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对我纠缠不休》 第1章新婚夜 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男人赤裸着身躯站在喷头下,水缓缓从他腹部蜿蜒而下,流入倒三角之下。 卧室里。 墙头挂着结婚照,男人俊美,面容冷峻,淡漠,女人唇角微勾,冲着镜头眉眼带笑,美艳动人。 如同一对神仙眷侣。 乔颜脸颊倒红,她微微低垂着眼眸,面容紧张的抓着旗袍。 一双灿若繁星般的眼眸似有若无的往浴室里看,期待而羞涩。 浴室门打开,男人围着浴巾赤裸着上身从里面走了出来,忽然,他脚步顿住,脸色微沉。 “你怎么在这里?”男人看清楚床上坐着的人儿,顿时微微拧起了眉。 乔颜脸颊微微泛红,抬起一双灿若繁星的眼眸亮亮的看着他,佯装淡定道:“这是我们的婚房。” 男人闻言嗤笑一声,那双凤眸夹着冷光:“我可没打算碰你。” 乔颜脸上的笑容的淡了几分,她看着厉景行,抿唇:“厉景行,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我不住这里,能去哪?” 男人走过来,她望着那张令她魂牵梦绕的脸,逐步的向她靠近,心脏砰砰的不规律的跳着。 这是乔颜喜欢的男人,今天,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他了。 男人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颌,面容冷峻,眼神讥讽更是冷漠:“乔颜,你逼我娶你的时候,就该想到我不会碰你。” 他厌烦的收回手,男人眼神凉薄:“你想要在外面找也行,但别让我知道。” 他嫌恶心。 男人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冷若冰霜:“有了就回来告诉我,我们提前结束这段婚姻。” 乔颜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这冷漠绝情的男人。 新婚夜,他居然让自己的老婆出去找别的男人? 厉景行坐在床前翘着腿,他指尖捏着烟,烟雾缭绕中显得他冷峻的面容越发的凉薄。 乔颜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指尖颤抖,骨节泛白,低头一瞬,眼眶微微泛了红。 她站起身,抓住抱枕一把丢到男人身上,眼睛泛红,声音发颤:“厉景行,你给我滚!” 厉景行伸手挡住砸过来的抱枕,看着乔颜,眼神凉薄,一字一句的开口:“乔颜,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 “你最好永远不要后悔。” 那一霎那,仿佛有细长绵密的针扎进了乔颜的心里,锥心的痛,痛的她浑身痉挛。 他就是如此冷血无情。 乔颜眼眶酸涩,她一眨眼,长长的睫毛微颤,滚烫的泪水就从眼睛里掉了下去。 男人丢下这两句话后,换了一身衣服,就起身离开了卧室,独自留下乔颜一个人在婚房。 在关门那一霎那,房间里传来了女孩压抑而破碎的哭声,缓缓的流入他的耳中。 厉景行脚步微顿,薄唇微抿,眉心紧紧锁紧,有股烦闷从胸口蔓延到身体各个角落,太阳穴一阵一阵地惊跳。 男人停留片刻,还是面色冷峻的抬脚离开了。 他心烦意躁的扯了扯领带,拿起手机给纪宴之打了个电话过去:“出来喝酒!” “厉景行?你疯了?”纪宴之咆哮一声:“你特么今天结婚啊,你有病吧?” “嗷,宝贝,轻点咬。” 电话那端男人微微喘息着,厉景行脸色微黑:“滚出来,快点!” 他脸色阴沉的挂了电话,抬脚往外走,拿着车钥匙开车。 男人微微抬头一瞬,看见新房卧室的灯还在开着,窗户上一个传统的囍字贴着。 他的车子停在楼下,男人坐在车里,俊美的面容隐在黑暗中,让人猜不透他心底想法,手微微伸向窗外,风吹过他碎落的发带了几分冷洌。 男人指尖捏着猩红的烟头,一阵白色的烟圈漂浮着,朦胧的夜晚将他俊美的容颜展现的格外的凉薄绝情。 男人烟抽的差不多了,抬头往上看了良久,神色晦暗,开车离开。 纪宴之一顿收拾好开车赶到酒吧,就看见桌子上堆满了酒,他一阵咂舌不敢置信。 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探男人的额头:“你真的没疯?” 纪宴之此时此地踏进包厢,看见这场景,都有些心虚:“不是吧,你今天新婚日,你不抱着老婆洞房?” 他瞪大双眼:“新婚夜,你跟我过?” “你忍心丢下这么娇滴滴的美人不要,叫我大半夜出来喝酒?” 他想到那朵暴躁的小辣椒,胆战心惊:“我怕你老婆弄死我。” 男人坐在沙发上,眸色晦暗不明:“别在我面前提她。” 纪宴之听到这话沉默着坐在沙发上,京市谁人不知道,厉景行为了养父季家不破产,当了乔家的上门女婿。 这对男人来说,挺耻辱的。 “这小姑娘气性大,她要是看见你在这,得把房子都拆了。” 纪宴之抬眼望着厉景行:“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那丫头身材挺火辣的,有钱也漂亮,要不,你就从了她?” 厉景行抬眸斜了男人一眼,他靠在沙发上,黑眸漆黑如墨,凉薄的脸庞上没什么表情,让人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绪。 酒吧里很是喧嚣,灯光五光十射的打着,笼着一股暧昧的氛围。 新婚夜,厉景行在酒吧喝的酩酊大醉,最后还是乔颜一脸杀气腾腾的赶去了酒吧将他带回家。 两年后。 第2章你就是某个开关没打开 时间流逝,白云苍狗,无数事物化为一缕烟消失在时间深处。 结婚两年,她还是个处。 男人刚回家,一道身影就扑进了他怀里,她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像小狗狗一样用鼻子使劲嗅,不满的蹙眉。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她抬手摸了摸厉景行的脸,笑着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不喜欢,乖,去洗掉。” 他的眼神凉薄,盯着她看了良久,那眼神很冷,令人发怵窒息。 乔颜却不怕他,缠着他,在厉景行的脸颊上贴脸使劲蹭了蹭,抱住他的腰声音娇软的诱哄着:“宝宝,听话。” 男人神情松动:“嗯。” 乔颜坐在椅子上,双手在桌子前托着下巴,唇角上翘着,赏心悦目的看着男人的宽肩窄腰,厚实的胸膛,笔直的大长腿。 厉景行洗完澡出来,他拿着毛巾擦头发,抬眸就看见了床上宛如妖精似的乔颜。 女人穿着红色纱裙透明的情趣睡衣,那点清凉的布料穿跟没穿一样,近乎赤裸。 