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聋老太太开始》 001 六年 蓝星，55年12月13日，农历十月十九，周二。位于真雾庙与三黎河之间一个大院，红砖黑瓦，窗口大门口都刷了白色的石灰，这是今年才盖成的二型住宅，有三栋楼围成凹型。 这三栋楼每栋都是4层3单元，中间的一栋是二型1，一梯两户，3.2米的开间，6米的进深，3.3米的层高，苏式密排屋架坡顶，进入单元右侧是是四室一厨一卫，左侧是三室一厨一卫，楼层面积200出头，两侧的是二型2住宅，整体结构与1住宅类似，不过是一梯三户，楼层面积190平方米。 这是京都铁路局建造的宿舍，分配到这个大院的都是局里的干部，附近还有京局建的其他大院，居住人员都是专业技术干部还有高级技术职务人员。旁边还有几十栋独栋别墅，主要提供给支援来的技术专家。 “天明，放学回来这么晚，又出去淘东西去了？今晚还得挨揍！“一位穿着米黄色军装30来岁的男人揶揄道。 ”杨叔，你再吸烟看婶儿今晚让不让你上床“ ”滚，你小子懂个屁！“ ”恼羞成怒了吧，拜拜了您嘞。“说着就往家里跑去，杨叔小心的把没吸完的烟掐灭，重新收了起来，全程只用一只手。 卫天明，今年11岁，发育的不错，已经快1米5了，来到这个世界也6年了，来到这里的那天正好是华国的成立日子，因为平时表现成熟，再加上建国初始大人都比较忙，没空问他，所以50年就在国立京都高等师范学校附属小学上了一年级。 ”砰砰砰，婶儿！我回来了！“ 没一会一个穿着花袄的小丫头把门打开，看见卫天明手里只提了个轱辘，又突突突的往厨房跑去。 ”嘿！这臭丫头。“卫天明嘟囔着也走向厨房”婶儿，今晚吃啥呢？“ ”哟，我们家小少爷又从哪淘宝贝回来了？“一位留着刘湖兰头，穿着黑色毛衣深灰色裤子戴着围裙正在切白菜的的中年妇女看见他提了个轱辘没好气说着。 ”嘿嘿“他摸了摸脑袋没敢说啥，反正说啥都是错。 ”笑个屁，桌上有粮本，去买10斤挂面去。“ ”得嘞，这就去。“去屋里拿了面袋粮本和钱出了门。 ”这时候的京都真jj冷“出了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家里其实挺暖和的，这是新盖的楼房，不像老旧的四合院那样密封不严四处漏风。再说屋里还有个小卫收来的壁炉，不知道是哪个资本家里流出来的，把空气烧的暖烘烘的。 出了大院往复兴门外大街走去，这两年这一地区陆续建设许多住宅楼房，形成真雾庙住宅区，包括全国总工会宿舍区、新302和老302宿舍、铁一区铁四区宿舍。路上的人稀稀拉拉，一眼望去就1辆美式吉普，2辆公交车。路旁堆放着建筑材料，有的房子的脚手架还没有拆，还看见了一座塔吊。 到了粮店门口，前面排着30来个人，粮食按票按证供应其实还没实行多久，从9月份才正式实行，之前还是有私人粮店的。 前两年《京都日报》报道了一系列的私营粮店坑害广大市民的案列，比如《新丰粮店非法经营被处罚款》，说的是竟以东三省玉米面冒充伏地玉米面被罚300万元，额，那时的钱不值钱，合现在的300块。还有就是《粮商魏向财唯利是图，曾大量倒卖面粉扰乱市场》《部分私营粮店代销国家粮食从中捣鬼，影响粮食供应引起广大市民不满》等等，还有大称入小秤出，为了缓解供需矛盾，以为数不多的粮食养活全华国的老百姓，不得不采取凭票限量供应的办法。 从今年8月对市镇人口实行定量、凭票供应粮食。因为才实行几个月，粮店的员工业务不熟悉，不会算账的、不会称粮的都不稀奇，每个粮点门口都排着一字长蛇阵。 粮本是黄色的牛皮纸表皮，上面印着京都市居民粮油供应证，还盖了个红色的圆章《京都市粮食局》，里面每一页都8列，主要是姓名，年龄出生年月日，性别，工种，粮食定量标准（斤），粮油定量标准（两），增减，备注。 家里有几口人就填几行，卫天明姐弟4个，大姐周云15岁，才上高中，每月21斤。二哥周卫东13岁比小卫入学还晚一年，15斤定量。卫天明自己12斤，臭丫头叫周淑兰，只有8斤。叔叫周国，40斤，婶儿叫李颖，28斤，细粮只占30%，油基本上是10斤粮食一两油，糖票、点心票、布票、肉票这些看单位效益，有的现在还没开始计划供应，不过老周家基本还够用，这几年社会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小卫是周家收养的孩子，周国和卫父做了十来年的战友，小卫的母亲打老蒋时就牺牲了，所以他从小就是李姨看着长大的。后来卫父去了半岛，也没回没来，就这样，老周家收养了小卫。 过了半个小时终于排进了粮店里面，三间房，中间一间是售粮处，两侧都是库房，还有一个窗口发票证，窗口旁边有个小黑板，上面写着这个月的供应的品种、数量、价格。