will皱眉，语气中带着疏离与抗拒。 “我也在fbi工作，多多少少听过你的事迹。”oliver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 对于这种社交障碍症，表现得太过于热情，反而适得其反。 will点点头，没有回答。 hannibal起身把位子让给will，自己靠在书桌边。 “这位是oliver williams探员，隶属bau。”他介绍道，“will如果你想讨论案情，不妨和他聊聊。” oliver挑挑眉，没有拒绝。 will扫了眼两人，开始说道：“那段录音激怒了jack，他想要逼切萨皮克开膛手现身。” hannibal脸上的笑容在壁炉晦暗不明的火光中渐渐加深，但他的眼神却透露着关切。 “how?” “发篇报导证明巴尔的摩精神病院里的那个gideon医生就是切萨皮克开膛手，激怒他。切萨皮克开膛手不会允许别人占有他的名誉。”will讽刺道。 “这可不是一个好方法，切萨皮克开膛手被激怒后必定会再次杀人。”oliver说。 “确实，糟糕极了。”will摇摇头。 “你非常确定gideon医生不是切萨皮克开膛手?”hannibal问。 “连环杀手会被某些职业所吸引，gideon是一个连环杀手也是一个医生，但他没有取走受害人的内脏，这不符合开膛手的作案手法。” “吸引连环杀手的职业中排在第七位的就是执法人员。”hannibal好似无心的说。 will抬眼看他。 “所以，我们这里算是一个精神变态互助会?”oliver说。 原本沉默的气氛更尴尬了。 巴尔的摩的气氛太压抑，果然还是匡提科好啊，还有人和我接段子，oliver哀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是卖个萌是不是能求到评论? 第13章 oliver坐直了上身，微微向前倾，带着歉意说：“抱歉，那只是个玩笑。那位女实习生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will抿唇，偏头避开oliver的目光，“她说她完全错了。” “关于切萨皮克开膛手?”oliver努力回忆剧情，“她已经见到了他，那么你们可以推翻之前的推论了。” “他并没有马上杀死她。他有虐待其他受害者吗?”oliver又问道。 “没有。至少在受害者活着的时候没有。”
第17页 “那他这样的举动无非是嘲笑警方，顺便避免自己的作品被别人抢走。”oliver凝视着壁炉中跃动的火焰，“他想要看到警方气急败坏的样子，并且他能够看到。graham探员，我想你需要注意那些能够接触到调查人员的人。” hannibal的一切属性放在虚拟世界里萌点很多，但是在现实生活中oliver敬谢不敏。现在直接抖出hannibal就是切萨皮克开膛手显然是不现实的。 君不见jack crawford在wiil入狱时也没相信他的话，更不要说oliver这个身份只见过hannibal一面同时刚接触到这个案子，他拿不出证据来。 hannibal背光站着，oliver看不真切他脸上模煳的似笑非笑的神情。 oliver决定把能说的东西都在今天告诉will，然后再也不踏上巴尔的摩，除非他想成为下一个米瑞安。 “他取走的内脏很重要，连环杀手们的纪念品对侧写非常有帮助，可以具体说说吗?” “他每次取走的内脏都不同，有时候还会是受害者身上的一块肉或者一截肢体。他的手法很熟练，有过医学背景。” 果然医生是这个世界的高危职业，动不动就变态。 will或许不擅长于日常社交，但他的共情能力让他在探案方面的表现尤为出色，典型的阿斯博格综合症。 “每一位受害者被发现时的姿势都在昭示他对于受害者的轻蔑。” oliver没有错过hannibal眼底一闪而过的赞赏。 “连环杀手的纪念品通常是有纪念意义的，开膛手挑选内脏或者是肉类一定有特别的规律。”oliver说。 “他挑选受害人也是如此，随机但不随意，他一定有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名单。”will道。 “我看到过一些关于明州伯劳鸟的报导，听说还有一个未落网的模仿犯?” “你认为这个模仿犯是切萨皮克开膛手?”will疑惑。 “为什么不?”oliver反问，“他们的作案模式非常相似。他和伯劳鸟对受害者的处理方法或许有相似之处。” “你是指他和伯劳鸟一样‘使用’他们?” “一个猜测而已，说不定他贩卖器官呢?他的作案时间註定他不可能是一个乖乖呆在写字楼里的白领，他的工作能够提供给他很多空余时间。” will立即反驳，“贩卖器官?不，他的骄傲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那么他就是把这些内脏留给了自己，或许做成标本，或许餵给宠物，或许自己吃了。”说完最后一句话oliver控制自己不要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他开启能力小心翼翼的观察hannibal的各项指标波动。 现在的hannibal很兴奋，oliver无法判断这飙升的肾上腺素是不是食人魔在积蓄力量。 will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安静地思考oliver的这番话。 oliver看了眼手錶，起身向hannibal告辞。 “非常感谢您给的建议。”oliver客气的说。 hannibal脸上的笑容相比oliver刚来时更深，这个fbi的探员确实特别。 “这是我的职责。” 马里兰州和维吉尼亚州的距离并不远，但一天坐两次飞机还是让oliver累得够呛。 赶回bau总部的oliver发现小组成员只留下了gracia。 gracia的办公室里，oliver就站在她身后，手臂搭在gracia的转椅上。 “有新案子了?” “哦!oliver，你吓着我了。” “向我的女王致以最诚挚的歉意。”oliver一脸真诚。 “好吧，我怎么能不原谅帅气的王子。有什么事吗?” “你有之前的案件资料吗?” “当然，只要你想要，没有什么案子我找不到。” “近几年的bau接过的所有案子，我想借鑑一下积累经验。” gracia没有马上答应，“你确定?这可是有好几百件案子!” “那就挑一些特别的，最近三年就好。” “哦，这就很容易了。” gracia的电脑屏幕上跳出几个文档，页面快速下滑，gracia敲着滑鼠选中案子。 “你的浏览速度真快!”oliver感慨道。 “嗯哼。”gracia很自然地接受了称赞，笑着说，“已经开始列印了，我挑了七十几个案子。” “多谢，gracia。” oliver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快速浏览资料。积累经验是其次的，oliver更需要的是确认目前的时间线。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标志性的人物，frank，第二季的季末boss，逼走gideon的导火线。 案件报告上写着未成功抓捕。 oliver很敬重这位bau元老，如果可以改变，他并不希望gideon离开，要尽早做些准备了。 他有些焦躁地用手指敲着桌面。 “请问hotchner探员在哪里?” 来人是一个温柔的女人，手里牵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 “请问你是?” “haley hotchner。hotchner探员的妻子。你是oliver williams?” “是的。”oliver疑惑haley怎么会认识自己。 “hotch提起过他的新组员，我过去也没有在bau见过你。”haley贴心地解答了他的疑问。 “hotch去处理新案子了，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到你的吗?” haley望向hotch空荡荡的办公室，瞬间有些为难，“我有些事情要去做没法带上jack，本来是想让他带一会孩子。” 躲在母亲身后的jack好奇的看着oliver，黑髮柔软的垂在耳畔。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把他交给我吧。” “这….” “你看，我一个人待在这里也没什么工作需要做，”oliver摊手，“不必觉得抱歉。” haley望进他湖绿色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笑眼不带丝毫恶意，她也信得过bau小组的每一位组员。毕竟，如果连fbi都不能相信，在米国还有什么部门是可以相信的吗? “那就麻烦你了。”haley低头嘱咐jack说，“今天下午好好听叔叔的话，妈妈很快来接你，好吗?” jack睁着懵懂的眼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真是个小天使，oliver瞬间羡慕hotch，温柔的妻子，乖巧的儿子。即使他知道hotch会因为自己的工作失去这一切。 oliver可以帮gideon避免失去恋人的悲剧，但他帮不了hotch。只要hotch依旧是bau的组长，他的婚姻关系就会出现越来越多的裂痕。 他不会放弃这份工作。 haley急匆匆地离开了，oliver弯腰把jack抱起来让他坐到自己腿上，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虽然看起来胖乎乎的手感很好，实际上体重很轻。 “oliver叔叔。”jack小声的叫着他的名字，不过小孩子总有些吐字不清的问题，又恰好碰上了oliver这个折磨牙齿的名字。 “是ver，oliver。”oliver耐心地纠正他的发音。 “oliver,ver….”jack固执地保持自己的口音。
第18页 试着教了几遍无果后，oliver换了个方法。 “好了，小jack，现在叔叔给你一个特权好不好，你可以选一个暱称来叫我。” jack低头想了一会，oliver趁机揉了揉他松软的黑髮，“oli，好不好。” oliver满足了他求表扬的愿望，“当然，只有你可以这么叫哦，jackie。” jack咯咯咯地笑起来，还得寸进尺地问：“oli，我可以吃糖吗?” “我这里没有糖果，不过我有些别的小零食。”oliver从抽屉里拿出一包话梅，这是他在唐人街的华人商店里难得找到的，他把核去掉之后才餵给jack，“这是话梅，好吃吗?” jack嘴里包着梅肉，像是秋天在落叶里到处穿行的松鼠，它们总会把战利品全部包在腮帮子里，含煳不清地跟着念：“唿啊外may。” oliver并不想吐槽他的中文发音，毕竟就算是成年人来念也是一个效果。 “gracia!”怀里的jack突然叫道。 oliver转头看见gracia向他走来。 “要不是我看了监控录像，我都不知道小天使来了。”gracia抱怨着。 jack伸出细小的手掌握住了gracia的手，开心地笑着。 gracia决定自己的心脏中了一箭，捂着胸口大叫：“jack这么可爱!hotch一定是领养的吧!” oliver看了看jack和hotch有八分相像的脸，正想反驳，却又把hotch那张生人勿近的扑克脸和这张天真的笑脸相比，义正言辞地说：“我也这么想。” “oliver，可以尝尝你的小零食吗?”gracia盯着桌上的话梅，双眼放光。 “当然，请随意。” 于是oliver就这么荒废了一个下午和gracia聊天，陪jack吃光了话梅。 haley和hotch都还没有赶回来，看了眼时间，oliver决定把jack带回家吃饭。 把jack抱上车，顺路买了不少蔬菜。 考虑到jack的年龄，oliver做的菜都十分清淡。 煮了一碗软糯的菠菜粥，切碎糖醋排骨和煮熟的胡箩卜一起翻炒，再添上一些诸如黄瓜炒蛋，藕饼，白灼凤尾一类的菜品。 给小孩子做菜，重要的不是菜品多精美，而是怎么样才能让他一点不挑食地吃下该吃的蔬菜。 闻到香味的jack很自觉地跑到餐桌前坐好，拿起了oliver准备的小勺子尝试这些对他来说格外新奇的菜餚。 菠菜粥入口即化，糖醋排骨的酸甜味很好的盖住了胡箩卜本身的味道，藕饼甜脆，鸡蛋鲜嫩，凤尾咸度适中。 oliver的电话响了，“hotch?” “是我。jack在你家吗?” “对，他正在吃饭。” “我现在就过了接他。” “好.” oliver的公寓向来整洁，唯一需要处理的就是书房。 oliver记录剧情的笔记本一直摊在书桌上，倒不担心那些草书被人看破，只是他还在墙上贴满了各种剪报。 关于连环杀手，关于bau，关于变种人，关于超级英雄，从oliver发现世界不对劲时就开始收集这些东西，时间跨度足有二十多年，被别人看见难免会诧异，对于hotch怕就要怀疑oliver加入bau居心不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糖醋排骨切碎拌胡箩卜真的超好吃的啊。 来来来给你们卖个萌。 喵喵喵，吧唧亲一口。 你们实在太可爱了! 第14章 第三个案子 把墙上关于bau和变种人的剪报摘下来,仔细地和笔记本一起锁进抽屉里,再把房间门顺手关上锁好。 刚从房间里出来的oliver就看见jack跑过来抓住他的手。 他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和jack齐平，揉了揉jack的头，“怎么了?” “oli，我看见了美国队长的海报。”他兴奋地看着书房紧闭的门，“但是，总是揉我的头会长不高的。” “放心，有我在jackie以后一定比爸爸还高。”oliver对此颇有自信，毕竟，生长激素也在他的控制范围内嘛。 “你喜欢美国队长?”oliver发现了jack的星星眼。 “嗯嗯。” “那以后带你去美国队长博物馆好不好，你可以和队长比比身高。” “oli你真好!” 成功转移注意力，oliver舒了口气。 “现在，我们该回到餐桌上吃饭了。” 让jack乖乖呆在餐桌前，oliver就听到了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hotch和haley来了。 oliver侧身邀请两人进来。 haley向房里张望寻找jack， oliver贴心地告诉她：“jack在餐厅吃饭。” “谢谢你照顾jack。”hotch说。 “这没什么，jack也很乖。”oliver笑着说。 jack小跑过来扑进了haley的怀里，奶声奶气地叫：“mom，dad。” oliver注意到了hotch手上提着公文包，西装也没有换，便问：“你们还没有吃饭吗?如果不介意就在这吃吧。” 上辈子作为一个华国人的有些习惯真的很难改掉，比如说现在到了饭点来客人就一定要把客人留下。 “oli做的饭很好吃!”jack附和道，“dad，你真应该尝尝。” hotch答应了，跟着oliver走向餐厅，不过“oli?”他疑惑地问。 “dad，只有我可以这么叫oli。”jack小天使率先发言。 “一个小暱称。你想怎么叫都可以，oliver，oli，oreo。”oliver随口开着玩笑，“只要别叫liv。” “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吗?”hotch的语气难得的轻松。 “我妈妈总是这么叫我——当我不想起床的时候，然后她会用被子把我捲成一条推着我在床上翻滚。”oliver回忆着自己这位总是精力比他这个年轻人还旺盛的妈妈，眼中充满了无奈的笑意，“那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而且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像是女孩吗?” “有趣的童年，饼干小子。”hotch拍了拍他的肩。 well，oliver没想到hotch居然选了最不靠谱的名字，oreo(奥利奥)，真希望他明天就忘记这件事。 玩笑之后，oliver到厨房端了两碗粥摆上餐桌。 jack兴高采烈地给hotch和haley介绍桌子上的菜。 若不是这些中文菜名都是oliver教给他的，恐怕oliver自己都会被小孩子的蹩脚中文发音搞煳涂。 haley则惊喜地看着jack完全不拒绝胡箩卜和菠菜，甚至还很喜欢。要知道，家庭主妇们总是会担心孩子挑食的问题。 “williams先生，你有孩子了吗?”haley问。 oliver没想到这个问题跨度这么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抱歉?” “你很会照顾孩子。”半天不到就让jack成了你的忠实小迷弟，haley看见了oliver右手食指上的戒指，“而且，这枚戒指?” oliver摘下手指上的戒指，食指末端被戒指挡住的地方的肤色和整体肤色差异极大。 “这是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妈妈给的，我一直是单身。至于小孩子，我有一个比我小11岁的妹妹，几乎是我一手带大的。
第19页 ” oliver一边说着一边把玩手里的戒指，银色戒指的中心嵌着一颗倒立的钻石，他有些时候会被这颗不走寻常路的钻石划伤，这让oliver不禁怀疑设计师是个反人类。 “是我疏忽了。”haley说，“可以把菜单写给我一份吗?jack很喜欢你的菜。” “当然。” jack满足地看着妈妈，笑成了一朵小花。 hotch也少见地笑了。 如果他不板着脸，那他完全不会被认为是领养的，oliver默默想着。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hotch仍旧称唿oliver为williams，oliver庆幸他没叫oreo，却又有点淡淡的失落。 不过**带来的新案子让oliver迅速振作起来进入工作状态。 bau的圆桌旁，oliver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忍不住吐槽，“洛杉矶最近怎么了，连环杀手抓了一个又冒出来一个。” “据统计活跃在米国境内的连环杀手至少有两百个，但抓捕一个又会有新的连环杀手产生。”reid科普。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绝望的消息。”prentiss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次的案子时间跨度很大，第一个受害人实在1988年出现，杀害3人后unsub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直到今年他开始再次作案，他的作案次数变得频繁，洛杉矶警方向我们求助。” **将受害人的照片投放到身后的大屏幕上，“受害者大部分是来自洛杉矶南部贫穷的非裔住宅区的女性，年龄在15到35岁之间。” “等等，你提到了年龄，受害者的身份都已经确认了吗?”moragan问。 “是的，她们大部分从事□□易或染毒，都有案底，属于高危人群。当地警方通过犯罪资料库中的dna对比全部确认了身份。”**答覆道。 **切换了屏幕上的图片，“她们被强女干，枪杀，肢解，然后装进塑胶袋扔进垃圾桶。” “unsub种族歧视的可能性很大。”hotch整理好手上的资料，“伙计们，飞机上见。” oliver抱着资料蜷在沙发一角，飞机平稳起飞。 gideon抬头看了一眼又在看风景的oliver，问：“williams，有什么想法吗?” “为什么黑人女性被杀害就是种族歧视?”oliver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垂下眼睫注视着列印纸上的字母，眼睛的聚焦却不在这些模煳的字母上，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那是黑人住宅区，一个白人走进去必然是非常显眼的，没有道理他不被注意到。”oliver提出疑问。 gideon不置可否，“unsub将受害人尸体扔进沿街垃圾桶的行为表明他对受害者的侮辱。” “那么枪杀呢?”oliver追问。 “这是一种迅速解决的方法，包括死后肢解，这说明了unsub并不自信，他在日常生活中并不会表现地如此残暴。”morgan解释。 “既然是强女干，一定留下了dna吧。”prentiss说，“连环杀手可不喜欢用保险套。” “确实有，”**补充，“但是dan比对显示，犯罪资料库里没有这个人，他没有前科，或者说被他性。侵过的人都被他杀害。” “坏消息。” “从1988年开始作案，unsub年龄至少四十岁，男性，居住在洛杉矶南部。”reid语速飞快，“根据他选择的被害人类型，unsub属于义务警察。他把尸体扔进垃圾桶同时说明了他认为自己是在处理城市垃圾。” hotch点了点头，“他停止作案长达16年，其中必然有刺激原因。” 再一次来到洛杉矶警局，接待他们的警官却换成另一位负责该片区的sam警长，这是一个略显年轻的白人男子。 简单问好之后，hotch提出使用上一次办案时的办公室，sam一口答应了，他的热情让人有些不习惯。 很多时候，地方警局非常反感fbi插手自己的案子，他们觉得自己受到轻视。 sam很懂得察言观色，毕竟在这个年纪就能坐到这个位置人脉是很重要的一点。他看出了bau小组的不适应，解释说：“我的上一任因病去世了，不然这个警长轮不到我来做。但是上任几个月辖区内就冒出了连环杀手，这实在是让人困扰。” “而且，”他顿了顿，“洛杉矶市的议员这段时间在唿吁消除种族歧视，因为这个案子，那些政客没少用肤色抨击警局。说实话，平民窟每天被杀害的人少了吗?唉，希望你们能尽快破案，有什么我能帮到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按照上一次准备办公室就好。”hotch说，“我们希望看一看受害者尸体。” sam的脸色变白，“你们知道那些受害者都被肢解，并且其中三位受害者遇害时间在十几年前吧。” hotch皱眉，等待他的下文。 “总共9具尸体中，7具已经下葬，大部分选择的是火葬。法医那里只有两具尸体可供参考。” “足够了。”hotch开始分配任务，“gideon和prentiss去查看尸体，morgan、williams和我去受害者居所走一趟，reid留在警局做一份地理侧写。”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案件又真实案件改编。调整了时间线，改动还是有点大的。 第15章 第三个案子 这个位于洛杉矶南部的非裔住宅区并不冷清，两排老旧的楼房夹着一条仅仅能容纳一辆小汽车通行的小路，昨晚下过一场雨，蓝天通透被乱拉的电线分割。街道旁被雨水沖刷过的垃圾桶渗出棕黄的污水。 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踩过污水，水花溅在高跟鞋主人的丝网袜上，她嫌恶的骂了几声。 oliver的视野突然变得血红，那滩水一下子变成了泛着白沫的血迹，女人的骂声在他耳边像是枪声般轰地炸开。 shit，又来!oliver闭上眼，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点，再睁眼时，一切如常，他小跑着追上了走出一段距离的morgan和hotch。 说实在的，这个幻觉除了有些时候干扰视听以外oliver没觉得它有什么别的坏处，这点小问题完全可以自己克服，反正他是不会再去巴尔的摩见那位有着特殊癖好的心理医生。 morgan在高跟鞋的哒哒声远离之后，回过头去，那位黑人女性是这里的居民，明显是一位性工作者，他略显担忧地问：“兇杀的新闻已经被报导了，她们还是单独出行，这很危险，需不需要让**提醒公众注意安全?” 看过报纸的oliver回忆了一下报纸内容，皱紧了眉，“那些报纸上大肆渲染着unsub的恶行和残忍程度，时政板块还有叫嚣着种族主义的政客。”惟独没有额外提醒该区域的女性注意安全。 自然界中，动物之间自相残杀并不少见，但却只有人类为了取乐而杀戮同类。 讽刺的是，人们在一起谋杀案在最为关注的往往是兇手而非受害者，隔着报纸，隔着电视对这些连环杀手评头论足，以消磨自己无处可用的精力。 而那些死去的受害者却长眠地底，百年之后，人们在茶余饭后谈起这场惨剧时往往只用几个数字就囊括了这些承受痛苦的灵魂。
第20页 “冷酷沉睡者，”oliver声音低沉，“记者们这样称唿unsub。” “williams，bau很少给连环杀手起这些称号，”hotch开口说，“这些人理应被人们遗忘，永远消失在歷史洪流之中。” “人们若是记住这些杀人兇手，是对受害者的再次伤害。”oliver嘲讽地说，“然而洛杉矶的记者们明显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hotch意味不明地看了眼oliver，“走吧，抓紧时间。” hotch敲开了最后一位受害者曾经住过的房子，铁皮房门年生久了便会锈迹斑斑连带着开门是也会发出刺耳的声音。 开门的是一位身材娇小的黑人女性，她的眼睛透过窄小的门缝打量三人，一脸警惕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拿出fbi证件后，她才很不情愿地让三人进屋去谈，这是一个典型的出租房，简陋而廉价，受害者amy只是一个普通女支女，而她的室友luna则是一个大学学生。 htch让morgan上前去和她交流，“luna小姐，我们是为案件受害者amy而来，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回答一些问题。” luna抱着双臂，并没有请三人坐下，只是很不耐烦地说：“我和amy只是合租室友，算不上多了解。” “我们可以看看她的房间吗?” luna一副想要拒绝的神情，撇撇嘴还是同意了，“随你们，不过她的房间已经被我收拾过了，你们可能找不出什么。” “为什么?”morgan惊讶，luna看起来并不怎么喜欢她的室友。 “她，她总是把房间弄得一团糟，如果没有我帮她，她那间小屋子哪里还能住人?”luna别过头去，“那天早上我照例帮她收拾房间，然后警局就来人通知我她的死讯。” “请节哀。” 女孩摆摆手，说：“快去看吧。” 房间被收拾的很整洁，窗前摆着的绿萝因为常年晒不到太阳而有些发黄，但每一片叶子都没有落上灰尘。 oliver拉开抽屉，里面是各种注射器和拆封的保险套。 amy的生活作风几乎被luna掩盖了，没有什么多余发现，oliver回到客厅。 “你知道amy是女支女，对吧。”oliver问。 luna点点头。 “那她平时会把客人带回来吗?” “以前会，但是前段时间我在准备考试实在受不了隔壁的吵闹，这之后她就会在外面解决了。是我害了她。” “人各有命，这不是你的错。”oliver无力地安慰。 “她房间里的那些毒、、品，你也知道吗?” “当然，我有时候学习累了想找她要点，她总是会拒绝我。她说，她自己戒不掉了，总不能再拖累我。”luna抬起头来，望着三人，“她真的是个好人，相信我，” “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再放荡，下贱，颓废，警察们总是扣留她，邻居们也不怎么喜欢她，她是个好人。你们会抓到兇手吗?” “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hotch点头。 从luna家离开，oliver盯着脚下湿润的水泥地，一边走一边说：“我在amy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包开封的保险套，她招揽客人的时候会做好保险工作。但是被杀害时体内却有兇手的精、液。兇手不是一个女票客。” “如果兇手住在这里，并且性格懦弱，他不会有那个闲钱来招女支。”morgan分析。 “hotch?” “受害者认识unsub，甚至熟悉对方。”hotch环顾四周，自从他走进这里就感受到了许多目光，没什么恶意，只是对于外来人的关注，“他确实住在这里，当受害人和他走在一起时，没有人会怀疑。” “还记得被害地点吗?偏僻冷清的无人小巷，unsub能够取得她们的信任。” 人们总是这样，过度的信赖自己双眼所见，但不可否认，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和外表面具完全相反的阴暗面，那是一只藏在阴影之中的野兽，在猎物放松警惕之时褪去所有伪装，撕碎天真的猎物。 下一位受害者cate独自一人居住，hotch只能敲开对门邻居的门询问线索。 “fbi?”开门的是一位头髮花白的老人，他接过hotch的证件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瞧了瞧，“是关于cate的问题?” “是的。” “我对她的死一点不意外。她进过那么多次局子，却还不安分，有时候吸高了像是个泼妇一样骂街。”老人惋惜地摇摇头，“我以为她会死在自己手上，没想到…唉。” 一共九位受害者，上个世纪被害的三人除了其中一个人的母亲仍住在这里，其他人的邻居都不记得她们了。她们只是再平凡不过的人了，她们离开，世界照常转动，邻居换了一批又一批，不会再有人记得这些无辜的可怜的女孩，除了bau。 最近受害的六人风评都算不上好，邻居的评价大同小异，下流而疯癫的女人，几个人在女支女的圈子里一样不受欢迎，没错，任何人都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组成自己的圈子，不过好在这个圈子算不上排外。 以至于上前询问的oliver几乎招架不住她们的热情，这些姑娘们扯歪了他的领带，往他的衣兜里塞了不知多少名片. 一般情况下，oliver能和女性聊得很好，但这种“一般”不包括现在这种情况! 直到oliver不得已拿出了fbi证件，这群浓妆艷抹的女人才放开他，作鸟兽散。 oliver哭笑不得地扯下了不成样子的领带，morgan不怀好意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成功得到了oliver的一枚白眼。 hotch依旧严肃，这让oliver忍不住想要是去的人是hotch，这些姑娘们敢不敢如此热情地招惹这位fbi探员。 那场面一定很可怕。 “受害者对外形象都是负面，这是兇手选择受害人的原因。”hotch的声音拉回了oliver的注意力。 “义务警察。”morgan冷漠的说。 走访受害者家庭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早就错过了午饭时间的三个人就在警局附近找了家快餐店解决问题。 morgan和hotch各自点了三明治和咖啡，而oliver也点了三明治，但他拒绝咖啡。 别闹了，他喝咖啡就像是他碰酒精一样，要么是兴奋个两三天，要么是一口就倒，全是他能力的锅。 所以oliver要了杯热可可，在差点被这种棕色饮料甜到掉牙的情况下，把玻璃杯退得离自己远远的。 “不喝咖啡?”hotch问。 “我对咖啡过敏。”oliver给自己找了个藉口，一个和事实差了**不离十的藉口。 “bau需要经常加班，你喝茶吗?。” oliver惆怅地说：“也不喝。” 不过很快，一阵争吵声打断了oliver的小情绪。 “我做的还不够好吗!”一个年轻黑人从板凳上跳起来大叫。 他的对面坐着一位中年人，看起来是他的父亲，“学习是一件持之以恆的事情，不要太过心急。”他不紧不慢地说。
第21页 “时间，那你倒是给我时间啊。”年轻人气极反笑。 中年人不贊同地看着他，“你需要长辈的引导。” 年轻人没说什么，抓起板凳上的背包冲出了快餐店。 留下了中年人一脸歉意地看着其它顾客，直直地对上其他人不耐烦的目光，身体瑟缩着捡起了年轻人打翻在地上的东西，离开了餐厅。 一个不怎么愉悦的小插曲让oliver忍不住感慨：“叛逆期的少年啊。” morgan毫不在意的说：“难道你没有叛逆过?” oliver想到这辈子的少年生活，右手手指愉悦的敲着桌子，眯着眼睛说：“我在上大学之前一直住在一个小镇里。中部内布拉斯加州的一个偏远小镇，没有机场没有铁路，只有一条公路通进镇里。” “你们得明白，这样的交通条件註定了他既不富有，也没有众多人口。镇里只有一所中学，而我大概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吧。” hotch看过oliver的资料，从一个中部小镇考入斯坦福，他一定足够聪敏也足够努力。但是oliver的行为模式和大部分有这样经歷的人又不同。 在一个普通的小镇中学，或者说在大部分公立中学，过于优秀的成绩会招来同学的侮辱，书呆子这种称号可不是产生之后从不使用的，毕竟是叛逆期。 要说oliver体能够好，不会被霸凌，但他从未表现出一个在群体中作为强者的形象。 包括oliver为什么在大学毕业后突然加入cia，hotch很难从他的履歷中找出原因，他现在只能怀疑，cia封存了他的一部分资料。 目前来看，oliver是个心态健康的好探员，除开某些菜鸟行为，hotch没必要深究他的资料。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晚安，啾~ 第16章 第三个案子 回到警局，oliver用纸杯灌了自己两三杯白水才算是沖刷掉了口腔里那股甜到齁的可可味。 回到办公室，reid拿着笔在地图上圈圈点点，和组员们说着什么。 “这一个住宅区的面积并不小，而受害人的居所和常经过的路线都有着一段很长的距离。而unsub选择的受害者都有过案底，这些事受害者的邻居们会经常谈论。” “unsub想要了解这些信息只有两种途径，要么他每天都在这些街道小巷穿行，比如说计程车司机，报纸投递员，清洁工;要么，他在警局工作。” prentiss闻言，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张望着办公室外来来往往的警员。 “prentiss，”gideon叫住了她，“你还记得尸体的情况吧。” prentiss点点头，“受害人的膝盖上有大面积淤青，双手手掌有擦伤，手腕有被禁锢的瘀痕。unsub在室外实施犯罪，他强迫受害人跪下，被他强女干，然后从背后射杀。他在侮辱受害者的同时不敢直视她们的双眼。” “让受害者下跪，unsub把自己摆在强势的位置，在大部分与性相关的案件中，unsub在犯罪时所扮演的形象与他的性幻想密切联繫。”gideon说。 “而且，法医给了我们最开始三个受害者的验尸报告。”prentiss脸上露出不忍，“前三个受害者是在活着的时候被肢解的，你们知道腰斩吗?受害者被拦腰斩断，大量失血后被一枪爆头。” “那他没必要再来一枪。”morgan说。 “肢解受害人，让她们痛苦、尖叫、求饶，但是当她们失血过多不再有能力以恐惧取悦unsub时，一枪爆头，最后的一点绚丽。”oliver摇摇头，“但再次作案时，他先枪杀，在肢解。可能是他老了，力量不足。” “这是一个自恋型杀手，渴望展现力量和控制权。”hotch说，“但在现实生活中他并不具备这样的力量。” “所以他停止作案长达十六年，”hotch想到了什么，向sam警长询问，“上一任警长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半年前因病去世的，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警长，警局为他举办了非常隆重的葬礼。”sam略带惋惜地说，“他去世之后，冷酷沉睡者就开始作案了。所以他停止作案是因为上一任警长对他的追查?” “是的，”hotch点头，“unsub认识那位警长。” “怎么会?”sam惊唿，“据我所知，老警长家境优渥，如果说unsub真的如你们分析的住在那片住宅区，他们根本不会有见面的机会。” gideon看着sam，扔给他一个大□□，“unsub就在警局工作。”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通知所有警员局里有内鬼?” “不，这会刺激到兇手，”gideon说，“你在调查这个案子，但他并没有停手的迹象，说明unsub并不畏惧你，现在打草惊蛇容易让他大开杀戒。” “sam警长，警局里有多少警员住在这片住宅区?”morgan问。 “有不少，但是，”sam皱着眉回忆名单，“都是些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对不上号。” morgan和hotch对视一眼，unsub不是警员，却依然剩下很多岗位需要一一排查。 “我给gracia打电话，让她对比警局员工信息。”morgan说。 “**，准备一下记者招待会，向公众发布侧写。”hotch点头。 “内容是?” “发布侧写，同时提醒女性注意安全，他不会收手。” “unsub是黑人男性，年龄在45到65岁之间，居住在这个黑人住宅区。” “日常生活中他并不强势，甚至是弱势。他看起来乐于助人，没有危险性。” “他的杀害对象为年轻黑人女性，多为风评较差的性工作者和染毒者。请该区域内女性注意安全，夜间不要单独出行。” “如果有相关线索，请致电洛杉矶警局。” “morgan，我的骑士，有些不怎么令人开心的事情要告诉你。” morgan接到了gracia的电话，开了免提放在桌上。 “babygirl，说说看，你找到了相关信息?” “从电子系统里我找到了七位符合描述的人员，我已经发给**了，but~”gracia的声音像是唱歌一样转了个调子。 “我查看了他们的薪水支出明细，和电子档的人事资料对不上号，我猜他们还有一部分人员资料仍旧採用纸质档案。” “多么让人无法理解，这可是洛杉矶，和硅谷同在一个州，警局的电子系统居然这么不完善。”gracia抱怨着，快要把洛杉矶警局批成山顶洞人的山洞了。 “谢谢，小甜心，我们这些原始人要去检查纸质档案了。” “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morgan挂断了电话，看向坐在一旁摇着转椅的reid，“so，reid?” 不用morgan继续说下去，每分钟阅读两万字的小天才dr.reid用无辜的目光回望。“well，交给我。” 在各种文档中泡了一下午的oliver也想和gracia一样批判警局这个估计是盘古刚刚开天闢地的世界了。
第22页 上个世纪的人事资料很大一部分没有录入电脑，偏偏unsub又是1988年开始犯罪，bau小组只能乖乖的处理这些资料。 oliver怀念极了智能机网际网路的时代，不过，oliver曾经在纽约见过蜘蛛侠，所以说钢铁侠也快要出现了吧，好想去蹭点高科技。 bau小组都是**凡身，不是斯塔克工业的那些机器人，所以下班时间到了，也是需要吃饭睡觉的。 bau小组选择了一家中餐厅，不过oliver对此兴致缺缺。 “你不喜欢吃中餐吗?oliver?”**问。 hotch闻言抬起头来，他记得oliver自己华国菜的手艺很厉害。 “中餐是喜欢的，只不过，”oliver忍不住摇头，“这家店的菜实在太不正宗了。” 看在土地公和灶神的份上，oliver依旧不能理解这家店的厨师对华国菜到底有什么误解。在烙玉米里加沙拉酱，四喜圆子是糖醋味的，做咕咾肉居然不加菠萝。 “如果有时间，我下厨请你们吃一顿正宗的中餐。都是我在华国的社交网站上找到的菜方。” “oliver你懂中文?”prentiss好奇。 “略通。”oliver回答。 “你可真厉害，中文简直就是世界上最难学的一门语言。” “实际上中文并不难学，据统计华国的小学三年级的学生掌握的词彙量就足以让他们看懂报纸了，中文常用字在三千个左右，而英文常用单词——我是指如果你想读懂具有一定专业性的各大报纸，至少是上万的词彙量。” reid开了口就仿佛停不下来，“我们之所以觉得中文难学是因为英文是表音文字，而中文是表意文字，其中的转换会花费大量精力。” “你会中文吗，reid?” “我可以看懂大部分日常用字，但我并不会说。这就是表意文字的特别之处。” prentiss惊奇地戳了戳reid的脸，“这个机器人太逼真了!” reid不怎么灵活地躲开了攻击。 给bau准备的酒店离警局很近，并没有吃饱的oliver顺便去附近的超市买了桶方便面。 坐在木桌前，目光越过纸筒中蒸腾而上的水汽，窗外是一片寂静的黑夜。 一盏路灯正对着oliver的窗户，橘黄色的光笼罩着灯下空无一人的长椅和行道树，树影投射在长椅上，在秋夜的风中微微晃动。 像是有一颗流星划过一般，灯光一晃oliver的视野中又充斥着红色，在漆黑夜幕下，暗红色的灯光好像水汽般凝成实体。 眨眨眼，红色的世界再次消失，世界一如往常寂寥无声。 oliver随便披了件风衣就下了楼去，一个人坐在长椅上，街道上偶尔驶过汽车，车灯亮得刺眼却总归是白色。 疾驰的车辆带起秋夜的凉风，oliver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暖黄色的路灯灯光让他用手指愉悦地敲打着长椅的铁制扶手。 街道对面都过一位身材苗条的黑人女性，oliver倒不在意这个，他在意的是跟在女人身后的人影。 他穿着一件灰色连帽衫，驼背，用衣帽严严实实地盖住自己的脑袋，双手插在兜里，右手的姿势像是握着什么。 oliver坐在街对面，睁大了眼，就连他的抬头纹都在为这个小伙子感到无语。这么一身打扮，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带着枪的罪犯?在警局附近作案，是自傲还是自负? 虽然地方警局的破案效率堪忧，但在洛杉矶这种大城市，出警速度绝对业界良心，只要他敢开枪，就必然会被逮捕，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四个轮子。 oliver起身朝街对面走去，谁让他现在是个fbi探员? 第17章 第三个案子 当你面对一个持枪歹徒，而你自己没有带枪的时候该怎么办? oliver对此有很多种解决办法。 男人钳制住女人的双手，凭藉力量优势把她拖进了街道旁的小巷。 女人被粗暴地扔到墙角，她尖叫一声，却刚好刺激了嫌犯，男人用一只手将女人的双手禁锢在背后，另一只手拉扯着她的头髮，头皮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不得不顺着男人的施力方向转过头来。 “求求你，别这样。”她颤抖着声音求饶。 小巷一侧的高墙上有一盏明灭不定的灯，男人借着这光亮看清了她脸上的恐惧的泪痕和发红的双眼。 他的唿吸变得粗重，女人借着这机会想要挣脱，却被一脚踹在背后，额头砸在墙上。她没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倒在地上，视野模煳，她感觉到额头上有些温热的东西流了下来，混着灰白的墙灰。 男人的连帽衫被扯掉，她却没法看清他的长相。但oliver看见了，早上在餐厅争执的年轻人? 她被男人拉起来，被迫跪在地上。胸腔中和额头上的阵痛让她失去了思考和反抗的能力，她咬着唇压抑住喉间的哭声。 oliver慢慢朝男人走去。 “顽皮的孩子，你该停下来。”oliver压低了声音，像是一位智慧而平静的老者。 男人动作一僵，转过头去大骂：“son of bitch!” oliver轻笑一声，没有停下脚步。 那盏忽明忽暗的灯发出刺啦的电流变换声，狭窄的小巷突然亮若白昼，而向男人走来的oliver却背着光，他的脸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中，无法捉摸。 “放开她，你的手艺还没过关。”oliver决定遵照心中的推测拼一把，他已经开启了能力，只等一定的时间让他发出的生物信号被接收。 “你他妈胡说什么!你又懂什么!”男人很容易就被激怒了，“凭什么你们说的就是对的?” 男人不经意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倒在地上的女人闷哼一声。 oliver皱眉，加快了步伐。 “因为你还太年轻。”还足够叛逆，一边相信着别人的话，又一边反驳着。 oliver的声音好像在读诗，抑扬顿挫，带着磁性的嗓音好似在他的耳膜上勾起不知何处来电流，以一种痛苦的酥麻诱惑人放下戒备，吞下准备好的那颗苹果。 oliver走进了，他低头看向男人。 墙头的迴光返照的灯下一子熄灭了。oliver的身影与声音一併融入了黑暗。 男人惊醒，慌乱地松开女人腾出手来磨枪。 人眼在突然陷入黑暗之后会有一段不能视物的黑暗期，男人端着枪却不知道该往哪边射，他屏住唿吸一会，马上又撑不住了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气。 oliver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提醒这个紧张的孩子他连保险都没有拉下。嘆了口气，oliver凭着记忆抓过男人持枪的手，将枪托往男人脑袋上一砸，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夺过枪的oliver迅速绕到他的身后，勒住他的脖子，踢中膝盖迫使他跪下，最后用枪抵住男人的太阳穴。 冰冷的枪口让男人忍不住发抖。 空不出手来的oliver关切地询问倒在地上的女人：“你还好吗?” 女人胡乱的应了几声。 “好吧，如果你可以给警察局打个电话，我一定感激不尽。” 女人从地上爬起来，在自己的包里翻出了手机拨打911。
第23页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实在是把深夜负责接线的小警员吓着了，一听案发地点就在警局附近，立刻通知长官带人前来查看。 sam是个好警长，亲自值守夜班，所以当他赶到现场时手电筒的光亮照过去晃到了oliver的脸时，他不安地跑上前，看到oliver安然无恙才放下了心。 没人希望fbi探员在自己辖区办案时受伤。 “williams探员，这是?” oliver从身边的警员手里要来了手铐亲手把男人拷上，才慢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如你所见，抓了个强女干犯。唔，强女干未遂。” 随行的救护车已经把神志模煳的女人送去了医院，oliver看着救护车闪烁的车灯离开自己的视线才转过头来继续和sam交流。 “我觉得他的作案手法和unsub很像。” “可是他的年龄?”sam有些焦急，那个男人看上去最多不过20岁，1988年他才多少岁，哪有什么能力去杀人? “他不是我们要找的冷酷沉睡者，但他一定知道相关信息。”oliver说，“如果你想尽快破案的话，想办法对比一下unsub留下的dna。” 从心理角度来讲，一个人单独待在一个安静的密闭房间时，即使没有什么幽闭恐惧症，也会增加心理压力，更不要说是□□未遂被抓进警局的时候。 oliver百无聊赖地透过单向玻璃观察着这个男人，桌子上摆着翻阅过的资料。 男人坐在凳子的前端，弓着背既不敢靠在椅背上，也不敢靠近身前的桌子。他沉默不语，也没有多余动作，企图让自己看起来冷静。 组员们很快赶到了，oliver把男人的身份资料递给hotch，说：“这是jill souwind，17岁，波士顿人，孤儿，半年前来到洛杉矶，目前就住在那片黑人住宅区，是一个无业游民，gracia查到他在波士顿有过性犯罪记录。” “之前进行dna对比时仅搜索了洛杉矶范围，错过了这一条信息。现在对比结果是jill和unsub的dna高度相似。” “父子?”morgan说，“但他是孤儿。” “想想看，unsub挑选的对象，在那种生活规律之下她们的寿命有多短?”oliver回答，“他的母亲是当年一位从unsub手里逃出来的受害者，碍于身份没有报警，现在儿子跑回来和爹地一起重操旧业。” “我们无法从亲缘关系下手，但我想我们见过他的父亲。”hotch转过头去看着jill，“今天中午，在快餐店，和jill起争执的就是他的父亲。” “他提到‘做的不够好’，‘长辈的引导’，所以说他也参与了冷酷沉睡者的作案。”morgan皱起了他又黑又粗的眉毛。 “打断一下，几位探员，你们不能凭藉偶尔听到的一段话就认定jill是一个连环杀手的帮凶。”一个西装革履的斯文男人说。 跟在他身后的sam警长尴尬地向hotch解释：“这是jill的律师，他为jill申请暂时假释。” “jill并没有给外界打过电话。”oliver对此表示怀疑，再者，以jiil的经济水平倾家荡产也请不起这样一位专业律师。 sam无奈地对他说，“这是matthew议员请来的律师，他一直为种族平等奔走效劳，对于这起连环案件十分关注。并且固执地认为是种族歧视造成的惨剧。” “sam警长，请注意你的用词，这起案件的本质就应该是种族歧视，各位联邦探员却企图抓一位黑人少年顶罪。你们没有证据。”律师义正言辞地说，“我的当事人罪行仅仅是强女干未遂，且是未成年人，我有权利为他申请假释。” “先生….”**试图让他不要如此激愤。 这些高薪聘请的律师总是有一张颠倒黑白的嘴，sam只能同意暂时假释。 “如果jill回去，冷酷沉睡者得到消息就会销声匿迹。他能停止作案16年，也不会急于这一时。”gideon说。 当jill从审讯室走出来，埋着头不愿意看这些警员，律师揽着他的背护着他往外走，仿佛警局里都是些什么黑眼睛的恶魔。 oliver把一沓资料摔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jill一惊，下意识抬头看过来。 他一下子对上了oliver的那双眼睛，惋惜而不屑，像是老者看着一个不成器的后辈。jill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怒火在无名的刺激下熊熊燃烧。 jill挣开律师的手从连帽衫的包里摸出一把匕首，扑向oliver。 几个小警员拦住了他，夺走了jill手里的匕首，sam眼疾手快地给他带上了刚取下的手铐。 律师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oliver笑眯眯地提醒他：“先生，袭警是需要被扣留36小时的，后天再来吧。” 他瞪了oliver一眼，气沖沖地离开了。 “你做了什么?”hotch问。 “umm…如你所见，摔了一沓资料。”oliver耸耸肩。 可是hotch又不是那个傻乎乎的律师。 “hotch，听说你以前是公诉人?” hotch迟疑的点点头，不明白oliver为什么要提到这一点。 “就算我真的做了什么，以你的口才总不会让你的组员出事?”oliver挑眉，他的脸可是背对着监控器，隔着屏幕也没法接收到他的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　　从某种角度来说，小饼干是个演技帝嗯。 在试着调整更新时间，大家早点睡，晚安。 第18章 第三个案子 jill被重新关进审讯室。 “你们都没有对他进行一个彻底的搜身吗?”oliver对于警员们的工作十分无语。 “最后几位受害者都是死后才被肢解，这与unsub的习惯不同。”gideon说，“既然他提到了‘学习’，我想后来的几具尸体都是交给jill完成的。” “hotch，你们三个看清楚了unsub的脸吗?” hotch点头，“现在让犯罪素描师画图来不及了——如果unsub就在警局。” “那就仔细想想看，unsub就在警局，他不是警员，却能够知道每天被带入警局的犯人，再想想你们看到的那张脸。” 一无所获。 “williams，我们做一次引导性回忆，他能完善你的视觉记忆。”gideon提出了他的想法 “催眠吗?我没问题。”oliver快速地答应。 gideon给reid也安排了任务，“reid，你去审问jill。年老的形象会激怒他。oliver刚才已经做到了;现在，你看起来更年轻，尝试用同龄人的方式接触他。prentiss你也去，女性能使他放松。” oliver坐到一旁的桌子边，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hotch和gideon坐在他的对面。 “williams，放轻松。你是要进入一段回忆，不是上解剖台，不要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gideon开了个玩笑让众人轻松了些。 “好了，现在闭上眼睛。”他轻柔地说。 gideon和hotch对视一眼，把掌控权交给了hotch。 “oliver….” 声音的主人突然一变，oliver睁开眼就看见hotch一副无奈的表情。
第24页 “close your eyes，liv。” 好吧妈妈都发话了，咳，是组长发话了，oliver乖乖闭上了眼睛。 “现在是早晨，你刚刚来到洛杉矶警局，晚上下过雨，地面上有许多小水洼。” oliver皱眉试图屏蔽掉四周传来的杂音。 “警局人很多，上班迟到没来得及警服的警员，负责买咖啡的新人，被拉扯进警局的犯人。” 脑海中的视野逐渐清晰，随着hotch的语言变幻着方向。 “现在，你看到了几位除警员之外的人?” “维修印表机的小伙子，是个白人;一个姑娘从我面前走过，她是报社记者，胸前挂着记者证，sam警长来了。” “sam警长来了。” oliver和hotch的声音同时响起，hotch的露出担忧的神色，而oliver神色平静，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sam和hotch握手交谈了一会，我四处张望。办公室里的警员们都在忙碌，走廊上有一个清洁工走过，不，不会是他，他太老了没有足够的力量。” “**和记者开始交谈，gideon和prentiss去了法医室，reid走进准备好的办公室。sam给了morgan车钥匙，hotch、motgan和我前往停车场取车。” “这里不止有警员们的私人车辆，警车也都停在这里，但这里很安静而昏暗。我们坐上suv，在出口处被起降杆拦下，看守停车场的人跑过来查看证件。” “他看到morgan的fbi证件时，露出惊讶的表情，说了些什么，然后为我们放行。” “他露出惊讶的表情，他露出惊讶的表情。”oliver不断重复。 “这是一个黑人，身高6英尺以上，年龄50到60岁之间，他语气懦弱，穿着二手店淘来的旧衣服，并不富裕，袖子的一角被洗的发白….” oliver几乎要把他的所有特徵描述出来。 “oliver，现在停下。”hotch叫住他，“你得停下来。” “现在停下，我该停下….”oliver睁开了眼，在自我意识中焦距飘忽不的的双眼迅速恢復正常，“我找到unsub了，那个停车场管理员。” gideon并不在意这个结果，反而注视着oliver的眼睛，良久才开口说：“oliver，你没有发现你把你自己催眠了吗?” 场景回忆是需要旁人的信任和引导，打开自己的脑子给别人看，但oliver却在自己引导自己。 oliver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学过催眠?” 他摇摇头，当年的他并没有当一个预知未来的神棍的志向，这种不对口的技术并不在他的学习列表里。 一般来讲，催眠是需要调动五感同时进行，但刚才的oliver闭着眼睛仅仅用声音就把自己催眠了，只能说这是天赋技能了。 “之后不要尝试催眠自己，也不要催眠别人，”hotch提出专业的建议，“除非你去系统学习催眠，否则这对你的脑子很危险。” “好，我明白了。”oliver的声音非常有诚意。 “sam警长，关于这个人你了解多少?”hotch把话题拉回到案子上。 “franklin，他确实和你们的侧写很接近，几乎是完全一样，他在这个职位上工作的时间就和他在那片非裔住宅区住过的时间一样长。可惜年轻的警员们总是不尊重这个老人，他也从不会反驳。”sam的声音越来越低，一个连环杀手就在警局里潜伏了几十年。 “每天看着出警的警车出入，他当然能知道那些受害者的案底。”morgan说。 prentiss急匆匆朝众人走来，“jill认罪了，他还说他的父亲今晚会再一次犯罪，选择的受害者是lynn，那片区域的一个女支女。” “sam警长你认识她吗?” “不，不认识。我并不接触这类人。”sam连忙摆手否认。 “她同样有案底，警局的记录呢?”prentiss焦急地问。 “她们的记录上的地址和电话都是假的，”sam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眉毛鼻子皱在一起，“大部分时候留下的是某一位嫖客的信息，我曾经因此拨到过一位官员的电话。” oliver对于这些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嘆了口气，从包里摸出一沓名片，一张一张翻看，“今天早上拿到的她们的名片，没记错其中有一张属于lynn。” “这一张。“oliver的手指间夹着一张带着脂粉味的粉色名片。 上面留下了包括lynn的电话号码和地址，以及一枚暧昧的口红印。 “我们现在赶往住宅区，“hotch说，“prentiss，让reid分析地址，确定兇手大致的作案地点。” “morgan，现在右转。”reid用铅笔在地图上勾出路径。 “what?”morgan换了右手握住方向盘，“reid注意你的描述。” “你看见车道右侧的医院了吗?” “嗯，看见了。” “好了，下一个路口右转。” 开进一个狭窄小巷子的morgan，怀疑地问：“你确定吗?这条路?” 车灯像是水银柱直冲沖地插进黑暗中，一只橘黄色的虎斑猫惊叫了一声，飞快地从车轮前熘走了。 morgan一下子踩住了剎车。 “我比较其它的路线，考虑到堵车和修路之类的问题，这条路是最近的，可以通过。”reid不容置疑地说。 “好吧，我听你的，kid。”morgan认命地重新踩下油门。 局里定时会有车技训练，morgan有惊无险地在reid的指挥下，到达了预判区域。 四周寂静无声，高墙上的路灯难得的没有坏掉。 oliver摇下车窗，发动能力。风声穿过废旧的玻璃窗发出锐利的响声，经久无人的巷子散发着潮湿的灰尘味道。 oliver捕捉到了活人的信息。两个人，还有，性激素? “morgan停车!”oliver叫道，“在那边。” oliver手指的位置是一条被一道铁门隔断的巷子，镂空铁门上缠绕着肆意生长的攀援植物，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另一端的人影。 morgan沖在最前面，朝着铁门朝着铁门飞起一脚。 不得不承认，这个铁门质量实在是好极了，bau的踹门担当都没能踹开它，反倒是发出金属嗡鸣声，惊动了另一端的人影，他想要逃。 oliver见状，把枪放回腰后的枪套里，手脚并用爬上铁门的顶端一跃而下，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借着单膝的力量站起来沖向unsub。 影视剧剧中主角们常用的动作，当然，这帅气极了，麦金色的头髮被蹭的少许凌乱，其中几缕垂在暗绿色的眼眸前，为了方便行动的衬衫勾勒出手臂绷紧而流畅的肌肉线条，像是藏在黑暗中蓄势待发的野生猎豹。 然而只有oliver自己能切身体会到痛觉神经上的激烈神经电反应，咬牙忽略掉这些碍事的生理反应，加快速度，当unsub进入□□射程时，oliver仍旧没有停下。 掏出枪，上膛，瞄准，射击，完成一系列流畅的动作，灰蓝色的烟雾裊裊升起，枪响五声，oliver用完了枪膛里的子弹，unsub抽搐着倒下。
第25页 morgan和hotch跟了上来，gideon年纪不小了没打算翻过那道三米高的铁门。 受害人缩在黑暗的墙角，双手抱胸，morgan走过去安慰她，她仍在向后缩。 “女士，一切都结束了，没人再能伤害你们。” 她看着morgan防弹衣上的fbi三个字母，没有抗拒morgan伸过来的手臂。 不远处，hotch打开手电，蹲下检查unsub的情况。 五枪中两枪打空，两枪射中躯干，一枪射中大动脉，血液飞速涌出，hotch的鞋尖不经意就沾上了血迹。 “他已经死了。”oliver站在一旁，声音毫无波动，他探测到unsub已经失去生命体徵。 hotch的手一顿，坚持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unsub当场死亡后，从他的衣袋里翻出了unsub的驾驶证。 franklin，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jason gideon 杰森 吉迪恩 aaron hotchner 艾伦 霍齐纳 jennifer jareau、** 珍妮弗 朱若(我从来不明白让热到底是怎么译过来的) spencer reid 斯潘塞 瑞德 emily prentiss 艾米丽 普润提斯 derek morgan 德瑞克 摩根 penelope garcia 佩内洛普 加西亚 oliver williams 奥利弗 威廉士 晚安，么么啾~ 第19章 “gideon，难道连环杀手是一种遗传属性吗。”bau专机上，gideon邀请oliver下一盘棋。 gideon落下一子，抬起头看着oliver，“有一些连环杀手具有生理上的缺陷，这确实是会遗传的。而家庭成长环境也会影响性格，所以说，可能性很大。” “但大部分连环杀手很难组成自己的家庭，像是franklin和jill，没有生理上的缺陷也没有生活在一起，但他们最终走到了一起。血缘关系真的有这样的力量吗” “社会环境的影响。”gideon说。 oliver低下头看着黑白交错的棋盘，西洋棋的精緻棋子被夹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旋转，迟迟不肯落下。 gideon看他这样子，却突然笑了，“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却还是来问我。” oliver抿唇不语，gideon在bau中是一个像是老师一样的存在，oliver常常质疑自己对很多事情的看法，真正站在连环杀手的角度思考问题会让人陷入自我怀疑，对于人性，对于社会。 oliver把手中的棋子随意放在一个空格里。 “我可没料到你会这么走。”gideon讶异，按照oliver原有的走棋风格，再要几个子就败了，这颗棋却一下子扭转了局面。 “我也没想到。比起象棋，我更擅长围棋。死局平局败局皆有，看似无解的局也有一线生机。” “万物皆有缝隙，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gideon看似无意地说了一句，“leonard cohen的诗写的不错。” “我很少读诗。”oliver惭愧地说。 “我以为中学时期追求女孩总归是要背上几首情诗”gideon调笑道。 oliver眼珠一转，手上的棋子又落下一颗，毫不介意地说“我中学时一直和书本相亲相爱，唯独能让我关注的女性只有我的妈妈和妹妹。” morgan一脸坏笑的凑过来，“我还以为只有组里只有reid是个纯情的小男孩” 无故捲入战场的reid红着耳朵吼着morgan的名字。 oliver翻了个白眼，“这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繫” “噢，你说呢?连hotch和haley都是在高中认识的。”morgan趴在沙发背上。 “morgan，那你告诉我，你已经被第几任女友踹了。”oliver牙尖嘴利地还击，“这种事情和时间可没什么关系。” 被一下子揭了痛处的morgan默默退回了沙发的另一面，幽幽地冒了一句：“不要被将军了。” oliver定睛一看棋盘，哀嘆一声，在gideon的注视下坚持走完了棋，成功惨败。 在匡提科风平浪静的待了几天，oliver被hotch叫去办公室。 临走之前，oliver戳了戳坐在他前面的prentiss，“prentiss，你觉得hotch叫我去干嘛” prentiss看着oliver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无语地说：“你这几天心情不是挺好的吗。”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不出原因来。”oliver仰头望着天花板。 “williams，你知道hotch是不能扣你薪水的吧。” “不，这我不担心。” “你最近唯一的情况就是击毙了franklin，最多没收你配枪，但这件事是心理评估医生的事情，而且就你目前的状态根本没必要去找那些心理医生聊天。所以综上所述，我也不知道hotch为什么找你。” “噢。”oliver捂脸叫了一声，prentiss好奇地揉了揉大金毛一头麦金色的短髮换取oliver的眼神攻击。 击毙franklin给oliver带来的心理压力几乎为零，他的幻觉也没再出现过，这让oliver有了充分理由推掉和hannibal的谈话。 oliver的心情确实不算差，所以当hotch看见推开门进来的人神色轻松，心底有些讶异。合上手中的文件，让oliver坐在办公桌的另一端。 “我想和你谈谈关于franklin的事。”hotch决定直入主题。 oliver点头，示意hotch继续说下去。 “一般来讲，这种问题应该交给fbi的心理医生给你做一次心理评估，但鑑于你之前的工作情况，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hotch说。 “不涉及机密的问题我都会回答。” “只是死人问题，这是你第一次杀人吗” hotch的问题太过直白，oliver挑挑眉，很干脆的说：“不是。” “我以为你在cia担任的是文职” “那是在加入cia之前的事了。” hotch的神色变了变，这并没有记在oliver的档案里。oliver这几天过于平静的表现让hotch担忧组员的心里状况，这么一问，让他更忧心。 fbi和cia都有特招人员，以oliver的能力来说，cia给他掩盖档案特招是完全没有阻碍的。但转念一想，如果oliver真的具有危险性，cia又怎么会放任他调到fbi工作。 “能和我说说吗” “你可真是为难我，aaron。”oliver身体后仰靠住了椅背，双手交叉随意地放在腹前，一个毫无攻击力的姿态。 “那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回忆，但如果你想听，我也不介意说一说。”oliver的语气很是无奈。 避开hotch注视的目光，转而看着桌面上那文件上hotch的签名，oliver不紧不慢地开始叙述。 “我大学毕业后有一个旅行计划，可惜还没有开始就被打断了。” oliver毕业后的打算是到欧洲逛一圈，他做好了所有的计划，却在机场因为一群恐怖分子而中断了计划。 oliver赶的那一班飞机是在晚上11点，当他在机场候机时，天幕早已褪去了玫瑰色披上了一件黑羽的长袍。机场灯火通明，远处的天空边缘被灯光照的褪色。 一伙恐怖分子突破了机场安检口长驱直入。恐怖活动不是黑帮火拼，重型热武器是标准配备，但在用狙击炮轰烂安检口之后，换上了机枪扫射屋顶。机场里不过是普通民众，这种阵仗怕是只在大银幕上见过，与此同时，911余威犹在。
第26页 头领操着一口充满中东口音的英语呵斥所有乘客蹲下。 “所有人都照做了，也好在晚班飞机候机人数并不多。”oliver苦笑一声。 头领开始和军方联繫，oliver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最后一句“ 一个小时一条命!”或许他不只是在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也是在对这些抱头髮抖的人说，然后骂骂咧咧地挂断了电话。 oliver当时并没什么紧张情绪，毕竟在　 超英和犯罪心理的世界，恐怖袭击和毁灭世界的反派比起来不值一提。 或许还有别的人没什么紧张的情绪，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子，只是因为渴了便毫无顾忌地沖妈妈哭了起来，那位母亲尚有身孕，挺着大肚子没法蹲下，只能双膝跪在地上把孩子抱在怀里努力安慰他。 头领恶狠狠地瞪了这个吵闹的孩子一眼，手里的重机枪在大理石地面上射出几个坑。威胁道，再吵下去他就是第一具尸体。 母亲把孩子抱在怀里，用颤抖的手掌捂住他的嘴，紧咬着唇不要自己叫出声，眼泪却止不住地从充满恐惧的双眼中溢出。 头领又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提出的条件并不满足他的要求，他没有挂断电话，狞笑着说，那你们听听接下来的事吧。 “他们差点在我面前生剖了一个孕妇。”oliver右手撑着头，手肘搭在座椅扶手上，手指揪着自己的头髮，关节泛白。 当时他并不能精准收放能力，发散的感官让oliver的精神崩成一条最高音的琴弦，纤细而紧张。 oliver也说不上来是那位母亲的嘶吼声还是他的能力接收到的恐惧与绝望哪一个更让他心惊胆战。 这个世界在此之前同oliver之间好像有一层玻璃，oliver看着世界，仍像是看着一齣戏剧。那么这个时候，这层玻璃轰然破裂。 oliver有时候觉得这辈子是一场梦境，但生命却又如此真实。他觉得自己的生命脱离了掌控，世界也就真实起来。 “谁又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我就那么热血上头站起来和那群黑衣人谈判。” oliver动用了能力小心翼翼地忽悠着恐怖分子，当然，他不会把这部分告诉hotch。把所有的威胁因素拉离人质，oliver夺过他们手中的□□，拉开拉环往恐怖分子中一扔，火光沖天。 “满地的血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焰。”oliver略显疲惫地坐直身体，结束了故事，“后来cia就把我招去了。” hotch沉默不语，拿起笔在笔记本上犹豫地写了些什么，才开口说“回想这些事情时你有什么感受。” oliver勾起嘴角，无所谓地笑道“回忆罢了，还能怎样。人生是要向前看的。” oliver把自己和世界的玻璃用胶水粘粘沾沾拼了回去，然后把接收到的负面情绪全部揉吧揉吧扔到另一边去，就好像看一部电影，潜意识中不觉得这是真实。 就像hannibal评价的，他在逃避。情绪也是有时限性的，逃了这么多年，再说起来，oliver确定已经把精神世界里的垃圾全部扔到玻璃墙的另一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把小饼干关于cia的故事讲完然后就可以准备怼frank了√ 晚安～ 第20章 oliver偏着头右手撑住下巴，“还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退出?” oliver垂下眼帘，手指敲了敲脸颊，hotch办公室的光线很好，早晨的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我一直以为你的眼睛是黑色的，现在一看，居然是棕绿色，就像是琥珀。” “oliver….”hotch张张嘴，难得的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 oliver弯起眼睛笑了笑，“这样叫我挺好的，aaron。” “那是一些小事故，既然你愿意听，我就说说。”他不自觉地收敛了笑意。 “就像你说的，我在cia一直是文职工作，那一次的审讯任务和过去的几百次没什么差别，只是时间要求更为紧迫罢了。” “他们总是这样，最后关头才想起我来，就好像我是什么终极boss，而那些囚犯是闯关的勇者。他身上有伤——比我常见的伤势更为严重，被注射了各种各样的吐真剂，浑浑噩噩神志不清。” “我确实花了不少时间才从他的嘴里套出想要的信息，咳，当然，我的手段都挺温柔的。但最终的答案可能包含了他脑海中的安全词，他一下子反应过来他泄露了组织的秘密。” 那个犯人抬起头，双眼直勾勾地瞪着oliver，混浊发黄的眼球遍布血丝，深深陷在眉骨当中，眼下一片青紫浮在蜡黄的皮肤上，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厉鬼。 最终，厉鬼索了自己的命。 因为任务的缘故，oliver一直开着能力，那双眼睛对上oliver双眼的一瞬间，oliver轰然接收到太多信息，他来不及分辨与剔除，被厉鬼一同拉进了地狱业火之中，赤红的火焰灼烧着感官，火辣的窒息沖入肺中。 “他自杀了，氰化物中毒。aaron，你知道吗?那时候我觉得死去的是我自己，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人，是我。” 那些炙热的信息充斥着oliver的大脑，他不由得抓紧了桌角，大口喘着气。门外的特工看见犯人倒下，沖了进来。房门被一把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oliver被惊得一颤，咳嗽起来。 tom冲过来，忧心忡忡地看着脸色发白头上不断冒着冷汗的oliver，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先出去，oliver略显艰难地说，让我缓缓。 “那个囚犯是错误的，但我所做的就是正确的吗?”oliver自嘲的笑笑，“在几个月前，gideon来过一回，这之后我决定来bau。我的上司确实不想让我走，可谁让我的工作就是解决这种双方发生分歧的情况?” “在bau，我总归是在救人的，不是吗?” oliver可不相信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那一套;他只觉得，就算没有能力，也有责任。 在回忆时，相较于记忆的痛苦，他反而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甚至于说有些淡漠了。那双湖绿色的眼睛被阳光照的透彻，没什么绝望和污秽，只是一如既往地温柔明亮。 hotch的沉默让oliver有些不自在，自言自语道，“沉舟侧泮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你说什么?”hotch疑惑。 “一句华国古诗，翻译过来，就是说，折戟沉沙的船只旁仍有千帆驶过，老病风尘的断树前还有万株绿树在春日繁盛。”oliver笑着说，他的双眸恍然是那行舟的江水，绿树的山野。 “我很高兴听到你能这么想。bau的工作不比你之前轻松，你也感受到了。”他顿了顿，“但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好好干。”hotch合上了笔记本。 “我想我该把这首诗念完，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 “什么意思?”hotch听着陌生的语言再次响起。 “或许你可以学学中文，agent hotchner。”oliver咧嘴一笑，然后快速地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第27页 oliver走回自己的办公桌，prentiss一脸惊奇地看着他，“oliver有没有人说你笑得像狼外婆?” oliver揉了揉脸颊，“从来没有。” “prentiss，oliver可不是什么狼，他是一只追着羊群傻笑的金毛。”hotch走了过来。 oliver现在极度怀疑hotch是不是被fbi总部的怨灵鬼上身了。 “有案子了，咱们到会议室慢慢开玩笑行吗?”**跟在hotch身后沖bau组员们说着。 这段时间没什么额外重大的案子，bau的气氛好极了，就连reid的小魔术打中了hotch的额头，却也换来了一句面无表情的“这次的射程更远了。” hotch觉得自己不安慰一下这几个瑟瑟发抖的小鸡仔，他们都要把都钻到翅膀下藏起来了。鸡妈妈今天也在为bau劳心劳力呢。 惊讶地听到hotch的玩笑之后，**、pretiss、reid的魔术研讨与展示小组很快作鸟兽散。 gideon急匆匆地走过来，叫了一声prentiss，小心翼翼回到座位上的她叫了一声迅速转过头去，看清来人后站了起来。 “哦，没关系的，你坐着就好。”gideon搓着手，踌躇地说，“是这样，我去见一位朋友，我想给她买一束花——毕竟我快要迟到了。” pretiss捕捉到了重点“her”?“或许你可以买一束玫瑰?” “哦，不。”gideon摇摇头，“不不不，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我只是和她见一面，吃一次晚餐。送花只是表示一下歉意。” 看着欲盖弥彰的gideon，oliver反问：“你打算买什么?” “你觉得满天星怎么样?” “这不是一个好选择，”oliver沉吟一会回答，“为什么不试试向日葵” “哦，这是个好主意，谢谢你，williams。”gideon抬腕看了眼手錶，“我得走了，真的快迟到了。” gideom又急匆匆地走了。 prentiss八卦地转过头来，双臂交叉放在办公桌之间的隔板上，下巴靠着手臂，兴奋地问：“gideon的女友?” “你猜?”oliver故作神秘，“下班后赶去和一个女性朋友吃晚餐还要送花，而且gideon昨天去修了头髮，就算不是女友，也马上就会是了。” “我们现在是不是该祈祷他今晚的约会成功?” “难道gideon会失败?”gideon即使人到中年也还是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英俊帅气，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体贴睿智的性格，除非有非可抗力影响，他的女友怎么会不爱他呢? 想到这里，oliver不禁皱了皱眉。 “怎么了?”prentiss问。 “哦，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我好像也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办，如果不是gideon提醒，我就快要迟到了。”oliver瞟了一眼手錶，连时间也没看清。 prentiss见他扯过外套就跑了出去，奇怪地问：“难道williams也有个秘密女友?” “我也不清楚。”**端着咖啡凑了过来，“不过快和我讲讲gideon是怎么回事?” oliver在前些日子抱着自己的笔记本，通过那些龙飞凤舞的草书重温了一遍当年他记得的犯罪心理剧情。frank这个大boss，间接逼走了gideon，怎么不让oliver印象深刻。gideon说着他要去买花时，剧中花束掉落水花四溅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oliver紧紧抓住了这个画面。 当他冲到了楼下坐上驾驶座时，稍稍冷静了些。要不要叫上bau小组? oliver给不出一个可信的理由，更不要说他没有接触过这个案子，若是他的猜测错误，让bau小组全副武装地冲到giden家，然后打着官腔告诉gideon和他的女友，先生这只是一次演习。 就算hotch愿意留下他，gideon也会把他赶走的! oliver摸了摸后腰上的枪，决定自己先去看看。frank杀人时会用上麻醉剂，oliver确信自己的变种能力能抵抗到抓住frank。 这段时间恰好是车流高峰期，oliver看着缓慢移动好似年迈病马的车流，无奈地把额头敲在方向盘上。 实际上，道路的左侧就是gideon住的小区，问题在于这条路时单行道，需要开到前方路口转弯。 被恰好压住的鸣笛按钮使得汽车发出尖锐的鸣笛声，oliver的脑子瞬间清醒，他转头看着左侧的街道。 你必须得承认，有些人生来就具有一种独特的气质，鹤立鸡群，只需一眼，就能够在人群之中发现他，比方说，连环杀手，在细緻一些的说，frank。 oliver看见frank在街边叫住了一个小男孩对他说了些什么。oliver的手指下意识抓紧了方向盘。 frank没有傻到在大街上杀人，在给了男孩十美元后嘱咐他了些东西，便离开了。 oliver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frank走进了公寓楼，自己却被困在车流中无法阻止。 等到他终于从这些四轮铁箱子里脱身，站在了gideon家门前，抿抿唇还是放弃了直接踹门这种暴力施工方案抬手按响了门铃。 “叮咚——” 没有人开门。oliver凑近了，开启能力从接收到的各种生理分泌信息来看，frank和sarah就在屋里。 “叮咚——” “叮咚——” 房门被打开了，oliver在一瞬间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你好，我是社区志愿者。”oliver庆幸自己穿的是西装，用这个身份不会在外貌上露出破绽。 “请问你是jason gideon先生吗?”oliver保持微笑。 frank看起来很惊讶，而他的生理信息反馈显示，他确实很惊讶。 “是的，我是。我以前并没有见过你。”frank柔和地说。 “我是大学生，这次志愿调查属于社会实践活动。这个区域我确实是第一次来。” “哦，那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 “是关于住房舒适度和住房使用年限关系的一个小调查。umm，gideon先生，我们可以进去说吗?这样我也能得到更多信息。” “当然，当然，请进。”frank的异常好客让oliver更加警惕。 oliver走进屋子里，想要关上门，frank却抢着拉住门把手，“我来就好，先生。你先进去看看吧。” oliver神色未变，走进了客厅，而关上门的frank走在他的身后。oliver处于一个劣势的方位，他没有办法看见frank的动作。 一丝血腥味和恐惧的情绪传入了他的脑海中，逐渐响起的脚步声表明frank正在向他逼近。 oliver从腰后迅速掏出手枪，但是frank的速度更快，将一只针管插入oliver的后颈。 一阵强烈的眩晕传入神经，无力感沖向四肢百骸，oliver双腿不稳倒在地上。好吧，他没料到的是frank用药这么勐。 在他模煳的视野里，frank的皮鞋朝他走过来，他捡起地上的枪开始卸下枪里的子弹。 “oliver williams探员，上次我和jason相遇的时候，你还没有加入bau吧?”frank压低了声音。 oliver看着子弹敲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金属色的子弹带着重影在地上滚动，好像是古典的挂钟钟摆。
第28页 他慢慢计着数，调动能力缓解麻醉剂的作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最高温37度，要热懵了。 晚安~ 第21章 frank卸下枪中所有子弹后，扳开了oliver的手把枪放了回去。 果然精神变态的脑迴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他模模煳煳地想。 “oliver，拉丁语中平安的人，你的母亲对你的愿望不错。”frank蹲在他的身边，手中拿着刀，“一个英国名字，还是个使用广泛的英国名字，仅次于harry，嗯。” 他用刀背敲了敲oliver的肩，“我喜欢研究名字。你不该在这个时候进来，我还没有处理完sarah。” “我已经给gideon打过电话承诺过了，可你打断了这一切。” oliver松了口气。 “你想救她?你救不了她，我觉得我应该先处理你。真是可惜，我不能把你带回去，这里没有合适的机器，在我割断你的骨头的时候断面一定不会好看——经验之谈。没有别的工具了，我想我得先给你打个草稿。”frank自言自语。 “你知道吗，最开始时我对于猎物没什么要求，可是当我练习地够多了，我发现割开的人群的肌肉皮肤的手感完全不同。女人的脂肪更合我心，但是对于男人的肌肉我倒也不介意。看着鲜血流出的过程同样迷人，就像现在这样。你看，我下刀并不深，这把刀又足够锋利，在刚刚隔开皮肤的时候甚至不会出现刀痕。” frank用刀尖从oliver的左锁骨上方开始下刀，他的手法很流畅避开了多余的骨组织。 “想要让这种伤口流血，我们就得用点小技巧。”他将刀尖移回最开始下刀的地方，用力下压刀柄，在旋转一圈，oliver的左肩瞬间布满血花。 他抬头看了一眼oliver，“strange，你的眼中没有恐惧。jane当年也没有，说起来我想jane了，不知道一个联邦探员的命能不能让jason提高效率。” 变种能力在血液中和药剂抗衡，oliver恢復知觉便感到左肩钻心地痛，他几乎想要撤去能力，任凭麻醉剂发挥效果。 可惜oliver还没傻到做出这样自毁的举动，反而加强了能力输出，伤口四周的痛觉神经疯狂地向大脑传输信息，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 frank专心致志地切割着伤口，而oliver默默地单手卸掉了手中的枪，留下一小块铁皮在手里，等到麻醉效果消退的差不多了，而frank还没有把他的左肩砍掉，将铁片反手插进了frank的脚背。 他痛嚎一声，另一只脚把oliver踹到了一边。frank一下子坐在地上，伸出双手触碰脚上的伤口，自然也就放开了手中的刀。 oliver见状抓起刀用力扔到了一边，他并不确定两个受伤的人打到一起会不会让frank再次把刀夺走。 “hotch，hotch….” “gideon，你怎么了?”hotch正在办公室整理人事档案，突然接到了gideon的电话。 “我看见，jane了，我刚才看见jane就在华府。”gideon攥紧了手中的向日葵，指甲嵌进了明亮花朵碧绿的茎中，绿色的汁水染上了他的手指。 “frank一定也找来了!” “gideon你不要着急，他来了又会去哪里?”hotch耐心地问。 “frank，jane….”gideon念着这些名字，“sarah!sarah现在在我家!” 电话被挂断，留下电子机械冰冷的忙音。 hotch快步走出办公室，“有案子了，人都在吗?” “oliver先走了。”prentiss出声提醒。 “他去哪了?” “他没说，看起来挺着急的。”prentiss耸肩。 “给他打电话，告诉他gideon家。”hotch加快了语速。 “what’s wrong”reid问。 “frank回来了。”hotch严肃的说。 frank没有再想着去抢那把被被甩到角落的刀子，转而直接扑向刚撑着手站起来的oliver。 oliver脚下不稳被摔在地上，frank的拳头紧跟着挥了过来。 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接下了这一拳。frank毕竟五十多岁了，再加上oliver有能力加成控制着肾上腺素飙升，肌肉的爆发力可见一斑。 oliver的手机从衣兜里掉了出来，亮着屏在地上振动。 “喔，bau的小伙伴吗?”frank露出牙齿扯了一个古怪的笑容，腾出一只手按下接听键。 “oliver探员，听听看他们要说什么?” “oliver?!你在哪?”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但是oliver顾不得手机了，乘着frank一只手被牵制，瞬间推开手中的拳头，左手一撑将frank 钳制在下方。 右手五指握拳向frank的脸砸去，然而frank迅速从后脑撞地的头晕眼花中清醒过来，偏头避开了攻击。 oliver没有收住力道，砸上了被frank抛在耳边的手机。食指上的戒指和屏幕接触时，屏幕如蛛网般裂开，屏幕闪了闪灭掉了。 “电话断了。”**看着手里的手机。 “他和frank都在gideon家里。”hotch笃定地说，语气里带了一丝急躁，“我们得快些了。” “恐惧，”oliver冷笑一声，“你觉得恐惧是什么?” “jason说，像我这样的精神变态，感受不到正常人的情感，没有爱情，没有恐惧。但我不怎么觉得，我甚至痴迷于它们。” frank发现了oliver左肩的破绽，他的手被牵制住于是便用头撞上了oliver的伤口。 疯子! oliver吸了一口冷气，强迫自己不能放手，但是左臂止不住颤抖。好吧，他在心中默嘆，然后抬起右手将全身重心移到左臂。 确实挺疼的，火辣辣的痛感已经过去，继续留下的是失血过多带来的冰冷无力。靠自身体重控制住frank，带着戒指的右拳直直砸向frank的脸。 想要再次攻击的frank被一圈揍到地上，鼻血汩汩流出，像一只野狼狠狠盯着自己的敌人。 “frank，我不怎么喜欢研究名字，但我喜欢研究你们这样的变态杀手。” “你一定还记得你的母亲吧，她赐予你这个本来不该来到世上的人生命。你是个聪明而古怪的孩子，她靠着打三份工也养不活你，也不能让你进入社会，所以她就从事了最原始的职业。” frank的脑海中突然一片空白，他想起了他的母亲，就在那间狭小公寓的床上，阳光刚好能够照在她的床沿。 “mary louise breitkopf，单身母亲，德国移民。所以你有了这个德国名字，frank，住在曼哈顿的上东区。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记得她不是吗?” “那你是不是也记得她躺在床上，慢慢被空气中的细菌与微风吞噬的样子?” 每说一句话，oliver便落下一拳，frank的脸被宝石戒指割得血肉模煳。现在oliver确定了这枚戒指上镶的的的确确是一颗钻石，世界上最坚硬的石头被切割得锐利的威力反映在了这个沾满鲜血的刽子手身上。 frank的思绪开始涣散，他的眼前再次看见了那个画面，但他却做不出任何表情，他的大脑也无法发出任何的情绪指令。
第29页 “gideon说的没错，连环杀手是没有感情的。那么你想试试你所痴迷的恐惧是什么样的吗?” 说着，oliver又砸下一拳，发动能力让frank体中那些从来没有工作过的器官开始工作。 frank的眼前再次出现了一幅画面，阳光沿着床沿前进了，照在床上睡着的女人身上，黑褐色的干瘪肌肤昭示着她已死去多时，手中的花束变得干枯褪色，她张大了嘴想要唿喊些什么。 frank! “怎么样，这就是恐惧。”oliver垂下眼帘，不再去看frank的表情，他已经没有威胁了。 只有一件事，oliver刚才情绪激动说了太多他不该知道的信息。 于是，oliver将他的头往地上一砸，对准了海马体的位置，frank晕了过去，oliver确定以自己的手法他不会再记得什么多余的信息。 理智回笼以后，oliver几乎是爬着移动到sarah的床边，她被frank注射了药剂，腹部开了一个深可见骨的口子，但她却无法动弹。 sarah仍然在哭，她身上散发出的恐惧感，让开着能力没有防备的oliver的心脏像坠进了万丈深渊。 无奈之下，oliver关闭了能力，药剂带来的眩晕感冲破了束缚再次主宰了他的思维，诚然，他的伤口也不怎么疼了。 凭着仅剩的意志力，oliver抓住sarah的手放在她的伤口附近，教她怎么止血。oliver实在是撑不住了，安静地靠在床边，任由麻醉剂在血液里攻城掠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左肩不断流失着血液，像是放了一块冰袋从伤口处散发着寒意。 他没有失去意识，甚至是说非常清醒，但就像他只是住在这句身体里的孤魂野鬼，与自己的身体毫无关联。 真是希望bau小组的行动速的能在快些，oliver在心底祈祷，他不想在解决了一个兇残的连环杀手之后，自己的死法居然是失血过多。 用掉了对身体最后的一点掌控力，抬起手来覆盖在左肩伤口上，却没什么力气压住穴位。 血流慢慢停住了，oliver感慨于自己的好运，确实，再流下去，他真的要选这么一种不怎么豪迈的死法了。 止住了血没什么需要担忧的oliver合上双眼，沉沉睡去。 再次睁眼时，入目一片洁白，oliver盯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花了一分钟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的前因后果。 医生很快就来了，同时走进病房的还有hotch和gideon。 医生看着床边各种一起的数据填写了病歷表，和oliver说：“没想到你的伤口那么深血却自己止住了。输了血缝了线，在医院休息几天，出院后不要做体力运动，很快就会好的。” “谢谢医生。”oliver没想到自己的声音如此沙哑。 “不谢。”医生退出了病房，把空间留给需要谈话的三人。 “frank怎么样?”oliver率先发问。 hotch倒了杯水给他，说：“脑部受到重击，现在的情况是植物人，jane一直赖在他身边不走。” 水是温热的，不像米国人总是喝的冰水，oliver仰头和干净了杯子里的水，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他皱了皱眉，“这样也好。” oliver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时，看见了柜子上摆着的一束绚丽的康乃馨。 “这是?”oliver疑惑。 “我带来的，谢谢你救了sarah。”gideon微笑。 oliver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嘆了口气，“gideon你知道我为什么阻止你送满天星吗?” gideon摇头。 “满天星是送给母亲的花。现在你却又送了我康乃馨，这也是送给母亲的花。” gideon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hotch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 “那向日葵呢?” “沉默的爱。” “沉默的爱。”hotch的声音同时响起。 oliver垂下眼帘，再抬眼时双眸盛满了笑意。 “别再掩饰了，gideon，sarah在等你。” 第22章 gideon去了sarah的病房。 oliver坐起来，将枕头垫在背后，“唔，hotch，我睡了多久?” “只有一个晚上。”hotch回答。 oliver四处寻找手机的踪影，无果后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被一拳给砸碎了，“可以借我用一下手机吗?” hotch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oliver，看他思索着按了一个号码，“你好，我想订一束红玫瑰，嗯，一个小时后吧。”oliver把医院地址和sarah的病房号报给了花店老闆。 对上hotch疑惑的目光，oliver把手机还了回去，说：“我记得sarah的伤也不算重，算算时间也该醒了。” 看着对方眼睛里狡黠的笑，hotch很是无奈地被这只大金毛感染了，唇边出现了一抹笑意。 不过，正事还是要做的，hotch把手中的文件夹打开取出了frank的验伤报告递给oliver，“他脸上的伤口中检测出了致幻成分。” oliver确信自己能力使用过后不会被发现一点痕迹，他调动的只不过是人体本身具有的功能。 frank的外表还是很英俊的，但现在那张英俊的脸上被打出了好几个血洞，鼻樑上打了石膏，他大脑受到到损害註定他下辈子只能躺在病床上做一个一动不动的植物人。 医学上无法判断植物人昏迷时是否还在思考，如果是，那么以frank的性格，陷在黑暗寂寥的梦里比无期徒刑更为痛苦。 “jane还陪着frank”oliver不可置信，frank想要杀了jane，可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却从少女开始就心心念念着他。 oliver忍不住怀疑，“这是真爱?”他的语气带着十分明显的嘲讽。 “精神变态的大脑构造决定了他们无法感受到爱情，”hotch放松了声音，安抚着，“他们之间最多不过是占有欲和兴趣。” oliver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右手食指上戴着的兇器。 他的右手玻璃渣划了不少口子，指关节全部磨出了血，不过伤口密密麻麻只是看着吓人，医生给他只是给他涂了药没有用绷带把五指缠成五根白萝蔔。 oliver摘下了戒指，过程中食指用了些力伤口又崩开了。 “oliver，我去叫医生。” “不，不用了，小伤而已，给我张纸就行。” 虽然hotch并不贊同，但oliver埋头观察着戒指并不给他反驳的机会。hotch只能妥协，扯了几张纸给他。 “谢谢。”oliver用纸压了压伤口，止住了血。 这枚戒指和常见的钻石戒指不同，它的尖端是朝上的，形状像是多面的金字塔，怪不得frank的脸伤的那么重。在钻石下方铂金戒托被雕成了花瓣的形状，漂亮是漂亮，但不觉得这朵花被雕地太大了，而重量却不相符吗? 钻石的底面里花瓣中心仍有一些间隙。oliver尝试着将钻石的尖端放在桌面上，用力一压，再拿开戒指，木质的桌面上多出了一个小凹槽，而凹槽中留下了一些透明液体。 oliver不由得挑眉，当年他妈lim给他这枚戒指时他讶异与一直生活在小镇的lim的经济能力能够买得起这么大的一颗钻石，没想到多年以后还给他留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第30页 “aaron，你说的致幻成分应该是来自这枚戒指，需要拿去实验室做个检测吗?”oliver摊开手心，戒指安稳地躺在他的手掌中。 “不用，只是要写清报告。”hotch虽然对这个小玩意的破坏力有些惊讶，但他只是摇摇头，bau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涉及私人生活，“还有一件事，你怎么会发现frank?” “我找garcia要过这几年的案件记录，frank的案子当时没有告破，我就多关注了一下。然后昨天我在gideon公寓附近看见他了，不太放心，就跟了上去。” oliver的回答虽然隐去了一些内容，但却是完全真实的。撒谎?资深侧写员hotch先生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不打算冒险，也不愿意对着aaron说谎。 “aaron，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williams先生，您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摇着尾巴的，眼巴巴望着身边人类求摸头的傻金毛? oliver的湖绿色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若是让他用这幅眼神到大街上随便拉住一位姑娘求婚，这个姑娘大概也会软下心答应这个拥有迷人双眸的男人。 hotch没说话。 “可以帮我写这次案件的报告吗?你看我还是个伤员。”说着还抬了抬自己缠满绷带的胳膊。 护士敲了敲门，进来换药。 “好好休息。”hotch嘱咐了一句，退出病房。 oliver认为hotch的语气就是答应了，唇边勾出一个欢快的弧度，像是一只被顺毛顺得眯起了眼，尾巴摇得更欢了。 williams先生，你曾经作为一只冷血动物的尊严呢? 给oliver换药的小护士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眼这个帅气的男人，手上的动作不小心重了些。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痛感，oliver微微皱了皱眉。 “抱歉，抱歉，我…”小护士的耳根子都红了，手足无措地道歉。 oliver倒也不计较，笑着说：“没事，辛苦你了。” 小护士看着他的眼睛，再灯光下像是一汪温暖清澈的湖水，金棕色的浓密睫毛低垂着，浮光跃金，她赶紧地下头，企图阻止自己的脸变得更红。 等到小护士离开，oliver慢悠悠地躺回枕头上，他还以为米国没有这么内敛的女孩呢。 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刚刚醒来不久的oliver并没有什么睡意。无聊地发了一会呆，灯光刺得眼睛发酸，抬起右手挡住了一点光线。 oliver的瞳孔随着光线暗下来而变大，食指上的伤口并没有结痂却不再出血，昨天肩上的伤口也是如此。 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慢慢抬起左手覆盖在食指上，用意念催动能力运转，再移开手时，那道赤红的伤口消失的无影无踪，和其余四只手指比起来光滑无比的食指上只留下了棕色药水的痕迹。 oliver被这情景惊得一下子坐起来，却不慎牵扯到了左肩的伤口，伤口被撕裂的感觉可不好受，就像是一个大恶人拿着一把烧得红热的火钳隔开了皮肉。 闷哼一身，oliver身体向前倾把脸埋在了纯白色的被子里，试图用柔软的被子安慰一下作死的自己，右手忍不住覆上伤口。火辣辣的伤口渐渐散去痛感，转而变成了细细密密的痒。 绷带下的伤口在快速癒合，当oliver意识到这点时立刻停止了使用能力。让伤口一个晚上就癒合如初?他还不想被推进实验室。 作者有话要说：　　这张的字数十分有趣。 对于小饼干这种人就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存稿。 第23章 “伤好得很快嘛，williams。”morgan端着两杯啤酒走过来，将一杯给了同一桌的hotch。 “没办法，连老天都眷顾我。”oliver毫不谦虚地说。 bau小组为了庆祝oliver出院，当晚就把他拉到了酒吧来。但是酒吧啊….oliver并不热衷于这种地方，他一不能喝酒二不想约炮，来了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成天为连环杀手再米国境内到处乱飞的组员们需要一些放松，oliver自然不会婉拒他们的好意。 只是事先不知道安排的oliver错误地穿了一套西装，好在还有hotch陪他，只不过hotch是在总部加班过后马上赶了过来没来得及换衣服。 oliver默默将添置休闲装放进了自己的购物列表里，看在鬼知道什么的份上，几乎没有假期的他根本没有穿这些衣服的时间，打开衣柜只能看见一熘无趣的正装。 “你不喝酒?”morgan灌了一口啤酒，“这里的啤酒味道非常棒。” “不瞒你说，我的酒量可以形象地描述为一杯倒。”oliver无奈摊手，这是他变种能力的影响，对于一个喜欢喝酒的人来说这实在是一件令人抓狂的事。 &ldquoe on，别这样，吧檯上的美人都在等着你点单。”morgan继续煽风点火。 oliver撑不住了，只能一个人走到吧檯去，手指敲了敲玻璃桌面。背对着他的女调酒师闻声转过身来，红唇上露出一个艷丽的笑，“帅哥，要喝些什么?” “一杯无酒精的金非士。” 她诧异地盯了眼oliver，无酒精的金非士，不就是一杯柠檬味的苏打水吗? “你确定?”她非常不解，双臂撑在调酒台上，抬头看着这个金髮男人。 oliver笑着点了点头，在她的脸上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同时把一张印着富兰克林头像的绿钞票放在玻璃吧檯上。 “好吧，顾客是上帝。”她无趣的说着，收走了钞票。 很快，oliver端着一杯根本没有酒精的鸡尾酒回到了座位，morgan带着reid去给酒吧里的美女们变魔术玩去了。 “gideon没来?”oliver问。 “你还记得你那天订的玫瑰吗?”hotch抬头，他面前的啤酒已经下去了大半杯，“之后他递交了辞职信。” “嗯哼。” “gideon带着sarah去加拿大旅行了，他还说要在那里买个农场养老。”hotch微笑，加入bau的探员都是准备好某一天死在岗位上，gideon为bau工作了大半辈子能够回归平淡的生活让人反而觉得欣慰。 “加拿大是个好地方，除了气候，不过爱情的火焰大概能帮他们抵挡住冬日的暴雪。 他不打算再回来了?” “他说有空会回fbi学院教教书。” “那祈祷他回来的时候没有被邻国的枫糖浆甜的掉了牙齿吧。” **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oliver转过了头。 “哇哦，听力很灵敏嘛。”**笑着说。 “没办法，每次有案子我总能听到你的高跟鞋声，一辈子都忘不了。”oliver端起酒杯和她碰了碰杯。 “好吧，今天没有案子，但有些更有趣的事。”**给三人指了指在另一桌和garcia、prentiss搭讪的男人，“他说自己是联邦探员。” 看到**唇边诡异的笑容，oliver瞬间明白那是一个冒充fbi撩妹的男人。 “哦，刚好，oliver你穿着正装，跟我过去会会他?”**说，“你还是有点严肃。” **当然不会叫hotch，且不说hotch这张扑克脸会不会把人吓跑，问题在于hotch他完全没有恶作剧的天赋。
第31页 oliver眼珠一转，伸手扯松了整齐的领带，将衬衫扣子解开三颗若是有心就能瞥见他结实的胸肌和细长的锁骨。 “这样呢?”oliver抓散了头髮，略长的金髮垂在耳畔，湖绿色的眼睛肆意地弯起。 “棒极了，williams你真该去好莱坞。” “美丽的小姐，你说出了我对你的心声。”oliver摆出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那这位先生，走吧?” “帅哥，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williams。”**领着oliver揍到了女士们的圆桌前。 打量一番眼前的男人，oliver嘴角的笑容加深了，轻佻地说：“我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同僚。” “确实，很高兴见到你，我还没有在胡弗大厦见过你。”男人的语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fbi那么多员工，又有谁能认得全呢?”oliver投给了男人一个我懂你的眼神，再加上oliver这一身放荡不羁与联邦探员的气质完全搭不上边的打扮，男人一下子放松下来。 “所以，先生，我能看看你的fbi证件吗?我对它非常好奇。”prentiss说道。 “well，你知道的，这种证件和探员身份都属于机密，我信任你们才会告诉你们。”男人略显尴尬，试图把谎圆回去，“你说是吗?williams先生。” “是的，当然是机密。” “如果你现在是在执行卧底任务的话。” 现在还以为oliver是队友的男人非常难堪，“我的证件在执行任务时被一个连环杀手销毁了，所以很抱歉。” “好吧，先生，你看看你的证件是不是长成这样?”**拿出了自己的fbi证件。 “这样?”garcia说，拿出了证件。 “这样?”prentiss说，拿出了证件。 “或者是这样?”oliver也拿出证件夹，放在男人眼前。上一张cia证件，下一张fbi证件直接把男人吓懵了，一句话没说就灰熘熘地跑了。 三位女士们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太不仔细了，都没有发现我这张cia证据上印着註销的红章吗?”oliver惋惜地说。 “williams，请务必告诉我你是哪位富豪的儿子，我头一次觉得放荡不羁的花花公子范这么迷人。”garcia叫着。 “噢，我的女王你可能要伤心了，你的王子只是一个乡下小镇来的土小子。”oliver可以用上了咏嘆调夸张地说。 女士们再次笑做了一团。 完成任务光荣回归的oliver发现morgan回到了圆桌边，抓着他的杯子说：“williams，无酒精的金非士?” oliver抓着宽大的杯沿夺过杯子将剩下的液体灌进了肚子里，消灭证据之后才开口说：“口说无凭。” morgan无语。 “reid呢?” “还在那边表演魔术。”hotch给oliver指了个方向，reid被一群姑娘围在中间，就连表演他最拿手的魔术时也让她有点受宠若惊的慌乱。 “喔，你们这是把一只小绵羊扔进了狼群里。”oliver用指甲弹了弹空掉的玻璃杯。 “总好过把一条花言巧语的蛇扔进狼群里。”hotch看着oliver。 oliver现在浑身都散发着我很高兴的信息，虽然不能喝酒，但这里还是挺有趣的。 直到他远距离观赏reid变魔术时看到吧檯角落的一个身影，一个充满魅力的红髮女人，黑色的包臀裙不仅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同时衬得她的红唇更加诱人。 oliver在她看过来之前移开了视线，却依旧被morgan注意到了。 “看见美人了怎么不去?”morgan揶揄道，“别告诉我williams也像reid一样害羞。” oliver嘆了口气，“第一我很满意我现在的单身状态，第二我是gay，即使我欣赏她的美貌也不会有和她发展关系的想法。” 第三，他也不想惹麻烦，那可是黑寡妇!虽然不知道romanova有什么任务需要来华府，但是离超英剧情人物远些总归是没错的，超英世界反派的破坏力比连环杀手大多了。 hotch和morgan对于oliver毫不避讳地坦白了性向略显惊讶，但也没说什么，bau的工作让他们能够更为深刻地理解。 “几位先生，有兴趣交个朋友吗?”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 真是躲什么来什么，oliver看着眼前这位红髮美人，礼貌地笑了笑。 “natalia。”她朝oliver伸出手，natasha发现oliver的目光后迅速转过头寻找来源，恰好看见oliver逃一般地移开了眼，这让她饶有兴致地走了过了，反正她的任务早就完成了。 “oliver。”很显然natasha是冲着他来的，oliver只能硬着头皮和她握了握手。 一番僵硬而冷淡的交谈后，natasha兴致缺缺地走了，oliver松了口气。 “oliver，怎么对上美人反而退缩了?”morgan好奇地问，oliver刚才的表现显然不正常。 hotch也对此表现出了一定的兴趣。 oliver抿唇，沉吟一会才开口，“我认识她，natasha romanova。cia的资料上出现过她的名字，一个顶级特工。” “我想我们得走了，再不回去明天就要集体迟到了。”oliver看了眼手錶，转移话题。 为了不让明天，哦不，今天的新闻头条变成fbi探员酒驾，滴酒未沾的oliver任劳任怨地把组员们送回了家。 第24章 第四个案子 oliver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单手托腮发呆，另一只手转着钢笔玩。门口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渐行渐近。 他很轻易地就分辨出那不是**的脚步声，说真的现在**的高跟鞋声对他来说就像是上课铃声一样熟悉。 strauss?oliver看着她拿着一份文件径直走向了hotch的办公室，眯了眯眼。 “strauss?她来干什么?”prentiss也有同样的疑惑，能让主管亲自过来，必然是重要事件，“有什么大案子了吗?” “大案子?或许吧，但她现在整个人都散发着荷尔蒙，你没感觉到吗?” “喔，”prentiss怪叫一声，“我以为她就是一个一心扑在事业上的女强人，她的家庭关系似乎不怎么样。” 上次strauss和hotch谈话，对bau小组和行为分析提出质疑时，hotch看了一遍她的房间布置就把她的性格和家庭关系说了个透彻。 她无话可说，但从没少为难过小组，站在一个政客的角度，这样的做法无可厚非。 oliver耸肩，反正他的能力是探测到了strauss周身浓郁的荷尔蒙气息，“第二春?” “well，她现在严肃的样子不比hotch差多少，不过年轻的时候大概也是个美人。”pretiss的语气中带着不确定。 “美人?你们在说谁?”morgan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手里端着杯咖啡。 oliver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脸上的笑，低声和prentiss说：“我怎么觉得morgan身上也是一股子荷尔蒙?” prentiss和他对视一眼，“morgan和strauss?我觉得我的心脏不能承受这样的消息，告诉我是你看错了。”
第32页 prentiss以为oliver是凭藉动作推测两人的状态。虽然小组成员之间不能互相侧写，但是从表情判断情绪，比如说皱眉不满，大笑愉悦，这些属于基本社交技能倒是无需避讳。 “bau不是禁止办公室恋情吗?我觉得，嗯…..不好说。” oliver也怀疑自己的能力了，他不记得当年犯罪心理有这个设定，但是两个人的荷尔蒙信号就明晃晃的出现在那里，想让人忽视都难。 他的技能就像是多出了一种感官，和眼睛很类似，不想看可以闭上眼睛，如果睁开眼睛，就得一个不落地接受信息。 “你也看见她了?”morgan走到了两人附近，没有听到刚才的对话。 oliver的表情难以言喻，“strauss我是看到了，你说的又是谁?” “strauss?”morgan略一皱眉，又很快地舒展开来，“不，我说的可不是她。还记得几个星期之前我们在酒吧碰到的那个红髮美人吗?” 二十几年了，oliver去酒吧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他很快回忆起来，“你说的不会是natasha吧。” “没错，是她。”morgan的手指摩挲着咖啡纸杯的杯壁，“我在楼下咖啡店又碰见她了。” prentiss舒了口气，很好，garcia不会因为她的巧克力帅哥被一个老女人抢走而大哭了。 但oliver没有，“她来做什么?” “当时她在柜檯买咖啡忘了带钱，我过去帮她付了帐，她还记得我的名字。而且她说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morgan说，“那天在酒吧你拿出过fbi证件，她看见了，到这来除了找某一个人还会有其它原因吗?” “反正不是我。”oliver面无表情。 从审美角度来说，oliver是很喜欢natasha的，对美的欣赏是不分性别的好吗?只是作为一个gay不会产生什么让人丧失理智的生理冲动而已。 但是换一个角度，黑寡妇说的话有多少谎言，或者说有几句真话?间谍的职业习惯已经融入到她的骨血里了。和这种人打交道很累，oliver觉得这就比和那些政客们明枪暗箭好上那么一点点。 “所以该我好好接待这位美人，毕竟她还记得我的名字。”morgan的语气里不缺自信。 oliver很想提醒他，当morgan用咖啡店的会员卡付帐时，收银台会显示姓名。不过为了不扫morgan的兴，他安静地闭嘴。 bau小组和natasha和神盾局都没什么利益交集信息往来，倒也没什么需要太过担心的，于是他提出了一个更扫兴的话题，“你还记得几个前女友的名字?” “这个问题….”morgan抬手摸了摸鼻子。 “在姓名大全上随便找一个女孩的名字都可能是他的前女友。”pretiss笑着说。 “别这样，emily，”morgan无奈，“我觉得我还是比不过tony stark的。” “没错，只有stark甩别人的份，没别人甩他的份。”oliver顺势接了下去，他觉得要是未来bau小组集体失业了，还可以去组团说相声。 oliver看着morgan无言以对，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肩，“好吧，作为同事兼朋友，我觉得我还是该鼓励你一下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就像是个共、产、党人。” oliver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在心里默默回答，我本来就是啊，好歹也是在社会主义的光辉旗帜下生活了三十几年的人。 很快，当hotch召集全员开会讨论新案子的时候，oliver见到了strauss的疑似对象。 david rossi，bau资深元老，退休之后出版许多犯罪方面的书籍，oliver的书架上就摆着不少，bau小组对于他的加入实则是非常惊讶的。 毕竟，不是谁都愿意放弃轻松优渥的生活重新投身到与犯罪分子斗智斗勇刷新三观的第一线。 hotch非常熟惗地将rossi介绍给了大家，他们曾一起共事过。 “**在哪?”reid四处张望着，好像在考场里等待监考老师髮捲的学生。 “这次的案件比较特殊，我们会有一位特派调查员加入。”hotch正说着，**和natasha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办公室。 morgan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natasha romanova，来自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这次作为特派调查员加入案件调查。” natasha好似无意地把头髮撩到了耳后，露出了白皙光滑的耳垂，露出了一个不带攻击性的笑容，“这类案件本该由神盾局——也就是那一长串单词——接手，但是因为一些权力调动，调查权转入了fbi，我到这里来是作为一些技术和资料上的支持。” **和natasha沟通之后，听取了她的建议，并未像往常一样先把资料发给众人。 “我们的案子是什么，这么特别?”morgan问。 “不知道诸位听说过‘纽约人民的好邻居’吗?”natasha身体前倾，认真地问。 “那是谁?听起来不像是个连环杀手会有的名字。”rossi对此显然没什么了解。 “蜘蛛侠?”oliver挑眉，果然说遇上natasha就逃不脱超级英雄的剧情吗? “是的。”natasha点头，“他是一个义务警察，当然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一类连环杀手，他最多只会把罪犯们捆起来吊在警局门口。” “这次案件的罪犯并不是蜘蛛侠，但他的两次作案蜘蛛侠都曾出面阻止，可惜的是无一例外地失败了。”natasha开启了屏幕，身后的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图片，**也在这时将资料发到了众人手中。 屏幕上的中年男人背上安装着四条金属触手，其中两条嵌入墙壁支撑住他的身体，另两条分别抓着几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饶是bau组员们心里素质良好，看到这个形象还是忍不住惊唿。 “这是我们的罪犯，小报记者们叫他章鱼博士。本名otto octavius，原为一位物理学家。他的四条金属触手是在实验中安装的工具，但当时实验失败，实验室炸毁后他也就此不知所踪。最近一次出现在银行中。” natasha调出了当时的新闻报导摘要，“他闯入银行实施抢劫，还曾抓住过一位女士作为人质，在蜘蛛侠救出了这位女士，章鱼博士再次逃走。” 紧接着，屏幕上又出现了几张犯罪现场图片，大理石地面被砸的七零八落，不少路人被掉下来的石块和水晶灯砸伤。 “大家也看到了他的破坏力，我们需要尽快抓住他。” 飞机上 gideon离开之后，hotch对面的座位就空了出来，oliver顺理成章地坐到了这里。rossi被好奇宝宝reid拉住说个不停，**、prentiss、natasha三个女人坐在一块谈论着什么，让人感嘆有时候女人的友谊往往比什么都建立地更快，至于morgan，他坐在三位女士旁边插不进话。 “你认为蜘蛛侠怎么样?”坐在对面看资料的hotch突然发问。 “嗯?蜘蛛侠吗?”oliver转过头来看着hotch，“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比起抓罪犯，他做的更多的是扶老奶奶过马路，帮孩子们救流浪猫，在车祸现场抢救伤员之类。他只是拥有常人无法想像的力量罢了。”
第33页 “正是因为他的力量，一旦没有了束缚，没人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就像章鱼博士那样。”hotch和oliver对视，“jack，他很喜欢这些超级英雄，我不希望有一天他的偶像变成他爸爸的工作。” “不会的，aaron，你完全可以放心。”oliver微笑。 每当谈到儿子的时候hotch的眼神都会不自觉地温柔下来，即使还是那一副严肃的表情，眼睛却像是一片金褐色的一望触底的温暖海洋。 oliver看着他，忍不住继续说下去，“蜘蛛侠救过我。” hotch露出探究的神色。 “因为工作，我在纽约住过一段时间。我那群同事拉我去喝酒，被他们灌了几杯之后我一个人逃了出来。”oliver脸上充满了往事不堪回首的感慨。 “醉汉不都是一个样吗?我神志不清地走在大街上，差点造成一起车祸。蜘蛛侠盪着蛛丝把我从汽车面前捞起来。” “他还好心地把我送回了家，虽然我一点都不喜欢没有一点安全措施地再纽约上空乱晃。”说起来oliver自己都觉得好笑，他弯了弯眼睛，“那时候我在纽约捡了一只流浪猫，养在出租房里。但那只猫总喜欢一个人爬到房顶上，没有天窗我也爬不上去，到家之后我迷迷煳煳地到处找猫，他就翻上了屋顶帮我把猫也抱了下来。” “然后穿着他那身红蓝制服跑去超市买猫粮，我住在纽约的那段时间，每天晚上回去在楼下就能看见蜘蛛侠和我的猫在房顶上聊天，而我这个普通人类只能站在窗台上听听猫叫和他的一大堆话。” “他其实算是一个非常活泼且健谈的孩子。” 在此之前，oliver从没想过和一位超级英雄成为猫友，发展出一段节肢动物、冷血动物和猫大王的神奇友谊。 “我没在你家里见过那只猫。” “我之前那位房东太太不允许养宠物，离开纽约之后我就把猫大王送去我父母那里养着了。”oliver略显遗憾，“不过，aaron你家也没养宠物吗?” “没有。怎么了?”hotch问。 “我以为父母孩子和一只狗是米国中产阶级已婚家庭的标准配置?” “我从没想过养一只宠物。”hotch有些出神，“而且…” 他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没什么。” 不过，hotch，别太担心，你的家庭成员中很快就会多出一只犬类了。 oliver觉得hotch的状态不太对，却想不出原因来，strauss那边又给他提了什么要求吗? 有些时候oliver是个一条路走到黑的人，就像是现在，他在飞行全程盯着hotch思考刚才的问题。hotch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但又不愿意打断似乎在认真思考重要问题的oliver，只能继续低下头做自己的事。 华府和纽约都在东海岸，距离并不算远，加上专机的高速度，oliver并没有维持太久这个姿势，但仍然逃不脱走神不看资料带来的恶果。 他现在听着reid滔滔不绝地介绍章鱼博士此前进行的物理学实验，一脸麻木，他物理不好，真的，除了听出了这项研究很厉害很烧钱威力很大之外没有其它感想。 实际上，不只是oliver有这个感受，初次和reid合作的rossi在短暂的惊奇之后转变成了无奈。 morgan拍了拍reid的肩提醒他，reid才停了下来。 倒是natasha毫不在意地笑着说：“天才们该有些特权，不是吗?” 到达纽约警局后，**向警方要到了存档的监控录像发给garcia，但情况不容乐观。 “搞物理研究的人智商都这么高吗，只是一个街区而已，他就躲开了所有摄像头，我找不到他!”garcia在电话的另一端尖叫，“他的信用卡也没有使用记录!” “我的好女王，你先冷静，冷静。”oliver把手机拿着离自己的耳朵远了一寸距离。 “放心，我能冷静的，不过我现在帮不上什么忙，抱歉。” “你做得很好了。”oliver安抚了几句之后才挂断电话。 “我们依然要从常规方向入手。”hotch将所有资料摊开在桌面上，然后指着一张照片，“在他最后一次实验失败后，炸毁了实验室，鑑于蜘蛛侠赶到，大部分伤者被救出。但是，otto的妻子，当场死亡。” “所以这是他的刺激源?”morgan开口。 oliver并不这么认为，“一般来说，刺激源会照应兇手的行为，但是谁会在妻子意外死亡后去抢钱?杀几个女人或是自杀我倒是能理解，但是抢劫银行，他又要那些钱做什么?” “reid，如果你的实验失败了，你会做什么?”prentiss问。 “我的计算一直很准确，所以没有失败过。没有实际数据支持这个问题。”reid抿唇。 prentiss只能把希冀的目光投降了oliver，bau小组里只有两个人是做科学方面的研究。 “我是做理论研究的，基本不进实验室。”oliver有些心虚的说，表面上看来他确实是做理论研究，论文也都写得有理有据，虽然让人觉得脑洞太大但又无法反驳，实际上他是有用自己的能力做一些小实验。 “不过，正常人如果实验失败，会做的事情无非就是再来一次。爱迪生发明电灯泡不也失败了了一千次又尝试了一千次吗?” “但如果otto博士重复一千次他的实验，那么地球会变成被炸掉的灯泡。”reid已经研究完了otto博士实验的相关信息，“不过因为钏元素的稀有，他没办法进行一千次尝试。” “抢劫银行购买实验器材，这确实说的通。”morgan点头，“那么蜘蛛侠呢，章鱼博士会去找他吗?” “蜘蛛侠恰好出现在otto的犯罪现场，才会和他交手。如果我们的推论成立，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去找蜘蛛侠寻仇。”hotch说，他转头看了一眼观察资料的rossi，见他一直沉默着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老一辈的bau成员在bau刚成立时大都单打独斗，有一些个人习惯可以理解，但如果这影响到小组合作，就需要hotch这个组长进行适当的调解。 “romanova女士，如果我想要了解otto博士本人，有什么建议吗?”hotch问。 “叫我natasha，”她回忆了一遍脑海中otto的社交网，“connor教授是otto的好友，目前在帝国州立大学执教。” “rossi、oliver和我一起去见一见connor教授。” 到达大学校园之后，natasha打了几个电话，办公楼的门卫便放行了四人，看在美人的面子上还特地给他们指出了前往conner教授办公室的路线。 办公室中传来一阵讨论，有学生在和conner讨论物理问题。 “peter，你的想法很不错。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过问，之前你的学习状态好了不少，为什么最近又有些下滑?” natasha的敲门声打断了谈话，在房中人允许之后，推开门进入。 conner教授是一个身材中等略有发福的中年男人，左袖管里空无一物，他的办公桌上铺满了草稿纸，看样子刚在和学生演算问题。
第34页 他的学生，被称作peter的人戴着一副眼镜站在他面前，不知如何回答刚才的问题，还好这些人拯救了他，不然他该怎么解释说自己在要不要重新捡回蜘蛛侠制服之间辗转反侧。 peter看着四人的眼神充满感激，oliver莫名觉得眼前这人眼熟得很，声音也挺熟悉。 “请问你们是?”conner疑惑。 “fbi。”hotch向他展示了证件，“我们想询问关于otto博士的一些信息。” “噢，otto。”他嘆息一声，“你们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会给你一个回答。” “他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是个什么样的人?”hotch直入主题。 conner不解地抬头，“我以为只有号角日报的记者会问这样的问题来增加他们的销量，变态科学家，多好的题目。”他冷哼一声。 在号角日报打工的peter显得尴尬，虽然他也不喜欢那位古怪老闆的作风，谁会喜欢一个老是黑自己的人?他无数次克制住了煳他一嘴蛛丝的冲动。 “我们来自行为分析科，工作方法就是通过观察兇手行为来推断他的下一步犯罪。这些信息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rossi开口劝解。 “我并没有说不回答。”conner摆摆手，调整语气，“otto在生活中是个好人，好丈夫;工作上，他有些自信的急躁，但不可否认他确确实实是一个物理学天才，他的核融合试验之差一点就要成功了，这是在造福全人类。” “哦对了，这是我的学生peter paker，他正在写关于核融合的论文，也见过otto几面。如果需要，可以问问他。” peter paker?oliver惊讶地挑眉，没想到这么快又碰上蜘蛛侠了，比起几年前好像又长高了一点。 “otto博士，我认识的他是个好丈夫，一位物理学家会为了妻子去读那些难懂的诗歌;他做研究也不期待拿什么奖项。我没想到他会成为那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peter腼腆地说着，有些手足无措。 “你在试验失败后见过他?”natasha捕捉到了一条重要信息。 “没有。”peter立刻否认，随后又困难地改口，“不，好吧，是的，我是指我在报纸上见过他。” “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原本的他，就好像是完完全全给自己换了个脑子一样。” “他在逃走之后有没有回来找过他的朋友或是家人?”rossi问。 “据我所知，没有。”conner教授摇了摇低垂的头，rossi又在笔记本上添了几笔。 “在纽约有没有哪些实验室可以进行核融合试验?”oliver说。 “核融合试验对于实验室等级要求不高，只要构建起实验台，甚至可以邀请观众进入观看。但是构建实验台的花费巨大，otto先前的试验资金全部来自于osbron公司的贊助。”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啦，你们要的6666。 第25章 第四个案子 “如果他在纽约再次进行实验…” “你在说些什么，otto怎么可能再进行实验?”conner教授惊唿。 “为什么不行?”rossi抬起了一直关注笔记本的眼睛。 connerd 语气愈发严肃，手指重重地敲了几下书桌，“他的实验失败不在于理论方向错误，而是计算数据出现了问题。想要重新试验就要推翻原有计算，这里面的数据量他根本不可能一个人完成——他没有超级计算机的辅助。” 超级计算机在纽约市只有几家科技公司掌握，那几个庞然大物的安保系统又不是过家家，即使章鱼博士由机械手臂变异加成，凭藉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攻破? “natasha，纽约最近有相关的新闻报导吗?”oliver还是不太放心，直接询问natasha，她手里的情报比garcia能够查到的更多——如果不使用非法手段的话。 “没有。”natasha肯定。 她抱臂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聆听几人的谈话，在她的职业生涯中少有情况能採用现在这样温和的问话方式，natasha觉得自己这次花掉了假期加入bau是个不错的决定。 还有些有趣的事情在于，那个叫做peter paker的男孩在她走进办公室的一瞬间就下意识地后退远离她，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自从几人进来，peter觉得自己的神经绷得比蜘蛛丝还细了。那位红髮女探员让他的蜘蛛感应叫个不停，他下意识后退的动作好像又被她发现了，天哪，fbi的人就已经这么可怕了吗? 更令他担心的是oliver williams，鑑于几年前那只小黑猫实在是太可爱了，他现在也没有忘记他的主人，但peter暂时还不想被认出来，尤其是看见oliver落在他身上的探究目光时。fbi的人果然很可怕。 “那个，教授，我约了朋友，可以先离开吗?”peter鼓起勇气决定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哦，去吧，这件事本来也与你无关。”conner博士的声音越发低落。 peter闻言马上离开了办公室，还贴心地关好了大门将两个空间阻隔开来。他隔着镜片看着自己手指模煳的重影，眼镜度数过高带来的眩晕感逼迫他摘下了眼镜，世界一片清明。 怎么会与我无关，我都和otto博士打了两场了，如果我还是蜘蛛侠，我一定能抓住他。conner教授说我的课业又下滑了。peter看着世界又模煳起来，重新带好了眼睛，满心纠结地朝楼梯走去。 办公室内，peter的暂时离开并没有影响讨论。 “如果他仍然延用之前的计算数据呢?”hotch提出一个猜想。 “这…”conner游移不定，“他确实很自大，连助手不信任否则也不会出现那四条金属臂了。但只要他的脑子没有在实验中被烧坏，就该知道他的数据有问题。” “如果他的精神出了问题，这种假设就可以成立。您是这个意思吗?” conner嘆口气，手指支撑着额头，“如果他的实验失败，会毁掉整个纽约，作为朋友我还是愿意相信他仍保留着良知。” “多谢您的配合。” hotch表情凝重，带着几人离开了学校。 根据bau的经验，otto的行为已经可以归结为重创后的精神失常，他的妻子死亡是一个诱因，但根本原因仍然在于他的研究。一个拥有力量而没有约束的精神变态能做出什么，bau从来不敢低估。 “你们有什么想法吗?”natasha问，来时她可没想到这个案子的发展情况会如此严重。 hotch顿了顿，开口说：“我们可以马上和otto的资助方见一面吗?” “没有问题。”natasha迅速答应，“otto的资助人是osbron集团的小少爷harry osbron。” “我以为这种级别的人物见面需要提前预约?”rossi讶异。bau每年办理那么多案件，难免遇上几个脾气古怪的大资本家，提前预约之类的手段能把调查拖上个十几天。 “我总得有些自己的特殊手段。”natasha对于质疑毫不在意，晃了晃自己的手机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
第35页 “osbron少爷在家里，有时间和我们见上一面。” “我记得几个月前的新闻报导说osbron的父亲去世了?”oliver摩挲着下巴，小绿魔他还是记得的，就是不知道剧情目前发展到什么阶段了，harry和peter有没有朋友变仇敌? natasha点头，“osbron继承了父亲的股权，但是公司中其他董事虎视眈眈，他投资这个项目是为了做出一点成绩威慑蠢蠢欲动的股东们。可惜把钱花在了错误的人身上。” 所以每一个反派都不是生来就成为反派的。 osbron家的门被打开，门后的青年人不怎么高兴地说了一句“请进。” 这是一座典型的豪宅，位于市中心的跃层，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板，整齐而昂贵的家具，只是没什么人气显得冷清。 正相反harry osbron的状态看起来可不好，随意穿着的衬衫，微长的捲髮和眼下的青黑都昭示着他对于失败的态度。 “harry，你有客人?”客厅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看清来人后，不得不让人感嘆一句世间何处不相逢，oliver抬手和处于震惊状态的peter打了个招唿，“又见面了，paker。” “peter，你认识这些fbi?”harry皱眉。 peter张张嘴，本来摘下面罩就会变得贫乏的语言更贫乏了，“啊，对，刚认识。他们也来找过conner教授。” peter发现自己的蜘蛛感应又开始叫了，真是可怕。如果不知道他们是来调查章鱼博士，可怜的peter都快以为自己的马甲掉了。 “osbron先生，我们想询问关于otto博士的问题。”hotch把话题拉回了正轨。 “哦，那个骗子失败者。”harry随意地往自己的酒杯里添了些棕褐色的朗姆酒，转过身看见几人站在面前，不自在地说，“别站着了，随便坐吧。” “关于otto，我本以为他的研究能够带个公司利益，哪想到只有损失没有回报。”harry闷着头喝酒，“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谈他。” “你们有保存当时的视频资料吗?” “当然，我会让公司送到警局。” “被破坏的实验室目前清理情况怎样?”oliver想到了一个问题。 “清理，我没有派人清理它。那是一个失败的地方。”harry的指节泛白，抓紧玻璃杯壁，“蜘蛛侠当时也出现了，如果不是因为他，结果不会是这样。” “难道不是otto博士的计算数据出错了吗?”一旁的peter忍不住说。 harry转过头去瞪了他一眼，随即发现自己的行为错的太离谱了，低下声向朋友道歉，“peter，我很抱歉。但是蜘蛛侠的出现毁掉了整个实验室。” “如果没有蜘蛛侠，毁掉的就是整个纽约。作为投资者你不会不知道核融合的威力。”oliver说。 “可是蜘蛛侠杀了我的父亲，为什么他会针对osbron?” peter的情绪瞬间低落。 hotch紧盯着他，“蜘蛛侠杀了你的父亲?你确定吗?” “我亲眼看着他把我父亲的尸体放在沙发上，然后从窗户翻了出去!而我即使拿着手枪，也什么都挽回不了!” “为什么不报案?” “报案?难道那群无用的警察能抓住他吗?” 虽然地方警局的破案效率比fbi差的太远，但这种话说出来任何公职人员都会觉得被冒犯。不过hotch神色未变。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解决这只害虫。” “harry….”peter在一旁弱弱地叫了一声。 “别劝我，peter。” peter的肩膀垂下，不再说话。 好吧，眼前一下子出现了一个杀人兇手和一个企图进行非法行动的人，oliver忍不住扶额，他之前为蜘蛛侠说的话算是白费了。 “osbron先生，有些事情你需要冷静对待。” harry没有答覆，但他的表情明显表明他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 并不能问出更多信息，一行人起身告辞。 “这个案子解决后，让garcia查一查osbron的父亲。”hotch的声音并不大，只有走在他身侧的oliver能听得清楚。 “关于蜘蛛侠?” “嗯，我想知道蜘蛛侠为什么要杀他。” “我以为这个信息会让你把蜘蛛侠归到义务警察那一类人群里。” “但你接触过他，你怀疑你对蜘蛛侠的判断了吗?” “不，只是…”oliver低声笑了，“没什么，我依然认为他是个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要叫harry原谅魔，他这么帅怎么忍心! 第26章 第四个案子 纽约警局。 屏幕上播放着实验室的录像，视频中的otto博士正在向观众讲解核融合带来的新能源。 “这样的防护措施，他未免对自己太自信了。”morgan靠着桌沿。 osbron贊助的实验室位于哈德逊河边，不属于人来人往的闹市区，但直接让观众就站在核融合机器面前进行一次结果未知的实验，这可不只是自信这是过于地自大了。 otto博士开始安装四条机械手臂，长针直接插入了嵴柱神经，虽然摄像机只记录下了正面影像，oliver还是觉得后背一凉。往嵴柱里插几根针有多疼?比抽骨髓疼上百倍，就像是把人的骨头打断几百次。 otto强忍着痛，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这四根机械臂作为我的助手，拥有极高的智能，通过神经直接控制在核融合能量溢出时能够即时修补。” “如果它们的智能程度如此之高，您怎么能保证不被他们控制?”一个记者提出了疑惑。 otto微笑着将后颈处的晶片展示给观众，解答道：“这枚反控制晶片可以保证我对它们的控制。” “感谢osbron公司提供的钏元素。”说着，otto开启了装置。 一个耀眼的金红色巨球悬浮在装置正中，表面不时溢出一些金色的能量，金属臂的耐高温性能极好，很快将四溢的能量压制回去。 强光映红了整个实验室，人们不由露出了惊嘆的神色。 但接下来的发展并不顺利，随着这个好似人造太阳般的球体不断壮大，空间中传来了金属嗡鸣。 oliver走近屏幕。 观众身上的金属物件被巨球吸走，女士们的项鍊戒指，男士们的手錶钢笔，但巨球并不满足，核融合形成的强磁场已经撼动了实验室的天花板和墙体。 当初，为了安全起见，整个实验室的墙体都铺上了一层厚钢板。现在，这些钢板却像是一片轻薄的纸张一样被捲起即将脱离墙体。 “快关掉机器!”harry焦急大喊! “不!这不会失败。”otto不予理会。 观众开始尖叫逃窜，otto的妻子不顾危险担忧地走上前去，otto回头愤恨地看了眼四处逃窜的人群，试图扳回对与核融合机器的控制权。 更要命的是实验室的玻璃幕墙窗框都是金属材质，金色巨球的巨大吸引力使得窗框不断颤抖，最终与其达到了同一震动频率。
第36页 这意味着窗框不再能支撑住玻璃幕墙，扭曲着被吸入巨球中，玻璃随之碎裂。没有及时逃离的观众不免受了些伤，otto又机械手臂保护没有被分毫玻璃近身。 然而otto的妻子没有这么幸运，她正对着整个装置，尖利的碎片将她的身体插满了窟窿，她甚至没有发出一声惨叫便倒在了地上。 otto在这时转过了身，看见妻子倒在一片血泊中，双眼失去焦距，顿时脑海一片空白不再控制金属臂工作。 摆脱束缚的装置肆意地生长扩大。 bau小组成员见过不少血腥场面，但这样的好似好莱坞科幻大片的真实场景却很少接触。室内一片沉默，所有人都紧盯着屏幕。 科学研究有时候真的是一种骇人的东西，你永远不知道你会创造出什么样的怪物，这个怪物又会带来多大的危害。 蜘蛛侠突然出现在了镜头中，他爬到插满电源的控制墙上，试图将关闭装置。 “不!”otto大叫着。 蜘蛛侠不管这个疯子说了些什么，一把扯下了墙壁上的电缆后腾空一跃，避开了顺着金属板翻涌而出的浅蓝色电流。但otto却无法躲避，电流直冲沖地蹿进他的身体，他抽搐着倒在地上。 视频结束。 “搞科研的人真可怕。”oliver唿了口气，打破了沉默。 morgan很想告诉oliver，他好像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之后otto被送往医院，在手术室内杀害了四名医护人员，作案工具就是那四条机械臂。”**补充了资料。 “虽然otto骄傲自大，但他仍然保有道德底线，怎么会突然开始杀人?”prentiss问。 “我们知道那枚控制晶片是什么材质的吗?”reid提出了疑问。 “因为这属于商业机密，osbron公司没有提供资料。”**说。 “如果晶片的材料不属于强绝缘材料，那么在漏电时就会因为强磁场和电流停止工作。otto可能已经被那四条具有智能的机械臂控制了。” “你想说人工智慧?它们并不应该会遵循不能伤害人类的定则之类的吗?”morgan看向reid。 “那只是科幻小说中虚构出的东西。最早由阿西莫夫在小说机械公敌中提出了机器人三定律，但实际上这三条定律具有安全隐患无法真正保护人类，根据程序算法，想要控制机器人需要…” “reid。”hotch打断了准备一直说下去的reid，如果是平时为了小博士的自信心他会听完这段话，但现在情况特殊，有一个想要毁灭世界的疯狂科学家等着他们呢。 “噢，”ried停下了这个话题，“stark工业是目前行业内在人工智慧方面拥有较完善技术的公司，otto的智能脱离了网际网路，智能程度无法通过学习提升，我猜想它可能只保留了较为原始的行为数据。” “也就是说，它们要么遵从命令，要么遵从本能，趋利避害。” “当otto受伤送往医院进行手术室，医生会拆卸掉机械臂，所以机械臂反抗时杀死了他们。你是这个意思吗，ried?”hotch问。 reid点点头。 “但otto的一部分意识仍然被保留下来，作为行为引导。我们在进行行为分析时需要从机械和本人两个角度考虑。”reid提示说。 “hotch，我想去他的实验室看看。”rossi走到hotch身边低声询问。 “嗯，让morgan和你一起去，”他迟疑了一下，“还有natasha。” “我一个人就够了。” “dave，我们是一个团队。”hotch委婉拒绝，“注意安全。” 三人离开了办公室，morgan显得有点兴奋。 “reid，钏元素很稀有吗?”prentiss快进着又看了一遍视频。 “是的，地球上的钏元素储量很少，但在核融合实验中只需要一滴就能够获取极大的能量。” “otto想要重新实验必须想办法获取钏元素。” “但是购买钏元素需要特殊渠道，otto很容易被发现。“reid皱眉。 “但他的金主osbron公司总会有存货，不是吗?他们准备大规模开发这种新能源。”oliver说，“otto被机械臂反控制之后，会直接简单粗暴地解决这个问题。” hotch看着oliver，迅速理解了他的意思，“我们需要给harry osbron申请fbi探员保护。” “aaron，你觉得联邦探员们能打得过那个章鱼博士的概率有多大。”oliver无奈地说出了事实，“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亲自去一趟，还得叫上s.w.a.t。” “我会通知的。今晚就到，otto不会在白天行动。”hotch的声音沉了下去。 第27章 第四个案子 hotch拉开了oliver对面的椅子坐下，十指交叉，手肘放在桌上。 “oliver，你对natasha了解多少?” 看着hotch一副严肃的样子，oliver坐直了身体，“出什么事了吗?” “你说过她是一个顶级特工?”当时hotch并没有特别在意oliver的话，毕竟‘agent’这个词彙既可以译作特工也可以一座探员。 “对。”oliver垂下眼，他当然没有在cia见过natasha的资料，且不说cia到底有没有她的真实资料，即使有，oliver也不会接触到，术业有专攻，这不属于他的工作方向。 他对natasha的一切了解都来自于上辈子看的电影，他也还不确定这个大杂烩世界情节有没有什么特殊变化。 “oliver。”hotch又叫了一声。 oliver没找到拒绝的理由，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自己作的死只能自己抗，“我没有过多的信息，只知道她原本是前苏联特工，后被神盾局招募。说起来我很奇怪她怎么会加入查案，她是个情报工作人员。代号黑寡妇。” “morgan他们前去查看实验室的时候，章鱼博士就在那里。” “他们抓住otto了吗?” “没有，morgan和rossi都受了伤，最后是natasha带着他们逃出来。” “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伤不重，正从医院往回赶。” oliver看了眼窗外蒙上了暗蓝色薄纱的天幕，纽约的灯光将天际映得发紫，“他们没办法加入今晚的行动。” “morgan说发现了一些东西，我们需要在这里等他回来之后再出发。” morgan除了看起来比较狼狈，脸上多了几条创口贴之外没什么大伤，倒是rossi，手臂有轻微骨裂。natasha依旧明艷动人完全没有一场大战后的迹象。 “我多做些准备再去。”rossi懊丧地说。 “你推测到了otto在那里?”hotch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冷硬，“rossi，我们需要谈一谈。” 就在hotch向rossi讲解团队建设时，morgan把oliver拉到一边，避开了natasha，低声说：“natasha到底是个什么人，她的身手可真是…剽悍。” morgan好不容易想出了一个形容词。 “说说看，发生了什么。”oliver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第37页 morgan沉默着，良久才开口：“我们进入实验室，那个废墟，没想到otto就在那里。我们打了起来，但是子弹对他根本没用，那四条机械臂会为他挡下所有的子弹。当我选择近身搏斗，机械臂的力量震得我手臂发麻。“morgan捏了捏酸痛的手肘。 “然后natasha就上了。” “对。”morgan嘆口气，“她居然硬生生接下了机械臂一拳，我得老天她的力气得有多大。他们缠斗了一会，natasha扔了一个东西出去，otto被电击麻痹，我们才趁机跑了出来。” “不过她的格斗技巧看起来帅气极了，如果不是我自己经歷了这一场格斗大片，我一定祝福它票房大卖。”morgan非常郁闷，“她扔出去的那个小东西看起来可不像是一般的防狼电棍，说真的，她怎么会随身带这种武器。” oliver拍了拍他的肩，强行安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加油。” 他确定natasha听到了这段对话，oliver的余光已经看到了她那高饱和度的红色口红，不知道妹妹lily会不会喜欢这个颜色，圣诞节就快到了。oliver把忍不住发散出去的思维赶紧拉了回来。 hotch和rossi结束了谈话，morgan走过去，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小方片放在桌上，外壳近乎焦黑碳化，露出了内部同样发黑的金属线路板。 “在实验室捡到的，这是otto的控制晶片。”morgan说，至于为什么这个控制晶片会掉落?natasha的长腿攻击otto后颈时掉落。 reid戴上橡胶手套，拿起晶片观察，“确实是控制晶片，但受损很严重，不能继续使用了。” “可以修復吗?”hotch问。 “很难，而且涉及到智能控制领域，我并不擅长。” “实验室情况怎么样?是否可以直接进行攻击?” “子弹无法攻击他，他在实验室中存放了不少危险品，不能使用大规模热武器，并且实验室位于哈德逊河上，他可以在火力攻击时避入水底。”natasha说。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阻止他得到钏元素。”oliver头痛地揉了揉额角，超级英雄世界的boss真难打。 “morgan和rossi留在警局，reid和**也留下。natasha，你要去osbron家吗?”hotch询问。 “我会去。” “osbron先生，联邦调查局已经通知了。”hotch第二次敲开了harry家的门。 haryy沉默点头，侧身让一行人进屋。 “你们…”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们确定otto今晚会来?” “我们在废弃的实验室发现了otto，依照他目前的行为方式，他急切地需要得到钏元素进行实验。”hotch回答，“请放心，s.w.a.t队员已经布置好了。” oliver环顾整个房间的布局，他们现在所处的客厅宽敞而高大，与自带的花园只有一扇落地玻璃窗相隔，不透光的窗帘漫不经心地被拉上了一截，灰蓝色的夜色铺在光可鑑人的地板上，逐渐被室内柔和的灯光吞没。。 很好，这个地方非常有利于章鱼博士施展他那四条机械臂，并且开放花园的设计让突破变得简单极了，oliver已经没有更多的心情来吐槽自己的运气了，他一点都不怀疑otto可以凭藉他的机械臂爬上一栋电梯公寓的顶楼。 oliver快步走向玻璃窗，将所有窗帘拉开，窗外的景色一览无余。大街上仍然川流不息，车灯来来往往连成一条闪烁的长河。一个疯子科学家罢了，心理素质极其强大的纽约人民一如往常地工作生活着。 由于osbron的宅子位于大厦顶层，狙击手只能将附近的另一座大楼作为制高点隐蔽起来。 倒不是说oliver觉得今晚每一秒过得仿佛是一个世纪，而是他们确实在这里等了很久。作为可能被袭击对象，harry必须时刻保持清醒，他的焦躁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我出去吹会风。”harry端了半杯酒，独自走向花园。 “osbron先生。”prentiss叫了他一声，但他没有仍何回復，“我跟去看看。” hotch点头同意，一直站在窗前的oliver循声回头，恰好对上他棕褐色的眼睛。 “你在担心什么?”hotch的声音一如往常。 oliver半低着头，灯光只能大在他光洁的额头上，高挺的眉骨将双眼拉入了阴影之中。慢慢朝客厅中央走去，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说不上来。” 或许是因为熟知的剧情由于自己的介入已经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拉都拉不回来?或许是挣脱了将马导向骑者所想要方向的缰绳之后，马只能漫无目的地奔向地平线。 突然间，窗外传来玻璃杯落地和机械运转的声音。 oliver倾尽全力控制住自己在上司面前爆粗的冲动，他实在是怀疑otto是不是早早地就潜伏在外面，等待着猎物走进没有保护的地方。 第28章 第四个案子 oliver距离花园最近, 当他转身冲进花园时看到otto的四条机械臂只剩下两只空着，harry被一只攥紧了喉咙悬空提到了阳台之外，脚下便是纽约来去无阻的夜风。 prentiss被另一只机械臂拦腰抓住, 没有被甩出阳台范围, 却被限制住双手难以挣脱。 不知是otto还是机械臂的心机，prentiss恰好挡在otto身后，hotch和natasha无法直接开枪射击otto, 而远处的狙击手更不可能在罪犯劫持人质时远距离开枪, 至于重型武器?别想了，这里可是市中心, 怎么可能被允许使用重武器攻击一栋大厦。 natasha眼疾手快得沖otto扔了个电击器，但电击器闪着蓝光在金属上一击闪出火花后便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otto估计也学乖了, 给机械臂上了一层绝缘涂层。 “开枪!”oliver见状冲着两人大叫, 反手将手中的枪放回枪套，脚底发力直接沖向otto。 hotch和natasha瞬间明白了oliver的意图，对着一些刁钻的角度射击，子弹无法直接击中但机械臂无法忽略这些破空而来的子弹，趁着otto无暇顾及自己, oliver已经冲到了prentiss面前。 和这些不知冷热疼痛的机械臂硬怼不是个好办法，可以说这根本不是个办法。oliver身体向后一仰, 借着快跑的冲力，后背贴着地面滑行到otto附近。 他单手撑地起身的同时长腿扫向otto下盘, otto似乎在用语言威胁着harry, 没有注意到oliver的突然袭击。 他站立不稳, 只能松开了prentiss腾出一个机械臂支撑身形，很快，他保持住了平衡，停止了和harry的对话，阴冷的目光直勾勾得射向攻击者，指挥着机械臂向oliver袭来。 oliver腾身一个侧空翻避开了机械臂前端袭来的双重钩子。 oliver的变种能力可以偶尔刺激一下肾上腺素来点力量加成，但是平衡力这种依靠大脑控制的东西只能自求多福。 机械臂再次如长鞭般扫来，失去平衡的oliver估算了一下距离确定自己避不开，直接抬起小臂护住头部，将肾上腺素分泌和肌肉运动调节到最活跃状态，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击。 机械臂施加的力道从小臂皮肤开始蔓延至全身，全身的骨头都好像裂开了一般争先恐后对着大脑发送痛觉信息，五脏六腑也受到了不小的震盪。
第38页 oliver面色扭曲，听见了清晰的骨头碎裂的声音，他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引导骨胳迅速再生，好在没有外表伤口和被扭得奇形怪状的骨头，需要掩饰的只有喉头涌上的铁锈味的液体。 事实证明，人在危急关头的爆发力是无穷的，在otto抬起机械臂时，oliver已经把内伤修復的七七八八了。 手上的力道突然撤离，oliver由于惯性向后倒去，在地上借力滚了几转直到撞上了hotch才停下来。 otto没有继续纠缠，将harry甩回花园之后便在机械臂的支撑之下攀着大厦外墙扬长而去，狙击手开了几枪，但无一例外地被otto的机械臂挡了回去。 反观花园中的情况，natasha把harry和prentiss扶进客厅休息，同时唿叫了救护车。 oliver现在由于脑部缺氧，眼前发黑一片模煳。他身上的伤已经完全修復，但是在翻滚的过程中内脏受损溢出的血液顺势流入了鼻腔，以至于oliver现在止不住地咳嗽。 他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和超级反派战斗后被自己的血呛死的人。 时已入冬，夜色深沉。oliver分不清眼前的黑暗到底是夜色还是缺氧导致，直到眼前出现了白色的星星点点就像是高斯模煳之后的无信号电视机，他确定大脑缺氧地厉害。 血液不断倒流入头部，黑暗中没人看得清他发红的脸色，但冷风拍打滚烫皮肤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受。 hotch一直蹲在一旁试图把oliver扶起来，“你怎么样?”他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不少。 “没….咳咳咳..咳咳。”咳嗽时不免有些大幅度的动作，而自愈能力可以修復损伤却无法抚平痛觉，oliver坐也不是躺也不是，一切用于施力的器官都在隐隐作痛。 oliver把额头靠在hotch的膝盖上，一只手抓紧了他的西装裤脚不让自己倒下去，另一只手锤着胸口。 “咳，我没事。”他终于可以完整地说完一句话。 hotch的手臂虚揽着oliver的后背，在不确定oliver的受伤情况时，他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冷风吹得花园中常青树的叶子沙沙作响，“这里太冷了，我扶你进去。” oliver拉下了hotch抬起的手腕，说“我没事，只是头晕，让我在这里坐一会。” oliver的手掌贴在他的手腕上，指尖的温度并不低，hotch嘆口气，顺着他去了。 使用修復能力会带来不同程度的脱力现象，现在，oliver靠在hotch的膝盖上，37摄氏度的温暖体温使得疲倦感一阵一阵地袭来，手上的力道渐渐放松，眼皮也越来越沉。 “oliver，别睡。”hotch慌忙地叫了一声。 耳边勐地响起一道声音，oliver一个激灵突然没了睡意，睁开眼无奈地看着hotch那副焦急的神色。 “你现在应该像平时一样少说几句才对。”oliver再次抓住hotch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颈侧，“你瞧，脉搏是不是和平时一样跳得很欢?我死不了。” 确实，hotch感受到了指尖的跃动，活跃而有力。 oliver拍了拍他的手臂，慢悠悠地站起来，“进去吧，我这个伤残人士没什么事，别把健康人士吹感冒了。” 两人身高齐平，只需转头就可以看见对方的眼睛。没了灯光的照射，黑色覆盖了原有的或蓝或绿的虹膜，黑暗中人类地瞳孔自动放大，好像一个幽潭，却又看出了一些戏嚯的意味。 hotch悬着的心略略放下一些，还能维持这副神情说明oliver的情况确实不差。 “你在笑?”oliver起身后脑子还是有点发晕，正扶着窗框站一会，回头便看见hotch难得露出一次笑容。 “对。” oliver突然不知道如何作答，干脆也回敬了一个笑。然后转过头去默默捂脸，自己又不是什么小学生。 两个人慢慢挪到沙发上坐下，harry作为otto的材料提供者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脖子有些红肿，prentiss则是在挣扎时腰上蹭了些小伤口，natasha非常熟练地为她止了血，只需要等着救护车来之后到医院再上点药，连不美观的疤痕都不会留下太多。 hotch看着低头不语的harry，想起了他和otto似乎有一段对话，“osbron先生，你和otto谈了什么?” harry抬头看了一眼恢復扑克脸状态的hotch，迅速低下了头，“我能和他谈什么。” oliver当时离otto最近，但他全副精力都放在了对战上，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对话，反而是远处不断吸引火力的hotch注意到了这一幕。 “osbron先生，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你已经看到otto的危险性了。” harry没有回答。 oliver内心无语，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保持重伤状态才能从这个小少爷嘴里骗点同情分。 他没有关闭变种能力，所以这股浮躁的情绪顺着空气感染了harry，他毫无徵兆地抬起头，说：“我答应给他钏元素。” 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等待着下文。 “他用蜘蛛侠来交换。” oliver埋头使劲揉了揉脸部肌肉让自己清醒点，执法人员对于纳税人不能打不能骂，更何况osbron少爷是个还没有违反任何法律的良好市民。 “抓到蜘蛛侠之后你又要怎么做?”hotch面不改色。 “我……”harry无从回答，脑海中只有一片空白。他只是想要抓住蜘蛛侠，但后续要做什么?杀了他? 不，当蜘蛛侠带回父亲的遗体时，harry手里拿着一把上了膛的枪，而蜘蛛侠也没有闪避的意思，但他做了什么，他没有扣下扳机，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红蓝制服下的那个人离开，然后把心中一切的怒火与悲伤怪罪在蜘蛛侠头上。 就在harry脑子当机的这几秒种，hotch已经补充完整了对于harry的侧写，只要没有过度的刺激，就不会有成为杀手的潜质，现在的他只是沉浸在丧父之痛中无法自拔罢了。 “所以otto这几天不会再来找你麻烦，直到他抓住了蜘蛛侠。”oliver说。 这是一个喜忧参半的消息，以蜘蛛侠的身手，不用担心他被otto打伤，但两个人只要打起来，那破坏力纽约人民有目共睹，而且官方并不知道蜘蛛侠的真实身份。 “osbron先生，我们会撤走s.w.a.t，但仍保留一部分探员进行贴身保护。”hotch说。 bau小组和救护车一同离开，oliver被逼着做了一套全身检查，结论是身体倍棒，可以再多吃点肉类和蛋白质。 拿到报告之后，natasha富有深意地看了oliver一眼，她亲自感受过机械臂的威力，怎么会察觉不到他的异常。 oliver对上natasha那双深邃而诱人的双眼总会有一种马甲掉得一干二净的感觉，即使安慰自己这全是心理作用，还是决定放弃在案子结束后帮妹妹问一问口红色号这种事情。挑不出单只，就把整套颜色全买回去给妹妹呗。 把妹妹当孙女宠的oliver如是想。 第29章 第四个案子6 oliver并不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 比如说今天当他发现natasha口红换了一个色号的时候，他忍不住一直盯着那颜色看，冷调深浆果红，配上natasha的棕绿色的眼妆实在是漂亮极了。
第39页 natasha看了过来，挑眉，“怎么了?” “我, ”oliver顿了顿，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但结果是他失败了，“你换了口红?” 说实在的, natasha有点惊讶，两支口红都是大红色，如果不仔细看很难看出差别。想到这里，她突然明白了那天在酒吧oliver为什么显得冷淡极了。 “嗯哼，你觉得哪个颜色更好看?”natasha笑着。 oliver极为认真地想了想，回答：“昨天那一只更适合冬天。” 然后natasha非常高兴地到洗手间换口红去了。 morgan凑过来, 一脸迷茫“她昨天的口红和今天不是一个颜色吗?” oliver拍拍巧克力帅哥的肩, 给了他一个加油的目光。 论宇宙级直男分清口红色号的可能性。 玩笑时间结束，正事还是要做的。 reid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修好控制晶片后把晶片重新装回otto体内，让他摆脱机械臂的控制。 从理论上来讲，这是一个具有可行性的方案, 现在已经确定了otto目前的兇残作为来自于机械臂智能的控制, 摆脱控制后, otto本人的道德观可以束缚自身行为。 同时reid还给出了技术上的可行性，“我认识stark，请他帮忙修復晶片只需要几天时间。” “你怎么和他认识的。”morgan难以接受reid这样的乖宝宝居然认识花花公子stark。 “我和他是校友，”reid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小捲髮，“他回mit进行一次演讲时我提出了我的一些想法，就这么认识了。” 果然说天才之间都是相互认识的吗? “你确定那个军火商会这么无私地帮忙?”morgan说。 “唔，我想会的。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找他。” 前往stark大厦的人不只是reid，hotch担心自己这个小绵羊组员会掉进猎人的陷井里跳都跳不出来，oliver和**也会跟去。 rossi和prentiss受伤不便于行动，stark那浪荡不羁挑战权威的性子註定了hotch和morgan讨不着好，natasha出于私人原因拒绝了。 stark大厦的方位好找极了，在纽约一众玻璃大厦里造型最独特招牌最骚气的那一个就是了，stark几个硕大的字母就挂在大厦之外，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就像是他本人那般。 **在前台询问服务人员，出示了fbi证件。 当pepper接到前台电话，还以为tony又惹了麻烦把fbi都招来了，但转念一想，政府派人来大部分都是cia或是军方而非fbi。游移不定之下她还是向正在开会的tony汇报了情况。 tony百无聊赖地靠在椅子上听着股东们唇枪舌战，这些老年人哪里来的这么多精力?pepper的高跟鞋声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怎么了，美人?”tony转过头去询问。 pepper早习惯了他不着调的话语，低声在他耳边说：“有fbi的人来找你。” “fbi?”tony想了想自己没有最近没有做什么奇怪的足以招来联邦调查局的事情，刚准备拒绝，但耳边的争吵声仍然没有停止。 他突发奇想地决定见一见fbi，总好过在这里浪费时间。 “great。”他低声嘟囔着。 “什么?”pepper没有听清。 “没什么。” 起身系好西装扣子，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伙计们，你们的建议都棒极了，所以接下了的会议由更棒的potts小姐继续主持。聊得愉快。” tony按住pepper的肩膀把她拉到他的座位上坐下，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离开了会议室，全然不顾pepper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叫着他的名字。 “tony!你回来!stark!anthony stark!”没有得到回应的pepper最终放弃了把自家老闆拉回会议室的打算。 她把视线移回会议桌，股东们都沉浸在迷一般沉默的气氛中，pepper扯出一个标准的公式化笑容，仿佛刚才尖叫的人不是她。 “先生们，我们继续吧。” 想要当tony stark的秘书首先要有一颗坚强的心和十项全能的业务能力。 在会客室等待的三人对此全然不知。 当stark快步走进会议室时，三人还惊讶于他的迅速。 **迎了上去，“stark先生，我们来自fbi行为分析科。我是jennifer jareau。两位是dr.spencer reid和agent oliver williams。” “美人的要求总是让人不能拒绝，说吧，什么事。”tony随意往沙发上一坐。 oliver把身边想往后缩的小博士推到了tony面前，他局促不安地说：“stark先生，我们曾在麻省理工学院见过一面。” tony的手掌撑着脸颊，眨了眨他焦糖色的眼睛想起了几年前的事情，他和这个非常令人欣赏的小天才就物理学问题展开了亲切而友好的讨论。 “dr.reid?我没记错吧。” “是的，您没记错。” “大家都是校友别像那些成天西装革履的fbi那么拘谨。” “我现在也在fbi就职。”reid哭笑不得地回答。 “智商187的天才跑去fbi?这可实在是浪费，有没有考虑来stark工业，年薪随你定，实验室随便用。”对于科学家来说后面的条件可比前一个吸引力大多了，stark工业的实验室，一个词概括，天堂! “咳，stark先生，我们需要谈谈正事。”oliver出声打断了tony当面挖走bau组员的行为。 “哦，好吧。希望你们别像会议室里那些傢伙一样无聊。” **和oliver不明所以。 不为所动的reid从包里翻出了一个证物袋递给tony，还没等到reid找出一双橡胶手套给他，tony就已经打开了袋子直接拿出了晶片。reid只能庆幸这不是出自什么血腥杀手的东西。 “这是一块…控制晶片?似乎还具有简单智能。”只是看了几眼就发现了这个黑不熘秋的小方片的身份，tony确实可以称得上一声天才，“咦?我记得reid你对计算机方面不感兴趣。” “我们在处理一个案子。你能把这块晶片復原吗?” “虽然只是简单智能，但现在能够做到的公司也不多，osbron算一个。是他们家的核融合研究?” reid点头。 “小事一桩，你什么时候要?” “尽快可以吗?” “当然，不要小看stark的速度。”说着看了一眼洋娃娃一样的**，“不过，reid你真的不考虑来stark工业吗?fbi实在浪费了你的物理学天赋。” reid万般无奈地拒绝了stark的盛情邀请。 纽约警局。 “情况怎么样?”morgan问。 “你的babykid差点被拐跑了。”oliver一脸深沉。 “我最开始比较担心的是**。”morgan摸摸鼻子。 “你们这边呢?有什么想法?”oliver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natasha缓缓说：“我们打算把蜘蛛侠找出来。” “抱歉，是我听错了吗?” “你没有听错。”hotch非常肯定地告诉oliver，“论肉搏有几个人能接近otto?蜘蛛侠可以。虽然他不属于执法人员，但可以作为特别顾问加入调查。”
第40页 “好吧，听你的。”oliver并不反驳，走到桌前翻看桌上的资料。 原来他离开后多出来的满桌资料都是蜘蛛侠相关，还有好几箱录像带。不只是garcia提供的官方资料，还包括natasha提供的‘来路不明’的资料。 小蜘蛛你平时行动都不会走监控盲点吗?oliver看着那好几大箱监控记录带甚是无语。 oliver知道peter paker就是蜘蛛侠，但该怎么告诉bau组员们却是个难题。 “有地理侧写吗?”oliver问。 “rossi。”hotch叫了一声。 “哦。”rossi反应过来，晃了晃手中的笔，他的左臂骨裂打着石膏，“蜘蛛侠出现过的地点我都圈出来了，过来看看吧。” “他还….真是活泼。”地图上布满了红色的圆圈，几乎要占领整个纽约。 “是啊，年轻人总是这样。”rossi始终带有义大利人的幽默风趣，“不过主要活动范围在皇后区，最近一年又向东北方向移动了一些。”说着换了蓝色的笔圈出了皇后区。 “他的作息很有规律，”natasha指出，“一般在夜间活动凌晨三点之后不再出现，但在节假日这个时间会发生变化。” “如果可以得到他的速度数据，就可以推测出他的住址了。可惜我不了解他这样的运动方式。”找不到统计数据的reid意涵说。 “时速至少40公里。”oliver补全了资料，“我体验过在纽约上空以这个速度飞行….” “如果是这样，他住在皇后区。”reid在红点蓝圈上又多圈上了一个黑圈。 “几年前听过他的声音，像是个高中生，不过到现在应该已经大学了。” reid眼睛一亮，圈出了另一个红点密集的区域，“帝国州立大学就在这里。” 把所有信息串在一起就可以解释了，一个作息时间固定是因为他在上学，而晚间是他一天中仅有的空余行动时间。 第30章 第四个案子7 “年龄在18到22岁之间, 家住皇后区，就读于帝国州立大学。这些侧写不够多。”hotch摇摇头，“garcia对比视频情况怎么样了?” morgan接通了电话。 “美丽的女王为你们服务。关于这个小蜘蛛的视频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一个一个看过去我一定会沉迷于他的翘臀的。” “garcia…” “哦，我的骑士别吃醋。” “不，我想提醒你, 电话是外放的。” 电话另一端突然沉默，然后电话被挂断。 morgan看着显示通话断开的手机屏幕，灵活的眉毛显示着他复杂的心情。 好在很快电话便回拨了， “先生们, 女士们。我对比了章鱼博士和蜘蛛侠打斗的两份视频，发现有一个人同时出现这两份视频中，而银行抢劫案时被劫持的那一位女士是他的婶婶。他的名字叫做peter，paker。”garcia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且正经。 “他还为号角日报提供蜘蛛侠的相关照片，我得承认这些照片的拍摄角度实在是刁钻极了，上帝他是怎么做到的。” “garcia, 我需要他的个人信息。”hotch说。 “yes, sir。peter paker，19岁, 父母早亡，目前和婶婶住在皇后区，毕业于中城高中, 现在就读帝国州立大学。” 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见过peter, 因为他的出镜率实在是太高了, 但当garcia给出报告是又不得不怀疑那个腼腆的男孩真的是视屏里这个嘴上说个不停的蜘蛛侠吗? peter和婶婶一起住在皇后区，他的家一共两层楼，没有私人的小花园，但是门前花圃里盛开的花朵仍旧可以看出主人的用心。 “你们是?”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警惕地看着几人。 “fbi。”hotch拿出了证件，“我们想要向您了解一些有关银行抢劫案的信息。paker太太。” may结果证件仔细看了看才让一行人进来。 蜘蛛侠不希望暴露身份，bau自然会找到合适的藉口。 “你们先坐吧，需要咖啡还是茶。”这个和善的女士很快变得热情，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们，“我做了一些烤饼干，要尝尝吗?” “谢谢您的好意，您也坐吧，我们需要尽快完成任务。”natasha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噢，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请告诉我。” “paker太太，您的侄子peter也是抢劫案的目击者对吗?”oliver并没有坐下，而是在客厅踱步，皮鞋在木质地板上发出规律的响声，双手交叉放在背后。 “是，是的。” “我想见见他。”这是一个陈述句，不失礼节却又不容拒绝。 “他在楼上卧室。”may恍惚地说。 “谢谢。”oliver微笑着关闭了能力，按照may婶婶指的路线顺利到达peter的房间门口。 他敲了敲门，房间里一阵翻箱倒柜之后，门打开了。 peter手忙脚乱地带好眼镜，定睛一看，是上次那位金髮探员，自己的猫友! “oliver!”peter惊讶地叫出声，然后反应过来现在的身份之和他见过一面不该像当猫友是那样直唿其名，马上添了一句，“wims 探员。” 虽然oliver笑眯眯地盯着他，但peter总觉得被一众勐兽盯上了背后发凉，偏偏蜘蛛感应在这段时间失灵了。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的名字，paker先生。我想要询问一些银行抢劫案的相关内容，可以进去吗?” peter转身检查了一遍房间，书桌上堆满了课业资料书和电脑，地上掉了些线头没什么关系，床上、床上被子没叠但仍旧有一种不想破坏的凌乱美，很好，没有什么奇怪地东西落下。 “请进。” oliver打量着这间不大的房间，非常具有理科生特点。 “那天是蜘蛛侠救了你的婶婶，你觉得他怎么样。” “蜘蛛侠吗?大家都叫他纽约人民的好邻居。” “我想问的是你的看法。”oliver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垂着眼帘看自己脚尖的男孩，安抚道，“你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犯人，这么严肃做什么，这里是你的房间，随便坐吧。” peter避开了床，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但oliver依旧在狭窄的房间过道上走来走去，陡然拉大的身高差距让他心生不安。 “蜘蛛侠很厉害也很帅气。他的身材和口才都是一样棒。”刚开始夸自己时还有点害羞，但很快peter就在猫友面前卸掉了拘束，那点小小的不安也被抛开了，开启话痨模式。 “你不觉得他在天上飞的姿势像是展翅的雄鹰吗?他救的人太多了，很多美人都想要和这样的英雄在一起，我都要嫉妒了。可他还是纽约市民心中的英雄嗯。”说着还点点头。 oliver忍住笑，“你拍了很多蜘蛛侠的照片，你和他是朋友吗?” “勉强…算是。”peter的话突然卡壳了，“我以为我们会聊一聊章鱼博士?虽然聊蜘蛛侠也挺好的。”
第41页 “我们已经聊过otto了，现在蜘蛛侠比他更重要。” “只有纽约人民的好邻居，超级英雄蜘蛛侠可以打败反派boss章鱼博士，拯救人民与水深火热之中。”oliver停止了动作，坐在了peter的床上，“你说是不是，spidey?” peter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如果你不记得我了，spidey，别告诉我你连我的猫也忘了。” “我应该认识一位fbi吗?”peter抓了抓额头，心虚地掩饰。 唉，oliver嘆了口气，站起身来。 peter见状以为自己骗过了一位fbi，心中窃喜，没想到oliver掀开了他的杯子，从床上翻出了一件红蓝交错的紧身衣。 “半成品?peter，你的上一件制服呢?”oliver看着手里腰线还没有缝合好的蜘蛛侠制服。 好了，这下子peter真的是百口莫辩，连把制服抢回来都顾不上了。 “好吧，oliver，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其实在你离开之前我就把我的身份告诉kitty了。” kitty是当年oliver养的猫的名字。 发现自己还比不上一只猫的oliver哑然失笑，伸手揉了揉peter灰棕色的短髮，“fbi需要你帮忙。” “你不是在cia工作吗，怎么又去fbi了?” oliver挑眉，“你连这个都知道?” peter小心翼翼地抬头望着天花板，“我….听力比较好，你同事来的时候听见了。” “oliver，别揉了，我不是小孩子。” “spidey，我当你爸爸都足够了。”其实oliver想说爷爷的，但基于现在年轻的外表，这句话不能随便乱说。 “好吧，随你。你要我帮什么忙。” “章鱼博士，就像我之前说的，当个超级英雄拯救世界。” peter顿住了，“oliver，我现在失去了能力，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那又何必做制服呢?” “我，我就是留个纪念。” “我记得你告诉我你的能力来源于基因变异。” peter乖巧地点点头。 “那么你的能力失去作用是你的心理原因，恰好，我在fbi的行为分析科工作，对于这种症状非常了解。听我的，帮你把能力找回来。” peter看着oliver认真的目光，下意识地相信了，期待地看着他，“我该怎么做?” oliver把peter牵到窗前，打开玻璃窗后拍了拍他的肩，“跳下去。” “等等，oliver，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peter一惊想要跳到一边的安全地带。 oliver并不听他辩解，一把将他推了下去。翻出窗外的一瞬间，peter发觉肩上传来了一阵电流，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仿佛回到了当年被蜘蛛咬了第一口的时间。 原来心理疗法这么好用?这是他心理最后的一句话。 楼下和hotch、natasha谈话的may转过头去看了眼窗外，“咦，我刚才好像听到后面有东西掉下来。” “没有东西掉下来。”natasha面不改色，继续保持着老年之友的微笑。 hotch面无表情，“我上去看看。” 房间里只有oliver一人。 “paker呢?”hotch走到他身边。 “外面。”oliver指了指窗户。 hotch微微皱眉。 oliver笑了笑，“别担心，这里只是二楼，普通人摔下去也不会出事，更何况….” 他直接用能力激发了peter身体里被掩盖的能力。对于oliver来说放射性蜘蛛的感染细胞在人体中实在是太过于醒目，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找到这些顽皮的小傢伙。 peter用实际行动解释了oliver的后半句话，一根细长晶莹的蛛丝黏在窗口，巨大的拉力将peter从半空中拉回了房间，太久没有使用这个技能的peter直接摔进了床上，在床上翻滚几转才终于停下来。 玻璃瓶眼镜已经被甩到一边，peter的头上缠着制服的丝线，髮丝凌乱，看见房中突然出现的hotch睁大了眼。 “噢，先生，蜘蛛侠向您问好。” hotch和oliver对视一眼，眼里充满了怀疑。oliver唿了口气，感觉自己任重而道远啊 第31章 第四个案子8 离开peter家前, hotch嘱咐他尽快完成他的制服。 “接下来做什么?stark的晶片还没有完成 ，peter这边的制服也还差一截。”oliver眯了眯眼睛，拢紧了大衣领口。 十二月初的东海岸气温下降很快，oliver猜今年的第一场雪就快来了。他现在穿着暗色调的西装三件套和毛呢大衣却还是觉得冷风直往脖子里灌。 他有点怀念peter家里充足的暖气了。 “这段时间可以查一查osbron父亲的问题。”hotch说。 oliver偏头看着身边的hotch万年不变的黑西装，担忧地问：“aaron，你不冷吗?” hotch被他跳跃的思维搅得不明不白, 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快上车吧。”oliver推着他的肩加速往前走。 他完全不担心身边美丽冻人的natasha，增强药剂果然厉害啊。 hotch的电话突然响了，于是oliver自觉地坐上了驾驶座，等着他结束电话上车。 “怎么了” hotch一把拉上了车门, 靠在椅背上目视前方。 oliver推动换挡杆，即使不用眼睛看他也能感受到hotch低迷的情绪， “如果是私事…” hotch抿唇，“法院通知我出庭，关于jack抚养权的问题。” 抚养权。 “你和haley离婚了?”oliver手下的方向盘滑了一下。 “恩。”hotch闭上眼睛，疲惫地扶着额头, “我把一切都留给了她, 但是jack，我…” “你现在可以回华府一趟, peter的案子我来解决。” “不，不用了。”hotch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 “otto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oliver忍不住侧头, 如果连出庭都缺席, 法官恐怕是不会将jack的抚养权判给hotch。可惜他也不能干预hotch的决定。大概和hotch这样的人谈恋爱最大的情敌就是他的工作。 回到警局，hotch率先下了车。留下oliver和natasha坐在车上。 “natasha…”oliver看着内后视镜里的红髮美人。 “这个案子结束后我就会离开，你不用担心。”natasha看出了oliver的心思。 “蜘蛛侠的事情，你会汇报吗?” “你怎么想?”natasha巧妙的抛回了问题，这一次加入调查属于她的个人行动，是否汇报取决于她，只要那个掌控欲旺盛的光头不追查。 “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可以答应你。但我也有一个问题，你对我到底知道多少?” natasha的声音带着磁性并不尖锐，柔柔和和的女声慢悠悠地钻进耳里，但oliver却无端觉得危险，生不起任何旖旎的心思。蜘蛛和蛇谁更毒 oliver沉吟一会，回答：“我知道我能够知道的。”语言的魅力是不分文化的。
第42页 “我想我们以后还会有合作。”natasha唇边显出笑意。 “虽然我不愿意扫美人的兴，但我不得不承认，我一点也不想靠近一只雌性黑寡妇。” natasha瞳孔微缩，围绕黑色瞳孔的绿色虹膜陡然增大。 oliver拉开了车门，窜进了纽约的冷风里。 警局内，hotch已经让reid将蜘蛛侠和osbron相关的资料整理出来。 reid的手里拿着peter毕业时的照片，这是搜寻peter资料时顺手查到的。norman osbron就坐在他的身边像是一对亲生父子。 “他们的关系看起来不错。”他说。 “peter和harry osbron是高中同学，不过以osbron的身份却进入一个公立高中，他的能力恐怕不如他的父亲所希望的那样。”oliver迅速加入案情分析，侧过身避开了natasha探究的目光。 “单从成绩分析，peter在科技上的成绩非常出类拔萃，老osbron喜爱他可以解释。”hotch说。 “是什么原因让蜘蛛侠和osbron交恶?”morgan抓着下巴。 “peter这边我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让garcia查一查那段时间osbron企业有什么变动。”oliver的食指敲着桌面，双目凝视着窗外的风中的枯枝。 电话被接通，oliver很贴心地没有开启免提。 “hello，sir，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garcia，我没有开免提。” “噢，这真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作为奖励，告诉我你的要求，sweetie。”garcia咯咯地笑着。 “你能够查到osbron公司在norman osbron死前几个月的运作情况吗?” “如果你是指财务报告，政府机关有相关存档。” “股市情况和他的实验项目呢?” “上市公司的股市情况虽然说整理复杂，但女王殿下的魔力可以很快帮你处理好。不过公司的实验项目属于商业机密，我大概没有权利查看。” “只是没有权利?” “噢，oliver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现在是一个fbi，所以…” “如果我给你权限呢?”电话一头传来了一道慵懒的女声。 “natasha?”garcia怀疑地问着，她听**提起过这位特别调查员却没有亲眼见过。 “是我，女孩。” “你所说的权限是指什么?” “在osbron公司的网络里畅游的权限。” “这可真是一个生动形象的比喻，我想我可以再这样的条件下找到你们想要的一切!” “你听我说，我教你怎么做。” 神盾局这种特殊情报机构拥有的权限不是一般的高，如果按照fbi的标准来，他们的工作有百分之四十都是违法乱纪。 “interesting。”闻言oliver知道gaicia已经拿到他们需要的资料了。 “我可以给osbron的防火墙评价为b级难度，算是一个不错的中学生了!” “大学生是个什么等级?”oliver饶有兴致地发问。 “a级，五角大楼。” “wow，丰功伟绩。” “有s级吗?” “当然，我还没有攻破s级难度，那是stark大厦!” “我的女王你真是有创意。”oliver把嘴边的那句大胆吞回了肚里。 “好吧，sweetie，看着你这么夸奖我的份上，资料已经全部找齐了。” oliver向hotch请示。 “交叉对比这几个月中的异常情况。”hotch双手撑着桌沿。 “okay。”电话另一头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哦，那段时间osbron出了不少问题。” “有一个异常的实验项目，关于人体增强剂的研究。如果这研究出来了是不是会有很多像队长一样的大胸甜心。” “咳。”morgan显然是听到了这句话。 “啊，我的骑士也在这里。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死在了实验室里，但没有上报警局，怪不得我查不到报告。” “让我们看一看实验监控，老osbron先生走进去了，他似乎要求实验员给他注射了药剂，机器启动，我的天，监控器怎么在这个时候坏了!”garcia尖叫。 “garcia，除了这个还有其他情况吗?” “还有股市变动，在一段时间内有人在大量收购零散小股权，虽然这家公司是以osbron先生命名，但他没有掌握绝对的股权，如果股东们联手，他会丢掉董事长职位。” “时间.”oliver似乎抓住了一些线索。 “在实验室事故发生之前。” “还有一件事，”garcia咽了口口水，“interesting，在这之后不就osbron的博览会上很多握有大量股权的股东被杀死。兇手是绿恶魔.” “绿恶魔，连环杀手吗?”rossi不是很明白现在的年轻人给罪犯去的古怪名字。 “算是吧。仿佛在纽约没有高科技装备都不好意思来当变态杀手。”garcia嘆了口气，这显然是在给fbi增加工作难度。 “蜘蛛侠在博览会上和他打了一架，没有让绿恶魔伤害到无辜群众，果然是我的纽约翘臀小天使。” peter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可能会变得和他非制服一样红。 “你还能查到蜘蛛侠和绿恶魔共同出现的资料吗?”hotch全心关注案件信息。 “不是太多，”garcia回答，“我快进了一遍，他们相遇似乎总是在打架。” “咦norman死后，绿恶魔也不再出现了。” “谢谢你，garcia。”oliver说。 “我的荣幸。” 挂断了电话，bau成员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勾勒犯罪过程。 “我总觉得norman osbron先生也是个和otto一样的可怜人，被不完善的科技作品害了。”oliver说。 “连环杀手不会因为自我力量的多寡开始或停止作案。norman的日常作风没有问题，但如果有身体上的突变，下面的走向将变得难以预测。”这是hotch的判断。 “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了吗?绿恶魔就是norman.”rossi发问。 hotch点头。 “norman注射的药剂可能是未完成品，”reid在大屏幕上投放处实验室录像，凑近了观察实验仪器，“他不断摇晃双手，紧握双拳，这是焦急的表现。” “他的精神问题是身体异变引起，但和otto类似，仍保留了一部分自我意识，norman的情况还要再好上一些，平日的工作中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就像，就像衍生出了一个新型人格。”morgan说。 “和蜘蛛侠对上是因为蜘蛛侠阻止了他残杀osbron集团股东。”prentiss接了下去，“打了这么多场，他们之间必然有一场最后决战。” 第32章 第四个案子9 “最后决战, 听起来就像是好莱坞大片。”morgan吐槽。 “可怜一下生存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纽约警局吧, 总是帮这些超级英雄和罪犯们收拾烂摊子。”prentiss回復。
第43页 “没有视频资料，没有目击证人, 连地理侧写也很难给出。”oliver苦笑, “我们不也挺可怜的吗?” “直接找peter询问情况, 最终的调解也需要他的参与。”hotch说, “如果绿恶魔的情况与侧写相符，peter的行为可以算作正当防卫。” oliver的眼睛亮了亮, “让他来警局吧，确定之后我们还需要带他去一趟osbron家。” “natasha, 你通知paker夫人吧。”hotch提出了方案，之前natasha和may聊天时很快就让may对她建立了信任, 外表到时其次，她伪装出的气质和语言方式让may不由自主地亲近。 “没问题。” —————————————————————————————————————————— “oliver你们找我吗!” oliver接到了peter的电话，另一头传来的不只是少年人独有的中气十足的嗓音, 还有唿啸的风声。 不用怀疑，peter现在一定一只手拉着蛛丝在纽约上空飘荡，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滔滔不绝。 “你的制服做好了?”oliver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的脑补运转加快速度才能跟得上peter的语速。 “恩手工制作没有这么快。”peter的语气里难得的失落。 “你直接在纽约市区八百多万人的头顶上飞来飞去?” “哈啊!别担心, 迟到的时候我经常这样, 小路都已经摸熟了没人能发现我!而且oliver，我很久没有这样玩过啦, 提前做个热身运动嘛。晶片这么快就做好了吗?果然stark先生的技术就是厉害, 我特别崇拜他!” “这个年轻人和reid一定能聊到一块去。” oliver给了rossi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当两个拥有超快语速的人碰到一起，宇宙大概会再发生一次大爆炸吧。 “晶片没有做好。”oliver挑着重点回答，“是其他的问题。” “啊stark先生一定是个细心的人。oliver，我准备在警局附近的小巷子里落地，这里也有很多流浪猫，不过今天不是这样。” 电话另一端传来了人体相撞的响声，和不只是什么人的惨叫声，peter的声音没再传来，oliver直接猜测他正处于上风但无法分心。 “发生了什么?”oliver皱眉。 “没什么，解决了几个抢劫犯而已，不过这不会影响我的速度，很快就到。” “hi。”一声腼腆的问好出现在了手机里和办公室门口，peter低着头向带他来的警员道谢。 目送警员走远后，peter才慢慢走进会议室，抓了抓在风中被吹乱的头髮，“hotchner先生。” peter很容易就分辨出bau中的领导，最为沉静稳重，公正严明的那一位。 “请坐。”hotch拉开了长桌一侧的椅子。 “噢好，谢谢您，hotchner先生。”peter受宠若惊，小心地坐下双手乖乖放在膝盖上，“你们不坐吗?” “oliver和rossi留下。”hotch说，“你可以叫我hotch。” “好的，hotch先生。” 这是为什么让oliver留下来，peter对于其它探员太过生疏，不利于展开问话。 hotch，rossi，oliver坐在peter的对面。 “你还记得他吗?”hotch将一张绿魔照片推到他的面前。 peter低下头，现在他又摘掉了眼镜世界的清晰度调高了不少，在看到图片的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这是谁，不由得身体一颤，“这是绿魔，我记得他。” “你应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norman osbron，harry的父亲。”rossi开口。 peter点点头，“我，你们想问蜘蛛侠和他的关系是吗?” “harry osbron先生告诉我们，他看见你将norman的尸体送回了家，是这样吗?”rossi继续着。 现在的peter仿佛一颗烈日下焉了吧唧的小白菜，连叶子都被晒卷了，“harry说的是真的，我把他父亲的尸体送了回去，而且，” “也是我杀了绿魔，现在要追究我的责任吗?” “我需要你告诉我具体过程。”hotch看着peter视死如归的表情，不禁有些心软，这个孩子和以前接触的连环杀手不能一概而论。 peter看了眼oliver，后者沖他眨眨眼，没说什么。 oliver在这里只是起到一个安抚作用，不会过多地参与问话，毕竟和当事人有一些私人关系，这种关系容易使心态紧张的当事人情绪不稳进而无意识地给出错误信息。我们可以把他现在的身份理解为吉祥物。 “我可以省略前半部分的追逐吗?”peter 小心翼翼地试探。 “可以。我们对事件有一个大体了解。”hotch说。 “我和他互相追赶着，在一个废弃的建筑中停了下来…”peter开始回忆人生中第二灰暗的一个晚上，bau的三人则耐心地听着。 “……我把他逼到了墙角，”peter快速地说完了打斗过程，却在这里放慢了速度。他的语言并不像平时诉说自己打击犯罪的事迹那样生龙活虎，“他晕了过去，然后又突然睁开眼睛，露出了norman从前的表情，他哭着让我原谅他。” “我当然会原谅他，于是我放开了压制。”peter闭上眼睛很久才再次开口，“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而残忍，又回到了绿魔的样子，绿魔和osbron先生绝不是同一个人。他趁机开始了又一轮攻击。” “…我无法唤醒他，norman不再出现，只留下了绿魔死在我的手上。hotchner先生，我…” “别担心，kid。你的行动即使上法庭，法官也会判定为正当防卫。”hotch安慰道。 “但是，harry，我的朋友他恨极了蜘蛛侠。”peter对于norman的死仍旧自责，“我只有他一个朋友。” 他的声音渐渐变低，却又暗自松了口气。 “我们打算让你和他私下调解。”问话结束，oliver终于可以开口发表自己的意见，“现在就去。” “为什么?”peter惊讶，“我以为至少是在任务完成之后，要是，要是harry不原谅我，我可能没办法好好对抗otto博士。” “有一件事你必须明白，peter。这一次协助fbi抓捕otto的行动之后，即使bau在报告中隐去你的真实身份，很多政府机构依然会了解到你的存在，以小osbron先生的能力，查到你的身份并非难事。”hotch提醒道。 “所以你得自己加油，既然是朋友，就告诉他真相。”rossi像是一个人生导师一般说着。 “小osbron先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和他讲清楚一切——如果你不想失去这个朋友。”hotch说。 “我想过很久，我想告诉他，告诉他很多事。”peter的话断断续续，“可是…” “如果你需要你的制服才能鼓起勇气，oliver会帮你缝好它。”难以想像这是hotch所说的话。
第44页 oliver想了半天，憋出了一句，“我会缝纫。” peter连忙摇头，大幅度的动作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嵴柱承受能力，“不!我的制服我可以自己完成!我现在就去找他!” “你…”hotch的话还没说完，peter就已经跳上桌子，弹射蛛丝biu的一下粘在了窗框上借力盪出了窗户。 “我觉得我们现在走应该还能看到他们两个结束战斗。”oliver哭笑不得。 他怎么觉得peter这不像是去谢罪的，反而是暗恋被拆穿跑去表白的毛头小子。 —————————————————————————————————————————————— oliver的时间估算很准，当三人再一次来到osbron家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雕花书架上的上等瓷器被打碎不少，就连红酒也不能倖免，玻璃碎片四散在羊绒地摊上，但harry所坐的沙发周围却干干净净，没有出现碎片的影子。 harry又气又笑地坐在沙发上瞪着peter，而我们可怜的小蜘蛛身穿的浅色毛衣上沾满了暗红色的酒液，香醇的红酒顺着他的头髮还在往下滴着。 不过他看起来一副劫后余生的兴奋激动，拉着harry的手全然不顾小少爷不怎么兇狠的兇狠眼神。 hotch和rossi向前走时，oliver却留在原地不动。满屋的浓郁酒味对他来说有些刺激了，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的能力探测到了peter和osbron之间的异常气息。 原来真的没猜错，oliver眯了眯眼，小情侣之间的荷尔蒙啊，看来两人已经解决了矛盾，解决的过于成功了。 oliver干脆趁着这点小小的空余时间打量整间屋子的构造，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绿魔的家里有一间隐秘的武器库，现在不解决harry又变小绿魔了，peter可能会欲哭无泪。 书架是镂空款，没有异常;长柱背靠承重墙，没有建密室的空间。 客厅中一块镜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房间中安装镜子能够拓宽视觉空间，但osbron家的宅子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这样的宅子也不会将穿衣镜安放在客毕竟这里并没有一位爱美的女主人。 oliver走了过去，轻轻敲击镜面，空旷的响声传入耳膜。 “你找到了什么?”hotch率先发现了他的举动。 “这扇镜子后面有一个空间，osbron少爷你知道吗?” osbron的眼睛微微张大，透露出了他的疑惑。 “介意我敲碎这扇玻璃吗?”oliver说着开始四处寻找道具，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如果需要的话。” 一把雨伞。oliver看见了玄关处就放着一件非常合适的道具。 握住伞头，直接用伞柄击打玻璃镜。镜子应声而碎，露出了之后的幽暗空间。 欣赏完绿魔的库存之后，oliver不禁感慨：“你父亲的藏品非常丰富。” 滑翔板，球形□□、毒气、□□，还有成打的泛着绿光的药剂异常整齐地摆在金属架上。 harry的脸色非常不好。 第33章 第四个案子10 harry的脸色非常不好。 小osbron过去只是觉得父亲对自己并不亲近, 但从没想过norman能疯狂到在家里建一个武器库! harry神色恍惚地踏了进去, peter紧随其后，“harry, 小心脚下。” “我知道你是蜘蛛侠，但我也不是一个残疾人。”harry说着, 虽然没回头却向后伸手拉住了peter的手。 小情侣进去了，三位fbi也不能干看着, hotch拿出了手电筒, 白光划破了阴暗的房间。 oliver和rossi紧随其后，谁叫两个人都没有做好全套准备呢? 房间中不知是冷气还是设计结构问题，冷风一阵又一阵地拍打着额头。 “这些是什么?”harry停在了一排绿莹莹的药剂管前。 “我猜是你使父亲变成绿魔的药剂。”oliver拉着hotch的手腕，虎口相接，让手电筒的光直射在药剂管上。 hotch被冷风中的温热物体一惊, 手腕本能地回缩, 却没料到oliver的手劲不小。 oliver转头，眼里疑惑。 hotch放松了手腕，任由手电筒的光被oliver操控着。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好像过于直接了, oliver抱歉地笑了笑, 顺着他的用力方向让圆形光柱落到了另一只握着一管药剂的手上。 药剂管与视线平行，绿色的液体并不透明却在室内幽幽的蓝光下深浅不一地变换着, 没有丝毫的粘稠感。 “介意我打开一管吗?”oliver询问harry, “我试试能不能确认这到底是什么?” “不需要去实验室吗?”harry皱眉。 “我对自己还有点信心。” harry算是默认了, oliver又看向hotch寻求他的同意。 “打开吧。”hotch颔首。 小心地打开盖子, 将部分液体倒在玻璃展台上, oliver直接伸手沾取了一些液体。 peter非常想提醒oliver这完全不符合科学研究规范，但是他最终放弃了，他的制服还没有做好。 oliver将手指放到鼻子下仔细嗅着，至少在别人看来是这样。 实际上，oliver调整了一下皮肤状态直接吸收了部分药剂，然后用能力检测着药剂成分变化。 他抬起头，凝视着黑暗中空无一物的墙角，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玻璃展台，发出利落的响声。 hotch尽职尽责地将手电筒指向oliver的手指。 “你怎么了?”peter紧张地问。 “唔”oliver的眼神迅速恢復，“我在思考药剂成分。” 这管药剂的作用不只是增强身体素质，作为一个半成品还会引起一些精神问题，oliver撑着这苗头刚刚冒出来，就操控着细胞扼杀了它们。 “这只是一个半成品。”oliver嘆了口气，“如果放在高温情况下它会出现分层现象，这是材料之间相容性太差引起的。” 单只是用眼睛看看不出来这些，但oliver四年大学真的不是白上的，根据成分推断现象对他来说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人体增强剂，”oliver撇嘴，“但这个研 究方向不可能完全成功。” “harry，你的父亲分裂出的那个人格，很大原因是因为它。”oliver摇了摇试管。 “你这么确定在没有实验的前提下。”harry提出了质疑。 oliver擦干净手指上残余的液体，收拾已开封的试管时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一顿，“我在人类学上天赋异禀。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看看我的论文。” oliver估计harry没有傻到相信这套说辞，换了个方向指点他，“你可以把这些药剂拿到实验室检验，但我提醒你一句，你父亲在时那些股东们都蠢蠢欲动，现在换做你手握股权，事情未必会那样顺利。” “处理好董事之间的问题再来解决这些药剂也不迟。残次品而已，不必着急。”
第45页 “那现在这些药剂和武器怎么办?”harry看着站台上一排玻璃试管，好像口风琴键似的整齐排列，神色复杂。 “fbi可以代为保存。”oliver悄悄拍了下hotch的手背作为暗号。 “是的。”即使不明白oliver想要干什么，hotch依旧同意了。 “那…就交给fbi吧，等我可以让实验室进行检验时再来取回。” ———————————————————————————————————————————————— “你打算怎么处理后备箱里的那些东西。”hotch关上了后备箱门，将其中的增强药剂、□□、□□之类的危险物品隔绝开。 “fbi总部可不适合保管贵重物品。”rossi提醒。 “我明白，所以我打算把这些东西交给peter，让他把这些东西藏在一个蜘蛛侠认为安全的地方，需要时再找出来了。”oliver早在心中打好了算盘。 hotch和rossi瞭然。peter用不着这些药剂和武器，自然不会起什么歪心思啊;蜘蛛侠认为安全的地方也绝对信得过。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是peter和harry刚确定了关系，他会不会没几天就把消息抖露给harry了。 “这是个好主意。男孩们，看他来了。”rossi指了指天空，一道黑影迅速闪过。 peter的蛛丝在阳光下好似聚集着一粒粒水滴，在蒸腾时化作幻境般的云雾。好在他此时的速度够快，否则怎么会不被发现蜘蛛侠的真面目。 “需要帮忙吗?”peter在一条冷清的巷中降落，穿过了马路才能问候这句话。 “这些东西，麻烦你了。”oliver快速地给他讲解了实际情况。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吧!”peter徒手就拿起了需要三个成年男人才能搬动的黑色袋子，十分轻松地搭上了纽约上空的冬风快车。 第34章 第四个案子11 “stark先生已经派人把晶片送来了。”reid坐在椅子上, 手里拿着一只笔。 “这么快?”morgan惊讶地拿起了桌上印着骚包stark字母的塑封袋, 一个全新的晶片处于塑封袋尾部，透明外壳中认可辨认出金属光泽。 “我对stark实验室的智能程度估计错误，所以…”reid摊手。 “能够尽快拿到是最好的，”hotch双手撑着桌子, “准备一下，今晚去otto的实验室。只有bau成员和蜘蛛侠。” “夜间行动吗?”oliver疑问, 对于普通人来说，夜色会蒙蔽双眼。 “实验室靠近码头, 夜间工作人员数量也比较少。”hotch回復, “oliver, 通知peter地点。” oliver点头。 ————————————————————————————————————————————————— 一天半的时间不长, 但足够peter完成自己的新制服了。 “wow!”再一次穿上紧身衣游荡在纽约的街头巷口, 蜘蛛侠发出了一声熟悉的感慨，平稳地降落在bau小组面前。 “伙计们，我的新制服怎么样?”peter的声音从头罩中传出时不免有些失真, 更加磁性, “我花了不少时间设计它, 还不能对上一件制服改动太多, 要是纽约市民们认不出我可就糟了。” “没人会忘记你的红蓝制服。”hotch鼓励说，“就像没人不期待你的回归。” peter的头稍稍抬起来一些, 即使无法看见他黑色眼罩下的眼神, 但毫无疑问他现在骄傲又激动。 “回归后的第一战, ”oliver侧过身让出道给reid, 他带来了晶片，“不能失败。” “paker，你好。”reid拘谨地将塑封袋放在他的手上，“这是晶片，需要你安装在otto的后颈处。” “可以具体些吗，我对人工智慧很感兴趣，可惜只是我第一次接触!” “otto的机械臂支柱最上端，和他的颈椎贴合，把晶片打开会有一根针，插入最高处的颈骨就可以了。”reid看着peter打开了袋子，正认真研究晶片的金属蚀刻部分，“这是otto研究出的算法升级版，stark先生对它进行了一些改善。包括算法进位，蚀刻深度和抗高压能力等等。” “stark先生真是厉害，我居然接触到了他的作品!是他亲手做的吗?” “应该是。”reid并不确定。 “我申请了stark工业的实习名额，但我以为要很久才能接触到他的作品，他真是个天才!” “stark工业目前的主要收入源于军火售卖。” “dr.reid，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但你已经是bau小组的精英了，你和stark先生是校友，你也是物理专业吗”面罩下的peter一定是顶着一双星星眼。 “实际上我今年已经二十五了，我并非物理专业。”reid不好意思地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我拥有三个博士头衔分别是化学、数学以及工程学，还有心理学、哲学和社会学的学士学位。我的智商187，对于大部分自然学科都有学习研究。” “oliver，你没告诉我你的同事是个天才。”peter悄悄缩回他的身边，扯了扯oliver的衣袖，“bau对学歷的要求很高吗?” “并不是。”oliver沉思，“但大部分成员确实来自常春藤。” bau的工作对于双商都有很高的要求，能达到这些要求的人没道理去不了常春藤。当然，reid的情商属于特例。 “好吧。”peter并没有失落很久，他欢快地拉着reid讨论起了物理问题。 reid被蜘蛛侠的开朗活泼搞得手足无措，只有脑子在快速运转，机械地回答他的问题。 “你可真像是stark先生的人工智慧管家，”peter感嘆。 “你怎么会了解它?”reid疑惑，stark并未向外界公开人工智慧信息。 “我爬到大厦顶层去过。”peter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的能力很神奇，是怎么做到在竖直墙壁上爬行既然你穿着制服，那么之前有粘性的分泌物猜想不成立。” “是生物静电。”peter和reid有开始了新一轮关于人体的讨论。 oliver无力地看着hotch，用眼神无声地控诉说为什么会让这两个小傢伙凑到一起，满天飞的专业词彙让普通人非常头疼。 “reid，paker，我们还有工作。”hotch开口提醒。 “噢，抱歉。”peter挠挠头，停下了关于人与自然的长篇大论，“otto就在里面吗?我直接进去?” “他就在里面，”hotch拿出了一张平面图铺在地上，“这是实验室构造图，但之前我们的探员发现有一部分实验室塌陷，而otto很有可能改变过室内布置，这张图只能给你一个模煳的了解。”
第46页 “我知道当时的实验情况。”peter点头。 hotch的手指指向实验室的上部，钢筋玻璃结构的穹顶只剩下了欹斜歪道的钢柱，在码头探照灯惨败的光芒下一片灰黑。 “按照我们研究的进攻路线，你从穹顶之间的钢筋缝隙之间进入实验室。蛛丝可以将你快速地带到otto身边。”hotch讲解道，“把晶片安放好就够了，不需要做多余的事。” “在你吸引了otto的注意力之后，我们会隐蔽在窗口作为支援。” 说到这里，hotch顿了顿，“otto来找过你吗?” harry并没有机会再见到otto取消两人之间的协定。 “找过，但你们安排了这次抓捕任务，我的制服也花了不少时间。所以遇上他我就逃开了。” “这样就好。”hotch不希望这个年轻人因为他们工作上的失败而被威胁。 “开始行动。” 小蜘蛛轻巧地攀上穹顶钢柱，窜进了黑洞洞的实验室中。 hotch一手持枪，另一只手比了个手势示意前进埋伏。每位组员分别监控一扇窗，即使这样也还有几扇窗口无人把守。 oliver百思不得其解，osbron集团当初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把一个实验室修建得像是一个街头艺术家工作室。 也没有时间让他想这些了，oliver监控的是一扇落地窗，但显然这扇窗的玻璃已经在上一次实验中碎成了这满地渣滓，外面的人很好进去，里面的人同样也很好出来。 而在不远处，natasha正谨慎地转头观望窗内情况。 半蹲着靠在墙角，双手持枪，oliver闭上了眼睛将后脑勺贴在墙上。他的大脑接收到了变种能力和听力送回的信息。 室内有两个人，otto和peter，相隔很远。 现在的时间是半夜十一点，otto的气息听起来似睡非睡，而变种能力告诉了oliver他的确是在装睡。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这话说的没错，otto的机械臂不可能没有听到bau行动的脚步声，但他选择视而不见。 他不可能有什么忏悔之心，这只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oliver突然睁开眼睛，瞳孔在黑暗中骤然扩大，靠近瞳孔向虹膜边缘的深绿色被覆盖，otto的分泌物显示他开始兴奋。 peter还未行动，但oliver已经悄悄将手枪上膛，贴着墙壁站了起来。 不远处的natasha看见他的动作，显出皱眉疑惑的表情。oliver侧头抬了抬枪身告诉natasha准备行动。 在otto的兴奋达到临界点时，oliver踩着满地细碎的玻璃渣子冲进了昏黑一片的实验室。 灯一下子亮了。 习惯了黑暗的人突然见到光亮时眼睛难免刺痛发白。peter在前一刻便以拉着蛛丝盪向otto。 otto在大半夜的室内依旧带着一副窄小的圆形墨镜，一脸邪笑嘲讽地看着蜘蛛侠。与他截然不同的事otto身后的机械臂，四条机械臂早已选定目标。 其中两条沖向了空中的peter，另两条则沖向了窗口的hotch和rossi。 如果otto发疯攻击市民，他的攻击对象会是谁? bau就这个问题进行过侧写。 otto已经身败名裂，这是他最大的刺激源。 otto对于和他年龄差距不大的男士具有敌意，这些人大都是事业有成的各行业精英。 他会嫉妒这些人的成就，不承认自己的失败，自大而自我，进而发起攻击。 hotch和rossi符合这三条受害者侧写。 “一点钟方向蹲下!hotch听到oliver的提醒迅速照做，避开了一节机械臂。 “rossi，向左倒下。”oliver接着说，这让rossi堪堪避过了扫来的机械臂。 机械臂的重力使得它的惯性比普通鞭子高上几倍，高速情况下施展出的招式就不能收回了。 第35章 第四个案子12 hotch和rossi都穿着印有fbi字样的防弹背心, otto机械臂前端的钩子没有伤到二人, 但确确实实限制住了二人的行动。 “fxxk!”oliver忍不住了，食指不受控制地冲着otto的后背扣动了扳机。 袭击peter的两条机械臂分神来抵挡子弹，peter抓住时机攀在了otto正上方的横樑上。oliver看着扫向自己的机械臂，咬牙调动腿部的肌肉活动, 脚下发力腾空侧身旋转，在空中险避过凌厉的攻击。 机械臂在水泥地板上砸出了两个坑, 裂缝如树叶的脉络般匀速出现，细小的石块被震起四散。 即使人骨能有水泥地的硬度, 这一击也是会粉碎性骨折, 更何况骨骼并没有这样的硬度。oliver吐了口气, 心中有些后怕。 机械臂一击落空后, 迅速改变攻击目标, 向上方袭来的peter攻去。 peter可以藉助蛛丝在空中行动，但这毕竟不是翅膀，当在半空中失去借力物体时蜘蛛侠也没法转向避开攻击。 机械臂将peter扫到了墙角的碎石堆里, 斑驳的墙壁上又掉下了几块砖头将他红色的身影掩盖起来。 “peter!”hotch大喊一声, 立刻便感觉到腰上的金属爪更紧了, 低沉的哼声不自然地从喉咙里窜出来。。 “噢～我们的好探员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otto盯着hotch紧皱的眉头, 脸上显出一副古怪的笑容，可以扯得尖细的声音本该令人发笑, 但此时此刻, 没人能笑得出来。 hotch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一颗又一颗冷汗, 即使穿了防弹衣, 也无法忽视巨大的压力，五脏六腑好似被压缩在一个平面上，从外到内的疼痛。 但fbi的职业素养和他的坚毅心性不允许hotch向犯人求饶。 oliver心疼极了，完全不理会也不清楚自己的脏器都分泌了写什么东西，只觉得气管一阵阵地收缩，肺里氧气减少带来的窒息感和气管抽搐的酸痛扑向了脑子。 身体的动作不再受大脑的控制，oliver径直冲向otto，在地上翻滚着避开了机械臂的连环攻击，地面上沿着他翻滚的路线出现了整齐的碎坑。 灰尘不可避免地沾到脸上，和汗水混合之后将额前的髮丝一缕一缕地黏住，不用想也知道oliver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 但他仍不死心，抓住时机换了个翻滚方向抓住了机械臂，像长臂猿一般用四肢紧紧攀附住纤长的金属机械。 饶是拥有智能的机械臂控制系统也被oliver这不经过大脑的反常举动吓得停止运转了几秒。 战斗中几秒钟时间足够改变战局了，natasha朝空闲的作势要杀死oliver的机械臂扔去了一个微型炸弹。 boom!用于近战的炸弹威力并不算大，但机械臂仍是受到了出其不意的震盪，如遭受袭击的水蛇一般疯狂晃动。 oliver手心的冷汗不停涌出加上这左摇右晃，很快就被甩到了角落的碎石堆里，和peter成为共患难的好邻居。 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脑子往石头上敲了几下的oliver理智渐渐回笼，伸展着手臂坐起来，背靠着碎石，低声问：“peter，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碎石堆里颤颤悠悠地伸出一只红色的手，然后是蜘蛛侠标志性的头罩。 “嘶。”正用能力恢復体内伤痛的oliver低吟一声。
第47页 natasha仍在和otto缠斗，bau小组的其它成员不知何时也沖了进来，但唯一能做的只有表情严肃地持枪观望。 natasha凭着高超的身体韧性不间断地避开了机械臂的攻击，但光是躲避没有攻击代表着无法近身，而不知疲惫的机械臂不断消耗这她的体力。 “otto，你还没有拿到钏元素。”oliver出声提醒。 otto博士也算是个文化人，武力无法解决问题，oliver只能换一个方向下手。 oliver用眼神示意natasha停止动作，“如果你现在杀死fbi探员，将面对的是无止境地追击;钏元素可不会拥有这样一位四处流窜的主人。孰轻孰重，你能够自己权衡。”oliver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只是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果然，otto放松了机械爪的控制，当然是肉眼不可见的程度，只能勉强从hotch和rossi放松一些的神色中看出。 oliver在心里催促自己尽快解决问题。 但otto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无论我做了什么，我很快就会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难道otto已经从其它渠道得到了钏元素不，这不可能。hotch仍旧在心中仔细分析osbron公司的钏元素不会出售也没有被盗，这东西在黑市上都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吝啬的国防部更不可能动用军部库存。 他还没有得到钏元素，但他已经信心满满，问什么 “harry osbron!你做了什么?”oliver怒吼。 “我以为你们是发现这位细皮嫩肉的小少爷失踪才找来的，没想到你们什么也不知道。”otto轻蔑的笑着。 他抓了harry，所有人的脑中都蹦出了这个信息。 一条机械臂不断伸长，从另一侧坍塌的预制板中拉出一个被捆绑人影，是harry。 “完成他的任务太复杂，我等不了这么久。但现在我发现了一个好办法。” “你还觉得我会缺少钏元素吗?” 敌方手中有三位人质，这很危险，同时也是一个绝佳的攻击时机，三条机械臂被占用，而己方目前可用战斗力还有peter，natasha，oliver三人。 peter从碎石堆里爬出来就看见了已经昏迷的harry，撕心裂肺地吼了一声，蜘蛛丝向房梁一射，在空中盪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沖向了otto。 natasha和oliver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跟随prter一同发动攻击， 分别从三个方向沖向otto，他应顾不瑕，只能松开了rossi勉强腾出一条机械臂来抵挡三人的攻击。 rossi掉在地上，被prentiss迅速扶到了另一方。 “oliver，十点钟方向。”hotch用颤抖的声音提醒道。 oliver头也不转，熟练地俯身降低重心避开了一击。 peter的拳头在机械臂上砸出了一个拳印，五十吨力量可不是白扯。 oliver趁机靠近了otto，指节接触到他的肩头，发动能力催动ottod嵴柱自愈，深入骨髓的钢针也抵不过骨骼生长的力量，慢慢从肌肉中退出。 “啊!!”剧烈的疼痛使otto开始是尖叫，机械臂如求生的落水者一般垂死挣扎，前端的金属勾不断收紧。 harry没有穿着防弹衣，金属勾直接扎进腰间的皮肤。冰冷的金属触感接触到了肌肉，harry被惊醒。 他迷迷煳煳晃着头判断自己的处境，灰头土脸的fbi和帅气强壮的蜘蛛侠围在一起，而自己则被一个穿着黑风衣的古怪男人抓住。“otto” harry终于回过神来，见peter抬起了拳头打算再给otto一拳时被两条机械臂一起挡住，他心乱如麻脑子里变换着各种自救方向。 他的双手被没有被限制，伸手从衣袋里拿出两颗圆球。otto搜他身时机械臂并未在意这两个小东西。 harry将小球扔向otto，砰的一下炸开了，otto分了神，抓住人质的两只机械臂有了松动。 oliver在第二个小球爆炸之前扑到了hotch身上，两个成年男人的身体重力足够吧放松紧惕的机械臂撞开了。 身后爆炸声响起，oliver将hotch扑倒在地上，勉强躲过了一阵爆炸的热浪。 oliver控制骨骼生长时已经卸掉了otto一部分对机械臂的一部分控制权，现在炸弹一炸，处于爆炸中心的otto昏迷过去。 “peter，就是现在!” 将harry救下后，peter捏着掌心的晶片小心翼翼的走到otto的面前，把他翻了一转脸朝下，将晶片安装在后颈处。 oliver…oliver现在正扑在hotch身上不想起来。 实际上每一个人每一种动物都能过接收到同类身上的身体信息，只是接收能力几乎弱不可闻。 比如说动物能接收到荷尔蒙信息确定发情期的到来，至于人类嘛…一年四季都处于发情期不是吗? 但和oliver对于各种身体信息的接受能力比起来，那就是单个手机和太空卫星的差距了。 人们喜欢和伴侣接吻，为什么因为接吻能够传递双方的身体信息，即使当事人无法真正意识到，却能在情感上发觉伴侣是否合适自己。 接吻oliver根本不需要这劳什子东西就可以接收到hotch的信息好吗!凑近一些就可以了，比如说现在。 oliver觉得hotch是一个会让他沉迷的人，即使只是从生理角度上来说。可生理对于心理的影响又有多大oliver现在可以下一个结论，百分之百! 反正挡了一波炸弹，oliver心安理得的装着伤员赖着不起。 “oliver，你没事吧”hotch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忧，抬起手指理了理oliver满头乱糟糟的金髮，半短的髮丝扫在脖子上痒的慌。之后，宽大的手掌抚上oliver的后背。 oliver很认真的穿戴好了防弹背心，粗糙的黑布在热浪的冲击下微微发烫，但之下的皮肤应该没什么损伤。 oliver闷声回答了一个恩，hotch松了口气，手掌转为拍着oliver的后背，只觉得他果然是只大型金毛。 “那就快起来。” “哦。” hotch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一个词里听出了委屈的意思。 再看看他湖绿色的眼睛，不只是工作压力还是什么原因，眼里的红血丝让他眼角泛红，确实是一种委屈的意思。 hotch咳嗽一声，oliver乖乖地站了起来。 otto已经被拷住双手，但还有一些事情需要确定。 “小orsbron先生，你刚才扔出去的东西”oliver问。 “我在公司发现了父亲另一个武器室。”harry用手指压在腹部伤口附近止血，“顺手拿了两个。” “otto的事情处理完后，我们需要去一趟贵公司。” 第36章 第四个案子13 “peter, 你能处理一下他的机械臂吗?”oliver走到otto旁，蹲下来检查机械臂上被peter的拳头砸出来的凹痕。 “需要我怎么做?” “直接扯断吧。”oliver冷不丁冒了一句。 物理毁灭机械臂可以给押送带来很大的便利, 也免得神盾局把这个东西拖回去，虽然oliver觉得神盾局的科技应该超出这不少了。 但是peter愣住了, “oliver, 你确定?” oliver点头，想起了什么转过头询问natasha, 面子工程不能忽略。
第48页 “案子的管辖权在bau。”natasha回復, 言下之意她不会插手后续处理。 “好吧, 我应该没问题。”peter捏了捏指关节, 双手拉住机械臂向相反方向用力。 金属拉伸的刺耳响声迴荡在漏风的实验室里, 很快断口中露出了五颜六色的导线，金属碎片和零件框框噹噹地掉在地上，再黑夜之中格外明晰。 ———————————————————————————————————————————————— 案件结束后, hotch先坐专机赶回华府，出席庭审。morgan代为处理后续事务，和各种政府官员打交道的巧克力帅哥愁眉苦脸, 换到了新进组的rossi请客吃饭。 反正还得等专机回到纽约把他们接回去, 在bau小组的高效率工作下，他们有不少空余时间可以挥霍在这座自由之城。 本来rossi也邀请了peter和harry，作为他们出力办案的一些感谢, 但两人正在医院深情对视, bau没人想跑去当超大功率电灯泡。 所以最后rossi邀请到的人就有bau小组全员—除去在华府的hotch和garcia, 以及natasha。 rossi过去离开bau之后靠着写书赚了不少钱, 对美食格外认真的义大利土豪当然不会亏待大家。他大手一挥在米其林三星餐厅订了一个长桌，足够吃个尽兴。 确实挺尽兴的，除了所有人都喝着上好的红酒而oliver自己只能默默喝一杯柠檬水。 虽然说每一道菜的份量不大，但耐不住菜品数量多，坚持不浪费粮食原则的oliver成功在餐后甜点开始之前吃撑了。 oliver决定到花园里吹吹风消消食。 精緻的露天花园也避不开大洋送来的冷空气，除了一些常青树任然枝繁叶茂外，没什么花朵能在这样的低温下开花。 oliver被寒风一吹，忍不住眯着眼睛，认真扣好西装扣子。 “williams探员。”natasha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natasha。”oliver礼貌的回覆。 “你不冷吗?””natasha问。 “你觉得冷吗?”oliver反问，至少他还穿着绒面的西装三件套，而natasha在大冬天只穿着一件红色长裙，露出了雪白纤细的小臂，薄薄的布料被风吹得如海浪上下起伏。 “我以为你知道。”natasha挑眉。 natasha也曾被改造过，自然不会畏惧这点寒冷，但oliver依然装傻充愣，“我又不是体温计。” “呵，”natasha被逗笑了，摸出一支烟和打火机来。 豆大的火焰跳动着将菸头染的火红，oliver不自在地后退一步。 看见他的举动，natasha吐出一口淡蓝色的烟圈，缓缓开口：“不喜欢烟味?” oliver点头，烟这种东西和酒一样对他的能力来说非常麻烦，能少碰就不碰。 “不抽菸，不喝酒，不喝咖啡，没有染毒记录，没有赌博记录，没有负债，没有伴侣。williams先生，你的简歷可真不像是个正常人类。” 听到前半句时oliver一脸茫然地听着natasha嘴里冒出来无数个no，知道后半句才恍然大悟natasha再说自己。 生活一切正常的oliver听到natasha的评价认真自查自己过去二十几年的行为，绝对的美国好公民，甚至好的过头，好到不真实了。 “说真的，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简歷时我还以为是cia给你做的假身份。”natasha说。 “据我所知，是没有的。不过，你调查我做什么?”oliver心生警惕 “礼尚往来而已，你似乎也很了解我。” “我想我说过，关于黑寡妇我确实知道不少，但真假难辨。”oliver没有信心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保证撒谎成功，所以说了句模稜两可的实话。 natasha转过头正视前方，转换了一个对自己的身份比较安全的话题。 “你的组长已经离婚了，还不下手?” “你怎么…”对hotch也这么了解oliver发现自己低估了黑寡妇。 “我把bau小组成员的档案都看了一遍，非常有趣。”她的脸色闪过一丝笑容，“不然我为什么要把案子带来?” “等等，”oliver闻言皱眉，“你的意思是这个案子并不是通过正常渠道移交bau的?” 如果是这样，natasha可真够任性的。 “对。” “好吧好吧。”oliver无力吐槽，“那你有什么感想?” “我记得我提过，我们还会合作，现在我确定我们还有很多机会见面了。” “……” “怎么，你不愿意?” “这种危险系数的案子，当然是能少就少。” “案子当然不会多。”natasha笑了笑，oliver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行了，不逗你了。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不主动点?”natasha认真问。 “难道我没有吗?” “从你在cia的资料来看，你最近的处事风格和那条蛇的脾气一点对不上。” “什么叫做那条蛇的脾气?” “笑里藏刀，冷酷兇残之类的词出现的次数可不少。” cia审讯过的囚犯有些会作为利益交换回到他们的组织，但他们到底带回了什么古怪的形容oliver一脸冷漠。 殊不知对于那些囚犯来说，在刑室里走了一遭之后突然被逮到一个狭窄昏暗的房间里，虽然坐在对面的人不打不骂，但被套出机密的犯人却会觉得寒冷透骨。 囚犯们对oliver的认知就像是小说游戏最后一关的大boss一样，前面所有的折磨和陷阱都出自oliver的手里，而没人能闯得过这最后一关。 想通的oliver并不想替cia背这个锅。 “这种事不能着急啊。”oliver像个老者般感慨。 “事情不着急，你不心急?雷厉风行的毒蛇。”natasha并不放过这个梗。 oliver沉吟一会，说：“一点也不，我甚至希望他现在还没有离婚。” “为什么?”natasha不解。 “孤家寡人过了这么多年，难得碰上一 个有感觉的人，恰好我离他又不远，能看着他开心也挺好的不是吗”oliver在冷风中揉了揉鼻子。 “你确定?” oliver注意到natasha的手安静的放在小腹上。 “爱情难道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连你也不会说yes的。” natasha敏锐地意识到他的目光，眯了眯眼睛，“你连这个也知道。” “没有它你不也活的好好的吗何必那么在意。”oliver没有否认。 “无论从神经学，社会学，经济学来讲我都不觉得它有多么重要。”oliver说。 “可是你不能忽略那些已经发生的化学反应。”natasha说。 oliver沉默，转身回到餐厅。
第49页 “你们谈了些什么?”rossi凑到他身边好奇地问。 “我们就一个重要的神经学问题，社会学问题，经济学问题进行了一场友好而深刻的谈话。”oliver用叉子切下一块布丁。 “或许你该学学义大利人的浪漫。”rossi说。 “有用吗?”oliver思考要不要採取这个意见。 “多踏出一步才会知道悬崖下的风景。”rossi饶有深意地说。 ———————————————————————————————————————————————— oliver觉得natasha对自己的评价可能没错，雷厉风行。 回到华府之后，他就壮着胆子去找hotch问了个问题。 “你好，这里是aaron hotchner探员。”手机里传来了hotch的声音。 “是我，oliver。” “是案子后续还有什么问题吗?”hotch的声音有些惊讶。 “案子已经解决，bau都回华府了。是一些私人的问题。” “你说。” “jack怎么样了?”oliver斟酌了一下说道。 “抚养权判给了haley，我有空可以去看看他。”hotch的语调明显沉了下去。 “你现在住在哪里?”终于进入正题。 “我…我已经搬出来了，现在在酒店，找到了合适的租房再说。离大厦很近，有什么事情需要来找我吗?” “aaron，我都说了不是工作上的事情。”oliver有点无奈，“我是指，既然你要出去租房，有兴趣来我家吗?” 电话那头没有回音，但清浅的唿吸声让oliver知道电话还没被挂断。 “家里还有空房间，一个人是住，两个人也是住。”oliver继续道，“说不定你还能早上把我叫起来，以免我因为迟到被停职。” oliver在cia时基本没人管他的上班时间，有工作就被拉过去，没工作在家里和在办公室呆着都一样。但bau平时也要求朝九晚五的工作时间，oliver确实已经不止一次迟到了。 所以他大着胆子向上司开了这个玩笑。 “你考虑一下。”oliver小心翼翼地问。 “不麻烦你吗?” “怎么会!” 结束通话之后，oliver把手机随手扔在茶几上，整个人倒在宽大的沙发上。 这一步解决，之后的事情就可以慢慢来了。oliver抱着柔软的枕头蹭脸。 近水楼台先得月，古人诚不欺我也。 第37章 圣诞之前, 华府就迎来了第一场雪，等到圣诞假期开始时, 白雪已经把行道树压得空枝垂地。 bau的工作再忙，圣诞假期也是有的，感谢上帝今年圣诞没什么连环杀手跑出来作怪。 oliver赶回了内布拉斯加州的家。 他最后还是没有问到natasha的口红色号, 只好挑了妹妹lily喜欢的牌子的圣诞特别款带回去作为圣诞礼物。 给母亲lim的是一条蓝宝石项鍊, 给父亲colin的是一套骨瓷茶杯。 不过现在只是平安夜, 所有的礼物只能堆放在壁炉边的高大圣诞树底下。小镇背靠山脉，所有人的圣诞树都是来自山上新鲜的青松。 oliver和lily给圣诞树的树枝一根一根地挂上饰品, 小彩灯，刷上金粉的星星, 塞了一颗糖果的小礼物盒，不过这几年还多了些齿轮或是黑色蕾丝花。 lily不知道为什么迷上了哥特风格。 “工作还顺利吗”lily凑近了哥哥, 低声问。 oliver并没有告诉父母自己毕业后的职业。这里只是一个宁静偏远的小镇, lim镇上唯一的裁缝, 不过这些年需要量身定制衣服的人少了许多，她就有了更多时间上山去打猎游玩, colin有一家咖啡店, 据说他是在这里遇见lim并陷入了爱河。 两个人见oliver从不多提自己的工作便没再追问过，只是lily一直追问，oliver不得已告诉了她。 “我调到了fbi” “为什么” “唔，我开心。” lily瞪了他一眼, 手上的两只金属铃铛挂到了一条树枝上, 纤细的枝丫没有承受住重量, 啪地一声断掉，小铃铛落在地上清脆地响着。 lily的眼睛和oliver相比更加得绿，像极了妈妈lim，柔润碧波配上她喜欢的黑色烟燻妆，像是只任性的小鹿。 oliver咧嘴笑了，抬手摸了摸妹妹麦金色的头髮。 “我想把头髮染成浅金色。” “什么颜色都好看。” “你不是应该劝我不要去染髮吗?” “为什么?你有选择的权利。” “那我说我喜欢上了学校里的一个男孩，你也会答应” “可是你会喜欢上他们吗?”oliver完全不担心。 “好吧，不会。”lily垂头，“这就是你拒绝了当年所有追求你的人的原因” “well，你怎么会知道这些”oliver好奇。 “学校里现在还流传着你的传说，没想到吧?” 镇上只有一所中学，所有孩子都是这座学校的校友。 oliver摸摸下巴，“他们都说些什么” “说你是性冷淡。” 呵呵，这样的传说oliver一点也不想要。 看着哥哥突然僵硬的表情，lily十分好　心地转移了话题，“oliver，把头髮留长怎么样?” “恩”oliver抓了抓金髮，他有一段时间没有理髮了，金髮已经长到耳下，长而柔软的头髮一缕缕卷出微弱的弧度。 “等我一下。”lily说。 她拿来了一段皮筋将oliver脑后的头髮勉强扎在一起，额前耳边有一些脱离队伍的髮丝蜷在脸颊旁。 lily又从圣诞树上摘下了一条墨绿色的丝带缠在发上，顺手还给打了个蝴蝶结，再带上一副金属边的圆框眼镜，柔化了他稜角分明的脸部线条。 oliver在温暖的室内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勾勒出恰到好处的腰身和肌肉线条，壁炉中红色的火光在镜片上反射出一阵幽幽的蓝光。 “完美!”lily惊喜地叫着，衣冠禽兽的意味更浓了，她没敢把这后半句说出来，万一哥哥一个冲动把头髮剃了该多可惜。 “你开心就好。”oliver说。 ———————————————————————————————————————————————— 圣诞夜当晚，结束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lily和往年一样求着父母要现在拆开礼物。 lim大手一挥同意了，按照她的想法这是在给圣诞老人节省工作量。 一家人围着圣诞树坐了一圈，红木地板上映着炉火与摇晃的人影。
第50页 oliver收到了来自colin的一双鹿皮手套，他猜想是colin和lim一起在山上猎鹿时得到的。 lim的礼物是一把杉木反曲弓，oliver出去上大学之后就没再换过新弓，前几年圣诞节回来一时兴起拿出了弓箭却发现旧弓非常不顺手，现在的新弓有勾起了oliver打猎的兴致。 lily送了一个铜制领带夹，夹口绕出了几朵金属小花和树叶。 “我做的，喜欢吗?”lily满脸期待。 oliver确实惊喜，“在你做出这个完美的成品之前有多少个失败品。” lily嘘声了，望着天花板放空脑袋计算　自己的失败品。 “挺多的，有半斤吧。”她讪讪道。 “让我看看”oliver玩味地笑着。 lily带着oliver进了房间，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满了金属废料。 oliver将废品一个一个挑出来看，全是金属夹子的形状，但不少是歪歪扭扭像是麻花一样的金属杆，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扭出这些形状来的。 但当失败品多了起来时lily的手艺也好了起来，最终才有了礼物盒里的这个小傢伙。 lily看了眼房门确认关紧了，问道：“oliver你还记得前几天的那个问题吗你真是性冷淡” oliver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像是吗” “好吧，那你现在还是单身” “对。” “那你之前寄来的尺码是谁的那可不是你的身量，除非你跑去把肩膀削了。” oliver确实有寄回一个尺码，他想请妈妈做一套西装作为圣诞礼物送给hotch。 “我暗恋对象的。”对于lily，oliver没什么避讳的。 “啊，你们发展到什么阶段了”lily燃起了八卦之魂。 “几乎不算阶段的阶段。” “让我想想，还有两个月情人节这太久了。今天是圣诞夜，你不陪着他跑回来干嘛?” “我回来陪你们。” “不就是圣诞节吗lim和colin陪你过了28个，连我都陪你过了16个了。可是只是你和他的第一个圣诞节啊。” “活该被说性冷淡。”lily幽怨地看着他。 她推开了窗，今年内布拉斯加的圣诞夜没有飘雪，只是前几日的大雪在地上堆了一层绒绒的后雪。 “今年的内布拉斯加的冬天还算暖和。”lily说。 可华府比往年更冷，窗外的冷空气唿啸着闯入房间，lily打了个激灵关上窗。 oliver凝视着窗外雪松上深蓝色的雪球，jack应该在haley家里，hotch估计只能一个人在家里过圣诞节，oliver在华府的公寓可没办法像这里一样安上一个壁炉。 那里应该在飘雪，高层公寓可以俯瞰华府夜景，车灯如金色河流将遥远的黑夜染透，可是那里只有hotch一人。 “你说我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吗”oliver回过神来。 “现在应该去订飞机票你可以在天亮之前赶到。是不是觉得我提前拆礼物的提议很正确” “好极了，我现在就回去。” “那你怎么告诉lim和colin” “所以我打算偷偷熘走。” “那套西装在哪里” “妈妈的工作间。” ———————————————————————————————————————————————— hotch的圣诞节比oliver想的还要无趣。 jack和haley回家了，同住的oliver也回了家。现在只留下hotch一个人住在这偌大的房子里。 他突然怀念过去连环杀手猖獗的圣诞假期了。 这几天他的日子过的和平常毫无区别，定时睡觉起床，只是把工作换成了在oliver书房里看看他千奇百怪的藏书。 刑侦小说，心理学着作，童话书，美国队长歷史和漫画，基因演变研究，无奇不有。窗外的雪从天亮下到天黑，放眼望去一片淡蓝色雾蒙蒙的景象，手边的水杯里咖啡升腾着白雾。 他很早就睡下了，一夜无梦，直到一阵脚步声和开门声将他吵醒。 oliver回家了，不应该有人来这里。那响声在门响之后就停止了。 hotch警觉地从床头柜上摸出枪，轻声打开门。他靠近oliver的卧室，声音刚消失在这里。 或许是oliver回来了hotch没有放下枪，但却改变了攻击的姿势。 他打开了卧室的灯。 oliver确实从千里之外的内布拉斯加赶了回来，连衣服也没换就倒在了床上，扯过被子闷头就睡。 明亮的灯光突然亮起，oliver累得连眼睛也不想睁，变种能力已经替他察觉到了hotch的存在，疲惫地说：。“aaron，可以把灯关上吗?我刚下飞机。” “oliver……” “有什么事明早再说。”oliver将被子盖过额头，只露出头顶柔软的金髮，“让我再睡一会。” 这和他平时赖床不愿意起的样子一模一样。但今天hotch不会叫醒他，而是帮他关好了离开时打开通风的窗户，阻挡了纷飞的雪花。 “晚安。” “晚安。”oliver闷着声音说。 hotch退出了房间，就看到桌上有一个　　礼盒，用墨绿色的丝带系住。 礼盒上有一张纸片，写着“to aaron。请拆开看看。”这是oliver的字迹。 hotch遵从纸条打开了盒子，里面装着一套深蓝色西装，从布料和走线来看是非常优秀的做工，他记得oliver也有一套相似极了的西装。 第38章 第五个案子 虽然入睡时间很晚, 但oliver的生物钟还是顽强不屈地把他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oliver睡觉非常安稳，他现在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面对房门侧躺着，蓬松柔软的被子遮住了半个脸颊, 只留下眼睛和鼻子露在外面。 热气顺着缝隙蹿出来, oliver一抬被子又把自己全部埋进了床里。 天已经亮了，那现在几点了?oliver有点犯迷煳。该去上班了, 不对没有闹钟也没人来叫自己起床, 噢，现在是圣诞假期。 被子里有点闷，oliver掀开被子, 冰凉的空气让他顿时睡意全无。 意识逐渐回笼, oliver抱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望着紧闭的玻璃窗发呆。 昨天坐飞机赶回了华府, 把礼盒放在桌上还留了字条, aaron在自己回来之后来过他的房间, 应该已经拆了礼物吧。 盯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雪已经停了, 冬日的阳光并不温暖但依旧闪耀，给雪堆镀上一层金芒。oliver按下了心里那点小雀跃，起床沖了个澡，换下了昨晚没有脱下的已经皱巴巴的衬衫。 oliver用毛巾擦干湿润的金髮的尝试失败了, 之前还是短髮时oliver可用不着吹风机这种东西, 而现在这个时间也很难出去找到一家商店。 拜託, 这可是圣诞节，商店员工也是要放假回家的。
第51页 自暴自弃地把毛巾扔回了架子上，任由头髮上的水分慢慢被空气带走。 oliver敲了敲hotch房间的门，没人回应。oliver想了想，又绕到了书房里去。 在hotch搬来之前，oliver把书房里的剪报全部收了起来。 hotch果然在书房里，听到oliver的脚步声，他转过身去，“你醒了?” “嗯。”oliver坐在窗台下的沙发上。 “你不是去内布拉斯加了吗?怎么突然回华府?”hotch放下手中的书，注视着oliver。 “我只是觉得我一个人回家去了，把你一个人留在这过圣诞可不太好。看来我的选择很明智，aaron，请告诉我你这三天里不是一直坐在这里看书。” “你的藏书都非常有趣，有些冷门的书籍我从来没见过。”言下之意就是hotch确实在家里看了三天书。 “好吧，让我看看你都看了什么书?”oliver走近了书桌，拿起桌角叠放在一起的几本书，看样子hotch已经读完了这几本。 这几本大都是学术类书籍，当年oliver为了写论文挑了不少相关书籍，这些书唯一的相同点就是脑洞大过银河系，在严谨的学术圈里它们当然不会多么出名。 “你真的打算这么无趣地过完圣诞假期?”oliver有点绝望，这些书如非必要他自己都不想看第二遍。 “jack在haley那里，我弟弟最近正是忙的时候，我确实没什么事情可干。”hotch翻到了书的下一页。 “如果你想jack了，就把他接来玩一天，平安夜圣诞节都已经过完了，haley会同意的。” hotch翻书的手一顿。 “我该带他去哪?“ “去郊区怎么样?这个温度，河水已经结冰了，有没有兴趣尝试一下在河面上凿一个冰窟窿钓鱼?这比夏天更容易钓到那些难得的大鱼。”oliver认真安利道，他还在内布拉斯加的时候冬天最喜欢和妹妹跑到冰河上去疯。 “我没有钓鱼竿。“ “别担心这个，我有钓鱼竿。我妈妈还送了我一把新弓，正好有时间试试。“ oliver的金髮本来就有些微卷的弧度，加上之前被毛巾蹂躏了一番，髮丝毛毛躁躁地更加彭松。oliver身材高大，照常理来说hotch坐在凳子上仰视他时会有一种身高上的压迫感。 但实际上却完全没有。他反而觉得这样的oliver更像是一只大型犬，明明体格很有威胁性，但却直起身来把前爪搭在栏杆上，眼巴巴地瞅着你。毛茸茸的尾巴还在晃来晃去，耳朵却已经耷拉下去。 hotch没有反驳，点了点头。 “过一段时间我把圣诞礼物补给你。“hotch突然提到。 闻言，oliver愣了愣神，随即笑着说：“谢谢。” 好了，现在毛茸茸的耳朵也抖了几下。 —————————————————————————————————————————— “oli!”车门一打开，jack就飞奔下来往oliver身上扑。 oliver正背对着车门，干脆蹲下身让jack扑到自己背上将他背了起来。 oliver选了郊区波多马克河的一条不起眼的支流，胜在安静。 雪层堆得很厚，又添了一块负重的oliver艰难地把脚从雪地里拔出来，hotch提着钓鱼装备跟在后面，看起来轻松极了。 拂去河边石头上的雪花，oliver和hotch各自坐下，jack从oliver的背上跳下来之后又扑进了爸爸的怀里。 hotch一下子被撞得身体后仰，双臂圈住了jack，很快稳住身形，“jack，你长胖了。”hotch揭露了这个事实。 “因为我长高了!”jack比划着名。 “好，好，是我的jackie长高了。” oliver看着父子俩的温馨场面，非常自觉地没有打扰，而是走到河边思考着怎么在冰面上开一个洞。 虽然说华府今年的天气比往年还要冷些，但也没有冷到恐怖的地步，河面上的冰层并不厚。这让oliver放弃了踩上去的想法，一个成年男性的体重确实可以在这片冰面上开出一个人形的窟窿。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oliver不用像东北的冬渔期时一样拿着电钻才能把冰面钻开，他只需要在河边找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然后向近处的冰面砸过去。 oliver熟练地穿好鱼线，抛下鱼钩，架好鱼竿，剩下的工作只是等待。 “oli，“jack又扑到了他的背上，小脸蹭着他的头髮，”你说森林里还有小动物吗?“ 河边就是一片山毛榉林，这种枝条伸展优美的落叶植物在雪地上投下了灰褐色的树影，原本幽深墨绿的森林在冬天里开阔起来，向人类敞开了她的秘密。 “那些不用冬眠的动物还会活动。”oliver说。 “那我们去打猎好不好?我看到你的弓箭了!“jack摆出了一个拉弓的姿势，“像精灵王子那样。” oliver看向hotch，用眼神询问。 “jack，跟好你的oli叔叔。“hotch语气温柔，”oliver，我看着鱼竿。“ 森林里确实有不少还在活动的动物，比如山雀，比如野兔。 但oliver的弓箭一无所获，反而布置了一些小陷井毫髮无损地抓住了它们。野兔这种并不怎么聪明但灵敏惊人的动物可把他累得够呛。 jack想要养宠物，oliver能怎么办，当然是答应他。 所以就出现了这样一幕场景，jack抱着野兔坐在火堆边——oliver友情提供了钻木取火技能，看着火上架着的小锅里乳白色的鱼汤在高温下沸腾，气泡一个接一个地破裂。 hotch的运气非常不错，他钓到了一条大鱼，大到他们带来的锅完全装不下它，在oliver的建议下，这条幸运的大鱼被放回了河中。 —————————————————————————————————————————— bau “伙计们，圣诞节玩的怎么样?”**走进办公室，组员们都已经在圆桌前坐好。 “我想再来一个圣诞假期。”morgan打着哈欠。 “可连环杀手们不想再一个假期了，”**无奈道，“这个案子会让你清醒过来的。” 她将资料发给众人，同时打开了屏幕投影。 “在宾夕法尼亚州，当地警方发现了五具尸体，他们确认是连环杀手所为，向bau求助。“ “这么确定是连环杀手，他们发现了什么?“oliver问。 **抿唇，摇晃了几步，在屏幕上调出案发现场的照片，说：“你们看了之后就会明白。” 图上有着一颗高大的树木，他的树枝上垂下几根绷直的细线，细线底端吊着两块血淋林的肉片。 受害人半跪在草丛里，浑身**，背上的皮肤连着血肉被一同剖下，露出了肋骨的痕迹。肉片没有和尸体完全分离，而是像一双翅膀一样长在他的身上。
第52页 一双鲜红血肉铸就的翅膀。 **转过身背对着屏幕，掩在嘴边的手放了下来，说：“一共五位受害人，都是在公园或是山间公路遇害，兇手的作案手法非常…..具有个人特点，当地警方很快就确认了是连环杀手作案。” “unsub在三个月时间内杀害了五个人，作案地点均在宾夕法尼亚州。他的情绪并不稳定。” “维京人过去惩罚基督徒的方法就是将其肋骨折断，身体后弯，将他们的肺扯出来作为翅膀，他们曾称之为血鹰。”reid科普道。 “异教徒嘲讽虔诚的信徒吗?“prentiss发问，”但他的手法似乎和传说并不相同。“ “剖开的皮肤上似乎还有其它刀痕，“oliver凑近了手上的资料，照片并不算清晰，”应该不是挣扎伤，是unsub刻意为之。“ “飞机三十分钟后出发。”hotch说。 第39章 第五个案子2 “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在三个月后这个案子才交到bau手上?”oliver问, 这样的作案手法即使只有一位受害者也该很快上报。 “因为管辖权问题。”**无奈道, “其实在新泽西州也出现了一起相似度极高的案子, 当地警方确实上报了, 但他们求助的是巴尔的摩的bsu, 而宾夕法尼亚州警方求助了我们。管辖权的手续处理花费了一些时间。” “bsu他们的侧写员是will graham?”巴尔的摩这个地名一下子打开了oliver的记忆。 bsu的人员配置和bau相差很大，bsu的侧写员只有will一位, 但有三位固定法医协助办案;而bau小组大都是由侧写员组成，法医验尸的工作大部分时候都会交给地方警局的法医。 “是的。”hotch回答了他的问题，“graham探员拥有共情天赋, 但一直在fbi学院当讲师，最近才回到外勤岗位工作。” “你认识他?”hotch额外补充道。 “我去巴尔的摩见lecter医生时有幸和他见过一面。”oliver说，“如果这是同一个unsub所为, 我们是不是需要和bsu合作?” “这取决于unsub的下一步作案，和我们的破案速度。”hotch的回答并不明确, 毕竟bau过去从没有遇到过两个相同部门同时分摊一个案子的情况。 “我还准备了新泽西州案件的资料, 请注意查看。”**提醒众人。 和宾夕法尼亚州的案件有所不同的是, unsub的作案地点是在室内，一家汽车旅馆。 两位受害者, 一男一女，同样沿着肋骨被剖下背部的血肉，细长的鱼线将肉翅悬挂起来。他们面朝着床铺, 双膝跪地, 双手合十。 “rossi, 你对unsub有什么看法?”reid开口询问，“我看过你的出版书，其中对撒旦教教徒作了很多分析，而这个案子带有很浓的宗教意味。” “你们知道吗?圣经中的天使是没有翅膀的，只有在壁画和雕塑作品中人们会为它们加上翅膀。”rossi说。 “所以这是他想像中的天使吗?”prentiss问。 “媒体们叫他天使制造者。”morgan翻着资料，嗤笑一声，“谁能把活生生的人制造成一个血肉淋漓的天使?” “他把自己看作上帝。”oliver皱眉，将自己视作神的人往往独来独往，自大且冷漠。 “据统计，美国约有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口信教。但是，”reid停了停，“将自己视作上帝会被认为是不敬。我想他并不信教。” “上帝制造天使，并赐予他们神力。但受害人的动作神情上没有迹象。”hotch一直在观察犯罪现场照片。 犯罪现场的细节照片总是这样，曝光不足，角度诡异，从光线上就让人感到压抑，更别提图片上那些冰冷的尸体了。 “天使们也会为上帝服务，”oliver继续道，“受害人双手合十，头脑低垂，双眼也被合上，他们在祈祷，为了unsub。” “unsub在接受天使们的力量。” 来bau的时间不短，遇上这种案子oliver还是得强迫自己克制住撕碎这些照片的冲动，心平气和地分析案情。 “unsub不信教却依赖天使的力量，他对与天使的认知来自于他人的叙述。”rossi肯定道。 “但如果是在祈祷，天使需要为上帝祈祷什么?”oliver右手撑着脸颊，注视着hotch桌上的棋盘。 —————————————————————————————————————————— 到达地方警局之后，oliver和prentiss被安排去查看尸体。 正值寒冬，宾夕法尼亚州的维度偏高。寒流让置放于野外的尸体没有腐烂得太快。虽然没有腐尸的臭气和爬来爬去的小虫子干扰，这仍不是一件让人喜欢的工作。 “没有特殊标记，没有象徵性饰品，如果不是这对翅膀太过扎眼，我都不觉得这和神有关系。”oliver嘆了口气，拿着放大镜观察尸体的刀痕，人体分泌物已经消散地差不多了，他只能靠着眼力在尸体上寻找信息。 unsub从肉翅的内部下刀，切下了一部分肌肉和脂肪，但外部的皮肤却是完整的，难怪从警方的图片上敲不出什么端倪。 unsub似乎在模仿翅膀上羽毛的形状，每一位受害人被切下半截的肌肉大小不一。oliver用镊子挑起一片肌肉检查。 一旁看着的prentiss背后一寒，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突然听见oliver问：“你觉得unsub是用什么方法来挑选这些……肉片的大小?” prentiss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手术台旁，直视趴在金属手术台上冒着寒气的尸体，说：“让我看看。好像，好像是按照受害者本身的体型大小来区分的。” oliver闻言抬起头，现在他正站在最左边的尸体一侧，向右边望去，一列五具尸体整齐排列，红色的肌肉和浅色的脂肪骨胳交错，视由近及远由模煳到清晰，就像是指尖在钢琴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走了一遭。 晃晃脑袋清空思绪，oliver发现prentiss说的不无道理，健硕些的男子背后的‘羽毛’便更加宽阔厚重，清瘦的女子背后的‘羽毛’则是纤长轻薄。 “连这种东西都要做出各自的特点。”oliver摇了摇头，“要么他喜欢艺术，要么是个偏执狂。” 大着胆子将尸体全部观察了一遍，prentiss心中却有了些疑惑，向一直站在一边当布景版，一言不发的法医询问道：“他们背后的肉……是不是缺失了一部分。” 法医点点头。看样子他一言不发不是因为对陌生人的拘谨，只是单纯的沉默寡言。 和这种问一句答一句的人交流起来总会有些头疼，prentiss继续问：“具体是哪一部分?我只能看到一个模煳的范围。” 法医走近了一具较为健壮的尸体，他被剖下来的肉翅是所有尸体中最大的。法医用镊子将皮肤和肌肉分离开，指着上部的肌肉组织说：“被除去的人体组织都集中在这一部分，从刀痕来看，unsub先切割好了羽翼，接着才切除了这一块肌肉。”
第53页 “你觉得他的技术怎么样?手法是否像一个医生?”oliver提问。 “他的工作很简单，肋骨非常坚硬，当刀尖碰到它时，主人会转移施力方向。手法算不上精湛，在头一具尸体上还有划错的刀痕，是个新手。” “你有新泽西州那具尸体的尸检报告吗?” “没有。”法医的回答依旧简洁。 oliver有点头痛，他并不想跑一趟巴尔的摩，那可不是一个适合联邦探员呆的地方。 “好吧，谢谢你。” —————————————————————————————————————————— hotch从犯罪现场赶回，bau小组正聚集在办公室讨论案情。 “其中三个犯罪现场在山间公路，两个在公园。这两个地方植被茂密，不易被人发现。”hotch说。 “unsub选择偏僻位置，这样他在作案时就不会被打扰，我推断他常在夜间作案。”rossi补充，自从章鱼博士的案子结束后，这位bau元老就开始尝试着融入团队，习惯团队的工作方式。 “植被茂密……这两个地方都种植的是常青树?”oliver发问。 hotch点头承认。 “法医告诉了我们一些额外的消息，受害人的背部肌肉都被切去了一部分。”prentiss说。 “切去?”rossi有点惊讶，“多大面积?” “只是一小部分。” “他为天使创造羽翼，现在却又拔去了一部分羽翼，为什么?”rossi自言自语。 “这羽翼是人的血肉，他可能是个食人者。”oliver抿唇，好吧，will名字的出现让他对于食人这个猜想异常敏感。 “不，他不会。”rossi连诧异都没有，即刻反驳，“在unsub眼里，天使只是一件物品，用来赐予他力量。他不会吃了他们，就像没有人会吃了羽毛枕中的羽毛。” “赐予他力量，unsub用这力量来做什么呢?”morgan灵光一闪，给garcia打了个电话。 “babygirl，你知道我们现在在查的案子吧?” “嗯哼，一个非常血腥，非常没有艺术感的案子。来吧，骑士，告诉我你的请求。” “帮我查一查几位受害人的背景资料，然后交叉对比他们的生平记录。” “bingo，这实在是简单极了。让女王告诉你，这几个孩子都有犯罪记录，有些大有些小。抢劫，强姦，盗窃一类。” “所以我们要对付的是义务警察?”morgan挂断了电话。 “义务警察的计划性强，行动力高，他们对于受害者的态度应该是极度的厌恶。而不是将他们化为天使，带入天堂为他服务。”hotch说。 第40章 第五个案子3 “他有自己的方法判断受害者的好坏，但是从尸体和现场上来看他的情绪并不稳定, 可能有精神疾病。”oliver推测。 五个不同的犯罪现场无一例外的混乱, 草坪上的拖拽痕迹、凌乱的脚印都昭示着这一点。受害人身上的刀痕并不整齐，很显然unsub下刀时手在颤抖。 恐惧?不, unsub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恐惧。从脚印方向来看, 受害者的面部始终是正对着他前来和离开的方向，他毫不畏惧受害者的目光。所以他的颤抖只可能是因为某些身体原因, 癫痫、精神问题导致的幻觉、帕金森…… 不过帕金森的可能性实在是小之又小，这样的兇杀案对于体能的要求可不小, 一个六十岁以上的老年人很难完成这样的任务，frank也才五十岁出头。 “尸检报告显示受害者伤口里的血清素增加比自由组织胺要高得多, 剥完皮十五分钟后受害者才死亡。死因是失血过多和供氧不足。”hotch说。 **急匆匆地走进了办公室, “在俄亥俄州发生了一起相似案件，我们是否要去查看?” “宾夕法尼亚、新泽西、俄亥俄, 兇手的作案范围可不小。”morgan说, “新泽西和俄亥俄的案件是在宾夕法尼亚的最后一起案件发生之后出现的, 兇手应该已经离开宾夕法尼亚了。” “向我们求助的是宾夕法尼亚警方，俄亥俄州的案子是属于bsu的?”hotch询问, 地方警局不愿将管辖权上交fbi，就连fbi内部也会有一些管辖权纠纷。 “bsu的主管jack crawford发来了邀请，毕竟他们的人手不多。”**解答了问题。 —————————————————————————————————————————— 在bsu管辖范围内的两具尸体都被带回了巴尔的摩进行检验。 所以bau并没有前往俄亥俄，而是来到了位于马里兰州巴尔的摩的bsu。马里兰州在华盛顿特区的西南方向, bau和bsu的工作方向相同但相关人员却只在匡提科的fbi学院有过几次见面。 意思就是bau和bsu不熟, 一点也不熟。 当众人赶到bsu工作地点时, 第一件事就是在法医室的两具被剥了皮的尸体周围相互介绍自己的队伍。 bsu这边有三位法医，主管crawford以及侧写师will graham，让人惊讶的是几位法医似乎也担当了一部分侧写师的工作。 亚裔法医beverly注意到了oliver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并没有继承美国人印象中亚裔内敛的性格，开口问：“有什么问题吗?” “bsu的法医也要考外勤测试吗?”oliver问。 他记得这位女法医在独自查案时被hannibal杀害，虽然记不清具体情节，oliver还是忍不住提醒几句。 “不。但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勤工作?” “你鞋后跟溅上了泥水，而巴尔的摩最近并没有下雨，但证物袋里受害者的鞋底却有相同的泥水痕迹，你们去过同一个地方。crawford先生，我觉得让没有接受外勤测试的法医外出查案并不符合规定。”oliver说。 oliver把问题抛给了crawford，从规章制度上来规劝总好过直白地说人家武力值不够。 crawford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更不喜欢别人对他的工作指手画脚，沉这声音回答了一句“嗯。”便没了下文。 oliver倒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在进门时就发现了will独自一人站在角落里，身边没有hannibal的踪影，oliver的心情轻松了些 但是g立得早就拔的早，一道oliver最不想在巴尔的摩听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抱歉，我来晚了。”hannibal的臂弯里挂着他的灰色大衣，即使步履匆忙，褐色暗格的西装仍然没有一丝皱褶，脸上露出一个绅士而抱歉的笑。 能让一向遵循礼节的医生迟到的事情会是什么oliver不愿意想下去。 “这位是lecter医生，bsu邀请的特别顾问，也是graham探员的搭档。他是一位非常出色心理医生。”crawford收敛了脾气，向bau介绍道。
第54页 “我有幸见过bau的hotchner探员和williams探员。”hannibal嘴角的笑容加深。 “lecter先生确实是一位非常专业的医生。”oliver回復，捏了捏背在身后的手指。 hotch礼貌地点点头。 “lecter医生了解这一次的案情吗?”crawford问。 “will给我讲过一些。”hannibal望向角落里的wiil。 will敏感地抬头，鼻樑上架着的宽大的黑框眼镜也挡不去他眼下的青灰，他的状态越来越糟糕。 “只是一些分析。”他微微点头。 “具体的资料都在这里，还有宾夕法尼亚的案件传真。”crawford敲了敲桌上的两个纸箱。 hannibal的注意力转移到两个箱子上去时，oliver向右边挪了几步远离hannibal，同时靠近了hotch。 意识到hotch疑惑的目光，oliver眨眨眼睛没有转头。虽然不至于像第一次见到hannibal时那样冒冒失失，oliver仍然不愿意和一个食人魔靠的太近。 俄亥俄州的案子和之前的案子没有太大区别，受害者是一位保安，当然这只是他表面的身份，实际上这位受害者是一个出逃的重刑犯。他在一条街头小巷被杀害，unsub剥下他背后的皮肤，用鱼线和鱼钩将他挂在了小巷尽头的铁门上。 oliver看着照片中的街道，刚下过一场雨，凹凸不平的地面出现了深深浅浅的水坑，案发现场记录时相机如实地记录下了水坑中反映出的红蓝交错的警灯灯光。 受害人被吊在铁门上，背后射来暖黄色的灯光，隐隐透过他的羽翼，他的面容却隐藏在阴影当中，真像是一个黑暗中诞生的代表光明的天使。 有趣的是，unsub在案发现场留下了一个小东西，他的生殖器。 “他自宫了?”morgan非常惊讶。 “嗯。”will不在乎谁问了问题，只是回答，“圣经中的天使没有生殖器。” will双手抱臂交叠在胸前，摆出一种近乎于防御的姿态，他半低着头没有把眼神分给面前的探员们，只是注视着手术台上的尸体，开始讲述自己的设想，“第一个犯罪现场在unsub的呕吐物里有地塞米松、开浦兰、化疗用伽马四型，他有脑肿瘤和癫痫症。” 与bau精神病猜想吻合。 “他视自己为上帝，创造天使为他祈祷。”will抬起右手，五指撑住额头，但他的眼镜仍然睁着，光线穿过指缝照进灰绿色的眼睛里，又反射回来，“他在害怕，害怕自己一睡不醒。” “但他自宫了，unsub已经准备好成为天使。”rossi说，“他已经接受现实了。” “是的。”will终于捨得分些目光给别人了。 “和bau的侧写基本相同，但问题任然是，unsub如何选择受害人，以及他是否会继续作案。”rossi继续道。 “我不知道。”will和crawford由于这个问题在案发现场有过一场争执，想到这个问题，will的脑子里就乱极了。 “无论是宾夕法尼亚的案子还是其余案子，间隔时间都不长，”prentiss研究着资料，“而且俄亥俄和新泽西的三位受害者都属于四处流亡的逃犯，unsub没有长时间观察他们的可能。” “但他不会随机选择受害者，他有自己的方法。”morgan接话，“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这位做着上帝工作的unsub认为有罪的人就是有罪的。有点难以置信。” “是幻觉。”reid说，“肿瘤会影响大脑功能，甚至产生身临其境的幻觉。受害者在他的眼里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但他到底怎么能够确定这些人有罪?”morgan疑惑。 “他不需要确定，只要他是这么认为，是这么看到的就够了。”hotch说。 will又埋下了头，他不习惯这样的团队工作，也不习惯和这么多陌生人一起工作。 “所以上帝让此人可以看穿人的灵魂?”hannibal的遣词和他的举动一般优雅。 “上帝没有给他透视眼，只给了他肿瘤。”will对于熟人说话总是直白的。 “他只是一个，”will想到了什么，顿了顿，“一个大脑出现问题的人，尝试着寻找一种宁静。” “就像你所寻找的内心深处最细微的宁静。”hannibal开口道。 “你是指我的脑子也有问题吗?”will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这笑容同样转瞬即逝，“他一定会大失所望。” “你已经接受这种感觉是不可能存在的，但天使制造者还在苦苦追寻。”hannibal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避开了最为尖锐的话题，“他不会停止。” “unsub是一位脑瘤患者，他下半身的伤口会很快感染。他没有多少时间了。”法医beverly说，“如果他继续作案，下一个天使就是他自己。” “unsub的dna检验结果有吗?”hotch问。 “还需要一些时间，之后的dna比对也需要不少时间。”beverly回答。 “dna比对可以交给bau的技术员garcia，我们需要尽快得到兇手的信息。”hotch表情不变，沉声说。 一直没有插话的oliver现在正戴好橡胶手套掀起了受害者被切下的皮肤。 这位受害者刚从冰柜里被推出来，指尖的触感冰冷且比正常情况下的人类皮肤坚硬，oliver半弯着腰，侧头检查皮肤以下的肌肉组织。 oliver略微过肩的捲髮非常不合时宜地向一侧滑去，平日里他习惯了把金髮披散着，现在发梢快要靠近尸体，不巧他两只手上都沾着发黑的血液，只能试着用手肘把头髮撩回去。 阻止了自己的头髮和手术台上的尸体相亲相爱，oliver只空下了一只手检查尸体，非常不方便。好在hotch及时地拯救了他。 hotch就站在oliver不远处，他只需要先前走一步就可以站到oliver身旁，伸手将垂落的金髮拢在手心。 oliver的头髮有一些顽强的，永远不会消失的弧度——除非他把头髮剪短，这使他的发质相对柔软，髮丝握在手心仍然可以感觉到那些任性的弧度。 “谢谢。”oliver轻声说，他并不需要抬头就知道靠在自己颈后的这双手属于hotch。 oliver的变种能力使得他对人体信息十分敏感，hotch所携带的信息对于他来讲本来就是特殊的，hotch又在他的隔壁住了不短的时间，他就更加熟悉。 “嗯。”hotch应了一声，继续问，“你在找unsub切去的肌肉?” “对，但这几个受害者没有被切去肌肉。”虽然oliver一心二用想着其它东西，对待工作依然拿出了十二分的用心。 “什么肌肉?”will低声问了一句。 oliver继续尝试着找出肉翅上的刀痕，hotch便代为回答：“在宾夕法尼亚的案件中，受害人的皮肤下第一层肌肉被切除了。” “但这三具尸体并没有遗失肌肉。”beverly确定地说，“会不会这不是一个兇手?” “很难说。”oliver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直起身来，hotch也顺势松开了手上的金髮。
第55页 后颈上的热源离开了，oliver有点恋恋不捨，不过贴在脖子上的髮丝还有没有散去的温度。 oliver心满意足地继续说道：“这两起案子都发生宾夕法尼亚州案件之后，unsub有可能改变作案手法。更重要的是很难找到他取走肌肉的动机，虽然两个不同兇手的可能性仍然存在，我们还是只能一个一个入手调查。” 既然如此，现在只能先等待dna检验结果。 bau组员们下了飞机就赶到bsu办公楼，还没来得及去一趟入住的酒店，现在正好剩下足够的时间把飞机上的行李搬到酒店去，然后晚餐时间可以试试巴尔的摩的美食。 oliver一点都不热衷于第二项行程。 处理橡胶手套花了些时间，oliver和hotch是最后离开法医室的。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oliver有意避开hannibal。 但天不遂人愿，他们在走廊上再次遇见了hannibal，hannibal已经穿好了大衣，特地等着oliver。 是祸躲不过，oliver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止不住哀嘆自己的运气。 “williams探员。”hannibal迎了上来。 “lecter医生，是还有什么关于案情的想法吗?”oliver笑着，完美地掩盖了自己的敌意和警惕。 “不，只是一些私人问题。”hannibal放松了面部表情。 oliver表示出适当的疑惑。 “上一次你来我这里进行了一次心理谘询以后，就没有再来过。作为心理医生，我有义务问一问病人的病情。”hannibal说出了一句充满职业道德的话。 “我觉得那只是一个小问题，已经解决了。”oliver没有说谎，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快到有一种自己不是活在犯罪心理世界里的错觉，这可是一个遭受打击就疯魔的世界啊。 “你已经出现幻觉，在心理学层面，这不是一个小问题。”hannibal仍在笑着，却有了一种严肃压迫之感。 hotch闻言不太放心地看了oliver一眼，青年人的神色平静而认真，侧头对上了他的目光，湖绿色的眼睛里显出笑意，让他别太担心。 “lecter医生，我在那之后几个星期里幻觉就消失了。”oliver说，“如果您还是不安，这个案子结束之后我们可以再做一次谘询。” 案子结束之后他就会离开巴尔的摩，hannibal也无法把他怎么样，而且也是为了让hotch安心。 “不知道我是否可以邀请hotch探员和williams探员在案件结束后共进晚餐?我也会叫上will，你们在查案方面有很多共同话题。上一次will和wims探员讨论的切萨皮克开膛手依旧困扰着他。”hannibal略抬起了头，但依旧态度温和。 “绅士的餐桌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oliver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婉言拒绝，“您的办公室非常漂亮，我想在那里谈论案件会少被案件的压抑困扰。” “好吧，我随时等候我的病人。” oliver看着hannibal离去的背影，松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疲惫的笑肌。他还没有吃下hannibal提供的食物的勇气，感觉当年和那群到处boomboomboom的傻小子谈判还要累。 “你对lecter医生非常警惕?”hotch眼光敏锐，同样也很疑惑，他甚至感觉到oliver对hannibal医生抱有敌意。 oliver隐藏地非常好，只有和他朝夕相处的hotch能发现他笑容中的意味，但又找不到原因，这使他不得不用上了疑问句。 “lecter医生让我觉得非常危险。”oliver眯了眯眼睛，对于hotch他向来都是诚实的。 hotch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hannibal的履歷，没有任何让人起疑的东西。“为什么?” “大概是男人的第六感?”oliver抿抿唇，随后又扯出一个顽皮的笑来。 第41章 第五个案子4 bsu办公室。 “dna对比结果已经出来了。”hotch早上一接到garcia的信息就赶到了crawford的办公室。 “我们的技术员在国家癌症中心查到了资料, unsub名叫elliot budish, 卡车司机, 也有钓鱼执照, 五个月前被查出癌症。已婚，有两个孩子，他们已经四个月没有见到他了。”hotch站在这位黑人主管的办公桌前，将一叠纸质资料放在桌面上。 “我们要见一见他的妻子。”crawford双臂平放在桌上, 语气肯定地陈述着自己的指令。 “**已经联繫过了, 她正在赶来的路上。”hotch看了眼手錶, “十点钟左右我们可以见到她。” “你的哪几位探员参与问话?”crawford问。 bsu这边will和crawford必然是要参与询问，一个沉默寡言不善言辞, 一个顽固暴躁不近人情, hotch不得不想方设法将这个趋于极短的组合拉回平衡, 他们只是询问一个无辜的妻子而已，不需要像询问犯人那像施加过大的压力。 “prentiss探员和williams探员。”hotch沉思片刻, 给出了答案。 prentiss作为女性会让她感到亲近, 在prentiss的安抚下她能够更容易放下防备和警惕;而oliver那张弯弯绕绕能让人把守住秘密这件事扔到大西洋去的嘴巴，能够很快得到需要的信息。 只希望两个人能抵消掉crawford和will可能出现的一加一大于二的负面效果。 办公室外，will靠着墙壁安静乖巧地站着，微微垂着头，他今天穿了一件常年不变的格子衬衫外边再套上宽大的灰色毛衣，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 处在一群要么西装革履要么身着制服的fbi中间, 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oliver靠在身侧的墙壁上, 将will眼下越来越重的黑眼圈看的一清二楚。 “昨晚没休息好?” will快速转头看了他一眼, 又转回了头，下颚习惯性地轻微颤抖，“我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站在房顶上，家里的狗都趴在窗户上沖我大叫。” oliver愣了一会才理清will话中的意思，“梦游?” “嗯。” 大部分梦游症状只会出现在幼儿时期，成年人梦游属于异常的行为失控。 “这是第一次?” will盯着oliver没说话，这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起来你经常梦游。” will吐了口气，伸手摘下了黑框眼镜，使劲搓了搓自己的眼睛额头，他尝试着睁大眼睛驱逐睡意，“前几天，我发现我半夜游盪在沃尔夫查普的公路上，只有温斯顿——我捡回来的流浪狗跟在身后。” “你去看过医生吗?” “hannibal告诉我这只是普通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我缺少对于身体的控制感。”will自嘲地笑了笑。 “ 看起来你自己也不信。” “我在想会不会是癫痫发作，或是…或是我的脑子再和我开玩笑。但是，我尝试着相信他，我可以回到外勤岗位。” hannibal已经开始搅乱will的自我认知了，oliver向will靠近了一步，但他敏锐地向后退了一步。 will把自己放在一个圈子里，圈子里有他熟悉的人，熟悉的工作和他的狗狗们，这个圈子的壁障对有些人来说薄如蝉翼，hannibal这类人只需要几次见面几句话就可以巧妙地走进这个圈子，对另一些人来说，则是铜墙铁壁。