她眼神妩媚直勾勾的躺在床上盯着他看,唇角上翘,眼尾上挑。 女人胸前聚拢,视觉效果冲击又诱惑,裙子被她撩到臀部,性感的黑丝内裤若隐若现,挑逗又色情。 女人面容绝美,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背部、胸前,凭添几分风情,妖娆的冲他招手:“老公~” 那声音娇软魅惑,美人从头发丝到足尖、身段优美,声音嗲嗲的,带着股小奶音,都十分符合他的口味。 厉景行擦手的东西微顿,眼神幽深的看了她一眼,走过去,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睥着她。 乔颜第一次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出来,穿成这样勾引他,小脸爆红,耳朵都红的滴血了。 她被厉景行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盯着看,脸禁不住火烧火燎了起来,觉得很是羞耻。 厉景行要是这都能忍住,那他就不是男人。 然而…… 厉景行弯腰,抬手拉扯过被子将她包裹严实,将乔颜随手一卷裹成了蝉蛹,男人声音冷洌:“别感冒了。” 乔颜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浑身僵硬住,如遭雷劈。 她低吼了一声:“厉景行!你还是不是男人!” 女人见他要走,红着眼眶,不甘心的猛的扑起圈住他的脖子,“咔哒”一声,男人的手铐在了床上。 乔颜直接骑在他的身上对他上下其手,小脸凶神恶煞的:“不许走!” 厉景行被铐在床上,那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让他下意识弓起腰,磁性的嗓音压得低低的声音,带点恼怒: “乔颜,住手!” 男人剑眉微拧,脸上是一片清心寡欲,训斥道:“松开。” 她双手双脚缠着他,眨巴着双眼,涨红着脸,骑在厉景行的身上:“我不!” 乔颜颤抖着小手,涨红着脸,伸手着急忙慌的去解他的皮带:“你让我验验货。” “我就放你走。” 她柔软的身躯贴在他身上,在他身上扭动来扭动去,让厉景行的脊背一僵,泛起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从后腰一路蹿上后背,直达喉咙眼。 男人额角筋微突,眼神隐忍而克制,呼吸都粗重了两分。 “咔哒”一声,手铐被男人轻而易举的解开拧断了。 “我今天晚上去客房睡。”厉景行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就迈着大长腿匆匆忙忙的往外走。 男人背影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乔颜望着男人挺拔冷漠的背影,心一瞬间冷了个彻底。 她使出浑身解数本领,也没能勾引到厉景行。 这让她很挫败。 她妥妥的这么个大美女,都脱成这样了,厉景行还能像和尚一样,无动于衷。 他不是柳下惠,他是阳痿! 乔颜没好气的踹了几脚被子,踢开后蒙头就睡。 她14岁遇见了16岁的厉景行。 乔颜从小众星捧月,娇生惯养着长大,她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见到厉景行的第一眼,她就爱上了,仿佛魔怔了一样。 她对他一见钟情。 有一阵子迷他,迷的在梦里全是厉景行。 少年穿着一身白衬衫,搭着一件校服外套,长着一张精致极具蛊惑人心的漂亮脸蛋,只是回眸冲她淡淡一笑,少女就彻底沦陷了。 他是季家养子,十四岁从孤儿院被带回季家。 明明是个养子,浑身的气质却像个贵公子,天生的少爷, 在高中的时候,厉景行跟季棠情投意合,郎才女貌,出双入对,学校里传他们两人谈恋爱传的沸沸扬扬。 他们公开在一起那晚,乔颜躲在被窝里哭的肝肠寸断,为自己的早恋夭折默哀,悲伤。 厉景行跟季棠高考结束后,这段恋情就被揭开,季棠被强行送出国,这段感情被季家斩断。 一个季家大小姐,一个只是季家养子,身份不匹配,季家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乔颜跟厉景行上了同一所大学,他大学期间没有交一个女朋友,是京大的校草。 熟悉的人都以为,厉景行是在等季棠回国。 乔颜觉得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她想乘虚而入,在季棠没回国的时候拿下他,于是开始猛烈的追求厉景行。 厉景行对她始终无动于衷,高冷的如同禁欲的神。 直到季家破产,走投无路求上她家,乔家是京市首富,乔颜是乔家的大小姐。 乔颜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她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他。 她要厉景行。 她提出来的唯一要求就是逼心高气傲,年少轻狂的厉景行娶她。 她得偿所愿的得到了他。 第3章他喜欢跟她亲嘴 如今,两人结婚快两年了,还是什么都没突破。 季棠回国了,乔颜刚知道,她就打算强上了厉景行,把他勾上床。 可厉景行还是不打算碰她。 她想这么多年,是块冷硬的石头也该捂热了。 七年,她喜欢厉景行喜欢了整整七年。 翌日清晨。 乔颜起床的时候厉景行已经去公司,接下来一整个星期都没看到他的人。 在她生日的这一天,乔颜坐不住去公司找厉景行。 乔颜站在门口,望见桌前正认真工作的男人,她脱掉高跟鞋,踮起脚尖进门,直接跳到男人怀里。 女人圈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身上笑着仰头看他:“有没有想我?” 男人眉头微皱:“咋咋呼呼的。” 她乐呵呵的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景行。”一道熟悉柔弱的女人声音叫着厉景行的名字。 那声音如同跗骨之蛆,令乔颜整个人僵硬在了厉景行怀里。 她在男人怀里慢慢的抬起头,一眼就看见坐在对面沙发上穿着一身白裙清纯楚楚可怜的季棠,她的身体一寸一寸的寒冷了下去。 “她为什么会在你的办公室?”乔颜浑身竖起了尖锐的利爪,声音尖锐,冷冷的质问着厉景行。 乔颜眼眸微眯,一眼就看见了戴在季棠脖子上的项链,她脸色大变,起身径直走过去一把粗暴的扯掉女人脖子上那条项链。 她看着厉景行双眸猩红,脸色骤冷:“你把这条项链送她了?” 她以为,厉景行是为自己买的。 季棠惊呼一声,她痛的用双手捂住脖子,双眼含泪,眼眶红通通的看着乔颜,身子瑟瑟发抖,似乎很是怕她。 乔颜在学校里就很不好招惹,是个狠辣的角色,打架飙车旷课,是一群大姐大的头儿,又是首富的千金,谁也不敢惹她。 