就像这个月，大米0.16一斤，富强粉0.174，花生油0.59，香油0.68，白糖0.835，玉米面0.086，红面0.082，生面0.096。 挂面也就是生面是黑色的，俗称钢丝面，高粱做的，掺了一点标粉。吃起来还好，不难吃，有点像意大利面。不过这玩意不好消化，吃了之后容易胃不舒服，特别这个时代肚子里面油水都不怎么足。 店里有4个营业员一个粮站主任，其他地方的粮站主任在往后几十年都算个人物，不过这位置，还是算了吧。轮到卫天明上前，要了10斤挂面2斤富强粉，看着店员一张张的数钱，然后在粮本上记录盖章，称量的时候都快把脸怼称上面了，卫天明真想就地去世。 不过也没辙，扫盲还没两年，大家识字率不高，业务水平也是个问题，再过几个月熟悉一下就好了。等回到家天也黑了，开门的是大姐，周叔在卧室看文件，他现在负责ft西站调度中心的建设，婶儿倒是没啥事，响应上面号召，跑去妇联了，毕竟夫妻俩都握实权影响不好，至于老二还在屋里看小人书。 ”小猪，晚上给你拨面疙瘩吃。“说着把面袋朝老幺晃了晃。然后丫头就急了，卫天明自己也被大姐收拾了一顿。 ”你老戳咯她干啥“大姐抱着丫头没好气的瞪了卫天明一眼。 卫天明嘻嘻哈哈的没回答去厨房了，白菜炒肉已经好了，婶儿正在炖鱼，没辙，鱼比较好买。今年虽然还没出肉票，但是猪肉这玩意也不是想买多少就有多少。婶儿也给了卫天明一下，然后把粮袋拿了过去把他赶出去”别欺负你妹，多大人了。“ 走进大姐那屋，大姐正抱着小丫头讲故事，从包里掏出2个自己重新包装过的士力架在手里颠了颠，然后自己又挨大姐揍了，士力架也被抢走了，”唉，以后谁敢娶她“卫天明转身回自己屋去了。 室内面积有个10平方左右。二型住宅算是国内早期建造的楼房中最宽敞的了，等再过一年，建工部门就会设计其他住宅，因为“二型住宅”面积标准太高，设计要以“近期为主，远近期结合”，每人平均居住面积不大于4平方米，每户居住面积不得超过18平方米，到时候的楼房都是3、40平方的，再有大房子分得到63年左右了。 周家能分到大房子老卫功不可没，周叔小时候母亲去的早，年轻时读过中学，34年中学读到了第三年跑去参加了军队，把周家老爷子气个半死，老爷子前两年刚去了，毕竟抗战时期的日子很苦，累积了不少病。 去的时候倒是挺欣慰的，他自己就一个私塾先生，还就只有一个娃，他儿子四个娃，官也不小，我儿子牛逼！ 周叔跟徐大走过草地，读过书一张嘴也能说会道，有原则不死板，被上级看中。从一开始做文书，帮团里做后勤记录，写写家书，给大家做思想工作。后面被分到一二九，在翼南负责根据地开发，干过几场仗，打死的鬼子也有两个，不过主要工作还是后勤、思想还有宣传。 在此期间认识了婶儿，婶儿性格比较虎，干的也是笔杆子工作，早期的记者，写文章做宣传。当时部队里面都是大老粗，婶儿就被周叔忽悠瘸了，两人的长相差距，唉……用周叔的话来说，自己的武力值不行，但是武力值好的不少都被他教育过，卫天明还在今年九月份的大会上见到了几个。 到了战争后期大兵团作战，周叔开始干后勤运输的事，因为干的不错51年还被带到北边负责后勤，这回是最危险的一次，国境线这边还好，到了半岛上面到处是弹坑，看大门的杨叔就是当时丢了一条胳膊，周叔的身上也多了几个弹片，不过周叔想的挺开，用他的话说和那几个没回来的龟孙比幸运多了，卫父也是周叔口中的龟孙，虽然他们根本不在一个部队。病好之后就彻底转到地方，干回老本行，京局副主任，主要工作是指导思想工作还有关注工人的精神状态，等ft西建好之后估计调到那边任职。 小卫的屋是背阴的一面，全家最小的一间屋子（可见家庭地位），家里的的大门打开之后左右各有2个门，左侧的朝阳，进门左转是周卫东的房间，进了二哥的房间左转还有个门，是叔、婶儿的房间。右转第一个房间外侧是卫生间，里面靠近窗户口地方是厨房。尽头左侧是大姐房间，右侧就是小卫的屋了，平时在二哥的房间吃饭╮(￣▽￣)╭ 屋里面一张小床，两张木桌子，其中一张桌子上面有个台灯。桌子上面这些零件是自己这两年陆续带回来的，每次还净挑人多的时候往家里拿。之前住四合院的时候发动机拿出来拆了不止一两次，前段时间还弄了一桶油漆在大院里把所有配件都刷成绿色的了。 车架、轴承、车轮、减震、发动机、油箱、三星柱、发动机、链条啥都不少，车架还有不少零件都是画好图纸去老卫厂里手工焊接和敲出来的。当然，自己焊的车架又被仍回空间里面了，现在屋里的都是原厂件，主要是给别人看个来路。 没错，小卫有外挂，这年头哪个穿越者没有外挂呢？小卫原来是个21世纪的大号单身狗，在一个农贸批发市场里面开了家修车厂，卡车、农机、摩托、电驴啥都修。