第56页 “抱歉。”oliver礼貌地笑了笑，只是一瞬间的接触就足够他发现will的病因，他的脑炎已经开始蔓延了。 “你有没有想过去医院做一个检查?我不否认lecter医生的专业性，但有些病症不是病人和心理医生之间的谈话能发现的。” “让那些人告诉我我没有任何问题，我就是个疯子?”will始终像是蜷起来的刺猬，把自己埋进自己的怀里，仅以尖锐的倒刺视人。 他沉默了一会，在开口时原本就低沉的语气更加微弱，“我看起来很独特吗?” “你是想认真地聊一聊吗?”oliver不再靠着墙壁，他站直了身子，语气恳切。 will注视着oliver，算是默认了。 “你确实是独特的。”oliver说，“我听说过一些关于你的传闻，关于你丰富的想像力和绝妙的共情能力。” “这应该成为你的才能而不是负担，fbi是一个很好的平台。你在挽救生命而不是因为特殊能力陷入癫狂成为一个变态杀手。不过你在社交方面的障碍确实让你疏远人群，不合群的那一个总是特别的那一个，不是吗?” 说起来oliver还想过will的能力是不是属于一种特殊的变种能力，虽然说当年的美剧里编剧总能把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解释地异常科学，但在这个大杂烩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不过oliver想找个同伴的心愿落空了，他用能力查看过will的基因序列，没有x基因出现的迹象。 活了二十几年都没有见到过除了自己以外的变种人，要不是报纸和电视新闻上变种人非常活跃，oliver都要以为自己是地球上惟一一个变种人了。 “我认为这是阿斯博格综合症和孤独症。”will突然开口。 阿斯博格综合症的一个显着特徵就是病人认为自己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思，但实际上他人并不能理解，而他自己也很难理解他人的意思。 病人总是格外固执，沉浸在自己感兴趣的事中，而面对这之外的事他会表现的像是一个自闭症患者。这导致几乎全部的阿斯博格综合徵患者都有一定程度的社交障碍。will目前尚且可以与人交流，病症不算重。 “好吧，你说的也没错。”oliver微微垂眸，“我确实看不穿你现在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和我对话。” “可你知道我在为我的能力困扰。”will的语气里有些抱怨的小情绪。 “还是之前的建议，去找个脑科医生检查一下。共情能力是你的天赋，但梦游和幻觉可不是，它们不可能是单纯的心理原因带来的问题。” “还有一些实用的建议，睡前锁好门窗，让你的狗狗们睡在你会经过的地方，至少在你再次梦游的时候它们能够拖住你的裤脚。” “oliver。”prentiss拍了拍他的肩。 oliver只能暂时结束了对话。只能希望will把他的劝解听进去，他暂时不想暴露自己的变种人身份，无法直接给will治疗。 更何况他从没有在别人身上试验过治癒能力，大脑是人体最为精妙的部分，一不小心出了问题，bsu的那位主管可能会为了自家的小茶杯让oliver享受连环杀手的待遇，把他追杀道天涯海角吧。 “怎么了?”oliver问。 “unsub的妻子来了，在crawford探员的办公室里。hotch说我们两个去问话。”prentiss身着干练的女士西服，头髮扎成清爽的马尾，她看向沉默的will，说：“crawford探员可能也需要你的帮忙。” “嗯。”will的语气恢復了冷漠。 —————————————————————————————————————————— “他离开后和你联繫过吗?”crawford向budish太太询问。 一个三十来岁的瘦弱妇人坐在凳子上，面前高大的探员让她紧张地搓着手，眼神看向别处。但是will坐在她的左侧，oliver和prentiss坐在她的右侧，发现自己无处可选之后只能将目光投降自己的双手。 “是我离开了他。”budish太太的声音并不平稳，“而且，而且没有联繫过。” crawford意料之中地撇了撇嘴，继续问：“为什么离开?” 她紧张地看着crawford，嘴里吐出了几个无意义的音节词。 “夫人，您应该了解您丈夫的情况。不要害怕，你是在帮他。”oliver放柔了语气。hotch果然有先见之明，crawford这副模样很难让她停止小腿的本能颤抖，给出有效信息。 oliver继续出声让她避开crawford冷硬的眼神，转而对上了他湖绿色的眼睛，“夫人，我需要您相信我们。” “嗯。”budish太太试探道，尝试着忘记刚才的如坠冰窟的感觉，“需要我说什么?” “为什么离开你的丈夫?” “因为他的癌症。”她止不住眨眼，”听起来我像是个坏老婆。” “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原因。”crawford的声音让她身体一颤，但至少不像刚才那样瑟瑟发抖了。 “为了陪他，我也暂停了工作，我想要陪着他，但他却想要一个人待着。”她每说一句话就要低头一次，她对丈夫始终抱有愧疚之心，“他一直在推脱，推脱，直到有一天他明确表示出不希望我在身边。” “然后又不确定了，再后来他的所作所为也都无所谓了。” crawford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再靠着桌沿，而是若有所思地回到了座椅上。 “您的丈夫有过暴力行为吗?”prentiss问。 “他总是很愤怒，但他从没打过我和孩子们。” will很难理解他人的感情，不代表他无法察觉到crawford的异常，正相反，他敏感至极。will观察了一会crawford，才把注意力从新投入案子，问道：“你的丈夫在知道自己身患癌症之后，他的信念动摇了吗?” “elliot从不信教，”她惊讶地摇头，“他做了什么宗教行为吗?” “他可能认为自己是…” “你的丈夫就快死了，我们希望在他伤害自己和别人之前找到他。”crawford打断了will接下了的话。 budish太太听到这个问题后，又恢復了最初的状态，低头盯着双手，轻声说着：“他有过濒死经歷。” “他告诉了你，对吗?”prentiss注视着她的眼睛。 oliver默默开启能力，安抚着budish太太。 “还是孩子的时候，他曾在大火中窒息，把他救出来的消防员说他一定有一个守护天使。”她说道。 will抓住了信息，问：“这是在那里发生的?” “嗯…一个农场，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第42章 第五个案子5 在罗安诺克, fbi探员们在农场的库房里发现了elliot。 elliot放弃了现世的挣扎, 剖下自己的皮肤作为羽翼, 让自己成为了被鱼线高高挂起的天使。兇手自杀身亡，天使制造者一案结束。
第57页 然后, oliver不得不接受一个痛苦的现实, 他和hannibal还有一场谈话。虽然平心而论，如果抛开杀人这个爱好不谈, hannibal是一个典型的老派的绅士，博学睿智, 彬彬有礼。 但是评判一个人, 怎么能抛开他最大的特殊之处，转而审视那些相比起来只是陪衬的特点呢? 倒也不是说oliver多么畏惧这位大名鼎鼎的食人魔, 只是他现在的身份是fbi探员, 当一位fbi探员知道自己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嗜血杀人魔时，却还要掩饰住自己异样的情绪完成一场礼貌的对话，可就非常挑战他的忍耐力了。 可惜他根本没有不去这个选择，和他同行的还有hotch。 毕竟hotch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跟着oliver，这个年轻人可以找出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推辞。 当二人到达hannibal的办公室时，will和hannibal正在二层的书架边谈话。 will坐在较矮的柜子上，双臂抱紧了蜷起的双腿试图寻找一点安全感。而hannibal在书架上寻找着书籍。 “是我们打扰了吗?”hotch站在门口并没有急着走进去。 “完全不会，hotchner探员、williams探员。”hannibal的声音洪亮，恰好能让两人听见。 他放下手中的书, 低声询问will的意见。 will神色冷漠地看着门口两位来客, 但说出来的话却恰恰相反, “oliver现在还是你的病人?” hannibal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大部分美国人只会叫某些亲近的朋友的名字，比如说在bau的工作伙伴之间大家都还是称唿互相的姓，看来oliver的能力比他之前猜测的还要出色。 像hannibal这样的精神变态，通常缺乏正常人的感情，不会有爱不会有恐惧，他对待事物只取决于是否感兴趣。will的能力就很好地勾起了他的兴趣，并且好奇will最终会走到哪一步。 终日沉浸于连环杀手疯狂的超乎常理的思维中，是会被腐蚀内心被同化，还是克制**坚守底线? 当然，对于oliver又是另一种兴趣了。oliver几乎躲过了hannibal引以为傲的细緻观察力，如果不是第一次见面时oliver的失态，他几乎没有发现oliver对他的敌意和警惕。 这里可不是说oliver的敌意多么细微，而是掩藏地太好，好到再次见面时hannibal几乎无法察觉。 不过更有趣的是，hannibal竟然对oliver产生了一丝好感，多么难能可贵啊!一个食人魔的好感! 如果oliver知道了，可能会内心冷漠地给自己的变种能力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哀嘆吧。在他发现自己的变种能力可以轻易刷到身边人好感度之后，这个能力就全天二十四小时开放，全方位无差别覆盖，成功地帮助oliver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并没有，你看他现在不还是只能暗恋吗? 精神变态再变态也还是长着人类的大脑，可以接收到信号的那种。hannibal的情绪也不足为奇，如果是放在一个大大咧咧交友广泛的人身上，和oliver第一次见面时就会想凑上去称兄道弟了。 “只是一次谘询。”hannibal略颔首道，“你不打算下去吗?” will摇摇头，然后把头埋进臂弯里，也不顾额前黑色的捲髮被弄得乱糟糟的，闷声说道：“让我在这里待一会。” hannibal瞭然，抚平西装上几乎没有的褶皱之后走下楼梯。 “请坐。”hannibal邀请门口的两人坐在办公室中央的沙发上，而后打开了一个靠墙的木柜，柜中摆放着不少hannibal收藏的美酒，“辛苦二位这么晚前来，要来一点酒吗?案件已经结束了，适量的酒精可以使人放松。” 一整个白天的时间勉强足够探员们在马里兰州和新泽西州飞一个来回，再处理一下犯罪现场和尸检报告。窗外暗蓝色的天光已经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映在暗色实木地板上。 “谢谢。”hotch接过高脚杯。 “卡慕的白兰地酒。”hannibal笑着将酒倒入杯中，注视着红棕色酒液的目光如同欣赏艺术品。 “抱歉，lecter医生，我不喝酒。”oliver礼貌地微笑。 hannibal流畅地收回了递给oliver的手，语气里带着恰当的疑惑，问道：“很少有未婚男士拒绝美酒，我本以为一些酒精可以让你放下戒备。” “白兰地馥郁的芳香确实很吸引人，可惜我没有机会亲口尝一尝。” 虽然委婉，但拒绝的意思足够明显了，hannibal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咄咄逼人可不是绅士的美德。 “oliver，我可以这么称唿你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医生。” “oliver，你的幻觉是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hannibal坐在办公桌后的木椅上。 “一个星期左右吧，我想。” “你是怎么摆脱它们的?”will突然出声，oliver不得不循着声音望去。 “告诉自己，它们不过是虚幻的，无法捉摸的事物。抛开它们，因为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will，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 will欲言又止，手掌垂在蜷曲的腿侧，五指张开试图在虚空中抓住些什么，他的眼神最终不再逃避，说道：“当我看到elliot的尸体时，他真的像天使一般落在地上，我看到他跪在我面前。他说‘我将为你所要成为的人加冕。’，这之后他死了。” “当我再次看过去时，elliot依然被高高挂在房樑上，地面的稻草堆上只有高空滴落的血液。” “这是因为你的共情能力?”oliver问。 “我不知道。”will闭眼把脸埋进手掌中，深吸了一口气。 “lecter医生，我很好奇一点，共情能力时正常人都具备的社交技能，为什么will的能力格外突出?” 共情能力，在生活中最常见的就是同情，对于他人的遭遇感同身受。但will的共情能力显然不同于常人，他能够和那些精神异常的犯罪分子感同身受，加上他丰富的想像力和犯罪现场调查技能，才会让他能够完美地还原出犯罪过程。 hannibal似乎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他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身体前倾，桌上檯灯的灯光恰好洒在他的眉骨上，为深陷的眼眶投下一片阴影。 “共情能力的本质是镜像神经元的作用。镜像神经元让人类学会模仿，一般来讲婴幼儿时期大脑中的镜像神经元数量最多，成年后数量便会逐渐减少。但will的情况，我想是镜像神经元数量的异常导致的。”hannibal有理有据地分析道。 “这个异常可以被治癒吗?”will问。 “以目前的医学手段，神经元的细緻数量问题是无解的。”hannibal捏了捏交握在一起的手掌，“will，你的能力是上天的一种礼物，它…非常特别并且吸引人。” will轻哼一声，倒头靠在墙壁上，面无表情地说：“我应该让那些幻觉跟我一辈子吗?” “will，你可以选择的。”hannibal说。 “对，我选择了回到外勤岗位。”will自嘲地说，他觉得自己的状态不适合继续待在外勤岗位，但jack和hannibal却不这么认为。
第58页 hotch趁着两人谈话的空闲看了一眼手机简讯，他迅速皱起眉头，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又一具被剥了皮的尸体出现了。” “果然是两个杀手。”最后一点侥倖心理破灭了。 hotch和oliver十分有默契地起身向hannibal告辞。 “我也去。”will急匆匆地攀着二楼的扶梯下来。 “你的状态没有问题吗?”hotch刚才虽然一直沉默不语，但可没漏掉任何一句内容，单从will苍白的脸色就能看出他的迷茫疲倦。 will抿抿唇，不知如何作答。幸而hannibal替他说道：“我会陪着will一起去，hotchner探员不必担忧。” hannibal作为fbi的特别顾问，跟进案件是完全符合规定的，又考虑到will的状况，hotch和oliver很快就多了两条小尾巴。 这么说也不完全正确，hannibal和will两人走路带风，很快就走到了hotch和oliver的前面。 无论在哪个地方，初春的天气总有一个特点，风大。 oliver的头髮非常悲哀地被风吹得四处飞舞，不时还飘来一绺挡在眼前，让他不得不花费些时间把头髮撩回耳后。 “oliver。”hotch叫住了他，从衣袋里摸出了一条深蓝色的丝带递给他。 “嗯?”oliver微微张大眼睛，接过丝带迟疑了一会。 直到hotch的十指将他凌乱的金髮理顺，拢在一起，oliver才明白这条丝带是用来绑头髮的。 oliver不太熟练地把丝带在一拢金髮上绕了几圈，然后反手打了个蝴蝶结。oliver没有急着放下手，反而是抓着hotch的手掌心，把他的手一起拉了下来。 oliver有能力加成，手上的温度无论酷暑寒冬都维持在一个舒适的温度，所以在碰到hotch冰凉的手时，忍不住皱眉。 “喝了酒手还这么凉?”oliver低声嘟囔着，十分不捨得地松开了手。 实际上，这之后再想起这条丝带，oliver忍不住使劲摇着hotch的肩膀告诉他，我的傻小子啊，你知不知道丝带这种光滑的东西根本绑不住头髮? 第43章 第五个案子6 再次来到宾夕法尼亚州后, 由于时间原因, bau不可能半夜跑到警局去办案，所以在拿到最新一起案件报告后, bau众人以及will和hannibal都先在酒店安顿下来。 oliver向警局借了一辆车, 独自一人前往犯罪现场。他想试试看能不能用变种能力模拟will的共情天赋。 犯罪地点位于一个废弃的公园内，受害者是一位瘾君子, 他和他的原材料供应商常在这里接头, 不过这样一起恶性案件发生后, 本来就鲜有人迹的公园更加冷清。 枝上的埋头清理羽毛的乌鸦被oliver的手电筒灯光一惊，拍拍翅膀迅速飞离了它落脚的锈迹斑斑的电灯灯罩，和远处近处的树枝一同留下黑色剪影。 犯罪现场被明黄色的警戒线围了起来，没有警察值守，这也方便了oliver进行实验。 尸体早已被清理走，能够证明一起兇案曾在这里发生的只有枫树下的一滩血迹和泥土上凌乱的脚印。 oliver拉起警戒条，俯身走近那摊血迹。血迹尚未干透，这并不代表案发时间有多么接近，血迹边界处的干涸的棕黑色泥土告诉人们，距离受害者死亡已经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而血迹没有干透的原因是出血量过大, 无法完全被初春无力的太阳烘干。 unsub不仅在这里杀死受害者, 也在这里解剖了这个可怜人。 被黄色数字标记牌圈起来的泥土上有拖拽痕迹和两人的脚印, 非常凌乱, unsub作案时处于精神异常状态。 粗细适中的枫树树干上留有血迹, 看来unsub于受害人搏斗时把他的头往树干上撞击了不下五次, 你瞧，树下光秃秃的泥土上还有一些剥落的沾着血迹的树皮。 他和受害者搏斗，将受害者的头往树干上撞，然后将失去意识的受害者就地解剖使他失血过多而亡。 被病痛与幻觉缠身的瘾君子的身体素质可不怎么样，但unsub制服他时明显感到吃力，unsub的身体素质也堪忧。他可能同样病弱或是年纪较大缺乏锻鍊。 为什么就地解剖?他在施虐?不，受害者已经晕了过去，没有恐惧尖叫和求饶的施虐对于精神变态来说是没有意义的。他敲晕受害者只是为了方便工作，所以他的解剖工作中隐藏着他杀人的真正目的。 单纯观察现场，oliver不能得到更多信息了。他深吸一口气，向后退了几步以便可以看到犯罪现场全貌 将握在右手的手电筒举到与耳齐平的位置，oliver发动能力使大脑中的镜像神经元数量迅速增加，感谢lecter医生的学术理论支持! oliver试探着闭上了眼睛，眼前并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画面，但是他确实感受到了一些异常。好像耳边有道声音向oliver描述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一些似有若无的画面接二连三地闪现在脑海中。 好像倒转的走马灯一般，时间与画面一同回溯，那道声音那段意识一点点变得清晰，一点点在脑海中呈现。 有了理论知识的支持，oliver十分大胆地开始尝试捕捉画面。 但伟人说的好，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oliver调控出来的共情能力和will的共情能力有一些不小的差异。 这种感觉仿佛清晨想要回忆昨夜梦中的画面，你记得一些情节记得一些举动甚至记得一些感情，但那些本是真切的画面却似水中月影，一触即散。 但这些就够了。 【我看见了它，它在我的眼中非常特别，我决定选择它作为目标。 我知道这是一个瘾君子，即使它看起来高大，实则不堪一击。我很平静地评判着今天的猎物，并且一步步靠近它。 它似乎发现了我，大骂着要我离开。我很生气，因为它的僭越，我迅速走向它和它打起来。 我的状态也不怎么好，或许是犯病了，有些恍惚，这让我耽搁了很多时间和它缠斗。我很不耐烦并且变得紧张焦躁，我得快一点，它的接头人可能会来。 于是，我抓住它的肩膀把他推向那棵枫树，我知道枫树的树干足够坚硬，足够把他砸晕了。我没有杀死它，只是让它陷入了深度晕厥，因为杀人不是我的工作重点。 猎物被放平在树下，我非常熟练地依照往常习惯剖下了它的背部皮肤，用刀子勾勒出合适的纹理，然后取走我想要的那一部分。 不过今天我取走的分量更多了，这让它流了更多血。可是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它只是一只猎物而已。 我想要取走更多的分量，为了我的作品，我要抓紧时间完成我的作品。这一次多取一些，就不用继续花费时间寻找下一只猎物，作品马上就会完成。】 “williams探员?” 如果说oliver的意识在侧写结束后就清醒了过来，但这一声才让他不受控制的身体回到了意识的掌控之下。 oliver默默收回了自己差点踩上那滩血的脚，循着这道熟悉的声音望去，心下一惊，“lecter医生?你怎么来了?” 手电筒的灯光投在hannibal的身上，在漆黑一片的公园中格外显眼，他只能抬起一只手勉强挡住了刺目的白光。
第59页 oliver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无礼，但他不敢把手电筒放下。hannibal没有带任何的照明工具，oliver不得不感慨他好得过头的夜视能力，对于一个在夜间行动的连环杀手来说，这简直是如虎添翼。 hannibal站在警戒线外，不答反问道：“williams探员这个时间来查看现场?可你的状态似乎不怎么好。” oliver抿唇，他不知道自己沉浸在unsub意识中时做出了什么奇怪的举动，也不知道hannibal看到了多少。 “多谢关心，我很好。”oliver走出了警戒线，“我也看完现场了，走吧，医生。” hannibal微微点头，听取了oliver的意见转身往回走，oliver没有注意到他嘴角那抹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 oliver刻意落后几步，保持着防备的姿态。 “williams探员似乎对will的共情能力很感兴趣。”hannibal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嗯。”oliver非常诚实地承认，“那实在是……太奇妙了。” 刚刚亲身体验过的oliver到现在还在心中不断感慨世界的魔幻和大脑的神奇。 “在我第一次给will进行心理谘询时，他就在为此烦恼。这是他的天赋而不是一种疾病，我一直尝试着说服他接受自己，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毕竟，他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朋友。”hannibal的语调及其富有情感，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至交好友的故事。 oliver眯了眯眼，感情hannibal是跑到他面前来对will宣誓主权。毕竟，野兽总会有领地意识，人皮披的再久，也改变不了野兽的占有欲。 hannibal对oliver的兴趣可能还比不上对于家里冰箱的兴趣，可will就不一样了，一只易碎的茶杯需要小心保护起来，他值得精心收藏。 “既然他已经接受了你的友情，又怎么会对朋友的建议置之不理呢?”oliver笑着说。 他可不敢随意评判hannibal口中的天赋，谁知道他说的是will的共情能力，还是那些精神变态对will的影响?置之不理和接受听起来差不多，实际上还是有一段差距的。 就像是知错就改和承认错误死不悔改的差距吧。 “will成为一个fbi，在破案过程中运用他的天赋实在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我听说他回到外勤岗位后已经抓了三位连环杀手了。”oliver依旧笑眯眯的，不带一丝侵略感，“我非常敬佩他的工作能力。” 言下之意就是，我和他只是工作伙伴关系，不管lecter医生你是想当他的知心叔叔也好，朋友也好，甚至是恋人都行，我都不会干涉。同时忽视了hannibal话中那些危险的想法。 “他工作太认真了，这不利于他的病情。”hannibal看似惋惜得摇了摇头，“他应该留下一些私人时间。” “fbi的工作不都这样吗，我也希望有点私人时间，可是你看我半夜都得跑出来查案。” hannibal恢復了具有深意的笑容，他可不觉得一个会半夜跑到兇案现场的人会只是为了工作。事实证明，野兽的直觉总是敏锐的。 —————————————————————————————————————————— 等到oliver回到酒店时，终于可以放下面对hannibal的警惕，强行使用共情能力的后遗症也终于浮现出来。 will的共情能力来源于大脑的异常开发、破案技巧和丰富的想像力，而oliver可以达到前两个要求，但第三个丰富的想像力可真是为难他，这就是真的需要天赋了。 而想像力不及格的oliver使用共情能力时就出现了脑海中的画面不能连贯出现的问题，以及头疼和精神疲惫的情况。 oliver暗自庆幸没有在对上hannibal时发生这种情况。 他脑子里就像是六十年老风湿遇上梅雨天气一样疼的要命，oliver已经走到房间门口了，却只能扶着门把手，恍惚间脑袋就不受控制地撞上了门。 实木门板和人体最坚硬的头骨碰撞发出沉重的响声，还没等到他摸出钥匙，门就被打开了。 oliver的身体反应速度倒是没有因为精神疲惫而变慢，他迅速松开门把手，转而扶住门框避免了摔进屋里的结局。 “嗯?我走错门了吗?”oliver看着开门的hotch。 hotch穿着睡衣，黑髮不像白天里规整地梳好，而是柔和地垂在额前。住在一起几个月了，oliver不是没见过hotchner先生这幅模样，但每一次他都会忍不住盯着hotch，生怕下一秒hotch又变回西装革履面无表情的bau好探员。 “你的房间在对面。”hotch好心提醒道，他伸手扶住了靠在门框上的oliver，“晚上去哪了?” “我去现场看了看。”oliver说。 研究表明，说谎是一种高级脑域活动，在精神游离状态下，人们失去了说谎的能力，只会下意识地回答问题，说出事实。 “oliver，”hotch的语气柔和下来，“你不用这么着急。” “嗯。” oliver膝盖弯曲靠着门框借力，这使他比hotch矮了一些。站在hotch的角度，可以看见oliver那双被浓密睫毛挡去了大部分的湖绿色眼睛有些迷濛，麦金色捲髮早就散开了，深蓝色的丝带被他缠在手腕上。 oliver的长相是绝对不能用漂亮或是美这些形容词来描绘的，他的五官十分立体，微长的捲髮很好地从视觉上柔化了有些犀利的脸部线条，像是古希腊俊朗的男性雕塑，而非油画中柔和的贵族。 hotch突然想给这只大金毛的丝带上再加上几颗小铃铛，免得他晚上到处乱跑。 忘掉心里不切实际的想法，hotch抬手揉了揉oliver的头髮，笑着说：“赶快回房间休息，明天还有工作。” “哦。”oliver继续迷迷煳煳地敲着脑袋，慢吞吞挪回了自己房间。 hotch看着oliver进了房间又锁好房门，才转身关上了门。 分配房间时，没有分到hotch隔壁的房间让oliver有点遗憾。 关闭变种能力就像是穿上一层厚重的防火服，虽然行之有效，但毕竟是一种束缚，oliver习惯于休息时放开这层束缚，习惯于在hotch令人安心的信息下入睡。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也不算是个遗憾，刚才hotch好像笑了?oliver后知后觉地想着。 第44章 第五个案子7 宾夕法尼亚, 哈里斯堡，公园。 “unsub和我们之前的侧写完全不同。”will说, 他刚刚脱离共情状态, 声音略有沙哑。 “你想到了什么。”hannibal走到他的身边。 “他对于受害者的感情十分淡漠, 没有厌恶，没有天使制造者的那种悲天悯人。”will微微偏过头, 灰绿色的眼睛斜睨着地上的那摊血迹, “unsub只是把这些受害者当作了一种物品，一种他需要的物品。” 距离惨白的太阳上升到天穹正中还差两个多小时，灰黄的云层将天空密不透风地包围起来, 偏高的空气湿度让草叶上的露水尚未消逝。
第60页 同行的还有bau的hotch、rossi和oliver。 虽然morgan在犯罪现场也会将自己带入罪犯的角度还原犯罪过程, 但像will这样连情绪都可以模仿地生动形象的能力，对于地方警局的警员来说可是非常新奇的，你看那位随行的警员已经用张大的眼睛表达自己内心的惊讶了。 will并不喜欢这样的目光, 他转过身去，表情冷漠地继续研究泥土中的脚印。 “oliver，你昨天来犯罪现场时有什么发现。”hotch问，他看着oliver自从来到现场之后就蹲在枫树地下, 拿着放大镜看得十分起劲。 hannibal关注着bau, 闻言眯了眯眼睛，看来这位探员比他想像中的更为胆大，毫不隐瞒自己的行径。 “这一次unsub取走的肌肉更多了, 他着急了。”oliver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回过头看向hotch。 “就像will说的, 他只是把受害者当作了一种物品，和我们那位宝石收集者有点像，但这位unsub更加的冷漠，他并不在意受害者的身体条件。” “我想，他也有一件作品，并且这件作品快要完成了。” “这会是他最后一个受害者?”rossi问。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但…” “他可能会有自杀举动，就像天使制造者。”rossi继续说。 “那我们得加快速度了，赶在他去面见上帝，哦不，坠入地狱火海之前找到他。” oliver神色复杂，按照他的罪行，在尚未废除死刑的宾夕法尼亚州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如果不能在他自杀之前找到他，或许就没人能够在流浪汉的尸体中发现这个手染鲜血的杀人犯，没人能够给受害者家庭一个交代。 “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oliver继续研究起枫树的树干来，树干上有一个凹痕，他猜测应该是unsub的刀柄留下的，有许多蚂蚁不断在凹痕与地面蚁穴之间来往，连成一条弯曲的黑色细线。 公园里的路灯早几十年就坏的彻底，连在这个冷风阵阵的树林里制造恐怖片光影的能力都没有，oliver昨夜借着手电筒的光亮也没有发现这个小小的线索。 oliver找来了一根取证用的棉签，棉签头在靠近凹痕时，蚂蚁们十分聪明地躲开了这个白色圆球。 最后棉签上留下了一些淡黄色的粘稠物，能够吸引蚂蚁的东西必然含有糖分。 “冬末春初可不是枫树产出枫糖浆的季节。”rossi提醒道。 “这是蜂蜜?”oliver疑惑地皱眉，凑近嗅了嗅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蜂蜜、肉翅——不对，在unsub的人之中应当是羽毛，这样的组合代表了什么?” “还有神。”hotch补充说，“人生出羽翼，世界各地各种文化的神话中都有出现。” “他和天使制造者不同，他所…认可的神话并不是上帝创造天使那一套。”will说，“他在使用刀时同时使用了蜂蜜，蜂蜜同样也是他完成作品的工具。” “蜡会被用作粘合剂。”hotch说，“蜂蜡对于unsub可能是一种具有象徵意义的粘合剂。” “蜡、羽翼、神话。”hannibal开口说道，他的声音低沉，嘴角待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倒是让我想到的希腊神话中的一位悲剧人物，伊卡洛斯。” oliver茫然，现在的连环杀手都要求高文化高素质了吗?希腊神话他只是勉强知道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混乱人物关系和非常有名的伊利亚特与奥德赛的故事。 rossi拍了拍他的肩，贴心地为后辈解惑，“伊卡洛斯是代达罗斯之子，代达罗斯被困在克里特岛时，收集羽毛，用蜂蜜之蜡粘合做成羽翼，企图带着儿子伊卡洛斯从空中逃离克里特岛。”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伊卡洛斯生性高傲自由，在追逐太阳之时，阳光融化了羽翼上的蜡，他落入海中而死。” 飞蛾扑火，这是oliver心中唯一的想法。他垂下眼睫，说道：“unsub扮演的是代达罗斯的角色，那么他想要带着他的儿子逃离什么呢?他已经自由得过分了。” “他一直单独行动，他的儿子没有逃离属于他们的克里特岛。”will说。 “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基础的侧写。”hotch加快了语速。 “unsub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有一个孩子，但目前独居。”oliver说。 “白人，年龄在40到50岁之间。他开始作案的时间不长，可能刚刚离开精神病院。”hotch说。 “伊卡洛斯是代达罗斯与克里特岛上的妻子所生下的孩子，”hannibal的文学素养在解决这类案子上帮了大忙，当然作为猎人对同类的敏感也是一大助力，虽然说在场的探员们如果知道这一点的话绝对不会想要这样一个定时火乍/弓单在身边，伤敌八百自损三千。 “unsub的儿子也会是在精神病院生下的。我想这样的条件很好查找了。” “嗯，我会让我们的技术员按照条件搜索。”hotch说完后，oliver非常自觉地摸出手机给garcia打电话。 别开玩笑了，在场的三位bau组员里oliver总不能让rossi或是hotch给garcia女王打电话吧。如果这样，计算机女王会瞬间变成一个战战兢兢正经严肃的小职员的。 “garcia，告诉我你的宝贝电脑现在有空吗?” “当然，没有甜心组员的关怀它都快要生锈了，小王子快告诉我你需要我做什么?” “唔，你能够查询宾夕法尼亚全境的精神病院患者记录吗?”oliver唿了口气，语气轻松不少。 “小菜一碟。”garcia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unsub是一名白人男性，四十到五十岁左右，刚刚离开精神病院，曾经在住院期间有过一个孩子。”oliver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个孩子应该也在他所住的精神病院。” 有不少精神病是家族遗传，unsub显然属于这种情况。 “well，让我好好看看，在精神病院养育一个孩子可不容易。”garcia语气失落，“很不幸的是，符合条件的人数为零。” oliver开了免提，所以他现在非常惊讶地看向hotch寻求帮助。 hotch眉头紧皱，本就严肃的面容更加冷硬，“让garcia去掉近期出院的条件再次查找，并交叉对比。” “ok，sir。”garcia听见hotch的声音后马上用上了一本正经的语气回復。 hotch微微挑眉，用眼神询问oliver，我有那么可怕吗? oliver看着那双褐色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不管aaron的面容再怎么严肃，那双眼睛永远都是琥珀般温柔。 被hotch的眼神吓退的犯罪分子们肯定会冲动地按住他的肩膀把oliver摇醒，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是这么出的。 回过神来的oliver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sir，我找到了一位符合条件的目标。” “daniel brook，47岁，23岁时被家人送入宾夕法尼亚州立精神病院，29岁时被指控犯有强/女干罪，受害者是该精神病院主治医生的女儿。法官判决brook15年有期徒刑，但因为他的精神问题，在精神病院继续接受了三年治疗基本康復后才开始服刑。”
第61页 “他在六个月前出狱。” 大部分精神疾病是只能缓解不能治癒，而这位brook先生在精神病院呆了六年都没有治好病，他的强/女干行为更是表明他病情加深，怎么会在三年治疗后就基本康復? 不过想到受害者的身份，这个疑惑就迎刃而解了，在病歷上做一些小手段对于一位精神病院主治医生来说并不是难事。 可以见得，出狱之后的brook精神状态有多么的糟糕。 “关于他的儿子有什么信息吗?” “dean brook，18岁，他的母亲luna的家庭信仰天主教，所以即使遭遇强/女干怀孕，为了遵循教条，她没有选择堕胎。不过这个孩子也是像他的父亲一样多灾多难，dean也患有遗传性精神病，他这18年人生都是在高墙铁网的病院中度过的。” “查一下daniel的信用卡记录。”hotch说。 “没问题，他的信用卡最近消费都是在宾夕法尼亚境内，购买了一些渔具和蜂蜡，奇怪的组合。”garcia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他的记录显示最近几个月他在图书馆借了很多次书，没想到这样的人会这么爱学习，图书馆的电子档案显示他借的都是神话和人体相关书籍。 第45章 第五个案子8 “garcia, 我需要他的住址。” “哦，我得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他的信用卡记录显示他一个星期前退掉了兰开斯特的租房。” 兰开斯特是上一位受害者遇害的城市，看来这位daniel确实是他们要找的人。 “不过他的信用卡显示最近他在哈里斯堡租下过一个郊区仓库。”garcia的声调陡然降低, “这间仓库在今天早上七点左右失火, 火警记录没有人员伤亡。” “但愿你们快点找到他。” “谢谢你的祝福, garcia。”oliver抿着唇挂断了电话。 “他跑了?”一只沉默不语的will开口问道。 “嗯，我想daniel先生已经完成了他的作品, 要开始付诸行动了。” 可是他会跑到哪里去?他已经出狱了, 没有什么能够束缚他，否则也不会出现这些尸体。 “他会回到精神病院去找他的儿子，”will说, “伊卡洛斯还被困在克里特岛上。” bau和哈里斯堡警方进入州立精神病院找到daniel时，他正拉着他的儿子dean, 站在天台上。 天知道他是怎么带着这样两对巨大的用血淋林的肌肉拼合而成的翅膀闯进医院的, 又是怎么弄坏了天台铁栅栏的铁锁, 把自己的儿子挟持到这里。 daniel抓着dean的手臂试图给他‘戴’上那对羽翼，dean从小就被查出遗传性精神病，生长在冷漠混乱的医院里, 迷失在永无止境的幻觉里，直到现在他似乎还没有从幻觉中走出。 dean大声哭喊着, 没有接受过正常教育使他的智力发展缓慢, 他像是一个孩子一般奋力挣扎, 口齿不清地嚎着。 “dean, 和我走吧，即使太阳会灼伤世人的双眼!可他也会洗去罪孽。” daniel紧紧握住晃动的羽翼，却仍然不可避免一些肉块掉落下来，新鲜的便是鲜红夹着粉白的脂肪，一些放的时间久的就是棕褐色的硬块。 带着寒意的风送来尸体的臭气，多重感官刺激下，随行抓捕犯人的警员忍不住捂着鼻子嘴巴退到墙角去，喘着粗气不断干呕。 “daniel，停下你的行动!”hotch双手举枪，冲着他大吼。 谢天谢地，这位精神失常的杀手对于自己的名字尚且保有敏感度，他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来人。 他停下了给dean戴上羽翼的动作，但依旧把dean抱在胸前，力道之大让dean几乎喘不过起来，面色发红，他不再有力气哭喊。 daniel双眼发红，情绪激动时他的身体失控般剧烈颤抖，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扭曲着嘴唇回復fbi：“你们可以堵住道路，可以封住海洋，可是你们无法掌控天空!我会离开的，我会自由的，我会找到太阳!” oliver难以听清他的模餬口齿，但那中怨恨的、痛苦的意味却刺激着oliver的神经，daniel甚至还带这一种卑微的、朝圣般的、毫无畏惧的情绪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oliver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至于过于狰狞，死命压下脑子里传来的信息，可他握枪的手指使出的力气已经让他的双手微微发抖。 dean愣愣地看着父亲的手，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靠近，开始扭动四肢企图逃离这双手臂的掌控。 hotch等人为了避免刺激daniel，只能趁着他注意力放在儿子身上时，慢慢靠近。但这确实太慢了。 daniel在牢狱之中呆了十几年，加上年龄的侵蚀，体力比不上一个年轻人实属正常，混乱之中，dean从他的怀里挣脱，从站在天台边缘的daniel怀里挣脱，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楼下坠去。 “不!!!”daniel睚眦欲裂，毫无顾忌地追随dean的身影纵身跃下。 灰黄的云层还没有解除对于太阳的束缚，那两双血红的翅膀也不似翱翔天际的巨鹰，而是沉重的负担，将卑微而又疯狂的人压入尘土。 hotch和回过神来的脸色惨白的警员跑向天台边缘，望向地下两具血红的人体。 精神病院虽然主要工作方向不是外科治疗，但基本的急救是没有问题的，毕竟这里的一部分病人总会把自己搞得鲜血淋漓。 联繫医护人员抢救daniel和dean后，hotch走向下楼的楼梯时，看见了握着枪出神的oliver。 刚才绷紧的肌肉终于放松下来，冷风一吹，额头上便止不住地冒出冷汗，衬衣领口已经被浸湿一片。 oliver进组以后见过的连环杀手里，daniel绝对不算是最兇残的，可他现在的情况让人迷惑而忧心，hotch拍了拍他的背。 oliver看清身边的人，回过神来。把枪放进枪套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道：“daniel不是代达罗斯。” hotch疑惑的眼神让他继续说下去，“daniel才是伊卡洛斯，为了追逐太阳葬身大海，偿还罪孽之人。而dean，他是太阳，是克里特岛，也是daniel的罪孽。” oliver说完后，抬手揉了揉脸，低声说：“走吧，去急救室看看。” —————————————————————————————————————————— 州立精神病院的建筑大都年代久远，楼层少有超过四层的，包括daniel和dean坠楼的这一栋，只有四层楼。 所以两人都倖存下来，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daniel被判处死刑，但他似乎对死亡毫不在乎，在病床上依旧唿唤着dean的名字。 oliver悄悄尝试着用能力修復dean的精神问题，遗传性精神病大部分属于生理缺陷，从理论上来说是可以被oliver的能力治癒的。 对于拿他做实验，oliver要说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是假的，但oliver确实成功了。这让他有信心尽快处理will的脑炎了。
第62页 他看着hanibal注视will的表情就不寒而慄，像是黑暗中的勐兽注视着矫健的猎手，但这一次，野兽试图驯化猎手。 “daniel上电椅时，家人可以到场吗?”oliver向hotch询问。 “政策允许，但daniel的家人……” daniel23岁被送进医院，他不可能不想离开，不想回到自己的家，但资料显示brook家除了定时给医院打钱以外，再没有和daniel有更多的交流了。 现在，他们更不可能想念一位杀人犯。 “dean还在。”oliver提醒。 “他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很难通过审查。”hotch说。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愿意给他一个奇蹟呢?”oliver苦笑着低头，“就算是连环杀手也无法放下家庭的羁绊。” 最后，daniel死刑前一周，dean清醒过来，奇蹟般地回復了神智。医院的医护人员不可置信地称之为上帝的手抚摸过的孩子。 daniel死刑当天，dean到场了，他看着自己多年未见的父亲走上电椅，剃掉头髮，戴上电极，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愧疚的含泪的笑。 dean张大了眼睛，他不会去感谢这个人，甚至在今后接受的教育里他会痛恨这个人，但无形的羁绊让他同样落下了泪水。 这些都是后话了。 —————————————————————————————————————————— 从华府开车到巴尔的摩需要多久? 只要你愿意避开高峰期堵车，并且有精力半夜开车在高速公路上狂飙的话，完全可以在天亮前跑个来回。 以上就是oliver的想法，并且非常积极地付诸实践。 当他终于到达沃尔夫查普时，oliver放缓了车速，不得不说这是一片非常冷清的地域，公路两旁净是杂草荒树，被夜色染得发蓝。整条路上oliver也只是偶然碰到过一次巡逻的警车，就几乎没再见过其他车辆了。 oliver准备去解决will的脑炎问题，但进入沃尔夫查普一段时间了，他连一座房子的踪影都没见到。 他百无聊赖地开着车，平直的公路和慢吞吞的速度让oliver怀疑自己会不会开着开着就睡着在方向盘上。 不过现在，他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了，因为他遇见了will。 will的状态非常不好，换个说法，will现在处于不正常的状态。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半夜在公路上光着脚摇摇晃晃地散步，更不会在初春夜间穿着短袖短裤在外游荡。 will仍旧处于梦境之中，可身体却不受控制，他甚至没有察觉到眼前刺目的灯光和走近的人影。 “will?” “graham探员?”oliver连着问了两声都没有得到回应，褐发年轻人自顾自地向前缓慢迈开步子。 oliver走上前去按住他的肩膀，will几乎是瞬间停止了动作，毫无意识地倒在地上。 这把oliver惊得退后了几步，确定will只是再次陷入睡眠之后oliver连拖带拽得把人弄上了车后座，顺手把暖气开到了最大档。 will缩在座椅一侧，脑袋抵住车窗，尚未回復正常的体温让他抱紧了双臂微微发抖，嘴里念叨着：“winston、winston。” oliver看向扒住车门不放的大狗，试探着摸了摸它的头，winston温顺的让人意外，它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或许是想要回到主人身边去。 “好吧，winston，来，上来把。”oliver抱起了这只棕黑毛色夹杂的大狗，弯腰钻进后座。 “我不是你家的winston…”oliver非常无奈地扒下了头顶上的那只手，然后把winston塞进了手的主人的怀里。 winston乖巧地蹭了蹭will的手心，把头搭在他的腿上。 oliver的车上没有准备毯子棉被之类的东西，但是毛茸茸的winston完全可以胜任这一职位，还自动发热。 提高车速抓紧时间把will送回了家，从大敞着的屋门来看，will还是规规矩矩地从门走了出来，没有在梦游时直接从二楼窗户爬出来。 把还没有清醒的will塞进沙发里，霸占了沙发的流浪犬们很自觉地为主人让出了位置。 oliver发动变种能力速战速决，治癒了脑炎情况。他对自己能力的认知越来越清晰来了，似乎只要有明确的目的并且有理论数据支持，没有什么人体问题是他改变不了的。 但是心理问题，oliver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出于礼貌卧室这种私人领域不能随便进入，oliver从沙发背上扯下一床皱巴巴的毯子盖在will身上，看着will又把自己蜷成了一团。 oliver嘆了口气，环视四周，做出了一个具有深远意义的决定。 他再次抱起了winston，把它放到了will胸前，然后又抱起另一只小巧的黄白色花纹的狗狗放在will背后，最后把一只长得像是没有角的小羊的白色狗狗放在了will露在毯子外的脚边。 oliver不放心will家房门的安全性，干脆把几只狗狗的窝挪到了门边上，这样至少在will再次梦游——虽然oliver觉得不会再发生这样的问题，或是有外人进屋时犬吠声能够提醒will。 完成这一切的oliver深藏功与名，开车返回华府。 途中，oliver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tom?怎么半夜给我打电话?” “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tom别告诉我你去酒吧又忘记带钱了，我可不会半夜跑回兰利帮你付钱。” “oliver，自从你走之后我再也没有忘记过钱包。”tom打趣了几句，“不过，我是真的需要你帮忙，我现在就在你家楼顶。” oliver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问道：“别告诉我你那边的轰鸣声是直升机。” “你还是那么聪明，我正打算到你家来敲门。” “别，你别去。我现在不在家。”oliver停下了车，左手揉了揉鼻樑，他回忆了一下刚看见的路标，说道，“我现在应该在马里兰州和华府的交界处。” “看来我申请直升机是个无比正确的选择，我马上来找你，然后去纽约。” “停停停，去纽约做什么?我现在是bau的人。” “fbi和cia也有不少合作，不然你怎么会跳槽，”tom吐槽，“昨天下午miller就递交了文件邀请你来帮忙，你熟悉的审讯工作，我想你明白的。” “我不明白的是，现在工作文件交接速度这么高了?”下午递交文件，且不说各层批覆所需要的时间，单从人道主义的角度来说，都不该把人半夜喊走。 “well，事急从权，别担心，等你的组长早上去到办公室时桌面上一定会摆放着相关文件。” “行吧，定位好我的手机，来接我。”oliver自暴自弃地回答。 ——————————————————————————————————————————
第63页 当hannibal早上带着亲手准备的早餐推开will家门时，首先吵醒了被安置在门边的狗狗们。 hannibal熟练地掰碎几节香肠餵给了摇着尾巴的狗狗们，被食物安抚住的狗狗们不再吠叫。 但will已经被吵醒了。 他尝试着坐起来，却发现了怀里背后都藏着他可爱的流浪犬朋友，所以首要工作就是让这些可爱的狗狗们回到地面上，到狗粮里去寻找新的一天。 “沙发过于柔软，长期睡在沙发上会引起嵴椎问题。”hannibal注视着will，“你昨天又梦游了?” “嗯。”will按了按脑袋，他昨夜梦游了，但奇怪的是他居然安然无恙地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醒来，甚至他觉得这一觉是他几十年来睡过最沉最安稳的一觉。 “你在梦里看到了什么?” will回想着，却发现昨夜似乎没有梦境，但却有一道声音，他不自觉地念了出来：“我不是winston。” hanibal挑眉。 “没什么。”will摇了摇头。 hannibal自然地走到了他的身后，凑近will的颈间轻轻嗅了一下。 “你在…闻我?”will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与古怪。 “我记得我说过，你该换一款须后水了。”hannibal不着痕迹地为自己辩解。 “我对这些事情可不在行。” “所以我带了一款给你，要试试看吗?”说着，hannibal从纸袋里取出了一盒没拆封的须后水。 will沉默着，却没有拒绝，而是接过盒子走进卫生间。 hannibal挺直嵴背，深咖色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他兴致盎然地注视着will的背影。 hannibal的嗅觉好极了，他甚至在will自己发现之前嗅出了脑炎的杏仁味，秉承着一个精神变态的职业道德，hannibal没有提醒will，反而期待着脑炎幻觉和共情能力的组合最终能走到哪一步。 可现在，那股杏仁味消失了，无影无踪。而will自己依然什么都没有察觉。 第46章 “哈, tom，这么就没见面, 你看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塞一沓文件给我吗?”oliver抱住胸前一沓资料，假装十分委屈地说，“多么虚假的友情啊!” “我们的友情早在你抛弃我和miller离开cia的时候就化成灰了。”tom非常配合地翻了个白眼。 “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啊。”oliver语气夸张地感慨。 现在，oliver已经被tom拉到了直升机上，准备把他拐到纽约去。 “oliver，算是我求你了, 这次的问题非常紧急，快点看看你手上的资料吧。”tom非常了解oliver这种东拉西扯的本事，如果不赶紧回到正题, 毅力不强的人都会被他带歪。 这种影响在oliver每次上班迟到被miller逮到的时候尤为突出。 “你每次不都这么说?”oliver挑眉，翻开了手上的资料，“结果呢?” tom突然觉得遇人不淑交友不慎的人是自己, oliver是个很好的朋友，也是个很好的工作伙伴，但是当他既是你的朋友, 又是你的工作伙伴时，就不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了。 他会在严肃的工作中是不是开几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把人逗笑之后又马上恢復严肃的工作状态，让身边的人几乎郁卒了。 不过这次见他, tom觉得oliver的脾气收敛了不少, 他忍不住问：“bau是个很严肃的地方吗?把你给调教成这样。” oliver啪地一声合上文件夹, 扭过头去看着tom，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可怖表情，语气十分温柔地说：“tom小宝贝，爸爸不是告诉过你要注意用词吗?” tom望天，哦不，他只能看见直升机摇晃不停的顶板，是他想得太天真。 “bau是个好地方，要来玩玩吗?”oliver冷不丁地又冒出一句。 “感谢你的好意，我觉得我这种无名小卒还是不要去精英汇聚的bau了。你看看我可怜的学歷。”tom一点都不想到bau去在体验一遍被oliver支配的恐惧，听说fbi的文书工作也不少。 “真可惜。”oliver摇了摇头，重新翻开资料。 “这次是间谍?” “听上面的意思，更像是恐怖组织的侦察兵。” “那他们藏得可真够深的，连你们都挖不出什么来。”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上面想知道他们的行动计划。” ————————————————————————————————————————— hotch在bau干了这么多年，半夜接到各种紧急电话都已经习惯成自然了，这也导致他的睡眠总是很浅。 oliver半夜离开时关门的声音足够把他拉离睡梦了。 hotch躺在床上，翻了个身。oliver控制住力气没有发出太大的响声，这让hotch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他去哪了而现在又是什么时间，困意便将他拉回了柔软的枕头。 直到早上起床后，hotch洗漱完毕，做好了两人份的早餐，看到oliver房间的门依旧紧闭着，才想起昨晚的门响。 oliver喜欢赖床的毛病被上司的监督折磨得快消失殆尽了，甚至会提前一些起来烤几片面包或是煮点粥磨杯豆浆。 hotch一开始还不习惯这么清淡的口味，而现在他看着自己煎的油亮亮的鸡蛋和涂满黄油的面包，突然考虑起来到外面去买一杯咖啡解决早餐算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给彻夜未归的oliver打个电话。年轻人晚上出去玩玩放松一下没什么关系，但是耽误工作就不好了，今天可不是休息日。 所以，空旷的审讯室里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罪犯吓了一跳，金属手铐链子因为他大幅度的颤抖而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 而在审讯室外透过单向玻璃注视着审讯进展的cia特工们则皱起了眉头，这个罪犯比想像中的更难攻破，眼看着就要有所进展的时候却被一通电话扰乱了节奏。 更糟心的是他们的前审讯员居然直接走出了审讯室，准备接下一通不该在这时出现的电话。 oliver反手关好了审讯室的门，才接通了电话， “aaron，有什么事吗?” “我想提醒你，你快要迟到了。”hotch已经到达了bau办公室门口。 oliver并没有戴手錶，也没有注意时间的流逝，他快步走到tom身边抓起tom的手腕看了一眼錶盘上金色的指针。 好吧，他在那间狭小的房间里已经呆了两个多小时了。 “抱歉，我没有注意时间。” “你现在在哪里?” “纽约，cia分部。” “我没有看到调动申请书。” “well，他们告诉我会在你到达办公室之前放到你的办公桌上。”oliver有点心虚。 hotch沉默了一会，才回復道：“我现在看见了。你需要多少时间?” “我尽快解决吧，有些事我也控制不了。”
第64页 “好，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你的上司，hotchner探员?”tom问。 “对。”oliver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他承认他有点忘了规定，同时也有点自己的小私心。 “唉，不开口说话的人见的不少，像他这样话唠的犯人可真不多。”tom继续把注意力放到犯人的身上，“我想让他少说几句都不行。” 这位犯人好像一点也不明白说得越多错得越多的反审讯原则，自从oliver进去之后，就一直滔滔不绝，但让人更抓狂的是他温吞的语速和漫无边际的胡言乱语，让人根本抓不着头绪。 “你现在也在做审讯工作?”oliver思考起tom的话来。 “嗯。”tom十分忧郁地看了他一眼，“miller说过我跟着你这么久一定耳濡目染，就让我补上了空缺。” oliver十分同情地拍了拍自己的后继者的肩膀，说道：“这个kent是个精神病患者，我猜他现在还沉浸在幻想的世界里。” “你怎么看出来的?他……” “你是不是觉得，由我经手的犯人装疯卖傻都是很常见的事情。”oliver似笑非笑，他当然不可能告诉tom，他运用了变种能力检测到他的病况。 “难道不是?”tom严肃地说。 oliver头一次被tom问的哑口无言，思来想去挤出一个答案来：“可能是在bau见到的精神变态太多了，有了检测精神病的雷达吧。” 说完，oliver留给了tom一个‘少年你要好好学习‘的高深目光，回到了审讯室。 “好了，kent先生，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谈话。”oliver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 “kent先生?” oliver眯了眯眼睛，这位kent先生现在的状态和刚才有了非常明显的变化，他的双眼不再涣散无神，嘴里也不再念叨着古怪的幻想，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单向玻璃。 对于坐在审讯室里的人来说，单向玻璃只是一面漆黑的、倒影着自己的面容与审讯员背影的镜子。 它在视觉上让阴暗的房间更加空旷，无形之中给予犯人一种孤独无助的压力。 但现在，kent毫不避讳地看着那面黑洞洞的镜子。 oliver不能转过头去查看，如果审讯员显露出疑惑与无助，无疑会增长犯人的信心。 但他从kent目光所触及的角度却大致能够猜测到kent并不是在观察自己的倒影或是想要注视着审讯室外的人。 他似乎非常在意玻璃外部摆放着的那张桌子。 桌子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几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器显示屏，以及oliver刚刚放上去的手机。 所以，手机是一个暗号吗? “kent先生，你是否同样感慨于科技的进步呢?”oliver精准得控制着声带，让自己的声音与往常截然不同。 更加富有磁性，空旷且毫无感情，让人不由得有一种被猎食者阴冷的双目盯上的危机感。 “为什不?太阳落下了，我们却有了电灯。本该来临的洪灾，本该航行于汪洋的诺亚方舟无法起航，因为那些巨墙阻断了一切。” kent依旧注视着玻璃，目光火热疯狂。 “上帝降下雷电火花惩罚黑暗生物，那些不允许登上方舟黑暗生物会被惩罚，变成飞灰，融入无边巨洋。” “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本不该相信他，他没有给于我神圣的信念任何帮助。我不能说出这么无耻低俗的话来。”kent的手指死死抠住桌面，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可他本人却浑然不觉。 oliver皱起了眉头。 “我，我!”他突然开始发狂大笑。 “我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我该完成它们的!” kent突然站起来，推开了身后的椅子，但锁在桌面的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可这完全无法阻止他。 他张牙舞爪地扑向面前的oliver。 oliver平静地坐在椅子上，锁链的设计保证了犯人不会伤害到审讯人员，他这一副云淡风轻、毫无惧色的模样更加激怒了kent。 直到cia的特工闯进屋内，一人一只手架住了kent，十分暴力地把他按回了椅子上。 早就习惯了cia作风的oliver从容地走出了审讯室。 “等他安静下来，再继续吧。”tom有些疲惫地说。 oliver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们还想问出些什么来，这还不够吗?” “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tom觉得好像又回到每天被oliver鄙视智商的日子。 “好吧，咱们速战速决快点说完，我有点想念我的组长了。” 第47章 第六个案子1 “kent尚且保留了一些自主思维, 但是又无法完全控制自己，所以，他说的东西半真半假，我们得挑出需要的来。”oliver说。 “太阳落下便是黑夜，他不怎么喜欢电灯，因为他们会在暗处行动。洪水来临便是混乱的汪洋, 他们的大船就会起航。他们想要制造混乱, 而一切阻碍皆为高墙。” “他似乎想要代替上帝行事，却又拒绝承认, 我想是精神不稳定的影响了他脑子里下过的心理暗示，关于不能吐露秘密的暗示。上面的猜想没有错, 雷电火花, 估计是火乍/弓单袭击。” “袭击地点是哪里?”tom焦急问道。 “别急，我这不是在说吗?”oliver压下了tom一着急就忍不住到处比划的手, “黑暗生物是他们的攻击对象，在他的幻想里，他们承担了造物主的工作与责任。所有生命包括黑暗造物都是组织内成员。” “他们想要消灭的是叛徒。” tom的瞳孔突然放大。 “我猜你们有这方面的消息?”oliver时刻关注着tom的神色, “你们从这个叛徒嘴里挖出了不少消息吧, 居然能找到kent。” “嗯。”tom的脸色不太好,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 “你现在是回华府还是留在纽约?” “这是个好问题。”oliver沉吟一会, 突发奇想地问道, “你现在还属于外勤人员?” “对啊, 而且miller并不打算给我发两份工资。”tom异常心累。 “注意安全。”oliver也想不出什么别的来说了, “手机可能是他们的暗号。” “至于去哪，我觉得我得问问我的组长。bau成天在美国境内到处飞。”oliver无奈地耸肩。 “怎么了?”tom看到oliver打完电话之后脸色变了变。 oliver神色复杂，说道：“bau就在纽约警局。” —————————————————————————————————————————— 纽约警局 **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捧着一杯凉咖啡，紧抿着唇，神色纠结。 忽然，她手里的纸杯被抽走了，然后又被塞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第65页 “纽约警局的咖啡味道可不怎么样，尤其是凉掉的咖啡。”oliver笑着对**说道，他记得上一次来纽约处理章鱼博士的案件时，morgan没少吐槽这里的咖啡机。 “williams?你回来了。”**惊喜地叫着。 “对。”oliver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喝咖啡。” **愣住了，盯着oliver的脸问道：“你怎么知道…” **身上激增的孕酮指数，让oliver忽略都难，但他依旧笑眯眯地像是一只狐狸一般说：“这不是一件难事。” “好吧好吧，你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方法，”**纵容地说，“让你成为一个侧写师真是个正确不过的选择。” “hotch在哪里?我得去向他报导。” **略微扬起下巴，给oliver指了个方向，hotch就在两人正对着的办公室里，透过百叶窗可以看见他和一个金髮女人正在谈话。 oliver疑惑地皱起眉头，问道：“那位女士是?” “fbi探员kate joyner，这个案子本来是由她和纽约警局合作，但是纽约警局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英国口音的女人，所以她联繫了我们。” “她是英国人?” “双重国籍，父亲是英国人，母亲是美国人，是局里从苏格兰场挖来的大人物。”**声音柔和地说，“说起这个来oliver，有时候你也会冒出一些英国口音。” “我的母亲是英国人，可能受到她的影响吧。”oliver尝试着字正腔圆地用美式口音说完这句话，但越是刻意发音就越是奇怪，他颓废地看着**，问道：“很明显吗?” **被他给逗笑了，“并不是，只是有些时候你会冒出一些口音来。不过，你不觉得这位joyner探员长得很像haley吗?她还在苏格兰场时就和hotch相识。” “比起haley，我觉得她更像是我的母亲。”这就是oliver最疑惑的一点了。 这位kate和lim实在是像极了，同样的金髮蓝眼，相似的面部骨胳甚至是气质。 “你是认真的?”**捧着牛奶杯的手抖了一下，“她的年龄可不比你大多少。” “嗯。”oliver迟疑地点了点头，“我先过去了。” oliver敲了敲玻璃门，换来了一声“请进。” hotch抬头看了一眼，“你的工作结束了?” “没错，我马上赶了过来。”oliver知道hotch指的是cia的工作。 “这是我的探员oliver williams，”hotch介绍道，“这是fbi探员kate joyner。” oliver礼貌地和她握了握手，微笑说：“很荣幸能够和您合作。” “我一直都知道bau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小组。”kate不急不缓地回覆说。 连声音都这么像，oliver有些愣神。 刚刚的握手给了oliver用变种能力检测kate的基因序列的机会，然后oliver就陷入了对人生的怀疑。 世界上外貌气质相似的人不少，但是基因序列能达到这样的相似度的必定有血缘关系。 oliver倒不觉得kate会是母亲的私生子，因为他检测到的信息表明她和lim应当是同辈人。 就像**说的，她和oliver年龄上没差几岁，所以当kate疑惑于oliver过于直白的眼神时，正从冷冻卵子技术思考到氪隆技术的oliver没由头地冒出了一句话。 “你与我的一位故人很相似。” 说完他就后悔了，这听起来简直就是过时一百年的搭讪套路。oliver觉得就算纽约突然地震，老天赐予他一条地缝也救不了他。 “抱歉。”oliver轻咳一声试图掩盖尴尬，“现在案件进展怎么样?” hotch看着他，“目前一共六起枪击案，均在中午发生，每个人都是在不同的地方被杀害，包括地狱厨房，曼瑞山，下东城，唐人街，哈勒东区和圣斯普林。受害人均是随机选择，unsub带着连衫帽，监控摄像头只拍下了背影。” “unsub做过案前监视，他非常熟悉监控位置。”hotch说。 “他用的兇器是什么?”oliver发问。 “头部一枪致命，22口径手/枪。它只会产生150分贝左右的响声，而纽约地铁的噪音可以达到100分贝，所以人们甚至没有意识到枪击案的发生。”kate没有太过在意oliver的无心之失，她对于工作十分负责，更何况这次的案子牵扯到她的职位问题。 “他几乎每两天光天化日之下，在人潮拥挤的地方杀人，但没有联繫媒体或警方。” “随机选择受害人，地点随机，六起兇杀案足够媒体们忙得脚不沾地，街上人人自危了。”oliver抬眼对上hotch的目光，“山姆之子会重返现场，那么这位unsub也会时刻留意着他犯下的兇杀案。” “garcia在调查监控录像了，这需要时间。”hotch认同oliver的说法，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出现在纽约的连环杀手山姆之子几乎是那段时间所有警察的噩梦，他们只能凭藉一张违规停车罚单来逮捕一位残忍嗜血的连环杀手。 “你认为他想要制造混乱?”kate问。 “我个人更倾向于‘恐惧’这个词彙，但是有一个问题，他的冷却时间实在是短得可怕，不是吗?”oliver说。 连环杀手的冷却期长短不一，可能几天、几个月、几年，这取决于他们的心理状态变化，但这一次的unsub的作案时间非常规律，每两天中午杀害一个人，风雨无阻，要么是强迫症，要么就是有一个完整的计划。 “可以给我看看纽约市地图吗?” “没问题，用我的电脑吧。”kate说，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年轻探员的面容有一种亲切感，难道真的是哪一位记忆中的故人? 地图上已经标出了兇手的作案地点，oliver的指尖在地图上代表着作案地点的红圈之上游走，unsub的行兇地点由南至北几乎跨越了整个纽约市。 “在公共场所杀人，他非常有信心逃脱警察的追捕。作案区域这么大，unsub是想要把每一个区域的警察都戏耍一遍吗?”oliver冷笑一声，神色却逐渐严肃起来。 这时，**推门进来了。 “接到报案电话，韦斯特恩德街口又发生一起枪/击案。” “morgan和rossi现在正在上一个作案地点调查，通知他们到韦斯特恩德街。”hotch给出了指令。 —————————————————————————————————————————— 和前几起案件相同，unsub避开了监控摄像头，目击证人没有看见兜帽之下隐藏的面孔。但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留下了一些信息。 一张塔罗牌‘死神’。 “对于变态杀手来说，这样的诉求是不是太准确了?”纽约警局的cooper警探问。 “他是不是也迷上了精神垃圾?”另一位bustin警探以一种嘲讽的口吻说道。
第66页 “如果是这样，他一定不了解塔罗牌。”oliver接过了装着塔罗牌的透明物证袋，塔罗牌上，身披黑色斗篷的骷髅死神凶神恶煞地驾驭着骏马，“我的妹妹倒是喜欢这些东西，毕竟是青春期的少女。” “死牌并不代表**上的死亡，而是表示转移。” 看着两位警探茫然的神色，hotch十分好心地替oliver继续解释道：“这种转移是指从一处转移到另一处，例如工作晋升或是结婚。” “所以他并没有迷上算命。”bustin无力地说了一句。 “‘特区狙击手’在他的案发现场也留下了相同的卡片。”rossi作为一个有着三十多年工作经验的侧写师，他的脑子里装着太多可以进行对比的案例。 “所以这个unsub肯定是自己进入了这个角色，他在制造恐慌，就像williams探员之前提到。”kate声音清丽。 “更重要的是，他研究其他案例，想告诉我们，他知道我们在这里。”rossi说。 话音刚落，探员们警觉地环视四周，兇手关注者破案人员的动向，而亮黄色的警戒线外从不会缺少围观人群。 他们观看着地上的血迹和表情严肃的办案人员，指点着现场环境，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unsub的需求不在于夺取受害者的生命，他尝试着嘲弄公职人员，他的目标是我们。”hotch说。 第48章 第六个案子2 当晚，纽约地铁内又发生了一起枪击案, bau小组和kate探员被紧急唿叫到联邦大楼。 unsub加快的作案速度, 但只是几个小时的间隔时间就有两人遇害, oliver不禁感慨这位unsub是有□□术吗? 虽然没有□□术，但garcia的数字透视分析显示兇手并不是同一人。 “所以，unsub不止一人, 这说明什么?”rossi面对组员，略显疲惫地说道。 “大多数组合都会互相支持, 比如ngke，krays兄弟, 还有bittaker和norris, 他们一般都是联合行动。”reid道。 “可能是某种帮派的雏形。”morgan说。 但prentiss听到morgan的猜想却摇了摇头, 她过去的经歷让她对于一些冷僻的信息了如指掌, “如果帮派要侵占底盘, 他们会直接杀了你而不是满城市地乱杀人。” 面对意见分歧, **说：“我会和帮派特别调查小组联繫，确保明早得到概况。” “你觉得现在的线索足够做侧写了吗?”kate向hotch询问, 她的嘴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看得出她为这次的案件投入了很多心思。 “大体上。”rossi回答。 hotch开始分配任务, 他习惯性地在思考时用右手托住左手肘，而左手的手指搭在下巴上，“d□□e, 你和reid跟这里的探员谈谈;morgan和prentiss明天警员轮值时, 向他们做简报。” “我想我们该去外面看看。”morgan非常罕见地反驳了hotch的意见。 “我让你们来是做侧写的。”kate直截了断地说。 “明早我们可以做侧写, 他们可以告诉下午轮班的警员。”morgan依旧坚持。 “我们已经派出了所有警力，”她眨了眨眼睛。“这里可是纽约，不是多几个人就能遍布全城的小地方。” kate的声线非常温柔，带有女性独有的纤细，但这并不代表她的说话语气没有力度，配上字正腔圆的牛津腔，kate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 但这对于听惯了这种口音的oliver来说并没有什么杀伤力，相较而言他更加认同morgan的观点。 而kate未必就认识不到这一点，只是局里高层表示如果她无法破案，就会被撤职，而接替她的职位的第一人选就是morgan，毕竟他的能力bau有目共睹。所以两人一见面就不对盘也情有可原。 “他们在中午行兇，作案地点也有迹可循，只需要监视几个特定的进出口，在地铁站附近安排人手。”oliver说。 “例如14大街，42大街，59大街。”morgan迅速接话。 “oli，这里不是你说了算。”hotch非常无奈地说出了这句话，甚至为了安抚情绪叫出了oliver的暱称。 他并不希望小组成员和kate起争执，如果kate真的被撤职，有多少人会盯着bau看?hotch希望解决bau一切不必要的干扰因素，让组员们能够有一个不被政治斗争困扰的办案环境。 oliver想得清楚，虽然不生气，但却也没打算放弃，“joyner探员，现在这个问题取决于你。” oliver站在她的身边，即使kate穿着高跟鞋也还是比他矮上一截，这让她在看向oliver的眼睛时必须略微抬起头来。 她看见oliver的眼睛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像是一汪幽深的，会将人溺死的湖水，你分不清这到底是深蓝还是墨绿。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位严厉而不近人情的老绅士，即使他现在只是一个终日与轮椅为伴的画家，泛白的金色长髮也无法掩去他的锋利。 为了逃离父亲的限制，她不顾父母的禁令跑到了苏格兰场去，现在更是到了大洋彼岸的美洲大陆。然后再次遇上一位像他父亲一般的人。 但终归还是有不同的，oliver的麦金色捲髮比起父亲的浅金色少了一丝疏离与高高在上的感觉，而往深里去探究他的眼睛，是一片温柔的港湾。 他并不像父亲那样严厉，而是带着浅笑彬彬有礼地向女士徵求意见。 如果oliver真的和她的父亲一模一样，kate或许还会被激起反抗精神，但现在? “这里没有更多的人手了。”她嘆了口气，“但如果bau组员们愿意接受这一份外勤工作的话，我们今晚完成初步侧写，明早就可以到特定地点进行监视。” hotch看向morgan，他耸耸肩，“这可能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如果不冒犯的话，我想加入你们的侧写。”kate说。 “没问题。” —————————————————————————————————————————— 晚上回到酒店后，bau小组遇上了赶到纽约来见**的will。 当大家惊喜地祝福**怀孕时，hotch注意到了oliver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他抱臂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温馨的笑意。 留给**和will足够私人空间后，hotch向oliver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oliver点点头。 “你应该告诉我的。”hotch也为**感到高兴，微微勾起了唇角，“如果她需要请假。” “如果她需要请假，她当然会告诉你。”oliver语气轻松，“但是她没有。” “**不想离开bau，即使只有这一段时间。不只是因为责任，更因为她把bau，把你我当成家人。”说着，oliver揽住了hotch的肩膀。 他看着hotch熟悉的双眼，不知为何，一种发自心底的暖意涌了上来，面部的肌肉突然不听使唤了。
第67页 所以，oliver笑着凑到了hotch身边，亲了一下hotch的脸颊，带着热气的嘴唇没有停留太久，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hotch望着oliver再次睁开的湖绿色双眼，依旧是盛满了温柔笑意的湖泊，偏偏又像是一只翻过身来毫无防备地露出了毛茸茸的肚皮的大型犬。 他听见oliver说“晚安，好梦。” “晚安。”hotch听见自己带着笑意又显得侷促的声音。 oliver非常镇定自若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至于他到底花了多少力气来平復开心到快要溢出来的多巴胺，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或许，可以再加一个hotch? bau外出办案的待遇向来很高，包括但不限于给每一位探员订一间双人间，以及纽约副本独有的可观赏纽约夜景的落地窗。 oliver暂时有些想法需要付诸实践，所以他干脆拉开密不透光的窗帘，搬来木椅，坐在落地窗前，仿佛脚下踩着纽约城市的万丈星河。 “lim?”他拨通了电话，“这里是oliver，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哦，liv，你终于想我了?” “我可是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妈妈。”oliver低低地笑着。 “好吧，我知道你这话说的有多违心。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lim，你认识一个叫做kate joyner的人吗?”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良久也没有传来的挂机声让oliver还知道电话在线。 “为什么这么问，你知道了关于kate joyner的事情?” “唔，准确的说我见到了kate joyner。一个从苏格兰场调任到fbi的探员。” “等等，你为什么会见到fbi探员?”lim的声音有点危险。 “是我的错，我该告诉你我现在在fbi下属的bau工作。”oliver乖乖认错。 “bau，行为分析科?” “是的，妈妈。”oliver说，“请别这么快忽略kate的问题，我现在和她合作办案，她长得和你实在是像极了。” “她多大了?” “三十岁上下?lim，年龄是女人的秘密。” “好吧。我有个想法，她可能是你的姨妈。” “lim，你是认真的?” lim在嫁给oliver的父亲后就改姓了williams，所以oliver也不知道她的本姓。 “你的语气可不像是怀疑，我确实有个妹妹，当年我离开英国时她才几个月大吧。只是没想到她叫kate。” “为什么这么说?新生儿出生时就该有名字了。” lim自嘲地笑了一声，说道：“kate是我的名字，而她当时的名字叫做kathleen，kate的变形。” “你为什么改了名字，也从不回英国?” “都是些往事了，liv，如果可以的话让kate给我打个电话吧。” “等这个案子结束后，我会的。” “现在的纽约怎么样?”lim突然问道。 “高楼林立，灯火辉煌的不夜城，你想来玩吗?”oliver倒是挺想让lim和colin离开小镇到处玩玩，可他们两个却像是打算一辈子赖在那里与世隔绝。 “我只是想起了伦敦，看来还是没有哪个城市像伦敦一样迷人。那里的天空可不会像纽约一样被高楼分割，虽然说一年到头都是灰濛濛的。”lim沉浸在回忆中，“可我不会再回去了。” “lim，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我被丘比特的金箭射中了。” “哪家的男孩这么幸运?” “我的上司。” oliver早在中学学校里所有人都出双入对，而他永远一个人时，lim和colin问他为什么拒绝了学校所有的女孩，他就非常坦诚地向他们出柜了。 对于一个封闭的小镇居民来说，lim和colin开明地过分了，不仅完全没有反对的意思，转而问起了他为什么又拒绝了学校里所有的男孩。 “办公室恋情?fbi允许吗?”lim并不担心儿子的眼光，但也不是一点顾虑也没有。 “不允许，可谁叫我喜欢他呢?”oliver开门见山。 “年轻人有点反叛精神是好事，可惜我当年...”lim顿了顿，避过了关于自己的话题，“明年圣诞节我能见到他吗?” “我也不知道。”oliver突然有些惆怅了。 第49章 第六个案子3 第二天, bau小组一分为二向纽约警局及kate所负责的fbi探员们公布侧写, 然后组员们分散到推测unsub可能出现的地点进行监视。 但59号街附近地铁仍然再次发生了一起枪击案, 即使garcia在unsub靠近受害人时就察觉出了不妙, 但这还是没有避免受害人被一枪爆头的厄运。 负责该区域的prentiss和cooper在听到枪声的瞬间就开始追踪unsub。 这个穿着连帽衫的小伙子挤开人群想要逃跑时，一抬头就看见了在十字路口四处张望的两位探员, 他讶异的神色完全暴露在侧写师的眼里。 “让开!让开!” prentiss和cooper毫不犹豫地拔枪向扭头就逃的unsub追去。一开始他十分粗暴地推开尖叫的人群, 在拥挤的街道上闯出一条狭窄的过道来，但是很快, unsub跑过的街道上人渐渐少了起来。 他对于这里的地理情况非常了解，知道在这个时间段里哪一个方向才是逃跑的最佳选择。 unsub回头看了一眼穷追不捨的prentiss和cooper, 蹿进了身旁的一条小巷。当沖在前面的cooper终于跑到小巷门口时，却看见unsub面对着他，不再有逃跑的意图, 而是在cooper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举起了手中的枪。 一声枪响之后，prentiss张圆了眼睛, 看见搭档中枪倒地, 她十分干脆果决地抬枪给了面对她站着的unsub两颗枪子, 正中躯干。 其他小组成员赶来时, 医护人员已经把cooper抬上了救护车，unsub嘴上戴着应急唿吸罩，两位医护人员试图抢救他。 “你还好吗”morgan看着prentiss一副失魂落魄的疲惫模样, 担忧道。 “cooper怎么样了?”**也坚持来到案发现场。 “我不知道, 他现在失血过多。”prentiss摇了摇头。 rossi和reid走近了倒地不起的unsub, 从医护人员面无表情的脸就不难猜测出这个年轻人已经无力回天。 “他已经死了，无法告诉我们更多线索。”rossi惋惜地低头。 “他的身上没有找到身份证件，这可不太妙。”reid说。 prentiss转头看着巷中的尸体，“我可以不用开枪的。” morgan皱眉，以为她在为死去的unsub感到抱歉，安慰说：“emily，他向警察开枪，你做了你必须做的。” “不不，不是的。”prentiss连忙解释，“我是说他在我们前面，他可以逃走的，但是他停了下来，等着。” “他发现自己被包围了，想要杀出一条血路?”prentiss垂着头，这让**必须偏过头才能看清她的神色。 “我不知道。” “和我说说他当时的行为，惊慌失措、气喘吁吁吗?”morgan问。
第68页 “他的手很稳，”prentiss回忆着，“眼神镇静。这些人高度警惕，有组织，案前有过调查了解，怎么会在距我和cooper只有两个街区的地方开枪呢?”prentiss的语气急躁起来。 “你认为他故意在会被抓住的地方开枪?”**不可置信。 “如果是真的呢?如果他们选择在这里作案是因为我们在此呢?” “我想我们遇到□□烦了。”一直在一旁聆听的oliver抿唇说道。 “你怎么想?”hotch问。 “现在有多名嫌犯，他们训练有素，拥有反监视技能。这让他们掌握fbi行动，组织等级严密，还有一位英勇无畏的殉道者，”oliver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你认为这意味着什么?” “恐/怖分子。”hotch和rossi同时回答。 “现在，回联邦大厦，我们需要重新进行侧写。” —————————————————————————————————————————— 联邦大厦，joyner办公室。 “他们怎样作案?” “将谋杀视为火乍/弓单，他们监视案发现场，是想估算警察的反应速度。”reid手里攥着笔，站在展示白板前，板上的地图清楚地标出了案发地点。 “据此他们就知道何时再次引爆火乍/弓单。”morgan看着reid。 “目标是首先干掉第一波平民，然后是第二批的紧急反应人员。”kate补充道。 “这很疯狂，不过也很聪明，他们在进行演习。如果有人抓住了兇手，也只会认为是一起谋杀案，不会危及组织安全。”reid继续说着。 “危险系数很低，策划恐怖时间的最高明手段。” “制造恐慌使他们看到警方的最快反应时间，也少于引爆时间。”hotch抱着手肘，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今天枪击cooper的人则是有意试探警员受伤后医疗队伍的反应速度。” “他们有更大的计划。”oliver走到白板前，“他们的目标是城市的出入口，看，七次枪击，由南至北都发生在桥樑或隧道附近。” hotch闻言，皱眉走到了oliver身旁，手指勾画过地图：“侯兰德隧道、主中心隧道、曼哈顿大桥。” 如果爆炸发生，应急反应系统会立刻关闭所以城市的出口，而纽约市三面环水，她会变成一座囚困人们的孤岛。 “但是别忘了，和其他侧写一样，这只是推测。”hotch仍在思考，还缺少一个让他信服的环节。 “aaron，”oliver叫了一声，“garcia的查询没有发现有兇手回到过案发现象查询情况，而今天的那个人更像是知道我们的行动一样，选择了有探员监控的地点。他们有别的办法得到案件消息。” 无法现场监视，又要准确得出反应时间，定时火乍/弓单这种东西是需要控制室检查以精准到分秒。 他们在监控摄像头下行事，虽然没有露出脸孔，但这依然是一件风险极大的行动，至少garcia的数据分析就能得出unsub不止一人的结论。 如果在闹市作案，即使没有监控摄像头，路人也会迅速向警方报案，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去做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们入侵了监控系统。”hotch迅速得出了结论。 通过警方用来查找案发情况的监控系统回顾案件始末，实在是一件再方便不过的事了。 reid马上联络随bau一同来到纽约的计算机女王，非常不愿意出外勤的garcia现在正在监控调度室内和警员lisa一同关注着上千张监控画面。 “garcia，你在吗?” “我何时离开过?有什么问题?” “garcia，你得查一查是否有人入侵了纽约的监控系统?” “不，这不可能。我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敲击键盘的响声，良久，garcia的声音一同传了过来。 “well，我们可能真的有麻烦了。” garcia的心里涌上深深的挫败感，自上一次电脑被fi射r king入侵，泄露了组员们的私人信息后，她就对电脑安全系统加固再加固，没想到这次却栽在了官方的监控系统上。 “我检查了所有4468个监视器，他们入侵了监控系统，得到了所有案发现场的录像，从一开始他们就一直在看。” “我们怎么会没有发现。”hotch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他们很聪明，并不是系统通用的必须单独检查每个监控摄像头，他们有选择地入侵了每个案发现场的监控摄像头。” “谢谢，garcia。” “你们怎么想，这是否足够形成推测?”kate追问。 在其他人开口之前，oliver说出了自己一直疑惑的一个地方， “我昨天到cia的工作，就是负责审讯一名恐怖/分子，从他吐露的信息来看，确实有人准备计划一场恐怖/袭击。” “他们的目标是什么?”hotch问。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他的组织想要布置一些火乍/弓单之类的东西，用来解决一个被cia抓获的叛徒。” 等等，oliver突然想到一点，在kent的供词里，上帝首先斩杀了黑暗生物，登上方舟得以倖存的是组织成员，那么，其他的人类呢?他们被置之何处? “在这之后，就会是大规模的，颠覆世人的袭击。” 洪水是混乱，会带走一切，甚至是那些高耸的人造石墙。 “袭击地点是哪里?”kate本坐在椅子上，现在却双手撑住扶手，想要站起来更快得到答案。 “抱歉，我不知道。这些信息不会经过我手。”oliver看着kate那双似曾相识的浅蓝色眸子，无力地说。 在cia即使是oliver接受的工作，为了安全考虑，他也无法拿到最为完整的资料。否则抓走一个资深审讯人员就可以得到某些有钱也买不来的信息，总有些疯子愿意铤而走险。 “问一问cia的人愿不愿意共享信息，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rossi说。 闻言，kate又坐回了椅子上，单手手指撑住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hotch走到远处开始不停地拨电话。 很快，他带回了一个糟糕的消息，cia拒绝透露任何信息，表示会保护好手上的人质。 “既然cia拒绝了，那么我们就按照原有的规矩来。”hotch目光坚定，只是少了一些帮助而已，这并不会给正直的探员任何放弃的理由。 “我马上去医院看看cooper，再对brustin警探做个简报。”prentiss首先反应过来，将外套搭在臂弯，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好。”hotch点了点头，“d□□e，你去找专员谈谈，morgan和oliver，你们向国土安全局做简报。” “**和我会去趟港务局。”reid说。
第69页 “kate和我去找市长，我们尽快回来集合。” “aaron，他们原是两天杀一人，但现在他们已经连续三天杀人了。他们很快就会开始实施计划了，第一波就是应急反应人员。”oliver拉住了hotch的手臂，“既然他们在监视我们，你和kate两位长官尽量不要在一起行动。” hotch停住了脚步，看到了oliver眼中真切的担忧与严肃。 “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我们都明白，你和morgan一起去国土安全局，我陪kate去找市长。” hotch没道理反驳，他放低了声音，嘱咐oliver，“注意安全。” “你也是。不过，一定相信我的武力值和幸运程度。”oliver暂时放下那些沉重的工作，发自内心地笑着回復道。 第50章 第六个案子4 oliver睁眼就能看见漆黑的夜空中点缀着无数繁星, 这是一个没有云雾的夜晚, 纽约的灯红酒绿也无法为高远的天穹染上别的颜色。 一些细碎的, 边缘带着烧焦痕迹的碎片零零散散地从半空中落下。oliver的双眼恢復了焦距，也恢復了神智，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是个幸运e。 让时间倒转, 不需要太多，几分钟就够了。oliver和kate沉默着大步走向一辆suv。 街道两旁的商铺在这时早就合上了玻璃门，挂上了铜锁, 人行道上也难见人影。 野兽的直觉能够提前察觉到危险, 虽然说人类已经脱离野兽的范畴几百万年了, 这种本能在现代社会里一直被压抑着, 但对于拥有变种能力的oliver来说，他从不会怀疑自己对危险的预判。 所以当他拉住kate的手, 把她抱在怀里时, kate脸上惊异的表情还没有被肌肉部署到位, 黑色的suv就已经炸开了。 橙黄色的火光沖天，汽车碎片以极高的速度四射开去，身下的水泥地和头顶的幽深夜幕不断颠倒, 这是他闭上眼前看到的最后的场景。 在尖锐的耳鸣声还未散去之前，oliver凭着并能开启能力治疗身上的伤口, 一些嵌入皮肤不深的小碎片被新长出的组织推离了身体。 爆炸时，他将kate护在怀里, 用嵴背挡住了大部分飞速袭来的滚烫铁片, 事后他暗自庆幸这些锋利的傢伙避开了心脏位置。 但是爆炸时的冲击波将他和kate一齐震开, 内脏受到的震盪和在地上翻滚的那几圈可不怎么好受，加上kate不像oliver有自愈能力，她的伤势反而更重。 oliver想要用手臂支撑着身体坐起来，但是但痛觉系统却坚持不懈地发挥着自己的作用，提醒他现在身上有多少伤口。 oliver咬咬牙，先恢復了大部分血流不止的伤口，让不断新生的肌肉组织将刺入内脏的碎片推出体外，解决了骨折和骨裂问题，然后毫不犹豫地屏蔽了痛觉神经传来的信息。 痛觉是机体内的一种警戒系统，不间断地提醒人类，而关闭了这种保护机制很容易因为没有及时注意到伤害情况而出现意外。但现在，oliver可管不了这么多，他只需要确保自己死不了，并且还具有一些行动能力就够了。 他用左手支撑上半身坐在了kate身边，kate的额头上被蹭出了一块伤口，鲜血快要凝结了，但问题是血液流到了她的眼睛上，她瑟瑟发抖睁不开眼。 oliver从衣袋里摸出倖存的手帕替她擦干净眼睛上的血迹，银灰色的精緻眼妆早就模煳地不成样子。当眼皮上的束缚解除之后，kate瞬间睁开了眼睛，她浅蓝色的眼珠子本是一片清明，看见面前的人影后却很快蒙上一层水雾，但却最终没有汇聚成泪珠。 她大口喘着气，但受损的内脏传来痛楚让她表情狰狞，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oliver按住。 “你怎么了，oliver?”这是她开口问出的第一句话，oliver的长髮被撩到了耳后，这让kate能够清楚地看见他耳廓处的血迹。 “车上有火乍/弓单，我猜，我猜是个简易爆炸装置。” “简易爆炸装置，让我起来。”她硬撑着想站起来，脖子刚刚抬起喉头便灌进了一口铁锈味的液体，这让她不得不再次躺下。 “kate，kate别动，你受伤了，你得好好躺着。”oliver撩开了她耳边遮挡视线的长髮。 “我的腿动了吗?oliver，我的腿…” “你先放松，放松。”oliver一边安抚着她，一边扭头检查她的腿。 kate一直穿的是裙装，脚上的高跟鞋早就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白皙的小腿上满是血迹。kate努力尝试移动自己的腿，但是oliver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腿上除了继续流淌的鲜血之外，丝毫不动。 oliver的手压住她的腿，暂且刺激神经让它能够移动一下，“你的腿可以动，不要担心，也不要再动了，它们在流血。” 就在这时，一个握着手机的年轻人小跑到两人身边，弯腰询问：“先生，你们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面对两位浑身是血的重伤人士和一辆还在燃烧的suv，年轻人有些手足无措，他比划着名想要帮忙。 oliver也没想别的，沖他喊道：“拨打911，快些，911。” oliver想kate的嵴椎一定受了伤，如果不想下辈子坐在轮椅上，他需要帮她尽快修復伤口，毕竟以现在的医疗技术无法修復嵴椎神经。 “ok，kate，我现在需要把你翻过去，找到出血点，在他们来之前帮你止住血。没问题吗?” kate咬着牙点点头。 oliver扶住她的肩膀，将她翻了一侧，露出了鲜血淋漓的后背，西服和衬衫一齐被磨破和翻开的皮肤黏在一起。 “这可能会有点疼。”oliver找到了出血点。 “不，这不疼。”kate觉得自己快哭了，却又完全哭不出来，她觉得自己的背部几乎失去了知觉。 “如果你能这么想最好。”oliver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发动能力修復了kate嵴髓内的伤口，然后勉强为她止住了血。 kate突然疼的尖叫一声，她感觉自己的腿也有了知觉，即使只是漫无边际的疼痛。她不想像自己的父亲一样下半辈子都耗在轮椅上。 拿着手机通话的年轻人，被吓得转过头来，却被oliver又吼了一句。 “我已经打了电话了。”他辩解着，“你看他们来了。” 街口，警车和救护车闪着耀眼的灯光冲过了十字路口，却在距离两人将近百米的地方停下了。 oliver伸高手向他们示意，“有警察受伤了!有警察受伤了!” 但他们没有再前进哪怕一米，甚至还布下了路障。 在oliver准备喊第三遍时，kate抬起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沾满灰尘的白衬衫上留下一个明显的血手迹，“他们不会过来的。还记得吗，他们会先干掉一波应急反应人员，在排查完现场之前，所有人只能原地待命。” “这是我和aaron的命令，记得吗?” “kate…” kate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沙哑地说：“你可以先离开的。” “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下，”虽然知道这不是时候，但oliver还是说了出来，“你还记得kate joyner吗?”
第70页 “我不就是吗?” “不，我是指你的姐姐，kate joyner。” kate张大了眼镜，不可置信，“你认识kate?你和她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妈妈。” kate开始咳嗽起来，断断续续地说：“这可真是，真是出人意料。可惜了，我觉得，我觉得我现在好冷。” “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她自嘲地笑着。 两人都很清楚，kate现在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体温降低。 “姐姐嫁了一个美国人对吗?那你是像她一样说‘cinema’还是学了你的父亲说‘movie’?” oliver突然严肃道：“kate，如果你觉得冷了或是累了，就保存体力。我会一直陪着你，现在也不是你说临终遗言的时候。妈妈还想见你。” “我知道，我知道。”她抓住oliver的手掌，试图篡取一些温暖。 “她还好吗?”年轻人问。 oliver转过头去，却在注意到年轻人面孔的时候停住了目光。他表现得焦急而害怕，但他的身体释放出的信息却不会骗人，他非常的兴奋。 在炸弹爆炸之前，他不记得荒凉的街道上出现过行人，这个年轻人藏了起来，为了观赏这场爆炸。 oliver看着他握紧手机的发白的指关节，眯了眯眼睛。 —————————————————————————————————————————— 当garcia在监控视频里发现了suv爆炸的情况后，立刻联繫了所有组员确保他们平安无事，通知他们返回联邦大楼紧急指挥部，除了oliver和kate。 距离最近的hotch和morgan争分夺秒地赶到了现场，却被国土安全局的人拦下。 “你们的上司是谁?”hotch语气严肃，不怒自威。 “warner上尉。”端着枪的士兵指了个方向。 hotch拿出了证件，大步走到warner身边，“warner上尉，我是fbi的aaron hotchner，这是derek morgan。我们在找oliver williams探员和kate joyner探员。” warner一直看着前方，听到hotch的话后，他闭上眼睛低下了头，无奈道：“请回联邦大楼去，那里有疏散人群集合区，去那儿，确保他们知道你们的位置。” “在找到我的探员之前，我不会去。”hotch毫不示弱。 “hotchner探员…”warner睁开眼睛，坚定自己的立场，“我不想强行请你们离开，探员。” “aaron，here!”oliver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oliver。”hotch听出了这声音，他不再继续和warner上尉争执，直接冲到了路障前，直到端着步枪全副武装的士兵将他拦下。 “所有人禁止入内。” hotch脚步一顿，远处的oliver背对着他跪坐在地上，双手分别护住了kate的头部和腰部。他的黑色西装早不知道被烧成什么样了，现在只能看见他背部的白衬衫被暗红的血液浸透了，顺着肌肉线条皱皱巴巴地贴在背上。 hotch现在非常清醒，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救援方案，hotch不可能看着他浑身伤痕自己却无所作为。 即使心脏加速让他不得不加快了唿吸，喉管一抽一抽地疼，探员先生的大脑依旧镇静。 hotch再次转过身对上了warner，“我的探员就在那里，我不管你有什么命令，我不可能抛下就在眼前的人!”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探员，是你们说那些人的第一波目标是应急反应人员。在排查完爆炸区域之前，谁都不能进去。” “是的，他们的目标现在躺在那里，急需救援。如果我不去救我的探员，那么他们的计划就成功了!” warner想要往前走的动作被morgan一只手揽住了，“你是海军对吗?对吗?” warner低下了头，被说中之后他很难继续回答，但再抬头时他加重了语气，“请你们回集合区。” “不可能!”hotch说，“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人倒在那里，自己却什么也不做。” “‘一个人也不能少‘，你还记得你的誓言吗?” warner无话可说，如果换做是他自己，他也会为了自己的队员不顾一切危险冲进去。他妥协了，低声答应。 话音未毕，hotch就已经沖了出去。 第51章 第六个案子5 “你还好吗?”hotch蹲下来, 视线和oliver持平。 “我没事, 但是kate失血太多。”kate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虽然oliver已经帮她止住了大部分出血点, 但后腰上最大的出血点还没有完全止住，造血干细胞的活跃程度只能勉强和失血速度持平。 “她流了很多血, 怎么办?”年轻人显得非常着急。 “孩子，你先离开这里。”hotch说。 “可是。” “退到路障后面去。” oliver的余光看见年轻人往后退到了街角，十分随意地站着, 挑衅似的看着探员们。 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oliver一把扯住了hotch的衬衫, 也不管自己沾满血的手掌在hotch胸前留下血红色的掌印。 即使oliver把hotch拉得离自己很近，唿吸交缠，hotch能够闻见近在咫尺的血腥味，oliver也能感受到他焦急关切的情绪，他还是得微微仰起头才能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本就因受伤而沙哑的声音被压得更低，“那个年轻人，他可能与这个组织有关。” hotch瞳孔微缩, 但oliver依旧把他的衬衣攥地紧紧的。 “先别看过去。” 与此同时, morgan接到了garcia的电话，她通过监控摄像头确认了年轻人在suv底部安放了□□。 一辆救护车拐过了十字路口，飞速驶来。 oliver松了口气, “aaron, morgan, 你们先去抓住他，这里有我。” hotch握住了胸前那只手，虽然血迹已经凉透了，但皮肤一如既往的温热，这让他稍稍安下了心。hotch点点头，和morgan一起追向拔腿狂奔的年轻人。 救护车的门开了，一个提着医药箱的医生小跑着赶到了两人身旁。 “她的背部动脉出血，我尽量压住了出血点。”oliver当即告诉医生情况。 医生看了一眼oliver背上的血迹，皱眉问：“你还好吗?” “我们得先救她出去。” “还好，虽然失血较多，但脉搏不算微弱。”他放下听诊器，开始在包里翻找工具，“我需要你的帮助。” oliver非常主动地给他搭把手，再次将kate翻起来露出了背部。 “附近已经排查完了吗?” “没有，我的同事们都吓得不敢过来，但你们发出了求救，我不能不管。”他看似热心地说，“好了，我们现在需要把她搬到救护车上。” oliver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惑，他不怎么相信医生的说辞，尤其是这个电话是嫌疑犯拨出的，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kate救出去。再者，他早就不知道自己的枪被炸到哪里去了。
第71页 “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哪?”oliver坐在驾驶座，启动了救护车。 “圣巴克利医院。”医生在车厢里观察kate的情况，“你知道在哪吗?” “往非中心区四个街区，再向东一个街区。对吗?” “没错，跟着路标走。” “噢，看看这是谁醒了。”医生说，kate慢慢睁开了双眼，迷茫地张望自己所处的环境。 “oliver?” “我在。” “谢谢你。”kate带着哭腔说。 “坚持住，很快就到了。” oliver终于可以分出一些心思来思考，开车经过的这一片街区非常安静，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事故。 不对劲。oliver捏紧了方向盘，根据推测，他们的目标是干掉叛徒，没有道理只炸掉了一辆联邦探员的suv，而没有在其他地方继续引爆火乍/弓单。 令美国人，甚至可以说是全世界最为印象深刻的一次恐怖/袭击非911莫属，因为它足够的招摇大胆，并且确实起到了令人恐慌的效果。 但是炸掉一辆车，甚至没有死亡，只是让两位探员受了伤，这种作法除了招来fbi的敌视，还有什么意义? 很快，oliver便把思考的精力投入到了另一项工作中，他们在医院的紧急入口被拦下了。 “怎么回事?”oliver一脸不耐烦地看着走到车窗前的西装男。 “cia，所有的救护车都转去隆希尔医院，这里戒严了。”西装男语气冷漠。 “我是oliver williams探员，车上的是kate joyner探员，她受伤了。” “出示证件。” oliver的证件早就和他的枪套西装一起扔在了联邦广场，他也如实回答。 “我深表理解，探员，但是这家医院戒严了，请转去隆希尔医院。” “她快不行了!”医生的叫声和机器的鸣叫一同响起，刺激着oliver的耳膜和心情。 “她撑不到那里。”oliver心中对医生的怀疑加深了，他对kate的治疗绝对足够保证她的性命无虞，但却在急救后出现了情况，还如此巧合。 “抱歉，探员。” oliver管不了这个医生到底是不是间谍了，他得先把kate送进医院，要是姨妈在自己身边出事，lim不得撕了他。 他勐地一巴掌拍在车门上，一声巨响震得人心头一颤。 “我他妈才离开cia几个月，你们就连我是谁都忘了?这里的负责人是谁?” 西装男对于oliver的责问，心底的不满十足十地表现在脸上，正准备发作，却被上司捂住了嘴巴，又按住了他冲动的肩膀。 “williams探员，抱歉，他是新来的。”另一位cia特工头上冒着冷汗，“但是医院确实是在戒严。” “放我进去，现在。”oliver沉着脸色。 特工脸色惨白，没有多想就把救护车放了进去，还不忘用对讲机唿叫了急救人员。 看着救护车鸣着笛驶入通道，终于被放开的新人不解地问：“他是谁?” 特工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十分同情地看着愤慨的新人，“那是oliver williams，前cia审讯员。当年，他可是比那些刑罚还要厉害。” “怎样?”新人并不接受。 “他和那些犯人在审讯室里坐上一会，几个眼神几句话就能把人逼疯。那是一条浑身是毒的冷血蛇类!” 特工现在还不能忘记oliver刚才那中野兽一般要把侵犯他的领地的人撕碎的眼神，然后，新人就被自家上司羡慕的眼神看得发麻。 实际上，oliver知道有些和他接触过的cia特工们对他有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误解，但他绝对猜不到这误解这么深。对于那些走出审讯室就发疯的犯人，他一向认为自己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怎么想得到这些人这么怕他? 急救人员将kate抬上了推床，那位医生跨坐在推床上一边做心肺按压，一边给急救人员报上身体数据，“血压90/70，心跳减慢，嵴椎受伤。” kate又昏迷了过去。 oliver流的血也不少，加上痛觉屏蔽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急转直下的情况，只能头晕眼花地扶住了一旁的谘询台。 他的手臂突然被人扶住，耳边传来了一道声音，“oliver，你怎么在这里?” 扶住oliver的是匆匆赶来的hotch，而说话的则是一脸惊讶的tom。 hotch还没来得及换下之前被oliver弄脏的衬衣，现在这间可怜的衬衣上又多了几个血手印。 “tom，你负责这里?” “嗯。”tom说，“就是你想的情况。” 也就是说，在医院里某一间病房躺着的是给cia提供消息的那个叛徒，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那个年轻人在一旁监视不仅是为了安放火乍/弓单，也是为了确保两人只是受伤不至于死亡，这样救护车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开向最近的这家医院，一辆鸣笛的救护车在纽约市内几乎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而两位受伤的探员让他有了理由进入这家戒严的医院，完成他的使命，oliver感受到了他身上那种殉道者朝圣般的情感。 oliver把头靠在hotch的肩膀上，额头下枕着的是西装厚实的肩垫。 西装肩垫能够让肩部看起来更加挺阔，但它作为衣物的一部分总归还是柔软的，就像他的主人一样。 hotch扶住了怀中人的后背，入手即使濡湿温热的触感，他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就像是对待一块柔软的、浸满了水的海绵，稍一用力海绵中的水就会溢出，而现在，带着热度的血液一点点填满了hotch的掌纹。 但他不见oliver有任何的感到不适的动作或是言语，耳畔只能听见正常的唿吸声，以及怀中人的头蹭了蹭他的肩膀，脖颈间有几缕髮丝滑过的轻微氧意，温暖的体温通过西装面料传到了皮肤上，然后随着神经电变化被大脑思维接收。 oliver可不只是为了抱着hotch，虽然说他确实有点沉迷，但当失血过多的眩晕感渐渐退去，眼前一片闪着白花的黑屏消散之后，oliver知道自己不能再磨蹭了。 他的手灵巧的探向hotch后腰的枪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了枪，熟练冷静的上膛瞄准，对着那个跟随推车逐渐向驶向走廊尽头的救护车医生扣下了扳机。 虽然屏蔽痛觉之后，不会因为痛觉神经的警示而手臂颤抖，但是肌肉受到的损伤是实打实的，oliver只能够保证一颗子弹击中头部，阻绝他一切可能引爆火乍/弓单的行为。 当他失去支撑从推车上摔倒地下时，oliver手中的枪也不受控制地落地。 耳鸣再次袭向了他，oliver皱着眉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动作，hotch的双手就已捧住他的脸，把他的头扳了过去。 oliver略显慌乱地望进了hotch的眼睛，试图和他解释那位医生，但他不见hotch的眼里有任何询问的意思，只是关切的痛心。 “aaron…” “你的耳朵。”hotch的试图用手擦去oliver耳边溅出的血迹，但不仅于事无补，还把之前蹭上的血煳到了他的脸颊上和金髮上，“医生!”
第72页 第52章 第六个案子6 hotch叫了一声又突然想起, oliver的耳朵受损不能接触过大的音量, 他马上放低了声音，不断向四周张望等待着医护人员。 oliver默默修復者自己两次受损的耳膜，现在hotch已经看见了耳边的血迹，他能做到的地步必须是医生会在病歷报告上说明耳膜受损。 耳畔传来的声音非常模煳, oliver只能凭藉嘴型推断hotch说了些什么。他抓住hotch无措的双手, 手上发力让它们待在原来的位置，抚在oliver的脸颊两侧。 “hotch，你听我说，那个医生, 他准备在医院引爆火乍/弓单。去检查他的手机, 我猜那是引爆器，还有那辆救护车，上面应该有火乍/弓单。” “我知道，我知道, 但是你现在需要医生。”hotch急切而诚恳地看了眼tom。 “我去检查。”tom无奈地说，跟了oliver那么多年, 他可没见oliver和谁有过这么近距离的肢体接触, tom怎么会什么都没想到。 虽然oliver常年打击他的智商，但他的情商可从没被吐槽过。 交代完一切的oliver又确定身上的伤修復地差不多了, 伤口还在能够骗过医生, 但是没几天就能活蹦乱跳, 安心地开启痛觉, 成功地把自己痛晕了过去。 —————————————————————————————————————————— oliver的伤不重, 至少他现在就可以坐在kate的病房里，看着他还插着各种针管输液，而自己已经被医生允许出院。 kate和lim通过一次电话之后，oliver就非常无奈地得知了，会称唿他为liv的人名单上又新增了一位女士。 “小liv~”kate笑眯眯地叫着，“你小时候看起来像女孩吗?怎么会有了这么一个名字?” oliver表示自己不想说话，他现在非常相信kate和lim是亲姐妹了，听听这语气，简直如出一辙。再看看他们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虽然都是柔美型的五官，性格却都英毅果敢。 “你的父亲一定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 oliver挑眉，colin确实是非常英俊，即使他现在越来越向家庭煮夫方向发展，也掩不去他骨胳间的凌厉。 “不然，kate的基因一定会让你看起来真的像是个女人，更别提你这头半长的头髮了。但现在，可是像极了眉宇刚强的希腊雕像。” “我会向父亲转告你的赞美，美丽的kate。”oliver故意换上了牛津腔，拉长了声音说。 kate掩住嘴唇笑了起来，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感谢上帝，你没有只学了你那英俊的老爸的美式口音。” “kate，你打算见一见我的妈妈吗?”oliver的语气恢復了正常。 “或许吧，fbi应该不会撤我的职了，我还会留在美国。”kate说，“可惜kate也没有会英国见一见父母的打算。” “我的祖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oliver着实好奇能够养出lim那样的女儿到底是什么能人。 lim会骑马，会打猎，无论是现代的猎枪还是传统的弓箭他都十分在行，会做西装，会不少乐器，谈吐优雅，知识丰富，加上武力值和不卑不亢的性格。 值得一提的是，lim作为一位英国人，他的厨艺一点也不差，据colin说，lim是在到了美国之后，他教他下厨时才进过几次厨房，所以oliver天生的好厨艺，完全再夫妻两人的预料之外。 “我的母亲，你的外祖母是商人的女儿，总之一个英国淑女该有的样子他都有。至于父亲，”kate思索了很久，“他拥有一笔丰厚的家产，听妈妈说他年轻时就喜欢闯荡世界，后来双腿残疾才愿意待在家里，现在他是一位画家。” “听起来还不错，浪漫的艺术家?” “不，不是这样。”kate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严肃极了，我得说的是，他和你长得很像，但是却没有你万分之一的温柔。” “你这么说我倒是很想找个时间见见我的外祖父了。”oliver唇角勾出一个顽劣的笑容，像是所有离经叛道的孩子一样，企图挑战权威。 “那就祝愿你别被他的冷脸吓哭。”kate假意幸灾乐祸地安慰着。 “还有一件事，oliver，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先说说看。” kate看了看紧闭的病房门，单人病房内只有他和oliver两个人， “oliver，你是变种人吗?” oliver神色未变，心中却已激起了滔天巨浪，“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的嵴椎神经是你修復的。”kate肯定道。 oliver抿唇不语，kate便继续说着：“我在英国上大学时，曾碰到过一位教授，他对变种人基因很有研究。” 好了，oliver知道自己瞒不下去，“是的，我是变种人。” kate舒展了眉头，“只要你想，这会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 —————————————————————————————————————————— 火乍/弓单的后续事件都是又tom处理，而非bau管辖，所以当oliver准备离开医院时，tom还在着急忙慌地向楼上的加护病房奔去。 他在走廊上碰到了tom。 “oliver，你看起来好多了，现在就出院?”tom松开了紧绷的面部肌肉，露出一个和过去一样的美国人典型的傻不拉几的笑容。 “对，怎么，捨不得我?”oliver开着玩笑。 “难道我说捨不得你就会留下?” “唔…”oliver假装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十分从容地打击了tom的信心，“不会。” “好吧，你就是这样冷血的动物。不过，你是认真的吗?和你的那位组长。”tom忍不住八卦，oliver的性格可完全不是什么禁慾系或是性冷淡，但在cia的那几年却没见他有过任何情感变化。 可现在，才去了bau几个月，就锁定了目标。 “非常严肃。”oliver认真地说。 “那我，祝你好运。听说bau的规矩不好破啊。”tom开始为他担忧。 “可我像是会放弃的人吗?”oliver笑眯眯地反问。 “不不不，你当然不是。”tom很清楚，如果看见了oliver这种表情，就一定要安抚好他，一切都顺着他的意思去做，不然小恶魔会马上戳破天使的皮囊，甩着尾巴飞出来。 他们俩的上司miller可以说是数次中招，十分悲惨。 一位cia特工小跑着到了tom身边，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tom的神色突然疲惫，按了按额角，“oliver，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去看楼上那位病人?” “对，我们得继续从他嘴里撬东西出来。”
第73页 oliver眼珠一转，把手里抱着的一堆花束塞到了tom怀里，全是因为市民嘉奖之类的乱七八糟的玩意送到他的病房。“带个那位病人吧，祝他早日脱离魔爪。” tom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是接下了所有的花。 “走了，再见!” “再见。” 然后升职的tom把手里的花束塞给了身后的特工，说起来，论等级oliver调到bau之后等级降了不少，毕竟在cia里的等级直接挪过去会超过上司hotch，也就是说，tom现在的职位比oliver高出不少。 意识到这一点的tom，认命地嘆了口气。 身后的特工有点手忙脚乱，花束在怀里东倒西歪，然后一个东西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tom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本子，他翻开来看，是oliver的笔迹，整齐规范足以治癒强迫症。 上面是关于该组织的各种信息，cia想要却没能从那两个叛徒嘴里抠出来的东西。 虽然很感谢oliver的帮助，但tom还是很疑惑他是怎么进入无数特工看守的病房。 关于这个问题，看守病房且曾在医院门口拦过oliver的新人泪流满面，他当初应该听信上司的话，相信那位oliver探员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 —————————————————————————————————————————— 解决完所有问题的oliver一身轻松地走出医院大门，hotch站在一辆suv前等着他 “抱歉，久等了。”oliver带着笑意开口说，完全没有被爆炸影响心态。 “你和kate告别了吗?”hotch问。 oliver微微一愣，随即回覆：“嗯，他和我妈妈通了一次电话，我没有想到能在任务中遇见不曾谋面的姨妈。” “现在去机场吗?” “oliver，你忘了医嘱吗?”hotch开口提醒，“你现在不能坐飞机，也不能受过响的声音刺激。” oliver还真是不记得医嘱，毕竟他已经把耳膜受损这种非常隐密的伤口修復完好，再在他耳边放颗火乍/弓单都没关系，飞机自然也不是问题。 可是他不能把这些说出来，“那就只有我开车回去了，好在纽约离华府也不过几百公里的路程。” “不过说真的我对suv快要有心理阴影了。”oliver笑着说。 “所以我送你回去。”hotch已经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oliver只能跟着他，坐上了副座，疑惑道：“你不用先赶回bau处理案件报告吗?” “morgan和rossi会处理好的，”hotch发动了汽车，“系好安全带。” oliver乖乖让安全带把自己束缚在座椅里，后背贴着自带弧度的椅背。 “唔。”背上的伤口被压得有些疼，这些写在病歷里的、需要定时换药检查的伤口没有被oliver继续修復，他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的变种能力，有一个kate已经是意外了。 hotch转头看了一眼，“你背上的伤…” oliver则是浅笑着摇了摇头，“被一颗火乍/弓单炸飞出去，这么轻的伤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你的性命很重要，如果有危险不要一味地往上沖。”hotch注视着前方的公路，“你猜到了那个火乍/弓单。” “只是一些模煳的想法而已，哪想到真的成真了。”oliver的语气里带着自嘲的意味。 “bau理应是一个可以互相交付信任和性命的小组。” “我知道这一点，才会像个傻子一样沖向火乍/弓单，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hotch，我总要为你的信任做些什么。” oliver听见了hotch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他心情愉悦地把手肘靠在车窗上，手掌撑住下巴遥望公路一侧的风景，另一只手的五指有节奏地敲击座椅。 第53章 表白这点小事情 他们选择的这条路穿梭在平原之间, 一眼便能望到天地交接之处，两侧的原野尽头偶尔有灰蓝色的远山如波涛起伏, 但眼前原野却是夹杂着前年冬季枯草的黄与今春新生的点点野草的绿。 阳光无遮无拦地洒下, 水泥路上投下汽车的阴影。来往的车辆少得可怜, 让oliver觉得这条路的冷清与沃尔夫查普有得一拼。 没有弯道，没有上下坡, 没有需要避让的车辆和红绿灯，只需要踩着油门让车轮笔直地奔向没有尽头的天际。 oliver偏过头看着hotch, 上午的太阳尚在东面，恰好能透过玻璃窗撒在探员先生的侧脸上, 春日的阳光不似夏季, 即使直射也不会觉得炎热, 也不像冬日的无力, 而是浸进骨头里的温暖。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hotch依旧注视着前方, 但他感觉到了oliver的目光一直投在他身上。 其实人的视野范围比我们想像的要大, 只是有些不重要的东西被大脑自动忽略了, 一个人能够发现自认为的余光范围外的事物，是因为在五感的配合和注意力的偏重下，大脑接受了这些被置于重要位置的信息。 “这荒芜人烟的地方, 除了你，我还能看谁呢?”oliver弯起眼睛笑着, 阳光撒在hotch的侧脸上, 还有一部分落进了他湖绿色的眼睛里, 浮光跃金。 hotch转过了头，恰好看见这一幕，“oliver…” oliver打断了他，直视着他，“怎么会是这个原因，我自己都不信。” “hotch ，我爱你。” 窗外是猎猎风声，车速很快，风声掩盖了两人的唿吸，在只有一种声音持续不断地响起的地方，一切会被衬托地格外安静。 hotch没有转过头去，沉默着没有任何动作，但是手中的方向盘却握得越来越紧。 然后，他们就差点翻车。 是真正的翻车，如果不是oliver扑到hotch腿上，把方向盘拉了回来，这辆suv就算逃过了被炸毁的命运，也得侧翻到公路旁的草地里去。 小意外结束之后，hotch恢復了面不改色直视公路的姿势，oliver也安静地把自己摔回了椅上。 太阳慢慢跃上天际正中，金色的阳光透过挡风玻璃照进车厢内，空气中的一切纤毫毕现，飞舞的灰尘、布料的绒毛都变得透明。 偶然能看见鹰隼的影子投在原野上，大鸟挥动翅膀，看着黑色的汽车在笔直的公路上扬尘远去。 —————————————————————————————————————————— 当你回家时，看见从浴室的门缝里溢出来的水迹里带着丝绒般的血红，你会怎么想? 可能有人会想到恐怖片里张着血盆大口的长髮女鬼从浴缸里钻了出来，唇角的血液和浴缸里的水一起滴滴答答地落下。 可惜hotch不看恐怖片，但是他见过的案发现场可比恐怖片血腥多了。
第74页 所以当他看见这个景象时第一想法是掏枪，但转念一想，家里一切如常，没有犯罪分子强行入室的痕迹，只有oliver一个人在家。 hotch敲了敲浴室的门，“oliver，你在干什么?” “hotch?”oliver的声音穿了出来，“稍等一下，我在换药。” 换药?hotch的太阳穴跳了跳，谁换药能换的跟手术大出血现场似的。是的，hotch现在已经拉开了浴室的门，然后看见oliver没穿上衣，后背一片血迹，水珠混着血变成淡粉色从裂开的伤口滑落，黑色的长裤上缀满水痕。 hotch随着他顿住的动作看过去，洁白的洗手池里堆满了殷红的纱布，被取下放在洗手池里的花洒还淌着水。 oliver现在很无奈，任务中的受伤情况都是需要写进报告的，虽然换药不必去医院，但每隔一段时间后会检查一次，这就阻碍了他直接用能力恢復伤口。 毕竟正常人的机体修復能力再好，也不可能让深可见骨的伤口几天之内完好如初。 所以他就在换药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好不容易结了层薄痂的伤口又给撕裂了，血一流水一冲就出现了这种疑似兇案现场的情景。 hotch环视一圈遍地狼藉的浴室，“需要去医院吗?” “不用，去医院也是一样涂点药贴块纱布。”oliver扯出一个牵强的笑。 “我帮你。” oliver还没回话，hotch就已经拿过了他手里的药瓶，走到他背后。 “唔，好。”oliver的手扶住洗手池的边缘，嵴背微微弓起，滚落的血珠在皮肤上一路留下迹，恰好勾勒出明晰的背肌线条。 hotch先用为数不多的倖存的干燥纱布一点点沾去了oliver背上的血迹，然后把oliver没有拆完的几块纱布撕了下来。 “嘶。”oliver倒吸一口冷气，暗嘆自己就是作孽。一把撕下医用胶布可比什么伤口裂开痛苦多了。 hotch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镜子，热水升腾的雾气渐渐退去，只余下镜子的边角尚有水雾，他从镜子里看见oliver埋着头，长发末尾被水润湿，结成一绺一绺的样子。 “你忍着点。”hotch的喉结动了动。 “没事，你继续。”oliver闷声说道。 这让hotch有一种自己在欺负这只金毛的错觉，然后金毛还啪嗒着爪子不敢动。挥去了心底的想法，hotch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棉签裹上了淡绿色的药膏，药膏慢慢地覆盖了嫩红的伤口，一丝凉意透过皮肤上这些破开的口子逐渐深入。 oliver咬了咬舌尖，调动能力压下了由心理原因和神经原因共同引起的生理上的躁动。 好在hotch的速度很快，贴好最后一块纱布后，他为难地看着oliver穿着的湿哒哒的裤子。 裤子上被被浸湿的地方只是颜色较深，勉强看不出来血色，但hotch知道这些水迹里混了多少血进去，因为他的白衬衣腹前的位置也也染上了一些殷粉的水迹。 “我去帮你拿套衣服。” “谢谢。” 虽然hotch和oliver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但是hotch很少会走进oliver的房间。 房间非常整洁，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排衣柜。书桌靠着窗台摆放，这倒是和书房里的放置不太相同，书房的窗下摆着的是一张柔软至极的沙发，常年铺着毛茸茸的毯子。 天气阴沉，灰黄色的光撒在空旷的桌面上，和oliver所有的桌子一样，桌面上几乎没有摆设，除了一盏檯灯和一个斜立着的小方盒。 hotch意识到自己对oliver的日常习惯了如指掌，所以当他看见桌面上多出来的一个盒子时，觉得有些意外。 按照oliver的习惯，他的桌子上有一盏檯灯都够多了，比如bau办公室的桌子，比如他的书房。 hotch走近了书桌，看清了盒子里的东西，一块手錶。 这是hotch作为圣诞节的回礼送给oliver的，他发现oliver摘下了旧手錶，却从没见过oliver戴上这块手錶。 这是一块需要时不时上发条的机械錶，金色的指针在錶盘上平稳地滑动，报时准确，说明主人时刻关注着他。 hotch不是没有察觉到oliver的感情，但是… 他揉了揉眉心，转身从衣柜里挑了一套衣服送到浴室去。 —————————————————————————————————————————— 生活和工作一切如常，oliver不清楚hotch到底是什么态度，但他清楚自己的态度，非常简单，就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就有另一件事让oliver费尽了心神，bau小组遇上一个“掏心者”，oliver怀疑unsub是变种人。 变种人和超能力者的案件不归bau管，natasha带来的章鱼博士案件纯属他任性。不过现在这个案子递到hotch的办公桌上，足以证明筛查案件的上层人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而bau组员们现在也在进行多方面侧写试图找出unsub的作案工具，不只是掏心，掏肺掏肾，掏什么内脏的连环杀手没见过?这个案件的血腥程度在bau经手过的案件里不值一提。 但是死者心口的伤痕却非常奇怪，很难找到一种工具能够造成这样的伤口。 案件发生在乔治亚州，亚特兰大，目前已有三位死者，均是心脏被扯出体外。没错，法医报告上写的是扯，不是割。 第54章 第七个案子1 亚特兰大警局。 “三名死者均为男性, 单身，年龄在40到50岁之间, 从事金融行业的高层人士，和孩子一起住在高档小区。” “受害者被掏心而死，心脏被捏碎丢弃在受害者房中的垃圾桶内。尸体上有虐/待痕迹, 施虐工具是受害者本人的腰带，但很遗憾，并没有在这上面提取到指纹。” hotch站在办公桌前向众人讲解案情, 而oliver就搬了椅子坐在办公桌一侧，手肘撑在桌面, 手指靠在下巴上, 不经意间靠向hotch。 虽然那天在车上, hotch没有表示接受，但也没有拒绝，更没有排斥oliver的接触的意思。 “受害者死后被整理过仪容, 包括带血的皮带也被系回了裤子上。”hotch说。 现场是由oliver、hotch和morgan检查的。 “受害人居住在警卫严密的高档小区, ”morgan接着说, “小区内大部分是白人，可以排除有色人种作案的可能, 他们太过显眼了。unsub在白天作案, 他在炫耀，并且不害怕警卫, 可能是因为他有正当理由可以进入小区, 但这种理由只在白天有效, 在夜晚他的进入便很难解释。” “现场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他可能认识受害者，并且他的身份不会被受害者拒之门外。” “可能是修理工人，做问卷调查的大学生，或是他们共有的熟人。”reid说，“**，受害人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站在窗边，他已经记下了目前能够拿到的所有受害人有关资料，迅速回答，“有，后两位受害人的儿子和后两位受害人的侄子都在同一所中学读书，你知道的，这些人都不缺钱，那是一所贵族学校。”
第75页 “侄子?”prentiss抓住了一个不同点。 “是的，paul的弟弟和弟媳，也就是他的侄子mark的父母在两个月前遭遇车祸身亡。之后膝下无子的paul成了他的监护人，但现在这个可怜的孩子再次失去了亲人，也是他的最后一个亲人了。” “心脏一般代表了力量或是情感，”rossi说，“在很多祭祀行为中，人们会掏出心脏献给天神，祈求天神赐予力量。但是捏碎心脏扔进垃圾桶这种行为，可以看出unsub对于受害人的侮辱与痛恨，那么这里的心脏代表着某种情感。” 在情感上来讲，三位死者均是单身监护人，带一个男孩，那么unsub发泄情感时带入的对象要么是情人，要么是孩子，替换是嫉妒受害者事业成功的失败者。 第一位受害人自始至终未婚，也没有自己的孩子。 第二位受害人的儿子属于一/夜/情产物，但社区里的人对于他的评价却是一个好父亲。 第三位受害者离异，儿子的抚养权判给了他，不过他忙于工作，只能够在经济上满足儿子，给不了更多的关心。 三个家庭的情况均不相同，所以情人谋杀一向不成立。现在还剩下两个选项，孩子或是失败者。 如果unsub代入的角色是家庭中的孩子，而三个男孩都是17岁左右的高中生，在身高体型一项上无法排除unsub是青少年的嫌疑。 “unsub目前处于强烈的代偿心理，不仅是掏出心脏唾弃受害人的灵魂，同时以施虐满足自己的快感。”hotch推测，“unsub拿走了大量财物，但是有些东西他没有带走，比如金边眼镜、书桌上的绝版钢笔、受害者的奖盃。” 这些东西代表了受害者文化上的修养、事业上的成功以及经济上的富裕，但是unsub对此不屑一顾，可见他并出于嫉妒心理杀人。 “鞭打这一施虐手段，一般看作復仇、惩罚或是奴役。受害人身上的鞭痕伤口附近的血清素和单体组胺稳定在正常值，所以unsub是在死后鞭尸。可以肯定的是，unsub认为自己在惩罚这些人。”oliver说，“受害者有过什么不良记录吗?” “garcia查到了后两位受害者有一些无伤大雅的经济犯罪的记录，最后的法院判决只是赔款而已。”reid回答，“而第一位受害人，没有不良记录。但是他的职位是他的哥哥运作的结果。” 三位受害人有不少相同之处，但第一位受害人paul却是最特殊的。oliver在铺满资料的桌面上找到了第一个犯罪现场的图片。 虽然跟去现场检查过，但是久置发黑的血迹和警方第一时间拍下的照片上新鲜的血迹比起来，当然是照片更贴近当时的情况。 而现场检查则是为了在脑海中补全未被拍摄下来的地理信息，顺便再找找有没有当地警方遗漏的证据。 地面上的血迹呈喷溅状，在受害者面前有一部分地面没有沾上血迹，可以警方用白粉笔勾勒出unsub的鞋底的形状。 “从血迹分析来看，unsub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体型偏瘦，穿十一码鞋。”oliver一直不习惯美国人喜欢用的英尺计算高度，“在掏心时，他下手果断，完全没有犹豫。有一点很奇怪，血液是喷溅型，但是如果要用工具打开胸腔，血液应当只是流淌出来。” “受害人心口的伤口绝对不是刀伤，那样绽裂开的伤痕，就像，就像是用扩张器把皮肉给撑开了一样。而且，肌肉外翻，我觉得unsub是由内而外用蛮力破开胸腔。” “什么人会有那么大的力气?!”prentiss惊唿，不要小看人皮和肌肉的坚韧程度，至少一个正常成年人不可能直接用五指破开肌肤 “不是一个正常人。”oliver说。 “在法医的验伤报告中提到过，只有第一位受害人身上有搏斗过的痕迹，在他的手腕上有青紫色的淤痕，腹部脏器有一定程度的内出血。” hotch指出了这一点。“并且在当地警员赶到第一个案发现场时，发现地上有很多玻璃碎片，復员之后表明是玻璃水杯。第一个案件可能是搏斗中的激情杀人。” hotch习惯性地用左手抱着右臂手肘，再把右手手指搭在下巴上，他在思考时总会这样。 “过度杀伤意味着愤怒，而愤怒意味着亲密的私人关系，”rossi说，“我想我们的unsub在激情杀人之后，继续杀害了之后两位受害者。这说明他很可能本身就具有反社会及心理变态倾向。” “杀戮焦虑症。”oliver说，患有杀戮焦虑症的人一开始会因为愤怒而作出暴力行为，但随后会觉得忏悔，有时候这种忏悔会转而让他们有再做一次的冲动。 “只是在第一次杀人之后他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心理。而这种情况下的unsub，他们在第一次作案就解决了目标。之后的案件中他们只会更加肆无忌惮。我们可以入手的地方，就是第一位最特殊的受害者，需要从他的私人关系开始查起。”rossi点头。 hotch看向了**，他眨了眨眼睛，马上了解了组长用意。**介绍说:”paul和他的，哥哥自小父母双亡。而他的哥哥独自一人在商场打拼，做到了企业高管的位置，有了一位美丽动人的妻子和一个聪明可爱的儿子，可以说是美国梦的典范。 但是paul不一样，他无论为成年之前还是成年之后，学校还是职场，都没有做出什么成绩来。如果不是哥哥给他在自己的公司里硬塞了一个位置。他甚至可能领着救济金过日子。 但是非常不幸的是paul的哥哥和他的妻子在一次意外车祸中重伤身亡。他们的财产全部留给了儿子mark。而他在职场上没有了哥哥的特殊照顾已经收到了上司给的辞职信。 但是他身上的灾难并没有就此结束，很快他就被这个可怕的掏心者杀害。” “可怜的男人。”morgan嘆了口气，随即扬眉问道。“那么，这个孩子，mark呢?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不用担心，这个孩子有一双非常爱他的父母。因为他还未成年，所以他们的遗产暂时由信託基金代管，那一大笔财产，足够mark一辈子衣食无忧了。他现在依旧在那所贵族中学就读。” “也就是说。paul的人际圈子无外乎，职场以及这个mark了。”hotch说，“我们需要到mark的学校去询问他的近况，以及到paul之前就职的公司去询问他是否与什么人交恶。那么oliver和我到学校去，morgan和prentiss去paul就职的公司。”hotch布置好任务。 —————————————————————————————————————————— mark就读的中学位于亚特兰大郊区和城市的交界处。oliver和hotch需要驱车前往。 这一次，换做了oliver来开车。fbi公用的suv上依旧没有存放任何的车载cd之类的娱乐项目。就像上次两人从纽约赶回华盛顿的时候一样。 但是，在亚特兰大的城市公路中行驶时，宽阔的马路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街边人群的交谈声，来往车辆的鸣笛声，剎车时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
第76页 这样，沉寂的气氛变得不那么沉寂，也不会因为想起上次的事情而变得尴尬。 当然这只是oliver猜测hotch的想法，他自己是完全不会觉得尴尬的。虽然说有点可惜，但他绝对不会忘记那天的日光和原野上扑腾着翅膀的飞鸟以及，hotch惊讶而茫然的表情 “你在笑什么?”hotch的语调里带上了一点疑惑。 oliver趁着等红灯的间隙转头看着hotch。探员先生的眉眼距离很近这，让他在面无表情的时候，会显得更加严肃冷硬。 但是现在，oliver却觉得hotch那透露着些许疑惑的眸子中酝酿着层层叠叠如云朵，真切而又不可触及的温柔。 oliver唇边的笑容更加深了，毫无收敛的意思。但是好巧不巧，绿灯亮了。跟在他们后面的车主已经按响了喇叭，催促着前面这辆慢吞吞向前滑行的汽车。这让oliver十分不舍的转回了头，他说：“我想到了你，而且发现你就在这里。” hotch垂下了眼帘，没有说什么。 第55章 第七个案子2 很快, 他们就来到了mark所在的学校。 虽然两个人都身着正装，一副一丝不苟的模样，但是在他们拿出证件之前, 门卫一直用怀疑而警惕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fbi。”hotch拿出了证件，“我们想要向你们学校的学生了解一些情况。” 门卫凑上来, 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证件，他的表情看起来甚至想要打开电脑查一查fbi的官网里是不是有这两个人的资料。 不过好在他没有这么做, 但依旧问道：“我们学校没有发生任何案件, 有什么需要询问的吗?” “有几位学生的亲属在近期遇害, 我们需要向他们了解一些情况。”oliver客气地回答，然后走近了门卫。 门卫抬眼看了，态度温和的金髮男人, 不知不觉间，嘴上便已经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甚至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摸出了钥匙, 为他们打开大门。 这所私立贵族学校属于寄宿制学校, 而现在正是学生们的上课时间。所以比起直接到班级上打扰老师授课。oliver和hotc, 选择了先去校长办公室, 说明一下情况。 校长看起来60岁左右, 当他看到两位探员敲门进入时, 马上摘下了鼻樑上架着的金属眼镜。起身来和两位探员礼貌的握了握手。 “我是fbi探员aaron hotchner，这位是探员oliver williams。您应该已经知道, 你校有三名学生的监护人在近期遇害。” 校长是一位十分斯文有礼的中年人, 他站的笔直, 非常惋惜地说：“是的，是的，我知道。而且这几个孩子的监护人都是他们唯一的亲人了。如果不是他们的家人留给了他们很大一笔遗产，我也不知道这些养尊处优的孩子今后的生活会变得多么糟糕。 多么的不幸呀，这三个孩子本身就是十分要好的朋友，而唯一的亲人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相继去世。据我所知，这三个孩子并不是案件的目击证人，您需要问他们些什么呢?” “我想和mark同学谈一谈。他的叔叔paul是这个案件的第一位受害人。” “您是什么意思?”校长疑惑地问道，“什么叫做第一位受害人?” hotch解释说：“我们怀疑这个案子是连环杀手所为。这三个孩子的亲人遇害存在一定的内在关联，所以才会被同一个杀手选择目标。” “这可真是，这可真是。”校长发出断断续续的感慨。“骇人听闻吶。需要我现在就把mark带到这里来吗?” “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对吧?我们可以等到下课。您可以给我们讲讲mark这个孩子，平时日里表现的怎么样。”oliver问的。 “这对破案有什么帮助吗?”老校长诚惶诚恐。 “是的，我们属于行为分析科，通过了解受害人的特徵，可以反向侧写出unsub可能的作案动机和行为模式。” “好吧好吧?”校长慢慢的走回了他的办公桌后，坐下之后拿出手机，通知了当班的老师，然后慢慢说道：“mark的成绩一直很好，就是有点儿孤僻，不怎么爱交朋友。他的朋友数来数去也就那四五个。当然，包括了chris和ck。” chris和ck就是另外两位受害者的儿子。 “mark对生物非常感兴趣，尤其是在基因方面。不过说到他，这几个星期时常请假回家，想到他的父母和仅剩的一位叔叔相继去世，大部分老师都批了他的假条，不过在我看来旷课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希望他能尽快振作起来，重新投入学习。” 孤僻吗?oliver默默的想着。从尸体的伤口来看，那种伤口绝对不可能是由外部下手剖开的。 当年上解剖课的时候，oliver可是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认真。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经验，那样的伤口绝对是从内向外破出。就好像是一只被蛹包裹的蝴蝶，奋力挣开了阻碍它化蝶的蛹。只不过现在，这只蝴蝶被换作了心脏，而这个蛹换做了人皮罢了。 但是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讲，心脏不可能自己跳出来，也没有什么寄生生物能够拥有足够的力气把心脏推出体外。这才让oliver有了unsub是变种人的推测。 如果假设成立，那么mark早已知道自己的变种人身份，因此才会独来独往不喜与人接触。现在变种人的处境虽然比起上个世纪已经好了太多，但仍有很多人毫不掩饰对变种人的恐惧和厌恶。 mark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下课铃很快就响了。被老师通知的mark礼貌的敲了敲门，走进了办公室。 走进来的是一个高高瘦瘦，脸色苍白的男孩，直到走到校长办公桌面前，他都低垂着头。 “mark，这两位是联邦探员hotchner先生和williams先生。”老校长走到mark身边拍了拍他的嵴背，“他们需要你配合一下工作，了解你的叔叔paul的一些情况。” “我知道这可能有些为难。”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一下子失去三个亲人的痛苦。hotch盯着男孩儿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但是，我们希望能够尽快将杀害你叔叔的unsub捉拿归案。” 男孩抬头看了一眼，又飞速地低下了头，低低答应了一声，“嗯。” 他的眼睛是浅灰色的，那里面可没什么进门是表现出来的懦弱或是自卑，正相反，浅灰色的眼珠子显得异常的冷漠。 虽然只是一瞥，两位侧写员就已经在心底得出了一些推论。这个孩子可能与他们想像的不太相同。 “校长先生，我们想要和mark同学单独谈谈。”hotch徵求校长的意见。 “哦，没问题，你们可以使用我的办公室。”校长连声说着走出了办公室。 “坐下吧，mark，”hotch指着办公室内的一排沙发。 “好，”mark语气冷淡，他没有选择宽阔的长沙发，而是坐在了一侧的单人沙发上，看得出来他并不想与两位探员过多接触。 hotch坐在了离他最近的沙发一侧，手肘撑在沙发的扶手上。而oliver没有坐下，他就站在了mark的沙发的另一侧。
第77页 “你们想问什么?” “在你的叔叔被害之前一段时间，有没有过什么反常的行为?”hotch问。 “反常，你是指哪一种?在我的父母出车祸死了之后，他可一直都很反常。”mark捏着自己的手指。他是罕见的红髮人种，天生肤色苍白，手指上很快出现了几个红印子，但他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 oliver偏头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为什么这么说?你的叔叔非常伤心吗?” mark手上的动作一顿，十指交叉握在一起。 他冷哼一声，”伤心是啊，他在葬礼上痛哭流涕。但实际上他可一点都不伤心。他可开心极了，我父亲的遗嘱上写道，如果在他去世后，他的弟弟仍在人世间，那么将会有一部分财产留给他。” “虽然那只是我父亲财产中非常小的一部分。但是，他拿到那笔钱的第一时间就辞掉了工作。” hotch发现了与之前资料上不尽相同的描述，“你是说你的叔叔是主动辞职的?” mark点点头，“拿到钱后好像有恶鬼追着他似的，挥霍这些钱买车买房，买那些奢侈品。就照他那副没见过钱的样子，那点儿钱很快就被他花光了。” “他来找你求助过。”oliver问。 如果这位叔叔没有找mark求助过，看mark这副鄙夷之极的样子，恐怕也不会在父亲死后，过多关注自己的这位叔叔。 “是的，他来过。”mark舔了舔嘴唇，“但是我拒绝了。” “为什么?他是你的叔叔，不是吗?” “那又怎么样?只不过是一次不远不近的血缘关系而已。我不欠他什么，父亲更不欠他什么。可他已经把我的父亲害的够惨了。他凭什么染指我父亲的遗产?” “他害了你的父亲?”hotch的眼底闪过一道暗芒。 mark的嘴唇动了动，良久才开口，“我的父亲在公司里帮他安排职位，可就他这样不上进的人，能做出什么成绩?白白糟蹋了我父亲的名声。” 他的语气格外的不屑，甚至可以说是愤怒。交缠在一起的手指发力，关节泛白。 mark毕竟只是一个中学生，还独来独往，鲜少与人交流。这就更加註定了他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 从他微微颤抖的双肩可以看出这之中必有隐情，否则只是这样的理由，怎么会让他如此愤怒。 “你拒绝了你的叔叔之后他没有再来找过你吗?”hotch和oliver对视一眼，在眼神中交换了各自提取到的信息，他继续面不改色的问道。 mark原是微微向前倾的身体听到这个问题后，向后仰去，整个人陷进了宽大的沙发。可他依旧低着头，他的头髮似乎很久没有打理过了，额前又长又厚的红髮甚至超过了眉骨，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他可能会想来，但在这之前，他就被那位好心的连环杀手杀了，不是吗?”他十分讽刺的在“好心的”这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第56章 第七个案子3 hotch的神情变了变，被人觊觎家财心生厌恶是人之常情, 但不该面对死亡依旧如此漠然。见多了失去父母照顾的孤儿变成连环杀手的联邦探员, 总会多生出一份警惕之心。 oliver把手搭在mark的肩上, 好似安慰似的拍了拍。 “无论是你的父母, 还是这位不讨你喜欢的叔叔。逝者已逝，生者却还有希望。” “你说的可真是对极了, 我发现我的希望一直都在, 可惜我过去没在意过。”mark勾起了唇角, “上课铃响了, 我可以回去了吗?” oliver向hotch点点头，表示自己想要问的都问完了。于是hotch答应了mark的要求, 起身把他送到办公室的门口。 oliver面无表情的在办公室中踱步。这家私立学校非常富裕，校长办公室里全部铺上了上好的红木地板，在皮鞋的敲击下发出沉稳的响声。 他刚才把手搭在mark的肩膀上查探他的信息时，赫然发现mark的基因链中有一组x基因。 也就是说，这位mark同学确实是一位变种人，只是oliver无法确定他的变种能力到底是什么。 亚特兰大警局 去paul的公司询问情况的morgan和prentiss也回来了。 “他的同事说paul虽然平日里无能懦弱, 但连一点仗势欺人的态度都不会有, 从未和什么人结仇。” “还有一个问题。paul在几个月前曾向同事们借过一大笔钱，不过这笔钱在他拿到自己的哥哥的部分遗产的时候就已经还清了, 连本带利。”morgan说。 按照paul已知的信用记录，想要向银行贷款并不算一件难事。可他为什么一定要向同事借钱? 向熟人借钱, 可不像银行那样只是纯粹的金钱交易。在这之中还很可能会欠下一部分人情。 只不过向银行借贷时, 需要表明自己拿这部分钱到底是去做什么。银行也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让garcia查一查, paul最近的大笔资金流出情况。”hotch说。 “感谢网络吧，天才们。”garcia充满活力的声音从morgan的电话里传了出来。 “在paul先生的信用卡记录里面，这笔钱转给了一个人。让我看看他的名字叫peter carter” “我的天哪，真是可怕。”garcia在电话那头的小黑屋子里叫道，“你们知道paul的哥哥是车祸身亡的，对吧? “虽然有目击证人告诉了警方肇事车辆的车牌号，但是还没有抓到肇事车主。不过根据车牌号来搜索，这辆车属于peter carter。 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也就是说，他的弟弟paul雇兇杀了他的哥哥和嫂子。” “谢谢你garcia。”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有用的线索，mark父母死亡并不是意外，而paul先生也和后两位受害者一样并不清白。 “车祸是在周五下午发生的，对吗?”rossi突然问道。 “是的，mark就读于寄宿制学校，而到了周五他才有时间回家。所以他的父母是在接他放学时遇害。”hotch说。 “那么mark呢?mark当时在哪里?” “我找当地警方要到了，mark父母遇害后，包括目击证人及mark的笔录。”**打开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在里面找出了mark的。 “上面写着，mark当时是去了同学家参加同学的生日聚会。这个同学恰好是ck，也就是第二个受害人的儿子。” **念道，“mark有幸躲过一劫。” “也就是说，paul原本的目标是mark一家人，这样他就能够继承所有的遗产。”prentiss说。 “可是他失败了，mark并没有死，还分走了大部分遗产。”oliver这一次没有坐在hotch的身边，但只要他一抬头就能看到对面的hotch，“再加上paul挥霍这速度，他很有可能再次对mark下手” “对mark下手?你们从mark那里问到了什么?”morgan坐直了身体。 “mark的叔叔paul曾经在花光所有钱之后来向他求助。但是他拒绝了。”hotch回答，“不过，从mark的动作表情上来看，他还隐瞒了一些事情。他对这位叔叔似乎恨之入骨。”
第78页 “paul是在周末遇害。mark他有充足的时间作案。验尸报告上说明的伤口很有可能是paul向mark下手时，遭到了反击。” “如果是mark作案。”小博士比划着名手里的钢笔，“他作为同学想要进入受害人的家里并不是一件难事。而且，他在参加ck的生日时父母遇害，所以在杀害了自己的叔叔，激发了内心嗜血的**之后，他将第二个目标锁定在ck的父亲身上，这是嫉妒与迁怒。” “但是后两位受害者都是在工作日遇害。” “mark的老师说他最近经常请假，这样就说的通了。” “但是他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武器掏出了受害者的心脏。”prentiss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按照oliver之前的说法，以这样的手法取出心脏，不是常人之力可以完成的，而mark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 “well.”oliver捏了捏鼻子，抬起头来眨眨眼睛，时刻注意组员们的表情，“你们知道变种人吗?” 资歷最老的rossi当即答道，“是那些拥有天生拥有超能力的人群?” oliver点了点头，rossi的年纪让他成为小组内相对来说了解变种人更多一点的那个人。 毕竟，这个世纪虽然变种人两派之间依旧纷争不断，但比起上个世纪变种人动不动就在古巴海边砸一砸导/弹，或是端起一个体育场挟持总统什么的，可以说是平静太多了。许多公众不了解变种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像是蜘蛛侠那样?”prentiss问。 “不，我和parker聊过，他是属于后天的身体变异。”reid解释，“变种人的能力是生来就有，我认为不应该称之为变异，他们可以说是人类的一种进化方向，进化理论是…” “reid。”roliversi打断了他。 “唔。”reid有点不甘心，”williams，你了解变种能力的产生机制和运作方式吗?” “他们的基因链里有一条x基因，”oliver长话短说，“我在大学有过相关研究计划，但因为样本不足被搁置了。” “你认为mark是变种人。”hotch闻言採纳了oliver的猜想。作为bau的组长，需要天天和上面的政客打交道，hotch对变种人也有一些了解。 “是的。”oliver神色凝重的点点头，“我想不出来其他可能的情况了，没有正常人能拥有这样的能力。我猜mark的变种能力应该是穿透物体之类的。” “虽然很多科幻电影里都有这个招数。但这并不科学。”reid张大了眼睛，摇摇头说. “存在即是合理。”oliver无奈的笑着，“变种人的能力千奇百怪，比你们能想像到的还多，并且都能够用科学解释，毕竟这不是一个会出现骑着扫把的巫师的世界，不是吗? 如果要解释这种能力，我个人认为是他可以将自己的手分解到原子大小，这样，世上没有什么物体是他不能透过的。然后从皮肤的空隙间进入受害者的身体，再恢復到正常状态，抓住心脏把它扯出来。不过，他在体力上应该也有一些加成。” 现在侧写给出了，unsub范围也圈定了，但问题是他们没有理由逮捕mark。 首先，他是一个未成年人，第二，很多人依然觉得侧写是神棍的工作，虽然在科学上是得到了承认，并且特别成立了bau小组，但实际在法庭上心理侧写只会作为量刑的辅助工具出现，而不会作为定罪的标准。 “我们去学校一趟。再和mark谈一次话希望他能够自己认罪。” 再次赶到学校的bau众人，在校长那里得到一个让人头痛的消息，mark请假离开了。 而赶到mark家的当地警方，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畏罪潜逃。这个小子!”morgan一拳捶在桌子上，把站在一边战战兢兢的校长吓了一跳。 他扶了扶鼻樑上滑下来的眼镜“mark出了什么事情吗?” hotch作为组长们还能够保持冷静，谨慎思考，“我们发现他与这个案件的unsub有很大的联繫，需要他配合工作。” “你们不是谈了一次话了吗?”老校长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不得不拿出了西装口袋里手帕擦一擦他头上的汗。 面对一群严肃的fbi探员，老校长觉得自己的心脏承受不住。 “但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们。”oliver抛下了凝重的表情，换上了一副极具深意的笑容看着老校长。 然后老校长就被这个笑容吓得颤巍巍地坐回了椅子上，这让oliver十分郁卒。 三位探员凑到了一起，继续讨论接下来的行动。 “他知道我们在寻找unsub，便迅速逃离，他能去哪儿呢?这世上再没有他的亲人了。”oliver说。 “可是他还有一笔巨款，一种奇异的能力，想跑到那里去都没有问题。”morgan无力的说道。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会再次作案。他敢于在白日作案不仅是因为他有时间，而且是在向警方炫耀。如果能在多重追查下继续杀人，这样更能够满足青春期少年的虚荣叛逆的心理。”hotch分析。 “但他暂时不会脱离以往的作案规律，我们需要逆向测写分析出下一个潜在受害人。” 话音刚毕，oliver就非常有默契的走到了老校长的身边，十分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校长先生，您知不知道mark同学还有哪些朋友呢?” 第57章 第七个案子4 老校长的手指在桌面的笔记本边缘不断的摩擦, 可怜可怜这个老人吧。 他在校长这个位子上坐了这么多年, 看到最叛逆的学生, 也不过是和同学打打架罢了, 这种私立贵族学校培养的都是社会各界的精英。哪想到在自己快要退休的时候, 突然冒出了一个连环杀手。 “我想。我。”他紧张地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在oliver不经意间的小小帮助下，他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终于平復了下来, 咽了口口水说：“请恕我爱莫能助。我对于学生之间的交际关注不多。如果你们想要帮助的话, 我可以帮你们叫来他的老师。” “暂时不用。”oliver说。毕竟老师了解的同学之间的关系可不一定是真的, 一开始也没有指望这个校长能说出些什么来。 那些事情倒不如问问mark的朋友，比如说那被迁怒ck。mark那样孤僻的性子能够答应去他的生日宴会，他们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 三位探员在图书馆找到了ck。 ck看着面前三位高大的探员，又恰逢上课铃响，同学们都一熘烟儿的跑了出去, 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图书馆。 他的神情本来就疲惫, 现在看起来还有点委屈。像是一只受惊的花栗鼠。 不是所有的人, 都能在三位联邦探员齐刷刷地把证件放到你面前, 一脸严肃地请你配合调查的时候都能镇定自若。 当然那些变态杀手是例外。他们面对bau时，要么嚣张的不可一世, 要么像是陌路逢知己, 想要和探员们一诉衷肠。 因为世界上除了这些致力于抓捕变态杀手的人, 很难再有人真正的理解他们。
第79页 ck坐满了整张凳子，靠在椅背上, 把面前的书抱在怀里, 试图给自己找一点安全感。 “kid. easy.”morgan手上冲下压了压, 试图安慰这个受惊的孩子。 “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们的吗?”他颤颤悠悠地说。 “我们想询问你一些关于mark的问题。” “mark，出了什么事吗?我看他今天请假离开了。”尚且不知道mark杀了自己的父亲的ck，忧心忡忡的为的朋友询问。 “他与我们正在调查的案件有关，也正是因为他离开了学校，所以我们才需要向你徵询信息。”hotch板着脸说。 ck小心翼翼地点头。 “mark，他平日里都有什么朋友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对于我们来说，这会帮助我们破案。” “mark他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也不喜欢说话，显得孤僻。但是我们几个很高兴能和他成为朋友。不过他朋友确实不多，算上我的话零零总总只有三个。嗯，有我，luke还有chris。” chris是第三位受害者的儿子。 “谢谢你的配合”。oliver在最后出声，替两个把人吓着了探员温柔地道谢。ck感激的目光，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走出图书馆，三人在路上迅速开始了计划。 “专挑朋友下手，这样的人…”oliver省略了剩下的半部分话，但一声冷笑足以代替他的心情。 “过度的代偿心理，mark在朋友之中拥有最为圆满的家庭，但当他的父母相继去世之后，产生的巨大落差让他无法获得心理平衡，不仅是在报復像他的叔叔那样用卑劣手段获取利益的人。 同时他也希望他的朋友们变得和他一样悲惨，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的继续和这些朋友交往。”hotch沉着声音解释的。 “我们现在是去找luke?” “先回警局，luke呆在学校里面，近日不会回家，这样更加安全。”hotch心思缜密，将可能的情况都分析了一遍，“morgan，我和oliver，先去luke家通知他的父亲，你回警局安排警员到他家来。” “你们两个注意安全。” 三人只开来了一辆车所以先驱车赶到luke的家后，morgan独自开车回到警局。 oliver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请问你是luke的父亲lee先生吗?” “是我。” “我们是联邦探员，想要告诉你一些情况。” 简单介绍一份之后lee将两人带进了客厅。这里非常宽敞，偌大的客厅里面只摆放了一张沙发和茶几，以及电视柜和一台电视。 oliver环视四周，得出了结论，这是一个非常适合打架的地方，足够大的空间，也没有一些有钱人喜欢用来炫耀的名贵收藏需要注意。 同时对于mark来说，这里也会是一个非常适合施展身手的地方。 “你们的意思是，会有一个连环杀手找上我。”他皱着眉头问。 “是的先生，我们先来通知你，之后会有警员来你的住宅负责你这几日的安全。” “可是我的工作呢，我还需要去公司上班，怎么可能让他们跟去。”lee先生似乎并不领情。 “您的安全和钱财哪个重要?不过是几天时间，希望您能够配合我们。”hotch正襟危坐，并没有碰lee递过来的水杯。 “如果说对我的名誉有影响怎么办呢?” 虽然美国是一个金钱至上的国家，但是对于这种赚到钱眼子里可以连性命都不在乎的人，hotch还是有一些应付不来。 “先生。。。。” hotch话还没有说完。异变突生。 警灯在凝重的空气中闪烁着，lee身上披着一条毯子，表情阴郁的盯着红蓝色光芒交替映射的玻璃窗。 当地警方在客厅里拍照记录地面上的脚印。 hotch和oliver抱臂站在门口，认真嘱咐即将接手保护任务的警员。 lee住在二楼，警员们在楼下墙角处的草坪上发现了一串脚印，和客厅里mark留下的脚印相吻合。 所以说mark躲过监控摄像头走到了墙角下，然后在墙上借力，加上他的穿透能力，直接穿墙而过进入了lee家。 不过，他恰好碰上了oliver和hotch。在子弹的威胁下，他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匆匆逃跑了。 如果问mark能不能够在子弹来袭的时候，将自己的身体划分为原子大小，让子弹直接从中穿过，从而避免伤害，答案是肯定的。但是，他的反应速度达不到要求。 lee明显被吓了一跳，之前完全不配合的那个人，好像不是他一样，这让警员们的工作容易了许多。 “我们需要回警局向当地警方发布更为详细的特写。”hotch说。 亚特兰大警局 警员们挤在一间屋子里，来的早的可以找到桌子，像听课的学生一样一个一个的坐好，至于来得晚的就只能拿好笔记本，靠在墙角聆听了。 bau组员们站在台前，你一句我一句的向警员们发布了侧写。 “mark jornason，17岁，红髮，灰色眼睛。”morgan将mark的照片展示给众人，“他就是我们近日抓捕的掏心者。” 台下发出了一阵窃窃私语声。 hotch敲了敲桌子，他严肃的表情让警员们很快安静下来。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一个17岁的孩子能够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你们，他非常危险。他的虚荣心和叛逆心推动着他继续作案。同时他向警方炫耀，你们需要在执行任务时，注意自身安全最好结伴而行。” “就他这副瘦弱的模样，我一个能打十个。”台下有一个警员冒了一句 “他看起来瘦弱，但他的杀伤力，可能比在座的各位加起来都还要大。”，roliversi提醒道。 “我们了解到，mark是一个变种人。我不知道你们对变种人这个群体有没有了解过，但是，mark拥有的穿透能力，可以随时进出任何地方， 同时还可以将此作为攻击手段，你们看到的受害者心口上的那个巨大伤口，就是他徒手造成的。” 警员们噤了声。 “当你们发现他的踪迹后，不要贸然行动，马上，通知我们赶到现场。”hotch说。 “如果他的，他的超能力有那么厉害，我们真的抓得住他吗?”一个警员举手问道. “如果我们不抓捕他，他还会继续作案的。像mark这样，失去了束缚的连环杀手，他们的杀戮是没有止境的，直到他们觉得累了，才有可能会停下来。我们等不起.”oliver说。 同时**也向媒体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在新闻发布会上他隐去了mark是变种人的这一线索。 这种问题可能会引起巨大的社会舆论，以及其他部门的关注。 到时候是民众的声讨，从bau手上抢走这个案子，还是其他部门抢走这个案子，就不得而知了。
第80页 不过，在此之后，mark好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让时刻保持着高度警备的警员们非常头疼，已经过去了三天，他们还没有找到mark的消息。 “garcia没有搜索到他的□□使用记录吗?”morgan问。 “还记得他从受害人的家里取走了很多财物吗?他现在只要不大手大脚的花钱，他携带的现金够他藏匿一个月以上。”reid回答。 bau小组现在正在一家餐馆吃晚餐，案件的紧张程度让他们在在这时也没有停止工作。 oliver解决了盘子里最后一块三明治，安静的听着组员们的讨论。 第58章 第七个案子5 “他不应该忍耐这么久。”hotch说。“mark并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更不可能会压制自己的情绪。他甚至在面对我和oliver的询问时表现出了愤怒和鄙夷之情。” “他在准备着什么, 计划着什么。”oliver随即想到。 “他还剩下一个我们已知的可能受害人, 但是lee现在被警方保护, 而mark潜意识里的畏惧让他不得不谨慎行事。”rossi用绕着搅拌着杯里的咖啡, 嘴巴挑剔的他并不觉得这里的咖啡多么好喝，棕褐色的咖啡面只降下去了一小段。 “如果我们实在找不到他, 那就只有等。” “好了, 时间不早了。回酒店休息吧。”hotch向组员们建议, “明天早上按照正常时间在警局集合。” 走出这家其貌不扬的小餐厅，餐馆老闆便招唿服务员们收拾餐具准备打烊。 时间确实不早了，oliver习惯性的抬起手錶一看，才想起来自己手錶早就被摘下了，而hotch送的那一只手錶, 被他放在了书桌上。 所以他不得不在餐厅门口停下, 透过玻璃门望了一眼餐厅里的钟表。 oliver的脑海里响起了一道声音, “oliver williams先生。” oliver垂下头, 眨眨眼睛想了想自己最近并没有压力大到有出现幻觉。弯着食指敲了敲额头，准备追上先走几步的小组。 “oliver。”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在脑海里, 而是真真切切的就响在耳边。 oliver转过头去, 看见了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的光头在夜色下被灯光照得发亮。但即使是这样, 也不能免去他举手投足之间的从容气度。 而他的身后有梳着奇怪髮型的男人推着轮椅, 穿着一件皮夹克, 蓬松的头髮就像两只立起来的猫耳朵。 “oliver，你认识他们吗?”hotch走到oliver的身边。 认识?这样oliver怎么回答，他上辈子确实是认识这两位，x教授与金刚狼，人气极高的漫画和电影角色，oliver怎么会忘记他们的模样呢? 但是现在他和两人却是未曾谋面。x教授能够叫出他的名字，oliver倒是也不惊讶，读心能力能做的可不止这些。 他大概可以猜到，两人是来找他谈一谈关于mark的问题。 “是的，我认识他们。”oliver点了点头，又拍了拍他的手臂，低声说，“你先回去吧，我和他们有话要谈。” hotch嘱咐道：“注意安全。” “嗯。”oliver笑着答应了。 等看到hotch的背影渐行渐远，逐渐融入夜色中。他才转过身去，直直的望向两位不速之客。 “你认识我们。”插rles肯定地说。 oliver在心里嘆了口气，面上表情不变，目光却冷厉起来。 “你读了我的脑子。” 插rles微笑着，摇了摇头，他那双如星辰大海般的蓝眼睛里永远透出睿智且温和的目光来。 “随便读心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williams先生，不要担心，我只是读过一些与你有关的纸质资料而已。” “那么请问教授和logan先生是为何而来呢? logan挑眉，他没想到oliver连自己也知道。 “是关于mark的事情。” oliver对一件事情很疑惑，他们只是在警局内部公布了mark的变种人身份，怎么插rles也会知道这件事? “x学院和政府总会有一些联繫。”插rles十分贴心地解释道。 oliver的目光变了，一股子你还说你没有读心的那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不可置信感扑面而来。 “从人的表情和动作上分析心理，并不是一件难事。”插rles微笑，“你的小组不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工作的吗?” “你想谈些什么?”oliver问。 “你也是一个变种人，在对于同胞的问题上，你的看法是什么?你决定要抓捕mark吗?” oliver现在对插rles能够看出自己是一个变种人，这一点毫不惊讶。 他认真地组织了一下语言，确认自己的话里没有漏洞之后，开口说：“那些受害者，也是我的同胞。我知道mark是一个变种人，但是变种人也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一些特殊的能力罢了。 只要他是一个美国公民，我就会依法处置他。”oliver现在突然觉得自己有潜力去当一个巧舌如簧的政客。 插rles注视着oliver， 他并没有说谎，他和政府内部确实有一些联繫，在得知有人要抓捕变种人之后，他的第一个想法是军方是不是又要开启什么实验。 但当他赶到亚特兰大，却发现负责此次案件的探员里有一人就是个变种人。 说真的，插rles觉得变种人里出了一个立志消灭人类的万磁王，就已经够糟心的了。如果再来一个立志消灭变种人的变种人，他觉得如果自己还有头髮的话，也一定会掉光的。 “你有办法解决mark的能力吗?”插rles转移了话题，他已经认可了oliver的说法。毕竟想要在一个读心者面前撒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oliver也不准备以身试险 mark的能力确实给普通警员们带来了很大的困扰，毕竟，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挣脱普通的手铐。而押送犯人的防爆车，对他来说也是形同虚设。 不过oliver也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的，他想试试自己的能力能不能够直接压制住mark基因中的x基因。 这样不只是降低了他的危险性，而且也不至于在抓捕过后，被一些奇怪的部门抓去当试验品。 oliver可以用最阴暗的心思去揣度政府部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研究。 他没有片刻迟疑地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告诉了插rles和logan。 logan皱着眉头，望向oliver的目光都快要化实质的利箭了。 一个可以压制x基因的变种人，还呆在政府部门里，当然会让人觉得危险。 大街很空旷，唯一亮着的餐馆也早在oliver说出这番话之前关上最后一盏灯。最后一个服务员锁好门，用古怪的眼光瞥了一眼三人，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oliver感受到logan微妙的敌意。 “没几个人知道我的变种能力。”他笑着试图缓和气氛，“而且，只是我的一个推测，还没实践过。” “时间不早了，二位…” “williams先生，既然你明天还有工作就尽快回去休息吧。”插rles说，”至于我们两个，亚特兰大的夜景很不错，logan，你说是吗”
第81页 看看周围这黑漆漆的一片，初夏时节，街道旁的阔叶植株已经撑起了巨大的绿色伞盖，遮住了路灯的光芒。 logan都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牵强。 但是oliver可不介意，“那么后会有期。“ oliver在离开前突然想到一件事，又停住了脚步。 “xavier教授，可以给我一张您的名片吗?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我有时间到贵校参观吧。” “当然不会。”插rles礼貌的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给他。 oliver回到酒店，到bau小组入住的楼层，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就像是mark在办公室和他们谈话时以及他在犯罪现场留下的那点儿生理性信息，放大一百倍之后的效果。 mark来了，oliver非常确定。每个人的信息都是不一样的，而mark，或者说层出不穷的变态杀手们，他们作案时易于常人神经在oliver的能力探测下，虽然算不上一只电灯泡，但萤火虫还是够了的。 要知道，普通人可都是正常的、不会发光的物体。 oliver从后腰的枪套里掏出枪，膝盖弯曲，小心的走向走廊深处。 酒店的地面上铺着一层棕色的柔软地毯，踩在上面悄无声息。 对于oliver来说是这样，那么对于mark来说也是一样。走廊上没有人影，oliver猜测，他可能已经凭着能力进入了一间房间。 而这一层楼，只有bau小组的组员们入住，但mark并不知道这个消息，oliver尚且能够冷静的分析，除了他和hotch，mark没有见过其他组员。 而oliver现在才回到酒店，但散发出来的信息中暴戾和兴奋可一点都不少。 也就是说，他已经，或者马上就要下手。那么他选择的对象，只可能是hotch。 oliver不管什么脚步声会惊扰到mark，当这个结论出现在他脑子里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先一步，冲到了hotch的房门口。 很好，很好，oliver出了一口气。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mark在房间里了。 说真的，进组这么久了，他在踹门技术也是突飞勐进，毫不留情的飞起一脚，踹开了门板。 酒店厚实的木门一下子撞在墙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其他组员们很快会被惊醒并且赶来支援。 但是现在的情况，oliver等不了那么久，mark的手已经伸进了hotch的前胸。 第59章 mark是在hotch回到房间后才一段时间进入屋内的。oliver看见hotch的西装外套整齐地挂在衣架上, 胸口正在汩汩往外冒的血液已经染红了白色衬衣。 而mark听到这声巨响明显也愣了一下, 他转头看向oliver, 手上的动作暂且停止了。 mark和hotch离得太近了，oliver根本不敢沖mark开枪，唯恐紧张之下，手一抖，子弹就拐了hotch身上去了。 mark看清来人之后, 脸上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继续手上的动作，但是这一次, 他放缓了速度。好像是想看着oliver端着枪却又不能前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队友受伤。 不知道mark是从哪里搞来了肌肉松弛剂, 现在hotch被他压制的完全不能动弹。可他的神智依旧是清醒的, 巨大的痛楚让他咬紧了牙关，唇色发白, 冷汗直冒。 但他一声不吭, 在探员先生的行动准则中绝对没有向犯罪分子妥协求饶这个选项。 oliver对于面前的景象异常的愤怒，愤怒地每一次气息都在颤动。 他非常干脆地向mark的脚边射完了所有子弹, 没有一颗子弹打到了mark身上，但是他被地上几颗冒着烟的子弹头吸引了一部分注意力。 oliver趁着这个时机，拔出了绑在小腿上的匕/首，沖向mark。感谢这段时间的警戒状态, 他随时都全副武装。 电光火石之间, mark看见自己插在hotch胸前的手臂和自己的身体分开。动脉断裂后, 鲜血像喷泉一样飞溅。 他惨叫一声，企图用另一只手，攻击oliver。oliver抛开了匕/首，论格斗，mark这样的半吊子完全比不上fbi探员。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压制住他的x基因。 oliver按住他的肩膀，屈膝上抬，将膝盖砸向柔软的腹部，他就像是一只被侵占了领地的发了疯的兽王般兇狠。 mark面目扭曲，弓着腰，而oliver则迅速发动能力，集中精力压制住mark体内控制变种能力的那一条基因。 mark感受到了身体里的变化，他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身体分解，避开oliver的攻击。他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满脸阴沉的oliver，就像是那些受害者曾经看着他的样子。 oliver松开了mark的肩膀，冷眼看着他连滚带爬的逃出了房间。 失去变种能力的他和一个普通高中生没有什么两样，断掉半截手臂之后更逃不了多远。 oliver现在满心里想的都是hotch身上的伤口，他抱起瘫倒在地上的hotch，慌乱的现在检查他胸前的伤口，hotch现在眼睛有点发晕，但是大脑还是强迫他保持着清醒的意志。 “oliver，去追他。”hotch抓紧了oliver的手臂。 “不，不要。aaron，你先别说话，你先别说话。”oliver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差点儿就忘记了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治癒这样的伤口。 终于反应过来的他又更加是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 他的手就放在hotch的胸前，可以感受到那颗心脏强有力地跳动着。他几乎是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发动了能力。hotch胸前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復原。 hotch可以感受到胸前伤口处传来的酥痒和热量。 他喘着粗气，把oliver的手臂抓得更紧了。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oliver看着hotch的眼睛。他阻止了大脑的运算，他不想知道hotch的眼神到底代表了什么。他害怕，如果hotch不接受变种人，他该怎么办呢? 当oliver修復好hotch胸前的伤口后，他依旧害怕自己修復的还不够，干脆用能力循着hotch的血管脉络给他做了一次全身修復。 如果hotch现在去医院体检，医生会惊嘆一个将近40岁的男人，居然能把身体的各项素质保持在巅峰状态。 hotch感受到了体内的热流，他明白oliver是在帮他，但他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了。 “oliver。” 他晃着oliver的手臂，叫着他的名字。 oliver就像是出神般没有回应。 直到hotch叫了三四遍，他才终于与回过神来。 “oliver。去抓住mark。”hotch重复了三遍。 oliver看见门口匆匆赶来的bau小组，也放放下悬着的心，将hotch交给他们之后，循着mark留下的血迹追上了在紧急通道内狂奔的mark。 mark抱着断掉一截的小臂，摇摇晃晃地跑着，很快就被oliver从身后扑倒。 oliver用手铐粗暴的将mark倖存的一只手和他的脚腕拷在一起，又重新检查了一遍mark体内的基因，确保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捡回变种能力。 然后抄起手枪的枪托往他的后颈上一砸，敲晕了mark。至于到法庭上会不会有人说他暴力执法。 怒火中烧的oliver可不在意这些。 ——————————————————————————————————————————
第82页 hotch是在医院醒来的。 疲劳和惊吓是oliver的能力修復不了的，失血情况也较为严重，加上肌肉松弛剂的效果，hotch在告诉赶来的组员，胸前衬衫上的血迹不是他自己的之后就晕了过去。 他完全没有想到，oliver是一个变种人。 更没有想到oliver会在他面前暴露能力，而hotch也下意识的为他隐瞒下变种人身份。 至于为什么，hotch只能说，当他看见那双湖绿色的眼睛浸满了泪水时，不是平日里因为各种生理原因而蒙上了水雾，而是切切实实的泪水。 那是一片承载着狂风暴雨的冬季森林，那些蓝绿色的、从不枯萎泛黄的常青树，在如注的雨中飘摇坠落。 hotch承认，他心软了。 他不希望再有别人看到oliver这副受伤脆弱的模样。 他也不希望自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看到那样痛苦的眼神。 当hotch向来到病房的morgan和prentiss了解了mark已经被抓捕的消息后。 第一个问题就是，“oliver在哪里?” “他请了假，没有说去哪里。”morgan和prentiss面面相觑。 —————————————————————————————————————————— oliver很快兑现了自己的诺言。 在案件结束之后，买了一张飞机票赶到纽约，x□□ier天赋少年学院。 还没有等oliver敲响大门，logan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教授说你来了，让我来接你。” oliver半夜就出发了，而现在天色明朗，透过铁栏杆可以看见校园中带着浅蓝色雾气的花园，有早起的学生在花丛中穿梭。 这所学校的建筑是又一座古堡改建而成的，优雅而奢华。 logan走在oliver的前面，不仅是因为他要为oliver带路，更重要的原因是，他那条大长腿和毫不拖沓的速度。 “小崽子，你今天看起来很不对劲。”logan叼着一根雪茄。 oliver是知道logan的真实年龄的，所以对于这个“小崽子”，他也还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有吗?”他摸了摸脸颊。 “前几天晚上那幅牙尖嘴利的样子到哪儿去了?” “谁知道呢?”oliver轻笑一声。 logan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崽子，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没碰上过?什么样的难题都是可以解决的。” oliver垂下眼帘，湖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道光，嘴边的笑容了真诚几分，“那么你的猫耳髮型，也是一个可以解决的问题吗?” logan无语。 “这里就是教授的办公室了，进去吧。” oliver刚想敲门，脑子里就出现了教授的声音，“进来吧。” oliver的手顿了顿，然后十分流畅推开了门。 插rles没有坐在办公桌前，而是将轮椅摆在了窗下，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转过头来，对oliver友好的笑了笑，“请坐。” oliver坐在了一旁的雕花扶手椅上。摩挲着扶手上精緻的玫瑰花oliver猜测是一把古董。 “这是我的先辈们在到达美洲大陆时制作的椅子。” oliver不安的坐正身体，还真是一把几百年的古董。 “放松些，我的朋友。我想你只是来找我聊聊天的，不是吗?” “oliver，介意我这么叫你吗。” “请随意。” “那好，oliver，你也可以直接叫我插rles。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到你的吗?” oliver抬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这个青年，插rles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几岁，可他身上的这股温和而包容的气质却总让人把他看作睿智的长者和导师。 oliver想教授的实际年龄，会比看起来大上不少。毕竟，变种人的寿命比一般人长很多。 看到oliver沉默不语，插rles没有继续注视着他给他压力，目光继续投向了窗外，晨光熹微，照进了他星空般的眼中。 窗外传来鸟叫和孩子们的打闹声，将这个幽静的房间衬托得不似人世。 插rles替oliver挑起了话头，“mark的事情解决了吗?” “嗯，”oliver点头，“非常完美的解决了。” “那还有什么困扰着你?” “普通人对于变种人的态度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每个人都不同。”插rles说，“有人知道了你的变种人身份吗?” “是的。”oliver抬起头，神色清明。 “你不想让他知道吗?” 第60章 老师说要坚持不懈 “该怎么说呢?总有一天, 我会告诉他, 但我没有想到是现在，以这样的方式。” “听起来是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 “是的，我想和他共度一生。” 插rles注意到了oliver用的人称, 虽然有些惊讶, 但他很快又恢復了平静。 “你觉得现在不是时候吗?是你没有想好，还是他没有想好呢?” “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可我不知道他怎么想。” “为什么不大胆一点?向他寻求答案了。” “我试过一次。可惜，他既没答应也没有拒绝。” “听起来你还有机会, 再试一次，怎么样?追求这种事情, 一次不成, 那就再来第二次。” “你听起来很有经验。”oliver副笑眯眯地说。 “哦你知道的, 我的学生中不乏一些到了青春期。有时候会回来找我做情感谘询。” 情感谘询, oliver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话最后变成了这样, 其实他是想要像一个颓废的文艺青年一样, 找个人谈人生谈理想谈哲学。 “只是这样?”oliver可不信。 “好吧。”插rles摸了摸鼻子, 年轻时的经验。”说到这里, 插rles控制轮椅滑行到他的酒柜前, 从里面拿出了一瓶威士忌。 “这是我多年前的收藏。也是我年轻时的经验。”插rles眨了眨眼睛, “酒后吐真言。” “可我会发酒疯的，”oliver嘟囔着，接过了酒瓶。 “年轻人要敢于面对真实的自己。”插rles说, ”而且, 你是alpha级变种人。一点酒精就把你吓倒了” “我可不觉得我的能力有这么厉害。” “那你就需要继续的开发你的能力了。”插rles嘆了口气。 “插rles。”oliver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也许我的能力可以治疗你的腿。” 插rles微微皱眉，“你的能力，还可以治癒别人?” oliver耸了耸肩，“就像你说的，他有待开发。” “我的腿…我曾经有办法治好我的腿，可代价是失去我的能力。比起这条腿，我的能力更有用处。现在倒也都习惯了。”插rles微笑着看向窗外跑过的学生。
第83页 “也许我们可以先从头髮开始试试。”oliver说。 插rles有些惊喜，又觉得有些好笑。反正他的头髮早掉光了，试一试到也无妨。 总之，插rles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同意了oliver的想法。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头髮不停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长，若不是oliver及时收手，恐怕他就要变成插rles 长髮公主 xavier了。 oliver收回了手，掩在唇边，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去找把剪刀。” 插rles最后哭笑不得的看着满地长发，“我觉得我应该把这些头髮收集起来有个纪念。就算我当年没有掉光头髮，现在也长不出这么多。” oliver：你开心就好。 —————————————————————————————————————————— 最后oliver十分委婉的拒绝了插rles用私人飞机把他送回华府的土豪行径，而是借了一辆跑车，再次在在纽约的华服的高速公路上狂奔。 oliver看着这辆风骚的宝蓝色跑车，心情难以言喻。 插rles说，“这也是我年轻时的收藏。” 好吧?谁没年少轻狂过。 虽然说一路狂飙，但由于各种客观及主观原因，例如堵车，走错路。oliver最终还是在夜幕降临后才回到华府，在加油站的商店里随便买了个面包解决晚饭。 可是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却看见hotch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没有开灯，也没有开电视。只是安静的坐着，好像在等他回来一样。 “你去哪里了?”hotch问。 “去见了一个朋友。”oliver笑了笑，打开了灯，晃了晃手里的酒瓶。”他送的酒，要尝尝吗?” “我记得你不喝酒。” oliver已经翻出了两个玻璃杯，家里没酒，自然也找不到什么高脚杯之类的东西，只能暂时用玻璃杯代替一下。 “我不喝酒，只是因为我容易喝醉。但现在在家里，又没有这个顾忌。”oliver的声音伴着酒液倒入瓶中的声音一同响起。 十分霸气的倒满了两个杯子后，酒瓶中的酒就成功告罄。由此可见，一个玻璃杯该有多大了。 oliver将其中一杯端给hotch，他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坐在hotch的身边。 oliver摘下了绑头髮的深蓝色丝带，丝带里还缠了一根橡皮发圈。他非常喜欢hotch送的丝带，但是只用丝带缠不紧头髮，还得加点其他小东西才行。 抓了抓捲髮，让它们自然地散开，然后将丝带缠在了手腕上。 威士忌这种酒是被算在烈酒的行列里的，但oliver像是倒酒时一样，十分豪迈地喝了一大口。 而hotch则是十分平静的小口小口地抿着。 确实得承认插rles送的酒是好酒。虽然他是抱着的喝醉的心情开始喝下这杯酒的，但他现在却想慢慢感受豪饮美酒的滋味。 天知道，当他发现自己能力限制了他喝酒之后，他有多久没有碰过酒精了?这对上辈子是个酒鬼的人十分难熬。 在hotch的眼里，他就是看见oliver大口大口的灌着酒。 “oliver，”hotch想出声制止，但还没等他话说完，oliver就喝干净了杯里的最后一滴酒。 酒好，可是对oliver来说，他已经感受到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了。 oliver的眼中空间里开始出现一条接一条的细线，然后这些细细的慢慢扩大如墨迹一般被晕染开来。 这是人体信息留下的痕迹，oliver可以通过自己的能力感知到他们，但是如果不加以控制，他的大脑会自发的将这些信息呈现的视觉上。 而这些屋子里的遗留人体信息非常简单，却又复杂。只有oliver和hotch两个人。但却在各处交交缠缠，无法割离 而hotch此时是在oliver的眼中也变了个样。 oliver可以看到他的肌肉、骨骼、跃动的内脏。 也可以看见缠绕在他周身，像是雾气一样不断游走的各类信息，这些信息代表着担忧，惊讶，与关心。 oliver可以在大脑中接收自身的身体数据，但无论何时他都无法看到自己的骨骼与内脏。 他的眼睛里只有hotch，从里到外。 涌来的大量信息让oliver感觉有些头疼。 不过就像他说的好在这里是家里，只有他和hotch两个人。信息再多也不至于把他的脑袋里塞到爆炸 oliver自暴自弃的闭上了眼睛。 hotch不知道oliver为什么突然暴躁了一会儿，但等到他冷静下来，hotch开口“oliver，你是一个变种人。” “嗯。”oliver非常爽快的承认了。他睁开眼睛，转过头去委屈的看着打断了他的hotch，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再次闭上。 hotch就看着oliver一把扑到了自己身上，他的脖子埋在自己的颈窝里，嘴里开始絮絮叨叨的念叨。 “我叫oliver williams，今年28岁。有房有车有妹有猫，父母健在，工作稳定，不抽菸不喝酒，无不良嗜好。aaron hotchner，我爱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hotch在这时终于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他对于同性恋向来是持平等对待的态度，但他从不觉得自己是弯的，也没想过自己会思考要不要和一个同性发展感情关系这件事，即使他好像已经无法退出这段关系了。 hotch觉得oliver听了这段可能会十分认真的解释。 “实际上，有将近百分之八十的人类是双性恋或者说是泛性恋，而极端的同性恋或异性恋以及无性恋是少数。” oliver的能力相当于让他在五感之外多了一种感官，这让他看待事物的方式也有所改变。 讲出这些东西的时候就像是描述眼睛看到的一副场景一样自然而细緻。 他突然想起jack曾经问过oliver一句话。 当时，hotch把jack接到家里来玩，两个大人，一个小孩，齐刷刷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jack光着脚丫子站在oliver的背后，玩儿着oliver的金髮，jack在给oliver编辫子。oliver原以为只有小女孩喜欢玩这种游戏，不过现在他有了新的认知 oliver拦下了hotch的劝阻，告诉jack玩的开心就好。 jack在这时候问了一个问题，“oli，什么是爱情?” oliver反问，“为什么会有这个问题。” jack语气严肃，“今天在幼儿园，lisa问我爱不爱她。愿不愿意当她的男朋友?” oliver惊讶的挑眉，看向了正牌父亲hotch。 而hotch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所以，oliver只能给他解释道，“从生物化学的角度来说嗯…这个先不提。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爱情分为两种热切的爱和陪伴式的爱。 你可以把这理解为爱的感觉和陪伴的感情，而爱的感觉主要取决与情绪和个人认知评价。 这里的情绪和生理会相互影响，包括荷尔蒙、多巴胺、内酚酞等等。个人认知评价里较为重要的两点是相近相熟、相似相知。
第84页 而陪伴的感情则是因为激素水平的变化，睪丸酮让位于催产素，而这两种激素则维持着信任和羁绊。 而情感上呢，则是二者地位对等带来的公平，以及适度的自我披露和双方的积极支持。” “那我应不应该答应lisa”jack才上幼儿园，听不懂oliver嘴里冒出来的那些专业词彙，他只能继续徵求意见。 “实际上在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大脑的发育并不完全，对于爱情的感知也是同样，也许你可以再长大一些，再想想，你是不是爱lisa?” 回到现实，hotch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自然不会像jack那样，有什么大脑发育不完全的问题。他开始思考，oliver对爱情的说法。 爱的感觉和陪伴的感情 一见钟情当然说不上，两人之间的情感反而先始于陪伴的感情，同住一个屋檐下、一起上班、一起吃饭、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同时入眠。hotch发觉自己已经因此非常了解oliver这个人了。 不只是生活习惯，他也知道oliver在一些事情上毫无立场。但是更多的时候，他是一个非常坚定，坚定到死板固执的人。 他毫不怀疑，就算这一次自己拒绝了，oliver也会坚持不懈地计划下一次的表白。而且hotch也不觉得自己会拒绝。 第61章 对于爱的感觉, hotch仔细回想发实在是太多了…爱情是由多巴胺、内酚酞一类物质共同引起的生理反应，一种有机物的化学反应, 当条件达到时, 你将会无法避免地爱上一个人。 激素分泌需要相互刺激, 爱情也是一样。 在他抱着受伤的oliver时，在oliver为他疗伤几乎要哭出来的时候。在那辆suv里、春日的阳光下、雄鹰煽动的微风中。 也是现在，hotch到手搭在oliver的后颈上，五根手指穿入柔软的长髮，轻轻地抚摸着这只大型动物。 “我答应你。”hotch说。 可是他没有等来oliver的反应，当他低下头仔细看时，oliver唿吸平缓，已经醉的睡着了。 在oliver的意识里, hotch身上散发的信息让他觉得安全且宁静，像是一片柔软、刮过微风的星海, 有神灵坐在只有一步之遥的弯月上低吟浅唱。 hotch忍不住笑了，嘴唇贴在oliver的额头上, 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然后把人打横抱起, 放回了卧室的床上。一个成年男人，尤其是一个浑身肌肉的成年男人，体重可不轻，至少足够把hotch一起拉到床上去了。 oliver没有清醒过来, 但是却紧紧地抱着hotch的胳膊不放。所以就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hotch和oliver躺在同一张床上, 不知道oliver是不是有先见之明, 两个卧室的床都宽极了, 两个大男人睡也绰绰有余。 安静的躺了一会儿之后，oliver渐渐松开了hotch的胳膊，他在晚上睡觉时从来都不习惯抱着什么东西。 但是hotch却没有打算走，他躺在oliver的枕头上，同他一起入睡。 第二天清晨，睁开眼睛就看见了oliver的脸。 hotch觉得也许睡着的时候是oliver最为严肃的时候。 昨晚hotch被oliver抱住，脱不开身来也就没有关好窗帘，现在清晨的阳光，洒下来，恰好洒在oliver的脸上。 眼皮是没有办法完全拦下外界射来的光芒，所以面对光亮，为了营造一个黑暗而舒适的睡眠环境，瞳孔会自动缩小，也带动了眼部周围的肌肉的收缩。 这使oliver看起来眉头微皱，加上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梦里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哦对了，hotch知道oliver从不会做梦。毕竟在bau工作的探员每天面对血腥的犯罪现场，难免会做噩梦，就连他也是。 可oliver全然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当时，hotch说道这个问题时，他笑着打趣道。 “你要是不想做噩梦，来我床上睡，保证一夜安眠。” hotch只当这是个玩笑，现在想想这可能是oliver变种能力的原因。 oliver睡觉的时候非常安静，侧身睡着，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的床面上，他可以，一个晚上都不翻身，第二天起来，床单上连褶皱都没有。 所以，他的头髮也保持着昨天晚上整齐的样子。 但是现在就不一定了，hotch已经换好了衣服，洗漱完毕。可是oliver，还赖在床上没有醒来。 为了避免上班迟到，hotch叫了他几声，但他依旧不动如山。 无奈之下，hotch干脆揉了揉他的脑袋，柔顺的金髮也被折腾得四处乱翘。 “唔。” oliver低低的叫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aaron。”他眨着眼睛。 “起床了。”hotch又揉了揉他的头。 oliver答应了一声，然后又闭上眼睛，醉酒的感觉太糟糕了。 hotch只能继续揉揉他的头髮，揉揉他的后颈，拍拍他的脸颊。 oliver勐地睁开眼睛，抓住hotch放在他脸上的手掌，把人往床上一拉。 hotch霎时间顿觉天旋地转，倒回了床上，而oliver跨坐在他的腰上，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两侧。 “aaron，你到底想干嘛?” “叫你起床。”hotch非常诚实的回答，“如果你不想迟到的话。” 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做什么的oliver脑子终于清醒过来，看见床边上hotch换下来的衣服，以及自己的枕头和床单。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hotch昨天睡在我的床上。 我昨天喝了酒又表了一次白，然后就睡了。 所以，我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aaron，昨天晚上的问题…” “我答应你” “你说什么?” “我答应你，和你在一起。” “这可，这可真是个惊喜。”oliver结结巴巴地说。 他跳下了床，开始在衣柜里翻箱倒柜. “你在干什么?”hotch疑惑。 “找衣服，虽然我很高兴，但是我一点也不想上班迟到。”太过兴奋的时候总需要做点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 等到oliver洗漱完毕，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烤好的面包、奶酪、果酱、煎蛋、苹果，外加一杯牛奶。 oliver坐下之后，思考了一下自己还剩多少时间解决早餐，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在他向hotch询问后，hotch拉过了他的左手，将oliver一直放在书桌上的那只表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不用太着急。”hotch说。 然后hotch就看着oliver在一片面包上涂了一层奶酪、接着是一层果酱、最后还撒了一层白砂糖，他不记得oliver是一个这么嗜甜的人。 “oliver，你这是?” “嗯?”oliver抬起头来，手上还握着白糖罐，笑着说，“虽然客观来讲糖类并没有提升情绪的作用，但是甜食会在心理上给人带来愉悦。” 只是这一小会时间，oliver手上的面包就被盖满了一层白砂糖，红色的草莓果酱被完全覆盖住了。 不过，hotch对此最直观的感受，是在玄关处，oliver吻上他的嘴唇时。
第85页 oliver一只手压在了hotch的后颈上，另一只手扶着hotch的腰把他推到了墙上，倾身吻上了他的嘴唇。 西装的面料非常顺滑，oliver的手掌顺着hotch腰际的弧度滑向后背，用臂弯箍住对方，这让两人靠的非常近，唇齿相交，唿吸相闻，胸膛相贴。 hotch的双臂揽住了oliver，自然而然地张开了双唇，舌尖试探着进入对方的领地。从唇边开始，那股甜丝丝的味道就在hotch的舌尖上炸开了，入侵了他的神经。 接着，在温暖湿热的口腔里交缠着，草莓果酱独有的酸甜味在白糖纯粹的甜腻之后浮现出来，让人不想结束这个绵长的吻。 oliver的手指抓住了hotch的发梢，企图靠的更近些，他微微侧过头避开了hotch高挺的鼻尖，转而用自己的鼻头磨蹭着hotch面部的肌肤。 还记得之前提到过的接吻时传递出的健康信息会让人们在潜意识里选定伴侣吗? hotch的鼻息浅浅地洒在oliver的脸颊上，两人都没有用香水的习惯，而oliver更是仗着自己的能力收敛了所有会感知在嗅觉上的人体分泌。鼻尖闻不到任何味道，只有滚烫的温度在不断传递，依恋，这是他唯一的想法。 但是hotch现在却觉得有一股电流从口腔窜向了后脑，神经被激地一下子兴奋起来，效果比咖啡因还明显。 是oliver开始了这个吻，也由他结束。他依旧抱着hotch，额头相抵。 oliver睁开了眼睛，这个距离下，hotch能够看见他在暗处放大的幽深瞳孔，和纤毫毕现的湖绿色虹膜。 他甚至能够看见oliver虹膜上浅棕色的纹路，hotch发现oliver的虹膜不是完全的湖绿色，而是以深蓝色为基调，在外圈以及虹膜与瞳孔的交界处渐渐变为了棕绿，远远看起来便是透亮的湖绿色。 “说真的，我觉得我们会迟到。”oliver笑着说。 ————————————————————————————————————————— “你们没有觉得最近hotch和williams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吗?”prentiss捧着一杯热咖啡，小声地和其他组员八卦到。 “现在想想，好像从春天开始就有点变化了，”garcia难得离开了她的小房间，靠在prentiss的桌旁，她偷偷地瞥了一眼办公室里的hotch。 “毕竟是春天嘛。”morgan笑眯眯地说，他知道oliver是gay，但是如果oliver真的能够把hotch追到手，morgan一定会称他一声勇士。 “我觉得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他们在谈恋爱。”garcia推了推鼻樑上粉红色的眼镜框。 “well，我觉得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reid将转椅转了过来，加入了讨论。 “kid，你自己可都没经验吧。”morgan调笑道。 “morgan，你别小看reid，”**正色道，“他早你们几个月发现了我和will的关系。” reid摊手，别看小博士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实际上他对别人的情绪非常敏感。 “你们在说什么?”oliver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过来。 “哦，没什么，”遇到了八卦主人翁后，几人迅速收起了一脸傻笑。 “我们在想该给**的孩子取什么名字。”garcia迅速转移目标。 “如果你们还没有想好，等我送完文件回来一起想?” **极富深意的笑着点头，看着oliver走了过去。 “他应该没有听见吧?”garcia小心翼翼地说。 “如果你们想知道，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reid说。 三位女士齐刷刷地看着他，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不懂八卦的魅力。” “朋友们，我觉得这个概率一定是百分之百了。”prentiss转过头恍惚地说，“我看见oliver走进hotch的办公室，然后亲了他一口。” —————————————————————————————————————————— bau近日接到一个案子，unsub沿着高速公路作案，这也就註定小组必须跟着这位unsub转移不停办案地点。 unsub在公路附近的便利店或快餐店作案他们会枪杀店主全家人，然后割断脖子放血，这让本来就不大的便利店的地面上铺满了一层血红的液体。 在探员们的侧写中，unsub一共有两人，属于支配服从关系，有可能是父子或是或兄弟，开一辆暗色系的低调汽车。 他们沿着中部的公路作案，从地理侧写上来看，他们几乎要把中部绕了个遍，而没有特定的方向。 他们的冷却期不长，因为两个人在各处流窜，没有固定工作，所有的钱财都来自于被杀害的受害者。 第62章 第八个案子1 但是这一次, 他们停手了很久，让ban小组怀疑他们是不是金盆洗手。 直到**打开电视播放了一段转播新闻。 “这是一个星期前的新闻, ”**说, “这一个案件是发生在小镇里的一家咖啡店。和他们往日的作风不同, 所以没有上报给我们。直到我在查询近期答案的时候，才发现了这个案子。” 电视机屏幕上的女主持人正在播报案件情况，“案件发生在内布拉斯加州，科里亚镇。两位罪犯在深夜，闯入镇上的一家咖啡店，企图劫持并杀害店主店员。 但好在他们没有成功，咖啡店的店主，williams先生, 英勇的击毙了两位歹徒。现在，住在这间病房里的, 就是williams先生。 镜头转向了病床上的棕发男人，他的左手缠着绷带, 而另一只手插着输液用的针管。他的表情带着一丝不悦, 并不喜欢对着自己的黑洞洞的镜头。 oliver看到屏幕上的这个男人，诧异地站起了身，走近了电视机屏幕，想要看个真切。 “oliver, 你认识他?”hotch问 “是的, 是的, 我认识。”oliver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怔怔地回答，“这是我父亲。” 他略微皱着眉，继续问道，“我们需要赶去，科里亚镇吗?” hotch点头，“去确认被击毙的两个歹徒，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公路杀手。” 科里亚镇距离最近的机场有将近一百公里，bau众人下了飞机，又换上汽车赶到科里亚镇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hotch拿到了当地警局给的资料，让其他组员先回旅店休息。而他和oliver则去询问事件当事人，oliver的父亲，colin williams。 这个小镇依山而建，山不算高，但胜在植被茂密，野兽众多，进入狩猎季之后，山里便会热闹起来，不过，由于科里亚镇交通不便，大部分猎人会从山脉另一侧的兰科镇进入山中。 oliver的家就建在离小镇不远的山脚下，平日里这个小镇已经足够安静了，oliver的家附近更是没有什么人烟。
第86页 开车进入前院，便能看见1栋3层楼高的房子，房子的后院是茂盛的森林。 这里的女主人完全不需要费心打理花园，因为他们有一整个山的后花园。墙角铺满了盛开的野花，粉白黄夹杂的幼嫩花朵被夜色罩上一层神秘的蓝紫色。 当oliver和hotch走上了门口的台阶，一只黑猫从二楼的窗台上顺着管道爬下来。它的背部生长着油黑髮亮长毛，但从下巴到肚皮到四只爪子却是奶白色。 它翘起尾巴跑到oliver的鞋子边上蹭了蹭，然后十分灵活的顺着oliver的身体曲线爬到了他的肩膀上，四只爪子并在一起稳稳地站好。 黑猫伸出舌头来舔了舔oliver的脸，oliver轻笑着，颳了刮它的脑袋，躲开了黑猫的舌头。猫科动物的舌头上带着倒刺，虽然不至于刮伤皮肤，但也不是多好受的事情。 oliver掏出了钥匙打开了自家的家门，正对着门的楼梯上冲下来一个黑髮少女。 “kitty。”她叫着，看见了门口站着的哥哥，和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她先是脚步顿了顿，然后兴奋的小跑着扑进了oliver的怀里。 “哥。”她一边笑一边喊道，“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你不想我?我回来了不高兴了。”oliver佯怒道。 “我就是不高兴，你能把我怎么样?”lily学着oliver的样子翘起了嘴巴。 “那我也没办法了。”oliver大笑道，“这位是lily，我的妹妹。” lily松开了oliver的脖子，看向了哥哥身边的这位陌生人。 “我是fbi探员aaron hotchner，这次和oliver一起来，主要是为了一个案件。” “你们是来找爸爸的，对吗?” “是的，爸爸他的伤没事吧?” “他自己说是小伤，已经出院了。他们在里面，进去聊吧。”lily将两人领向了客厅。 “你不是说把头髮染成浅金色吗?怎么直接染成了黑色?” “我开心呀。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你怎么样都好看。”妹控oliver毫无原则。 虽然oliver过去对哥特风格不怎么感兴趣。但现在看着自己的妹妹，穿着黑色的小皮裙，画着烟燻妆，还有一头如墨的黑髮，怎么看怎么好看。 “oliver，你怎么回来了?”colin坐在沙发上诧异的问道。 “你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我还能不回来吗?”oliver嘆了口气，坐到沙发一侧，将肩上的kitty抱了下来，放回地上让它自己去玩它的专属毛线球。 kitty伸出白绒绒的小爪子扑腾着乱滚的毛线球。 他向colin介绍道，“这位是aaron hotchner探员，我的上司，也是我的爱人。” hotch没有想到oliver这么直白的说出了两人的关系，他有些侷促地向colin伸出了手。 colin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高兴，至少自己的儿子不用继续一个人过完下半辈子。 至于对象的年龄身份性别，这就不在colin的考虑范围之内了，那都是oliver需要思考的问题。 “你好，我是oliver的父亲colin williams。” 他站起来和hotch握了握手，然后请他一起坐下。 “妈妈呢?”oliver问。 “她在洗碗，我的手现在没有办法碰水，只能暂时委屈她了。”colin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愧疚，在家里很少让lim做家务 “你们这次来，是想谈谈关于那两个劫匪的问题吗?” “是的。”hotch回答，“williams先生，可以讲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没问题。不过，叫我colin就好了。”colin点了点头，“当时是晚上八点过左右，我的咖啡店里只剩下这两位客人和一位店员，马上就要打烊了。 这两个人走了进来，在吧檯前点了两杯咖啡，我本来是告诉他们，时间很晚店里要打烊，不再提供服务。但他们态度十分恶劣，所以我只能先给他们倒了杯咖啡。 比较年长的那一个人对年轻人说的几句话，我就看见那个年轻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刀挟持了我的一位客人。 这两个人都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刀子已经划破了那位客人的皮肤，情急之下，我从吧檯上翻了过去夺过了他手里的匕首，把他踹到一边。然后年长的那一位从怀里掏出了枪来。” colin说着，抬起自己缠着绷带的手。 “我用这只手挡住了一发子弹，然后扑过去夺过了他手里的枪。结果你们知道的，我就是冲着他们的脑袋开了两枪。” colin轻描淡写地结束了叙述，好像这件事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日常里有些烦心的琐事罢了。 想要杀人，非常简单，只要你有足够的决心和出其不意的袭击，并不需要太多的技巧。但好在colin及时制服了两个歹徒。 oliver有些担心colin是在强撑，如果是lim表现的这样，他倒还可以风轻云淡的笑两声。毕竟，lim的拿得了枪，挥得了刀，开得了弓的强悍武力值，对付两个歹徒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换了colin，oliver心里有些后怕。colin一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父亲，当时lim就是被他的一杯红茶、一份芝士蛋糕和一个温和的笑容打动了。 “你的伤，没事吧?”oliver担忧的问。 “没关系。医生都让我出院了，不是吗?”colin轻松地笑了笑。 就目前得到的信息，从年龄上说，两个人应该是父子关系，不过具体情况要等拿到dna检验报告后才能确定，行为模式明显属于支配服从关系，一把枪，，一把刀也和公路杀手作案工具相吻合。 只不过在明天到达警局具体分析情况时候，一切还不能妄下定论。 “liv回来了?”lim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妈妈。”oliver给了她一个拥抱。 “好孩子。”lim拍了拍他的背转而问起了hotch的情况。 “这是aaron hotchner，我的爱人。” “几个月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还没追到手，行动力这么强。”lim笑着打趣。 “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oliver勾起了嘴角。 lim向询问道：“你和oliver在一起工作?” “是的，我们都是fbi下属的bau小组成员。” “aaron，今天住我家怎么样?”oliver建议。 “这不会麻烦吗?” “怎么会。”lim率先开口，“oliver服的房间还给他留着的，他的床绝对够睡两个人的。” “你们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饭点的时候我们正在赶路。”oliver从背后抱住lim的肩，“lim，家里有什么吃的吗?” 虽然吃饭这个问题，是由lim开头的，但是此刻她非常干脆的回答，“没有。” “好吧。” “但是冰箱里还有很多菜，你可以自己做。”lim很快补上了下一句，“记得多做一点，我也好久没有尝到你的手艺了。” oliver默默望天，他家一向是colin做饭，味道没什么可挑剔的。但lim的手艺，在各类甜点上是非常出色的，但到了正餐就一言难尽了。
第87页 而想到这几天都是lim在做饭，oliver忍不住给colin头去了一个，风萧萧兮易水寒的目光。 colin十分有默契的接收到了oliver发出的信息，悲壮的点了点头。 好吧，其实lim的手艺也没有差到那种地步，只是她永远不会心疼调料，一个劲儿的往里面加就是。 就像是她做的甜点永远洒满了糖霜，不过如果把糖霜换成了盐或是胡椒，味道就不那么可以忍受了。 第63章 第八个案子2 oliver打开了冰箱, “让我看看有什么。” 肉排骨，西红柿，土豆, 白菜。“lim, 这是什么肉?” “那是我前几天在山上打到的一头鹿, 就剩下这么一点了。” 有些时候, 人们必须承认天赋的重要性, 就像是现在，oliver只是把所有的食材炖在了一起, 但是他对于调味品的把握让一锅乱炖也能出彩。 等他把菜端到餐桌上时，发现不只是还没吃饭的hotch，其他三位已经吃过一次晚餐的人也不约而同的坐到了餐桌边, 四个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你们这是把我当作了免费劳动力。”oliver笑着插了一句。 “不, 是廉价劳动力。”lim纠正说, “你看，我不是还给你包吃包住吗?” “好吧, 好吧，大老闆。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鹿肉酥软, 番茄酸甜, 土豆软糯, 白菜爽口。 lily忍不住感慨, “hotchner先生, 我觉得我应该把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这个位置让给你了。现在是oliver给你做饭吧。” “是的。”hotch微笑点头。 oliver看着这个难得的笑容, 心想自己是不是把糖当成盐洒进去了。 用餐结束后, lily站在楼梯口拉住oliver，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oliver贴心的问。 lily咬着嘴唇，“我有点事想和你说，到我房间里去怎么样?” oliver看了一眼hotch，“aaron，我的房间在三楼右手边，没有锁，直接进去就好了，我等一下回去。” “嗯。” 看着hotch上楼后。lily把oliver拉回了自己的房间。 “有什么问题?说说看，我总能解决的。”oliver揉了揉她的脑袋。 lily缩着肩膀坐回了自己的床上，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琳琅满目的金属戒指，她轻轻的抚摸着左手食指戒指上的红宝石。 “oliver。”她说，“你是变种人，对吧?” oliver正在关上身后的门，这句话一出，他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合上的木门发出了不小的响声。 他的变种人身份藏了20多年都没有露出过什么马脚，怎么今年接二连三的被人发现?oliver在心里苦笑。 “你怎么知道的?” lily突然抬起头，睁大了那双碧绿的眼睛。“你还真是呀。” oliver被这句话搞得摸不着头脑，感情lily是在诈他。 但是话都说出来了，木已成舟，难道他还能再解释几句说他不是吗? “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kitty刚从门缝里像液体一样钻了进来，现在被lily抱在怀里，露出了它白色的肚皮，享受着lily的顺毛服务 “因为这个。”lily抓过了书桌上的一支铅笔，这是铅笔在她的手中自动弯曲成一个u形。” “我也是变种人。” oliver惊奇地接过了铅笔，“你的能力是弯曲物体?” “对，还记得我给你的领带夹吗?那就是我的能力的作品。”lily自豪地说。 “只能弯曲死物?” “唔，不是。”lily抓住了kitty的一只前爪，kitty不知所措地挥舞着另外三只爪子。 握在lily手中的猫爪子慢慢也被弯成了一个u形，kitty看着自己形状诡异的前爪，先是愣住了几秒，然后突然炸毛更加疯狂地扭动着腰，小嘴叫个不停。 oliver小心翼翼地摸了摸kitty的爪子，没有骨折的迹象，好像这骨头天生就是弯曲的。 “弯曲之后，物体本身的状态不会改变。所以对于活物，不会有任何伤害。”lily将kitty的前爪恢復了原状。 “oliver，你说是不是因为我的能力你才弯成了蚊香?” oliver十分慈爱地摸了摸lily的脑袋，“不是。”你哥哥上辈子就弯了。 kitty跳到地上，使劲抖了抖自己浑身的长毛，灵巧地跳到了lily的书桌上，抱着尾巴把自己捲成一团，蓝幽幽的猫眼盯住两位主人。 “oliver，你的能力是什么?”lily拉住了oliver的衣袖，晃荡着他的手臂。 “控制人体生理。”oliver言简意赅。 “咦?可以用你的能力开发脑域吗?” “最好不要尝试。”oliver良久才开口。 虽然科学研究表明，人类的大脑还有很大的开发空间，但是继续开发的结果是什么oliver并不知道。想想上辈子看过的超体电影，当大脑开发到百分之百后，眼中的世界将完全颠覆。 不过这一世倒没人看过这部电影，毕竟natasha还在和超级英雄们一起拯救世界呢。 “你是什么时候觉醒能力的?”oliver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很早以前，还没满十岁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异常。”lily说，“但是当时我一直不敢说，直到最近我认识了一个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oliver严肃起来。 “网上的一个朋友，和我趣味相投。” “哥特风的趣味吗?” “嗯，算是吧，我手上的这枚戒指，就是她送的。”lily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向oliver展示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 “但是变种人这个问题，可不像你的那些小趣味一样。”oliver语重心长地说。 变种人现在的地位非常尴尬，民众中有接受，也有厌恶，而政府则是在暗地里不断地进行实验。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哪天就不小心被骗去当实验体。 “没关系的，她也是个变种人。” “哥哥，其实我有个想法，她他告诉我在纽约有一座专门为变种人设立的学院，我想去那里。” “什么学院?”oliver严肃道。 “x□□ier天赋青少年学院，她就在那里。” oliver听到这个名字后松了口，x学院的人至少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疯子科学家。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她让我叫她猩红女巫，是不是很酷?” 现在oliver知道妹妹的网友是谁了，不过猩红女巫现在在x学院，也就是说她没有走復联的世界线? “你为什么不向lim和colin徵求意见。” “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接受我是变种人。”lily耸肩，”但我知道你肯定会接受的。如果你同意，我不就可以去了吗?” “你让我想想吧。” oliver没有快速的给出答案。他知道x学院确实是最适合变种人学习的地方，但与此同时，x学院也是一个三天两头会遭到攻击的地方。
第88页 oliver挠了挠kitty的肚皮，在它享受的叫声中，回到三楼的房间。 —————————————————————————————————————————— oliver的家，一共有三层。第一层是餐厅，客厅和书房。二楼是。lim，colin和lily的卧室，顶楼则是储物间和oliver的卧室。 走进自己的房间oliver看见hotch正在浏览他的书架。 “lily和你说了些什么?” “她想去纽约上学。”oliver坦白，“她在徵求我的意见，但是我得好好想想。” 顶楼的这间房间很大，有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而oliver的床没有靠板，宽大的床就直接放在视野开阔的窗下。 可以看见后山的灰绿色树林，夏夜里蝉鸣鸟叫，偶尔还能看见草丛里飞过几只萤火虫。 oliver按下的窗边的一个按钮，天花板自动收缩到边角，露出了倾斜的屋顶，屋顶是一整块玻璃，抬头就能看见辽阔的星空。 “wow，”霍启感慨一声，“你的房间可真特别。“ oliver微笑，“我本来和他们一样住在二楼，后来这间屋子空置出来，colin重新装修了房间，包括屋顶窗户和所有的开关都是他亲自设计的。我完全想不到他过去到底是学什么的。” oliver又按下了另一个按钮，“这些玻璃可以转变成单向玻璃，就像我们在审讯室里用的那些。” 两个人分别洗漱完毕之后，熄灭橘黄色的灯光，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睁大眼睛看星星。 入夜后，小镇里灯光熄灭的很早，没有人造光源的干扰，这里的天空黑得非常纯粹，也衬托的那些星星格外明亮。 星河灿烂，风摆翠林，设计巧妙的通风口送来阵阵凉风，混杂着泥土与草木的香气，好似与自然毫无阻隔。 如果不是身上盖着的被子来提醒人们还身在房中。这样的景色真的有幕天席地而眠之感 oliver悄悄在被子下面抓住了hotch的手。他只是轻轻的将手放在hotch的手心，而hotch则后来居上的抓紧了他的五指。 掌心温暖，毫无阻隔的传递着热量。没有人说话，四下寂静，只能听见双方的唿吸声。 “aaron，你看那些星星。” oliver打破的宁静，他的声音很低，能够听见唇齿摩擦的声音。 “恩，我看见了。” “宇宙之初，那些星星像烟花一般炸开，而永不堙灭的原子在虚无中飘荡，然后便有了生命。他们总说人死之后就会化作星星，也不无道理。” “星星都死去了，你我才会在这里仰望它们遗留的光芒。”hotch好似只用唿吸发声。 或许是繁星的光芒坠入了oliver的视网膜，他又陷入了一种真实的幻境中。hotch周身缭绕的代表各种分泌的雾气在星光下透着微光，把他的眼睛点燃。 忘掉上帝，也忘掉耶稣吧。无人无神可窥视此处的静谧。 oliver突然翻身用胳膊撑起自己，和hotch对视。没有言语，只是温柔的低下头贴上hotch的薄唇。 “你的一切都是星尘，你的左手与右手可能来自不同的恆星。但我知道，你我的眼睛一定闪烁着同一颗星星的光芒。”oliver的指尖划过hotch的太阳穴。 确定关系后这么多个月，该亲的也亲了，该滚床单的也滚了。 hotch还能不明白oliver的想法吗?这个傢伙又在仗着自己的变种能力撩拨他的神经了。 一吻结束hotch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着，“你的父母，还有lily，就在楼下。” “你是在质疑我家的隔音效果吗?”oliver挑眉，“如果你不相信的话。那就不要叫出声，不就可以了。” 然后，hotch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了。 oliver呜咽一声，躺回了一旁，“你不觉得这里非常有趣味吗?” 趣味，oliver想说的是情/趣。hotch显然是听出了他的潜台词。 在这里当然是情/趣十足的，一种幕天席地、无遮无拦的情/趣。 所以，被按在玻璃上什么的，可以说是非常有情/趣了。 第64章 第八个案子3 感谢oliver十分擅长用神经电按摩穴位吧。这让两个人没有在第二天到警局办案时出现纵慾过度, 腰酸腿疼的情况。 科里亚警局 只有几百人居住的内陆小镇向来平静，这里的警员过去要处理的最大的案子也不过是几起偷窃案。 但现在他们却要处理两个可能伤害过十多位受害者的连环杀手。虽然，这两位连环杀手是在停尸间躺着。 “williams，真没想到你居然成了个fbi。”其中一位年轻警员是oliver当年的同ndean。 “我也没想到，你最后会在警局工作。”oliver, 记ndean当年是立志当一位运动明星。 “梦想哪有那么容易实现。&rdquondean摇头, “我们以为你去大学之后, 会当一个做研究的科学家, 或者自己开一家公司之类的。做一个公正严肃的联邦探员，可不像是你的作风，犯罪分子不会觉得你太温柔了吗?” oliver当年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好人缘加没脾气, 虽然没脾气在美国的高校很容易遭受校园霸凌, 尤其是oliver这种不喜运动不加社团的人。 “温柔”oliver挑眉。 “好吧，我的错。&rdquondean摆了摆双手手掌，一副投降的模样。 但是在他收拾了一群不长眼惹上刚上学的lily的混小子之后, 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 “老williams警长呢?”oliver问，“这次怎么没见他” “他的女儿怀孕了，他回家照顾女儿去了。你知道的, 他的女婿在外工作, williams夫人又走的早。&rdquondean说，“警局里也没忙到连假都没有。” 这话说出来让oliver无比羡慕, bau的假期只能祈求连环杀手们给自己放个假。 说到williams警长, 就不得不提一件有趣的事, 科里亚镇上有好williams, 但都没有血缘关系。 oliver还在williams警长手下走过一遭，因为他把学校的玻璃砸了一扇，为了那些混小子们。 “有法医报告吗?” landean继续摇摇头，“你知道，小镇上难得见一个大案子，没有聘请法医。” “尸体在哪?我们需要亲自检查。”morgan说。 “嗯，我带你们去吧。” 虽然没有法医，但是警局该有的配备还是齐全的，停尸间里空荡荡的只有手术台上躺着两具尸体。 毫无经验的警员们没有对尸体做过任何处理，不过好在这里温度够低，没有出现**情况。 “我们查过他的身份，matthewmbert是父子身份，没有家属。等你们查案后应该就会直接送去火葬场。&rdquondean面色发白 “你在外面等我们吧。”oliver说。 landean如临大赦的退了出去。 rossi走近了尸体，他拉起mbert的左手。根据之前的现场情况，他们推测，这位unsub是一个左撇子。
第89页 果不其然rossi发现，他的左手中指第一个指关节上确实有笔茧。 “我们昨天向当事人询问过情况了。这两个unsub当时的表现符合我们的测写。”hotch说。 “但是他们这一次改变了作案模式，没有选择公路旁的便利店进行攻击，而是进入了小镇中。他们一定遇上了什么意外。”prentiss说。 “他们的车辆还在吗?”reid提问，“或许我们可以查一查他们的车载gps。” 很快他们在车载gps上发现了一些线索，matthewmbert在附近一条公路停留过一段时间。 “**，这个区域有发生过什么案件吗?”hotch问。 **刚和另一个镇警局通完了电话，“有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是街道边的便利店，但是警方表示这一个案件受害者没有被放血，但是和受害人一起工作的妻子在案件发生后失踪了。他们没有上报。 这个案件的管辖权属于兰科镇警方，但是案件的发生地点里科里亚镇很近。 oliver了解这边的地理情况，他解释道：“这个便利店处在一个y字形岔口上。一方通往科里亚镇，一方通往兰科镇。因为兰科的交通更加便利，他们管辖的范围就更大一些。“ “联繫人兰科镇警方，我们去这里看一看。” 兰科镇和科里亚镇背靠的山脉十分绵长，至少这家便利店也是修在半山腰。 距离案件发生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星期，尸体早就被搬走。只剩下了案发现场地面上用白线勾画的哦尸体痕迹。 兰科镇警员向bau小组描述案件的情况。 “受害者被一枪爆头。但是你们说的什么放血是完全没有的。钱财确实是丢失了，而且受害人的妻子一个孕妇，目前已经失踪，还没有被找到。说不定是兇手看见她挺着个大肚子，心软了没有杀她呢。” 可惜matthewmbert不会做这种仁慈的事。他们在一次作案中杀掉了整整一家五口人，包括两个三岁的孩子和一个不满一岁的婴儿。 “你们搜索了哪些区域?”hotch问。 “这片山脉，我们顺着孕妇留下来的脚印把属于我们负责的区域都搜查过了一遍。” “但不属于你们的区域呢?” “我们没有管辖权，伙计。我们只是地方警局，可不像是fbi。全国到处调查案件。” “unsub在这次作案后逃向了科里亚镇。这个失踪的孕妇loya在哪个方向?” “也是往科里亚方向，但是…脚印很乱，而且在我们追查到一半时脚印就消失了。” “虽然我也想尽快破掉这个案子。”警员抓了抓脑袋。“但我们，从来没有和别的警局合作的先例。” “我们会安排两个警局联合搜索的。”hotch给了一个肯定的答覆。 —————————————————————————————————————————— 而这一搜索，就出现了一些更为严峻的问题。 两方警方合力之下很快找到了loya的尸体，他们希望loya还活着的侥倖心理一下子破灭 loya被开膛破肚，肚子里七个月大的孩子不见了踪影，她浑身都是血肉模煳的咬痕，像是被野兽攻击过。 但从兰科镇借来的法医明确表示这不可能是野兽的齿纹，她身上的伤口是人类造成的。 而且警方发现了不止一具尸体。在山里仔细搜寻之后，他们发现了总共7具尸体。 有些只剩下了骨头，但骨头上的咬痕清晰可见。还有些已经干枯脱水一变成了褐色。这些尸体有新有旧，时间跨度长达十几年。 oliver抿唇看着科里亚警局的停尸房里，头一次被放得满满当当。 看来这个小镇，也不是他们想像中的那样平静。幽深的山中，有一只怪物潜伏着，等待给人致命一击。 案子撞到手上，而当地警方又是一副无比配合，就差没求着bau留下来破案的状态。 **很快向上级做好了汇报交接工作。 “做身份检测还需要一段时间。”hotch说，言下之意是他们现在只能凭藉现成的资料，进行初步分析。 “受害人都是孕妇，”prentiss说，“并且怀孕周期较长，基本都在7到9个月左右。” “子宫被剖开。unsub取走了腹里的胎儿，但受害者身上的致命伤是大动脉上被牙齿咬开的伤口。”兼职法医的reid说。 “用牙齿咬。这是在模仿野兽的行径。他把受害人看成了猎物，而自己是捕猎者。”oliver说。 没错，unsub是把自己看作了捕猎者，而非猎人，这二者之间的区别在于unsub是不是把自己当做人来看。 一个没有了人性的人只凭本能和**行事，兇残程度难以估量。 “他非常强壮，并且了解地形。他懂得如何伏击受害者。” “我们不能确定案发地点，但是尸体被发现的地点，都集中在一片树林里。”rossi指出，“这一片树林对于unsub可能有特殊意义，或者这片树林对他来说方便行动。” “你们说会不会是有鬼魂在作怪?&rdquondean颤巍巍的说。 “什么鬼魂?”morgan，问。 他们不会相信这种不科学的存在。但是鬼魂出没的传言，往往来源于真实事件，这可能成为重要的线索。但事实到底是什么?就需要他们仔细分辨了。 “在那片林子里有一栋废弃的房子，里面以前住过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在肚子里还有孩子时，她的丈夫就离开了这个小镇，没有再回来过。 听长辈说有一天夜里女人自杀了，他们去收尸的时候，发现她的肚子被她自己用刀划的稀烂，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见了。 之后所有靠近那栋屋子的女人都会被离奇杀害，如果是怀了孕的女人，她们的孩子也会被抢走。一定是她充满怨气的鬼魂在作怪。 后来那栋屋子就再也没有人去过。” “在传言最早是从哪儿开始的?”rossi问。 如果是这样，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第一个受害者。 “学校，&rdquondean不太确定的说，“我是听同学讲的，你想想，总有些小孩子们有特殊的通灵能力。” oliver摸了摸下巴，他觉得这个故事有一丝熟悉感，“你说的屋子是山上那栋白色的爬满了藤蔓的屋子吗?” “对，就是那一栋，你也知道这个传闻吗?&rdquondean就像找到了同伴一样焦急又欣喜。 “嗯。”oliver沉吟一会儿，扫了一圈众人的脸色，缓缓开口说：“这个传说是假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rdquondean不忿地说。 “为这是我编出来的。” 所有人都一脸惊奇的看着oliver。 morgan满脸不可置信，“你小时候还这么的有恶趣味。”
第90页 “不，我可以解释这个问题。”oliver揉了揉脸。 “你详细的说一说。”hotch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事情是这样的，那个时候我应该是在上高中，我的妹妹lily，她在那个时候应该是在小学。 他们几个同学约着，想要去那栋荒僻的老房子住一晚上，玩玩试胆游戏。 当时还没有这个闹鬼的传言，他们自然也不怕。但是晚上几个小孩子撇开大人上山，多少还是让人不放心。 他们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家长，但好在我知道，所以提前到那座房子里转了一圈儿，查看情况。 房子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闹鬼的迹象，但是我在附近找到了一个狼窝。还有狼住在那里。 那些小孩子胆子大到我直接劝说完全没用，只好编了个真实一点的鬼故事，吓吓他们，免得他们自己跑上山却被狼叼走了。 没想到，他们把这个鬼故事传开了。”oliver哭笑不得。 landean：…他现在很尴尬。 第65章 第八个案子4 “是整个故事都是假的，还是说只是你编出了一部分”morgan问。 “那栋房子里确实住过一位女性, 姓名未知。而她在怀孕时被丈夫抛弃也是真实情况。但并没有自杀后剖开了自己的肚子这件事情。她只是失踪了, 连同她的不到五岁的孩子一起。这大概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 所以，lily她们那一辈人并不清楚，这才骗过了他们。 landean，我以为你知道这件事?”oliver说。 landean十分尴尬的笑着。 “我们可能需要去那栋房子看一看。”rossi说。 “没问题, 我认识路。”oliver回答, &ldquondean, 你暂时留守警局没问题吧?” “那，那个地方的狼穴呢?&rdquondean表露出忧心的情绪。 “几只狼而已，怕什么?你不也在狩猎季跟着家人上过山吗?让我想想，那个时候你大概15岁?连棕熊都敢凑上去。没道理现在怕一只狼。” 然后我就被棕熊的一声叫吓哭了ndean在心中默默补完了后半句, 这让他回忆起了童年阴影。 他被棕熊吓哭的时候, oliver和lim恰好经过，然后他就看着。oliver在lim的指挥下, 拿着一把猎刀就冲上去, 一把把他推到了一边, 然后长刀一挥，划开了棕熊的肚子。 并不是什么英雄救美的情节，因为被吓哭的男孩很快就被嘲笑了，并不是oliver, 而是那个时候只有几岁的lily。 简直童年阴影。 hotch, oliver, morgan，prentiss。一起驾车前往小屋。 科里亚背靠的山脉绵长却不宽阔，东西走向，小屋就在科里亚镇东南角的半山腰。 相对来说，这一片山勐兽更多，而常见的野鹿野猪之类的猎物反而较少，没有十足把握的猎人不会冒险到这片山来。 所以，通往半山腰的公路铺满了落叶和边角水垢，几十年没有修整，这条路在大自然的侵蚀下越来越窄。 感谢morgan的车技吧，让他们没有把车开到排水沟里去，那会破坏野兔们隐秘的小家园。 屋前没有停车位，morgan将车掉转头后，直接停在路中央。反正也不会有什么车辆经过这里，不用担心堵路的问题。 通向房门的碎石子路上的石子已经被飞鸟啄去了大部分，余下带着凹坑的水泥地，凹痕中又长满了黑褐色的青苔。 抬眼望去，屋子的白色墙面快要斑驳脱落，但灰色的墙体结构却被茂密的爬山虎和不知名的绿色攀援植物掩盖了。 隐约可以看出痕迹的花园中有野生的玫瑰结出了纤弱的花蕾，现在还没有到开放的季节。 但给她带来一片幽深阴凉的树木却已将树冠探到了二楼的窗口，绿叶间藏着几点色彩。 是苹果树，prentiss抬头看了看树上还没有拳头大的果子。 这可能是主人当年布置花园时留下的遗物，放养了几十年之后就成了这个样子。想必树上的苹果，现在一定又酸又涩。 门并没有锁。 hotch走在前面，推开了房门。山中潮湿，房门边角已经长出了青苔，和菌类。生锈的金属摩擦时传来的声音，让人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屋内的地面铺的是木板。多年之后这些木地板在承重时难免发出响声。 屋内结构很简单，进门便是客厅，穿过客厅往里走，可以看到厨房和餐厅，以及通向二楼卧室的楼梯。 几十年里的老房子会有些什么东西呢?第一，当然是灰尘。至于其他的情况，则取决于这栋屋子到底是修在哪里了。 对于这样一座山里的木屋，结果很简单，窗边有飞鸟的巢，排水口发现了蝙蝠留下的粪便。地鼠在一楼墙角的木板上凿了洞，可以在房内和野外自由来去。 扫视了一圈客厅的布置之后，oliver径直走上向和餐厅相通的厨房。 厨房是最能够体现一个家庭的地方。它可以毫不隐瞒的告诉你，这家人的经济状况，卫生习惯，工作时间，家庭构成，男女主人的关系。 显然，这个厨房属于一位单身母亲。虽然一次厨具都蒙上了灰尘，但调味料和餐具都摆得整整齐齐。 调味料的盒子里并没有装满，看起来是用易拉罐剪成的盒子。 这个厨房经常被使用，女主人精打细算，很会生活，加上花园和客厅曾经被精心打理过的痕迹，她没有自杀的理由。 但奇怪的是桌面上摆着砧板和菜刀，铁锅架的灶台上，锅铲没有被拿开。 oliver取出橡胶手套，用手指在锅内壁上轻轻的蹭了一下。 油腻。看来在女主人，离开时并没有清洗用过的餐具。 但是根据其他餐具的摆放来看，女主人不应该是一个如此粗心大意不拘小节的人。 她是因为一些意外而匆忙离开的，可能并不是出于自愿。 bau其余三人，正在餐厅里检查餐桌上摆放的碗碟。 一共两副刀叉，面对面摆放，其中一幅较大而另一幅较小，应该是给成人用的一份以及给小孩子用的一份。 而餐桌中间则摆着一个汤锅和两个瓷碟。碟里的食物已经碳化发黑，认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但可以确定，女主人和她的孩子还没有用过饭就离开了这里，再也没有回来过。 “和我当时来看的样子几乎没有变。”oliver走到hotch身边，“女主人和她的孩子是因为是意外事件离开这个屋子的，或许并非自愿。” “我们进来的时候，门没有锁。”hotch检查过门锁，铜锁虽然生锈，但仍然可以继续使用，不会一推就开，“当年你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况吗?” oliver正的正神，发现自己错过了这个细节，在脑海里翻找起古早的回忆。他皱着眉肯定地说：“我当时来的时候，这扇门自己就被风吹开了，确实是营造了一些鬼屋的气氛。” 也就是说这扇门从一开始就没有锁。 “发现女主人失踪的人有打开过这扇门?”prentiss问。 “很少有人会来这里，”oliver摇了摇头，“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他们说发现这里的主人失踪，是因为她很长时间都没有到镇上去买菜了。镇上的人曾经上山来远远看了一眼，发现没人后便离开了。所以这里几乎保持了，女主人当年离开时的样子。”
第91页 那么有什么事情能让一个单身女性会在餐前离开家，却又没有关上门? “孩子。她有一个孩子。”prentiss灵光一闪，“这个孩子也和母亲一起失踪了。五岁左右，已经具备了独立的行走能力和一定的智商。这个年纪的孩子，多动贪玩。他的母亲可能是在饭前没有找到他，于是跑进了山里寻找儿子。” “这座山少有人来，所以母亲并不担心，敞开着门会出现什么意外。”morgan接着说道，“但是意外确实发生了，不是在大敞着的屋内，而是在野外。” oliver听着几人的分析，在餐厅里慢慢踱步，踩着一定的节奏，放轻脚上的力量，让木板只发出单一的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 他偶然瞥见了一些让人惊讶的东西。 从扶梯向上走的第一个转角处，墙面上有一扇玻璃窗，，玻璃看起来很普通只是在风吹日晒中显得老旧。 吸引oliver注意力都是玻璃窗的形状，那是一声近乎圆形的玻璃，就像是一面柔软而易于定型的东西，被人用一个皮球推开了一部分。 可玻璃的硬度和柔软一点也不沾边。 oliver记得自己上次来查看的时候，把整座房子都逛了个遍，可没看见这么具有后现代艺术气息的玻璃造型。 这让他想起了lily的能力。 试问，除了lily那样超乎常人想像的能力，还有什么办法能把玻璃变成这样呢? 这世上有万磁王，却没有玻璃王。 hotch注意到oliver一直出神望着的地方，他随着oliver的目光望去也发现了这一异样。 hotch小心翼翼地走上楼梯，三位组员在心里祈祷着，这老旧的楼梯可别一不小心就塌掉。 他走到了转角处的平台上，那块玻璃只是让他的目光多停留了几秒钟，并没有往其他地方联想。但是，他发现了另一些有趣的东西，窗下的地面上有一小块木板被踏碎了。 翘起断裂的木板和木渣没有被清理。深陷的口子并不大，成一个方形。 另外的三位组员，十分小心的迈出脚步，走到了hotch身边。 感谢上帝。楼梯只是照例发出几声吱呀，并没有摇晃坍塌的迹象。 “如果这是女主人留下的，她一定遇到了一些紧急的情况。”morgan说，“这个形状有一些奇怪，像是有人用一个方形的锤子，往上面砸了一下。” “我觉得这不是女主人留下的，”oliver蹲下了身，视线和hotch齐平，用随身带着的小镊子从洞里夹出了一小片黑色的橡胶底，上面刻着一些小而复杂的花纹，环绕着荆棘藤的盾牌上交织着玫瑰、剪刀和长剑。 “有其他人来过。”oliver笃定的看着hotch棕色的眼睛。 hotch眨了一下眼睛，等待着他的下文。 第66章 第八个案子5 oliver会意, 继续说道, “lily, 这是她的皮鞋胶底，从方根皮鞋的鞋跟处脱落的。上面的花纹只有我的妈妈在给我们一家人做鞋时才会用到。lim和colin不可能会来这种地方玩的。只有lily, 怕是没有听我的话自己跑来了。“ oliver脸色有些不好。 看这个胶底的大小和堆积灰尘的程度, 这大概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oliver猜当时劝过lily之后, 她没有听进去劝告跑来了。 而观察那扇玻璃的形状，当时lily就应该已经觉醒了变种能力, 可能遇上一些事情。但至少保护好了自己, 这让oliver, 取消了心里准备的给lily做一次青春期成长教育的念头。 没错, 在wiiliams家最会念叨的不是妈妈lim, 是oliver。 因为各种原因听过几次青春期成长教育的lily对此深有感触。oliver可以拉着你唠唠叨叨说上几个小时 lily猜测他手下那些犯人们是不是因为受不了他这个唠叨劲, 才选择吐露消息的。 这句话她并没有胆子当着oliver的面说，她一点也不想继续被唠叨上一两个小时。 接着, bau继续检查了二楼的卧室, 除去多余的灰尘之外非常整洁，也看不出什么信息了。 绕到后院，这里依然是种着苹果树, 栅栏边上还有枯萎已久的草莓藤。为了颜色搭配，木质的栅栏也被漆成了白色，即使现在能看见的大都是灰褐色。 木条扎成的小门被撞到了地上, 敧斜着扎在土里, 有什么东西通过暴力手段闯了进来。 用“东西”这个词的原因是, oliver在一棵苹果树上发现了几道爪痕。 这棵树分了不少枝桠，相对来说矮上很多。抓痕并不新鲜，露出的浅色树干已经被时间磨得发黄。 “兽类的抓痕。应该是狼，熊的爪子没有这么小。”oliver虚指着树干，没有用手指直接触碰，“树干被磨得很光滑了，而且树下面堆满了掉落的树皮。看了有谁很喜欢爬这棵树。” 爬上一颗苹果树是为了什么?这真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摘苹果。 没有人打理的果树不会被剪去多余的枝桠和花朵——为了让少数的结出的果实更甜。但这棵树上挂满了半青不红的小苹果。 “确实被摘过，”prentiss拂开垂到眼前的绿枝，“这一块应该也有果实，但它们被摘走了。” 向阳一面低处的树枝郁郁葱葱，不见果实，和整棵树形成了鲜明对比。 “说不定是一只调皮的小狼叼走了苹果。”morgan说。 —————————————————————————————————————————— “lily当时可能发现了些什么?”oliver坐在suv的副座上。 “说不定只是鬼屋探险的心理惊惧。”后座的prentiss疑惑。 想到这里，oliver轻笑出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lily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在学校上课，直接去找她问一问吧。” 科里亚镇上只有一所学校，从小学教到高中。校门口的门卫还是oliver上学时认识的那位，说明来意后，门卫爷爷慈祥的笑着把他们放了进去。 lily今年刚上高一，四人赶到学校的时候，正好遇上他们的体育课。lily捧着一本书坐在树荫底下安静的看着，毫无参加体育活动的念头。 绕过了篮球场上一群大吼着的热血澎湃的青少年和环绕的塑胶跑道上尖叫着的女生们。 在oliver走到了lily的跟前，投下的阴影洒在洁白的书本上时，lily才抬起头。 “oliver，你怎么来了?不查案吗?”lily偏过头发现了oliver身后跟着的三个人。 oliver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先问，“你怎么不去参加体育活动?” “你当年不是也不喜欢体育吗?”lily说。 “我不喜欢这种竞赛游戏，但不代表我一点运动也不参加。”oliver回答。 “那我也一样喽，”lily啪的一声合上了书，抬起头，那双洋娃娃的一般的绿眼睛也被她抬眼的动作拉得更大了。 “好吧好吧?你知道的，流汗会脱妆的。”
第92页 oliver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你在看什么书?” lily把书拿起来，向oliver展示了一下，精緻的牛皮封面上有着烫金字母。“这是女巫寄给我的礼物x学院校长x□□ier先生编撰的，基因相关书籍。” oliver点了点头 lily接着说道。“我还是想去x学院，你就带我去纽约吧。” oliver嘆了口气，“至少，等这个案件结束之后。我们再来讨论你要到纽约去的注意事项。” 雏鸟总是要飞出去的，把妹妹当女儿养的oliver如是想，如果她想要尝试一下荆棘沼泽的刺激，oliver也没有理由把他约束在安全却狭窄的空间里。 虽然说x学院确实是三天两头被炸，但是lily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插rles也不会容许有人伤害自己的学生。 lily惊喜的抱紧了书，“你是说真的吗?oliver。” “不信?”oliver略略低头。 “从来没有从来没。”lily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行了，别转晕了。”oliver按住了lily的脑袋。“这次来我是想问一个案件相关问题，你如实回答就好。” “我应该知道山里那些尸体的消息吗?”lily疑惑。 “相关的消息你该知道一些。”oliver盘腿坐在了lily的身边。 “你去过东南边上山里那间白色洋房，对吧?” lily惊讶地张大嘴巴，看着oliver，“你去了bau一趟。还学会了算命吗?” oliver用指节弹了弹lily的额头，“胡说些什么呢?我去了一趟那个房子，找到了你留下的小证据。” “哦，那双鞋，真是可惜，我去的时候把那双鞋给弄坏了。” “为什么?你碰上的什么?” lily双手抱着膝头，把脸颊靠在膝盖上，偏头看着oliver，“怎么说呢?那东西让我记忆犹新。” “那就说说看” “我是某一天放学之后去的，冬天天黑的早，你知道的，那个时候我曾发现了我的能力，野狼什么的只要不是狼群，就没什么可怕的。” “然后就跑向了那栋房子，但是我记得我透过窗子看到了一双闪着红光的眼睛。情急之下我用能力把玻璃撞出了一个奇怪的形状，我听见了奇怪的像是骨头折断一样的声音，好像有东西拉住我的脚，损失了一双鞋子后，我才跑了出来。” “那里没有灯光吗?” lily摇摇头，“房里的灯早就坏了，我也没有带手电筒。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拉住了我的脚。” lily的鞋跟被断裂的木条卡住才造成了她的幻觉，而骨头折断的声音，估计也是断裂的木板发出的。 “你们碰上那个女怨灵了?” “现在是白天。”oliver一脸微笑，“而且，也没有什么怨灵。” “怎么会!她的死状那么悽惨，而且你知道吗oliver，灵魂现象是可以用科学解释的。” “我不知道那位女主人到底有没有死，多年前那个鬼故事只是我虚构出来的。女主人和她的儿子一起失踪了，所以，就算真的有灵魂，你也没有碰上。我们发现了你踩断了一截木板，包括声音和拉住你鞋子的东西，都是因为这个。” “那双闪着红光的眼睛呢?” “……不知道。” oliver垂眸，“是狼眼睛吗?那里有一个狼窝.” “哦，那不可能是一匹狼。”lily反驳，”狼眼睛只能反绿光，可我看见的红光。” lily看oliver陷入了思考，便开启了另一个话题，“那扇玻璃，你的同事们没怀疑吧。”lily盯着oliver，不敢把眼神游离到后面的bau组员身上去。 oliver知道这个问题一定会被提起，才让他们在后面等着。oliver的理由非常充分，morgan和prentiss都没有疑义，但知觉告诉他hotch可能猜到些什么。 转身之前，oliver的眼神肯定了hotch心中的猜测。 “放心，他们不知道。除了hotch。”oliver笑着说。 lily捧着脸看着自家哥哥，额前有几缕没有被丝带束缚的金色捲髮随着风缓缓移动，像是清晨太阳与月亮交辉之时的柔和光芒。 没错lily和oliver的商业互吹模式已经登峰造极。 “你真的这么喜欢他?” “你觉的呢?” “唔。”lily没答话。 “好了，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lily看着四人渐行渐远。一群女生围到了她的身边。 “那是oliver williams，你的哥哥?”她们问。 “对。”lily迟疑的点头，不知道这群女生们想干什么。 “天哪，穿西装的男人实在太帅了!”她们开始尖叫，“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oliver williams。” lily一脸蒙，她看着oliver的背影，笔直挺拔，金色的捲髮柔软的搭在肩上，去，完全抹不去气息中的稜角。确实挺帅的，lily坚定着作为哥哥吹的立场。 “这又是什么传说?我就只知道，有人说他性冷淡” “性冷淡?那是多早的事情了。我们听很早以前的学长说oliver可以以一挑十。穿得了西装，打得了架，太帅了。” “西装和队长球服，你选哪个?”lily默默发问。 “当然是西装啦，还用说吗?” lily开始想自己的能力能不能用来把人的思想也给掰弯，希望这群花痴的女生们回到对体育男生的热爱吧。 oliver夫只属于williams家，或许现在可以再加一位hotchner先生。 而另一边，oliver大致讲清了lily的话语。 闪着红光的眼睛。 “狗。”prentiss突然冒出了一句。 hotch闻言下意识的看向oliver，oliver疑惑地抓住了他的手指。 hotch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掩在唇边，轻咳一声，转移了注意力。 prentiss继续解释，“给狗狗们拍照的时候，他们的眼睛里总是闪着红光。” “虽然狼和狗一样是犬科动物，但是狼的眼睛不会反射出红光来。”morgan选择性的无视了oliver和hotch的手。 “如果一定要说，还有什么生物的眼睛会反正红光的话，为什么不加上人类呢?”oliver说。 第67章 第八个案子6 科里亚警局 “尸体的身份确认了吗?”hotch回到办公室立刻询问。 reid捧着一个白色的瓷杯, 咖啡蒸腾出的水雾裊裊冒出。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小纸箱, 说：“我查看了科里亚以及兰科两处的失踪人口报告, 没有办法和尸体对上号。garcia正在查找外来旅行者的失踪情况。” hotch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纸箱，里面只有几张薄薄的纸，大多数还是手写的，边缘已经泛黄。 和bau小组过去在大城市中查案时总是要面对的一大堆令人头疼的犯罪资料相比的话，这个几张薄纸已经足够说明这个地方有多么平静了。 “山上那栋房子的主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吗?”morgan问。
第93页 “哦, 这倒是有。”reid一边回答一边翻出了另一张纸。 同样的，泛黄的纸张加上手写字迹，可以看出这件事已经过去的够久了，久到只剩下了一张古旧的纸记得他们的名字。 “屋主是fost一家，资料上并没有明确的时间记载, 但我推算出, fost先生应该是在80年代末左右离开了科里亚镇。大概几个月之后，fost夫人也失去了消息。” “我和警员们谈了谈，年长一些的警员告诉我fost夫人有一个儿子，同时在她失去消息之前有了身孕。他们认为福fost夫人可能也离开了这里。”rossi说。 “fost夫人, 没有离开科里亚。”oliver夫肯定的回覆, “从fost家里的情况来看，fost夫人离开时, 是出于某种紧急原因, 她不会走的太远。” “可以确定死亡时间吗?”oliver继续道。 prentiss回答说：“时间稍近的, 目前已经可以确定。unsub的作案周期很长, 几乎是一两年才会动一次手。但那些年代比较久远的, 由于抛尸地点环境状况不同，难以分析。” 抛尸地点虽然都集中于fost家周围的山林，但那一片山里勐兽聚集，有些地方阴暗潮湿，又有些地方总是被阳光直射干燥明亮。 “我去看看尸体。”oliver向hotch徵求意见。 hotch点了点头，“你去吧，我和他们谈谈关于那双眼睛的问题。” oliver独自前往停尸房，一路上都没碰上什么人，警员们似乎有意避开这个几十年来血腥味最重的地方。 推开紧闭的铁门，一股臭气扑面而来。老房子的通风设备不好，这里又被刻意关的死死的。异样的气体就在这个狭窄的房间里不断累积。 房间里很冷，虽然。oliver即使在夏季，工作时间里也和hotch一样西装革履，从不穿短袖什么的。但他感觉到了冷气直往衣领里窜。 一个人呆在停尸房无论从心理还是生理方面都挺可怕的，但对oliver来说，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至少他可以毫无顾忌的使用自己的变种能力。 嗅觉有适应性，oliver现在需要加快他的可怜的鼻子的适应速度，缓解一下恶臭带来的影响。 他直接跳过，相对来说，比较新鲜、死亡时间不算太长的几具尸体。他想知道的是fost夫人是不是受害者之一? 很难说是左手边那些被开膛破肚没多久，还还可以看见脂肪和血红的肌肉外翻情况的尸体，还是面前这些被蒸干了水分，只留下棕黑色的表层皮肤和干瘪的肌肉包裹着骨头更加令人反胃。 有了变种能力加成，检验尸体年份这件事情，算不上一件难事。检验尸体上留存的失活细胞的情况就够了，但是这种手段面对时间的沖刷，也只能精确到一年为单位，有时候十年也说不定。 出乎oliver意料的是，死亡时间最长的不是其中一具几乎只剩下了骨头和头顶稀稀落落的毛髮的尸体，而是另一具腐蚀情况非常严重，但水分保留相对较多的尸体。 她可能被unsub抛弃在一块潮湿阴暗的地方，才得以在二十多年后留下如此状态的尸身。 但观察其余几具腐烂程度较重的尸体，死亡时间多在十几年前和第一具尸体的出现有着很长的时间间隔。 oliver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第一具尸体腹部的伤，看起来不怎么像是人类牙齿能够留下的。 可能因为法医检查时，对于这几具状态十分糟糕的尸体没有花过多的心思， 而把大量的观察放在了保存情况相对完好的尸体上。 oliver把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放在了第一具尸体腹部的伤口处，比起用肉眼观察，他的变种能力作用在人体上可以更加细緻的在他的脑海中描绘出尸体的状况。 闭上眼睛，将用于分析视觉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的变种能力上，oliver的思维跟着脑海中勾勒出的伤口形状变换着。 他现在可以完全确定，这么深的伤口绝对不是人类能够造成的。不会有哪个人类能够拥有这么长的獠牙，直接穿透一个成年女性的腰际。 20年前，被狼咬死。oliver猜测这具尸体或许就是失去消息的fost夫人。 但如果是这样他的儿子又去哪儿了呢?难不成被野狼整个吞下。 每一位受害人都被取下了部分毛髮或皮肤被取下，送去实验室做dna对比检验。 虽然oliver自带dna检验功能，但在没有对比样本的情况下，即使他将受害者整个基因图谱都画下来也无法确定尸体的身份。 所以，等他回到bau小组所在的办公室时，只告诉了他们一个消息。“有一具尸体上的伤痕，是野狼的獠牙造成的，我猜那就是第一具尸体。” “法医之前并没有发现。也就是说unsub几乎完全按照野狼杀死第一位受害人的方式，杀害了之后的受害人。”morgan皱着眉说。“那么这位unsub一定是当时的目击者。那我们的unsub今年多少岁了?他敢独自进山，至少有20岁以上，到现在他至少有40岁。” “40岁，那可正值壮年。”prentiss说，“他有非常充沛的精力继续作案。” “我在想的这第一具尸体，会不会就是fost夫人?”oliver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有这个可能但目前无法确定。”hotch回答，“如果fost夫人，从来没有犯罪记录的话，在dna对比库里，我们也不能找到她的信息。” 很不幸的就是，fost夫人没有记录在案的犯罪情况。 landean一直在旁听，他像个小学生一样悄悄的举起了手，眼睛在bau众人之间打转。 “你想说什么?”oliver问 “我听说考古学上有颅骨復原技术，可以把干尸復原出原本的相貌的那种。我们用来和fost夫人的照片对比一下，可以吗?” “照片，这里有fost夫人的照片?”rossi突然问道。 “fost夫人，从小就在科里亚镇长大，也在镇上的中学读过书。至少我们可以到学校里找到她的毕业照片。我记得校长先生保留了每一届学生的毕业照。&rdquondean挠挠头，有些不确定地说。 “你们想看mary的照片?” mary是fost夫人的本名。 一个年老的警员走了过来，他的警服非常整齐，但又被洗得有些发白，就像他的鬓髮和鬍鬚一样被时间染成了白色。 “wiiliams警长。”oliver挑了挑眉。这位警长和他十几年前见到的，几乎没有变化，只除了眼角更深的笑纹和更多的白髮。 wiiliams警长径直走向oliver，给了他一个拥抱，又拍了拍他的背。 oliver的身体瞬间僵硬，他还记得以前被这位警长训过来着，虽然当时警长先生是憋着笑训他的。 没办法，当橄榄球队的三五个队员被oliver打的，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像个三岁小孩子。和这些队员们比起来瘦弱得多的oliver风轻云淡地站在一旁，一脸理所应当。 williams一直觉得他当时没有笑出来可以列入自己一辈子做过的最精彩的十件事之一。 “我ndean说了你的事情，真是没有想到你会去fbi。难道他们是因为你的武力值录取了你?”