女人脸色苍白如同一朵柔弱的小白花,在风中摇曳,仿佛下一刻就能倒地。 厉景行望着季棠脖颈上清晰的红痕,眸子冷沉了下来,脸色寒凉,低声警告:“乔颜!” 乔颜站在原地不动,抿紧唇,直愣愣的看着男人冷漠凉薄的脸庞。 她捏住那条项链手指都在发颤,心脏处传来了密密麻麻的痛感,一阵一阵的钝痛似乎要穿透了她的心脏,将她凌迟一般。 乔颜指节捏的泛白,她双眸泛红,盯着男人那张俊美的脸,极力压抑着情绪,低吼了出来:“我要离婚!” 喜欢一个人她用了七年,决定不要他的那一刻,不是很突然,是慢慢积累起来的失望和无力。 她在厉景行心里永远比不上季棠。 刹那,心脏仿佛被焦灼,被架在火上烤,痛的让人想落泪。 厉景行烦躁的蹙眉,他坐在桌前戴着金丝眼镜缓缓抬起头,神情寡淡凉薄:“想要买什么项链?” 他是不是笃定了,她不会离开他? 乔颜眼睛里沁出泪,小脸染上一层薄怒:“滚!你跟你的臭项链过一辈子去吧!” 乔颜高傲又不失气势的瞪了季棠一眼,将那条项链恶狠狠的丢进垃圾桶里。 她弯腰穿鞋,拿着包包,心高气傲,满脸怒容的踩着高跟鞋从厉景行的办公室走了出去。 出门一瞬,她的眼睛就红了。 现在正主回来了,他的白月光回国了。 厉景行为她守身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心尖尖上的人回国,他可算得偿所愿了。 两人藕断丝连,这次没有了任何人的阻拦,她这个跳梁小丑,恶毒女终于要下台了。 —— 喜欢的宝贝可以加个书架,笔芯~ 第4章他绝不会爱上乔颜! 如今的厉景行早已经不是七年前稚嫩没有权势,可以任人摆布的少年。 他如今是京市新贵,在京市呼风唤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人人见他都得称呼一声厉少。 就是当初的京市首富乔家,也比不上。 现在不离婚,厉景行迟早给她戴一顶绿帽子,让她头顶上长满草。 回到家,乔颜就让律师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直接给厉景行发了过去。 听到律师说,厉景行什么也没问,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拿笔毫不犹豫的签下离婚协议书。 他的决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而那一刻,乔颜的心像窟窿一样破了个大洞。 原来,他从未爱过她。 厉景行估计等这一天,都得很久了,等她受够了主动提出离婚。 乔颜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脏像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抓住,蜷缩的痛,痛彻心扉,痛的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她真像个跳梁小丑。 这么多年,她追在厉景行身后,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他亲睐一眼。 她长得这么漂亮,她以为他迟早会为自己沦陷心动。 可到头来,还是给她人做了嫁衣。 她在厉景行身上消磨了七年时光,犯贱似的在一堆残渣中寻找一点安慰,可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这么多年在她头顶上始终悬挂着一把剑,季棠像个定时炸弹一样让她提心吊胆,如今,这把剑终于落下来了。 乔颜这么多年都在阻止他们见面,不择手段的想要把厉景行归为自己的所有物,可她还是输了。 律师观察着乔颜的脸色,京市都知道,这位富家千金为了一个男人做了很多疯狂的事情,如今,却要主动提离婚。 简直匪夷所思。 律师说:“大小姐,厉先生他签字了。” 乔颜接过那份离婚协议书,手指微颤,脸色泛冷:“出去吧。” 等律师走后,乔颜坐在冰冷的客厅里打开电视,今天晚上厉景行没有按时回家。 乔颜打开电视,电视机播放着的新闻是厉景行在陪季棠用餐,男人面容矜贵,西装革履,眸色温柔。 新闻上写的是乔家首富千金婚变,老公出轨陪回国的白月光。 看着那温馨的一幕,乔颜心口传来一阵撕裂的痛。 她拿着遥控器跳台,好像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一样,不管她怎么按,遥控器始终不听她的话,她终于忍不住颤抖着手崩溃大哭。 这时乔颜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那端传来了乔心的无助的哭声:“姐,姐你快来医院,爸妈出车祸了。” 乔颜脸色骤然变白,她连忙擦掉眼泪,慌乱无措的开车去了医院。 医院走廊里,才17岁的乔心裙子上全是血,她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 她脸色发白,看见乔颜走了过来宛如抓住了救星。 她扑到乔颜怀里崩溃大哭了起来:“姐,你终于来了。” 乔颜唇发白,强行镇定了下来:“怎么回事?” 乔心哭道:“爸妈看到姐夫的新闻了。” 第5章你让我验验货 “赶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 她眼睛红通通的看着乔颜:“姐,姐夫真的出轨了吗?” 乔颜脸色发白:“我跟他离婚了。” 乔心看着乔颜苍白的脸色,她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伸手小心翼翼的抱住了乔颜:“没事的姐,你还有我们。” 乔颜眼睛泛红,她紧紧的抱住了乔心,声音哽咽:“嗯。” 两人坐在走廊椅子上等手术结束,乔颜抱住乔心拍了拍她的背,乔心和一岁的乔宴都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 “乔心,你先回家,姐在这等就行了。” 乔心倔犟的摇头:“我要跟姐姐一起等。” 急救室的门开了。 医生走了出来,他望着乔颜说道:“抱歉,乔小姐,车祸发生的太严重,乔夫人目前还在昏迷,乔先生成了植物人,我们已经尽力了。” 乔颜身子支撑不住的摇摇欲坠,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医生,喃喃道:“医生,你是不是说错了?” 医生叹了一口气:“抱歉,乔小姐,我们已经尽力。” 旁边的乔心听到这话,她捂住心脏直接倒了下去,乔颜脸色大变: “乔心!” 短短一个月,乔家董事长出了车祸,乔父成为了植物人,乔母还在重症室。 乔家大小姐引狼入室,乔家女婿狼子野心,步步为谋,趁火打劫,联合外人趁虚而入吞并乔氏集团。 