厂房是早年父母给买的，所以雇了5个帮手自己做甩手老板，平时就折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如把cg125改成复古啊，攒了个能跑200时速的电驴，修一修七十年代的老柴油机，兴趣来了再焊个卡丁车、给桑旅换个v6发动机等等。然后有一天醒来就变成了小卫，还把整个农贸市场带来了。 这个农贸市场不小，大约1平方千米，冷库区、粮油副食品区、全球采购区、果品区等。中间大约0.4平方千米是双层，一楼主要是农产品批发，二楼则很复杂，酒水饮料、文体百货、干货调料、糖果零食、衣服电器啥都有批发的。配套设施也是该有的都有，银行、药店、宾馆、超市、饭店，甚至有个专科学校在这里面建了个实践中心。 刚来那年确实比较蒙，要知道这可是50年代，虽然不是上一世的的地球，但历史进程还有历史人物很是相似啊、自己对于这个年代的了解基本为零，而且为数不多的认知还很吓人。幸亏穿越的家庭很不错，正儿八经的红色子弟，官不大不小，而且铁老大啊，到时候军管了也乱不起来。 刚穿越的那两年也算是大开眼界，就说穿着吧，并不是一眼望去全是白灰蓝工装，穿传统大褂、民国旗袍、西装大衣的都不少，有些人的穿搭放在2022年都很靓。还遇见过几次婚丧嫁娶，有些人穿的跟清朝电视剧里面的兵服似的，自己差点想去报警。街上跑着英美德法苏的各种汽车，欧式的马车、中式的架子车、三轮车、黄包车、自行车、摩托车也是随处可见。慢慢的自己也就想开了，反正2022的自己也没想找老婆，父母就交给姐姐照顾吧，最多让老姐多生两个呗，想不开也没辙。 “吃饭了！”这声音感觉楼上楼下都听得见。走到门口正好看见小丫头也走了出来，“哼”的一声理都不理自己。唉，要说之前小丫头还不知道猪是啥东西的时候多可爱，也不知道谁这么作孽买了个猪头回来，额，周叔买回来的。。。。 晚饭是一大盆钢丝面，猪头肉炒的白菜，红烧了2条1斤多的土鲶，还有就是咸菜辣椒酱和小丫头的面疙瘩。这一桌放现在算是不错的吃食，但也不算奢侈。今年的粮食供给还行，农村合作社的规矩还没有特别严，家家户户都养了些东西，自留地也是上了心的照顾。要是上半年街头巷尾都是卖小吃的，自己也没少去尝鲜，这两个月做小买卖的人倒是少了了很多。 光算钱的话其实老周家的收入挺高，从今年开始周叔13级干部每个月155.5，婶儿也是16级每月110.5，不过定量确实不多，一家6口每个月也就130斤，前几个月私粮店还营业的时候周叔买了500多斤大米，一缸花生油一缸香油，都有20来斤，不得不说周叔的眼光真毒。 周叔也走了出来，有1.7的个头，长得还行，但是不能笑，一笑就不正经了，有点像曹查理，关键老周熟悉了之后也不是个严肃的人。幸亏大姐和小丫头长的像婶儿，可怜了二哥啊。 “老三，你都捡了5个轱辘回来了，我啥时候能骑上摩托车啊。”说着还朝婶儿笑了下“过了年可就两年了。” “马上马上，等放了寒假就让它跑起来，上次带的油回来不是发动着了吗。” “要是没发动着你那堆破烂早让你婶儿给卖了！” “切，婶儿最疼我了。” 婶儿“老实吃饭。” 然后周叔就找二哥谈学习成绩去了，坐的近还是个学渣，有的是话题可以聊。婶儿看见小丫头不老实吃饭把手往前面一伸，小丫头坚持了2秒把两块士力架拿了出来。刚才大姐没给她吃，结果吃饭的时候一直想着，可怜的娃啊。 “老三，你又给老四买糖了，说说你小金库里面还有多少钱。”说着又点了点小丫头“晚上不能吃糖，抓紧吃饭。”也不理小丫头都能挂酱油的嘴唇，给她碗里忉了两块肉，大姐看着笑了笑。 下了4斤面全吃完了，这还是菜里有油水，要不得吃的更多。吃完饭老姐跟老二去收拾碗筷了，为啥小卫不干？学习好、不惹事，还能赚钱，年纪小就是任性。要不之前小卫三天两头的往家里拿东西，家里还不得急了？ 这也是穿越的福利之一，记性特别的好，卫天明花了3年多的时间学会英语、日语还有俄语的口语和大部分的书写，一些专业的名词查字典也可解决，小卫每次拿东西出来都理直气壮的说是自己当翻译赚的，劳动所得。 “颖颖，装10斤大米和一斤油，一会我去看看谭姨。”小卫听周叔对婶儿的称呼6年了，鸡皮疙瘩还是掉了一地。 “叔，带着我回去看看呗，我也好久没去四合院了。”毕竟是后世熟悉的面孔，总有种特别的感情。 婶儿这时候也拎了两个袋子出来“米里面还有5根香肠，油给带的猪油，用饭盒盛的，一会别忘记带回来。还有天黑骑车慢点，别摔着老三。” 002 给柱子介绍对象 002四合院 下楼来到车棚，老周家有两辆自行车，并不是后是大家熟知的飞鸽、凤凰、永久。这个时期国内的自行车产量很低，后世的二八大杠这个月才在沪下线，战争结束没几年，路上的自行车大部分都是抗战、内战时期缴获的。 一辆山口平把28型直梁，前后鼓刹，还带了个车灯，虽然亮度可怜。