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之问心空间》 第一节沈逍 6月的天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炎热,被雨水洒落后渗透的地面冒出的水蒸气更是将这种炎热加剧,潮湿闷热让人心情都不由得焦躁起来。 沈逍捋了捋头上不知沾了雨水还是汗液的发丝,没好气的对身旁的损友说道:“胖子,如果你给不到合适的理由我,让我相信你没把我出卖,我就会把你那些藏品全部上交给你爸,让你再次感受你爸那浓烈的父爱。” 沈逍旁边的胖子一听到这话不由得头一缩,唯唯诺诺的样子道出:“哥,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出卖你啊,你那培养祖国下一代的事,绝对不是我跟瑶儿姐说的。” “不是你还会有谁,小爷我容易吗?没人依靠靠自己辛苦打工赚点活命钱,你这样子一搅和,小爷挣少多少,别跟我来这套,我相信你这货说的话,我脑子才是瓦特了”沈逍道。 沈逍为什么对身旁的杨鑫说这话也很简单,因为作为他的损友兼小弟,杨鑫一直都知道沈逍在勤工俭学,通过辅导学生赚取家教老师的报酬。至于他为什么深得家长的青睐,原因也很简单,凭借他那常年霸榜厦市一中前三名的综合成绩,加上一些特别有效的教学方法,能让一名不听话成绩低的学生得到大幅度提升。 而如今正是杨鑫口中的瑶儿姐,他们班的班长李瑶知道他兼职育人,认为他没有和其堂堂正正的较量、争夺第一所以刚对他发出夺命连环扣。 电话的的内容也很简单,既然他沈逍这么厉害,在统考之前还能分出时间去培养祖国的下一代花朵,那下一期的考试沈逍只要胜不过她李瑶,沈逍就必须无偿替班里值日一个月,直到胜过她为止。 所以沈逍才会怨气满满的对身旁的损友发泄,但是无论是不是杨鑫泄露的消息,沈逍是无所谓的,毕竟距离统考也不到三个月,剩下的摸底考试只有两期,他已经存好了足够的钱,不会对他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 沈逍,因为一些原因父母很早就分开了,两位父母都重新组建了家庭,哪怕没有组建家庭,两位父母在一起也并不能给到卓越的家庭环境给沈逍。 所以分开后的两人每月准时通过政庭发放生活费给沈逍,就再没和这个儿子有联系,至于沈逍凭借这笔符合相关政策,经得起通货膨胀、且逐年递增的生活费,其实并不缺钱。 但是这世界很多时候都要用到钱,很多人都缺钱,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情况屡见不鲜,他并不想自己也成为了其中一员,虽然他跟英雄这两字一点都不沾边。 杨鑫则是和沈逍完全不同,他的父母感情和睦、家境优渥,何为感情和睦,被揍的时候都是双打就可见一二,和沈逍不同的家庭环境不妨碍他们成为好友,他是真心佩服这位好哥们,见沈逍不再追究这次的泄密一事便开口道: “哥,这次武法课程听说你又拿到第一,这功劳该有我一份,毕竟挨打跟吃饭我都很积极,这打还是挨你的,所以你看我那些收藏的事,您老人家就当不知道,不要和我家老头子说呗。” 对的,在2050年的今天,相对于30年前,各国政庭对民众注重体育教育、提高身体素质的同时,也将旧时代东方的武功和西方的魔法进行了一个科学剥析,专门列为一门教程。 简单为例,为什么出拳越快,打人越疼,可以利用动能公式ek=1/2mv平方解释,当速度越快动能就会越强,而且成平方增长。 当然这点的提出者是上时代的功夫巨星李龙前辈,对东方武术的的进行科学研究、阐述,可谓是当之无愧的先锋。而对于这门课程一直感兴趣的沈逍当然会用他那聪明的头脑认真学习,拿到第一是很正常的事情。上面已经说了沈逍对接下来损失的家教费用并不是很在意,所以又怎么真的怪罪这个损友,损友间就是如此,能说出来的事情谈不上责怪,但是看着杨鑫的这衰样,气不打一处来的沈逍说道:“想要我不生气,胖子你那几斤肉得稍微瘦下来几斤。” 话音刚落,沈逍右脚稍微发力,身体迅速往前一倾,手掌便拍向杨鑫那肥硕的胸部,不是沈逍有啥特殊癖好,打胖子疼而不伤的地方必须得肉多,胖子的胸部和臀部就非常适合,你总不能让他绕过胖子身体直接击中臀部吧。 迅速的一掌正要接触胖子的时候,杨鑫的脸部一抖,他知道沈逍的这一掌如果打中,必然啪一声,清脆的而明亮,生疼。故杨鑫双掌一合拢,往外一扩把这一掌抵挡住,响声一样发出,但是手疼总比胸疼要好。 “好家伙,胖子有长进,怪不得这次的排名有所上升,没枉费我对你的辅导。”打出这一掌的沈逍没有继续欺负这位损友,但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更多的是淡然。 刚才的简单一掌其实暗含玄机,刚一掌为南拳的蔡李佛劈挂,右脚发力用的是脚掌发力,同时腰跨扭转之间同时发力,速度是快而准的,没有往后伸展再拍下是因为毕竟玩伴间嬉戏,真认真打这胖子是他不是了。 毕竟他武法课第一可不单单是理论第一,将手臂伸展后击中目标和现在直接击中所花的时间他能控制到两者用时相同,前面也说了速度越快自然动能更强更疼。 而胖子值得他惊讶的地方则是先双掌并拢,这能在抵挡时双手一并发力,这样做更加好的一点是泄力,胖子在右臂接受拍打后做了一个街舞中锁舞过电的动作,完美地泄力。 早知道这胖子着实聪明,被他辅导时也认真学习,故沈逍仅仅是稍微惊讶后便淡然。只不过沈逍还有不知道的地方则是,这厮还留了一手,刚抵挡时他也能手臂接触手掌同时硬化肌肉然后放松,如同足球运动员胸口挺硬接球的同时收胸将球泄下。留了一手的原因不是别的,要是给沈逍知道他这么会挨打,以后练手的时候才不会继续留手给他,他可不想做这牲畜的陪练,毕竟沈逍的力道超乎他的身躯呈现这般。 是的,沈逍并不健壮,1.75的身躯在当今时代,哪怕因为年龄原因17岁没完全发育也可以算矮,当今时代人口各项指标可以经过备孕过程的保健摄入、后天培养的营养摄入得到相对于以往时代的提高。 不高的身高,没有过分隆起的肌肉怎么会让人相信这副躯体已经拥有比普通人强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各项素质呢。没有肌肉不要紧,沈逍的干净,略微显得清秀的脸蛋尤受女生喜欢,而且沈逍的眉毛如同蜡笔小新般粗,不显得娘的同时带有一丝喜感,所以连男生对这位清秀的同学也并不会冠以娘炮等称呼,还颇觉得可爱,只是沈逍才不喜欢可爱这个词语称呼自己。 “嘻嘻,我知道错了,哥,放过我吧”清楚事情告一段落的胖子的连忙耍宝,却不知道这不就把,自己因为吹嘘沈逍惊人学习能力,说漏嘴一事马尾漏了出来。 听到这话的沈逍眼睛一眨,说道:“好家伙,你还说不是你说的,你那些珍藏我保证杨叔叔今晚就能得到全部。” 不等胖子再度求饶,旁边声音响出: “是我罚你的,咋了,小逍子,你意见好像很大呀。” 第二节李瑶 发出这声音正是二人发小李瑶,“小逍子,我罚你做大扫除,不就为了让你那无穷无尽的精力得到宣泄嘛。”李瑶下句接道。 沈逍听到这番阴阳怪气的话,并无应答,因为和胖子一样李瑶也是发小,三人一起在一个小区长大,只是不同的是李瑶的双方父母都在,但是常年累月不在家。 李瑶便和奶奶一并同住,对他的惩罚其实也是督促他能尽量排名靠前,厦大的前三能够接触的教育资源可谓是拔萃,作为邻居并且是奖学金登记、协助发放者,她知道沈逍身上的钱足够花,就没必要打工。 李瑶的外貌是典型的南方姑娘,拥有一张比沈逍更加清秀、可爱的脸蛋,而且因为在外面表现的性格大方得体,更是被一众牲口成为女神,只有沈逍和杨鑫知道,这张脸蛋下隐藏的一颗充满着恶趣味的心,两人被她从小到大戏弄了不知道多少回。 不接下话头的沈逍、杨鑫二人现在只想闷头就跑,只是同路的他们能跑到哪里去呢,看着李瑶带着戏谑的眼眸,避免她继续阴阳怪气,沈逍只能开口道: “没,我怎么会怪胖子,瑶你的安排我一直都是言听计从,现在回家,咱们也快些吃到奶奶做的饭菜。” 听到此话的李瑶突然想到出门前奶奶叮嘱,做了自己喜欢的饭菜,也不再调侃二人,摆动着因为夏天出汗的头发,走回家去,她可想着吃完饭,歇息好把青丝梳洗一下。 不到一会,三人便回到小区到达李瑶家中。到达家中便看到了李奶奶正在忙活,听到开门的声音,李奶奶便知道自己的孙女已经回到家中,至于后面两人的联袂到来也不惊讶,毕竟这二人蹭饭的次数不比李瑶这个正主吃饭的次数少多少。 客气不存在的,家里多了人气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李奶奶便开口道:“小逍和小鑫你们二人搭把手,把手洗干净后便帮我把这面继续细压。” 没错,这次李奶奶所烹饪的正是家乡的美食竹升面,竹升面是典型的广府美食,此面因为一道工序竹压而命名,通过把加入碱水、鸡蛋的面粉利用竹子的上下压动,最终成型,故称为竹升面。 随着杨鑫的胯下的竹子上下翻动,面团得到了充分的挤压,至于为什么由杨鑫干这体力活,沈逍给他找了一个良好的理由便是减肥。看到这步李奶奶便将目光投向了锅中的清汤。 只见锅中的清汤泛着淡黄色,原因是其中加入的大地鱼粉,黄褐色的鱼粉加入后汤锅里飘来了阵阵香味,李奶奶汤头利用猪骨和与虾子熬制,因为不将猪骨进行飞水,所以在汤开始沸腾后的短短几分钟内,就需要精心把飘在汤上的血沫进行打捞,这样子能最大限度保持汤中的肉味和颜色的清澈。 将要放进去的云吞也是李奶奶手艺的一绝,三分的肥肉切成丁,伴随着五分的精肉再加两分的香菇一起搅拌,然后被包上薄如纸张的云吞皮而成。这样子的云吞属于最普通最家常的一种,但是因为香菇以及肥肉呈现的丁状,口感更佳且在咬破时,汤汁四溢,让人回味无穷。 众人吃着最后被加入韭黄菜段的面时,李奶奶说道:“小瑶,今天晚饭过后我们出外散步吧,老在房间里学习这样子可不行哦。” 听到此话的李瑶自然是应允,对正在狼吞虎咽的二人发出邀约,二人因为接下来晚上安排了事情便谢邀,在沈逍的自觉清洗餐具后便散去。入夜的夏城的天空星光格外的璀璨,同时在路灯照射下,小区的天色明亮且温和。在2050年的今天,路灯使用的不是传统的能源照明,而是自然发光,发光源是氪石,一种被研发出来将近二十年的新型材料,吸收光能后的储存、发光性能远超旧时代发光蛋白质——夜明珠。 同样出来锻炼的沈逍刚完成今天锻炼任务,便也在小区闲逛了起来,在路上遇到的邻居自然也是一一打了招呼。伸展着的双臂随着步伐的摆动,洋溢着少年的随性,打开绑在手臂上通讯仪,正显示着一条未读的信息。 和奶奶散完步的李瑶正和一位女生走着,这位女生李瑶并不认识,但是相信不是小区内的人,因为居住在这里许久的李瑶从未见过这位女生,这一切不妨碍她眼角带着一分莫名的笑意。 女生的名字为陈嘉慧,正在寻找她养的宠物猫,显得家境优卓的穿着,比普通人出色许多的长相令人心生好感,焦急的神情更是让人充满了探询、帮援的想法。二人遇到的时候正是陈嘉慧最焦急的时候,当她向李瑶提出是否能帮忙的时候,李瑶想了一下便很快答应了下来。 “根据猫咪的定位装置,显示它在小区里面,非常谢谢瑶瑶你的带路,这里不是你的帮忙,我很难进来找瞳瞳。” 比李瑶领先两个身位的陈嘉慧说道,说完后便在小区的绿化植物中不断用双眼寻找着。 “不用客气的嘉慧姐,找到猫咪我想才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我们一起找吧。”听到陈嘉慧客气致谢的话语,李瑶摇了摇头,推辞了这有些早的致谢,也一起寻找了起来。 突然一声喵的声音的传来,在草丛旁的蹿出一只,通体如旧时代动漫罗小黑的黑色猫咪,通体黑色的它拥有着绿色的眼睛,圆滚滚的身体显得异常的可爱。 “终于找到你了小坏蛋,你都快要让我找疯了。”抱着怀中猫咪的陈嘉慧眼角终于放松了下来,自顾自的喃喃说道。 和猫咪亲昵了一会的陈嘉慧仿佛才记起了一旁的李瑶,对李瑶说道:“谢谢你小瑶,找到它了,辛苦你了,我可以请你上我家喝一杯果汁,作为对你的答谢吗?我家就在旁边的小区。” 听到此话,原本眼角神情发生变化,不再挂着莫名笑意的李瑶再次笑了起来。言笑晏晏回答陈嘉慧:“当然没问题啊,嘉慧姐,我也喜欢猫咪,待会上你家我也可以和猫咪玩一会呢。” 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到达陈嘉慧所在小区的二人正拎着新鲜的水果,旁边的小区名为星石,是附近刚建成的高档小区,比起李瑶所在的小区,因为建设的更晚一些,配套设施明显是星石更胜一筹。 到达房子门前的李瑶开口道:“嘉慧姐,你家里就你一个人住吗?我的到来会不会打扰了你的家里人呀。” “不会的,放心吧小瑶,家里就我和猫咪住,我男朋友很少过来,所以你不用担心啦。”陈嘉慧回复道。年轻的女生共同话语总是很多,在路上短短的交流就足够让二人亲密了许多,果然比起男生,无论在哪个时代,女生之间的友谊形成总是更加容易。 进到门内的二人换好了拖鞋,一进门就让人感觉很舒服,房间里散发的香味清新,风格简洁不失温馨,房间内的摆设、和各种装修的材料再次证明陈嘉慧是一名白富美。 最新型的分离机正在将刚买的橙子进行破壁分离,被誉为最完美榨汁技术完全体现在这个过程,加上使用的是优质的生物栽培技术栽培的出的橙子,相信待会出来的果汁鲜甜可口并且充满营养。 “小瑶,你有男朋友了吗?我可是在高中时候就有很多好看的男生追哦,别告诉你没有,你长得可比我好看哦。”陈嘉慧对着着拉近距离不少的李瑶调皮道。 “有是有啦,只是因为我武法课上得好,男生都有点害怕我,情书都不敢递给我呢。”李瑶回答道。 听到此话的陈嘉慧神色一愣,好像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说道:“是吗?看不出来呃,你这么漂亮格斗还那么好,真的吗?” 第三节善良有价 的确如陈嘉慧所说,外貌比常人出众许多的她成长过程中,便早早得到的旁人的青睐,受到同龄甚至比她年长许多的男性追捧。所以在物质上她从来不缺乏优质的资源,只是她也不是花瓶,起码在她自己看来并不是。 “当然没骗你啦嘉慧姐,我的武法课上得非常好,一般的男生都不是我的对手呢。” 说完此话的李瑶便顺手摸向了酷似罗小黑的猫咪瞳瞳,猫咪并没有抗拒这突然而来的抚摸,这是有点小惊讶的,因为猫咪这种生物一般都是抗拒陌生人的抚摸,除了个别粘人的猫咪。在吧台上享受着抚摸的瞳瞳正舒服地发出呼噜声。 此时运作的果汁机亮起了绿灯,代表着被破壁分离的鲜橙已经榨取成果汁,陈嘉慧自然而然拿出客人使用的杯子装上一杯,然后再把自己那刻着cjh英文简写的杯子装上,一边将果汁递给李瑶一边跟李瑶说道: “快点尝尝,小瑶,感觉今天的橙子会非常甜。” 接过橙汁的李瑶并没有马上品尝杯中的果汁,随口问了一句:“嘉慧姐,你现在是继续在大学上学还是已经出来工作了?” 听到此话的陈嘉慧笑了一下,跟李瑶说了一句:“我的生活就是工作呀。” 得到回复的李瑶以为陈嘉慧属于已经毕业,成为了一名自由职业者,便再次好奇了起来,想知道李瑶从事哪方面的自由职业,说道:“那嘉慧姐是做什么的呢?” “我呀,就是帮一些旅游景点或者是餐厅拍摄视频,通过解说引流,所以我说我的生活就是工作这一点,我可没说错哦。” 回复完李瑶的陈嘉慧把果汁递到自己的嘴边,开始品尝了起来,鲜橙的甜味似乎能让脸上的弯月弧度再次加深几分,看起来这次的果汁给到了她足够的满意。 陈嘉慧,其实家庭环境并不优越,可以说现在拥有的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拼搏出来的,只是这份拼搏的开端时间早早就开始了,因为她遇到了现在的男朋友穆迪。 穆迪的出现是在她高中毕业的时候,那时候她和现在李瑶年龄相仿,一样的青春洋溢一样的充满着激情。英俊的穆迪出现,很快拨动了她那颗因为家庭压抑了许久少女的心。 他们很快就恋爱了,从相识到确认关系花费的时间仅仅半个月,这半个月时间,穆迪带她品尝了许多她没有品尝过新奇、昂贵的美食,带她去了许多她没去过景点打卡。穆迪的温柔体贴更是让她着迷,所以当穆迪想和她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她犹豫了。 是的她犹豫了,因为她还有理智,认识了短时间的男人想得到她,怎么能让她不犹豫呢,但是这一份犹豫、谨慎并没有让她得到更好的结果,因为遇上穆迪的那一刻,注定了她得到不了好的结果。 得到了陈嘉慧的穆迪开始了下一步的运作,是的下一步的运作,穆迪从来就不是单纯为了陈嘉慧而来,他的真实身份是一名非法组织的头目,利用了药物得到陈嘉慧,更加利用药物控制陈嘉慧,使陈嘉慧成为了他帮凶。 被控制了的陈嘉慧一开始并不情愿成为穆迪的帮凶,因为她不想有人步她的后尘,但是随着时间这一切慢慢发生了变化。 是的,因为这一切太简单了,因为人大多是外貌协会的成员,这一点哪怕经过了将近三十年都不会发生变化。同时这一点不仅仅发生在异性上,同性别也会对貌美的人产生好感,再加上刻意制造出来的富裕形象,目标被骗的时候哪怕发现一点蹊跷,都会为她找到理由,贴上标签,心里想着:“一名漂亮可爱且有钱的小姐姐怎么会骗我呢。” 这些被骗的人通过药物控制后,会先被穆迪洗脑,编辑理由向家里索取资金供她们花费,这一部分资金除了被用来包装她们用来骗下一个目标,也会反哺到穆迪所在组织,用于药物的研发与制造。而因此轻而易举过上优质的生活陈嘉慧怎么能放弃呢。甚至她还觉得她的生活是自己拼搏而来,所谓的人血馒头不存在的,她自己陷入所谓的深渊,为什么别人不能也陷进去呢。停止回想的陈嘉慧回过神来,看向了还未把手上果汁放进嘴里的李瑶问道:“怎么了,小瑶,不喜欢喝果汁吗?” 陈嘉慧并不害怕添加了药物的果汁被李瑶发现,因为她添加药物的方式是在果汁机中,密闭的果汁机不会让人发现药物的半分痕迹。同时因为她长期服用药物,对药物产生抗性,这个剂量的药物能让李瑶陷入昏迷,对于她来说只会像轻微的酒精摄入,有一种微醺的感觉。 “才不是呢,我只是觉得猫咪和我很亲,我想多和它玩一下,对了嘉慧姐,你男朋友平常多久来一次呀,现在好像有点晚了,我奶奶也在等我回去,如果打扰你,那我也早些回去。” 说完此话的李瑶像是不好意思一样,脸蛋微微一红。 “你不用管他,他呀,总会在适合的时间出现,有时候也会突然跑上来,说给我带来惊喜,给我带来一些小礼物什么的。你喝吧,喝完继续和猫咪玩一会都没事。” 说出此话的陈嘉慧眼睛看向了一旁的李瑶,脸蛋也是微微一红,脸庞显得格外的娇羞,想到完成任务后的奖励,更加期待李瑶能把手上的果汁快些放入口中。 李瑶正要把果汁喝进嘴里的时候突然响起一声铃声,原来是陈嘉慧家的门铃响了,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李瑶对杯中的果汁轻喷了一下,溅出了少出,发现了自己的不雅,李瑶赶紧从吧台上抽出了纸巾擦拭,擦拭完的李瑶对陈嘉慧说:“不好意思嘉慧姐,把你地方弄脏了,你处理一下,我给你开门,看来说曹操到,曹操就到,应该是你男朋友来了哦。” 李瑶的动作很快,没等陈嘉慧反应过来就从吧台走到了门前,正想制止李瑶开门,因为陈嘉慧知道她男朋友穆迪不会出现在门外。 打开的门缝传来:“你好,请问需要家教服务吗?我是厦大优秀的学生,常年位居前三哦。” “好你个沈逍,你不是答应了我,要专心学习,不出去兼职吗?转身你就挨门挨户推销自己,你还给我逮到了。”说完这话的李瑶迅速把手捉住沈逍的耳朵,使劲扭了一扭,没想到推销到此户能遇上李瑶而更加惊讶的沈逍道:“轻点小瑶,我的耳朵嫩,架不住你的摧残呀,我只是推销自己,想着为毕业之后的暑假兼职先做宣传。” 门外的两人打闹被陈嘉慧听到,没想到今天还有意外收获,组织需要的并不仅仅是女生,优质的男生有些时候更加收到客户青睐,所以她很快收敛的眼中被人破坏了好事的不悦,转成一副亲切大姐姐的样子,说道:“原来是小瑶的同学,那就一起进来吧,我们刚榨了橙汁,你也来尝尝。” “进来记得换拖鞋,不要把嘉慧姐的房子弄脏,你这不听话的人。”觉得嘉慧姐格外亲切,像自己姐姐的李瑶便没好气对沈逍说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小瑶你怎么进星石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姐姐,我们可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换了拖鞋沈逍一边关门一边开口。 “我也是刚认识嘉慧姐,我今天帮她找到了瞳瞳,所以她邀请我上来喝一杯橙汁,但是我告诉你哦,橙汁不能喝,要不然善良有价,这个价格还有点大。” 相对于笑眯眯说出这话的李瑶,陈嘉慧的瞳孔不自然如同她养的猫咪一样,遇到了灯光放大。 第四节斗匪 “怎么了小瑶,为什么这样子说呀,你不喜欢喝果汁我可以用其他招呼你,你这样子说让我很不舒服。”说完这话的陈嘉慧手不自然伸向了橱柜的开关旁。 “抱歉哦,嘉慧姐,不单只你的果汁,你这里的所有东西我都不敢放进嘴里,因为我怕放进嘴里我就遭遇到不好的事情,跟新闻上的那些女生一样。” 说完此话的李瑶接着道:“你知道吗?嘉慧姐,从一开始我就有机会拒绝你,但是你是我很少接触到的坏人,所以我想和你玩一下,对了,这位沈逍同学说的厦高前三不单只是学习,他也是是武法课的前三,是我把地址发给他让他过来的。” 看着说出这番话的李瑶,沈逍也收起了普通学生见到漂亮大姐姐那种羞涩的神色,转为沉默不语,他一直知道李瑶有有一颗恶趣味的心,他不阻止,是因为她明明拥有一个人就能制服面前佳人的实力,还是让他过来的分寸。君子不立于危墙,这点被李瑶完美诠释。 “小瑶你太过分了,明明果汁我也有喝,我怎么会在里面做手脚呢。”还在狡辩的陈嘉慧说道。是呀,她也有喝,而且过了快十五分钟她一点没有眩晕的迹象,怎么会露出马脚呢,她不由得想到。 “嘉慧姐你就不要装了哦,因为你身上的味道不对,我对人的味道很敏感,你身上没有那种有钱的味道。”是的,说出此话的李瑶对人的气味的确很敏感,准确说是对人的感觉很敏感。 虽然陈嘉慧看起来穿着、服侍都显得比同龄人超出一大截,但是接触过很多富豪名媛的自己,还是明显感觉到这是刻意营造的形象,陈嘉慧为自己的贴上的标签。 “好吧,为了让你死心我告诉你的真正破绽在哪里。”李瑶伸展了一下双手接着道:“你表现得很在意猫咪,只是回来之后你没有对猫咪进行任何关于食物、水的喂养,这对一个一心在乎猫咪的人来说很不正常” “而且你见到我的时候一副打量我,把我当成猎物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呢。你不需要说些什么,我让沈逍来的时候已经报警了,我相信检测一下果汁,就能证明我的判断。”李瑶接着说道。 当陈嘉慧听到李瑶的话语,明白自己被同是女人的第六感感觉到自己的异样,就不再掩饰,于是说道:“为什么要这么聪明呢,笨一点的女生说不定能过得好一点。”然后手悄咪咪地伸向了一旁。 其实沈逍、李瑶都看到了陈嘉慧手上的动作,但是事情都按照了他们的想法进行,相信警察一到什么都能处理好,于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陈嘉慧在挣扎,想看看接下来陈嘉慧还能怎样处理。 只是还没等到陈嘉慧说话,房间里突然走出一人,只见这人穿着睡衣,脸上挂着一副慵懒的神情,仿佛还没睡醒。一副长得不错的样貌,让和陈嘉慧站在一起的他们显得异常的般配。 走出来的人正是穆迪,陈嘉慧的男朋友,也是引领她成为恶魔的人。只见他缓缓说道:“离这小区最近的警察局需要二十分钟,他们过来起码也需要这个时间,把你们收拾打包好只需要十分钟,剩下十分钟够我们离开,所以你们别这么早开心哦。” 说完此话的穆迪没有如同其他反派一样,继续话多,而是直接对李瑶动起了手,他相信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能将面前的两位猎物,在他说的时间内处理好。 陈嘉慧刚才手上的动作正是把大门封锁,这间房子的受害者不止陈嘉慧,还有其他女生也在里面受到了陈嘉慧的加害,不是没有人察觉过一丝异常想离开,只是这扇大门给她们带来了最深的绝望,相信这次也不例外,把自己事情做好的陈嘉慧退到了一边,她要看着她的爱郎完成她没完成的一切。 动手的穆迪目标正是李瑶,只见穆迪眼神戏谑,然后一个擒拿向李瑶使去,他也听到李瑶刚才的话,她和沈逍都是厦一中的武法课前三,所以这个擒拿也是花费了他一半的实力,他要速战速决。 被攻击的李瑶同样不甘示弱,使出了课堂上学到的武功,一个侧踢还击了给穆迪。穆迪被这一击稍稍惊艳了一下,毕竟他作为一个组织的头目,也是有眼光的,一个小姑娘使出一记力道、速度都不小的踢击,怎么不让他稍微惊讶一下呢,这样带劲的货物,相信很多有特殊癖好的买家会更加喜欢。 心中已经想着李瑶适合哪些卖家,但是一切的前提都是把李瑶捉住,不然都是空话。穆迪原本擒向李瑶的双手,目标改成了李瑶的单腿。 穆迪双手捉住李瑶的脚踝,然后使劲一拉,顿时让李瑶站立不稳。站立不稳的李瑶选择的不是立刻调整姿势站稳,而是另外一只腿发力,凌空踢向了穆迪的面门。 这真的有些出其不意,不过穆迪还是能轻松拿捏上这一击,只见穆迪原本捉住单腿的双手放开了一只,径直捉上了李瑶的另外一腿,然后把李瑶在空中抡了一圈,扔到了地上,他相信这一击能将所谓的厦一中前三失去行动能力。 至于会不会把李瑶砸伤,穆迪真的没有怜花惜玉的心思,只要养上一会就好,哪怕是脸上受伤,凭借现在的科技,不留上疤是很简单的事情。被扔在地上的李瑶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这一击是真的重呀。只能在地上趴上一会。 看到李瑶在穆迪手上才过了两招就已经受伤,沈逍原本轻松的表情消失了,他知道李瑶的实力,不然也不会让李瑶独自面对穆迪的攻击。两招被击败,自己再不出手,今天说不定真的要栽在这。 于是沈逍迅速前冲,双手并拢往前一推,到达穆迪身前伸开如同虎爪,轰向了穆迪。 原本没把两人太放心上的穆迪,因为把李瑶成功撂倒,更加放松了下来,想着另外一人的沈逍也能如此轻松拿捏。只是这一放松,居然稳稳吃下了沈逍的这一击。 胸口被击中的穆迪顿时吐出了鲜血,这怎么可能,沈逍的力道为什么如此地迅猛。这一击的力道当然迅猛,李瑶本来就是沈逍为数不多地好友,如今李瑶被面前的人打伤,沈逍的这一击是充满了怒火的。而且沈逍也不傻,能将李瑶放倒的的人,值得他全力以赴。 一击奏效,沈逍顿时深深呼吸上一口,然后使出了课上导师所教、自己所学,完全地使出了一套连招往穆迪身上招呼。 穆迪被一击打到了吐血,没调整好呼吸已经被沈逍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覆盖。只能被动地防守了起来,手上不断通过拍打,挡下沈逍的攻击。 经过这数回合,李瑶也是缓冲了过来,李瑶可不是一个讲武德的人,于是加入了对穆迪的进攻之中,只是在加入之前,先处理了另外一件事。 这么紧迫的时候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要处理的正是陈嘉慧,虽然陈嘉慧是房子四人里面最没有存在感的,可是房子她无比地熟悉,不先将陈嘉慧处理,待会出什么岔子,就会影响沈逍、李瑶的对敌。 李瑶的处理方式很简单,就是靠近陈嘉慧,然后往她的膝盖一踢,双腿发软的陈嘉慧顿时往前跪倒,不等到陈嘉慧开口说话求饶,李瑶的双手已经把陈嘉慧勒晕。 现在终于能两人共同联手对战穆迪了,当李瑶看向对战的二人,攻守居然已经逆转,现在被压着打的是沈逍。 此时的穆迪使出了招数是二人从未见过的,有点像泰拳,但是比泰拳来得更加迅猛、暴力,这到底是什么招数。 穆迪使出的招数正是古泰拳,这一拳法是他最近所得,虽然并不是非常熟练,但是得到这一拳法的过程中,穆迪同样得到了不少东西。起码他的身体素质比上之前上升了非常多。 被压着打的沈逍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坚持下去。一是等到警察的到来,只要警察到来,自己就不需要负责制服面前人。二是消耗穆迪的体力,他不知道面前的拳法是何,但是如此的凶猛,花费的体力一定也不少,熬过现在最猛烈的阶段,就能好上不少。 沈逍这样子想,李瑶可不是,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毕竟按照正常情况,身体素质达到人类中优秀的他两,能稳吃一般的贼徒,现在面对穆迪,两人吃的瘪让她心里十分不爽。 加入战斗的李瑶拿着一把凳子,这把凳子狠狠地被李瑶戳向了穆迪。穆迪虽然和沈逍在战斗,但是陈嘉慧被制服的全过程他也是看到的。身后的劲风袭来,他知道是空下手的李瑶对他动手了。 穆迪知道自己要做的应对很简单,他也的确这样子做了,他一记正踢,把沈逍踹开,然后转身一个扫腿向迎面而来的凳子踢去,他相信凭借自己的筋骨,这个凳子反震的力道也只是不痛不痒。 穆迪没有想到的一点,是被踹开的沈逍上前抱住了他,正要挣脱之时,李瑶的凳子已经狠狠地往他的腹部捅去,结结实实吃上了这一击,人体的腹部本身就是比较脆弱的部位之一,被击中的穆迪再次吐出了鲜血。 联合攻击的两人见到攻击起效,立刻继续由沈逍牵制,李瑶发起攻击,也是现在,沈逍见到了从未展现在他面前,李瑶的疯狂,李瑶在不断地狠砸穆迪。 在身后的沈逍都被这股力道影响,差点就捉不住面前的穆迪,其实这只是沈逍的错觉,让他差点捉不住的力道所发出者是穆迪,被痛击的穆迪唯一的想法就是挣脱沈逍,然后把面前的疯婆娘狠狠踹开,他现在心里连一丝,怕误伤面前优秀货物的心思都没有了。 只是沈逍拼了命的擒抱让他真的挣不开,因为沈逍心里也知道,战斗发生到现在其实才过了十分钟,警察的到来还需要时间,如果现在他把穆迪放开,被收拾的百分百是他和李瑶,所以清晰知道这一点的沈逍怎么可能会放手呢。 穆迪见挣脱不开,心中一狠,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时迟那时快,一短刀突然从穆迪手上出现,捅中了沈逍的腹部,剧烈的疼痛让沈逍终于是放开了抱住穆迪双手。 没有了束缚的穆迪再次张开了他的獠牙,没有理会李瑶的那句:“沈逍,你怎么了。”把刚才一直想做的事全部做上了,那就是狠狠收拾面前的李瑶。 被踹开手上凳子的李瑶根本就不是穆迪的对手,穆迪踹开后先是给了李瑶一巴掌,趁着李瑶有些眩晕感,把李瑶的头发捉住,然后狠狠说道: “你刚才不是很嚣张的,继续嚣张呀。” 不等李瑶回答,穆迪就把李瑶狠狠掼到地上,捉着她的头不断往地面砸,不到两下,李瑶的头已经布满了鲜血,再砸下去,李瑶一定是性命不保的! 这个情况最终还是被解除了,突然穆迪的喉咙处多出了一寸刀刃,原来是背后的沈逍,忍着剧痛。把腹部的短刀一丝丝地抽出。而且全程一句声音都没有,因为这样子能让痛打李瑶的穆迪更加难发现,当发现的时候,短刀已经从穆迪脖颈贯穿而出。 看着没有了动作的穆迪,沈逍终于是整个人放松了下来,瘫倒了在地,他知道随着自己的失血,自己今天也是要没了,幸亏自己的好友应该能活下去,李瑶呀,你这次有点玩脱了呀! 第五节进入空间 终究还是沈逍多活了几分钟,看到垂下头颅的穆迪,松了一口气的沈逍也开始迷糊起来,头脑传来的疲惫感淹没了他自己,没有留意从穆迪身上一闪而过的白光,而这道白光径直射向了自己。 “欢迎来到空间,使用夺取方式进入的新人。”听到这话的沈逍不由自主的嘴角扬起。他笑的不单单是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更加笑的是自己居然如同小说般地穿越,进入到所谓的无限流剧情中。 