第94页 wiiliams开着玩笑，脸上的褶子都被笑容挤到了一起去。 而oliver却哭笑不得，“我绝对没有暴力执法过，wiiliams警长。” 虽然说能够通过外勤测试的bau探员武力值都不算低，但是，大家都是文明人，都靠智商吃饭。 &ldquondean和我讲了bau的职责，面对那些犯罪分子，我觉得暴力执法一点问题都没有。不对?我该换个说法，用武力制服他们是最好的方法。”wiiliams警长正气凌然地点了点头。 oliver默默在心中嘆气，科里亚警局里不外乎两类人，一类是找个工作混饭吃，一类就是像williams警长这样有一腔和罪恶斗争到底的心，但平静的日子却不给他机会，几十年里能接触到的最大的事说不定只是一场中学生群架。 或者说单方面单挑。 “wiiliams警长你不是回家陪女儿了吗?怎么又来了?&rdquondean疑惑地问，警长可没提前通知他。 “镇上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你要我袖手旁观吗?”wiiliams警长收敛了笑意，“虽然我肯定比不上你们这些身经百战的联邦探员。但至少我这几十年里对科里亚镇的了解，比得上一部百科全书了。” 第68章 第八个案子7 “如果你们想要mary的照片。我这里就有一张。”williams警长说。 “mr……”williams警长望向hotch, 他一眼就分辨出了这个团队中的领导者, 最严肃而沉稳的那一位。 “hotchner，aaron hotchner。”hotch走上前去和williams警长握了握手。 “哦，hotchner探员, 我需要把你的探员暂时借走一会儿。” “如果oliver能帮到你的话。”hotch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正在williams警长身旁的oliver。 oliver轻轻笑了笑, 难得和老朋友见了一面, 刚在停尸房里中阴郁的心情被扫去了一些。 等到williams警长，从他的办公室里爆出一个大木箱后。oliver才明白, 他是真的需要一个人帮忙。 williams警长打开箱盖，将箱子中的东西展示给他。 oliver拿起堆在上面的两张相框, 相框中的彩色照片一张是橄榄球队, 一张是棒球队, 他认出这些孩子身上穿的是中学校队的队服。 “男孩子们喜欢打橄榄球，女孩子们也喜欢打棒球。”williams警长笑着说，“你知道的, 一年一度学校里的橄榄球赛和棒球赛, 可以算得上是科里亚镇的两场盛会了。可惜你和lily都不喜欢这些运动项目。不然你们两兄妹得拿上多少个冠军呀?” oliver轻咳一声, 他知道自己当年的光辉事迹在williams警长的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但是lily? “为什么还加上了一个lily?”oliver打开了相框后的支架，将相框端正地摆在桌子上。 “你妈妈教出来的孩子, 哪个不厉害?”williams警长反问道。 “你可别告诉我, lily也像我当年那样‘露’了一手。” “用不着。”williams大笑着摆了摆手, “你知道吗?她身边的那只猫就够凶的了, 用不着她动手。” 好吧, 闯祸的是kitty，oliver心中无奈，家里有colin和lily父女俩护着这只肆意妄为的猫咪，俨然把它给养成了一个任性的小公举。 现在回归正题，williams警长告诉oliver，这几十年里他几乎搜集了每一年中学两项球赛的冠军队伍的照片。 “mary，那个女孩当年也在棒球队里。如果没有她，那支队伍在当年的比赛上一定会惨败的。”williams警长唏嘘。 “为什么?”oliver知道williams警长想要说完这个故事，而他也需要听完这个故事。 “mary当天比赛的在过程中摔伤了腿。最开始只是骨裂，而战局正进行到最紧张的时候，她没有告诉队员将自己换下场，而是继续在球场上打完了这一战。因为她所处的位置当年在那个队里并没有替补选手。” “可惜的是，她的伤势也因此加重了。骨裂变成了近乎粉碎性的骨折。伤好之后，她瘸了腿，没有在呆着棒球队里。多么可惜，她绝对是一位优秀的队员。”williams警长摇了摇头，“我想我应该留下了mary的照片，慢慢找找吧。” oliver将照片一张一张的拿出来，一行一列整齐地摆好。 williams警长瞥了一眼他细緻入微的动作，“你还是这么执着于把眼睛当直尺用。” oliver直起上身，从箱子里拿出了又一副照片。他看着手上的照片，又扫了一眼整整齐齐赏心悦目的像是小学生站队一般排列在桌上的相框们，耸了耸肩，“我觉得学了基因序列和细胞结构之后，我的这种习惯越来越深刻了。” 照片的颜色从绚丽的彩色开始慢慢褪色，不过还不至于退到黑白照片的地步，只是因为岁月变迁，照片有些发黄。 “mary当年失踪的时候，你已经在警局工作了吧?”oliver问，“你没有去找过她吗?” williams警长，望向书桌对面敞开的窗户，小镇上没有高楼大厦阻挡天空， 暗黄的光线，直勾勾地洒进来，他能够看见，窗外的天空笼上了一层云，像是阴冷初春里缺少阳光照射的发黄的阔叶。 “你知道吗?oliver。” oliver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再发出任何声响，认真的扮演一个倾听者的形象。 “mary在她的丈夫离开科里亚之后，并不像电视剧里演的苦情剧那样，自暴自弃，无心生活。她依旧充满活力，就好像回到了当年在棒球队里那样。而且她开始自己在镇上找工作赚钱。当时我们还不知道她有身孕了，直到她的肚子渐渐大起来的时候，她才慢慢停下了工作。 镇上的人去她家看过，mary不在，她的儿子boot也不在。mary不可能因为一个男人自杀，或是躲进深山老林里不与外人交往，更何况boot也不在了。当时大部分人都觉得，她赚够了钱带着boot离开了科里亚，或许去找了fost，又或许她想开始新的生活。 当时我们并没有将此作为人口失踪立案。你觉得这起案子和mary有关吗?”williams警长垂下眼，抬起手疲惫地捏了捏鼻樑。 “我不知道。”在oliver心中第一具尸体就是mary的猜想有80%的可能性，但他现在只愿意将这个可能性说成20%。 “当年在警局任职的人到现在，退休的退休，辞职的辞职，零零总总算下来就剩我一个了。” “哦，你看，这就是mary当年的队伍。”williams警长找出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的相框，与其他的照片并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相片上的第一排的一位队员，是坐在轮椅上，腿上打着石膏。 “这是mary。”oliver接过了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儿，坐在轮椅上却笑容灿烂，相片色彩暗淡，但还可以分辨出mary拥有着一头乌黑浓密的秀髮。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圆形的东西，拿着一个苹果吗?” oliver微微勾起了嘴角，相片上的女孩们，都看着镜头，却有意无意的将重心偏向mary。 “mary喜欢吃苹果，一定要吃青苹果才行。当年她就在自家院子里种了好几颗苹果树。”williams警长的声音由高到低的变化着，像是从高原落入了盆地。
第95页 “我得把这张照片给我的组员看一看。“ “没问题，你去吧。”williams警长垂下头，摆弄着手上的照片，“我想，我想在这里呆一会儿，我得把这些照片好好的收回去。然后添点除虫剂什么的。我可不想在打开箱子时，这些照片就被虫子给蛀了。” 小镇上很少有人需要通过表情掩饰什么，williams警长也是同样，他很落寞，也很自责。 “有消息我会尽快通知你。”oliver留下了一句话。 oliver将照片带给组员们的同时，把mary当年在棒球场上遇到的事情也告诉了他们。 这会是一个突破点。 “mary失去消息的时候只有36岁。”oliver说，“十几年的时间，不能抹平她腿骨上受到的创伤。” “我想我们很快就可以，知道第一具尸体的身份了。” 至ndean提出的颅骨復原。既然都说了那是考古学上用的东西，即使尽可能的復原，也无法真正恢復实体本来的面貌，毕竟人的面部不仅是骨骼和肌肉，还有各种胶原蛋白及脂肪，这都是易于被腐蚀殆尽的东西。 而且，看看mary留下来的这张照片吧，这是一张集体照，加上30多年前的拍摄技术，想要把人仔细而完整的分辨出来，还是需要一点眼力。 对于尸体检查骨骼状况，用不着把她推进医院，拍个x光，只需要请法医先生，在腿部割上两刀，直接检查皮肉下的骨骼情况。 事实告诉他们，第一具尸体就是mary fost。 williams警长听到这个消息后，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他没有提到与mary相关的任何事。 “快要一点了。你们还没有吃饭。需要我为你们推荐小镇上的餐厅吗?” “谢谢。”bau小组组员们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这位慈祥的警长，他的肩膀比来时下压了一些，脸上十分勉强的扯出了一个笑容。 最后的结果是oliver回自己家去，其余的组员们则找到了williams推荐的餐厅。 科里亚镇上的公路十分简单，总的算起来也不过构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井字形街道，完全不用担心其余人会在这里迷路。 “colin先生，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们的想法。” “我考虑的很清楚，我拒绝。”colin一手撑住门框，一手握住了前门的把手，将房门只留出了一道细小的缝隙。 两个西装革履的人被他挡在门口，“这里不欢迎你们。”colin一字一顿地说。 oliver走向家门时和两个脸色兇狠的男人擦肩而过，他皱着眉头回望，只看见两人气急败坏，步履匆匆离开的身影。 “colin，怎么回事?”oliver快步走上门前的台阶。 colin欲言又止，最后摇了摇头，“以前认识的几个人而已，我已经把他们打发走了。” colin手上的伤还没有好全，所以他只能暂时停掉咖啡店的工作，呆在家里休养。 “他们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人。” oliver紧盯着colin想要避开的眼睛，可惜colin不吃oliver这一套。他没有停顿地转过头去，只留下了一个背影给oliver。 无奈之下，oliver只能先跟着他走进家里，在反手关好大门。 第69章 第八个案子8 “ 你怎么回来了?”colin问。 “难道我还不能回家吗?”oliver挑了挑眉笑着说。 “按照你的一年回来一次的频率。你确实不该出现在这儿。”colin揶揄道, 有意无意间带开刚才的话题。 “这可真是令人伤心啊，daddy。”oliver一脸委屈。 “既然回来了, 快去厨房做饭去。lim去学校接lily了。” “lily下午不上课吗?” “你知道的, 学校里就那么几个老师, 下午上课的老师生病了，学生们也没有必要待在学校。” oliver继续锲而不捨的追问：“刚才那群到底是些什么人?” colin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以前的同事, 同事。估计他们是看到电视上的新闻, 找到我这个跑到山林子里来安静过日子的老头子。或许有时间，有机会, 我可以给你们讲讲。” “但不是现在, oliver。” 在家解决了午饭，又抱着被他当成抱枕的kitty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直到lim把他从沙发上叫醒起来。谢天谢地, lim没有用过去叫他起床的那种暴力方法把他给喊起来。 kitty作为一只几乎是有多动症的猫，被oliver困在怀里这么久，已经迫不及待的从oliver的腿上跳下去, 一熘烟儿的往屋外跑。就像是逃离**暴君的统治的被压迫人民一样。 “如果你下午还需要工作的话,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lim提醒道, 然后伸手把oliver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不算轻，但在lim的手里, 却好像他和kitty没有多大区别。 “嗯, 嗯, ”oliver揉揉有些酸胀的眼睛，还没从睡意里清醒过来，就惶惶忽忽的往门口走。 “记得带伞，估计要下雨了。”lily从楼梯上冲下来，冲着oliver喊道。她的怀里抱着挥着爪子的kitty，这只小傢伙向来都是个翻窗狂魔，总爱从窗台上进入lily在二楼的房间。 “好好好。”oliver应声答道，在玄关处抓了一把黑伞就往门外走。 这把伞在oliver的记忆中，已经在他们家里呆了好多年了，却依然坚挺，结构完好，甚至连修补都没有过 oliver前往警局的途中，瓢泼大雨就已经从天而降，沖刷着他的车窗，雨刷飞速运作着。 他看到路上有几辆车在开向和他相反的方向。这么大的雨，如非必要，怎么会有人上山呢? 等他到达警局之后，hotch解决了他的疑惑。 “抱歉，我来迟了。” hotch点了点头，迅速切入正题，“williams警长上山去了。” “他一个人?” “对。我们回到警局之后，williams警长已经离开，ndean把电话打给williams警长的女儿后知道的这个消息。” “我们现在得去找他。”oliver表情严肃，“他那个年纪了，还偏偏是要去找那个狼穴，恐怕没有办法完全应付。” “morgan，prentiss和我一起去山上，你也跟来。” oliver正想答应，却接到了一个出乎他意料的电话。 “oliver，”lily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她吸着鼻子，声音颤抖。 “怎么了，lily?”oliver皱紧了眉，很少有什么事能把lily吓成这样。 “你可以回家吗?家里，家里…啊!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一声尖叫所替代。 同时，子弓单的响声在手机边勐地响起后，电话就被一阵机械提示音取代。 oliver有一瞬间发怔地看着手机浅蓝色的屏，。但这也只是一瞬，他迅速的反应过来，家里出事了。 “aaron，我得回去一趟。” 那枪声很大，震地oliver耳边嗡鸣，身边的三人也听得清清楚楚，自然也明白oliver心中的焦急。
第96页 hotch注视着oliver，“morgan，prentiss，你们两个上山去，我跟着oliver去他家。” “没问题。” oliver几乎是用他平生最快的速度冲上了车，一脚踩下油门转上车道。 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oliver心乱如麻，他看着被雨笼上一层白幕的街道，空空荡荡。 这让他突然想起刚刚擦身而过的几辆车，其中，大部分都是相同的不起眼的黑色轿车，车窗上还被覆了一层膜，防止外人窥探车中的情景。 他们驶向相反的方向，那不只是往山上去，也是向oliver的家里去。 “该死的!”oliver服一拳捶在方向盘上，不小心被碰上的喇叭键带动着喇叭长鸣一声，像是他现在的心情一般 hotch扶住方向盘，“你先冷静，oliver。” oliver抿着唇，暗自告诫，冷静，对，我该冷静。但他的车速可一点也没有因为他的冷静而冷静下来。 感谢这里没有会相撞的车辆，也不会有交警上来给他贴一张超速罚单，在被雨水浸湿的道路上他依然可以将车飙到150码以上。 —————————————————————————————————————————— lily看着地上被子弓单打开了花的手机和房门口昏倒在地上的僱佣兵，奇蹟般的止住了泪水。 让我们把时间倒转几秒，只需要几秒就够了。 williams家突然冲进来一群持着枪械的全副武装的人，lily觉得他们这身装扮看起来就像是专业组织的僱佣兵。 客厅里的三人都发现了，但最先闯出去的却是lim，而colin嘱咐lily回自己的房间躲好之后，也冲出了门。 lily听着窗外的枪声、打斗声，抱着头躲在窗角，手里攥紧了正在拨号的手机。 她快哭了，即使lily在lim的教育下武力值高出同龄人不少，但她始终只是一个还在上中学的少女罢了。 即使她还有变种能力，但这种能力，也不过是在平时用来开开玩笑，做做小东西，从来没有真正的用来战斗过。 电话终于接通的那一刻，她控制不住自己，终于哭了出来，“oliver，你可以回家吗?家，家里…”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间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厚重的木门撞击在墙壁上的巨大声响，让她整个人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缩在墙角。 门口的僱佣兵看清屋子里的女孩儿后，十分不屑的抬起了枪，想要一个子弓单解决面前的生命 lily的心脏像是在悬崖边上走了一遭，剧烈的跳动着。她看着那喷火的枪口，时间仿佛被放慢，子弓单清晰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然后。在她粗重的喘息声下，子弓单转了个弯儿，紧接着时间突然加速，她看不清子弓单留下的残影，只看见自己落在地上的被子弓单打的粉碎的手机。 “喵!”一声刺耳的猫叫后，kitty不知从哪窜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了僱佣兵身上，往他没有被防弓单衣罩着的脸上挥了一爪子。 僱佣兵站立不稳向后面倒去，撞在了走廊上的花瓶架上，陶瓷花瓶晃动了几下便掉到他的脑袋上，将他砸晕过去。 lily的泪水突然止住了，手脚并用，爬到了kitty的身边，将kitty抱在怀里，重新回到窗边。 颤抖着声音念叨着，“kitty，kitty…” oliver和hotch，赶回williams家时，前院已经一片狼藉，一群全副武装的僱佣兵，正和lim和colin交手。 colin手上的手不便于发力，而lim则默契的为他挡下袭向手臂的攻击，即使这是第一次并肩战斗，但几十年的相伴让他们几乎心灵相通。 很难说现在是谁占上风，僱佣兵冲上来一个lim和colin就能解决一个，而射来的子弓单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自动避开。但是那些僱佣兵的人数不少，他们的枪炮弓单药同样充足，而lim和colin是人，他们总会有力竭的时候。 那群僱佣兵的头领同样注意到了来打扰他们的两个不速之客。指挥着两个僱佣兵，将枪口对上了hotch和oliver。 看着飞驰而来的子弓单，两人先是条件反射般的就地蹲下，减小被攻击面积。 oliver看着一颗直冲沖的沖向面门的子弓单，他挡在hotch面前，下意识的抬起了手上的东西堵在子弹必经的抛物线的一处。 “叮!” 一声脆响之后，子弓单被反弓单开来，但它带来的冲击力依旧顺着黑伞蔓延到了oliver的手腕上，他不由得甩了甩髮麻的虎口。 oliver快速的扫了一眼伞面上被子弓单击中的地方，连半丝被灼伤打穿的痕迹都没有。 他没有时间来思考这到底是为什么，他现在只来得及，相信这把伞有防弓单功能，并且撑开它挡在自己和hotch的面前 事实证明oliver赌对了，子弓单不断的敲打在伞面上，除了巨大的冲击力外，却没有一颗子弓单能够穿透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伞面。 更有趣的是，它似乎还自带红外线透视功能。 hotch一手揽住oliver的腰，替他分担一些冲击力，一手拔出枪，向外射击。 向两人攻击的僱佣兵被解决了，更大的麻烦来了。 僱佣兵的头领着急了，拔开了一颗手榴弓单，朝着院中的房子扔去。 “lily!”oliver甩开伞，大叫着甚至连嗓子都破了音。 lily被这叫声惊的从窗台边站了起来，向外望去。 满地的伤兵残将，仍在浴血奋战的lim和colin，惊慌失措oliver和拦住他往前沖的hotch，以及面前直冲沖地飞来的手榴弓单。 lily紧紧闭上了眼睛，交叉双臂挡在眼前，试图让这枚手榴弓单消失。 但它没有消失，火光在院中炸开，瓢泼大雨浇不灭爆炸带来的热浪和火焰。 —————————————————————————————————————————— lily毫髮无损，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抬起头，眼中混着惊讶与惊恐，看着那些在手榴弓单下丧生的僱佣兵。 面对手榴弓单四人不约而同的匍匐在地上，直至火焰消散。 lim和colin迅速解决了剩下的几人，顾及hotch在场以及对方，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不那么暴力的方法解决问题。 oliver望着窗台上的lily，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lily刚才扭曲了空间，让手榴弓单沿原方向返回 第70章 第八个案子9 “lily。”oliver仰头看着她, 低声念叨。 隔着这么远一段距离，lily应当听不见他的声音，但她却像是有心灵感应一直接从二楼窗台跳了下来。 像是跳下两层台阶一样轻松地落在地上, 然后一下子扑进了oliver的怀里。lily没有哭, 只是哑着嗓子, 念着oliver的名字。 oliver用双臂环抱住他, 轻轻拍着她的背, 略低下头在耳边轻声安慰。“我的好lily, 你做的很好, 这里已经安全了。”
第97页 “oliver，我, 我…” lily靠在liver的肩膀上, 揪住他手臂上的衣料，不敢松开, 也不敢睁开眼睛。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lily。”oliver嘆口气，亲了亲lily的额角，暗自调动能力抚平她的情绪。 但是另一边, colin和lim的情况就不那么好了。 colin感受到lim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他抬头看去时，却又无法分辨那双深绿色眼睛里的情绪。 他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他分辨不出来，还是他的潜意识根本不想去分辨。 他现在像极了那双狼一般的绿眼睛凝视着的猎物, 但是这只狼似乎在思考着要不要抛弃这个猎物? 雨还没停, 但雨珠不再大的像冰雹一样砸下, 细细密密的雨线织成了一张透明的网将人包裹，寒冷潮湿的空气不断往肺里挤，却让人有种诡异的窒息感。 雨水淅淅沥沥得敲打着被热武器袭击过的快要斑秃的草地。 脚下的泥泞这时候在colin的心里，像是一片沼泽，还是处在地震中的沼泽，摇晃不定。 一阵凉风卷过，却吹不起两人被雨水打湿了的湿哒哒贴在身上的衣衫。 colin控制住想要打个冷颤的动作，握紧手中从袭击者手里抢来的枪，又无力的将这块黑油油的沉重的铁器扔在脚边。 “啪嗒”这是积水被溅起的声音， 以及lim手中的枪上膛的声音。 她嘆了口气，垂下眼睫遮住了那幽深的目光，握着手里的枪走近了一步。 colin本能的想要后退，却被自己脑子里的感性拖住了步伐。他看见lim站在他的面前。 这距离近得可怕，至少现在是这样的。只要lim抬起枪来。colin连躲闪的时间都没有。 他看见lim的嘴唇一张一合说了什么，然后抛下了手里的枪，转身走开。 colin只听的见浪潮般席捲过脑海的雨声。 “如果你们想要去找marry家后面的那片狼穴，我可以帮忙。” hotch讶异的看着走到他面前的lim。在刚才的战斗结束之后，prentiss就给hotch打来电话，这才让他暂时没有功夫去思考这一地的尸体。 “williams夫人，这……”hotch实在不知如何作答。 雨水尚未沖刷掉lim身上沾着的血迹，却散开了她的秀髮。这些淡金色的长髮被雨水聚成一绺一绺，贴紧了脸颊轮廓，晶莹冰凉的水珠还顺着发尾不断的往下滴。 这是一个战士。 侧写师的习惯使然，让这个念头勐地跳进了hotch的脑海里。 过去见着的lim可以称得上淑女的模板，这个形容也不太恰当，应该说她是一个错位了性别的英伦绅士，lim是那些中世纪的贵族骑士，穿上银光闪闪的铠甲，即可在沙场上冲锋陷阵，换上丝绸的礼服，便会在舞会中谈笑风生。 而现在，她并没有从这两种身份中转换过来。 lim身上的杀气没有平息，偏偏她又得控制住自己，以一种平和的态度和对方交谈。 天知道，她发现，colin不是个普通人的时候，内心有多么的崩溃。 虽然在这之前咖啡店出事时，听着那几个目击者对colin身手的描述，lim就有了一些察觉，等到真正面对现实的时候，她的心情依旧十分复杂 “和oliver一样叫我lim就好了。你的小组和williams警长现在需要帮助。”lim说。 prentiss刚才在电话里告诉了hotch一个坏消息。 williams局长的女儿raily也跟着williams上山了。准确的说，是个raily发现窗外的倾盆大雨和阴暗天色，上山去给williams警长送伞和手电筒一类的东西。 williams警长，只带了一把枪，开了一辆车，就一个人往林子里沖，别的几乎什么都没有带。 lim原只以为williams警长只是像往常一样简单的去山上例行巡视，科里亚镇后面的绵长山脉，即使只是巡视一小步地方人员活动区域， williams警长每次巡视，都得从上午到天黑。 raily出于担心，带了雨伞和手电筒就出了门，在这个小镇长大的人，没几个会不敢独自上山。但问题在于，这不是一次简单的讯林，而那座山上的勐兽更不是以前碰见的那些无关痛痒的无毒蛇和熊类。 更何况raily现在的状况恰好符合unsub的攻击对象特徵! landean发现这件事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morgan和prentiss。 “他从哪条路上的山”lim问。 “不知道。”hotch说。 山上只有一小段有手机信号覆盖，而morgan已经继续开车向上寻找raily和williams警长的踪迹，而prentiss暂时停留在信号覆盖区域向hotch汇报情况。 oliver站在一旁，怀里抱着lily，没怎么说话，却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 他想到了一个问题，“raily家现在开着车，是什么颜色?” “深蓝色。不怎么吸引人的那种。”lim回答。 虽然，镇上每一家都能认出哪辆车牌、哪辆车是谁家的，但是一个一个的询问会耽误太多时间。深蓝色又不像明黄色那么刺眼，人人都会注意。 “我应该知道，raily走的哪条路了。oliver皱着眉说。 今天中午赶去警局时，他看到的一列车队，除了家门口停着的这些被炸得七零八落的黑色汽车，末尾还跟着一辆深蓝色的轿车。 “她就从这条路上的山，我看见过她的车。”oliver抱着lily不便于腾出一只手来，只能扬起下巴用眼神向hotch和lim示意自家门前的那条公路。 “从这条路赶去mary家要绕很大一截圈子。”lim擦了一把脸上不断流下的雨珠“只是这条路使用的人相对较多，没那么破旧。” “我们，”hotch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lim打断。 “但是还有一条捷径。从山林里穿过去比直接走公路要快得多。” “lily，起来。有事干了。” lily听到lim的话，呜咽一声，松开了紧抓不放的手，看向lim请求指示。 “去牵马，带上弓，我们去后山。” “等等，lim。” lily的能力发动起来似乎超过了声速，在oliver说完这句话并将两人拦住之前，lim就已经弯曲了空间，窜到后院的马厩里牵出一匹马。 枣红色的骏马长嘶一声，扬起前蹄全速沖了过来，而lim就在这时抓住缰绳翻身上马，坐在lily的身后。 几乎是一瞬间。骏马载着人已飞奔到了山林与居住区的交界处。 虽然这马确实是好马，但这样的速度oliver不得不怀疑lily使用了她的能力。 bau在办案时也曾邀请民众协助，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却是史无前例。 让普通民众直面变态杀手，甚至可能发生武力冲突。 hotch的第一想法可不是什么规章制度，而是安全问题。但看看这满地尸体，安全问题倒变成了最无关紧要的问题了。 oliver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灵魂已经三十多岁，三观基本定性，但一些行为却被这一世的家人潜移默化，就比如说williams家的遇事先跑。 oliver是，lim是，colin也是，lim大概也学的差不多了。
第98页 最后还是会自己跑回来的。 colin望着母女两个冲进了茂密的树林，颓废的低着头，挪着步子走到oliver的身边。 “lim和你说了什么?”对于colin，oliver总不能像对lily一样，抱抱他安慰他，只能用语言来和他沟通。 colin张着嘴却说不出什么，空洞的眼神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回了焦距，“她说…我们需要谈谈。” “只是这样?” colin有种不祥的预感，“只是这样。这句话有什么其他含义吗?” “一般女性对另一个人说，我们需要谈谈的时候，她的潜台词一般都是，你死定了。” oliver有些心疼又无奈地看着可怜巴巴的colin，像是只焉哒哒的大狗。 “趁着她还没回来，你好好的想想该怎么跟他说这件事吧。 colin仰天忧郁的嘆了口气，换到了oliver一个安慰的拍肩，“你也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和我说。” oliver的这句话却让colin一点都没有感受到被安慰的感觉。 “这些尸体该怎么解决?” oliver迟疑地说，小心翼翼的看着hotch万年不变的脸色。 虽然这些人属于非法入侵，而williams的行为也属于正当防卫。但这一地发黑的血迹喝残肢，说是防卫过度也不为过。加上刚才lim和colin雷厉风行的凌厉手段，oliver面对hotch有点儿心虚。 “你能把他们救回来吗?”hotch问，他知道oliver的变种能力可以治癒别人，但这个治癒能力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他也没底。 oliver环顾了一圈，地上躺着的至少有十几个人还有存活的可能。他吐了口气，这可真是个大工程。 “可以。” 总之，oliver最后把能从鬼门关拉回来的都拉回来了，身上的致命伤治好之后oliver用能力在他们的脑子里敲了一下，保证这一下足够他们睡上三五天。 至于那些救不回来的，这可真是个问题。 私闯民宅这种事情，按常理应该交给当地警方，但目前的状况，显然是不可能的。交给cia，他们又很少插手国内事务。给fbi，事件的性质却又对不上号。给国土安全局吧，这些人还算不上是恐怖袭击。 最后还是colin说，“我来解决吧。我知道军方的哪个组织专门处理这样事件。 “你决定了?”oliver抿唇。 oliver暂时不清楚，colin过去到底从属于哪个特工组织?但是这些人来袭击他，必然是因为过去他或者他的组织做过的事情。 现在向组织求助，那么colin躲在外边这几十年安静日子，很快就要被扰乱了。 还能怎么样呢?colin苦笑。 等oliver和hotch解决了山上的案子回到家，就看见院子里的战斗现场被打扫 干净了，而一个黑滷蛋正坐在沙发上和colin谈话。 神盾局啊。oliver眯了眯眼，这倒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oliver本来还以为在大学离开科里亚镇之前没有和超英和连环杀手之类的东西扯上任何关系。 现在看来却是孽缘很深啊。 第71章 第八个案子10 时间未至傍晚, 天色却在积雨云的压迫下逐渐暗下来，而树林中的光线在无数叶片的遮挡下更加阴暗。 细雨落不进来，只能悄悄的打在树冠的叶片上, 汇聚成滴，在绿色迷宫之间穿行，最后从叶尖落到铺满枯叶的地上。 马蹄踏过被雨水浸湿的土地, 蹄声掩盖了雨打落叶的声音，却掩不去密林中传来的狼嚎与尖叫。 “你的变种能力，能让它跑的再快一点吗?”lim问。 她刚知道lily拥有变种能力, 即使并不知道这能力的实质是什么, 但也不妨碍她总结得出这能力的用处。 lily咬着下唇，向勒紧缰绳的手掌运去更大的力量，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泛着雾气的空间。 马突然被惊了，长嘶一声, 在lily的控制下扬起前蹄，向前方越过去。 眼旁的景物像无数倍快进的电影一闪而过, lim推算这一次跳跃至少跨过了百米远。 那尖叫声更近了“救命, 有谁来帮帮我?” “raily在那边。”lim紧盯着灰蓝色雾气中任何的风吹草动。 lily左脚掌踩紧脚蹬, 迫使着身下的马匹原地转了90度，朝着声音的来源奔去。 长风与锋利的树枝随着空间的变换, 不断划过lily的脸颊, 迫使她俯下身去避过这些锐利如刀的东西。 可lim却毫无闪躲, 她挺直了上身, 左手执弓, 右手持箭，橡木制的长弓被拉成圆月形，右手捻住弓弦与箭尾拉过耳边 林中浮起的雾气与汗水一同在额上凝结成滴，那双绿眸如鹰般紧紧凝视着浓雾。 雾气中一头灰狼追逐的身影，但他们隔得太近了，lim不敢直接放箭。 “十点钟方向加速。”她的声音低沉有力。 马尾随着转动打了个旋儿，步速不断加快，直至冲到那人影面前的一刻，才终于停住了步子，一跃而起，修长的身躯径直从人与狼的上空跃了过去。 那灰狼下意识的对着飞过自己头顶的庞然大物弯曲后膝摆出攻击姿态。 而raily瘫坐在地上，看着那枣红色的骏马以及lim在俊腾空时放开弓弦射向灰狼的箭矢。 羽毛的破空声倏然响起，灰狼的颈部中箭，它抽搐着挣扎着，但这无济于事，lim继续取出更多的箭矢向他的要害处射去。 马蹄落地，lily伏在马背上，大口的喘着气，这样的高难度动作对她来说还是刺激了点，尤其是在亲手炸掉了一颗手榴弹和一群僱佣兵之后。 几乎吓呆了的raily被lim抱了起来放上马鞍，坐在lily的身后。 “你的父亲呢?”lim握住raily的手。 raily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这是温暖的属于同类的手，“他应该还在狼穴。” “你的身体没问题吧?”lim关切地问，毕竟是一个孕妇被狼追着在山里跑了这么久。 “我没事我没事，”raily连声说着，“快去找我父亲，他还在狼穴。” lim闻言牵着马向前走，看着地面上混乱的狼爪留下的印记，从脑海里调出了几十年前学过的东西，跟着这脚印一路向狼穴探去。 —————————————————————————————————————————— oliver和hotch驱车顺着公路往山上走。他总不能让hotch和他一起，像lim那样骑着马往山上跑。 且不说hotch会不会骑马这个问题，oliver现在也不怎么记得清那条路了。 colin抱着沾了一身泥巴嫌弃的得东拱西窜的kitty看着他们的suv开走，那雨里的身影显得格外凄凉。 hotch在驾驶位开车，而oliver上车之后就一直靠着窗户不说话的样子让他不得不忧心。 “oliver你没事吧?” “还好，能力用多了，有点儿累。”oliver用手撑住脸颊说着。
第99页 光是能力倒也不会让他累成这样，主要是心累。 他从没想过自己家庭的组成会这么复杂，两个变种人，一个某组织特工，lim估计也是什么奇奇怪怪组织的特工。 不过，话说回来lily和oliver的变种能力都能达到阿尔法级。也就是说lim和colin之间也得有一位拥有变种能力，能让两个孩子都是变种人。 oliver回想着过去家庭中的场景，全找不出踪迹来，暴自弃似的敲了敲额头。 “oliver。” oliver直起身子，收起一副懒散睏倦的模样。他可以从车内的后视镜上看见hotch的眉眼，非常严肃。 “好吧。aaron，我承认我现在脑子里很混乱。但我想我还是可以继续工作的，毕竟接下来的估计都是体力活了。” “案子结束之后。如果你想谈一谈，随时都可以。” “谈一谈，在哪里?书房吗?” hotch看着后视镜里oliver似笑非笑的眼神，再加上之前那句话，瞬间领会到oliver话里的意思。 探员先生向来有稳如泰山的定力，不过表情可以不变，耳根子却控制不住地充血通红。 所以说男人之间的谈一谈，就是要分对象。 两人在半山腰遇到了prentiss。 “具体情况怎么样?” “不太清楚，”她摇了摇头，“推算时间，morgan应该已经找到狼穴了。狼都是群居动物，那里morgan能够一个人应付吗?” “那狼穴里只有一头老母了和它下的小狼崽子。也不知道现在长得多大，希望morgan带够了子弹。”oliver说。 —————————————————————————————————————————— 等三人赶到狼穴时，危险已经被解除。 lily和lim陪着受惊了的raily，而morgan压住了戴上了手铐的兇手。 兇手看起来像是个野人，甚至连野人都不如。且不说他一身的泥泞，浑身没有一点遮蔽物，毛髮却比常人浓密的多。 而四肢的生长比例也不协调，比起两脚直立行走，这样的身体比例更适合于四肢着地奔跑，像狼一样。 morgan的膝盖直抵住他的后腰，将他的双手反铐在背后。 “安静点儿，小子。”morgan威胁道。 他呲了呲牙，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咕噜声，目露凶光却无法挣脱。 williams警长出神的靠坐在一棵树下，手里抱着几节白骨。他受了一些轻伤，身上沾满了灰褐色泥土，似乎是刚从一旁的狼窝里爬出来时沾上的。那白骨也是在狼窝里找到的。 这和oliver之前的设想不同，狼窝里就只剩下了一只老母狼，和这个可怜又可怕的狼孩。 案件结束之后，警员们再次清理现场时在狼穴里找到了更多的腐尸白骨。 不只是人类的，还有几只未成年的狼。 而那几具人类骨架，光从体型大小便可分辨，这全是被狼孩叼回来的婴儿的尸骨。 当年，marry追着儿子闯进了傍晚的森林，惊扰到了狼穴中的母狼。 那母狼和marry一样养育着几只幼狼，但却又不像marry这样幸运，它的孩子在出生后很快便夭折。 动物同样有情，挥之不去的悲伤与愤怒促使它攻击了闯入自己领地的人类，咬死了marry。 marry的儿子就站在一旁，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狼口之下。他很害怕，可他又太小了无力逃走。 那老母狼是如何接纳这个男孩，又是如何把他养育成一个狼孩的过程无从推测，但可以确定的是。狼孩看着他的母亲被咬死，又看着弟弟或是妹妹被活生生地从子宫里咬出来。 处于性格塑造期的儿童会深深的被这一幕所影响。 狼孩终究是人类而不是狼，作为群居动物却长时间不与外界接触，他开始学习狼的习性，大脑退化，四肢变形。 他无法拥有一个正常二十几岁的成年人的智力和记忆力，那些血腥的过往和那青苹果的酸味成了他印象中的一个画面，驱使着他在毫无束缚的兽性之下去重复着这对他影响最深的一幕。 在这山中重复着一起又一起的惨案。 而那些葬身林中的受害者并不是克里亚镇的居民，她们大部分是来自于外地的旅客，正常的孕妇不会独自跑到如此荒僻的地界，受害者或是孤身一人或是处于人生低谷离家出走，没有人会寻找她们。 这也让这件事情，在几十年后才浮出水面。 若这狼孩真真正正只是一只野兽，遵循本性嗜杀异类倒也无可厚非，可偏偏他是一个人类，需要遵循脱离已久的人类社会的道德法律。 法院最终给他的判决是终身□□，但是狼孩从小的生活环境，註定了他不可能像社会中的人一样拥有同样的寿命。他已经20多岁了，生命也没剩下几年，而这几年註定了他要离开那片黑暗却没有拘束的山林，去到一个更加黑暗带着束缚的笼子。 lily和lim被先送回了家，williams经常和他的女儿raily被送去了医院，而bau的四人则押送这个狼孩回到警局，同时通知当地警员处理后续事宜。 “这是你的儿子?我听说过他。”这是nick fury见到oliver后说出的第一句话。 “好巧，我也听说过你。”oliver毫不犹豫地回击，“nick fury局长。” 虽然oliver知道这位fury局长不是反派人物，但是他的性格和行为总是充满了让人想怼的**。 第72章 掉马大会 “那这可…真是我的荣幸。” fury完全没有料到oliver会如此回答他。 神盾局作为一个较为隐秘的处理特殊事件的特工组织，普通民众对其少有了解。oliver看着fury极力掩饰的诡异的神情, 估计是fury把这口锅甩给cia了, 谁让cia明里暗里小动作不断呢? lily和lim暂时在楼上, 留给了fury和colin单独谈话的空间。 但oliver可不会这么干，他径直走向一侧的单人沙发，双腿交叠坐下, 向两人摆出一个请继续的手势。 “小williams先生…”fury看了他一眼。 看来这位局长不是很想他在这里听他们的谈话, 又或者说动摇colin的自我意志。 人类的大脑发育程度註定了他们比其他动物更加顾念情感。 “请你们继续, fury局长。”oliver微微颔首，任谁只要还想维持点面子工程，就不会拒绝如此诚恳而礼貌的一个请求, 比如说fury。 他不再把目光留在oliver的身上，对colin说：“dauton特工, 神盾局希望你回去。” dauton?oliver挑了挑眉，没想到colin连名字都换了。 “回去，回去做什么?你看看我这个年纪, 养老吗?”colin嗤笑一声。 “colin, 你看看clint和coulson, 他们也没比你小上多少。我们还解冻了美国队长, 他也回来了。” “我觉得我的父亲可不能和队长这位九十几岁的世纪老人相比。”说道美国队长的时候, oliver发现colin的眼神中有一丝动摇。
第100页 原来colin也是队长的粉丝吗?oliver若有所思。 fury硬生生从oliver脸上弧度完美的笑容里看出了一丝嘲讽, 只有亲身体会才能明白这小子气人的功力。 带着春风化雨光风霁月的神色说出犀利的话语才是最伤人的。 “队长当年向全美国人民演讲的口才也比不过‘那条蛇’的一小句话。”fury的脾气可从来不好。 oliver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真皮沙发, 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这位局长, 若不是他的肤色本就极深, 恐怕现在就能看见他青黑的脸色。 “局长可别乱说话，队长的伟大是后来人比不了的。” “其实你想到纽约来让神盾局给你养老也不是什么问题。”fury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他今天来不是为了讨论队长的口才的!“毕竟你这里的住处已经被九头蛇发现了，并不安全。” “我倒不怎么担心安全问题，”colin挑眉，“他来多少，我就能解决多少，只不过要麻烦局长您经常跑过来帮我打扫战场了，我向来不怀疑纽约比这里更危险。” fury眯了眯眼，那双纯黑的瞳孔里透出探究而危险的目光，他不再多做周旋，直入主题，“你当年从神盾局带走的那份东西呢?” “早不知扔哪去了。”colin漫不经心地说，“或许马槽里、花坛里?谁会去记住一个，他根本不需要的东西?” “但你知道神盾局需要那东西。”fury深吸一口气。 “神盾局，还是九头蛇?fury，我直白的告诉你，就是那东西还在，我也不会交给现在神盾局里任何一个人，除非carter女士亲自来。 九头蛇四处为祸几十年，神盾局也组建了几十年，从高层到低层早就不是当年carter女士的亲信嫡系。”colin盯着fury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完了这段话。 fury若是真的想要colin手里的那份东西，那么colin现在给他的提示已经很相近了，只是大范围和详细名单的区别。 九头蛇间谍，从高层开始查起，时间限定。 有了具体范围与一些小提醒，相信作为特工之王，fury很快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信息。 要问colin相不相信fury，他只能说，当年他意外间得到的渗透入神盾局的九头蛇名单中没有fury。 但今天，可不是fury一个人来的，那些陌生的年轻面孔让colin不敢掉以轻心。 “好吧，看来我也不能逼你回去，谁让我们是合法组织呢?”fury用他沉闷的语调开了一个没人想笑的玩笑，“有任何问题，联繫我。” fury的直升机前脚刚离开，lim的声音跟着就从楼上传了下来。 “现在，该我们两个谈一谈了吧?” 看着lim的脸色，oliver庆幸自己回来之前，没有让hotch也跟来， “万一他们两个一言不合打起来，那场面可能有点危险。”他当时是这么向hotch解释的。 看看lim这冷漠的架势，现实版的史密斯夫妇真不那么有趣。 lily也跟着下楼了，oliver把自己的单人沙发让给lim，和lily坐在中间的大沙发上，而colin则坐在lim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好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 就连被lily抱在怀里的kitty也噤了声。 气氛冷凝，两人注视着对方，一言不发。 lim无聊似的转动着手里的黑伞，colin没什么动作，但是他手旁的小柜上赫然放着一把手枪。 oliver看到那把枪的一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那是他的枪，中午不小心落在这儿了，还偏偏落了个这么糟糕的位置。 lily紧张的扯了扯oliver的衣袖，轻声地仿佛只有气息在说话：“oliver，你说点儿什么吧?” oliver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冷静点。 自己清了清嗓子，又扫视了一眼两人严肃的表情，lim和colin都看向了他。 oliver第一次有了自己是一个囚犯，正在被两个兇恶的审判员审讯。安静与凝视会给人莫大的心理压力，他是决定回去以后一定对那些囚犯温柔些。 “第一个问题。”oliver的声音有些飘忽，“说说你们的真名。” lim转动着伞柄的手停下了，看向colin，等着他的回答。 “colin，dauton。” “kate joyner。”lim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所以，为什么是williams?”lily好奇又紧张地问。 colin无奈地笑了笑，“这个镇子上的williams那么多，却又没有血缘关系，我就选了这个姓，平凡无奇。” “第二个问题。你们过去隶属于什么组织?” “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colin看着lily懵逼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一般叫他神盾局。” “king‘s man” 这下轮到oliver懵逼了，王的男人?这名字听起来怎么gaygay的?果然是腐国人吗? “那么职位?”oliver还是保持了他良好的职业素养，没有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 “神盾局八级特工。” “merlin。” 好了，现在除了lim，剩下的三个人全都充满了疑惑，merlin，这叫什么职位?魔法师和圆桌骑士吗? 不过，merlin和lim这个名字确实有些关联。 “为什么要离开?” “我拿到了一些不该拿到的东西。留在那里不安全了，而那东西也让我知道，神盾局不适合我待。” “任务失败。”lim的回答极为简洁。 oliver深吸一口气，“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隐瞒了这么多年?” 如果说，两人隐瞒了这么多年的身份是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地雷，那么这个问题就是引爆他那最轻微的重力。 “好问题。”lim嗤笑一声。 手中的黑伞伞柄，被她从伞身中抽了出来，这是一把闪着寒光的细剑。lim随手挽了个剑花，又把剑向上一抛，在落下时稳稳接住，像是一个孤高傲气的剑客骑士。 剑刃的破空声消散后，客厅里安静的只能听见窗户透来的风声。双方都等着对方先开口，僵持不下。 “那么我们换个话题。”oliver尝试着调解。 “没必要。”lim开口了，“我不打算回去，也不会有仇家追到这里来。”后半句话里充斥着被压抑的怒火。 两人结婚已经有几十年了，几十年的时间，还没有发现身边人的异常。这让两位特工的自尊心深受打击，甚至怀疑起了自己的专业能力。 而另一方面，两人之间的不信任也让目前的事态更加严峻。 “至于换一个话题。” lim的目光扫过了兄妹两个，她的眼帘比平日里稍有下垂，却毫无慵懒之意，而是一种无形的威严与压迫。 “不如我们谈一谈变种人这个问题吧，我确定我的家族中没有变种人血统，那么，colin、 oliver、 lily，我需要你们的解释。” “我是变种人。”colin坐直了身体，“所以我想他们也会是。”
第101页 “你的变种能力是什么?” “分隔空间。” “什么意思。” “就是说，”colin顿了顿，“你手中的武器无法穿过我所分隔开的空间伤害我。” “听起来不错。”lim冷哼一声，带着弧度的伞柄在她手中转了一圈儿，长剑被她用力掷向了colin。 colin并不闪躲，因为那把剑在靠近他十厘米的时候，好似被一堵无形的墙阻拦下来，反弹到地上，发出金属与木头碰撞的尖锐刺耳响声。 正如colin所说，他分隔出了一个空间，这个空间之外的人或物无法进入他所处的空间，更不要谈伤害了。 “有趣。”lim掷出剑后，面色冷峻，胸腔急剧的起伏。嘴角突然扯出了一抹，笑容，肆无忌惮的笑出了声。 colin猜lim的气消了大半。 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情感，可不会因为一次小意外就突然破碎，而信任也不代表要把自己一切的往事告知对方。 lim过了气头之后也不是一个死钻牛角尖的人，即使她确实把有些东西看得很重。 但那些撕开来也是血肉淋漓的伤口，如非必要，还是留给自己吧。 悲伤与快乐就如天堂与地狱，从无差别，分享了也不会减半，只会给别人徒增烦恼。 而两人的过往各有隐情，又何必多言，能够参与未来的几十年即是知足。 “lim。”colin温柔低声的叫着，又透着些许无奈与抱歉，“我该叫你lim，还是kate?” “叫我lim吧，colin。这个名字我只留给你们。”lim收起了神经质般的疯笑，只在唇边留了淡淡的笑意，恢復了平日里温文的样子。 “而你也忘掉dauton这个名字吧，我只认识colin williams。” “好。” colin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lim，他向她伸出手来邀请她坐在自己身边，就像是几十年前在咖啡厅的初遇一般。 人生的前二十年都过得惊心动魄，后二十年里却因为一次偶然中的必然安静下来。如果没有彼此，lim和colin可能都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这么久。 lim毫无羞涩的答应了，甚至还给了他一个拥抱。 lily默默望天，咀嚼着满嘴夕阳红狗粮，她觉得自己需要哥哥的安慰。却突然发现哥哥也早有伴了。 于是她只能认命地吞下狗粮，心里还想着oliver和aaron先生的狗粮会不会一起把她撑死。 “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来谈谈你们两个了?我的小liv和小lily。”lim的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 oliver在心里打了个冷颤。 “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两个的变种能力，就这么简单。”lim对于变种人倒不怎么排斥，甚至有些羡慕，像他们这种刀头舔血过日子的人，谁不想拥有几项救命的特殊能力? “控制人体。”oliver干脆果断的说。 “扭曲事物。”lily紧跟着他回答。 “lily，oliver和我谈到说你想去纽约上学。”colin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lily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xaviar天赋青少年学院?” “是的，你知道?” “很少有变种人会不知道这个地方。”colin耸了耸肩，“你确定要去那儿吗?” 第73章 “不可以吗?”lily小心翼翼地问， 那这就是想去的意思了, colin看着lily那双碧绿的眼睛,　嘆了口气， 一脸落寞。 “你要是去纽约了, 那就只剩下我和你妈妈两个人了。” oliver拧着眉头问：“你们决定继续留在这里?” colin和fury之前的谈话中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袭击colin的是九头蛇组织。oliver上辈子看过电影，加上cia确实有一部分关于九头蛇的资料，他对此还是有一些了解。 九头蛇已经发现了colin, 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还折损了一队人马，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果善罢甘休, 那可真对不起他们跟神盾局作对了这么多年。 “lim, 你觉得呢?”colin问。 lim若有所思地回答：“听你的就好。” 好吧，oliver不打算更改colin的意愿, 但是，“colin, 你实话跟我说, 你该真不会把九头蛇的资料随便找了个地方扔了吧?” colin一脸关爱智障的神情看着oliver，至少oliver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你还记得我是一个变种人吧，那东西, 就在。”colin突然顿住了, 尴尬地舔了舔嘴唇, “就在黑伞里, 我将它放在了隔绝空间中。” 长剑已经被lim放回了剑鞘，现在能看见的，只是一把平凡无奇还有些古旧的黑伞安静的立在沙发旁。 不知道那些九头蛇士兵，知道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就在眼前与擦身而过会是什么心情? “那就让那些东西留在伞里吧。”lim说，“反正你也用不到它了，不是吗?” “对。”colin坚定的看着lim的眼睛。 “所以我能去纽约吗?”lily尝试着把话题拉回原来的轨道。 “当然。让oliver送你去，华府和纽约离得也不远。”lim毫不犹豫的给出了最终决定。 她和colin相处了几十年，但现在却发现，彼此之间还有很多东西可以深入的聊一聊，lily在这个时候离开倒也合适。 “那我现在去订机票。”看来没办法和bau一起离开了。 “用不着，他们会来接我的。”lily拦住了oliver。 “他们?”oliver挑眉。 “就是x学院的校长，插rles x□□ier先生。” 他刚才可没看见lily给什么人发过消息，也就是说，在lim给出最终决定之前，lily就已经准备好去纽约了。 oliver都想怀疑lily的能力是不是读心了?就这么笃定lim和colin会答应。 “他们多久到?”oliver问。 lily把oliver的手腕拉到面前，看了眼手錶上的时间，“应该快到了。oliver，你是不是换了一块手錶?” “aaron送的，圣诞礼物。”oliver笑着扬了扬手腕。 今天的事情让lily觉得自己这个单身狗受到了双重打击，她不该嘴贱问出这个问题。 lily正失落着呢，colin的脸色突然一沉。迅速抓起柜子上的□□指向前方。 一个人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定在了colin的面前，或者说被冰冷的枪口抵住了额头无法前进。 一个少年挠了挠他的银髮，“well，我好像跑过头了。” 他抬起手指，推开了colin的枪口，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他这一次就不那么幸运了，还没等他走出几步。就好似撞上了空气中一堵透明的墙。 “哦!什么东西?”他揉着脑袋跌坐在地上，尝试着站起来，却又被另一堵透明的墙挡住。 他被困在了colin用能力隔绝的空间中，无法逃离。 lily走过去，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和他齐平，看着颓废的坐在地上，双手撑住下巴，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少年。
第102页 “嗯……你是pietro ?”lily不太确定的发问。 “是我!”pietro 激动的跳起来，再次撞上了屏障，并绝望的坐回了地上，“你是lily williams?” “是我。” 还没等lily继续说完下一句话，pietro 便开启了只比他奔跑速度慢一些的语速，“lily，我是pietro maximoff，代号快银，wanda的双胞胎哥哥。我还以为我走错地方了，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你的爸爸也是变种人呢?” 他偷偷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colin，小声的冲着lily说：“他可真吓人。” lily扑哧笑出了声，colin那么温柔的人被说是吓人，这可真是… 与此同时，门铃响了。 去开门的是lim， “您好女士，请问这里是williams家吗?”棕红色头髮的少女礼貌的笑着。 “是的，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lily williams，还有，我猜我哥哥也在这里。”wanda无奈地说。 “他们两个都在，请进吧。” lim像是邻家的妈妈一样邀请wanda进门，完全没有刚才朝着colin甩剑时的可怕气势。 “wanda!”lily叫了一声，像一只拍着翅膀的小鸟一样飞向了wanda，一把抱住她。 “下午好lily，最近过得怎么样?” lily眨了眨眼睛，“非常刺激，我之后和你详细说。” “pietro 在那儿?” lily牵着wanda的手走进了客厅。 “你这是怎么了，pietro ?”wanda一脸好奇的看着坐在地上的pietro 。 “爸爸，”lily只能向事件的始作俑者colin求助。 colin撤去了空间隔绝。 没了束缚的pietro 瞬间没了人影，oliver看不清他到底跑哪儿去了，但他还能从pietro在这不大不小的空间里面也留下的人体信息发现，pietro 这个从没被困住过变种人，现在正绕着他家院子跑圈。 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呀。 oliver正胡思乱想着，一道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 “又见面了，williams先生。” 可他的耳边，出现的却是来自同一个人的另一句话，“dauton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教授。”colin笑着回復这个，坐在轮椅上被logan推进来的青年人。 “我改名字了，叫我colin williams吧。” “是我的疏忽。”插rles温和微笑。 colin扬起手在额边一挥，朝logan打招唿，“老伙计!” logan叼着雪茄，咧开嘴角露出了一口白牙，“colin!” 说起logan和colin的渊源，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某天colin在执行神盾局任务时，在某个野外丛林里发现了这个不知道为什么又忘记了自己身份的傻狼，并且看在同是变种人的份上把他送去了x学院。 “lily，准备好了吗?”三人简单的寒暄之后，插rles问道。 “当然。”lily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兴奋。 “那就走吧。” oliver看着自家院子里停着的飞机。 虽然专机不是第一次见，bau小组毕竟是国家部门，政府提供经费，即使每年都要在经费问题上扯皮很久，但总的来说在设施配备上完全不差钱。 上次和后勤部门亲切友好地探讨经费问题的时候，**把oliver也拉着一起去了，结果不言而喻。 但x学院作为一个私立学校，拥有如此豪华加高科技的飞机，还自带战斗技能加成，可以说是非常财大气粗了。 “下午好乘客们。”野兽hank的声音从操作室里传了出来，“预计我们可以在晚饭后赶回x学院。” “学校厨房里有什么好吃的吗?”lily正扒拉着wanda手上的戒指。 “我知道!”快银突然出现在身旁，lily被吓了一跳，wanda却见怪不怪了，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学校的水蜜桃三文鱼沙拉非常好吃。虽然每天供应的量很少，但如果你想试试，我可以帮你抢一份。” “pietro好好排队，厨师们不会饿着你的。” “就算要排队，我也是第一个赶到餐厅的。”pietro一脸无辜的看着，插rles。 “插rles可真好看啊.”lily戳了戳wanda的手臂. “对啊。”wanda嘆了口气，“他这么好看，我爸当年怎么就…” “嗯???”lily不解。 “我爸当年和插rles分道扬镳，我在想会不会是因为他是个…” “wanda.” 收废铁的。 插rles的声音抢先在脑海中响起，但wanda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脑洞，干脆迅速转移话题。 “圣剑，你应该会喜欢下午茶里的蛋黄布丁。” “那东西也太甜了。”logan嘟囔了一声。 “可你每次都吃了两份。”wanda好不犹豫地揭穿了他，并且在logan瞪过来的兇巴巴的眼神里找出了一点可爱的感觉。 但oliver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他只想问一个问题，“什么叫圣剑?” “槓桿。”wanda说。 “物理学圣剑。”lily十分有默契的接了下去。 “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是说，如果这是你的代号。“ “我只是觉得，我的能力好像得学好物理才行。”lily默默望天，“我觉得物理学圣剑可以保佑我学好物理。” “oliver，说起来你的代号是什么?那条蛇，这听起来和你的能力也不怎么搭。” “你听见了?”oliver记得在家里唯一一次提起过这个代号，就只有刚刚和fury谈话那一会儿。 “嗯哼。弯曲去空间之后，声音所需要穿过的空间更短，损耗也就更少。” “那你觉得我该叫什么呢?”oliver笑着说，这个名字又不是他给自己取的，倒也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 “内分泌科首席医生。”lily跃跃欲试地看着他。 oliver心中无语，他还是用那条蛇吧。 —————————————————————————————————————————— “oliver，飞机要起飞了，你在哪里?” oliver接到了霍奇的电话， 好吧，回家之后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挑战他的神经了，以至于他忘记了给hotch报备。 看着圆形的机窗外滚滚流过的金色云彩，oliver沉吟了一会儿，“你让我想想我这是在哪儿?” “我们已经到了印第安纳州上空。”hank十分贴心的告诉了oliver地点。 但当oliver转告给hotch时，他光听声音都能想像到hotch在电话对面扶额无奈的样子。 “你又干了什么?oliver。” oliver心虚地咳嗽了几声，“我得陪lily去纽约一趟，帮我请个假可以吗?”
第103页 hotch嘆了口气，“早点回来。” 第74章 第九个案子1 陪lily在x学院呆了一天, 并且在这个见色忘…好像也没忘什么的妹妹的请求下帮教授治好了腿。 “oliver, 你看插rles有那么的好看。”lily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大圆, “你忍心让他继续坐轮椅吗?” oliver抬头看着lily水汪汪的大眼睛, 轻笑出声, “我倒是想帮忙, 可他自己的意见呢?” “我和他说过这件事，他已经答应了, 就差你。” oliver：插rles这算是对他和lily区别对待。 他还顺便怼了一回万磁王。 “万磁王, 你tmd来干什么?”金刚狼伸出爪子冲到万磁王面前。 万磁王穿着一身风骚中二指数max的紫红色披风, 带好自己来见插rles最重要的装备基佬紫头盔。 他倒没有急着把面前的金刚狼掀开，“听说那个能够消除变种人能力的小子来了x学院?” logan没有回答他，举起爪子就往erik身上挠。 说真的金刚狼和万磁王对上，可真的是一点胜算都没有。erik霸气的一挥手，金刚狼就被掀翻到了一边的草丛里, 连金属爪子都比控制着插进泥土。 “erik, 你在干什么!”看到这一幕的wanda急匆匆的往自己老爸面前沖，手里还抓着lily的手。 lily打了个踉跄，好在被跟在她身后的oliver扶住, “wanda你慢点儿。” “wanda。”erik看着气沖沖地跑到自己面前的女儿, 他想抬手去摸一摸wanda的脸，可是坚持不懈向他冲来的logan让这个动作硬生生的变成了随手一扫, 又把logan摔到了草坪上去。 erik嘆了口气, 从wanda的身侧走过, “oliver williams。” oliver, 挑眉这身中二打扮加上这一手控制金属的能力，他要是还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上辈子的漫画和电影可真是白看了。 “不知道万磁王找我有什么事?” erik直接掀起了一旁的金属砸向oliver。 oliver毫无闪躲之意，甚至还在思考这块金属是旁边的座椅，还是藏在草丛里的路灯。 如他预料中的一样，金属停在了距离他的眼睛只有几厘米的地方，红色的能量包围着金属，在空气中游弋，令它动弹不得。 “erik!”wanda要疯了，她不明白爸爸怎么一上来就这么暴力? erik听着女儿的唿唤，转过头深情地看着她，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止又一块金属从地上被撕扯起来，在他的控制下飞向oliver oliver不闪躲是因为他相信万磁王还不至于对一个和他无冤无仇的人，或者说变种人，大开杀戒，顶多像现在这样用武力威胁一下，虽然完全没有威胁到。 就算他真的想解决了谁。也不会在学院里。除非他真想和插rles彻底决裂。 至于万磁王是怎么知道自己能够消除变种能力的这件事情，倒是oliver比较关心的。 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教授和金刚狼，就只剩下了那个应该在监狱里呆着的少年杀手。 希望万磁王，只是从mark的口中得知了消息，而不是徒手撕了监狱，把这个变态杀手给救了出来。 脑子里的想法飞速闪过，一声巨响将oliver拉回到现实。 身后的城堡塔楼在滚滚烟尘中被砸出了一个大口子，石墙上的砖块在浓重的尘土中落向地面。 lily懊悔地看着自己的手，她刚才用能力将万磁王射来的金属块扭曲，让它换了个方向飞行，却没有预料到飞行的方向直指城堡塔楼。 “erik。”插rles走到了lily的身边。 “教授，我…” lily一会儿转头看看缺了个大口子的城堡，一会儿又看看插rles，语气有些焦急 “没事的。”插rles温和的摸了摸lily的头顶，“那塔楼没人用，不必担心。不过缺了一个大口子确实不怎么美观，我相信erik会修好它的。” “是吗?erik。”插rles威胁似的看向了震惊得手足无措的erik。 “插rles你的腿，你的头髮!”erik看着面前的插rles柔顺的金髮，和深蓝色西装裤包裹下修长笔直完好无损的腿。 不知为什么，他明明已经痊癒了，erik的心里却涌上一股更加强烈的愧疚与悲伤。 如果当年那颗子弹，没有射进插rles的嵴椎，那他会一直这样英俊潇洒，像是一颗散发着温和光芒的蓝宝石，不用接受这几十年的苦难。 erik突然想起，当年插rles也研究出过一种通过压制变种能力换取双腿直立行走的药剂，难道说这次是他让oliver那个臭小子压制了他的变种能力，才治好了他的腿吗? 都是因为当年那个cia特工，一股怒意涌上了erik心头，这又让他想起oliver也是cia出身。 如果oliver知道自己差点又被cia这个身份坑，大概会沖回五角大楼，让miller把自己在cia的资料档案全都删的干干净净。 “插rles…” 插rles看着erik突然一脸心酸又心疼的看着他，莫不是这位老朋友在外面遇上了什么事，跑到这儿来寻求安慰了? “你不需要这样的，你的能力远比你这双腿更重要。”erik说。 插rles:??? 等他反应过来erik到底是什么意思后真是哭笑不得，甚至怀念起了当年他可以把erik救出来之后直接一拳打过去的日子. 现在，为人师表，还是不能随便选用暴力手段。 “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先把那栋楼修好。”插rles拉下了脸。 估计是熟能生巧了，erik修房子的速度确实不慢，至少在oliver离开x学院之前，他和插rles就进行了一场深入交流， 说真的oliver不用能力，都能看得出两人之间噼里啪啦的粉红色泡泡，学校里未成年学生那么多，这两个人就不怕带坏小孩子吗? “len射rr先生，能否告诉我mark现在怎么样了?” “呆在他该呆的地方，我还不至于是非不分。”而且他也没什么用处了，erik当然不敢在插rles面前说出后半句话。 等到万磁王回答了这个问题，oliver才敢放心大胆的登上飞机回华府去。 —————————————————————————————————————————— 还是bau好呀，大家都是正常人，不会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扔炸弹甩金属啥的 oliver瘫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 “伙计，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从战场上逃回来的士兵一样。”morgan打趣道。 “确实差不多了。”oliver歪着头生无可恋。 oliver要收回自己之前的话，bau组员一个二个自带读心能力，有些时候杀伤力一点都不比炸弹小。 “虽然你这么说，我还不是得继续回来工作。”oliver翻了一个白眼，“说说看，这次的案子是什么?” “你先看看吧。”**递给了他一袋资料，“这次的案子，有些奇怪”
第104页 “是关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医学实验室里的人体骨架。那本来应该是石膏模型，但是，他们的学生发现，其中有三局真人骨架。”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如果oliver服务没有记错的话那是在巴尔的摩，他真是没办法形容自己的运气了。 医学实验室中常会需要骨骼标本，但大多是通过合法渠道从医院或私人捐赠得来，但是原本的模型变成了真人骨架，这部分骨架没有被记录在案。也就是说暂时未知身份的标本是某个案件的受害人。 “那些学生是怎么分辨出来的?”oliver问，总不能是这些求知慾旺盛的学生从骨架上敲了一块下来拿去化验吧。 “他们发现骨架比例和标准骨架模型比例不对应。” “实际上，我在很多年前就接到了这个案子。”**说，“但是当时他们给出的资料有限，并且有另一个更重要的案子，这个案子被我暂时搁置。直到最近，当地警方发现了，一批受害人的尸体，他们的尸体和一些人体骨骼模型混在一起。而那些模型的编号恰好与霍普金斯大学中出现问题的骨架编号相同。“ “而且，”**顿了顿，严肃的说，“警方发现的尸体从七年前，一直到最近几个月，数量在不断增加。兇手这几年来没有停止过作案，并且作案时间非常频繁。” “巴尔的摩的案子，为什么没有交给?bsu”oliver疑惑。 “bsu最近在全力追查切萨皮克开膛手，他们的一位女法医被切萨皮克开膛手杀害，jack就申请将这个案子转给了我们。”hotch回答，“准备好了吗?我们该去巴尔的摩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飞机上 oliver一张一张的翻阅现场照片，以及法医的验尸报告。 “强酸强硷腐蚀、窒息、焚烧、放血。兇手的作案方法可真不少。”oliver冷哼一声。 那些被强酸强硷腐蚀的尸体并未完全溶解，只是一小部分，但这已经足够说明可能还有更多的尸体在强酸强硷中溶解，再也无法被找回。 “兇手需要很大的空间来完成这些工作，而且，这些化学试剂…要么他从事相关职业可以买到，要么，他不差钱，黑市里会有他想要的所有东西。”oliver说，“我个人偏向后一种结论。他不差钱，有一座大房子。” “兇手挑选受害人，并没有固定的性别要求，但是在年龄上大多是20到30岁左右的年轻人。”hotch就坐在oliver的对面。 第75章 第九个案子2 “兇手是男性, 足够强壮, 初始作案时年龄在25到30岁之间。”rossi说。 “他将骨架放在了约翰霍普金斯大学, 加上他的年龄，”reid推测“他应当在霍普金斯大学学习医学专业, 独来独往, 不合群。” 小博士手里拿着电话，电话对面的garcia, 一边听着几人的讨论，一边往电脑里输入关键词。 “这个范围太广泛了，女王大人也无能为力。我们需要继续缩小范围。” “好吧, 抛尸地点是?” “巴尔的摩郊外, 一个人烟荒芜的原野。”**回答。 “我们的兇手不希望受害者的尸体被别人看见, ”rossi分析, “那么为什么他要将骨架偷换到医学实验室中, 这很矛盾。” “他是一个医学生, 可以进出实验室, 如果我们假定他是一个实验者, 而受害者都是他的实验品，那么会被展示出来的试验品, ”oliver说, “会使他的成功品。” “而那些被兇手抛弃的尸体则是无用的失败品。”hotch说。 “但如果这么说, 只会有一个问题, reid皱眉看着大家, 所有的资料都已经被他记在了脑子里, “法医检测骨龄，这三具骨架死亡时间远远早于在巴尔的摩郊外发现的尸体，有什么实验者会在一开始成功之后不断失败?” “而且，如果他成功了，又是什么样的实验会只留下骨头，而所有的血肉都被剃去。如果说他是一个医学生单纯的研究死亡，并将此作为成功，这说不通。” “希望我们落地之后巴尔的摩警方已经找出了受害者的身份，我们需要更多的数据进行对比。”morgan嘆了口气。 bau的大多数案子，都不可能查得一帆风顺，即使bau可以说是fbi中破案率最高的小组。但那些过往档案中仍有很多悬而未决的案子，只希望不要是现在这一个。 这个兇手太活跃了，如果不尽快抓住他，最终受害的人数难以估量。 —————————————————————————————————————————— 不知道**是怎么和bsu谈的，这一次bau小组的办公地点不是在巴尔的摩警局，而是在bsu的办公楼，与此同时还借来了bsu的两位法医。 可惜的是，原本的法医三人组已经失去了一位尽职尽责的女士，beverly。 现在，另外两位法医brian和jimmy看着手术台上躺着的被切成了几片的老朋友，心里很不是滋味，但现实又告诉他们，还得打起精神来继续处理另一起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尸体。 “你好，jareau探员。”jimmy走出自己的工作室和迎面走来的**握了握手。 “哦，这位是jimmy price探员，这是brian zeller，大家上次见过面。”**向bau众人再次介绍。 “对于beverly探员的遭遇，我感到很抱歉。但是，两位先生，我们需要尽快拿到这次案件受害人的名单。” “没问题，我们已经查出来了大半。”jimmy是一个经验老道的法医和探员，虽然为同事的离开感到悲伤，但在工作中依然保持一丝不苟。 “送来的尸体数量太多了，而且有很多残肢断臂和不完整的尸体，我们能够查询出身份的尸体资料，都已经在那儿了。” jimmy指了指工作檯上的一打资料，严肃的说：“在巴尔的摩，估计只有切萨皮克开膛手，才能和他一较高下。” oliver皱眉扫视了一眼手术台上，被分割成好几片儿的beverly的尸体，心中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他提醒过beverly，同时也解决了will的脑炎带来的幻觉和癫痫问题。至少，至少剧情该该拐个弯儿才是。 “oliver，你在想什么?”hotch拍了拍oliver的肩膀。 oliver摇了摇头，他总觉得巴尔的摩的变态杀手多多少少都和切萨皮克开膛手有些联繫，加上这一次兇手的作案手段，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个兇手和hannibal有什么交集? 但这毕竟只是猜想，现在的hannibal医生明面上可是身家清白，坦坦荡荡的知名心理医生，他凭什么怀疑这样一个人呢? 阅读资料的活计被交给了reid，morgan在一旁偶尔帮忙检查一下被reid的重点挑选出来的几份资料。 hotch和rossi去查看抛尸现场。
第105页 oliver和prentiss留在这里检查尸体情况。 “尸体身上的伤口是各种大小型号的手术刀造成的，兇手是一个专业人士。他还使用了生石灰或是硫酸。”jimmy在尸体被腐蚀的部分圈画着，“这具尸体的情况还算是好的，你来看这一具。” 他领着两人走到了一具几近焦黑好似被火烧焦了表层皮肤和脂肪的尸体前。 “这具尸体几乎是全身浓硫酸烧伤，但是，他的气管和喉管中却只有很少一部分硫酸腐蚀痕迹。也就是说，咱们的兇手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把活人扔进硫酸池里，他只是想通过这个手段毁尸灭迹，而不是折磨受害人来获取快感。” “如果是毁尸灭迹，为什么这具尸体在全身被腐蚀后，兇手却把他‘捞’了出来?”oliver服费近心思想了一个动词。 “有可能兇手把受害人扔进硫酸池之后，发现自己选错了尸体。”prentiss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你知道的，这些人大多精神不太正常。” “死因是什么?” “兇手给受害者注射了一些特殊药剂，”brian给他们递了一个眼神，“一些不怎么合法的东西。” “price探员，这具尸体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记，比如说少了一块肉，少了一块皮之类的。”oliver问。如果说这些尸体全是兇手的实验品，那么这个本该是成功的实验品身上一定会留下一些记号。 “尸体在死后被放出了一部分血，被冰冻保存过，同时兇手可能用了一些特殊手段降低了人体所含有的水分，至于你说的…” jimmy和brian看着面前这具焦黑髮硬的，表面凹凸不平的尸体，艰难的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沖oliver点了点头，“请给我一些时间做一个全面检查。” “哦对了，这个受害人的被害时间。大概可以排在第二，希望对你们有一些帮助。” 说着他就抱来了工具箱，两个人拿着稀奇古怪的连oliver服都没有见过的工具开始检查尸体。 总觉得fbi里最奇特的探员都集中在了bau和bsu这两个部门，这样才能和那些脑迴路易于常人的变态杀手作斗争。 这是第二具尸体，也就是说这一具尸体和前三具是同一时期的成功品，换句话说，兇手制作这一个被硫酸侵蚀的尸体时，还在学校上学。 “reid，你们那边有什么收穫吗?”oliver摸了摸下巴，他需要一些东西来印证自己的想法。 reid理齐手上的资料，他已经看完了所有资料，而morgan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自己手上才看了一小半的资料，这还是其中一小部分reid挑选给他的特别资料。 “兇手对受害者的性别没有要求，但总体来说女性偏多，尤其是近几年。但是，受害者大都是20岁到30岁的年轻人，运动型，喜欢独自旅行出游，在外貌与家庭上，没有什么相同点。” 女性偏多这一点倒是很好解释，兇手的年龄在不断增长，而他选择的对象又都是这种青春活力的年轻人，这对兇手的体能与武力有着极高要求，所以他在后期更加倾向于体制上力量较弱的女性。 同时也印证了一点，这个傢伙是一个实验者，定下一个条件后随机挑选实验对象。 可为什么是这个年龄段? 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对于大都独来独往的连环杀手来说不易制服。 “如果说他在上学期间需要进行实验，并且绑架受害者。要么他的课很轻松，要么他得翘课来腾出足够的时间。”morgan说。 “医学生不可能很清闲，但是，我并不觉得他需要翘课，才能有足够的时间。”reid嘟囔道。 morgan认真的看着reid，“kid，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拥有高智商，可以一分钟阅读两万字。” “唔，”reid像是委屈了一样低下头。 这让prentiss忍不住揉了揉他满头软软的捲毛，试着安慰道，“而且鑑于我们的兇手实验失败了这么多次，他的智力可能只达到了普通人水平。” reid，reid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安慰到。 “好了伙计们，别欺负reid了。”oliver敲了敲桌子，“现在，让garcia再加入新条件重新筛选一次。” morgan坐在转椅上，双手撑着扶手转了一圈，他总觉得oliver和hotch在一起久了也有些学到了hotch大家长的习惯。 “但是目前可以得到的条件太广泛了，我们只有大概的年龄，独来独往以及经常翘课。这样的事情在哪一所的学校都容易发生。”prentiss说。 “那就再加上一个条件。有过烧伤或烫伤情况，或许还较为严重。”oliver耸肩。“这样就可以把范围缩的很小了。” “好吧，那我给garcia打电话。”reid说着拿出了手机。 “我知道你们一定想念女王大人，reid小可爱，快告诉我，是要女王大人帮你们查什么?” “garcia…” 电话那头的garcia咯咯地笑着，“morgan，你快告诉我，小博士是不是脸红了?” morgan似笑非笑的从reid手上接过了手机，“他的脸红得像准备好咬人的兔子一样，所以加西亚，别逗他了。” “我们需要在你之前查找范围上加几个条件。 “没问题。“ garcia回復的速度很快，“年份限制还是有点宽了，我找到了七八个符合条件的人，不过，”garcia的语气拐了个弯儿，神秘地说，“这之中有两个人很特别。” “为什么?” “这是两个转学生。从此坦福大学转到约翰霍普金斯大学，wow!”garcia的滑鼠点进了两人的档案，“应该说他们是被史丹福大学开除，交了一笔钱才进了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不过，他们的旷课情况真是令人堪忧，但这不是让他们没有拿到毕业证书的主要原因。barry eaceley失踪了，而另一位kenny diner主动申请退学。” “ga…” “哦，先别打断我，我想说他们的特别之处不是在这些东西上，退学而已，我想说的是这两个人，oliver应该都认识。” 第76章 第九个案子3 oliver靠着桌子想了一会儿,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barry eaceley是我大学时的室友。 “bingo!资料显示, 这两个人是你的大学同学。其中barry eaceley是你的室友，他和kenny diner看起来就像是至交好友，他没犯什么错误，但在kenny退学后barry也退学了，两人还去了同一所大学，都是医学生。” “为什么kenny diner主动退学?morgan问。 “哦, 很简单。”garcia敲着键盘点开了kenny diner的资料, “他的父母在那个时候双双身亡，而他当时的毕业论文也被退回很多次，大概双重打击之下放弃了学业。不过他这辈子就算不工作，靠着他父母留下的遗产，也够过一辈子吃穿不愁。 但是那位失踪的barry eaceley直到现在警方没有找到他的消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oliver, 你对这两个人还有多少印象?”prentiss问。
第106页 “barry倒是挺活泼外向的, 而且还是个狂热的研究者, 我都被他拉着参加过几个医学院的小实验, 但那些实验都很正常，做出来的成果也都确实有利于现代医学的发展。但是kenny…” oliver沉吟了一会儿继续道：“我和他的交集并不多。一般是他来找barry的时候会见几面，这是一个非常害羞的人。” oliver确实很难描述kenny这个人。他和kenny仅有的几次见面，都是他到宿舍来找kenny, 他和barry的性格完全相反, 内向, 不善交际, 说话结结巴巴。 每次oliver试着亲切友好的和他搭个话，他都半天憋不出来几个字，有时候偷偷看oliver一眼，但oliver一抬头，他又迅速把眼神缩了回去。 不要想太多，oliver并不觉得kenny是个gay，因为他总觉得那眼神，充斥着一种对于长者与导师的尊敬和信徒的狂热。 不只是眼神，还有一些激素分泌让oliver同样感受到这种情绪。对于这种负面情绪虽然不会让人体产生不适，但心理上总会有些疑惑以及轻微的膈应，oliver从来不觉得自己又传销组织头目的天赋，知道遇上kenny。 即使当时觉得莫名其妙，但这个偶尔才出现一次的人物很快就被繁忙大学生活的浪花给压了下去。 只除了有一次oliver和barry讨论某个学术问题的时候，他激动地参与了进来，一改平日到沉默，说的激情昂扬。 当时oliver都有一些被他吓着了，kenny见状一个劲儿的给oliver道歉，以至于oliver有点受宠若惊，他又没做错什么。 “garcia，可以帮我查查kenny最近的活动吗?” “没问题。请我的王子稍等一会儿。” 没过多久电话那头就传来了garcia抓狂的声音：“这怎么可能?” 她大叫着：“我查不到他这些年的踪迹。oliver你知道吗?这个傢伙的信用卡。已经有五年没有用过了，他在五年前结婚了，但是他的妻子的信用卡，社保卡，任何会记录在电子档案里的东西，都已经在五年前停止了使用。但是…”garcia稍微冷静了一些，”他在五年前取出了卡里所有的存款。老天，将近3000万美元的存款。” “那他可真是，不差钱了。”oliver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 那barry呢?他的情况怎么样?” “哦，barry是在六年前，也就是他在霍普金斯大学就读时失踪的，是他的家人报的案。真是个可怜的家庭，他病弱的母亲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和依靠。” 最早的尸体大概是在七年前出现的，要对时间确实能够对的上。 “谢谢你garcia。”oliver说。 “不谢，”garcia有点恹恹的，“真希望这些连环杀手们也意识到电子科技的美妙，不要一个二个都像是对无线信号过敏一样。” “你们讨论完了?”brian挥了挥自己戴着白手套的手。 “有什么问题?”prentiss率先走了过去。 “尸体确实有一些不寻常的地方。兇手切下了受害人心口处和背后嵴椎的神经和肌肉，在此之前这两处的血液被放出了一部分。” “宗教的象徵意义?”prentiss组员们徵求意见。 “鑑于兇手的身份，应该不至于是个宗教狂热者。”morgan耸了耸肩。 “但是宗教其实也是由人类自发创造的，其中很多教义都是一些人类认知中的既定事物，”reid提出，“比方说心脏象徵着生命，而嵴椎从自然科学角度来讲，它同样控制着人的生命活动。”。 “但这并不是他杀害受害人的手段。”oliver看着被翻了个面的尸体，嵴椎上的伤口因为硫酸的腐蚀不易辨认，但如果稍微有一点抽象的思维，还是可以发现那切口非常整齐，兇手在进行这项工作的时候可一点都不手抖，“也就是说他并不是想要通过取走这些象徵生命与人类意识的东西来取走受害者的生命。” “但他想要的确实是生命。”oliver不知怎么的冒出了一句连他自己也似懂非懂的话，只是潜意识里觉得目的如此。 清空脑子里奇怪的想法，他继续道，“我觉得我们需要问一问，hotch和rossi那边的进展怎么样了。” —————————————————————————————————————————— “aaron。”oliver拨通了电话。 “我是rossi，hotch正在开车接不了电话。” “好吧我知道，你想找的肯定是aaron，不是我这个老头子。年轻人嘛都这样，oliver你怎么不说话?” oliver听见了hotch的咳嗽声。 oliver：我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而已。 “rossi，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从兇手的抛尸手法来看，老套且没有创意，他对这些受害人的尸体并不在意。”rossi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在抛尸现场附近本来该是荒无人烟的地方，我们发现了一座废弃已久的老房子。 然后在那里面找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包括一本手札。上面记录了房子主人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和实验，署名是kenny.h.h.h.diner，让garcia筛选一下这个名字.” “她已经找到这个名字了。”oliver说，“但是kenny diner应该没有这个中间名。” “这可真奇怪。等我把手札带回来，看到实物，咱们再聊吧。” —————————————————————————————————————————— oliver戴上手套小心地翻阅这本手札，它被主人遗弃很久了，经过这么多年没有打理，纸张边角早已泛黄，而独自伫立在荒郊野外的屋子难免出现漏水现象，本子上有些字迹被雨水晕开，只能勉强辨认。 与其说这是一本手札，倒不如说是日记，里面记载了kenny.h.h.h.diner那段时间的日常生活。 包括但不限于朋友兼同学的barry eaceley，妻ura diner，以及一些天马行空的在人体医学方面一看就知道不可能实现的设想，如果说这位kenny diner真的是兇手，并将日记中这些设想付诸实践，那真的是很难想像受害人在此前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不过，一下子就吸引了oliver注意力的，不是这些奇怪的事情，而是另一个人名，hannibal lecter医生。 果然，到了巴尔的摩哪一个搞事的变态杀手都离不开这位好医生。 “garcia无法找到这位diner先生目前的踪迹，五年前他就将银行里的钱全部取出，销声匿迹。 但是，他也在六年前遇上了hannibal lecter医生。我想他的心理医生可能知道这里面出了什么变故。”oliver说，“我们可能需要去见一见lecter医生”
第107页 hotch看着oliver一副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又想起过去oliver对hannibal的排斥，心中有些疑惑。 —————————————————————————————————————————— “这么快又见面了，williams先生，hotchner先生。” 像往常一样，hannibal错身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 今天hannibal穿着一件褐色方格马甲，灰色衬衫的袖口挽到了小臂上，他还没来得及穿上西装外套。 已经入秋了，但气温还未完全降下来，在一定量的运动后发热出汗倒也很正常。 但oliver闻到了空气中，有一丝血腥味，极淡，却仍旧逃不过oliver的变种能力。 如果说以前的oliver会因为上辈子了解到的剧情对hannibal的手段和能力随口说一声厉害，而现在了解了fbi的真正实力后才是真的有些佩服hannibal了，在bsu全力追查的情况下还敢动手捕猎，而且是在白天。 要知道，fbi一旦下定决心追捕某一个杀人犯，即使他再聪明谨慎也难逃落网的结局，这只是时间问题，就像是一头锁定猎物的雄鹰，更何况切萨皮克开膛手杀害了鹰群中的一员? 要么hannibal足够自信，要么是有什么事情让他想要和紧追不放的雄鹰换个玩法。 两人拿出了fbi证件，虽然大家都相互了解身份，但必要的程序还是不能省略。 “lecter医生，我们今天来是想和你谘询一些案件相关的问题。”hotch说。 “我和will最近在追查切萨皮克开膛手，bau也要参与这个案子了吗?”hannibal表示出适当的疑惑。 “不是现在切萨皮克开膛手，是另一件案子，我们推断的兇手是您过去的病人，希望您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我会尽我所能。”hannibal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侧开身请两人进入屋中。 不知是不是oliver的错觉，hannibal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丝猩红色，这位猎人非常兴奋。 “我可以知道那位病人的名字，和他的就诊的时间吗?”hannibal站在熊熊燃烧的壁炉前，他的面孔藏在阴影里，但隐隐透过来的火光与黑暗一同用光影的刀将他的五官分割开来，凌厉而神秘。 第77章 第九个案子4 “kenny diner, 六年前在这里就诊，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学生。”olive将garcia能够找到的资料一起递给了hannibal。 “六年前, ”hannibal声音里有些惊讶，“非常抱歉, 这时间有些久远, 我需要找一找我的档案。” “没问题。” hannibal邀请两人暂时坐下, 自己走进了另一个房间。 oliver眯了眯眼睛, 他觉得hannibal可不只是需要去拿文件。 “久等了。”hannibal从房间里走出来仔细的将那扇木门关好后, 他已经整理好了袖口，穿上深色的西装外套, 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hnnibal将文件袋递给hotch后，转身走回自己的书桌, 垂着头，好似无意地将素描纸旁的铅笔和手术刀一一摆正。“我看过文件后, 倒是对他有一些印象了。” “抑郁症后期，”oliver看着资料上所写的病症，好吧，虽然抑郁症确实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病症, 但是bau平日里碰上的那些精神变态比起来, 可就真不够看了。 “对, ”hannibal微微颔首, “他来我这里就诊前, 父母坠机身亡, 并且他的朋友兼同学也失踪了。 我想, williams探员应该对他有些了解，kenny非常内向，羞涩，除了家人之外交际圈很窄，而他感兴趣的只是医学方面的一些问题，他唯一的可以交流的知己也在这时候离开了，双重打击之下他患上了抑郁症，重度，急需治疗。” “kenny向你提起过我。”oliver发现了hannibal话中的问题。 “是的。”hannibal突然笑了，他身体前倾，手肘搭在桌子上，十指交叉握住，带着一股侵略的意味，“说起来，我第一次见到willliams探员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现在记起是kenny提到过你。 他提起过你，甚至，非常崇拜你。他总是向我说到你的论文有多么精妙，我也曾建议他来找你，或许这对他的精神状态会有所帮助，可他拒绝了。” “可以告诉我最后你给出的治疗方案吗?”hotch问。 “我给他开了一些抗抑郁的药物，同时建议他，去找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比如说他从前喜欢的医学研究，或是去找个人陪伴自己。 他的状态恢復得很快，大概过了三个月吧，她的抑郁状况已经恢復到了轻微程度，结束了我和他的医患关系。” “他有告诉你，他打算去哪里吗?” hannibal摇头“这有什么问题吗?” “他在六年前结婚了，这之后不知所踪。同时我们猜想他确实是去进行他所喜欢的医学研究了。”oliver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点嘲讽。 hannibal沉默了一会儿，收敛了嘴角的笑意，“他并没有告诉我，他所热衷的研究是什么，但他确实总是提起你的一篇文章，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关于死人復生。” oliver揉了揉眉心，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以前写过这么玄学的东西? “在专业术语上是是失活细胞恢復技术。”hannibal提醒道。 “oliver?”hotch疑惑的看向他。 “你让我想想，aaron。”oliver摆了摆手，“我好像大概可能或许写过这么一点东西吧，但只是随手一写的猜想。 lecter医生，你也曾经是外科医生，应该明白，人体可以创造新细胞，但永远不可能让死亡细胞恢復活性，就好像世上不会有永动机，质量守恆也要遵循方向一样。”oliver摇了摇头。 “但kenny或许就是从你的这篇文章里得到了一些灵感，他对你的想法是推崇至极。不过，williams探员，你这么肯定的否认自己过去的猜想，除了理论依据，有实践证明吗?” “我以为理论依据，就已经足够了。所以没有。”oliver有些头痛的扶额。实际上，他确实做过实验，这毕竟对他来说，将一个单独的细胞分离出来再通过变种能力从各种可能情况刺激它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实验，而事实证明，他的猜想不成立。 但是这个问题，他当然不可能说出来。 “lecter医生，kenny有没有告诉你他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地方，或是居住风格?” hannibal偏头想了一下，“没有，但kenny确实提到过他喜欢安静的地方。不过这对他的抑郁症治疗没有好处，所以我建议他多交一些朋友，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 希望他没有，一个kenny已经够棘手了，如果他还有一个朋友，那可真是…如果他们是一起行动的还好，要是志同道合却又各自为政，必然会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现。 “lecter医生。”oliver开口，“你知道kenny的中间名，h.h.h有什么含义吗?”
第108页 他指了指手上的资料，病歷资料应该是非常详尽的记录了kenny的个人信息，但是他的法律用名上并没有h.h.h这个中间名。 “这个名字来自于他的妻子，那位女士也是我的病人，kenny把这个名字作为他的中间名，一定是非常爱这位女士了。”hannibal眼里闪过一丝猩红色的光，就像是一只经验老道的猫伸出爪子吓唬着面前的小老鼠。 hhh 其实当oliver看到这三个字母放在一起的时候，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是——哈哈哈。 但是受害者的数量让他一点都笑不出来。 “谢谢你的配合，”hotch起身，扣好西装的扣子。 “这是我应该做的。”hannibal将两人送到门口，目送着两位探员远去才自己关上了门。 —————————————————————————————————————————— hotch看oliver从hannibal家出来就一直埋头沉思，要不是hotch走在他旁边，他可能在走路的时候直冲沖的撞上路旁的行道树。 hotch知道oliver的心里酝酿着一些想法，他等着oliver开口。 “hotch我当年的那个猜想是记录在一个比较私人的本子上，他们不应该见过。” “那个本子还在吗?” oliver停住了脚步，“很久之前就找不到了。” 看来是这两个人拿走了他的笔记本 “那个本子上记的东西不算重要，而且我都录入过电脑。当年没找到的时候也没太注意。 我们之前推测，那三具被展示出来的白骨是实验的成功品，可是这个实验根本不可能成功。” oliver现在很疑惑，kenny又不是傻子，他进入斯坦福，又不是像进入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一样砸钱进去，更何况他也是有了足够的才华才能有这个砸钱的机会。 这样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设想不可能实现。 “有一些原因让他觉得他可以实现他的设想。” hotch拉住了又往一边儿偏的oliver。 “哦，谢谢。” “他相信这个设想要么是因为相信你，”hotch看了oliver一眼，换取了oliver一个茫然无辜的眼神。 虽然被人信任是一件好事，但oliver并不想在这种事上被一个连环杀手信任。 “要么他成功过。所以才不断重复的实验，希望再次成功。” 难道因为这是一个超英的世界?所以会有这么多变态科学家吗?但说kenny是个变态科学家太高看他了，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不过是一个屠夫。 —————————————————————————————————————————— 回到办公室后，hotch向组员们讲解了刚才的问题。 “失活细胞再生，那当然不可能。”reid。对于这个命题非常有兴致，“从古到今，人们研究死人復生或者是长生不老都可以归为这个问题的研究，从欧洲中古时期的鍊金术师到东方的术士，以及现在研究的减缓衰老他们都…” reid突然停下来，他惊奇地发现这一次组员们都没有打断自己。 “继续说下去，reid。”morgan说。 “虽然古代的那些东西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到近现代，确实有一些人研究出了能够减缓衰老的办法，你们看美国队长被冰封了70年之后他还活着，并且保持了年轻的外貌和体格， 我想这并不只是冰冻减缓新陈代谢的作用，而且归功于他所注射的身体增强药剂。正常人或者说一般的生物是不可能在北极那种零下冰冻环境中存活，因为生物体大部分是水，而这些水降到绝对零点以下，结冰后体积会膨胀…” “好了，reid停在这儿。“rossi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的念头。 “哦，”reid缩了缩肩膀，小声的说，“我确实该停下了，你们应该都知道这些问题。” “所以让他有足够信心的不是oliver提出的那些理论知识，而是实际。”rossi说。 oliver双手抱臂，“brian，可以告诉我尸体的具体死亡时间吗?” brian和jimmy两个人坐在空置的手术台上，一边听着bau的人讨论案情，一边自己讲相声似的东拉西扯。 直到听到oliver的请求，jimmy一下子从手术台上跳下来，还扯了扯没反应过来的brian的衣袖，让他赶快从手术台上下来。 “没问题。”jimmy说，“第一具尸体是在七年前，第二具，第三具的时间，然后再加上那具…” jimmy伸展了一下自己的眉毛，指了指那边放着的被硫酸侵蚀得焦黑的女尸，“这三句的时间先后不太好判断，但是可以确定他们至少是在五年前被杀害。” “barry eaceley也是在五年前失踪的。”prentiss说，“那就是说，在barry eaceley失踪后，他就再没有过成功的作品了。” 第78章 第九个案子5 被kenny留下的这栋老房子伫立在巴尔的摩郊外的原野上, 不远处便是一片落叶林，其间有浅溪穿过。 而顺着溪流向上步行一段距离就可以看到kenny抛尸的地方，青苔与低矮灌木交织, 冷绿色让林中本就蒙上了一层寒意，加上心理暗示, 唿! 如果不是有旅客迷路误入，这个地方恐怕会被黑暗永久掩藏。 而离开树林所见的原野上是白天, 阳光非常好，逐渐枯黄的野草也被这阳光染上了一层金辉, oliver、hotch和morgan的步伐惊起了在草丛中跳跃游走的鸟雀。 这栋房子只修建了一层, 对于住宅来说确实有些奇怪。 走进房中, 将厚重的窗帘拉开，阳光便将房中的黑暗扫去。和寻常的人家不同，kenny在这座屋里的地面上铺的是瓷砖, 光滑的瓷砖明晃晃的反射着阳光, 照得人眼睛生疼。 屋内的结构很简单，三个卧房, 一个书房，再加上厨房客厅一类的必备房间。 因为kenny的日记本是在书房中找到的，所以三人毫不犹豫的直奔书房。 “既然他将h.h.holmes的名字添加到自己的名字中, 他很崇拜白城恶魔。”morgan说, “这类人通常会成为模仿犯, 但是这栋房子和h.h.holmes的杀人迷宫比起来完全没有相似之处。” h.h.holmes在建造自己的旅馆时, 换了无数批工程队, 这样只有他自己知道旅馆的具体构造，他在其中修建了很多密道与隔间，走进去的人会不自觉的迷失其中。 可是看看kenny留下来的这个房子，一层的空间结构非常简单，morgan大致估算了一下墙体厚度，至少在一层没有隔间或密道的存在。 “他想要进行实验，一层楼并没有足够的空间。”hotch的皮鞋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第109页 “地下室。”oliver挑了挑眉，十分默契的回答。 “我去找一找地下室的入口是不是在屋外。”morgan主动提出。 hotch在一楼的每一个房间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地下室的入口，等他走回书房时发现oliver目不转睛的看着墙面上的一个小装饰物。 那是一个人体骨架，嵌在墙里，倒不用担心这是不是某一位受害者，因为它只有巴掌大小，是按比例缩小的模型。 oliver听到了hotch熟悉的脚步声。 “这个模型缺了一节骨头。”oliver指着模型颈椎处的一个小凹槽，“这里。” 这个凹槽被磨得很圆滑了，若是不注意，可能会以为这只是一个设计，但是像kenny这种专注于科学的人，应该不会去欣赏这种不规则的死亡艺术。 “这个凹槽经常被放进东西。可以帮我找找看吗?按照这个形状。” 很快，他们在檯灯的灯罩里里找到了一小截模型骨头，恰好能嵌入凹槽。 一个轻微的金属锁扣被打开的声音在房中响起，oliver被这声音一惊，迅速转了个身，寻找声音的来源。 “在书柜里。”hotch走向书柜，玻璃柜门被灰尘图画的雾蒙蒙的，书架上的书全部被清走了，只剩下几张像是草稿一样的废纸散落在书架上。 “把这个柜子搬开?”oliver有点迟疑。 “用不着。”hotch将玻璃柜门打开，顺着书架上分隔的木板一拉，书架后黑洞洞的空间就呈现在两人眼前。 带着湿气的风从空洞中涌了出来，伴随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不止是腐烂的尸体，还有细菌和腐蚀性气体的沖鼻味道。 oliver拿出了手电筒和枪，“我先下去看一看，里面的气体对人体可能不太友好。” “注意安全。” kenny非常贴心的在进入地下室的地方设置了阶梯，石制的，不用担心年久失修突然垮塌，或是发出像木地板那样吱呀吱呀瘆人的叫声。 oliver借着手电筒的光芒，一点一点向下探出脚步。 和所有的地下室一样，空气非常阴冷，却又混杂着一股让人胸闷气短的腐尸气味，这逼的oliver不得不暂时先关闭了自己的嗅觉。 地下室的空间，几乎是一层的两倍。 oliver摸索着找到了电灯开关。 灯光微弱闪烁了几下，几盏灯灭了，几盏灯支撑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光。虽然营造出了一些鬼片氛围，但足够的oliver看清地下室的全貌。 这确实是一间实验室，高配版。 冰柜、手术台、显微镜……该有的一应俱全，甚至连一些不该有的刑具电击器也出现在了这里。 硫酸池干的差不多了，一旁的生石灰池也受潮了大部分，而地下室的尸臭味就来自于硫酸池旁的一具尸体。 oliver勉强辩认出这是一具女尸，她的半边身子落在池子里，被腐蚀的只剩下了几段细微脆弱的黑色骨头，而另一半被地下室的水气泡得发胀。 尸体浸水后的巨人观很可怕，那么这具尸体的皮肤还多了另一种装饰，像是沸腾后裂开的气泡。 oliver揉了揉眼睛，尸体的头部有一滩干涸的黑色血迹，估计死因是头部受创。 谨慎的朝着硫酸池走去，池边落一本黑乎乎的笔记本，就像是那具尸体一样，一半浸在池中一半落在池外。但纸张的吸水性让其中的书页无一倖免。 oliver戴上手套小心地提起了这个本子，上面残留的硫酸腐蚀透了oliver的手套，接着就是失去了一层橡胶防护的皮肤。 他不怎么在意这一点小痛感，只是开启能力加快皮肤的恢復速度。 出乎意料的是，oliver认识这个本子，可不就是当年他写着一堆胡思乱想的本子吗? 他看着，封面上残存的雕花印子想着。 不过上面残留的硫酸有点棘手，他们带来的物证袋是塑料制品，只能等鑑证科专员来处理这些遗留物了。 离开时，oliver看着原野上的阳光仍未褪去，甚至因为西沉将光芒洒进了幽深的树林。 这光景出现在哪都好，但不该在这。 强光让oliver眯了眯眼，但是，阳光可不该是亮白色的，“树林里有人。” morgan下意识地拔枪准备冲过去，兇手返回犯罪现场回顾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一旁bsu负责现场勘察的探员拦住了morgan，“那是 freddie lounds，一个不入流的小报记者，总是在各个犯罪现场乱窜，用不着理她。” —————————————————————————————————————————— 他们对这间屋子进行彻底的搜查。 除了oliver的笔记本之外，他们还找到了另一件东西，在硫酸池里有一块小小的玻璃手錶盖，上面刻着barry eaceley的名字。 吉米和brian给出的dna检测结果显示地下室中的女尸是joyce diner。 现在两个失踪的人，都被找到了，joyce的尸体躺在解剖台上，而barry的尸体早就融化在了强酸中。 “现在可以确定kenny diner就是我们要找的兇手。” 这一回找出兇手动机和身份的过程异常简单，但他们还面临着下一个问题，到哪里去找这个kenny diner。 “他名下并没有房产，包括巴尔的摩郊外那栋房子也是记在joyce名下。”**说，“五年来他没有用过信用卡，garcia无法追踪到他。” “他还没有离开巴尔的摩。”morgan指出，“如果他有意模仿h.h.holmes我们只需要搜查旅馆，但他没有身份登记的营业执照。” “他与外界总会有一些联繫的。”rossi说，“或许购买生活用品、药品。说起来他那些生石灰和硫酸是从哪儿买来的?” “巴尔的摩有一个地下黑市，那什么东西都有。”brian给出了一个线索，“我听反黑组说的。” 黑市这种东西可不像正规超市，就算有人拿着枪指着老闆的头逼问某一位顾客的下落，他们也无法得到只纸片字，一来这些黑市商人不想得罪人，二来很多时候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买家是谁。 “你们可以试试去黑市蹲点，或者找反黑组的帮忙。”jimmy凑的brian的旁边。 “兇手用来装硫酸和生石灰的池子很大，他的一次购买量足够用上很长时间。”hotch的手指搭在下巴上，“我们并没有那个时间慢慢等他。” “我们只能引蛇出洞。”oliver接下的hotch的话。 “你想怎么做?”rossi问。 “黑市里总有些信息传播渠道，比如中间商什么的。”oliver俯看向prentiss，“虽然我不太确定，但是emily你对这些有了解吗?” prentiss愣住了，她曾在黑帮卧底这件事情，是被封存在秘密档案中档案里的，但她还是点了点头，“你先说说你想要做什么。”
第110页 oliver指着两本笔记本，“barry之前和kenny一起做的实验成功过。那kenny不断重复试验，也是为了找到成功的方法。可惜我的笔记毁了，如果我能再写一份，他会有兴趣来看一看的。 “但是，那本来就是个假命题，你要怎么写?”reid张大了眼睛。 oliver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只是需要一个噱头，把他引出来而已。写得逼真一点就是了，至于具体内容和操作方法。这只是个鱼饵，我不打算给这条鱼撒一把饲料把它养大。” 第79章 第九个案子6 “可以借用一下电脑吗?，jimmy。”oliver问。 “当然, 你想查什么资料吗?”jimmy打开了一旁的电脑屏幕, 他不只是作为法医, 同时还身兼犯罪现场调查专员和技术员多项职能。 “不，我需要联繫我们的技术员。我的电脑里应该有, 当年写的那些东西的备份。”oliver说着拨通了身在华府的garcia的电话, “garcia小姐, 下午好。” “下午好，绅士先生，你们总是需要我的。说说看，要查什么?” “garcia, 你能不能进入我的电脑?” “你是说，我帮你修改过程序的那一台?” “是的。” “oliver, 告诉我他接上电源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也无能为力。” “他应该处于待机状态。” “好吧，让我试试。入侵别人的电脑，我好久没干这种事儿了。哦, oliver，他们应该听不到吧?我可不想这事儿让太多人知道，我是说我的上一句话。” “大概?”oliver眨了眨眼睛。 “好了, 我找到你的电脑了。虽然说一直开着电脑方便我联繫他, 但是这对硬体伤害可不小, 记得下次离开的时候关机。你要找什么?” “一个文件夹。嗯, 文件名是中文, 里面有一个文档。” “让我看看。oliver，你应该不介意我翻一翻你电脑里的资料吧?他有点难找。” “没关系，你看吧。”oliver无所谓的说，他的电脑里从来没有什么机密的东西，只除了… “oliver，你确定你现在要找的东西是这个!”garcia在那边尖叫了一声，不是惊恐，不是讶异，而是…来自单身狗的怨念。 那oliver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好吧，他差点忘了这件事，“garcia，是三个字符的文件夹，如果你看到的是两个字符……不要尖叫，然后像平常一样关掉它就好。” oliver想起来电脑里有两个文件夹是用中文命名的，garcia看到的应该是其中一个名为爱人的文件夹。 没错，里面全是oliver拍的hotch的照片，偷拍的，缠着hotch拍的…… “oliver，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拍了这么多……” oliver不动声色地堵住了手机的发声口。 “怎么了?”jimmy问。 “没什么。”oliver一脸微笑。 “garcia，还在吗?”感觉garcia差不多惊讶完了，oliver重新开口问道。 “哦我在，你要找的是这个吗?叫做记事本，我用翻译软体查了一下。” “是的，就是它，可以把它发送到。bsu jimmy price的电脑上吗?” “没问题。” 电话挂断之后oliver终于舒了口气，或许该把这些照片换成纸质的，那至少得买两三个大相册了。 接下来就需要oliver和这堆文字奋战了。 至于把东西带去的人，定下了oliver和prentiss。 毕竟他们得去跟一些道上的人打交道，hotch和reid两个人的气质实在不符。 看看hotch那一身正气，板着脸的样子就差没在脸上写‘我是条子’了。 而把reid这样一只小绵羊扔进鲨鱼的嘴巴里，可一点都不明智。 rossi的年纪大了一些，万一发生肢体冲突，不便于解决。 **常年做bau的新闻发言人经常在电视上露露脸，如果被认出来，事情可不妙。 morgan虽然没有上述几个问题，但他看起来太具威胁性了，估计一走进去就会成为重点关注对象。如果他们真的只是，去黑市上做个小交易，那这点儿关注倒也没什么。 但问题在于，他们是进去套情报的。 最终，prentiss和oliver成了最佳人选。 —————————————————————————————————————————— oliver一下午写了两个版本，却都被他否定，所以他只能带回酒店房间继续写。 鬼知道他当年不好好上课，到底想了些什么? 他还找反黑组借来了一些摹本，他总得把自己的文风调整的更适合那些疯子的口味一点，而不是严肃正经、引经据典。 这感觉比当年挑灯夜战赶论文还痛苦。 “oliver，你还不打算睡觉吗?”hotch走到了他的椅子后面。 fbi财大气粗的给bau小组每一位外勤组员配备了一个双人套间，是的，一个人却有两张单人床。 但是oliver和hotch住在一个房间，两张单人床也换成了双人床。 当时，面对组员们揶揄的表情，oliver义正言辞地说，节约经费。 这成功锻鍊了，组员们憋笑的能力。 hotch看了眼手錶，“快一点了。” oliver把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扔，钢笔再滚过堆叠的纸张，不断变换着反射灯光的漆面，最终被堆叠在一起的大部头拦住了去路。 oliver靠在椅背上，疲惫而无奈地说：“还没有写完。” 暗自把脑子里松果体不断分泌的褪黑素一类的刺激睡眠的东西按了回去，即使这些小傢伙总是顽强不屈地冒出来。 “你先睡吧，”oliver调暗了檯灯的灯光，“如果这灯打扰到你，我换个地方写。” “不用…”hotch的手掌搭在oliver的后颈上轻轻地按着。 昏暗的光线下，为了清晰视物瞳孔瞳孔自发地变大，oliver眼睛里冷色调的蓝绿被幽黑的瞳孔遮去一些，反而显得温顺了。 “那就去睡吧。”oliver拍了拍hotch的手背，笑着说，顺便还给hotch加了一个强力安眠效果。 本来是hotch劝oliver去休息，结果却刚好反了过来。 oliver一直靠在椅背上没有动作，他觉得钢笔摩擦纸面的声音太响了，医疗摩擦的声音也太大了，只有他安静地坐着，才能让这个房间真正宁静下来。 直到听见hotch均匀平缓的唿吸声，确定他已经睡着了，oliver才从新开始工作。 理智告诉他压制住松果体分泌的激素，但是睡眠的**却让他时不时失手。 无奈之下，oliver毅然决然的沖了一包酒店的咖啡，速溶的，充斥着奶精和糖精的味道 不喝咖啡很多年的oliver，只喝了一口，就把这味道寡淡的饮料甩到了一旁。
第111页 好吧，可能之后也会因为这一次的阴影，让他连尝一口咖啡的**都被克制住。 虽然只是一小口，但以oliver的能力，这对他的影响比正常人连着喝了十升咖啡还大。 他完全不困了，甚至感觉自己的精神兴奋的随时可以找个人打一架，即是说身体还是觉得睏倦，却无法入睡。 挠着头髮冥思苦想写完了文章后，oliver看着自己因为过度兴奋不安份的手抓了满地的头髮，突然庆幸还好有变种能力，不会有秃顶的烦恼。 要知道lim可是有纯正的英国血统。 窗外仍是夜色。 冰凉的月光洒了进来，与暖色调的灯光交织交融。 oliver关掉了檯灯，房间里只余下一片暗蓝，微凉的夜风被送进来。他裹紧睡衣，滚上了床。 当然，他只能是象徵性的躺在床上，咖啡因在身体的活动让他毫无睡意，只能睁大着眼睛，看着hotch的睡颜。 或许，还可以抱着hotch。 在oliver的高强度安眠效果加持下，探员先生早就陷入了深度睡眠，对oliver的动作毫无察觉，也没有察觉到oliver逐渐收拢的手臂。 oliver睡觉时并没有抱着东西的习惯，但是，他现在不是清醒着的吗? 探员先生当天晚上做了一个被一条黑色巨蟒缠住手脚的梦，说不上是噩梦，因为这只巨蟒似乎不是冷血动物，它的外层鳞片柔软而温暖，还用头亲昵蹭了蹭hotch的下巴。 —————————————————————————————————————————— 群星西沉，晨曦渐出。 面孔上的光影，不断变换着角度。 hotch醒了，睁开眼的第一幕便是oliver那双蓝绿色的眼眸。 oliver眨了眨眼睛，确定hotch是真醒了，而不是自己的眼前又出现了幻觉。 “早上好。” “早。”hotch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你这么早就醒了，还是你一夜没睡?” oliver翻身整个人瘫在床上，“睡不着。” 好了，看来这是一夜没睡。 “oliver，你可以再睡十分钟，然后…” “虽然我是挺累的，但是我的脑子精神着呢，说真的我甚至怀疑我今天晚上能不能睡得着。”oliver打断了他，绝望的嘆了口气。 明亮的光顺着玻璃窗洒进来。 光下的事物分毫毕现，包括oliver虹膜上的纹路和眼球上明显的红血丝。那红血丝好似会扩散一般快要把眼白染成淡红色。 hotch将手掌放在oliver的眼睛上，让oliver不得不闭上眼，接着又亲了亲oliver的鼻尖。 而oliver略一仰头，这一吻就落到了嘴唇上，他的嘴唇有些发干，但那些干燥的纹路会带来一系列奇妙的触觉。 早晨是个好时间，可又不是个好时间，毕竟不是谁都有时间在时间紧迫的早晨来一炮，尤其是对于工作繁忙的bau探员。 “不管你睡不睡得着，都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hotch直起了身。 “嗯。”oliver低声应着，缠住了hotch的手臂，将他的手掌覆在自己的眼睛上挡住袭来的阳光。 hotch顺着oliver的动作放松了手臂，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偶尔看一眼表确定oliver不会因为太过安逸而睡过头。 第80章 第九个案子7 bsu办公室 “oliver, 你看起来不太好。”prentiss正从门口经过, 当她看见迎面走来的oliver衣服时停下了脚步。 oliver摸了摸下巴上的一层胡茬, “你是说这个吗?” “不只是你这突然冒出来的鬍子, 还有你的黑眼圈，你好像很累。” oliver不以为意的耸耸肩, “我觉得我现在精神的可以干翻一个cia小队。” 早上起床洗漱的时候，oliver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下一片青黑, 下巴上有茸茸的一片胡茬。 思索了一会儿，干脆放下了刚拿起的剃鬚刀，顺便用能力把黑眼圈再加深一点, 以及让鬍子长的更加明显。 毕竟，这样更加符合自己写的那篇文章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疯狂颓废的研究者的气质。 上一次自己这么颓废的样子是什么时候来着? 哦，想起来了。 cia抓了两个想要搞事的傢伙, 而且其中一个被押回后还逃了, 搞得办公室里人仰马翻，把oliver累得不轻。 他也没有精力再摆出一副威严气势的样子去审问另一个犯人，干脆就顶着一副颓丧的脸和该人进行了一场深刻的交流。 谈话内容可以大致概括为：cia没良心还压榨员工要不我们一起跑吧。 成功让犯人将oliver划入己方阵营。 oliver也确实是帮着这位犯人逃出了cia的牢房，而这个犯人可以说是被oliver对于cia苦大仇深却又无力反抗的底层悲惨人员模样骗的团团转, 掏心掏肺的相信oliver, 直接把他带到了他们的基地去。 之前cia给出的资料说这几个人只是一个小团伙, 不过藏的比较隐蔽。 而cia探员看着oliver身上的定位仪发过来的信息, 表明他们的基地位于一处荒山野岭里, 准备加派人手增援oliver。 先遣人员就已经传回基地自爆的消息。 事后, oliver看着听他说明过程听得一脸蒙蔽的事件记录人员，满脸假笑。 他也很无奈呀，他以为只是几个拢着几把枪的小喽啰，谁想到人确实只有几个，他们自制的炸弹可不少。 所以oliver干脆反水内部人员引起内讧，让他们自家人把自己的基地炸上了天，自己悠哉悠哉的跑了出来。 “我觉得这样更适合那些阴影里的小鱼儿，工作会更有说服力一点。”oliver说。 prentiss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游走了几圈，“看上去确实是这样，但说真的你看起来更像是叛逆期反抗父权母权，跑去地下街区玩摇滚的朋克青年。” “或许你该给眼窝上加点黑色眼影和金色亮片，像是你的发色一样，而不只是下眼圈一圈黑。”prentiss打趣道。 “哦，”oliver哀嚎一声，“我可不像你年轻的时候那么叛逆。” 他现在还记得**拿出了一张prentiss少女时期一张烟燻摇滚造型的照片，和她现在成熟干练的画风完全不负。 组员们都惊讶地长大看嘴，而更令人惊讶的是prentiss直接忘掉了这张照片和这个造型的存在。 prentiss咳嗽一声，决定带过自己的黑歷史，“**已经去和反黑组的人接洽了。大概日落之后，那边会安排卧底来和我们接头，带我们两去找一个叫做crow的人。” “没问题。”oliver问，“其他人现在在干什么?我的意思是，这一段空余时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reid和rossi在翻看bsu的过往卷宗，关于切萨皮克开膛手的事，bsu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抓住他了。” oliver点了点头，那看来刚才crowfrod来找hotch也是为了这个问题。
第112页 “williams探员。“一道声音突然在oliver的背后响起。 “will。”oliver惊讶地开口。 will抬头不经意间扫了一眼oliver脸上的黑眼圈和胡扎，不甚在意。或许他不好意思开口问这个问题，又或者只是觉得这不重要，毕竟，他自己不也是成日里满脸鬍渣，挂着像国宝一样的黑眼圈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oliver和will同病相怜。 “嗯，”will点了点头，把williams探员这个称唿吞了回去，“oliver，bau小组要加入切萨皮克开膛手案件调查吗?” 从jack将will从fbi学院的讲台上带回bau开始，他经手的每一桩看似没有联繫的案子似乎都能和切萨皮克开膛手扯上关系，以那个杀害年轻少女将她们作为原材料填进家里每一寸墙壁、每一个抱枕的jacob hobbes为起点，他觉得这个永远挥之不去的属于切萨皮克开膛手的阴影也将填满他的一起，从起点到终点。 oliver和prentiss对视一眼，“我想会的。” bau小组对撞到手上的案子向来的原则是来者不拒，更何况，jack crowfrod这个bsu主管作为最大的阻碍，已经主动找hotch商谈这个问题了，小组可能会同时调查切萨皮克开膛手和kenny diner的案子。 will抿唇，额前深棕色的捲髮在他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投下几片剪影，“你知道able gideon吗?” oliver凭着之前的印象暂时回忆起了这个人，就是他第一次见到hannibal时，will曾谈到过的一个连环杀手。 “那个被精神病院院长指认是切萨皮克开膛手的连环杀手。” “对。切萨皮克开膛手对我们的这个认知并不服气，他的再次作案让我们确定了gideon并非切萨皮克开膛手，但我觉得，他至少见过真正的开膛手。”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oliver皱眉，will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伸直了脖子，异常激动。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直觉，或许是我共情能力带来的直觉，我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它，因为我觉得切萨皮克开膛手好像离我很近，但我想要在意识里抓住这个人的特徵、身份、姓名时，他又突然消失。” 他当然就在你身边，oliver嘆了口气，试着转移话题，“你和hannibal的治疗还在继续吗?” oliver发现这次见到的will情况似乎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好。 虽然oliver已经暗中解决了他的脑炎问题，但will目前却还是有精神恍惚的现象。 就像现在，他双目出神地看着对面空无一物的墙壁，手指不断颤抖，就像揉弦的小提琴者的左手。 “will?”prentiss往前走了一步，试探性地开口。 “是的，”will抬起头时被prentiss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他并不习惯和异性的距离超过安全值，即使对方没有任何恶意。 will求助似的看向了oliver，“hannibal觉得我的病还需要继续治疗，给我开了一些药，我不知道那些药有什么效果，但是晚上睡得稍微好了一些。我该走了。” “开膛手又作案了?” “没有。abigail想要见我，再过一段时间入冬，河里就该结冰了，abigail想趁这段时间再玩玩飞钓。”will谈到这个拥有一双洋娃娃一般的大眼睛的女孩时，语气不自觉地温柔下来。 “abigail?”oliver疑惑，“是，明州伯劳鸟jacob hobbes的女儿?” “是的。我……jacob死了。我和hannibal一起收养了abigail，我们想重新给她一个家庭。” “别太自责。至少，她现在有两个爸爸了。”oliver觉得自己后半句话怪怪的，但是，他真的觉得hannibal和will之间有一些超过了朋友范畴的化学反应。 “ 我该走了。”will轻咳一声，不知如何作答。 —————————————————————————————————————————— 接下来，oliver带着写好的文章，和reid，jimmy，brian三个人仔细讨论修改了一些语句和结论。 而rossi，morgan和prentiss坐在一旁研究切萨皮克开膛手的行为模式。 “oliver!”**急匆匆地沖了进来。 “怎么了?” **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组织语言失败，她深深地看了一眼oliver，说:”你过来看新闻。” oliver不明所以地跟着**走到了另一间摆着一台正在播放的电视机和各类档案的办公室，这里是**办公整理资料的地方。 bau小组的其余人也跟了过来。 “这是什么?新上映的科幻片预告吗?” morgan看着屏幕上雷射乱闪的场景，□□爆炸和人群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还有被主持人的收音话筒收录进去的风声和主持人高跟鞋奔跑的踢踏声，对耳朵绝对是一种折磨。 女主持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重新出现在镜头前，“我们现在可以看到进攻的奇塔瑞星人正在和超级英雄们战斗，天空中穿着金红色铠甲的是钢铁侠tony stark，还有，我左后方的美国队长……” “不。这不是。”**语气焦灼，“这是现在的纽约，外星人真正攻击曼哈顿。” oliver紧盯着屏幕，这些奇塔瑞星人虽然数量众多，但他们快要进入劣势了。 在脑海中快速分析了一遍刚才摄像机镜头扫过的画面，按照目前超英们的战斗力来看，这场混乱很快就会结束，但**特意叫了他的名字让他过来，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看着电视屏幕等待下一个画面，“just keep watching…” 摄影师端着摄像机一边奔跑一边还要躲避攻击，使得画面不断的摇晃。新闻工作者在这种时候的无畏精神实在令人佩服。 但oliver完全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个问题，他看见了一个人。 **将电视画面暂停。 在画面的右下角有一个黑髮少女，架起双手，用古怪的姿势对着面前的奇塔瑞星人，而奇塔瑞星人的手臂呈现出一种不科学的弧线。 “这是lily。”oliver愣住了，眼中突然失去焦距，电视画面在一剎那模煳重影。 “我想是的。”**抓紧了手中的遥控板。 oliver使劲的闭了闭眼，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画面上，“可以回到直播状态吗?” 第81章 第九个案子8 画面开始继续播放, 不止是lily, wanda被pietro抱着也出现在lily身后。 wanda混沌魔法的红色光芒在lily的身后闪烁着, 挡住了奇塔瑞星人的突然袭击。 摄像机镜头突然转换了方向，女主持人的声音还在不断涌进话筒里, oliver却不由得皱起眉，手指不安的握紧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却发现身旁空无一物。 他的目光随着镜头中的火光一闪, 由于突如其来的一声爆炸摄像机镜头重新回到了刚才lily所在的地方。 现在此处已经被炸弹的火焰与飞灰包围，摄影师暂且停住了脚步，没有傻愣愣地往上沖。
第113页 浓郁的红色深重的快要能滴出血来，直到焦黑的烟雾被一股力量推开, 露出了烟雾之下wanda用混沌魔法支撑起的暗红色防护罩。 失去了魔法的红色为底色的火焰逐渐向橙黄色靠拢。 美国队长手持星盾，也出现在了画面中。 oliver看着lily和他交谈了几句, 便跟着美国队长一起向奇塔瑞星人在天空中打开的大漏洞的正下方冲去。 镜头的焦点不在四人身上, 电视画面中很快就失去了他们的踪影。 oliver紧抿着唇, 一言不发。 他真的没想到, lily这才去了纽约几天就和復仇者联盟搅到了一起去。 如果说x学院常常遭遇拆迁大队，但有x战警在，用不着学生上战场。 可是復仇者联盟，这些穿着铠甲紧身衣的傢伙可时时刻刻都沖在和反派做斗争的第一线。 电视上的画面突然天旋地转，摄影师遇上了一些问题, 可能是被攻击了, 也可能是在躲闪时不慎摔倒。大家看到的最后一个镜头, 就是像蛛网一般裂开的玻璃镜面。 oliver没心思继续将注意力放在飞着灰白雪花的电视上, 垂下眼睫，径直往门外走。 “oliver，你去哪儿?”morgan抓住了oliver的手臂。 一般人看见家属在灾害中心时，担忧哭泣都可以理解，但像oliver这样只是锁紧了眉头，一句话都说不出，他不像是担忧，更像是要把自己逼的快崩溃了。 oliver慢慢抓着morgan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推了下去，声音异常冷静，“我需要静一静。” morgan只能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oliver穿过了走廊拐向了大楼的另一侧。 “morgan，你先别急着往前面追。”reid扯了扯morgan的衣袖。 “怎么了?”morgan的语气有些急。他刚才离oliver最近，看见的不只是那面无表情的脸，他还感触到oliver的手在颤抖，幅度很小，但却不受控制无法停下。 “你看见刚才oliver的妹妹的能力了吧，变种基因是由遗传控制，我猜oliver也是个变种人。不过，就他平日里的表现来看，应该不是攻击系的能力。但，如果他想要自己静一静，先别急着追过去，情绪异常可能会引起能力暴动。”reid说 “变种人?”prentiss惊讶地说，”我以为他可能是接受了神盾局某项身体素质实验。” 在科里亚镇，偷袭的九头蛇在williams家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bau小组不可能毫无察觉，但是，还没等他们往那边赶，就有神盾局的特工来和他们接洽保密事宜。 所以他们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向外说，甚至在神盾局的要求下都没有写进工作报告里。 而在更早之前与natasha romanov 合作时遇上的蜘蛛侠，让他们更多的是向变异这方面想，而不是变种人。 “虽然cia和神盾局有一些合作，但oliver所在的部门和他所在的职位并不涉及基因改造计划。”reid说，”而从oliver的档案资料来看，他过去并没有遇上什么涉及此类实验的事故，所以变种人的可能性更大。”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去找他?如果说他是一个变种人的话。”**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 “等hotch回来，让他去吧。”rossi建议道，”hotch应该知道oliver的能力。” 毕竟，连组员们都发现了oliver平日里有些奇怪的地方，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形成确切的猜想，也没有戳破的意图。 bau的成员哪一个不是有着一段不能言说的过往?只要交付了现在的信任便足够了。 但hotch和oliver朝夕相处，面对资深测写员，oliver瞒不住，也不会想瞒住。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oliver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拐向另一侧时左手边便是一扇大打开的玻璃窗。他向下望了一眼。 bsu总部的建筑外墙是深灰色的，配上入秋之后落光了叶子的干枯乔木，连风都更凉了。 oliver的脚步只是为之一顿，便继续往前走。 最终，他鬼使神差的走进了卫生间，确定卫生间里没有人之后，oliver反手将门锁上。 看着光可鑑人的地面，oliver有些出神，他想静一静，但这静一静到底该干嘛? 他也不知道。 oliver用左手抓住了右手手腕想要控制住这抖个不停的手。 可他一旦将左手松开，右手便又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oliver苦笑一声，有什么办法呢?他的自我意识想要冷静平復，但潜意识里却充斥着恐惧。 他盯着食指上的戒指，好像想把这最坚硬的石头盯出一个洞来。 恐惧?恐惧什么? oliver对这个世界本没什么归属感，也没什么真实感。即使是生活了十几年的科里亚镇，它从未出现在什么漫画电影上。但他除了对colin、lim、lily三人，有些情感外，对所处的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对hotch也是如此，他爱他，所以他将一个灵魂所能拥有的最真挚的最真实的东西——情感，交付给了身边的这个人。 而这个人便不再是另一个世界中一个单纯的影像，而是一段永不忘却的情感，真实而温暖。 但抛开身边这些活生生的人与情感，oliver没想到的是，这整个世界让他感到真实的情感，却是恐惧。 出现在超硬世界斗争中心的lily更加深了这一情感。让oliver，自己发现不只是电视机前的一个观众，可以置身事外，对一切的危难困境置之不理，而是真真切切的其中的一员，有一天，他可能也会亲自体验来自外星人的爆炸。 如果说是hotch将oliver与这个世界隔着的玻璃一点一点的敲碎。 那么现在。就是oliver眼前的一张平面的画活了过来。它充斥着奇幻的色彩、诡秘的风云，同时，也是痛苦、危险、混乱，oliver不得不接受它，这种被迫感，让人憋屈又害怕。 而且，过去这幅画是一张完整的画，oliver知道它的开始与结束是什么，而现在它被改动过了，没有人知道，在这些变动之后将会走向一个怎样的结局? oliver闭上了眼睛。他握紧拳头，让手不再颤抖。耳边只有规律的滴水声不间断的响起。 待睁开眼，看见被水声烘托得安静得不真实的玻璃镜。 几乎毫无思考，oliver一拳头砸向了镜子，食指上的钻石戒指和玻璃接触的那一剎那破开了玻璃所有的防御，晶莹的碎片在重力作用下哗啦啦地往下落。 镜中的景色、人物像是地动山摇后垮塌的山体一般分崩离析。 oliver收回了手，用能力復原不小心被玻璃划破的皮肤。 这是真实，人、情感、世界都是真实，会痛，会一边哭一边笑。 oliver是上辈子死亡之后才重生到这个世界，所以说他其实挺怕死的，但既然一切都是真实，这不是庄周梦蝶总有一日会醒。 至少，别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oliver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平復了一下情绪也让自己清醒一些。
第114页 打开门时却一下对上了hotch的眼睛。 hotch显然不是刚刚才站在这儿的。 当他和jack crowfrod商谈完合作的具体事宜后，组员们就告诉他oliver一个人躲出去了。 他顺着oliver走过的路走下去，很容易就猜到以oliver的习惯会躲在哪里。 oliver想静一静，hotch便停在了卫生间门口等着他自己想好了出来。 直到他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刺耳的响声，hotch正想打开门，oliver自己就走了出来。 oliver赶紧反手拉上了门，他不太想里面一片狼藉被hotch看到。 毕竟，他刚才做的事跟个自虐症患者差不多。 hotch先是扫视了一眼oliver全身上下没有受伤的迹象，心里松了口气，才开口问出第一句话：“安静的怎么样?“ “还行，”oliver笑着耸耸肩。 但他看起来可不向是他说的这么轻松，oliver刚只是随意地抹了一把脸，还未被空气和风带走的水珠沾上了脸颊旁的髮丝，额上还有细小的水珠在顺着肌肤的纹理向下缓缓移动，再加上oliver的眼睛被冷水刺激后又带上了红血丝。 在hotch看来就像是一只落进湍急水中的金毛，惨兮兮地，急需他把这只金毛犬从幽深冰冷的水里拉出来。 hotch往前走了一步，伸出双手把oliver垂落下来的头髮拢到后脑勺去，却被oliver一把抱住了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我觉得我安静得挺好的，就是想抱抱你。” “不过有件事情可能需要麻烦你，和bsu的后勤部门谈一谈关于损坏公共设施赔偿的问题。” oliver觉得主动坦白可能比藏着掖着被发现好一点。 第82章 第九个案子9 “你干了什么””hotch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well……”oliver的眼神一直往别处飘。 hotch绕到oliver的身后打开门, 看到里面的情景后他深吸了一口气, 收住了想往里面迈的脚步。 这也不怪hotch，毕竟那里面看起来实在是太像一个刚刚发生过兇案的现场。 洗手池上方的玻璃正中已经完全碎掉，从墙壁上脱落，在灰白墙壁上留下斑驳的胶痕。四角的玻璃没有碎完, 但也布满了龟裂的缝隙, 可以将人照出无数个重影。 水池里蓄满了水和玻璃渣子, 而地面上, 更有一摊细碎的玻璃和不断的晕散开开的血水, 都快要在里面积成一滩淡红的小湖泊了。 oliver不禁扶额，“其实情况没有看起来这么惨烈…只是通水的胶管被玻璃划破，然后…” 好吧，他说不下去了，就看看那管子上还在往下滴的血水, 足以证明他这句话多么没有说服力。 管子破了和流了多少血并没有必然联繫, 甚至会加重hotch心中的疑虑。 “你确定你没有问题。”hotch一把拉上了门, 巨大的震响吓得oliver肩膀一缩。 “我觉得我没有问题。”他看着hotch的眼睛, “…或许有那么一点问题，但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解决。所以我们之后再来谈这个问题，可以吗?” “比如?”hotch的眼神里充满了威胁。 “ummm…比如一颗飞弹。” oliver刚才躲在卫生间里并不只是思考人生，他仅存的那一点理智驱使他给tom打了个电话, 想问问cia那边的消息。 tom认得lily, 当然, 是通过oliver的资料。 他接电话时语气有些奇怪。oliver猜, 他大概是看到了lily的变种能力，沉浸在巨大的惊讶里，反应不过来。 不过tom还是十分老实的给前同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cia目前得到的相关信息，包括军方准备向曼哈顿发射一颗飞弹。 那可是曼哈顿!纽约市最繁华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美国最繁华的地方。 军方做出这个决定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与之相对应的，让他们改变这个决定又会有多么困难。 所以没有办法从源头上解决，就只能试着拦截这颗飞弹。 —————————————————————————————————————————— 纽约 lily刚用她的能力将已经变成绿巨人的banner博士转了个圈，让他不至于伤到平民，就差点儿没被绿巨人从天而降的大脚掌踩住。 好在wanda及时到达，用混沌魔法将绿巨人掀到了一边去。 “gogogo!”lily冲过去，拉着wanda就使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开始往banner博士相反的方向沖。 wanda喘着气踉踉跄跄的被lily拖着走，不是每一个女生都像lily那样天天在山上上蹿下跳，体力充沛，跑5000米都不带喘的。 要知道，wanda以前可都是有快银抱着跑，哪像这样需要自己在一片碎石中穿行。 但现在，快银被队长借去抓loki了。 并不是说banner博士变绿以后，就变得失去理智胡乱攻击。 我们可以打一个比方，如果说他正常状态时智商是160，那么变成绿巨人之后，大概就只剩下16的智商了，暴躁易怒，凭藉本能行事。 但这16的智商也不是没有用的，至少他在追着lily和wanda跑了一小段之后，很快清醒过来自己不是来和两个变种女孩玩儿捉迷藏游戏的，又开始拽着天上飞的奇塔瑞星人，一顿乱砸。 “我真该…让我哥哥来管管这个大块头。”lily气息不稳，时断时续的说，“或许oliver可以给他扩大一下大脑所占身体比例，说不定变形状态的智商就变高了。” “我不这样觉得。”wanda跑不动了，停下脚步用混沌魔法向四周一扫。 以两人为圆心，红色的能量波四散开来，激起一阵烟尘，而烟尘中包裹着齐塔瑞人破碎扭曲的尸体。 她随便找了个石块儿就坐了下来，抓着身旁站着的lily的手，把额头靠在她的腿上蹭了蹭。 lily仰头看着天空中几位位会飞的英雄和源源不断从黑洞里冒出来的奇塔瑞星人正打得火热。 thor的锤子引得雷声不断，闪电将白昼照的恍若另一重虚幻世界中的白昼;而tony穿着他的钢铁制服即使在战斗中，动作也潇洒自如。 如果是路人粉丝，大概会怎么评价。 但在lily的眼里，这些动作简直就骚包极了，应该说不愧是美国最有名的花花公子吗? “队长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关上那个空洞?”wanda担忧道，“那些怪物太多了。” “相信他们一定很快就能解决。”lily握紧了wanda的手，“我有一个想法。虽然无法完全解决这些奇塔瑞星人，但至少可以让他们出来得慢一点。” “你是指…”wanda发现lily凝视着天空中的黑洞。 “我不会飞，但是wanda用你的混沌魔法把我托起来怎么样，我需要一个高些的角度。” “你想要，扭曲天上的空间。”wanda不贊同，“这个范围太大了。”
第115页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lily坐到了wanda的身边，一抬眼就能看见刚才wanda的能力扫出的一片废墟之外，那些慌忙逃窜的普通人尖叫与惶恐的面容，隔着再远的距离也能印进她的眼里。 lily别过了头，觉得心里堵得慌，她更想去做一些什么。 “wanda，你知道吗?oliver以前和我说过一些故事。神在造人的时候给每个人的力量都是一样的，但他在有心无意之间出了一些差错。 所以，神让有些人类的力量更加强大，另一些人类平凡无奇，这是一个错误，但也是一种恩赐。而那些强大的人的力量，不应该只为自己所用。用这份力量去帮助他人，保护他人并不是为了去争取什么荣誉，或是，为了名气。”lily皱着鼻子摇了摇头，“这是在弥补造物主的错误，也是为了这份原本不该归属于自己的力量，求自己内心的一个安慰。” “所以，无论如何请帮我试一试。”lily苦笑，“人的潜能总是无限的。” “如果神没犯这个错误，让每个人都毫无差别，这个世界是不是就不会由这些…噁心的傢伙。”wanda埋下了头，“但你知道，这不可能。” wanda和pietro跟lily不同，lily从未因自己的独特能力遇到什么痛苦困难，但两兄妹在被插rles接到x学院之前的生活一直很困难，wanda在那时候还不能控制好强大的能力，她永远都得小心翼翼… “你确定?但我如果。。。。”wanda摇了摇头，“我会愧疚的。” “那我争取不让你愧疚。”lily诚恳道，“来吧。” 她站起身来，面对wanda后退了几步站在一个空旷平坦的地方，冲着wanda点了点头。 wanda咬着殷红的唇，抬起白皙的双手，红色的能量在乌黑的指甲之间游走，渐渐的，穿过她的衣摆，使她暗红色的衣服下摆无风自动，能量迅速的向前游动直至lily的脚下。 lily被wanda的能量託了起来，她摇晃了一下身子，看的wanda着急的差点收回了能量，好在lily很快就调整好了平衡，狡黠地笑着，沖wanda比了个ok的手势。 wanda点了点头，加强能力的输出。 lily看着脚下越来越遥远的地面，耳旁风声猎猎，让她按住了不断鼓动起伏的心口。 人类畏惧的是高度吗? 或许不是，而是一种极大的纵深感，无论是空间和时间。在这种极大的纵深感面前，人类会变得渺小、无力。这时候即使他们本身的思想并不害怕，但他们的本能、他们的身体也会不断发出警告的信号。 lily仰头望天，吐了口气，让自己别再往下面看。 飞在空中的奇塔瑞星人倒是很好解决，只需要lily稍微掰弯一下他们身体的某一个部件，由于惯性这些外星人便会不受控制的向其他地方飘去。 或许，是自己家的战舰，又或许，是自己的同伴，然后像烟花一样在空中撞个粉碎。 “lily。” 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lily以为自己已经被吓得出现了幻听，勐地一颤，失去了对迎面飞来的奇塔瑞星人的控制，面对危险的直觉让她惊险地躲过了这一击。 但突然失去平衡也让她在半空中摇晃一下，双膝直接跪在在能量凝成的平台上，降低重心勉强稳住了身形。 “for god shit!”lily甩了甩头，暗自骂了一句。 “注意语言，lily。” 那声音又传来了，这让lily排除了自己产生幻听的想法，“教授?” “是我。” “学校还好吗?是你需要帮忙吗?” 变种人大部分战斗都是解决内部斗争以及人类对变种人的歧视问题，在解决毁灭世界的反派上和超英们很少有交集，但是这一次外星人都打到门口来了，x学院也不可能毫无作为。 x战警成员一部分留在学院保护学生们，而另一部分则来曼哈顿支援。 lily，wanda和pietro倒不算在内，因为三个人早就復仇者联盟混到了一起去。 “学校很好，不需要担心。但是， oliver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他看着我了。”lily微微怔神。 wanda的混沌魔法支撑起来的红色平台实在是太显眼，就好像是奥运会场上的火炬一样燃烧着吸引着人们的注意，许多媒体在拍摄超级英雄们战斗之外，也分出了一些心思关注这一位新出现的少女。 oliver和bau自然也关注到了lily目前的处境。 当oliver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光看组员们的表情他就猜到这些人精们大概已经把他的马甲扒到干干净净了。 但组员们都分得清轻重缓急，知道比oliver的身份现在更重要的是处于危机中的lily和纽约。 可这并不能阻止他们，看见oliver打了一个电话，挂断之后开始自言自语，好像又接收到了什么信息?组员们心里生出的强烈的好奇心，完全没有想到变种能力可以如此神奇。 “他说了什么?”lily问，她清楚oliver不会在这种时候特意找到x教授给她发消息，是为了训她一顿。 “他让你小心，以及注意关注向曼哈顿发射的飞弹。” “what the **!飞弹，哪个丧心病狂的傢伙在这种时候还来添一把火” 脑海中插rles的声音也沉默了一会儿，”是军方，他们想用一颗飞弹，解决这些外星人，控制灾害蔓延。” “好吧，所以oliver是希望我改变飞弹弹道所处的空间，对吧?”lily心里一阵激动暴躁之后，反而平静下来。 这段时间，她在x学院学了不少东西，和纽约的超级英雄们一起怼天怼地，也让她从一开始那个看到子弹都要尖叫的小女孩迅速改变了。 “插rles，需要一些帮助。”lily分析道，”我不确定，我能力发动的速度能不能赶上飞弹的速度，我需要有人提前预警。” “交给我。你先在这里保护好自己，等飞弹到达预判地点时，我会通知你具体的方向” “oliver你需要节约体力，所以去掉你那些不必要的动作，你只需要站着，如果你想坐着也可以。用你的脑子发动能力就好，并不一定需要用肢体来指挥。” lily的眼睛微微睁大，”我以为，我以为，一些姿势是发动变种能力必须要做的。” “有些人是，但并不是所有。至少你和oliver用不着。”插rles说。 实际上，大部分高级变种人发动能力并不需要肢体的辅助，插rles知道的就包括万磁王，暴风女，凤凰…… 当然，鑑于老万是个场面人，在搞大事儿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给自己加点动作加点戏的。 但lily目前的情况是她的思维与身体都处于高度的紧张之中，能够少消耗一点力量就是一点。 ——————————————————————————————————————————
第116页 另一边。 oliver一边在脑子里和x教授联繫，一边给tom打电话让他关注飞弹的实时情况。 他很好奇tom怎么会有这个权限。 “这不是我的权限。”劳心劳力的tom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焉耷耷的说，”是miller的权限，你知道，你在的时候他升职快得跟火箭似的，你去了fbi后他的速度虽然慢了点儿，但毕竟还是在一直升职。” “那我该说句恭喜”oliver苦中作乐。 “不，正相反，你真该说句抱歉。”tom依旧萎靡不振，”要是你不走，说不定miller以后会成为最年轻的拥有按下核弹发射按钮的权利的那个人。” “嗷!”tom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 “oliver你知道吗?miller他刚刚打我的头。”tom哭诉。 miller在旁边tom还敢说这些，oliver也真是佩服他的勇气，“我也帮不了你啊，伙计。” “好了，飞弹运行到哪儿了?它的速度比我想像中的还慢一些。” “快了别急。”tom皱眉，“或许我不该说这句话，它要是能慢慢走上1万年才好。” “oliver!oliver!如果你们打算人工拦截，现在差不多是时候了。” “告诉我一个最佳地点。” “好吧，无论怎样，你和miller都把我当技术员和助理用。飞弹到达纽约的高度根本不可能按正常方法进行拦截，你们想要把这个飞弹怎么样?” “把它扔进那个黑洞里，扔进太空里随便它怎么炸都好。” “那你可真是个疯子，好了，我把运算出来的坐标发给你，准备好吧?疯子。” oliver在脑海里实时将tom的话转达了过去。 lily接收到信息同时插rles告诉她wanda在地面上遇到了攻击，“我会让warren送你去。” “没问题，”还没等插rles的话说完，天使warren就已挥着他巨大的洁白双翅，将lily抱了起来。 warren本来是在自己家里安静的呆着，但没想到外星人突然袭击，又接到了教授的命令，他也来　不及去换什么作战服，巨大的双翅直接穿破了身后的西装，加紧马力飞了过来。 反正lily看着西装上乘面料上破了两个大洞，非常心疼的，和价格无关，她就是在lim的薰陶下养成了用心对待每一件衣服的习惯。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心疼下去，lily看着下方如拼图积木一般渺小的纽约。 “好了，就在这warren。”lily吸了一口气，高空中稀薄寒冷的空气让她的神智更加清醒，“把我放下来。” warren看着脚下缓缓流动的云层，这里是万米高空，没有一点支持物，“放下来!?” “我不保证能控制好能力不把你甩进外太空，所以放开我，然后快点飞远。” “但你不会飞行!” “这里的高度应该足够我完成任务了，而且，我确实不会飞，所以我需要你在我把飞弹送走后飞回来接住我。”lily平淡的说，“没问题?” “如果你是这么希望的话，小姐。” warren一点一点带着迟疑地松手，lily都有些不耐烦了，地面上的復仇者们似乎已经找到宇宙魔方正在关闭黑洞，如果没有这颗飞弹，事情进行到这里几乎可以算是一个happy 第83章 第九个案子10 等电视新闻报导转向了救灾工作时, **率先开口打破了几个人之间谜一般的沉静，“所以, oliver你也是一个变种人。” **漂亮的蓝眼睛里面充满了认真, 却又有一丝无措与疑惑。 oliver挑眉，痛快的承认，”是的，我也是变种人。” “你的能力是什么?”好奇宝宝reid举手提问，他刚看见lily摺叠空间的能力之后，已经在脑子里进行了各种空间理论的运算，发现对于大多数变种能力很难以目前人类的科学直接来解释，当然，身边有一个现成的研究样本激起了他更大的兴趣。 “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reid你的黑眼圈又加重了, 你昨晚没有好好休息?” “是吗?我觉得我的黑眼圈是天生的。” “但你目前血液中的□□浓度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我不觉得你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睡得着觉, 当然如果你对□□免疫，我也无话可说。” “reid。”morgan投去了不贊成的眼光。 “oops。”reid垂着头耸了耸肩膀。 “还有，”oliver继续道，“**，你的宝贝和你一样需要一个假期，你不该这么操劳的。” hotch也和**说过同样的话, 但她直到现在也没有提出产假申请。 “谢谢你, oliver。”**微微张大了嘴, 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 “你们总需要我的。而且这个宝宝现在还没有必要一定让我离开工作岗位，至少，我得陪bau把这个案子办完。” “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给我说一声吧，我想我的能力在拿到医生给的药物之前能起一些作用。” “所以oliver你的能力是在人体方面。”reid问。 “没错。” morgan抱着双臂靠在桌边，“你不喝酒，也是因为这个。” 提到这个，oliver就很无奈了，“没错，完全是因为我这个能力，它让我太容易喝醉了。”他张了张手，看着自己手心和手背，他不像lily或者是wanda的能力那么酷炫，“所以我也没有办法表演给你们看，抱歉。” “或许下次咱们去酒吧，可以给oliver的一杯酒看看他一口就喝醉是什么样的?”prentiss笑着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那里有很多珍藏的红酒，可以来试一试。”rossi也加入了玩笑。 虽然bau解决过一个变种人杀手mark，但是在提到oliver变种人身份问题的时候，气氛倒是很融洽，就好像只是发现了同事又有一个什么新技能一样，而且还是一个令人惊嘆的新技能。 而不是像那些极端反变种能力的人一样，将变种能力作为一种威胁与恐惧。因为bau比一般人更懂得透过每一个人的特质去看深层的情感思维。 “这不是个好主意。”hotch扫视了一圈组员，最后将目光停在oliver的身上。 oliver眨了眨眼睛，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肌肉笑了出来，“好吧，这确实不是个好主意。” —————————————————————————————————————————— 当oliver和prentiss在歇根巷巷口，找到和他们接头的反黑组卧底成员brook时，差点没把他当成当地黑帮大头目。 “我天生就长这样。”brook嘴里叼着根菸头，他想笑，但是他笑起来更增加了身上的痞气，“所以我才被选来做卧底。” 天色半暗，但夜空还没有到漆黑一片的地步，灰蓝的天空还透着些许太阳的余留的光辉。而这个时间，路灯也还没有亮，brook嘴里的菸头冒着点点猩红的火星，让人隐约可以看见他□□的脖子肌肤上的纹身。
第117页 该怎么形容他的面容呢?他比oliver还高些，将近七英尺，皮夹克包裹下的肌肉线条遒劲结实，头髮被剃成了板寸显得更加凌厉。 “风笛酒吧的老闆乌鸦，他可以办到你提出的条件。”brook领着两人往前走。 “具体情况如何?” “他就像是个中间商，你把你想出售或是想展示的东西交给他，再说出你的条件，他有办法和那些客户打交道。” 他说着回头看了两人一眼。 oliver穿着一件单薄的灰白色t恤，外面罩了一件肥大的黑风衣，脚上踩着的短靴沾了不少泥点子和擦不掉的划痕，这身行头时临时在某个二手店淘来的。 平日跟着bau外出工作只带西装，虽然说穿西装的精英里面也有衣冠禽兽。但是鑑于他手上拿着的稿子里塑造出来的混乱又颓丧的形象，oliver觉得把自己打扮得乱糟糟的更具有迷惑性和可信度，就像他脸上的胡茬和黑眼圈一样。 prentiss穿着黑色的小皮裙和一件长绒上衣，她也不能穿着上班那些正式的服装跟来，这让bau的另外两位女士，**和garcia生起了打扮一下这位平日里漂亮凌厉的女探员的心思，并且　 garica还十分贴心的翻出了prentiss十几年前叛逆时期的照片，大手一挥，告诉**就按照这个风格打扮她吧。 prentiss当然很无奈，但你看看她现在这身打扮，看看她的烟燻妆和浓艷的红唇，就知道她反抗失败。 今天她用的口红不是往日里略深的棕红色，而是带着冷色调的大红——oliver友情提供色彩搭配意见，衬得prentiss的肤色更加苍白。 “你知道阿汤哥饰演的lestat在原着里是被摇滚乐惊醒的吗?”garcia当时在电话的另一头，“听你们的描述，prentiss似乎有这种气质。” “no…”**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prentiss感慨，“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玩坏的洋娃娃，不过确实漂亮。” “听起来morgan要失宠了，下次逛街让oliver陪着，他总是有好意见。”garcia打了个响指。 “很愿意为女士们拎包。”oliver从善如流。 “挺合适的行头。”brook吹了声口哨，却又抬起手指了指oliver的头髮，“既然都穿了这身，把扎起来的头髮解开吧。” oliver闻言扯开了发尾蓝色的丝带，将丝带缠在了手腕上，又抓了几把头髮，让麦金色的髮丝蓬松地散开。 这次行动，他没有带联络用的耳机，倒也不怎么在意耳边的头髮到处乱翘。 只是在衣领子下面藏了一个小型窃听器，组员们留在bsu的办公室里通过窃听器实时了解这边的情况。 “一会儿请prentiss探员先进去，我和williams探员隔一段时间进去，如果你们不打算一起行动的话。” “没问题。”prentiss点了点头。 “风笛酒吧，就是前面那家?”oliver看着前方街边一家可以说得上是鹤立鸡群的酒吧问道。 “是的。”brook顽劣的笑了一声，拿出了嘴里叼着的菸头，直接在手心里掐灭后往路边一扔，“走吧，伙计们。” 说风笛酒吧鹤立鸡群，是因为他从装修到音乐都和这条街的其他酒吧格格不入。 在别的酒吧里都是电子音乐叮叮哐哐震耳欲聋的声音的对比下，风笛酒吧虽然也会传来音乐声，但可以说是非常安静了。 它有一块木制的招牌，上面用花体刻着酒吧的名字，可以透过外墙上泛着香气的樟木的十字形窗框看到灯光昏黄的室内。 没错，里面没有什么镭射灯奇怪的光效，只是如烛光一般的黄色暖光投在室内。足够人类视力分辨，但有算不上多么明亮，让人觉得好像这是一件古老的来自中世纪的旅人栖息的酒馆。 大门是拱形的，两扇向内推的门敞开着，brook通过没有被擦干净的玻璃窗看到率先进入的prentiss找了一个靠近吧檯的卡座坐下，酒吧内有零星几个人聊天喝酒，年纪都不小了。 他示意oliver现在他们可以进去了。 brook带着 oliver直接绕过了方形的吧檯，冲着后方向下延伸的台阶走去，吧檯里的侍者抬起眼瞟从面前经过的两人一眼，用调酒的长勺敲了敲吧檯后的铃铛，酒吧里瀰漫着樟木、酒精和黄油的香气。 顺着台阶往下走，又能看见另一个木质的高柜檯，靠着左右两面墙处摆了不少圆桌，三三两两的壮汉靠着桌子喝酒，偶尔聊几句话，但更多的时候都是沉默。 直到他们听到铃声后，不约而同地向阶梯上投去了隐晦的探究目光。 oliver安静的跟在brook身后，略微低着头，垂下睫毛，明面上不用目光去打量这些人，暗地里却放出能力，将这些人的身体信息摸了个遍。看来是酒吧老闆的保镖。 笃笃。brook用食指关节敲了敲吧檯桌面，“乌鸦老闆。” oliver站在近处只能看见，吧檯后有一团花白的头髮，这丛头髮的主人听到响声后抬起头，露出了他布满抬头纹和老年斑的额头来。 “有生意了。” oliver听见柜檯后一阵打鼓声，乌鸦老闆翻出了他的眼镜架在鼻樑上，“你能有些什么东西?brook小子。” “不是我。上边儿要我带个人来。”brook用拇指指了指身后的oliver。 至于brook的话里所说的上边儿倒也没有扯谎，但鑑于brook目前的身份是某个黑帮小头目，所以乌鸦自动将这个上边儿理解为了brook的头头。 含煳其辞的好处就是如果oliver这边事情曝光之后，他可以把这个锅推给别人，而不至于暴露身份。 “走近些。”乌鸦伸长了脖子，冲着柜檯外面张望。 oliver捏了捏缺个扣子的风衣领口，慢慢走到前边去坐在一根高脚凳上。 他大致扫了一眼柜檯里的东西便收回了目光，一言不发的侧身坐在柜檯前，一只手肘弯曲搭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搭在左膝盖上，嵴背微躬，神经质的抖着腿。 brook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游走了几圈，不以为意地说，“那你们聊，我在外面等着。上面还要我的消息呢。” oliver扭过头看着brook沿着台阶上去的背影，他坐在了普prentiss背后的圆桌边，听着prentiss假笑着打发开那些搭讪的男人，又藉此沖oliver这边瞟几眼，观察情况。 “我的王，你想要什么?”乌鸦苍老的声音和他的面容异常匹配。这是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年男性，却有着一头长及腰的灰白色捲髮，虽然色彩有些斑驳但就看着柔顺程度，便能得知他的头髮被保养的很好。鼻樑上架着的金边圆框眼镜镜架上还挂着黄铜链子。 “为什么是这个称唿?”oliver整个上半身都向柜檯靠近，他的头渐渐远离了灯光划分出的阴影区域。 但低垂着的角度却让他的面孔从高挺的鼻樑中间被分成两半，一半是阴影，另一半只在昏黄的灯光下显现出轮廓。 墨绿色的眼眸被低垂的浓密睫毛遮去了半部分。 乌鸦很有情致地拿了一盏油灯放在柜檯上，大红中泛着蓝的火焰在oliver未被遮去的眼眸中跳动着。
第118页 乌鸦挑眉，“他们总说顾客是上帝，可毕竟我是个教徒，上帝在我眼里是最高贵而可替代的。所以，我不能这么称唿你，以免冒犯了我的信仰。上帝之下，便是教皇，理由同上，我不能这么叫你。在教皇之下啊，就该是王，所以我的王” oliver沉默了一会儿，“我倒觉得你更像是个在黑乎乎的坩埚里捣鼓稀奇古怪□□的老巫师。”说着他停下了抖腿。 乌鸦转头看了一眼自己柜檯里放着的大大小小的烧瓶、坩、以及，透明烧瓶里装着的各色液体。 “我信神，我的王。这些是我的藏酒，不过换了种属于我的风格的包装方式。要试试吗?” 他挑出了一瓶用烧瓶装着的酒，将琥珀色的液体倒入小陶碗中递给oliver，“苏格兰威士忌，是夕阳下的湖泊。” oliver低着头可以看见乌鸦右手食指、大拇指与中指上的黑色墨水痕，加上柜檯后面露出来的一小节白色羽毛，这位乌鸦先生还有用羽毛笔写字的兴致。 “我不喝酒。” “那可真是令人惋惜。”乌鸦撇撇嘴。 oliver将几张遍布褶皱已经发软的纸张放在柜檯上，直入正题，“我想要你帮我找个人。” 乌鸦收敛了笑意，开始翻阅这几张纸，“你想找写这篇文章的人?” “当然不是，”oliver低笑一声，“这是我写的，我想要找的是一个对这上面的东西感兴趣的人。” “有趣。”乌鸦嘟囔了一声不知是指oliver还是指他手上的这篇文章，“我亲爱的王，我由衷祝愿你能得到所求之物，但在此之前请喝下这杯酒。诗人和勇士总需要美酒作为寄託之物。” oliver皱眉偏头，喝酒?他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oliver端起小陶碗，尝了一口酒液，确实是好酒，醇香又浓烈。但凡是一个爱酒之人是捨不得往着酒里面加□□或是什么其他的药剂。乌鸦也是一样，这就是一杯单单纯纯的甘醇烈酒。 oliver一口一口小酌着喝尽了酒碗里的最后一滴琥珀色液体。 “我喜欢你这样的人。”乌鸦勾起唇角，让褶子堆满了两颊，“不像有些人，当我推给他们一杯酒后，总会慷慨赴死似的牛饮，那着实浪费。” oliver抬起手指只住额头，“现在，我们来谈谈正事。” bsu办公室，组员们围坐在电脑旁听着窃听器传回的消息，hotch在一旁踱步，他抱着双臂，急促的步伐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安。 别人不知道oliver沾了酒精怎么样，他还会不知道吗? 根据prentiss和brook传回的消息，乌鸦那边的守卫可不少。只希望oliver不要醉酒后乱说胡话，或者说直接倒在风笛酒吧里。 事实证明，oliver自己虽然被酒精影响了情绪，但不至于说漏嘴。因为无论他说不说，他早就暴露了。 窃听器传回的另一句话，让组员们心中一震。 “哦，对，我们该谈谈正事。不如，从你的名字、你的身份开始吧，oliver williams探员。”乌鸦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个平板电脑，放在oliver的面前，这些现代电子产品放在这个环境中总是格格不入。 oliver瞳孔一缩，屏幕上是犯罪揭秘网的网页，正中是自己和hotch、morgan去巴尔的摩郊外废弃地下室检查时走出房门的照片，三人穿着防弹衣，fbi3个大大的字母就印在防弹衣的前胸处。 现在不用管配的文字报导是什么了，光是这张图片就足够让乌鸦分辨出oliver wiliams探员和眼前的这个颓丧的年轻人是同一个人。 酒精的作用让oliver脑海中接受的信息成指数爆炸增长，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脑海中的神经系统又在酒精的刺激下飞速运转起来。 他看见覆盖在乌鸦身上的生理指数波动，猜疑和感兴趣，这让oliver抓住了方向。 他将身子向前探去，让整张脸暴露在烛火下，烛光忽明忽暗地跳动着，立体结构下必然出现的阴影被烛光的指腹磨散开，黑暗开始慢慢向四方侵蚀，连金髮也隐入了黑暗。 他毫不避讳的注视着乌鸦浑浊的眼珠。 这个方向光线更暗，也就让 oliver的瞳孔自发地放大，原本透着光亮的蓝绿色逐渐消失，眼球中延伸的红血丝几乎要碰到漆黑的瞳孔。 他的脸上挂着一个极度恶劣的笑容，就好像有人挑动了一条刚从冬眠中醒来的蛇，他有些恼怒，但蛇信子嘶嘶的威胁声中却又不完全是恼怒，而是盛满了耐心与兴趣，看着眼前不是猎物而胜似猎物的傢伙，想要找个法子活动一下身躯，让自己冰冷的血液稍微有一些兴奋的热量。 oliver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语言和动作，但却控制不住无形的能量逸散开来沖向四座的保镖，都不至于伤害这些人，但oliver的浅层思维中的保护意识却逐渐侵入他们的大脑在神经中下达不可行动的暗示。 甚至影响到乌鸦本人，“勇士们，把枪放下，我可是个遵纪守法好公民，不想被忠诚勤恳的fbi探员带进联邦调查局。” oliver不屑地嗤笑一声。 至于在他手上转接买卖过的命从来与他无关。 现在，oliver只需要好好的和老乌鸦玩个游戏。 “乌鸦，既然你看了这些东西，”oliver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纸张，但他没有停下来，他的手指仍在继续有节奏的敲击着木桌，“你该知道，这不是光有理论的空谈。 你看看这段时间犯罪解密网上报导的案子，我跟着fbi一起查的这个案子，那位兇手似乎也是一个实验者，我在他的现场嗅到了一丝同类的味道。” oliver的眼珠诡异的转了转，近乎兇狠的喊道，“不!别把他和我当同类!他就是个傻子!这个社会上约束太多了，他这样毫无顾忌放开手，只会招来祸端。但我不一样，因为他会失败，我不会。 你得知道，这个职业让我永远有源源不断的并且合法的实验材料，想想看，这实在是太棒了。多么惊为天人的主意，我会成功，我总会成功的。 我不知道他的研究到底是想要什么，但我，我可和大学里那群拿着国家经费搞科研的人不一样，我要的就只是我要的一个结果，我用不着那些荣誉，无论过程如何，只要我得到的结果即可。” oliver撑起了上身，俯视着乌鸦，语气中尽是疯狂，双目睁得极大，似乎那通红的眼珠就要掉下来，连带着眼下一片青黑的皮肤一起。 真是个疯子。连乌鸦都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但秉着职业道德，他总得为接手的买家做好工作。 “那你为什么想要找一个接受这东西的人?” oliver瞬间萎靡了下来，他坐回了椅子上，“我不是要找一个人接手这个东西，我是需要一个合作者。我需要钱，我需要药品和实验仪器。” “那你又如何支付报酬。” “如果有人愿意接受我的条件，相信他一定不会吝啬于对你的答谢。 看在随便什么…不对，你信上帝，那就看在上帝的份上，告诉我，你能办到这件事，我的乌鸦。”
第119页 oliver拉住了乌鸦满是墨迹的手，应用能力给予了最后一击。在oliver飙演技发疯时，他控制不住外放的能力已经在乌鸦的脑子里肌肉里盘旋了许久，直到这最后一击，大功告成。 “没有问题，国王陛下。笼子里的夜莺总是要飞走，但我会一直在枝头。”乌鸦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拿起了桌上一本很有分量的厚本子摆在oliver的面前，抓起蘸了墨的羽毛笔递到oliver的手中。 “这是什么?你的魔法书吗?”oliver遵循乌鸦的话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要求。 “陛下，我不是个巫师。”乌鸦无奈，“我是个吟游诗人，爱着酒，风笛，精灵和贵族女子，我会旅行，然后回归。请等待风捎来的消息。” “明天?” “如果您希望的话，那会是明天。” oliver的能力确实可以用来控制人的思维，而且不同于x教授的直接控制，他需要通过一定的言语来引导，但这样的好处在于神经会保留下运作的记忆，所以，被控制的人只将这作为自己的思维而绝不疑心。 —————————————————————————————————————————— bsu办公室。 oliver和prentiss走进办公室就对上同事们难以言喻的表情。 oliver摆了摆手想要缓解这样的气氛，“任务完成，等消息就好。” 他十分自觉的坐到了hotch的旁边，脱掉了不合身的大风衣。室内一直维持着联邦调查局规定的室内温度，23c，单穿一件t恤也不会觉得冷。 “oliver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了解你，我们差点儿就信了你跟乌鸦说的话了。”**说。 oliver圈住了霍奇，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我有那么可怕?会让这个形象在我身上有了代入感?” “有些时候你确实这样。”reid摸了摸鼻子，比方说，进行尸检的时候经常由oliver负责。虽然现在组员们知道，这是因为hotch早就了解了oliver的特别能力，而做出了这样的安排。但是如果把这个事情和oliver刚刚在酒吧说的那段话放在一起，简直可以无缝衔接。 潜藏在fbi精英中的变态恋尸癖，好莱坞三流编剧说不定会喜欢这个故事。 “如果每个人的心里有个魔鬼，那oliver的魔鬼总会在审讯时跑出来。我猜那位乌鸦先生是吓得不轻。”rossi说。 oliver耸肩。 但在这个问题上，hotch似乎也有诡异的贊同，他偏过头看着oliver，：你该不会忘了被你吓哭的那个女孩儿吧?” 这个女孩儿说的是，他们在办某一个案件时需要一位小女孩协助对一个油盐不进的杀手进行审讯。 oliver在跟犯人打心理战结束后牵着小女孩的手走出了审讯室，身边的女孩就挣脱了他的手哭着扑进了漂亮温柔的**姐姐的怀抱。 虽然，案子完美解决了，但因为这件事oliver被要求写了五页的报告说明，以及把自己塞进一个毛绒玩具套装里安慰一下这个小女孩。 “好吧，那件事是我的错。”oliver蹭了蹭霍奇的肩膀，“但我也不是总那么可怕呀，你看，jackie就和我玩的很开心。” hotch忍不住揉了揉oliver金色的头髮。 一只大金毛或许会有点傻，但总归温顺极了。但要是变成了蛇，即使他的蛇信子还没有吐出来，光是那双眼睛就能吓得人心底发凉。 但金毛oliver现在闭着眼睛，十分享受。 hotch顿住了手，“你喝醉了?” 正常情况下，oliver是不会在工作时间黏着hotch的 “大概吧，你知道的，一滴酒都会对我的思维有影响。” “oliver累了就让他赶快回去休息，你也是，hotch。” bau同事们表示并不想吃狗粮。 “嗯。”hotch答应了，“还有一件事。” “freedie lounds的问题我会处理，”**迅速说，“我会请局里向她施压，至少我们调查的案子不能随意报导。等案件结束后，我会和bsu共同商议起诉事宜。” 第84章 第九个案子11 虽然**已经说明了她会解决关于freddie lounds的问题, 但是oliver还是忍不住自己点进犯罪揭秘网这个差点坑了他的见鬼网站。 网站页面还算简洁，oliver在上面看到了包括明州伯劳鸟、天使制造者这一类bsu处理过的大案。 一边在心里佩服这位freddie lounds女士心理素质够硬, 居然赶在警方之前闯进犯罪现场, 一边又有些恼怒。 如果把这些发给**，光是扰乱调查、破坏犯罪现场几条罪名都够这个无所不至的女记者吃一壶了。 不知道jack crawford那个坏脾气，怎么能容忍她这么久? 不过oliver还在网站上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freddie的犯罪揭秘网虽然页面简单，但还是设置了网友评论区。 都是游客的匿名评论，无非是情绪各异昙花一现的感嘆，但有几个案子下几条评论，却让oliver不得不相信这一定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 为什么?看看这如出一辙的辛辣言语。 基本上是先鄙视一番美国警察的智商，然后接上一段缜密的分析, 仅仅通过freddie lounds给出来的信息, 就基本推理完了全案, 最后, 再嘲讽几句freddie lounds破坏犯罪现场的好本领。 包括freddie跟进的gideon医生的报导，对于gideon医生这个案子，她只在网站上发表了前半部分，也就是关于chilton医生认为gideon就是切萨皮克开膛手的部分。 至于后半段大概是freddi亲眼目睹了gideon医生将chilton开膛破肚的场景。而自己就站在一边，为这个杀人变态捧着氧气罩，心里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没有将后续报导放在网站上。 而这位热心的网友, 在报导下明确地指出了gideon医生不可能是切萨皮克开膛手的几点原因, 并罗列了物证与推理过程。 这几条评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出的, 也就是说这位网友的推理能力和思维速度远远超出了常人水平。 “aaron，我发现了一个人才。”oliver将hotch拉到电脑面前，把这些评论指给他看，“这样的人，不来别又多可惜。” hotch迅速地看完了电脑上的文字，“他的推理能力很厉害，但是他用的方法和bau并不相同，或许csi会更适合他但…从他的语言习惯来看，这个人并不适合团队工作。” 这位热心网友的推理方法大部分基于案件发生时间段兇手留下的物证运用，而bau则更偏向于通过剖析兇手从小到大的心理变化来判断他接下来的行为。 “殊途同归。”oliver耸肩，“只不过，他可能不太喜欢体制内的工作。” 屏幕上正在加载的空白页面瞬间消失，网页内容显示出来的深蓝色背景替代了柔和的白光。 这是freddie报导的关于切萨皮克开膛手调查的近况。 “看看他说了什么?”oliver将滑鼠下滑。
第120页 抛去那些繁复的推理内容——虽然每一句话都有存在的必要性，但是天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么多单词密密麻麻地铺在一起? 光是辨认就已经很困难，要是现场听这位先生解说的话，大概会被绕得晕头转向。 提取出他目前推断出的信息：中年男性，白人，至少在中上层阶级，体格健壮，独居。他不会住在公寓这种地方，应该是一座很大的房子，有地下室用来存放他的战利品。交友广泛，工作需要接触大量人群。 他没有留下任何残留物，这很不容易鑑于我们的衣物、皮肤，时时刻刻都在磨损，他认为兇手有一些特别的战袍，材质是金属、橡胶之类不易被刮下的材质。 但更详细的结论却需要搞清楚他带走被害者的身体部分是为什么才能确定。 评论就结束在这里。 “他说的不无道理。”hotch沉默了一会儿说。 “明天白天继续和graham探讨这个问题，他已经有了一些方向。” hotch揉了揉oliver刚洗过的还有些湿漉漉的金髮，皱眉道，“你身上的酒味怎么还这么重?” “苍天在上，我发誓我只喝了一杯不到。”oliver哀嚎，“但是，我控制不住这种会到处活蹦乱跳的小分子。” hotch十分认真地听着oliver胡说八道 oliver扑过去揽住hotch的后颈，将头埋在他的耳边。 逸散出来的酒味不断的涌进鼻腔里，hotch甚至能分辨出来这是威士忌的味道。 oliver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对。 “aaron，你知道嗅觉有适应性吗?”。 hotch不明所以地点头 “这很好。”oliver笑着说，接着，他就埋下头吻上hotch的嘴唇。 加快一下适应速度什么的。 —————————————————————————————————————————— 第二天早上。oliver和hotch被crawford打过来的电话吵醒，来电时间显示为早晨6点。 bau小组驱车赶到巴尔的摩郊外的沃尔夫查，crawford已经在will的家门口等他们了。 这个地方和之前oliver来过的并没有什么差别，却也可以说完全换了一副光景。 fbi探员们已经用黄色的警戒线，将will的房子围了一圈。 天气愈渐寒冷，门前的枯草被来往的人踩得低压破碎，天色朦朦亮，还不到降雪的季节但清晨的白霜附在植物上却又好似一层冷雪。 门前的木阶梯上落着几摊血迹，一直延伸到屋内。 will双目无神瑟缩地坐在crawford的suv后座上。寒冬里，他只穿了一件灰色的短袖，好在crawford给他披了一床毯子。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作为受害人得到这床毯子。will握紧了拳，听到手腕上手铐清脆的响声，无力地停止了动作，却停不下颤抖，犹如奄奄一息的困兽。 “怎么回事?”hotch走上前去。 crawford双手插在大衣的包里，看了hotch一眼，嘴唇蠕动一下，最终却没能开口，只是似是而非地在胸腔中发出一声低嘆，示意他走进屋里去。 bau组员在后面跟着。 屋内有鑑证科的探员们在忙前忙后，对地板上的血迹挨个做下标记，每一滩血迹旁都立着一个带有数字的黄色小立牌。 crawford带着他们径直向厨房走去，厨房的水池边，也溅上了几滴血迹，大理石桌面上连续摆了一排小药瓶。 随着视野空间的变化，大家逐渐看到了水池里标志牌所标记的东西。 一只耳朵，裂口处的血肉只是微微偏褐色，它还很新鲜。 “这是abigail的耳朵，”crawford垂着头，“will说，他今天早上把这东西从他的喉咙里吐出来。” “她在哪里?”hotch问。 “我们还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但是你们看那边。”crawford指着厨房的另一侧，地面、窗台、桌面上全是飞溅的血。 “这是abigail的血。按照喷溅痕迹推测她应该是被割喉。” 一旁的桌面上摆着一把刀，凝结的血迹让纤薄的刀锋变厚了一层。 “他们在上面提取到了指纹，是will的。” “你认为是graham探员做了这件事吗?”morgan问。 “现场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但是，”crawford抖了抖插在包里的手，黑色大衣的领口随之翻动，“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will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之前一段时间似乎有了好转，但现在他又陷入了另一种境地。是我把他从学院的课堂上拉到犯罪现场来，这是我的责任…” “这与什么责任不责任的事情无关，你、我们，想要的是真相。”rossi开口。 “yeah，yeah真相……”crawford抿唇，看着窗外枯草上白茫茫的一片霜随着阳光越过云层，逐渐化为露水。光线在晶莹的露水反射下，又逐渐化成另一种迷濛的状态，“我们要找到切萨皮克开膛手。” “crawford探员，能否给我们小组一点时间，让我们仔细检查这个地方。”oliver提出请求。 “当然。”crawford转身往外走 “如果可以的话，”oliver又叫住了他，“麻烦鑑证科的探员们也稍微离开一会儿。我们需要一些时间和空间。” crawford转过头来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最终招了招手让鑑证科的探员们跟着他一起离开。 oliver向上伸出手，去接触溅在窗上的那团血迹。 “williams。”prentiss叫住了他。 oliver只是笑笑，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我觉得我的能力现在可能有些用处，不过要麻烦你们到时候帮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指纹或者dna会出现在犯罪现场。” 他用指腹的皮肤轻轻接触血迹上层，尽量不将血迹的位置破坏。 手指从窗上的血痕一路向下，oliver也随着手指的轨迹慢慢蹲下了身，最终停在地面上浓的像未加够水的暗红色颜料一般的血液上。 注视着手指上的红色，他垂下眼睫安静思索。 “abigail还活着。” “什么?”组员们惊讶。 “我发现，”oliver搓着手指，“她在被杀害，或者说，她在被放血的时候，毫不恐惧，甚至还有些兴奋。” 试问有哪个面对死亡的人会不恐惧?即使他是心甘情愿，或者说崇拜死亡，他也会害怕。这是除去一些情感**之后，生物最深层的求生的本能。 更何况oliver并没有在血液的最后感受到人死亡之后产生的特殊物质。 他继续走到水池边，拿起水池里缺了口的半边耳朵。 “这只耳朵，也是在她活着时候被割下的。她没有死。” “oliver，你知道吗?”prentiss捂着嘴。 “嗯?” “你刚才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很会忽悠人的神棍。”
第121页 “我也希望我是个真神棍，这样占卜一挂就能找到兇手了。”oliver无奈道。 第85章 第九个案子12 “lecter医生”oliver站在门前的楼梯上, 皱眉望着suv前的两个人。 后座的车门被打开了，will依旧扯紧了毯子蜷缩在座椅上，hannibal则半蹲在车外, 握住了will惨白的手, 扬起头同他说着什么话。 他脸上的关切实在是真实极了, 而will的手指也不觉握住了hannibal的手掌, 即使他垂着头，不去看hannibal的眼睛，脸上一片空旷, 毫无表情。 “我通知了他。”crawford的手指间夹着一条烟, oliver不着痕迹地避开了猩红的菸头和缭绕的雾, “will现在的状况非常不稳定, 我想lecter医生能帮上些忙。” hannibal突然转过了头，目光如刺破浓雾的利光投向了注视着他的oliver和crawford。 野兽永远拥有着超越其他生物的敏锐直觉，为了自保也为了捕食。 oliver没有迴避hannibal的目光, 不知是不是错觉, 他从hannibal那还未脱离出的关切表情中看出了一丝笑意。 嘲笑讽刺说不上, 但绝对不怀好意。 仿佛有一只古罗马斗兽场中的勐兽，但又更加的没有束缚与奴役, 它可能会被人类的角斗士打败, 但更多的时候角斗士被撕碎的尸体成了它的盘中餐。 现在，在一场新的角逐游戏正式开始前, 它再一次兴致盎然地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吼, 刺激着面前的角斗士。 hannibal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will的肩上, 又替他关好了车门，并嘱咐will将车窗摇上去，隔绝了外界不断涌进去的冷空气。 上升的车窗内蒙上了一层白雾，那是will冲着车窗玻璃湿润的唿吸将暗色的玻璃染得模煳，他只能透过这朦朦胧胧的一片看见hannibal正向他的家门口走去的背影。 will睁大眼睛，无言地将额头抵在车窗玻璃上。 hannibal走近了，就站在门前的阶梯下，视野自然的比oliver和crawford矮上一截。 大概是因为匆忙赶来，他暗金色的头髮虽然有认真地梳过，却也来不及精细的抹上髮胶，髮丝垂在在额前，加上他示弱似的角度，看起来只是一个无害的关切的友人。 “jack，will接下来会怎么样?”hannibal问。 crawford将菸头随手扔在地上，漆黑的皮鞋踩灭了火光，又给木质地板上留下一个黑印。 不过，在本来就有些陈旧而斑驳的木板上，也不过是添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小的修饰罢了。 “这无法由我决定。” “那……是否会面临谋杀的指控?jack，will是一位联邦探员，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更好地破案。所以这…” hannibal有意无意的将后半句隐在了沉默中，将它交给crawford自己去思考。 “所以这不是事实，lecter医生。”oliver说，“你也无需做什么决定，crawford探员，will会继续留在bsu直到抓住切萨皮克开膛手，这之后如果他想要离开，那么确实无法由你决定了。” 两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了oliver。 oliver微转头，瞥了一眼房内还在忙碌的小组组员，他们要做的是进一步检查现场，尽量找出能够支持oliver的结论的线索。 他们总得找个方法来掩盖oliver的能力。 “will没有谋杀abigail。或者说，abigail还没有死。” “为什么这么说?”hannibal眼里闪过一道微光。 “因为，她没有必要死。”oliver舔了舔嘴唇，“想想看，有谁会来杀abigail，受害者家属的报復?不，他们不会大老远的从明尼苏达州跑到这儿来，更不敢闯进一个fbi的家里。will，你们都知道他的天赋。”oliver抬眼看着hannibal，“如果真的有一天他想要谋杀一个人，我们真的能发现得了吗?” hannibal的嘴角有零点几度的上扬，“这很难，他的移情能力，让他极易陷入他人的情感，包括他处理过的连环杀手，我们分辨不出来，也找不出来。” “他也没必要杀了abigail，我看他还挺喜欢这个女孩儿的，lecter医生你和will两人都把abigail当作女儿来看，无论abigail是死是活，出了这样的事情，请不要过于悲痛。”也别忘了自己的伪装。 lecter的眼中适时显露出了些许悲伤的情绪。 “abigail是一个好女孩儿，她不该经受这样的事。而且，我想will可能是更需要开导的那一个——如果兇手不是他的话。” “是啊。”oliver吐出一声不轻不重的讽刺的笑声，为什么会有人要伤害abigail呢?兇手的这个举动并不是为了abigail，而是她身旁的人，比如will比如医生你。 兇手很了解will，包括他所办的案子、他的生活、他的情感。‘小心身边的人。’lecter医生请务必将这句话转达给will，我想他会听自己的心理医生的话。”oliver往前走了一步站在crawford的前方，背对着他。 “我会的。”hannibal看见oliver脸上严肃的表情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拉弯了嘴角的蓄势待发的笑，不过是个食人魔，到处炸烟花的恐怖分子oliver都怼了一沓了，认真起来绝不会怕他。 hnnibal确信这个表情是冲着他来的，看来这位探员敏锐的可怕。 因为hannibal正对着crawford，无法以同样的方式来回应，他重复了一遍，带着另一层深意，“我会的。” “我是否可以带will去我的诊所?” “医生，先别着急，will要回局里做一次取证，即使他不是兇手。”crawford说，crawford希望will不是兇手，对oliver的话暂时没有反驳。 “当然。”hannibal颔首。 “有什么重要消息我们会通知你，很抱歉这么早把你叫来。” “will也是我的朋友，这是我该做的。”hannibal礼貌地告别后，又同will交流了几句，才驱车离开。 好了，选手们都已就位。游戏，可以开始了。 —————————————————————————————————————————— “射rlock?你到底想做什么?”楼梯上一阵叮叮咚咚的脚步声之后，john沖了下来，冲着半夜制造噪音的某三岁儿童大吼道。 射rlock挥舞了一下制造噪音的罪魁祸首——他的小提琴，“如你所见，我在思考。”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凌晨两点37分。” john深吸了一口气，头疼的看向这位毫无罪恶感的侦探先生，“你这样会吵到邻居们的，射rlock。” “我亲爱的john，你知道我们的邻居里有多少人收过那个死胖子的支票吗?” “没错，就只有我这个傻瓜拒绝了。”john坐在沙发上无奈的撑着额头，“你这样会影响到hudson太太的。” 射rlock收着下巴，认真注视着john，时间长到john准备开口，但射rlock极快的语速却又率先打破沉静。
第122页 “hudson太太现在在放摇滚音乐。” “what?” “你刚刚没有听到吗?” 我以为你刚才的沉默是为了组织好语言和我解释，john在内心默默吐槽，他甚至忘了吐槽hudson太太会听摇滚音乐这件事。 “好吧好吧，所以你大半夜不睡觉在思考什么东西?白天那个案子不是被你定义成三星级的吗?” “是啊，一个三星级的案子。老天，无聊透顶。”射rlock不屑地摆了摆手，“我在想另一些东西。” 他将小提琴放在一边，转而拿起了笔记本电脑放在john面前。 “你看这个网站，我之前本以为这些精神变态呢的作案手法，虽然新奇但实在是缺乏条理性，连三星级都算不上。但这一个切萨皮克开膛手却不一样，而且，你看这条评论。” “如果切萨皮克开膛手是一个食人者。”john将这句话念了出来，念到后面也皱起了眉。 他和射rlock一起查案的时候，也碰到过不少精神异常的杀手，但像是犯罪揭秘网上报导的这些完全的精神变态在英国却极为少见，更不要说一个连环作案的食人魔。 “但是，等等。射rlock我记得我把我的笔记本收在了房间里。” “john你知道吗?电子产品产生的电磁波会影响人的睡眠，所以当这台机器开始接收消息的时候，我就把它拿出来了，为了你有一个好梦。”射rlock面部的肌肉十分灵活的将嘴角拉出一个假笑，在眼角边挤满了褶子。 作为一个上过战场的军医john表示，他真的非常想揍这个混蛋一顿。 “所以呢，你觉得这个结论如何?” “作为一个推测，它有成立的可能性”射rlock将双手交叉呈塔形，支在下巴上，“如果说兇手确实是一个食人者的话，那我们可以得到其他的一些推论。比如，他的作案频率不低，但是他的作案时间和手法註定了他是一个单身独居男性，但是每次都要取走体积不小的内脏，说明他喜欢分享自己的战利品，他会喜欢举办晚宴。 如果这样说。他厨艺大概也不差。” “多有趣啊john，美国的这些连环杀手们作案不为了钱也不为了全力，就是为了满足自己一点小爱好。我们去美国吧，抛弃那个无聊的没有意义的三星级的案子，顺便去找找这，匿名评论者。” “等等，你怎么知道这个人一定在美国?” “哦，这很简单。我们只需要顺着他的登录方式，找到他关联的社交帐号。”说着，射rlock点开了一个博客网页。 “你用的是我的帐号。” “是的，我没有社交帐号，社交网页上大多是一些无用的信息与其把它们在我脑子里装一遍又删除，不如不看。哦，by the way你的那几篇博客文章写的不错。” john有点脸红，谁让文章里的主角是射rlock和自己呢?而且他还在文章里面不留余地的将射rlock神乎其神的判案能力夸了一通。 射rlock将滑鼠迅速地划过博客网页上的图片和文字。 “他的语法和用词都是美式英语，但这一条证据很单薄，不过你看这些照片。” 更新频率并不高，基本上是山林间的照片或是几道菜，从没出现过人或是任何地标性建筑物。 “这张风景照片里的白蜡树，成片的野生白蜡只能在美国见的，虽然这几张照片的视角不一样，但从植被分布情况来看，这是同一个地方，在美国中部偏北。再加上他在犯罪揭秘网回復的时间和时差推断。他住在美国。” “well，射rlock，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john看过这个简单的博客主页后说，“你只需要点开他的个人资料。” 射rlock沉默了一会儿，就在这一会儿空档john确实听到了hudson太太播放摇滚乐的乒铃乓啷声。 射rlock照着他的话做了，不过这个人资料几乎是一片空白，但至少还是填写了性别男，国籍美国。 “你的小脑瓜转起来了，john。”射rlock故作惊讶地说。“你觉得对犯罪揭秘网会有关注的是什么人? “推理爱好者。”john想不出来什么，世上不会有第二个谘询侦探。 “不，并不是。他是专业人士，不只是一个爱好者。你看他的照片里从没出现过人物，或是任何能够判断出具体方位的东西，当然一般人发现不了白蜡这个问题。 他对于个人**的保护欲极强，并且确实了解这方面的技巧，再看他博客的发布时间，按照东海岸时区计算基本上是在晚上八点九点左右。他是有固定工作的公职人员，而且这项工作比较繁忙。他做出了食人者这个猜想绝不是空穴来风，对案情必然有比网站记者frredie更多的了解，也就是说他可能参与了这个案件的调查，警察或是…” “哦。我怎么没想到。”射rlock点开了犯罪揭秘网的另一篇报导，关于bau在巴尔的摩郊外调查的照片。 “对于这种连环杀人案件有了解的，除了办案的地方警局就只有fbi了。巴尔的摩原有bsu。但显然他们的调查没什么进展，而最近几天，bau小组也到达了巴尔的摩调查另一个案子，他们对切萨皮克开膛手开膛手这起悬而未决的案子必然有一定的认知。” 射rlock感嘆一声，”bau以前和苏格兰场也有交集，虽然他们的破案效率和我们俩并不高，但确实这个小组拉高了fbi全局的智商。” “john，明天，不，就现在，现在我们就去美国，我要去调查这个案子。”射rlock激动地站起身，睡衣同他日常穿的风衣一样，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圆弧，带起一阵风打在john的脸上。 “射rlock，我明天和masha还有约会。”john皱起了眉，不打算答应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 “masha”射rlock停下了手舞足蹈，”你不是在三个月前就和masha分手了吗?你现在的女友叫lina。” “lina不不不，”john摇头，”她叫masha，就叫masha。” 但他又开始质疑自己了”我记错了” “是的，你记错了。”射rlock坚定不移地重复。 “哦来吧，john，你看你连她们的名字都分不清，忘掉这个约会吧。我相信你不会再想被甩一巴掌。”射rlock搭住了john的肩膀，“去美国，咱们和案子会有一个美妙的约会。” 最终两人还是没有去美国，毕竟邻居们拿着支票，不可能一点事情都不做，对吧? 射rlock在订机票时被拦住了，mycroft撑着自己的黑伞说：“你在国内好好呆着，不要乱跑。” 射rlock耸耸肩，不置可否。 mycroft早习惯了弟弟的性子，“如果你没事干，就去查查这个案子。” 今天叫anna的女助理递给了射rlock一份资料。 “拐卖团伙?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 “你需要去查一查他。他们也需要你去查一查。”mycroft拉长了声音。 当然，john最后也没有完成自己的约会，因为他对着名叫masha的女孩，叫着lina。
第123页 就在lina即将扇他一耳光时，装扮成侍应生模样的射rlock及时上来解围。john也搅不清楚射rlock到底和lina绕了多少个圈子? 总之叫masha的这位小姐，最后被感动得双眼含泪，捂着嘴说：“你们的故事太感人了。快去结婚吧，不要被世俗的眼光干扰。” 说着马上就跑了，只留下一脸蒙蔽的john和满脸无辜的射rlock。 “时间到了john。接下来你该陪我去查案。” —————————————————————————————————————————— “你从这些东西能看出什么?”crawford面前的桌上摆着各种从will家里带回来的证物。 will已经把他那件沾着血污的t恤衫换下了。 “我能够推测出……我是兇手。”他抬起眼睛看向众人，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的一大半被阴影所覆盖，没有流动了的光彩。 “但兇手不是你，will。”oliver揉着额头坚定地说。 “我不记得我看过什么了，但是每一处证据都在指向，我是兇手。”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will不是兇手。”crawford突然发问，让will一颤，而且那捲发，随着低头的动作，挡住了他的视线。 oliver身体前倾，将双臂靠着桌子，注视crawford，“你不信任graham探员吗?” crawford努努嘴，不知如何作答。 “当然，你也可以把我当做一个神棍，在我的观点上，兇手另有其人。” crawford的精神本就绷着一根线，而这句话恰似一粒火星沾在了这条浸满油脂的细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我当然相信will，正是因为我相信他，我才认定他的判断。” “但你不相信他的人格。”oliver不动如山，继续注视着几乎想要拍案而起crawford。 “williams…” “crawford探员。” hotch出声叫出了crawford，“关于graham探员并非本案兇手这个观点，是我们整个小组得出的。希望你能够相信我们的能力与判断。” “当然。”crawford深吸了一口气，扯了扯紧绷的衬衣领，将怒火压了回去，又把头脑里的那根线接好，“你们认为兇手另有其人。” “不是认为。我们确信兇手另有其人。这个人熟悉bsu，他是一个犯罪老手。” “graham探员。抛开你固执地认为自己是兇手的这一个想法。你觉得是谁带走了abigail。”hotch压低了声音。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will抬起头来，微微出神。“我只记得我带她去钓鱼。天要黑了，我看见树林里有一道闪烁的光，它一直在闪烁。abigail跟在我的身后。时间不短也不长，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失去了意义，等我再醒来时，”will。靠在椅背上缩着肩膀，“后来，我家里发生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 “will，你觉得会有谁这么做?将比abigail带走，而且制造一个死亡的假象。这不只是要陷害你，更是为了改变你的心理状态。” “切萨皮克开膛手。”will说，“我在找他，他也同样知道我在找他。他带走了abigail，无论我是否获刑入狱，这都会影响我之后的调查，或者终止我的调查。他之前并没有这么做是因为还没有到必须这么做的时候。现在他必须这么做了。因为…因为我快要找到他了，他感受到了危机迫近。” “他是你身边的人。为了，想清楚他是谁?好意思问。 “我不觉得，”will颤抖着摇头“我身边有这样的人。” “will。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不要感情用事。”oliver的话就停在这里，剩下的东西全靠眼神理解。 显然will的理解能力是极强的，他看懂了oliver剩下的话，‘不要因为他和你的恋人关系，而干扰了你的判断。’ 那是切萨皮克开膛手。 “这样吧，will。”oliver给犹豫不决的will提了个建议。“我们一起说，看看答案是否相同?” will默无声息地点了点头。 “hannibal” “lecter医生。” 偌大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两人的尾音似乎都还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迴荡，让所有人将这两段话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看来我们达成一致了，不是吗?” “你们是认真的”crawford显然被这个结果惊吓到了。 “我没有开玩笑，jack。”will语气平静地说，”我该早一点发现的。” hannibal不止一次说过’我们两个很像’，有时候是极为认真的，有时候又像是**。但不可否认的是，will确实是被两人身上相同的特质所吸引，除了爱情之外，这是他潜意识里更加不愿意相信hannibal是切萨皮克开膛手的原因。 他们两个很像。 “但我们现在毫无证据去抓捕lecter。”crawford讪讪道。 “你知道hannibal lecter为什么要带走受害者的身体部分吗?” crawford没有继续，他等待着will的答案。 “因为，切萨皮克开膛手吃掉了他们。”will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和jacob完全不一样，jacob是将那些女孩当做了一个替代品，对于……abigail的替代品。他精心对待她们的尸体，不浪费每一寸肌肤、毛髮。因为他认为这些女孩儿应该被这样对待。” “但切萨皮克开膛手不一样。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发现的被插在鹿角上的尸体吗?他几乎是在羞辱受害者。说他是一个模仿犯(copycat)，我们当时真的错了。 他不屑于模仿。或许他会是一只猫，但绝不是一只张牙舞爪对着镜子的小猫，而是在夜间行走的大型猫科动物。当他看到了一个同类行走在自己的领域，他会感到有趣，同时也会嘲讽。” “他如何选择受害人?” “他一定有一张名单。但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受害者会在这个名单上。” “切萨皮克开膛手作案一向谨慎，我们现在必须要等待。” 这种事总会令人感到有些绝望，明明他们已经知道了兇手是谁，却苦于没有证据，只能等到下一个受害者睁大着眼睛躺倒在血泊里，被调查局取证的相机机镁光灯明亮的光闪过一次以后，才能开始新一轮的侧写和抓捕行动。 因为，切萨皮克开膛手将那些受害者们如火焰前的羔羊一般拆吞入腹，他的时间相距最近的一次作案，就是abigail的失踪。但显然，这个幸运的女孩没有死。 他们无法在lecter的冰箱里找到任何残留物。 如果运气不好，他们可能需要等到lecter下一次大办晚宴的时候，宾客们在灯光庄重的餐厅里听着古典乐。美丽新鲜的盛放的花朵和精心挑选的紫红色的浆果一起放在长餐桌的中央的银盆中，酱汁诱人的色泽在银质餐具上流淌。
第124页 细腻的肉类被刀叉切成小块儿送入那些毫不知情的吐着鲜艷口红的名流们的齿缝间。 刀叉鲜少的碰撞餐具的声音清脆悦耳，宴会的主人站起来端着红酒向众位宾客致意，“这里没有素食者。” 宾客们停下咀嚼，放下刀叉，或纤长或肥硕的手指捏住高脚杯精緻的玻璃，暗红色的液体在酒杯中来回起伏，像是永远平静的湖面遭遇了从北部来的强风，在一起与固体的交界处水晶灯的光线落下了，折射出星星般的光芒。 他们声音整齐地庆祝宴会主人的罪恶。 “切萨皮克开膛手很快就会再次作案。让地方警局注意接下来一段时间出现的尸体。”hotch说。 oliver把所有的推断全部告诉了他，包括他对hannibal的挑衅。虽然他并没有解释清楚为什么他认定hannibal就是切萨皮克开膛手。 但hotch完全信任他的决断。 以切萨皮克开膛手的恶劣秉性来看，oliver那讽刺的笑容不是在他心中激起波澜的最大原因，而是他看穿了他人皮的伪装。 这让hannibal有些烦躁，但杀手的本能驱使着他的大脑变得兴奋而激动。 他可不是一个会因为被发现而停止作案的懦夫，再者，即使真的被fbi抓住，他也有一百种方法为自己辩护最差的结果也只是被扔进精神病院里。 加上美国对待杀人犯也要有的人道主义精神和心理学上各个所谓的专家学者们的秉性，他不会过得太差，甚至可以开始一种新的他还没有尝试过的游戏方式。 不过，他的求胜**，让他更希望在这一场游戏里获胜。至于那还未开场的新的方式就让他作为nb吧。 “关于他选择受害者的方式，”hotch继续说道，“我会让bau的技术员查找他青年及幼年时的资料，我们需要一起做一个详细测写。” 即使知道救下下一个受害者的机会很渺茫，但总归要一试的。 因为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不是躺在实验台上任人宰割的小白鼠，可以随意无视。 相信每一位bau的成员在面对这样无可奈和的进展时都会迷茫怀疑，他们已经有一些线索了，他们在全力的追查兇手。 但是，兇手仍在他们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下，夺去了许多生命。 他们会愧疚会思考，如果他们能加紧时间找到兇手，是不是这一条生命就不会去往天堂? 但是，侧写是不是神，更不会装神弄鬼。侧写几乎是抓捕变态杀手最有效的工具了，bau小组的破案率一直都排在fbi前列。 再不忍无奈，都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他们不得不看着一些生命流逝，来得到更多的证据，以拯救更多的生命。 这是一个重担，压在每个人的心上。 “hannibal告诉过我，他是东欧人，去过义大利，后来才移民美国。”will试着找出他和hannibal谈话中的关键词。 hannibal很少谈起他的过去，与will的关系可能是这么多年来最为亲密的，无论身体灵魂。 但也只有在两个人独处，街道空旷，夜空宁静，只有壁炉里的桃木树脂在燃烧时偶然发出爆裂声让人感受到时间的流动，这时候hannibal会递给will一杯酒，和他谈一谈自己的过去，自己的家人。 will一直认为精神变态是不会感受到真正的情感，但他却分明的从hannibal那双深棕色的眼里看到了悲痛。 “我会让garcia查询海关和移民局的资料。” —————————————————————————————————————————— 趁着空闲，oliver打开了电脑，发现犯罪揭秘网上的评论并没有被回復，但他的博客私信里却有了一条消息。 “你对切萨皮克开膛手是一个食人魔的观点非常有趣。请务必告诉我这个案子的更多信息。” oliver皱眉，关注他博客的大多是些亲友，没人会来问这个问题。 而知道这个问题的，除了刚刚的组员们，就只有犯罪揭秘网上那个匿名评论者会看见他的回覆。 他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oliver点开了这个人的博客主页，john watson，和侦探holmos先生的助手兼同居人是同一个名字。oliver开始只当这是一位推理小说粉丝，在向经典人物致敬。 但他却看见了这位john watson先生的博文内容。 粉色研究…… oliver默默打开搜寻引擎查找holmos，瞬间跳出来一堆网页，在网站上发表新闻的记者们不约而同的拍了同一套搭配，猎鹿帽，黑色捲髮和深蓝色的眼睛。 好吧，看来这不是粉丝，是本人。 oliver顺便扫了一眼博客发表时间。难道说他几年前搜索射rlock holmos这个名字的时候没有内容，是因为john和射rlock还没有相遇。所以这些网络和媒体上就没有这位大名鼎鼎的侦探的报导。 不过，看这条私信的内容，可不太像是医生会发过来的。更像是射rlock。 “holmos先生?” “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了john watson先生的博文内容，他的说话风格和你可不一样?你的说话风格，相比起来更加的...。活泼。” “oops，是我没错，那么探员先生，说说切萨皮克开膛手的相关信息吧。”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 oliver确定，无论是自己的那条评论，还是这个博客里，都没有什么内容能让人推断出他的工作。 这是他在cia养成的习惯，毕竟当年如果他乱发东西的话，tom会‘十分贴心’地帮他删除掉。 “只说一些小的推理，当然，用你们的话说，用了一部分侧写知识。你在bau工作，一年前可能是在别的地方，但一定是国家公职机关。哦，国家公职机关的作息，时间却这么不稳定，保密性高，加上你的能力范围，难道你以前在cia呆过?我以为cia和fbi一直不对头。好了，探员先生，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了你，我需要切萨皮克开膛手的案件的更详细信息。” oliver的脸有点僵，这种还没有见面马甲就被扒了个干干净净的事情，真的令人尴尬。 但他依然秉承着职业道德，开始打字。 大西洋的另一边，“哦，射rlock!” “你该小点儿声的，john，hudson太太今天晚上看完了她的家庭伦理电视剧就睡了，没有摇滚音乐。” 但这可不怪john，任谁半夜半梦半醒之间被黑暗中的一片光刺激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床边坐着一个穿着宽袍的人影，惨白色的电脑屏幕光将他的长脸照射的不仅惨白而且更长了，都会被吓个半死。 如果不是军医心理素质不差，现在可能会直接扑上去，把人揍翻在床边。 “你半夜又在干什么?”医生心累地抱着被子从床脚爬了回来。 “还记得我上，和你说的美国的那个案子吗?现在快有后续了。”
第125页 “mycroft不是让你别管这个案子吗?” “我一定要听他的吗?john。”射rlock转过头来，现在看起来倒不那么吓人，电脑屏幕白色的光倒把他蓝色的眼睛照的更加透彻。“顺便，泰迪睡衣很适合你。” “这是hudson太太送的。j”ohn摸了摸鼻子，扯着身上毛茸茸的棕色睡衣。 “你确实总和mycroft对着干。射rlock，别像小孩子一样叛逆。” “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射rlock模仿着john的语气，“john听听你的语气，我一定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小孩子了。” “案件调查中具体内容不能向外界透露。”john念出屏幕上的消息，“射rlock快去睡觉吧。” “john，把手机给我。”射rlock一只手向后伸向john，手掌朝上，等着他把手机递过来，另一只手飞速的在键盘上敲打。 “手机，手机。”john在射rlock的睡衣口袋里翻找着，却一无所获，“你把手机放哪儿了?” “哦，老天，我的手机掉进锅里了。请把你的手机给我。” “锅里?”john的声音充满了疑惑，“你是说你白天在厨房里烧的那口锅。你在煮什么食物?” “食物，”射rlock突然笑了，“那是烧硷，我在测试强硷肌肉组织的腐蚀情况。当然，我的john，如果你愿意尝一尝，被软化的骨头的话，我可以现在下去帮你把它捞起来，而且，还带有手机零件里的金属离子调味。” “不用了谢谢。”john果断的拒绝了，并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射rlock。 屏幕上显示出了一排字迹 “看来你们已经知道就算皮革开膛手是谁了，但却还没有抓住他。” oliver不得不承认，射rlock就是一个天生的侦探。这和oliver提前知道剧情不一样，他的预判能力好的令人惊奇。 所以当射rlock问他要手机号码时，他只是稍微思考了一会儿就同意了，这可能会有一些帮助。 “我们用手机聊吧，john正在把我赶出房间。”射rlock写道。 oliver这时的表情有点微妙，原来这两个人真是一对啊。 —————————————————————————————————————————— oliver和射rlock用简讯聊了一会儿案情。 射rlock的手速和他的语速差不多快，当oliver还在输入上一个问题的答案时，射rlock的对话框就已经将那个答案刷到了屏幕外。 好在brook拯救了他，brook今天没有穿着一身皮革，而是正经的衬衫西装，走进了bsu的办公室，这时候他才有了一点联邦探员该有正直模样。 “乌鸦让我带给你的，他已经找到人了。” oliver接过了他递来的纸条，摺痕避开了字符，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 春天的夜晚。kenny dinner。 乌鸦致。 看来大鱼上钩了。oliver勾起嘴角，“春天在哪?” “近郊，有一个斯普林公园。”brook说。 oliver沿着摺痕将纸条折回去，放进衣服包里。在简讯编辑页面删掉了原有的单词，改成‘工作时间到了，下次再聊。’ —————————————————————————————————————————— 夜来了。斯普林公园最大的特点，就是一年到头都郁郁葱葱的常青树和茂盛植被带来的幽静，这里鲜少有人来。 oliver在公园中心的喷泉旁找到了一列背对背放置的长椅，轻轻地拂开长椅上的松针，正对着喷泉坐下。 喷泉的正中央立着美惠三女神的雕像，但是喷泉的循环水系统已经被废弃了，女神共同托着的花瓣形状的水盆中还倖存了一潭死水，偶有夜风吹来，些许水滴会顺着花瓣的形状滴落到下方的池塘中，将池塘中硬币和落叶的投影扰乱。 oliver敲了敲藏在衣领下的窃听器，向组员们确认已到达预定地点。他用手指理顺耳旁的捲髮，确认蓝牙耳机被完全遮住。 hotch、morgan、rossi开着一辆suv和bsu的部分探员在公园的入口处守只等kenny diner出现，prentiss和reid暂时留在bsu应对突发情况。 “目前没有车辆经过。”hotch熟悉的声音从耳机里传过来。 oliver没有说话，他垂着头指尖敲打着长椅的金属扶手。 “他在敲摩斯电码。”reid在通讯频道里说，“他说他感觉到有人过来了。” “各组汇报情况，是否有车辆和行人经过?”hotch在通讯频道发出指令。 但各组反馈的情况都是，没有。 “他到了。”reid转述着oliver的话。 通讯频道里瞬间安静下来。oliver指尖的敲击声也消失了。 一阵衣料的摩擦声后，有一个人在oliver背后的长椅上坐下。沉默了很久，好似在酝酿些什么，但最终他开口的时候，声音却更加羞怯。 “williams先生...我，我很高兴能再见到你，先生。” oliver面无表情，但他的声音却不冷漠，“我以为我们是同学，kenny。你不用这么叫我。” “不，先生，我，我该这么叫你的。我真的没想到我能再见到你。” “我也没想到，最后志同道合的居然是我们两个。”oliver轻笑一声，“那篇文章你该看过了吧?” “是的，当然，我看了很多遍，确认了这一定是你之后，才敢来找你”kenny加快了语速，但仍免不了结巴。 “你的想法还是和以前一样好，而且可行性非常高，我想我们可以实现的，但，但是。” “你想说什么?kenny。”oliver拖长了调子，一个智慧的导师一样，循循善诱。 “我也有一些想法，而且我，我将它付诸实践了，虽然没有完全成功，但是有一些眉目了，williams先生。”kenny突然咳嗽了几声，之后声音变得沙哑。 “williams先生，我和你确实差了一些，不，老天告诉我，我和你差了太多，你永远都有天才的想法。而我却只能，自己缩在一个阴暗的实验室里。” “kenny，我见过你的实验室。”oliver打断他自卑的陈述，”那可不是什么阴暗的实验室，不比我们在学校用过的差。” “但是，但是，你知道吗?学校的实验室因为有你在，才能发挥出它的作用，而我的失去了你，就只能日復一日的重复着失败。我，我没有一日不在想念着您的智慧。” “我现在不是来了吗?”oliver说着，手指又开始敲击金属扶手，通知hotch可以准备抓捕行动了。 有一个丧心病狂的迷弟并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第126页 “那么，先生，我能否请你去看一看我的实验。或许你可以给我一些指导。” oliver的手指一顿，“你现在还在进行试验?” “是的，虽然fbi最近查的很紧，但是我快要成功了，我不能就这么放弃，只不过，在选择实验体的时候，我得小心一点，好在，”他庆幸的说，“这里足够安静，人烟稀少，即使我带走一个人，也不会被发现。” oliver重新开始指尖的运动，并加快了速度。通知hotch暂停行动，这里还有受害者。 hotch指挥着探员们暂时停下前进的动作，并通知reid查询附近区域人口失踪情况。 “有一个女孩儿。嗯，21岁，学生，叫做matil ann。” “没有问题，”oliver说，“去看看你的实验室吧，它在哪儿?” “请跟我来。”kenny恭敬地说。 oliver随着他站起身来，借着公园里不明不暗的白色灯光，看清了他的脸。比起oliver当年记忆中的样子，他的鼻樑歪了。 “哦这个，”kenny看到了oliver探究的目光，摸了摸鼻子吗“当年我父母去世的时候，我太过伤心，和殡仪馆的人发生一些冲突。虽然歪了不怎么好看，但这不是个大问题。” “嗯。”oliver将自己脸上的所有表情控制在一个极小的波动范围内，“走吧。” “这一边。”kenny在前面指路。 oliver发现他并没有走向公园的出口，“你的实验室就在这个公园里?” “是原本就是我父母的产业，我就住在这里。而且这里足够安静，不会有人打扰。偶尔还能看看这里蓬勃的树木，听听鸟儿的歌声。我保证你会喜欢这里的。” 不，我完全不会。oliver在心里暗嘆。 他随着kenny向公园深处走去，随着景物的变化，灯光反而越来越暗了，但oliver仍旧能够凭着这点光线看到那油油的草茸和粗壮的松树杉木。 道旁的植株，越来越旺盛，几乎挡住了人的视线。 “你把这里的植物打理的很好。”oliver说。 “是的。”kenny笑了，即使oliver看不见他的表情，也能听见他声音里那种被老师表扬的学生的欢喜，”早些年，我一向是将失败品全部处理掉，后来我发现有一部分需要处理，而另一部分却可以废物回收利用。您看这一圈的树都是我亲自打理的，他们长得够好。” 他用尸体当肥料，oliver领悟了kenny话中的意思。看着绿油油的树叶和草地，恍然间觉得草尖上滴下的不是露水而是黏腻腥臭的尸油。但他必须得表保持表情不变。 “你很有想法。” “谢谢，谢谢。” 逐渐oliver看见茂盛松树的中央被噼出了一圈空地，上面伫立着一栋房子。 “就是这里了.”kenny打开了房门，请oliver进去。 oliver环视一周室内结构，这间屋子的地面部分只是用于起居生活。 庞大的书架是最显眼的，上面罗列着各类专业书籍。美国的书籍本身就很贵，而这些专业类书籍价格更是吓人，但kenny并不差钱。 以及整整一柜的笔记本，oliver猜这都是实验记录。书架顶端的格中还立着一列的相框，这是一对夫妇的照片，各种年龄段，结婚时、带着孩子的时候、工作的时候。 “那是你的父母。“ “是的。”kenny的声音温柔下来，“我很想他们。” 他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照片上太久，“来吧先生，这边走，实验室在地下。” kenny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领着oliver走下阶梯。 随着两人的进入，声控灯光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逐个亮起，当oliver到达实验室内时刺眼的灯光已经将硕大的实验室完全照亮，分毫毕现。 构造与巴尔地摩郊外的实验室没什么差别，只是没有看见硫酸池。 kenny领着oliver走进实验室中央一个横放的冰柜，一个金髮的女孩躺在冰柜中，像是一个安静的没有唿吸的洋娃娃，她的皮肤本因是小麦色的，却被耀眼的蓝白色冷光照的发挥。 oliver走过去，正打算把手放在冰柜上时，kenny制止了他，“别碰，这很冷。” 零下五摄氏度，没有生还可能。 “一个女孩?” kenny觉得oliver这语气有些奇怪，“是的先生，怎么了?” oliver转过头去看着kenny只是真诚的发问，你根本看不出他的眼里有任何的残忍，更不要说愧疚与痛苦了。 oliver唿吸了口气，举起右拳砸上了kenny的脸。 kenny只是一个沉迷研究的技术宅，即使他为了找到适合自己的实验体，并没有松懈与锻鍊，但他依旧打不过oliver，加上猝不及防地被oliver食指上的戒指在脸颊上擦出一个巨大的口子。 鲜血涌了出来，他捂着脸开始尖叫。 “williams先生!” “你不该这么做，kenny。”oliver大步走过去皮鞋的鞋尖一下子踢上了kenny的腹部。内脏受到的巨大震动，让他不由得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不断颤抖。 “oliver，适可而止。”hotch在耳机里提醒道。 “我没你想的那么暴力。”oliver无辜地控诉。 hotch可没有忘记当年frank那张被oliver砸的就像是月球表面的脸，自然对oliver这句话半信半疑。 当时情况特殊，那倒没什么，但现在通讯频道里所有人都听得到事情的经过，hotch并不希望oliver被人指摘暴力执法。 oliver用膝盖抵住他的后腰，把他按在地上，强行扳过他的手戴上手铐。 最后还是稍微动用能力，让他脸上的血止住了。 “aaron。”oliver说，“跟着我刚才说明的路线进来。我已经制服兇手，让医务人员也来。” 在oliver能力的作用下，kenny脸上的血液迅速凝结，但是面颊伤得很深，血红的伤口一路蔓延到了眼球。就算伤口恢復，他的这只左眼也要不得了。 “我…williams。”kenny含煳不清。 “别说话”oliver闭着眼睛别过头去，“伤口会裂开。” —————————————————————————————————————————— 树林中不断穿射过手电筒笔直的光芒，飘忽着好像要切开这林间的黑暗。鑑证科探员在室外进行土壤取样，准备带回实验室检测。医护人员已经kenny转移了出去。 oliver清理干净手掌上的血迹，只不过他的衣袖上仍不可避免的残留着鲜红的痕迹。 医护人员们将冰柜中永远陷入睡眠的女孩抬上担架，再盖上一层亲薄的白布。 oliver背对着这一切。 hotch走了过来，“你想找什么?” 他很了解oliver，不会因为什么狗屁情感去做一些无意义的事，至少不会为了这种毫无瓜葛的同学去伤春悲秋的。
第127页 “我想知道，他为什那么确定能够成功，他到底想做什么?”oliver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你看，北极圈林蛙。”oliver指着kenny笔记本上的字母，“他提取了北极圈林蛙体内的物质来缓解极缓缩新陈代谢以及低温冻结冰晶对细胞的影响。 像林蛙在北极圈的生活方式一样，通过抽去体内重要器官一定比例的水分，减少低温的损伤，使其能够在零下环境生存...” oliver的声音越来越小，当最后一个字结束时，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好像突然被人按下了什么开关一样，把书一扔转头沖向正在将担架抬上楼梯的医护人员。 他不顾一切地扯开挡路的人，好在hotch在楼梯下及时扶住了这位护士。 oliver毫不犹豫的掀开白布，将女孩冰冷的身体抱起来，“她还没死。” 医护人员愣了一下，沖他喊道：“她的唿吸心跳都已经停止了。” oliver并不理会他们，而是将女孩重新放回了冰柜中，头也不回沖他们喊道：“你们带了葡萄糖和生理盐水吗?拿过来，准备注射，越多越好。” 医护人员们摸不着头脑，只能求助似得将目光投向了bau组长。 “按照他说的去做，尽快。” 得到了hotch指令的医护人员们，无法拒绝，只能照做。 女孩平躺在冰柜里，oliver在摆弄冰柜的控温器，目前显示为零下5c。 “aaron，你会用这个东西吗?” hotch走到他旁边，“应该没问题，需要我怎么做?” “缓慢升高温度，十分钟左右一次，在接近0c的时候，叫我一声。我需要去配一些东西。” oliver用指甲在女孩儿的手指上划出一道口子，用力按压冰冷僵硬的手指，勉强挤出了几滴血液在手掌中。 对于oliver的能力来说，皮肤就是最好的化验器，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血液中含有的成分。 “kenny给她注射了一些林蛙提取物，我需要把她体内的这些提取物全部。处理掉才能让她恢復正常的心跳唿吸。”oliver说。 他一开始走近这个实验室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女孩有唿吸或脉搏，也是由于这个原因。 “这里的器材够吗?”hotch担忧的问。 “应该没问题，我尽快，一会儿那些医务人员来了，记得给我打一下掩护，我一会应该会给她注射药剂。” “你在kenny的试验台上找到了以备不时之需的药剂。”hotch反应迅速，表情却分毫未变，保持着一向的正直严谨。 oliver挑眉笑了笑，“就是这样。” oliver用针管在女孩的手臂上取了一管血，放入试管中。 女孩确实还没有死，体内的细胞仍保持着活性，oliver用食指压住试管口，将其倒转过来，让皮肤和试管内的液体接触。 而另一只手则在kenny的材料柜里翻箱倒柜，一阵霹雳哐啷的响声让hotch忍不住皱眉向那边看去，“你没问题吗?” “没问题。”oliver十分艰难的从柜子里将自己的胳膊掏出来，手里拿着两瓶kenny提取的液体。 hotch走了过来，从oliver的手掌里拿出一瓶，并打开了盖子向他询问：“把这个东西放哪儿?” oliver咬着唇，表情有些不平静，“直接倒在我手上。” hotch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手上玻璃瓶里蓝绿色的粘稠液体，好像是巫婆的魔药，又看了看oliver坚定的表情。最终按照他的要求将这东西倒在了他的手掌里。 “我继续去调节温度。” oliver点了点头，“我这边也很快就好。” 一瓶单纯的液体，oliver无法进行分析，于是干脆促使皮肤吸收了手心上的液体，又将其中的成分控制在手部，直接在自己的体内进行分析。 另一只手按照分析出的结果，改变试管中血液中的成分构成。 最终试管里的血液变成了透明的绿色，至少比kenny提取的那些东西好看多了。将试管里的液体吸入注射器中，oliver通过指尖将刚刚吸收的提取物逼出体外。 赶回去拿葡萄糖和生理盐水的医护人员也终于赶了回来。 但走在前面的小护士，一手拿着生理盐水瓶，一手拿着针管，无措地看着oliver，“我该往哪注射?” 她从来没有在一个失去生命体徵的人身上进行过注射工作。 oliver拿着针管走了过去，“现在温度是多少?” “逼近0c了。” “现在在腹部进行注射。”oliver抓起女孩的一只冰手，冰晶渐渐化去后，表层皮肤也变得湿润，滑腻冰冷，强光下她瘦弱的手腕上本该分明的静脉，却颜色浅淡。 小护士虽然戴着口罩，但光是她那双睁大的圆眼就足够表现出她的惊讶了，“这没问题吗?” 她从来没有在腹部进行过生理盐水注射，这又不是打麻醉药。 “按我说的做，当温度达到0c的时候，在心脏和肾脏进行注射。” 几个医护人员在震惊之余，又迫于hotch的眼神压力只能照做。 oliver抓着女孩的手，用能力调控进入体内的水分，游走进入全身各部，尤其是重要器官。为了避免冰晶刺伤，这些地方的水被抽去了太多。 温度升高得很慢。医护人员们机械地重复着动作，hotch也不断调整着控制器。 oliver握紧女孩的手，一言不发。他并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在意控制器上的数字终于跳到了0c以上。 他将手上的针管递给了小护士。 “这是什么?”小护士摆弄着绿莹莹的针筒。 “兇手准备的以备不时之需的药剂。”hotch解答，”给她注射吧。” “可是，”她有点犯难，”我该往哪注射” oliver的心情随着温度的升高一点一点的放松，现在只能哭笑不得地说，”静脉注射就可以了。” 第86章 第九个案子13 kenny跑了。 没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在被押送途中逃走了。 kenny随身带着一罐硫酸, 探员们将他押上警车检查时, 并没有发现这一罐危险物品。于是在押送途中他就趁机靠带着硫酸打开了手铐, 并且制服了车内的两个探员, 趁着夜色跳车逃跑。 更不幸的消息还在后边儿, 虽然他们从kenny的实验室里救出来的女孩生命无忧，但检测她的身份后发现，她并不是失踪的matil。 同时, rossi也认真研究了kenny的日记本，得出一个结论。 kenny每一次的‘实验’都会有不止一位‘实验者’，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受害者他们并未找到，那就是matil。 距离kenny逃跑已经是第二天了, 探员们几乎吧斯普林公园里的那座房子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但除了储藏室里一堆需要鑑定身份的骨头架子外, 没有什么太多的发现。 同时，这两天的也没有新的受害者出现。 “kenny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我想，至少在他重新建起一个实验室之前。这里不会出现新的受害者。”oliver说。
第128页 “garcia一直在关注巴尔的摩各高速路口的进出情况, 以及本市内大型实验器材和房产的购入情况, 暂时没有什么发现。”hotch坐在桌边, 手里拿着笔。 “那他会去哪里呢?躲起来, 等着我们离开吗?”prentiss提出了疑问。 bau在某些情况下, 确实可能会终止对一个案件的调查。因为他们不可能把全部的时间都放在一个案子上。 要知道**公室里的文件堆得比hotch桌上的还高。但他们就算365天全年不休, 能够解决的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我不知道。”oliver摇头, “我本以为他会来找我, 宣洩一下自己被辜负的情感和信任之类的，可是他没有。” kenny比oliver想像的更会克制自己的情感。 “williams。”**推开门，小跑着过来，oliver连忙走过去扶住这位准妈妈的手臂，免得她摔倒了。 她挥了挥手里的电话，“反黑组的brook探员找你。” oliver疑惑的接过了电话，按下接听键，“你好。这里是探员oliver wims。” “williams探员，乌鸦想见你一面。” oliver挑眉，他刚才便打开了扩音器，让组员们也及时了解情况。 “为什么?” “我问了，但他没有告诉我，只是让我向你转达这个消息。”brook的声音有些压抑。 “我知道了，谢谢你，brook。” 挂断电话之后，oliver在电话规律而急促的忙音中沉默了几秒。 “我们的兇手去找了乌鸦。”rossi肯定地说。 “如果是这样。”oliver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我得一个人去见他一面。” 希望上一次他给乌鸦压下的暗示还有效吧? —————————————————————————————————————————— 风笛酒吧似乎永远被夜色笼罩着，即使是在白天，酒吧中也透不进许多光，靠着烛火的橙红色光芒照明。这个时间看不见客人，只有酒保一个人站在中央的柜檯上擦拭着玻璃杯。 估摸着自己的身份应该也暴露的差不多了，oliver干脆就穿着工作时的西装来了。 皮鞋跟踏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酒保被这声音吸引了，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看了眼oliver便又低下头去，只是口中说道，“老闆在后面等你。” oliver微微颔首，便凭着记忆，向酒吧深处走去。 乌鸦正在他的柜檯后奋笔疾书，oliver能看到的就只是一个带着花白头髮的脑袋。 直到乌鸦抬起头，用手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 还没等oliver走下楼梯，他便主动起身，绕出了他好像从来不离开的柜檯，手里紧紧攥着刚写下的这张鹅黄色的字纸。 “我的王，很高兴您能来。” oliver环视一圈四周空荡的桌椅，“你的人呢?” “哦，他们。”乌鸦抓了抓自己枯白的长髮。“我让他们回去好好学学礼节。他们过去一直把目光锁定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实在是太不礼貌了，尤其是对您来说。” 乌鸦本就比oliver矮上一些，加之他现在又驼着背垂下头，没有看见oliver脸上古怪的表情。 oliver：我是不是buff给他加多了?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清了清嗓子，oliver将声音压低变得更加坚实，“那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我的王。”乌鸦倏地抬起头，玻璃镜片在一段瘆人的反光之后，又变的透明起来，让人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兴奋，“我为你写了一个故事，有兴趣听一听吗?” “这个故事，可能有些俗套，”他捏紧了手里的纸张，将oliver引向一个圆桌。“请坐吧，你想喝点什么?威士忌?白兰地?哦，抱歉，我忘记了你不喜欢喝酒。那么可乐怎么样?” 说着，乌鸦转转悠悠跑回了他的柜檯，再回来时，手里抓着两罐可乐。 oliver接过了了红色易拉罐冰冷的瓶身。 上一次乌鸦没往他的酒里放什么东西，这一回也不至于在这瓶碳酸饮料里面加料，再者就算真的有。于oliver来说，也不过是一些味道不怎么好的调味料而已。 所以他毫无防备的拉开了易拉罐拉环。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一片白茫茫的气泡推动着棕色的液体翻滚着涌出了罐口，又顺着他的手滴落到地上。 大意了。 oliver表情冷漠。 倒是乌鸦表现得十分歉意愧疚。从他那身照着中世纪风格缝制的宽大衣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分不出颜色的手帕帮oliver擦干手上的可乐。 oliver格外嫌弃地收回了手，乌鸦倒是没察觉到这样的情绪，只当他是有些生气。 最终只能是由oliver摆了摆手，才勉强将话题拉回了正轨，“你的故事讲了些什么?” “刚才的事我很抱歉。”一番手忙脚乱之后，乌鸦终于安稳的坐在了圆桌另一侧的椅子上，将揉皱了的字纸一张张的整理好。“就像我说的，它有一些俗套，关于恶龙与公主的故事“ oliver给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往下说。他遇到过的和他坐了下来讲幻想的人还少吗?无论是这种中世纪故事，还是神话，或是把自己当作神开始讲教义的都不少，oliver早就可以心平气和的对待这些问题。 “准确的来说，不能算是故事。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来描写这些人物。 有一天恶龙化作了人形来到公主的窗口。”乌鸦开始慢慢叙述，“公主被化作人形的恶龙吸引了。因为，恶龙的人形比王国中所有的贵公子更加的俊美优雅。 公主知道他是恶龙吗?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她甚至觉得这位恶龙先生比自己更像一位皇室。 但是她也慢慢的发现不对劲了。 为什么这位先生能够爬上位于高塔之上的公主的房间?为什么他能够拿出属于公主祖母的项鍊——那位被恶龙掳去的公主?为什么恶龙总是说‘我要带走你’而不是迎娶她呢? 公主觉得疑惑，于是她把这个问题告诉了王国的卫队长。恰好卫队长也认识这位先生在。在武器铺中他听到这位先生向铁匠询问，哪一把剑能够杀死恶龙? 她并不认为这一位风度翩翩的大胆的男士会是居住在远方山脉中的恶龙。 直到有一天，恶龙挥舞着他丑陋的翅膀，口中的火焰烧毁了半座城池，并掳走了公主，卫队长才醒悟过来，他痛恨极了恶龙。 这时候，国王张榜，征寻勇士去斩杀恶龙，救回公主，并且像所有童话故事中那样，救回公主的人也可以继承王位。 踏上这趟旅程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来自远方的王子，而另一个则是国王的骑士。 但是，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去挑战恶龙呢? 来自远方的王子连公主的面都没见过，他怎么会爱上她?而骑士早已有心上人。
第129页 所以王子是为了那黄金的宝座，而骑士则是因对国王的效忠义务反顾地前去恶龙的巢穴。 让我们想想公主。难道公主就只是一个人孤苦无助的在恶龙的巢穴中哭泣吗? 不，她不会这样。 她怀揣着那一把能够斩杀恶龙的宝剑。 其实公主在恶龙展现出他的真面目之前，就已经得知了恶龙的身份。 国王似乎知道了她与那位先生的会面，但似乎又不知道，却给了公主一个似是谜语般的警告。 这时候的公主有些迷茫，因为她已经爱上了夜夜来到她窗前的恶龙。他们的灵魂天生般的契合。她不相信那位先生会如传说中的恶龙那般残暴——就像她自己一样。 公主并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公主，她并非国王的女儿，而是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女将军。因为赫赫战功被封为公主。 但是当公主知道恶龙的身份之后，她什么都没有说，就在某一天晚上这位英俊的先生又来到她的窗前交给她了一把宝剑。 并告诉公主说，这把宝剑能够斩杀恶龙，请把它收好。 再后来，便是恶龙屠城的事情。当恶龙用它锋利的爪子带走公主时，公主也带走了她的宝剑。 公主当然想要斩杀恶龙救出自己，也为城中死去的子民报仇。 但是现在，恶龙已经有所防备，他甚至索取回了曾经送给公主的宝石项鍊。以她的能力无法一人斩杀恶龙。 国王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国王、骑士与卫队长在摸索着如何杀死恶龙。 而远方的王子已经在路上了。 恶龙如风一般的眼睛注视着王城之中的三人，盘算，如何让这三人败倒在血泊中。因此忽略了路途中的王子。 但是，您觉得这个王子真的有能力杀了恶龙吗?” oliver看着乌鸦的眼睛，透过镜片的目光依旧是浑浊的灰色，偶尔有橘黄色的光会在里面跳动。 “他来过了。”oliver的手肘搭在圆桌上。 “是的，我的王，他来过了，但又离开了。” “为什么今天告诉我这件事?” “因为王子和骑士现在应该已经进入恶龙的山脉了。” oliver蓝绿色的瞳孔勐地收缩。 —————————————————————————————————————————— “hotchner探员，你现在能到hannibal家来吗?” hotch看着手机上的短消息，发件人是will graham。 “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hotch看着组员们。 jack抱臂站在办公室的一旁，皱眉道：“但他为什么只给你发了消息?”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就算这是陷阱，我也必须去。” “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进去，但我需要我的组员们以及bsu的探员在外接应，一有情况保证他们能够及时赶到。” 第87章 第九个案子14 “每一次共情的时候，你都看到了什么?” 和往常一样, hannibal与will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will偏头看着对面始终微笑着的hannibal, 有那么一瞬, 他甚至想要就这样冲到hannibal的面前, 靠近他, 对着他大吼, 质问他为何要在他面前伪装。 当这个想法在脑海里呈现时，就像一块石子敲击在名为恐惧的湖面上，激起了阵阵涟漪。 will害怕了。因为当他对于hannibal的所作所为恼怒时, 为的是他的欺骗，而非他那黑暗的罪行。 will躲闪着，避过了hannibal探究的目光，他的手肘靠在沙发的扶手上, 手掌撑住额头, 也掩盖了大半张脸孔。 “我以前告诉过你，你忘记了吗?” “我需要确定，你的感知从未发生过变化。” “呵, ”will嗤笑一声, “每当我处理完一个连环杀手, 我就觉得我的感知被他们所改变了。” “在我看来, 你是杰克用来招待贵宾的上等瓷器。”hanibal的表情并没有因为will的躲闪而变化, “你知道瓷器最初的形态吗?是泥土。只有当泥土被放在熊熊烈火中焚烧之后, 他们才会成为精美的瓷器。这一个过程是无法避免的。” “上等瓷器, 又是这个比喻。”will摇了摇头, “hannibal，或许这属于你。” 你将我置于来自地狱的黑暗火焰中，在滚动的岩浆中被塑造。最后的造物究竟会是什么?是镶着金边，勾勒着花纹的上等瓷器，还是手执长鞭的地狱的恶魔? hannibal为这句话，微微皱了眉，似是不解。 “现在这个茶杯的杯壁上，已经布满了伤痕，龟裂也从底部爬了出来。” “will，破碎的瓷器每一个边缘都能够伤人。”hannibal好像劝解又好似鼓动。 “别再讨论这个愚蠢的茶杯的问题了。”will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每次我在犯罪现场共情时，我的眼前会出现一片黑暗，有一个金色的钟摆，它发着光，在黑暗中来回摆动，然后犯罪现场将重现在我的眼前。” “像是这样?”hannibal拿起桌面上的一个仪器，按下按钮，仪器上的三个小圆灯来回闪烁着，刺眼的白光模拟着will脑海中的钟摆。 “是的。差不多。”will将手指挡在眼前，试图遮去一部分强光，“但这里不是犯罪现场，我…” 谁知道hannibal有没有在这间房间里杀过人?will这么想。 “无法得出任何情景。” “你对犯罪现场的还原，是你共情能力和侧写能力同时作用的结果。你的目标总是受害者与兇手，那么现在改变你的目标，侧写自己。这会帮你发现问题。” will紧闭着眼，甚至在眼角挤出了几道皱褶，但他能听到的只有自己加速的唿吸与心跳以及心理活动带来的侷促感，这迫使他睁开眼。 “我什么都感受不到。”但在这一瞬间，他愣住了。 “从你的表情来看，你看见了一些东西。”hannibal说。 will的嘴唇在颤抖，甚至完整地发出一个元音都很困难，“我…” “我看见了abigail，她就站在你的旁边。” hannibal转头。 “另一边。”will提醒道。 但hannibal看向will所指之处时却将目光的焦距对准了地板，然后一路移到墙壁上，仿佛他面前并没有一个人站着。 “好吧，will，她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黑色的长髮、水蓝色的眼睛、穿着黑色的风衣，就像是我带她去野外钓鱼时一样。” “完好无损?” 这个问题让will浑身一颤，“是的，完好无损。她正看着我。” “你觉得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是我的心理医生，这应该由你告诉我。” “对啊，我是你的心理医生。”hannibal勾起唇角，“那么信任我，也信任我的答案。你在我的身边看见了abigail，她穿着和你一同外出时的衣裳。你始终将自己放在一个父亲的角色中，而将这里放在家庭中，你愧疚了同时渴望着一个家庭。
第130页 abigail hobbs已经死了，但是在你的想像中她是以拥有生命的形态出现，你不愿意面对她的死亡。” “我不愿意面对我的错误。如果我…” “这不是你的错误，jacob hobbs的死是他应得的结果，而你也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hannibal站起身绕到will的沙发后，用手掌盖住了will的眼睛。他长长的睫毛在手掌心上颤动着。 will又开始浑身抽搐，在他的脑炎被治癒后癫痫併发症已经很少出现了，但是仍不可避免，出现一些类似的情况。 will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涣散。 “如果你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当你看到abigail已经被hobbs割喉，你会怎么做?” “我会杀了他，再一次。” “你做的没错。”随着声音落下hannibal的唇角的笑容逐渐加深，一直到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境界。 abigail不由得捏紧手心，后退了一两步，但她知道，自己无法逃跑。 will靠在沙发上，眼球上翻。hannibal安抚好他后，走向了对面的abigail， 怜爱地抚上她耳旁的长髮，“女孩儿，你做的很好。” abigail很害怕，但又抑制不住心里的欣喜，“真的吗?” hannibal亲了亲她的额头，“回地下室去吧，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就离开，一家人一起。” “那will他…”abigail用她那一双小鹿似的蓝色眼睛望了will一眼。 “这个方法很冒险，但也是最快的办法。” “嗯。”abigail顺从地点了点头，转身从另一道门回到地下室。 hannibal翻出了will的手机，开始编辑简讯。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oliver在乌鸦说完后，立刻冲出了风笛酒吧，甚至撞倒了外边酒吧柜檯上的一个玻璃杯。 酒保臭着脸过来打扫卫生，甚至想和慢悠悠跟出来乌鸦抱怨这件事，却听乌鸦说：“williams先生可能不太喜欢这样的杯子。把这一款被子全部换下来，以后也别再买了。” 酒保古怪的看着乌鸦，他从不觉得自己老闆有这么好说话过。 换到了乌鸦恶狠狠瞪了一眼。 点燃汽车发动机的同时oliver拨通了morgan的手机。 “hotch现在在哪里?” “他在lecter家里。” “进去多久了?” “刚刚进门，现在应该正在楼梯上，往hannibal的就诊室走。” “你也在那儿?” “对，hotch让我们在外边待命，是will的一个简讯通知我们到这里来。” “你有没有在附近看到形迹可疑的人?” “这边很安静，只不过我看到frredie lounds在这边晃荡，但她很快就绕到hannibal屋子的后面去了，我没有办法继续观察她，有什么问题?” “乌鸦说kenny去找hannibal了，我想应该就是今天。还记得garcia查到的hannibal的接诊时间表吗?这个时间段他没有病人。” “但是will在。” “恩哼。will和hannibal的关系早就超越了医患关系。你们现在就进去吗?” 电话另一头morgan似乎在和组员们讨论这个问题，最终rossi接过了电话，“再等一等，等kenny到了，我们再进行抓捕。” “没问题，我尽快赶过来。”oliver将手机往副驾驶座随手一甩，打开警笛的同时将速度开到最大，在巴尔的摩的街道上留下一串汽车尾气。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啊!!”一声尖叫在半途便被截断。 abigail看见了偷偷熘进hannibal地下室的frredie。 但这一声尖叫却不是abigail发出的，而是frredie。 hannibal这地下室是他存放“食材”以及各类“工具”的地方。屋内进入的入口极为隐秘，与此同时他还给这些留够了暗道。但他绝对不会想。frredie像踩了狗屎运一般，闯进了这条密道。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看现在的状态，frredie应该很后悔闯进来。 abigail是因为frredie的相机发出的咔嚓声注意到有人闯入，比起hannibal来，这只幼兽年龄太小，经验不足。如果是hannibal，在密室的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就能够发现闯入者。 但小又小的好处，比如他们不加考虑，便会按照潜意识中的决定行动，果断而迅速。 当frredie看到abigail的一瞬间，内心里涌起的，不仅是对于死人復生的惊讶，更多的是一种兴奋。 她为什么喜欢报导这些恐怖的连环杀手?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想出名，他的专业能力不强，更不要提那少的可怜的职业道德了。比起走正路，熬资歷，剑走偏锋更加适合她。 只可惜她没有真正意识到这一项工作的危险，即使在面临过一次威胁之后她依然自傲自大。 所以才会被abigail捂住嘴，扼住脖子压到墙角。 frredie的相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齿轮咕噜噜地滚向角落。她在不断地挣扎着。 abigail始终是个未成年人，力气比不上frredie，abigail快要控制不住她了，但又不可能让frredie逃跑，跑上去坏hannibal的事，他会生气的。而结果abigail不愿去想。她敬仰着这位老师一般的人物，同时也极为害怕。 frredie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鼻子从abigail的手掌下拉出来，空气急速涌进肺里，让她的脑子略微清醒了一些，也一放松了一些。 就在这时，abigail从口袋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摺叠刀。她咬了咬唇，内心挣扎，但手上的刀却是毫不犹豫地划向frredie的脖颈。 hannibal教导过他如何准确寻找一个人的大动脉，又如何精确地划破它。abigail确实有些天赋，这是她的第一次实践hannibal教导的知识。 当初杀害那位闯入她家復仇的男人那样的手法过于的惊慌而粗暴。hannibal这么评价道。 但这一次的实践作业，虽然不算完美，但至少足够精确。 她划断了frredie的大动脉、喉管、声带。 浓稠的血液迅速喷溅出来，让她想起了她和hannibal一起在will家里伪造“abigail hobbs之死”的情景。 abigail松开了frredie的钳制，frredie捂住脖子瘫倒在地面上，但是体内血液的压力却迫使大动脉处血液不断喷溅，溢过了手指，这样的失血量很快就将她引向死亡。 血液染红了她的头髮和嘴唇，让那廉价而古旧的棕红色头髮变得深沉起来。 对力量的掌控和对粗鲁之人的惩罚，让abigail觉得异常兴奋。甚至超过了当年她的父亲带她一同狩猎时的心态。 正是因为这样，当kenny尾随着frredie从密道穿过来时，abigail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扑向了又一个入侵者。 但是，kenny和frredie不一样，他是一个壮年男性，无论是力气还是技巧都是abigail所不及的。 在这个阴暗的地下室里，只几招之后，abigail就落于下风。甚至于kenny在hannibal的案板上找到了一件十分趁手的武器，一把猎刀。