还有一辆是屈井公司生产的军用自行车，长得很怪异，车头一个灯，前叉上还有一个灯，带一个6v8瓦的发电机，现在还能正常使用。前轮特别的粗，挡泥瓦上还有个特殊的货架，听说放榴弹炮用的。 其实现在的自行车还比较便宜，产量虽然不高，但是人们的购买欲望也不高，永久的的自行车卖158，还不要自行车票。等到了59年才会出现自行车票还有手表票，到了62、63年三转一响的价格会到一个高峰期。周叔把袋子绑在前面的货架上，骑上车之后小卫坐在后座上就出发了。 一路上断断续续的跟周叔吹着牛逼，周叔的父亲角色类似于夏东海，讲道理会说话还很开明，其实这个年代的人们的思想还是挺开放的。这一路要骑4、50分钟，小卫又想起来第一次见聋老太太。 那时小卫穿越过来还没几个月，有一次跟卫父去单位玩，正巧发过年的东西，老卫下班的时候就带着小卫给聋老太太送去了一部分。刚见到聋老太太的时候小卫真没意识到这是后世大名鼎鼎的的“禽满四合院”，直到后面何大清下班回来，这张脸太有辨识度了。 聋老太太一家在八国联军时期被打死了不少，那时老太太还是个小姑娘，后来嫁给了父亲的徒弟，陪嫁了套四合院，再往后两人开了座酒楼。老太太娘家姓谭，就是谭家菜的那个。两口子有两子一女，还收了两个徒弟，本来日子不错，但是女儿小时候走丢了，大儿子后面也被日本人打死了，丈夫受不了刺激一病不起，没几年也去了。小儿子想要报仇参军去了，不是红军，时间位置都对不上，但应该也是死于抗战，从那以后就没回来过。 这本来和卫父没啥关系，毕竟那些年死的人太多，顾不过来。但是卫父和周叔在翼南开展敌后工作的时候，手下有个排长因为在京都有亲戚被派去收集消息去，没错这人是老太太娘家外甥，在京都待了几年工作开展的很不错，日本投降的时候才撤回来，归队时老太太的小徒弟也跟了过来。老太太是人精，潜伏的那几年很清楚这外甥是干啥的，对于外甥很是照顾，平时也给打掩护，可惜后来外甥和小徒弟打泰源的时候战死了。 老卫和周叔知道有这位，一年有空也会过来2趟。就小卫观察，这老太太平时挺和善，但人老成精，狠起来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到了四合院快7点半了，巷子里面也没啥人，天太冷，都窝家里面了。这院子是个挺宽敞的三进四合院，在那南锣鼓巷附近，就是故宫后面。 宽度有23、4米，深度也有50来米。因为晚晴时期就做出租房了，建筑格局改了不少。照壁给拆了，前院后院一共加盖了三间房。 进了大门右侧是阎老师家的房子，这原来是个门房，前院左右两侧各加盖了一间，因为也是同种风格的屋子，并不显得突兀。大门左侧是一排倒座房有5间，每间都和阎老师家的差不多大小，3米宽5米深。 进了垂花门是内院，垂花门两侧原先是游廊，被改建成4间住房，每间略小于倒座房，正对着门的是正房，有11米宽6米深，左侧是一间6*5的耳房，右侧是一间3*5的小耳房，在往右侧就是通往后院的通道。两侧的东西厢房都是10*4大小，不过都被分割成了两户，每个厢房靠近游廊一侧还带了个3.5*3.5的厢耳房。正房和厢房的高度都很高，做成复式也不会压抑。 后院就是一排后罩房，有7间，大小和倒座房差不多，院子最左侧也加盖了一间。整个院子里面住了18户人家，电视剧里面的主人翁这时期也都住了进来。 四合院原先是聋老太太的私产，解放时想给办经租房的，但是老太太看的明白都捐给街道了，自己还有大徒弟何大清都租房子住，街道也只象征性的收了每月两块的房租，要知道阎老师那两间小房子每个月都要3块。 说下剧情里面的主要人物，阎阜贵前面说了住前院，解放前是个记账先生，51年才去学校当的小学教员，今年的小学教员工资分为19级，从最低的16.5到最高的75.9，除非是大学毕业否则绝大部分小学老师到退休都拿不到50块，阎老师现在拿12级工资每月31.9，这时小阎解娣已经出生了。幸亏阎老师一家解放后一直都居住在城里，前段时间登记粮食关系的时候都属于城市户口，每个月都有便宜的商品粮吃。 与之相反的是贾家，贾家解放前是白铁匠，外面有个店制作白铁壶、水桶之类的，解放时按成分应该是小资产阶级。 额，现在居民是划分成分的，农村分为地主、富农、中农、下中农、贫农、雇农。城市居民成分则从高到低主要有以下几类：1、民族资产阶级2、小资产阶级（手工业主，小知识阶层——学生界、中小学教员、小员司、小事务员、小律师，小商人等）3、半无产阶级（店员、小贩等）4、无产阶级（工人、职员）等。 贾家在京都解放前几个月的混乱时期跑回农村了，因为还留着两分地，被询问的时候就说一直在城里打工，所以就被划归了贫农还给分了几亩地。