乔氏集团一夜之间易了主,乔家顷刻间破产。 乔家姐弟三人被赶出乔家,京市首富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一道闪电降落,天空被一道光撕裂,骤然一片白,紧接着是一连串的闷雷,闷雷过后,铜钱大的雨点,铺天盖地似的洒下来,砸在地上。 别墅栏杆外。 乔颜浑身湿漉漉的,她披头散发浑身狼狈的抓住栏杆,双目赤红的冲里面怒吼:“厉景行,你出来!出来啊!!” 不管她怎么怒吼,男人始终不出来见她一面。 男人打着一把黑柄大伞现身,黑色的皮鞋带着湿漉的水,他一身黑衣黑裤,容貌妖魅,面如罗煞。 乔颜双目猩红,颤抖着声音质问他:“为什么?” 她低吼发狂般抓住铁栏杆质问他:“我爸妈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乔父对厉景行很看重,乔家两个女儿,小儿子太小不成气候,他甚至打算彻底把公司交给厉景行打理。 男人漆黑的眸子划过一抹阴冷的笑,他弯唇,手拿着黑伞站在她面前,声音怪异:“对我好?” 这一切好的前提,就是给乔颜当工具人使用,为了乔家利益。 男人眼眸中带着一些寒洌,眸底戾气横生:“乔颜,或许你该去问问你父亲,12年前他都做了些什么。” 乔颜眼神流露出一些茫然,12年前她才10岁。 乔颜心底微颤:“什么意思?” 厉景行眼神弥漫着浓烈的冷意:“12年前,我母亲死了,你父亲和姑姑功不可没,乔颜,你们乔家人都是一样的恶毒。” 12年前,乔颜的姑姑乔云漫迷恋上了一个很有钱的男人,做了他的三,乔家岌岌可危,资金断裂,乔颜的父亲和她的姑姑为了上位,得到男人更多的资源,逼死了男人的原配老婆。 死的是厉景行的亲生母亲。 乔家的财产,一大半是踩在他亲生母亲的血溅踏上去的。 乔颜听完厉景行的话,她怔忡了许久,不敢相信她向来德高望重、和蔼可亲的父亲,是厉景行嘴里的那个人。 乔颜双眸猩红的望着他低吼:“不可能,你撒谎!” 她手指不停的颤抖着,心莫名的慌乱了起来:“我爸不是那样的人。” 厉景行抬手掐住她的脸,脸上布满了戾气,眼神阴骘:“你父亲就是个虚伪阴险的小人。” 厉景行低眸看她,面色温润,温柔的冲她笑:“乔颜,你当初逼我娶你的时候,我说过什么?” 乔颜浑身僵硬住,她无力颓废的跌倒在地,双目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温柔的男人。 他说,乔颜,你将来最好不要后悔。 是她引狼入室,害了全家。 厉景行甩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脸冷漠的递给她一份新的离婚协议书:“签了它,我会给你笔钱支付医疗费。” 他温柔的笑低声警告:“乔乔,你知道的,我心狠手辣起来,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乔颜抬眸望着面前的男人,男人眼底满眼都是疏离和冷漠,带着一丝厌恶。 第6章我要离婚! 乔颜脸色惨白,她手抖的厉害,眼神悲恸,心被一只手撕开了大大的口子,痉挛的痛。 他打着伞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她,矜贵又无情,眼神凉薄:“想想你的家人。” 旁边厉一打着伞递了笔上去:“乔小姐,签了吧,你知道我家主子的手段。” “你爸还在医院,你也不想他被丢出去吧?” 厉一温和的笑:“这要是你弟弟妹妹一不小心又出了点什么事。” 他分明是在笑,却令人寒凉,赤裸裸的威胁。 乔颜眼睛血红,颤抖着手接过笔,雨还在下,她浑身已经湿透,心却比身子更寒冷,她哆嗦着一笔一画的签下了净身出户的协议。 厉一等她签完,唇角微勾,小心翼翼的护着那份自家少爷恢复自由身的离婚协议书,生怕它打湿。 他们家金尊玉贵的大少爷,可不是一个小小乔家女就能匹配的。 现在,他们家少爷终于可以摆脱这女人的纠缠,恢复自由之身了。 乔颜望着男人冷漠矜贵的背影,发抖的手握成拳,眼睛血红一片充斥着恨意和悔恨的泪水:“厉景行,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遇见你。” 她错了,也真的后悔了。 成长的代价太沉痛了。 男人手指节捏着伞柄泛白,打着伞转身,面如寒霜,冷戾一笑:“乔颜,滚出我的世界。” 他满眼厌恶的看着她:“再让我遇见你,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雨下的很大,厉一恭敬的守候在门口:“主子,她离开了。” 男人眼眸漆黑的坐在椅子上,拿着笔的手微顿,声音冷漠:“以后她的事情,不用再来告诉我。” “是。” 厉一恭敬的问道:“主子,回本家吗?先生派人来催了。” 他见男人脸色发寒,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先生说,您玩够了就回去。” 先生,是厉景行的亲生父亲,厉景行是男人原配所生,厉家长子,厉家大少爷在一次刺杀中消失。 厉家,那是真真正正的名门望族,m国财阀,全球首富排行榜前五名。 乔家在厉家面前,不值一提。 男人眼底透着深深的厌恶:“让他们滚。” “是。” 落地窗前,男人宽肩窄腰,黑色丝绸睡袍松垮的披在身上,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在窗前。 他眼神漆黑幽深,手中握着一杯红酒摇晃着,修长指骨捏紧酒杯,微仰头,喉结性感,将酒液一滴不落的吞进腹中。 男人眼神冷漠的注视着楼下那道背影离开。 夜深人静。 男人忙完工作回到房间洗漱,眼神下意识的扫向床上:“乔” 一个字从喉咙里流出,顷刻间停顿,时间在蔓延。 卧室里寂静的落针可闻,而某个吵闹的人,似乎已经被他赶了出去。 男人忽略掉心口处涌上来的涩感,他面无表情的从衣柜里拿出睡衣,睡衣是黑色丝绸的,乔颜亲手给他挑的。 她喜欢看他穿的漂漂亮亮的样子。 旁边是一件粉红色的戴着兔耳朵的睡衣,乔颜总喜欢穿着这件睡衣,在他书房里蹦蹦跳跳,坐在厉景行腿上缠着他。 他眸子微沉,胸口莫名涌上一股强烈的刺痛和不舒服感。 男人脸色泛着寒凉:“管家。” “主子。” 男人冷冷开口道:“将这些东西都丢出去。” 昔日繁华大厦顷刻间覆灭,乔家千金大小姐沦为了丧家之犬,落水狗。 或许,这就是报应。 她拆散厉景行和季棠的报应。 她后悔了,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再也不会招惹上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他对她太狠,蛰伏两年,步步为谋,勾结外人几乎将她一击致命。 