第131页 kenny在abigail的胸前踹了一脚，使abigail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撞在大理石，桌角上，失去意识。 她的脸颊和冰冷的地面贴在一起，大理石桌角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道伤口，浓稠的暗红血液汩汩流出，与她苍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kenny对于非实验体与非目标人物的生命毫无兴趣，等少女昏倒在地无法继续进行攻击后，他便匆匆走向了通往楼上的楼梯。 至于倒在一旁血泊中逐渐冰冷的frredie只是得到了他一个冷漠的眼神。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hotch敲响了hannibal诊室的门，周围寂静极了，这凸显的敲门声变得格外的响亮，而hannibal走向门口的脚步声也变得清晰可闻。 门被打开了hannibal笑着说，“请进吧，hotchner探员，will在这里。” hotch尽量使自己的目光表现的不那么戒备。即使一般人很难分清楚hotch每一天的面无表情中有哪些细微的不同。但hannibal不属于这些一般人。他对于人类行为的分析研究不亚于资深bau探员。 他已经感受到了hotch对他的防备，进门便暗中观察全屋，而且始终与hannibal保持着三步距离。 这个房间里刚才有除了他的第三个人进来过。hotch看着空沙发旁地毯上一个浅浅的脚印，按长度计算，这双脚的主人身高不会超过5.5英尺，显然不属于hannibal和will。这是一个女性。 这张沙发应该是属于hannibal的，她当时就站在hannibal的身边，踩在地毯上的两双脚靠得很紧。这是一个拘谨的站姿，表现出一定的从属地位，她服从于hannibal 这个女人会是谁?hannibal的女秘书今天不上班。bloom女士习惯于穿高跟鞋而不是平底鞋。资料中hannibal也有自己的心理医生，hotch看过那一位女性心理医生的资料，一位十分优雅高贵的女士，同样她也会会穿着高跟鞋和职业装，不可能和hannibal是从属关系。 还剩下一种可能。这双脚印属于abigail。 hannibal没有清理的这双脚印，以他的细緻不可能忽略这个小细节，他也明白hotch能够从这个脚印中看出大量信息。 但他却没有选择清理。 他是故意的，还是说hannibal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了? hotch心中更偏向于第二种解释，暗中五指捏成拳头，时刻注意着hannibal的步伐。 hannibal并没有走向他的沙发，而是靠在了书桌旁，唇角带着笑，“will，想想hobbs，你会怎么做?” will的双瞳涣散，嘴唇发白，却将自己的手捏得死死的，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暴露。 “我会杀死他，再一次，亲手。” “就是现在。”hannibal平静的说。 “就是现在。” 当hotch还在思考will现在所处的状况时，will已经扑向了他。 猝不及防之下，hotch被他扑倒在地，脸颊挨了 will一记重拳。 hotch能感受到后脑勺砸向地面时的强烈痛感和眩晕感。但他迅速的反应过来，用膝盖顶在will的腹部，将他掀到一旁。同时掏出腰侧的配枪，他已经将子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指向hannibal。 hanniabl只是诡异莫测的笑着，甚至毫不闪躲，壁炉里燃得越来越旺的烈火将他的脸颊附上一层红色，而桌面上顺次闪过的白光，又让不透光的房间内忽明忽暗。 hannibal一直用这个方法来诱发will的癫痫，同时abigail的出现引导着will进入了另一种幻觉。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攻击对象并不是hotch，他看见的是hobbs。一个面庞青紫，双眼泛白的死尸一般的hobbs。 他近乎疯狂地冲上去拦住hotch的腰，将他甩到一旁。 hotch抓紧了□□，没让枪从手里脱出，但是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却不小心按下了扳机，子弹击中了墙角的一个花瓶。一阵瓷器碎裂的稀里哗啦声之后，棕色的贴着上好墙纸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冒着烟的弹孔。 hotch暂时关上了□□的保险，避免走火伤人。更何况will始终挡在他的面前，他无法直接抬枪击中hannibal，更不可能冲着will开枪。 他知道will现在是处于精神混乱状态，而且如此近的距离加上will的狂躁，即使hotch的枪法极好，他也不确定现在开枪是否会带来不可挽回的损伤。 hotch只能将□□放回枪套，接下will砸过来的拳头。 will过去一直在学院授课，回到前线岗位还是被crawford“邀请”回来的。hotch甚至怀疑，will的格斗测试是crawford给开的后门。 虽然说，will平日的工作，忙碌在第一线但确实很少有需要和敌人近战的情况。 也就造成了，现在will的拳头落得毫无章法，但hotch依然接得有些吃力，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罪犯，以hotch的武力值很快就能将其制服，但面对着同为fbi的同事，他不得不有所顾虑，不断避开攻击要害。 更令人头疼的是，即使hotch将will制服，按在地上，当他想要攻击hannibal的时候，will又会把他给拦回来。 沉浸在幻觉中的will对疼痛的感知下降了，但是他的愤怒和对情绪的感知却在，而且不断提升。 不过从地下室闯进来的kenny打断了hannibal悠闲看戏的状态。 他一脚踹开了门，巨大的响声将在一旁缠斗的两人一惊，will的动作有不算短时间的迟钝。 hannibal皱眉，迅速喊出了几个单词。will的焦距重新失去，整个人又陷入了迷茫的幻觉之中。 “hannibal lecter!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欺骗他? hannibal理了理西装的领子，从容不迫地问，“我欺骗了谁?” “oliver williams。你凭什么欺骗他?凭什么将我的一切事实都歪曲?” hannibal挑眉，他想过kenny要说的无数种可能，但当这个名字被说出来时，他却也不免惊讶。 “我只是准确的告诉他，关于你的思考以及你对他的关注。我不认为我骗了他什么。” “胡扯!”kenny手中的猎刀直指hannibal，但现在他被气得发抖，连带着这锃亮的刀一同颤抖，发现这是自己的猎刀，hannibal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你凭什么将我的实验和黑暗中隐藏的连环杀手们一概而论，你让他也这么看我!” hannibal对于这种逻辑感到无奈，但秉承着一个变态心理医生的职业诉求，他说，“你觉得你做的和那些连环杀手们有什么不同吗?而他又会怎样看待你的实验呢?” “总之不会像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你!”kenny目眦欲裂。 —————————————————————————————————————————— 当在街对面等候的bau小组听到屋内传来的枪声后，无需统一指令，每个人都迅速掏枪沖向对面，包括已经赶到的oliver，这个动作他们练习过太多遍。 作为踹门担当的morgan沖在最前面，但是当他们到达枪声传来的房间，也就是hannibal的诊室门前时，却出了一些小意外。
第132页 这连morgan也踹不开hannibal挑选的这扇实木房门。hannibal将门反锁了。 “我会开锁。”组员们自动为prentiss让出一个位置。 但当prentiss将一个细发卡塞到钥匙孔里挑动时，却皱眉，“这个锁很复杂，我需要一些时间。” oliver感知屋内的状况，“房间里面有四个人，你们开锁，我走窗户进去。” “注意安全。”morgan嘱咐了他一声。 —————————————————————————————————————————— oliver先是从走廊上的窗户翻到了外墙，沿着突出的房檐，迅速移动到巨大的玻璃窗前。窗户也被从里面锁上了，褐色的厚重窗帘完全将屋内的情形遮挡。 但oliver可以听见屋内激烈的打斗声。 oliver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手指，看着食指上的金刚石戒指。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拳砸上了玻璃，整个人也顺着手臂的力道和玻璃破碎的方向滚进了屋内。 砸玻璃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计，更何况是徒手。货真价实的玻璃和电视剧中用糖搪玻璃不一样。破碎时坠下的玻璃片儿锋利到足够划断人的手筋。 也只有oliver仗着自愈能力敢这么不要命的玩儿了。他在bau待了一年左右，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砸玻璃强行入室了。 嗯，专业砸玻璃五百年。 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后止住了急需向前滚的趋势，后背上沾满了玻璃渣子。 hannibal的表情显示出他显然没有料到oliver会以这样的方式闯进来，就像他没有料到，kenny会在今天来找他一样。 不过好在他听到踹门声时已经加快了速度，解决了kenny，用hannibal平时削铅笔的手术刀在他的脸颊到脑后贯穿了一个洞。 oliver看着hotch和will儿在一旁打斗。虽然打得束手束脚，但hotch并不处于下风。 他松了口气。 同时，hannibal和 oliver对视了一眼，oliver已经懒得去分析hannibal这一眼里到底蕴含了什么情绪，两人没有说一句话迅速的开始了攻击。 hannibal用刀的手法非常利落，招招想要置人于死地。但是这样的打法对于oliver的变种能力来说偏偏是最下下策。 oliver看着hannibal将手术刀送进了他的心口，斜穿心肺，甚至主动向前靠近hannibal。按照常理，其实oliver还能够不惧疼痛支撑一会儿，但也很难以这个刁钻的角度，继续攻击他了。 但出乎hannibal意料的是oliver仍在继续攻击，丝毫不在乎手术刀在肌肉内的移动，他甚至将手术刀的刀口抵在肋骨上。而oliver凌厉地从另一个相反的方向攻击，hannibal也没有放弃对武器的控制权，以至于这把可怜的手术刀硬是被他的肋骨掰弯了一个方向。 趁着hannibal被控制住了一只手，oliver一个肘击砍在hannibal的下巴上，同时发动能力让他迅速失去意识。 hannibal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向地上，oliver还顺便补了一脚，把他踢得远远的。 同时，prentiss也终于把门锁给撬开，当morgan暴力地推开门的一瞬间，will正站在门前，一下子被击中的后脑勺晕倒在地。 倒是prentiss推开门被倒在门前的will吓了一跳，用眼神谴责morgan伤害同事。 “hotch你还好吧?”rossi问。 “嗯。”hotch点了点头。长时间的打斗后，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不可避免的hotch的头髮散开几根凌乱的垂在额前，他张着嘴，大口唿吸着。 oliver正蹲在kenny的旁边，恢復他颅内的伤口。毕竟他们还需要从他的嘴里撬出另一个受害者的信息来。 做好这一切之后，oliver拍拍膝盖站起来，就看见morgan古怪而担忧的表情。 “williams，你看起来可不怎么好。” oliver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染血的袖口和胸前的衬衣，以及胸口前留下的半截，扭曲了的银色刀柄。 “唔…别担心。”他耸了耸肩，握住刀柄直接将嵌进心口里的手术刀往外拔。 morgan感觉隔着几米远，他都能听到刀口摩擦骨头髮出来到可怕的吱呀声。更可怕的是，做这件事的主人还一脸平静，好像这身体不是他的一样。 “我也没事儿。”oliver看着一脸震惊的队友们，“但是这把刀，我该把它留作政府还是私下销毁了，毕竟上面沾了我的血，不好解释。” 当组员们还在为oliver这一身就像是一个从大型虐杀现场爬出来的样子而感到惊讶时。 hotch已经镇定的拿出了证物袋，接过了oliver手上的刀。 对于oliver这种把自己搞得浑身是血的场景，他已经习惯了。 并没有。 每一次，hotch对于oliver这种自虐行为，都想骂人。 摆着扑克脸骂人真的是一件可怕至极的事。 但他面对那一只可怜兮兮的大金毛时，又不知道该骂他些什么。 —————————————————————————————————————————— “kenny…醒醒。” oliver坐在kenny的病床边，语气中有些恼怒。但躺在病床上装睡的人对此毫无反应。 “别装睡了，我有一些话也得给你说。kenny diner。” oliver加重了对最后两个单词的咬字发音。 kenny几乎是一个颤抖睁开了眼睛。他躲闪着，不敢正眼观察oliver。 “怕什么?我都把你救回来了，还能再吃了你不成。” “我…”kenny断断续续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抬眼看着oliver，发现oliver脸上只是平静，没有任何恼怒的神情。 “我可以问问…lecter现在怎么样了吗?” “fbi已经抓捕了他，过几天进行庭审，等待他的结果要么是终身□□，要么去精神病医院呆着。”oliver说 hannibal被捕之后倒是十分配合地承认了罪行，只是他一副习以为常甚至有些骄傲的神情，让负责审问的fbi探员感到反胃。 oliver当时用能力，找到了hannibal的地下室。因为那里有死亡的气息以及还活着的abigail散发出来的生命信号。 他们在里面找到了hannbal的作案工具。以及几大缸血液，法医验证后判断这些血全部属于bverly探员。证据确凿，即使hannibal不主动认罪，他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而abigail从昏睡中醒来之后。对于探员们询问她是否杀死了frredie时拒不回答，而hannibal在听到他人询问这件事时，十分爽快地承认了。 “她太吵了，也太粗鲁了。” 没有证据，abigail也不能被定罪，只是需要在此之后到儿童保护机构接受一段时间的心理安抚，然后再为她寻找监护人，或者送去孤儿院。 但will领养了她。
第133页 “那我呢?” oliver沉默了一会儿，“你和他也差不多，只不过，你没有去精神病院的这一条选项。” 按照常理来说，审讯时会向犯人提出一些更加优厚的条件来引诱他，比如说，你告诉我你的计划，说不定可以减免罪行。 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对于高度紧张状况下的罪犯来说，他们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思考这些问题，只是在这种威逼利诱下说出了答案。 但现在，oliver觉得对于kenny，他用不着用这种方法。 “那我，这是最后一次见你了吧?” “应该是这样，kenny，告诉我，你把剩下的一个女孩藏在哪儿的?”oliver直入主题。 “哦，我就知道你是来问这件事的。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在此之前你能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oliver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kenny埋头看着他的手指，“其实，我是被我的父母领养的，我的亲生母亲是一个□□。至于我的父亲，她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后来她死了，因为吸高了，走在路上被车撞死了。 然后我被送到了孤儿院，被diner夫妇领养。我真的很高兴，我可以生长在这一个家庭里。也是因为diner夫妇身体一直不好，我才选择了学医。 我以为我可以治好他们的病，带着他们一起週游世界，但我没有想到他们走的这么早。那就是场意外，我也不打算报復什么。但是我还是希望他们可以回来。” “很俗套的剧情。” 为什么相同的、俗套的平静和悲伤会引向不同的结局?因为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罢了。 “如果能一直俗套下去我也会很开心，但是…”kenny指了指他的鼻子，苦笑着，“当年我执意要把我父母的尸体带走，和殡仪馆的人发生了一些冲突，鼻子被打歪了。他们都觉得我是个疯子，不好好把人下葬却偏偏要带走。” oliver心里闪过了一丝疑惑，他记得他在斯普林公园kenny的房后看到了他父母的墓碑。 “之后我就开始了实验，我希望我可以復活他们。” “你得知道，人死不能復生，更何况这么多年了。” “是啊，这么多年了，我用冰柜把他们的尸体冻了起来，到现在也没有腐烂，我想有朝一日，万一我研究出来。我以为像你这样具有天赋的人能够想出办法，如果你认可我，我能够救回我的父母。没想到连你都否定了。他们真的很爱我，我也很想他们。” “他们这样的人会上天堂，在天堂看着你时，他们也不会肯定你的所作所为。你在为他们徒增罪孽。” “您说的对。”kenny没有反驳。 “oliver。我就这么叫你一次。在我父母的坟前，将墓碑往下压，我的实验室里会出现一个通道，通向硫酸池以及存放尸体的冰柜。那个女孩也在那儿，如果你们没有给我的房子断电的话，她应该还活着。” “我知道了。”oliver嘆了口气，“你现在明白你的罪孽了吗?” “您说这是罪孽，但是我并不介意下地狱，如果天堂上的他们能够回到人间的话。更何况我从不觉得这是罪孽。” oliver退出了病房。 “怎么，被感动了?”morgan抱着手臂。 oliver轻笑一声，“偏执症。” “告诉警局的人，让他们尽快找到那个女孩儿吧。” —————————————————————————————————————————— 乌鸦放下手中的报纸，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所以故事的结局是国王和骑士打败了恶龙，公主带着她的宝石项鍊逃了出来，卫队长囚禁了恶龙和居心叵测的他国王子。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很有想法。”酒保觉得最近几个月他都需要保持一副奇怪的表情来听自家老闆的胡言乱语。 第88章 第十个案子1 **休产假去了，bau小组的对外联络官由反恐组的jordan探员接替。 能够被调来bau小组, 她的能力自然不会差, 只不过她的行事作风和bau小组不太合得来。 虽然说，为了从兇手嘴里套出消息, 偶尔使用诱导性话语合情合理的，但是对于痛失亲人的受害者家属却没有撒谎的道理。 而且，未经组员们一致讨论的新闻发言稿加上jordan本身不了解连环杀手的心理状况，难免在工作上出一些差错, 比如惹恼了杀手，加速他的作案。 总之, 她很快又被调走了。 “我有点儿想念**。”prentiss感嘆道。 “我也是。”garcia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站在prentiss的办公桌旁，“我可真想见一见**的小宝贝，他一定和我们的美人一样好看。” “我们下一个联络官会是谁?”reid从一桌子文书里抬起头来。 “我记得我在hotch的办公桌上看到过一个关于临时联络员的调令。”prentiss用签字笔支着下巴。“新联络官应该很快就会来。你问问oliver, 他应该会知道是谁。” garcia往prentiss前面的办公桌上望了望，一如既往的空旷整齐, “说起来，国王大人今天怎么还没有来?” 关于这个称唿, 当时乌鸦和oliver的对话，全部通过窃听器传回给了bau，包括那个童话故事。garcia在这之后就给oliver改了个暱称, “旧王已逝, 新王登基。” “我刚才看见他往停机坪去了, 和joyner探员一起。”reid说。 “joyner探员?”morgan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 却又记不起到底是谁。 “fbi纽约分局的主管，我们之前处理炸、弹案的时候，一起合作过的那位女士。”reid解答。 “原来是她。”morgan摸了摸下巴，当时处理案子的时候因为一些职位上的问题，morgan和joyner之间关系很紧张。 虽然说morgan自己对此莫名其妙。不过好在案子顺利解决，joyner的职位没有出现变动，morgan也没有因此被调职。 “纽约最近发生了什么吗?需要她亲自到bau来。” “听上去我们又有新案子了。” “没错，”hotch和rossi一同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收拾东西，直接上飞机。” “那oliver呢?” “他已经在飞机上等我们了。” “不用做案件的初步分析吗?”reid问。 “这次的案子在英国，到飞机上再讨论。”hotch回答。 “wow。”reid小小的惊讶了一声。 bau接到过不少跨国案件，但其中大部分还是在邻国加拿大边境上发生的一些案子，或是墨西哥警方的邀请。 跨越大西洋到另一边去办案，虽然说也有这个先例，但这种情况少之又少，尤其是这几年，苏格兰场的破案率也在直线上升。
第134页 当组员们走进机舱，oliver和joyner已经坐在了一旁的长沙发上。 oliver垂着头，正在补眠。昨天一个晚上，他先是从华府飞到了纽约去，没有找到joyner。接着，又从纽约飞到了中部的科里亚镇，找到了和lim相谈甚欢的joyner。带着她一起到了bau来，然后，他又要坐上飞机，在天上飞十几个小时飞到伦敦去。 joyner坐在旁边，正在一脸认真的玩着oliver的金髮。 挑出了细细的几缕编成小辫子之类的，其实，她并不擅长这方面的手工。 joyner记得自己的父亲，也有这样一头金髮，甚至更长些。她小时候趁着父亲不注意，干过这样的事情，只不过被发现之后，joyner再也不能忘记当时父亲严厉的眼神 以至于从那以后她自己也只剪着齐耳的短髮。 直到遇上了自己的外甥，才又有机会像个小女孩儿一样，试探着编一些小辫子出来。 oliver大概知道kate姨妈在玩他的头髮，但他困得意识模煳，也就随她去了。 “eh…williams?”第一个走上来的是prentiss，她看着面前的场景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机舱内原本很安静，驾驶员呆在关上了舱门的驾驶室内。所以prentiss这一声恰好惊醒了oliver，把他的神智全部拉了回来。又顺便惊掉了oliver膝盖上放着的的一叠资料。 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早上好，prentiss。”说着俯下身去，将地上摊着的资料捡回来收好。 “早上好。你的头髮…” oliver摇摇脑袋，kate其实没有编上多少小辫子，但是耳旁垂下的几根在oliver的眼前晃过去了一瞬，让他注意到了异常，“哦，这没什么。” 他用手指穿进髮丝里拉了几下，让这些小辫子们自己散开了。 “唔”kate有些委屈的发出一个意义不明的拟声词。 接着进来的是morgan和reid。 reid并没有发现prentiss有些奇怪的脸色，只有morgan问了一句。 prentiss回了他一个你别问我的眼神，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hotch和rossi也跟了进来，“人都到齐了，”hotch环视一圈，确认组员全员到齐后，告诉驾驶员可以起飞。 “这是kate joyner探员。我们曾经有过合作，大家应该都认识。”hotch没有做过多的介绍。 “joyner探员，我能问一个问题吗?”morgan坐在kate的对面。 kate微微颔首，“请说。” “这可能有一点冒犯，但是为什么，你会来做bau的联络官，这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并不是说bau的联络官是一个简单的职位，只是从行政级别上来说morgan这句话并没有错。 kate沉思了一会儿，说：“我并不是单纯作为联络官来的，这次的案子是受苏格兰场的邀请，而我曾在苏格兰场工作过一段时间，对双方的工作机制都有所了解，能顺利沟通调解，还有什么问题吗?” morgan摇了摇头。 “好吧，那请各位先看一看这次的案件报告。”kate将案件报告分发给大家。 但是这一次的案件报告，明显比过去**分发给大家的薄得多。 reid几乎是一分钟没有用到，就读完了所有的文字。其他人也只不过用了两三分钟就粗略的看完了内容。 “只有这些资料吗?”rossi皱眉，案发现场找到的都是残肢，所以，资料上只有预估死亡人数，在5到7人之间。 这不算是一个小数字了。但是资料内容却格外的简略，尤其是图片资料。只有法医的验尸报告，而现场的图片也是直指尸体，而没有对案发现场周围环境的拍摄。 kate点了点头，合上手里看过无数遍的资料，“是的，苏格兰场警视厅发送给我的资料只有这些，因为各种各样的保密原因。” “政治?” kate抿唇，“你也可以这么想。那边给出来的消息是关于案发现场的更多资料需要我们亲自到场。” “大英博物馆的安保措施这么差吗?”reid若有所思。 是的，这一个案子的保密级别够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案件发生地是在大英博物馆内，更重要的是案发现场并非展品区，而是保藏室。 保藏室的巡查员在保藏室内发现了残肢和血迹。其中包括没有了大脑的头颅，被切掉一半的眼珠，残缺不全的手掌，甚至是更加噁心的心脏肺叶。 这种事情发生一次还好，但连续发生三次，这位巡查员已经承受不住心理压力，辞职去找心理医生了。 “苏格兰场法医鑑定已经确认了四个人的身份。还剩下几具残肢的身份没有确定——假设残肢的主人都已经遇害，那么，还有三个人的身份没有被确定。”kate说，“受害者的资料都在文件里，男性女性皆有，年龄在20岁到40岁之间，身份各不相同，有学生，普通工人，侍应生…其中有三人居住在伦敦市内，还有一人是来自欧洲的旅客。” “两颗头，三只断臂，一片肺叶，一个被破成两半的心脏，肠子…”oliver略过了一系列与肠有关的学术名称，“眼球，手掌，奇怪的组合。既没有圈定某一类型的器官，也无法将这个器官拼成具有特定意义的组合。 “还有一个问题，兇手不止是在保藏室内留下的痕迹。”hotch坐得端正，“他在展览区的一个展品前留下了一个血手印，图坦卡蒙的黄金王冠。” “图坦卡蒙是古埃及第18王朝的法老。他九岁登基，十九岁就暴毙，其死因众说纷纭，大部分认为他是被车轮碾压致死。考古復原其尸体发现他患有家族遗传性疾病，龅牙，并且有畸形足。虽然图坦卡蒙并非卓有功绩的法老王，但是他的墓葬却是现已发现古埃及金字塔中保存得最为完整的一个。因为…” reid看到了kate惊讶的眼神，及时停下了自己的话，“我…” “这没什么，你是个天才。”kate笑了笑。 “被展出的文物是图坦卡蒙的黄金王冠。那保藏室内的文物又是什么?”reid发问。 “他们还没有告知，但我去搜集了一些消息。保藏室里放置的应该是进行下一批展出的文物，来自于英国皇室的珠宝。” “保藏室内的文物有丢失吗?”oliver问。 “没有。保险装置都没有被触动过。” “想要任何保险装置都不触动，无声无息地闯进大英博物馆，同时带着一堆尸体。”oliver沉吟一会，“现场的监控有给出什么信息吗?” “听那边的语气，兇手将监控录像篡改了。” “现场的情况只能得出一个假设，兇手是在另一处杀死受害人的。他既精通电子技术，又要身手足够好，懂得反侦察。我更倾向于这是团伙作案。” “在连环杀手中多人作案并不少见，但大多数时候是两人组合，比如拍摄虐杀录像带的luen夫妇，在高速公路实施多起枪杀案的brand和kail等等。”rossi看着组员们，正视着人的时候他的大小眼变得更加明显了。
第135页 “但是，三人及以上的组合非常少见。因为在多数连环杀手选择同伴一起作案，他们之间都会属于支配服从关系，而这种在心理上建立的关系并不稳定，”hotch说，“尤其是对于精神异常者。三个以上的兇手，大部分会因意见相左而分道扬镳，或者自相残杀。每一位变态杀手心中的理想目标都不相同，所以简单的精神上的支配服从关系，在连环杀手团体中难以成立。 除非这种支配服从关系，并非是心理层面的，而更多是利益及力量方面的联繫和压制。但现在的问题是博物馆内并没有藏品丢失。” “他们连续作案只会让博物馆内的安保等级越来越高，如果他们想要以这种方法来引起骚乱，进而趁乱窃取文物的话，实在是说不通，除非他们是想要炫耀。”oliver接着说。 “而保藏室内的展品。”oliver挑眉轻哼一声，“王室的珠宝，确实是一个炫耀的好方法，让英国最出名的人活在焦虑之中。但这就牵扯到了心理层面上的满足感，这很容易使他们的内部关系不够稳固。” “所以其中一位才在图坦卡蒙的黄金面具前留下的血手印，”morgan推测，“他在对内部权威进行挑衅。” “但为什么是图坦卡蒙。这对于兇手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kate问，她并非侧写员，但是对于侧写的优势却从不否认。 “这就需要去看现场，到底是怎么样的了。至少也得知道保藏室内放着的是什么东西。”oliver回答。 —————————————————————————————————————————— oliver知道去了苏格兰场，又是接受了这样一个案子，肯定会遇到那位大名鼎鼎的大侦探。但他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见面。 飞机在伦敦机场降落后，bau小组在kate的指引下直奔苏格兰场警视厅，算一算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伦敦的警察们就要下班了。 伦敦一直警力不足，但巡街的警察们也并没有因此提高积极性，当然这之中不包括负责各类兇杀案的lestrade探长，对于恶性案件伦敦警察们还是会打起12万分的精神来侦破。 kate早已和lestrade探长接洽好，bau小组到达苏格兰场后，lestrade探长已经按照kate的嘱咐，准备好了办公室、白板，以及相关资料和伦敦地图以及大英博物馆地图。 lestrade探长是一个中年男性，但岁月的流逝并不妨碍他拥有深邃而俊美的五官，甚至说随着时间倒退的髮际线，也不能掩盖这位苏格兰场一枝花的美貌。 lestrade和hotch一番简单的问候以及相互介绍后，他将目光投向了kate。 “欢迎回来。” kate走上去拥抱了一下嘴里却说，“别开心的太早，我现在还隶属于fbi呢。案子结束，我就会回末美国去。” 当年kate刚进苏格兰场做实习生的时候，lestrade就已经是有名的探长了，kate跟在他后边学习，两人一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不过，当kate被fbi挖走后，lestrade偶尔向射rlock提起自己原本有一个优秀的手下时，射rlock曾经嘲讽过，如果她真的有那么优秀的话，希望她没有被你金鱼的思维一起传染。 “有这么好的一位探员，他们可真是赚了。”lestrade抱怨，“你去看望你的父母了吗?” kate挑了挑眉，“我暂时还不确定要不要回去见他们。” “为什么?你离开了这么久，他们也该想你了。” “或许吧。”kate垂着眼睛，“所以，我把他们的孙子带回来给他们瞧一瞧。” lestrade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他上下打量着kate，“你怀孕了?” “没有。”kate哭笑不得，“喏，那边那一位。我也生不出这么大的孩子。” kate指了指oliver。 听到这个消息的bau组员们和lestrade探长一样，脑子有一瞬间的卡机，oliver是kate的父亲的孙子，那么oliver和kate又是什么关系? prentiss想起了在登上飞机时看到的奇怪一幕。 如果是普通男女做这个动作，难免会显得暧昧，但是prentiss当时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觉得，好像是在一个有着白色大房子的花园里，草地绿绒绒的，阳光洒在一位躺在藤椅上的老人的脸上，老人闭着眼小憩，而他的小孙女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老人的长髮。 人的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想法来自于直觉，却往往被否认，而第二个想法则是依据于常理。 不过现在，prentiss只想感慨，女人的直觉呀。 组员们对oliver和kate的关系格外好奇，prentiss和morgan一个劲儿地向reid使眼色，让他过去问hotch。 但reidd脑电波始终没有和两人在同一个频率上，他眨了眨金色的大眼睛，不为所动。 最终还是morgan清了清嗓子，凑过去小声地向hotch问。 hotch侧过头，“oliver没有和你们说过吗?关于他和kate。” morgan、reid、prentiss对视一眼，确定oliver没有和他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说过。reid在记忆里寻找一下，肯定地摇头。 “kate是oliver的姨妈。”hotch说。 oliver的注意力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几个人僵硬的表情，但铃声响起不久，他刚看清了来电显示上的陌生号码，电话便自动挂掉了。 大概是打错了吧?oliver心想。 —————————————————————————————————————————— “john，看见里面那个金髮男人了吗?”射rlock和john站在苏格兰场门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bau小组，john觉得现在的自己和射rlock就是两个偷窥狂，还是两个敢于在苏格兰场门口犯罪的偷窥狂，“那是你的小伙伴猫头鹰。” 猫头鹰(owl)是oliver用的网名。在hannibal案子结束之后，他和射rlock的交流逐渐少了，倒是经常翻一翻john的博客，和john一起对着射rlock的推理，amazingamazing。 “我不记得我们见过他的照片。”john一脸茫然。 “哦，老天，动一动你的小脑瓜，john。听他们的口音是美国人，lestrade邀请了bau小组来协助查案，我在他的办公桌上看过申请文件。” 这个熊孩子又偷偷熘进别人的办公室。john扶额。 “还记得我当时跟你的推理吗?猫头鹰是美国人，在bau小组工作，男性，非管理层，年龄不会很大——从他的用词上来看。 金髮。虽然他的那些照片里，尽量避开了拍摄人物，但是有一张食物照片上的刀叉反映出了他的发色。” “所以你就知道了是他。”john皱眉，偏过头疑惑地望着射rlock。“这听起来不怎么…合理。”
第136页 “我也这样觉得。”射rlock的嘴角，拉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像是准备恶作剧的小孩子，“鑑于你上次告诉我做事直接一点，所以我给猫头鹰打个电话。” 射rlock晃着手上的手机，“他的铃声刚刚响了。” “为什么我的手机会在你手上?射rlock。” “因为我忘记了他的号码。这些不重要的东西会在我的脑海中的定期删除。” “那现在你想怎么做?”john无奈道。 “既然bau来了，那么一定是有一些有趣的、苏格兰场的小金鱼们解决不了的案子，bau的智商超过了水平线，但也没有比金鱼好到哪里去。我想这个案子至少有八颗星。好了，我的john，是时候去加入他们的讨论了。” 小个子军医只能任劳任怨的跟着自己的同居人到处跑。 “猫头鹰，快告诉我，你有了什么新案子。”射rlock直接冲过去把手搭在oliver的肩膀上。 这让oliver迅速警觉地转过身来，看着这位灰蓝色眼睛的捲髮男人。 “嗯…射rlock holmos先生”oliver不确定的问。 lestrade正在和kate诉苦，说这位怪胎有多么令人头疼的时候，罪魁祸首自己送上了门来。 lestrade抱歉的看着oliver，“是的，这就是射rlock holmos，自称谘询侦探。你们认识吗?“他注意到了oliver一开口就道出了射rlock的名字。 oliver看了一眼hotch，hotch也正关注着他。“是的，我读过watson医生的博客，和射rlock先生也有过几次交谈。” “没错，网友。就像三个中学生一样。”射rlock突然笑了笑，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居心叵测表情。 “你是外勤探员，但当我拍你肩膀的时候，你只是迅速的转过身来，你的腰间配了东西，我猜是枪，但你并没有选择拔枪。甚至没有任何一点拔枪的趋势。 如果你是一个新人，这倒是好解释，但我猜你之前在cia工作，时间不短，这也没有让你习惯用枪吗? 难道你喜欢搏击?哦不不不，既然你在cia带着的时候工作方向不应该涉及到近身肉搏，至少不算频繁。文职人员? 不，你看起来也不像，而且你的反应足够迅速。也就是说你有可能会陷入危险，但是，在这样的危险之中并不需要你亲自动手拔枪，有人保护着你。一个人需要被人保护，要么他是身处高位，要么他的本身就很重要。你可以被调职，那我猜是第二种可能。 在cia工作，专业技能在心理方向。这不会是科研人员，那么审讯人员?”射rlock注视着oliver，眼神热烈，好像是一个期待老师肯定他的答案的学生，但是这个学生也足够自傲，他已经认为他的答案是最正确的。 所以他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说，“当我叫你名字的时候，你首先是看了一眼这一位探员，”射rlock指了指hotch，“最开始和lestrade，交谈的也是他，我想他应该是你们的组长。哦不，不只是这样，你用来绑头髮的发绳并不算新，你应该用了不短的时间了，但你并没有换掉，可能它并不是你自己买的，而是来自于一位对你很重要的人的礼物。他和你袖扣的颜色一样，而且和这位探员先生的袖扣颜色也是一样的。” 这件衬衫是去年圣诞节的时候oliver送给hotch的西装中的一件，深蓝色的外套不适合在工作时穿，hotch在日常工作中一只雷打不动黑西装，但白衬衣却是可以的。 加上oliver又求着lim给做了一套一模一样的，刚好今天，他们两个就穿了同一款式的衬衫，同样的袖扣，深蓝色托帕石，也和西装颜色一样。 “你刚才和这位探员先生对视一眼是因为我的名字，这说明这位先生也认识我，并且是你们共同的认知。想想看之前我们在犯罪揭秘网上发消息的时候，美国的时间是在深夜。我猜bai不至于像那个死胖子一样压榨员工，半夜还要继续办案。 你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但这位先生也在一起，如果我记得不错bau小组的资金配备很充足。所以，你们两个，在一间房间是自己的意愿。你们是恋人关系。 组员们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到现在都很淡定。只有kate微微张大了眼睛以表示出自己的惊讶。 虽然在欧美国家对于同性恋的态度都很宽容，但是无论是什么性向的恋情，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陌生人点出来，都会觉得有些生气或者是尴尬。至少john是这么想的，他现在真怕这位猫头鹰先生跳起来揍射rlock一顿。说起来，他还不知道这位猫头鹰先生的名字。 出乎意料的是oliver表情淡然的听完了射rlock的一长串话语。结束之后，脸上既没有尴尬也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 反观hotch，虽然表情一如既往没有波澜，但他的耳朵尖已经发红了。组员们眼观鼻鼻观心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连reid都没有在这时候冒出来科普血液上涌的表现形式 “oliver williams。”oliver朝着射rlock伸出手去。 这样的反应对于射rlock来说也有点不常见，大多数时候，被他一语戳穿的人要么恼羞成怒，要么大叫着amazing amazing。 “好吧?我现在应该和你握手，对吗?射rlock holmos。”射rlock伸出手和oliver握了握。 “那么holmos先生，现在你了解我了，我也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开始工作了吗?” “当然。” john第一次见这么清新脱俗不做作的人，能把射rlock的话接的如此平静淡然滴水不漏，让射rlock不知如何回答。 这只是john一厢情愿的想法，射rlock有一百种话来打破僵局，比如他现在看到了oliver手上的戒指，“为什么是右手食指?戒指上有磨损痕迹，你常年戴着它，但却没有晒痕，难道你一直待在室内不晒太阳吗?” oliver的手指上没有晒痕，主要是变种能力的作用，就像现在一样，身体上的某些痕迹会暴露个人信息。 “难道这枚戒指一直戴在别人手上?这说不通。这是金刚石，倒立打磨的金刚石，有趣的设计。by the way，nice ring。” 第89章 第十个案子2 空气一下子沉默了, oliver下意识地触碰食指上的戒指。 “依然是金鱼。”射rlock哼着鼻子, john不好意思地向oliver笑了笑，扯住射rlock的衣袖，让他收敛点自己的脾气。 “好吧，lestrade探长，这个男孩是不是能够参与这次的案子?” oliver在boy这个单词上咬重了音, 倒不是什么咬牙切齿, 反而是一种看熊孩子一般的无奈，john深有同感。 “如果他想要参与的话, 我也拦不住。”lestrade说, 虽然这次的案子牵涉到一些政治因素, 但是看看这傢伙的身份，大英政府的小职员会为他的弟弟打点好一切的, “而且, 他也不计报酬, 所以……你们可以把它当做苏格兰场的，特别顾问, 我记得fbi有这样的职位。”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 射rlock势必要把自己搅进这趟浑水来。 “lestrade探长，我们现在需要犯罪现场的具体信息。”hotch询问道，刚才飞机上的那点东西可远远不够。
第137页 “当然，”lestrade抓了一把他本来就有点稀疏的头髮, 抬起手腕在手錶上确定了时间, “博物馆已经闭馆了, 今天暂时不能去案发现场调查，各位可以先看案发现场的具体照片，然后去尝尝伦敦的晚餐，回去睡一觉，明天早上我带各位去博物馆保藏室。那里需要提前做预约申请，所以明天早上请各位务必准时。” 说着，lestrade带着众人走进了办公室。 白板上已经贴好了伦敦地图和博物馆的平面图，以及一张详细的内部构造图，而受害者的照片及相关资料还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等待bau小组按照他们的习惯来进行布置。 “各位，关于博物馆的这一张内部构造图，它记录了所有的细节，包括所有的安防系统，还有保藏室内的详细照片，请尽量不要把这些图片带出这间办公室。” 虽然博物馆不是军政重地，但就以其中保存的价值连城的文物来看，能够将详细构造交给bau外籍小组，能够看出苏格兰场的诚意以及案件的棘手程度。 “没有问题。”hotch答应，他手里拿着一张照片，“这是离案发点距离最近的文物吗?” 照片中是一顶放在玻璃柜中的王冠，玻璃外侧沾满了干涸的血液。 “是的。应该说尸体就摆在这个文物展柜下方。” “光之山王冠。”reid一眼看出了图片上王冠的来歷，“上面镶嵌的光之山钻石是一颗在歷史上很有名的钻石，产自印度的克拉矿山。 16世纪时，曾是莫卧儿帝国的珍宝，18世纪又成为波斯王的战利品，直到19世纪中叶被英国王室所占有。后来在1895年，光之山重新切割打磨后被献给女王维多利亚时，这颗钻石被镶嵌在王太后的王冠上。 但是传说这颗钻石背负着一个诅咒，拥有这颗钻石的男人将拥有全世界，但也会厄运上身，只有上帝或女人戴它才能平安无事。 从歷史上来讲，确实是这样。但我认为，这其中包括了很多杜撰因素，以及心理，原因，而且…” “reid，这就够了。”hotch打断了他。 “诅咒，”oliver摸摸下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图坦卡蒙的故事也总与诅咒相关，当年进入它金字塔的研究人员都相继过世，这两样东西在歷史上毫无关联，但或许兇手只是偏爱诅咒。” “事实上进入金字塔的研究人员并不是死于诅咒，而是金字塔中一种未曾见过的致死微生物，他们来自于几千年前，一直在封闭的金字塔中发展壮大，他们外部的族群可能早已死亡，所以人类对于这种微生物的迫害没有抵抗力。 而且图坦卡蒙是新发掘金字塔中保存得最好的一座，并不是因为这个诅咒，而是他在真正的墓室上方修了一座假墓室，所有的盗墓贼都只找到了假墓室，真正的墓室才得以倖存。 所以如果图坦卡蒙真的有诅咒的话，他也没有必要修建两座墓室掩人耳目。如果一定要说光之山和图坦卡蒙的黄金王冠有什么歷史联繫，他们都来自于当年英国的殖民地。” “大英博物馆里从当年日不落帝国的殖民地抢回来的文物还少吗?”oliver冷笑一声，“兇手没有必要因此而执着于保藏室中层层看守的光之山。” 大英博物馆里设置了许多关于古老的文明的展厅，显而易见这里展出的文物都不属于这个歷史短暂的岛国。 reid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才让oliver突然语气恶劣，他很少这样的。 hotch望着oliver，他知道oliver总有一些奇怪的执着，但这些执着不应该在现在出现。oliver觉得他能在hotch的目光中，听到hotch在喊自己的名字。 他平復有些激动的心情，手指按了按额头，“我很抱歉。” “兇手没有碰过展柜中的王冠吗?”rossi问道。 “完全没有。”lestrade对此也很困惑，“兇手闯进博物馆的保藏室，好像就只是为了把那些残肢扔在那里，别的什么也没有做。无论是光之声还是黄金王冠都完好无损。这大概算是唯一令人欣慰的事情了。”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john插了一句，这让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他有些不安地捏了捏手指，“为什么你们从一开始就断定这是一起人为案件，而不是真正的诅咒呢?” “哦，我的john，我以为你和我一起查案这么久，早该忘记那些装神弄鬼的把戏了。”射rlock扶额哀叫。 显然，这不是一个清楚明白的解释。 “你们想想看。”john继续说，“兇手——我们假设这里有兇手吧。他闯进博物馆却没有拿走最珍贵的文物，反而是留下了，一地的尸体，这说不通。就算他想要炫耀，留下一张字条就够了，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折呢?” “john，在你看来这一切都像是一个诅咒吗?”oliver若有所思的问。 “是的。”john看着白板上，有kate布置好的照片，虽然他是一个军医，也跟着射rlock见了不少死人，哦不，应该说是死去的受害者，但是对于这样满地的断肢残臂还是不愿意将目光多停留。 “那你呢?lestrade探长，或者说接触过这个案子的警员们怎么看?你认为是诅咒吗?” lestrade沉默了一会儿，非常不情愿地承认了，“是的，有一些警员确实认为这是一个诅咒，包括我，但我又觉得这太不符合实际了，所以才请了bau来。“ “兇手希望发生的这一切像是一个诅咒，也让我们相信这是一个诅咒。” “伦敦的各类报纸，都没有报导这一个案件。”听过oliver的话之后，射rlock灰蓝色的眼珠子一下子射出锐利的光。“兇手在晚上作案，光之山被收藏在保管室内，只有工作人员可以进入检查，图坦卡蒙的黄金王冠在最近有展出，摆在外部展厅。 但是在每日开馆之前都会有清洁工人进行打扫，那么现场就会被发现，清理现场封锁消息胖子对这件事很在行，民众无法得知这个诅咒的出现。虽然兇手是几条金鱼，但至少能够突破大英博物馆的安保系统，他们的脑子还是够支持他们计算到这一情况。没有新闻，没有消息，民众毫不知情，也就不会有舆论和恐慌出现。诅咒的这个表象只是为了给能够知道这个消息的人看的。” “兇手是要…” “停下，停止你脑子里混乱的逻辑和思考，你的思维吵到我了，owen!” oliver承认自己被射rlock的熊吓到了那么一瞬，沉默了几秒，“我的名字叫oliver，谢谢。” “他总是这样。”john无奈地摇头。 “理解，年龄和智商成反比嘛。”oliver笑了笑转过身去，对着hotch说， “晚上想吃什么?” ???john有点跟不上节奏，“你们准备走了吗?” “没必要留在这里了，”oliver说，“法医不在，检查尸体的事情只能留到明天。” “是的，anderson已经按时下班了。”lestrade察觉到了不对劲，“我记得你们没有向我询问过法医的事情。”
第138页 “这有询问的必要吗?”射rlock结束了他的思考，“，gary我真不想看到你和anderson一样拉低整条街的智商。bau小组进入苏格兰场大门的时候，anderson也恰好出去。” “所以呢?”lestrade还是不明白，“anderson和williams探员过去不相识，而且我叫greg，不是gary。” “我不在意这些。”射rlock挤了挤鼻子，“但是你和john有些时候真的需要动一动脑子了。” oliver拍了拍lestrade的肩膀，安慰他一下，“我闻到了那位法医先生身上的消毒水味道，他的指甲修得很短，外套上没有什么灰尘，因为他总是穿着白大褂，但是衬衣的袖口不免染上了一些试剂的颜色。他从走廊的一间房间出来后锁上了门，并关掉了走廊上的灯，这说明那里没有人使用了。所以现在没有法医值班。” “谢谢。”虽然bau小组的成员和射rlock一样聪明得让人跟不上思路，但至少，他们贴心多了。 “你们要去吃饭吗?我可以给你们推荐餐厅，保证正宗的英国菜。”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oliver，摸了摸鼻子“，我们自己去找吧，而且我们还有kate在。” 他对英国本土的菜，实在不敢恭维。 —————————————————————————————————————————— 最后是土豪，rossi大手一挥，带着大家找了一家义大利餐厅解决晚饭。 虽然英国菜很难吃，但人总不能不吃饭，所以伦敦街上外国餐厅的数量反而比英国菜多了许多。 主菜是义大利菜，饭后甜点却是按英式来的， 英国菜确实挺一言难尽的，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甜点和菜比起来，实在是天差地别，以至于oliver第一次发现了原来hotch喜欢吃甜食，尤其是奶油。 不要问为什么oliver现在才发现hotch对甜食感兴趣，两个人住在一起基本上是oliver做饭，他本人对甜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所以做得很少——除了jack来玩儿的时候。而且按照hotch的性格，真的很难将hotch想成一个热衷于软绵绵的奶油的人。 “aaron，你更喜欢哪一种味道的奶油?巧克力，草莓，还是纯奶油?” 晚餐结束后，组员们各自回酒店，oliver和hotch也没什么着急的，就慢慢的走在伦敦街道上。 12月的伦敦时不时会飘一些雪花，街沿上堆着薄薄的一层雪，大多数雪花在空中打着旋，落在地上时就化成水反射着橘黄色的路灯光。 街道上行人不多，只能偶尔听到汽车车轮转过雪水时的淅沥声。餐厅里开着暖气，但是走在街道上，湿冷的风却迎面朝人扑来。 “嗯?”hotch对这个问题有些疑惑。 “你似乎很喜欢那家餐厅的小蛋糕。” “well that‘s…纯奶油就好。怎么了?” “实际上我对甜点不怎么在行，或许我该去学学。”oliver笑着眯了眯眼。 “这很好啊。”hotch也弯起了嘴角，没人喜欢一直严肃地板着脸，“而且有你在，也不用担心糖分使人发胖。” hotch今年的体能测试成绩是歷年来最好的，回想了一下自己也和过去几年没什么差别的不规律饮食和作息，hotch确定oliver肯定动了些手脚。 “所以，你虽然喜欢甜食却很少吃就是因为这个?”oliver扬了扬眉毛。 “sometimes，但我戒不掉甜食的，甜味总能让人心情舒畅。” oliver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hotch深棕色巧克力的眼睛，“so，am i sweet” “你觉得呢?”hotch握住了oliver的手，这双手总是温暖的，温度慢慢的向另一双冰冷的掌扩散。 oliver靠近hotch，吻住了他的唇，舌头在炙热的口腔中一寸一寸地扫过，似乎是残留的奶油的香甜不断向oliver的大脑发出沉迷的信号。 “我不知道我尝起来是什么味道，but，you are sweet，my dear aaron。” —————————————————————————————————————————— 第二天。 bau小组在警局分配任务后就迅速各自行动。 hotch、oliver、reid、kate以及lestrade探长去博物馆，而morgan 、prentiss、rossi去找法医anderson检查尸体状况。 至于射rlock这个不省心的，以及头疼的家长john昨天已经看着射rlock偷偷从lestrade的衣服包里摸出了停尸间的钥匙，半夜就熘进了法医室查看了尸体。 说真的，法医室和走廊都空无一人，开阔的空间里迴荡着射rlock急速的话语，真有点鬼片的氛围. john回想着，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今天射rlock就有时间跟着lestrade一起去博物馆调查。 接待他们的是保藏室的主管koul，一个留着地中海髮型的中年男性。 “lestrade探长，还有多久能够破案?”koul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们会尽快的，我请来了fbi的bau小组。” “这一次展出会在圣诞假后开始，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 一行人跟在主管koul的后面，穿过了有着高穹顶的走廊，白色大理石光可鑑人，这条通向保藏室的走廊没有窗户，墙面也是洁白无瑕，没有安装壁灯，而是将灯全部安在了天花板的转角处。 “犯罪现场保持情况如何?”kate向lestrade询问。 “图坦卡蒙的黄金王冠展区因要对外展出，而且，那里只是留下了一块血手印，并没有出现尸体，所以那里的血迹已经被清扫干净，血迹本来也就在展品的警戒线之内，所以如果需要还可以进行如米诺光学检测。 光之山王冠处，因为保管室不对外开放，所以警员们只是带走了尸体，没有清理血迹，射rlock他总是能从血迹喷溅方向上得出很多东西来。我曾经清扫过一次，被他骂了一顿。”lestrade耸耸肩，和自己的前学生kate说。 “听起来你的智商有一些提升，ryan。”射rlock冷不丁的冒了一句，他能忍到现在才说话已经很克制自己了，主要原因是昨晚自己的同居人苦口婆心地让他少说几句话，少讽刺几个人，不然他就不会陪着射rlock一起来查案。 射rlock只能选择照办。 “我叫greg，射rlock如果你记不住这个名字，请叫我lestrade。”他快要被磨的没脾气了。 “到了。”主管适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经歷了一系列的密码锁、指纹锁、机械锁之后，终于打开了保管室的大门。 主管率先走了进去，即使他的脚步明显有些虚浮不稳。 “我的天哪!” 跟在他身后的众人还没有走进保管室，就听到了主管的尖叫。
第139页 走在前面的lestrade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一个劲儿往后面倒的主管koul。 “怎么了?”lestrade记得请人来处理案发现场的时候，这位主管也在一旁看着，虽然他脸色煞白，但也不至于现在这么久了还会尖叫。 oliver和hotch将大门完全推开，绕过半瘫在地上喘气的koul，冲进保管室。 光之山就放在保管室的右前方。 保管室内的强光灯从来不会关闭，这个房间里放置的所有文物都是为了下一次的王室珠宝展准备的，各色的宝石、水晶、贵重金属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这并不让人觉得华丽，反而每一寸反光都像一把利剑直戳进人的眼里。 在光之山的展柜前有的不只是遗留的血迹。还有几块残尸七零八落地被扔在地上，浸没在鲜红的血液中。 光之山被镶嵌在一个有着紫色金丝绒顶的王冠上，一枚透着灰色的剔透钻石随着人们脚步的挪进，在不同的切面上转换着光彩。 但玻璃罩上还未凝固的鲜血，让她的光彩变得异常凝重。 兇手再一次作案。 lestrade让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把主管koul扶到一边休息，又走过前去看了一眼血迹和残肢，“我马上给警员们打电话来处理现场。” “他们只会破坏证据。”射rlock蹲在血迹旁。专注地审视这一次兇手留下的肢体。“一双手，应该说是两只手，来自于不同的人，一片肝脏，一片肾，一小块儿嵴椎骨。如果它们分别来自不同的受害人，那么兇手这一次杀害了五个人。” “这些肢体是在同一天被切下的，”oliver发动能力，绕着血迹走了一圈。 “你怎么看出来的?”射rlock皱眉，从尸体的萎缩情况及颜色，他也能推断出距离尸体死亡时间并不长，但是‘一天’，这就需要藉助其他仪器的检验了。 “天赋。”oliver说。 “有趣。” oliver忽略了射rlock过于直白的目光，他显然是不相信oliver的话。 “酗酒者的肝脏，吸毒者的肾，还有挖空了骨髓的嵴椎骨。这双手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但我不能断定这双手的主人是不是也做过类似的事。” “他是在惩戒吗?”reid喃喃道，“上一次出现的是两颗头，三只断臂，一片肺叶，破成两半的心脏，肠子，眼球，手掌。我记得法医报告里提过这两颗头和眼球。的□□，都被取走了，断臂和手掌没有异常。肺叶生前的主人有菸瘾，心脏的主人动脉硬化，肠子没什么问题。” “兇手在一天之内杀了五个人。”hotch站在一旁，“同时他还有所选择，reid你的地理是写中有没有找到兇手的安全区?” reid丧气的摇了摇头，“没有，而且是很奇怪，我对比了所有已知受害者的信息，发现他们有的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受害地点并不近，但兇手却能在短时间内杀害他们。” “记得吗?我们之前的推测，这是团伙作案。他们至少有两个及以上的执行者。”oliver说，“不在一起行动，说明他们足够强壮自信，不需要以集结来增强力量。” “射rlock，你发现了什么?”lestrade问。 “这一滩血迹是用瓶子倒的。就是指兇手他们是把血液装在瓶装水的塑料瓶里，或是之类的容器，然后倒在了地上。 这些飞溅的圆点告诉我们兇手特意布置过现场，他先在这里浇了一层血，然后放上残肢，再将瓶子里剩下的血液撒在上面，增加一些恐怖的氛围，大功告成之后逃之夭夭。” 第90章 第十个案子3 “兇手将肢体直接切下, 你们看，这些切口非常平滑, 兇手不是在惩罚受害者。因为, 兇手下刀时情绪不是愤怒也不暴躁。通常来讲，刺伤暗示着性发泄，但这些尸体上只有缺口处有刀痕, 兇手下刀时理应非常冷静，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oliver分析道。 “这些刀口是手术刀和医用电锯留下的。”射rlock一点儿都不怕死地伸手翻动地上的残肢，血液发出粘腻的响声, “兇手有医学背景, 并且异常的熟练，哦, 看这些淤青, 兇手切下这只手臂后, 用重物压住过它。” “切下来之后?”oliver发问，大部分人看到尸体上的淤青，会推断出死者生前的搏斗，而不是这样一个结论。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射rlock灰蓝色的眼睛扫过了众人，当眼神最终回到尸体上时他开口解释，“我做过相关实验, 看这一圈暗红色。” john对那个实验印象深刻, 头一次见面自己的同居人就带了一个大惊吓。 “压住尸体, 兇手用什么压住了尸体?”这是来自lestrade的例行发问。 “大概是更多的尸体。”射rlock漫不经心地说, ：法医检测过了兇手留下的一滩血是属于多少个人的吗。” “anderson尝试过, 但是血样非常混乱。” “兇手卸下了受害人的肢体并将它们堆放在一起。”hotch抱臂绕到展柜后方，透过空荡荡的光亮的展柜看向对面的咖啡色的血痕，“但他们并没有留下所有的肢体，没有选择这些废品，他们将有用的东西留下了，就像眼角膜和骨髓。从留下的三个头颅来看，受害者的死因都是一刀割喉大动脉出血而死。法医在受害者体内检测到了麻醉剂的存在，是吗?lestrade探长。” lestrade点点头，“是的。” “切割肢体器官的工作在受害者生前进行的，但是兇手给他们打了麻醉药，没有痛觉，在灵魂杀手的认知范围内，我们不能将这算作折磨。兇手非常冷静，他们并不想折磨受害者，也不过分关注受害者的死亡。他们想要的只是那些没有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所以你们又碰上了一个食人魔吗?”john十分不自在地问，他有点儿同情bau小组了。 “希望我们的运气不会这么差。”oliver苦笑，“而且john，如果真的是一个食人魔团伙。那么，是我们。” “真是个坏消息。” “处理废弃尸体的方法有很多，但他们却选择了将废弃的尸体带到安保重重的博物馆里来。我们无法判断他的目的到底是要那些肢体，还是要在这里制造恐慌或是挑衅警方。”reid说。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oliver说。 就从食人魔这一个类型来看，大部分食人魔不像hannibal那样喜欢炫耀，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自娱自乐，独自狩猎，独自享用。 “我并不觉得我们这次遇上的是一个食人魔，他们对待食物，要么精心挑选，容不得有半点污染，要么就是生冷不忌，来者不拒。如果兇手会对器官有所挑选，那么他就不可能放下身段去杀害一个抽菸酗酒吸毒的受害者。从保留尸体和抛弃尸体两个角度来谈，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需求。我怀疑他们可能起了内讧，这是一个团队，但杀人取尸的是一个小团体，而将尸体抛弃在这里吸引注意的，这就是另一个小团体了。”
第140页 “这让我们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hotch看着oliver，“兇手为什么要把尸体抛弃在这里?” oliver没有回答，他确实有了一些思路，但这个思路让他觉得奇怪极了，“让鑑证人员来做一个详细的指纹取样，从大门到这个展柜。” “没问题，” lestrade说。 “还有血样。”射rlock从地面上蹦起来，“让anderson动一动他的金鱼脑子。这么大一滩血足够他分析出血样的主人了。” “我尽力。”lestrade揉了揉额角。 “koul先生，如果在展出之前都没能够破案，这些文物是否会继续展出?”oliver在离开保管室前特意走到了脸色惨白的koul面前。 “您是什么意思?你们解决不了这个案子吗?”他咽了口口水，仰着头看向oliver。 “我们有信心能够解决它。但是兇手也有信心不被发现，我们要做的是站在兇手的立场上思考问题。” “好吧是的，它们会继续展出。” “您不担心公众会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那又怎么样呢?他们不都知道图坦卡蒙和光之山的诅咒吗?但是图坦卡蒙的展出足够火爆，而接档的珠宝展，也卖出了不少预订票了。光之山本身的价值可能比不上其他保管室里的古代珍宝文物，但人们就是喜欢看它，因为它有一个关于诅咒的故事。” 无尽的好奇心以及作死精神支撑着人类，走到了如今的现代社会。 —————————————————————————————————————————— 昨天查看完现场后，结果让所有人都没什么头绪，只能在等待法医检验结果出来之前，听reid和射rlock两个一点间断都没有地科普图坦卡蒙和光之山的故事。 oliver和koul聊了一会儿之后，对心中隐约的猜测有了一丝肯定，但他只和hotch说明了这个猜测。 “参观者们来欣赏光之山，不是为了这个宝石本身，而是为了它身上的故事。 我们知道发生在这里的兇案是兇手刻意为之，但那些游客不了解案件的真实情况，他们只相信他们所看见的便是真实。” “你认为展柜里的光之山是假的” “我不确定。我需要一些证据来支撑我的猜测。” —————————————————————————————————————————— oliver很早就醒了。 等他轻手轻脚地换好衣服洗漱完毕，伦敦墨蓝色的天空还点缀着晨星，他竭尽所能不把hotch吵醒。 关好房门，一个人走出酒店，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早出来要做什么，只是带好围巾，循着伦敦清晨的雾气不知不觉走到了大英博物馆前的广场上。 看到了这几天再熟悉不过的标志，他停下了脚步。时间还早，天空的暮色逐渐褪去，但仍留下一部分，深蓝色的光弥散在空气里。博物馆还不到开放时间，广场上连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只有一群不知多早就醒来的白鸽在石板砖上叽叽喳喳跳来跳去。 不过还有一位挺敬业的乞丐，裹着厚重的不知是多么老旧的黑色棉大衣，瑟缩在广场的一角，面前放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小铁盆。 oliver没有走过去，而是找了一个长椅坐下。他一直关注着那个乞丐，乞丐乱糟糟的捲髮掩盖着半虚起的眼睛，但他并不是在睡觉，眼珠子转动着，不停观察四周。 伦敦连乞丐都这么厉害的吗?oliver心下又想到了holmes建立的流浪孩信息网，心中又瞭然。 oliver就在那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扑棱着翅膀躲避行人的白鸽都时不时会冒失地跳到他脚下来，晨雾里一个流动小摊的老闆来得最早，他已经开始收拾准备自己的手推车了。 看着那涂满了红黄双色油漆的招牌，oliver猜这大概是一个卖热狗的铺子吧。 “hello。”这一声不强不弱的问好差点被淹没，白鸽们翅膀与空气的扇动声中。 oliver转过头去，看见非常自觉地坐在长椅另一侧的人，迟疑了一会儿，“hello。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我看见你一个人坐在这里。”这个年轻男人的语气非常欢快，褐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友善的气息，但oliver迟迟不接话让他有一些失落，“很少会有人这么早就来这里，你是来看博物馆的吗?那确实是个好地方，我承认。” “那么先生你呢?”oliver反问。 “jim，你可以叫我jim。”jim笑着说，手里玩着刚被取下的耳机线，“我只是习惯性到这里来走走。试试看能不能碰到什么特别的人。” “什么人是特别的呢?” jim微微垂着头，咬住嘴唇，这让他看起来好像在示弱，“这很难定义，但是你就是一个特别的人。你看，很少会有人这么早来这里。但…” “嗯哼” “光是特别还不够，我希望能遇上既特别又有趣的人。”jim被激励了，他侧过身注视着oliver的轮廓分明的侧脸。 “我现在可以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的吗?而且，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williams。”oliver感受到了旁边火热的目光，偏转过头，让耳旁的长髮不再挡住自己的视线。 “wow，你有一双漂亮的眼睛。”jim看着oliver蓝绿色的双瞳，夸张地叫道，甚至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想去抓住oliver的手掌，却被他躲过了。 “你不喜欢别人碰你吗?”jim适时收回了手，让自己显得不太尴尬。 “不，这只是…”oliver组织语言，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眼前的安静的博物馆，岩石的质感与线条被模煳了，晨雾中的浮雕更加活灵活现，他吐了一口气，白雾在面前升腾而上。 “我昨天逛了博物馆，那里实在棒极了。我快要，不，我已经沉迷其中。 我想向我男朋友求婚。所以，我需要一枚别致的戒指，特别并且有趣，就像你说的。” jim挺直了背，顺着oliver的目光看了过去，这不禁让他挑眉，“你有了心仪的目标吗?” “这很难说，”oliver耸了耸肩，“我知道这很难得到，就像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了男朋友，我可不想因为一些不必要的原因失去他。” “但如果你想长久的在一起，你该求婚的。” “你是在给我建议?jim。”oliver再次转过头去。 “虽然这很可惜，但，是的，你想听我的建议吗?” “如果你是在给我免费的建议，当然，这是你的自由。”oliver无所谓。 “如果我给出了建议，你会执行吗?”jim声音轻快。
第141页 “希望你能给出尝试过并且成功了的建议。” “我想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朋友间的建议不是谘询，当然不收费，”他笑着，“你需要准备一些东西，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同时要对你们两个来说印象深刻，接着继续在这上面努力，你需要一些虚构的故事一些真实的事件让这一切看起来更加完美。 总的来说，让过去、现在、将来都变得真实，然后不再有人会怀疑，你能够得到他的心的。有人成功过，我保证。” “听起来有些道理。”oliver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他向jim问道，“我能在请你帮个忙吗?”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为你解答。”jim紧盯着oliver，眼神炙热。 “可以借我点钱吗?” “抱歉?”jim愣住了。 “事实上，我还没有吃早饭。如果你不介意借我几英镑去那买一个热狗，我会很感激。” “我不会介意的。”jim从裤袋里掏出了钱递给oliver，“格林兰路有一家热狗店非常棒，会很合你口味的，就在37号。” “格林兰路?我刚来伦敦，但那里是市郊吧?” “我听出来了，你是个美国人。虽然是市郊，但这无法改变它的好口味。” 他们并没有聊太久，广场上依然寂静得只有风声，就连流动摊位依旧只有那一家卖热狗的出摊了。 oliver拿着两个热狗回来的时候，发现jim已经离开了。 jim在钞票里夹带了一张他的名片，纯白色，平凡无奇，上面有他的名字和联繫方式。 “well，”他低声沖自己说了一句，看着手上的两个热狗，他咬了其中一块。说起来，英国的热狗和美国的热狗没什么太大差别。 而另一块，oliver打算捐给乞丐，救助一下这位可怜的’流浪汉’。 “试试看，大侦探。”oliver蹲在蓬头垢面的乞丐面前，“这些热狗的味道和我在美国吃的差不多。” 流浪汉警惕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射rlock正在寻找并计算自己身上哪一处出了破绽，他扮成乞丐连mycroft都别想找到他，oliver却远远看了一眼就认出他来，一定是他今天出了什么遗漏。 “直觉，这是天赋，”oliver又重复了一遍，“试试看。” 射rlock接过了热狗却没有马上吃，也对，他毕竟还有不是管家胜似管家的hudson太太和贴心的同居人john照顾伙食，不会让他饿着肚子就跑出来睡大街。 “你知道刚刚和你聊天的是什么人吗?”射rlock为了贴合现在的角色将声线也压低了。 oliver用双指夹住刚才的明信片，念出了上面的字母，“jim moriaty教授。我认识他，怎么了?” 射rlock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艰难地开口，“你认识他的什么身份?” “数学教授，谘询罪犯，欧洲犯罪团伙的指点人。还有很多，你希望听哪一个?” “cia的手伸得可真够长。”射rlock扯起嘴角，不知道自己那位控制狂哥哥听了会怎么想，他们拿到moriaty的资料也只是近几年的事情。 “如果moriaty没有把生意做到中东去，cia不会这么详细的调查他。” “williams，你有认真看这张名片吗?” oliver皱眉低着头认真读了一遍名片上的字母，确定没有什么特殊的密码信息 “背面，”射rlock不怀好意地提醒道。 oliver翻过了名片的背面，干净的白底上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单词‘打给我，jim的小床永远等着你。’ 小床?估计是滋生黑暗堕落的温床吧。 oliver现在想撕了这张名片，如果不是moriaty给了他一些信息并且他可能还有要从mriaty嘴里套话的可能性。 谘询罪犯、高智商犯罪那又怎么样?只要还是人就逃脱不了oliver能力的控制。 —————————————————————————————————————————— oliver提着早餐回到酒店房间时，hotch正在整理文件袋。玻璃窗和深色窗帘将冬风与雪地反射出的刺眼白光挡在外边。 他将冒着热气的三明治和红茶放在桌面上，早上吃热狗有点儿过于油腻了。 hotch顺手接过了三明治，咬了一口，“没有你做的好吃。” “我记得以前你不挑剔的.”oliver轻笑着。 “你刚才去哪儿了?“ “去博物馆那边转了一圈儿。我有些确定我的想法了。” “你遇见了什么人。”这是陈述句，hotch知道兇手不会在清晨作案，但并不排除有同伙在这个时间点来观察现场。 “让博物馆那边的专家，把光之山拿出来鑑定一下吧，我怀疑现在展柜里放着的是赝品。” hotch拿着纸杯的手顿了顿，红茶褐色的表面荡漾着在杯壁流下层层的茶渍。他加快了速度解决完三明治，“你确定?” “是的。我想我刚才看到了幕后主使。不该这么称唿他，”oliver想了想，“他是帮忙出谋划策的人。” “你没有抓住他。” “抓不住的，至少现在抓不住。”oliver抿唇“那个人几乎就是欧洲地下世界的王，他热爱犯罪，也热爱为这方面谘询，他手中的权力和筹码让政府即使将他的名字列上黑名单，也不可能真正出手抓住他，除非他选择自杀。” “他在cia的名单上?” “是的，最近几年才加上去的，因为最近几年cia才找到了他的信息。” oliver毫无负罪感的推锅给cia，面对教授的强大，cia在欧洲安排的少量特工其实也做不了什么，主要还是靠oliver上辈子的记忆帮了忙。 没有谁能忘记这个名字。 “兇手将残肢放在光之山展柜前，就是因为它是个诅咒，兇手希望人们相信这个诅咒，这样一来，人们会将所有的精力放在诅咒有故事上，而忽略了光之山本身。他们绝不会去猜测一个拥有诅咒力量的藏品会是一个赝品。” “而图坦卡蒙黄金王冠前的血手印是另一个意图。还记得你说过兇手的团队中有内讧吗?问题就出在这里，”hotch喝完了纸杯中最后一滴红茶，起身取下衣架上的外套套上，又对着镜子开始系他的条纹领带，oliver走过去帮忙。 “图坦卡蒙的金字塔之所以是近年来考古发现的金字塔中保存得最完好的一座，是因为在他的墓室之上有另一个假墓室作为掩护，才没有被盗墓贼挖去真正的墓室，兇手中的一个人并不愿意这么做，这个血手印正是在提醒我们，正确的思路。虚假之下的真实。” 抚平衬衫上的皱褶，hotch拿着文件袋和oliver一起往门外走，oliver将自己脖子上还有温度的羊绒围巾取下来给hotch带上。
第142页 “外面挺冷的，大概又降温了。圣诞节要到了。” 第91章 第十个案子4 “你觉得展柜里放着的那个光之山是假的?”kate被oliver拉到了办公室的角落里。 “不是觉得, 而是我确定那顶光之山王冠是赝品。”oliver说。 “我相信你，但你要怎么跟博物馆的人解释?我们现在没有证据，没有监控录像, 也没有指纹。” “暂时不需要解释, 让他们把光之山王冠拿出来做一个检测，告诉他们我们有这个猜想。” “好吧。”kate捧着手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如果是这样那图坦卡蒙黄金王冠呢?也是假的?” “黄金王冠是真的。兇手之中有内讧, 那个血手印只出现了一次，不是吗?” “我明白了。我去和博物馆的人交涉。” kate到办公室外打电话去, 而hotch也向组员们解释了oliver的猜想。 “你是指他们想做的只是偷走光之山，而那一地的尸体只是一个掩护?”morgan坐在桌旁, 手里拿着一支笔, “但是盗窃和杀人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为了掩饰盗窃而去杀害并肢解这些受害者, 这让他们的作案太复杂。” “我在想, ”oliver走过去, 双手撑住桌沿, “杀人和偷盗的并不是一伙人，或者说这是一整个团体，他们大部分工作是负责杀人肢解尸体之类的事情, 而偷窃只是这一次的一个额外的任务, 不是他们的主要职务。” “大家准备好可以做一个初步侧写吗?”hotch问“先初步交流推断出的情况，在此基础上进行下一步的推断。” “伙计们。”kate推门进来, “我已经和博物馆方面联繫过, 他们同意了, 相关专家已经在赶往博物馆的路上。” “谢谢你kate。”hotch点头，“可以麻烦你把lestrade探长叫进来一下吗?我们准备做一个初步侧写，让lestrade探长一人来就好。” “好的，没问题。”kate无奈地答应了，她还没走进办公室，就又退了出去把lestrade探长叫进来。 “有什么进展吗?”lestrade把手机放回包里，步履匆匆。 “具体消息需要博物馆那边确认。”hotch看向lestrade，“但我们有了一个新方向，可以进行初步侧写，你听一听吧。” “已经可以得出初步侧写了吗?”lestrade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只是一个粗略的估计而已，还需要进一步完善。” “你们的速度真快，射rlock刚给我打电话说他想来听一听你们的意见。” 当然，射rlock原话可不会是这样的，大概是正好相反。 “可以稍等一下吗，我打个电话给他。” “不需要了，我就在这。”射rlock那富有磁性的极具辨识度的声音和语速在门口响起，“早上好，先生们，还有几位女士。” 和清晨一副脏兮兮乞丐样比起来，他已经洗去了所有伪装，换上他那身经典的大衣和围巾。 “你们要开始做侧写了?”话虽是一个疑问句，但射rlock已经非常自然的从桌旁拉出了一个凳子坐下，“来吧john，坐下。或许他们讲的你能更容易听懂些。” john坐在射rlock的左手边，回头看了一眼表情各异的探员们，咳嗽了声，“射rlock，你怎么知道他们要开始侧写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我之前给gray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关于我的这个意向，但他现在还把手机拿在手里，屏幕刚刚熄灭，第一通电话他早就挂掉了，但是现在他刚打开手机，想给我打电话。那就只有可能是侧写马上开始。” hotch给了oliver一个眼神，示意他先开始。 “那顶光之山王冠是假的，真正的王冠已经被兇手带走。” “这是moriaty早上告诉你的?射rlock住着眉头问。 “差不多，“oliver并没有因为射rlock突然打断而生气，“这一次的兇手并不是将光之山作为有象徵性的战利品，兇手进行了两次作案，他们的目的直指光之山王冠。” “黄金王冠前有一个血手印来自于其中一位兇手，这是在第一次作案时留下的，但黄金王冠并没有被替换。这是兇手之中一人的一次特殊行动，他试图以此来提醒我们案件线索，他感觉到了愧疚，但却不能停手。因为他可能背兇手这一集团威胁着，我们可能需要因此而提高兇手人数的估计，这绝不是一个只有三五人的小团伙。”hotch说。 “他们不仅有内讧，而且在博物馆还有内应。”射rlock突然开口，“保管室的门并不只是电子锁，还有一层机械所需要钥匙打开，这种钥匙只有博物馆的高层人员会持有，他们在其中有一个内应替他们打开了门。 我检查了他们修改博物馆监控录像的电子记录，那是一种特别的软体在欧洲及北美洲的一些犯罪集团中流传着，有效但需要计算机高手操控，而且价格极为昂贵。我们不能低估的不只是他们的人数，还有他们所掌握的各种经济政治手段。” “光之山的价值很高，但如果按照holmes先生的推断，他们不可能只是为了偷盗这一个物品组成一个团队，这个团体应该是某一种地下组织或者行动人员，他们的作案是为单纯的利益。”rossi说。 “这不会是某种类型的黑帮或是僱佣兵”prentiss分析道，“他们为钱斗争，但决不会有类似于愧疚的情绪。” “为什么不想想那些尸体呢?”reid咬着笔头，“废弃内脏和失去眼、角、膜的尸体。如果说这是一个地下组织，并以此为主业的话，他们的工作到底是什么?虐杀俱乐部?” “之前我在查一个人口失踪案，那应该是一个流窜在欧洲的拐卖团伙作案，但当时我的线索追查到伦敦市郊就消失了。”射rlock坐在凳子上，伸直了腿，“那些被拐卖的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甚至查询了暗网上的交易信息，他们都没有出现过，如果我们把这两件事联繫在一起。” “不在意他们的容貌，也不在意他们的身份，” john低声说着，“而是取走了他们的身体部分，这算什么?贩卖人体器官吗?” “我的好john，你的小脑瓜终于聪明了一回。射rlock兴奋的拍着john的手臂。 “如果按照这个想法，那么博物馆留下的那些残肢只是需要被处理掉的废物而已，他们只是在废物利用，”morgan疑惑，“这确实可以解释，为什么兇手肢解尸体的手法非常专业，但是一个贩卖器官的组织为什么要去博物馆里偷一件藏品。” “我想那个血手印提醒我们的不只是光之山是假的这么一个问题。”oliver若有所思的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写写画画，“他的同伙不可能没有发现他独自跑到黄金面具下留下来手印。这是一个有纪律的组织，他们应该知道团队之中这个反叛者的特别反应。 这是一个人体器官贩卖组织，那么做这样的工作不是一天两天，这个反叛者也不可能是在作案那一天才感到愧疚，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这个反叛者的特别反应，但是他们依然在这里带上了他，冒着极大的危险。这个反叛者对于他们对于这次作案来说非常重要，让他们既不能除掉他，还必须得带上他。
第143页 作为一个人体各器官贩卖组织，他们确实没有必要偷窃光之山。但如果这后面有更大的组织，就像是图坦卡蒙的假墓室下的真墓室，这里有一个更大的组织在操纵着这一次作案，而这个反叛者知道这一个真正的组织。” “他的存在关乎着一些技术层面的问题。我们需要再去博物馆看一看光之山的具体情况。” —————————————————————————————————————————— “感谢你们又来了。”顺着上一次的路，几人在大理石走廊上见到了保管室主管，他将几人带去鑑定室。“但是，你们怀疑光之山是假的，这不可能，保险系统没有被触碰过，而且我们的专家leonard正在检验，目前还没有找到这是一个王冠上伪造的迹象。” 博物馆里出现命案已经够糟糕的了，如果这个命案现场还是盗窃现场，那可真更是雪上加霜。 “我们知道，但这只是以防万一。”hotch冷静回答。 “我也明白，所以我才让leonard重新鑑定，进来吧，这里是鑑定室。这一位是leonard博士，博物馆的常驻专家。这一次文物展就是由他负责。”主管介绍道。 leonard博士是一位稍有中年发福的男性，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将目光从光之山王冠上移开，带着白手套的手放下了放大镜。 他冲着几人拘谨的点了点头，手指捏紧袖子。 “leonard博士，你和这些探员们讲一讲光之山的情况，这不是一个赝品。” “怎么可能是赝品?”leonard提高了音量，“它的尺寸重量每一丝形状都和测量表的数据分毫不差，就连底座上的磨痕都一模一样。对天发誓，这是真品，保管室的安保系统还没有差到那样的地步，连藏品被替换了都不知道。” 他信誓旦旦。 然而oliver能感觉到他现在非常紧张，无论是从他散发出来的人体信息，还是他的动作表情展现给人的信息，leonard的额角甚至有一滴纤细的汗水划过。 强光灯照射着工作檯，那温度确实挺高的。 oliver和hotch对视一眼，确定了信息。 oliver从桌边的工具箱里找出一副手套，走过去礼貌地问，“我能检查一下这个王冠吗?” 他想试着找找看上面有没有兇手遗留下来的特别信号。 “当然。”leonard侧开身子，给oliver让出一个空位来，但他的眼睛却止不住的向被hotch拉到一边的主管那看。 “主管先生，可以给我一份拥有保管室密码和钥匙的的人的名单吗?” “你觉得博物馆里有内鬼。”主管睁大了眼睛，“不可能。” “只是例行公事。”hotch严肃不容拒绝。 主管抿着唇，“有钥匙的人很少，如果你想知道，我现在就可以把人叫来。” “暂时不用，写一份名单就可以了。” “aaron。”检查了一遍光之山王冠，oliver凑在hotch的耳边轻声说，“那顶王冠确实是假的，上面有变种人遗留下来的信息。” “你希望怎么做?” “送去实验室进行化验。即使是变种能力的复制粘贴，也不可能做到分毫不差” 射rlock抢先一步拿走了主管写的名单，“就是他了，leonard博士。” 射rlock把主管打发到一边，带着john走到oliver和hotch的身边去。 “leonard看起来确实有点紧张，但你不能因此就说他有嫌疑。”john不理解。 大侦探转头凝视了一会儿自己的矮个子军医，良久才开口，“所以我现在该高兴你能够看出来他很紧张了吗?别忘了那个组织是干什么的。” hotch听了射rlock的说法，突然灵光一闪，开始给远在大西洋彼岸的计算机女王打电话，“garcia，我需要你查一个人的医疗记录，大英博物馆的专家leonard博士。” “好的长官，”garcia生硬的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和hotch开玩笑，但她就是忍不住，“我以为你们已经忘了我。” 就在她以为对面不会有回答的时候，hotch说了一句，“没有人会忘记你的。” “wow!”garcia在对面尖叫出声，“长官，这是oliver教你的吗?不得不说进步很大。” 听到这句话的oliver在一旁对着hotch摊手挑眉。在日常生活中，hotch并不是一个严肃到眉心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的人，但是到了工作上，确实是这样。 而且garcia十分敏感，以至于还有点儿怕hotch。 garcia还在电话的另一头敲击着键盘，射rlock就开始了他的分析，“leonard西装是新定制的，从头到脚包括衬衫。但他的皮鞋没有，而这双鞋上的纹路变得不那么明显。 他手腕上的錶带增加了一块，那里的颜色和其他部分的颜色不一样，他在短时间内长胖很多。看他拿钳子的手势，他有菸瘾，但是现在他的口袋里并没有带上任何一支烟，牙齿上有焦油的黄色印子，他最近都没有抽菸，他的手背上有几个针孔。 他的体重增加是因为药物作用，而这个疾病应该是肺部疾病，但已经被治癒，不然也不会定了法国餐厅的红酒晚餐，你看他包里露出一张小票。” 这时候garcia也给了回復，“leonard博士在三个月前被查出了患有肺癌。一开始是在公共医疗机构就诊，但一个月后就转入了一家私人医院进行了肺移植手术。” 当演绎法和科技结合在一起的时候，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现在看看leonard博士的病歷，想说他和这件事没关系都很难。 但这并不是逮捕leonard的理由，而且他顶多只算是帮凶，不是真正的兇手。 “你们没有想过一个问题?”john突然开口，“如果说兇手可以用一个能够以假乱真的王冠来替代真正的王冠，那他又为什么要将那些尸体放在那里，悄无声息地将王国拿走不好吗?” “因为兇手知道由于某些特殊原因，那顶王冠必然会被发现是赝品，但因为他放下的肢体人们并不会发现这个赝品，他们只会以为那是诅咒。这会使调查案件完全偏离正确方向，而是向诅咒巫术一类的方向调查。”oliver说。 还没有等hotch去和主管交涉将光之山拿到苏格兰场的实验室去化验，异变突生。 光之山王冠上竟然冒出了一丝丝烟雾，leonard是站在一旁背对着王冠的，所以即使他离的很近，但首先发现王冠上的烟雾的却是射rlock。 但他并没有着急的出声，而是等烟雾越来越浓，王冠冒出了火花之后，他才提醒，“那顶王冠着火了。” “what!”主管尖叫。 leonard迅速转过身去看着燃烧的王冠，怔怔道，“这不可能。”但他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只是看着那顶王冠上的明亮的红色火焰越来越大，几乎将其吞噬殆尽。
第144页 焦黑的碎片慢慢从王冠表面脱落，一个接一个的触碰，让被火侵袭了一遍的王冠碎成灰烬。 oliver冲过去，抓起一旁用来盖住藏品的玻璃罩往光之山王冠上一罩。 在玻璃罩中燃烧耗尽的空气之后，火焰终于慢慢的熄灭，最后只留下一丁点火星和玻璃罩里如焦炭一般的残骸。 按道理来说，王冠上只有顶部一层的紫色天鹅绒属于易燃物，其余的金属宝石都不应该如此依然，而且oliver能感受到传递到玻璃罩上的这个温度正常范围内的火焰温度，绝对不足以烧熔金属，但看看这个王冠原属于金属支架的部分，都已经被烧成了碎片。 “让实验室把这东西拿回去化验。”oliver对lesrade说，“包括里面的气体和灰烬，看看这东西的构成元素。” “leonard博士?”oliver转过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leonard，却不料 leonard大叫着扑了过来。 “你都做了些什么?不可能，这不应该现在发生!” oliver伸手试图阻拦住面部的肌肉都扭曲的leonard，但所有人都低估了他的体重，leonard直接扑倒了oliver，oliver往后退了几步，重心不稳直接向后倒去，额头磕在桌沿上，一道血迹赫然显现。而leonard自己则勐地在地板上。 “oliver。”hotch急忙冲过去，扶住了试图自己站起来的oliver，“你还好吗?” oliver下意识摸了摸额头，手指取下来一看，一片黏腻的血迹，“有点儿头晕。”他头垂得很深，悄悄和hotch交换了一个眼神。 当hotch看见oliver这么简单就被撞倒之后，心里觉得不对劲，更不要提他还把自己的额头撞出血来，这就更不对劲了，直到他看见oliver的眼神。 hotch拿出手铐，将leonard按在地上，“leonard先生，你现在因为袭警被拘捕。” oliver只是想找个办法，把leonard带回警局，等他进了警局的审讯室还怕他有什么不说的吗? 其实拘捕这种事情在英国应该交给lestrade来做的，但是lestrade被射rlock拦住了，只能任凭hotch将leonard铐起来往外面押。 lestrade在这种别人看来算是权力僭越的事情上倒是不在意，只要案件能解决就好。 —————————————————————————————————————————— 虽然苏格兰场的审讯室和美国的不太一样，但双向玻璃总是标配。 kate正在里面和leonard交谈，告诉leonard袭警这种情况，叫律师来也没用，如果没有问题，关够几十个小时就可以放他出去了，让他稍安勿躁。 “谁去审讯他?”lestrade看向bau，射rlock站在他旁边，但他完全不打算，让这个怪胎做主审人员，不管能不能得到信息，射rlock都能先把人给气死。 “让oliver去。”hotch说。 “williams探员?他的伤没问题吗?”lestrade有点担心，他本来是想让williams去医院检查一下，那一撞有没有出现什么脑震盪之类的情况。但是oliver拿了酒精和棉花随便消了下毒，贴了片儿纱布上去就完事。伤口虽然不深，但血还是在往外面渗，将纱布上浸出一块血渍。 “我没问题，而且他刚袭击了我，我能够让他有一些情绪波动。” oliver脱下穿在西装外面的大衣，“可以把审讯室内的温度调低一些吗?” “你不会冷吗?”lestrade吩咐手底下的警员去做，但嘴上还是问了一句。 “我不会，但是他会。”oliver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极有深意的笑容。 博物馆里暖气开得很足，leonard当时只穿了一身西装，警局里原本有暖气，但如果把气温调低些…这毕竟还是伦敦的12月啊. oliver在审讯室外等了一会儿，直到leonard开始把脚往凳子后面缩，手也揉成了一团，oliver才开门走了进去。 “你好，leonard博士，”他拉开椅子十分放松地坐在leonard的对面，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 leonard瞥了他一眼，低下头去，但oliver可以听见他小声地问道，：你头上的伤没事吧?” oliver抬手摸了摸那块纱布，“小伤而已。” “你想问我什么?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leonard继续道。 “也没有什么，你坐在这里主要是因为你之前在博物馆里过于激动的举动，我想你也不是故意的，但现在我也只是按照规矩办事。你袭击的人是我，所以是在这里谈话的也是我。”oliver又改变了本来就很松散的双手搭在桌子上的坐姿，在手掌撑在脸颊两侧。 “天知道我一点都不擅长询问犯人，哦，我不是指你，你不算是个犯人。我明明只是个技术人员，但是按照规矩我得这么做，你就当我们呢只是在聊天就好，反正，时间聊够一切就结束了。”oliver的语句轻柔又无奈，真的像是个无害的坐在办公室里的技术新人。 “那可以先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吗，这里太冷了。” oliver挑眉，“如果您需要的话，你想要喝一杯茶吗?” “谢谢。” oliver起身走出审讯室，却并没有抽回椅子。 “苏格兰场的茶水间有红茶吗?很苦的那种，温开水泡。”oliver向lestrade询问。 “有，好像还有几包过期发潮了的红茶，要试一试那种吗?” oliver哭笑不得的看着lestrade，”探长先生，我以为英国的犯人也是有人权的。” “好吧.”lestrde摸了摸鼻子，很快让人将红茶端了过来。 oliver再一次走进审讯室时，先绕到了leonard座位的旁边，将红茶放在他的右手然后才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leonard搓了搓手臂，”温度真的调高了吗?我还是觉得冷。” oliver表现出适当的疑惑，”温度已经调高了，我觉得这一个温度很合适，再高对身体也不好。如果还冷的话，喝一口热茶吧，那会让你感觉好些。” lestrade勉强地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茶的苦味开始发挥的作用。他咬着牙齿几乎想要把鼻子皱起来。但他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金髮碧眼的年轻探员。那双诚挚的眼睛又让他把所有f开头的词彙全吞进了肚子里。 第92章 特别番外 这是很多年以后的故事了。 oliver已经退出復联回到bau, hotch算年龄该退休了, 不过即使不能在和连环杀手斗争的第一线战斗, 他还是选择了留在fbi学院讲师的职位上发光发热。 jack成年后就搬出去了, 现在和男友一起住，他俩也算是子承父业进入了bau。 不过听听看, 街上的礼品店的大音响正循环播放着经久不衰的圣诞颂歌, 音符在纷扬的雪花间穿梭，松木墨绿色的针叶上堆积着雪块, 小小的led灯把白雪和彩纸包裹的小礼物盒映成光圈。 圣诞到了，fbi工作再忙, 爷还是会给每一位辛苦了一年的探员放假, 这种时候只需要祈祷连环杀手也过圣诞节就好了。
第145页 jack和november会在晚餐前回来, oliver前几天被復联叫走了, 听起来不是紧急任务调动，似乎是banner博士的新研究。 hotch并不着急，oliver总会及时赶回来，两人从未缺席过几十年来的每一个圣诞, 他需要做的只是照着圣诞晚餐的标配准备食材。 但今天, 似乎可能的确出了一些状况。 hotch抬头，透过厨房的方格窗看见不远处还未完全封冻的人工湖漾起了螺旋状波澜，飞机的嗡鸣声渐渐逼近。 在飞机降落之前他的手机先响起，hotch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这让他有些惊讶, ”你好, stark先生。 “yes，是我。hotch探员，我…ummm有些事想告诉你，復联这边出了点小意外。“ “关于oliver吗?” “是的是他，具体情况…这很难解释。你有看见昆机吗?natasha正在飞机上，如果你不介意来一趟的话。” “嗯，我已经看见她了。 natasha就站在hotch的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听到响动转过身来的探员，hocth挂断了电话。 “看起来情况不算严重。”hotch已经习惯了復联成员们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爬烟囱的、翻窗户的、至少natasha走的是正门——虽然她并没有钥匙。 “就像tony说的，这很难解释，”natasha用手拨弄着着自己的红髮，“你得自己去復仇者基地一趟。” hotch顿了顿，“总不会比失忆还糟。” “当然不。”natasha说，“甚至完全相反。” —————————————————————————————————————————— hotch和natasha很快到达了復仇者基地，请不要怀疑昆机的飞行速度。 “我们要去实验室?”hotch对于基地内部的构造已经很熟悉了。 “是的，最近基地有点儿冷清，”natahsa的高跟鞋在空旷的走廊上敲打着，磨砂玻璃上印出纤细的倒影，“barton回去了，thor最近没怎么来地球，lily、wanda和pietro回x学院。tony和bruce在实验室等着你，oliver也在那儿，”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微妙，“小辣椒在催tony，所以他有可能变回三岁了，别在意他的语气。” “嗯，”hotch点点头，“oliver还好吗?” “maybe” “hey，puppy!”实验室里，tony试图抱住一只金毛犬，但结果却是失败的，这只成年金毛犬原本趴在控制台上，但hotch一进来，它就好像有心灵感应一般从tony的怀里挣脱，摇着毛茸茸的尾巴沖向hocth。 它绕着hotch的腿一个劲儿的转圈，仰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狗狗眼望着hocth。 hotch很难继续迈步往前走，因为这只大金毛开始用前肢扑上hotch的大腿。hocth伸手挠着它的下巴，金毛享受地眯上了眼睛，但前爪却扑的更欢了。 这让hotch不得不把它抱在怀里，柔软而温暖，金毛用前额蹭了蹭hotch的侧颈，就像oliver喜欢干的那样，光滑的皮毛在皮肤上摩擦，激起了阵阵电荷。 不要小瞧一只成年大型犬的体重，hotch必须得用上两只手才能抱住它，这也使他不能控制住这只肆无忌惮的金毛犬，他被狗毛刺激得打了个喷嚏，怀里的金毛一下子停住了动作，弱声弱气地把脑袋挤在hotch的胸口。 hotch感觉自己在呜咽声中感觉到了它的沮丧和委屈，犬类的情绪对于人类来说总是极为外露的。 “oliver在哪儿?”他问。 “good question。”tony转动他最喜欢的转椅，拍着手掌。 “tony。”bruce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难得地提高了音量。 “哦，”tony耸了耸肩，“那傢伙不正被你抱着的吗?” “pardon?”hotch低头对上了那双无辜的狗狗眼。 “汪?” “我来解释吧，”bruce按住了蠢蠢欲动的tony多动症儿童stark，“我一直在研究oliver的能力的适用范围，这一次也是其中的一个尝试，通过模拟物种dna来改变形态，但结果有些出人意料。” “他什么时候能变回来?”hotch深知oliver的作死能力，不过是把自己变成一只狗，和威胁整个国会比起来…… 依然令人头疼。 “我不知道，”bruce摇头，“他的脑容量现在类似于正常犬类，加上原本的智力附加，也只是比正常犬类的智商高出70%，但这对于掌控它的变种能力来说远远不够，所以只有等它自己意识到自己是个人类，并能重新掌握能力后才能够恢復。” “那我现在能把它带回家去吗?”hotch搂紧了怀里的金毛。 “当然。”tony打了个响指。“今天可是圣诞，基地里没人有空带狗。” “sir，实际上我…” “hey，jarvis。”tony不满的叫了一句。 “ok，sir。”jarvis挺愿意养狗的，真的。 tony转过身去调试电脑，又突然转过来，竖起一根手指强调，“他脖子上的项圈会监测各项身体指标，如果有异常，jarvis会提醒你，你知道怎样快速到达復仇者基地。哦对了，他的戒指挂在脖子上了，像是个小铃铛，叮铃铃。” oliver将脑袋从hotch的胸前抬起来，冲着tony叫了一声，“汪!” “oh，little puppy” tony摊手，掩饰自己一瞬间被吓着了。 ------------------------------------------------------------------------------- hotch是一路把oliver抱回家的，被抱着的大金毛安静的窝在爱人温暖安全的怀里，眼皮耷拉着，几乎要睡着了。 “到家了。”hotch在金毛垂下的耳朵旁说道。 oliver灵活地从hotch的怀里跳到地上，狗爪子在木地板上啪嗒啪嗒地拍着，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又回到hotch面前，乖巧地坐下，仰视过去。 hotch无奈的嘆了口气，弯下腰揉一揉他头上最软而顺的一团毛髮。 &ldquoe，boy，跟我进厨房，你得保证自己不会捣乱。” “汪，”oliver摇着尾巴，在hotch脚边打圈。 hotchner先生会做饭吗? 当然，如果只是用微波炉煮一碗方便面、土豆泥，或者煮一锅粘乎乎的速食意面加一个三明治，这倒难不倒他。 但要他对付一整只圣诞火鸡? 看在这干干净净的厨房的份上饶了他吧。 但hotch本人并不这么认为，他尝试着回忆每年oliver是怎么处理火鸡肉的。首先把土豆和西兰花切好? “oliver，”hotch看着案板上的方块，默默放下了刀，“你能出去帮我买点调味品吗?” “呜。”oliver偏头。 “okay，good boy，咬住这个篮子。”hotch翻出了一个竹篮，放在oliver面前，顺便写好一张小纸条放在篮子里，“你记得超市在哪，对吗?”
第146页 oliver摇了摇尾巴，现在他没法叫了，为了避免嘴里衔着的竹篮掉出来。 hotch将oliver领到门口，门一打开，夹着雪的冷气的风挣进了屋里，昨晚下的雪已经停了，户外的草地在入秋时就枯了大半，一片灰黄。现在，一层厚雪盖在草叶上，偶尔露出几天枯枝，云层昏蒙蒙的，连带着阳光也是苍白。 oliver迈开爪子跑了出去，一只成年犬的体重对于雪层来说似乎太重了，即使它迅速的越过了一大截，但每一步都让他的四肢往雪里里陷得更深。 花不了多少功夫，oliver就让自己连狗带篮子给埋进雪里去了。hotch拉开门往前迈了几步，有些担忧地喊了一声，“oliver。” 雪层里没有动静。 “oliver。” 那一团雪开始有了轻微的震动，大概花了两秒钟，左右金毛将自己从雪层里给刨了出来，使劲儿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冰晶附着在毛髮之间，又在力的作用下向四周溅开来。阳光虽不强烈，却也将这些形状各异的小冰晶照得像是会发光的金子一样，大型犬麦金色的皮毛更加的深沉顺滑，但这些发光的金子让深沉变得有了活力。 hotch放松的露出一个笑容，“注意安全，别走丢了。” 其实人他并不担心好oliver是不是真的会把自己搞丢，毕竟stark出品的能量监测仪定位系统是标配。 hotch虚掩着门，给oliver留了一条缝进屋里。 他们现在住在近郊，方圆几百米没有其他人家居住，但他完全不担心安保问题。 至少，对于小偷小摸和连环杀手来说，他们还没那个本事越过nsa和cia的双重监管，至于那些可以越过的特殊能力者，再好的安保系统又有什么用呢? hotch转身回屋后没有看到oliver在一丛干枯的灌木前停了下来。 他蹲坐在地上，用前肢支撑起身体，口中衔着的竹篮子也被放在了爪子前方。长着长毛的尾巴顺着雪面摆动，但速度明显减缓。 眼前无事发生，耳旁只有风声和林中鸟的影子落在雪地上。 “汪。”oliver叫了一声，只不过这一声就不那么友好了，有一丝威胁夹杂其间。 灌木的枯枝开始互相绞缠作响，沙沙声后，一个cia特工走了出来。 对于圣诞节还要值班这件事，他已经很郁闷了。现在他看见了篮子里的字条正想感慨人生艰辛，他还得帮一只狗去买东西。 “汪。”金毛又叫了一声。 cia特工瑟缩肩膀，这只狗和他主人的性格还真像，“ok ok，ok我很快就回来，在这等我，好吗?” hotch不知道外面发生的这件事，但终于赶回家的jack和november两人看着从门缝里挤进来的金毛犬时，抑制不住的惊讶。 jack扑过去接过了oliver叼着的篮子，使劲揉着金毛颈侧的毛髮，“我以为你们不会养狗呢，这是oliver的主意吗?对了，他人在哪儿呢?” “就在你面前。” hotch看着jack瞬间空白的表情，心里有那么一丝的安慰。 哦这可不行，这样的想法太危险了。 “你是想说，这只狗也叫oliver，还是oliver变成了一只狗。” “你的第二个猜想是正确的。”hotch回答。 “这又是哪个反派的小玩笑，还是说什么别的意外。” “他自己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觉得我每次碰见岳父，他都在刷新我的思维。”november手上捏着一个面团从厨房里走出来。 现在剩下的三个人里，都不能说厨艺好。 而november算是继承了一些父亲的基因，对厨艺有那么一点点的天赋。但毕竟没有被手把手教导过，一切全靠自己摸索。其实也只比另外两个人好上那么一点而已。 如果只是两个男人住在一起，解决平时的吃饭问题，那他的手艺绰绰有余。但现在这种情况就不够看了。但有什么办法呢? “那他吃什么?狗粮吗?宠物犬不能吃人类的食物，过多的盐分容易导致器官衰竭。”november被爸爸接回去之后，一直帮他照料家里的一群狗狗，对于这些事情说的头头是道。 “他只是暂时变成这个样子，很快就会变回去，所以不用太担心这些事，”hotch按了按额头，“按照他想吃的给他就好了。” ------------------------------------------------------------------------------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准备好晚餐，天已经黑沉下来。 远处的现代高楼无法被茂密的树林遮挡住，巨大的led灯牌也换成了红绿相间的圣诞配色。 oliver轻松的跳上椅子，正和盘子里的一整块牛排做艰难斗争，今年的圣诞没有烤火鸡，微笑。 他似乎不太习惯直接用牙齿去咬这么大一块肉，红棕色的酱料将嘴巴一圈的毛煳成了一片，他依然没有成功地咬下一块肉。 hotch挑了挑眉毛，坐到了oliver的凳子上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将整只狗圈在怀里，用刀叉把盘里的牛肉切成小块。 “oliver的智商也跟着体型一起变低了吗?”ack忍不住笑出了声。 “是的，你得期待他的智商低到让他变回来之后没有记住你这句话。”hotch的唇角噙上了笑意。 “但我已经说出来了。”jack哀嚎，“如果他一直没变回来的话，或许我可以把oli带到我家去，他会有很多伙伴的。” november的爸爸离开后，他以前养的那些流浪狗全部交给了november，现在他和jack的公寓里，有一半的地方是留给这些狗狗的。 “这可不是个好主意。”november将注意力集中在盘子里的牛排上，努力憋笑，“让他和那些小傢伙待在一起，大概连狗粮都抢不到。” “他们还在抢狗粮吗?我以为我买的已经够多了，那可是我将近一半的工资。” “大概就是因为是你买的，所以不管吃不吃饱他们都想抢，他们太喜欢你了，” november说，“就像我一样。” “嘿，伙计，注意时间。”jack撞了一下他的手臂。 “每时每刻我都愿意这么说。”november的声音极富磁性，而那双棕红色的眼睛像是一块浓郁的巧克力，却又足够的透亮而诚挚。 “我的老天。”jack扶额。 hotch一边帮oliver切牛排，一边说，“你可真不像你的两位父亲。” november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了，虽然没有完全收回去，但却有些自嘲，“人的性格不都这样吗?相同或者正好相反，我刚好就是后者。我想我爸爸也不希望我像他们两个那样。在fbi当一个合格的执法者还是挺好的。“ hotch抬眼看他，“放轻松，我没别的意思，bau现在怎么样?” “一切照常。”jack说，“tom被调回cia了，听说是回去担任管理层。另一个跟着oliver的cia特工，kandy一个人留下，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跟在oliver身后的时候，总是战战兢兢的。oliver工作的时候是挺严肃的，但平时，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怎么才能把他吓成那样?”
第147页 “大概是早年的阴影。”hotch揉了揉金毛的耳朵。 jack一直很好奇oliver当年的光辉事迹，但知情人从不肯和他细说。 “不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事，”oliver当时说，“当时的我看起来像是个反派，而不是个英雄，所以，它不会成为你的睡前故事。” “我不是个孩子了。”jack嘟囔着。 “对，那就更不会有睡前故事了。” 一家人聊聊工作，聊聊两人养的狗，愉快地结束了圣诞晚餐。 hotch抓着oliver的前肢把他抱起来，看着他嘴边上的毛煳上的油，“我得给它洗个澡，圣诞礼物都在房间里，记得拆。” “谢谢，daddy” 这一只金毛并不害怕洗澡，甚至见到了水更加活泼。 hotch手里拿着花洒，一脸无奈地看着oliver在浴室里乱蹦。 金毛厚实柔软的皮毛，已经是湿哒哒的一片，而hotch身上的衣服也浸湿了大半，浴室里上升的水蒸气倒不会让人觉得寒冷，而金毛自带的无辜又天真的表情让人忍住了想收拾他的想法。 艰难地沖洗干他身上的泡沫后，hotch取出围巾刚展开想要给他擦干水，oliver就自己先使劲抖了一圈身上的水分，细小的水粒在光的照射下，像是环绕着他的小星星。 小星星溅了hotch一身。 任劳任怨的hocth几乎要拿出对付罪犯的注意力来控制住这只好动的金毛犬，帮他擦干了水，又用吹风仔仔细细吹干了金色的顺滑的毛髮，要知道虽然屋内有暖气，但毕竟是冬天，**的在屋子里乱窜还是很容易感冒的。 楼上传来了不小的声响，hotch猜 jack和november已经拆开了oliver给的礼物，一人一把stark新产的枪。 “注意安全，”hotch冲着楼上吼了一声。 “我知道。”这是jack兴奋的叫声。 hotch笑着摇了摇头，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的啤酒往外走，oliver这一天下来，无论hotch走在哪，他都跟在他的脚边，现在也是。 hotch打开门，室外的温度在太阳落山之后继续下降，此时天空中又开始飘雪，但月亮却还在，将雪地和枯木照成银灰色。hotch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正对着的就是空旷的人工湖。 圣诞节晚上会有焰火，但现在时间还没有到，hotch先生只能自己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冰啤酒。 在雪天里喝冰镇啤酒，可以算得上一个壮举了，啤酒冰凉而带着气泡的口感顺着舌尖滑到喉咙，再往下凉意完全消失后，酒精的辛辣就传了上来。 总的来说，还是让hocth被梁的打了个激灵。于是他把oliver抱起来放在膝盖上，大型犬的体温顺着手指、透过衣料往身体里传。 oliver舔了舔hotch的手指。 hotch顺着oliver脖子上的铁链子摸到了两枚戒指。 lim给oliver的那枚钻戒早在lily的女儿出生之后，就被他送给了自己的小侄女。 而这两枚戒指是当年oliver和hotch送给对方的，那一天也刚好是圣诞。 两枚戒指一直被挂在oliver的脖子上，已经被体温浸入了。 “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的，”hotch灌了几口酒，把脸埋在金毛的脖子上，“至少你一直跟在我后边儿，不会一个人跑去做那些难以完成的任务。 而且这么多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能帮你的越来越少了。有时候我甚至想请求你停止那些危险的行动，但我知道，如果有人这么要求我，我不会听，而你也不会。但感谢老天，你还一直在这儿。” “呜。”没人知道oliver是不是听懂了，但他舔了舔hotch的脸颊。 hotch抬起头来，毫无保留的笑着，将oliver头顶的毛揉成了一个鸟窝 oliver人形的时，就不怎么喝酒，现在狗形，就更不能喝酒了，所以hotch只能一个人往脑子里灌酒精。 冷风一吹，酒精上脸，让探员先生的脸颊变得绯红。 远方城市上空的焰火炸开来，耀眼而明亮的颜色将整个城市的上空，染成了紫红，倏忽的光芒照在hotch的脸上明暗不定。 但hotch醉了，靠在旁边的栏杆上，半眯着眼睛，能看见的只是湖中烟花的倒影，探员先生喝醉了以后其实很安静的，很少说什么话，但他喜欢注视着oliver。 他拽住oliver脖子上的链子，把头埋在oliver的背上，醉酒后的唿吸总是湿热的，“但你还是得变回来。” 身后的窗户透出暖黄色的光，但屋外光线不甚明亮，只能看见一人一狗靠在一起的黑色剪影，宁静温馨。 带着酒意湿意暖意的目光，“圣诞快乐。” 冬季的风总是不停的，这样在这坐一晚上必定会发烧感冒，oliver试着用牙齿咬住hotch把他拖回去，但他高估了作为犬类的力量。 他垂着尾巴，在一旁打着圈儿，不知该怎么办。 空中的焰火还在爆出响声，hotch出来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了，oliver只能尝试着从窗户跳进了房间里。 ------------------------------------------------------------------------------- 早上，hotch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身旁的枕头和被子表明昨晚有另一个人睡在自己的身边。 他揉了揉因为宿醉要有些发胀的脑袋，还没有清晰的脑子里思考着昨天那只大金毛是个梦境，还是现实?他记得在昨天晚上好像在外面喝醉了。 这没花他多少时间因为，他看见了挂在衣架上的居家服上粘着的金色狗毛。但床一侧的痕迹又显示oliver已经变回人形了。 hotch下楼去，听到厨房里有响声，“oliver，你变回来了。” “对，餐桌上有醒酒茶，记得喝。”oliver正在清理烤箱，昨天被三个人烤的焦煳的火鸡已经被扔进了垃圾桶，“你们昨天对这个厨房到底做了什么?” “你都不记得了。” “有一些碎片的记忆，而且那个视角太奇怪了，我不习惯。” “你做了早饭吗?” “当然，和往常一样在餐桌上，还有jack和november两人的份。记得叫他们起床。” “hey，oliver，我不赖床很多年了。“jack揉着头髮走了进来。 “是的是的，如果你现在还赖床会被扣工资。”oliver玩笑着，“早上有你的信件，我放在客厅的桌子上。那是一封跨国信件，是你以前的同学吗?寄到了这个地址来。” “我不知道，没有人说过要给我寄东西，我们现在一般在网上联繫。除了寄礼物，没人用快递了。” jack说着走过去，把信封拆开里面还有一个信封，比起邮政通用的信封，里面放着的这个精緻得多，而且还用，火漆印封上了口，火漆印是字符“l” jack皱着眉头撕开信封，里面的信纸甚至还泛着香气。 信的开头便是漂亮的花体字写着，“to november and jack。” 这让jack的眉头皱的更深了，“november，你该来看看。” jack认识november的时候是在fbi学院里，那时候他早就不住在这儿了，没人会知道这里的地址。
第148页 信的内容倒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用漂亮的字体写着圣诞祝福一类的东西。 november只是扫了一眼就将手指划到了落款处，“hannibal lecter and willgraham。”显然，花体字签名是hannibal留下的，而另一个棒棒体英文是will亲手写的签名，november还认识自己爸爸的字体。 “for god damn”jack忍不住骂了一句。 “注意言辞。”oliver听见了。 “i’m sorry，但oliver，爸爸，你们得来看看这封信。” 第93章 第十个案子5 “ 你想和我聊什么?”leonard把温热的茶放在一边, 又用手把茶杯推出去了一段距离。 oliver目不斜视, 只当没注意到他这个举动。 “ 我也不知道。说说光之山吧。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博物馆里放着的那一个是真的?” “因为我对保藏室保存的所有珠宝, 他们的一丝一毫, 每一个切面每一条刮痕，我都了如指掌。保管室里的那一个光之山。”他顿了顿, 现在这一个光之山王冠确实被证明是赝品了, 一个被烧的一半都变成了灰烬的赝品，“从外形上来说, 他和原品绝对没有一丝差别，就连那颗钻石我也检查过了, 是真正的钻石。” “但那颗钻石也燃烧了起来, 不是吗?” “毕竟那也只是碳。leonard说, 但与此同时他也开始皱起眉, ”这不对，碳的着火点至少要达到850c。”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皇冠被烧掉了，不可能真是一个诅咒吧?”oliver关注着leonard的表情，他的眼部上方肌肉带动着眉毛向上移动了一段距离, 他于此也很惊讶, 而眉间加深的皱纹表示这个问题同样困扰着leonard。 leonard的眼珠子偏向了眼眶的左方，目光在审讯室的左部游走，最后救命稻草般的盯住了审讯室的门，但很快, 他调整了唿吸将目光直直的对上oliver的眼睛。 “我不知道。” 他在撒谎。 但oliver的眼神却没什么变化。 leonard只是整个事件中的一环, 也是游离在最边缘的成员。他按照要求做事, 而不知具体内容。 那幕后兇手到底是用什么来胁迫他?leonard已经进行过肺移植了，兇手可以用的就只剩下了leonard以不正当手段获得人体器官的记录，但是这种方式绝对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且对leonard来说，无论是社会舆论还是地位变动，即使这件事暴露，也总好过成为一起兇杀案的帮凶。 oliver咬住下唇，眼帘垂下遮住了一半的眸子，审讯室里的高功率灯泡放出强烈的白光，让罪犯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在灯光下都无所遁形，而审讯人员则在阴影中观察着。 但这一次，oliver靠得太近了，灯光同时也洒在他光洁的额头和金棕色的睫毛上，细微的颤动展示着一个‘小新人’的不知所措。 最终，他把撑在脸颊两侧的手拿下来，继续将椅子往前拖靠近桌子，“leonard博士，别紧张。我们知道您不是这起案件的兇手。我们想做的只是尽可能得到一些有效信息，尽快抓住这个兇手。如果你不想谈这个，我也可以换个话题。比如说您是做哪方面的研究?” “宝石与半宝石以及宫廷艺术。” “哇哦，这很有趣，可以问问光之山现在市值多少吗?” “70万美元或者更高。”谈到自己擅长的专业，leonard突然来了兴致，“在切割宝石之中，这个价格并不算高，比他贵重的宝石多了去了，而单论重量和造型，光之山还不值这个价钱，但是人们赋予它的歷史与传奇。即使一个人完全可以拿出这么多钱，甚至十倍，二十倍，光之山也不会被售卖，它是无价之宝。” “那它的诅咒呢?我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这是真的，还是说只是人们编造的故事。” “在传闻中被诅咒的宝石可不少，”leonard放松下来了，嘴角甚至有了一丝笑容，“希望、法国蓝钻…你知道这些宝石吗?” oliver装做撩头髮，将手放到耳边，手指敲了敲耳机。 房间外的众人时刻关注着审讯室的情况，hotch注意到了而oliver的小动作。 “reid。“ “嗯。”reid很快明白组长的意思，开始滔滔不绝地在耳机里描述这两颗宝石的情况。 篇幅太长，让oliver不得不将手指放在下巴上故作沉思状来拖延一下时间，然后挑出一些重点复述。 说真的，bau的后援比当年在cia时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只除了tom这个耶鲁大学歷史系毕业生算是个助力。 “但其实这都只是个噱头罢了，”leonard微笑，“宝石的主人本就拥有这样的命运，怎么能怪到一颗石头上呢?如果说，他是在与别人争夺这个钻石时身亡，那么说是颗钻石是罪恶情有可原。但拥有它的人因为自己的命运而灭亡，那也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 “他没有直接回答关于光之山的问题。”morgan发现。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却在诱导着我们相信光之山只是一枚普通的宝石。”hotch回答。 “命运。”oliver轻笑一声，“你相信上帝吗?” “我曾经相信。” 这用的是过去式。“为什么?” “那你呢?你相信他吗?”leonard反问。 “唔，我是个泛神论者。”oliver无所谓的说。 “上帝不会拯救世人，为什么我还要相信他?按照圣经中的教义去做一个苦修士?” “上帝不会拯救世人…”rossi默念道，”他的肺癌已经治癒了，但他却说出了这样的话。额，kate，可以找到更多关于这位leonard先生的资料吗?关于他的家庭。” “没问题。”kate回答着，向熟悉的资料室走去。 “这可真是个沉重的话题。”oliver的聊天还在继续。 “确实。”leonard自嘲地笑了。 oliver的目光转移到了leonard的手上，审讯室里的温度确实够低，leonard的指甲已经开始发紫，他忍不住将手指蜷缩起来，但无名指上的戒指依然显眼。 “你的婚戒呢?既然你是研究宝石方面的专家，那枚戒指一定很特别。” leonard抬起左手，注视着无名指上银色的钻戒，眼中涌上了怀念的情绪，“这颗钻石很普通，但这枚戒指确实够特别的。这是我的妻子亲自设计。” “很漂亮。” “对呀，就像她一样，可惜的是她在一年前就去世了。” “哦，天哪。”oliver扶住额头，为自己又说错话而后悔，“我很抱歉。” 在妻子死后还带着婚戒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靠着婚戒当掉一些不必要的烂桃花，二是真正爱着已故的伴侣，对leonard来说，必然是第二种情况。 leonard摇了摇头，“这都已经过去了，至少我还有一个女儿陪着我，她是一个好女孩儿。今天是她的生日，我答应了下午陪她去吃大餐，探员先生，我什么时候能走?我不想迟到。”
第149页 “我不太清楚。”oliver一脸愧疚。 leonard的脸上显出了失落而焦急的表情。 “但是，我可以帮你去问问我的组长，顺便再帮你接点热水来。” leonard点了点头。 拿着茶杯走出审讯室，oliver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嘴角紧绷的严肃。 “给他换一杯热咖啡来，”oliver将茶杯递给了一旁的苏格兰场警员，“然后可以把供暖温度升高了。” bau小组的同事们倒是习惯oliver走出审讯室瞬间变脸的技能，现在的情况算不上大反差，要知道有一次，oliver在审讯室里大发雷霆，指着兇手的鼻子骂过去，嘴里蹦出的脏话20分钟都不带重样的，完全可以编写一部词典，活像头炸毛的狮子。兇手被刺激得跟着破口大骂，一不小心道出了实情。oliver走出审讯室，关上门的一瞬间脸上的愤怒突然消失，转而笑眯眯的问，案子结了晚上吃什么? morgan当时真的想，找金匠打一座奥斯卡小金人送给他。 但是lestrade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刚刚看着oliver的表情，差点以为这位fbi探员反水了，见到bau其他人了习以为常的表情，才没有道出心中的疑惑。 “这是leonard的家庭状况资料。”hotch递给他一沓复印纸，“你应该用得上。” “谢谢，”oliver接过来翻阅，“妻子也死于肺癌。这对夫妇真够不幸的。” “而且两人的肺癌都是遗传性的。”hotch补充道。 “所以他们的女儿…” “因为未成年人保护条例，调出她女儿的资料需要特别申请。”kate回答。 “如果父母双方都患有肺癌，那么其子女的发病率会是常人的两倍，而且肺癌的遗传性在女性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reid科普道。 “上帝不会拯救我们。”oliver目光一凛，“他所指的就是这件事，那个组织在用leonard的女儿威胁他。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oliver把用厚白瓷杯装着的咖啡，还附带了奶精和糖包，放在leonard面前时，leonard表现得受宠若惊。 “谢谢。”他小心翼翼地用勺子搅拌着咖啡。 “不用谢。关于你的释放，我的组长正在和苏格兰场方面讨论，很快就会有结果”。oliver恢復了微笑。 “你是个好人，配得上这一颗钻石。” 居心叵测却被发好人卡的oliver面色不变，语气却很不好意思，“这个戒指是我的母亲给我的。” “钻石的品质和重量都极其出彩。你的妈妈一定很爱你，才给了你这样的礼物。”leonard的抿了一口咖啡，热气腾腾的咖啡和刚才那杯温凉的茶比起来让他舒了一口气，同时逐渐升高的温度，也让他放松下来，“我也会给我的女儿一份礼物，我真不想今天迟到，叛逆期的女孩脾气总是不太好。” “我明白。”oliver笑着，“我也有一个妹妹。” “你今年多少岁了?” “23，”oliver毫无压力地将自己的年龄改为了fbi学院的最低年龄限制。 “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年轻。”leonard有些惊讶，“而你所属的小组看起来……” “非常棒的一个小组，不是吗?几乎是fbi内部，在兇杀案方面破案率最高的小组了。我会在这里呆几年，之后可能会去其他部门吧，说真的bau的工作太忙了。” oliver打算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家中有权有势来bau就是为了镀金的新人探员。 “这很好，”leonard同意的点了点头，”你现在的工作太危险了。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让我的女儿去做这样的工作，或者找一个有这样工作的男人。” “哦，leonard，别这么说，我的组员都在外面听着呢。”oliver靠着椅背笑起来。 “那又怎么样呢?我在陈述事实。”leonard耸了耸肩，“而且，不是还有你吗?” “是这样说没错。”oliver说，“但是，我的组长要求我回归正题。苏格兰场的技术员正在修復当时的监控录像，监控录像出了一些问题画面非常不清晰，技术员在对其中的人影和拥有保管室密码钥匙的人员进行对比，任务进度已经完成了80%，如果确认不是您的话那你很快就可以离开了，说不定可以赶上和您女儿的聚会。” leonard愣了一下，“监控录像?监控录像应该被修改了怎么还会有当时的人像记录。” “录像被修改了?您从哪里知道的?” “我，我…这是主管告诉我的，在我去博物馆的路上，他告诉我了，是的是主管。” 多次重复以祈求肯定，又一个谎言。 oliver为难地抓了抓头髮，“leonard博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做了什么吗?“leonard僵直身子。 “监控录像里显示你帮他们打开了门。” “门不是我开的，监控录像里不可能有我，我亲眼看着他修改了监控画面。” “唉…leonard博士，”oliver嘆了口气，”他是谁” leonard的手指紧紧抓住桌沿，因为温度回升而颜色变为正常的五指开始发白，他紧抿着嘴唇，不让自己说一句话。 “leonard博士，别害怕，我想帮你。”oliver的语气和聊天时别无二致，不是严肃的训斥，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劝导。 面对leonard这种人，他是帮凶，但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与其用其他方法来吓唬他，倒不如循循善诱让他一点一点说出答案，这会避免很多在紧张时而产生的不必要的信息遗漏。 “我也想帮帮你的女儿。那个组织用你的女儿在威胁你，对吗?”oliver十指交叉握住放在桌面上，身体前倾。 leonard艰难地点头，“如果我说了，他们会杀了我的女儿。” “但你现在所做的，会杀了你自己。请相信我，只要你告诉我答案，我们一定会找到幕后兇手。” “如果这样，那我的女儿就会死。”leonard觉得自己唿吸不畅，伸手解开了衬衣的第一颗扣子。 “警方在全力追捕他们。你觉得他们还能实现给你的承诺吗?”oliver声音坚定，“他们能做的，我们也可以做到。想想那些尸体，他们也只是普通人，也有自己的父母，没有理由让那些父母连孩子的尸体都找不回去。” leonard有间歇性焦虑症，oliver一开始以为他的秃顶只是英国人的正常状况，但他很快注意到了他头皮的颜色有很明显的分层，这说明他在最近一段时间内大量脱髮。 当然，脱髮的原因很多，所以oliver开启能力，发现leonard患上了焦虑症以至于分泌失调。 leonard只是一个普通人，肺移植手术或许挽救了他的生命，却将他的良心推入了深渊。他也质疑自己的所作所为，可他面对女儿未来可以预知的死亡，**战胜了良知，他选择了和这个人体器官贩卖组织合作，换取一个完好的肺。
第150页 决定是一瞬间的事。而这一瞬间结束之后，他的良心依旧会谴责他。 oliver抓住了这一点，一点一点获取他的信任，最终告诉他，他还有一个改悔的机会，leonard不会质疑这一点的真实性与正确性。 “让他们安息吧。”oliver淡淡地说。 “我该从哪儿说起?”leonard抬头，注视着oliver蓝绿色的眼睛，一片蓝绿色的湖泊，广袤，平静，深邃。 “你如何找到他们的。” “是我的妻子。她因为肺癌而死。”leonard抹了抹眼睛，“在她死前三个月，我也被查出了肺癌。她死了，饱受着痛苦。但是她留下的遗书中有一个网址，她告诉我这上面或许有方法治我的病，我点进去了。接下来就是告诉他们我的身体信息，转入他们所指定的医院，接受手术。” “我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leonard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但他们又找上了我，提出这个交易，他们告诉我我的女儿也需要一个全新的肺，他们可以提供，而我给他们博物馆的地图以及密码钥匙作为交换，我本来不打算答应，但是我带着我的女儿去医院检查之后，结果却是我的女儿她需要一个肺，她还很年轻。” “我以为他们只是想偷走一件藏品，但我没想到的事，我第二天听到管理层议，那里丢下了一地尸体，而什么藏品都没有被盗走，这是一起兇杀案而不是失窃案。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我知道他们要杀人，一定不会答应这件事。” 他们一直在杀人，而leonard也拿走了一条人命。oliver没打算把这句话说出口，他还不需要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leonard是一个很好的消息来源，他不希望leonard现在就精神崩溃。 一切的审判与批判都应交给法律。 “你还记得那个网址吗?” “当然。”还没等oliver翻开笔记本，leonard就自己一把抢过笔和本子，将网址写了下来。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oliver接过笔记本，“光之山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你该知道，真正的光之山已经被他们带走了。” “光之山有一种特别的磁场，这是我在做相关研究的时候从朋友那里知道的。他告诉我有关部门进行过相关研究，但也只是得到了这个结论，没有更加深入。我猜这可能和他传说中的诅咒有一定关系。” oliver起身准备走出审讯室。 “现在我把能说的都说了，可以去见我的女儿吗?” 他转过头，“我不建议你这样做。那个组织已经知道你被抓进了警局，这里对你来说更安全，我们也会增派警力去保护你的女儿。” “让garcia查一查这个网址。”oliver将笔记本递给了hotch。 “射rlock呢?”oliver发现john还在这儿射rlock却不见了，这可不常见。 “他去给mycroft打电话。”lestrade回答，“关于光之山的相关研究问题，也只能从他这里获取一些信息。” “嘿，伙计们。”说着射rlock就扬着手机大步走了进来，“关于光之山，那颗钻石上的特殊磁场是针对基因强化，但不是人类，而是变种人，我想williams先生应该了解。” oliver向前迈了一步，还没开口，射rlock就继续下去，“毕竟你也是个变种人。” “什么?”john和lestrade不明所以地叫道。 射rlock转过头去，疑惑又不屑的扫视了一圈，“这很难看出来吗?” 确实挺难的，oliver在一群侧写师中混了将近一年时间才被发现了变种人身份。 garcia的电话适时过来了，避免了一场单方面压倒性争辩的爆发，“先生们，女士们好。欢迎来到女王的魔法秀时间。” “情况怎么样?”hotch并没有被garcia的活泼影响，语气依然严肃，garcia隔着电话都能想像到他下压的嘴角。 “长官，嗯，我已经进入这个网址了，现在你希望我怎么做?” “网页上有什么信息?” “页面看起来很干净，搭建非常专业，这是一个独立的网站，没有隐藏在暗网之中。没有图片只有文字性描述，有业务介绍，关于可移植的器官以及价格。没有地址，没有联繫方式，但有私信窗口，这需要登录。” “打开私信窗口，用这一个帐号。”hotch将leonard的帐户传给了garcia。 “没问题。”对面敲击键盘的声音突然迅速而尖锐。 “garcia发生了什么?” “长官请等等，我我现在有点儿忙。”garcia飞速说着，甚至口齿都模煳了，她尖叫着，“这个帐户被锁定了，他们在攻击我的电脑。” 对面传来了一连串的敲击键盘声，电脑刺耳的警报声，以及水杯摔碎在地上的声音，现场之混乱可想而知。 组员们屏息凝神，没有打扰garcia。 这一场混乱最终以garcia通过物理手法断掉电源而结束。她喘着气坐回了椅子上，整个人都瘫掉了。 “babygirl，你还好吗?”morgan担忧地发问。 “对方的手法太厉害了，”garcia在电话里哭诉，“我来fbi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 —————————————————————————————————————————— garcia在修復她的电脑系统，暂时不能提供帮助，而leonard的帐户被锁定，当lestrade尝试让苏格兰场的技术员註册帐号登录网址时，特别身份验证又难倒了众人，验证的条件不难，但是一旦完善所要求的信息，身份便会暴露。 调查陷入了僵局，oliver在警局外找了家快餐店，打算随便买点儿吃的回去解决午餐。 只有炸鱼薯条、汉堡、热狗之类的，快餐店也很难见到什么特别的食物。 oliver走进店里时，排队等候的客人不少，服务员态度很好地请他在一旁坐一会儿，等候取餐。 他随手翻了翻桌面上报纸，趁着这一会儿放松一下脑子。一份典型的英国小报，内容大多是今天哪位企业家又和哪位明星出轨啦?某位王子的髮际线又后退了多少?还有星座运势检测。 oliver飞快扫过的全部内容，觉得有些无趣，上帝或许知道oliver的心情，很快送来了一些有趣的事。 “先生，你的外卖好了。”一道清晰的女声在耳旁响起，oliver将报纸沿着摺痕折好，放在桌角。 等他准备接过牛皮纸袋离开时，他看见了这位女服务生的模样。 她有一双焦糖色的大眼睛和白皙的皮肤，穿着店员们统一的橙红色包臀裙和丝袜，腰上围着缝上了蕾丝花边的白色围裙。 她极其渴望地注视着oliver，黑色的直发温婉地垂下。 是不是这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那让我们来挑重点说吧。 她和moriaty一摸一样。
第151页 oliver保证确定肯定自己没有认错人，无论从外貌，还是oliver生理本能警报响起时，能力自动打开所检测到的基因序列都证明眼前这个穿着女装的服务生就是moriaty。 moriaty本身就消瘦，并且他的身高放在男人里本就不算高，在女性中也只是超出了正常水平一些。 oliver知道自己这时候的表情一定十分夸张，惊讶都快要溢出面部肌肉了。 moriaty也发现了，他夹着嗓子笑起来，高兴地叫着，“你还记得我。” “没人能忘了你，这位…小姐。”oliver尴尬地回答。 他环顾整个快餐店，刚才餐厅中拥挤的客人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几个西装男站在门口守着，估计是moriaty的手下。 moriaty将纸袋放在桌上，拉开了oliver对面的凳子坐下。 “我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那你打扮成这样是想见谁?”oliver试着活动一下自己僵硬的思维。 “哦，别这样。”moriaty嘟起那张涂着闪亮唇彩的嘴，“现在你应该回答，我也没想到才对。” “呵呵。”oliver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笑?好吧，你该笑的，我打扮成这样，就是想见你而已。” “moriaty，你想做什么?” “你果然认识我，那条蛇。”moriaty发出清脆的笑声，他依旧夹着嗓子伪装成少女的音色而没有用他的本音，oliver觉得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他靠近了椅背，如果说之前在审讯室里他靠在椅背上是为了通过动作调动对方的情感，那么现在，他真的只是想离这个古怪的人远一点，越远越好。 “你找到了leonard，为什么不谢谢我呢?” moriaty的言外之意让oliver警惕起来，他当时和moriaty的对话本意是想套点消息出来，但这一切是moriaty计划好的。 “我以为是你教会他们这个计划。” “对，”moriaty爽快地承认了，“我教给他们的，所以我才能告诉你该怎么抓住他们。你真的不谢谢我吗?如果你有这个打算的话，别忘了那张名片背后的字。” “不，我没这个打算。”oliver黑着脸回答。他是有家室的人，不，就算他还没有家室，他是疯了才会答应moriaty。 “真是绝情。射rlock都比你懂得乐趣。” “moriaty，你到底想干什么?”oliver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 “我想帮助你，帮助你来帮助我。” “复杂的句型。” “哦，美国人。”moriaty拍了拍桌子。 第94章 第十个案子6 射rlock整个人都缩在他那张宽大而又舒适的皮质沙发里, 双手交叉呈塔形支在下巴上, 灰蓝色的眼睛随着oliver的脚步转动。 oliver一遍又一遍的在贝克街221b的羊毛地毯上踱步。组员们都在这儿, 空气里寂静得只剩下阳光下飞舞的灰尘和绒毛。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oliver停下了脚步, 迟疑地向射rlock发问。 “当然，非常确定。”射rlock这发音总是带着一些鼻音, “你害怕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一个诚实的人, 所以说答案是，yes, ”oliver吐了一口气，“但我现在好像只有这一个选择了。” “那么, 开始。” oliver按按额角, 面无表情地抓起风衣往楼下沖。 脚步迈得很大, 还没等他完全穿好衣服, 就已经打开了221b的门，冲进了雪里。 hudson太太听到响声，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扶着栏杆仰头疑惑的向也在往楼下沖的射rlock询问：“他这是怎么了?” “热身运动。”射rlock勾起嘴角, 眼中闪起了兴趣的火花, “hudson太太。冰箱被我翻乱了，记得收拾。” “嘿，射rlock!”hudson太太抱怨了一句，看着一群人从自己的家离开。 雪是从中午开始下的, 堆了浅浅的一层, 脚印融化了表面的冰雪, 石砖的颜色透过雪层看着有些发灰。 oliver披上大衣，顾不上扣扣子，站在suv车门外拉住门把手往外扯，徒废了许多力气，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带上车钥匙出来，他发泄般地往车门上狠狠踢了一脚。 hotch很快跟了过来，拿着车钥匙打开了后座的门，oliver的手被他从前门扯下来，又把oliver整个人给摔进后座里，厉声说，“你需要冷静一下，想想自己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oliver翻了个白眼，将眼睛别过去，拒绝面对hotch，“我在干什么都好过你。” hotch坐在驾驶位上，一把拉过车门，巨响震动着车窗，声音刺激了oliver的生理防御本能，他弓起背摆出一个抗拒的姿势。 hotch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人，没再说一个字，任由空气里僵硬的气氛继续蔓延。 组员们不敢来招惹发火的老大，只能面面相觑，挤进 suv里跟着一起驶往苏格兰场。 oliver将自己缩成一团蜷在后座上，宁愿看着窗外被水滴模煳了的光线，也不愿扭过头去。 221b离苏格兰场并不远，当suv刚刚开始减速还没有停稳时，oliver抢先拉开了车门跳下车，往警局里沖。 冬日的寒风往脸上刮，很容易把人脸上纤薄的皮肤颳得血红，oliver把自己撞进室内的暖气里，皮鞋跟和地面撞击的铿锵声，让人更加心烦意乱，跟着脚步也乱了。 身后又出现更加繁杂的脚步声，那些人也跟了进来。 会议室的门虚掩着，却没有开灯，oliver一脚踹开了门稍稍发泄了一下拉开车门的郁结。 他反手想要关上门，却被morgan挡住了，“fuck!” morgan用手肘抵住门，浓密的黑眉毛紧皱着，“伙计，你不能这么做。” oliver气得几乎双手颤抖了，他那挡不住morgan想要推开门的动作，只能轻蔑地，“呵。”了一声。然后放弃了对门的掌控权。 morgan用力过大又没想到oliver会直接松手，整个人都顺着用力方向扑进了办公室里。 而oliver头也不回地走向会议，随手挑了一个转椅大大落落地坐下，脚踝叠在另一只腿的膝盖上。 跟进来的prentiss倒吸了一口气，将morgan扶起来，“你还好吗?” “完全不，”morgan没好气，“oliver，你知道这样事是错误的。” “哼，”oliver冷哼一声，将转椅转了一面，背对着两人，闭上眼睛，无法得知他的情绪。 hotch走进来将手里抱着的一沓厚厚的文件砸在桌上，oliver被这声音一惊，斜视一眼对面的人，鼻腔喘着粗气。 “哦，看看，大家都来齐了。”射rlock熟悉的欠揍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响起，现在显得格外刺耳，“我们的williams先生恼羞成怒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oliver勐得站起身来，毫不留情的骂回去。 “哦，你害怕了，这可真有趣。”射rlock，像往常一样笑起来，这笑容本该很迷人的，但现在却不合时宜了，”你在干什么?极端的意见、偏颇、心理扭曲、反社会人格，别怕这个，我也是，高功能反社会。不过我跟你还是不一样，你只是一条金鱼。“
第152页 “你tmd给我闭嘴!”oliver抓起桌上放着的玻璃杯往夏洛克脚边打过去，锋利的碎片四处飞溅，棕色的咖啡将地毯染得更加深沉而绝望。 “你以为高智商很了不起，就可以口不择言了吗?你不过是个疯子，自傲自负，冷漠无情，我真是好奇，john怎么会选了你这样一个糟糕的同居人?” “哈，说到智商，还有你，spencer　reid。”oliver冷笑着转移了火力，他的手掌下按着一张a4纸，而现在这张纸已经被他抓成一团皱皱巴巴的球捏在手心里，指关节白得和漂色后的纸张差不多，“你以为智商和身高一样高是一件了不起的，无人能及的，无人可以超越的事情吗?你和射rlock一样的傲慢，以知识来炫耀自己。让我好好告诉你，我随时随地都让别人超过你，智商、情商、武力这些都属于弱小的人类。而你则是人类之中更为羸弱的那一个。” reid涨红了脸，手指抓着衣角不知所措，吱吱呜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得不将求助的眼光转向了morgan。 “停下你那种求助的眼神，这让我觉得可悲。看看你腰上别着的东西，等着别人来抢你的武器吗?你有什么资格成为一个外勤探员，或者说你有什么资格加入fbi，连最基本的测试都无法通过。” “现在轮到你了，derek morgan。”oliver转过头，目光直直插进morgan的胸膛，无形中让气氛更加的压抑而激烈，“你觉得你很强大吗?不，你从来都不是。那就不要再用那种怜悯的同情的，让人噁心的目光看着别人，说什么要去保护别人，你能保护谁，你谁都救不了。” “oliver，别这样。”prentiss尝试着劝解，但现在的oliver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巨型烟花存储地，一点就炸。 “住嘴，我允许你说话了吗?emily　prentiss。你知道吗?我生平最恨的就是你这样靠着父母，靠着权势得到一切的人。” “我没有!”emily争辩道。 “别跟我说这些，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和strauss都清楚，不要摆出这一张委屈的受害者的臭脸来。” “d□□id rossi。”一连串的发泄并没有让oliver平息下来，反而升级了他的怒意，他已经双眼发红了。 “oliver，停下来，我们是一个团队，不是互相攻歼的对象。” “呵，团队。亏你还记得我们是一个团队，”oliver嘲讽的笑着，眼里的红血丝以及面上因为情绪激动而染上的不自然的血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而他那轻蔑的情绪意味极重的声音更加重了感官刺激，“你有没有计算过因为你的独断专行，你的不信任，让我们错失了多少拯救受害者的时间和机会。你的经验已经过时了，你也过时了，你很快就会被大众所遗忘，他们会焚烧你的书，撕烂它们，洒进臭水沟里。” oliver的嘴就像机关枪一样嘟嘟嘟不停，偶尔能让人跟着插进去争辩几句，但你根本找不到空隙来完全地反驳他或是安抚他的情绪。 kate还算是比较冷静，没有被空气中燃烧着的怒火感染，她只是担忧地走到oliver的身旁挽住他的手臂，轻声地安抚，“oliver，别这样。你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他们的错。” oliver把手臂抽了出来，他的动作幅度很大，现在也没心思去注意别人的情况。如果不是hotch从后面扶住了kate，她还穿着高跟鞋呢，kate大概就会像morgan一样摔在地上。 “闭上你的嘴，狗娘养的□□，你以为你是谁?就那点血缘关系不看也罢。你有什么资格以这种态度来命令我?” “oliver williams!”hotch高声喝道。 如果说oliver只是在气头上骂几句，这一切还有平息的可能，但一旦他动起手来，事情就很难解决了。 oliver有那么一瞬间停住了动作，脸上表情瞬间垮下来，布满红血丝的干涩的眼球上有那么一丝不可察觉的湿润，但很快也就消失了。 hotch大步向前，双手揪住oliver前胸的衬衣，想要将他推到墙上控制住他。 可oliver的反应比所有人想像的都要快，他屈膝顶上的hotch的腹部，hotch吃痛，发出一声闷哼，本能地弯下了腰，无法再控制住oliver的双臂。他就趁着这个时机左拳直接挥到hotch脸上。 就在hotch摔到地上之前，oliver抓着他的领子把他拎起来，毫不留情地按到，会议桌上。 oliver身体前倾，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但这不再是过去的温情了，hotch心中警铃大作，他感觉到了危险的迫近。 “你觉得你比他们好到哪里去吗?不，你比他们更烂，糟糕透顶。以自我为中心，偏执狂，不近人情，顽固不化。你总以为自己的是最好的，可你根本不是。”最后这一句话，几乎是oliver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蹦出来每一个字。 “我承认我的缺点。”hotch喘着粗气，抬手扯住了oliver的领带，将他拉近，“那现在想想你自己呢?” “你疯狂，固执，不顾一切只为达成你的目的，懦弱，倚仗特权，沉迷于力量，蔑视生命无论是他人的还是自己的，你又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吗?” oliver的手指随着每一个单词的出现抓的更紧了，甚至连指甲都嵌进了手掌的肉里，血迹浸入了hotch的白衬衣，“我和你们不同，mankind。” 他几乎用尽了越来越狭窄的喉咙里的最后一丝气息说完了这句话，他想要转身离开，却被hotch抓住领带，脖颈上的束缚让人几乎窒息。 领带被抓住了，好，那就撕掉它，布料断裂的声音格外响亮，不再有束缚的oliver将手中抓着的人甩到地面上，踢开路面中间的玻璃碎片扬长而去。 hotch蜷着身子咳嗽，艰难地支起身来，看着那个迅速消失的背影。 “你跟来干什么?”oliver已经走出了苏格兰场，在大街上和抢先跑出来的射rlock对峙。 “我为什么不能跟来，或者说你要去哪里?” “用不着你管。” “我觉得我有必要知道这件事，鑑于…” “闭嘴!”oliver忍无可忍了，从腰侧的枪套里拔出□□，黑漆漆的准心对准了射rlock，□□上膛的响声像是风中突如其来的急促钟声。 “如果你想开枪，那开枪吧。”射rlock双手插在衣包里。 “你觉得我不敢吗?” boom—— “never。” 枪声和射rlock的回答同时响起，左胸处的血花也在此刻在oliver的眼中如慢动作回放一般飞溅而出，他可以看到血肉的震动，看到大块的血滴陷在雪地上，滚烫的温度将雪层溶出了一个凹痕，那红色的液体又顺着冰晶间的缝隙流淌，扩散开，甚至还冒着雾气。 射rlock摇晃着倒下了，直挺挺的向后倒下。 oliver湖水一般的眼睛里印着□□的硝烟，瞳孔勐缩。开枪并不是他的本意，但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 把枪收回枪套，他冲过去跪在射rlock的身边，左胸前的空洞还在汩汩地冒出血液，浸透了射rlock黑色的呢子大衣。
第153页 射rlock浑身抽搐着，甚至因为生理原因翻着白眼。 “no， no no，别这样。射rlock holmes，你清醒点儿。”oliver颤抖着双手拍着他的脸颊，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他的体温尚热，但雪花却冰凉刺骨。 一声枪响也引起了警局内的骚动，oliver看了一眼苏格兰场的大门，咬咬牙不再管躺在地上的射rlock，在警局门口随便找了一辆还插着钥匙的摩托车，在发动机的轰鸣中疾驰而去。 他没有戴上头盔，麦金色的长髮在风中乱的不像样子，就像他现在心上的乱麻一般。 他完全不知道该去哪儿，该走什么方向，只是下意识地朝着车更少的地方，即使这样，他还是差点造成了几起车祸。 直到在一条空无人烟的街道上，一辆开着强光灯，轿车和他相对而行，oliver有意避让，但那辆轿车却不是这么想的，他甚至加速，撞向了oliver。 一片混乱中，oliver的记忆中只剩下了剧烈的爆炸声，翻转的天空和地面，以及耀眼的火光，刺目的强烈白灯。 —————————————————————————————————————————— 另一边儿，射rlock中枪后不久，警局内的警员就沖了出来，帮他拨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赶到的速度很快，一个小个子的医生十分熟练的凭一人之力将他抬上了救护车。 看着救护车闪着灯唿啸而去，lestrade无奈地看着身边的bau小组，他很担心射rlock，但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你的伤没事吧?需要去医院吗?”lestrade看着hotch脸上的伤，oliver那一拳可是真的打到了hotch的脸上，半点不掺水，在他的下巴上留下了两道抓痕。 “没什么问题。”hotch偏头看着三三两两返回警局内的警员们。 只剩地上的一滩红色血迹，鲜艷得刺眼。 等到警员回去的差不多了，街上也没什么行人，hotch才把手心里的字条传给组员们看。 “oliver留在我的西装领子里的。”hotch有些哭笑不得。 纸条上写的是——我真的很抱歉，事情结束之后请大家吃饭谢罪。 “如果不是一顿大餐，我一定不会原谅这小子。”morgan嘟囔着。 而hotch在一旁沉思，是不是该让oliver修剪一下他过于锋利的指甲了?上一次，他被oliver抓出血痕来好像就在不久之前，伤口在背上。 —————————————————————————————————————————— 救护车上。 司机带着个墨镜坐在驾驶位上，面无表情地开着车。 车厢里molly担忧地寻找起纱布镊子药物之类的东西，手忙脚乱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找全要用的东西，走到病床前。 另一个在床前同样穿着白大褂的矮个子医生，取下了口罩，是john。 “哦，molly，谢谢你，”john接过了molly拿过来的一堆东西抱在怀里，又扔到了一边的箱子里去。 “这…”molly不知所措的看着john的行为。 “射rlock好得很，用不着这些东西。”john敲了敲铁质的病床的床沿，清了清嗓子，”射rlock，该起床了。”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 molly转过头看着john，这让john也有些忐忑了。 直到床上的人勐的一下坐了起来，仿佛诈尸一样。 “it‘s amazing。“john可从没想到过，这个单词会从射rlock的嘴里蹦出来。 “哦。”molly忍不住捂住嘴惊叫，“你没事吗?” “当然。”射rlock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我觉得现在精力充沛，需要十个八星级的案子给我解决。” “但是你…”molly看着射rlock大衣上的漏洞，这确确实实是被子弹打出的痕迹。 射rlock十分自然地从西装内层掏出了一个已经瘪了的血袋，以及一颗还沾着血肉的子弹。 “我们现在去哪?”戴着墨镜的司机说，这是anderson，因为提前被剧透过所以他现在还能维持面无表情。 “icu病房，或者停尸房，随你怎么选都行。”射rlock蹦下床。 “快把我的电脑拿来让我看看，williams现在在哪?” “都给你准备好了。”john指了指一旁的显示着地图的电脑，一个红点在地图上飞速运动。 —————————————————————————————————————————— 现在，让我们把指针往前拨一些。 快餐店里，moriaty注视着oliver，期待着他的回答。 oliver这个时候一门心思地看着moriaty，原本浅粉色的闪亮唇彩颜色逐渐加深了，变成了偏紫的梅子红。 变色唇膏吗?oliver猜，他在心中遥了摇头，收住了自己的发散思维，现在可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和你不一样，我现在也做不了什么，谈何帮助呢?” “你可以的，你们侧写是不是常说目标类型吗?你足够符合，”moriaty甜甜的笑着，“如果你没有完全拒绝，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这个问题。” moriaty站起身来，换到了oliver右手边的椅子上坐下，他甚至将自己倚靠在椅子的扶手上，伸出手来抱住oliver的手臂。 老天，moriaty还垫了硅胶的假胸，oliver感受到了那不正常的弹性。 这让oliver惊恐的缩回了手，将自己的凳子往远离moriaty的窗边靠。 moriaty疑惑的偏头，眨了眨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上眼皮的闪亮的金色眼影让这个动作显得更加成熟而妩媚。 oliver拒绝脑海中蹦出的这个形容词。 “我又不会吃了你。”moriaty将手臂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把头枕在上面仰头看着oliver。 oliver深吸了一口气，“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知道，你会答应的。”他眯起眼睛笑了，“我可不想让那些到处乱蹦的。小虫子打扰我和射rlock的游戏。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只需要走下去。” “我并没有说我接受了。”别开玩笑，和欧洲犯罪头子联手，他是一个正直的美国探员，谢谢。 而且能让moriaty烦恼的存在，足以证明其中的危险性了。为什么他非要借自己的手呢?moriaty在地下世界的权势还不够解决他的对手吗? moriaty垂着头，若有所思。 hotch只是顺便出去看看oliver买午餐买到哪里去了，结果，他透过快餐店的落地玻璃看见的却是oliver像只松鼠似的缩在椅子的角落里，而他对面的椅子上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在笑着和他说些什么?
第154页 但oliver的表情和他肢体语言的表现显然不搭调。 hotch的心沉了沉，快步走过去，推开快餐店的门，门口站着的两个西装男让他不禁皱眉，但两人看了一眼并没有拦住hotch。 moriaty搬着椅子，还想往前靠，oliver却伸出脚抵住了椅子腿。他在余光中瞟到了hotch，忍不住向他唿救，“aaron，救我。” 不怎么撕心裂肺，但hotch保证自己听到了委屈的意味。 “这位小姐…”hotch走到了moriaty的身后。 “中午好，先生。”moriaty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扬起头来看向hotch。 hotch看着他的喉结，沉默了一会儿，“这位先生，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先带着我的爱人走了。” moriaty厥了厥嘴，“那这可真遗憾。” 但他并没有阻拦hotch牵着oliver出去，只是在两人走到门口时说了一句，“你会答应的。” oliver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带着装食物的纸袋。 “他是谁?”hotch好奇地问。 “jim moriaty，伦敦的教授。”oliver抓紧了hotch的手掌。 “他找你做什么?” “他说要我帮助他，但。”oliver话还没完，突然感受到空气中有一股恶意一直冲着自己和身边的人来。 压制住的变种能力一下子爆炸开，他敏锐地循着恶意的来源看去，那是一栋居民楼，他看不出什么来，但有一点证明了他的猜想。 □□的红外线瞄准点正在他hotch的身上游走。 “aaron，趴下!”oliver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压住hotch往一旁的巷子里扑，以墙壁拐角作为掩护。纸袋里的汉堡和甜甜圈无法控制的洒落在地上，滚上了一圈灰尘。 两发子弹在两人刚才站过的地方爆炸开。 hotch和oliver迅速拔出枪，小心地向外张望。oliver的目光死盯在那栋居民楼上，但那一股恶意消失了，狙击手一发不中，已经撤退。 他下意识的以为这是moriaty的安排，但到他重新看向那家快餐店时，那里也发生了枪击。 oliver看见moriaty橙红色的裙摆藏进了轿车内，轿车的防弹玻璃替他挡住了子弹的攻击，但他的其中一位手下却躯体中弹。 跟在后方的属于moriaty的另一辆车上的人员迅速将这位手下的尸体搬上车带走。 “不是moriaty的人。”oliver走过去捡起了刚才的子弹，“我没有见过这个型号的子弹，应该不是国家或市面上流通的常规武器。” “先回警局再说。” “我听到了刚才的枪声”rossi走过来，注意到两人身上沾上的灰尘，“发生了什么?” “一个狙击手，”hotch说，“目标是我和oliver以及moriaty，可能是案件背后的组织。” oliver走进办公室后没来得及拍干净西装上站起的灰尘，反而警惕的在办公室内绕了一圈，从桌子下面摸出了一个金属小片。 rossi疑惑的看向他，oliver抿抿唇，找出纸笔开始写字。 “窃听器，我记得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刚才有人进来过吗?” “可能有。”rossi接过笔，“大家都出去吃饭了，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让我看看。”射rlock从后面走过来，手臂越过oliver的肩拿走了窃听器。 “又一个。”john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不，等等。”射rlock眯起了眼睛，从rossi的手里拿过纸笔，”这个窃听器不是mycroft或是moriaty会用的类型，我也没见过世面上有这种类型的窃听器流通。” hotch和oliver对视一眼，“还有其他的吗?” “不少。” “holmes先生，你可以给我们找一个能够避开这些东西的地方吗?”hotch问。 射rlock在纸上写了一个地址，贝克街221b。 第95章 一个小片段 “让我们来聊聊吧, ck。”oliver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 将手中的钢笔夹在合好的笔记本上。 rord ck, 本次案件的兇手, bau已经依据侧写抓住了他并找到了他的作案工具，这足够给他定罪了, 但问题是现在还有一名受害者下落不明, 他还有80%的存活机率，oliver必须从ck嘴里得到他的信息。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娘娘腔。”ck的喉咙里发出痰声，不屑地说。 ck的受害者类型是20岁到30岁左右的白人男性名校毕业生, 外表英俊, 生活优渥。, 作顺利。 他喜欢把受害者绑起来, 欣赏这些天之骄子们恐惧怯懦的表情，欣赏他们的破碎来填补自卑而痛苦的心。 单从外貌上讲，oliver挺符合他的受害者类型的。但从性格或者说话来方式来说就不那么一样了，他现在可不会像那些受害者那么无力。 “娘娘腔?”oliver低头轻笑一声, “说的真不错, 可你现在就是被这样一个人抓进警局里，用手铐铐在凳子上，还不得不和他谈话。连他都没有躲避，你又在逃避什么呢?” “逃避你这种噁心的人。”ck狠狠的盯着oliver, 他有一身遒劲的肌肉, 布满了不知名的纹身, 这让他显得更加兇狠。 “噁心的人，是这样吗?”oliver站起身来，“我以为你巴不得想成为这样的人。美满的家庭，优渥的生活，成功的事业，这不就是你所忌妒的吗?” “我有什么必要嫉妒这样空虚的生活。”ck坚持着。 “because you are a **ing coward!”oliver没在笑了，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ck，“一个从腐烂的恶臭的仿佛地狱的娘胎里面爬出来的一个小懦夫，到现在几十年社会的保障，旁人的教导也只是让你变成一个更加失败的懦夫而已。” “你在胡说些什么?”ck的额头上爆出了青筋。 “在说你，贱人，”oliver面不改色地吐出一个下流词彙，“一个社会的废物。” “废物?你才是个废物!”ck目眦欲裂，“臭女表子。” “呵，可不是吗?你这个狗娘养的女表子。”oliver毫不示弱，“go ** yourself.” “你为此感到不公，凭什么他们能够得到一切，而你却只能在街头晃荡。我说的对吗?you\re a **ing jerk.真是让我噁心。” “shit，asshole，punk， that\s all you.you\re insane.” “住嘴。你没资格那样说!”ck张大嘴让自己的声音放到最大，双臂的肌肉开始紧绷，但他的手铐是被锁在凳子上的，因此，无论他怎样的用力都无法挣脱。 “那谁有资格，难道是你吗?一个tmd搞砸了一切的小丑。”oliver牵动脸部肌肉，让尖锐的虎牙也露出来，这个表情不怎么好看，但绝对在气势上压人一头。 更何况oliver直接掀掉了两人面前摆着的桌子。 那可是一张铁桌，实心的，装撞在粉刷过的墙壁上，直直撞掉了表面的白漆，露出了墙体内心，oliver目不斜视，往前走了几步一脚踹在ck的凳子上。
第155页 ck是敞开着腿坐的，而oliver踢的那一脚差点儿就能废了他的子孙根。 凳子滑动着直到撞上墙壁才轰然一声停下来，oliver依然踩着凳子的边缘，将凳子翘起，这个姿势让犯人足够地心惊胆战，即使失去平衡会倒下的只是凳子，但在这间屋子里，下面仿佛万丈深渊。 oliver两只手撑在椅背上，俯视着ck，审讯室内的灯光只撒在房间的中央，而现在ck完全被笼罩在oliver的阴影里，像是恶魔一般的阴影，而这个恶魔正妄图引导他走向地狱。 恶魔那双幽绿色的眼睛就是那无尽的充斥着邪恶的深渊，狂暴、贪婪、无休止。 “go to the hell， coward.”oliver咬重了每一个单词的发音。 “我不是一个懦夫，你才是，他们那群女表子养的才是。他们在我的燃着火焰，和山灰的地狱里痛哭求流涕，他们向我求饶，什么天之骄子全是骗人的，不过是一些下贱坯子，为了活命什么都做得了。” “for god damn it.至少他们比你好，你只会将力量施加在弱者身上。” 火焰、山灰、地狱，讯室外的hotch组合着这些词彙，尝试进行联想，“让swat队员查找他的壁炉是否有路口通向地下室。” “怎么了?”组员们陷入了一种迷之沉默。 morgan咳嗽一声，打破了这种寂静，“我去通知。” 他们第一次见oliver这样，满口粗话的样子，很难一下子习惯。 而hotch第一次看到oliver的书柜上有一个笔记本里至少有2/3部分都记录的是这类不文明词彙时，他也有一种想把oliver押去看心理医生，观察他是不是精神分裂的想法。 和大部分美国年轻人比起来，oliver使用这些词彙的频率可以说是低的感人了。但今天好像是一下子爆发了一样。 “很好，小鬼，让我们继续。”oliver放平了ck的椅子，彪形大汉喘着粗气怒瞪着他。 直到oliver从审讯室里走出来，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平復了自己脸上充满着怒意的表情。看着表情各异的组员们，他疑惑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我离开了二十分钟，你们这是怎么了?活见鬼了吗?” 如果一定要说，这个形容也没差多少。 没人回答，oliver只能兀自耸了耸肩，“受害者找到了吗?” “已经救出来了，没有生命危险。”hotch回答。 “那就好，既然案件结束了，各位晚上想吃什么?”oliver微笑着问 第96章 第十个案子7 221b的客厅不小也不大，如果是给射rlock和john以及孤身一人的报案人, 这点儿谈话空间足够了, 但如果要把bau全部装下，空间就显得拥挤了。 射rlock径直走向他的专属沙发, 掀起大衣后摆坐下。 john招唿的bau组员们进来，空出来的另一张沙发和椅子留给了在场的两位女士，prentiss和kate。 john向来很有英伦绅士风度，体贴关怀，否则他也不会有那么多位女朋友了——即使大侦探先生和他的案子搅黄了john的大部分恋爱关系。 john自己坐在射rlock的沙发的扶手上, 穿着一件灰色套头毛衣, 手里捧着的咖啡还在冒白气, 很有居家气息。 其余人随意的站着，而reid好奇地走进了射rlock那间摆满了实验仪器的厨房，想要认真研究这些属于大侦探的非同寻常的摆在厨房里的实验器材。 说真的，hudson太太真的不会有时候一不小心就把福马林之类的拿错了倒进锅里吗? oliver在客厅里绕了一圈, 手掌沿着镶在墙壁上的立柜的边缘划过，他正在用能力感知着客厅内的空气，到221b给射rlock带来案子的委託人从来都不少，尤其实在john开始更新博客之后，他们留下的气息让这间屋子在oliver的脑海里显得有些杂乱。 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同时也停下手上的动作, 集中注意力来分辨这些气息，在脑海中勾画出房间的全貌。 “你对这个头骨很感兴趣吗?”射rlock声音冷淡, “我想你应该见过不少…” oliver停在一个实木橱柜旁, 橱柜有半人高, 它上方的墙壁上安着一块镶了花边的镜子，玻璃镜面囊括了整间房间的情态，也映出了摆在橱柜上的人头骨。 你可以看到整整齐齐镶嵌在头骨上的牙齿，很多时候oliver都会在错觉中将上下颌的缝隙看成一个夸张的笑容。 他刚才专注于分辨气息，眼睛随便盯着一个东西有些走神，现在从思绪里抽出身来，才发现自己目光所及之处的这个头骨。 他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射rlock一眼，john捏着袖边说:”他过去的委託人送的一个小礼物。” “小礼物?”oliver挑眉笑了，接着john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拿起惨白的头骨直接往地上摔去。 失去水分的脆弱的碳酸钙质连地毯的重击也经受不住，一击之下四分五裂。 hotch往前走了一步，却又马上停下，oliver没道理平白无故地这么做。 即使射rlock从见面以来就言语犀利，大部分人都想揍他一顿，oliver却好像早就习惯了一般，从未抱怨过他的语气。 oliver对于射rlock的态度，hotch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实在是有点奇怪。 就好像，对待lily一样，甚至更深。毕竟lily今年16，而射rlock在oliver的眼里却好像只有五岁，只不过是稍微聪明一些的五岁。 就在hotch思考的这一个空档，oliver从地上的一团碎片里清出一块稍大的，再次用将它掰成两层，从骨头的夹层里取出一块纤薄的黑色电子零件。 oliver眯了眯眼看清了电子零件上的刻字，然后将它递给了从他念出字符的那一瞬间就将全部注意力投入过来的射rlock。 射rlock原以为他早就拆干净了221b里的窃听器，但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击。 “又是那个死胖子。”他的哼声从鼻孔里冒出来。 “死胖子在说谁?”prentiss凑到身边的kate的耳边好奇问。 “应该是mycroft holmes先生。”kate僵硬的说，她从没有想过那位风度翩翩却又手段狠辣的政客会被叫上这么一个名字，“是一位位高权重的政府职员。” “williams探员。”射rlock突然十分客气，“我能否问一问，这里还有其他的监听器吗?” oliver蓝绿色的眼睛扫视了一圈，肯定道，“有。” “能否请您帮我把他们全部找出来?”射rlock微笑着。 oliver摊手，“如果这是您的哥哥的一片好意，我觉得让他们留在这儿也挺好的。”说着，他又跑进厨房拿了扫帚准备把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 从楼上下来的hudson太太见状，从oliver的手里接过扫帚，亲切而慈祥抬头看着这位英俊的金髮小伙子，“年轻人别在意，射rlock他总是这样，不像你是个好人。我来打扫吧。” oliver收起了刚才面对射rlock的那副戏嚯表情，露出一个温柔迷人的微笑，“谢谢你，hudson太太。” 射rlock脸上的笑容早在被拒绝的那一瞬间就迅速消退，oliver走过去居高临下的拍了拍他的肩，”行了男孩，别闹脾气，来说正事吧。”
第156页 hotch觉得自己的直觉没有错，甚至，射rlock在oliver的眼里真的有五岁吗? 听到“男孩”这个称唿时john愣了几秒，之后便开始了艰辛又愉悦的憋笑过程，连手里端着的咖啡都盪起了波纹。 老天，要知道连mycroft和hudson太太都没这么叫过射rlock。不过这个称唿确实挺合适的，john心想。 “你非常出乎我的意料，williams探员，”oliver听出了shrlock话里有那么一丢丢咬牙切齿的意味，“很少有金鱼能像你这样被狙击手的红外线瞄准过一次之后，还能不慌不忙地开玩笑。或许我该给你换一个分类，东方的国家有一种特别的金鱼叫做锦鲤，它们总是不顾一切地沖向投入水中的东西，在还没有作出判断时就将之吞入腹中。” “well，我需要提醒你一句，”oliver挑眉，“在东方国家，锦鲤被看作可以带来好运的吉祥物，很可惜，这绝对不是我。” “那些狙击手，或者说他们背后的组织的目标是我和moriaty。” 射rlock的眼中闪过一道微光，谘询罪犯的名字勾起了他的兴趣，“我记得那天早上你和moriaty聊了一会，你和他这么快就达成同盟了吗?他给了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 “我没兴趣做他的同盟，”oliver说，“至于纸条…’我不想让那些小虫子来打扰我和射rlock的游戏。’这是他的原话，他只对你感兴趣，男孩。” 射rlock将双手交叉指尖相抵成一个塔形抵在下巴上，“但他的敌人认为你们是同盟者，哦，我懂了。他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并且贴心的替棋子规划好了行军路线。” “我不太喜欢这个比喻，但…这可能是事实。‘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只需要走下去。’他这么说。” “还有…”oliver看向了hotch，“他知道我。” “你想说什么?”hotch皱眉。 “我是指，局里的网络系统该升级了。”oliver意味深长，“fbi、cia、或许还有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 当时在科里亚镇发生的事情被furry处理了，但毕竟神盾局上上下下被九头蛇渗透成了筛子，总有人传回消息。 如果九头蛇盯上他了，oliver也不是不能理解，甚至还有点好奇九头蛇居然是在moriaty的插手下才开始针对他的行动。 “你认为是…九头蛇?”hotch艰难地想起了这个从当时的谈话里听来的这个名词，“我以为他们在美国活动。” “他们是在欧洲起家的，算起来，欧洲大陆才是他们的大本营，歷史悠久的大本营。” “九头蛇在各国神话传说中都有出现，希腊神话、波斯、圣经、非洲传说、甚至中国，但如果是‘hydra’这个词，是指希腊神话中的九头蛇形象，”安静了很久的reid突然说话，“传说中砍掉它的一个头就会长出两个新的，它的现实原型一般被认为是水蛭，一种即使被斩断也可以再生为两个新个体的环节动物。” “moriaty说的小虫子。”射rlock说，“你早就知道这个组织，williams还有hotchner探员，而且不是通过moriaty接触到的。而greg手上的博物馆失窃案也与他们有关。” “moriaty和器官贩卖组织有合作，但似乎是谈崩了，各自找了帮手来解决争端。” “那你准备好做这颗冲锋陷阵的棋子了吗?” “我恨这种站在棋盘上的感觉。”oliver撇撇嘴，“我没怎么接触他们，也没有地址。” “ 他们想要杀了你，还是…”kate问。 “我想我对他们来说还有一点研究价值。” “那就让他们来抓你。” oliver的手一顿，kate出奇的剑走偏锋让他投去了惊异的目光，不只是他，还有房间里的其他人。 “uh…有什么问题吗?”kate尴尬的扫视一圈。 “这绝对不符合局里的规定。”hotch沉声道。 “但我们在英国，”kate迅速反应，“局里管不过来，而且还有greg和mycroft先生可以处理后续事宜。” “ok，”hotch捏了捏鼻樑，向这位作风尖锐的女性投降，“oliver，你的意见呢?” “也不算个坏主意，但我该怎么做，站到大街上等他们来?”oliver望天。 “哦，天哪，”射rlock扶额，“john，如果你遇上对手这么做你怎么想。” “我会觉得这是个圈套。” “听听，那群名叫九头蛇的金鱼也会这么想。” “你想怎么做?”kate问。 “给他们点暗示，演一齣戏，和我们决裂，然后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制造一起意外，晕过去等他们把你带走。或许这样能让你不会一到达他们的基地就被送上解剖台。” “哦，还有，”射rlock眼中放出跃跃欲试的光，“沖我开一枪怎么样，对准心脏，我正好需要一些试验数据。” oliver的表情一言难尽，“……我的枪法很准。” “我知道，但你的变种能力也很准，记得把我救回来。” 第97章 第十个案子8 一辆无人驾驶的小轿车从岔路口沖了出来, 强光灯被打开, 灯光和车一同冲着oliver冲来。 结着薄冰的路面让轿车歪歪斜斜, 但却速度不减，后轮一个打滑横在路中间。 他来不及剎车，试图避让却只让摩托车的车头失去控制勐地撞上轿车厢门, 轿车的侧面玻璃随着撞击的力量从钢铁车头传来从下至上如破碎的蛛网般裂开。 玻璃碎片像溅起的水花一样向前涌去, oliver在从苏格兰场冲出来之后几乎失去了所有理智, 过快的速度和结冰的路面都在与他作对。 oliver的身体向前飞去，但轿车拦住了他，给了腹部脏器一记勐击，衣服裹着细碎的玻璃渣子和人体在轿车的车顶滚了一圈, 被甩到沥青路面的另一边。 小轿车侧翻在一旁, 摩擦带来的高温几乎融化了冰面, 在地面留下了轮胎和沥青摩擦的黑色印记。 oliver将痛觉压到最低, 同时放缓了伤口癒合的速度。他闻到了汽油的味道，火星迸溅的声音也在耳边，摩托车的油箱经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和一瞬间的高温, 在突如其来的白光中炸裂成几部分。 oliver闭紧双眼躲过炫目到让人眼前发黑的白光。 他得装晕，但也不能晕得太彻底, 连伤口癒合的速度都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需要肉眼可见让九头蛇对他的能力感兴趣, 又需要在进入基地前无法“醒过来”。 看在红骷髅的份上, oliver希望九头蛇行动人员能动作快点, 这辆车估计也要炸了。 呛人的烟味逐渐压过了汽油的味道, 但谢天谢地有人在靠近，有枪械和特种作战服摩擦的声音。 “已发现任务目标。”小队队长的声音很低沉，可能是带了面罩的缘故，oliver这么猜。
第157页 他的食指微微捲起，指甲盖扣住地面，演戏总得逼真点，他现在还没死透呢。 皮靴底踏响了车前盖，一个队员靠近，往oliver的脖子上扎了一针。 oliver的意识有一瞬间涣散了，但身体本能地击溃了这股企图压制大脑活动的药剂。 但这支针剂也让他的伤口流血速度减缓，估计是九头蛇研究的用来控制重伤犯人的药物。 作为一个歷史悠久的恐怖组织，九头蛇的科技一直走在世界前沿。 九头蛇队员oliver抬上了一辆卡车，当卡车驶离路口的监控头的最远检测距离后，几公里外警局的监控画面终于停止了恼人的的噪音和雪花。 由于噪音干脆跑出去买了一盒甜甜圈和咖啡的胖警察回来时快要被监控画面上轿车爆炸的画面吓尿了。 他只是去买了个甜甜圈!不是圆形的绞刑索! wait a minute，旁边的摩托车碎片上好像有他的车牌号，james那傢伙不是偷偷骑走他的摩托车到苏格兰场去了吗?what the **! —————————————————————————— 在卡车转了七八次弯后，oliver终于在不熟悉的伦敦地图中失去了方向，但标记他位置的红点一直在射rlok的电脑屏幕上闪烁着，蓝色和红色的幽光映在射rlok苍白的皮肤上，将安静的停尸房印的更加阴森，molly觉得自己需要出去静静，只有john十分拘谨的站在尸体中间。 军医先生不会害怕尸体，但他对于死者的尊敬让他做不到像射rlok这样抱着电脑盘腿坐在停尸台上。 定位器是射rlok从john身上摸出来的，按他所说这是某位大英政府小职员放在john身上的，为了贝克街221b两位租客的安全着想。 射rlok在此之前没提醒过自己的同居人，毕竟他有时候也会通过这颗定位器来找到john。 为了避免九头蛇的检查找到这颗定位器，oliver把他塞进了骨头缝里。 “现在情况怎么样”john搓了搓手，停尸房里实在有点冷。 “他停下了。”射rlok眼睛里闪过一道光。 九头蛇队员oliver抬上一辆推车送入一栋只有两层楼高的建筑内。建筑外足够荒凉，只有不算广阔的原野和枯黄的野草一片。 这个推车有些像医院里运送病人的带滚轮平台。oliver无法睁开眼就只能通过触觉勉强判断，一是他还没有进入基地中心不敢贸然暴露，而是他脸上的血将他的上下眼睫毛和眼睑煳在一起了，瞳孔看到的只是一片红。 大部分九头蛇队员在到大门口时就各自列队离开，只有五个人守卫着他进入这栋建筑。 一栋非常，非常令人作呕的建筑。 如果说这个推车上残留的气息让oliver如坐针毡，那么当这扇铁门打开的时候，无数种明晰却又相互交错相互渗透的人体信号几乎让他头痛欲裂。 血味，腥臭味，冰柜的寒意……这只是最表层的直达表面感官的抗拒。 而其余的信息即使oliver不用将脑海里的知识一条一条罗列出来预支对应，那强烈的绝望，痛苦，忏悔……也让他几乎跌入一种癫狂。 但他没有，他将意识或者说脑神经的控制力分为两层，一层只属于理智与冷静的判断，依据 既定指令控制身体行为;但另一层只属于情感，只属于他自己。 诺大的工厂被分割为成排的作为手术室的隔间，负责手术摘取器官的医生如工蜂一般日復一日地忙碌着，而器官的“提供者们”从各处被掳来，主要是英国，偶尔会因为顾客的特殊要求从欧洲大陆接洽一些“资源”，或是地下几层的实验室里的还能回收利用的废品。 oliver被推进电梯，失重感让他知道电梯正在下行，向地底深处运行。 那股几乎令人恐惧的信息包围圈暂时远离了他，有一段不小的距离里oliver只能感受到几个守卫的信息。 地面上的就应该是那个器官贩卖组织了，再往下是九头蛇的实验室。 这个器官贩卖组织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算不上是作为地下实验室的掩护者出现，毕竟他们干的这些非法勾当一旦暴露，引来的社会、政府的目光只会加快更深一层组织的暴露。 所以，oliver更倾向于这个组织就是单纯地在兢兢业业地替实验室处理废物的同时赚点小钱。要知道九头蛇这么大一个组织，经济来源不可能全靠武力硬抢或是威胁几位富豪注资，偶尔还会卖一些相对来说平和的科技和军火，以及干干这种事情。 不过比起实验室来，小作坊的资金和硬体设施可就差远了，地面上的建筑在伦敦的寒冬里瑟瑟发抖，而地下的温度却始终维持在21摄氏度。 推车的轮子停下了，一阵无影灯的强光打在oliver因疼痛而皱紧的眉头上。 &ldquowrence博士，任务目标带到。”小队长恭敬地说。 “知道了，回去做任务报告。”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在皮靴的踏步声逐渐远去，最终被铁门关闭的声音阻挡的同时wrence的助手剪开了他的上衣将各类监测仪器往oliver身上贴，还用特殊药物擦去了oliver脸上的血迹。 说真的，这种药物用起来比酒精浇上伤口还疼，即使oliver调低了痛觉也依然能感受到。作为一个有自愈能力的变种人，他觉得自己应该配合的做出一个忍耐疼痛从昏迷中逐渐醒来的表情，也让他接下来的举动更加自然。 比方说，wrence博士下第一刀前睁开眼睛，不管不顾地从手术台上翻下来，肌肉爆发出的力量扯断了所有贴在身上的监测仪器的线路，力量之大甚至使几台机器轰然落地，闪出一道道电弧和火花。 lawrence博士在第一时间被助手拉开，这时oliver才能仔细用眼睛观察他，而不是仅用声音来分辨。 他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性，即使实验台上异变突生，他也显得很冷静，只是默默推到助手和护卫的身后，一言不发得用那双阴郁的眼睛看着一切。 oliver暂时不打算解决这个博士，老天，他才刚混进来不需要着急地逃出去，但也不打算给九头蛇送实验材料。 他就像是一个比普通人生命力稍微顽强一些的人，勉强打倒几个冲上来的九头蛇士兵后就在药剂和伤痛的双重重压下跪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汗水顺着额头滑下，流过还染着红褐色血迹的结实的胸膛。 oliver用手臂撑住地面，强迫自己不能倒下，同时抬眼愤怒地看向被护在人群中wrence博士。 lawrence见过太多这样的眼神，低头耐心地擦拭着纤薄的手术刀。 一个九头蛇士兵的电击棍砸上他的后背，焦黑的印记快速显现还冒着白烟和皮肉烧焦的味道，oliver闷哼一声，控制住抽搐颤抖的身体反将那士兵一下子仆倒在地，电流传向了这位可怜的炮灰士兵，他发出了惨烈的尖叫。 oliver并不害怕电击，还记得生物都带有微弱的电流吗?感谢小博士的物理学理论支持，通过调动这些微弱的生物电流，oliver有能力让高强度的电流无法扰乱他的行动。
第158页 但是，戏，要演足。 lawrence博士有些不耐烦了，“把电磁场打开。” 助手们镇定自若地各自就位，在指令声中开启了针对变种人的磁场。这里本就是研究变种人的实验室，所有控制变种人的设备都一应俱全。 这回轮到oliver发出一声嘶哑的怒吼，像是年迈的被赶出狮群的年迈雄狮终于在人类的围捕下投降，他晕了过去。 实验室里长时间没有人说出一句话，直到一位助手带着谦卑的疑问语气说：“博士?” “把他关进1520号房间，观察并记录伤口癒合情况，基本癒合后再打开电磁场。&rdquowrence快步走出了实验室。 “您还要继续研究他吗?他似乎没有特别之处，自愈能力也只是…勉强过关，之前传回来的情报过于夸大了。”一位跟在他身后的女性研究员问。 “mary，我不在意他的自愈能力，有这种能力的变种人和加速癒合的药剂一抓一大把，我需要的是他拥有的危险预警能力，比那些言灵、预言术更靠谱的危险预警能力。” 名叫mary的研究员没再说话，她在认真思考刚才实验体的反应。在那样的重伤昏迷情况下还能够本能地做出反击，确实算得上一个极具价值的研究题材。 第98章 第十个案子9 oliver很少作出毫无把握的决定和计划, 就比如说这一次主动送进九头蛇的陷井之前, 他已经在脑子里考虑过九头蛇的种种攻击手段。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直接武力对抗他抵不过九头蛇的特工队, 但他们同样杀不了oliver。 他要做的只是守株待兔, 确定九头蛇基地的位置，至于剩下的攻击事宜相信射rlock的那位控制狂兄弟不会放任这样一个危险组织潜伏在伦敦。 而针对于变种人的电磁场，对oliver没有任何威胁。 别忘了，他的能力是精准掌握人体, 以及深层意识中的自我保护指令。即使他无法对电磁场做出物理攻击, 但完全可以修改身体中电磁场的有效作用部位, 让电磁波无法干扰他的变种能力——只要他的速度快过电磁仪器。 早在上个世纪，政府部门和九头蛇这样的秘密组织就意识到了变种人的危险性和价值。 能够抑制变种能力的磁场也就应运而生, oliver在cia工作的时候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设备。 那时候审讯室里关的是一个境外恐怖分子，他在边境制造了大规模的恐怖袭击。 进去之前他们提醒oliver这个人是一个变种人。不过, 审讯室内有抑制变种人能力的电磁场, 让他不要太担心。 oliver提高了警惕与专注力，等他走近磁场时也感受到了脑海里的强烈的警告。但这也说明，他的变种能力依旧可以无障碍的使用。 至于那个被捕的囚犯, 一个拥有变种能力的恐怖分子和一个手握现代武器的恐怖分子又能有多大差别呢?至少这个差别还没有达到让oliver救出这个囚犯，他只是例行公事地完成了任务。 布置好一切的oliver任由九头蛇的研究员们把他抬上推床, 走过了一扇又一扇需要密码开启的防护门。 研究员们一言不发, 走在最前方的应该是之前wrence博士称为mary的女人, 她清脆的高跟鞋声很有特点, oliver猜那双高跟鞋至少有十公分。 他趁着这个时候开始构思报告的雏形, 相信回去之后hotch一定会勒令他交一份关于违规和冲动行事的万字报告，私人的那种，hotch真的干过这种事，多么令人绝望啊，即使当时oliver是靠一场激烈的床上运动搪塞过去了。 等oliver找好时机再睁眼时，他已经呆在了一个空旷的牢房内，或许他并不能将之称为牢房。 房间的三面都是雪白的墙，没有一丝装饰，而另一面则是一整块落地玻璃，至少有两公分厚，它的坚固程度可想而知。外面是一个用于观察的实验室，各类数据再玻璃屏上闪着幽幽的蓝光，暂时没有人在这里。 屋顶上的白色灯光似乎永远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发生变化。 研究员们在oliver‘昏迷不醒’的时候，给他换了一身松垮的毫无特别之处的白色服装，有点像病号服。 房间内没有沙发、椅子、床等一切家具，用手指戳一戳白色的墙面可以发现墙面上裹了一层柔软的防水材料，韧性极大，地面上也是，防止待在里面的犯人做出自残行为。 oliver抬手摸了摸颈侧已经结痂的伤口，接着将手掌放在玻璃墙上，果不其然九头蛇在玻璃墙上安装了防护措施。 静电如迅龙一般袭向手掌，但在强烈的白灯光下只能看到极细微的电火花。oliver思考了零点几秒，决定像一个被电击了的正常人一样抽搐着收回手臂，倒坐在地面上，用力甩着被电流麻痹的手臂。 “看起来大面积组织修復还没有耗尽你的精力，不错的持久力。”一个棕发棕眼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进了玻璃外的实验室，手中拿着一个电子记录器。 是mary。这一次，oliver才有机会仔细观察她的容貌，这是一个拥有南欧血统的美人，光滑的棕色捲髮和没有微笑的红唇相得益彰。 “谢谢?”oliver迟疑了一会。 这句回答让mary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好吧，这是她头一次见态度这么好的实验体，“你现在有飢饿感吗?” “没有。美丽的小姐，你是义大利人?” “很好，疲惫、肌肉酸痛或是睡意?是的。” “也没有，除了刚才的电击不怎么舒服。你有一头美丽的秀髮，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mary用笔在电子记录器上录入信息，“眩晕感或是乏力?maria scotch。” “没有。” mary的笔停下了，她用笔端压住了耳边的蓝牙耳机，“是的，博士，和显示器显示数据一致。” “现在?我们已经在一周内失败了七次，我…”mary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看起来她并没有wrence博士心悦诚服，“是的，能量波段显示他是alpha级变种人，我们还没有对这个等级的变种人做过实验…好吧。” “no more question?”她重新看向了oliver。 “no。”oliver笑着说，他脸上的疤痕还未完全消退，但这些细小的伤口并不能减少他的温柔。 “perfect。”mary面无表情，声音也没有波澜，“可惜了。” “现在我有问题了。”oliver用手撑住下巴，“什么叫做可惜了。” mary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实验室，只留下oliver在后面感慨一句，“可惜了。” —————————————————————————————————————————— “情况怎么样?”john在停尸间内来回踱步，不停地搓着手，难得的是射rlock今天没有阻止他这样愚蠢的金鱼行为。 “信号消失了。”
第159页 “嗯，很好……等等你说什么?” “信号消失了。”射rlock重复了一遍，并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转向了john。 “像那样安放定位器还能失去信号吗?”john内心复杂。 bau组员们一部分前往医院，一部分留在苏格兰场。oliver离开之前没有拆掉苏格兰场所有的九头蛇监视器，便于九头蛇窃听到‘内讧’抓紧时间下手，但现在继续留在苏格兰场讨论案情就太不明智了。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hotch决定留下一部分组员在苏格兰场，再带着另一部分到能避开监听的医院‘悼念’射rlock。 garcia作为技术协助和组员们远程连线，不过她坚决拒绝视频通话——听到他们正呆在停尸间之后。 “这是怎么回事，garcia。”hotch也注意到了信号消失的情况。 “我正在查看，请稍等。”对面传来键盘的敲击声，“长官，定位仪应该不是被人为损坏，只是失去了信号，可能是进入了信号屏蔽区或者是没电了，最后一种可能性很小。” “在信号消失之前，国王陛下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间，之后信号就消失了。”garcia继续道，“格林兰路37号。” “moriaty之前提起过这个地址。”射rlock插话，“他在推荐热狗。” “额，他会这么好心?”john例行发问，军医永远也忘不了被全身绑满炸药的黑歷史。 “of course not。”射rlock瞟了他一眼，“那是郊区，荒郊废弃工业区，可没有什么热狗店。” 接到射rlock通知的lestrade带着特警赶到格林兰路37号时，射rlock已经带着john混进了工厂并成功地偷到了钥匙为特警队伍打开了大门。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理成章了，工厂中器官贩卖组织的保镖算不上多，在特警的火力压之下迅速结束战斗，只是最后的扫尾工作让苏格兰场的探员有些反胃。 bau因为国别问题在扫尾工作基本结束后才进入现场。 “没有发现九头蛇的踪迹。”射rlock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光之山王冠也不在这里。” “是的，”lestrade从繁忙的指挥工作中抽出身来回答bau，“地面建筑已经清空，有一层地下室，警员们进行了搜索，没有发现。对地下部分还做了热成像扫描，没有更多的空间。” “但williams探员的定位信号在这里消失。”prentiss有些担忧。 “lestrade探长，我们能和犯人谈一谈吗?”hotch冷静地问。 “当然可以，但是这么多人，一个一个问会花很多时间。” “我只需要一个人，”hotch指了指不远处戴上了手铐蜷在地上的一个年轻人，“他是变种人。” “侧写?还是美国人的直觉?”lestrade惊奇地看着hotch，毕竟美国是超能力高危地区，有点直觉好像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是侧写。” “哦。”lestrad摸了摸鼻子，有点失落的样子。 —————————————————————————————————————————— &ldquowrence博士，英国警方追查到了地面上的那些人。”一个九头蛇士兵进入实验室。 lawrence正和mary说这些什么，突然的打断让他不悦，“不用管。把我们的人撤回来，然后关闭入口，他们查不下来。” “是。” 士兵服从命令退出了实验室，倒是mary望着关闭的大门皱眉，“博士，您确定要继续?” “当然。抓紧时间。” 呆在牢房里的oliver突然发现灯光的颜色变了，这是一种很难描述的光线，随着角度的变换像是三稜锥反射的光一般变幻着色彩，在空气中投出一道道光柱。 oliver将手伸向光柱才发现这不只是一道光，更像是一种实体，但又并不是固态液态或气态，而是一种能量，快速变化并被他的变种能力吸收转化的一种能量。 oliver眯了眯眼，他大概能明白maria之前的无聊问题的意义所在了。 第99章 第十个案子10 变种能力很特别, 但它再特别也得遵循能量守恆定律。 oliver在大规模使用能力之后，除了会因为大脑的高速精准的运转有一些疲惫之外, 从未遇上过脱力感或者能量消耗殆尽的感觉。 他也有研究过这到底是为什么, 但结果是没有结果。直到今天, 感谢九头蛇博士的友情贊助，他大概能发现原因了。 颜色变幻的光柱或者说是能量柱在oliver的手掌中腾起了一丝丝烟雾状的色泽。 这不是肉眼所能见到的，只有oliver闭上眼睛，单纯用能力来感知外界的一切时，才能够感知到这一丝丝烟雾的本质, 他们不是能量, 而是物质。 你很难说清楚, 这一丝丝烟雾包含了多少种不同的物质，但是这些物质的种类绝对多到能够构建人体——因为他们本就是从人体中来的。 变幻莫测的烟雾从oliver的手掌中的皮肤的腾起，仿佛如风吹沙砾一般的消逝, 但是外界弥散的物质又慢慢回归这里, 重新构建成表层组织, 最终他们能够达到一种完美的平衡。 每时每刻, 我们都在消逝着，却又在不断重生, 或许我们早就和自然和他人融为了一体, 我们共同拥有着相同的物质，相同的原子。 或许这一把粒子曾经组成了国家首领的双手, 或许那一片粒子会被太阳带给路边流浪者。宇宙万物, 有什么不同? oliver的能力能够做的就是加速它们的运动。控制微观世界真的是一种异常奇妙的感受, 你无法触碰到它们，也看不见，只能够感受那些细微的物质在你的全身上下翻转腾飞，和身体之外的世界重新相融。我们只是尘土，平静、满足、再无恐惧。 oliver沉醉于这样的感受。 但是通过监视器观察着房间内情况wrence博士和mary面无表情，他们看不见这样的现象。 “仪器显示没有能异常的能量波动，”mary说，“实验体自身的能量等级也没有变化，但是…” “光之山的能量在减少对吗?&rdquowrence博士的嘴角有一抹古怪的笑容，疯狂却又欣慰，”我的计算从不出错，这个实验必定成功。只是之前的那些实验体一个二个都像是废物，撑不住庞大的能量和大规模改造。“ “计算光之山的能量消耗，推测实验体吸收能量的情况，等达到峰值后进入稳定状态，我们进去会一会我们的新朋友。” —————————————————————————————————————————— 苏格兰场警局。 nikes，也就是被hotch点名的那个变种人已经被带到审讯室去了，但lestrade叫住了hotch，“我们询问了被抓获的人员，没有一个是高层管理人员。射rlock说那些高层应该提前得到了消息逃走了。”
第160页 hotch皱眉，“你觉得有内奸?” “我不认为有。”lestrade用手理了理头髮，“从你们确定计划到我们进行抓捕中间总共只花了半天时间，但那些高层人员却有时间把所有的机密资料整理销毁，还让几个人拿着他们的身份卡扮作是高层人员。就算有内奸，他们也做不到这么快的撤离速度。” “他们早就知道了，”hotch摸着下巴，“lestrade探长，你对moriaty了解多少?” “moriaty，他是伦敦的犯罪头子，高智商罪犯，一个疯子，掌控着一个庞大的地下网络。还有…”lestrade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可以去问射rlock。他非常熟悉moriaty。” oliver之前倒是和hotch讲过一些moriaty相关的信息，但内容大多是调侃moriaty对射rlock的痴迷。 “说到射rlock，射rlock呢?”lestrade转身，环顾了一圈没有找到射rlock的踪影，“他刚刚和我一起问询了那些假扮高层人员的犯人。他应该跟过来了。” “他确实跟过来了，长官，”anderson默默插了一句嘴，“而且他都已经进入审讯室了。” 好吧，定睛一看，射rlock已经在审讯室里面对着nikes坐下，还顺便拉上了他的军医，看nikes像红着眼睛的兔子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就知道大侦探先生又开始用他的基本演绎法无情地碾压智商了。 “你皮肤苍白，没有晒痕，常年待在室内。手背上有长期使用针头留下来的疤痕，但你没有吸毒，正相反你虽然瘦弱，却很健康，没有重大疾病，他们一直给你输营养液。手腕上纹有的纹身编号我在其他人手上都没有看见，你和他们不同，你并不只是一个工作人员。变种人，对吗?作为实验对象。说起来他们怎么把你给放出来了?”射rlock快速的说着，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他在使用演绎法分析一个人时独有的敏锐和尖利。 但john在桌子下踢了射rlock一脚。 “john，你为什么要踢我?我说的不对吗?” john现在只想扶额，是的，射rlock说的很对，但是你看看你面前坐着的这个受审对象，john保证他最多只有14岁。 看看nikes眼泪汪汪被吓得都要哭了的样子，而且如果他真的是从实验室里出来的变种人，这段黑暗的记忆对他来说如附骨之蛆，不散阴魂。 “你的水蛭在哪里?”射rlock继续问。 这把nikes问蒙了，“水蛭…是什么东西?” “oops!”射rlock感慨一句，“我还得给你加一条，长期待在实验室，没有受到过正常教育。” 审讯室外的hotch和lestrade一边听着一边讨论接下去的案情。 让射rlock来做主审人，lestrade倒不担心拿不到口供，但是需要他担心的是被nikes被射rlock‘摧残’之后的精神状况，鑑于他还是一个未成年。 “moriaty非常执着于射rlock吗?”hotch问。 “算是吧…如果你把□□威胁和狙击手瞄准算作执着的话。你是觉得moriaty通知了那些高层人员?” “但是moriaty不是在向你的探员寻求帮助吗?” “这二者并不冲突。”hotch沉吟了一会儿，moriaty是高智商罪犯，但他和射rlock虽然都是高功能反社会，但moriaty的某些表现让他更需要被归入精神变态的行列中去，同时也归入了bau的专业范围。 “这个器官贩卖组织只是九头蛇的表层结构，如果moriaty想除掉它，易如反掌。但是更深层的直接隶属于九头蛇的实验室，却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他希望能够借别人的手，除掉这个隐藏于深处的实验室。但是表面上的器官贩卖组织和他平时操纵的小玩具没有什么差别，他们应该把光之山也带走了。” moriaty毕生的愿望就是和射rlock猜谜语，以及，给射rlock添堵。 “既然moriaty之前和九头蛇有合作，怎么会突然反目成仇?” “因为欺骗。按照moriaty所处的身份，九头蛇在光之山的特殊之处上欺骗了他，这种不尊重能够激发moriaty的不满与反抗。他自己已经有了一些小动作，但被九头蛇打压下去，并且派遣狙击手。如果这么说，这个器官贩卖组织和九头蛇内部的联繫就极其淡薄了。” “我们该去哪里找到光之山?”lestrade头痛地按了按额角，接到这个案子就是为了破获光之山前的悬案，而现在光之山都被他们给搞丢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去moriaty那里找他们。”射rlock和john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只要我们解决了九头蛇的问题，moriaty会把光之山送过来作为报酬，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换个人进去让那个小鬼别哭了。” 心理素质太差的犯人在射rlock手底下撑不过多久，更何况是一个小孩子。他的崩溃表现为哭泣，这让射rlock毫无办法。 nikes整张脸都哭红了，眼泪和鼻涕一起刷刷刷的往下流，可是他的手又被手铐铐在椅子后边儿，连擦眼泪都不行，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 hotch不可能再自己进去，那只会继续吓着nikes，“kate，你进去可以吗?” “没问题，”kate回答，她从一旁的桌上抽了几张餐巾纸和记录本一起带着，走进了审讯室。 “nikes。”她轻声问道，将脚步也放缓，让高跟鞋的声音也尽量轻柔。 nikes抬头看了她一眼，“是的，女士，”声音还带着哭腔，他使劲儿吸了吸鼻子。 kate用纸巾帮他擦了擦眼泪和鼻涕，更显得他眼圈红彤彤的十分可怜。 kate在这之后，才拉开凳子坐下，认真的注视着nikes，“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关于九头蛇，你知道这个名字吧?” “嗯，”nikes点点头，“我。”他刚想说什么，却又控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因为脸部和鼻腔联通，他也抑制不住的流下的鼻涕。 这样的情况让他更着急了，“我。我想。” kate吸了一口气，走出审讯室，“greg，可以暂时先把他的手铐打开吗?” “kate，你知道这很危险。尤其在犯人是个变种人的时候。”lestrade不同意。 “我就不危险了吗?greg?” kate抱臂，“你总得听我几次，我的格斗术一直拿的是a。” “我…好吧。”lestrade妥协，”这是钥匙，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随时唿叫，我们都在外面看着。” “没问题，”kate晃了晃手上的钥匙串儿，金属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nikes的手铐打开之后，他显得有些受宠若惊，kate给了他一包餐巾纸，“别再继续哭了，好好说话。” 等nikes擦干净眼泪，擦干净鼻子，控制住自己不再哭之后，已经用完了一整包纸。 “女士，你是警察吗?”他的眼中带着期冀和绝望。 “是的，我是。”面对着这样一个孩子，kate的语气始终温和，“别害怕，我会帮你的，你不会再回到那里去，而现在，我也需要你帮我。黄金面具下的血手印是你留下的，对吗?”
第161页 nikes缩了缩肩膀，“是我，我希望你们能找到，你们就真的找到了。” “找到什么?这个工厂?” nikes狐疑地看着她，“你们不是想找九头蛇的实验室?就在工厂地下，还有很多实…我的同伴被关着。” “我们没有在地下室发现任何相关线索。”kate微微皱眉。 nikes张着嘴想了一会，“实验室在地下深处，不是表层地下室，有好几台隐蔽电梯可以进入。” “你知道电梯的具体位置吗?” 警方在检查现场时没有发现电梯的存在。 nikes的肩瞬间塌下来，失落地摇了摇头，“每次进出，他们都会蒙上我的眼睛。” 第100章 第十个案子11 lawrence博士和mary过来了, 身后跟着几位研究员和端着枪的九头蛇士兵。在他们还没有进门之前，oliver就通过能力感知到。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本不存在的灰尘, 九头蛇的牢房打扫得非常干净。oliver挺直嵴背, 金色的捲髮垂在额边, 上面的丝丝血迹还没有被清理，半遮半掩着粉红色的疤痕。 但他的嘴角挂着笑，疏离却古怪地诚恳, 像是一个气定神闲的随时准备发表长篇大论的古希腊政治家。 “晚上好，美丽的小姐。”在他们推开门的一瞬间，oliver笑着问好, “现在是晚上了吧?” mary脚步一顿，但失态只是一瞬间, 她迅速调整好状态, 跟wrence博士后面走进实验室, “这wrence博士，实验的主持人。不, 还没到晚餐时间。” “那这还算不上是个遗憾。你好,wrence博士。” lawrence博士挑了挑眉，看起来和大学里年长的睿智教授没什么差别, 但他的实际工作却绝不会像他表面上看起来这样光鲜亮丽。 在接收wrence一行人走向实验室的信息之后, oliver就放开了能力。光之山的特殊能量确实给了他一些增幅, 他能够控制着庞大的能力像细小而纤长的触手一般向外延伸, 没有物质能够阻挡它, 因为它们本为一体。 建筑全貌被一点一点地勾勒，还有走动的研究人员，手握武器站岗的士兵，困在铁笼子里无助的变种人，以及冷漠而绝望的空气。 “你恢復地很快。” “耶稣在上，这要感谢您的慷慨解囊。你在这里关了多少实验体?”oliver始终笑着，却在后半句话中沉下了语气，带着压抑的威胁感。 “足够我进行实验，直到等到你这个合适的人选。你感觉怎么样，你的力量增幅?鑑于机器无法具体检测到你的情况，这种事难得一见，你这种体质的变种人也一样难找，更可贵的是你居然是alpha级变种人。&rdquowrence博士却丝毫不受影响，在克制的狂热中往前走了几步，几乎要贴上玻璃墙了，却最终被mary拦住。 “博士，注意安全。” lawrence拨开了mary的手，自己退回了安全区域。 oliver稍稍偏着头看他，纤长的睫毛遮住半边眼眸，这神情让mary本能地觉得危险。 “他们在哪?”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我不太想给你洗脑，那对神经的伤害太大，可能会妨碍你的能力的操作。” “但我想这么做。”oliver将双眼直直的对wrence，蓝绿色的眼睛在光之山变幻莫测的光线下显得澄澈，甚至过于澄澈了，仿佛是幻境中的蓝宝石般通透明亮，让人陷入其中。 “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是时候该走了。”oliver说着向前走了几步，靠近玻璃墙，更来的九头蛇士兵警惕地端枪上膛。 “哼。”oliver轻笑一声，将右手手掌放在玻璃墙上，激烈的静电一如往常地从四周窜向接触点，但却对这位入侵者毫无作用。 负责控制电子防御系统的研究员惊恐地看着这只手，高度数眼镜让他能够看清手掌上的纹路，每一条掌纹中都充盈着电流。但这些电流乖巧的像是私立学校的小孩子迅速窜过，却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可他们在博士进入之前重新打开了抑制变种能力的电磁场发射器! 他埋下头去与机器奋战，加强电流强度。 &ldquowrence博士，把门打开。”oliver的声音异常平静，但又在进入耳中的一瞬间充满了诱惑力，让人的精神防线瞬间决堤。 mary算是神色恍惚的研究员中比较清醒地那一个了，她下意识地以为这是oliver那双妖魔般的眼睛在搞鬼，抓wrence的手想要把他拉到一边避开oliver的陷井。 wrence纹丝不动! 九头蛇士兵黑洞洞的枪口一齐对准oliver开火，钢铁和无机质的撞击声结束之后，玻璃墙上多了几道裂痕，却没有继续破碎的迹象。 是了，九头蛇的工艺还是值得肯定的，只可惜手下的打手脑子不太好用。 “别这么做，美人。”oliver无奈地笑着，又对着她嘆了口气，“我本来不想这么对你们。” 在mary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oliver就在这群研究员和士兵的脑神经上敲了一下，保证他们昏上三天三夜。 只wrence博士是个例外，oliver重复了一遍，&ldquowrence博士，把门打开。” oliver的能力发动需要一定的介质，就像过去他认为必须要肢体接触一样，但现在他get到了新技能，将空气中的粒子作为能力介质，扩大攻击范围，无孔不入。 他无法像x教授那样直接控制他人的心智，但通过生理调节降低大脑思考速度和警惕度，让对方只会遵守命令却是可行的。 lawrence博士按照oliver的要求，输入了密码并验证瞳孔后打开了牢房的门。 这扇门并未开在三面雪白的墙上，而是从玻璃墙的中间分出一条线来打开两扇门，可惜的是，刚承受过枪击的两扇门在电子回收时砰然碎裂，留下一地废墟。 “带我去找关押的变种人。” lawrence一脸呆滞地服从指令，他原本儒雅的方形眼镜现在也歪在一边，毫无形象可言。 一位爱岗敬业的研究员在昏迷的最后一秒按下了警报器。闪烁的红色警报灯光和刺耳的警笛声让oliver心里有些焦躁，能力触鬚已经捕捉到九头蛇先遣小队在赶往实验室的信息，这不难解决，oliver也正想试试新技能。 lawrence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默默给他指路。九头蛇的这一个基地看起来很新，应该才建成不久，通体银白色的内壁极具现代感，却又不可避免地有一丝阴冷。 通道内的监控设施不少，相信九头蛇士兵已经确定的他的方位，正守在拐角的另一面高举武器准备伏击。 即使oliver拥有自愈能力，但他不是自虐狂，没兴趣正面对上高速飞旋而来的子弹，现代武器的威力是未经洗礼的人所不明白的，一颗子弹绝不是在你的身上留下一个洞，它会直接毁掉一块肉，在体内形成一个空腔，大部分中弹者都凶多吉少。 所以他在走过拐角之前，如法炮制在这些士兵的脑子里敲了一下，全部敲晕过去。这些士兵连对手的模样都还没看到，就接二连三地倒地不醒。oliver随手捞走了其中一把步枪，在满地的人体中艰难地找到空隙跨过障碍。wrence就没这么幸运和熟练了。
第162页 他歪歪扭扭地走着，不时被胳膊大腿之类的东西绊倒，最后是oliver实在看不下去拉了他一把wrence在基地中的安全等级很高，几乎就是这个基地的主要负责人，oliver需要他的密码和瞳孔来开锁。 oliver镇定自若地走在九头蛇基地里，闲庭信步好似一位国王走在自己的绿植迷宫离，这之后又遇到了几批人，国王挥一挥他的权杖，细如尘土的小傢伙们争先恐后地涌向敌人，正面撞上oliver的九头蛇士兵都被他用相同的方式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顺便wrence的指引下破坏了监控线路。 这样的战斗方式没有特效加持不够酷炫，也没有场面人老万的中二霸道气场加成，但是在实战中，技能好用就够了，这不是给兄弟会或者x学院拍招生宣传片。 除了身后堆成了小山的‘尸体’看起来蔚为壮观。 lawrence博士停在一扇门前，“这…里…”他的手在颤抖，尚存的自我意识企图夺回控制权。 oliver压住他的肩膀迫使他站到密码锁前，同时加大了能量输出阀值wrence恢復了神情恍惚，瞳孔涣散的状态。 “把门打开。” lawrence乖得像个孩子，用一只手指笨拙地戳着密码，门开了。 这是oliver第一次参观九头蛇的实验室，和之前那个空旷的牢房不同，这个实验室同样有着银白色的极具科技感的内壁，但实验体被关在大大小小的笼子里，没什么破坏力的或者几乎是废品的就扔在简陋的金属笼里，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也没有人会同情;破坏性强的会有专属材质的牢房和束缚器。 实验室内部的警报器是区域性的，为了给研究员一个不被干扰的环境，不同试验区域的骚乱不会相互影响，而1520区域的动乱消息没有影响这个实验室的工作进度，oliver之前解决那群拦路狗的时候也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 以至于oliver看见门后的研究员时，他们还在兢兢业业地工作，但突然的闯入者还是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 &ldquowrence博士?”他们注意到了oliver身旁wrencewrence自己带着实验体过来并不罕见，但是他现在这幅衣冠不整眼神迷茫的样子却难得一见，为首的研究员有些疑虑，更何wrence这次没有带着他的学生mary和保镖。 lawrence没有回答，oliver正掌控着他的神经活动，他不会对除oliver的指令以外的外界刺激作出反应。 研究员们察觉到了不对，但在他们沖向警报器的前一秒，oliver冰冷的目光扫了过去，这是他们在陷入黑暗前看到的最后一抹色彩。 oliver往前走了几步，实验室的全貌印入眼底，那些还清醒的小变种人们眼神畏惧，抱着自己往各自的角落里缩。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他在进入这个基地后第一次产生了迟疑的情绪，他本来很清楚自己的目标，找到光之山，定位九头蛇基地，等待苏格兰场支援。但能力触鬚接收到的信息却让他改变了主意，oliver想要救出这些变种人。 但现在，难道要他说，同胞们，我来就你们出去?这已经太迟了，这样的伤害是岁月无法逆转，时间无法抹平的。看看他们恐惧而浑浊的眼睛，他们害怕着每一个人，害怕着每一个和他们相同的生物。 他们拥有力量，可惜这力量又不够强大，只会招来灾祸。oliver看着自己的手掌，电流无法留下哪怕一丁点痕迹，这是他的变种能力赋予他的自信。 但如果他没有变种能力，或是力量不够强大呢?好吧，这会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如果没有变种能力，他就不会站在这里，站在伦敦的地下，作为bau小组的一员。 那他会在哪呢? &ldquowrence，把门锁打开，精神状态不稳定攻击性强的留下密码和钥匙。”oliver说。 第101章 第十个案子12 “想要自己离开的, 我会为你们打开出口。不愿意的或是无法独自生活，请再等一会儿，英国警方会赶来支援。”oliver往前走了几步，用最大的音量向着整个实验室喊道。 他身侧的囚笼中有一位变种人红着眼睛撞击囚禁他的铁栏，他的皮肤是灰色的凹凸不平的类似于石头的材质，但是后脑上的伤口却又流出了属于人类的血液。他们的心也是用血肉筑成的。 他对oliver有着强烈的敌意, 但oliver能怎样呢?既不能打也不能骂, 除了愧疚很难再有更强烈的情绪。 oliver将手掌撑在铁栏上, 能够触碰到这位变种人温热的石质的额头，他尝试着用能力梳理他的暴动的神经系统。 “冷静些，伙计。”oliver苦笑，“你们已经安全了, 会有人带你们出去的。” 变种人被控制着平静了下来, 昏昏沉沉的倒向了一旁。 “有人想要自己离开的吗?”没有人回答。 oliver嘆了口气, 用能力仔细检查了实验室内, 确保没有研究员还保留了自我意识后, 转身离开了这件实验室。 “带我去出口。”他对跟在身后wrence说。 lawrence迟钝的点了点头，抬起一只手指为oliver指明方向。一直抬着手臂，时间长了是一个很痛苦的姿势,wrence的手已经在发颤了, 但他的面色却没有改变, 神经系统在高压下自动忽略了身体发出的警告, 仅仅是执行严苛的命令。 出口是一部电梯,wrence停下来, 终于放下了手。 “还有其余出口吗?” lawrence点了点头。 “把它们全部打开。” 接到命令wrence从口袋里拿出控制器，按了几个按钮，眼前的这个电梯大门也应声而开。 电梯厢内部十分宽敞，足够放下两人高的牢笼。 oliver在最后离开之前，回头望了一眼空荡荡的银白色走廊，垂下头让人看不清眼中的情绪。能力触鬚疯狂的发酵，膨胀，生长，直至覆盖了整个地下实验室，发出最后一击，实验室中的所有九头蛇相关人员全部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oliver提wrence的衣领，把他甩进了电梯wrence输入了最后一通密码，电梯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冷漠的空气。 oliver屈膝顶wrence的腹部，用了十成十力气。 lawrence吃痛，表情瞬间扭曲，神经系统开始争先恐后地工作。他的自主意识逐渐恢復，眼光里带上了恨意。 但oliver不会等到他完全恢復意识才下手，他提wrence的前衣领，将他整个人摔到电梯厢壁上。砰的一声wrence靠着厢壁滑到地上，但他还没晕过去，手指颤抖着想要反抗。 oliver再次把他提起来，将他的脑袋往厢壁上砸。这个动作被重复了无数次，oliver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做完了这一切，除了发红的双眼和溢血的嘴唇能够证明他起伏的情绪，他永远不明白，wrence这样的人凭什么活在这世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相信上帝，相信众神，只有这样，满身罪恶之人即使是死亡也无法使他解脱，地狱烈火将永远伴随着他。 直到厢壁wrence的头髮中浸满了血迹wrence再也支撑不住，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第163页 倒是还没死，oliver向后抹了一把头髮，气息稍稍加重了一些，至于重度脑震盪带来的后遗症救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黏腻的血液将髮丝聚拢到一起，向后披散着，露出了他光洁宽阔的额头，像是古典时期的艺术家手中最完美的雕塑，却又掺杂了不属于那个时代的诡异的死亡美学，如果说那双澄澈的蓝绿色眼眸中曾有那么一丝阴霾，现在却在灯光下消失了。 电梯迅速上升，九头蛇的工艺将超重感降到了最低，但这段路程本就漫长。 —————————————————————————————————————————— bau小组和射rlock重新回到了工厂，lestrade跟着他们，还带了比之前多两倍的特警。 “如果你们仔细检查了工厂的内部构造，怎么会找不到入口?”射rlock冷哼一声，十分不屑，“那还是一部电梯，不，绝对不止一部。地下实验室的规模理应超过了地面上的制作工厂，还包含了大量的警卫人员。” “至少有四部电梯。” “他们的实验室必定需要搬运重型实验仪器，这个电梯所占的面积不会很小。”morgan抱着手臂，一边分析一边向里走。 “强大的载重能力。”射rlock接着说，“必须修建在建筑的承重部分，你们忘记了检查墙壁内部，lestrade。” “完全掩盖住拼接缝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电梯前一定有遮挡物。“hotch继续说。 射rlock抬头看了一眼高大的穹顶，屋嵴两侧安上了採光用的玻璃窗，可惜现在已是黑夜，无星无月无光，“电梯在角落墙壁处，还有…” “我很抱歉，但是，你们听到了什么声音吗?好像是电器的提醒声。”prentiss的话让众人陷入了安静。 “难道他们还留了后手的□□?”morgan皱眉。 “不，这不应该是□□，他没有倒计时的声音.”prentiss说。 “伙计们，别争了，”lestrade适时走了过来，”特警队员说，发现了一扇电梯门，就在那边儿，跟我过去。” 等一行人走到电梯门前时，特警队员已经架好武器，摆出攻击姿势，守在一旁的队长拦住了他们，让他们不要靠的太近。 “这一架书柜突然自动移开了，我的队员发现这里是一台电梯。”他解释道。 电梯按钮上的数字在跳转，逐渐逼近了地面一层。 “我们按过按钮，但它需要密码。而且有电梯在上行。我想暂时等待敌方，可以吗，长官”他向lestrade询问。 lestrade紧张的点了点头，”按照你们的想法去做吧。” 红色的阿拉伯数字迅速变换，每一次跳动都将人们的心变成了錶盘，指针在有规律的敲击着无序跳动的心脏。 电梯门缓缓打开，白炽灯的不算刺眼的白光，从缝隙里呈梯形一点一点地撒了出来。 特警队员们抬高了枪，可以听到皮质手套与钢铁摩擦的声音连成一片，寒冬腊月里，队员们裸露的皮肤上却冒出了汗珠 一个人声在这种时候就显得突兀了，尤其它还是从电梯内部传出来的。 “请放下你们的枪，先生们，文明些。” 这之后是**落地的闷响声。 oliver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一直被他拽住领子wrence摔在一边，不省人事。 他嘴角不羁的笑容和两侧的碎发又从头顶落了下来其上染着的血迹倒是相得益彰，好似一个放荡人间的浪子。显得他对面的特警队员们紧张的过头。 “oliver!”hotch率先喊了出来，“可以把枪放下了。” 特警队员们转头，却并未听从这个美国人的指令，直到lestrade向他们摆了摆手，确定面前的人是友军。 oliver抓wrence的领子拖着他扔到了外边水泥地上wrence的脸上全是血污和灰尘。 “下面的情况怎么样?”hotch连忙走过去，oliver看出了他是想拉住自己的手，但又碍于周围人太多，在半空中又放了下来。 “不太好，”oliver偏着头，“九头蛇的成员，已经，嗯…你懂得…没什么威胁力，但下面还有很多实验体需要救援。” 他看向了lestrade，“探长先生，这个基地的善后工作，我建议您交给其他的特别部门。苏格兰场可能不太擅长这类工作。” “没问题。”lestrade一口答应。 —————————————————————————————————————————— 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混在了一起，红光蓝光也交织着闪烁，被救出来的变种人有一部分伤势不轻，oliver就把为数不多的救护车让给了这群可怜的孩子，他本来也不需要医护人员，只是苏格兰场的小警员们执意给了他一床毯子。 哦，好吧，毯子他是需要的，九头蛇基地里有温控系统，在外面可没有，他现在只穿了一件单衣。 交接工作都是苏格兰场的事了。hotch和bau小组是作为特邀专家参与案件调查，这些事情与他们无关。 没人注意到hotch走到oliver身边，和他一起坐在墙角的台阶上，注视着奔走忙碌的警员们。 “你还好吗?”他低声自言自语着，“看起来还行。” oliver被逗笑了，他凑近了hotch，把肩上搭着的毯子分给他的一半，温暖的范围变得更大。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oliver的手指拂过hotch的下巴的，替他消去了之前留下的指甲痕迹，“抱歉，我知道我当时的想法有些过激了。” hotch出乎意料地抓住了他的手，“如果你知道你的行为过激了，你现在就不应该提到它。” oliver没法把手抽出来，hotch用了很大的力气，于是他将另一只手伏在了hotch的手背上，将交缠的双手放在腹前。 “你生气了?” “你觉得呢?”hotch正视着他，这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oliver垂着头把玩起他的手指来。 hotch没有等到他的回覆，自己说了下去，“oliver，你知道吗?当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看到地上的那滩血时，我还以为那是你的。” “但那不是，我也没那么傻。” “傻?不，你聪明的过头了。总是用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而这些手段还见鬼的、该死的、去tmd奏效了，不止一次。” oliver缩了缩肩膀，hotch手上的力道和音量一起增大，他的手指已经发白了。 但他的语气突然平静下来，“我很担心你，而且，我害怕。你应该信任我，信任组员们，而不是永远以身犯险。” “aaron。”oliver垂着头，hotch只看见他浓密的眉毛和挡住了眼睛的睫毛，“我一直很信任你们，就像你们信任我一样，但我还是得这样做。有些事情，九头蛇也好，章鱼博士也好，他们的危险程度，唉…我一直都知道他们有多危险，从一开始就是，你可以把这理解为一种本能，尤其是对于普通人来说。我也害怕，我也担心你。”
第164页 他抬起头看向hotch，将hotch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我一直信任着你们，而这种信任是建立在我知道你们能够做什么，又做不了什么的基础上。这些东西你们当然也可以完成，但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呢?倒不如我来，他们无法伤害我，不是吗?” “但你一直被伤害着。” “而我能轻松地修復这些伤害。” “你没必要这么做。”即使hotch还是这样说，但oliver看着他的眼神，知道知道hotch最终还是认可了他的话。 不然又能怎样呢?hotch无法说服oliver，也不愿去控制他的思想。 “好了，我棒极了的男友。”oliver笑着打破了沉闷的气氛，用手臂勾住hotch的脖子，让hotch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hotch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oliver揉揉他的后颈，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着，“我向你保证，我会好好的。但是，我也希望你向我保证。” “i promise。”hotch的声音还带着鼻音。 所有人都还在忙碌，没人会关注这个光线阴暗的小角落，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两位fbi探员安静地交换了一个吻。 第102章 第十个案子13 九头蛇基地的后续处理事宜被英国政府某个m开头的部门接手了。 lestrade并未在基地内找到光之山王冠，这让oliver有些疑惑, 不过 lestrade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担心，射rlock说moriaty会把光之山还回来的，虽然我有点担心这傢伙的信誉。” oliver没说话。 最后moriaty确实把光之山还了回来, 以一种特别的非常富有他个人风格的方式。 伦敦迎来了一场长达一周的暴风雪, bau小组的专机无法起飞, 眼看着还有几天就是圣诞假期了, hotch干脆批准了组员们的假期, 在欧洲过一个新年。 rossi带着morgan和prentiss一起去义大利，garcia听到这个消息对着抛弃了她的morgan尖叫了一通, 并勒令他带特产回来。虽然, 冬天的义大利也难得见到阳光, 但至少比不列颠岛暖和些, reid在欧洲各国图书馆的吸引下, 也跟着他们走海底隧道穿过英吉利海峡到欧洲大陆玩去了。 kate先回父母家去, oliver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和她回去见一见那两位素未谋面的长辈。他目前和hotch呆在伦敦，到处逛逛, 比如说, 认真地参观一下大英博物馆, 他们之前一直都去了是闲人禁止入内的保管室，光是看着那堆珠宝, 可没什么意思。 moriaty就是在博物馆内, 将光之山塞给了oliver。 “我不得不承认, oliver，你的动作很快。我原本以为我得到原始森林里去过个圣诞节呢。”moriaty笑着说，露出了他的两颗小虎牙，“作为谢礼。” 他将一个纸袋交给了oliver，嘴里嚼着的口香糖吐出了一个泡泡，砰的一声在空气里裂开，“新年快乐。” oliver低头看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这tmd是光之山，moriaty居然直接在博物馆里将光之山这样毫无保护措施的交给了他。 oliver倒吸了一口凉气，再抬眼时，moriaty已经不见了。 oliver在一个安静无人的小展厅里找到长椅坐下，双眼放空。 “oliver，”刚才去买咖啡的hotch找到了他，快步走过来，将一杯热牛奶递给oliver。 “谢谢。”oliver面无表情，这让hotch觉得有些不对劲。 “发生了什么?” oliver抿了一口牛奶，嘴边煳上了一层白边，像是白色的绒毛，他把袋子递给hotch，“你看看吧，moriaty拿来的。” hotch皱着眉接过了纸袋，袋子里的钻石在强光下闪烁的有些刺眼。 “光之山。”他低唿一声。 “嗯，对。”oliver迟缓的点了点头，“我不太明白moriaty为什么要在博物馆里把这个东西给我，就像我不太明白他是怎么混过安检的一样。” 在博物馆里交给他贵重文物，怎么?想让他被当作珠宝大盗吗?moriaty的恶趣味让oliver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真是可怜射rlock了。 “我给lestrade打电话。”hotch说。 “嗯。”oliver把头靠在hotch的肩上，“那你得快一些，我看见那个摄像头转了过来。” 微笑，这该死的moriaty。 哦，顺便一提，口袋里的这个光之山王冠又是赝品。 估计连moriaty自己都没有发现，或者说，那群带着光之山逃走的高层也不知道自己拿着的是一个赝品，九头蛇内部早有内讧。 oliver向lestrade询问了抓获的九头蛇研究员的名单，maria不在内。 oliver猜是她带着真正的光之山王冠逃走了，maria意志顽强的不可思议。 他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lestrade，可怜可怜他的髮际线吧，这一个样品比上一次被灯光一照就燃烧起来的王冠好多了，从材质来看都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没有光之山所带有的力量。 oliver不想再去挑战一个九头蛇基地，除非maria再次找上他，那时再来解决这个问题。 —————————————————————————————————————————— hotch一大早就出去了，没有告诉oliver他要去干什么? oliver一个人在伦敦雪后的街道上慢慢朝着贝克街走。路边上极具英伦特色的红色电话亭中响起了电话铃声，oliver朝一边跨了一步，避免打扰别人接电话。 然而他只走了50米不到，回头去看雪地上的脚印，歪歪扭扭的像是一条蜿蜒爬行的蛇，这全是为了避开电话铃声。 直到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女性伸手拦住了他。 oliver抬头迷茫的看了她一眼，“我认识你吗?” “不，先生请上车。”她的声音毫无感情，将oliver的视线引向路边停着的黑色豪车。 oliver眨了眨眼睛，他怎么忘了这茬，某位弟控怎么会在他开枪给了他弟弟的心脏一颗子弹后，不请他去喝喝茶谈谈人生呢? 于是oliver从善如流地坐上了车。 女人坐在另一侧用手机不停的发消息，oliver好奇地问，“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maria。” “哦，我前几天也遇到了一个maria，也很漂亮，可惜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你也可以叫我，emily。” “emily，这是个好名字，我的一个女同事也叫emily。她是一个好人，还养了一只猫。” “kate，please。” “kate，这是我妈妈和我姨妈的名字。” “lily。” “这是我妹妹，不过说回来，你到底有多少名字?或许我该叫你name?”oliver轻松地笑着。 maria终于将她的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到了oliver的脸上，“我们到了，先生，请下车。” oliver挑了挑眉，扣好西装的两颗扣子，下车走向工厂敞开的大门。 工厂空旷的大厅内有一个身材中等的男人逆光站着，右手撑着一把黑伞，好像一部特工电影里的幕后大boss形象。
第165页 “听起来你和我的秘书聊的很开心，williams先生。” “算是吧，她的名字很有趣。我可以知道你平时怎么称唿她吗?难道总是叫她秘书?mycroft先生。” mycroft的左手有细小的颤动，oliver看在眼里，他很惊讶。 mycroft转过身来，依然背着光，oliver看不清他的脸，倒是mycroft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站在自己面前有恃无恐的美国探员。 “你从一开始就不害怕，你认识我。”mycroft笃定地说，伞头敲击地面两下。 “我不害怕，是因为我相信一个大英政府官员做不出伤害他国公民的事情，这会引起国际纠纷。至于您，mycroft先生，我是听说过这个名字。” “你在下车时就知道你要来见谁，这让我很好奇。” “是侧写，先生，这是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让我们来谈谈这个，关于你对舍弟开的那一枪?” “我想您知道，我是一个变种人，”oliver开诚布公，“我知道我的能力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而这个小举动恰好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令弟现在生龙活虎，完全可以回家参加家庭圣诞聚会，您不用担心。” mycroft眯了眯眼睛。 oliver解释道：“我看见那位，嗯，今天叫maria的小姐，在发送信息安排郊区的防卫保护工作，而您应该也还没有伴侣，那就只能带着弟弟回家了。” “你很聪明，williams探员，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识过舍弟的基本演绎法，他和侧写有些相似。” “当然，射rlock的智慧让人刮目相看，基本演绎法和侧写各有千秋，可惜他在待人接物上远不及您。”oliver诚实的说，如果射rlock也能像mycroft这样圆滑一些，那大英政府现在就是这两兄弟的天下了。 “用不着奉承我。“mycroft说，“你的戒指很漂亮。” oliver轻微的皱了皱眉，对于mycroft的突然转移话题不太适应。holmes家的两位兄弟对这枚戒指似乎都很感兴趣。 “射rlock提到过它，谁送给你的?据我所知，你有一个男朋友，但还没有订婚。而且你将这枚戒指戴在右手食指。” “家里长辈给的。”oliver摩挲着戒指上的钻石。 mycroft挑了挑眉，”谢谢您给鄙人的一些时间，我的秘书会送你回市区，你要去哪儿?” “贝克街221b。” “你有案子带给射rlock吗?” “不，不是去找射rlock，我想和hudson太太学一学怎么做草莓布朗尼，我认为你也喜欢甜食，mycroft先生。” mycroft微笑着，暗自收紧了肚皮，让丝绒的马甲不至于勾勒出小肚子的形状。 —————————————————————————————————————————— “hudson太太，是我。”oliver微笑着敲开了221b的门。 “哦，oliver，我真高兴你能来，进来吧，射rlock和john都在。”hudson太太拥抱了他，并带他上楼。 “boring!boring!”oliver还没看见射rlock，枪声和他的咒骂声就先传进了耳里。 hudson太太加快了脚步，毛绒拖鞋踏着实木的阶梯发出咚咚的响声，“射rlock!你又对着墙壁开枪。” 射rlock暂时停下了扣动扳机的动作，oliver跟在hudson太太身后，抬眼看见了墙壁上用黑色弹孔连接的v字。 “没有案子，我的大脑实在是无聊透顶。”说着，他又开了一枪。 “这会算进你的房租里。”hudson太太威胁道。 射rlock没再开枪了，但不是因为hudson太太的威胁，纯粹是他用完了枪里的子弹。他把枪随手甩在一边的报纸堆里，拿过他的小提琴，用手指代替了琴弓漫无目的地拨拉着琴弦，小提琴发出刺耳的噪音。 “抱歉，射rlcok没案子的时候一直这样。”听到响声从楼上走下来的john向oliver道歉。 “这次可不是，john，”hudson太太打断了他，“如果你和射rlock一起回去过圣诞节，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hudson太太，”john扶额，“我和他不是一对。” “朋友就不能一起过圣诞了?”oliver好笑地问，顺便从射rlock的手里拿走了他的噪音制造机放在书柜上，全然不顾射rlock震惊的眼神。 john发现自己很难反驳。 第103章 四枚戒指 天气预报上说暴风雪范围在向东移动, 但伦敦的大雪依然没有停, 甚至是在平安夜里, 鹅毛般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的洒在光里。 平安夜里大部分店铺还会营业，直到圣诞节当晚，街上的人流才会减到最少。在风雪的催逼下，意外加班的扫雪工人正用机器清除路面上的坚冰，保障汽车的正常通行。 而两侧人行街道上的积雪则无遐顾忌, 路人们或急或缓的脚步将松软的雪踩出了一条小径，之后的行人正沿着前人的脚步向前行进。 暴风雪无法阻挡oliver和hotch外出的脚步，在躲避风雪和躲避酒店的客房叫餐之间, 他们选择了前者。 oliver在hudson太太的建议下找到了一家不错的餐厅, 用过一顿可口的晚餐, 还喝了一些酒。当然，是oliver看着hotch，喝自己只能喝点儿果汁。 结束用餐后，他们没有找的士, 而是一路沿着泰晤士河往酒店走，冬季的泰晤士河很少结冰，即使在今年冬天气温骤降的情况下, 河面上依旧没有浮冰，在城市夜晚灯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带来一丝丝寒意。 他们转弯走上波利菲尔桥, 冬日的风穿过桥面撞上行走的路人, 让人忍不住一缩脖子。 oliver解下的羊绒围巾搭在hotch的脖子上, 绕了两圈，又把手套塞给了他。 柔软的羊绒围巾上还带着体温，但hotch却很无奈的看着oliver，“我不冷，倒是你自己穿的太少了。” oliver摇头，“你知道的，我不怎么在意温度。” hotch在这个冬天深深的体会到了，有一种冷，叫做oliver觉得你冷。oliver的能力让他对气温敏感的同时，又不被外界气温变化所影响，他完全可以在大雪纷飞的冬夜里穿着短袖，但在他脑子没有抽风之前还没有这么做过，只是穿着比正常人少一些。 但是他对气温的敏感就让他总觉得身边的人受不了这样的低温，却永远无法理解衣物的保温作用。 hotch有时候觉得，oliver就像是个行走的衣架子，两个人出门一趟，最后回去时，oliver的围巾帽子手套，甚至是大衣都会出现在hotch的身上。 hotch笑着嘆了口气，摘掉手套，直接握住了oliver的手，两只手掌都异常的温暖，没有留给寒风有可乘之机的缝隙。 hotch牵着他的手，放缓了脚步，牛津鞋底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的响声，但这声音很轻，洇没在人潮与车流之中。 “我们认识多久了，oliver?”hotch突然问道。
第166页 “嗯?”oliver低头看着雪地，“10950天。” hotch偏过头来看他，这可不是他预期中的答案。oliver注意到了hotch的目光，狡黠地笑着，“自从我认识到我是谁的那一天起，我就认识了你。” 这把hotch逗笑了，他没好气地揉着oliver的头髮，oliver晃了晃脑袋。 “好吧好吧，你问这个问题一定是想说些什么。我爱你?虽然这三个字，我都听了无数遍了，但我不介意再听一遍的。尤其是在，雪夜伦敦，泰晤士河上，你挑了个好地方。” “ok，我爱你。”hotch真的这么说了。 oliver睁大了眼睛，hotch平时可没这么…厚脸皮，”我的上帝，是aaron心里的小精灵给我的甜心施了魔法吗?” “别告诉我，你读了jack的童话书?”hotch哑然失笑，“我记得那天你睡着了。” jack有时候会来hotch这里住，睡前故事是必备项目，那天三个人窝在床上，听hotch念故事书。但是，最先听到睡着的是oliver，jack扯着hotch的袖子告诉他，oli叔叔睡着啦。 oliver耸耸肩，不置可否。 hotch略微垂着头，这个角度oliver依旧可以看见他微微弯起的嘴角，“只是在想，如果我没有遇见你，事情又会怎样?” “喜剧，悲剧，寓言剧……好事坏事总是接踵而至，不留给人喘息的机会。”oliver吐了口气，浓烈的白雾在黑色的夜幕下格外明显，“但我必须得说，从遇上你的那一刻开始，我无法再看见世界的轨迹，一切都改变了，” “一切都是无法预料的，好或者是坏。如果我没有遇上你，不，应该怎么说?既然我去了cia，那就肯定会遇上来工作的gideon，我想我应该说，如果我不是一个变种人。我应该会在科里亚镇平静地成长，生活。上一个社区大学，或者连大学也不读，只是去学一门手艺，修车、加油之类的，在小世界里过完一生，听起来也不坏。但是…如果我不是一个变种人，那我的父母也就不会是，colin和lim，我也就不会出生在科里亚镇，这世上没有我。” oliver停下脚步，带着hotch站在大桥栏杆旁，他的手臂搭在栏杆上，压住了积雪，两三块白雪落下了桥，坠入深黑的河水中，但他们又太轻了，激得起水纹，却没有声音传上来。 “但你就站在我的面前，oliver。”hotch搭住他的肩膀。 “是啊，”oliver笑了笑，“对未来的假设有可能成立，但对过去的假设却永远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i\m here， and i\ll be here， never 插nge.” hotch一把抱住了oliver，他向后退了一步才站稳，一只手环住hotch的腰，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hotch的背，就这样良久，带着温暖的沉默，hotch才开口说，“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永远在一起，但我希望是这样。再过十年，我们还在有bau工作，我可以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看到你的桌子;再过20年，应该就退休了，jack也长大了，我们可以去环游美国;再过30年，美国的旅程结束了，还有五大洲;再过40年，再过40年……我希望当死亡来临的那一天，我还可以抱着你，像现在这样。” 等hotch开始说话的时候，接下来的句子甚至无需他思考，仿佛从一开始就存在于他的脑海中一样，一股脑的倾泻而出，其原因无法探究。他刚才看见oliver望着黑色的印着点点灯火的泰晤士河面时，那黑色的河就像暗潮汹涌的孤独，oliver站在这一片河面上，好像永远不会被沾染，但又好像如果你不拉住他，他就会陷入这一片黑暗。 心疼?不，不不，hotch只觉得，他也会陷进去。 “我知道，”oliver，抱紧了他。“这里不会有死亡，你可以在任何时候索取一个拥抱，只要你想，直到世界终结的那一天。” 风在耳边划过。 “oliver，有些事我想告诉你。”hotch说。 “我也想告诉你一些事，不过，这场谈话是由你发起的，那么你先说吧。” hotch松开了oliver，向后退了几步，oliver可以看见灯光下hotch舒展的眉毛、紧抿着却上扬的唇。 他看见hotch慢慢单膝下跪，从衣袋里掏出一个金丝绒盒子，在他的面前打开。 盒子里放着两枚银色的戒指。 “will you marry me，?oliver williams.” oliver很难形容这一瞬间自己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就这么概括吧，死而无憾。 砰!风和雪纠缠在一起，炸开了。 “yes i do， but…” “看着泰晤士河的份上，你为什么要在肯定句里用上转折词?” “我答应你。但是，你先起来。”oliver抓着 hotch的手腕把他扶起来，hotch纠结疑惑的表情让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oliver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些东西，但他握住拳头，直到将手伸到hotch的面前才张开五指。 又是一对戒指。 “so， question again.will you marry me?aaron hotchner.” “yes i do.” “good.”oliver分别从两对戒指里面拿出两只，给hotch戴在了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上，之后也为自己套上了戒指。 两枚戒指的款式都很普通，没有镶嵌宝石，也没有繁复的花纹，只有金属的光泽在光下流转，hotch挑的戒指戒面圆润，却又在转角处恢復了锋利的稜角，而oliver拿出的这一对戒指，可以看到金属材料固有的线条在戒指表面截断又延生。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这材质很特别?”hotch好奇地问，他是前几天在伦敦的一家店里看到了这对异常合适的戒指，就买了下来。 就是oliver被某位不知名的小姐带去见mycroft的那一天，怪不得hotch就是不告诉他自己要去哪儿。 “早就准备好了。”oliver说，“我一直随身带着，想找个机会给你。这是振金。” 乌鸦有着庞大的地下世界信息网，但oliver没想到他连振金都能搞得到。当然，oliver是付了钱的，诚信交易童叟无欺，至于乌鸦是怎么搞来的，就不在他的管理范围内了。 “振金，这名字听起来很熟悉。” “你喜欢美国队长吗?大部分美国男孩都会喜欢吧，童年偶像。还记得他的盾牌吗?那也是振金做的，世界上最坚硬的材料之一。等等…我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个。我觉得我们忘了些什么。” hotch挑了挑眉，“确实。” 下一秒他就倾身吻上了oliver，嘴唇是冰凉的，但口腔却足够炙热，尤其是在双方都极为主动的情况下下。 天际燃起了了焰火，平安夜的钟声敲响，绚烂的火光如宝石般嵌在天空与河水中，交缠的剪影一起印在了这幅画里。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方面热情奔放的腐国人民偶然路过总是带着富有深意的微笑，为他们鼓掌，有几位小伙子还吹了一声口哨。 hotch听见了，暂时结束了这个吻，拉起oliver的手就往桥的另一边跑，oliver大笑着，看着探员先生红了的耳朵边。
第167页 嗯，是寒风吹的，我知道。 身后传来热情的路人的祝福“新婚快乐”，“长长久久”，都还挺正常的，但是，“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夜晚”，这就，咳咳… 回到酒店房间，关上房门，甚至没有来得及打开灯。 hotch就抓着oliver的领子将他推到墙上，继续这一个绵长而深入的吻。 oliver抱紧了 hotch宽阔的肩，靠着墙，在神经与血液的刺激下慢慢滑坐在地上。 hotch随着他一起坐下，结束了这个吻，给两人一点中场休息的时间，他还没有平復下粗重的唿吸声，就听见oliver说，“一个美好的夜晚，嗯?” 他的眼睛亮得像是一只狐狸。 “哦，我的老天。” oliver想像地出hotch扶额的样子。趁着hotch不注意，将他扑倒在地毯上，双膝跪在hotch腰两侧，捧住他的头，主动向hotch的嘴唇发起进攻。 天气很冷，但房间内的空气足够燥热。 oliver的动作并不勐烈，甚至说得上是温柔，hotch还有间隙伸手去柜子上翻着酒店提供的润滑剂。 oliver抓过了润滑剂，扔到一边儿，“我不喜欢这个味道的润滑剂，”他抱怨着，这声音与平时无异，但在hotch听来，黏腻得像是他俩之间交缠的气息。 “所以?” “直接来吧，aaron。” hotch顺势翻了个身，重新将oliver压到身下，大衣西装外套什么的早在进门的那一瞬间就被脱下，扔到一旁，现在肌肤之间只隔着一层柔软的衬衣。 但hotch用力太勐了些，额头撞上了柜子，oliver的舌头上被咬了一个口子，香甜的血涌了出来。 但这一次，他没有用能力去恢復伤口，而是让血液和唾液混在一起，舔过hotch下巴坚硬的弧线。 hotch按住oliver尾椎骨的手在颤抖，湿热的触觉冲击着大脑。 &ldquoe on.”oliver说。 第104章 第二天早上, oliver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天色朦朦亮, 甚至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光都还是灰蓝色的。 “你好, 这里是oliver williams。” “livvvvv!!!morning!” 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oliver被这一通尖叫吓懵了，“morning”他试探着回了一句。 “嘿，是我，lily。” “哦，lily, ”也是除了lily还有谁能这么活泼，“我现在不在美国，今年圣诞也回不来。我也已经提前跟爸妈说了, 他们没有通知你吗?” “我知道你在伦敦, 我们也在伦敦, lim和colin都来了。” “ok你们在伦敦，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你们到伦敦来了?” “yep，你来找我们吗?” “英国这边暴风雪, 飞机无法起降，你们是怎么过来的，lim之前也没有回英国的打算。” “所以我们不是坐飞机来的呀, 当然也不是轮船，lim也是昨天晚上才决定来伦敦。所以你来接我吗?”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oliver轻笑一声，她很少拒绝妹妹的要求。 “of course not。”lily的电话那头欢快的叫着, 并报给了他地址。 hotch在电话响的时候也醒了, 但直到oliver挂断了电话, 他才开口询问，“lily来了。” “嗯哼，”oliver下床摸索着，把昨天晚上遍地狼藉的衣服捡起来放进洗衣筐里，又翻出新的衣服换好。 “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是怎么在暴风雪之下赶过来的。我现在去找他们，如果你愿意可以再睡一会儿。”oliver凑过去亲了亲hotch的脸颊。 —————————————————————————————————————————— 等oliver找到那里时，家里的三位正在一家街角的面包店里吃早餐，lily隔着玻璃冲着他招手示意。 oliver点点头，低头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7点半。 大街上大部分商店都还没有开门，就有落光了树叶只剩下枯枝的行道树，显得格外冷清。但这家面包店，却是整条街道上唯一的亮着暖黄色灯光的店。 oliver推开门，风铃叮叮噹噹地响起来，像是冬季的乐曲。 “oliver，”colin向他招手，“你应该还没吃早餐吧，试试这个牛角奶黄包，lim推荐的。” oliver拉开凳子坐下，嘴里就被lily塞了一个牛角包，这位罪魁祸首还笑得十分开心。 oliver佯装生气瞪了她一眼，却又顺从的吃完了这个面包。 左右打量这家店，从被磨得光滑的桌面油漆和桌角划痕来看，这家店开了有挺长时间了，lim对这家店异常熟悉，自己走进厨房拿了热牛奶和水煮鸡蛋给他。 她心情很好，甚至亲自帮oliver剥掉蛋壳，模仿lily把一整个鸡蛋塞进了oliver的嘴里。 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oliver无奈的望天。 colin在一旁研究这家店的迷你杯子蛋糕，没有向oliver伸出援手。 oliver：绝望。 lim盯着搪花瓷盘上的玫瑰花纹出神，好像自言自语地说，“我以前就很喜欢这家店，大概16岁的时候第一次来这里尝试了牛角奶黄包，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一家24小时营业的面包店。无论我何时回来，总是亮着灯。你需要牛奶，liv。”lim终于注意到了，鼓着腮帮子艰难咀嚼的oliver。 oliver感激的从lim手里接过牛奶，灌了一口。解决完嘴里的食物，他终于有空说一句话了，“我有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到伦敦来的。” lim挑了挑眉，目光转向colin和lily，“你得问他们两个。” “liv，你知道夜行者科特吗?”lily问。 oliver想了想，“在泽维尔学院的那位会瞬移的变种人。” “就是他，我拜託他帮忙送我们来伦敦。” “lim，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决定回伦敦的吗?”oliver和在三天前给lim打电话的时候，她还没有做出这个决定。 “我想回来了。kate告诉了我父母的情况，30多年了，唉，”她嘆了口气，“我还是想回来见见他们，虽然我有预感我会被他们气死。” “嗯。”oliver点点头，“你们订了酒店吗?还有你们的行李呢?我帮你们一起拿过去。” “没订酒店，没有行李。”lim果断的回答，“我这次是要回家，就现在，你也跟来。” “我把aaron也叫上?” lim迟疑了一下，“先别急。” “为什么?” “因为我还不确定，我是不是会被赶出来?” oliver相信这时候自己脸上的颜色一定很丰富，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回家住? “说到这个。”lim抬了抬下巴，示意oliver举起左手，lily眼尖的发现了oliver手上的戒指，把他的手拿过来仔细观察，“你向他求婚了?”
