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元素》 第1章 万事开头难,问号。 第1章万事开头难,问号。 ...前略...后略... 手指搭上键盘只敲了几个字,便坐不住了。 灵感枯竭的时候是正常的,若想成为职业写手,绝对不可能依靠灵感,这些道理他也是知道的。 尘:“哎,晦气。”一推三六九,顺势趴在桌子上,想了想又拿起了桌面的手机,逛逛网页,刷刷某购物软件,接着翻起了几乎没什么联系人的微信。 一条未读消息,备注上写着‘博士’两个字。 成功了,速来。只是简短的几个字。 我扬了下眉毛,没多想,穿上鞋,锁了门便匆匆去往博士家。 ----------------------------------------------- 和博士认识的过程需要提一提,有年冬天我早上准备吃完早饭后上班,路过加油站时碰到一个人穿的挺单薄的,疲惫的不成样子,蜡黄的脸上只有一层皮。面如死灰,跟逃难的似的,一愣神的功夫我和他对视了一下,那双枯竭的眼睛瞬间移开了视线,当时就觉得他的‘根’不在这个时代。我那颗针鼻大的良心痛了一下,便走了过去,走进才发现脸型不太像中国人。 “h...hello?啊看由一只呃.呃...求国哭desi?” “我会说汉语。” “咋了,哥们,遇到啥困难了?” “没,没事。“他显然不想和我扯上关系。 “你这可不像没事样啊,几天没吃饭了?”我指着道对面的抻面馆。“我请你,贵的没有,只管饱。”那可不行,我日行一善,必须要让外乡人感受到家的温暖。 他也没说什么,跟在我后面一起进了饭馆。 “劳驾,两碗鸡汤面,再炒俩鸡骨架,甜辣的,再...”我看了看他,“再来杯白酒。” 室内暖气的作用下,他身体有了舒展的趋势。“谢谢你。”说完便低下头,眼睛盯着面前的白酒不再言语。我也没说什么,两个人静静的等着上菜。 “两位的面和鸡骨架。”服务员放下碗筷便离开了。 他拿起筷子便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吸溜.....)---无言“ 拿起了白酒杯。(咕咚,咕咚)--无言。 噗--(用餐巾纸擤着鼻涕)--无言。 看着他的脸色逐渐有了血色,我开口了。“说说吧,遇到什么困难了。” 他眼圈红了。“我回不去了。” “嗯。” “我身上一分钱的没有,只有几件对你们来说是古董的东西,可有什么用呢,我都不知道卖给谁。” “嗯。” “也遇到过像你一样的好心人。可当我说自己是未来人,需要钱加油,他们都不信我,还说我得寸进尺,死性不改。” “嗯。” “警察我也找过,他们也很友善,问我什么困难。我曾用最真诚的语气和他们沟通...噗--”(擤鼻涕)他们很和气的说相信我,但我听到了,他们商量着是联系精神病院还是大使馆。” “你去了?” “没有,我随便编了个借口跑出来了。真的什么办法都试过了,没人相信我。” “嗯,我信。” 他甚至没抬眼看我。“已经无所谓了,谢谢你,我该走了。”旋即起身。 (本章完) 第2章 时间机器的柴油发动机? 第2章时间机器的柴油发动机? “哎,等会。”我抬手制止了他 “我真信。要多少,我研究研究。”说着便用手机搜索铀... 他诧异的看着我,无神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光辉,--我能感觉到。 “......30升左右。” 我大致看了一下,铀都是论克卖的。细分还有什么235、238等等一大堆同位素。但都有一个特点,死贵,提纯的违法买不到。 “果然有钱才有资格行善吗...后悔了,不过大话已经说了。 “多少号啊?”我张口问他。 “负35号。”没什么情感波动的回答 完了。提纯铀,铁违法了,这还查个屁。转念一想,找到证据让他彻底死心的好,再劝劝他活在这个时代吧。 我组织着语言:“朋友,没有-35的铀啊,你确定我这个年代有这东西?就没有什么其他能替代的么?” “这个年代唯一的替代品就是油。”--顿了顿“谢谢你请我吃饭,我真的该走了。” “哎,等会...,老着急呢。”我又伸手抓住他。我当然感觉到劝不动他,但他现在的状态让我觉得出了门就会寻死,我更不希望吃饱饭出门就看见死人。 “退一步来讲,你知道哪有卖么,斤?克?多大量,多少钱?” 他还是那个万念俱灰的语气:“对面的加油站就有。一升九块二角三分。” 愣住。他说的是中文,但我没能理解。现在加油站业务拓展的这么丰富吗?提纯铀都卖。可我还是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 寒风中矗立着一个建筑:四四方方的顶盖上落满了雪,地面倒是打扫的很干净,几个加油机,向里还有一个超市,与各地都有的加油站无异,哦对了还有一个写着今日油价的牌子... 嗯?油...铀.... “卧槽汽油嗷!!!”我下意识喊了出来。 “柴油,-35号柴油。”他又低下了头。 “对哦,汽油没有-35的。”我整个人栽在椅子上,服务员的视线让我感到不舒服。 “既然知道答案了过程就不那么重要了,时光机为什么烧柴油,有没有排气管,几个缸的发动机,等等这些的问题都随着“嗝-----。” 我正了正坐姿。“我这就能买,可是你拿啥装啊?” 他从兜里拿出一个像玻璃瓶的东西,从腰线向上看是类似皮革一样的材质,腰线向下什么都没有,瓶口就比大拇指粗点。整个瓶子一扎多高,一只手勉强握住。 “装这里。” 我不理解。看了眼时间,上班快迟到了。“随你吧,大概需要多少钱?” “最少需要258元4角4分”他似乎理解了我刚才窘迫的原因,语气也轻快了一些。确实,提纯铀可比柴油贵多了。 我从钱包掏出400元,自己留了100。“喏,拿着吧,就这点现钱,多余的打个车,200公里内应该是够了,我点赶紧去上班了,不够我也管不了了。” “够了够了,谢谢你,可以把地址和姓名告诉我么,我一定尽快还你。”就这样。他用店里的笔和纸记下了我的地址和姓名,金额和年月日。 (本章完) 第3章 可以接地气但不该接地府 第3章可以接地气但不该接地府 同日下午8点半。 当我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才走近楼道就看见自家门前站着一位40多岁的中年男性:高鼻梁、深眼窝、黄褐色头发,妥妥的外国人长相。红润的脸颊,梳着背头,一件棕色的呢大衣,若不是脸上挂着亲昵的笑容,绝对会让人以为是哪个大学的教授。 看着这个笑容,推销员的面更大。“呃...你找谁?”我试探的问道。 他笑的更灿烂了。“找你,繁尘先生。” “坏了。指定是推销的。叹气。“我不办保险。谢谢,可以让开嘛,我需要进屋。” 他识趣的让开了位置。“我不是推销员。”依旧挂着笑容。 “那你找我什么事啊,我没见过你啊。”楼道里只有我们俩,他身形还比较魁梧,说实话我有点害怕。 “见过,我们上午刚见过。”笑容。 上午,别说上午了我连下午都在公司当牛马,才到家门口,什么时候见过这人?...不过还是有可能的,我狐疑打量着他。 他看应该是猜出了我的想法,笑的更开了,点了点头。我也笑了,不愧是未来人。打开房门侧了侧头。“进来说吧。” ----------------------- 地铁转公交,终于到了大众道。 这里属于f镇的开发区,近年来新建了不少奇怪的建筑,就比如眼前的这栋,十层的楼非要像苗族吊脚楼那样把自己台起来,下面凉飕飕的留了个半米高的空间。想不通吧?那就对了。只能怪自己不懂艺术。不过这种特殊的结构倒是给流浪汉之类的人提供了一个好去出。听说隔一段时间就有流浪汉因为地盘打起来。 我没有顾忌旁人鄙夷的目光,打开手机的灯,弯腰向深处爬了进去,没办法,因为某些原因,博士也住这。爬啊爬...到了记忆中的位置,我伸出手向下方拍了拍。 碰碰,实地。 咚咚,似乎是空的。 是这了。”我爬过去,按照特定的节奏敲了几下。 喀嚓。 响起了某种机关的声音,我身下的地面打开了,我顺着打开的斜坡滑了进去... 起身后,四周是泛着蓝光的阴森地方,不时传来不知是风声还是其它什么的声音,总之像电视里出现的鬼门关。 “这啥啊。”记得上次来时没这么接地府的装修风格。现在这里阴风刺骨、寒气逼人,走过的地方都会亮起蓝色的光团,说实话,我有点慌了。 虽然迷茫大于恐惧,但我还是选择谨慎的探着向前走。 地下突然窜出一只苍白的手,小腿顿时传来冰冷又滑腻的触感。 “哎呦我草!”我下意识的想跳开,但那只手抓的实在太紧了,根本跳不起来,反倒让我摔在了地上。 啪! 恍惚中不知从那甩出一个鞭子正好打在那只手上,手马上收了回去。 我赶紧缩回腿,只觉的头脑特别清醒,但就是无法考虑问题,或者说只剩下清醒这个感觉了。回过神我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双,呃...一对蹄子?是蹄子,我顺势向上看上去,黑色紧身皮裤包裹着粗壮的大腿,水桶一般的腰裸露在外,隆起的胸肌旁有着不明所以的黑皮带加上...牛头。 (本章完) 第4章 大师 人类的好朋友 第4章大师人类的好朋友 我觉得我可能摔傻了,要不就是没睡醒,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呃...那个...你好?”这牛头也没搭理尘,向尘伸出了手,尘没敢碰它,自己站了起来。看到尘起来了,它也收回了手,扭头自顾自的走了起来。 尘也只能是跟在它身后。没走几步远,它在墙壁前停住了,伸出手在墙上划了几下,墙壁无声的挪开了,从里面射出白色的灯光。尘也跟着牛头走了进去。 几台显示器和若干的不知名设备前坐着一个人,头也没抬。“来了啊。”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看到他尘松了一口气。“我说好哥哥,你这整的是哪一出啊,又是牛头又是鬼手的,我要不是之前来过几次早吓傻了。” 将椅子转了过来,抻了个懒腰,随即瘫在了沙发椅上。“没办法啊,再说我也派大师去接你了。” 尘指了指站在合上的墙壁前的牛头,一脸嫌弃,“我早就想问了,这方脸谁啊。” “我称它为大师,算是个半个人工智能,还不错吧。” 尘翻了个白眼。“所以呢,你整这一套不只是为了欢迎我吧?”尘找了个椅子坐了上去。 “前几天我不在家,有一个乞丐钻了进来,好家伙,他都不知到客气,把我这里的东西连吃带嚯嚯,地弄得不是样,我回来的时候他还在那待着,说这是他的家,我一怒之下就把他处理了。”指了指大师。“又费了些时间设了那个机关,和这个机器人。” “行......吧。”尘看了眼手表,快下午三点了,再耽搁一会回去天就黑了。 拍着身上的灰。“那你找我有啥事,我明天还点上班呢。” “上什么班,这事跟你有关系。还记得跟你提过的微型偏侧能量驱动......” 他说的是中国话,但我好像没听懂。 “.....也就是微型穿越机。”说完又喊了一句大师。 “啊,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然后呢?” 大师无声息的给尘拿了一瓶饮料。“哦,谢谢。” “今早完成了全部的测试后,我偶然发现了这个。”话音未落,大师就递给尘一个相框,尘见过,里面的照片是王莽,旁边还有个穿着短裙的美女。博士说是王莽,旁边是王莽夫人,尘就当个乐子听的。 “嗯?”还是那个相框,但多了一个人年轻人,仪表堂堂,容貌甚伟。和王莽与夫人站在一起。 “多了一个,这人是...?” 沉默着点了点头,接过了大师递的饮料,拧开瓶盖喝了几口。 “我原来这么帅么?”尘不禁摸了摸自己的月球表面。 “那是我!是我年轻的时候!”他没好气的说。 “害,那跟我有什么什么关系啊。” “你不觉得奇怪吗,之前的照片是我拍的,但现在我在画面中,此时拍照的是谁?”他稍微坐直,看向尘。 “你的意思是,当时拍照的是我?”尘狐疑着。 无言的点头。 “没道理嗷,又没露脸,你怎么知道肯定我?”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时空法则么?” 尘搜索着记忆。 (本章完) 第5章 都在酒里 第5章都在酒里 第二次见面,就是他到尘家的那天晚上,他说他叫云岭,以尘的角度只离开了不到一天就见面了。其实,从云岭的角度,被尘救济时才不到20,期间发生了很多事,可以说他能回来本身就带点传奇色彩,看着他有些落寞,又有些放不开的尴尬。 尘倒了些自己泡的药酒。“啥也别说了,喝吧,喝到位话就能说开了。” 借着酒劲,谈起双方身处的时代,互相谈了很多东西,说到动情处,我们俩哭的是一塌糊涂,又叫又喊,大骂这该死的世界只要有人,不管什么时代都存在争斗与不公,直到邻居过来砸门我俩才降低了声音,尘道了歉,也闹累了,酒醒了大半,已经夜里11点了。关上了灯,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床上。尘盯着天花板,想起了尘的童年。 “云哥,睡了么?”尘问道 “没。”简短的回答 “那我再问你点事呗。” “随便问。” “你们的那个..呃...量偏..” “小型偏侧能量....” “嘟,打住。反正就是时空机器,能去未来么?” “如果是你使用的话,使用的瞬间,就是零点,小型偏...机器只能以零点为基准向负数移动,这么说能理解么?” “不懂。那我回到过去后,就回不来了?” “不会,你的零点不会改变,你还可以回到零点标记的时空,只是时间会比零点向后推移42毫秒。” “为什么会推移啊?” “不知道,我们只是发现了这个时空定律,它为什么会形成,我们也不知道。” “未来的你们就发现了这一条吗?”尘似乎说错话了。 “当然不是。”他声音高了几度,又降下来。 “第一:穿越到120年内的时空,会造成时空的震荡,但危害不详,因为这种改变是即时的,改变者留有记忆,但所有被改变者什么都不知道。若穿越者进行干涉,理论上最严重的后果是时空崩塌。相对的,对120年以外的时空进行干涉,即使改变了一些较大的历史轨迹,理论上也不会对零点的时空带来太大影响。例如在120年前间接导致一个国家覆灭,哪怕间接导致数百万人死亡,也会在120年间被各种‘偶然”事件修复回来。若直接导致人命发生,带来的时空波动将是不可预知的。可是将时间拉长到1200万年前,哪怕你直接毁灭了整个人类,也不会对零点带来什么影响。 第二:在穿越者活着的时空内穿越,例如,a穿越到其壬辰6月以后的时空,那么这个人就会消失,婴儿不受影响。所以穿越只能去以零点为基准的负120年之外的时空,就像投入水面的石子,离得越远,波纹影响就越小。至于去往未来的时空,理论上连能证明的公式都没有。” 尘想了想,“可为什么是120年啊?” “一个自然人从壬辰6个月胚胎逐渐成型到意识消失,正好120年。” “我们这的科学都奔着130使劲了,我寻思你们不点或上千年啊,像科幻小说似的。” (本章完) 第6章 前人挖坑后人遭殃 第6章前人挖坑后人遭殃 “听清了,是意识消失,不是失去生物机能。我们的生物科技水平已经可以保证人类不会死于任何疾病,身体各项机能始终处于壮年水准。即使这样只要到了120年意识就会消失,人会瞬间变成类似你们口中的植物人。我们称这种现象为【造物主的句号】,这是第三”。他下意识的叹了口气。 尘坐起来看向他,“那不对啊,我这现在还有活过120的,年老体衰也没成植物人啊。” “有人在120年内重新编译了dna。”依旧闭着双眼。 尘躺了回去,继续盯着天花板,“照你这么说,即使有人违法,偷偷在120年内做了什么事,除了本人和在其他时空的穿越者以外,别人到死也感知不到?” 他用鼻音嗯了一声。 “那,你活到120也会失去意识么?” “我不知道,但有些东西是可以脱离于因果之外的,我们的时空也许早就支离破碎了,不过和我没关系。”他说了这么多后便不再言语了。 其实还有一大堆问题,但不想再问了。尘依旧盯着天花板,入了神。恍惚中看到了混元构成的球体,纯然自满。近看去却布满了裂纹与缺口,孔洞中塞满了污泥般的液体,那不规则的缺口似乎暗示着这个球体原本是另一个未知物体的一部分。 尘将思绪拉了回来。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俩之所以能保留照片的记忆,是因为我俩都是改变者?” “只能这么想了。” “可我并没有那段记忆,怎么解释。而且我不是汉朝人,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当时拍照的一定是我,万一是大师呢,这不合逻辑。” “那段记忆,我也没有,我只记得是我拍的照。何况,你都能从过去穿越到未来,还和我讲什么逻辑,人能理解的太有限了。” “所以意识到人类的极限后,你想超越人类不当人了?” “烂梗就别说了,怪冷的。” 轮到尘瘫在椅子上了。“那你准备怎么办,和你一起穿越时空改变历史成为无名英雄?你别说,想想还挺兴奋,至少不用上班当牛马了。” 站了起来,把水瓶给了大师。“跟那没关系。收拾收拾吧,你跟我说的出生地我已经找到了,时空误差不会很大,咱俩这就过去。” “这么突然?我都需要准备什么?”吃的,喝的,还有钱?突然想起经常背包旅行的叫驴友,或许尘从今天起也算时空驴友? “光人去就行,我也就随口一说。大师。” 大师无声息的走了过来,给了尘一个胶囊 “吃了就行了,它会改变你的构造,你就具备时空穿越的条件了。” 从外表看这粒胶囊和普通的感冒药没什么区别。 尘突然想到了什么“吃了它我是不是也就只能活120年了?” “这是初版胶囊几乎没有副作用,和琥珀编译版不一样。目前我诞生的时代只要活了120年就会失去意识。你属于例外,毕竟你自称反穿越,虽然现在没有证据,逻辑上也说不通。” “所以我不能肯定你吃了‘琥珀’会不会受‘句号’的影响。不过你想尝试也是可以的,我手头也有‘琥珀’。” (本章完) 第7章 赤条条的走 第7章赤条条的走 “就这时代我要是吃了琥珀,没等活到120,说不定会被哪些超自然机构抓去活体解剖了,还是普通点好。” 尘故意岔开话题。“我记得你也没吃,反正都是120年,你岂不是亏了?” “亏什么,我倒是想感受下衰老,能使我对生命保持敬畏。”显得很淡然。 这话但凡换别人都说不出口,尘想到。“然后呢?等老了骨头酥了躺在那个什么仪器中?” “或许吧,也有可能后悔了再吃琥珀,也来得及。行了快点吧,闲话路上再聊。” 看着手中的胶囊,尘自顾自的惆怅起来。“还有一件事,我们是不是还会回来?” “当然,我的目的是追踪你说的那个让你穿越的强盗。”顿了顿。“你想留在过去也行,倒不如说这样才最符合时空法则。” “其实21世纪也挺好,哪一样都比小时候的时代强。况且留下有什么意义呢,为了父母吗?太久远了,这个词无法勾起诸如幸福之类值得怀念的情感。“ 不知父母发现6岁的儿子刚消失在眼前,忽然从另一个方向又钻出一个20多的会作何感想。走一步算一步当旅行了,再说时空法则关我鸡毛事。尘闭上双眼,抬手吞下了药丸 云岭掏出了一个牙签盒大的东西,按了几下,另一面墙壁打开了,回头看了看闭着双眼站在原地的繁尘。 “走啊!” 一楞。“哦,我还以为原地穿越呢,这浪费我感情。” 向出口走去。“原地也能,但到了那你点光屁股。” 尘跟着云岭走到一个像生物的机器面前,说好听点外形像没完全绽开的花苞,说像生物是因为这东西明明有着金属般的光泽,却好像在蠕动,显得十分柔软又恶心。 ““你是第一次,把衣服首饰全脱了,钻进去睡一觉,醒了就到了。”说完自顾自的钻了进去。“ 他什么时候脱的?我都没注意到。虽说在这脱掉光有点不得劲,不过就当去大澡堂了,尘着安慰自己。三下五除二脱光,把衣服首饰整齐摆好放在地上。怎么有点上要上路的感觉?打消了思绪尘环顾四周。“我去哪个机器?” “一起。”简短的回答。 行吧,就当泡池子了。进去才发现里面很窄,即便富有弹性,也挤得难受。还有一股水(?)无色无味,不知道是什么。云岭给了尘一根管子,让尘贴在肚脐上,自己则蜷缩起来。尘看着这根半透明的淡粉色管子,喃喃道,这就是生物科技吗。刚弄好管子,大师又无声息的过来了,也往里钻。“哎不行别挤了,进不来,哎!上不来气了!” 随着大师死劲的向里挤,尘也蜷缩起来,尽力在胸前留有出气的空间,嘴里也呛进了不知名的液体。“咳咳,我他妈...咳咳!” “把意识集中在肚脐处,正常呼吸就好,水进去也没事,不能憋死。” 可尘就是觉得不得劲。还是下意识的闭住了气,尘觉得肺要憋炸了,几秒钟后,一大口水被呛进肺部,水滑滑的,没有窒息感,只有些胀感。大师挤进来后也不再动了,都泡在水里。尘只觉得肚脐温温的,人突然变的很困,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本章完) 第8章 光溜溜的来 第8章光溜溜的来 黑压压的乌云遮盖了天空,中间隐隐闪现一个白点,飞快的变大,变成了一道裂缝从里面传出一阵阵雷声和道道闪电。 在雷声闪电中,落下三个人,直扎向下方的湖面。 扑通!溅起了几米的浪花。以及一个不停扑腾的东西。 “唉我不会游泳!救命!咕噜噜!救命!”一道身影如鱼一般从尘的身下将尘托了起来。尘闭眼拼命挣扎了几下才发现脸上没有水了。 呸,用手抹了一把脸,头有点晕。 “云哥我跟你说,我只要鼻尖沾上凉水就上不来气,下回可别整这个,真受不了...”睁开眼,眼前是个穿着性感的长发的美女。 “呃...美女,姑..姑娘?谢谢你救我,那个呃..你看到另外两个人了么。”一时紧张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没办法,长这么大也没想到会被人从河里捞出来,还是穿着性感泳衣的漂亮女孩子。 “......。”没有回应。 “临走前你咋不说不会水,还好我反应快。”云岭从女孩的身后探出身来。 “温水没事,再说了你也没问我啊。那个...姑娘,能不能麻烦你把我带到岸边。说来惭愧我真的不会游泳。”尘尴尬的笑了笑。 “......。”依旧没有回应。 云岭伸手搂住了女孩的脖子,脸上挂了一个迷之微笑。“走吧大师。” 就这样比基尼美女双手托着尘,脖子挂着云岭。保持这个诡异姿势在水里移动了起来。究竟水里的下半身是什么情景尘不敢想,只知道她没有浪花。尘静静的躺在大师的双臂中仰面朝天。啊,这温柔的微风...好凉爽,好自由,无拘无束。 空气中充满了...嗯?自由?尘向下身看了一眼。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人麻了。一句哀嚎在尘的脑中炸开:我裤衩呢? 对哦,走的时候我脱了。我应该有裤衩么?不应该吗?尘抬起头,大师好好的穿着泳衣。大师是机器人,嗯。这么说云哥肯定没有,我俩就这么上岸么? “岸边如果有人不用管,跟我走就好。这里信息不发达不会对我们的旅行带来什么影响。”云哥好像是认真的。 各种意义上的第一次么...还好吧,至少有人陪我出丑。尘再度自我安慰。看向了云岭。 他依旧是那个迷之微笑。“你不觉的你该穿个内裤么?” “我倒是想,上哪偷去。再说了咱俩不都没穿么。” “我穿着呢。” 哼,扯淡,进时空机时你屁股上有几颗痣我都记得,你多啥?尘越过大师的肩膀看了下云岭泡在水里的下半身。 肉乎乎的游泳圈和一条黑色的泳裤。 “嗯?!哪弄的!”震惊之余尘看向云岭的脸。 云岭脸上绽放出了菊花般的笑容。“你手上不是有个戒指么,手摸着它心里想特定词语就好了,有些词是预设进去的。值得信赖的生物科技。” 尘看着尘的手指,确实有一枚银色的戒指,这枚戒指尘把它戴在了小拇指,先说明不是因为离婚,是不准备结婚。按理说在进时空机前就摘下来了。 (本章完) 第9章 驴友的第一站 第9章驴友的第一站 不过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忙用手摸着戒指,闭上眼心里默念。裤衩、裤衩、裤衩!一股被保护的安全感油然而生。睁开眼,好好的穿着一条常见的黑色平角裤。生物科技,值得信赖。“云哥,衣服啥的能不能变?” 云岭恢复了往常的表情“能。根据你熟练的程度能变成任何东西,只是不具备太强的硬度。” 为什么是硬度?“技术不够?”尘问道。 “不。这是规矩。有些研究不能超过伦理的禁忌。” “哦”尘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寻我想变衣服就默念衣服就行了?” “相对更复杂一些,没法用语言和你说清,只能你自己用心去感受。这种现象比较像呼吸,你可以用意识主动控制,但移开意识后它就会自主呼吸。就像现在你并没去注意它,但内裤也并没有消失。” “尘又摆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躺在大师的怀里,仰头看着天空。到底有多久没像今天这样看天空了呢,21世纪的天也是这么蓝么?......忽的又想到了什么。“大师不是牛头方脸吗?” “是,但不完全是。生物科技,大师的身体形态可以随意改变,你也不想漫漫长路,低头抬头都是两个糙汉子吧。” “那它能变成粉毛蓝瞳的猫耳萌娘嘛?”尘吧唧着嘴。 “理论上能,但我是个正常人。” 尘觉得他话里有话,算了,不去想太多了。这时尘听到远处传来像人群吵杂的嗡嗡声,尘稍微侧了侧身子和头,岸边好像聚集了不少人。 湖边则是一群人围着湖在叩首,穿着奇怪的衣服,不知在说些什么,看样子应该是把这三个倒霉蛋当成神明了。又或者是在为什么事做法,管他呢。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一个比基尼美女外表的机器人分别托、挂着两个裤头男驶向岸边。尘在水齐腰时尘就赶忙翻身下来了。 “摸着按钮默念预设一。”说话间云岭和大师身上像蜕皮一般,蜕出了一套黑色的斗篷。 尘闭上眼照做。这感觉很微妙,就像是微风吹着汗毛,一点点痒,当感觉消失后,尘睁开了眼,也穿着一样黑色斗篷。人群中炸开了锅。说着尘听不太懂的方言,但光看表情和动作也能猜到是什么意思了。 “走了。”说罢云岭便向南方的深林走去,大师跟在身后 “哦。”尘回了一句,也快步跟上,人群在我们三人边飞快退开,就这样一行三人消失在深林中。 ——一段时间后。 树林间。日渐隐。 “咱晚上睡哪啊,看不到哪有村庄。”尘问道。 “有村庄没银子也没用。睡森林,有大师站岗,没事的。饿了的话就和大师说。没问题的话再走一会,附近有条溪流,到了就休息。” 尘快步走到大师身边。“大师,又饿又渴,整点吃的。” 大师从斗篷里伸出一只手,手中托着一个碗大的果冻状半透明固体,尘接了过来,试探的咬了一口,很有弹性,味道只能说不难吃,但很难和平常吃的饭菜联系起来。尘几口将其吃掉,饥渴感很快就消失了,不过这东西真的有营养么? 大约半小时后,看见了一条小溪。 “到了,今天就休息吧。向南再走一段路会有小镇,明天中午就能到,不出意外那天正好有集市,我让大师搜集些枯枝,顺便抓点野味,去集市卖了能换些碎银。”说完云岭又唤了句大师。大师也是迅速,没一会就升起了火,躺在火堆旁看着升起的橘红色火苗,尘只觉得腿脚发酸,浑身困重,眼皮越来越沉,没一会便失去了意识。 (本章完) 第1章 万事开头难,问号。 第1章万事开头难,问号。 ...前略...后略... 手指搭上键盘只敲了几个字,便坐不住了。 灵感枯竭的时候是正常的,若想成为职业写手,绝对不可能依靠灵感,这些道理他也是知道的。 尘:“哎,晦气。”一推三六九,顺势趴在桌子上,想了想又拿起了桌面的手机,逛逛网页,刷刷某购物软件,接着翻起了几乎没什么联系人的微信。 一条未读消息,备注上写着‘博士’两个字。 成功了,速来。只是简短的几个字。 我扬了下眉毛,没多想,穿上鞋,锁了门便匆匆去往博士家。 ----------------------------------------------- 和博士认识的过程需要提一提,有年冬天我早上准备吃完早饭后上班,路过加油站时碰到一个人穿的挺单薄的,疲惫的不成样子,蜡黄的脸上只有一层皮。面如死灰,跟逃难的似的,一愣神的功夫我和他对视了一下,那双枯竭的眼睛瞬间移开了视线,当时就觉得他的‘根’不在这个时代。我那颗针鼻大的良心痛了一下,便走了过去,走进才发现脸型不太像中国人。 “h...hello?啊看由一只呃.呃...求国哭desi?” “我会说汉语。” “咋了,哥们,遇到啥困难了?” “没,没事。“他显然不想和我扯上关系。 “你这可不像没事样啊,几天没吃饭了?”我指着道对面的抻面馆。“我请你,贵的没有,只管饱。”那可不行,我日行一善,必须要让外乡人感受到家的温暖。 他也没说什么,跟在我后面一起进了饭馆。 “劳驾,两碗鸡汤面,再炒俩鸡骨架,甜辣的,再...”我看了看他,“再来杯白酒。” 室内暖气的作用下,他身体有了舒展的趋势。“谢谢你。”说完便低下头,眼睛盯着面前的白酒不再言语。我也没说什么,两个人静静的等着上菜。 “两位的面和鸡骨架。”服务员放下碗筷便离开了。 他拿起筷子便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吸溜.....)---无言“ 拿起了白酒杯。(咕咚,咕咚)--无言。 噗--(用餐巾纸擤着鼻涕)--无言。 看着他的脸色逐渐有了血色,我开口了。“说说吧,遇到什么困难了。” 他眼圈红了。“我回不去了。” “嗯。” “我身上一分钱的没有,只有几件对你们来说是古董的东西,可有什么用呢,我都不知道卖给谁。” “嗯。” “也遇到过像你一样的好心人。可当我说自己是未来人,需要钱加油,他们都不信我,还说我得寸进尺,死性不改。” “嗯。” “警察我也找过,他们也很友善,问我什么困难。我曾用最真诚的语气和他们沟通...噗--”(擤鼻涕)他们很和气的说相信我,但我听到了,他们商量着是联系精神病院还是大使馆。” “你去了?” “没有,我随便编了个借口跑出来了。真的什么办法都试过了,没人相信我。” “嗯,我信。” 他甚至没抬眼看我。“已经无所谓了,谢谢你,我该走了。”旋即起身。 (本章完) 第10章 坏导游 第10章坏导游 翌日。天刚亮就上路了,大师扛着不知在哪打的野猪,下山后中间又歇息了两次(主要是因为尘),才走上了大路。路上三三两两的几队人,目极处黑压压的一片,应该是集市了。 进到集市中,没等我们找到空位,就有人操着尘听不太懂的方言走过来,应该是来问价格的,正当尘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大师开口了。“!@#¥%%……#……&。”依旧是尘听不懂的本地方言。 不知名的男人:“……&%……¥%&&#@。” 几个来回间,大师坐地开张,手起刀落,割下一块肉,并收了一些碎银。 尘实在是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向云岭。“大师会说话啊,早怎么没听她说过。” “只是执行任务,她的ai我没开。” “纯纯工具人呗。”尘伸直双腿坐在那看着路人和大师讨价还价,听着其他人的吆喝声,呼吸的空气中混着飞扬的尘土,几种感觉杂糅在一起使得尘一阵恍惚。或许是肉质比较好又或许是价格比较便宜,不消一会就卖完了。 尘看着大师掂量着碎银的重量。“有多少?” “正常使用够三天。”云岭结果话茬。 “三天啊...。”尘重复着这句话,三天,算多还是少尘也不知道。“那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什么目的地?”他显得有些诧异。 “我家啊!不然咱来嘎哈来了?”轮到尘诧异了。 “你也没告诉我你家在哪啊。我只是在你提供的范围内的时空中检测到了时空产生的震动波。” “那你找我来干啥啊。”尘有点激了。 “你当初和我说什么‘鸟儿拥有整片天空,却只守着一处。如果可以真想回到过去。’还有什么‘生而为人,我很抱歉。下辈子不当牛马’之类的话,所以我才想着带你出来。” 我说过嘛?尘搜索着记忆,不行,完全记不得,应该是当初喝断片了。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尘连忙摆手。“不,后悔到没有,就是和自己想的不一样,有些难以接受。” “那就好。你要想回家看看也可以啊,我没有理由拦着你。本来就是想带你出来旅游的。” 比起旅游,感觉更像旅行。况且我也不记得我老家在哪。尘试着换了个话题。“那你原计划待多久?” “原计划是大师正常侦测的情况下,按着波的痕迹走一圈,再进行分析,再计划。根据现在侦测出的数据,粗略来计算应该十多人,也可能更多,所以急不得。” “准备每人的行动轨迹都走一圈?” “不用,只需要搜集到的数据够能推出他们此行的目的即可。你不去逛逛么,买一般物品的钱还是够的。” 看着人来人往,尘再次体尝到‘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句话了。“给你省点吧,况且花别人的钱不得劲。”尘站起来拍怕灰,我跟你走,下一站去哪?“ 云岭也不矫情,点点头,迈开步子继续向南走了,尘和大师跟在身后。 中间又休息了几次,穿过了一个小村落后,再次进入了一片树林。 (本章完) 第2章 时间机器的柴油发动机? 第2章时间机器的柴油发动机? “哎,等会。”我抬手制止了他 “我真信。要多少,我研究研究。”说着便用手机搜索铀... 他诧异的看着我,无神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光辉,--我能感觉到。 “......30升左右。” 我大致看了一下,铀都是论克卖的。细分还有什么235、238等等一大堆同位素。但都有一个特点,死贵,提纯的违法买不到。 “果然有钱才有资格行善吗...后悔了,不过大话已经说了。 “多少号啊?”我张口问他。 “负35号。”没什么情感波动的回答 完了。提纯铀,铁违法了,这还查个屁。转念一想,找到证据让他彻底死心的好,再劝劝他活在这个时代吧。 我组织着语言:“朋友,没有-35的铀啊,你确定我这个年代有这东西?就没有什么其他能替代的么?” “这个年代唯一的替代品就是油。”--顿了顿“谢谢你请我吃饭,我真的该走了。” “哎,等会...,老着急呢。”我又伸手抓住他。我当然感觉到劝不动他,但他现在的状态让我觉得出了门就会寻死,我更不希望吃饱饭出门就看见死人。 “退一步来讲,你知道哪有卖么,斤?克?多大量,多少钱?” 他还是那个万念俱灰的语气:“对面的加油站就有。一升九块二角三分。” 愣住。他说的是中文,但我没能理解。现在加油站业务拓展的这么丰富吗?提纯铀都卖。可我还是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 寒风中矗立着一个建筑:四四方方的顶盖上落满了雪,地面倒是打扫的很干净,几个加油机,向里还有一个超市,与各地都有的加油站无异,哦对了还有一个写着今日油价的牌子... 嗯?油...铀.... “卧槽汽油嗷!!!”我下意识喊了出来。 “柴油,-35号柴油。”他又低下了头。 “对哦,汽油没有-35的。”我整个人栽在椅子上,服务员的视线让我感到不舒服。 “既然知道答案了过程就不那么重要了,时光机为什么烧柴油,有没有排气管,几个缸的发动机,等等这些的问题都随着“嗝-----。” 我正了正坐姿。“我这就能买,可是你拿啥装啊?” 他从兜里拿出一个像玻璃瓶的东西,从腰线向上看是类似皮革一样的材质,腰线向下什么都没有,瓶口就比大拇指粗点。整个瓶子一扎多高,一只手勉强握住。 “装这里。” 我不理解。看了眼时间,上班快迟到了。“随你吧,大概需要多少钱?” “最少需要258元4角4分”他似乎理解了我刚才窘迫的原因,语气也轻快了一些。确实,提纯铀可比柴油贵多了。 我从钱包掏出400元,自己留了100。“喏,拿着吧,就这点现钱,多余的打个车,200公里内应该是够了,我点赶紧去上班了,不够我也管不了了。” “够了够了,谢谢你,可以把地址和姓名告诉我么,我一定尽快还你。”就这样。他用店里的笔和纸记下了我的地址和姓名,金额和年月日。 (本章完) 第3章 可以接地气但不该接地府 第3章可以接地气但不该接地府 同日下午8点半。 当我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才走近楼道就看见自家门前站着一位40多岁的中年男性:高鼻梁、深眼窝、黄褐色头发,妥妥的外国人长相。红润的脸颊,梳着背头,一件棕色的呢大衣,若不是脸上挂着亲昵的笑容,绝对会让人以为是哪个大学的教授。 看着这个笑容,推销员的面更大。“呃...你找谁?”我试探的问道。 他笑的更灿烂了。“找你,繁尘先生。” “坏了。指定是推销的。叹气。“我不办保险。谢谢,可以让开嘛,我需要进屋。” 他识趣的让开了位置。“我不是推销员。”依旧挂着笑容。 “那你找我什么事啊,我没见过你啊。”楼道里只有我们俩,他身形还比较魁梧,说实话我有点害怕。 “见过,我们上午刚见过。”笑容。 上午,别说上午了我连下午都在公司当牛马,才到家门口,什么时候见过这人?...不过还是有可能的,我狐疑打量着他。 他看应该是猜出了我的想法,笑的更开了,点了点头。我也笑了,不愧是未来人。打开房门侧了侧头。“进来说吧。” ----------------------- 地铁转公交,终于到了大众道。 这里属于f镇的开发区,近年来新建了不少奇怪的建筑,就比如眼前的这栋,十层的楼非要像苗族吊脚楼那样把自己台起来,下面凉飕飕的留了个半米高的空间。想不通吧?那就对了。只能怪自己不懂艺术。不过这种特殊的结构倒是给流浪汉之类的人提供了一个好去出。听说隔一段时间就有流浪汉因为地盘打起来。 我没有顾忌旁人鄙夷的目光,打开手机的灯,弯腰向深处爬了进去,没办法,因为某些原因,博士也住这。爬啊爬...到了记忆中的位置,我伸出手向下方拍了拍。 碰碰,实地。 咚咚,似乎是空的。 是这了。”我爬过去,按照特定的节奏敲了几下。 喀嚓。 响起了某种机关的声音,我身下的地面打开了,我顺着打开的斜坡滑了进去... 起身后,四周是泛着蓝光的阴森地方,不时传来不知是风声还是其它什么的声音,总之像电视里出现的鬼门关。 “这啥啊。”记得上次来时没这么接地府的装修风格。现在这里阴风刺骨、寒气逼人,走过的地方都会亮起蓝色的光团,说实话,我有点慌了。 虽然迷茫大于恐惧,但我还是选择谨慎的探着向前走。 地下突然窜出一只苍白的手,小腿顿时传来冰冷又滑腻的触感。 “哎呦我草!”我下意识的想跳开,但那只手抓的实在太紧了,根本跳不起来,反倒让我摔在了地上。 啪! 恍惚中不知从那甩出一个鞭子正好打在那只手上,手马上收了回去。 我赶紧缩回腿,只觉的头脑特别清醒,但就是无法考虑问题,或者说只剩下清醒这个感觉了。回过神我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双,呃...一对蹄子?是蹄子,我顺势向上看上去,黑色紧身皮裤包裹着粗壮的大腿,水桶一般的腰裸露在外,隆起的胸肌旁有着不明所以的黑皮带加上...牛头。 (本章完) 第11章 繁尘快乐林 第11章繁尘快乐林 (趁着人少,放飞自我了------幼儿园写作水平的作者。) 天色再度见黑,上班时偶尔放假去爬山觉得很快乐,可真把爬山当做生活的一部分就感受到辛苦了,如果说旅游是观光式的休闲和享受,那当下的情况我更愿称其为旅行,不是埋怨,只是觉得这样形容比较符合事实。稍微适应一些后,觉得偶尔换一种活法也不错,常言道‘人挪活,树挪死’。 正当尘走神时...... 铛!! 只听到背后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尘扭过头,发现尘的身后有一个半圆的乌金色物体,像蛋壳,下一刻,蛋壳如一张面皮反向包住了什么东西。有类似生物的东西在面皮里挣扎。 “这啥啊。”尘下意识的说。 “有人想杀我们,转过去就好,你不会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还是那样波澜不惊。 看着这个应该是人的东西在里面不断挣扎,却传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地上的枯枝树叶被摩擦的沙沙作响。尘想起了小时看见一条鱼挣扎着被杀时都会吓的哭着问:娘,鱼多疼啊。 ----------------------------------------- 当然鱼做出来还是很好吃的,虽然记不得味道了,但当时含泪吃了两大碗。长大后早就不那么滥情了。但身边一个活生生的人挣扎着死掉,换谁心里也会难受的。 尘犹豫了一下。“让我和他谈谈行吗,万一能有些解决方法呢。” 云岭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下一刻包裹住他的黑色物质散开重组,堵住嘴的同时变成一把椅子将他四肢牢牢地固定住。 俯视着他,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尘安心。昏暗的月光下看不太清相貌,只知道是个少年人的身形。 “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而且我看你挺年轻的,是不是被谁骗了?我不想伤害你,真的,只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然后别再回来就好,说吧,没必要多遭罪的。”尘一股脑的将心中想的全说了出来。 椅子(应该是大师)合适宜的将尘的话翻译了一遍。 被堵住嘴的少年依旧怒目瞪着尘。 尘对椅子(大师)扬了下头,少年嘴里的黑色物质变成液体流了出去。 “¥%……&#&……*&*&,(*¥……!”说完两眼一闭。是略青涩的声音。 尘茫然的看向椅子。 “今天栽你手上算我倒霉,要杀要剐随便你!”椅子翻译道。 难整。平日尘对这种年纪的孩子都打怵,现在这个情况下更是束手无策。吓唬他试试。尘模仿记忆中影视里的坏人形象。张牙舞爪的比划起来,故意尖起嗓子。“剐多没新意,我这有一套完整的折磨方法,从里到外,我称其为周式十大酷刑,这么些年来还没人能撑到第八式,你要不说,嘿嘿,我就陪你玩玩。” “呸!”他怒目圆睁,一口吐沫就喷到尘的脸上。 尘愣住了。只觉的脑子嗡一下,心想不会吧,看着手中揩下的吐沫,尘只觉的心跳加快,牙齿因羞怒开始打颤。 不行,我要冷静。为什么啊,我只是想吓吓你,老实听话不就没事了,没必要做这么绝吧。 (本章完) 第4章 大师 人类的好朋友 第4章大师人类的好朋友 我觉得我可能摔傻了,要不就是没睡醒,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呃...那个...你好?”这牛头也没搭理尘,向尘伸出了手,尘没敢碰它,自己站了起来。看到尘起来了,它也收回了手,扭头自顾自的走了起来。 尘也只能是跟在它身后。没走几步远,它在墙壁前停住了,伸出手在墙上划了几下,墙壁无声的挪开了,从里面射出白色的灯光。尘也跟着牛头走了进去。 几台显示器和若干的不知名设备前坐着一个人,头也没抬。“来了啊。”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看到他尘松了一口气。“我说好哥哥,你这整的是哪一出啊,又是牛头又是鬼手的,我要不是之前来过几次早吓傻了。” 将椅子转了过来,抻了个懒腰,随即瘫在了沙发椅上。“没办法啊,再说我也派大师去接你了。” 尘指了指站在合上的墙壁前的牛头,一脸嫌弃,“我早就想问了,这方脸谁啊。” “我称它为大师,算是个半个人工智能,还不错吧。” 尘翻了个白眼。“所以呢,你整这一套不只是为了欢迎我吧?”尘找了个椅子坐了上去。 “前几天我不在家,有一个乞丐钻了进来,好家伙,他都不知到客气,把我这里的东西连吃带嚯嚯,地弄得不是样,我回来的时候他还在那待着,说这是他的家,我一怒之下就把他处理了。”指了指大师。“又费了些时间设了那个机关,和这个机器人。” “行......吧。”尘看了眼手表,快下午三点了,再耽搁一会回去天就黑了。 拍着身上的灰。“那你找我有啥事,我明天还点上班呢。” “上什么班,这事跟你有关系。还记得跟你提过的微型偏侧能量驱动......” 他说的是中国话,但我好像没听懂。 “.....也就是微型穿越机。”说完又喊了一句大师。 “啊,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然后呢?” 大师无声息的给尘拿了一瓶饮料。“哦,谢谢。” “今早完成了全部的测试后,我偶然发现了这个。”话音未落,大师就递给尘一个相框,尘见过,里面的照片是王莽,旁边还有个穿着短裙的美女。博士说是王莽,旁边是王莽夫人,尘就当个乐子听的。 “嗯?”还是那个相框,但多了一个人年轻人,仪表堂堂,容貌甚伟。和王莽与夫人站在一起。 “多了一个,这人是...?” 沉默着点了点头,接过了大师递的饮料,拧开瓶盖喝了几口。 “我原来这么帅么?”尘不禁摸了摸自己的月球表面。 “那是我!是我年轻的时候!”他没好气的说。 “害,那跟我有什么什么关系啊。” “你不觉得奇怪吗,之前的照片是我拍的,但现在我在画面中,此时拍照的是谁?”他稍微坐直,看向尘。 “你的意思是,当时拍照的是我?”尘狐疑着。 无言的点头。 “没道理嗷,又没露脸,你怎么知道肯定我?”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时空法则么?” 尘搜索着记忆。 (本章完) 第5章 都在酒里 第5章都在酒里 第二次见面,就是他到尘家的那天晚上,他说他叫云岭,以尘的角度只离开了不到一天就见面了。其实,从云岭的角度,被尘救济时才不到20,期间发生了很多事,可以说他能回来本身就带点传奇色彩,看着他有些落寞,又有些放不开的尴尬。 尘倒了些自己泡的药酒。“啥也别说了,喝吧,喝到位话就能说开了。” 借着酒劲,谈起双方身处的时代,互相谈了很多东西,说到动情处,我们俩哭的是一塌糊涂,又叫又喊,大骂这该死的世界只要有人,不管什么时代都存在争斗与不公,直到邻居过来砸门我俩才降低了声音,尘道了歉,也闹累了,酒醒了大半,已经夜里11点了。关上了灯,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床上。尘盯着天花板,想起了尘的童年。 “云哥,睡了么?”尘问道 “没。”简短的回答 “那我再问你点事呗。” “随便问。” “你们的那个..呃...量偏..” “小型偏侧能量....” “嘟,打住。反正就是时空机器,能去未来么?” “如果是你使用的话,使用的瞬间,就是零点,小型偏...机器只能以零点为基准向负数移动,这么说能理解么?” “不懂。那我回到过去后,就回不来了?” “不会,你的零点不会改变,你还可以回到零点标记的时空,只是时间会比零点向后推移42毫秒。” “为什么会推移啊?” “不知道,我们只是发现了这个时空定律,它为什么会形成,我们也不知道。” “未来的你们就发现了这一条吗?”尘似乎说错话了。 “当然不是。”他声音高了几度,又降下来。 “第一:穿越到120年内的时空,会造成时空的震荡,但危害不详,因为这种改变是即时的,改变者留有记忆,但所有被改变者什么都不知道。若穿越者进行干涉,理论上最严重的后果是时空崩塌。相对的,对120年以外的时空进行干涉,即使改变了一些较大的历史轨迹,理论上也不会对零点的时空带来太大影响。例如在120年前间接导致一个国家覆灭,哪怕间接导致数百万人死亡,也会在120年间被各种‘偶然”事件修复回来。若直接导致人命发生,带来的时空波动将是不可预知的。可是将时间拉长到1200万年前,哪怕你直接毁灭了整个人类,也不会对零点带来什么影响。 第二:在穿越者活着的时空内穿越,例如,a穿越到其壬辰6月以后的时空,那么这个人就会消失,婴儿不受影响。所以穿越只能去以零点为基准的负120年之外的时空,就像投入水面的石子,离得越远,波纹影响就越小。至于去往未来的时空,理论上连能证明的公式都没有。” 尘想了想,“可为什么是120年啊?” “一个自然人从壬辰6个月胚胎逐渐成型到意识消失,正好120年。” “我们这的科学都奔着130使劲了,我寻思你们不点或上千年啊,像科幻小说似的。” (本章完) 第12章 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 第12章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 当尘再次醒来时,看见的还是那个月亮。尘坐了起来,旁边坐着一个人,是云岭。 尘:“那小子呢?不会…不会死了吧?” 云:“没有,只是大拇指的指甲差点掉下来而已。” 尘:“那他人呢?” 云:“我放跑了,大师在跟踪他。” 尘:“我睡了多久?” 云:“几分钟而已。” 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趁年轻犯点小错,多吃点亏没坏处,至少还有改过的机会。” 小错吗…也对,只是大拇指甲差点掉下来,说破天也就是个轻伤,轻伤几年来着,最高三年?记不清了。我在想什么呢,通过残害虐待他人来满足自己的欲望,这是能用法律逻辑来衡量的东西吗? 尘:“…呵。我真是个傻逼。” 云:“确实让我对你有了新的了解。” 尘:“说真的,现在好话赖话我都听不出来了。” 云:“好话,就当夸你了。” 尘:“谢谢夸奖。” 云站了起来,拍拍灰。 “走吧,大师找到地方了。想休息等事情解决了再说。” 尘:“嗯。”尘思索了一下:“云哥,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云:“处理掉。” 尘看着他的背影。“我是觉得越来越不了解你了。” ----------------------------------------- 下了山,云岭带着尘直奔村庄,转了几个弯后停了下来。面前是普通泥土墙、木门,屋内没有点灯,和一般民宅无异。云岭示意尘不要出声。 大概几分钟后他率先翻身墙进了院内,尘紧随其后。只听见屋内传来几声响动便归于寂静。随后房门被人从里面吱呀呀地打开了,尘跟在云岭的身后进了屋子。 “%&%……@!#¥%……&*(()#¥%……&*(@#¥%……&*()(*……#¥%%……&*。”依旧是那个青涩的声音,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尘决定无视他。 屋子里黑的看啥都影影绰绰。“没有油灯之类的么?”尘摸索着,没找到。 随后跟着云岭进了里屋,外屋只留下被大师束缚住的少年。 月光下能看到炕上躺着一个人,这么大动静都没醒怕不是死了,难道这是下一个目标?尘有些忐忑,但还是走了过去。黑灯瞎火是啥也看不清,摸了下脸颊,有温度。呼吸也有,平稳缓慢。怎么看都像是睡着了。 “睡觉这人谁啊。”尘向外屋喊去。回应尘的又是一波bbox。继续无视他。 “大师?”尘喊道。 “那是他妹妹。”大师回答说。 “¥%*……#%……&@¥#%……&*()¥%……%……&¥%#%&&…………&*&(*%¥%*&##@@#¥%……¥……&&*(!”少年持续输出中。 “中了毒,昏迷不醒。”大师继续翻译着。 “他说那么多就这点意思?”尘显然了忘了些什么。 “......不止。你把你的脏手从我妹妹的身上拿开,她只要伤到一根毫毛...” “得得得。行了别翻译了。”尘赶忙制止,只怪尘不长心。回过头想仔细看着这个小女孩可屋子里黑的跟什么似的,也看不清长成什么样,抬手摸了摸,四肢发凉像是厥证。尘记得大概的治疗方法,好像是扎百汇,还有什么就忘了。 (本章完) 第6章 前人挖坑后人遭殃 第6章前人挖坑后人遭殃 “听清了,是意识消失,不是失去生物机能。我们的生物科技水平已经可以保证人类不会死于任何疾病,身体各项机能始终处于壮年水准。即使这样只要到了120年意识就会消失,人会瞬间变成类似你们口中的植物人。我们称这种现象为【造物主的句号】,这是第三”。他下意识的叹了口气。 尘坐起来看向他,“那不对啊,我这现在还有活过120的,年老体衰也没成植物人啊。” “有人在120年内重新编译了dna。”依旧闭着双眼。 尘躺了回去,继续盯着天花板,“照你这么说,即使有人违法,偷偷在120年内做了什么事,除了本人和在其他时空的穿越者以外,别人到死也感知不到?” 他用鼻音嗯了一声。 “那,你活到120也会失去意识么?” “我不知道,但有些东西是可以脱离于因果之外的,我们的时空也许早就支离破碎了,不过和我没关系。”他说了这么多后便不再言语了。 其实还有一大堆问题,但不想再问了。尘依旧盯着天花板,入了神。恍惚中看到了混元构成的球体,纯然自满。近看去却布满了裂纹与缺口,孔洞中塞满了污泥般的液体,那不规则的缺口似乎暗示着这个球体原本是另一个未知物体的一部分。 尘将思绪拉了回来。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俩之所以能保留照片的记忆,是因为我俩都是改变者?” “只能这么想了。” “可我并没有那段记忆,怎么解释。而且我不是汉朝人,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当时拍照的一定是我,万一是大师呢,这不合逻辑。” “那段记忆,我也没有,我只记得是我拍的照。何况,你都能从过去穿越到未来,还和我讲什么逻辑,人能理解的太有限了。” “所以意识到人类的极限后,你想超越人类不当人了?” “烂梗就别说了,怪冷的。” 轮到尘瘫在椅子上了。“那你准备怎么办,和你一起穿越时空改变历史成为无名英雄?你别说,想想还挺兴奋,至少不用上班当牛马了。” 站了起来,把水瓶给了大师。“跟那没关系。收拾收拾吧,你跟我说的出生地我已经找到了,时空误差不会很大,咱俩这就过去。” “这么突然?我都需要准备什么?”吃的,喝的,还有钱?突然想起经常背包旅行的叫驴友,或许尘从今天起也算时空驴友? “光人去就行,我也就随口一说。大师。” 大师无声息的走了过来,给了尘一个胶囊 “吃了就行了,它会改变你的构造,你就具备时空穿越的条件了。” 从外表看这粒胶囊和普通的感冒药没什么区别。 尘突然想到了什么“吃了它我是不是也就只能活120年了?” “这是初版胶囊几乎没有副作用,和琥珀编译版不一样。目前我诞生的时代只要活了120年就会失去意识。你属于例外,毕竟你自称反穿越,虽然现在没有证据,逻辑上也说不通。” “所以我不能肯定你吃了‘琥珀’会不会受‘句号’的影响。不过你想尝试也是可以的,我手头也有‘琥珀’。” (本章完) 第7章 赤条条的走 第7章赤条条的走 “就这时代我要是吃了琥珀,没等活到120,说不定会被哪些超自然机构抓去活体解剖了,还是普通点好。” 尘故意岔开话题。“我记得你也没吃,反正都是120年,你岂不是亏了?” “亏什么,我倒是想感受下衰老,能使我对生命保持敬畏。”显得很淡然。 这话但凡换别人都说不出口,尘想到。“然后呢?等老了骨头酥了躺在那个什么仪器中?” “或许吧,也有可能后悔了再吃琥珀,也来得及。行了快点吧,闲话路上再聊。” 看着手中的胶囊,尘自顾自的惆怅起来。“还有一件事,我们是不是还会回来?” “当然,我的目的是追踪你说的那个让你穿越的强盗。”顿了顿。“你想留在过去也行,倒不如说这样才最符合时空法则。” “其实21世纪也挺好,哪一样都比小时候的时代强。况且留下有什么意义呢,为了父母吗?太久远了,这个词无法勾起诸如幸福之类值得怀念的情感。