短短一年的时间,乔颜变卖了自己所有的东西,被赶出别墅住进了地下室,乔母带着小孩住在乡下老房子。 她一天打四份工全都打到了付医疗费的卡上,还有一些给了她母亲做生活费,手里一分钱都掏不出来了。 乔心和乔宴的手术费,爸爸的护理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医院给她打来了电话,冷冰冰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乔小姐,您已经拖欠两个月的护理费了,再不交,我们可能得赶你父亲出去。” 乔颜心底苦涩:“能不能再拖延一下,我一定会交的。” “这话,也是院长的意思。” 院长,也曾经是乔父的故交。 乔颜握紧了手机,声音沙哑:“好,我会尽快赚钱的。” 挂完电话,她靠在墙壁上喘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的液体。 只觉得深深的无力,乔家落败,都是人走茶凉。 同事在里面叫她:“乔颜,该你上了!” “嗯,来了。” 乔颜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努力的露出了一抹微笑,挺直了腰板,穿着车模的白色礼服,踩着高跟鞋继续工作。 乔颜做完最后一份兼职回到地下室,住的地方是四人寝,上下床,公共浴室,这是她能住到最便宜的房子。 她走进房间,外间不时传来一阵细碎的议论声:“她怎么又这么晚才回来?” “该不会去卖了吧?” “别胡说,人家长这么漂亮,真要去卖,没钱?还跟我们挤地下室?” 卖? 乔颜顿住脚步,她眸子微动,转身披着衣服走了出去,她一路走到了天上人间楼下。 天上人间,京市最有名的娱乐场所,多少富家子弟来这一掷千金,挥霍无度。 曾经,乔颜也是这里的贵客。 此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从乔颜身后开过。 厉景行视线一顿,漆黑眼眸深邃,连忙吩咐道:“停下。” 厉一连忙踩刹车:“主子,怎么了?” 厉景行心绪恍惚的回头看去,眉头紧蹙,宽倘的大街两旁人来人往,那道熟悉的背影消失不见。 难道刚才是他眼花了? 一年,整整一年,厉景行没有再见到过乔颜。 家里女人的东西早被他丢了,他看见厌烦,这个人消失一年了,还是阴魂不散的在他心里环绕,扰乱他的情绪。 男人收回视线,闭了闭眼,凉薄的眉眼带了一些烦躁,他冷声道:“没事。” 他死死的压住心底翻涌上来的繁杂思绪,抬手揉了揉眉心,脸上的表情冷洌又绝情。 乔颜走进去找到了前台工作人员,她脸上带着笑:“麻烦告诉翘翘姐,就说乔颜找她。” 前台小哥看见她这张脸怔愣了一瞬,然后打了个电话,挂断电话他交给乔颜一张卡,说道:“翘翘姐在六楼等你。” 乔颜拿了卡,说了一声:“谢谢。” 她刷卡坐电梯一路到了六楼,找到房间按了门铃,包厢里坐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女人大概二十六岁的年纪,容貌姣好。 楚翘坐在沙发上指尖掐着一根猩红的女士烟,看见乔颜进来,半眯着眼,殷红的唇吐出了一层薄薄的雾雾。 第7章乔颜从他的世界消失了 她旁边坐个年轻帅气的男人,抬手在给她捏肩,看见乔颜进来,抬眼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她那张脸上愣了愣。 “出去。”女人弹掉烟灰,冷漠的开始赶人。 门关上,乔颜站到了女人面前,楚翘开始打量着乔颜,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眼底来了兴趣:“乔小姐找我什么事?” 乔颜对上女人的视线,她乖巧的露出一抹甜美的笑:“翘翘姐,我想赚钱。” “你看我值多少钱?” 楚翘眼睛微眯,乔家的事情整个京市都传开了,昔日这个骄傲明艳动人的千金大小姐,被自己的前夫联合外人一起设计到净身出户。 楚翘开始审视着乔颜:“认真的?” “我需要钱。” 乔颜脸上展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我的初夜大概能拍多少钱?” 女人听到这话,抽烟的手微顿,她看着乔颜震惊和难以置信:“你还是处?” 随即,她皱眉,凉凉的冷笑:“乔小姐,你可是结过两年婚的人。” “骗人也要打草稿。” 乔颜一脸乖巧,面不改色的说:“厉景行阳痿,他没有碰过我。” “这事,还是我给他保密的。” 女人听到这惊天秘闻,一阵骇然,被她这话惊的咳出了声:“咳咳咳……” 她仿佛窥探到了惊天大新闻,瞪大双眼:“厉景行不行?” 乔颜点头,理直气壮道:“嗯!” 楚翘望着乔颜这张皮囊,比她手底下管理的几个貌美如花的顶梁柱都要出挑。 去医院检查过后,医院开的验证单证明了乔颜确实还是处女。 厉景行结婚两年都没碰她,看来,那方面是真的有毛病。 楚翘打量着乔颜这张脸,当初京市有一个传闻,天上人间不及乔家女一展红颜。 乔颜是被冠上了京市第一美人的称号。 女人有三分像她,就已经是人间绝色。 京城首富之女,如今的落魄千金,这张王牌打出去,天上人间又得火热起来。 楚翘在这一行待久了,知道如何营销一个女人的美貌,如何搞噱头吸引有钱金主的眼球。 包厢里,纪宴之姗姗来迟,他搂住怀里的女人坐在沙发上,眼神挑向旁边的男人:“京市如今有个绯闻,传闻你那方面不行,阳痿。” 他眨巴着眼睛,不怕死的往男人下半身扫去:“阿景,真的假的?” “噗” 包厢里众人直接喷出了水,吓得大气不敢出。 男人坐在隐秘角落,轮廓深邃,俊美异常,如上帝最溺爱的宠儿,菲薄的唇角凉薄,贵气逼人。 厉景行握住杯子的手指节捏的泛白,偏头看他,眼底杀气腾腾:“你听谁说的?” “你前妻。” 厉景行手微顿,顿时整张俊脸黑如锅底。 纪宴之手里握住红色的酒液一饮而尽,似笑非笑的睥了他一眼:“阿景,你该不会~” 男人冷眸扫过去,如同凌厉的箭:“闭嘴!” 纪宴之八卦心熊熊燃烧:“两年,你真能忍住没碰乔颜?” 要知道,那可是乔颜啊,京市第一美人,红颜祸水一样的女人,他之前名正言顺的老婆。 纪宴之看戏不怕死,凑在他耳边贱兮兮的说道:“我可是听说,你前妻都出来拍卖初夜了。” 厉景行眉头紧蹙,那双狭长的凤眸漆黑如墨,如同利箭一样射向纪宴之,嘴角的弧度泛着若有若无的凉意。 “她在天上人间?” “对。” 所以,他没有看错人,那个身影就是乔颜。 男人面如寒霜,提及那个女人,面前浮现出来零星两点,让他心底升腾起一股烦躁劲。 男人晚上入梦,梦境里全是女人那张楚楚可怜,眼角带泪,悲伤控诉着他的画面。 乔颜就像个阴魂不散的恶鬼一样,每天梦里都缠绕着他。 一年,整整一年,他深受其扰。 厉景行握紧茶杯,恶狠狠的说道:“以后所有关于她的事,都别说给我听。” 纪宴之观摩着厉景行的脸色,唇角微勾,一双深情的桃花眼轻佻,试探道:“既然如此,那我睡她,你不介意吧?” 