后面轧钢厂扩建，易忠海跑去农村通知的贾东旭进厂，贾东旭就回到四合院租了半间厢房，但是贾张氏因为分了地一直呆在农村，后面贾东旭结婚了也只是让秦淮如经常来城里住几天，平时还是在家务农，不过离的近来回也方便，才30里路的样子。 这两年农村的日子还可以，地是自己的，进了城还得再租一间房子。特别他们一家的成分好，在农村也没人敢欺负她们。结果今年开始紧缩城市人口，再想办京都户口就难了，就算户口迁了过来粮食关系也办不下来。 再说易忠海，对贾东旭非常的好，好的有点不可思议。听说易忠海年轻的时候在贾家的白铁匠铺干过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年少时爱慕过贾张氏。后来贾东旭父亲死的早，易忠海自己又生不出来，就有了某些想法，让爱慕对象的儿子给自己养老？ 现在京都还没实行八级工资制度，易忠海40来块的工资，和一大妈租了中院的半间厢房住，易忠海和贾家民国时也是一直租住在此的。小卫认识的易忠海算不上什么道德圣人，院子里面就对贾东旭和老太太照顾。 想想也是，后面易忠海为什么半夜偷偷的给贾家粮食，不就是因为不想其他人知道嘛，他只想帮助贾家，帮助其他家的时候并不大想出力。至于为什么照顾老太太，因为小日本占领京都时期是老太太收留了他们两口子，院子里的老人不少都呈老太太的情。 何大清，聋老太太丈夫的大徒弟，不是从小收养但也是当作半个儿子养。何大清自己也挺孝顺的，这十来年一直照顾着老太太。这人有脑子、聪明也会算计，但是胆子小，做事有点逆来顺受，最近农村的成分不好又被翻后账了，何大清整天胆颤心惊的。 院子里面好几户都租住了2、30年，何大清之前是个掌柜不少人都清楚，怕被秋后算账。这不，最近搭上了个外地的寡妇想要跑到一个都不认识他的地方去。 他儿子傻柱，可惜长了张嘴，都说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傻柱这张嘴可没少得罪人。做事怎么说呢，比较浑，经常一付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幸亏他老子把傻柱这个外号叫开了，别人都把他当半个傻子，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不过傻柱不傻，起码整别人的时候不傻，就是缺根筋。 贾家结婚的时候在院里办的，当天小卫也跑来凑热闹，想看看年轻的秦淮如长得啥样。确实长得不错，很润，不过要说长得的多好也不至于，毕竟要干农活，风吹日晒的，皮肤没有剧里面的白净，倒是眼睛挺勾人。小卫还特意注意了傻柱，傻柱当时真傻了，两眼都直愣了，小卫估计从那时就有了想法。至于何雨水，现在还小，看不出来以后啥样子。 刘海忠，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知道老周是个小官，小卫这么小都拍他的马屁，害的小卫都不意思跑来看戏了。现在老刘家的老二老三还小，也没开始挨揍，不过官迷的这个属性已经显露无疑，刘海忠在后院租了两间房，一会说不定还得尴尬一回。 周叔带着小卫一路走到后院，敲了敲老太太家的大门“来了来了，谁啊？”传来了一阵男声，何大清打开了门。 ‘何大哥“周叔打了声招呼。 ‘周主任，您来了啊！”说着，何大清让开位置，看见后面还跟着的小卫“明子，跟你叔出来串门了。” ‘何叔，这不是老长时间没来吗“小卫说着跟着走了进去。 ‘谭姨””谭奶奶“叔侄俩两说着走到老人身旁。 今年聋老太太60出头，身子不错，腿脚灵活，头发大部分还是黑色的。估计是日本人被赶跑之后大仇得报，想开了。 ‘谭姨，最近身体咋样？” ‘好！好！能吃能喝的。” ‘那就好，天冷了，别着凉了。” ‘不能，你看屋里多暖和，大清才买了200斤煤。” ‘那是，可北京城都不好找大清哥这么孝顺的。”周叔这说的是实话，老太太从小就是个小姐，虽说后来家里没落了，但该有的条件还是有。就算到了抗战时期两徒弟也是把她当亲娘照顾，前两年何大清老婆死了，老太太的衣服都是何大清给洗，吃穿住都不差。何大清本身的厨艺就不错，当年小日本就好他这一手。 ‘小周，姨有事问你。” ‘姨，您说。” ‘前段时间大清回了趟保定老家，他本家有个叔叔因为家里之前有个20亩地被划成富农，现在日子过得可不好过，今年土地都给国有化了，还弄了高级社，家里的耕牛、农具都上交给生产队了，但是两个16岁的娃娃都不让上工算工分。家里就三个劳动力一天不到20个工分，吃的又多，到时候分粮的工分都不一定凑得够。队长家两个11岁的小子放了3头牛，每天都12个工分。大清看了害怕，你说这事会不会波及到我们这，毕竟大清的过往你也清楚。”