“ 不知父母发现6岁的儿子刚消失在眼前,忽然从另一个方向又钻出一个20多的会作何感想。走一步算一步当旅行了,再说时空法则关我鸡毛事。尘闭上双眼,抬手吞下了药丸 云岭掏出了一个牙签盒大的东西,按了几下,另一面墙壁打开了,回头看了看闭着双眼站在原地的繁尘。 “走啊!” 一楞。“哦,我还以为原地穿越呢,这浪费我感情。” 向出口走去。“原地也能,但到了那你点光屁股。” 尘跟着云岭走到一个像生物的机器面前,说好听点外形像没完全绽开的花苞,说像生物是因为这东西明明有着金属般的光泽,却好像在蠕动,显得十分柔软又恶心。 ““你是第一次,把衣服首饰全脱了,钻进去睡一觉,醒了就到了。”说完自顾自的钻了进去。“ 他什么时候脱的?我都没注意到。虽说在这脱掉光有点不得劲,不过就当去大澡堂了,尘着安慰自己。三下五除二脱光,把衣服首饰整齐摆好放在地上。怎么有点上要上路的感觉?打消了思绪尘环顾四周。“我去哪个机器?” “一起。”简短的回答。 行吧,就当泡池子了。进去才发现里面很窄,即便富有弹性,也挤得难受。还有一股水(?)无色无味,不知道是什么。云岭给了尘一根管子,让尘贴在肚脐上,自己则蜷缩起来。尘看着这根半透明的淡粉色管子,喃喃道,这就是生物科技吗。刚弄好管子,大师又无声息的过来了,也往里钻。“哎不行别挤了,进不来,哎!上不来气了!” 随着大师死劲的向里挤,尘也蜷缩起来,尽力在胸前留有出气的空间,嘴里也呛进了不知名的液体。“咳咳,我他妈...咳咳!” “把意识集中在肚脐处,正常呼吸就好,水进去也没事,不能憋死。” 可尘就是觉得不得劲。还是下意识的闭住了气,尘觉得肺要憋炸了,几秒钟后,一大口水被呛进肺部,水滑滑的,没有窒息感,只有些胀感。大师挤进来后也不再动了,都泡在水里。尘只觉得肚脐温温的,人突然变的很困,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本章完) 第13章 哥是老中医 第13章哥是老中医 一转眼云岭不知道去哪了,按他的意思这俩人都可能活不过今晚。尘拿不准到底她是得了什么病。只是看着这个大脑袋,沉思了一会儿。 整! 就一层头皮又扎不死,醒了最好,不醒拉倒。一翻腕,手中正捏着一根银针,这玩应哪来的尘也不知道。总之找准了穴位,平刺一针扎进去。 没有反应... 尘试着捻了捻针。没反应... 来个青龙摆尾。没反应... 再来个赤凤摇头。没反应... 再接个龙虎交战。还是没反应... 最后再用个苍龟探穴... 正当尘因运针而满头大汗之时,云岭回来了。看着在黑暗中一手按着人头一手上下舞动的尘。“干什么呢?” “针灸治病。”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还会这个?”声音中显得饶有兴致。 “没出孤儿院时跟一个老中医学过一些皮毛。”能不能治好还不知道呢。云岭走过来盯着尘的手看,估摸这环境他也看不清什么。云岭扭头唤了声大师。 一顿叽里咕噜后大师说话了:“我妹妹因为感了疫气风寒得了很严重的重病才导致昏迷不醒,只有赖神医能救她的性命,但现在药材不够,只能勉强维持不死,需要几斤银子入药才能治好病。” 尘听懵了,什么叫‘疫气风寒’?‘很严重的重病’是有多重?为什么银子能入药?“大师你确定没听错?” “大师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云岭将话接了过去。 “那...。”在黑暗中尘和云岭对视了一眼。那这傻小子就被骗了,还是帮着数钱的那种。意识到这一点,尘被气乐了。 “动身吧。我不准备去找什么赖神医,把这两人处理掉就好了。”他看向外屋。“大...” “哎!”尘叫了出来。 云岭疑惑的看着尘“怎么了?” “啊没什么。” 清清嗓“大...” “哎!”尘又喊了一声。 云岭无言地凝视着尘。尘只得移开眼神看向别处。 “你情迷红玫瑰那会儿可没这么矫情啊。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就觉得是不是还有商量的余地...,你看他也是受害者,况且咱也没受伤。”情迷红玫瑰,这是用脚后跟想出来的名字吗。” “大...,唉我先不处理他。”向尘解释道。“大师。” “我要杀了你们,活剥你们的皮,扣下你们的眼睛当弹球!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大师继续翻译道。 “啊得得得,行了别翻译了。”这小子是真彪,连虎带彪。不过见证了杀人后,我还能融入普通社会了么,但这情况是真的...... 尘自暴自弃的叹口气。“我也不是什么烂好人,就是第一次嘛,需要适应下。我出去撒泡尿,你随意。”说罢尘起身向外屋走去,云岭也跟在尘后面。 ---正当尘快要路过还在不停的bbox的少年时。 “¥%@#%?”一个略沙哑的女声从屋内传来。 “妹妮!!!”少年撕心裂肺的回应着。 哎这句尘听懂了。瞬间尿意全无。 (本章完) 第8章 光溜溜的来 第8章光溜溜的来 黑压压的乌云遮盖了天空,中间隐隐闪现一个白点,飞快的变大,变成了一道裂缝从里面传出一阵阵雷声和道道闪电。 在雷声闪电中,落下三个人,直扎向下方的湖面。 扑通!溅起了几米的浪花。以及一个不停扑腾的东西。 “唉我不会游泳!救命!咕噜噜!救命!”一道身影如鱼一般从尘的身下将尘托了起来。尘闭眼拼命挣扎了几下才发现脸上没有水了。 呸,用手抹了一把脸,头有点晕。 “云哥我跟你说,我只要鼻尖沾上凉水就上不来气,下回可别整这个,真受不了...”睁开眼,眼前是个穿着性感的长发的美女。 “呃...美女,姑..姑娘?谢谢你救我,那个呃..你看到另外两个人了么。”一时紧张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没办法,长这么大也没想到会被人从河里捞出来,还是穿着性感泳衣的漂亮女孩子。 “......。”没有回应。 “临走前你咋不说不会水,还好我反应快。”云岭从女孩的身后探出身来。 “温水没事,再说了你也没问我啊。那个...姑娘,能不能麻烦你把我带到岸边。说来惭愧我真的不会游泳。”尘尴尬的笑了笑。 “......。”依旧没有回应。 云岭伸手搂住了女孩的脖子,脸上挂了一个迷之微笑。“走吧大师。” 就这样比基尼美女双手托着尘,脖子挂着云岭。保持这个诡异姿势在水里移动了起来。究竟水里的下半身是什么情景尘不敢想,只知道她没有浪花。尘静静的躺在大师的双臂中仰面朝天。啊,这温柔的微风...好凉爽,好自由,无拘无束。 空气中充满了...嗯?自由?尘向下身看了一眼。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人麻了。一句哀嚎在尘的脑中炸开:我裤衩呢? 对哦,走的时候我脱了。我应该有裤衩么?不应该吗?尘抬起头,大师好好的穿着泳衣。大师是机器人,嗯。这么说云哥肯定没有,我俩就这么上岸么? “岸边如果有人不用管,跟我走就好。这里信息不发达不会对我们的旅行带来什么影响。”云哥好像是认真的。 各种意义上的第一次么...还好吧,至少有人陪我出丑。尘再度自我安慰。看向了云岭。 他依旧是那个迷之微笑。“你不觉的你该穿个内裤么?” “我倒是想,上哪偷去。再说了咱俩不都没穿么。” “我穿着呢。” 哼,扯淡,进时空机时你屁股上有几颗痣我都记得,你多啥?尘越过大师的肩膀看了下云岭泡在水里的下半身。 肉乎乎的游泳圈和一条黑色的泳裤。 “嗯?!哪弄的!”震惊之余尘看向云岭的脸。 云岭脸上绽放出了菊花般的笑容。“你手上不是有个戒指么,手摸着它心里想特定词语就好了,有些词是预设进去的。值得信赖的生物科技。” 尘看着尘的手指,确实有一枚银色的戒指,这枚戒指尘把它戴在了小拇指,先说明不是因为离婚,是不准备结婚。按理说在进时空机前就摘下来了。 (本章完) 第14章 专治吹牛...嗯 第14章专治吹牛...嗯 “哥是你在外面嘛,他是谁呀。是你做错什么事了么?”感谢大师完美的实时翻译。 尘光速看了云岭一眼。他双手一摊,标准的老外耸肩,似乎在说‘随便’。 尘苦笑着:“小伙子,你妹妹现在被我治好了,咱们的恩怨是不是可以就此勾销了?” “休想。你肯定是用了什么妖法。除非你让我亲眼看到她!” 这个油盐不进劲随他哪个爹。尘询问着看向身边的云岭,他只是淡淡的唤了句大师。 束缚少年的物质如潮水般退去,并在身后形成了人形,期间少年早就窜进了屋内。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些什么。 不消一会儿,女孩率先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小女多谢二位救命之恩。我哥性格急躁,但人本性不坏,若得罪了二位恩公,还望海涵,若小女能弥补的地方,还请二位吩咐,只求饶我哥一条性命。” “他妈的!”尘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咬着牙。这就叫素质!这叫涵养!人格贵贱在哪看啊?真是人比人点死,货比货点扔。这小子但凡有那么一点机灵劲,哪怕是假话呢。 女孩被尘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少年马上冲过来把妹妹护在身后。“妹你别谢他们,他们指定没安好心,没准你身上的毒就是他下的!” 没良心啊,你妈生你时接生婆指定是将孩子扔了,把胎盘养大了。要不是这姑娘明事理,就你这彪劲...哎呀气死了。“啊,对,对,对!我没安好心,咋地吧!没看到她脑袋上还插着针么,我拔下来就昏过去,哎,你现在想让你妹妹活命就点听我的。啊,毒我也下了,有招想去、没招死去,你俩只要不听我话我就引爆毒素,你要是再跟我逼逼赖赖的,我现在就引爆!”一口气说完后,尘低下头喘着粗气,真是的,我说的什么呢,还引爆毒素,又不是人体炸弹。 噗通! 尘抬头看去,兄妹俩跪在他面前。“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妹妹,我什么都听你的!”少年哀求道。少女也是低声说着不知道什么。 尘心一下子软了,赶紧扶起兄妹俩。气话都是气话,哪有什么毒素啊。尘赶忙让大师翻译,大师并未回应尘。只见云岭用手捂着脸。一段一段的说“挺好...这就...不用...不用处理掉了,一路上还能有个帮手,留...哈...。”后半句听不清了,只剩下他哮喘般的笑声。 尘也被这魔性的笑声传染了。“不是你笑啥呢?这是什么好笑的事儿么?” 看着我俩笑了,兄妹俩也尴尬的笑了起来,空气中莫名其妙地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傻笑过后,疲惫感一下就涌了上来。通过大师的翻译,尘拔下了针并和兄妹俩定了规矩,这段时间内,要一直跟着尘行动,而且听话,要是有想要伤害尘或云岭的举动,尘就会引爆毒素。虽然尘还是能感受到少年强烈的敌意,但迫于形式,还是点头如捣蒜。这期间云岭一直含笑看着他们,并没有言语。 这女孩文文静静的应该没危险,这小子虽然彪点,但一根筋应该也没事。想到这,尘伸了个懒腰,迈步向门口走去。少女看云岭和大师没有走的意思自己也没动,只有少年紧随其后跟了出来。“哎,我去放水,你不用跟着我。那个...大师。” 回来后少女坚持要把兄妹的被褥让给尘,多懂事的孩子啊。之前也要给云岭,但被拒绝了,尘当然也是婉谢了,她看着我们的态度便放弃了。最后少女还是躺在炕头,依次是少年、云岭,还有尘。只有大师受伤的世界诞生了。 (本章完) 第9章 驴友的第一站 第9章驴友的第一站 不过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忙用手摸着戒指,闭上眼心里默念。裤衩、裤衩、裤衩!一股被保护的安全感油然而生。睁开眼,好好的穿着一条常见的黑色平角裤。生物科技,值得信赖。“云哥,衣服啥的能不能变?” 云岭恢复了往常的表情“能。根据你熟练的程度能变成任何东西,只是不具备太强的硬度。” 为什么是硬度?“技术不够?”尘问道。 “不。这是规矩。有些研究不能超过伦理的禁忌。” “哦”尘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寻我想变衣服就默念衣服就行了?” “相对更复杂一些,没法用语言和你说清,只能你自己用心去感受。这种现象比较像呼吸,你可以用意识主动控制,但移开意识后它就会自主呼吸。就像现在你并没去注意它,但内裤也并没有消失。” “尘又摆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躺在大师的怀里,仰头看着天空。到底有多久没像今天这样看天空了呢,21世纪的天也是这么蓝么?......忽的又想到了什么。“大师不是牛头方脸吗?” “是,但不完全是。生物科技,大师的身体形态可以随意改变,你也不想漫漫长路,低头抬头都是两个糙汉子吧。” “那它能变成粉毛蓝瞳的猫耳萌娘嘛?”尘吧唧着嘴。 “理论上能,但我是个正常人。” 尘觉得他话里有话,算了,不去想太多了。这时尘听到远处传来像人群吵杂的嗡嗡声,尘稍微侧了侧身子和头,岸边好像聚集了不少人。 湖边则是一群人围着湖在叩首,穿着奇怪的衣服,不知在说些什么,看样子应该是把这三个倒霉蛋当成神明了。又或者是在为什么事做法,管他呢。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一个比基尼美女外表的机器人分别托、挂着两个裤头男驶向岸边。尘在水齐腰时尘就赶忙翻身下来了。 “摸着按钮默念预设一。”说话间云岭和大师身上像蜕皮一般,蜕出了一套黑色的斗篷。 尘闭上眼照做。这感觉很微妙,就像是微风吹着汗毛,一点点痒,当感觉消失后,尘睁开了眼,也穿着一样黑色斗篷。人群中炸开了锅。说着尘听不太懂的方言,但光看表情和动作也能猜到是什么意思了。 “走了。”说罢云岭便向南方的深林走去,大师跟在身后 “哦。”尘回了一句,也快步跟上,人群在我们三人边飞快退开,就这样一行三人消失在深林中。 ——一段时间后。 树林间。日渐隐。 “咱晚上睡哪啊,看不到哪有村庄。”尘问道。 “有村庄没银子也没用。睡森林,有大师站岗,没事的。饿了的话就和大师说。没问题的话再走一会,附近有条溪流,到了就休息。” 尘快步走到大师身边。“大师,又饿又渴,整点吃的。” 大师从斗篷里伸出一只手,手中托着一个碗大的果冻状半透明固体,尘接了过来,试探的咬了一口,很有弹性,味道只能说不难吃,但很难和平常吃的饭菜联系起来。尘几口将其吃掉,饥渴感很快就消失了,不过这东西真的有营养么? 大约半小时后,看见了一条小溪。 “到了,今天就休息吧。向南再走一段路会有小镇,明天中午就能到,不出意外那天正好有集市,我让大师搜集些枯枝,顺便抓点野味,去集市卖了能换些碎银。”说完云岭又唤了句大师。大师也是迅速,没一会就升起了火,躺在火堆旁看着升起的橘红色火苗,尘只觉得腿脚发酸,浑身困重,眼皮越来越沉,没一会便失去了意识。 (本章完) 第10章 坏导游 第10章坏导游 翌日。天刚亮就上路了,大师扛着不知在哪打的野猪,下山后中间又歇息了两次(主要是因为尘),才走上了大路。路上三三两两的几队人,目极处黑压压的一片,应该是集市了。 进到集市中,没等我们找到空位,就有人操着尘听不太懂的方言走过来,应该是来问价格的,正当尘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大师开口了。“!@#¥%%……#……&。”依旧是尘听不懂的本地方言。 不知名的男人:“……&%……¥%&&#@。” 几个来回间,大师坐地开张,手起刀落,割下一块肉,并收了一些碎银。 尘实在是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向云岭。“大师会说话啊,早怎么没听她说过。” “只是执行任务,她的ai我没开。” “纯纯工具人呗。”尘伸直双腿坐在那看着路人和大师讨价还价,听着其他人的吆喝声,呼吸的空气中混着飞扬的尘土,几种感觉杂糅在一起使得尘一阵恍惚。或许是肉质比较好又或许是价格比较便宜,不消一会就卖完了。 尘看着大师掂量着碎银的重量。“有多少?” “正常使用够三天。”云岭结果话茬。 “三天啊...。”尘重复着这句话,三天,算多还是少尘也不知道。“那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什么目的地?”他显得有些诧异。 “我家啊!不然咱来嘎哈来了?”轮到尘诧异了。 “你也没告诉我你家在哪啊。我只是在你提供的范围内的时空中检测到了时空产生的震动波。” “那你找我来干啥啊。”尘有点激了。 “你当初和我说什么‘鸟儿拥有整片天空,却只守着一处。如果可以真想回到过去。’还有什么‘生而为人,我很抱歉。下辈子不当牛马’之类的话,所以我才想着带你出来。” 我说过嘛?尘搜索着记忆,不行,完全记不得,应该是当初喝断片了。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尘连忙摆手。“不,后悔到没有,就是和自己想的不一样,有些难以接受。” “那就好。你要想回家看看也可以啊,我没有理由拦着你。本来就是想带你出来旅游的。” 比起旅游,感觉更像旅行。况且我也不记得我老家在哪。尘试着换了个话题。“那你原计划待多久?” “原计划是大师正常侦测的情况下,按着波的痕迹走一圈,再进行分析,再计划。根据现在侦测出的数据,粗略来计算应该十多人,也可能更多,所以急不得。” “准备每人的行动轨迹都走一圈?” “不用,只需要搜集到的数据够能推出他们此行的目的即可。你不去逛逛么,买一般物品的钱还是够的。” 看着人来人往,尘再次体尝到‘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句话了。“给你省点吧,况且花别人的钱不得劲。”尘站起来拍怕灰,我跟你走,下一站去哪?“ 云岭也不矫情,点点头,迈开步子继续向南走了,尘和大师跟在身后。 中间又休息了几次,穿过了一个小村落后,再次进入了一片树林。 (本章完) 第11章 繁尘快乐林 第11章繁尘快乐林 (趁着人少,放飞自我了------幼儿园写作水平的作者。) 天色再度见黑,上班时偶尔放假去爬山觉得很快乐,可真把爬山当做生活的一部分就感受到辛苦了,如果说旅游是观光式的休闲和享受,那当下的情况我更愿称其为旅行,不是埋怨,只是觉得这样形容比较符合事实。稍微适应一些后,觉得偶尔换一种活法也不错,常言道‘人挪活,树挪死’。 正当尘走神时...... 铛!! 只听到背后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尘扭过头,发现尘的身后有一个半圆的乌金色物体,像蛋壳,下一刻,蛋壳如一张面皮反向包住了什么东西。有类似生物的东西在面皮里挣扎。 “这啥啊。”尘下意识的说。 “有人想杀我们,转过去就好,你不会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还是那样波澜不惊。 看着这个应该是人的东西在里面不断挣扎,却传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地上的枯枝树叶被摩擦的沙沙作响。尘想起了小时看见一条鱼挣扎着被杀时都会吓的哭着问:娘,鱼多疼啊。 ----------------------------------------- 当然鱼做出来还是很好吃的,虽然记不得味道了,但当时含泪吃了两大碗。长大后早就不那么滥情了。但身边一个活生生的人挣扎着死掉,换谁心里也会难受的。 尘犹豫了一下。“让我和他谈谈行吗,万一能有些解决方法呢。” 云岭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下一刻包裹住他的黑色物质散开重组,堵住嘴的同时变成一把椅子将他四肢牢牢地固定住。 俯视着他,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尘安心。昏暗的月光下看不太清相貌,只知道是个少年人的身形。 “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而且我看你挺年轻的,是不是被谁骗了?我不想伤害你,真的,只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然后别再回来就好,说吧,没必要多遭罪的。”尘一股脑的将心中想的全说了出来。 椅子(应该是大师)合适宜的将尘的话翻译了一遍。 被堵住嘴的少年依旧怒目瞪着尘。 尘对椅子(大师)扬了下头,少年嘴里的黑色物质变成液体流了出去。 “¥%……&#&……*&*&,(*¥……!”说完两眼一闭。是略青涩的声音。 尘茫然的看向椅子。 “今天栽你手上算我倒霉,要杀要剐随便你!”椅子翻译道。 难整。平日尘对这种年纪的孩子都打怵,现在这个情况下更是束手无策。吓唬他试试。尘模仿记忆中影视里的坏人形象。张牙舞爪的比划起来,故意尖起嗓子。“剐多没新意,我这有一套完整的折磨方法,从里到外,我称其为周式十大酷刑,这么些年来还没人能撑到第八式,你要不说,嘿嘿,我就陪你玩玩。” “呸!”他怒目圆睁,一口吐沫就喷到尘的脸上。 尘愣住了。只觉的脑子嗡一下,心想不会吧,看着手中揩下的吐沫,尘只觉的心跳加快,牙齿因羞怒开始打颤。 不行,我要冷静。为什么啊,我只是想吓吓你,老实听话不就没事了,没必要做这么绝吧。 (本章完) 第15章 给我变! 第15章给我变! 尘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窗外的阳光照在脸上,和平日一样晴朗的清晨,不过没有钟表这一点也和平日一样,尘迷迷糊糊的环视了一周,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不会跑了吧,少年没那脑瓜、就冲少女那股机灵劲肯定意识到我在骗他们了,这要是被跑掉后患无穷。没准大师就是去追踪这对兄妹了,大师在还好,大师不在我分分钟会死。我就知道这俩人不可信。 尘急匆匆走出里屋,推开房门后只见少年低着头看在院内劈着木材,阳光下尘看着少年满头的黄发迷茫了,莫非少年也是外国人。尘为什么要用也?云岭就是啊,虽然第一次见尘没太注意头发,不过回来的时候那个造型尘印象很深刻。顺带一提,尘也是黄毛不过是黑发染的。 他自然没搭理尘,尘也不会自讨无趣的去尬聊,毕竟语言都不通。在院子里稍微活动了没一会儿,视线越过土墙就看见云岭带着黑发的少女回来了,大师手里拎着一些食物跟在身后。云岭看到尘,向尘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少女的仪态让尘想起了一句成语''优雅纯朴'',若不是昨晚,尘怎么也不会把他俩和‘兄妹’这个词汇画上等号。因为尘近视,待少女走进了才看清长相:谈不上美人胚子,但也不绝不是口眼歪斜,有着独属于这个年龄段的灵气,水灵灵的大眼睛是灰色的虹膜加上竖瞳。等等,正常人眼睛可不长这样,待想再走进仔细看看时少年从一边插进来又把少女护在身后。(这小子走路怎么没声?)干干静静却略显清瘦的脸棱角分明,白净的皮肤下是满满的胶原蛋白,虽然唇红齿白但绝不等同于阴柔,一双三白眼警惕的盯着尘。这次尘看的很清楚,少年有一双碧色的眸子和竖瞳。 大师对兄妹说了什么,二人便跟着她走了。 这时云岭说话了:“猫妖,没见过吧。” “你昨晚就发现了?” “虽然昨晚调查一了圈,但也是今早才确定的。” “没什么想法么?” “兴奋,很好奇。”依旧是那么波澜不惊。 “这个时空真的是历史上的古代?”尘还是些不太相信。 “不好接受也是正常的,但这是事实,那双眼睛你也看到了。” 我他妈兴奋起来了“那...” “别想了,那种是走火入魔才会出现的结果。他们变回原型还是可以的。” “那他俩跟普通人有啥区别。”尘顿时没了兴致。 “区别不大,300斤麻袋你扛不动,他们也一样。眼睛保持人类的样子比较费神,所以私下就是竖瞳,照她的说法,越修炼能力越内敛,几百年的妖精光从外表看与常人无异,但力量就是天壤之别了。” “他俩多少年?” “修成人身才不到15年。” 尘决定换个话题:“他们真的会跟我们走么?” “当然。” 尘环顾着,干净的院落没有几根杂草,门窗虽然旧但没破,室内没什么装饰,从仅有的几件桌椅上也能看得出屋主平日细心的维护,干净的被褥,烟囱里飘出袅袅炊烟...不禁让尘惆怅起来,“这是他们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啊。” “听谁说的?”云岭接了话茬。 “啊?这不明摆着的么。” “你不觉得这个村子人很少么?” 云岭的话让尘一楞,随后才意识到冒烟的烟囱只有不几家,“会不会是去下地干活了?” “地基本都荒了。” (本章完) 第12章 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 第12章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 当尘再次醒来时,看见的还是那个月亮。尘坐了起来,旁边坐着一个人,是云岭。 尘:“那小子呢?不会…不会死了吧?” 云:“没有,只是大拇指的指甲差点掉下来而已。” 尘:“那他人呢?” 云:“我放跑了,大师在跟踪他。” 尘:“我睡了多久?” 云:“几分钟而已。” 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趁年轻犯点小错,多吃点亏没坏处,至少还有改过的机会。” 小错吗…也对,只是大拇指甲差点掉下来,说破天也就是个轻伤,轻伤几年来着,最高三年?记不清了。我在想什么呢,通过残害虐待他人来满足自己的欲望,这是能用法律逻辑来衡量的东西吗? 尘:“…呵。我真是个傻逼。” 云:“确实让我对你有了新的了解。” 尘:“说真的,现在好话赖话我都听不出来了。” 云:“好话,就当夸你了。” 尘:“谢谢夸奖。” 云站了起来,拍拍灰。 “走吧,大师找到地方了。想休息等事情解决了再说。” 尘:“嗯。”尘思索了一下:“云哥,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云:“处理掉。” 尘看着他的背影。“我是觉得越来越不了解你了。” ----------------------------------------- 下了山,云岭带着尘直奔村庄,转了几个弯后停了下来。面前是普通泥土墙、木门,屋内没有点灯,和一般民宅无异。云岭示意尘不要出声。 大概几分钟后他率先翻身墙进了院内,尘紧随其后。只听见屋内传来几声响动便归于寂静。随后房门被人从里面吱呀呀地打开了,尘跟在云岭的身后进了屋子。 “%&%……@!#¥%……&*(()#¥%……&*(@#¥%……&*()(*……#¥%%……&*。”依旧是那个青涩的声音,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尘决定无视他。 屋子里黑的看啥都影影绰绰。“没有油灯之类的么?”尘摸索着,没找到。 随后跟着云岭进了里屋,外屋只留下被大师束缚住的少年。 月光下能看到炕上躺着一个人,这么大动静都没醒怕不是死了,难道这是下一个目标?尘有些忐忑,但还是走了过去。黑灯瞎火是啥也看不清,摸了下脸颊,有温度。呼吸也有,平稳缓慢。怎么看都像是睡着了。 “睡觉这人谁啊。”尘向外屋喊去。回应尘的又是一波bbox。继续无视他。 “大师?”尘喊道。 “那是他妹妹。”大师回答说。 “¥%*……#%……&@¥#%……&*()¥%……%……&¥%#%&&…………&*&(*%¥%*&##@@#¥%……¥……&&*(!”少年持续输出中。 “中了毒,昏迷不醒。”大师继续翻译着。 “他说那么多就这点意思?”尘显然了忘了些什么。 “......不止。你把你的脏手从我妹妹的身上拿开,她只要伤到一根毫毛...” “得得得。行了别翻译了。”尘赶忙制止,只怪尘不长心。回过头想仔细看着这个小女孩可屋子里黑的跟什么似的,也看不清长成什么样,抬手摸了摸,四肢发凉像是厥证。尘记得大概的治疗方法,好像是扎百汇,还有什么就忘了。 (本章完) 第16章 就决定是你了 第16章就决定是你了 “这附近强盗较多,能走的都走了,走不掉的不一定哪天就失踪了,比如这家。” 这时大师走过来喊尘与云岭吃饭。 饭后尘借着大师的翻译和兄妹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也别‘恩公’或是‘喂’的叫我了,直接叫尘。”尘指了指云岭,“那边的大叔随我着叫云哥就行,还有你俩以后说话慢点说,我试着学学方言,老这么说话太费劲,哎对了你俩叫啥名?” “泰奥菲勒·多萨里·苏力坦·阿马里利亚·乌奈·威尔金森。”大师翻译了少年的名字。 尘头嗡一下就大了,大师还要翻译少女的名字,被尘制止了,他说是师傅起的,有很好的寓意巴拉巴拉。行了吧,我是一点都没记住。尘想着以前在孤儿院给小动物起名字的标准,问道“你俩还记得自己原型是什么颜色么?” “我们当然记得。”随后说道“我是金被银床,她是乌云盖雪。”语气中显得很自豪。 光听名字确实很好听,但到底长啥样啊,尘喊了云岭过来。“云哥帮帮忙。” 听完后云岭便唤了句大师,尘始终没搞懂大师到底是怎么接收命令的。只见大师伸出的手像橡皮泥般变形成了一只小猫的形状,黄色的身体,四爪和肚子都是白色。“这是金被银床”猫的身体又变成黑色,肚子、腿、四爪还是白色。“这是乌云盖雪。” 瞬间尘凝固的脑浆开始快速的旋转,一拍后脑勺,就决定是你了!尘指着少年说道:“大花!”旋即肩膀带动胳膊指向少女“小花!”短短两个字就能高度概括一类事物,中国文化果然博大精深。 现在压力给到了大小花。小花只说了句“都好。”大花嫌弃尘水平太低吵吵着要换,尘没故意搭理他。说话间有人敲门,大花噌的一下站起来,嘴里叨咕说“应该是姓赖的。”便气冲冲的向外跑,尘和云岭便赶忙跟了上去。 大花率先打开门,伸手要打,尘赶忙从身后架起他往后拖:“老实点,我爆毒了嗷!” “#%……&¥%#@!”不知道又在骂什么,但动作老实了。 只见门外站着个背着药筐的干瘦小老头,震惊的反复看着我们几个人,张大了嘴,说不出话。尘能理解,换了谁在这个古香古色的场景下看见三个黄毛也都会迷糊。 “您就是赖神医对吧?”尘率先开口了。 他看着尘又看向翻译的大师又再次看向在一旁老实站着的大小花。咽了口唾沫,“是小老。小老可算把三位法师盼来了!”说罢便要拜。 “大师。”云岭轻唤一声。 大师上前一步将赖神医扶起,回头对兄妹说了什么,小花拉着老不情愿的大花回了屋子。 云岭不知在想些什么。尘心想:这小老头看着挺面善,心也太狠了,谋财就谋财呗,你害什么命啊。就因为你那粗劣的谎话不知道间接害死了几个人,怼他! “这两只猫妖生性残暴,为了不让其危害百姓,小老想尽了办法才把这特制的麻沸散让那妖怪服下,设法软禁在这间空屋,可药效在这妖怪身上仅能持续一天,小老只有一边拖延一边寻找捉妖之士,奈何小老本是贫户,几次下来药材的价格实在是负担不起,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今日遇到三位法师,实属百姓之福,苍生有救哇。”这丝滑的小连招尘属实有些招架不住。原本想好的斥责之语也说不出口。 云岭说话了。(关键时刻还点我云哥。) “银子呢?”简单的三个字。 (啊?) 赖神医立刻掏出一个布袋递给云岭。“今日来的匆忙只带了这些碎银,大概是二两,家里还剩一两三钱五分七厘二,只要除掉猫妖,法师随我回家取便是。” 好了,在场四人就剩尘在状态外了。 “不必,那些银子你自行处理便是。猫妖我们会处理。若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可是...”看样子赖神医还是想亲眼看着猫妖被处死才能相信我们。 “有事?”云岭明知故问。 “啊...这...。”赖神医看看的眼睛在我们三人身上反复游走,尘别开了视线。 云岭轻声唤了句大师,大师转身进了屋子,少顷便带着两手空空的大小花走了出来。 “上路。”云岭对尘说。 尘回应了一声,和几人一起头也没回的径直走向村外,赖神医并未说什么只是目送着。出了村子,尘实在是憋不住了,快走几步上前。“云哥,这就放他走了?谁知道他间接害死了几个人。” “你觉得该怎么做?”云岭回应尘。 “替天行道出口恶气啊,不然那些人岂不是白死了。” “你以为他真不懂么?而且该明白时你不说他就会明白,不该懂时你说多少他也听不懂,一切自有定数。我们旅行者只是他们时空的过客,看见的只是时空的片段,没理由也没资格去指责他们的任何事,如果你真觉得气不过,杀了他,我不会拦着你,这里年代久远,给你的时空带不来什么危害。”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尘下不去手。尘看着云岭的背影再也说不出什么词,只能跟在后面继续走,不远方又是茫茫的一片树林。 (本章完) 第13章 哥是老中医 第13章哥是老中医 一转眼云岭不知道去哪了,按他的意思这俩人都可能活不过今晚。尘拿不准到底她是得了什么病。只是看着这个大脑袋,沉思了一会儿。 整! 就一层头皮又扎不死,醒了最好,不醒拉倒。一翻腕,手中正捏着一根银针,这玩应哪来的尘也不知道。总之找准了穴位,平刺一针扎进去。 没有反应... 尘试着捻了捻针。没反应... 来个青龙摆尾。没反应... 再来个赤凤摇头。没反应... 再接个龙虎交战。还是没反应... 最后再用个苍龟探穴... 正当尘因运针而满头大汗之时,云岭回来了。看着在黑暗中一手按着人头一手上下舞动的尘。“干什么呢?” “针灸治病。”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还会这个?”声音中显得饶有兴致。 “没出孤儿院时跟一个老中医学过一些皮毛。”能不能治好还不知道呢。云岭走过来盯着尘的手看,估摸这环境他也看不清什么。云岭扭头唤了声大师。 一顿叽里咕噜后大师说话了:“我妹妹因为感了疫气风寒得了很严重的重病才导致昏迷不醒,只有赖神医能救她的性命,但现在药材不够,只能勉强维持不死,需要几斤银子入药才能治好病。” 尘听懵了,什么叫‘疫气风寒’?‘很严重的重病’是有多重?为什么银子能入药?“大师你确定没听错?” “大师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云岭将话接了过去。 “那...。”在黑暗中尘和云岭对视了一眼。那这傻小子就被骗了,还是帮着数钱的那种。意识到这一点,尘被气乐了。 “动身吧。我不准备去找什么赖神医,把这两人处理掉就好了。”他看向外屋。“大...” “哎!”尘叫了出来。 云岭疑惑的看着尘“怎么了?” “啊没什么。” 清清嗓“大...” “哎!”尘又喊了一声。 云岭无言地凝视着尘。尘只得移开眼神看向别处。 “你情迷红玫瑰那会儿可没这么矫情啊。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就觉得是不是还有商量的余地...,你看他也是受害者,况且咱也没受伤。”情迷红玫瑰,这是用脚后跟想出来的名字吗。” “大...,唉我先不处理他。”向尘解释道。“大师。” “我要杀了你们,活剥你们的皮,扣下你们的眼睛当弹球!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大师继续翻译道。 “啊得得得,行了别翻译了。”这小子是真彪,连虎带彪。不过见证了杀人后,我还能融入普通社会了么,但这情况是真的...... 尘自暴自弃的叹口气。“我也不是什么烂好人,就是第一次嘛,需要适应下。我出去撒泡尿,你随意。”说罢尘起身向外屋走去,云岭也跟在尘后面。 ---正当尘快要路过还在不停的bbox的少年时。 “¥%@#%?”一个略沙哑的女声从屋内传来。 “妹妮!!!”少年撕心裂肺的回应着。 哎这句尘听懂了。瞬间尿意全无。 (本章完) 第17章 就你话多 第17章就你话多 这片林子里地上可不光是树叶,偶有捕兽夹或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决定由大师带头,云岭、大花、尘则因为身体素质问题排倒第二、小花殿后。 某日正午,一行人在树林中穿梭,前方的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带头的大师轻盈的跳过、随后是云岭、大花,轮到尘时,尘停了下来,地上是个男人。 “又怎么了?”大花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尘不耐烦的问,虽然深林里树木繁多,但树多风就小了,正午的天气加上赶路还是闷热的让人烦躁。 “地上是个人!”尘提高了声音。 “知道,所以问你怎么了?”大花还是那副态度。 多日的相处尘也有些习惯大花的态度了,没多言语,蹲下身检查着这名男人的状态,看起来三十多岁,也可能不是,毕竟这附近的人普遍显老。脸上没有什么血色,尘用手探着鼻息,只觉烫手,心里已经有了些主意,又摸了摸脉搏,仅凭尘这蹩脚的医术也能觉察出快的一批,典型中暑了。虽然好些年不用了,但小时候学过的几个急救方法尘还记得,其中一个就是‘十宣放血’。 尘一翻腕一根三菱短针便被捏在手中,尘不会便戏法,是胶囊的效果,但究竟如何操控的,尘也说不清,就像云岭说的“只能你自己用心去感受”。这物质说软还是有些片面,形容成有韧性更贴切,尤其是变成针,只要找好角度。尘一手抓起男人的手,攥成鸡爪状。啾啾啾几下,用力一攥便挤出几滴血,接着是另一只。很快,男人呻吟了一声,慢慢坐了起来。 “好厉害。”小花合适宜的称赞让尘如沐春风,又有些害羞。连忙说“没有,雕虫小技而已。” “不就是伤暑吗,我也行。”大花倒是显得很不服气。 “几位是?”沙哑的声音。 “我们是旅人。碰巧遇见你中暑了,就稍微给你放了点血。”尘说道。 男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着什么。随即便抱拳道“多谢大夫,我本名娄三,家就在这山下,若不嫌弃还请诸位到寒舍休息、吃口便饭,以表谢意。” 尘看他的穿着也不像有钱人,这五张大嘴谁受得了,况且中暑而已,放着不管几个小时也醒了,连忙摆手,“不了不了,举手之劳,你已醒来,我们还要赶路,后会有期。” 男人也是吃了没见识的亏,千恩万谢后目送着云岭一行离开。 尘只觉得心情舒畅,谁不想被人崇拜或是敬重呢,这股满足感让尘觉得充实。 “我都不知道你真会这个。”云岭饶有兴致的提起话茬。 尘笑嘻嘻地,显然是爽劲没过“略懂。我不说过嘛,小时候在孤儿院时跟着个老中医当了几年童工。” “童工?你们那个时代不应该是拜师之类吗。” “他家儿媳在孤儿院当阿姨,偶尔谈起过,看我比较爱听,也还算机灵就问我有没有兴趣,我当然同意。不过那时我既要上学,还要照顾其他孩子,也没时间天天去。” “孤儿院竟然会同意你个小孩子去?而且我看你一天...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扬了二正的。”云岭显得有些难以理解。 “害,那时候的孤儿院哪有钱。少一张嘴吃饭,我赚点小钱时还给其他孩子买点东西。说机灵真不是自夸,孩子如果没点不治之症有几个父母会狠心扔掉呢。况且那时都我11、2岁不算小了。也谈不跟着学什么,就是帮着拎个包之类的小活。” “那后来是因为没时间才放弃的?”云岭追问道。 “别提了,后来我索性辍学,总算在老人家身边学了一阵。当时要拜师,都准备领养我了,结果师父去世了。”尘没好气的说。 哈。云岭噗嗤轻笑一声,又连忙道歉。“对不住,我不是嘲笑你,只是觉得在你身上会发生这种事才算正常。” “随便了,既然我能说出来就已经不在意了。有时我确实在想,如果师父健在,我现在可能在诊所给人开药扎针吧。”看着患者满脸笑容的感觉真的不错,尘心里想着。“可惜了,当时没怎么好好学,刚才用到时才发现这些年忘得七七八八了。” “真想学的话我能给你条件,你找大师问就好,我没整理过,但她的数据库里应该有很多。就怕你没悟性,毕竟年纪轻轻就是满脸痘和糟糠般的身体,你师父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会过来索你命。”云岭打趣道。 “就你话多。这是没办法,我也不想熬夜,生活所迫理解么?像你这种未来人肯定不懂。” “我懂,但不理解。我们那的...我想想怎么翻译,就叫娱乐区吧。娱乐区也那样,我还觉得你们的时空生活起来更舒服呢。” 尘听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随口接道:“我记得你说你们那已经全部是生物机械,物质全部免费,人只要干自己喜欢的就行了啊。” “我说过。但怎么说呢,一言难尽。等这趟旅行结束了,要不要跟我去未来逛逛?” 尘心想云岭怎么突然间这样不着调,嘴上应付着“好啊好啊,有机会你一定要带我逛逛娱乐区,我好奇的要死。” “嗯。”云岭简短的回答。 通常云岭只会在重要的事上用如此简洁明了的词语,反而让尘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不说突破不了零点么。还是说新发现什么了?”尘试探的问道。 “不好说。只是根据现有的数据推论,他们更像是在测量什么东西。” “测量什么?”好奇心趋势尘继续追问。 云岭沉思了一会回道:“就你话多。” (本章完) 第14章 专治吹牛...嗯 第14章专治吹牛...嗯 “哥是你在外面嘛,他是谁呀。是你做错什么事了么?”感谢大师完美的实时翻译。 尘光速看了云岭一眼。他双手一摊,标准的老外耸肩,似乎在说‘随便’。 尘苦笑着:“小伙子,你妹妹现在被我治好了,咱们的恩怨是不是可以就此勾销了?” “休想。你肯定是用了什么妖法。除非你让我亲眼看到她!” 这个油盐不进劲随他哪个爹。尘询问着看向身边的云岭,他只是淡淡的唤了句大师。 束缚少年的物质如潮水般退去,并在身后形成了人形,期间少年早就窜进了屋内。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些什么。 不消一会儿,女孩率先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小女多谢二位救命之恩。我哥性格急躁,但人本性不坏,若得罪了二位恩公,还望海涵,若小女能弥补的地方,还请二位吩咐,只求饶我哥一条性命。” “他妈的!”尘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咬着牙。这就叫素质!这叫涵养!人格贵贱在哪看啊?真是人比人点死,货比货点扔。这小子但凡有那么一点机灵劲,哪怕是假话呢。 女孩被尘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少年马上冲过来把妹妹护在身后。“妹你别谢他们,他们指定没安好心,没准你身上的毒就是他下的!” 没良心啊,你妈生你时接生婆指定是将孩子扔了,把胎盘养大了。要不是这姑娘明事理,就你这彪劲...哎呀气死了。“啊,对,对,对!我没安好心,咋地吧!没看到她脑袋上还插着针么,我拔下来就昏过去,哎,你现在想让你妹妹活命就点听我的。啊,毒我也下了,有招想去、没招死去,你俩只要不听我话我就引爆毒素,你要是再跟我逼逼赖赖的,我现在就引爆!”一口气说完后,尘低下头喘着粗气,真是的,我说的什么呢,还引爆毒素,又不是人体炸弹。 噗通! 尘抬头看去,兄妹俩跪在他面前。“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妹妹,我什么都听你的!”少年哀求道。少女也是低声说着不知道什么。 尘心一下子软了,赶紧扶起兄妹俩。气话都是气话,哪有什么毒素啊。尘赶忙让大师翻译,大师并未回应尘。只见云岭用手捂着脸。一段一段的说“挺好...这就...不用...不用处理掉了,一路上还能有个帮手,留...哈...。”后半句听不清了,只剩下他哮喘般的笑声。 尘也被这魔性的笑声传染了。“不是你笑啥呢?这是什么好笑的事儿么?” 看着我俩笑了,兄妹俩也尴尬的笑了起来,空气中莫名其妙地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傻笑过后,疲惫感一下就涌了上来。通过大师的翻译,尘拔下了针并和兄妹俩定了规矩,这段时间内,要一直跟着尘行动,而且听话,要是有想要伤害尘或云岭的举动,尘就会引爆毒素。虽然尘还是能感受到少年强烈的敌意,但迫于形式,还是点头如捣蒜。这期间云岭一直含笑看着他们,并没有言语。 这女孩文文静静的应该没危险,这小子虽然彪点,但一根筋应该也没事。想到这,尘伸了个懒腰,迈步向门口走去。少女看云岭和大师没有走的意思自己也没动,只有少年紧随其后跟了出来。“哎,我去放水,你不用跟着我。那个...大师。” 回来后少女坚持要把兄妹的被褥让给尘,多懂事的孩子啊。之前也要给云岭,但被拒绝了,尘当然也是婉谢了,她看着我们的态度便放弃了。最后少女还是躺在炕头,依次是少年、云岭,还有尘。只有大师受伤的世界诞生了。 (本章完) 第15章 给我变! 第15章给我变! 尘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窗外的阳光照在脸上,和平日一样晴朗的清晨,不过没有钟表这一点也和平日一样,尘迷迷糊糊的环视了一周,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不会跑了吧,少年没那脑瓜、就冲少女那股机灵劲肯定意识到我在骗他们了,这要是被跑掉后患无穷。没准大师就是去追踪这对兄妹了,大师在还好,大师不在我分分钟会死。我就知道这俩人不可信。 尘急匆匆走出里屋,推开房门后只见少年低着头看在院内劈着木材,阳光下尘看着少年满头的黄发迷茫了,莫非少年也是外国人。尘为什么要用也?云岭就是啊,虽然第一次见尘没太注意头发,不过回来的时候那个造型尘印象很深刻。顺带一提,尘也是黄毛不过是黑发染的。 他自然没搭理尘,尘也不会自讨无趣的去尬聊,毕竟语言都不通。在院子里稍微活动了没一会儿,视线越过土墙就看见云岭带着黑发的少女回来了,大师手里拎着一些食物跟在身后。云岭看到尘,向尘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少女的仪态让尘想起了一句成语''优雅纯朴'',若不是昨晚,尘怎么也不会把他俩和‘兄妹’这个词汇画上等号。因为尘近视,待少女走进了才看清长相:谈不上美人胚子,但也不绝不是口眼歪斜,有着独属于这个年龄段的灵气,水灵灵的大眼睛是灰色的虹膜加上竖瞳。等等,正常人眼睛可不长这样,待想再走进仔细看看时少年从一边插进来又把少女护在身后。(这小子走路怎么没声?)干干静静却略显清瘦的脸棱角分明,白净的皮肤下是满满的胶原蛋白,虽然唇红齿白但绝不等同于阴柔,一双三白眼警惕的盯着尘。这次尘看的很清楚,少年有一双碧色的眸子和竖瞳。 大师对兄妹说了什么,二人便跟着她走了。 这时云岭说话了:“猫妖,没见过吧。” “你昨晚就发现了?” “虽然昨晚调查一了圈,但也是今早才确定的。” “没什么想法么?” “兴奋,很好奇。”依旧是那么波澜不惊。 “这个时空真的是历史上的古代?”尘还是些不太相信。 “不好接受也是正常的,但这是事实,那双眼睛你也看到了。” 我他妈兴奋起来了“那...” “别想了,那种是走火入魔才会出现的结果。他们变回原型还是可以的。” “那他俩跟普通人有啥区别。”尘顿时没了兴致。 “区别不大,300斤麻袋你扛不动,他们也一样。眼睛保持人类的样子比较费神,所以私下就是竖瞳,照她的说法,越修炼能力越内敛,几百年的妖精光从外表看与常人无异,但力量就是天壤之别了。” “他俩多少年?” “修成人身才不到15年。” 尘决定换个话题:“他们真的会跟我们走么?” “当然。” 尘环顾着,干净的院落没有几根杂草,门窗虽然旧但没破,室内没什么装饰,从仅有的几件桌椅上也能看得出屋主平日细心的维护,干净的被褥,烟囱里飘出袅袅炊烟...不禁让尘惆怅起来,“这是他们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啊。” “听谁说的?”云岭接了话茬。 “啊?这不明摆着的么。” “你不觉得这个村子人很少么?” 云岭的话让尘一楞,随后才意识到冒烟的烟囱只有不几家,“会不会是去下地干活了?” “地基本都荒了。” (本章完) 第18章 要我还他? 第18章要我还他? 从那天起尘没事就黏着大师问这问那。 另一方面,大师检测到有几条波的痕迹似乎总是有意避开人口相对密集的地方,经常是一些高山或是常人难以攀登之地,每当这时,云岭就只在目力所及之处派大师去采集数据,尘和大小花闲在一起做做运动聊聊天,逐渐对他们的语言也懂得七七八八,找到窍门后也没多难,结构和普通话没什么变化,倒是云岭,总是有意无意的和大小花保持一定的距离感。 某天一行人跟着大师走向一个村落。即便尘这些日子见过一些村落,但这里也显得格外毫无生气。大花突然往回走,云岭依旧是跟在大师后面。尘只听到大花叽里咕噜的跟小花说着什么,小花抿着嘴继续跟着走,尘觉得大花急的快哭出来了。 “啧,你说话慢点,我听不太懂。”尘责备道。 “%r¥mp;…疫区,%¥死@!”大花又急匆匆地对尘说了一遍,尘勉强听懂。 尘看着云岭。云岭早注意到尘和大小花的举动了,只是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尘。“目的不能变。你吃了胶囊没事。” “但大小花会有事啊,没有其他办法么。”尘询问道。 “我没办法。”平淡且不容质疑的口吻。 尘看向云岭又回头看着大小花,面露难色。 “没事的。我们是猫妖,和常人不同。”小花淡淡地开口了,大花依旧是那副急的快哭出来的表情拽着她。 尘看着大小花,忽地想起孤儿院的孩子,那是比他小上几岁的几个孩子,残缺、不完美的孩子,脸上总是带着纯洁的表情,却说着最深刻的话。 云岭显然想还要说些什么,尘却断然道,“我跟大小花走,等穿过疫区在与你回合。” 云岭只是张了张嘴,无奈地叹了口气。顿了顿,“我继续向南,戌时大师会发射信号弹提醒位置,三周后左右便能穿过疫区,我会找地方等你。他俩眼神好使,让他俩留意点。”又掏出一个钱袋,自己倒出一些后递给尘。“尽量快点,我可不会一直等下去,毕竟不知道你会不会死在半路。”说罢重重地拍了拍尘的肩膀,转身大步走开了。 尘拿着钱袋,沉甸甸的,全是大师这些日的功劳。 “云哥说什么了?”大花无声息的靠了过来,另一只手还是拽着小花。 “他走疫区,我们绕路,三周后再跟着记号集合。”尘一口气说完,只觉得心里空落落、有种复杂的失落感。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定护你周全!”大花高兴的砰砰拍着胸脯。 小花紧绷的脸稍稍松了一些。“只是给您俩添了麻烦,还害得云哥生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你弥补什么啊,云哥不一直板着脸嘛,什么时候有过笑模样,要我说啊,他天生就那样,他生你什么气,对不,尘!” 尘心想你个小子也就这时候才考虑跟我站在一起,稍微整理了心情:“对,他就那样,刚才还跟我说要好好照顾你俩,你看。”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钱袋。 (本章完) 第16章 就决定是你了 第16章就决定是你了 “这附近强盗较多,能走的都走了,走不掉的不一定哪天就失踪了,比如这家。” 这时大师走过来喊尘与云岭吃饭。 饭后尘借着大师的翻译和兄妹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也别‘恩公’或是‘喂’的叫我了,直接叫尘。”尘指了指云岭,“那边的大叔随我着叫云哥就行,还有你俩以后说话慢点说,我试着学学方言,老这么说话太费劲,哎对了你俩叫啥名?” “泰奥菲勒·多萨里·苏力坦·阿马里利亚·乌奈·威尔金森。”大师翻译了少年的名字。 尘头嗡一下就大了,大师还要翻译少女的名字,被尘制止了,他说是师傅起的,有很好的寓意巴拉巴拉。行了吧,我是一点都没记住。尘想着以前在孤儿院给小动物起名字的标准,问道“你俩还记得自己原型是什么颜色么?” “我们当然记得。”随后说道“我是金被银床,她是乌云盖雪。”语气中显得很自豪。 光听名字确实很好听,但到底长啥样啊,尘喊了云岭过来。“云哥帮帮忙。” 听完后云岭便唤了句大师,尘始终没搞懂大师到底是怎么接收命令的。只见大师伸出的手像橡皮泥般变形成了一只小猫的形状,黄色的身体,四爪和肚子都是白色。“这是金被银床”猫的身体又变成黑色,肚子、腿、四爪还是白色。“这是乌云盖雪。” 瞬间尘凝固的脑浆开始快速的旋转,一拍后脑勺,就决定是你了!尘指着少年说道:“大花!”旋即肩膀带动胳膊指向少女“小花!”短短两个字就能高度概括一类事物,中国文化果然博大精深。 现在压力给到了大小花。小花只说了句“都好。”大花嫌弃尘水平太低吵吵着要换,尘没故意搭理他。说话间有人敲门,大花噌的一下站起来,嘴里叨咕说“应该是姓赖的。”便气冲冲的向外跑,尘和云岭便赶忙跟了上去。 大花率先打开门,伸手要打,尘赶忙从身后架起他往后拖:“老实点,我爆毒了嗷!” “#%……&¥%#@!”不知道又在骂什么,但动作老实了。 只见门外站着个背着药筐的干瘦小老头,震惊的反复看着我们几个人,张大了嘴,说不出话。尘能理解,换了谁在这个古香古色的场景下看见三个黄毛也都会迷糊。 “您就是赖神医对吧?”尘率先开口了。 他看着尘又看向翻译的大师又再次看向在一旁老实站着的大小花。咽了口唾沫,“是小老。小老可算把三位法师盼来了!”说罢便要拜。 “大师。”云岭轻唤一声。 大师上前一步将赖神医扶起,回头对兄妹说了什么,小花拉着老不情愿的大花回了屋子。 云岭不知在想些什么。尘心想:这小老头看着挺面善,心也太狠了,谋财就谋财呗,你害什么命啊。就因为你那粗劣的谎话不知道间接害死了几个人,怼他! “这两只猫妖生性残暴,为了不让其危害百姓,小老想尽了办法才把这特制的麻沸散让那妖怪服下,设法软禁在这间空屋,可药效在这妖怪身上仅能持续一天,小老只有一边拖延一边寻找捉妖之士,奈何小老本是贫户,几次下来药材的价格实在是负担不起,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今日遇到三位法师,实属百姓之福,苍生有救哇。”这丝滑的小连招尘属实有些招架不住。原本想好的斥责之语也说不出口。 云岭说话了。(关键时刻还点我云哥。) “银子呢?”简单的三个字。 (啊?) 赖神医立刻掏出一个布袋递给云岭。