第8章阔别一年,再遇,你前妻到处说你不行 纪宴之这话一出,季棠的手指拽紧了些,眼神紧张的望向厉景行。 他皮囊白净,凉薄的脸越发冷漠无情,一双薄情的红唇轻启:“随你。” 听到这话,不知为何,季棠心底莫名松了一口气。 说明景行根本就不爱,不在乎那个女人,才能轻松的说出这话。 纪宴之是京市出了名的花花大少,风流韵事不少。 他对女人的新鲜感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月。 腻了就分手。 但纪大少向来出手阔绰,分手费不是送豪车就是送房。 女人们对他都是前仆后继的,分手后也绝对不闹,乖乖走人。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毕竟前妻也是妻。 纪宴之听到这话眸子微震,他没想到厉景行居然如此轻易就舍弃了。 这男人可真是残酷无情。 既然他不知道疼爱美人,那他去疼。 毕竟,睡一个爆辣椒,他还是第一次。 纪宴之唇角微勾,松开了怀里的女人:“看来,你是真讨厌乔颜啊。” 乔颜。 这个名字阔别一年,又传入厉景行耳朵里,犹如魔音,让他心境困乱了起来。 “乔颜,你去0888号包厢,里面都是京市最尊贵的客人,你把人招待好了。”楚翘踩着高跟鞋过来吩咐道,打算让她在那群金主面前提前露露面。 0888号包厢今天来的都是京市有权有势的男人。 随意一个金主看上了乔颜,都能保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乔颜站在门外,脸色苍白。 她听到了里面男人的谈话声,那熟悉的声音让她浑身都紧绷了起来,感觉身体和肩膀都是麻木的。 男人的声线低沉,醇厚,冰冷,一如既往的冷漠不带丝毫波澜。 我睡她,你不介意吧? 随你。 随你。 “乔颜?”门外传来男人低沉的叫声。 男人一身黑衣长衣长裤,五官长得无可挑剔,身姿挺拔。 这是季家掌权人,京市最年轻的季检察长,季祈安。 门外一声乔颜响起,包厢推开,里面的人视线纷纷朝门口看了过来。 乔颜抬眸看去,一眼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厉景行,他旁边挨着坐的是穿着白裙,妆容精致的季棠。 一瞬间,乔颜产生了想要快速逃跑的冲动,想要离开这个修罗场。 前夫,和他的现任。 乔颜握紧了托盘,她抬头冲季祈安笑笑,迈着步伐走了进去。 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紧身套装裙,里面是白衬衫打底,外面是件小西装外套,腰身收拢的设计效果勾勒的女人的腰越发纤细。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利落的绑着,笔直修长的腿被黑色丝袜包裹住,精致美艳的脸庞带着疏离客气的笑。 妖艳又御,气场很强,美的惊人。 一瞬间包厢里倒抽了一口凉气,再次见到这传闻中的京市第一美人,依旧令人着迷不已。 她,越发出落的妩媚动人了。 像个勾人的尤物。 这样绝美漂亮的女人当初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个穷小子,落到个凄凉的结局。 可惜可叹。 包厢里的气氛变得很压抑冷洌,安静的可怕。 所有人同时看向了厉景行。 这位,大美女的前夫。 前夫哥面不改色的坐在椅子上,隐在暗处,俊美的脸庞表情阴晴不定,让人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纪宴之看见乔颜出场的画面,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就连呼吸都凝固了。 他下意识的去看厉景行的脸色。 阿景可是答应过他,自己睡乔颜,他不介意。 纪宴之见到阔别一年的乔颜,内心的野兽蠢蠢欲动,俊美的脸庞容光焕发,他看乔颜的眼神越发温柔了起来。 以前他多羡慕厉景行身边有这么漂亮的大美人啊,可惜,男人不要。 现在便宜他了。 厉景行斜眼看了纪宴之一眼,看见他这副猥琐的模样,只觉得讨人嫌。 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男人神色冷漠,眼神凉薄,似没有看见面前的女人,不认识一般。 季棠从乔颜进来的那一刻,浑身都散发着强烈的不安感。 她频繁的去看厉景行的脸色,男人面无表情很是冷漠,可却依旧让她手心冒汗。 一年了,景行对她没有任何表示。 乔颜的再次出现,让她恐慌到了极点,好像高中那样,只要有她出现的地方,厉景行的目光总会追随过去。 乔颜半蹲在桌前把酒上好,态度礼貌,露出了一个标准性的笑:“各位慢用。” 她笑完准备退出包厢,却被纪宴之喊住:“等等。” 乔颜转过身去,纪宴之坐在沙发上笑着示意她:“麻烦乔小姐帮我们把酒打开。” 乔颜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弯,露出一个魅惑人心的笑容出来,那张精致的脸也越发颠倒众生。 她红唇轻启,甜美一笑:“好呀。” 乔颜从容不迫的给他们开酒,脸上并没有受辱的迹象。 而她整个过程都没有瞧过角落里的厉景行一眼。 仿佛把他当成了一个陌生人一样。 厉景行面不改色的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包厢里模糊的灯光笼罩在他精致的眉眼,让男人显得越发的凉薄绝情。 两人从始至终都像个陌生人,毫不相识。 包厢里的气氛很怪异,人人噤若寒蝉,落针可闻。 只有纪宴之献殷勤献的厉害,在美人面前,当然得讨美人欢心了。 他很少主动讨好女人。 纪宴之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一杯红酒,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乔小姐,坐下来陪我喝两杯。” 乔颜唇角挂着淡淡的笑,保持良好的礼貌:“纪先生,我还有别的事。” 纪宴之不肯放人,大手一把捞住她的腰身往怀里带:“楚翘那里,我给她打电话。” 当着乔颜的面,他打通了楚翘的电话,男人声音低沉:“乔颜今晚留下来陪我。” 对面静默一瞬:“好。” 挂断电话,他冲乔颜挑眉。 厉景行的视线落在了男人搂在她腰间的那双手上,脸色越发寒凉如水 换着以前,谁敢这样调戏乔颜,脑袋都得被她开瓢。 乔颜不着痕迹的推开男人,笑着去拿桌子上的酒,顺其自然的坐在旁边沙发上。 她给自己倒满了两杯酒,诚意十足,一饮而尽。 这速度快的让纪宴之目瞪口呆。 “纪先生,喝完了,我还有事。” “诶……” 乔颜喝完两杯酒只想快速离开,不等纪宴之叫她,她直接起身。 