老太太指了指何大清。 周叔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大清看到的应该也只是少数情况，毕竟建国还没多久，基层干部的思想水平参差不齐。这几年还是主要抓生产、抓发展，而且我们这是京都，下面的人不敢这么做。” “那以后呢？”何大清急忙问道。 “应该也不会”周叔的语气不是那么肯定，周叔的朋友不少，知道上面的态度差异挺大，但是周叔心中还是相信领导的，不过也有一些不安。 老太太接过话来“大清他最近认识了个寡妇姓白，带了三个孩子，人我是见过，长得倒也可以，性格不好不坏，但是指望那三个孩子给大清养老我看没指望。” “这要看大清哥自己咋想的了，是真想娶过来过日子还是想过去躲着。我看大清哥主要还是想找个都不认识他的地方重新生活吧？”周叔笑道。 何大清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周主任，还是您懂我。你也知道我这人胆子小，抗战那几年对着小日本我是整天胆颤心惊的，这老了老了不想再担惊受怕了。我知道她是想让我帮她养三个孩子，我也想让她活着的时候把我照顾好。至于工作我也打听好了，那边有个国营饭店要个主厨，比我在轧钢厂的收入高不少。我跟她说好了，每个月45块的家用，多了的我给老太太寄回来存着。还有老易那边我也打了招呼了，每月5块帮忙照顾下雨水。师娘以前也收留过老易两口子，他们愿意给师娘养老。” “嘚，大清哥你自己想的清就行。”周叔笑着说道。 “就是对不起师娘，对不起师父了！”何大清眼睛红了。 “屁，老太太我啥都不缺，要你照顾我，再说你都照顾我那么些年了，不是还有我孙子吗。”老太太丝毫不在意。 “何叔，你就没想过柱子哥啊？”这话让几个人一愣。 “柱子20岁了，也有我5、6成的手艺，用不着我照顾了吧。”这语气没有丝毫底气。 “您也知道柱子哥的脾气，这几个月相亲对象被气跑了好几个，您要是走了更没人制得住他了，我想您走之前先让柱子哥结婚了呗。”小卫不怀好意的的说到。 “对、对，小明子说的对，让柱子抓紧结婚，给我多生几个重孙，得找个会持家管的住柱子的。”老太太乐了。 小卫也乐了，老太太真懂我，给傻柱找个母老虎以后院子里面就有意思了。 “嘿，你小子多大就知道结婚了，要不要你婶儿也给你提前物色个？”周叔为老不尊。 卫天明没好气的斜了周叔一眼，心想你要是敢说晚上就别想上婶儿的床了。 “明我就找居委会的小李去，让她多费费心，说什么也要让柱子年前把婚结了！”老太太拍了拍床沿。 “谭奶奶，我看柱子哥就想要个漂亮的，每次柱子哥看见你们中院的那个漂亮姐姐眼镜都直了。”小卫又给添了把火。 “啪”屁股挨了一下，“谭姨，何大哥，别听这小子胡说！”周叔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小明子这话倒没说错，现在想起来给柱子介绍的几个对象都是城里的，人品、工作也不错，就是模样差了点，不过也不能啥都顺着柱子。”老太太定了个基调。 “对了谭姨，这袋子里面有1斤油、10斤米还有几根香肠，让大清哥给你放起来吧。”周叔说着把米袋递给了何大清。 “下次别带东西了，我知道你工资不少，但是定量也不多，我这边有大清看着也不缺吃食。”老太太笑着说。 “这不是前段时间买的私粮吗，买的多就给您带点，等以后买不到了再说。还有大清哥，你把油、米倒出来吧，饭盒我还那回去呢，我和老三这也该回去了，再晚路上就没人了。” “行，我回去倒出来，稍等一下。”这时候盗圣还没长大，何家和贾家也不是亲如一家的那种，吃饭的家伙事都放在何大清那屋，老太太也省心。 没过了一会何大清就回来了，周叔结束了和老太太关于怎么给找傻柱媳妇的话题，和老太太和何大清告别回家了，出了院门小卫松了一口气，他真是怕了刘海忠，你不尴尬我尴尬啊。 “要不要回去看看？”周叔往东指了指。 “不用了，这地又不远，我有时候下了学会过去，咱回家吧。” 上了车，回头看了看这片胡同，想着过两年把卫父留给自己的院子收拾一下留着自己住，大院里面少了些生活气息，简单的说就是没啥乐子看。一路上很多地方乌漆麻黑的，还别说，这两个小破灯泡还是有点用的。 回到家，真暖和！家里得比聋老太太家里暖和10度，别看四合院的房间不大，但是挑高高啊，就是后罩房挑高也有3.5以上，加上炉子小又不舍得放煤，害怕煤气中毒窗户的密封也不严，温度还真不容易升上来。壁炉上面还有一大锅水，小卫天天都得洗澡，后世带来的习惯。 等周叔洗完脸，小卫去卫生间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出来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都快9点了，回到屋也没关门，天冷，大家屋里的门都半开着。 