“今日来的匆忙只带了这些碎银,大概是二两,家里还剩一两三钱五分七厘二,只要除掉猫妖,法师随我回家取便是。” 好了,在场四人就剩尘在状态外了。 “不必,那些银子你自行处理便是。猫妖我们会处理。若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可是...”看样子赖神医还是想亲眼看着猫妖被处死才能相信我们。 “有事?”云岭明知故问。 “啊...这...。”赖神医看看的眼睛在我们三人身上反复游走,尘别开了视线。 云岭轻声唤了句大师,大师转身进了屋子,少顷便带着两手空空的大小花走了出来。 “上路。”云岭对尘说。 尘回应了一声,和几人一起头也没回的径直走向村外,赖神医并未说什么只是目送着。出了村子,尘实在是憋不住了,快走几步上前。“云哥,这就放他走了?谁知道他间接害死了几个人。” “你觉得该怎么做?”云岭回应尘。 “替天行道出口恶气啊,不然那些人岂不是白死了。” “你以为他真不懂么?而且该明白时你不说他就会明白,不该懂时你说多少他也听不懂,一切自有定数。我们旅行者只是他们时空的过客,看见的只是时空的片段,没理由也没资格去指责他们的任何事,如果你真觉得气不过,杀了他,我不会拦着你,这里年代久远,给你的时空带不来什么危害。”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尘下不去手。尘看着云岭的背影再也说不出什么词,只能跟在后面继续走,不远方又是茫茫的一片树林。 (本章完) 第17章 就你话多 第17章就你话多 这片林子里地上可不光是树叶,偶有捕兽夹或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决定由大师带头,云岭、大花、尘则因为身体素质问题排倒第二、小花殿后。 某日正午,一行人在树林中穿梭,前方的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带头的大师轻盈的跳过、随后是云岭、大花,轮到尘时,尘停了下来,地上是个男人。 “又怎么了?”大花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尘不耐烦的问,虽然深林里树木繁多,但树多风就小了,正午的天气加上赶路还是闷热的让人烦躁。 “地上是个人!”尘提高了声音。 “知道,所以问你怎么了?”大花还是那副态度。 多日的相处尘也有些习惯大花的态度了,没多言语,蹲下身检查着这名男人的状态,看起来三十多岁,也可能不是,毕竟这附近的人普遍显老。脸上没有什么血色,尘用手探着鼻息,只觉烫手,心里已经有了些主意,又摸了摸脉搏,仅凭尘这蹩脚的医术也能觉察出快的一批,典型中暑了。虽然好些年不用了,但小时候学过的几个急救方法尘还记得,其中一个就是‘十宣放血’。 尘一翻腕一根三菱短针便被捏在手中,尘不会便戏法,是胶囊的效果,但究竟如何操控的,尘也说不清,就像云岭说的“只能你自己用心去感受”。这物质说软还是有些片面,形容成有韧性更贴切,尤其是变成针,只要找好角度。尘一手抓起男人的手,攥成鸡爪状。啾啾啾几下,用力一攥便挤出几滴血,接着是另一只。很快,男人呻吟了一声,慢慢坐了起来。 “好厉害。”小花合适宜的称赞让尘如沐春风,又有些害羞。连忙说“没有,雕虫小技而已。” “不就是伤暑吗,我也行。”大花倒是显得很不服气。 “几位是?”沙哑的声音。 “我们是旅人。碰巧遇见你中暑了,就稍微给你放了点血。”尘说道。 男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着什么。随即便抱拳道“多谢大夫,我本名娄三,家就在这山下,若不嫌弃还请诸位到寒舍休息、吃口便饭,以表谢意。” 尘看他的穿着也不像有钱人,这五张大嘴谁受得了,况且中暑而已,放着不管几个小时也醒了,连忙摆手,“不了不了,举手之劳,你已醒来,我们还要赶路,后会有期。” 男人也是吃了没见识的亏,千恩万谢后目送着云岭一行离开。 尘只觉得心情舒畅,谁不想被人崇拜或是敬重呢,这股满足感让尘觉得充实。 “我都不知道你真会这个。”云岭饶有兴致的提起话茬。 尘笑嘻嘻地,显然是爽劲没过“略懂。我不说过嘛,小时候在孤儿院时跟着个老中医当了几年童工。” “童工?你们那个时代不应该是拜师之类吗。” “他家儿媳在孤儿院当阿姨,偶尔谈起过,看我比较爱听,也还算机灵就问我有没有兴趣,我当然同意。不过那时我既要上学,还要照顾其他孩子,也没时间天天去。” “孤儿院竟然会同意你个小孩子去?而且我看你一天...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扬了二正的。”云岭显得有些难以理解。 “害,那时候的孤儿院哪有钱。少一张嘴吃饭,我赚点小钱时还给其他孩子买点东西。说机灵真不是自夸,孩子如果没点不治之症有几个父母会狠心扔掉呢。况且那时都我11、2岁不算小了。也谈不跟着学什么,就是帮着拎个包之类的小活。” “那后来是因为没时间才放弃的?”云岭追问道。 “别提了,后来我索性辍学,总算在老人家身边学了一阵。当时要拜师,都准备领养我了,结果师父去世了。”尘没好气的说。 哈。云岭噗嗤轻笑一声,又连忙道歉。“对不住,我不是嘲笑你,只是觉得在你身上会发生这种事才算正常。” “随便了,既然我能说出来就已经不在意了。有时我确实在想,如果师父健在,我现在可能在诊所给人开药扎针吧。”看着患者满脸笑容的感觉真的不错,尘心里想着。“可惜了,当时没怎么好好学,刚才用到时才发现这些年忘得七七八八了。” “真想学的话我能给你条件,你找大师问就好,我没整理过,但她的数据库里应该有很多。就怕你没悟性,毕竟年纪轻轻就是满脸痘和糟糠般的身体,你师父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会过来索你命。”云岭打趣道。 “就你话多。这是没办法,我也不想熬夜,生活所迫理解么?像你这种未来人肯定不懂。” “我懂,但不理解。我们那的...我想想怎么翻译,就叫娱乐区吧。娱乐区也那样,我还觉得你们的时空生活起来更舒服呢。” 尘听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随口接道:“我记得你说你们那已经全部是生物机械,物质全部免费,人只要干自己喜欢的就行了啊。” “我说过。但怎么说呢,一言难尽。等这趟旅行结束了,要不要跟我去未来逛逛?” 尘心想云岭怎么突然间这样不着调,嘴上应付着“好啊好啊,有机会你一定要带我逛逛娱乐区,我好奇的要死。” “嗯。”云岭简短的回答。 通常云岭只会在重要的事上用如此简洁明了的词语,反而让尘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不说突破不了零点么。还是说新发现什么了?”尘试探的问道。 “不好说。只是根据现有的数据推论,他们更像是在测量什么东西。” “测量什么?”好奇心趋势尘继续追问。 云岭沉思了一会回道:“就你话多。” (本章完) 第19章 灵魂? 魂魄! 第19章灵魂?魂魄! “出发!”大花抬腿就走。 “你认路吗?”尘喊道 “不就是向南么,跟着我走就对了!” 尘心没底地看向小花,后者点点头,“之前一直都是哥带路的。” 行吧,尘跟上大花后,想起一个早该问的事:“如果没遇到我们你们原计划去哪?” “去历练。”大花回道。 “这叫什么话,地点呢?去哪历练,又准备什么时候回师门。” 小花解释道:“师父说过,下山后的所见所闻皆是历练,时候到了自然就结束了。” 看着两兄妹,尘有些感慨,那就一起历练吧。 与云岭分别后的头几天是最难熬的,毕竟跟在云岭身边的大师可是个完美的工具人,白天放哨晚上站岗,渴了饿了跟大师要就好,如今需要自己找地方睡觉,还要寻找食物等,尘有些后悔当初没多跟大师学学。还好人类有超强的适应力,有句话叫: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河边。尘用自制的尖木棍和大花抓鱼,没等尘看真切,大花一抓子就把鱼抓了起来,向尘抛去个挑衅的笑容,没办法,这就是猫妖的实力,大花一连抓了两条后便指挥起尘来,“姿势不对,重心,重心懂吗?不是用胳膊,是膀子,腰跨!唉真笨!” 尘心想你这小子嘴巴怎么这么臭,但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事实就是人家说的确实对,这才是让尘最难受的。尘想还口又作罢,这么大个人就别耍蛮了,怪恶心的。听人劝吃饱饭。不消一会尘也抓了条鱼,够晚上吃的了。 尘看着鱼在木棍上挣扎,拿起块石头给了它个痛快,碰巧去找干柴的小花也回来了。尘看着掏出火石的小花,“你们平时会吃生鱼么?” “怎么可能,我们也是人,吃生肉没法消化。”大花接道。 “那没火石的时候呢?” “法术啊!”大花理所当然的表情。 “真有法术啊?飞天还是遁地,能表演一下嘛。” “不行,那玩意很费精力的。” “切。说的像真的一样。” “我们还修行浅,只能勉强生个火之类的。”小花补充到。 看着手中的鱼,尘决定换个话题。“那我就好奇了,鲤鱼精也会吃鲤鱼吗?” “你去问鲤鱼精啊,我哪知道?”又是大花。 “你小子是故意抬杠吗?” “我们修炼的目的就是为了脱离轮回之苦,当成精后,就不属于动物了。”小花补充到。 “你跟他说那些干什么,快来生火。”大花又不耐烦起来。 “小伙子你有点过分了啊,生火一会儿我帮你,我俩说完话的!”尘话锋一转,尘对小花说:“那吃掉的那条鱼万一也有成精的潜力呢,不算损道行的事么?” “没成精前,它们是魂魄是不完整的。” “你怎么知道?” 大花走了过来:“不仅知道,而且看的非常清楚。” “你眼睛能看到灵魂?” “是魂魄。算了,跟你说这个你也听不懂。” 不能让他走,尘决定故意刺激他一下。 “哎,吹牛,就你那竖瞳没针鼻儿大呢,能看着啥啊。” 大花眼睛一立,“竖瞳怎么了?就能看到,而且不是肉眼,用心眼。不服?” 上套了。 “那你能看到啥?是三头六臂还是身子里有瘤?” “听好了,完整的魂魄是有颜色的,颜色不同,道行不同,道行越高的,看的越清楚。” 尘索性蹲在地上,“那大师没有颜色咯?” 大花给了尘一个‘这不明摆着的么’的表情“它一个傀儡有什么魂魄?” “那不对啊,那一开始你先攻击我干什么?” “怪我自己看走了眼。”说罢便扭头走开,不再理尘。 (本章完) 第18章 要我还他? 第18章要我还他? 从那天起尘没事就黏着大师问这问那。 另一方面,大师检测到有几条波的痕迹似乎总是有意避开人口相对密集的地方,经常是一些高山或是常人难以攀登之地,每当这时,云岭就只在目力所及之处派大师去采集数据,尘和大小花闲在一起做做运动聊聊天,逐渐对他们的语言也懂得七七八八,找到窍门后也没多难,结构和普通话没什么变化,倒是云岭,总是有意无意的和大小花保持一定的距离感。 某天一行人跟着大师走向一个村落。即便尘这些日子见过一些村落,但这里也显得格外毫无生气。大花突然往回走,云岭依旧是跟在大师后面。尘只听到大花叽里咕噜的跟小花说着什么,小花抿着嘴继续跟着走,尘觉得大花急的快哭出来了。 “啧,你说话慢点,我听不太懂。”尘责备道。 “%r¥mp;…疫区,%¥死@!”大花又急匆匆地对尘说了一遍,尘勉强听懂。 尘看着云岭。云岭早注意到尘和大小花的举动了,只是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尘。“目的不能变。你吃了胶囊没事。” “但大小花会有事啊,没有其他办法么。”尘询问道。 “我没办法。”平淡且不容质疑的口吻。 尘看向云岭又回头看着大小花,面露难色。 “没事的。我们是猫妖,和常人不同。”小花淡淡地开口了,大花依旧是那副急的快哭出来的表情拽着她。 尘看着大小花,忽地想起孤儿院的孩子,那是比他小上几岁的几个孩子,残缺、不完美的孩子,脸上总是带着纯洁的表情,却说着最深刻的话。 云岭显然想还要说些什么,尘却断然道,“我跟大小花走,等穿过疫区在与你回合。” 云岭只是张了张嘴,无奈地叹了口气。顿了顿,“我继续向南,戌时大师会发射信号弹提醒位置,三周后左右便能穿过疫区,我会找地方等你。他俩眼神好使,让他俩留意点。”又掏出一个钱袋,自己倒出一些后递给尘。“尽量快点,我可不会一直等下去,毕竟不知道你会不会死在半路。”说罢重重地拍了拍尘的肩膀,转身大步走开了。 尘拿着钱袋,沉甸甸的,全是大师这些日的功劳。 “云哥说什么了?”大花无声息的靠了过来,另一只手还是拽着小花。 “他走疫区,我们绕路,三周后再跟着记号集合。”尘一口气说完,只觉得心里空落落、有种复杂的失落感。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定护你周全!”大花高兴的砰砰拍着胸脯。 小花紧绷的脸稍稍松了一些。“只是给您俩添了麻烦,还害得云哥生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你弥补什么啊,云哥不一直板着脸嘛,什么时候有过笑模样,要我说啊,他天生就那样,他生你什么气,对不,尘!” 尘心想你个小子也就这时候才考虑跟我站在一起,稍微整理了心情:“对,他就那样,刚才还跟我说要好好照顾你俩,你看。”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钱袋。 (本章完) 第19章 灵魂? 魂魄! 第19章灵魂?魂魄! “出发!”大花抬腿就走。 “你认路吗?”尘喊道 “不就是向南么,跟着我走就对了!” 尘心没底地看向小花,后者点点头,“之前一直都是哥带路的。” 行吧,尘跟上大花后,想起一个早该问的事:“如果没遇到我们你们原计划去哪?” “去历练。”大花回道。 “这叫什么话,地点呢?去哪历练,又准备什么时候回师门。” 小花解释道:“师父说过,下山后的所见所闻皆是历练,时候到了自然就结束了。” 看着两兄妹,尘有些感慨,那就一起历练吧。 与云岭分别后的头几天是最难熬的,毕竟跟在云岭身边的大师可是个完美的工具人,白天放哨晚上站岗,渴了饿了跟大师要就好,如今需要自己找地方睡觉,还要寻找食物等,尘有些后悔当初没多跟大师学学。还好人类有超强的适应力,有句话叫: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河边。尘用自制的尖木棍和大花抓鱼,没等尘看真切,大花一抓子就把鱼抓了起来,向尘抛去个挑衅的笑容,没办法,这就是猫妖的实力,大花一连抓了两条后便指挥起尘来,“姿势不对,重心,重心懂吗?不是用胳膊,是膀子,腰跨!唉真笨!” 尘心想你这小子嘴巴怎么这么臭,但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事实就是人家说的确实对,这才是让尘最难受的。尘想还口又作罢,这么大个人就别耍蛮了,怪恶心的。听人劝吃饱饭。不消一会尘也抓了条鱼,够晚上吃的了。 尘看着鱼在木棍上挣扎,拿起块石头给了它个痛快,碰巧去找干柴的小花也回来了。尘看着掏出火石的小花,“你们平时会吃生鱼么?” “怎么可能,我们也是人,吃生肉没法消化。”大花接道。 “那没火石的时候呢?” “法术啊!”大花理所当然的表情。 “真有法术啊?飞天还是遁地,能表演一下嘛。” “不行,那玩意很费精力的。” “切。说的像真的一样。” “我们还修行浅,只能勉强生个火之类的。”小花补充到。 看着手中的鱼,尘决定换个话题。“那我就好奇了,鲤鱼精也会吃鲤鱼吗?” “你去问鲤鱼精啊,我哪知道?”又是大花。 “你小子是故意抬杠吗?” “我们修炼的目的就是为了脱离轮回之苦,当成精后,就不属于动物了。”小花补充到。 “你跟他说那些干什么,快来生火。”大花又不耐烦起来。 “小伙子你有点过分了啊,生火一会儿我帮你,我俩说完话的!”尘话锋一转,尘对小花说:“那吃掉的那条鱼万一也有成精的潜力呢,不算损道行的事么?” “没成精前,它们是魂魄是不完整的。” “你怎么知道?” 大花走了过来:“不仅知道,而且看的非常清楚。” “你眼睛能看到灵魂?” “是魂魄。算了,跟你说这个你也听不懂。” 不能让他走,尘决定故意刺激他一下。 “哎,吹牛,就你那竖瞳没针鼻儿大呢,能看着啥啊。” 大花眼睛一立,“竖瞳怎么了?就能看到,而且不是肉眼,用心眼。不服?” 上套了。 “那你能看到啥?是三头六臂还是身子里有瘤?” “听好了,完整的魂魄是有颜色的,颜色不同,道行不同,道行越高的,看的越清楚。” 尘索性蹲在地上,“那大师没有颜色咯?” 大花给了尘一个‘这不明摆着的么’的表情“它一个傀儡有什么魂魄?” “那不对啊,那一开始你先攻击我干什么?” “怪我自己看走了眼。”说罢便扭头走开,不再理尘。 (本章完) 第20章 生存还是死亡 第20章生存还是死亡 一晃,从那天的落水到现在,来到这个时空也三个月有余了,尘的头发也长了不少,半黑半黄,索性捋到向后面扎了起来。这日,一行人终于碰到了一个茶棚,赶忙进去歇脚,茶棚不大,里面坐着一桌--三个男人。其中两个好奇的看着尘一行,另一个则用手撑额头显得没精打采,和大师在一起时生活技能虽然退化了但专业技能还是有的,尘觉得自己的手在发痒。自然的走过去搭讪,在两人一副你谁啊的眼神中开口了:“在下繁尘,是介游医,我看这位壮士似乎有些顽疾,遂自荐,可否让我诊断一二,不取分文。” 两人迟疑了,捂着头的男人抬眼看着尘:“请。” 尘询问病情后也没犹豫,翻腕便是一针透两穴。只听男人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紧绷的肌肉瞬间松弛下来,出针后,男人主动和尘聊了起来,说自己叫乔敦,一行三人是去哪哪投奔亲戚,只是近几日头痛加剧难以入睡耽误了行程,遇见尘也是缘分之类的,还说这些日子天相有异,怕是有大灾。尘也跟着闲扯,什么自己和是远方来的之异族类的,总之没一句真话,不消一会男人便趴在桌子上打起瞌睡。尘便起身告辞了,回到兄妹身边,小花依旧是文文静静的坐着不知在想什么,大花看向尘的眼神像是要吃人般。 “怎么这么久,再晚天都黑了!”大花埋怨着。 尘看着天空中大大的太阳,“赖我赖我。店家,结账。”尘掏出钱袋付了茶水,又买了一些干粮便启程了。 ----------------------------------------------------------- 太阳渐隐时。大花说后方有马蹄声,尘回头望去,不一会也看到有马蹄和人呼喊的声音,见一行三人骑马奔来,待到近处尘才看清是中午的三人,三人下了马,乔敦满面笑容的走近尘,拱手道:“繁尘兄,刚刚实在是疲惫难忍,才倒头睡去,这是一点心意,请务必收下。”说着便将右手伸向怀中。 尘想摆手婉拒,只觉重心不稳,下一刻便倒在几米外。是被大花扑倒了。 “强盗!”大花喊了一句便立刻起身摆开架势,尘茫然看向乔敦望去,他的遮住了太阳,右手的匕首上映照着落日的余晖。 下一刻大小花已被其他两人拖住,尘赶忙起身撒腿便跑,呼吸变得紊乱,大花在背后喊些什么尘已经没办法理解,头也不敢回地顾着逃命。 只听到背后一声怒吼。 会死! 恐惧瞬间摄住了尘的心,身体却比脑子先动了起来。 尘以左腿为轴,在蹬地前扑的瞬间猛然右转并借力甩出了右臂,一道黑色的影子带着破空声甩在乔敦的手上,打飞他武器的同时,尘身体向前方斜着飞去,后背触地又借着惯性翻了一圈,连忙用手撑地起身,乔敦因重心不稳险些摔倒。 心脏剧烈的跳着,手里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武器与乔敦对峙,乔敦吃痛地捂住右手,下意识的向匕首飞出去的方向看去,这时大花已无声地冲了过来,在他没察觉时从身后干净利落的拧断了他的脖子。 大花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往哪跑呢?!我想救你都追不上!”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咽口唾沫,“看你这状态也像练过的,怎么这么废物。还有你这武器哪来的,看着软绵绵的。” 小花也了上来,喘着气:“没事了,刚才是最后一个。” 被大花一骂尘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正摆着架势,右手拿着一件黑色半弯曲状的…橡胶棒?只见它越来越软变成了果冻状的东西逆流到尘的整个手臂上,并被身体吸收了。 大花皱起眉“噫,真恶心。” 尘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自己的右手心想“这啥啊。”忽地想起云岭说过“和衣服一个原理。”却也只觉得眼前发黑。 稍微平息了一些后,大花看着尘走到尸体前,扑通跪倒在地上,嘴里喃喃着,“为什么啊。”随后努力的哭,挤不出半滴眼泪,又用手去扣嗓子眼“恶...”干呕。“好难受。”不扣了。索性直接坐在地上 大花鄙夷地说道:“你干嘛呢?” “死人了哎,我第一次看见人死在我面前,我只想表现的象正常一样。”尘双手撑地望着天。 “啊?” 尘依旧看着天空:“大花你第一次杀人时是什么感觉?”耳鸣还没减退。 大花想了想:“没什么感觉、不记得了。妹你有什么感觉么?”小花无声地摇头。 尘心想赖神医真没说错:“那时是几岁?“ “什么几岁,不就刚才么。” 尘盯着大小花,兄妹的表情上和平时没有任何的不同。“就...没什么感想么,比如…“ “啊?比如什么?”大花又不耐烦起来。 “就...其实都是好人之类的,比如他们是为了家人,又或者是被逼的。” “他们是好人坏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想杀了我,我反抗是出于本能,我看你吃肉时也挺香啊。” “不一样,他们是人,不是你说的人和动物灵魂有区别么!“ 大花再次强调:“是魂魄!再说了他那魂魄但凡起点作用也不会滥杀无辜!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生存的定理,六道轮回是这个世界延续的法则。你若想死别跑不就好了,装什么呢?这世道,你口中的滥好人早入轮回了!” 尘没想到能从大花嘴里听到这些话,有点诧异“谁教你的?” “我师傅。” 说真的,尘并不是想谴责大花,反倒觉得大花说的挺对。尘压根也没有什么负罪感,跟他又不熟,就算他真的有一家老小,尘又能怎样呢?找到其家人后去赔罪?如果人家不杀尘,尘会在良心的谴责下做牛做马来赎罪吗?然后保不齐哪一天也会为了赎罪而被迫成为强盗去抢劫杀害其他无辜的人?那尘和现在躺在地上的‘无辜人’有什么两样呢。 说到底尘只是在观念里觉得一个人死了应该是件大事。多大?天大。天有多大?尘理解不了。 可真有人是无辜的么?无辜的人是什么样子,应该是什么样子?无辜这个概念是尘这个仅活了几十年的人能轻易赋予给别人的廉价东西么?对与错是尘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能断定的么?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哪个人是绝对的圣人哪个又是绝对的小人呢?忽的想到云岭说过的话‘时候到了就明白了’。若这样想来,从某种角度看,自己的一生早就被定好了。如果可以,尘想找到了解自己的魂魄的方法,让它更通透一些、轻灵一些。如果人生中有些错误不可避免,尘只希望能到时能快些意识到、快些爬起来,而不是偏执的、撞到奄奄一息时才会去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耳鸣和心率渐渐趋于正常了,尘晃了晃头,打散了思绪,再想下去也得不出自己满意的答案。 “行吧。”尘哼唧着站起身,看了眼地上,他依旧保持着那副活人根本无法维持的别扭姿势,这让尘心里有些异样的恐惧。“只是可怜之人罢了。”轻声低估了一句。“走吧。” (本章完) 第20章 生存还是死亡 第20章生存还是死亡 一晃,从那天的落水到现在,来到这个时空也三个月有余了,尘的头发也长了不少,半黑半黄,索性捋到向后面扎了起来。这日,一行人终于碰到了一个茶棚,赶忙进去歇脚,茶棚不大,里面坐着一桌--三个男人。其中两个好奇的看着尘一行,另一个则用手撑额头显得没精打采,和大师在一起时生活技能虽然退化了但专业技能还是有的,尘觉得自己的手在发痒。自然的走过去搭讪,在两人一副你谁啊的眼神中开口了:“在下繁尘,是介游医,我看这位壮士似乎有些顽疾,遂自荐,可否让我诊断一二,不取分文。” 两人迟疑了,捂着头的男人抬眼看着尘:“请。” 尘询问病情后也没犹豫,翻腕便是一针透两穴。只听男人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紧绷的肌肉瞬间松弛下来,出针后,男人主动和尘聊了起来,说自己叫乔敦,一行三人是去哪哪投奔亲戚,只是近几日头痛加剧难以入睡耽误了行程,遇见尘也是缘分之类的,还说这些日子天相有异,怕是有大灾。尘也跟着闲扯,什么自己和是远方来的之异族类的,总之没一句真话,不消一会男人便趴在桌子上打起瞌睡。尘便起身告辞了,回到兄妹身边,小花依旧是文文静静的坐着不知在想什么,大花看向尘的眼神像是要吃人般。 “怎么这么久,再晚天都黑了!”大花埋怨着。 尘看着天空中大大的太阳,“赖我赖我。店家,结账。”尘掏出钱袋付了茶水,又买了一些干粮便启程了。 ----------------------------------------------------------- 太阳渐隐时。大花说后方有马蹄声,尘回头望去,不一会也看到有马蹄和人呼喊的声音,见一行三人骑马奔来,待到近处尘才看清是中午的三人,三人下了马,乔敦满面笑容的走近尘,拱手道:“繁尘兄,刚刚实在是疲惫难忍,才倒头睡去,这是一点心意,请务必收下。”说着便将右手伸向怀中。 尘想摆手婉拒,只觉重心不稳,下一刻便倒在几米外。是被大花扑倒了。 “强盗!”大花喊了一句便立刻起身摆开架势,尘茫然看向乔敦望去,他的遮住了太阳,右手的匕首上映照着落日的余晖。 下一刻大小花已被其他两人拖住,尘赶忙起身撒腿便跑,呼吸变得紊乱,大花在背后喊些什么尘已经没办法理解,头也不敢回地顾着逃命。 只听到背后一声怒吼。 会死! 恐惧瞬间摄住了尘的心,身体却比脑子先动了起来。 尘以左腿为轴,在蹬地前扑的瞬间猛然右转并借力甩出了右臂,一道黑色的影子带着破空声甩在乔敦的手上,打飞他武器的同时,尘身体向前方斜着飞去,后背触地又借着惯性翻了一圈,连忙用手撑地起身,乔敦因重心不稳险些摔倒。 心脏剧烈的跳着,手里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武器与乔敦对峙,乔敦吃痛地捂住右手,下意识的向匕首飞出去的方向看去,这时大花已无声地冲了过来,在他没察觉时从身后干净利落的拧断了他的脖子。 大花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往哪跑呢?!我想救你都追不上!”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咽口唾沫,“看你这状态也像练过的,怎么这么废物。还有你这武器哪来的,看着软绵绵的。” 小花也了上来,喘着气:“没事了,刚才是最后一个。” 被大花一骂尘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正摆着架势,右手拿着一件黑色半弯曲状的…橡胶棒?只见它越来越软变成了果冻状的东西逆流到尘的整个手臂上,并被身体吸收了。 大花皱起眉“噫,真恶心。” 尘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自己的右手心想“这啥啊。”忽地想起云岭说过“和衣服一个原理。”却也只觉得眼前发黑。 稍微平息了一些后,大花看着尘走到尸体前,扑通跪倒在地上,嘴里喃喃着,“为什么啊。”随后努力的哭,挤不出半滴眼泪,又用手去扣嗓子眼“恶...”干呕。“好难受。”不扣了。索性直接坐在地上 大花鄙夷地说道:“你干嘛呢?” “死人了哎,我第一次看见人死在我面前,我只想表现的象正常一样。”尘双手撑地望着天。 “啊?” 尘依旧看着天空:“大花你第一次杀人时是什么感觉?”耳鸣还没减退。 大花想了想:“没什么感觉、不记得了。妹你有什么感觉么?”小花无声地摇头。 尘心想赖神医真没说错:“那时是几岁?“ “什么几岁,不就刚才么。” 尘盯着大小花,兄妹的表情上和平时没有任何的不同。“就...没什么感想么,比如…“ “啊?比如什么?”大花又不耐烦起来。 “就...其实都是好人之类的,比如他们是为了家人,又或者是被逼的。” “他们是好人坏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想杀了我,我反抗是出于本能,我看你吃肉时也挺香啊。” “不一样,他们是人,不是你说的人和动物灵魂有区别么!“ 大花再次强调:“是魂魄!再说了他那魂魄但凡起点作用也不会滥杀无辜!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生存的定理,六道轮回是这个世界延续的法则。你若想死别跑不就好了,装什么呢?这世道,你口中的滥好人早入轮回了!” 尘没想到能从大花嘴里听到这些话,有点诧异“谁教你的?” “我师傅。” 说真的,尘并不是想谴责大花,反倒觉得大花说的挺对。尘压根也没有什么负罪感,跟他又不熟,就算他真的有一家老小,尘又能怎样呢?找到其家人后去赔罪?如果人家不杀尘,尘会在良心的谴责下做牛做马来赎罪吗?然后保不齐哪一天也会为了赎罪而被迫成为强盗去抢劫杀害其他无辜的人?那尘和现在躺在地上的‘无辜人’有什么两样呢。 说到底尘只是在观念里觉得一个人死了应该是件大事。多大?天大。天有多大?尘理解不了。 可真有人是无辜的么?无辜的人是什么样子,应该是什么样子?无辜这个概念是尘这个仅活了几十年的人能轻易赋予给别人的廉价东西么?对与错是尘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能断定的么?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哪个人是绝对的圣人哪个又是绝对的小人呢?忽的想到云岭说过的话‘时候到了就明白了’。若这样想来,从某种角度看,自己的一生早就被定好了。如果可以,尘想找到了解自己的魂魄的方法,让它更通透一些、轻灵一些。如果人生中有些错误不可避免,尘只希望能到时能快些意识到、快些爬起来,而不是偏执的、撞到奄奄一息时才会去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耳鸣和心率渐渐趋于正常了,尘晃了晃头,打散了思绪,再想下去也得不出自己满意的答案。 “行吧。”尘哼唧着站起身,看了眼地上,他依旧保持着那副活人根本无法维持的别扭姿势,这让尘心里有些异样的恐惧。“只是可怜之人罢了。”轻声低估了一句。“走吧。” (本章完) 第21章 人类 大师的好朋友 第21章人类大师的好朋友 大花依旧是那副鄙夷的表情,起身跟在尘后面。不常言语的小花开口了:“不骑马么?” 感恩~家银。不过马一开始认生,尘也不知道大小花用了什么办法,很快就温顺了下来,尘不会骑怎么办?学呗。 某日。依旧是大花领路,从昨天开始信号位置就不变了,而今早也彻底绕过了疫区,向目的地奔驰,有了马儿效率就是不一样。 顺着马路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尘便看见一个茶棚,茶棚外的远方隐隐能看出是座城的模样。茶棚旁有一人正向他们挥手,带着兜帽看不清脸。但那身衣服尘认得。待走进,尘翻身下马,带着笑:“云哥是不是想我了,这手挥的,好悬没把自己悠起来。” 黑衣人并未搭理尘,而是向茶棚伸手,同时响起了清爽的女声:“我赢了,给钱!”茶棚里是苦笑的云岭。 没等尘理解,声音的主人又发话了:“我们昨天才到,我以为你们还要再晚几天呢。唉马儿哪来的?啊,大小花!快来让我看看。”大小花一脸的茫然的看向尘,尘自己也没想明白,毕竟没遇见过这号人。斗篷女自顾着的走到大小花身前一边动手动脚一边说着:“哎呦是不是廋了,尘没虐待你们吧,衣服怎么破了,我们在城里定了客房,回去我给你缝上,这衣服上印的是什么啊?啊?是血么?”大花龇牙向后退,小花原地没动,微蹙眉、抿着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任她摆弄。“别碰我妹!”大花在一米外说道,如果有尾巴现在绝对会炸毛。 “对了没认出来吧,是我!”斗篷女说着抬手摘掉了兜帽,又一翻手,柔顺的黑发如丝带般散落,旋即归于身后。弯月眉下的一双杏眼,偏向于外族人长相的高鼻梁,还有那张大嘴。这长发,这脸型! “大师?”尘发现自己岔声了。 “嗯!是我。”依旧是清爽的声音,充满着朝气。 云岭清咳一声,尘火速转过头盯着云岭。后者讪笑到“我把ai开了。倒是你,变得比之前精神了不少。”生硬地岔开了话题。 大师转身还要rua小花,大花赶忙喊道“尘快来!她不是大师!她被附体了!!!” “没事,还是平常的那个大师!”尘回道。 “不可能!我看到了!”大花紧张的喊道。 “你那针鼻儿眼看到什么了?!”尘还是走过去用手夹住了大师的双臂,“大师,别rua了,小花被你吓到了。”大花见状赶紧将小花挡在身后。“紧张兮兮地对尘低声说:“魂魄,大师身上有魂魄,是几十年修行的绿色。” “啊?什么时候发现的?”尘还是那个玩世不恭的态度。 “什么魂魄、颜色的?”站在两人中间的大师不甘地插嘴道。 “下马前就发现了,明明是大师的味道但有魂魄,不是附身还能是什么?!”大花有些激了。 尘的视线越过大花的肩膀看向小花,后者点头如捣蒜。这才理解了兄妹俩反常的态度。“这就是靠谱的生物科技吗,不过这人工智能也太...” 云岭并没有听到小花对尘的低语,“还有,严格来说她不属于智能,已属于智慧。大师。”听到轻唤的大师不情愿的回到云岭的身后站着,大花则帮小花整理着衣服和头发。 出现了,知识分子的咬文嚼字。尘回到茶棚,一屁股坐在条凳上:“细说。” “累了。大师,回去了。店家结账。”云岭无视了尘。 大师应了一个“哦。”后,拿起手边的茶杯猛嘬一口,站起身跟上。 “这马能坐两人么?” “能,但我不乐意挨着你。” “那你自己睡马棚可以么?” “吓唬谁呢,我又不是没钱。” “银子不也是我赚的么。” “所以呢?” “所以客栈早就没空房间了,看来我要和云岭一人一间了。” “云哥,关了吧,没意思!” (本章完) 第22章 你有故事我有酒 第22章你有故事我有酒 越向城内走人数越是呈几何式增长,让连日来台头望天空低头看地的三人倍感压抑,尤其是进了客栈后,吵杂的人声、酒香混着人的汗臭味,各种味道让尘只觉得空气中的氧气都少了一大半。店里人几乎都在讨论一件事,天相有异。各个版本都有:有说阴兵借路,有说内部消息--工部研发秘密武器,有说是祥瑞之兆,有说是苍天诛贼,好不热闹。 五人勉勉强强是弄到一套座位,坐下后尘向云岭递了个眼神:“来点?” “嗯。” “小二哥,先来一坛黄酒!”大师喊道。 不一会店小二就抱过来一个棕色的土陶坛,看起来装个17、8斤酒也是绰绰有余。咚的一声酒坛稳稳地落在桌面上,看起来像一座小山,随后众人又点了一些饭菜。 “能都吃了么?”尘倒不是心疼钱,而是怕浪费,那段饿了吃蚂蚱、渴了喝露珠日子还历历在目。 “你们尽管吃,我收尾,不挑。”说着大师拍拍自己的肚子,尘这才想起大师ai没开时还是个移动食堂。能把各种食物转换成营养物质囤积在身体里,平常身材看起来也就不到一百斤,食物多时就能充气般的堆到好几百斤。 不一会儿,香喷喷的饭菜便一道接道地摆上来,无情干饭人出战! 吃了几口菜算垫底,尘赶忙和云岭碰了一下酒碗,“走!”这黄汤闻着香,头一口直接滑到到胃里,味道却向上冲,回过味时整条食道充满了温煦感。和尘自己泡的药酒完全不一样。 “haaaaa...”尘呻吟了一下,抬头看向云岭,后者紧闭着眼、咧着嘴:“eaaaaaa...”尘记得那天晚上云岭就是这个表情。 “那个我够不到!”大花端着碗站起来伸直了胳膊。 “嗯,这个好吃,你尝尝!”大师边嚼边说话,手上的筷子不断给低头只吃眼前食物的小花夹菜。临位的刀客摘下头上的斗笠,喊了声小二,“哎!”店小二肩头搭着白巾在桌椅中穿梭、扎着垂髫的孩童在人群中追赶,穿过了窃窃私语的行商、目光锐利的镖师、风尘仆仆的旅客、窄袖长衫的书生,门外车水马龙,偏西的太阳缓缓落下。 “哪是很久很久之前,当时我还是一个少年...” “嘟。”吐字不太清晰的尘抬手打断了云岭:“李直接虫盘古卡天辟地开死得了,没这么臭字数的。” “...加完油我回到了...嗝,句后...”迷迷糊糊的云岭双眼向虚无中望去,沉入回忆中。 ------------------------------------------------ 句后6年的一天,已经在曾是‘大技院’的地方调查了三周的云岭还是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从‘承载者’失去意识所导致的‘大偏机(大型偏侧能量驱动灵魂流质转换机)’的突发事故,到年历莫名地变成‘句后6年’再到戏称的‘大技院’变成‘时空人伦理性规划管理所’。这些都曾让刚从过去回来的云岭措手不及。 世界局势巨大变动的背后是几万年地文化断层。所有的资料渠道中都记载着一件事:承载者在那一天的下午2点24分42秒失去意识。而那一天被后世称为‘句后’,句后1年1月1日。 原来的‘羊棚’已成娱乐区。那里曾安置着全部的承载者,数以万计的:每一位都是最睿智者的导师;每一位都是理性的代表;每一位都是最成功的管理者;每一位都是真理的探寻者;每一位又都是历史的罪人。因他们存在了太久太久。所以他们犯过了太多太多的错,他们罪无可恕。也正是因此,几万年间人类文明从未走过哪怕一步错路:人类的足迹踏遍了整个宇宙,探清了数不尽的奥秘;也正是因此,他们承载了几个时代之人的所有得过错。但是那日... 天塌了。 孩子们跪在大人的尸体旁想尽了一切办法,却只能是不甘地摇晃着、哭喊着——终于有一天他们哭累了、闹够了,再次聚到一起,用柔软的手捡起了尺椽片瓦,拼成了现在地模样。 这便是云岭在三周内所能了解得一切。 云岭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现在的他孤身一人存在于这个熟悉又陌生地时空中。唯一愿意听他说话的只有眼前的电脑。 云岭向ai发送了一条语音指令:“进行分析。” 瞬间操作台密密麻麻的信息框上又叠了一条信息,ai也用无机的声音回复道:“指令错误。” “进行分析。” “指令错误。” “进行分析。” “指令错误。” --------------------- 云岭没有数过他到底又说了多少遍,更没心情去看操作台有多少错误信息。只是仰面倒在椅子上、双眼放空,麻木地... “进行分析。” “指令错误。” “进行分析。” “......”这次ai没有立即响应。 “进行分析!”云岭又再次说了一遍指令,还是没有响应,操作台忽地灭了,屋子仿佛被抛到了宇宙的角落。 -------------------------- 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云岭在椅子上撑起身体,操作台亮了,还是密密麻麻的弹窗,依旧是无机的声音:“这条指令,没有意义。” “意义?呵。”云岭咀嚼着这个词,自嘲地一笑,随手便关掉了电源。 客栈里,大师在一边喀嚓喀嚓地磕着窝瓜子和大小花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尘坐在长凳上手支着脑袋看着云岭,后者缓缓拿地起酒碗一饮而尽。“继续啊。”尘只觉得舌头有些像自家门前的擦脚垫。 “没了。”云岭放下酒碗。 “后来呢?”尘追问道。 “后来探索派的人找到我,帮我回到过去修了大型...大偏机,就没有了。” “等等,探索派又是什么?”尘觉得这个名字存在于记忆的深处,是在哪本书读到的、还是网络听到的,又或是,又或是什么?...... “......他怎么这样沉!”这是尘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本章完) 第21章 人类 大师的好朋友 第21章人类大师的好朋友 大花依旧是那副鄙夷的表情,起身跟在尘后面。不常言语的小花开口了:“不骑马么?” 感恩~家银。不过马一开始认生,尘也不知道大小花用了什么办法,很快就温顺了下来,尘不会骑怎么办?学呗。 某日。依旧是大花领路,从昨天开始信号位置就不变了,而今早也彻底绕过了疫区,向目的地奔驰,有了马儿效率就是不一样。 顺着马路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尘便看见一个茶棚,茶棚外的远方隐隐能看出是座城的模样。茶棚旁有一人正向他们挥手,带着兜帽看不清脸。但那身衣服尘认得。待走进,尘翻身下马,带着笑:“云哥是不是想我了,这手挥的,好悬没把自己悠起来。” 黑衣人并未搭理尘,而是向茶棚伸手,同时响起了清爽的女声:“我赢了,给钱!”茶棚里是苦笑的云岭。 没等尘理解,声音的主人又发话了:“我们昨天才到,我以为你们还要再晚几天呢。唉马儿哪来的?啊,大小花!快来让我看看。”大小花一脸的茫然的看向尘,尘自己也没想明白,毕竟没遇见过这号人。斗篷女自顾着的走到大小花身前一边动手动脚一边说着:“哎呦是不是廋了,尘没虐待你们吧,衣服怎么破了,我们在城里定了客房,回去我给你缝上,这衣服上印的是什么啊?啊?是血么?”大花龇牙向后退,小花原地没动,微蹙眉、抿着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任她摆弄。“别碰我妹!”大花在一米外说道,如果有尾巴现在绝对会炸毛。 “对了没认出来吧,是我!”斗篷女说着抬手摘掉了兜帽,又一翻手,柔顺的黑发如丝带般散落,旋即归于身后。弯月眉下的一双杏眼,偏向于外族人长相的高鼻梁,还有那张大嘴。这长发,这脸型! “大师?”尘发现自己岔声了。 “嗯!是我。”依旧是清爽的声音,充满着朝气。 云岭清咳一声,尘火速转过头盯着云岭。后者讪笑到“我把ai开了。倒是你,变得比之前精神了不少。”生硬地岔开了话题。 大师转身还要rua小花,大花赶忙喊道“尘快来!她不是大师!她被附体了!!!” “没事,还是平常的那个大师!”尘回道。 “不可能!我看到了!”大花紧张的喊道。 “你那针鼻儿眼看到什么了?!”尘还是走过去用手夹住了大师的双臂,“大师,别rua了,小花被你吓到了。”大花见状赶紧将小花挡在身后。“紧张兮兮地对尘低声说:“魂魄,大师身上有魂魄,是几十年修行的绿色。” “啊?什么时候发现的?”尘还是那个玩世不恭的态度。 “什么魂魄、颜色的?”站在两人中间的大师不甘地插嘴道。 “下马前就发现了,明明是大师的味道但有魂魄,不是附身还能是什么?!”大花有些激了。 尘的视线越过大花的肩膀看向小花,后者点头如捣蒜。这才理解了兄妹俩反常的态度。“这就是靠谱的生物科技吗,不过这人工智能也太...” 云岭并没有听到小花对尘的低语,“还有,严格来说她不属于智能,已属于智慧。大师。”听到轻唤的大师不情愿的回到云岭的身后站着,大花则帮小花整理着衣服和头发。 出现了,知识分子的咬文嚼字。尘回到茶棚,一屁股坐在条凳上:“细说。” “累了。大师,回去了。店家结账。”云岭无视了尘。 大师应了一个“哦。”后,拿起手边的茶杯猛嘬一口,站起身跟上。 “这马能坐两人么?” “能,但我不乐意挨着你。” “那你自己睡马棚可以么?” “吓唬谁呢,我又不是没钱。” “银子不也是我赚的么。” “所以呢?” “所以客栈早就没空房间了,看来我要和云岭一人一间了。” “云哥,关了吧,没意思!” (本章完) 第23章 就喜欢看你们没见过市面的样子 第23章就喜欢看你们没见过市面的样子 翌日,尘觉有人在推搡他,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面前的人看不清长相,尘又用手用力揉了揉眼睛。 “快起来,就等你了!快点。”大师不断的推搡着尘。 “这就走啊。”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先去个茅房。”下地越过了大师,伸着懒腰开门走出去。出了门正好碰见云岭,“呦云哥,一起啊。” 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洗漱妥当,准备走下楼梯,门口是正在等候的三人。冷一照面尘险些没认出,大师还好说,穿什么都算正常。但昨天粗布麻衣的兄妹俩就显得陌生了:小花一身青色的薄衫长裙、柔顺的黑发被修剪后梳成了双平髻;大花则是一身黑色劲装,尘认不得料子,但看在这个时节下也不会显得闷热。 尘向身边的云岭问道“你是抢银行了、还是当驸马了?” “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大花率先察觉,抬头向两人喊道:“这不是繁扣嘛!”闻声,小花也向两人投来一个腼腆的微笑。 “怎么样,我的审美还可以吧。”大师在一旁插话道。 尘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一身黑色斗篷,向云岭看去,两人正好对上眼神。“我马上回来。”尘和云岭同时道。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一行五人走在大路上,尘问过了,今天不是赶路,是去逛街。恰逢节日,集市上好不热闹。看着大师和大小花兴奋的神情尘觉得自己也跟着年轻了不少,索性稍微留些银子当饭钱,便将钱袋给了大小花。大花拉着小花一会儿的功夫就没影了,不知何时又从另一处探出头来,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买的食物。 大概四刻的功夫,尘就觉得有些累了。找歇脚点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流正向不远处聚集。 “听说了么,那边有外族表演毛格什。”尘听到身边的路人议论着。 “‘毛格什’是啥东西?”尘侧过头问大师。 “以你使用的语言,应翻译为魔术较为恰当。” 这年头还有魔术么?尘对魔术没兴趣,以前就看得够够得了,但尘喜欢看群人的样子,尤其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决定走进看看热闹,果不其然,人群的焦点是金发的外国男人。 只见他用着不太熟练的方言吆喝着,待人差不多后。熟练的挽起了袖子,摊开手顺时针依次面向观众,再逆时针转回来:手心、手背,什么都没有,然后向人群展示一个黑布袋,里外翻开,还是什么都没有,再然后从脚边的罐子中掏出一只巴掌大的黑斑蛙,向布袋里那么一放,扎紧布袋。然后闭上了眼,不再吆喝,尘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像是低声说些什么。 “大师,他说什么呢,你能听到的话给翻译下。”尘低声说。 “掌管生命与繁衍的女神啊,您的仆人在此祈求,我愿献上这祭品,歌颂您的能力,只愿换得您的一丝垂怜,求您帮助您的仆人,赐予他短暂的奇迹,使他能彰显您的能力。”。 ?! 说话间黑布袋开始快速膨胀,随之传来活物扑腾的声音。他旋即打开黑布袋,十多只蝙蝠立刻飞了出来。 路人“哦!” 尘“哦!!!” 路人“好神奇!” 尘“好神奇!!!” 路人“你看到了吗,青蛙变成飞鼠了,好多只!” 尘“大花你看到了嘛!青蛙变成蝙蝠了,我草好多只!!!” 路人“这就是‘毛格什’啊!” 尘跳着脚“这就他妈是他妈的他妈魔法呀,我草!!!” (本章完) 第24章 黄毛x4 第24章黄毛x4 大花用手挡着尘伸过来的手,“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法术嘛,我师父比他厉害多了。唉你别用你那汗手碰我,再把我衣服弄脏了!” “没想到真的有魔法存在,大师听到了,刚刚他在低声念咒语!”尘不依不饶。 “啧,用法术的都说咒语,不然他那种没慧根的平常人哪有这种力量。唉你别晃我了!”大花好不容易挣脱尘的束缚,“之前就和你说法术是存在的,这才过几天就忘了,你是猪脑子嘛?” “但他是普通人啊!” “啧,跟你说了,就因为是普通人才要像那样念半天咒语。道行高的心一动就能用,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啊?” “他说过么?”尘转头向他人询问道,三人齐齐地点了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大师回答;大花气呼呼地拍打着衣服。 说话间人群已经散了,刚才表演的魔术师此时却向几人走了过来,招手道:“你们好,我是兰戈·隆巴顿,叫我兰戈就好,几位是从哪里来的?”不太标准的方言,平仄总是在一些特定音节上飘走;但说话的停顿节奏给人一种稳重感,他的声音中有种独特的质感,像三月的扬沙天。 “太行山。”大花盯着他回答。 尘心说你又不是猴子,住太行山干嘛? 兰戈想了想“没听过,是在大地的另一端么”。 “差不多。” “想来真是很远的地方啊。”兰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几位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忘了介绍,我来自涅沙,南方的一个小国家,几年前跨海而来。身边这位是我的朋友,薇儿·拜特斯。”听介绍才发现他身边正站着一位高挑女性:一身旅行者装束下是遮挡不住的凹凸身材,应该是画了妆,眉毛和眼线向上微微挑着,略凹的眼窝里是一双淡蓝色眸子。“可以叫我薇儿。”是比大师略显浑厚的女中音,带着颗粒感,这略带西方风味的妆容与言谈中流露的从容相辅相成,显得格外妩媚。 ‘大姐姐’,这是尘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词汇。 “云岭。” “啊,啊我繁尘。” “叫我大师就好。这俩孩子是...” “嘶!”尘闻声看去,大小花正躲在大师的身后,龇牙的依旧是大花。 “又怎么了?”尘询问。 “她不对劲!”大花紧盯着薇儿低声回道。 “啊?” “她走路没声音!” 你走路不也没声?尘将这句心里话咽了下去。 “抱歉。薇儿可能吓到你的同伴了,但请相信我,她是没有恶意的。” “有事?”云岭简洁的提问让尘不免有些紧张起来--他只有在面对要事时才是这种冷淡的态度。 兰戈心虚的干笑两声,“如果方便的话去那边聊聊可以么?”手指的地方是一处小凉棚。 “大师,你告诉大小花先去玩吧,申时前回客栈就好。”大师顺从地执行着云岭命令。 “凭什么,我也要听。”大花用三分力牵制着向外拉他的小花,不甘的说。” 云岭无言地看着大花,后者眼神躲闪但还是试图盯着云岭的双眼。不知是谁给他的勇气,是穿着的这身劲装吗。一呼一吸间,云岭移开了双眼,“随便你,但别插话。” “行!” (本章完) 第25章 老故事与新传说 第25章老故事与新传说 众人在凉棚里围成了个空心圆。 兰戈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双眼平视着从人道:“我是涅沙国的王子,现在正被敌国的势力追杀,在我父的英明领导下,国家内部团结,不惧任何外敌,但我父亲年事已高,他们想要在我父亲死后分裂我的国家,若我作为继承人成功接任,他们的计划就会全部失败,所以我急需你们的力量,我诚恳地请求你们能帮助我打败他们,使我能回到我的国家。作为回报,我会尽力满足你们的一切要求,地位、名誉、金钱、又或是其他东西。”趟、趟、趟、说了一大堆后便深深的低下了头,身边的薇儿也效仿着。尘说不出话,只觉得自己的喉咙痒痒的,低声清了清嗓子。 少顷。 “为什么是我们?”云岭开口了。 兰戈抬起头注视着云岭的眼睛,“如果可以,我很想与各位慢慢了解,但来不及了。天空连日的异象,暴露了我的位置,我本以为这是父对我这无能之人的惩罚,但,就在昨晚,我在天空的东南方观到了四颗明亮的星星,交相辉映着,它们排成一排指向着我的国家,就知道肯定会遇到遇到你们!这一定是父对我的考验!”他越说越激动,似乎要站起来。薇儿立刻双手按住兰戈将要舞动的右手,静静注视着他;后者迟疑了一瞬,便试着冷静了下来,用左手拍了拍薇儿的双手,随后覆盖其上。“今早的占卜也验证了这个结果。”他又补了一句。 这tm也行?大花一脸不屑的张嘴要说什么,尘赶忙捂住了他的嘴。“收声。”后者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 云岭的视线从尘和大花的身上收回来,看向王子。“你就这么确定是我们?” “这是观星的结果。因为发色,与我一样。”兰戈很坚定地说。 别尬聊,这头发颜色差了好几个色号,何况我的头发还是染的,这几个月黑发都长一扎多了。尘想张口,却被大花捂住口鼻:“收声。”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尘用力掰开了捂住鼻子的手指,“呼...”恢复了呼吸。 尘盯着大花:“知道了。” “可以。”云岭回道。 “只要事成后给我,呃我们,足够的自由和权利去你的国家调查一番就可以。放心我们只是调查一些东西,不会带走任何物品。” “当然可以,只要我能回到国家,我会让人民会配合你们的一切调查。”兰戈脸上浮现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云岭回头对尘和大小花的方向说:“没意见吧。”大花先是摇头,随后拼命地点头,这时云岭的脸才稍显缓和。 尘不理解,这一点上大小花和尘一样。但大哥都发话了,自然是不该提什么意见的。 “就在这几天内绝对会攻过来,他们还有几人我不清楚,但多数只是担任斥候角色,有一个法师团,里面称得上高手的也只两个,如果可以在一开始就解决掉其中一个,我们就会轻松很多。” 沉默... 沉默... 尘实在是坐不住了,“不是,咱有什么计划么?” “我不了解你们的行事风格,也不准备干涉。只要这一战能打败他们就好。” “打赢了后便没后顾之忧了?” “嗯,我父亲的军队还有两周便会攻破他们的城门,这将会是他们对我最后的一次劫击。”兰戈的语气依旧坚定。 “这该不会也是占卜的结果吧?” “当然。” (本章完) 第22章 你有故事我有酒 第22章你有故事我有酒 越向城内走人数越是呈几何式增长,让连日来台头望天空低头看地的三人倍感压抑,尤其是进了客栈后,吵杂的人声、酒香混着人的汗臭味,各种味道让尘只觉得空气中的氧气都少了一大半。店里人几乎都在讨论一件事,天相有异。各个版本都有:有说阴兵借路,有说内部消息--工部研发秘密武器,有说是祥瑞之兆,有说是苍天诛贼,好不热闹。 五人勉勉强强是弄到一套座位,坐下后尘向云岭递了个眼神:“来点?” “嗯。” “小二哥,先来一坛黄酒!”