睁开眼看着面前四周围的白色墙壁,沈逍开口道:“进入空间我能得到什么,力量、金钱、财富?让我去做任务总得给到一个理由我吧,单纯地让我活下去不够哦。” 看着面前优哉游哉一副淡然神色的沈逍,存在已久,见过许多人包括所谓的天才、人渣、精神病人,早已见怪不怪的空间回复道:“让你在空间中活着是前提,我也从未想在此获得任何报酬,我能给你就是解解闷,像你这样子的人最怕的不是无聊么?” 听到此话的沈逍不再言语,沉默少许后开口问道:“我是怎么进来的,或者我是为什么被选中。”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因为你是通过击杀空间使者也就是穆迪而进入到空间,通过这类夺取方式进入空间的也被称为空间猎者,废话不多说,下个空间开启了,由于你身份问题,该次空间难度增大,对应补偿你自己三选一。” 一:特殊卡片滚雪球,此卡能将任务奖励实时计算,不必完成全部任务后整体计算。 二:特殊卡片主角,此卡能将任务中身份设定为主角,通过主角身份完成一系列任务获得奖励。 三:特殊卡片难度削弱卡,此卡能将任务难度再次修改,百分之八十能降低一个难度级,百分之二十机会能降低两个难度级,当然收获也会降低。 脑海中迅速思考过的沈逍默念选中特殊卡片,四周的墙壁开始在扭曲,一阵白光之后沈逍便消失在房间之中,此时的空间传来声音:“希望这次的新人能带来点乐趣,新人夺取行者,虽然只是进入过一次空间的行者,还是少数。” 再次睁开眼的沈逍,第一感觉便是自己灵活了许多,怎么会不灵活呢,看着自己被缩小的身躯,这明明就是一副5岁小孩的身体。 “欢迎进入空间的,空间猎者,本次任务空间为霍元甲,你被设定身份霍元甲远房表弟沈逍,由于双亲随霍元甲之父霍恩第运镖途中逝去,故寄住于霍府。” 任务一:提升自身在霍府尊敬度,达到值得信赖。奖励:身体综合素质达到人类佼佼者。 听完简单的任务介绍及奖励后,看着自己幼小胳膊的沈逍还没细细琢磨,便听到门外传来小厮的呼喊声:“老爷回来了。”迈开小短腿走出房门的沈逍便看见。 霍父霍恩第被搀扶着回来,按照剧情,此时的霍父正经历完与赵健之父的比斗,正因为心中那颗点到即止的武者之心,被赵健之父打伤,看着步履蹒跚的霍恩第,沈逍连忙迎了上去。 “姨丈疼疼,小心走路。”自己很快进入角色的沈逍没有对自己的奶声奶气感到不适,看着面前懂事的沈逍,霍父忍着疼痛安抚了一声:“姨丈没事,小逍不用担心。”霍父说完也不由得叹息一声,叹息的原因不止是打败这一场,更是因为自己大儿子霍元甲在他打败后,同样上台挑战对手之子赵健,也是跟他一样被打败了。 胜负乃兵家常事,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数载的霍恩第,没有年轻的时候那么在意了,他感到愤怒的是,儿子霍元甲的争强好胜,还有和同龄人不符合的戾气。 把脸拉下来的霍恩第走向正厅,坐下来让镖局的医师对自己进行诊治,当医师把受伤的手臂上好绷带后,就开始在想,把霍元甲送去哪个严厉的书堂,进行教育,听说县里来了个新的老学究,是个严厉的主,送去铁定能让元甲好好学习。 想着要不要把沈逍也一同送去新学堂的霍恩第,此时看到霍元甲偷偷摸摸从门外进来,气不打一处来,喊道:“元甲,过来。”知道今天闯祸了的霍元甲,连忙过来。头上绑着的辫子,此时也因为与赵健比试被揍翻于地面,脏了不少。 “爹爹唤我何事?”问出此话的霍元甲其实也知道怎么一回事,人小鬼大的他,知道爹爹最不喜欢就是自己与人争斗,不喜欢自己学习武术,唉,天下的父母都盼着自己的孩子不要从事自己的职业,如同农民希望自己的孩儿能成为工人,镖师希望自己的孩儿能成为一个学者。 “何事,好勇斗狠是你这般小该有的么,我一直不允许你习武,就是不希望你好勇斗狠,喜欢打架。今天你学大人上台打擂,倒是把你性子露得一干二净,看来是爹爹管教得你不够好呀。”说到狠声处,霍恩第拉到嘴角,咧嘴忍住,训儿怎能露出自己的窘态呢。 “明明是赵健他爹卑鄙无耻,趁着爹爹让手,偷袭把爹爹打伤,赵健他笑我瘦弱无力,一点不像镖局镖头之子,我才和他上台比武,扬我霍家声威。”年仅六岁的霍元甲人虽小,此话也算是掷地有声。 听到最后一句的霍恩第也只能叹气一声,今天比武确是赵健之父有些不讲武德,比武该是点到为止,他自己做到,赵健之父却是趁着自己一个踉跄,拳随而至,令己败也。霍元甲上台的确有为自己的脸面争光之意,只是自己怎能被自己孩儿驳回。 看出姨丈脸色有所缓解,加上听到霍元甲话语,知道霍恩第现在需要个台阶下,作为体己人的霍母知道是自己该说话的时候到了,只见霍母接过门人送上的鸡蛋,边轻轻给霍恩第揉拭边语: “孩子是小,但是话间也有些道理,看来夫子是教得挺好,这些天元甲的启蒙书也念得头头是道,你看在孩子读书那认真劲上,便饶了他这次吧。” 得到台阶下的霍恩第假装思索一下,也开口道:“你呀,我都没说罚他什么,你便说不要罚,这样子我怎么教儿子,罚是该罚的,比武我不许元甲来看热闹,他偷偷出府,怎能不罚,便罚他抄写三字经十遍吧。” 听到此话的霍元甲还有些不服气,想开口为自己打抱不平,只是抬眼看向霍母给自己打的眼色,知道这次已经算是高抬轻放,也拉下嘴角认栽,但是学武的心又起,毕竟自己被赵健揍了一顿,不学武打回去,怎么显示自己的威风。 “爹爹,三字经我会抄,但是我想学习咱们霍家的霍家拳,给赵健打回去,请爹爹教习。” 听到霍元甲说出此话的沈逍自觉不妙,这讨价还价般的言语,且是说到姨丈霍恩第的难受处,这顿打看来是免不了了。只是这顿打自己是不会让霍元甲挨的。 小奶团沈逍在霍恩第开口前提前说道:“姨丈,学武术我也要和表哥跟姨丈一起学,望姨丈准许。” 听到沈逍此话霍恩第没有被这童言影响,甚至可以说更加火大,自己的孩儿好勇斗狠也就算了,自己这个外甥父母便是运镖途中没的,这个沈家的独苗如果长大后还是做镖师,出什么意外,自己老去怎么和自己的兄弟姨子交代。 只是霍恩第看向一向粘着自己、在自己回门第一时间上来关心姨丈的沈逍,怎能舍得呵斥,只能压着火气说道:“小逍你为什么要跟着表哥学武,学武很辛苦很累,好好去学堂读书,以后考个状元光宗耀祖不是更好?” “因为我想有人打姨丈的时候能打回去,然后我还想长成姨丈和其他叔叔那样子的大高个,以后比姨丈还高。”沈逍道。 听完此话霍元甲不由得舒心不小,虽然和元甲一样说了,在自己被打时候打回去的话语,但是这可不是自己的儿子,性子也不像元甲般好斗,从三看到大,现在就如此对自己有孝心,自己也算是多了个儿子。 再者,虽然自己不想自己孩儿跟自己一样,做刀头舔血的买卖,但是习武的确能强身健体,罢了,就让元甲和小逍一起跟着镖局的兄弟习武强身吧。 想通这些要点的霍恩第没有犹豫,开口道:“既然小逍也想学,你们两兄弟就一起跟你们的梁叔叔一起学,只是学武归学武,要是学业有半分落下,看我不请家法狠狠收拾你们,特别是你霍元甲。” 听到这番话的霍元甲毫不在意自己有可能被狠狠收拾,连跳带蹦在院里闹腾,说道:“我能习武了,我能习武了。” 这么可爱的一代大侠,怎么不来谢谢我呢,我可是让他提前学到了武术呀。脑里调侃着霍元甲的沈逍也冲向霍元甲,拉着他的手跑动,他现在可是个五岁小孩! 第六节习武 是日,被霍父允许习武的两个小家伙,穿戴好整齐的习武短衣,早早就站在镖局庭院中等待武师。而这次得到镖头霍恩第所请的武师,正是镖局里的老牌武师梁师傅。 梁师傅是镖局的老人了,跟随着霍恩第走南闯北二十载,教导起两人自然不会存在藏私的想法,只是两个娃儿还小,目前只能让其打好基础,不能操心过急,出现拔苗助长的情况。 于是便安排上两人开始站桩,北派功夫虽然不似南派功夫般重视硬桥硬马,双拳打人,而是俗话说的手似两道门,全靠腿打人,但是力从地起,无论靠手还是靠桥,下盘稳固才是基础,再者站桩也能训练出耐力、耐性,坚持下去对往后习武有莫大好处。 两人开始的站桩可谓是十分认真,霍元甲虽是调皮捣蛋之人,对于武学却有莫大的兴趣耐心,没有出现站了一会桩便喊苦喊累的情况。而沈逍更是甘之如饴,在前世系统地学习武术,但是站桩确是很少去站桩,毕竟习武之累不是人人能承,如今有机会从基础做起,怎能不也认真呢。 看到庭院外认真站桩打好基础的两人,霍恩第心里也是小有慰藉,霍府经过两代人打拼,也算是小有薄产,两个孩子自打小起,不说锦衣玉食,也是比上平民百姓好上许多,仍能为习武吃苦,好事好事。只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那就继续看下去吧,观察一阵后霍恩第也去了镖局处理事宜。 见到霍恩第离去的两人,站了约莫半小时,终究是少年天性,耐不住性子的霍元甲便和沈逍说起悄悄话:“表弟,你累吗?我看你两腿在打颤。” 听到此话的沈逍自然是听出兄长的调侃之意,便也随着性子回道:“累呀表哥,只是你比我大一岁,你能坚持我也能,我不会输给你的。” 霍元甲哪里经得起表弟的反击,自己的好胜心从来不比任何人低,回了一句:“走着瞧,”便不在说话,专心站起桩,铁了心要比这个表弟站的久。 其实霍元甲也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想自己习武,要不是这个表弟也想学,自己很难过父亲这一关,两个娃子还小,更是没其他在父母前争宠的心思,霍元甲对于沈逍,只有玩伴的那种亲近之心。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拢共站桩两小时的两人逐渐支持不住,但是谁也没开口放弃,看到这个情况的梁师傅也知道过犹不及,便也挥手让两人歇息,两人顿时放松下来,摔了一个屁股墩。 看着颤颤巍巍站起的两人,梁师傅没有笑话,两个5、6岁的娃儿能坚持两个小时已是大不容易,心生疼惜也给起了鼓励:“你们两个第一天表现得还不错,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如果能坚持一个月,那我就教你们一套拳法,不过我先说好,可比不上镖头家的霍家拳哦。” 听到此话的两娃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一定能做到,梁叔你就等着看,把你的拳法到时教给我们。” 看到两人声音响亮回答,气冲如同初生牛犊般,梁师傅也是不再言语。教习他们一些站桩技巧后便放了两人的学,毕竟两人换过衣服后仍要求学。 两人还是迟了到夫子学堂处,毕竟第一天站桩,肌肉酸疼让两人好生折腾一番才能到达。看到一向调皮捣蛋的霍元甲和新来的沈逍,夫子对两人说道: “元甲,你今天为何迟到,还和沈逍一起迟到,沈逍,是不是不喜欢夫子呀,还是不喜欢念书?若是,夫子可是要打你两人的掌心,才对得住霍掌柜、霍夫人的信赖。” 把脸拉下来的夫子还是让人害怕的,只见霍元甲低头回答:“蒙夫子关心,元甲错了,不是故意迟到,而是今天随师傅习武,性子驽钝,折腾长了一些时间便迟到了,请夫子原谅。”你看,毕竟从小上学堂,家里霍父霍母管教甚严,回答夫子的霍元甲一板一眼,让人感觉这是个乖孩子。 霍元甲言语暂毕,沈逍接上话说道:“不怕不怕,虽是第一次见夫子,但是姨母来前说你是个好夫子。让我好好跟你学习,只是跟着表哥学武,腿疼所以来晚了。” 听到两人的话语,知道两人居然因为习武而迟到,夫子没有如夫子师傅般动怒,往日有天下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一概念,夫子师傅更是其中推崇者,教习自己的时便在耳边往往提起,只是留过洋的夫子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 夫子的想法便是,一切能提升自己能提升家国的都是好东西,君不见西洋之火铳之利、西洋之铁车快乎,习武能强身健体,孩儿打小学起也不是坏事。想到这点的夫子也是开口问道:“你二人为何要学武呀?莫不是要承继父业?” 听到此话,周围学子不顾霍元甲往日在班上的威风,纷纷呵呵笑出了声,有些半大孩子比霍元甲大几岁的更是开口道:“你们学武,要像霍师傅一样押镖还是上擂台,只是上擂台怕也是技不如人,要打输哦。” 霍元甲脸色通红,毕竟前些天霍父输给了赵健之父,整个津门都知道,骂人被骂短,天性好斗的霍元甲怎么能忍。立刻反击道: “吾父输给赵健之父,全因他使诈,吾父才不是技不如人,我学武就是为了打回去。” 听到此话的夫子知道霍元甲是小孩天性,如今年龄的孩子偶像,自然是自己的父亲,班上他人取笑霍父,元甲此反应属常,无论学武出于何原因,只要不是欺辱他人,行犯奸作科之事,便随他去吧,课业不要落下便可。 夫子继续开口道:“大家不要笑话同窗,元甲,夫子知道你要打回去,但是读书识字也是你该习的,武仍可学,只是日后不可和沈逍一起迟到。” 看着另外一个小奶团,心中再次升起好玩之意的夫子接着说:“对了,也不可以把你给忘了,小沈逍,你是为何要学武呀,也是如同元甲般打回去么?” 沈逍回夫子道:“夫子,我曾听家里人念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要做一个君子,所以念书习武我都要。” “好!若是班上众人如同你这般小小年纪能知道君子,能知道自强不息,何愁不成才,不能为国效劳。”听闻沈逍此话的夫子脸露悦色说道。他知道目前的大清单靠读书没有办法抵御外侮,只有学习西洋知识、锻炼好自身身体的才能拯救大清,有这种广纳百川、学习之心的学子一定能有所成就。 看着沈逍被自己夸赞下仍是没笑颜,心中对沈逍的少年老成更是喜欢,今日因为这个小插曲已经耽误了少许时间,自己日后好好培养这个孩子就是,课堂该继续开始了,便也就让两人进入座位,开始了今天的授习。 得到夫子允许的两人,便也进入了座位开始学习,只是看着挨着自己坐的沈逍,霍元甲不由想道:“表弟说得真好,自强不息,我也要自强不息,打遍津门无敌手,扬我霍家的威风。不过现在先要把赵健给打败,等我跟梁叔好好学一阵子,找到赵健把他打到满地找牙。” 心中如此想法的霍元甲顿时觉得书本上的内容索然无味,夫子讲的话也不如往日般生动有趣,希望能快些下堂,能早日回到家中观习其他叔叔的练武。 孩童时的时光易过,很快夫子便下堂了,回到府上的两人经过早上这么一折腾,均是疲惫不堪,用过午膳后的两人在霍母膝下承欢一会儿,便也回到房内歇息去了。 睡前的沈逍咧嘴一笑,到目前为止,他还是做好了一个小孩子,现在就等一个契机了,不对,是第一个契机,他相信在这个世界他的契机不止一个。 第七节比武 很快沈逍的第一个契机到了,两人共同向梁师傅习武站桩一个月后,梁师傅没有因为是小孩子,就说话不算话,向他们传授了拳法。经过三个月的苦练后两人也算是入门,只见霍元甲在庭院中出拳得有模有样,虎虎生风。 “恭喜空间猎者沈逍习得技能基础拳法蹚镖lv:1,该技能评价为d级,增加攻击力5%,为民间镖师通用拳法,通过自身锻炼及走南闯北总结而出,能通过不断研习得到提升,每提升一级增加1%,最高为lv:5,提升10%。” 得到该提示的沈逍眼睛一眯,终于习得第一个空间技能,只是这等级真的低,还需要继续锻炼,等级低自是当然,毕竟习武需要时间积累,再怎么天赋异禀也不可能一蹴而就。想到此处的沈逍也宽心了一些,突然再次听到提示。 “由于检测到宿主精通南拳,对南拳有一定心得,可与基础拳法蹚镖融合,可从以下三条属性中选取提升。” 提升一:d级白色基础拳法提升到lv:3,使用时攻击力提升7%。 提升二:获得绿色拳法特性南北融合,该类特性,能让宿主在应对不同派别武功更加得心应手,自身攻击更加难以招架,目前等级lv:1,永久提升5%攻击力,遇到格斗型敌人增加5%的攻击力。 提升三:身体综合素质得到提升,提前进入人类佼佼者。 思索了一会的沈逍最终选择了提升二,得到了拳法特性南北融合,为什么选取提升二,在沈逍心里也有自己的原因,第一个原因就是任务一的奖励就是提升身体素质。选三虽然能让自己提前获得,如果和任务奖励有所冲突,双份的佼佼者不会叠加,那么自己就亏惨了。第二个原因就是如果自己选取提升一,拳法直追梁师傅,但是自己也能从日常锻炼中提升,自己还小,相信经过自己的坚持锻炼,也能得到。况且在这个世界要的不是基础拳法,起码是要学到霍家拳,甚至还要学到后面霍元甲通过改良霍家拳而成的迷踪拳。 相反,选取了提升二,南北融合,自己的拳法特性更加灵活优先,不见赵健走南闯北学成归来后,把南拳的硬桥硬马融入自己的拳法中,把霍元甲打得措手不及,要不是霍元甲迷踪拳步伐更加灵活,如同鹰捕雏兔、虎扑公牛般出击,怎能把赵健打败呢。 得到融合后的沈逍看向霍元甲,如果上文所说,他知道他的第一个契机很快就要到了,那就是霍元甲很快就要去收拾赵健,果然把身上汗液擦拭完的霍元甲对沈逍道:“小逍,我们现在也算是学有所成,我看我拳法打得跟梁师傅都差不多,我们去找赵健报仇吧。” 听到此话的沈逍没有阻止,作为孩童更是元甲的兄弟,此时不跟他一起去做“坏事”什么时候去呢,况且打赵健他也想打,赵健那人蛮横的同时嘴也臭。很快两个半大小子就溜出了霍府,直奔赵健往日玩耍之处去了。 “赵健!呔,你这小子原来就在这里,废话不多说,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报仇雪恨。”见到赵健的霍元甲嘴里径直说出此话,看来往日和霍元甲听的评书没有白听呀,连报仇雪恨都说了出来。 看到霍元甲这个手下败将的赵健也不含糊,骂了回去:“报仇雪恨,我看你是还想被我揍一顿,揍得满地找牙,来就来,摆出个阵仗,这架我接了。” 听到此话的众人连忙也站了开来,只见霍元甲赵健两人分别双脚一划,划出了个直径约莫三米的小擂台,这擂台比传统六乘六的擂台小上不少,但是也够两小孩比划的了。 看到两人站好,同行的农劲荪问道:“小逍,你说元甲这次能打败赵健?”沈逍心里想到,这时的霍元甲打败赵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霍元甲本身就是武痴,同时毅力勤奋更是无一缺失,经过苦练的他怎么会败给赵健呢。 所以沈逍也对农劲荪道:“表哥打败赵健没问题的,我们就看着吧。” 只见圈内两人对视了约莫几秒,霍元甲率先出拳,一个直拳便迎着赵健面门而去,赵健见霍元甲挥拳而来,连忙也是招架,这一招架,顿时赵健脸上出现的慌忙之色,可见经过学武数月的霍元甲,拳头的力道比当初是大了不小。 一拳打得赵健左臂下沉的霍元甲并未心生骄意而开口炫耀,今天他是来打趴下赵健的,不是来呈口舌之快的。一拳出毕,霍元甲转身一个扫腿扫向赵健,只见赵健看到此腿,连忙跳起,却不知正中元甲之意,“赵健完了。”看到赵健跳起的沈逍想道。 是的,元甲这技扫腿本就是虚晃一招,重招在后,腿收回后的霍元甲腰部发力,同时收回的右腿猛然发力,右手摆拳打向了赵健的面门,霍元甲可没有像霍父,与赵健之父比武当初的点到为止,这技重拳切切实实打到了赵健的面门。 果然如同沈逍所想,中了这技重拳的赵健迎面倒下,鼻子如同左街上的酱油铺的酱油瓶摔碎般,酱油泄满一地,流出了许多鼻血。见势强元甲自是不饶人,往前一跨把赵健领口提起,问了一句:“服不服?!” 被打倒在地的赵健还想嘴硬,但是鼻子的疼痛让自己的眼睛不由得一酸,也是个半大小孩,便也就哭哭啼啼起来,说道:“服了服了。” 得到自己想要答复的霍元甲终于开心了起来,嘚瑟道:“告诉你赵健,我们霍家拳是最厉害的,打败你的就是我霍元甲,而且我不单只要打败你,长大后还要做津门第一!” 听到此话的众小孩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打小谁不想做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呢,能不能做到是另外一回事,只有沈逍想:“看来成为津门第一这个想法元甲从小就有,只是这次成功打败赵健,没有如同原剧情般输了,怎么让霍元甲和农劲荪去偷霍家拳法,从而我也能学到呢。” 正在沈逍有点忧愁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一帮小孩的嬉笑声,其中被众人簇拥着高大小孩开口道:“津门第一,我义父秦爷才称得上津门第一,你算什么东西。” 只见来者正是本次任务中前期的大反派秦爷义子秦风,比霍元甲还要高上一个头,在一堆孩子间称得上是鹤立鸡群,毕竟习武之人营养跟得上,同时也比霍元甲大上几岁。 此时的霍元甲已经是放开了赵健,说白了,只是孩子间的打闹,和赵健怎么如同评书般那样有什么血海深仇,相反和这个秦风日后倒是有血海深仇,看着这个秦风,霍元甲心中的不爽可谓是满满当当。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霍元甲,我要当津门第一又与你何干,要是你不服气,就帮你那什么劳什子秦爷划下道来。”霍元甲就是霍元甲,有事是真不怕事,年纪虽小,也是一口唾沫一板钉。 “好好好,咱两就好好比划比划,让我来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鬊门儿”秦风边对霍元甲说道自己也是走进了圈内,打算好好收拾霍元甲。 此时的霍元甲细看秦风,便觉得这场估计是难胜了,秦风这人比自己高大,腿脚间有着和梁师傅以及其他镖师、叔伯的利索,一看就知道比自己练武时日长,但是如果单看人就认输,这就不是霍元甲了。 同样是直拳起手,没有按照梁师傅传授拳法时所说的,拳留三分力,具有不俗武商的霍元甲知道,如果不趁机打秦风一个措手不及,取得优势,接下来就会更加难打。 只见秦风并没有如同赵健般进行抬臂格挡,而是右手一个劈掌直劈霍元甲手腕之间,秦风这一劈掌可不简单,秦爷本就是以刀法见长,可谓是刀法宗师,作为他的义子秦风怎能不习刀法,故以掌为刀进行还击,看到此情形的沈逍暗呼一声不好,果然,霍元甲中了这一招后,明显看到手腕之间通红了起来。 手腕的疼痛激发了霍元甲的凶性,左手同样一个劈挂向秦风挥出,见此情形的秦风知道胜负已分,只见秦风右手反手,也是一个劈挂向霍元甲左手手腕挥去,双手手腕俱是通红的霍元甲,只能听秦风嘲讽:“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想做津门第一,我看你做津门幺鸡还差不多。” 听着秦风的言语,沈逍心里也是暗叹霍元甲的落败,比武之间最怕心浮气躁,劈挂这一拳法或者这一招数,本身就适合手长之人使用,讲究一寸长一寸强,比霍元甲大上几岁的秦风相对而言,优势自然是巨大的。以己之短攻彼之长,浑啊。 上了头的霍元甲仍是不愿认输,咬着牙向秦风冲去,看着冲向自己的霍元甲,秦风可没有留情,一脚踹向霍元甲,霍元甲也只能应声倒地。 “元甲,我们认输吧。”看不过去的农劲荪连忙对着发小说道。听到此话的霍元甲不但没有认输,连忙爬起来继续向秦风冲去。 “幺鸡就是幺鸡,还不认输。”看着继续迎面冲过来的霍元甲,秦风再是一腿,只是这一腿居然被霍元甲躲过,不只躲过,一记头槌撞上了秦风的下巴,下巴吃疼的秦风不再玩猫捉老鼠的把戏,双手捉住霍元甲的肩膀,把霍元甲狠狠地甩出了比试圈外。 “不用站起来了,你已经输了,三脚猫功夫就是三脚猫功夫,霍家拳我看不外乎如是嘛。”放下狠话的秦风也不愿搭理霍元甲,带着他的小伙伴们前呼后拥地离开了。 见到踉跄爬起来的霍元甲,沈逍和农劲荪两人连忙过去搀扶,霍元甲推开了两人的双手,眼睛通红嘴角渗血说道:“我要学霍家拳!” 第八节偷学 果然,还是走上了剧情,在原本的剧情里面是赵健再次打败了霍元甲,导致霍元甲回家偷出霍家拳拳谱,从而学到了霍家拳,这次的剧情则是秦风把霍元甲打败了。 看着眼睛通红的霍元甲,农劲荪和沈逍相看一眼,没有多废话,便和霍元甲回了家门,回家前沈逍仔细的把霍元甲衣裳整理,把嘴角的血迹擦掉,对霍元甲说:“元甲,我们这次出来家里是不知道的,也不能让姨丈发现你在外与人争斗,所以待会我们进门得偷摸着点。”知道沈逍这话在理的霍元甲点了点头,也随沈逍安排后回到了家。 回到了家后的两人立刻分头行事了起来,霍元甲进入了房间之内,赶紧把衣服换下,沈逍则进入厨房,把鸡蛋迅速煮熟,然后拿进去了房内,让霍元甲进行了热敷。幸亏霍元甲今日比试脸上没有受伤,磕破的地方好解释,只要重点把手腕热敷,过个三五天就没事了。 一番折腾下来,吃着鸡蛋的两人开始了商量,霍元甲道:“小逍,你说咱们怎么能拿到祠堂里面的拳谱呢,那里经常有大伯在打盹,被大伯发现了也就会给我父亲知道。” “放心吧,我有法子了,不过这事得叫上劲荪,没他我们成不了事。”沈逍回答道。 霍元甲一听这话,喜意就上了眉头,说道:“就知道你鬼点子多,这事就全靠你了,我学成之后,以后谁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少年的允诺总是这么随意且充满稚气,但是其中的真心半分都不打折。 于是商量好的两人打算趁着明天刚好霍父出门后开始行动。翌日,当霍父出门后,霍元甲三人便开始了行动。 “霍伯伯,我想出去买糖人,你可以和我一起出去吗?”见到开始困意上来,准备打盹的霍伯伯沈逍说道。 “是小逍呀,今天怎么缠着你霍伯伯买糖人了。”见到沈逍的霍伯伯说道。 “因为霍伯伯最大方,我今天想吃个大的糖人,我要孙悟空还要猪八戒,还要大老虎。”沈逍边往霍伯伯腿脚抱去边说道。 听到此话的霍伯伯顿时心头舒服劲都上来了,他在霍家就是个闲人,也得亏霍恩第对他这个大哥尊敬有加,每个月的月例不低。只是往日他都是看守祠堂,少有花费的时间和机会,祠堂说白了也没什么好看守的,连接着镖局,镖局都是熟人,哪里会有闲人进去呢。 一想到此,再想出去买个糖人,也就是一个时辰的来回。便开口答应了下来:“好好好,难得小逍想出去买糖人,霍伯伯就和你一起出去一趟吧,”于是霍伯伯就把祠堂门掩上,一起和沈逍出门去了。 看着门外应该走远的两人,霍元甲拉着农劲荪推开掩着祠堂门,偷摸地进去了。沈逍的计划很简单,就是拉着霍伯伯出去后,由霍元甲偷得霍家拳谱,让农劲荪一旁摘抄,三人中农劲荪的字练的最好最快,拳谱的内容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内,也被农劲荪摘抄完毕。看着抄写好的新拳谱,霍元甲心满意足地把原谱放回了原位。 过了一个时辰,手里拿着糖人外,还有满满当当小孩零嘴的沈逍也回来了,看见在房间内喜上眉梢的霍元甲,也知道偷拳谱这事成了。把零嘴糖人均分了两人的沈逍开口道:“元甲,拳谱到手了吧,你能学了。” “铁定能啊,咱们可以一起看,反正都是自家兄弟,我才不管我父亲的那些规矩。”霍元甲道。 听到此话的沈逍心里也是稳了,觉得这次的配合没有白费,他还有点害怕霍元甲因为自己并非霍氏子弟,不愿意共享这本拳谱。看来是自己多担心了。吃完手里的零嘴,两人也就细细地把拳谱研究了起来。 两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研习,霍元甲不亏是一代武学大师,很快把霍家拳吃透,同时把霍家拳的要点分享了给沈逍,最终沈逍习得了了霍家拳,此时的脑海中传来:“恭喜猎者习得霍家拳。” 霍家拳:北派拳法卓越拳法之一,为迷踪拳前置技能,使用时增加攻击力10%目前等级lv:1,每提升一级增加1%,最高提升15%。该拳法为c级蓝色拳法技能,具有轻灵敏捷、灵活多变等特点,御敌时能迅速打击敌人。 看到技能介绍的沈逍也是满意地甩了甩手,相对于白色且d级的基础拳法,霍家拳无疑是拳法中的精品技能,自己也算明白了空间对技能评价标准,颜色应该就是该技能的珍稀强度,英文等级则是技能战力评定,数字等级则是该技能的熟练度。 现在初步在霍府的目标已经达成,往后就靠时间的积累了,赶紧把这幅6岁的身体长好吧。把往后的发展想好了的沈逍,洗漱之后也开始了休息。 春去秋来,在霍府中长大的两人随着这十年的时间,身体也越发的雄壮高大起来,可能是因为早早地习武,原本身体有些瘦弱的霍元甲,要比原剧情中的自己更加健康。 看着两个少年郎如同长势良好的大树,笔直且茁壮,霍父与霍母也是心情良好地说起了悄悄话:“元甲和逍儿都长大了,元甲现在十七岁,也是时候安排他的婚事了,等这孩子娶了妻,性子就会更加收的住。” 看呀,无论何时的父母,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成家后能更加懂事,所以听到霍父打算的霍母也点头应起了霍父:“你呀,难得想起元甲的事来,说的有理,孩子也该成家了,至于立业,你还年轻,能带着元甲熟悉,逍儿也能帮把手。” 听到霍母话语的霍父没有继续说话,因为心里觉得霍母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自己娶妻得早,如今也不到四十,正是男人年富力强的时候,元甲虽还是那副好勇斗狠的性子,稍微顽劣了些,但是自己能带过来。 看着沈逍就更加觉得霍母的话在理,随着沈逍的成长,越发觉得这个外甥贴心,能大用。是的,沈逍这些年除了随着霍元甲一起练武,也跟随霍父处理镖局事宜,年纪虽小,沈逍处理事情起来已经条理清晰,不出差错,所以镖局近年来都称呼沈逍为表少爷,称呼小逍的也就府上的一些老人了。看来一周后的那趟镖,可以让沈逍单独做一次镖头,带上些兄弟走一趟了。 当霍父想法响起的时候,刚放下短棍的沈逍就听到了脑海传来的提示音:“恭喜猎者霍府尊敬度达到值得信赖,由于猎者选择的特殊卡片为滚雪球,故立即结算该任务奖励,猎者身体综合素质达到人类佼佼者中。” 听到提示音的沈逍顿时身体注入了一股力量,全身的肌肉迅速紧绷后放松,想象中的身体撕裂感并不是非常剧烈,细想也是,沈逍这十年以来从未放松过锻炼,身体早也打磨比同龄人优秀,这次的提升更像是水到渠成,只是说自己是不是有点亏呢,反正都能达到佼佼者,自己专心提升尊敬度就好。 “检测到猎者提升前,身体素质已将近到达佼佼者下,故本次奖励进行身体素质叠加,目前猎者身体综合素质达到人类佼佼者中,坚持锻炼提升,能到达人类巅峰。” 正在心里吐槽的沈逍也默默地打开了自己的面板。 【沈逍(空间猎者)】 【身体素质人类佼佼者中】 【d级白色基础拳法lv:3,使用时增加7%攻击力】 【c级蓝色霍家拳lv:3,使用时增加12%攻击力】 【绿色特性南北融合lv:2,永久增加7%攻击力,面对格斗家增加5%攻击力。 仔细看了一下面板的沈逍顿时对接下来在这个世界比斗的更加有信心,不要看小这人类佼佼者的身体素质,这已经比霍父的身体素质更强,哪怕是日后武学大成,迎战各国武者的霍元甲相比也不容多让,要知道黄种人在人类中的身体素质并没有得到太多的造物主青睐。 是的,沈逍选择的特殊卡片是滚雪球,难度削弱卡完全没有在他的选择范围内,至于主角卡,虽然能成为主角得到主角的待遇,但是沈逍对于自己是相当充满了信心,坚信自己能在每一次任务中表现得最好,滚雪球最适合他去不断扩大优势,增加即战力。 如今发布任务二:“猎者在接下来运镖任务中,提升霍府尊敬度到尊敬,任务奖励蓝色专属武器,该武器可由宿主定制。” 听到这次的任务,沈逍不由霍父开口,便也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进行自己第一次安排成镖头的押镖了。 第九节运镖 秋天的气候在天津还是宜人的,刚把夏日的酷暑赶走的杨树披上了黄金甲,如同卫士般屹立海河边上,收拾好的众人也准备出发了。 这次的镖是本地富商托运的货物,运往的地方是京城,故本次走的陆路也是官道,是十分好走的。饶是如此,对于第一次作为镖头运镖的沈逍,仍有些不放心的霍父还是安排了行事稳妥,运镖生涯达到十来年的梁师傅陪同。 “放心吧,姨母,这次的镖我会多听梁师傅的安排,肯定能妥善运到,姨丈也不用担心,孩儿长大了,也该出去展翅,老在庭院呆,岂不是如同家禽般只懂扑通腾挪。”对着两位长辈的沈逍道。 “无论你长多大了还是姨母的小逍,姨母知道你打小性子沉稳,但是毕竟是第一次送镖,姨母多嘱咐是应该的。”霍母看向沈逍说道。此时的霍父则是一脸沉稳,低声说了句:“去吧”。 霍父原本在沈逍出门前还有两分担心,但是见到沈逍的妥善编排,这两分担心也成了一丝对孩子的不舍,只是自己是当家的,也是过来人,想当初自己也是十五、六的的年纪随着父亲押镖,正如孩儿所说,雄鹰该展翅,自己便不要做儿女姿态了。 沈逍听过两老话语,也骑马走到队伍的前面,对着众人说道:“此次的走镖安排已经妥当,望大家能随着安排行事,本镖头依仗各位叔父了。”大多看着沈逍长大的镖师自无不允,纷纷拍着胸口说这趟镖稳着。不看僧面看佛面,霍父在后头着呢,且沈逍过往安排尽是妥当。 回头看了一眼镖物的沈逍,吆喝了一声,也就缓缓率领队伍出发。 沈逍出发时没看到霍元甲,也不奇怪,虽然打小一起长大,感情两表兄弟甚笃,但是霍元甲好与人比斗,此时定是在闹市区与好斗者争相比试,不来送自己也是正常。且霍元甲只好比斗,不爱经营事宜,有着霍父操持,沈逍协助,更是将琐事抛之脑后。 早晨出发的众人,很快在响午时走到了驿站,精神抖擞的汉子并不乏累,只是深知劳逸结合的沈逍,还是领着众人进入了驿站用膳,无大鱼大肉,但是米面也是管够。 坐下来的沈逍看向了一边的启蒙师傅梁师傅,悄声问道:“梁师傅,你看弟子的安排有无不妥,有不妥的地方请你老人家指出。”深知听人劝吃饱饭,一个好汉三个帮的沈逍自然不会为了面子,冷落了身边的老手。 听到此话,深知道这是沈逍给自己的面子的梁师傅自然也不会托大,倚老卖老,人家给了面子,自己得接着还得还回去,不然这么多年行走江湖谈人情算是白谈了。只见梁师傅结过沈逍递过来的茶水道:“镖头安排自是妥当,我原本还想着有无协助的地方,看来现在我多心了。” 梁镖头接着说:“只是小逍你太客气啦,生分,别忘了你的拳法还是我教的,你跟我客气啥。” “我才没客气,只是人家不是说嘛,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哪里有对宝贝不疼着的。”说起俏皮话的沈逍知道目前为止没犯错,也安心地捧起了手中的碗,吃着起来。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见众人吃得差不多沈逍便开口道:“众位兄弟,再歇息一刻钟,咱们就出发。”听到此话的众人也开始休息起来,下午的路也不短,多休息一会是一会。 众人歇息完毕,看着结账回来的沈逍,也就出发了。众位镖师看着领头的沈逍、梁师傅,觉得此趟运镖也就如此,轻轻松松按时送达便可。 只是其他们没有察觉,结账回来的沈逍笑容下面有一丝担心,经验老到的梁师傅还是很好发现的,所以开口道:“怎么了,逍儿,驿站出来后,见你似乎有些担心。” 是的,沈逍有一些担心,但是并没有声张,只因为刚结账时从掌柜得知,天津到京城的一路,多了些流匪。自己若是如临大敌,手下的人容易轻视自己的同时还会过度紧张,但这事还是得梁师傅共知。 于是沈逍开口道:“刚结账时,掌柜的说了,最近天津到京城一带有流匪出没,不同于一般道上的流匪,这群流匪什么的都抢,被抢的不单只被剥光,还要么被打死要么加入。” “这事可不好办了呀,”梁师傅听完沈逍话道。是呀,事情不好办,一般道上的劫匪,大多都会给霍家镖局三分面子,买路钱到位了,一番厮杀自是免了,压的镖走的江湖,大家都会照着前人的规矩做。他也听说最近的一些事情,知道这群流民大多都是活不下去的人。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现在走得不算远,晚上时候跟兄弟们一说,接下来几天提高警戒。”梁师傅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只是自己也不由得摸了摸腰间的大刀,靠武功挣饭吃的,有什么比手上的刀能带来更大的安全感呢。 两人交谈过后,默不作声地继续领着队伍前进,时间很快来到三天之后,路程也算是走了三分之一,这些天来一路平安无事,众人得知流匪猖獗后,担的心也稍微放松了起来。只见两个镖师在队伍后面窃窃私语起来。 张坨和旁边的李峰说道:“这一路无事,看来镖头有些过于担心了,还是年轻呀。”李峰听闻此话没有反驳,而是回道:“半大娃子就是半大娃子,这路我们都走不下十趟,哪有什么流匪,就算是有,见到我们这么多人,料他们也不敢来。” 是呀,一个接近二十人的镖师队伍,怎么会有普通的土匪敢动他们的,但是这只是常理,而常理不适用在已经饿疯了的流匪上。 入夜,安排好守夜人员的沈逍便歇息了起来,他已经和梁师傅说好,由梁师傅看着上半夜,下半夜就由他这个年轻的来看,已经四十有加的梁师傅看到这个安排自然也是接受。 入秋的夜晚清凉,把火堆中的木炭加上少许,寄望火旺些后驱走寒意的梁师傅想着,这趟镖送完后得到的银钱,加上之前的积累,自己也是够给家中的二娃考虑一下婚事了,当爹的给家中两个娃儿完成成家之事,也算是尽责了。 想着老大的怀着孕的媳妇,知道自己将要做爷爷的梁师傅,突然听到几声动静,这不是野物的动静,窸窸窣窣的声音,陆陆续续地传来,野物可不会发出这种频率声音靠近猎物,顿时大喊:“兄弟们,来人了,准备家伙什,来的不是什么好客。” 外围守夜的镖师也早以发现四周的人影,只是没来得及在梁师傅之前提醒,如今梁师傅这一张罗,也纷纷拿起刀围着营地列防了起来。 过来,不到一阵子,营地前便出现了一支二十来人的流匪,这群流匪呀可谓是衣衫褴褛,许多汉子穿得衣服仅能遮体,更别说有什么鞋子能让他们穿着,众流匪也不说话,看着篝火旁的食物,然后对视一眼,直接向营地众人发起了攻击。 都是些运镖的好手,面对一群流匪,自然是没有惧意,只见梁师傅举刀劈向了冲第一的流匪,刀面映射着火光,甚是好看。一个呼吸后只听见面前匪首痛呼一声,原来是梁师傅的刀劈中了他的肩膀处。 被劈中的匪首应声倒地,众镖师也有样学样,把面前的流匪招架住,大多都是不到三两招,就把只会点庄稼汉式、拿着镰刀锄头的流匪制服,今日在队伍后闲聊张坨李峰两人更是联手把四个流匪砍翻,正得意向一旁人炫耀着。 是的,这场战斗已经结束,见到冲最快的人被砍倒,流匪用着比来时快上许多的速度,一哄而散。双手持棍,准备着策应的沈逍也是一脸茫然,我棍子都出来,你跟我说完事了? 流匪散去后,约莫过了一刻钟,知道流匪今晚起码是不会再来的沈逍也安排了起来,部分人员继续外围警戒,其余兄弟把流匪尸体移置一旁。待第二日早晨,按照规矩,经过村镇时汇报上去,自有人帮这些可怜人收尸。 看着这些可怜人的尸体,沈逍心里不禁想到如果还是遇到这些流匪,自己是不用担心的,这支镖师队伍足以应对。就怕有高手,不过高手也不怕,自己现在的实际战力比上霍父都高上不少,津门中对自己有威胁的不过也就一个秦爷。有这样子实力的还来当流匪,才是荒谬呢! 只是沈逍忘记了小几率事件发生才是常态,很快他就会知道,高手在民间这一说法在哪个时代都适用。 第十节被劫 霍家镖局一支二十来人的队伍正沿着官道前进,领头的正是一个少年郎,脸上挂着一抹笑意,与身边的壮汉交谈了起来:“梁叔,这次运镖的路程已经走了大半,约莫再过个三四天我们就能到达了。” 听到此话梁师傅也是被少年郎的笑意传染,回道:“是呀,小逍,如果加把劲,我们约莫三天就到。” 听到此话的沈逍没有立刻应道,而是看了看身后的镖物,过后才回:“这次的镖物也不算繁重,镖主也不急,只需我们平安半月内运达便可,正常押镖加上往后四天我们也够时间,就不用兄弟们赶路了。” 看着没有少年天性、需要赶路来提前送达,从而表现自己的的沈逍,梁师傅也是小有安慰,一个体谅下属的领导,哪个人不爱呢。 再走了两个时辰,队伍也走到了一处林子,看着响午的太阳,沈逍知道是时候让众人休息了,便安排了众人扎营,煮上一壶茶水,就着干粮面饼进食了起来。 张坨和李峰这一段路程可以说过得舒坦,上一次的流民来袭,他们联手砍倒了四人,这些天可谓好一阵子吹嘘,面子有了里子完成任务后也会有。按照霍家镖局的规矩,任务中如果遇到劫匪,发生战斗,每砍翻一人,赏银半个银元。 张坨剔着牙,对一旁的李峰说道:“任务快结束了,这条道我也常走,约莫个三四天就能到。” “我知道你想啥,还不是想着再出现上次那样的流匪,好让你去花楼的腰间多些银子嘛。”作为张坨的损友李峰自是知道其心中所想。 “嘿嘿,还是你知道我,到时便一起同去呗,家中那头老虎娘,着实无趣。”张坨眼睛泛着色光,勾上李峰的肩膀说道。 “行行行,我们到时快活还得感谢那四人呢,哈哈,回去后还得烧柱香给他们。”李峰说完接着道:“你觉得这次的镖头怎么样。” “镖头,不过是个半大小子,上次的流匪我就见他没动手,估计是吓傻了吧。”张坨说。 “话别这么说,我见他在院里习武也是有模有样,和元甲打得不分上下,元甲那武痴你是知道的,我跟你就打不过着半大小子。”李峰说。 “瞧你说的,把咱两都看扁了,这沈逍要不是一路事宜安排也算妥当,更是霍镖头的外甥,他算个什么镖头。”张坨道。 看出好友对沈逍的不屑,李峰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们二人是并不是看着沈逍长大的叔伯,本是临市镖局的镖师,听闻霍家镖局待遇更好才加入到霍家镖局。 正在众人准备出发的时候,沈逍感到了不对劲,两旁的树林出现了流匪,只是这次的流匪相对于上一次,明显状态好上许多,这是群面上有油光的流匪,意味着这群人抢了不少来往的商贾、平民。 看着左右涌来了流匪,梁师傅不由得吸了口凉气,这群匪徒不单只状态好,人数也约莫有个百人,要不是估计对方不想有太大损伤,话都不用接,直接动手自己众人就要栽了。希望待会报上名号对方能看在霍家镖局的份上高抬贵手,自己还想着回家看望那小孙子呢。 想到此处的梁师傅正要上前和匪首沟通,沈逍就踏前一步说道:“众位好汉,我们是霍家镖局的镖队,有事路过此地,还望众位好汉行个方便。”说完此话沈逍,也是向对方主事递向了银袋子。 对方主事的名为张麻子,自幼习武,一身横练功夫可谓是相当到家,寻常刀剑都不能伤到他,要不是失手杀了人,被官府捉了正要处死,也不会逃亡,成为义和团中的一个头目。 看着眼前沈逍,张麻子嗤笑一声,开口道:“家中没大人了吗?怎么由得你这小子开口说话盘道。” 眼前这张麻子这幅嘴脸可谓是让人心生恶心,只是出于大局,沈逍只能忍着恶心接着道:“好汉莫要嫌我年少,我能担任此次镖头自有道理,此行也是上天所赐机缘,不然怎么遇到如你般雄赳赳的英雄人物呢?” 听着沈逍恭维的话语,出身普通的张麻子也是暗道沈逍会来事,既然如此自己也就要财不要命了,接着开口道:“任你说的天花乱坠,这次你们也得留下所有的家当,你小子说话好听也不是没有用,大爷我就留你们一命和少许干粮,你们得感念大爷我的慈悲呢,放下东西走吧。” 听闻到此话的张坨、李峰也是松了一口气,镖局有规矩,遇到自己人数三倍以上的劫匪,可以酌情放弃本次镖物。毕竟无法抵抗,镖物必然被劫,能让手下镖师尽量少牺牲,能节省一大笔的抚恤。 这口气呀,两人实在是不该松,两方对峙过程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会放大,此时两人的表情给流匪中一人瞧见,只见这一人上前说话:“张当家,就是对面这两人,前几天杀掉了咱们同村张胜四位兄弟,还望你帮张胜四位兄弟出头,好告慰他们呀。” 听闻此言的张麻子那对眯眯眼也是一睁,张胜四兄弟他自是知道,本是同村兄弟,后面加入到帮里中也是打过几次照面,见到自己毕恭毕敬,大哥前大哥后的,相当亲近,没想到是栽在对面这两人手上。 于是张麻子望向沈逍道:“小子,不是我不给面子,你这两位镖师杀了我兄弟,也得留下来。”张麻子是打定主意吃定了沈逍,料想这小子年少,肯定也担不起事,乖乖把人给交出来。 只是张麻子这想法是打错了,先不提沈逍两世为人,积累的年岁比他还长,而且霍家镖局就没放弃镖师这一说法,看来只能打过一场了,打定想法的沈逍的望向梁师傅。而张麻子见此动作,想着果然沈逍是个怕事的,这等事情需要请示队伍中老成之人。 可梁师傅不这么想,同样作为镖局的老人,自然清楚规矩,知道沈逍将要动手,提醒自己做好准备呢,便对沈逍点了点头,表达自己已经明白。拼就拼吧,谈不拢拼命才能有一线生机。 张麻子看见梁师傅点头,以为对方愿意放人,也是放松了起来,正要开口再讨个嘴快,却见胸前正有一拳挥来,抬头望去正是沈逍。 沈逍知道一场恶战无可避免,这拳也是用了七分力道,更是用上霍家拳,此拳砰一声击中了张麻子胸口,竟把这练了二十年横练功夫的张麻子打得一退。 沈逍一拳得效立即说道:“动手,要活命就砍翻他们。”众镖师也是经验丰富,一并向面前流匪挥起了刀。 张麻子受了这一拳可谓怒火横生,这怒火的燃料,一有自己被沈逍这一拳出其不意击退,失了面子。二有明是己方占有,沈逍一伙居然敢反抗自己。只是这一拳真沉呀,完全不像十七八岁的少年的拳头,难道这小子天生神力? 来不及多想的张麻子也是说道:“敢反抗,兄弟们,杀了他们。”其实也不用他多说什么,他的兄弟被镖师砍了个措手不及,正连忙反击着呢。 一拳得势的沈逍继续上前进攻,这次抽出了沈逍自己的武器旋棍,知道张麻子练的是横练功夫,刚用拳脚只为出其不意,要制敌还需手上的武器。张麻子见到挥来的旋棍,自己也是用大刀横拉上劈,接下了沈逍这一棍。 沈逍这一棍又怎么会是好接呢,自古锤棍皆是臂力过人的勇将擅用,具有人类佼佼者身体素质中的沈逍这一棍可谓势大力沉,压得张麻子的大刀抬不起来,当张麻子再次惊叹沈逍的力气过人之时,沈逍左手转握到旋棍横柄处,一个回旋,旋棍刺向了张麻子的肋间。 张麻子虽是力气不如沈逍,厮杀经验还是有的,自己双手握刀挡住了沈逍右手的旋棍,没有办法格挡这一记,只能往后一退,险险避开了这一刺。 见张麻子避过这一击沈逍也不恼,右手同样握向旋棍横柄,手肘贴近下炳发力,双手同时刺向张麻子,双棍使出了短枪的感觉。 招架了五六下的张麻子心里可叫苦连天,面前这小子每一记都势大力沉,自己用来抵挡的大刀侧面都已经变形,再这样子下去自己的横练功夫都要被破,毕竟自己的横练功夫最怕这种以点破面。 厮杀之时,最怕心思繁杂,何况还心生怯意,感受到对方分神,沈逍右手旋棍速度加快了两分,刺中了张麻子的左手,十指连心的痛苦很快让张麻子痛呼了一声,此时沈逍左手一个翻转,握住了下柄一砸,砸中了张麻子的头颅。 被砸中的张麻子脑袋眩晕之感传来,四肢一软,手中大刀跌落,趁着张麻子身形一软,沈逍收起旋棍,再次使用霍家拳,贴身短打,打得张麻子毫无还手之力。 约莫五六合,沈逍放开了面前的沙包,看向了现场,却看见同样让自己怒火中烧的一幕。 第十一节津门之虎 沈逍看到的一幕正是张坨、李峰二人逃跑,是的,本次引起事端的两人居然要抛弃一众兄弟进行逃跑。 张坨、李峰二人逃跑的原因很简单,一开始白刃相接,一众镖师凭借着出其不意,刀法娴熟,把流匪砍倒不少,只是在沈逍短短交战期间,形势就发生了逆转。 对方人数可是己方足足五倍,哪怕空间有限,同时三人以上对上己方镖师一人,己方镖师很快身上就挂了彩,严重者更是手中短刀被打落,只能靠旁人抵挡,自己往后缩去,意图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短刀反击。 二人见形势不妙,自然心生退意,梁师傅全力一击把前方流匪二人砍倒,后面流匪心生退意不敢上前之时,一起大喊一声:“梁师傅莫慌,兄弟来救你。” “退回去,阵容不要乱!”看到想要上前支援的两人梁师傅没有丝毫喜意,而是大声喝道。梁师傅深知如果阵容一乱,很容易被流匪一拥而上,彻底冲垮他们。 只是梁师傅喝道之时一个分心,面前流匪机灵者已经上前,说时迟那时快,梁师傅已经被两把镰刀砍伤,心胸更是被一记锄头砸中,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受了伤的梁师傅心生绝望:“这次敌人众多,砍都砍不完,我现在又受了伤,看来这次我要栽在这了,只是可怜我那未出生的孙子,当爷的未曾能见到一面。” 张坨、李峰二人可不管梁师傅的生死,冲向梁师傅本来就不是为了支援,此时梁师傅被重点关照,不就是二人逃离的最好时机么? 只见两人迅速砍伤面前一名流匪,然后各自伸出一手捉住流匪衣服,以人为盾,推着冲向人群,人群见该名流匪挣扎,人还活着,没有继续挥砍。也就这一契机,既给两人成功冲出十来米,就差一些,便能成功冲出重围。 眼见两人快冲出重围,其余镖师则因为两人失位受到了夹击,本来不容乐观的情形更加严峻,沈逍提起被打趴下的张麻子,大声喝道:“全部给我停手,你们的匪头被我拿下了,再不停手,我可不保证他这脑袋还能不能吃下今天的晚饭!” 听到沈逍的话语,双方大多数人都停下了手,只是有一名流匪估计是杀红了眼,仍挥刀砍去旁边的一名镖师,眼见镖师要被砍中,沈逍运起劲,全力把手中旋棍掷出,这一棍在场人如同观看慢放般,清楚看着旋棍打中流匪头颅,流匪头颅如同西瓜般整个爆开! 这一爆,全场人员静默,流匪更是不自觉放下手中武器,要不是害怕沈逍手上的另外一棍继续掷出,都要拔腿就跑,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 沈逍看到这一情形,心里也是对自己的力量骇然,只是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要收场,还要有技巧地去收场,只见沈逍说: “你们的头头已经倒了,再继续打下去,我保证谁出头先动手,就如同这人一般,脑浆迸裂,有气进没气出!” 众流匪再看被掷之人的惨状,心里惧意涌上心头,怎敢接沈逍话语,只好看着沈逍,等待沈逍的发落,而一众镖师见场面完全被沈逍镇住,都仿佛不认识眼前有猛虎之勇的少年郎,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沈逍接着道:“既然厮杀了,我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你们头头被我所擒,这一仗你们是败了,只是我不愿再杀人,就赏你们一个退路,拉着你们的人,马上给我滚。” 听到沈逍话语的流匪如蒙大赦,怎敢不从,纷纷扶起受伤的同伴离去,此时沈逍再道:“慢着,还有这个。”听到沈逍说慢着的时候,一众流匪皆是身形一颤,怕这猛虎改变主意,正要噬人。听到后半句才记起自己的头头在别人手上呢,连忙过来抬起张麻子,一并离去。 终于过了一刻钟,见到流匪走远的众镖师才彻底放松,皆是脱力往地上倒去,这次战斗机虽然发生的时长并不长,但是凶险万分,一个不留意就要留在这,如今留下命来已是万幸! 见到众人坐倒在地,沈逍没有责备,镖队不是行伍,有些东西可以学但是有些东西,例如治军那一套并不适用。他现在该做的,是迅速安排人员包扎伤口,万幸这次战斗虽然凶险,可以说人人挂彩(除了沈逍自己),但是没有出现减员情况,可以说逢凶化吉了。 帮梁师傅包好最后一处伤处的沈逍,望向四处,众位镖师也包扎完毕,便让受伤轻些的升起篝火,烧水煮食,不到一会营地飘起一阵香气,驱散了最后一丝不安。 只是在进食前沈逍还要处理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那两个临阵脱逃的人,张坨和李峰!说起这二人仿佛运气被全部耗光,正要冲出重围时双方被沈逍喝停,因为沈逍直接一棍把人砸死的凶恶手段,深怕自己有什么动静被误伤的两人哪里敢动! 流匪离去后,正要偷摸溜走,马上被身旁的几名镖师架住,众位镖师对这两名临阵脱逃的小人怨念满满,要不是他们临阵脱逃,自己也不会多受了些伤,多些皮肉之苦。 被拉到众人面前的两人,还要打着哈哈,只见张坨道:“众位兄弟作甚,刚才才并肩子砍人,为何现在将我两人捆绑,不顾同伴之情么。” 李峰接着道:“是呀,我们还受了伤,为什么不放开我两,让我两包扎疗伤呢。” 听到两人无耻之言,镖师中纷纷说道:“呔,你二人即是如此无耻,我往日既然不知,事情起因明明是你二人,结果临阵脱逃最快的也是你二人” “不是因为你两,我们都不需要和战这么一场,你们两个真是霉星。” 二人听到众人纷纷指责仍是不知悔改,齐口道:“我二人怎是逃跑,我们二人见梁师傅受伤,连忙上前帮忙,共同浴血作战却被你们冤枉,我们是真的冤枉啊,你快说句话呀梁师傅。” 二人以为梁师傅是个老好人性子,自己开口哀求梁师傅,他会帮自己求情。但是这两人这次低估了梁师傅心中的怒气,自己差点没能回去看望家人,还被这两人抬上桌,言语拾掇,怎能忍下来呢,只见梁师傅开口道: “你二人确实无耻,战时我都喝道,不要脱离阵容,你二人不听指挥,导致众位兄弟受伤,现在还拿我来做借口,你们害完我一次还来第二次,真当我没脾气吗?!” 见二人还要狡辩说些什么,沈逍挥了挥手说道:“不用多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们是援手还是逃走,我们都看得清。”说完接着道:“我从不怪你们引起本次战斗,上一次的御敌杀人,本是保镖的行为,因为保镖杀人招致匪徒报复而怪罪你们,说出去我们镖局会沦为津门笑话,我不允许我镖局霍镖头更不允许!” 听到沈逍话语的两人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没松完便听到沈逍接着说道:“只是你二人临阵脱逃,导致众位兄弟皆是负伤,这是过,与前些日子的功功过相抵,这次的运镖你们二人的奖励报酬全部取消,分给众人。” 沈逍说:“你二人既然临阵脱逃,我们镖局也容你二人不得,现在将你二人逐出镖局,你二人服还是不服。” 听完沈逍话语的二人原本心里还有些不服,但是一想起沈逍那恐怖的武力,要是自己不服,沈逍动手收拾两人,二人不见得好,哪怕沈逍自己不动手,让其他镖师动手,自己受得住众人的怨气么。所以二人也是低下了头,齐口说了声:“我等二人皆服,谢过沈镖头。” 听完沈逍对二人的处置,众人深知沈逍本次处置已是相当到位,没收本次二人报酬奖励,要知道二人这一路也是立过功吃过苦的,最重要是将二人逐出镖局,往后自己再将二人事迹一传,二人就别想在津门一带镖局谋生了。众人想通此处,也是将二人松绑,让二人麻利滚开。 把这件重要的事情处理完了的沈逍,这才松了一口气,招呼众人共进餐食,且沈逍一改常态,席间频频发言,要么是恭维镖师的刀法纯熟,把流匪砍倒的英姿小姑娘见到了都要被迷倒,要么就是笑话一下镖师,受的伤打不打紧,回家还能不能和自家婆娘欢好。 正是因为沈逍这般接地气,众人也逐渐放开,其中一人说道:“要是我说,这次战斗沈镖头你如此骁勇,几下就把匪头打趴下,更是一棍子砸死一个流匪,就跟评书那先生说的,你有猛虎之勇咧。” 结过话茬的镖师接着说道:“是呀,沈镖头你年岁虽小,出手真不含糊,这次事情津门一传,说不准其他人真称你为津门之虎。” 听到这个绰号的沈逍并没有推辞,江湖讲名声谈绰号,自己有个响亮的绰号日后也好行事,只是这个绰号不能自己取,自己取了还认了容易引人笑话,不表态是最好的。 故沈逍也是说道:“如果我是津门之虎,那从小教我习武,没少打我和元甲的梁师傅岂不是打虎英雄?” 看着沈逍对梁师傅的打趣,众人也是纷纷开怀大笑起来,梁师傅看着眼前自己从小看到大的沈逍,心里想道:“我虽然武功稀松平常,说不定还真教出了一头猛虎唷。” 第十二节元甲成婚 梁师傅不知道的是他教出的猛虎可不止一头,还有一头如今在津门内初展雄姿,张口伸爪间初现一代宗师的威风。这头猛虎正是霍元甲,霍元甲正四处打擂,挑战众多武学高手,每次都是利索取胜,于是霍元甲的名声鹊起,隐隐有年轻一代第一人这一说法。 在沈逍运镖时,霍元甲迎战了四处求艺而归的赵健,此时的赵健习得南拳精要,硬桥硬马这一南派武学要点牢记在心,再次挑战霍元甲,如同原剧情般在高台上举行。 霍元甲一见赵健,嘴炮属性全开,说道:“赵健,你这个手下败将,哪里来的勇气让你敢再次挑战我的。” 赵健有着年轻武者显著特点,容易上火,是脾气上火,只见赵健忿忿不平说道:“少时赢过我一场别嚣张,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打败你霍元甲。” 看到赵健这幅充满斗志的样子,霍元甲也是呵呵一笑,逗着乐子说道:“那就来吧,你还等什么?” 见霍元甲轻笑自己,赵健便也展开了攻势,这场比斗约莫经过了两刻钟,如同剧情般赵健最终跌下擂台,霍元甲取胜。 霍元甲这次的比斗取胜,原比原剧情中轻松,原因自是他的好表弟沈逍,为何如此这般说法,原因则是沈逍同样精通南拳,更是有着绿色拳法特性南北融合。自幼和沈逍切磋喂招的霍元甲,早也熟悉南拳,面对赵健自然不会原剧情中的狼狈。 跃下高台的霍元甲看向赵健,行了一个抱拳礼,开口道:“多谢赐教,只是你赵健又败了哦。” 赵健正迷糊霍元甲的行礼,心想这小子怎么不像往日一样,目中无人,还给我行礼了起来,听到后面那句心里火又大了,开口道:“输了就是输了,我赵健哪里需要你这厮给我行礼,只是可恨我走南闯北数载,刻苦求学,居然胜不得你这闭门造车之徒。” 听闻此话的霍元甲深知赵健性子便是如此,也不恼怒,开口道:“行行行,我是闭门造车,你走南闯北,见识比我多行了吧,你刚回来,一起去喝一杯呗。” 听着霍元甲的邀约,虽两人打小便视对方为劲敌,但是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玩伴,只是恼霍元甲老是这么嘴贱,刚想着开口拒绝的赵健又听霍元甲说: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能打败你么,来来来,喝一杯我告诉你” 赵健心中也好奇霍元甲出手之时,似乎懂得南拳之要,便不再拒绝,心中好奇让他和霍元甲一同前往酒坊。 说来都是习武之人,性子磊落,霍元甲和赵健又无深仇大恨,况且这辈子霍元甲败过还没找回场子的,就只有秦爷义子秦风,与面前的赵健何关。皆好杯中之物的两人也是相互敬酒了起来。 酒过三巡的两人讨论的话题自是武学,赵健心中的疑惑,让他几次都想开口询问霍元甲,询问的自是为何霍元甲仿佛也是精通南拳。知道赵健所想的霍元甲也不卖关子,直接开口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熟悉南拳全因我表弟,你这硬桥硬马的架势,我表弟都不知道在我面前使过多少次了。以前我两比斗时那瘦弱英俊的正是我表弟沈逍。” 听闻此言的赵健如同恍然大悟般点头,嘴里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所学皆为无用之功。”继续开口道:“那你表弟沈逍是在何处学的南拳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仿佛表弟天生就会南拳,明明我两打小就一起长大。来来来来,别管这个,继续喝,说起来咱们也是许多年没见,我们算不算是一笑泯恩仇呢?”霍元甲回道。 听闻此话的赵健也不再言语,他相信霍元甲不会骗他,虽是好奇沈逍怎习得这南拳,但是好奇也没用,本人都不在此,还是好好喝上一杯,试下能不能在酒桌上胜过霍元甲这厮。 最终还是霍元甲酒量更胜赵健一筹,起码霍元甲还能摇摇晃晃走回家中,赵健则是喝趴在桌子下,一边喝醉一边喊着:“元甲,元甲。”也是好笑。 走回家中的霍元甲看见霍府大门大开,庭院内人声沸腾,看来今天霍府不是有镖要出就是在外的镖队回来了。果然如霍元甲所想,今日正是沈逍完成押镖回到了霍府。 进到霍府的霍元甲正见到霍母牵着沈逍的双手,眼中含泪,走近只见霍母开口道:“孩儿啊,没想到本次运镖还有流匪劫镖,幸亏你没出什么事情,不然我怎么跟你的父母交代呀,我怎么有脸面见我泉下的妹妹呀。” “姨母莫要担心,你看我还不是平安归来了么。”沈逍试图以玩笑话放宽霍母的心,只是霍母还是止不住眼眶中的热泪。 见此情形的霍父也是开口:“本次运镖虽有危险,逍儿也是平安归来,刚听梁师傅说,逍儿这次还安排妥当,有大将之风,孩儿有本事,当长辈的应该开心,莫要啼啼哭哭,赶紧去安排帮兄弟们接风洗尘。” 听过此话的霍母才愿意稍作停歇,正要安排,看见元甲,大声道:“元甲,逍儿回来了,你这表哥赶紧去买些酒回来,给逍儿接风洗尘。” 此时的霍父也看到霍元甲的醉态,开口道:“我看他都不用出去买酒了,自己就是一个酒缸子,一倒就是酒了。” 霍元甲看见父亲如同恨铁不成钢般训话自己,心中自是不服,开口道:“我今天又去了打擂,还把赵健再次打败,不过赵健也算个好汉,打完后我们去吃酒了,吃多了少许。” 其实霍父早就不介意霍元甲习武了,本身霍父就是武行中人,人物记载中也说了,当霍父知道霍元甲击败同龄人后便允许了霍元甲习武。这次电影世界里还有沈逍的存在,沈逍自幼读书就出彩,处理操持院中事务得心应手,这两兄弟相互扶持,定能经营好这霍家镖局。 只是霍父心中还有着气,开到说道:“让你去就去,别废话,活都是你表弟干的,让你买个酒便宜你小子了,我看呀年后是该给你讨个媳妇,我跟你娘管不住你,说不定媳妇可以。” 听到霍父要给自己娶个媳妇管住自己,霍元甲连忙对着沈逍眨眼后,出门买酒去了,他相信沈逍明白自己的意思,待会多打听两老是否认真,真要给自己娶一门媳妇管住自己。 看着霍元甲喝醉了还去给自己买酒,沈逍不禁一笑,他这表哥虽然武痴,但是对自己这个表兄弟是真的好,其实买酒可以吩咐下人去,亲自去也是因为这酒待会自己要喝,霍元甲对自己的归来也是十分开心,才会踉踉跄跄出门。 至于娶媳妇么,按照这个时代标准,他和元甲也到达该娶妻的年龄,霍父霍母可没有兄先弟后这一说法,严格意义上,沈逍并不是他们的血脉,说不定出于对自己父母的亏欠,霍父霍母先操持自己的婚事都有可能,出于这番考虑,沈逍怎么会在霍父霍母想给元甲娶妻这一事上,惹火上身呢,溜了溜了。 很快众人就在霍母的筹备中,吃上了回到了霍府第一顿接风宴,席间再喝上酒的霍元甲凑上来道:“逍儿,你今天不知道我打败赵健时候,赵健多憋屈,以为自己学会了南拳打过我,不知道我早就跟你过过招,你说你的南拳是在那里学的?” 沈逍看着眼前没好气的霍元甲道:“咋了,就允许你偷拳谱学你的霍家拳,不允许我搞本拳谱回来学南拳么?” 霍元甲听到沈逍回答,也是嘿嘿一笑,开口道:“是是是,别忘了,拳谱你帮我偷的,咋了,现在你也胆子大了,真胆子大我去跟爹娘说,当初是你教我偷的拳谱,看爹娘不把你揍一顿。” 听见霍元甲孩童般的无赖言语,沈逍也是一笑道:“姨丈姨母打不打我我不知道,但是你呢很快有人收拾你,我看姨丈姨母是认真想要给你讨一门婚事。” 听闻此言的霍元甲酒马上就醒了过来,开到道:“此话当真,我爹娘真要给我讨个媳妇。” 很快霍元甲就知道沈逍没说假话,第二天醒来的他便被霍父霍母拉去了相亲,相亲的对象正是本地的黄富商的闺女,两人很快交换了名帖,婚事定在了年后。 过了数月,终于迎来霍元甲娶妻,看着大早被拉起来霍元甲被众人摆弄,沈逍笑了起来,好不容易有机会跟沈逍说句话的霍元甲,咽下嘴中茶水说道:“渴死我了,这大早起来拜这拜那的,比习武还苦。” 沈逍回道:“习武的苦咱两一起吃了,也没多苦,你还甘之若饴,我们三人中就农劲荪这货没吃。如今这拜堂的苦就你吃了,说起来还是你厉害,有句老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人上人赶紧的吧,姨母那边又叫你了。” 一旁过来帮衬兄弟的农劲荪也是呵呵笑道,他打小就不喜欢习武,就爱念书,学习经商之道,如今戴着眼镜特显他文化人的气质。 “来了来了,你也别得意,我这婚事一完,很快也到你,我娘对你比我还上心。” 霍元甲看着面前的两位损友,留下这话连忙往霍母走去。 