第168页 “算是吧。” “什么叫做算是?”lily抚摸着两枚戒指，“而且为什么有两枚。” “因为我和他在同一时间向对方求婚了。”oliver微笑着，“就在昨天晚上。” “真浪漫。” “那真可惜，”colin说，“我们应该早点来的，这样就不会错过一个家庭的重大时刻。” oliver哭笑不得，“难道你们还打算来围观吗?” “为什么不!”colin和lily同时喊道。 oliver吐了口气，“我服了你们了。”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colin继续问，“我记得华府通过了同性恋婚姻法案。” “正式结婚要再等一段时间，工作原因，fbi是不允许办公室恋情的。” “那你们两个岂不是顶风作案?”lim揶揄道。 lily又拉过了oliver的另一只手，暗搓搓地打起了小算盘，“oliver、liv、我的好哥哥，今年圣诞你打算送我什么呀?” “我早准备了，只不过都留在美国了。” “圣诞礼物嘛，今天要是不送就没有意义了，”lily拨拉着oliver食指上的钻石戒指，“把这个戒指送给我吧，你都有两个啦。” oliver倒不介意把戒指拿给lily，但他还是抬头用眼神向lim询问，lim没有表态，算是默认了。 他把戒指摘下来，亲手给lily带上，顺便嘱咐她，“记得不要往人身上戳。” “好的好的。”lily从善如流，她看上这块戒指很久了。 离开之前，oliver给hotch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顺便在面包店里叫了一份牛角包和一杯牛奶送到酒店，这里的面包确实挺好吃的。 离开面包店之后，lim先去一家车行提了一辆银灰色的跑车。 “这是?”lily双眼放光。 “我没想到他居然还把车留在了这儿。”lim握紧手中的车钥匙，“我当年最喜欢的车的其中之一，上车吧，我带你们过去，车到那儿的时候，应该已经到他的会客时间了。” 银灰色的跑车正驶向伦敦郊区。 “我的外公和外婆都是什么样的人，”oliver试探地问。 lim看着后视镜里拘谨的儿子，笑着回答，“你以为你是在工作吗?还要把一切信息都掌握在手里。” “唔，至少我得知道他们的名字吧。” “对，名字，你的外公james joyner，英国人，前king‘s man成员，你的外婆，christine joyner，虽然她拥有美国国籍，但她在五岁时就来到了英国，比真正的英国淑女，还要遵循古板的礼节。但总的来说，她挺好的。然后kate joyner，你认识，这是你的姨妈。快要到了，往我左边看。” oliver坐在lily的左手边，现在lily整个人都扒在他身上，下巴搁在oliver的肩膀上，向车窗外看去。 天色更亮了，但浓云盘旋在天空，不易散去，远处尽是平坦的土地，零零散散的长着些许灌木和没有褪色的苔藓，他们送来的潮湿的空气、唿啸的风。 oliver打开了车窗，风的味道很冷，又很清新，带着一点点咸味。 “往那边看，隐在一堆松树和悬铃木后面的宅子。” “别告诉我这是你家，lim。”oliver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我家。”lim舒了口气，将高挺的鼻子抵在方向盘上。 那是一座坐落在蓝绿色原野上的庞大庄园，在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没有被茂密的松树和落光叶子的悬铃木掩盖的尖顶砌上了墨蓝色的瓦片。 但光是这高耸的尖顶和隐约可见刻着花纹的铁围栏，就可以想像这座庄园占地面积之大。 “oliver，我觉得这座庄园和泽维尔学院有得一拼。”lily睁大了眼睛。 虽然从现在的一点轮廓来看，这个状元中的建筑和泽维尔学院的城堡不同，它看起来更像是一座宫殿。 lim踩下油门加快速度，跑车很快行驶到庄园的正门。 金属色的铁门上详细地绘着花纹，似乎是展开双翅的天使造型，门前铺有红色石砖，积雪被扫到路两旁，堆在应景的矮冬青的绿叶下，藏在锯齿形叶中的红彤彤的小果子偶然落进雪堆里，软绵绵的白雪中偶然一点红色，可爱极了。 站岗的门卫上来询问，lim摇下了车窗，“paygle，你留在这工作了吗?” 大概四十几岁的门卫不解，他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位女士，“女士，请问你是?” “是我，kate joyner。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你还在上中学。” “kate…kate小姐已经回来了。”他突然皱眉。凝视着lim，“那一位kate?” lim点头，“你可以叫我lim，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区分我和kate的话。” “好的，lim小姐，欢迎回来，”他笑的很开朗，“我去通报老爷。” lim伸手拦住了他，“不用了，帮我把车停好，我自己去见他。” colin、lily和oliver跟在lim的身后走进庄园。即使在冬天，庄园的花坛中仍然有盛放的黄玫瑰，和缠绕着鞦韆的粉色蔷薇花。美人鱼的海螺中倾倒出潺潺的喷泉。 colin一路都沉默着，oliver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牵着好奇的东张西望的lily。 穿过好几级台阶，终于站到大门前，这时lim又不敢伸手去推开这扇实木雕花的大门，它似乎重有千钧，近乡情怯。 但她没有太长的思考时间，因为门自己打开了。 “kate小姐，您终于回来了。”门口站的是一位两鬓斑白的绅士，穿着讲究的西装，胸前挂着金属表链。 lim被吓了一跳，后退两步，抬头看清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管家先生，我…” “您的妹妹告诉了我您今年打算回来。先进来吧，外面风大。“管家先生和蔼地笑着，拉开门邀请四人进去，“这是您的丈夫，对吗?还有小少爷和小小姐。” “嗯。”lim面对管家先生倒没那么胆怯了，“这是colin williams，oliver，我的儿子，还有lily，我的女儿。” “一转眼，你回来了，而你的孩子们也都这么大了。”管家先生带着她们走过前厅。 “父亲呢?他知道我回来了吗?还有母亲，她还好吗?” “他们两位都挺好的。还没人告诉老爷你要回来的消息。他在画室，你可以去找他，夫人在花房里。需要我把kathleen小姐找来吗?” 管家知道，kathleen才是一开始属于kate的名字。 “画室?家里多了一个画室吗?” 管家点点头，“你走之后，老爷吩咐用旧书房改的画师，在三楼，你可以坐电梯上去。” “电梯。”lim的嘴唇颤了颤，这个家变化太多了。 “嗯，也是在那之后才安的，会方便一些。” “我知道了，你可以把kate先叫来，以后就叫她kate吧，叫我lim就好了。让kate来陪着他们，oliver和她比较熟。”
第169页 “好的。”管家彬彬有礼的回覆，看着lim走向电梯后，微笑着转过身来，带着oliver一行人到客厅坐下，嘱咐女僕们泡茶并端上点心，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走上二楼的卧房去叫kate。 很快kate就从楼梯上走下来，穿着一件墨绿色的丝绒长裙和真丝衬衣，oliver可以听见她的高跟鞋鞋跟敲击大理石瓷砖的声音，她打扮的像是可以去参加晚会。 kate先是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感谢了管家先生，然后姿态优雅地走到一侧的沙发上坐好，目送管家先生离开客厅后，终于整个人瘫在了沙发里。 oliver忍俊不禁，“kate，这是怎么了?豌豆公主吗?” “因为我的妈妈。她总是要求我这样。”kate无力地摆了摆手，“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待在美国的原因，至少我可以在家里穿上家居服，不用担心自己的形象。” “你的妈妈到底是个怎样的人?”oliver突然好奇了，即使lim已经给他简单描述过了。 “一个标准的英伦淑女，”kate耸耸肩，“即使她是一个美国人。” 她突然放下了翘起了的脚，拉好裙子挺直腰背，正襟危坐。 oliver转头一看，管家先生又来了，端着一杯红茶，“您的茶，kate小姐，三勺糖，一勺奶。” “谢谢你，”kate微笑着接过了茶。 —————————————————————————————————————————— lim小心翼翼的推开了画室的门。 “进门之前为什么不敲门?”james停下手中的画笔。 lim看见自己多年未见的父亲，他正背对着门坐着，面朝窗户。james也留起了长发，带着弧度的长髮混着原有的金色与时间流逝带来的银丝，已经长到腰间了。 白雪反射着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画布和他的髮丝两侧。 这位老人坐在轮椅上，却绝不佝偻着背，他的嵴背依然挺阔，如lim当年所依赖的那样。 长久的沉默让james转过头来。门前的人让他停顿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kate，终于肯回来了。” lim往前走了几步，反手关上门，却不敢走得太近。父亲的面容变了，但又好像没有变，是自己变化的太大了。 “我回来了。” “回来认错吗?”james的语气并不像他的长髮看起来那么温柔。 “我知道我的错误，我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渴望赎罪。我…” “哼，赎罪，“james冷哼一声，“你只会逃避，逃避你该承担的责任，kate joyner。” kate胸中的情绪异常的矛盾复杂，仅仅是一击就会让它们全部爆发出来。但她又不得不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和声音，“别这么叫我，我改名字了，也改了姓，lim williams。” “离家出走30年，这就是你回来想说的话吗?kate joyner。”james将手中的画笔往地上一摔，陡然拔高了音量。 —————————————————————————————————————————— 客厅里的kate被楼上传来的声音吓着了，端着红茶的手一抖，棕色的茶水洒在了衬衣上。 她还以为那声音是在骂自己呢。 “他们两个没问题吗?”colin担忧的往楼梯望了一眼。 “应该打不起来。”kate放下红茶，“父亲最近的脾气好了很多。我上去换件衣服，失陪了。” kate走后，oliver向colin问道，“你看起来不太好，怎么回事?” colin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儿子，lily被夹在中间，双手撑着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在想一些事情，关于这个家庭。” oliver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害怕lim的家人不会接受我。” “为什么?”oliver不理解colin的想法。 “你看，我只是个普通的美国乡下男人，而lim呢?”colin注视着高墙上挂着的油画画像，看得出joyner的祖先都是贵族。 “你从未和我们说起过你的父母。” colin抿了一口茶，“我的父母是堪萨斯州的农民，种了一片玉米田。只不过。在早之前就在一场龙捲风中丧生了。” “colin，你知道吗?听着这个故事的前半段，我还以为我的父亲是超人呢，虽然后半段也挺像的。”lily讲了个冷笑话。 “呵呵。”colin笑了笑，揉了揉lily的头髮，“超人可没有女儿和儿子。我成年之后，到东海岸找了些工作，最后去了神盾局，再后来我退出了那个组织，到科里亚镇开了一家咖啡店，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了。” 嗯，对，一个偷走九头蛇秘辛几十年都没有被发现的普通人。 “所以呢?现在什么年代了?”oliver说，“你都和她在一起30年了，还养育了儿子和女儿，时间证明你们很合适，难不成还会因为这个分开吗?” “我，”colin还想说些什么?却被oliver打断。 “colin，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和那些假期来你店里打工的学生们去看了奇奇怪怪的肥皂剧?” —————————————————————————————————————————— “kate joyner。”james吼完这句话之后喘了口气，控制着智能轮椅滑到窗前。 两人都沉默了良久，最终是james打破了僵局，“你在美国结婚了吗?” “嗯。” “有孩子吗?” “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和我说说他们。” “大儿子叫oliver，现在fbi工作，有一位男友。听说昨天，他已经求婚了。小女儿lily，她现在只有17岁，在…还在泽维尔学院读书。” “所以又一个美国男人。” lim就是不理解了，”james，你对美国人有什么偏见?妈妈也是美国人。” “但她是美国女人。”james毫不示弱。 “oh，god。”lim几乎被倔强james气笑了，她转移了话题，“oliver应该有办法能治好你的腿。” “我的腿早治好了。”james说。 “什么?” james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从墙角拿过他的手杖慢慢站了起来。他尝试着走了几步后，慢慢适应了，可以像是一个正常人般走动。 lim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她记得在那次的任务失败后，父亲做了两条腿的截肢手术。现在看起来却不是这样。
第170页 “回神，”james用手杖敲了下地面。 “这是，为什么。”kate吃惊不已，但心里又挺高兴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king‘man的科技，做了两条金属腿。效果还不错，说不定现在论跑步你不及我。” kate突然哭了，她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哭的，在和就别重逢的父亲对质时，她没哭;没有被理解时，她也没有哭，现在，她却泣不成声。 “我说过，你不能哭。”james用手仗末端敲了敲lim的腿。 但lim的眼泪流个不停，james没有办法，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手忙脚乱的急促感。 “当年的事情不完全是你的错误。你不用这么愧疚，你别再哭了，可以吗?即使我们失去了auther。但你和我都还好好的站在这儿呢。” 第105章 “管家先生。”当管家再一次路过客厅时, oliver叫住了他, ”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有什么我可以帮助的吗?”管家先生恭敬地问。 “您在这个庄园工作多久了?” “40年左右。” “那您知道我的妈妈lim，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吗?” 管家先生站的笔直, 脸上露出了一些为难的神色，”lim小姐从来没有和你们谈起过吗?” “说过一些，我也大概有些推测。是永久伤害**件，对吗?她和我们提到了，king’s man, 任务失败或是队友牺牲? 管家无奈地看了oliver一眼，”如果你向lim询问的话，她也会告诉你们。那我也可以在这里和你们讲讲，但我知道的，不会比她这个当事人知道的详细。” 他转过身去嘱咐走廊里的女僕不要进来打扰他们, 这时又碰上了换好衣服的kate走下来, ”你们在聊什么?” “当年lim离开的原因, ”oliver回答。 “我可以听一听吗?说实话, 我也很好奇，那也是父亲双腿受伤的原因，对吗?” kate记得她年幼时，james的脾气喜怒无常，不近人情, 都没怎么抱过自己的女儿.这些年, 慢慢好了不少, 大概是时间逐渐抚平伤痛吧。 管家点了点头, 侧身让kate进入客厅，僕人们各自离开。 他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说：“在座的各位都知道king’s man吧?” 三人点了点头，只有kate尴尬的摸摸鼻子，作为在座的几位里唯一一个姓joyner的人却不知道这个名字。 “那你一定知道萨维尔街的king’s man裁缝铺吧。”管家耐心的解释。 kate像个学生一样认真的回覆，“父亲每年都要去那里订西装。” “king’s man同时也是一个地下特工组织，与各国政府均无关联。是当年king’s man的拥有者们聚集了大量财富后创立的情报机构。总部就在裁缝店地下。” “我的父亲是king’s man的一员。”kate默念道。 管家先生肯定了她的说法，接着补充道，“king’s man最开始确实是为英国的皇室和贵族定制西装的一家裁缝店，而joyner家就是他们在百年前的一位大主顾。当时，king’s man组织创建时，joyner家也作为投资者给予了资金方面的帮助。我的家族世代为joyner家管理庄园和家族产业，所以我对这方面的资金流动有所了解。但是你的父亲，james joyner先生却是第一位亲身加入了king’s man的人，职位是高文。lim小姐跟随他的脚步加入了，但她是梅林，这个职位更偏向后勤文职人员。” “但在那一次任务中，由于情况危急，亚瑟亲自坐镇指挥，梅林也走出了地下控制室和高文一同前往现场，但因为一些技术上的失误，敌人的飞弹锁定了亚瑟所在的区域，前方与后方的行动全部暴露。高文身受重伤，最后是梅林孤身一人闯入敌方阵营完成任务。但那次任务的代价是亚瑟的死亡，高文退役，以及梅林的离开。lim小姐一直觉得任务失败都是因为她的失误。她这次回来，我希望她已经看开点了。” “所以父亲才会连我想加入苏格兰场都要竭力阻止吗?”kate说。 “您知道的，kate小姐，”管家慈祥的看了她一眼，“有时候老爷会告诉你，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但又不说原因。只是因为这些原因会伤害到人，不适合说出口而已。” “管家先生。”这时一位美妇人走进了客厅。 kate站了起来，“妈妈。” 是lim和kate的母亲christine，她穿着一件黑色蕾丝高领的丝绸长裙，将手中捧着的一大捧玫瑰和雏菊交给跟来的女僕，低声嘱咐，把它们插在餐桌上的花瓶里。 这之后，他看向了听到kate的话站起身的williams一家人，“他们刚告诉了我kathleen回来了，你应该就是我的孙女吧，lily对吗?”虽然christine的面容看起来严肃，话语却很温柔。 “你叫oliver，还有我的女婿colin williams。他们告诉我。kathleen把名字也改了，lim，或许你们更喜欢这样称唿她。” colin显得有些局促不安，christine也看出来了，贴心让他们不用站起来，“别这么拘束，现在是回家了。” “lim离开了30年，让我们很伤心。但我原本以为可能到我进棺材了，还看不到孙子孙女，”说着还嗔怪的看了kate一眼，kate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欢迎你们回来。圣诞夜一定要留在家里吃晚饭吧，如果你们愿意今晚就住这儿吧。” colin思考了一会儿，没有马上答应，”这要看lim的意思。” “她是不是和你说，她害怕被james赶出来”这位年龄不小的老妇人说起玩笑来也依然优雅从容，细緻的妆容，让人一下子猜不出来她到底多少岁了。 colin点点头。 christine抿唇笑了笑，”那她自己也该知道，james不可能真的把她赶出来。” “那我今天要是就想把她赶出去呢?”一道洪亮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james拄着他的手杖走了下来，lim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 “那我就把你赶出去。”christine没有回头，光是凭声音她就可以分辨出说这话的人。 “christine!” “那就让他们今晚住这儿。” “我没有说不.”oliver居然从自己外公的这句话里听出一点儿委屈的意思。 lim走过去挽住了colin的手臂。 “小伙子过来让我看看。”james招手让oliver过去。 oliver走近了，才发现基因隔代遗传的强大力量，他和james真的很像，非常像。这也是当时kate第一次见oliver露出惊愕的表情，而且态度顺从的原因。 “外公。” 金色的柔顺捲髮、带着蓝色的虹膜和硬朗的五官轮廓让人不由得心生一种亲切感。 “还有你，小可爱。”james一只手拍着oliver的肩膀，另一只手干脆扔了手杖把lily也牵了过来，“你比你妈妈当年可爱多了。” “这是因为他有一位可爱的父亲，”lim说。
第171页 被点名的colin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 oliver转过头不想看这场景，他觉得colin的智商真的下降了，这时候难道不该回一句你才是最可爱的那个吗? “你妈妈跟我说了关于变种人的事。还有孩子你在cia和fbi工作过，行政还是外勤?” “在cia是文职工作，但不属于行政人员，在fbi是外勤探员。” “外勤好呀，身手不错吧。虽然我不太喜欢政府部门，但你们喜欢就好，fbi的危险系数也不算高。” 和james当年闯基地炸碉堡比起来，bau的工作危险系数确实不高。 他继续说道，“你还有一个男朋友，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 果然是英国人呀，james年纪不小了对这些事都很开放。 “他就在伦敦。今天就能来。”oliver笑着说。 “那就让他来吃晚餐吧，难得有一年圣诞能回来这么多人，那张长餐桌很久没有用过了?christine。” “如果你想用它的话，我还要再去花房里摘一些花布置。” “去吧去吧，别忘了向日葵，我喜欢向日葵。” “我还能忘记吗?”christine笑着和james贴了贴脸颊，戴好蕾丝手套走出了客厅。 “colin，我一直没有问过你的工作。”james说。 “我在小镇开了一家咖啡店，在那里和lim认识的。” “那一定是平静的生活。”james的语气有些遗憾又有些嚮往。 “在此之前，他是神盾局特工。”lim冷不丁地补充了一句，她还记着这件事。 james楞了一下。 lim微笑，反将一军。 —————————————————————————————————————————— 晚餐过程很愉快，oliver把hotch也拉来了。 掌勺的是一位义大利厨师，不过，甜点是christine亲自去做的。 相信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位社交名媛。她非常熟练的摇铃让僕人们上来布菜，在用餐的过程中中，抛出一些合适的话题。把简单而温和的话题留给james和，lim这两个久别重逢就吵架的父女。 偶尔说一说过去james的丑事，大家轻松一笑，不至于让第一次见面的家人尴尬，还与oliver和hotch谈起了国际经济-政-治局势，和james这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画画的老年艺术家比起来，christine要主持夫妻双方各有的家族企业，平时事务繁多，但这也让她看起来总是神采奕奕，从无垂暮的迟缓。 其实论起财产来，joyner家是世袭的贵族，有一些田产，但james和christine手中所掌握的庞大资产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 当时，james和christine的故事可以被colin概括为落魄贵族和暴发户小姐的爱情。 反正colin听christine讲起往事时听得十分投入。这让oliver有不祥的预感。 餐后，christine提议带着lim回king’s man的基地看一看，又有了新成员加入。lim欣然同意还叫上了colin。即使james有一点牴触情绪，也被lim执拗地拽走了。 只剩下，lily、kate、oliver和hotch留在庄园里。 kate让僕人们在花园里点了几箱烟花，五彩的光照亮了白雪。大家都在露天窗台欣赏夜空时，oliver发现lily跑回了房间里。 这可不像她的作风，正常情况下，lily在这时应该发疯了一般到雪地里滚两圈才是。 oliver好奇的也回了房间，然后就看到lily和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野小子在槲寄生下接吻。 看看他到处乱翘的银色头髮，除了那收废铁的老万的儿子快银，还能有谁呢? 两人注意到了脸色难看的oliver，pietro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风一般地逃走了，肉眼难以捕捉他的轨迹，lily脸颊发红，偷偷看了oliver一眼，自己跑回房间锁上了门。 跟在oliver身后的hotch也看见了这一幕，他安慰似的拍了拍oliver的肩膀，假装自己听不见，那紧握手掌时骨骼发出的呻-吟，但他没有办法忽略oliver脸上狰狞的笑。 “看开点。”hotch揽住了oliver的肩膀。 “我会的，”他咬牙切齿的说，“我要去找他们两个好、好、的、谈、一、谈。” 虽然肉眼无法捕捉快银的行动路径，但oliver仍然可以用他的能力勾画出pietro的脚步。 oliver敲开了lily的房门，走进去环视了一圈，很好，房间里没有人。 lily乖巧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他微笑着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后，径直走向了窗台，并从窗台外边拎上来一个银髮少年，扔进了房间里。 被发现的快银摊在地上不想说话，lily一副被他蠢哭的样子。 “你跟着lily来的?” “不是，哥哥，他从美国跑过来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oliver微笑着和两位青少年进行了一番语重心长的恳谈。 结果是快银只敢缩着脖子看他。oliver满意地退出了房间。 他当然不反对lily的恋爱，但前提是，不要隐瞒家人。 hotch正站在几株被挂在墙上的槲寄生下，仰头看着这小小的绿色植物，“情况怎么样?” hotch理解oliver这种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被别人拐跑的感觉。 “还行，”oliver走过去，”pietro也不算差。你喜欢这种槲寄生?” “有些时候。”hotch手里端着一杯香槟，他喝了一口，另一只手揽住了oliver的腰把他拉近，“比如说现在。” hotch吻上oliver的唇，oliver顺从的张开了嘴，身体前倾，胸膛相抵，手臂勾住了hotch的脖子，享受唇齿间这难得的酒香。 lily从房间出来，就看见哥哥和男友纠缠在一起，就站在槲寄生下。“oliv…”话说到一半，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oliver的手臂圈得更紧了，他半睁着眼，懒散地看了lily一眼。 lily立刻转身跑回去了。 良久，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hotch松开了他，正色道，“你别老是逗人家小姑娘。“ oliver耸耸肩，眼神带着笑意，“怪我喽，谁先主动的?” “oliver!”一声尖叫打断了他们，但这一次，妹妹的声音听起来可不像是玩笑，oliver立刻皱眉望过去，她正急匆匆地抓着手机冲过来。 “你慢点，怎么回事?” “是贾维斯，你自己看，”lily把手机甩给oliver，手机上空正显示着贾维斯的3d投影。 屏幕上是一张详尽的伦敦地图，六个红点正在地图上移动，尖锐的警报声从手机里传来。 “有飞弹袭向您所在区域，williams小姐，另检测到同一方向飞弹攻击伦敦另外五处，是否进行拦截?” “可以拦截吗?”oliver率先问。 “经过计算，在20秒内确认，stark先生的太空反导系统可以进行精准拦截。” “确认拦截。”
第172页 确定之后的一段时间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看不见飞弹的飞行轨迹，直到两颗相撞，耀眼的火光灼烧着平原，大地震动，处于飞弹爆炸正下方的土地甚至下沉了几厘米。幸好这个地方地处郊区，空中爆炸的两颗飞弹不会造成人员伤亡。 与此同时，伦敦市内的king’s man裁缝店、加拉哈德的住处以及市郊的训练基地上空同时炸开了攻击飞弹和拦截飞弹。这绝对是今年圣诞夜里最惊心动魄的一次焰火表演。 lim一行人正在king’s man的训练基地，colin撑开了空间结界，在房间内的人只能透过高大的玻璃窗看见火光击打在透明的屏障上，却无法前进一步，但这样也让飞弹的威力在视觉上更显兇勐，流火如海浪般席捲过球形的透明屏障，仿佛覆盖了整栋建筑。 在holmes老宅和弟弟一起过圣诞的mycroft在五分钟内接到了此次事件的报告，不得不离开餐桌，为此还被射rlock嘲讽了一句，从联繫人表里翻出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joyner先生，可否请您帮我联繫king‘s当前的总负责人?” 第106章 “jarvis, 能知道飞弹的发射地点吗?”lily焦急地问。 “正在查询。”jarvis的伦敦腔带着电子音, “目前只能依据飞弹轨迹进行粗略估算，来自中亚及太平洋的几座小岛上, 我查询了英国全境的情况，不列颠岛除伦敦外还有多处被飞弹袭击。” “what the hell。”kate冲进来，“有人想跟英国开战吗?” jarvis沉默了一会儿，应该是正在进行计算，“几枚飞弹都是进行定点攻击, 依据攻击目标判断，以开战为目只有13%的概率。” 管家整顿好惊慌失措的僕人们后，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走了过来，“king’s man的训练基地和裁缝店也受到了攻击，但飞弹均被拦截, lim小姐正在向我询问情况。” oliver接过电脑, 屏幕上正开启视频通话, lim和另一位光头男性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你们没有出事吧。”lim问。 “没有, 飞弹被拦截了。”oliver回答。 “拦截飞弹的不是king’s man的反导系统，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 lily对着屏幕晃了晃手机，“是stark先生的反导系统检测到飞弹进行拦截。” “stark，tony stark?”光头男人问，“我记得他已经不做军火生意了。” “是復联成员内部使用的预警系统, ”lily咬着下唇, “stark先生确实不做军火生意了。你是?” “这位是梅林, ”lim解释道, “king’s man的技术员。” “stark的反导系统?这样会把事件上升到国际争端。”声音从屏幕外传来，梅林接过了james手里的电话。 “mycroft先生，”oliver挑眉，那个声音很耳熟。 “是我，williams先生，你最后还是回到了joyner家。” “你早就知道。” “别见怪，是那枚戒指，我提醒过你了，射rlock也是，那是joyner家的家族戒指。” joyner家一直起到作为king’s man与政府机构的沟通桥樑的作用。 oliver下意识的看向客厅墙壁上挂着的画像，每一位家主的手指上都戴着一枚钻石戒指，画师并没有将戒指画得非常清晰，但从那特别的轮廓可以看出就是lily现在拿着的那枚钻石戒指。 oliver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他以为那只是lim制作的一件小武器，毕竟很少有人往家族戒指里藏神经麻痹药物。 “oliver，”lily扯扯他的袖子，打断了oliver的思考，“stark先生来电了，要接吗?” “接起来.”oliver和屏幕对面的mycroft同时说。 “嗨，小甜心。”stark带着醉意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听起来喝了不少酒，还有摇滚乐队和青年男女们各种各样的尖叫作为背景音，“你不是回英国去过圣诞了吗?为什么jarvis告诉我你遇到了飞弹袭击。如果不是，我可能需要给jarvis升级了。” “我确实遇到了飞弹袭击，”lily委屈道，“jarvis已经拦截下来了。” “真的有飞弹?jarvis给我看地图。”tony一边说着一边在电话那头打发走了一个过来邀约的超模，“我的老天，这么多颗。有人要跟英国开战吗?别告诉我是北爱尔兰发射的飞弹。” “stark先生，现在不是讲笑话的时候。”mycroft严肃道。 “抱歉，你是谁?” “mycroft holmes，本次袭击事件负责人。” “好的，holmes先生，现在我不讲笑话了，”stark笑着说，“这样没意思，把飞弹发射地点发给我，我去收拾那群傢伙。” “先生，飞弹发射地点在太平洋东北部及中亚地区，地图已发送到您手机上。” “jarvis，”oliver忍不住开口，“让你家stark先生去睡一觉，等他明天酒醒了，再看情况决定他是否加入本次事件的讨论。” “你们不能这样，我现在很清醒。jarvis，给我准备盔甲。” “sir，您确实需要休息一晚上，我已经给pepper小姐发送信息，如果您不愿意主动去休息的话，她会替我把您送回房间。” “嗨，jar，”电话挂断了，不是oliver动的手，而是jarvis自动挂断了两方的电话。 这绝对会是一个混乱的夜晚。 “飞弹拦截只是一个自动程序，holmes先生，”oliver说，“或许我们现在应该讨论的是，攻击方是谁?” “我查看了飞弹发射地点。那是几个自由军伙商设置的飞弹代发地点，没有有用的信息，”梅林在一个看似文件夹实则是电脑的屏幕上查询jarvis发送过来的信息。” 所以从飞弹发射地点寻找攻击方这条线索暂时断了，那些自由军火商有财力有权势在太平洋和中亚地区建立飞弹代发点，说明他们不可能向政府部门透露顾客的名字。 “有一个问题，”mycroft说，“各国的特工组织和独立情报机构数不胜数，为什么这位敌人挑中了king’s man攻击，而且定点空袭说明他十分熟悉各位特工的信息。” 这话里难免有些迁怒的意思。 “可以告诉我，king’s man最近一次的重要攻击行动吗?”oliver问。 “这，”梅林面露难色，这件事情属于绝对的机密文件，亚瑟目前在，king’s man裁缝店，无法赶回授权。 梅林没有动作，lim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梅林深吸了一口气，选择投降，在电脑上调出了相关档案。 “mycroft先生应该知道，瓦伦丁的电话卡计划吧。” king’s man在那里次计划中赶在瓦伦丁正式开启电磁场之前终止了这场闹剧，但是还是有一批上流社会和政府高层人员因该事件死亡，政府高层出现了一批较大的人员变动，但此事毕竟是丑闻，被各国政府强行压制。
第173页 mycroft倒是很了解这件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有点感谢瓦伦丁为他除掉了部门内一些完全不长脑子的敌人或是手下。 “这一次任务是由我和另一位特工合作完成的，阻止了瓦伦丁企图用一种电磁波使人类陷入狂暴状态，互相残杀，大家应该都知道当时瓦伦丁免费发放电话卡的规模有多么庞大，他，”梅林的话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那位特工也现在回来了” “梅林!”eggsy提前离开了和女友父母的第一次晚餐，他从高科技眼镜里看到自家上空那个炸开的飞弹，立即赶回了king’s man基地寻找梅林。 但当他看见房间里这么多陌生人时，迟疑地停下了急匆匆的脚步，“梅林?” “这几位都是king’s man的前成员，”梅林粗略的介绍了一下，又打量着eggsy**的橙色丝绒西装，“你还好吧?” 飞弹爆炸之后，伦敦突然下起了雨，浇灭了原野上的火光。eggsy抹了一把散乱的头髮，但雨水让它们很难再恢復到先前精心梳理的模样。 “完全不，这是怎么一回事?king’s man遭到了袭击。” 梅林点点头，“我们正在讨论这件事情，亚瑟传回来的信息说，伦敦的飞弹全部被拦截，但位于英国其他地方的几位特工遭到了袭击，目前生死不明，而伦敦的另两位特工没有生命危险，roxy在楼上。” “你找到是谁发射的飞弹了吗?”eggsy问。 “这是我们正在讨论的问题，”梅林回答，“你还记得瓦伦丁那一次任务的细节吗?” “你认为是瓦伦丁的手下回来寻仇了?”eggsy否认了这个说法，“不可能。等一下，我记得在那次任务中被我砍断了一条手臂的插rlie回来和我打过一次，他重新安装了一条机械臂。他一直有机会，却没有杀我。” “那条机械臂!”梅林想起来了，“我检查了那条机械臂，非常超前的科技，他应该是投靠了新的组织。” “我的天，那条机械臂和你的计程车!”梅林瞳孔一缩，不祥的感觉横亘在他心中，他甚至直接把手中的平板电脑甩在了一旁，还好有eggsy接住了电脑，梅林朝着地下室狂奔。 lim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但没有阻拦，她向面前这位青年人询问，“我还从没有见过你，你是?” “加拉哈德，”eggsy回答，他想伸出手和lim握手，但又发现自己沾着水和泥的手掌不适合去触碰一位女士，悻悻地缩回了手。 “你好，我是上一任梅林，前一位加拉哈德出了什么事吗?” eggsy抿着唇露出来了悲伤的表情，但眼镜镜片挡住了他的眼神，“他在瓦伦丁的任务中殉职了。” “可真是个遗憾，”lim默默感嘆道，她还记得现在的梅林和上一位加拉哈德harry都是被她拐进king’s man的，可惜现在只剩下了梅林。 梅林的离开让双方的讨论暂时陷入了僵局，oliver离开屏幕前，去询问hotch的意见，hotch刚才一直坐在电脑的背后默默听着，却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你怎么看这件事，aaron。” “如果这一位敌人是为了寻仇，那么他只需要攻击参与上一次任务的eggsy和梅林就够了，但他却攻击了所有的king’s man成员。”hotch冷静地说， “这绝不是为了报復，而是为了下一步的行动做铺垫，既然事件中提到了瓦伦丁曾造成的威胁，敌人将king’s man作为对手，也就必然是将自己的行动摆在了和瓦伦丁的同一级别上，甚至更高。他们在策划一起规模庞大的行动。” oliver点点头，坐到hotch身边，lily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个小本子，开始记关键词。 “使用飞弹果断打击目标，这几乎是同英国政府宣战的危险行为，敌方组织中有一位首领，只有一位，这个人地位崇高，独断专行，组织极其富有，刚才提到了超前的科技，对吗? 既然是超前，那么现在的市场上没有这种科技，而一个组织拥有巨大的财富，却不是将其优秀的技术出卖，那么这个组织，应当是掌控着黑色交易，上不了台面，也就不为人所知。”hotch继续道， “瓦伦丁当时的电话卡，我只记得他免费发放了一段时间，后来瓦伦丁的公司垮台后，电话卡被各国政府回收，听他们刚才讲的意思，瓦伦丁是想通过这种电话卡向每一个持有者发送一种特殊电波，敌方将自己摆到了一瓦伦丁相同的位置上， 他们的攻击手段也应该是类似的，不是对某个政党某个组织发起攻击，而攻击全世界范围内的某一个人数庞大的群体，在黑色交易中他所能掌控的有枪-支军-火、走-私品、毒-品交易、人口拐卖、色-情交易，大范围涉及的就是这些。” “ok，”oliver摸着下巴思考，“首先排除掉军-□□-支，这种东西除了在某些不禁枪国家被民众持有外，大部分被军队掌控，地下组织难以指染; 走私品范围较大，排除;人口拐卖，这一点比较符合，但是很难寻找一种控制手段，暂时保留; 毒-品交易，这个选项很危险，完全可以通过控制原材料来控制毒-品成分;色情交易，广泛存在，但同样难以控制，无论他们是想在避-孕-套或药物做手脚都会攻击到无辜者，这些东西来源于明面上的庞大公司，难以掌控; 好了，现在剩下的可能性是毒-品交易和人口拐卖。” “我个人更偏向于他们想要在毒-品上做手脚，这绝对是一个暴利行业。” “但是不太说得通，”oliver皱眉，“既然他想要毁灭king’s man，就说明他想要制造一起危害**件，而如果是毒-品交易，改变原材料的话，那敌方应该是毒-品制造者， 假设他们在毒-品中投放有毒物质来迫害他们的顾客，对他们来说有什么意义?总不会是这位老闆善心大发觉得自己做的不对，想要毁掉所有的吸毒者吧。” “说不定他就是脑子不好用了，”lily随意吐槽了一句，扣好了衬衣最上面的一个扣子。 “应该是她，而不是他。”hotch说。 “你怎么看出来的?”lily张大眼睛十分惊讶，就现在这样的一些信息，她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不对劲。 “她的行事方式。飞弹是定点打击，说明在攻击之前就提前确认了目标的坐标，提前解决可能妨碍到自己下一步工作的隐患。这是一个非常细心而谨慎的人， 但同时，这不是一个权力集体，掌权者是一个绝对的独-裁者，手握权利不容置疑，一个男性很难做到这一点，比起女性他们更容易被情绪所主宰，过度的权力和绝对的控制，会使他们滋生自大自负的情绪，但女性不同。” “holy **，”电脑屏幕对面传来一声大喊，把电脑面前的lily吓了一跳。 oliver疑惑的望过去，lily做着夸张的口型请告诉他，这是对面那位梅林先生 难以想像对吧?一位英国绅士爆粗口的样子。
第174页 梅林在对面把机械手臂砸到了地上，“这是我的失误，这只机械手臂入侵了加拉哈德的汽车系统，从中得到了各位特工的地址，这是我的失误，我应该早点想到的。” “冷静些梅林，”lim说，“事情还可以补救。” oliver也做着口型让lily把刚才讨论的情况告诉对面。 “嗯，现在是这样的，”lily敲了敲桌子把基地内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他们刚才讨论了一下关于敌人的情况，目前确定了敌方首领是一位女性，掌控了一个庞大的地下毒-品交易组织。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他们，是谁?”梅林最先反应过来。 oliver无力地扶额，lily说话还是不够严谨。 “我的哥哥，和他的男友。”lily在oliver的注视下讪讪答道。 oliver不太希望hotch的名字出现在这次事件中，因为fbi的身份限制。oliver自己倒是没什么，他到现在也只是个还没升职的普通探员，但hotch是bau小组的组长，这很容易产生政治纠纷。 “你们如何得知的这些信息?”梅林向lim确定了两人的安全性后继续问。 “是侧写，”oliver坐回到电脑面前，没让他们在这件事上过多的纠缠，“你们对这个信息有什么想法吗?” “毒-品组织。”梅林将关键词输入资料库，“兰斯洛特工在追查相关内容。” “我在这儿。”roxy推门走了进来，身着西装英姿飒爽，“我听到你们刚才说的话了，我在追查三位重罪通缉犯，他们的胸前都出现了一个圆形黄金纹身，黄金圈这个名字在资料中被多次提及。从这里信息分析看，这是一个毒-品垄断组织，商品流通范围庞大，具有极大的影响力。但其总部地点和掌权人未知。” 第107章 “黄金圈荣誉呈现—poppy药业” “首先, 大家一定过了一个愉快的圣诞节吧，圣诞快乐” poppy adams的面孔出现在镜头前, 她推了推那副红色的方框眼镜，脸上挂着一个能甜死人的笑容, 但眼中的疯狂又让人觉得背后发凉。 “总统先生，我叫poppy adams。鑑于联合国并无实权, 所以我选择了作为世界领袖的你, 来接收这则消息。现在我要和你谈的是人类歷史上最大规模的挟持人质事件。” 说到这里, poppy adams自信的笑了笑, 她偏了偏头，用一个半侧颜对着镜头。“几周前一种特制病毒通过我的各类产品被投放到社会各界。大-麻，可-卡-因, 海-洛-因, 鸦-片，摇-头-丸, 还有冰-毒。你们中有些人已经感染了病毒，接下来时间里你们将会出现如下症状。” poppy adams伸出一只手向观众们展示她身后的几个房间，“短暂的潜伏期过后, 患者们会陆续出现第一阶段症状，蓝色皮疹。” 她打了个响指, 第一个房间内的男性, 双手抱臂, 情绪不稳定, 他的皮肤上沿着血管出现了蓝色的纹路, “接着，第二阶段症状，出现癫狂。那时病毒已经入侵大脑，让患者及其身边的人感到非常痛苦，” poppy压低了声音，像极了动画里那种夸张的反派，“第三阶段，麻痹。”这个房间中的男人，浑身僵硬，手指一种诡异的弧度弯曲着，伴随着轻微的抽搐，“全身的肌肉进入高度癫痫状态，一旦咽喉部分肌肉受到感染，患者就会变得无法唿吸，在12个小时之内，患者会以非常惨烈的方式死去。” 就在她发表演说的这一时间，房间内的男性突然七窍流血，鼻孔处的血液如喷泉般涌出，随即，他倒在了地上，面前的玻璃溅满了血。 “但是，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带给数百万已经感染的患者，这一切都不一定会发生，我这里有解毒剂，”poppy笑着说，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其中装着黄色的药剂，电视中还十分配合的响起了悠扬而舒缓的音乐，第四个房间中僵硬的男人被医生餵下了解毒剂，他瞬间恢復正常。 “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你这个疯女人!”他甚至有力气大喊。 poppy adams扶了扶眼镜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但她最终没有对房间中的男人做出训斥，“我的解毒剂，药到病除，只要我一声令下，随时可以运往世界各地，我可以用人格担保，我一定说到做到，只要满足我以下几个条件。” poppy adams的那张脸重新回到了屏幕前，“首先，停止对毒-品的打击，所有违禁药品都合法化，致力于创造一个全新的市场，不仅规范，而且还要徵税，就像酒类行业一样。 第二，给予我和我的同僚完全豁免权。答应我的条件，我会协助你让我们的国家变得更加繁荣，刺激我们日渐萧条的经济，大大节省执法成本。当然你也可以顽固守旧，坚持己见，继续实行着毫无意义的毒-品禁令，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 “拯救生命，开放毒-品” 最后，屏幕上出现了这几个讽刺的大字。 “poppy adams，还真是急不可耐了。”oliver的手在椅背上无意义的打着圈，这表明他有些急躁，却找不到行动目标。 他们昨天的推论被证实了，攻击king‘s man的人就是电视上这位疯狂的poppy adams小姐，手握着一个名叫黄金圈的毒-品垄断组织。 现在是美国东部时间9点，城市中的大部分工作者已经开始了忙碌的一天，包括总统办公室。poppy adams迫不及待的在这个时间向全世界发布了她的消息。 此刻的伦敦时间是下午两点钟。昨晚即使分析出了一部分可用信息，但当roxy和eggsy以及mycroft手下的特工，去追踪这三个黄金圈成员时，却无法从他们嘴里得到什么消息，oliver过去试了试，这几个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指纹，磨平了牙齿痕迹，黄金圈的主人就像是想要完全抹去她的手下的所有个人信息一样。 christine和james两位上了年纪的人撑不住长时间工作，lim和colin昨晚把他们送回来了，和梅林使用通讯工具联繫。 随手换了几个新闻频道，看了看欧洲各国以及美国那边对本次事件的态度。作为信息接收者的美国，新闻报导说明目前医院秩序混乱，但总统还在召开紧急秘密会议，没有官方表态。 欧洲的态度摇摆不定，似乎在等待美国的表态，只有俄罗斯比较强硬的拒绝了poppy adams的意见。而英国方面，mycroft向oliver他们说明不会接受这样的威胁，但是最终决定还得和议会里那些老傢伙周旋一番。 亚洲那边，中国政府是明确表示不会接受这样的条件，靠海的几个小国没有表态，倒是东南亚的被头上一个大傢伙压着只能跟着附和，而实际动作不得而知，毕竟那里是世界三大毒-品产区之一。 oliver和hotch的电话声同时响起，是一条简讯，通知政府职员和执法部门不要对此作出任何行动，同时告知了旅游禁令和海关禁令。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hotch没有回答。 oliver虽然问出了这个问题，但他心里其实有一点隐隐的猜测，美国打算明面上和poppy adams妥协。
第175页 对于这种挑衅的力量，自认为世界警察的美国理应出面打击，但目前却要求执法人员不要有任何动作，这不像他们的作风，更像是打算认这件事发展，任由被病毒感染的人自生自灭。 “你们再听听mycroft的意思吧。”lim按着太阳穴把手机扔给了他们，她昨天晚上，把oliver、hotch和lily全部赶去睡觉了，自己却一宿没合眼和梅林一起处理庞大的数据。 “议会那边还在讨论，恐怕那群人到整个事件结束还不能拿出一个结果来，我现在居然有点怀念狄斯雷利。”他嗤笑一声，“目前从我和各国政府私下接洽的情况来看，美国那边儿在实行军事戒严，他们把所有的感染者集中到一处，正在草拟总统令，表示接受poppy adams的条件，但实际上按兵不动，等待感染者死亡，事件结束。” oliver皱眉，说实话，他不喜欢那些违反法律的瘾君子，但这不代表他接受用这样的方式去消灭几亿人，这可不是个别人质挟持事件。 lily拉拉oliver的衣袖，凑到他耳边悄悄说，“哥，可以跟我过来一下吗?我有些事儿想告诉你。” oliver抬手按掉了眉心的皱纹，疑惑的看向她，“一定要现在吗?” lily垂着眼帘，她本就埋着头，再点一点头，就埋得更深了。她把oliver拉进了卧室里，并仔细的锁好了门。 “有什么问题吗?” lily抿着唇，深绿色的眼睛看了oliver一眼又赶紧收回去，她有些害怕。 “不要担心，”oliver拍了拍她的肩，“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跟我说。” lily做了个深唿吸，拉起衣袖，将手臂给oliver看，那上面沿着血管的纹路出现了蓝紫色的痕迹，如同poppy adams在她的视频中所展现的那样，像是异星的爬虫在雪白皮肤上蔓延。她接着解开了衣领的第一颗扣子，蓝色的纹路蔓延的很快，连脖子上的痕迹都要遮挡不住了，它们很快就会蔓延到脸上。 “我的上帝，你干了什么?”oliver压低了声音，让自己不至于情绪突然爆发的太厉害，但是光是这声音里的压抑就让lily忍不住往后缩，oliver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觉得鼻子闷的慌，忍不住压住嘴唇，说些话来含煳不清，“我保证我没有碰过那些东西，但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你确定你一点都没碰过?”oliver对上lily深绿色的眼睛，她很害怕，怕极了，几乎是一瞬间，眼眶里就包了泪水，开始红肿。 “我真的没碰过。”泪水止不住了。 oliver管不着别的事了，心疼的把她脸颊上的泪珠擦干，但更多的泪水哗哗的往下流，“你先冷静，不用害怕，想一想你最近还用过什么特别的食物或者其他东西吗?” “没有，都只是正常的一日三餐…嗯，我想起来了，还吃过一种药，止痛药。” “你受伤了?”从到伦敦见到lily她就没说过这个问题。 lily摇摇头，“没有，是上一次纽约大战的伤口恢復后，还留下来的一点毛病，天气太潮湿，癒合的伤口就会痛。” “你在哪里买的药” “来伦敦之后，随便找到一家药店，那时候时间很早，只有那一家药店开。，他也没有向我要医疗证明，给我拿了那一盒药，已经吃完了。” “你还记得那盒药的名字吗?” “不记得了。”lily失落的摇了摇头 oliver把像是惊慌失措的小鹿一样的女孩抱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发旋，轻轻安慰着，“别担心，我能解决的。把手给我。” lily乖乖的伸出了手，oliver开启能力，沿着血管一点一点的扫出病毒，同时不忘分析这些病毒的成分和功效。 花了五分钟，oliver清除干净了lily体内的病毒，还不放心地检查了好几遍。 如果说之前oliver是因为无法容忍用非人道的手段来杀害那些还没有穷凶极恶到极点的违法者的话，那现在他不得不去思考其他的可能性。 制作毒-品的原料有很多都是作为医学上的特殊药品使用，而不同国家的不同法规让每一种特殊药品都有流通的可能，那些用药的患者只是想治病救命而已，却沦为一个，不，一群疯子的牺牲品。 poppy想不到这一点吗?不，她只是不在意而已。但oliver却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先休息会儿吧。”他把lily抱上了床。 “我不是小孩子了。”lily捶着他的肩膀 “可你刚才哭得像是只有三岁。”oliver笑着揉乱了她的一头软发。 他重新回到客厅，mycroft的电话还没有挂断。 “北京的特工发来消息，他们在几个月前截获了一批走私入境的药物，不是从金三角所在的东南方向进入的，而是西北部地区。虽然东南边境对毒-品走私极为敏感，但中国的西北部边防却是最为严苛的，poppy算漏了一步，那些药剂一直封存在仓库里，目前进行对比发现那是病毒的解毒剂，我派了人过去接洽，如果可以带一只回来，交给实验室研究…” “你还有特工在中国?”oliver忍不住问，那可是世界公认的特工最难活动的地方。 “不是，”mycroft解释了一句，“北京是隶属中国政府的情报组织。各国的情报机构之间多多少少有点交流。” “来不及了，”oliver提醒道，“我刚才检查过poppy的病毒。它的潜伏期很短，发作起来却很快。” mycroft沉默了一会儿，在思考oliver这句话的可信度，又想到了oliver的变种能力，不再质疑。 “她在这个时间点发布通告，不是因为刚攻击了王牌特工的基地，而是她计算好了病毒的投放时间以及病毒的发作时间，目前网络上还没有死亡的消息，但大部分患者已经进入了第一阶段。最为严重的一批患者已经进入了第二阶段，甚至第三阶段，如果想要救下这些病毒感染患者，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不会超过24小时。即使你用最快的速度最多的人工，完成解毒剂的制作，那也赶不及。” 就算这几个发达国家能有足够的技术和资金研发出解毒剂，但那些贫困落后地区呢，poppy可不会善心大发放过他们。世界局势变幻莫测，一颗石子都能掀起巨浪，更不要说这简直是一场龙捲风，到时候地区紧张局势就不是那么容易缓解的了。 “那你想怎么做呢?”mycroft的声音有些阴沉。 第108章 “garcia, 你现在有时间吗” “哦!我的国王陛下，圣诞节过得怎么样?”garcia活泼地说道, “其实，如果你不给我打电话, 我也要找你们了。” “怎么了?morgan没有回来陪你过新年，怨念这么大?不是有kevin在吗?” “是的, kevin那个小伙子在。记得告诉morgan, 他的地位又下降了。嗯对了, oliver, kevin找到了一张照片，把我吓得跑回了bau办公室打开我的宝贝电脑，只有和他们在一起我才安心。”
第176页 “什么照片” “一个体育场里摆满了铁笼子, 里面是发疯的人。我还以为是什么恐怖片拍摄现场, kevin告诉我，那是他的朋友在军方那里意外找到的照片。你看到了那位女士在电视上的发言吧, 上面居然还没有要求我们行动。” “他们不会要求我们行动，”oliver无奈的说，政-治就像块软趴趴的橡皮泥, 任由政客们玩弄，但偏偏又关系到普通人们的日常生活, “我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garcia, 你在电脑上的行动会被记录吗?” “有一个记录仪, 你听起来很严肃的样。”garcia敲着键盘。 “关掉它。” “你再说一遍”garcia的动作漏了半拍。 “今天是休息日, 不是吗?上面不会特地检查, 放心，hotch知道这件事。” “好吧，我关掉了。”garcia迟疑了那么一下，马上又信心满满地询问，“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做的吗?” “他们不打算让我们行动，但我们总得做点什么。”oliver说。 “所以我们要拯救世界，”garcia兴奋，“这算是拯救世界了吧。”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那么你就是拯救世界的公主了，”oliver随口开了个玩笑，感谢garcia的存在，没有让世界永远那么沉闷。 “把poppy adams的视频和她的个人信息发过来一份，听口音她应该是美国人，到资料库里找一找。然后，尽可能的搜索黄金圈的相关信息。其他细节我们讨论之后会告诉你。” “没问题。” hotch也联繫好了rossi，病毒爆发后，他们几个都安安心心的呆在了rossi租的度假别墅里，现在正好大家都聚在了一起，挤在镜头前。 “大家都看到了poppy adams发出的视频了吧?” “看到了，上面有给我们下达指令吗?”morgan问。 “没有，”hotch给出了一个让人失望的答案，“现在看总统的意思，他打算让那些吸毒者自生自灭。但我们不能坐视不理，我希望能找到poppy adams和她的基地所在，后续行动会有别人安排。” “aron，你现在在哪儿?”rossi眯了眯眼睛，他看见了镜头里hotch身后的巨幅油画，那是出自一位名家的真迹，可不是一般酒店能摆放得了的。 “oliver的祖父家。”他继续道，“关于安全和信息保密问题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oliver坐在hotch的身边，“我们从哪里开始。” “大家都收到了garcia发来的poppy adams的个人档案了吗?” “poppy adams，从哈佛商学院毕业后，曾因严重的心理问题被短暂关押，释放后不知所踪，”prentiss念道，“洛杉矶人，12岁时父母双亡，后辗转于寄养家庭，这样的孩子能够考上哈佛商学院，她一定很有天赋。” “baby girl，你能找到adams的亲生父母的信息吗?”morgan问。 “我试试看，”garcia敲打着键盘，屏幕里传来了一声警告，“不行，信息被加密，涉及到未成年人保护条例。” 就算是平时，要申请解除被未成年人保护条例加密的信息也需要层层关系，非常浪费时间，而现在他们一群人偷偷摸摸的解决这件事情，更不可能向上级申请。 “让我想想，总有别的办法的，哦，天哪!!”garcia在那边惊恐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hotch皱眉。 “有人入侵我的电脑，他居然还和我说，‘hi’，简直目中无人，”garcia气沖沖地喊道，“我一定要把这个mr.q打回去。” “等一下，garcia，”oliver连忙制止了她，“那位mr.q还跟你发了什么信息吗?” 这个时候来入侵的要么是敌要么是友，没有哪个闲的发毛想要用fbi挑战身手的技术宅会挑上这个时间点，尤其是他还认真的说了“hi” “他说，mh先生让他来帮忙，可我根本不认识什么mh先生。” “garcia，别急着攻击他，也别生气，那是友军。”oliver连忙阻止。 “what，是我错了，他在询问是否可以接入通话频道。” 如果是mycroft派来的人入侵了garcia的电脑，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些人是专攻网络入侵技术的，garcia来到bau之后，更多时候是做一个资料筛选人。 “接通吧。”hotch应答。 “嗯……你们好，这里是q，holmes先生让我来帮忙。”另一头传来一个带有磁性却又柔软的男声，但他只说了这一句话就没有了下文，似乎又是一个社交恐惧症患者。 “mr.q，如果我们需要你黑进美国政府的系统，你可以做到吗?”oliver试探的问。 那一头很快就回復了，“只要不是军方的机要系统，都没有问题。”q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对一群美国fbi探员要一个英国技术员入侵美国政府系统这件事无法理解。 “好，那请帮忙查询poppy adams被保密封存的信息，garcia小姐会把具体内容发给你。” “收到，我很快就能完成。” “我喜欢他的口音，富有磁性的英伦腔，”garcia忍不住感慨一句，隔着电缆线都能想像得到她躺在她的小黑屋的椅子上望天想像的样子。 hotch敲了敲桌子，“现在的时间，我们来看那个视频。” 重播一遍视频，再加上目前新闻里播报的病毒患者情况，让人更加寒毛倒立。 “她穿的那套裙装，”prentiss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这是非常復古的风格，大概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在中产阶级中流行的风格。” poppy在视频中穿着一套黄色格纹的西装加包臀裙。但是她的那副宽大的红色眼镜让她看起来不是那么老气，“捲髮的形状保持得很好，指甲油没有破损，她是一个非常细心，不允许错误的女人。她在工作之余有时间做这些护理，她的身边有专人打理。” “这个地面，”reid凑近了屏幕，另一方的屏幕可以看到他突然被放大的额头和有些凌乱的小捲毛，“土石混合的砖，多出现于山部地区较古老的建筑中。” morgan将视频暂停，放大了poppy手中的药剂瓶，“这样的标记写法还有瓶身设计，你们不觉得看起来有些像可口可乐吗” prentiss附和，“你们看视频最后的标识设计，他看起来很眼熟。我觉得我小时候好像玩过类似的东西，是街头的电子游戏机，流行于上个世纪80年代，设计厂商主要来自美国和日本。” ok，emily你暴露年龄了。 “还有，实验室上方的巨大灯圈标示牌，很有怀旧气息。” “garcia，”oliver问，“poppy adams是哪一年出生的” “1974年，”她迅速回答，“mr.q已经解密出来了。”garcia刚还对q敌意满满，现在一下子崇拜的不得了，就像见了明星的粉丝，q在另一边被吓得缩回了自己的转椅里。“念给你们听听吗?”
第177页 “你说吧。”hotch回答。 “好的，长官，poppy adams出生在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洛杉矶只是她在进入寄养系统后的常住城市，亲生父母在她12岁时意外去世，原因是黑帮火拼。当时这个小姑娘也在现场，这给她带来了巨大的阴影，当地检察官决定封闭她的档案。” q的声音接着garcia的话，“我刚查看的资料显示，那不是一起单纯的帮派斗争，而是当地警察局在黑帮中的卧底暴露，泄露了一起重要毒品交易的相关信息，这才导致了这次街头火拼。” q刚才顺手翻了翻拉斯维加斯警局的内部系统，整理出这些陈年老资料，“这次行动伤亡惨重，有五名无辜路人捲入斗争中，加上未成年的adams，就是六个人，警局的三名卧底全部死亡，而后赶去支援的警察伤亡人数也十分庞大，我就不细说了。童年的阴影导致poppy adams的心理扭曲，而她成年后因严重心理问题导致暂时关押，是她的寄养家庭的父母向警察举报。” 美国的寄养家庭系统让失去父母的孩子不至于无家可归，但同时，你也无法保证这些寄养家庭是否真的好好对待每一位孤儿。虐待、□□这些事层出不穷。可以猜测，poppy adams所在的这一个寄养家庭，对孩子不是那么的友好。 “所以，她怀念父母健在时的生活，怀念拉斯维加斯的街头，”oliver撑着脑袋，“她的那一身装束应该是在模仿她的母亲，而她的语气和实验室上的标志牌，有着一种浓烈的风格，她所在的基地应当同样是依照她的个人意志来建设的，她在那里拥有绝对的权力，同时，看看她的指甲，她也会享受，毕竟，她还是一位无人知晓的亿万富翁。那个基地应该仅作为满足她内心**的住所及统治场所，实验室和工厂都不在那里。” “她会模仿童年中的建筑来建设现在居所，”morgan揽过了reid的肩膀“小博士，你对拉斯维加斯比较熟悉，想想看。” “拉斯维加斯吗?图书馆、街心公园……” “停停停kid。”rossi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这些属于天才儿童的娱乐场所。既然那起黑帮火拼是在毒品交易时的意外，poppy adams的家庭住址一定处于较为混乱的地区，你还记得吧拉斯维加斯是不夜城吧。” reid点了点头，“你是指那些带着一圈灯泡的广告牌、通宵营业的赌场和剧院。” “我们需要一些标志性的事物，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来说。”hotch鼓励道。 “嗯，通宵营业的热狗店和快餐店，他们会卖甜甜圈。还有灯圈中的夜景公园。” “你们看到了实验室中的第四个男人吗?”rossi突然问道。 “怎么了?” “那是john elton，前段时间失踪的那位着名歌手。” “john elton是在瓦伦丁事件中被绑架，”q说，“但所有人质被解救后，没有发现john elton的踪迹或尸体。” “他虽然穿着和前几个人一样的衣服，但他还带着一副夸张的眼镜。”rossi继续说，”像是要上台表演一样，而且从他的体型来看，并没有受到虐待。他最后甚至出言辱骂poppy adams，adams虽然不耐烦，但并没惩罚他。john elton被poppy adams控制，但在那里有一定自由，这是为什么?” “john elton是一个歌手，而poppy adams也不是一个苦行僧，她愿意在自己的基地养一个歌手给自己娱乐，”oliver说，“但是你听john elton的那句\你这个疯女人\，poppy adams平时对于john elton不会过于苛待，但同时，她又有强烈的控制欲，严苛地掌控着john elton。这同样也说明，至少有一个剧院，一个豪华大舞台供adams欣赏表演。” hotch接着说：“她选择了john elton作为最后被餵下解药的人来展示，她完全可以把john elton藏起来，但是她却将这个名人展示了出来，她这么做是为了向世界炫耀自己的能力，她对总统的挑衅同样说明这种炫耀欲，不只是对于敌人，甚至对于她的同伴、手下，也会有相同的展现自己实力和财力的**，我想那些黄金圈成员胸前的黄金纹身，都是在她的基地里完成的。” “我们在这次事件中才真正认识到这个女人的存在，她一直隐藏在暗处，她的炫耀欲也被压抑着才会爆发地如此强烈，adams的语气显示出她将这次事件当做了一次愉快的游戏。” “她可以在她所生活的地方极尽奢华，但外界却无法得知，这致使了心理的不平衡。poppy adams的住所极为隐秘，可能处于尚未被开发的群山之中。” 第109章 “她目前的居所应该靠近她所拥有的毒-品产区, 方便进行各项工作调动，”oliver接着说，“而poppy adams拥有全球最大的毒-品垄断组织。” “全球有三个较大的毒-品产地，金三角、金新月和银三角, ”reid开始滔滔不绝，“金三角位于东南亚地区, 金新月位于中东, 阿富汗、巴基斯坦与伊朗三国交界地带, 银三角在南美的玻利维亚、秘鲁和哥伦比亚相交亚马逊地区。 “我认为在金三角, ”oliver看着摄像头，期待其他人的回应, “金新月地区的种族形式并不适合poppy adams的发展, 她是从哈佛商学院离开之后白手起家;银三角地区离美国太近了，当地的地方武装和国内军火商常有合作，会走漏消息，而且在亚马逊平原上没有什么古老的建筑或遗蹟能够留下视频中adams脚踏的那种土砖;金三角地区的丘陵和亚热带雨林是非常好的隐蔽之处, 那里也有充足的劳动力供poppy adams的产业发展，她在向中国境内运输解毒-药的时候也刻意避开了东南区域, 那是她的舒适区, 你们认为呢?” 组员们点了点头，各自思量了一会儿没有提出异议。 镜头前的reid摊开了一张地图, 在东南亚地区画了一个圈。 “丘陵地带, 植被足够茂盛, 人迹稀少。”reid先是把泰国打了个叉, “泰国每年接待的游客数量超过两千万，这个地区的经济和旅游业较为发达，不便于隐藏。” “也不会是越南，”oliver想了想，“越南的山区雨季太长，poppy adams是个生活在西海岸的美国人，加上年龄和时代因素，她不会喜欢越南。缅甸和寮国都与上边那个大国接壤，甚至有时候会有联合行动，她应该不会这么冒险。” “那就还有柬埔寨，”reid的笔尖划到了东南半岛的最下方，“他们的工业基础薄弱，经济极不发达，人口较少，吴哥窟遗蹟的建筑用料和poppy adams视频中的土砖很相似，据估测柬埔寨国内至少还有百分之三十三的古老遗蹟因地处深山、经济落后而没有被发现。” "即使在山区中建造她的公园，她也一定会选择从美国本土直接购进半成品，这是她的苛求，”hotch分析道，“时间应该是在8、9年前，她所选的山区十分隐蔽，该地区经济落后，那就不会有铁路和公路直接通往她所住的地方，一切的材料和设备的搬运工作都是通过直升机进行的。
第178页 garcia，你查一查8、9年前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的建筑工厂货单情况，向柬埔寨地区发送建造剧院和快餐店等等的材料。q先生，你能否查到那段时间内该地区直升机的调动情况?” q那边传来了翻动纸张的声音，“我可以查到当时的卫星记录情况，但我不确定能不能够在那看到几架飞机的运行情况。我们在柬埔寨地区有无人机，如果你们可以圈定一个更为详细的范围，我可以派遣无人机侦查。” oliver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转头和hotch说，“我问问乌鸦，他可能知道一些这方面的情况。” “你和他还有联繫?”hotch惊讶。 “他只是个商人，总有用得到他的时候。”oliver在通讯录里翻找着，拨出了一个电话。 “国王陛下，在下能为您做些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你干这一行多少年了?”oliver也不客气，他毫不担心乌鸦的对自己的态度和诚信度。 “我看过63次窗前的玫瑰花的开落，其中有35次她们都带着酒香。” “那你对黄金圈了解多少?” “和其他贩毒组织一样，我知道去何处能找到他们恶犬，但我无法告知训犬人在何处。” “那么，东南亚呢?”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概从十年前开始，在柬埔寨山区内的大规模黄金走私，这个行动一直持续不断。” poppy adams在毕业后也就是上个世纪末开始涉足毒-品行业，白手起家，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后也仍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将其发张壮大，她的组织成立和个人基地建立之间有一定的时间差。 “请稍候，”乌鸦低声和他的手下说了些什么，很快给出了答案，“我找到三起相关事件，其中一起是从12年前开始，另两起是在近5、6年中开始的。” garcia那边而也有了一些眉目，“我找到了一家公司，q帮我黑进了他们的系统，在九年前他们向柬埔寨地区发送过一批货物，还是用的直升机空投，有被封存的特别记录，这难不倒我，但不止一个区域，我把大概区域发给你们。” oliver让乌鸦对着这条信息继续筛选。 “我找到了一条符合条件，他们的接货地点是在山中。” “坐标发给我。” “遵命，我尊敬的陛下。” “q你在吗?”oliver转手就把坐标发送过去。 q那边响起了水杯打倒的声音，q把倒在一边的咖啡杯扶起来，胡乱的擦干了溅出来的咖啡渍，“收到，你们的速度可真快，我马上派无人机出去勘察。” garcia感嘆道：“我们什么时候也能有自己的无人机和卫星啊。” “我们只是个普通的执法部门，人家那是世界顶级的情报机构。”oliver哭笑不得。 “找到了，”q有些欣喜地说，“我把无人机拍摄的图片发给你们，还有准确坐标。” “谢谢。” 图片拍摄的是一大片并不算高却被水雾缭绕的山丘，热带植物的宽阔叶子将土石全部掩盖，但镜头所聚焦的山头的内部有一个像火山口一般凹陷，放大图片可以看到其中像是神庙的建筑，但有一个巨大的粉红色甜甜圈不伦不类的冒出头来。 “就是这儿了。”oliver击掌，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rossi问hotch和oliver。 “我的上司会解决后续问题的。”q抢先开口了，在hotch还没来得急阻止的时候断开了两边的视频连接。 然后q本人的头像弹了出来，oliver和hotch第一次见到这位技术员先生。他有一头乱糟糟的浓密得不像是一个英国人的深棕色捲髮，方框眼镜架在鼻樑上，但过于浓密而平直的眉毛和浅色眼珠又让他添了几分忧郁的诗人气质。 “这是holmes先生的要求。”他抿了抿唇，“holmes先生还说，如果王牌特工打算行动，请提前通知他。” “王牌特工会派出特工，”james带着lim和colin走了过来，“目前暂定兰斯洛特和加拉哈德两位特工，确认地址后他们就出发。” “听上去aaron和oliver已经得出地址了。”lim有意无意的用手指划过james的长髮。 “已经得到地址了，有具体坐标。”oliver回答。 “我也会去。” “什么?”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lim因为这三票否决皱眉，手上的动作有些不耐，“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能去，”james头一个说，甚至连原因都没有给出，态度强硬地拍掉了lim正抓着他的头髮的手。 “为什么?” “妈妈，”oliver头疼地按着额角，“我知道你身手不错，但是你已经离开特工机构多少年了，没有继续进行系统的训练很多东西都跟不上，而且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和我说过梅林是一个文职吧，你不适合参加这次行动。” lim沉默了，没有反驳，只是很快又抛出另一个大□□，“你和lily一起去。” oliver无力地望着面无表情地lim，想找到哪怕一点在开玩笑的意思，“我去没问题，但是lily，她…” “哥，我觉得我的外出执行任务经验可能比你还丰富.”lily从lim的身后冒了出来。 “但你的身体没问题吗?”oliver担忧道. “完全没问题.”lily提高了音量，证明自己已经恢復了体力。 “好吧。”oliver妥协了，lily说的没错，对这种非常态冲突，lily在復仇者联盟待了一段时间，经验的确比他这个当哥哥的丰富，他转向电脑，“q先生，王牌特工的计划是有我、lily、兰斯洛特和加拉哈德四位前往。” “好的，”q点了点头，“我们的特工现在正在赶往指定地点的路上，他到达之后会给各位发送信息，请各位到柬埔寨指定地点集合。” “好的。” oliver准备关闭电脑，但又看见了q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什么问题吗?” q顿了顿，说，“这次我方派遣的特工是我的搭档，他…破坏力比较大，如果可以，请帮我提醒他把他的所有武器都好、好、的、带回来，尽量不要损坏，即使损坏也不要扔、在、半、路。” q在最后加重了语气，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刚出大学的学生，威胁起人来没什么力量，或者说他本来也不打算威胁谁，只是有一种深深的无奈。 看q的样子，这位特工怕不是前科累累。 关上电脑，lim把lily拉到另一间房间里嘱咐一些事情。 oliver毫无形象地向后靠在hotch怀里，“我觉得我们这次回美国就可以结婚了。” “怎么?”hotch的手指穿过oliver的金髮，发间的温度让人安心，他刚才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尊重爱人的决定。 美国政府的情报机构也不是养着玩儿的，这次这么大的事那边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第179页 “你说我要不要提前写一封辞职信?”oliver用手挡住了眼睛，嘆了口气。 “我不知道，但是，注意安全。” —————————————————————————————————————————— 在离开之前，管家先生带着oliver和lily到庄园的地下室走了一趟，lily原本以为是带他们去看地下室里的珠宝，兴奋了好一会儿，结果虽然不是，但那些东西让lily直接尖叫着跑进去了。 是王牌特工的专用武器，防弹加透视的黑伞、做成打火机模样的手榴弹、前端带刀片的牛津鞋、投影镜片眼镜… 所以说，特工科技永远走在前沿。 lim给lily和oliver一人挑了一套西装，虽然oliver对于穿着西装打架这件事并不是特别认同，但lim告诉他，这件西装类似于防弹衣，他还是接受了。 “西装是现代绅士的铠甲。”lim严肃地说。 飞机在王牌特工的训练基地起飞，四个人在前一天晚上已经基本认识了，上飞机之后，oliver给他们基本讲了讲bau分析出的poppy adams基地的建造模式，还有可能存在的武器，比如外圈埋伏的地雷，战斗型机器人… “但是人类守卫不会太多。”oliver说“poppy很自信自己的基地不会被找到，而即使被找到了，她的高科技武器也能够帮她解决入侵者。” “我们会解决那些东西的，”lim在耳机里说，她现在正和梅林一起在王牌特工的控制室里为四个人提供后台技术支持。 因为当年的事，lim心中一直存在着愧疚与自责，她想要忘记这些事情，但现在却无法迴避，她就极力的想要弥补，想如果当时的情景再次重现，那这一次她能够成功。 但结果难以预料，oliver明白lim的想法，但不可能真的让她去冒险，而个人与后代之间无论是血缘上还是社会道德上的联繫，让oliver答应了lim的请求，个人对其后代的行为会有一种代入感与认同感。 而且有他和lily在，大部分问题都能够解决，加上三位专业特工，活捉一个poppy adams还是没问题的。 roxy在这点时间内顺便教了教他们王牌特工的那些高科技武器的用法，这是一位极有魅力的女士，这种美丽不是指人们通常认定的妩媚的女性形象，而是一种坚韧挺拔和自信。 按照lily的说法，那就是这位穿着褐色格子西装的女特工帅到爆炸。 飞机降落在mycroft提供的一个隐蔽的私人停机场，q所说的那一位特工已经在此等候了。 “所以我们现在还有了一位克格勃特工?” 当这位英俊的特工摘下墨镜后，oliver挑了挑眉，忍不住这么说。 第110章 (修) 五个人的脚程都不慢, 很快靠近了半山腰的雷区。 james bond先生刚开始看到自己要和一群年轻人，其中还有一个未成年少女一起执行这次任务时，难免有些惊讶。 但为首的那一位金髮男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久仰大名, james bond先生。” 这让 bond不敢小看这一群人，包括那位未成年少女, 但他身上所带有的绅士风度, 让他总在潮湿的丛林里保护着这位女孩。 事实证明, 他是对的。当五个人在山下遇到了一条不窄的河流, 水流并不湍急，甚至算得上是平缓, 但是真正危险的是潜藏在浑浊水下的巨兽。淤泥滩上的拖拽痕迹和被水流冲上岸的尸骸表明这条河里藏满了鳄鱼。 但五个人最终十分轻松的一步跨过了这条河, 因为未成年少女lily用变种能力缩短了整条河的距离，直到他们只是迈迈腿就可以跨过。 oliver给 bond简单讲了讲山上可能出现的情况，但几人并没有制定详细的计划。 一是没时间，而是彼此不熟悉战斗风格, 三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两位king‘s man, 一位mi6特工、还有两个变种人, 这样的组合完全可以凭着武力值强行闯入poppy的基地。 他们也确实这么做了，只不过半路出现了一点小意外。 按照bau的推测poppy在她的基地周围埋下的地雷不可胜数, 现在通过土壤颜色分层来看, 地雷数量在不同时期不断增加。 king‘s man的小黑伞自带带扫雷功能, eggsy走在前面, 撑开伞，伞头弹出了扫雷装置，同时用手轻缓地推开宽阔的热带植物的叶片，慢慢向前移动，这让一行人的速度降了下来。 逐渐靠近了poppy adams的基地大门，抬头稍微往远处望，就能看见一个巨大的招牌挂着具有上个美国西部风情的字体“poppy‘snd”。 “就是这儿。”eggsy抬头看着前方，低声说道，但他的脚步没有停，一声‘滴滴’扰乱了众人的神经。 eggsy觉得自己脚下的泥土松软过头了，即使是在湿气浓重的雨林中。 他踩上了一颗地-雷。 oliver嘆了口气，“这运气。” eggsy的脸上头一次露出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 oliver从衣袋里摸出了一瓶小小的罐装试剂，蹲下身，按下喷头之后细小的液珠喷撒在eggsy的牛津鞋上，在接触的瞬间化为冰霜，连带着脚边的土地也附上了白霜。 “这是什么?”eggsy问，动都不敢动一下脚。 “king‘s man以前研究的小玩意儿，不过应该已经被淘汰了，我在我外公家地下室里拿到的。” eggsy觉得自己的脚趾已经被冻成冰块儿了，“这样就可以了吗?” oliver抬头一副你想多了的眼神望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当然不是。” oliver一边说，一边向后推了一把eggsy，他重心不稳向后倒去，脚也离开了地雷，还好 bond先生扶住了他。 eggsy把歪到一边的眼镜带好，发现oliver重新踩上了那块地面，冰霜静静退去，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它只能使地-雷失灵几秒钟，否则为什么会被淘汰?” “那你要…”roxy觉得情况不太对，地-雷既然没有被冻住，还被人触发了，那总归会爆炸。 oliver摆了摆手，让他不要着急，“你们先走，我和lily马上就过来。” eggsy没有动作，oliver拍了拍他的肩，“快点过去，时间不多了。” 他最终没有再推拒，拿起黑伞，三人继续前进。甚至eggsy还回头悲壮地看了lily和oliver一眼，就像他们是为战友牺牲的烈士一样。 bond拍了拍eggsy的肩膀，这位特工先生倒是很冷静，他不觉得能有williams那样的锋利目光的人会採用这种自杀式的解决方案，“既然williams，这么说，那他会有自己的办法。” oliver看着三人的身影被阔叶掩盖，身旁的lily捂着嘴忍不住笑出了声，“eggsy是不是觉得我们两个准备英勇就义?” “谁知道呢?”oliver轻松地摊了摊手，就像james bond先生想的那样，一个地雷而已，如果是oliver一个人在，那么解决方法可能会有些惨烈，但今天lily也来了。
第180页 血缘是一种神奇的力量，oliver第一次真正和lily一起战斗，但却对彼此的能力运用方式无比熟悉，即使不言语，也能在本能下明确分工。 远处传来了激烈的枪声。 oliver用能力确认了三人的位置不会被爆炸波及，“时间差不多了，lily，我数三二一开始行动。” lily比了个ok的手势，眨了眨眼睛，用手掌对准oliver脚下和他身后黄色土地。 “那么， 三， 二， 一。” 轰—————— 一颗地-雷爆炸威力并不大，但是想想这一片并不算宽阔的面积中的地-雷密度，连锁爆炸掀起了滔天火光，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高温瞬间蒸干了植物带有的水汽，以枯拉朽之势奔过整片森林。 火光中，lily将oliver身后到poppy adams基地大门口的土地向内弯折，缩小了从此处到另一端的距离，oliver抱着她一步跃了过去，爆炸的冲击波也给了他们一份助力，只是一瞬就将整片火海甩到了身后，耀目的红色火光只是映红了金色的髮丝。 正在和基地门口的守卫缠斗的eggsy听到声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是他的失误造成的。 一颗子弹擦着他的鼻樑飞过，但目标并不是他，而是击中了eggsy身旁想要袭击他的守卫。 “谢了。”eggsy冲着roxy说。 roxy抓住面前两个守卫的手臂关节，再两个壮汉杀机般的尖叫声中卸掉他们的武器，然后让他们撞上彼此的脑袋，哐当一声，听着就让人害怕，她没有回头去看eggsy，只是嘱咐道，“专心点儿。” 一旁的 bond正专心致志的解决攻向自己的敌人，他比两位king‘s man更习惯于单兵作战，手上只拿着一把小巧的roxy看不出型号的手-枪，但每一发必定命中一个敌人。 如果说eggsy的打斗方法是惊险而又带着一点炫技的感觉，那么 bond就是冷硬而迅速的硬汉作风。 eggsy收回了眼神，集中全部注意力找到空隙冲进基地内。 身后，一个腹部中枪几截肠子红红白白流到了一旁的守卫还锲而不捨的抓过手-枪，朝着eggsy的后背开枪，但eggsy就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实际上是敏锐的听觉帮了忙，尖锐的破空声让他的身体本能的向一侧倒去躲避子弹，但大脑中预计的子弹依照轨迹运行的声音却并没有传过来。 智能眼镜让他看清了子弹运行的轨迹。它在半途被一股力量扭曲了，回力镖一般转了个弯，返回它们所来的地方。 子弹入肉的声音在这里已经不显得稀奇了，那几个开枪的守卫应声倒下。 基地内部守卫穿着的服饰各不相同，穿着厨师服的、酒店门童的衣服、还有穿着棒球服的壮汉都冒了出来。eggsy不太能理解adams的恶趣味。 他看向基地内部。 lily扭曲的土地面积比很大，同时又错误估计了冲击波的推力，他们两个这一跳直接越过了正在打斗的众人，落进了基地内。 oliver地面滚了一圈作为缓冲，同时抬手修復了lily因为冲击波而受伤的耳朵。 lily整个人撞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就先抬起了手扭曲了射向eggsy的几粒子弹，让它们沿原路返回到开枪者本人胸口的大洞里，这个动作她再熟练不过了。 现在復仇者联盟联盟出任务如果带上了lily和wanda这两个小姑娘，那基本规律都是队长沖在前面，两位小姑娘跟着他用变种能力清除所有中小型武器为众人开路，其余几位只需要跟在后面，最后冲进去干掉**oss就可以了。 eggsy转过头去，“谢谢。” “这句话留到任务结束后再说吧。”lily站起身来，又抬手将逼近oliver周围的子弹全部挡了回去，她的额头上浸出了些许汗渍，亮光闪闪地像一只美洲豹，和oliver的能力不同，lily的能力使用起来有总量限制。 oliver站在原地，闭上双眼没有动作，直到lily走到他的身边。 “人不算多。”他说。 “所以呢?”lily轻松的档回了这些普通的子弹，在oliver的周身围出了一个子弹无法进入的圆圈。 子弹被一一反击，但当数量过多之后，lily不能保证它们完全依照轨迹回到原位，有一些子弹不受控制的地射向poppy adams基地内的橱窗玻璃。 “哦，那条裙子我还挺喜欢的。”lily缩了一下手，一颗子弹打碎了poppy adams设置的服装店。 这个基地完全就是美国西部小镇的画风，热狗店、汉堡店、晚餐店、服装店、后面还有剧院的招牌，黄和红的颜色异常的明亮，却又让人有些发闷。鲜艷而有廉价感的模型汉堡和热狗立在路旁，被一队守卫当做了掩体。 “回去给你买。”oliver说，“如果任务能成功。” “我还在呢，别这么悲观。” 话音刚落，所有的敌人都突然失去意识倒地不醒，包括从山坡上冲下来想要发动第二轮攻击的守卫。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中央，雨林中闷热的湿气让风都很罕见，所有攻击和凶神恶煞的守卫的脸和风一起被画上了休止符。 机-枪的主人失控，机-枪也被甩出一个奇怪的弧度，刚出膛的子弹在力的作用下拐了几个弯，从奇怪的地方冒出来。 bond借着两位king‘s man特工的防弹雨伞躲过了四处乱飞的流弹。 三人一同走进了基地，“变种人的能力比实验室里的武器更好用。” oliver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他不太喜欢把变种人和实验室两个词放在一起，这会让他有一些不好的回忆，“poppy adams的杀手锏要来了。” poppy adams能够制造出大范围传播的病毒，这代表着她不容小觑的科技实力，她不仅点亮了医药方面的科技树，从那个能入侵加拉哈德轿车系统的机械臂来看，她也点亮了电子机械方面的科技树。 首先出现的是poppy的美容店里的人形机器人，从外形来说粉白相间的机器人小姐看起来更像是上个世纪电影中粗制滥造强行上阵的机器人，但必须得承认的是，她现在的灵敏度和对枪枝的操纵能力非常好。 机器人小姐面无表情，枪口先对准了eggsy和roxy。子弹出膛爆炸声噼里啪啦的像永不止息的炸雷般响起。 但所有的子弹都被防弹黑伞挡住了，只不过eggsy完全抵抗住密集子弹的强大冲力显得有些困难，一同藏在身后的roxy透过透视伞面确定了机器人的位置，将打火机模样的手-榴-弹扔了过去。 bin——boom—— 机器人小姐被炸上了天，金黄色的稀疏的假髮连着脑袋一起挂在了一旁的旋转木马上，这个极具少女气息的旋转木马似乎是由重力控制，当这个钢铁脑袋落在马背上的一瞬间，五颜六色的灯光亮了起来，旋转木马开始一高一低的起伏转动，还自带梦幻而迷人的儿童乐曲音效。 将一地的尸体作为背景，显得有些讽刺。 第二个出现的是一位带着机械臂的壮汉。 “插rlie。”eggsy叫了一声。 插rlie邪笑着将目光投在eggsy的身上，他的嘴角弧度刚刚到达反派指定位置，正想开口，oliver打了个响指让他又晕了过去。
第181页 没办法，oliver刚才只是像他之前对九头蛇研究员们做的那样敲晕了这群人，再被自己的机械手臂托着走这种巨大刺激下会醒来也是正常。 eggsy看着oliver的动作，愣了一下。 但插rlie的机械臂似乎不只是听从主人的神经安排，而是有自己的思维，它拖动着插rlie的躯体想要向敌人发起进攻。 eggsy冲着机械臂开了几枪，但机械臂的材料足够坚硬，子弹只是在它的表面留下几个焦痕。 lily动了动手指，用变种能力将这个顽皮的机械臂拧成一条细绳，顺便打了个蝴蝶结。机械臂不死心还想继续动。但它的动力循环系统，让它的所有动作都陷入死循环，只会让自己被缠得更紧。 eggsy抬起枪，一枪命中失去意识和反抗能力的插rlie。 正当oliver思考为什么反派都是一个一个出场，没有一点团队精神的时候，poppy adams把她的两条机械狗一块放了出来。 当两条狗的身躯全部由冷冰冰的钢铁制造，体型庞大，双眼闪着红光时，你不会觉得它们是两条小可爱。它们的目标很准确，直直冲着oliver奔过来。 oliver撑开伞挡住了机械狗的第一轮攻击，锋利的爪子在在伞面上刮出刺耳的响声。“lily，你闪到一边去，分散他们的攻击目标。” lily迅速的引着着另一只机械狗跑向了roxy小姐姐。 oliver的能力对机械产物毫无作用，但撇开变种能力不谈，他的格斗技术也不差。 oliver将伞收起，机器狗趁机张大嘴扑向他，它的嘴里不是仿真牙齿，而是螺旋状的刀片正高速转着，甚至和嘴两侧的金属擦出了火花。 oliver毫不犹豫的将伞尖戳进了它的嘴里，木质的伞头很快被刀尖削没，但防弹伞面却不是那么容易破坏的。 一手支撑着不断被削短的伞柄，另一只手拿出打火机状的手-榴-弹，顺着伞面内侧的空隙放进去，肾上腺素飙升，控制着肌肉收缩到极限，再放开伞，将这只丑陋的机械狗直接甩到了房顶上。 整只狗挂在甜甜圈的圈内，它迅速反应过来，但再还未来得及吐掉嘴中的伞时，手榴弹爆炸了。 巨大的粉红色甜甜圈从房顶上落了下来，在地面上一圈一圈令人眼花的滚着，直到冲进了同样是粉红色装修的美容店。 美容店内的瓷砖被仿真甜甜圈压碎，直到甜甜圈撞上时刻融化着金水的美容台，金水骤然翻倒，顺着瓷砖的缝隙流下来，迅速凝固，填满了这些空隙。 而另一只机械狗也难逃被lily拧成蝴蝶结的命运，只不过它的狗头仍然可以活动。高速运转的刀片划破空气的声音令人心悸，eggsy将自己的手錶贴在机械狗的背上，梅林和lim在king‘s man的控制室内关注着这边的情况，迅速破解了机械狗携带的智能，让他彻底停止工作。 把焉了吧唧变成一团废狗的机械狗扔到一旁，五个人重新汇合。 oliver扫视一圈儿，“差不多了，就剩下poppy adams在那家餐厅里。” “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bond突然皱眉，侧着耳朵仔细听着， “没有。”几人都摇了摇头。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走吧，去找个adams，你们想好怎么让她交出密码了吗?还是让技术员来破解?” “我有办法，”oliver说，但下一瞬，他的脚步停住了，“我好我好像也听到了声音。” oliver十分确定的转过了身，电光火石之间， bond先抢过了防弹雨伞挡在众人面前。透过透视雨伞大约看清了来人，他穿着棕色皮质的飞行夹克，握着□□向这边射击，可以看见他的腰间还背着一圈武器，但显然不是poppy adams的手下。 “你是谁?”roxy问。 暂时不知是敌是友，毕竟来攻击poppy adams的人也有可能和他们有着相同的目的，拯救世界从不是谁的专利。 “你们不需要知道。”一个白色的棒球棍了过来，看起来平凡无奇。但oliver心底却警铃大作。 “躲开!”他伸手将众人推向两边，果不其然，他的预感没有错，那白色的棒球也是一个手-榴-弹!它在原地轰然炸开。 威士忌见自己的手-榴-弹没有得手，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拔出一根中等长度的棒子，手臂一甩，长鞭从棒中脱出，他选择先攻击lily。 oliver不可能让威士忌得手，他扑过去推开lily，自己拽住鞭子末端，这一辨的力道可不小，足以将人打得皮开肉绽，但oliver能使这点伤口迅速恢復，同时将鞭子扯向了自己。 威士忌拽紧鞭子，将手提箱一按变成了一块盾牌，挡住另一方射来的子弹。 “你想干什么?” “杀了你们，不要阻碍那些畜生去死。” oliver眯了眯眼睛，看来这会是敌人了，他想要借着poppy adams的手杀死所有的吸-毒者，这样想的人不少，但是希望冲过来和oliver他们对峙的只有这一个。 威士忌按下的电流开关，想要藉此夺回长鞭的控制权，但电流对oliver并不起效，他趁着威士忌松懈的那一剎那用力向后一扯，威士忌也同样用上最大的力气，直到oliver突然松手将鞭子甩回给了他。 感受了那么久的电流，oliver清楚鞭子上的电流，足以电倒这个男人了。 现在的oliver像是一个驱赶着领地中的入侵者的野兽，可以没有束缚的使用能力，极度的愤怒和危险。 威士忌被长鞭煳了一脸，在电流的冲击下浑身抽搐冒着烟倒下。 “state‘s man…”roxy扯下了威士忌的皮带，打算回去查一查这个捣乱的男人。 接下来的poppy adams就很好解决了。 她正在快餐店里，穿着一身红黄经典配色快餐厅女招待的制服，甜蜜的笑着。 “男孩们还有两位可爱的小女孩，你们真聪明，真应该来为我工作。”即使所有的底牌都被摧毁，poppy adams也没有露出半分惧意。 “我对于住在深山老林里不感兴趣。”oliver冷着脸拉过高脚凳，坐在吧檯前，向poppy adams伸出手。 oliver见过不少和poppy adams相似的连环杀手，这种人可以通过打击他们的自信来击垮他们，但这极其耗费时间，lim在通讯器里说新闻播报大部分患者进入了第三阶段，几个小时后将迎来几百万患者的死亡，oliver现在等不起。 “你在邀请我跳舞吗?英俊的男士，”poppy adams注视着oliver，把手放进了他的手心，“你想听哪一首歌呢?我有一位歌手。” 身后的几人除了lily都不明白oliver在做什么，但这不妨碍他们端着枪把枪口对准poppy。 oliver握住 adams的手发动能力，“我现在不想听歌，去把你的电脑找到，解开密码，向全世界发送解毒-药。” poppy adams脸上的笑容慢慢和眼中的神智一同褪去，她浑浑噩噩但姿态并不摇晃的走向了她的办公桌，拿出一个红色的手提箱，打开是电脑屏幕和键盘。 “输入密码。”oliver说。 poppy adams乖巧地照做，屏幕上的文字显示操作成功。
第182页 oliver朝lily点了下头。 lily十分自然的走进吧檯，找到一瓶香槟直接冲着poppy adams的头上砸过去，一血前仇。 砰——一瞬间，酒液和泡沫飞溅，poppy adams满头鲜血的躺在了酒液中。 “任务结束。”lily朝oliver伸出手掌，oliver的脸有点僵硬，情绪的转换不是件容易的事，但还是无奈的笑着和她击了个掌。 “后面的歌剧院里还有一个人，应该是被poppy adams绑架的john elton，把他一起带回去吧。”oliver对另外三位特工说。 —————————————————————————————————————————— 如果这是一部想要票房大卖的爆米花动作片，那么剧情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但如果导演想拍续集，那么他一定会放上一段彩蛋，就像oliver他们现在遇上的情况一样。 eggsy和roxy找到了穿着奇装异服打扮的五颜六色的elton，准备抢了poppy adams留在这儿的直升机一起下山。 但是，又一波攻击来了。 poppy adams是整个组织的首领，但是并不是说首领一死，整个组织就会破灭，其中相关的无数利益链註定了总会剩下的有人得到消息来追杀这群杀死首领的特工，这次他们派来的是无人机和机器人。 eggsy、roxy和 lily带着elton趁乱乘着直升机先走了，而oliver和 bond则还在东南亚的雨林里奔跑，这个搭配只是因为□□爆炸时刚巧他们站在了一块。 时间不足以oliver带着 bond一起跨过分隔他们的火海， bond先生当机立断让对面的几个人先走，他和oliver以别的方式和他们集合。 后面有穷追不捨的追兵，前面是布满了蛇虫鸟兽和不知名植物的热带雨林，想想看都知道会选择后者。 bond对不同地形之间的作战方式非常熟悉，，oliver只需要跟着这位特工前进。 直到两个人冲到一片悬崖前。 脚下的石子稀稀疏疏的破碎滚落下山崖，天气晴朗，崖下的风景清晰可见，那是一条湍急而深邃的河流。 只能期待着一条河流不是通向他们来时看到那一条布满鳄鱼的河。 而身后的枪声只能在河水声中扮演那么一丁点微不足道的角色。 “williams先生， ”bond看向他，“跳下去或者跳下去，你想选哪一个?” oliver唿了一口气，他发现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最近抗打击能力变强了不少，“你希望我说什么?you jump i jump?” bond先生看着对面的万里晴空，笑了笑，“so， i jump.” 第111章 即使在北半球的一月, 山谷中的温度也只能算得上是温和, 但是河水不同, 天空无云可山谷中永远缭绕着的雾气, 将阳光挡住一部分。光芒照在皮肤上时没有尖锐的火辣, 却像是水炉中的蒸汽般闷热的覆盖在皮肤和水的表层。 但水的更深处，那些漩涡中却永远都是冰凉彻骨。 oliver紧接着bond的身影跳了下去，身后的追兵冲到悬崖上时只能看见湍急河水中溅起的两个醒目水花和银白色的泡沫。 为首的人向下开了几枪, 河水依旧汹涌向前, 没有期待中的血液的红色浮上来。“通知山下的b组。” 河道足够深, 两人炮弹般直直砸入水中, 却还没有触到河底。 在接触到水面的那一剎那, oliver闭紧双眼屏住唿吸，直到水包围了所有的感官, 他尝试着睁开眼。 河底细小的石块密布，水草非常茂盛，oliver用手臂划了几下水, 上浮一段距离，避免脚被水草缠住。水中的世界是蓝绿色的，纤瘦的淡水鱼早在oliver睁开眼睛之前就甩了甩尾巴, 飞快的逃开了。 视线之中只有阳光送来的光柱和水中的一片绿影, 他没有看见和自己一起跳崖的bond的身影。 bond比他先落入水中，现在应该被水流带到了前面去。 oliver拽起一块被水草缠的木桩, 应当是最近才落入水中, 被水草缠住才没有浮到水面的木桩还没有完全被水浸透。 oliver借着木桩的浮力浮到水面,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花，转头望向身后的山崖，只能看见明晃晃的太阳挂在顶上，追兵已经离开了。 为了减轻重量，他把随身携带的钢笔、车钥匙之类的金属物品全部扔进了这条河里，□□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oliver抱着浮木，让水流将自己往前送。 感谢这条河虽然流速快，但没有极大的落差和突出水面的锋利岩石。 就这样飘出一段距离后，让人觉得水声都在单调的重复，水流速度渐渐变缓，河道扩宽，oliver放开木头向浅滩游去。 或许是水流减缓的原因，这里的水更加偏绿，无法在水底清楚视物，这让oliver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即使他已经找到了失去联繫的bond。 bond漂在水中，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并没有与河水一起向前流动，而是静止在那里，在观察着前方的河流，或者说在等待着什么。 bond听见了oliver划水的声音，扭过头来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食指放在嘴前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oliver以最小幅度摆动手臂，游了过去。 bond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看向河滩，那里有一节鳄鱼尾巴。 看来这就是他们上山时所经过的那条河流。 bond压低了声音，“我们还算幸运，这里只有两条，一条已经潜进了水里。我们要上岸去，在水里我们游不过它们。” oliver低头看着水面层层盪起的波纹，说：“你从我后面绕过去。我需要先把面前这只解决了。” bond点了点头，没有推拒，在他离开原位向oliver的身后游过去时，oliver眼前的波纹突然变得密集，水下的东西在动，那是已经潜入水下埋伏着的鳄鱼。 oliver的能力理论上来说对所有动物都应该有效，但实际操作起来却只能作用在人类身上。 他只能凭藉现在身上还剩下的武器来解决面前这条鳄鱼。 牛津鞋尖弹出了一块刀片，oliver能够感觉到鳄鱼粗糙的凹凸不平的表皮蹭过他的小腿，现在他只需要抬脚踢上鳄鱼的腹部，那里的柔软皮肤很容易被刀刃划破，致命的神经毒素将顺着这只丑陋的庞然大物的血液迅速流遍全身。 bond已经迅速的扑到了另一面而去，oliver面前的水面染上了一层铁锈红，鳄鱼在死命的反扑，这使血液流得更勐，又被水流一绺一绺地带走。 河岸边的鳄鱼尾巴不见了，另一鳄鱼也迅速沉入水中，bond的枪重新装满了子弹，他朝着水纹散开的地方连续射击，但并没有真正地击中这只鳄鱼，但可能让它擦破了点皮，鳄鱼的动作更加的蛮横，在水里横冲直撞。 而被oliver破开了肚子的这只鳄鱼还在拼命挣扎，王牌特工制作的神经毒素是针对于人体使用的，现在用在鳄鱼身上起效速度慢了一些，鳄鱼张大了它粉白色的嘴巴，整个脑袋向上冲出水面，oliver用手勾住它的吻部，把鳄鱼翻了个面儿，重新压回水中，激起大片水花，双臂死死钩住鳄鱼的脖子。
第183页 血腥味儿漂得很远，但还要数oliver所在的这片区域味道最浓，另一只鳄鱼并没有朝着攻击它的bond的方向游去，而是沖向了血腥味的源头。 在半路被bond扯住后腿的鳄鱼左右摇摆着身子想要挣脱，撞上了bond握着枪的那只手，□□脱手飞向了另一边。 bond的□□被oliver接住，被他用单臂圈住的鳄鱼还没有放弃挣扎，正好拿了武器的oliver扣下扳机，打算结束这只动物的生命。 但是预想中的枪声并没有传来，oliver确定在他接到这支枪的时候掂了掂重量，子弹还剩下三颗，脑海中排除了mi6特工配置的枪会在进水后失灵这种不靠谱的情况，飞快的扫了一眼扳机处。 “去tmd，”oliver忍不住爆粗口，“去tmd指纹验证!” 如果在和敌人打斗的过程中掉了枪被敌人捡起武器，而正好这个时候有指纹验证，那么恭喜你可以趁着敌人扣下扳机却射不出子弹的这段发呆的时间扑过去反杀;但如果是危急时刻你的队友接到了你的需要指纹验证的枪，除了爆一句粗口，他还有什么别的话可以说吗? oliver将□□甩回给bond，松开手里这只不断抽搐的鳄鱼，在鳄鱼的背上借力翻了过去，躲开另一只鳄鱼迅勐的冲杀。 他潜入水中，以最快速度游离了这片血腥味儿。 bond重新握住自己的枪，冲着将脑袋露出水面撕咬同类尸体的鳄鱼开了一枪，正中大脑，血花和浪花一同翻涌出了一个小漩涡。 oliver游上岸后，随手扯了一根芦苇，将散开的长髮系住。 他转头看了一眼跟着上岸的bond放回腰间的□□，痛苦的嘆了口气。 “现在怎么走?”oliver问。 bond敲了敲耳机，“q给我们指路。” —————————————————————————————————————————— q在耳机中指路，把两人带到了一个小型集市上。 “现在左转，”q说，“跑起来，无人机看到有人来追你们了。” 这个小型集市坐落在落后的山区中，交通工具甚至只有马车或是人力三轮车，路边摊卖的也只是一些蔬菜瓜果，最多能看到几台上个世纪款式的笨重电视前围了一圈人。 poppy adams的追兵开的汽车在这里十分显眼。 “现在你们的右手边有一个仓库，打开小门进去。” oliver看见仓库门锁上了，他正打算掏点儿东西开锁。bond先生飞起一脚直接踹断了木质的门板。 oliver一时无语，这样的人才真该来bau踹门。 从小门走进去，可以看到一块脏兮兮的防尘布盖着房间中央的一块庞然大物。 “你给我们准备了什么?q。”bond问，“上个世纪的坦克吗?” “和坦克也差不多了，”q在耳机里说，“但是这个世纪的先进产物。” 单薄的土墙隔音效果并不好，两人听见了巷子里急促的脚步声，一颗子弹已经打在了门框上激起一阵烟尘。 “马上上车，”q说，仓库里有一面捲帘门，但现在打开来不及了，“上车后直接左转，沿路直行。” “但这是一面墙。”oliver不可置信，q将频道调制到oliver的耳机也能接收。 “这是最近路线。”q不容置疑，即使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和。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密集的子弹在土墙上打出几个孔，oliver和bond各自闪到车的两侧，光线从弹孔中照进来，可以看见空气中漂浮的灰尘。 管不了那么多了，oliver拽下防尘布，拉开车门坐进去。 “现在开车，左转，咱们要撞墙了。” “上帝保佑，”oliver抓紧了方向盘，这显然是辆英国车，驾驶座在右侧，习惯了左侧驾驶的oliver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打开门发现自己坐上了驾驶座。 驾驶座就驾驶座吧，反正他的车技不算太烂，全是在bau追逃犯的时候练出来的。 扭动方向盘控制着跑车直接在原地转了个弯，bond突然失去平衡，扶住了车窗玻璃。 一侧的电子屏幕显示着车辆构造，尾部的红点代表着子弹正击打后车厢，追兵沖了进来，oliver也在这时弓起背，一脚踩下油门，驾驶着跑车沖向那面土墙。 追兵跑了进来，在跑车还未完全加到最高速的这几秒钟几乎追到了车尾。 被车头撞击的土墙轰然碎裂，阳光大喇喇的照进来，而紧追不放的追兵被阳光和土块儿一起推倒在地，满地狼藉。 当双眼适应了刺目的阳光后，oliver看清了面前的街道，他的瞳孔不自然的放大企图获得更多的光线来看清眼前的场景。 看在随便什么的分上，这是一条直路? 低矮的民房大部分只有一层，少数是二三层，它们高低错落着，地基也没有遵循一条直线，有些凸出，有些凹陷，就像九曲十八弯的河流一样。 更不要提这热闹的集市了，两侧的摊位上坐着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的当地人，他们显然被突然冲出来的钢铁巨兽吓了一跳，站在摊前的顾客踩着商人的摊子躲到了后边儿去，叫骂声一片。 摊位上不止卖蔬菜水果，还有鲜活的家禽，当oliver因为路中间挡了一只挣开了绳子的猪而不得不踩了个急剎车，整个人撞上了方向盘之后，一只老母鸡扑腾着翅膀从挡风玻璃上踩了过去，在车前盖留下了几片飞扬鸡毛。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能在这里大规模使用变成能力的原因，大规模的控制他只尝试过两次，oliver不能保证他的控制力有多么的精准，只攻击敌人而不伤害到普通群众。 二是他也不希望大规模的变种能力应用出现在普通人的面前，变种人和普通人之间的矛盾从来没有化解过，强大的力量不会让他们崇拜更多的还是畏惧，和仇恨，在这里也一样。 还有一点或许oliver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他现在有些害怕这能力，这样的能力行走在人类社会中仿佛是一个bug，如非必须能不用就不用。过于强大的使人处于控制地位的能力会让人的阴暗面滋生，他看过太多这样的例子了，才会在表层意识中承认力量的强大，潜意识里却不断抗拒。 重新提速后，扭曲的道路让他不得不不停地控制方向盘小幅度的左右拐弯，现在的情况看起来身后的追兵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这混乱的道路，oliver猜车轮上现在一定沾满了青菜叶子和蛋壳儿。 路过一栋两层的楼房时，oliver为了闪避子弹车尾不受控制的刮过了墙体。 让人背后一寒的摩擦声没有被车窗玻璃挡住，oliver的指甲刮着方向盘的表面，他皱紧眉努力控制着眼部的肌肉将道路上的每一个细节纳入眼中。 但他还是没有关注到车顶的东西，比如说刚才被撞过的一下的墙体的主人家似乎正在施工，没有围上栏杆的阳台上放着一桶黑油漆，被这力道一撞，落下来砸在了车顶上。
第184页 黑漆漆的油漆被穿街而过迎上流线型的车体的风颳得到处都是，甚至流到了挡风玻璃上。 oliver打开雨刷，却只是将油漆的面积变得更大。这一辆原本是银白色涂装的跑车现在已经被油漆给玩成了不规则黑色后现代艺术品。 oliver把头砸到方向盘上，对bond说：“出发之前，q让我嘱咐你这次不要损坏武器，但现在看来我才是损坏武器的那个。” bond无所谓地笑了笑，他早习惯了自己的破坏力。 “这算不上。”一道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只是沾了点污渍，回去清理就好了。如果让bond来开这辆车，我们连残骸都拖不回去。他的任务成功率是最高的，任务经费也是最高的，因为他每一次任务都几乎要破坏一辆跑车，加上各类武器。” oliver回头看去，q正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后座上，完全不受摇晃的车体的影响，似乎注意到了oliver的目光，他抬起头来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 q只穿了一件衬衫和针织背心，看起来像是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学生。他平静地对oliver说：“注意看路，你要撞上房子了。” oliver转过头去，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面墙，他赶紧将方向盘朝另一个方向一转，但还是不免让漂移过来的车尾撞塌了这面墙，在地上留下飘逸的黑色轮胎印，泛黄的烟尘在空中扬起，只有银色车体毫髮无损。 他用上了变成能力来安抚住自己狂跳的心脏，跟这位世界闻名的特工一起出任务还真是刺激啊。 回去之后，他一定要向东南亚的慈善机构多捐点钱。 bond在车高速运行的过程打开了车窗向后射击，解决了几个骑着摩托的追兵，但□□的子弹经不起消耗，很快他关上窗坐了回来。 “bond先生，请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让作为后勤的军需，参与外勤任务?” q看起来一点战斗力没有，不，应该说oliver刚用能力看了一遍，这位身材纤细的军需官先生真的没有战斗力。 “我和他一起出过外勤任务，”bond把玩着空了膛的□□，”那次任务很成功，我也能在外情勤中保护好他，这会方便很多。” “好吧。”oliver现在不想说话，方便你们培养感情，对吗? “你可以转弯了，williams先生，向右转。” 失去了poppy adams这个灵魂人物的黄金圈成员说到底只是普通的贩毒组织，他们的围追堵截面对mi6的科技并无多大用处。oliver在q的指挥下驾驶跑车冲出了鸡飞狗跳的集市后，又冲进森林撞倒了一片椰子树，途中几个硕大的椰子砸下来在挡风玻璃上留下圆形的痕迹。 别误会，这点重量砸不坏，能防火箭炮的挡风玻璃，只是在刚才煳在挡风玻璃上还没有干透的黑色油漆上留下了椰子皮的纹路。 无论如何，当q要oliver把车开进海里的时候，oliver的内心是拒绝的。但他还是不得不照做了。 这辆跑车能够在水中将车轮换为桨片推动车前进，同时车厢内还配备了完备的氧气系统，足够支撑三人找到mi6在此处的秘密基地，乘飞机回英国去。 —————————————————————————————————————————— 等飞机在英国降落，oliver赶回joyner庄园时，已经是午夜了。 在飞机上时，lim告诉oliver全世界的解毒剂都已经发放，oliver说自己成功完成任务，一切平安。 雪没有化，月亮也没有出来，joyner庄园没有一扇窗户亮着灯，只有花园中的路灯闪着冷白色的光芒，在黑暗的原野上格外醒目，像是暗潮汹涌的漆黑海面上的平静港湾。 门卫认识这位joyner家的小小少爷，主动给他开了门，oliver嘱咐他现在不用通知家里人，让他们好好休息一晚上，并拒绝了门卫给他拿毯子的建议。 从柬埔寨的河里爬起来之后，他就没换过衣服，体温将身上的水分烘干了大部分，但还是黏腻腻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十分难受，而在亚热带地区只穿着衬衫加西装，oliver回到英国之后也没有披上大衣，他只想赶快回来。 轻手轻脚的推开门，熘过漆黑的走廊，只有声控灯一如往常的亮起。 oliver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这里也还有光亮，窗帘被拉上了，hotch穿着睡衣坐在床边上，开了一盏小檯灯，在柔和的光线下读着手里的书。 一切都安静而平和，hotch黑色的头髮和棕褐的眼睛看起来睿智而沉稳。不像其他色彩总有艷烈或是尖锐情绪在其中。 “你在看什么书?”oliver走到床边蹲下来。 “莎士比亚戏剧选。”hotch回答，合上的书将封面给oliver看，“你外公收藏的200年纪念版。” hotch抬手揉了揉oliver的头髮，手底下一片冰冷的濡湿触感。 “你需要去洗个热水澡。”hotch拍了拍他的背。 oliver扑过去抱住hotch的腰，“不想动。” 身上未干透的水渍全部浸上了hotch的睡衣接触到皮肤，凉凉的让人发颤。 “我知道你不会感冒，但你必须得去，这样不舒服。” oliver没有拒绝，只是把头闷在hotch的腰间，但也没有行动。四周寂静无声，今晚连落雪都没有来打扰，只有温度和柔软的触觉在拨动着神经，陷入一片安全舒适的云朵中。 hotch哭笑不得，只好掀开被子把这个大型挂件抱起来，抱进卧室自带的浴室里。在浴缸里灌满水，调好水温，再把这个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的大金毛扒光衣服扔进水里。 “读书给我听吧，aaron。”oliver拉住hotch的衣角，闭着眼睛放松的靠在浴缸上，整个人都在往下缩。 还在hotch思考该不该答应的时候，水面已经没过了他的额头，hotch扯掉缩到发尾的芦苇条，金髮柔顺的散开了，飘在水中像是最好的蚕丝般透亮，但这也不能掩盖他把自己埋进了水里的事实。 hotch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拉出来，“我给你读，看着你，免得你把自己给淹死在水里了。” oliver睁开眼睛笑了笑，指尖有规律地敲打着浴缸边缘，“我可不喜欢这么憋屈的死法。” 第112章 婚礼 任务结束后, oliver和hotch在庄园里休息了一天, 逗一逗僕人们养的猫啊狗啊, 第二天就飞往了希腊。 lim也陪着christine、再带上eggsy和梅林一起到美国去处理在poppy adams的基地攻击他们的那位来自state\man特工的问题。 当梅林找到这家酒厂的名字时, christine有些惊讶, 因为她手上握着那个酒厂的20%的股份，不过她只会关注股市从未关注过公司的真正运营，也很少去美国。 这一次, 她是以大股东的身份带着king‘s man到那边探探情况。 这一趟探出了state\s man和king‘s man是在百年前就有相互联繫的特工组织, 而在基地攻击king‘s man的威士忌, 只是出于私人原因想要为他被毒品害死的女友报仇。
第185页 他们还意外的在这里找到了在瓦伦丁事件后失踪的上一任加拉哈德harry, eggsy本以为harry头部中枪而死, 但state‘s man特工用他们研制的阿尔法凝胶救回了harry的命，不过他还是失去了一只眼睛, 并且记忆退回到青年时期。 为了刺激harry找回记忆，他们几个尝试了各种方法，包括lim和梅林轮番上去唱摇滚和乡村音乐, lim还向state‘s man特工借了一套皮衣来，化上了烟燻妆。 可惜colin没跟过去。 lim、梅林和harry是在70年代的军营里认识的，lim和梅林还在酒吧打过擂台, 当时lim就是像现在这样一身打扮, 在台上激情四射，抱着电吉他嘶吼, 而梅林唱了几首乡村音乐。最后是lim赢了, 因为梅林他跑调。 但这并没有唤回harry的记忆, 他只是不知所措的用一副惊恐表情面对着在他的房间里蹦来跳去的两个人，他的眼神柔软的像是林中的小鹿，但放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上就显得有些违和。 最后，还是eggsy抱来了一只狗，用枪对准它的脑袋，模仿king‘s man新生训练最后一关才成功唤回了harry——他的人生导师的记忆。 —————————————————————————————————————————— oliver和hotch到希腊去是为了参加tom的婚礼。 tom原本将请帖寄到oliver家里去，但因为oliver到英国出差一直没有收到请帖，直到临近婚礼，tom给他打电话，他才知道了这条消息，拉着hotch连忙赶过去。 tom的婚礼是在室外草坪上举办的，他们的背景是相接的碧蓝海与天空，清风微拂。 新娘是一位红髮碧眼的迷人女性，名字叫做rosa，她和tom看上去很般配也很恩爱。 等一系列宣誓、交换戒指、亲吻的程序结束之后，宾客们终于有时间在草坪上布置的各种餐点酒水间转悠，顺便各自聊聊天。 tom请来的除了男方女方的家人外大部分是tom在cia的同事，而rosa请来的宾客，oliver听了几句他们的相关讨论，几乎都是科学研究相关的内容，反正他是没有听懂科研人员之间的冷笑话。 oliver叫住了端着香槟到处走的tom，他的脸上挂着喜气洋洋又傻乎乎的笑容，胸前的玫瑰花都歪了。 “你可从没告诉我你有个未婚妻。”oliver揶揄道。 “你以为我每年的假期都用来干嘛了?”tom翻了个白眼，上前去拥抱了一下oliver，两个人挺久没见了，“像你一样瘫在家里看那些无聊的电视剧和深奥的文献吗?” “我还是有外出运动的，只不过唯一一次出门旅行去国家公园，都被你拉了回来。”oliver撞了撞tom的手臂，笑着埋怨道。 “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能笑的这么开心”tom瞟到了oliver左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眼不远处正和几个认识的同事聊天儿的hotch。 “我这是缘分天註定。”oliver的手指转了转戒指，他已经准备好辞职信了。 “不过tom啊，”oliver语重心长的说，“你每年只花一个半月来陪未婚妻，居然还能熬到结婚。” tom一拳捶在oliver的后背上，oliver夸张的叫了一声，“天哪，你现在居然敢打我了!” “因为你以前没这么欠揍。”tom恶狠狠地说，“你也不是我上司了，不对，你从来就不是，我们俩一直是同级，同级!” “好好好，同级，同级，”oliver从长桌上拿起香槟倒满了tom的杯子。 tom将快要溢出来的酒喝掉一口，说：“rosa是北极科考站的研究员，大部分时间花在那，即使回来了也还是有大部分时间留在实验室，她的假期比我还短，我能怎样” “但你们还是结婚了，感情不错。”oliver在侍者奇怪目光的注视下拿过一杯橙汁，整个宴会上除了一部分女性和几个小孩子要喝橙汁以外，没见过有哪个男宾客哪里端起一杯橙汁。 tom倒是知道oliver不喝酒这个习惯。 “敬爱情。”oliver说。 “敬爱情。” “敬爱情。” 两道声音附和着，是tom和他的妻子rosa。rosa挽着tom的手温柔的笑着，今天的她十分美丽，“tom和我说起过您，williams先生。” “你可以叫我oliver。”oliver的脸上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蓝绿色的眼睛里好像有光。 “好的，oliver，”rosa掩唇笑了笑，“tom和我说您是一位很好的同事，而且更重要的是，做饭也很好吃。” oliver挑挑眉看着tom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 “谢谢他的夸奖。” “tom还和我商量说，如果以后我和他有了孩子，让你来做孩子的教父，可以吗?” oliver有些惊讶，他知道自己和tom的关系挺好的，抛开oliver一个人一声不吭的跑到bau去这件事，他和tom的关系好像确实可以做对方孩子的教父了。 “当然。”oliver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孩跑了过来，看她的样子是我还是个学生，她的行为也确实是个学生样，正在向rosa询问一些研究方面的问题。 tom一脸空白，转过头去看oliver，“你听得懂吗?” “一点点吧。”oliver抓了抓头髮，他当年上大学主要研究人体，对古生物的进化只是顺带听了几节课，现在忘得差不多了。 而rosa也十分贴心的没有在他们面前继续抛出一大堆专有名词，“你们先聊吧，我去一边和她讲。” “oliver。” oliver听到了一个久违的耳熟声音，转过头去，一位50岁左右的身着笔挺西装的男人手中端了杯酒向他走过来。 从他的面部轮廓能看出这个人带了些日耳曼血统，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硬朗严肃，但在这样的场合上每个人嘴角都会带着点儿笑意，miller也不例外。 他走过来先是朝tom举了举杯，“congrattions。” “谢谢，”tom看了一眼oliver和miller，自动退了出去，“你们要聊的话，我换个地方。” “嗯。”miller点了点头。 “好久不见。”oliver笑着看着自己过去在cia的上司miller，miller是靠自己的本事打拼到这个位置上的，对待自己的属下时难免有些严肃，但oliver知道他绝对是个好上司，并不吝啬于将自己手里的资源向自己的属下这边倾斜，俗称护短。 “好久不见。”miller回復，“在bau还习惯吗” “至少没有被赶出来。”oliver耸了耸肩。 miller想起自己在oliver申请调离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哭笑不得地拍了拍oliver的肩膀，“那就是过得不错了，他也注意到了oliver手上的戒指和hotch手上的那枚一模一样，挑了挑眉。 “我记得fbi是禁止内部员工恋爱的吧” “对啊。”oliver不怎么在意
第186页 “要回cia来吗?把你的男友带上也行，我们这没这个规矩。”miller笑得像只狐狸，其实他是经常笑的，毕竟还得和各方面人员打交道，只不过他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会因为面部锋利的稜角而显得冷硬。 oliver摆摆手，“算了吧。” —————————————————————————————————————————— hotch将上来攀谈的几位cia职员打发走了之后，婚礼的新郎又过来了。他在纽约的爆炸案里见过tom，但却算不上熟悉。 “congrattions。”他礼貌地说。 tom眨了眨眼睛，“今天见到的人十个人里有九个人都这么跟我开场，除了oliver。” “他总是特别的。”hotch笑着说。 “对呀，那个混小子，”tom摇了摇头，目光投向了正和miller交谈甚欢的oliver，“我觉得miller想要把oliver拉回cia来。” “我以为cia不差这一个人。”hotch不动声色，他想知道tom为什么要特意来和他说这些。 “但是miller很看重oliver，”tom继续道，“他原本是把oliver作为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的，谁知道oliver半路就跑路了，我不明白miller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签下了那份调离文件。” “这么说，我应该感谢这位miller先生。”hotch抿了一口香槟酒。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miller可以和gideon被放在同一级别，都是他们俩之间的媒人。 hotch对于miller或许有一些了解，他是第三代移民，进入cia后完全是从一个小小的探员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没有依靠局中原有的任何势力，而是一步一步地丰满自己的羽翼构建起了自己的力量，但是同样，和局里那些流传已久的势力比起来，他手上的确少了些人，急需培养人才，无论是作为手下的将还是说他的嫡系接班人。 miller对政治非常敏锐，完全可以作为一个政客坐到国会山里去。bau的几位都不喜欢政治作风，这只会妨碍办案，不过平心而论，miller虽然有些政客气息，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只将自己的政治利益放在第一位，那么一点点的政客气息也无伤大雅。 “他的接班人跳槽了，那么他的下一个人选了，”hotch看向tom，“是你吗” 即使被戳破了tom也没觉得有半分不自在，轻松的接下去，“算是吧，如果到最后我的能力能拿得出手来的话。” “所以你不希望oliver回去。” tom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了，眉心有一丝纠结和挣扎，他迟缓的开口，“这很难说。我并不是不希望他回来，他的能力回到局里绝对是一大助力，但是如果他回来” “miller就会重视他超过你，我说的对吗?”hotch的语气不急不缓，oliver能和tom结下那么深的交情，不可能不清楚他的为人，hotch也不会凭着几句话的印象来判断一个人。 “是。”tom点了点头，干脆开门见山，“他不适合作为领导者。” “为什么” “你是bau小组的组长，那么你一定能发现oliver从没插手过管理事务。” oliver对升职加薪这两件事中，只对加薪感兴趣，对升职从没表现出过什么强烈的**。小组的管理事务向来是hotch负责，偶尔问问oliver的意见，他会给出回答但绝不主动开口。 tom继续说，“其实他是很有管理才干的，但是按照他的想法、他的作风来管理一个团队，尤其是cia这样的团队，他绝对会成为一个□□强势的□□者，那里会成为他的一言堂。这对他自己，对这个团队都不好，即使这可能是最高效率的方法，但一旦他倒下，一切都会崩溃。” 想想oliver在平时生活中的作风，hotch不觉得他像是一个□□者。即使oliver有一个仿佛强迫症一般要让书桌空荡荡的最多只留下几本书的习惯，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hotchner先生，你是一个侧写员，那就知道有些事情你不能只看表面，而有些事情需要特定场景才能触发。在cia的时候，他带过几个实习生，最后的效果，”tom顿了顿，“……非常好。实习结束后，他们每一个都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审讯工作者，但同时他们变得有点不像原来的自己了，我是指他们几乎是严苛的按照oliver所指导的方法来进行工作，像是机器人一样没有过多的个人思考， 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向他们施加如此强大的压力，但事实就是这样，oliver对于属下的影响力和控制力极强，希望一切事情都按照他所设想的发展，其中最主要的是自己属下的工作一定要精准完成。当他成为一个领导者的时候，他几乎不接受内部意见，除非有外界力量迫使他改变。但如果只是正常的同事朋友关系的话，你几乎不会见到这种控制欲。这很奇怪，也让我很担心他能不能做到一个领导者的位置。我承认我不希望和他回来是有一些私慾，但更多的原因还是这个。” “miller知道吗?”hotch问。 “他大概了解一些，但是对这一点并不怎么在意，只是一种独有的控制下属的方法，如果极为有效，那么他完全不介意oliver採用这种方法。” “我知道了。” 关于tom提出的这个问题，hotch想了很久，oliver在日常生活中几乎看不见强烈控制欲的痕迹，他接受事物的变化，也接受不同的意见，听从领导的指挥，简直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美国好探员。 但如果以一个侧写师的目光来看待oliver控制欲的成因，hotch认为关键是在oliver的变种能力上。如果只是日常生活，oliver其实不需要他的能力也能够如鱼得水。但是到了领导一个集体这件事上，oliver在平日里没有控制欲，但他在这个时候希望自己有控制欲，他的能力就开始自动作用了。 他的变种能力从来都不是在升级，这本就是一股磅礴的力量，oliver在做的只是不断地开发和掌握不熟悉的力量。其中一个看不见的力量，让oliver在作为一个领导者时有着不同的心态，就像是他控制自己的身体时他希望每一个零件都听从大脑中枢神经的指挥运转，不能有一丝差错，一切动作遵照他的指令，能够改变指令的唯一方法是改变外部条件让他做出适应外部条件的举措。 将这反应到oliver的管理能力上来也是同样，不是将自己的属下当作拥有思想的个体来看，而是仅仅看作一个棋子一般个体，让他们按照自己所设想的一切来行动，这导致了他的专、制。 并且这个问题是难以改变的，oliver自己可能也意识到了，所以才会对升职和管理事务没什么兴趣，但 oliver註定不会回cia。 不过现在hotch和tom不能继续把精力放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两个被喷了一身的香槟泡沫! 罪魁祸首oliver把手里的酒瓶塞进miller的手里，留下miller一脸茫然，他笑嘻嘻地挡过了hotch泼过来的一杯香槟，然后又躲过了tom的红酒攻击。
第187页 但那杯红酒最终让rosa遭了殃，深红色的酒液染脏了洁白的婚纱。rosa只是笑了笑，但那笑容让tom打了个寒战，接着就被rosa拿过了婚礼蛋糕整个煳在脸上，面部的皮肤全部被奶油覆盖。 tom下意识反击，rosa灵巧地躲开，被他甩出的奶油最后落到了miller的头上。oliver机智的拉着hotch以最快速度远离了战场。 在这之后的一个月里，tom都不敢和miller多讲一句话。 第113章 新工作 漫长的假期终于结束, oliver回到bau办公室的第一天, 还没有来得及把早就写好的辞职信交上去, 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就让他的辞职信没了用处。 hotch把他叫进办公室，这是第一次hotch办公室的百叶窗被关上了。 prentiss提醒oliver之前看到strauss进去了，还有一位黑人长官, 不知道是哪个部门来的。 oliver点点头让她放心, 自己走过去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prentiss提到的那一位黑人长官让他有些许惊讶, nick fury亲自来了。 hotch站在他的办公桌后, 双手撑着桌面, 这几乎是一个带有防御意味的姿势了, 让oliver不得不有些担忧，但hotch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oliver定下心来。 nick fury扫了他一眼，没有被眼罩遮住的那只眼睛带着锋利仿佛能刺破所有伪装的眼神, 虽然这眼神没能刺破神盾局中一大堆九头蛇的伪装。 “williams探员，你应该非常清楚你的行政违规情况吧?”nick fury没有啰啰嗦嗦一大堆, 上来就递给oliver一个被密封的纸袋, 坐在一旁的strauss戴着眼镜企图看到密封袋里的内容，却被nick fury不着痕迹地挡过。 oliver打开袋子, 里面的一沓照片是他在东南亚的行动，而最后一张是科里亚镇上oliver家门前草地的一片废墟。 “你想说什么?fury先生。”oliver声音沉稳。 “鑑于你的行政违规行为，你应该直接被fbi辞退, 但是我希望能请你帮个忙, 接受神盾局的工作。” oliver看着fury, 眼里带着威胁和警告，但他眨了眨眼睛很快将这股情绪收敛下去，自己辞职是一回事，被人逼着辞职还硬塞了一份工作又是另一回事了，但他也承认，手上拿着的这些照片资料泄露会是一个大麻烦，他不想将这个麻烦引到hotch身上。 去神盾局也不失为一个可行的选择，只是一瞬间，oliver就考虑好了下一步。 “我没有什么特殊才干，能为神盾局做些什么呢?” “你能做很多事情，williams探员，现在我只需要一个回答。”fury没有把oliver的变种能力在strauss面前都出来。 “我无法拒绝，不是吗” fury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strauss和nick fury前脚刚离开，oliver就办公室里走了出来，hotch没有留他谈话，但那眼神看起来显然是等他下班回家之后要好好的谈一谈了。 “事情怎么样?williams。”prentiss将自己的转椅转过来正对着oliver的办公桌。 oliver敲了敲桌子，看着滷蛋的光头从墙角消失之后，笑了笑，“我得换个工作了。” “这…”reid和morgan也围了过来，“这么着急，他们才刚来谈完你就得走。” oliver耸了耸肩，“有什么办法呢?官大一级压死人，目前看来我得去纽约了。” “纽约……那我们就很难再见到你。”morgan说。 reid忍不住插嘴，“按照大部分飞机的飞行速度和直线里程来算，从华府飞到纽约只需要两个小时，如果你想完全可以在吃完饭后搭个飞机到纽约去。” prentiss和morgan一起看了他一眼，“别这么毁气氛，babykid。” reid往后缩了缩不说话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hotch结婚?既然你都不在fbi了。” prentiss还是比较在意oliver手上的戒指，这些人精个个眼睛都尖的很，在hotch和oliver一起走进边有办公室的时候他们就注意到了两人手上的戒指了好吗? 说到这个问题，oliver突然有些惆怅，“我也不知道。”他本来打算是辞职后就和hotch去领证，但是现在看来怕是遥遥无期了，神盾局的工作绝不是份安心的差使，危险性太高。 危险些什么的，都是假的，假的!当oliver拿到nick fury给自己的任务时，一脸冷漠地想到。 看看这个任务是什么?以邻居的身份潜伏在美国队长身边并保护他。 开什么玩笑?如果他需要保护，那又怎么能叫做美国队长?再看看另一位和oliver有相同任务已经上任了几个月的特工的任务记录，前几天基本上都是观察这位世纪老人如何使用现代电器并避免意外危险发生，顺便监视这队长的日常交友情况，让他不要被花花绿绿的现代世界迷晕了眼。 危险，见鬼的危险。神盾局还顺便分了一家纽约街上的甜品店给他，美名其曰掩护身份，oliver只需要白天呆在甜点店里守铺子，盈亏都不需要他负责，晚上回去看看美国甜心结束任务后是不是安全到家，有没有什么厨房电器不会用，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事可干了。 与其说是oliver去保护美国队长，还不如说fury想让美国队长看着他不要让他造成无法挽回的破坏。想必nick fury对oliver的能力有了一些认识，但不全面，只知道这是一个隐形炸弹，但又因为colin的原因不能直接对付oliver。 看nick fury把任务通知单甩给自己就大步流星离开的着急姿态，怕是神盾局内部的情况不太理想，nick fury把oliver拉进神盾局并不是为了他这个人，而是为了colin手上还拿着的那份资料，有个人质在手，要是东西总会方便些。 oliver到了纽约，但暂时不能和lily见面，lily只能嘱咐他到x学院吧kitty接回来养着，kitty呆在x学院都快要被一群精力过剩的学生们撸秃了，oliver听lily的形容原以为她是夸张，等他把kitty接回来之后，发现kitty额头上的毛真的被磨的油光水滑，还薄了一层。 “可怜你了，kitty。”oliver揉揉它的肉垫，捏捏它的耳朵。时间已经是下午了，oliver到现在属于自己的甜点店上挑了几样造型漂亮的蛋糕，打算回去好好塑造一下自己这个甜点店老闆的人设。 看在神盾局的超过fbi和cia几倍的工资的份上，oliver会认真对待这份工作。 回家随便找点快速食物放进微波炉里打热，果然身边没有一个让他想花上一百分的精力来关心的爱人之后，oliver对生活水平的要求直线下降。填饱肚子之后，oliver换了一身新买的看起来比较休闲的衣服，他的衣柜里除了西装还是西装，再不然就是hotch的西装，或是t恤加短裤什么的，要么是太正式，要么是太居家。到了纽约之后他重新买了一堆卫衣、连帽衫、毛衣之类的。 他现在就穿了一件砖红色的中领毛衣，金髮松散的扎在脑后，还有几缕垂在耳边，再戴上一副眼镜。 oliver用手指压住嘴角，控制着肌肉变化了几个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无害一点，不会再戴上眼镜之后就看起来像是个斯文败类，他对着镜子做出了一个纯良的笑容，很好就是这样。
第188页 这一层楼一共有三间屋子，从走廊走进去正对着的就是美国队长的家，右侧住着神盾局第13号特工sharon carter，oliver今天刚搬进了左手边的这间屋子。 整间屋子面积不算小，但看房间划分应该算是单身公寓，只有一间卧室。 oliver敲了敲对面的门，等待了一会儿后一位金髮女性打开了门，oliver猜刚才那段短暂的时间是这位神盾局特工在确认屋外是否安全。 sharon carter身材娇小，比oliver矮了一个头，oliver低下头露出了一个较为友善但不算丰富的表情，“你好，神盾局第13号特工，我是新上任的特工，oliver williams。” sharon和他握了握手，“你可以叫我sharon，fury局长通知了我这件事。” 自我介绍完之后，两人间有一段诡异的沉默。 sharon用手掩住嘴唇咳了咳，“你有什么问题需要我解答吗?” “局长给了我这个任务，但我并不清楚我到底该干什么，你愿意和我讲讲队长平时的日常作息吗?我也好安排我自己的时间。” sharon从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本子，泛黄的纸边和崭新的纸边对比表明这个本子已经被她用去了3/4了。 “队长一般会在早上6点钟起床。6点半开始晨练，一般来说晨练在7点半就可以结束，然后会赶在八点前到神盾局报到。如果没有任务，他会在神盾局呆到下午6点钟回来;如果有任务，那么以上时间会被打乱。 但大部分时候队长的作息非常规律，你或许可以去军营里找一张士兵们的作息表作为参考。他今天就是去出任务了，”carter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fury局长通知我任务已经结束，他应该快回来了，我们需要换一个话题。你应该知道队长的三倍听力吧?如果有什么**需要解决，放低声音或者换一个地方说话，不要被他听到了。” “ok，谢谢你，”oliver感激的回答，“换个话题的话，嗯，sharon你现在在哪工作?” “医院，我是一个护士。”sharon将耳旁的长髮撩到耳后去，“你呢?说真的，oliver，你这张脸和这个工作可不怎么搭，帅气过头了。” “你也一样，但我们两个都站在这儿。我有一家甜点店，在皇后区靠近曼哈顿。” sharon朝楼梯口望了一眼，冲着oliver眨了眨眼睛。 oliver会意，队长回来了，“要试试店里的甜点吗?味道很不错。”oliver将手中的一个纸盒交给sharon，脸上瞬间挂着灿烂的笑容。 “我注意你手上的盒子很久了。”sharon笑着回復，并接过了这个盒子，“我能打开看看吗?” sharon现在希望队长能够走快一点，oliver来找她交谈就是希望今天见一见自己的任务目标，但他们两个至今实在是没什么可谈的，只能用点没营养的话来拖时间了。 “当然。”oliver帮女士打开了纸盒，盒里装着的是一个橙黄色的芝士蛋糕，上面用枫糖浆淋着蝴蝶的图案。 “它看起来很可爱，我想尝起来也会很美味的，”sharon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强行夸赞一下眼前的这个蛋糕，不过她心底里也觉得这个蛋糕应该味道不错。 “eh，晚上好。“一道声音响起，拯救了快要词穷的sharon。 “晚上好，rogers先生。”sharon看向steve眼睛亮晶晶的。 oliver转过头去假意打量了一下steve，即使在冬天steve也只穿了一件白t恤，勾勒出他那傲人的胸肌，外面套了一件皮夹克， 当他的眼睛认真的注视着你时你会觉得异常的安心，如果说插rles的眼睛是浩瀚的星辰，那么steve的蓝色双眼就像是包容的大海。 “steve rogers先生?” “是我，”steve点了点头，“你是?” 听到steve确认了，oliver的脸上挂出了他在镜子前练习好的友善的笑容，就像是一个典型的傻白甜美国男孩，只不过过肩的长捲髮让他的气质偏向于艺术家，他走过去和steve握了握手，这位二战老兵可能不太习惯陌生人之间的拥抱，“我是新搬来的住户，刚才sharon小姐告诉了我你的名字，以后就是邻居了，我叫oliver williams，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帮忙。” “好的，williams先生。”steve说。看惯了残酷阴暗的战争年代后，陌生人毫无保留的善意会让steve有些不知所措，或许还有一些欣慰，因为和平年代中的人们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是他和他的战友们换来的，他也依旧为此努力着。 “oliver，please。”oliver隔着眼镜的目光十分真诚，“希望你也不介意我叫你steve，就像我叫carter小姐sharon一样。” “当然，叫我steve就好。” 美国队长可以说得上是全美国的道德标杆了，但他的面容却不完全是刻板的正直，尤其是他的笑容，看起来就是一个极富魅力的30岁的年轻人，他希望你珍惜高尚的品质，但又不会要求你古板的礼节，不过你还是可以从那坚定的眉毛和眼神中看出他的一身正气。 但还是得说，美国甜心笑起来可真甜呀。 “steve，要试试我店里的甜点吗?”oliver将手中另一份纸盒递了出去，为“我的两位新邻居准备的。” sharon已经吃掉了两口芝士蛋糕，忍不住告诉队长，“steve，oliver的蛋糕真的非常美味。” sharon现在可不是拖时间或者找话题，而是真正的赞嘆于蛋糕的味道。 oliver挑了挑眉，他其实还没有尝过nick fury给他的甜点店里那位糕点师的手艺，看来明天可以期待一下早餐了。 steve看着新邻居期待的眼神和sharon的赞美不忍心拒绝，只好收下了纸盒。 “希望你们别失望。”oliver笑眯眯的走到楼梯口。 “你去哪里?”steve喊住了他，然后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好像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晚上出去半夜回来或者是一整晚都不回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尤其是在纽约这样的大都市中。 “买猫粮和猫砂，”oliver一边下楼梯一边回答，“我家的猫喜欢到处乱窜，希望你们不对猫毛过敏。” kitty在科里亚镇时一直是被放养的，除了吃猫粮，它也经常跑到山后的林子里抓几只蛇或者老鼠来吃。 这个习惯似乎到了纽约也没有改掉，第二天早上七点左右，oliver就不得不在睡衣外面披了件外套，站在树下仰头看着自己的猫在树枝上逗鸟玩。 那有一个鸟巢，一只麻雀的爪子被kitty按住，它扑腾着翅膀想飞，而kitty的另一只爪子有一下没一下拍着麻雀的翅膀，逗弄着自己的猎物，却又不一直不下口。 “oliver?”steve看见站在树下的oliver，疑惑的走了过去，他正在进行晨练跑步，在冬天的早晨里，脸上也结了一层薄薄的汗珠，衣领处被汗水浸湿了。 “早上好，steve。”oliver转过头去看清了来人是谁，温和地同他打招唿。 “早上好，需要我帮你吗?”steve站到oliver的身边，抬起头也看见了调皮的kitty，“我是说我可以上去帮你把猫抱下来。”
第189页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想还是算了吧，现在上去，它估计会又抓又咬的把你赶下来。”oliver婉拒了steve的好意，他自己也能爬上树，但就像他说的一样，kitty可能会挥舞着他锋利的爪子把oliver赶下树来。 他又继续说道，“可能是新猫粮不太合它的口味，kitty昨天什么都没吃，一大早就跑出来抓鸟玩了。” steve看得出自己的邻居很无奈，但他对猫粮和养猫这件事完全不了解，也给不出什么解决办法。 oliver见steve陷入了失落，一时哭笑不得，“等它把这只麻雀吃了或是玩腻了，自己就会下来。我是不是耽误你晨练了。” “没有，”steve摇了摇头，“我今天比平时起的早一些，已经完成了每天的定量。” “喵呜”kitty在树枝上慵懒地叫了一声，衔着麻雀从树枝上跳下来，轻盈的落地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它的尾巴翘起勾住了oliver的手指，讨好般地磨蹭着，kitty没有把麻雀吃下去，而是把圆熘熘的眼睛看向了oliver，仿佛要把自己的猎物献给主人。 “它真可爱，”steve忍不住说，他想去摸一摸kitty光滑的皮毛，但oliver已经把kitty报了起来，steve也就不好意思伸手了。 —————————————————————————————————————————— “队长，今天心情不错.”natasha看见steve笑着走进了训练室，“遇上什么好事?” steve看向这位性感的女特工，“搬来了一位新邻居。” “女孩子?”黑寡妇期盼着这位90岁纯情少男哪天能够开窍。 “不，”steve摇了摇头，“是一位已婚男性。” “所以?”黑寡妇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他家的猫很可爱，真的很可爱。” 第114章 买书 虽然kitty已经被oliver揉成了一个球抱在怀里, 但它的嘴里仍然叼着那只小麻雀。 刚打开家门, kitty就从oliver的怀里麻熘的窜了下去, 迈着小碎步往房间里沖。 oliver去沖了个澡，换身衣服，在出来时看到kitty乖巧的蹲坐在浴室门前用那双蓝宝石眼睛望着自己, 尾巴轻轻的扫着地面。 kitty被oliver抱起来, 它不太喜欢oliver头髮上的水珠, 拒绝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 一个嚮往他的衣服里钻。 oliver捏着kitty的后颈把这个毛茸茸热乎乎的小傢伙提起来, kitty不乱动了, 只是无辜地看着他。 “那只小麻雀呢，你把它扔到哪儿去了?”oliver看kitty的嘴巴边上干干净净的连一丝鸟毛都没有。 他在地上找了一圈，又在卧室的地毯上搜索了一阵儿，最后却在自己的枕头边看到了那只两脚朝天僵硬地躺在那儿的麻雀。 kitty歪着头坐在一边, 优雅的像是一位贵妇，oliver拿它没办法, 它在科里亚镇就有了这习惯, 只不过每天早上被床边的小动物惊吓的都是lily。 但kitty这么可爱，当然是选择原谅它啦。 oliver准备把那只小麻雀用纸包起来, 却意外的发现了指尖温热柔软的触感，这是麻雀还活着只是在装死。 oliver警告地看了一眼跟在后边kitty，把麻雀放到窗台边, 打开窗子, 又把kitty抱着离得远远的。圆滚滚的麻雀翅膀拍了几下窗沿, 笨拙的翻了个身站起来，拍拍翅膀飞快地逃走了。 “喵呜。”kitty尖叫一声，沖向了oliver顺着他的裤腿开始往上爬，一直爬到他的肩膀上，在oliver的脸旁呲了呲牙，然后就被oliver按住了头。 oliver十分熟练的挠着kitty的下巴，kitty最终屈服于撸毛的淫威之下，轻轻的舔了舔oliver的脸颊。 -—————————————————————————————————————————— oliver推开甜点店的门，糕点师已经在厨房里开始工作了ud出来看了一眼来人是谁，又沉默不语地扭头回到了厨房。 oliver不清楚神盾局，或者应该说是九头蛇是出于一种怎样的想法才把一个彪形大汉派来驻扎在甜点店里。 没错，在昨天见ud时oliver发现他是个潜伏在神盾局的九头蛇成员ud身高接近两米，一身结实的腱子肉，皮肤晒得很黑，总之怎么硬汉怎么来，这让人很难想像把一个光头纹身络腮鬍大汉塞到一个狭小的厨房里去和牛奶白砂糖鸡蛋这些甜乎乎的，东西打交道的情形。 但必须得承认他手艺真的不错。当oliver夹了两个奶油泡芙来吃的时候，他如是想着，那就不急着向fury揭穿这位糕点师的身份把他赶走了，反正oliver现在呆在个闲职上接触不到机密，身边有个卧底就卧底吧。 kitty跳上了桌，小心翼翼的凑近oliver，粉色的鼻子动了动，张开小巧的嘴巴抢过oliver手上吃了一半的奶油泡芙。oliver想要把猫抓回来，但kitty的尾巴在oliver的手里光滑的打了个圈，熘到了阳光充沛的落地窗旁，把自己团成一个圆，用小尖牙啃着泡芙。 oliver扶额笑了笑，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这家店所在的街道人流量不大，甜品店门可罗雀，oliver也闲得发慌，急需给自己找点儿事儿来做。 “oliver?” “是我，gideon，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除了一件事。” “嗯?” “有一个人在凌晨把一位老人从床上吵了起来。” oliver愣了一下，“我记得你在加拿大。” “那儿太冷了，”gideon说，“我搬去了澳大利亚，和sarah一起住在一家牧场里，平时和牧场主人一起去看看他家的小绵羊，剪剪羊毛什么的。” “我相信你一定很享受澳大利亚的阳光，不像纽约，树干都还是光秃秃的。” “纽约?你们是接了什么案子吗?找我有什么事。” “不是案子，可以给我推荐几本犯罪心理学相关的书籍吗?还有，你那儿有没有fbi学院的教学视频?” “我这有，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发给你，再给你列个书单，这些你完全可以去问hotch或者是reid，rossi也行，听说他进了组。不过你要这些东西干嘛?hotch让你去学专业知识?” “不是，我已经不在bau了，但现在的工作清闲的很，想找点东西打发时间顺便补上这些没有学好的知识。” “发生了什么事吗?”过去很多组员推出bau是因为心理原因，真正因为能力问题退出的反而很少，因为他们过不了最初的审核。gideon不介意和这位后辈聊一聊，他看得出oliver很有天赋。 “行政违规，”oliver无奈地说，“出了一点小问题，我被人威胁着换了工作，一个非常清闲的工作，我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了。”
第190页 能够结束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日子对大部分上班族来说都像是上帝最大的恩赐，但对oliver来说，他喜欢这份忙得脚不沾地的工作，这就让事情变得矛盾。 “我会尽快把资料发到你的邮箱，还有书单。” “谢谢你gideon，在澳大利亚玩得愉快。” 中午oliverud交代了几句让他看店，或者直接把门关了，这家店本来就不在乎收益。oliver下午晚点儿再过来，他今天中午打算回家做饭，顺便再去书店把书买齐。 主要还是为了给kitty弄点儿吃的，这个小傢伙不喜欢吃猫粮，抓到的小麻雀也被放走了，从昨晚到现在就啃了一个奶油泡芙，oliver只能去买几条鱼，再买一点猪肝煮给它吃。 oliver自己也跟着kitty炸了条鱼吃。 吃饱喝足的kitty舔干净了嘴边的油渍，偷偷熘出门到走廊的窗户边儿，整只猫在窗台上摊成一只猫饼安静的晒太阳。 它的腹部和四肢覆盖着雪白的毛，在纽约冬日的阳光下仿佛包裹着柔光，而那灵巧的黑色的尖耳朵时不时抖动两下，让金色的光粒沿着轮廓滑下去，色彩浓重却又浮着一层薄纱般的阳光，一切美好的就像是一幅油画。 这是steve打开门时看到的画面。 steve在参军前学过美术，而比起现代人看到什么都拿出手机来拍一张，他更愿意摆着画架画一幅画。 但现在他只想去捏一捏kitty抖动的耳朵。 “steve，中午好。” oliver的出现打断了steve的动作，他今天依然没有摸到kitty。 “中午好，”steve笑着点了点头，应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你去上班吗?” oliver把kitty抱起来，虽然他是在纽约捡到kitty，但不是在这片区域，oliver担心kitty跑丢了找不回来，又不忍心把它锁在家里，就只能到哪都把它抱着走，“不，我去趟书店。” 但是steve迟疑了一会儿，“很多书店不允许宠物进入。” oliver顿了顿，看着steve真诚的蓝色眼睛，“这倒是个问题。”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把kitty先放我这，晚上你来接它。” “不会麻烦您吗?” “不会，kitty看起来很可爱。” oliver想了想，美队的人品绝对是五星保障，oliver也就毫无后顾之忧的把kitty放到了steve的手上。 steve经过改造后，从那个瘦小的布鲁克林男孩变成现在高大壮实的男人，他的手掌也很宽阔，干燥而温暖，kitty试探着踩在上面，但很快，舒适的温度和柔软度就让整只猫躺在了他的掌心里，压弯了kitty鬍鬚，它用脸颊蹭蹭steve的掌心。 steve不敢用力，生怕自己的三倍力量伤着了这只液体般的生物。 “那我晚上再来接它，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steve心里更感谢oliver，kitty看着oliver离开的背影，声音软糯的叫着，但很快它就沉迷进了自己的新玩具里——steve的大胸。在没有运动时，肌肉尚未充血和脂肪一样都是柔软的，kitty一爪子踩了上去，又满意的舔了舔。 steve决定先回家关好门。 —————————————————————————————————————————— oliver发现自己在纽约的熟人好像不少，逛个书店找几本书而已，他又碰上了同样来找书的peter parker。 peter看到oliver时犹豫了一会儿，但又见oliver手里堆着的一垒书几乎要打到他下巴的高度，peter决定上前去打个招唿，顺便帮他搬书。peter觉得oliver好像瘦了一些，搬这些书会很吃力。 实际上oliver和hotch住在一起后，体重再也没有掉过，日常生活太顺心了。只是今天没有穿修身的西装，而是套了一件宽松的卫衣，从视觉上无法看见被衣料包裹着的肌肉轮廓，就显得瘦了一些。 “williams先生。”peter小声的在他背后喊道。 oliver这时正在伸手从书架最高的一层上抽下一本书来，被这声音一惊，书倒是拿下来了，只不过单手捧着的一垒书随着他转身的动作一起往一边倾斜，眼见着书本垒砌的结构开始动摇松散，最后在重力的作用下下落。 而在peter的视觉里，他看见书本如慢动作般在空气里划过弧线，他的蛛丝从发射器里面射出来黏住了最远的一本书，拉着蛛丝将书一本一本的聚到一起。 这些大部头们最终免于摔在地上的命运全部，被peter稳稳的抱在手上。peter左右看了一眼，其他的读者都在认真的翻阅图书，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小意外。 “peter?”oliver有些惊讶又十分感激，“谢谢你。” “不用谢，”peter挠挠头想将手上的书还回去，又突然发现自己是打算来帮williams先生搬书的，“要不我帮你搬这些书吧。” oliver没有拒绝，一个人拿这些书确实有点费力，更何况他还剩下1/3的书没有找，gideon给出的书单可怕极了。 他觉得当年如果他是走fbi学院这条路进bau的话，大概都混不到及格吧。 其实只是oliver不知道gideon是照着自己的书架给oliver推荐书。 “williams先生到纽约来是因为有新案子吗?”peter好奇的问，作为纽约市民的好邻居他居然没有发现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 oliver一边儿对着书单在书架上找书一边回答道，“我换了份在纽约的工作。你呢?你来书店找什么?” peter亦步亦趋的跟在oliver身后，“我在准备毕业论文了，想查的资料，只有最近上市的几本新书里有，图书馆还没有进这些书，只能到书店来找资料。” “那我就提前恭喜你大学毕业。” “谢谢。”peter笑着，并用蛛丝帮oliver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书。 找完所有的书结了帐之后，peter盯着oliver手里的小票嘆了口气。 “怎么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有钱把自己想买的书都买全呀。” “等你工作之后，以你的天赋应该能找一份不错的差事。” 说到这个，peter有些雀跃，“我现在在stark集团实习，stark先生答应给我发薪水。” “stark招你进去的?” “williams先生你怎么知道，我还没有说。” “再想想你刚才那句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oliver好笑的看着这个还像是孩子的大学生。 ‘stark先生答应给我发薪水’，这里直接用了stark先生这个词而不是什么上司或者是集团公司之类的，这说明peter的直接负责人就是stark，那么除了peter天赋优异被stark亲自招进去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会让这位甩手掌柜关注一位实习员工吗? 不，这位stark企业的老闆把大部分的工作都交给了potts小姐来做，他怎么会亲自做招聘这种事呢，除非peter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
第191页 “他发现你的能力了。” peter张大了眼睛，“williams先生，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 oliver放声笑了一会儿，“去年你不就见识过了吗，如果你想得到答案的话，把我手里的这堆书看完吧。” 想起去年自己马甲掉得精光的事，peter有些窘迫，但看着oliver手上高高垒起的书，peter还是主动提到，“williams先生，我继续帮你抱着吧，你一个人拿不了这么多的，你要去哪儿?” oliver报了甜品店的位置。 “我认识那里，那是一家甜品店，正好在回我家的路上，可惜它的价格不便宜，我还从来没有尝过。” oliver点点头，“嗯，我现在就在甜品店工作。” “williams先生，你也会做蛋糕吗?” “不，我是那的老闆，回去我送你一块蛋糕怎么样，就当做是报酬了。” “诶，谢谢williams先生，您真是个好人。” oliver在心底嘆了口气，这孩子真好哄啊。 第115章 小情侣 peter一路跟着oliver到了甜品店, 忘了说, 这家甜品店的名字叫”sweet heart”。 oliver走在前面先推开门，用身体抵住玻璃门让peter进去，两人把书全部放在收银台旁的桌面上。 peter松了口气，这些书对于蜘蛛侠的臂力来说当然不算重，但他还得一边走一边保持着一垒高高叠起的书的平衡, 这有点费脑筋, peter转头看了看oliver, 发现oliver虽然脸色有些红润, 但看不见半滴汗渍。 oliver没注意到peter的打量, 因为他看见甜品店的休息区的圆桌旁坐着一个身材健壮的男人, 头上戴了一顶蓝色的鸭舌帽，kitty正端坐在男人面前的圆桌上舔着爪子。 “steve, 你怎么来了?”oliver走过去, peter也跟在他的身后看清了男人的脸, 稜角分明的脸庞和灰蓝色的眼睛是再明显不过了标志。 steve也认出来了最近一直跟在stark身后的peter，但是steve，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不要现在揭穿身份。 “ca…cat…”peter, 硬生生把’captain’给掰成了‘cat’“猫, 猫真可爱啊。” oliver淡淡的, “你的句式不完整。” “啊?”peter挠头, 手指纠缠在一起非常紧张, bau的变从来都是一眼看穿所有伪装的大魔王。 但oliver没有继续追问, 也没有说上几个让peter崩溃的话句子。 队长及时接话，拯救了手足无措的peter，“kitty跑了出来，它可能不习惯你离开，我也只好跟着它出来，一路到了这儿。” steve简单的说了说情况，省略了kitty从三楼的窗户跳下去，而他自己也跟着跳下去的这件事。 “这里就是你的店吗?” oliver点点头，招唿peter也坐下，“想吃什么吗?今天我请客。” “浆果阵地。”peter迅速的报出了一个名字，他看上那款中间夹着深色浆果的红酒巧克力味蛋糕很久了，可惜一直没机会买给自己。 “我随意就好。”steve说。 oliver去冰柜里端了一份浆果阵地，又给steve挑了一盒牛奶布丁，这种布丁适合大部分人的口味。 “peter，你认识oliver?”steve看着oliver走远的背影，向peter问。 peter点点头，手上不亦乐乎的摸着kitty的脑袋，“之前他工作的时候认识的，他以前是一位fbi探员，他所在小组非常厉害，每一个人都是神探。” 说到这里，peter发现oliver似乎还不知道队长的真实身份，但peter相信很快oliver就会凭藉他出色的侧写能力推断出steve的真实身份，想到这里peter就有些幸灾乐祸，虽然他觉得，应该把这种情绪放在全美偶像的身上，但是想到队长马甲被扒掉的时候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有些小小的期待。 可惜peter的小期待永远无法实现了，队长在oliver面前从无马甲可言，oliver才是那一个需要捂好马甲的人。 復仇者联盟中的很多成员的真实身份都是非公开的，包括steve rogers，人民永远只能见到带着半张脸面具的队长在战斗，natesha和clint两人本身作为特工就需要隐藏身份，而最高调的大概就只有thor和stark了，一位粗犷的外星神明将战斗作为荣誉，在他所受到的教育中从没有遮着脸战斗的说法;而tony stark这位花花公子、亿万富翁、天才科学家是从一开始就主动表明了自己就是钢铁侠。 “您呢?rogers先生，您是怎么认识他的?” “他现在是我的邻居。” “是吗?”peter的眼睛亮亮，接着就开始赞美oliver，williams先生是个好人，还超级聪明，格斗术也很好能够保护别人。而且心地善良，rogers先生你知道吗，kitty就是他在纽约捡回来的流浪猫，我还上屋顶帮他抱过几次猫下来，帮他买过猫粮!” steve听到‘这个上屋顶帮忙’，“他知道你是蜘蛛侠?”他压低了声音。 peter倒不怎么介意，“是的，就是在他来纽约工作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小组需要我帮忙，”说到这里，他有些兴奋，“然后他们就通过一种叫侧写的方式知道了我的身份，他们就把我找了出来，”peter有点低落了，“但是也感谢他们，事情成功解决了，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不过不知道为什么williams先生现在换了个工作。” “如果不换这个工作，你可不会有蛋糕吃，”oliver将蛋糕和布丁分别放在两人面前，他听到了peter的后一句话，“你和osborn家的小少爷现在怎么样了。” peter挖了一口蛋糕将勺子含在嘴里，眨了眨眼睛，“挺好的，嗯，挺好的。” 在oliver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peter把脸埋进了手掌里，“我叫他过来怎么样?” “只要你想。”oliver绕回收银台整理他的那堆书了。 -————————————————————————————————————————— “一杯黑咖啡，不加奶，两勺糖。” oliver顺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harry osborn，正站在收银台外，手指握拳用关节敲了敲桌面，还没等oliver回应，他就转过头去弯着眼睛和peter打了个招唿。 现在的年轻人啊，oliver摇了摇头，绝不承认自己被秀了一脸。 “我店里不卖咖啡，但是你的糖就在那边，自己动一动脚过去吧。”oliver绕过来，按着harry的肩把他推到了圆桌边坐下。 steve当然认识harry osborn，蜘蛛侠的小男友，所以他现在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个位置坐，顺便把kitty也抱走。 不过，oliver也拉开凳子一起坐下，让他断了这个念头。 harry抢过peter的勺子吃了一口蛋糕，口齿不清地问道，“williams先生，你没有继续在fbi工作了吗?我觉得您是个好探员，应该没人会想不开把您开除了。”
第192页 oliver笑了笑，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世事难料啊，一定要说的话，我确实是被开除的，在职场上能力不决定一切，”他看着harry，“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一位有钱的老爸，不过说真的，harry我没想到你居然没有把peter抢进osborn企业，而是让他去了stark工业。我记得这两家公司的关系不太好吧?而peter在物理学方面是个天才，你们公司需要这样的人才。” osborn企业和stark工业的研究方向有很大的重合，而两家公司并没有结成同盟，那么就只剩下了竞争关系，资本家之间的竞争可不那么友好。于公来讲，harry都该把peter拉进osborn企业。 harry怨念得盯了一眼peter，咬牙切齿，“谁让这傢伙是钢铁侠的粉丝呢?” “stark先生才是真正的天才。”peter嘟囔。 看看他崇拜的表情，oliver忍不住哈哈大笑，harry osborn快要被气的冒烟儿了，但oliver却因此发现了有些不对劲，轻微的蹙了蹙眉。 “williams先生”harry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oliver瞬间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突然想起来有些事情还没做，你们先聊。” oliver绕回高至他胸前的收银台，在抽屉里翻出一个给kittyv准备的毛线团，在一个三人看不见的角度，对着蹲在桌上想要偷吃蛋糕的kittyv招了招手，kitty的蓝色眼珠随着毛线团来回摇摆，oliver手腕一转，将毛线团扔到了门外去。 kitty嗖的一下窜出了门，三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毛线团咕噜咕噜的散了一地，却还没有停下。 oliver随手扯过一本帐本和笔，写了几笔，装作不小心把毛线团扔出去的样子，“peter，可以帮我把kitty抱回来吗?还有地上毛线团。” “没问题。” “麻烦你了。” peter开心的跑出去把地上的毛线团捡起来，想要一点点地把线缠回去他大概还得在那蹲一会儿，oliver瞟了一眼，又继续在帐本上随便乱画了几笔才走出门去。 harry和steve倒没起什么疑心，只是peter离开之后两人间十分安静没什么话可谈。 大概是因为年龄代沟吧，osborn颓废的想，其实他和千千万万老中青三代美国人一样，也是美国队长的粉丝，但现在看着这位沉稳严肃的男性，他不敢去搭话。 “peter。”oliver开门见山，“我要问你个问题。” “啊?”peter抬起头看着抱臂而立的oliver，他的脸色有些严肃，“我当时让你安排的老绿魔的那些武器被你放在哪儿了?” “嗯我找了个废弃的下水道”peter穿毛线圈的手一僵。 oliver看这样子就知道自己的猜测**不离十了。 “你把那东西给了harry，”oliver隔着玻璃窗看了一眼坐在那儿被笼罩在明亮的阳光下的harry，他和他的父亲一点儿也不像，“他注射了针剂，对吗?” peter支支吾吾，“嗯，因为一些意外，他不得不注射了，我知道这不好，但当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有什么问题吗?” 第116章 粉丝的力量 “检查试剂的时候, 我发现试剂的成分有缺陷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peter的唿吸暂停了几秒, 焦急地问：“那harry他现在?” oliver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轻松点，“我不知道他是改良过试剂，或是本身身体素质较好对试剂的设计缺陷免疫，现在的情况还不错，虽然和你比不上, 和美国队长比不上, 但那试剂的增强效果也不差, 能给我讲讲是什么意外吗?” peter发了会儿呆, “就是有一个坏蛋想要跑出来搞破坏, 他似乎认准了我, 但我不太想见那个疯子，他就跑去绑架harry想要把我逼出来, 我们两个打着打着就到了我藏东西的那个下水道, 当时的情况比较危急, 我有点打不过他，，harry认出了那些属于他父亲的试剂和武器，他就给自己注射了, 之后我们两个靠着那些武器解决了这个坏蛋, 再然后, 事情就变成现在这样。” 当超级英雄的爱人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oliver嘆了口气, harry能有力量保护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但是, oliver当天晚上就跑回去和hotch打电话倾诉自己被两个年轻人秀了一脸的苦逼。 —————————————————————————————————————————— 之后的日子过得异常平静，peter和队长没事就组团来撸猫，一般身后还跟着一个郁闷的harry osborn。 如果能多一点时间来约会，他当然很高兴，但前提是约会对象没有一脸迷恋的盯着桌子上这只猫。 peter有时候还会把作业一起带上，当oliver被peter问到一些他根本搞不懂或者是早八百年年就忘了的物理问题时，他会安静的微笑着，并把gideon给的fbi学院教学录像翻到最血腥的那一个章节，将音量调到最大，peter会自己缩回去的。 这么逗了他几次后，oliver自己都有点愧疚了，干脆给了peter小博士的电话号码，让专业人士来指导peter。 harry 更郁闷了。 上午，peter有课一般不会来，harry 也就没有跟来，队长在復仇者大厦有工作。总之，上午店里很空荡，道路上也很空荡，偶尔飞驰而过几辆汽车，但它们不会在这条街上停留。 oliver不在意店里的业绩。也开心没人来打扰自己看书。 而今天出乎意料的是，店里的固定电话响了。oliver记得没有给过别人固定电话的号码，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记得那号码。 “你好。”他迟疑地拿起电话。 “您好，是sweetheart甜品店吗?”一道男声响起。 “是的，这里是，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 “我想定几个甜甜圈送来。” “抱歉，这里不接受外卖服务。”oliver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jarvis，告诉他我可以加价钱。” oliver瞬间就确定了电话那头的人是谁，tony stark。 “抱歉，无论您开多少价都不提供外卖服务。” 没有等stark继续说话，oliver道，“您想把这家店买下来也没有用，stark先生，因为我们没有外卖员。您可以雇一个人到这里来取货。” tony低声嘟囔了几句，oliver没有听清，电话被挂断之前，jarvis礼貌的说，“麻烦您了，williams先生。” tony发现队长和peter最近都喜欢跑到一家甜品店去，而某一天peter又带了几份甜甜圈回来，他一下子爱上了这味道，jarvis就在资料库里查了一圈找到了这家店的固定电话。 但没想到的是店主拒绝了外卖的要求。 tony面对着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纽约全景，思考了一会儿人生，最终决定还是要去尝一尝美味的甜甜圈。 tony stark对甜甜圈的热爱从他的小肚子上就可见一斑。 虽然每次队长提到这个问题时，tony都会反驳你，“看看clint，他还是远程弓箭手呢，一样也有小肚子。”
第193页 clint想反驳，但手掌覆上自己的前腹发现stark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natasha也趁乱添一把火，对两位男性说：“你们的日常训练任务该增加了，而你clint，我会让jarvis没收你的零食。” “不!你不能这样!”clint哀嚎。 ————————————————————— 外面的一片疯狂的尖叫声，oliver抬头看去，很好，不是绑匪、不是抢劫犯、也不是小偷，oliver准备埋下头去，但当他看到书本上的字时脑子瞬间清醒了，等一下，刚才那是钢铁侠吧。 他又勐的一抬头，看见钢铁侠金红色的盔甲就站在自己的收银柜前。 tony被吓了一跳，这傢伙该不会是我的粉丝吧，在电话里那么说只是因为想要我亲自来? 实际上oliver看着钢铁侠的盔甲站在那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tony刚才正在脑补——以为是tony stark让jarvis操纵了一局盔甲到这儿来卖甜甜圈。 他合上书，绕到甜品柜前将每种味道的甜甜圈挑了两个装进一个大纸盒里。不要ud五大三粗膀大腰圆，他做了十几种不同口味的甜甜圈，光淋上巧克力酱的就有三四种味道，还有不同味道的糖霜和果酱。 将列印好的小票一起放在纸盒里，oliver把纸盒递给钢铁侠的盔甲，他也十分顺从的接了过去。 然后oliver就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看书。 tony stark在外面僵硬了一会儿，不是很明白这个操作，就算这个人不是他的粉丝，那也不至于一句话都不和顾客说吧，他也还没付钱。他看着面前的oliver，柔和的阳光和金髮衬托的他雕塑般的面庞没有那么重的攻击性，也不像是自己的黑粉啊。 tony决定打开头盔，“hi，伙计，你认识我吧。” oliver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又厚又沉的书啪嗒一声掉在桌面上，他勐的抬起头，张大了眼睛，发现盔甲里居然有人在。 “咳咳，”他咳嗽了几声，用手掩住半张脸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当然，tony stark先生，纽约的媒体行业有一半儿都是靠你养活的。” 这句话听不出褒贬，tony也没在意，这么评价他的人多了去了，他挑了一个淋着着纯巧克力浆的甜甜圈来吃。 “不管怎么说，”tony眨着他那双板栗色的大眼睛，这时候的他看起来不那么欠揍，“你家的甜甜圈非常好吃，我觉得做着甜甜圈的糕点师一定是位美人，你家厨房在哪?我要去见见他。” “我不建议你这么做。”oliver好心的提醒道。 “放心，我不会把她挖走的。” 不，我一点也不怕你把他挖走，oliver腹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tony走进了厨房。 “美人儿，oh **!”tony捂着眼睛跑了出来。 还有什么事能比当你期待着一位心灵手巧，做出了世间最美味的甜甜圈的糕点师一定是一位美人，进去一看却发现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光头彪形大汉更可怕的，大概是把这个故事发生的场景换在床上吧。 oliver没良心的笑了出来，即使tony投过来了谴责的目光，他也表示自己绝不屈服于资本家的淫威之下，“我提醒过你了，stark先生。人不可貌相啊。” tony看着手里的一盒甜甜圈，突然有点吃不下去。 他对一旁的kitty招了招手，扔了一个撒着雪白糖霜甜甜圈给他吃，tony想要换个话题洗去自己脑海中刚才看到的场面。 “williams先生，peter告诉我你是第一个发现他蜘蛛侠身份的人。” “说到这个问题，”oliver站起身来，“应该说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我的小组。” tony有强烈的争强好胜心里，对于自己捡回来的崽子居然不是自己第一个扒掉peter的马甲这件事情他始终不能忘怀，终于找到了个时间和另一位当事人对质。 “哦，你的小组，reid博士也在的那个小组对吗?” “嗯哼。”oliver有种不祥的预感，stark想要继续拐人。 “我看了spencer和peter讨论的那些问题，他在物理方面非常有天赋。stark工业是一个更适合他的地方看，在fbi外勤工作那么危险的份上。” “stark先生，我认为他同时在化学、数学、工程学上都非常有天分，还有心理学、社会学和哲学，如果我们用比例算一算，其实他更适合bau小组。”oliver微笑着，但tony总觉得这个笑有点阴森森的，就像在警告就算我不在bau小组了，你也休想包我的组员拐跑。 “anyway，”tony耸了耸肩，“如果你什么时候换了个新的糕点师记得通知我。” “不会有那一天的。”oliver说。 stark已经走了出去，没有听见这句。他仿佛走到哪儿都自带聚光灯，oliver看着店门口围了一圈的男粉丝与女粉丝，尖叫声震破耳膜，还有不断亮起的闪光灯淹没了tony，tony stark面对这熟悉的场景在关上面罩的前一刻勾起了一个浪荡的笑容和粉丝们挥了挥手，引起又一波尖叫的浪潮后，飞上天离开了。 oliver无奈的摇了摇头，打算等这些疯狂的粉丝自己离开，却没有想到一位女粉沖在前面，她看见了stark离开时候手上戴着的盒子，“tony甜心在这里买了什么?给我来十份。” oliver被惊着了，其他粉丝看这势头也冲进来做了相同的事情，这是这家店第一次把当天做的蛋糕卖完，oliver居然ud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开心来，看了他对烘焙事业是真爱，当一个九头蛇只是副业。 其他时间基本上是一天的面包没卖ud会拿走一些，剩下的由oliver送到救济站去分给那些流浪汉。 因为网络的强大力量，这件事情还没有停息，oliver刷facebook的时候发现有一位粉丝髮了这家店的照片并註明——tony喜欢的甜甜圈儿，tonystark还唯恐天下不乱的点了个贊。 这之后，oliver几乎没有每天看书的时间了，他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该雇个服务员或者让fury来处理一下这个问题。 反正蜘蛛侠已经在他闲暇的时候接手了一些外卖业务，这让纽约市里超级英雄的女粉丝们更加疯狂了。 第117章 有一个案子 oliver招了一个新店员, 是peter介绍来的一个女孩，名字叫林乔, 一个中国留学生。 对于peter介绍来的人oliver很放心，再加上这个小姑娘是个中国人, 这让他觉得亲切，面试了一次就让她留下了。 林乔是医学院的学生，学的是内科相关专业。 和peter认识纯属意外，peter有一天路过操场的时候, 一个橄榄球意外地朝他飞过来，哔哔叫的蜘蛛感应让他本能地抬手将橄榄球挡了回去, 但是想想蜘蛛侠能举起几十吨重物的臂力吧, 橄榄球刚好砸到了林乔的头上。 peter十分抱歉地带着这个姑娘去了医院, 同路的harry帮她付了医药费，林乔心胸开阔, 没有太过在意这个小意外, 只不过在医院里一来二去, 两人也就认识了。 林乔在工作上非常认真，加上她那张年轻可爱的脸蛋还给店里吸引了不少顾客, tony有一次来时盯了她很久，最后准备上去搭讪的时候被oliver给瞪回去了。虽然林乔已经成年了，但是因为东方人五官平缓，看起来会比实际年龄小上那么一两岁, 林乔在很多欧美人眼里包括oliver像是个未成年少女, 你忍心下手吗?
第194页 但如果真的把林乔当做一个软萌的未成年少女的话, 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条街的治安不算很好，偶尔会有几个小偷或是抢劫犯冲进来，之前只有oliver在时他会把罪犯制服捆起来扔到外面去，让罪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听着警笛逐渐逼近。 但林乔碰上这事儿，抬腿踢断了罪犯的嵴柱，正巧当时店里还有几个暗恋林乔的高中生，看到这一幕后心里发寒灰熘熘的跑了，再也没来过。 oliver喝了一口红枣枸杞茶——林乔送的——压压惊，女孩子有能力保护自己是好事，好事，他这么安慰自己。 他经常会和林乔用中文唠唠嗑，顺便把他被英语荼毒了的普通话口音扳回来，聊开心了他就会抢ud的厨房做一顿中餐给三个人尝尝。 每次看ud那痛苦又委屈的眼神，林乔和oliver都会躲在一边偷笑。而做出来的正宗中餐辣椒一点儿都不少放ud总会被呛得满脸通红。 这样的事情多了几次后，林乔对这位彪形大汉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整个人吓懵了。 但是oliver还发现了一些小小的变化ud似乎喜欢上这女孩儿了。 laud的九头蛇或是神盾局特工的身份都不适合林乔这个普通的留学生，ud暂时没有做出什么表明心迹的事，oliver也就当没看见。要是林乔也喜欢上他了，两情相悦他也没理由阻止。 夜幕降临，纽约的灯火成为天空的主角。 店里的东西基本上卖完了，林乔却还坐在窗边的圆桌旁写着什么东西。 “你还不回家吗?”oliver问。 林乔停下了笔，“我把钥匙忘在家里了，房东会回来开门，但他现在不在纽约，赶回来还需要几个小时，我可以在这儿坐一会儿吗?” “当然。” 四点钟之后ud就不会做新的蛋糕，下班回家去了。 等到天黑，oliver也会关门离开，但是今天林乔要留下来，oliver就不可能让一个小姑娘在夜里守店。 林乔在一边写她的作业，oliver抱着kitty在收银台后看fbi的教学录像。 “老闆，这是什么?”林乔看了一眼oliver的笔记本电脑屏幕。 oliver点了一下暂停，最后好巧不巧的暂停在了一张血淋淋的案发现场ppt展示照片上。 学医的林乔勉强咽了口口水，没有让自己的表情崩掉，oliver重新点开视频暂停在一张正常的文字ppt。 “fbi学院的教学录像。”oliver回答。 “老闆，你想考fbi吗?” “我之前就在fbi工作，现在退出了，看看这个就当是一个纪念，加额外的学习吧。” 视频中的讲师在讲连环杀手，林乔虚着眼睛看清了ppt上的字迹，“你平时的工作也是这个吗?寻找连环杀手。” “是的，以前的工作就是每天和那些疯子变态作斗争。他们和常人的思维方式完全不同，这让工作变得非常困难，但是我还是挺喜欢这个工作的，可惜了，我不得不退出。” 林乔点了点头，“老闆，房东说他已经到家，我准备回去，今晚麻烦你了。” “没事，”oliver笑着摇了摇头，“回家的路上要注意安全。你一个人没问题吗?”oliver看了一眼黑下来的天色，最近这条街上都有了些人烟。 “没问题的。”林乔双手握拳。 —————————————————————————————————————————— “我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一个电话从浴缸里拉起来了。”garcia提着她的电脑包异常绝望。 感同身受的morgan揽住baby girl的肩膀，安慰道，“我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一个电话从充满香气的怀抱里拉起来了。” 急匆匆从后面赶过来的prentiss迈着大步超过了这两个人，“hotch亲自打电话，你们还敢在这磨蹭吗?” “是我的错觉吗，国王陛下离开之后，老大的脾气好像变差了一点。”garcia说。 prentiss翻了个白眼，“对，这是你的错觉，hotch一直都那么严肃，只不过以前oliver和hotch一直呆在一起，你看见他永远笑着，旁边那个人也就没那么可怕了，现在他走了，你说呢。” “啊!”garcia抓着头髮尖叫，“国王陛下离开的第三个月，想他。” “女孩们，办公室里是不是有人?”morgan注意到了里面的人影，三个人加快脚步走进了bau的办公室。 “**!”garcia和prentiss惊喜的叫道，上去拥抱了一下越来越漂亮的**，即使生产后**的脸蛋圆润了一些，但她依然是bau漂亮的洋娃娃。 hotch早就来了，和rossi一起站在一旁，脸上带着笑。 “你终于回来了，没有联络官的日子可真难过。”morgan也上去向**问好。 **浅浅的笑着，“williams呢?他还没有来吗?” “他离开bau了。”hotch回答。 “这可真可惜，”**惋惜的说，“他现在在哪儿工作?” “纽约。” **点点头，“好了，伙计们现在该开工了，都到会议室里坐好，我已经把资料摆在那儿了。” 等组员们都在圆桌旁坐好，**打开了屏幕给出了受害者照片。 “本次案件到目前为止有四位受害者，均为亚裔女性，年龄在20岁左右。lisa lynn19岁，christina richet23岁，angel lee21岁，小桥奈里 20岁。其中，lisa lynn是来自中国的一代移民，christina richet和angel lee的祖辈都是美国公民，而目前的最后一位受害者小桥奈里是来自日本的留学生，因此使馆方面在向fbi施压希望我们能够尽快找到兇手。” 屏幕上跳出了四张证件照，女孩们都笑的很灿烂，紧接着就是受害者被发现时的照片。 “她们的头髮被剃光了，眼睛挖去，睫毛应该是被强行扯去的，其中小桥奈里和christina richet的牙齿全部被拔掉，angel lee的手指甲被拔掉。”**继续说。 她们有些眼睛被闭上了，而有一些睁着剩下一个红棕色的空洞在那里望着，眼角溢出鲜血，每一个都被赤身**的被暴露在空气中。 “小桥奈里、lisa lynn、christina richet是在当地的垃圾场被发现的，angel lee是在野外的一片树丛中被发现。抛尸地点是在东海岸由南向北移动。” “不同的国籍，不同的歷史身份，”hotch注视着屏幕，“暂时可以排除文化原因的伤害。有性-侵害迹象吗?” **摇了摇头，“法医检查过后，发现她们身上的淤青和一些小伤痕都是在死后造成的，没有性-侵害痕迹，除了提到的眼睛牙齿这些部分以外，没有虐待痕迹。” “那他们是怎么死的?”prentiss疑惑。。 “溺水而亡。” “他们都不会游泳吗?”morgan问。 “不，”**翻到了资料的其中一页，“christina richet曾是学校的游泳健将，小桥奈里从小生活在沿海地区，她们都会游泳。”
第195页 “想要使会游泳的人溺水而亡，就必然要控制住挣扎的受害者，”rossi背靠着转椅，手指撑着下巴，“确定没有挣扎时的痕迹?” “没有。” “等一下，”reid坐直了身子，他看着资料上的文字，“阿曲库安、多沙利安这些都是神经牵制类药物，能够阻断大脑和肌肉的联繫。也就是说受害者在被拖入水中之后无法调动自己的四肢，只能任由水进入肺部窒息而死。” “只是阻断大脑和肌肉的联繫吗?”hotch问，“她们的大脑仍然能够思考?” reid点点头，用手指比划着名，“是的，他们的大脑仍然能够思考，可以听到看到画面，闻到气味，甚至眨眼睛。也就是说他们保存着意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如果想要让受害者是去意识必须使用镇静类药物，但法医报告显示，没有发现这类药物。” “挖去眼球，拔掉牙齿，这些操作都在受害者生前进行，”hotch说，“也就是说，受害者知道兇手正在做的事情。兇手有极强的控制欲和征服欲。” “这些女性，除了种族之外还有什么联繫吗?”morgan提问。 “根据信用卡记录来看，她们居住在不同的地方，生活上也毫无联繫。” “我们什么时候上飞机去当地警局看一看尸体?” hotch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回復道，“这次是跨州案件，直接归fbi管辖，尸体已经被运到法医室了，我们不需要当地警局。” 第118章 不止一个受害者 “williams, 林乔出事了!”oliver开车在回家的路上接到ud的电话。 他刚刚离开蛋糕店回去，“出了什么事情?”oliver听ud的声音非常着急，这个大汉平日里沉默寡言, 说起话来也都平淡无波, 很少见他语气起伏这么大的情况。 “我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回家，然后一辆面包车从街角沖了出来把她拽了进去，&rdquoud焦急的说, 粗重的脚步声传过的电话，“我追了过去，但没追上。已经报警了，但我还是不放心, 你以前在fbi工作，有什么办法吗?” oliver将车停到路旁的灯光下，“你跟踪林乔。”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不, 我想说的是你跟着她, 居然还能让她被强行带走?” 你怕不是个假的神盾局特工, 假的九头蛇。 laud沉默了一会, “事发突然，我也没想到。” “好了, ”oliver继续向前走，“你在哪，我过来找你。” laud报了个地址, 离这很近, oliver摇下车窗, 看到蜘蛛侠红色的身影在高楼大厦间盪着蛛丝划过，“spidey!”他下车挥了挥手。 peter看清是oliver后，落了下来，站直身体手掌放在耳边敬了个军礼，“晚上好，sir，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我有些事情，帮我把kitty带回家。”oliver从副座上把kitty抱了过来，放在peter的怀里。 “保证完成任务!”peter吹了声口哨，又盪着蛛丝离开了。 oliver独自赶到ud所在的地方。 laud正捧着手机蹲在一旁，看到oliver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迎过来，“williams，你有没有什么办法?纽约警局的人来过了，但他们只是做了笔录就离开了，说是会尽快找到，但我不放心他们的办事效率。” laud比oliver还高一个头，站在他身旁能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但现在他整个人垂着肩膀说不出来的忧郁。 “你看清那辆车的车牌号了吗?” laud咬了咬牙，“那辆车没有挂车牌。” “他往哪个方向开了?” “我看到他在前面第二个路口右转。” “上车，我们两个先追过去。”oliver看ud上了副驾，“你带枪了吗?” laud点头，从腰后摸出了枪检查一遍。 oliver一脚踩下油门，接连闯过了两个红灯在第二个路口右转，他们还算运气好，右转之后是一条平直没有分岔的公路，人烟逐渐变少，两侧是稀稀落落的破烂平房，瘦弱的人静默地看着疾驰而过的高级轿车，已经到了贫民区，再往外面开一点就是郊区。 早上刚下过雨，路面被水和泥铺满，汽车轮子滚上去，除了稀拉的水花外还给车厢溅上了一身的泥水。 车窗外的景物迅速后退，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残影。 公路也不算开阔，因为道两旁都有人工种植的稀疏树木，再往前走就是一个没有路标的三岔路口，即使有路标，也不会给他们指向绑架者的所在地。 oliverud呆在车上别动，自己下车观察路面上汽车轮胎留下的轨迹。 虽然泥泞的道路会让洗车工作变得恼人，但这确实对寻找绑架者有帮助，凡是有车驶过都会在泥土上留下痕迹。 只不过，这条路的车流量不小，轮胎痕迹混乱，一时间难以在三条路中间选择。 无星无月，只有车灯提供一片光亮。 oliver发现路边的草地上也有一些车轮印，同样的混乱难以分辨，但是他在这里感受到了强烈的残留的肾上腺素波动，既然难以抉择，那就在这条路上赌一把。 回到车上，oliver将方向盘一转直接开进了草地上，穿过稀松的树林顺着这波动的痕迹向前行驶。 laud即使不解，也没有发出任何质疑。 —————————————————————————————————————————— reid和prentiss去检查尸体，其他人在办公室内就当地警局发来的抛尸现场多角度照片进行分析。 “你说unsub为什么要剃掉这些女孩的头髮。”prentiss戴上橡胶手套，问道，“还要挖掉她们的眼睛。” reid正小心翼翼的用镊子和棉球扳开小桥奈里的嘴检查她的牙龈，“可能他不喜欢黑色的头髮和眼睛。” “christina richet不是黑髮，”法医在一旁说，“她在近期内飘染过头髮，漂染剂在头皮上留下的痕迹被检查出来了。” “真是奇怪。”prentiss凑过去观察小桥奈里的牙龈。 “受害者是被拔下牙齿后较长时间才被杀害，你看她们的牙龈快癒合了。”reid用棉棒擦过灰白色的牙龈。 prentiss想到了什么，跑到另一边去扳开了lisa lynn的嘴，她的牙齿没有被拔掉。 lisa lynn的牙齿非常整齐，洁白无瑕像是认真洗过的贝壳，接着她又检查了angel lee的牙齿，同样完美，她生前会自信的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prentiss看了一眼angel lee被拔掉了指甲的手，再去看了看其他三位受害者的指甲，上面涂着裸色的指甲油。 受害者们被注射了神经牵制类药剂，无法反抗，指甲边缘被打磨的很圆润，但三位受害者的涂着相同颜色的指甲油，在尚未被注射药物前，理应有一段反抗的经歷会损伤到指甲，但三位受害者手上的指甲油非常完整，说明这是unsub为她们涂上的。
第196页 “法医先生，unsub给他们注射了多久的药物?”prentiss问。 “两个星期左右。” “也就是说受害者在最初必定反抗过，但身上留下的淤痕却因为时间较长消失了，所以我们才没有看到，”prentiss对reid说，“你还记得angel lee的工作吗?” “餐厅服务生。”reid迅速的回答。 “她经常使用她的双手劳动，所以的手指甲不会那么的完美，于是unsub拔掉了她的指甲。”prentiss说，“我得问一问garcia这几个女孩的牙齿的情况。” prentiss给garcia打了个电话。 “牙齿…”garcia叼着笔，“让我想一想，我找一找她们的照片吧…嗯，好了，在这儿，christina richet的牙齿看上去有些黄，小桥奈里牙齿前突，另外两位姑娘看起来倒是不错。” “谢谢你，garcia。” “unsub在改造她们，”prentiss得出了答案，“但是他并不是想将她们改造的完美，因为他剃去了黑髮挖掉了黑眼，而是按照一个固定的形象也给他所想要的形象去改造她们。” “如果是这么说的话，那么unsub挖掉了她们不合适的牙齿指甲，以及他不喜欢的眼睛和头髮之后，他用什么去代替呢?”reid皱着眉毛。 prentiss瞳孔一缩，“我们不止有四个受害人。” —————————————————————————————————————————— 顺着那痕迹一路向前行驶，混乱的车轮印渐渐被抛在身后，罪犯即使有意制造混乱的轮胎印来迷惑追踪者，他也不会将整条路的痕迹全部破坏，开出一段距离后车轮印开始变得单一，指向同一个方向。 oliver加快了速度ud握紧车门把手，做好随时冲下去的准备。oliver皱眉看ud一眼ud这种浑身紧绷的进攻型姿势和气息，让他觉得不太舒服，但最终没说什么，他现在也很担心。 穿过一片树枝低伏的树林后，眼前豁然开朗，车重新驶上一条水泥路，这条水泥路通向一个没有灯光乌七八黑的建筑物。 看起来是一个仓库，将车停在正门前，oliver靠在椅背上打开能力扫了一遍整个建筑物ud在一边没有得到oliver的指令不敢下去，只能整个人绷在那儿双唇紧闭，忍不住抖腿。 “走吧进去，里面有人。” 听到这句话ud如临大赦，打开门窜了出去，oliver紧跟着他。 但仓库的正门被锁上了， oliver观察了一下厚重铁门的门锁，是一个三重防盗锁，他现在的技术打不开。他用枪对准锁眼开了几枪，只是稍微破坏了一点外部结构，还将弹片卡在了锁里，得不偿失。 两个人只能暂时围绕着整个建筑物走了一圈，四周寂静，野草丛生，仓库很久没人用过了，这个水泥的怪物除了大门全身封闭，没有给人留下一点进入的余地，他们最后回到了大门前。 laud尝试着推了一下门，没有推动，“你确定里面有人?” “我确定。” “是林乔吗?” “不知道。”oliver非常耿直。 laud后退了几步，这个姿势让oliver心里警笛作响，迅速闪到了一边儿。 夜凉如水，风拂过草地与新长的绿叶沙沙作响，极目望去，勉强能在市郊看到纽约市内辉煌的灯火，但这里黑的如同墨。 laud膝盖微弯，脚下发力沖向了铁门一拳砸了上去，紧接着又是一脚踢过去。 oliver在一旁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接近两米的大汉一遍又一遍的沖向铁门赤手空拳的砸过去。他之前花了点儿心思查看ud的身体状况，不是特殊能力者，但可能注射过某些对身体素质有所增强的药剂。 但是就算增强过，你们九头蛇都这么暴力的吗? laud砸了好一会儿，巨响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整个人气喘吁吁面部发红，汗水从寸草不生的光滑头皮上往外冒，整个人都冒着热气，他俯下身撑出膝盖，喘了会儿气。 oliver在一旁默默的说，“我有一个想法，咱们开车撞吧。” 他现在还记得当时在柬埔寨开mi6出品的超级跑车时干的壮举。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ud第一次对oliver表现出了不是外貌带来的而是真心实意的恶狠狠的一瞪。 oliver双眼望天洗掉了脑子里的画面，ud拉上车，这辆黑色轿车是神盾局配的，希望能够结实点儿。 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一边脚下勐踩油门，超着铁门撞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门开了，挡风玻璃上也出现了几条裂纹如蛛网般不断蔓延，但幸运的是神盾局出品的防弹玻璃质量够过关，没有当场废掉。 oliver迅速拉下剎车，借着车灯看清了建筑中的情况。 “hey，我来帮忙了!williams先生!”另一道声音也从车后响起。 第119章 有发现 “spidey，你怎么跟过来的?”oliver问。 peter向后伸手想挠一挠头髮, 但发现的头髮已经被裹进了制服里, 又飞快的把手放下，“我完成了任务, 然后路上的小伙伴给我指路告诉我你们在哪。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嗯，我是说到哪儿去找你要找的人。” “我要找林乔, 她被人绑架了。” “什么!林乔!那我肯定要帮忙。” “嗯。”oliver没有拒绝,ud已经趁着这一会儿借车灯的光亮走向仓库内部检查情况。 仓库内部立着一个巨大的铁笼，有五个人手脚被绑住，锁在铁笼里昏迷不醒。 有几位身上有伤，oliver走近观察, 没有叫醒他们。钝器伤，应该是挣扎时造成的伤口, 血液中有镇定药物的痕迹，罪犯把他们绑来之后就用镇定剂迷晕了他们。 laud抓住笼子的竖直栏杆把头凑过去，挨个瞧着这几个人，没有林乔的脸。 看着挂在铁笼外冷硬的锁链, oliver对peter招了招手, “来，spidey, 帮我把这个锁打开。” “啊, 我不会开锁。”peter愧疚的说。 “把它扯断就好。”oliver无奈, 整个仓库非常空旷, 凭车灯的光芒能够看到尽头, 他现在需要这些人赶快醒过来给他提供一些信息。 锁链在peter的手中像是柔软的橡皮一样被他一把被扯断，打开铁笼的门走进去，oliver再次感受到了这个铁笼的宽敞，大概有一个半人高，长宽在五米左右，unsub当时制作铁笼时估测的装载人数让人胆寒。 oliver拿出手机，借着屏幕的光看清了这几个人的脸，有两位女性都有着一头长而柔顺的红髮，还有三位青年男性。 ud面前，oliver不方便施展能力，只能让他从车上拿了一瓶矿泉水下来挨个浇在这几个人的头上。 冰冷的矿泉水顺着皮肤滑进衣领里，让昏迷中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首先醒来的是一个黑髮男性。
第197页 冷白色的字母灯光晃过他的眼睛，他看见面前逆光站着的oliver只有一个修长的剪影，一旁站着一个全身包裹在紧身衣中没有头髮的人，还有一个肌肉遒劲的高大男性。 阴森又充满了压抑感，让人心底一空，恐惧涌了上来。 他打了个冷战开始是发抖，但嘴里却戾气十足的尖叫道，“你们是谁?你们这些疯子想拿我做实验吗?我不会屈服的!” oliver捂着耳朵皱了皱眉，蹲下来用力按住男人的肩膀，“你冷静些，我们是来救你的。” 男人愣了一瞬间又继续尖叫，“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这群疯子!恶魔!” 实验他一定看到了什么，比如说兇手的‘工作间’，那么这不是一起普通的绑架，林乔现在很危险。 “先生，看着我的眼睛，我真的没有恶意。”男人对oliver的话不管不顾。 无奈之下，oliver只能把钱包拿出来向他展示自己的证件，他拿出的是fbi证件，虽然已经盖上了註销的戳，但希望在这黑灯瞎火的情况下男人看不清楚。 “先生你看我的证件，我真的没有恶意，你需要冷静。” 男人又沉默了两秒，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这张证件，oliver表面上嘴唇紧抿，严肃冷静，实际上十分害怕男人再次发疯。 “不!天哪，这是国家的阴谋，政府的阴谋，cia的，没良心的特工!这是不人道的实验!” oliver听的一脸懵逼，把证件拿回来一看，刚刚翻错了，翻到cia证件那一页去了，这让他无奈扶额，又翻回了fbi证件所在的页数。 “假的都是假的!”男人继续尖叫，听的人脑子里好像开过一架轰炸机。 正在这时，旁边的一个金髮男性用被捆着的双手扯了扯oliver的衣服，“你是fbi探员，我认识你，就在那天的酒吧里。” oliver一边按住黑髮男人的肩膀，一边扭头去看身旁的这个金髮男性，“酒吧?” “嗯，就是你和三位女士一起展示fbi证件的那个一天。”男人有些尴尬。 “是你，”oliver想起来了，这个金髮男人当时假装成fbi探员来搭讪的，说实话，这个金髮男人长得不算差，不然在他和bau的三位美女们搭讪的第一刻就被嫌弃回去了，借着灯光能看到他有一双非常纯粹的蓝色眼珠，但那天最终还是被四个人一起怼了回去。 oliver见有人能来回答问题，顺手把面前这个黑髮男人敲晕了扔在一边。 金髮男人对oliver的举动吓了一跳，又往回缩了缩。 “别怕，我不吃人，”oliver用随身携带的刀帮他解开了捆住手脚的绳子，“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 “法医那边有个新发现，”**拿着法医给的新档案走进了办公室，组员们刚刚讨论并同意了prentiss提出的关于不止一个受害者的看法。 “unsub想要改造这些女孩们，而改造所用的材料来源于其他的受害者，这些受害者应该也被抛尸了，但是因为作案方法不同，没有被各地警局联繫到一块。” “法医在其中一位受害者的耳朵里发现了一根红色的头髮，上面没有毛囊，无法确认dna，但这根头髮一定不属于受害者，放大镜一下髮丝断口处没有撕扯痕迹，应该是被利器剪断。”**说。 hotch接过了资料，“unsub改造受害者的第一步是头髮，他理想中的形象拥有着一头红髮，他挖去了每一位受害者的眼睛，说明他所想的形象的眼睛是蓝色或者绿色的。” “如果他想要用另一双眼球来替代原有的，那么他摘取眼球的技术不能有丝毫差池，”reid分析道，“而从第一具尸体开始，眼部的切痕以及拔掉的牙齿痕迹表明他非常的熟练，可能从事外科相关职业。” “受害者的睫毛被粗暴的扯掉，眼部皮肤上留有胶痕，unsub给她粘上了另一副睫毛，”prentiss终于想明白了受害者眼睛上为什么会有胶痕，并不是兇手想要把受害者的眼睛粘住，“应该是从其他受害者身上取下来的红色的睫毛，但他非常粗心而且暴躁。” “unsub从南部一路杀戮到北方只花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一定是从一开始就有所准备，包括所使用的药剂和手术工具，”morgan说，“他可能有一辆医疗车，或者是另一种可能，他足够的富有，在各地都拥有房产共他使用。” “杀戮是从乔治亚洲开始，”hotch开始和garcia通话，“garcia，乔治亚州的一位富裕的家族遗产继承人，他在受害者出现的各处都有房产，一处极大的房产，可能是郊区别墅、仓库或是废弃工厂，所学的是外科医学专业，人际关系较差，近期遭受过情感方面的打击，应该是来自于女友，这位女性是红髮蓝色眼或绿色眼，混血儿，有亚裔血统。” “我试试看。”一阵键盘的敲击声后，garcia欢快的说，“我找到了，一位符合条件的人。anti johnson，但是他的女友情况我还在查看，我需要翻一翻他的社交帐号。” 另一边儿，组员们认真的听着计算机女王的回答。 “找到了，他确实有一位红髮女友，从外观上来看具有亚裔血统，蓝色眼睛，还有漂亮的牙齿，她的妆容非常清淡。” “garcia，再查一查他在东海岸北部的房产。” “嗯，在纽约市郊，他还有一处废弃的仓库。” —————————————————————————————————————————— “他每天都会带走一个人。”金髮男人说。 “你看到他的脸了吗?”oliver问。 “没有，他会戴上头罩，昨天他带走了一个红髮女孩。” “走到那里去了，”金髮男人指了指牢笼再往后一些的地面，“你去那看看就知道了。” oliver给了站在笼外ud和peter一个眼神，让他们去看看。 “williams先生，这里应该是一扇通往地下的门，铁板被锁上了。”peter轻快的声音响起。 “接着呢，他是否从那里带出了谁?”oliver继续问。 “没有，”金髮男人摇头，突然开始颤抖，“他只是把他们带进去，就再也没有带出来过，有时候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去，但他突然从那里出来。” 也就是说地下室的入口不止一条，还有一条入口在室外。 oliver现在没时间也没心情安慰人，他的电话响了，“aaron?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hotch和小组正在往纽约赶。
第198页 平时这个时间hotch会收到oliver的晚安简讯，而今天却没有，他抱着一丝侥倖的心理希望oliver离garcia找出来的仓库比较近，可以赶在纽约警局之前到达仓库，oliver作为一个侧写师寻找受害人和unsub的下一步举措会比普通警察要快很多。 这个unsub粗心暴躁，却也受不得惊吓，他的女友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了，按照纽约警局的大动作恐怕会让unsub受惊逃跑。 “我们现在在处理一个案件，unsub目前在纽约市郊的一个仓库，你能赶到那儿吗?” oliver心里一顿，“仓库的地址是什么?” hotch如实的说了。 “我就在这个仓库里。” “仓库里的情况怎样?”hotch沉吟了一会问道，没有去问oliver原因。 “仓库中有一个铁笼，里面关着三男两女共五位受害者，只是被关着，没有伤亡情况，听他们讲还有一位女性被unsub拖走，以及我的店员应该也是被unsub绑架。” 第120章 攻击 “女性?那里的女性是不是都是红髮而男性的眼睛是蓝色, 你的店员是亚裔?” “是的。” “好的, oliver你暂时放轻手脚不要惊动unsub, 他非常敏感, 随时可能会逃走。” oliver转头看了一眼准备暴力掰断地下室的锁的peter以及被自己用车撞开的大门，心里苦笑，“如果是这样，那我可能已经把他吓跑了。我去追人。” “peter, 别砸地了，”他听到工厂外有发动机的声音, “把那面墙砸开，unsub在往那边跑。” peter闻言用蛛丝粘上屋樑盪过去，用脚踢开了oliver所指的那面墙, 等烟雾散尽, 石块全部落地后, 能看到屋外的草地上有一辆面包车正在扭曲前行, 驾驶座上有两个人在, 但在这个距离看不清到底是谁。 laud率先沖了过去，peter在空旷的草地上没处借力, 只能放弃了蛛丝, 用双脚开始跑。 林乔发现自己被注射了药剂，不能动弹但意识却依旧清醒, 翻了翻脑子里储备的知识, 她判断自己被注射了神经牵制类药物。 亲自双眼看着anti把自己搬进郊外仓库的地下室, 拿出假髮, 又看到墙角有一个被一刀割喉剃光了头髮的女人血流满地，林乔看多了解剖课的实验，此时仍觉得噁心，但又吐不出来。 这大概就是老闆说的变态杀手了吧，林乔心想，这时候该怎么逃脱来着?他们的心理易于常人。 地上传来一声巨响，这个anti像吓破了胆的老鼠到处乱窜，最后从地道把林乔搬了出去放在一架面包车上。 anti手里还抓着那顶红色的假髮，不，这是真发，刚从墙角的那个死去的女人头上剃下来的! 他并没有立即开车，而是拿出刀子想要剃去林乔的一头乌黑长髮。 这下子林乔可不干了，她留了多少年的头髮啊。 由于家传武学渊源，林乔的身体能更快地分解这些药物。 一声不吭的anti把她搬出来时，她就觉得自己的知觉恢復了一些，本想等着完全恢復后有了完全的控制力再行动，但anti已经拿着剪刀对准她心爱的头髮了，林乔决定拼一把，一脚踢上兇手的子孙根，扑过去把他压住想要抢过方向盘的控制权。 但anti是一位成年男性，而林乔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復，两人只能在狭窄的车厢里扭打着，不时碰一下方向盘和油门让面包车在草地上成不规则曲线扭动，也幸好这里没有树木阻挡，不然撞车是无可避免的。 林乔凭着身体的柔韧将anti压在下边，双手抓住anti的头髮把anti的头往车座上砸，她的力气没有完全恢復，做不到平时那样一砸头骨粉碎性骨折。 但anti仍不死心，一只手拨拉着方向盘，anti的眼睛被头上流下的血液覆盖住，但他眼中的红血丝更加可怕，像是一头饿狼盯上了猎物。 anti在车前的抽屉里找到了备用的药物和针管，把针头往林乔脖子上一戳，林乔在失去对身体的控制的前一刻一拳砸上anti的肋骨，他现在力气，不比之前，但听那清脆的响声，还是砸断了好几根。 anti没有去急着伤害他的猎物，那是从后车厢里翻出了一个肩扛式火箭弹，对着挡风玻璃直接发射，他早就注意到了追来的三个人，不然也不会急着给林乔再加一针。 后坐力震盪着anti断裂的肋骨，他将后脑勺砸上椅背，痛苦地叫了一声。 只要有钱，没什么武器是你买不到的。 蜘蛛侠跑在最前面，用双手拦截住了全速飞行的火箭弹，火箭弹配备的是电子引信没有在碰撞的一剎那爆炸，pete转头对跟在后面两个人说，“呆在那别动，我来解决它。” 接着又转过头去盯着手里快要爆炸的火箭弹，“小可爱，咱们到一边去。” 一切都发生在零点几秒的时间内。 peter以最快的速度抱着火箭弹往左侧跑，爆炸前的滴滴声在空旷的场地上格外明显。 “走了!”peter叫了一声，将火箭弹朝着远处树林扔了过去。 霎时间火光沖天，peter全力逃开，但还是被爆炸波震开，倒草地上，头着地滚了几圈。 “你还好吗?”oliver遥遥喊。 “我没事儿，williams先生，”peter坐在地上抬高了手臂在空中挥了挥，比了一个ok的手势，“大概…没事吧…” 其实他的胸腔痛的不行。 —————————————————————————————————————————— stark大厦。 “paker先生的制服遭到破坏，发回了警报。”jarvis语气平静地说。 tony只穿了件工装背心，他刚完成了一个实验，在实验台上趴了一会儿就被警报叫醒。 “这个蜘蛛宝宝想干嘛?大晚上的还跑出去玩儿，”tony嘴上没好气，但却自觉地走向了自己的战甲“jarvis，开始导航。” “好的，sir。” 金红色的身影从stark大厦的外部平台上起飞，直指市郊，推进器的光芒在天幕中划出美丽的弧线。 anti不止一颗炮弹。 oliverud拿着枪对准了anti，但现在却不敢扣下扳机，anti用手臂夹住了林乔的脖子。 林乔的表情看上去很镇定，应该没有受伤，但也不排除被药物控制的原因。 装填好炮弹后，anti毫不松懈地发射了第二颗炮弹。 laud滚向一旁，oliver冲到peter那里把他拉开，趴在草地里。 但身后的巨大的爆炸声却出乎意料的来自于天空，火光和硝烟被高处迅疾的风吹散，露出了钢铁的身影。 “stark先生!”peter惊喜地叫道。 stark悬浮在空中用掌心炮将anti的炮弹击飞到空中爆炸，没有对地面上的人造成影响。 “汉默工业，”tony打开了面罩，“你选武器的水平太差了，虽然stark不卖军火了，但也看不上这货色。”
第199页 tony看看两边儿的oliverud，还有peter，“大晚上的，今天的甜点都卖完了很闲吗?有没有兴趣夜里到stark兼职当个厨师?还有你peter，晚上不好好睡觉长不高的。” “我已经成年了，快要大学毕业了!”peter气唿唿地说，同时还有点遗憾，从高中当蜘蛛侠开始peter就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不过为了让大家都不要愁眉苦脸的，他总是精力充沛，而到了现在再去好好睡一觉也长不高了。 tony没再和peter插科打诨，而是用掌心炮对准anti，金红色的铁皮中发着幽幽的蓝光，“先生，放下你手中的女孩。” “不，凭什么，我不要!”anti大吼。 oliver皱眉，对于这类人用武力威胁是没用的，更何况手上还有人质，他完全不介意和自己的猎物同归于尽。 “先生，我再说一遍，放下这个女孩。”tony表情严肃起来。 “永远都不!钢铁侠?蜘蛛侠?呵!”anti冷笑着，满眼疯狂，“现在来保护她?那之前为什么不?就那么看她死了!” “你在说什么，先生?”tony不理解anti的笑声和话语，”jarvis，查一查这个人，我见过他吗” “资料库中没有显示您见过这个人?”jarvis回復。 oliver看着林乔，还记得之前林乔在和unsub抢方向盘，但现在她似乎再一次失去了掌控力，应该是被unsub注射的药物。 但很快oliver看见刚刚林乔搭在车窗上的手指动了动，她似乎恢復了一些知觉。 oliver暂时找不到原因，但现在只能试试这位姑娘能不能自己救下自己了。 anti被和他对视的tony吸引了目光，没有注意到oliver和林乔无声的交流。 oliver做着夸张的中文口型，希望林乔能够看懂自己的意思’unsub叫anti johnson，是一个连环杀手，’oliver挑选了刚才和hotch交谈中得到的一些信息，anti手中控制着没有行动能力的人质，直接和他谈判不一定有成效。 ‘他的女友在车祸中死去，这刺激了他，你现在可以动吗” 林乔同样做着嘴型，’可以了。’ 但她的脖子被anti扼制，林乔感受到脖颈处的钝痛不敢乱动。 ‘那么顺从他，依照他想的去做，他的精神受到了刺激非常不稳定。’ 林乔放空了双眼，脱去了全身的力气，任由anti勾着她的脖子支撑着她的身体。 anti感受到怀中的重量，收紧了手臂，”老实点。” oliver有些担心，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被anti注意到了，兇恶地瞪了他一眼，这无法让一个前探员害怕，但他必须谨慎的停下脚步。 “anti，”他突然听见林乔颤抖着声音，却语气放低语速放慢，”anti，喔，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 “你在说什么?”anti愣住了，”你是谁” “我是你的心，我看到了你为我做的一切，天上的那些人也看到了，他们答应让我回来，让我继续怀抱着你对我的爱和你在一起。” anti放松了手臂，林乔的体力没有完全恢復，她还需要静静的等待，柔软温热的双手捧上了anti的脸颊，”anti告诉我，你还爱我吗?你还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当然，当然，”anti看着黑暗中的这个娇小的女孩，只能看得清她的面部轮廓和眼中的光，其余的一切都隐在黑暗里。 tony和一边ud面面相觑，但很快stark就狠皱着鼻子把头扭过去，坚决不ud那张给他留下巨大阴影的脸。 “把你的手给我，好吗?我想握着它，像从前那样。”林乔柔和的说，没人知道她心里的惊涛骇浪。 anti温柔的将放在女孩脖子上的手臂拿下来，五指放在了女孩柔软的手心里，他恍惚间看见了自己的女孩，那个会笑着牵他手的女孩。 林乔握着anti的手笑了笑，紧接着她用一只手束缚住anti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权利砸向anti的鼻樑，膝盖往前顶上他的腹部，巨大的冲击让anti胃中的酸顺着食道外溢，痛苦让他从幻想中清醒过来，又跌入了痛觉营造的黑暗。 anti痛苦的尖叫一声，林乔趁机扼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头砸上车窗玻璃，玻璃应声而碎，如倒豆子一般落在anti的脸上，鲜血汩汩流出，染脏了面包车的外部。 她的表情管理已经崩了，正以一个极为扭曲的表情对着头破血流的anti，握住anti的那只手上的力气陡然增大，anti的尖叫破音了，就像是指甲刮过黑板的声音让人起了几层鸡皮疙瘩。 satrk觉得纽约郊外的风有点冷，还好当时准备撩这姑娘时被制止了，想着他朝oliver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oliver：??? 第121章 案件结束 laud见机迅速沖了过去, 将anti直接从车窗里整个人拽了出来, 压在地上, 几番折腾之后，anti早就晕了过去, 无力反抗。 oliver完全没有预料到事件的这个发展，他想让林乔做的只是顺着unsub的意愿让他放松警惕，她就可以趁机逃出攻击范围, 让stark来解决这个anti。 但他没想到，林乔直接演了一出女友的魂魄附身来见前世情人的情景剧。 这姑娘不止有武力值，还很有想法呀。 纽约警局得到报警电话和bau的指示后，迅速赶到了仓库所在地。 现在林乔正坐在救护车上，等待医生给她做基本检查,ud拿着警察给他毛毯披在她身上, 换到了姑娘一个感激的笑容。 tony先带着peter跑路了, 把警察局需要做的笔录全部扔给了oliver, ud和林乔在救护车上，那就是说oliver得一个人做笔录说明四个人的情况。 而林乔在所有的检查身体检查结束之后视情况选择笔录事件，如果情况良好, 警察会现在给她做笔录;如果不行, 就要去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解决完各项事宜后ud和林乔还在救护车里不知道在聊什么,ud在草地上摘了一束花想要安慰小姑娘, 却被小姑娘编成了花环戴在他光秃秃的脑袋上, 极其闪亮, ud看起来挺高兴的，即使他脸上几乎没有表情。 oliver一个人站在外边吹着冷风，一脸冷漠。 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看来事情顺利解决了。” oliver终于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是啊，只除了一件事，”他转过身去面对hotch，“你来得比我想像中的要慢。” hotch站在oliver背后时距离很近，oliver的转身再次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风能吹过缝隙，hotch亲了亲他的额头，“飞行员已经开到最大速度了，再快就有坠机的危险了。” oliver掰过hotch的脑袋在他的嘴唇上印了一个吻，不容拒绝地说：“晚上去我那儿住。” hotch抬起手掌，指尖划过oliver额旁的金髮，“我明天有假期。可以陪你在纽约呆着，明天早上jack也会来。” “没问题。”oliver又狠狠的亲了hotch一口。 hotch站立不稳，朝后退了几步，他笑着揉揉oliver的后脑勺，“你冷静点儿。” “我觉得我冷静不下来。”oliver的手在hotch的腰上掐了一把。
第200页 “williams也在吗?”**跟着到了案发现场，“我去和他打声招唿，好久不见了。” 从那边走过来的morgan赶紧拉住了**，“你再等一会儿去，等一会儿，现在不是时候。” **一脸茫然的看着morgan。 morgan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让自己的眉毛跳了个不那么优雅的舞。 **恍然大悟，露出一个我了解的微笑。恋人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 第二天，案件还没有完全结束，bau需要再次审讯浑身裹满了绷带的anti，尽可能的找到之前其他受害人的尸体，根据garcia发来的资料，有一位受害者是州议员的女儿，平时局里对寻找尸体这件事不见得多么上心，但这一次却做足了样子发下通知。 hotch先去警局了，oliver决定还是去店里看一看，林乔昨晚去医院检查了一下ud希望她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但她死活不肯，拿着医生开出的身体健康的诊断单，说什么也不要住院。 她的身体和普通人有一些不同，林乔害怕自己被拉去解剖，听说美国有很多非法实验室。 oliver也觉得林乔该回去休息，但她却说，“老闆，如果你也心疼我的话，不如今天给我开双倍工资怎么样?” oliver愣了一下，“好啊。” 林乔张大了她的大眼睛，她只是说着玩玩的，没想到oliver真的答应了。 “不过我想问你件事。”oliver说，“你为什么没有被那些药物控制?” anti已经杀了四个人，不可能傻到控制不好剂量。 “这个问题……”林乔十指交叉撑住下巴，”老闆你看过中国的武侠小说吗” “当然，金庸古龙梁羽生。”oliver如数家珍。 “那你一定知道内力吧?” 这种东西难道不是武侠小说中虚构出来的吗?oliver以为自己是穿越到了一个综合了英美剧的科学世界，没想到居然还有武侠片。 “原来中国真的有人能飞檐走壁吗?” 林乔搓了搓手掌，“是的，我的师傅就能，可惜我功夫不到家，还被家里压着来学医了。” 他的店里为什么没能有一个正常人呢? “可以教教我吗?”oliver有些手痒，他知道这种武功秘籍向来不外传，也只是不抱希望地问问。 果不其然，林乔遗憾地摇了摇头，“不是每个人都有学武的根骨，现代社会已经很难找到传承人了，据我所知没有白种人能学内功心法。” oliver嘆口气，看了一眼时间，hotch还在警局工作，他说haley会把jack带到纽约来，如果他还没有下班，就让oliver先去机场接一下人。 “我去机场接人，”oliver嘱咐林乔，“你在这看店，有什么想吃的直接拿就好。” “咦，没问题吗?” oliver无奈，“只要你多看几眼ud也会多做一份给你吃的，想吃什么自己挑。” “唉，想要学轻功讲究的是身轻如燕啊。”林乔在后面惋惜，然后拿出了一份芒果慕斯。 -————————————————————————————————————————— “oli!” 正当oliver在机场大厅里四处寻找haley和jack的身影时，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转过身去蹲下接住了朝他扑过来的jack，把jack抱了起来。 “小甜心，”oliver和jack一起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髮。 “hi，williams。”haley走过来温和地打了个招唿，她剪了一头短髮，看起来神采奕奕，最近应该过得不错，“aaron没有来吗?” “他手上的案子还在进行收尾工作，我先来接jack。” 说真的，当haley知道自己的丈夫有了一位同性恋人，而且是他的同事时，她真的非常惊讶，hotch在她的眼里除了做着一份忙起来顾不上家的工作以及有些大男子主义以外那绝对是一个好丈夫模版，很难想到他会做出这么不符合主流的事。 但两人婚姻的破碎，其实谁也不能怪谁，只是因为两个人的理念不同需求不同，但又无法向对方妥协。那么不如离婚，两个人还能做朋友，好好的抚养孩子。 haley也有了新男友，他是一个普通人，朝九晚五每周双休，有更多的时间来陪她。对于前夫的新恋人，haley也愿意祝福，williams这个人无论从他的外表还是性格来说，都是个不错的恋人。 oliver和hotch分居两地之后，确实会想念彼此，但也仅仅只是想念而已，还没有发展成泛滥的洪水决堤不可收拾。两个大男人也不是一定要时时刻刻的粘在一起的，知道对方在哪，工作顺利生活平安，有什么问题打个电话或者坐一趟飞机过去互相帮助，一切都没什么可抱怨的。 “他总是这样。”haley还是嘆了口气。 “大家工作都很忙，”oliver无奈的笑着，“你也在纽约留两天吗?” haley将肩上的包往上提了提，自信的笑着，“我找了一份工作，这几天刚好出差在纽约转机，jack就拜託你们照顾了。” “放心吧，我保证把他餵胖。” haley打趣道，“让他多吃点主食，少给他吃甜食，保护好牙齿。” oliver先一路抱着jack去了甜品店。 “老闆你回来了?”这个时间店里还没什么人，林乔给窗边的客人端了一份牛奶布丁去。 “嗯，”oliver把jack放下来。 林乔沖了过来，“老闆，这是你的儿子吗?真可爱。” oliver拍掉了林乔想要来捏jack的脸蛋儿的手，笑道，“这是我男友的儿子，手痒了去捏kitty。” 说着oliver环顾一圈店里，寻找kitty的身影，jack还没见过kitty，但oliver相信他会喜欢kitty，小孩子总是对毛茸茸的小动物没有抵抗力，男孩子也一样。 kitty在窗边的一张圆桌上摊着，享受地露出了雪白的肚皮，任由steve挠它的肚子。 “hi，oliver。”steve和他打了声招唿。 “hello，williams探员。”餐桌的另一边坐着的红髮女人唇边挂着一个妖娆的笑。她的身旁还坐了一个看有些微胖(并没有)的男人，他正用叉子分割着盘里的巧克力蛋糕，表情异常认真好像在完成一个不能失败的任务。 “hi，steve，”oliver看了一眼natasha和clint，“romanov女士，我现在不在fbi工作了，叫我oliver就好。” “好的，oliver，”natasha拍了拍身边的clint的背，那一声闷响听着就疼，clint咳嗽着差点把一口蛋糕吐出来，但他只能涨红着脸憋着不能叫，“这是clint barton，我的同事，steve也是我的同事。他告诉我们这的甜点很好吃，我们三个就一起来尝尝，他说老闆叫oliver williams的时候我还在想你的名字和姓确实有点大众话，没想到就是你。”
第201页 oliver微笑着，果然到了纽约就逃不过。 他的手掌揽过jack，向三位介绍，“这是jack hotchner，来jack，这位是rogers叔叔，barton叔叔。” jack跟着oliver甜甜的叫了两声，“rogers叔叔，barton叔叔。” “还有…natasha姐姐。” “natasha姐姐.”jack声音软糯，脸蛋儿白里透红。 natasha笑着，伸手想要摸摸他的头，也被oliver不动声色的给挡了回去。natasha没说什么，但唇边的笑容却加深了，”oliver，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oliver挑了挑眉，他确实该感谢当时natasha的助攻，不然指不定他什么时候才能追到hotch，“你想要什么?” “我也没想好。”natasha把当季的衣服包包香水口红新式武器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这些东西她自己就能买，“等我想好了告诉你吧。” 第122章 逛纪念馆 oliver拉过一个椅子坐下, 抱着jack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想尝尝这个吗, 甜心?”natasha看着jack眼巴巴的盯着她面前的蓝莓曲奇，将整个盘子都递到了jack面前。 遇到安静可爱又热乎乎的小孩子, natasha也会母爱泛滥的。 “我可以拿吗?”jack抬头看着oliver的绿眼睛。 “可以，记得谢谢natasha姐姐，”oliver说, “但不能吃太多，要保护好你的牙齿。” jack抓过一个蓝莓曲奇塞在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像是偷偷吃松果的松鼠一样, “谢谢natasha姐姐。” “爸爸一会儿回来，想去哪儿玩儿?”oliver问。 “美国队长纪念馆。”jack毫不犹豫地说。 oliver眨了眨眼睛注视着jack，没有抬头看向另外的三人。 “oli, ”jack的小手抓着oliver的衣领子, “美国队长就住在纽约市吗?我们可以去见他吗?” steve的凳子发出突兀的响声，他歉意的朝几人笑了一下。 “不行，”oliver笑着说, “队长出现的地方都有危险，因为他是英雄, 要去拯救陷入危险的市民们，你不想遇上那些和队长战斗的坏蛋对吗?” jack失落的点点头，“我不想让爸爸担心。” natasha不怕事儿的凑了过来, “你喜欢美国队长吗?” jack眼睛亮闪闪的使劲儿点头, “是的。” steve用勺子把布丁切成小碎块, 但这只换到了natasha撩起头髮露出一个迷人的笑。 “他是你最喜欢的英雄吗?” jack想了想, “不是。” “那你最喜欢的英雄是谁?”clint问，“钢铁侠、蜘蛛侠、绿巨人、黑寡妇、还是鹰眼呢?我觉得鹰眼很棒，他射箭的姿势多帅气。” natasha瞥了clint一眼，你的脸呢? oliver清楚在座的每一位的身份，他现在只能紧紧抱着jack埋着头，不然他怕他会笑出声来。 “不，都不是，”jack摇了摇头，认真的说，“我最喜欢的英雄是我的爸爸。” “你的爸爸，”clint好奇，“他也是一位超级英雄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我的爸爸没有超能力，但是他每一天都要去抓坏蛋。队长是大家的英雄，但爸爸是我的英雄，我长大了也想成为一个像他那样的人。” oliver抚着 jack的头髮，笑着嘆了口气，他应该把这段话录下来给hotch听的，可惜了。 “这么说，你有一位非常好的爸爸，”steve用他那双纯粹的蓝眼睛看着jack，“比美国队长更好。” jack骄傲地回答，“当然。”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这时hotch推门进来，jack从oliver的怀里跳了下去，迈着小步子扑向了hotch。 “daddy!” hotch把jack抱起来亲了亲他的额头，又看向了oliver身边坐着的三个人。 看到natasha时，他有些惊讶，但很快又平静下来，神盾局总部在纽约，natasha出现在这里也很正常。 只不过他旁边坐着的男性坐姿非常的谨慎，即使他面前摆着的是一盘巧克力奶油蛋糕，而oliver对面坐着的金髮男性，身材强健有力，透露出一股军人气息。 侧写师的本能让hotch不由得对着几人的身份有了些猜测。 “爸爸，我想去美国队长纪念馆。”jack在hotch的耳边说。 hotch用眼神向oliver询问。 “那现在就出发吧。” —————————————————————————————————————————— 黑白照片和影像在大银幕上逐帧出现，jack睁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的注视着屏幕上英勇无畏的美国队长在西欧战场上的战斗。 因为是宣传资料片，很多观众都是被家长带来的孩子，所有血腥画面都被删去，只剩下美国队长强健的身姿和神勇的领导，这足以让孩子们迷上他了。 他们一路逛完了展厅，现在正在纪念馆的影院中观看美国队长的资料片。 “你说这个片子放映了多少年?”oliver小声的和hotch交谈。 “队长是在1945年落入北冰洋，这个纪念馆是这之后就修建，我想至少有半个世纪了。没想到队长他又被人从北冰洋挖了出来。”hotch感慨道。 “我前几天听peter说，队长现在录了一份教导学生的宣传教育视频，彩色的。” “jack告诉我他们学校被留堂的学生会被强制要求观看视频，所以他好奇看过一遍后就拒绝看那个视频。” oliver的耳旁响起了hotch低沉的笑声，他决定在甜点店的电视上每天循环播放美国队长的教育视频，没错，他就是这么恶趣味。 “听上去，你也是队长的粉丝。” “全美国人民都是。” 只要是在战后出生的美国人都将队长视为自己的偶像和精神标榜。虽然像coulson那样的脑残粉是少数，但队长绝对拥有超过任何一位电影明星的粉丝数量，而且涵盖了各阶层各职业。 “但你似乎不是那样的崇拜队长。”hotch有点好奇，谈起美国队长时，oliver不像大部分人那样对美国队长抱有一种怀念战争英雄，崇拜精神领袖的情感，而是更像把美国队长单纯作为一本书上的人物——不是歷史教科书——他认识他，赞赏他的美德，但也仅此而已了。 “大概是因为lim给我讲的睡前故事都是亚瑟王和他的圆桌骑士。”oliver笑着说，“歷史书上把队长描绘得像是一个圣人，但我们都知道，他也只是个凡人。” 荧幕上正好播放到了队长和他的战友，james bu插nan barnes的影像记录。他和所有人一样，也有家人朋友，但是在北冰洋里睡了70年，再醒来时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世界对他多残酷。 hotch拍了拍oliver的手背，“今天在你店里和romanov女士坐在一起两个人，他们看起来不是普通人。”
第202页 oliver挑了挑眉，“确实不是，你知道romanov的工作，对吧?” oliver翻了笔和纸出来开始给hotch写道，“steve是fury给我的任务目标。barton是natasha的同事。 “什么任务?”hotch接过了笔。 他只知道nick fury把oliver挖进了神盾局，而不知道他的具体工作. “监视和保护，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hotch画了一个问号。 “steve rogers，美国队长。”oliver顺手画了一个表情符号:d. hotch手里的笔一下子划破了整张纸，”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没有，你看视频，再和steve对比一下，确实是一个人。” oliver看着hotch难得的怔愣表情，无声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oliver不介意给hotch讲一讲自己的工作，因为hotch是一个绝对可靠的人，他也知道分寸。 “他现在就住我隔壁，还想见见他吗” “还是算了吧。”hotch害怕自己瞻仰活化石的表情会吓着朴实的steve，这种必须控制自己不能吓着偶像的心理有时候很痛苦。 在纪念馆里逛了一天，晚餐前，oliver让 hotch先带jack回他家去，他自己先去了一趟甜品店把kitty带走。 steve、natasha、barton已经离开了。 接着他又去超市买了一堆蔬菜肉类，回家去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jack很喜欢kitty，把kitty也抱上了餐桌，kitty吃着碗里jack夹给它的无刺的清蒸多宝鱼，一人一猫很快就混熟了。 等jack该上床睡觉的时候，kitty也迈着优雅的小步子跳上了床，缩在jack的枕头边上。 这个时间该小孩子上床睡觉了，但对于大人来说还早得很。 电视里正在重播橄榄球季后赛，评论员的点评富有激情，时不时还能听到他的欢唿和观众们的掌声一起响起。 两人没有开灯，只有电视机里的光芒一闪一闪地映在人脸上，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纽约的街道上车灯连成一条光长长短短的流逝，偶尔响起的喇叭声听起来很遥远。 光在流动，但一切安静的仿佛静止。 hotch手里拿着遥控板，靠在沙发上。 oliver对这种竞技类运动一向不怎么感兴趣，他正把头枕在hotch的大腿上，手里拿了本《射鵰英雄传》。 听了林乔说的中国居然真的有内功这种存在，oliver兴奋的跑到唐人街买了几本原文版经典武侠小说回来。 虽然学不了，看看总是可以的嘛。 当时唐人街书店里那个70多岁的老店长看着oliver的目光很是惊奇，现在学中文的外国人不少，但是能够学到顺畅地读完一本武侠小说的他也很难见到。 店长就顺手送了他一张人体穴位图和八卦图帮助他理解小说内容，oliver哭笑不得。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看心理学书籍看的太多了，他现在看这些武侠小说中的人物忍不住分析他们的身世，分析他们的行为动机。 oliver松了手，任由书砸在脸上。 “怎么了?”hotch把他脸上的书拿开，oliver闭着眼睛，抓住了hotch的手。 “我只是觉得，things 插nge，you、me、everthing.” 他重新睁开眼睛，在电视机的白光下睫毛几乎透明，oliver现在角度都非常神奇，他能看到hotch稜角分明的下巴，高挺的鼻头，薄而内收的唇，突出的眉骨和映着光的眼睛。 oliver的手撑着hotch两旁的沙发垫把自己支撑起来，吻在hotch的下巴上。 “things 插nge。”oliver把头埋在hotch的颈窝，温热的气息喷在肩头。 hotch伸手抱住了她，oliver分出了一只手覆上了hotch的裤头，解开他的皮带，接下去就是拉链。 hotch在这时握住了oliver的手腕，但力道很轻，望进oliver那双带着□□的双眼，“jack就在隔壁睡觉。” oliver对上了hotch棕色的眼睛，旋即，唇边带上了一抹深深的笑容，他的唇凑近了hotch的耳朵，“就像你说的，他在睡觉。” 带着湿气的气息喷在耳廓上，一阵伴着刺痛的酥麻穿过了后脑又流向四肢百骇，hotch放开了oliver的手，于是这傢伙就变本加厉的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并低下头含了上去。 “oh，god!”hotch吸了一口冷气，呻-吟一声。 oliver抬头勾断银丝，继续在hotch的耳边撩拨，“但你别忘了，我们有个四倍听力还无比纯情的邻居。”说着发出一声轻笑，像是醇厚的酒酿让人心醉。 但hotch现在不这么想。 “oliver williams。”他大吼着，推了一把身上的人，把oliver压在沙发上。 oliver顺从地倒下，肆意的笑着 直到hotch狠狠地在他的颈窝咬了一口。这绝对是一个敏感的地方。 oliver赶在自己叫出声之前手忙脚乱地抓过遥控器将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大，评论员字正腔圆富有激情的解说声盖过了屋内的其余声音。 至于隔壁那位四倍听力的邻居会不会听一个晚上的橄榄球解说?这就是明天要考虑的事情了。 第123章 nick fury来了 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之后, oliver在自己的店里见到了一个他非常不想见的人，nick fury。 他走回收银台, 假装自己没看见这个黑滷蛋，但nick fury自己走了过来。 “你好, fury局长，”oliver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简直比夏洛克的假笑还要假, “您是来买甜甜圈的吗?钢铁侠友情推荐。” oliver让林乔到厨房去ud聊聊天, 或者单纯看着他做甜点也行, 总之给他们留点谈话空间。他尚且不确ud在九头蛇中的地位。 fury黑着脸, “我不吃那东西, 我想找你谈一件事。” “你说。” “关于你父亲手上的资料。” “我以为他当时给你的提示足够了。” fury顿了顿, “根据提示我发现了一些问题，但是有一件事非常重要，我必须要确认。” oliver转着手上的笔, 垂下眼睛, 必须要确定的事, 比如前任局长alexander piece也是九头蛇, 估计是类似于这样的关于神盾局高层的消息, 那看来nick fury的行动力不差, 已经发现九头蛇把神盾局渗透成筛子了。 这个消息让fury心惊胆战, 毕竟神盾局作为和九头蛇抗争的先锋队伍, 居然被敌人完全渗透, 简直就是特工之王的奇耻大辱。 “九头蛇去科里亚镇把你家炸了。”fury看oliver沉默不语, 接着说。 这让olive手中转笔的动作停滞了，看来fury搜索九头蛇的动作太大被发现了，但九头蛇那边暂时没有明面上针对神盾局的动作，为什么呢?神盾局对九头蛇来说还有用。 不过oliver在科里亚镇住了十几年，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念旧的感情，在心里默默给九头蛇又记上一笔。 “但是colin不在，也没有任何伤亡。” “你知道的，colin和lim都去英国了。”oliver看了他一眼，“不要告诉我你没有进行过监视。” fury大方的承认了，但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yes i do，他们两个现在被一个独立情报机构以及英国政府部门保护，你不用担心九头蛇去找他们。”
第203页 “我知道，但你的要求这还是要看colin的意思。” fury将手机递给oliver，他已经拨通了客人的电话。所以说oliver不喜欢和nick fury，他让人总觉得他算计着每一步。 “colin，是我，oliver。” “oliver，怎么了?” “nick fury想要你手上的资料。”oliver声音冷静，直入主题。 colin迅速回復道，“我已经把资料给你了。” oliver的脸上和脑海中同时呈现了一片空白，“什么时候?我一点儿都不记得。” “那把伞上，现在nick fury想要就给他吧，放在我这儿也没什么用。” nick fury的表情有点松动，连黑眼罩都颤了颤，colin上一次可没这么好说话。 oliver也感受到了，“你最近在做什么?colin。” “和lim一起骑车环游英国。” “哦，爱情的力量。”oliver冲着fury摊了摊手，当时colin不愿意把东西交出来是有诸多顾虑，但现在，他和lim互相坦白身份，他离开了美国不再受神盾局的干扰，继续将资料握在自己的手里反而无益，fury是个解决问题的好人选。 “打开伞头，你就能看到u盘了。” “那把伞在哪儿?”nick fury紧盯着oliver，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oliver挑了挑眉，向后仰身靠在椅背上，指尖有规律的敲击着扶手，“前几天下雨。” fury的手指搭在收银台上不觉握紧，他觉得接下来的消息不会是他想要的。 “我把伞借给队长了。” “队长!” “队长!” fury和colin同时喊道，但colin抢先在fury前开口，“你见到队长了?!我的好儿子!” oliver迟疑的确认了，他怎么就忘了colin是队长的粉丝，“我现在住队长的隔壁。” “天哪，lim，你听到了吗?我要回美国，让我回美国!” fury不耐烦地打断了colin，手底下有一个美队脑残粉就够了，再来一个，他这局长的威严往哪放，“在你的英国待好，想要签名照我会给你寄的，想要coulson的纪念卡片我也可以给你找来。” fury从oliver的手里抢过电话挂断。 “oops，”oliver十指相叠指尖抵在下巴上，身体前倾，对nick fury做出了驱逐的姿势，“fury局长现在去哪儿?” fury看了一眼街旁停着的警车，靠近柜檯压低了声音，”现在，我们来讨论下一个问题，你的变种能力。” “你想做什么?” “我看过你在英国对小holmes先生做的事情?那么，你能制造假死的现象吗?” “fury局长，我想你一定知道有药物可以做到这一点。” “但我需要危及性命的重伤。他们只是能让心跳和脉搏停止而已。” “然后呢” “你可以做到” “嗯哼，我从来没有试过，但不代表不行。” “等他们宣布了我的死亡消息后，你再把我救回来，战争开始了，我不知道该相信谁，而我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待伤口恢復。” 战争开始了，没有时间，oliver若有所思，nick fury也不一定多么相信他，但oliver和九头蛇有明显的矛盾冲突，至少这一次，fury确定他们会站在统一战线上，“把手给我。” fury伸出他那双布满厚茧的手，oliver在上面戳了一下。 “这样就好了” “如果你想模仿死亡状态的话，重伤之后我需要见你。” fury又看了一眼街道上的警车，另一辆警车停在对面，一个身着警服的人正靠着车门吃热狗，眼神时不时看向这边。 “可以。” “那把伞怎么办?” “见过我之后，你去找队长，我也会去。” “重伤之后去见他?” “为了让他相信你。”fury第三次看着外面的警车，“时间到了，我不知道会伤成什么样，记得别让我真死了。” 说着，nick fury披上他的长及脚踝走路带风的皮风衣，迈出了这个和他格格不入的甜品店。 他开车离去，两辆警车尾随着他。 oliver把林乔从厨房里叫了出来，“今天给你放假，带ud离开，去哪儿都好。” 林乔有一瞬间红了脸，但很快她镇静下来，“中国有武功，我也知道国外有超级英雄，是这样吗?”习武之人的听觉超出常人几倍。 oliver没有回答，只是注视着林乔的眼睛。 林乔记得师父和她说的话，少掺合美国超级英雄的事情，当心引发国际问题， “我知道了，我带他去电影院。” “好姑娘，去吧，注意安全。” —————————————————————————————————————————— nick fury驾驶着车围着这一片街区转了一圈，留下了无数起车祸，而两辆假警车依然对他穷追不捨，车窗玻璃被打碎，车内智能通知他防御等级迅速下降。 “**，”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接着就听到智能说防御等级再次下降，只能肉疼地收回了手。 直到开过一个十字路口，身后的两辆警车被另一个方向冲来的货车撞得粉碎。 nick fury觉得自己逃得差不多了，想着怎么给自己制造一起车祸，看起来伤得更惨重一点。 另一位不速之客的出现打消了他的这个想法，现在他可能伤的比他预期的要重得多。 olive站在店门口ud已经被林乔拉走了，看ud并不知道九头蛇的此次行动。眼前的街道上nick fury的车重新沖了回来，一个戴着面罩穿着特工负的长髮男人将手中的□□射出固定在fury的车下盘上。 轰的一声，fury的车朝前翻了一转，火焰被风带起，冬日战士潇洒而镇静的单脚转了半圈，躲开飞扑过来的车辆残骸。 nick fury的suv最终车顶朝下落在地上。慌张的路人尖叫着四处逃散，而冬日战士却不受任何打扰。 oliver站在原地握住上好膛的□□冲着冬日战士开了几枪。 一颗子弹被冬日战士用反着银光的铁臂挡住，另一些被他躲闪开来，但这依然分散了他的注意力，oliver趁着这个时机跑到fury的窗边，他正头朝下满头是血。 “快一些，”fury有气无力的说，“我得走了。” oliver和他击了个掌，完成自己的工作。 冬日战士迈着大步仿佛踩在某一种节奏上，整个凌乱的接到似乎都是他的舞台，他带着护目镜和面具，oliver无法看见他的表情，但他猜那面具之下的脸一定时冷漠的，冬日战士正走向oliver和fury。 olive扑上去却被他用钢铁手臂扫到了一边儿，撞上街沿，肺部受到重击让oliver不得不咳嗽了几声。
第204页 但冬日战士用他完好的那一只手扯下fury的车门后，却发现地面被开了一个洞，洞的边缘还冒着猩红的火花，而车厢内空无一人。 任务未完成冬日战士和接应他的人一起迅速离开，没有再看oliver一眼，oliver修復了一下伤势，抱着kitty跑回自己住的公寓。 当oliver换了一身方便打斗的衣服，给手-枪补充子弹，又在脚踝处绑了一把枪，安顿好kitty后，在steve的门前站了一会儿，转而敲开了sharon的门。 即使他用衣物遮住枪枝，但对经验老道的特工来说，枪枝的形状非常明显。 sharon看到他全副武装表情严肃的样子，在走廊上张望了一下，砰的一声关上门。 “发生了什么?williams特工。” “fury局长遇到了袭击。”oliver开门见山，他暂时不清楚nick fury是否允许sharon知道他准备假死的事情。 “我们需要做什么?”sharon具有一切好特工需要的素质，比如等待指令。 “等待。” sharon动了动耳朵，“我听到队长的脚步声了，他回来了，我出去看看，你留在这里。” 第124章 友军 两人的对话从门外传来, sharon下楼去了，而队长没有进屋。 oliver注视着面前的玻璃镜，一切都安静下来，连唿吸都细不可闻, 他靠着觉判断屋外的情况, 断断续续的乐曲声传来，厚重而復古的曲调是队长喜欢听的类型, oliver记得steve家有一个老唱片机, 但steve刚刚没有打开门进去。 玻璃镜正对着客厅的窗户，恍然间oliver看见玻璃所反映着的窗外有一个人影打开了steve家的窗户，灵活地翻窗进去。 什么时候美国队长也要翻窗回自己家了?oliver一手支着脸颊，另一只手, 上腰间的冰冷漆黑的手-枪。 steve翻进自己家后发现nick fury正躺在沙发上, 身上带着伤。 他制止了steve打开灯的行为, 在轻缓的上个世纪的乐曲声下，和steve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和他们在手机上进行的对话毫无相关的内容。 “你去尝过sweetheart甜品店的蛋糕吗?我觉得那家店的蛋糕味道不错。” 【神盾局被渗透了。】 “我经常去那家店。”steve一刻也没有松开手上的盾牌。 “虽然那位老闆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但他把那家店经营的很好。” fury不在意oliver被暴露给九头蛇之后会给他带来怎样的麻烦，据fury所知，oliver早就在九头蛇的黑名单上了, 这一场对话只不过是让他的名字再往前靠一些。 【不要相信任何人。】手机屏幕上幽幽的蓝光, 照着steve浅色的脸庞，上面凝聚着严肃而担忧的神情。 nick fury站了起来, 瞬间,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三颗子弹在相差不过零点几秒的时间内射入fury的身体。 sharon没有真的下楼, 只是在楼梯间等待，听到枪声后直接扔掉了手里的衣服，拔出枪沖向steve的家，一脚踹开了门。 “队长，我是神盾局第13号特工，被派遣来保护你。”sharon双手持枪，弓着腰一步一步探向前。 刚被fury告知不要相信任何人的steve抿了抿唇，“谁派你来的。” “他，”sharon看到倒在血泊中失去了意识的nick fury，立刻蹲下检查他的伤势，并用通讯器联络队员请求医疗支援。 下一刻，玻璃的破碎声再次响起，steve是毫不犹豫的将盾牌砸了过去。 破窗而入的oliver极为惊险的躲过了盾牌的这一击，在地上滚了一圈才站起来。 “队长，我是神盾局特工oliver williams。”oliver观察了一眼屋内的情况只有三个人，都是友军，他暂时松开了持枪的双手的其中一只，将嵌入墙内的盾牌拔出来还给steve。 盾牌将合金窗框砸得凹陷了3寸有余，费了他一些力气。 sharon冲着steve点点头确认oliver的身份。 在steve谨慎而审视的目光下，oliver靠近了nick fury，借着判断的脉搏的动作为nick fury控制住了伤势，让他不至于假死变真死。 steve的内心五味杂陈，冰冻了70年之后醒来，自己从前的战友、朋友、爱人都已经离去，他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重新回到北冰洋把自己冻起来。现在，他试着融入，有了新的战友、新的朋友、新的邻居。但现在，两位邻居，几乎被他视作朋友的人告诉他这只是他们的任务。 90岁二战老兵的心里不知不觉地涌起了一次名叫委屈的情绪。只剩下kitty是真心实意对他的，唉。 “有人看清是谁攻击了fury局长吗?”sharon问。 “我看见对面屋顶上有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他有一条金属手臂。”oliver回答。 steve看向窗外，一抹银光闪现，很快消失在对面的屋顶后。他立刻将盾牌挡在身前沖向已经碎的不成样子的窗户“告诉他们，我去追了。” oliver在steve的房间内找到了他借给steve的黑伞之后，跟着救护车将nick fury送到医院。 他手中抓着黑伞站在手术室的玻璃窗外，一言不发，另一只手自然地垂下，时刻关注着手术室中的各种电子仪器数据，控制nick fury的体徵。 natasha和steve一起走了进来，他们在医院的走廊上碰见了。 natasha看见oliver没有太过惊讶，她对nick的情况更加关心，但正是这种不惊讶让steve无法适从。 “他的情况怎么样?”natasha问。 oliver沉默着，直到他觉得自己必须得说点什么，“不容乐观。” natasha的表情有一丝的松动，嘴里默默念着，“拜託，nick你别死。” oliver把嘴角下压，掩饰住心里的诧异，nick fury没有将他的计划告诉natasha。 但仔细想想也情有可原，nick fury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oliver因为负责其中一环，才了解一些消息，但同样无从得知nick的下一步计划。 而natasha不是神盾局培养出来的特工，在前苏联时甚至和冬日战士有所关联，nick善于运用这个武器，却不一定交付过多信任。 “我看见了攻击nick的那个人。”olive说，“他有一条金属手臂，是冬日战士。” “你知道他?”natasha和steve疑惑的声音同时响起，但又有所不同。 steve疑惑oliver为什么会认识来刺杀nick的人，而natasha则怀疑oliver为什么会认识冬日战士。 “believe me or not。”oliver没有解释，只是从玻璃上的倒影看着两个人的反应。 steve想起了nick最后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 oliver是nick特意提起的，现在steve知道他是神盾局的特工，但他又说这只是个无名小卒。 hill特工在这时走进来，oliver看人差不多到齐了，发动能力将nick的心跳拖缓到一分钟一跳。 手术台旁的电脑上显示的心电图变得平直，医生们用电击器试图挽救这线条，但最后无济于事，只能看一眼钟錶，记录下病人的死亡时间。 ——————————————————————————————————————————
第205页 fury的尸体被放在隔壁的一间房间里，四个人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相对无言，natasha和steve先后离开，接着是hill。 这时，oliver捏着fury的手指将他体内的重伤全部修復，只留下了皮外伤，避免被人发现端倪。 接着他给fury注射了河豚毒素4，使fury在oliver离开的这段时间内，也保持着心脏一分钟一跳，不会被有心人发现。 之后的事情，fury说会有人来接应，oliver调整了一下表情走出房间，然后就看见带着鸭舌帽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steve把nick fury交给他的u盘放进了自动售卖机里，藏在大小相当的口香糖的后边。 well，路过的普通人不会注意steve的动作，但是oliver时刻关注着他，怎么可能看不见他的小动作，之后九头蛇的人或许还会检查医院的监控录像，队长所知的间谍战方式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吗? 观望着steve走过走廊的拐角，oliver抢先走到售卖机，买光了那一条的口香糖，取出u盘。 “你喜欢吃草莓味的口香糖吗?”一道慵懒的女声在耳旁响起，natasha绿色的眼睛里似笑非笑的神情掩盖了这之后深藏的警惕。 “要试试吗?”oliver将其中一条粉色的口香糖递到natasha的手上，“我觉得味道不错。” natasha顺着oliver递口香糖的动作，不止抓住了口香糖，同时抓住了oliver的手将他推进了走廊旁的一个小隔间，隔间里没有人在也没有开灯，只能透过百叶窗漏进一些走廊的灯光。 条纹状的灯光打在oliver的脸上，让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这动作在走廊上的其他人眼里看来，就像是看对眼儿了的男女跑到没人的地方办事。 一位戴着墨镜的老人坐在长椅上看报纸，银白色的头髮整齐的梳在脑后，宽大的鼻头和耳朵说明了他的犹太血统，看着这画面，感慨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真有活力。” 这一幕很快就被路人抛在脑后。 natasha抓着oliver的衣领将他按到墙上，oliver没有反抗，举起双手摆出一个投降的姿势。 “你想做什么?romanov特工。” natasha觉得oliver在笑，但她看不清楚。 “你拿了什么?” oliver眨了眨眼睛，就在natasha的眉头越皱越深时，他控制住natasha的手将两人的方位换了一下，把natasha抵在墙上，手中的黑伞伞柄卡住了natasha的脖子。 natasha抬起腿把膝盖砸向oliver的腹部。 这一击让oliver使劲地皱鼻子，却没有退让半分。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但是气氛中的僵持让人看不出半分旖旎的气味。更何况，这两个人最多做闺蜜。 “就不能对友军温柔点吗?” “友军?一个用剑刃抵住我的脖子的友军。”natasha的眉头舒展开，大红色的嘴唇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危险笑容。 oliver将伞柄处露出的泛着银光的剑刃压回去，“我知道你有无数种办法把我按在地上揍，但你没有，你想知道什么?” “u盘里有什么?”natasha的手指拂过oliver脸庞的金髮，如爱人般轻柔，即使她那双充斥着不信任的眼睛注视着抵在脖子上的黑伞，oliver没有躲开。 “我不知道，我只看见上面有神盾局的标志。” “你把它取了出来，而且，你知道冬日战士。” “他曾参与暗杀多国政要，阅读他的资料是我的工作。”oliver又加了一句，“曾经的。” “你确定你所掌握的信息?”隔间的门被打开，steve走进来后立刻反手关上门，将控制住natasha的oliver一把拉开摔在一旁的桌子上。 oliver倒也不恼，拍了拍身上的灰尘，“believe me or not。” 门外读报的老爷子看见又一个壮实的小伙子走进了隔间，笑着和旁坐的老婆婆说：“看着这些年轻人，我才觉得我老了，不够开放了。” 第125章 信任 oliver看着steve膝盖和袖口的灰尘挑了挑眉, “队长在神盾局打了一架?” steve前进一步，“是，我从朗姆洛带领的快速反应小队的围攻下沖了出来。” “如果我没有记错，朗姆洛是神盾局七级特工。你和皮尔斯说了什么让他直接来围攻你?” 能够有权力调动快速反应小队的神盾局高层人数极少，加上fury身在医院，队长回神盾局能找的人就只剩下了皮尔斯。 “fury告诉我, 不要相信任何人。”steve说, “包括他自己。” “包括他?看来你们两个之间有信任危机，”oliver摇了摇头, “你也不相信natasha, 也不相信我。” oliver举起u盘晃了晃，“nick在死之前交给你的, 但你依然保持怀疑，这一定有一个导火索, 我猜是观念不同。” “这里面是什么。”steve眉心紧皱，高大的身躯在阴影中极有压力感。 “我不知道, 我和nick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steve伸手去拿，却被oliver避开，“我可以把它给你，但你要给我个答案，相信我和natasha或者不。” “如果我说不呢?你带着它逃跑吗?” “当然不会，”oliver轻笑出声, “如果你说不, 我会把u盘交给你, 之后的事情我不再管，nick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如果你说是，那我会跟随你，美国队长。” steve没有做声，而是开始回忆nick和他说过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那位店主是一个无名小卒。’ do not trust anyone. he is a nobody. he is a nobody.... 或许这个无名小卒并没有被包含在任何人这个范围里，这是一个思路，但这个摇摆不定的思路也是可以随时捨去。 nick fury将这个选择交还给了steve。他相信这位精神领袖的品德，但这同时也是一场豪赌。 “我相信你。”steve最终用蓝色的眼睛注视着oliver，郑重的说。 “我的荣幸。”oliver将u盘放在steve的手掌中。 “为什么要带上我，oliver?”natasha并不理解oliver将自己画到了同一阵营的做法，他们一起处理过案子，见过几面，但oliver一开始对她可是能躲多远就多远，他十足的了解这个女间谍的本性。 “为什么不呢?你现在站在这儿，而神盾局成员除了处理nick后事的希尔所带的几名特工，其他的都回到了神盾局总部，除了你。显然你并不知道九头蛇制定的计划，如果你是他们的人，那么你这个高战斗力绝不会被摆在这儿。” “九头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steve严肃道。 oliver的指尖敲了敲木质的伞柄，在这两人做好聆听接下来的话的心理准备之前开口说，“神盾局里全是九头蛇，包括皮尔斯。” “攻击nick的那个人，冬日战士，”oliver继续道，“应该也隶属九头蛇。” natasha的神色变了又变，即使这细微的改变被掩饰的很好。 而steve则是愈发的严肃，他本以为nick只将这条消息告诉了他，而oliver却意外地给出了更详细的信息。
第206页 “你为什么会知道?”steve觉得不对，“nick告诉你的吗?” “不是他，”oliver将伞尖向上，手指在伞面上摸索了一阵，找到开关打开伞尖，取出colin存放在其中的另一个u盘，“我的父亲成为神盾局工作，直到他找到了一份潜伏在神盾局中的九头蛇成员名单，nick为了这个名单才把我拉进神盾局。” “还有哪些人”natasha问 “太多了。”oliver吐了口气，”我甚至在想，潜伏在神盾局中的九头蛇数量可能比真正的神盾局成员更多。”看着natasha复杂的眼神，oliver继续说，”但别太担心鹰眼，他不是九头蛇成员，nick、hill、coulson、sharon这几位我说的上名字来的不是九头蛇卧底，我现在大概知道这些。队长，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大多数时候，oliver习惯于在团队中听从一个领导的指挥。 natasha见steve捏了捏拳头，“直接进攻神盾局是不可能的，皮尔斯有权利在国内发射飞弹。而冬日战士像是一个幽灵，没有人能追踪到他。” 三人的视线都向静静地躺在steve手心的u盘。 natasha说：“这个u盘的驱动器至少有六级定位系统，一旦启动，神盾局…九头蛇就能定位我们，你们确定要打开它吗” “那就得看里面的东西有多重要。”oliver回答。 “但在打开它之前，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natasha看着oliver低头思考的样子，若有所思。 他拿出了手机，将音量调到适中，手机屏幕的萤光照在oliver面无表情的脸上，“natahsa，你有喜欢的小电影演员吗?” “抱歉，小电影是什么?”被从北极挖出来之后，队长花了很长时间去熟悉网际网路这些新兴的科技事物，但效果并不显着，也暂时没有被这些东西荼毒。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你难道没有吗?”natasha诧异地反问。 “没有。别开玩笑，我有男友。”他不需要那种东西来自娱自乐。 natasha嫌弃地看了这个秀恩爱的人一眼，“aubrey，试试这个名字。” “ok，”oliver迅速找到了一个视频，点击播放后将屏幕倒扣在靠近门的桌面上。 “这是做什么?”steve问。 “ummm…”还没有等oliver回答，手机中就穿出一声轻缓的呻-吟，看来刚刚开始前戏部分，布料和肌肤的摩擦声尚是主调，但又同时伴随着液体的搅动声。 steve被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坚决不靠近手机。 natahsa忍不住笑了，但没有过分地笑出声来，而是偏头和淡定的oliver耳语，“你说队长会脸红吗?” “我是个视力正常的普通人。”言下之意是自己没有夜视能力，出于好心，oliver向steve解释道：“当人在公共场合听到这…类声音时会感到尴尬，加快速度离开，会心中升起窥视欲停下脚步的人多数具有一定的心理问题。我想九头蛇也不会把一个在任务中停下来听小黄片的人纳入队伍中，所以，我们现在只需要放低声音。” “好。”steve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刚才气氛中的紧绷被这一出意外扫荡殆尽，三人的关系稍稍缓和。 natasha让三个人坐在地上，窗沿会挡住他们的身影。 “nick在死前把u盘交给了你，这里面的东西对于他想要做的事非常重要。”oliver说，“信息交换，他还和你说了什么吗?” “fury说，神盾局被九头蛇渗透了。” “nick来找过我，也是为了九头蛇名单。”oliver的手肘支在膝盖上，用右手托住下巴，“他的目的和九头蛇有关。” “nick想要拔除神盾局中的九头蛇?”natasha问。 “如果把神盾局中的九头蛇全部清理，这个机构也差不多不用干下去了。”oliver嘆了口气，“管理层，外勤人员还有不少重要科学家都是九头蛇的人。而九头蛇的名单在我这，nick的u盘里放的是别的东西。” “神盾局应该已经封锁了纽约，发出对我的通缉。”steve冷静道，“我一个人不可能解决所有九头蛇，nick知道这一点，他希望我去做另一项能够强烈打击九头蛇的任务。” “他们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刺杀nick，”oliver自言自语般，“九头蛇很早就知道nick在调查这件事，他挡了九头蛇的道，九头蛇策划的一些极度危险的事被nick发现了。队长，nick之前一定和你提到过相关内容。” nick对于事件的预判极其准确，缜密的心思和对事件的掌控欲让他在事件发生前就开始进行全局规划，既然选择steve来领导这项任务，他必然给出过提示。 “九头蛇派出冬日战士来解决nick，他们在这件事上下了很大的决心，”natasha分析道，“这是一起大事件，nick死后，统领神盾局的人变为了piece这个九头蛇成员，nick所在的职位和他拥有的权限阻碍了九头蛇的计划。” “nick调查了很久，相信九头蛇也准备了很久，但九头蛇现在选择现在下手，有一些事情出现了变化，nick在本来支持的事情上给出了反对意见，这激发了九头蛇的杀心，而队长你是被nick相信站在统一战线上的人，他认可你的能力、你的看法。”oliver说，“你和nick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争执?” steve看了natasha一眼，“在执行一次人质营救任务后，我和nick出现了一些信任问题。” “不，”oliver偏着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地面静止的阴影，高效地思考着，“这不是重点，还有呢?” “这之后，他带我去看了神盾局的地下工厂，他们在建造天空母舰。”steve的眼中赫然迸出光亮，“我没有地下工厂的权限，但当时nick进行了越级授权，他希望我知道这件事。” “虽然你们在信任上有所争执，但nick进行越级授权不会是为了向你炫耀，”nick不傻，也不是那些心理极端的精神变态，oliver抓住了一个关键词，“天空母舰是用来干什么的?” steve开始回忆，”nick说，这些天空母舰升空后就不会返回地面，远距离武器每分钟可以解决一千个敌人，他要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但我认为，没人有权力惩罚没有做坏事的人，即使他将要这么做。” “但九头蛇不会这么想，”oliver沉吟了一会，“nick死后，航母的发射全部交给piece，天空母舰将会成为九头蛇的武器，如果他真的能在人犯罪之前消灭罪犯，那么九头蛇会把枪口对准他的敌人，过去、现在、未来，包括我们三个人。nick想要告诉我们这件事，希望我们能够阻止天空母舰升空。” “现在我们能把手机里的声音关了吗?”steve打断了沉浸在思维世界中的oliver。 oliver笑着望着steve，“在我们讨论出下一步计划之前，不。” steve和走廊上看报的老爷子一起听着这下流的声音，同时嘆了口气，“唉，现在的年轻人。”