大师喊道。 不一会店小二就抱过来一个棕色的土陶坛,看起来装个17、8斤酒也是绰绰有余。咚的一声酒坛稳稳地落在桌面上,看起来像一座小山,随后众人又点了一些饭菜。 “能都吃了么?”尘倒不是心疼钱,而是怕浪费,那段饿了吃蚂蚱、渴了喝露珠日子还历历在目。 “你们尽管吃,我收尾,不挑。”说着大师拍拍自己的肚子,尘这才想起大师ai没开时还是个移动食堂。能把各种食物转换成营养物质囤积在身体里,平常身材看起来也就不到一百斤,食物多时就能充气般的堆到好几百斤。 不一会儿,香喷喷的饭菜便一道接道地摆上来,无情干饭人出战! 吃了几口菜算垫底,尘赶忙和云岭碰了一下酒碗,“走!”这黄汤闻着香,头一口直接滑到到胃里,味道却向上冲,回过味时整条食道充满了温煦感。和尘自己泡的药酒完全不一样。 “haaaaa...”尘呻吟了一下,抬头看向云岭,后者紧闭着眼、咧着嘴:“eaaaaaa...”尘记得那天晚上云岭就是这个表情。 “那个我够不到!”大花端着碗站起来伸直了胳膊。 “嗯,这个好吃,你尝尝!”大师边嚼边说话,手上的筷子不断给低头只吃眼前食物的小花夹菜。临位的刀客摘下头上的斗笠,喊了声小二,“哎!”店小二肩头搭着白巾在桌椅中穿梭、扎着垂髫的孩童在人群中追赶,穿过了窃窃私语的行商、目光锐利的镖师、风尘仆仆的旅客、窄袖长衫的书生,门外车水马龙,偏西的太阳缓缓落下。 “哪是很久很久之前,当时我还是一个少年...” “嘟。”吐字不太清晰的尘抬手打断了云岭:“李直接虫盘古卡天辟地开死得了,没这么臭字数的。” “...加完油我回到了...嗝,句后...”迷迷糊糊的云岭双眼向虚无中望去,沉入回忆中。 ------------------------------------------------ 句后6年的一天,已经在曾是‘大技院’的地方调查了三周的云岭还是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从‘承载者’失去意识所导致的‘大偏机(大型偏侧能量驱动灵魂流质转换机)’的突发事故,到年历莫名地变成‘句后6年’再到戏称的‘大技院’变成‘时空人伦理性规划管理所’。这些都曾让刚从过去回来的云岭措手不及。 世界局势巨大变动的背后是几万年地文化断层。所有的资料渠道中都记载着一件事:承载者在那一天的下午2点24分42秒失去意识。而那一天被后世称为‘句后’,句后1年1月1日。 原来的‘羊棚’已成娱乐区。那里曾安置着全部的承载者,数以万计的:每一位都是最睿智者的导师;每一位都是理性的代表;每一位都是最成功的管理者;每一位都是真理的探寻者;每一位又都是历史的罪人。因他们存在了太久太久。所以他们犯过了太多太多的错,他们罪无可恕。也正是因此,几万年间人类文明从未走过哪怕一步错路:人类的足迹踏遍了整个宇宙,探清了数不尽的奥秘;也正是因此,他们承载了几个时代之人的所有得过错。但是那日... 天塌了。 孩子们跪在大人的尸体旁想尽了一切办法,却只能是不甘地摇晃着、哭喊着——终于有一天他们哭累了、闹够了,再次聚到一起,用柔软的手捡起了尺椽片瓦,拼成了现在地模样。 这便是云岭在三周内所能了解得一切。 云岭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现在的他孤身一人存在于这个熟悉又陌生地时空中。唯一愿意听他说话的只有眼前的电脑。 云岭向ai发送了一条语音指令:“进行分析。” 瞬间操作台密密麻麻的信息框上又叠了一条信息,ai也用无机的声音回复道:“指令错误。” “进行分析。” “指令错误。” “进行分析。” “指令错误。” --------------------- 云岭没有数过他到底又说了多少遍,更没心情去看操作台有多少错误信息。只是仰面倒在椅子上、双眼放空,麻木地... “进行分析。” “指令错误。” “进行分析。” “......”这次ai没有立即响应。 “进行分析!”云岭又再次说了一遍指令,还是没有响应,操作台忽地灭了,屋子仿佛被抛到了宇宙的角落。 -------------------------- 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云岭在椅子上撑起身体,操作台亮了,还是密密麻麻的弹窗,依旧是无机的声音:“这条指令,没有意义。” “意义?呵。”云岭咀嚼着这个词,自嘲地一笑,随手便关掉了电源。 客栈里,大师在一边喀嚓喀嚓地磕着窝瓜子和大小花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尘坐在长凳上手支着脑袋看着云岭,后者缓缓拿地起酒碗一饮而尽。“继续啊。”尘只觉得舌头有些像自家门前的擦脚垫。 “没了。”云岭放下酒碗。 “后来呢?”尘追问道。 “后来探索派的人找到我,帮我回到过去修了大型...大偏机,就没有了。” “等等,探索派又是什么?”尘觉得这个名字存在于记忆的深处,是在哪本书读到的、还是网络听到的,又或是,又或是什么?...... “......他怎么这样沉!”这是尘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本章完) 第26章 颅噔的回响 第26章颅噔的回响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决定住在一起,为了战斗作准备。三间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 人生而平等,但后来就不一定了:战力评估的第一轮就把尘和兰戈作为1类分在了一起,原因很简单,兰戈是个法师,尘是个战斗力5的普通人。 尘自然是不服的。 “你下得去手么?”云岭对尘的不信任毫不掩饰。 若是一个月前的尘肯定下不去,但现在来说,有些事情一旦找到答案,就变得简单起来,尘一屁股坐在长凳上,当场将和云岭分开后的经历添油加醋的改编成了短篇小说。大花没言语,带着小花回屋了,云岭微笑着听着。 “都是可怜人罢了。”伴随着尘自感深沉的总结。最后决定,1.5类。 “去个相对宽敞的地方。大师一会儿你给他做个武器。”看着低头正珉茶水的尘,云岭命令道。 “放心、我定做的必属精品。” 自从被袭击后,大花或小花一有时间就被尘缠着作陪练,尘用着捡来的直木棍。(哪个男孩会拒绝一根直木棍呢?)大小花近战搏杀完全依靠本能,毫无章法可言,谈不上有套路的训练。但尘也因此,受着多方面感官的刺激。记忆中虽然没人教过尘棍法,奇怪的是越练习,尘就越知道、越肯定有些动作就应该是这样,或者说拿起棍子后,手掌感受着那份重量,在对方扑过来的一瞬身体自己就动了起来,一来二去,有些动作越来越顺手。说起来也好笑,小花第一当尘的陪练时,因为怕误伤尘,故意放慢了速度,乓的一声,被尘一棍子敲在头顶,瞬间蹲了下去:小花强忍着没哭;大花当时就激了,嗷地一声飞扑过来;要不是有小花拦着,肯定直接会被大花扑倒,小花的头上不一会儿就肿了个大包,看着轻轻抽泣的小花,尘又是道歉又是安抚。就因为这个,大花好几天都没和尘说话,不过倒是主动找尘‘友好切磋’,这恩怨直到几天后路过肉铺才算是告一段落。也多亏了大花特殊的友好切磋,尘和棍子的协调性突飞猛进。 一行人跟着大师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人较少的地方,没出城,也不敢出城。 大师站定,双手插兜,久违的上下打量着尘,“要什么样的?” “甩棍,大概...”尘下意识的伸手一比距离,接近一米。大师随手从衣服了里掏出一根甩棍,不知是什么材质:通体黝黑,大概半米。 “短了” “甩棍就这么长。” 不对,尘继续在身前比划着,“大概这么长。” “那都一米了。” 还是不对,尘皱着眉,“应该有我手尖到肩膀,但又应该比它长...”尘的双手开始无规律的比划起来。 “你给他拿个标准的k3长棍。”云岭命令道。 大师马上掏出一根2米多长的黑色圆棍,扔给尘。 尘接住后,发现自己是反正手握着棍身,盯着它看,感觉差点什么,“能从这断开么?”尘指着棍身的一处。大师点头的功夫棍子就断了两节。尘挥了挥以正握姿势攥着短棍的右手,有些长了,又指向棍身,“这一段,像甩棍一样缩回去。”大师接着调整,缩回去的棍壁很薄,几乎看不出两节间的直径有什么宽窄差距。云岭盯着尘,神情逐渐认真。这次变成二节的甩棍用着比较顺手了,尘轻轻一抛,再次抓住时右手握住了棍头,开口向下。 “哼!”尘猛一挥肘,短棍只伸出了不到10厘米。 “你把意识渗入进去试试。”云岭补充道。 尘找了找翻针的感觉,一丝丝黑线如汗毛般从尘的手心、手背、胳膊里伸出,钻入短棍中,旋即融为一体。 “哼!”尘再次挥肘,只觉得好像哪根筋跳了一下,这次短棍随着尘的动作直接全部甩了出来,护住了整个小臂,尘再次寻找刚才的感觉,将近一米的两节短棍快速缩回,啪的一声,再次变成了半米左右。尘看着手中两节的甩棍,在腰后比了比。 “再缩回这些” 大师再次调整。“再轻…百分之4。”紧接着又是几轮重量的调整,尘这才满意的笑了,看着长度已缩成到比键盘还要窄一些的武器。感受着这份重量和质感,就像是,就像是、就像!就像什么...?尘觉得心中有种激情莫名地消失了。随手斜置于腰后,衣服马上延伸出两条黑线,绕着武器弯成了圆,将它箍住。随着手的移开,上衣正常在腰后垂下。 几人新奇的看着这一幕。 “什么感觉?”云岭放下了摩擦胡茬的左手问。 尘砸吧着嘴:“不好说,就觉得心里有底。”轻轻拍了拍后腰的武器。 (本章完) 第27章 你太baby辣 第27章你太baby辣 他们在城里不敢动手,那咱们不出去,靠到日子不就行了? 清早,几人刚吃完饭就听到门口有人喊闹的声音,其实这几天一直也没消停过,不外乎那一套:天有异象,定是有灾星,而你们几个黄毛就是灾星,之后便是受害者的亮相:乡亲们看哪,就因为他们,张三摔了跟头、王五家母猪难产、赵六家......外乡人赶紧滚回你们的国家,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吧啦吧啦的。 谁搭理你哪,连大花都能看出来的卑劣借口、拙劣演技,不禁让尘想给他们唱一首《演员》。 但今天阵势格外大,官府的人也来了,店小二半鞠着躬,紧张的迎上去,两个穿着飞鱼服的男人单手按刀走上前,两旁站定,两双锐利的眼睛打量着几人。少顷,其中一人轻叹一声开口道:“天命难违,民意难违,几位旅人若无其他要事,还请快快上路吧。”接着不由分说的驱赶起一行人来,几人只好苦笑着走了出去。“别碰我妹!”大花斥责道。 门外更是热闹,吵杂的人声就像滚开的沸水般。 “肃静!!!” 这一声犹如鹰啸,瞬间穿透了嗡嗡嘈杂声,大街上的众人纷纷闭上了嘴。“诸位,请吧。”一行人在官府的护佑下牵着马走向城门,道路两旁围观的众多百姓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可能皇上出巡也就不过如此,尘没由头的想着。一直送到城门口,二人才转身离开,期间并未说任何话。 “没关系的,黄土平地上,几乎没有障碍物,反倒更安全。”兰戈安慰道。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总不能在这里没吃没喝的待着啊。”大花抬头看向兰戈。 “其实...”兰戈尴尬的笑笑。 “啷个你到底行不行啊?”尘第一次见他时觉得这人器宇不凡,言谈中有股王霸之气。接连几天接触下来却发现,跟公司里的那群傻哥们也没什么区别。索性就随着嘴瓢叫‘啷个’,兰戈只是笑笑也不挑理。 “向你家乡的方向走,有敌人直接处理掉就好。”云岭悠然不迫的声音中带着绝对的自信。 “那当然好。”兰戈马上回答。 --------------------------------------- 一行几人走在大地上,正午的阳光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前方不远处有个村子。”大花嘴里含着棒棒糖,手搭凉棚看向远方说道。这棒棒糖也是大师制造的,不甜,白色的柄也可以吃,主要是补充盐分,当然若有额外要求,也是可以随时改变的,除了大师以外的人都叼着这东西。 不一会儿远处便渐渐显出一个村庄的轮廓,几棵孤零零的树立在荒凉的村口,疲稍感惫的众人决定先歇歇脚。走近才发现,这树荫就像被火燎过的床单,遮不住太多阳光。再往前走些,去屋子里吧。正路过树下,大小花同时停下转头紧盯东方,“快!”旋即猛拽着尘向外跑去,下一秒几个脸盆大的火球已经砸在树下。 “没事吧?”从蛋壳变成人形的大师在冲击力激起的飞沙中护着云岭跟了过来,几米外的大树在燃烧,乱跑的马儿疯了般嘶鸣,兰戈弯腰向尘的方向跑来,薇儿朝着发射火球的方向疾驰,身边的大小花早已不见踪影。 “是法师团。”兰戈的气息很平稳,脸上没有浮现丝毫的焦虑,“他们释放完需要休息一会才行,现在是我们反攻的时间。” “要多久?”是云岭冷静的声音。 “一炷香。”兰戈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香的长度。 “五分钟足够了。大师!” (本章完) 第28章 来嘛,拉嘛! 第28章来嘛,拉嘛! 一声令下,大师如子弹般射了出去,原地的云岭,尘,兰戈三人先后向村里跑去。果不奇然,破旧的房屋和断垣先后冲出了几群拿着武器的人。 尘掏出武器甩出一节后以大拇指为轴,手向下一送,正握住棍头,棍尾则对着面前的敌人,坚定的凝视着对方,被护在身后的是拿着魔法书吟诵的兰戈。两人在避免被围住的同时找着相对合适的位置与他们对峙着。 魔法书被猛然合上。“啷个?”尘用余光确认着,随着兰戈结束吟诵,尘只觉得身体和精神像气球般逐渐充满了力量和莫名的激情。“不用顾虑我了。”兰戈在背后说着。 点了下头,尘冲向离自己最近的敌人。 尘半试探地斜劈出一棍,侧身快速躲开的对方显得有些失衡,尘没等他站定,右脚踏步踩在他脚背上,“哼!”猛然发力转腰反抽一棍,正中侧肋,对方立刻摇晃了一下,接着便倒了下去。没等尘细感受这特殊的第一次。余光中拿着匕首等短武器的斥候们已经接二连三地奔向尘,尘也不可能傻等着被围,抬腿便跑,边寻找着反击的时刻,不远方不时传来各种打斗声。一寸长,一寸强是很有道理的,几次都是没等进入对方的攻击范围,尘那半米棍就已经抡在了对方的要害。在兰戈的魔法加持下,一些没避过的也没伤尘分毫。评估着附魔持续的时间,尘解决掉手边的最后一个便赶向兰戈的位置。 见得一间农院,门口被两人围住,尘没多想便快步绕到背后,其中一人闻声想转头,下一刻便倒了下去。身上的附魔渐渐消失了,尘摆好架势和另一人对峙着,忽看见自己架在身前的手臂正在颤抖,立刻试着转移意识,还是不行,便咬牙坚持着。只听一声“哎!”尘闻声发现屋内还有一人,已破开了兰戈的架子,握着的匕首正要直奔兰戈的肚子! 晚了。 尘走神的一瞬给了对方机会,急速拉近距离后划出匕首,尘忙侧身闪躲,匕首在尘的左肘处划了个半圆,未等尘站稳。 碰! 一声炸响。尘已没空去理会,对方的匕首已然在尘身侧不到一尺的距离斜划向右肋,尘赶忙收肘使短劲的同时向后岔开腿,筋一跳,甩棍瞬间伸出,正好斜别开匕首。 吱! 匕首的刃口斜着蹭过甩棍,蹦出火星。兵刃相接的一刻、尘快速收回前腿连退几步,勉强招架住后,拉远了和他的距离。双臂抖得更厉害了,尘紧盯着对方,自己快速的喘息着。 下一刻,尘眼前的人头突然像西瓜般炸开。 碰! 耳朵里又传来一声炸响。 “干净了,你俩都没事吧!”右方不远处的阴影中走出来一个人,是满脸胡茬的云岭,风沙使他稍稍眯上眼,嘴叼着棒棒糖的白柄,小臂有几处擦伤,伤口里还裹着砂砾,他的衣服变成了一身土黄色的迷彩,手里端着同样土黄色的长条武器,看起来是把狙击步枪,枪口还冒着清烟,“我回来了。”云岭缓缓的说。 “吓死了,他头怎么突然爆开了。”尘回过头,看到一个大脑袋,满头是金红相间。“我没事。”兰戈说着,想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但脸上被箍得实在太紧吧了,笑一半便放弃了。云岭也凑了上来。 “什么叫1.5的含金量啊?”松开弦尘想接着吹,手中的武器径直掉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索性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左肘,根本抬不起来。 “你们没事儿吧。”这次过来的是大师一行人。 “嗯。都解决了?”蹲下的云岭问大师。 “没。薇儿说缺几个人。” 云岭将头转向薇儿,后者的眼神始终警戒着:“两个核心人物没看到,还有法师团的人数不太对,有些少。” “我看看你伤哪了。”大师回答云岭后径直走向尘。 “手肘。你慢点嗷。” “很严重么?”小花问道,随着大花凑了过来。 大师抬起尘的左胳膊:肉被匕首斜贴着骨头齐刷刷的片开一寸多,连着的筋也只剩不点,断筋和肉皮还连接着手肘,就这样耷拉着,血不停的涌出。 “哎呦没事。这大伤口,再晚一会就结痂了吧?”大师打趣道。 “你是带草帽那伙的么?”尘咬着牙反问。 “哎呀,活跃下气氛嘛。喏好了。”大师的速度很快。尘的左肘被一层黑色物质包裹着,又被缠上一圈圈绷带,算是固定了,这东西似乎能缓痛,确实也不再那样疼了。不过左肘还是没什么知觉,也不能握拳。“这就是靠谱的生物科技嘛。”尘感慨着。 “没伤到骨头还行,筋完全长好需要半年的时间。这期间好好注意下。对了虽然是废话,但三天内尽量不要进行剧烈运动,否则外面的皮可能爆开。修复胶和绷带不用担心,只要在我100米内,就不会失去效果。” “那这半年内我都握不了拳头了?” “嗯。先戒了吧。也是好事。” 这话到底是谁教你的? “不对劲!”大小花打断了正想还嘴的尘,仿佛回应着迅速放低身体重心的大小花,大地颤动起来。 (本章完) 第23章 就喜欢看你们没见过市面的样子 第23章就喜欢看你们没见过市面的样子 翌日,尘觉有人在推搡他,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面前的人看不清长相,尘又用手用力揉了揉眼睛。 “快起来,就等你了!快点。”大师不断的推搡着尘。 “这就走啊。”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先去个茅房。”下地越过了大师,伸着懒腰开门走出去。出了门正好碰见云岭,“呦云哥,一起啊。” 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洗漱妥当,准备走下楼梯,门口是正在等候的三人。冷一照面尘险些没认出,大师还好说,穿什么都算正常。但昨天粗布麻衣的兄妹俩就显得陌生了:小花一身青色的薄衫长裙、柔顺的黑发被修剪后梳成了双平髻;大花则是一身黑色劲装,尘认不得料子,但看在这个时节下也不会显得闷热。 尘向身边的云岭问道“你是抢银行了、还是当驸马了?” “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大花率先察觉,抬头向两人喊道:“这不是繁扣嘛!”闻声,小花也向两人投来一个腼腆的微笑。 “怎么样,我的审美还可以吧。”大师在一旁插话道。 尘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一身黑色斗篷,向云岭看去,两人正好对上眼神。“我马上回来。”尘和云岭同时道。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一行五人走在大路上,尘问过了,今天不是赶路,是去逛街。恰逢节日,集市上好不热闹。看着大师和大小花兴奋的神情尘觉得自己也跟着年轻了不少,索性稍微留些银子当饭钱,便将钱袋给了大小花。大花拉着小花一会儿的功夫就没影了,不知何时又从另一处探出头来,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买的食物。 大概四刻的功夫,尘就觉得有些累了。找歇脚点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流正向不远处聚集。 “听说了么,那边有外族表演毛格什。”尘听到身边的路人议论着。 “‘毛格什’是啥东西?”尘侧过头问大师。 “以你使用的语言,应翻译为魔术较为恰当。” 这年头还有魔术么?尘对魔术没兴趣,以前就看得够够得了,但尘喜欢看群人的样子,尤其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决定走进看看热闹,果不其然,人群的焦点是金发的外国男人。 只见他用着不太熟练的方言吆喝着,待人差不多后。熟练的挽起了袖子,摊开手顺时针依次面向观众,再逆时针转回来:手心、手背,什么都没有,然后向人群展示一个黑布袋,里外翻开,还是什么都没有,再然后从脚边的罐子中掏出一只巴掌大的黑斑蛙,向布袋里那么一放,扎紧布袋。然后闭上了眼,不再吆喝,尘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像是低声说些什么。 “大师,他说什么呢,你能听到的话给翻译下。”尘低声说。 “掌管生命与繁衍的女神啊,您的仆人在此祈求,我愿献上这祭品,歌颂您的能力,只愿换得您的一丝垂怜,求您帮助您的仆人,赐予他短暂的奇迹,使他能彰显您的能力。”。 ?! 说话间黑布袋开始快速膨胀,随之传来活物扑腾的声音。他旋即打开黑布袋,十多只蝙蝠立刻飞了出来。 路人“哦!” 尘“哦!!!” 路人“好神奇!” 尘“好神奇!!!” 路人“你看到了吗,青蛙变成飞鼠了,好多只!” 尘“大花你看到了嘛!青蛙变成蝙蝠了,我草好多只!!!” 路人“这就是‘毛格什’啊!” 尘跳着脚“这就他妈是他妈的他妈魔法呀,我草!!!” (本章完) 第29章 魔像巨人 第29章魔像巨人 “地震了?!” “先跑!” 随即狂风四起,大师将云岭和尘分两侧夹起,向前方跳去。风沙拍打着尘的脸,只看见大地在眼前快速的向上移动,随后便是黄沙,大师落地后又夹着两人跑了几步才将其放下。 抬头望去,在几十米外,刚才几人站立的地方,已被漫天的黄沙包围;天空上一层层黑云翻滚、扭曲着,形成了漩涡状;温度也急速下降,让人想打冷颤,仿佛暴风雨般;强风在耳边呼呼地刮着,脸颊被飞扬的砂砾打的生疼。逃?在这天地间,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这是人类永远无法抗衡的东西、是大自然那令人畏惧的力量:野蛮,粗狂。 愣神间飓风中显出一座几十米高的石丘,由砖瓦石块垒成的石丘,耸立在那里,用根本就不能称为之为是双腿的砖石结构稳稳地站了起来:当它迈开双腿时裹挟的强风便是它的呼吸;抬起双臂的那一刻碎石互相摩擦的声音成了它的语言。此时,站在眼前的是一座魔像,它如日食般,缓缓地、遮盖了太阳直射的最后一竖白光。 “别怕!它的弱点是各个位置发光的符文石!!!”不知是谁的声音在风沙中响起。 兰戈抱着魔法书在飞尘中跑来,“尽量牵制就好,我来吟诵魔法。”说完再次跑进飞尘中。 “大师你去保护他!”云岭果断命令着。大师没有任何犹豫的也紧跟着冲进飞尘中。 “我俩怎么办?”尘问云岭。 “尽量别被踩死。” “...好嘞。” 薇儿试图攀登魔像,这魔像看起来动作迟慢,但移动起来裹挟的强风能把小树吹弯,保持平衡的接近都费劲,想爬上去更是难上加难。 不远处,低伏的大小花本不算大的手脚被绿光包裹,片刻后绿光固定了形状:那是他们平日隐藏起来,只在关键时刻才会亮出的灵爪。两人轻盈的分别攀上了魔像的手背,并向关节处的符文奔去。石像稳稳地将双臂向后一合。只听轰的一声,在巨石相撞的粉末中垂直掉下两个背朝地面的黑影,快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猛然扭转身躯、四肢着地后旋即向外跑开。魔像稳稳地抬起左脚踩向其中一道黑影,却被一发击中关节处的火球打断了动作,关节的符文石瞬间爆发出蓝色光线,快速地沿着如蜘蛛网状的碎石间隙走遍全身。随后魔像再次稳稳地落下脚。 轰! “它有魔法屏障!”--不知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 头顶的黑云一层层的如漩涡般旋转着,天空暗得像炒锅的黑色锅底,四周皆是飞扬的黄沙。 尘和云岭也没闲着,既然有魔法就一定有施法者,而且肯定在这黄沙所包裹的村庄中,找出来就好了。条件所限,两人只能选择最笨的方法:挨家挨户。还残存的房屋不算多,也不知是好是坏。 右肩用力撞开门,这已是第四扇,尘觉得右肩的肌肉撕裂般的钝痛,似乎骨头都撞平了。屋内赫然站立一个穿着黄色斗篷的人,他紧闭着双眼,面色凝重。淡淡的黄色如溪流般从两只手向外流出,在这偏黑的屋子里看的格外清晰。尘走一步一步地过去,对着后脑就是一棍,男人如墓碑般直直倒下了。“这该死的黄沙天。”尘低声骂道。快步走出屋子,不远有道人影,是云岭。 “有收获么?”尘关心的问道,刚开口就灌了半嘴沙子。 云岭没吱声,快步走在尘面前挡住风沙,用手在后背比了个二,两人无言的走向下一个地方。 显然这巨物不是任何人能牵制住的,“快跑!”不知从那传来的声音,下一刻巨大的拳头在天上挤开尘土直奔二人。 跑?尘当然知道要跑。但这巨拳全力砸下时带来的强大风压将直接尘和云岭压在地上。 (本章完) 第24章 黄毛x4 第24章黄毛x4 大花用手挡着尘伸过来的手,“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法术嘛,我师父比他厉害多了。唉你别用你那汗手碰我,再把我衣服弄脏了!” “没想到真的有魔法存在,大师听到了,刚刚他在低声念咒语!”尘不依不饶。 “啧,用法术的都说咒语,不然他那种没慧根的平常人哪有这种力量。唉你别晃我了!”大花好不容易挣脱尘的束缚,“之前就和你说法术是存在的,这才过几天就忘了,你是猪脑子嘛?” “但他是普通人啊!” “啧,跟你说了,就因为是普通人才要像那样念半天咒语。道行高的心一动就能用,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啊?” “他说过么?”尘转头向他人询问道,三人齐齐地点了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大师回答;大花气呼呼地拍打着衣服。 说话间人群已经散了,刚才表演的魔术师此时却向几人走了过来,招手道:“你们好,我是兰戈·隆巴顿,叫我兰戈就好,几位是从哪里来的?”不太标准的方言,平仄总是在一些特定音节上飘走;但说话的停顿节奏给人一种稳重感,他的声音中有种独特的质感,像三月的扬沙天。 “太行山。”大花盯着他回答。 尘心说你又不是猴子,住太行山干嘛? 兰戈想了想“没听过,是在大地的另一端么”。 “差不多。” “想来真是很远的地方啊。”兰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几位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忘了介绍,我来自涅沙,南方的一个小国家,几年前跨海而来。身边这位是我的朋友,薇儿·拜特斯。”听介绍才发现他身边正站着一位高挑女性:一身旅行者装束下是遮挡不住的凹凸身材,应该是画了妆,眉毛和眼线向上微微挑着,略凹的眼窝里是一双淡蓝色眸子。“可以叫我薇儿。”是比大师略显浑厚的女中音,带着颗粒感,这略带西方风味的妆容与言谈中流露的从容相辅相成,显得格外妩媚。 ‘大姐姐’,这是尘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词汇。 “云岭。” “啊,啊我繁尘。” “叫我大师就好。这俩孩子是...” “嘶!”尘闻声看去,大小花正躲在大师的身后,龇牙的依旧是大花。 “又怎么了?”尘询问。 “她不对劲!”大花紧盯着薇儿低声回道。 “啊?” “她走路没声音!” 你走路不也没声?尘将这句心里话咽了下去。 “抱歉。薇儿可能吓到你的同伴了,但请相信我,她是没有恶意的。” “有事?”云岭简洁的提问让尘不免有些紧张起来--他只有在面对要事时才是这种冷淡的态度。 兰戈心虚的干笑两声,“如果方便的话去那边聊聊可以么?”手指的地方是一处小凉棚。 “大师,你告诉大小花先去玩吧,申时前回客栈就好。”大师顺从地执行着云岭命令。 “凭什么,我也要听。”大花用三分力牵制着向外拉他的小花,不甘的说。” 云岭无言地看着大花,后者眼神躲闪但还是试图盯着云岭的双眼。不知是谁给他的勇气,是穿着的这身劲装吗。一呼一吸间,云岭移开了双眼,“随便你,但别插话。” “行!” (本章完) 第30章 裁判吹哨,下半场。 第30章裁判吹哨,下半场。 “咕噜噜噜噜!”尘挣扎着睁开眼,代替声音传出的是从肺部挤出的水。白光透进粉色的内壁,这里狭窄而晦暗,似乎还有其他人。“我这是死了么?”尘心想。 “你死什么?我们俩回来了。”云岭的声音在尘的大脑中响起。“是我传送的。” “那他们是不是已经...”尘没敢继续想。 “不会,只要没被我俩观测到,就始终是概率。我正在设置传送地点和时间,和之前的位置不会差太远。这属于紧急转移,理论上我们还有一部分在过去与现在相连,所以越快回去越好。” “那...” “别想了,我无法再次使用。” “......” “赶紧睡吧。” --------------------------------- 巨像移开拳头,地面上凹陷了一个大坑,随后向其他人移动。众人来不及悲伤,只得赶快再次迎战。不一会儿,在坑内爬出一个人影,随后蹲下又拽出一个人,拍了拍灰,两人朝未被摧毁的房屋快步走去。 兰戈在薇儿的保护下恢复着魔力,再次吟诵魔法。大师带着大小花躲在一处残垣下,几次交手,他们有理由相信:魔像没有触觉,是靠眼睛来观察的,只是不知道长在哪。大师的能量消耗了很多,已经干瘦的像竹竿一样,依旧试图保护着大小花,大小花四肢着地,低伏的身体剧烈喘息着,兄妹俩并未受伤,只是衣服和头发中尽是砂石沫,加上泥土,混杂着汗液,粘在皮肤上。若说猫有九命,那他俩此时清楚地知道,下一次就是最后一条。天空中怒吼的风减小了,可魔像依旧是那样缓缓地,稳稳地移动着。 减小的尘沙让尘和云岭的调查相对简单了一些,两人一边穷举房屋,一边试图仔细辨别着那细微的魔法痕迹,那如冬时电热器散发的热量所带来的空气扭曲一般的魔法痕迹。 究竟是第几扇门了呢?又是一个凝神的施法者,云岭只身走过去,咔。 --就在刚刚尘将甩棍递给了云岭,自己背起云岭的狙击步枪,这东西可比甩棍沉,不过回来后云岭非要在土里把它抠出来。尘背着它,这对已经没有了什么力气的尘来说,是唯一能做到的了。尘在街上慢慢的走着,尽量的恢复与保持力气;地面在微微的震动,视线的右方依旧是着那巨大的魔像在缓缓移动着;看着不远处的云岭,他搜查的速度也被迫地逐渐减慢,风又小了几分。 尘实在是想找个地方休息,挪动着灌铅般的腿,走到一片断壁后面,那里曾是个马棚,如今只剩干草。尘一屁股坐在干草堆上,这东西比想象中的有弹性。 只身行动的云岭正快步走向最后几件房屋,忽地听到后方不远处传来微弱的一声叫喊,立刻掉头奔跑回去,只见断壁后的干草堆上骑着一个人,是个衣服纹着不明符号的女人。云岭借着跑起来的惯性悠起甩棍便是一击。 “死没?”云岭对着干草堆,从肺中挤出两个字,旋即闭目调整着呼吸。没有回音。 (本章完) 第31章 法师会近战不是很正常么? 第31章法师会近战不是很正常么? 云岭猛地睁开双眼用手拨开稻草,尘眯着眼半张着嘴,脖子上赫然几道红色勒痕,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追赶着薇儿的魔像忽然掉头,向未被摧毁的房屋丛走去。 碰! 又是一声,在这片大地上回响。 听到枪声的兰戈感到不可思议。再次撑起身体,低声吟诵,魔法书散发着红光在他的手中缓缓升起,在回音即将消失之际,一发火球拖着烟尾正打在魔像稳稳抬起的右脚,下一刻巨大的魔像抖动起来,石块簌簌地从右脚掉落,这巨大的魔像就这样向前方直直地拍了下去,数间房屋被压成粉末。魔像缓缓抬起双臂试图立直上半身,掉落的碎石在断口处再次缓缓聚集。 即将冲到魔像身边的薇儿被迫临时躲避着挥来的巨大手臂;另一处,两道低伏的身影再次穿梭于残垣断壁中,那份灵巧与速度不曾减缓半分。沿着魔像几乎笔直的左臂,如音符般上下律动,一处处的符文石被击碎,一寸寸的碎石崩塌瓦解,小臂,大臂,肩膀,最后便是头颅! 随着最后一块符文石被破坏,魔像的头也因重力散开。那道身影脚下一空,随着飞舞的碎石与砖瓦坠落下来。 --一切归于沉静。 薇儿试图搀起兰戈,他刚因短时间频繁的使用魔法而剧烈呕吐,结果自己脚下一软反被兰戈压倒。瘦弱有大师在碎石中翻找着小花的身体,云岭则半摽着尘在魔像的不远处走出来,那杆枪被贴地拖着。 结束了。尘在心中告诉自己,大脑没有感到丝毫的兴奋,身体传来的也只有如浪潮般的疲乏。 “自己能行不?”云岭向尘说道,他想跟大师去找小花。 “嗯。”尘点头,随后失去云岭支撑的他忽地一趔趄,勉强凝神后才算站稳。尘透过飞扬的尘土看到前方的碎石堆上有什么东西。“这小子,当之无愧的功臣,虽然嘴巴臭了点,又虎又彪...”。随着走近发现尘土和砂砾下是一具长毛的细长躯体,三角形的脑袋上覆盖了一层橘黄色的条纹,直铺到尾骨;棉花般的白色从腹部延伸到四肢,本应是雪白的四爪被指缝中渗出的血染红。只是它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会死了吧。”尘觉得脖子有些发硬,转不动头,眼睛只得直直地盯着那具躯体。“快一点。”尘在心中告诉自己。尘发现大花旁边的碎石堆在震动,一开始以为是普通的碎石,但石头在不断地掉落,“再快一点!”尘在心里喊道。那碎石堆的中心涌出一股外力,碎石溅在大花的身体上,被弹开,大花依然没有动,碎石飞散后,从坑中伸出一只带血的手,随后是肩膀,头,身体;“跑起来!快啊!”尘在心里骂道。接着是腰部,膝盖...;尘感到脸上开始发热,身体越发轻快,在碎石堆上三步并着两步,晃晃悠悠地跑了起来;那穿着破损长袍的人在大花的身前站定,高高举起手中的法杖,随后用力挥下! 刹那间,尘左腿裹挟着一股劲风,随之便是骨头与金属碰撞的声音,尘勉强接住这一击,就在大花头顶的一寸处。施法者被回弹的力量震的双手一颤,法杖险些脱手,尘也准备摆好架势再次进攻,怎知脚下一空,瞬间失去平衡,仰面倒在地上。尘伸头向下半身望去:原本笔直的左小腿如今已变成一个v形;峰尖处有个灰色尖锥;暗红的血在泊泊流淌;尘甚至看见的自己的脚底;紧着着便是一阵难以抑制的剧痛。 法师摇晃着走向尘。尘痛苦的喘着粗气,剧痛伴随着强烈的耳鸣,豆大的冷汗不断渗出。法师再次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法杖;尘眼前发黑,看不清东西。 --碰! (本章完) 第25章 老故事与新传说 第25章老故事与新传说 众人在凉棚里围成了个空心圆。 兰戈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双眼平视着从人道:“我是涅沙国的王子,现在正被敌国的势力追杀,在我父的英明领导下,国家内部团结,不惧任何外敌,但我父亲年事已高,他们想要在我父亲死后分裂我的国家,若我作为继承人成功接任,他们的计划就会全部失败,所以我急需你们的力量,我诚恳地请求你们能帮助我打败他们,使我能回到我的国家。作为回报,我会尽力满足你们的一切要求,地位、名誉、金钱、又或是其他东西。”趟、趟、趟、说了一大堆后便深深的低下了头,身边的薇儿也效仿着。尘说不出话,只觉得自己的喉咙痒痒的,低声清了清嗓子。 少顷。 “为什么是我们?”云岭开口了。 兰戈抬起头注视着云岭的眼睛,“如果可以,我很想与各位慢慢了解,但来不及了。天空连日的异象,暴露了我的位置,我本以为这是父对我这无能之人的惩罚,但,就在昨晚,我在天空的东南方观到了四颗明亮的星星,交相辉映着,它们排成一排指向着我的国家,就知道肯定会遇到遇到你们!这一定是父对我的考验!”他越说越激动,似乎要站起来。薇儿立刻双手按住兰戈将要舞动的右手,静静注视着他;后者迟疑了一瞬,便试着冷静了下来,用左手拍了拍薇儿的双手,随后覆盖其上。“今早的占卜也验证了这个结果。”他又补了一句。 这tm也行?大花一脸不屑的张嘴要说什么,尘赶忙捂住了他的嘴。“收声。”后者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 云岭的视线从尘和大花的身上收回来,看向王子。“你就这么确定是我们?” “这是观星的结果。因为发色,与我一样。”兰戈很坚定地说。 别尬聊,这头发颜色差了好几个色号,何况我的头发还是染的,这几个月黑发都长一扎多了。尘想张口,却被大花捂住口鼻:“收声。”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尘用力掰开了捂住鼻子的手指,“呼...”恢复了呼吸。 尘盯着大花:“知道了。” “可以。”云岭回道。 “只要事成后给我,呃我们,足够的自由和权利去你的国家调查一番就可以。放心我们只是调查一些东西,不会带走任何物品。” “当然可以,只要我能回到国家,我会让人民会配合你们的一切调查。”兰戈脸上浮现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云岭回头对尘和大小花的方向说:“没意见吧。”大花先是摇头,随后拼命地点头,这时云岭的脸才稍显缓和。 尘不理解,这一点上大小花和尘一样。但大哥都发话了,自然是不该提什么意见的。 “就在这几天内绝对会攻过来,他们还有几人我不清楚,但多数只是担任斥候角色,有一个法师团,里面称得上高手的也只两个,如果可以在一开始就解决掉其中一个,我们就会轻松很多。” 沉默... 沉默... 尘实在是坐不住了,“不是,咱有什么计划么?” “我不了解你们的行事风格,也不准备干涉。只要这一战能打败他们就好。” “打赢了后便没后顾之忧了?” “嗯,我父亲的军队还有两周便会攻破他们的城门,这将会是他们对我最后的一次劫击。”兰戈的语气依旧坚定。 “这该不会也是占卜的结果吧?” “当然。” (本章完) 第32章 没活了 第32章没活了 “呦。醒了?”--清爽的女声。 “醒了么?”--不太标准的方言。 尘听到了声音,想回答,回答什么呢,尘不知道。 “先别动,麻药需要时间。”--女中音。 尘再次睁开眼,先映入眼帘的是灰乎乎的稻草棚顶,随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屋子里,转过头旁边是几个人影,麻木的五感稍觉恢复。 “这次真结束了?”尘干哑的声音。 “结束了。这次真没活了。”--清爽的女声。 尘重新将头摆正,左肘和左腿传来阵阵疼痛:“没活了可以咬打火机。” “要么?我给你造一个?” “哈...你还有这功能?” “没有。” “就说嘛...那,大小花...” “可能会有些痛,忍着点哈。” 尘没敢继续追问,头昏昏的。 ------------------------------------- 哼...呃啊啊啊啊啊!!!!! 尘大喊着坐了起来。 “你慢点!”--兰戈关切的声音。 “放心!”嘎巴一声将小腿骨头掰了过来的大师轻快道,捋顺骨头后继续精准的一圈圈缠着绷带。 “呦,繁点五醒了?”地上的云岭投来目光,疲惫的脸上带着微笑。 尘坐在土炕上咧着嘴,嘶哈的喘着气。不光是左腿,因刚才猛撑起身子,受刺激的左臂也痛了起来。 从开始和云岭穿越再到现在,各种经历让尘思考了许多,如果说还有什么是没经历的,那在刚刚最后一块算是被补齐了,那一刻尘理解了活着的意义--遭罪。 大师一直在忙碌,直到给尘的小腿做了个支架后才停手。“这样就完事了。”象征性的拍拍手,“那我接着去吃饭了。” “真没活了?不可能,狠活是杀不死的。” 大家看向突然说着怪话的尘,后者傻傻的笑着。“应该是麻药还没过。”薇儿解释着。 不算外出的大师,屋里一共四人:云岭着仰头、疲惫的靠坐在墙角;往前是兰戈,他枕着薇儿的大腿,坐在地上的薇儿轻抚着他苍白的脸;土炕上是左肘左腿缠着绷带只用右臂撑起上半身的尘。尘四下寻找着,终于发现背后有两个物体:不同的是它们后背的花色;相同的是棉白的肚子与四肢;腹部缓慢地起伏。其中一只眼睑下的眼睛咕噜噜的乱转,嘴角也不时的抽动着。 累了,睡觉。 ------------------------- 啪啪--拍手掌的声音。 “快来,来过来。”大师弯腰轻柔唤着。门口是两只比猎豹还要大上几圈的大猫,回头盯着大师的黄白色大猫下垂的尾巴左右大幅度甩着,黑白色大猫则盯着前者。 饿醒的尘缓缓撑起身体,嘴巴里干的难受。“怎么了?”他只看到了弯腰的大师。 “大小花要走!”大师头也没回。 “喂!去哪啊!”尘向门口处喊着,“你俩想走我不拦着,但等变回人形的多好,这出门再让猎人当野味给打了多亏...”言不由衷的尘越说声音越小。 小花“呜嗷”的低声叫了一下,掉头向里屋走去,越过大师,走到尘的面前,盯着尘。尘试探的用手摸了摸它的头,它眯着眼,毛乎乎的大脑袋并未闪躲。跟在后面的大花盯着尘和小花,依旧是左右摇着大尾巴。 “过来。”尘掌心向下挥动,对着大花命令道。小花靠着炕沿邦、半立半卧的侧躺在地上。飞机耳的大花略低着头抬眼看着面色凝重的尘。一步步走了过来。还差一点,尘索性身子向前一送,够到大花的后颈肉往身边拽,大花没有抗拒,只是闭眼咧着嘴。“你tm吓死我了,那阵我真的以为你死了你知道么,你说你这么大个体格,就在那一躺,跟个破木桩子似的,你tm动动啊,就算那阵没死,那一棍子下去也完犊子啊,我真的,你tm...”尘不再说话,只是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咬着牙搓着大花的头顶。 现原型的大小花听不懂尘说得是什么,只是知道到他在咬着牙笑,眼泪沿着皱纹从脸颊滑落,大花想了想,抬起头蹭了蹭他。 (本章完) 第26章 颅噔的回响 第26章颅噔的回响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决定住在一起,为了战斗作准备。三间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 人生而平等,但后来就不一定了:战力评估的第一轮就把尘和兰戈作为1类分在了一起,原因很简单,兰戈是个法师,尘是个战斗力5的普通人。 尘自然是不服的。 “你下得去手么?”云岭对尘的不信任毫不掩饰。 若是一个月前的尘肯定下不去,但现在来说,有些事情一旦找到答案,就变得简单起来,尘一屁股坐在长凳上,当场将和云岭分开后的经历添油加醋的改编成了短篇小说。大花没言语,带着小花回屋了,云岭微笑着听着。 “都是可怜人罢了。”伴随着尘自感深沉的总结。最后决定,1.5类。 “去个相对宽敞的地方。大师一会儿你给他做个武器。”看着低头正珉茶水的尘,云岭命令道。 “放心、我定做的必属精品。” 自从被袭击后,大花或小花一有时间就被尘缠着作陪练,尘用着捡来的直木棍。(哪个男孩会拒绝一根直木棍呢?)大小花近战搏杀完全依靠本能,毫无章法可言,谈不上有套路的训练。但尘也因此,受着多方面感官的刺激。记忆中虽然没人教过尘棍法,奇怪的是越练习,尘就越知道、越肯定有些动作就应该是这样,或者说拿起棍子后,手掌感受着那份重量,在对方扑过来的一瞬身体自己就动了起来,一来二去,有些动作越来越顺手。说起来也好笑,小花第一当尘的陪练时,因为怕误伤尘,故意放慢了速度,乓的一声,被尘一棍子敲在头顶,瞬间蹲了下去:小花强忍着没哭;大花当时就激了,嗷地一声飞扑过来;要不是有小花拦着,肯定直接会被大花扑倒,小花的头上不一会儿就肿了个大包,看着轻轻抽泣的小花,尘又是道歉又是安抚。就因为这个,大花好几天都没和尘说话,不过倒是主动找尘‘友好切磋’,这恩怨直到几天后路过肉铺才算是告一段落。也多亏了大花特殊的友好切磋,尘和棍子的协调性突飞猛进。 一行人跟着大师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人较少的地方,没出城,也不敢出城。 大师站定,双手插兜,久违的上下打量着尘,“要什么样的?” “甩棍,大概...”尘下意识的伸手一比距离,接近一米。大师随手从衣服了里掏出一根甩棍,不知是什么材质:通体黝黑,大概半米。 “短了” “甩棍就这么长。” 不对,尘继续在身前比划着,“大概这么长。” “那都一米了。” 还是不对,尘皱着眉,“应该有我手尖到肩膀,但又应该比它长...”尘的双手开始无规律的比划起来。 “你给他拿个标准的k3长棍。”云岭命令道。 大师马上掏出一根2米多长的黑色圆棍,扔给尘。 尘接住后,发现自己是反正手握着棍身,盯着它看,感觉差点什么,“能从这断开么?”尘指着棍身的一处。大师点头的功夫棍子就断了两节。尘挥了挥以正握姿势攥着短棍的右手,有些长了,又指向棍身,“这一段,像甩棍一样缩回去。”大师接着调整,缩回去的棍壁很薄,几乎看不出两节间的直径有什么宽窄差距。云岭盯着尘,神情逐渐认真。这次变成二节的甩棍用着比较顺手了,尘轻轻一抛,再次抓住时右手握住了棍头,开口向下。 “哼!”尘猛一挥肘,短棍只伸出了不到10厘米。 “你把意识渗入进去试试。”云岭补充道。 尘找了找翻针的感觉,一丝丝黑线如汗毛般从尘的手心、手背、胳膊里伸出,钻入短棍中,旋即融为一体。 “哼!”尘再次挥肘,只觉得好像哪根筋跳了一下,这次短棍随着尘的动作直接全部甩了出来,护住了整个小臂,尘再次寻找刚才的感觉,将近一米的两节短棍快速缩回,啪的一声,再次变成了半米左右。尘看着手中两节的甩棍,在腰后比了比。 “再缩回这些” 大师再次调整。“再轻…百分之4。”紧接着又是几轮重量的调整,尘这才满意的笑了,看着长度已缩成到比键盘还要窄一些的武器。感受着这份重量和质感,就像是,就像是、就像!就像什么...?尘觉得心中有种激情莫名地消失了。随手斜置于腰后,衣服马上延伸出两条黑线,绕着武器弯成了圆,将它箍住。随着手的移开,上衣正常在腰后垂下。 几人新奇的看着这一幕。 “什么感觉?”云岭放下了摩擦胡茬的左手问。 尘砸吧着嘴:“不好说,就觉得心里有底。”轻轻拍了拍后腰的武器。 (本章完) 第33章 听过春秋,喝过煮酒 第33章听过春秋,喝过煮酒 领头的是兰戈和薇儿,尘则是拄着双拐,走在最后,两旁各是一只大猫。尘左腿打着板,缠着绷带,由于左手无法握拐杖,索性用绷带将拐杖绑在了大臂上,一瘸一拐的上下跳跃时,躯体所带来的诡异的韵律感,有些像劣质特效片里移动的细胳膊怪物,显得格外后现代。 没办法,大师不是不能做出轮椅,只是这路,大师推着没走几步尘就孬孬叫着颠得疼。最后以大师的一句“人不行别怪路不平”,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另一方面尘也发现了,大小花这阶段听不懂人类说话,就和尘刚来这时空一样。但思想上还是成精后的状态,所以肢体语言和语气还是可以理解的,尘不理解的是那天大花醒来后为什么要走。 啷个说的很清楚,回国后会让最好的治疗师医治尘,前提当然是先回到国家。说着兰戈又吟了一首不知道是谁写的诗,他其实很喜欢诗,喜欢诗的韵律,喜欢诗的词语,更向往诗人那自由的灵魂和丰富的感知。不同于兰戈的兴奋,薇儿则显得有些低迷,一开始以为是战斗后的疲惫,但接连几日,低迷感不减反增,相比之下,经常兴奋着吟诗的兰戈倒显得有些异样了。 一周后,尘的伤稍微经得起折腾了,赶忙换上了轮椅。大小花依然是那副身躯,不过还好,经过的几个城邦并没有太显眼,越是接近国土边界,怪人怪事越是多,居住的大家基本习惯了。 “等船渡过这片海,再走几日就是了。”兰戈对着从人说完,回头继续凝视着大海,又轻声吟诵着:“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这诗词尘有印象,是曹操的《观沧海》。此刻在这布满潮湿空气的甲板上,不远处是各个肤色的人种与奇珍异兽,由面前这个异国的王子吟诵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天上的太阳也缓缓地跨过这驶向南方的大船。 ------------------------------------- 白天感觉还好,但冷不丁想在摇晃的船上睡觉实在是难,尘让大师带着他来到甲板上。夜已经深了,天上没有云彩,只有发光的银河,尘看到甲板的一端还有两个人,披着夜的颜色,一人依着围栏。是兰戈和与他形影不离的薇儿。大师推着尘走了过去,薇儿看到两人轻轻点头并没有说话,背对着尘与大师的兰戈依旧盯着大海... 良久,他开口了:“琼海、混一色。” 顿了顿。 “两处、皆为、天。 舟、桨、扰月波, 风、轻拥光眠。”他知道尘和大师就在身后,但依旧没有回头。 “...怎么样?”兰戈略羞涩的询问着尘。 尘不懂诗,唯一接触过的还是小学时老师让看的唐诗三百首,系统背过的几首也早忘得差不多了。为什么坐在大船上却要说舟桨?为什么明明是海面被海风吹得皱起来,月亮的影子也根本看不出形状还要用“轻拥”这个词? 尘不理解。只是看着兰戈披着夜色的背影,此刻他不属于尘眼睛看到的这个世界。尘感受着,在灵魂里,那暧昧的、沉静着的,尘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尘只是忽地觉得自己的左小腿疼的比往日更厉害。他身旁的薇儿依旧是连日的那份低迷。 (本章完) 第27章 你太baby辣 第27章你太baby辣 他们在城里不敢动手,那咱们不出去,靠到日子不就行了? 清早,几人刚吃完饭就听到门口有人喊闹的声音,其实这几天一直也没消停过,不外乎那一套:天有异象,定是有灾星,而你们几个黄毛就是灾星,之后便是受害者的亮相:乡亲们看哪,就因为他们,张三摔了跟头、王五家母猪难产、赵六家......外乡人赶紧滚回你们的国家,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吧啦吧啦的。 谁搭理你哪,连大花都能看出来的卑劣借口、拙劣演技,不禁让尘想给他们唱一首《演员》。 但今天阵势格外大,官府的人也来了,店小二半鞠着躬,紧张的迎上去,两个穿着飞鱼服的男人单手按刀走上前,两旁站定,两双锐利的眼睛打量着几人。少顷,其中一人轻叹一声开口道:“天命难违,民意难违,几位旅人若无其他要事,还请快快上路吧。”接着不由分说的驱赶起一行人来,几人只好苦笑着走了出去。“别碰我妹!”大花斥责道。 门外更是热闹,吵杂的人声就像滚开的沸水般。 “肃静!!!” 这一声犹如鹰啸,瞬间穿透了嗡嗡嘈杂声,大街上的众人纷纷闭上了嘴。“诸位,请吧。”一行人在官府的护佑下牵着马走向城门,道路两旁围观的众多百姓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可能皇上出巡也就不过如此,尘没由头的想着。一直送到城门口,二人才转身离开,期间并未说任何话。 “没关系的,黄土平地上,几乎没有障碍物,反倒更安全。”兰戈安慰道。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总不能在这里没吃没喝的待着啊。”大花抬头看向兰戈。 “其实...”兰戈尴尬的笑笑。 “啷个你到底行不行啊?”尘第一次见他时觉得这人器宇不凡,言谈中有股王霸之气。接连几天接触下来却发现,跟公司里的那群傻哥们也没什么区别。索性就随着嘴瓢叫‘啷个’,兰戈只是笑笑也不挑理。 “向你家乡的方向走,有敌人直接处理掉就好。”云岭悠然不迫的声音中带着绝对的自信。 “那当然好。”兰戈马上回答。 --------------------------------------- 一行几人走在大地上,正午的阳光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前方不远处有个村子。”大花嘴里含着棒棒糖,手搭凉棚看向远方说道。这棒棒糖也是大师制造的,不甜,白色的柄也可以吃,主要是补充盐分,当然若有额外要求,也是可以随时改变的,除了大师以外的人都叼着这东西。 不一会儿远处便渐渐显出一个村庄的轮廓,几棵孤零零的树立在荒凉的村口,疲稍感惫的众人决定先歇歇脚。走近才发现,这树荫就像被火燎过的床单,遮不住太多阳光。再往前走些,去屋子里吧。正路过树下,大小花同时停下转头紧盯东方,“快!”旋即猛拽着尘向外跑去,下一秒几个脸盆大的火球已经砸在树下。 “没事吧?”从蛋壳变成人形的大师在冲击力激起的飞沙中护着云岭跟了过来,几米外的大树在燃烧,乱跑的马儿疯了般嘶鸣,兰戈弯腰向尘的方向跑来,薇儿朝着发射火球的方向疾驰,身边的大小花早已不见踪影。 “是法师团。”兰戈的气息很平稳,脸上没有浮现丝毫的焦虑,“他们释放完需要休息一会才行,现在是我们反攻的时间。” “要多久?”是云岭冷静的声音。 “一炷香。”兰戈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香的长度。 “五分钟足够了。大师!” (本章完) 第34章 看过满江红,告诉我何以解忧 第34章看过满江红,告诉我何以解忧 昨晚尘没睡好,所幸今天正午左右就会靠岸。天刚蒙蒙亮亮时大花摇醒尘,尘看着光着屁股的大花愣住了,本应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早已不知何时被小花裹在身上,只漏出个小脑袋。 “别看了,衣服啊。”大花咬着牙。 “啊,啊哦!”尘一瘸一拐的靠扶着墙壁走出去找大师了。少顷,大师带着全套的衣服赶了过来。另一间屋子里满眼眵目糊的尘和迷迷糊糊打着哈气的云岭面面相觑。 如兰戈早先说的一样,这一路上没有任何的敌人出现过。船靠了岸,大家就这么顺顺利利的到了涅沙国边境。 正赶上战争胜利举国欢庆,本以为会受到热情欢迎,结果进了涅沙国的众人和普通的旅人没什么两样,兰戈笑笑,说其实国民都没见过他,还是薇儿面子大,靠刷脸一路放行。 前后经过近两周奔波的众人此刻终于站在王城外,看着威严高耸的围墙,每一寸都透着不属于笑过的历史感。不同于外面的喧闹,城内的卫兵们面容肃穆。城内的建筑风格各异:有偏***的圆顶建筑;也有偏哥特的尖顶高塔;还有偏唐代的长沿,上面铺着琉璃瓦;在周围还有各种尘不认得的建筑风格错落着。与其说是王城,更像是历史的博物馆。 薇儿回来了,与兰戈低声说了几句。随后兰戈转向众人:“连日奔波诸位辛苦了,我还有件要事急需处理,大家可以跟薇儿去休息。” 薇儿盯着大家,傻子都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来:薇儿此时并不愿离开兰戈。 “若还有余力,希望能随我去不远处的殿堂。”兰戈妥协了。 那是一座如欧式教堂般的圆顶建筑。 踏入这里四周便会传来回音声。教堂中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回音与错位的宏大感,众人有些手足无措。