当她正准备起身离开时,包厢里响起一阵惊呼声,一杯红酒洒在了季棠的裙子上,将她白色的裙子都染红了。 乔颜拧眉,眼神怪异的看向季棠。 “我的裙子。”季棠坐在沙发上惊呼出声。 厉景行倏然抬眸盯向乔颜的脸,包厢里的灯光晦暗不明,令男人英俊的五官上都蒙上了一层煞气,眼神阴骘狠戾。 第9章以后所有关于她的事,都别说给我听 “乔颜,一年前我怎么告诉你的?” 男人熟悉而森然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乔颜身子微僵,心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乔颜,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以为,厉景行和她,至少能好好做个陌生人。 “景行,算了。”季棠见男人站起身,迈着长腿朝着乔颜走了过去,心莫名慌乱了起来。 她一把抓住厉景行的胳膊,眼神凌厉的看向乔颜:“这里不需要你了,出去!” 乔颜讥讽的扯了扯唇角,她抬脚往外走。 身后传来了沉闷的脚步声,一股大力将她往后扯,她整个人都落在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厉景行骨节分明的手攥住她的手,将她死死的禁锢在怀里,耳畔传来男人阴冷寒凉的声音:“我让你走了吗?”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乔颜身子一颤,她在他怀里使劲的挣扎:“放开我!” 纪宴之坐在沙发上盯着那拥抱在一起的男女,眼神深邃复杂,握住红酒杯的手蓦然发紧,捏的泛白。 男人却不听,将她紧紧的箍在怀里,声音寒冷:“你把季棠裙子弄脏了,就想这么离开?” 乔颜深呼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睁开,直视着他的眼神:“你想怎样。” 刚才还像只逆来顺受的小绵羊,现在,就冲他张牙舞爪起来了。 厉景行眸色幽深,轻哂一声:“赔钱,二十万。” 那裙子顶多两万块钱,乔颜又不是不识货。 他知道她现在没钱,还喊这么高的价,摆明了不想让她好过。 乔颜倏然回头,气的头顶冒烟,讥讽一笑:“你怎么不去抢?” 厉景行唇角微勾,神色未明:“好啊。” 那他就只能抢了。 只要一想到这死女人会脱光了衣服,像勾引他一样勾引别的男人,他就怒火中烧。 乔颜这么多年围绕在他身边转,从高中到大学,到两人结婚离婚,她身边的男人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厉景行。 乔颜一怔,她还没反应过来这狗男人打算干嘛。 “啊——”乔颜整个人就被厉景行扛在了肩膀上大步往外走,惊的叫了出来。 所有人都被面前这一幕惊呆了,前一刻,还老死不相往来,丝毫没有干系的两人。 这就纠缠在一起了? 季棠脸色大变,她伸手去拽厉景行的衣角,在他身后喊了一句,接近哀求道:“景行。” 厉景行温柔的扶开她的手,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男人杠着怀里的女人,眉骨矜贵,眉眼之间笼罩着一层浓雾:“她弄脏了你的裙子,总要付出些代价。” 季棠手指攥紧,脸色发白:“不用,我没事。” 事情远远超出了她控制范围内。 不该是这样的。 她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觉得越发掌控不住面前这个男人,心底无端恐慌:“不用她赔,真的。” 景行不是最讨厌乔颜吗?为她守身如玉两年,难道不是等自己回国? 可为什么…… 为什么在面对乔颜的时候,男人情绪总是在失控边缘。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向她:“我让厉一送你回去。” 乔颜被厉景行扛在肩膀上大步流星的带着往外走,她脸色大变,怒骂道:“厉景行,你有种就放我下来!” “啪”清脆的一巴掌打到了她臀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这包厢里有太多人想看她笑话,也有当初一个圈子里的朋友,没有一个人敢帮她。 一巴掌打的乔颜面红耳赤。 乔颜气不过,抬手就去拧男人腰间的软肉,来了个180度旋转。 痛不死你! 偏偏,厉景行脸上面不改色,跟没知觉一样。 她被男人杠在肩膀上穿过大厅,她只能埋在他脖颈间装死。 她嫌丢脸。 厉景行带着乔颜上了顶楼总统套房,他一脚踹开房间门,将乔颜丢在了床上。 男人西装革履、面容矜贵的站在床上,一双宽大的手握住她赤裸的足,笑容森冷:“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 “到处说老子不行?” “我阳痿?” 男人眼眸微眯:“乔颜,惹怒我的下场你应该不会想体会。” 乔颜后退几步,梗直脖子,理直气壮冷冷的看着他:“不然呢?” 她讥讽的往他下半身扫去,冷笑:“结婚两年,老娘还是个处女!” 他挺拔身姿站在床前,低头闷笑出声:“乔颜,你是在埋怨我没碰你?” 厉景行低头看着她笑了,扯了扯领带,笑的温柔缱绻:“你不是要卖初夜吗?” “不如,卖给我?” 男人矜贵,斯文,笑起来很温柔,足够令人沉沦在他的美貌之中,其实就是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乔颜望着面前疯癫的男人浑身僵硬,一股凉意从心底涌出,片刻蔓延四肢百骸。 他漆黑的眼眸里带着浓烈的愤怒,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男人宽大的手掌抚摸到女人腰间,他摸女人腰部有一道疤痕,他粗糙的指腹在上面摩挲着,乔颜忽然浑身一僵。 “不要!厉景行!”她整个人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嘶吼着。 他抬起漆黑的眼眸望向乔颜,声音冷洌:“你腰上的疤怎么回事?” 乔颜紧紧抿唇,身子忽然颤抖了一下,她腰间的疤痕是她缺钱打算去卖肾,遇到黑心中介,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如果不是警察很快来了,乔颜会活活痛死在手术台上。 那段阴影笼罩在她心头挥之不去,也教会了乔颜人心的可怕。 她后退几步,跟男人拉开距离,眼神如同一只凶狠的狼崽子,怒瞪着他:“关你屁事!” 厉景行笑了。 男人脱掉西装外套,扣住她的手腕甩到床上,撕掉她的上衣,身子沉沉的倾覆而下,修长的黑影盖住她大半身子。 