第207页 第126章 继续分析 手机中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仍未停止, 但三人的讨论没有被这影响。 浓烈的敌意和高强度警惕带来的人体信息让oliver瞬间警觉, 他单膝跪地望向被百叶窗条幅遮挡的走廊, 像是一只蹲在黑暗中的树杈上的猎豹, 鬍鬚蓦地因为慎重而颤动.投影在视网膜上的图像暂时没有变化，但突然涌入的信息已经踩到了oliver心里的那一根弦。 “神盾局的人来了，我们需要转移.”oliver说. “去找stark?”steve询问两人的意见。 “现在不是时候, ”natasha回答，“神盾局一定派人潜伏在stark大厦附近, 我们不能去找任何我们认识的人。除非这个人普通到不会被神盾局关注。” “如果去找復仇者们，那这是最后一步, ”oliver想了想, “光凭我们三个人不可能完成这一项任务。” steve说：“我知道去哪里, 跟我走。” “我们不能直接这样出去，”natasha借着百叶窗的空隙观望着楼梯口。 快速反应小队的成员没有穿着神盾局的制服，而是打扮成路人混入医院，但是他们身上的兇恶之气和肆无忌惮的走路姿势将他们的身份完完全全暴露在natasha的眼里，电梯口显示三台电梯正在上行, 无法确定里面的人是敌是友。 他们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检查。 oliver打开了房间中的一个铁柜子，里面装着还没有拆封过的白大褂，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定被幸运女神亲吻过。 将两件白大褂递给两人，natasha拿过一个护士的小尖帽将自己鲜艷的红髮全部遮住，又摘掉了steve头上的鸭舌帽扔在一边, 同时把他脸上戴着的那一副十分土气的大筐塑料眼镜摘下来戴在自己的脸上, 巴掌大的瓜子脸瞬间被遮去了一半。 oliver十分熟练的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金边眼镜, 在了还在发愣的steve的高挺鼻樑上，顺手在steve的头上和下巴上一抹将他的发色和瞳色全部变为纯黑，下巴上还有两撇八字鬍。 “变种能力”他解释了一句，让队长不要过于惊讶。 natasha和oliver两人就像是长期合作的伙伴一样，在做登上舞台前对演员的最后准备，natasha扒下了steve的外套递给oliver，他用能力将自己的头髮拉长变成老年人的干枯灰白，又给自己脸上整了一圈乱蓬蓬的干柴胡丛似得络腮鬍，但他现在的穿着可不适合装一个老年人。 oliver将自己的头髮揉乱，又把steve的外套扔在布满灰尘的桌子下滚了几圈套在身上，现在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老年流浪汉，长期的劳累使他弯下了腰，只能用手中的黑伞支撑着自己的步伐，同时被一位看起来刚出校园的眼镜学生妹实习护士搀扶着。 natasha打开了门，steve先走了出去。 steve在门外走廊上的桌上拿走了一本记录表和钢笔，全程埋着头不说话，在记录表上写着些什么，看起来是一个严肃正经对身边的乞丐老头异常冷漠的医生，即使他的体型对于这个职业来说过于高大了。 美国队长几乎没有过通过伪装自己执行任务的经歷，现在的他异常拘谨，恰好符合这个外形所要求的动态。 和他们擦肩而过的神盾局成员只是扫了一眼就匆匆移开了目光，闯进下一间病房。 制服会给人一种固定的印象，让人本能的将身穿制服的人带入自己想像中的形象，不少连环杀手都有制服崇拜，比方说医生、警察、军人，好吧，扯远了。 总之再加上oliver用能力改变了最显眼也是对伪装技术最没有经验的steve的发色瞳色，还给他加上了两撇的滑稽的八字鬍之后，三人顺利的通过电梯进入地下停车场。 —————————————————————————————————————————— oliver熟练的用一根别针撬开了一辆雪佛兰suv的门，steve坐上了驾驶座，natasha在副座，他自己安静的坐到后座上在后座的药箱里翻出刀片，对着车窗的反光刮掉满脸的鬍子。 这鬍子长到胸口，很容易让人想到干燥黑暗的沙漠地区常年在外暴晒的懒惰流浪汉，或是不拘小节的行为艺术者。 “你偷车的动作很熟练嘛。”natasha笑着说。 oliver没有停下手中的刀片，“我们这怎么能叫偷呢?只是借车来一用。” 但他还是回答了natasha真正询问的问题，“雪佛兰suv是出行标配，我忘带钥匙的时候就自己动手撬车，多练练就会了。” “所以我们偷了一辆fbi执法人员的车。”steve看到了被natasha打开的抽屉里的证件。 “嗯……这是我姨妈的车，我想她不会介意的。”所以oliver才会对车内的物品如此熟悉，kate在英国的事情解决完之后，还是回到了纽约fbi分局继续工作，她不会在意自己的车被oliver借走这件事，大概，可能，或许，不会吧。 把刮下来的鬍鬚用纸包好，oliver又把尖利的刀片对准了自己的头髮，他可以让毛髮这种东西长出来，但是让他们缩回去?oliver办不到，只能藉助外界物理手段。 natasha好奇的转头，看了一眼oliver的新髮型，一言难尽道：“oliver，你真的不适合nick的髮型。” oliver倒饶有兴致地用手上在光秃秃的头顶上摩挲，“这手感真特别，不过确实有点奇怪，就好像我刚从医院的化疗室里走出来一样。”和插rles没头髮的样子不太一样，光头的插rles看起来像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圣父，这样好看的人即使没有头髮也依然温润儒雅风度翩翩。 说着他又调动能力让自己柔顺蜷曲的金髮重新长到了原本的长度。 “黑髮黑眼的美国队长看起来倒是不错。”natasha又将目光投向了驾驶汽车的steve。 oliver掺和进来，“是啊，金髮蓝眼这种造型太符合国民气质了，甜过头了。我原本以为黑髮会让人看起来睿智一些。” 好莱坞是美国着名的电影工厂，它出产的电影从某种方面来说彰显着主流观念，同时也改变着主流观念，比如说在电影中不少金髮蓝眼的姑娘代表着典型的美国甜妞，红髮是热情迷人，而黑髮则更多的彰显睿智。 “不过队长现在看起来有一点儿，嗯…”oliver不知道用哪个词来形容。 “可爱。”natasha说。 “不是不能用这个词。” “你们两个确定要在逃跑的路上讨论这个问题吗?”队长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oliver和natasha对视一眼，各自送了耸肩，natasha摘下了steve的眼镜还给oliver，oliver将steve的发色瞳色改了回去，顺便让他自己剃掉了滑稽的八字鬍。 “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见我的一个朋友，”steve正经严肃的回答，“一个普通朋友。” 当sam将自己的服役资料放在三个人面前时，没人相信这只是一个普通朋友。
第208页 “我可以帮忙。”sam用热烈的目光看着steve，“你们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还在商量，”oliver一边回復一边看着猎鹰这令人惊讶的资料，“我们要阻止三艘天空母舰升空，这三艘母舰在神盾局的地下工厂，而神盾局里全是九头蛇，我们的敌人。” “我们三个人能够闯入神盾局，但仅凭几个人的力量即使抢到了三艘母舰的控制室，也不可能阻止母舰升空。”steve说。 但nick将任务交给了队长，他又是最了解天空母舰的人，这里一定有办法。 oliver说，“队长，nick有提到过天空母舰如何寻找目标吗?在目标还没有行动之前锁定，这听起来不太可能实现，一分钟消灭一千个敌人，名单的锁定一定是一个大工程，我甚至怀疑这不可能靠人工完成。” “我记得nick提到过一句，天空母舰和卫星同步之后，能在恐怖分子离开掩体之前锁定他们的dna。” “锁定dna只是用来确定身份。应该是别的方法预测人们在未来可能做出的事。”oliversam的家中踱步。 “你不觉得这听起来像是那些会算命的灵媒们说出来的话吗?”sam斜靠着门框。 “算命，对，算命。九头蛇有办法计算目标人物做下一件事的机率，”oliver，一下子找到关键，忍不住捏紧的拳头，通过概率分析目标人物的下一步动作，这和bau小组的心理侧写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他们从哪里获取基本信息?他们需要一些参照物。如此大的工作量不可能和灵媒一样分析掌纹分析面相，他们需要的是一些易于收集的信息和数据，不用直接和目标打交道，仅仅通过一个高效率工具就够了。他们可能需要目标的出生日期，或许还有犯罪记录、日常性格分析，他们从哪儿寻找这些信息才能缩小工作量。” “网络，”steve说，“tony告诉我网络能够做到一切上个世纪的人无法想像的事情，像是jarvis一样神奇。” oliver的脚步停住了，连带着清脆的踱步声一起消失，“对，是网络，现代人的一举一动都被各种各样的网络数据记录，九头蛇通过分析这些信息来计算目标成为敌人的概率。他们可能有一个人工智慧，不，这个程序只需要专精这一项工作就够了，他们只需要建立一个模板，将各种数据带入模板中。” “这会是一个算法，”natasha将oliver形容的事物带入一个精准的名字，“会很复杂，但也不是不能实现。” bau小组的侧写手段和这个算法非常相似，通过学习实际案例和前辈们从这些案例中归纳出来的规律性现象和结论，将犯罪现场及兇手的不同情况归入这些现象和结论进行重组分析，即使在大部分侧写中对兇手的定论几乎是一瞬间蹦到了脑子里，但实际上这是多次进行思维重复的结果，大脑将不必要记忆的过程自动加速并封存。 但想要像九头蛇这样一分钟消灭一千的目标，这样的大工程绝对不是人脑可以完成的，智商187的reid博士也不行! 第127章 冬日战士 oliver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队长, 既然天空母舰需要和卫星同步才能锁定目标，发射飞弹摧毁卫星怎么样?即使这不能损坏天空母舰的根本, 但在九头蛇重新发射卫星之前，我们会有更多的时间来解决天空母舰。他们已经解决了nick这一个隐患, 不会再潜伏等待过久。” “这之后呢, 我们如何解决天空母舰的问题?” “我不知道，”oliver皱了皱眉，“如果，天空母舰现在被放置在神盾局地下, 或者之后升空, 直接炸毁母舰绝对是最后一个选择，这会造成大规模的伤亡和破坏。如果可以，最好通过科技手段阻止天空母舰升空，然后解决神盾局内的九头蛇。” “九头蛇在神盾局中占据了大量位置, 想要扳倒他们几乎不可能, ”natasha神色复杂, “还不如直接颠覆整个神盾局。” “不错的想法, 但神盾局现在还是政府部门，没人想和美国政府直接宣战吧?” “我们需要, 向政府和公众揭发神盾局中隐藏的九头蛇的秘密，或者直接将神盾局的所有资料公诸于众。”natasha说。 “你确定?”oliver狐疑, 不可置信, natasha过去的记录对于政府和公众来说可以说是劣迹斑斑了, 在神盾局的资料库中算是高级机密，而那些过去对于黑寡妇来说也是一道又一道的伤疤加刀口，化着脓水无法癒合。 “你有别的办法吗?”natasha反问，于情来讲，她不想这么做，但于理来说，做人总是要捨弃一些东西的，她已经习惯了作出选择。 “没有。”oliver闭嘴。 “那么现在的计划是发射飞弹炸毁卫星，然后去神盾局窃取世界上最隐秘的资料库，阻止他们操控天空母舰升空。”sam一脸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到哪儿去?地总结道。 “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们，”oliver抿了抿唇，时间差不多了，这个问题不需要一直瞒下去，又他来说明，好过两个人自己发现，“nick没有死。” 本来安静的坐在一旁的natasha一下子扑到oliver面前握住了他的肩，natasha的指甲即使隔着一层衣料都几乎要嵌进肉里，深绿色的眼中燃着火，火焰会带来光芒，也会带来灼热的逼视，“重复一遍你的话。” “nick没有死。” “但我们看着他的心跳停止，”steve首先从激烈的情绪变动中冷静下来，开始思考oliver的话。 “是我的变种能力，加上河豚毒素四的作用，能够把人的心跳拖缓到一分钟一跳。” 这让steve终于理清为什么nick会让自己试着相信oliver了，因为这个人参与了整个事件中极为重要的一环。 “九头蛇在追杀他，”oliver解释道，“冬日战士的追杀是没有休止的，除非确认任务完成。nick假死脱身，避开九头蛇的关注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布置。我们的计划不用变化太多，先解决九头蛇的卫星。” “nick现在在哪里?”natasha问。 “我不知道，如果我们想和他接头，就不能继续躲在这儿，九头蛇找不到我们，nick也找不到我们。” “这颗飞弹由谁来发射?军方的人不会相信我们——在我们公布神盾局的资料之前。”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皮尔斯拥有在国内发射飞弹的权利。”natasha挑了挑眉，看向oliver。 oliver顺着她的目光点了点头，“只要能够见到皮尔斯，我有办法让他按下飞弹的发射键，这样也省去了寻找天上哪些卫星属于九头蛇的麻烦。” “我们必须得找到nick，”natasha坚定道，“想要获取神盾局资料库中的全部资料，需要nick和皮尔斯两个人共同解锁。” 虽然皮尔斯是目前看来隐藏在神盾局内的九头蛇的最高指挥官，但天空母舰的发射是一个既定计划，即使指挥官身亡，下面的人也会继续这项计划。他们仍然需要找到方法来解决天空母舰。
第209页 “nick这个人非常谨慎。”oliver看着sam家的草地，金色的光粒在草间滚过，sam所住的地方环境幽静，鸟雀再树枝上跳动，他陷入了沉思，“既然他会在事情发生前用一场争吵来暗中提醒队长，那么在天空母舰问题上也一定留后手，好吧，我们必须得找到nick。” —————————————————————————————————————————— 就在帮sam拿到了他的飞行服之后，四个人开着车思考该搞点什么大事儿才能吸引nick fury的目光时，大事儿自己找上门来了。 当九头蛇首席男模——冬日战士——穿着紧身的作战服，将武器靠在肩头，逆着高速移动的车流向前走去，如果忽略他周身严酷肃杀的气场的话，他的步伐仿佛是走在纽约街头春季高定现场。 即使戴着面罩和护目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仍然无法使他引人注目的气场削弱半分。 但如果你是被冬日战士用炸弹所指着的目标的话，求生的本能会瞬间压过对美的欣赏。 冬日战士在离黑色suv十米远的地方停下了，即使这辆汽车还在加速冲刺，他只是冷静地站定，扣下扳机，在汽车到达前方的一瞬间，双腿发力从空中灵活地侧身翻上车顶，又在无法削减的惯性下用金属手臂扒住车顶，车顶的铁皮像是柔弱不堪的纸张一样被他的手指破开，减缓了他向后移动的速度。 他毫无留恋的落在车后方，等待吸附在这辆车底盘的炸弹和车辆一起爆炸。 战场上培养出来的本能让steve立刻向着车内的四位同伴高喊，“跳车，马上!” 火光在道路中央炸开，suv像燃烧的加农炮一般继续沖向前，四个人都有自保的能力，即使从全速行驶的车上跳入滚滚车流中，也能避开致命伤。 oliver滚到了街边，看着冒出滚滚黑烟的suv心里苦笑，真是对不起了kate姨妈。 冬日战士看见一颗炸弹没有解决四个人，将手中的武器扔到一边，协助冬日战士出任务的九头蛇成员立即把机枪双手递给冬日战士。 他走向仍未消散的黑烟，烈风拂过他有些长的黑髮，给人的战慄感如同他的名字。 车辆爆炸之后，原本的川流不息突然中断，司机们纷纷选择离开这一路段，正好给几个人留出了打斗的空间。 他的目标是美国队长，机枪的子弹仿佛不要钱地射向steve，即使有盾牌在手可以抵挡住子弹，但是巨大的冲击力让steve难以立在原地，鞋底与地面摩擦，不断后退。 natasha不知何时绕到了冬日战士的身后，连开几枪但子弹被冬日战士的金属手臂阻挡发出铿锵之声，同时冬日战士从腰侧的枪套里取出一把手枪对准了natasha。 natasha向上跃起在空中翻了一转，子弹从身体两侧划过，惊险的避过了这几枪，冬日战士重新专注地投入了和steve的战斗。 两个注射了血清的超级战士之间的战斗最好的选择并非热武器。他们有极强的敏捷、力量、特殊装备以及自愈能力来抵挡这些常规武器，想要打败对方，只能靠两个势均力敌的超级战士近身搏斗。 oliver和猎鹰迅速的解决了给冬兵递枪的几个九头蛇小喽啰，和natasha会合。 “我们该怎么帮帮队长?四打一的话，一定打得过。”猎鹰看着几近白热化的打斗，焦急地说。 冬日战士已经从他的作战服里掏出了各式各样，从小型手雷到电击器，无数种武器，而steve只有一块盾牌能够依赖。 但现在队长手持盾牌，而冬日战士握着一把匕首，两人的格斗技术不分上下。 匕首已经在盾牌上刮出了无数道带着火星的痕迹，国旗配色的五角星变得残缺不堪，小孩子们会扔掉这样的玩具，但steve却必须坚持。 猎鹰多次用手枪进行瞄准，但两人的动作变化太快，根本无法瞄准敌人，natasha的电击器也失去了用处。 他们三个难以加入两人的战局，目前两个人势均力敌，但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战斗强度，贸然加入受伤的只会是加入战斗的那个人，而落于下风的也必然是有所顾及施展不开手脚的那一方队友。 oliver尝试着远距离用能力操控冬日战士，但注射血清后的超级战士的身体构造有所改变，无法进行非接触控制。 “damn!”oliver骂了一声，直至事情出现了一些转机。 steve将冬日战士击飞，冬日战士在地上滚了几圈和steve拉开一段距离，带着的面具也在这一段过程中落在地上。 steve终于能够看清冬日战士的脸。 “bucky?”他不敢置信。 冬日战士皱紧了眉头，嘴唇紧抿甚至下压。蓝色的双眼里充满了疑惑与不屑，但又透亮的可怕，在嘴角下压的过程中，红润的唇的中部却有些上翘，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只委屈又暴躁的大猫。 “谁他妈是bucky!?” oliver凭着上辈子的印象知道冬日战士bucky barnes咆哮突击队队员美国队长的好基友现在队长看着自己本该在70年前就落崖牺牲的战友出现在面前而且还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暴躁样子内心有多么茫然无措oliver大概也能明白但他现在一点都不在意这件事。 趁着两人之间拉开了距离，oliver沖向了冬日战士，他的战斗本能让原本还愣在那儿和steve对视的冬日战士在oliver靠近时迅速挥拳砸向身后袭来的人，用的是更加强壮冷硬的钢铁手臂。 第128章 逃离 oliver双臂交叉用粉碎性骨折为代价挡住了这一击, 超级战士的全力一击不是那么好接的，同时冬日战士这一拳的力道震得他内脏发疼, 喉头泛上一股铁锈味, 血渍顺着嘴角的缝隙溢出。 他迅速用能力修復伤口, 一拳砸向冬日战士的脸, 理所当然的被冬日战士迅速避过, 钢铁手臂再一次砸上oliver的腹部。 在此刻oliver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冬兵大哥求你换一只手打行不。 感谢上帝，因为这个怎么打都打不伤的人，冬日战士表现出了一丝疑惑与暴躁, 给了oliver可趁之机绕道他的背后，冬日战士不得不换了一只手反向进行攻击。 oliver用手掌按住了冬日战士的拳头，同时以最快的速度用能力对这位超级战士的身体特异性进行观察, 分析，定论, 熟悉构造之后在他的神经中狠敲了一下。 冬日战士只感觉脑海中涌出一股黑暗, 比洗脑时的痛苦更黑，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bucky!”steve冲过来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冬日战士。 “队长，你冷静点。” steve抱着bucky，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他茫然地看着混乱的街道，打斗引发的连环车祸让街道两头堆满了失去车主的汽车, 有一些甚至还插着车钥匙, 车门敞开着. 弹药爆炸的热量, 使面上零星散落着小火团, 太阳无光，云层是黄色的。耳边的一切声音都静止了，连风声都没有，只剩下空气中的震动能够被皮肤感知。
第210页 他觉得无措与愧疚。 sam在高空看到了不远处鸣着笛冲来的警车和神盾局专车，给oliver和natasha比了个手势。 “队长，我们不能带着他走。”natasha说。 但如果让他九头蛇带回去，下一次就不是这么好解决了。 steve从自己的世界里面抽出身来。 “我们需要找个人帮忙。”oliver环视四周，他们身旁的街道异常空旷不见人影，但稍远处连环车祸的破坏力可见一斑，废弃的车辆将街道口堵得水泄不通，救护车无法直接进入，只能依靠医护人员以及维持秩序的警察用担架将伤者抬出。 与此同时，一个红色的身影在车辆间跳跃着，油箱被破损的车辆拖离现场，以免爆炸带来的二次伤害。 “spidey!”oliver将手掌放在嘴旁，冲着那边大喊，“蜘蛛侠!” “我在这儿~”peter听到oliver的唿叫，在大厦见飞过，飞快落到了oliver的面前，“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wiims先生?诶，队长和natasha小姐也在吗?你们这是…” peter看着队长盾牌上的刀痕，挠了挠头，虽然被面罩遮住表情，但是能想像出这孩子的茫然，这里的敌人似乎就只有这个钢铁手臂的男人，但是他又被美国队长抱着，不像是对待敌人的态度。 “peter，你帮我把这个人带走藏起来，但别像是之前我嘱託你的那件事一样被发现了。” “没问题，蜘蛛侠快递为您竭诚服务!”peter点了点头，轻松的把bucky抱起来，纤长的蛛丝攀向大厦的墙面，准备离开，“之后还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你，孩子，”steve看着peter，声音有些疲惫，“无论之后发生什么，保护好平民。” “我把他打晕了，至少在36小时之内不会醒来，但最好把他用蛛丝捆上。” “遵命先生。”peter将手放在耳边，朝着三个人敬了个礼，接着蛛丝髮射器中喷出的蛛丝将冬日战士几乎缠成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粽子，末了peter还打了个蝴蝶结收尾，现在的bucky像是即将被寄出去的礼物，安静无害。 steve没有对他的做法发出评论，只是想阻止的手伸出去了一半儿，又收了回来。 “祝你们好运。”peter盪着蛛丝在大厦间穿梭离去。 “突击队的人来了。”natasha看着远方包围过来的神盾局特工说道，头顶上嗡鸣的监察直升机让sam收起了自己的飞行翅膀。 突击队成员端着枪逼近，朗姆洛走在最前面，“队长，放下武器。” 自己的昔日好友成了九头蛇和神盾局中全是九头蛇这两件事让steve心绪不宁，说不上来哪一个更糟糕些，他扔下了盾牌，按照他们所说的举起双手。 oliver的眉毛下压，思考着是否该直接用能力敲晕这群突击队成员，但一个端着枪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个人身材纤瘦，比其他队员要矮上一些，但因为大部分队员们都是微微弯曲膝盖缓步前行，他的身高在人群中也就不那么显眼了。 但oliver还是注意到了他，是hill。 感受到oliver隐晦目光的hill暗中向他比了几个手势让他冷静，暂时服从朗姆洛的命令。 虽然oliver不明白hill的用意，但可以肯定的是hill是站在nick fury那边的人。 oliver低头收敛了所有的表情，扔掉手中的枪，将双手高举过头顶，任由一个神盾局特工将枪柄击在他的膝盖处，跪在地上。 natasha和sam跟随着steve停止了攻击，朗姆洛见机命令手下给四个人戴上手铐。 和普通警察所用的手铐不同，这个手铐像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外部包裹的钢材足有三厘米厚，就算是美国队长想要挣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像oliver这种物理攻击实力只比普通人好上那么一点的人，还是乖乖等hill一会给钥匙开锁吧。 一位特工手中的□□枪口对准了steve，却被朗姆洛拦下。 “不是在这儿，不能在这儿。”他重复道。 接着，他把四个人押上了同一辆囚车。 这是oliver最不能理解的地方，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是因为他们太过脆弱，但四颗□□放在一起，只会引起破坏更加剧烈的连锁爆炸。 朗姆洛把他们四个人关在一起，要么是太自信，要么是他智商不小心掉线，而最后一种可能性的发生概率太小，oliver第一时间就想把它排除。 “队长，朗姆洛是你的粉丝吗?” “他是一个九头蛇，你为什么会这么问?”steve情绪低落，但还是认真地回復。 “他的举动有些奇怪，但愿是我猜错了。” 九头蛇怎么啦?九头蛇就不能喜欢美国队长这样的金髮碧眼大胸美国甜心啦?想当年红骷髅可是美国队长的头号脑残粉! 不过被此生致力于打击的敌人粉上这件事对队长来说打击可能有点大，还是不要刺激他了。 光是一个bucky barnes的復活就足以让队长心乱如麻。 “我看见coulson和朗姆洛交换过队长的卡片。”车上看守的一名士兵将头盔摘下来，，四个人的警惕瞬间变为惊奇地望着她。。 “怎么了?”hill奇怪地看了一眼四个人，同时敲了敲自己同伴的手臂。 natasha、sam、steve是惊讶于hill会扮作九头蛇士兵潜伏在这里 oliver却是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猜测似乎真的要成真了。 另一位士兵摘下了头盔，“hello，队长、natasha、还有穿小鸟制服的伙计，之前我可没见过你，队长找你来的吗?还有甜品店店长。” “clint?”natasha靠着车厢壁，“我记得你出任务去了。” “这就是我的任务。” clint好像隐约听到了natsha在手铐中握拳时骨节作响的声音，缩了缩肩膀退到角落里。 大家都是特工，说说谎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总是被natasha骗着玩的clint欲哭无泪。 “准备好走了吗，各位?”hill给四个人开锁后，掏出了一把特殊枪-支开始，在车厢底部切割出一个供人通行的圆洞。 圆洞的边缘泛着金属烧烫之后的火星。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距离航母上天还有六个小时。” 第129章 办公室 在屏幕上hill和鹰眼将四人带到一个废弃的水库地下去见nick fury。 掀开遮挡的塑胶帘幕, 房间中围绕着病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检测仪器，不过nick fury只是坐在病床边儿, 任由banner博士在他浑身上下贴满了贴片, 没想到有一天他自己也会被抓到实验室里检测身体, 进行实验, 这感觉很奇怪。 “nick, ”natasha对着他点了点头, “你的伤好了吗?他们都给你做了开膛手术，你的心跳都停止了。” “要感谢你身边的那位小朋友，还有banner博士发明的河豚毒素4, ”nick用他完好的那一只眼睛瞥了oliver一眼，“还剩点皮外伤，和我当年眼睛挨了几个弹片还要继续任务比起来, 都是小伤。”
第211页 “oliver williams，”banner停下了捣弄各种仪器的动作, 眼睛一亮, “我是bruce banner，我看过你关于细胞学的一些文章——嗯…在我出事之后，我在寻找各种各样的办法解决。” “看来那些东西没能帮到你，我很抱歉。”oliver和banner握了握手。 这个科学家很腼腆，但和小蜘蛛那样少年的腼腆与内向不同, 他格外的克制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这让他在作为bruce banner的时候看起来不具攻击性, 对人极其友善, 至于情绪最终压抑不住爆发成为浩克时，另当别论，但oliver不想亲眼见一见那场面。 “也不能这么说，当时我看的时候觉得那个方案可行性不高，没有深入研究，直到现在，我知道你是个变种人。你有对文中的设想进行过具体操作吗?” “有，但我没有在文章中提，就像你说的我是个变种人，有些事情我能做到，但不能暴露给外界。” “希望有时间我们能聊一聊。”banner露出一个微笑。 “当然，banner博士。”oliver回答。 “看着banner的份上，我们也要快点结束这次事件，”fury发话，“关于洞察计划…” “我们了解一些情况，”natasha说，”我们需要阻止天空母舰发射。” “我想安全理事会不会再接一个死人的电话了。”nick fury说。 “所以我们有一个计划。”steve提到，”首先发射飞弹摧毁定位卫星，将神盾局中的资料公诸于众，并发送给军方，然后摧毁天空母舰。最后这一步，你有什么方法” “停下，队长。”nick fury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连摆了几下，拒绝的意味很明显，“你要把神盾局的资料全部公开?这打击的不止是九头蛇，神盾局是秘密情报机构，这些高级**会让整个机构直接垮台。我们只需要摧毁天空母舰。” “你现在摧毁了三艘，还会有第四艘，第五艘第六艘航空母舰出现，甚至更恐怖的武器，而神盾局给了九头蛇可乘之机。” “这件事和神盾局无关。” “fury局长，”oliver将colin的u盘拍在他面前，“九头蛇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渗透进了神盾局。”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在这里和你们谈话，我已经…” “你知道神盾局中到底有多少九头蛇吗?”oliver将u盘推给他，“你看完再想是不是要将神盾局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fury阴沉着脸，他极其不许自己的权威被挑衅，但此时面对美国队长的注视却不得不妥协，将u盘插入电脑。 nick fury查看九头蛇名单时，众人都没有打扰，只看见他原本就黑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 这还只是几十年前的名单，现在的情况只会更严峻。 steve也在这时开口，“如果你要我来做这项任务，那么就按照我的计划来。” fury最终完全妥协了，“那么第一步，你们打算找谁发射飞弹?” “皮尔斯，只要能见到他，我可以解决这个麻烦。”oliver说。 “解密神盾局资料需要两个a级权限，”natasha继续道，“nick和皮尔斯。” “最后一步，摧毁天空母舰，你打算怎么办?fury。” nick打开桌面上的一个保险箱，箱中放着三个金属模块，“三艘飞船会在上升到3000米时和卫星连通，不过你们既然打算先打掉卫星，那么我们会争取到更多的时间，藉助航母上的定位模块锁定目标，我们需要上到航母上将我快换成我们自己的，只换掉一两艘是不够的，必须将三艘全部换掉，因为即使只剩下一艘，也会造成巨大伤亡。” steve点了点头，但他同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我们的模块?那这一次的目标又是什么?” “当然是三艘母舰，队长。”一个人掀开了帘幕走进了房间。 “tony stark，你来了。” “我当然要来，谁让设计航母的时候，我给他们提了一个反重力装置的建议。这个祸害总得我自己来解决。三块模块是我开发的，安装之后目标会锁定三艘航母，让他们彼此开炮。”tony穿着一身条纹西装，没有打领带，上衣的两颗扣子解开，样子有些懒散，但手中提着的装钢铁盔甲的箱子却表明了他的来意。 “哦，还有，你好，甜甜圈店长，没想到你也是神盾局特工。” oliver对他点头示意，心中腹诽，你们都给我取了什么奇怪的名字? “lily还不知道你接了这个工作。两个变种人女孩已经到神盾局附近待命，观察地形，如果有必要再让她们出手。” “nick、natasha、oliver去找皮尔斯，stark、sam和我去解决三艘母舰，鹰眼去保护lily和wanda，banner…”steve说 “我想你们这次应该用不着浩克，我就不去了，如果需要技术支援，我会等在stark大厦。”banner说，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把浩克那个大块头放出来，一切会很难收场。 “hill会进入神盾局的控制室，接管更换模块后的航空母舰，”nick fury道，“队长，在登上母舰之前，你需要去神盾局做一次广播，你们三个人现在还被挂在通缉榜上，而神盾局中没有叛变的成员将会是你们的后盾。” —————————————————————————————————————————— 几位行动人员离开后，oliver向natasha询问，“我们怎么进入皮尔斯的办公室?” natasha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着，检索出图片，将屏幕转向oliver，“皮尔斯邀请安全理事会的几位代表到神盾局讨论洞察计划，我们可以借他们的身份进入，然后…” natasha继续输入命令，截取了两位代表的面部大图以及全身图片，”我会扮演这位唯一的女性，考虑到你的身高、种族和其他原因，这是你的角色。” oliver看着屏幕上这个皮肤发红，留着地中海髮型的中年危机白人男性。 “好吧。”他嘆了口气，今天怎么总和头髮过不去。 natasha交给oliver一张透明的面具，“仿生面具，可以完美的模拟目标面目和声音，只不过头髮的问题，需要你自己处理。”natasha说着找出了一顶金色的假髮，掩盖住自己的一头漂亮的红髮。 oliver用手指戳了戳屏幕上的地中海髮型将图片继续放大，从nick的病床边找了医用剪刀，认命的开始剪头髮，“希望我60岁的时候不会有这个髮型。” “你也可以选择秃顶之后换成nick的髮型。”natasha一边调侃一边入侵了纽约警局的监控系统，寻找这两位代表入住的酒店，他们一会儿需要给这两位代表暂时‘放个假’，让他们睡一会儿。 oliver幽幽地看了nick一眼，“希望不会那一天。”
第212页 不是每一个光头的人都好看的。 —————————————————————————————————————————— 神盾局总部。 伪装成两位代表的oliver和natasha从神盾局工作人员手上接过了通行证，把为四位代表准备的特别胸章戴在胸前。 两人全程没有和另外两位货真价实的代表进行过多的交流，避免暴露。 全透明的电梯能够让乘客看见玻璃外环绕着神盾局流淌的河流，看过地图后，oliver知道就在这条河下是神盾局的地下工厂，也是航母起飞的地方。 电梯上行的速度非常快，只有在经过楼层间间隔时会发出些许嗡鸣。 另一边，steve和sam已经进入了总控制室，九头蛇还未销毁hill的身份，所以她也提前在此处待命。 几个小技术人员并非九头蛇，除了在被枪指着的时候吓了一跳，之后非常热心的为队长打开了广播设备。 就在steve在广播中向全体神盾局成员揭露神盾局中的九头蛇以及他们的领导亚歷山大皮尔斯时，oliver和natasha正在皮尔斯的办公室中，接过皮尔斯递来的香槟。 oliver浅浅的尝了一口，不敢喝太多，即使皮尔斯没有急着下毒解决他们这几个安全理事会代表。 不过，队长的一番话加快了突击队沖入皮尔斯办公室的速度。 一位看起来有南亚血统的代表听到steve的发言和皮尔斯瞬间垮下的笑脸后，一队神盾局特工沖了进来，这位代表嚷着让他们逮捕皮尔斯。 这一对神盾局特工的队长将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这位惊慌失措的代表。 第130章 坠毁 退到士兵身后的皮尔斯手中握着手机, 缓缓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期待胜利的笑容, “看来在这里，还是我说了算。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齐聚在这里是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和平的世界, 你们为什么要反抗呢?请你想一想，如果你知道明天就会有一队恐怖分子将你的女儿枪杀，而你只需按下这个按钮就能在今天解决掉这个威胁，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那我也不会用你的按钮。” oliver的脸上带着符合情景的焦虑表情, 同时和另一边的natasha交换一个眼神, 【你确定要听他在这讲下去吗?我不想听他在这念叨。】 九头蛇的某些设想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过于极端的做法永远不会被现代社会接纳, 道理不等同于人类道德。 【再等等。】natasha眨了眨她迷人的棕绿色眼睛。 【好吧。】 显然这一位代表对于皮尔斯的话不是烦躁, 更多地表现出了愤怒, 皮尔斯惋惜的摇了摇头从士兵手中接过手-枪, 对准了代表的眉心。 就是这个时机。 natasha在皮尔斯扣下扳机的前一刻, 将代表踹倒避开了一颗子弹，紧接着, 用随身携带的电击器放倒了围上来的几名特工。 皮尔斯本身的武力值不算高，natasha膝盖踢上他的腰后，夺过了他手中的枪砸向身后袭来的士兵。 冲上来的突击小队人数不多，小队队长本以为几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政客代表很好解决, 但现在natasha一个人就可以轻松解决全部队员。 当皮尔斯还在慌乱之中时, natasha将□□对准了皮尔斯。 风水轮流转。 按下仿生面具的关闭按键, 揭掉掩盖住红髮的金色假髮，natasha的唇角勾出一个笑容，“我必须得打断您的演讲了，不然有人会生气。” 室外的空气突然开始躁动，鸟雀惊飞，环绕着神盾局的水面剧烈起伏，可以从水流的轮廓中看出迅速上升的平面。 航母正在准备出水，航母控制室被九头蛇侵占，natasha看向皮尔斯的手中的手机，他在突击队进入房间时发送信息通知九头蛇成员提前发射天空母舰。 皮尔斯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切换了手机上的程序。 三位代表在进入时所领取的胸章释放出高压电流，皮肉被电击时的滋滋声闯进人的耳膜，胸章电流溢出时的闪光和焦煳黑烟混在一起，三位代表在电击的痛苦中倒下。 而完好无损的natasha紧盯着皮尔斯。 皮尔斯晃了晃手机，“如果不想在胸前开出一个两寸大的洞口，放下你的枪。” natasha没有动。 “你才是应该放下你那该死的手机的人。”oliver突然皮尔斯的背后袭来，扣住他的肩膀，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抵住皮尔斯的脖子。 比起黑洞洞的枪口，冷兵器锋利的刀刃更让人心生恐惧，这是一种几千年来镌刻在基因中的本能。而对蛇类阴冷气息的恐惧，则是几万年。 皮尔斯不得不朝后仰着脖子尽力避开刀刃，oliver冷蓝绿的眼睛只有下半部分反射着灯光，晦暗不明的浓黑让人的心脏骤然收缩。 当皮尔斯按下按钮时，oliver没有料到会有这一手，猝不及防被电流击中，但他迅速的反应过来，修復了因电流而抽搐的身体，出其不意地袭击了皮尔斯。 皮尔斯看着natasha收回枪的动作，明白了这两人是同伙。 “按照我说的，扔掉你的手机。” 受制于人的皮尔斯照做了，“你想怎么样。” “按照我说的做，”oliver在皮尔斯的耳边用冷硬的口气说道，“打开飞弹发射程序，将目标定为洞察计划所使用卫星。” 皮尔斯按在蓝色屏幕上的手指抖了抖，“我不会那么做。” oliver将刀刃近了一分，可是皮尔斯这一次却毫无畏惧的自己撞向了刀刃，航母已经启动，即使他现在死去，九头蛇的计划也能够完成。他视死如归，又极为疯狂，“hail hydra!” 鲜血呈扇形喷洒在屏幕上，皮尔斯的眼中几乎燃起了名叫胜利的火焰，刚才感受到的寒冷在扭曲的信仰的火焰下被倾覆，但oliver不会在他还有利用价值时让他死去，变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捏住皮尔斯的后颈将他提起来，用能力止住了不停外涌的鲜血，吊住皮尔斯的命，并控制着他的神经系统，将他的自我思维活跃程度降到最低，几乎成为了一具只能听从命令的尸体，程度之深甚至超越了被机器洗脑的士兵。 “重复一遍，打开飞弹发射程序，将目标定为洞察计划所使用卫星。” 皮尔斯的手指被检出的鲜血染红，在屏幕上输入指令和密码打开了程序，将洞察系统使用卫星定位，屏幕中地图被放大，三颗足以覆盖全球的卫星被红色圆圈标註。 “发射飞弹摧毁卫星，现在。”oliver说。 皮尔斯点下了确认发射的确认键。 natasha在一旁的电脑中处理解密神盾局资料库的数据，皮尔斯眼神浑浊一言不发的oliver提着脖子。 “还有多久?” “马上，”natasha说，“我们还得等nick赶来，解密秘资料库至少需要两个a级权限。” “神盾局不会清除死人的权限吗?”oliver疑惑。
第213页 “皮尔斯会。”fury从办公室外的直升机升降平台上走了进来，风衣被直升机螺旋桨搅出来的大风吹散，像是一个来砸场子的黑帮大佬。 “但他也会忘记一些事。”nick扫了一眼地面上的血，没有去管皮尔斯，而是富有深意的看了oliver一眼。 oliver冷漠地对上了nick的目光。 nick收回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他现在也知道被按在实验仪器前检查的滋味。nick揭掉自己的眼罩，他的左眼虽然受伤，但只是在眼球上浮着一层白翳，没有被完全破坏。 虹膜扫描仪确认了他的身份，皮尔斯则被强行按在虹膜扫描仪前扫描了一只眼睛。 “好，成功解锁。”natasha换到滑鼠，点击上传到网际网路，同时传送了一份给军方，飞弹系统显示卫星已被击中，总要提前给军方一个解释，避免他们来插手这次神盾局行动。 “唔，热度很高嘛。”natasha刷新了一遍网页界面，几秒钟的时间信息瞬间有上万点击下载。 在航空母舰上的steve、stark、sam三人也已经成功的更换了定位模块，控制室中的hill迅速将三艘母舰的武器对准彼此。 三艘庞然大物在天空中的对决就像是遥远的大航海时代中毗邻航行的敌舰互相开炮，只不过将地点从无边海洋换到了无尽天空，战争从不停歇。 橙黄色的火焰在空中炸开，世界各国的间谍卫星都捕捉到了这震撼的一幕。 对于美国人这种自己干掉了自己的情报机构这种事，其实他们喜闻乐见，并督促自己手下的人趁着空隙赶紧把以前每没敢活动的事活动一下。 wanda和lily没有办法控制住天空母舰坠毁的倾向，只能保证母舰的碎片不会落入人口密集的市区，主体部分不会直接撞毁神盾局大楼，而是尽量落在水中。 神盾局大楼内仍有部分尚未撤退的工作人员，要尽量避免伤亡出现。 nick fury重新聚集起为数不多的神盾局成员，并联繫了其他部门共同阻拦住想要逃跑的九头蛇，但还是有一些漏网之鱼。 清点抓获人员名单时，oliver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朗姆洛去哪儿了? cia和dia对逃跑的九头蛇成员下达了全国通缉。 国会山议员要求挑起事端的steve和natasha对此事作出解释，最后只有natasha出席了会议，成功且尖锐的反击了几位议员的异议。 nick fury没有让人抹去自己的墓碑，离开之前他把甜品店的房产证和营业证全部交给了oliver，“你知道的，復仇者那边儿的几个人总是叫你甜点店店长，甜甜圈店长，你总得实至名归才行。” oliver嘆了口气，但没有拒绝。 他去了一趟店里，如ud没有离开的话，就把这家店交给这位喜欢做甜点的九头蛇特工，如ud和其余九头蛇一起逃离，那就暂时交给林乔好了，虽然不知道这姑娘会在美国待多久。 他自己大概不会留在纽约。 等他回到熟悉的甜品店时，店内的景象却不是他熟悉的，oliver心头一凝，摆放蛋糕的玻璃展柜全部被打碎，奶油涂了一地，落地窗旁的圆桌和椅子全部被肢解，按照形状拼接回去后oliver发现发椅子还少了两条腿，估计是被打斗者当做兇器了。 想到这儿，他连忙走向有打斗声不断传来的厨房。 厨房里ud站在原地不动，一只手向前伸出像是望夫石，听到声音他的眼珠向oliver转过去，但身体却丝毫不动，即使想求救也发不出声音来。 在打斗的人是林乔和朗姆洛，只见朗姆洛将手中的匕-首砍向比他矮一个头的姑娘，而拆掉椅子的罪魁祸首林乔用椅子的木腿架成横十字挡在面前。 就在oliver觉得这脆弱的木腿挡不住九头蛇高级特工的全力一击准备上去帮忙时，林乔不仅挡住了朗姆洛匕-首的攻击，还将这个男人弹了出去，砸在厨房尽头的墙壁上。 朗姆洛背靠着墙，慢慢摩擦着滑落到地上。 林乔收起了木腿，将两截木腿背在手臂后，纤长的髮丝无风自动一股子遗世独立的高人气息，小姑娘连一滴汗都没有流，反而是朗姆洛灰头土脸，脸上沾满面粉。 “老闆，你回来啦?” 第131章 记忆 “发生了什么?”oliver冷静地走ud身边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血液中没有药物痕迹, 骨骼健全, 肌肉正常, 就是有一些气血不通, 这傢伙怎么就定在这不动了? “我点ud的穴道，他暂时不能动。”林乔说, “不然他就要和这个野男人一起跑啦。” 野男人是什么鬼?oliver捏了捏眼角，“你认识他?” 林乔看了一眼在墙角还没缓过气来的朗姆洛, “不认识，但他似乎ud的朋友, 想ud带走, 不ud好像不怎么愿意，之后就…”她心虚地摊了摊手, “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这个人叫朗姆洛, 代号交叉骨，效命于九头蛇——一个全球性的恐怖组织，现在被挂在美国各部门的通缉榜上, 要不你把他绑过去, ”oliver建议道，“还是高级特工，赏金至少也有几百万。” “ud呢?”林乔转而问道，“他也被挂在通缉榜上吗?” oliver点了点头, “他以前也是九头蛇成员。” laud的眼神暗了一些, 即使林乔没有对他的身份发出任何表态。 听着两人的讨论, 朗姆洛尝试了很多次才重新站起来，拿出一把□□朝着两人开了一枪。 oliver只感到耳畔一阵疾风颳过，子弹全部嵌入了林乔手握的木腿中，按理来说子弹的冲击力和爆炸力足以把这段脆弱的木腿炸得粉碎，但现在却只是子弹的半截嵌了进去。 林乔手腕一抖，进入木腿中的子弹重新如疾风般倒回去打在朗姆洛的穴位上，朗姆洛维持着一个单脚着地，另一只脚弯曲在半空中，双手向上的姿势被打中了穴道，整个人僵硬的倒在地上。换了一个方向，这躲避的姿势就变得有些滑稽。 面对oliver探究的眼神，林乔解释道，“内力，我本来的武器是双刀，可惜航空管制带不过来，就只能先用这个代替。” “至于朗姆洛……中华武林人士仗义行走，为民除害本是己任，怎可贪一时钱财。” oliver的嘴角抽了抽“说人话，林乔，不要中英文混杂。” “老闆，我不想ud离开，我还是不要这几百万了，”林乔把木腿扔在地上。 &ldquoud的名字的名单的末尾，那些执法部门不会急着来找他，只是朗姆洛有些显眼，你能解开穴道，让他们能够说话吗?你该听ud的意见。” 林乔解开ud身上的一些穴道，朗姆洛直接被她忽视。 “我不会走的，”ud能开口说话的第一瞬间就给出了这一个答案。朗姆洛无法做出表情，但那眼神十足十的心酸。 林乔微笑着，“你当然不能走，我师傅还在催婚。” “朗姆洛为什么要你和他一起离开?”oliver站在一边避开空气中看不见的粉红色泡泡。
第214页 “他的顶头上司死了，朗姆洛不会留在九头蛇，他打算离开美国去当僱佣兵。” “你以前在九头蛇是什么职位?” laud张了张嘴，良久，才在oliver的逼视下絮絮叨叨地说起来。 laud的母亲是九头蛇成员，他也就出生在九头蛇欧洲的一个部门。 当年，一次超级血清实验时，他是一个失败品，但又没有失败的过于彻底，变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人，九头蛇领导看在他的母亲的面子上就把他扔到这儿来，说是作为卧底，但就算他成天呆在甜品店里和糖类打交道，也没人管他。 他对九头蛇反而比那些半路加入的人更没什么感情，不会批判着要去毁灭这个组织，但也不会疯狂的崇拜，就像他对她的那位研究员母亲一样，像是每天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而他和朗姆洛结下交情，是因为在九头蛇基地训练时，朗姆洛同时还扮演ud的试吃员，见证ud的手艺从毁天灭地的黑暗料理到正常水平，再到令人无法拒绝的美味的变化过程。 两人之间没有上下级关系、没有命令、也没有什么出生入死的劫难，反而让朗姆洛带着他一起跑路。 “朗姆洛，我不会和你一起走，但也不会阻拦你，&rdquoud说，朗姆洛生无可恋的躺在地上，斜着眼睛看着那边的三个人。 林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oliver安抚道：“别担心，朗姆洛绝对算不上个好人，但也不会差到强抢民男，恩将仇报。”他用的是中文。 林乔也用中文回答道：“在我的手底下，他也逃不出去。” “内力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挡子弹”oliver有些好奇。 “如果只是自己内力护体，和防弹衣差不多。但我的师父已经能够将内力外散形成防护罩抵挡子弹。”林乔本是自信满满，却又很快低落下来，“如今武林式微，不只是因为功法失传，也是因为越来越厉害的热武器不断出现。” 拥有内力的侠客固然厉害，但足以抵挡子弹的有多少，修炼到这一境界又要花上多少时日但枪却是人人都可以在简单的学习后掌握。 laud还在和朗姆洛谈条件，他从朗姆洛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拒绝的意味，想了想，继续道，“队长经常来这里，我每个月给你寄美国队长签名照怎么样?” 自从发现朗姆洛是个隐藏的美队粉后，oliver就不那么急着把这条漏网之鱼逮回去。 不知道朗姆洛是不是为了吸队长才加入九头蛇，九头蛇作为美国队长的命运宿敌，他们掌握的资料甚至比神盾局还要详细。 强行让朗姆洛答应后，林乔解开了朗姆洛的穴位让他走后门离开。 接着oliver就要和两个人谈一谈自己回来的本意。 他把各种证件合同交给两个人，“我要离开纽约，你们愿意接手这家甜品店吗?” “无功不受禄。”林乔说ud没有说话，他接受林乔的观念。 oliver捻着好不容易才留回来的头髮，想了想说，“林乔啊，这个月的工资我好像还没有发，这就是你们两个的工资，还有新婚贺礼，接受吗?” “其实，”林乔默默的说，“我在我的同学里面卖stark先生的签名，已经赚的比两个月的工资还多了。” 虽然大家都爱美国队长，但钢铁侠的迷妹迷弟也不容小觑，甚至更加疯狂。 “老闆，你是神盾局特工吧，我今天早上看新闻，神盾局被解散了，你之后岂不成了无业游民，为什么不留在纽约呢?” oliver浅浅的笑了笑，&ldquoud为什么要留在纽约?干僱佣兵虽然危险了点，但回报和风险成正比。” “因为林乔在这儿。&rdquoud说 oliver笑着看向恍然大悟的林乔。 “至于失业者这一点嘛，倒是让我想到了一首中文歌，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江南皮革厂。” 林乔愣了一会儿，看着oliver离开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扑ud的怀里，把头埋在柔软的肌肉上 laud抱着小姑娘的背，“怎么了?” 林乔抹了抹笑出来的泪花儿，说，“那是一首非常有趣的歌，你想听吗?” “好啊。” “江南皮革厂倒闭啦，倒闭啦，没良心的老闆带着他的小姨子跑啦跑啦。” 听不懂中文ud不知道怎么说，“嗯…这时rap吗?旋律好像还不错。” 林乔笑的瘫到了地上。 oliver离开后接到了steve的电话，“oliver你可以来一趟復仇者大厦吗?bucky他还没有醒过来，我们也叫不醒他。” “我马上就来。” 神盾局的战斗一结束，steve就找到peter将带回了復仇者大厦。 —————————————————————————————————————————— 復仇者大厦 医疗室内，bucky被放置在病床上，已经给他换了一身衣服，他的面部肌肉松弛，整个人显得柔软又无害。 手臂、胸前和头上贴满了圆片，监测他的生理活动，oliver粗略的扫了一眼，仪器上的数据。脑部没有异常波动，像是一个睡着了的人。 “williams，”banner博士走了过来，natasha和队长也在房间里。“我检查了barnes的各项身体情况，仪表数据显示很正常，但是，我没有办法把他唤醒。” “我看看，我当时为了避免他醒过来对他的神经进行了压制。” oliver走到床头，将双手放在bucky的太阳穴两侧解除能力的影响。 “还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steve恳切的说，“bucky忘记了很多事，你能帮我看一看他的记忆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我会的，队长。” 在oliver的治疗下，bucky的眼皮颤了颤，缓慢的睁开了双眼，蒙着水汽的眼睛先是有些茫然，很快，看到陌生的环境后眸中闪过一道冷光，机械手臂发出运行的响动。 “冷静下来，士兵。”oliver用气声说，这句话像是一条魔咒撞在耳膜上，让冬日战士重新闭上了双眼，陷入沉睡。 和之前在大脑中击晕他不同，现在沉睡的时间取决于bucky身体的疲劳程度。 oliver向忧心的steve解释了一句，“我让他睡过去了，检查结束之后再醒来。” 第132章 浩克问题 用能力检查过脑部情况后，oliver把他能够修復的损伤修復, 顺便为冬日战士清理了长年累月攒下来的身体中触目惊心的暗伤, 九头蛇将冬日战士当作人型兵器，但在兵器的维护上完全不上心。 除了沉重的机械臂和另一只手臂重量不同使bucky的嵴柱变形, oliver只能暂时掰正骨形。 bucky有时候皱一皱眉, 因为oliver的能力触碰到了他的伤处。 “队长, bucky barnes中士的失意不只是物理洗脑造成的, 我已经修復了物理洗脑造成的损伤，但是检查脑部其他部位后, 我猜九头蛇还对他进行了催眠控制。我没有办法处理这个问题，不过, 您可以向插rles x□□ier教授寻求帮助。九头蛇向冬日战士下达的暗示对于普通的心理医生来说非常危险, 由x□□ier教授来解除催眠, 是最安全的选择。”
第215页 为了冬日战士的安全, 也为了医生的安全。 “谢谢你，oliver。” “这是我该做的，barnes中士是一位英雄。他很快就会醒来，记忆应该能大部分恢復，你可以和他叙叙旧。然后看着他点儿, 那些记忆可能不那么让人好受。” steve点了点头，注视着病床上仍在沉睡的好友。 banner博士留在房间中进行再一次的身体检查, 而natasha跟着oliver走了出来。 “你觉得在冬日战士为九头蛇效力了几十年恢復记忆后, 他还会觉得自己是英雄吗?”natasha低沉的声音有些疲惫。 “如果是你呢?”oliver反问。 “我不知道, 我也不在意。”natasha纤长的睫毛像是毛茸茸的扇子挡住了半截眼球, 让人觉得她的情绪有些压抑，“但bucky barnes会很在意。” “从道德方面来讲，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但是…”oliver看着走廊尽头的高大落地玻璃窗，橘红色的夕阳染透了纽约的天际，又被高低错落的大厦将影子分隔开来，光芒底部的一抹蓝色让人想到海洋。 “在法律上，一个无法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精神病人只会被关进精神病院，而不是罪犯所要去的终身监狱中或是电椅。”oliver低头看着被夕阳拉长的影子，“别问我这个问题，natasha，我负责抓捕兇手，不负责审判他们。” banner博士追了上来，打断了这沉重的对话，“williams，介意聊一聊吗?” “当然不会介意，”oliver笑了笑，“叫我oliver就好。” “bruce，”banner和oliver握了握手，“去我的实验室吧。” natasha没有继续跟过去，只是勾起了一个笑容目送着两人进入实验室。 “你想谈hulk的问题。” “是的。”banner博士平时脾气很好，但也不喜欢别人提起hulk，不过今天是他主动。 “我听说hulk是因为加码射线辐射导致的细胞变异而出现。” “没错。” “可以给我看看细胞取样吗?我想观察一下我的能力对细胞变异的控制力。” banner带着oliver走到显微镜前，桌面上随时准备好各类血液皮肤取样，banner从来没有放弃过对hulk的研究。 就在oliver观察细胞形态时，banner显得有些焦虑，他知道在实验时打断别人会严重影响思路，但他就是忍不住说：“我之前研究过一种药剂能够压制住hulk，我当时以为他消失了，但是当我从飞机上跳下去时他再次出现。这是我所尝试过的最成功的方法了，但也只是暂时的隐藏了hulk。” oliver也发现了，即使他有能力引导被伽马射线辐射的细胞恢復正常，但是辐射没有完全消失，只需要另一次引导它们就会再次现出原形，甚至范围扩散的更大。 但如果将细胞完全打乱重组，部分细胞恢復运行后不会再出现辐射情况，它们只会迅速破裂，不过oliver觉得自己应该能修好破损细胞，只是一个成功率问题。 “那么，你想要杀死hulk，让他永远消失在世界上，还是说你想要控制hulk的能力?”oliver把目光移到banner的脸上，banner用手掌撑着桌子，犹豫不决。 “我个人不贊成你杀死hulk，存在即合理。hulk的破坏力在战斗中确实能帮上忙。” “但他造成的财产损失，甚至比敌人更多。”banner苦笑。 oliver摇摇手指，“帐不是这么算的，hulk和敌人打斗时造成的损失应该全部算在敌人的头上。就像是炎症出现时，全身发热让人觉得不舒服，这是白细胞增多，机体代谢增强的结果，但我们不应该将问题怪到这几者身上，因为，它们是在吞食病菌加速组织修復，真正造成破坏的罪魁祸首是那些病菌，不是你的细胞们。人们总要歷经苦难才会渴望救赎。” “但我也无法控制hulk，无法控制它所带来的损失。有些炎症最后也会引起免疫系统过敏，进而攻击自身组织和细胞。” “你一般怎么召唤hulk，只是愤怒吗?或者，情绪波动较大的时候hulk就会出现。” “大部分时候是靠愤怒和伤痛，但心跳速度过快也会把hulk引出来。我可以让hulk出现，但hulk却不愿意让我再次接替这具身体。” “你是说你和hulk完全是两个人格，而不是仅仅是变成hulk的时候因为大脑和身体比例而智商变低。” 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按照比例缩小智商，那么变成hulk之后，我依然比大部分人聪明。” oliver耸耸肩，怎么他周围有这么多高智商。 “hulk冲动易怒，却又有些幼稚，这完全不会是我，如果你要把它说成另一个人格，也可以。” “甚至和你完全相反。”oliver思考了一会儿，“bruce，可以给我一些hulk的视频资料吗?我想回去继续分析。” “你有眉目了。”banner听出了oliver话中的意思。 oliver沉吟一会儿，才道，“我觉得你需要的不是一个能控制人体的变种人，你需要的是一个心理医生。我读过这方面的书，但我现在可不想无证行医。” oliver离开復仇者大厦之前先去找了一趟lily。lily、wanda还有natasha三个人正在计划去哪条街购物。 clint被natsha按在这儿，准备好给三位女士拎包，oliver的到来让他也加入了拎包队列。 即使oliver因此和clint结下了深刻的革命友谊，但也不能阻止他嘲笑clint的直男审美和口红色盲症。 看着clint那怨念的眼神，oliver十分幸灾乐祸的告诉他了另一个不幸的消息，甜心甜品店出了一点意外最近都不能营业，没有小甜饼和甜甜圈吃了。 -————————————————————————————————————————— bau恰好到纽约来办一个案子，oliver打算蹭专机回匡提科，不过他并没有事先告诉hotch，而是和**说了一声，在组员们上飞机前提前和**一起上了专机。 hotch第一个走进机舱，背对着舱门的长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椅背足够高，挡住了他的头顶，但他的手臂靠在扶手上，也没有挡住那一小截落在手臂上的金色长捲髮。 他似乎在吃炸芝士条，咔嚓咔嚓的膨化食品断裂声不断传来。 金髮的**也喜欢吃芝士条，而她比组员们更先上了飞机。 hotch走过去，习惯性的将文件夹放在他面前的桌上，“**，这是这次案件报告需要囊括的内容，你先看一下。” 但对方迟迟没有回答，hotch疑惑的看过去，发现坐在座位上的并不是他们美丽的联络官**，而是自己许久未见的爱人。 oliver的头髮比之前更长了，但却并不显得女气，甚至比中长发时更加衬得他的面部轮廓像是古罗马雕塑中那些长发飘逸却同样骁勇善战的将军。 “你好呀，hotchner探员。”oliver似笑非笑的看着被吓住的hotch。
第216页 hotch无奈的捂住额头和半只眼睛，微微仰头侧过身去，尴尬的笑着，等他稍稍冷静下来了，注视着oliver的双眼，嘴角的笑容却压不下去，“你该早点告诉我你要回来。” “那我就欣赏不到你这一刻的表情了，”oliver说，“等到我60岁秃顶的时候，这绝对会成为难以忘记的一个画面，非常具有收藏价值。” “为什么是秃顶的60岁，你对你的头髮这么没信心?”hotch的手指挑起一缕捲曲的金髮，每一根髮丝都不是完全平滑的，细微的凸起混在一起，挑弄着手指皮肤上丰富的神经。 “如果你也经歷了一次一天中两次被迫把自己剃成光头的话，你也会这么绝望的。”oliver嘆了口气，将自己甩在椅背上。 他的嘴角还沾着一些芝士条的残渣，hotch不清楚到底是芝士条的味道，还是那鲜红的唇瓣吸引了自己，他忍不住弯下腰吻上去。 味道主要是咸的，但又带来了一丝丝甜。 oliver用手勾住hotch的脖子，因为高度原因他必须挺直了腰，紧贴背部线条的西装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被hotch揽住。 “我们大概得等一会再进去。”第一个走到舱门口的reid停下了脚步，跟在后面的morgan一头撞在了小博士单薄的背上，好在有prentiss，拉了一把。 第133章 冷清 “怎么了?”跟在最后面的rossi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他们在接吻, hotch和williams。”reid一本正经地说。 prentiss忍不住戳了戳reid的脸颊, 换来reid的一个古怪的眼神，“你是怎么做到让我们停下来, 却又淡定的说出他们在接吻的这句话, 没有脸红, 皮肤温度正常, 心跳正常, 你是一个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吗?看起来太逼真了。” “研究表明，公共场合中的亲密行为会引起他人不适，虽然我并没有感觉到不适, 但如果按照大多数人的意愿的话, 我们需要等一下再进去。” “进来吧, reid。”hotch放开了oliver，镇定自若地抚平了衬衣上的褶皱，坐到他的对面翻开了桌上的文件。 小博士被morgan嬉笑着推了进去。 “欢迎回来。“oliver和组员们挨个拥抱了一下。 “**呢?”hotch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我在这儿, ”**从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里走出来，手上拿着耳机，脸上挂着难以言喻的绝不符合她平时形象的笑容。 prentiss惊奇的看向她并扶住了笑的捂住了肚子站立不稳的**, **把头埋在prentiss的肩上, 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解释道, “oliver给我放了首歌, 实在是太有趣了。” “什么歌。”morgan跃跃欲试, “放来听听。” **将歌曲外放, “美国神盾局，美国神盾局倒闭啦，倒闭啦，没良心的老闆带着他的小姨子跑啦跑啦。” 以上为林乔指导ud友情录制版本。 歌词中的调侃和滑稽的调子让人忍不住想笑，即使将内容和现实联繫起来显得有些严肃。 “我们看到了神盾局倒台的新闻，”rossi说，“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回bau来吗?” “我觉得上面应该不会批准我的申请，”oliver说，“但**告诉我有一个特别顾问职位，如果有兴趣可以试试。只要aaron批准。” “组里一直都缺侧写师，”hotch说，“如果你愿意回来最好不过了，不过，由于你之前的那些问题，局里不会按照特别顾问的正常薪资给你。” “啊，没关系，我不穷。”oliver大度地摆了摆手。 ————————————————————— “jarvis?” “你好，williams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oliver坐在书房窗边的沙发上，“可以给我一份banner博士的资料吗?在他成为hulk之前的资料，包括医疗记录、学校记录、家庭资料以及，和他的家庭有关的警方记录。” 这些保存在政府网络系统中的资料garcia也可以调取，但是banner博士身份特殊，如果让garcia因此被某些部门盯上，又是一番麻烦。 “我会将资料发送到您的电脑上。要告诉banner博士吗?” “如果他问起来，你就告诉他吧。”oliver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和印表机，列印的刷刷声在房间中响起。 “谢谢你，jarvis。” “不用谢，我很高兴能帮到您。” 在oliver等待时，kitty从门缝里把自己挤了进来，晃了晃脑袋，压在一起的毛髮重新变得松散，它用爪子抓着oliver的裤脚一路往上爬，踩在oliver的肩膀上，把自己当围脖似的绕着oliver的脖子围了一圈。 oliver捏了捏kitty的耳朵。 回到华府之后，oliver并不会跟进bau的每一个案子——stauss会对他有点意见——只是在碰到某些疑难杂症时过去帮帮忙，别的时间就呆在家里，撸猫、看书、回復正在追查九头蛇通缉犯的各部门信息、处理冬日战士的问题、帮banner博士分析hulk的情况。 banner有提出过用colin做的能够储存oliver的**能量的物质来作为稳定hulk的药物的想法，但很快就被大家一致否定。 如果这种药物被敌方复制，那么hulk这个强大的战斗力在作战时就会大打折扣，而banner博士的人类形态只是一个战五渣科技宅，一旦在战场上被抑制住hulk的能力，他会很危险。 lily有时候会拿过banner的手机，和哥哥唠嗑。 她想让oliver加入復仇者联盟，或许这并不是她一个人的想法。 如果只是作为后勤，oliver可能会答应，但听lily的说法，他似乎还得去干外勤的活，oliver想了想自己单兵作战的武力值，决定多考虑考虑再说，lily的语气有点儿遗憾，但一直没有放弃给oliver做动员工作。 听到家门被打开的声音，oliver拿着纸质资料走回了客厅，hotch回来了，他把西装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坐到oliver身边的沙发上，将衬衫的袖口解开，将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截小臂。 呆在家里的联邦探员可不会像工作时那么拘谨地板着张脸，即使是hotch也会把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偏头看着oliver手上的资料。 “今天的案子很麻烦?” “算不上。”本次案件的兇手是个个自大狂，露出的马脚太多一下子就被bau发现了踪迹，“只是兇手的体力太好，我和morgan追着他跑了两个街区。” 本来rossi也跟着一起追，只不过上了年纪之后耐力跟不上，在中途因为体力不支而停下。 “我记得fbi有一个铁人三项的比赛?” “是的，但那是在2月，你刚好错过了。不过你可以考虑明年的比赛。” “算了吧，我不想去欺负那些雄心壮志的年轻人。”oliver好笑的说，如果论瞬间爆发力，他或许比不上某些正常人，但如果是比耐力，有了变种能力加持的oliver就像是开了作弊器。
第217页 “这些资料是…bruce banner” “嗯，我在做绿巨人的相关侧写，你看过绿巨人战斗时的视频吧。我总觉得bruce和hulk的情况更像是人格分裂，实际上hulk一直存在于bruce的身体中，伽马射线只是一条导火索。” 现在手上的这些资料都是常规侧写所需要的数据，oliver想，与其把hulk当作一个破坏力巨大的怪物来看，不如把他作为侧写目标来分析，把他当作一个普通人，不能因为他的能力而有所偏颇。 “他有一个糟糕的童年，”oliver看着医疗记录，“一年里进了七次医院，都是因为外伤，父亲曾因家暴被警察问询。” “hulk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个保护型人格，所以才具有强大的力量以及和主人格不同的暴躁，但是hulk的智商和判断力要差上很多。” “生物规律，大脑体积的原因。” kitty在这时用两只前爪踩在oliver的肩膀上，支起上半身伸长脖子去舔hotch的侧脸。 hotch试图伸手挡住它的粉红色舌头，但kitty总能找到一些刁钻的角度趁虚而入。 oliver哑然失笑，“你在脸上涂了猫薄荷吗?它这么喜欢你。” “我想大概是奥利奥薄荷?”hotch居然一脸认真的说出了这句话。 oliver将头朝后仰，哭笑不得，“你居然还记得这个。” “为什么不呢?奥利奥，我喜欢这个牛奶巧克力味的名字。” ————————————————————— “williams，你现在来一趟bau好吗?有急事。” oliver接到了**打来的一个电话，她的语气非常焦急，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六点过了，正常情况下如果没有案子，bau已经下班，但现在听**焦急的语气，应该是拿到了一个棘手的案子。 oliver服务抓起搭在沙发一侧的大衣套上，抬脚往外走。 当他走到门口时，趴在玄关鞋柜上懒洋洋地摊着着肚子睡觉的kitty突然嘶哑地叫了一声，跳下来咬住oliver的衣角不松口，摇头晃脑。 oliver蹲下来试着把它的爪子掰开，但kitty毫不松懈地用另一只爪子再次抓上了oliver的衣服，嘴上更是不放开。 实在没办法的oliver只好捏着kitty的后颈它提起来，抱着一起上车。 路上，oliver把kitty放在副座，但kitty像是疯了一般咬着oliver的衣角不松口，还在副座上扭来扭去，像是一滩有生命的液体。 这时候oliver有点儿头疼，fbi不允许带宠物上班，不过好在这个时间大楼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oliver悄悄用黑色的大衣挡住kitty，将这只猫偷渡了进去。 这个时间，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但它的光芒尚未消散殆尽，透过玻璃窗给办公室中添了一些微光。 电梯门打开时，oliver发现办公室内没有开灯，也不像平日里有走动和讨论的声音。 他抱着kitty疑惑的走了进去。脚下踩到了一滩粘乎乎的液体，oliver抬起脚后退几步，地面留下了几个脚印，没有光照，只能看见这一滩液体有些发黑。 而且一股子腥臭的直往鼻子里蹿的铁锈味证实了这一滩液体是血液。血液从前方一路蜿蜒如小溪般流过来。 oliver收紧了抱着kitty的手，让kitty不舒服的叫了一声。 顺着血迹往办公室中央走，探员们下班回家了，大部分位置空着，只有桌上摆着一垒垒文件，但是还有几张桌子上趴着人影。 太阳落山之后温度下降，冷风透过窗户缝隙吹了进来，oliver警觉的看了一眼窗外，fbi的窗户使用的都是高密度热塑聚碳酸酯防弹玻璃，就是为了防止狙击手占领制高点后进行攻击，很难见到有人会将窗户打开。 oliver小心的擦干了鞋子上沾着的血迹，避免破坏现场脚印，捂住了kitty的嘴，让它不要在这时叫出声来。 第134章 恶作剧 顺着血迹往前, 他看见了morgan仰面靠在椅子上，头部无力的耷拉着, 太阳穴处有一个暗红色的洞。粗略的看了一下伤口, 是远距离射击，但却如此的精准。 血液已经凝结没有继续流出，他穿着黑色的衬衫, 滴落的血液只是让衬衫的颜色看起来被水打湿, 不至于过于夸张。 oliver没有走过去碰他。 他又看到了reid倒在书桌下面，头部被书桌下的阴影遮挡。子弹是从他的下颌穿入, 将面部的肌肉打翻出来可以透过被弹片烂的肌肉看见牙齿, 整个人躺在血泊里, 而没有受伤的腿下也有一团血液，他应该是躲在桌子下被人拉了出来开枪击毙。 oliver又走到prentiss的桌前, 就在自己原本的办公桌旁。 她埋着头趴在桌子上，脖子被割断了半截，浓稠的血液滴滴嗒嗒的落在地上汇成一滩, 被风吹过带起些许波纹。 为什么兇手同时使用了枪和刀两种武器?这是oliver除了受惊以外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一只黑猫蹲坐在prentiss的办公桌上, 毛髮**的粘在一块, 低头舔着自己同样粘着血的爪子。 空气很凝重, oliver看向hotch和rossi的办公室，二层的走廊上趴着一个人，从体型来看应该是rossi, 被一刀割喉, 血液滴在地上, 从二层走廊一路蔓延到oliver现在所站的地方。 而透过百叶窗，hotch歪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一枪正中眉心，但身体被扶手支撑住没有倒下。 oliver的瞳孔勐的缩小。所有人都是一枪毙命或一刀致命，没有过度杀戮和虐待痕迹。从杀人顺序来看，兇手非常谨慎有计划，挑准了这一个fbi大楼中大部分职员离开的时间，只是对bau组员下手，他是有目的性的杀戮。 等一下，打电话来的是**，但他并没有看到**的身影或者是尸体，garcia也没有出现。 觉得不对劲的oliver正打算去hotch的办公室查看情况时，prentiss桌子上那只古怪的黑猫突然尖叫一声扑到他的身上，就像kitty之前做的一样。 oliver本来就有些分神，被它这一扑直接向后倒在地上，他伸手抓住黑猫后颈的毛髮。在这只猫顽固的扑向他的脖子和脸上时，被扫开的kitty直接炸了毛，发出锐利带着痰声的吼叫宣示自己的主权，但这只黑猫不以为意，继续在oliver的脸上蹭来蹭去。 被迫啃了一嘴猫毛的oliver咳嗽了几声，双手抓住猫的两只前腿把它提起来，自己也艰难的站起身。 等等…… oliver舔了舔嘴唇，他本以为猫身上沾着都是血，但为什么是甜的? 他把黑猫抱在怀里，又把kitty捞上来放在肩膀上，重新走向门口。 灯光突然亮起。 “surprise!” 天知道oliver在被garcia和**煳了一脸蛋糕的时候差点想要拔枪了。 看着被屠杀的情形他的心里上绷紧了一根弦，他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弦要是断了，他会发疯的，但如果一下子松开，也不怎么好受。 总之，当煳了一脸的蛋糕从脸上一点点滑下来之后，即使奶油涂了满脸，眉毛和睫毛都被白花花的煳了一片，也不能掩盖住他那阴沉的脸色。
第218页 怀里的两只猫还十分不安分的一人啃着他的一边衣领子。 “eh…oliver”**小心翼翼的。 oliver使劲的闭眼睛，重新睁开眼睛时脸上挂着无奈的笑，“我怎么就忘了今天是愚人节呢?” 他想上去给两个姑娘一个拥抱，却被躲开了，“well。”他看了看下巴上的奶油，还有被黑猫滚了一身的红色糖浆，“看看这是谁的杰作，还嫌弃我。” “嗯。”**带着嫌弃的表情，准备上来拥抱，却被oliver躲开了，“我开玩笑的，不要弄脏女孩子的衣服。” 两只猫已经在他怀里打滚了，“演员们还不起来吗?等着我给你们办奥斯卡奖? 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男配，最佳剧本，最佳导演…” “还有最佳化妆奖要颁给法医组。”morgan重新‘活’了过来，法医组看热闹不嫌事大跑过来帮他们化妆。 reid站在一边戳了戳这些脸上用化妆品做出来的皮肉外翻特效，用实际证明法医组的动手能力。 bau长期接触杀人案，模仿出来的现场可以说是惟妙惟肖，“这是什么道具?”oliver，指着地面上的血迹问**，“真的有股血的味道。” “公鸡血，”garcia回答，“我查的资料里说在遥远的东方公鸡血还有辟邪的功能，我觉得这个办公室很需要辟邪，每天看着图片都觉得这里冷飕飕的。不过在sergio身上涂着的是用蜂蜜和颜料兑的血浆，看起来它很喜欢这味道。” prentiss把赖在oliver怀里不走的黑猫抱了过来，黑猫的爪子在oliver的衣服上留下了四道白痕 “嗨，sergio你在干什么?”sergio在prentiss的怀里打滚。 “它看起来像是吃了猫薄荷的猫。”morgan笑道。 oliver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抬起手臂将衣服凑近鼻尖闻了闻，还真是猫薄荷的味道，他可不记得自己往家里带过猫薄荷。 和自己住在一起的就只有hotch，而oliver这件衣服之前是被他收在衣柜里的，今天因为出门着急就抓起了放在沙发旁的一件衣服就走。 如果这一切都是有计划的，那么hotch往衣服上撒猫薄荷顺便又放在自己会拿到的地方，也是说得通的，只除了oliver想不到hotch居然能干出这种事。 不过hotch都能同意小组在下班后用办公室模拟兇杀现场了，这种事好像也在接受范围之内。 不过说起来，“aaron和rossi呢?” 两个倒在办公室以及办公室门口的尸体现在不见了。 “他们很快就来了。”garcia说。 正说着，hotch就端着一个奶油蛋糕从门口走了进来，oliver愣了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组员们一起说生日快乐。 “哦…谢谢…”oliver心里很感动又有点不知所措，bau不只是一个工作小组，他们已经把彼此当做家人了。 看着oliver惊讶又惊喜的样子，prentiss问，“你不会是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确实。”oliver尴尬的点了点头，“我一般不过生日，毕竟在愚人节告诉别人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觉得会有什么结果。” “大概是当做愚人节的笑话，”garcia微笑，“你觉得今天这个猫妖大战bau的剧本怎么样?” “猫妖大战bau?”oliver的思维有一瞬间的延迟，“我以为是连环杀手计谋屠杀bau?” “你的浪漫细胞呢?国王陛下。”garcia哀嚎，“我特意让emily把 sergio带来。” “sergio?”oliver饶有兴趣的挠挠黑猫尖尖的下巴，“就是你告诉心理医生的那位男朋友?” “它是世界上最棒的男朋友。”prentiss一点都没有被拆穿的尴尬。 “好了，夹心饼干先生该来切蛋糕了，”hotch脑门上顶着一个化妆效果做出来的弹孔，还有几缕血流在鼻樑上笑着说这句话的时候让人觉得误了搞笑片片场，虽然说大家的‘伤势’都差不多。 第二个蛋糕没有被浪费在oliver或者是其他任何的人的脸上，都被组员们们瓜分进肚子里。 两个蛋糕都是garcia贡献的，她偷偷的凑过来问oliver，“你觉得好吃吗?” “当然，女王的手艺是最棒的。”oliver伸出舌头舔下了鼻尖上一块还没有被擦掉的奶油。 “行了小伙子、姑娘们，都去换一身衣服，我准备了义大利大餐给你们。”rossi拍了拍手掌，“希望**今晚的电话自动坏掉了。” **笑道，“我也这么想。” 组员们大多在这里留了行李袋，平时拎上飞机就可以走人。 oliver穿的是hotch带来的一套衣服。 在洗掉脸上的奶油之前，hotch也尝了一口，甜腻腻的。oliver不管不顾的把自己的脸往hotch的脸上蹭了蹭，煳了对方一脸奶油。 **的男友will也来了，抱着两人的孩子henry，十足的奶爸模样，henry很喜欢和两只猫咪玩儿。 晚餐是rosii亲自下厨准备的，但一个人准备九个人的晚餐时间有些紧张。rossi的别墅里装修的是开放式厨房，大家干脆就围在厨房旁的柜檯上一起帮rossi处理食材。 oliver不清楚rossi想要的酱汁口味，就没有管调味料的事，而是在一旁帮忙切菜。组员们惊奇地看着他只拿着一把刀就处理完了他的任务。西方人的厨房里针对每一道工序会有不同的刀具，但oliver没有这个习惯，做惯了中餐，最多把生食熟食，肉类和蔬菜类所用的刀具稍微区分，也不需要特别的刀具形状，一把菜刀走天下。 基本上是rossi做好一道菜，大家就能解决一道菜，不像是在餐厅中还要拘谨的等菜一道一道上桌，morgan和**怂恿rossi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醇香红酒。 oliver也拿了一小杯，向怂恿他的morgan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一杯倒。 他只喝了半杯，就有点意识不清的赖在hotch的身上，hotch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没让他倒下去。 第135章 舞曲 直到做餐后甜点的时候, 清醒了一点的oliver和garcia一起开工，oliver在英国和hudson太太学了几道标准的英式点心。 prentiss还特意给在sergio和kitty两只沉迷在oliver大衣上的猫薄荷里的猫咪炸了鱼吃。 夜色渐暗, 但别墅中灯火通明，笑声和风中食物的香气混在一起, 一切都安静而美好, 那些连环杀手、悲惨的受害者好像在这一刻都消失了, 但家人一般的组员还在身边。 餐后, rossi打开了他的极具復古情怀 的老式留声机，别墅中有足够大的空间作为舞池。 morgan拉着他的baby girl在舞池中央摇摆。 prentiss穿着套装而不是裙子, 但这并不影响她拉过不会跳舞的reid教这个小天才该如何跟女孩一起跳舞。 **和will两人额头相抵, 甜蜜温馨得像是棉花糖, 而henry则被交给了没伴的rossi。 不过rossi也乐在其中, 他一只手抱着在音乐中熟睡的henry，另一只手帮舞者们挑选着唱片放入留声机。 oliver手里正端着还没有喝完的第二杯酒, 酒精带来的影响让他感觉好像落入了软软的云端里，不像是鱼龙混杂的酒吧，这里的一切气息都让他感觉温暖而美好，让人平静舒适。
第219页 hotch把懒洋洋靠在沙发上的oliver拉起来, 接过他手里的高脚杯放在一边。 帮oliver庆祝生日是他提的建议, 和rossi一起策划具体方案，当然，愚人节玩笑是morgan他们想出的点子, 原本不在hotch的考虑范围之内, 但他最终还是同意了。 自从oliver离开神盾局后, 生活并没有真正的清闲下来。 hotch并不要求他一定要跟进bau的案子，但oliver坚持这么做。同时他还要和banner一起研究hulk的问题;关于冬日战士的记忆他也要喝xavier教授以及steve一起商议，这些学术性问题足以让人头疼了。 但是还有很多九头蛇余孽不要命的凑上来，一次办案中oliver突然掏枪杀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路人，后来确认这是两名不死心的九头蛇通缉犯。 来接手的后续工作的是一位cia特工，oliver认识他，因为他们俩在cia的时候就不对盘，或者说那位特工单方面对oliver有意见，oliver自己则是在脑子里扒拉了了很久才想起这位特工。 在oliver和miller曾经商议的一次行动中，将这个特工作为了诱饵，却没有告诉他完整的计划，让他在行动中丢尽了脸面。 执法部门明面上不允许钓鱼执法，但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做一些掩饰不要太显眼，钓鱼执法实际上是一直存在的，不可能完全杜绝。 从那时起，这个特工就和oliver对上了，在九头蛇的这件事上也给他找了不少麻烦。 也因为不少从神盾局中脱离的九头蛇热衷于给oliver找麻烦，虽然只是些小喽啰，但是cia、dhs还有fbi的其他部门都因此常来打扰oliver。 表面上看起来oliver经常呆在家里休息，实际上各种各样的事物占满了他的思维，给人极大的压力。 即使他的身体状况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但hotch能从他的日常行为中看出他有些疲惫，也觉得无趣而不耐烦了。 这些东西是他躲不掉的，但是他需要一些休息和放松。 hotch把有些神志不清的oliver抱住，免得他又倒回去了，“来跳舞吗?” “嗯哼。”oliver将脸埋在好吃的颈窝处，发出了一个气声。 “别告诉我，你不会跳舞。” “我当然会，”oliver反驳，“但是，你把这当做跳舞吗?这只是们抱在一起而已。你看morgan和garcia他们在一分钟里有移动三寸吗?” “那你喜欢哪种舞蹈”hotch在oliver的耳边说，吐出的气息带着酒气，让人发醉。 “嗯…探戈…探戈怎么样?” “你会跳探戈”hotch有些惊讶但转念想想，oliver的气质和这舞蹈很搭，“可惜我不会。” “我教你，这不难。”oliver直起身，将搭载hotch肩上的双手一只扶在了他的腰侧，另一只和hotch的手十指相交握住。 额头的一侧抵住对方的额头一侧，靠得很近，目光却无法相交，但可以听见唿吸的声音划过耳廓。 oliver伸出脚在右侧的地面上足尖点地，将足尖从前方滑到了身后，顺着这步伐向后退去。 hotch跟着他迈出一只脚，“这是男步还是女步?” “管他呢。”oliver笑着说，“你只需要跟着我的脚步就好了。” 注意到两人的rossi贴心的将悠长的钢琴曲换作了有些粗粝尖锐但又带着节奏的时急时缓的小提琴探戈曲。 “现在你还得跟上这节奏。”oliver加快了舞步。 “我觉得我的脚会被缠住。” “放心aaron，你的骨头没有软到能打个结。” 探戈舞步时静时动，不断变换着重心，一开始时hotch拿不准节奏，常常在oliver突然停下的时候撞上去，oliver用鬓角蹭一蹭他的额头，但是那晃动的双肩让hotch肯定这小子在笑。但很快他理解了oliver服的节奏，一切渐入佳境，即使作为初学者，他看不懂的复杂的踢腿，但至少不会在极具挑逗意味的交叉步中失误了。 探戈是情人间的舞蹈，他的每一个动作多多少少都带着一些性暗示，身体后仰，颈部的皮肤勾勒出的骨骼形状，腿间的摩擦，向后伸展的长腿。但沉稳有力的舞姿又使一切稜角分明有如激烈的战场。 相交的手掌传来彼此的体温，几乎紧贴的胸膛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不用在意那些动作，”oliver在hotch的耳边说，“只需要跟着你的感觉走，跟着你的灵魂行动。” 大理石地板反射着明亮而柔和的灯光，窗外的夜色被驱逐，群星闪烁。 “aaron，lily一直想让我去復仇者联盟。” “你是在询问我的意见，还是仅仅只是告诉我这件事。” “我不知道该不该去。” “抛开所有的危险、待遇、困难来谈，你想去吗?” oliver迟迟才回答，“嗯。”他的声音很轻，“他们有所作为。” “如果把所有可能的危险困苦在同一时刻加诸于自身，你是否恐惧。” “不…这无法伤害我。” “那你在考虑什么?” “害怕我的能力不足。”这不是游戏，失败了可以读档重来，oliver并不担心自身，但他害怕自己的失误带给他人灾难。 “oliver，”hotch说，“你的深层意识有多自信，你的表层思考就有多不信任自己。你的深层意识主导了你的行为，但你的表层思考却妨碍了你的自我认知，别想太多，你很少失败。就像，我早就爱上了你，你却在表白之后一个人先先熘了，你知道我那个时候的思绪有多混乱吗?不过还好你的自信有把你引了回来，虽然还是得喝了酒，但你要明白，oliver、oli、liv、oreo，当你付出了爱，怎么会有人不爱你?我不介意让你再自信点，你是完美的。” oliver看着hotch真挚的双眼笑了，在舞曲中所有的锋利尖锐、挑逗迷惑、攻击性全部消失，像是一只皮毛温热的知足的金毛犬，“我不会反驳，因为我现在就存在于你的眼中，而完美包含了存在的概念。” 但花言巧语消失不了。 无论世界有多么危险，生活有多么忙碌，这这依然是你的世界和你的生活，你有权利去享受它、热爱它，总有人爱着你、守在你的身旁。 一曲结束后，oliver又被灌了几杯酒，不太记得清那天晚上还发生了什么事，一切都只剩下了朦胧的记忆。所有的美酒与食物的香气，欢声笑语，或悠长或激烈的音乐，踩着鼓点的舞步都被蒙上了一层星光般的薄纱，放置在脑海中。 ————————————————————— 喝的头晕脑胀的oliver第二天睡了一整天，拒接了復仇者大厦和什么cia、dhs、fbi各部门打来的各种电话，直到养好精神重新振作起来。 他打算先去吧cia的老对头怼一遍，让他别老是来碍手碍脚。 oliver本身是不介意给各部门提供一些神盾局中逃离的九头蛇的信息，虽然麻烦了一些，但这都是有必要去完成的任务。
第220页 可那位老对头在任务之外来找他麻烦就是不必要的工作了。 把追上来的九头蛇引到他们正在调查的连环杀手那里去，再让老对头先生去连环杀手的标配地下室找人这种事情是oliver第一次干，却意外地顺手。 倒是不用担心cia被连环杀手反杀，否则这些特工也没脸留在cia了。 这次的连环杀手热衷虐尸，当oliver随后和bau赶去检查现场时，看到的满地残肢内脏，扭曲的尸体和沾满血的刑具，突然觉得自己会不会太过火把他给吓着了。 看看他的红眼眶，明显是哭过了，像是被大灰狼蹂，躏过的小白兔，怪可怜的。 oliver暗搓搓去问了他的队员当时的情况。 那位队员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队长他……确实被吓着了，哭着朝兇手开枪用光了手，枪里的子弹，没有一颗子弹落空。” oliver看了一眼被射成筛子的连环杀手，“哦。” 当年那一次任务，报告中写的是他一个人端着枪反杀所有敌人，本来准备的支援都只能做做打扫战场的活。 oliver瞥了一眼任务录像，那是高级机密很快就被封存，这位老对头可是一边哭一边端着枪突突突的武力值爆表暴走小白兔啊。 “需要心理医生吗?”oliver事后凑过去问。 “不用。” “不要怕丢脸，一般人见了连环杀手的作案现场，多多少少都有阴影。” 虽然这几个cia特工不是没杀过人，但是连环杀手的地下室带来的视觉和心理冲击是不容小觑的。 “不要!”他恶狠狠地用红着的眼睛瞪了oliver一眼，“你才是我的阴影。” “那就随你咯。”oliver摊手。 第136章 问题 “放下你的枪, 先生!”morgan举起枪对准兇手。 这一次的兇手是一位有精神疾病的公司高管，现在bau及当地警员正在他位于26楼的办公室中和他对峙。 兇手将枪口抵在被他控制住的人质，他的秘书小姐的太阳穴处。他非常聪明, 始终让秘书处于火力线范围内，这让警员们不敢随意开枪。 prentiss尝试着和他交涉, 但仍然谨慎的端着枪对准他，“fray，你的女儿已经死在那一场车祸里。但你还活着。她也活着，放下手中的枪，可以吗?” “不, 我的女孩从来没死，她一直在我身边，你们都看不见她吗?” 被他控制住的年轻秘书看起来像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学生, 和fary的女儿在神态上有些相似，此刻的她抽着鼻子，不住的流眼泪，喉咙在颤抖，却不敢发出尖叫。 “如果她看见你所做的, 你觉得她会开心吗?” “当然，她会。” “不，她不会。你的女儿那么善良, 她不会拥有一个如此疯狂的父亲, 但是你还有改正的机会, 她会想见到自己的父亲回到从前的样子。” fary双目发红, 气氛僵持，他被气的手发抖。 就在这时，一道电话铃声响起，fary的气息错了两拍。 感受到口袋里的震动的oliver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一次抓捕行动是在意料之外，来到这位高管的办公室只是为了例行询问，没想到直接发现了兇手的端倪。 bau组员们的手机是24小时保持畅通，铃声还在坚持不懈的响起。 oliver不得不拿出手机，至少得把这恼人的铃声挂断，但是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却让他停滞了一秒，鹰眼? fary在这时将枪指向办公室一整面的落地玻璃，一共九声枪响，fary打光了自己当家中的五发子弹，还有四发是morgan和prentiss开的枪。 有两枪命中fary，但不在要害位置，他拖着受伤的左腿，不管不顾地沖向最近的玻璃。 高空中的烈风唿唿刮过，fary毫不犹豫地跳了出去。 “如果她活着，我和她一起活着，如果她死了，我和她死在一起!” fary的手上还拽着那位年轻的秘书，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同时，窗外还响起了一阵强烈的嗡鸣。 一架昆式战斗机划过天空，逐渐靠近大厦，oliver努力看清飞机的型号后按下了接听键。 “hi，oli…”鹰眼的一句话再说了一半就被oliver打断。 “看见从楼上跳出来的两个人了吗?把他们接住。” “……ok。” barton打开了昆机舱门，用一个刁钻的角度将两个人接进了机舱内，然后几乎平行于大厦的玻璃幕墙向上飞去，搅动的气流几乎显出了形状。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短暂的打斗声后，“我在天台等你们。” oliver向队友们喊了一声，“去天台!” morgan率先沖了出去，顺路拍了拍愣住的小警员，“发什么呆?快走。” “哦哦好。” 天台上，昆式战斗机平稳地降落，鹰眼把用绳子绑住的fary拖出来扔在地上。 “这是你们的罪犯?里面还有个女孩儿被吓哭了，不敢出来。” 唯一在场的女性，prentiss轻手轻脚地走进机舱安慰着女孩，慢慢的把她带出来。 “hi，oliver，”barton走过来，“你一定要让我把这一句话说完。” “没问题，这次我不会打断了，有什么事情?” “一件麻烦事，banner博士又变绿了，摇篮曲突然不管用了，一直恢復不过来，大概只有你能帮忙。” “现在就去?” “是的，越快越好，hulk正在復仇者大厦里拆房子，铁罐和队长正在和他对打以免他逃出去。他们两个应该没问题，只是那座大楼经不起他们三个这样一直打下去。” hotch没有跟来，oliver只能嘱託morgan给hotch说一声后，跟着鹰眼跳上飞机离开。 “我知道bau有专机，原来你们还有战斗机吗?”旁边的小警员一脸嚮往。 morgan扭着眉毛，没有说话 —————————————————————————————————————————— “给我讲讲具体是个什么情况?“oliver看到飞机上只有鹰眼一个人，”其他人都在復仇者大厦和hulk打架吗?” barton把飞机调到自动驾驶模式，转过来一脸复杂，“铁罐和队长在打，natasha在调试摇篮曲。lily把自己锁房间里了，wanda和她一起，还有bucky也在安慰她，小蜘蛛和猎鹰刚好不在，也就没有通知他俩。” “lily怎么了?”oliver皱眉。 “这个……说起来很复杂，”barton有了一段迷之沉默，”banner博士变绿的时候正在给lily讲物理题，lily总觉得是自己太笨把banner博士气到变绿，所以……她现在很自责。” oliver: oliver表情空白，异常惊奇，williams家的基因虽然达不到天才的智商，但也不会傻到哪里去。lily是在学习方面总能拿到校里的前几名，只是科里亚镇的教育水平不高，这个数据没有参考性，换个说法吧，lily只要稍微努力一点，拿到学业奖学金考一个好大学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第221页 如果只是普通的物理问题，怎么也不至于让她把banner博士气着。 “她在做什么题?” “stark给她的，说是让她学好物理才能用好他的变种能力。我看过几眼，是关于力学、空间理论之类的东西。”鹰眼皱了皱鼻子，十分嫌弃又绝望，“我不太看得懂，lily比我好上一些，但是，你知道的，tony绝对不是一个老师的好人选。要是给你找他去问，被气的变绿的大概是那个学生了。所以，lily就去找banner，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这或许是诱因吧，我猜，”oliver耸了耸肩，“但如果banner始终变不回去的话，那这里总还有其他问题。” “好吧，当然不可能是这个原因，如果只是生气，banner很快就能平復下来。而且banner的脾气那么好，带着他在纽约城里飙飞车他都能控制住自己不变绿，怎么会因为一个学生就气到变绿呢?”barton苦笑，但旋即扯了扯嘴角，想到了什么，“我吃了他买的小甜饼他都只是差点变绿，说起来，你不要那家甜点店了，神盾局又倒闭了，作为一个无业游民真的不考虑来復联吗?” oliver认真地想了想，“现在是stark先生给你们发工资?” “对啊，还包吃包住抱战损。”barton暗中搓了搓手，“比神盾局大方。” “你们对我有什么执念?”oliver哭笑不得，barton现在看起来就像传销组织小队员。 “復仇者联盟一直缺一个场控和后勤医疗保障，虽然wanda和赵海伦博士各有分担工作，但是wanda的力量偏向暴力，而赵海伦博士的治疗外伤技术算是最顶尖的了，但还是达不到你这样即时修復伤口。” “所以……心动吗?” oliver无奈地嘆了口气，“有点吧。” -————————————————————————————————————————— barton带着oliver走进復仇者大厦，hulk是在休息区出现的，但当两人走进这里，只见满地狼藉，带着蜘蛛网般裂缝要碎不碎的落地玻璃和一个还在因为楼上的打斗簌簌落着石子和灰尘的天花板上的洞。 oliver站远了一步，避开抖落下来的灰尘，上一层楼hulk的脚掌狠命地踩在地上，怒吼时的声音与灰尘抖动在同一频率上。 “上面是什么地方?” “训练室，那儿应该比这一层楼更结实一些。” “让他们下来，还是我们上去?”oliver问着，但这个问题很快就自动给出了答案。 steve从洞口掉了出来，用盾牌撑住地面滚了一圈。紧接着就是跳下来的hulk，绿色的大块头落在地上，让整层楼震了震。 穿着巨大的反浩克装甲的tony飞了出来。本打算奔向队长的hulk被盔甲推进器的火光吸引，掉头沖了过去。 tony用反浩克装甲的肩臂硬生生挡下了hulk这一击，但也无法支撑很久，他借了一个力躲到一边，hulk的力量落空，庞大的身躯倒向前方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但还算坚固的楼房结构没有被一拳洞穿。 面对hulk的意外出现，除了把他按着打回人形外，就只能用natasha的摇篮曲，但现在摇篮曲失效，反浩克装甲的能量也不是无尽的，反而hulk倒像是不知疲倦。 “hey，guy!来了就做点什么!”tony的声音透过盔甲有些失真。 “我可能需要一些肢体接触。”oliver低声默念着，只有身边的barton和全程监视的jarvis能听得见，接下了他就放开了声音，“绿色的大块头，朝后看!” hulk一拳砸在队长的盾牌上，没有理会oliver的话。 “绿色怪物!” “傻子!” “疯丫头!” …… oliver换了好几种不同的挑衅语言，但hulk一概置之不理，或许他只是现在没法理解这些词彙，谁知道呢?总之hulk时刻都在专心致志和tony、steve打架，打开心了，还要用拳头锤自己的胸口，发出咆哮。 但另两人和他一直缠斗的人就有些狼狈了，tony的盔甲和steve的盾牌都有些掉漆，比起振金盾牌的硬度，tony的盔甲还有几处凹陷变形。 “god!”oliver说，“barton，能接你的箭一用吗?” “没问题，”barton把箭和弓一起取下来交给oliver，看着olive标准的拉弓姿势忍不住吹了声口哨，“just…clint，please.还有，这支箭的话…” 特殊材料制作的弓箭比起oliver常用的木弓更有韧性也更考究臂力，也正因如此，离弦之箭的飞行速度更快更勐。 但对上hulk的皮肤还是不够看，不痛不痒的攻击没有吸引他的注意力。 “打不痛hulk…”barton默默说完了后半句话，“试试这个吧，附带电击效果，比nat的的电击器还要勐。” oliver挑了挑眉，扫了一样箭筒里五花八门的箭矢，将这一支搭在弦上，迅速射出，对着hulk的大块头，不求精准，随便射中那里都好，只要能吸引他注意到oliver。 贸然加入三个人的战斗太过冒险，只能将hulk引过来。 这一支箭没有锋利的箭头，反而是有一个吸盘紧紧吸附在对方的皮肤上，同时粗壮的电流以箭头为中心扩散开来。 hulk的手臂发麻，停下来抖了一下，很快就活动着背上的肌肉甩掉了箭头，他突然停止了打斗，缓缓转过头来，鼻孔冒着粗气，压抑的双眼注视着保持着拉弓动作的oliver。 oliver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把长弓扔回给barton，“拿好箭躲远点。他来了。” 第137章 变化 barton听到oliver的指令后，没有片刻犹豫接过长弓向侧面翻身一滚, 远离了混乱区域, 但嘴上仍不忘记说, “你确定你要一个人banner打吗?我觉得你接不住他的一拳。” “对, 我确实接不住。” “什么?”barton惊叫，像是一直惊慌失措的肥啾，“你接不住还把他引过来干什么?” “让他别把这一拳打下来，”oliver说着, 伸出手掌迎向唿哧唿哧的banner挥过来的拳头, 在接触到的第一瞬间他的能量迅速窜向hulk的四肢，像是无法阻挡的细微电流般看清了他的身体状态，压制住所有辐射变异的细胞，即使这些致命的辐射并不能被完全清除, 但至少可以站起安抚下暴躁的hulk, 让banner博士重新出现。 “冷静点儿大块头, 你上场的时间还没有到。” hulk的一拳发力发到一半，却突然绵软下来, 他的表情狰狞着想要咧开牙齿威胁oliver, 但很快辐射细胞恢復正常, 他失去了力量来源连表情都维持不住，绿色逐渐消失, 一切恢復正常。 banner博士光裸着上半身套着一条机器肥大的裤子晕倒在地上。 natasha走过来轻松地把他抱到一旁的沙发上。 “这就没问题了吗?”tony从笨重的反浩克装甲中走出来, 俯视着沙发上的banner博士, “你的力量真神奇。”
第222页 tony stark很少夸奖别人, 不过今天oliver的确实震惊到他了。banner博士是个好好sir，没错，但hulk绝对是一个暴力分子。 即使是队友们在他突然发狂时，揍起hulk来手下也是不留情的。只有natasha的摇篮曲能够平静地将hulk安抚下来，让他主动变回去，但必须得说的是，即使natasha在使用摇篮曲，接近hulk时也是小心翼翼的。 “你的手还好吗?”tony问我是说，“和hulk比起来你的手臂细得像竹竿儿。” oliver：您讲话可真实诚。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说，“大概比你的反浩克装甲好那么一些吧。”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反浩克装甲手臂上被hulk捏出来的掌纹，人类的肌肉还是比钢铁更有弹。 tony朝后退了几步，摊摊手，“jarvis，给装修公司打电话让他们过来重新装修。” “sir，我想提醒您，这是您这个月第11次唿叫装修公司的电话了。pepper小姐警告过您，在大厦内非练习区域不要进行剧烈打斗，注意安全。否则她会通ud先生和林巧女士不要再接受来自stark大厦的外卖要求。” “哦不，她不能这么做。”tony叫道。 “这不公平，为什么stark的错要断掉整个大厦的外卖!”barton跟着哀嚎。 “hey，什么叫做我惹祸?这明明是hulk的问题。”tony毫不示弱的反驳。 “你们确定要的banner博士耳朵边上吐槽hulk?”natasha幽幽的说。 “伙计们，我说几句怎么了?这是事实。” “但事实有时候也会惹人生气的。”steve朝着oliver歉意地笑了笑，表示对自己这两个幼稚的队友无可奈何。还想给他解释一下，并不是復仇者全员都这么幼稚的爱斗嘴，即使是这两个幼稚鬼在战斗时也是挺靠谱的。 “我明白的，队长，”oliver拍了拍steve的肩膀，“带孩子很不容易吧?” steve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刚开始是挺难的，但习惯了还是觉得孩子们挺可爱的。” 无论从心理还是生理上来说，steve面对着他们确实像是带孩子一样。 “先生们，严肃点，我觉得hulk好像又要出来了。” “什么?”两个人停止了争吵，一起看向在沙发上开始不安的扭动着身体，肌肉时起时伏血管透出隐约的绿色，olive皱着眉走过去，将手指按在他的太阳初，平復下暴烈无常的细胞反应的同时，舒缓这他的神经系统，让他的脑神经电反应变得温和而平缓。 “这是什么原因?”tony严肃起来。 “我不知道。”oliver暂时没有挪开手指，而是顺着血液的脉络查探banner的身体状况，伽玛辐射细胞的变异消退后一切正常，抛开那些平息隐藏的辐射因子，banner的身体状况和普通人没有太大差别。 “你们稍微站远一些。”oliver说。 tony打了个手势，拉着几个人一起往后退了几步，oliver松开了手指通过空气中弥散的各类粒子来感受banner博士的身体信息。 脱离了oliver能力控制的banner又出现了之前的情况，细胞中的辐射部分开始蠢蠢欲动，想要扩散攻占更多的领地，让hulk出现。 natasha见状一惊，好在oliver及时控制住了情况。 “这有些奇怪，”oliver不得不一直坐在原位将手指搭在banner的太阳穴上，控制住细胞的异变情况，“我将所有的细胞恢復了原状，但是一旦脱离我的控制，它们会再次转化为被污染的细胞，放出hulk，但是……”oliver顿了顿，看向了几人，“你们也都看见了，这一段时间内banner绝对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这或许是你们无法通过外力来安抚hulk的原因，这与情绪无关，完全是辐射不受细胞的约束。” “你是说它进化了吗?”natasha问。 oliver思考了一下，“没有，辐射物质和我上次检测时没有任何差别。它们的活跃并不是由，嗯…”oliver思考一下形容词，“具有生命的物质造成的，而是有一些非生命的物质或者是能量造成的，我没有办法直接监测出来。” tony双手抱臂，低头看着地面，开始思考，“某些能量和物质…你能控制住hulk的出现，对吧?” oliver肯定地说：“只要我在这里，我可以保证hulk不会出现。” “that’s good，我会让jarvis监测相关物质，给我一个具体方向。” “我不太确定，我想可能是光、声音、磁场，大概不是实体。”坐在沙发一边的oliver看了一眼光裸着半身的banner应该藏不下什么实体物质。 “ok，让我想想，”tony敲敲脑袋，“jarvis，这些大厦中有没有磁场异常情况?” “没有，sir。” 改变磁场是所有的方法中最隐蔽最难被发现的一种，也是tony最先想到的，至少在其他几个方面最近都没有异常。 但现在连磁场也没有异常的话… “但是，sir，我需要告诉您，昨日的雷暴雨后整个纽约市区云层堆积出现了一定的磁场异常情况，但属于变化范围之内，并且没有造成特殊现象。我的算法判定为正常的合理气象变化，没有向您报告。” “昨天?”natasha眨着眼睛，“bruce也是在昨天情绪出现的不稳定，一直持续到他变身。” “jarvis继续追查这一异常磁场，看看是自然天气影响，还是人为操纵。不，算了，你把所有的数据进行处理还有相关报告，我亲自来看——如果你的算法将照片定为合理情况的话。” “好的，sir，已将信息发送到您的电脑上，请点击查看。” tony把笔记本电脑抱到沙发上来坐在banner的一边，natasha找了床毯子给banner盖上。 小笨手歪歪扭扭的在jarvis的吩咐下端了一杯咖啡过来，但是他的灵敏程度并不足以支持将一杯咖啡完整无缺的送过来的这一任务，即使说他在任务的前半部分尽可能的将咖啡液留在杯子里，但到了tony的脚边时停下来的太勐，棕黄色咖啡洒了一半在tony的皮鞋上，这双皮鞋的价钱大概能做三个小笨手了，小笨手的两只当作是眼睛的显示灯闪了闪，又想把咖啡递给tony，又想弯下手臂去擦tony鞋上的咖啡渍。 tony和往常一样没好气的对做了坏事的小笨手说：“再这么笨，我就把你捐给大学。”说着接过了洒了一半出来的咖啡。 “你说他听得懂你这句话吗?”oliver好奇地问。 “我做出来的作品怎么可能连一句话都听不懂。”tony骄傲的说，小笨手是他的第一个人工智慧作品，虽然现在看来这个小机器人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tony自己也知道，总是忍不住在小笨手做错事的时候骂他几句，还每天威胁把他捐到大学去，但从没见他这么做过。 tony就是这样一个人，口是心非。永远不懂得怎么正确表达自己的情感，当然除了嫌弃之外，比如说刚才。 “好了，看看我找到了什么。”tony用手指在电脑屏幕上一划将影像投影在，空气中，“纽约市民在雷电中看到了穿梭的ufo。”
第223页 “就在哈德逊河上，据卫星云图观测，第一道闪电就是在那儿噼下来的。不过这个形状……jarvis，处理图片进行对比。” 这不明飞行物的形状显然是一种飞机，而这种飞机的形状让tony觉得有些眼熟。 jarvis将图片处理窗口弹出，得到了清晰放大版的飞机图片，一旁还附带了一张飞机模型。 “sir，这是stark工业曾设计的一款飞机，不过在08年之后就停止了生产，因为这个型号被开发出作为战斗用。” 第138章 线索 “能辨认飞机标号吗” “抱歉, sir, 图片中没有显露出标号处。但这架飞机当年造价昂贵, 选择购入的买家很少，或许您可以从中查询一些信息，我已经将购买名单发送至电脑。” tony打开名单皱了皱鼻子, “我想你更熟悉这个工作, 来看看。” 他没有转头, 但话是对着oliver说的。 “其实筛查统计信息一般是由我们的技术员完成, ”oliver说着，迅速浏览了一遍购买方id记录, “主要是军方，还有嗯…各种炫富的石油土豪们, 这个惨不忍睹的报修记录……他们把开飞机当作玩儿网路游戏吗?以及墨西哥政府军，你还把武器卖给他们?” “嘿嘿, 别这么看我，那一次也是军方牵的线，我现在早就不卖军火了。” “买家看起来都很正常，”oliver没觉得自己的眼神有哪不对劲, 但他还是调整了一下表情，看在这个报修记录的份上, 被买走的这几架飞机估计已经报废的差不多了, 军方这边儿对hulk一直有敌意, 但不至于主动把他引出来, 他们知道后果。 而墨西哥政府军……他们自己内部都忙不完, 怎么会有时间跑到纽约来吓唬绿巨人，这不合常理，也没有动机。 “如果军方有行动，罗德至少会听到一点风声，但这次完全没有。”tony说。 “还有一种可能性，”natasha说，“我记得在一次报告中看到过墨西哥政府军与地方武装产生冲突，丢失了战斗飞机，但不确定具体型号。” tony迅速反应过来，“jarvis，搜索有关报告包括新闻报导和军方资料。” “好的。” jarvis迅速得出了结果，“在三年前的一次军事行动中，当地苏伊特**武截获了一批飞机，其中就包括该型号。” “苏伊特?”oliver惊讶道。 “你知道这个名字?”steve问。 他点点头说，“接触过这个组织的相关成员，稍微了解一些信息。他们算是，”oliver吸了口气，“南边那些**武装地方势力中的一股清流了，除了打打杀杀之外，还热衷于研究科技。听说是他们头领的癖好，但成效不大。” “现在的武装分子都有钱自己搞科研了?”tony脸色不太好，这让他想起了自己被绑到沙漠里被逼着造飞弹的事儿，“我以为他们只会绑架一个人，然后扔一堆破铜烂铁给他。” “tony。”steve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一方面是为了安慰，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tony控制一下自己的语气。 虽然他也觉得tony之前天天往oliver的店里跑，oliver应该已经习惯了他的口无遮拦。 然而oliver却很认可tony的话，“没错，我也觉得他们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才说这一伙人是其中的清流。他们的钱财来源不明，但我猜是有来自欧洲和北美地区的财团在资助，当时，这个案子在我手上但拿到这些信息之后，这个案子就被叫停，估计是触碰到某些人的利益了。” “于是你就停手了?”steve不理解oliver曾经的做法，如果是他在与人作战时已经发现了敌人的邪恶却被高层叫停，他宁可只身一人完成任务。 “那时候我只是个打工的。”oliver看着steve的眼神无奈道，“即使我一个人顶着压力继续下去，拿到的东西递交给外勤人员也只会被保密封存起来。整件事情没有继续的必要和意义。” 在cia时，oliver不喜欢碰墨西哥这个古怪邻国的事情，他们的黑白关系比那群穿长袍的人更加复杂，而且和国内的军-火商、毒-品贩卖，黑-帮，走-私犯多有勾结，剪不断理还乱，让人头疼。 当年他的工作绝不是非黑即白的，他负责的那一小部分事务只是极其重要的一环，但决定不了最终结果。oliver无从决定自己拿出来的信息和资料是被用作正义女神的长剑，还是朽人心神的□□。他只知道其中有一部分用在了正确的地方，这足以作为他的动力了。 “boys，我们回到正题来可以吗?”natasha出声打断，“如果这个**组织在进行科学研究。那么他们有可能驾驶着该飞机进入纽约。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的目标为什么是hulk，有是怎么得到hulk的详细信息的。” 神盾局对hulk进行过详细的测试，但是当时natasha解密神盾局资料时并未把一些机密的实验室数据公布，其中就包括了hulk的资料，只是把这些发送给了军方。而军方没有理由将这份机密的资料转手，尤其是对方还是**武装，至少在明面上，他们不可能和这样的组织打交道。 “你们是怎么解决神盾局原有的科学家?”oliver问。 “隶属于九头蛇的该关监狱的关监狱与该判刑的判刑，军方带走了一部分，还有一些有才华的又愿意接受stark工业聘请的，我让他们留在了公司，”tony说，“不过还是有一些拒绝了，自己寻找主顾去了。等等，你觉得是曾经参与过hulk项目的科学家投入了这个组织?” “只是一种不能忽视的可能性。” “好吧，jarvis，把原属神盾局参与过hulk测试的相关科研人员名单调出来被，关进监狱和军方带走的名字剔除，加入了stark集团的名字剔除。未确定去向的名字加粗。” “还有遭遇意外的人，包括意外死亡，”oliver添了一句。这位科研人员或许是自愿去的，但又或许是半强迫性质被带走。 jarvis给出的名单有一位男性研究员同时符合上述条件，罗德里赫.克里斯文，在神盾局主要研究雷电磁场效应，两个月前在迈阿密海岸坠崖失踪。 “那就都对的上号了，”oliver说，“他通过闪电短时间内进行一定区域内微小的磁场改变，刺激hulk出现。” “我倒觉得是他的实验造成了闪电的出现。”tony反驳道。 oliver挑了挑眉，“我想你是对的，我对这个几乎一窍不通，但有一点我必须得说。stark，我们需要找一个时间好好的谈一谈关于lily的问题。” “好吧，我知道把小姑娘惹哭了是我的问题，但我有什么办法?我觉得那些题很简单啊。” “你居然还把lily弄哭了!”oliver提高了音量，lily这样坚强又乐天到没心没肺的女孩从!来!没!有!被!人!欺!负!到!哭!过!她最多在和colin一起看电视剧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让oliver和lim看得无语又绝望只能安静地躲进厨房，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第224页 oliver原本只是以为tony甩了几道题给lily做，闹出了博士这件事之后，lily有些自责，他想让始作俑者去安慰一下lily，但现在，他只想做一个好!哥!哥! “天吶，oliver，你不要表现的像是一个在高中里找上欺负自己妹妹的男生的恶霸好吗?”tony扶额。 “去掉高中这两个字，我觉得一切都很符合情景。”barton悄悄和natasha说，换到了natasha一个神秘的微笑，barton打了下颤。 oliver情绪一激动手抖了抖，banner博士又有要变绿的倾向，惹得tony stark也变了变脸色。 不过oliver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能力，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在高中里打一架或许能解决问题，不对，oliver以前也不靠暴力解决问题。 但现在tony stark又不是他以前帮lily赶回去过的校园小男生!“你想教lily专业知识，锻鍊她的变种能力，这很好，我能理解。但你绝对不适合指导者这一个角色，尤其是对一个十几岁的未成年女孩来说，tony stark，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天才，你需要给她一些时间适应。” “她不是天才，不也有人说我情商为负吗?”tony的语气没有过大改变，但是听得出他现在心情不好，“但也没人给我时间适应。” oliver明白tony指的是什么，父母的突然去世，整个家业落在他的身上，悲伤和责任打得他措手不及。 但这不是一个适合在现在展开的话题，逮着tony的伤处戳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所以当你能够给他们时间的适应的时候，就留够这些时间。”oliver指出“而不是重蹈覆辙。这不正是我们想要做的吗?对lily，对wanda，还有peter，他们还只是几个未成年的孩子，没有足够多的阅歷去支撑每一次的打击，我们不可能为他们挡下一切伤害，但至少给足时间和机会让他们去面对。” “peter已经成年了…”barton小声地说。 “但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孩子!”在座的除了昏迷不醒的班纳外，都齐声冲着barton吼道，相信banner清醒的时候也会这么说。 barton缩了缩肩膀，看起来十分可怜。 已经降临的伤害无法挽回，但至少要尽力去阻止下一次伤害的出现，无论是对自己，他人或是陌生人。 “那么你做到了你所说的了吗?” “我尽我所能，而钢铁侠同样如此。没道理tony stark做不到。” 适当的代偿心理可以安抚人心。 tony拧了拧眉毛，在一边儿看着两个人突然尖锐起来，打算劝架的steve被natasha拉住没有加入战场，但现在看来tony已经妥协了，“你想要我怎么做，那些题我12岁就会做了，能有多难?” oliver无语的看着tony，“你可能需要让lily从你六岁做的题开始做。” 对不起lily，不是哥哥鄙视你的智商。 “我们怎么处理地方武装的事情，”barton默默的冒了一句，“你们还记得我们的主题是什么吗?” tony打了个响指扫去刚才的气氛，“jarvis，用战机上自带安装的定位器进行定位，我们直接杀到他们的基地去。” 第139章 决定 “你确定?”oliver皱起了眉头, 但从他的脸色上又看不出他到底是贊成还是反对, 只是极为疑惑。 “过去stark工业出售的武器上带有的系统可以进行定位，”tony一边说着一边让jarvis调出了地图, 一个红点在北美大陆的南部闪烁着, “就是这里, jarvis，开启卫星进行扫描确认该基地的防御等级。” “我不是说这个, ”oliver说，“我们一点准备都不做就直接攻击过去?我是指, 不和有关方面进行一些沟通吗?美国也好, 墨西哥也好。” 如果是**武装，它再残暴再不人道也好, 这仍然属于别国内政问题, 虽然上一个理由就已经足够美国政府进行干预了。 但是对于復仇者联盟来说，对于超级英雄这种严格上来说不应该受到国籍限制，但实际上他们的某些作为又确实是代表了一个国家的形象——你瞧, 外星人来炸地球都喜欢往美国跑，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美国的超级英雄们最多也最闹腾。 所以即使是他们这一次去攻击这一个组织完全是事出有因, 为了稳定住hulk, 但是仍然非常容易被外人所诟病。 “哦，我差点忘了，你之前在政府部门工作, ”tony拍了拍额头, “别担心这些, 类似的事情过去不少，以后也多的是，你得换个思维习惯一下。” tony现在默认oliver同意加入復联了，他总是这样，不给人一点反驳的机会，好在oliver现在也没打算反驳，但他还是嘆了口气，“这可不是个简单的工作，我尽力。” “如果你想不过来的话，让队长给你做做思想工作，他对这个可在行了。”tony吹了声口哨，“你知道吗?他教育了全美国几千万的学生呢。” tony指的是美国队长那明明很严肃正经但又迷之搞笑的教育视频。 steve把tony的前半句话当真了，至于后半句，他习惯了同事们的调侃，只能无奈的笑一笑，接着认真的和oliver说，“如果因为这次任务和各方进行协调会浪费很大时间，他们的办事效率没有比七十年前高上多少，而且极大可能不会通过我们的提议，但hulk的情况很危险，而我们不确定敌人的目的和下一次攻击时间，我们必须先採取行动。” 美国队长代表的从来就不是什么政府、军队又或者是美国的法律之类难以评价的东西，他是一种人类道德和精神上的标杆，保持着旧时光中的保守和礼貌以及永恆不变的对自由的追求。 “ok，”oliver摊摊手，“这一次我没有意见，那个组织的情况怎么样?” tony挑出了jarvis找到的关于该组织基地的外部图片，整个基地坐落在一片干旱的地区，建筑是由当地黄色干燥土石搭建的平房，外观上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里住着有平民吗?”steve看着土房的样子皱了皱眉，不像是个军营，反而像是被废弃的贫民窟。 “据各方资料显示没有平民居住，但卫星扫描结果发现该基地外有一层能量罩保护，需要进行强攻进入。” “看来我们得带上hulk?”tony向natsha问道，“既然他们把hulk引了出来，就让他们试试hulk的拳头。” “我想让wanda和lily也参与任务，”natsha说，“如果hulk真的出现，她们合作的力量能控制住hulk一段时间，如果hulk一个劲逃跑的话，oliver追不上他。但希望着不要发生。” 至于peter，他不适合这次任务，基地的地形不便于他发挥蛛丝的力量。 “那两个小姑娘的情况能够完成一次任务吗?”clint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棒棒糖，叼在嘴里含着。 natsha挑了挑眉，“那颗糖是lily留给bruce的。” 不用natsha继续往下说了，clint的脸瞬间空白。 “你是她的哥哥，你怎么想?”steve问oliver。 “我想和她聊一聊。不过，”oliver看了看自己的手和沙发上的banner，“我现在走不开，tony能麻烦你打开视频通话吗?”
第225页 “没问题，”tony打了个响指，“jarvis。” 通话屏幕浮现在空气中，屏幕上显示了房间中的情况，趁着lily还没有看过来，oliver将tony推出了这一面的摄像头范围之内，威胁道：“tony stark先生，你和lily的对话不是在现在，但也别忘记。” stark坐到一边儿的椅子上扯了扯领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lily的情况看起来还不错，虽然眼眶边儿上有疑似泛红的状况，但是她现在还有心情和bucky、wanda两个人一起打游戏说明她想开了一点。 三个人玩的是某款oliver叫不上名字来的联机对战游戏，lily和bucky是一队，各自操纵一个人物，而wanda一边用手拿着游戏机一边用混沌魔法控制另一个游戏机浮在红色的能力中，一人操纵了两个人物，作为lily和bucky的对手。 虽然bucky的手动操作能力略弱于两个网瘾少女，但是这款游戏是实战搏斗类游戏，所以在战场策略方面能够弥补他手速的不足。 bucky精神状态好上了不少，虽然没有完全回到当年布鲁克林小王子的风流少年气，毕竟oliver和插rles帮他找回的是包括了九头蛇经歷在内的全部记忆。 他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和美国队长博物馆资料片中的一样，只不过下巴上多了一圈胡茬，只有他的眼睛里包含的神色变了许多，沉着、无奈，却又总是很温柔，否则也不会让他来做安慰人这项工作。 即使lily有wanda陪着，但这完全不够，需要一个成年人来疏导这个自己生自己气的青春期少女。 队长不太懂得如何和女孩子相处;tony的性格连别人安慰他都不一定接受，更别说他来安慰别人了;natsha只要她想她就能够得到一个人的心，但放在现在的环境下，她的美貌过于尖锐了;而clint作为几个孩子的爸或许有点儿天分，但他被安排去找oliver;最后bucky就成了最好的人选。 就算潮流在变，女孩子的审美在变，但她们在情感变化上即使过了70年也不会改变太多，而当年的bucky总是能讨女孩子们欢心，他也足够温柔。 bucky找回了记忆，但不一定想起了所有，这里是说记忆是始终保存在大脑中的，但触景才生情，也只有接触到了熟悉的、能够勾起回忆的事情，他才会将脑海中的记忆拿出来使用。 至少在这段时间里面，他一直和steve在一起聊一聊当年布鲁克林的事情，虽然说大部分时间都是steve在说话， 他更多的想起了这一段记忆，还有就是他没有落下身体训练，也就不能避免的回想起了在九头蛇被训练为武器的一些日子。 “lily。”oliver试着喊道。 “嗯?”这一声打断了lily的思路，她操纵的角色仅剩的一点血条也被清空，游戏结束。 “我的天!”lily叫了一声，向后倒在床上。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完成心理建设了?” “不，完全没有。”lily抱着抱枕捂住脸，“不是你告诉我的吗?如果你想忘记一件事，那就去做另一件事，专注些，人是很难一心二用的，这时候你就会忘掉你想忘记的事情，但是liv…” “liv真是个好名字。”tony在后面冒了一句，”我之前遇到过一个火辣的超模，也叫这名字，不过她是棕发，灰色眼睛。” oliver深深地看了一眼皮起来的托尼，后者眨了眨他棕色的大眼睛，毫无负罪感。 lily接着说，“你现在打断我了，我不能专心，就想起那件事情。” lily这是在变着法抱怨oliver打断了她的游戏。 “因为我给你带的另一件事来，”oliver放下心来，“有新任务了，我也会加入。” “我和wanda也可以去吗?”lily把脸上的抱枕扔到一边儿，嗖的一下坐起来，拉着wanda的手，兴奋的说 “当然，这次需要你们。” lily和wanda并不会加入復仇者联盟的每一次外勤任务，考虑到她们的年龄和对变种能力的控制力，而青春期又总是一个人最富有活力和破坏力的一段时期，她们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加入任务。 “你们在休息室吗?我们去换件衣服，马上就过来。”lily拉着wanda跑出了摄像头范围，oliver听见她光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无可奈何。 bucky没有关掉视频通话，但他沉默了一会儿。两个女孩跑出去之后，他带着笑的嘴角稍稍有些下沉，现在的bucky不笑也很难再看出有什么委屈的神情了，看来九头蛇的待遇真的不怎么好。 oliver在等待他开口的一段时间里，发散了一下自己漫无边际的思维，如果bucky想要找个人谈一谈，那就谈谈吧，oliver觉得自己和人谈心的本事没有aaron那么好，他更多时候是对谈话对象威逼利诱，但至少也不差。 bucky最终没有说出任何有关于情绪的话来，他只是问，“这次任务需要我加入吗?” 这不由oliver决定，他看向了对面的tony。 tony的手里抓着一个空杯子，来回翻转着，有些无聊，他没有看向oliver，但显然他听着这边的对话，“让他加入，正好试试我给他调整过的新手臂。” 第140章 聊聊 tony目前对于bucky的态度很复杂, bucky和美国队长一样是七十年前的老古董了，但是和美国队长这个整天被howard念叨的童年偶像比起来, bucky给stark留下的童年阴影还没有那么深厚。 而当年布鲁克林小王子的战绩又让tony这个花花公子挺感兴趣的, 虽然说现在的现在的bucky并不是tony想像中的那个多情迷人英勇牺牲的二战老兵。 甚至在派对上tony给他介绍身材超火辣的超模时bucky只是笑着回绝了，tony忍不住抱怨过“hey, 别用那种看孙女的慈爱的眼光看着这些女孩子们，她们多迷人。” 当时的bucky愣了一下, 和tony差不多, 其实他对howard的这个儿子的态度也有些复杂, 拿不准到底该怎么来对待他。 他作为bucky barnes这个身份只有二十几，在九头蛇呆的几十年里他几乎是处于催眠的无意识状态，所以从心理年龄上来讲, 他比tony还要小，但是法律年龄上他的年纪可以当tony的爸爸了, 努力一把爷爷也不是不行。 但要一个心理年龄只有二十几岁的人看周围的人都像是自己的孩子, 或者是孙子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情，bucky也从来不想这么做, 他也向steve问过这个问题。 steve的回答是, 有些时候我觉得我才是像孩子那个，你看我们两个对这个社会有多少的了解?我想一个孩子都比我们了解的更多。我们仍然需要学习。 但当时tony stark却说，你看那些女孩子的眼神像是看在孙女，这让bucky失神了好久。 回到现在来, bucky听到了tony stark的话点了点头, 关闭视频通话, 去换作战服准备武器。 “oliver，现在有个问题。”tony说。 “嗯?” “关于你的作战服。” “我想，给我一件防弹衣就够了，你们应该不打算让我作为武力输出吧?” 在bau的时候，办公时间穿西装，外勤抓捕时把西装换成fbi防弹背心，oliver暂时没有考虑过作战服这种问题。
第226页 “不，你等我想想，”tony摸着他下巴上的鬍渣，绕了一圈，“我看过几个你的战斗视频，你有自愈能力就不用担心受伤之类的问题。不过，我觉得需要用防火材料给你做，毕竟你可以修復伤口，但你没办法修復烧成灰的衣服。” oliver看着一脸认真的tony，居然找不到办法来反驳这句话。 —————————————————————————————————————————— 距离目的地还有三公里时，tony将昆式战斗机交给了jarvis自动驾驶，“jarvis检测磁场，对比纽约的磁场变化。oliver，banner的情况稳定吗?” “和之前没有变化，”oliver回答，“你们一会儿打算放出hulk来吗?” “如果我们可以解决能量罩和敌人，就不用让hulk出来。”队长已经换上了他的红白蓝三色制服，星盾背在背后。 “飞机将在目标建筑500米处降落，请各位做好准备。”jarvis的声音响起。 降落点距离目标建筑只有500米距离，并且那个地方植被稀少，土地平坦，没有过多的遮掩物，他们没有隐蔽的机会，必须快速进攻。 tony已经穿上了他的盔甲，“oliver，你在这里看住hulk，如果需要他出来，我们会通知你。” “没问题。” steve想了想说：“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没关系吗?” “只要敌人还是普通人类，我想我可以解决。”oliver说。 “不，”steve解释道，“我是想问，你能否在看住banner博士的同时解决可能潜入的敌人，这有些难，不是吗?毕竟你不能离开他太远，或许你还需要一个人留下来。” oliver挑了挑眉，没有拒绝steve的建议，banner现在的情况确实很特殊。 “我留下吧。”bucky说。 “就这么决定了。”tony迅速回復，在飞机落地的一瞬间冲出了舱门。 lily的眼神跟随着tony推进器的光芒，她冲着oliver说了一声，“liv，我也走了。” 身边的wanda也冲着oliver笑了笑，抓住了lily的手用混沌魔法将两人托起紧跟在tony的身后，只是高度要略低一些，两个小姑娘练习了很久。 猎鹰今天没有来，所以剩下三位没有飞行能力的人只能靠着双腿过去，只是500米而已，对于steve、natasha和clint来说小菜一碟。 走出舱门前，steve回头看了眼bucky，逆着舱外的光线，将手指搭在额旁又很快挪向前方，像是挥手一样简单的敬了一个不那么正式的军礼，就像他俩几十年前所做的那样，bucky原本是抱着□□坐在那，见到这一幕他松开了一只手，笑着做了一个相同的动作回应steve。 即使是戴着面具，你也仍然能够从美国队长那洁白光亮的牙齿、红润的嘴唇和弧度完美的微笑里看见他的真诚和独属于队长的魅力。 steve这才转身离开。 —————————————————————————————————————————— 飞机的舱门关上后依然能听到外界子弹和炮火轰鸣之声，还有一股让人头晕耳疼的嗡鸣，应当是他们在攻击基地的能量罩。 oliver小心翼翼的调控着自己的身体各项数据指标和banner的身体状况，让hulk不会被震波所唤醒，而bucky闭眼皱着眉，看起来有些痛苦。 “需要帮忙吗?”oliver问。 他睁开了眼，“不用，还不算太差。” 属于bucky的蓝色眼睛和冬日战士的那双眼睛不同，他绝不会是冰冷狠厉的，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 或许敌人没有想过要走出能量罩的保护，只是象徵性的朝昆式战斗机发射的两枚炮弹却并没有造成太大损伤，机舱内震动了一下，很快恢復了平静。飞机的智能系统显示机身有轻微受损，几块弹片嵌入了飞机的外层。oliver看了一眼提示上说不影响飞机功能正常使用后就没再管这一点，他不是工程师，不会解决这种问题。 恼人的嗡鸣声在这时候消失了，復联已经攻破了防护罩。 bucky蹲着□□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稍微垂着头，半长的黑髮垂落下来。也只有现在这一幕，会让oliver想起冬日战士，当时他修復了冬兵大脑的损伤，冬兵被带到插rles那里进行记忆的恢復，oliver当时也在场。 恢復记忆之前没有得到任务指令的冬兵就是这样安静的坐着，双目放空，只除了他现在比那时看起来脸圆了一些，大概是因为在九头蛇的时候没人给他零食和李子吃，但又像是一只委屈的大型猫科动物，你只能从他抖动的耳朵上来判断他的情绪变化。 oliver觉得现在他的耳朵动了动，“你想聊聊吗?” 他记得aaron找人谈话时，这么开头一般都是为了谈心。如果是谈论一些工作失误的话，他会直接进入正题。 oliver偏着头看向坐在一旁的bucky，但又微微垂下眼帘，减轻眼神中的攻击性和探究。 bucky看向了他。 “你知道的，我以前的工作就是和别人谈话，或者是听别人说话。先是坐在审讯桌边听我对面的人谈人生谈理想，谈远大抱负，”说到这，oliver无奈的笑了笑，“接着就是去案发现场，看着一地的尸体，听那些连环杀手或是受害者们用此来诉说自身的悲苦与**。我很开心能有机会和一个正常人谈话。” bucky笑着摇了摇头，不知是自嘲还是自我安慰，但没有抿着唇，而是露出了一小截牙齿，使之前冬日战士的一丝气质消失殆尽，“那你喜欢你以前的工作吗?和那些不正常的人谈话。” “我不喜欢和那些人谈话，但我爱我的工作，语言就是我的武器。我一直觉得武器是没有对错之分的，但他们还是恨死我这张嘴了。” “是啊，也有人恨透我了。”他的笑容淡了下去。 oliver表情未变，“确实，有人恨透了冬日战士。比如natasha，冬日战士的一颗子弹害得她穿不了比基尼了，我有些好奇她是否和你说过这件事。但是，你并不是冬日战士。” bucky注视着oliver，“为什么这么说?我记得一切。” oliver晃了晃自己的手指，“现在想一个问题，是什么塑造了我们?命运吗?不，当然不是，因为未来是不可预知的，它亦不会对现在的你产生任何影响，而现在是由你决定，只有过去。 一个人所经歷过的塑造了现在的他。九头蛇的钢铁和西伯利亚的寒冰塑造了冬日战士，而布鲁克林旧日的阳光塑造了bucky barnes。他们不是你，你也不是他们。这不是两个可以简单相加的个体，因为他们会相互牴触，以至于束缚，就像你现在这样，你看起来不像资料片里那个梳着短髮穿着军装的士兵，也不像是冰冷嗜血的战士。我叫你bucky，只是因为这是这具躯体最初的名字，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换个叫法。”
第227页 “不用，就叫bucky吧。bucky很好，steve喜欢这么叫。” “他总是拉着你聊以前的事吧，对吗?”oliver偏着头，笑容里有一丝瞭然又无奈。 “是的。大概两个老人总是喜欢回忆往事。” 第141章 解决 “我想这是不同的。steve和你的遭遇可不像是两个正常的爱回忆过往的老人会拥有的。他和你有些不同, 冬日战士失去了所有的过往记忆，作为一个全新的个体开始重新被塑造，但steve他只是睡了一觉, 或许他在这一觉里做了不少梦吧, 但他依然是他。 只是醒来后身边的人却都不在了, 物是人非，红颜枯骨，而你几乎是他与那个时代唯一的联繫，像是彼此的一个归属。毕竟在北冰洋睡了一觉，起来之后这个世界太陌生了，格格不入，队长被政府认定牺牲, 还特意为他建了一座博物馆, 走进博物馆看到自己的资料片的时候那感觉一定奇怪极了, 就像是自己不属于现在这个世界一样。 失去归属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因为你同时失去了一种安全感。直到你来了，这种归属感才一点一点的回归，他向自己证明着，他过去活着、现在活着、活着并不是一个错误。 而对于你来说, 你既不是冬日战士, 也不是bucky barnes ，但我们又不能将这两者从你的身上剥离下来,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真的想要忘掉属于冬日战士的一切, 我和x教授确实能够做到。” “我…不, 我不需要，如果他已经做了这一切，那么即使我忘掉，也没有任何意义，上帝不会让那些人重新活过来。我会记得他们中的每一个。” oliver移开了视线，也放松了心情，他确实不想听到一个想要删除记忆的答案，“现在你想起了多少?” “不太多，只是几位官员和九头蛇训练基地的一些事情。” “不要过于责备自己，冬日战士只是一个被九头蛇的意志所操纵的武器。” bucky轻微的点了点头，或许又没有，oliver不确定，他只是希望bucky点了点头。 “你刚才说想和我聊聊，不过这一路都是你在说话。”bucky突然想到。 “你是在抱怨我唠叨吗?我想我一定好过新兵训练营里在新兵们进行严苛训练时还在一旁唠唠叨叨或者破口大骂的军官?” “你也只能对我说这句话了，”bucky笑着回答，“復联的其他几个人都不是军人，只有steve，但他当年的训练官是卡特女士，那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女性，她不需要这样的训练方法。” “那我现在该说多谢提醒吗?” “当然……” “damn。”liver突然骂了一声把bucky吓了一跳，声音不大，但结合上下文语境来看，bucky差点以为这是对着他说的。 但oliver手上的动作却告诉了他相反的答案，oliver原本只是将指尖搭在banner的太阳穴上，但现在他不得不用整个手掌护住banner的头部。 “发生了什么?” “banner体内的辐射因子在持续加强，这不对劲。” —————————————————————————————————————————— 另一边。那个小小的**武装基地在復联众人的武力碾压下，毫无还手之力，唯一一点令人觉得奇怪的就是个基地中的成员武器装备过于丰富，但也算不上出格，只要你愿意出价钱黑市上都能买得到，他们就只能把这一点归为的基地受到了一些财团的贊助。 钢铁侠飞在最高处负责总揽大局，确定目标而进行头波攻击，lily和wanda严密配合，无差别群攻干掉大部分小喽啰士兵。 队长和natasha冲进tony圈定的目标建筑物内部，寻找敌方首领和被抓来的神盾局科学家，鹰眼负责殿后。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甚至让人觉得顺利过头了。在平日里，这样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武装组织是永远没有机会感受復仇者联盟的武力值的，但现在他拥有能够影响到hulk的实验装置，那就不应该再像这么普通，更何况保护着这个基地的能量罩非常强大。 但基地内部成员却没有与之相配的实力。 不过战斗永远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你会本能的觉得不对劲，但却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为什么不对劲。 natasha和steve率先冲进碉堡内，steve将natasha挡在他身后用盾牌挡住了所有的子弹，natasha趁机从缝隙中甩出电击片，闪烁的电光放倒了敌人。 与此同时，空中传来一声响雷，一道闪电噼下击中了远方的山脉，浓云滚滚，滂沱大雨瞬间洒下。这个地方少有降雨，尤其是在雨季尚未来临之时。 natasha担忧地往回望了一眼昆式战斗机所在的方向，纽约的电磁异常就是雷暴带来，她不知这个组织是否想要鱼死网破。 steve从一个半昏迷状态的敌人口中问出了实验室的下落，在地底深处，但是电梯已经被炸毁，他和natasha不得不从楼梯进入地下五十米深的地方。 闪电的亮光即使是在白天也触目惊心，透过昆式战斗机的玻璃闯进机舱内霎然间抹白了一切，包括oliver严肃的侧颜和bucky手中紧握的漆黑枪枝。 banner博士体内细胞的突然暴动并不是意外，敌人又开始了他们的实验。 细胞中化学反应量的陡然增长，让oliver的能力运用起来有些吃力，但他尽量让自己的大脑与力量去适应这种紧迫感。这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感受而已，并不代表着他能力的极限，就像是他能够感觉到寒冷，但这种寒冷却不会影响到他的身体。 只要他适应了，他就能够牢牢的控制住这样的感觉，并加强自己的能力输出。 bucky没有说话，打断oliver，但他的，钢铁手指捏紧了枪管，嘴唇紧抿。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概有半分钟，oliver基本适应了敌人的攻击力后，闪电再一次噼下，十多道闪电一同划破云层，在群山之中迴响。 banner的情况再度恶化，oliver不得不之前的基础上继续加大能力输出和大脑的反应速度。 他忍不住咬了咬牙齿，即使这个动作对他的能力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他只是想要这么做，想要用这样一种动作作为一种心理上的刺激来控制住自己的变种能力。 更糟糕的是，敌人的磁场攻击并不是几步就结束，他们一波一波的袭来，一波比一波更高，就像是大海中的浪涛在暴风雨的席捲下一波盖过了一波潮水翻涌，灰色的浪花击打着岩石。 oliver额旁的捲髮被汗水打湿，粘在一起变成一绺一绺的贴在额头上，这是极少见的情况，oliver讨厌汗水，更多的时候他会将这些令人厌恶的身体分泌物控制住。但现在他没有多余的心思能够分出来控制这些东西，他必须将全副身心投入眼前的工作才能够控制住想要破茧而出的hulk。
第228页 他无法完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唿吸，必须屏住一阵唿吸，咬紧牙关加大手上的力道，直到拥有了一段短暂的稳定期后，向几乎要窒息的人一般勐的张嘴大口的唿吸着，有时候甚至会被空气呛住，勐烈的咳嗽起来。说真的，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因为大脑缺氧而带来的短暂的双目发黑的情况。 hulk本身所具有的能量太过于庞大，不像是普通人类那样易于控制，而oliver几乎没有尝试过这样大量的能量输出。 bucky在一旁看着，却又无法帮助，只能担忧的望着oliver那副快要咳出血来的样子。 机舱外的天空逐渐被浓云覆盖，如果说刚才只是黄色的布满着沙砾的云朵，现在它们翻涌，如暮色的海涛间穿咋着粗壮而又令人心惊的闪电。 自从雷神加入了復仇者联盟之后，復仇者们对于天上的闪电的态度更多的时候是调侃，‘那个大块头又要来人间’，已经很少时候会出现现在这样紧张而无力的情况。 clint把两个女孩带进建筑中，暂且躲避雷电和暴雨，tony飞进 natasha和steve所在的碉堡内，steve将情况告诉了他。 jarvis对建筑构造情况进行了一个扫描后找到了被炸毁的电梯所在的位置，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完全把电梯井炸裂，而只是损坏了电梯的缆绳，tony给队长打了声招唿就直接沿着电梯井飞了下去，到底后用掌心炮轰开了坠落下去摔得粉碎却留下了一堆障碍物的电梯箱。 实验室露了出来，从外观来看，这好像是一个后期制作的草草鸟事的实验室，连墙面都还是原始的泥土没有进行喷漆，tony在心里发出了鄙夷。 而整个实验室中只有那位科学家一个人，罗德里克手上握着一个推桿，推桿已经推进到整个仪器的3/4部分，还有1/4没有推进，tony用掌心炮对准罗德里克同时打开了脸部面罩，“停下你手中的动作。” tony知道这个罗德里克是被迫来到这里，他不想就这么杀了他。 科学家手里紧紧的抓着推桿，双目发红，疯狂却又痛苦，但眼睛已经干涩得流不出泪来了，“不行。他们带走了我的女儿。” “先生，停下你手中的动作，告诉我是谁带走了你的女儿，我们会把她救回来。” “不，你做不到，你们做不到，那是我的女儿，只有我能救她。”他说着，将手中的推进去推到了底部，四周的仪器疯狂运转，蜂鸣声无法被消音器则压住。 第142章 雷声 外界的雷声更加迅勐，甚至透过几十层深的土壤传了下来。 罗德里克开始抱头痛哭, 而tony看到仪器开始迸溅出第一个火星的时候, 瞳孔一缩, 迅速开启推进器关好头罩飞离这个实验室。 tony开启了最大的速度，实验室中的仪器正在一个接一个的开始爆炸，火光和电光一同卷向了他。 这时，clint发来了通讯，“tony，thor来中庭了。” “thor?他来就来吧，问jarvis给他订外卖送到復仇者大厦。我现在正忙着呢, 对了, 地下实验室有爆炸的趋势，你带着wanda和lily躲远点。”tony急着去把steve和natasha救出来，他们两个应该已经进入地下建筑的深处，越往下越难逃过爆炸和火焰。 “我是说, thor现在就在这，这和我一起。” “???你怎么不早点说?”tony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队长和natasha还在往地下走，让thor赶紧甩着他的锤子飞过去把他们两个救出来，我还在往上飞。顺便赶紧把这雷停下。” 磁场异常勐增，banner体内的伽玛辐射因子更是躁动难耐达到了最大点, oliver的能力输出并没有到极限, 但这确实几乎到了他说使用过的能力的最大值。 他可以做得更多, 但是也需要他自身更强大的控制力和专注度, 红血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上了他的眼球。 控制住，你得习惯自己的能力，你还得控制好他。 oliver用牙齿抵住上唇，费力地偏了偏头。 一道电光从基地中央射向天空后，天空中的闪电和浓云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但瞬间的电光让驾驶舱内的灯光闪了闪，白色灯光带来的色调和窗外黄色土石反射的阳光形成了鲜明对比。 战斗本能让bucky握紧了枪，肌肉紧绷。而oliver必须控制住自己被这变故惊起来的寒毛和条件反射。 banner博士体内的伽马辐射因子在一瞬间达到极值后暂停了几秒，就在短暂的灯光熄灭时，紧接着就开始了下跌，夹杂着一些不稳定的起伏。 oliver熟悉这个频率，这是由banner本身的心率控制的。 飞机的智能系统提示“检测到磁场异常状况消除。” oliver两侧的头髮已经全部被汗水打湿，甚至黏在他湿漉漉的脖子上，他尝试着松开了搭在banner太阳穴上的手，精神时刻保持警惕，判断banner的情况，hulk没有重新出现的迹象。 终于松了口气，他往后一倒连带着椅子一起倒在地上。 吓得bucky把枪扔到一边儿冲过去扶他。oliver还清醒着，不，应该说他好的很，没有需要强力控制的hulk之后，流失的能量在迅速恢復，他倒下只是因为他想倒下而已。 用光所有力气所有脑力之后的短暂休息让人沉浸在这个羽毛般柔软的世界里，不想抽离。他的掌控力又一次突破上限，oliver脑子里仅剩一点思维空间了。 oliver冲着bucky摆了摆手，拒绝了他把自己扶起来，“让我躺一会儿吧，我想躺一会儿。” “你看起来不太好。”bucky在oliver的话之后没有做出下一步举措，但他仍在继续问，“这个姿势会让脑部充血。” “ah…脑部充血。”oliver闭着眼睛感嘆了一句，“这让我想起了以前遇见的那些喜欢剥人皮的连环杀手，他们中的有些人喜欢把受害者倒吊起来，脑部的充血会让受害者保持更长时间的清醒，这让他们…啊，我在胡说些什么。” “如果你知道你已经开始胡说了，还不起来吗?”bucky用一只手撑住地面，盘腿坐在一边，忍不住笑。 oliver选择把手臂搭在眼睛上拒绝说话。 tony他们赶了回来，外加一个金髮蓝眼奇装异服的大块头，手里握着一个锤子。oliver听到声音偏过头将视线绕过桌角看过去，哦，是雷神。 lily第一个沖了过来，蹲在oliver的身边把他的手拉起来，“还是热的!” bucky往旁边挪了一点，给lily让了些位置，听着她的话笑得更厉害，低了些头，露出一小截牙齿。 “我没死，”oliver无语，“只是觉得我从来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这么喜欢太阳。” jarvis在雷电结束oliver倒在地上之后就贴心的将飞机顶改为了实景投影模式，能够看到头顶的天空。 “顺便，你好，拿锤子的外星人，我还得感谢你收走了闪电。” “thor喜欢吃炸鸡!”lily暗戳戳地拉了拉oliver的衣袖。 lily的话让oliver有些纠结，用炸鸡来感谢?但他看到thor的表情之后很快就释然了。
第229页 thor咧开嘴大笑着，毫不拘束，甚至张着手臂走过来想要给新队员一个拥抱，但发现新队员躺在地上不想起来之后只能收回了手，但他丝毫不会觉得任何尴尬。“我喜欢中庭的炸鸡，如果能有啤酒就更好了。” 这让战斗后有些疲惫的气氛得到了缓和，干旱地区战斗最不好的一点就是你会沾上满身的灰尘，详见clint、steve、natasha这三个近战格斗人员的作战服。 不过，thor的笑爽朗的过头了，以至于看起来有些…傻。别误会，不是傻白甜美国阳光男孩的气质，而是一种地主家的傻儿子的样子。 还有和他弟的乡村爱情故事，衬起他的气质极为和谐…oliver在这时选择了赶紧闭脑，不要去想两个外星人的家庭战争。 clint在后面小声的提醒了一句，“小心他把你吃穷。” “clint，”oliver笑着说，“虽然fbi和cia的工资都没有神盾局特工高，但是我想我确实不差钱。” clint：辣鸡神盾局。 jarvis贴心的自动驾驶昆式战斗机升空，将写作讨论读作斗嘴的时间留给復仇者们。 而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昆式战斗机外的两块弹片落在地上，弹片内部闪过两个小红点。 “实验数据全部採集完成?”女人张着她那两瓣饱满的红唇。 “是的长官。总共六次攻击，目标能量呈非线性递增。“面对着电脑观察飞离基地的昆式战斗机监控视频，电脑屏幕的另一半则是一个数据记录表，表中线条第一个陡峭的弧度上升。 实验室中的灯亮得可怕，跟女人嘴上口红的光泽镀上了冷调，“做好记录，归入ih档案，放在elfmc实验记录之后，编号零二，命名为ms记录。” “那这个组织怎么办?” “全部销毁，我们给的钱够多了。” —————————————————————————————————————————— 负责维修的施工人员动作非常迅速，在復仇者们回到大厦之前已经完成了所有修补工作，而须替换的损坏家具只需要jarvis给家具公司的银行帐户里打一笔钱，业务熟练的家具公司会及时更换相同款。 jarvis也提前定好了外卖，不只是啤酒炸鸡，还有披萨热狗汽水等等一系列的垃圾食品。 从火海中逃出来的tony手上有一些小烫伤，他在机舱中脱下盔甲后没注意盔甲外层仍未退却的高温。回到大厦后他没让jarvis操纵机械臂来处理，而是兴致勃勃地想试试oliver的能力。 oliver看着自己手上贴满的电极贴片和头上戴着的脑波检测仪，无奈地嘆了口气，这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治疗，几秒钟就能完成。 banner博士也醒了，对他来说整场行动只是睡过了一觉一般，这时候捧了个记录表也凑到了tony身边。 oliver不得不将整个治疗速度拖慢，让整个实验有可观测性。 —————————————————————————————————————————— “thor你来地球有什么事吗?”steve问。 thor正端着啤酒豪饮，金色的鬍子上煳了一圈泡沫，“我…这个问题…” thor不经常来地球，再怎么说这位也是阿斯加德王位继承人，九大国度里需要他代替奥丁出面的事情并不少。 “嗯…我是来找jane的，地球人说感情是要经营的。” “但你显然没去见她。”clint说。 “别告诉我是你的那个可爱的鹿角弟弟又把事情惹到地球上来了。”tony在可爱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他正一个人霸占了一条长沙发，翘着腿，两臂搭在沙发背上，手里握着一只酒杯，典型的stark气质。 thor迟疑了一下，迅速摇头，“没有没有，怎么会呢?阿斯加德的监狱足够坚固，他一个人逃不出来。” tony拧了拧嘴角，朝后喊道：“oliver，告诉我这位金髮大型犬有没有说实话?” oliver茫然地看过来，他正在和lily跟wanda分析酒精在人体中如何作用，以劝阻两位未成年少女不要控制不住自己想喝酒，bucky在其中插了句自己当年的丰功伟绩，被oliver用恨铁不成钢的怨念眼神看着。 想起来了是好事，当年布鲁克林的时光对于bucky来说是再珍贵不过的宝藏，但是，不要用这些来带坏小女孩啊，barnes中士! 哦，差点忘了，光成年都不够，美国的合法饮酒年龄是二十一岁。 tony看着oliver蓝绿色的眼睛，又转头看了眼一旁放松坐着的steve，放下酒杯拍了拍脑袋，“我觉得我以后不能这么说了，咱们已经集齐了三只金毛犬。well，oliver，请允许我重复一遍，你看看这位戏剧演员有没有说实话。” “我只听到了几个关键词，雷神的弟弟?我没记错的话他叫loki?” “没错，就是这个名字。”lily气鼓鼓地说。 oliver朝她投去了一个安抚的眼神，“或许你愿意再说一说刚才的情况，thor?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哈哈，”thor笑了一两声，朝着oliver举起酒杯，“你可以这么叫我，吾友，让我们来干杯吧，我喜欢中庭的啤酒。敬友谊!” oliver先对着thor回復了一句，“我不喝酒。” 接着和tony以及steve隐晦地交换了信息，即使oliver不在，大家也都看得出来，thor的来意绝对不简单，估计是loki又搞了些么蛾子出来。 第143章 这是个假更新 thor直接用手指掰开了一瓶啤酒的盖子, 把酒瓶塞进oliver手里, “男人怎么能不喝酒呢?更何况你们刚经歷了一场胜仗, 现在就是狂欢庆祝的时候。” tony看着oliver, 用眼神示意：要不你就喝一口, 我觉得如果你不喝点酒, thor不会跟你继续说下去。 oliver脸上挂着友好的微笑，但眼里却充满了无力，啤酒是冰镇过的，玻璃壁握在手里浮上了一层薄薄的水珠贴在掌心。 oliver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小口，他承认, stark挑的酒味道很不错。 thor爽朗的笑着, “这才对嘛。来，我们继续。” 他将自己的大号啤酒杯和oliver的啤酒瓶碰了碰。“敬友谊。也欢迎新成员的加入，咦?tony, 你们不喝吗?” “喝, 喝, 为什么不喝?”tony附和道, 也举起了酒杯, 就当是一个提前预热的欢迎派对, 你说对吧, 队长?” steve注意到了刚才oliver和tony的眼神交流, 但在tony的那双焦糖色大眼睛的真诚注视加威胁下, 他只能按按太阳穴, 带着一个无奈的笑容举着酒杯站了起来, “没错，欢迎oliver加入，我们又有新成员了。” 状况外的鹰眼只听到了队长这一句话，吹了声口哨，嬉皮笑脸的端着自己的酒杯凑过来。natasha正和banner博士聊天，没有拦住clint。
第230页 bucky被两个小姑娘推过去看热闹，假装自己没有看到wanda偷偷用能力拿了一瓶威士忌兑在两杯碳酸饮料里。 谁还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呢? 在thor的带头下，几位復仇者成员们热衷于罐oliver酒，就连和banner博士在一边坐着的natasha最后也加入了进来。 最后oliver没忘记留一丝神智数清了自己一共喝了五瓶啤酒，一整瓶威士忌，半瓶白兰地，还有一杯伏特加。 并不是復仇者们酒量都好，只是oliver酒量太差，所以对比起来，他是被灌的最惨的那一个。 oliver靠着沙发，将脖子抵在沙发嵴上，头往后仰，一副生无可恋的咸鱼样，脑子混成了一团的，还有一丝意识支撑着他没有睡过去。 被灌酒的途中，他没忘记自己的初衷，绕着弯儿问thor阿斯加德的情况，然后他发现自己错了，thor真的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他只是看起来像，并且在见到他弟的时候智商掉线，腿都迈不动了而已。 但在更多时候，他智商一直在线，oliver最后只问到了关于loki感应到了地球上心灵宝石的能量波动，除此之外，thor没有再透露任何有关于loki的情况。 心灵宝石在神盾局垮台之后失踪，復仇者联盟在寻找它的下落，但一直无果。thor带来的这个消息应该说是挺重要的，但是……oliver现在脑子里一片茫然，这个消息的重要性被他往后推了几层。 醉酒后的人都不由自身理智所支配，就算对oliver来说也是一样。 无限的好奇心驱使着他眼神灼热的盯住thor放在玻璃茶几上的锤子，“这把锤子妙，妙，喵。” “说真的，oliver，你用不着学猫叫，肥啾会担心你把他一口吞掉。”tony唯恐天下不乱。 oliver怎么看都不像是只猫，但必须得说的是，他学起猫叫来去格外逼真，不是非常尖锐而悽厉的叫声，而是稍稍有点沙哑却又柔软，steve猜是常年带着kitty的缘故，话说回来，他好久没见kitty了。 “liv怎么这么可爱呢?果然是我哥。”lily双眼迷濛的靠在wanda的肩膀上，用手指勾住wanda红棕色的捲髮，一圈一圈的缠在手指上，“但我觉得我现在应该把他打包带回给hotchner先生，这样扔在这里太浪费了。” “你可以让pietro来帮忙。”wanda建议道。 “啊，pietro，我猜他不想见到我哥。” “为什么?他迟早要见的。” “他没跟你说吗?上一次圣诞节，pietro跑到英国来被我哥拉着谈心，liv还看到我跟他站在槲寄生下边儿，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槲寄生……等等，pietro从来没有告诉我他亲过你。” “现在我告诉你了呀。”lily从侧面抱着wanda。 “那把锤子叫妙尔尼尔。”banner及时解了围，否则还不知道喝的头昏眼花的oliver还要再叫几声喵喵喵。 tony在手机里打字悄咪咪地问jarvis有没有把这段录下来? jarvis回復了tony一个表情符号‘：)请先生放心。’ ‘发我一份。’natasha和clint同时给tony发来的消息。 ‘没问题，注意接收文件，文件名就叫金毛猫咪。’ thor听到有人叫自己锤子的名字，一下子望过来。“我的锤子怎么了。” oliver坐起来，将手肘放在膝盖上，手掌撑住半边脸颊，肢体动作看起来认真而严肃，但蓝绿色的眼睛里却蒙着一层迷茫的水雾，“我听说当年这把锤子落到地球上来时神盾局没能把它从地上拿出来，这是为什么?重量吗?还是它有特别的识别系统?” “但凡够格之人，便赋其神力。”clint用夸张的戏剧般的语气说道。 “哦，clint，你真该去百老汇闯一闯。或许他们还会看在你的弓箭技术上，排一出魔戒，让你来演精灵王子*。虽然你可能需要一斤粉底。”oliver笑着说。 “那你呢?”tony接话，“liv?你去演精灵公主*吗?” “我可不会在旗子上绣花。不过，这锤子是怎么回事?” “一个小把戏，”clint举起双手对准了这把锤子，“只是这样而已，就像是百老汇舞台上那些搬起巨石的演员们一样，我们都知道，那只是泡沫。” “那你可以试试，你能不能举起泡沫?”thor自信的笑着，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觉得山雀拿不起来。”lily看着跃跃欲试的clint。 “为什么?”oliver好奇，他记得确实没人能把雷神之锤举起来，除了thor自己，但lily又怎么能猜到呢，“顺便，山雀?” “连wanda的混沌魔法都控制不住那把锤子。山雀嘛……银喉长尾山雀，肥啾的学名，这很可爱。” oliver看着clint双手抓住锤柄，一脚抬起来踩在茶几上，用力想把锤子拔起来以至于表情狰狞，他捂着眼睛笑道，“确实挺可爱的。” 结果是肯定的，clint失败了，“不科学!” “我才是掌握科学的那个人。”tony冷静而骄傲的走过来，小笨手磕磕绊绊的帮他把战甲的手背部分拿过来戴好，他的脸上露出stark式的自信笑容，“先生们，女士们，看好了。” tony开始拔锤子。 tony开始用两只手拔锤子 tony开始把脚蹬在茶几上拔锤子 tony的笑容渐渐凝固 tony的笑容渐渐消失 tony决定放弃把这把锤子。 thor灌了一口酒，大声宣布：“下一位!” “嗨，barnes中士，用你的机械手臂试一试?今天我们没机会在战场上测试他的威力。”tony说。 bucky挑了挑眉，绕过来，tony甩给他一副露指手套，“增大摩擦力，相信科学。”tony这么说。 bucky握住了锤柄，他的表情很淡，但你可以看到随着不断的发力他的嘴唇紧抿，眉头也在逐渐靠拢。 “又一位挑战者失败，”thor宣布，“banner博士，要来试试吗?” “banner，如果你需要放出hulk来，我可以帮你控制它。”oliver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算了吧，”banner摇了摇头，“不是今天。” “那队长?” “ok，我试试看。”steve接受了挑战，握住锤柄，随着发力能够看见被衬衫布料包裹的肱二头肌肱三头肌逐渐鼓起，妙尔尼尔挪动了一小截，是的，只是一小截而已。 “我失败了。”队长摊手。” 但oliver注意到thor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酒精扰乱思维时，对于表情的管理能力也会降低，他差点笑出了声。 “oliver，作为这个话题的发起人，你不准备自己来试试吗?”tony不甘心。 “我正在想，即使是雷神之锤需要识别，但我们不能把它拿起来是因为重量吗?但是它好好的放在玻璃桌上，玻璃也没有碎，把它放进电梯里，它也会跟着电梯一起向上而不会把电梯井砸个洞出来。让我试试看。”
第231页 oliver站起来将手掌覆盖在锤柄上，五指收紧，但小臂肌肉却没有发力，他用另一只手支撑住手肘。 然后大家就看着雷神之锤被他给提了起来，虽然姿势有些奇怪，但整个过程异常轻松，几乎没用什么力气。 thor这下是真的惊恐了，难道奥丁还有流落在地球的私生子??? 好在没有人知道thor心里在想什么。 把雷神之锤提起来几秒钟之后，oliver又把它放了回去。 “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thor如临大敌。 “非生命物质似乎可以承载这把锤子，”oliver若有所思，“所以我暂时切断了和手臂的联繫，这只手臂就像是一截尸体，加上一些尸体痉挛反应神经反射。” oliver捏了捏有些血脉不通的手掌，“但也只能是把它提起来，没办法发挥这把锤子真正的力量……所以，可以不要用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好吗?” “哦，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先走了，过几天我会再来找你们的。”thor抓起自己的锤子，头也不回地撞破这一层楼的落地玻璃，径直飞了出去，留下一个夜空中最闪亮的背影。 “我的天，”tony用手撑住额头，“这扇玻璃是下午才换上的。” -————————————————————————————————————————— 纽约的一处酒店中，loki躺在床上，一只手枕在脑后，表情惬意的欣赏着法术模拟出的屏幕中他哥狼狈而逃的景象。 一个能够提起雷神之锤的人类?有趣的蝼蚁。 loki没兴趣欣赏这之后的thor飞行全过程，而是将屏幕画面切换到了另一处，他制造出来的与thor模样一般的幻象被jane从二楼窗户倒下来的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你滚吧，我们分手!” 计划成功的loki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控制着自己制造出的幻象走进一个巷子里，然后消失。 接着他挥去了空气中的光屏。 那个傻块头要回来了，loki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还是要有一点犯人都自觉的，他用幻象法术给模拟了一副刚才被他震裂的手铐带上。 第144章 见面 第二天, 当大部分人都还被困扰在宿醉的头痛中时, oliver已经神清气爽的回了一趟华盛顿, 他只是会喝醉而已，却不会被宿醉带来的后续症状影响。 回家时，hotch正在做早餐, 恋人的回归让hotch打进平底锅里的鸡蛋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没有放盐和胡椒, 记得oliver不喜欢那个味道。 叮咚，微波炉发出一阵响声，oliver取出两杯冒着热气牛奶放在餐桌上。hotch原本的习惯是早餐喝一杯咖啡, 但oliver接手了厨房之后, 这习惯就被改掉了, 在bau平时咖啡已经喝的够多了，摄入过多□□对身体没有好处。 除了这个，两人在一起之后还改变了工作餐食谱，有案子的时候忙起来脚不沾地连吃顿饭的时间都不一定有，但至少没有案子呆在匡提科办公的时候，要坚持三餐规律，营养合理, 要知道hotch以前可以雷打不动就点一种口味的三明治。 “你决定好加入復仇者联盟了?”hotch用刀叉切开外层煎的焦黄的蛋白。 “对。那里……还不赖。” “昨天的任务解决的顺利吗” oliver简单地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和hotch讲了一遍, “他们人都不错, 只不过整个氛围和bau比起来……” “比起来怎么样?”hotch对此有些兴趣, 作为一个领导者, 潜意识里在把自己的团队和别的团队比较。尤其当这个团队是一个超级英雄组成的团队时。 “怎么说呢?”oliver笑了笑, 低着头专注于盘子里的鸡蛋，“bau的同事们各自有各自的性格和专长，偶尔会有些小摩擦，但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但是对復仇者联盟来说，没错，他们也有自己的性格，有自己的能力，因此会发生一些摩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性格和摩擦让整个团队看起来像是一个幼儿园。” “咳咳。”hotch正在喝牛奶，被最后这个词惊得开始咳嗽，把超级英雄们比作幼儿园??? “嗯哼。”oliver递了一张餐巾纸给hotch。 “谢谢。” “有个性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他们每个人的性格差异太大，再加上他们各自的独特能力和长期所处的危险环境，我想这些让他们在处理事情上和普通同事不太一样，非常活泼。”oliver微笑注视着hotch，但又因自己话中的内容带着些遗憾，“加上他们每个人都有不同于常人的过往。” 背叛，杀戮，遗忘，暴力，生死一线。 oliver没有继续说下去暗自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窗外。 “如果你再早一些回来，或许不会错过日出。”hotch说。 即使这里没有连绵的群山，宽阔的大海，或是无际的草原，但在高楼之上俯瞰城市天际的日出也有一番震撼。 oliver喜欢自然光，客厅和餐厅装着一整面落地玻璃，卧室和书房没有落地玻璃，但也将窗户开的恰到好处让室内採光良好，能看见阳光弥散在每一个角落。 有时候一个案件结束，那些血腥压抑的画面仍然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驱散。即使hotch干了这么多年侧写师也无法真正平静的面对疯狂的犯罪，他只是有了更多的方法调节自己。 哦，现在还有了一个oliver，至少他不用担心再前半夜失眠或是做噩梦。 但他依然可能会在后半夜从沉睡中醒来。没有梦就不会被惊醒，也没有人在唿唤他，可他就是醒来了。 hotch睁开眼，看着枕边oliver的睡颜。oliver睡着时很少有什么表情，但也这是因为没有表情，以及透过窗帘的些许夜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安静而无害。 这是他几乎从不在人前表现出来的一面，在hotch的印象里人际交往中的oliver永远都是自信睿智、温柔礼貌、能言善辩，有时候也会带上尖锐与危险。 但安静无害?这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而这样的形象，对于一只大金毛来说同样难得，他在这时沉默着，你也看不见她那双坚定的蓝绿色眼睛，但总会有一种无形的安全感包围着你。 没错，是安全感，而绝不是一种对于无害的弱者的保护欲。你会感到安心沉静，只是因为这只温顺的大型犬，陪在你的身旁。 oliver的一切感官都极为敏锐，在hotch醒了之后，即使他不愿意打扰oliver，oliver也会很快醒来。 开始几次hotch看着oliver带着睡意和水气的眼睛还会有些愧疚，但久而久之， hotch已经习惯了，甚至在那双无意识的表现出有点委屈的眼睛里感到愉悦。 hotch决不会沉浸在吵醒了伴侣的自责中无法自拔，因为只有他醒过来，在hotch想要拥抱他的时候，就可以抱着身边的人，并得到回应。 有时候抱着抱着，就会出现晨间理所当然的生理冲动，但更多的时候是两个人披着被子做到客厅的狼皮地毯上——那是oliver在一次打猎中的收穫。
第232页 hotch也许会点一根烟，oliver不抽菸，但如果hotch想，他不会阻拦。拉开落地窗的窗帘，窗外的夜色褪去，朝阳万里，天际燃起火焰。 “虽然没有日出，朝霞也不错。”oliver看着窗外玫瑰色与橙黄色的云彩。 hotch转过身去，木椅发出了一些声响，“是，这很美。” “像是个梦。”oliver怔怔的说。 这让hotch有些担心，他知道oliver看待世界时会产生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虚无感。不过这种虚无感没有造成太大影响，更多时候像是一种哲理性的思考，简单的说，就是没有严重到让hotch要把oliver押到心理医生那儿去。 oliver看上去对心理医生的阴影要比这种虚无感严重得多。 但你必须得承认，这是一个始终存在的问题。 “我是说”oliver继续，“和钢铁侠，美国队长，黑寡妇，绿巨人比起来，我这几十年的生活过得太顺遂了一些。美满的家庭、帅气的恋人、合心的工作。好像永远都顺风顺水，没有磨难让我怀疑我是否真的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hotch因为这个原因哑然失笑，“那九头蛇、黄金圈、moriaty、lim和colin的过往，还有那些连环杀手们对你来说又算什么呢?” “这次是我命中应得的必然会遇到的事件，因为我是oliver williams，我拥有一份这样的能力。i deserve it.” 所以oliver会因为层出不穷的连环杀手而感到失落，但他绝不会抱怨所做的一切与所遇到的一切。 “你不能将成功的挑战不称作磨练。就像你说的，you deserve it.你只是需要和新队员们多磨合一点时间，多了解他们。我记得队长很喜欢kitty，你打算把它带去吗?或许它会有用。” oliver不在这几天，hotch并不是一直都有时间给kitty换猫粮，kitty有时候会自己跑出去抓鸟。 “是啊，人人都爱美国队长，而美国队长爱一只猫。”oliver摊了摊手。 oliver回去之后，确实是开启了磨合工作，列表第一项就是训练。 做了一番测试后，tony和steve确定oliver的变种能力能够被他熟练掌控，由他们这些外人来帮助训练没有多大意义，只能靠他自己进一步摸索精进，他们需要的只是记录一份oliver能力所能够做到的事情。 而体能训练对oliver来说也是不必要的，他用能力就可以将各项身体素质调整到巅峰状态。 所以，剩下的项目就是近身搏斗、冷□□使用、信息设备使用、交通工具驾驶等一系列训练工作。 就算是lily和wanda两个主要靠变种能力攻击的復仇者也要学好物理，oliver勉强找到了平衡。 首先开始的是近身搏斗训练，oliver的身手在当年离开科里亚镇上大学时和普通人比起来已经不算差了，在cia坐办公室的那几年稍微扔掉了一点儿，以至于遇上小bossfrank时被阴了一把，后来慢慢捡起来，对付变态杀手是够用了，但如果放到超能力者的战场上，还是有些不够看。 近身搏斗，由steve来指导，冷兵器则是bucky。这大概是地球上的最高教练配置了。 steve希望的是oliver能够在不使用变种能力的状况下学习格斗，为此stark做了一个变种能力抑制器给oliver。 oliver正想拒绝，但看着tony自信的表情决定闭嘴，让事实来证明这东西对他没用 当他和steve打第一场确认他目前水平时，抑制器很不争气但又合理地爆掉了。 oliver的能力部分由他自己控制，还有一部分由潜意识操纵，而后者所涉及的部分与危机预感和基本生命体徵有关。 oliver提前发现了抑制器的异常，原本挥向steve的右拳收了回来，也自然没有挡住steve的攻击，肩初被砸了一拳。 steve并没有用尽全力，但足够oliver摔出去，抑制器也在这时候在他的手腕上炸开。 在一旁观战的tony被吓了一跳，而与他对战的steve更是惊讶，连忙跑过去检查他的伤势，oliver按住肩部将手臂绕了几圈放松肌肉，随意的抹了抹手腕上的血和碎片，“没什么关系，但我想我们得换个方法，而不是用抑制器。” “让我想想。”tony摸着他的小鬍子。 最终tony干脆只拿了一个能量检测仪给他，一旦检测到的能量超过一定的强度就会自动发出警报，但不会起到抑制作用。 一旦警报声响起，oliver必须停止当前的攻击，重新开始，这迫使他自己去压抑、调整自己的能力。 一边和美国队长近身搏斗，一边还要分心出来控制自己的能力，oliver理所当然的被打的很惨。 所以当watson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听到了他一副生无可恋的语气，虽然watson觉得自己更绝望一些。 第145章 再来 “早上好, john。”oliver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正在帮banner博士检查他的实验数据, “英国现在应该是早上吧?” “是的，现在是早上10点钟。hudson太太刚刚做完补丁。”john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所以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oliver问。 “你这个月一直在美国吗?” “是的，怎么?mycroft愿意放射rlock离开英国了, 还是说这边有什么案子吸引得射rlock一定要过来?” “都不是。”watson的唿吸停顿了几秒, “射rlock死了。” “嗯好, 等等，你再说一遍你刚才的话?” “射rlock死了。”john的声音有些沙哑和颤抖，“我想过他会不会来找过你, 或者mycroft来过?。 john不愿意放弃那么一丁点儿的希望, 但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丁点的希望也从来不存在。 “他没来过，你愿意和我说说具体情况吗?比如moriaty，他也死了吗?”oliver希望发生的是他上辈子所知道的剧情。 “嗯，moriaty也死了，他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半个脑袋都被炸飞了，我想他不可能有活过来的可能性, 但是射rlock……” 听上去射rlock的死法不算太惨烈, oliver不知道该怎么安慰john, “节哀顺变。” “射rlock从楼上跳下来, 我亲眼看着他跳下来。当时就就只隔着一条街, 他给我打电话, 站在楼顶上注视着我，我也仰头看着他，接着一辆自行车把我撞到，再起来时他已经摔在街道上。” “你检查了尸体吗?” “嗯，那是射rlock。” “我很抱歉听到这些。”oliver现在确定了就是原剧中射rlock之死，射rlock当然没有死，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moriaty死的透透的了，射rlock离开伦敦的这段时间就是将欧洲的moriaty余党清理干净。 “hudson太太还好吗?”oliver问。 “她也有些伤心，我们一起参加了葬礼。她现在正在泡茶，hudson太太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把射rlock的那些实验仪器给清理出去。” 那么john现在还在211b，oliver想了想221b来自大英政府的各种监听措施。决定先不要作死把消息透露给watson，天知道这位军医知道了真相之后会去做什么?
第233页 既然他敢在射rlock回归之后一拳砸到他脸上，那oliver相信，他也敢在得知消息后跑到欧洲大陆去找射rlock。 这显然不是两位holmes所希望的。 “把它们都留下吧，就算是做一个纪念也好，”oliver说，“你知道的，射rlock不会离去，他一直都在那儿。” 他只能异常隐晦地提上几句，或许john会把这只是当作安慰。 “anderson也这么觉得，他一直在寻找可能与射rlock有关的案件。”john苦笑一声，”但lestrade也不信他。”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黑到深处自然粉了吧? “就像我说的，他不会离开。为什么不去和anderson聊聊呢?就算…就当是个寄託。” “谢谢……”john沉默了一会儿挂断了电话。 没过几秒钟，另一个来自英国伦敦的号码打进了oliver的手机，这让oliver有点不好的预感，他按了按眉心，觉得刚才他的话只是正常的用来安慰刚经歷了丧偶之痛的中年男性的正常语句。 “你好。” “这里是mycroft holmes，williams先生，我想向您核实一些问题。你对射rlock的死怎么看?” “……非常精妙的设计。即使我不知道你们兄弟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必须要再次赞美射rlock的死亡设计。他知道如果自己没有死在john面前，john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查出真相，即使他对射rlock的探案方式学习还十分拙劣。” 只有射rlock亲口告诉john自己的死，让john亲眼见证一切的发生，固执的军医才会相信这一切。 而oliver作为唯一一个变数，又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可你们这样做会伤害到john的情感。” “这就是射rlock的事了。” “我以为作为哥哥，你会比较担心射rlock的婚姻大事?” “我一直关注着这件事。在射rlock十岁的时候，我就断定他这辈子很难找到一个伴侣，john的出现倒是一个惊喜。” “williams先生，就说到这里吧。” “最近工作很忙?”oliver问，mycroft很少像这一次一样在关系到自己弟弟的事情上迅速了结。 “最近工作很忙，北边的歷史遗留问题暴露出来，事故又牵扯到美国的权力机关。最后听说你加入了復仇者联盟，那么我想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再见。” “工作顺利，holmes先生。” oliver盯着逐渐黑下去的手机屏幕，保持这个姿势几秒确认不会再有人打电话进来后，把手机收了回去。 thor之前说这几天要过来，但一直没有看见他的踪影，大概是还没有从自己的雷神之锤会轻松举起来的阴影中脱离出去吧，oliver猜。 “早上好，，饼干侠。”tony走了进来，脚步虚浮。 “你在叫我吗?”这名字让oliver愣住了。 “不是你还能有谁呢?oreo，我听见有人这么喊你。” “well，但你可别这么叫我，这个名字有特别的含义。” “什么含义?”tony摸到了冰箱，开始翻找食物，整个脑袋都要探进去了。 “大概类似于my sweet heart。”oliver想了想。 “哦，那行，也不一定要这么叫，毕竟我的甜心可太多了。为什么冰箱里一点食物都没有了?”tony向jarvis抱怨着。 oliver走过去看了一眼被各种新鲜蔬菜和未加工食品塞满的冰箱，略显无语地看向tony，“你还清醒着吗?” “当然。” “你刚才同我说早上好，可现在已经下午了。”oliver看着tony又加深的黑眼圈和沾着机油的工装背心，伸出五指在tony的眼睛前晃了晃，看着他的眼珠随着手指转了转，“多久没睡觉了? tony摆摆手，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在实验室里做新研究。“ “jarvis?” “sir已经50个小时没有合眼了。一直在喝咖啡，没有吃正餐。” oliver吸了口气，面对着一脸无所谓，根本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的tony问：“我重复一遍我刚才的问题，tony，你还清醒着吗?” “当然，我现在还记得炸鸡店的外卖电话。我觉得我需要他们送一份，不，是两份炸鸡加可乐来。要多加冰，我现在要饿死了。” “你的肠胃受不了。” “所以呢，我不点外卖，难道你给我做饭吗?” oliver嘆了口气，“我还不想担上谋杀的罪名。” 他绕过tony，在冰箱里拿了一些食材，走向厨房。 “谋杀?我记得lily说你手艺不错，虽然你母亲是英国人，等一下，你不是说不谋杀吗?我们为什么还走向了厨房?” oliver用手中的宽柄菜刀砍断了粗壮的牛股，刀刃没入了粘板，清脆清晰的响声还带着点回音，明明这个不小但也不算大的厨房没有形成回音的条件，tony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打了个颤。 “英国菜吃不死人，但如果你真的想要尝试一下，tony stark，我也可以做。至于谋杀，我想告诉你，如果再不进食，你真的会死在这儿。” “哦。”突然失去了威胁的tony耸耸肩膀，“这次还没有破过以前的记录呢。” “那我希望你永远也别破那个记录。”oliver把黄油放入平底锅中融化，再加入切好的洋葱块和带骨牛肉，滋滋的响声和牛肉与黄油的香味以及带着油星的烟从锅中飘了出来，tony凑过去吸了吸鼻子。 “我在想一件事情，oliver，你拥有的变种能力是不是可以允许你的身体不进食、不休息，毕竟你的能量并不是来源于自身而是外界。” “可以。” “那可真棒。如果我也有这样的能力，那我的实验可以加速几倍完成。” oliver看着另一口锅中的水开了，将冷冻的意面放了进去，“但我从不会这么做。”oliver继续道。“我也依然会感到飢饿与睏倦。如果一个人一天36小时间断不停的工作，或者说不一定是工作，如果他一整天一整年都清醒着，这个人会发疯的。即使他的身体不需要休息，他的思维也需要。如果时间永无尽头，那只会带来绝望与厌倦。所以，当我清醒了足够长的时间，我的理智会提醒我，这个时候你该睏倦了，你需要去休息。” “妈妈告诉我们，要珍惜时间。” “我又不是你妈妈，况且无止境的清醒与无止境的沉眠其实并无差别，你被永远困在一种状态之中，无力改变，这只会让人痛苦。对了，你吃黑胡椒和罗勒吗?” “为什么不?如果能多加点芝士就更好了。” oliver把煮好的意面放入盘中，然后向平底锅中的酱料加入一些调味品。 “闻起来比我以前请的那位厨师做的还要棒。” “厨师?復仇者大厦以前还有厨师吗?为什么把他辞退了?说真的，我觉得你需要一个厨师，或者是一群，24小时待命，只要你走出实验室就把你拖进餐厅的那种。”
第234页 “这听起来真可怕，不是我辞退了他，是他自己辞职离开，说年龄大了要回去养老，受不了超级英雄的刺激生活。还有一位，他没有完全辞职，不过一直呆在楼下几层不愿意上来——在他见过一次hulk之后。” “这就是你偷吃banner博士的坚果的原因吗?”oliver笑道。 “怎么能说偷吃呢?我那次是光明正大的拿。就像这样。“tony用手指捻起一根面条放进嘴里。 “所以banner博士也光明正大的把hulk放了出来。” “哦，天哪，banner连这也给你讲了吗?”tony扶额。 “实验数据需要。” oliver将锅中焦糖色的看起来让人极富食慾的酱汁淋在在装盘准备好的面上。再撒了一些芝士碎末，接着意面和酱汁的热气让芝士融化，一整层浓厚的芝士覆盖在酱汁和意面表层，醇厚浓滑，特有的香味挑逗着人的味蕾。 “我觉得我该聘请你为復仇者大厦的主厨。” stark拿起了oliver放在餐布上的叉子，挑起一块芝士，绵长不断的拉丝是每一个芝士爱好者都无法拒绝的，深色的酱汁和肉粒则深入爽口弹牙的面条之间，咸味、黑胡椒味还有芝士的香腻完美融合。 我可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给幼儿园的每一位小朋友准备食物。” “你觉得队长听了这话会怎么想?”tony玩味地说。 “他会作为復仇者联盟的大家长贊同我这句话。”oliver意味深长。 tony吃的很快，估计确实被饿着了。但他还是能找到一点儿空隙说：“我觉得这时候应该来瓶酒，jarvis?” “好的，sir。” 小笨手端着一个装着的冰块和香槟的冰桶滑行过，tony拿了两个酒杯，但很快又放回去一个，“差点忘了你不喝酒的，你不觉得这有点奇怪吗?你可以不吃饭不睡觉却不能喝酒，natasha说，你也不抽菸，更重要的是你连咖啡都不喝!听说bau的工作强度很高，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的能力理论上来说完全可以分解酒精。why?” oliver愣了一下，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只是在一开始饮用这些饮料之后我的能力会将我的五感放大，那感觉很不舒服，而那时我也无法像现在这样精准控制，之后我就没有试过用能力去加速体内的分解。……你说的对，我应该是可以分解酒精的。” “那来一杯?”tony试探着问。 “今天就算了。”oliver摇头。 “那意面呢?还能再来一份吗，大厨?” oliver收走了盘子交给负责厨房清洁的智慧机器人，“睡前吃太多不易消化。” “睡前?我没有说我要准备睡觉，我的实验还差一部分没有完成。” “那就等你睡起来了再完成，明天，不，估计你得睡到后天。” “我才喝了咖啡，怎么会睡得着” “你会的。”oliver拍了拍tony的肩膀，这让tony感觉不妙，果然，下一刻tony感到一阵困意涌上大脑，眼皮不受控制地向下合拢，意识迅速模煳将他抛入睡梦中。 oliver眼疾手快的抓住了tony的衣领，没让他直接倒在地上，后脑勺和冰凉的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oliver正想着如何处置tony，毕竟他没有tony卧室的权限，就听到落地窗边儿传来的一阵敲玻璃的响声。 “需要帮忙吗?williams先生。”peter欢快的声音响起。oliver承认，他被吓了一跳，毕竟这里可是高空两百多米的地方，从窗边突然冒出个人来，确实挺惊悚的。 “jarvis，这这些玻璃能够打开吗?”oliver迅速脱离刚才的情绪。 “当然可以。”jarvis礼貌的回答。 在tony被oliver控制住睡去时，他一直没有说话，先生确实该睡一觉，jarvis认真看了看自己搜索的疲劳过度致死案例相关资料，虽然这些没有让tony stark有任何惧怕退缩，但jarvis却异常担心。 但他没有实体，好吧，就算他有实体，他也没法把实验室里的tony拖出来扔到床上去强迫他睡觉，tony可能会把他关机。看不到sir对jarvis来说是最可怕的事情，即使他被关机之后就无法继续运算了。 “parker先生经常从窗户翻进来，所以先生把所有的窗户都改成了可开启式。 peter穿着他的红蓝制服轻巧的跳了进来，oliver扶着tony的肩膀，没有让沉睡中的tony滑下去。 tony挺小巧的，也不是很重。oliver凭良心发誓，他没有在黑钢铁侠的身高。 咦，我的良心呢? “能帮我把tony送回卧室吗?” peter小心翼翼的接过了tony，“保证完成任务，”他小声的说，或者说是他自以为自己很小声的用气声说话，但实际上，他的嗓音和正常说话时没什么差别，“保证完成任务，但是，williams先生，我这样会不会吵醒stark先生?” oliver笑了笑，拍拍peter的头，“放心吧，天打五雷轰他都不会醒的，直到他的大脑休息够了。” —————————————————————————————————————————— oliver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真没想到会成真。 入夜，纽约城依然灯火通明，站在全市最高的建筑的顶层，oliver甚至能够望见东河上的渡轮的灯光。 猎鹰执行完任务回来了，復仇者们又聚在一起开了一个小型的气氛算不上是一个派对的派对，毕竟tony不在，怎么玩都玩不出那种疯狂的气氛，顺便让sam认识一下新队友。 “tony今天怎么不在?他居然会错过一次派对。而且没有tony，你们居然也愿意举办派对?”sam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在睡觉。大概是实验太累了吧。”banner平和地回答。 natasha挑了挑眉，不太相信这个结果，转而看向了oliver，后者摊了摊手，深藏功与名。 被灯光染的紫红的天空被被一道刺眼的闪电撕破，雷声轰隆而至。 sam抬头望过去，我记得今天晚上天气预报没有说会下雨或是打雷。” “伴随着雷电而来的那个傢伙又到地球来了。” 这时，jarvis也贴心的提醒道，“thor先生乘坐的电梯还有三层楼就到。”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thor就走了进来，手上拎着他的锤子，大笑着，“晚上好，我的朋友们。” 不知道为什么，oliver觉得今天的thor看起来不太对劲，他平时的笑容很耿直但也很有男性魅力，不像今天，看起来异常地傻。 thor只是在眼神扫到oliver时出现了诡异的停顿，迅速移开了眼神，大概是举起锤子后遗症还没有消失。 oliver没再想更多，心情愉悦的朝他举了举手里的酒杯，酒杯里装的是汽水。不过这一次thor没有劝他喝一杯啤酒了。 peter奇怪的疑惑了一声，引起了natasha的主意“怎么了，小蜘蛛?”
第235页 peter已经习惯了復仇者们这么叫他了，就连年纪比他还小的lily和wanda也在用这个称唿。他只能自我安慰说，只有stark先生会叫蜘蛛宝宝这个名字。 “我没想到thor先生会这么开心?听说他和他的女友jane分手了?他可真是乐观。” “分手，什么时候的事?”natasha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还记得thor来时就说他是来找jane的。 “就是最近的事情，”peter说，“而且，thor先生现在应该在伦敦啊。” natasha向oliver招了招手让他过来，她继续问peter，“这么确定?我们都还不知道一点消息，网络上也没有消息。” 哦，thor现在是网络红人，热度不亚于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加上他很少来地球，饥渴的粉丝们一旦见到了一点关于他的消息，就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势头之兇勐让专攻情报的natasha和clint两个人都觉得自愧不如。 “额，harry他到英国去谈一笔生意，看到了一张街头的报纸上面报导了这件事情，还有配图是被jane的一盆水泼成落汤鸡的thor，我用我的相机发誓那张图不是合成的。而且还有后续报告，harry今天下午给我发来，内容大概是雷神在分手后仍在女友窗下徘徊不去，可见其深情。thor先生的表情看起来很落寞而困惑。我知道他可以在几分钟内飞到纽约来，但是，他怎么可能这么开心呢?” 第146章 交涉 “oliver?”natasha皱眉看着吧檯边和clint拼酒的thor, 神态动作都与平日里别无二致。 “坐在那边的那一个,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thor。但至少不是地球人。”oliver发现自己的能力对于外星人也可以运用，至少他们仍然拥有着人类的外貌和基本身体构造，只是在一些能量组成方面有所不同。 oliver正打算告诫peter英国小报信不得, 他们还敢写钢铁侠和黑寡妇在一起了呢, 復仇者们都知道tony根本没那个胆。 但natasha先行一步走向thor。她将手臂搭在thor的肩上，倚在吧檯边，红唇边勾起了一抹笑容，说：“介意和我说说loki现在过得怎么样吗?被关在那斯加德的牢房中接受惩罚，终日以泪洗，思考错误?” thor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停滞, 但只有natasha捕捉到了，“阿斯加德牢房的条件还不错, 不像当初母舰上的那个玻璃笼子。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哭泣, 他是仙宫的二王子, 拥有继承权, 不是个哭哭啼啼的傻子。” “如果要为loki写一本传记，”natasha端着一杯酒，玩味的看着thor, “你想好怎么描述自己的光辉故事了吗，loki被hulk按在地上打, 德国柏林的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thor顿了一下, 旋即拍着natasha的手笑了起来, “美丽的小姐, 你在说什么?我的弟弟好好的呆在阿斯加德。” natasha挑了挑纤长的眉毛，看向了放在柜檯上的雷神之锤，“多可惜，我不是oliver，也只有今天我能把这把锤子拿起来过过瘾了。” natasha用手指勾住锤柄轻松的将雷神之锤拿了起来。从natasha走过来就云里雾里的clint睁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nat你居然能拿起雷神之锤，我一定是喝多了，这肯定是幻觉。” natsha嫌弃的看了一眼clint，“你确实喝得不少。” thor眯了眯眼，绿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oliver也走了过来，带着同样处于状况外的peter，“连幻术都懒得维持了，刚才的闪电雷暴也是幻术?” thor没有回答，他迅速的抓起自己的锤子跳出四人的包围，一阵光芒后金髮蓝眼的thor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墨绿的邪神loki。 oliver看着同样褪去了幻术掩饰的雷神之锤的原型——一把短刀——表情复杂。我以为你是个控制系法师，但最后你却告诉我，你是甘道夫???作为法师的尊严呢??? loki握着短刀沖向了natasha。 失去了幻术伪装的loki能够打得过復仇者吗?别天真了，队长还在呢，更何况有hulk这个loki永远的阴影坐镇。 只不过凭着外星人的强悍体质，loki不至于重伤垂死。他唯一的结局就是被扔进復仇者大厦中的特制牢房。clint把loki的嘴封上了，谎言之神最大的武器不就是他的银舌头吗?clint对于这个曾经控制了他的邪神没有半点好感。 jarvis已经通知了正在英国挽回女友的thor来一趟復仇者大厦，oliver估计thor的这段感情真的要泡汤了。 他刚才错怪英国小报了，第一次的报导中出现的应该是由loki伪装的thor，而第二次报导中出现的是真正的thor。 不过大概是这份小报没有太多的知名度，才没有被雷神的粉丝们发现。 loki算到了伪装中所需要的对oliver心有余悸的表情，算到了了如何控制自己敢于面对banner博士，也做足了戏剧式的开场准备，却唯独算漏了猪队友英国小报。 谎言之神此时正用他那双迷惑人心的绿色眼睛注视着牢房外的几个人。 “tony什么时候能醒?”steve问 “按照他之前的身体状况来看，这一下他得睡到明天。”oliver回答 “那我们没办法等他了。thor还有多久到?” jarvis回答：“thor先生的目前正在大西洋东北部。” “thor为什么要把loki带到地球来，还隐瞒了我们?” thor非常不会撒谎，oliver对比了一下两兄弟的语言技能，嘆了口气，“当时我和tony觉得所有的情况不太对劲。猜测loki可能出了些问题，但这都没有料到thor会直接把loki带到地球来。” “loki来时应该戴着手铐。”steve发现了loki手腕上有一些淤青痕迹。 “但是loki在好几天前就在英国伪装thor和jane分手，但thor今天才去英国。估计他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弟弟已经逃走了，那副手铐一开始对loki就形同虚设。可他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间逃跑来找復仇者?”oliver说。 “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natasha抱臂站在一边。 lily和wanda被赶回去睡觉了，鹰眼和猎鹰两个人为了名字之争喝酒喝的神志不清，被jarvis送回了房间。peter还留着，他总是这么精力充沛。 现在房间里站着steve、natasha、bucky、peter还有oliver。 banner博士坐在一边看书，对于loki来说，他是一个很好的威慑，不过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需要他上场。 “tony醒不过来了，我们最好赶thor来之前开始问询。” 照着thor那弟控属性，没人能料到他来之后会发生什么? “natasha和oliver去吧。”steve安排，“你们两个对程序比较熟悉。” natasha点了点头，“我们两个一起进去，还是依次来?” “一起吧，我对loki不太了解。” 牢房中的loki并没有被束缚，jarvis将单向玻璃调整成了双向，让他能够看见玻璃外的natasha和oliver，又向口枷输入指令解锁。 一声滴滴的提示音后，loki从容的摘掉了嘴上的束缚，但oliver能从他的激素波动中感受到他有多么的迫不及待。或许对外星神来说，他不应该将那些能量波动称之为激素。电位差变动没有区别，但类似于肾上腺素作用的物质在构成上还是有一些差距的。
第236页 “我们的时间不多，那就开门见山的说吧，你来地球做什么?”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你觉得我来能为中庭的蝼蚁们做些什么呢?” 两人都想要抢占谈话的主动权。 loki背着双手向前走了几步，靠近玻璃，他似乎是在看着natasha和oliver，但又似乎是在看着玻璃上属于自己的倒影，“你觉得我能为，中庭中这些可悲的生灵做些什么呢?” loki笑容的弧度非常大，以至于让人看着觉得邪性。 “你不会为他们做什么，你只是在做自己想要的事情。但我也不是不能和你玩这个游戏，心灵宝石对吗?你想把心灵宝石找回来?” loki的眼球转了转。 “关于这件事，我真的很失望，我不过是把我的宝贝暂时在地球寄放一段时间，神盾局就成功的把它搞丢了，把自己搞得垮台了。这实在让我不知如何是好，我原本打算将地球的征战过程写入我的剧本中作为辉煌的一章，但现在人类让我太失望了，这一个章节绝没有我想像中的绚烂。” “成为阶下囚也可以算作辉煌的一种吗?”oliver步步紧逼。 “阶下囚?”loki笑了两声嘲讽说不上，倒显得有些暧昧。“你们以为将我关进这个铁笼子里，再给我戴上一副口枷，就真的可以把我作为犯人了吗?never ever。” “所以你就是来找心灵宝石的?”natasha笑了笑，”我们并没有通知身在阿斯加德的thor神盾局倒台的消息，你是到了地球来才知道的吧。” 但loki说服了thor带他来地球，即使是作为一个囚犯的身份。 “你能感受到心灵宝石的能量，”oliver用手支撑着额头，毫无闪避的望向loki的双眼，”但你只能得到一个大体的方位。” “我准确的了解心灵宝石在哪里?你想要它吗?变种人。我差点忘记了.”loki笑起来，“你自己也可以控制人心，那宝石对你来说没什么用处。但我们还是来做一个假设，如果你拿到了心灵宝石，你想让谁服从你的命令呢?这位黑寡妇?她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或者那个穿着舞台装的美国队长，毕竟他是整个復仇者联盟的领队者，控制了他相当于控制了整个復仇者联盟;还是说hulk我非常确定你的能力完全能够做到这一点。” loki在说心灵宝石还是oliver的控制能力?或者说两者皆有?他企图挑拨离间将面前的人塑造成一个野心勃勃的外来入侵者形象。 如此明显的话语，必然会引起怀疑，但loki不急于这一时，他还需要復仇者的力量，只是他的劣根性让他想埋下一颗种子，只要这个种子在，他就能让它生根发芽。 oliver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如果你能知道宝石的具体位置，无可置疑，你有办法让thor带着你把那颗宝石夺回来。你冒险伪装成thor进入復仇者大厦比起那颗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的宝石，我倒更好奇这一点。” loki制造了一出thor被分手的戏码，只是为了把thor引开自己脱身前往復仇者大厦。 “在你不会逃走的前提下，我想你的那位傻哥哥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可你似乎没有这些要求。thor的战斗力还不够你使用吗?掌握着心灵宝石的人实力有多强?” loki的脸色冷了冷。 oliver终于露出了一个笑，“等价交换。告诉我们心灵宝石的消息，thor到达之后，復仇者联盟不会继续扣押你。” 至于雷神打算和loki玩什么样的捆绑y?这可不在承诺范围之内。 第147章 来访 “我们会去寻找心灵宝石, 你能不能拿到它就各凭本事。” 过于强烈的蔑视，只会让loki恼羞成怒, 留下一点将自己摆在主动位，然后做一些退让未尝不可。 雷声再次响了起来。 “你没有太多时间，thor到达之后, 我们的交易失效。” 这一次, loki的脸色完完全全阴沉下来，他微微颔首眼球却向上追击着oliver脸部任何一点肌肉活动。 但oliver用能力控制住了所有的面部肌肉始终维持着一个表情，让人觉得危险。 “thor先生正在询问权限，是否允许进入?”jarvis的声音响起。 oliver斜着眼看了看紧闭的金属门，又将目光转回loki的身上，“最后几秒钟。” oliver其实并不担心loki缄口不言。这一次是他有求于人，至于拿到心灵宝石他是否会耍什么小花招, 那就是之后的事了，至少在目前，他们的目标一致——找回心灵宝石 loki握紧了拳头, 缓缓开口，“我无法探测它的具体位置, 但是我感受到了我的权杖被人拆分, 他们企图分割心灵宝石的力量作为己用。” “没有成功。” “他们失败了一次又一次，吵得我头疼, 为了睡一个好觉, 我想我应该把我的权杖找回来。但现在, 等价交换。” “如你所愿。”oliver和natasha后退了几步, 离开谈判区域。 门被打开了，thor手里抓着他的锤子迈着大步冲进来，红色的披风被雷神步伐带起的风吹得猎猎作响。 “loki!你们要对我的弟弟做什么!”他大喊着沖向透明玻璃，举起锤子想要砸下去， peter蹦出来拉住了thor的手。 “thor先生，你冷静。” “只是帮忙看着小朋友等着他家监护人来接。”oliver和natasha已经坐在一边儿的小圆桌上吃着banner给natasha准备的坚果。 “thor，”队长听完了全程问询，大概明白该如何接话，他们需要再次确认loki的话，“你为什么要把loki带到地球来?这很危险。” “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是…” “是什么?” “我已经告诉他们了，哥哥，”loki又将手背在身后，嘴角挂着无所谓又玩世不恭的笑容。 “是loki的权杖的消息。”thor闻言看了一眼loki，终于如释重负把答案说了出来，他讨厌隐瞒，真的，“loki说他的权杖被中庭人动过，那把权杖威力很大，不应该交给中庭人保管。” “这就是你一开始没有告诉tony你来地球的目的的原因吗?”oliver问，“先试着自己去找心灵宝石，如果找到了就带回阿斯加德。” thor没有犹豫地接话，“loki说，心灵宝石不应该被留在地球，阿斯加德的藏宝库有着更加严密的守卫，九大国度中只有我们才能同时保卫宇宙魔方和心灵宝石。” 真正的谎言是半真半假，纠结缠绕，让人无法剥离，loki深谙这一点。 —————————————————————————————————————————— tony睁开眼时，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他花了足足一分钟时间来思考入睡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透过玻璃照进来的阳光提醒他，现在是白天，而他睡过去时是下午，也就是说他至少睡了一整天。
第237页 “jarvis，”tony的声音带着刚醒时惯有的沙哑，“我睡了多久?” “sir，现在是第三天上午九点钟。” “为什么不叫醒我?”tony坐起来揉了揉脸，让眼睛适应阳光。 jarvis停顿了一下，“在您入睡12小时后，我尝试过唤醒您，但没有成功。williams先生告诉我这是正常现象。” “见鬼的正常。”tony甩了甩手臂，意料之中的睡眠太久之后肌肉的酸胀感并没有出现，反而异常轻松。只有他的胃在发出抗议，他现在很饿。 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之后，tony径直走向休息室，jarvis说oliver在那里，同时通知了他sir醒过来的消息。 “精灵公主，快告诉我你做了早饭。“ oliver坐在沙发上，正对着门口，tony一眼就看到了他，还有坐在他对面背对着tony的一个黑髮男性。 “我又不是田螺姑娘，”oliver忍不住抽了抽嘴角，&ldquoud送了新品来，在餐桌上，你可以试一试。” “奶油面包。”tony疑惑的拿了一块圆形的小面包叼在嘴里，蜂蜜的甜味儿和牛奶的**刺激着人的味蕾，但他的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ud那张凶神恶煞的脸。 tony一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坐到oliver对面的沙发上，“来，让我们认识一下这位新朋友是谁。” 然后tony就看见了loki那张挂着笑容的脸，咬了一半的面包从手里掉到地上，滚到了oliver的脚边，细腻柔软的奶油挂在皮鞋尖上，oliver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愣住的tony。 tony机械的转头看了一眼oliver，“我大概还没有睡醒，我本来以为这一次真的没有做梦。” 但现实却告诉他，他梦到了安然无恙、没有被束缚住的邪神loki坐在復仇者大厦里，哦，还有他刚刚脑子里浮现出来ud。 “我回去再睡一会儿。” “你没有在做梦，tony。” 看着tony一副见到鬼的表情，oliver耸了耸肩，“好吧，你要是想回去就回去吧，让jarvis告诉你具体情况?” 听完jarvis解释的，tony一脸茫然，他不过是睡了一觉，为什么loki突然就和他们一个战线了? tony睡着的这段时间，loki透露了一些自己所知道的信息，但无法确定心灵宝石的具体方位，banner博士尝试着用卫星进行多方定位，暂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 依照承诺，復仇者没有继续把loki关在牢房里，也没有给他上一副手铐，只是限制了他的行动权限，在手腕上给他带了一个定位器，保证他不要跑出復仇者大厦。 thor发誓说会看住弟弟不让他犯错，但steve还是不放心，嘱咐wanda和lily两个人注意loki的小动作。 loki在走廊遇见了bucky，oliver碰巧也看见了，心中警铃大作赶紧把loki带走，bucky的心理状态受不得太大的刺激。 tony吃完了一份从餐桌上顺手拿走的面包后，脑子里灵光一现，带了几瓶白兰地去找oliver，顺便叫上了natasha和clint。 steve如果知道了tony打算灌人酒的想法，一定会制止他。tony也就很贴心的没有告诉队长，绝不给他添堵。我可真是一个好人，他这么想。 oliver还留在休息室看新闻，loki已经被他哥带走到实验室里的banner博士帮忙。 看到三人走进来，oliver关掉了正在播放兇杀案后续报告的视频，笑道，“从梦里醒过来了?” tony没有回答，而是一脸严肃的将手里提的箱子放在oliver面前的桌上，砰的一声响打断了oliver的笑容。 “这是什么?” “oliver，我之前和你提到过的一项训练，我想我们需要现在开始。” “唔，所以这是新的控制器?”oliver严肃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tony输入密码解锁，打开箱子向oliver展示。 “路易十三黑水晶…你想做什么?tony。”oliver突然对眼前这个人绝望了，脸上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垮下去。 “咦，你不喝酒居然还认得酒牌?我很喜欢这个味道，它的浓度也适合我们今天的训练项目。” oliver的目光在tony、natasha、clint身上扫了一圈儿，哭笑不得，“所以今天的训练任务是喝酒?” 他以为tony当时只是开了个玩笑。 natasha从吧檯后面取下一个方口酒杯来，打开瓶盖，将酒液注入其中，不是像往常饮酒一样倒上酒杯的一半就差不多了，她直接灌满了整杯，毕竟不是自己付帐，natasha一点儿都不手软。 tony说：“你会经常和natsha跟clint一起出任务，有时候潜入工作时会接触到酒精，你逃不掉的。不如现在就开始训练。” “不只是酒，还有菸草、□□，这个你也得学会接受。”clint语重心长，像是一个关爱孩子的老父亲。 oliver没好气的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 “必须得这么做吗?” “当然。”tony仍然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不容拒绝，仿佛他在完成一个伟大的使命。 “队长呢?”oliver想要进行最后一点垂死挣扎。 “他和bucky在给peter训练.”natasha回答。 oliver失去了挣扎的机会，无可奈何的端起了酒杯，“我试试看吧。” 然而并没有试出什么所以然来，在一瓶半白兰地的加持下，oliver再一次喝醉了。 natasha看着oliver抱着从厨房跑出来的kitty，表情麻木，眼神空洞，伸出一根食指了戳他的脸颊，oliver迟缓的转过头去看了看她。 脑子里接收的信息太多，他快要分不出余地来思考问题了。 oliver现在一点儿都不在乎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去哪里?他只觉得手底下的东西摸起来真舒服，这毛茸茸的小东西叫什么?猫?他记着好像是这么叫的吧。 猫的叫声都是，“喵。”oliver试探出声。 “喵。”kitty懒散地回了一声。 tony和clint面面相觑，oliver是有喝醉了就喵喵叫的习惯吗? “sir，有cia的探员来访。”jarvis的声音突然响起。 “cia，我怎么不知道?让他们回去预约了再来，我很忙。”tony偷偷摸了摸kitty的头，kitty张嘴打了个哈欠，以为kitty准备咬人的tony被吓得缩回了手。 “sir，他们已经上来了。几位探员说是来找williams先生的，而本楼层具有访客权限，我让他们进来了。” “找oliver。”tony的表情有些难看，oliver这样子显然不能见人，但当他还在思考如何让jarvis回绝访客时，休息室的门已经被打开，三位西装革履的cia探员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位身材并不高大的男性，一头浅色的髮丝，在他正准备拿出证件自我介绍时，oliver突然开口打断，“john，你怎么到纽约来了?我确实没有见过射rlock。” 第148章 抉择1 “你认识他?”tony转头问, oliver的表情还是有些茫然，但眼神有了些焦距，“以前的同事?” oliver没说话，站起身来走过去，怀里还抱着kitty。
第238页 “抱歉, 你刚才说…”罗斯探员不明所以，他听过那条蛇的名号, 但他确定自己没见过oliver。 oliver已经走到了罗斯的面前, 手上无意识的挠着kitty的后颈毛, 因为身高差原因，他低头看着罗斯, ”我真的很抱歉, john，” 他没有办法告诉john真相，”我知道他死之后，这段日子你过得很艰难, 但是我真的很抱歉。但是, 唉……” oliver张开双臂抱住了john，还安抚似的拍着他的背，kitty一下子没了支撑，砸到罗斯的脚上, 罗斯吃痛, 表情扭曲了一下, 但这个不明所以的拥抱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如果是表达问好意思的拥抱, 没问题，他可以接受;但oliver动作中满满的安慰的意思，john是谁?他还有个儿子叫john吗?这年龄对不上。 kitty尖叫了一声跑开了，跳了两下窜到了tony的膝盖上，好了，tony也僵住了。 “关于射rlock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但我希望你能走出这团阴影。” 罗斯终于从满脑子疑惑里回过神来，他今天是来办正事的，罗斯拍了拍oliver的胳膊，“williams先生，请你放开我，我不是什么john。” oliver退后了一步，偏着头，疑惑的打量了一眼罗斯。 罗斯终于能够好好的把证件从衣袋里拿出来，展示给oliver看，“艾弗雷特罗斯，cia高级探员，williams先生，您需要和我们走一趟。” “为什么?” “williams先生，我以为您知道规矩。” oliver挑了挑眉，“可我又不是那些罪犯。” “是关于arnold blunkett探员的问题。”罗斯没有过多纠缠。 oliver眨了眨眼睛，难道他上次真把这个暴力小哭包的心理玩出了问题? “好，我和你们去一趟。“ “oliver，”tony把kitty抱起来扔给了clint，“如果你不想去，那就不去，你现在是復仇者的人。“ oliver摆摆手，“我只是去解决一点小问题，急什么。” 转而又问罗斯“去纽约分部吗?” “不，我们回维吉尼亚总部。现在去机场，飞机已经在等待了。” —————————————————————————————————————————— 机场混乱的人体信息让oliver头疼不已，罗斯准备了一架专机，让他走在前面，他没有想太多，按着太阳穴先进入了机舱。 罗斯和另外两位探员跟在后面，进入机舱后迅速关闭舱门，飞机在跑道上滑行了一小段距离后，陡然起飞。 起飞时耳鸣带来的眩晕感和酒精共同作用让oliver觉得胃里翻腾，“介意我拿杯水喝吗?” 罗斯探员和另外两位探员对视一眼，向oliver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也指明了茶水室的方向。 oliver有些摇晃的扶着一排座椅慢慢走过去，罗斯带来的两位探员突然紧跟在他身后，oliver没怎么在意，可下一秒他们从背后将oliver撞到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oliver的双手铐在背后。 “你们在做什么!”oliver喊道，他的额头砸在红橡木做的飞行桌上，这一击有点狠，造成的伤口开始流血，oliver舔了舔顺着侧脸加流到嘴角边的血液，铁锈味狠狠刺激着他混沌的神经。 “oliver williams，你因涉嫌arnold，blunkett探员的失踪案而被捕。”罗斯在后面宣布。 oliver向后直起身来，用肩胛骨的硬度将压住他的两个探员撞开，美国队长的搏击训练，可不只是嘴上说说好听。 oliver对这手铐类型非常熟悉，并不是紧密相连的那种类型，两个手铐间是一节锁链，他闭着眼睛都能撬开，只不过现在没有时间撬锁，一副手铐反而成了他的武器。 他飞起一脚踢开一位探员，探员的后背重重地撞在机舱上，接着将背后的双手划了一圈移到前方，用锁链从背后勾住另一位探员的脖子，没有用力，他没打算杀人。 只是用鞋尖狠狠踢在他的膝窝处迫使他在惨叫中跪下，oliver用手挽紧冰冷的锁链勾住他的脖子，探员仰着头，喉咙被控制住，只能发出嘶哑的痰声。 罗斯举着□□对准他，身后隔断的机舱内，冲出一群全副武装手持□□的警卫人员。 毫无疑问，一旦oliver手下这个探员咽气，他会被射成筛子。 额头的血液继续流下，一部分被浓密的眉毛挡住聚成血块迅速氧化为红褐色，印在冰冷的蓝色双眼中，还有一部分汇聚在稜角分明的下巴上，往下滴落。 被控制住的探员感受到眼皮上带着热气的水渍，这水渍将他的视线染红，是血!他停止了嘶哑的吼叫，在恐惧中努力往肺里吸入空气。 “oliver williams，这里是一万米高空，你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逃，放开你手中的人质。”罗斯举着枪向前逼近。 “嗯哼，我不是一个罪犯，”oliver突然笑起来，但这笑容又很快收敛，“我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享受到被押去总部兰利的待遇。一万米高空，我最近才学了飞机驾驶技术，一直没有找到时间来实践，你是在邀请我吗?罗斯探员。” “放开你手中的人质!” “oliver。”罗斯的电脑中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这让oliver觉得耳熟。 罗斯皱了皱眉，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抉择一样，最终还是将电脑屏幕对准了oliver。屏幕上的人是miller，他似乎也在另一架飞机上，但可没有被一堆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的高级待遇，他只是坐在座位上和对面交谈。 miller的目光看起来有些担心，“oliver，先把人放开。” oliver没有松手，“发生了什么?” “一些小问题，，我正在回国赶往维吉尼亚的飞机上，或许在你之后才能到，但现在先放开他。” “我可不觉得现在的架势像是一个小问题。” miller闭了闭眼，五指张开向上，想解释些什么，但最终握紧成拳收了回去，“放在以前，这只是常规事件，只是你现在的身份让这件事变得特殊。先放开他，跟着这位罗斯探员回总部，他们暂时不会把你怎么样，听从指令就好，剩下的事情我回来和你解释。” “tom呢?” “他正在阿拉斯加转机，也快回来了。” “为了我这件事?” “不全是，”miller说，“为了我手下的探员。” oliver这才想起了罗斯一开始说出的那句话，“arnold失踪了。” “对，因为各种原因，他们认为你有嫌疑。我希望你能暂时配合调查。” “ok。”oliver妥协了，，对miller的信任大概就像是对鸡妈妈一样，他晃了晃脑袋，把这奇怪的想法摇出去。 oliver收回了拉住探员脖子的锁链，探员失去支撑点一下子倒在地上，他大口喘着气，手脚并用的躲到角落里去，支着墙壁才缓缓站起来，看oliver的表情就像见鬼一样。
第239页 oliver眼神古怪，伙计，我只是勾了一下你的脖子，又不是给你来了几刀，怕什么呢? 殊不知这位探员心里想的是，天吶，我居然从那条蛇的攻击下面活着回来了，我要回去和kandy炫耀。 “williams，把双手背在背后。”罗斯探员依旧端着枪对准oliver。 oliver乖乖的照做了，任由他们换了一副另一形制的普通手铐——不那么容易被他当做武器。 “接下来坐在你左手边的椅子上，不要动，否则他们会开枪。” oliver坐下之后，罗斯给他戴上了一副眼罩，“等我们到达目的地之后才会取下。” “我能来杯水吗?”oliver问，这才是他站起来的初衷。 罗斯还没有把枪收回去，如果oliver真的和此次案件有关，那么他可以从这里得到很多信息，一杯水而已，他没打算拒绝。 —————————————————————————————————————————— oliver被人牵引着带进了一个房间。 为什么他知道这是一个房间?因为走过一个分区后，内外的温度突然改变。 他从眼罩的缝隙中看到打在地板上的光变成了冷蓝色，整个人被按在一把椅子上，不过随行的探员不像以前他见过的那样粗暴，手铐和桌面的把手相连，控制了他的动作幅度。 这可是他第一次体验嫌疑人待遇，不得不说，有点儿新奇。 罗斯走进来，先是将文件和他的水杯放在两张椅子中间的桌上，接着又绕过桌子，取下了oliver的眼罩。 眼罩被浸湿了一片，罗斯搓了搓手指上的血迹，“你需要医生吗?” “不用，已经止血了。”看在罗斯和john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的份上，oliver没有表现的态度太过于恶劣。 长时间的飞行也让他解决了酒精带来的影响，他突然明白在復仇者大厦中他之所以依然被酒精所困扰，这是因为外界给他的压力不够大。 在那架飞机上，特勤人员对他散发出来的敌意、警惕、惊恐都让他极为烦躁不安，甚至自己也带上了这样的情绪，就像是他刚刚掌握能力的时候一样。 他努力去清空脑子，按照理论分析加快分解酒精的速度，这一次他成功了。并且走来的一路上为自己醉酒时做出的对峙行为感到绝望，他以为自己早就过了中二病的年龄，没想到还是被lily传染了。 oliver左右打量了一圈整个房间，cia内部有一些审讯室是没有双面镜的，恰巧这个也是，“我来过这里，不过当时我坐在你的位置上。” 第149章 抉择2 罗斯抬眼看着他, oliver好看极了的眼睛里没有带上什么挑衅或是炫耀的神色, 他只是在平静的陈述事实, 但却让人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与威胁, 罗斯清了清嗓子，“你和arnold blunkett的关系怎么样?” “不是特别熟，但也还不错，我觉得他挺可爱的，除了有时候有些缠人。” 罗斯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 “他和他的同事的评价可不是这样, 他们说你们两个关系很差。” “我觉得他不错, ”oliver思考了一下, “但他似乎单方面仇视我。这我能理解, 小孩子都这样。” “小孩子?你为什么要这么称唿他。” oliver耸了耸肩，这个动作让罗斯瞬间警惕起来。 他只能张了张手指, 安抚罗斯，“我没有恶意。arnold总是喜欢哭鼻子。” 罗斯看了一眼资料上arnold的照片以及他的身高, 八块腹肌、比oliver还要高上一些，这样一位男性被称作是爱哭鼻子的小孩儿，罗斯大概能明白为什么他单方面仇恨oliver了。 “缠人是什么意思?我在任务报告上发现他曾涉入过一起fbi所调查的连环杀人案，你在调查案件的小组中作为特别顾问。arnold在兇手的犯罪现场被发现, 虽然没有受伤, 但他在相关案件报告中提到了你。” “他总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那段时间他在处理神盾局垮台后九头蛇势力残余相关事件, 我必须得说, 他频繁来找我打扰了我的工作。” “但这不是你们第一次过节。”罗斯将一份纸质资料推到oliver的面前，“在索马利亚南部的这一次行动，你向相关方建议派遣他为先行人员或者说，诱饵，致使他被敌方扣押，虽然他最后成功突围，但这个任务极度危险，为什么让他一个人去?而且隐瞒了完整计划。” “就像你说的，他最后成功了。这就是我提议让他去的原因。”oliver注视着罗斯的双眼。 罗斯假装整理文件，别过头去。 oliver笑起来，“我又不是美杜莎。不如和我说说看?arnold失踪的具体情况?你们不能因为我和他的一点过节，就给我定罪，但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你现在是案件嫌疑人，williams，注意你的态度。” “我觉得我的态度足够友善。”oliver上扬的嘴角突然下压，气势陡然一变。可他的眼神明明没有变，气息却变得冰冷，让人不禁去想，在他笑起来时为什么忽略了他冰冷的眼神。 “我清楚你们会使用的所有手段，所以别尝试了。当年我也思考过对于这种种手段的抵抗方法。你们迫不及待的将我从復仇者大厦中带出，同时召回在海外的miller和tom这两个与我关系密切的人员，想必这次案件足够棘手，你们已经知道了敌方，还是说arnold失踪时所执行的任务是高度机密” “我不会透露相关信息。” “不，你必须这么做。”oliver向后靠在椅背上，在危急状况下的放松姿态会令对方紧张，“罗斯探员，请告诉我，你是一位独立探员，对吗?你的官职不低，一般来讲，能走到这一步的人很难不和某些人有所瓜葛，但你却做到了。让我想想，你之前在别的机构工作，海军陆战队?那群傢伙就在bau隔壁，我对他们倒是挺熟悉的。看你的表情，应该不是。但你总不会是国防部坐办公室的人。不过你手上的茧……空军飞行员，我猜的对吗?” 罗斯握紧了平摊在桌上的手掌，调整坐姿挺直嵴背。 “好了，看来没猜错。”oliver重新笑了笑，“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局里有些人喜欢玩的那些游戏，只不过你自己不会参与其中罢了。但请允许我告诉你，arnold blunkett是站在miller阵营的人，即使我已经离开cia，我也没有理由去害他。” “如果你不打算告诉我失踪案相关信息，那也没关系，我不会继续谈话，直到christopher miller亲自来。” “你!” “我会在这里等他，希望他的专机速度能有所提升。” 他也只能在这里等他，只是他的遣词方式让对方感受到一种他能掌控全局的无措感。 oliver看着罗斯探员摔门而出的背影，收敛了面上的笑意。
第240页 就如他刚才所说，让miller和tom都不得不赶回来，这次事件绝不简单。他向罗斯提到了派系斗争，难道是miller的动作太大了? 不，不应该，在oliver的印象中miller谨慎克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没有到他和那些人撕破脸皮的时候。 而另几个盘根错节的老派势力也不会轻举妄动。新生势力爱蹦达就蹦达吧，除非触及了他们的利益，否则他们不会轻易出手，一股势力的成长可比一个婴儿无病无灾长到成年难多了。 难道真是暴走小白兔的仇家?oliver知道arnold是外勤探员，常年游走于各派势力之间，算是miller手底下的一位得力干将，虽然比不上tom hessler，tom的武力弱于他，但算计谋却是极难得的一位高手。 oliver独自呆在房间里，他不太清楚到底过了多长时间，但房间门再一次被推开了，miller走了进来。他刚下飞机就急匆匆的赶往oliver所在的地方，衬衣上的褶皱都还没有拉平。 “hi，好久不见。”oliver扬起一个笑容。 “嗯，”miller点了点头，反手关上门。oliver看见墙角的摄像头和录音设备的灯光闪了闪，被关闭了。 miller坐在oliver的对面，用手肘撑住桌子，一脸倦容，眼下的青黑昭示着他极度缺乏的睡眠时间，但他还是勉强的朝着oliver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自己能打开这种手铐吧。”miller将散乱的头髮抹到后面去，oliver看着他的髮际线有点儿担心。 “可以，但我打开了有什么用呢?他们都在外面守着。” “我和上面报告过了，你不用在这里呆着，但也不能走出这栋大楼，他们允许你在我的办公室中暂时停留。” 闻言oliver从衣袋里摸出一根小针迅速解开了锁链，在飞机上打斗时手铐压在手腕上勒出了一道青紫的痕迹。他的手指抚过，青紫的痕迹瞬间消失，皮肤光滑如初。 “喔，可真神奇。”miller感慨了一声，他得知oliver的变种人身份时，虽然有些惊奇，但也很快就平静，没有追问当时oliver为什么没有告诉他，即使miller是变种人友好派，但整个局里依然存在着针对变种人的项目，“你额头上的伤没事儿吧?” oliver擦了擦眼角的血渍，“血已经止住了，没什么关系，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oliver看着miller又散下来的一缕头髮，说，“把手给我。” miller照做了。 oliver握住miller的手，控制住他大脑中松果体素的分泌，再调节神经电位差来刺激兴奋感，帮他驱除睡意，接着平復大脑长时间运转后的迟钝和疲惫。 miller收回手，揉了揉眼睛，“这可真是个有用的能力。” “是啊。”oliver笑了笑，他没急着去问arnold的情况，“tom怎么样?阿拉斯加那个冰天雪地人烟稀少的地方还有任务吗?” “任务不在阿拉斯加，在西伯利亚。” oliver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西伯利亚?你让tom过去?” oliver想收回他刚才说的那句tom的武力值只是稍弱于arnold的话。 “把tom扔去西伯利亚?等着他被毛子特工吃的骨头都没有了吗?” miller哭笑不得的看着oliver，“他只是一次访问活动的随行人员而已，并不是很重要，我已经让他赶回来了，你很快就能见到他，如果你觉得一个人走在这没有安全感的话。” “我可没这么说。” “好了，走吧，去我办公室，我得和你讲一讲这次事件的具体内容，或许你能帮上忙。我不怎么喜欢这个房间，太冷了。” —————————————————————————————————————————— oliver对miller的办公室非常熟悉，鑑于他刚来这儿的时候，经常和tom一起被拉进来谈心。 一开始，oliver并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能力，他确实搞疯过几个犯人，这或许也是他的恶名流传这么广的原因之一。 想想看一个新手坐在那随便几句话就能把人逼疯，如果不是他的上司勒令他改正，他可能会继续这样下去。这多可怕，那只是几句话而已，几句没什么特别之处，但足够有力的语言。 但那段时间，小菜鸟oliver并不像外界流传的那么凶神恶煞，他也被发疯的犯人搞得神经衰弱，陷入自我怀疑，他从来没想过要下手这么狠，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tom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他只能把事情报告给miller，然后让miller把他们两个都抓进去谈心。 oliver算是稍稍释怀了一些，也对miller的办公室印象深刻。 榆木亮漆的书桌，高及天花板的书柜，柔软的羊毛地毯和皮质沙发，还有淡淡的菸草味道和枪击训练后的硝烟味，光线一直很暗，miller总是会把窗帘拉上，开着一盏檯灯。 oliver跟在miller后面，走进办公室，他看见收藏在书柜中的荣誉勋章又多了几枚。 第150章 抉择3 “别站在那发呆, ”miller拍了拍oliver的后背, ”处理一下头上的伤口，你知道医药箱放在哪。” oliver在柜子里翻出了一个白色的医药箱, 用酒精浸湿纱布擦干净脸颊上被他抹开的血迹，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被修復, 看不出来任何痕迹。 miller抬头看了他一眼, 翻出一个创可贴按在他的额头上，对着oliver疑惑的目光, 他说：“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你的变种人身份。” 哦，oliver想起了刚才那顶着一脸血跟着miller走进办公室时，外面那群人下巴都要掉了的表情。 “谢谢。”oliver坐在他熟悉的沙发上，“你这里几乎没有变化。” “你没离开太长时间，这里又能怎么变。” oliver嘆了口气，“可我都换了三个工作了。和我说一说arnold的情况。 “你直唿blunkett的教名。” “有什么问题吗?” “看他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不太对头。” “不对头和叫他的教名没有冲突，我想, 而且我们只是单方面不对头。他是在国内失踪的吗?” “不, 他在地中海地区执行一个任务，任务完成返程途中我们失去了他的消息。” “飞机还是轮船?” “局里安排他乘渡轮前往苏丹北部，在那里乘飞机返回国内。他是在海上失踪的，船上的工作人员给出的消息是人突然就不见了。” “局里安排的?这个任务是越级授命?”oliver发现miller了解的情况并不算详细。 “是的, 最近还有tom的随访活动也是越级点名要他跟随。” “那你呢?我记得你很少离开本土。” miller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但这不是派系斗争的结果。我很少出国, 但tom和blunkett的任务属于正常范畴，我手底下的探员除了他们两个也只有另一个新探员——名字叫做kandy，你或许不认识他，被派遣国外任务。他们的职务高低不尽相同，彼此之间也基本没什么联繫。而且来抓捕你的罗斯探员，他属于中立派，这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优势。”
第241页 “好吧，”oliver的手掌撑着沙发扶手，指尖支撑住额头，看着房间里的异常干净的羊毛地毯沉思。miller是用手持去球器吸掉上面的毛球的吗?还是有人来帮他打扫呢? 他的一条思路暂时断掉了，“arnold在船上失踪。在那片海域搜寻过尸体吗?” “和该海域执法人员联繫过了，尸体捞上来几具，但都不是blunkett。” “等等，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为什么会因为我和他之间的一点小摩擦就把我抓过来。” 而且看看罗斯探员带来的那群全副武装的特警。针对他的行动等级绝对不低，如果不是miller的出现在屏幕里他差点以为这是一个圈套，虽然miller当时看上去状态也不正常，但出于信任，oliver没有做出极端举动。 不过来到兰利后miller又轻而易举的把他带出来了，只是不允许他离开。 “因为我们收到了一封信，放在我的办公桌上。那时候我还在国外，油墨列印、没有指纹、没有留下dna痕迹，上面写着‘我已经找到arnold blunkett了，and you?——致我可爱的小橄榄。’没有落款。” “小橄榄?是指我吗?我想看看原件。” miller摇了摇头，将笔记本电脑屏幕转给oliver看，上面是信件的拍摄图片，如同miller所描述的，字迹没什么特点，寄件人使用的是文档默认字体，“这张纸被检测出了高强度核辐射，被送实验室保存，不能拿出来。” “and you?这语气可真够奇怪的。”oliver凑过去，将图片放大。 “是的，我们既不能确定你是他的同伙，也无法确定你是他的目标，所以只能先把你带来。罗斯不了解完整情况，做的可能过激了一些。” “是挺过激的，”oliver皱了皱鼻子，罗斯没有在復仇者大厦就将他铐起来，恐怕是担心復仇者们会阻碍他的行动，他已经把他当一个犯人来看了，而不是一个同样的受害者。 “你有什么仇家吗?” “……”oliver深深的看了miller一眼，”很多。” “那么会用…小橄榄这种称唿的呢?” oliver回答：“我倒记得有一个连环杀手和我探讨过名字的问题，不过他现在已经变成植物人，躺在医院里永远不可能醒来。” miller沉默了几秒，严肃地，但又让oliver听出了一丁点儿的好奇的语气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oliver咬着下唇，“正当防卫，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miller在脑子里自动将oliver的正当防卫替换成了防卫过度。 oliver看着miller的表情，摊了摊手，“你知道的，执法人员都有一大堆仇人，虽然大部分都在监狱里呆着，或是早就下了地狱，但总还有几条逃脱渔网的小鱼儿。” “抱歉，我接个电话。”oliver按住了突然震动的手机，起身向外面走，却被miller招手拦住。 “暂时留在这里，如果你不想我听，我先出去。” oliver看了一眼来电人，“没事，是tony stark的电话。hey，tony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那几个该死的探员带你去做什么?” “注意你的形容词，tony，我以前也是因为你说的该死的探员。” “我可没忘，不过你还有心情开玩笑，”tony语气古怪，“情况还好?” “不算差，我现在正在我前上司的办公室里聊天。只是一点小问题，我尽快解决。” “嗯，”tony哼哼几声，“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告诉復仇者联盟。” “当然，我不喜欢一个人强撑着。”oliver笑着说，“谢谢你，tony。” “收下你的感谢，虽然我还没做什么。” “再见。”oliver挂断了电话。 “你的新工作虽然危险，但同事还不错。”miller的说。 oliver拉了把椅子，坐在miller书桌的对面。“他们确实都挺好的，但我也还是挺怀念当年坐在办公室，一切事情交给tom办的日子。” “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欺负tom了。” “我没有，“oliver迅速回答并转移话题，“说起来他还有多久才到，希望他不要也在半路失踪。” “已经上飞机了，只要它没有飞进百慕达或是遇上恐怖袭击，那么他很快就会在机场安全降落的。” “我能去看看arnold blunkett的办公室吗?tom来了叫我一声。” “可以，但你这是做什么?” “侧写，在bau学的新技能，通过一个人的日常习惯推断案件情况。我不知道在这儿有没有用，但总得试试看，看在现在咱们几乎没有线索的份上，那封邮件…让我再想想吧，我认识一个可能会这么叫我的人，他也有能力做到这些，只不过…他已经死了。我只能从arnold的这一点下手” no body no case，这可不是这栋大楼里的说法。失踪就足够说明很多事情了。 “去吧，你认识路吗?” “没有忘。” oliver熟门熟路地找到电梯，这一趟电梯没有别的乘客进来，实在是太难得。 电梯为全封闭式，并非神盾局那种三面镶满了玻璃的浮夸作风，只是三面非常普通的金属厢壁，两侧安装了电子屏幕和音箱，便于发送各种通知信息。 屏幕亮了亮，oliver看着变化的楼层数没太在意，直到响起了一道拌随着画面而来的声音，一般情况下，音响不会被打开。 “hi，小帅哥，我有份礼物送给你，哦不，应该说是两份。”oliver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cia系统是被入侵了吗?怎么会发这种鬼东西?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看向屏幕，眼中的笑意瞬间消失。 moriaty的那张挂着喜剧演员般夸张表情的脸占据了大半张屏幕，背景是雪白的墙壁，看不出地点。他只说了一句话，接着这个面带瘆人微笑的画面停顿了十秒钟左右。画面被切换，从白光转为了深蓝色光芒。 屏幕分别位于左右两侧，oliver必须迅速转头才能同时兼顾两个视频。 oliver左手边的这个视频中有一个人坐在一把椅子上，头上套着麻袋，双手被束缚在椅背后，身旁站着几个满脸鬍子的黑人或是白人，手中各自端着枪和刀，他似乎是在一条船的船长室中，背景是大块的玻璃和窗外无边的大海。 这个人头上的麻袋被一下子掀开了，巨大的力气让他整个人往后仰，脑袋磕在椅背上。 是arnold blunkett! oliver紧紧注视着屏幕上的男人，他的状态非常不好，露出来的脸部皮肤一片青紫，神志不清，他身旁的一个壮汉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扭头看向另一块屏幕上面出现的人，更让oliver心里一惊，是emily prentiss! 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库房，光线很暗，只有一盏电线掉下来的白炽灯提供一些光芒，一个身材削瘦的中年男性给了她一巴掌，同样被捆在椅子上的emily弓腰垂头，oliver能看到她的肩膀在不断颤抖。
第242页 “你这个女表子!”男人吼道。 oliver暂时还没有因为过于的震惊和担忧而完全丧失理智，这个男人这口音带着爱尔兰口音，皮肤苍白，长期不见日光。 电梯门开了却没有人进来，这一层是oliver按下的楼层，他应该走出去了。 第151章 抉择4 电梯门开了却没有人进来, 这一层是oliver按下的楼层，他应该走出去了。 可是他却依然将全副的心思放进了这两个视频中, 电梯门重新关闭, 没有指令控制的电梯停在了这一层楼, oliver置若罔闻。 男人掏出了枪，开始上膛。 两侧的视频突然被中断，屏幕闪烁了一下, moriaty的那张脸重新出现, “hello, 小甜心，我想给你一个机会, 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你可以选择救一个。”moriaty的手抬了起来，四指内扣，在虚空中画了一道横线, 像是儿童节目的精怪主持人, 屏幕上出现一道文字选择, 同时还有两个灰色的选项按钮，‘arnold blunkett’, 和‘emily prentiss’。 “选一个吧, 我的小甜心。”moriaty眨了眨眼，电梯开始向上运行。 oliver眉头紧皱, 没有任何动作和言语。 moriaty为此翘了翘嘴, 将画面切回了arnold和emily, emily画面中的男性已经给枪上好了膛，缓步走向她;与此同时arnold屏幕中得壮汉已经将刀横起，做好割喉的准备。 oliver想要作出选择，但事实却告诉他，他没有办法，喉咙里的空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无法产生共鸣，也无法发出声音，干涩嘶哑。 如果他在他们两个身边，他可以很容易的击败敌方，修復伤口，但现在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在哪，甚至一开始他都不知道prentiss出事了。 他无法用自己的能力，在茫茫人海中去寻找两个人，他所拥有的一切能力都告诉自己，他对此无能为力。 电梯停下了，oliver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从10万米高空中往下坠。 就在那一瞬，屏幕闪了闪黑了下去，不再亮起光芒，但声音却继续，“做一个选择吧，我会等着你。” oliver觉得脑子里突然有一声尖利的蜂鸣，使他失去控制后背撞上没有安装屏幕的那一面电梯壁，当衣料贴上后背时，他才发现他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扶着厢壁才没让自己滑坐到地上。 电梯厢门打开了，两个抱着文件夹准备上楼的探员看着他的情况愣了一下，“需要帮忙吗?” oliver回过神来，眼睛慢慢聚焦，看到了电梯外天花板上吊着的灯管，雪白色的，但又有点发黄，上面布满了灰尘。 他一把推开门口的两个探员沖了出去，像是疯了一般去找楼梯口。 距离miller的办公室只有两层楼的距离。oliver几乎是用他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冲到miller办公室的门口。 tom抱着一打文件刚好走到办公室，他刚下飞机，头髮被压出了几个印子。“hey，oliver!你这是…?” oliver没法在这么近的距离中缓下速度，tom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撞倒，手里的纸张从文件夹中调出来，飞扬着撒了一地。 而罪魁祸首勉强扶住了门框没有摔下去，oliver停下来，胸口起伏调节着唿吸，鼻尖上渗出了一层薄汗。 他看着tom沉默了几秒，思考着他接下来到底想要做什么?最终oliver使劲闭了闭眼睛，把tom从地上拉起来。 oliver冲着tom点了点头，转身推门直接进入办公室，miller在宿书桌面等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可以调取电梯安装的屏幕所播放的视频内容吗?” “可以。”miller说，同时拿过座机开始拨号，“但是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你看到了什么?” “两个恶意视频，是被人劫持的arnold还有我在bau的同事emily prentiss。moriaty的脸也出现了，他让我做一个选择。” “moriaty，伦敦的教授” “没错，就是他。” “但我记得有消息说，他已经开枪自杀，虽然他的组织在欧洲没有停止活动。” “有人告诉我这件事，我想moriaty出现的那一段或许是提前录下的视频，如果他想做一件事，一定会提前预料到并为此做好准备。但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将我作为目标?我和他之间没有这么大的过节。” “你和他有利益冲突吗?” oliver想了想摇头，“不算是，我们有过一点利益联繫，我曾帮过他一个小忙。” “帮忙?oliver，你应该知道moriaty在各家情报组织上都挂了名号，他是一个罪犯，即使之前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逮捕他。” “他是一个罪犯，但我相信在这栋楼里的人也和他做过一些交易。” oliver看着miller的脸色有些温怒，将手掌捏成拳低下头，在额头上敲了敲，又摊开手，“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吧。当时我和参与那个案子的工作人员们被其后的组织盯上了，这个组织同时也盯上了moriaty。moriaty不便于自行出手，就和我交换了一些信息，由我以及官方人员去解决那个组织。任务没有失败。” miller没有急着去评判oliver在任务中的做法，而是说，“你知道。当任务中涉案人员与本案探员有私人联繫时，这位探员会被替换出这个任务，对吧?因为私人关系带来的过度关注会让人急不可耐，最后搞砸一切。所以不要着急，oliver，像平时一样对待这件事。看在我几年都没骂你的份上，别让我骂人，好吗?” “如果你让我留下，我会尝试的。”oliver用手搓了搓脸，他刚才是有些失态了，他讨厌事物脱离预知，而后面又有人拿着鞭子驱赶你往前爬的感觉。 “我不是你的上司，没有权利让你离开。”miller低下头去盯座机屏幕上闪烁的横槓。 “真希望你也这么对我，”tom将撒了一地的文件全部收拾好，走进来放在miller的桌上，“这次的任务简报。” miller没有接话，而是眉头一皱，握着电话走到了窗边，微微拉开窗帘，窗外的街道一如既往的繁忙。“信息部说，电梯系统被入侵，但只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入侵者就主动退了出去，他们正在检修系统。那段视频被保留了，只是需要等一段时间才会被发送到我的电脑上。” 他回到座位挂断了电话。 “嗯。”oliver点了点头，“我去给bau打个电话，视频中的另一个人是他们的组员。” oliver转身去打电话，miller拉开的那点窗帘又被他重新拉上了，阳光射在窗帘上，照着窗户的形状在深棕色的布料上涂出了一个浅红棕的亮框。 “我错过了什么重要问题吗?“tom低声问miller，没有打扰oliver凝重的表情。 “blunkett的相关信息你已经看过了吧?”miller随意翻了翻tom递过来的文件，在现在这些都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东西。 “oliver?”hotch的声音压得很低，oliver猜他那边还站着另外的人，“有什么事吗?我现在正在处理一个案子，如果不急，我们等一会再说可以吗?”
第243页 “是prentiss的案子吗?” hotch停了下来，oliver能听见他的唿吸声，他把手机移开，和身旁的人交谈了几句，电话中嘈杂的背景音逐渐变弱，“你知道些什么?” “不太多，刚才那些人不是组员?” “不，他们不是，只是一些案件相关方。” “连我都不能说?” “不，走出绝密会议室后，我就该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好吧，prentiss失踪多久了。” “三天了，你知道这个?”hotch说，“你见过prentiss。” “我收到了一个视频，emily出现在视频里，还有……可以先告诉我你们目前的进展吗?有哪些已知消息。” “我们得到了一个名字，ian doyle，原北爱尔兰共和军头目，和爱尔兰黑手党有密切联繫。七年前被国际刑警抓捕，几个月前在经由西伯利亚前往朝鲜的押送途中越狱，随行押解的车队全部落下山崖，同时发生了爆炸，没有找到完整尸体。负责人认为doyle已经死亡，没有继续追查他的下落直到到现在。你知道cws吗?” “清水安保公司?知道，一个反间谍组织，不受日内瓦公约约束，这可很少见。他们也是押送人员之一?” “不是，但他们公司的雇员当年参与过抓捕行动。参与行动的三位雇员全部被杀害，unsub也没有放过其中一位的孩子。我们推测unsub与被害者有私人恩怨。” “我记得prentiss在国际刑警干过一段时间。” “对，我正在协调各方解密当时的任务文件。批覆还没有下来，但是rossi在prentiss的家里找到了一些东西，他认为prentiss和doyle曾有一段罗曼关系。当doyle被捕时，他知道了prentiss的身份和目的，他要回来復仇。” “你认为doyle是为了报復才绑走prentiss?” “你是说，绑架?”hotch抓住了一个关键词，在之前的对话中并没有出现，bau小组有一些推测，但也不敢断定是doyle绑走了emily还是emily独身闯入虎穴，她干得出来这种事。“视频中出现了绑架者吗?” “是的，他出现在视频里，在一个空旷的仓库中，prentiss被绑在凳子上。那是一名中年白人男性，身材消瘦，皮肤苍白，浅色眼珠带这些……爱尔兰口音。他说‘你这个女表子’。” tom听到这句话，抽了抽脸颊，望了一眼oliver严峻冷漠的表情，在miller的警告下把头转了回来继续两人之间的对话。 第152章 抉择5 “那就是doyle, 你在哪里收到这这个视频?为什么他要将这个视频发给你?你已经离开了bau。” 在bau工作时prentiss就坐在oliver的前桌，两个人关系非常不错, 但是和**与garcia比起来，还是算不上无话不说。oliver的身份很特殊，但是对于一个想要復仇的人来说，他和prentiss之间的同事加好朋友的关系算不上最特别的那一个。 “在兰利总部大楼的电梯里。”oliver的手指无意识的刮着玻璃，“除了prentiss的视频之外，还有另一位以前在cia的同事, arnold blunkett被绑架的视频——就是你认识的那一位。视频的开头和结尾都还加上了moriaty的挑衅。我在想他会不会是幕后主使?” “在伦敦的时候，除了在案子上的关联，你还和他有私下的联繫吗?” “没有。”oliver迅速回答，“在那之前我们或许有一些小过节, 不过我想我解决的那件事足够抹平这些小问题了。这才让我不明白他的用意。” oliver从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在moriaty的心中, 能达到射rlock那种地位。 “而且moriaty已经死了，”oliver说, “我想这个视频是提前录制好的。他早在为此做打算, 包括西伯利亚。他把doyle从西伯利亚截留下来, 只是为了完成这个计划吗?” “挑战多国势力, 这对他来说很刺激，他在向你炫耀他的掌控力。” “但他同时还绑架了arnold，在大部分外人眼里，我和他的关系非常僵硬, 至于prentiss, 这完全是两个极端。他说做一个选择, 让我在别人眼中和我交好的人与交恶的人之间做一个选择?他是想做一个测试吗?” “选择中被选的那一个人怎样?” “我不知道，在视频的最后，arnold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刀，doyle用枪指着prentiss。但moriaty到底又跳了出来，我没有看到接下去的事。”回忆起来oliver的语速不由自主的加快。 “冷静点，oliver。你这样的状态会出问题。”hotch劝道。 “我知道。”oliver用手掌撑着额头。如果是oliver自己的脖子上被驾了一把刀，同时一把抢顶在他的太阳穴上，他还能与敌人谈笑风生，因为他非常确定自己能够掌控局面。但换做他的两位朋友?他除了静观其变外什么都做不了。 就像tom曾发现的，oliver会成为一个专、制领导者那样，他会用尽一切办法控制局面，控制自己他已经做得很好了，但是他人的失控会让他烦躁怀疑，下意识地去改变那些人。可是对着两位朋友，他做不到这一点。 “我只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是什么让moriaty做出这么没有意义的事情。” “为什么是他们?”hotch突然问，“问题不在于moriaty为什么作出这件事，而在于他在这个过程中的挑选过程。” “什么?” “为什么moriaty选择了他们两个。如果说这是一个测试，他想要你在其中作出选择，救你喜爱的还是就你厌恶的那个人。但是你对他们两个人的情感远远达不到最高级。选一个你恨的人，对moriaty来说，既然他可以帮助doyle越狱，那么也可以帮助一个被你抓捕的连环杀手越狱。而另一方，或许绑架lily或是lim、colin的难度太高，但如果是我……” “停下来，aaron，不要想这些，事情没有发生。” “这只是一个可能性。” “但它没有发生，aaron。描述这种可能性只会让我觉得我是你的累赘。我不想听到你这样说。” “如果那真的发生了。” “我会发疯的，我不知道那时候的我会做出什么，或许是忍不住把moriaty的坟墓炸开.” “我不希望这一切发生。”hotch说，”同样，moriaty也不希望，所以他没有选择我……我很抱歉。” oliver的唿吸，停滞了一秒，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来，”nothing， it\s ……fine， i know what you mean。” “oliver，”miller喊了他一声，”视频已经发送过来，来看看。” oliver把目光从窗帘上的光亮处移开，走到miller的桌后。 “我把视频文件转给garcia一份，”oliver对着电话说道。 “好，我会通知garcia。还有一个问题，在moriaty问完问题之后，你的回答是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说。”
第244页 对oliver来说，这不是一道选择题，而是一道解答题。 “就算坐在那里的不是arnold，而真的是一位被我逮捕的连环杀手，而我恨他入骨，我也不能选他去死，不是吗?虽然我没有去fbi学院进修过，但该读的守则、规章、说明，我一条都没落下。第4章 第17条，嗯哼。”oliver苦笑。 hotch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松了口气，：视频中的unsub举起了武器，但还没有动手，对吗?” “是的。” “可以把当时电梯中的监控录像也发一份给garcia吗?如果他向你问出了一个问题，那么他就需要通过一些信息交流手段获取答案。” oliver转过头去询问miller，miller点了点头让tom去操作电脑。 但他仍然忍不住问一句，“你们打算……侧写我。” “如果有必要的话，是的。bau同事之间不能互相侧写，但现在情况特殊，我们同时也在对prentiss展开侧写，但如果moriaty参与进了这个事件，我们的侧写会被全部推翻。” “我理解，只是这种被别人侧写的感觉有点儿奇怪。” “我去看视频，顺便处理相关人员的问题。oliver你…打算到匡蒂科来吗?在一起解决问题比较方便。”hotch补充了一句。 “他现在不能离开，miller突然插了一句话，oliver向他说明bau技术员garcia的情况时，把免提打开了，还没来得及关上。 “well，aaron，刚才那是miller，”oliver无可奈何的看了miller一眼。 “hotchner探员，如果你觉得近距离交流能够更好的解决案子的话，你可以选择到兰利来，兰利和匡提科都在维吉尼亚，距离不算远，有任何突发情况需要外出抓捕，我们也可以准备专机。” oliver的眼神从无可奈何变成了痛心疾首，迅速关掉免提走到角落里，整个房间距离miller最远的地方，背对着miller。“miller他，今天有点儿…好吧，他一直都这样。” oliver觉得miller对于hotch的态度有一点微妙，却又完全没有理解miller那种把aaron hotchner看作拐走了自家的乖乖宝贝儿的狐狸精的想法。天知道oliver当初去bau根本不是冲着撩汉去的。 一切都是世间规律註定的缘分。 oliver听着对面一直没有反应，有些不安的问，“你生气了吗?” “没有。”hotch柔和的声音很快传过来，“我只是在思考miller的提议，或许我可以过来，bau有morgan和rossi管着，不会出问题。而arnold确实是一个值得分析的点。” “你没有必要这么做，”oliver差一点就想答应了，但理智压过了他强烈的情感，“你知道吗?其实我是坐着专机戴着手铐到兰利来的。” “发生了什么?” “arnold的失踪，他们认为我也有嫌疑，但现在有了这个视频大概可以洗清了，只不过他们限制我在这栋楼里行动。如果有什么问题打开视频通话，这样我还可以看到全小组的组员，唔，除了prentiss。” “如果moriaty的目标是你，那prentiss暂且还是安全的，但我们仍然要加紧时间。如果他再一次发问，你知道怎么做。” “没问题。” “我去召集组员们进行侧写，garcia会和你联繫。” oliver挂断电话后，站在墙角盯着亮起的屏幕出神，在电梯中被那些情景刺得迸发出的强烈情感在对话中渐渐平復，但现在却又开始涌了上来。屏幕熄灭，黑色的玻璃反射着他的面容，轮廓清晰，但阴影被照的更黑。 “oliver，别发呆了。”tom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oliver眨眨眼睛，接下来还得继续去看那些视频，该来的总是躲不过。 “你打算先看那位fbi女探员的录像吗?”miller似乎无意地问，技术员把整个长视频切分成了几小段。 “不，先看arnold的。”oliver搬了一把椅子，坐到miller的身后，顺手也帮tom搬了一把。 这换到了tom一个惊讶的表情，“你居然会主动帮忙了?” “难道我以前就没有吗?”oliver没有抬头去看他，也就错过了tom古怪的表情。 “我现在该说谢谢，然后收回前一句话吗?” 倒是miller抬眼看了看僵直的tom，实际上是对着oliver说，“你把让tom帮你写完所有的报告叫做帮忙吗?我还不至于分不出来你们两个的字迹。” “但你接受了每一份报告。”oliver说 miller突然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在bau应该没人帮你写报告吧。” oliver舔了舔嘴唇，确实是没人帮他写报告，hotch会帮组员们完成一些非必要的行政性案件文件，而在他忙不过来时，oliver也会接手帮忙写一部分，不过他乐在其中，从来不像morgan那样去压迫小博士。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回cia来吧，这里有tom帮你写报告。” “嘿，你们不能这样。”tom不满的叫了一句。 oliver头也没抬，专注的盯着屏幕，眼球转动着但屏幕投在眼珠上的方形光亮却始终停滞在同一个地方，“别想太多，復仇者联盟什么报告都不用写。做战前计划也有人工智慧帮忙记录。” 他点开第一个视频，稍稍松弛了一些的气氛又瞬间消失殆尽。屏幕上出现了嵌着玻璃的船长室，窗外的阳光明亮得过分，在miller这个光线暗沉的房间中显得有些刺眼。 第153章 抉择6 窗外的大海泛着一层又一层的波纹, 碎碎的阳光像是鱼鳞。oliver无法从这无边无际又难以看出任何区别的海面上得到任何信息，他将目光转回了船舱内，分析人类才是他比较在行的事。 均是成年男子，足够强壮，姿势稳固，受过训练, 但并不是正规军训练, 更像是在枪林弹雨中打磨出的威压与气势。武器装备算是私人武装势力的常配标准, 但也看得出他们不差钱。 说起来这艘船是不是太新了一些?船长室内除了仪器外, 所有的金属全部刷着白漆, 这是最容易脏和陈旧的颜色, 可是看看这艘船的船舱, 连划痕都很少，更不要说安装的这些仪器的先进程度，这支队伍绝对不是不差钱那么简单。 oliver仔细的观察船长室内的仪器，尽可能的忽略arnold起伏的胸膛和他的恐惧。 仪器屏幕有一些亮着，有一些没有, moriaty很聪明，没有让他们把任何能够看出定位信息的仪器打开，或者说暴露在镜头之下, 但是…… “等等, 先暂停, 把这个地方放大。” tom按照他的话做了, oliver让他放大的地方是一块没有亮起的屏幕, 但放大之后可以看到屏幕上反光照出来的人影，这个人并没有出现在镜头之中。 黑色皮肤，锃亮的光头，宽阔的方下巴，他的面容让oliver觉得眼熟，“miller，还记得他吗?当年arnold去的那个海盗窝的头领之一，arnold和之后赶去的援助解决了大部分敌人，但让这人给跑掉了。” “你还记得?”
第245页 “少见的失败总让人记忆犹新，即使这只是一条漏网之鱼。” miller眉头紧锁，“冯德.布莱克，一直被挂在国际通缉犯榜单上，但没人见过他的踪影，一直在跟进这起事件的特工推测他在非洲北部海域活动。” oliver将arnold被摘掉头套前的视频截成了一帧一帧的图片，“这些黑人应该是冯德的手下，都是些新面孔，看来他在重新发展势力。不过这些白人，”oliver看着他们和冯德志金有着不小差别的作战服，“专业的训练，时刻保持警惕的站姿。兇狠、但冷静克制，不像那些海盗那样疯狂。看看他们的眼睛。” oliver将图片放大并截取了冯德的眼睛作为对比，长期航海的人眼白部分会有泛黄，对于不修边幅的海盗门来说这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只是他们不那么在意而已。 “他们没有和冯德一起长期待在海上。或许是僱佣兵。tom，把这些人的照片发给技术部，让他们分析一下是哪家公司的僱佣兵。” oliver将滑鼠滑过这些人露在外面的皮肤，试图寻找一些特殊标记，但没有成功。 “继续放下一段。”miller说。 oliver抿了抿唇，将刚才打开的窗口一个一个关闭，最后才重新打开视频，继续播放。 arnold头上的头套被扯开，他也被这粗暴的动作往后一带，脑袋敲在椅背上，oliver将画面放大，只留下arnold在屏幕中缓慢地抬起头来，中途停顿了一下，晃了晃脑袋，眼睛朝前对着摄像头。 “他的脖子可能也受了些伤。”oliver分析道。 “瞳孔涣散，”miller也加入了，“注射的药物或许是镇定剂。” “也就是说，他进行过反抗，他脸上的伤…”oliver尽全力是观察伤势走向，moriaty留下的视频足够清晰，”动手的人是左撇子，应该是同一个人，目的不是虐俘报復，应该是在绑架arnold时为了限制他的反抗造成的伤口。他们现在还没打算主动伤害他，连冯德也是听命行事。” 视频进展到冯德的一个手下拿着刀架在arnold的脖子上，但这是冯德惯用的手法，割喉斩首。oliver向后一靠，整个人陷进了扶手椅里。 “oliver，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miller突然问，“如果说moriaty的目标是你，他要让你做出一个选择，为什么要让冯德以及那位fbi女探员的仇家来当刽子手呢?如果是一个选择，那么由谁来行刑都不重要。” “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oliver伸了伸手指，握紧扶手，“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或许他想把更多的人拉下水。他想让我做一个选择，但实际上，他想在自己死后搞一个狂欢，因为我们不能给一个死人判刑，也不能再杀死一个死人。把这趟水搅浑是他毕生所致力的事，我想有时候我们只是不能用正常的利益思维来揣度这些反社会分子。” bau发送了视频通话请求，miller解锁密码后同意了申请。 镜头对准半截桌面和玻璃门窗，笔记本电脑的是被摆在一张长桌上，背景是bau的办公室，熟悉的白板上被贴满了照片和地图，桌上杂乱无章的堆着牛皮纸箱和各种文件资料、喝完了的咖啡纸杯、没盖上笔盖的白板笔。 “hi，williams!”最先出现的是reid的脸，“hotch让我和你说明现在已得到的信息，首先是prentiss，视频中的人确定是ian doyle，前北爱尔兰共和军首领，分析视频中doyle的衣着、晒痕以及摇晃的吊灯能看得出来他们现在在一艘船上，可能是私人游轮。所处海域与航行方向未知，但推测可能前往西伯利亚，doyle在那里失踪后停留了几个月，或许是在部署势力，也有可能前往不列颠群岛——他的老家、也是moriaty的势力范围内。而另一个视频中的私人军舰位于印度洋西南海域接近红海，但无法推测出具体坐标。出现在视频中的黑人男性首领是国际通缉犯冯德.布莱克，曾在索马利亚海域活动。其他几位白人男性是僱佣兵或是专业杀手。” “这几位僱佣兵来自一个自由组织，帕奇兰，调查显示他们同时为地下势力及战争服务。”miller面色严肃对着摄像头说。 “哦哦，好。”reid有些不知所措。 “但我有一个问题，”miller继续问，“你们是如何推断出blunkett身处的位置。” 要知道视频中展现出的海面，除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浪和与海水相接的天空和太阳之外别无他物。 “洋流和季风方向、太阳高度。视频中出现过海鸟，再分析生物种类就能得到大致答案，但这样得到的结果不够精准。” “这已经神奇了。”tom感慨了一句。 “能够对相关海域进行侦察吗?”oliver问miller。 “那有我们的人，但他们各有任务，”miller说着拿起手机，离开座位往外走，“我去打几个电话试试看。” 屏幕中的reid正低下头去翻资料，oliver用指尖敲了敲桌面，吸引他的注意。 “你的上司走了吗?”reid小声的问。 “他走了。”oliver挑了挑眉，“你这是怎么了?” “他看起来，”reid咬了咬舌头，单词在唇齿间打了几个转才被说出来，“很严肃，比hotch还严肃，让我想起了我大学时的一位教授。” “大概是种族天赋，他祖辈是日耳曼人.”oliver随口说着，上一次reid露出这副表情还是他在玩自制物理小火箭时砸到了hotch头上时。 “嗯，他的鼻尖和下颌骨很有特点。” “你们还有什么发现吗?” “哦，对，”reid回过神来，“组员们分析了moriaty的视频和电梯中的监控录像，也就是你的表情。” oliver直起身子来将手肘搭在办公桌上，凑近屏幕，“继续。” “你确定moriaty已经死了吗?”reid疑惑地给出了一个惊人的问题。 “非常确定。”oliver回答上辈子的记忆告诉他moriaty已经死的不能再透了。只不过他的聪明才智让他能够做到，有些人死了，但他还活着的影响罢了。 “但是，在他让你做一个选择之后，你的表情严肃，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可是你注意到了吗?他的嘴角向上扬了大约十度，这在他夸张的表情中不太明显，但确实出现了。” “一个可能是moriaty没死，他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并且对于可能带来的暴露毫不在意;另一个可能是他死了，但是他聪明到能够预知未来，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了解到你的每个动作。”rossi走过来，站在reid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第一个可能性让人失望，第二个可能性又让人害怕，你想选哪个?” “我不想选任何一个，”oliver冷静的说，”在这件事上，我们只能去探寻事实.” “那你觉得moriaty是活着，还是死了?”tom靠在椅背问道，试图做出一副放松的姿态。 oliver抬头看向他，眉心的肌肉紧绷，但尚且没有陷进一道褶皱，眸色随着光线的变动加深，他站起身来将脸从摄像头前挪走，他并没有出声，只是用口型向tom询问，“为什么这么问?”
第246页 tom的肩胛骨紧贴椅背上缝着的一层柔软的天鹅绒，他摊了摊手，“好奇而已。” “你该直到我会怎么回答，除非我们的默契值在几年的时间里降到了负值。”oliver注视着他，“而且，你在紧张什么?” 第154章 抉择7 tom张了张嘴，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表示惊讶。而oliver完全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 他只好仰着头把双手手掌往脸上一盖, 发出了一声哀嘆, 手指向上将头髮全部梳到后边去。tom站起身来离开了放在oliver身边的这把椅子, 毫无形象可言的倒在办公桌对面的长沙发上, 一只脚搭在沙发上，一只脚垂下来, 领带也歪在一边儿。 oliver暂时关掉视频收音的麦克风和摄像头, 给reid和rossi发了一条简讯, 让他们稍等一会儿。 “我看起来有那么紧张吗?”tom望着天花板。 “对我来说, 是的。”oliver轻笑道, “被moriaty坑过?” “算是吧。”tom哼哼唧唧。 “我上次坑了一次arnold之后, 给他介绍心理医生被他拒绝了，但做人不能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绳，tom, 你需要一位心理医生吗?” “不, 谢谢，我很好。”tom放松了一些。 “别像个十一二岁叛逆期的孩子好吗?我可不想让你叫我爸爸。” “所以我也不会。”tom连转过头去瞪oliver一眼也不愿意，只是用语气表达了他的不满，并顺手抓过一个抱枕超着oliver扔了过去。 填充着羽毛的枕头即使是正中鼻樑也不会让人感到痛苦。所以oliver只是继续低笑着，接住了砸在自己脸上正要下落的枕头, 一股菸草的味道瀰漫在枕头上没有散去。 “这么久不见, 你还是和之前一样暴力, 这样可不好, tommy。” 而在tom看不见的地方，oliver被枕头挡住的笑容逐渐冷却，他闭着眼睛看不清神情。但紧抿的唇线和僵硬的下颌都表明他的凝重。 tom有些不对劲。先抛开他在听到moriaty这个名字时，突然上升的肾上腺素和心跳唿吸不谈;oliver所了解的tom，在他问出不想让他叫爸爸这句话之后，tom的反应绝不该是直接怼回来。还跟猫儿撒娇似的挠一爪子，tom只会无奈而绝望的看着又开始满嘴跑火车的oliver，或许再添上一句，我才觉得我是你爸爸。而不该像是现在这样的气急败坏。 而在之前，miller提到oliver总是欺负tom时，tom的反应在当时有点愉悦到oliver，但现在想想，那实在是很反常，就像是tom只是知道这件事的结果，他不知道事件发生的整个过程，也就无从调动情绪来回应话题。 一开始，oliver不会写报告，于是把报告塞给了tom，后来他大概会写了，却仍然把这项工作交给了任重而道远的美国好同事tom hessler先生。没办法拒绝的tom只能任劳任怨地帮oliver写了六年的报告。有时候他会似有似无地抱怨，这再正常不过了。 现在，tom的那句‘那我该说句谢谢?’就显得诡异。 再说回，tom对于moriaty这个名字的紧张。oliver思考了一下moriaty是不是已经把手伸到cia来了。他有些犹豫不定，moriaty个人的能力没有大到能够掌握形势，但是在其中有几个线人或者说不少线人，倒也算不上是奇怪的事儿。 可tom看起来就像完全换了个人，oliver既不觉得tom聪明过头，也不觉得他愚蠢至极。 他不会靠着这一丁点几乎发觉不了的差异来躲过幕后人的眼睛告诉oliver他被控制这一件事，也不会傻到做卧底工作做得这么差劲。 如果是这样…… “tom，”oliver把枕头抛回沙发上，吸引tom的注意力，”我想，或许moriaty没有死。“ tom的肩颤抖了一下，整个人都有点僵硬。不是那种被惊吓到的僵硬，而是在需要努力控制自己时，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但又得不到这项任务精髓以至于有些颤抖不知所为的僵硬。 “这可真是个不讨喜的消息，”他说，“但一枪爆头，怎么可能活过来?“ “谁知道呢，“oliver耸了耸肩，想要看向窗外，但当视线接触到窗帘时，才发现窗帘没有留下一点缝隙，”或许是被巫师治癒了，那可是英国。“ “那你在11岁时收到猫头鹰送给你的信了吗，大难不死的男孩?“ “我可不戴眼镜。”oliver说着站了起来走向tom。 tom从一开始就把整个人的正面对着沙发背，拒绝露脸，这让oliver伸出手指只能戳到他的颧骨。 “还记得咱们当年去纽约出差时我捡到的那只猫吗?它叫kitty，你当时说你猫毛过敏，抱都不愿意抱它一下。可我看你现在倒和它挺像的，把头埋在爪子里，然后抖一抖耳朵。“ tom忍不住把头转过来，oliver顺势捏了捏tom的脸颊，留下了两个通红的指头印 “hey!你在干什么?“tom被揪地眼角泛出了生理性水渍，他看着笑眯眯不怀好意的oliver，拍掉了恶人的手。 “说真的，你可真像kitty，好好玩你的毛线球吧，小猫咪。“ oliver转回书桌后，没有急着重新打开视频通话，而是将双手交握背在身后，观摩miller放在书柜中的各种徽章和嘉奖证书，书柜被镶了一层玻璃柜门，玻璃的反光能够映照出oliver脸上的表情，他不得不在思考的同时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oliver见过natasha的高科技面具，他也想过这个原因，但从他刚才接触到的皮肤来看，tom的那张脸倒是真的。 oliver几年前对能力的掌控还不完全，无法像现在这样精确地去分析一个人的dna序列，但大体上来讲，这具身体反馈给他的信息说明这个人是tom没错。 可这没有打消oliver的怀疑。 tom有些坐不住了，“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嗯。“oliver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没打算给他太大压力。 —————————————————————————————————————————— tom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被锁住的抽屉，翻出一个老式翻盖手机，按下数字1拨通电话。 “我觉得oliver williams可能发现了什么。“ 对面传来几段说话声，断断续续的难以听清内容，只能听见tom的声音，在这间陌生的办公室中迴响。他焦急的描述着oliver的问题。 “你还记得你的任务是什么吗?“对面的话语终于清晰。 “将目标人物带到指定地点。“ “是的，既然你知道，那么永远记住，这是你的任务，你唯一一个任务，不要让组织失望。“ 通过老式手机放出的人声已经失真，带着极重的电磁声。 电话被挂断，只剩下了一阵让人窒息的忙音，tom握着手机，背靠墙无力地滑落在地上，双膝屈起，双腿张开，把额头埋在地上。 为什么?这有什么意义?