好像是进入了一段历史中,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与姿态面对或是回应这里。 空旷的大厅中只放置着一张祭台,一个人躺在那里,不远处是几位面色憔悴的术士,他们法杖中编制出丝线般几乎不可见的淡淡彩光,不断地流向祭台上的身体里。宽大、华丽的衣服堆中,躺着一副躯体:那是个干瘦、干瘪的骨架,深凹的眼眶和枯草般的白发,外面只蒙了一层如牛皮纸般蜡黄的皮肤,重病缠身也不远足以形容。若真有可称为奇迹的魔法,那便是这份意志,这份支撑着这个干瘪皮囊的意志。 兰戈走近了,来到床的一侧,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拨开了覆盖额头的白发,它们干燥且蓬松,弯下腰慢慢地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喃喃低语着。少顷,他抬起了头,拿起了父亲枯枝般双手中握着的黄金酒杯,将父亲的右臂轻轻抬起,垂在祭台边,他半跪在地上,掏出随身的匕首,在父亲那干瘪的手腕上划开了一道缺口,鲜血并没有喷涌,只是如清晨的露珠般,在空气中逐渐聚集,顺着垂下的手,沿着无名指流到杯子中,滴答、滴答、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滴答声如钟摆在整个大厅里回响。 “知道么?”他用带着节奏的语言接替了生命的滴答声。兰戈稳稳地站起身,转过脸,那双眼睛炙热的凝视着薇儿。尘注意到身边的薇儿把汗湿的双手攥成拳头,身体正簌簌地颤抖。 “我们每个人的现在,都已死在了过去,又在未来复活,一次次死亡,又一次次复活,没有人的现在还是过去的自己。如果我能回到过去,看着小时的自己,我绝对不会相信,他会成为未来的我。就这样吧,不必为我这一刻的睡去而悲伤,因我将在下一刻醒来。”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当兰戈再次睁眼时,双眼快速扫过了众人,他眼中曾独属于兰戈的那份热情消失了,这一刻站在众人面前的他,眼中没有迷茫,没有欲望,有的只是古井无波般的淡然。 “重新自我介绍下,我是隆巴顿,这个姓氏的主人。我的孩子已经告诉了我有关你们的事情,请随我来。”说完,兰戈自顾着动起来。依旧是不太标准的方言,平仄依旧会在一些特定音节上飘走,声音中依旧有那种独特的质感,说话的停顿节奏却改变了。 尘只觉得诡异,用眼神询问着薇儿。后者紧盯着兰戈,眼睛发红、水汪汪的,又有点发直。大花凑过来低声说:“他被附体了...是四百年以上的蓝紫色。”他的声音带着寒气,让尘难以抑制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本章完) 第28章 来嘛,拉嘛! 第28章来嘛,拉嘛! 一声令下,大师如子弹般射了出去,原地的云岭,尘,兰戈三人先后向村里跑去。果不奇然,破旧的房屋和断垣先后冲出了几群拿着武器的人。 尘掏出武器甩出一节后以大拇指为轴,手向下一送,正握住棍头,棍尾则对着面前的敌人,坚定的凝视着对方,被护在身后的是拿着魔法书吟诵的兰戈。两人在避免被围住的同时找着相对合适的位置与他们对峙着。 魔法书被猛然合上。“啷个?”尘用余光确认着,随着兰戈结束吟诵,尘只觉得身体和精神像气球般逐渐充满了力量和莫名的激情。“不用顾虑我了。”兰戈在背后说着。 点了下头,尘冲向离自己最近的敌人。 尘半试探地斜劈出一棍,侧身快速躲开的对方显得有些失衡,尘没等他站定,右脚踏步踩在他脚背上,“哼!”猛然发力转腰反抽一棍,正中侧肋,对方立刻摇晃了一下,接着便倒了下去。没等尘细感受这特殊的第一次。余光中拿着匕首等短武器的斥候们已经接二连三地奔向尘,尘也不可能傻等着被围,抬腿便跑,边寻找着反击的时刻,不远方不时传来各种打斗声。一寸长,一寸强是很有道理的,几次都是没等进入对方的攻击范围,尘那半米棍就已经抡在了对方的要害。在兰戈的魔法加持下,一些没避过的也没伤尘分毫。评估着附魔持续的时间,尘解决掉手边的最后一个便赶向兰戈的位置。 见得一间农院,门口被两人围住,尘没多想便快步绕到背后,其中一人闻声想转头,下一刻便倒了下去。身上的附魔渐渐消失了,尘摆好架势和另一人对峙着,忽看见自己架在身前的手臂正在颤抖,立刻试着转移意识,还是不行,便咬牙坚持着。只听一声“哎!”尘闻声发现屋内还有一人,已破开了兰戈的架子,握着的匕首正要直奔兰戈的肚子! 晚了。 尘走神的一瞬给了对方机会,急速拉近距离后划出匕首,尘忙侧身闪躲,匕首在尘的左肘处划了个半圆,未等尘站稳。 碰! 一声炸响。尘已没空去理会,对方的匕首已然在尘身侧不到一尺的距离斜划向右肋,尘赶忙收肘使短劲的同时向后岔开腿,筋一跳,甩棍瞬间伸出,正好斜别开匕首。 吱! 匕首的刃口斜着蹭过甩棍,蹦出火星。兵刃相接的一刻、尘快速收回前腿连退几步,勉强招架住后,拉远了和他的距离。双臂抖得更厉害了,尘紧盯着对方,自己快速的喘息着。 下一刻,尘眼前的人头突然像西瓜般炸开。 碰! 耳朵里又传来一声炸响。 “干净了,你俩都没事吧!”右方不远处的阴影中走出来一个人,是满脸胡茬的云岭,风沙使他稍稍眯上眼,嘴叼着棒棒糖的白柄,小臂有几处擦伤,伤口里还裹着砂砾,他的衣服变成了一身土黄色的迷彩,手里端着同样土黄色的长条武器,看起来是把狙击步枪,枪口还冒着清烟,“我回来了。”云岭缓缓的说。 “吓死了,他头怎么突然爆开了。”尘回过头,看到一个大脑袋,满头是金红相间。“我没事。”兰戈说着,想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但脸上被箍得实在太紧吧了,笑一半便放弃了。云岭也凑了上来。 “什么叫1.5的含金量啊?”松开弦尘想接着吹,手中的武器径直掉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索性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左肘,根本抬不起来。 “你们没事儿吧。”这次过来的是大师一行人。 “嗯。都解决了?”蹲下的云岭问大师。 “没。薇儿说缺几个人。” 云岭将头转向薇儿,后者的眼神始终警戒着:“两个核心人物没看到,还有法师团的人数不太对,有些少。” “我看看你伤哪了。”大师回答云岭后径直走向尘。 “手肘。你慢点嗷。” “很严重么?”小花问道,随着大花凑了过来。 大师抬起尘的左胳膊:肉被匕首斜贴着骨头齐刷刷的片开一寸多,连着的筋也只剩不点,断筋和肉皮还连接着手肘,就这样耷拉着,血不停的涌出。 “哎呦没事。这大伤口,再晚一会就结痂了吧?”大师打趣道。 “你是带草帽那伙的么?”尘咬着牙反问。 “哎呀,活跃下气氛嘛。喏好了。”大师的速度很快。尘的左肘被一层黑色物质包裹着,又被缠上一圈圈绷带,算是固定了,这东西似乎能缓痛,确实也不再那样疼了。不过左肘还是没什么知觉,也不能握拳。“这就是靠谱的生物科技嘛。”尘感慨着。 “没伤到骨头还行,筋完全长好需要半年的时间。这期间好好注意下。对了虽然是废话,但三天内尽量不要进行剧烈运动,否则外面的皮可能爆开。修复胶和绷带不用担心,只要在我100米内,就不会失去效果。” “那这半年内我都握不了拳头了?” “嗯。先戒了吧。也是好事。” 这话到底是谁教你的? “不对劲!”大小花打断了正想还嘴的尘,仿佛回应着迅速放低身体重心的大小花,大地颤动起来。 (本章完) 第35章 哪有无终的曲 第35章哪有无终的曲 众人无言地跟着兰戈走出了那栋建筑,他走在最前,移动的双脚踩出独特的韵律,路旁看到的卫兵和官员纷纷向他行礼,他们再次抬起头时脸上皆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兰戈...不对,现在应该称为隆巴顿。隆巴顿说自己还有政务,便吩咐侍从接待大家,自己离开了。尘发现薇儿不知何时离开了--那是他们最后一次看见薇儿·拜特斯。 王城外庆祝的气氛始终未减,王城内仅仅是为尘一行人的到来小庆祝了一下,算接风洗尘了,没有想像中的各种繁琐的社交礼节让尘很开心,食物很丰盛,很好吃,但吃起来不香。饭后都分别回屋休息了,尘还要去找治疗师,大师推着轮椅。大师制造的东西一旦与本体分开100米就会像融化一样失去物理属性。轮椅的设计图已经交付给仆人了,说三天内就会赶制好。治疗,也就是尘躺在床上尽量别动,一旁的法师拿着法杖凝神念着咒语,尘不想看到这个姿态,闭上眼静静的躺着,每次大概半小时,一个月,尘就可以完全恢复了。尘问过云岭,能不能回到过去在尘受伤前帮自己一把,结果当然是不行。 “你去过的时空,包括进入和离开,都已经是永久标记点了,这个标记点向前推120年的时空内你再进行干涉会有不同程度的蝴蝶效应。”大师说。 或说是因祸得福吧,在大师和云岭满国勘察期间,只能被佣人推着轮椅,在王城内转悠的尘发现有一批专门研究五术的学者,已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了,一半是为了排解失落的心情,一半是为了找点喜欢的事干,尘当即扎了进去,因隆巴顿的口谕,学者们纷纷倾囊相授,尘便带着兼翻译的侍从,整天泡在这堆里学习画符算卦等等的。 那天大花为什么要走,尘一直没机会,其实是没敢问,就像尘第一次对大花做过的事一样没从没人提,究竟为什么那样做,或许心中都没有准确的答案。大小花只在城内待了几天便待不住了,但只有大花吵着要出去。大小花身上始终有着那一份不能被任何人驯服的野性,那是使他们可以历经劫难最终修成人身的根基。尘只能去接受它,所以尘没拦着,只是简单的嘱咐几句,两个人生地不熟的“傻大胆”就这么出发了。小队解散了。 如果学习一类事物能像诉说一样,几句话就能学会该多好。尘很希望那样。实际上,这都是一天一天的拔高要求,一天一天的承受焦虑,一天一天的咬牙坚持垒出来的,回过神时,尘的近视又加深了,大量的用脑带来的后果是尘对糖的依赖性,身上始终待着甜食。 这天侍从陪着尘在练武场复健,从前天起尘的身体就已经完全恢复了,但心里还没调整回来,可以说是“ptsd”(伤后应激障碍)了,每当尘有意用左腿走路时总会感觉到骨头疼痛和心里紧张,这点在械斗时更严重。索性在左小腿上做了个细长的兜,往里放置了一根棍子,其实也没啥实际用处,但尘就是觉得心里踏实。 “若是别人看到你用左腿硬碰刀刃可是会吓到的。”侍从打趣道。 尘看着自己还有些颤抖的左腿,无声的苦笑。门口处有人走过来了,是大小花。一晃大小花走了一个月了,尘早就已经做好永别的心里准备了,可生活总是在你自愿放弃后才愿意给你曾经想要的。看着没什么变化的大小花,尘先挑起话题:“有一个月了吧,想我没?” “你有什么可想的?我想的是解药。”大花依旧是那副轻狂的态度。 尘一愣:什么解药?哦,之前说气话吓唬他们的那个“人体炸弹”,尘自己都忘了,大花还记得。尘下意识的看向小花,受了相面的影响,如今再看小花才发现她有一股桀骜劲,小花平时话少,但绝不代表想得也少,以前尘以为她偶尔语出惊人是碰巧,如今看来,正因为她心里有主意,同样的,外表才会表现的什么都可以,这俩人看起来是大花照顾小花,实际上正相反。此时思考着的尘看向小花的特殊眼神也让她恍惚了一下,理解后旋即微微苦笑。整了半天只有大花和尘是傻子。 “要不是因为没有解药,小爷才不会回来看你的大脸,天晓得哪天毒性就发作了,你当我傻?。双手抱臂的大花略抬着下巴企图用鼻孔看着尘。尘也不想装了,在腰上的葫芦里里随便倒了两个糖丸递给大小花。 这是尘和五术学者们自研的药糖,附带提神醒脑、恢复糖分、清肝明目等诸多效果,而且绝无药渣,名副其实的保健品。可以说自打第一代出现便成了这批从事脑力劳动的贵族们的新宠,也多亏他们源源不断地提供临床案例,这东西现在已经改到了第五版,品质相当成熟了,最近的课题是通过添加不同的药引,让药效更专一的同时将只有棕色的药丸改成五颜六色各种口味的,不过尘就不参与了。尘喜欢研究新课题,不喜欢死磕任何一个单一的课题,标准的三分钟热度。 “喏,解药,永久的。”尘走过去一人一个。大花你不傻,是我傻。但是你虎啊。和预想的一样,大花备受震撼,小花点头致谢。 “这...”大花盯着手中的小药丸,“不会是新的毒药吧?” “爱信不信,不吃还我!”尘吓唬着大花,伸手就要往回抢。 “哎!”大花看到小花已经服下,赶忙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我不想着用水顺顺嘛,这解药这么难吃。” 这一个糖球你拿水顺什么玩应,瞪眼睛瞎说。尘看着已经咽下去的大花,和小花对了下眼神:“你咽了么?”小花半张着嘴,伸出粉红色的舌头“a...”了一声,那颗药糖反着晶莹的光,静静躺在舌面上,随后又闭上了嘴。尘发现她舌头上有倒刺。 “果然是假的?你...” “真的!真的!就算我骗你,小花能骗你嘛!” “哥没事,尘说含着或直接吃都可以。”小花安慰道。 “尘说过么?!”大花看向尘。 “啊?说过说过!你没招耳听!”尘连忙狡辩。 “那...这毒就解了?”大花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毕竟尘给的太痛快了。 尘没搭理他,连说三个爆。接着对大花疑惑的说:“你看,我刚刚启动了三次,你不一点事也没有,能相信了吧。” “哪我和我妹现在就自由了?” “对呗。你们下一站准备去哪?” “...先回去。” “回你师父哪?” “不,回那座城去。” “云岭来信说过几天就回来了,要不要一直走?” “行。” (本章完) 第36章 哪有不散的席 第36章哪有不散的席 声称不拿东西的一行人,在能力范围内带了一堆药物医术等离开了涅沙。尘表示,话是云岭说的,跟我没关系,再说这都是“五术”的好朋友送的,为什么不拿。 尘好奇的问过大师或云岭,这一个月有什么发现,回答都是,理论资料不足以推翻现实证据,翻译成尘能理解的就是“他们”在采集数据构建地图和人物模型,但目的不清楚。尘说你俩在涅沙一个月就这个结果?并不,“涅沙一月游”调查的是承载者,和“他们”没关系。 “行吧。”尘心想,至少不是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能进步就永远是好事。 一路上大师不再各处搜集了,几人按着正常旅人的方式走大路住驿站,偶尔没条件了就借住民宅,无非是看着状况给点借宿钱呗。有些地方的民宅甚至连借住的价格都有规定。尘一路上没闲着,山、医、命、相、卜这五样轮番实践,反正老百姓多,只要你自信,说啥他都信,再胡诌个权威背景,那来吧,有病乱投医加上尘确实学到了些真东西,“繁大夫”算是传开了,还顺便带了个小徒弟。没拜师,严格来说不算徒弟,不过带就带呗,教人时自己记得更牢,而且这孩子可比大花有眼力见,给尘伺候的舒舒服服,尘当然是倾囊相授。毕竟不会在这个时空待多久了,云岭没说过,但尘品出来了,也不问,尘最近蛮喜欢这种模模糊糊的感觉:算不上焦虑,有些期待般的小兴奋。 时隔两个月再次回到这座城,城里人仿佛失忆了一般,没人再提让他们滚回去的话,要尘说,都没人还记得他们。当日休息,第二天云岭和大师跟着波纹的痕迹,去做城内的“基层调查了”,尘摇着虎撑和小徒弟满城走医。至于大小花,一路上和其他人都是若即若离的态度。尘习惯了。 “两幅药治好了我多年的顽疾,繁大夫真扁鹊在世,大好人啊” “过誉了,只是碰巧做了件好事,好人我算不上。” 被患者目送的尘一行二人刚走出十几米就被人拦住了。三个彪形结实的身体像几座小山,水桶一般的腰上扎着裤带,分别牵着马。两个左右分开,为首的大胡子正站尘对面,他的右眉上有一道伤疤。 “您就是繁尘、繁大夫吧?”大汉嗡嗡的声音从喉结处传出。 “是我。几位是?” “我们是城南周家的家丁,老爷听闻繁大夫医术高超,想请繁大夫为周家老太爷抓药开方,特派我们三人来请繁大夫。” 这哪是请?小徒弟紧张的看着尘,尘只是笑笑:“带路吧。” 尘带着小徒弟,翻身上马,和两名壮汉先走了。不一会便到了周府,门口两个石兽,红色的大门上偌大的铜环,两旁是青灰色的院墙,高大、阔气。 大胡子下了马敲了敲门,门很快就被家丁开了。“繁大夫请。”大胡子对尘说道。跟着丫鬟一路七拐八拐来到一扇门前,打开后,本应是霍亮的向阳房里却拉上了窗帘,显得有些逼庂,床边站位丫鬟,床上躺着一位老者,肌肉不算太干瘪,手上布满了老年斑,在床上低声呻吟着,尘走了过去,老者闭着眼睛。丫鬟说原本硬朗的老太爷突然病倒,原来每天天刚亮就起来,现在却怕见阳光,一睡便是大半天;前几日上茅房还不许任何人搀扶,今天就已经卧床不起了。 尘看着这位老人,肚子大的反常,听着丫鬟的叙述后,用手搭上了脉搏,弦细,稍微用力就没了,这时老人醒了,用浑浊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尘。“繁大夫,家父症状如何?”一旁的周老爷关切的低声询问。 他什么时候站在尘身边的呢? “老太爷并无大碍。”尘说着。周老爷长舒一口气,尘余光看到老太爷脸上的表情也松弛了一些。 “随我出去开上几副药便可。”尘自顾自走了出去,周老爷赶紧跟上。出门过个转角,尘脸色一变对周老爷道:“老太爷时日无多。从今起、三天后的丑时便是大限,我也无能为力。若周老爷有需要,我开几副的药,虽是风中残烛,但服后下地自理勉强可行,能让老太爷这几天少受些苦。” 周老爷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垂下了肩膀,旋即道:“那劳烦繁大夫了。这份恩情我周家不会忘记。” “周老爷言重了,谈不上。”尘摆手。 “爹爹这人是谁呀?”尘听到一个稚嫩的童音在身后响起。回过头,看穿着应是少夫人带着一个扎垂髫的小男孩,此时正用无知的大眼睛抬头看着尘和他爹爹。 “这是繁尘,繁大夫。百晓快行礼。”周老爷介绍着。 “百晓见过繁大夫。”小男孩很懂事。 尘一下僵住了。 “师父?”小徒弟拽了拽尘的衣服。 “啊。小孩子懂事,长大一定是将才。”尘赶忙敷衍道,“没什么事我先去开方了。” “好。雀蝶,你领繁大夫去正堂。”周老爷吩咐道。他身旁的丫鬟马上行礼答应。 尘心神不定的开完了药便走出了周府。出了门却在周府大门口站定,凝视良久。 “师父您怎么了?”小徒弟实在是忍不住了,相处的几周内,他从未见过嘻嘻哈哈的尘这样过。 “没事。走吧。”尘转过头,朝住处方向走去。 怎么可能没事。尘即便失忆了,即便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清楚记得,他曾经的名字:周百晓。 “云哥和你所说件事。”饭前,云岭看着咧着嘴笑的尘,他正拿着一小坛酒。 “嗯。”简短的回答。 “你的看法是?”云岭沉默着听完了尘的述说,开口了。 “哈...要么你们的理论是错的,要么我是错的。”尘笑着。他就是这样:越是与自己有关的重要、严肃的事,他越是咧开嘴,露出两排门牙挤出那副欠揍的笑容:几分逃避;几分尴尬;几分歉意。 “不可能。我们的理论是绝对经得起推敲的。”大师插话了。 “跟我回未来看看么?”云岭开口了,他看着酒碗里的酒倒影出自己扭曲的脸。 “行。我现在有些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了,或许我真是个有妄想症的精神病吧。”尘笑着。 “后天。” “行,这几天我准备下。”尘笑着。“万一我去不了未来呢?会当场死掉么?” “你会留在原地。我会回来找你。” “师父,你们在说什么呢?”小徒弟看着两人。 “没什么,就是我可能要回家了。这就靠你自己了。我给你留点银子,你想回家也行。”尘笑着、难以抑制的咧嘴笑着。 “您不要我了?是我哪做错了?我改!”小徒弟有些着急了。 “跟你没关系,是我错了。行了,别人都没哭,你哭什么?”尘赶紧笑着安慰着只在身边待了不到几周的小徒弟。其他几人都没说话,大小花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 “还回来么?”小花开口了。 尘笑着看向小花的眼睛:“够呛。” “嗯,知道了。”小花再次低下头吃饭,大花的视线在两人脸上游走,没说话,也低头继续吃饭。 -------------------------------- 城外。 “这些东西你可点收好了!这书啊药啊,都是好东西,千万千万珍惜,啊。还有这些银子,你都拿好。”尘嘱咐着小徒弟。小徒弟哭着一直点头,“别哭了,小伙子怎么娘们唧唧的。憋着!” “嗯。”小徒弟用手背揩着眼泪。尘直起腰,身后只有大师和云岭。大小花在那天的晚上就离开了,还是大师发现的,留下了必要的费用,把剩下的银子给了兄妹俩。二人也没客气,收下便走了。 “云哥,我完事了。”尘笑着说,“这次不会从高空掉湖里了吧。” “没事,靠谱的生物科技。你就算泡臭了也能给你救回来。” “你要这么说,我可心太有底了。” “大师。”云岭命令着。时空穿越根据不同的环境需要不同的能量源和设备,而大师恰恰就是便携版的能量源兼设备。理论上只要在大师的一百米内都可以进行时空穿越。便携版的硬伤就是无法额外携带任何物质,云岭也有大型的,入口就在f镇的开发区下,只是那玩意需要的能量型号,尘的时代连替代品都没有。 小徒弟呆呆的看着三人身体变扁变宽,身上浮现红和蓝两色,随着身体越拉越宽,红蓝的颜色越来越明显,眨眼间,便拉成一条细线,下一刻便不可见了。叮叮当当几声,是尘身上的两根武器和药葫芦。小徒弟赶紧跑过去捡起来。 起源章。完结。 (本章完) 第29章 魔像巨人 第29章魔像巨人 “地震了?!” “先跑!” 随即狂风四起,大师将云岭和尘分两侧夹起,向前方跳去。风沙拍打着尘的脸,只看见大地在眼前快速的向上移动,随后便是黄沙,大师落地后又夹着两人跑了几步才将其放下。 抬头望去,在几十米外,刚才几人站立的地方,已被漫天的黄沙包围;天空上一层层黑云翻滚、扭曲着,形成了漩涡状;温度也急速下降,让人想打冷颤,仿佛暴风雨般;强风在耳边呼呼地刮着,脸颊被飞扬的砂砾打的生疼。逃?在这天地间,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这是人类永远无法抗衡的东西、是大自然那令人畏惧的力量:野蛮,粗狂。 愣神间飓风中显出一座几十米高的石丘,由砖瓦石块垒成的石丘,耸立在那里,用根本就不能称为之为是双腿的砖石结构稳稳地站了起来:当它迈开双腿时裹挟的强风便是它的呼吸;抬起双臂的那一刻碎石互相摩擦的声音成了它的语言。此时,站在眼前的是一座魔像,它如日食般,缓缓地、遮盖了太阳直射的最后一竖白光。 “别怕!它的弱点是各个位置发光的符文石!!!”不知是谁的声音在风沙中响起。 兰戈抱着魔法书在飞尘中跑来,“尽量牵制就好,我来吟诵魔法。”说完再次跑进飞尘中。 “大师你去保护他!”云岭果断命令着。大师没有任何犹豫的也紧跟着冲进飞尘中。 “我俩怎么办?”尘问云岭。 “尽量别被踩死。” “...好嘞。” 薇儿试图攀登魔像,这魔像看起来动作迟慢,但移动起来裹挟的强风能把小树吹弯,保持平衡的接近都费劲,想爬上去更是难上加难。 不远处,低伏的大小花本不算大的手脚被绿光包裹,片刻后绿光固定了形状:那是他们平日隐藏起来,只在关键时刻才会亮出的灵爪。两人轻盈的分别攀上了魔像的手背,并向关节处的符文奔去。石像稳稳地将双臂向后一合。只听轰的一声,在巨石相撞的粉末中垂直掉下两个背朝地面的黑影,快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猛然扭转身躯、四肢着地后旋即向外跑开。魔像稳稳地抬起左脚踩向其中一道黑影,却被一发击中关节处的火球打断了动作,关节的符文石瞬间爆发出蓝色光线,快速地沿着如蜘蛛网状的碎石间隙走遍全身。随后魔像再次稳稳地落下脚。 轰! “它有魔法屏障!”--不知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 头顶的黑云一层层的如漩涡般旋转着,天空暗得像炒锅的黑色锅底,四周皆是飞扬的黄沙。 尘和云岭也没闲着,既然有魔法就一定有施法者,而且肯定在这黄沙所包裹的村庄中,找出来就好了。条件所限,两人只能选择最笨的方法:挨家挨户。还残存的房屋不算多,也不知是好是坏。 右肩用力撞开门,这已是第四扇,尘觉得右肩的肌肉撕裂般的钝痛,似乎骨头都撞平了。屋内赫然站立一个穿着黄色斗篷的人,他紧闭着双眼,面色凝重。淡淡的黄色如溪流般从两只手向外流出,在这偏黑的屋子里看的格外清晰。尘走一步一步地过去,对着后脑就是一棍,男人如墓碑般直直倒下了。“这该死的黄沙天。”尘低声骂道。快步走出屋子,不远有道人影,是云岭。 “有收获么?”尘关心的问道,刚开口就灌了半嘴沙子。 云岭没吱声,快步走在尘面前挡住风沙,用手在后背比了个二,两人无言的走向下一个地方。 显然这巨物不是任何人能牵制住的,“快跑!”不知从那传来的声音,下一刻巨大的拳头在天上挤开尘土直奔二人。 跑?尘当然知道要跑。但这巨拳全力砸下时带来的强大风压将直接尘和云岭压在地上。 (本章完) 第37章 你好像一条狗 第37章你好像一条狗 尘只是觉得有种坠落。 他看到了。极速上升的,不对,应该是极速下降的,也不对。是地面吗?是地面!但是下一秒。 他被忘了呼吸的自己憋醒了。 我在哪?我是谁?我要做些什么。他没由头的想着这几个问题。 我是繁尘。我在家。我要起床...上班?应该是的,我为什么把这些东西忘了? 当我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站在洗漱台手上,镜子里的自己,还算清爽的偏黄短发,脸上几颗暗红的痘痘,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牙刷。好像缺了点东西,是什么呢?沉浸在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中,不大的出租屋也显得空旷了不少。 “不行就买个抱枕吧。”尘吧唧嘴说着。不想了。 几乎是惯性驱使,尘如往常一样锁门,坐车,上班。 “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扬了二正的?精神点!”说话的是尘的小领导。 “是吗?”尘假笑着回应,这椅子明明是被尘的屁股调教了好几年的,可今天就是觉得坐着难受,浑身也说不出的难受。 小领导走后,过来一个一脸讪笑的男人“咋了腊肠?” 讪笑的男人外号是“金毛”,因为这人体型大,看起来憨憨的,一开始以为是个大暖男,接触下来就会发现这人闷骚加脑子灵光,一肚子坏主意,标准的有色心没色胆。可因此叫他金毛是没道理的,但毕竟外号就是这么个东西。同样的“腊肠”是尘在这个小圈子里的外号,尘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腊肠,当然还有其他人,但咱有机会再说。不过为图方便讲述,我就统一用外号了。 金毛特积极的走过来,讪笑着说:“腊肠,看你这状态是寂寞了?这周日休息,要不要去水上乐园?” “拉倒。我晕水。”腊肠没爱搭理他。 金毛反倒凑近了,低声说:“哎、我晕奶,就差你这一个晕水的!阿拉出车,泰迪负责规划和买票行程、柯基买泳裤,你光交钱就行。” “哎呀?你们都计划好了?什么时候的事?”腊肠放下手中的活。 “就昨天下午。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就先把你摘出去了。对了,你昨天干嘛去了?” 腊肠思索着:“昨天我干啥了?好像一直都在家了。”腊肠觉得记忆模模糊糊的,“我说我记不清了你信么?” 金毛应付着:“信。你怕不是冲多了。” “你ma...” “别墨迹,去还是不去?撒冷交钱。200吃住全包多退少补。周日早七点准时从柯基家出发。”说话的是刚凑过来阿拉。 “去去去!怎么不去!”腊肠说着。 “对嘛~正值初夏,不和穿着泳衣的性感小姐姐们在水中玩耍,做人还有什么乐趣?又勾勾又丢丢的性感小姐姐,正值青春的十八岁,哎呀我他妈兴奋起来了。这次我必须要到5个,不,10个微信!”一向明骚的泰迪在不远处接过话。 “哼。吹牛皮。你能要到俩也点是绿茶。不带你一身病?”这次是柯基。这小子,个头是几人中最矮的,但颜值却是几人中,乃至全公司中最高的。干净清爽的外表刚入职时就迷得好几个部门的小姑娘神魂颠倒,后来知道他早有一个交往了五年以上的女友时,惋惜之情溢于言表,也有一些想和他搞暧昧的,但柯基还是很守“男德”的。 我们问过柯基,两人明明可以一起生活,为什么要离开,整异地恋。柯基则是淡淡的说“天天在一起有些嫌她烦了,就现在这样还点每天晚上陪她视频、连麦睡觉,想打个游戏的时间都没有。”“渣男。”泰迪调侃道。 柯基反怼:“就你这一天换三个的b有脸说我?” (本章完) 第30章 裁判吹哨,下半场。 第30章裁判吹哨,下半场。 “咕噜噜噜噜!”尘挣扎着睁开眼,代替声音传出的是从肺部挤出的水。白光透进粉色的内壁,这里狭窄而晦暗,似乎还有其他人。“我这是死了么?”尘心想。 “你死什么?我们俩回来了。”云岭的声音在尘的大脑中响起。“是我传送的。” “那他们是不是已经...”尘没敢继续想。 “不会,只要没被我俩观测到,就始终是概率。我正在设置传送地点和时间,和之前的位置不会差太远。这属于紧急转移,理论上我们还有一部分在过去与现在相连,所以越快回去越好。” “那...” “别想了,我无法再次使用。” “......” “赶紧睡吧。” --------------------------------- 巨像移开拳头,地面上凹陷了一个大坑,随后向其他人移动。众人来不及悲伤,只得赶快再次迎战。不一会儿,在坑内爬出一个人影,随后蹲下又拽出一个人,拍了拍灰,两人朝未被摧毁的房屋快步走去。 兰戈在薇儿的保护下恢复着魔力,再次吟诵魔法。大师带着大小花躲在一处残垣下,几次交手,他们有理由相信:魔像没有触觉,是靠眼睛来观察的,只是不知道长在哪。大师的能量消耗了很多,已经干瘦的像竹竿一样,依旧试图保护着大小花,大小花四肢着地,低伏的身体剧烈喘息着,兄妹俩并未受伤,只是衣服和头发中尽是砂石沫,加上泥土,混杂着汗液,粘在皮肤上。若说猫有九命,那他俩此时清楚地知道,下一次就是最后一条。天空中怒吼的风减小了,可魔像依旧是那样缓缓地,稳稳地移动着。 减小的尘沙让尘和云岭的调查相对简单了一些,两人一边穷举房屋,一边试图仔细辨别着那细微的魔法痕迹,那如冬时电热器散发的热量所带来的空气扭曲一般的魔法痕迹。 究竟是第几扇门了呢?又是一个凝神的施法者,云岭只身走过去,咔。 --就在刚刚尘将甩棍递给了云岭,自己背起云岭的狙击步枪,这东西可比甩棍沉,不过回来后云岭非要在土里把它抠出来。尘背着它,这对已经没有了什么力气的尘来说,是唯一能做到的了。尘在街上慢慢的走着,尽量的恢复与保持力气;地面在微微的震动,视线的右方依旧是着那巨大的魔像在缓缓移动着;看着不远处的云岭,他搜查的速度也被迫地逐渐减慢,风又小了几分。 尘实在是想找个地方休息,挪动着灌铅般的腿,走到一片断壁后面,那里曾是个马棚,如今只剩干草。尘一屁股坐在干草堆上,这东西比想象中的有弹性。 只身行动的云岭正快步走向最后几件房屋,忽地听到后方不远处传来微弱的一声叫喊,立刻掉头奔跑回去,只见断壁后的干草堆上骑着一个人,是个衣服纹着不明符号的女人。云岭借着跑起来的惯性悠起甩棍便是一击。 “死没?”云岭对着干草堆,从肺中挤出两个字,旋即闭目调整着呼吸。没有回音。 (本章完) 第38章 为人类繁衍做贡献! 第38章为人类繁衍做贡献! 今天重复着昨天,明天重复着今天,几遍后就到了周日。聚集到柯基家时没到七点,但天空有些渐阴。 “下刀子我都去!你们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腊肠高声说着。 “别tm扯了,先去看看啥情况吧。还有,如果黄了我油钱可不给退啊。”阿拉坐在车里握着方向盘,透过车窗说着。 金毛和泰迪放好物品后,“碰”的一声关上了后备箱。 “轻点!我新车。不用那么使劲关。”阿拉略心疼的埋怨着二人。 金毛略带些歉意的应付着。泰迪装傻说:“啊?小时候不都这么关出租车么。劲小了还不行呢。” “那破车跟我的能比么!哎行了别bb的,赶紧的,上车走了。” 直到我们开到了其他城市的水上乐园时,天也一直灰蒙蒙的。即便还有几分钟才开门,排队的人看起来也不算少了。 可能是天气的因素也可能是没到盛夏。偌大的场地里人群三三两两,刚刚好,不显得拥挤,也不显得冷清。 几条单身狗穿着小泳裤,光着脚,趁着人少不用感受排队的痛苦,挨个体验着游乐设施。 “芜湖!”无视其他的人目光,兴奋大叫的几人坐着气垫冲进水中,水是温的。好玩是真的好玩,但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始终是五条狗拴在一起就没什么意思了。 天终于慢慢放晴了。 “同志们,咱们不能这样下去了!”腊肠站在人工沙滩上焦急地拍着手。“我们该商讨下作战计划了!咱来的目的是什么?不能沉迷眼前的娱乐呀,这都是泡沫,都是假象!多年后当你回忆起今天的时候,不觉得枕边少了什么嘛?咱们肩负着非凡的使命,是要为人类繁衍做贡献的!” “嘿呀~腊肠着急了?相中哪个了?”柯基躺在沙滩椅里用揶揄的语气回问。 “暂时还没有但...哎,泰迪呢?”腊肠回过头寻找着泰迪。 人工沙滩边站在一个人:他沐浴在阳光下,他背着双手,昂首眺望,巡视着眼前的景色,像是某个市级领导在视察工程的建设成果,他的眼前似乎是正在移动的大型机械与忙碌的工人,一位西装革履的老人,庄严,古板,拘泥小节。 但很可惜,这背影光着脚。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个黑色小泳裤。他的前方则是一片水池,水池里只有位穿着黑色泳装的长发女孩。 “泰干部有目标了?”金毛打趣道。 “嗯。”泰迪重重点了下头,“在这个欢乐的日子里,居然有位美丽的小姐姐自己孤单的玩着球。我无法忍受,我要去给她带来希望!我要变成她的光!”说罢脖子上挂着防水袋的泰迪便下水了。 “哎呀~泰迪去做她的狗了,你们仨呢~”柯基依旧是慢悠悠的长音。 “分头行动。”腊肠神色一凛。 “我看行。”说完,没等腊肠分配人员,阿拉和金毛这俩个大型犬自顾自的一起走了。“你看这俩玩应俩像不像两条臭狗?”腊肠盯着背影骂道。 回应腊肠的是颜值顶峰的柯基那怪异的笑声:“哈↑哈↓哈↑...” (本章完) 第31章 法师会近战不是很正常么? 第31章法师会近战不是很正常么? 云岭猛地睁开双眼用手拨开稻草,尘眯着眼半张着嘴,脖子上赫然几道红色勒痕,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追赶着薇儿的魔像忽然掉头,向未被摧毁的房屋丛走去。 碰! 又是一声,在这片大地上回响。 听到枪声的兰戈感到不可思议。再次撑起身体,低声吟诵,魔法书散发着红光在他的手中缓缓升起,在回音即将消失之际,一发火球拖着烟尾正打在魔像稳稳抬起的右脚,下一刻巨大的魔像抖动起来,石块簌簌地从右脚掉落,这巨大的魔像就这样向前方直直地拍了下去,数间房屋被压成粉末。魔像缓缓抬起双臂试图立直上半身,掉落的碎石在断口处再次缓缓聚集。 即将冲到魔像身边的薇儿被迫临时躲避着挥来的巨大手臂;另一处,两道低伏的身影再次穿梭于残垣断壁中,那份灵巧与速度不曾减缓半分。沿着魔像几乎笔直的左臂,如音符般上下律动,一处处的符文石被击碎,一寸寸的碎石崩塌瓦解,小臂,大臂,肩膀,最后便是头颅! 随着最后一块符文石被破坏,魔像的头也因重力散开。那道身影脚下一空,随着飞舞的碎石与砖瓦坠落下来。 --一切归于沉静。 薇儿试图搀起兰戈,他刚因短时间频繁的使用魔法而剧烈呕吐,结果自己脚下一软反被兰戈压倒。瘦弱有大师在碎石中翻找着小花的身体,云岭则半摽着尘在魔像的不远处走出来,那杆枪被贴地拖着。 结束了。尘在心中告诉自己,大脑没有感到丝毫的兴奋,身体传来的也只有如浪潮般的疲乏。 “自己能行不?”云岭向尘说道,他想跟大师去找小花。 “嗯。”尘点头,随后失去云岭支撑的他忽地一趔趄,勉强凝神后才算站稳。尘透过飞扬的尘土看到前方的碎石堆上有什么东西。“这小子,当之无愧的功臣,虽然嘴巴臭了点,又虎又彪...”。随着走近发现尘土和砂砾下是一具长毛的细长躯体,三角形的脑袋上覆盖了一层橘黄色的条纹,直铺到尾骨;棉花般的白色从腹部延伸到四肢,本应是雪白的四爪被指缝中渗出的血染红。只是它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会死了吧。”尘觉得脖子有些发硬,转不动头,眼睛只得直直地盯着那具躯体。“快一点。”尘在心中告诉自己。尘发现大花旁边的碎石堆在震动,一开始以为是普通的碎石,但石头在不断地掉落,“再快一点!”尘在心里喊道。那碎石堆的中心涌出一股外力,碎石溅在大花的身体上,被弹开,大花依然没有动,碎石飞散后,从坑中伸出一只带血的手,随后是肩膀,头,身体;“跑起来!快啊!”尘在心里骂道。接着是腰部,膝盖...;尘感到脸上开始发热,身体越发轻快,在碎石堆上三步并着两步,晃晃悠悠地跑了起来;那穿着破损长袍的人在大花的身前站定,高高举起手中的法杖,随后用力挥下! 刹那间,尘左腿裹挟着一股劲风,随之便是骨头与金属碰撞的声音,尘勉强接住这一击,就在大花头顶的一寸处。施法者被回弹的力量震的双手一颤,法杖险些脱手,尘也准备摆好架势再次进攻,怎知脚下一空,瞬间失去平衡,仰面倒在地上。尘伸头向下半身望去:原本笔直的左小腿如今已变成一个v形;峰尖处有个灰色尖锥;暗红的血在泊泊流淌;尘甚至看见的自己的脚底;紧着着便是一阵难以抑制的剧痛。 法师摇晃着走向尘。尘痛苦的喘着粗气,剧痛伴随着强烈的耳鸣,豆大的冷汗不断渗出。法师再次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法杖;尘眼前发黑,看不清东西。 --碰! (本章完) 第39章 对啦 太对辣! 第39章对啦太对辣! “咱俩去哪?”柯基依旧是躺在沙滩椅上慢悠悠的。 “去室内,室内我还没去过。”腊肠觉得和柯基一组就已经废了。还惦记什么偶遇?赶紧多玩几个没玩过的吧。 “你一个人去吧,我歇会。”柯基转移话题。 “拉倒吧,有几个女孩会选择一个人玩需要组队的俩人项目?哥身上有着另一种魅力。问题不大。”腊肠打有一句没一句的说。 就这样腊肠和柯基两个一组走进了不远处的室内设施。 说是室内,二人也没感觉小哪去,眼望去全是滑梯,各种滑梯。 “腊肠,那个好。”柯基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黄色的滑梯。 “屁嘞,那个角度都快成90度了。”腊肠话音刚落,黄色滑梯的出口就飞出一个人--芜!的一声怪叫--扑通扎进水里,溅起一圈水花,“跟深水炸弹似的。” 柯基像吃了酸柠檬一样皱起脸,鄙视的着腊肠:“废物。” “你行你去。” “我真去你给我钱?” “我给你个大嘴巴子你要不要。欠你的?” “可不欠我的,你不我好儿~子!么?” “呵,废物乘二。”腊肠没搭理他。 在两人走向第三个项目时,腊肠的钛合金狗眼瞟见一道身影,单核狗脑此时急速处理着各种讯息:目测1.6左右,黑色的半沙泳衣,齐耳的短发和纤细的四肢;太远了,看不清脸;应该有b-cup,够了、b够了,多大算大啊?左腿上还有一个细长形状的纹身,不知道这纹身代表着什么寓意,不难看,反倒显得腿长;(腊肠若有父母的正常教育可能也会觉得纹身不太好,很可惜,腊肠不觉得这东西有什么不好;纹身很酷么?腊肠也不这样认为;腊肠觉得这是属于一个人的一种附加符号,仅此而已。)这种感觉算是一见钟情么?腊肠不觉得,但她的出现确实让腊肠心情变得特别好。哦对了,她的身边还有一位相对高一些的女生。这一切发生的很快,所以腊肠并没对身边的柯基说什么,柯基也并没注意到这时的腊肠有什么异样。 兜兜转转,二人来到了第三个项目。“这个项目需要四个人,再等等人组队吧。”工作人员的话音刚落,另一面的入口就上来两个人。腊肠认得她俩,但后者不认识腊肠和柯基。 “缺俩人。组个队吧!”腊肠友善一笑,率先对着二人招呼道。 二人回以礼貌性的微笑后,“好啊。”高个女生回应着。 从准备到进入水中也就几分钟,四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四个人都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上班地点的距离甚至不过半小时车程。腊肠看着她,她则开心的笑着。在快要入水的前几秒,高个的女生说“要不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好啊。”腊肠回道。 扑通一声。气垫带着惯性冲进水中。 “请依次下来,不然船可能会翻。”工作人员机械性地说着。 柯基、高个女生依次下水,然后是腊肠,最后是她。尘刚在水中站稳,水深还行,才到他的腰,就听身后扑通一声,一道人影进入水里又马上挣扎着站起来,水勉强没到她的下肋沿。她双手揩了一把脸上的水,便带着无邪的笑容向着腊肠的方向敞开双臂,两只手腕带动双手左右旋转着,似乎在说“陪我玩。” 自从腊肠成年后,多数时间都因工作需要在正式场合与各种成年人打交道,下了班的唯一愿望就是躺着,早就没有女孩再这样对待过他。“她应该是对我身后的柯基或什么人招手吧...管他呢,上!”腊肠心里想着。当即走到她的身边,用手轻牵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自然的扶着后背,半推半扶的带了她一下便松开了手。岸边的柯基旁是高个女生和另一个看起来有300斤横肉的壮汉。高个的女生和她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拿着用防水袋装的手机,走到腊肠身边:“咱加个联系方式吧。” 腊肠是个无神论者,不信命。不过此刻的他忽觉得,若真有一双无形的手正谱命写着他的命运,也不错。 “哎呀,腊肠这骚,还摸人家小姑娘的后背。我合计那看起来3百多斤男人不点打你啊。”壮汉和两名女性走后,靠在水池上方休息区的围栏旁的泰迪说话了。 “怕个屁,他真敢动手我一个就够了。”站在泰迪一旁阿拉说着。这家伙确实有资本,本身体格就大,再加上常年带粉健身,一身肌肉,此时的他188的身高加上160+的体重。这还是为了出来玩,拼命刷掉不少体脂的结果。很可惜,他是条单身狗,一条想不明白为什么练了这么大还没女孩子喜欢的单身狗。 “哎呀~儿子长大了,爸爸很欣慰。”柯基边向水池上方的休息区走,边对腊肠说。 “拉倒吧,八字还没一撇呢。图一乐得了。”腊肠摆手说着。 “联系方式都加了,干就完了。奥力给,meidei!”金毛说着怪话。 “哎呀别说我了,你俩呢?”腊肠被调侃的有些不得劲。 “必须拿下啊。就是我俩老家隔得有点远。”泰迪显得很不屑。 “走吧。去哪玩啊?”一旁的阿拉转移着话题。 (本章完) 第32章 没活了 第32章没活了 “呦。醒了?”--清爽的女声。 “醒了么?”--不太标准的方言。 尘听到了声音,想回答,回答什么呢,尘不知道。 “先别动,麻药需要时间。”--女中音。 尘再次睁开眼,先映入眼帘的是灰乎乎的稻草棚顶,随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屋子里,转过头旁边是几个人影,麻木的五感稍觉恢复。 “这次真结束了?”尘干哑的声音。 “结束了。这次真没活了。”--清爽的女声。 尘重新将头摆正,左肘和左腿传来阵阵疼痛:“没活了可以咬打火机。” “要么?我给你造一个?” “哈...你还有这功能?” “没有。” “就说嘛...那,大小花...” “可能会有些痛,忍着点哈。” 尘没敢继续追问,头昏昏的。 ------------------------------------- 哼...呃啊啊啊啊啊!!!!! 尘大喊着坐了起来。 “你慢点!”--兰戈关切的声音。 “放心!”嘎巴一声将小腿骨头掰了过来的大师轻快道,捋顺骨头后继续精准的一圈圈缠着绷带。 “呦,繁点五醒了?”地上的云岭投来目光,疲惫的脸上带着微笑。 尘坐在土炕上咧着嘴,嘶哈的喘着气。不光是左腿,因刚才猛撑起身子,受刺激的左臂也痛了起来。 从开始和云岭穿越再到现在,各种经历让尘思考了许多,如果说还有什么是没经历的,那在刚刚最后一块算是被补齐了,那一刻尘理解了活着的意义--遭罪。 大师一直在忙碌,直到给尘的小腿做了个支架后才停手。“这样就完事了。”象征性的拍拍手,“那我接着去吃饭了。” “真没活了?不可能,狠活是杀不死的。” 大家看向突然说着怪话的尘,后者傻傻的笑着。“应该是麻药还没过。”薇儿解释着。 不算外出的大师,屋里一共四人:云岭着仰头、疲惫的靠坐在墙角;往前是兰戈,他枕着薇儿的大腿,坐在地上的薇儿轻抚着他苍白的脸;土炕上是左肘左腿缠着绷带只用右臂撑起上半身的尘。尘四下寻找着,终于发现背后有两个物体:不同的是它们后背的花色;相同的是棉白的肚子与四肢;腹部缓慢地起伏。其中一只眼睑下的眼睛咕噜噜的乱转,嘴角也不时的抽动着。 累了,睡觉。 ------------------------- 啪啪--拍手掌的声音。 “快来,来过来。”大师弯腰轻柔唤着。门口是两只比猎豹还要大上几圈的大猫,回头盯着大师的黄白色大猫下垂的尾巴左右大幅度甩着,黑白色大猫则盯着前者。 饿醒的尘缓缓撑起身体,嘴巴里干的难受。“怎么了?”他只看到了弯腰的大师。 “大小花要走!”大师头也没回。 “喂!去哪啊!”尘向门口处喊着,“你俩想走我不拦着,但等变回人形的多好,这出门再让猎人当野味给打了多亏...”言不由衷的尘越说声音越小。 小花“呜嗷”的低声叫了一下,掉头向里屋走去,越过大师,走到尘的面前,盯着尘。尘试探的用手摸了摸它的头,它眯着眼,毛乎乎的大脑袋并未闪躲。跟在后面的大花盯着尘和小花,依旧是左右摇着大尾巴。 “过来。”尘掌心向下挥动,对着大花命令道。小花靠着炕沿邦、半立半卧的侧躺在地上。飞机耳的大花略低着头抬眼看着面色凝重的尘。一步步走了过来。还差一点,尘索性身子向前一送,够到大花的后颈肉往身边拽,大花没有抗拒,只是闭眼咧着嘴。“你tm吓死我了,那阵我真的以为你死了你知道么,你说你这么大个体格,就在那一躺,跟个破木桩子似的,你tm动动啊,就算那阵没死,那一棍子下去也完犊子啊,我真的,你tm...”尘不再说话,只是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咬着牙搓着大花的头顶。 现原型的大小花听不懂尘说得是什么,只是知道到他在咬着牙笑,眼泪沿着皱纹从脸颊滑落,大花想了想,抬起头蹭了蹭他。 (本章完) 第40章 隔层纱 第40章隔层纱 换完衣服的腊肠便亟不可待地拿起手机点了同意。回来的路上是疲惫的阿拉与金毛两人轮番开车,剩下的三人也是一边与疲惫做着对抗一边有意大声和驾驶者说话,毕竟开车的要是睡着了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那天回到家的腊肠强撑着和她断断续续聊到晚上十点多,两人实在是白天太累了,困得没办法才互道晚安。腊肠平时善言谈,但隔着手机屏幕就不行了,不看见真人就想不到什么可以聊的话题。但即使这样对方也觉得没有关系。从那天起,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成为了彼此生活的润滑剂。 这天中午休息,五人和往常一样下楼去附近的小餐馆。 “真的,我昨晚十一点在公司敲代码的时候真看到鬼了,白衣服的!”金毛瞪大眼睛看向四人,边走比划着。 泰迪装出一副很猥琐的样子:“女鬼好看不?你这一身阳气没给她输送点?” “好像我骗你似的,真有,就在隔壁。”金毛有些不服。 “你要没事给我拿个罐子。”腊肠着咧嘴,将手里拿着的两个玻璃罐塞给金毛一个。 这两罐,一罐是醋泡的大蒜;一罐是酱油泡的大葱。这个习惯是从去年冬天阿拉的一句“我们那这时候都泡腊八蒜”开始的。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两个罐头瓶都是腊肠贡献的,腊肠从小就馋什锦罐头,小时候没条件,吃不到,现在长大了有条件了。反而不吃了,只是当自己心情格外低落,难受时才吃。他也馋,也想天天吃,但他怕有一天腻了,担心再也不能从它身上找到幸福感,对那种无处缓解的焦虑感所产生的的恐惧让他和自己的欲望签订了协议。正因这些年维护的这份协议,在面对人生的低谷时他才能快速恢复,所以他格外珍惜这种得来不易的感觉。 “你还不信,我…”小山一般高的金毛说道一半突然站住不说了,杵在原地直愣愣地盯着腊肠的背后,“腊肠你身后有个人。” “啊对。都说狗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不干净的东西。要不怎么说你是人类的好朋友呢。起开,挡我路了。”腊肠头也没回,想继续向前走。 “真的。”其余人附和到。 腊肠的视线顺几人的指引看去,在被阳光照的发白的道路对面,一位少女双手搭着凉棚站在店铺前。她穿着常见的白色体恤,七分裤,一双凉鞋,随后向这边微微招手,略微露出的左小腿上纹着什么东西。 “给这瓶你也拿着吧,爷们走了!”腊肠赶忙将手里的另一个罐头瓶递给身边的柯基。不顾几人假情假意的挽留,一路小跑。 “你怎么来了?”腊肠标准的直男发言。 她略低着头,眼睛不知道在看哪:“想跟你说说话呗,平时上班没时间,偶尔手机你也不回。” “你没上班么?” “今天串休。” “那你告诉我啊。我这下午还点…” “没事,就想和你一起待一会儿,我也没吃饭呢。” “...你真没什么要紧事?”腊肠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哎呀。没有,就是想你了。你还想让我怎么说嘛。”她抬起头,看着腊肠。 腊肠看到她有些怨愤的眼神和她微微发红的耳朵尖。 “应该不是热的。”腊肠心里这样想着。 腊肠因为吃坏了肚子当场昏迷,现在人在医院急诊室抢救,所以下午必须请假--这离谱的理由当然是哥几个的主意。 (本章完) 第33章 听过春秋,喝过煮酒 第33章听过春秋,喝过煮酒 领头的是兰戈和薇儿,尘则是拄着双拐,走在最后,两旁各是一只大猫。尘左腿打着板,缠着绷带,由于左手无法握拐杖,索性用绷带将拐杖绑在了大臂上,一瘸一拐的上下跳跃时,躯体所带来的诡异的韵律感,有些像劣质特效片里移动的细胳膊怪物,显得格外后现代。 没办法,大师不是不能做出轮椅,只是这路,大师推着没走几步尘就孬孬叫着颠得疼。最后以大师的一句“人不行别怪路不平”,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另一方面尘也发现了,大小花这阶段听不懂人类说话,就和尘刚来这时空一样。但思想上还是成精后的状态,所以肢体语言和语气还是可以理解的,尘不理解的是那天大花醒来后为什么要走。 啷个说的很清楚,回国后会让最好的治疗师医治尘,前提当然是先回到国家。说着兰戈又吟了一首不知道是谁写的诗,他其实很喜欢诗,喜欢诗的韵律,喜欢诗的词语,更向往诗人那自由的灵魂和丰富的感知。不同于兰戈的兴奋,薇儿则显得有些低迷,一开始以为是战斗后的疲惫,但接连几日,低迷感不减反增,相比之下,经常兴奋着吟诗的兰戈倒显得有些异样了。 一周后,尘的伤稍微经得起折腾了,赶忙换上了轮椅。大小花依然是那副身躯,不过还好,经过的几个城邦并没有太显眼,越是接近国土边界,怪人怪事越是多,居住的大家基本习惯了。 “等船渡过这片海,再走几日就是了。”兰戈对着从人说完,回头继续凝视着大海,又轻声吟诵着:“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这诗词尘有印象,是曹操的《观沧海》。此刻在这布满潮湿空气的甲板上,不远处是各个肤色的人种与奇珍异兽,由面前这个异国的王子吟诵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天上的太阳也缓缓地跨过这驶向南方的大船。 ------------------------------------- 白天感觉还好,但冷不丁想在摇晃的船上睡觉实在是难,尘让大师带着他来到甲板上。夜已经深了,天上没有云彩,只有发光的银河,尘看到甲板的一端还有两个人,披着夜的颜色,一人依着围栏。是兰戈和与他形影不离的薇儿。大师推着尘走了过去,薇儿看到两人轻轻点头并没有说话,背对着尘与大师的兰戈依旧盯着大海... 良久,他开口了:“琼海、混一色。” 顿了顿。 “两处、皆为、天。 舟、桨、扰月波, 风、轻拥光眠。”他知道尘和大师就在身后,但依旧没有回头。 “...怎么样?”兰戈略羞涩的询问着尘。 尘不懂诗,唯一接触过的还是小学时老师让看的唐诗三百首,系统背过的几首也早忘得差不多了。为什么坐在大船上却要说舟桨?为什么明明是海面被海风吹得皱起来,月亮的影子也根本看不出形状还要用“轻拥”这个词? 尘不理解。只是看着兰戈披着夜色的背影,此刻他不属于尘眼睛看到的这个世界。尘感受着,在灵魂里,那暧昧的、沉静着的,尘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尘只是忽地觉得自己的左小腿疼的比往日更厉害。他身旁的薇儿依旧是连日的那份低迷。 (本章完) 第34章 看过满江红,告诉我何以解忧 第34章看过满江红,告诉我何以解忧 昨晚尘没睡好,所幸今天正午左右就会靠岸。天刚蒙蒙亮亮时大花摇醒尘,尘看着光着屁股的大花愣住了,本应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早已不知何时被小花裹在身上,只漏出个小脑袋。 “别看了,衣服啊。”大花咬着牙。 “啊,啊哦!”尘一瘸一拐的靠扶着墙壁走出去找大师了。少顷,大师带着全套的衣服赶了过来。另一间屋子里满眼眵目糊的尘和迷迷糊糊打着哈气的云岭面面相觑。 如兰戈早先说的一样,这一路上没有任何的敌人出现过。船靠了岸,大家就这么顺顺利利的到了涅沙国边境。 正赶上战争胜利举国欢庆,本以为会受到热情欢迎,结果进了涅沙国的众人和普通的旅人没什么两样,兰戈笑笑,说其实国民都没见过他,还是薇儿面子大,靠刷脸一路放行。 前后经过近两周奔波的众人此刻终于站在王城外,看着威严高耸的围墙,每一寸都透着不属于笑过的历史感。不同于外面的喧闹,城内的卫兵们面容肃穆。城内的建筑风格各异:有偏***的圆顶建筑;也有偏哥特的尖顶高塔;还有偏唐代的长沿,上面铺着琉璃瓦;在周围还有各种尘不认得的建筑风格错落着。与其说是王城,更像是历史的博物馆。 薇儿回来了,与兰戈低声说了几句。随后兰戈转向众人:“连日奔波诸位辛苦了,我还有件要事急需处理,大家可以跟薇儿去休息。” 薇儿盯着大家,傻子都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来:薇儿此时并不愿离开兰戈。 “若还有余力,希望能随我去不远处的殿堂。”兰戈妥协了。 那是一座如欧式教堂般的圆顶建筑。 踏入这里四周便会传来回音声。教堂中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回音与错位的宏大感,众人有些手足无措。