到晚宴时,霍府中已是高朋满座,随着席间觥筹交错,沈逍运镖途中的英勇也传播了起来。 沈逍突然脑海里传来声音:“恭喜猎者完成任务二,霍府内声望达到尊敬,获得蓝色专属定制武器,请猎者于脑海中定制武器。” 第十三节事端 终于达成了,看来这任务还讲究信息传播度,到位了才算完成,我还纳闷明明这镖都送完了,都没有任何提示出来,成还是不成好歹吱个声啊。 心里在吐槽的沈逍装作一副喝醉的样子,趴到桌上,脑海里想象着定制武器的样子,他选择的定制武器还是旋棍,作为格斗常用的利器,他用着最为顺手,很快脑海里传来是否确定声音,沈逍确定后,出现了武器信息。 【蓝色武器旋棍(空间猎者沈逍专属)】 【攻击加成,增加使用者百分之十攻击力】 【破甲,无视对方综合防御百分之十】 【永不磨损,该武器不会被损坏】 看到新武器的属性,沈逍满意地笑了,这把武器他相信自己熟悉后,定能打遍津门无敌手,只是现在在酒席之间,不方便拿出来把玩,不然他高低耍上两手。 期待着早点结束,回房间把玩武器的沈逍,很快就被农劲荪晃动起来,沈逍作为主家的兄弟,自然不可能一直装醉下去,他还得陪同霍元甲向众人敬酒。 没好气拍开农劲荪的手,沈逍起身走向霍元甲,他今天也做好不醉不归的准备了。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众位宾客也是乘兴而来,乘兴而归,霍家在津门也是大户人家,何况这次是被称为津门武功年轻第一人的霍元甲成婚,来往的宾客众多,在门口送客的沈逍折腾了这么一会,行礼就不下百个。 摸了摸自己疲惫的后腰,终于送完了最后一人沈逍也是松了一口气,安排下人处理收尾事宜的沈逍,向霍父霍母请过安后,也是回到了房间。 到了第二天,沈逍被一阵鞭炮声吵醒,他知道这是庆祝霍元甲完婚,成为人夫的习俗,只是想着继续睡多一会,昨晚诸多事宜的确是让他累坏了。 没睡一会,下人就敲门来请,原来是霍母邀自己同样前往大厅,一起吃两位新人共结连理后的第一顿早饭。既是霍母所请,沈逍自无不允,洗漱之后也前去了大厅。 看见精神抖擞的霍元甲,沈逍也是打趣道:“看来我们的新郎官昨晚喝得也不多嘛,今天还是这么精神,头不疼哇。” 眼见沈逍打趣自己,霍元甲回击道:“昨晚那些酒算什么,再来一轮我也受得了,回到房内倒头睡一觉,今天一样生龙活虎。” 见丈夫贫嘴,新入门的黄氏也是娇羞拍打了一下霍元甲,然后看向霍母,不好意思一笑张口道:“昨晚元甲回到房间就摇摇晃晃,掀开儿媳红盖头后便就直直睡去。” 作为过来人的霍母也是理解道:“无妨,当初你家公娶我的当晚,也是喝得酩酊大醉,你不用介意,我们霍家没有高门大户那些条条道道。” 见到霍母说起自己往日囧事的霍父,连忙咳嗽一声,开口道:“吃吃吃,都动筷子,再不吃可要凉了。” 其乐融融气氛让沈逍很是愉悦,他享受了这个世界给他带来的温馨。 这样子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年,这期间霍元甲的女儿霍思思也是成功出生,这个奶团子备受霍府上下喜爱。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在霍思思出生的第三年霍父感染疾病离去,霍府上下无不伤心流泪,霍母更是哭的肝肠寸断,好几次都哭得昏阙了过去。好在奶团子也是懂事,懂得多承欢霍母膝下,约莫过了一月,霍母才掩盖悲伤,脸上有一丝笑意。 霍府和镖局的操持自然是落在了沈逍头上,在霍父离去之时曾言,视沈逍为子,和元甲不分大小,故沈逍操持镖局可以说是名正言顺,况且沈逍处理能力霍府上下有目共睹。 不用操持霍府事宜的霍元甲继续着他的武痴生活,日常就是早起练武,训练门生,然后出门四处挑战比斗,他自己对沈逍这位表兄弟一如既往地信任,甚至说出:“表弟主内,我主外,做到津门第一,帮霍家打出大大的名声。”这话,一旁的霍母见他只是好武,少有犯错,不像其他高门子弟般沾染大烟,也就随他而去了。 “现在发布任务三:帮助霍元甲大彻大悟,领悟迷踪拳,提出精武精神。任务奖励:深蓝色侦查技能洞悉,该项技能能侦查出人物整体属性,并有一定机会侦查出人物弱点。”听到脑海传来的声音,沈逍知道剧情很快要进入到下一步了。 这日,和霍元甲切磋完的沈逍看到霍府门外突然出现几人,而这几人正抬着一人,只见此人受了不小的伤,脸上挂了彩,左眼更是红肿一片。 此人进门后连忙向霍元甲说道:“师傅,我与秦爷府上发生了点矛盾,竟被他们狠狠收拾,打成这幅样子,师傅你可要帮我讨回公道呀!” 听闻此话的霍元甲怒气冲冲,看着眼前门生的惨样,说道:“好呀,被人打了就来叫师傅,我让你们专心勤奋练拳,你们有做到吗?!”说完此话的霍元甲仍是不解气,上前一脚踢中担架抬手处,让此人顿时掉了下来,吃疼痛呼。 说完此话的霍元甲一摆长袍,大步流星往门外去,快要走到霍府大门时说道:“还愣着干嘛,留两人把人送到医师处救治,其他人跟我去秦府!” 果然是霍元甲,性如烈火,门生被打,马上就去讨回,看着霍元甲带着众人出门的沈逍,抬手制住了将要把受伤门生送去医治的二人,开口道:“慢着,去救治之前我要问问他话。” 这边的沈逍还在问话,那边的霍元甲已经到达秦府门外,只见霍元甲上前两步,一个鞭腿,将秦府门外两人击倒,大声喝道:“秦府没人了吗?打伤我的门生时候有人,现在我来讨个说法连个传话的都没有!” 府内的众人听到有人在外叫嚣,也是迅速走到门外,走到门外时主动分站八字两列,最后中间走出主事的,如今主事的正是秦爷义子秦风。 见到叫嚣之人是霍元甲,秦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喝道:“我道哪个狂徒敢来秦府寻事,原来是你这个狂徒,无论你给不给出寻事缘由,你这个手下败将我今天是要收拾第二次的了。” 霍元甲听到此话不怒反笑,说道:“小时候你不过仗着比我年长几岁,力气稍大才把我击败,如今在我眼里你不过是土鸡瓦狗,你打了我的人还要问我缘由,荒谬之极,赶紧的出来受回小爷我几拳。” 看到如此嚣张的霍元甲,秦风也是不再废话,上前两步便攻向霍元甲,使的正是劈挂掌。如今的霍元甲怎可能怕他这招,使出霍家拳,左手拳头径直朝秦风掌心使去,掌拳相交间并没有发出清脆响声,原因是霍元甲拳头在触碰手掌时一拧,劲透掌心,让秦风感到钻心的疼痛。 吃疼的秦风并没有痛呼,只是痛意让其脸上出现了冷汗,进攻不自然地停下。看到秦风这等表现的霍元甲开口嘲讽道:“你看你,说你土鸡瓦狗你还不认,连我一拳都受不了,看来你那什么津门第一的义父秦爷,也是个浪得虚名之徒。” “不要羞辱我的义父,我义父的本事胜我百倍,况且我还没败呢。”秦风边说道边继续不服输般出手,此时知道秦风跟两的霍元甲没有迅速将其打败,而是好整以暇地和秦风过起了招。 约莫两人过招了二十回合,霍元甲如同玩腻般,趁着秦风体力不支,空门打开,自己扭胯一个旋腿,将面前的秦风踢倒,踢到后不顾秦风惨白的脸色说道:“好了,趴下了就闭嘴吧,让其他人把秦爷叫出来,就这老东西能给一个交代,你不行。” 霍元甲话音刚落,一个如同雄狮般的男人走出,此人穿着深黑色对褂,一脸的发髯也如同雄狮毛发般,可谓是好一条大汉。 秦爷见到受伤的秦风,眼眸中闪现一抹冷意,开口道:“你就是霍元甲,黄毛小子一个,是谁给你的胆子到我门外叫嚣,打伤我的义子,是我太久没出手,津门都忘记我的威风了么。” 霍元甲回道:“你就是秦爷,人家都说你津门第一,我看不过就是个倚老卖老的老家伙,你的人打伤了我的门徒,我来讨个说法,面前这个不中用的秦风不过是我讨的小小利息。” 年该过四十的秦爷可不老,但是毕竟也是行走江湖多年,事情先问清楚是基本,于是秦爷道:“你说我府上打伤你的门徒,你的门徒又是何人?” 霍元甲于是让跟随而来门生说出今日受伤门生的名字,一听名字,秦爷那双眉宇更染寒意,秦爷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那龌龊之徒,告诉你霍元甲,此人被我府上打死都不冤。” 听闻此话的霍元甲接道:“我的门生冤不冤不是你说了算,就算他犯了错也是由我这师傅来教,你被称为津门第一,你就真当自己津门第一了,帮我管教门生,笑话!” 秦爷真是怒气直冲天灵盖,遇到这么一个不讲理的狂徒,只是教训其门生的缘由也是家丑,在众人面前没有必要说出,但是场子必须找回来。 于是秦爷道:“你如此不讲理我也不多说,我看你对我这个津门第一不服,想要比划比划,爷我也不占你便宜,七日后你我二人于市中心擂台比武,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津门第一。” 听到秦爷的邀战,这正中霍元甲的心思,他回了一句:“到时擂台见,这次签下生死状,定叫你这个津门第一躺着回府。” 听闻此言的秦爷冷哼一声,说了句请回,便不再言语,率众人回府。 第十四节争吵 算是把半个场子找回来的霍元甲带着众门生回到了霍府,众门生脸上挂满了好事之色,纷纷叫嚣着七日之后霍元甲必定打败秦爷,夺得津门第一。 此时见到霍元甲回来了的沈逍对霍元甲说道:“元甲,兄弟有事和你说,你现在有时间吗?”脑海中想着如何打败秦爷的霍元甲回道:“阿逍,我现在要去练武,好做准备七日后的比斗,有什么迟些再说。” 见到霍元甲脸上的不耐,沈逍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元甲,这事不小,还是需要你知道。” 知道沈逍往常很少和自己商量事宜,如今一副认真模样,霍元甲只能压着心中的不耐,走进大厅。坐下后拿起八仙桌上的茶碗,抿着茶道:“有什么事需要你这么认真和我说?” 看着元甲这个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沈逍决定直接说出:“今日你被打的门生,被打缘由是他和秦爷的小妾有奸情,你可知此事?” 看到霍元甲的一脸茫然,沈逍知到了现在,霍元甲仍不知此事明细,于是继续开口道:“你不知道此事仍去秦爷府上讨要说法,你做错了呀,坏了规矩。传出去要么外人说你处事不分青红皂白,要么说你被下人轻易拾掇,摆上桌。” 听到沈逍张口指责自己,霍元甲得知真相后心中的一丝愧意瞬间全无,转而起身怒道:“我管外人怎么看,我只知道七日后我打败秦爷,这津门上下只会认我做第一,我霍家名声响彻津门,而你这个霍府管事的与有荣焉。” “再且,哪怕我的门生做错了,也是我来罚,轮不到外人来罚,你还不如说秦爷没本事,守不住自己的女人!”犹不解气霍元甲一拍桌子接着道。 看到行事如此霸道的霍元甲,沈逍也是心中来火,他知道霍元甲天性好勇斗狠,但是仍能知分寸、明事理。更以为自己的出现改变了他一些,让这一世的霍元甲没有再灵前训父,出现如此大逆不道的名场面。如今看这情形,霍元甲于此事上算是颠倒黑白,一心只追求胜负、名声! 沈逍继续说道:“追求武学是你本意,我这个做表弟理解且支持,只是如今府上管事是我,用心经营也是我,这事处理不好会影响府上名声,你可知?” 霍元甲听到此言,怒火顿时泄了一半,他知道霍府事宜全赖他这个表弟辛苦操持。自霍父离去后,镖局的生意不但没有因为霍父离去降低,而是维持了开来,要知道以前外面选霍家镖局押镖的,都是看重霍父的名声、手段。只是,唉!要让他向沈逍认错,他这脖子怎么软下来呢! 无话以对的霍元甲不愿再面对沈逍,只好朝着门外走去,到门口时说道:“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练武,七日后打败秦爷,胜者为王,我胜了,自然无外人敢说我霍家半点不是。” 看着离去的霍元甲,沈逍心中也是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现在的霍元甲一心要胜过秦爷,其他充耳不闻。只是那偷情门生,等伤好以后必定再打断双腿赶出霍府,利用霍元甲影响霍府,真当他沈逍没有脾气么。 接下来的七天,霍元甲坚持在府中训练,没有再出去和其他人比斗,他要调整好状态,痛痛快快打败秦爷。而津门之内也早已传遍了这次比斗的消息,这次的津门第一之争可谓是最热门的事件。只见众多评书都不再说往日常说的三国、西厢记之流,而是说起秦爷、霍元甲二人往日比斗,听者不由得入神,纷纷争论心中的胜者。 “你说这次比斗,哪个能获胜,人家都说拳怕少壮,我看今年才二十五六的霍元甲能行。”好事者一说道。 “我还说姜怕老的辣呢,况且秦爷正直壮年,一身功夫哪个见了不伸一个这个”好事者二喝着茶水,举着大拇指道。 “这话在理,秦爷的功夫我看不止是津门第一,在北方也是顶尖,他霍元甲算什么,往日打败的不过是些小有名气的武者,这次比武不过是自取其辱。”好事者三接着上者话道。 周围的人也是继续热论着该事,大多说的都如同上面好事者所说,认为霍元甲比不过秦爷,恰好经过的沈逍全部收入耳中,沈逍嗤笑一声,因为他知道,这次比斗霍元甲跟秦爷应该是六四开,霍元甲胜算更大。 上一世的霍元甲打死秦爷虽是艰苦,但是还是胜了,这一世的霍元甲有沈逍打小的陪练,拳法相对于上一世精进不少,且小时那几年学武不再收遮掩藏,大大方方每日在府上操练,基础打得无比结实,相对于上一世的霍元甲,这一世的霍元甲只会更强。 终于到了比斗的那一天,霍元甲早早吃过早饭,在府上耍了两套拳法热身,便要出门,出门时霍母也走出向霍元甲叮嘱道:“往日为娘从不管你比斗之事,只是今日你要对上的是津门第一,你还要签下生死状,为娘望你此次多加小心,不看在娘份上,也要看在你媳妇、思思上。” 听到霍母言语的霍元甲接过黄氏递过来的汗巾,看了看黄氏隆起的小腹,对着二人道:“娘,你就放心了,元甲必定取胜安全归来,媳妇你也是,如今怀着孕,这等物什让下人准备即可。” 说罢,霍元甲也不管黄氏那微开之口,率众门生出门而去,今日的霍元甲身穿黑色长袍,步伐虎虎生风,那摇晃的辫子如同老虎的尾巴,全身上下充满着战意。 来到大街上的霍元甲可谓是意气风发,被一旁的好事者热情问候,这时一个穿着邋遢,有着蓬松乱发的好事者挤开人群,走到霍元甲身边笑着问道: “霍元甲,你什么时候是津门第一呀?” 霍元甲见是此人,本就绽放的笑脸开得更盛:“我不知道,你说呢?” “就在今天,就在今天!”好事者回答道。 霍元甲听到,爽朗大笑,过了一会,就到了早早搭建好的擂台,这次的比武擂台仍是他一贯喜欢的高擂,这擂高,显眼! 秦爷早霍元甲约莫两刻钟到,这早到的时间有讲究,首先秦爷作为被挑战者需要比霍元甲先到,再者秦爷不可过早到,太早到秦爷失了威严。 碰面的两人没有一触即发的眼神碰撞,秦爷望着霍元甲中的眼神充满着淡然,作为津门第一,他遇到的挑战可以说是数不胜数,至于霍元甲,只是挑衅般看了秦爷一眼,就走向的裁判。 此时的裁判拿着早已写好的生死状递向两人,两人观看后都觉得没问题,皆签下名字,签好后两人在各自方向登上擂台。 正当裁判将要开口比试开始时,霍元甲轻推左手,示意裁判稍等,秦爷见此工作开口道:“怎么了,生死状签了,现在擂也上了,你害怕了,你这虎头蛇尾闹得真是不小呀。” 霍元甲当然不是放弃这场比试,朗声道:“早听说这位秦爷的刀法是看家本领,我既然要打败你做津门第一,就要在你最引以为名的事情上打败你,让你心服口服。裁判,让人拿刀来。” 听到霍元甲此话的秦爷怒极反笑:“原本我不想用大刀,免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之于,还以己长战你短,既然你不知天高地厚,那我也就让你见识下我秦某人的刀,到底是锋利不锋利。” 见两人都同意比试兵器。众人也快快把刀奉上。 比试照常不变继续,好事者见到原本的拳脚比试变成兵器比试,皆是欢呼了起来,毕竟拳脚怎能有兵器好看呢? 拿到刀的两人在裁判一声比试开始后,也正式对峙了起来,秦爷不愿先动手,他毕竟算是霍元甲前辈,先动手怕损了自己的威风。 而霍元甲哪里有这讲究,只见霍元甲运起了霍家拳的步法,前进连续三刀使出,这三刀可谓是羚羊挂角,角度刁钻且凌厉。 好一个秦爷,只见他双手握刀,轻颤接下这三刀,然后回转,刀芒如一轮弯月,回敬给霍元甲。 霍元甲虽是出招留了三分力,避开这三刀是可以的,但是少年心性的他也想试下秦爷的深浅,便横天接下此刀。 秦爷的刀就贯彻一个词,势大力沉,接下此刀的霍元甲最能体会,膝盖一沉,大小腿之间弯成了七十度。 霍元甲就是霍元甲,只见霍元甲一提气,双腿发力把秦爷大刀架起,架起后往前一冲,手中大刀顺着秦爷大刀把柄处滑去,霍元甲要让这秦爷弃刀。 两刀锋刃相撞激起的火花没有让秦爷双眼眨巴一下,只见秦爷再度发力,把霍元甲大刀压下,手中的大刀砍向冲过来的霍元甲的双腿,这一刀秦爷要把霍元甲的双腿废掉! 遇此凶险的霍元甲做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动作! 第十五节激战 霍元甲在千钧一发之际,直接用腿踩住了秦爷的大刀,没等秦爷反应过来,马上右手的大刀劈向秦爷双手,秦爷要废了他的腿,那他就废了秦爷的手。 秦爷大刀被踩住时还暗自发喜,霍元甲居然敢单腿和自己这双臂角力,只等他上撩,来一招举天烧火,就能从下往上把霍元甲劈开。他可不会手下留情,毕竟此次比斗是霍元甲挑起的事。 只是霍元甲这一刀来得太快了,快到心头的喜意还没消失,刀的寒意已经让秦爷感受到,自己要是中了此刀,必定十指难全,秦爷只能放弃手上的大刀,往后退去。 看到秦爷弃刀,满场皆哗然,他的义子秦风最不能接受,因为台上的可是他以刀法闻名的秦爷呀。 台下的看客更是哗然道:“秦爷刀都没了,怎么和霍元甲打?”更是有甚者说:“完了完了,原本以为秦爷是个顶事的,定能把霍元甲打败,我还在赌坊压上我的身家买他赢,现在这样子我岂不是今晚的晚饭都没着落。” 霍元甲提刀看着一脸羞愤的秦爷,耸了耸肩,说道:“刀法大家,看来在我面前刀都拿不稳。” 秦爷并没有丢了刀便完全失了魂,他半生恶战无数,空手制持刀之敌也不在话下,说了一句:“我没刀也能胜你。”便直冲霍元甲而去。 霍元甲感觉秦爷有些好笑,手中丢刀,还敢和他叫嚣,心中存着戏弄之意,便把手上大刀翻转,以刀背对上秦爷的拳头。 好一个秦爷,不愧是津门第一,拳刀相碰之间化拳为掌,掌心一挺一收,化去劲力,竟然捉住了霍元甲的大刀。 接住大刀的秦爷腕间发力,把大刀向自己一拉,居然打着的是空手夺白刃的想法,如果他这一抢成功了,场上的攻守就要再度转换! 霍元甲知道,只要自己手上大刀一个翻转,就能化解此招,更有机会把秦爷手指削下几只。 只是霍元甲并没有采取此措,而是借用秦爷这一拉之力,往前腾空,一个倒挂让右脚劈向秦爷头颅。 好一招倒挂金钩,这一腿势如力劈华山般的战斧,只要一中,定能让着秦爷好生吃上一壶,故秦爷只能再次放弃握刀,收回左手,双手交叉架住了这一腿。 秦爷的双膀整个被震得发颤,霍元甲这一击完,顺势也便往后退去,台上两人再次形成对峙。 “好!”台下众人再次出欢呼,这两回合,端是精彩,秦爷的空手夺刃,霍元甲的腿功皆是了得。 霍元甲仿佛玩够的了一般,把手中大刀扔下,说道:“有点意思,也别说我欺负你,你没刀可用,我也不用刀。”其实霍元甲心里想法很简单,一是的确他刀法并非长处,手中拿刀未必是好事,二是既然他要以此战扬名津门,就不能留下任何非议。 此时的台下看客见霍元甲弃刀,皆是脸色通红,仿佛喝醉酒般,说:“还是霍师傅敞亮,以拳脚御敌,不欺秦爷。” 沈逍见此状况心中也是一阵嘀咕,比斗哪里有这么多规矩,胜者为王,何况两人签了生死状,霍元甲拿刀砍死秦爷,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说到底,还是霍元甲心中的骄傲作祟。 秦爷刚的羞愤只是一时的,只因许久没上擂的他被人逼迫弃刀,调整过来的他可没有这些杂七杂八的情绪,站好脚步等着霍元甲进攻。 见此架势的霍元甲轻蔑一笑,他知道秦爷不会再次进攻,没问题,那就由他来。 只见霍元使用连环叩拳,双拳形成旋风攻向秦爷,此时调整好状态的秦爷双掌由内朝外使去,秦爷要从中破开霍元甲的拳。 秦爷的双掌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子,与霍元甲双拳相撞,而是拍向手腕,然后捉住了手腕,好一个秦爷,居然在密密麻麻拳影中擒拿住霍元甲双手。 捉住霍元甲双手的秦爷,双手同时发力,把霍元甲如同乳燕归巢般拉怀中。而这岂是杀招,杀招是秦爷飞起的双膝。这双膝如同后世的泰拳双飞膝,想必这不止是形似,威力不会比泰拳差,甚至还会更胜几分。 只见霍元甲双手被控,这一杀招避无可避了,他知道万不能中此招,一中,自己肋骨铁定被断,不说战力全无,取胜的机会也会微无其微。 秦爷既能擒住霍元甲双手,霍元甲也可以,只见霍元甲手腕翻转,反捉住秦爷双腕,然后同样发力,霍元甲发力当然不是为了让秦爷更加快速撞上自己,所以双手发力并不是径直发力,而是斜斜往下。 霍元甲知道自己如果同样凌空飞起,以膝对膝,是不够秦爷快的,所以他使用的应对之策是顺势一躺,双腿如同弹簧般弹起,以腿对膝,用这摔跤般的动作破开秦爷此招! 秦爷利用自己的体重取得了优势,幸亏霍元甲身下是木板,对自己有支撑之力,故霍元甲只是双腿微微一弯,两人形成了僵持之势。 随着两人双手互相发力,霍元甲深知不可继续僵持下去,右腿放缓力道,使秦爷双膝稍稍分开前后,然后一个鲤鱼打挺,把秦爷踹向擂台右侧。 空中的的秦爷一个吸气沉身,让自己不至于掉落擂台之外,下地的秦爷可谓把擂台震得灰尘四起,木板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把秦爷顶开的霍元甲右手用了一撑,也站了起来,刚才的交战花费的心思体力远超比斗开始到之前。 两人都稍稍回复体力,此时的霍元甲说道:“看来还真是不能小觑你这津门第一呀。”打到此时的霍元甲也是对秦爷有几分练武之人间的惺惺相惜,能有实力说话的人,不分敌我,都值得自己尊重。 秦爷的喘气比霍元甲更剧烈一些,毕竟作为主攻,花费的体力自然是更多的,他看向霍元甲:“后生可畏,你比你爹要厉害得多。” 秦爷是和霍父有交情的,毕竟同在津门,且都做的是武行生意,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没有交情呢。 只是霍父去世,加上两家之中存在有竞争,还有霍元甲门生是与自己小妾有奸情,秦爷怎好与霍元甲解释一番呢。这一场比斗本可是可以避免的呀。 如果沈逍此时知道秦爷心中想法,必定是笑这人想多了,霍元甲好面子是事实,只是他好的主要是自己的面子,不是门生的面子。当然霍元甲为自己门生被秦爷收拾而有怒火,但是更多的是要秦爷这津门第一的名声呀! “他们怎么还不打,难道有人要认输,现在比拼拳脚,看不出谁强谁弱呀。”“是呀是呀。快些打,这么好看的比斗在我们津门可谓是头一遭!”台下众人看见两人不动手,纷纷说道。 经过一番修整的二人正准备动手,听见台下众人的言语反而停了下来,秦爷趁机问出了心中疑惑:“津门第一对于你来说就是这么重要吗?” 霍元甲回道:“我打小就想要这津门第一,这津门第一不是你,是其他人,我都要打败他,夺过来。” 霍元甲接着道:“来吧,我两也别再废话,痛痛快快打完今天的比斗。” 说罢,霍元甲率先使出霍家拳攻向秦爷,霍元甲的霍家拳造诣可谓极深,武痴的他爱好武学,勤练不辍,家传绝学霍家拳已经到达了lv:5,随着这些年的四处比斗,在沈逍处领悟的拳法特性南北相融更是屡助霍元甲战胜强敌。 于是接下来就是秦爷和霍元甲之间的相互过招,出招前霍元甲已经想好自己的优势,在于自己比秦爷年轻十几年,体力占优。故霍元甲结合自己拳法迅速灵活的特征,对秦爷进行快打。 秦爷过了两招,心里也知道霍元甲的想法是什么,虽然自己比霍元甲打磨多力气十来年,但是近些年的酒色是有些掏空身子的,不然自己的小妾也不会和霍元甲的门生私通。再者霍元甲在外也有大力士这一称号,体力拳力整体秦爷不如霍元甲。这对攻时间一长,铁定是秦爷吃亏。 故秦爷的应对之策很简单,选择了以慢打快,通过自己手肘间小幅度摆动,来格挡霍元甲的快拳。只是这一做法,时间一长必有纰漏。 果然,在二十来回合后,精神消耗极大的秦爷,逐渐格挡不住霍元甲的快拳,身体连续地中拳,被好几次打到身体一个踉跄。 知道这样子下去,落败只是时间问题的秦爷只能选择孤注一掷,猛然发力把霍元甲双臂震开,使用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化掌为刀。扭身双掌如同圆月般劈向了霍元甲。 好个霍元甲,知道这是秦爷舍身一击又如何,霍元甲精通的不单只是拳法,北腿技法他也是一点都不含糊,只见霍元甲双腿发力,使出了北派腿法鸳鸯腿,径直踢向秦爷。 秦爷这一击已经出尽全力,没有办法收回,面对霍元甲这一腿只能硬拼,只是掌腿相撞,最终还是掌不敌腿,被霍元甲破开自己双掌,踹中了自己心口。 秦爷中腿后整个人被踢得飞出擂台,众人沉默片刻后,爆发出盛大的呼声:“秦爷倒了,秦爷倒了,霍元甲胜了,津门第一是霍元甲!” 第十六节津门第一 台下的欢呼声震耳欲聋,台上的霍元甲也是笑颜盛开,他终于做到了儿时到今日的梦想,成为了津门第一,此时的裁判仿佛也反应过来,上前提起霍元甲的右手,大声喊道:“今日比武,胜者霍元甲!” 被打到台下的秦爷因为自己身体健壮,没有收到太大的伤害,周围的徒弟门生也迅速将其扶起,看着台上的霍元甲拱了拱手道:“后生可畏,实至名归。” 霍元甲看着台下的对手向自己致敬,内心更加的喜悦,只是他没有想到上一世的自己,和对方生死相拼,拼到最后最后一拳将其打死,这一世既然有个相对和善的结局,世事真是奇妙呀。 说完此话的秦爷也是黯然离场,人群中众人也为他分开了一条道路,纵是落败也不改武者本色,秦爷值得众人尊重。 霍元甲在台上享受了众人的欢呼,四周拱手后便也下了台,只是下了台后霍元甲可以说脚没站稳便再次被众人抬起,簇拥着游街去了。 霍元甲夺得津门第一的当晚,可以说是喝得酩酊大醉,只见席间的众人皆是惊叹他今日在台上的表现。 一人说:“今日霍师傅那朝天一腿真是妙到极点,把整个秦爷都踢起。”另外一人把酒咽下道:“对对对,但更秒的是霍师傅在千钧一发之间把秦爷的大刀踏住,反手砍向逼得秦爷弃刀。” 听着众人的赞叹之词,霍元甲得意极了,连忙向众人说道:“今天各位赏脸我霍某人,一定要喝得开心,酒浅菜薄,多加包涵呀,哈哈!” 这次的宴席怎么可能准备不周呢,可以说比起霍元甲大婚之时都毫不逊色,霍府这些年因为沈逍的用心经营,府上财富积累上不少,今日是霍元甲大喜之日,沈逍自是大力操办。 刚和旁人喝上一杯的霍元甲见到沈逍,连忙勾过沈逍肩膀,得意道:“逍弟,我说了,我能拿到津门第一,你看我是不是津门第一了?啊?” 见到得意忘形,正在兴头上的霍元甲,沈逍怎会扫了霍元甲的兴,称是后恭喜上霍元甲争得津门第一,见状霍元甲再道:“我得了津门第一,你担心的事就不是事,你看这群人恭维我都来不及,哪里敢多嘴评论我门生那事。” 沈逍心里是连连摇头,虽然霍元甲讲得有理,人是习惯于捧高踩低,但是对错自在人心,某天霍元甲失势后一切就会反扑而来,如今是霍元甲的声势压得住罢了。 沈逍现在更加担心的是,秦爷和霍元甲这事算是善了,霍元甲没有受到大挫,日后怎能大彻大悟,领悟提出精武精神,自己怎么完成任务。当然沈逍自己也明白,这一世他在此,不会让上一世的悲剧发生,毕竟霍母养育了自己二十余年,思思也是个可爱伶俐的人儿。 船到桥头自然直,实在不行任务失败也就失去了一个技能,行事对得起自己的内心,自己总不能来一出性情大变,自己做给霍元甲带来悲剧的人吧。 霍元甲见沈逍犹自思考,也不再言语,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宝贝向自己走来了,抱起粉雕玉琢的霍思思,霍元甲更是欢快了。 霍思思摸着自己爹爹胡子道:“爹爹,你今天得了津门第一,那我不就是津门第一的女儿,娘亲肚子里的弟弟就是津门第一的儿子。” 听到霍思思的话语,霍元甲宠溺道:“是呀是呀,爹爹是津门第一,你当然是津门第一的女儿啦,以后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霍元甲再道:“至于你娘亲肚子里面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就不好说,但是弟弟妹妹都行,爹爹一样疼,那思思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呀?” 听到霍元甲的提问,霍思思不假思索说道:“要弟弟,弟弟的话就可以练武,也做津门第一,我们家都是津门第一。” 听到霍思思的回答,霍元甲整个眉毛都乐得变了形,抱着霍思思来到宴席中间,示意众人安静,一旁机灵者看到霍元甲抬手,连忙说道:“霍师傅有话说,霍师傅有话说,大家静一下。” 喝得酣畅淋漓众人见是霍元甲有话要说,连忙静了下来。见此情形的霍元甲满意点头,便抱着霍思思开口道:“刚才我女儿说,我娘子肚子里的是男娃,以后也是津门第一,我们霍家世代都会是津门第一,大家说是不是!” “霍千金说的当然有道理,霍师傅年轻体壮,再当个津门第一二十年三十年都不为过,等这孩子出生后自会得到霍师傅真传,下一个津门第一就是他!”众人叫道。 霍元甲大喜呀,霍父没当成津门第一,但是津门第一如果从他开始是他们霍家的,他可谓是光宗耀祖,有什么比光宗耀祖来得让人高兴呢。 不管霍思思的惊呼,霍元甲把她往上一抱,让其坐在自己的肩膀上,炫耀般向众人示意,他霍元甲此生足以! 今晚的宴会到了深夜才结束,满座的宾朋尽是散去,霍元甲坐着木椅上的身躯才挪向房内。 之后的几天,霍元甲好不快活,出门呼朋唤友,来投的门生可以说把霍府的门槛都要踩烂,只是有些人比他们要来得更快,那便是委托霍府运镖的富商。 这些富商得知霍元甲夺得津门第一,霍家镖局本身名声在津门已经非常好,加上现在有着第一的加持,托镖当然是选择霍家镖局。 见此情形的霍元甲得意洋洋对沈逍道:“表弟,你看,虽然府上事宜一向由你操持,但是我这个表哥也不是什么都不干,现在就用我自己的方法来增加镖局的生意,哈哈。” 听到霍元甲如同小孩子般的炫耀,沈逍苦笑一声,霍元甲是快活了,这几天他是累得不行,随着托镖人数上升,镖队的人员安排和食宿皆由他处理,恨不得把自己一分为二使。 只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总不能事事顺遂,让人想不到这么快坏事就要到来。 这日府上下人匆忙从大门奔入,连呼不好了不好了,见此情形沈逍没有端着架子,而是连忙说道:“你先喘口气,把发生何事细细到来。” 下人气都没喘顺说道:“小姐被秦风那厮纵马伤了,现在昏迷不醒,夫人受了惊吓,落红了,我们一些兄弟把秦风拦住,其他人已经把夫人小姐送去医馆。” 听闻此事的沈逍询问出医馆所在位置,快步出门,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去到的医馆的沈逍看着昏迷的霍思思,向医师问道:“先生,思思怎么了?”医师见来人是沈逍,也将思思情况娓娓道出:“小朋友被马撞了,头颅着地,昏迷过去了,我已经施展银针喂了药,希望她能尽快醒来,只是她还好说,夫人的情况不妙呀。” “有何不妙,先生你不妨直说。”沈逍接着问道。 医师抬头望向沈逍:“夫人本身月份不小,如今收到马匹惊吓,加上小姐受伤,下体已经落红,送到我这我已经知道不妙,连忙让人传唤接生婆前来,让内人一旁照顾,这怀中孩子估计是不保了呀!” 听闻此言的沈逍恼恨不已,一恼秦风居然行此下作之事,上一世你说霍元甲把他义父秦爷杀了,他报复霍家在情理之中,但是这一世秦爷霍元甲二人已是有个相对好的结局,他怎么能行如此之事呀! 