看着桌子上面的cg125的发动机，这是第二代的cg125，白金点火，出了名的皮实。前世小卫收来的时候才跑了2000多公里，减震、车架、轮毂、仪表、大灯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小部件都改了，好不好骑不好说，反正是挺帅的，改完之后就扔库房里面了，又不能上路。 再看看现在，光看配件就透着一个字：丑。油箱、车架、平叉、减震等都被自己刷成了绿色，原来虽短但帅的前后挡泥瓦也换成了找人敲的傻大厚的，之前还让人给焊了边箱、后备箱还有行李架，浓浓的工业风。车座是找鞋匠包的牛皮的，倒是挺好看，大圆灯也挺好看，可惜里面的透镜大灯被自己换成了普通的卤素灯泡。等这周放假自己就给攒出来，寒假还是远了点，关灯睡觉。 003 日常 003日常 第二天一早被婶儿叫醒，刷牙洗脸吃饭，早饭还是面条，但猪油香油都没少放。之后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小丫头也被送去京局自己的托儿所去了。 小卫上学早，今年也要高小毕业了，就没把学籍迁到附近的学校，走路过去得小1个小时。背着小包，戴着围巾帽子把自己唔得严严实实的，没让周叔送，不自在，每天路上就当锻炼身体了。 现在的小学是4+2学制，即四年初小两年高小，刘海忠就是高小没上完。五二年初的时候改为5年制，五三年下学期又改回4+2学制了。 等到六九年要贯彻教员提出的“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新”的主张，开始实行中小学九年一贯制（五、二、二学制），那时候小学改为五年一贯制。到了八四年才逐步实行六年全日制。 还有始业时间，也就是新学期开始，后世不都是过完暑假是新学年吗，现在也是这样，不过建国初时是寒假之后是新学年，六九年到七八年也是。 小卫入学的时候教育制度还比较混乱，所以不到5岁就去上学了，也就是表现比较成熟说话也好听，没被老师赶回来，现在要想上学就得7岁往后了。而且这一时期大家上学都比较晚，小卫同学中最大的一个都快17岁了，平均年龄也有15岁左右。 比如大名鼎鼎的留下了几百张照片的雷铮兴同志就是16岁小学毕业的，不是谁家两口子都上过中学能教育自己孩子的，这年头文盲率超过80%，上过中学的估计不超过5%。 这一路上班上学的人不少，大部分都是穿着深色的棉衣棉裤围着围巾，也有穿呢子大衣的带着绅士帽披着围巾的，用后世的眼光来看也很帅。周叔和婶儿也有两身这样的装扮，不过婶儿上班基本不穿，周叔倒是里面中山装外面套了件大衣，现在186也这么穿，所以不会显得突兀。路过胡同时里面还有不少穿着清朝式样棉袍的大爷，有布的有绸的，还有拄着拐棍买早点的。 路过的有轨电车、公交车里面人不是很多，和前世的京都没得比。如果天气不好小卫也会坐公交，不过现在的公交车确实没啥舒适性可言，不下雨下雪小卫还是情愿走路。 路上跑的公交车主要是斯柯达706ro、大道奇t234和前两年国家从匈牙利买来的六百多辆伊卡鲁斯30，俗称小骡子。大道奇是之前抗日战争胜利老美支援过来的100多辆，主要是组建金陵的公共交通，后来金陵解放这批车就被调入了京都。 至于斯柯达706，这车是大名鼎鼎五七型公共汽车的原型车，就是那种长得跟吐司面包似的，圆头圆屁股的，7、80年代北京跑的都是这车。现在天气冷，发动机盖上面还给盖着挡风被。至于无轨电车京都现在还没有，要到五九年才投入使用。现在的公交车都是人工售票，按段算，从1段到5段，从1分到9分。 到了前门大街，路上的人就更多了，一个老太太抱着孙女坐在人力三轮车上噌噌的就过去了，还有一辆人力三轮车上面拉了好几根木头梁子和一些杂物。带着口罩骑着自行车的人一大串，前面有个人穿着旧军装牵着红马拉着一辆满载木箱的架子车，旁边几个工人肩上扛着铁锨之类的工具上工，路中央还有一位身着白衣、穿着黑色皮鞋、戴着白色檐帽手套、套了件军绿色背心的交警在指挥，腿上还系着绑腿。 进了学校大门，大院里面飘着红旗，里面的建筑主要还是明清时期的那种，一帮低年级的小屁孩在那追逐打闹、翻栏上墙，虽然这帮小屁孩不少比自己还大(︶︿︶)。 初小的学生穿的是五花八门，有个穿白色衬衣、红色毛衣、橘红色裤子的小女孩在那翻单杠，穿红色棉袄棕色马甲的女娃一跑一跳的往前走。还有一帮小子把棉袄都脱了，就穿着毛衣在外面玩老鹰抓小鸡，毛衣是红橙黄绿青蓝紫啥颜色的都有。 