好像是进入了一段历史中,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与姿态面对或是回应这里。 空旷的大厅中只放置着一张祭台,一个人躺在那里,不远处是几位面色憔悴的术士,他们法杖中编制出丝线般几乎不可见的淡淡彩光,不断地流向祭台上的身体里。宽大、华丽的衣服堆中,躺着一副躯体:那是个干瘦、干瘪的骨架,深凹的眼眶和枯草般的白发,外面只蒙了一层如牛皮纸般蜡黄的皮肤,重病缠身也不远足以形容。若真有可称为奇迹的魔法,那便是这份意志,这份支撑着这个干瘪皮囊的意志。 兰戈走近了,来到床的一侧,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拨开了覆盖额头的白发,它们干燥且蓬松,弯下腰慢慢地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喃喃低语着。少顷,他抬起了头,拿起了父亲枯枝般双手中握着的黄金酒杯,将父亲的右臂轻轻抬起,垂在祭台边,他半跪在地上,掏出随身的匕首,在父亲那干瘪的手腕上划开了一道缺口,鲜血并没有喷涌,只是如清晨的露珠般,在空气中逐渐聚集,顺着垂下的手,沿着无名指流到杯子中,滴答、滴答、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滴答声如钟摆在整个大厅里回响。 “知道么?”他用带着节奏的语言接替了生命的滴答声。兰戈稳稳地站起身,转过脸,那双眼睛炙热的凝视着薇儿。尘注意到身边的薇儿把汗湿的双手攥成拳头,身体正簌簌地颤抖。 “我们每个人的现在,都已死在了过去,又在未来复活,一次次死亡,又一次次复活,没有人的现在还是过去的自己。如果我能回到过去,看着小时的自己,我绝对不会相信,他会成为未来的我。就这样吧,不必为我这一刻的睡去而悲伤,因我将在下一刻醒来。”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当兰戈再次睁眼时,双眼快速扫过了众人,他眼中曾独属于兰戈的那份热情消失了,这一刻站在众人面前的他,眼中没有迷茫,没有欲望,有的只是古井无波般的淡然。 “重新自我介绍下,我是隆巴顿,这个姓氏的主人。我的孩子已经告诉了我有关你们的事情,请随我来。”说完,兰戈自顾着动起来。依旧是不太标准的方言,平仄依旧会在一些特定音节上飘走,声音中依旧有那种独特的质感,说话的停顿节奏却改变了。 尘只觉得诡异,用眼神询问着薇儿。后者紧盯着兰戈,眼睛发红、水汪汪的,又有点发直。大花凑过来低声说:“他被附体了...是四百年以上的蓝紫色。”他的声音带着寒气,让尘难以抑制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本章完) 第35章 哪有无终的曲 第35章哪有无终的曲 众人无言地跟着兰戈走出了那栋建筑,他走在最前,移动的双脚踩出独特的韵律,路旁看到的卫兵和官员纷纷向他行礼,他们再次抬起头时脸上皆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兰戈...不对,现在应该称为隆巴顿。隆巴顿说自己还有政务,便吩咐侍从接待大家,自己离开了。尘发现薇儿不知何时离开了--那是他们最后一次看见薇儿·拜特斯。 王城外庆祝的气氛始终未减,王城内仅仅是为尘一行人的到来小庆祝了一下,算接风洗尘了,没有想像中的各种繁琐的社交礼节让尘很开心,食物很丰盛,很好吃,但吃起来不香。饭后都分别回屋休息了,尘还要去找治疗师,大师推着轮椅。大师制造的东西一旦与本体分开100米就会像融化一样失去物理属性。轮椅的设计图已经交付给仆人了,说三天内就会赶制好。治疗,也就是尘躺在床上尽量别动,一旁的法师拿着法杖凝神念着咒语,尘不想看到这个姿态,闭上眼静静的躺着,每次大概半小时,一个月,尘就可以完全恢复了。尘问过云岭,能不能回到过去在尘受伤前帮自己一把,结果当然是不行。 “你去过的时空,包括进入和离开,都已经是永久标记点了,这个标记点向前推120年的时空内你再进行干涉会有不同程度的蝴蝶效应。”大师说。 或说是因祸得福吧,在大师和云岭满国勘察期间,只能被佣人推着轮椅,在王城内转悠的尘发现有一批专门研究五术的学者,已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了,一半是为了排解失落的心情,一半是为了找点喜欢的事干,尘当即扎了进去,因隆巴顿的口谕,学者们纷纷倾囊相授,尘便带着兼翻译的侍从,整天泡在这堆里学习画符算卦等等的。 那天大花为什么要走,尘一直没机会,其实是没敢问,就像尘第一次对大花做过的事一样没从没人提,究竟为什么那样做,或许心中都没有准确的答案。大小花只在城内待了几天便待不住了,但只有大花吵着要出去。大小花身上始终有着那一份不能被任何人驯服的野性,那是使他们可以历经劫难最终修成人身的根基。尘只能去接受它,所以尘没拦着,只是简单的嘱咐几句,两个人生地不熟的“傻大胆”就这么出发了。小队解散了。 如果学习一类事物能像诉说一样,几句话就能学会该多好。尘很希望那样。实际上,这都是一天一天的拔高要求,一天一天的承受焦虑,一天一天的咬牙坚持垒出来的,回过神时,尘的近视又加深了,大量的用脑带来的后果是尘对糖的依赖性,身上始终待着甜食。 这天侍从陪着尘在练武场复健,从前天起尘的身体就已经完全恢复了,但心里还没调整回来,可以说是“ptsd”(伤后应激障碍)了,每当尘有意用左腿走路时总会感觉到骨头疼痛和心里紧张,这点在械斗时更严重。索性在左小腿上做了个细长的兜,往里放置了一根棍子,其实也没啥实际用处,但尘就是觉得心里踏实。 “若是别人看到你用左腿硬碰刀刃可是会吓到的。”侍从打趣道。 尘看着自己还有些颤抖的左腿,无声的苦笑。门口处有人走过来了,是大小花。一晃大小花走了一个月了,尘早就已经做好永别的心里准备了,可生活总是在你自愿放弃后才愿意给你曾经想要的。看着没什么变化的大小花,尘先挑起话题:“有一个月了吧,想我没?” “你有什么可想的?我想的是解药。”大花依旧是那副轻狂的态度。 尘一愣:什么解药?哦,之前说气话吓唬他们的那个“人体炸弹”,尘自己都忘了,大花还记得。尘下意识的看向小花,受了相面的影响,如今再看小花才发现她有一股桀骜劲,小花平时话少,但绝不代表想得也少,以前尘以为她偶尔语出惊人是碰巧,如今看来,正因为她心里有主意,同样的,外表才会表现的什么都可以,这俩人看起来是大花照顾小花,实际上正相反。此时思考着的尘看向小花的特殊眼神也让她恍惚了一下,理解后旋即微微苦笑。整了半天只有大花和尘是傻子。 “要不是因为没有解药,小爷才不会回来看你的大脸,天晓得哪天毒性就发作了,你当我傻?。双手抱臂的大花略抬着下巴企图用鼻孔看着尘。尘也不想装了,在腰上的葫芦里里随便倒了两个糖丸递给大小花。 这是尘和五术学者们自研的药糖,附带提神醒脑、恢复糖分、清肝明目等诸多效果,而且绝无药渣,名副其实的保健品。可以说自打第一代出现便成了这批从事脑力劳动的贵族们的新宠,也多亏他们源源不断地提供临床案例,这东西现在已经改到了第五版,品质相当成熟了,最近的课题是通过添加不同的药引,让药效更专一的同时将只有棕色的药丸改成五颜六色各种口味的,不过尘就不参与了。尘喜欢研究新课题,不喜欢死磕任何一个单一的课题,标准的三分钟热度。 “喏,解药,永久的。”尘走过去一人一个。大花你不傻,是我傻。但是你虎啊。和预想的一样,大花备受震撼,小花点头致谢。 “这...”大花盯着手中的小药丸,“不会是新的毒药吧?” “爱信不信,不吃还我!”尘吓唬着大花,伸手就要往回抢。 “哎!”大花看到小花已经服下,赶忙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我不想着用水顺顺嘛,这解药这么难吃。” 这一个糖球你拿水顺什么玩应,瞪眼睛瞎说。尘看着已经咽下去的大花,和小花对了下眼神:“你咽了么?”小花半张着嘴,伸出粉红色的舌头“a...”了一声,那颗药糖反着晶莹的光,静静躺在舌面上,随后又闭上了嘴。尘发现她舌头上有倒刺。 “果然是假的?你...” “真的!真的!就算我骗你,小花能骗你嘛!” “哥没事,尘说含着或直接吃都可以。”小花安慰道。 “尘说过么?!”大花看向尘。 “啊?说过说过!你没招耳听!”尘连忙狡辩。 “那...这毒就解了?”大花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毕竟尘给的太痛快了。 尘没搭理他,连说三个爆。接着对大花疑惑的说:“你看,我刚刚启动了三次,你不一点事也没有,能相信了吧。” “哪我和我妹现在就自由了?” “对呗。你们下一站准备去哪?” “...先回去。” “回你师父哪?” “不,回那座城去。” “云岭来信说过几天就回来了,要不要一直走?” “行。” (本章完) 第36章 哪有不散的席 第36章哪有不散的席 声称不拿东西的一行人,在能力范围内带了一堆药物医术等离开了涅沙。尘表示,话是云岭说的,跟我没关系,再说这都是“五术”的好朋友送的,为什么不拿。 尘好奇的问过大师或云岭,这一个月有什么发现,回答都是,理论资料不足以推翻现实证据,翻译成尘能理解的就是“他们”在采集数据构建地图和人物模型,但目的不清楚。尘说你俩在涅沙一个月就这个结果?并不,“涅沙一月游”调查的是承载者,和“他们”没关系。 “行吧。”尘心想,至少不是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能进步就永远是好事。 一路上大师不再各处搜集了,几人按着正常旅人的方式走大路住驿站,偶尔没条件了就借住民宅,无非是看着状况给点借宿钱呗。有些地方的民宅甚至连借住的价格都有规定。尘一路上没闲着,山、医、命、相、卜这五样轮番实践,反正老百姓多,只要你自信,说啥他都信,再胡诌个权威背景,那来吧,有病乱投医加上尘确实学到了些真东西,“繁大夫”算是传开了,还顺便带了个小徒弟。没拜师,严格来说不算徒弟,不过带就带呗,教人时自己记得更牢,而且这孩子可比大花有眼力见,给尘伺候的舒舒服服,尘当然是倾囊相授。毕竟不会在这个时空待多久了,云岭没说过,但尘品出来了,也不问,尘最近蛮喜欢这种模模糊糊的感觉:算不上焦虑,有些期待般的小兴奋。 时隔两个月再次回到这座城,城里人仿佛失忆了一般,没人再提让他们滚回去的话,要尘说,都没人还记得他们。当日休息,第二天云岭和大师跟着波纹的痕迹,去做城内的“基层调查了”,尘摇着虎撑和小徒弟满城走医。至于大小花,一路上和其他人都是若即若离的态度。尘习惯了。 “两幅药治好了我多年的顽疾,繁大夫真扁鹊在世,大好人啊” “过誉了,只是碰巧做了件好事,好人我算不上。” 被患者目送的尘一行二人刚走出十几米就被人拦住了。三个彪形结实的身体像几座小山,水桶一般的腰上扎着裤带,分别牵着马。两个左右分开,为首的大胡子正站尘对面,他的右眉上有一道伤疤。 “您就是繁尘、繁大夫吧?”大汉嗡嗡的声音从喉结处传出。 “是我。几位是?” “我们是城南周家的家丁,老爷听闻繁大夫医术高超,想请繁大夫为周家老太爷抓药开方,特派我们三人来请繁大夫。” 这哪是请?小徒弟紧张的看着尘,尘只是笑笑:“带路吧。” 尘带着小徒弟,翻身上马,和两名壮汉先走了。不一会便到了周府,门口两个石兽,红色的大门上偌大的铜环,两旁是青灰色的院墙,高大、阔气。 大胡子下了马敲了敲门,门很快就被家丁开了。“繁大夫请。”大胡子对尘说道。跟着丫鬟一路七拐八拐来到一扇门前,打开后,本应是霍亮的向阳房里却拉上了窗帘,显得有些逼庂,床边站位丫鬟,床上躺着一位老者,肌肉不算太干瘪,手上布满了老年斑,在床上低声呻吟着,尘走了过去,老者闭着眼睛。丫鬟说原本硬朗的老太爷突然病倒,原来每天天刚亮就起来,现在却怕见阳光,一睡便是大半天;前几日上茅房还不许任何人搀扶,今天就已经卧床不起了。 尘看着这位老人,肚子大的反常,听着丫鬟的叙述后,用手搭上了脉搏,弦细,稍微用力就没了,这时老人醒了,用浑浊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尘。“繁大夫,家父症状如何?”一旁的周老爷关切的低声询问。 他什么时候站在尘身边的呢? “老太爷并无大碍。”尘说着。周老爷长舒一口气,尘余光看到老太爷脸上的表情也松弛了一些。 “随我出去开上几副药便可。”尘自顾自走了出去,周老爷赶紧跟上。出门过个转角,尘脸色一变对周老爷道:“老太爷时日无多。从今起、三天后的丑时便是大限,我也无能为力。若周老爷有需要,我开几副的药,虽是风中残烛,但服后下地自理勉强可行,能让老太爷这几天少受些苦。” 周老爷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垂下了肩膀,旋即道:“那劳烦繁大夫了。这份恩情我周家不会忘记。” “周老爷言重了,谈不上。”尘摆手。 “爹爹这人是谁呀?”尘听到一个稚嫩的童音在身后响起。回过头,看穿着应是少夫人带着一个扎垂髫的小男孩,此时正用无知的大眼睛抬头看着尘和他爹爹。 “这是繁尘,繁大夫。百晓快行礼。”周老爷介绍着。 “百晓见过繁大夫。”小男孩很懂事。 尘一下僵住了。 “师父?”小徒弟拽了拽尘的衣服。 “啊。小孩子懂事,长大一定是将才。”尘赶忙敷衍道,“没什么事我先去开方了。” “好。雀蝶,你领繁大夫去正堂。”周老爷吩咐道。他身旁的丫鬟马上行礼答应。 尘心神不定的开完了药便走出了周府。出了门却在周府大门口站定,凝视良久。 “师父您怎么了?”小徒弟实在是忍不住了,相处的几周内,他从未见过嘻嘻哈哈的尘这样过。 “没事。走吧。”尘转过头,朝住处方向走去。 怎么可能没事。尘即便失忆了,即便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清楚记得,他曾经的名字:周百晓。 “云哥和你所说件事。”饭前,云岭看着咧着嘴笑的尘,他正拿着一小坛酒。 “嗯。”简短的回答。 “你的看法是?”云岭沉默着听完了尘的述说,开口了。 “哈...要么你们的理论是错的,要么我是错的。”尘笑着。他就是这样:越是与自己有关的重要、严肃的事,他越是咧开嘴,露出两排门牙挤出那副欠揍的笑容:几分逃避;几分尴尬;几分歉意。 “不可能。我们的理论是绝对经得起推敲的。”大师插话了。 “跟我回未来看看么?”云岭开口了,他看着酒碗里的酒倒影出自己扭曲的脸。 “行。我现在有些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了,或许我真是个有妄想症的精神病吧。”尘笑着。 “后天。” “行,这几天我准备下。”尘笑着。“万一我去不了未来呢?会当场死掉么?” “你会留在原地。我会回来找你。” “师父,你们在说什么呢?”小徒弟看着两人。 “没什么,就是我可能要回家了。这就靠你自己了。我给你留点银子,你想回家也行。”尘笑着、难以抑制的咧嘴笑着。 “您不要我了?是我哪做错了?我改!”小徒弟有些着急了。 “跟你没关系,是我错了。行了,别人都没哭,你哭什么?”尘赶紧笑着安慰着只在身边待了不到几周的小徒弟。其他几人都没说话,大小花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 “还回来么?”小花开口了。 尘笑着看向小花的眼睛:“够呛。” “嗯,知道了。”小花再次低下头吃饭,大花的视线在两人脸上游走,没说话,也低头继续吃饭。 -------------------------------- 城外。 “这些东西你可点收好了!这书啊药啊,都是好东西,千万千万珍惜,啊。还有这些银子,你都拿好。”尘嘱咐着小徒弟。小徒弟哭着一直点头,“别哭了,小伙子怎么娘们唧唧的。憋着!” “嗯。”小徒弟用手背揩着眼泪。尘直起腰,身后只有大师和云岭。大小花在那天的晚上就离开了,还是大师发现的,留下了必要的费用,把剩下的银子给了兄妹俩。二人也没客气,收下便走了。 “云哥,我完事了。”尘笑着说,“这次不会从高空掉湖里了吧。” “没事,靠谱的生物科技。你就算泡臭了也能给你救回来。” “你要这么说,我可心太有底了。” “大师。”云岭命令着。时空穿越根据不同的环境需要不同的能量源和设备,而大师恰恰就是便携版的能量源兼设备。理论上只要在大师的一百米内都可以进行时空穿越。便携版的硬伤就是无法额外携带任何物质,云岭也有大型的,入口就在f镇的开发区下,只是那玩意需要的能量型号,尘的时代连替代品都没有。 小徒弟呆呆的看着三人身体变扁变宽,身上浮现红和蓝两色,随着身体越拉越宽,红蓝的颜色越来越明显,眨眼间,便拉成一条细线,下一刻便不可见了。叮叮当当几声,是尘身上的两根武器和药葫芦。小徒弟赶紧跑过去捡起来。 起源章。完结。 (本章完) 第37章 你好像一条狗 第37章你好像一条狗 尘只是觉得有种坠落。 他看到了。极速上升的,不对,应该是极速下降的,也不对。是地面吗?是地面!但是下一秒。 他被忘了呼吸的自己憋醒了。 我在哪?我是谁?我要做些什么。他没由头的想着这几个问题。 我是繁尘。我在家。我要起床...上班?应该是的,我为什么把这些东西忘了? 当我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站在洗漱台手上,镜子里的自己,还算清爽的偏黄短发,脸上几颗暗红的痘痘,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牙刷。好像缺了点东西,是什么呢?沉浸在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中,不大的出租屋也显得空旷了不少。 “不行就买个抱枕吧。”尘吧唧嘴说着。不想了。 几乎是惯性驱使,尘如往常一样锁门,坐车,上班。 “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扬了二正的?精神点!”说话的是尘的小领导。 “是吗?”尘假笑着回应,这椅子明明是被尘的屁股调教了好几年的,可今天就是觉得坐着难受,浑身也说不出的难受。 小领导走后,过来一个一脸讪笑的男人“咋了腊肠?” 讪笑的男人外号是“金毛”,因为这人体型大,看起来憨憨的,一开始以为是个大暖男,接触下来就会发现这人闷骚加脑子灵光,一肚子坏主意,标准的有色心没色胆。可因此叫他金毛是没道理的,但毕竟外号就是这么个东西。同样的“腊肠”是尘在这个小圈子里的外号,尘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腊肠,当然还有其他人,但咱有机会再说。不过为图方便讲述,我就统一用外号了。 金毛特积极的走过来,讪笑着说:“腊肠,看你这状态是寂寞了?这周日休息,要不要去水上乐园?” “拉倒。我晕水。”腊肠没爱搭理他。 金毛反倒凑近了,低声说:“哎、我晕奶,就差你这一个晕水的!阿拉出车,泰迪负责规划和买票行程、柯基买泳裤,你光交钱就行。” “哎呀?你们都计划好了?什么时候的事?”腊肠放下手中的活。 “就昨天下午。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就先把你摘出去了。对了,你昨天干嘛去了?” 腊肠思索着:“昨天我干啥了?好像一直都在家了。”腊肠觉得记忆模模糊糊的,“我说我记不清了你信么?” 金毛应付着:“信。你怕不是冲多了。” “你ma...” “别墨迹,去还是不去?撒冷交钱。200吃住全包多退少补。周日早七点准时从柯基家出发。”说话的是刚凑过来阿拉。 “去去去!怎么不去!”腊肠说着。 “对嘛~正值初夏,不和穿着泳衣的性感小姐姐们在水中玩耍,做人还有什么乐趣?又勾勾又丢丢的性感小姐姐,正值青春的十八岁,哎呀我他妈兴奋起来了。这次我必须要到5个,不,10个微信!”一向明骚的泰迪在不远处接过话。 “哼。吹牛皮。你能要到俩也点是绿茶。不带你一身病?”这次是柯基。这小子,个头是几人中最矮的,但颜值却是几人中,乃至全公司中最高的。干净清爽的外表刚入职时就迷得好几个部门的小姑娘神魂颠倒,后来知道他早有一个交往了五年以上的女友时,惋惜之情溢于言表,也有一些想和他搞暧昧的,但柯基还是很守“男德”的。 我们问过柯基,两人明明可以一起生活,为什么要离开,整异地恋。柯基则是淡淡的说“天天在一起有些嫌她烦了,就现在这样还点每天晚上陪她视频、连麦睡觉,想打个游戏的时间都没有。”“渣男。”泰迪调侃道。 柯基反怼:“就你这一天换三个的b有脸说我?” (本章完) 第38章 为人类繁衍做贡献! 第38章为人类繁衍做贡献! 今天重复着昨天,明天重复着今天,几遍后就到了周日。聚集到柯基家时没到七点,但天空有些渐阴。 “下刀子我都去!你们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腊肠高声说着。 “别tm扯了,先去看看啥情况吧。还有,如果黄了我油钱可不给退啊。”阿拉坐在车里握着方向盘,透过车窗说着。 金毛和泰迪放好物品后,“碰”的一声关上了后备箱。 “轻点!我新车。不用那么使劲关。”阿拉略心疼的埋怨着二人。 金毛略带些歉意的应付着。泰迪装傻说:“啊?小时候不都这么关出租车么。劲小了还不行呢。” “那破车跟我的能比么!哎行了别bb的,赶紧的,上车走了。” 直到我们开到了其他城市的水上乐园时,天也一直灰蒙蒙的。即便还有几分钟才开门,排队的人看起来也不算少了。 可能是天气的因素也可能是没到盛夏。偌大的场地里人群三三两两,刚刚好,不显得拥挤,也不显得冷清。 几条单身狗穿着小泳裤,光着脚,趁着人少不用感受排队的痛苦,挨个体验着游乐设施。 “芜湖!”无视其他的人目光,兴奋大叫的几人坐着气垫冲进水中,水是温的。好玩是真的好玩,但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始终是五条狗拴在一起就没什么意思了。 天终于慢慢放晴了。 “同志们,咱们不能这样下去了!”腊肠站在人工沙滩上焦急地拍着手。“我们该商讨下作战计划了!咱来的目的是什么?不能沉迷眼前的娱乐呀,这都是泡沫,都是假象!多年后当你回忆起今天的时候,不觉得枕边少了什么嘛?咱们肩负着非凡的使命,是要为人类繁衍做贡献的!” “嘿呀~腊肠着急了?相中哪个了?”柯基躺在沙滩椅里用揶揄的语气回问。 “暂时还没有但...哎,泰迪呢?”腊肠回过头寻找着泰迪。 人工沙滩边站在一个人:他沐浴在阳光下,他背着双手,昂首眺望,巡视着眼前的景色,像是某个市级领导在视察工程的建设成果,他的眼前似乎是正在移动的大型机械与忙碌的工人,一位西装革履的老人,庄严,古板,拘泥小节。 但很可惜,这背影光着脚。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个黑色小泳裤。他的前方则是一片水池,水池里只有位穿着黑色泳装的长发女孩。 “泰干部有目标了?”金毛打趣道。 “嗯。”泰迪重重点了下头,“在这个欢乐的日子里,居然有位美丽的小姐姐自己孤单的玩着球。我无法忍受,我要去给她带来希望!我要变成她的光!”说罢脖子上挂着防水袋的泰迪便下水了。 “哎呀~泰迪去做她的狗了,你们仨呢~”柯基依旧是慢悠悠的长音。 “分头行动。”腊肠神色一凛。 “我看行。”说完,没等腊肠分配人员,阿拉和金毛这俩个大型犬自顾自的一起走了。“你看这俩玩应俩像不像两条臭狗?”腊肠盯着背影骂道。 回应腊肠的是颜值顶峰的柯基那怪异的笑声:“哈↑哈↓哈↑...” (本章完) 第39章 对啦 太对辣! 第39章对啦太对辣! “咱俩去哪?”柯基依旧是躺在沙滩椅上慢悠悠的。 “去室内,室内我还没去过。”腊肠觉得和柯基一组就已经废了。还惦记什么偶遇?赶紧多玩几个没玩过的吧。 “你一个人去吧,我歇会。”柯基转移话题。 “拉倒吧,有几个女孩会选择一个人玩需要组队的俩人项目?哥身上有着另一种魅力。问题不大。”腊肠打有一句没一句的说。 就这样腊肠和柯基两个一组走进了不远处的室内设施。 说是室内,二人也没感觉小哪去,眼望去全是滑梯,各种滑梯。 “腊肠,那个好。”柯基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黄色的滑梯。 “屁嘞,那个角度都快成90度了。”腊肠话音刚落,黄色滑梯的出口就飞出一个人--芜!的一声怪叫--扑通扎进水里,溅起一圈水花,“跟深水炸弹似的。” 柯基像吃了酸柠檬一样皱起脸,鄙视的着腊肠:“废物。” “你行你去。” “我真去你给我钱?” “我给你个大嘴巴子你要不要。欠你的?” “可不欠我的,你不我好儿~子!么?” “呵,废物乘二。”腊肠没搭理他。 在两人走向第三个项目时,腊肠的钛合金狗眼瞟见一道身影,单核狗脑此时急速处理着各种讯息:目测1.6左右,黑色的半沙泳衣,齐耳的短发和纤细的四肢;太远了,看不清脸;应该有b-cup,够了、b够了,多大算大啊?左腿上还有一个细长形状的纹身,不知道这纹身代表着什么寓意,不难看,反倒显得腿长;(腊肠若有父母的正常教育可能也会觉得纹身不太好,很可惜,腊肠不觉得这东西有什么不好;纹身很酷么?腊肠也不这样认为;腊肠觉得这是属于一个人的一种附加符号,仅此而已。)这种感觉算是一见钟情么?腊肠不觉得,但她的出现确实让腊肠心情变得特别好。哦对了,她的身边还有一位相对高一些的女生。这一切发生的很快,所以腊肠并没对身边的柯基说什么,柯基也并没注意到这时的腊肠有什么异样。 兜兜转转,二人来到了第三个项目。“这个项目需要四个人,再等等人组队吧。”工作人员的话音刚落,另一面的入口就上来两个人。腊肠认得她俩,但后者不认识腊肠和柯基。 “缺俩人。组个队吧!”腊肠友善一笑,率先对着二人招呼道。 二人回以礼貌性的微笑后,“好啊。”高个女生回应着。 从准备到进入水中也就几分钟,四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四个人都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上班地点的距离甚至不过半小时车程。腊肠看着她,她则开心的笑着。在快要入水的前几秒,高个的女生说“要不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好啊。”腊肠回道。 扑通一声。气垫带着惯性冲进水中。 “请依次下来,不然船可能会翻。”工作人员机械性地说着。 柯基、高个女生依次下水,然后是腊肠,最后是她。尘刚在水中站稳,水深还行,才到他的腰,就听身后扑通一声,一道人影进入水里又马上挣扎着站起来,水勉强没到她的下肋沿。她双手揩了一把脸上的水,便带着无邪的笑容向着腊肠的方向敞开双臂,两只手腕带动双手左右旋转着,似乎在说“陪我玩。” 自从腊肠成年后,多数时间都因工作需要在正式场合与各种成年人打交道,下了班的唯一愿望就是躺着,早就没有女孩再这样对待过他。“她应该是对我身后的柯基或什么人招手吧...管他呢,上!”腊肠心里想着。当即走到她的身边,用手轻牵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自然的扶着后背,半推半扶的带了她一下便松开了手。岸边的柯基旁是高个女生和另一个看起来有300斤横肉的壮汉。高个的女生和她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拿着用防水袋装的手机,走到腊肠身边:“咱加个联系方式吧。” 腊肠是个无神论者,不信命。不过此刻的他忽觉得,若真有一双无形的手正谱命写着他的命运,也不错。 “哎呀,腊肠这骚,还摸人家小姑娘的后背。我合计那看起来3百多斤男人不点打你啊。”壮汉和两名女性走后,靠在水池上方休息区的围栏旁的泰迪说话了。 “怕个屁,他真敢动手我一个就够了。”站在泰迪一旁阿拉说着。这家伙确实有资本,本身体格就大,再加上常年带粉健身,一身肌肉,此时的他188的身高加上160+的体重。这还是为了出来玩,拼命刷掉不少体脂的结果。很可惜,他是条单身狗,一条想不明白为什么练了这么大还没女孩子喜欢的单身狗。 “哎呀~儿子长大了,爸爸很欣慰。”柯基边向水池上方的休息区走,边对腊肠说。 “拉倒吧,八字还没一撇呢。图一乐得了。”腊肠摆手说着。 “联系方式都加了,干就完了。奥力给,meidei!”金毛说着怪话。 “哎呀别说我了,你俩呢?”腊肠被调侃的有些不得劲。 “必须拿下啊。就是我俩老家隔得有点远。”泰迪显得很不屑。 “走吧。去哪玩啊?”一旁的阿拉转移着话题。 (本章完) 第40章 隔层纱 第40章隔层纱 换完衣服的腊肠便亟不可待地拿起手机点了同意。回来的路上是疲惫的阿拉与金毛两人轮番开车,剩下的三人也是一边与疲惫做着对抗一边有意大声和驾驶者说话,毕竟开车的要是睡着了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那天回到家的腊肠强撑着和她断断续续聊到晚上十点多,两人实在是白天太累了,困得没办法才互道晚安。腊肠平时善言谈,但隔着手机屏幕就不行了,不看见真人就想不到什么可以聊的话题。但即使这样对方也觉得没有关系。从那天起,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成为了彼此生活的润滑剂。 这天中午休息,五人和往常一样下楼去附近的小餐馆。 “真的,我昨晚十一点在公司敲代码的时候真看到鬼了,白衣服的!”金毛瞪大眼睛看向四人,边走比划着。 泰迪装出一副很猥琐的样子:“女鬼好看不?你这一身阳气没给她输送点?” “好像我骗你似的,真有,就在隔壁。”金毛有些不服。 “你要没事给我拿个罐子。”腊肠着咧嘴,将手里拿着的两个玻璃罐塞给金毛一个。 这两罐,一罐是醋泡的大蒜;一罐是酱油泡的大葱。这个习惯是从去年冬天阿拉的一句“我们那这时候都泡腊八蒜”开始的。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两个罐头瓶都是腊肠贡献的,腊肠从小就馋什锦罐头,小时候没条件,吃不到,现在长大了有条件了。反而不吃了,只是当自己心情格外低落,难受时才吃。他也馋,也想天天吃,但他怕有一天腻了,担心再也不能从它身上找到幸福感,对那种无处缓解的焦虑感所产生的的恐惧让他和自己的欲望签订了协议。正因这些年维护的这份协议,在面对人生的低谷时他才能快速恢复,所以他格外珍惜这种得来不易的感觉。 “你还不信,我…”小山一般高的金毛说道一半突然站住不说了,杵在原地直愣愣地盯着腊肠的背后,“腊肠你身后有个人。” “啊对。都说狗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不干净的东西。要不怎么说你是人类的好朋友呢。起开,挡我路了。”腊肠头也没回,想继续向前走。 “真的。”其余人附和到。 腊肠的视线顺几人的指引看去,在被阳光照的发白的道路对面,一位少女双手搭着凉棚站在店铺前。她穿着常见的白色体恤,七分裤,一双凉鞋,随后向这边微微招手,略微露出的左小腿上纹着什么东西。 “给这瓶你也拿着吧,爷们走了!”腊肠赶忙将手里的另一个罐头瓶递给身边的柯基。不顾几人假情假意的挽留,一路小跑。 “你怎么来了?”腊肠标准的直男发言。 她略低着头,眼睛不知道在看哪:“想跟你说说话呗,平时上班没时间,偶尔手机你也不回。” “你没上班么?” “今天串休。” “那你告诉我啊。我这下午还点…” “没事,就想和你一起待一会儿,我也没吃饭呢。” “...你真没什么要紧事?”腊肠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哎呀。没有,就是想你了。你还想让我怎么说嘛。”她抬起头,看着腊肠。 腊肠看到她有些怨愤的眼神和她微微发红的耳朵尖。 “应该不是热的。”腊肠心里这样想着。 腊肠因为吃坏了肚子当场昏迷,现在人在医院急诊室抢救,所以下午必须请假--这离谱的理由当然是哥几个的主意。 (本章完) 第41章 成人的黑童话 第41章成人的黑童话 热恋中的事包含很多,不外乎两种:该干的和不该干的。而这两种的边界在这个背景下却又显得比较模糊和暧昧。对尘而言,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这期间发生的事有许多想说的,但也确实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彼时最平淡不过的生活,都成为了美味,每天都是快乐的,像是各种各样款式的糖果,各种口味的糖果,甜蜜,舒适又开心。 但此时--也就过了三个月,差不了几天--再回忆起来却只像打开了一个旧时的铁盒。看着里面曾精心收藏的五颜六色的糖纸,尘能准确的说出每一样糖纸中曾包裹着什么东西,回忆起曾它是什么味道,在哪一天的什么时候吃掉的。但糖纸终究是不能吃的。回过神时,尘已经和小爱住在一起了,他们搬进了一间相对宽敞的公寓里,一起规划着以后的人生。 尘为了赚钱,从某一天为起点,告别了养老的生活,努力加班。人真的努力起来还是有点潜力的,一番努力下来,被总经理看中,奇怪吧?尘也觉得不可思议。尘在的地方只是子公司,但不代表子公司的总经理说话就没权利。明明还没升职加薪,却顶了个试用的头衔,进了高级办公室,吹空调,一起开会,从被别人管变成了管别人。合同上尘并没有实权,但是在所属的部门里尘成了名副其实的二把--顺带一提,尘所属部门的一把手,是当年和尘一起入职的,关系也不赖--不给尘面子没事,但没有人会傻到不给总经理和经理面子。即便总有人跟尘过不去,但无所谓,尘是奔着钱去的,奔着和小爱的幸福生活去的,这些小荆棘怎么可能绊住尘? 即将升职加薪这些事,尘没有告诉过小爱,尘想给他个惊喜。 “今天晚上就是对她揭晓惊喜的时刻。”尘在出门前想着。 进了公司和一些同事打过招呼,尘熟练的坐到他办公室的座位上,兴奋地搓着双手。总经理进来了,显得有些冷淡。 “什么结果,下来了嘛。”尘赶忙站起来问道。 “你学历不够,升职申请被总公司驳回了。收拾一下吧。”总经理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然后就走了。 “老繁啊,老繁。你学历怎么才...哎呀,你也是倒霉,尘特意问了,之前都没事的,就到你这改了,你是头一个。”经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尘试图理解几句话所包含的信息:就是说我被当猴耍了,是这个意思么?颜面尽失的我要像一条臭狗样滚回到几个月前的岗位上,之前我得罪的人会再次骑在我的头上?还要被人笑话着:快看这就是xx部门的繁尘,学历不够被踢出来了? 一股怒火顶着尘的脑门,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双手因努力控制情绪而开始颤抖。我去你妈的,不干了,这什么东西!尘想把整个桌子砸烂,尘想拿把土枪把这些傻逼都杀了!尘感觉他的灵魂怒吼着,肺部拼命摄取着氧气,令呼吸变得局促,身体分泌出肾上腺素,他的心脏强而有力地跳动,沸腾血液在血管里快速的流淌,身体已经准备好了,它渴望着,一次次尝试着冲破尘的理智。 但尘还记着自己和小爱的约定,尘想着那晚他对她的许诺,他和她共同的愿望。“我也没多干啥活。在说了,我不也享受到了么,别人还没这机会呢,赚的钱和之前没区别,就当用了几个月的副经理体验卡了。”尘自我安慰着,阿q也好,没事。可是尘想不通,凭什么是他来承受?!那就不去想。这和对小爱的承诺比起来,和那份责任比起来,都是小事。不去想。尘搬着自己的东西拖动着无力的双腿,回到了从前的岗位。 刚坐下,便有人们过来问尘。 “怎么了?” 尘露出了那份笑容:“没啥。” 看到这表情有的不再过问了,了解一些内幕的人,尘的几个狗兄弟,不甘的帮尘嚎骂,似乎这样就能替尘分担心中的一些不甘。之前曾溜须尘的人换上了另一副面孔。不变的是每个人看见尘的第一句都是:“怎么了?”有的戏谑着、有的疑惑着、有的打趣着、有的关心着、有的急切着、有的敷衍着…… 那一整天尘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混过来的。尘满脑子都是“怎么了?”各种声音的怎么了,各种长相的怎么了,各种动作的怎么了。 尘破天荒地下了几个月内的第一个早班。 回到家,尘关上门时,看到门上挂着的圆镜反射出的自己:脸上还是挂着笑容。有人说假笑没有皱纹,可尘脸上明明就有。尘用力搓了搓脸,脱了鞋,疲惫的躺在沙发上。头疼的要命,闭上眼用力掐着眉心,不断告诉自己不去想、不去想、不去想。 如果说人的大脑有时会乱的像一锅粥,那此时的尘便是在意识即将噗锅之际用尽全身的力量和重量试图压住盖子。 不知什么时候小爱回来了,看着瘫在沙发中的尘,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又是“怎么了”! 尘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再度沸腾了。 小爱看着尘没有回答,又关切地问了一遍。“你怎么了?” “够了!一个两个,一个两个的,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你是我什么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本章完) 第42章 男人。懦弱,无能的男人。 第42章男人。懦弱,无能的男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泪在眼眶里打转,快步走回了卧室,平时只隔两步远的小房间,此刻被关上了门,便是两个世界。尘一个人在客厅,发疯似的抓起了茶几上的玻璃杯。它碎裂的声音一定很好听。高高举起的那一刻猛然发现面前的茶几上坐着一个影子。尘认得,即使它被窗外的风吹的歪歪扭扭,即使黑漆漆的,但尘认得,那是大花:是在那个夜晚被大师束缚的大花,是那个曾不顾后果肆意宣泄的大花,是曾折磨大花的尘,更是此时的自己。顷刻间尘的力气被影子抽干了,他泄气的咧开嘴。手中的杯子即将滑落,尘赶紧双手捧住杯子,小心地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尘只觉得腰一软,一屁股又坐在沙发上,半睁着死鱼般的双眼,耷拉着脑袋。 唯独今天晚上没人开灯。恍惚中整个空间便逐渐笼罩在接近于黑的深蓝里。 睡一觉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根本睡不着。 拿出手机玩会游戏吧。 没有兴趣。 对了之前一直舍不得买的东西也买了吧。 尘看着购物车里的物品,一件一件、曾精挑细选的,一件又一件、曾魂牵梦绕的,当初是那么的吸引尘,可为什么,即便是报复性消费,看着象征着金钱的数字一个个跳出,心里也提不起丝毫兴趣,脑中那份无措带来的焦虑与压抑感根本挥之不去。 尘开始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或许尘需要的不是为他打不平、讨公道、也不是哪个人的安慰之语,不是吃饱肚子,更不是所谓的娱乐。尘需要的或许是一个方向、一条路,一条能让尘学会如何与情绪共存的路,一条与灵魂共存的路。越思忖,思想就越多越杂乱,需要的精神力也越大。逐渐,尘的意识凝固了。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我看见一棵大树,大树的树冠微微摇晃。我看到飞扬起的尘土,心有些异样的感觉。看到行人用手抓着身上的衣服,弯腰向前走去,没缘由的,心里竟有些舒畅。碎石裹挟着尘土,直冲云霄,越聚越多。卷起了砖瓦、人群、大树、房屋、甚至是楼房。五色缤纷的它们就像榨汁机中各种鲜嫩多汁的水果。将这一切撕裂、打碎、又用力的揉搓在一起,让我获得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一呼一吸畅通无比,大脑中一阵又一阵的清凉感,令我感到极其清醒和冷静。直到一切的一切都被搅碎的不成形状时,只剩下一种空洞洞的,澄清透明的愤怒,无边、无缘由的愤怒。 我想吼,发不出声音。 我想打、想砸,却什么都碰不到。 我像大猩猩般摆动双臂用拳头大力击打自己的身体,一下、两下、三下,却如敲打鼓面,带来的只是猛烈弹起又重重摔下的愤怒。 我开始用手抓、用牙咬,我将手指咬下用力的咀嚼。美妙的咀嚼声并没有出现,牙齿摩擦时更像是电火花释放出的噼啪声,刮蹭着我的耳膜,又钻进我的大脑。吞下的手指如同一团炭火,滑到了胃中,带来钝痛的那股热量炙烤着五脏,随之而来的便是晕眩与恶心,不变的是那股莫名的愤怒。 我蜷缩着,愤怒使我更加疼痛,疼痛又再次加深了我的愤怒,当愤怒即将填满意识的那一刹那。又是那种坠落感,我感觉自己重重的摔在了那片废墟上,强烈而短暂的疼痛。我再感知不到任何东西。 ------------ 尘听到水流动的声音,鸟叫声,尘感知到尘的四肢,双手,双脚。是天亮了吗? 尘慢慢的从沙发与茶几夹缝中的地板上坐起身。强迫着自己睁开眼,却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是小爱,她和往常一样围着那条围裙,红肿的眼圈。那一瞬间,眼前的景色与梦中的废墟重叠了。 她用着小心且轻柔的声音模仿着平常的语气:“洗把脸,我给你买了什锦罐头,稍微吃点吧。” 人为什么总是对最亲近的人发火呢? 尘一脸木讷的坐在那,眼前模糊了。 她边说边向尘走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怎么了?哭什么啊…”。可是她的眼泪却先落在了地上,一边用手擦拭,一边止不住的坠落。尘抱住了她,心中一阵酸楚,又一阵炙热,悲凉的他感受着她的温度,泪水止不住的流,只是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你吓死我了!”小爱呜呜地哭着。 我明明知道你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明明知道你是关心我,我什么没和你说过,你又会知道什么呢,我哪有资格对你发脾气,我应该好好和你说的,不该迁怒于你,我应该…道理我都知道,可我就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 (本章完) 第43章 对不起,我改 第43章对不起,我改 尘依旧抱着她,只是她不再哭了。 “累了?” “嗯。” “起来吧,我衣服都是鼻涕和眼泪。” “不要。” “很脏的。” “我不要。”小爱抱着尘的双臂又紧了几分。 …… …… …… “我饿了。” 小爱抓起尘后背的衣服,使劲的擤了一下,噗--。“我先洗。”说完便起身走向卫生间。 “一起洗不行么?”尘转头发现茶几上有喝剩下的白酒瓶,记得昨天晚上是没有的,尘决定放着不管它。走过去打开了罐头,罐头很甜,很好吃,仅此而已。 不一会她出来了,穿着米白色的珊瑚绒浴袍,散发着一股清新的气息,只是用浴巾擦了擦的短发带着温润的质感,尘想抚顺她有些散乱的头发,没等他动身,便被一阵微风却轻轻拂顺了。她有些吃惊,转头看向窗户,走过去关上了。 尘径自走向卫生间。脱掉了衣服站在淋浴头下,没等尘伸出手开关便自己动了,温水顿时迎头浇下。“我操?”疑惑时开关又自己关闭了,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尘试探的用手扳动开关,没有异常。 “可能是酒劲没过短片了吧。”尘安慰着自己。 公司的大家就像失忆了一样,没人再提起尘的事情,明明只是昨天发生的。尘试着找回以前的状态,找不回的,事情一旦发生过就不可能恢复成以前的状态。不过还好,尘今天的心情不错,勉强还能适应。 下午,总经理的秘书找到尘。原因是总经理想给尘调换一个岗位,虽然不是管理层,但工资比现在有所提高,尘的学历也符合,一周培训结束,便给尘转正,问尘是否愿意。尘想起了一句话“生活总是在你自愿放弃后才愿意给你曾经想要的。”这话是谁说的呢?想不起来了。 “行。给钱的事当然好了。”尘当即答应,只是心中再无波动。 ------------------------------ 傍晚尘回到了自己的家。 “快去做饭,我饿了。”尘刚关上门,沙发上就传来小爱的声音。他们俩有规定,1357是小爱,246是尘。规矩是死的,多数情况下小爱都没让尘做够三天。 至于这次尘听出来了。她想带尘出去吃。不明着说,这是他俩的小情调。 “别了。我在家做。今天心情不错。”尘回答。 躺在沙发上的小爱噌的一下坐起来,看着尘。尘则是回她一个微笑。 “那我要吃糖醋里脊。还有锅包肉。” “怎么都是肉啊,会胖的。” “你嫌弃我?” “没有。” 尘和小爱聊着天,发现刀和食材自己动了起来,心中一惊。蜣螂一声,正在自己切肉的刀直挺挺的倒在菜板上。 “怎么了?”正在看手机的小爱问道。 “我说我有超能力了你信不?”尘半笑半认真。 “什么超能力?你会拉网了还是会变身?”小爱凑了过来,从后面勾住尘的脖子,踮起脚,脑袋搭在尘的肩膀上。 尘双手自然下垂。用着意念,菜刀再次动了起来。然后尘放松意念,蜣螂,刀再次倒在菜板上。 小爱和尘面面相觑。 “我不是在做梦?”小爱开口了。尘对着小爱的脸颊掐了一把,“疼!你怎么不掐你自己?” “我早掐过了。我现在真分不清什么是真实的了。”尘叨咕着。 “挺好。以后你要是对我不忠,我就把你卖给邪恶组织做人体解剖。”小爱故意显得无所谓。 “女人。你好狠的心。” (本章完) 第44章 7.5 缓一缓 第44章7.5缓一缓 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下午5点多,尘的某款网购软件响了,起先他并未在意。 “应该是小爱买的东西吧。”尘心想着,只用余光瞟了一眼手机,便继续工作了。 “唉~”--这是尘偶然录到的小爱的叹气声,怪可爱的,尘索性降噪调一调,做成了信息提醒--又一条快递信息。 唉~。 唉~。 唉~。 唉~。 尘有点慌了,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具体信息: 您的“5080显卡”正在派送,联系电话xx 您的“82年雪碧”正在派送,联系电话xx 您的“女式情趣内衣”正在派送,联系电话xx, 您的“动漫抱枕”正在派送,联系电话xx 您的...... “完了,全tm完了。”尘看到了,十二派送,还有六个正在路上--其实有那么一瞬间的感觉是积极的,比如说惊喜--可银行卡里的数字就不一样了。这花掉的不是钱,是青春呐! 唉~。 唉~。 ...... 过了一会儿电话响了。这才是尘最害怕的事情,尘有些怯懦的“喂?”了一声。 “你都买了什么啊?怎么这么多?我刚才还以为是骗子发的。这些都是你买的?什么82年雪碧,你是不是被骗了?还有个没有备注的,就写个床上用品,我看盒子不大。还是,你说话呀,”电话那头的声音一股脑的涌了过来。 尘能说什么呢?只能是“地铁、老人、手机.jpg”。 “我这头拒签,你赶紧退了。”那头终于做了收尾性的总结。 “内个,要不你都签了吧?” “疯啦?这什么vr?我记得小一万吧?日子不过啦?” “过,怎么不过了,偶尔消费点吗。” “它没有七天无理由么?” “有...啊。不是你看都到货了,也不是什么质量问题。退了不好吧”尘试图做着挣扎。 “那就无理由退货。运费才多钱,也比买一堆用不到的东西好啊。” “我丢面子...” “你还有面子嘛?你个大老爷们怎么这样。哎呀,等你晚上回家我跟客服说。” 尘一想到她曾经的光辉战绩就心里打怵:“算了,我自己办吧。” “大猪蹄子。败家爷们,赶紧退了!”电话挂了。 最后当然还是退了,不过有几件“床上用品”尘留了下来。 ---------------------------- “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像电视演的那样,飞檐走壁?”尘双臂撑在窗台看向窗外。今天是周日的早上6点,外面的天气很好,不过有些凉。 “试试呗。”小爱坐在沙发上里抱着抱枕一边应付着,“我渴了。” 尘用余光瞟了她一眼,这能力是可以锻炼的,现在的尘切菜完全不用双手,只要凝神,它们就会自己动起来,不用担心切到手,就是精度有些难掌握,但至少有训练的方法。让尘没办法的是这能力的力量太小,想让用它去“拿”起一个十斤的东西就不行了,似乎情绪越失常,力量越大。 一个玻璃杯就这样在空中慢悠悠地飘着落在茶几上。 小爱伸手抓住水杯:“我觉得这就很好啦。要什么自行车?” “我需要更强的力量。”尘模仿着。 “那你第一次用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第一次,尘回忆着。当时想顺她头发。“当时我看到你美丽的侧脸,你穿着睡袍,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就觉得你美得像...像那个仙女,我想过去为我的女神捋顺那如丝般的头发。” “哦。” “我都这么形容你了,你就没什么感觉吗?” “恶心。起鸡皮疙瘩了。” “不懂情调的女人。或许秃了就会变强,就像阿拉那样。”尘想阿拉那略谢顶的脑袋。 “阿拉有头发啊,而且人家阿拉好像经常锻炼吧,你拿什么和人比?” “我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堪么?” “嗯...也没有啦,你还是有优点的。” “比如?” “......” “你说话啊。” “出去买点菜吧,晚上吃什么?” “这才早上。” (本章完) 第45章 年少人与心中的少年人(上) 第45章年少人与心中的少年人(上) 这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两人一起逛街,小爱则凝神看着手机。 尘故作嫌弃:“走路你还看手机,不怕摔了?” “不怕,你不在我旁边么。” “嘿哟。” 忽地脚下一滑。“哎!”一声人向前扑去,手机被扬了起来。尘手疾眼快,力从地起带动腰跨,送出前臂,精准而优雅的一把将飞在半空的手机抓住,小爱就这么撅着屁股向前冲去,即将摔倒之际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了险些以脸抢地的她,这才勉强用手撑住地面。 “你先救我啊!” “你破了能长回来,手机不能。”尘还沉醉在刚才一把稳稳抓住手机的感觉中,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己反应快了,另外也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 “你不爱我了。”小爱嘟着嘴。 尘故意气她:“嗯。不爱了。凑合过行不?” “行。” 两人相视一笑。 尘重新将视线转移到前方的路。如胶片般移动的人群全都停住了,“小爱?”下意识呼唤身边的人,没有回应。刺眼。尘用手挡着眼睛侧过脸。白光中的人向尘走了过来,他和尘幼时记忆中强盗的身影重合了。 是一个男人。 薄薄的络腮胡子,黄褐色的头发被梳成背头,深眼窝、高鼻梁。 是云岭。 尘怎么会把他给忘了呢? “最近...还好吧?”他略尴尬的说道。 尘分不清是云岭说的,还是记忆中的强盗说的。 他一字一顿地说:“已经有了一些成果了。”传到尘的耳朵里的却是好几个人的声音,尖锐的、低沉的、机械的、命令的。 “你不该沉迷这里。” “出来吧,我准备终止试验了” “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虚拟始终不是真的。” “你受伤了身体在修复中。” “你走吧,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本应属于尘身体的喉咙里传出了似乎不属于他自己的声音。 云岭没再说什么,白光剧烈闪烁一下后突兀的消失了。和上次不同的是,睁开眼时,尘还在这个世界。下一刻世界之外的手按下了播放键,属于尘一切再次运转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尘原本的好心情消失了,他感到震惊,害怕,气愤,复杂的情感从虚无中涌出来。但尘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几次的经历让他有了经验。他静静的等候着自己从抗拒,变成接受,再试着理解。 收起手机的小爱还是如往常一样拉着尘的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并肩聊着天。 当二人早就买完东西后,当尘在第二天的凌晨醒来时,看着身旁睡着的小爱,尘觉得时候到了。为什么这一个月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为什么会忘了云岭,为什么有了超能力,此刻都想通了。可说真的,想通了又如何?真和假尘从来就没分清过,谁又能证明原本的尘不是生活在另一个更大的“虚拟”中呢,当那一位拔下电源,尘就会立即化为无有,那一位意念一动尘何尝不是连存在都会被抹去呢。 尘爱怜地看着身边的她,她此刻闭着双眼平稳地呼吸着,风通过半开的窗户吹动着窗帘,也轻轻吹动着她的头发,即将破晓的夜色令她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柔和。她是那么的完美,充满了理想伴侣的知性与体贴,又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毫无疑问,尘是深爱着她的:甘愿为她付出,甘愿体谅她的缺点,甘愿分担她的罪孽,甘愿相信她的一切许诺。在这一点上她对尘也是一样的。尘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如果这一刻能变成永恒又何尝不可。 (本章完) 第46章 年少人与心中的少年人(下) 第46章年少人与心中的少年人(下)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多久呢? 这天,尘站在门外刚掏出钥匙。无意间看着眼前的门,手指捏住钥匙的感觉和楼道里传来的声音,让尘感受到一种古老而强烈的即视感。尘觉得现在打开门小爱肯定不在家。尘踌躇了,他觉得面对这种即视感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去跟着感觉走。尘有意等了一会儿,等那股古老而又强烈的即视感消失后,用钥匙拧开了门。 小爱不在家。 “在一直时间久了,产生的共鸣而已。”尘的思想组织着理性逻辑向自我解释道。 第二天的公司里,坐在办公室,那种古老的感觉再次浮现,而且越来越强烈。“天天做着类似的工作,换谁都有这感觉。”