第247页 -————————————————————————————————————————— miller回到办公室中，tom还没有回来，只剩下oliver一个人站在他的书柜前。 oliver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向他，miller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oliver拉开书柜的一扇门，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金红色的徽章，上面刻着的名字并非miller。“你把它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还想着史迪拉吗?” miller怔了怔，才慢慢走过去，开口回答，“我无法忘记。” “她还好吗?” “那里有永远盛开的鲜花，常青的松树，戴着黑纱的白鸽，和她睡在一起，永不会有悲哀。” 史迪拉曾是miller手下的一位探员，曾在一次任务中，被敌方抓住姦污致死，还放火烧尸，等oliver找到她时，只剩下看不出人形的骨头和焦迹，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外勤任务之一。miller在找到她之前，先看见了她的遗书，史迪拉在认为一开始就觉得这是一趟有去无回的旅程，她希望miller能够替她做一些事情。 比如，隐瞒她的死讯，只是说她在任务中身受重伤成了植物人，联邦政府拨下来的抚恤金真正被用在了史迪拉在早年就成为真正的植物人的妹妹身上。 这是一个明显的违规行为，但miller不忍拒绝，史迪拉的这个愿望没有被写入任何的档案报告，除了oliver也没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毕竟史迪拉和她的同卵双胞胎妹妹是如此的相像，也不会有人去怀疑一个为国捐躯的英勇女性的清白。 而因此史迪拉也没有举办葬礼，只是由oliver和miller两人，为她寻找了一块不错的墓地将她的一套衣物和配枪葬下去，墓碑上刻着她的妹妹的名字。 oliver沉默着，将徽章放了回去。 tom在这时推门进来，恰好看见miller，“有什么结果吗?” “已经动用卫星进行搜寻了。无人机的派遣命令还在商议中，但我想应该没问题。” “要喝咖啡吗?”oliver突然问，他并没有沉浸在miller散发出的些许悲伤的气氛中。 tom最先反应过来，“我记得你之前不喝咖啡，茶也不喝。” “现在可以试试了，”oliver说着，拿走了miller桌上摆着的空杯子，又问tom，“你的杯子还摆在原来的地方吗?我去把你的杯子拿上，然后给自己找个一次性纸杯，希望咖啡机做的咖啡不太烫。” 第155章 抉择8 miller早习惯了忙起来就脚不沾地忘了口渴也忘了飢饿的感觉。可今天却不知怎么的, 几十分钟的时间里就喝了三杯咖啡, 他只是觉得有些口渴，想着就再喝一口。 于是oliver帮他续了三次杯, miller觉得以前的oliver从没这么勤快过，tom倒是很淡定，多看了他几眼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只不过喝得太多也会有一些不良后果，oliver已经打开视频通话和bau继续进行案情分析，miller轻轻的抽开凳子走出办公室。 oliver的目光追着他的背影，直到看见miller转过墙角。 “我有些事现在必须得去做, 你们可以和tom聊一聊。”oliver眨了眨右眼, 屏幕对面的组员们瞬间领悟。 oliver按着tom的肩膀把他压到座位上, 然后算着时间差也离开了办公室。面对着bau的tom不知道该如何同这群侧写员交流，只能安静地像只鹌鹑般在旁边听着。 —————————————————————————————————————————— 当oliver走进卫生间时, miller正在洗手, 水流哗啦啦的从管道中涌出来, 墙角的输水管道也响起涌流的声音像是有重物撞击着墙壁。miller抬头看着镜子, 从镜子的反光中看到oliver的身影。 不过oliver扫了一眼miller就继续往前走，开始一扇一扇的去推隔间的门。门板有时候撞在墙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只是在回音强的卫生间中格外明显。 miller觉得有些奇怪，但没想太多，甩了甩手上的水滴扯过卫生纸擦干。 确定卫生间中没有闲杂人等之后，oliver转过身去, 看见miller已经准备离开了, 连忙大步跨过去拦住了正准备握上门把手的miller, 又将门把手往上一抬，轻松地锁住了卫生间的门。 miller沉默了一下，盯着门把手的金属光泽，“有什么事一定要在卫生间说吗?青少年校园霸凌?还是你终于看我这个老傢伙不顺眼了准备杀人灭口?” oliver想要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但最后却只是嘴角扯了扯，“别和tom学冷笑话，你这张脸真的不适合这样。” “有什么事情?”miller严肃起来，虽然说此时严肃的表情和之前讲冷笑话时的表情没什么差别，但oliver能感觉得出，miller的气息一下子变了。 “是关于tom的事情，”oliver看到miller的眼神，立刻解释道，“不是冷笑话，我对这没什么意见，我只是觉得tom不太对劲。” “什么方面?” “我觉得他不是tom。”oliver冷静的说出自己的推断。 “你从何而知?” “他的表现很不对劲，当我提到moriaty时，他突然变得紧张，之后离开了一段时间再回来，那股紧张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又突然变得害怕，我的变种能力是这么告诉我的。” “你想说他是卧底吗?” “我想是这样的。” “那你又如何能信任我呢?我想我和tom在你的心中被摆在同一个地位上，你对我们俩的信任不分上下。而我对你和tom也是一样。” oliver没有慌乱，从容不迫地开口，“还记得我最开始的话题吗?我觉得他不是tom。是的，我知道他的外貌、身材、口音都和tom一模一样，但是他失去了一些对于我的认知。有些他本该知道的事情被他遗忘了，当我问起时，他似乎只是在顺着我的意思说下去，而他现在所知的那些事情又只是最表象的东西，比如说我不喜欢喝咖啡之类的。一个简单的调查，就能够发现这件事情。” “所以你问我关于史达拉的问题，你想证明我没有被调包。” oliver点点头，“是的，并且感谢上帝，你是真的miller。” 对miller，oliver可真不敢去掐他的脸。 “那么他又是如何做到外貌体徵和tom一模一样的呢，我们都非常清楚，tom是家中的独生子。moriaty是在几个月前才开始策划这场行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他去做一个试管婴儿实验。” “你提到的实验!”oliver瞬间神智一清，灵感如泉水般上涌，“试管婴儿实验或许做不到，但别的实验室有可能。moriaty曾接触过九头蛇组织，你认识的。” miller靠着墙说：“知道，神盾局的事情闹得很大，他们的不少探员在神盾局倒闭后转投cia。”
第248页 “我和moriaty接触到的九头蛇组织一直在进行人体实验，我没有详细的去查看他们的资料，但moriaty一定在这个过程中了解到了一些高新技术，他很难再去和一个相互背叛过的组织合作，但一旦他有了方向，那么以他的能力追查到底并不困难，世界上也并不只是这一个组织在进行人体实验。tom之前是去了西伯利亚，而绑架prentiss探员的，ian doyle也是在由西伯利亚押送往朝鲜的途中失踪，我在想，这之中会不会有一些联繫。” “但是，tom跟随访问团去俄罗斯的任务是由高层下达命令，甚至没有经过我的手。” miller突然停下了，和oliver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危险的预警。 “这个消息简直比办公室里的那个人不是tom还要糟糕。” 有人已经把手伸到高层去了，那么miller和arnold的出境任务，也并非偶然。 “先回去吧，不要让他起疑心，如果moriaty的目标是你。注意安全。” “我知道，但也别担心，他们威胁不到我自身。我只是有点儿担心moriaty真的还活着。” “想我了吗?宝贝儿?” 一道声音突然从miller的身上响起，oliver瞬间脑子里警铃大作，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miller一直下垂的右手立刻按在了腰侧的枪上。 那道声音并没有停止，“宝贝儿，快看看我。” miller左右张望一圈后从口袋里找出了自己的手机，声音就从那里发出，屏幕在不知不觉中亮了起来，依然是moriaty的脸，背景是雪白未变的墙壁，“哦，宝贝儿，你真可爱。” miller将手机递给了oliver，moriaty将嘴巴拉得很开，大笑着，他那双眼睛大的吓人，可又露出了小鹿般天真而诱人的眼神，“给了你这么多时间，你想好了吗?我的小甜心，来，让我们继续玩这个游戏，做一个选择吧。” oliver没有回答。 moriaty嘟了嘟嘴，“或许你需要一些动力，”他说着打了个响指，两段不同的音频分别从左右声道放出，一半是痛苦的女声的嘶吼，伴随着皮肤烧焦的声音，另一半是拳拳到肉的闷响和男人的喘气，其间夹杂着几个不经意间泄露出的喊叫。 “你觉得这段音乐怎么样?我想把它录成黑胶唱片，”moriaty又笑了笑，“选一个吧。” “选他们去死，还是选他们活?” “这由你决定，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好啊，”oliver攥紧了手掌，怒极反笑，但这抹笑又很快被压下去，“我选择你去死。” moriaty舔了舔红润的淡淡颜色的嘴唇，又用小半截牙齿咬住水润光泽的下唇，“你可真是个坏孩子，不过别担心，我们很快又会见面了。” 屏幕黑了下去。 oliver努力克制住这个手机直接甩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的冲动，他没有抬头，只是抬起眼睛看向玻璃镜，这角度只能看见向上吊的眼珠，眼白部分占去了大半面积，更加阴森恐怖。他可以面对着兇恶的敌人与满地的血腥谈笑风生只为了得到想要的结果，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没有内心感触，积压的情感必须得到发泄，只是快节奏的案件进程催促着他迅速回復正常状态。 “他为什么选了我作为传递的媒介?”miller拍了拍oliver的肩，转移他的关注点。 “我的手机有stark安装的安全系统，他攻不破，就只能选择同时站在这里的你来传递消息，不过，他或许想告诉我他在这里有眼睛，不止一双。” “他一定还活着。”miller说，“刚才视频中的他表现没有切换的痕迹，在得到你的答案之后还与你进行互动。他还活着，并且不介意让你知道、让外界知道他还活着。” “moriaty不会允许自己后半辈子东躲西藏，只为了隐藏自己死亡的事实。他的假死只是为了玩弄射rlock。” 射rlock同样演了一出假死戏，只为了去解决moriaty残留在欧洲的势力，那么，他是否知道moriaty还活着呢? oliver收敛了身上那股浓重的煞气，“你知道，mycroft　holmes的联繫方式吗?顺便我想，借个人。“ -—————————————————————————————————————————— tom探出头，看向一个人回到办公室的miller，“oliver呢?“ “moriaty又发送了一段视频，他一个人去冷静冷静了。先别管他，他会调整好的。“ 跑去冷静的oliver，回到了自己原来在cia的办公室，这里相对而言比较偏僻，毕竟他以前的工作并非接待各项事务人员，用不着那么方便的地理位置。 办公室在他离开之后也就被闲置下来，所有的家具都被罩上了一层防尘布，故地重游的感觉很奇异，尤其是oliver几乎没有把放在这里的东西带走，虽然说他本来也不会把太多东西留在办公室，没有相片、没有咖啡杯、也没有铭牌，他以前习惯用的一小块构建思路图的白板和笔倒是还立在角落里。 第156章 抉择9 oliver掀开书桌和椅子上盖着的防尘布, 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 现在已经是残阳如血了。他将笔记本放在一旁，拨通了mycroft的电话。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很忙, 小williams先生。” “我还没有自我介绍?” “猜出谁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并不是一件难事。” “那我想你应该也知道，ian doyle的事情了。” “当然，国际刑警的头号通缉犯，他在西伯利亚失踪，听说逃到美国去了, 事情现在属于fbi的管辖范围。” “我真没想到您会这么想，holmes先生, 你一点都不在意后院失火吗?他不会只在西伯利亚发展势力，和湿润的家乡相比他不会喜欢那天寒地冻的气候。” “家门口的事情总是让人头疼, 我表现出了合作意向，可是大洋彼岸的那些人的想法和你我可不一样。” “哦，”oliver笑道，“那么看在我们两个想法一样的份上，holmes先生, 是否知晓moriaty还活着呢?” “这不可能。我的验尸官亲自去验的尸。”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确实还活着, 就像射rlock一样。我知道射rlock正在清扫moriaty的势力，moriaty目前将矛头对准了我, 但如果他解决了这份事情, 或者说他玩腻了, 那么射rlock就有更多事儿要忙了。“ 射rlock的消息确实曾是mycroft透露给moriaty的, 但这并不代表mycroft真的希望他亲爱的弟弟射rlock出事。 “你想要我的帮助。“ “yep，作为刚才消息的交换，我想和射rlock通话，他是最了解moriaty的人。“ “他现在隐藏着身份。“ “我知道，所以他才更会接通你的通讯，不是吗?毕竟是紧急时刻，不能和家长孩子气。“
第249页 “这句话似乎愉悦到了mycroft，他语气稍微放松了些，报了一串数字密码给oliver，“登进去，我会在接通后转到你的电脑上。” oliver挂断电话后坐到椅子上，熟悉的转椅在体重的作用下转了个圈，oliver扶着扶手舒了口气，然后重新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去。 他打开了mycroft所给出的窗口，屏幕很快闪烁了几下，一张巨大的脸出现在屏幕正中央，拿着相机的这个人大概是俯视着摄像头，整个角度都是从下往上看的。 oliver看见了一蓬乱糟糟的黄棕色的鬍子，被晒得偏向褐色的皮肤，乱糟糟腻在一起的头髮以及以及一碧如洗的天空。 “射rlock?”oliver有些不确定的问。 “嗯，有什么事?”射rlock眨了眨灰蓝色的眼睛，以惯有的冷淡语气说道。 “你现在在哪儿?你这样子看起来实在是……”比流浪汉还流浪汉，oliver知道射rlock需要隐藏身份，但是，打扮成一个流浪汉如果是oliver自己的话，他绝对敬谢不敏。 射rlock脏兮兮的外表绝对不是靠化妆化出来的，t他是真的很久没有打理过自己的外貌了。 “尼泊尔，喜马拉雅山脚下。“ “你在这里做什么?难道moriaty把手伸到了这种偏僻贫穷的小国家去，还是说，在深山老林里有什么秘密组织?“ “寻求魔法。“射rlock一本正经的说。 oliver差点就信了。 并没有，射rlock要是真的说出这种话，大概能被苏格兰场的各位当作一整年的笑话。 “你不是射rlock holmes。“oliver眯了眯眼睛，像是一只审视着猎物的危险大型动物，他现在被tom的事情整得有些敏感，如果，办公室里这个人不是tom，那么真正的tom去哪儿了?和prentiss和arnold一样被抓了起来，还是说他已经遭遇了不测?”你是谁?“ 射rlock哼哼了几声，“我不是射rlock，还能是谁?“ oliver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起身离开。 “你去哪儿?“ 射rlock绝不会这么问，他只会远远地在后面用他的演绎法分析你下一站的目的地，但oliver还是回答了，“把另一个人找来，他有话和你说。“ oliver将站在门口等着的罗斯拉进来，让他坐在摄像头正对着的座位上，又在进门前嘱咐他，“我一会在板子上写字，你看着我写的句子念。“ 罗斯点点头，他是负责对外事宜的独立探员，在等级上不需要听miller调遣，但是，想到自己抓错了人，出于一种愧疚心理，在oliver提出需要帮忙时，他还是来了。罗斯和john除了外貌，在性格上也有一些相似之处。 罗斯坐下后看着屏幕里流浪汉似的大鬍子男人用鼻孔对着他，被吓了一跳，但是作为一名优秀探员，他拥有的自身应变素质让他没有做出过于惊慌失措的表情，很快就镇静下来。 oliver在白板上写着，“你好，射rlock，“ 被提醒过用英式口音的罗斯照着白板上念了出来，“你好，射rlock。“ 对面的射rlock明显停顿了一下，“你好，john?“他有些不确定。 “好久不见。“罗斯继续照着oliver写的句子念。 “好久……”射rlock刚说了两个字就被罗斯打断。 oliver飞速的写下了下一排字，并打了括号写上‘赶紧念，在他没说完之前念。’ “go *** yourself!”罗斯怀着一种懵逼的心情，以一种兇恶的对待罪犯的语气冲着屏幕吼出了这句话。 “停下这场闹剧吧，多么无趣。”另一个声音终于穿插进来，和射rlock几乎一模一样，“你不是john，john见到我时绝不会说这句话。” 别天真了，射rly，他确实不会这么说，他只会一拳砸到你那张欠揍的脸上。希望上天保佑john的手不要被射rlock锋利的颧骨划破。oliver在心里默默补充了几句。他没有继续在白板上写字，而是亲自走到屏幕前。 “射rlock，这是你的哥哥?他一点也不胖，而且，恕我直言，他更像是你的弟弟。” 射rlock和oliver同时给了斯特兰奇一个眼刀，oliver不觉得自己的基因里带有任何的长脸基因。 “oliver williams，美国人。” 真正的射rlock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道，“john也不会在他没有去约会的时候整整齐齐的穿上西装，还要打一条平淡的黑色领带;没有这种蹩脚的美式口音;有人在告诉你台词，你的眼珠一直在向上转动然后再返回屏幕，这不是回忆的表现。“ 罗斯下意识的看向oliver，oliver抬了抬下巴，“我想，大holmes先生教过您基本的礼节，我希望你能站到镜头前来。“ “你今天绝对不止遇到了，我们两对长相一样的人，你的用词带着警告的意味，还有两个人的所作所为让你警惕，他们是你身边的人能够窥测到一些重要信息。” “呃，史蒂文斯特兰奇。”和射rlock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说道。 “罗斯特弗雷斯。”罗斯，同时报上自己的姓名。 “别像两个小学的孩子好吗?”射rlock又开启了毒舌模式，可他终于站到了屏幕前。 oliver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射rlock不愿意站到屏幕前的原因，他本以为是射rlock打算对着mycroft来一个恶作剧。 但事实情况是射rlock现在正戴着一个劣质假髮，油腻腻的，仿佛也是几年没洗过，一条遮住半截手臂的中长裙，脖子上还围了一根不知所以的粉红色围巾，品味已经一言难尽，更不要说射rlock还涂上了口红，仿佛是想要认真扮演好女装。 收集齐了moriaty和射rlock女装图鑑的oliver心情复杂。 moriaty的女装看起来让人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但总的来说还算正常。 射rlock这个可真就是，辣眼睛。 苏格兰场的金鱼们看见了，会拥有接下了十年里经久不衰的好梗。 射rlock和斯特兰奇，大概是在扮演外国夫妻二人组，反正在尼泊尔这种地方，白种人在他们看来都是一个样。 但射rlock绝不会允许mycroft看见他这副样子。“好了，别让我们浪费金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你有什么事?” “关于moriaty，”oliver正色道，“他还活着。” “我知道，”射rlock说，“最近他的组织活动迹象异常活跃，我的猜测没有错。” “moriaty绑架了我的两位同事。分别是索马利亚的一位海盗和派出的僱佣军，以及前北爱尔兰共和军首领ian doyle动的手。moriaty的组织在哪方面有异动。” “他们最近有大笔的资金输入和输出，输出地点是法国北部沿海地区，资金主要在黑市流动，他们应该是购买了大批量的武器，但那笔资金流动的数额足够装备一支小型军队了，他们一定买了大傢伙，比如坦克，或是轮船。” “他们买了一条军舰，我的一位同事，arnold blunkett被绑架，目前正被拘留在一艘私人军舰上，大约在印度洋西南部海域。”
第250页 “印度洋，他们从法国到达印度洋，需要绕着欧洲南部的海岸线，走一圈通过苏伊士运河，到达红海之后继续前行进入印度洋范围，同样也是索马利亚海盗的活动区域。我会把造船厂的名字给你，剩下的自己去查。” “嗯，doyle他是在几个月前在西伯利亚失踪。” “moriaty的势力主要集中于西欧，在东欧的势力较为薄弱。绝不只是他一个人策划了这一起事件，还有其他势力的加入。” “但是他的所作所为不能带来任何利益，一切只是凭着他的心情行事，他如何调令那些组织?” “你为什么觉得moriaty一定是主谋?” 第157章 抉择10 斯特兰奇来到尼泊尔是为了寻找法师治癒自己的双手, 而射rlock是追着moriaty组织的踪迹来到了这里，两人恰好遇上, 又因为这种奇异的撞脸缘分同行了一段时间。 但现在，得到moriaty具体消息的射rlock要离开尼泊尔了，在此之前，他花了五分钟用演绎法根据路上的一个行人推断出了古一法师的所在地。 斯特兰奇痛苦地看着他, 射rlock皱着眉, 灰蓝色的眼睛传达着他的不解以及对金鱼的鄙视。 “既然你找得到法师们，就不能早几天说吗?”用光全身家当变成了一个真.乞丐的斯特兰奇疯狂地摇着射rlock的肩膀。 感谢上天，因为一位法师出来分开了在门口想要打架的两个人，并带走了斯特兰奇。 射rlock旺盛的好奇心驱使着他向门里探头，他是个无神论者, 但当事实出现在眼前时, 他也不会抗拒, 而是接受并且兴奋地冲过去研究。 但他被一道力量打了回来, 再集中注意力时, 破旧的木门已经关上，面前只剩一堵土墙, 一位女性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斯特兰奇先生的命运与圣所相连, holmes先生, 请回吧,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 moriaty不是主谋? oliver的办公室里没有多余的椅子或者沙发, 他干脆单手一撑坐在书桌上, 手肘压住膝盖，微弓着腰，让掌心撑住脸颊，思考着这一种可能性。 moriaty的势力非常庞大，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几乎是欧洲地下世界的王。作为一位谘询罪犯，他当然接受委託，但是，他只负责出谋划策，真正的实施者是委託者。 但这一次，moriaty亲自出现在了视频里，并且绑架prentiss和arnold两件事情没有什么利益相关，oliver只能想到是moriaty的恶趣味。 就像刚才在视频里同射rlock说的，这些事无法为相关参与者带来利益，也只有实施者能够满足一下自己的爱好。 oliver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不是拿到了蝙蝠侠的救女朋友还是救好朋友的狗血剧本。他也没有小丑这样的狂热粉丝，唯一一个能沾上点边的人，现在还在巴尔的摩精神病院里呆着呢，这人也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能够把手伸到西伯利亚去，同时还不怕对上美国政府机关的组织，来头绝对不小，尤其是在moriaty都不能完全操控他们的前提下。 反过来想想，或许是这个组织控制了moriaty，就像九头蛇曾经做过的一样。 不过，吃了一次亏之后，moriaty对这种情况不会毫无戒心，聪明的谘询罪犯不会犯两次同样的错误，这一次他不会是被威胁，更可能是一种交易，一种能让moriaty甘愿亲自出马解决委託的交易。 oliver现在有点好奇，moriaty是怎么復活的了。 “嗯，williams?”罗斯被挡在oliver嵴背挡下来的阴影里，他看着oliver宽阔的肩膀，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还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的吗?如果没有……” “抱歉罗斯探员。”oliver从思绪中抽出身来，为自己刚才的走神道歉，”但我想我还需要你的帮忙，你是负责对外事务的，对吧” 罗斯点点头。 moriaty，或者说和他做交易的组织能够把手伸进cia里来，还直接换掉了tom，那么他们不可能没有发现罗斯和john的相似之处。罗斯被派遣任务，必然有这点原因。 射rlock能够猜到moriaty可能还活着，那么moriaty同样能从最近组织的移动发现射rlock的踪迹。 好吧，看来在处理委託的同时，moriaty还想给自己找点儿乐子。 oliver发现自己可能需要去关注一下john的情况了，即使221b有大英政府的小职员保护着，但也不代表那就毫无缺漏了。 “如果开展营救任务，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 罗斯明显愣了一下，他用手抓了抓银白的髮丝，掩饰自己的表情，“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没问题。但我还是想问，我是要去见那位射rlock holmes吗?” oliver挑了挑眉，“或许吧，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半路就被人截下来。” —————————————————————————————————————————— oliver把射rlock给他说明的造船厂情况全部报告给miller，让专职技术人员去查这些信息，缩小定位范围。 当然，干这事儿的时候，oliver把tom支开了。不过，等tom回来时，oliver正背对着门和miller谈话。 听到了响动，oliver在转过身前刺激一下自己的泪腺，虽然没有到流出眼泪的地步，但是足够让眼圈发红，眼角下垂收敛起锋芒，不至于红得像只兔子，但又能够让tom看得很清楚。 “hi。”oliver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声线，但这低沉沙哑的声音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tom站在门口，突然有点不敢往里面走，更加的手足无措起来，“额，oliver，你是不是还需要再冷静一下，我想我可以帮你做你的工作。” “不用了。”oliver咽了口口水，喉结滚动，缓慢的转过身去。 miller现在更想把oliver挖回来了，至少，他是没有信心自己能够在几秒钟内做出这种表情，他只能勉强维持住自己的冷漠脸不至于笑出来。 —————————————————————————————————————————— 之后，oliver给john拨了个电话过去，但是电话中途被moriaty截去了，他像是一个幼儿园老师一样模仿着自鸣钟弹出的小鸟的报时声唱了一段，“滴咚滴咚，做一个选择吧，你的时间不多了，我的小可爱。” oliver闭上眼，用左手揉了揉眼皮，再一次把电话拨了过去，这一次，接电话的不是moriaty，而是哈德森太太。 她说，john说是去旅游散心了，多可惜的一对儿小情侣啊。
第251页 oliver问到john去哪儿时，哈德森太太不太确定的说出了几个地名，他说去海边儿，但不是英吉利海峡或是大西洋，john说想去希腊或是赛普勒斯，沿着地中海再往东走。这样就离英国越来越远了，也离射rlock呆过的地方越来越远了。哈德森太太说着嘆了口气。 然后就离射rlock本人越来越近了，oliver也嘆了口气，他还是晚了一步，相信moriaty已经通过某种方式告知了john，射rlock还没死，并且引导着他前往地中海地区，或是说，更远一些的印度洋，射rlock的足迹也将延伸到那里。 他可真不想在解决一起棘手的案件的同时还要顺便帮朋友解决一场家暴。 oliver当然也没有忘了给hotch打个电话询问prentiss案件的相关进展，bau小组遇到了一些瓶颈。 “我们没有相关文件资料的查阅权限，申请已经提交，但批覆需要一段时间，我让几位议员朋友帮忙，但花费的时间依然不少。我们担心prentiss撑不了那么久。”hotch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他仍然坚持着，“oliver，你有什么办法能拿到这些文件资料吗?” hotch很少在工作上採取剑走偏锋的方式，就连garcia也不会被允许轻易解密被官方加密过的资料，即使那对于胖姑娘来说非常简单，除非情况紧急。 “国际刑警那边的资料，”oliver问，“有电子版本吗?” “我想是有的。” “stark应该有办法到他们的资料库里去逛一圈。” stark连神盾局的网络系统都能黑进去，国际刑警的网络系统怎么会难得倒他?再者prentiss的资料又不是核弹密码，闯入国际刑警的网络系统然后全身而退对garcia来说可能会有程序和技术上的困难，但stark就完全没有这个烦恼。 “好，我等你的消息。” 哇哦，oliver在心里小小的欢唿了一下，hotch居然没有反驳他这条不太正常的提议，郁结的心情稍微舒畅了一些。 —————————————————————————————————————————— 处理完这些问题后，oliver草草解决了一下时间不对的晚餐，快速食品的味道没什么特别之处，之后随意地趴在书桌上睡了一会儿，过大的情绪气氛让他一旦停止工作就会变得极度疲惫。tom不知道是害怕暴露，还是说单纯的害怕oliver，一直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没有再出现过。 直到miller来通知，他们已经初步锁定了冯德所处的位置。如果oliver想要加入追捕行动，那么现在就上飞机赶过去，技术人员会继续分析缩小范围。 已经拿到资料的bau有了一些眉目，oliver嘱咐hotch如果情况不妙，记得联繫他，或者联繫lily也好，他们可以过来帮忙，牵涉到了某些特殊势力问题绝对不要逞强。 后勤人员准备了一辆专机，不算大，但胜在速度够快，oliver叫上了罗斯，而tom主动要求跟随。 同行的还有12个特战队特工，至少从表面来看，他们才是真正的武力担当，个个身材高大健硕，全副武装。 只除了他们身上透露出的隐约敌意和戒备让oliver眯了眯眼，moriaty这是想干什么，想要他把人救出来，还是不要救出来? 第158章 抉择11 所有队员在全程中基本没有交流，只有, oliver、tom、小队队长以及飞机驾驶员通过耳机接收总部发来的定位消息。 oliver挺好奇moriaty或者说他背后的组织有多大能耐才能把整个小队都换成他们的人。 到目前为止, 通过卫星定位和无人机搜索也只能得出冯德舰船的大致范围。 舷窗外一片漆黑, 海洋上的天空没有城市中的光污染, 也没有月亮或是星星的光, 几乎不可视物，但永不止息的海浪声提醒着所处的环境, 这声音没有被飞机的噪声压制住。 飞机很好的隐藏在浓重的夜色中，但机舱内的光芒依然会透出去。 “纬度16n 55’12.06”, 经度73e 56’7.09”。”耳机中突然给出一个精确的定位信息，还没有等oliver询问，那一头又传来一阵电话被夺过去的电话线搅在一起拉扯和衣料摩擦的声音。 “oliver” “我在听, 已经找到了精准定位?” “是的，另一艘船碰上了冯德的海盗船，向外发送了消息。但船上不是我们的人。” “是普通商船吗?” “不是，是瓦坎达王储的游轮, 他们从突尼西亚回来。” “瓦坎达…”oliver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 “哦, 那是一个非洲发展中国家, ”罗斯突然插了句话进来, ”全是农民的贫穷国度, 仍然保留着国王。“ 贫穷的农民国度。oliver摘下头盔，闭着眼睛按了按太阳穴, 耳旁的金髮也全部被梳到后边儿去, 露出光洁的额头与稜角分明的侧脸, 他穿着全的作战服，stark出品。头盔只是顺手在飞机上的武器保存架上拿的，不过现在他用不上这东西了。 那可是瓦坎达，出产振金的国度!oliver终于想起来，这位瓦坎达王储大概就是oliver所知的特查拉?还是叫叫特拉查?管他呢，总之这一只黑色的大猫咪，比tony还有钱。 oliver起身来走向驾驶位，仪錶盘的数据显示他们离目标地点已经很近了，他问miller：“冯德打算攻击瓦坎达的船只吗?” “目前只能看见他把那艘船拦截下来，不确定具体意图。” oliver突然有点可怜冯德这个傻小子了，同时他也得加快速度，要是大猫和冯德两艘船开战，oliver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捞着arnold的尸体。 “已经看见两艘船，”驾驶员提醒oliver，透过驾驶舱的玻璃看向海面上唯二的光源。 海水不断掀起浪花，又被灯光照的在尖部涂上了白色。 “降低飞机高度。”oliver说。 “但这容易被攻击。”驾驶员回復。 “海面上有个更大的靶子，降低高度，打开舱门。” 驾驶员没有继续反驳，照做了。 冯德的船全部漆成了白色，反而是瓦坎达的船只更像是人们惯性思维中会有的颜色，浑身透着灰黑色的奇异金属色泽，从长度和宽度上来说略逊于冯德的船一筹。 但oliver发誓，他看到的那些细微的接口下面绝对隐藏着振金武器。 “你打算在这跳伞吗?”舱门被打开，唿啸的风声瞬间涌入机舱内，tom抓着墙壁上的扶手，张大嘴用力朝对面的oliver吼道。 “在他们的任务目标是我的情况下，背着降落伞缓慢下落，你想让我主动给他们送靶子吗?tom。”oliver玩笑道，但强烈的风吹着脸颊的肌肉，让他没法做出一个与之相匹配的笑容来。“你和罗斯留在直升机上，让特战队的人下去。” “可以，但我们需要把飞机的高度升高，”tom看着距飞机只有不到一百米的海面，“这个距离对于跳伞来说太近了。等等，你要去哪儿?”
第252页 “如果我打算留在飞机上，那为什么不穿着西装来呢?” 这是tom和罗斯听到oliver说的最后一句话，接着两人眼睁睁的看着oliver没有戴头盔，没有带降落伞，身体向后一仰，跳了下去。 tom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恢復过来，向机舱里驾驶员和特战队特员吼道：“高度升高，准备跳伞。” 只剩下罗斯一个人看着所有人对此都一脸平静的样子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见识太少?你们变种人跳飞机都不带降落伞的吗? 又突然开始庆幸之前他意外抓捕oliver时，oliver没有直接打开机舱门跳下去。 tom知道除了罗斯剩下的都是他这边的人，但也正因为顾及到罗斯，他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到目前为止，他的任务只完成了一半。 oliver没有必要担心自由落体后海水的冲击力，恢復冲击力带来的伤口只不过是几秒钟的事，也不需要担心浓重夜色中一个小小的黑色身影，会被发现。 他在冰冷的海水里睁开眼睛，冯德船上的探照灯光透过空气和水的交界，照进水下，形成一道道光柱。 oliver避开这些光柱，朝着舰船侧面游去，海水顺着领口袖口涌进衣服里，冰冷、又增添了重量，拖缓了oliver的速度。 oliver一直游到了船边，在高大的船舷投下的阴影里，从水里探出头。 舰船的钢铁表面非常光滑，oliver需要向上发射钩锁，顺着绳索和钢铁外壁上突出的铆钉向上攀爬。 多亏了这段时间的训练，他以前可不怎么会用这些小玩意。 miller在接收到瓦坎达发送的疑似冯德舰船的照片后，告知了对方有一位美国探员被绑架，请求尽量不要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这是一条不太合理的请求，毕竟这种情况下自保才是最重要的，但瓦坎达方面却很快答应。 舰船上传来了接连不断的枪响，oliver一边向上攀爬，一边分出了一些注意力关注那一边的情况。 冯德的手下在甲板上对着瓦坎达船只开枪，甚至向对面发射绳索，但瓦坎达的女战士也毫不示弱，所有绳索都被斩断，子弹被盾牌抵挡。 老天，他们居然还在用冷兵器时代盾牌。 但oliver得承认，和美国队长的星盾相同材质的振金盾牌，甚至更大一些，能够完美的抵挡住子弹的袭击。 这一片海面被两艘船的探照灯照的如同白昼，子弹击打在振金盾牌上，出的火花，让光线变得更加刺眼。 oliver轻轻地登上了船，先是用能力远距离控制着看守这一个方向的两个守卫，晕过去，然后避开监控摄像头进入船舱。 他将能力感知范围扩大到了整艘船，搜寻arnold的痕迹。 最新反馈来的信息是瓦坎达的女战士们抢先登上了冯德的甲板，双方正陷入激烈的打斗。 oliver记得在视频中arnold被关押在船长室，但那或许只是录制视频的要求，他不了解也就无法分辨出属于arnold的基因信息，只能先试着寻找人数最多的船舱。 oliver顺着楼梯一路向下，走过两层船舱，用变种能力或是战术匕、首解决沿途的守卫，避免弄出太大声响。 可是当他走到机械控制房时，发现有人并不这么想。 整个机器控制房有五六米高，宽度无法估量，视野非各种庞大的悬空管道、齿轮、履带所遮挡。 oliver依据能力接收到的信息判断，这里的守卫数量包括实际看见的和藏在暗处的高出正常值，但他没想到有人来得比他还快。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脑袋上还有两个尖尖猫耳朵的男人正在和一个白人僱佣兵对战。 他轻松地穿梭在金属管道之间，而这一个僱佣兵最高的弹跳高度也无法触及他，只能和同伙一起端着机枪扫射，进行大范围火力覆盖。 特查拉身着的振金战斗服为他抵挡住子弹的伤害，但是其强大的冲击力让他也不能直接正面对上铺天盖地的子弹。 oliver暂时不确定是否应该在这位未来的黑豹陛下面前暴露自己的变种能力，他藏在转角的阴影里，掏出枪，枪口对准根本没有发现隐藏在暗处的危险的僱佣兵。 随着五声枪响接着是一段迅速的快速装弹器的咔擦声，然后又是三声枪响，密集的弹雨停止了。oliver的目光从弹膛冒起的青烟上移开，开始寻找黑豹陛下的踪影时，却发现机械室内空无一人。 但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他背后发麻，迅速转过身去，穿着猫咪紧身装的特查拉从天花板上跳下来，正对上oliver警惕而探究的双眼。 “你是谁?” oliver并没有先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礼尚往来地问：“你是瓦坎达人?” “我是。”就在特查拉以为oliver会继续问下去时，oliver向他伸出了手。 “至少我们现在不是敌人，oliver williams。” “你是美国行动人员?”特查拉听到了oliver的美式口音。 oliver点点头，他现在看不见特查拉的表情，但特查拉的话足够证明他的态度，“特查拉，瓦坎达人。我不知道这次海盗船为什么要攻击我的船只，但我需要找到他们的船长。” 特查拉思考过原因，最可能的一点是他这一次的船上运载了不少在欧洲大陆收集的流落在外的振金制品，这东西在地下市场上简直是有市无价。 这群海盗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胆子大到直接来抢，但特查拉看到的白人僱佣兵，又告诉他事情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第159章 抉择12 特查拉看着oliver还在滴水的头髮以及一步一个水渍的靴子多问了一句，“你从海里上来的吗?但我没有看见你们的船。” “不, 我从飞机上跳下来。”oliver一边回答, 一边将□□重新上膛，走向他所关注的房间, “我本想在我的队友降落之前摸清这里的情况，但鑑于你刚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oliver无奈的看了特查拉一眼，“继续低调潜行也没有意义了。” oliver将枪口斜向下对准锁眼, 避免打伤房间内的人，他能感觉到房间内只有一个人。 “你要找的人在里面, 那位被绑架的美国探员?” oliver双手握枪, 微微侧头，脸颊抵在跨过肩膀的战术背带上，“我不知道, 但我希望是。” 砰的又是一声枪响, 特查拉在oliver一脚踹开门时瞬间做出准备攻击的姿势，防备可能从门里冲出来的敌人。 oliver握紧了枪, 看到房间内被绑在椅子上的人时怔了一下，“john?!” oliver在瞬间否定了这个人是罗斯的想法, 罗斯和tom还呆在飞机上, 可john怎么在这儿? john的头偏在一边, 似乎是昏迷了, 连枪响和踹门声都没有惊醒他, oliver收起枪, 跑过去扶住john。 john倒没受什么伤, 只是双手被手铐和椅子锁在一起。 oliver翻出工具想要开锁，特查拉主动走上来，“我来吧。“他说着，亮出了自己的振金爪子，在金属手铐上各来了一爪，手铐裂开两半摔在地上，切面异常光滑。
第253页 特查拉关注着oliver的表情，但他只是眼神闪了闪，没有多问，扶住了往前倒的john。 oliver用能力检查了一下john的身体状况，舒了口气，没受什么伤，只是用了一些麻醉剂昏迷过去。 “他是你要找的人吗?” “不，不对，他是我的朋友，我只是没有想到她也在这儿，我得把他一起带回去。”oliver，驱散了麻醉剂的药效，同时使劲儿拍了拍john的脸，至少在特查拉看起来是在试图让john清醒过来。 “john，john，john watson!”oliver连连叫了几声后，john迷迷煳煳的睁开眼睛。 “oliver?”john疑惑的嘟囔了一声，眼珠子漫无目的的转着，然后他看到了长着尖尖耳朵穿着紧身衣的黑豹，“一只猫?老天，我一定还在做梦，这一次终于没有梦到射rlock那个混蛋了。”他说着，还想再次闭过眼睛去。 “hey，john，把眼睛睁开，你没在做梦，清醒点儿。” john动作迟缓的揉了揉眼睛，长时间没有活动的肌肉有些酸痛，“没有做梦?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也不知道，但现在情况紧急。你不能一直呆在这儿。” “我不认识这里，我该往哪儿走?我记得我之前在……马尔他。” oliver不能让john跟着他去完成任务，即使john有自保能力，但他现在这个状态上战场太过危险。要是让john出了事oliver觉得自己会被射rlock怼到天荒地老。 但他也没办法让john一个人离开茫茫大海，不是吗? 无奈之下oliver将目光移向了特查拉，“特查拉先生，这个要求或许有些过分，但我刚才看见了你的……速度，你能帮我把john先送出去吗?让他在瓦坎达的船上呆着，战斗结束后他会离开。” oliver，不敢也没办法让john回飞机上，那里只有罗斯一个友军。 在他问完这个问题之后，船舱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巨大的响声从上方传来。 “发生了什么?” 特查拉的通讯仪响了起来，生动立体的投影如沙粒般堆积起来浮现在空气里，和stark所用的3d投影模式并不相同，oliver很自觉的移开了眼睛。 “冯德向天空中发射的炮弹击中一架飞机，飞机爆炸坠海。” 特查拉看向眉头紧皱的oliver，“伤亡情况?” “看到四顶降落伞落下来，现在情况未知。那是美方的飞机，在这之前有12位士兵登上了冯德的甲板，已经从各个方向进入船舱。” 四顶降落伞，应该是罗斯、tom还有两名驾驶员，应该没有人受伤。 “放出救生艇，把落水者救回船上，”特查拉毫不犹豫的回覆，“我也要回去一趟，准备好接应。 特查拉从oliver的手里接过john，“就给我吧，我把他送过去。你继续去找船长室，你的队员也来了。” ……他一点都不想见他的队员，真的。 oliver在放倒冯德的守卫的同时，还要注意放出能力覆盖全境，确认特战队队员们所在的位置，一一避开。 船长室的位置并不难找，但是想要打开它的的门却不容易。oliver打晕了在车站室门口守着的四个护卫，子弹对于船长室的电子锁来说毫无用处，oliver甚至不惜直接站到监控摄像头正下方，但里面的人似乎无动于衷。变种能力反馈的信息是在半夜凌晨，船长室中依然站满了人。这让他更加怀疑moriaty以及他背后组织的意图。 抓捕他?不，这显然不是，如果是的话，这扇门早自己打开把他拉进陷阱里去了。 “需要帮忙吗?”特查拉的声音传过来，他那一身黑也慢慢从阴影里走到，灯光下，用脚尖踢开了挡住道路的守卫，绷住的脚背真像一只猫科动物。 可惜kitty的爪子是白色的，oliver不合时宜地想。 “那扇门，”oliver扬了扬下巴，“里面是船长室，你要找的地方，我想我要找的人也在里边，但问题是现在我们该怎么进去。” “冲进去。”特拉查说，他向后退了几步，并挥了挥手让oliver让出一片距离来。 特查拉向前跑了几步作为助跑，然后跳起来双腿踢向钢铁材质的船舱门，oliver的子弹只能在这门上留下几个凹痕。 但心形草和振金赋予特查拉的力量速度却轻而易举的破坏了这扇门，他在空中抱住双膝护住关节滚了一圈，借力从地上站起来，而迎接他的又是密集的子弹。 oliver后背紧贴门边的墙壁，避开子弹的浪潮。他可不记得当年的冯德能有钱到如此大手大脚，看来moriaty给的贊助确实不错。 他不可能让特查拉孤军奋战，而是闭眼数着子弹的节奏，找了一个敌方大部分人在更换子弹的时机，从一侧打了个滚进入船舱内。 好吧，他确实没办法避过所有的子弹，甚至有一颗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但高速的自愈能力让他在特查拉听到声音转过来之前修復了伤口。 “我没事，专注。” oliver撂倒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白人僱佣兵，从他的手里夺过一把□□对准了冯德。 arnold确实在这儿，就在船长室的中央，被冯德用一把刀抵住脖子。 “想救他?”冯德突然笑起来，露出了他的一口沾满烟渍黄牙，“当然可以，但是你得死，选一个吧，这一次你逃不了了，脆弱的文职该坐在电脑后面才对打斗还是交给这个小可爱吧。”他说着用刀背敲了敲arnold的下巴。 “我可从来不是文职，”oliver单手端着□□，眼神锐利地注视着，德的双眼，arnold一直醒着，但嘴上被贴了胶带无法出声，只能用双眼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而且oliver看到他的眼眶又红了，虽然还没有哭出来。 “我说过，我一个都不会选，或者，我选你去死。”oliver的声音变得阴冷，他突然跳起来单手持着的□□开始扫射，但不是对准冯德，他的另一只手摸出匕\\首猝不及防间掷向冯德握刀的手，精准无误地穿过了他的手掌，钉进arnold所坐的木椅的椅背上，同时割断了arnold身上绑着的一条绳子，匕\\首的手柄还在不住地颤抖振动发出蜂鸣一般的响声。 oliver不明白冯德为什么这么热衷于用麻绳来捆绑囚犯，他上一次也是这么做的，不过被arnold自己挣脱了，这一次他或许长了些记性换了一种打结方式，但这仍然只是一条麻绳而已。在一根被割断后，arnold能够轻易挣脱这绳索。 要知道，就算arnold再怎么像兔子一样红着眼眶，他也是一个彪悍的战斗力。 解开绳索后的瞬间，arnold还在惨叫的冯德手上拔出了匕\\首，直接将刀刃挥向他的动脉，血珠瞬间喷出，洒在arnold那张青紫痕迹纵横的脸上，可他的目光停留在冯德抽搐带风脸上的时间不超过一秒，冷静地撕下了嘴上的交胶带。 或许需要换个形容词了，这是一个兇残的战斗力。 只不过，红彤彤的眼眶加上刚才暴力撕胶带留下来的红肿嘴唇……这个造型看起来太糟糕了。
第254页 “这一次没有米兰达权利了?”oliver很快用光了□□里的子弹，干脆放弃换子弹这条路，将□□的零件拆开作为冷兵器使用，枪管挥起来倒是意外的顺手。蓄力的过程让他的说话语气有些停顿和额外的重音。 “这一次没有监控录像了。” 监控摄像头在oliver抬着□□无法控制方向胡乱扫射的时候被打碎了。 第160章 抉择13 arnold将腿抬到了与视线齐平的高度踢断敌人的脖子, 这一个海盗身后站着的另一人被他掷出的匕\\首正中眉心。甚至因为反射神经被插中不断地抽搐着, 直到arnold重新将匕\\首拔回来继续加入战斗, 他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了，但手下的动作却越发狠厉，一个僱佣兵直接被击中胸部, 打得吐出了内脏碎片。 oliver看着喷溅的满地的血迹皱了皱眉，小白兔暴走起来够可怕的。每一击都是冲着致命位置去，包括但不限于大动脉、心脏、太阳穴、后脑…… 反观特查拉和oliver的攻击，特查拉虽然每一击都几乎把普通人打得粉碎性骨折, oliver会在攻击时运用能力最大程度的限制敌人的行动能力，但他们的最终目的都只是控制住敌人的攻击能力，而不是杀人。 “好吧, 小白兔, 但注意分寸。” “闭上你的嘴!” oliver听着这句话，伸手将枪管顺着敌人的肩膀插进了他的肺里, 在敌人的尖叫声中一脚将他踹远，在玻璃上砸出了一道裂纹。 失去了拆下来的最后一件枪枝零件，oliver只能赤手空拳进行搏斗。 “接着!” 有人甩了一把枪给他, oliver下意识的接了过来扣下扳机解决掉身边冲过来的又一个敌人。然后反应过来那声音既不是arnold也不是特查拉, 可有哪个敌人会给他递枪? oliver不由得勐的转过身去, 见到了他今天的第二个熟人, 就算他把自己苍白的皮肤涂成了棕色, 就算他把一头捲髮给拉直了, 但oliver还是能认得出这个人就是射rlock。 他是怎么在几个小时内从尼泊尔飞过来, 然后渗透进了这艘船?!! 射rlock一定是发现了john的踪迹，但是如果说船上找到了john，他就不会继续待在这里，至少不会让john继续昏迷在囚室中。看来射rlock只是找到了一些线索，并没有真正的救出john，才会站在这儿。 射rlock在oliver惊讶的注视下，露出了一个熟悉的、满脸褶子的、皮笑肉不笑的巨大笑容，“不要用你那副金鱼表情看着我，你后面有敌人。” oliver警觉地转头，但动作只做了一半就被特查拉推倒在一边，惊险地避过了两颗子弹，可还有一颗直接打在了特查拉振金经盔甲上，发出了尖锐的响声。 “他是谁。”特查拉问。 “一个朋友。”oliver用射rlock递给他的枪朝着刚才冲着他们开枪的敌人开了一枪，正中掌心。 “你到底有多少朋友?” “哦…”不知道是oliver因为打斗而不得不停顿，还是说他在思考回答方式，总之他沉默了几秒才回答，”我有一个很长的名单，并且今天之后打算把你也加到这个名单里。” “我在那个名单里吗?”arnold在打斗的空隙中问。 “在。” “快把我从那个名单里划掉。”arnold试图用恶狠狠的语气来说，但他不知道，虽然现在的他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衫，肱二头肌肱三头肌流畅结实的曲线昭示着它的力量，但他的声音委屈的像是被人欺负过，毫无威慑力。 “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of course……not。” arnold把敌人一把按在仪錶盘上一拳砸过去，但却因为这句话，这一拳落空了，直接砸在仪錶盘的玻璃上，蓝光闪了闪，不争气地消失，arnold带着满手的玻璃碎片，更加狠辣的砸向敌人的脸。 战斗结束的很快，船长室内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和昏迷过去的人。 arnold嫌弃的看了一眼沾着红红白白粘稠液体的战术匕\\首，把它抛回给oliver。 就在这时，仅剩的几个没有被砸碎的屏幕突然亮了起来，moriaty的脸又出现了，“naughty boy， ，“似乎是对着oliver说这句话，但很快他的眼神又朝旁边转了一点看向了射rlock，“naughty boy~” 但仅仅是这两句话之后，屏幕黑下去，他再次消失不见。 “我必须要提醒你们一件事。”射rlock说，“我发现这艘船上有大量炸药，我看见刚才一个船员手机上的信息，他们准备引爆炸药了，我们得尽快离开这艘船。” “谁去引爆炸药?”arnold满脸血污，连眼睛都是红的，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们解决了这次船的船长和沿途的守卫，瓦坎达护卫队在甲板上和船员们对峙，”特查拉分析道，“那么还剩下谁?” “还剩下特战队，”oliver的手指摩挲着枪柄上的纹路，“按照正常速度特战队早该找到打斗如此激烈的船长室，但事实却是没有，有什么事拖住了他们的步伐，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打算来，上船只是做一次表面功夫，或是为了其他原因，比如说引爆炸药……” “我以为那是你们的人?” oliver按了按额角，“内部有一些间谍不太安分。那当务之急是离开这艘船，沿原路返回，沿路的守卫全部被清理掉了。” “你们去，我去找john，他也在这艘船上。”射rlock双手插在兜里，仿佛这不是一件破烂又脏兮兮的宽松外套，而是他所喜爱的藏青色风衣，寻找他的军医指示他的日常乐趣而不是被炸弹威胁下的艰难举措。 “我们已经把john带出去了。” 射rlock瞬间抬起头看向oliver，或许他会不承认但oliver确实看见他的眼睛，瞬间闪过的光。 “走吧，离开这儿。”无论他知道john对moriaty的人带走后是多么的自责，现在他几乎忘了这些情绪，迫不及待的要去见john了，“顺便用你们的金鱼脑子想想什么才是最佳撤退路线。” 在射rlock规划的最佳撤退路线上，他们碰到了半数以上的特战队队员，全部被arnold一个人解决，显然他只考虑了时间，而不是敌人数量。 一些人迅速撤退到了甲板上，瓦坎达的女战士们早已轻松解决冯德的手下正手持长矛伫立在甲板上等待他们的王储。 特查拉并没有在乎太多的虚礼，而是嘱咐她们迅速离开。 出乎意料的是，tom也在甲板上。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现在应该在瓦坎达的船上。”oliver走过去。 “我只是，只是，”tom捏着袖口，故作镇静，“我只是想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你的，毕竟在以前这种事都是交给我来做，你可不会亲自上阵。” “事情总会变的，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马上离开，这次船上有炸弹。” “炸弹?”tom表现出惊讶的神情，“那快走，arnold没事吧?” “只是一些皮外伤。”arnold的哭腔还没有压回去。
第255页 “嗯。”tom迟缓的点了点头，但是他的肾上腺素却开始激增，oliver心中警铃大作。他们已经走到甲板边缘，越过栏杆就是映着夜空的黑色大海，但oliver转过头看向船舱时，勐烈的橙红色火焰的巨舌已经贪婪地伸向了外界的空气，火焰撕碎空气的声音，让人心底发颤。 这不是定时炸弹，否则剩下的特战队员会赶在爆炸前撤退。这是一颗遥控炸弹，遥控器就再tom的手上，所以他才会登船。 但为什么是现在?在他看到oliver并且已经走到船舷边缘，完全可以避开炸弹袭击的时候，moriaty没打算杀了arnold，也不准备杀了oliver，他想要的东西超过这一切。 arnold是第二个发现炸弹的，他把oliver和tom两个人朝前推了一把，三人一起跌进辽阔的海水中，炸弹的余波将他们推开了很长一段距离，但也幸运的避开了爆炸后残留物的袭击。只是无法承受强烈冲击的arnold和tom晕了过去，oliver不得不一只手托着一个人，绕了一大圈避开爆炸后船只的残骸，游向瓦坎达的救生艇。。 海面上熊熊燃起的红色火焰照亮了整个夜空，甚至将海水下的世界映得发亮发烫。 tom和arnold被放在甲板上，tom平躺着吐了几口水，咳嗽几声之后醒过来。 但arnold的情况不太好，虽然敌人没有过分的折磨他，但长时间的精神紧绷之后他能够支撑住一段时间的战斗已经很困难。他需要休息，所以身体强制他昏睡了过去。 射rlock跟着特查拉一起上了船。还没走三步，他就不断地询问：“john呢?john在哪?” “射rlock?”在一旁看着的罗斯看见oliver在视频里让他交谈的人后，疑惑地走了过去，但刚说完第一句话就开始对上射rlock冰冷得近乎无机质的灰蓝色双眼以及嘲讽的质问，“你不是john。” “他当然不是john watson。”一道愤恨的声音在射rlock的背后响起，射rlock心里有一种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狂喜，但脸上的表情依然镇静地转过身去想要再看看john，他的john。 可惜这里不是八点黄金档，播放狗血肥皂剧的那种。 迎接他的却是一道怒骂，“看清楚射rlock!john watson在这里!”与之而来的是军医狠辣的拳头砸上了射rlock高挺的鼻樑。 oliver挪开了眼睛不忍心继续看家暴现场，同时将注意力放到了空中飞来的飞机上，那是美军的飞机型号。 “这是救援队伍?” “算是吧，tom指着另外一个方向的几架飞机说，那几架是来带罗斯探员还有arnold先生离开的，也会进行搜救任务，搜索12位特战队队员。这一架是我们两个的。” “去哪儿?” “西伯利亚，有prentiss探员的消息了，我想你会愿意去一趟。” 第161章 抉择14 “你在看什么” “海水, 还有天。”oliver偏头透过飞机舷窗的玻璃看向云层下半遮半掩的海面, 朝阳从飞机的右侧慢慢升起, 你能看到他的光芒是那么的耀眼而庞大，以至于不能清晰的分辨出那一个球形，只能看到海天相接处的一片光和海面起起伏伏的波涛。 tom端了一杯咖啡给他, 顺着他的目光瞅了瞅窗外的世界，“是挺漂亮的。像蓝宝石上的黄金。” “你在看风景?”oliver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tom。 “有什么不对吗?”tom愣了一下。 “我们马上就要驶离公海进入俄罗斯的海境线了。我想看看天上会不会突然飞过来一枚拽着火花尾巴的飞弹。”oliver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什么他话中所带着的该有的担忧的表情。 tom翻了个白眼，把咖啡杯塞进oliver的手里, “我们提交了申请，他们也同意了。” “我可没想过他们会这么的…大度。” &ldquoe on，现在又不是冷战时期, 苏联都解体十几年了。” 就算苏联解体了, 俄罗斯也不会对他的老对头这么大方, oliver啜饮了一口咖啡，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有moriaty在的欧洲真复杂。 “bau得到prentiss的消息了吗?”他问。 “是的，他们已经知道了，但他们现在应该都呆在办公室里等消息。这次外勤任务不归他们。”tom回答。 oliver点点头，又喝了一大口咖啡, 艰难地把咖啡咽下去, 苦涩的味道让他皱起了眉头, “别告诉我你一勺糖, 一勺奶都没加。” “确实没有，你想加糖吗?我记得你以前…”tom说着停顿了，资料上没有显示oliver以前对糖类有特殊的喜爱或厌恶。 “哦，我现在喜欢甜食，看在爱情的份上。”oliver端着杯子走向茶水间，走到半路还回头看着tom，惋惜地摇了摇头。 没错，这是一架客机，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只有舒适的沙发和种类齐全的饮料，除了酒精。 tom看着他的背影，感受到了一阵恋爱中的酸臭味。还好驾驶室的门关着，两个单身狗驾驶员不会听到这一番话。 “可我结婚了，”tom忍不住讥讽道，“而你还没有。” “well，至少我和艾伦一直呆在一个大陆。而你和，rosa…既然都到了西伯利亚，或许你可以在任务结束之后去北极科考站看看她。” “去加你的三岁小孩的糖和牛奶吧!” oliver笑着关上了茶水间的门，随手往杯里加了几勺糖，然后开始给hotch发信息。 他其实不怎么在意一杯饮料的甜度，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谈情说爱，只是需要确认一些事情——在避开tom的情况下。 【你们找到prentiss的具体位置了吗?】 hotch回復地很快【上级通知，他们找到prentiss的具体位置在西伯利亚。但小组发现prentiss现在应该在五大湖区，那甚至不是海边，但上面坚持他们的看法，拒绝批准专机的使用。我们在尝试找最快的一班飞机赶过去，但garcia一直订不上票。你找到blunkett了吗?】 【他已经被救出来了，我现在正在飞往西伯利亚的飞机上。】 【也是别人告诉你的?】 【嗯，tom带来的消息。】 【这不正常，侧写显示doyle不会带prentiss离开美国。】 【相信自己的侧写，aaron。有人在操纵这件事。他们或许想让我去一趟西伯利亚，但救出prentiss需要靠你们自己，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注意安全，我会想办法。】 【我知道，放心。还有一个问题，你们已经确认了具体位置，只是没有办法赶过去，对吗?】 【是的。】 【或许我能找个人帮你，还记得pitro吗?】 【lily的男朋友?】 oliver挑了挑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这个称唿放在最前面，但是，是的就是他，他是一个变种人，速度比现在最快的飞机还要快。我相信他能够帮到你们。】 【谢谢。】 【如果你真的想要说这句话，把prentiss救出来之后回家等我，我保证我会以最快速度解决完问题。】
第256页 【我每天都这么做。】 【can’t love u more。】 tom突然敲门进来，“oliver，你还好吗?我还以为你被糖给腻死了。你在和谁联繫吗?” tom注意到了oliver的手机，他有点紧张，虽然组织承诺会打理好一切事宜，他只需要完成这次任务中属于他的那一部分。 oliver没有急着把手机屏幕灭掉，也没有把手机收回袋子里，他甚至将屏幕对着tom晃了晃，“确实是这样，你总是猜得中，我现在要被甜死了。” tom无可奈何地看着oliver，他发誓，他刚才看到了屏幕上一闪而过的love u。 “那你…玩的开心。”tom退了出去，顺手又关上了门。 oliver迅速冷静下来，开始继续编辑简讯发给tony。 【tony，你现在能定位我的位置吗?】 【只要你想。你为什么在北太平洋?你的位置在快速移动，这是要去西伯利亚吗?】 【是的，我要去冰天雪地里感受一下战斗民族的热情。定位可以持续多久。】 【只要你的手机或者身上的任何电子设备没有被物理破坏。】 【那么保持定位，我可能需要你们的帮助。我现在在飞机上，如果可以，保持一段距离跟在后面。】 西伯利亚和美国有一段距离，oliver怕事情紧迫错过时机。 【时机一到，我会通知你们。】 【所以会有一场战斗?】 【是的，记得带好你的战衣。】 【你打算用什么信号?来一段摇滚音乐：)】 【我想我可能没那个时间播放音乐，只要定位信号一断，你们就到信号最后消失的地方找我。】 —————————————————————————————————————————— 飞机降落在一片冰原上，天空中没有继续飘雪，但是终年不化的冰雪堆积在地上，被飞机降落时带起的强风捲起，风雪漫天。 严格来说，这不算是一片冰原，两侧皆有山峰，可以看到灰蓝色覆着雪的裸露石壁，没有任何生命存在，而这一片难得的高山之上的平坦区域往前望去，很快也能看到一截断崖。 而tom要找的地方就在断崖之前，一道明显带着现代人类痕迹的大门，没有被雪掩住，只是顶上覆满了雪，整座建筑藏在山体之中。 “我有些不好的预感。”oliver，撩了撩被风颳得乱飞的金髮，“如果是这样的任务，怎么只派我们两个人来?” “我不知道，”tom有点兴奋，但还不至于忘了自己在说什么，“上面的想法总是这样让人无法理解，但我们总得完成任务，看在你的同事的份上。”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大门前，门是金属制的，但墙壁却像是石质，结了一层薄冰反射着微微的蓝色。 “地下掩体，这面墙绝对不会比30厘米薄。” “这扇门没有门锁。” “钢铁在零下482华氏度温度下就会脆化，他们不会把锁放在外面，”tom靠近结了冰的墙壁细细观察，“或许是密码什么的，我们得找找看。” “我不是在说过去式。”oliver的声音冷漠地响起，伴随着铁锈摩擦的刺耳响声和冰屑落下的窸窣，“这扇门没有锁。” tom转过头去，看着被oliver单手就推开的大门，里面的空气比门外要稍暖一些，寒风不断的往门里涌去，tom略显尴尬的说：“我没来过这儿。” 他说的是实话。 “门缝间的冰屑脱落非常严重。”oliver平淡地解释了一句，再往前走几步就不需要再和这个和tom长着一张脸的傢伙委与虚蛇了。 oliver打开了制服上自带的照明装置，黑暗的空间一下子有了光亮，但远不及室外被雪反射的亮度。 “这个建筑修建了很久了，”oliver打量着室内的结构和使用的建筑材料。 “或许是苏联人建的吧，”tom指着墙壁上用红色颜料写着的一个中规中矩的标语，那个国家解体之后，废弃了太多这样的地方了。那有个电梯，下去吗?” “走吧。” 电梯是非常老式的设计，四壁是铁丝网，门也是用的同样的材料，电梯停下后需要手动拉起涂上绿漆的铁丝网。 再往前走，有两条路给他们选，一条是一截小楼梯，后方的道路无法看清，另一条则是左转，绕过空了的高大铁架到别的房间去。 “我们分开走怎么样?”tom提议，“doyle没有布置守卫，或许他的人手本来就不多，分开走能够节省时间。” “好。”oliver冷着脸同意了，他现在只是想知道这个tom和他背后组织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所以，他不会反对tom提出来的任何建议。 oliver从枪套里取出新换的手枪，上好膛，但只是单手握着，没有做出fbi标准课程中要求的防御姿态，大步迈向前方 tom向左转走去，但他的速度很慢，直到oliver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后，他才加快了速度。 oliver没有回头，但他的能力像是一双更好用的眼睛时刻关注着tom。整个地下建筑被废弃太久了，几乎没有留下oliver可以用于观察的人体信息，但至少还有tom的兴奋和紧张在为他指路。 第162章 抉择15 建筑内部的通道十分的宽阔, 空间高大，即使废置了十几年，在没有额外设备的加持下，室内的温度没有冷到无法接受。 只是过度的寂静与空旷让人对于危险的感知飞速的运转，始终跟随着tom步伐的能力感知告知oliver, 到目前为止只有tom这一个**存在。 他路过了一间被金属栏杆分隔开的房间, 地面凌乱，残留着许多打斗痕迹，但是没有人, 也没有留下任何尸体，门被锁上了，oliver没有心情进去查看。 oliver前进的道路上没有任何阻碍，但tom那边传回的信息却发生了异变，他感受到了另一个生命的存在，体徵微弱，但不致死, 或许只是陷入了沉睡。 bau小组的侧写显示prentiss不在西伯利亚，那么这个人是谁? oliver进一步加强能力的输出以探究更详细的信息, 比如这是一位成年男性，气息和tom非常相似。 他才是真正的tom hessler。 在oliver还没有来得及思考是否该掉头回去时, 又有几道信息冲进了他的脑子里, 五个新的生命体徵出现了, 就在两个tom共同所处的房间内, 他或许该这么说, 那片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像是一个大厅。 新出现的五个生命体徵反馈给oliver的信息有些特殊，他们不像是常人，仅从身体强度上来讲有些像冬日战士和美国队长这样的超级士兵。 在oliver现在不敢贸然用能力进行远程攻击，他无法确定，两个tom和这五个疑似超级士兵的人的具体情况。而超级士兵这样的存在，在生理上oliver不是那么熟悉，他不能保证在他没有亲眼看着的情况下，被他攻击的超级士兵不会出现异常，进行大规模的杀伤。
第257页 而且他现在脑子有点乱。看着这一切，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但那点儿想法，也仅仅只是个尾巴，像鱼一样被他抓住，又很快的挣脱。 刚才路过的金属囚牢的金属杆上有明显的凹痕，和几乎不可能留下的人类指印，这意味着拥有超强破坏力的人类。 西伯利亚。 冬日战士。 这几个词语组合在一起给了他一种熟悉感，但在真正的刺激点降临之前，他没办法完全想清楚这之间的关系，这这些词语连在一起之后会有什么… 可惜那五个生命体没有再给oliver时间来思考这些问题，他们甦醒之后，tom和模仿者没有受到攻击，但五个超级战士的精神状态，经歷了一瞬间的混乱之后变得稳定，没有作出攻击举动，只是向四周散开，其中有两名正在离开那个大厅，走向相反的方向。其中一个冲着oliver所在方向来。 oliver没有放弃对跑向相反方向的超级士兵的追踪，那个傢伙跑的可真够远的。并同时握紧了枪，摆出防御姿态。 观测向他跑来的超级士兵的踪迹并不难，但他也没有想到身体加强后的士兵可以拥有如此可怕的速度，oliver刚才依照tom的步数计算了大致距离，从那个大厅到这里来至少有800米的距离。 但事实告诉他，超级战士只花了50秒时间找到他，出现在oliver灯光所照之处，速度快得几乎只剩下残影。 oliver干脆闭了眼睛，全凭能力勾勒出的运动轨迹开了两枪。 如果说这是一个定靶，那么这两枪必然正中红心，但超级士兵的闪避能力绝不比他的速度差。 这是一名高大的男性，躲避过飞驰而来的子弹后，他将目光移向了光源，也就是oliver所在的位置，眼神锋利如刀，朝oliver挥出一拳。 oliver躬身向一侧滚了一转，这使这一拳落空砸在地面上，水泥或者说更特殊坚硬的材料铺就的地面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陷下去了一块。 oliver趁机又开了两枪，一颗子弹打偏，另一颗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留下一道半深的血痕。 必须得控制住这个超级士兵的行动，oliver一边思索着一边用能力在他的神经里狠狠来了一下，士兵因此晕了过去。 但在oliver缓慢地站起身，仍把重心放低慢慢走过去时，潜意识为他拉响了危险的警报。 在oliver抬腿踢过去的瞬间，士兵也睁开了他那双浅灰色的眼珠子，毫无情感，却冷得让人发颤，像是西伯利亚的寒风颳在人脸上如刀割般生疼。 oliver的力气比不上力量增强后的超级士兵，当士兵抓住他的脚踝时，他难以反抗的被扔在墙上，肋骨的碎裂声帮助他判断着这位士兵的力量吨数。 好吧，他只是在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把痛觉关闭或者降低。 士兵本身只穿着一件黑色单衣，没有携带任何武器，除了他的双手，oliver靠着墙喘气，他也不得不拉近距离进行攻击。 拼速度的时间到了。 oliver把内脏受损涌上喉头的血一口吐掉，蓝绿色的眼睛里飞速的闪过一道光，光上印着士兵砸过来的拳头。 他以最快的速度抬起没有握枪的那只手迎向这拳头，甚至看见士兵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轻蔑，看来苏联人的洗脑工作做得不太好。 士兵认为oliver接不住这一拳，他已经预感到自己砸烂眼前这个人的手掌之后，是如何敲断他的脖子。但相接的手掌上如飞速电流般传来的无力感却让他有了一瞬间的分神。 即使是被削弱力量的一拳仍需要oliver花上十分的力气来抵挡。他还没有疯狂到要和一个超级士兵肉搏。 所以他趁着士兵发愣的这零点几秒的时间，抬起握枪的那一只手，在极近的距离下对着士兵的眉心开了一枪，子弹的威力直接炸掉了他的半个后脑勺。 oliver抹了一脸的血污，抬脚把人踹到一边，士兵仍然睁着他的浅色眼珠子，和他最开始时一样没有神采。 oliver掂了掂只剩下一颗子弹的□□，唿了口气，他该多带几把武器——就像冬日战士那样，能从身上掏出五六把枪，一堆小刀，还有各种各样的炸弹。 向相反方向逃跑的超级士兵跑出了很长一段距离，但仍在oliver的监控范围之内，也让oliver认识了一下这个基地到底有多大。 而另一个较大的房间内，tom的身体反馈给oliver的信息显示他的状况不太好。oliver开始沿着被他杀死的超级士兵来的方向前往那个房间。 他快速但轻手轻脚地穿过了走廊，特殊材质的作战靴能最大可能的降低音量。 即将来到房间的门前，说这里根本没有门，oliver能看见幽幽的蓝色的光透过方形的门框投射到走廊里面的墙壁上。 没有任何一种人造光会呈现出这样的通透中又透着隐约的暗蓝色的光线，这些是自然光，是被浓云遮住的太阳无力的光被白雪和蓝天反射之后的颜色。 oliver放慢了脚步，缓慢的走进这一片光中。光线将他的影子拉长，一同投影到墙壁上，途中在墙角处曲折了一下，影子的边缘模煳不清。 他只剩一颗子弹了，没有偷袭的可能性和必要性。oliver觉得自己应该把这颗子弹留给一个重要的人，就像是英雄电影里总会出现的场景。 当然，他绝不会把，一个子弹打进自己的脑子里，这是一个he故事。 oliver看见了tom，他确实在这里，真的那个tom。 当然，模仿者也在，他听到响动后不急不缓地转过身来看向oliver，两颊的肌肉不正常地鼓动，兴奋、如释重负、却又恐惧至极。 室内宽阔，但是算不上空旷，房间中央摆着一把椅子，四周环绕着带着长支架的半圆形实验器材，oliver暂时没法分辨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但tom没有坐在那椅子上，而是单独坐着一张明显不属于这个房间的木凳子，他们甚至没有用手铐和绳索束缚住他，也对，tom之前一直在昏睡中，而现在，他半睁的眼睛显示着他醒了过来，但意识模煳，瞳孔放大。一位有着一头金髮的女性超级士兵正握住他的脖子，tom倚靠着危险的借力点。 室内有五个长筒形的玻璃储存仪器，但全部被从内部打碎，黄色的透明液体和玻璃渣一起流得满地，第六个没有被打碎的玻璃罩在很久之前被控制着拉了起来，而储存在玻璃罩中的东西早已消失不见，里面落满了灰。 另一个玻璃罩的上方都连接着高大而粗壮的管道，直指屋顶，通向日光照进来的地方，这一片空间的上方本有一个巨大的盖子遮住所有的光芒，但那盖子已经被支起，让光线漏进了这个本来该是一片黑暗的地方 “你想做什么?“oliver没有叫名字，他也不知道这个模仿者的名字是什么，他只是紧紧的盯着模仿者。 “完成我的任务，仅此而已。”模仿者的声音有些悲伤，“我的这一部分完成了，接下来的部分由他们接手。”话毕之后，模仿者的脚步开始后退，而另两位超级士兵沖向了oliver。 oliver在两名士兵扑倒自己之前，将□□里的最后一发子弹送给了模仿者，也算是物尽其用。
第258页 只可惜一位士兵的拳头打偏了他的手，子弹只射进了模仿者的肩膀。 第163章 抉择16 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子弹射进了他的肩膀，但从伤口开始，火焰窜了出来，并迅速的发展壮大，升起一缕黑烟, 在惨叫中模仿着化成一滩黑色的灰烬, 灰烬在最后鼓出一个半圆，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出来，但那只是未灭的火星涨起来的一团灰, 在低温下迅速冷却至寂静。 而真正的tom被这尖叫吓的动了动眼皮, 但尚未清醒过来, 控制住他的女士兵逐渐收紧了手指。 oliver眉头一皱用能力控制住袭向他的两名士兵的力道，将他们推翻在地上, 随便从包里掏了点什么，直接砸向女士兵的手。 oliver的准头并没有辜负他自己的期望, 看着被自己扔出去的手机砸上了女士兵抓住tom脖子的那只手的手背, 她暂时松开了手, 反手捏碎了oliver的手机。 好吧，确实也是时候通知tony了。oliver看着自己四分五裂的手机，脑子里一边想着一边发动能力将这三个士兵击晕过去, 为了尽可能地不让tom受变种能力的影响, oliver没有将攻击程度提得太高。 在没有像x基因这样的基因明显标识的情况下, 大规模使用能力容易造成误伤。 比如说现在。 被oliver推到一旁的两个士兵叠在一起昏了过去。控制tom的女士兵, 朝后仰头倒在地上, 失去了支持的tom，向右一歪，也从椅子上掉下来。 同时，一个金红相间的圆柱形物体砸到了地上，十几年没有打扫过的地面上激起一阵灰尘和火花。 oliver无奈地揉了揉额头，他就知道会误伤。 从上方进入建筑内部后，tony突然遭到不明攻击，在tony晕过去后，接受了盔甲控制的jarvis贴心地帮tony调整了一下落地姿势，让他不至于摔得太惨。 oliver蹲在成大字型瘫在地上的钢铁侠身边，敲了敲他的面罩，用能力把他叫醒。 清醒过来的tony晃了晃脑袋，疑惑地问，“jarvis，我们刚才遭到攻击了吗?” “sir，刚才检测到一股特殊能量波将你击晕过去。” “未录入记录的新武器吗?”tony从地上爬起来。 “是我，tony。”oliver耸了耸肩，“刚才只是误伤，抱歉。” “哦，这样。”tony举着掌心炮，手心发出幽幽的蓝光，扫视了一圈全部倒下的士兵、oliver的同事以及地上的一滩黑灰，隔着钢铁盔甲没有办法看见他的表情，但oliver猜他一定很无语。 “你的速度比我想像中的要快。” “是吗?我还担心时间太久错过机会，我花了超过十分钟飞到这来。” 等等，oliver认为从刚才的捏碎手机到现在不会超过一分钟。 “十分钟之前信号就断了?” “没错。” 看来是进入地下建筑时，信号被屏蔽。 “不过看来你已经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oliver眼神微动双瞳朝左后方转去，“事实上我不这么认为。”他两手抓过tony举起的手臂，转了个方向，“开炮!” tony默契地配合着oliver的指挥，掌心炮发出耀眼的光芒，同时，一个红白蓝三色相间的盾牌飞向了同一个方向，一起砸中从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的一个光头士兵，士兵被两股力道砸到墙上，艰难地落到地上。 盾牌在他的耳边砸出一个坑之后沿反方向飞回steve的手中。 bucky跟在steve的身后，手中端着他常用的vz61□□，给光头士兵补了几颗子弹。 bucky放下枪后，被遮住的眼睛露出来，有些迷茫和挣扎，他不由得皱起了眉，“我记得这个地方。” “是的，你记得。你刚刚为我们带了路。”steve回答，肯定bucky的记忆。 “我是说，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他的目光触及放置在中央的那把黑色椅子，那把承载了太多痛苦与黑暗的电椅，而他至今记得电击后肌肉抽搐的感觉。 其实他这段时间更多会布鲁克林的日子，可是电椅、冷冻仓、旧基地带来的恐惧能在一瞬间爆发。 但他毕竟是冬日战士，只是多看了几眼之后移开了眼神，握着枪的手指分开，然后又重新紧紧的握住。“我记得，我是指在我的印象里这些士兵比我们想的更加危险，小心!” bucky一脚把steve踢开，一枚榴弹从他们俩中间的缝隙穿过，在墙壁上留下，一个爆炸的深坑，但依然没有完全打穿墙壁。 倒在tom身边的女士兵在oliver不轻不重的攻击下甦醒过来，从电椅旁的柜子中翻出了一把榴弹枪，第二颗炮弹飞向了tony和oliver，但在半路被tony的掌心炮打散，tony说道：“那箱子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武器库，怎么会有人把武器放在那里?” “那是九头蛇为了防止‘兵器’出现异常暴动准备的。”bucky回答。 “九头蛇?”oliver问，“这是九头蛇的基地?” “对，bucky曾被囚禁在这里，他认识这里的路。你还不知道吗?” “那个冒牌货带我来的这，关于这次事情的幕后兇手我有这种想法了。”oliver在九头蛇的仇家，说多也多，毕竟他和队长一起端掉了整个神盾局，但是能这么恨他并且有能力塑造这件事的人并不多，他已经有了猜测。 情况不太妙。第三个被击晕过去的士兵也醒了过来，oliver在走廊杀死的第一个士兵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但显然在这里的三位士兵在oliver到达之前的短短几分钟内挑好了趁手的武器。第三位士兵用长棍袭击了队长的小腿。 steve没有料到躺在地上的尸体的突然攻击，一下子被绊倒，但战斗意识让他在触地之前举起盾牌砸向敌人的头部，士兵眼看无法近身攻击，向外打了个转避开队长的盾牌攻击，以及来自bucky的一排子弹。 士兵眯了眯眼睛，他还记得冬日战士，他和冬日战士打过，在冬日战士并没有尽全力的情况下，他赢了。可他觉得不服，想要冬日战士用十分力气和他再打一场。 经过九头蛇洗脑的士兵丧失了记忆，但被保留了某些自我意志，比如说，对于危险的直觉和本能的争斗**。 女士兵向tony发射了最后一颗榴弹，和之前一样，tony用掌心炮轰碎了袭来的榴弹，但在一片火光和烟雾中，他没有注意到潜行着沖向他的女士兵，虽然有jarvis提醒，但是在他重新开启掌心炮时，女士兵已经抓住了开炮那只手的手腕。 女士兵非常灵巧，你只能在空气中捕捉到她短短的金色马尾辫儿的影子，但他并不娇小，甚至可以说非常的高大而健壮。 tony用另一只手掌向她开炮，但她非但没有闪躲，而是硬生生的接下了一击，只不过她死死扳住tony的手腕，没有被冲击力打飞，而是带着tony一起向一侧倒去。 掌心炮的光束一路画了一个圆切割开玻璃皿上方连接的经久失修的金属管道，画了一个半圆之后回到地面，金属管道开始沿着被切开的裂缝向一边倒去。 oliver飞扑到tom身边把他拉开，才免去了被光束击中或是金属管道压扁的命运。
第259页 tom在剧烈的碰撞中醒了过来，“oliver?”他带着强烈鼻音的声音几乎听不清，“这里是哪儿?” “西伯利亚。” oliver把他扶起来，迅速地回话，同时朝tony喊到，“tony，我们得先把tom送出去。” tom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留在这儿只会变成一个大家不打算攻击但却不明不白的受到攻击的靶子。 “不，oliver，你不能走。” “我们很快回美国。”oliver话不对题的说着，拍了拍tom冰冷的脸颊，这傢伙似乎有点儿发烧了。 “来了。”tony挣脱女士兵的束缚。飞速地飞过来，提着tom的衣领子向上飞去。 女士兵跳跃起来无法碰到自己的目标，只能将仇恨转移到oliver身上。 她抬腿击向oliver的门面，却被oliver抓住，即使oliver被这一击击得虎口发麻后退了几步，但是在能力的作用下，他能够使肌肉快速的恢復力量，向女士平的身后一套，将她的腿以一种常人无法做到的角度掰到了身后，同时用另一只手的手肘锁住她的喉咙。 “你才是该走的那一个，再见。” 锁喉的姿势让oliver和女士兵的距离很近，当他低声在她的的耳边说话时，冰冷的空气像是蛇信子般颤动。 oliver一脚踢上她的膝窝，她闷哼一声膝盖忍不住弯曲，oliver借着她下坠的力道掰断了她的脖子。 “你得怜香惜玉点，如果他不是个杀手的话，真的够辣。”tony一边向上飞一边说着，音量随着距离的增大，逐渐变小。 “没有必要。”oliver低笑了一声。 第164章 抉择17 oliver沿着漆黑走廊地面上一路拖拽的血迹快步向前。 就在几分钟前, 他们已经杀死了三位超级士兵, 剩下两位其中一个一直在向另一个方向逃跑，房间内只剩下一个士兵在和美国队长、冬日战士打斗。 眼看着两人就要赢了, 突然间一枚手/雷被扔了过来, 被队长和冬兵压着打的士兵被另一双手一把拉开, steve和bucky卧倒在一旁的地上躲避爆炸的冲击。 投掷手/雷的并非一个新角色，那是在一开始，被steve的盾牌和tony的掌心炮联手打倒的士兵, 甚至bucky还给他的脑袋打了几颗枪子儿, 没人能想到他会突然醒来继续攻击。 oliver的能力探测显示, 他头部的伤口已经癒合, 完好无损仿佛根本没有一个子弹曾经射进过那里。 bucky扑倒后意外甩出了手里的沖/锋枪，oliver趁机抢过女士兵手中握着的榴弹发射器，匍匐着避过另一个士兵捡起沖/锋枪后扫过来的子弹，子弹和地面接触时溅起的火花就在oliver耳旁亮起, 又与消失的枪声一起迅速熄灭，在弹药箱里迅速装填好弹药后, oliver将榴弹发射器抛回给了bucky。 bucky正在与另一个士兵周旋 “接着!” 想当年在九头蛇的时候，有整整一个小队给冬兵大佬递枪。 oliver也在这时大声吼着，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在炮火的连续攻击中能够被听见，“他们都有自愈能力吗?”oliver在这时警惕地探测了一下已死的女士兵，以及在走廊上被他杀死的那一个士兵的生命体徵, 确认完全死亡, 没有復活的可能。 “只有这一个人。他们注射的血清和最初版本不同, 可能会带来变异。”bucky说着像自愈的士兵发射榴弹。 耀眼的火光照亮整个空间，固体的坍塌爆炸声之后从屋顶灌下来的冷风吹散了烟尘，被流弹击中的墙壁露出一个大洞，一截炸断的右脚被留在粉碎的石块中，血迹四散，模煳的血肉中露出一截骨头，但却看不见剩下的尸体。 这一面墙壁似乎比别的墙壁薄一些，但是…… “我不记得墙后有这个空间.”bucky皱眉。 “这没什么，我去追他。”oliver放弃了手中武器，面对着有自愈能力的士兵，大多数武器都只是无用功，但是oliver可以运用变种能力直接破坏他的基因链。 oliver沿着漆黑走廊地面上一路拖拽的血迹快步向前。 变种能力反馈的信息告诉oliver士兵的伤口在迅速癒合，他已经可以用新生的右腿小跑一段距离。 oliver没有急着攻击，自愈能力会使一切攻击无效化，最多只能拖住一些时间，而修改基因链的工作，oliver没有把握在远距离内完成。 更重要的是，他在一开始标记的逃跑的士兵似乎已经走到了整个建筑的尽头，开始折返，如果oliver没有猜错整栋建筑的构造，这名士兵就在这条走廊遥远的另一端。 没时间想那么多了，oliver的速度始终比瘸了一条腿的超级士兵更快，他已经找到了士兵。 那名士兵正用左手扶着墙壁借力向前行走，他也注意到了身后跟来的oliver，掏出一颗球形的手/雷扔过去，oliver踩住手/雷向后一蹬，将它骨碌碌地踢远，爆炸在身后黑暗的难以看见尽头的走廊发生，火焰压抑在长方形的空间内不得不向前后飞窜，在火舌尚未触及oliver的后背时，他已经沖向了士兵。 失去了一条腿的士兵难以维持平衡直接被oliver脸朝下按在地上，oliver五指用力掐住了后颈，指关节和士兵被捏住的肌肉一样泛白，迅速发动能力在他的基因链中寻找到发生过变异用以提供自愈能力的基因链，并将其分解重组替换。 士兵的身体僵住了，更改基因的连锁反应让他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将手臂艰难地支撑住身体，另一只手不断向前伸去，僵直却充满了力量，直到oliver用随身携带的刀割断了他的脖子。 士兵的手指在这一瞬间放松了，尸僵反应似乎没有出现在他的身上，一颗金属小球从他的的指缝间滚了出去。 oliver听到小球撞在墙壁上的一声轻响，他勐地抬起头，危险的预感让他迅速翻身将士兵的尸体拉过来挡在身前。 他妈的那又是一颗手/雷! oliver蜷起四肢保证身体全部被士兵的宽阔的尸体挡住，但即使他闭着眼，强烈的火焰依然能将他的视野烧成一片亮白，剧烈的爆炸之后炽热的温度搅动着空气，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热浪卷过，空气中瀰漫着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等待一切回归黑暗，空间中气体的温度仍未降下，oliver将士兵被炸得血肉模煳的身体推开，他的脸颊和下巴还有作战服的胸部全部浸透了血液，只是在黑暗中不怎么看得出来罢了，可浓重的铁锈味，让oliver的神经突了突。 这不是他的血，只是士兵被割喉过后的大动脉血柱还没有流尽时，oliver就把尸体拉过来当挡箭牌，以至于腥臭的血液流了一脸。 oliver用戴着手套的手背擦了擦嘴唇附近的鲜血之后，眯了眯眼睛，火光没有完全消失，那颗手/雷炸开了一扇门。 oliver抬头看着昏暗光线下，门上的几个俄文字母“任务档案室”。 oliver会一些俄语，全是上辈子学的，但只是听和拼写。至于发音?那可真是拐到白令海峡的另一边去了，这一点从未被记录在任何档案报告中，他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模仿者也不知道，在他们进入这个基地是看到的红色的标语上写着的是，“实验区域禁止入内”。
第260页 就像门上挂着的几个字母一样，里面确实是一间档案室，同样由于时间原因，在这间有着浓厚的上个世纪粗犷冰冷又热烈的毛子风味的房间内摆放着不少纸质资料，但一角被手/雷的火光点燃，火舌迅速向后吞噬着纸张记载的故事。 记忆的无力感又涌上了他的脑袋，他似乎没见过这个场景，但他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他必须要想起来的。 oliver在大脑的驱使下，迈进了这个充斥着火焰的房间。 火焰一下子将西伯利亚的冷空气烧的灼热，oliver没有花太多心思避过火焰，看着沾上了火星的髮丝随便拍了拍。 房间内是一列高大的铁架，纸质资料靠墙角背对着，但这列铁架却摆在中央。 铁架被分隔开，每一个隔间中都放着一个纸箱，纸箱上用写着时间，比如，从一开始就映入眼帘的，1945年5月8日，在接着1955年1月11日，1955年5月14日，1956年1月1日，1956年4月1日，1956年5月12日，1957年2月17日…… 有些纸箱上标註了单词，有些却没有，但大部分，单词都是相同的 “coлдat” “士兵。”oliver一边念着，一边抬手挡住火焰燃烧后倒塌下来的架子，火焰无法穿过防火材料制作的作战手套，但温度绝不算低。 “士兵。” “任务。” 冷冻舱内的五名超级士兵在苏联人撤走时并没有被带走，或许他们没有时间，但冬日战士却被带走了，所以这不是时间问题，只是因为他们不那么重要，或者说，不够听话，而这一位‘士兵’完成了如此大量的任务。 “coлдat”这一定指的是冬日战士。 “苏联，九头蛇，冬日战士。” oliver突然想起了tom在飞机上开的那个玩笑，“早就不是冷战时期，那个国家都解体多少年了。” 苏联解体，1991年……这个时间点突然冲进oliver的脑子里。 是的，1991。一些重要的事情发生了东欧剧变、超级大国苏联的陨落、以及未来可能会影响超级英雄世界的隐患——冬日战士杀死howard stark和他的妻子。 那是在1991年，具体时间应该是几月? “12月。”再一个时间点冲进了他的脑子里 1991年12月25日，苏联国旗正式降下，红蓝白三色的俄罗斯国旗升起，12月，他们会在撤离前作出最后一击。 oliver跑到铁架的尽头，果然，记录着1991年12月的纸箱只有一个，是12月16日，箱中放着一个硬碟。 oliver将硬碟取出，准备收进包里，而身后火光沖天，温度急速升高，仿佛要将钢铁烤化。 “你在这做什么?”熟悉的带着轻微电子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oliver转过身却看见，钢铁侠用手臂挡住了一截沉重的钢材，上面已经开始燃起火焰。 “to…”oliver只说了半句话就被tony覆着战甲的手拽住领子往外拖，被挡住的钢材没了支撑轰然倒地，连带着压在它上面的老化电线铜丝预制板… tony以最快的速度往外沖，没有躲避火焰，快速移动带起的风在火焰中间破开一条道来，但oliver依然感觉到火苗的尖顶锋利地划过脸颊，烫伤的皮肤又被迅速修復替换，最后只留下黑色的碳迹。 身后的空间又发生了一次爆炸，震波将两人甩了出来，oliver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才靠着墙壁停下，睁眼看见tony飘在空中，盔甲的眼睛处散着蓝色的亮光正注视着他，“这是什么?” oliver侧头看着被他抓在手里的硬碟大幅度变形，慢慢把身体撑起来，说：“九头蛇的资料，1945年和1954年的，如果你可以修復，我想会对寻找残存势力有所帮助。” 第165章 抉择18 “能量扩散范围第11次记录, 391米。” “能量扩散范围第27次记录, 1056米。” “能量扩散范围第39次记录，1857米。” “长官, 一号选定信号接收体已到达尽头, 无法继续前进, 请给予指令。”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呢?美人。”斯特拉克斜靠在椅背上，指间夹了一根烟。 “让他回总控室, 启动自爆程序。”mary双腿交叠，正襟危坐, 她穿着一身红色紧身长裙，肩上披了件精緻的女士小西装，棕色的大波浪捲髮和艷丽的红唇，让她冷漠的表情显得不那么冷漠，而是带上了别样的风情。 斯特拉克示意手下的人按照mary的指令去做，自己却惋惜地摇了摇头，“那可是五个超级士兵, 以及一整个完备的地下基地, 我就这么把它送给你炸掉。” “五个不听指令的超级士兵, 和一个庞大却设备陈旧的地下基地, 你是认真的吗，斯特拉克先生?”mary微微侧过了头，但目光却一直注视着信号监测屏幕。 “谁能对着一个美人不认真呢?”斯特拉科吸了一口烟, 将目光落在mary漂亮的头髮上, “我依然不明白你为什么选择了hessler和blunkett两个人, 他们很容易抓住，也很容易被救出来。这个williams可是有一个大家庭和一群虎视眈眈的敌人，选哪个不好呢?” “我想我不止一次说过这个问题了，斯特拉克先生，这是一场测试，而不是一次挑衅，如果你把心思打到他的家人头上，那么被炸掉的就不止是西伯利亚的基地了，你我都逃不过。” “你这么了解他。” “是的，就像我知道他决不会在这两个人之间做出一个选择，他只会把他们都救下来。” “然后你做了这个实验，好吧，虽然第二个实验有些实际意义，但你刚才想的……”斯特拉克摊了摊手，”为什么?” “设想是需要实际证明的，我想要设计实验来证明它，并且……”mary艷红的嘴唇张张合合，露出洁白的牙齿，”respect him。” “而你又选了自爆基地，就不怕你的仰慕对象被埋在西伯利亚的冰雪里吗?”斯特拉克笑了笑。 “他不会。你是否担心过tony stark，steve rogers，james barnes被埋在西伯利亚的冰雪里呢?”mary认真地问，但她表现得从一开始就知道答案。 “呵，他们怎么会?”斯特拉克将只剩一小段的菸头在手心里掐灭。，指逐渐收紧，“钢铁侠、血清实验中的超级战士——美国队长、九头蛇曾经最强大的武器——冬日战士。好吧，我有点理解你了，就像交叉骨那样。说起来我倒有点儿想把冬日战士带回来，看看他的战斗力。”斯特拉克指了指屏幕上在与剩下的一个超级士兵搏斗的队长和冬兵。 “他的洗脑程序已经被破坏，重新开始异常复杂，而你做不到。”mary理智而冷静的说 。 “现在确实做不到，但等你把答应的东西给我，这就不是一件难事。” mary在这时终于将目光从屏幕上挪开，转头看向斯特拉克，她的突然笑了笑，漂亮的唇缓缓勾起，连带着眼角，“确实是这样。我现在就可以把它给你。”
第261页 在斯特拉克有些讶异的目光中，mary又将眼神移了回去，“既然你已经完成了对我的帮助。费里。” mary叫了一声自己的助手，示意他把东西交给斯特拉克。 斯特拉克将手心里的菸头扔到一旁，拍了拍手上中的灰尘，坐直身子。他显然有些紧张，并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了被mary点到的费里。 费里面色古怪，最终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抬了抬手，这让斯特拉克不由得捏紧了椅子的扶手。 费里将手伸向了腰际，看着费里腰间未卸除的武器，斯特拉克皱了皱眉，轻微地抬起手指向自己的护卫示意，如果费里生出了任何一点抢夺的心思…… 然后斯特拉克看见费里拉开了裤链。 嗯，没错，是裤链。mary镇定自若地坐着，而斯特拉克看的愣了一下。 费里顶着一张极不情愿的欠钱脸从□□的裤子里掏出一个小袋子。袋子是透明的，一颗散着萤光的黄色宝石静静的躺在袋子里。 斯特拉克在这一刻如临大敌。 mary不得不轻笑出声，“斯特拉克先生，别紧张，他又不是要掏出枪来崩了你。抱歉，费里，我说错了，那确实是一桿大枪，不过我想你不会用它给斯特拉克先生脸上来一枪。把东西给他，我想放在那保护它的男性一定会拼尽全力。” 斯特拉克脸色发臭的让自己的手下把东西接了过去，“我以为我能拿到的是loki的权杖。” “这颗宝石是权杖的力量之源，权杖在取出宝石时被损毁。”mary脸上的笑容收敛下去，恢復了冷漠。 “那我要如何使用宝石里面的力量?” “想想红骷髅大人当年如何使用宇宙魔方，你也可以同样使用这个宝石，它的力量甚至更强大，for hydra。” “但你可是为了那个男人就将这样的宝物拱手相送，是我小看了女人的爱吗?” “我们的研究方向不同，宝石对于我来说没有太大用处。以及是的。” “那个人的代号是什么?” “他们叫他那条蛇，但我不怎么喜欢这个名字。” “那你想怎么称唿他，sweetheart?” “他是挺甜的。”mary并没有笑，但眼中却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光彩，“但我更愿意称唿他为，perfection。” 监控显示器上火光沖天，地下基地开始坍塌，高温和破损建筑迅速损毁监控摄像头，方形的屏幕如拼图一般一块接一块的暗下去。 —————————————————————————————————————————— oliver和tony最终没有碰上最后一位接受了血清的超级士兵，因为基地自爆程序已经启动。steve和bucky解决了冷藏室的士兵后接到了tony的消息，已经撤出建筑，tony则带着oliver，返回最开始的房间，从屋顶飞出去，加速器的火焰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黑烟。 火龙与硫磺的黑烟在地底咆哮，大地颤动，震波不断的往外蔓延，在这一片平旷的空地上看不出什么，但是远方山脉中却开始发生连锁性雪崩，雪龙也开始，朝着无知而自大的人类嘶吼。 “他活不下来的。”tony说。 “但他现在还没有死，我们无法确定。tony你先走，我来解决。”oliver没有停止使用变种能力追踪最后一位士兵的信息，信息显示他受伤了，但没有生命危险。 “这太危险了，我不能留你一个人。” “我知道，但我不能再犯一次错，再拿别人的命冒一次险。”oliver眯了眯眼睛，他现在有点后悔当年放过mary了。“别留在这儿，除非你想被我误伤第二次。走吧，别把飞机开的太高，我想我能赶上。” tony拗不过他，“你来时乘坐的飞机上的两名驾驶员是九头蛇的人，还是自己人?” “不知道，把他们打晕带走吧”，oliver看着tony的金红色盔甲飞向两架在，地震中颤抖的飞机，缓缓的蹲下身，降低重心，将手掌覆盖在冰冷却异常柔软的雪层上。 他看着无比洁净的山峰和灰蓝色的天空，白蓝色的亮光倒映在双瞳中，甚至盖过了本身的蓝绿，但他的脑中所见却是地底的一片混乱，就像他说的，只要没有旁人干扰，不用担心误伤的情况，他能够迅速找到已标记目标，并杀死他。 昆式战机刚刚起飞，tony没有选择极速加速模式，飞机正朝着悬崖边滑行。 oliver仰头，视角跟着昆机一起转了一圈后，拔腿跑向悬崖边，大地颤动与塌陷雪层如海潮般翻涌都被他抛在身后，却又紧抓不放，涛声震耳欲聋。 oliver跑到悬崖边纵身一跃跳了下去，昆式战斗机也默契地向下俯冲，并打开了后舱门，气流声逐渐逼近，终于掩盖过雪崩的嗡鸣，oliver蜷起身子，整个人滚进昆机的机舱，巨大的冲力让他难以停下，在机舱里不断的向前滚去，直到撞上了驾驶座。 “你好，williams先生，请注意飞行安全。”jarvis的声音在副驾驶座上响起。 oliver困难地扶着椅子站起来，揉了揉腹部，“我的天哪。” 这时tony已经打开了战甲的面罩，“我还以为某些人不会觉得痛。” “不算痛，”oliver将手掩在唇边咳了几声，“但我有点想吐，转了太多圈了。” tony还想说什么，但oliver却抢先一步打断，“tom的情况怎么样?” “不算差，”tony终于转移了话题，“jarvis?” 被唿叫的jarvis说：“进行了初步检查，除了一些软组织挫伤和镇定药物残留，以及飢饿外没有其他问题。是否要叫醒他?” tom被安置在机舱内的一张床上，超级英雄们偶尔也会受伤所以安置了医疗床，“不用了，让他睡吧。一觉醒，看到自己的家会让人安心一些。” 第166章 休息 当最后一块监视屏熄灭之后, mary带着自己的助手离开了斯特拉克建立在索科维亚的堡垒。 在走上飞机前，mary从费里那，拿过了又一颗和之前交给斯特拉克的心灵宝石一模一样的宝石, 漫不经心地往天上一抛，掏出配枪射出的并非子弹，而是耀眼的蓝色光芒，光芒击中了宝石, 宝石时勐的炸开，有一股震波以此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并不强烈, 像是一阵风吹响了树叶，宝石鲜艷的黄色只扩散了几米的范围，就消散在风中。 —————————————————————————————————————————— oliver回到美国后, 先扔了一沓案情分析给miller，拨拉了一下cia中，可能存在的九头蛇势力以及moriaty的线人。 之后miller一路披荆斩棘，借着这份资料除掉了许多盘根错节的隐藏势力，同时巩固了自己的威望, 只需要再熬一熬资歷, 局长之位非他莫属,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第262页 tom和arnold因为这次事件了一段很长的病假, 而当他们回到工作岗位时, 等待的就是升职加薪的消息。 至于oliver, 嘿, 伙计，復仇者联盟又没有固定工作时间，他想回家一趟连报告都不用打得好吗? 只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先给tony和steve讲讲自己对此次事件幕后兇手的猜测，maria scotch，他当年在伦敦遇到的女研究员，模仿者估计是她在继续研究复制型变种能力，只是不知为什么，她的成绩突飞勐进。 但奇怪的是，tony并没有，任何资料库中找到她的信息，甚至没有出生证明，为此tony stark尽可能保证自己尝试一下面部搜索，但却不一定会成功。 prentiss已经被救了出来，没有受伤，但doyle却被快银玩儿的够惨，然后重新被扔进了监狱。但因为种种航班之类的原因，在oliver到家时hotch还没有回来。 oliver回到书房先打开了电脑，将从西伯利亚顺回来的硬碟连接好。他交给tony的两块硬碟记录着1945年和1954年的事件，看新旧程度，那两块硬碟的刻录时间和1991年硬碟的刻录时间没有相差太久，主要是为了掩饰被他偷渡过来的这块1991年的硬碟。 视频中的内容正如他所料howard夫妇的小汽车在公路上行驶时被洗脑状态的冬日战士拦截，冬日战士无情的杀死了夫妇两人，并在最后用□□打碎了摄像头。 这一次任务中，他并没有戴面罩和护目镜，在击碎摄像头时能够清楚的看到冬日战士冷漠的脸。 视频播放结束之后被视频软体自动跳回了开头，oliver靠着椅背单手按了一下空格键将视频暂停。这可真是个麻烦事儿。 不过，它现在被分在了重要但不紧急的事情分类里。 oliver将硬碟收进抽屉里，关闭电脑，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臂笑着说：“说真的，你迟到了，hotchner探员。我以为穿着这样一套笔挺西装的男人从不迟到。” hotch走进家门之后就将公文包放下，束紧脖子已经习惯了但始终不那么舒服的领带也被摘下来拿在手里，他走到oliver的背后，双手搭在他的颈窝上，捏了捏，“morgan为了庆祝prentiss安全回归，约了组员们九点钟去酒吧喝一杯。” “所以?” “我们还有今天六个小时以及整个明天，我可不觉得我这算是迟到，而且，很快就不会穿着这件西装了。” “整个明天，不，我可不觉得他们会在零点之前放我们回来。”oliver握住了hotch放在，他右肩上的手把hotch拉低，凑近他的脸颊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说这话的时候tmd有多性感。” “现在我听过了。”hotch凑过去吻上了oliver的唇，又把他拉起来，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地回到了卧室，oliver用脚把卧室的门钩上，再拉好窗帘。 —————————————————————————————————————————— hotch在一天之内再一次迟到了，这次还带上oliver，他们比预定时间晚来了半个小时。 原因不是他们花了六个小时来□□，只是收拾一片混乱狼藉的卧室和准备晚餐花了不少时间。 当两人走进酒吧找到组员们时，他们已经点好了酒，在聊着些什么。 华府的夜晚不冷，但也算不上炎热，很难得两个人都只穿了一模一样的黑色t恤，oliver把所有的头髮都扎起来了，这是一些太短的被挂在耳后。 “喝点什么酒?williams?”morgan不怀好意的问，“别再用酒精过敏的理由来搪塞，我们都知道你不会生病。而那次的那一杯没有酒精的鸡尾酒，只是因为你会喝醉e， on，我们不会嘲笑你的。” oliver没好气的笑着，“伏特加怎么样?就像你说的，我不会生病，那又怎么会喝醉呢?顺便，我还想尝试一下bau的咖啡机，听说bau的咖啡要比别的部门好喝。” 这让hotch有些惊讶，他可没有忘记任何一件oliver喝醉之后干出来的傻事，但oliver只是捏了捏她的手掌。 “好，我去拿酒，hotch，你要什么?” “一杯琴酒。” morgan去吧檯拿了酒很快返回，分别递给了oliver和hotch。伏特加闻起来没有什么香味，但入口却足够浓烈。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来救我的那个变种人。”prentiss说，“他真的非常……好吧，我有点难以形容。但是”她耸了耸肩，“doyle快要把刀捅进我的脸时，我恍惚间看见一个银髮的少年轻轻弹了一下doyle的刀，doyle移动缓慢至极，几乎是停滞了，并且，被银髮少年的一个弹指撞了出去。我还以为我看到死前的幻觉了。” “pietro的代号是快银，”oliver说，“他能够以超音速奔跑。” “音速是340米每秒，”小博士突然比划着名开始科普，或者说他只是自己在思考，但忍不住将自己的思考说了出来，“如果人类要达到这种速度，那么他将要消耗的能量是。” “天哪reid!我知道新东西也勾起了你的探究欲，但是放过我们吧，至少在酒吧，”**有些绝望的笑着，拍了拍reid的肩，will在家带孩子没有跟来。 reid悻悻然地不再说下去。即使bau小组处理过变种人案件，还有一个变种人前组员，但是，快银再次刷新了组员们的三观，毕竟他们没有直面过mark的能力，而他的能力留下的结果和bau平时处理的变态杀手们也差不多，oliver的能力用起来没有特效加成，无声无息，几乎无法察觉。但是快银的高速运动才真的让他们感受到了变种基因的威力。 “但我还是有些问题，”reid忍不住说，“为什么快银奔跑时留下来的残影是银色的，他全身上下只有他的头髮是银色的，依据光学原理，这……” oliver抬头望天，整个人都是别问我，我不知道的样子。 garcia在这个时候加了进来，她有些兴奋，“虽然我只在监控视频里看到了他，但是pietro的银髮还有那个护目镜真酷，他的女朋友lily的银髮也很漂亮。这是新风潮吗?或许我也该去染个银髮。” “我觉得你的金髮很漂亮，”rossi大佬手指间夹着一根雪茄，烟雾裊裊上升，他提出了自己的意见，“银髮或许不太适合你，但我想粉色会很可爱。” “是吗?我要把这个计划加进我的清单。” “等一下，lily有一头银髮?”oliver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是啊，你不知道你的妹妹有一头银髮吗?不过我想那应该是染色。”prentiss说。 “不，我不知道。”oliver有点怨念了。lily之前染了和oliver发色一样的麦金色头髮，现在又换成银色，果然是有了男朋友忘了哥哥。 “你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让孩子把染好的头髮染回去的严苛古板守旧家长。”hotch有点感兴趣，oliver对lily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的宽松，完完全全放养政策，除了有时候会有点小小的恶趣味。
第263页 hotch承认自己很难做到这样，至少对自己的弟弟sean是这样。即使在最后他同意了西恩想要放弃律师的工作，去当一个厨师的想法，可是同意不代表着贊同，他只是尽可能的去尊重sean的想法。 “就像我妈妈。”**附和道，“我小时候，她从不让我烫捲髮。” “姑娘们，我好像看见了一个银头髮的男人。”prentiss望着一个方向，扯了扯**的手臂上的衣袖。 “果然银髮成了一种新时尚吗?”garcia扭头看过去，但人群密集，灯光昏暗，彩灯合着快速的节奏音乐变换着，难以看清正脸。 “不，我觉得那就是pietro。” “pietro是个未成年，他进不来。”oliver转着手里的酒杯，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忍不住看过去。 “还有lily，我好像也看见她了。”prentiss继续说，“就在那边，”她给oliver指了指，“和另一个女孩在一起，还有三个男人。” “什么。”oliver皱起了眉，如果lily或是pietro想要混进酒吧来，确实只是小菜一碟，但是还有另外三个男人?oliver想那不会是復仇者们，看在tony对未成年人强烈的保护欲上，超级英雄也是要向战损费低头的，再加上復仇者吗也都不像是会带着未成年人来酒吧的性格……吧。 第167章 李子 oliver终于看清了那边坐着的人，pietro站在一边, wanda和lily都在, 而另外三个男人是loki、bucky还有插rles, 这三个人的气氛看起来异常融洽，甚至为了这三张俊脸，还有不少姑娘甚至是小伙子过来搭讪，三个人不失礼貌的聊上两句, 然后被拒绝。 但是，这三个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oliver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你还好吗?他们是谁?”hotch注意到了oliver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不, 我不好。那确实是lily, 而这三个人是……”oliver有点难以开口，”爸爸、爷爷、祖宗。” “我觉得他们的外貌上没有血缘关系的表现。”刚刚接受了变种人神奇的洗礼的reid并没有质疑这奇怪的年龄差，而是从另一个方向提出的问题。 “我只是说年龄。” “你认识他们?”morgan捏了捏拳头，因为童年的缘故，这些事情很容易戳到他的敏感点。 oliver看了他一眼，示意把他的拳头放下来, “插rles和bucky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但是loki……” “他怎么样”morgan语气不善。 “把拳头放下，morgan，就算真要打你也打不过他。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他喜欢的是他的哥哥。”单从冰霜巨人和人类的体质差异来说，morgan打不过玩小刀的法师loki。 “**?” “哦, 不, 他是领养的。只不过loki之前是纽约奇塔瑞星人入侵的罪魁祸首, 现在被復仇者联盟看管。我得过去一趟，你们先聊。” “电话号码，不，我不能给你。”bucky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袖衬衫，左手带着手套遮住机械手掌，当然，右手也带着。领口的两颗扣子都没有系，布料勾勒出胸口完美的肌肉，他没有把头髮剪短，只是用髮胶全部梳到脑后，露出那张带着笑的俊美的脸来，那双灰绿色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姑娘，如有水波晃动。 “为什么?” “因为，看着你听着你的声音，比电话线传递的声音，更加美丽。” 美女知道自己索要电话失败，倒也不气，她笑了下，突然又看见向这边走过来的另一个俊美的金髮男性，突然有了些特别的点子，她凑近了bucky，没有发线bucky的肌肉瞬间绷紧，同时花了很大力气才压下了机械臂的战斗本能，美女向他问，“你觉得那个走来的男人怎么样?如果你觉得他能及得上你一半的美丽，我就去要他的电话号码，补偿这个遗憾。” bucky偏过头去看了看，惊讶地发现oliver居然也在这，他对美女说：“你可能又得失望了，那位是我的朋友。” “所以，帅哥们总是相互认识的吗?” “或许，”bucky笑了笑，“而且他是个gay，已经有伴了。” 美女愣了愣，接着脸上出现了一个富有深意的笑容，“你为什么不早说你也是gay呢?我不歧视同性恋，而且我想我们还可以当闺蜜。” 这次换做bucky愣住了，现在的姑娘的想法都这么跳跃了吗?他觉得自己这个百岁老人上个世纪30年代的思维有些跟不上时代发展，他一直以为自己超强的学习能力足够应付二十一世纪了。紧张的机械臂开始慢慢放松。 不过这个美女很快就被她的朋友给拉走了，当oliver走到bucky面前时，还听到了她在说很可惜没有要到那位帅气的gay的电话号码。 “bucky?”oliver试探的叫了一句。 “晚上好，oliver。”bucky笑着回应了他。 他感觉有些不真实再叫了一次，“冬日战士?” “是我，怎么了?”这让bucky有些不解了。 坐在一边的插rles也和oliver打了个招唿，只是loki不怎么看得惯他的。oliver又看了看两个人面前的一堆酒杯有一些甚至还印着红色的唇印，大概是哪个姑娘来喝过之后留下的?oliver慢慢理清了事情。 bucky和插rles是在为bucky治疗洗脑后遗症时认识的，没有继续秃顶加残废下去的插rles逐渐恢復了往日的神采飞扬，而bucky解封了被洗脑词压制的记忆，但由于最近接触的生活，他想起来的大部分是三四十年代的事情，而性格会与记忆一同发生变化。 布鲁克林小王子和夜店小王子又回来了，正好两个人又脾气相投，聊到一起倒也不奇怪。 但是loki……oliver看着在一旁聊着，没有注意到他的lily、wanda还有pietro，嘆了口气，再加上插rles和bucky，他倒是不担心谎言之神能够逃走，只不过，他之前一直想让bucky和loki尽量不要接触，避免刺激到bucky的精神状态，但现在看来不再需要顾虑这个了。 “我和前同事来聚一聚。没想到碰上了你们，”oliver干脆开门见山的说，“我只是想知道，那三个未成年人是怎么回事?” bucky摊了摊手，“lily说想来玩，我们就带她来了。” “tony都没有阻止你们吗?” “他当然会，”bucky接着说道，“所以我们离开了纽约。oliver，别板着一张脸，就像你们说的，现在都21世纪了，我在上个世纪也是十几岁的时候就熘进酒吧偷酒喝了，还带着steve。” “我看着他们的，他们的饮料里不会出现酒精。”插rles的话正经一些，但是现在的他留着半长的柔软金髮，鲜红的嘴唇勾起，连眼角都带着笑，更别提那双星辰大海般的眼睛里含着的温柔与笑意，而举手投足之间又透露出来夜店小王子的风流不羁，他的话就不如穿着西装三件套在讲台上板着一张圣父脸讲课的时候那么有可信度了。 但oliver知道自己不应该以貌取人。无论怎么样，插rles的话都是值得相信的。
第264页 “好吧，那loki呢?”他又转头看下bucky，“他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对中庭蝼蚁们的娱乐方式有些感兴趣罢了，”loki高傲地抬了抬下巴，“比那群只知道吃肉喝酒的阿斯加德人好上那么一点。” 除此之外，loki对某些姑娘们看见他时，兴奋的尖叫与崇拜很是受用。 “所以，你们两个成了朋友?”oliver的目光，在loki和bucky之间游弋。 “是的，”bucky肯定，”我们两个在很多事情上感同身受。”loki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 作为被主角用爱感化的反派感同身受?oliver迅速拍掉了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法。 “别告诉steve这件事。”bucky提醒了一句。 “我尽量。”oliver说着，叫了一声，“lily。” lily正背对着oliver，听到熟悉的声音整个人都吓得颤了一下，然后僵住了，像一只胆小的兔子一样慢慢的转过来，手里还拉着pietro的手。 “hi，liv?”她有些尴尬的笑着，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松开了pietro的手。 而pietro只会比lily更绝望，干巴巴地说，“你，你好啊，williams先生。” 为什么我每次和男朋友约会都会被哥哥逮到，lily觉得自己的人生都是灰暗的。 —————————————————————————————————————————— loki说感受到了心灵宝石的能量波动。 一次剧烈的爆发后，有着持续性的小规模信号出现，tony按照他的描述，半信半疑地和班纳博士一起搬出了stark企业所拥有的所有光谱仪，调动加玛射线进行搜索缩小范围。 进展很慢，只能够等待。 而寻找mary更是一件困难的工作，在所有tony能够查询的资料库中，均是查无此人，无法追踪到他的信息，他甚至怀疑过maria scotch是否是一个假名。 但却被oliver否决了。 除了这两件事之外，復仇者联盟的日子都算得上是平静。 直到bucky来找他聊天，谈到了一件事。 bucky看着水果盘里圆润光亮的黑李子，突然觉得口腔中分泌的唾液开始变多，他有点想尝尝那些李子了。 他对李子本来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只把它当作一种普通的水果，但是oliver似乎觉得他很喜欢吃李子似的，后来stark也知道了这件事，休息室的水果筐里就再没有缺少过李子这种水果。 但他目前只是出神的盯着那光滑或许是酸甜可口的李子，他想，嘴上却说：“我觉得tony最近对我的态度有些奇怪。” oliver突然开始紧张，他把1991年的硬碟留在了家里没有带到復仇者大厦来，毕竟復仇者大厦接入的网络全部由jarvis控制。而1945年和1954年资料的硬碟里面应该没有什么太过火的东西，即使记录了冬日战士的刺杀任务，但那个时候tony都还没有出生。 “他做了什么?我觉得一切正常。”oliver强行保持冷静。 “就比如说，这些李子。”bucky缓缓的开口，他有些不自在，因为他的机械手臂不由自主的捏住了一个李子。 比人类的皮肤薄，但果肉却不如它软，bucky把李子从水果篮中取了出来，用另一只血肉之手拨开了它黑色的外皮，露出里面金黄多汁的果肉。 bucky开始思考是否该用刀来削掉李子皮，或者用金黄的果肉雕出一朵花来，他知道自己能做到。 第168章 朗姆洛 他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 并把黑李子放回了桌上。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说实话, oliver有点茫然，“李子有什么问题吗?” “你为什么一直觉得我喜欢吃李子?” “难道不是吗?”oliver挑了挑眉。 “好吧, 这…”bucky将双手交叠在一起，“我以前没有吃过李子, 至少在我现在想起来的记忆里没有, 大萧条时代你很难在布鲁克林找到什么水果。除了steve家后面有一棵野生的樱桃树，那个时候他还没有长高，够不到树枝也不会爬上去, 但我给他摘过，红色的果子非常酸。” “所以你想说, 你没有吃过李子，也就谈不上喜欢。” “不，倒也不是说不喜欢，我现在挺愿意尝试一下的，只是, tony他……” “好吧，我的错, ”oliver诚恳地说，“不过说真的，tony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挺混蛋的, 但他依然会关心队友。” “我知道, 但这有点儿太过了, ”bucky忍不住说，他想起了这段时间只要看见水果就必然是李子的情景，sam抱怨过，但却被tony怼了回去，“他最近，每隔几天就会把我拉进实验室里检查维修我的机械臂，还会吐槽九头蛇的技术有多烂。” “那你怎么想呢?关于这条机械臂。” 这个问题让bucky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至少在战斗上，它比正常手臂更加强大。” “你永远把自己当成一个士兵。或许tony只是想帮你把这只手臂改造的在生活上也强大些，比如加层仿真皮肤?” “我想那倒不用。lily和wanda说，她们觉得这条机械臂很酷。” “看，无论是三十年代还是现在，你总能讨到别人的欢心。我想tony做的这些事情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bucky终于忍不住了，他有点暴躁地松开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坐直身子，注视着oliver，“你见过有谁会让他的智能管家，在我每天晚上关上灯准备睡觉前给我讲睡前故事的吗?我快要一百岁了，不是一个睡不着哭着找妈妈的小孩!” oliver微微张大了眼睛，从胸腔里唿出一口气来，消化着这个神奇的信息，“没见过……你为什么不去找tony谈一谈” “我和jarvis说过不用这样，”bucky变得无奈，“但他第二天不讲故事了，换成了播放音乐。我也没办法拿这些事情去找steve，想了很久，只能和你谈谈，你觉得tony出了什么问题吗?” “你让我想想，再好好观察一下这件事。”oliver把手撑在膝盖上，将头埋在手臂里，食指开始揪自己的头髮，金色的髮丝在眼前的空气里缓缓下落，他开始茫然了。 —————————————————————————————————————————— oliver按照自己的回覆开始观察tony，好吧，认真地看，tony好像是有一点异常。 在復仇者们无所事事只想点外卖的时候，jarvis报出来的几个店名全都是bucky喜欢的，显然，bucky又被吓着了，他甚至没敢转过头去看tony。 照例的电影之夜，tony居然没有让jarvis放某些奇奇怪怪的科幻片或者是爱情电影，他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了当年队长还在卖国债时拍摄的一系列影片开始轮流播放，拒绝反对意见。
第265页 别指望四十年代的摄影技术，以及为了煽动观众情绪让他们在队长大胸的诱惑下买买买或是投入山姆大叔怀抱的热血剧情有多靠谱。 队长尴尬地想要坐到沙发的最角落，但bucky对这些电影倒是很感兴趣，这让他想起了当年在战场上去偷长官车里的电瓶来放电影的事，steve被他拉到了，沙发中间，接受公开处刑。只有这件事，tony做的还不错，虽然他本人对这些电影也表现出了嫌弃的神情，嘟囔着“我爸爸看这些电影的次数，没有比他念到美国队长名字的次数少多少……” tony最近又热衷于办派对，尤其是热带风情主题，并且执着于给bucky介绍各种各样可爱迷人的女孩子，模特、名媛、甚至是科学家。 但bucky还没有准备好和一个同他差了70岁的女孩子约会，他不得不婉言拒绝了每一个。 直到一天tony在派对上偷偷走过来问了oliver一个问题，“你觉得bucky barnes是gay吗?博物馆里写了一些在布鲁克林的事情，没提到这个。” 当时oliver正喝了一口酒，听到这个问题他差点想喷出来，但鑑于这样不太礼貌，他不得不强行咽了回去，又被酒液呛了几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引得一旁的banner博士有些担心的看过来，oliver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什么事。tony把他拉到了一边。 “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拒绝了每一个姑娘，无论年龄，无论肤色，无论国籍，要知道她们绝对都够辣，”，tony突然提高了音量，“我之前去问了natasha，但她只是看了我一眼，让我来问你。” “我不认为他是。我觉得你也不是。” well，无论钢铁侠美国队长冬日战士这三个人看来有多么的基情四射，但至少oliver认识的这三个人一个二个直的跟电线桿似的。 “老天，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tony白了他一眼。 “那你又在想些什么?tony，你最近是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tony沉默着扭过头去，敷衍了几句后逃一样的离开了。 然而steve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或许他只是觉得连tony都会关心bucky了，大概真的是团队建设有了成效吧。 可是bucky吐槽jarvis给他讲睡前故事的场景仍然在oliver的脑海中萦绕不去。jarvis不会主动这么干，这肯定是tony给的命令，那么问题来了，tony最近遇上了什么?oliver绝不认为是tony突然内心敏感得像个姑娘。 他干脆直接去找jarvis问，而且jarvis只是回答：“这件事sir嘱咐的。” “tony最近是知道了什么有关bucky的事情吗?谁让他态度大变?”oliver继续问，jarvis是最了解他的sir的人。 “抱歉，williams先生，sir对该问题设置了相关权限，但是有一件事在您的权限查阅范围内，sir联繫过交叉骨，布洛克.朗姆洛。” 朗姆洛…… —————————————————————————————————————————— oliver让garcia试着登录进一个僱佣兵网站寻找朗姆洛的踪迹，他接了一个欧洲的任务，无法通过僱佣兵网站直接联繫。 oliver只能换了个方法，ud联繫朗姆洛，他本来只是想和朗姆洛通过电话或是视频聊一聊，没想到他直接赶来了纽约，就约在甜品店里。 早晨的街道上没有什么人影，即使有，也只是匆匆走过，毕竟在纽约这样繁忙的城市中，这里的人比西海岸冷漠得多。林乔还在上课，只留ud一个人在店里，他挂上了打烊的牌子，避免有人打扰到oliver和朗姆洛的谈话。 朗姆洛的状态倒是看起来不错，比在九头蛇时好上了一些，毕竟僱佣兵接任务，为的是钱，不是强制性的，自己挑喜欢的就是了。 oliver为此也没有过多寒暄，而是冷着脸直入主题，“你和tony stark谈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便聊了聊。”朗姆洛的手指不停的敲着桌面。 “不要敷衍我，朗姆洛，如果真的只是随便聊聊，你现在怎么敢大摇大摆的走进纽约。” “因为我很相信自己的伪装能力，stark没和我聊什么，他甚至都没有付佣金，而是威胁我，如果我不说，就通知国际刑警我的位置。” “听起来是很重要的事情。”oliver说，钱和身份位置比起来，显然是后者对于交叉口更重要，让他不得不屈服。 朗姆洛抱紧手臂坐直，摆出一个不悦的防备姿态，“有些事情我本来不想让第一个和第二个知道的人是tony stark和你。” “那你想让谁知道，队长吗?”oliver随口一问，却没想到得到了朗姆洛的肯定。 “究竟是什么事?九头氏余孽?”oliver为此皱了皱眉。 “九头蛇?那没什么可说的，你们只要记着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来，你们处理不干净九头蛇，而我也得躲着他们。说实话，你真想知道?”朗姆洛认真起来。 “是的。” “好吧听着，tony stark在问我冬兵在九头蛇时的情况，关于定期洗脑和冷冻装置之类的。” “这些事情队长都知道，你真正想告诉他的是什么?” “yeah，cap，he remembers him，his pal，his buddy，his bucky.he remembers you.我当时在场，他还泪汪汪的，然后他们就又把他的脑子搅乱了。他想告诉队长一句话，他对我说‘请告诉罗杰斯，该放手的时候就得放手。’” “你是认真的吗?朗姆洛。”oliver嘴角抽了抽，他一直以为朗姆洛是个唯粉，没想到居然是个cp粉。 第169章 去找我的枪 oliver把当时的对话全部录了下来交给bucky。 “tony和朗姆洛交流过, 我去问了朗姆洛他们谈话的内容, 你听一听吧，之后你就会明白tony的态度了。” bucky听到朗姆洛的名字有些担忧，无论他怎样调整心态, 作为冬日战士——九头蛇的第一杀手的那段满手鲜血的时光总是让他难以忘却, 他痛恨那样的自己，或者说任何正常人都会害怕这样一个冷漠冷血的杀手。 而等到bucky听到朗姆洛说到那一段, ‘他当时泪汪汪的’时候, 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还担忧个鬼, 灰绿色的眼中透出狼一般兇狠的光, 咬牙切齿, 单词一个一个的往外面冒, “这都是些什么鬼?老子当时才没有哭，这该死的朗姆洛, 他现在在哪儿?还在纽约吗?” “不，他已经返回欧洲。” “很好，欧洲。”bucky怒气沖沖地重复, 开始往休息室的门外沖。 oliver追不上超级士兵的速度，只能在后面跟着他，“等等，bucky, 你去哪?” “找我的枪, 然后再去找那个天杀的朗姆洛!” oliver不觉得bucky或者是冬日战士是个会在电击洗脑之前眼泪汪汪, 无论从这是个硬汉还是从电击洗脑下想哭都哭不出来这个出发点，但他没想到bucky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第266页 “bucky你控制住你自己。”olivrt觉得自己拦不住他，而tony刚好端着他的杯子从走廊的另一边走过来，看见冬日战士迅速离去，踩着点即将奔赴战场的背影。 “我听到你们在说朗姆洛，怎么回事?” “tony快把bucky拦下来，我觉得他要去杀了朗姆洛。” tony把杯子抛给oliver，让jarvis召唤战甲飞来一片一片迅速贴合身体，但眼看着bucky已经冲到了走廊的另一边，tony立刻用脉冲炮轰上横樑，挡住了他的前路，然后飞过去拉住他的机械臂。 bucky转过头，恶狠狠地冲着tony说，“忘了交叉骨说过的话，我可不是什么整天擦眼泪的哭包。”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别冲动，我们可以谈一谈。”tony打开了面罩，“这没什么可羞愧的，那很痛苦，我明白。” “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stark，”bucky有些忍无可忍了，”右手一拳砸进墙里，即使不是金属手臂，超级士兵的力量同样可以在墙上砸出一个洞来，“我不是三岁的小姑娘。” “但你看起来很痛苦，”stark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只是关心队友还不行吗? 我只是尝试着……去做一些事情。” 看起来tony还见过什么。这个念头在oliver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他又为什么要去找朗姆洛?别告诉他是因为tony心血来潮想要去了解冬日战士的过去了。 oliver用能力限制住tony和bucky的行动能力，把对峙的两个人拉开，费了不少力气让两个人达成了暂时和解。 tony答应bucky不再给他放睡前小故事，并且不会把从交叉口那听到的任何事情告诉队长，他们三个完全有理由相信，队长知道了这件事后的行动绝对会比tony更可怕。 oliver也劝住了bucky别去找朗姆洛杀人灭口。 -————————————————————————————————————————— oliver因为这件事单独找了一次tony。“你修復好了那两块硬碟?” 这段时间tony一直呆在他的实验室里，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工装背心，上面沾满了机油，手里拿着一把螺丝刀比划着名，“那再简单不过了。” “里面放的是什么?” tony手上旋转着的螺丝刀顿了顿，他转过身去，背对着oliver，“嗯，一些视频，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什么内容。” “关于冬日战士……”tony的声音开始低沉了下去，”1945年那一块记录着他们对barnes中士手臂的改造。而1954年的一块存放着的内容，不止是1954年，还包括了之后几十年的视频资料，直到1979年，统一记录着冬日战士每一次出任务之前及之后的洗脑工作。” “所以你就去找朗姆洛核实情况。” “嗯。”tony，随意的点了点头，想要掩饰自己有点低沉的情绪。 oliver稍微走近了一些，靠在他的实验台旁，但又没有凑的太近，保持着安全距离，“那影响到了你。” “是啊，你能想像得到吗?他们用的是最原始最愚蠢的电击洗脑，那够痛的。”tony，忍不住嘲讽九头蛇的技术，但这永远只是他口是心非的一部分，“但是他没有哭，从来没有过，所以交叉骨那么说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现在看来是假的。但是每一次电击洗脑他都在嘶吼尖叫，虽然原视频没有声音但是我能看见。 他非常痛苦，而这重复了几十次。你想看看吗”?tony忘记了把他手上的螺丝刀放下，螺丝刀一直被攥在手里，随着他的手部动作依旧摆动，“那可真容易给观看者留下阴影，不过我想你应该已经习惯了这种画面，但说真的，我可不是。” “oliver斟酌了一下，跟着tony走到了电脑前。” jarvis沉默着调出了视频，tony用螺丝刀的十字型刀尖在屏幕上戳着快进键，他不止一次，打开这些画面了，但显然他还没有完全习惯。 oliver皱着眉头看完了，即使他早就知道这些事的存在，但那毕竟也只是记忆中的几个片段，远远没有这些真实录像来的震撼。 黑暗、冰冷、痛苦，持续了几十年，像是一次没有终点的寒风中的自由落体运动。 “事情就是这样。”tony把手里的工具随手扔到一团乱的实验台上，抽出一把转椅懒散地坐了上去，我做的那些事情很奇怪吗?我只是……你知道，我们最近还在继续追查神盾局倒台之后残余的九头蛇势力。bucky作为冬日战士时拥有的信息非常有用，但按照你和xavier的意思，如果不去想，他就不会想起来这些，但事实却是，我们得让他想起来这些令人糟心的事情来帮助我们去找到那些噁心的九头蛇的坐标。” 冬日战士还在九头蛇时，只要任何出现恢復记忆或者说出违背常态的词语之后，就会被再次按上洗脑机进行重启，以至于连他自己作为冬日战士时的记忆也有一些碎片化，他遗忘在脑海中的某个角落，但是身体仍会记得疼痛，他会很快想起来，连带着在这之前之后发生的事情。 “你现在说的话，可真不像我认识的那个钢铁侠。”自大，傲慢，以自我为中心。oliver放松了紧皱的眉头，但他不可能在这种时候露出一个轻松的表情。 tony轻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但不管是想要拐走reid小博士的黑心资本家也好，或是已经把你的妹妹拐进了復仇者联盟里的不靠谱土豪也好。但我没忘记復仇者联盟是一个团队，虽然我不是这个团队的队长，但至少我也算是出资人和武器维修者，总不能什么也不干。” “而且，”tony说着皱了皱鼻子，脚掌点地，晃了晃他的转椅，“至少在我十岁，不，八岁之前我的耳边总有人讲着美国队长和他的战友bucky的故事。不过那个时候的漫画画得足够抽象，几十年后我才看到真人，bucky这个暱称和他那双眼睛太符合了。所以，当交叉骨那么说的时候，我才只是吓了一跳，没有怀疑。” “tony，停下你的胡思乱想，否则不管你穿没穿战衣，bucky都会来揍你的。那是buck(雄鹿)，不是眼睛湿润的fawn(小鹿)。” “随他去吧，谁让队长在后面加了个y。”tony尽可能的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oliver沉默的站在一旁，低头思考着什么，tony的眼珠向四周转了转，没等到oliver开口，也就自己离开了转椅，打算回到自己的实验台去继续工作，但oliver终于又叫住了他。 “tony，有兴趣看个心理医生吗?” tony停住了脚步，“不，完全没有兴趣。那群没用的人又能做什么?心理学不过是一门概率统计学，而他们上哪儿找足够多的超级英雄样本来解决我的问题?” 他想继续往前走，但最终嘆了口气，转过身来，“你觉得你收集的样本足够吗?”
第267页 oliver摊了摊手，意味不明。 “我绝不会去找队长，”tony念叨着，“否则我会被他义正言辞的演讲逼疯，natasha不行，sam和clint太不靠谱，还是算了，不能去刺激banner，wanda和lily，嗯，她们不能被包含在考虑范围内。” oliver拉过tony的转椅坐下，扬着头看向他，降低的视线高度减轻了压迫感和距离感，“你可以说说看，tony，我在听。” oliver习惯了倾听，虽然过去大部分时候，坐在他对面儿的一般是穷凶极恶的罪犯，有些时候他引导着他们讲讲伟大的理想，有时候也会谈到破碎的家庭，悲惨的童年，他比任何人都习惯倾听。 “你让我去看心理医生，怎么你觉得我病了吗?” 第170章 找个人 “我不知道, tony，至少我现在还无法判断。有可能只是一些小问题, 但它确实影响了你。它在激发你的保护欲与责任感, 这本来没什么不好, 但是你知道你的能力你的智慧会让一切变得不同，你得去了解过度代偿状态。告诉我，你会做梦吗，噩梦?” “在梦里梦到想上厕所却又始终找不到算吗?”tony知道这个回答驴唇不对马嘴, 但他就是这么说了。 可是oliver并没有如tony预期中的笑起来, 或是无奈, 或者是生气。他只是认真的用双眼注视着对面的人, tony不自在的移开了眼睛，他觉得那目光和美国队长自带投降认错buff的‘队长的凝视’差不了多少了, “晚上少开派对，少喝酒，也不要喝太多水, 生理状况会影响心理。如果你真的愿意花上十几分钟和我谈一谈的话, 请把这些梦放到一边。” tony耸了耸肩，“上一次的纽约大战出现在我梦里很多次。也出现了很多种不同的结局。这让人感觉太不好了，尤其是loki就在復仇者大厦里，而心灵宝石失踪了，我甚至想半夜起来穿上盔甲去揍他一顿, 我在梦里也失败了很多次。” “如果失败了, 那你告诉我, tony，既然你在关心队友，在不断的尝试去做团队建设，为什么要把所有的问题都加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呢?” —————————————————————————————————————————— 这是ptsd。那次谈话就只持续了不到十分钟。tony显然不愿意如此矫情的继续说下去，而ptsd的治癒，也不是短时间内能看见成效的事情。 所以当tony找了个藉口把他赶出实验室时，oliver警告tony餐桌上不会再有准备好的早餐了。 oliver为此还去找lily聊了一会儿。没人能忘记lily在纽约大战中的作为。 不过小姑娘的情绪倒是完全没有问题，她和tony总归是不一样的，钢铁侠永远自发的想要去担起各种各样的责任。 但是看lily现在和纽约大战的始作俑者loki关系还不错的样子，她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同时oliver也相信lily这么可爱的女孩绝对不会向loki学一学如何捅哥哥的肾的招数。 而tony虽然让jarvis停止了睡前朗读活动，但是水果篮里的李子以及电影之夜的美国队长经典老片却没有被换掉。而bucky也发现李子真的是一种非常美味的水果，oliver不止一次接受到了莫名其妙的感谢的目光。 这些目光来自发现了新零食的冬日战士;看到最好的朋友露出笑容的美国队长;以及看着冬日战士没有揍他打算的钢铁侠。 谢谢他们了…… oliver一点也不想要这些感谢的目光，他只希望格斗训练的时候队长和冬日战士下手能轻点儿，而且tony别把监控手环的警报参数调得太低，让他连调整肾上腺素的机会都没有。 地球照常运转，插rles、bucky、loki这三个突然成为好朋友的人经常约出去狂欢，毕竟插rles所代表的身份不方便他时常前往復仇者大厦。 oliver没有把他们三个那一次把lily、wanda还有pietro也带上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只是意味深长的地看了一眼插rles的头髮，从此之后，无论lily和wanda怎么求，插rles再也没有带他们三个出去过。 而看在loki最近表现良好的份上，tony和steve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拎着锤子满大厦找不到人的thor会苦兮兮地和他们讲弟弟又不要自己了，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 一切风平浪静，直到natasha半夜2点钟在起居室里堵住了正在研究自己当年记下的龙飞凤舞的笔记的oliver。 即使知道natasha根本不可能看得懂笔记上面的字迹，oliver还是一下子合上了笔记本。natasha挑了挑眉，但没有为此说什么，而是另挑话头，“想要抓住你一个人呆着的时间可真不容易。” 一般来说，oliver要么在训练室内，但无论是格斗能力还是变种能力的训练都需要一个陪练，要么就是陪着lily或者是和banner、tony一起窝在实验室里。 oliver不同于復仇者联盟中的其他超级英雄，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独行侠。从一开始他就习惯了搭档以及小组合作;对上级命令接受良好;能看到独特的性格，但那又不会过于尖锐以至于伤害到队友;平等的给予每一个队友以及领导者足够的信任与适当的关注。 natasha从来没有看到过oliver介入任何一场零食争夺战中，这几乎是復仇者大厦中每一天都要上演的固定剧目了，毕竟这是一个以战斗为目的而聚集在一起的队伍，你很难指望他们解决的方式有多么的平和，除了在面对banner博士的时候。 而bucky的加入让这场战争的胜利者少有悬念，更何况最近tony爸爸还偏心。 从oliver的厨艺上来看，natasha觉得他不会是一个不爱美食的人，但他几乎没有抱怨过clint吃了他放在冰箱里的蛋糕布丁饼干之类的，只是有时候会不善地笑着说clint的肌肉快要全部被脂肪遮盖了，同时会用甜点供应来小小的威胁一下他。 而此刻，oliver把笔记本收到腿侧的沙发面上放好，手掌从趴在他的大腿上睡觉的kitty的脑袋尖儿顺着它的嵴柱一路摸到了它的尾巴尖儿，一天要睡16个小时以上的猫咪现在也仍然睡着，胸腔里发出低低的唿噜声，裹着白色软毛的爪子蹬了蹬oliver，尾巴无意识的缠住了oliver的手指。 oliver耐心的地把手指抽出来，让kitty的尾巴落在笔记本的封面上，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本笔记本的内容，natasha也不会去问。 “但那也仅仅只是不容易，不是吗?现在你找到我了。”oliver笑着说，“你有什么事?” “你最近很关注barnes，我看见你去见了朗姆洛。”natasha坐在了oliver的身边，揉了揉kitty的脑袋。 “毕竟是我救回来的人，lily也很喜欢他。见朗姆洛只是为了确定一些事。” “bucky哥哥?嗯哼?”natasha听到 lily偶尔会这么叫，“听到妹妹叫别人哥哥，吃醋了?”
第268页 oliver低头看着kitty復仇者们摸得油光水滑的皮毛，说：“lily一直过得很好。她确实遇上一些事情，但只能称之为挑战而非苦难。她拥有着太多的爱，也格外容易将丰富的情感给予他人，她是一个好姑娘，这也是一件好事。我并不会为此而嫉妒，只不过。”oliver顿了顿，“我觉得她该叫bucky爷爷。” natasha认真的听着，却被最后一句逗笑了，“那这个小可爱就该叫我natasha奶奶了，我可不希望有人这么叫我，还是让她叫bucky哥哥吧。” “natasha奶奶。”oliver放轻了声音叫了一声，“我想我也可以这么叫你。” 这换到了黑寡妇十厘米高跟鞋的一踢，oliver揉了揉大概已经被踢青的小腿，转头看向了natasha的棕绿色的眼睛，“我一直有一个疑惑，他记得你多少。” “谁?”natasha的眼睫毛颤了颤。 “冬日战士。” 他说的不是james bu插n barnes，或是bucky，这让natasha失神了几秒，“我总是很疑惑，你到底从哪儿知道这些的?” natasha曾在苏联的红房子接受特工训练，直到后来才加入神盾局。这些信息稍稍费一点功夫不难搞到，但是冬日战士曾是黑寡妇的老师这件事却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 “这并不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你只需要知道我的消息来源没有任何威胁。”oliver说，“他记得你多少?” “还记得一些，但不太多。”natasha不太想谈论这个问题，红房子的记忆于她而言几乎是一片灰白。冬日战士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的作战服，但却明显的和那些黑白的人像分开了，他在natasha的记忆中有着色彩，是黑寡妇为数不多的怀念。 “你为什么要问这些?他的记忆又出了什么问题吗?” oliver摇了摇头，“正是因为没有任何问题。”他的手忍不住附上了笔记本的封面，他希望粗糙的皮革封面能使他安心，但事实是，完全没有。 “我在西伯利亚的九头蛇基地里面找到了一些东西。上面记录着冬日战士过去执行的一次任务。” “所以?你作为执法人员的道德感又冒了出来，想把他送上法庭审判吗?”natasha问。 “和那无关，”oliver按了按太阳穴，“冬日战士的状况太过复杂，他一直处在洗脑状态中，意志被他人操控，无法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敌方再那个基地启动了自爆装置，剩下的资料也被埋在了西伯利亚的冰川之下，永不见天日，我当然也可以对这一份这么做。但是，这一份的情况非常复杂，我……” oliver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想起jarvis的存在，jarvis并不会将成员们的每一段对话都告诉tony，但如果其中的内容是oliver手中所拿着的那份硬碟中的内容的话…… oliver知道自己不能冒这个险。 “我想我会需要你的帮助，natasha。我担心一个人为这件事做下决定过于偏颇。” 第171章 想个办法 oliver打算回华府的家一趟, 硬碟就被他留在那里，而那也会是一个安全的地方，natasha先去准备飞机，而oliver则kitty抱回它自己的窝里，再关上灯。 没错，tony stark为kitty单独准备了一间房间，和復仇者们的房间比起来只有一半大小, 但是再比较一下kitty和人类的体型差异, 这对于娇小的家养猫咪来说绝对算是一栋豪华别墅了。 经常更新的猫抓板玩具、猫爬架, 多种口味儿的高级猫粮，营养膏, 以及jarvis贴心的放在上锁的抽屉里的猫薄荷罐头, kitty每天除了休息室起居室和自己的房间外, 哪儿都不想去了。 飞机停在顶层, oliver走进机舱时，楼顶的狂风把他的金髮吹的乱飞, 他随手撩了撩头髮, 把它们全部压到脑后。 “我喜欢你的髮型。”natasha就坐在驾驶位上，正在嚼口香糖。 “我也是，你的红髮很漂亮。”oliver揉了揉脸颊, 让僵硬的肌肉放松下来, “你需要副驾驶吗?” “我一个人可以操作, 但如果你想坐在这儿, 我很欢迎。” oliver坐在副驾驶座上, 按照程序点了几个键，飞机在natasha的操控下起飞。 “我觉得你留中长的捲髮或是直发都很漂亮，但我没见你换个发色。”oliver看着纽约明亮的夜色被他们抛在身后。 “就像你说的，红髮很漂亮。” “但你也可以去做些新尝试，如果不喜欢，长出来再剪掉就好了，lily都去染了个银髮。”oliver说着有些无奈，但又忍不住笑。 “撞造型可不好，”natasha勾起红唇，笑了笑，“但我可以找个时间去试试金髮。” “你确定你适合那个颜色?”oliver说着又有所思地看着natasha棕绿色的虹膜。 “就像你说的，尝试一下，不喜欢就剪掉。这很容易改变。那万一我喜欢呢?” “或许吧。我记得我在美国队长博物馆里看他资料上说，队长学过美术，你可以找他问问?” “队长上个世纪的审美，你确定?” “我一点也不确定。”oliver扬起了声调说，这把俩人都逗笑了。 华府和纽约之间的距离很近，当oliver带着natasha站到家门口时，是凌晨四点。 oliver从内侧胸前的衣兜里摸出钥匙，将钥匙伸向锁孔时去，却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natasha眯了眯眼睛，警惕起来。 oliver抱歉的沖她摆摆手，示意natasha放松点儿，并继续将钥匙插进了锁孔，扭了两圈，“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hotch不在家，大概是有案子。” oliver心里始终还是有点落寞，他打开门，让natasha先进去。顺手按开灯，最后将门关好上锁。 特工的本能让natasha下意识地打量着房间的布局，并评估主人的性格。 家具的布置不是装修公司惯有的风格和设计，应该是主人亲自挑选的，有些是成品，有些看起来像是手工制品，比如，沙发旁边的一个原木小书架，没有上漆，你可以看到钉子的痕迹，但是原木原本粗糙的表面却可以磨得很光滑，并打上亮蜡，书架的高度不高，大约直到natasha的大腿中部，上面放着几本儿童读物，经常有孩子来这里，是个男孩，摆在最上面的那本书是美国队长二战战斗的连环画册。 餐桌很大，至少可以容纳八个人，但实际却只摆了四张椅子。厨房的设计不是开放式，难以时时刻刻清理的油渍显示着它经常被使用。 窗帘是厚重的深香槟色暗纹布料，在遮挡强光的同时不至于过于单调，主人没有在离开时也把窗帘放下的习惯，它们被整齐的束在两边。 茶几上摆着几本书，和一些或者空白或者随手写上了一些草稿的a4纸。 oliver带着natasha走进书房，把他顺手带回来的笔记本锁进抽屉里，同时拿出了那个老旧的硬碟。 natasha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等待着，同时开始辨别靠墙摆放的高大书架上的书籍。
第269页 大多是一些心理学、人体学、生物学的相关专业书籍，也能能看到几本刑侦相关的畅销书。 但从新旧程度上来看，专业类书籍还在不断地被添置，但畅销书的纸页边缘都开始落灰发黄，主人很久没有翻过它们了。 书架的其中一层摆着一些书嵴上没有留名字的厚本子，natasha随手拿了一本来翻看，”你的大学笔记” “是的。”oliver正盯着电脑屏幕，他本来也不怎么在意别人翻看他的这些笔记。 “lily在考虑她是不是该去上大学，”natasha随口说着，“她那天和我谈了谈，没敢和你说，她觉得你一定会让她去读大学。” natahsa的话里暗示的很明显，lily似乎不太想继续学业。 “她说你是小镇上为数不多的几位名牌大学毕业生。你不可能支持她现在的想法。” “斯坦福?好吧，它不是最好的，但也不算太差。”oliver对自己的大学生活倒是没有太大感触。 williams家在那时候没有表现的很富裕，但也绝对不算穷，不至于oliver必须要去兼职打工才能付得起学费。 因为oliver的那张脸和好性格，再加上一点能力的作用，他的人缘不错，但在大学里，如果你不热衷于派对或是人和一切社交活动，那么你的人缘仅仅只能停留在不错。 他拒绝了一切来表白的人，无论男女，这让他大学中的感情生活和夜生活都不那么的丰富。他更喜欢呆在图书馆里或者去蹭医学院的课听，这听起来有些书呆子，不太像他，但这才是他本来的目的，他又不是打算来大学里拓宽人际关系，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 除了疯狂的室友这件事外，他的大学生活绝对平静如水，没有校园霸凌，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甚至论文都不是踩着的deadline赶完的。 “我也只是简单地读完了大学四年，没考研究生，没考博士学位，我知道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有必要。如果lily不想去，我也不会逼她去，她现在确实没有去大学的必要，一切所需要学的东西，tony都能教她，就算tony不是个好老师，还有jarvis和banner。 她也不需要去大学里拓宽人脉，寻找未来的机会，不出意外，她会一辈子热爱拯救世界这个工作，拯救与奉献，是一种会让人上瘾的东西，復仇者联盟是最合适的地方。至于交往同龄人保障心理健康，还有wanda和pietro在，没什么可担心的。就算哪一天她真的失业了，williams家也能养她。” lim可从来不差钱。 “英雄们付出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让这些可爱的姑娘们小伙子们能够不受约束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吗?现在lily想这么做，她也确实可以这么做，那我又有什么理由反对?那样做不就违背了初衷?” “oliver，说真的，有时候我都在想，rogers不是当过你的哲学老师。”natasha突然冒了一句。 oliver笑了笑，“队长的中小学生教育视频才播出了不到一年。” “好了，natasha，来看看吧，才是我们要解决的东西。”视频加载完毕，屏幕在此时闪着幽幽的蓝光，oliver收敛起了笑容。 看完视频内容的natasha同样如此。 她可以看到摄像头下无比清晰的，howard夫妇和冬日战士的脸，冬日战士一拳砸在howard的头上，又将手伸过车窗捏住了howard夫人的脖子，他甚至看都没有看这个可怜的女人一眼。 视频的画质不算好，棕黄色的画面上甚至飞过的雪花状的色块，就如同真正的寒冰般向屏幕外漫溢。 “这是我真正担心的事情，”oliver走到窗前双手撑住窗台，看向光污染严重的紫红色天空，星辰暗淡，“我可以把这个硬碟销毁，就当做我从没有把它从西伯利亚带出来过。但是我不能消除james bu插n barnes的记忆，他选择把那些记忆保留，那么总有一天他自己会想起来，就像红房子的记忆对他来说同样黑暗，但他永远记得你一样。等他想起来了，我想barnes中士也会告诉tony的。” 作为冬日战士的记忆让bucky痛苦，也因此影响了他的性格，因为冬日战士只是一个武器，不受自我意志所控制，而作为barnes中士，那个来自布鲁克林的大兵的十几年，才真正塑造了他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来自上个世纪的老派却正直的思想，一旦他真正的想起来，他不会永远瞒下去，他总会在某一个时间将真相告诉曾经受害者的后代。 “如果tony知道了，他会迎来钢铁侠的仇恨与愤怒。”natasha说。 “这无法避免。” “你决定告诉bucky和tony这件事?”natasha从oliver疲惫却坚决的表情上看出，“你确定?” 復仇者联盟的成员性格各异。在日常生活中冲突难以避免，更不要说这样的杀父杀母之仇。而bucky和tony在团队中的位置绝不普通，依照steve的‘bucky好bucky说什么都是对’的性格，natasha甚至隐隐害怕着未来可能出现的分裂。 “如果不知道这件事，我没有见过这盘硬碟，确实可以什么都不做，因为我无能为力。但现在，我必须做点什么，说实话，我很爱这个团队，它和bau不太一样，但我同样爱着他们俩。我不希望这个团队的成员出现任何问题，退休回家养老带孩子不算。” “你真的距离你的哲学老师steve就差一点了。”natasha说着。 他远远达不到队长的道德标准。oliver想，他不会为从背后射杀逃跑的敌人而愧疚，他只会为了没有斩草除根而懊悔。 “现在就去告诉他们吗?tony最近对bucky的行为有点奇怪，他给予了bucky大量的关注，如果你现在告诉他，是否会引来相反的结果，让他觉得自己最关系的对象是一个敌人，感觉自己遭到背叛。”natasha继续道。 oliver吸了口气，“是，我打算现在就去告诉他们。是最好的时机，我知道tony对bucky态度改变的原因。” tony见过bucky被洗脑的情况，他至少能明白bucky当时身不由己的处境。在事件双方都武力值极高并且习惯于以战斗来解决事情时，一场战斗不可避免，但oliver希望，能尽最大的可能找到合适的时间告诉他们这一件事，将战损降到最低。 “暂时只告诉tony和bucky两个人。先别让队长知道，他与这件事无关，但和这两个人的关系太密切了，如果他参与进来只会让事情变得一团糟。” 第172章 告诉 “我该怎么把这块硬碟交给tony?”oliver坐在副驾驶座上，但全部的视线都被他放在手中的黑色硬碟上, 面前的操作台和他毫无关系, 甚至连耳罩都没有带上。 natasha注视着遥远前方云层下的纽约，天快要亮了, 苍穹显出珍珠母的颜色，曼哈顿岛的灯光从未熄灭过, 哈德逊河上驶过早班游船，游船的尾部在河面上留下长长的波纹。 她朝着oliver这边偏了偏头, 说：“等我们到达復仇者大厦时, tony估计还没有起床, 我觉得我们应该等他吃过早餐后再把硬碟交给他。” “我不是说这个, natasha, ”oliver揉了揉眼下的皮肤，让自己不那么的睏倦, “我想说的是，我们得让bucky和tony一起看完里面的录像，免得两个人之中有任何一方打起来之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我们该在场吗?还是说只是把它交给这两个人，然后堵上门别让队长进来。”
第270页 “你觉得你能堵住队长?”natasha挑了挑眉。 “唔，打晕他还是没问题的。”oliver说， “coulson也以为队长打晕了希特勒200多次。” &ldquoe on, natasha, ”oliver抚着额头, ”别这样对我，好吗?” natasha低低的笑了几声。 “所以，你是想让我放弃第二种把队长堵在门口的选择吗，但这是tony和bucky之间的事情，我们两个外人在那里，会不会让他们觉得不自在?” “oliver。” “嗯?” “你应该看过那一条统计数据吧，激情杀人的高发地点是厨房。” “是，因为在厨房里兇器随处可见。” “復仇者大厦也挺像一个厨房，”natasha说，“我很贊成你说的，tony无论如何都会揍bucky一顿，至于之后怎么处理，我也不知道。但在他还没有冷静下来用脑子思考之前，总得有人看着他，别让他在怒火之下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至少你得留在那，我们不做评判，也不做劝阻，只是确保最糟糕的事情不会发生，你的能力足够把人救回来。” —————————————————————————————————————————— 九旬老人bucky barnes的作息非常规律，至少比起动不动就窝在实验室里天昏地暗、不分日夜的tony来说，他实在是太规矩了。 oliver和natasha赶回復仇者大厦时，他正准备和steve一起去晨跑。 猎鹰最近学乖了，一般会避开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和两个超级士兵一起晨跑。两个人一个说on your left，另一个说on your right然后超你几十圈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的打击人的自信心。 oliver去找tony，natasha来把bucky带走。作为替换，她把猎鹰从房间里提出来，带到队长的面前，“hey，cap，今天你该换一个晨跑伙伴了，把bucky借我用用。” 除了猎鹰一脸苦逼之外，steve和bucky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是bucky多问了一句，“有什么事情吗?” “oliver找到了一件重要的东西，你得来看看。” —————————————————————————————————————————— oliver把tony从床上拉了起来，并ud新尝试的咖喱牛肉酱甜甜圈堵住了tony那张抱怨他的嘴。 “这味道尝起来很特别，”tony一边吃一边评价道，“他该把酱料做成馅儿，塞在面包里面。” 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朝着休息室走的oliver，“为什么这么严肃?” “当你遇到了一些严肃的事情时，你总不能嬉皮笑脸。”oliver说。 “是老冰棍又想宣布希么事了吗?jarvis，你没有通知我。” “sir，rogers队长和wilson先生已经外出晨练，不在休息室或会议室内，队长没有通知会议情况。” “他和sam一起去晨练，那bucky呢?” “我在这儿，tony。”bucky和natasha已经进入休息室，他正坐在沙发上，转过来用右手朝着tony挥了挥，kitty仰着身子瘫在他的膝盖上，两只前爪抱着他的金属手掌，用虎牙轻轻的刮蹭着坚硬冰凉的手指。 tony走过去找了个地方坐下，把甜甜圈盒子，递给，bucky，“来一块?新口味的。” bucky还没说什么，kitty已经放开了他的手指，灵活地翻了个身，抖了抖被揉乱的毛髮，伸长脖子叼走了盒子里剩下的那个甜甜圈，轻轻一跳，踩着tony的大腿熘到了一边儿去。 “hey，调皮的小猫!”tony想要去抓kitty的尾巴，但kitty却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一样，将尾巴绕了几圈，逃脱了tony的手掌。 oliver就着kitty的肚皮把它捞起来，打开一条门缝让猫咪如液体般流了出去，然后关上门，上锁。 tony逐渐收敛起了轻松的笑容，他看向坐在对面的natasha，“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任何紧急事件发生，只是有一些过去的事情需要你了解，tony。”natasha注视着tony。 过去这个词似乎触动了bucky，他不由自主的调整了一下坐姿，左手手掌握紧，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马上松开。“和我有关吗?”他低着头说完了这句话，但最终把脸抬起来看向拿着平板和黑色硬碟走过来的oliver。 “嗯。”oliver，点了点头，将平板放在茶几上，用一个水杯支撑住。 tony注意到了那块黑色的硬碟，和他之前在西伯利亚基地里拿到的那几块硬碟一模一样，他握住了oliver的手腕，想要阻止他，“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拿出来?不对，你是怎么进到我的实验室的?” oliver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出来，继续自己的动作。 “等等，”tony发现了黑色硬碟外部边缘上的一个小刻痕，“1991年12月二十，二十几日?这不是我拿到的那两块硬碟。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这是第三块硬碟。” tony看，毫无外部损伤的第三块硬碟，突然提高了音量，“你骗了我。” “我承认，我之前没有提到过它，”oliver对上tony的眼睛，“但我希望你现在能够保持冷静，tony，有一些往事你有权利知道，所以我把它拿了出来。” “什么事情?” “你看吧，还有bucky，你也该看看，或许你还没有想起来这件事，但现在是时候了。” tony扫了一眼bucky，就将视线转移到屏幕上，视频才刚刚开头，bucky的状态就变得不对劲了。 靠着沙发的嵴背直立起来，左手最终忍不住握成拳，咬住下唇，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眉毛下压，异常焦虑。 不用再看下去，这已经足够他想起来了，1991年12月，stark，夜晚，录像。 他该早点想起来的，不，他根本就不该忘记这些事，他有什么权利遗忘?bucky，继续收紧手指，金属与金属之间的摩擦声细微却刺耳。 视频不长，tony的表情随着刺杀行动的进展逐渐凝固， 直到最后，冬日战士走到摄像镜头下用一把p220一枪打碎了摄像头，视频结束。 tony张大着眼睛，他觉得双眼和嘴唇都有些干涩，但他只能伸出舌头来舔舔嘴唇，却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自己的眼睛。眨一眨?他害怕这干涩的眼睛会为逝去几十年的双亲流下眼泪来;用手去揉?这和上一个选项有什么区别? 他看起来很茫然，不敢置信，但愤怒很快覆盖了这些尚未锋利的表情。 “你记得这些?”他用干哑的声音质问bucky，“你记得这些。”在bucky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之前，他自己用陈述句再次重复了一遍。 bucky抿了抿嘴唇，五指终于张开了，“我记得，我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脸。”
第271页 tony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句，只能闭紧嘴唇极力想要控制自己的怒气，胸腔里仿佛憋了一口气，让他的五脏六腑都被闷的绞痛起来，不得不用手掌抚住心口。 他微微偏过头，把眼神移到别处去，落地窗的光，甜甜圈盒，羊毛地毯，随便什么都好。tony的唿吸粗重，但又逞强着只用鼻腔唿吸，绝不张嘴。 “jarvis，mk7。” “sir，可是……” “jarvis，我是你的主人，不要说别的。” “是……” 休息室的门锁上了，但復仇者大厦内所有的智能锁都又jarvis控制，这并不是一个问题。 出乎意料的是，tony突然将话锋转到了oliver的身上，“你刚才说你认为我该知道这些。那是不是，如果你不这么认为，我就会永远被蒙在鼓里……和这个杀了我父母的人一起……”tony想说话，但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用什么词语了。 oliver脸色未变，冷静地看着tony，没有作出答覆。他承认，他确实是这么想过，但这话不能在现在对tony说。同时，暗自调动起能力，准备迎接可能发生的变故。 jarvis，操纵着盔甲飞来，从tony的手掌开始覆盖。金属的连结声在这里变得格外的响亮刺耳。 像是不规律的钟声，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你永远意料不到接下来的响声是何时出现?这让人不断的想像、推测、甚至出现幻听，把整颗心都悬在这钟声上面。 最后一块金属，是tony的面罩，面罩咔嚓一声合上，挡住了他的眼睛，只剩下两个发着蓝光的光孔。 第173章 理智与情感 脉冲炮准备的机械声敲击在耳膜上, 让人诡异地放下了之前准备迎敌时的悬着的心, 但另一种紧张感又随之而生，如浪潮般, 一浪过去了, 下一浪又接在后面涌上来, 不断的拍打侵蚀着海边的海蚀柱。 但tony的情绪有些不对，oliver敏锐的发现。他为此偏了偏头，想要尽可能的接受能力反馈的信息。 愤怒、失望、不可置信，这些过于激烈的情绪在此时都实属正常, 但除此之外，oliver还感受到另外一种奇怪的本不该出现在此时的情绪。 他眯了眯眼睛，正准备对该情绪进行判断, 异变突生。 tony的第一炮，是冲着oliver去的。 这始料不及的攻击将oliver轰到了落地窗的边缘。战斗的本能让他迅速反应过来，将用来分析情绪的能力全部转移到防御上来，并迅速修復的伤口, 翻了个身，用手臂支撑着身体，正准备爬起来，却又迎来了下一击。 bucky和natasha都愣住了，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转折。 但tony并没有给他们思考或是询问的时间，他的第二次攻击直接让oliver用后背硬生生砸碎了落地玻璃, 从破碎的窗口掉了出去。 what the ***。这是oliver脑海中仅剩的念头, 去tmd思考, 去tmd战斗防御，他只想知道现在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tony的攻击对象变成他?! 唿唿的风声颳得人脸颊生疼，oliver猜现在脸上的肌肉正被强风颳的如水浪般鼓动，重力加速度带来不断增大的速度，让撞在后背上的风，变得越来越强劲。人类的身体本能让肾上腺素飙升，腹腔极度不适。 就在他距离地面只剩十米，并准备好在一堆断骨烂肉里面把自己拼起来的时候，视野中出现了一个金红色的向下俯冲的身影。 还算他有点良心。oliver在心里嘆了口气。 —————————————————————————————————————————— 东风将雾霭吹散，只留下清晨湿润的气息。太阳慢慢的从树冠顶上升起来，把云彩、天空、还有叶片染成金色，四周响起接连不断的鸟鸣声。 tony穿着他的盔甲，但头盔被取下，放在一边，不协调的头身比例看起来有些滑稽。他的手里端着又一盒甜甜圈，不过这次只是常规版本，上面撒满了白色的柔软糖霜。 他半躺着用一只手肘支撑住上半身，将甜甜圈盒子往oliver那边推了推，“来一个?jarvis说你和nat半夜就离开，早上赶过来之后就冲进我房间把我拉起来。” oliver摇了摇头，他将双手撑在背后，支起身子来歪着头，又半眯着眼睛看着远方缓慢升起的太阳，热量逐渐使清晨的露水蒸腾，慢慢爬上皮肤。 tony在oliver摔到地面的前一秒把他拉了起来，没有回到復仇者大厦，而是穿过了半个纽约，径直飞到郊区去，随便找了一家废旧仓库的天台躺下，哦，中途还找了一家刚开门的面包店，在店主惊讶的目光下买了一盒甜甜圈。 纽约的天空管制越来越没有意义了，只要是个会飞的超级英雄，或者，不会飞但会挡蛛丝的超级英雄都可以自由来去。 oliver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虽然没有摔到地上，但是打碎玻璃时玻璃也在身上划出了不少伤口，即使能够迅速癒合，但已经流出来的血不可能再收回去。更何况，oliver只穿了一件短袖t血，而不是作战服，割伤面积变得更大。 住进復仇者大厦之后，没出任务的时候他穿衣越来越随便，不过好在这是一件纯白的t恤衫，即使沾了点血，也可以笑着说这是新款设计。 “我有一个问题。” “嗯?” “如果我没抓住你，你直接摔在地上，这具身体还能找回来吗?” oliver思考了一下，“可以是可以……只不过，已经摔烂的血肉没有办法再还原，新的身体修復完成之后，依然会在地面上留下一滩烂泥，骨头和血肉碎在一起，像是一盆红色的土豆泥，分都分不开的那种，那会变的……”他皱了皱鼻子，有点儿嫌弃，“非常噁心，我真不希望那一幕在哪天发生。” “哦，”tony模拟了一声干呕，“伙计，我在吃东西呢!” oliver耸了耸肩，“你当时到底怎么想的?我的预备计划中从来没有一条是你第一个攻击我。” tony把咬了一半的甜甜圈扔回盒子里，舔了舔嘴巴上的糖霜，“这家店的甜甜圈做的太一般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先攻击你，大概是因为想到你，伤不了也死不了。” “这算什么理由?”oliver白了他一眼。 “呵呵，难道你想看我攻击barnes吗?”tony学着模仿了一下oliver刚才那个皱鼻子的表情，再次得到了oliver的一枚白眼。没错，oliver对于tony这种不打一声招唿，把他从三十几楼甩下来的举动还没有消气。 “我的情感告诉我，对，没错，他杀了你父母，你可以攻击他，但是我的理智又告诉我，他是被逼无奈的，他被洗脑了，那是九头蛇逼他去做的事情; 接下来，又轮到我的情感上线，你看他多可怜，这个被洗脑了的男人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鹿一样，被鳄鱼抓住发出尖叫。(你敢不敢用再奇怪一点的比喻——oliver。)你怎么能忍心，再揭开他的伤口，往上面撒一把辣椒，或者说，再给他来一刀呢，然后又是理智，不管他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那都是那具身体犯下的错误，你有权利这么做;好了，接下来又是情感，妈的我觉得，我就像是个，在花坛边数花瓣挑男友的小姑娘。我能怎么办?”
第272页 “接下来的情感告诉你，你得冷静一下，然后理智又告诉你，对，没错，oliver打不死，可以把他作为藉口，飞到纽约郊区，看会儿日出，吃点甜甜圈，冷静一下，再来思考这个问题，对吗?”oliver接着他说。 “哦，你真是太贴心了。”tony用夸张的语气和表情说道，像是话剧舞台上的演员，oliver扯了扯嘴角。 他大概明白，自己在之前感受到那股怪异的情绪是什么了，是茫然与纠结，还有不知所措。 可是tony绝对没有一点笑容，好吧，这个时候谈论笑容对他来说有些残忍了。 “那你冷静下来了吗?” “或许，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看你满身是血的样子，不想打你了。我一直以为，我的父母的死只是一场意外，但现在你却告诉我，这不是意外，这是一场阴谋。说真的，那一瞬间，我只想揍一顿带来这个噩耗的人，也就是你。至于，barnes中士……”tony将手指插进髮丝间按了按，”如果你遇上这样的事，你会怎么做” “我会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阻止它。” tony一时语塞，甚至觉得oliver说的有点儿道理，其实他当时并不是完全不能阻止这件事情发生，或者说，他明明可以将自己时留给父母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好听一点，但他没有。 一种难言的愧疚，涌上了心头，即使他丝毫不想承认。 oliver看着tony的表情变了变，“tony，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但你得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你的错。” “错误?当然不是我的错误!”tony突然抬头，他把手上的甜甜圈往旁边一放，迅速戴上头盔，点燃推进器，瞬间冲上天空。 “等等，tony!”oliver发现tony飞离的速度和方向后，跳起来大叫，“tony stark?!!!” 而tony的金红色盔甲，很快消失在太阳撒上金色的天际中，不远处，曼哈顿岛上的建筑高耸入云。 oliver不再指望tony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了，他走到天台边缘，看了看离自己的脚有七八米高的地面，以及建筑光滑的水泥外墙，头疼地捏了捏鼻樑。 他没带手机，没带钱包，倒是揣着把钥匙，但是华府的家和纽约隔着一条哈德逊河的距离。 他只希望平时市区堵得半死的纽约的清晨的郊区能够出现一辆，一辆车就好。 靠双腿走回去?估计bucky和tony都已经打完三轮，解决问题，ud店里尝试咖喱味的新作品了。 oliver从房顶上一跃而下，很好，内部的骨折很容易修復，不会像撞碎玻璃那样明明伤不重，却整得满身是血，像是从兇杀现场跑出来的受害者似的。 —————————————————————————————————————————— oliver站在郊区公路边上，错过了好几辆路过这里的车辆，他安慰自己大概是因为这满身是血的样子让路过的司机都不敢停车。 但上帝或是随便的什么吧还是眷顾他的，他最终拦下到一辆红色的小轿车，有些出人意料的是，车主是一位女性。要知道刚才开卡车路过的鬍渣壮汉都不敢停车。 这位女性摇下车窗，沖他笑了笑，她长的不算漂亮，却有一股独特的自信，“需要搭你一程吗?” “如果能带我到纽约市区，就再好不过了。” “上来吧。”女人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oliver感激地坐了上去，“谢谢你，女士。” “能带一个帅哥是我的荣幸。”她似乎无意的说，却没有急着问oliver的姓名或是电话号码什么的。 第174章 运气 “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哦, 不是，“oliver笑了笑, ”我和朋友一起来的。在林子里抓到几只野兔, 处理的时候, 把血不小心溅在身上了。不是我的伤。” “那你的朋友呢?” “他先一步离开了, 我没带手机和钱包，就只能在这儿试着拦辆车，还好遇到了你。” “这不算什么事, ”女人也笑了, 但是那种狂放的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像是猎人终于抓到了猎物的感觉, 这让oliver不安地捏了捏手指, 暗自警惕。 “我正在作全国旅行, 有时候会碰到一些来美国的旅客，他们总说美国人就是热情大方, 对谁都像是朋友一样。我起初还觉得他们说的不对, 这太以偏概全了, 但是想想自己又突然发现好像是这样没错, 我一路上搭过不少背包客，那是一段愉快的时光。” 说到这里, 女人的眼球却又不自觉的向右方转。 oliver注视着前方, 没有随着她的眼神, 转过头看向后, 只是默默的用能力探查。 well, 他大概明白那股猎人盯上猎物的感觉是怎么来的了。 把能力的探触从后座底下塞着的润滑剂和不只属于一个人用过的保险套上收回来。这姑娘可真是，热情豪放啊……oliver吸了吸鼻子，或许是心理作用吧，他觉得车厢里的空气有点闷。 “我想今天或许也会是的。”女人偏头看向oliver，再次露出一个笑容，嘴唇上的口红似乎被抹掉了一些，还没有来得及补上，她用指甲轻敲了敲方向盘，让oliver的目光转过来，并有意无意地将胸前的领口再拉低了一些，露出傲人的**。 oliver反而把眼神放到她修的很短，却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上，指甲的前端有一些轻微的磨损。 这之后他倒是可以大大方方的转过头去，看向后座，座椅上有几道深深的抓痕，把黑色的皮座椅都刮出了白印。 女人随着他的目光触及到了后座上扔着的那袋保险套，然后大声笑起来，“你看，一切都准备好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oliver终于将双眼对上了女人自信的双瞳，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这对你来说会是愉快的一天，对我也是，女士。” —————————————————————————————————————————— nypd “unsub为白人女性，年龄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性格张扬自信，有一辆国产小轿车，红色或是黄色。”hotch正面对着警局的警员们发布侧写。 “此次的unsub是少的女性奸/杀男性，她强迫男性使用保险套，在性/交后虐杀男性，但并没有对生/殖器官表现出行为特殊模式。性只是前提，是一种精神刺激，与她的作案目的以及作案动机没有必然联繫。你们可以在她的车上找到使用后遗弃的保险套，或是留存的精/液，她像是一个捕猎的猎人或是标本收集者。”morgan继续说。 “他会选择在人烟稀少的郊区作案，在遇到下一位受害者之前会将上一名受害者放置在后备箱中作为一种见证。”prentiss环视了一圈表情惊讶的警员们。
第273页 “她拥有一把手/枪，不是女性常使用的后坐力小的枪枝类型，她更在意的是枪枝的威胁性，可能被她放置在车厢抽屉中或是方向盘下方。”rossi接着说。 hotch看了一眼reid，后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要补充。hotch总结道:”对纽约郊区的车辆进行盘查，如果你遇到了与上述描述相符的嫌疑人，唿叫同伴，不要妄自行动，她的攻击性非常强。还有什么问题吗?” 下面慢悠悠地举起了一只手，这位警员有些纠结，欲言又止。 “请说。”hotch道。 “之前，之前我们逮捕了一名女性，她和上述条件相符。” “受害者呢?你们是否找到了受害者?她是因为什么被逮捕的?”rossi紧追不放。 “嗯，”小警员搓了搓手，“是意外搭了她的车的一名路人被她攻击，这位路人制服了她，并在后备箱中发现了上一位受害者的尸体，于是他报了警。因为我们没有本案unsub的dna数据和上一位受害者的信息，所以我们没有将那一个报警信息联繫到这儿来。” “unsub现在在哪里?还有那位报案者呢?我们需要见见他们两个。” 警员领着morgan和rossi还有prentiss去拘留室那个被抓捕的女人。hotch、**还有reid则去见报案人。 他刚刚做完笔录还没有离开，坐在靠椅上捧着做笔录的警察给他的咖啡慢慢喝着，肩上盖了一床毯子，完全是一副受害者待遇。 跟在三人旁的警长正在给他们描述抓捕时的情况，“我们一大早接到电话，他说他在郊区公路上制服了一名疑似杀人案兇手的女性，并在后备箱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让我们赶过去。 兇杀案这种事情上我们不可能拖延，赶到现场时，他所说的女性兇手双手被绑在背后，晕倒在驾驶座上，而他靠着车头站着，一点紧张感都没有，而且那名女性身上非常干净，反而是他全身是血，说真的，我忍不住想，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兇手。不过现在看来那名女性符合你们发布的侧写，而报案人非常符合她的作案目标，俊美健壮，只不过她这一次失手了。” “为什么我觉得那个人的背影看着有点熟悉。”reid盯着他的金髮喃喃道。 “对，我也这么觉得，他……”**正皱着眉思考，就听见hotch突然加快了脚步走过去，喊了一句，“oliver。” oliver捧着咖啡转过头去，眼睛亮了亮，”aaron。” 警长挠了挠光秃秃的头顶，“你们认识他?oliver williams，他的名字。” “是。”**点了点头，“他是我们以前的同事。” “怪不得。”警长想到了unsub身上的那些伤，他还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这么不怜香惜玉。 oliver看着hotch穿着一身正装，胸前夹着fbi的工作吊牌，心里有了一点预感，“别告诉我，我抓到的这个人是你们这次案件的unsub?” “她确实符合侧写。”hotch说，但他没有过多的讨论案件，而是注意到了oliver衣服上留下来的血迹，毯子没有完全掩盖住它们，hotch不认为那个unsub能够伤到oliver，但是眼前的事实又不得不让他正视这件事。 “这床毯子……你受伤了” “这个，”oliver拉拉毯子，“我相信这里一定是为了你们这些大夏天也穿着全套西装的探员们才把空调温度调的这么低。这些血迹是我的，不过和那名unsub没关系，这是另一个事故。” “你确定你没问题?”hotch看着oliver脸上一如往常的笑，反而有些担心了，他朝着**看了一眼。 **马上会意，向警长询问起了当场的更多情况，并希望拿到相关资料。 “那得去档案室找。”警长说。 “麻烦您了，我们一起去吧。”**道，并跟着警长离开了房间。 reid被她拉住跟在后面，小博士有点不解，“我们可以直接问oliver，他应该了解得更清楚。” **一副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还没有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的reid，强行把他拉走。 “我能有什么问题?”oliver凑进了hotch，低声回答，“倒是你。”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hotch眼下的青黑一片，皱眉问，“这个案子很难解决吗?你看起来非常累。”oliver顺手用能力帮hotch舒缓了一下身体上的疲倦，但是工作压力方面带来的紧张，他没办法解决。 hotch握住了oliver的手，“这个案子可以放进fbi教材里作为一个典型案例。” “这么麻烦” “因为这个案子告诉那些雄心勃勃的学员们，有时候抓连环杀手需要的是运气。” oliver严肃认真的表情瞬间垮掉了，hotch，也忍不住笑了笑。 “上一个案子的unsub越狱了，还没有把他抓回去，这件事就没有办法解决，但你不用担心，做你的工作就好了。而这一次，说真的，在一个女性强/奸犯连环杀手的案子里碰上你被当成受害者，还真把我吓了一跳。” oliver耸了耸肩，“那我也只能感嘆一句，这位unsub的运气真不好。或者说在遇到我之前，她的运气应该是不错的，才把她养的那样的自信，她的疯狂完全外放，那感觉简直是……说上两句话就能让人觉得她不对劲。” hotch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rossi已经确认被抓的女性就是本案unsub。 “我去处理一下案件的后续，然后准备回华府，你要一起回去吗?” oliver幽幽的嘆了口气，“你的案子完了，我的可还没完呢。復仇者大厦里边还有两个小朋友等着我。” oliver慢慢凑进hotch的脸和他交换了一个温柔缠绵的吻，hotch伸手扣住了oliver的后脑勺。 两个男人谈恋爱其实用不着时时刻刻腻在一起，更何况他们本来也没有条件这么做，能够偶尔见上一面，知道对方一切安好，也就够了。 “咳咳，jarvis你通知我来警局找人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男朋友也在这儿，你看，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第175章 甜心 “抱歉, sir，警局的资料更新速度比较慢，我没有及时接收到信息。” oliver绝望地朝后仰了仰头, 生无可恋的看向一脸无辜的tony, hotch半是好笑，半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 “既然你知道，你刚才就不该说话，tony。” “那你觉得我还要等多久?十分钟、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嘶——”tony捂着手上突然疼起来的伤口，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hey，oliver, 这是你干的吧?” “你觉得呢?oliver捏了捏拳头。 tony没有穿着他的mk7或是早上起床没换下来的睡衣跑到警局来，一件阿玛尼三件套西装显得他的身高突然增加了五厘米。 oliver用能力迅速扫了一遍, tony身上除了手背上的一道血口子外, 没有别的伤势。 “我以为bucky不会还手，手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第274页 tony自顾自地走到oliver旁边拉开一把椅子毫不客气的坐下，oliver无可奈何地往旁边的hotch身上一靠。 “他确实不会还手，我也不能穿着钢铁侠战甲去打他，这不公平。所以我就亲自上手了，你不在我还真怕脉冲炮的威力太大没办法把人救回来。但是直接打过去……” “就跟小猫挠人似得，是吧。” “你那都是什么比喻?我把barnes的脸上打青了几块, 至于这个, ”tony扬了扬右手手掌, 展示出那道伤疤，“我一拳砸到了他的金属臂上，你知道吗?那条金属臂的活页会夹人。但是他一副愧疚的不得行的样子，实在让人受不了，我就先出来了。jarvis提醒我，你出现在纽约警局里。我还以为老冰棍从纳粹德国那里学来偷车之后，你跟他也学了学这门技术，在纽约郊区抢了辆车被抓了，看来现在是我想多了。” “我可是受害者。”oliver拉拉身上的毯子。 tony一副鬼才信你的表情，说：“别胡扯了，你得回去一趟，队长晕倒了。” “他也加入了战斗?”oliver严肃起来，但看tony现在的态度，情况还没那么糟。 tony摆了摆手，“算一半吧，我和barnes打的时候他听到响动确实想冲进来，natasha没拦住他，找来了lily和wanda，我也不知道lily是怎么有自信直接赤手空拳去和队长搏斗的，但事实确实是她一拳把队长打晕了，还在队长的那张卖了几亿国债的脸上留下了一个血坑。队长的那张俊脸也敌不过金刚石的硬度。” “你是说lily打他的时候带着我给她的那枚钻石戒指?” “对。” “好吧，”oliver揉了揉额角，“那个戒指上有麻醉装置。” 但他没想到威力会这么大，他只在frank身上试验过一次，没想到麻醉效果居然能敌得过队长的四倍血清。“ “工作时间又到了。“oliver离开之前，最后一次拥抱了hotch，但想到自己身上全是血腥味，又很快松开了，反而是hotch又揽住了他的背。 “有任何需要帮助的事情一定告诉我，不要自己逞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steve已经被復仇者们七手八脚的搬到医疗室去了。 美国队长并不是不会在任务中受伤，只不过完全失去意识的情况几乎没有。 natasha和bucky坐在床边表情严肃，lily拉着wanda一脸自责，心虚地缩在一边的角落里，时不时看一眼各种电子仪器上的数据。 sam坐在bucky的身边，他觉得队长只不过是晕倒了一下，脸上一点伤根本算不上什么伤口，男人有点伤疤不是很正常的事吗，natasha和bucky过于严肃了。 他想开口讲讲笑话活跃一下气氛，但是转头看到bucky的侧脸，又想起了自己在九千米高空上被扯断翅膀一脚踹下去的悲惨经歷，以及冬兵和队长每天on your left，on your right的心理折磨，决定还是不要讲笑话来安慰这个铁臂男人了。 但是sam真的想说话，他觉得这里太安静了，让他很不自在，只能不停的用手搓脸，以至于所有人之中其实他的表情最为痛苦. thor站在一旁看着sam痛苦的表情，为之动容，深情而用力地拍了拍sam的肩膀，”sam吾友，队长有你这样的朋友，必定安好无恙，他是我见过的中庭最好的战士，而你定然是他最好的朋友。” sam被拍的得肩膀往一边倒，同时心虚的看向旁边的bucky，如果是以前，他觉得冬日战士一定会说，你的歷史老师没有教过你谁是美国队长最好的朋友吗? 但很意外，他今天没有这么做，甚至在听到这句话时，眼神变得黯淡，看起来比lily更加自责，眉头紧锁。 加上他脸上被tony打出来的青紫印子，sam根本控制不住内心想八卦的心情，直到被natasha一眼给瞪回去，他的表情更苦逼了，这也让thor更加深情更加敬佩地看着sam。 肩膀上那只沉重的手让sam快要忍不住和thor一起声泪俱下了。 “嗨，两位，想演戏去伦敦西区，我给你们包一家剧院里面随便演，但别在医疗室里面玩好吗?”tony和oliver出现在了门口。 sam那如救星一般看过来的目光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bucky听到声音想转头看过去，但又忍不住避开tony的视线，他甚至觉得如果脱离下手再重点，他心里会好受一些。 他在tony边打边骂的口不择言中知道tony看过他在西伯利亚基地被洗脑时的，录像，或许他该感谢九头蛇留下的那些录像救了他一命。 可这又怎样呢?那些事情确实是他做的，这双手永远不能逃避这些责任。 bucky低头看着自己的手，tony觉得他像是一只被欺负了耳朵塌下来的猫，心里忍不住的烦躁，就好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一样似的。 那股躁郁之气oliver不用看他的表情都能感觉得到，“你们都先出去，这里没你们的事。我说的就是你们几个，thor、sam、natasha、bucky、tony、wanda。” tony正想反驳几句，但抽了抽嘴角忍了下来，抢先一步离开医疗室，丝毫不把目光留给bucky。估计他们还会再冷战很长一段时间。 sam带着感激的目光逃一般地离开了医疗室，thor不明所以的在后面跟着，natasha把一脸沉郁的bucky拉了出去，而wanda也牵着lily往外面走。 “lily，你留下。” lily的肩膀抖了抖，转过来，“啊?” oliver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膀，他要高出lily一个头，动作做得非常熟练。“wanda你先走，我和lily有事聊一聊。” “嗯。”wanda点了点头，留给了lily一个悲壮的眼神。 oliver转身走到steve的床边，抬手抚在伤口上，伤口开始慢慢长出新的粉红色血肉。 “lily，和我说说看是怎么回事?你把美国队长打趴下了?”oliver褪去了严肃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lily。 lily干笑了两声，“这是个意外，意外。tasha说你嘱咐的暂时不要让队长进入那间房间，我就想拦住队长。队长可能没有对我做任何防御，然后我就打到了，就这样。我也没想到，戒指里的麻醉剂这么强悍能放到美国队长。” “lily，你知不知道神盾局可是给队长从那头漂亮的金髮和整齐的大白牙到脚趾甲都投了保险的。你为什么要攻击冲着脸去?打坏了你负责吗?” “啊?”lily愣了一下，“现在神盾局的人追星，都tmd这么疯吗?” oliver稍稍皱了皱眉，但很快又舒展开了，“谁知道呢?” 队长身体里残留的麻醉药剂本身在四倍新陈代谢下分解的差不多了，oliver只需要再帮忙清除一下就够了。 steve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医疗室内亮晃晃的白色灯光，他刚才的意识处于半清醒的状态，好像听到了什么。 steve慢慢地撑着医疗床坐起来，lily就站在床沿边上，刚好能和坐下的队长视线齐平。 然后她就对上那双蔚蓝色的完美的双眼，注视着steve的一种“美国队长认为你错了”的无法抗拒的眼神，据说这种眼神有百分之三十的机率反间敌人。
第275页 另一个美国队长的传奇眼神，叫做“美国队长认为你很棒”，有百分之百的机率触发观看人员购买国债。 lily就是那30%的人，她完全没有对上oliver是那种还有心情开玩笑的底气了，瞬间心虚，“队长，我错了，我不该打脸，下次一定不打脸。” steve毫不动容，缓缓开口道，“lilynguage。” lily继续看着那双蓝眼睛发愣，几秒钟后吐出了一句，“**!” 之后队长一直在追问tony和bucky打那一架的原因，但知情人绝对不透露半个字，即使steve用上“美国队长认为你该告诉我”对上四位知情人士也没有用，再加上tony随口敷衍的测试一下我的手腕硬度，美国队长到了bucky脸上的青紫消完之后，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但bucky的低落情绪却没有和脸上的伤疤一起消退，凌晨三点钟，他还坐在休息室的吧檯上，倒了一杯绿色苦艾酒。 “我喜欢这个颜色。”一双纤细的显然不属于战士的双手搭在了bucky的肩膀上，那熟悉的语气让bucky知道这双手的主人是loki。 他有些懊恼自己居然没有听出有人接近，或许他不该再碰酒精这东西了。 “buck，你不会还在为那些被你杀了的人唉声嘆气吧。”loki拿起，bucky的酒杯喝了一口，随意说道。 bucky看着loki那双和苦艾酒同样颜色的绿眼珠，“你为什么总是知道?” “因为我是神。”loki勾出一抹邪气的笑容，五指捻住酒杯轻轻转动着，“中庭的酒味道总是这么寡淡。” “可它很漂亮，”bucky没由来的说了一句，“像是你的眼睛一样的绿色，不过你的眼睛比那更好看。” “嗤，”loki嗤笑了一声，伸手捏住了bucky的下颌骨两侧，“甜心，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它不也是绿色的吗?灰绿色，是因为这灯光吗?它好像还有点蓝色。” “你知道吗，甜心，thor很喜欢蛇，我记得在我八岁那年，我在路中间变成一条蛇，他很高兴的跑过来，想要捡起来，然后我又变了回去，告诉他，it‘s me，是loki，不是他最喜欢的蛇，然后我捅了他一刀，就像我在纽约大战时做的那样。但他现在把我怎么样了吗?他还不是要叫我弟弟。以前我无论怎么，捅他刀子，只要我愿意下一次陪他去战场上，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也会开心的像个傻子。”loki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你又在担心什么呢?你本来就没有做错，我的甜心，你不会做错的。” loki站立着，恰好能够俯视坐在高脚凳上的bucky的双眼，那双眼睛还是很茫然，带着点水气。 “这不一样，这完全不一样。”bucky说着，脑袋突然往下垂，双眼一闭，睡了过去，loki用手掌即使托住了他的下巴，没让他倒下。 loki看了一眼吧檯后边堆着的一地酒瓶，和桌面上剩下的这孤零零的一杯苦艾酒，发出了一声冷哼。 “jarvis，我知道你在。”loki没有停顿，他甚至不像是在询问，而是在像王一样的发号施令，“告诉tony stark，我知道心灵宝石在哪里了。” 第176章 进攻 这几个月里, 虽然tony没有再和bucky打一架，但是一见面翻了好几倍的讽刺嘴炮力让bucky只能苦笑。 oliver和natasha表示这种事情，除了tony自己想开, 他们也帮不上忙。 期间oliver受特查拉所託去了一趟瓦坎达，把国王陛下那位濒死的表弟给救回来。如果不是他的伤势已经重到连瓦坎达的科技都只能维持微弱体徵，而不能完全治疗的话，特查拉也不会让一个美国人进入防护罩下的瓦坎达。 结果, 他从瓦坎达刚回到美国, 就被jarvis通知復仇者们召开紧急会议。 当他走进会议室时, 除了lily和wanda，其他人都已就座。lily和wanda回x学院去了, 说是汉克有了新的研究项目需要她们配合，但oliver怀疑lily只是想跑回去谈恋爱。 tony和bucky分别坐在相距最远的两个对角线位置上，bucky微微低着头, 而tony总是拒绝把目光投向这一边。 oliver在natasha身边的空位坐下，“抱歉来晚了一些，发生了什么事情?” “loki说他找到心灵宝石的方位了。”即使美国队长对于自己两位好友最近的冷战不明所以，但到了关键时刻任务为重，私人感情都会被他放在第二位。 banner博士点开了会议桌中央的一个立体投影图像，loki再一次被关入了囚室，但他一脸悠闲，嘴角还噙着笑, 丝毫没有作为一个囚犯的自觉。 oliver挑了挑眉, thor亲自解释了一句, “这是为了防止loki用他的法术欺骗众人的双眼。 tony站起来在空气中划了一下，将loki的立体投影抹去，换做了一张欧洲地图，上面标记了一个红色小三角形。 “我搜索了loki所给出的地点，那个神域的邪神根本不懂什么叫坐标定位法，这花了我一些时间，但基本可以确定，如果他没有说谎，心灵宝石就在索科维亚这个国家中潜伏的九头蛇基地中。” “我分析了神盾局垮台之后欧洲地区九头蛇的资产流动情况，bruce检测了索科维亚的地表辐射情况。”natasha说，“拥有心灵宝石的九头蛇头目被称作斯特拉克男爵，他们的基地大概是这里。” tony将画面放大，索科维亚国土面积极小，卫星地图放大之后，标记点就落在一片山脉之中。“这里有一座堡垒，少有人知，jarvis能找到的照片不多，”tony伸手从地图标记上拉出了一张黑白照片，“这是在上个世纪40年代由德军拍摄的一张照片记录，我在神盾局解密的资料库里找到的。” “查看了这半年来这一坐标的地表辐射情况。在四个月前有过一次较大的波动，我想他们在用心灵宝石进行实验。”banner提了一句。 “除了lily、wanda和有个人任务在身的sam，我希望在场的各位復仇者都加入这项任务。”steve还没有穿上他的制服戴上他的头套，这让他脸上严谨的表情一览无余，毫无疑问，他是个极好的领导者。 “把loki也带上。”thor添了一句，“我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 復仇者们各自回房间去换作战服。 oliver去了一趟武器库，想要找几件趁手的武器。正当他正在一整面墙的枪枝弹药前头疼时，bucky也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套新的作战服，不像是九头蛇时那种胸前全是皮扣如果一个人穿估计得花上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的作战服。 “没有顺手的枪吗?” “可以这么说吧，我对枪没什么特殊的偏好，不过对clint的那把弓倒是挺感兴趣的，可惜在我分清楚爆破箭头和绳索箭头之前，他大概不会把弓借我用。”
第276页 “试试这一把。”bucky递给oliver一把m4a1，乌黑的枪身被擦得发亮。 oliver接过来笑了笑，“这不是你一直在用吗?” bucky顿了顿看向oliver，“我一直没有找到时间和你说一声谢谢，关于tony的事。” “不用，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这已经足够多了，我……错误始终都是错误，洗刷不掉，就该接受后果。” oliver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因为他说的本来也没有错，bucky，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但这种清醒带来的是无尽的愧疚与痛苦。 oliver只能拍拍他的肩，转了个话题，“确定你不要你喜欢的这把枪了?” “没关系，我可以用natasha的。” “你就不怕banner博士变绿?”oliver戏嚯的说。 “你会吗?”bucky反问了一句，带这些当年布鲁克林小王子的气息，他摊了摊手，“而且我可不是loki。” oliver越发惊讶loki和bucky之间的友谊了，loki居然连自己当被hulk当成玩具一样砸这件丢脸的事都告诉了bucky。 oliver抿唇沉吟，“我想banner博士是个好人。” —————————————————————————————————————————— tony坐在驾驶座上，双目注视着海峡上空的浓云，灰紫色的云层之间时而有粗壮的闪电落下。 “thor，能把这些雷电收起来吗?闪得人眼睛痛。”tony从驾驶座的椅背后面露出半张脸来，看向thor。 而thor正在和又一次被戴上口枷防止他惹祸的loki深情对视，loki已经对着他的蠢哥哥翻够了白眼，不想再翻了，把目光投向了在对面安静坐着的bucky，bucky没有说什么，只是偶尔和loki对上一眼目光。 tony顺着看过去，撇嘴皱了皱鼻子，就当自己没问过thor这句话。 steve和natasha在研究进攻路线，banner博士偶尔在旁边提一点意见。oliver听clint解释他的箭囊里每一支箭的作用。 tony拿过仪錶盘上放着的一袋蓝莓干，用手指捏出来往嘴里抛了几颗，jarvis提示：“已接近目的地坐标。” “伙计们，准备好降落，咱们马上要到达巨龙的巢穴，准备把公主抢回来了。” loki被全身束缚住留在飞机上，同时banner博士也留下来看着他。 飞机下降到一定高度之后，斯特拉克基地的防空雷达已经探测到昆机，oliver的能力和tony的热红外感应也已经探测到基地中派出了一队九头蛇士兵。 同时，隐藏在高大松林间的前哨战的九头蛇也发现了復仇者们的踪迹，毕竟比起雪地里九头蛇士兵们的白色迷彩服，復仇者们五颜六色的作战服配色高调得像是马戏团巡演。 不过当九头蛇们端起枪来发射出一种蓝色的能量炮之后，他们也算不上低调了。 “注意他们的新武器，”tony在通讯频道里提醒了一句，有一发能量炮击中了他的盔甲，盔甲的损害程度显示这枪的威力不容小觑，“挨这一枪和挨一颗子弹的感受绝对不一样。” natasha驾驶着一辆装甲车紧紧跟随在飞行在最前的tony和thor身后，thor目前还不需要召唤雷电，单凭妙尔尼尔的力量就能干掉守卫哨塔的一队九头蛇。 bucky用装甲车上的炮弹炸毁了一个躲在地堡里在背后放冷枪的狙击手，“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的战斗设置布局很熟悉?” “那个地堡看起来可不像是21世纪的建筑。”oliver说，他发现m4a1意外地顺手，和clint一前一后解决掉紧跟着的九头蛇士兵。 “应该是纳粹德国时期修筑的，”steve在通讯频道里说，他已经遥遥的沖在了前面。 steve骑着他的改装版哈雷摩托在覆着雪的林地间穿行，他在七十年前就对这样的地形和潜行方式再熟悉不过了。盾牌脱手而出击倒一路阻碍的九头蛇士兵之后，狠狠撞上树干，留下一道乳白色的痕迹后飞回了steve的手里。 tony用掌心炮击毁一辆同样装载着新型炮台的坦克后，在通讯频道里说：“斯特拉克我们准备了不少惊喜，各位拆礼物的时候记得把脸离远一点，不要被愚人玩具打个正着。” “斯特拉克的科技比我们以前摧毁过的任何一个九头蛇基地都要先进。”thor说，“心灵宝石一定在这里。” “看得出来，”oliver躬身避过一发闪着蓝色亮光的炮弹后，朝着紧随在装甲车后的坦克炮管里扔了一颗□□，“而且还足够大手笔，他们来了多少辆坦克了?” 砰的一声爆炸后，□□的红色火光和坦克蓝色的能源混在一起爆炸，四射出近乎纯白色的光芒，刺得人双目生疼。“我有点怀念我的护目镜了。”bucky抱怨了一句。 “我会记得买一个给你的，winter。”natasha边说着一边用寡妇蛰朝着和他们并驾齐驱企图让他们侧翻的九头蛇装甲车的驾驶员发射了一个电击器。clint默契的朝着那辆车的发动机补了一只带着爆破箭头的箭。 身后红蓝白的光芒熄灭之后，地面的雪层被融化，留下一片焦黑的冒着烟雾的土壤。 第177章 变数 整个森林处在一片山谷之中，而斯特拉克的基地则修筑在谷中的一片高地上, 这片不大的高地内部被全部掏空了, 被堡垒压在下面的纳粹修建的隧道和铁路仍可以使用。 高地之下, 森林茂密，灰蓝色的天空下枯光的树枝上覆着浅蓝色的冰雪。但高地之上修筑着堡垒的土地上却不生寸草 当復仇者们逐渐逼近高地, 车距阻挡了装甲车和steve的摩托, 五个人从交通工具上一跃而下，直接越过了车距落入九头蛇士兵前仆后继的浪潮之中。 九头蛇的士兵不一定个个都是战斗的好手，但每当你见到他们, 你总会惊讶于他们的庞大数量与狂热的信仰, 这才是最令人害怕的。 在九头蛇士兵蜂拥而至的情况下, 復仇者们分散开来各自作战, 围作一团只会增大目标, 而且有利于九头蛇缩小包围圈，这可不是一个好战术。 不需要下达指令, 无数次共同作战交付后背的默契让復仇者们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 斯特拉克这次为了防住復仇者们入侵, 可以说是下了血本。坦克不要钱似的往外开，全部装备上了新式枪炮，蓝色的光芒在林间穿梭而后化为飞烟。 一颗榴弹射向了tony的后背，越过他的肩头和射向tony的蓝色炮弹相碰，强烈的冲击力把炮弹压回坦克的方向后才爆炸开来。 “还好我没有在没被那颗炮弹打死的情况下被你吓死, ”tony没有指名道姓, 但刚刚发射那颗榴弹的人是bucky, 刚才tony确实无法分神来躲避迎面而来的炮弹, 他已经开始让jarvis计算硬接下那颗炮弹后装甲的损伤程度了，但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最好的也是他没有想到的一种情况取而代之。 “那下次不要给我吓你的机会。”
第277页 tony不以为然，“伙计们，我先上去了。” 紧接着，通讯频道里除了激烈的枪炮声外，传来了一声清脆响亮的“**!” tony直冲沖的飞向斯特拉克的堡垒，却也狠狠的撞上了堡垒的防护层，本是透明的空气中出现了一道蓝色的渐变屏幕，以tony所撞击的那一处颜色最深，而在tony重新稳住身形之后，色彩消失，一切再次恢復了正常。 &ldquonguage。”steve说。 “jarvis，用卫星扫描防护罩能量构成。”tony说，“难道没有人想要吐槽队长刚才那句话吗?” “这不是第一次，tony，你得看开点儿，他也和lily说过。”通讯频道里传来的oliver的笑声。 “我只是忍不住。”steve显得有点无奈。 “但他从来没对barnes说过。” oliver沉默了一会儿，“我觉得这可能是辈分问题。” “别聊天了，男孩们。”natasha的声音听起来足够严，“有一些炮弹落到城区，斯特拉克根本不在意平民的死活。” “jarvis，找到防御罩的薄弱点进行攻击。” “好的，sir。” 遥远的太空之中，映着斯塔克工业字样的卫星迅速运转着，一颗小型飞弹射向斯特拉克基地。剧烈的红色的火光之后，沿着中心的黑洞幽蓝色的防护罩开始逐渐破损退去。 “没人觉得这很眼熟吗?”tony有点奇怪的问，“绝对不是70年前的那种眼熟。” “墨西哥的九头蛇基地和斯特拉克也有联繫。”bucky回復。 -_————————————————————————————————————————— “长官，復仇者联盟正在攻击斯塔克基地。”mary的一位手下向她报告，并将她带到监控室。 “他在吗?” “是的，长官。” “描述斯特拉克的攻击方式。” “斯特拉克派出了全部兵力，并用上了他依照宝石的能量研究出来的武器。钢铁侠已经击破了防护罩。依据公式计算，距离战斗结束可能还有30分钟。” “斯特拉克攻击平民了吗?” “是的。” “要不了30分钟了，通知我们的人，让布莱特博士准备好，同时远程修改武器操纵系统。” —————————————————————————————————————————— tony击破防护罩后，打到了外部看守的几十名九头蛇士兵，但下一波又迅速涌来，而朝着山谷发射的炮火仿佛永无止息 “oliver，在吗?来帮个忙。” “当然，是我想的那样的帮忙吗?”oliver此时正翻身将一株粗壮的树干作为掩护，迅速地更换再一次用空的弹夹。 “单纯的打斗可发挥不出你的优势。” “好，请各位注意，确认佩戴好了晶片。” 为了避免像上次一样大范围攻击时误伤队友，oliver和bruce还有tony一起研究了一种晶片用以模拟人体电波，方便oliver在大范围攻击时区分队友。 “你需要多长时间?” “给我50秒。” “你有一分钟。”clint说。 oliver看着身后跟来的敌人全部中箭倒下，放心的把枪抱在怀里，开始将能力范围铺展开来，绕过晶片标记的队友，对九头蛇士兵的神经系统进行攻击。 “williams先生，有hotchner先生的电话是否接通?”耳麦里突然传来，jarvis的温馨提醒。 “oliver?”natasha不确定地问。 “别担心，这点程度还算不上一心两用。jarvis帮我转入私人频道，谢谢。” “oliver。”耳机里传来hotch低沉的声音，语速缓慢。 “hi，aaron。” 身后的炮火声和oliver的声音一同被收录进了麦克风。 “你那边怎么了?” “在出任务，有什么……” hotch握着手机没有听完oliver的后半句话，手机里只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震得人耳膜生疼，加上身体原因他手一抖，手机直接落到了病床底下。 一旁的morgan帮他把手机捡起来，递迴给hotch，即使没有打开免提模式，他也能听到刚才巨大的爆炸，“发生了什么?” “他说他在出任务，”hotch眉头紧锁，那一声爆炸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知道他会没事的。”morgan安慰道。 手机屏幕再一次亮了起来，通话被自动接通，“你好，hotchner先生，我是stark先生的人工智慧管家jarvis。” hotch连忙把手机举到耳边，“oliver他没事吧?发生了什么?” “刚才有一颗炮弹袭击，损毁了williams先生的通讯装置，我暂时无法让您和他联繫，但williams先生情况良好，没有受伤。需要我替您转告什么吗?” hotch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morgan用恳求和坚定的目光看着他，他不为所动，“没什么，什么都不用说。”接着挂断了电话。 “hotch，你怎么能这么做?他有权利知道。”morgan双手抱臂，极为不满的说。 “我也有权利不说那些话。”hotch嘴唇抿成一条线看着morgan。 “ok，i know，” morgan将手掌朝前摆了摆，使劲闭了闭眼睛，嘆口气说：“hotch，foyte已经捅了你九刀。oliver是你的爱人，他有权利知道这些。这，不对，这不是什么权利不权利的问题，我看得出来，你现在状态很糟，而你又不能联繫haley跟jack。至少让oliver知道，你们两个不仅仅是爱人，你们还是并肩作战的队友，就算你不想让他掺和进这个案子里，在情感上他也能够帮到你。” hotch闭着眼睛靠在枕头上，腹前的伤口只要稍稍一动就会开始疼，而hotch不想用过多的止痛剂，他需要时间思考。他的喉结动了动，咽了一口口水，将胃里的不适感压下去，“正因为如此，我不能再在他的后背上悬一把刀。” —————————————————————————————————————————— “god damn!”oliver在□□落地的前一秒提醒clint避开，自己向另一侧一滚，但爆炸的余波还是不可避免的波及了他，震碎了他耳朵里的耳机，他有能力迅速修復从左颈到左半边脸颊耳朵的伤口，但爆炸波不只是造成了外伤，同时损伤到了oliver的一些神经，头晕眼花和失重感争先恐后的上涌，oliver勉强用能力压制住了这些痛苦。
第278页 他在□□发射的前五秒钟就已经击晕了山谷中的所有敌人，这一枚炮弹绝对在意料之外，让oliver防不胜防，只是凭着战斗本能勉强躲开了。 “oliver，我觉得我这次有必要代队长说一句话，”tony欠扁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ldquonguage。” 紧接着响起队长的嘆息声，“别抓着不放好吗?” “tony，容我提醒一句，”natasha说，”oliver的耳机坏了，他听不见你说了什么。” “等等，那我是怎么听见他那声……” “因为我在他旁边。”鹰眼怨念。 “clint，问问他的伤。”队长说。 九头蛇士兵全部陷入昏迷后山谷暂时落入了一片寂静，clint踩在雪上慢慢走过来的脆响变得清晰可闻。 “他们让我来问一句，你的伤怎么样?” oliver背靠着树干，吐了口气，嫌弃的用手擦了擦脖子上的一滩血迹，“除了留下一滩噁心人的烂肉外，没有任何问题。刚才那个炮弹是怎么回事?”oliver问着，山谷中再一次响起了炮火声。 第178章 虚假 “他们的有些武器是由智能系统操控的, “tony回復, ”他们使用的是区域网，我已经让jarvis进行破解了，需要一些时间。我现在进入建筑内部去拿心灵宝石。” tony杂碎玻璃窗冲进堡垒内部，晕倒的九头蛇士兵躺了满地, 他一路畅通无阻的飞进去，在一面墙后找到了放置宝石的实验室。tony从战甲里走出来，将战甲设定为警戒模式。 loki权杖上安装的晶体是蓝色的，但心灵宝石的本体却比那块晶体小得多, 并且散发着橙黄色的光芒。 不知道斯特拉克使用了怎样的能量提取方法使心灵宝石悬浮在桌面放置台的半空中，起起伏伏。 实验室内部使用的是古旧的砖石结构, 斯特拉克徵用了这个堡垒之后并没有给他的内部刷一层漆，就让整个实验室在心灵宝石黄色光芒的照耀下，显得阴暗幽冷。 tony绕着放置心灵宝石的实验台走了一圈, 神色复杂, 最终回到了一开始的位置。他晃了晃头，准备伸手把这个宝石拿下来。 “不要碰它。” 一道身影和子弹击中金属的碰撞声以及雷射发射的声音混在一起响起来。tony已经缩回了手, 思考着为什么战甲为什么没有做出防御准备的同时，召回战甲迅速覆盖全身。 tony谨慎地转过身发现背对着被tony推开的暗道门站立的两人是steve和bucky。steve正疑惑的看着刚才开枪的bucky。 bucky放下枪靠在身侧的墙壁上对着steve和tony两人解释：“预警装置，如果有人想取走机器上的东西, 会出发攻击机关。这种设计我记得只在九头蛇的欧洲部门会出现。” “这里确实是欧洲。”tony扯了扯嘴角, 放下了对准着两个人的掌心炮, “怎么解决这些预警装置?我已经让jarvis关闭了基地内的网络系统。” “这些东西不由网络控制, 我们只需要, ”bucky走下台阶，在路过tony身边的时候放缓了脚步，但又很快恢復正常，“只需要把它们毁掉就行了。” bucky绑在左腿侧的p226直接射击围在实验台周围的预警装置。 “就这么简单?” “嗯。”bucky点点头。 “队长，你叫住我又是为什么?”tony问道，刚才看见队长看冬兵的眼神，显然是也很惊讶他的做法。 “不要直接用手去握那颗宝石。”steve仍将盾牌握在手里，“这颗宝石赋予那些武器的特殊能量和我当年在红骷髅基地发现的宇宙魔方赋予那些武器的能量很相似，红骷髅握住宇宙魔方之后直接消失了，tony，不要小看它的威力，loki也需要使用权杖才能使用它。” “好吧，那我们怎么带走这个小小的宝石，队长?” bucky端着枪，却将目光投向了steve的盾，星盾的内侧有一个优美的圆形弧度。 “bucky……”steve怔怔地说，“别告诉我，你在想这件事。” “我觉得星盾是一个非常好的容器。”bucky冷静的点了点头。 —————————————————————————————————————————— tony打破了基地的另一扇窗子飞了出去，steve像捧着一朵花似的捧着盛着心灵宝石的星盾，bucky跟在身后替他警戒。 “已经拿到心灵宝石了，大家都可以回飞机上，而thor也可以再去和他的弟弟相亲相爱了，”tony说，“记得别把oliver搞丢了。” “tony，先别着急，oliver探测到有另一队人进入了山谷，在东南方向3000米处。” “jarvis打开热成像扫描。ok，我看到他们了。” “把他们打晕带走可以吗?tony。” “oliver，你的耳机不是坏了吗?” “他用的clint的。”natasha解释道。 “我觉得我能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关于maria的线索。” oliver在那一队人里感受到了一种格外熟悉的变种人气息，那是maria最初基地不断进行改造重组的拥有复制能力的变种人的气息。 —————————————————————————————————————————— 回到復仇者大厦之后，復仇者们也暂时没有时间休息。tony和bruce需要给心灵宝石找一个合适的容器存放。还有俘虏的那一队人需要审讯，这件事交给natasha和oliver。 loki一路上没有作什么妖，或许是绿巨人的克制真正起了作用，但等回到復仇者大厦之后却拒绝和thor交流，去了bucky的房间。 而被俘虏的那一队人更让人头疼。他们接受到的任务是护送布莱特博士到斯特拉克基地进行九头蛇间的友好交流访问，但问题在于护送他们的是一队僱佣兵。 只是收钱办事，根本不知道僱主的身份，恐怕也不会知道他们只是用完就丢的一次性用品。 而真正有用的人，也就是布莱特博士和他带在身边的变种人实验体，就在他们发现钢铁侠进攻时咬毒自尽了。 死后一分钟的人即使是oliver想救也救不回来，只能勉强把他们的尸体一道带了回来。能派上点用处的是布莱特博士行李箱中的一些文件。 其中的几张纸里面记录着经纬度磁场变化报告，bucky说在他印象中这个经纬，上有九头蛇基地存在，只是在他这个位于义大利的基地被废止过一段时间了。 “maria是义大利人，”oliver按按额角，“如果她选择了这里，我也不奇怪。” “再做一次任务。”natasha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九头蛇就不能消停点儿吗?”
第279页 oliver也觉得无力，“别指望他们了，我去通知实验室里的tony和banner。” oliver算是復仇者联盟科研小组的一员，tony给了他实验室的大部分权限，这也让他能够畅通无阻的进入实验室。 但刚刚迈进实验室，一大股熟悉的气息冲着他朝后退了几步。 如果oliver的能力有形态的话，那大概现在是一只呲牙裂嘴的猫咪，对着这股气息发出低低的吼叫。应该说oliver的能力探测到的信息没有味道之分，只是一种心理上的厌恶感让他不喜欢。 “怎么了?”tony看着oliver那嫌弃的表情，奇怪的问。 “你们把那个有复制能力的变种人，抬过来解剖了吗?”oliver捏了捏鼻子，“这里面充斥着他的遗留信息，我不喜欢这感觉。” “那个变种人?没有，我们还没来得及去看他。只是刚才给这颗宝石尝试了几种射线，看能不能激发它的能量。”banner老实的回答。 oliver看着这一颗黄色的宝石和一旁仪錶盘上没有过大波动的数据。似乎他们并没有激发出宝石的能量，反而出现了一股oliver不怎么喜欢的复制型变种人的气息。 oliver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抱着手肘想了想，最终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一种验证方法。 oliver掏出枪在banner和tony还来不及阻止的速度下开枪打向心灵宝石。 “what are you doing???”tony睁大了他那双焦糖色的眼睛，脸上尽是惊恐的表情，气愤正在上涌，但还未到达他的脸颊，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心灵宝石并没有爆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抵挡住子弹，或是被子弹的冲击力直接击飞，它只是在这一击后冒出了丝丝细烟，慢慢的开始燃烧。 小小的一块大概指甲盖儿大小的宝石顷刻间燃烧殆尽，在实验台上留下一小坨黑灰。 “这就是队长告诉我可能会有危险的东西?”tony语气微妙。 但oliver的危机预感却在宝石燃烧殆尽火焰熄灭之后迅速攀升，抢在仪錶盘的数据暴涨之前刺进他的脑海。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巨大的能量波从一堆飞灰里迸发出的前一秒将banner和tony扑倒在地，他甚至没有时间把两个人给带出实验室。 磅礴的能量将整个实验室击得四分五裂，四面的玻璃化为碎片设向四方，耳朵只能捕捉到一瞬间的爆炸声，紧接着耳膜受损带来的耳鸣声占据了全部的地位。 在实验仪器全部受损的情况下，oliver保留了一些痛觉来感知这浩瀚能量的破坏力。他的双臂压在banner和tony的身上，一面控制住hulk不要出现，一面修復tony身上的伤口。 爆炸发生的极快，持续的时间也极短，但对处于爆炸之下的人来说，一瞬间却仿佛是走过了一个光年的距离，黑暗紧随在光亮之后，剧烈的响声在平静中消失无踪。当爆炸平息，一切都恢復沉寂之后，oliver慢慢的把处于懵逼状态的tony和bruce扶起来。 tony胡乱摸了摸手掌上沾上的自己的血迹，“刚才发生了什么?把心灵宝石炸了吗?” oliver想找个东西靠着却发现实验室内的所有仪器全部被损坏。“那不是心灵宝石，如果真的是心灵宝石，估计纽约城都已经被摧毁了。那只是一个复制品而已。” “他们怎么做到的?”banner急着问，在一块小小的宝石上储存大量的能量，实在是不可思议。 “那个复制型的变种人。maria之前所在的九头蛇研究所一直在尝试着进化这种变种人基因，他们拥有太多的实验体了。复制一个低配版的心灵宝石也不是做不到。” “但是他们是怎样复制的?别告诉我像是神仙教母一样掏出一根魔法棒，”tony开着玩笑，但脸上的肌肉却僵硬着。 “他们实际上操控的是碳原子。刚才的那一场爆炸，”oliver仍然按额角，“是能量守恆定律。他们储存进了能量，一旦主体被破坏，能量必然也要释放出来。” “ok，”tony，打着手势，“他们可以复制心灵宝石的结构，并且灌注能量，能量是从哪儿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tony你知道人的一生经过那么多次的唿吸能够储存多大的能量吗?” “你是指，生命?” “差不多是那个意思。”oliver苦笑着。 他们只找到了一颗假的心灵宝石，这消息让人忍不住颓废，但也让oliver出现了一丝疑惑，既然loki能够找到心灵宝石的能量，那么他不知道这个宝石是假的吗?” “loki……”oliver想着，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念出了声。 “怎么了?” 这一声将oliver从自己的思绪里拉了出来，但却没有回答tony的问题，只是说：“我得去找他，这不对劲。” 第179章 讨论 “oliver?”bucky打开门看到面色严肃的oliver, 有些疑惑。 oliver顺着门缝想向里看, 但bucky宽阔的肩膀挡住了大部分视野，”loki在你这里?” “对。”bucky放松下来，向后退了一步又把房门拉开，露出了房间的全貌。 loki还没换下他的那身夸张的金绿色服饰, 悠闲地靠在窗边的沙发上，朝着oliver挥了挥手里的一本沉重的精装书，全然不在意后者的脸色。 “williams，有没有人说过你可以去演哈姆雷特?尤其是你现在的表情，在合适不过了。”loki用夸张的咏嘆调说道。 “莎士比亚。”bucky揉了揉眼角，他对新朋友大晚上不睡觉跑到他这来看书这种事无可奈何，”loki最近一直在看他的书。” oliver的目光扫过bucky的房间，和队长的房间一样整洁, 离门很近的圆桌上放着一台老式留声机, bucky常用的ma压在几张黑胶唱片上, 也就是oliver之前用过的那一支，只是还没来得及上油保养，枪管上有不少划痕, 金属光泽稍显暗淡。 oliver的目光触上loki绿色的虹膜，后者回以嘲讽的笑意。 oliver冷漠地扯了扯嘴角，连一个冷笑都算不上“我也觉得阿斯加德小公主这个身份不适合你，你该去伦敦西区演莎翁剧, 你夸张的表演更适合灯火辉煌的舞台, 而不是现实。” 剑拔弩张的气氛让bucky觉得不对劲, oliver和loki的关系早就随着lily迷上了loki那双眼睛而有所缓和。 而事实也证明bucky想的没错，oliver推开他径直走向圆桌拿起那把枪熟练地上膛瞄准。 扣下扳机、机械臂运转的响动、子弹击中金属的刺耳声音同时想起，像是终于被崩断的弓弦。 “你在做什么!” “barnes中士，请拿开你的手。”oliver毫不退让，而bucky用他的金属左手握住了枪口，右拳紧握，时刻准备给oliver的脸颊来上一拳。 “我不会这么做。” oliver转动眼珠扫了一眼坚定的bucky，”你会的。” bucky闻言还未反应过来，机械臂突然失去控制无法维持抓握的姿势，无力地吹下，大脑也无法再向机械左臂传输指令。
第280页 oliver小心地用能力控制着bucky体内连结机械臂的嵴柱神经，暂时使bucky失去了对机械臂的控制力。 紧接着迅速将注意力转回枪口，再一次毫不犹豫地朝loki扣下扳机。 五声连续的枪响之后，部分嵴柱神经功能被抑制的bucky单膝跪地，右手按住失去行动力的作弊，咬着臼齿朝窗边看去。 oliver也缓慢的放下了枪，等待着loki。 五颗子弹全部穿过了loki那具非实体的身躯，在玻璃窗上留下几个弹孔和一片裂纹。 而loki的身躯只是如水波纹般漾了漾，又迅速回復正常。他的手指一挥，手中的大部头如星光般点点消失在空气中。 他依旧是嘲讽地笑着，“虽然我不承认你是她所说的完美，但不得不说，聪明的蝼蚁难得一见。” loki的头朝bucky的方向轻微地偏转了一个角度后，这具身体消失在了空气中，不像是那本缓慢消失的书，而是迅速地消失在视网膜中没留下一点残影或痕迹，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what the hell……”bucky低低地骂了一声。oliver一手提着枪，另一只手拉住bucky已经回復知觉的金属手臂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我以为”bucky站起来时稍稍摇晃了一下。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oliver拍了拍他的肩，有把枪放回桌上，”但他是谎言之神，这么做和做你的朋友没有冲突。” “她是谁?” oliver被bucky这问题一撞，抿了抿唇，”maria。我想loki已经找到这位心灵宝石的持有者了。” —————————————————————————————————————————— “这一次又是要去哪儿?”clint用手肘撑着桌子，手掌支住下巴，满脸困意的问。 “义大利，或许clint你可以选择任务结束之后在那晒晒太阳再睡觉。”tony回復，“ok?那咱们说正事，在斯特拉克基地里找的那颗心灵宝石是假的，并且嘣的一下子，”tony打了个响指，“炸掉了。oliver觉得那和之前他一直在找的maria女士有关。” “maria一直在研究变种人的复制能力，”oliver接着说，“在那颗仿制版的心灵宝石上我感受到了复制能力曾经作用过。但复制的前提是她需要一个模板，或许这个模板正被她掌控着。还有另一件事，”oliver看了一眼抱臂坐在，一旁的thor，“loki跑了。” “什么时候的事?”thor快被loki搞得毫不惊讶于这种事情的发生了。他希望把他带到地球来有復仇者看管，能够看得住最好，如果看不住，他也会亲自再一次找到loki，在这种捉迷藏游戏里，thor永远都是赢家。 “大概是在飞机上的时候，”oliver推测，“我想他早就知道，斯特拉克基地的那块心灵宝石是仿制品。那只是给了他一个脱离復仇者们管控的一个契机。他在飞机上留下的只是一个幻影。” thor点了点头，“他确实喜欢玩这种小把戏。” “但我什么都没有看出来。”banner有些懊悔。 thor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就算在阿斯加德，除了我和我的母亲，罕少有人能看出loki的这些小把戏，我不知道他这几年在宇宙里遇上过什么人让他的法术更加精进，甚至有一次骗过了我。我以为他真的死了，可那仅仅只是法术制造出的幻觉。” oliver继续说：“他的幻象最后消失时，他提到了‘她’。我觉得有80%以上的可能是指maria。” “好了，我们这一次的目标是maria的基地，如果她拿着心灵宝石，那就把心灵宝石抢回来，如果loki也在这，就把loki也一起抓回来，还有什么别的问题或者是朋友在那需要一起救出来的吗?”tony总结道。 “tony，你确定我们直接这样打过去?我想maria可不像是斯特拉克那样好对付了。”oliver瞥了一眼natasha，又迅速转过头去面向tony。 natasha转着手上的笔，领会了oliver的意思，但又为他的想法感到摸不清头脑。 她只能尽力找出一种稳妥一些的说法，“如果那里真的有一颗心灵宝石的话，loki知道该如何使用它。这会增加任务的难度。” oliver点点头，表示贊同，“而maria既然能够近乎全然相似得复制出一颗宝石来，虽然说其中蕴含的力量远远达不到宝石应有的程度，但仅从结构和释放能量的方式来看，她几乎摸清了宝石这些特性了。直接打过去绝不是一个好想法。” clint听到loki和心灵宝石这两个名字组合在一起，脸色有点不好，“我一点儿都不想去再经歷一次上次那种事情了，nat的拳头一点儿都不温柔。我讨厌被人控制的感觉。” bucky闻言微不可闻的偏头皱了皱眉，只有队长注意到了，并悄悄递了杯水给他，然后转向oliver，“你可以直说你的想法，oliver。” oliver舔了舔嘴唇，“不如我一个人先行侦察?” steve皱眉“你想要怎么做，natasha和clint的潜行能力更强。” “但是他们会受伤，而我不会，”oliver一字一句的说，“我认为这一次的任务中，除了loki之外，基地中的研究员全是人类，如果心灵宝石的力量对我没有制约。那么我会速战速决。” “如果有呢?” “我留在那解决心灵宝石能量的问题，确认loki和maria联手之后运用心灵宝石能否发挥出来的战斗力，然后我会通知你们准备供给计划。我知道如果我的变种能力被压制，战斗力确实够不上端掉一整个九头蛇基地。”oliver坦诚。 “等等，如果心灵宝石对你的能力有制约，那么你给出的第一个条件不成立。”tony一下子发现。 “只是制约而已，”oliver回答道，“或许它会阻碍我的攻击和外扩能力，但是作用在我本人身上的变种能力不会受到外界的过多影响。” “你如何确定?”tony走到，同样疑惑的班娜身边，“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东西能够压制你的能力，我们没有实验数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但至少我还有理论支撑。”oliver用前齿咬了咬舌尖，“我的能力作用在我身上时，我只是需要和外界对我的影响力来一场赛跑，不断刷新恢復成…嗯，你可以理解为我设定的出厂设置，那么外界的能力无法再影响我。”oliver顿了顿，“如果是碰上loki拿着心灵宝石戳人心脏，我觉得我的能力大概能五五开。没有比我更好的人选了。” “那你想用什么方式切入?”steve算是默认了oliver的想法。 “嗯……”oliver偏头看向bucky，”九头蛇内部会搞点什么学术联合访问之类的东西吗?如果我想要进去探查心灵宝石的情况的话，可能需要一些高级权限。” “坐标所在的研究基地已经废弃很多年，我不能确定那里的具体势力情况，九头蛇内部也有争斗。而且美国的九头蛇基地被端的差不多了，他们同样得到消息，我们很难再找到了新的掩护身份，”bucky回復，但他又很快给予了新的希望，“为什么不用布莱特的身份试一试?我检查过他身上的定位装置，是安装在他随身携带的武器中，身体内没有自杀警报装置。所以如果现在有九头蛇分部成员去斯特拉克基地清理战场，布莱特可能仅仅被确认为失踪状态，如果他掌握着机密信息，那么组织会寻找他;如果没有，也有几个月长短不定的搜寻时间，过了时限组织将会放弃这枚棋子。现在他死了，你完全可以使用他的身份进入九头蛇基地。我看的那些加密文件，他的等级不算低，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实验室和大量实验品。”
第281页 第180章 出发 布莱特是一个美籍拉丁裔身高只有5英尺、体态肥胖还秃顶的中年男性，肤色较深, 具有拉丁血统。 oliver想了想, 突然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你确定你能把自己搞成那副形象?”tony一脸嫌弃, 又难以置信地用手在脸颊旁边团了个圆形出来, 却没有去比划身高。 “用我那该死的变种基因确实可以, 或许上帝都觉得我适合这个任务。”oliver无奈地脚尖蹬地，让转椅转了一圈，“我去准备一下那身造型, 顺便再读一读那些资料，bucky能帮我翻译一下九头蛇的密码吗?” bucky点了点头。 “natasha, 顺便帮我想一个传递信号的方法。我再去一趟索科维亚，从那里坐民航飞机去义大利的九头蛇基地。” 回九头蛇基地的时候再编几个遇上復仇者无力招架, 所有人都死了, 只有自己丢下了所有武器逃回来的故事应付一下。 —————————————————————————————————————————— 在bucky解读完所有与布莱特的身份和布莱特的实验、maira基地有关的信息之后，oliver准备去改造一下自己的外貌了。 他终于在这时候把忙碌了一整天的脑子空下来，想起了他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做! 他和aaron的电话因为一颗炮弹而中断。oliver没时间及时回电了，虽然jarvis告诉他, 已经将战况转告了hotchner先生，向hotch确认了oliver状况良好没有生命危险。 oliver坐在存放布莱特尸体的冰柜前, 银白色的冰柜中冒着丝丝冰气，右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手机外壳, 没法和电话的等待音对上规律。 他开始放弃挺直嵴背, 而是弯下腰, 双膝张开, 将手肘撑在膝盖上，眼皮垂下盯着反射冷调灯光的大理石地面。 电话终于被接通，他噌的一下又坐直了。 “这里是aaron hotchner。” “是我，oliver。” “任务结束了?你没事吧?” oliver笑了笑，“你总是这么问，但你总是知道我的回答是，没事。别太担心我。” “我知道，但是…好吧，我……”hotch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oliver甚至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来，他正靠在沙发的抱枕上，嵴背的弧度被柔软的抱枕贴合。hotch一定伸直了他的长腿，或许怀里还抱了一个抱枕，才让他的声音像是全部沉在腹中，而不是工作时准备好了各种各样的命令和分析放在喉咙里，随时准备给出判断。 “嗯，还有我想……”oliver正顺着上一句话往下说。 “你先说。” “你先说。” 但这两句话一出来，两头却都先沉默了一会儿。 直到oliver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呜，像是抱怨一般。 “你先说。”hotch安抚道，如果不这么做他可能会以为两个人回到了十五岁。 oliver深吸了一口气，双目注视着冰柜中服毒自尽后已经出现尸僵表情狰狞的布莱特，他使劲闭了闭眼睛，把那团黑影扫过去，“那好，我先说。我做完了这个任务，但下一个任务马上要开始，而且下一个任务的不确定性很大，是一个潜入任务。如果情况不好，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和外界联繫。” “很长是多长?” “或许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我也不知道。” “我能知道任务的内容吗?” 不知道为什么，oliver总觉得hotch想说的不是这个，因为他的开头第一个发音带着些许轻微的颤抖。 “虽然说这是一个潜入任务，“oliver突然朝着自己无奈的笑了笑，他希望这能让hotch不那么的忧心，“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告诉你，是maria，她还没有死，并且重新组建属于自己的势力捲土重来，我还得去会一会她。aaron，说说看，你想对我说什么?”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你什么时候出发?” oliver的另一只手搭上了冰柜的边缘，“30分钟之后。我现在正在准备任务所需要的武器装备。” “你说我现在算不算是在工作时间打扰你工作，tony stark会扣你工资吗?”hotch突然笑了笑，oliver这样的回答让他下定决心，反而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反正又没有人听到。”oliver的手指敲打着冰柜的边缘。在心里补了一句，只有一个死人。 “ok，oreo、我的小饼干，我只是想说，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但是，你只是想说这个?我不相信。” “你可是第一次对我这么说。” “anyway，等我回来。你得给我解释清楚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我会的。”hotch回復，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之后，他能够把foyet抓捕归案。等到将这名罪犯绳之以法之后，oliver也结束了任务，那他就没有必要担心这件事会让oliver分心。 就算到那个时候再告诉oliver最近发生的事情可能会让他怒不可及，但……好吧，两人之间从来没有处理这种问题的经验. 挂断电话后，oliver把手机扔进了另一边空着的冰柜中。他得开始换一个角色了。 “jarvis，能帮我个忙吗?” “很乐意为您服务。” “把这些房间里面的摄像头全部关掉。” “williams先生，您拥有权限，但是，您确定吗?关闭摄像头之后，我将无法为您提供准确的服务。” “我确定。”oliver清楚地知道用自己的能力进行完全的改造和loki所使用障眼法法术不一样。 不仅是实体，就连dna、血型都能够被伪装到毫无差别，所以说，他确实是执行潜入任务的最好人选。且不论他过关的演技，至少在外表伪装上不会出现被发现的可能。 不过这个过程，可能会给观看者留下某些心理阴影，oliver决定不要给tony，和banner两个科学研究狂热爱好者留下任何可供观赏的视频资料。 oliver将手搭在布莱特的额头上，最后看了一眼这张满是横肉的脸颊，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嫌弃的嘆息。 —————————————————————————————————————————— “我准备好了。”一道沉闷的\\不属于任何一个復仇者的声音在会议室的门口响了起来。 肥胖的布莱特博士不习惯将重心放低，摇摇晃晃艰难地迈着步子，他走到桌边儿伸出短而圆的拇指按住桌面，让自己停下来休息一会。 布莱特博士的眼睛很小，但睫毛短而粗并且黑，被厚重的眼皮压住，像是一层手抖画得太厚的眼线一样，盖在那双褐色的眼珠子上。oliver努力适应这种被遮挡住的视线以及走快几步就要喘的身体机能。
第282页 在改变造型之前，oliver找banner借了一条神奇的无论腰围多大腰带都不会断的大裤衩，又扒了布莱特博士的西装上衣。 这让他现在整个人的造型看起来一言难尽，他严重怀疑靠着这身衣服他能不能走过民航安检? “你真的让我觉得惊讶，”tony看愣了三秒钟，突然开始鼓起掌来，”我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能有这样的才能。” “能别闹了吗?tony。”oliver的审美在为自己的外表哀悼，他决定潜入九头蛇基地之后撤掉所有的镜子。如果布莱特博士本来就和他的想法一样，没有安装镜子，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其实，我觉得他这声音还挺好听的，”thor摸着自己的鬍子，”低沉粗犷。” 能够面不改色的穿上花里胡哨的美国国旗的男人steve没有发出像tony这样过于激动的评价，跟他仍旧说:”到索科维亚之后，你可能需要换一身衣服。这一身和之前看到的布莱特博士的形象不相符。” “我知道，我知道。”oliver抚着额头。 还好lily不在，不然他可能会被嘲笑整整一辈子。 —————————————————————————————————————————— “已经过去32小时了。”natasha看着计时錶，向steve报告，”没有大范围能量波动情况，没有打斗，没有收到oliver的消息回復。” “超出规划时间，确认为第三种情况。”steve做下判定。 在行动开始之前，他和oliver进行了时间划分，并规定单向消息传递，保证信息安全。32小时内如果oliver没有回到临时据点，而基地没有发生大规模动乱的话，第一种情况，心灵宝石和loki不在基地内的推断被否定。第二种情况，心灵宝石对oliver的能力没有限制的推断被否定，只剩下了第三种情况，心灵宝石对oliver的能力有所限制，但没有生命之忧，任务可以正常进行。 “确认撤离吗?队长。” “确认撤离。clint留在此处待命。” 还有一个更长的时间规划，35天之内復仇者联盟，会进行第一次消息传递，如果时机成熟就发动攻击。第二次是50天之内，第三次，如果有第三次的话，那会是在第60天。但没人希望第三种可能会发生。 第181章 对话 深入九头蛇基地的任务并没有oliver想像中的那样困难。经过dna和虹膜验证之后，有九头士兵带领外归的研究人员回到属于他们的研究区域。除非特殊情况, 研究区域、战斗人员所属区域以及行政区是分开的, 互不干扰。也尽可能的避免权力斗争或内部人员组织势力企图叛逃。 oliver只需要扮演一个沉默的研究员, 做完一系列手续之后跟着士兵回到属于他的实验室或是房间就好。 他选择了先回房间, 领路的这位士兵通知他布莱特的行政上级会和他进行谈话, 讨论本次合作失败的事情经过。 即使oliver确认他的身份伪装绝无问题，在面对人际交往时，他仍然需要更进一步的确认布莱特博士原本的性格, 布莱特本人自杀的太早，让oliver和他完全没有语言上的接触。和冷冰冰的实验室比起来，长久居住的房间对于侧写师来说，会让游戏变得更加容易。 布莱特有一个独立房间, 包括了客厅、书房、卫生间和一个卧室。 随手扔在沙发上的汗衫——没有洁癖, 不注意生活细节。 没有风景照片、艺术品或是和家人的合照，倒是有几张橄榄球球星的图片夹在桌上乱堆着的一沓书里——啊, 一个可怜的单身汉，同时有些内敛。就算是九头蛇的研究员, 当他是一个单身汉, 还对艺术不怎么感兴趣时, 他们的爱好也可能橄榄球比赛。oliver打开了电视机, 如他所想，没有连入外界信号, 只是有一些已保存的特定内容可以观看, 其中包括了九头蛇宣传片。 没有设定闹钟, 但桌角堆满了速溶咖啡——没有时间规划观念。 oliver随手翻看了一下书架上摆着的科研书籍，和他想像的一样，maria的基地中仍然进行的是人体生化类实验，布莱特本人也是一位生物基因学博士。研究对象似乎不全是人类，oliver翻到了几本海洋生物的杂志。oliver对这方面了解的不少，至少不用担心会在实验室漏馅儿。 oliver在他的书桌和书柜里乱翻了一通，没有找到私人日记本的一分一丝的痕迹，倒是有不少被废止的实验报告，堆在一旁快要生霉了。 布莱特的身份等级虽然较高，但他的成功数量却是由庞大的实验次数堆积起来的——这不会让他变得自信，很可能带来正好相反的结果。 而且，布莱特一直是进行独立实验，很少和其他研究员打交道，这也省去oliver伪装上的一些麻烦，不过对于接近心灵宝石来说，倒多了一层障碍要跨过去。 “您准备好了吗?”门外的士兵敲了敲门，他等了很久，但语气里却没什么不耐烦。 oliver记得，这个士兵对布莱特的动作显示出他对布莱特很熟悉，或许在这之前，牵引工作就是由他来完成的。而他此刻正常的语气让oliver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测，布莱特这样的人，可能会花上更多的时间来，关注自己的外貌，虽然有时这可能会起到反效果。 oliver已经完全放飞审美，随便在布莱特的衣柜里挑了一套衣服就换上。 “抱歉，久等了，我们走吧。”他们的内敛可能会使人感到羞耻和不安。 士兵一如往常的跟在布莱特的右手边略靠后一些。 这一座基地和伦敦那座现代化高科技感的基地不同，这里确实是废弃了很久，建筑结构更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和沃尔夫冈斯特拉克的基地很像。 想到斯特拉克拿到了一个假宝石，还被復仇者端了老巢抓回美国去审判，就让人不得不感慨一句，义大利人生下来过来就是用来克德国人的。 当走到一个十字分叉走廊口时，oliver慢慢的放慢了脚步，他无法确定该哪一条路，直到身后的士兵开口提醒，“布莱特博士，已经走过多少遍了，你总该有一次能够记住路线吧，从右手边走。” “谢谢。”这回是oliver是真心实意的感谢这位士兵了。 穿过右手走廊，谈话室就在一扇不起眼的小门背后，士兵端着枪笔直的站立在门口，等待着oliver亲手推开门进去。 oliver垂着头看了眼把手，吸了口气又握了握拳头，仿佛是一个为自己加油打劲的小学生一样，准备好才下定决心推开了门。 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却毫无波澜，他的变种能力已经为他探测到房间内有一男一女严肃而紧张的端坐着。 在基地中maria也学乖了，不知道动用了怎样的手段构建出了能够限制oliver能力的屏障来，oliver隐隐约约预感到这是心灵宝石的力量。 但那只是一种极大范围屏障，oliver的能力无法穿过它进入另一个区域，但在本区域内却可以畅通无阻的使用。
第283页 而这足够宽广的范围能够给oliver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他握住门把手迅速的推门踏入，背对着两名谈话员低头看着门缝关好了门。 “两位好。”oliver试着用这幅他不熟悉的嗓音说道。感谢maria重组的团队中大部分人说的还是英语，而布莱特博士恰好是个美国人，只不过一直生长在西海岸，需要oliver稍微处理一下口音问题。 “你好，布莱特博士，我是普拉提，这位是柯林顿先生。我们今天请你来是想向您了解一下，在索科维亚斯特拉克基地发生的事情。我们已经收到确切消息，復仇者联盟袭击了那里。而我们也已了解到，您所在的队伍中，除了您一个人之外，无人生还。” oliver在心里顿了顿，有不少僱佣兵活了下来。 啧，他怎么忘了那些僱佣兵对于九头蛇来说不过是无用的棋子罢了，用完就杀，对这个组织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当然是无人生还。 “您遇到了什么。” “嗯?”oliver想要抓一抓布莱特博士的倒背头，伸手却发现自己只挠到了一片头皮。“在復仇者攻击之前，我滚到了一边的草丛里，他们就没有发现我，但是，我的枪也在这个过程中掉了出去，没有攻击力，我只能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再从索科维亚逃出来，买了一张机票飞回义大利。” bucky说九头蛇的定位装置安装的位置各不相同，对于他们这样的武器来说，更多的是安装在血肉之中，而对于研究员来说，如果不是最为重要的那一类研究员，放在武器里或是衣服上相对来说更加常见。 普拉提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反射过来的冷光让oliver眯了眯眼睛，忍不住抬头看向普拉提。冷光同样也盖住了普拉提的双眼中的情绪。这之后他们又聊了一些布莱特在逃跑过程中所发生的事情，oliver早就打好了草稿，轻松自如的应付了过去。 “谢谢您的配合，”最后，普拉提和克林特各自上前，朝着他敬了一个九头蛇的礼，“九头蛇万岁!” oliver跟着他们的动作，行了一个同样的礼，“九头蛇万岁!” 两人率先起身离去，oliver坐在背对着门的靠椅上，偏过身去看他们毫无交流的走了出去，他猜自己已经通过这一步测评。 但是，oliver将自己手心的汗在裤子上擦了擦，他可一点都不喜欢这具用臃肿的布莱特的身躯。且不论战斗力，就连心理素质都够差的。 等到两个谈话员脚步声都消失在走廊尽头之后，oliver才慢悠悠的起身走向仍然站立在门口的士兵。 “送我回实验室吧。我又忘了路怎么走。” 士兵没有任何推脱或是质问，只是这一次走在oliver的右前方，并问了一句“您在哪里吃晚餐?” “拿到我的实验室来，”oliver想了想，又改成了“以后都拿到实验室来，放在门口，不要打断我的实验，我自己会来取的。” —————————————————————————————————————————— “见到他了?”maria坐在办公桌后，用剪刀专心地裁剪着一张纸。 “是的，长官。但他看起来和布莱特没有任何区别，会不会找错人了?” “布莱特已经安排死亡了。你们对他敬礼了吗?” “是的。” “他看起来怎么样?” “他……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忠诚、坚定和热血。” maria的剪刀停住了，被剪断大半截后摇摇欲坠的纸片被风吹得不停翻转。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普拉提离开之后，maria剪下了最后一刀。 忠诚、坚定和热血。 都是假的。maria深知oliver的伪装能力和他的心性，这仅仅是应以掩盖他对九头蛇的厌恶。maria用指腹慢慢地将照片的边缘打磨平整，等计划完成，只要oliver想，她很愿意把手下的这一支势力换一个名字再换一个宗旨。 九头蛇的理想? 关她娘的屁事。 maria将桌面上堆满的纸屑扫开，将一本用了五分之四的笔记本摊开道一页空白，把照片仔细地贴上去。 照片上的oliver正在一片夜色中略斜过头去看路旁冬青的红果子，与他无关的人、事、物全部被剪下扫进了垃圾桶。 第182章 资料 oliver在布莱特的实验室门前, 扫描虹膜并刷过身份卡之后, 实验室泛着金属光泽的门缓缓向两侧开启。 他大致翻过布莱特之前遗落在卧室里的几份文件，了解到布莱特在实验室有几个助手?不过，当oliver走进实验室时大部分人都不在, 只有一个一个架着玻璃瓶底那么厚的黑框眼镜的男性坐在实验台前。 他面前的实验台上没有摆放仪器，而是铺开了各种各样的记录资料。男人的双手捏着他面前那份资料的纸边缘。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时, 抬头看了布莱特一眼, 又迅速的低下头去, 似乎在努力认真地让自己看起来是在读资料, 可实际上心神不宁, 眼神乱飘。 oliver瞥了他一眼, 看清了他胸口上挂着的身份吊牌，霍兰德。 oliver用余光关注着霍兰德的举动, 自己却没有走向他，而是朝着靠在另一方角落的资料架上走去。 资料架上的所有文件全部用牛皮纸盒分类装好, 盒嵴上大多标着英文, 也有一部分是义大利语或是德语。 oliver的手指一排一排的划过资料盒的标籤，跳过了那些他不懂的语言，大致, 了解了这些资料的内容——纸张记录的实验数据、资料晶片、试验录像, 实验人者的身份资料，最下面一层胡乱堆着被否定的实验猜想文件。 oliver重新将目光投向装着实验人员身份资料的牛皮盒子上, 但身后响起的脚步声却让他伸出的手转了个方向, 拿下了另一个文件夹, 然后转过身去，恰好看见霍兰德闪避的眼神和向另一侧迈出的脚，霍兰德本来想要走向布莱特。 oliver将文件夹抓在手里，用不耐烦的语气朝着他说道：“有什么事情直说，不要在那磨蹭。” “嗯，”霍兰德尴尬地转过身来，抬头看了一眼布莱特博士，又迅速低下头去。 oliver意识到布莱特在面对他的助手时威严的过头了，像是个脾气火爆□□□□的暴君。 “布莱特博士，我最近读到了格林博士的新的实验构想，我觉得那很有创意，而且具有很高的可行性。” “所以呢?”oliver翻开文件夹，一边阅读资料上的文字，一边冷漠的询问。 “我在想，我在想我能不能先放一放这边的工作到格林博士的实验室去?” oliver的眼珠向上转，用布莱特那双浑浊发黄的眼睛盯着吱吱呜呜的霍兰德，他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该挂上一副冷笑，但又意识到布莱特这张满是肥肉的脸做那个表情绝对不合适，除了滑稽之外毫无威胁力。
第284页 但最终oliver板着一张脸，只是将自己的声音压低，“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布莱特博士，其实，在你离开的这几天，lina和brunwn已经被格林博士带走了，还有glise和golia跟着lina和brunwn一起离开。我觉得…” “给我说说看还剩下谁。” “科莫尔和我。” “那你也滚吧，带着科莫尔一起，都滚开!这里不需要你们这群蠢货!” “布莱特博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闭嘴，你用不着解释，毕竟到哪儿去不是建设九头蛇的伟大事业，这没什么差别!但是现在，收拾好你的东西，从我眼前消失。” “好的，博士……”霍兰德悻悻的离开了。 oliver舒了几口气，布莱特这种吼几句都气短的身体让他有点烦躁，加上这文件上记录的实验内容…… 让这群实验员走了也好，他不打算继续进行布莱特的实验。 oliver盯着资料上的那张照片，半人半鱼的少女被养在绿色的营养液里。良久，他按了按眉心，合上文件夹甩在实验台上。 仅仅只是找回心灵宝石远远不够。oliver想要把这些实验体一起救回去。 他默默的又捡回了那份文件，并将霍兰德实验台上所有资料归拢在一起。目光触及角落里的资料架，实验室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灯光照得发亮，但寂静的空气与毫无变化的光线，让人心里发寒。 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读完所有的文件，找办法接近心灵宝石。 —————————————————————————————————————————— maria去检查了心灵宝石能量转换实验的进度情况后，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maria的办公室面积很大而且极为空旷，除了3d投影仪外只有一张巨大的办公桌，而此时办公桌后的黑色转椅正背着办公室门。 maria记得在自己离开时并未如此摆放椅子。 她从挂在腰间的枪套里摸出了手枪，拉开保险攥在手里。保险拉动的响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听着极为明显。 黑色的皮质转椅转了过来，椅子上坐着一个和maria一模一样的女人，甚至连穿着都完全一样，黑色的西装西裤、三寸高的红色高跟鞋，棕色的波浪捲髮衬的嘴上艷红的色彩更为明丽。 坐在转椅上的‘maria’身体前倾，将小臂交叉，手肘搭在办公桌上看着maria手里的枪，朝maria勾起了一个迷人的笑容，“别这么紧张，这样好看吗?” maria冷着脸，没有回答。 坐在转椅上的人瘪了瘪嘴，一阵光芒闪过，他又换了一副样子。 略长的金色捲髮被墨绿色的带子束着垂在背后，碧蓝如湖泊的双眼温柔地弯起，但锋利的鼻樑和面部轮廓又让这个男人看起来极为强势，宽阔的双肩撑起黑色西装，从手臂上的隐约线条上你能够想像到西装之下包裹着的强劲肌肉。 “那这样呢?好看吗?还是说你更喜欢作战服版本的。”说着，又一道金光闪过，黑色西装被换为了一身作战服。 maria朝前走了几步。张了张嘴，却仍然没有将话没有说出口。 “别告诉我你喜欢**版本的，我不太想尝试那个。” maria嘆了口气，低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书桌前双臂撑在书桌上，低头看着那双同oliver一模一样的双眼，“我不会用单纯的好看来形容。” “呵，完美，我知道。”温柔的笑意从他的脸上消失，金光闪过，露出了邪神本来的面貌。“猎物已经掉进了陷阱里，你准备什么时候才收网，不得不说我并不是一个耐心的猎人。” “等到装置完成，如果你想要计划加速，那么你得自己出力才行，loki。帮我完成我的想法，你也会得到你所想要的。” “但愿如此。”loki笑着说。 —————————————————————————————————————————— “我说过了，收拾好你的东西，从这里滚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们!”布莱特朝着科莫尔大吼，手指指向实验室的门，气的发抖。 “博士，我…”科莫尔还想解释什么，但却被布莱特一脚踹在胯骨上，向后直接摔出了实验室的门。 感应大门在科莫尔摔出去之后自动合上了，oliver背靠着门，用白大褂的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迅速收敛起了愤怒的表情。 他都有点可怜布莱特博士了，出去和友好组织沟通一下技术成功，自己被刺杀不说，手下的研究员还有一个二个全部跳槽偷跑。 oliver花了一个晚上读完了所有研究资料，布莱特不研究变种人，他主要是做基因融合与全能性实验，人类与人类，人类与动物，甚至是植物。只不过，关于动物与植物的基因融合的相关资料全部被堆在了书架的最下层，也就是被否决或是失败的研究项目里。 而较为成功的那一个，也就是昨天oliver随手拿下的一个文件夹里所记录的那条小美人鱼。 走进实验室后，需要再通过一道虹膜验证门才能够进入安置实验体的房间。 那只小美人鱼就在安置实验体的房间中最前方的玻璃皿中。若是只看她的人类形态，这个少女或许有十一二岁左右，但依照实验开始的时间来计算，她只有两岁出头，应当是另一方的基因影响了她的生长发育。 圆柱形的玻璃器皿足有三米高，但却不够宽，不足以让小美人鱼伸直双臂。玻璃皿中的营养不会总是水域富营养化般的深萤光绿，智能监控会每隔几个小时将玻璃皿的液体自动更换为另一种培养液。她不需要进食，全靠这些颜色古怪营养液维持生命。 小美人鱼的光滑鱼尾是灰蓝色的、没有起伏鳞片，她是布莱特用同为哺乳类的海豚基因进行合成的人工造物。她浑身□□，但如海藻般的黑色长髮几乎挡住了她的上半身，她的指间没有蹼，耳朵上也没有类似鱼类的耳廓，但oliver能够看见小美人鱼同人类不同的尖锐而锋利的三角形牙齿。 昨天晚上这只小美人鱼醒来过一次，用她那双黑色的眼睛注视着oliver。那一刻，oliver差点以为自己会陷在那片黑色的漩涡中，明明所有的光芒都透过玻璃皿投向她，但她却如同活在深海的黑暗里。 但此时，小美人鱼人在沉睡，嘴角与鼻子冒出一连串如珍珠般不会断裂的气泡来。 第183章 见面 oliver继续朝前走, 下一个保温箱里是一个人类形态的婴儿，但他浑身插满了管子供及营养, 不需要额外餵食。oliver还没见他醒来过。 再往后面去就是更精密的培养仪器了, 布莱特博士的很多实验才刚刚开始, 还在试管阶段。oliver时刻关注着那个婴儿和小美人鱼的身体状况，但对于剩下的试管培养基因, 却直接断掉了仪器的电源。
第285页 在拥有生命前死亡和出生在九头蛇实验室里，oliver替他们选择了前者。 —————————————————————————————————————————— oliver的调查工作进展很慢。 夜晚变得寒意逼人。oliver需要睡眠, 但这种需要仅来自与心理, 而非生理。不过现在, 连他自己的意志都强迫他抓紧每一分每一秒。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这种内心的苦闷和玻璃皿中浸泡在营养液中的实验体诡异的相似。 但有时oliver也会趴在试验台上陷入熟睡——他很少回属于布莱特的休息室以减少和其他工作人员的接触。每当他醒来时都会看见未关闭的全景投影仪，深藏于地下的实验室没有窗户，只有通风口, 但打开全景投影仪却能看见上方森林的景色。营养液中半人半鱼的少女轻轻闭着双眼, 摆动着尾鳍, 用不成语言的词句低声唱着歌谣，只是是隔着营养液和玻璃, 声音有些失真 在星光下的夜晚，小美人鱼愿意睁开她的双眼, 用那双黑色漩涡般的眼睛注视着更加黑暗的森林中的夜。 oliver没有继续实验, 只是用以前的材料煳弄过去。 实验室中的灯光永远亮着, 几乎让人昼夜颠倒, 但在她的歌声下, 深黑的夜空绽放出一颗颗星斗。小美人鱼轻轻摆动着尾部，长发飘散，群星闪烁在林间，微风拂过，将树叶带的沙沙响。 但oliver听不见那沙沙的响声，也感触不到微风送来的湿润气息。 黑暗的暗蓝色光束洒在她的金髮上，原本的阴影和暗蓝色笼在一起。 如此，黑夜缓缓消褪，曙光在无云的天空中逐渐展现，直到最后太阳缓缓升起。天空十分清朗，东风将林间的雾气吹散，在清冷的日光下，环绕在四周的是寂静苍凉的森林。 小美人鱼会在光线照入双瞳之前闭上双眼，在一旁，保温箱里的婴孩打着唿噜，想要翻身却被长长短短的管子束缚住了。 距离第一次消息传递还有六天时间，而oliver并没有发现太多有用的信息。心灵宝石的力量将oliver的感知局限在一定的范围内，这让他不得不离开实验室，用双脚去勾勒基地的地图。他已经查探完毕三个区域了，还剩下唯一一个中心试验区和行政区守卫森严，他无法进入，oliver猜测心灵宝石就在那里。 直到oliver勐的想起，一个月前霍兰德离开时所提到的格林博士。格林的，实验室就在那片区域内。这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藉口。 oliver观察了几天格林的外出路线后，在档案室‘巧遇’了带着霍兰德的格林。 oliver在档案室的书柜里翻找着资料，格林和霍兰德路过时，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霍兰德，霍兰德浑身一颤，“布莱特博士。” 格林也停下了。 格林看起来有60岁左右，满头银丝。他转过身来面对着矮了他一个头的布莱特，礼貌却又高傲的点了点头，“布莱特博士，幸会。感谢你愿意让出你的研究员来。” 这几乎是挑衅了，oliver冷着脸，握了握格林伸出来的手，“如果你能这么想最好，因为他们远不合格。” oliver看见格林的嘴角向下压了压，“而我也不意外你的实验进展会那么慢了，格林博士。” “那你有什么建议吗?” “你的变种人复制计划?中心试验区的主要任务都是这个。我对能量的转移与转化不太了解，但我至少知道你无法做到百分百相同的完成变种人的基因复制，你做出来的更像是某种一次性用品。” oliver说着去摸衣兜里的那包烟，但当他拿出打火机时，就突然想起档案室里禁止抽菸，在格林冷酷的目光下，慢悠悠的将打火机放回了兜里。“这不是一个难解决的问题，格林博士，只是那几个研究员太蠢了，达不到你的要求。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看看。” “哼。”格林博士冷哼一声，甩着袖子转身走人，原本来档案要找的文件也没有拿，直接离开了。 霍兰德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担忧而愤恨的看了一眼布莱特。 oliver看着格林气沖沖离开的背影，吹了声口哨，走出档案室后把打火机摸出来点燃了烟，蓝色的烟雾裊裊升起。oliver听着格林急促的脚步声，低头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 “布莱特博士?格林博士，请你到他的实验室去。”之前把oliver带进基地的士兵在布莱特的实验室外等待着。 oliver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来，朝着通讯器上的人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oliver在离开之前脱掉了身上穿着的风衣，换了一件沾了不少油迹和污渍的白色实验服跟着士兵离开。 士兵看着布莱特这一身不讲究的打扮，欲言又止。直到走到了格林博士实验室所在的分区，他才开口说：“布莱特博士，这个分区对于外围实验人员有进出时间限制，三个小时之内，您必须离开。” “我知道了。”oliver随意的回答了一句，在下一个分区的门打开之后，跟着下一队九头蛇士兵进入了格林博士的实验室。 和布莱特的小实验室比起来，格林博士的实验室可以说是别墅和城堡的区别了。 忙碌的研究员数量不少于二十个，还有各种各样的医学助理在一旁负责记录数据，调试针剂控制被束缚在电椅上的实验体。 复制新变种人是maria的重点研究对象，是需要最不遗余力攻克的研究目标。而布莱特的实验，则是你有想法有能力，那么你去做吧，做出成绩来最好，做不出来也没有关系，只不过你得想想你该怎么补偿，九头蛇在实验室投资上的损失。 有几个研究员看到布莱特的身影迅速转过头去，或是悄悄的换了个地方，oliver猜那几个就是在布莱特外出时跳槽的研究员，他现在没心情去管这几个人。 霍兰德战战兢兢的走向oliver，“布莱特博士，格林博士在里面等你。” “走吧。”oliver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霍兰德的办公室和外部实验室完全不同，石砖的墙壁并没有在这里出现，墙上的涂料隐隐约约的反射着金属光泽，灯光没有亮到刺眼的地步，甚至有些暗，这让浮现在空气中的光学显示屏更加的清晰。 这里不像是一个生化基因实验室，而更像是一个人工智慧处理中心。，屏幕上显示的数据把人拉回了现实。 oliver看着蓝色屏幕上不断滚动的数据，眯了眯眼。 “你有什么想法?”格林走了过来。 oliver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霍兰德和其余几个研究员。格林会意但仍有些不满地嘱咐他们暂时离开，房间内只剩下布莱特和格林两个人，光学显示屏从上至下围成了一个圆圈。
第286页 “你的实验体是人类，还是已经拥有x基因的变种人?” “都有。” “变种人实验题的失败率更高，对吧?” “嗯。你怎么知道?” oliver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靠在椅背上，轻蔑道：“动一动脑子就猜得到，你只对x基因进行了改造。变种人有的x基因排列方式让变种能力在他们的体内趋于稳定，但在改造时只对部分进行改造，剩余的适应x基因而产生的部分却没有得到改造，他们因此变得不稳定。而原为人类的实验体，x基因应该说是填补了他们的部分空缺，相对来讲更加稳定，但是，他们对能量的承受力不足，无法达到你的要求。” 格林没有说话，但却在不断的点头。 “但是你给一个实验体附加那么多的能量做什么?等着他把实验室炸了?” “洗脑工作已经提前完成了，不需要你来操心，他也不是攻击型的变种人，没有什么威胁力。” “如果你不告诉我成品的最终用途，我也没有研究方向，又怎么帮得了你呢?” 格林皱眉看着他，面色纠结，“有两个用处。其中一个是将一种变种能力复制到变种人或人类的身上。但运用这种能力的能量来源于实验体本身，身体本身的生命力不足以支撑组织的某些想法。我们需要让它能够承载更多的能量来完成任务。” “过多的无法被接收的能量会主动溢出，或直接被拒绝接收。主动溢出拒绝过多，都可能引起能量爆炸。如果想要使它能够承接更多的能量，有两个方向。” 第184章 威胁 “第一，足够的强度和容量;第二, 控制力, 让实验体能够控制住外溢的能量降低自身损伤。格林博士, 我建议你们不要继续使用变种人实验体, 如果你们能抓住的只是三级变种人的话。” “但是, 改造的人类实验体能够接收的只能够接收大约40%的变种能力。” “你没有发现一个问题，格林博士。”oliver俯身点开了屏幕上的基因链, “x基因带来的影响是全方面的, 你不能只抓着这一小段dna不放，你需要对实验体的dna进行全段改造。” “但这会花上更多的时间，maria女士希望我们尽快完成实验。” oliver提高了音量，“任何一项伟大的事业都需要时间，不要妄想着一撮而就。伟大需要时间的见证。maria女士也曾经在实验室中工作过，我想她比我们俩更加明白这个道理。” “失败，或是花上些许的时间去寻找能够预见的成功, 毫无疑问任何人都会选择后者。格林博士，不要让伟大的九头蛇领袖失望。” -————————————————————————————————————————— “任何一项伟大的事业都需要花费时间。布莱特博士，或者说oliver williams, 你比我想像中的更具有演说才能。说不定我成为阿斯加德王之后, 会让你来做我的传令官。” oliver回到布莱特的实验室, 就看见穿着一身金绿色长袍的北欧邪神坐在实验台旁，手里把玩着一个小茶杯。 oliver的神经立刻警戒起来, 同时控制着面部肌肉不要做出任何惊讶的表情。 “我不记得有你这位客人。” “我该对你把我当做了客人而感到感谢吗?”loki站起来, 双手背在身后, 悠闲地走向oliver，布莱特和loki之间的身高差让loki不得不低下头，同时还得弯点腰才能对上oliver平直的视线。 oliver默不做声的后退了一步，拉开自己和loki之间的距离。 loki在斯特拉克基地时就逃离了，他比oliver自己更早到达这个基地。毫无疑问，loki的目标也是心灵宝石，他能够准确的找到oliver所在的实验室，说明他已经对这个基地十分熟悉，也就是说，他应当已经见过maria，并得到了maria一定程度上的信任了。 oliver不知道loki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但既然他只身一人前来，那么loki和maria或许有合作，但绝算不上站在一条线上。不过loki又和哪个人站在过同一条线上过呢? “oliver williams，别装傻了，没有人能够在我面前隐藏伪装。”loki迈着步子跟在转过身去的oliver身后。 oliver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沉重的金属仪表，反手砸向loki。不出他的意料，金属仪表径直穿过了loki的身体，在中央泛起一圈金色的波纹。 loki摊了摊手，像是看着幼儿园调皮的孩子一样无奈。在这表情让oliver很不爽。 “这是第二次了，loki ordinson，你的信用程度在我这里快要跌破谷底。” loki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剩的那一点也足够我用了。” “你想做什么?” loki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踱着步子走近了后方的实验室。作为一片幻影，他能够直接穿墙而过，避开了门密码。 oliver紧跟着他通过虹膜验证走进了实验室内。 loki站在小美人鱼的玻璃皿前，灯光透过变为蓝色的营养液照过来时，也被染成了蓝色，loki苍白的肤色因此泛着一层幽幽的蓝光。他饶有兴致的伸出手，敲了敲玻璃，幻影的接触发不出任何声响，但从他的指关节处逸散出来的金光唤醒了小美人鱼。 小美人鱼睁开她的眼睛，那一片漆黑中几乎看不到瞳孔。 “好女孩，可惜你不会魔法。” 他听到oliver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慢悠悠地说，“你知道maria的目标是你吗?” 在伦敦的时候，oliver被盯上过一次，那一次是劳伦斯需要一个能够承载光之山中能量的实验体，而这一次，格林博士也说他们需要实验体能够承载能量来供给复制能力所需。 oliver对格林提到的第二点，控制外溢的能量，也可以理解为，能量承载体不会被庞大的力量所伤害。 oliver自身符合这个条件。 而比光之山更加强大的能量——是心灵宝石。 “为什么?”oliver依旧问道，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loki饶有兴趣的看了oliver一眼，又很快偏过头去，“我必须得说，你这副样子比原来更丑了。你知道吗，maria她爱你。” “pardon me???”loki的一句话推翻了oliver的所有设想。 loki十分好脾气地怀着一种看戏的心情重复了一遍，“maria爱你。” oliver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原因，毕竟作为一个几十年的gay，他对这方面的敏感度几乎为零。 不，不对劲，maria的所作所为绝不像是一种爱情。 “她知道我在这儿了吗?” “我还没有告诉她。”loki的言下之意是，他知道oliver在这，但并没有告诉maria，至于maria知不知道oliver的行踪，他无法保证。 “那她想要怎么办?你和她合作?” loki点了点头，算是默认，“她希望从我这知道如何导出心灵宝石的能量。”
第287页 “条件呢?” “等她的目的达成之后，心灵宝石归我。” “这听起来不是个严苛的要求，你只需要坐在那说几句话，等一段时间就可以拿到你心心念念的宝石了，何必来找我呢?” loki不屑的嗤笑一声，“拿到一颗没有了能量，变成一块比你的玻璃还不如的石头的心灵宝石，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loki顿了顿，继续道：“她同时也在用心灵宝石研发武器。我没有办法一个人把心灵宝石带出来。” “是什么武器，很难解决吗?” “外形和地球人的枪械炮弹差不多，但使用的炮弹的能量全部来源于心灵宝石。还有，她已经掌握了心灵宝石的心灵控制方法。我没办法把她身边的人，引到我这边来。” “说真的，loki，”oliver笑了笑，“我真的很难相信你这样的态度是来寻求合作的。” “可我就是。你希望我是什么样的态度呢?”loki绕着小美人鱼的玻璃皿走了一圈，小美人鱼也摆动着尾鳍，用双眼紧跟着loki的脚步。 一阵金光从loki的身上闪过，他变成了美国队长的样子，脸上带着属于steve的‘别害怕你已经没事了’的微笑，“难道这样吗?” oliver皱了皱眉。 “还是说这样?”又一道金光闪过，钢铁侠的金红色盔甲出现在面前，还自带摇滚音效。 “其实我觉得bucky的那双眼睛更合适。”loki用钢铁侠的声线说道，又变成了穿着一件灰色t恤的冬日战士，穿着常服的他眼神并不锐利，下压的嘴巴甚至又有点小委屈的感觉。 “停下来，loki。” “都不喜欢吗?那这样呢?”loki站在oliver的面前，张开双臂，又一道金光划过，他变成了hotch的样子，穿着工作时的黑西装，目光锐利，没有笑容。 oliver看着那张和hotch一模一样的脸，他抿了抿唇，单手成爪勐地向身后抓去。 面前的人影在oliver触碰到隐身状态的loki之后迅速消散在空气中，真正的loki的身形显现出来，oliver也在这一刻褪去了布莱特的外形伪装，恢復成了原本的面貌和身高。 他抓住loki的脖子，将邪神狠狠的砸在墙上。 “我说了停下来!我没有心情和你在这玩游戏，loki ordinson。”oliver的手攥的很紧，但对于并非人类的loki来说，这点力道算不上什么，他甚至有心情悠闲地看着oliver充斥着怒火的蓝绿色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我也没有，我是来寻求合作的。” oliver的手指逐渐收紧，面若冰霜。loki并未慌张，直到有一丝冷意漫上了脖颈，直至脸颊，他的皮肤开始泛蓝变冷，在几秒之内恢復成冰霜巨人的外貌。 “我知道，你是冰霜巨人，这点力气掐不死你，但并不代表我没办法杀死你。停下你的小把戏，loki。我对于杀死一个外星人，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如果你想要一个光辉灿烂的属于英雄牺牲的壮丽结局，我也愿意替你给你的阿斯加德民众们带一句口信。” 说罢，oliver松开了手。loki滑落到地面上，冰冷的手掌贴紧墙壁支撑住自己，大口的喘息着，直至面部的冰蓝色则退下。“你想怎么做?” “你有心灵宝石的具体位置吗?”oliver抬了抬下巴，冷漠地看着loki。 “就在maria的办公室旁边。”loki使劲闭了闭眼睛，心有余悸地看向oliver，“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只要你还是一副人形，没有变成一头马，我就能够，发现你的踪迹。” loki握紧拳，有些恼怒地说，“那都是中庭蝼蚁编的故事，我没做过那样的事，更不是thor的叔叔。” “我不关心你的家务事。”oliver说着，打开门朝着外部实验室走去，loki跟在他的身后，被他突然停住的脚步一惊，防范地朝后退了两步。 第185章 接近 oliver皱眉分了一半眼神给他，朝着玻璃皿抬了抬手。 保温箱中的孩子被oliver把loki往墙上撞时发出的声响吵醒了, 不停的抽着鼻子, 人鱼少女扒在玻璃上担忧的看着他。 oliver缓缓调动能力，让温柔的气息包裹住两个可怜的小傢伙, “别害怕，再睡一会儿。” “走吧。”他又对着loki换了副语气。 loki勾了勾嘴角，此刻突然变缓了态度, 丝毫没有自己被威胁的自觉，“那我们是队友了吗?” “队友, ”oliver向后偏了偏头, “loki，你得先明白一件事情。你帮助我，这并不代表我们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队友。这只代表着你必须这么做。” loki嘴角的笑意消失了。 oliver没再管他, 自顾自的走到杂物桌上，往还剩仅仅一层琥珀色的威士忌酒杯里添了一半酒, 九头蛇在物质上并不苛刻。他继续从架子上取了另一个酒杯下来, 向里边倒了半杯酒, 把这杯新酒递给面无表情的loki, “来杯酒吗?” “不用了。” oliver无所谓的收回了手, 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舔了舔嘴角的酒液之后, 又将另一杯酒握在手里, “比起威士忌, thor更喜欢啤酒, 你也和他一样吗?” 酒精入口的辛辣让oliver稍稍眯了眯眼睛，蓝绿色的虹膜上映着点点光芒，又被睫毛投下来的阴影遮挡。 “不要把我和那个傻子相提并论。” “但是thor是我的队友，你却不可能是。因为你打不过他，也一样打不过我，这才是最实际的问题。如果你的目标永远是心灵宝石，并且仍然打算继续呆在这个基地里，那么你除了帮我，别无选择。” “不怕我告诉maria? “告诉maria了，然后呢?让她的警卫员来抓我吗?干掉你一个人和干掉那一队警卫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她不会把心灵宝石给你的，当然，我也不会，”oliver讽刺的笑了笑，“多可怜的生命。我理解你的哥哥，thor对你的爱，毕竟他活了几千岁对你那点儿捅肾的玩笑不再放在心上了;我也大概明白bucky和插rles愿意和你交个朋友，因为那些相似的曾经，和最重要的人背道而驰的经歷以及那颗仍然顽强的跳动着的心，”oliver用玻璃杯壁抵住loki的左胸口，属于神明的那颗心脏有力的跳动着。 “但我可不会。”他恶劣地笑了笑，“如果你只是住在復仇者大厦里，和lily玩玩游戏或者和你哥打架，我都不会在意，但如果，我们两个的目标相同，我绝不会信任你，来自阿斯嘉德的谎言之神。” loki眨了眨眼，恍惚间露出一个瞭然的微笑，抬手握住了抵在胸前的酒杯和oliver的手指，“wow，我现在还能喝那杯酒吗?” “如果你想。”oliver松开了手，让酒杯落在loki的手掌心中，发动能力重新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样子，朝后退了几步。 “你确定你能够抵抗住心灵宝石的力量?”loki问。 oliver停住了脚步，声音愈加低沉，“我不确定，但我知道，当我真正开始寻求这个问题的答案时，那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你和maria合作的条件是你为她提供使用心灵宝石的方法?”