二者霍元甲到现在还没到来,受到此番伤害的可是他的夫人和孩子,真是在外面耍威风如此重要? 想到此的沈逍深呼一口气,向医师称谢,请求医师尽力救治二人,便在一旁静坐起来,遇事不慌,心中有静气,才能达一代宗师。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噩耗还是传来,霍元甲夫人因为肚中孩子月份太大,难产,大小不保,听闻此消息的沈逍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对门外下人怒道:“霍元甲去哪里了,还没来吗?!” 此时的霍元甲仿佛听见夫人和未出生的孩子呼唤,终于来到了现场,霍元甲耽搁的原因很简单,是有人不服他这个津门第一,向他发起了挑战,面对自己成为第一后的首次挑战,霍元甲好生戏弄了一番才将人打倒,下台后才知道家中竟然发生此变故,向医馆赶来。 沈逍见到霍元甲,直接含怒给了他一拳,怒道:“因为你要的这津门第一,嫂嫂和那未出世的孩子都没了,思思现在还昏迷,你还迟迟不到,连嫂嫂的最后一面你都未曾见到!” 听闻此话的霍元甲双腿顿时一软,要知道面对强敌他未曾被击倒,弯下男儿千金双膝。只是这弯下的双膝能换回他的夫人和未出世的孩子吗? 突然霍元甲一个激灵,打破了自己的恍惚,连忙向医馆旁的内室走去,他要见一见他的夫人和孩子。不顾接生婆和众人的阻拦,霍元甲终于见到了他们,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霍元甲虎目含泪,不顾血污,抱着了黄氏尚有余温的身体,唉! 第十七节沈逍战霍元甲 不知何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霍府的霍元甲,静静坐在了木椅上,他的安静不是为了思考,是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可以说现在的他如同行将就木般。 沈逍也不搭理他,而是让下人唤来农劲荪,他现在需要这个兄弟和他一起操办接下来的事情,来到的农劲荪早在下人口中得知事情经过,恨铁不成钢般看了一眼霍元甲,便和沈逍一起商量起接下来的事宜。 出了如此大的事情,霍母也是急火攻心,很快就病了,这时的霍母得病也是让沈逍好一番手忙脚乱,只能安排下人请来医师,好生诊治一番,稳定下来躺在床上的霍母道: “你表哥在外面威风八面,但是在府上却是个不担事的,府上事宜一切事宜由你操持,劳你多加费心了逍儿。” “姨母跟我客套什么呢,一切由逍儿来办,你安心养病吧。”沈逍道。 听到沈逍的话语,霍母也是安稳缓缓睡去,只是嘴中喃喃道,可怜了我那儿媳和未出世的孙子,希望思思能快些好吧。 于是霍府便举办起黄氏的丧事,只是这几日霍元甲仍是魂不守舍,只能机械般执行沈逍的安排,该鞠躬就鞠躬,该送客就送客,浑浑噩噩地做了他这丈夫的职责。 丧事完毕,黄氏和未出世的孩子入土为安,霍府终于迎来了一个好消息,就是霍思思醒过来了,醒过来的霍思思见到众人,对着霍元甲说道:“爹爹,娘亲呢,怎么思思见不到娘亲。” 听到女儿话语的霍元甲,突然无言以对,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跟大病初愈醒来的女儿,说自己娘亲没了,看着盯着自己看的思思双眼,还是艰难开口道:“娘亲在家候着,思思快些好了,回到家就能见到娘亲。” 听到此话的霍思思来了精神,回答道:“好的,那思思一定快些好过来,回家见娘亲,还有小弟弟。” 霍元甲勉嘴笑了笑,再嘱托一轮旁边的下人,便出了医馆而去,出了医馆而去的霍元甲再次去了酒馆,想到心中的苦闷,只有喝酒浇愁,这一喝便是连续几天的喝醉。 今天的霍元甲或许闻出自己身上的臭味已经无法被酒味掩盖,回到了霍府,正进到霍府,忍不住呕吐了起来,他实在喝得太多了。 沈逍今日终于见到霍元甲回家,心中的愤懑终于忍耐不住,对这个表亲说道:“霍元甲,你看看如今你现在的样子,像个什么样,家你不管,女儿不管。” 霍元甲听见沈逍的训责,晃了晃脑袋说道:“我能怎么办,我有何脸面见母亲和思思,我也不知道,明明我已经是津门第一,为何有人敢攻击我的夫人和女儿!” 沈逍看仍在说自己津门第一的霍元甲,说道:“津门第一,你只知道津门第一,这次的事情发生全因你好的这个津门第一导致。” 霍元甲没有听到沈逍言语般继续说道:“明明我的孩子也能是津门第一,我们霍府世代相传津门第一,如今夫人没了,孩子也没了,我恨呐!” 沈逍看着已经入魔般的霍元甲,忍不住拉过他,大声喊道:“你醒醒,津门第一没有这么重要,你这个津门第一根本不算什么。” 霍元甲听到自己从小到大的梦想被沈逍贬得一文不值,怒气夹杂着醉意,忽然出拳打向沈逍,说道:“你懂什么,你看不起我这个津门第一,我们来好好比划比划!” 沈逍拨开这一拳,反手推去霍元甲,霍元甲因为喝醉,步伐不稳,导致向后摔倒,可谓是摔得个四面朝天,沈逍接着说道:“好,既然你要和我比斗,那我就打醒你这个津门第一。” 霍元甲听到此话稍稍站起,此时府上众人听到动静,连忙赶了出来,霍母更是见到将要比斗的两人,心如火烧般说道:“你二人表亲兄弟,为何要动武。” 沈逍见霍母发话,一向少有反驳霍母的他说道:“姨母,你让我打醒这个醉汉,他如今已经是一个废人,不打醒他怎么能行。” 霍元甲哪怕见到霍母还是那副未曾酒醒的样子,只会口中说着,我是津门第一,一切不该这样子。霍母见自己儿子这幅样子,知道如今没有人将其打醒,霍元甲只会一直这幅衰样,轻声对沈逍说道:“不要打死他。”便不再停留,回到自己厢房去了。 众人之中也是有眼力见的,点起灯笼后就散去,留下表兄弟二人在庭院之中,今日的比斗当家的想必不想外人知道。 沈逍这次出手原因有二,一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二十来年,受霍父霍母照顾良多,后来黄氏嫁入霍府,对他这个表弟也是爱护有加。霍母年纪渐大,本着长嫂如母,黄氏甚至张罗起沈逍的婚事,黄氏因霍元甲而死,他对这个武痴霍元甲是有不忿的。 二是完成任务,沈逍从未忘记自己的任务,霍元甲要大彻大悟,领悟精武精神,必须要有一败,而且还是彻彻底底的一败,才能洗净凡尘,静心思考,不然你让骄兵去反思自己,这无异于天荒夜谭。 于是沈逍决定全力施展,好生让霍元甲知道,他这个津门第一真的一文不值。 沈逍一出手,就是霍家拳,他要在霍元甲最擅长的领域先击败霍元甲,如今的沈逍整体属性是:综合身体素质普通人类巅峰下、白色d级基础拳法lv:5、蓝色c级霍家拳lv:5、绿色拳法特性南北融合lv:2,是的沈逍这些年默默打磨,身体素质从普通人类的佼佼者上,达到了普通人类的巅峰下。 面对自己熟悉的霍家拳,霍元甲也使出霍家拳应对,他相信沈逍的霍家拳不如他,毕竟在他眼里,这霍家拳还是自己偷来教给沈逍的,再者自己勤学苦练,霍武痴之名岂是浪的虚名的,霍家拳已练至最深。 两拳一相撞,是霍元甲不敌,他只觉拳间传来一股巨力,比起他这个大力士还要重上许多的巨力,他都觉得自己的拳头要被这股巨力碾碎。 怀疑自己只是喝醉酒出现幻觉的霍元甲连忙使出第二拳,配合上他用心琢磨的步伐,这是霍氏迷踪拳的基础,还没分享给沈逍。 更加灵活的霍家拳使出,并没有让沈逍心慌,他只需要一力降十会,一个简单的直拳攻向霍元甲面门,沈逍相信,哪怕他受霍元甲几拳,霍元甲只要没有格挡到这拳,击中霍元甲就能让霍元甲失去战斗力。 好个霍元甲,虽是醉意上心头,但是高超战斗智商,让他知道万不能接上沈逍这招,双手改为捉取,捉住了沈逍双手,捉住时他才知道隐藏在长袍之下是如此刚硬的躯体。 右手看似被制的沈逍沉身,一个左肩冲撞撞向霍元甲,霍元甲如同猿猴般跃起,借用沈逍的右手绕到了沈逍的后侧,双腿顺势踢向沈逍的臀部,终归是自己的表亲,万不能伤了他,霍元甲如此想道。 这波灵活走位倒是让沈逍微微眼光一亮,没想到霍元甲喝醉仍能做出这般灵活动作,沈逍如同后脑长眼了似的,沉肩收回的左手准确接住霍元甲踢出的双腿,腰间一发力,把霍元甲举过头顶,狠狠掷出。 霍元甲从绕至沈逍身后到落地,这一番描述花费的时间仅仅只是几个呼吸,落地的霍元甲已是感到剧痛,忍不住口中吐出秽物,甚至秽物中掺杂着血丝。 连番受挫的霍元甲真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在他看来表弟是自己的跟班,哪怕之前运镖途中沈逍也闯下威名,他也不以为意,只认为是众位镖师的吹捧,没想到沈逍将自己打得如此狼狈, 见倒地的霍元甲双眸之间点亮着怒火,沈逍决定再加一把:“这就是津门第一,这就是你霍元甲的实力?” “你莫要嚣张,我还没败呢。”说完此话的霍元甲继续攻向沈逍,可是接下来的比拼更是让霍元甲受挫,怀疑自己。 只见沈逍每次都是恰到好处挡住自己的拳脚,仿佛自己的一切招数他都能看穿,霍元甲知道,只有武功比自己高上一层的才能做到,沈逍做到,代表着他胜过自己起码一层。 想到要败给沈逍,霍元甲不愿接受,只能继续使出浑身解数,甚至连赵健的洪拳也用来使出给沈逍。 只是霍元甲忘记了,他的拳法特性也因沈逍而得,沈逍可是带着南拳的记忆来到这个世界的呀,只见沈逍嗤笑一声,便把霍元甲这一记洪拳挡住,回身还了一腿给霍元甲。 已经战了几十回合的霍元甲酒早酒醒了,见到沈逍这一腿袭来,知道这是自己最后机会的霍元甲行了个坐佛式,出腿把沈逍之腿夹住,随后自己扭身想将沈逍摔倒在地。 沈逍在自己被夹住之时便已知道霍元甲是何想法,霍元甲觉得是他的机会,何尝现在不是他沈逍的机会,只见沈逍空中使出霍元甲最为擅长鸳鸯腿,踢向了霍元甲。 只见嘭一声,霍元甲右肩吃了这一击后,整个人飞起摔倒在地,倒地后的霍元甲实在忍不住再次呕吐,这次胃里可没有秽物,吐出的全是鲜血。 霍元甲知道他败了,沈逍只听到腿击打在身上的声音,而他则是听到了骨传导的咔嚓声,他知道右手脱臼了,他知道他败在他最自豪的鸳鸯腿上了! 第十八节离开 倒地的霍元甲如同不能接受自己的被击败般,失魂落魄,良久才开口道:“你有如此实力,为什么从来不争,做到津门第一对于你来说轻而易举。” 沈逍开口道:“汝之蜜饯,吾之砒霜,这是小时候先生说过的一句话,你在乎的东西不代表我也在乎,我更在乎的是霍府,包括你,当然还包括我那没了的嫂嫂、未出世的侄子!” “霍元甲,姨母你母亲卧病在床,你未曾服侍过一日,这是为不孝,你不辨是非,帮门生强出头,是为不义,更因此事为家人招致祸事,你是否感到过羞愧!”沈逍厉色对霍元甲说道。 听闻沈逍说出的话,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霍元甲怎能不感到羞愧呢,只是他现在最难接受的还是他这津门第一败了,败得一塌糊涂,在自己的最擅长的领域输给别人,自己最在乎的东西其实一文不值。 见到霍元甲没有说话,沈逍也离去了,他知道霍元甲需要时间消化今晚或者说这段时间以来的一切,现在的他说太多,也没用,想通需要靠霍元甲自己。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见到的是霍元甲留下的一封信,信上写道:“我这半生,一直以成为津门第一为目标,最后因为这个津门第一为家人招致祸事,失去了我的夫人和未出世的孩子,剩下的女儿如今我没有面目再见到她,我不知道如何和她开口,她的娘亲和弟弟因为我没了,我知道我离开之后沈逍能照顾好娘亲,就让我在四处流浪,想清楚这一切后再回来吧。” 看着霍元甲的离别信,沈逍知道霍元甲已经成功回到了主线,出去流浪,将会在此间领悟到武学的真谛以及精武精神,而他只需要静静等待并且在此期间做好一些安排,等待霍元甲归来便可。 当霍母知道霍元甲离家而去时,除了默然落泪便也不再言语,她知道她这个儿子这前半生算是顺风顺水,凭借着卓越的武学天赋,习武取得不俗的成就。 如今受此大挫难免心里有落差,出门一趟或许能让其成为顶天立地的汉子,作为一个传统妇道人家,霍父未离世支持霍父,如今有霍元甲支持霍元甲。 只是可怜她那小孙女,她也不知如何向思思开口。于是开口向沈逍问道:“逍儿,思思现在好得怎么样了?” 沈逍见到姨母这番神情,自是知道霍母想的是尽快把思思接回家,于是回道:“思思好得差不多了,医师说可以把她接回府上调养。” 听闻此言的霍母,开口让沈逍尽快把思思接回霍府,便独自前往祠堂,她要和霍父好好诉说这段时间以来的事情,也希望霍氏宗亲能保佑霍元甲这趟出门安全。 数日后,大病初愈的霍思思终于被接回府上,回到府上的霍思思见到双亲皆不在,便开口向霍母询道:“奶奶,父亲和母亲在哪儿,怎么不见他们来接思思。” 这数日霍母和沈逍商量过,思思年龄尚小,刚大病初愈,如果把实情道出,恐怕其难以接受,只能哄骗着这小姑娘,霍元甲夫妻因为黄氏受惊,需要前去求医,两人出远门去了。 思思听闻此言,小小人儿甚是懂事,疼惜黄氏怀孕之不易,便不再闹腾,在霍母膝下承欢,说了一阵子贴心话的两人很快见到了沈逍。 沈逍见到霍母和思思相谈甚欢不忍打断,便在一旁坐下,看着自己这可爱的小侄女,过了一会,看出沈逍有话商议的霍母,便让下人把思思送回房内。 “逍儿,你有何事对姨母说?”霍母对着等候的沈逍问道。 沈逍看着面前白发丛生的姨母开口道:“姨母,我想带上你和思思,一起前往河南经商,离开津门。” 听闻此言的霍母心中自是一惊,她实在不知沈逍为何要提出离开故土,前往他乡,特别是如今镖局生意甚好,府上积累的钱财足够他们一大家子人安生许多年,但是霍母知道沈逍是个自小能拿主意的,便看着沈逍等待沈逍继续说话。 知道姨母愿意听取自己解释的沈逍说道:“姨母莫要看如今镖局生意红火,随着掌权的式微,各地军阀四起,我们的运镖路线将会大大减少,再者外来的洋泊生意越来越好,他们的织布比我们的便宜上数倍,民间布商大受打击,况且不止布商,其他商人皆受到影响,他们的生意变小,就不会再聘任我们这些镖局运送货物了。” 霍元甲接着道:“故我们的运镖生意只会越来越差,如果我们继续开展镖局,短时间内能维持营生,但是时间一长,细水流长,我们的钱财花费就会越大,所以我想放弃镖局,前往河南经商。” 听完沈逍的话语,霍母也深知有理,她不是个常年在内宅的妇人,她也时常出门置买商品,看着越发多穿着西装梳着辫子的众人,知道当今的确被外来商品冲击,只是心中还有一分顾虑:“如果我们离开,元甲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祠堂又有谁打理?” 知道霍母心中顾虑所在,沈逍早已经想好办法,便是让霍大伯看守祠堂,同时留下两三下人协助,定不会让霍元甲回来得知不了他们所在,祠堂也会不断香火。 听闻沈逍安排,最后一丝顾虑也消除,霍母就让沈逍全权负责此事,只留下一句好生安置手下镖师,就回到房内。 得到霍母支持的沈逍迅速向众人说出了另谋出路一事,听闻此事的镖师皆是面露难色,行镖大半辈子,不当镖师他们该是何去何从。 沈逍于是许诺,愿意跟随他们迁往河南经商的,一律待遇从优,不会让他们收入比现在差,同时不用再刀口舔血。知道台上说话的沈逍一直说到做到,台下众人纷纷表示愿意跟随,只需要和家人商议,便可择日出发。 这些霍府事宜处理完毕,我们转向霍元甲,离家而去的霍元甲身材带的钱财不多,仅有少许,出了津门后便也所剩无几,一路向西走的他到达山西境内已经是身无分文,只能靠乞讨度日,也幸亏山西人向来大方,让霍元甲不至于饿死街头。 此日的霍元甲终于走到一处山上,这些天肉体虽然忍受饥饿、居无定所之苦,但是比不上心中之苦,心中苦闷未减少分毫,甚至对自己的习武一事产生了怨恨,或许他如同幼年霍父所说,不去习武才是最好的,自己的习武除了给家里带来事端,便也一无是处。 有此想法的霍元甲这一路就从未动武,哪怕有地痞流氓对其拳脚相加,他也只是护住要害随他们殴打,今日来到山上的他看着广阔山景,不由得心情稍好,想起小时先生所说:“我和天地共日月,亦与山河分秋色。” 欣赏了一会景色霍元甲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子求救声音,连忙寻着声音前往,看是否有人需要帮忙,到达声音传来处果然见到一少女摔倒,应该是扭到脚踝了,霍元甲上前查看,少女见到有人前来,本是心中一喜,见到来人邋遢,却不由得转喜为忧,若霍元甲是歹徒,在这群山之间如何是好。 霍元甲看出少女心中所想,停下脚步:“姑娘莫慌,我虽是丐儿,但是心中无害人之意,我见你脚踝受伤,恰好我懂一些推拿之术,或者能帮到姑娘。” 喜儿见到霍元甲目光真诚,也就小脸一红请求霍元甲帮自己诊治,得到允许的霍元甲方才上前,喜儿的扭伤并不严重,只需要正骨一番,回去寻些草药敷上,三到五日便可完全痊愈,当帮其正骨完,安慰完这是小伤后。又见喜儿似有不便,霍元甲也就接着询问是否有难处。 喜儿难处自是行走不便,虽然脚踝被霍元甲治疗完毕,但是离她的村子还有好一段距离,她这次出来本是为了寻那淘气狗儿,不自觉离了村子甚远,只是面前此人这么瘦弱,如何帮自己回村呢。 霍元甲也是个心中聪慧之人,看出喜儿不便,开口道:“若是姑娘不嫌我这身上污秽,我愿意背你回家。” 喜儿听闻此言连忙解释道:“我不嫌你身上脏,我只是怕你背不动我,山路崎岖,行走费劲,你莫要多想。” 霍元甲知道喜儿如此为他着想,真是淳朴,更是对喜儿心生好意,便说道自己有的是力气,尽管上背,一定送到她回家。喜儿才羞着脸,攀上霍元甲背部,两人一起向喜儿山村走去。 一路上的两人说起了闲话,得知喜儿是这村上村长之女,此次离村竟是为寻那狗儿,不由得向喜儿调侃,狗儿没寻到反而弄伤了自己。喜儿受到霍元甲的调侃也不生气,问起了霍元甲为何此番模样,霍元甲自是不知如何开口说出自己往事,只能搪塞过去,说自己游历而来,途中钱财用光方才如此。 两人回到村上,早已心急如焚,正想让村里众人寻找喜儿的村长大叔连忙迎上,得知是霍元甲诊治好自己女儿脚踝,还不计劳苦将其送回,一定要让霍元甲留下,自己好生接待一番,于是霍元甲便也留下,坦然受了村长好意。 第十九节领悟 村里自酿的米酒勾起了霍元甲肚子里的酒虫,只是离家之时霍元甲便对自己暗自发誓,自己不会再喝酒,所以滴酒不沾的他不由得被村里好些汉子嗤笑:“铁牛,你叫铁牛,居然连酒都不喝,酒是粮食之精,得多喝呀。”霍元甲没有理会村中汉子的嗤笑,反而自嘲道:“我这铁牛,除了还有把力气,其他一无是处,酒是喝不得咯。” 村中众人闻言均是哈哈大笑起来,见霍元甲实在不喝,也不再勉强,来者是客,更是帮了村里人的客人,只能让其多吃些,好让他们略尽地主之谊。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村长大叔便询问起霍元甲来历以及今后打算,霍元甲只好用今天和喜儿说道的那些回复村长,听闻霍元甲居无定所也无甚打算,村长便邀请霍元甲留下:“铁牛,你既然没甚打算,不妨留在村里,帮忙做些农活,我们管你吃食,定不会让你饿着。” 其实村长心中所想不止于此,不单只管霍元甲吃食,也会给一些报酬霍元甲,日后霍元甲若是想回家,也有些路费,村中之人呀,就是如此淳朴,主打你对我好一分,我还你三分。 霍元甲看出村长真心留他,自己也无处可去,便答应了下来,听闻霍元甲答应下来的喜儿开心不已,拉着霍元甲参加上村里篝火晚会,一起载歌载舞。 进入到人群中的霍元甲本是拘谨不已,但是很快被村里众人的热情给带活,笨拙着随众人起舞,一个不稳还险些跌倒,被一旁年轻汉子嘲笑,他也不好意思嘿嘿一笑,这欢乐随着篝火直至深夜。 早上起来的霍元甲因为没有喝酒,加上总算美美地睡上一觉,可以说十分精神,于是自觉地干起了农活,第一份农活就是劈柴,过了半个时辰,众人皆是醒来,喜儿看到满满一屋子的柴,不由得夸赞起霍元甲:“铁牛哥,你真是厉害,这么快就劈了这么多柴,不愧叫铁牛呀。” 见到喜儿夸赞自己,霍元甲心中也是有些自豪,在霍府他自然不用干此粗活,只需要专心练武便可,只是如今干此粗活被喜儿夸赞,这种自豪比他赢得比斗还要来得更甚。 吃过早饭的霍元甲,随后也就跟上喜儿等村村民一起去了梯田插秧,霍元甲以为插秧和劈柴一样,只需要力气就可,很快他就知道这其中不同了。 霍元甲虽是不愿意再使用武学,但是长年累月所积累的好胜之心怎会一瞬全无,所以他比旁人把秧苗插得更用力更深,秧苗之间插得更密,看到自己两腰之间的秧苗比旁人更快插完,霍元甲不由得得意起来。 结束之后的霍元甲因为有些劳累,午后吃过饭食的他休息了片刻,只是这片刻很快被村中小孩唤醒,小孩道:“铁牛哥,你插得不好,喜儿姐姐正在帮你返工呢,还不让我们跟你说,你快去看看。” 听闻此言的霍元甲立即赶到梯田,看到在细细返工的喜儿,不由得一愣,明明他插得比别人深,插得比别人多,为什么喜儿还要帮自己返工呢。想不通此点的霍元甲也不忍喜儿受累,下到梯田去了。 看见霍元甲的到来,喜儿微微一笑,他知道霍元甲有所疑问,让霍元甲看着自己插一遍,插完后才对旁边的霍元甲说道:“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干着活,不熟悉是正常的,我帮你重新插好就好了。” 霍元甲听到此言继续问道:“我和你插得有哪里不同吗?不是只要将秧苗插入水中便可?” 喜儿说道:“铁牛哥你这人怎么不专心看我动作呢,这秧苗呀插得太深,反而根部会腐烂,这秧苗会死掉的,如果他们之间插得太密,它们就不好生长,就跟人一样,得留有距离,相互尊重,这样子大家都好。” 听闻此言的霍元甲如同被一抹闪电劈中,是呀,虽然他不愿意再提起武学,但是跟武学一样,出拳要留有余力,才能游刃有余,这不是刚柔并济吗?人与人之间相互尊重,才能和谐统一。想不到这粗糙农活中居然蕴含武学真谛。 看着一旁发呆的霍元甲,喜儿抿嘴笑道:“好了,铁牛哥你莫要想太多,我相信你下次能做好的。”便拉着霍元甲站立,感受吹过来的微风,微风拂面,再次洗涤了霍元甲内心深处的戾气。 有些时候人一昧往前冲,不曾停下来就难以体会沿途的风景,前半生的霍元甲只会在武学上前冲,这种态度让他取得巨大成就,但是也让他心里充满着戾气。哪怕如今他因为犯下的过错让自己沉默,但是这份戾气只是隐藏在深处,从未减少,和喜儿相处着短短数日便已让自己完全放松下来,他是多想能这样子,平平淡淡呀! 春去秋来,很快到了收成的季节,霍元甲化名铁牛在村子里面也度过了大半年,这段时光他和喜儿相处得十分愉悦,村里的村民并没有因为他是外村人对他不平,哪怕村里的人都知道村中的鲜花看上了他,对他们一对也是充满着祝福。 霍元甲看着梯田中的麦浪随风舒展,突然被叫唤,他知道收割喜悦的时候到了,也就跟着旁人一起下田收割,今年的收成很好,每家每户不单只留足了存粮,还能有不少富余对外出售,为家中妻女孩儿添置几件新衣裳,如今的洋布便宜,也是被出外的青年传到了村中。 当每家每户都在盘算着要给家中还添置何物的时候,村长一边向霍元甲递上了银两一边说道:“铁牛,这是你帮工的报酬,莫要嫌少哈。” 霍元甲连忙推却,嘴中说道:“村长你这是折煞我呀,你们已经对我极好,管我吃住,未曾饿我半分,我怎好收下呢。” 村长闻言故作生气:“怎么不能收下,铁牛的勤奋大家有目共睹,况且你若是回家,怎能不需要路费呢?还是说你不想回家了?那这钱留下也好让你在我们村子里谋一门婚事,就是不知道你看上谁了?” 听到这番话语红了两人的脸,霍元甲自是因为村长这番调侃不习惯而红,旁边的喜儿则是悄悄看向霍元甲,这两人呀,仿佛不知道旁人都看出二者有意。 村长大叔知道二人脸皮薄,不再多说,让二人准备一番,今晚和隔壁村一起举行秋收宴会,今年丰收,值得好生庆祝,听闻村长的安排,两人如蒙大赦,纷纷转身准备去了。 很快到了今晚的篝火晚会,今日举办晚会的地点定在了两村中间平地上,这晚会自村长记事便有。一是方便两村之间互通有无,算是一个另类的集市,二也是借此机会让两村之间的年轻人能相互认识,若是瞧得上,双方父母会过后商量婚事,让年轻二人共结连理。只是村长没想到今晚这晚会还会有第三个用途。 篝火晚会很快让众多年轻人的热情给带起,只见两村之间的年轻人载歌载舞,长得俊俏的喜儿更是被对方村子的年轻人频频示好,只是舞蹈过后吹着笛子的喜儿双眼从未离开过铁牛呀,看到喜儿目光所在,对方村子年轻人只好作罢。 好事者提议两村之间进行拔河,胜者一方可独得一只硕大牛腿,听闻此言年轻人皆是摩拳擦掌,霍元甲更是因为这些日子在村里以力气大而闻名,被安排至头手。 选定人员后比赛很快就开始,两村各派十人,开始片刻后两方本是持平,只因为己方村子有霍元甲,只见霍元甲一个沉身发力,对方村子人员只能看着绳子中间花球向霍元甲方而去,再过片刻霍元甲方取得胜利。 取得胜利的众人皆是欢呼起来,能吃到肉食一回事,为村子里面赢得荣耀更是重要,喜气洋洋地把牛腿搬回己方村子,一并分食了起来。 霍元甲征得众位村民的同意后,也是把牛腿的一些肉装盘送向对方村子,见到垂头丧气年轻人道:“我方也是侥幸取胜,你们都是顶好的汉子,愿意和我们一起分享这般美味吗?” 对方村子年轻人听闻霍元甲的赞美,也是接过肉食,转身赠送其霍元甲两壶米酒,一时之间俱是两方尽欢。 只是很快这欢乐就被对方村长打破,只见两方村长共立台上,对方村长开口道:“众位村民请听我一言,我有个不情之请,因为今年我们在种植庄稼外还开垦了数十亩荒地,我想引一条细河,方便灌溉,还请你们可以允许” 一听此言的村长大叔顿时脸色发青,这是气得,对方村长和他相交多年,此事既然不曾知会过他一声,岂不是吃定了他们村子里面会答应此事吗? 村长大叔知道自己断不能答应此事,自己村子也是趁着今年的良好收成,开垦了数十亩良地,本着两村相交甚欢,自己实在放不下情面说另外引流,毕竟水就这么多,一方用多一方便少,只想着自己节省着些水用便可,从未想着另外引流。 村长大叔对着台下众人道:“很抱歉各位,我们村子同样开垦了良地,此事不允许。” 听闻此言的对方村长还没搭话,台下便有人说道:“这事由不得你们,我们说引流就是要引流!” 第二十节保护 发出如此嚣张言语的正是对方村子的壮汉王一,王一打小长得健壮,少时出门更是向武馆师傅学过几招,在村子里可谓是打遍村子无敌手,这关乎自身村子权益的事情,他觉得他为村子发言不算僭越,说不定争得此事,下一任村长还会内定是他呢。 对方村长见到有人为己方冲锋陷阵更无不可,有些话他不好说,只能让村里的年轻人说,看到对方村长不说话,村长大叔也知道了他心中所思。只是他未曾说话,同样村子里面的年轻人也说道:“凭什么你们说了算,你们算个老几。” 王一听闻此言知道来活了:“你要是不服,咱们就上前比划一下,谁赢了谁说了算,你们敢吗?” 年轻人皆是年轻气盛,不年轻气盛还叫什么年轻人,很快就有人上前挑战王一,只见村子里面同样有些力气的年轻人李敬走上前,一旁众人也为两人让开了位置,好让两人进行接下来的比斗。 两人的比斗很快就开始了,王一凭借着自己的力气和在外学来的本事,很快就把只有庄稼汉力气的李敬打倒在地,被打倒在地的李敬仍是不服,起身再度冲向王一,结果被王一来了一脚,好一阵子未能起身。 王一一边向众人举手炫耀着自己的武力,一边向己方村子说道:“你们村里的人就这水平,还有没有人不服,不服的上前来。” 听到王一挑衅的己方村子众人皆是愤愤不满,很快连续有几个年轻人向前挑战,结果是这几个比起李敬还不如,不过是三四回合,就被王一给收拾了。 王一连战几人,皆是取得胜利,继续开口道:“还有谁?难道你们村子里面能和我过个十招的人都没有吗?”这王一真是嚣张,如今不谈胜负,是接他十招,仿佛瞧死了己方村子,接他十招的人都没有。 己方村子的人真是恨呐,村子里面力气最大的那几个年轻人都挑战了王一,皆是落败,更是有妇孺低声啜泣起来,开垦荒地的辛苦,她们这些给丈夫送饭食的人儿,怎么不知道呢。如果这次被对方村子给引流,灌溉的水流变少,她们的努力平白就白费了。 对了,村子里还有人能上,那就是铁牛,铁牛的力气是最大的,只要他上,就有机会打败这王一,想到这点李大娘拉了拉喜儿的衣袖,示意她让铁牛上前比斗。 喜儿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李大娘的意思,她也想村子在来年开春能多些水用于灌溉,只是她害怕铁牛只有把子力气,上前会被这王一打伤,自己的心上人自己自是多在意。 霍元甲目明耳聪,自是看到了李大娘的动作,只是他答应过自己,不再动武,他实在不想违背自己对自己的允诺。 喜儿看出他心中的不愿,只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大娘向其请求,她真的快要招架不住了,此时的王一继续叫嚣,村里自知不敌的年轻人也是望向了霍元甲,希望这个铁牛兄弟能帮自己村子一趟。 受到众人期许目光的霍元甲也是快要被这灼伤了,想到村子里众人对自己的帮助,霍元甲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是需要出手了,但是出手不一定需要动武。 只见霍元甲上前说道:“你说没有人能接过你十招,我若是能接上你十招,算不算我胜了呢?” 王一见到霍元甲上前,只是这霍元甲面生,自己是从未见过,便知道他是外乡人,吃笑着开口道:“什么时候外乡人也能管我们村子之间的事情,哎!你们村子里面是不是没人了啊!” 听闻此言的霍元甲并未动怒,这小小的调侃算什么,他这一世遇到挑衅数不胜数,只是喜儿坐不住了,开口道:“这是我过完年就要成亲的夫君,才不是外人!” 这少女对感情的勇敢超乎常人预计,不要说王一对此惊讶,己方村子的众人也是讶然,随后便是纷纷叫好起来,铁牛的品行这些日子众人也是看在眼里,是个好汉子。 “那就上前来,看看你能不能接上小爷十招。”王一见不得己方村子的喜悦,对霍元甲说道。 站向前的霍元甲很快迎来了王一的出招,只见王一直拳使来,霍元甲不避不闪,径直受了这一拳,说道:“这是第一招。” 王一看着霍元甲受了他这一拳像是没事人一般,不由得加重了接下来拳腿的力量,这一拳一腿教习他的武师曾言,普通人受了绝对站不起来。 霍元甲面对这一拳一腿只是抬臂挡去,接招后整个人向后退去,继续说道:“这是第二第三招。” 王一见前三招没有建树,也不管霍元甲口中说的是什么,只晓得要是不把霍元甲打倒,他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威风就没了,接下了几招更是出尽了十二分力道。 霍元甲连续中了几招,只守不攻难免被击中,只见腹部被击中的他也是口吐苦水,看得一旁的喜儿担心不已,紧紧盯着他这个心上人。 很快终于来到了第十招,看着摇摇晃晃的霍元甲,王一决心将此人打倒,冲向前把霍元甲整个人抱住狠狠摔在地上,大声喊道:“别起来了,硬撑什么呀你。” 摔倒后的霍元甲艰难起身,对王一说道:“十招已过,你输了。” 站起身的霍元甲让王一面子实在是放不下,只见王一说道:“我从来没说过你能接下十招算我输,来,继续打!” 十招已过还是继续出招的王一可以说是恼羞成怒,所以接下来的每一招力道不小,把霍元甲好几次打倒在地,看到被打倒在地的霍元甲,众人也是心中不忍,这个外乡人真的为自己的村子用命去拼呀! 只见霍元甲再次起身,实在忍不住的喜儿哭声向霍元甲喊道:“不要打了元甲,我们认输就是。”霍元甲看向一脸关心自己的喜儿,武者的不屈不会因为他不动武而消失,还是存在在他身上,故此,霍元甲再次用身躯接下王一的拳头。 此时己方村子孙婆婆喊出:“铁牛,你不想伤了别人的命,但是也不能让自己被打死呀!伤了自己的命呀!” 听闻此言的霍元甲仿佛恍然大悟,或许练武不一定是要战胜别人,而是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和村子。 于是霍元甲不再只守不攻,而是使用了霍家拳还击了起来,还击起来的霍元甲可谓无人能挡,王一的攻击不但给他全部挡住,回击起来打得王一连翻后退。