她眼神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如同野兽一样失去理智的男人,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羊癫疯。 乔颜重重的抬臂,眼神凶狠,狠狠的朝着他的脸上扇了上去! “啪”清脆的一个大逼兜落在了男人俊美无涛的脸上,在他脸颊上猩红印记异常明显。 厉景行先是一愣,随后不敢置信的看着乔颜。 她居然会动手打他。 男人浑身僵硬,动作停顿了下来,发狠地钳住她的手。 他浑身戾气的盯着床上的人,眼神阴骘的可怕。 乔颜甩开他,抓紧自己的衣服往后退了几步,抵在床角警惕的看着他,眼神凶狠的瞪着厉景行:“清醒了吗?” 第10章她以前没打过他 乔颜双目赤红的看着他,声音透出蚀骨寒意:“当初老娘免费给你睡。” “你不要!” “现在非要搞强迫。” “厉景行,你脑子是被驴踢了?!” 男人手抚在脸颊巴掌处,站在床前,眼神阴骘的盯着她,仿佛能吃人一样可怕。 乔颜指着他鼻子怒瞪着骂:“滚!” “我就是被狗啃一口,都不会跟你睡!” 男人手指攥的死死的,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你敢打我!” 他眼底奔腾着一团灼烈燃烧起来的欲,眸底掩藏着一些愤怒和抵抗。 荷尔蒙分泌身体生理的快感,冲击弱化了大脑的理性克制。 他本以为不在乎,一年不见这恶毒又霸道偏执的女人,厉景行从来没想过她。 哪怕做梦都没有。 纪宴之说睡她,他其实无所谓乔颜被谁睡,跟谁上床。 或许是今夜酒精作怪上了头,包厢氛围过于暧昧。 见到她的那一刻,脑海中紧绷着的一根弦“啪”的一下就断裂了。 一年,整整一年时间。 他的世界没有乔颜,他过的很好。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一次都没有。 这一巴掌下去,厉景行被撩拨起的欲望瞬间隐匿无踪。 他刚才差点强睡了乔颜。 乔颜那一巴掌扇下去打的狠,厉景行嘴角都渗透出了丝丝血迹,清晰的五指印根根分明。 新仇加旧恨,一起扇了。 她想再打一巴掌打,怕这小肚鸡肠的男人报复她。 现在的她,他捏死蚂蚁一样捏她。 乔颜以前痴迷他的时候,爱的不行,即便吃不到,也要撒娇卖萌抱住厉景行的腰亲他一脸口水。 却没做过强迫他的事出来。 她是真的喜欢他,把他捧在手心里。 大小姐嚣张跋扈惯了,没伺候过人,却也从来没使唤过他,将他捧在手心当宝贝呵护着。 以前乔颜可舍不得打他。 乔颜把厉景行的脸看的比什么都重。 更别说扇这么狠。 谁让男色祸人,厉景行天生长了一张不太安分男狐狸精的漂亮脸蛋。 所以乔颜一眼就看上了他。 乔颜将枕头摔他身上:“滚!老娘打的就是你!” “我见一次打你一次!” 厉景行修长的指节擦掉嘴角的血迹,他满目阴冷的眼神盯了乔颜两秒,似恼怒,似暴躁,似有了杀意。 乔颜内心微颤,生怕厉景行真对自己动手,小脸佯装镇定。 男人动起手来,吃亏的只是自己。 可她咽不下这口气。 乔颜高高抬起下巴,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又像一只随时备战浑身竖起毛的小兽。 她警惕、凶狠十足的瞪着他。 厉景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嘴里吐出来一口血,眼神阴森冰冷的看着她。 乔颜挺直腰板,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最终男人愤而起身摔门而去。 “砰”剧烈的关门声响彻整个总统套房。 乔颜见他走了,浑身瘫软无力,蜷缩在床上,松懈下来。 她想到厉景行的行为就忍不住骂了一句:“疯子,神经病。” “我诅咒你喝口水都呛死!” 厉景行眼神阴骘的下楼,像颗行走的炸弹。 谁碰炸谁。 男人脸色冷的可以冻死人。 纪宴之靠在电梯口处抽烟,他指尖缭绕着薄薄的烟雾。 他看见厉景行顶着一张巴掌印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他想笑,没敢笑。 憋住了。 纪宴之直起身,掐灭了手中猩红的烟,玩味一笑:“啧,挨打了?” 一年不见,他还真以为这暴躁脾气的小辣椒变成甜妹了。 那温软的小模样,简直磨人的很。 谁知道,小辣椒还是小辣椒,脾气还是这么暴躁。 纪宴之惊奇的看着厉景行:“乔颜居然舍得扇你。” 厉景行脸色难看至极。 男人脾气火爆,菲薄的唇角轻蔑的吐出一个字:“滚!” 他越发庆幸,刚才在包厢里没有对乔辣椒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出来。 不然,这一巴掌恐怕就要落到他的脸上了。 纪宴之盯着男人那猩红的巴掌印,努力克制住笑容:“她以前别说打你了,骂一句都舍不得。” “你受伤,她都得心疼直掉眼泪。” 男人手抚在火辣辣的脸颊上,低垂的眼眸漆黑,闻言,心底莫名微动。 乔颜对厉景行的好,好到什么地步? 好到因为他,考上跟他同一所大学。 别人欺负厉景行,她就带人去教训对方,为他保驾护航,生怕谁欺负了他。 她也曾飞蛾扑火,一般奔向他。 怕他挨饿,又怕伤他自尊心,默默的给他塞钱。 纪宴之都忍不住开始嫉妒起厉景行有个这么对他好的人,对他不离不弃,不嫌弃他的身份。 乔颜对厉景行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好啊,好到让他们一个学院的所有男人都有些嫉妒。 但现在,他们不嫉妒了。 厉景行是第一个吃乔颜嘴巴子的男人。 乔颜脾气火爆,但只针对社会败类,品德败坏低下的人,从不轻易打人。 纪宴之眼底止不住的幸灾乐祸:“啧啧啧脸都打肿了。” 厉景行脸色越发阴沉了起来,冷飕飕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你是觉得活腻了吗?” “我送你一程!” 纪宴之连忙“嗷”了一嗓子:“呜呜呜对不起,我再也不欠了!” 季祈安一身笔挺西装从包厢走出来,看见厉景行脸上的巴掌印,也挺诧异,挑了挑眉。 “她居然动手打你。” 谁都知道,以前乔颜宝贝厉景行。 厉景行听到这话,心头越发暴躁烦闷了起来。 他抬眸冰冷的看了纪宴之一眼:“以后别让我在天上人间看到她。” 天上人间是纪大少的场子,京市纪家半黑半白。 从来都不是善茬,哪路钱好赚,暴利行业,都有纪家人横插一脚。 纪宴之目光深邃复杂的看着厉景行离开的背影,他侧眸看向季祈安:“你说,他什么意思?” 季祈安勾唇笑了一下,望着男人的方向:“谁知道呢。” 他抬手拍了拍纪宴之的肩膀:“总之,离乔颜远点。” 季祈安说完这话,单手插兜转身离去,走到门口。 他就看见门口蹲着个女孩抱臂等着他,看见他的那一刻眼前一亮,兴奋的迎了上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