尘想着。但今天和昨晚不同,尘感到灵魂中有着一个陌生的声音用着尘熟悉的方式说话。 泰迪会走过来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卫生间打游戏。 果然泰迪走了过来:“去卫生间不,开一把?” 我会说:去。 “不想去。”腊肠有意和内心的声音对抗。 他晋级赛,柯基帮他渡劫,就差你个辅助了。 泰迪稍微皱起鼻子:“我这把晋级赛,我打野,柯基打ad,就差你个大神辅助了。” 我会说:行吧。 “不得。叫爸爸。”腊肠继续抗拒着那声音。 泰迪会说爸爸。 泰迪:“爸爸。” 没办法,大儿子的愿望还是要满足的。腊肠妥协了,泄气的叹了口气。 他会说肯定过。 “肯定能过,我不带坑你的。”看见腊肠叹气,泰迪补充着。 上单挂机,他这把赢不了。 等腊肠和柯基以及泰迪从卫生间的一个单间中出来时,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半小时,三个人腿都麻了。 下了班的尘再次拧开门。 “小爱在家。”依旧是那个声音在对着他说话,“她做了鱼豆腐。” “哦。所以呢?”尘问着那个声音。 “她会说猜猜我今天做了什么。”心中的声音并未回应他,自顾说着。 “猜猜我今天做了什么?”小爱没回头,俏皮的问道。 “不知道。炸丸子?”尘说着。 “不对,再猜。”她显得很有兴致,“别过来呀,去去。哎呀,出去。” 心中的声音:“跟条大灰狼似的往里钻。” “你怎么跟条大灰狼似的往里钻。”站在灶台前的小爱微蹙眉略埋怨地说。 自那天起,尘心中的声音算住下了,更多的记忆带着更多的感觉从虚无中涌了出来。声音响起的频率越来越高,尘渐渐变得“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其他人的思想不断的充斥着尘的大脑,尘在“个体”与“群体”中摇摆,各种的意识与感知混杂在一起,尘时时想分开它们,但试图分裂带来的后果永远是更均匀更紧密的融合。 生活中带来的巨大重复感与单调感,让尘从心理与生理上感到不适。尘觉得自己的时间被拉长了,小爱也变得似乎不那么可爱了。尘在心中咒骂自己是混蛋,是人渣,是没良心的畜生。但随着日子不断的一天天过去,这种疲惫感越来越累加。心中的声音渐渐长出了形状,因为尘如此希望着,所以它渐渐有了形状。 ------------------- 尘这几天睡不好。即便尘早将一切的一切都向她坦白了。 看见你睡不好,她不会说什么,只会安慰你说“没关系,只要是你的选择我都接受。” 小爱看着坐在沙发含着棒棒糖发呆的尘:“没关系,只要是你的选择我都接受。” 都接受么?我多希望你不接受,像之前的我们那样,偶尔也对我吼,也对我发脾气。 “你希望她那样么?”声音问着尘。 这不应该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她啊!尘哀求般的想着。她不应是我的什么东西,她应该是个人,是个有着自我意志的活人。不是我的什么玩物,或是人偶之类的东西。尘烦躁的用双手使劲搓揉自己的头发,头发不断地掉落。 “偶尔听听歌吧。”尘的灵魂对尘说。 这次尘没有再抗拒。一首歌曲被回忆起来,它在大脑中响起。简单的伴奏里,沙哑而有特点的声音半说半唱着。尘记得以前和几个狗友推荐过,那时尘说“这歌了不得,说的比唱的好听。” ...... 我想着我们的爱情,它不朽,它上面的灰尘一定会很厚。 ...... 老男人用着沙哑的声音不断的重复着... 离开...... 离开...... 离开你.... 离开...... “走吧。”尘的灵魂说,“她会和平时一样。” 尘觉得眼睛干干的,好像本该流出的泪都向内流进了心里,逐渐填满了什么东西,心中热热的,温温的。 尘站起身。 “她会问你要上班么。”灵魂说。 小爱和平时一样问着:“要上班了?” “不。离开一会儿。” “她会送你到门口。”灵魂说。 小爱跟着尘走到了门口。 “她会看着你走出去。”灵魂说。 小爱看着尘穿好鞋走到楼道。 “我先走了。”尘轻声说着。 “嗯。路上小心。”她和往常一样。 “她会在你转身后关上门。”灵魂说。 小爱看着转过身走下楼梯的尘轻轻地关上了门。 “此刻。她的时间会停止。”尘说。 (本章完) 第47章 句后时代 第47章句后时代 尘再次醒来时,四下漆黑,他伸展着四肢,四肢同时传来光滑的触感,用手敲了敲这东西,温温的,尘理解了,自己正被什么包裹着。 “打碎它。”他的本能告诉尘。 咔。尘的眼前明亮了,眼前是两个绿色光团。定睛再看,一男一女两个人平视着尘。 “这哪啊?”尘问着二人。 “句后七年。”男人回答,“你已经躺了将近8个月,理论上说身体的修复在第五个月时就已经全部完成了,所以我们很担心你。” “感觉怎么样?”尘的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云岭。 包裹尘的东西好像一个立起来的灰色的蛋壳,坐在一个底座上。尘伸出头向云岭看去,视线飘忽中发现云岭的身体中有一个蓝绿色光团。尘记得大花说过灵魂的颜色,试探的问道:“你一百多了?” “嗯。马上119年了。”云岭平淡的声音,他抬起头,直视尘的双眼中是古井无波般的泰然,“你怎么会知道的?” “记得大花吗?他曾经和我说过‘灵魂的颜色’。”尘解释。 沉默... “也许大捺成功了。”云岭自言自语着。 “什么?你说话大点声。”尘对云岭说着。 “没事。”云岭说完又把头低下了。 这个在尘看来外表没有丝毫变化的男人,却从言谈举止中处处流露着老态。 沉默... 尘也懒得吱声,低头发着呆,这些日子一直在心中的声音不知何时消失了,此时,尘是他自己,而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再来,”云岭对尘说完,便起身走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和服务猫说就好。”男人指着角落的一个金属物体。一眼就能看出它是一个机器人,不恐怖,但特点鲜明。说罢两人也走出了房间。 尘打碎这蛋壳,走了出来,环视四周时,身上便蜕出了衣服。调用这东西,其实不用闭眼,闭眼无非就是在初期可以提升专注度而已。尘也是偶然发现的这一点的。 房间不大,装饰几乎没有,所以显得空旷,角落有一张大床,铺着米白色的料子,四周的墙壁是淡雅的花纹,又像毛玻璃。空气清新,闻不到诸如消毒水或城市的烟火气息。略微套上一件薄衣裳,体感温度便刚刚好。 尘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地上,看看手,看看脚,摸摸头,头发还和离开古代时一样,快到肩膀。尘和以前一样,向后扎起头发,并留了一个髻。垂下双手的尘忽地觉得心累。 “服务猫?”尘试探的唤着。 “我在。”被故意设计成的无机声。 “这有澡堂么?带搓澡的那种。”尘尴尬的笑着说。 “有的。” “按摩呢?” “有的。” “能带我去吗。” “当然。服务人类是我的责任。” 服务猫在角落腾空飘起来,样子像个大垃圾桶。就这样领着尘出了门。该说是门么,就是墙壁莫名的打开了一个开口。外面的走廊大概米4宽,四周皆是一样的毛玻璃,看不到土地,天空,以及任何属于未经人为加工的物质。没有任何参照物能提示尘方向与位置,跟着服务猫转了几个弯,一面毛玻璃再次打开了,尘跟着走了进去。 薄薄的水蒸气,大水池和四周的淋浴头,感到归宿感的同时也带来了强烈的安心感。他松了一口气。 “若需要搓澡,或其他服务叫我就好。”说完服务猫再次进入待机状态。 他泡晕了。迷迷糊糊的他被服务猫驮回房间时,距他离开已经过了一小时。 屋里只剩一个橘色的小夜光灯,尘躺在床上,床的软硬刚刚好,感受着床、被亚麻纹理的特殊触感,只觉得浑身都放松了,感受着自己的呼吸,意识渐渐如砂糖没入水中般融化了。 (本章完) 第48章 活在梦里? 第48章活在梦里? “这么说,我真是这个时代的人?”经过一晚的充分休息,尘感觉头脑清醒了很多。他刚看完穿越当晚的录像,一闪的白光后,从高空坠落,拍在地上的自己好像个沙琪玛。 “看来是的。关于你为什么会在高空落下,我们没有头绪。而且…你的dna也没有登记在我们的数据库中。但根据你的dna与采样并模拟大脑神经元的拓扑结构,你的记忆修复是相当完美的。”男人一本正经的说着。他穿着白色的长衣,不时推推眼镜框。身边是同样穿着的女助理。这俩人尘昨天就见过,看灵魂的颜色也就20-30岁。 那我还是原来的我么?听后尘想着这个问题,脑中莫名浮现出是兰戈的脸。算了不去想了,没啥用。 “我就是标准的穿越到未来了?”尘转头对刚来的云岭说着。 “不。你可能和探索者有关系,句后6年的最后几十毫秒,全部探索者一起离开了。你回来的时间正好符合。”云岭坐着不知何时长出来的椅子,整个人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微眯双眼回忆着,言语中带着一种权威性。他没有看着尘,更像是自言自语。 他浑身上下,或许仅有“云岭”这个名字还是尘熟悉的。 看着这样的云岭尘不免有些紧张。 “哪里有水么。”尘询问着二人组,准备从床边站起来。 男人给助手使了个眼神,助手走向几步外的角落,那里的桌面上以同样的方式长出了一个杯子。看着走向杯子的助手,尘忽地意念一动,又觉得太傻了便放弃了。 当。 水杯掉在了地上。三个男人同时看向助手,后者只是茫然的摇着头。 “再给倒一杯。”长衣男人没说什么。没等助手拿起地上的水杯。这个类似玻璃般的半透明水杯就这样腾空飞了起来。以均匀的速度在半空划个弧线,飞到了尘摊开的右手中,被后者握住。 包括尘在内,四人都僵住了。只是直愣愣的看着杯子和这只手。 尘咧开嘴噗呲一声笑了:“这不还是没睡醒么。”抬手将杯子向前方一扬,杯子因惯性快速划出一道抛物线,在即将撞到桌面时却慢慢的落了下去。 咔哒。 长衣男人不光是医生,也是管理所(时空人伦理性规划管理所)的一员。能在常人区生活的所有人都是管理所的一员,同时也是常人,包括云岭。就在刚刚他意识到这个规矩被打破了。眼前的这个再次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展示了不属于人类的能力,不论是处于什么原因,这都是严重违反法律的。他必须上报管理层,这种力量不该被人类接触或是挖掘,句号事件就是血的教训。 他感到一丝兴奋与难以形容的压力,我能不能处理这个局面?能不能稳住他的情绪?他究竟有多大的力量?一旦他试图反抗我能不能控制住?世界的走向会不会在下一刻被改写?整个时空得以延续的根基都瞬间压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决定了全人类的命运走向,背负了远远高于自身能承受极限的使命! 心脏狂跳的他肩膀被一只大手按住了,是云岭,云岭看着长衣男人。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神背后是另一种长衣男人无法形容的东西。他不知道云岭此刻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按住他,只是这神情使他心里越来越乱,他捋不出头绪,焦虑令他手心渗出汗液。 “刚才的事你俩就当没看到。其他的都交给我。”云岭淡淡地说。 如同一个自认闯了弥天大祸的孩子对着父亲坦白,下一刻父亲却笑着轻揉他的头顶说着:“没事,有我呢。”长衣男人心中的焦虑瞬间消失了,双腿一软,险些没站稳。看向身边的助手,后者也回给他一个勉强的微笑。 云岭自顾自地直到尘的床边:“别睡了,起来跟我走,我会向你解释你的疑虑。” 翻身过来的尘看到云岭的眼神,瞳孔下意识的剧烈收缩了一下。一句话没说,点点头,便下地跟着他走了。 (本章完) 第49章 我不道哇 第49章我不道哇 门外站着一个人。尘认得她的长相,是大师,大师体内的魂魄比云岭要大,令尘有些意外。 大师看到二人什么都没说,带着两人七拐八拐的走出了这个看似没有尽头的空间。 最后一道门被打开了,尘的眼前并没有出现幻想中的奇怪建筑或是奇怪物体。走出医院的他此刻站在几十层楼高的建筑门前,面前是笔直又略显熟悉的街道,四周的建筑物上没有各种噱头组成的乱七八糟的广告。井然有序的规划,一切都是那么的简洁明了,清雅,又带着些实用主义般的风格。若让尘来形容,只能说面前的这些东西: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欢迎来到这边的世界。”云岭在一旁说道。 “好说好说。”尘随口应付着,“大师怎么不说话了?你把她ai关了?” 正打开飞行器门的云岭:“没关。只是你认识的那个大师在我80多时被毁掉了。这个ai是我以前备份的。上车,带你回我家。” 尘边走边半信半疑的打量身边的大师。若是以前有人说ai备份就不再是原来的ai,尘还可以理解。但现在看着这个大师的魂魄,如果她真的是备份的ai,魂魄也可以备份么,还是说大师的魂魄也穿越了?大师恰到好处的回了尘一个微笑,和从前的大师带给尘的感觉一样。 “那大师是不是被一个说着英语但有德语口音的背头壮汉毁掉的?”尘坐上车,车内空间不小座椅也挺舒服的。 “差不多,还穿了件皮夹克。”云岭很认真的回忆着。 尘没说什么,这话题到这算是聊死了。 飞行器在离地十几米的高度飞着,他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和记忆中一样的蓝色天空,不同的是天空中好像有些什么,尘以为是窗户被自己弄脏了,遮叠了天空。用手擦了擦,那东西还在。“天上那是什么啊,城市?”尘凝神注视这那个即使距离很远,颜色发灰,但仍然显得巨大的物体。 “星球。” “什么?!” “这不是地球。” “地球呢?!” “地球现在的生态,人类无法居住。” “是因为战争么?核弹?” “不是,人类文明直到离开地球也没大规模用过核弹。” “那是因为什么?研制出了新的武器?该不会是环境污染吧!”尘不停的问着。 “地球现在的情况一定程度上受人类曾经活动的影响,但主要还是地球本身运动周期的改变。说太多你应该也理解不了,总之,我们现在不在地球,而且是离地球很远的地方。” 云岭说的没错。尘确实理解不了。待稍微理解了一些以后,尘想起另外一件他同样很好奇的事。尘身体往前探了探:“那有外星智慧么?” “有。下面的树就是。”即答。 “什么?!”尘不想一惊一炸,但连树都是外星智慧,这是什么冷笑话?尘可并没有从这些树中看到什么魂魄。 “通过设备我们是可以与他们沟通的。他们的共同点是存在意识,至于形态,即使是碳基生物,在这个宇宙中占的比例也很小。别看现在说的简单,当初和他们建立沟通耗费的时间可不是一两天。”云岭解释道。 “我们需不需要和他们争夺地盘打宇宙战争?”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看来的,这种思想很有趣。宇宙中任何的智慧,在它们的一生中都没有停止转换或是创造其他的东西。不同智慧之间也有各自的文化体系,而且它们已经找到自己在宇宙中的位置了。便于你能理解,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比如树--它们这一物种和你的时空中的树不是一类东西,我们只是称呼它‘树’--它是自发的,并不是为了所谓的什么星球生态,也不是为了让我们呼吸,没有任何东西干涉它,也没有东西能干涉它。在这里静静的当一棵树:吸收,转换,繁衍,就是它的全部。如果你认为人类为了需要而砍伐他们属于争夺地盘打宇宙战争的话,那整个宇宙的所有生命体,无时无刻不在发动战争。” 尘看着前面云岭的背影,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它们就没有更高的追求了?这当棵树有什么意思,在那一杵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最后枯死,就算没人砍伐,搞不好再碰到一些火灾,死得更快。这活着能有什么意义?” “真有火灾,那死了就死了。对于他们而言,这就是意义。他们活着的意义就是意义本身。” “这叫什么话?”尘气乐了,这种行为在人类中通常被叫做没理想的废人,“我不理解。” “正常,我们也不理解。每当我们的先锋去接触一个智慧物种时,无论它们存在的时间是古老还是相对年轻,无一例外,它们都是这样传达的。而当我们去询问理由时,它们对待提这个问题的我们,态度也是惊人的一致:怜悯。期间我们的翻译设备迭代多少次,可他们传递出来的信息都是‘怜悯’这种感知,到现在人类也无法理解。”云岭那波澜不惊的语气,此刻尘听出了些许自嘲的味道。 “也就是说那整个宇宙中只有我们人类在不停寻找着自己生存的意义?”尘差点咬到舌尖。 “对。” “那云哥,你觉得这算代沟么?” “我不知道。” “那你这些年活过来了,你觉得你自己生存的意义是什么?” “我不知道。” “可是你已经活了这么久了。” “就因为活得足够久,我才越来越发现,我不知道。” “那承载者呢?如果他们还活着是不是...” 云岭打断了他,一字一顿的说着:“我,不,知,道。” “......”这4个字仿佛带着寒霜,每一个字又都像铁锤一般,一下一下敲在尘的心上,他感到脊背发凉。不敢再问下去,各种意义上。 “到家了,下来吧。” (本章完) 第50章 顽童 第50章顽童 “你的全部信息数据都处理完了,现在你想去哪都不会有人拦着了。”下了飞行器的云岭边走边说。 尘的眼前是一栋小别墅,外观看和别处的别墅没什么大区别,跟着云岭开了门,进去才发现,字画,屏风木桌木椅,一片古香古色。 “随便坐。”云岭招呼道,“想吃什么?我叫大师去做。” “你这...也没有未来味儿啊。”尘看着眼前的东西,像真的紫檀木。 “什么叫未来味?” “没什么...”尘若是面对曾经的云岭,对未来味儿这个问题,肯定会夸夸其谈,满嘴跑火车。眼前的云岭外表并没有任何变化,但却处处流露出一种老气,充满着威严,哪怕云岭的内心还是从前的那个年轻人,但他面前开玩笑,尘也会觉得是一种僭越。 吃过饭。云岭在空中一划便浮现出一个符号,“记得吗?”他看向尘。 尘盯着这个半空中浮现的符号:是个“回”字,左上和右下各有一个直角框,组成回的大小两个口的边也都分别有一个小缺口,小方框比大方框比直角框的间隙是1:2。这个符号尘看过,经常出现在小时的梦里,为此他特意画了下来,问了不少人,没人知道它代表什么意思,有时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天人合一写出了什么伟大的数学公式,长大以后在网上搜索过,这符号打是打不出来的,只能是搜图,而得出的结果众说纷纭,尘只觉得他们是在扯淡,若抬杠的话,尘也说不出一二三,但就是觉得他们在瞎扯淡。现如今云岭却把它拿了出来。 尘撇撇嘴,很干脆地说“见过。但不知道啥意思。” “它是探索者的符号。现在的时空已经没有探索者了。我应该和你说过的。”云岭坐在椅子上。 “句后6年的最后一刻全部离开了对吧。”尘接到。 “嗯。现在能想起什么?” “不能。啥奇怪的感觉没有。”尘依旧盯着探索者的符号。 “一会还点给他看个东西。”云岭嘀咕道。他没有和尘说话,只是在自言自语。小孩子在大脑尚未发育完全时有些信息处理不过来,就需要调动其他感官协同处理。云岭也喜欢自言自语,可能大脑里装的东西太多了。 “每一个方框都是一个世界,代表一种感知。”云岭说着。 记忆就是这样,没由头的就要想起什么东西是很难的。合适的提醒就像是一根针,扎破了尘那装满了记忆的气球,随后记忆不断的涌出。 尘心中一个男性声音响起自顾着接了下去--说真的这个声音不好听,急急燥燥,又缺少韵律,但尘非常熟悉这个声音--每一个方框都是一个世界,代表一种感知。它是打破的‘回’,每个框都是一个相对的小世界、是一种感知,只有打破后回看才能看见小世界的全貌,而外部又是另一个相对的大世界,另一种感知。它又是顽童的眼睛,好奇的发现着任何的新事物。 如果有妄想控制你,记得跑开。 不要停在原地,不要被任何东西束缚。要去寻找,去探索。 尘喃喃的说出了那句不知在多少次灵魂试验中,说过了不知多少遍的话“世界的意义在世界之外。” 云岭猛地抬头看向尘,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这次记起什么了?” 尘动了动肩膀,刚才发生的事令他起了鸡皮疙瘩。随后他直视云岭,“关于这个符号的名字,相较于‘探索者’,我们更愿意称呼自己为‘顽童’。 “你...还想起什么了?”云岭追问。 “就刚才那点,要不我再努努力?” 云岭笑了,先是轻笑,而后抑制不住的大笑,笑的很大声,哮喘般的,尘都怀疑他会不会因此缺氧,很遗憾他的笑并未感染到尘,尘只是呆呆的坐着。 少顷,云岭笑过后:“不用了,我的调查早结束了。我只剩一年了,不折腾了。” “这个标志我能纹一个么?”尘的关注点依旧在这个“顽童”符号上。 “可以纹假的。真正的标志只有加入顽童才行,但他们31人在句后6年的最后一天全走了。” 尘有些遗憾:“那算了。” “不过我还有一粒‘顽童胶囊’,收到的时候大捺说是最新版,我一直没吃,想要可以给你。还有这些年我搜集资料,只要你有兴趣,随你便。 尘记得:大捺是顽童组织的头,在还是承载者的年代,他在六岁的测试中拒绝答题,用笔在卷子的左上向右下划了一个大大的、长长的捺,一直到桌子的边缘,没有位置了才停下,随后就这样交了白卷出去了。至此,这名字就被叫开了。 (本章完) 第51章 纯捡骂 第51章纯捡骂 “那我就剩120的寿命了。”尘笑着。 “不然你也是120年。你的身体是在这个时空重塑的。” 这个喜怒无常的云岭刚刚的举动让尘略微放松了一些,“整!”尘选择果断点。 大师无声息的走到尘的身边,递给他一粒像糖豆的东西,尘拿出嘴里的棒棒糖,把这个糖豆咬碎咽了下去,觉得左肩头有些痒,卷起衣服发现,那里浮现了顽童的标志。有趣的是它可以随着尘的意念改变颜色和透明度。“二科净研究这没用的功能。”尘轻松地笑着,完全没注意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 云岭听到尘的话后显然有些兴趣,问道:“你对灵魂试验这个词有什么印象么?” 尘现在的感觉很好,他双眼放空回忆着:“知道,就是...”记忆中有什么东西枯竭了。 云岭看着吧唧嘴回忆的尘“该怎么对你说呢。为了解决句号的限制,你们回到了远古的地球,把很多设备都拆除了,主要围绕灵魂这一课题进行探索。一开始想用物理的手去摸到存在于这之外的世界,后来才转变成对同一个体灵魂的反复刺激,来研究灵魂是否存在以及它与永生之间的关系。这是一个类似穷举的方法,没办法,灵魂这东西似乎不存在于我们这个维度,它更像是一种高维投影,就像我们的影子那般。一科的所有人都自愿作为试验品加入试验了,三科负责收集各种数据,二科则是和大捺一起规划进度,迭代设备和编译数据。” “对对对!太对辣!”尘拍着大腿,“我怎么给忘了呢?” “而你,繁尘,就曾是一科的一员。我们的那次旅行所追踪的痕迹便是三科十几个采集点的其中之一。顽童专门为你们每个人都搭建了一个完美模拟现实,并且可以刺激本体激素的虚拟世界,为的就是让你们在其中体验各种不同的人生从而提供有效的数据样本:自然个体深处的元性格与元喜好,是否会因后天的外界影响而改变成不同的形态;还是会因其他不可观测的先天存在--灵魂--的影响而始终保持一致的元性格与元喜好。你们一科的所有人,根据资料记载,在那里以1:100的时空流逝进行了不知多少次的记忆清除和再次写入,甚至不同程度的改变本体神经元的拓扑结构。而你是在生命的113年时进入了那具‘棺椁’中。你记忆中的周百晓便是你那120年人生中的最后一次,因为你死在了那里。”云一口气说了很多,略微喘着气,眼睛瞪得滚圆,语气流露出一丝愤怒与恐惧,一字一顿:“你,们,都,疯,了!” 信息量有那么一点点大,还没有完全理解的尘尴尬地笑着。云岭似乎无视了尘存在,他越说越激动,攥起了拳头“句号事件跟你们顽童没关系。顽童在第一次公测前已经进行了不知多少次内测,上古时期,地球的那些奇异的野兽是你们的试验产物;甚至妖怪能修成人形的背后也有你们的影子;物种大灭绝至少有三次与你们有关;但这些都没有导致句号的发生。在句号发生之前,你们从没有试图通过编译人类的dna,去追求永恒与不朽,你们说这不是人类该触碰的东西,我觉得你们在扯淡--我实在无法相信你们这群人唯独会在这件事上抱有信仰般的敬畏之情--可面对证据,我不得不信。因为十几年前我终于接触到了顽童的大捺,接触到了你们的基地,这是他亲口跟我说的。我相信他,他是那种只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论好坏都承担的人,可他做事不受任何外界道德伦理的束缚,要我说,他就是一个极端的利己加上无政府主义者。他没必要骗我,我没法审判他,更无法对他构成任何的威胁。你知道吗,你们的灵魂试验并不是为了延续人类生存之类的崇高目的。仅仅只是好奇罢了,因为导致句号的人做了你们不敢做的事,给了你们机会与灵感,仅此而已。可偏偏就你们这帮人,研制出了时空机,琥珀胶囊等,改善了一系列的生物科技,并在42毫秒内将人类科技拔高了一个层次。”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云岭身体慢慢后仰,接着整个人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望着不远处的天花板、鼻孔喷着粗气,“为了解决句号,我调查了将近一辈子,却是这个玩笑般的结果。顽童啊顽童。” 如果你忘记了,那你会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负责么? 可你又怎么能确定自己曾经真的做过,而不是这些人瞎说呢? 这些问题尘心里一直都有答案,这个答案说服别人很难,不过尘也从未想用他的三观去塑造别人。 保持谦恭的对待自己做过的事实,以此为鉴,同时拒绝任何的道德绑架。这种类偏执的信念,是他加入顽童的敲门砖。 说归说。 一开始尘想反驳,想想又算了,一方面此时的云岭根本就不是正常交流的态度。另一方面就算真是冤枉尘,尘了又能怎么样呢,说破天也就是会被人抱有不同程度的敌意,这并没有没触及到尘的原则底线。这么大个人了,掰扯这事儿掉价。索性低着头不说话,任他发泄情绪。 良久,平复了情绪的云岭开口了:“大捺给了我一套顽童的设备,你有时间去跟大师取走吧。明天我带你去娱乐区逛逛。”接着又小声嘀咕起来,“他是算到这一步了么。明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用它。” “行。”如释重负的尘连忙答应。 (本章完) 第52章 娱乐区 第52章娱乐区 就叫我“mn”吧。若把26个字母分成13组,mn就是最中间的,挺好。 我出生的时候承载者还存在着,不过和出生在娱乐区医院的我没关系。请不要误会,我不是贬低谁,在我出生的年代,所有人都出生在娱乐区,不同的是,有些人是妈生的,有些是培养皿。妈生的很少,多数都是培养皿。我们就像罐头工厂中的食品般,在蠕动的生物科技里注入不同的精子卵子以及其他的原材料,在各种化学物品和机械的精密干涉下,一批批出生,又一批批的生活在一起。先进的机械测量了身体的所有数据,并根据每人的差异做出调整。不过总体上大家都喝着一样有营养的人工调配奶,穿着一样舒适的衣服。每天就是吃、睡、玩。 与“我”有关的是3岁、8岁、16岁的测试。 古语说一米养百人。 3岁,第一次测试。 从来没人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这些我早在3岁前就发现了,只是我选择等到三岁。 3岁,我们第一次被正式的公开的允许走出室外,去探索整个建筑,甚至是整个城市。根据每个孩子的个人意愿选择不同的环境、食物、衣服等。要我说,三岁时的我懂什么呢? 我和大多数一样,选择留在中间。继续吃着和大家一样的营养食物,穿着和大家一样舒适合身的衣服,生活在和大家一样的环境中。 偶有出去的孩子,回来后都不同程度的被我们疏远着,不知不觉他们消失了。 男孩的测试周期是8岁,女孩则是7岁。 8岁,第二次测试。 从来没人限制我们对知识的探索与志向的确立,这些我5岁就发现了。同龄中有一些孩子早就接触过了,我则与我们一直在一起。 8岁。那时我们第一次正式接触了知识这种具有传承性东西。总之,我们被正式的公开的赋予了选择自己喜好与决定志向的权利。社会将给我们免费提供最完善的学习条件。我们可以随时改变自己的喜好与志向,而不用承担任何的后果。要我说,8岁时我懂什么呢? 我和大多数一样,选择留在中间,喜欢其他孩子喜好的知识,追求其他孩子向往的志向。偶有喜欢“乖张”知识和“孤僻”理想的孩子,都不同程度的被我们嘲弄着,不知不觉他们消失了。 16岁,第三次测试。 只要你能、你愿意,你可以在1岁就进行编译,完全合法。这点我在12岁就已经发现了,比我更早的也有,只是我选择等到16岁才进行第一次改造。 16岁。这天需要永久登记自己的dna信息,我们可以进行人生中的第一个正式且公开的人体编译,用以改变面部形体等一系列身体构造。要我说,16岁时的我懂什么呢? 我选择留在中间,将身体编译成其他孩子所崇拜、向往的样子。偶有追求特立独行,不合群的孩子,都不同程度的被我们排斥着,不知不觉他们消失了。 24岁,第四次测试。 这是最后一次。这完全就是走个形式,从3岁到24,所有的测试都只是走个形式。在人群中享有的一切的个人权利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代表人群的这个社会团体赋予给自己了。这些我早在5岁就发现了。 24岁。我们被正式的公开的告知了可以运用与改变这个社会的权利。我只想说,这操蛋的社会烂透了! 社会承担了人们的一切物质需求,但它们只具备必要性与实用性。由社会负责的各大百货商城里面的所有东西你随便用,随便吃,随便浪费,只要你想。你可以躺在床上直到死也不会有人干涉,房子随便住,只要你想。一切一切的资源都可以是你的,只要你想。 只要你想。 那他呢? 当然也是只要他想。 量变会引起质变,对吧。那无数个自私的愿望汇集在一起会引起什么呢? 这就是这个社会的操蛋之处。 我选择留在多数中,受着身边团体的行为道德约束。偶有不同意见的人,都不同程度的被我们敌视着,不知不觉他们消失了。 (本章完) 第53章 娱乐至死 第53章“娱乐”至死 “几克指甲又是个什么东西?”半小时前,尘跟随云岭来到这个星球。说是娱乐区,谁能想到是用星系来划分的呢?这里距离常人的星球,将近5000万光年。至于羊棚,曾经只占某个星球的一小块地方。云岭说这是一座年轻人的城市,可惜大街上没几个人。 “指甲是他们的货币。以前有个人经常自制东西,有人喜欢他的自制品,但自己没有能力复制,就想去用东西换。他不换,最后被磨的实在没办法,就说‘你把指甲给我’。结果对方真的用工具把自己的指甲揭了一片下来”大师解答着。 “噫。”尘觉得后背发凉,“你不是说这的东西完全免费嘛。” “轻易能就得到的东西并不吸引人。” “想要自己做,自己学不好嘛。娱乐区不是承担一切物质需求么。” “你能理解不论自己多努力,永远都有人在你前面的感受么?”云岭突然插了一句。 尘乐了,挠着头:“什么话,太能了。地球没谁不都一样转。再说了,我是我,他们厉害跟我没关系啊。” “这里的任何行业,不论你多么努力,总有‘天才’会超过你,你拼尽全力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即便你奉献一生,也会永远都活在前人的阴影下,无法超越他。总有人恶意贬低你,不认可你,排斥你,永远有人享受着你认为的本应该属于你的知名度与赞美。”云岭面无表情的说着。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给他们做的,自己爽不就好了。”尘随口说着。 “所以你没在娱乐区,甚至加入了顽童。” “草。(植物)” 这时尘身边走过一个面色晦暗,眼眶发青,满脸“仙气”的年轻人。 尘快跑几步过去搭讪:“朋友,你这气色有点糟啊,干啥去?” 闻声停下的年轻人浑身带着一股戾气,他将大部分重心放左腿,一双四白眼上下打量着尘,“这不是废话么?攒指甲。”言语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不是生活全免费么,咱只需要培养一双发现美得眼睛不就好了?” “美?大家身材长相随便换,有指甲才是美!好东西、好位置早都被前人占没了,你不拿指甲换,人家凭什么白给你?” 尘还要说什么,被这人粗暴的退开,“滚!”,留下凌乱的尘,自顾自走了。 “老人呢,上了年纪总该好一些吧。”尘尴尬的笑着,一边慌乱的找着话题。 “45以上都在仪器里躺着呢。就是你待的那个蛋壳。” “什么意思,那东西不是修复身体的吗?” “蛋壳是俗称,它是全套的生命维持系统,它有一个副功能,你也体验过了,就是模拟。它会扫描分析大脑的拓扑结构,给你一个最适合你潜意识虚拟世界,这一点人为无法调控。本来这东西是为了保障在人体修复期间,维持协调性的模组。在娱乐区就变味了,因为在那个世界中,你想做什么都会成功,能最大程度的满足你的欲望。还有人专门研究如何在保证大脑不记忆不丢失的情况下最大限度的自残。尽可能的去使用这个设备。后来干脆,45以上都发放蛋壳。” “你想做什么都会成功。”这句话似乎在敲击尘的灵魂。尘回想起那段记忆,能出来完全是云岭加上灵魂的作用,如果自己是以前的正常状态进入机器中,真的保证不了还能不能出来,它真的太诱人了。 现在尘身处正处在偌大娱乐区的一座城市中,这是属于年轻人的城市,其实整个娱乐区都是年轻人的城市,多新鲜呐。 尘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口便说:“那到45进蛋壳,不就根‘树’一样了?” “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本章完) 第54章 看着你我也再说不出什么词儿 第54章看着你我也再说不出什么词儿 说话间三人走到了一个巨大的图书馆前,图书馆里庄严、静谧,温度和外面的街道差不多,却能给人一种凉爽感。前台有两个穿着休闲的年轻人在看着数据,一边吃着零食。尘看他们也就二十几。环视一周再没有其他人。 “欢迎。”两人对尘一行三人的到来显得很意外,“几位是想来测试的?” “什么测试?”尘有些好奇。 “说是测试,其实就是填个表,你就可以到常人区。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指甲交易和不会免费发放蛋壳。我看几位气色还不错。能来早点过来吧。” “不是,我就是从...” 云岭打断的尘的话,“我们会考虑的”,低声对尘说,别暴露自己的特殊身份。 不远处传来的一阵阵口号声。 “随时欢迎各位。”两人轻叹一声又回到自己的坐位看数据去了。 一群男人打着横幅喊着口号在游行。 “人权!自由!平等!”喊得震天响。 尘回头看向云岭。“去呗。”后者回答的很干脆。 “咋了?”尘过去搭话。 人群中走出一个刚毅的男人“小伙子,你今年多大?” “呃,24...吧”尘真的记不得了自己多大了,他的时间早都乱了套了。 “正是好时候,年轻人。这个社会烂透了,我们要反抗它!它企图把我们从人变成机器,变成生产后代的机器!”男人眼中冒着凶光。 尘被震的一愣:“啊?哦。” 他自顾着讲下去:“你我都知道,自从句号时代开始,除了正常妊娠外的一切方法都不能生育出正常的人类。所以它着急了,开始毫不遮掩地变相压榨我们,不光在原来45岁的基础上添加额外需要留有两个子嗣的条件,还用多孕育一个生命就缩短两年的发放时间的条件来麻痹我们。这绝不是它企图彻底物化我们的第一步,但这是它最恶毒的一步。现在不反抗,我们就会永远被奴役!”男人瞪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握着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最后几句话,“说什么为了两性的健康,每次领取的间隔必须大于一年半,放屁!我们要人权!自由!平等!” 说白了就是:他想今天播种,第280天收割,第281天住蛋壳。说那么好听有什么用呢? 尘震惊了,迷茫了,看着眼前的这个声嘶力竭的喊着口号的刚毅男人。“壮士可否留下姓名?” “mn。” 尘在刚来的时候就碰到了不止一伙游行,各种要求都有。和这队男性相对应的是一队女性。她们的要求是:凭什么女性带着痛苦与诸多不便利和安全隐患,壬辰将近一年,却只减少2年的领取期,要求在两年的基础上延长。 这一刻尘彻底后悔来这了。 或许其他的娱乐区和这里不同吧,离开人群的尘抱着一丝希望,“其他的地方也这样么。” “我们承载者是人类的一个分支,其他的人类文明不都是这样的。但只有我们这一分支完成了探索宇宙的梦想。”云岭显然误会了尘的意思。 不过没差了,尘不想考虑这些东西。 “我临走前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个时空距离我生活的时空隔了多久?” “四舍五入一个亿。” “我要走,我要赶紧走,打车走。”尘想立马逃离这个时代,他没有留下哪怕一点点遗憾。 “那我算带你逛完了,这辈子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听到这句话尘带着愧疚的眼神看向他,云岭那双无波澜的眼神中最后一点光亮彻底暗淡了下去,再没有了能称为活着的色彩,只剩下一双眼睛,如标本一般的眼睛,毫无生命的气息。 尘心咯噔一下,小心的问道“云哥?” “嗯?”很快速的回答。但眼里没有丝毫的变化。 云岭的心劲没了。 尘略微整理心情看着这个老人:“多保重。” “嗯。” 尘逃难般的离开了。 (本章完) 第55章 人不应该倒霉两次 第55章人不应该倒霉两次 几十平米的房间中,摆放着一些不知名的生物设备,其中最显眼的要数中间占地将近三米的大型设备。此刻正缓缓的蠕动着,它形状如同未开花的莲蕊,外壁在白色顶灯的照射下显出浅粉色的光泽。 下一刻花苞剧烈蠕动了一下,一个人从花苞中爬出来,是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他目光迷离地环顾这个空间,接着看向不远处摆放整齐的男性夏装,这堆衣服从叠好放在这,直到再次被拿起并没有超过5分钟。 松夸夸的五分裤穿上后依旧是松夸夸,但正合身的上衣显得有些紧了。他本想着还能回来后还能见到年轻的云岭,很可惜。尘是因为第二次回到原点,所以时间总体向后推了一秒多。但云岭的原点并不在这。只要云岭想,就可以避开尘。 尘跟着大师取走了“猴脑”等顽童研制的设备,这些东西若按管理局的标准,全是违法,死十次都少,但顽童可不管这个。 猴脑作为一个辅助设备足以让旅行轻松了太多太多,当初制造大师的原料多数都是顽童的产品包括但不限于一代的猴脑。 彼时全黑的墙壁,此时再看,上面的操作台一目了然。尘就这样跟着记忆穿过几分钟前刚走过的房间,随着墙壁无声的打开,看着一排排熟悉的鬼灯,尘心里有些酸楚。走到升降台,按下按钮脚下的地板缓缓的升起,头顶的盖子也缓缓打开,为了避免磕到头,尘蹲下身子,将头低下。 四周不是记忆中的水泥地。是土地,等等,土地? 尘弯着腰抬起头,空旷的四周几乎没有任何建筑,头顶是点点星光。 我要赶紧回去。可是脚下已经是一片实心土地,即便使用猴脑也看不到任何的操作界面。尘赶忙掏出手机,时间是下午3点不到,信号无。午夜的气温有那么些许凉,尘不禁打了个冷颤。 啊? ------------------------ 尘在一座小镇上漫无目的地横晃,多亏猴脑,让尘很快就理解这些人语言的含义,同时他也会说当地的语言,靠着打点零工或要饭,尘勉强活着,手机早没电了,从那开始究竟过了几天呢? 尘忽然得有人看着自己。向视线处望去,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穿着符合这个时空的正常装扮,眼神中的自信与从容是那么的刺眼。尘赶忙别过眼睛。 她却走了过来。 “nihao?youcan...”她对尘比划着。 尘调用了一下猴脑“我会说英语。” “朋友,遇到什么困难了?” “没事。“显然,尘不想和她扯上关系。 “这可不像没事样人,多久没吃过饱饭了?”她指着旁边的建筑。“我请你吧,管饱。” 尘确实是饿的难受,也没说什么,便跟在她后面一起进去了。 她熟练的点了几份食物,又看了看尘,“再来杯酒。” “非常感谢你。”说完尘便低下头,眼睛盯着手指不再言语。她也没说什么,两个人静静的等着上菜。 服务员放下刀叉便离开了。 尘拿起刀叉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咀嚼.....)尘心想这玩意真难吃。---无言。 拿起了酒杯。(咕咚,咕咚)哪有酒味。--无言。 噗--(用手绢纸擤着鼻涕)餐巾纸也没有有。--无言。 看着尘的表情逐渐松懈,她开口了。“朋友,你遇到什么困难了?” 爱信不信吧,尘真的没精力想太多,索性心一横。 “我回不去了。”话刚出口尘的眼圈就红了。 “嗯。” “我身上一分钱的没有,只有几件对你们来说是未来科技的东西,可有什么用呢,我都不知道卖给谁。” “嗯。” “也遇到过像你一样的好心人。可当我说自己是未来人,他们不等我说完,就我是疯子。” “嗯。” “当地的治安人员我也找过,他们也很友善,问我什么困难。我曾用最真诚的语气和他们沟通...噗--”(擤鼻涕)他们很和气的说相信我,但我听到了,他们商量着是联系巫医还是把我轰出去。” (本章完) 第56章 健忘的云岭+偷吃的乞丐=? 第56章健忘的云岭+偷吃的乞丐=? “你去了?” “没有,我随便编了个借口跑出来了。真的什么办法都试过了,没人相信我。” “嗯,我信。” 我说我是穿越者,你信?屁。不搞笑呢么。尘甚至没抬眼看她。“无所谓了,真的谢谢你,我该走了。”旋即起身。 “唉。”她伸手拦住尘,“你看这个。”说着将衣领打开,香肩半露,赫然有一个纹身。“这个符号,认得么?” 尘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顽童?!” “你果然知道这个名字?” 尘当然知道,也赶紧将肩膀上的符号露出来。 “可我真的没见过你,我是三科,你是几科的?”对方也显得很激动。 “我应该是一科的。” “一科、”她点点头,随后思考着,接着上下打量尘,“你的零点在哪年?” “我只知道这次穿越时是句后7年8月份。” “是吗,看来我们还是没有成功。”她显得有些落寞。 尘知道她在说什么,赶忙解释“不一定,我听云岭说过了,他说或许你们已经找到方法了。” “云岭?”她略皱着眉,显得有些苦恼,旋即一拍手,“记得,前几天才见过,还带个机器人对吧。” “对!你要是能看到大捺跟他说一声,如果还没给,让他有机会给云岭一套顽童。有大用。就说是...繁尘说的。” “你是一科的繁尘?”她盯着尘的特殊眼神让尘很难受。 “是。但不完全是。我自己也说不清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尘别过脸。 她笑了“你别紧张我不吃人的,既然都是顽童的,那就跟我走吧,本来我也准备帮你的。我们的据点在那边。”说着指向南方。 二人骑马走了大概一小时,她带着尘走到一块空地,下一刻脚下的地面就沉了下去。“欢迎来到顽童三科的二号基地。”她向尘介绍着。 “你们只能在地面上设置入口吗?”尘有些哀怨。 “像这种大型机器维持起来很费能量。而且它本体在虚无中,所以通常都是在某个时空的某个地方设置一扇传送门。我们也可以在地上立一个带门框的门,但那太不合常理了,还是放地下比较靠谱。” “这玩意能上锁么?” “当然能。没有钥匙谁也打不开的。” 云岭你个老糊涂可把我坑惨了。 进入内部后,她临空一挥便出现了一些界面和文字,转向尘“需要我帮你设置么?” “不了,自己行。”尘便走过去输入的信息,系统很快就推算出了时空的位置。只要尘确认就可以传送。尘的手指停在了半空,忐忑地问她:“我按完确认以后它不会把抛到几百米的高空或是传送到另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吧?” 她歪头看着尘:“你都经历了些什么呀?” “哈...”尘尴尬的笑笑。不会就好。接着他深深的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按下了确认。 手指被一股力量吸在屏幕上,按下的地方无声地裂开,就像碎裂的防爆玻璃那样,裂缝向四周蔓延着。尘回头看向女性,她的身体头发都被固定住了,裂纹很快就扩散到了两米高一米宽的大小,吸附手指的力量消失了。接着从中间向左右两边分开,就像是两张叠加的纸,又像清晨拉开窗帘,逐渐打开的裂纹背后便是尘刚设定的家的位置。 “很高兴认识你。”声音从尘的背后传来,是微笑着的她。 尘点点头,“我也是。”为了不让身体触碰到裂缝的边缘,尘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当双脚都落在自己家地板的那一刻,尘背后的裂缝越来越小,旋即消失。 看到卧室的尘只觉得疲惫的不行,直接扑倒床上,马上就睡着了。 (本章完) 第57章 找个班上吧。 第57章找个班上吧。 6月。晴空万里,几朵如棉花糖的白色云朵漂浮在空中,微风吹拂着街道,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不远处的大路上是一排排的车辆,这午前的温度对尘来说刚刚好。他本计划早点出来的,但收拾屋子加上一处理些烂事,回过神,就这个时间了。尘刮了胡子洗了澡,重新褪下一层亚麻料子的衣服,自从在句后睡过一次就难以忘记它那有些扎得慌,又难以形容的触感了。他脚蹬布鞋,穿着阔腿裤,上半身套着半截袖。从模仿的材质到硬度,都比以前的胶囊上升了不止一个量级,不得不由衷的感叹,顽童牛皮。舒服是真的舒服,但个人形象上,“der”也是真“der”。尘才不管那个。 几经辗转,尘来到今天的倒数第二站。被迫来到这个西国的尘,如今要求不高,够活就行,天晓得哪天一觉醒来自己会不会又变成其他国家的人民。虽然改变了他也不会知道。 普普通通的写字楼,地理位置也不算太好,毕竟是中介嘛。 三楼,右转,左手边第四间,叩叩。 “请进。” 室内不大,几把椅子和一个桌子,屋里只有一个女人,画了妆看不出真实年龄,尘看灵魂大概是30-40。一身正装,戴着眼睛,习惯性的观察着刚刚推开门的尘。 “你就是打电话的繁尘先生吧。请坐。” “嗯。”尘坐下后直奔主题,“这几类工作分别是什么待遇?” “可以先告诉我您的学历么?”她公式性的说着。 “博士,120级的博士。” 对方肃然起敬,身体坐直后,双眼透过眼镜紧盯着尘:“抱歉,我刚才好像没听清您说什么。” 尘想打个哈哈。谁能理解为了找个毕业证而被迫翻遍整个房间的感受呢。结果当然是没找到。有人说你可以上网查呀,很可惜这个西国没那功能。 尘轻咳一声,尽量保持着语气“毕业证丢了,不过有五年以上的工作经验。” 她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不包吃住,底薪2000,没有夜班,有绩效奖金,五险一金,这份工作您看怎么样。” “没了?” “嗯。” 尘笑了,“对不起,我没有兴趣。”我他妈去工厂拧螺丝都比这赚的多。 “请等一下。我们还有其他工作,您若有想法,也可以考虑下。” 尘抬起的屁股又缓缓落下,“细说。” “这份工作是弹性工作制,不在本市,包吃住,底薪1000,工作中的一切开销公司都给报销,而且不需要任何学历,你若有兴趣,只需要在这录一段面试视频,会有专人进行面试,如果通过了,我们会联系您。” “还能对视频面试?”尘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逐渐大过一切。 “你只需要在视频中随便说几个字就好。但需要提前声明,这份工作我们只是单纯的提供渠道,我们全程不参与的,更不会与你签订任何契约合同。” 就是万一出了事中介不负任何责任。尘更好奇了。 “这么大的说法么?到底是干啥呀,非法的?” “完全合法,主要他们想招收一些特殊人群。怎么说呢,他们招聘人员的条件不是要普通人,可能需要和普通人的三观略微不同的那一类人。” 合着一伙精神病呗? “他们承诺的是一人一栋房子。但有些人更愿意住集体宿舍也是可以的。执勤期间的的任何开支都可以报销的。” 不会是什么黑恶势力然后挖肝挖肺吧。但就这条件真的不吸引人,报销虽然好,但也攒不下呀。而且看中介的态度也是应付着念稿子般。 黑恶,尘并不是太打怵,毕竟之前也算是死人堆里打过滚,不吹牛,放在和平年代防身还是足够的。而且打心底里尘也不觉得现如今的自己还能融入正常人的社会。 我这就录。当即尘对着摄像头,根据要求,随口说了几个字。就算是结束了。 “即使未被聘用,他们七天内也会给你消息。这期间还请耐心等候。” 尘听懂了,就是先别找别的活。 (本章完) 第58章 女性亲属 第58章女性亲属 第二天的早上,吃完早饭的尘正要洗碗。 叩叩。 传来了敲门声。 面试结果不应该是打电话么?叼着棒棒糖的尘擦擦手便过去打开了门。 “你好。找谁?” 门外的她看向尘的眼神有些复杂,“繁尘对吧?我是你姐。”就是这么通透清亮的女声,干脆利落的说出了如此不要脸的话。 啊? 尘眉毛顿时打了结,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黑色的长发,画着淡妆,眉宇间带着英气,和尘差不多的身高,大概175?穿着偏正式的深色衣服,配饰并不多。 尘皱着眉“你跟别人也这么说话么?” 面对尘的疑问,她还是那副纠结的表情“我真是你姐。”她的语气很肯定。 姐妹儿,我tm孤儿院长大的,你是哪来的瓜蔓亲戚?怕不是来借钱的吧。 尘只能不停地打量着她。尘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能问一下,你多大么?” “过了8月的生日23。” 尘噗嗤一声乐了,“我都24了。” “也可能是你妹妹?” 这叫什么话。这时猫在屋子里叫了一声。 她有些着急了“资料上是这么说的。” 尘不理解“什么资料?” “哎呀,你先让我进来。” “唉,脱鞋!” 她就这么从门缝中硬挤了进来。尘也没表现出特别的抗拒,半推半就的放她进来,顺便关上门。 她用脚踩着鞋帮,然后就这么穿着袜子(嗨丝好还是袜子好?这是个问题--lsp作者。)径直走到猫的旁边,蹲下后轻轻抚摸着猫。猫也很顺从的任她抚摸,很快就发出咕噜声。 这色猫,明天我就让你变成“孤睾战士”。 她蹲下后并没看向猫,视线在猫的上方,眼睛有点发直:“你还养猫么?” “算...是吧,其实这猫不是我养的,或者说不是现在的我养的?哎呀说不清,现在是我在养它。”尘的思想有些混乱。 这猫在她不停变动的手势下应该是舒服了,不知怎么“嗝!”打了一个半吐半呕的油嗝。 她神色一凛“你都喂猫吃了什么呀?” “呃...面条。” “面条?” “加上鸡蛋酱。” “还有鸡蛋酱?!”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尘,语气中充满责备“你怎么猫能给猫吃这种东西?你这是虐待你知道吗?!”旋即转过头看着手边正着露肚皮的奶牛猫“你不买猫粮的吗?” 尘就像个做错的孩子,眼睛飘忽,垂手而立,嘀咕着:“猫粮有...昨晚吃没了,我这...今天不还没时间买呢你就来了。”扯淡,尘心里明镜的。猫粮前天就没了,但面对她的语言攻势,自己莫名的有些打怵。难道她真是自己姐?尘带着最后一丝倔强顶嘴道“这伙食不错了,我吃什么它吃什么,而且我看它吃的也挺香。” 她给了尘一个大大的白眼,便不再搭理尘。 少顷,绷着脸的她说:“云岭你认识吧?” “认得。”尘几乎是下意识的。 “他说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你。还有,他说自己忘记把那个叫什么偏量...” “大型偏侧能量驱动灵魂流质转换机。”尘接道。 “对,他说自己忘记给你设置了。这下你能相信我了吧?”她毫无矫饰的一股脑说完。 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我。尘无奈的叹口气,“行吧。信不信也不由我了。你先进屋坐会,我需要时间消化这些东西。”说着走向洗碗池,碗还没洗完。 (本章完) 第59章 女性亲属 第59章女性亲属 第二天的早上,吃完早饭的尘正要洗碗。 叩叩。 传来了敲门声。 面试结果不应该是打电话么?叼着棒棒糖的尘擦擦手便过去打开了门。 “你好。找谁?” 门外的她看向尘的眼神有些复杂,“繁尘对吧?我是你姐。”就是这么通透清亮的女声,干脆利落的说出了如此不要脸的话。 啊? 尘眉毛顿时打了结,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黑色的长发,画着淡妆,眉宇间带着英气,和尘差不多的身高,大概175?穿着偏正式的深色衣服,配饰并不多。 尘皱着眉“你跟别人也这么说话么?” 面对尘的疑问,她还是那副纠结的表情“我真是你姐。”她的语气很肯定。 姐妹儿,我tm孤儿院长大的,你是哪来的瓜蔓亲戚?怕不是来借钱的吧。 尘只能不停地打量着她。尘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能问一下,你多大么?” “过了8月的生日23。” 尘噗嗤一声乐了,“我都24了。” “也可能是你妹妹?” 这叫什么话。这时猫在屋子里叫了一声。 她有些着急了“资料上是这么说的。” 尘不理解“什么资料?” “哎呀,你先让我进来。” “唉,脱鞋!” 她就这么从门缝中硬挤了进来。尘也没表现出特别的抗拒,半推半就的放她进来,顺便关上门。 她用脚踩着鞋帮,然后就这么穿着袜子(嗨丝好还是袜子好?这是个问题--lsp作者。)径直走到猫的旁边,蹲下后轻轻抚摸着猫。猫也很顺从的任她抚摸,很快就发出咕噜声。 这色猫,明天我就让你变成“孤睾战士”。 她蹲下后并没看向猫,视线在猫的上方,眼睛有点发直:“你还养猫么?” “算...是吧,其实这猫不是我养的,或者说不是现在的我养的?哎呀说不清,现在是我在养它。”尘的思想有些混乱。 这猫在她不停变动的手势下应该是舒服了,不知怎么“嗝!”打了一个半吐半呕的油嗝。 她神色一凛“你都喂猫吃了什么呀?” “呃...面条。” “面条?” “加上鸡蛋酱。” “还有鸡蛋酱?!”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尘,语气中充满责备“你怎么猫能给猫吃这种东西?你这是虐待你知道吗?!”旋即转过头看着手边正着露肚皮的奶牛猫“你不买猫粮的吗?” 尘就像个做错的孩子,眼睛飘忽,垂手而立,嘀咕着:“猫粮有...昨晚吃没了,我这...今天不还没时间买呢你就来了。”