此时众人见到霍元甲还击,终于知道他们村子来的阿牛是个会武术能打的,总算把提起的心放了下来,纷纷为铁牛欢呼了起来。 终于见识到霍元甲厉害的王一心中也是慌乱了起来,本来以为自己的这一身力气加学到的武术,在村子里面称王称霸,如今被这个外乡人狠狠收拾,他又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呢。 只见王一再次抬腿踢向霍元甲,霍元甲用推手一收一推,将王一整个人推倒数米,站立不稳的王一连忙向后退去,最终往后倒地。只是这倒地地方居然有一根树桩,照这个情况,王一倒地时必定头颅撞上这树桩,必定恐怕不轻。 不忍再有人受伤,刚悟到武术真正用途的霍元甲连忙使用迷踪步步伐上前,用腿勾住了王一的腰间,把他整个人拉起,这才让王一避免此次重伤。见自己被救,王一只能低下自己的头颅说道:“谢谢,我输给你了。” 取得胜利的霍元甲对众人说道:“诸位父老乡亲请听我这外乡人一言,我们两村本是一衣带水,可谓同根同源,如今为了用水的量多量少,伤害到我们之间的感情实在是不应该。在我看来我们的收成已经完成,接下来的日子就进入到了我们的农闲时分,我们不妨一起出人力扩开主河,再各自引流,这样子同心协力解决灌溉问题,你们看如何?” 听闻霍元甲不以此次比斗胜负作为处理依据,提出的建议对于双方村子皆是有利,两方村民皆是赞成了起来。见此情况两方村长觉得再好不过,如果今天对方村子硬要引流,只会引发械斗,械斗必定带来人员伤亡,两方村子的和平就不再存在。鉴于此,两方村长便是点头答应了此举。 事情最终得到和平的处理,霍元甲顿时笑脸盛开,武学不单只能保护到人和村子,也能促进和平,这才是他霍元甲想要的。见到转涕为笑的喜儿,霍元甲也不是不懂风情之徒,凑近喜儿轻声问道:“我二人何时有婚约了。” 娇羞的喜儿佯做一副要打霍元甲的样子,在众人起哄中落荒而逃,霍元甲被众人推动连忙追出,很快两人就到达一处安静处。 喜儿对着霍元甲说道:“铁牛,我是真没想到你回武术,见你打败王一,你真是厉害呀!” 霍元甲听此言语,也是苦笑一声,便将自己身世娓娓道出,自己为何来到此处的原因也一并告知,听到霍元甲的遭遇,喜儿轻声安慰。 霍元甲沉默片刻后也是向喜儿说出:“这些日子是我过得最安心的日子,在村子里面除了领悟到武学的真谛,也更加明白武学对于我们的意义,如今的我不再是那个好狠斗勇的霍元甲,而是保护村子的铁牛。” 听到霍元甲此番肺腑之言,喜儿也是安心了起来,她怕,她怕霍元甲会离她而去。 第二十一节回府 霍元甲这些日子在村子里还是一如往常,除了干些农活外就是教习一些孩子习武,为了就是让孩子们强身健体,能更好的成长。只是这一天和孩子闲聊,孩子们纷纷说出习武原因,既是和幼时的霍元甲相差无几。 霍元甲并无如同小时候的霍父一样,去强行改正孩子们的想法,而是娓娓道来小时候和沈逍念书的事情,摸着孩子们的头道:“铁牛以前读书的时候先生问铁牛为何习武,我表弟说出了我现在才明白的道理,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习武是为了强健我们的体魄,而不是去打赢谁,打赢谁或者是一个结果,但是不是我们初衷,明白吗?” 看着似懂非懂的孩子,霍元甲笑了,他们还小,自己也是到了而立之年才明白的道理,不能苛求他们太多,希望能种下一颗种子,有一天能在他们的心中长成枝叶繁茂的大树,保护树下的家人、村民。 到了扫墓的时候,见到家家户户都在缅怀先人,霍元甲也想到了自己逝去的父亲和妻儿,不免起了归家之意,只是这次归家他想带上喜儿,于是和喜儿商量道一并回家。 喜儿闻听此言,也是欣然答应,她害怕的是霍元甲离他而去,但是陪着霍元甲,去哪里她都是愿意的。于是和村长大叔、孙婆婆讲清原委,二人也一并踏上归程,言明回来后二人的喜事就在村子里好好操办。 他们的第一站来到的是上海,如今的中华成为了列强的半殖民地,街上的众人大多都是西装辫子,少部分的更是辫子都已剪去,清政府也是只言睁只眼开,可见如今的清政府对民间的把控力度是何其的微弱,而掌权者无能乏力,国民如何能有好日子过呢。 于是进城的霍元甲夫妻二人见到很多乞儿沿路祈祷,祈祷所求之物不是钱财,而是食物,一个包子一个煎饼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莫大恩赐,只是大多人都是自顾不暇,怎么会有余力帮助他人呢。 饿疯的乞儿只能去偷,面前的乞儿已是霍元甲二人见到偷取食物的第二人了,一个社会有人偷取钱财还能说该人坏,如果一个社会有人去偷取食物,是整个社会的无能呀!小时候的霍元甲就被霍父霍母教导,若是有人上门乞讨钱财,家中可不施舍,若是求口吃的,家中尽量帮忙,让其吃饱。这些教诲霍元甲也是记在脑中,只是他又能做什么呢?作为一介武夫的他做不了什么,能帮一个难以帮第二个。 只是这个乞儿运气不太好,或者说一开始还不错,遇到的摊主见到乞儿面黄肌瘦,虽是狠狠骂了一句,但是还是让乞儿偷取一个煎饼而去。只是拿到煎饼心中喜悦的乞儿没有留意到前路,不小心撞到了洋人,把洋人的衣服弄脏了少许。 撞到人的乞儿见到是洋大人,连忙道歉,该洋人见到是街上乞儿把自己的衣服弄脏,大发雷霆,直接将乞儿踹倒:“什么玩意,敢撞上我,信不信我打死你。” 乞儿连胜求饶,试图用身上最干净的衣服部位帮洋人衣服擦拭,妄图能求得面前洋人的原谅,只是他已流落街头多日,身上最干净的地方也不比抹桌的桌布好上多少。 见到面前一直求饶的乞儿帮自己擦拭越擦越脏,洋人直接一巴掌打向乞儿,直接把他打得往后倒出,打完后见到乞儿怀中漏出刚偷取的煎饼,直接一脚踏上,这煎饼可是乞儿的数日的粮食呀! 这洋人接着说道:“滚一边去,没用的玩意,你们中华人只会这样子卑躬屈膝,还会做什么?” 乞儿见到煎饼被踩,眼睛顿时通红,只是他能怎么办,如洋人所说,国人在洋人面前都是卑躬屈膝,不要说他,清政府的官老爷在洋人面前也是如此,若是这洋人发狠把他打死,官府也不会理会半分,还会埋怨自己这个小乞儿弄脏了洋人的衣服。只是,只是煎饼没了,他会饿死的呀!他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原本已经想放过面前乞儿的洋人看见乞儿的通红双眼改变了主意,放过乞儿想在身旁的同伴面前显示绅士风度,威风耍完就算,但是现在他要让面前这不知好歹的乞儿再来给自己添几缕威风,要知道他在国内只是个二混子,来到清政府不过是想着感受殖民者的快乐,于是开口道:“滚之前,把脚下的煎饼吃了,算是我赏给你的。” 听闻此言的霍元甲再也忍受不住,上前说道:“这位洋兄弟,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乞儿撞到你是他的不对,已经向你道歉,还望你能绕过他一次。” 见到有人帮面前的乞儿出头,洋人顿时骂道:“你是何人,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我想让他吃就让他吃,不关你的事,你们的中国老话我这个大不列颠人听来干什么?” 霍元甲见到洋人一副不屑的样子,只能提出帮乞儿赔偿洋人衣服的清洁费用,该洋人还是紧捉着此事不休,直言霍元甲连自己的清洁衣服的费用都给不起。 事情越发引起旁人的关注,旁人纷纷开口,乞儿这本是无心之失,洋人紧捉着不放实属过分,随着众人发话,洋人旁边的女伴也是拉拉洋人的衣服,示意此事要不就此放过。 洋人看着众人也是知道自己犯了众怒,只能悻悻作罢,最后放出一句:“你们这些半殖民地的垃圾都给我等着。” 见到洋人离去,霍元甲也是将乞儿扶起,然后前去刚被乞儿偷拿煎饼的摊贩,把乞儿偷的煎饼费用结算后,再给乞儿买了三四张饼,好言劝慰乞儿莫要将此事记挂在心。吃过煎饼便离去吧,乞儿知道眼前的霍元甲是少见的好人,称谢后也向旁人鞠躬,感谢刚才的声援,也是离去了。 看着离去的乞儿身影,摊位大叔欲言欲止,霍元甲见状再次买了三张煎饼,分给喜儿后问道:“大叔有何话要说,不妨直言。” 摊位大叔知道面前是个心善的,也是帮衬了自己生意,于是开口道:“唉,这乞儿几天没吃东西我是知道的,要不然我也不会随他把饼偷走,偷走时我还怕家中那头母老虎发怒,毕竟家中也没什么余财,这些开档的面粉也是赊账的。” 大叔把煎饼翻了个身接着说道:“原本家中的夫人还能织布换些钱财,只是洋人来了之后的纺布更加便宜,二十文的一匹布他们十文便可,弄得如今花费两三天织好的布只能赚取个两三文,日子太难过了。” 以前的霍元甲从未理会家中财事,一切由沈逍操持,如今听闻平民家常,心中也是默然。他不懂为什么洋人的纺布为何如此便宜,但是他知道洋人的到来除了欺辱国人,还破坏了国人的民生,这到底是何原因,他说不出个所以然。 大叔把煎饼煎熟透后撒上芝麻又道:“幸亏刚才街上众人也是帮乞儿说话,洋人想着众怒难犯放了乞儿,不然我看今天哪怕先生你出头,乞儿也是要遭一顿好打。” 听到此话霍元甲好像茅塞顿开,他不知道怎么做改变这一切,但是好像明白了一件事,团结起来国人才不容易受到欺侮,和摊主大叔道别后,霍元甲和喜儿二人也向着码头而去,他们要坐船回到天津。 喜儿还是第一次坐上大船,什么都觉得惊奇,值得开心的是喜儿没有晕船,二人一路闲谈,很快二人便也是到达了天津,回到津门的霍元甲虽然有些近乡情怯,但是想到将要回到府上,见到数年没见的霍母以及女儿思思,心里也是充满着甜意。 只是回程的途中遇到了一个他没想到的人,那便是老乞儿,老乞儿正是那个每次他打擂时候在旁起哄的人儿,老乞儿见到霍元甲,也是贴近说道:“霍元甲回来了,霍元甲回来了,津门第一要打擂咯,津门第一要打擂咯!” 闻听此言的霍元甲一脸尴尬,他离开时对自己暗自发誓,此生不再行好狠斗勇之事,流浪数年,到达喜儿村子,更是明白武学的真谛,是用来强身健体保护他人,所以他是想好再也不会上擂的。 所以在霍元甲听来,此时的老乞儿所言是在提起自己过往的错事,只是如今涵养快到宗师的霍元甲当然不会由此生气,笑着对老乞儿说道:“霍元甲不打擂咯,霍元甲要回家咯。” 老乞儿听到霍元甲的话,深深看了一眼霍元甲,难得眼神清明说道:“不打擂好,不打擂好,他们以前想见你打死人,我不想见,我想他们活着。” 霍元甲和老乞儿分别后,看着喜儿说道:“放心吧喜儿,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霍元甲,我不会再去打擂,下半辈子我就陪着你和母亲、思思过,当然还会有我们的孩子。” 喜儿听闻此言也是娇羞状:“我们尚未成亲,说什么孩儿呢。” 笑着说话的二人很快敲响了霍府的大门。 第二十二节精武精神一 如今的霍府没有如同上一辈子般没落,最后还需要农劲荪的帮忙才保住了宅子。只是由于沈逍带着府上众人搬去河北,留在府上的人不多,但是都是老人,见霍元甲回来,自是认出,连忙将霍元甲迎入府内。 见到霍元甲的霍大伯甚是欢喜,连忙拍向霍元甲肩头,说:“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大伯还担心你这这一走,到大伯走的那一天都见不到你咧!” 知道面前的大伯对自己关心,霍元甲握住大伯的手:“我当然要回来了,不知道娘亲她们都去哪里了呢?” “你说逍儿她们呀,她们移居河南了,也幸亏逍儿眼光独到,在你走后他知道镖局的生意很难再做,带着一大家子人和镖师前去河北经商。如今每月给府上送上的钱财够我们这些人花销,听劲荪说他们的生意做得蛮好的。” 听闻家人不在府上,霍元甲先是失望,但是听到都过得不错,也是转失望为欢喜,他还害怕自己这个一走,府上一落千丈呢。看来还是沈逍这个表弟不辞劳苦,照顾好了家人。 和大伯聊了约莫一个时辰,总算把这些年的状况都互通清楚,霍元甲提出前往祠堂祭拜霍父和黄氏,大伯便和霍元甲一起来到了祠堂,来到祠堂的霍元甲看着满墙生死状,陷入了沉思。 知道霍元甲在想事情,大伯没有出声,而是说道:“这些生死状,还是你早年打擂台的见证,算是你的奖状,你再次看到它们,是不是想到了以往的津门第一霍元甲呀?!” 霍元甲沉思片刻后才说道:“大伯,看到它们的确让我想起了以往的自己,我原本想将他们付诸一炬,因为我觉得以前的我是错的,但是我想了一下,还是让他们留着吧。” “哦,这又是为何呀?”听到霍元甲原本想将这些生死状烧毁,大伯也是惊讶万分。要知道,霍元甲嗜武如命,不管习武还是打擂,都是以前的霍元甲追求的东西,为此甘之若饴。 霍元甲解释道:“正是因为错的才要留着,来警醒我自己,而且无论对的还是错的,都铸造了现在的我自己,我不能去否认过去我自己。而且武学虽然让我用在了错的地方,但是他也铸造了我强健的体魄,让我有保护人的能力。” 听到霍元甲的解说,大伯不明所以,只知道面前的侄子出去一趟后,虽然不能用浪子回头来形容,但是看来也是悟到一些。他自己也是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只能让下人送来火盘,一起为霍父和黄氏烧些纸钱。 两人完成这些事宜后也是进餐,在餐桌上霍元甲也是向霍大伯介绍了喜儿,当大伯知道喜儿收留了流浪的霍元甲,看着贤惠可爱的喜儿大伯不免开口道:“黄氏的离去,大伯原本还担心你身边没有了夫人,没有个知冷知热的,总是差上许多。如今有此良人,我相信哪天我或者你母亲下去见到恩第,也有所交代了。” 听闻此言的霍元甲顿时有些潸然泪下,黄氏是个好夫人,只是以前的自己辜负了她,还有胎中未出世的孩儿,如今有了喜儿,自己真是要好好待她。喜儿仿佛感受到了霍元甲的心思,看向了霍元甲,眼神安慰受伤的霍元甲。数年没见的众人也是吃得尽兴,吃罢,霍元甲也是麻烦大伯书信沈逍、霍母,告知其自己也是回来了。 翌日,霍元甲在府上练武,也是终于将这数年所得融会贯通,把霍家拳提升至迷踪拳,如今的霍元甲虽不行好斗之事,但是武学上的提升还是让他这个武痴觉得高兴,于是便和喜儿出门购置些物品。 来到街上的霍元甲陪着喜儿到处闲逛,喜儿一直居住在大山梯田之中,很多东西从未见过。见到这些新奇的玩意,喜儿东摸摸西摸摸,却还是购买的不多。见此霍元甲问道:“喜儿,你看上什么结账买上就是,无需给我省钱。” 喜儿听闻此言才多买了东西,只是还是不多,大多也是家用,女生用的胭脂水粉她也是少取。霍元甲见状也是没有多说什么,一个人的习惯还是很难短时间改变,喜儿惯了节省,就由她去吧。 心中欢喜的二人突然听到街上传来呼喊:“号外号外,洋人大力士霍比恩连胜国人武学家十七人,直言我等国人是东亚病夫,号外号外~~”原来是报童传来的卖报声。 听闻此言的霍元甲没有反应,而是问了问身旁的喜儿东西是否买好,得知已经买好后也是和喜儿回到了家,回到家的霍元甲听见下人说道: “听说了吗?洋人大力士霍比恩连胜十七人,比当初的少爷还要威风。” 另一下人回话:“当然听说了,比少爷威风不威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他所说,我们国人就是比不上他们洋人,你看我们长得没有他们高,没有他们力气大。” 听到二人对话的霍元甲也是摇头一笑,他一笑是想起了当初的自己,随后霍元甲则是嘴角下拉,他听到了下面的两句话,国人的身形是不如洋人,但是凭什么用身形来衡量一个民族不如人呢。 心中不喜的霍元甲没有向下人发怒,而是默默和喜儿回到房内,喜儿看见情绪低迷的霍元甲,也是开口道:“铁牛你是听到下人的话不开心吧?” 霍元甲并没有掩饰心中的想法,直言跟喜儿说道:“我听到洋人的话语自然是不开心的,但是对于下人的不争,我心中仿佛压着一颗大石头,下人的心思和国人现在的心思估计都是一致的。” 喜儿拉过了霍元甲的手,道:“我知道铁牛你是恨其不争,但是我觉得国人是争过的,不然也不会有十七名武学家,向那个什么洋人大力士发起挑战,只是输了,才会这么想。” 听闻此言的霍元甲心中顿时涌起上台挑战霍比恩的想法,只是他对自己对喜儿承诺过不再行好狠斗勇之事,再次上擂岂不是说明了他自己的言而无信。罢了罢了,自然有人能打败这个霍比恩,用不上他这个过气的津门第一。 想到此点的霍元甲,跟自己说不用再想此事,心中的愤懑还是未能消退,只能走到庭院,练武了起来。 又过了数月,霍元甲已经和霍母、沈逍取得了书信联络,众人对自己的回府也是欣喜,准备着春节见面。霍元甲在数着将要见面的日子,同时还是难免关注起了洋人霍比恩一事。 在霍比恩继续打败了十名挑战的武学家后,声势越发的喧嚣,霍比恩的发言更是嚣张:“像你们如此的低劣的民族,东亚病夫,只适合被我们洋人统治,给我们统治是你们的荣幸。” 听闻此话的国人更是愤怒,愤怒之后如同认命般不再言语,是呀,国内万万人都没能有人打败这个洋人大力士,这天霍元甲上街听到:“我们真的如同他们所说是东亚病夫,你看那洋人的胳臂都快到顶我们三了,我们就是比不上他们嘛。” 还有国人道:“是的,我感觉我们都不用做什么,就听这些洋人安排就好,反正做什么都比不上他们,而且我听说了,做洋人的仆人的待遇比官小姐官公子还好,我家女儿还算标志,能做他们的下人就好了。” 听到这些话语的霍元甲知道自己需要回家一趟了,他回家一趟不再是把负面情绪宣泄在拳脚之中,而是和喜儿商量:“喜儿,我想去打擂,可以嘛?” “是和那个洋人大力士比斗嘛?”做为体己人的喜儿怎么不知道,霍元甲数月以来的心中所思呢。她知道她的铁牛哥会像在村子里的时候一样,只是当时站出来保护是村民,现在站出来的是保护国人的民族自信心。 从霍元甲口中得知正如她所想般,霍元甲要挑战的是洋人大力士霍比恩,喜儿双眸闪亮,认真地对霍元甲说道:“说到底我只是一阶女流,不懂什么大道理,我也害怕你上擂台会受伤,但是我相信铁牛哥你做的事情是对的,婆婆说过,对的事情要坚持做,你觉得是对的你就去做吧。” 得到喜儿的支持的霍元甲欣慰不已,他欣慰的有他能前去擂台,为自己民族的自信心出一份力,更有喜儿的体贴,大丈夫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呀! 于是他前去报社,他津门第一霍元甲要挑战霍比恩,他要用过去错误的事去做现在他认为正确的事!于是很快街上就传来:“号外号外,津门第一霍元甲要前往上海挑战洋人大力士霍比恩。” 顿时津门、上海哗声一片,津门第一挑战洋人大力士,他们是不看好的,街上有路人说道:“津门第一,什么时候津门第一,都是数年之前的了,突然冒出来要打擂,他还剩下几分功夫。” “霍元甲我知道,是个好名声的人,想着打这次擂赚取一些名声,无论输赢都可以,输了起码能说自己有幸和洋人大力士过过手呢!” 什么时候,就连和洋人比斗都是一种荣幸! 第二十三节精武精神二 穿着深灰色长袍的霍元甲如今和霍比恩站在擂台的之上,霍元甲没有穿上往些年比斗时的黑色长袍,也没有如同霍比恩一样赤裸着上半身,浑身散发着彪悍的气息。只因霍元甲觉得长袍最能体现国人的精神气,内敛儒雅,这份内敛不分文武。 霍比恩看着面前的小不点,嗤笑了一声,他已经打败了二十七名所谓的中华武术家,在他看来面前的霍元甲会成为第二十八位,就是不知道霍元甲能坚持多久,他记得好像有过一个能坚持三十分钟,自己重拳数次才将他的牙齿全数打掉,台下人扔出白毛巾认输。 霍元甲也是仔细打量面前穿着短裤的洋人大力士,霍比恩个头将近两米,不到一米七的霍元甲身形的确比他不如,只是擂台上的胜负不能单凭身形而论,这个劲敌无论如何他都要打败,为的是自己的民族的自信心,他们中华民族不比任何民族差。 钟声响起,预示着比赛开始,霍比恩使出的是典型的西洋拳套路,右直拳左刺拳,只是身形庞大的他挥拳力道有余,灵活不够,很快就被霍元甲轻松全数躲开。 被霍元甲躲开拳头的霍比恩也不恼,他知道亚洲人身形矮小,躲闪灵活,自己继续出拳就好,他相信自己的拳头,只要碰到霍元甲,霍元甲非伤即死。 霍元甲下一秒果然如他所愿,接下了他的拳头,只是接下的方式他从未见过,只见霍元甲左手一推,右手出拳打到了自己的胳膊处,这矮小人儿的拳头力道居然出奇的大! 感受到霍比恩的肌肉的结实,霍元甲知道面前的洋人大力士并非不堪一击,于是附身击打霍比恩的腹部,只见电光火石之间,霍比恩腹部已经中了霍元甲三拳。 接连受到攻击的霍比恩因为疼痛怒气上升,径直扑向霍元甲,他要擒抱住霍元甲,把霍元甲勒死在擂台之上。但是已经迷踪拳大成的霍元甲,怎么会如他所愿,一个闪身,右脚扫向霍比恩的左胯。 左胯被攻击的霍比恩由于自己冲得太快,惯性的原因,往前摔去,结果摔伤了自己的牙齿,看他现在满口鲜血的样子,多么像当初被他打掉满嘴牙齿的武术家! 摔倒在地的霍比恩很快就起身,他知道自己继续攻击只会被霍元甲玩弄,于是站起身后的他,向霍元甲摆了摆手,示意霍元甲来攻击。 见到这十数回合都是霍元甲占优,台下的众人都是欢呼了起来,虽然心里想过嘴里说过中华民族不如洋人,但是自己国人能战胜洋人,这不是最痛快人心的事情吗? 观战的洋人也是有些目瞪口呆,霍比恩其实是他们国内著名的大力士,可不是随便找来清政府殖民地示威的,他们可知道,要奴役一个国家,要从方方面面去打压,如今霍比恩似乎要被面前这个小不点打败,怎么会让他们不惊讶呢? 霍比恩看着台下的欢呼,感觉到自己从未感受到的屈辱,只是他还是坚持刚才想出来的对策,他要等待霍元甲的进攻。 霍元甲看着面前铁定心不进攻的霍比恩,既然如此,他也不是踌躇之徒,于是向霍比恩发出进攻。高踢容易空门大开,自己就专心攻击霍比恩的下三路,霍元甲连续向霍比恩双腿扫击。 只是霍比恩太壮了,霍元甲为了保持灵活,扫击只使出了五分的力道,扫到了霍比恩的腿上仿佛扫中了钢铁,有此感觉的霍元甲知道这两下攻击并无建树。 相反霍比恩凭借着承受这两下扫腿的机会,终于捉住了霍元甲,捉住霍元甲的霍比恩心中大喜,他要勒死霍元甲! 霍元甲打擂这么多年,什么招数没有见过,被抱住的他双手不能动弹,看着霍比恩那硕大的脑袋,想着头槌的他不到半秒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脱身之术呀! 只见霍元甲抬起双腿踢向霍比恩腰间,好个霍比恩,果然是皮糙肉厚,吃疼的他没有放手反而加重了双手的力道,感受到如同铁箍收缩的双手,霍元甲再次提气,连续的冲膝撞向了霍比恩的胸膛。 这一次的连环冲膝,霍比恩再也承受不住了,只能将霍元甲吃疼高高抛出,大力士的这一抛再一次引得众人惊呼,因为他险些将霍元甲抛出擂台。还好霍元甲到达擂台边缘的时候,用脚勾住了擂台绳索,借助绳索的弹力霍元甲最终才回到了擂台。 揉了揉了胸膛的霍比恩眼神不再只有怒火,还有一些害怕,因为他看到自己的肋骨已经通红,他知道刚才霍元甲的攻击至少将他的两根肋骨打断,不是现在肾上腺素飙升,骨头的疼痛能让他哇哇大叫。 心中有了怯意的霍比恩更加不敢先动手了,看出霍比恩怯意的霍元甲,知道这次的胜负基本已分,只是他要霍比恩败得干脆,这样子才能更好让国人民族自信心回到身上。 想到此点的霍元甲再次选择了主动出击,往前滑步的他出拳攻向霍比恩的受伤肋骨处,霍比恩一见霍元甲奔着自己受伤的肋骨来,右手赶紧侧臂格挡,左手回击。 却不知霍比恩这个反应正入了霍元甲的下怀,攻击肋骨只是佯攻,霍元甲虽然深知胜者为王,但是让他攻击别人伤处他觉得下作。 霍元甲要的是让霍比恩一直护着他的肋骨,这样他的右手在霍元甲面前算是废了,而伸出的左手,霍元甲有的是招对付他。只见霍元甲迅速闪身躲开霍比恩的左手,突然蹲下的霍元甲让霍比恩措手不及,他面前的小不点去哪里了。 原来,霍元甲蹲下后顺势躺倒,使出剪刀腿,他要剪的不是霍比恩的某一只腿,而是踢到霍比恩的双踝,被踢中的霍比恩站立不稳,往前倒出。 向前扑倒的霍比恩没有压到霍元甲,只因为霍元甲在霍比恩倾倒之时早就闪身而出,怎么会压到霍元甲呢,于是霍元甲使出了他一早想好的制敌之招。 只见霍元甲单膝压在霍比恩的颈椎之间,用手箍住霍比恩的脖颈,被霍元甲箍住脖子的霍比恩原本想着发力把霍元甲甩出,只是被压住脊椎的他如何能发力,对于穴位,中华武学就是如此的博大精深。 随着霍元甲的发力,霍比恩脸色越发通红,台下众人也是聚精会神看着台上的情况,他们知道或许很快就会分出胜负,皆是大气都不敢喘。 霍比恩坚持了数个呼吸,脑中的缺氧让他充满着眩晕感,感觉手中反抗的力道减少,霍元甲此时也是纳闷,他只想为民族争得一份自信心,他不想杀人,这违背了霍元甲的初衷。 最终还是霍比恩承受不住,只见霍比恩拍了拍霍元甲的手,示意自己投降,看到霍比恩的投降,众人皆是欢呼,我们胜了,我们胜了。 霍元甲放手后,霍比恩揉了揉自己有呕吐感的脖子,怒目而视霍元甲:“你这次打败了我,如果有下一次,我一定挑战你、打败你。”说出此话的霍比恩其实心里也没有底气,他知道面前黄皮肤能打败自己第一次,很大机会能打败自己第二次。 霍元甲笑了笑,看着面前还在嘴犟的洋人,心想看来不管是哪里人,放狠话的通性都是有的,于是霍元甲道:“你打得很好,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以武会友,欢迎你下次的挑战。” 看到胜而不骄的霍元甲,霍比恩不懂什么叫做以武会友,但是出于对强者的尊重,和霍元甲行了一礼。此时反应过来的裁判也是上前举起了霍元甲的右手,宣布本次比武胜者是为霍元甲。 “胜者霍元甲”的话语被喊出,台下民众皆是欢呼雀跃,他们终于胜了,终于打败这个不可一世,把自己民族唤作东亚病夫的洋人大力士,看着台下欢呼的众人,霍元甲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于是霍元甲向着周围人拱手,四周人群也是回礼。 拱手完毕,霍元甲说道:“我这次上台比武,为的是取得胜利告诉大家,我们中华民族不是东亚病夫,我们也能打败洋人。” 听到此话的众人知道霍元甲的话语未断,并未搭话,但是感性者眼中泪水已经被浸,是呀,他们不比洋人差! 霍元甲接着道:“接下来我要创建精武体操会,传扬精武精神!爱国、修身、正义、助人,爱国意为爱我中华民族,为我中华民族奋发图强!修身,习武强健我等身躯,强健的体魄助我等读书、生活、工作。正义,从习武的过程中明正事理,讲道义,有所为有所不为。助人,利用的我们的所学所得,不止武功去帮助有需要的人,让我们一起团结起来!” 听到霍元甲的发言众人皆是群情汹涌,或许他们不知道霍元甲所说是何,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这个人刚为自己民族争得一份尊严!纷纷说道:“霍师傅创建精武体操会,我等必定踊跃参与。” 看到台下的众人反应,前来观战的列强政商高官面面相觑,这一场比斗的进展有些超乎了他们的所料,一个半殖民地的突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精神气,这种精神气叫做自强! 第二十四节创建精武体操会 创建精武体操会一事霍元甲在赛前就已经想好,如果是输了,自然是要推迟,但是若是胜了,趁着胜利的荣光便宣扬出去,自己总算没辜负自己和国人,取得胜利了。 回到驿所的霍元甲休息一轮后,安排下人准备礼物,他要回天津拜访农劲荪,创建精武体操会,单凭他自己很难将一个体操会运营,他需要好兄弟的帮忙。 其实霍元甲在回到天津没多久后拜访过一次农劲荪,这个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却是不待见他,因为他觉得霍元甲因为好勇斗狠,不分事理导致家中亲属遇害,随后逃避离开府上四处流浪,这样子的霍元甲不是他认为顶天立地的霍元甲,所以农劲荪见面之时可谓极尽讽刺了一番霍元甲。 回到天津再次见到农劲荪的霍元甲,脸上还是有少许尴尬,毕竟上一次的见面两人可以说弄得不欢而散,如今再次见面,不知道如何开口,邀请农劲荪加入到精武体操会之中。 农劲荪仿佛看出了霍元甲的尴尬,没有多说什么,让下人接过霍元甲的礼物,一边邀请霍元甲入席一边说道:“什么时候,我们二人还要讲些繁文缛节,人情来往。”知道农劲荪怒气已消,霍元甲乐呵呵的入席,是啊,无论他何种身份,面前的人也是他打小长大的好兄弟。 农劲荪拿出好酒,想着在启筷之前帮霍元甲倒上,他二人已经好久没有喝上一杯,见着要向自己倒酒的农劲荪,霍元甲连忙摆手拒绝:“我已经不喝酒很久了,劲荪。” “怎么了,我记得你以前是嗜酒如命的呀。”农劲荪显得很是疑惑。 “我跟自己说戒酒,是为了戒掉以前的错误。让我们以茶代酒共叙友情吧。”霍元甲解释道。 听闻霍元甲的解释,农劲荪知道面前的发小真是和以往不同了,戴着圆框眼镜的双眼再度看了看霍元甲,便也轻笑给他夹起了菜。 二人虽然没有美酒助兴,但是多年的友谊比任何的老酒都要来得醇厚,两人很快就忘却往日的不愉快,宾主尽欢起来。两人吃饱后,一起移步到桌椅处,此时的霍元甲终于还是开口了:“劲荪,今日我到访。是想你能帮我一事,这一事就是创建精武体操会。” 农劲荪听闻此话,并未立即答应,而是开口道:“哦,你霍师傅要创建精武体操会一事我早有听闻,只是不知道你需要我这个商人帮你做些什么呢?” 霍元甲见到农劲荪并未拒绝,知道这事还是相当有戏,接着说道:“我需要一个副会长帮我管理体操会事宜,然后就是希望能问你借些钱财。”是的,霍元甲创建精武体操会再这一世还是需要钱财,虽然霍府并未被债主追债,但是府上银两属实不多。 “看来你所谋甚大啊元甲,你谋的不止是我这个人,还有我那点好不容易存下来的家底,你怎么确定我会帮你呢?”农劲荪打趣道。 霍元甲见到面前的农劲荪打趣自己,心中反而充满着温暖,他知道面前的好友说得没错,自己的确谋的是他的人还有他的财,只是霍元甲这次为国为民所谋,只见霍元甲正色对农劲荪说:“我两自幼一起长大,虽然劲荪你并未多加习武,但是爱国的拳拳之心你也有,创建精武体操会是想激发国人自强不息,这等爱国之事我知道你是会帮我的。” 霍元甲接着道:“至于钱财也是先向你暂借,等表弟和母亲回府,我会支取一些积蓄还上给你,所以说到底我还是谋的是你这经营之才呀。” 听到霍元甲话语的农劲荪决定不再逗面前伶牙俐齿的霍元甲,只要兄弟行事是正确的,纵是倾家荡产又如何,只见农劲荪从怀中拿去一张银票,递给了霍元甲,说:“这是我全幅的身家咯。” 霍元甲接过银票看到银票的数值,不由得一惊,连忙说道这如何使得,然后再询农劲荪何来如此多的资金。 农劲荪看着面前失色的霍元甲也是正色道:“元甲,如今你行的是为国为民的大事,我这个商人只能略尽一些绵薄之力了,这些钱财有一大部分是你表弟沈逍生意带上我所得,一大部分则是我已经把沽月楼出售。” “这如何使得,沽月楼可以说是你一生的心血所在。”霍元甲知道这个发小会帮自己,但是没想到会倾家荡产地去帮自己呀! 农劲荪再道:“你要这么想元甲,我帮你操持运营精武体操会,沽月楼我就没时间打理啦,再者,既然我们要创建精武体操会,传扬精武爱国自强精神,就不能单在上海成立,我们还要在天津甚至在广州创建我们的分会,没有钱财怎么能行呢。” 听到此话的霍元甲知道农劲荪已经打定主意,只能将这份感激之情咽下,只是有人就不乐意了,怎么能让二人独美呢。 “我说劲荪呐,你那三瓜两枣就不要拿出来显摆了,有我这个表弟沈逍在,钱财方面我来支持”只见一人推门而入,不见其人先传来其声,来人正是沈逍。 如今的沈逍虽是家财万贯,成为少有的大富商,但是身上衣着并没有如同其他富商一样,身穿西服。而是如同霍元甲一样,身穿长袍,行进步伐尽显中华好男儿本色,内敛儒雅又精神。 “表弟”“逍儿”二人见是沈逍,皆是大喜,霍元甲已经许久没见这个表弟,没想到自己需要帮忙的时候,表弟就立刻出现。而劲荪则是知道这次的精武体操会,在钱财方面已经不需要担心了,要知道他农劲荪的身家相较于沈逍,如同萤星比皓月。 让下人奉上茶给沈逍,沈逍抿过一口后对着下人说道:“这茶挺好,没有枉费我花巨资买下这个沽月楼呀!”