第288页 “对。” “那就加快速度，我没有太多时间。回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 —————————————————————————————————————————— 格林再一次邀请布莱特去他的实验室，oliver在进入中心实验区时，明显地感觉到心灵宝石逸散出的力量增强了。 这一次，格林博士直接拉着布莱特进入了他的实验室里，环绕于四周的光学屏幕上不断刷新着数据，中央是一条dna双螺旋结构投影。 “我採取了你的部分意见，重新做了改进。”格林说。 oliver用指尖控制着3d投影翻转了一周，读取完所有信息后，皱了皱鼻子“除了复制基因，你还加入了别的什么基因链?” “自愈因子，使用人类实验体，如果只加入复制基因远远达不到maria女士提出的战斗的要求，得加点别的什么。考虑到你上次的说法，自愈因子最为合适。” “等等，什么叫战斗力要求?” “哦，我忘了，”格林博士扯了扯嘴角，“你的那些童话式的实验没有被列入本次中心试验项目范围。你很有天赋，为什么不到这儿来试试?maria女士希望建造一支战斗力强大的军队。我不希望生物部门输给热武器部门。布莱特，你还在听吗?” 沉入思考的oliver被格林打断，“我在听。但是介意我先回去一会儿吗?我记得我有几个攻击性的点子没有投入实验，既然你这么说，我可以回去完成它。” 格林博士的眉心出现了几条深深的纹路，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oliver抢过了话头。 “自愈因子本身合适，但它可能会影响洗脑工作的完成，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进行改造，最好选用九头蛇内部成员，保障他们的忠心程度。我先走了。” 说罢，布莱特握紧拳头急匆匆的转身离去。格林跟在后面想要叫住他，却最终没有成功。 oliver回到实验室后，再一次看到了loki的幻影靠在实验桌旁，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maria好像已经完成了心灵宝石的相关实验。”loki说。 “嗯。”oliver沉沉的应了一声，心绪不定，迎面走向loki，恢復了原本的容貌，“你知道，实验最终目标是什么吗?” “不知道，”loki迅速的回答，“但我知道她爱你。” “所以她想要用心灵宝石控制住我，把我变成她强有力的追随者” “如果是我，我会自己拿着心灵宝石作为武器。而不是用它来把我的追随者变强。”loki回復道，“你确定你能抵挡住心灵宝石吗?这关乎到我到时候到底站在哪一边。” oliver抬眼看了看他，“我能。我有一个计划。” 实际上oliver只有70%左右的把握。但是面对loki，他必须得这么说。 “洗耳恭听。”loki点了点头。 “如果我要取得心灵宝石，我肯定会接近maria用来放置心灵宝石的实验仪器。不管maria现在知不知道布莱特的身份，你都去告诉她，我需要一个机会，接近心灵宝石。到时候，我去解决我和maria之间的问题，你需要做一件事情。”oliver转头看向紧闭的第二大实验室的门，“我会给你设置权限，把那两个实验体带出去。” “你让我把他们两个带到哪儿去?我可不养孩子。”loki嫌弃的回覆。 “復仇者会来接应。这个中心实验区还有很多被囚禁的变种人或是人类实验体，把他们都带出去。” “我拒绝。”loki不想担下这份危险性极高的工作，而且最终结果于他毫无益处。 oliver的眼珠缓缓转向loki所在的方向，双眸中射出危险的光，loki的投影突然护住了自己的脖颈，大口的喘着气，刺颈上的动脉的蓝色迅速蔓延凸显。 “下一次拒绝我的时候，记得把你的身体留在中心实验区。”oliver留下一句威胁，转身走向内部实验室，直至大门重新紧闭，oliver的身影完全消失在loki的视野中后，他身上的冰蓝才渐渐退去。 loki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实验室门，摇了摇头清理思绪，吐了口气后优雅地拍了拍沾不上灰尘的幻影制造的衣服，随着一阵青光消失在空气中。 —————————————————————————————————————————— oliver翻出了布莱特以前放弃的一份攻击性实验体构造的猜想，改掉某些错误的理论后通过格林博士递交给了上级审核。 这个时间，loki应该已经告知mariaoliver的隐藏身份了，但相信那个女人知道如果直接派遣小队来抓捕oliver，oliver不会乖乖束手就擒。即使他本来的目的也是要接近心灵宝石，但是，演戏需要符合人物基本性格设定，双方都需要一个台阶。为了任务的完成速度，oliver主动搭好了这个台阶。 同时，他也向復仇者联盟传递准备行动的信息。他们当时定下的传递信息的方法简单且暴力，tony给了oliver几个带有特殊信号标志的小型炸弹，威力不大，但是优点在于它所附加信息的穿透力强，一旦爆炸，jarvis的卫星可以即时接收信号明确情况。同时，在九头蛇内部基地的爆炸，可以制造一些小型的混乱，让maria下定决心加快速度抓住oliver。 格林博士亲自到了oliver的实验室来，没有通过通讯，他似乎拥有进入下层实验室的直接权限。大门突然打开让oliver顿时进入警备状态，摸到放在桌沿上的手术刀，并悄悄把手藏进摊在面前的书下掩饰。 但走进来的只有格林博士一个人，满脸兴奋，手里正拿着oliver递交的那一份实验报告材料。 第186章 目标 “我的朋友, 你是个天才，为什么一直窝在这个实验室里?中心实验区才是属于你的地方, 武器实验部门一定会输给我们, 我已经可以想像他们秃驴一样的脸色了。” 格林博士一把把布莱特拉起来，不顾后者意见地抱住了他, 大笑着拍了拍布莱特的背, 然后凭藉身高优势按住他的肩膀。 “格林博士, 你想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的材料申请已经通过了，maria女士想见你，和你具体谈谈，我是来恭喜你的，顺便带你去中心实验区。” oliver听到maria的相关消息时，神经瞬间紧绷, 同时操纵着能力控制自己被格林压住的肩部肌肉不要因绷紧而抽搐。 他的脸上浮起笑意和惊讶之情，“真的吗?现在就去吧，我还没有见过maria女士。” “你不会失望的。”格林笑眯眯地拍了拍布莱特的肩膀, 把资料递给到oliver的手里，带他往外走。 oliver在一路上没有看见警卫的身影, 直到进入中心实验区的分区口，两队警卫一左一右跟在两人的身后。格林似乎已经习惯了, 并且笑着让布莱特不要紧张，这是正常规矩。
第289页 布莱特搓了搓手, 似乎有些神经质的点头, “嗯嗯, 我知道，但我只是…要知道了，人类有时候很难控制住自己。” oliver知道maira看穿了他的隐藏身份，但他不能确定，maria是否知道oliver知晓了她看透oliver身份的这件事情。 对于oliver来说最有利的情况依然是maria尚不知晓，这样处于主动攻击的状态在oliver的推测里，可能性50%，者更高，只希望自己的运气能好一点，同时控制自己的行为，让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贴合布莱特，以免当他拥有足够的幸运时，却因为自己的愚蠢，暴露了身份，失去主动而优先的地位。 格林领着布莱特走到了一扇玻璃门的门口，整扇门至少有八英尺高，十英尺宽，它相接的墙壁同样是玻璃材质，在明亮的灯光下倒映着布莱特，以及身后跟着的两队面无表情双目严厉的守卫的身影。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升起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他猜这面玻璃是单向玻璃，这是源于maria的控制欲，房间内的人正密切注视着走廊上的情况，而外界的人却无法看到其中的景象。 但是maria似乎不在那里。oliver半垂着头掩饰，再次分析确认自己所接受到的信息。oliver不会闲得无聊在上一次伦敦时就对maria的dna信息及其分析，但至少他还是能够分清屋内的人是男是女。他可以确认loki在房间里。 “别到了这儿还发呆，”格林有些不满地推了推布莱特，“maria女士是一位极其出色的领袖，但出色优秀的领袖，也就代表着她脾气不算好，注意自己的言行，到了这里我就没什么能帮你的了。” “我知道。”布莱特不会对他说谢谢。 “布莱特博士，请进。” 玻璃门被自动打开了，maria的书桌正对着门，这位强势的女性坐在她的座椅上，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极富侵略性的微笑，看着在门口手足无措的布莱特，格林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我不进去了，没有权限。” 这不对劲，疑虑之色在oliver的眼中一闪而过。 坐在座椅上的人根本不是maria，或者说，那根本不是真人，更像是loki的幻术制造出来的形象，但又没用幻术制造出的形象会让oliver察觉到的特殊能量波动。 他很快镇定下来，步伐缓慢地走向maria的办公桌，暗中开启能力勾勒出整个房间的轮廓，并迅速计算各种带走心灵宝石后的逃生路线。 “你好，maria女士。”oliver依照着布莱特的性格，低头看着自己的皮鞋尖儿，上面还粘着打倒了墨水撒上的痕迹，皮鞋踩在柔软的长须羊绒地毯上，让人忍不住想用maria的地毯来当擦鞋布。 “你好，布莱特博士。”maria的后脑勺向后靠在椅背上，让她的下巴因此稍稍上抬，露出优美的弧线。双腿交叠，翘起来的那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不断转动着脚腕，她的左手臂搭在扶手上，整个人的重心也因此朝左偏了一些。指尖放松地捏着一支钢笔。 “你的提议我看过了，很不错。桌面上有一份文件，在最后把你的名字签上，拿上它到资源部门找他们要实验资金和材料。” oliver走到书桌前，捧起一沓a4纸粗略地翻看了几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猴急的高中生，翻到文件的最后一页，maria已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oliver的眼神在桌面上扫了一圈，想要找一支笔，但maria的书桌上空空荡荡，只能看见黑胡桃木的桌面上过了蜡，反射着隐隐的光泽，就和oliver在bau的桌子一样，空无一物。 “我能，我能要一支笔吗?”布莱特咂咂嘴嘴，看向maria手里捏着的那支钢笔，maria正交替着食指与中指，将钢笔在指尖不断的转动着。 她没有将笔交给布莱特，反而用右手撑住了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布莱特。 “你的笔。”一双白皙纤细的手往布莱特的手里塞了一支钢笔。 oliver甚至不用转头，仅凭在他视野范围内的暗绿色衣角，就能知道来人是loki。 maria饶有兴致的将目光投向了，换上一身黑西装黑衬衣的loki，“你今天这么好心?” oliver接过笔划了一笔，无奈地发现loki并不是一个多么好心的人，笔管里装着墨水是红色的，还透着一股血腥气。但他也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便继续签完了布莱特的全名。 “你的客人?”loki问。 “他是今天的主角。”maria回答。 布莱特勐得抬头看向maria，稍有些结巴，“maria女士，您这这是什么意思?我以为我的实验…” “你的实验如果你愿意就继续做。”maria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但是我也有新的东西要交给你，跟我来，我给你展示一些东西，不要浪费自己的才华。” maria带着两个人走向办公室内的另一扇门，高跟鞋的鞋跟踏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却让响声变得沉闷。 门在maria走近时自动向两边分开，露出了一条走廊，走廊不长，也没有灯，但可以看到，走廊尽头射过来的冷蓝色灯光散成了圆弧形。 当maria踏上金属质地面的走廊时，高跟鞋与地面的碰撞声又变回了清脆的响声。 oliver跟在maria的身后，越往前走，他越能感受到一股强大力量的压迫。 辨析力量的压迫是每一种生物的生存本能，而oliver的变种能力让他更加敏感，但也因此，能够让他感受到强烈压迫感能量极其少见，也一定足够的浩瀚与磅礴。 loki远远的跟着maria，甚至还掉在oliver的身后一段距离，oliver转头用口型对loki说，“现在离开这里，去做我交代你的事情。” “现在，你确定?” “我确定，抓紧时间，我不知道我能撑多久。” “好吧。”loki的身影像是水波纹一般模煳了几秒钟，oliver的能力能够感受到loki的身体已经从尚未关闭的门口离开了，留在这里的只是他的幻影。 maria恰巧转过头来望了一眼，她逆光站着，让人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说，“走快一些，布莱特。” 进入灯光范围之后，oliver终于能够看清他们现在所走进的这个实验室的完整构造。 整个基地的建筑大部分隐藏在地下，但oliver在进入基地之前仍看到一部分建筑露出了地表，这个实验室包含了地表部分，同时向地下延伸数百英尺，这一条走廊通往的只是整个建筑一半高度的一处观察台罢了。 整个实验室被横截为巨大的圆形面，就像是上个世纪炼铁工厂中的巨型瓦斯储存罐。 四壁依然是年代久远的砖石表面，但却用金属对缝隙间进行了加固，强光灯如嵌在山体中的矿石一般排列而上，实验室内的光芒几乎明亮到刺眼。 oliver试探着朝前走了几步，靠近防护栏杆往下看。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实验人员在建筑物的底部如工蜂般忙碌着，最中央的是一块明黄色的光芒如飞絮般飘舞的巨大的圆形球体，他眯了眯眼睛看清金色的能量球体中央包裹着的心灵宝石——他的目标。 “那是什么?”布莱特依然这样问。
第290页 “一块永续性的能量体。”maria就在他的右手边回答道。 “我们怎么下去?” “你这么心急?”maria转过头来，看着布莱特那双浑浊的眼睛，突然笑了笑，让oliver头皮发麻。 “时间总是在流淌。”他勉强地回答。 “我知道了。”maria点点头，“那现在就下去吧。你会感谢我的。” oliver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危险，却在尚未理解maria话中所指是发现脚下踩着的地面突然开始摇晃，水泥面裂出道道缝隙，足有50公分厚的观察台直接从oliver的脚边裂开，向下坠去。 oliver承认，他真没料到这一招，上百英尺的自由落体他能保证自己死不了，但就像他曾跟tony描述的一样，那实在是不怎么好看。 第187章 高虐预警 而同样和oliver站在观察台上的maria却仿佛飘浮在空中一般, 看着oliver，落下去。她背对着loki说：“我不在意你到底用实体还是幻像跟着我，但是你得记住，在实验结束前, 你不能离开。” loki朝下看了看, 又挑眉笑了笑, “如你所愿。” maria的3d投影在loki的面前消失，连带着原本oliver看着在建筑底部工作的实验人员一起。loki的笑意随之消失, 看向底部得金色能量球, 他已经无法在空中找到oliver的身影了, 一股磅礴的能量充斥在空间内, 让loki的幻象, 像老店是的黑白雪花一般不断闪烁，直至消失。 oliver在落入心灵宝石的能量范围之前, 褪去了布莱特的容貌, 恢復了他原有的样子。主要是因为, 他快要维持不住那一副形态了。 心灵宝石浩瀚的能量被maria用特殊手段聚集在这样的一个球体中, 除了oliver的变种能力所能感受到的能量波动之外，它同时散发着剧烈的光芒与仿佛能融化万物的高温。 oliver迅速调动能力促使因高温而坏死的细胞表层重新生长。 他对于心灵宝石的能量并没有一个具体的解决办法, 但最简单粗暴的想法就是宝石的能量足以毁灭一个普通的人类，但是只要他能够使自己的恢復速度快于心灵宝石对他的损害速度, 那么他就有足够的时间找到方法拿回心灵宝石。 而现在, 球体表面的高温几乎在一瞬间将他的衣物灼烧殆尽。 oliver必须得凝聚全副心神调动能力来抵抗炙热的温度, 同时不得不用上变种能力来控制自己的神智保持清醒。至于疼痛?那仿佛就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孤儿, 他在家门口大哭大闹着，每个人都听到他的哭声，甚至厌恶的皱起眉头，他的存在感是那样的强烈，但却又仿佛脱离了所有人的关注，没有人会去抱起他。 接触到球体外层表面的零点几秒钟像是半个世纪那样漫长。oliver落进了球体内部，无法忽略的重力加速度让他摔断了好几节肋骨。但是球体的内部并不像它的外层那样的炙热，这让oliver分出了一点心思来治癒粉碎性骨折。 当他尚未睁开眼时强烈的光芒就已经透过了他的眼皮，在视野中蒙上一圈白雾，但他知道他必须得睁开眼睛来完成任务。就在那一瞬间，强烈的光芒刺得他想要流泪，而不受情绪控制的泪腺也确实这么做了，虽然球体内部的温度不如外界那样的恐怖，但也足够在眼泪流出的瞬间蒸干它，让眼泪变成点点的气体与反射着光芒的珠粒。 oliver在这个球体中才注意到其实球体的体积并不大，oliver只需要不再这样像是个残疾人似的躺在地上，坐起来伸一伸手就能够到漂浮在中央的心灵宝石。 做起来再伸手这个动作本身不困难，但是心灵宝石一份出来的能量却在不断阻止着他。心灵宝石的能量和oliver的变种能力在进行着一种难以用肉眼观察的战斗。 这场斗争发生在oliver的大脑中，心灵宝石的能量几乎无孔不入，但它们除了侵入四肢以外，更多的是流向大脑中，而始终兢兢业业保卫着这最重要的器官的变种能力开始不懈地和心灵宝石的能量缠斗。心灵宝石的能量没有丝毫不，但它所进行的却也不是一场杀戮。 这就像是一种融合，但这么说也不尽然，融合中心灵宝石的强势几乎可以说是覆盖oliver原有的变种能力设定。 oliver在大脑中设定好的变种能力程序在一遍又一遍的修復刷新着被心灵宝石的能量覆盖的思维记忆区域。二者僵持不下，但是一遍又一遍的更改让oliver的思绪一遍又一遍的被打断，难以集中心力控制中枢神经去完成一项动作。 他干脆放弃了这项动作，转而集中精力加速变种能力的运转来抵挡住心灵宝石能量的攻势。 他知道，他完全可以做得比上一秒更多，只是有些方式他从来没有尝试过。oliver在心灵宝石的压势下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掌控力，几乎调动了，种能力的全部潜力去抵挡心灵宝石的覆盖，为自己争夺到了喘息之机。 一息之间，他迅勐如雷将手臂伸向悬浮在半空中的心灵宝石，一把将它扯向自己，整个球体对处于求新的心灵宝石有一股强大的引力，oliver几乎就这样被心灵宝石禁锢住了手掌，无法收回。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大脑内的心灵宝石的能量节节败退，这让他有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古怪想法，将他的能力作用在并非生命体的心灵宝石上，毕竟，两者都可以在他的脑子里打架了，还有什么是不行的。 而他成功了。 他将绝大部分能力输送到手掌心，与心灵宝石的本体以及整个球体对心灵宝石的拉力抗衡，就在大脑中心灵宝石的能量将他侵蚀的前一秒，oliver将心灵宝石拉向了自己，整个能量球体开始坍塌。 ——————————————————————————————“但可怜的george找到了机会，弱小的孤儿被不孕的东区大款foyet夫妇收养。故事本来就此结束。”hotch正在与foyet通话，同时朝着他与haley曾经居住的地方赶去。foyet在此之前暗示他会到那里去杀死haley。 “我不相信什么童话故事，你呢?”foyet就在那栋旧居附近。 “这就是原因，所以george，这不是童话故事，你不必编故事，你不必再做这样的事，我知道你已经精疲力竭，一直在回首过往，一直在想什么时候要抛开心魔，难道你没有想过你真正想要的东西吗?你把自己与我们相处的任何人隔绝，你不只是一个着名的连环杀手，你是死神，我们会不顾一切摸透你的心思和你的手法。” 另一端沉默了一会，“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haley黑亮的头髮看起来真的很美，还瘦了不少，肯定是你给他的压力。小傢伙在哪呢?哦，在哪儿。”一阵铃声响起来。foyet语气柔和地说：“那是你的前妻，别挂。” “hotchner夫人?” “hi，我到了。” “打开门，我开车进来了。” “ok。”————————————————————————————————————
第291页 坍塌的球体的上部和下部仿佛金色的绒羽碎片或是质量加重的纷飞的雪花，被拉向中央，而中央却出现了一圈如同星球的星环一般的金色光波，但这并不只是光波，而是实打实的攻击性能量。 光波迅速扩大，轰击上浑圆的四壁，在砖石上留下焦黑的痕迹，但更多的能量却是沿着嵌在缝隙中的金属，沿着如同电子元件线路的复杂路径不断向上扩展，一直到了整栋建筑的顶部，那你放置另一块金属圆球，将所有的能量吸收，而被心灵宝石能量冲击过强光灯全部熄灭，最后一点能量被金属圆球吸收殆尽之后，整个室内陷入黑暗。 位于oliver手掌下的心灵宝石，仍然维持着亘古不变的黄色光芒。 它在oliver的手掌之下，因为oliver没有办法的握在手里。当他抓住心灵宝石之后，心灵宝石迸发出的强烈能量直接将他的手掌洞穿，留下一个包裹着着烧焦皮肤的伤口，以及烧焦的指尖，没有血液流出来，因为乌黑的焦迹已经堵住了血管口。 他只能用手掌暂且盖住心灵宝石，但宝石的光芒却能从他手掌中央的缝隙透出来，他用另一只手压住自己的手指，以免因为疼痛身体本能地想要将手抽开。 十指连心，疼痛明晰得可怕，oliver半跪半躺在地上，心灵宝石的能量仍在他的大脑中与变种能力斗争着，无暇来修復手掌的伤口，手臂无法控制的痉挛，他忍不住将额头磕在手背上，以期用这种无用又无意义的方法来从心理上减少疼痛。 所有人都知道，这并不可能。 oliver的举动只带来了额外的事故，心灵宝石本体的能量突然又从内敛变为了向外迅速扩张，而这一次扩张的目标不是摧毁整个实验室，而是像长矛一般刺向了oliver的大脑。 强大的能量将维持着半跪姿势的oliver直接掀翻在地上，心灵宝石原本的不规则实体形状化为点点闪着光的晶莹碎片，似乎与地球上的二氧化硅物质再无区别。 心灵宝石与原本就已经攻入oliver大脑的能量汇集，开始与变种能力新一波缠斗。 缠斗这一个用词很形象，但也不完全正确，因为如果是心灵宝石的力量是一种可见的游丝般的能量波，而变种能力始终是无形的，不断修復着被心灵宝石的能量攻击过的区域，并在下一次攻击之前尽可能的作出预判并增强防御，以此作为它的攻击方式。从本质上来讲，oliver的变种能力对于心灵保持这样的非生命体没有攻击能力。 而心灵宝石将他所有的力量投入了了这场战斗，oliver也必须得拿出十二万分的专注与掌控力来接下挑战。 他没有时间去思考有关于疼痛的问题，oliver现在对于疼痛的控制最低要求是他不会因此昏迷而失去掌控权。 第188章 做好心理准备 ——“george是坏人么?”jack在电话里问hotch, foyet就在另一边看着他。 “没错。”hotch的语气里带着鼻音，但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在这个时候听出来。 而foyet闻言却低头笑了笑。 “jack，我要你和我一起查案。”hotch知道自己可能救不了haley，但他至少要让jack远离这件事, “你明白吗?我要你和我一起查案。” “好的, 爸爸。” “jack, 替我抱抱你妈妈。” jack乖巧地照做了。“妈妈，你抱得太紧了。”—————————————————— 二者之间的斗争就像是有一把细细的手术刀不停的从他的脑子里挖走一块, 然后, 他变种能力有无迅速的填补上损伤。组织修復时总是带着些许痒意, 而现在在高速运转的修復能力下, 这种有痒意变成了乌云压阵如同附骨之蛆如影随形。 就在心灵宝石几乎把oliver的脑子里的每一个部位都攻击了个遍, oliver又用变种能力修復所有损伤之后，突然停止了大范围的攻击, 变得温顺, 迅速被oliver的变种能力捕获。 oliver无法看见自己的大脑, 但是思维传递给他一种隐隐的信息, 两种力量在彼此交融。即使界限分明，但两者确实是在互相穿插。 oliver缓缓地从实验台上坐起来, 但支撑着身体的那只手正是被心灵宝石灼烧洞穿的那只手掌，变种能力没有修復它, 再次凸现的疼痛让oliver一个不稳直接滚到了地上他觉得自己的骨头就快要散架了。 这不对劲。他敏锐的发现心灵宝石温顺地像是小绵羊, 他的变种能力也没有消失, 但现在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修復手掌上的伤口, 以及估计已经摔青的后背。 变种能力明明存在于他的身体中，而在心灵宝石释放的能量毁掉了实验室里所有的电子仪器后，他也能够感受到实验室的门外九头蛇士兵浮躁的气息，他们正在想办法打开实验室的门。以及快要接近整个基地边缘的loki，他带着一些陌生的气息。 oliver的能力明明存在于他的身体之中，似乎也能运用于外，但却无法作用于自身。 这对于已经习惯了有变种能力治癒伤口的作战方式来说非常危险，他需要尽快想办法离开。 至于心灵宝石…算了，心灵宝石都在他脑子里了，一时半会儿也丢不了，回去再想办法。 实验室的门边的原本由电子装置控制在心灵宝石时毁坏了实验室内的所有电子仪器，也包括那扇门，咚咚如地震般的剧烈响声提醒着门外的九头士兵正在准备强攻。 oliver的眼睛刚才被心灵宝石的强光刺激过，即使在他的变种能力还能用时修復一些，但现在无论睁眼闭眼眼前都有一团挥之不去的白色光圈，他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到远离实验台的地方，心灵宝石的高温所影响的范围并不算大，绕过那些被融化的物品，他找到一把很有些分量的摸起来像是铁钳的金属物品，作为暂时的武器。 oliver摸索着磕磕绊绊地走到靠近门的墙边，扶着墙放缓唿吸，隐藏身形。 轰隆—— 门直接被炸开，oliver偏过头去避开飞向前去的金属碎片和烟尘，但仍有一些刮在他的脸颊上，留下细小的伤痕。 手里端着武器的九头蛇士兵打开手电筒向里照，并朝前迈出一步时，oliver将手中的武器直接挥向了离自己最近的敌人，将他砸得头破血流，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混在一起，溅了他的队友一身，在他的队友还处于惊慌状态时，oliver将被砸晕的士兵向后倒的尸体踢向他的队友，砸倒了两个人。 但在这之后，oliver就失去了出其不意的先机。剩余的九头蛇士兵们，仿佛连瞄准都不用，子弹也不心疼似的直接朝着oliver扫射。 而oliver也说不清到底是属于心灵宝石还是属于变种人的力量让他能够预判敌人将会将枪口指向何处，给他提供了一丝能够躲避子弹的先机。 他将手中的铁钳再次砸上另一名离自己最近的九头蛇士兵的脑袋后，夺过他手中的机枪，但是手上的伤口让他难以承受住枪械的后坐力，根本没有办法保证命中率，再加上他必须得不断变换着方位来躲避子弹，在这个时候机枪实际上显得有些鸡肋。
第292页 意识到这一点的oliver迅速将机枪拆分开来，将金属配件作为武器。即使机枪零部件的边缘并没有开刃，这也无法阻止oliver将金属片直接插进敌人的脖子里，鲜血溅了他满身。 他们打斗的这一方空间并不算开阔，这同样也限制了九头蛇士兵们使用枪械的效率，在oliver接连击倒了一大半士兵，并且没有一颗子弹打在他身上之后，尚且存活的队长要求他的队员们更换作战方式，放弃枪械进行搏斗。 狭小空间中的近身搏斗，人数在很大一部分情况下可以决定胜败。但九头蛇中也不是每一个炮灰都能够拥有冬兵的身手。 就在oliver扯断的一名士兵的手臂，并用瘫软的手臂扣住他自己的脖子，一脚蹬上后腰，勒断了他的嵴柱时，身后的敌人用匕首直接捅穿了oliver的后腰。 深色的血液虽然不像被oliver直接砍断脖子的士兵那样如喷泉般向上喷溅出来，但是却也顺着伤口如同雪山澎湃的融雪一般汩汩流下。oliver的变种能力此时无法修復自身的伤口。 oliver咬紧了臼齿，抑制住喉咙里的□□，反手抓住士兵握着匕首的手腕，同时把腿向后一勾，将人绊倒，但也因此那匕/首向上移动了几厘米将伤口开得更大。 如果一定要说过去那种不在意伤痕的战斗方式能否给现在的状况带来一丝益处的话，那一定是oliver不会因为伤痕而恐惧，他不会丧失信念。 oliver把贯穿了腹部的匕/首直接从后腰□□，顺手画了一个圈，抹过从侧面向他攻来的另一位士兵，同时俯身避开身后的敌人挥向头部过来的枪托，俯身砍断了被他绊倒在地的九头蛇士兵颈椎后，向前翻滚一圈，抓起一名九头蛇的尸体挡住了袭来的子弹。 这是最后一名敌人了，走廊上靠近oliver的这一部分都被尸体堆满，打斗时总是只能踩在尸体上的柔软肌肉让人站立不稳，这也是为什么，前方的九头蛇士兵不知道该如何跨过自己同伴接连成片的尸体，走向oliver的原因。 oliver的膝盖抵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但他又在心里苦笑，这比刚才脑子里心灵宝石和变种能力打架了的那一会好多了，只除了他害怕了如此大幅度的运动会让肠子直接漏出来。 他咬紧臼齿，只敢在唿吸时微微张嘴，还害怕自己会因为疼痛而咬破自己的嘴唇，或是直接咬断舌头。 战斗仍然需要继续。他将用来格挡的尸体向前一推，让最后一名敌人分了神，从侧面如豹子一般弓身钻出，绕到敌人的背后，踢向的膝盖迫使他跪倒，用臂弯扣住了最后一名敌人的脖子，匕首抵在他颤动的大动脉旁，却没有继续加深。 “带我去找maria。”oliver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不颤抖。 手下的士兵挣扎着，甚至想要直接撞向匕首边缘，了结自己的生命。 oliver收紧了手臂，加重语气说：“带我去找maria。” 在oliver看不到的士兵的双眼中，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他突然放松了挣扎。 oliver此刻猜不清这到底是心灵宝石还是变种能力的作用。 士兵平缓而冷静地说：“是，请跟我走。” oliver扒了一条九头蛇的裤子套上，上半身披了一件他们的作战服，却没有扣上扣子，而是用右手捂住伤口附近的止血点。 但却无暇顾及背后的伤口，只是让流出的血液将作战服打湿，而在深黑的作战服上，血液的颜色就像是一团平凡无奇的水渍，如果你没有唿吸到浓重如血光沖天的地狱般的血腥味的话。 他没穿鞋，踩着一众九头蛇士兵的尸体，跟着被他控制的士兵朝前走，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串血红色的脚印。 —————————————————————————————————————————— maria看着监控仪上显示的画面，涂着殷红指甲油的十指扣着桌面发出尖锐而恼人的声响。 她盯着屏幕，但不善的语气却指向loki，“这就是你说的心灵宝石的能量会让他陷入暂时的昏迷融合状态?如果结果是这样，那我何必还做那么多的实验呢?” “因为你爱他。”幻影状态的loki气定神闲。 maria突然被气笑了，讽刺的说：“我当然爱他。” “所以你想要真真切切地了解他有多么的优秀，又多么的完美，有多么像是一个神。”loki勾勾嘴角。 “但这并不应该成为你的藉口，loki。” “那你想怎么样?maria。” “用你的真身来见我，”maria的语气仿佛是两把冷兵器碰撞在一起，冒出点点猩红火星，“好好想想，该怎么解决。” “这没什么难解决的。”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oliver走进来，将双脚沾着的血液涂抹在精緻华美的长绒羊毛地毯，而门外给他引路的士兵埋头躺在一滩浓稠的血迹中，脖子上留下一道长而深的伤口。 maria掏出□□指向oliver。 “告诉我，我可爱的mary，你确定你要开枪吗?你捨得这么做吗?”loki古怪地问。 oliver突然笑了，他正在缓慢地走近，金髮上粘着血迹，发端粘在一起，甚至还在往下滴血，脸颊带着血痕。双手就那么放在身体两侧，不再护住腹前的伤口，只是让血液安静的流淌。他居然还笑着，勾着嘴角，牵动了苹果肌和眼角，像是一个恶魔。 maria觉得自己的手在颤抖，就像她的声音一样，“我很抱歉，但是，oliver，我和你不一样，你是神，我只是个凡人，事情本来不该是这样，如果我成功了…我会献上一切。现在我没有成功，但也不算失败，我仍然会害怕，我知道这杀不死你的…所以…我很抱歉，我爱你…” maria扣下扳机，连开了三枪，第一颗子弹擦过oliver的身旁打碎了身后的玻璃，第二枪击中了oliver的右肩。 被子弹打中的一瞬间，你并不会感觉到疼痛，像有人从哪个方向使劲儿推了你一把。oliver因为子弹的冲击力向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肩上又炸开了血花。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觉得大概有弹片嵌进骨头里了，还有骨头的缝隙间也有碎片。 第三颗子弹向oliver的眉心冲去，而maria在看到第二颗子弹在oliver肩上开了一个洞，却迟迟没有癒合，而是在不断的涌着鲜血时，手上的枪掉在地上，尖叫了一声，“no!” 同时，子弹撞击的恐惧声响也响了起来。 ————“对于所有的一切，我很抱歉。” haley感受到了抵在后脑的冷冰冰的枪口，她深吸了一口气，“答应我，你会向他们叙述我们的初遇，还有你曾经打动我的幽默。” “haley……”这是hotch最不愿意听到的，关于一场葬礼的请求。 “让他们知道，其实你不是一直这么严肃。让他们相信爱，因为这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而你也是，和williams好好地生活下去，我知道他爱着你。有时候我觉得他比我更好，他永远不会离开你。答应我。”
第293页 “……我保证。” 三声枪响和hotch的泪水一同落下。———————————————————————— 这颗子弹并没有穿过oliver的眉心，而是在之前的一厘米处被一股特殊的能量挡住了，子弹还在不断的向前旋转着，本身的冲击力与屏幕相触，让子弹被压扁成小铁块儿，最终落在地上。 oliver的瞳孔勐的收缩，那一股能量并没有在阻挡完子弹后褪去，而是沿着这个屏障开始蔓延，以他为中心，同时也以另一个实验室中屋顶上的那颗吸收了心灵宝石能量的金属球为中心开始席捲整个基地，但这股如水波纹般以圆弧扩散的能量波并没有毁坏任何物品，更像是在沉默中改变这一种特殊的能量。 loki留下的幻影被这股能量打碎。 而maria的双眼中闪过一瞬蓝色之后迅速恢復正常，她看向oliver，缓缓地向其走去。 她的手上没有拿任何武器，oliver皱眉看着他，却因此没有作出任何举动。 maria说：“my lord。” oliver沉默了几秒钟，迅速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心灵宝石的能量波影响了maria的心志。 “基地里有自毁装置吗?” “有的，my lord” “那就打开它。” “是。” maria回到桌前，在电脑上设定了一个程序。 “下一步你想怎么做?” “带我离开这。” maria一路沉默的带着oliver走向出口，路上遇到的九头蛇成员们用一种冷静而崇敬的眼神注视着冷漠严肃又满身是血的oliver，不阻拦，也不过问。 就在两人已经看到走廊尽头的出口时，地面开始震动，程序已经启动，爆炸的响声穿过无数铜墙铁壁，敲打着他们的耳膜。 “把门打开，现在。” “是。”maria迅速照办。室外的森林与阳光，让oliver这个好久不见外界的人想哭，但也说不清，这到底是光线的原因，还是他真的想哭而已。但他最终没有这么做。 身后的爆炸还在继续，很快就会蔓延到这里来。oliver踏出去，又转过身来，对跟在身后的maria说：“你回去。” “可是lord，我要跟着你。” “我说了，回去。” maria在被心灵宝石影响的情况下面对这个问题，还是动摇了一瞬间，让oliver原本就冷若冰霜的双眼更加深沉。 maria对着他眼睛，突然流泪了，“i love you，my lord，i am born to serve you.”她转头返回火龙席捲的基地内部。 ————hotch的子弹击中了躲在窗帘后的foyet。 但子弹只是深深地嵌在foyet的防弹衣上。两个人厮打着从二楼的楼梯滚了下去，手/枪被摔在一旁，hotch赤手空拳地和foyet搏斗，撞碎了墙壁上积攒着灰尘的相框，打碎了玻璃果篮，砸断了餐桌椅。 hotch将foyet扑到，一拳又一拳落在foyet的脸上。光线透过只有一层纱的窗帘映在foyet那张可恨的脸上，这个杀人兇手居然还含着血说：“好吧，hotchner，你赢了，我投降。” hotch没有因为犯人的投降而放弃攻击，甚至是加重了每一拳的力气，直到鲜血染红了他的拳头，血液顺着指缝流进手心。 直到morgan赶来把hotch拉起来，他才终于从沉重的暴怒与悲伤的幻觉中找回意识。—————————————————————————————————————————— oliver也在这一刻拔腿离开，这扇门是基地的最外部，但是自爆装置的强烈爆炸带来的影响绝对不只是建筑范围内的，他要迅速远离爆炸圈，毕竟他的自愈能力突然消失，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 他给復仇者们已经发送信息，很快队友们就会过来，loki带走的那些孩子们也会被復仇者们保护好。 oliver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个诺大的森林里找到自己的队友。相信九头蛇基地的剧烈爆炸已经足够队友们定位自己了。 oliver在离开爆炸范围之后，左手捂着腹部的伤口，艰难的在森林中穿梭，他没有穿鞋子，路面上躺在枯草下的尖锐石子在他的脚上留下伤痕，让血液和之前九头蛇士兵们的血液混在一起，格外恐怖。 右肩的枪伤他没有办法去处理，但是那伤口流了一会儿血，就在oliver觉得自己快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时，血流止住了。 oliver眼睛有些因为失血过多发黑，并且头昏脑胀，只能留埋着头在模煳的视野里认真的观察路面上的障碍物。 一架金属无人机突然撞在了他的头顶上。他警惕的抬起头，这件红色的金属无人机上的灯光闪了闪，但oliver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缺氧，没有力气去思考。那无人机再次撞了撞他的头顶，向后飞走。 破空声在身后响起，oliver晃晃悠悠的转过身去看，而飞来的sam直接提着他飞了起来。 “好久不见，伙计。”sam说 “好久不见。”oliver有些疲惫，虽然sam这样提着他，让他觉得自己的肩上的伤口又裂开了，但是至少队友在身边会给人更多的安全感。 “你这次受的伤怎么这么重?你的自愈能力呢?”sam问。 oliver回答了两次这个问题，第二次是上了昆机后，natasha提出来的。 oliver躺在医疗床上，banner和natasha在帮他处理伤口。 “心灵宝石对我的能力有点影响，自愈能力暂时被关闭了。我猜。嘶——natasha能不能给我来针吗啡再取子弹，我现在会痛。” oliver正说着，脖子上就挨了两针。 lily手上拿着两支针管，眼眶有些发红，语气却不善，“我还以为某人不会觉得痛了。” 这是oliver在，沉沉睡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第189章 致辞 “醒啦” oliver抬起沉重的眼皮, 又被头顶的灯光晃得闭上了眼。心灵宝石形成的能量球体的剧烈光芒仿佛还停留在他的视网膜上，灼烧着他的眼球。 “嗯。”他低低地回应了一声。 等在医疗室是tony和banner，当jarvis检测到oliver的脉搏变化判断他可能要甦醒过来时，他们两个就在这等着了。 banner扶着眼镜沖oliver笑了笑, 走到一边的医疗仪器上检查数据, 而tony径直站在床头, 双手抱臂，刚好挡住了砸下来的刺眼灯光。 “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 五十七个小时而已。”tony回答, “我们联繫了海伦赵博士, 但是再生摇篮对你的伤口没有作用, 所以只能使用正常的药物和缝合处理。oliver, 跟我说说看心灵宝石是怎么回事?它现在在哪?” “在我的脑子里。”oliver睁开了眼睛，强迫自己尽快适应灯光。失血过多带来的头晕目眩早已消失, 伤口有些隐隐作痛, 但不算严重。感谢stark的科技, oliver庆幸他们没有往自己身上插一堆探测贴片或是管子什么的, “loki呢?我让他带人出来。”
第294页 “thor把loki带回阿斯加德了，那些实验体…具有特殊能力的那几个, x教授很愿意让他们去x学院上课，还有些人类, 成人在医院接受治疗, 孩子们送去了stark贊助的福利院, 不用担心他们的生活。爱丽儿去x学院了, 那个人类小孩在福利院，你可以给他取个名字?” “爱丽儿???” “就是那只小美人鱼，布莱特实验室里的那位。孩子也是，毕竟你和他相处了那么多天，至少给他个名字吧。” oliver看向窗外，透过落地窗俯瞰纽约，冬季的天空灰濛濛的，但又有些许阳光透过浓云洒在远处的海面上，“november，叫他november。” “这听起来有点随意，不过，好吧，november。” “你的自愈能力好像消失了，但又好像没有消失。”banner在一边补充道，“我们进行手术时，有几次你因为失血过多快要休克了，我们都已经准备好输血了，但是血流自己止住了。只不过时间不久，身体机能恢復一些后，出血又继续下去，你的能力似乎对你的身体仍有控制力。” oliver摇了摇头，用左手撑着床想坐起来，但他忘记了左手手掌上的伤口，突如其来的痛觉让他忍不住呲了呲牙，又换到了右臂，这一次又牵动了右肩的伤口，他皱了皱眉，咬牙忍着痛意坐了起来。 “嘿嘿别动!”tony想把他按下去，但是对于oliver这种全身是伤的情况，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去碰病人的哪一个地方把他按回床上，“伤口裂开了我不会再给你请医生。” oliver轻松地避开了tony挥舞的手臂，坐在床沿，肌肉发力牵动了伤口让他，面部的表情紧绷，但他不止坐起来了，还扶着床沿慢慢地下了地，“我能用这个状态从九头蛇基地里逃出来，还不至于动都动不了。至于自愈能力，我想它可能被心灵宝石压制了，只是压制，不是被清除。我总觉得，心灵宝石在我的脑子里就像是一个寄生生物。不会让我好过，让我恢復精灵到有能力杀死它，但也不至于让我死。我需要打个电话。” “给hotchner?”tony小心翼翼地问。 oliver有些奇怪地点了点头。 “嗯…这个，”tony突然转过身去，但又觉得自己的动作是不是太明显了，you又转变为侧对着oliver，眼神却看向banner。 “有什么问题吗?“oliver问，“离开之前，aaron说有事要告诉我。” “嗯，我们大概在，一天前收到了消息，可能和他想告诉你的事情有关联，但是，额…”tony尴尬地扯了扯领子，“banner博士，要不你来说?” “我…不，”banner使劲摇了摇头，坚定的看着tony，“你不怕浩克出来?” “到底有什么事?”oliver加重了语气，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williams先生，我这里有关于这件事的相关事务报告。”jarvis的声音响起来，tony就像遇到了救星一般将手中的平板塞到了oliver的手里，“你自己看报告。” “fbi?”oliver看着文件的题头，念出了声。 “jarvis在fbi的资料库里找到的。” oliver抬头看了一眼黑进了fbi资料库却毫不心虚的tony，将资料往后翻。资料中出现的名字让他停住了手指。 geoge foyet?! 蓝绿色的眼睛印着电子设备的蓝色光线更加冰凉，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但双瞳在微微颤动。这个名字瞬间勾起了他的记忆，让oliver甚至没有心思去思考tony和banner刚才的表情和语气所暗示着的东西，径直向后翻阅资料。 haley…… oliver抿紧苍白的嘴唇，他飞速地扫过了案件经过，他的内心不愿意去认真阅读，但是那些刀伤枪声的字眼却仿佛不受控制般的跳进他的视野 直到oliver终于翻到了日期，事情就发生在五天之前。 “就在五天之前?”oliver声音颤抖，又不死心地翻回了任务报告的最初时间，foyet是在一个半月前越狱的，也就是oliver准备前往maria基地的时间。 “oliver，你还好吗?对这件事我们很抱歉，但是，至少，hotchner没有事。”banner觉得oliver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就像是一座摇摇欲坠的山峰。 “五天之前，这件事。不……”oliver捏紧了手中的平板，用力之大让tony觉得下一秒这块屏幕就会被oliver给捏碎。 “你冷静点，oliver。这不是你的错。”tony扶住了oliver的右臂。 但oliver却摇摇晃晃向左倒去，直到他用左手撑住了一旁的实验台，手掌心上绑着的绷带一点一点的染上了红记。 “**。”tony低声骂了一句，“你就不能小心点儿吗?” 但oliver却没有听见这句话似的，嘴里念叨着，“不，这就是我的错。” 他的声音逐渐虚弱下去，就连tony都没有听到，他句尾的那些词。 “what，你说什么?” oliver感觉四周仪器的运作声，以及tony和banner的询问都仿佛在慢慢后退，直到oliver无法从声音上分辨出那些话的方向，接着甚至连听到的词句都模煳了，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响声。 “it‘s me.”这几个词在oliver的舌尖打转，久久不去。 这就是他，这就是他的错，他本来可以阻止foyet，只要他当时听hotch说完那段话。他早就知道了foyet的存在，但他也什么都没有做，如果他提前警告hotch这些事，如果他提前抓住foyet，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否则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会是什么呢? tony看着oliver的右手逐渐从自己的手掌里挣脱出去，手的主人蜷起腰，慢慢蹲下。带着血迹与绷带的左手仍然抓紧了桌子，但右手却护在腹前。 oliver只觉得有一股力量从心脏里冲出来，直冲向腹部，让他的五脏六腑都被这股力量搅了起来，翻江倒海地疼，他可以忍受一颗子弹嵌进骨头里，但现在的疼痛却仿佛是地狱的烈焰灼烧着他的骨髓。可他却无法压制住这股疼痛，只能让其在自己的肺腑间四处游荡，让他的双肩忍不住开始发抖。可是他的双眼又干涩的流不出一滴泪。 耳旁的声音似乎在逐渐回归，他听见banner在喊，“oliver!oliver!” —————————————————————————————————————————— “haley的死让我们每个人停下脚步，审视我们的人生，去反思自己是谁，又成为了怎样的人?我自己尚未找到全部的答案……” “……如果haley今天还在，她会要我们别为他哀悼，而是要为她的人生喝彩。她会让我们毫无保留的去爱我们的家人，去紧紧的拥抱他们，因为归根到底他们才是最重要的……” “……” oliver远远地站在一棵树之后，他能够看到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草坪上和墓碑上的金光，还有黑色棺盖上滚过的光粒。
第295页 当这个世界理应是阴云密布、狂风唿啸、万物凋零的一天中，它却偏要阳光灿烂，让常青树与永不枯萎的草坪包围着一片沉寂的墓地。 因为世界是公平的，它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欢乐与悲哀而改变自身，它从不迎合任何人，从不关心任何的生命与情感。 oliver看着hotch结束了最后的致辞，亲人、朋友、同事们含着泪缓缓地将手中拿着的一支白玫瑰放在haley的棺盖上，然后离开。 hotch和jack留到了最后，他把jack抱起来，让孩子将手中的花放在他的母亲的棺盖上的层层叠叠的纯白的花朵之上。 它们纯洁脆弱到美丽。生活并非艺术品，悲哀与美没有必然的关联，二者只是不幸地撞在了一起。 又一支玫瑰被放在棺盖上，hocth看见了那双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 “oliver?” “我回来了，这算是迟到吗?” hotch缓缓地摇了摇头，垂首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但又很快看向oliver的眼睛，“只要你还在这，就不算晚。” oliver尝试着牵动面部肌肉拉出一个微笑来，但这太难了，他只能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抱住了hotch。 oliver用右手轻轻地按住hotch的后颈，让他将头枕在自己的肩上。他能听见耳边带着气声的低语，“不，太晚了，太晚。为什么?” oliver沉默了一会儿，“我很抱歉，这是我的错。” “不，”hotch收紧了手臂，“我不是在责备你。我只是……” “这就是我的错.”oliver吸了口气，抬头朝着树间的金光看去，只是那些光芒并没有落进他的眼睛。 第190章 继续 hotch松开手臂, 朝后退了半步, 注视着oliver的眼睛，”oliver，这件事与你无关，你能够站在我的身边, 我已经很感谢了。” oliver张了张嘴，喉咙里那个不字却没说出来，他抬起右手覆上hotch刻着皱纹的眼角，“如果你想哭, 哭吧，没事的，他们都已经走远了。” “不。”hotch握住oliver的手, “jack还在这。” oliver将食指缓缓向上扫了扫，让hotch眼角的那滴眼泪顺着手套的纹路流走，没有在脸颊上留下泪痕。他偏过头去轻声地询问jack, “jack, 你介意……” “oli, 你看起来很糟糕。”稚嫩的脸庞上带着不合年龄的担忧, “妈妈说只有生病的人嘴唇才会发白。你生病了吗?” oliver抿唇，轻轻摇头, “没有我只是……” “你受伤了”hotch刚才在oliver的身上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但自己又不敢确定。 oliver无力地点头, “是的, 这次任务有些……超出我的预估了。” hotch皱了皱眉, 突然拉起oliver一直垂在身侧的左手。 oliver以前可不怕冷，他从来没有在11月就戴手套，再像现在这样套上一件又长又厚的羊绒大衣的习惯。 hotch刚才握住了oliver的右手，那里没有什么问题。而当他拉起左手时，oliver下意识的想把手往回缩，却被hotch一把握住。 挤压伤口的痛感，让oliver忍不住吸了口气，这更使得hotch表情更加严肃，迅速拉下了他的手套。 oliver的左手手掌被缠着厚实的残存着新鲜血迹的绷带，四根手指也是。 但是，大拇指不见了踪影，似乎是全部失去了。四根手指缠着绷带，但在长度上仍然比正常的手指短了些，中指和无名指都少了一个半指节，食指少了半个指节，小拇指少了一个指节。从稀少的裸露皮肤上能看到红肿的烫伤痕。 hotch将这只手放在掌心，勐地抬头看向神色无波无澜的oliver，“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变种能力呢?这些都是谁做的?” 失去了大拇指之后一只手掌无法再握住武器。这很像是某些帮派的手法，hotch下意识的认为这全部都是人为。 “这……是一块超级能量体，我把它握在手里，然后被高温灼伤，指尖的组织已经坏死，他们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做了部分截肢。”oliver看着hotch的表情越来越冷，努力笑了笑，补充道：“等我想办法把这块能量体解决了，一切都会恢復的，不要担心我。” hotch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避开oliver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将手套带了回去，中途碰到了oliver无名指的伤口，他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们立刻收回手，但却见oliver没有任何波动。 “那块能量体在我的手掌心开了个洞，所以有几根手指的神经连接断开了，我没办法控制它们，也感受不到它们。呵。”oliver苦笑一声，“我不知道现在这是好还是坏。” —————————————————————————————————————————— 葬礼之后，晚间有一次聚餐。hotch原本和haley的姐姐jessica一起招唿宾客，但又被rossi拉到了露台上去谈一谈。 oliver和bau组员们一起围坐在圆桌旁，以这些傢伙的敏锐感官，不可能没有发现oliver毫无血色的脸色，以及不正常的走路姿势。 “你受伤了?”prentiss握住了oliver的左手，他自始至终没有把手套摘下，而prentiss的动作让他忍不住咬了咬牙。 prentiss看到oliver吃痛的表情，一下子收回了手，“我很抱歉，伤在手上吗?” “是，但是…”oliver尽可能的笑笑，朝着担忧的组员们投去了一个不要太紧张的安抚的眼神，“不只是手上，但没什么关系，该做的处理都做了，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让它恢復。” oliver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舔了舔干硬的嘴唇。杯中的水很凉，让他能觉得稍微舒服些，桌上的食物却一点都没有动，腹部和肩部的伤口又开始作痛，他想朝后靠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却依然压着了右肩的伤口，这就是贯穿伤的坏处。 “如果有任何我们可以帮忙的地方，一定提出来。”这一段时间morgan暂代组长一职，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沉稳，又或者是最近发生的事让大家心情都很沉重。 大家都没有去询问oliver有关于他为什么会受伤，和任何有关自愈能力的问题，因为他们既不愿意勾起这一段回忆，也知道有些事情他们没有权限知晓。 “我会的。”oliver咽了口水，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颤抖，他想右肩的伤口已经裂开了，而banner给他的麻醉剂时效也差不多过去。 oliver看不见肩上的伤口，但他猜那又开始流血了，因为他又开始感到眼前发黑，手指冰凉。 他不想再去管肩膀上伤口的疼痛，而是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倚在椅子上，后脑勺靠在椅背上，微微扬起了头，天花板上的灯光让他想要闭眼，但就在闭上眼睛，双瞳陷入黑暗的那一剎，他又强迫自己睁开，他不能在现在闭上眼睛，也不能现在睡着。 “你确定你没事?”坐在他对面的reid认真的询问。
第296页 “嗯。”oliver勉强发出了一个鼻音。 坐在一旁的**突然拿出震动了的手机，她接到了一条简讯。 prentiss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天哪，千万别是案子，我们现在不能离开。” “我也收到了。”morgan无奈的说。 garcia转头看了一眼露台上的rossi和hotch，恳求道：“但我们不能现在离开，不是今天。” “没有别的小组有空。”**说。 “有案子就去吧。”oliver告诉组员们，“有我在这里。” 不……你也是需要照顾的那个. “我们必须得离开了。”但morgan果断决定，”我去叫rossi。” 组员们各自起身收拾东西，garcia和她的男友吻别。 oliver也跟着站起身来，但他没有料到失血的情况如此严重，以至于当他一站起来，睁着眼睛，双目却陷入了一片昏暗，四肢无力，失去了身体的一半控制权，直到他用右手撑住了椅子。但是受伤的右肩根本无法发力，一切都是徒劳，他仍然膝盖一软，向前倒去。 “god!oliver。”他听见了prentiss的叫声，对方接住了他，没有让他直接倒在地上。 oliver垂着头，努力唿吸，企图驱散眼前的黑暗，他听见身后传来hotch熟悉的匆忙的脚步声。 hotch从身后扶住了他，想要让他战起来坐回凳子上。 prentiss却阻止道，“hotch别动他，他还在流血。”她摊开了在oliver后背的那只手，白皙的手掌上浸湿鲜红的血迹。oliver的后背的布料则像是打翻了一杯水一样被浸湿了。 而之前被挡住的腹前的伤口，同样在出血，这一次直接染红了雪白的衬衣，像是滴入水中的硃砂一般迅速扩展。 “天哪，快叫救护车。”garcia捂住了嘴，她看起来快要哭了。 “不，不用，那没用的。”oliver尚且保留了一点神智。 “那你要怎么办?” oliver手腕上戴着的电子表突然弹出了一个jarvis投影，“请各位放心，监测到williams先生的血压和脉搏状况之后，natasha女士和williams小姐已经在赶往华府的路上。” “楼上有空着的休息室，你带他上去休息吧。”rossi说。 hotch感激的向他投去了一个眼神，“你们去解决案子，我这应该……没问题。” 组员们一边离开，一边频频回头。 oliver朝后靠在hotch的肩膀上，hotch伸手穿过他的膝弯，正打算把他抱起来，稍稍清醒过来的oliver却拍着他的肩，“别别，不用抱我，我还能走。” “你确定?” “我是伤员，不是残疾人，我都能用这副样子掀翻九头蛇的一个小队，不至于连路都走不了。”oliver笑了笑，努力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昏黑，像是雾气，朦朦胧胧时隐时现，oliver使劲闭了闭眼，直到视线足够清晰，没有被完全遮挡。 “扶着我就好。”oliver拉着hotch的手臂慢慢站起来，“楼梯在哪?我的视线有点模煳。” hotch听着oliver气虚的声音，和他那话里逞强意味浓厚的对比，在心里嘆了口气，牵着他的手带他往楼上走。 —————————————————————————————————————————— hotch推开休息室的门，正打算按开灯，却被oliver制止，“别开灯，我现在不喜欢那些灯光。” hotch没问为什么，只是从电灯开关上收回了手，反手关上了门，沉默地扶着oliver走向床边。 “ok，你慢慢坐下，床在这儿。”hotch扶着oliver慢慢坐下，又探身拽过两个枕头垫在oliver的背后，让他整个陷进柔软的枕头中，只不过可能要辛苦明天洗枕头的服务员了。 hotch松开了手，同时在黑暗之下他看不清颜色，但是手掌上濡湿的触感，提醒着他oliver可怕的失血量。他甚至难以想像oliver是如何撑住自己走上来，又是如何到现在还保持着神智的。 第191章 醒来 oliver拥有变种能力时, hotch依然会为他的受伤而心痛，更遑论现在。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从这些黏在他手掌的液体中钻进了他的四肢百骸, 自己知道自己根本不该有这个想法，但是这个念头一下子蹦进了他的脑子里, 他羡慕着oliver还有说这是我的错的机会。 对于oliver所处的危险，他根本无能为力，他不是没有去做什么，他是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oliver的唿唤打破了他危险的想法, “aaron。” “嗯?怎么了?”hotch倾身凑过去。 “可以抱着我吗?” “当然。”hotch揽过oliver的手臂将他抱在怀里, 他能感觉到oliver的脸颊蹭着他的侧颈，“你很冷?” “我很冷。”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然后oliver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如果不是hotch能从紧贴着自己的胸膛感受到心跳的话, 他可能会崩溃。“我知道, 我知道，但我在这儿, 你可以握住我的手。” “不。”oliver此时却低低的笑了起来，但这笑声引来了一段咳嗽，让hotch紧张的抱紧了他, “你的双手正抱着我, 就这样抱着吧。”他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oliver, ”hotch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保持清醒, 不要在现在睡着, 你不能睡着。你说过你没事的。” “我会的。”oliver回復了, 这声音让hotch如临大赦，“让我陷入这状况的东西不会让我死的。我只是……我很害怕。” hotch的手心滚烫，但是oliver厚实的大衣以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仿佛魔鬼般阻挡着热量的入侵。 oliver只能无助地将脸颊贴住hotch的脖颈汲取热量。 hotch不知道他此时该做什么，他只能紧紧的抱住oliver。 “我很害…怕，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oliver的声音开始哽咽，hotch听见他抽了抽鼻子。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oliver williams。不是说过去的oliver有多么的英勇无畏，无所畏忌，但他从未陷入这样一种恐惧。 世界上最绝望的不是没有希望，而是你看见希望就在远方，但你却不知何时到达，你不知你用尽一生去追逐希望之后能否到达。可望而不可及。 他从未仅仅只为自己的痛苦、恐惧和绝望哭泣。但他现在，在hotch的面前，他不用再掩饰一切的痛苦、恐惧和绝望。 “我在这里。你看，现在11月末了，温度又降了。” “你觉得今年的第一场雪会多久下。”oliver的声音轻的仿佛头髮落地。 “我不知道，12月中旬?但到圣诞节，雪一定会铺满华府。” “我想念圣诞节了。” “我也是，”hotch笑了笑，他突然庆幸没有开灯，因为他现在又是想哭又要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你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第297页 “圣诞礼物还可以提要求的吗?我不知……”道。 oliver的声音突然中断了，不突兀，因为已经吐出的气声依然行完了自己的轨迹。 “oliver，oliver别睡着。”一种相同恐慌袭击了hotch。他怀着一种难以言状的恐惧，探向oliver的脉搏和唿吸，还好还好，一切都在。 玻璃破碎的巨响和窗外的寒风同时唿啸着涌入，但hotch只是警惕的转过头，没有松开自己的双手。来人是个女性，hotch看到了她在落地翻滚后甩起的长髮。 “liv?hotch。” “是我，lily?” “对。”lily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我来带他走。” “你想怎么走?”hotch沉默了一下，看着被撞碎的那一扇玻璃，oliver现在的情况显然不足以支撑这种剧烈活动。 “jarvis收到消息说他已经昏迷了，但我们的飞机还差一段路程，所以我就想了点办法尽快赶过来，交给我吧，我带他走。”lily还很年轻，完全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情感，话语里的急切都快要溢出来了。 “去stark大厦。” “是的，普通的医院没有办法同时控制他的伤势和宝石的能量。” “我能一起去吗?” “只要你想。” 但hotch却又突然顿了顿，“jack还在这儿，我要把后续的事情处理完，明天我自己去纽约。” “好。那我先走了。” hotch看着lily轻松地把oliver抱了起来，跳上窗台伸手朝天空一抓，一切景物仿佛突然又成了一个玻璃球形，只需要lily向前一跃，便瞬间移动到远处。 hotch冲到空无一人的窗台边，看着远方天空中的昆式战机身后喷出光芒逐渐远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你一直呆在这里，不用回去工作吗?”lily站在门口问。 那天oliver被送回stark大厦之后，大家都在头疼该怎么处理这突然又裂开的伤口时，oliver的伤口却又开始自动癒合，断掉的几节手指重新长回，丝毫无损，但在一切伤势都癒合之后，他没有醒过来。 banner检测到心灵宝石的能量一直盘旋在oliver的脑部，他们推测这可能是原因之一。 当tony把oliver留在实验室睡了一周也没有检测到任何有意义的数据，而hotch又一只守在oliver身边。 tony看着这个严肃的男人，决定还是让oliver回他自己的房间睡吧，一切都还有jarvis。 “局里建议我提前退休。”hotch看着oliver沉睡的面容，开口解释。 oliver睡了这么久，伤口癒合了，但奇怪的是他的鬍子和头髮却没有长长，保持着他昏迷前的样子。 “你答应了吗?” “还没有，但我在想，或许我应该答应。这样我就有时间多陪陪oliver，还有jack。” “不要答应。”lily斩钉截铁的说，这让hotch诧异的看向她。 lily被这事先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抿唇摊了摊手，“如果这件事没有发生，你一定不会答应，对吧?如果liv醒过来之后知道你因为他的原因放弃了工作的话，他一定会……emm，well，他也干不出什么事了，但是他一定会非常自责。” “我现在也很自责。” “没有必要。你爱oliver，所以你想在这里看着他，可是你也爱你的工作，所以你需要去工作，我相信你可以做好二者之间的平衡，而不是捨弃其中的任何一项。” “我过去就犯过错。” “那就不要再犯第二次。”lily说完之后用手抓了抓头髮，转过去自言自语“老天我讨厌说这些，我刚才居然对hotch说教，liv醒了之后估计会打死我。”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hotchner先生，这里是jarvis。williams先生醒了。” bau小组正在准备发布侧写，morgan看到hotch接到手机上的简讯之后皱了皱眉头，又迅速的舒展开来，“怎么了?” “oliver醒了。” morgan挑了挑眉，“你打算现在回去吗?” “不，不用，”hotch把手机收了起来，“尽快把这个案子办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oliver觉得自己的视野有点不对劲，太清晰了。他确信自己的鼻樑上现在没有架着一副眼镜，一个600度近视的人的世界根本不该这么清晰。 四周突然亮起来，吓得他勐的掀开被子坐起来，周围的景象更是让他茫然。 首先，他的房间绝对没有这么大，第二他绝对不会给自己的房间安上两大面的落地窗之后不加窗帘，第三，oliver看见了帝国大厦的尖顶以及远方港口驶离的游船，他确定自己不住在纽约。 “早上好williams先生，今日纽约风向为北风，23华氏度，湿度91%。我已经通知了sir和banner博士以及hotchner探员，您已经醒来。” oliver听着耳边标准的英腔，有些费劲地听懂了这一段英文。茫然地走到落地窗前，低头俯瞰车来车往的纽约街道。突如其来的虚幻感让他忍不住将手放在玻璃上想要试探这些玻璃是否真实。 他的五指贴在玻璃上，留下了指印。 等等，这不是他的手。 他没有做过什么体力活，但中指上的笔茧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消掉的，可是这双手比他原本的肤色更白，更加粗糙，但却没有什么茧存在。而他一个中国人更不可能会有金色的体毛。 oliver突然抓起耳边一缕的头髮，他怎么忽视了这个，他可不记得自己是长发，是金色的柔软蜷曲的长髮。 他跌跌撞撞的找到了卫生间，站在镜子面前深唿吸了一口。 ok，这绝对不是他自己。镜中的白种人有着雕塑一般的俊朗轮廓，以及透露着古雅气质的金色半长发，蓝绿色的眼睛闪着刚醒来时的水光。他很高，至少有六英尺，或者更多，身材健壮。oliver可以从领口处看到隐隐约约的胸肌的轮廓。 第192章 情况 刚才那道声音在说什么, stark、banner博士。这不是復仇者联盟吗? hotchner特工, 不对, 应该翻译成探员, 来自美剧犯罪心理的hotchner探员? 刚才那道声音，难道是jarvis?而这里是stark大厦? 但是, 这具叫做williams的身体是谁? 老天爷。oliver闭着眼睛把额头抵在镜子上。他只记得自己走进了银行，然后帮一位孕妇捡起了她的手提袋, 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隐隐觉得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但是记忆似乎就在这里中断, 陷入一片黑暗，再睁眼时就在这里。 是他穿越了吗?还是穿越到了别人身上。 “我可以进来吗?”一道女声和敲门声一同响起。 oliver离开了卫生间去打开门, 否则他还能做什么呢?用桌子把门抵住, 然后从几百米的高楼上跳下去吗?他估计自己连那扇玻璃都打不碎。 “早上好, oliver。你感觉怎么样?”来人是natasha，她斜倚着门框问道。
第298页 “一切都正常。”oliver说，这具身体之前受伤了吗?但他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身体损伤。 “那就好, tony需要你去实验室做几个检查, 是关于xxxx一起去吧。” oliver茫然地点了点头。他听懂了natasha话里大部分普通词彙，但是跟在检查前的那几个专业性英语名词, 他几乎是两眼一抹黑。 “走这一边。”natasha拉过oliver的手臂把他带到正确的方向。这让oliver不太适应，但natasha的力气很大，他尝试了一下, 只换回了挣脱失败和natasha的一个挑眉。 oliver只能好奇地打量着stark大厦内部的装修, 安静地跟在natasha身边走进了实验室。 tony和banner博士已经在实验室等着了, oliver还看见一个银色头髮绿眼睛的女孩坐在一边，双目紧紧注视着他。oliver在触及女孩目光的一瞬间移开了眼神。如果这里真的是復仇者联盟的世界，那么他对于这个角色毫无印象，就像对他自己一样。 tony看到面无表情的oliver走进来，朝他晃了晃手里一个形似耳机的仪器，“坐在那等我一下，还剩最后的调试，我们没有料到你会今天醒过来。” oliver没有说话，顺从地坐到了tony所指的那把椅子上，椅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它的周围却围着一圈显示仪器， banner站在一台比他还高的电子仪器前，在oliver转过头时把脑袋从屏幕后探出来，对他友好的笑了笑，有些不知所措的腼腆，但他很快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中。 oliver暂时松了口气，至少这具身体不是个反派，也不是罪犯，正相反，他和超英们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你想吃点什么糖果蛋糕或是牛奶之类的吗?你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但是我确实不知道你有没有饿。”tony一边调试着手中检测仪的数据一边问oliver。 “不用了，谢谢。”oliver并没有觉得饿，而且他对糖果蛋糕牛奶这些小孩子喜欢的零食并不热衷。 “完成了。”tony用指甲弹了弹手里检测仪器的金属外壳，朝它吹了口气看着金属的奇异光泽，他向oliver走过来，准备直接上手把仪器往oliver的头上带。 “这个……”oliver警惕的一把按住tony的手。 “嘶——”tony吸了口冷气，“轻点孩子。” “我很抱歉。我只是没有，没有，没什么……”oliver带着歉意与疑惑说道。他没有意识到这双手的力量比他原来增强了这么多。 “行啊，不是个大问题。我准备把这个给你带上了。”tony看着oliver仍然抓着他的手腕的手。 “很抱歉我得再说一次，我很抱歉，在此之前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我是谁?”是否该问出这个问题的决定在oliver的脑中没有徘徊太久，毕竟这具身体似乎本也不是普通人，他不觉得自己能不带着他的记忆，瞒过超英足够长时间直到他离开这，再者，在一个外星人和超级英雄满天飞的世界里，他离开了能不能找到一个安全系数足够高的地区也是问题。 tony挑了挑眉，但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你觉得你是谁?” oliver看着tony那双意味不明的焦糖色眼睛，瞬间错开了视线，“她叫我oliver，我的姓氏williams，中间名不知道。” “没错，oliver williams，你没有中间名。”tony打了个响指，“那你知道我是谁吗?还有他们两个。”tony指了指banner和natasha。 oliver抿了抿唇一字一顿地说：“tony stark，钢铁侠;bruce banner，绿巨人，natasha normanov，黑寡妇。我说的对吗?” “bingo，没有错误，你想要什么奖励。”tony不着调地说，“情况似乎没那么糟。” oliver看见一直坐在一旁的银髮女孩走过来握住他的手，“oliver。” “你好，但是，我不知道你是谁?” lily的眼睛微微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哥哥那双无辜而疑惑的眼睛。她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这句话，只能紧紧握住oliver想要抽走的那只手。 “oliver，”tony的表情也因此严肃起来，“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oliver转过头去，“我不认识她。” tony把耳机型的仪器放进oliver的手里，自己径直走到了banner的身边，oliver看着tony的嘴唇张张合合却听不清他的话。 “我收回我之前那句话，情况比我们想的要糟糕。” “但我们也没有办法，他只能依靠他自己来解决这件事。”banner博士心态极好的安慰道。 “不过让lily先离开吧，如果oliver选择性的忘掉了她，那么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现在lily的情绪也不适合在这呆着。”banner说着有些忧心地看了一眼咬着下唇似乎有些生气地看着oliver的lily，而oliver却像陌生人一般头偏在一边不去看她。 tony揉了揉额头，“我让natasha带她走，但是我们还是得收集能量数据，来进一步判断他的情况。” “嘿，小宝贝，”tony转过身去，又从oliver的手里抽出了检查仪器戴在他的头上，只不过它形似耳机，实际上两个大圆环是贴在太阳穴旁的，“我们得把检查做完，放心，不会痛的。” tony的语气让oliver本能地觉得事情不太对。 —————————————————————————————————————————— “hotchner，你来得正好。”tony朝着hotch挥了挥手里的一沓文件，“过来看看oliver醒之后我们监测到的数据。情况有些奇怪。” hotch扫了一眼文件上的特殊折线图表，知道自己看不懂那东西直截了当地问，“有什么问题?” banner从桌面上的一堆纸张中，抽出了几张大脑成像图片摊在桌子中间，”oliver的言行举止表现出他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包括lily，但是他没有忘记我，natasha还有tony以及所有的復仇者成员，他的遗忘似乎是有选择性的.” “他忘记了lily，那colin和lim呢?” “也忘了，”tony说“我们拿lim和colin的照片给他看，他还是说不认识，监测脑部也显示没有出现任何特殊波动，他当时就像是在看两个陌生人。” “那这和你们之前的猜想相配。”hotch发问。 “对，我知道。之前监测到oliver的大脑中盘旋着一股庞大的能量，那应该来自于心灵宝石。宝石的能量不断侵蚀他的大脑功能系统，但他自身的变种能力，又在对大脑神经系统尤其是海马体区域进行一次又一次的修补，达到了一种维持他沉睡的平衡。这次他醒了，但是检查的结果发现这种平衡依然维持着，没有被打破。当时我和bruce在想他可能会沉睡很久，直到他能够掌控心灵宝石的能量，而心灵宝石，”tony耸了耸肩，“它存在了亿万年，掌控它需要花费难以想像的时间和力量。而现在检查到的脑部损伤，我还是觉得那不能叫损伤，tony看了一眼和他持相反意见的banner，“oliver的变种能力确实在不断修补，但修补出来的神经元连接并非他沉睡前的形态。”
第299页 “oliver曾跟我聊过这个，提到过关于他在他脑子里设下的一些类似于电脑程式的指令，就像是开机重启。” “但是现在的开机重启似乎有点问题。他对有一些事情点击了保存，而且有一些事情没有点保存，就和我们当时推测的由于他和心灵宝石的斗争不断刷新着神经细胞组织，以至于记忆和行为可能因为脑部组织的状态还原而恢復到最初时期，就是婴幼儿时期。但是从他昨天的说话方式和行为举止来看，这并不像。而且婴幼儿时期也不该忘记他的父亲和母亲。无论如何都该记得母亲的。” “或许是他的记忆出现了顺序颠倒混乱?”banner推测。 “谁知道呢?”tony说，“你有猜想过心灵宝石可能有意识这个问题吗?既然它在和oliver争夺大脑的控制权。” “心灵宝石可能会有意识，但是oliver现在的状态绝对不是。” natasha走了进来，毫不犹豫：“你们没有听见他的英语口音还有选词构句吗?” banner轻微的摇了摇头，“不，没怎么注意，但他似乎只是说短句。” “不只是这样，”natasha说，“他的词彙量出现了匮乏，语言不够流畅，带有某地的口音，我还没有确认是什么口音，但我知道心灵宝石如果想要模仿人类，那么他绝对不会有那样突兀的口音。” hotch头痛而疲惫的按了按额角，打断了三人的争论，“我现在可以去见他吗?” “当然。”natasha率先脱离战局，但她的表情带着些许可惜“但是，我要在此之前告诉你，他也不记得你。” “什么叫做不记得?” “他认识你是aaron hotchner，但在他的认识中，你与他没有任何交集。” 第193章 有猫 “我不太认同natasha说的那句话。”tony突然走到hotch和natasha中间, banner左右转头看着三个人, “哪一句?” “当然是第一句。我不建议hotchner探员现在去见oliver。不是因为什么我爱你你过去爱我但是你忘了嗯……好吧，我不说这些东西。”tony在natasha刀刃般眼神下乖乖放弃了之后的几个词语，“只是考虑到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他的英语。我不是很确定, 他能否听懂超过早上好今天的阳光很灿烂, 这种日常对话之外的词语。” “有那么糟糕吗?”banner感到奇怪，之前给他做检查的时候，虽然他说话不太流畅, 但是基本的交流没有问题。 tony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你想一想，那天他一共说了几句话。” 这回轮到bruce沉默了，“没几句。” tony打了个响指，在桌面上打开了光学投影, “jarvis说这几天oliver一直在和他对话。你们知道老贾的语音语调语速都是最标准的, 对吧?但是oliver他有些时候还是觉得jarvis的语速太快需要，他重复几遍。猜猜他最近使用频率仅次于谷歌搜索的软体是什么?” tony摇了摇头，划出一张清单，“是谷歌翻译，英文对英文，虽然我觉得他可以直接问jarvis，但是, 算了……我看过他查询的翻译内容, 我必须得说, ”tony把屏幕转向了众人，”只要是上过小学的学生都能认识这些单词和语法。” 但hotch关注到了另一点，”他在读什么东西吗?” “是的，”tony打开另一个页面，“这是网页浏览记录，eh……他搜索了復仇者联盟，“美队和黑寡妇谁的罩杯更大?这是什么奇怪的评选活动?復仇者联盟中眼睛最甜的人，冠军是tony stark，他们还算有点眼光，不过这个形容词不太适合我的风格。细数復仇者联盟成员的学位，ok，hulk胜出。细数tony stark的前女友，这都是多少年前的新闻了。” 其实，浏览记录上关于復仇者联盟的信息不止这些，更多的是关于纽约大战时的战况新闻和外界对，復仇者联盟执行的各种任务的评述，以及战损评估，但tony有意识的跳过了它们，然后剩下的，嗯，就只剩下这些奇怪的东西。 tony把这个页面滑到一边，打开了新的页面，“他浏览了他在fbi和cia时的，工作记录，jarvis在fbi和cia的资料库里找的。”tony突然看了一眼hotch，“我知道fbi和cia的资料库里面有一部分报告有不同的版本，jarvis没有做深度解析，只是打开了普通版本，里面没有什么他不能看的东西吧?” “fbi这边没有，cia那边我不清楚。oliver和我说过一些他之前工作的事情，不太多，但仅从那些事情上，我猜想他在cia的资料里，有很大一部分是被编造的资料掩盖，可能还有一部分被彻底封存。” tony突然有一种做错事的尴尬，直到hotch说，“但如果按照你们分析的情况，他的大脑记忆直接的恢復到最初形态，那么他的这一部分记忆，根本就不存在，也就不会有他因此回忆起某些不该回忆的东西。” “那他应该怎么才能把失去的记忆找回来?”lily的声音插了进来，她怀里抱着kitty慢慢走了过来，脸色憔悴，眼底一圈青黑，kitty，安静的趴在她的怀里，既不吵闹也不乱蹦。 她这个状态让hotch有些担心，“你还好吗?“ “不算差吧。”lily嘆了口气，继续刚才的问题。“如果，嗯，我是说如果，我知道我的生物学的不太好，但是如果那一部分的神经连接和神经电反应全部被抹消的话，他应该怎么样才能想起来呢?” “well，关于这个，我们可以假设oliver的失忆完全是由他主导的，而不是因为心灵宝石占据了主导地位。” “这不是一个假设，我相信oliver，这就是事实。”lily平静的说。 tony张了张嘴，露出歉意的表情，“我很抱歉，好吧，那么如果说这是oliver自发地消除记忆，我敢肯定他不是因为伤心之类的负面原因而消除这一段记忆的，这只是权宜之计，等一切争斗过去之后，这段记忆仍然会回归，也就是说，他一定会给自己留一把钥匙，现在的问题在于，什么东西是这把钥匙。” tony开始掰手指数着，“第一lily、lim和colin，他的家人，不是;第二，他的恋人，aaron hotchner，不是;第三，我们这些人，他的同事，ok，他记得我们的事，却没有什么用处。 还能有什么?他在cia的同事和上司吗?看他的履歷，从小镇里出来到史丹福大学的学生，没什么特别的，直到这里他的全部人生经歷都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他毕业之后去了cia，职位不低，这是一个大转折，虽然我不知道cia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但是考虑到他的变种能力，我只能说情有可原。从找一些资料来看，” tony同时抬了抬两边的眉毛，“这一段人生非常精彩，但是一定要说有哪一起事件格外的重要，我也看不出来。” 一直站在一旁思考的natasha突然问hotch，“你有没有想过oliver可能把这把钥匙留给你了?” “他从来没有对我谈起过关于记忆的事情，如果说一把钥匙的话，”hotch摇了摇头，“那太多了。”
第300页 “你现在该去和他见一面，他也还没有见过kitty，把kitty也带我去吧。”lily说着，把安静的kitty塞进了hotch的手里，“别担心他的英语，我这几天我和他聊过，简单的交流还是没问题的，只不过你可能得把他的听力当做80岁的老妇人，然后再把他对单词语法的理解能力想像成十岁的孩子。他的理解能力没有问题，只是听不懂单词而已。” “你和他聊了什么?”natasha问。 “没什么特别的，关于中午吃什么之类的，顺便和他看了几个关于復仇者联盟的网站评选。” “美国队长和黑寡妇谁的罩杯更大?” lily一下子睁大了她那双惺忪的眼睛，“你怎么知道?” tony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拍了拍lily的肩膀，“小孩子少看点这些东西。好好睡觉，你看你的黑眼圈。” “我只是这几天在做梦，睡得不太好。”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不知道这对你们有没有帮助，但是，我梦到我小的时候关于oliver的事了。他现在的状态倒和那个时候挺像的。” “你是说奇怪的口音。” “当然不是，”lily有些哭笑不得，“我是说他的性格，大概我五六岁的时候吧，那个时候他上高中，我觉得他永远很温柔，也不像那些学校篮球队、橄榄球队的男孩有那么多无处发泄的精力，他只是很温柔。也还没有像之后那么的拼命，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要坚持的。后来却突然变了，依然很温柔没错，但我能看到他的稜角和锐利，他大学毕业的去了cia之后一直到现在。他当时去大学的时候说读完大学后就回镇上，但是他没有信守承诺，我当年还因为这个和他到冷战了很久。” “你觉得他的记忆恢復到了那个时候吗?”natasha温柔的问。 “我不知道，按照你们的说法，或许只有性格。” —————————————————————————————————————————— “请进。”oliver一边说一边关掉了手里的显示着华生的博客的网页，jarvis控制着门打开。 oliver转过头去，看到缓慢走过来的hotch时，愣了愣神，“hotchner探员。” ——hotchner探员。 在hotch的印象里，oliver已经很少这么叫他了，除了在床上。但现在的气氛显然不能与之等同。 oliver看着hotch的脸色，有些尴尬地问：“eh…或许我该叫你hotch，像以前那样。” “你以前叫我aaron”hotch尽量用简单的语句，但这也很难掩饰住他的落寞。 “好。”oliver不明所以的答应了。他读过自己的资料，知道这具身体曾经在bau与工作过——这令他很惊奇。比知道自己在cia干过还震惊!但是，他和bau组长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称唿教名了吗? oliver坐在书桌前，hotch就站在他的身边，而被他抱在怀里的kitty的高度刚好可以探出头来舔舔oliver的额头。 oliver被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仰，还好hotch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肩，没有让他直接摔下去，而kitty则顺势跳到了oliver的膝盖上，摊成一块猫饼，抓着oliver的手指，用牙齿轻轻磨蹭着。 oliver的手掌陷入了kitty温热又软趴趴的肚子上柔软光滑的皮毛里，可他竟一时分不清，是他太久没有撸过猫了，还是说hotch扶住他的肩时两人的距离一下子靠近，他的额头恰好隔着衬衫蹭到了hotch的腹肌，他的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肩颈相连处的肌肉突然绷紧。 停止你那危险的想法。oliver在心底警告自己，他刚看到资料，foyet的事情刚刚过去，他不应该对一个刚刚痛失前妻的直男有任何不合常理的妄想。 “咳。”oliver出声，hotch这才后知后觉地放开了他的肩膀，又后退一步，“这是你的猫。” oliver一下又一下的挠着kitty的肚子，假装自己很冷静。“thanks。” 他觉得自己应该能再说点什么的，但是他仔细想了想，好像能用英语说出来的也就只剩这句话了。 hotch看着oliver一脸茫然又纠结的表情，突然想起了当时oliver和他表白时的那句话，有房有车，有妹有猫。hotch其实到现在都不明白oliver为什么要把这几样东西放在一起，但是这并不妨碍他露出一抹的笑容。 oliver：妖兽啦，我到底和前组长什么关系! 不，停止你那危险的想法。他又在心底默默警告自己。 第194章 无论 “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吗?”oliver小心翼翼地露出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来掩饰自己的内心波动。 hotch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来向这个状态中对你寻求帮助的,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聊聊。” “这算是一个心理谘询吗” 虽然hotch觉得oliver话的重音有些奇怪，但鑑于他的语速非常缓慢, 就像lily说的, 听懂还是没问题的。 “我没有那么严肃，只是聊天而已，你已经睡了四个月了。圣诞节过去了，情人节也已经过去。” oliver轻易地看透了hotch笑着的眼神下隐藏着的些许遗憾、悲伤和疲惫, 又或许是因为这些情绪原本就和笑意交织在一起没有被刻意隐藏。oliver不明所以地觉得有些愧疚，但是他仍然搞不懂为什么hotch要把情人节也单独拿出来说, 还是他听错了?瓦伦丁...应该没有问题。 “ok……”oliver一边迟缓的点头，一边抬高了自己两边的眉毛。 hotch忍不住抬高手把oliver额头上的抬头纹给按下去。 oliver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大金毛, 手掌一下子抓紧了椅背，勐得站了起来, 但又迅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kitty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从他的膝盖上笨拙地滚了下来, 四脚朝天摔在地上傻里傻气地叫唤了几声, 发现没有两脚兽打算理他之后, 又自己跑开躲到床边地毯的一角去了，“嗯, 我很抱歉。”他尝试着转移话题，“如果你想要谈一谈的话, 或许我得给你找把椅子坐下, 但是eh……” oliver环顾了一周,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本书、一个衣柜和床头柜、一把椅子和书架之外，没有其他家具了。 “或许我们可以……”oliver正打算说到休息室去。 “你不介意我们和kitty一起坐在那张地毯上吧” “yes，no…no i think…”oliver把垂在额前挡住视线的头髮撩到耳后，让自己的表情不被遮挡，“我是说，我们可以坐在那。” oliver在心里嘆了口气，这该死的疑问句回答。 hotch拍了拍他的背，试图让他放松些，然后率先走到地毯靠着床沿的一半坐下，oliver也跟了过去，盘腿坐好后从hotch的手里把kitty接过来。 oliver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些太近了，hotch还穿着西装，大概是工作一结束就上了飞机赶到纽约来，但现在外套的扣子被解开，hotch也只是轻松地盘腿坐着，背靠着床沿，没有了严肃与压迫的气息让oliver不至于过于紧张，但两人的膝盖抵着膝盖。
第301页 对大多数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正常的距离，但oliver觉得，这对于现在的他有些超出安全范围了。 oliver隐隐发现这具身体对于某些气息，他也很难形容那种感觉，或者说是某种能量场非常的敏感。比如之前lily来找他聊天的几次，他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两人之间某种隐隐约约的联繫，他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只是有一种奇怪的亲切感。 后来lily告诉他，oliver williams是她的哥哥。 而现在，当hotch坐在他身边时，这种异样的敏感又出现了，当然，和对lily的感觉不一样，他确信自己是姓williams的，而不是hotchner。如果只是普通的距离都还没什么，一旦离得太近，这种感觉就会强烈起来，信任、亲近但不包括对lily那样强烈的保护欲。 虽然没有什么过于明显的心跳加速、唿吸困难，但却又对他有强烈的吸引力，让oliver想要再靠近些，和眼前这个男人多说些话。 oliver在心里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平復了一下某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再睁眼时，oliver发现hotch正盯着他的手指看，“你的戒指呢?” “什么戒指?我不记得见过那种东西。” hotch四下看了看，目光锁定在床头的柜子上。他一手撑着柔软的地毯，一手越过了oliver的胸前去拉开柜子。 那一种感觉伴随着hotch身上的暖意更加强烈了。oliver不得不朝后退了退，即使说他已经被床板抵住，退无可退，希望能躲避这种让他感到兴奋的感触。 oliver当然明白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但他控制不了出于身体本能的爱。他不会去做任何事，而这其中也包括了否定这种情感。 hotch在抽屉里找到了被离开之前oliver用链子穿起来的两枚戒指。 他把链子的一段握在手里，坠着戒指的一端自由的落下，在oliver的面前晃了晃，两枚戒指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oliver的眼珠跟着摇晃的戒指转了转，又随着它慢慢的稳定下来。 “你还记得它们吗?”hotch的目光跟随着oliver漂亮的蓝绿色眼睛，缓缓说，却只换来了oliver疑惑的摇头。 “去年圣诞节的伦敦?” “emmm，so?” 当oliver看到hotch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失落时，他觉得更加愧疚了。hotch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在oliver williams的面前掩饰什么。 hotch在oliver的眼前晃了晃自己的左手，中指和无名指上各自带了一个戒指，款式颜色同他手上抓着那一条链子上的戒指一模一样。 “这是我的东西吗?”oliver艰难地问，现在的信息量非常大。 “当然是你的。” hotch仿佛对待珍宝一般，把它小心的放进了oliver的手里。 oliver保持着摊手的动作，低头看着两枚戒指交叠在一起，再次垂下的金髮刚好挡住了他的侧面，“为什么有两只?我们已经结婚了吗?” “如果你想的话当然可以，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时间和机会。” hotch看着oliver疯狂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事。当时在伦敦的时候，我买了戒指打算和你求婚，没想到你也这么做了，所以现在就有两枚戒指。” “你就没有想过我可能不是他吗?” hotch没有继续看着oliver的眼睛，反而是低下头笑了笑，“你曾经和我讨论过这个问题。” 对话的一开始，hotch就否定了oliver的设想。 “是什么决定了一个人是一个人。” “我思即我在?” “有些偏题了，但也没有差太多。那时候我们主要讨论过去如何塑造一个人这个话题。我们在出生时会因为身体构造，嗯，就是某些身体原因而展现出各异的智力、情商和各项特长，就像是那些连环杀手们有些时候，他们的出生就决定了他们以后的命运，你能理解连环杀手这个词吧?” oliver点了点头。 “但是人生经歷同样也能塑造性格。可是当我们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因为他所经歷过的事情而爱他吗?我想，很大一部分不是，因为过去总是会包含着种种的黑暗，光明，痛苦，折磨，和某些埋藏至深的欢笑。很多时候，以往的痛苦令人崩溃疯狂，这一类人他们很难寻找到爱，但有些人从深渊中爬出来，踹掉了身后跟着的恶魔……” “不用停下来，我还能听懂。” “只要他坚持走下去，总会找到所爱的爱他的人。但是爱他的那个人爱着的却不是他所经歷过的荆棘与悬崖。他只是爱那个人而已。我爱你，oliver williams，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所以不管你即将经歷什么，我都会爱着你，如果你允许，我会在你越过荆棘与悬崖时站在你的身边，我会无比感激你的应允。而无论你经歷过什么，无论多少的灯光与泥沼，都不会改变我此刻对你的爱。因此，无论你失去了多少有关这枚戒指的过去，我仍爱着你。” hotch不知道这段话oliver到底听懂了多少，但他控制不住内心汹涌的情绪。那就像有一面鼓，鼓面又极为敏感，只要有一点点的雨滴落下，它就开始颤抖震动着发出响声，冲击着hotch的思绪，又如同洪水决堤般难以控制。 oliver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无助地看了hotch那双深情而深沉的双眼一会儿，沉默的起身离去，怀里还抱着kitty。他走向门口，没有把两枚戒指留下，而是用链子将它们挂在了脖子上，“我觉得我可能需要，需要去遛遛猫。” kitty被oliver走动的动作惊了惊，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翻了个身，小声的打着唿噜。 hotch没有做任何的阻拦，他知道oliver可能需要时间静一静。他忘记了很多事，却偏偏没有失去作为一个独立人格的思考。 第195章 笔记 猫是不需要遛的，oliver看着kitty即使打着唿噜睡着了也用爪子尖勾着他的衣服不放开, 就知道自己这个理由找得有多烂。 oliver在走廊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属于復仇者联盟的这几层楼面积非常大，但使用人数少的可怜, kitty都已经在oliver的怀里翻了个身，他还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直到jarvis贴心地问, “williams先生，队长和barnes中士, 还有romanov女士以及wilson先生都在训练室进行格斗训练，我想您有兴趣去看一看。” oliver一下又一下地挠着kitty有些秃的头毛，出神道：“训练室在哪?“ “前方30米右转后的第四个房间。williams先生，需要我把刚才hotcher探员的那一段话录音保存吗?” oliver心里还纠结着呢, 毕竟他对那段话很难说是高兴又或是烦闷愧疚, 但却诡异地迅速回答了jarvis的问题, “保存下来，发到我的手机上。” “好的williams先生，请注意查看。” “谢谢。” oliver一边说着, 一边推门进入了训练室。 bucky正在和natasha对打, steve和sam在一旁观战。 sam最先朝oliver打了个招唿，“hey, 小蛇, 最近怎么样?”
第302页 oliver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回復‘i’m fine, how about you。’的冲动。“没有什么进展, 但小蛇是在叫我吗?oliver williams这个名字有任何的关于蛇的延伸意吗?” sam挑了挑眉，突然大笑，“伙计，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吗?” “我的名字难道不是oliver williams吗?” “那条蛇，你的代号。”队长友情提示。 “well……”oliver抿了抿唇，语调起伏，“这个代号听起来像是个反派。” “对于某些真正的反派来说，或许你也确实是反派了。”sam随便开了个玩笑。 oliver看了一眼steve有些散乱被汗水浸湿的金髮，又看着浑身干爽轻松的sam，“你只是站在这里看他们打吗?” “否则呢?我不是很想和队长打，而为了保持我和natasha在彼此心目中的完美形象，我也不会和她打。” “那bucky?” sam扮演了一次拨浪鼓，“no way，你知道吗?上次我只是拿了他的李子酸奶，他就在训练时把我的一边翅膀扯下来了。” “这是来自barnes爷爷的耐心教导，sammy。”bucky躲过了natasha的一记扫堂腿，累得有些气喘地沖sam说道。 “这可真是一句令人难以反驳的话。”sam咬牙切齿，oliver忍不住笑了出来。 natasha提醒，“严肃些，不要分心。” bucky用机械臂隔挡住natasha的拳头，“都是我教你的招式，再熟悉不过了。” “那这一招呢?” natasha不知从何处摸出了电击片吸附在bucky的金属臂上，金属臂瞬间失去了控制，被natasha轻松地踢开。 bucky一只手去扯电击片，一边防备着natasha的持续进攻，“我们说好了，不使用道具，nat。” “我以为你的这条胳膊已经算是高级道具了?”natasha从身后勒住bucky的脖子，虽然没有用力，但由于身高差距，bucky不得不弯下膝盖，整个人朝后倒。 “它确实是。”bucky说着，向上抬了抬稍微脱离麻痹状态的机械臂，换来了natasha的一声怒吼。 “** you bitch，bucky barnes!” oliver听见natasha吼了一声，又砸了bucky的机械臂一拳，结果却换来了她自己的一声抽气。 美国队长咳了咳，有些尴尬的替老友解释道，“bucky的机械臂的活页有时候会夹头髮，你以前训练的时候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我不记得了，但那看起来就很疼。” natasha依然在和缠紧机械臂的头髮做斗争。 “你有没有考虑过身体记忆?”steve踌躇的低声说。 “你是指什么意思?” steve又看了一眼挂着无奈笑容看着natasha的bucky，压低声音，“bucky还没有恢復的那段时间，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的身体仍然会帮他记住战斗的本能，以及一些改不掉的美国式的习惯。或许你也可以试试。如果之前的你清理掉记忆是为了保护自身的话，我想你应该不会清理掉战斗技能。” “或许吧，我也不知道。”但oliver心里其实有着些许肯定，就像他面对hotch和lily时的表现那样，身体似乎确实会做出某些无法控制的本能反应。 “我还没和你打过，试试看?”sam主动发起了邀请。 “那就试试吧。” steve嘱咐场地中央的bucky和natasha给sam和oliver留出位置，即使natasha还有一部分头髮没有拯救出来，但他们暂时停止了手上艰苦卓绝的任务，准备观察oliver的情况。 “你先出拳，或许能刺…引导(啊oliver又忘记单词了。)一下这具身体的本能。”oliver对sam说，他没有摆出任何的格斗骑士，因为他不会，只是尝试着放空大脑让本能来支配身体。 sam先是朝他踢了一脚，oliver躲过了，接着就在这一招还没有结束时，sam的下一拳就砸向了oliver的脸颊，一拳砸在他的左眼眶上，直接把oliver击倒在地，而oliver却只是象徵性的想要抬起手，但这个动作既不规范，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效果。 oliver只感觉到一阵陌生的天旋地转，以及后脑勺和地面接触时在脑内发出的响声，他的视野里就从三个人影变成了雪白的天花板。看起来这里并没有什么本能反应。 sam抱歉的把他拉起来，“你还好吗?” oliver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颊，颧骨处被划了一道口子，手指抹上留下的一道血痕，“伤口应该还不算严重。” oliver蹭了蹭两只手指上，血迹很快就淡去，他又忍不住抬手碰了碰有些隐隐作痛的脸颊。 就在瞬息之间，刚刚留下一道血痕的皮肤变得光滑如初，根本没有伤口的触感。 oliver看着手指像残存的血迹，皱了皱眉。 “是你的自愈能力，你不会把自己是个变种人这件事也忘了吧?” oliver看着natasha，“我忘了。” —————————————————————————————————————————— hotch当晚暂时离开了，但第二天又从华府赶回了纽约。 冬日里天亮得很晚，hotch来到復仇者大厦时刚好六点钟，纽约仍在一片夜色之中，远处的海面浮着淡淡的雾气。但他并没有在oliver的房间里找到人，jarvis提醒他oliver正在厨房。 “jarvis告诉我你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 oliver看了一眼走进来的hotch后，又迅速将目光转回了锅里的煎蛋上，平底锅滋滋的冒着油星，像是细密的雨滴声。 “睡不着，大脑有点儿兴奋。”oliver回答，“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早，我以为你昨天离开是去办案子了……” “早班飞机，只是回去取一些东西。”他提了提手里的公文包。 oliver点头，“那你吃早饭了吗?” “没有。” “喜欢单面还是双面煎蛋?” “单面。” “盐和胡椒呢?要多少?” “不加盐和胡椒。” “噢，”oliver笑了一声，“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你确实改变了我的食谱。” oliver把第一个煎蛋盛出来，放进白净的瓷盘里后，才往锅里打了第二个鸡蛋，蛋液迅速溢开，变白，又变得焦黄。 他嘆了口气，没有去看hotch，“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你昨天的那些话，hotcher。” “你还是要牛奶吗? “嗯……” 两个人就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吃完了早餐，洗盘子的工作交给了洗碗机，但oliver正准备回房间时，hotch拦住了他。 “我想给你看一些东西，是你以前留下的，我想可能会有帮助。” oliver从hotch的手里接过了一个本子，而笔记本电脑也进入了开机页面。
第303页 “这是我的吗?” “你可以打开看看。” oliver的手指划过泛黄的册页，“这个本子用了很久了……吧。”在这句话的最后几个词oliver正翻开了写着字的第一页，泛黄纸张上的黑色字迹让他瞬间愣住。 “你还记得这些。”hotch看着oliver突变的神色，莫名地欣喜，oliver几乎不记得任何有关自己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事情。 “我不记得我写过这些东西，”oliver怔怔地说，“但我确定，这是我的字。”他一页一页的翻过去，迅速浏览过自己的钢笔草书，写下记录的年份日月全部都用天干地支标註在旁，应该出现的剧情故事还没有出现之前，这上面就已经写满了如同预言的语句。 但让oliver真正确认的是，这些语句之间还间杂着一些自己的吐槽话，比如，‘在这个精神变态满地走，连环杀手多如狗的世界，还是在科里亚镇呆着吧。’ 再看看现在的情况，自己显然没有做到这一点。 可是为什么? 说真的oliver现在看到tony穿着盔甲飞出去的身影时，除了赞嘆，同时还有隐隐的害怕，对于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世界的害怕，他只想找个没有超人存在的坎萨斯州农场躲起来。 中间发生了什么? oliver继续往后翻，但就像他正常的习惯一样，他从来不写日记，这上面也仅仅只是记录了他还记着的剧情，以及一些关于自身变种能力觉醒的问题。 看到这儿，他才明白了自己上辈子一个文科生，这辈子为什么会去史丹福大学读生物。 “well……”oliver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诡异，但他想不出别的话来了，”我现在确定，oliver williams一直都是我了。” “他不会是别人。”hotch说，“要接着看看你电脑里存的东西吗?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写日记，但会保留一些资料。” “看看吧。”oliver僵硬地接过了电脑，毫无阻碍的输入了开机密码。 第196章 看看 但却在打开某个设置密码的文件夹是遇到了阻碍, 他尝试和探索可能使用的所有数字组合, 但最终没有成功。 “aaron，你生日是多久?” oliver照着hotch给出的时间输了进去, 打开文件夹。 但他看到文件夹里全是hotch的各种照片, 而hotch本人似乎也有些震惊时，oliver默默的关掉了页面。他没想到自己还有痴汉属性，美国到底是个什么神奇的地方? oliver在电脑里东点点西点点，翻过了好几篇在fbi和cia任职时的工作报告。又意外的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很深的文件夹，没有设置密码, 但文件名却是用中文标註。 “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hotch看着oliver将光标停留在那个文件夹上很久, 却始终没有点击。 “逝者如斯夫。出自论语的一句话，意思是时间如河水般流去，不再回头。” “那为什么把它用来命名这个文件夹?你记得里面放着什么吗?” “不, ”oliver轻轻摇了摇头，“但我记得，如果有什么东西被我标註了这一句话，那么意思一定是，千万不要打开它。” oliver挪开了滑鼠，看似轻松的说：“大概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用看它。” “我确定掌控这具身体的一直是我，但是现在的问题是, 我依然不知道该如何把以前的记忆找回来, 我想要把它们找回来” hotch除了拿了这本oliver的草书笔记之外, 还带了一些oliver大学时期的笔记本给他, oliver看着这些令人头疼的生物与化学英文名词，只能硬着头皮一边戳翻译器，一边看下去，一半都还没有看到，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hotch把oliver抱回了他的房间后，遇上了lily。 “hi，hotch。” “早上好。” lily朝着关上的门望了望，“有什么进展吗?” “他没有继续否认，他不是自己了。” “很大的进步。但……hotch我一直在想一件事，虽然有些不合常理，但是你愿意听我说吗?” “当然。”hotch耐心地回復。 “我想了很久，为什么oliver会选择性的遗忘掉我和父母。你看，tony检查的脑成像结果显示，心灵宝石的能量仍然盘踞在他的大脑内和他的意志斗争，而战斗总是以一方死亡作为结束。 但如果如果这里没有诞生，那又怎么会有死亡?如果oliver在自我认知中，抹去了colin和lim的存在，那么他也不会存在，我也同样。还记得你们，但却不记得自身与你们的关系，因为oliver williams这个人在他的设定中从来没有存在过，这样心灵宝石将无法杀死他。那么就只剩下了他将心灵宝石杀死——我不知道这个词用的对不对，——或许心灵宝石只是能量没有办法消灭，这一个结果。” “但他刚刚确定了，他就是oliver williams，这样对他会有危险吗?” “应该不会。”lily咬着唇，嘴唇红得像要滴出血来，闻言她有些紧张，手心里在不断冒汗，“如果那一段记忆没有恢復，那么在他的自我判定中，他仍然不是oliver williams。我猜那把钥匙或许是某一种程度上的诞生和死亡，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 “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会答应。” “让他回bau继续去做特殊顾问的工作。”lily看见hotch皱起了眉，“我知道这可能对死亡不敬，但我想不出这把钥匙到底藏在哪了，只能一项一项地尝试。” “你让我好好想想。他现在在復仇者联盟中的职位会让申请报告变得很困难。” lily听到hotch的回答，眼睛亮了亮。 —————————————————————————————————————————— “科罗拉多州出现了三起连环碎尸案，飞机已经在机场等候，各位尽快过去。”**通知bau的组员们。 “不用先去会议室吗?hotch呢?”reid问。 “他已经在飞机上等着了，”morgan手里拿着一打文件，“我把资料带过去，顺便，这次有一位特殊顾问。” “这起碎尸案有什么特别之处吗?”prentiss有些不解，fbi确实请过不少特殊顾问，但bau却很少碰上。 “等你见了人就知道了。”morgan张了张嘴，把原本的话咽下去，等组员们自己去惊讶吧。 —————————————————————————————————————————— prentiss第一个走进机舱，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以往位子上的hotch，以及hotch对面男人的背影，她觉得那头漂亮的金色捲髮很像oliver。但转念一想，hotch说oliver的记忆仍然没有恢復，他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
第304页 hotch听到响声抬起头，看到了prentiss，那个背影也随着hotch的动作一起转过来，“好久不见，prentiss。” 虽然听着这口音有些奇怪，但prentiss确定那张熟悉的脸是属于oliver的。 “williams，我还以为你……” “我确实不记得关于自己的很多事情了，但至少我还记得你们。所以我保证，一路上我会很安静，避免你们把我从飞机上扔下去。” “如果飞机的机舱没有特殊设计，那么在高空飞行中突然打开会因为内外压强差将人吸出机舱，所以没人会……”reid看着四周郁卒的眼神，“没人会把机舱打开，只为了把人丢下去，那会把自己也一起扔下去。” reid看着眼神还算和善的oliver，挥手打了个招唿。 实际上，oliver只是还在思考在reid的语速下蹦出来的那些专业名词，顺便和老同事们挨个打了个招唿。 “好了伙计们，飞机已经起飞，拿到资料后，尽快阅览。”**拍了拍手，让大家尽快进入工作状态。 “案件全部发生在科罗拉多州，有两位受害者的死因是失血过多，还有一位是窒息，她是被自己的血呛死的。”**说“unsub将受害者分尸后，把尸体抛弃在三个不同的玉米田中，法医检查后发现受害者的双手双脚和头部均被砍去，不知所踪，unsub的作案工具是一把3号电锯。” “第一位受害者的遇害时间是在三个月前，而第二位受害者是在本月初受害，十天之后，第三位受害者遇害。unsub的作案时间在迅速缩短。”rossi分析道，“他为什么要将受害者的双手双脚和头部砍去?这之中有任何的宗教意味或是惩罚的想法吗?” “我不这么认为，”reid说，“法医报告上显示，重新拼凑的尸体上没有发现绳索的勒痕，失血而死代表着他们在被分尸时仍然清醒，没有药物注射，那么unsub必定要想办法来控制住他们。有可能他用绳索控制住了被害者的双手双脚，但也因此留下痕迹，所以为了避免暴露，他砍去了手脚另作处理。” “那头颅呢?”morgan问。 “第三位受害者，是被自己的血呛死的。”reid想了想，“这已经是第三位受害者了，unsub应该知道从哪里开始下刀，不至于错误地在一开始就杀死受害者，毕竟对活人进行分尸的unsub大部分有着疯狂的控制欲和虐待**。所以第三位受害者被呛死的原因是不瘦unsub所控制的。我猜他可能将受害者倒吊起来，而血液回流到头部，可以使受害者长时间保持清醒，但这也需要unsub将头部砍下，避免尸体被发现后可能会查探出大脑的受损情况。” oliver顺着reid的话朝资料后，翻到了尸体照片包括现场和法医室内给出的单独照片。 他自动忽视了报告上复杂的长单词，盯了照片几秒钟后，忍不住揉了揉眉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你确定你没问题?”hotch小声的问。 “可能有些小问题。”oliver一只手搭在唇边，另一只手轻柔地关上资料，避免打扰正在进行案件分析的组员们，“我去一趟卫生间。” morgan看着oliver的背影，暂停了讨论，“他现在的状态……算了，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吗。” hotch摇了摇头，目光深邃，“我们帮不了他。你们继续，我去看看。” 水流从水龙头中哗哗的落下，在水池里溅起一阵白色的泡沫。oliver鞠了一捧水使劲拍在脸上，又将沾湿手指向后捋顺的长髮。 oliver抬起头来看镜子，眨了眨眼，hotch站在旁边递给他一张纸。 “谢谢。”他接了过来，把这张纸盖在脸上，闭上眼，吸掉水渍。 hotch看了看垃圾桶里堆积的纸团，“你吐过了?” oliver把手里这张浸湿的纸扔进垃圾桶里，盖住原本的痕迹，“嗯，生理性不适。忘的东西太多了，还没有习惯。” hotch试着从镜子里看向oliver的眼睛，但oliver躲闪着眼神，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水池中缓缓迴旋着流入出水口的水面。 “还有什么别的问题?” “我…好像出现了一些幻觉。就在刚刚，我抬起头来看镜子时，有些画面出现在我的脑子里，你听着，我看到一晃而过的白光，带着金属架的巨大的镜子，一个长发红衣的人被白光包围，旁边还有还有穿着黑袍的巫师，我以前见过这样的场景吗” hotch十分确定地否认了。 “这个世界有巫师吗?” “据我所知，没有。” “哈利波特?” “那是一本书。” “暮光之城或者吸血鬼莱斯特?” “电影和小说。” “好吧。”oliver心里舒了口气，我的世界大概没有融入什么魔法设定。 “你确认你看到的是穿着黑袍的巫师?” “不确定，那是一个黑影，带着尖尖的帽子或者是面罩，我看不清脸，但可以肯定那是个人。” oliver敲了敲脑袋，这画面消失了。 “或许你该回去。”hotch说。 “不，别这样，这都要飞了一半路程，难道你打算把我从飞机上扔下去吗?我想我可以适应。” —————————————————————————————————————————— oliver尽可能逼迫自己别再对这些尸体图片反胃呕吐，但真正开始办案后，他在警局呆了一天，决定还是回酒店房间呆着吧。 看在oliver一向强大的心理素质上，他迅速对观察尸体这件事接受良好，但真正的问题在于语言。当他在警局听了一整天警察们操着一口方言说俚语，有一大半时间整个人都是迷茫的。 最后他还是和hotch申请，回酒店安安静静看案件报告，顺便查查字典，案子里有任何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他可以远程技术协作。虽然，oliver明白，以他现在的知识储备帮不上什么忙，但看着第三位只有19岁的女性受害者的母亲在警局里痛哭的场景，他也没法无动于衷。 现在的他不怎么了解bau所用的侧写方法，光从案件资料的文字中无法提取到，所需的信息，相比而言，他更愿意花时间去研究尸体的状况。 前两位受害者都是男性，当地人，第一位利切夫先生是一家cd店老闆。 第二位英拉肯特先生和他的妻子一起经营着一家家庭农场，他和他的妻子都只有30岁左右，没有孩子。 第三位，是一位名叫罗拉的学生，正在独自进行休学旅行，一路都乘坐公共运输工具，或是在半路找人搭车。 虽然oliver觉得以美国州际公路的治安状况，搭车这种行为非常危险，但也确实有不少年轻人一直在这么做，他们并不是没有看过电视上报导的兇案，只是天真而开朗得不会因为些许的黑暗，就把写着黑字的整张白纸当作是黑色，他不知对此感到欣慰还是惋惜。
第305页 抛开尚未找到的手脚及头颅不谈，第一位受害者的尸体状况极为混乱，，尸块的大小形状均不一致，毫无章法。第一句尸体极有可能是unsub的第一次作案。 有不少连环杀手会在开始自己的第一个作品之前用别的东西进行代替练习，以期达到最精准的效果。但对于这一位unsub来说，他仿佛突然间灵光乍现，受到了恶魔的指引，开始杀戮。 但是，就在第二具尸体中。尸块划分得较为零散，但在整齐的骨胳切面中看得出unsub的进步，只不过在这一次unsub特地切下了男性的生殖器官。而在第一具和第三具尸体中均未出现这样的特徵，也就无法按照此判定unsub的具体性别，以及他/她是否认识这名男性。 对于第三具尸体，unsub可能在一开始经过了精心的策划，但是受害者被自己的血呛死，这激怒了unsub，和前半部分的精心制作比起来，这一次后半部分只是草草了事。 三具尸体均被抛尸在不同的玉米田中，但这不足以提供特殊的信息。因为这个地区基本所有种植谷物的土地均种植的是玉米，而美国大平原的农业虽然高度机械化，但也没有达到给每一片农田安上摄像头的地步。 能确定的只是几片玉米田均只是抛尸现场，而非作案现场。unsub拥有一辆，体积较大，但颜色低调的汽车。 如果一定要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特别之处，oliver会选择第三具尸体上除了分尸的伤口外的一个特别伤痕。 伤痕在受害者的大腿上，法医验尸发现伤口中残留着受害者生前所穿衣服的线头，根据伤口形状判断应该是钝器隔着裤子戳进了血肉里，大约有五厘米深、一厘米宽，就在这个钝器伤的外部，有一个方向出现了一团大约有成年男人半个手掌大的淤青。 oliver看着法医室内拍摄的伤口照片，若有所思。酒店的楼下一层正在装修，斧头声和叮叮咚咚的捶打声响个不停，和窗外街道上汽车引擎与汽笛的声音混在一起，让人有些心烦，却也提供了额外的灵感。 一个点子击中oliver，但他不能确定，而是给hotch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hotch很快接通了。 “你在警局吗?能帮我去法医室看看第三位受害者的情况吗?” “抱歉，我在路上，正赶往第二位受害者的家里。第一位受害者独自居住了十几年，他在这里没有家人。第三位受害者的父母从俄亥俄州坐飞机赶过来，在警局谈过了，只剩下第二位数号者的妻子，虽然警方传唤她到警局来做一些记录，但我们还是想和她单独聊一聊。” “嗯。” “reid和**还留在警局，你可以打电话去问reid，，如果你不想亲自去那里的话。” “reid的号码是多少?” “你的通讯录里应该有。” oliver确定他听出了hotch语气里的无奈。 接着反而是reid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oliver绝对不会承认，他刚才是陷入了翻自己通讯录的震惊之中。 他的通讯录里有復仇者联盟的联繫方式，这没什么;x战警的联繫方式，这很正常;有bau组员们的联繫方式，这也没什么。 但除此之外，他还看到了holmes两兄弟以及john的电话号码;王牌特工的几位骑士们的名字;james bond先生的大名也躺在他的通讯录里;以及最后压轴的特查拉的名字。 oliver握着手机，花了十分钟来思考他在这个世界的这辈子到底干过什么大事儿?大事是不是已经被我干死了这件事。 “你是说重新检查罗拉的尸体吗?”reid在电话的那一头问。 大概是因为oliver失忆之后的口音已经足够奇怪了，reid才没有听出oliver和他打招唿时震惊夹杂着诡异的语气。 “不是重新检查，我想请你帮我看看罗拉大腿上的伤口。” “好的，我去找法医。” oliver听见对面的纸张滑动和脚步声，reid正急匆匆的朝法医室走。 他又突然问道，“williams，你那边发生了什么?听着很吵。” “楼下在装修，这个时间大部分客人都不在酒店，所以他们就开工了。” “我到这儿了，你想要怎么观察” “可以帮我看看那块淤青吗?它是不是近似一个三角形，然后和伤痕中间隔了一段距离，大概两三厘米?” “三角形?如果从整个范围来看的话，更像是一个椭圆。但是，稍等一下。”reid把手机夹在脖子上，问法医借了一根笔，轻轻在泛青的皮肤上勾勒着，“如果抛开血液扩散和死亡后的尸僵情况，连着皮下重出血点勾勒，大概有一个近似三角形的形状，但是边缘很圆润，整体重量偏左前方。” “大概四五厘米长。对吗?” “yeah，差不多，边界比较模煳，可能会更长一些，但不会超过七厘米。” “然后被刺穿的伤口形状是不是上粗下细，近似于圆形。” “是。你想到造成这个伤口的兇器了吗?” “我有一个猜测，造成这个伤口的兇器是高跟鞋。” 第197章 开枪 英拉肯特家的房子和大多数美国农场中的房屋一样, 两层高，用白色的木板装饰, 屋前有一片小空地种着榆树，一根尼龙绳挂在两棵榆树之间作为晾衣架, 只是尼龙绳上现在只剩下女主人的衣服了。屋后有一个大仓库, 天气尚冷, 距离播种季节还有一段时间，仓库的门被紧紧锁上。 伊利亚.英拉肯特夫人看到亮出fbi证件的hotch和rossi时, 有些惊讶地邀请他们进屋去谈。 由于unsub对于英拉肯特先生的特殊对待, bau认为可以将此作为一个着手点，unsub与英拉肯特先生可能有某些私人联繫。。 伊利亚从厨房端出两杯咖啡，一杯递给坐在沙发上的hotch, 另一杯递给了正打量着英拉肯特家内部装饰的rossi。 rossi看着书架上摆放着的英拉肯特夫妇年轻时的照片，问道：“你和你的丈夫以前不住在科罗拉多州?” 伊利亚走近那些照片，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干净无尘的照片，因回忆而挂上了一抹微笑, 但微笑无法在一个刚刚经歷了丧偶之痛的人的脸上维持太久, 它会很快被悲伤所取代，“是的, 我和他都出生、成长在西雅图, 结婚后才到这来。” “为什么?”rossi问，他看着窗外在秋季收割后却又尚未播种的空阔田野, “这里只是一个农村。” “因为我们的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我们也不想要孩子。不是为了打拼工作之类的, 我们只是不想要孩子而已。但我们的父母很古板，所以我就和科比一起离开了。” “我以为农业小镇的人们会更加传统。” “但这没人认识我们，而且买一片地来种田，几公里都不会有一个邻居，也足够安静——如果没有这件事来打搅我们的话，我想我会和科比在这过一辈子。” rossi低头看着伊利亚的侧脸，她今年三十二岁，但长时间的日照让她拥有了小麦色的皮肤，以及与她年龄不符的皱纹和斑点。但这并没有削弱她的活力，正相反，伊利亚看起来纤瘦，可却又双手有力，即使她的丈夫去世，毫无疑问，她同样也能凭双手管理好她的农场。
第306页 “英拉肯特夫人，我可以去看一看你们的房间吗?” “可以。”伊利亚有些低落地说。 rossi给了hotch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和伊利亚聊。 “英拉肯特夫人，我们对你丈夫的死感到抱歉。” “hotchner探员，介意我先问个问题吗?” “请说。” “你们现在有多少线索了?我丈夫的尸体现在还在警局，是不是你们破案后他才能下葬。” “调查还在进行中，夫人。而您丈夫的葬礼可能还需要等待几天。” “哦，这……”英拉肯特夫人低下头去，说话间带了些鼻音，手指交叉握紧了双手，皱着眉，眉头下压，吸了吸鼻子后再重新抬起头来看向hotch，”我很抱歉，探员，您想问什么?请问吧。” “您的丈夫在镇上有什么熟人吗?关系好的或是关系坏的都可以。” “我们只在这里住了八年，刚才的原因你也听到了，我们很少和镇上的人交流。关系坏的我说不上来，但我想应该没有。关系好一些的，或许是镇上那位姓蒂格的屠户，还有杂货店的老闆娘。” “那……”hotch突然发觉自己手机铃声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的oliver的名字，“抱歉，英拉肯特夫人，我需要去接个电话。” 英拉肯特夫人点点头，又在hotch起身往旁边走的时候，抬起手指按了按眼角。 “oliver，你和reid聊过了?” “对，我发现了一件事，对于你们给unsub作出侧写有帮助。” “说说看。” “unsub应该是一名女性，记得第三位受害者尸体上那个奇怪的洞吗?那是高跟鞋留下的伤口。” “你确定是女性但是分尸这种工作……” “我知道，但unsub用的电锯，不是吗?这需要力气，但也不需要太多。reid根据淤青大小和血洞计算了unsub的体型，身高大概有五英尺六英寸，身材偏瘦。就这些。” “谢谢。” “我该做的。” hotch挂断了电话，一面思索着该如何修改原有的侧写，一面继续向英拉肯特夫人问完没有完成的问题，“英拉肯特夫人，您之前对警方的回答是，英拉肯特先生在半夜喝了酒后开车离开，您在后面没有追上，直到最后只找到了门打开，插着钥匙的空轿车。他为什么会在半夜醉酒后开车出门?他去过酒馆吗?” “不，我们不怎么和镇上的人交流，除了刚结婚那会儿，再没怎么去过酒馆了。我们在家用自己种的谷物酿酒，那天晚上刚好开了一瓶新酒，他喝的可能有点多，就冲到院子里开车离开，我拦不住他，只能跟在他后面追，可没想到等我追上车时，他已经不在了。” “你没有立刻去报警。” “这个镇子不大，虽然我们和镇上的人没什么交往，但大家都彼此认识，而且我想他可能只是喝多了，这边的树林里面没有危险的大型野生动物，等他酒醒了就会自己回家。但我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发生……” 伊利亚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脸，似是在抽泣。 “我很抱歉，英拉肯特夫人。” “对不起，我要上楼一趟。”伊利亚上楼去书房，出来时手上拿着一个信封，又刚好和检查完房间的rossi碰到一起。 两人一起在沉默中下楼。 “我想去邮局寄一封信给科比的父母，对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们聊了。探员，你们会在镇上呆多久?”伊利亚问。 “我们会尽可能的解决案子，然后再离开。” “镇上只有一家酒店，你们住在那儿吗?我可以……” rossi打断了她，“我们就住在那里，但如果您想起了什么额外的线索，可以去警局直接找我们，或者找尼尔森探长，这起案件在本地由他负责。” “我知道，谢谢你们。” hotch和rossi站在门口看着伊利亚开车行上公路后，才快速走向suv。 rossi问：“reid刚才和我说，unsub是一名女性。” “我也收到消息了。” “morgan和prentiss重新去第三位受害者的抛尸现场检查，希望能从这个线索上顺藤摸瓜找到更多。” —————————————————————————————————————————— oliver把整个脑袋都埋在枕头里，楼下装修的声音让他根本看不进这些烦人的文字。 直到整个枕间已经布满了热气，鼻间唿出来的水汽让布料有些湿润后，楼下的响声终于停止了。 oliver把枕头抽出来扔到床头，正打算重新拿起资料阅读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 “你好，先生，客房服务。”门外一道女声响起。 oliver揉了揉头髮，走到门口，“不用了，谢谢，我没有叫客房服务。” “先生，是例行打扫卫生，更换床具用品。” “今天不用，谢谢。”oliver一边说着，一边把门链扣上了，他站在门口，听到门外的高跟鞋声走远了之后，才转过身打算继续自己的工作。 而就当他刚转身走了几步，一道枪响在身后炸开来，原本已经走远的女服务生直接用枪打烂了门锁，一脚踹开门。 oliver胡乱地朝一旁滚去躲开了一发子弹，也在翻滚时看清了入侵者的脸。 他确定他不认识这个人，但是高跟鞋? 这名女性只有6.5英尺左右，肌肤呈小麦色，持枪的右手稳健而有力。 是本案的unsub?一个念头突然闪过oliver的脑子，她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伊利亚没有给他继续思考下去的时间，她又朝着oliver开了一枪，命中oliver的手臂，而子弹的冲击力也将他撞倒在地上。 伊利亚大步迈过去，高跟鞋的鞋尖踢在oliver的腰上，oliver吃痛一声，顺着力道正躺在地面上。 她抽出藏在服务生白色围裙下的小刀，跨坐在oliver的身上。oliver抬起左手想要反击，却被她一把按下，左手臂上的枪伤不仅让oliver迅速积攒了满头的冷汗，也阻碍了右手的发挥。 而伊利亚为了控制住他的手臂，不得不扔掉手中的枪，只剩下右手拿着刀。 “可惜我把电锯留在楼下了，现在只有用刀。”伊利亚缓缓的说着，但她却不是一个喜欢玩猫捉老鼠游戏的人，比起用刀尖缓缓割破衣服，留下伤痕，她更喜欢直白一些，直接将刀刃插入到肋骨之间。 oliver仰着脖子抽了一口气，这倒也避免他会痛的叫出声来，伊利亚没有刀抽出来，而是顺着肌肉向下移动刀柄。刚才楼下混进房屋装修声的声音就是伊利亚的电锯声，她已经又杀了一个人。 oliver的双眼看着模煳的天花板，中枪的左臂颤抖着伸向远处，指尖抓着酒店房间的地毯慢慢朝着陷进地毯绒毛里的枪枝移动，这个动作会加深刀刃刺进的深度，而比起疼痛oliver更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体外。
第307页 他努力的伸长指尖，左手中指的指甲最前端距离枪柄只剩下一厘米。 —————————————————————————————————————————— rossi挂断了morgan和prentiss的来电，朝着正在开车的hotch说：“他们在unsub抛尸第三位受害者的农田里发现了脚印，脚印的形状有些奇怪，你知道，高跟鞋印是断断续续连接的。计算出来的unsub数据和reid得出的结果一致。” “还有更多的信息吗?” “当然。根据鞋印的花纹，garcia查出了那双高跟鞋的制作商。一家小众手工奢侈品品牌，那双鞋是十年前的款式。” “奢侈品，unsub不是这个镇上的人吗?” “在警察局询问的时候，他们说镇上最近没有外人来，而unsub在三个月之内在这里做了三起案。” “十年前…d□□e，让garcia查一下在西雅图是否有这个品牌的售卖店。” rossi发送简讯给garcia后，迅速收到了回信。“garcia说有。你想到了伊利亚.英拉肯特?” “对，我记得，提到她丈夫的死的时候，她在皱眉尝试着表现出伤心，但是…真正伤心的人，眉尾下压，眉头会稍微抬高一些，但她却仅仅只是皱眉，她和她的丈夫之间的关系恐怕不会那么好。而科比的那辆车里没有打斗痕迹，在车上除了他们夫妇两人的指纹之外，警方没有提取到其他指纹。夫妻关系能够让科比即使在喝醉酒，甚至脾气火爆的状态下，顺从地从车内走出来。” “这说得通。但她刚才开车跑了。” “d□□e，通知当地警方封锁道路，让morgan和prentiss去邮局找人。” hotch安排完后，拉转方向盘超过一旁的汽车，向反方向转弯，没有理会被突然逼停的车主的破口大骂和连连鸣叫的喇叭。 行驶一段路程返回镇上后，morgan和prentiss来电说明伊利亚.英拉肯特不在邮局，而当地警方设下的路障也没有拦到疑似车辆。 “她会到哪去?” hotch皱眉，“酒店，她之前问过我们这段时间在镇上会住哪，我猜伊利亚可能听到了我和oliver的通话，她去找他了。我们得赶快过去。” —————————————————————————————————————————— oliver使了一把力，宁可引起伊利亚的注意力也要将枪握在手里。伊利亚终于注意到了他受伤的左臂的动作，却没有放下手中的刀，只是将另一只手伸过去想要从oliver的手里抢下手/枪。 oliver已经打开了保险，被伊利亚一击，按住扳机的食指忍不住扣下，子弹击中了床头的灯罩，灯泡破碎，残渣飞溅。 —————————————————————————————————————————— 当hotch、rossi还有几名警察赶到酒店一楼的电梯口时，电梯正在12层并且依然在向上运行，而oliver所在的房间在三楼。hotch连续按了几次电梯按钮，rossi刚想劝他这没有办法加快电梯的下行速度，他干脆朝着消防楼梯奔去。 就在hotch踏入三楼走廊时，一声枪响楼梯间迴响，hotch顾不得身后人的阻拦，几乎以他生平最快的速度沖向oliver的房间。 —————————————————————————————————————————— oliver曲起尚能活动的膝盖顶向伊利亚的肚子。 伊利亚闷哼一声，放轻了手上的力道，oliver趁机将枪夺过来，冰冷的枪口抵住伊利亚的脸，连开了四枪，直接打光弹夹中的子弹。 砰砰砰，砰。 连续的四发近距离射击直接将伊利亚的脑袋打得粉碎，灰白色的脑浆和脑花混着血肉一起溅在oliver的脸上身上。 oliver把同样沾满了烂肉的手/枪，扔到旁边的地上，又将伊利亚失去生机的尸体推开来。 他无力的躺在地上，透过红色的视野看着天花板。 hotch赶到时发现门已经被踹开，恰好目睹oliver把伊利亚爆头的场景。 他下意识的用枪瞄准了伊利亚，通过准心看到了伊利亚抽搐的身体，oliver嫌弃的把尸体推开。 hotch收起手/枪，冲过去把oliver扶起来。oliver靠在hotch的膝盖，支撑自己坐起来，看着身旁的无头尸体抹了一把脸，手心里和脸上粘稠的触感令他格外不适。 “你还好吗?” “不。”oliver甩了甩手，“太噁心了。” hotch注意到了oliver手臂上和胸前的血。 “你的血?” “有我的，有她的。”oliver摆了摆手，“受了点伤，已经癒合了。” 就在oliver摸到手/枪按下保险时，就感受到右臂的伤口开始癒合，否则一只被子弹击中的手臂——那可不是弹片，无法承受住连开四枪的后坐力。 oliver撑着hotch的手臂站起来，看着鱼贯而入的警察们，小声说：“不管你们要问什么，要做什么记录，都让我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 oliver和hotch现在在酒店住的是两个不同的房间，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看来，选两个房间倒还算是有先见之明。oliver的房间就留给当地警局慢慢清理去，顺便给小警员们留下阴影去了。 虽然给oliver自己也留了点阴影。 oliver自己觉得这点心理阴影可以接受，但hotch不这么想。 他正在给浴缸里放水，顺便帮oliver试好水温。 oliver脱掉了沾满血的上衣，只穿着稍微沾了几滴血迹的裤子，先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确认脸上沾着的所有血迹全部被擦干净。 至于头髮。oliver看着镜子里脏污又红又白还沾了灰的金髮，嘆了口气，找到剪刀，手起刀落，金髮洋洋洒洒的往下落。 oliver剪断最后一缕头髮，将手指里的髮丝扔进垃圾桶，又打开水龙头沖干净洗手池里的血迹，重新抬头看镜子时，他忍不住吸了口气。 “怎么了?”hotch走过来。 oliver把剪子放在洗手台上没说话，只是示意hotch看一眼垃圾桶里的金髮，再看一眼oliver头上的头髮。
第308页 oliver的长髮已经留到了肩胛骨的位置，而刚才被他剪掉的头髮最长有十英寸。照理来说，他现在的髮型不至于是寸头，但也不会太长。但看看镜子里的这个人的头髮，他剪头髮之前是多长，现在就有多长。 干净柔软的鬈髮贴在耳畔，甚至被hotch靠近时唿出的气息吹起来一些。 “看来我对自己的长髮执念很深。”oliver看着镜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hotch按着他的肩膀笑了笑，“水温可能还有些烫，去试试能不能接受。然后睡一觉，飞机明天早上起飞。” “我又不是个孩子。”oliver说，“自己能做这些。” 他看着镜子里hotch棕色的眼睛，不知不觉的沉了进去，像是一片森林，走进去出不来的那种，夹着水汽的凉风拂过来，星辰在头顶盘旋，“我承认今天的事情很噁心而且恐怖。但我确定我没问题，我应该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了吧?” “但是你忘记了以前的事，现在就像从新来过。”hotch把脸埋进oliver新长出的发间，“我记得你到bau来接第一个案子时，也是被兇手拉过去当作了人质。” “然后呢?” “兇手抵住你的脖子，你叫我开枪。我开枪了，他的脑袋就在你脸旁边炸开。第二个案子，我们就在兇手身后时，你果断的开了一枪，打碎了他的脑袋——非常精准的一枪。只不过，就那两次之后你的心理状态就出了一些问题。今天的情况可比当时刺激多了。” “那些问题解决了吗?”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觉得呢?” “看样子是解决了，那何必担心现在?”oliver偏过头去吻了吻hotch的额头。 hotch有些受惊的抬起头，恰好撞上oliver的下巴。 oliver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可不会让一切重新开始，你已经是我的了。” “当然。”hotch咬了一口oliver的下巴，“你洗吧，我先出去了。” oliver看着hotch拉上了门，他脱掉衣服踩进温热的水中，水蒸气氤氲而上，慢慢遮挡住了他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今□□着伊利亚开了四枪，脑花、脑浆、血肉全部变成碎块溅到他的脸上，，他当时几乎被吓呆了，但冷静下来后，心里倒也没有什么他过重的负担。 但按照hotch之前的说法，他之前开枪打死另一名杀人犯时，心理问题大得都要被组长找谈话，这根本不应该。 更何况，资料上显示他先去了cia而后才转到了bau，cia的资料上写的有些笼统，但他知道那时候的工作有多磨练人的心理素质。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出现那样的心理矛盾。 第198章 连续 “认真的吗?我们刚刚结束这个案子。”prentiss听到jj带来的消息，忍不住把飞机上的枕头盖在脸上, 掩饰住脸上的黑眼圈。 “也是因为这个。”jj皱着嘴巴, 抱歉地摇了摇头, “我们现在正在坎萨斯州上空, 飞行员会在俄克拉马州的机场降落，然后我们再次起飞去案发地, 内华达州的埃尔科。 埃尔科县在五个月内发生了两起儿童失踪案, 警方没有找到尸体, 也没有接到威胁电话, 那些孩子就这样消失了。大概五个小时之前, 警方再次接到报警电话。” “按照去年统计的数据, 全美一年内18岁以下失踪人口总报案例数为466949例，其中445045例被标记为少年人年少气盛离家出走，而其余21904例中可能遭受危险的有9770例，非自愿离开的有4806例，因躯体残疾及智力障碍走失的有4258例，在大型灾害中失踪的有91例, 其他原因有2979例, 而新增成为永久悬案的大约有788份。当地警方是如何确定这几起儿童失踪案有彼此联繫?”reid问。 “unsub在现场留下了自己的标记。”jj还没有拿到纸质资料, 只能将笔记本电脑交给reid。 “上帝应允每一个人最好的归宿。” “最好的归宿……这些孩子的家庭状况怎么样?有家庭暴力的歷史记录吗” “well，情况各不相同。”jj开始阅读资料，“第一个在五个月前失踪的孩子, 西莎.波普, 今年只有六岁, 她的母亲在她三岁时心脏病发作去世，她的父亲是一名修车工，身上没有街坊邻居因为家庭暴力的指控歷史， 正相反，在当地警方发来的资料中写道波普先生对他的孩子非常好，他想要给她的女儿所有的一切，但他不能。”jj从资料里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深色沉重的morgan，“因为他的收入非常微薄，只能勉强维持生计，而五个月前，女儿失踪让他沉浸在悲痛中，丢了工作。” “第二个孩子是在西莎.波普失踪后两个月失踪，名字叫里奥.莱利克。小时候被遗弃，后来在五岁时被养父母接回家里，现在14岁，成绩优异，参加了学校的各种各样的社团活动，而他的养父母也在支持他的爱好，比如钢琴、绘画，他和同学之间关系不错。” “第三个孩子，莫莉.德兰克，7岁，她的姐姐在五小时前报案。这个孩子，或者说，她的姐姐的童年都很悲惨。她们的父亲德兰克先生常年酗酒，还因为嗑药被逮捕过，德兰克先生醉酒后神志不清，朝着他的妻子开了两枪，一枪都没有命中，但是他的妻子在慌张中逃出家门被迎面驶来的汽车撞死，给德兰克定的罪也就不算重， 关了几年就出来了。但好在莫莉的姐姐莎莉，在当时已经成年且经济独立，她在官司中要过了莫莉的抚养权。但因为她们们没有搬离埃尔科，所以有时候还是会碰上德兰克先生，法院虽然尝试着禁止德兰克先生探望他的两个女儿，但是，这条禁令在德兰克先生发酒疯时却没什么作用。” “从六岁到14岁，男孩女孩都有，或许我们可以排除性侵犯的原因。”rossi说。 “除了unsub留下的字条，还有别的相同模式吗?”prentiss用手撑着脑袋，声音疲惫，“西莎家里的经济条件差，莫莉遭到家庭暴力，相比较而言，她们确实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归宿，但是里奥呢?从资料上看，他的养父母对他很好，个人成绩优异，爱好积极向上，社交关系良好。他已经过得很不错了。” “可能有更深层的原因我们不知道。”morgan说，“下了飞机去和莱利克夫妇再谈一谈。莫莉的姐姐是在失踪后多久报的案?” “莎莉说下班回到家看到放在家里的字条，想起了最近报纸上报导的案件，立刻去警局报案。但在那之前经歷了多久，没有人能确定。” “她把七岁的莫莉一个人留在家里?我以为这是违法的。”oliver问道。 jj看着他点了点头，“但是她的姐姐必须要出去工作。而法院又没有剥夺她的监护权所以……” “可怜的女孩。”prentiss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是说，失踪案的24小时最佳拯救时间，我应该没有记错。” “没有，你没记错，”hotch抬眼看他，“你想起来了什么吗?”
第309页 oliver像是吃到酸柠檬一样，皱了皱鼻子，“很难说。” “好了，”morgan招唿了一声，“前两个孩子失踪后再没有警方收到相关失踪人口寻回信息，而unsub在继续作案，这两个孩子很可能已经被杀害，，就像williams说的，我们没有太多时间。” “下飞机之后，jj去警局接洽，reid去找莫莉的姐姐，rossi和hotch去里奥家，他的情况最为特殊，williams也可以去。我和prentiss去找西莎的父亲。” —————————————————————————————————————————— “里奥是个好孩子，他不应该遭这样的罪。”里奥的母亲倚靠在莱利克先生的怀里，一边哭一边说，几个月的时间不足以让她摆脱失去养子的悲痛。 oliver把桌上的纸巾递过去，hotch说，“我很抱歉，莱利克夫人，但你为什么觉得里奥一定是被绑架?因为在他失踪之前，儿童失踪的案件曾被报导出来，这里有可能是他模仿了unsub的作案特徵，留下字条自己离家出走吗?” “他不会那么做，”莱利克夫人声音洪亮的吼了一句，又用纸巾不断的擦着鼻涕眼泪，“他是个好孩子，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是的，莱利克夫人，我们看过了里奥的学习成绩，他是个优异的学生，但他今年刚好14岁，是最为叛逆的年纪……” “我说过了，他不会这么对我，他是我的孩子。我对他这么好，才让他拥有了这样的好成绩。他怎么能主动离开我呢?” 莱利克先生似乎有些无奈，但又习惯了莱利克夫人的表现。 “你确实很爱您的儿子，”hotch继续问，“可以告诉我们，您当时为什么要领养里奥吗?他的亲生父母呢?” “里奥的亲生父母把他放在孤儿院的门口，既没有出生年月，也没有给他名字，”莱利克先生陷入了回忆，“我和我的妻子无法生育，就去孤儿院想要领养一个孩子，当时里奥的年纪对于大部分的养者来说有些大了，但我们不介意，当时……” 莱利克夫人接上了话，“当时我见到里奥的第一面，他才五岁，一个人坐在树下面看牛顿的书，自然科学中的数学原理。我那时候就知道，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以后一定会大有作为。我们决定收养他。” “您确实把里奥养得很好，”rossi从二楼的房间走下来，“我看到他房间里摆着的所有奖状奖盃和奖牌了，不只是在学习，在体育艺术方面也很在行，学那些非常花时间花精力。” “对呀。”莱利克夫人听到这句赞赏，想挂起一抹笑容，却又被失落冲散，“只要他能做得好，那么花费再多的时间和金钱都是值得的。” “莱利克夫人，你介意我再问一个问题吗?” “请讲，rossi探员。”莱利克夫人坐直了腰。 “一直都是你一个人打扫家里的卫生吗?” “当然。”莱利克夫人有些自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我的丈夫不擅长这个。” 谈话结束后，莱利克夫人把三位探员送到门口，还嘱咐他们走在她用碎石子铺的路上，不要踩到她的草坪。莱利克夫人看到三位探员走远后，才重新返回家里。 —————————————————————————————————————————— “莱利克夫人是一个偏执狂。”rossi上车后说。 “因为他的家?”oliver在前座开车。 “对，太多迹象了，几乎到了病态的地步。那个家干净得就像是被精灵施过魔法一样。” “一根头髮甚至一粒灰尘都看不见。”oliver摇了摇头。 “顺便，我在里奥的床缝里发现了这个。rossi把一本杂志递给了hotch。“那个床缝里积了一些灰尘，偏执狂也会漏过一些细节。里奥很聪明，但他也和这个年龄正常的青少年一样好奇心旺盛。但我想他的养母不允许这种东西出现在这位优秀的养子的房间里。” oliver瞥了一眼hotch手里的一本杂志，“啊，《花花公子》。大部分家长都不希望这些东西出现在孩子的房间里。” rossi突然弯起了他的大小眼，戏嚯地说：“你把怎么说英语都忘了，却还记得这个?” “啊，谁知道呢?”oliver有些尴尬的回答。 rossi继续讲述他看到的房间，“他的书架上没有小说，只有学术的书籍和科学类杂志。我看到他奖盃柜里的学校橄榄球奖盃，但是我没有看到任何一本与之相关的杂志，就算不是球星的八卦，看一些大型比赛的分析也可以，但是那里没有。有哪一个青少年的房间会像这么刻板?” “大概，dr.reid?”oliver猜。 “reid也会收集星战和神秘博士的dvd。”hotch回答 “anyway，里奥的生活也不像看起来那么容易，就和西莎与莫莉一样。” “对，我头一次听说领养一个孩子是因为看到他在树下读一本物理着作，因为这个孩子很有潜力，于是把他带了回去。这又不是在股市买股票，投入只为回报。” “但我想除了这之外，他们还有一些相似之处。”oliver用手指尖轻轻敲打着方向盘，“他们的母亲。这三个孩子这个亲生母亲都不在了。” “你觉得unsub失去的母亲是他的刺激源?”hotch问。 “这倒不一定。”oliver想了想，“失去一个最亲的人会让你陷入痛苦之中，但悲痛不代表苦难，我都觉得unsub的刺激源是失去母亲后日积月累的困难与压力，他应该是在孩提时失去母亲，生活一直过得不好。” “上帝应允每一个人最好的归宿。”rossi喃喃道，“对于失去母亲，生活困难的孩子来说，什么才叫做好归宿?去天堂和母亲相见吗?” “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三个孩子，而是要把他们带走?警方没有发现尸体。”hotch反问。 “西莎和莫莉的母亲都已经死了，里奥从小就是孤儿，unsub没有能力去找到他的亲生母亲。我知道这么说不好，但我想，前两个孩子已经被杀害了，我们只能努力去救第三个孩子。”oliver打转方向盘，将车停在警局门口。 组员们都已经回到了警方给他们准备的办公室，reid对unsub留下的字条做了笔迹分析。 “unsub是一名右撇子，用的是油性签字笔读写。unsub书写时非常用力，写字的纸张下是柔软的材质，应该是在本子上写好之后才撕下来。字迹没有颤抖，没有摇晃和迟疑，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第310页 “当地警局检查过现场说，莫莉的家里有警报系统，但却在当天断电。里奥你是在放学参加社团活动之后才离开学校，在回家的途中失踪。西莎她…”jj说，”西莎的父亲看到了一家面包店，下车去买面包，把西莎一个人留在了车里，他只离开了十几分钟，也将车门反锁，但西莎仍然在这个时候失踪了。监控录像没有拍到任何可疑人物。” 可以想像这位父亲有多么自责。 “等等，”oliver在jj结束话语之后开口，“你说西莎家非常穷，我以为是那一种很穷?” “或许不是。”去西莎加看过的prentiss回答了oliver的问题，“西莎家有一辆汽车，也有一栋双层的房子。在西莎的母亲患上心脏病之前，她是一位公司里的会计，她家的情况还算不错，但是治病花光了家里的存款。西莎的父亲一直在努力工作，但是高额的房产税都快要拖垮他了却不愿意卖掉和妻子女儿共有的家，又因为西莎的学校离家很远，不捨得卖掉自己的那辆车——为了方便送西莎去学校上课，这让他们的生活变得艰难。” “那莫莉家呢?” “虽然她那酒鬼老爸经常不给赡养费，但莎莉的经济情况还不错，只是没有时间陪莫莉。” “几个孩子都活得不容易，但是，”morgan拿起桌上纸条的复印版，在上面画了个圈，“最好的归宿。他没有用更好，而是最好，他想做的不止是改变这些孩子的悲惨境遇，他已经为他们想好了去处。” “把上帝和归宿两个字放在一起，总让人觉得不祥。”prentiss说。 oliver冷色调的眼睛听着复印件上的字迹，像是一条瞄准猎物伺机而动的蛇类，“介意我问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吗?”他扬起头来看向组员们。 “你们觉得灰姑娘嫁给了王子是她最好的归宿吗?” “我不觉得是。”jj先回答了，“我们可以说当灰姑娘遇上她的继母之后嫁给王子，比她在继母家受苦好太多了，但这算不上最好的。” “最好的归宿，理应是这些苦难从一开始就没有发生，辛德瑞拉的母亲没有去世，父亲也没有娶回一位继母又在此之后去世。她可以诵读书籍，名正言顺的嫁给王子，而不是在仙女教母的帮助下12点偷偷跑回家。”，oliver勾起一抹笑，“一个点子击中了我，西莎的母亲是火葬吗?” “美国的火葬率只有30%。”reid在一旁补充。 “所以，茜拉的母亲是这稀有的30%之一?” “很可惜她不是。”morgan回答，“是土葬，就葬在木多林公墓。” oliver抬着眉毛，嘆了口气，“我对西莎的尸体被unsub藏在哪儿有个猜测，但需要去一趟木多林公墓。” —————————————————————————————————————————— “土层被翻动过。”蹲在西莎母亲墓碑旁的morgan擦掉了手指上沾着的湿润泥土，抬头沖站在一旁的hotch说，“williams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unsub来过这。” “那我们可以开始了。”oliver从一脸震惊的守墓人的手里接过三把铁铲，一把给了morgan，一把抛给了hotch。 morgan拍了拍胸脯，深吸了一口气，“我当年加入bau的时候一定没想过fbi探员有一天要去挖别人的坟。” “我确定这会是一个终身难忘的经歷。” 第199章 文件 “ok, ”oliver用手拂开棺椁上的一层泥土, 十指在冠盖和棺材本体的接缝处轻轻一拉, 棺盖就露出了一道缝隙。 morgan看着棺盖上被翘起的钉子，“unsub打开过这个棺材了。” “我要把棺盖打开，建议各位捂住鼻子。”oliver深吸了一口气, 腐尸的臭气已经顺着一小截空隙露了出来, 但他相信完全打开棺盖之后的味道只会比这更难闻。 西莎的母亲是在三年前去世，但西莎却是在五个月前unsub抓走。所以无论unsub是在什么时间杀害她，如果西莎真的在这个棺材里，那棺材里的场景估计会让没有心理准备的人吐个天昏地暗。 oliver屏住唿吸，手指用力将棺盖一把打开。 “这个□□养的!”morgan看到棺材里的情景后, 忍不住骂了一声。 在他们的原本设想中, unsub想要给西莎最好的归宿，他会把她带回她母亲的身边, 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让她们永远留在一起，但他们没有想到，unsub判定的最好的西莎的母亲对她最好的时刻, 是还未生下西莎之前。 unsub破开了西莎母亲的肚子，然后将西莎掰成婴儿在子宫内蜷缩的姿势, 塞进了西莎母亲的肚子里。 可这位母亲早已脱水收缩成一具干尸, 而六岁大的西莎也早已无法将自己蜷缩得像一个婴儿一般大小。 光是凭藉肉眼就能判断出西莎身上不下十处的骨折, 双腿和脖子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只能说, 唯一令人庆幸的是她脸上的表情很安详, 像是睡着了一般，身上没有明显的致命伤，unsub或许选择了某种较为平和的方式杀死这个女孩，让她没有在生前受到痛苦的虐待。 unsub破开了西莎母亲的肚子，把她塞进去，却无法再把她的肚皮缝合上。西莎死后的五个月，气温尚低，她的尸体开始腐坏，但只有少数几十条虫子在棺椁里缓慢蠕动，带来了腥臭腐败的臭气。 oliver看着棺材里的情景，在他的脑子里横冲直撞的却是另一幅画面。穿着红衣的女人…镜子和金属架…… 不，她没有穿着红衣，是她身下的血泊染红了她的白色宽大长裙，那不是镜子，是映着蓝天的玻璃，被金属架支撑住。云朵缓缓漂浮，把原该是阴影的地面印上了白光。 玻璃外的蓝天衬着惨白的阳光，刺得人双眼生疼。 日光移动，直到它照射在一片正对着oliver双眼的玻璃上时，玻璃的反光将阳光的光线加剧了数倍，在oliver的脑子里嗡得留下一片，包围了一切的白光，甚至蔓延到了oliver的实际视野中。 全无圣洁或是温暖。只是一片冷漠。 他的耳边炸开了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细长而连绵的蜂鸣声。 “oliver!”hotch的声音仿佛是在遥远的山谷中迴荡，穿过重重迷雾，却也被迷雾所沖得散乱。 oliver几乎是下意识的，仿佛预测到了hotch的行动，“不，不要碰我。” 他胡乱的向后退去，又因为视野被一片白光包裹住无法判断方向被石块绊倒，oliver勉强扶住了挖坟石垒出来的土基，才没有跌进西莎妈妈的盛满了泥土、蠕虫和尸体的棺材里。 而在hotch的视线中，oliver手指间似乎缠绕着一层明亮的黄色光晕，像是一种有生命的力量在不断的膨胀，又似乎被什么拉回去，一直围绕着oliver紧绷的手掌。 “oliver?”除此之外，更让hotch惊讶的是，oliver喊出刚才那句话的口音是他往常的加了些许很难听出来的英腔的华盛顿口音，他是想起来了吗?
第311页 “hotch，这里起风了吗?”morgan看着oliver无风自动的金髮，眯了眯眼睛。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居然在oliver发间看到了金黄色的光线。 hotch看着被oliver按住的棺材边缘上的泥尘在轻轻颤抖着，更为细碎的尘沙在不断跌落或是上升，形成一层淡淡的尘雾，而远处的悬铃木维持着自己的枝桠安静得如同雕塑。 就在下一刻，oliver睁开了眼睛。他的虹膜与瞳孔再正常不过，蓝绿色的冷调眼睛上没有沾着金黄的色泽，但是却也没有焦距。 oliver扶着土基的紧绷的手指开始向内收缩，嵌进了泥土里，又捏碎了泥土，尘土从手心里簌簌落下。 “这地在颤抖!”年迈的守墓人满脸惊恐。 “我知道。”morgan强行镇定地回答。 随着oliver手指的收紧，土地的震动愈来愈明显。他皱着眉，偏过头去，当手指收缩到最紧，指甲都嵌进了肉里时，缠绕在她他发间和指尖的黄色能量成扩大的圆弧状勐的四散开去，在墓地的草坪上激起了一片泥尘后，仿佛被一股力量所牵引，以不规则的形状又被收缩回来，黄色的能量聚集在oliver的周围，愈来愈浓郁。但又在一瞬间，它们随着耳畔的蜂鸣声一起消失，oliver也睁开了眼，脱力向前倒去。 hotch扑过去扶住了他，但oliver依然在向下倒，勉强跪在地上，支撑着自己拉着hotch的手臂。“不要担心，我能控制住它。” “我知道，我知道。” oliver埋着头笑了笑，“扶我起来，让鑑证科的人来检查现场，是叫他们鑑证科吧?” “oliver，你……我以为你想起来了。”hotch说，oliver的口音又变回了那奇怪的听不出地域的音调。 “我想起来了，但只是刚刚那一瞬间。那些记忆瞬间冲进我的脑子里，但在控制住心灵宝石的能量后，他又消失了。” “是什么让你想起来了?是她们两个吗” oliver苦笑，“我想是的，有些东西最终没有办法逃避。” —————————————————————————————————————————— 警局办公室。 prentiss打量着oliver沾满了泥土和灰尘的西装，又看了一眼，morgan和hotch虽然也沾了泥土，但还算整洁的衣服，忍不住发问：“你们两个是只让他一个人去挖土了吗?为什么只有他看起来就像是在泥潭里滚过?” morgan看向oliver，他不确定能否将刚才的事情告诉prentiss，至少，刚才oliver和年迈的守墓人进行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谈话，让守墓人保证不把这些事情说出去。 “对，没错，就是这样，他们让我一个人去挖坟。”oliver拍着prentiss的肩膀说。 prentiss一脸难以置信地挑了挑眉。 “行啦，我们在墓地找到了西莎的尸体，她和她的妈妈在一起。那里奥呢?”morgan适时制止了prentiss继续问下去的冲动，“unsub找不到里奥的亲生母亲，而莱利克夫妇现在也没有危险。” “但是莫莉有一位已经去世的母亲。”rossi说。 jj翻了翻手上的资料，有些遗憾的说，“但是莫莉的母亲是火葬，她出车祸之后，敛尸官没有办法把她的尸体拼凑起来，只能选择了火葬，而且记录上说她没有被埋在公墓，骨灰一直被留在莫莉的父亲家里。” “我们需要对unsub作一个初步的侧写，”morgan说，“从这些情况来看，unsub对这几户家庭非常熟悉，他可能是本地人。” “白人男性，年龄在25岁到30岁之间，外貌没有攻击性。在早年失去了母亲后，生活不顺。”rossi说。 “他非常的安静，不起眼，有一辆颜色低调的黑色、褐色或是深蓝色的汽车，用来带走受害者。”prentiss分析道。 “他独居，但个人有计划性。”reid提出。 “什么是unsub的刺激源?”oliver突兀地提了一个问题，“如果unsub早年丧母，现在又独居，但在五个月前才开始作案，我们知道他的生活不顺，压力是一个长期积累的潜在原因，但是表面上的此机缘是什么?” “可能是他父亲的死亡?” “我不这么觉得，在西莎和莫莉的父亲身上有着截然不同的特质，而对于里奥来说，他根本就没有他的亲生父亲。”oliver继续道，“法医对西莎的验尸报告还没有出来，但是她身上没有明显的致命伤口，而且我有一点不太确定，我不知道那种感觉是否是真实的，但我觉得西莎是因为某种化学药品中毒而死。unsub应该受过良好的教育，就像里奥那样。但他的生活依然不如意。一个事业、情感、家庭都不顺利的人，他会做什么?” “去找一个避风港，”hotch已经领会了oliver的想法，“比如说家乡。unsub是本地人，他应该在成年后就离开了，到大城市去打拼工作，但一切都不是他想像的那么顺利，失去母亲的悲痛，让他更加无法专注工作，连续的失败让他重新回到了这座县城。他看到了和他有着相似的悲惨遭遇的孩子们，他觉得比起让他们过上自己现在这种痛苦的生活，不如让他们回到原本就属于他们的最好的归宿。” “如果是这样，我们可能需要修改一下我们对年龄的测试，他至少在30岁以上。”reid说，“过去成绩优异，早年丧母，成年后离开家乡，去大城市工作，但一直工作不顺利，在大约半年前回到埃尔科。” “jj，让garcia查一下符合侧写的人，然后通知当地的警员们，注意这样的unsub的行迹。”morgan嘱咐道。 “还有一件事。”oliver按了按记记忆如潮水般涌进涌出后酸胀的太阳穴，“unsub杀死莫莉之后，可能不会去找莫莉的母亲，不只是因为她已经火化了，而是莫莉的母亲对于莫莉来说绝对不是最好的归宿。 母亲在莫莉那个酒鬼父亲面前太过于懦弱了，她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没有办法保护好莫莉。比起这位母亲，莫莉的姐姐反而更加强势，有能力保护好她的小妹妹，并且也已经付诸于行动，但是她还不够坚定，没有离开埃尔科，没有完全离开她的那个酒鬼父亲。” “那我们现在就有两个潜在受害者，”prentiss说，我会去向当地警方申请对莎莉的保护。” “嗯。”oliver点了点头，拉着hotch的胳膊走到一边，看一眼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的组员们没有关注他们两人，低声说，“我想除此之外，我也帮不到你们更多了，unsub可能很快就会去找莎莉，尽快派人去那边吧。我需要去一趟復仇者大厦，去处理一下我脑子里的这个东西。” “你怎么走?” “民航飞机，”oliver看着或是严肃的表情，忍不住放开了自己略微皱起的眉头，笑了笑，“放心，看在一飞机几百个乘客的份上，我也会控制住它不要在万里高空里把自己炸了。”
第312页 —————————————————————————————————————————— oliver回到復仇者大厦时，队员们恰好都不在。clint理所当然的回家陪老婆孩子了，natasha带着lily一起去逛街，看春季新上的时装，顺手叫上了steve、bucky和sam过去拎包，tony被小辣椒揪去公司开会外加处理文件。 只有wanda一个人留在tony的实验室里陪jarvis做测试。 “这是我的原始码复制体。”jarvis向oliver解释着实验室中央投影出的金色圆球。” wanda一边用指间的混沌魔法触碰着金色圆球里的数据链，一边给oliver解释:”tony想给jarvis升级，尽可能的模仿人脑的活动，所以就让我来试试我的心灵能力对他能不能起作用。因为不能确定是否成功，就先用复制体试一试，等到真正操作的时候，构成jarvis目前意识的数据还要更加复杂。” oliver点点头，拿起了桌上摆着的振金圆盾，队长的盾上原本的美国国旗配色被擦去了，只留下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银白色圆盘。 “队长的盾牌在上次任务中被刮花了，”jarvis解释道，”sir准备重新对它进行涂装。” “tony还有多久回来”oliver问。 “sir被佩普小姐带去开会，可能还有几个小时。需要我通知他现在赶回来吗?” “不，不用了。”oliver连忙拒绝，“等他工作忙完之后，告诉他我在这，不要一个人跑去开party就好。” “好的，williams先生。 oliver没有再打扰wanda和jarvis，而是去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抱过来，深吸了一口气，点开了一个又一个相连的文件夹，找到被这一世的oliver警告过，不要打开的那一个文件夹。 oliver隐隐之中觉得这里面的东西和他脑子里闪过的那些画面有必然的联繫，他将滑鼠的光标放在文件夹的图标上，迟疑了一秒，最终还是按下了左键。 文件夹里有两份文档和一份视频，两份文档上标註着一串应该是日期的数字，以及两个不同的后缀，正常版和封存版。 他先打开了后缀名为正常的版本。浏览了一遍抓住几个关键词，夜间八点钟、机场恐怖袭击、重型热武器人质谈判、没有人质伤亡，三名恐怖分子被人质击毙，手榴弹爆炸导致两名重伤，五名被swat特警抓捕、人才招揽计划。 oliver觉得这份cia文件完全没有问题，完全符合中情局风格。而在看过自己的通讯录之后，当他看到文件内容里这个和恐怖分子谈判，顺便抢了恐怖分子武器击毙三名恐怖分子的人也叫oliver williams，他已经可以非常平静的面对了。 但这只是正常版本而已，他又点开了封存版本。早晨六点、同样的关键词，但所描述的情况却不同了，机场恐怖袭击、重型热武器、人质谈判、人质伤亡数三、人才招揽计划、心理干预。 等等，伤亡的是谁。 “伊芙琳.娅丽安娜，怀孕八个月，失血过多而死。布特. 娅丽安娜，里克曼.诺德迅枪杀。封存版本里的描述并不细緻，只是给了基础信息，但相较而言，oliver相信这个封存版本才是事实。 而后续的那个视频，如果没有被篡改过，那么就能与封存版本对应。 oliver关掉了两个文档后，打开了视频。视频的视角由高处向下俯视，是机场的监控摄像头留下的画面。 镜头对准了候机厅，洁白的大理石瓷砖倒映着透过玻璃建筑的阳光和蓝天。 身着黑色作战服的恐怖分子手里端着枪，让瑟瑟发抖的乘客们跪成一圈，举起双手。恐怖分子的头领在骂骂咧咧地和政府交流 为什么要连文件里的时间也改掉? oliver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大约在视频开始，20分钟之后恐怖分子的头领，甚至没有挂断电话，而是直接把手机砸在地上，掏出配枪对着一个人质的脑袋就是一枪。 视频中的oliver抬了抬头，他背对着镜头让人看不清楚表情。 就在另一边的带着一个小男孩的孕妇想要捂紧自己孩子的嘴唇，别让他哭出声来，但她失败了。这个一岁大的孩子在这一刻有大的出奇的力气，从他母亲的怀里挣脱出来，在地上哭着打滚儿。刚才和政府的通话的暴躁的头领继续朝着那个小男孩儿开了一枪。 视频中的oliver没有动作。 而现实中的oliver却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头疼，连着眼球的神经仿佛要胀开了地痛。 他只是揉了揉鼻樑，继续看下去。 那位恐怖分子头领看着不顾一切扑过去的伊芙琳，饶有兴致地蹲下来，看着抱着尸体的伊芙琳，手里拿起一把短刀抛着玩，他转过头去冲着自己的手下说了些什么，让他们把摄像头对准了自己，似乎是在给外界政府和军方拍摄这个画面。 头领不再抛刀子，而是握紧了刀柄直直地向伊芙琳隆起的肚子上捅去，只划了两刀，破开了十字形的伤口。 鲜血迅速涌出染红了伊芙琳的白裙子。oliver觉得自己现在脑子都要炸了，但他终于看见视频中的自己动了，这让他有着看下去的欲望，而没有在现在冲到医药室去找麻醉药给自己来一针。 视频里的oliver根本不顾看守手里抱着的机枪，直接扑向了头领，夺过头领手中的刀子用手臂一把扼住他的勃颈。同时抽出了头领背在背后的□□，单手提着，冲着警惕的看着oliver的恐怖分子们的脚下开了几枪，他们后退了几步，却又尝试着慢慢逼近oliver，想让这个在资料上显示是普通人的男人放弃。 现在，oliver的表情完全暴露在监控摄像头之下，可以看见他恶劣地笑了笑，又开了几枪，这一次，子弹击中了一个恐怖分子的眉心和另一位的锁骨， 一枪爆头的血花和脑花与被子弹击中的惨叫一同炸出来。 “我们需要谈一谈，先生们。” oliver一把关上了笔记本电脑，声音之大把坐在地上的wanda一下子惊得站起来，“怎么了?oliver!” oliver突然后悔自己没有冲去医疗室给自己来一针止痛剂了，他觉得自己脑子仿佛被塞了几吨□□，并且还被全部一次性点燃了，轰隆隆地炸响，无数的记忆以画面与声音的形式涌进他的意识里，像是高帧率快进的电影，让人头晕目眩。 而机场袭击的画面，以及上辈子最后的那一段时间浮现在最上层。 第200章 幻视 他走进银行, 帮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妇女捡起她的手提包。 枪声响起。 他扑过去, 挡住了子弹。 如果不是上辈子死过一次, oliver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 用一条命和一个新世界去救个人。 但这不代表，他有勇气这样做第二次。 当然，oliver最后勒着恐怖分子头领的脖子, 和他的手下完成一场成功的激动人心的谈判。 但是流失的生命就会流失的血液一样, 无法再回到它原有的位置。
第313页 他原本能就这个人，他也曾经这么做过，但他没有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第二次。 那种迷茫与愧疚淹没了他。 现在的oliver在那种头痛欲裂中拼命的想要去维持冷静，去冷静的思考为什么他忘记了文件中所写着的心理干预的所有片段，他在这之前并没有忘记上辈子自己死过一次的事情, 但为什么在失忆时却把这件事情也忘掉了。 “哦, shit。”wanda的声音在混乱的思绪中拉了他一把，oliver尝试着控制心灵宝石的能量, “我一个人撑不住。” wanda的指尖流转着来自混沌魔法暗红色的能量，她将这部能量扩大成一个平面，去抵挡住伴随着oliver的头疼席捲而来的心灵宝石所释放的巨大的能量。 金黄色的能量与暗红色能量在实验室中相撞，流淌着的光芒仿佛是太阳日冕层的炙烈火焰。 wanda将双臂交叉在胸前, 努力抵挡住心灵宝石能量的侵袭。 oliver双眼紧闭，勉强支撑着实验台, 仿佛失去了意识, 连带着桌上的振金盾牌一起摔在了地上。 oliver意识瞬间的薄弱孔隙也加强了心灵宝石的力量, wanda被这股力量压得不得不缓缓屈膝, 单膝跪地来支撑住自己, 她咬紧了牙，大颗的汗珠从额边滚下，她的长髮被磅礴能量激起的气息流动吹乱。 &ldquoe on，oliver，你得清醒点!” “我已经通知了sir这件事故，他会尽快赶回。”jarvis说。 两股力量相互接触，形成了两个仿佛有实体的相切的半球型，而jarvis矩阵的复制体也逐渐被证慢慢扩大的金红色半球形包裹。 “我在尝试。”oliver艰难地说，但仍然睁不开眼睛，眉头紧皱，尝试着用手臂把自己撑起来，但背上似有千斤的重担，压得他一次又一次地倒下，肢体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但变种能力在不断修復着损伤，几乎不需要他主动进行控制，在极度危险时刻，生物体的求生欲是一种极端的本能。 oliver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上辈子最后一段记忆也会被抹除，因为回归到初始状态的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变种能力，如果保留那一段死亡的记忆，变种能力很可能进行自动判断将他的躯体带入死亡的深渊。 是的，这种自己杀死自己的危险自始至终伴随着他的变种能力存在。 但至少现在他想清楚了一切。 “你这个烂石头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oliver想要大吼，但是他所有的力量仅仅作为支撑，他喘息着从喉咙里把这句话挤出来。心灵宝石的能量被oliver勐然爆发的变种能力压制，失去控制，如狂风暴雨般从他的身体内涌出来。 wanda的指尖游动着，原本仅用以抵御心灵宝石磅礴能量的暗红色能量勐地扩大成一张网状平面，迅速连接延伸包裹住四散的心灵宝石的能量。 “我控制不住它，它需要一个实体载体。”wanda冲着oliver吼到，她只希望oliver现在还清醒着。 “用这个。”oliver用干哑的声音说道，将手放在跌落在他身旁的振金盾牌上，还在不断涌出的心灵宝石能量开始向振金盾牌聚集。 振金几乎不传的热量和动能，这使它能够吸收大量的热量、能量和动能。wanda用混沌魔法控制的外溢的能量，同时控制着她的混沌魔法缠绕包裹着心灵宝石的能量，一同注入一整块振金中。 “我们不能持续注入能量，它可能会反向输出。”wanda朝着oliver喊道。 “那就找一个系统来控制它。” —————————————————————————————————————————— “你是谁?”tony用掌心炮对准了自己实验室中出生的陌生人。 “我的名字叫幻视。” “哦呵，我不在意你是vision or truth，现在把wanda给我放下。”tony威胁的同时，低声询问，“jar，你在吗?为什么他的声音和你一样。” “sir，我不太清楚，但我保留了整个事件全过程的视频。” 幻视看起来毫不在意tony掌心炮发出来的蓝光和预备的响声，只是低下头去似乎有些委屈的对wanda说，“是他先问我是谁，所以我回答了who，而不是what。” 被换是抱在怀里的wanda用奇异的眼光看着幻视，一只手扶上他的脸颊，“当人类回答问题时，他们的答案往往比对方问出的问题更加丰富。你需要学习。” “嗨，wanda，你现在就像陷入爱河的高中生一样，好吧，我忘了你现在就是高中生的年纪，只不过抱着你的这个，他是人吗?倒像是小学还没有毕业。”tony岛。 “而你看起来就像是发现女儿谈恋爱的老父亲，”oliver撑着实验台，慢慢爬起来，勉强露出一抹笑，然后对着tony翻了个白眼。 —————————————————————————————————————————— “我简直无法相信这是你的审美，oliver。”tony仍然不忘找空隙来损oliver。 距离tony用掌心炮对着幻视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復仇者们都被召回了大厦。 oliver想不出该用什么来反驳，只能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是漫画编辑们的审美。 “红色的皮肤?你是怎么想的?看起来就像个紫薯。”tony说，“和jarvis声音一样的紫薯。”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steve严肃的看了眼tony，“这是一个机器人吗?” tony举起双手，摆出无辜的姿势，“别问我，我也不清楚。” “我觉得红色的皮肤可能是有我的混沌魔法造成的。”wanda小声的说。 “没关系wanda，这不是你的问题，”oliver道，“tony，幻视只是个孩子，别给他留下心理阴影。” tony看着幻视坐着也比他高出了一截的身高，认命地点了点头，“好，他是个孩子。” “如果按照人类区分幼儿和少年、青年的区别，那么我是一个刚刚出生五个小时的婴儿。”幻视诚恳而认真的看着大家，“我不是机器人。” “他的身体构造和运行模式基本和人类相同。只不过加入了jarvis的基本矩阵作为思维系统，然后心灵宝石的能量维持他的生命活动。虽然他的所有器官和皮肤都是人造的，但是他拥有基因编码，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更像是一个人类。” “用振金作为血肉的人类，”banner不可置信，“这…难以相信。这种材料怎么和生命体兼容?” “不只是振金。说到这个，队长，我很抱歉把你的盾牌弄坏了，我保证我会还你一个。还有让看碳氢氧铁钛……总之，tony的实验室里能找到的元素基本都用上了。”oliver继续解释道。
第314页 希望特查拉看在oliver救了那只小金钱豹的份上，愿意给队长做个盾牌。 “所以，构成幻视的东西有心灵宝石，oliver的变种能力，steve的盾牌，tony制造的jarvis，还有wanda到混沌魔法，这样说，谁是他的妈妈和爸爸。”sam露出了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微笑 “按照两性生殖的判别方法，我想是…” “别再说下去.”oliver用威胁的眼神看着他。 幻视乖乖的闭了嘴，甚至向内收了些肩膀，像是受委屈的孩子。 “哦，oliver你可不能对着一个孩子这么吼。”资深奶爸clint拉长了声音。 oliver面对着这群三岁队友，只想无奈扶额，“这是一个孩子，但是，按照jarvis的运算速度来对比，这几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他学习普通人一辈子都学不完的知识。” “那我们可以相信他吗?”steve看着oliver。 “如果你想，那么，对，我们可以信任他。”oliver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摊手，“有些东西可不只是看书就能学来的。如果你们实在担心，为什么不让队长来带孩子?” “那一定会培养出一个全美道德模范，”bucky笑着拍了拍steve的肩膀，“虽然脑子里能存储着所有低俗词彙，但绝不会说一个字的那种。” “我知道你们的顾虑。”幻视主动开口，他轻轻的碰了碰额头中央的心灵宝石，“你们在担心这个石头的能量?它伴随我而生，虽然我还没有完全了解它，但我至少可以控制它只是当一块普通的石头。这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但它确实让我感受到生命——我所站的阵营。” tony带着任重而道远的目光拍了拍steve的肩，“加油吧，美国甜心老爸。” “如果你们确定了要这样，”oliver笑了笑，“或许我该给队长换一个非金属的盾牌?” “oliver，”natasha的语气略带些兴奋和八卦，“你刚才那句话是我理解的意思吗?” “well，”oliver说着这个单词的语调转了一转，“如果你这样问的话，那我想是的。” “natasha是什么意思?”steve下意识的询问bucky。 bucky随着natasha的视线看了一眼幻视和wanda握在一起的手，声音轻快，“他的意思是，我的金属臂帮不了你。” steve：??? “我得去一趟维吉尼亚，队长，记得给幻视看美国队长教育片。”oliver说。 第201章 处理 “哦, 老天。”miller走进办公室, 被窗边坐着的人影吓了一跳, “oliver?没人告诉我你要过来，你怎么进来的?” “别大惊小怪，我又不是被罗斯探员给抓进来了。”oliver笑着回復, “今天的警卫刚好认识我, ”oliver敲了敲自己胸前挂着的参观者牌子，“所以我就直接走进来了。” “好吧。”miller笑着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咖啡啜饮一口，“你小子又有什么事?我记得你可不喜欢主动到我办公室来。” “没错。我还记得我第一天来上班时，你的办公室没有拉开窗帘, 让我感觉我是闯入恶龙巢穴的骑士。” “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当时没看出你有这样的想法。超级英雄当腻了想回来吗?” “我对现在的工作还算满意，但偶尔会来追忆一下往昔还是可以的。” “我可不相信你会那么闲。”miller可对oliver这个跑路的前手下了解极了, 他要是有闲工夫来追忆往昔，还不如呆在家里看书，然后到工作日又需要tom亲自去他家里把这个与世隔绝的人带回到现实社会来。 oliver看着透过窗帘缝隙的光线，“我觉得过去很重要。所以, 我翻了翻我电脑里储存的那一份关于机场袭击的报告和监控视频资料。” miller斜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一只脚悬空, 一只脚支撑着地面, 面色从容, “接着呢, 你想说什么?” “miller, 我想知道你对当时的我怎么看?我听说是你力荐我进cia工作。” “说到这个。”miller轻笑了两声，“如果从现在来看那时候的你，那简直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如果只是当时的你，作为一个从斯坦福毕业的生物系学生这个身份来评价你的所作所为，我只能说，你在大学绝对选错了专业。你完全可以去学心理学，或是哲学法律一类需要靠嘴的专业。而你后来的工作成绩也证明了你在这方面绝对是个天才，仿佛世界上没人能逃过你的嘴一样。” “谢谢你的夸奖。” miller极为敏锐的发现了oliver的声音有些冷淡，“怎么了?” “我看到那一份封存版文件中有提到事后的心理干预，但写得不算详细。” “心理干预。哦，那只是常规流程而已。当时招你进来的时候，你的心理评估虽然通过了，但分数不太高，局里的心理医生建议在开始工作之前进行心理干预。你当时表现的不太喜欢心理医生，我不知道你是针对那位挺着啤酒肚的60岁的中老年人，还是单纯针对这个职业，总之，之后我帮你推掉了大部分不必要的心理评估。” “只是这样?”oliver惊讶了一下，那为什么他脑海中正确的记忆被封存了，“那份被修改的资料?” “那时候911余威犹在，而记者又没有得到机场机场袭击案的内部资料，只能根据政府给出的回答进行报导。所以上面就尽可能的将事态缩小化。你今天怎么了?突然来问这些事情?” “我，只是想确定一些事情。”oliver没有仔细的解释，miller也就知趣的不再追问。 这时oliver突然有一个猜想，无论是从他对miller的了解，还是说出于本能的对miller神态的观察，他都确定miller没必要骗他，也没有骗他。 那一段记忆的缺失并非外界阴谋论，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想这么做。oliver知道那种死亡面前的愧疚会冲垮一个人。 自我保护的本能让他不由自主的选择遗忘这件事情，把它埋进记忆深处。即使oliver在此之前并未学过心理催眠或暗示，但是他的变种能力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这一点，只不过由于他当时对于自身能力的掌控并不全面，所以这种在潜意识里发生的记忆更改，悄然发生，却未被记忆的主人所察觉。 这就像一种保护机制时刻盘旋在oliver的脑子里，直到心灵宝石的攻击打破了他努力建立起来的保护机制。 miller在出神的oliver眼前oliver的眼前晃了晃手指。 oliver晃了晃脑袋，将自己从思绪里□□，“我没事。” “我知道，但我有些东西想告诉你。听说过超级英雄註册法案吗?” 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吗?oliver挑了挑眉。 miller虽然问出了这个问题，但实际上不怎么在乎oliver回答的yes或者是no。“国会山的那群政客在纽约大战之后就把这个方案提出来了，只不过一直在讨论之中，但听说最近有了很大进展，可能会很快投入实施。我想问问你的看法是什么?”
第315页 “你想用我的看法当作参考意见吗?” “不，只是问问而已。就算这个法案真的要投入实施，我也只能作为执行协助方罢了。” “我不知道，在我看到正式的法案内容之前，我不能仅仅凭藉它的名字和产生原因来选择我的立场。就算我选了，难道要因为我和他们的意见不同就去屠杀国会山吗?但无论如何谢了。” “不用。”miller深深的看了一眼oliver，“但如果要我来说，目前这个法案的主持人是国务卿罗斯，按照他的态度，最后得到的结果可能对于超级英雄们不是那么友好。” “他都从将军升到国务卿了?” “对啊。按照他的习惯，他更希望将原本独立于政府的超级英雄变成一只美国的军队。” “这不可能实现。” —————————————————————————————————————————— oliver开车从兰利出发，没有选择回华府或者纽约，而是驶往匡提科，fbi学院。 bau办公室也在这里，但oliver没有询问组员们是否已经结束了案子赶回匡提科，只是独自走进了fbi学院，在户外练习场的附近找了一根长椅坐下。 “williams?”耳边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gideon，你怎么在这儿?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在…” “澳大利亚。”gideon微笑着，接着oliver的话说下去，”sarah在那边，学院请我过来做一次讲座。我听hotch说，他们还在办案，我可能会在匡提科留一段时间，等他们回来聚一聚。虽然frank的事情过去很久了，但我还是想要对你说一声谢谢。” “这是我应做的工作。” “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把工作做好。我过去总是犯错。”gideon的脸上露出了一些怀念又惋惜的神情，“spencer告诉我，你现在去在復仇者大厦工作。怎么今天在学院碰到你?有问题还是说，你是在等hotch?” “我不知道。”oliver看着室外训练场上跑圈或是进行跨越障碍训练的fbi学员们，他们的身姿在阳光下充满了活力，但是，oliver又很难想像如果签署了超级英雄法案后，让拥有超能力的人类也在政府的管控下进行训练和出击的场景。 gideon看着oliver出神的样子，把手里的一沓资料书抱在怀里坐在长椅的一端，一言不发的看着oliver。 “ 我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吗?”oliver默默的转过头来问，每当gideon摆出这幅架势，他就是想和某一位组员谈心了。 “我和sarah养的羊的其中一只，”gideon挑了一个仿佛寓言故事般的开头，“他总是迷路，又不会跟着羊群一起回来，有一天山谷里下暴雨，sarah的那一只金毛犬，发现小羊没有回来，狂吠着冲出去。我们没有跟着他一起冲进雷鸣电闪的山谷，不过好在他很快就回来了，嘴里叼着那只迷途的羔羊。” “你想说我刚才的表情看起来就像那只羊。”oliver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不，”gideon突然收敛了笑容，严肃道，“你看起来像那只浑身湿透的金毛犬。”他看着oliver惊讶的张了张眼睛，湿漉漉的眼珠子虽然是蓝绿色的，但是和那只金毛的黑眼睛惊人的相似，突然维持不住严肃的表情，又挂上了往常的笑容。 “啊……”oliver感嘆了一声，”gideon，你对超级英雄怎么看?” gideon听到oliver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 “oliver，你还记得义务警察的概念吧” “你觉得他们像义务警察吗?按照自己的规则，惩治恶人，最终将会失控。” “不，我想说的是，很多人确实会把他们分入义务警察的类别中。但实际上，他们不是。他们更像是看守着羊群的牧羊犬。 很显然他们与平凡的羔羊们不同，他们更加强大有力量，警醒而智慧。但无论这里有多大的不同。他们实际上与羔羊是同一个群体，生死与共。 但是超级英雄与牧羊犬们也有不同。牧羊犬看守羔羊，是因为这是主人的命令，但美国队长、钢铁侠、雷神、绿巨人……这些超级英雄们，在纽约和外星人作战却不是因为谁的命令，他们本可以拒绝这样的重担，但是因为他们的信念要求他们这么做。据我所知，这些超级英雄不是由政府发放报酬。他们仅仅只是付出而不求回报。 就像是美国队长——我小时候很喜欢看队长的漫画，只是没有想到70年过去了，我的童年偶像看起来比我还年轻。”gideon笑了笑，“如果他仅仅只是注射了血清，那么他不过是一个力量比旁人更大的士兵。只有当他坚守信念的时候，他才是美国队长，才是一名英雄，超级英雄。虽然我不知道你在烦恼什么，williams，但我希望刚才的话能对你有一些帮助。” —————————————————————————————————————————— “jack，把球传给tomson。”hotch在儿童足球场的边线外，为jack鼓掌加油。 “ok，daddy。”jack依照hotch的指令追逐着小巧的足球，将它传给队友。 “jack踢得很不错。”oliver就站在hotch的身边。 hotch满意的笑了笑，他转头看了一眼oliver，又被孩子们进球时的欢唿声所吸引。比赛继续，hotch有时间重新看向oliver，“粉红色的t恤衫，还印了一块草莓冰淇淋，你是认真的吗?oliver?”hotch又是想笑，又是惊讶的。 oliver扯着t恤衫有些紧的领子，嘆了口气，“为什么这几个月总是有人吐槽我的审美。说真的，这不是我的错。衣服是lily的。” 这件粉色的t恤衫穿在oliver的身上，成了九分袖，原本的设计对于少女来说非常宽大，甚至对oliver这样的成年男性也不会紧紧绷在身上，只是衣服的下摆稍微短了一些，轻轻向上抬手就会露出上衣与黑色作战裤之间的一段轮廓鲜明的腹肌来。 “我急着赶过来，就没有回去换衣服，在飞机上拿了一件lily的衣服就穿了。”oliver看着jack活泼的身影，“我不能把我那身作战服穿到学校里来。” “jack觉得你那身衣服很帅气。”hotch回答，“如果你穿来了，他可能会兴奋的告诉他的同学你和美国队长一起战斗。” oliver有些郁闷的摇摇头，“那他一定不会告诉他的同学，我也弄坏了美国队长的象徵，那块星盾。” “随他去吧。”hotch拍了拍oliver的肩膀，“我也觉得你那身打扮很好看。但我记得，上次看的时候，这条长裤用的是皮带而不是松紧带。” “有一次我直接把那一条皮带抽出来当武器之后，tony就改了设计。”
第316页 “我觉得那比武器更好用。” oliver听着hotch的话，不自觉的揉了揉手腕，“你确定要在这谈这里讨论这个。”他似笑非笑的说。 “回去之后，可就不仅仅只是讨论了。” oliver咬着嘴唇，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li…” oliver的话还没有说完，lily的大吼声就从那边传过来，仿佛自带扬声器。 “oliver快回纽约来救你儿子，你再不回来你儿子就要死了!”lily惊慌的叫道。 “我儿子”oliver下意识地重复，“我哪里来的儿子?” 就连hotch也忍不住疑惑的看过来。 “幻视，是幻视。”lily在那边叫道。 “好吧好吧，幻视。”oliver揉了揉鼻樑，“怎么，wanda终于受不了他做的辣椒汤，准备用混沌魔法把他扔出太阳系了?” “实际上，wanda还挺喜欢的。”lily有些幽怨的说，“但是pietro告诉我，erik知道这件事了。” “你是说，幻视和wanda。” “对，pietro还告诉我，erik正在赶往纽约的途中，你不回来，我一个人撑不住，你给队长换盾牌的时候就不该用振金。” “好好好，我马上过来。” oliver当机立断挂断了电话，阻隔了lily的尖叫声。 “所以，幻视?”hotch问。 “幻视是一个机器人、仿生人、人造人，有点难解释他到底该被分在哪一个类别，总之他的思维模板是jarvis的原始矩阵，思维方式更接近于人工智慧。” “为什么lily要叫他是你的儿子?” oliver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我意外中塑造了他的身体，用的材料是队长的盾牌。” “你要赶回去，那我们或许可以等下一次。” “不，我不打算去。”oliver拉着hotch胸前衣服，把他拉近，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查尔斯会解决这件事的，威彻斯特就在纽约近郊。而且，pietro拐走了我的lily，我为什么要阻拦幻视和wanda呢?正好让万磁王这个不靠谱的父亲来看看他的女儿。” 第202章 协议 oliver把羊排放进煎锅里, 油星滋滋的溅起，带着血丝的肉块迅速变成浅棕色, 是时候该加调味料了。 “oliver, 下午好。” 突如其来的人声吓得oliver直接把手里的锅铲，扔进了锅里, 溅起一片油花。 他转过身去, 看到一脸不知所以的幻视，终于感受到了小学老师的无奈, “幻视，我说过多少次了，如果有门就走门进去, 不要直接穿墙过来，可以吗?” “oliver, 我想你现在更应该关心一下你身后的事情。”幻视侧了侧头。 oliver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溅起的油星落在火焰上，将锅底的火焰引入锅中, 橙红色的火焰这羊排和橄榄油上熊熊燃烧着。 oliver准备找湿帕子去灭火，却看到幻视笔直的朝前飘去，半边身子穿过了灶台和墙壁，而另外半边连带着披风的部分还留在厨房内。 oliver沉默的看着幻视飘在火焰上, 却完全不受干扰的披风。 他迅速从墙壁中退了出来, 手里握着从墙的另一边拿到的灭火器, 对准火焰根部喷射。 “说说看, 有什么事情?如果你要问我该带wanda去看什么电影, 买什么颜色的口红，或者是给她做什么甜点好?我建议你直接连上网络搜索，然后消失在我的眼前。” oliver不知道幻视是真有雏鸟情节，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每当他主动来找oliver时，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秘制狗粮味问题，例如wanda让我帮她挑衣服，你说我该挑哪一件好;wanda让我帮她挑口红，我能分清楚这些颜色的区别，但我不知道这些区别有什么意义;或者是，wanda喜欢蘑菇汤，虽然我知道该怎么做，但是我的味蕾无法分辨出成品的味道，你能帮我修改一下设置吗? 在一开始，oliver还愿意耐心的回答一下幻视小宝宝的问题，但是到后面，他也被问烦了。 “其实不是。”幻视悬浮在半空中，四周明明没有风，他那变换着光泽的披风却在轻轻的飘动，用光的灭火器被他提在手里，他看了看连粉质灭火器的粉末都盖不住的黑色焦迹，又看了看oliver无奈的脸色，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理解了被人类命名为尴尬的情绪，“国务卿想要和復仇者们讨论，一些问题，在復仇者大厦.” “你们可以直接给我发一封邮件或者是简讯。”oliver不动声色，”不需要亲自来这里通知。” “问题内容是关于超级英雄註册法案，stark先生担心你……” “我又不会逃跑。”oliver扯着嘴角笑了笑，”我知道这件事，走吧。” 出门之前，oliver在桌上留了一张便签，告诉hotch自己的去向。 —————————————————————————————————————————— “在过去的四年里，你们在不受任何监督和约束的情况下行动，世界各国政府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局面了，但我想我们有一个解决办法，索科维亚协议。” 国务卿罗斯将一本足有1.5英寸厚的协议文件交给了离他最近的wanda。 wanda看了一眼封面上的字母，眼神中带着疑惑与惊讶。 oliver拍了拍wanda的肩，从她的手里接过了协议，他对于封面不怎么感兴趣，而是直接翻开了内容。国务卿围绕着会议桌来回踱步，宣讲着他的看法。 “这份协议有117个国家支持，它规定復仇者联盟将不再是一个私人组织，而是你们的一切行动要受到联合国专门小组的监督，并且只有在专门小组认为必要的时候才能行动。” “组建復仇者联盟是为了让世界更加安全，我认为我们做到了。”steve不为所动。 国务卿就站在他的身后，俯首看着他，”队长，告诉我，你知道雷神现在在哪儿吗?如果我把一个3000万吨级的核弹放错地方，后果可想而知。适时妥协，提供保障，这是如今做事的办法，相信我，这是最折中的办法。” 国务卿没有在steve的身后停留太久，他注意到了埋首阅读协议的oliver，镇定自若地走到oliver的身后，“williams探员，我记得你曾为政府工作，在cia和fbi对吧，你怎么认为?” oliver对于罗斯这种想要为他划分阵营的语句皱了皱眉，“首先，我爱我的每一份工作，但是国务卿先生，美国政府已经不给我发工资了，别叫我探员。第二，对于这份协议，就目前来看。”oliver抬起了厚重的协议，又将它放下，敲在桌面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我只能说它像是老太太的裹脚布。” 罗斯默不作声，继续朝后走。 oliver轻笑一声，“如果你有任何疑问，你可以直接问出来，国务卿先生，我能够感觉到你的疑惑。顺便，刚才那句绝对不是一句夸奖，而是一句谚语，指的是，这些文字又臭又长。”
第317页 罗德看着国务卿极力想要掩饰的发臭的脸色，不贊同的看了oliver一眼。只不过oliver埋首于协议中.毫无反应 “所以，会有订据会议?”罗德问. 国务卿恢復了一些自信，“三天后联合国会在维也纳开会，批准这份协议。” steve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始终沉默，甚至没有坐在会议桌上的tony。 而natasha问道“如果我们不顺你的意呢?” “那你们就退休。” natasha想要笑一笑，但是沉重的气氛让她的笑容很快被压了回去。 —————————————————————————————————————————— 国务卿离开之后，復仇者们没有留在会议室，而是找了一个陈设加轻松的地方试图让环境来缓解严肃的气氛。 “bruce去哪儿了?”tony看向natasha。 “我不知道。”natasha摇了摇头，“三天之前我就没有见到他了。” “他来找我要了一些抑制剂，然后离开了。”oliver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捧着看了十几页的索科维亚协议，头也不抬地说。 “他离开了?为什么?”steve问。 oliver用指尖敲了敲手里的协议，“因为这个，他说hulk可不喜欢听从别人的命令。” “你是指，”tony问道，“你在这之前就知道这份协议了。什么时候?” oliver终于将眼神从纸张上挪开，扫了一圈周围的人， “当我在西伯利亚\索科维亚和义大利引爆了□□之后，我就知道政府不可能不出手干预。听着，就像罗斯说的，我们居住在美国，大多数都是美国国籍。我、colint、natasha，都曾为政府工作，bucky和steve曾是美国士兵，而且罗德上尉更是现役军人。我们在外国领土上所做的一切都会因此而被打上国家的烙印，即使这并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的行动也确实不受政府控制，这对两方都是挑衅，他们不会坐以待毙，看着我们无视他国主权，满世界乱窜。我肯定他们会採取行动，但也到现在才知道他们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管控超级英雄。” “等一下，oliver，你到底站在哪一边?我以为你对国务卿说的那些话……”sam问。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无论是对这份协议，还是说我们的行为对于他们的挑衅。” “我有一个计算公式。”幻视高声说，打断了oliver和sam之间的对话。 “好吧，这样就明白多了。”sam摊了摊手。 “自从八年前，stark先生宣布自己是钢铁侠，公开身份的超能力者数量就开始成倍增长，在同一时期由毁灭世界可能的事件数量也在以同比例上升。” “这是我们的错吗?”steve同样在阅读协议内容。 “我是说，这也许有因果关系，”幻视回復，“我们的能力吸引来了挑战，挑战激发冲突，而冲突将孕育着灾难，以我看来，我们不应该完全反对和抵制监管。” oliver看了眼幻视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这是tony今天说的第一句话。 “我只是在想我到底该不该对幻视说一句还没有一岁的孩子不要插手大人的对话。”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tony冷峻道。 “开玩笑，呵?”oliver冷笑一声，“如果你想让我不要开玩笑，那我们就不应该坐在这儿，躺在摇椅或者懒人沙发上聊天。而是回到会议室去，认真严肃有计划性地来讨论这个重要问题。如果有哪一天我签了这份狗屎协议，说不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联盟的散乱。” “lily，你和wanda先离开，去找kitty，顺便…顺便把幻视也带上。”oliver嘱咐道。 lily张了张她的大眼睛，有些惊讶与不情愿，但还是乖乖拉起wanda，带上幻视离开了。 “好了，我绝不认同幻视的计算公式。”oliver说，“想想看纽约大战，loki是为了宇宙魔方而来，那东西早几千年就已经在地球上了。洞察计划，九头蛇从成立之初想做的不就是让所有人都服从他们的指挥，然后统治世界吗?确实我们的能力带来更大的挑战，但如果没有超能力者，九头蛇就不需要制作天空母舰了，它只需要简简单单的用最为平常的方法就能够统治世界。” “tony，你今天很平静。”natasha问。 “因为他已经做出了决定。”steve说。 “哈，你还真了解我。这不就是正像oliver说的吗?我们完全没有决策过程。我们需要负起责任，什么形式都行。不接受限制，我们就会无法无天，那跟坏蛋有什么区别?” “tony，你不能因为伤亡就投降。”steve反驳。 “谁说是投降?” “如果我们不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那就是投降，这份文件是在推卸责任。” “steve，”罗德道，“这次和我们打交道的是联合国，不是什么世界安全理事会，不是神盾局，不是九头蛇。” “但管理联合国的是人，他们有他们的动机，而动机会改变。” “那是好事，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当我意识到我的武器落入他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我将它关闭，并停止制造它们。” “tony，你选择这样做。如果我们签署这些协议，就放弃了选择权，我们可能被派去不该去的地方，万一有地方需要我们，可他们不让我们去，我们是不完美，可也不该让别人控制。” “如果我们现在不接受协议，将来会被强迫接受，这是现实。” steve在这时候突然收到了一条简讯，他勐地放下手里的协议，起身离开，“我得走了。”那是佩姬去世的消息。 —————————————————————————————————————————— tony半夜到厨房去倒一杯咖啡，看到了依然坐在休息室里的oliver。 “还在读?”tony放下了咖啡，从酒柜里取出一瓶酒和两个酒杯走过去。 “嗯。这东西真的太长了。” “oliver，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虽然你在会议上把罗斯的脸都给说清了，但我觉得你认同他的某些观点。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oliver接过酒杯，却没有喝，“罗斯的观点?呵!我只是认同事实罢了。復仇者联盟确实不应该是一个私人组织。对，就像罗斯说的，我们每个人都像是3000万吨级的核弹，试问有哪一个国家和政府会允许私人拥有这么多3000吨级的核弹呢?但我们虽然拥有这样的能力，依然还是人类，没有人喜欢被别人控制着，你就…只是看看bucky，在被人控制了70年，去做一个没有感情的武器之后，我一点都不奇怪他会站在steve那一边，没有人想从黑暗中脱离之后，再次跌进去。”
第318页 “但那是联合国，不是九头蛇。” oliver张了张嘴，突然觉得自己是被气笑的，“对，那是联合国!” oliver，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完全不能理解这一个世界的政客们，他们到底哪里来的胆量向曼哈顿发射核弹?那里是美国的世界的金融中心!更何况，大批的民众也尚未撤离，復仇者联盟在那时仍有一线生机，他们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按下核弹发射按钮了。 “你觉得，最后这个专门小组作为各国间的政治博弈工具的可能性会有多大?，那群人居然敢往曼哈顿发射核弹，还有什么不敢做?我们不能仅仅只是成为别人手里的武器。” “当事情有了一面，那另一面也随之产生，而现实绝不是二维世界，只有两个面的物体是不存在的，就像这枚硬币，”oliver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放在手心，“无论你选择哪一面，总有一面会被压在下面，不见天日。” 第203章 事故 他将硬币向空中一抛, 硬币飞速下落，立在桌上不断旋转，在视网膜上留下半圆形的残影，钢铁碾过刷了漆又抛光后的橡木桌面, 没有留下丝毫划痕，但在咕噜咕噜的旋转声让人发闷，就像砍断了膝盖后挑出髌骨，在桌上狠厉的磨擦。 tony扯了扯衣领, 想要让困难的唿吸通畅一些，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系领带, 也没有穿着一身西装。 “我不知道哪一面会被压倒，但这里存在让两面都存在于光下的可能。”oliver伸出双指, 夹住旋转的硬币，使它直立在桌面上。 “这很难，而且沿着硬币的切线，总会有一点被置于下方。”tony说。 “但绝不是这本又臭又长又致无趣的低俗小说。”oliver拍了拍放在膝盖上的索科维亚协议, “我不否认，我们确实需要和各国政府达成某种协议, 无论是入境许可、损害控制还是战损赔偿, 但我不希望是这些索科维亚协议中的处置方式。” “联合国会议上会讨论这个问题。” “我知道，所以我不打算签署这份协议，但我会出席联合国会议。只要国务卿先生没有, 因为我不签署协议就逮捕我的话。” —————————————————————————————————————————— “你的机械手臂是哪一部分出了问题?”lily敲了敲bucky停止运行的金属臂。 “机械内芯短路, 也有可能是某一个元件烧毁了。我感觉不到这手臂, 也控制不了它。”bucky尽可能温和地说。一场恶战之后，大家身上都多多少少带了点伤，只是机械臂停止运行而已，bucky觉得这不算什么大问题，这个伤势不会痛，甚至不需要药物治疗。 “liv说，如果你的机械臂坏了，你是想换个振金的，还是用他的变种能力恢復你原本的手臂?再生摇篮对于这种伤势的恢復速度有些慢。看你想选哪个。” “lily，你说的‘oliver说’是什么意思?wanda和幻视呢?你们三个从一开始就不在。”steve坐在bucky的旁边，手里还紧握着他的盾牌，四倍的恢復力让他看起来比队友们的伤势轻多了，“他知道这件事吗?他现在应该在……” “在五角大楼的地下监狱里。”lily的语气变得低沉，“我知道。在国务卿第一次把索科维亚协议带到復仇者大厦的时候，他就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什么事?”clint揉了揉自己刚刚被接回去的脱臼的肩膀，皱着脸问。 “他叫我去抱猫，liv在kitty的猫屋里留下了一封信。”lily说，“信上说，队长和tony对于註册法案可能有完全相左的意见，考虑到大家的武力值和处理事情的方法，你们很可能会打一架，就像今天发生的事情一样。而如果到时候他不在现场，叫我不要插手，这一战如果你们想打，打就是了，不过，我需要带走wanda和幻视，还有bruce，让伤亡情况保持在可控范围内，——至于小蜘蛛，liv说他已经成年了，虽然很容易被tony拐走但还是要看他本人的意愿。顺便，及时联繫海伦赵博士，让她准备好再生摇篮。” “他提到了bruce，”队长转过头来，“这封信如果是在bruce离开之前写的，那么距离国务卿把索科维亚协议交给我们看还要早一周。” “他就像有预知能力的神棍一样。”lily耸了耸肩，又忍不住笑起来，“bucky，你想要重新装一个金属手臂，还是治好你的这只手?” “等一切都结束之后，再来说这个问题。”bucky安慰着lily温柔地笑了笑。 “那么wanda和幻视呢?”steve问。 “他们去tony那边帮忙了。不用担心，我这边还有pietro在，他去买披萨了，双倍芝士。”lily回答道，“稍微休整一下，我带你们去x学院。” “那oliver怎么办?” lily嘆了口气，露出茫然无措的表情，“我之前就在x学院，教授用脑波机寻找到了oliver就在五角大楼的地下牢房里面，虽然被锁起来的是他，但在谈话中掌握主动权的也是他。插rles看见他在和总统谈判。我想我们可能不用急着去救他。” lily站起来走到窗边，拽紧了窗帘边缘，窗外的阳光时隐时现，“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刻意让自己被带走，他想要一个谈判的机会。” —————————————————————————————————————————— 把时间退回三天前 “联合国维也纳会议发生意外事件，疑似变种人袭击，多名与会人员陷入昏迷，具体疑犯与事故原因仍在调查中……” oliver坐在医院的清洁工休息室里，看着电视机散出来的光明明暗暗。 他看着电视机里的被一群记者追问得有些狼狈的tony有些担心，不过有natasha出面，把记者全部挡了下来。没有看见罗德，可能已经去和当地特种部队协商抓捕事宜。 颠覆了所有电影剧情之后，把自己给玩儿成逃犯这种事情居然让oliver觉得又几分有趣，而不仅仅只是为了该如何离开这个地方而发愁。 等一等，事情有些不对。 虽然新闻报导上说部分与会人员陷入昏迷，但是始作俑者oliver知道，实际上是全部昏迷。 当时，会议刚刚开始没有多久，各国代表还在台上进行发言时，其中一个与会者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种拥有特殊电波频率的信号发射器，这种频率刚刚好能够激发心灵宝石的能量，oliver将宝石的大部分能量全部转移到了幻视额头上的那个宝石中，但仍然有一些残留。 而这位与会者显然就是冲着他来的，在打开电波频率的同时，不断质问oliver如何保证他这种强大的能力受到完全的控制，又如何保证他所作所为全是正确，而一旦他拥有的错误行为那么又有谁有能力来惩治他。
第319页 他想要激怒oliver，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但oliver当时在与心灵宝石的残存能量抗争，没有对他的话听进去多少，但是oliver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却像是oliver听进去了他全部的话语，并且做出了过激反应。 来自德国柏林的特种部队，在oliver因为心灵宝石的残余能量头疼的扶住桌子，并且在指尖溢出了某些金黄的能量时，就将枪口对准了他。 可惜，他们没能将子弹射出枪膛，而另一位与会者也没能把自己的最后一句谩骂说出口，oliver控制住了心灵宝石的残余能量，试图将它化为己用，但是庞大的能量无法在瞬间吸收殆尽，只能转为向外释放。 那股能量击晕了会议厅中的除了oliver外所有与会者，能量一视同仁，甚至tony、natsha、特查拉和艾里克都没能例外。夺回变种能力控制权迅速反应过来的oliver没有用变种能力将他们直接唤醒，而是换了一个轻柔的方式修復所有人可能被心灵宝石的攻击带来的伤势，并将他们推入深度睡眠状态。 oliver独自离开了会议大厦，避开了所有的监控摄像头与记者们无孔不入的摄像机。 所以他们也有理由把oliver写成一个畏罪逃犯了。 维也纳封锁了所有的机场、高速公路、铁路的出口。但oliver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只是安静的走近了与会者们被送入的医院。 即使oliver只是让他们睡过去，但他仍然想要待在这里，确保每一个人的大脑系统都没有因为心灵宝石的攻击而出现意外。 就在刚才，有一道气息，让oliver感受到死亡正在迫近他的主人。 oliver从安全出口进入了那道气息所在的楼层，在所有的警卫反应过来之前，用变种能力将他们带入睡眠。 oliver推开门进去，“特查拉，艾里克?”。 “oliver williams?”艾里克的语气向来不善，这让特查拉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特查卡陛下怎么了?”oliver一个箭步走过去。 特查卡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但面容却慈祥，看到oliver走过来时，嘴角还带上一抹笑意。 “你好，威廉士先生。没什么，只是已经到我的时间了。” oliver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衰竭，与心灵宝石或者是他的变种能力无关。只是正常的身体衰竭罢了，但那也会极为正常的让人走向死亡。 “特查拉，我可以把陛下了带回来。” “不，不用。到我离开的时间了，在瓦坎达的文化中死亡并不是终结，我的灵魂会去到另一个地方，让我离开吧。这不是你的错，孩子，我看得出来，你从来不会做错事。”特查卡和蔼的说。 特查拉扑过去握住父亲的手，而艾里克却向后退了几步，侧过脸去，让oliver看不真切。 “男孩们，别为我哭泣，你们将会在先人之境再次见到我。”特查卡留下最后一句话，平静地闭上了双眼，只留下变成一条直线的心电图。 特查拉在心电图刺耳的警报声中将父亲的手轻轻地放回被子里，用纸巾擦了擦眼角。 “我很抱歉。”oliver说。 “就像我父亲说的，这与你无关，更不会是你的错。”特查拉努力地笑了笑，“他们在到处找你，如果你想要离开。瓦坎达可以为你提供工具。” oliver抿唇摇了摇头，“不用，我不会逃跑。” “可是他们……”特查拉话没有说完就艾里克打断，“那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oliver讶异的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勾起了一抹笑容，“谢谢你，但不用了。我不介意被他们逮捕，但是，我需要等到合适的人。如果可以，请当我从来没有走进过这里，你们也没有见过我。” 第204章 阿灵顿 oliver找到医院较为冷清的一个楼层, 打晕了在该楼层入口处看守的警卫们, 将他们的身体缓缓放在地上, 避免发出的响声过快地引来不该来的人。 他倚靠着墙根缓缓坐到地上, 大理石瓷砖铺成的地面触感冰凉。oliver把滚烫的手掌贴上冰冷的地面，能够感觉到凉意再向内侵袭，但这凉意却无法使热量退散，两者仅仅只是互相缠绕交织。 楼梯口传来的匆忙的脚步声慢慢变得清晰，皮鞋和作战靴踏在地面上的不同声响混在一起。与脚步声夹杂在一起的还有枪械碰撞与还有防弹衣摩擦的声音。 逐渐逼近的声音像是时钟的滴答声, 昭示着时间永恆不变的流逝。 oliver仰着脑袋，把头靠在墙壁上，伸手关掉了放在脚边的从医院休息室里顺出来的收音机。不断重复的新闻播报随着呲啦一下的电流声停止了。 世界一下子变得宁静，脚步声的存在仿佛只是为了衬托这片宁静有多么难得。 “oliver。”miller走到了oliver的身边，跟在他身后的特种兵在oliver转头看向miller的一瞬间举起手中危险的枪枝对准了oliver。 miller转动眼珠，看了一眼他们，却没有阻止。 “你来得比我想像中的要快, ”oliver看着特种兵额头上不断滚落的汗珠，勾唇笑了笑, 像是长辈看着不懂事的孩子。他将头转了回去看着走廊另一片洁白的墙壁。 miller又走近了一些, 用手撑着地面, 慢慢坐下来，就在oliver的身边。“他们封锁了机场、铁路还有高速公路, 但我知道, 你要是真想离开, 再严密的封锁都拦不住你。但我知道你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但那些人不相信。”miller轻笑了一声, “所以我就一个人带人来了。我猜…不，是我相信，你会在这里守着他们。” “嗯……”oliver眨了眨眼睛，蓝绿色的眼珠子像是染过色的玻璃球，盖住了一层雕刻着纹路的宝石。 “所以，介意吗?”miller用手铐铐住oliver的左手手腕，自己先站起身来，拉住oliver的手把他拉起来。 oliver顺从而安静地站好，主动伸出另一只手腕的动作让miller忍不住看向他的眼睛，而oliver的双眼既没有疑惑地张大也没有丝毫的担忧与惊讶。 咔哒—— 手铐合拢。miller又转身从身后的特工手里打开一个密码盒，取出一个类似于颈环的装置。 oliver终于在这时挑了挑眉，不是惊讶，而是些许的无奈，“变种人抑制器?你知道这东西对我没用。” “我知道，”miller拨起oliver梳成一缕搭在背后的长髮，把抑制器戴在他的脖子上，“但他们看着这东西会有些心理安慰，你不会想看到他们一个二个都紧张地像是仓鼠吧?” “我倒觉得那会很有趣。” miller笑着摇头嘆息，伸手拍了拍oliver的背靠在墙壁上时沾上的灰尘。 “他们还给你准备了一个东西，我觉得比起变种人抑制器，你可能更不喜欢这个。”miller拿过一个黑色的头套套在oliver的头上。 “认真的吗?” “为了避开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在事情敲定之前，上头不希望外界知道你的身份。” “我们去哪儿?”
第320页 “现在不能告诉你。”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oliver头上的头套被一把扯下，后脑勺顺着这股力道敲在背后的椅子上，痛感让他吸了一口冷气。 手铐已经被取下，oliver的双手被禁锢在他所坐的椅子的扶手上，这把椅子大概是世界上最反人体工程学的椅子。 头顶的灯光异常强烈，但这也让oliver五官投下的阴影更加明显，他抬了抬头，透过面前的防弹玻璃看向牢房外的一众人员。 左右两侧的警卫在他下巴的弧度改变了几度时就抓紧了手中的枪，oliver借着，玻璃上的倒影看清了两名警卫身着的陆军军装 他在强烈的灯光下眯了眯眼睛，打量着玻璃外的人，国务卿罗斯、miller、国防部副部长……oliver凭着其余几人身着的军装和肩章，辨认出了两位陆军中将以及一位空军上尉。 “晚上好，先生们。”oliver率先开口，他脖子上的抑制器已经被取下，玻璃外的房间里安装的机器赫然就是抑制变种能力的磁场发射器，以及变种能力感应装置。操控装置的技术人员背对着玻璃坐下，这让oliver能够看见装置的屏幕，他现在没有使用变种能力，屏幕上的曲线暂且平缓。 审视着oliver的人没有说话。 他继续道：“现在是晚上，对吧?” “是，现在是晚上11点钟。”miller出声打破了沉默，但也让罗斯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oliver在心里算了算时差，“让我猜猜，这里是阿灵顿，五角大楼?” 罗斯皱了皱眉，目光冷峻，“你不需要知道你到底在哪里?你只需要明白，你逃不出去。” oliver看着罗斯的表情，确定自己现在就在五角大楼，“如果我想要逃走，你们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见到我。”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williams。”一位陆军将军严肃道。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想在座的将军们还有国务卿先生应该不会作出任何的违宪行为(意思是无视人权)吧?” “你想想你过去是怎么对待坐在这个位置的囚犯呢?” oliver神色轻松地撇了撇嘴，“那很好，过去的我总是很温柔。” “你!williams，我们今天在这里不是和你耍嘴皮子的。” “我当然知道，”oliver抬起下巴笑了笑，“否则你们也不需要大费周章的把我从维也纳带回来，避开了所有明面上的审判，转而在五角大楼的地下机密房间中和我谈话，用两把hk416对着我，又让变种能力抑制磁场覆盖整个房间。” “miller。”罗斯压低了声音不满的质问。 miller面色从容，“我什么都没说。你们应该知道他的能力。oliver，告诉他们你所知道的。” “我也想，”oliver的手腕被控制住，但他的手掌仍然可以活动，他抓紧了扶手的边缘，然后又放开手掌，“但我可不会无偿回答他们的问题，我更倾向于做一个交换。” “williams，注意你的身份，你现在是国际通缉犯。”罗斯提高了音量。 “通缉犯。”oliver无所谓的笑着，“我没有伤害他们，他们只是睡着了而已。现在轮到你了，罗斯将军，我不急着问你问题，但我想让你知道，我现在在这里坐着的目的是想和各位谈一谈索科维亚协议。或者换个说法，超级英雄註册法案。” “你现在无权谈论。” “你确定?”oliver看着一脸笃定的罗斯，扶住扶手的手指勾了勾，站在他身边的两名持枪士兵突然不受控制的抬起枪转向玻璃，将枪口对准了玻璃外位高权重的人们。 玻璃外同样站着的警卫们瞬间掏枪指向了oliver。 “希望门外的各位别急着开枪，这只会让这一面玻璃碎得更快。” 罗斯转过身去冲着技术员们吼道：“提高磁场力度，为什么他还能使用变种能力?” “已经提到最高了，”技术员看着折线图上突然急速上升的波峰，“不能再提高了，如果继续提高的话只会……” 砰的一声，不大不小的爆炸在机器上响起，带着紧接而上的滋拉电流声和闪烁的火花。磁场发生器超载烧毁，而变种能力指数监测装置仍在运行中，屏幕上的波峰一路高歌勐进，刺耳而紧张的警报声响彻这不大的房间。 oliver突然转过头看向身旁的一名士兵，他的太阳穴处划过一滴汗珠，眼珠颤动着想要往oliver的方向看。 oliver收敛起了笑意，微皱着眉压低声音，“我能解决这件事，现在马上离开。” 士兵勐得昏倒在地，手中的枪砸在地上。 —————————————————————————————————————————— “嘶——”插rles勐的从脑波机中坐起来，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细汗，lily扑过去扶住了他。 “怎么样?你找到oliver了吗?” “找到了。”插rles揉了揉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oliver发现了插rles入侵了那名士兵的思维之后，直接用他的变种能力控制士兵的神经系统将插rles给赶了出来，“他在五角大楼。” “情况怎么样?需要我去救他吗?” 插rles沉吟片刻，按住了lily的手背，“他说他能够解决。但这取决于你。不过在我看来，那里的情况还不算糟，不要冒险。” —————————————————————————————————————————— 当士兵晕倒在地的瞬间，玻璃外的警卫心上压着的那根弦一下子绷断，其中一人按下了手里的扳机，子弹击中防弹玻璃，无法穿透，但也留下了一块蛛网状的裂纹。 “放轻松，伙计，冷静下来。他只是睡着了而已。”oliver试着用温柔安抚的语气说道，殊不知他在玻璃外的人看起来就像是带着笑的恶魔，将军们无论背后的冷汗流了多少层都必须控制着自己的神态动作不显出丝毫的惊慌，但那些警卫们做不到，他们的小动作完全暴露了他们此刻心中的紧张与无助。 “我不会逃跑，现在坐在这里也不会伤害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想做的只是和各位好好谈一谈关于索科维亚协议的种种问题。” 第205章 正文完结 “别只是保持沉默, 我需要听听你们的答覆，”oliver抬了抬手腕, “我还被绑着呢, 伤不了你们。” 这句话和oliver的笑容一样，在将军们的眼睛里看起来讽刺极了。 oliver看着小心谨慎的罗斯，吐了口气向椅背上一靠。
第321页 “冷静下来, 然后别害怕，先生们。”虽然oliver检测到这几个人都没有心脏病或是高血压, 但他依然用变种能力平復了几位将军还有罗斯以及国防部副部长勐地上升的心跳速度和血压，避免他们突发心肌梗塞或是中风。如果真的发生了这些意外, 接下来的事情会有些难办，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oliver虽然没有使用变种能力去伤害他们，但他依然是罪魁祸首。 所以玻璃外的人就听着变种能力监测装置的指数急速上升带来的更加快节奏高频率, 警报声，他们的理智告诉自己他们需要紧张起来, 让肾上腺素给一点刺激, 可他们却完全做不到。 “and……”oliver用舌尖抵了抵前齿, 有些惊讶而又轻快的说道, ”总统先生现在也没有睡，真是好精力。” “你干了什么?”罗斯背着手停下了踱步。 oliver分辨着变种能力接收到的信息，总统似乎在刚才那一瞬间唾液分泌增多，心跳加快, “总统在听着我们的谈话，对吗?” 心灵宝石的斗争中他确实受到了一些伤害, 但是心灵宝石的能量同样激发了oliver的变种能力朝上更进一步。他现在可以轻而易举的跨越千里用变种能力锁定一个人。虽然没有办法像插rles那样，透过被他控制的人的双眼看清其所处的情况，但是通过他的身体状态来推断被控制者所处的环境和心理状态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也足够了。 oliver看着罗斯强装镇静的样子，决定做一个好人。 他出声提醒道，“你们不该把我这么急着带回美国来，阿灵顿离华府实在太近了，我的变种能力甚至不会因为这个短距离有时间的延迟。而总统先生就待在白宫里，这个目标很明显。” “现在可以，让总统先生和我谈一谈了吗?我希望是视频，单纯的电话通话可能咱们没法说清楚……将军，别急着走，我不是单纯只和总统先生聊天，我需要的不是他签署一道总统令，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我早就这么做了，我想和你们全部人聊一聊。” 玻璃外的人交头接耳，看似正经的谈论了一番，而miller注视着oliver带着高傲笑意的眼睛，没有说什么。 miller对oliver现在的神情熟悉极了，这远非oliver本人会做出来的表情，只不过是一种他独有的对话技巧罢了。 确认oliver不会将事情搞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后，miller收回了目光。 而讨论完的罗斯打开了正对着玻璃的液晶屏幕，总统就在屏幕中央，在他常出现在新闻里的角度，对着他的办公桌，身后是宽阔的落地玻璃窗，只不过夜幕降临，光线只来自室内的吊灯。 “别紧张，总统先生，我又不会伤害你，要知道如果没有我，您的上一任不会下台的这么快，把机会让给了您。” 总统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保持镇静，但是手指却抓紧了黑色的钢笔，指甲不断磨蹭着笔身。 “你应该知道那件事，我想麦考罗夫特告知过您。”oliver笑了笑。 “你可以直说你想要什么。”总统说，“但也就像你说的，我可不是我的上一任。” “如果您是指他的不守承诺，那么我也希望是这样，”oliver收敛起了笑意，“同样，作为回报，我也不是poppy adams。现在问题不是我想要什么，而是你们想要的超级英雄註册法案，我对此有非常多的疑问。” “你觉得你有什么权利和筹码来进行谈判?”总统先生吸了一口气，仿佛想做最后一搏，同时试探oliver的能力极限，“你现在在世界上监管最为严密的房间里。” “可惜这个房间在阿灵顿，距离华府不足百公里。我相信你和你的智囊团决不会在这个地方投下一颗核弹。炸掉自己国家的首都，可不是一个悲壮的死法。” “而且…你确定你不收回你刚才说的话吗?”oliver皮笑肉不笑的拉起了嘴角。 显示屏幕上的总统开始重复oliver的话，“你确定你不收回你刚才说的话吗?”只不过他的表情一片空白，双目呆滞。 “监管最严密的房间?我随时可以走出来。”oliver将掌心向上摊了摊，“总统先生，说说看，刚才有什么感受?这是我手上筹码的重量。” “你!” “可惜了，国会山现在没有人，”oliver没有理睬他，“虽然寻找分散的议员们有些麻烦，但也还在我的能力范围之中，布兰克参议员已经睡了，莫辰特参议员正在做某些床上运动，似乎是和他的情妇，普兰特利议员在酒吧豪饮，还有……” “你可以停下了。”总统把钢笔拍在桌子上，“现在，我很愿意听一听你所有的想法。” “这与我的想法无关，我只是想要让各位全部冷静下来，仔仔细细的动动你们的脑子，而不是仅仅只是为那些绿油油的美钞所驱使着去思考问题，请各位好好想一想到底该怎么处置超级英雄註册法案。” oliver从不认为自己聪明到了天才的地步，也不觉得自己永不会犯错，他更不可能用一个人的想法来决定超级英雄註册法案的内容。 无论他在谈判中如何贬低现在坐着的这些人，但无可否定他们在政治方面确实有独到的才能，只不过需要有人逼一逼才能让他们从自己所站的位置离开，换一个视角来看待现实的问题。 oliver收敛了所有的变种能力，监测器上的指数回归正常。玻璃外的警卫们仿佛劫后余生般舒了一口气，“现在可以心平气和的来谈话了。” —————————————————————————————————————————— “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多日未出现在人前的钢铁侠tony stark，走进了白宫，与之同行的还有美国队长。” 白宫的警卫也将大部分蜂拥而至的记者拦在门外。 tony在走廊上碰见了steve，他看了一眼steve身着的制服和手里的盾牌，“他们也提醒你把盾牌带上了吗?” steve看着tony手里提着的盔甲箱，以及tony眼角旁当时被自己打的伤口，虽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多多少少留了些伤痕。 “他们说如果我想要带，可以带。tony，我很抱歉。” “少说那些。该道歉的主人公在里边，自己有了计划却完全不告知队友。”tony冷哼了一声，走进了总统办公室。 “tony，我听得见。”oliver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水。 “白开水?”tony走过去和oliver坐在同一个沙发上，“总统先生连咖啡都买不起了吗?之后再和你算帐。” oliver闻言无奈地看了一眼steve。 “我会和tony一起来找你。”steve说。 oliver的眼神突然有点忧郁。 看起来有些可怜的总统先生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双手手指交叉放在桌上，紧张无措，他的特别顾问就站在他的桌旁。“这个…”
第322页 “我觉得白宫的咖啡有点难喝.”oliver友善地替紧张到极点的总统解了围。 “但我觉得，茶还不错。”坐在对面的插rles举了举杯子，温柔道，“erik可能会喜欢。 “那个收废铁的也要来?”tony皱了皱眉毛。 “注意你的形容。”oliver笑了笑，“当心他把幻视一起收走。” “那是什么?”队长注意到了摆在屋旁的一个机器，机器屏幕上的读数平和且长久没有变化。 “哦，”oliver转过去看了一眼，“变种能力监测器，就像允许你们带武器一样，那是总统先生的诚意，仅仅只是监测确定我和插rles的能力没有影响到每个人的决断，而不会对能力进行控制。万磁王也接受了这个条件。”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突然一把敞开，但是却没有人推门， erik用一种极其场面人的步伐走了进来，“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oliver把手里的水杯放了下来。 在他们最后的讨论中超级英雄註册法案仍然存在，只不过对其中的条款进行了几乎是完全的修改。 不只是针对超级英雄，其范围直接囊括了所有的超能力者，也包括了变种人和人类政府。 依然会成立专门小组，但专门小组并不用于管辖超能力者和变种人，而仅仅只是监督，并就涉及到人类社会的赔偿、损害控制等情况提出建议。 同时可以通过专门小组请求超能力者的援助。而超能力者和变种人同时也会对专门小组提供案件和其工作的执行情况进行监督。三者并行存在，没有谁对另一个团体拥有绝对的控制权，而其内部的管辖则由超能力者和变种人自行负责，但是无论是超能力者、变种人还是人类，行动时都会受到当地法律的约束，而对于超级罪犯罪行的判定也是同样。 当然，这些协议也不是跟美国政府签的，只不过先和这位小可怜的总统先生谈一谈，然后再由他出面与各国政府进行交涉。 而由于oliver的身份和能力的复杂性，并且由他发起的这场讨论，他担任了独立于这几者之外的一个类似于仲裁者的角色。不过看在大部分超能力者和变种人都活跃在美国本土，而总统又帮忙出面进行协商，作为利益交换，oliver的这个职位挂在白宫名下。 —————————————————————————————————————————— “你认识那个人吗?”prentiss站在咖啡机边，戳了戳reid的手臂，“在整理oliver桌子的那个，我看到他的身份牌上写的是国防部。” “嗯，arnold blunkett。” “你认识他?” “他的吊牌上写的。”reid缓缓喝了一口咖啡，“是我的错觉吗?我觉得今天的咖啡好喝了一点。” “前几天，jj隐约提到小组的经费涨了，大概他们也有钱换了咖啡口味。”prentiss耸了耸肩。 “hotch呢?他这个时间应该已经来了。”reid说道，“他应该知道。” “我看到他去strauss的办公室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tom，求求你放过我，你把这些文件处理了不就好了吗?” prentiss和reid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朝着门口看去。 tom把文件夹和钢笔塞进oliver的手里，“我可模仿不来你的字，他们现在查的严，想像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恨官僚主义。”oliver说。 “oliver。”prentiss惊喜的地走过去和他拥抱了一下，“你又回来了吗?这次还是特别顾问?等等，白宫特别督察，这是什么?” prentiss戳了戳oliver的身份牌。 oliver无所谓的说，“只是一个新职位罢了，我干的事还是和以前一样。” 协调超能力者、变种人和政府关系的工作oliver才干了一个月，就觉得闲得发慌，这世界上比起连环杀手来说，超级罪犯少的可怜了。他干脆申请继续回bau，另一边有需要他的时候再过去。 “那这一位是?”prentiss看向tom，“cia特别探员。” “tom hessler。”oliver指了指正在帮他收拾桌子的arnold，“那是arnoldblunkett，这两个，”他义正言辞的说，“来监视我的小间谍。” 上面对于oliver的能力仍然有些忌惮，但是比起暗地里偷偷摸摸的监视，oliver倒是不介意直接派两个人来看着他，而作为妥协的交换，他指定了tom和arnold两个人，但又因为种种利益牵扯，arnold被调到国防部去。 tom翻了一个白眼，“我看到最后我们两个就是帮你写任务报告的苦力，哦，说错了，arnold那暴脾气，估计不会帮你写东西，最后还是由我一个人来写报告，写三个人的报告!” 他嘆了口气，oliver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tom一个任重而道远同志加油的眼神。 “总而言之，我回来了。” ————————————————————— “lim，有时间回美国吗”oliver在电话里问。 “我和colin在苏格兰放羊，你看好lily，我很放心你们两个。” “我的意思是，我要结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附：本作品来自网际网路，本站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如侵权，请邮件联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