扯淡,尘心里明镜的。猫粮前天就没了,但面对她的语言攻势,自己莫名的有些打怵。难道她真是自己姐?尘带着最后一丝倔强顶嘴道“这伙食不错了,我吃什么它吃什么,而且我看它吃的也挺香。” 她给了尘一个大大的白眼,便不再搭理尘。 少顷,绷着脸的她说:“云岭你认识吧?” “认得。”尘几乎是下意识的。 “他说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你。还有,他说自己忘记把那个叫什么偏量...” “大型偏侧能量驱动灵魂流质转换机。”尘接道。 “对,他说自己忘记给你设置了。这下你能相信我了吧?”她毫无矫饰的一股脑说完。 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我。尘无奈的叹口气,“行吧。信不信也不由我了。你先进屋坐会,我需要时间消化这些东西。”说着走向洗碗池,碗还没洗完。 (本章完) 第60章 偶然的背后是必然 第60章偶然的背后是必然 怎么说呢。 我过了今年的8月应该就是23岁了。因为一些原因在外线工作,不是因为家庭有什么变故。可以说我和西国的多数家庭一样,半百的父母,他们身体健康,情感和谐,家庭条件不算贫困。我有一个不知道是哥哥还是弟弟的兄弟。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每当小时的我们为了谁年长,谁就有命令另一人的权利而打架时,父母总是会心一笑,说自己记不得了,回过神时我们俩都已经过了在意这件事的年龄,姐弟也好、兄妹也罢。算托了这句“不记得”的福吧。我们俩对这称呼背后所蕴含的世俗概念并不感冒,“扶弟魔”之类的词更是与我无关。但这不代表我们之间没有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 扯的有点远了。我在外线不是做什么杀人的行当。我从事考古之类的工作,我喜欢那些带着厚重历史的东西,我与小队的大家奔赴于外线的各个地方,探索、发现。 探索本身涉及专业性,但深处外线那特殊的环境下,考验的就是其他方面的东西了,因此在外线赚的钱比内线多,但也同样危险。 离家的我和他合租了一栋房子。他在内线工作,原因和我在外线一样,主要是因为喜欢。 他常住,我则是定期回来。房子大小正好,两个人一只猫。我们若即若离。 历经四天,在各种机械的协助下,我们终于找到了这座由外星人在上古时期的地球建立的研究室。 第一天:我们这些人背着各式仪器设备,准备和入口死磕。它没理我们,它对我们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 我们胡乱的摸着墙壁,就这么胡乱的打开了门,它也没有任何反映。 这里不像实验室,更像是花园,各式外形眼熟,材质却如机械的巨大植物屹立着,奇怪的色泽让它们显得柔软。 我们一连调查了五天也没有什么头绪。队长似笑非笑地说“从这些天的调查来看能使用这些设备的外星生命,外形应该与我们差不多。”那一刻,我们所有人的脑袋里都产生了同一个念头,一个疯狂的念头。 第六天:由队长打头阵,我们所有人依次体验各个设备。躺在那设备里,自己或其他人像刚会走的孩子那般,对着不同的按钮,凭着直觉乱点着。设备当然没有任何的反映。但对未知的恐惧感与兴奋感逐渐累加,像是俄罗斯转盘那样,令我们欲罢不能。 第八天:只有我浑身赤裸的躺在地上。四周的声音传递着--我后来才知道这含义--句后七年的第一个日子。 当历经辗转的我再次从那机械上睁开双眼时,身边的队友还在兴奋的按着。对他们而言,我只是躺在那儿眨了一个眼。我赶忙翻身下来向他们解释这一切。 队长半信半疑的点着头,“那你能让我们也去那个时空么?” “我不能。我更没法拿出任何能佐证的东西。” “好吧。我相信你。但我们的试验还是要继续。”队长干脆地说。 随便你吧。直觉让我心慌,空落落的。胡编了一个借口,逃般的离开了那个地方,我逃回了内线的家。 两个人一只猫的房子,在打开门的那一刻,只剩下了孤独生活的气息。地板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他不见了,连同与他有关的所有东西,两岁大的猫不见了,当初是我在外线捡回来的;我送给他的东西不见了;从他那收到的礼物也消失了;应在远方安度晚年的父母如今也伴随着五年前的战火消失在虚无中。 世界中和他们有关的都消失了。 难道不是我从他们的世界中消失了么? 我按着离开前云岭说的位置找到了他。打开门的那一刻,我立刻就确信,是他。但他看我的眼神变了。我捡的那只猫还在,它认得我。只有它还认得我。这是我在这个屋子里唯二熟悉的存在。 如果此时陌生的他才是真实的,那我这将近23年的生活是建立在什么东西的基础上呢,活了将近23年的我又属于什么东西呢? 我想找个人倾述,希望有人安慰。 但不是现在,更绝对不会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本章完) 第61章 行吧,行吧。 第61章行吧,行吧。 她好像自己进屋了。尘在洗碗池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她吧,反正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地上的零食和垃圾早就收拾干净了,床单被罩也昨天新洗的,被子也好好的叠在柜里,干干静静的屋子,干干静静的床。尘一边洗着碗一边想着。 不对!屋里有我的抱枕!!! 抱枕本身没什么,但印着东西的抱枕就不一定了。说露还不算,含而不露;说健康,还确实比较羞耻于见人--亲爹亲妈也不行。总之这种尺度的东西属于私人物品,不该让别人看到就对了。尘手也没擦,房门没关,风似的冲进屋子里。 此刻的她正趴在床上,背对着尘,双臂、双腿稳稳地夹着抱枕。 尘的脑袋里好像炸了个响雷,只觉得天地旋转。半响,杵在原地的尘自言自语般低声嗫嚅着“不合适吧。” 她依旧背对着尘,幽怨的声音飘了过来“挺好的呀,这人物我也挺喜欢,也没有奇奇怪怪的污渍,洗衣液的味道也不难闻。”说着又使劲用头蹭了蹭。尘不会知道,除了猫以外,这个抱枕是她唯一熟悉的东西。 她怎么这样不知好歹?尘愣愣的看着她,这种羞耻和愤怒感推动着他心中存储记忆的骰子,“咔哒”,骰子就这样在心里翻了个面,顿时一股烦腻感涌上心头。尘没有用理智去克制,而是由着它从心中涌出,这股烦腻感带着烦躁又无所顾忌地语气冲开了喉咙。“华你给我起来!妆都没卸,不给我抱枕蹭脏了?” 背对着尘的华猛然转头看向尘,仿佛金鱼般凸着眼睛半张着嘴。她眼睛好像有些红--尘近视,看不清。张开嘴的她,无声地动了动下颚,又闭上嘴咽了口唾沫,“你想起什么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些鼻音。 尘略微转过头不再看她,烦躁的“切”了一声:“我想起个屁。” “你跟别人也这么说话么?” 尘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了。清了清嗓子,双眼向虚空中望去“我记得我俩是罐装啊?” 坐起来的华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你到底记起了什么呀?!” 尘挠着脑袋“你现在也叫繁华?” “嗯。” “没了。” “咱爸妈呢?!”华局促地说。 “我六岁穿越哪来的爹妈。” “那你六岁前呢?” “谁记得那事儿。” “那你六岁以后怎么活的?” “刚开始那几年?嘴啃泥跪着要饭呗。” 这次轮到华了。半跪坐在床上的她,抱着抱枕,她抿着嘴,看着尘,身体有些颤抖。 “你可别给我哭,我最受不了女人哭了,假哭也受不了。”尘后退几步连忙走出房间,顺手带上了门。碗还没洗完呢。 直到尘墨迹着洗完碗,屋子里也没传出什么怪动静,尘没敢进去。我根本不了解她,又拿什么去安慰?难道要我装出一副大男人的样子,过去搂着她然后轻声说,“华子,没关系,有我,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想哭就哭吧。”呵。真要那么简单,当初我tm何必在蛋壳里待八个月。 百无聊赖的尘正弯腰逗着猫,这家伙倒是无忧无虑。华的声音传过来了“我在你这住几天行么?” “行。柜里有一套被褥,我洗过的,晒晒就能用,不过你点给我睡地上。” “行。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算房钱了。” “行。” 行个屁,这女人天黑不睡觉哇。八点天都黑了,这还点灯玩手机,熬鹰呢?没办法尘拿着被褥自己搬到走廊去睡觉了。 (本章完) 第62章 这和想的不一样 第62章这和想的不一样 第二天,天刚亮尘便和往日一样练晨功,正常情况下尘根据时令走,具体几点无所谓,反正太阳刚见红就去附近的公园了。只是昨天有些事情忘了交代,怕一时走掉耽误事,索性今早就在厨房练了。这小屋不大,几十平,分一分就俩房间,一个卧室,一个厨房,卫生间在厨房的角落。晨练勉强够用。 大概六点多,卧室了门响了一下。 睡眼惺忪的华一边挠着后脑勺,一边打着哈欠扶着门框走了出来,本应该柔顺如绸缎的黑发,此时撅的撅跑的跑,她穿着松松垮垮又有些褶皱的内搭上衣,下衣摆勉强遮住内裤,再下面是光溜溜的两条大白腿。 这种场面在尘年少时曾不止一次意淫过,但真的有人愿意用这种态度对待尘的时候,反倒没那种感觉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亲人重逢的喜悦。如此瑟琴的场景。两件快乐事情重合在一起。而这两份快乐,又给我带来更多的快乐。得到的,本该是像梦境一般幸福的时间……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不装了,摊牌了。这梗懂得都懂,不懂的不予解释。) 此时尘只觉得眼前的这个随便捡昨天脏衣服穿的女人很邋遢。用鼻子重重地擤了一口气,扭过脸不愿多看一眼。 晨练,练得是一身气,气是很重要的,对尘来说,这时是不应该说话的,但他没办法。 “衣服你根本不用穿,直接蜕一身就好了。” “不太习惯。”华含含糊糊地说着,光着脚,晃晃悠悠地打开了卫生间的门,进去了。 唉。尘准备继续练功。 “哎,尘!灯在哪呢?!”华的声音透过卫生间的门显得瓮声瓮气。 “...门的左边墙壁,离地大概一米。” “哦!” 少顷,待尘即将理顺气息安定心神时。 “你家没有护发素吗?” 尘当场破功。我tm在几千年前留的头发,要鸡毛护发素啊? “没有!” “那你的头发用什么保养?” “靠不洗,靠头油!” “呃。恶心。” “哎呀!你先将就一下,我一会下楼买点中药回来给你兑点。那玩意比护发素好多了。” “哦!” ------------------------ 华在尘家算住下了,准备住几天华没说,尘也没问。 然后尘的零食就遭殃了。 咔嚓咔嚓咔嚓。 尘心情复杂地看着坐在床上玩手机的华,她脑子里好像安装了能感应小食品的雷达,尘曾经花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收拾立整的小食品被她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全部给排出来了。 吃他的零食无所谓,尘天生也不爱吃零食,这一点在几天前被反复的确认过了。另外华也要给他钱,说算是买的。 但是华从吃过饭以后,对零食的摄取就没停过。 咔嚓咔嚓咔嚓。 这个女人莫非有三个胃?难不成她是改造人,胸前的两坨根本不是脂肪,而是胃袋? “你跟个仓鼠似的,不怕胖么?” 华嘴里嚼着零食,不清不楚地说,“没关系啊,我锻炼呢。” “扯。从你来我家,你在床上躺的时间比枕头都长” “你不也天天叼着棒棒糖,像小孩似的。” “我这是刚需!你不懂。” “哦!” “晦气。你看人家电视里的姐姐多好。” “你怎么不说电视里的哥哥也比你强?” (本章完) 第63章 装b判几年? 无妻徒刑 第63章装b判几年?无妻徒刑 早六点,一扫前几日的艳阳天,今天的天空有些发灰。尘与华刚结束慢跑,他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这是华住下的第三天。 “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过去的时空么?”华坐在长椅上低着头,脚踩的地砖有些潮湿。 仰着头的尘正在喝水,只是用余光看着华,他放下水壶“什么叫过去的时空?而且是你能还能回去,不是我。”尘自从那晚的“骰子翻面”开始,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在短期内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不时就会这样说出半讽刺的话,说出口以后才会意识到他俩的关系没那么近。华倒是没挑理。 尘看向远方的树林“你对时空法则理解多少?” “云岭搜集的那些资料你看过么?” “我没看。” “为什么?”华有些疑惑的看着尘。 “不想掺和这事。我觉得,有些东西知道的越多越快乐,有些知道越多越苦恼,云岭的那份资料属于后者。毕竟你看云岭那副老头的样子。” “看来时空法则这方面,我知道的比你多。” “那你觉得有办法么?” 她侧过头,语调阴沉“我只是无法接受,我无法接受他们就像是孩子们的涂鸦一般,就被那么随意的抹掉存在。这种感觉你能理解么?” “能理解。我不准备给你讲什么大道理,你若是认定了就去做吧。”尘态度很坚决。 华的语调却突然高昂起来“难道你就不想么?回到以前的生活中,回到一切都未发生之前。” 尘想起了小爱,想起了和她在一起的那几个月,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理解。他也想一直在那个世界,但想走出来的也是自己。他认为自己是个贱人,前一刻还在享受因梦想实现带来喜悦的他,下一刻就被自己改变,他又被迫去追求其他的梦想。 梦想应该永远都只是梦想,一旦梦想变成了现实,就不再是梦想了,同时也失去了令尘魂牵梦绕的魔力。 是自己走错了吧? “我想一直待在蛋壳里。”尘没头没尾的说了那么一句。 “那是虚拟的呀。” “虚拟...”尘咀嚼着这个词“事到如今你还分得清么,拥有这份记忆的我是真实的;还是拥有那份记忆的你是真实的;还是现在的时空是真实的?” 华怔怔地看着尘“我只是无法接受,我想不明白。” “正常,一开始我也一样。明明无能为力却偏偏又不愿放弃。你说没目标吧,还有;有目标去追啊,还达不到,就这么卡在那里。好像不解决这个问题活着比死了都可怕--关键自己还tm怕死--一天天就那么混呀混。焦虑,再加焦虑等于焦虑的平方。不过好在有些东西及时转移了我的注意力,世界是多元的,它呈现给你的样式取决与你看待它的姿势。我没有那个与它死磕到底的觉悟,所以在这件事上我就躺了,等我回过神时,过去那些曾经让我无法接受的东西,不知不觉中就被消化的差不多了。你若真有为了回到过去奉献自己一生的觉悟就去做吧,能不能成另说。” “有人说过你特能装么?”华硬邦邦的甩出这么一句。 “没有。因为这些话我从不对别人说。” 尘的手机响了。是自己被录用了,要求今天去特定位置签合同,不算远,中午出门就来得及。 华从长椅上站起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你找工作跟我说啊,姐帮你。” “那你说晚了,还有,不出意外哥就搬家了,这工作外地的,家里的东西,趁你在这几天,能吃赶紧都吃了。” “搬去哪呀?什么工作?危险么?” 你是我妈么?尘只是干巴巴的说“q市。” “啊?!我家就在q市。要不一起住吧。” “别了,你半夜熬鹰,我会折寿的。” (本章完) 第64章 你妈? 你妈! 第64章你妈?你妈!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从签合同开始,华就半强迫的跟着尘,非要亲眼看到公司以及同事才罢休。 这天,加上公司的人事,三个人来到了q市。人事全程没说什么。尘长这么大也没受过这待遇,自尊心受到了很大打击。 这算是她的报复么?尘苦笑着。人事说还有一个人,所以他们就在约好的地点等着。离约定的时间不到十几秒,转角处一个男人向着几人走过来。 “你好。是张伟先生吧”人事率先开口了。 “是我。”叫张伟的男人回应道,他拉着不大的行李箱。 是学过唱歌的么?还是当过模特?这男人体型偏瘦,乌黑的短发做了造型,俊秀的面容,敞怀穿着长下摆的米黄色上衣,深色的裤子,还有一双尘不认得但就觉得不便宜的鞋。音色很好听,整体没有丝毫的油腻感。女人的美或许尘还能说出一二,但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尘只能说:卧槽,真tm帅。 “好帅啊。”华显然和尘看法一致,此刻在尘的身边小声嘀咕着。 尘伸出了手“认识下,我叫繁尘。不出意外我俩就是同事了。” “你好。”张伟也伸出手,礼貌的握了一下。 “吃糖么?” “谢谢。”张伟接过尘递来的棒棒糖,期间他的眼神一直在华的身上飘忽,想看又不敢看,不看心还痒。 这眼神作为同性的尘太懂了,张伟对繁华一见钟情了。 “这位是...”张伟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了。 “我是他妈。”华笑嘻嘻地随口说着,尘翻个白眼,却也只是无奈地叹口气。 “啊?哦!你的妈妈年轻啊。哈哈。”面对如此具有冲击性的消息,张伟也只是一愣就接受了。果然爱情使人变得盲目。 你妈!尘在心里骂道,这小子好像彪。 “她是我妹妹。”尘保持着礼貌的态度解释道,华笑着也没言语。 张伟傻笑着“哦,我就说嘛,果然是开玩笑。” 扯淡。刚刚心里绝对想着怎么才能当尘的爹。 时间紧任务重,勉强说了几句话大家就奔赴下一站了。 ------------------------------- 到目的地的门口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面前是富有设计感的高级写字楼,偌大的停车场,几乎停满了各种豪车。 华双手搭着凉棚,半张着嘴,仰视着面前耸立着的建筑感叹道“几楼啊?” 尘也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月1000块就在这上班有点太扯了。我这样的low逼不纯纯的污染空气么。 “繁尘。你知道咱们这份工作主要是干什么的吗?”身边的小张伟小声地问。 俗话说,有卧龙的地方就一定有凤雏。 尘侧过头,低声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奔着包吃住来的,其次是好奇。” “我也是。弹性工作加上包吃住。” 人事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几个人一眼,用着专业性的语气“这里不是工作地点,我们只是在此碰面。具体位置你们的领导会安排。这边走。” 三个人就这样满头问号的跟着人事,走到了停车场附近的保安室。 保安室内已经有了四个人,服装各异的两男两女,基本没什么值得说的。离门口最远的墙边有一个将近两米长的鱼缸,里面是几条红金鱼。空调被设置成24°,尘和张伟觉得有些凉。 几人进来后,屋内的四个人也只是点头致意,并没有说话。 人事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这就是你们未来的同事了。”随后看了眼手表,“你们的领导一会儿就会到了。这两位是繁尘和张伟,这位女士是繁华,繁尘的妹妹。” “你也叫张伟呐?”壮汉说话了。略粗犷的长相,饺子耳,如钢丝一般的黑色短发,大概195的身高,一双大手上布满了粗糙的老茧。(下赛季就你防詹姆斯!)此刻正跨坐在角落的金属椅上,面向张伟。 “对。我是叫张伟。” “哎呀,这不缘分么,我也叫张伟呐。”这壮汉说话的普通话带着一股特殊的语调,尾音总是奇特地上扬,能把肯定句说成疑问句,并且带着质疑全世界的语感。 (本章完) 第65章 山重山 第65章山重山 两个张伟攀谈了几句,最后决定按年龄分成了大张伟--壮汉,与小张伟--帅哥。 尘找到切入点插了一句,“你这口音是j市的吧?” 对方显然来了兴致,“对呀,你也是呐?” “我不是我s市的,三省之内皆老乡嘛。”尘打着哈哈。 “可不老乡咋地呀,有困难吱声呐。”大张伟也嘿嘿的笑着。 尘手右手伸进裤兜里,再拿出时手指缝里分别夹着各种口味的棒棒糖“各位,有人吃吗?”说着走过去试图分发给四人。 “谢谢,还点我老乡。”大张伟率先走过来抽了一个。 “谢谢你。”说话的是另一个男人,穿着白大褂,他的头发被修剪成类似西瓜头般的样式,光线照射下反弹的光泽好像是钢盔那般。 “哦要勒个混合口味嘞。”凑过来的是一位笑嘻嘻的女人,20多岁,看起来人畜无害,头发被随意地扎成马尾,“勒个哦也要。” 靠着窗户的墙壁处还有一个女性,尘走过去,客气地问“吃么?” “谢谢。但我不吃怪叔叔给的糖。”声音轻柔的她干脆地说,引起了其他几人的一阵轻笑。 怪叔叔?我还没到25呢,怎么就成叔叔了? 尘也是轻声一笑,“我有那么显老么,明年才25。” “可我才刚满16啊。” “啊?” 尘上下打量着这位少女,这成熟的妆容,这标准的身高,还有这奇特的穿衣风格,怎么看也不像是16。说26尘都信。尘的记忆中16岁的少女还属于小黑丫头呢,不是说18才变么?真不怪人家说自己是怪叔叔。 但这不雇佣童工吗? “铁子,吓一跳吧,刚见面时我的反应跟你一样。不过我也没想到你跟我同龄呐。”大张伟凑过来啪啪拍着尘的肩膀。尘觉得被拍的有点疼。 “属实是我草率了。” 小张伟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站在他旁边的人事透过玻璃向外看着,说了一句“快来了。” 说话间一群群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出现在视野中,他们几个人一组的分别簇拥着面色凝重但同样身穿黑色正装的男人或女人,像一朵朵黑色的彼岸花,分散到各个角落的豪车中,唯独有一个扑克脸的男人,径直走向保安亭。 “嗯~” 尘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又略带痛苦的呻吟声,他调整着眼睛的聚焦透过半反光的玻璃发现传出声音的是那位少女。少女此时正站在尘的身后,也伸着脖子望向窗外,她的耳朵尖有点红。尘觉得她的表情很奇怪,倒不是多夸张的动态,就感觉,好像下一刻,她的眼睛里就会冒出爱心(宝,这可不兴啊。)。尘这24来也算是吃过见过的,但这神情属实在意料外。 小张伟站了起来,下一刻保安室的门被打开了,那个扑克脸男人走了进来。一身正装的他,没有啤酒肚,满头黑发也不算少,脸上布满的皱纹与几道小疤痕,让他看起来有50岁,还有那两道深深的法令纹,看着有些凶,而且多多少少显得有些油腻,何况他还站在小张伟的身边,对比之下就显得更油腻了。 他快速环视了室内的众人,视线只在华的身上停顿了一下。 “欢迎各位加入山重山,我是你们的直属领导,我姓怨。”声音如钟,洪亮有力,掷地有声。依旧是那副扑克脸,“各位有什么疑问可以随便提。”虽然是官话,但给人感觉他很真诚。 “我有。”华接过话茬,“山重山到底是什么干什么的?” “我们是内线新成立的组织,属于国家部门,负责处理解决内线的各种事件,包括但不限于各种灵异鬼怪,是独立于任何神佛宗教外的组织。”他开诚布公地说完后看向华。 “了解了。”华没再说什么,给尘递着眼神似乎在说“想什么呢,快走啊。” 合着咱还是个灵异部门。新鲜,尘可太感兴趣了,回给华一个“没事。”的眼神,他看到小张伟紧张地咽了口唾液。 领导接着说了下去“相信合同大家应该都已经仔细看过了。” 合同密密麻麻的十多页。当时华看的很仔细,尘反正是没仔细看。你仔细看了么?尘用眼神询问小张伟,后者轻轻摇头。 “那些合同只是为了给你们正常开工资、报销用的手续。我这不讲那些,我就一个要求,你们把任务完成,其余的我不管。这期间如果有什么问题,或想退出,都可以。违约金的问题不用管,当它在放屁,剩下的我摆平。”直接了当说完这些话的领导再次环视众人。 我想为他欢呼,想为他赞美,这叫什么行为?这是什么思想境界?大了,妹妹,格局大了。 “如果没什么意见,那咱们就走吧。”领导依旧是那副扑克脸。 哦。众人回应着,跟着领导鱼贯而出。 华跟在尘身边,“那你自己小心点,有事儿给我打电话。”说完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人事和领导说了几句也离开了,就剩我们七个人,走向停车场,在万千豪车的中心处,那里稳当当停着一辆灰色的五菱荣光,贴着黑色玻璃膜,车门大敞,车内的座椅套着斑点状的灰色座套。 “上车。” ------------------------------------- 面包车在路上飞驰,大家并没开空调而是打开窗户。 该说是人以群分么,坐在中间座位的尘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这几个“牛鬼蛇神”会聚在一起。但这感觉也不坏。 大概半小时后,领导驾驶着荣光,停在了一片高档公寓的停车场里。 “该不会还是保安室吧。”千娇打趣道。这女人有时说话会混着明显的巴蜀方言。 “b栋1、2楼,的这块都是我们的。”他用手比划着,“除掉一楼的已经划出来作为办公室的几间屋子,剩下的你们看着选吧,钥匙到办公室给你们。”语气中显得毫无波动的领导,依旧是扑克脸。 但是跟班们沸腾了。 “铁子,我没做梦吧,这公寓一平米没有5w下不来吧?”大张伟说着。 尘在震惊中还没缓过来,其他几人也是一样。 “5w肯定下不来。”千娇插嘴到。 办公室除了承重墙以外全都敲掉了,简约装修,显得格外宽敞。室外的阳光照在各类全新桌椅和标配器材上,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哇。”我们几个异口同声。 “给。”领导拿过一串钥匙,“你们自己分吧,多余的给我拿回来。” 千娇一把抢过钥匙,“我先选!”说着就摘下一把。 “领导?这房间有啥说法么?”尘的自来熟算是一个特性吧。 “没有。看你们心情。” “那你住哪间?”说话的是耳朵通红的白琢玉,此时她侧着脸,正对着墙壁说话。 “我不住这。”领导依旧是那副扑克脸。 几个人看着这幅奇怪的场景,相视一笑。 最终尘如愿选了二楼。 “真行燎哇!”同是二楼的大张伟喊了出来。 “哦豁。”这声是千娇。 尘也满心激动的打开门。两室一卫,采光特别充足。为什么尘知道采光特别充足?因为这是毛坯房,连tm门都没有! 尘站在门口愣住了,情不自禁地“卧槽...” 自行车? 还要啥自行车啊?! 今天先凑合一晚,明天有个持续几天的任务,任务结束了你们再搬家,另外组织会拨款给你们装修以及购买家具。这是领导临走前说的。不用明说,大家都懂,明天才是真正的“面试”。 此时我们几个人正在办公室吃着盒饭,因为可以报销,大家也是随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看来点好好表现了,要不床都没得。” “嗯呐,我寻思啥好玩应呢。” “睡吧睡吧,梦里啥都有。” (本章完) 第66章 是金子总会发光(一) 第66章是金子总会发光(一) 小荣光沿着q市的高速向东行驶,又再次走乡镇路,一路颠簸大概两个小时,来到一个看气氛都知道是很混乱的地方,这里属于标准的灰色地带,再向外几十公里就到外线的交界点了。 工作的内容大家在路上就都明白了。主要是配合其他部门排查一伙走私团体,注意是配合。我不希望你们有谁受伤。在这个背景下,领导的话显得有些滑稽,或许他有他的苦衷吧。 “任务期间你们住在这。”领导将车停在一个看起来还算新的修道院门前。此时的门口正站着一个基本上一身黑的人。 “进来吧。”是个穿着修女服的老女人。 ----------------------- 各种楼房中互相交叉着粗细不同的电线以及其他各样线缆,几乎快把天都遮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两个人在路上慢悠悠地走着。尘和小张伟被领导分到了一组。两人在约定的地点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看到说好的另一队。那你们就在附近找找他们吧,一共四个人一样的穿着,很好辨认的--这是电话那头的领导说的。透过听筒传来的声音就像机器人那般不带任何额外感情。 “后悔没?”东张西望的尘还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问着身边的小张伟。这混乱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和大小花他们在古代的日子,使他有些怀念与小兴奋。 小张伟早换下了那身米黄的衣服,换上了相对便宜的衣服,但看起来还是那么帅气,与这混乱的四周格格不入。“现在有点后悔了,但也来不及了。”和尘的笑容不同,他则笑的有些勉强。 “我真的想不明白,看你斯斯文文的,当个模特啥的肯定赚钱啊,而且你这穿衣打扮也不像缺钱的人,何必呢?” “哈。”小张伟苦笑一声,“我哪有钱,就是实在活不下去了才找这份工作来应急的,管吃住的十几份,就这个过了。” “那你以前是学啥的呀?我看你这身体素质当模特啥的挺好。” “没有那方面资源,模特工资又不稳定,而且...我是学哲学的。”他有些慢吞吞的说。 “啊?你就靠这个?”哲学?这玩意能赚钱吗?尘就这么歪着头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他被尘看的有些没底了,但还是吞吞吐吐地接着说“还有...搞点艺术,偶尔画画东西。” “啊?” “平时还玩玩小众音乐,偶尔钓钓鱼。” “啊?!” “还喜欢摄影,偶尔cos。” “你家里不管你吗?”几句话就让尘对这个男人的看法发生了180度的转变。 “我爸说让我自生自灭,要么就回老家好好找个工作,把这些爱好都戒掉。” 妈的难怪你穷,这几个buff叠上财神爷也要打哆嗦,哪个爹能抗住?没和你断绝关系都算亲爹了。 两个人就这么走哇走、逛呀逛,在这个和迷宫般的街道中胡乱的溜达。找人?这往哪找,要不是惦记着事情办好了回去能报销装修费,尘早就躲在某个地方偷懒了,连糊弄懒得。 “怎么卖?”尘看着路边卖水果的老者,他晒得黝黑的皮肤,有几道明显的伤疤。 老者比了没说话,用手比了个数字。 “来点!”不算便宜,但好在有人报销,尘也不客气。没等付钱就拿起一个,用手就那么随便擦擦灰,先咬了一口,挺甜,还水灵。 尘掏钱的功夫,去放水的小张伟喘着气小跑着过来,急匆匆的对尘小声说“我好像看到那四个人了。” “哦。”尘回了一句,接着等老者给他找钱。 小张伟有些急了“他们好像有危险,就在那条小巷。” “哎这张纸票缺角了,劳驾给我换一张。”尘还是那副态度,“就是打起来了呗。” 老者看了尘一眼,低头给他换了一张。小张伟拽着尘的胳膊,“走啊,一会出人命了,我看他们就要坚持不住了。” “哎你再给我套个袋。” 死不死谁儿子?他们不乐意拿把么。但尘还是去了,毕竟吃这碗饭。 走了没几十步,不到三米宽的小巷里果然有两伙人,中间被各种电缆遮挡的发黑,两头则被阳光照的发白,外圈的歹徒像狼群一样前后围住,中间是背靠背的四个人,圈子不断地慢慢缩小。 这怎么打的,能让人家给包了饺子呢? “你拿着水果,我手机也给你。”贴墙角蹲着观察的尘把刚买的水果递给小张伟,自己掏出背后的甩棍抖开一节,走进小巷。 都不是瞎子,被围住的四个人率先发现了尘,疲惫的神色更添加了一分绝望,尘就那么慢慢悠悠的走过去,也没吱声。 “站住!”后面的歹徒率先喊了出来,“混哪的?!” 尘也没搭理他的声音,依旧是保持着匀速前进,一边观察地形。被围着的四个人手里分别拿着钝器,其中一个衣服也破了一些。现在这个位置来说,尘和这4个人包围住了三个拿着刀的,这三个人背对着尘,不敢抽出精力回头。另一头的巷口有几个人尘看不太清,歹徒手中的武器显然是开了刃的。 一点点小重量便能令天平倾斜。 就在尘距离最近歹徒不到三米的位置时,背对着尘的人终于沉不住气了,其中一个猛然转身冲向尘,挥起手中的刀就奔着尘的脑袋劈下。尘左脚向后退半步的同时右手的甩棍从下至上猛戳向对方的下巴。半米够不到,那一米呢?甩棍就这么直着弹出一节正戳中下巴。尘本想直接戳咽喉的,一下就够了。但闹出人命的话尘就废了,才临时换的位置,能不能一击打晕他心也没底,但你点装啊。 还好。电光石火间,拿刀的男人就已经迷迷糊糊的半跪着倒下了,心没底的尘又对下巴补了一脚。 倒下的男人犹如运动会的发令枪,顷刻间歹徒们就是一顿怪叫的扑上来,被围住四个人赶紧迎战,顿时叮叮当当的武器声响成一片,尘故意靠墙壁站,好给对面留有跑路的空隙,果然被包围的两个人看着将近两人宽的间隙产生了逃的念头,其中一个歹徒扭过头准备全速逃跑的下一刻尘的棍子就扫到了头上,他就这么仰面倒下,而另一个人也被其他人打倒。 另一头的三名歹徒看情况不妙赶紧向外面逃去。至于尘的这四个“队友”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也跟着追了上去。尘将刀踢到一边,蹲下身子看着这几个晕倒的男人,小张伟此时也跑了过来。 无一例外都吃的脑满肠肥,但是...其中一个人的衣摆下有些不自然,尘用手掀开,裤腰带上赫然别着枪套,里面的黑色握把裸露在外,赶紧掏了出来,子弹已经早被打空了。尘不禁一阵后怕,但凡还剩一发,尘就点当场被送去轮回,赶忙搜查其他人,只有这个男人身上有枪。 “这个你拿着,回去给领导。”尘将手枪递给小张伟,后者也是脸色惨白的接过,真枪的重量让他险些脱手。 (本章完) 第67章 11是金子总会发光(二) 第67章11是金子总会发光(二) 二人整理心情的功夫,四人回来了,看样子人是一个都没追到。 这几个人都是白衬衫黑马甲,戴领带,西裤皮鞋加上皮手套。说实话。很帅,又显得专业性极强。但他们被围时也确实很狼狈。 咱们组织啥时候能整这一身呢,自己就跟个临时工似的。 其中一个男人感激的笑着,要说什么,却被身后的一只手按住了,你后我前,位置调换,就换成一个一脸阴郁的男人。 男人沉着脸,厉声说“怎么才来?知不知道因为你们,险些耽误了多大的事?!” 尘噗呲一声乐出来了。这不没屁搁愣嗓子么,不带这么找面子的,你是小孩子嘛? 男人显然还沉浸在其中,尘的轻笑声让他满脸涨红,拔高一个调门“我问你话呢!” 身后的队友则一连担忧的看着这一切。 “哦,咋了。”尘轻轻嗓,试图控制表情。 阴郁的男人用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尘,就像是一条毒蛇“山重山是吧,我记住了。而你俩,会因玩忽职守而受到处罚。” “啊,行。”可惜这条毒蛇和尘之间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 “把人带走!”他扭过头对三个小弟说。 小张伟却挺身站了出来,喊着“凭什么?明明是我们的功劳,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关系?这伤口和我们的证言就是证据!还是你觉得谁会相信你们的谎话呢?” “行了,走吧。”尘小声对小张伟说,他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的男人,会在这种时候站出来。 小张伟也提高了声音“我们的功劳,这是事实!” “事实?那现在就不是事实了!”男人好像要甩开什么东西般,边说便用力挥动手臂。一字一顿着“我们,有我们的规矩,这东西谁先盯上就是谁的。” 你的规矩跟我有什么关系?想要就直说,折什么呢。 小张伟还试图据理力争“你说的那也叫人话?我们不来你命都可能没了。” 男人用鼻子哼了一声“天真!”这满脸不屑的表情,真的会让人以为他还有什么没用的底牌,旋即话锋一转“如果你们再纠缠不清,我们会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你们牛逼,你们是这个!”尘赞扬的对他们立了大拇指。 “你们!”小张伟被气的说不出话。 “哎呀,跟他扯什么,走吧,咱也不少拿钱。领导本来就是让我们协助。”尘安慰道。 “但是!”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笑嘻嘻的尘。 “就这环境。哪都一样。”尘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口吻。 “这就对了!有点眼力见!这算给你们面子!滚吧!”男人的手下绑住了歹徒。 小张伟咬着牙,憋红了脸,抬手扒拉掉尘搭在自己肩膀的胳膊,转过去对着那四个人厉声喊道“你们这群坏蛋!!!” 尘仿佛见了鬼一样盯着小张伟。这受过高等教育就是不一样,对面说了那么多尘是一句都没放在心上,唯独小张伟这一句,让尘在多年以后依旧记忆犹新。 出了小巷子,尘看着这明媚的阳光不知怎的想起云岭说过的话,侧头对着小张伟“欢迎来到这边的世界。” 他脸上还是通红,从脖子往外冒着热气“什么意思?” “不知道,就是想说。”尘吧唧着嘴。 “他们明明也是内线的,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这个世界烂透了!坏人当家!” “哎。”这句话使得尘疲惫的叹口气,“对啦,烂透的世界。那你也不想想,能在这个烂透的世界爬到那个位置的能有什么好人?” “我必须做点什么,我要改变这个时代。”小张伟异常坚定的说。 尘看着他,多想对他说:即使过了一亿年的时代也这b样,想想还是算了,清清嗓,整理下表情,尽可能用真诚的态度对他说“你加油,我觉得你可以。” “你再等我一下。”小张伟冒出这么一句。 “咋了。你还要回去咋的?” “不是厕所还没去呢。” (本章完) 第68章 是金子总会发光(三) 第68章是金子总会发光(三) 等尘和小张伟回到修道院已经是6点多的时候了。 教堂里的左右两排椅子中,三三两两的坐了十几个当地的居民。落日的余晖斜斜的透过教堂的玻璃照射进来,七彩的光芒打在不同人的身上却给人一种凄凉感,右边靠里的阴影处则是山重山的几人在做些什么。 “两个二。” “三个三呐。” “4a4!”钢盔手起牌落--就是那白大褂,至于这个外号的由来这先按下不表。 “你是不是虎呐?咱俩一伙滴呀!”大张伟冲着钢盔。说着就伸出胳膊要把牌往回拿。 “莫耍赖皮。” “什么玩意儿玩赖,他就不能那么打。” 尘和小张伟走到才一半就听到几个人的对话了,其实他们的声音不大,但你在教堂这拢音又安静的环境里就不一样了,没有桌子四个人就这么别别扭扭的玩着。说点什么好呢。 “打扰一下哈,领导呢?我电话没打通。”尘问向四人。 “领导说还有些事,我们几人都在等。” “哎繁尘你来,不带他了,这小子扬了二怔的。”大张伟说着就拽住尘。 尘有些抗拒“哎不好吧。”说着看向钢盔。 后者也是真给涨脸,面无表情的就那么站了起来,把手中的牌递给尘,客客气气的对尘说了声“请”后就坐到一边。小张伟也笑着凑了过来。 钢盔的行动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诡异感,令尘无法理解。但,既来之则安之。想那么多没用。尘一屁股坐下,看了看手里的牌,挺臭,“什么战况?” “这么说吧,咱俩想赢还要赢七局,他俩再赢三局就出圈了。”大张伟说,面色一改嬉笑,严肃了起来。 “玩多大的?”尘追问。 “不赌钱。输的帮赢得搬家。” “不是,咱搬家费不能报吗?” “能。” “那这...” “你问他噻。”千娇用下巴指向正对面的大张伟。 这人脑瓜子咋想的?你跟俩小姑娘赌搬家,输赢你都吃亏。 大张伟回应尘一个憨笑,“玩吗没点东西就没意思了。铁子,老乡有困难你可不能不帮!” 哎呀,干干干。 十几分钟后。 大张伟看着手的的牌眼神飘忽,斜对面的尘则呼吸急促,两个男人皆是满脸凝重,其余两个人倒是一脸玩味的微笑,不时交换眼神,然后回心一笑。 轮到大张伟了他抽出一张“6” “j。”接着是白琢玉。 本该是尘的思考时间,但千娇却马上丢出两张牌“岔!” “钩!”就像是连锁反应,白琢玉也是赶紧丢下一张,接着环顾几人“要不?我可就剩一张了。”此时这名16岁少女的笑容一点都不甜美,黑色的阴影下整张脸半黑半灰,像夜叉。 要?屁嘞,相当于4个j谁要的起? 千娇还剩两张,指定没有大牌了,抓住她咱还能再拖一回合,两人交换着眼神,尘保持着庄严的神情用右拳锤了捶左胸。交给我吧。 “3。”白琢玉轻飘飘的丢下最后一张牌。 尘手中还有对8、1张q以及全场唯一的一个2,现在就是他该发光的时刻了,我一张张拉死你! “安?岔!”又是千娇,丢下手中最后的两张3,一拍手“没了。” “耶~”两个女人隔着长椅庆祝性的抱了一下。 大张伟张嘴刚要发出一声驴叫,被尘一把捂住“这是教堂。” 两个人就这么夸张的互相搀扶着,神情复杂地快步走了出去,外面顿时猿声啼不住,惊飞了屋顶的鸽子。 少顷,挂着苦笑的两人回来了。千娇依旧坐在长椅上,用食指在走回来的大张伟胸口上画着圈圈,娇声娇气地“拜托你咯。” 几人还要说些什么,扑克脸的领导过来了。他轻咳一声“有什么要汇报的么?” “我有。他们有枪。”尘整理了表情回道,他给小张伟递个眼神,后者掏出了枪,试图递给领导。 领导只是看了一眼“你留着吧。只是子弹我现在暂时没有权限下批。”环视了在场的众人,“还有其他值得一提的么?” 其余两队只的无声的摇头。 “嗯。”领导待众人都不说话后“鉴于现在的环境,我重新安排下行动分组。大张伟、繁尘、许少楠,这几天你们三人一组,其余人我再行安排。” (本章完) 第69章 是金子总会发光(四) 第69章是金子总会发光(四) 一连两日,三人组也没在巡逻范围内发现什么异常,不由得感叹,能被包围也是一门技术。 几人在一处阴影下,躲着太阳。正如大张伟所说的一样,钢盔这人确实老爱发愣,尤其是话说的多了、复杂一些时就发愣。这两天下来尘也习惯了,但始终不理解,他一直都能看到钢盔的身体里有完整的魂魄。 “别说我了,你咋跑这干来了,因为外线太危险了?”靠墙的尘吃着水果,看向一边靠坐的大张伟。 “我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被处分回来了。” “......”尘没言语,他不知道该不该接着聊。 “我给别人打了。” 哈,我寻思多大个刑事案件呢。“当官的?因为啥啊?” 他仰起头看向对面的墙壁“因为他太能装逼了。” “那把他锤了,确实属于是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之一。”尘想起了小张伟,不禁一笑。 “好笑吧,就因为我打了那个家伙,就胡乱的给我扣个罪名,还剥夺了我的终身政治权利。但我也觉得比你这个什么狗屁穿越者的理由靠谱。”他也嘿嘿的笑着。 “那将不了。不信没办法。” “我信,为什么不信。”大张伟的电话响了,是千娇打的。是在那天的扑克局后加的联系方式,人人有份。 他放在耳朵旁“喂?”又看了看屏幕,又放到耳边“喂?这啥破地方啊,信号这么差。” “往回走吧。”尘说完起身。由钢盔带路,这小子记忆力是真的好。 “啊,回来了。”三人刚打开门就听到小张伟在右边说话。领导也在。 “千娇调查到这伙人的行动轨迹了。你们去这找她。”说着领导用手指着小张伟双手抻开的地图上的一个点。 尘茫然的看向大张伟,后者傻乎乎地摇摇头。领导还是那副扑克脸,“许少楠,你应该认识路吧。” “认得。”钢盔回答的很快。 “那就好,你们三个,注意点安全。去吧。” “了解。” 两个路痴就跟着钢盔绕啊绕,大概半小时吧。 “是这了。”钢盔停下来对二人说着。和其他街道一样的混乱,一样的怪味,一样穿的差不多的人群。一样的,找不到千娇的身影。 一个男人从背后拍了拍尘,低声说着“来这边,站那太显眼了。”传出的却是千娇的声音。 “你们巴蜀地区的人都会变脸是么?”尘在角落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他很确信“男人”就是千娇。 “这是易容,不过平常的我是没易容的。” “真的吗?我不信。” “不信拉倒。不说没用的,那个男人穿着深色的大裤衩,胶皮拖鞋,左臂有纹身,当地人都叫他彪哥就这这一片出没。” 彪哥,那不辽北第一狠人么? 言简意赅,尘不由得感叹“你好专业呀。” “要得。去吧,小心点。”说完便自顾自走了 跟踪这活,没点心里素质是真办不了,走第一趟还好,还算新鲜;第二趟就觉得有些厌倦,还有些不得劲;同样的风景连续看上三遍,只感觉所有的路人都在盯着自己看,好像自己成了犯人。 在尘和自己的心里做斗争时,手机响了,另一头的大张伟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门口有灰色垃圾桶的楼房,四楼。电话摇人。” “什么情况?”汇报完领导的尘蹑手蹑脚的走过来,大张伟和钢盔蹲在两一间房中间。 “就是那个。”大张伟手指着前边的门“应该有枪。” “咱就这么盯着?” “不然呢?” “万一他们出来了我们跑都没地方。” “去楼道口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钢盔却猛然站了起来。在两人的目光中径直走向了那扇门。 叩叩。 “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出来投降。”钢盔,不,钢哥,就么沉着的说着。 ?? 下一刻门咔哒一声向外打开,打开的门正好隔住二人与钢盔。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在楼道回响,钢盔也在冲击力下靠在了对面的门上,像是被截断线的木偶般垂下头,门被再次关上。 ???!!! 霰弹枪!出人命了!死人他俩都见过,但这么死的这辈子也就这一次。尘甚至觉得下一刻就会在哪个阴影处出现一个拿着场记板的人。 来不及多想两人下一刻已经躲到了楼道口,枪声的余音还未散尽。怎么办?也许下一秒他们就会拿着霰弹枪冲出来把我们都打成筛子。要去把钢盔的尸体拉回来么,还是先撤? “铁子。有啥招没?” 尘还真有,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从随身的腰包里掏出几张叠的整齐的黄纸,一翻手变出一只毛笔,在纸上写了起来。他可以都用胶囊变,但一方面需要耗费能量,另一方面,变出来的东西是否真的具备玄学效应也值得怀疑,索性半真半假,糊弄鬼。 刷刷写了三张,两人分别一张,另一个为备用。尘递给一脸茫然的大张伟“喏。揣兜里,别弄坏了。” “这啥呀?”大张伟看着手上的符纸,歪歪扭扭的看不出写的是什么。 “如果他们要用枪打你,你就大喊‘刀枪不入’”尘用克制的语气说着。 “铁子,这好使么?”他瞪大了眼睛。 问我?我哪知道。八百年--八百少了,一千多年前--前学的,一直也没用过,现在这情况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如果不好使,那就是你信仰力不够。” 从钢盔倒地再到两人准备撤离,前后过了不到十秒。只听到楼道里咔擦一声木头断裂的声音,尘探出头发现钢盔站了起来,地上没有一滴血。此时的他双臂卡在木门里,用力向后拉,整个门顿时被拽开,斜在半空的门框勉强与墙壁相连。 砰!!! 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打碎了钢盔身前的木门。这次尘看到了端着霰弹枪的人,快速掏出身上别着的手枪,下一刻手枪带着巨大的惯性,打在他头上,男人应声倒地。再次挨了一枪的钢盔,并没有倒下,身体晃悠了一下便冲了进去。里面顿时如放鞭炮般响成一片。 这是机会!二人快步冲向屋内,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道,男人倒在门口,屋里还剩两个毒贩,钢盔正压制住一个握着枪的强壮男人,他的背后是已经打空弹夹却还发出怪叫,木然扣动扳机的瘦弱男人。不用分配,尘的甩棍就已经打在瘦弱男人的腹部,另一边的大张伟也利落的配合着钢盔制服了壮汉。 (本章完) 第70章 是金子总会发光(五) 第70章是金子总会发光(五) “铁子,这枪里还有四发。”大张伟晃了晃刚缴获的手枪,随后扔给尘,自己则翻找其它子弹去了。 而许少楠--也就是我们的钢盔--这个用身体近距离接了霰弹枪两发的勇士,此时呆坐在地上,白色的衣服被烧成好几个洞,里面是什么样,尘没敢去撩开衣服看,值得一提的是那个西瓜头,上面明晃晃的有两个小凹洞,凹洞里当然是弹片。钢盔这个名字就算是诞生了。 “霰弹枪的子弹在哪?”大张伟对着唯一还清醒的毒贩喊道。 这毒贩也是想通了,我们不敢杀他们,眼睛一闭也不吱声,更不反抗。开摆! 大张伟抡起拳头就要打。 “住手!”门口响起了一声命令。 两人同时向门口看去,尘的头嗡一下就大了,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阴郁的男人,就暂且叫他“蛇”吧。这四个人的存在就像是电视节目的广告,明知道无法避免,却还是很难适应。 这老兄就这么带着三个小弟,沐浴在尘和大张伟复杂的眼神下,牛哄哄得走进屋里,站定,4位帅小伙一改前几日的狼狈,一身干净的新衣服,同时手里都拿着手枪。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男人颐指气使的对着三人说。他的用词还算客气,眼神中却是毫不隐藏的轻蔑。 唉晦气。尘无奈地叹口气。 “什么玩应?”大张伟梗着脖子看向这条“蛇”。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动作,男人对身后的人比个手势“把人带走!” “这是我们拼命抓住的人,你说带走就要带走呐?”依旧是哪个质疑全世界的预感。 男人像一条毒蛇一样盯着大张伟,保持着颐指气使态度,的一字一顿地对着三人“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尘倒没什么气,赚钱嘛,不寒碜,没搭理他,准备喊起钢盔离开这里。 大张伟当时就急了“我爱你!小可爱!!!(柱子哥的素质三连,懂得都懂)你再跟我这逼逼赖赖的,我tm整死你!”说罢便弯下腰放低重心向前冲,将近两米的个头像一辆坦克般逼近四人。 唉,哎!唉!!! 尘怪叫一声就从背后搂住了大张伟的脖子,后者被迫放慢了速度,完全不理尘,只用一只手牵住尘胳膊,留有呼吸的空间。 尘根本拦不住,但没法,为了工作也点拦。只能一边劝大张伟一边劝对面。 “好哥哥冷静。小孩子不懂事,瞎说着玩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赚钱,不寒碜!” “寒碜,很tm寒碜。”大张伟用余光看着尘,随后视线一转,“你别拦着我!今天非点收拾他!”大张伟的语气不容置疑。 对面四个人也不走就在那等着,跟个木头似的。 “哈,几个怪胎跟条疯狗一样,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带走!”此时的“蛇”还在持续输出,尘真的搞不懂是怎么想的。 快想办法!尘大脑中的各个神经元快速地传递着信号,极速流窜的电信号不知一路上烧毁了多少脑细胞。 超载着单核猪的尘只听背后一声爆喝。 “飒!你个老bk!我操哔-------!(脏话消音) 完了! 尘心里能没有气么,他也知道对面故意挑事。问题是这是他们的头一次行动,在这就起冲突以后怎么办。给领导添麻烦倒无所谓,主要是钱的问题,还有结下仇不被其他部门挤兑死? 可是面对此情此景,明知结局不可避免的尘也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索性心一横,手一松,不管了! 干干干!!! 解开了束缚的大张伟大跨一步就已经到了四人身前,为首的“蛇”几乎是瞬间掏出了早就解开保险的手枪。 “刀!枪!不!入!!!!”大张伟咆哮着。 砰!砰!砰! 十几秒后。 三个小弟如烂泥一般躺在地上,他们都获得了婴儿般的睡眠。大张伟跨骑在仰面倒地的“蛇”身上,一手拽着衣服,一手握着拳头。“蛇”的两只手各被尘和钢盔分别按住 “服不服!”大张伟对他咆哮着。 这男人不光能装,倒也是有几分血性,咬着后槽牙“不服!” 一拳下去,“服不服!!”大张伟打的位置倒也是有技术。 “不服!!”鼻血像小溪般流淌。 又一拳“服不服!!!” “不服!!” 他挨了好几拳显然也是有些“困倦”了,大口喘着粗气,挺起头对着三人声嘶力竭地: “你,们,就,是,整,个,内,线,最,大,的,垃,圾,堆!!!” 眼睛一翻便昏了过去。 大张伟不可思议地看着瞬间昏过去的“蛇”,他下手可太有数了,这力道绝对打不昏。明白后索性借坡下驴,就这么站起身“走吧。回去了。”走到门口捡起那把霰弹枪。 回到修道院,三人径直被领导撞到,领导还是那个扑克脸,机械的语调“你们三人不仅试图抢工,还导致保护你们的内线人员受了严重的伤。那可是上面重点培养的对象。” “就他们那几个人还重点培养呐?我一手能打俩。”大张伟气不过说了一句。 “经过上级核实,你们不具备协助调查的能力,即刻取消你们的协助资格。” “没有尘,几天前他们就死了!还救我们呢,没了我们那块烂摊子谁能支起来?!” “他们不仅立了大功,还因救你们而负伤,所以特意安排他们全权负责这个区域。” 霰弹枪的声音仿佛还在尘的耳边回响,不由得笑了“挺好,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综上,你们所有人的本月绩效全都变成最低。”领导直接了当的说完就走了。 “啊?我们还有绩效呢?”尘和大张伟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还好只扣绩效,装修等还是给报销的。 “你们几个了得嘛。我听领导的电话那边嚷的好大声噻。”千娇显得无所谓,一旁的白琢玉也没吱声。 “打的好。一旦有机会,一直最低绩效我都干。”小张伟毫不掩饰的笑着。 一语成谶。在又历经了搬家、装修、内线巡查等等一系列事件。终于到了第二个月的发薪日,山重山的所有人依旧是最低绩效。 “不是。”尘坐在蓝色的沙发椅上盯着自己的工资条,“上个月的事不已经了了么,还那拥护啥扣我们绩效啊?” “拥护他们傻逼。”领导接道。 尘以为是自己乱说话让领导生气了,抬起头看向领导。他还是那副扑克脸,眼神中纯粹的情感波动让尘明白了:领导说的是真心话。 至此尘想明白了。其他人眼中,山重山在内线的定位就是个为他们缓解压力的冤种部门。 想让我们当冤种,多新鲜呢? 不服就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