农劲荪听到这番话语,总算恍然大悟,原来是沈逍买了他的沽月楼,他当时还疑惑为何有商家如此大方,出比市场高上20%的钱财购买呢,如果是沈逍就一切可以解释过去了。 其实沈逍早就已经准备好,当他脑海传来,恭喜猎者完成任务,他就知道霍元甲已经领悟了精武精神,当然要做好准备,任务奖励是: 【深蓝色珍稀技能洞悉lv:1】 能侦查出不超过技能一个等级人物属性,即最多侦查出紫色人物属性,熟练度提升将提高侦查属性详细。 现在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侦查目标在嘛,于是沈逍对霍元甲使用洞悉技能,终于得到霍元甲的信息。 【霍元甲(蓝色剧情人物)】 【天赋特性:一代宗师,永久增加百分之十五的攻击力,对战外国格斗家再增加百分之十的战斗力。】 【身体素质:普通人类巅峰下】 【c级深蓝色技能迷踪拳lv:5使用时增加百分之二十攻击力】 【绿色技能特性南北融合lv:3,永久增加攻击力百分之十,遇到同技击类攻击上升百分之五,即提升至百分之十五】 【d级白色基础拳法lv:5,使用时增加攻击力百分之十】 【c级蓝色技能霍家拳lv:5,使用时增加攻击力百分之十五】 主角和霍元甲属性相差不大,就不再一一叙述,免得说我水~ 只见沈逍把手上的沽月楼房契递向农劲荪,言笑晏晏道:“做兄弟我就不跟你说客气话了,沽月楼就留着,算是给我们兄弟留个喝茶的地方吧。” 农劲荪嘴上喃喃道:“知道你有钱,我是肯定不跟你客气的。”农劲荪其实又如何真是舍得沽月楼这个自己的心血呢。 原本从两人的局变成了三人,很快三人就说起儿童时的趣事的,特别说起儿时如何偷取霍家拳,霍元甲更是摸了摸后脑勺,这等囧事也是这些好兄弟记得清楚。 三人叙旧完毕,也是商量起精武体操会的会规,除了比赛当日霍元甲提出的爱国、修身、助人、正义,沈逍、农劲荪也是将自己很多所得想法一一阐述了出来,霍元甲听后觉得符合精武精神的也一一留下,不知疲倦的三人最终也是商量到深夜,若不是农劲荪下人来禀夜深,二人怕是要商量一宿。 有了沈逍的钱财和农劲荪的经营,很快精武体操会的选址以及招生很快就筹备完毕,值得一提的是,在筹备的过程中霍元甲打破家规,将霍家拳传与外姓人,并且呼吁国内武学家摒除门派之见,把家传或门派所学一同分享,以助国人自强救国。 把霍家拳的奥秘分享出去的霍元甲此日来到祠堂,上香给霍府和列位霍家祖宗:“我知道如果爹或者列位祖先在世,定会觉得元甲把家传绝学外传是为不孝,但是元甲之力有限,要想国民习武强身、救国需要众人的力量,我愿意承担这不孝之名,以家学抛砖引玉。众位祖先,他日元甲到了下面再和各位一一请罪” 说完此话的霍元甲再次把手中香敬拜三下,装上后离开了祠堂,他准备携手沈逍、农劲荪前往上海,在六月一日正式创办精武体操会,只是去之前他还需要找到两人。 第二十五节八国阴谋 霍元甲要找的两人正是赵健和秦爷,赵健在街头遇到来访的霍元甲也是惊讶了一下,得知霍元甲要邀请自己成为精武体操会的教头更是疑惑,他和霍元甲其实说到底并没有什么交情,自己也是许久没有习武,一心经营着肉档,这年头习武又有何用,找到一份活计养活家人才是正事,只是这肉档生意哪里会好,大多国民温饱都没能解决。 看出赵健心中并无成为教头的想法,只是霍元甲知道赵健见识广泛,不单只精通北派的武功,南派的武功也是有所涉猎,有他的教习会员定能取各家之长。进而和赵健闲聊了起来,得知赵健困于养活家人,霍元甲提出双倍的肉档收入,成功让赵健动了心。赵健回家收拾细软前问道,霍元甲为何要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霍元甲回答道:“总要有人做看着糊涂的事情,只是现在糊涂的人叫霍元甲罢了。” 霍元甲告别赵健后去到了秦爷府上,如今的秦府大不如从前,一是因为当初秦爷输了津门第一这一称号给霍元甲,第二则是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已经不需要运镖,秦府的镖局生意一落千丈。幸亏秦爷在比斗战败后也是解散了众人,府上剩余钱财足够他们过上小康生活。 得知霍元甲来见,秦爷还以为是霍元甲是以前的霍元甲,要为他的夫人和未出世的孩子寻事,只是如今的秦爷年事渐老,力气大不如从前,只希望霍元甲的到来,寻的是他秦爷一人的事,莫要寻他妻女的晦气。 见面的两人并未如同秦爷所想,剑拔弩张,相反,二人之间的闲聊如同老友一般,过了片刻霍元甲对秦爷发出诚挚的邀请,邀请秦爷成为精武体操会的教头,秦爷比赵健惊讶得多,要说赵健和霍元甲并无什么仇恨,霍元甲邀请赵健还是常事,邀请他这个仇人是什么个道理呢? 霍元甲看出秦爷心中的疑惑,开口解释道:“我妻儿一事罪不在你,一在我,若不是我不分事理,前来挑衅,也是为了所谓的津门第一,不会引发我妻儿之祸。二你秦爷也处理了秦风,我听说秦爷你打断了秦风的四肢,将其逐出的师门,我们的仇恨已消,如果我捉着仇恨不放,只会生出更多的仇恨。” 说完的霍元甲看向一旁紧张的秦爷妻女,笑了笑,看着霍元甲并无寻事的想法,秦爷开口问道:“那为什么邀请我?” 霍元甲回复道:“因为秦爷你武功高强,当日我取胜不过是侥幸,若是你愿意出山教徒,定能让体操会会员学到优秀的武功。二者因为秦爷你有教习门生的经验,元甲当日所带门生之举不过是嬉闹,而秦爷你才是带教门生里面的门把手。” 秦爷听到霍元甲的话语,口中叹气了一声,他知道如果自己是带教得好,也不会出现秦风这等恶徒。精武体操会他听说过,意在以习武培养爱国国民,传播武学中仁义德,他如何当此重任,想到此点再次以年岁渐长推辞。 霍元甲见秦爷仍要推辞,调侃了一声秦爷:“你如果问我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是秦爷你长得凶,哪怕是站在那里,再懒的家伙看见你都害怕,认认真真去学武。” 调侃完的霍元甲再开口正色道:“成立精武体操会,需要的不止是年轻人的参与,还需要我们的带领,为他们引路,只有不分年岁不分身份的国民一起支持,才能做好这一件事,我霍元甲恳请秦爷你能摒除往事,与我携手一起为国出一份力。” 说罢的霍元甲起身向秦爷行了一个大礼,秦爷见往日好勇斗狠的霍元甲,为了请自己出山行此大礼,知道了霍元甲的诚心,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这一世霍元甲同道之人多了沈逍多了秦爷。 最终赵健、秦爷一起站在了台上,和霍元甲一起创建了精武体操会,成为了第一批教头,同时站在台上的还有沈逍、农劲荪等人,从霍元甲口中念出了精武体操会的会旨: “精武体操会崇尚三育,育体、育德、育质,武术乃育体修身之方,无分门派,以交流互进为精髓。体格健壮、智德兼备、国民方能自强。。。。” “我宣布,上海精武体操会正式成立。”随着霍元甲的话语,这个日后会众达到四十万爱国的武术组织正式成立。 接下来交给我们的副会长沈逍发言,请大家安静听一下。 台上的沈逍接过话筒,没有多加废话,而是宣布一项他寻思已久的措施:参加精武体操会者,若是能坚持一周,将每天发放一包伊面,让其免受挨饿之苦,欢迎大家邀约亲朋好友加入。 是的,前往河南从商的沈逍做的正是面食的买卖,自古河北河南就是中华的粮食大省,盛产粮食,面食更是其主食之一,沈逍通过后世方便面的经验用在了如今。这些年的面厂已成规模,最高峰日产接近万包,同时逆向销售回给洋人,赚取的钱财反哺面厂,如今反哺的还会有精武体操会。 听到沈逍的发言,台下一片哗然,是的,这件事情沈逍并无跟霍元甲等人商量,故会议结束后的三人一并谈事,农劲荪就问出了心中的疑虑:“小逍,若是数百人还好,以后成千上万人,你的支出会非常大。” 沈逍回答道:“若是有一天精武体操会能到达万人,让小弟我倾家荡产又如何?” 一旁的霍元甲沉默不语,片刻后方才开口:“用食物吸引会员加入,我怕他们的心不能用在习武之上,加入只是为了口腹之饱。” 沈逍早就知道霍元甲会有此担忧,心中想好的想法说出:“我有几点原因做此事,第一习武消耗甚大,他们并不如幼时的我们有肉食,而我的伊面由于是油炸,能给他们肚子添些油水。第二哪怕会员为了温饱而至,但是还是能学到我们的精武精神,哪怕最终这股精神十存其一,也是教导了会员从善,这有何不可?” 这时两人才知道沈逍的气魄,纵是散尽万般家财,也要推动精武精神的传播,从亲近生了几分尊敬,从简入奢易,反之可谓大难。 其实沈逍又有何所谓呢,第一个他不会在这个世界久留,相信自己很快就会离开,因为剧情已经到了尾声,这个世界的事业和自己无关。第二个他其实也是设置了门槛,需要坚持练武一周方能获取食材,饿着肚子的门生能坚持一周,有这般毅力的国民岂是普通人,其中哪怕数人能成才助国,也是他沈逍赢了。付出的不过是几包方便面罢了,作为中华人,无论在哪个时代,能为自己的国家民族奉献出一份自己的力量都是荣幸! 接下来的数月,精武精神已经得到了广泛传播,每日都有国民加入,每日训练时的口号“自强不息”震破天际,这些喊出口号的人群里有五六岁的儿童,有十七八岁的青年,还有三十余岁的中年,每个人都为自己体魄而努力,为自己的能国家出一份力做好着自己的准备。周围的国民,无论是参加了精武体操会的还是没有参加的心里都有了一个想法,自己的民族不比别人差。 有这种思想导致有一些国民面对洋人不再试卑躬屈膝,对于洋人送来的商品不是一味推崇,有些商人对洋人的强买强卖勇于去拒绝,看着事态的发展,列强被安排到来的领事、巨鳄纷纷坐不住了,一起商量了起来。 “这些日子,那个精武体操会的势头很夸张呀,这个半殖民地的居然还有反抗精神,这样子下去不好我们继续对其剥削,大家来给下看法吧。”“你说的没错,居然有商家不再采购我们的纺布,实在是太可恶了。”在座的众人纷纷说道。 “我们继续议论是没用的,我们应该做可行的事,既然他们的口号是是什么以武修身,抵御外侮,那我们就在格斗上再次战胜他们,打断他们的脊梁骨,我建议我们每个国家都找一个高手,去挑战打败那个精武体操会的霍元甲。”其中漂亮国的代表说道。 听到漂亮国代表的话,其他代表细想一番觉得有道理,纷纷赞成了起来,只是有一个代表发言:“只是那个霍元甲会答应吗?一次让其接受八人的挑战,哪怕是输他们也有理由狡辩。说什么不公平。” “公平?这个充满着腐朽气息的弱国跟我们谈什么公平,这次的挑战他们不接受也得接受。”鹰国的代表抹了抹嘴上的胡子,不屑道。 “我们既然要打压他们,就起码做到表面的公平,才能显示我们的绅士风度,我倒是有一个好的办法,霍比恩是奥帝国的代表,他们已经输掉了一场,这一次就不需要他们出代表,我们七国出七人,只要霍元甲能胜过其中四人,就算他取得胜利,当然,我是不觉得他能战胜我们国家的格斗家,哈哈。”漂亮国代表提出他的建议。 此话说完,众人觉得非常可行,纷纷赞成了起来,明言一月之内国内的高手将会到达中华,届时一定将中华这稍微挺起的脊椎再次打断。 鹰国、漂亮国两位代表见众人支持并且实施起来,决定再加一把火,他们这群人要逼迫霍元甲接下此战! 第二十六节接受挑战 这一把火就是舆论,第二天列强利用自己的财力,全上海的报纸刊登列强七国将要派出高手挑战霍元甲,若是霍元甲败了,解散精武体操会。直言,霍元甲这个精武体操会会长没有勇气接受挑战,他们的七国的高手是无敌的! 很快报纸就被会员买来送到霍元甲、沈逍、农劲荪众人手上,看到报纸刊登的内容,农劲荪第一个发言道:“元甲,不要去参加比赛,这比赛不公平,连续迎战七国高手,实在是太难了!” 霍元甲仔细看了看报纸,当看到只要连续胜过四人就算胜利,沉重的神色忽然放松了一丝,他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于是对农劲荪说道:“劲荪,这事的确不公平,只是现在我们的国家能和别人说公平二字吗?而且如果我拒绝挑战,如今好不容易形成的士气就会被狠狠打压,国民自己民族的自信心再次被削弱,这一战无论如何,我都要接下的。” 农劲荪看着霍元甲,他知道元甲说的话是有道理的,虽然不知道洋人是否懂阴谋或者阳谋二字,但是这的确就是一个阳谋,只要霍元甲想继续良好传播精武精神,就需要接下挑战,只是他真的害怕霍元甲要死在擂台之上呀。 这份害怕还是让农劲荪想做些什么,于是他望向沈逍,希望沈逍能劝说一下霍元甲,望着农劲荪使出的眼神,沈逍知道他有话要说了: “我支持元甲接下挑战”听到沈逍的话语,农劲荪实在忍不住拍了一下沈逍:“我让你劝说元甲,不是让你支持他打这一战呀!” 沈逍知道农劲荪对霍元甲的关怀之情,但是他跟霍元甲一样清楚,这一战无可避免,既然如此那就把事情往更高峰推动,于是沈逍提出:“我们不单只要胜,还要把他们七国高手全部打败,” 听到沈逍的话语,霍元甲也是显得惊讶,他对自己的武学有信心,但还没有百分百的信心连战七人取得胜利,于是霍元甲也是疑惑地看向了沈逍。 沈逍接着道:“这次的比赛我和元甲一起打,我二人对战列强七人,我们把七人打败才算我们获胜,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这个条件说出,霍元甲眼中精光暴起,既然有这个表弟陪自己走着一遭,自己就为国人争一争光,失败了有死而已。 很快第二天整个上海都知道了沈逍条件是什么,刊登的报纸上写着沈逍的条件就是,他们二人愿意挑战列强七人,一人落败后另外一人接着上,俗称狼群!而全部获胜才算他们取胜,但是有一个条件,如果霍元甲沈逍二人取胜,洋人不准再称国人为东亚病夫! 洋人方面很快就收到了消息,收到消息的他们纷纷哈哈大笑:“这个沈逍是谁,无名小卒居然敢对战我国的高手,我还担心霍元甲不上钩呢,结果不单只上钩,还这么愚蠢,二人战我们七人!”嬉笑过后的他们一致同意沈逍的条件,将比赛之日定在了一月之后,恰好中国人的八月十五! 此时的沈逍脑海里传来声音,空间猎者触发最终任务,猎者与霍元甲战胜列强七位高手,奖励???,任务失败惩罚:“剥夺本世界所有所得,猎者身体素质降低为普通人类(羸弱),下个世界难度继续提高。” 最终任务的发布并没有让沈逍心中产生惊慌,他相信自己能和霍元甲取得这次的最终胜利。知道洋人接受挑战的霍元甲同样是无甚反应,因为他知道自大的洋人肯定会接受他们的反挑战。 而上海的国民知道霍元甲、沈逍接受挑战后可以说是群情汹涌,如今有机会洗刷掉东亚病夫的称号,对于国人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对霍元甲充满着信心,只是这沈逍名声不显,只知道他是一名大富商,支持这精武体操会的成立。 “这沈逍到底是何人?他会不会碍事呀,要不换秦爷上,秦爷的武功我看在精武体操会中仅次于霍会长,他上才更有把握取胜吧。”“我也不知道沈逍的武功如何,我只知道他是霍会长的表弟。”“哎呀,霍会长糊涂呀,这时候怎么能够任人唯亲,应该是能者居之呀。”街上传来的话语,都显示着众人对霍元甲选中沈逍,接受挑战布满了疑虑。 此时街上终于有人说出了一句话,来人是天津的好事者,在天津生活的时间将近三十年,可以说天津发生大大小小的事他都有所听闻,只见他说:“沈逍,这人我听过,好像之前还被传为津门之虎,在十七八岁的年纪就打败了成名的悍匪张麻子,而且还有小道消息,霍师傅成为津门第一后曾被一人打败,此人正是沈逍。” 听到好事者话语,众人皆是不信,他们只觉得霍元甲如今不止是津门第一,还是中华第一,于是纷纷责骂好事者污蔑霍元甲,好事者听到众人不信他的言语,脸上一片通红,想要证明自己消息的真实性,又无从下口,只能看着众人。 最终还是另一位好事者帮这个同行解了围:“无论这沈逍是不是津门之虎,有没有打败霍师傅,但是霍师傅能选中此人,足以证明此人手上的功夫卓越,我们要做的就是声援霍师傅,比赛那天前往为霍师傅高声呐喊、助威!” 在座的市民无论如何都是要这样子做的,同时他们也想到要相信霍元甲,霍师傅从未让他们失望,想到此点大家也就放松了起来,部分闲着的向精武体操会走去,他们现在就要表达自己对霍师傅的支持,给霍师傅打气加油。 体操会的门人总算把这些支持霍元甲的民众安抚好,告知霍元甲和沈逍在认真训练,准备着一个月后的比斗。请大家给一些时间空间二人,这些民众才停止的支持的呐喊。 此时的霍元甲的确和沈逍在训练,训练的内容正是迷踪拳,霍元甲现在已经没有门户之见,面前所教之人还是他的至亲,所以教习迷踪拳可谓是倾囊相授,加上迷踪拳其实是霍家拳的进阶武学。很快沈逍就习得了迷踪拳,二人正在使用迷踪拳对着招。 对完招的两人休息了下来,霍元甲接过了喜儿递上来的毛巾擦汗,辛苦了这位他的夫人,是的喜儿已经嫁给了霍元甲,虽然婚礼并不盛大,只是体操会众人一起聚了个餐,但是二人之间情义并未减弱一丝。而此时来了几位霍元甲意想不到的人,只见门口站着的正是霍母、霍思思、霍大伯和几个随从。 “娘你怎么来了,还带着思思和大伯。”见到几人的霍元甲连忙向霍母说道。 “你这无心人,终于舍得回来了,只是回来马不停蹄又到了上海,若不是逍儿安排我们过来,我都很难见到你咯。”看见霍元甲的霍母眼中含泪道。 霍元甲忙于精武体操会事宜,才暂且压住了对母亲和女儿的思念之情,他又是何曾不想念她们呢,和母亲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后他看向了自己的女儿,霍思思。 霍思思如今已经十一二岁,已经算是一个小姑娘了,早早从府上他人知道了母亲和弟弟的离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曾怨恨父亲,让自己失去了母亲和弟弟,只是父亲眼中的关怀之色让自己不由得鼻头一酸,没了母亲和弟弟,她还有这个如同幼时关心自己的父亲。 多年的未相见还是让霍思思没有向前和父亲搭话,霍元甲见女儿如此反应更加痛恨起以前的自己,希望日后自己能多些日子和她相处,消除父女之间的隔阂吧。 沈逍见姨母和侄女终于到了,也是安排上食宿,这些年都是沈逍奉孝于霍母,对于二人的饮食习惯了如指掌,很快二人就被安排妥当,饭后思思回房后,霍元甲也是有话和霍母述说: “母亲,我将霍家拳分享给外姓人一事你可知道,虽然我已经在天津时祠堂内向父亲致歉,但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霍母早就听说霍元甲创办精武体操会,提出精武精神,倡导武学共同交流一事,对于此她有她独特的看法:“自古不说武学,很多技艺家传甚至传男不传女,这样子导致很多武学、技艺都失传了,依我所见,如果这些东西能让更多人去为家中挣得温饱、行善就是一件美事,霍家拳称为霍家拳是因为源于霍家,而不是专属于霍家。” 听到霍母此番言语的霍元甲惊诧万分,他虽然内心希望能得到霍母的支持,但是想不到作为传统妇女的霍母思想居然如此通透开明,霍母看出霍元甲心中的惊讶接着开口道:“臭小子,如果我不同意你就不做了吗?况且你已经先斩后奏了,若是怕你父亲责骂,就先由我到时先向他解释一通吧。” 闻听此言的霍元甲连忙求饶,他希望霍母能长命百岁,哪有孩子不希望自己的母亲能陪伴自己多些日子呢。 霍母最后道:“不用多想什么,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自小我便是如此教育你们,如今看到你做的事更是为国为民,我和你父亲只会为你感到骄傲。” 第二十七节挑战开始 很快这件正确的事开始了,日子到了八月十五,也是中华农历的中秋节,这日正是霍元甲、沈逍二人迎战列强七人。如今的精武体操会会所内,二人正和众人道别。 只见霍元甲牵着喜儿的手,低声告诉他今晚想吃什么,喜儿点头示意自己会准备好饭菜在家中等候霍元甲,而霍母则是推动了一下霍思思,让她给自己的父亲加油,毕竟这一战相对于秦爷一战,更加来得凶险。 霍元甲看着近日来关系融洽一些的女儿也是笑了笑,他明白女儿的难处,但是不强求,往后日子还长着呢,正当霍元甲迈步踏出大门的时候,后面传来一声父亲加油,霍元甲遂然笑起了声音,大声回了一句好。 霍元甲和沈逍一行人很快来到了今天的挑战场地,位于上海市中心的擂台内,而此时的列强众位高手已经早已等候,见到霍元甲沈逍二人,众位洋人也是兴致勃勃看向他们,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两位中华的格斗家,只是看身形,比起他们逊色许多。 见到二人到来,裁判也是适时宣布了规则:“本日比赛,由霍元甲、沈逍对战外国格斗家七人,一人被击败、认输后另外一人接上,全部取胜则算中方胜利,反之则算输,比赛途中不允许攻击对手裆部等位置,各位格斗家明白了吗?” 待众人点头后,比赛正式开始,第一战上场的则是漂亮国的拳击手麦克,麦克长着一张典型的西方人面孔,蓝眼黄发,四肢强壮有力。戴着拳套的他很快在擂台上和霍元甲对峙了起来,随着裁判一声比赛开始,双方开始了战斗。 麦克安排第一个上场是有原因的,不同于之前的霍比恩,麦克尽管不如霍比恩强壮,可是相对于霍比恩,麦克要灵活得许多。只见麦克迅步上前,两秒之内既是对着霍元甲挥出了数拳,拳头的力度又猛又快,真不愧是从他国内悉心找出的强者。 面对麦克的拳头,霍元甲连续轻拍三下,全数挡住,然后迅速使用迷踪拳反击,霍元甲知道,此战需要速战速决,保留体力面对下一场甚至是下面几场,能多赢几场,沈逍不用上场或者上场对战场数会大大减少。 殊不知麦克想法则是与之相反,在他上场之前己国的高官已经嘱托自己,不求自己百分百获胜,但是能消耗多一点霍元甲就消耗多一点,故麦克面对霍元甲的第一轮回击,并没有选择闪躲,而是利用自己强壮的手臂接下了霍元甲的攻击。 当感受到霍元甲的拳力后,麦克选择了防守反击这一策略,在美国他可是有着顽石之称,说的是他的拳头如同石头般坚硬、沉重,也说的是他的意志身躯如同岩石般顽强,当霍元甲和麦克互相交锋几轮后,霍元甲也是明白了麦克的意图。 明白麦克意图的霍元甲却没有很好的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霍元甲的迷踪拳灵活多变,自己的拳头麦克并没有全部挡下。只是麦克挡不下的拳头,总会以自己坚硬的手臂或者身躯肌肉结实处接下,而麦克的回击,力道的沉重让霍元甲好几次皱起了眉头。很快,第一轮钟声响起,比赛暂停。 霍元甲回到了擂台边缘,和沈逍对视一眼,两人都知道这次列强排出的格斗家果然足够犀利,第一个麦克已经有些头疼,只是二人商量一下,很快制定了御敌之策。 钟声响起,霍元甲与麦克的比斗继续进行,麦克扔下擦汗的毛巾,再次与霍元甲站到了台上。其实麦克作为防守者花费的精神体力比霍元甲要大,只是上台前他看了看自己的拳套,面对这第二回合,他更有信心。 这次还是由霍元甲先攻,只是霍元甲没有使用对其攻击力增强最大的迷踪拳,而是连续用腿扫击麦克,麦克面对霍元甲的扫击,还是摆出防守的姿势,利用手臂或者小腿格挡,最终霍元甲还是找到机会,只见麦克一个踉跄,霍元甲如同雄鹰展翅跃起,双手鹰爪般捉住了麦克的双肩。 然后麦克如同陀螺般被甩出,只要麦克被摔下擂台,霍元甲就能取胜!当麦克身躯过半出了擂台的时候,只见他突然一拳轰出,击中了霍元甲的左胸,顿时霍元甲的吐出一口鲜血,沈逍看到霍元甲此情景,暗呼一声怎么可能。 麦克被摔下擂台,裁判宣判霍元甲取胜,回到擂台一角的霍元甲才让沈逍稍微解惑:“不知为何,他的拳头沉重了数倍,真如同岩石般。” “他的拳套定是做了手脚,怪不得往日西洋拳手都不戴拳套,他反而少见的佩戴,应该是拳套内暗含石膏粉,遇到汗液变得坚硬,所以他的拳头才如此沉重!你的受的伤如何”沈逍皱着眉头说道。 “并无大碍,为兄还能再战。”霍元甲看出沈逍的忧虑,回复道。 台下的观众见到霍元甲吐血也是担心不已,第一场就已经让霍师傅负了不小的伤,接下来的六场该如何对敌,难道真的指望霍师傅的表弟,那个沈逍吗? 有人担忧就会有人欢喜,坐在楼上的列强高官纷纷笑出了声,对着漂亮国代表举起了大拇指,他们怎么会不做些手脚,增加胜利的几率呢,若不是麦克被霍元甲碰巧早早在擂台上扔出,麦克那双手还能让霍元甲好好吃一壶。 很快第二场开始,这次上台的是高卢国的剑术高手汤普森,第一场由麦克消耗霍元甲的体力,第二场就比试武器,消耗霍元甲的精神。 霍元甲同样选择以长剑对敌,只是霍元甲从未见过刺剑,只能先让汤普森动手,好探个虚实,只见汤普森耍了一个剑花,然后径直刺向霍元甲面门。 霍元甲不愧是一代武学宗师,单凭看对手的腕间发力和攻击方式就知道刺剑长短处,心中有了应对之策。于是霍元甲长剑大力横扫刺剑剑尖,顿时汤普森手中刺剑剧烈摇晃起来,趁此机会霍元甲腕间同样一转,利剑刺向汤普森。 汤普森在国内比剑从来没遇到如此情形,双方皆是你我对刺。只是汤普森同样不弱,霍元甲没有按照他们的章法来,他也可以不按章法。他转身回旋后,手中的刺剑如同鞭子般打中长剑,而且不止如此,刺剑末端如同蜻蜓点水般,击向霍元甲剑柄处,若是击中,霍元甲定会脱手。 霍元甲哪里这么容易被蛮夷的剑术胜过,一招虚步反撩,便也是破掉汤普森的攻势,两人交战数合,可谓电光火石之间各寻胜机,花费的心神巨大无比。 霍元甲看着面前的汤普森,虽然洋人的剑法算不上高明,但是这个汤普森的反应是一等一的灵敏,要胜过他不能和他比快,那就以力服人,于是接下来的数合,霍元甲手中的长剑化为当日秦爷的九环大刀,每一击都势大力沉。 当汤普森看到霍元甲攻击幅度变大的时候,内心还窃喜,只要霍元甲空门一开,他就能用刺剑刺中霍元甲,只是中华剑术的巧妙岂是外邦洋人所知,当汤普森还击刺向霍元甲的时候,霍元甲只需要轻轻摆动剑柄就能接下。 于是汤普森只能默默接下霍元甲的攻击,接了数合虎口发麻,最终是他的刺剑脱手,被霍元甲长剑封喉,看着喉咙处的青锋,汤普森只能认输,而且还不能低头,他是真的害怕长剑划破他的脖子。只是这份担心可以说是多余的,如今的霍元甲参加比斗,怎么会让让长剑开刃呢。 见霍元甲再胜一场,台下众人皆是欢呼起来,这一场比起上一场好上许多,起码霍师傅没有受伤,而下一场,上场的是红日国的代表,田中! 这个田中在比赛之前曾邀约霍元甲品茶,期间对于霍元甲的武学观点可以说是十分不认同,他认为武功本有高低,人也是如此,他们的民族就是比中华民族优胜。而霍元甲先是以武学没有高低之分反驳,随后提出人与人之间需要的是相互尊重,而不是恃强凌弱。最终二人也是不欢而散,霍元甲回到体操会后更是和沈逍直言:“其他洋人无礼是摆在脸上的,而这个同样肤色的却是摆在心里,让人恶心。” 没有如同上一世一样的惺惺相惜的两人,很快在裁判的钟声中开始了比赛,霍元甲还是使用迷踪拳御敌,如同猫跃般腾跳攻向了田中,其实到了现在霍元甲花费的体力、精神已经不小,特别几场比斗之间的间隔非常短,可以说回到座位上不到数分钟就开始了下一场,根本没有时间让霍元甲休息。而且由于麦克的那一击,霍元甲的肋骨受伤,呼吸也是不顺畅,习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气息不稳。只是霍元甲想到目前还是第三场,他需要咬牙坚持下去。 田中是个认真的人,他的认真不单只体现在他的练武,还体现在他对对手的信息收集,他来到上海的时候就曾派人请来精武门生演练一番霍家拳,而他躲在一旁观摩。霍家拳的特点早已经是了如指掌,可怜的是该门生不知道自己间接成了列强的帮凶,他也只是为了那数个银元,想为家中母亲添上一间棉衣罢了。 田中面对霍元甲的攻击,应对的是使用空手道中的杨受、内受也就是上下格挡,将霍元甲攻击全部挡下,挡下后径直捉住霍元甲右手,既然想直接背摔霍元甲! 第二十八节连战 被抛到空中的霍元甲不慌不乱,,而是顺势收膝后伸腿一踢,踢在了田中的背上,如同矫兔般往前蹿去,离地落地后的霍元甲看向田中,心知开战以来遇到的最大劲敌正是此人, 田中看见自己的背摔没有成功施展,心里也暗叫可惜,自己的背摔从未失效,而如今在霍元甲身上缺是毫无建功,深呼吸一口气的他,继续向霍元甲发起了进攻。 只见田中使出了空手道中的各种招数,手刃、前踢、前回踢、横踢等,全部都被霍元甲用迷踪拳对攻化解,霍元甲虽然第一次和空手道高手对战,但是不妨碍他还是游刃有余。唯一对他造成了少许麻烦的,只有田中后面使出的一记前回踢,接下第一脚后差点被田中的第二脚踢中,除此以外只是再次消耗了霍元甲的体力。 钟声响起,双方暂时休息,霍元甲回到了座位几个深呼吸过后,捧起了茶水。这一世的霍元甲绝不会被阴招毒害,来之前沈逍已经吩咐众人要注意饮用的茶水,避免茶水被别人动了手脚,众人虽然不知道上一世的茶水之中曾被人下毒了,但是沈逍的吩咐肯定是听下的。 台下的众人看见霍元甲以一敌三,目前还不见败势,纷纷都是给霍元甲加油:“加油霍师傅,下回合打败这个东洋人!”霍元甲见众人给自己打气,也是点头示意,没有言语的嘴巴显得霍元甲严肃、认真。 此时的台下突然有一位妇人上前,篮子里装着肉包,对霍元甲道:“霍师傅,要不吃上些包子,这是我特意包上的。” 沈逍对霍元甲眼神示意不要食用,其实不用沈逍提醒,霍元甲在比斗过程中也不会食用食物,因为这样子会影响身体状态,不利于台上发挥。但是看着妇人的眼神中的期盼之意,不忍心的霍元甲只好接过妇人的毛巾擦拭且道:“夫人不必客气,因为元甲比斗不能进食,夫人的好意通过这个毛巾元甲领了。” 见到霍元甲笑着对自己道谢,妇人也是十分高兴,接回霍元甲归还的毛巾也是离开擂台去了,霍元甲不吃的包子她可以带回家给家人品尝。 钟声很快再度响起,霍元甲和田中接着比斗。田中刚才台下就被自己国家的高官嘱托,他或许不能获胜,但是要最大程度上去消耗霍元甲的气力。听到这个嘱托的田中怒了,他是个极其骄傲的人,和已战两人负伤的霍元甲比斗他就觉得不公平,如今还要他为下一个人铺路,他怎么能受得了! 故田中在比赛开始后对霍元甲发起了猛烈的进攻,除了自己擅长的空手道外,田中使出了自己同样擅长的柔道,其实在上半场的比斗中使用的背摔就是柔道的技能。看着田中不断在寻找机会靠近自己,霍元甲也是明白了一些田中的心思,无非就是故技重施。 于是霍元甲不断使用戳腿攻击田中,并且和田中不断拉开距离,田中连续中了好几脚后,终于也是怒气上头,不管不顾冲向霍元甲,心中就有一个想法,只要给机会他靠近霍元甲,他就能使用柔道一击制敌。 使出数招的霍元甲看着冲向自己的田中,心中不由得发笑,凭什么田中觉得靠近自己就有机会通过柔道打败自己,中华自古也有摔跤,自己也曾和摔跤好手比试,知道摔跤的套路,田中只要靠近自己,自己就能通过迷踪拳狠狠打击他。 只是此时的霍元甲吐出一口鲜血,这口鲜血居然是黑色的!台下的沈逍愣神了一下,心里想道怎么可能,明明自己已经作出了提防,仅仅一瞬,沈逍就明白了一切,然后望向刚才给霍元甲递过毛巾的妇人! 没错,让霍元甲中毒的正是妇人给霍元甲递上的毛巾,毛巾上抹了日本最新研发出无色无味的毒药,同过人体皮肤吸收就能让人体中毒,事到如今,再去追究也无济于事,沈逍只能继续观看霍元甲的比斗。 田中并没有趁着霍元甲吐出鲜血成功使出他一直想使出的柔道,不是因为他的武德如何高尚,而是这口鲜血吐到了他面前时,他使用宽大的衣袖挡下,导致没有继续攻击霍元甲。 虽然不知道霍元甲为什么突然吐血,但是上台就要全力以赴的田中继续对霍元甲发动了攻击,只见他欺身上前,使出了柔道典型招数内股,田中的右脚插入霍元甲双腿中间,然后转体直接将霍元甲往右边摔倒。 霍元甲由于中毒,眼前景象出现重叠,面对田中的攻击只能稳稳吃下,整个身躯被摔倒在地,顿时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血液溅射下擂台,滴落在观众的心上,台下的观众纷纷叫道:“霍师傅!” 得势不饶人的田中并没有停下攻击,被摔倒在地的霍元甲被其捉着长袍抬起,放置肩上,他要继续给霍元甲来上一记肩车,还在眩晕状态的霍元甲,根本没有办法作出任何抵抗。很快,霍元甲再次被田中摔倒,不单只如此,在霍元甲碰地之时田中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霍元甲身上,恰好还压中了在第一场中,霍元甲被麦克石膏拳套打伤的地方! 霍元甲这次没有再吐出鲜血,而是变得满脸通红,看到如此情形的沈逍不由得想替霍元甲投降,霍元甲则是仿佛感应到沈逍要做些什么,抬头看向沈逍,沈逍明白了霍元甲的意思,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投降的。 田中退到一边,他已经知道霍元甲应该是中毒了,也想到了极大可能是己国造成的,所以并未急着进攻,而是让霍元甲缓慢起身,随即鞠躬道:“我从来没想过要胜之不武,但是上到擂台只有输赢,你投降吧,如果继续坚持,我不会留手。” 霍元甲起身后看向田中,他不需要别人的怜悯,而此刻霍元甲并没有想的是如何制敌,虽然他无比地想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他要证明中华民族无论在何逆境,也能咬牙坚持取得胜利,这是民族的共性:坚韧。 霍元甲想到的是在比赛的前一晚和沈逍的对话,沈逍对他说:“元甲,这次比斗的对手非常强悍,加上我们需要连翻作战,这一战有可能会战死在这擂台之上。如果遇到最坏的情况,我希望你能放弃,其他的交给我。” 听到此话的霍元甲并没有责怪沈逍有看低自己的意思,而是笑着对他这个表兄弟道:“人生如同白马过隙,很多人直到了死去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而我很庆幸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不是什么以往我追求的虚名,而是去用武学传扬精武精神,鼓舞国人自强。” 霍元甲接着说道:“人没有办法去选择起点,却可以决定自己的终点在哪里,如果到了需要我点燃自己,成为火炬的那一刻,我希望表弟你能笑着看着我,并且接过这个火炬。” 想起自己的说过的话,霍元甲微微一笑,他没听过后世一句所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但是他知道生死永不凌驾在民族大义之上,而是要去用生命去诠释其的灿烂,那就让他倾尽所有,打败面前的田中! 霍元甲直接出手,使用迷踪拳向田中发起最后的攻击,田中见到霍元甲还是如此执迷不悟,果然毫不留手,使用空手道对战霍元甲,一个中毒受了伤的霍元甲,他田中可以说稳操胜券。 台下的众人纷纷漏出不忍之色,他们不知道霍元甲中毒,但是霍元甲身受重伤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如今霍元甲仍不放弃,纷纷呐喊:“自强不息、自强不息!” 听到台下呐喊的霍元甲拳上力道再加三分,田中中拳后使用出空手道二本连冲拳,身体重心与步伐同一直线,讲究的正是一个拳正身平,气沉丹田,这样的拳头发力力道与霍元甲相比,可谓是毫不孙色。 对轰数拳的两人,终是霍元甲受伤严重,气力不如,被打得连连后退,田中看到如此情况,用出全身力气,使出一记空手道中最普通的左侧踢,这记侧踢蕴含着田中所有精神气,一定要将霍元甲打败! 霍元甲见此情形,肌肉反应般使出了当初对战秦爷的一招,只见他左膝微蹲,右脚缠上田中左腿后夹住,同样奋精武之余烈,右手一个凤眼拳往田中脸上打去。 被霍元甲破解自己杀招的田中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脸上中了霍元甲这一拳,只是在中拳时如同放慢一般,他清楚的看见霍元甲最终还是将凤眼收回。 田中倒了,是的,田中中拳直接倒下,台下的众人看见田中倒下也是如同电影中的慢动作,甚至直至其完全倒下,都没有听到声音,众人祈祷着田中不要站起来了。 霍元甲使出这最后一拳也是花费了自身的全部精神气,只见霍元甲微斜站立,看着倒地的田中,最终倒下的田中还是没能站起,此时裁判大声说道:“比斗第三场,霍元甲胜!” 霍元甲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呼了一口气,只是再也站不稳了,沈逍等人连忙上前搀扶霍元甲,秦爷更是说道:“好样的,想到我之前也是败在你这招上,如今你用此招战胜外敌,如此想来是我的荣幸呀!” 霍元甲看着激动地热泪盈眶的秦爷,只能无力的笑了笑,沈逍立刻让农劲荪把霍元甲送去医院,并且分别之时对霍元甲说了一句:“元甲,放心吧,一切有我!” 第二十九节连克三人 是的,沈逍一定会战胜剩下的四名列强高手,这是他对霍元甲的承诺,霍元甲听到此言安心闭上了眼睛,他好想睡,只是他突然又打了一个激灵,把眼睛睁开指了指刚才给他送毛巾的妇人,得到沈逍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后,才安心昏睡过去。 是的,霍元甲的意思就是不要追究妇人,还有提醒妇人千万别将包子拿回家吃,甚至他还担心妇人会不会同样皮肤吸收了毒药而中毒,要不是沈逍与霍元甲相交相知多年,真不能从霍元甲眼神中明白这么多的意思。 妇人看着霍元甲闭目前指着自己,心里也是害怕不已,她只是收了一个银元接受了一人的委托,把这些送给霍元甲,她是真的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玄妙。她还以为该人只是出于对霍元甲的支持才让她上前慰问。如今看来霍师傅的受伤,跟她这篮中的东西脱不了关系。 沈逍知道面前的妇人绝对不会是下毒一事的始作俑者,而且是毫不知情的,不然早就离开现场,不会留下观看比赛。轻声温和地说出了霍元甲对其的担心,当听闻包子和毛巾有毒,霍师傅的中毒是因为她,顿时从不知所措到后怕再到忧心忡忡,她差一点,就把有毒的包子拿回家给家人吃,没有霍元甲的提醒她可能晚些真和家人一起中毒死去,她也真为这个哪怕身受重伤,还对自己关心霍师傅所担忧呀。 安抚好妇人的沈逍也是台下准备,只是台下传来的声音大多都是对他的不看好:“霍师傅败了,该当如何,如今还有四人呢?”“是呀,这个沈逍到底能不能行,如果输了可是要解散精武体操会的呀!” 沈逍听到这些声音并未被影响,而是仔细擦拭着手中的旋棍,他的旋棍也是很久没有见血了。下一场是武器斗,对战的是葡萄酒国的古罗马搏击高手,这个高手对他的双刀可以说十分自信,只是沈逍对手中的旋棍同样充满了自信。 【蓝色武器旋棍(空间猎者沈逍专属)】 【攻击加成,增加使用者百分之十攻击力】 【破甲,无视对方综合防御百分之十】 【永不磨损,该武器不会被损坏】 铃声再次响起上台后的两人互相站立,葡萄酒国格斗家名为罗普,提着的罗马双刀和后世一款经典游戏,战神中的奎托斯的斯巴达之刃十分相似,单从外表看起来,比上秦爷的九环大刀还要威风。 罗普率先出手,双刀直刺沈逍,沈逍左右双手直接握住旋棍的下柄,朝着罗普砸出,不管这罗马双刀如何威风,沈逍以力破之。 比起霍元甲普通人类巅峰下的身体素质,沈逍更胜一筹,他的体质已经达到普通人类巅峰中,力道自然比起霍元甲这个大力士要来得强悍,左棍直接横砸把罗普的双刀砸开,右棍直接砸中罗普肩膀。 只是一击,直接将罗普砸晕了过去,整个瘫倒在地,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沈逍已经收棍,示意裁判可以宣布结果,当裁判如梦初醒般宣布沈逍取胜时,台下传来一阵子的欢呼声: “太厉害,一招就将洋人打倒?”“中华必胜!” 而此时的列强众高官刚为击倒霍元甲而沾沾自喜,特别是红日国的领导者摸着自己模仿西方留的小胡子洋洋得意,他为自己的安排感到十分满意。只是沈逍的这一胜,突然让他们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笑声嘎然而止。 相互对视了片刻的列强高官,最终还是下一场要派出高手的鹰国高官说话:“这次的失败只是个意外,下一战是我国的长枪高手,这个沈逍武器短小,一定被我们的高手给打败,他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做一寸长一寸强嘛。” 众人觉得鹰国的高官说的话语的确有道理,于是也是纷纷拍着她的马屁,沈逍一定会被鹰国的高手给打败。 很快鹰国的高手菲利普拿着一把接近三米长的长枪登上擂台,刚才霍元甲的比赛他认真看了,他认为面前的沈逍只是胜在力气大,出其不意才把罗普的双刀打落,面对他的长枪,沈逍一定会疲于招架,甚至连的他身都近不了。 充满了信心的菲利普等到沈逍登上擂台后,示意裁判赶紧宣布比赛开始,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击败面前的敌人。 沈逍看着面前的菲利普,心中已经是知道他的大半想法,只是他不知道中华武术的一句话,一寸短一寸险,他的旋棍一样不是好对付的。 钟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菲利普果然利用长枪的优势,迅速刺向了沈逍,本来沈逍认为长枪太长,应该不会太灵活,自己只要近身,就能像刚才对战罗普一样,一击制敌。但是对手的灵活出于沈逍所料,一杆长枪耍的密不透风,加上同样灵活的脚步,一直和沈逍保持着想当长的距离。 看着疲于招架的沈逍,菲利普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个东亚病夫,只会闪躲吗?有本事接上我一招呀!” 台下的众人见到沈逍好几次都是险而又险躲开菲利普的长枪刺击,都是为沈逍捏了一把汗,殊不知沈逍的反应比菲利普胜上许多,看似凶险其实都是恰到好处,这样子更能节省体力。 沈逍被霍元甲影响,对于东亚病夫这一词语十分讨厌,如今被菲利普再次提起,怒火中烧,心想:“那就如你所愿,接上你一枪。” 只见沈逍将旋棍交叉,架住了菲利普的长枪,不单只如此,更是利用旋棍的长横柄交接处,双棍死死夹住了长枪,让菲利普的长枪左右动弹不得,只能前后刺击。 菲利普遇此状况,索性加大手中力度,长枪本身攻击特性就是刺击,左右不能动弹又能如何,只要刺中沈逍,胜负一样可分。 沈逍早就料到菲利普的反应,双手力度不减,双棍随着长枪长杆滑向菲利普,菲利普第一见到有人顺着枪杆对自己发动攻击,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看着沈逍两个呼吸之间已经到达身前。 到达菲利普身前的沈逍,放开了原本夹住长枪的双棍,然后改握旋棍横柄,一个转向,将旋棍长柄贴近小臂直至肘部,直接用短柄攻向菲利普,把一寸短一寸险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切的动作发生在一瞬间,双棍的短柄直接击中菲利普,菲利普中击后整个人的脸色如同染料铺一样,青白二色在脸上来回转换,最后整个人双膝跪下,这一场还是沈逍胜! 沈逍连续两场胜过对方,台下的观众顿时雀跃欢呼了起来,沈逍更是大声说道:“如果下面两场继续比拼的兵器,你们就等着输吧。” 听到沈逍如此嚣张,列强高官的脸色不比菲利普变化少,日耳曼国准备派出的雷奥更是拍了拍面前的桌子,大声叫道:“东亚病夫不要嚣张,待会我下场把你打到满地找牙。” 沈逍见此伸出旋棍指了指雷奥,说道:“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现在就上擂,我不需要休息。”其实沈逍直接对战雷奥有他自己的考虑,如今自己取得优势,列强众人肯定会想些阴招,自己不下台就不会给到他们施展的机会,况且以自己的体质,刚才的消耗不值一提,连战就连战! 列强见到沈逍如此,点头让雷奥登上擂台,既然霍元甲不需要休息,就让雷奥占这个便宜,登上台的雷奥推了一下裁判,不等裁判宣布开始,自己大声喊了一句开始。 沈逍见比赛开始,直接使用了迷踪拳对敌,上文曾说,霍元甲将迷踪拳传授给沈逍,由于迷踪拳其实是霍家拳的升级版,所以沈逍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奥秘,等级和霍元甲一样,同样是lv:5。 雷奥还想着利用西洋拳的灵活、自己的力量更大来取得比斗的优势,只是二人拳与拳相撞之时,沈逍的力道之重比起自己有胜之而无不及,而且迷踪拳本身的步伐更加灵活,雷奥打中沈逍一拳,沈逍早已打中自己四五拳。 被沈逍又狠又快的攻击狠狠收拾的雷奥,所有的轻视之心荡然无存,只觉得自己如同沙包一样被沈逍击打,突然沈逍仿佛玩够了一样,停止了攻击往后一站。 雷奥还以为沈逍继续在攻击自己,双手不停地挥舞,看着如同孩童般乱舞双手的他,台下众人纷纷嬉笑了起来:“看着傻大个,被沈师傅收拾成这个衰样”“别人是语无伦次,他是手无伦次,可笑可笑。” 列强众人虽然听不懂华语,但是其中的嘲笑之意,都快从话语中溢出,于是日耳曼国高官大声说道:“雷奥,你在搞什么,你代表的是我们日耳曼国,赶紧撕碎面前的黄种人。” 雷奥听到自己国家的话高官的话语,心中一苦,心中吐槽又不是高官来面对沈逍的拳头,只是如他所说,自己作为日耳曼国代表出战,就要倾尽全力,所以雷奥主动出击,意图凭借主动能取得一些优势。 只是沈逍怎么会是凭借他主动就能取得优势的对手,只见沈逍使用了很久没使用的洪拳,扎好马步的沈逍一拳直接将冲到前面的雷奥打蒙,然后横肘,上勾拳,左右连环踢,直接把雷奥定在原地不能动弹,不断被击打的身躯证明他还有少许意志,尚未被打晕, 只是随着沈逍最后一击蓄力上勾拳,雷奥直接晕了过去,是的,列强第六人,日耳曼代表雷奥被沈逍打晕,沈逍取得了这第六场的胜利! 第三十节最终一战 连战连胜的沈逍引起了台下观众的欢呼,是的,比起霍元甲,可能沈逍面对的对手整体没有那么的强,起码田中应该是所有人中最强的那一位。但是说起干净利落,打得痛快人心还是沈逍稍微胜上那么一筹,这可是连战连胜三场啊。 取得胜利的沈逍继续选择不休息挑战,他要连战四场挑战最后一个列强熊国的格斗家,这时脑海中传来声音:“看来猎者赢得毫无难度啊,说好了增加难度,那就增加这个最后的boss吧” 听到空间的恶趣味,沈逍也是看向缓步走出的最后一个对手俄国的伊凡,使用了技能洞悉,得到了的属性让沈逍深呼了一口气。 【伊凡(深蓝色剧情人物)】 【天赋特性:熊之后裔,永久增加力量、耐力百分之二十】 【身体素质普通人类巅峰中,临时提升百分之三十力量、耐力】 【蓝色c级技能熊之抱摔lv:5,摔跤类技能,增加攻击力百分之二十】 身体素质还好说,沈逍一样是普通人类巅峰中,但是天赋以及系统加持如此可怕的属性,这不就意味着只要中了伊凡的一击,半条命都要没了,之前的参赛的六个格斗家捆起来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伊凡缓步走到擂台前,没有选择台阶走上擂台,而是这个身子跳起然后落到擂台,只见他双脚一触碰擂台,整个擂台仿佛都要塌下去一般,旁边的裁判被这股震荡震得整个人飞起然后落下。 看到这个如同黑熊般的对手登上擂台,台下众人刚放下的心又再次提起,霍比恩可以说是他们见过最强壮的洋人,而这个伊凡比霍比恩还要整整大上一圈,浑身的肌肉如同岩石般,镶嵌在他身上如同一副天生的铠甲。 一上场就威风凛凛的伊凡张开双手,原地转了一圈后突然把拇指朝下,众人见到这个动作明白面前的洋人在嘲讽他们所有人,顿时不忿:“太嚣张了,沈师傅,打败他!” 伊凡见到国人情绪如此激烈,也是嘿嘿一笑,望了望熊国的话事人,熊国话事人心领神会,站起大声道:“裁判还不开始比赛?” 好不容易站起来的裁判于是敲响铃钟,宣布比赛开始。 两人同时朝对方走去,走了两步之时,伊凡突然加快速度前冲,使出了一击大幅度的摆拳,沈逍虽然同样往前,但是丝毫不受惯性影响,迅速后退下蹲,躲过伊凡的摆拳同时利用身高差,出拳击中伊凡腹部。 凭借自己强健体魄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伊凡再次前冲,往沈逍腹部轰出一击左手冲拳,沈逍没料道如此庞大的身形的伊凡出手如此快速,找到自己的攻击空隙对自己施以打击,面对这一拳只能双手下压抵挡,四手接触瞬间沈逍双腿发力,越过伊凡头顶旋转落地,双方左右互换。 好一个速度对战力量,如果说伊凡是只黑熊,那么沈逍就是那只猎豹,只见沈逍落地后感叹伊凡的结实,然后沈逍继续对伊凡发起攻击,伊凡肋间在挨了沈逍两记后,一道从下往上的竖劈也是劈向了沈逍。 沈逍迅速蹲下,没有管那与之脸颊仅仅相差厘米的劲风,蓄力往伊凡的腹部打出,只见“嘭”一声,既然是沈逍整个人被伊凡猛力提膝打中,在空中的还被伊凡追拳打中了一下,这头黑熊瞬间爆发的速度是如此之快。 其实一般人对身躯庞大或肥胖的人都有一个误解,认为其都是动作缓慢、迟钝之徒,忽略了其在强劲爆发力的加持下,瞬间的速度比一般人是还要强的,受到这两击的沈逍落地后单手撑着擂台,吐出了鲜血。 沈逍没有时间感受自己的伤势,而是同样加速往前冲刺,然后一个如同野猫跳跃的跃步到达伊凡身前,伊凡以为沈逍要故技重施的时候,沈逍已经是侧身单手撑地,一个连环腿踹中伊凡腹部。 踏踏实实的这一击,把伊凡整个踹得往后退,没有倒下是因为伊凡实在是太强壮了。 比赛进行已经数回合,无论是台下的众人还是台上的列强,都看出伊凡占优,前者为沈逍暗自担心,后者则是开启了美酒,各人都来上了一杯,熊国话事人美美喝上一口然后说道:“看来还是我国的高手要厉害上一些呀。” 列强听着他的话语仿佛被噎了一下,知道他说的厉害一些同样包括列强的派出的高手,现在只能靠伊凡取得胜利,众人只好如同吃了死蟑螂般称是了起来。 “果然是够劲呀,如果有血条我感觉已经没有了五分之一了。”沈逍现在才有时间感觉自己被提膝砸中的地方,暗自吐槽了起来。而被踢的后退的伊凡,继续往前连续摆拳,沈逍面对这两记摆拳,通通闪身避开。 尽管沈逍避开两记摆拳还是较为轻松,伊凡还是借着惯性,转身给了沈逍一肘,沈逍不敢托大,而是先用右手掌心接住手肘,轻拉一下泄掉一些力气后左右手相交,接下了这一招,为什么沈逍要接下这一招,当然是沈逍要趁着这一招为自己创造出机会。 只见沈逍腰间发力,一推伊凡的右臂,推得伊凡整个一个踉跄,然后跃起给了伊凡两拳,落地后再来一记转身后摆腿,再次踹向了伊凡。 伊凡的反应实在太快了,利用左手的格挡把沈逍的摆腿挡住,然后电光火石再次一记摆拳打中沈逍,沈逍整个人被打得后退,口中鲜血再次喷出。 落地后的沈逍再次猫步向前,他知道如果不趁着伊凡爆发一轮,自己展开凌厉的反击,不陷入伊凡的节奏之中,这次的比赛只会更加没有机会,沈逍再次要对伊凡发起进攻之时,铃声响起,比赛暂停。 伊凡一双虎目盯着冲到跟前的沈逍,沈逍同样以充满了斗志的双眼回视,知道比赛暂停了的两人只能作罢,各自回到休息区。 回到休息区的沈逍这时才能认真感觉自己的状态,还是那句话,如果有血条,沈逍现在已经掉了将近五分之二的血,沈逍暗自喃道:“这次输了,看来可能不止所获全无,自己没命的机会也是很大。” 伊凡回到休息区,没有选择和旁人交谈,而是静静坐在了那里回复体力,每次重创沈逍的爆发,消耗的体力并不少。而且沈逍的攻击并不比自己弱多少,自己还比沈逍多挨了几下。 台下的众人翘首以待接下来的比赛,他们知道胜负将会分在这个回合,随着钟声响起,这场最终一战的下半场正式展开。 这比赛一开始,伊凡直接靠近沈逍,在连续受了沈逍的几下轻拳后,捉住了沈逍的双手,并且还将沈逍的双手夹在了一块,这伊凡想着改换成单手把沈逍的双手夹住,然后用另外一只手对沈逍进行攻击。 感受到双手被夹住的力道的沈逍,顿时有些慌了,感受到要挣脱伊凡的捉拿十分困难,只能连续踢击伊凡,不到两秒,沈逍已经踢中了伊凡五记。 伊凡一开始还想着硬吃沈逍的踢击,来施展自己的攻击,但是沈逍的踢击实在是太疼了,伊凡只能改变想法,含恨举起沈逍,转身砸在了擂台之上,这一抡,沈逍真的在落地瞬间见到了祖先。 没等沈逍看清楚祖先长啥模样,伊凡对地上的沈逍可是毫无怜悯之心的,继续对他抡起了拳头,沈逍面对伊凡的攻击,躺在地面以两记踢腿踢中了伊凡面门,面门被攻击了两下的伊凡,避免继续被攻击,只能伸手格挡,这一格挡遮住了伊凡的眼睛,给了机会沈逍滚开。 感觉到沈逍闪身脱离了自己,伊凡同样一个跳跃,往地上的沈逍踩去,想到伊凡刚上台时候的那一踩,知道如果自己受了这击绝对会血条清空的沈逍,连忙滚开,最终还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 台下的众人看到沈逍如此的狼狈,脸上的绝望之色渐浓,好不容易有机会摘掉东亚病夫的称呼,如今这个机会渐渐离去,“真是不甘心啊!”有人以拳锤自己掌心,表示不忿。 “再看下去,相信沈师傅能取胜,精武精神从未教过我们放弃呀!”更加靠近擂台的精武门生说道。 沈逍没有听到任何话语,此时的他只专心于面前的比赛,站起身的他同样看向伊凡,他知道刚才的那几脚其实也是把伊凡踢得够呛,特别最后两脚,如今此时的伊凡一定有些眩晕吧。 想到此点沈逍使用出一记蝎子摆尾,踢中了伊凡,踢中之后接上了两记迷踪拳,打得伊凡肌肉一颤,伊凡想着反击,但是沈逍继续提气,使出了足球动作中倒挂金钩般上踢,踢中了伊凡。 这一番打击终于是取得了比赛到现在为止最大的成效,打得伊凡闷哼了几声,只是想打败伊凡,还是不可能的,伊凡再度爆发出与之身形不负的灵敏,转身一个摆腿踢中了沈逍,沈逍再次飞出,他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打得飞起了。 飞起的沈逍尚未站稳,伊凡直接一个飞冲肩撞向了沈逍,面对势大力沉这一冲击,沈逍可不敢如同上面对战日耳曼国雷奥那样硬桥硬马接下,况且已经没有这个时间了,只能双手握紧,径直砸向伊凡,哪怕中招已成注定,也要给予面前对手一记重击! 当伊凡的撞击撞到沈逍的时候,沈逍握住的双手也从上到下砸中了伊凡! 第三十一节再无东亚病夫 两人各自受了对方的一记重击皆是吐出了鲜血,是的,伊凡同样吐出鲜血,其实在他之前几次受到沈逍重击的时候,他已经想吐出。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强壮,所以强忍着,而如今这一下再也忍受不住,发出了哇的一声。 沈逍则是有些习惯了一样,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摆出了应敌的姿势,等待着伊凡的下一轮进攻。而此时的伊凡眼神中充满着怒火,如同巨熊般大声吼叫后,转身一记摆腿再次踢向沈逍。 沈逍面对这一记迅猛的摆腿,做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动作,只见沈逍双手抱住伊凡的大腿,往后一拉,他要帮助面前的伊凡做出一个具有喜剧效果的动作,黑熊一字马。 伊凡并没有被沈逍的力量拉动,另外一只下蹲,竟然单凭单腿加上腰腹的力量把沈逍往他的方向拉了回来。完全没有想到这一遭的沈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伊凡的怀抱里面。 接着就是一个结实的熊抱把沈逍抱住,抱住沈逍的伊凡发出了狞笑,他知道沈逍要完了,思绪没有影响伊凡手里的动作,伊凡双手不断加重力道,他想着的是把沈逍捏扁在他怀中。 感受着四周传来足以捏扁木柱的力道,深知自己血肉之躯无法抵挡的沈逍只能双手对握,意图撑开伊凡的双手,知道胜负成败在此的伊凡如何能放,咬着牙继续加重力道。 沈逍知道不可能凭借力量撑开逃脱伊凡的熊抱,只能用其他方法,于是他慢慢强忍胸腔的不适,猛呼一口气发力,握住的双手瞬间扩开,终于撑开了一丝缝隙。 撑开一丝缝隙的沈逍连忙下沉身子,从伊凡的熊抱中逃脱了出来,被沈逍挣脱的伊凡见到取胜的机会流失,怎么允许,连忙扑倒了沈逍。 心中来不及窃喜的沈逍就被伊凡压在身下,伊凡不断挥动着双拳砸向沈逍,此时的他心里在想:“没能把你夹成肉酱不要紧,把你砸成肉饼也可以!” 头上雨点般的拳头不断落下,沈逍只能通过双手格挡的同时寻找机会回击,好不容易反击了几下的沈逍迎来的只有更加猛烈的攻击,是的,如今的疼痛只能激发出伊凡的凶性。 看着台上不断被轰击的沈逍在挨打,台下的胆小者都不敢看,只能扭头望向另外一方,胆大的则是一边看着一边说道:“沈师傅撑住呀,不要死在台上!” 是的,如今的众人已经觉得沈逍不可能取胜,只盼着他留下性命,而台上的沈逍做出了一个动作,就是用双腿夹住了伊凡的头颅,形成了后世著名的三角固。 伊凡继续挥动着他的拳头,沈逍同样也是格挡反击,只是和刚才不一样,沈逍加大了双腿的力量,狠狠地施加夹击的力道。 伊凡的不管不顾还是没能战胜那股窒息感,但是取得如此大压制的他,怎么会舍弃如今的优势。于是他举起沈逍,狠狠地从上往下砸了数下,每一下都砸得整个擂台为之震动。 看着如同柳絮般的沈逍被伊凡重击,台下众人实在忍受不住眼中的泪水,他们知道这样子下去沈逍必定丢掉性命,纷纷叫道:“沈师傅认输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住性命才能有机会下次打败他们。” 而精武体操会的众人听到观众的叫声,也是觉得有道理,虽然他们和沈逍并不熟悉,但是知道精武体操会的创立离不开沈逍的支持,而且刚才的比赛表现已经证明了,沈逍是不下于霍元甲的武术家。如果死在擂台上实在是太可惜了,只是刚才下半场的比赛开始前,沈逍就说了决不投降,不允许任何人给自己投降。 台上的沈逍无暇想那么多,如今的他只想着一件事,不能松开夹住伊凡的双腿,同时继续向伊凡挥动着拳头,只是被连续重击的他挥出的拳头看着是如此的无力呀! 伊凡见到沈逍还不认输,他也没想给沈逍认输的机会,接下来的一击,他要彻底终结沈逍,于是他不管不顾沈逍不断反击的拳头,径直站起,双手抱住沈逍的小腿,蓄力一砸,这一击可谓是天崩地裂,碰到擂台的时候还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沈逍的身上,这叫沈逍如何能活呀! 约莫过了三十秒,双方居然都没有任何动静,沈逍没有动静不足以惊讶,因为都知道中了这一击的沈逍绝无活下来的机会,只是连伊凡居然也没有爬起,引起了一阵窃窃私语,等不及宣布胜利的列强高官还是示意裁判上前查看,他们已经想好,只要伊凡站起半个身子,他们不需要裁判而是自己来宣布这场淋漓尽致的胜利。 裁判正要上前查看,突然两人之间有了动静,以倒立姿态被伊凡砸下,压在身下的沈逍艰难爬出,这怎么可能?! 众人没有慢放的能力,所以只有沈逍知道自己胜得多么侥幸,原来沈逍被举起将要往下砸的时候,如同鲤鱼打挺利用腰腹的力量,把伊凡的头颅的往下拉,借助伊凡猛砸的力量和惯性,在众人以为沈逍被砸到地面的时候让伊凡的头颅先着地,巨大的冲击力让伊凡脖颈处颈椎直接断裂,整个人都失去了神志,晕了过去! 爬出后的沈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他全身的确已无甚气力,看着鸦雀无声仿佛被雷电击中的众人,还是用出剩余的全部力气,大声喊出:“精武体操会沈逍胜,世上再无东亚病夫 !” 听到这句话的众人才如梦初醒,他们胜了,怎么可能!晃了晃脑袋,看向擂台,发现站立的身影的确并不强壮,比起伊凡这头黑熊称得上是瘦弱,但是站着的的确是他们的中华武术家,沈逍! 确定了胜利的是沈逍,众人都发出了如同惊雷般的欢呼声,此时的精武门生相互看了看,喊出精武体操会的口号:“自强不息、爱国、修身、正义、助人!” 沈逍看着台下的众人,脑海里传来一道声音:“恭喜猎者完成最终任务,任务奖励将在离开空间时结算,如今猎者可以选择立即离开剧情世界,或者选择逗留七天后离开,请宿主选择。” 沈逍选择了后者,听着众人的欢呼和高喊的口号,沈逍发出了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没想到自己也成为一个时代精神见证和缔造者。” 失败了的列强众人脸色发青,意图用格斗去欺压一个半殖民地的精神,好让自己的肆意剥削的行为失败了,明天的报纸相信将会把这次的失败大书特书。 被搀扶下台的沈逍被秦爷、赵健等核心教头迅速送去了医院,留下的其他人一起和民众欢呼,他们知道,从今天开始,精武精神将会以更加迅速、猛烈的姿态传播到整个中华。 到了医院的沈逍经过两天的休息终于缓了过来,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比赛的巨大消耗掏空了他的身子,过了两天才终于能下床行走, 能下床行走的沈逍见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数日不见,发间已有斑白,原来是取得三场比斗胜利的霍元甲,霍元甲看着眼前的沈逍,微笑着说道:“表弟,你来了,我们赢了,辛苦了。” 是的,在擂台上身中剧毒的霍元甲活下来了,沈逍早已料到列强会出阴招,离不开下毒二字,于是早早花费重金聘请了数名著名洋人医生,有钱使的鬼推磨,哪怕己方是打肿他们国家脸的人,他们还是倾尽全力救治了霍元甲。 只是霍元甲经此一战,武功尽失,日后练武估计也是只能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与人比斗怕是再也使不得,担心霍元甲的沈逍将要开口,霍元甲就仿佛知道沈逍要安慰自己,提前说出了他的话: “这两日我已经想清楚一切,觉得失去武功也不全是一件坏事,我能多些时间陪陪母亲、喜儿和思思。” 沈逍听闻此言,感叹霍元甲的平和,毕竟失去武功还能坦然自如的,只有后世武侠小说中的神人,特别霍元甲还是创立精武体操会的领导者,失去武功后会不会影响他日后的事业,沈逍还是忍不住问出。 “精武精神从习武中而出,但是并不只存在于武功之中,而同样武功只是精武精神的载体,这个载体也不止武功,还能是其他,农民自强不息,一样能种出枝叶繁茂的庄稼,医者自强不息,一样能写出悬壶救世的良方。”说完的霍元甲接着说道:“我虽然失去了武功,不能再与人比斗,但是同样有着精武精神的我,一样能把精武体操会办得更好,一样能把精武精神感染、传播给众人。” 看着霍元甲,沈逍最终还是感叹了一声,小看了一个时代的缔造者,或者这个时代只是一个短暂的时代,但是精神在他们的这些人的传播中或许能永世流传。 沈逍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发现行走没什么困难,也是申请了出院,他要在剩余的日子里安排好一些事宜,首先就是面厂的交接,将要离开的他把面厂的地契以及撰写的技艺精要一并交给了农劲荪,嘱托了农劲荪,若是日后国家有所需要,定当全力以赴地去支持。 不明所以的农劲荪问沈逍为何要交接如此大的实业给自己,沈逍想不出好的缘由,只能用前往洋人处求习其他类似方便面的技术为由,怕工厂无人打理,所以一并交接给农劲荪。 回到霍府的沈逍,再次以同样理由告知霍母,霍母虽然不舍,但是还是一如既往相信面前的侄子,表示支持后好生嘱托了一番。 沈逍安排好一切事宜后,终于到达了第七天,回归了空间。 约莫过了四十年后,将近八十岁的霍元甲作为特邀嘉宾,精神抖擞地和农劲荪站到了建国大典上,领导者特别感谢了他们在精武精神的创立上、传播中的贡献,使得国民身体素质、精神文化远比半殖民地时强盛。看着台下远比当日战胜列强时激烈的欢呼声,二人想起了他们的发小,沈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