最稀奇的还是有个男孩穿着背带裤和马甲，活脱脱一个电视里的少爷打扮，当然，那疯样子一点没有电视里面少爷的气质。 到了教室，自己的同学就正常多了，毕竟都15岁左右，搁以前都可以上战场了，基本上都穿着大人的衣服。自己坐在第一排靠墙的位置，同桌是个小姐姐，长得一般，就不起名字了。班里面的同学自己都不算太熟，这年头人员流动很频繁，而且年龄差距也大，也没有长天仙那种水平的，自己提不起劲打交道。 把书从包里拿出来，主要就四本，语文、算术、地理、历史，当然还有体育、音乐、图画、手工课，但是没课本。初小主要学一些常识性的知识，比如识字、阅读、写字、加减法，目的是使读完四年级后不再就学的学生，能应用于日常生活。 手工的教学内容为工艺和农艺技术，培养学生的生产技能。高小开始学珠算、卫生常识、社会常识，和后世的全日制小学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且这时期还没推行简体字和拉丁字母版汉语拼音，有的课本文字还是竖着写的，这让小卫一直不是很习惯。 顺便说一句，这年头有个大神，创造的速成识字发据说能使一个文盲在不到30天的时间里，学会3000多常用汉字，并且会读、会写、会运用，小卫没见过这个过程，不知道这个成绩是小众还是大众。这还不算啥，这个大神后期又做出了改进，在一个村庄对文盲、半文盲进行了历时71个小时的试验，这些学员共学生字3216个，最后对其识字、听写和写作应用进行综合测试，平均成绩为82.78分，这就有点吓人了。 屋里面的光线很差，现在还没有荧光灯，白炽灯的亮度很感人。教室窗户也不是很大，后面有个煤炉，每次到了冬季大家都会交取暖费，但是室内温度也不高，所以一个个穿的都跟个熊似的。把铅笔、橡皮也拿出来，作业本都是自己买的大张的粉连纸，裁成32开，用纸捻订起的本子，就这样好多人也用不起。 铅笔7分钱一根，钢笔1快1一支，好点的金笔4块钱一支，墨水2角一瓶，普通的家庭是用不起的。毕竟现在孩子都多，要是3个孩子的那种，省着用每个月光笔纸也得5块钱，放老周家可能没啥感觉，但是其他家呢，比如三大爷阎老师家。 所以现在有一种石板，20多厘米宽，30来厘米长，有2厘米厚薄，青灰色，四周镶着木框，3毛钱一块，用一种白色的石笔书写，1毛10只，能用一个月。小卫同学的条件都还能凑乎，想想也是，50年就想着把孩子送进学校的家庭条件都不差。小卫在其他学校见过用青石板的，交作业就是厚厚几大摞，老师也是当堂批改作业，也没法带回去，改作业也是用石笔，冬天用这玩意挺受罪的。 “铛！铛！铛！”外面屋檐下面有个30公分大小的钟，到点上课老师会摇几下那个钟。数学老师也走了进来，是个今年师范才毕业的大学生，叫王素玲，进来直接48.5的工资，转正后53。穿着蓝色的棉猴，系着红色的围巾，留着两个长长的麻花辫。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王老师长得不算很漂亮，但是在现在的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区别。 处了三个月，“天真可爱嘴甜”的小卫把王老师摸了个底朝天，王老师父亲都是个老中医，上面还有个哥哥在居委会当个办事员。 王老师拍了拍手“大家打开课本第8页看习题四第1题。”停了2秒念道“解放前，地主阶级利用权势，霸田占地，收租放债，敲诈勒索，致使贫下中奴“债务丛集，如牛负重。”有一个地主以84%的年利率贷给贫农陈大叔24元，一年后。。。。。。”小卫真怀疑这是不是历史课，瞥了眼第二题“解放前，反动的四大家族掠夺劳动人民。。。。。”好吧，都是这种开头，时代特色嘛。 小卫没继续听下去，拿出一份日文的翻译件和日语教材，趁着这几年政策还比较开放，小卫准备把日德西班牙三国的语言也学了，既然到了这个世界还有外挂，总想干点啥。俄语、英语都是从毛子那边学的，日语教材也好弄，之前小日本在东三省推广过，德语小卫也找到方向了，西班牙就难办了，这年头国内也没啥人会，但西班牙语也挺关键，涉及小卫后面的b计划。 要是像其他穿越者那样孤身一人小卫就准备跑去香江了，但小卫的家庭很温馨啊，前世的父母被坑了，总不能把这世的叔婶儿姐妹也坑了吧。 王老师瞥了一眼小卫也没问他，学生学的太快也不是啥好事，总觉得自己当年很笨，还好能从眼前的其他学渣身上找回自信。 （ps：上面那是65年左右的初中课本，55年的小学课本应该还是比较婉转了，没这么直接。） 上午3节课外加一节自习，每节课45分钟，下了学也12点了。下午还有2节课，不过小卫最近都请了假了，学校对待“好”学生还是非常宽容的。 不过下午的课程基本也都不怎么重要，一般都是体育课、美术课啥的，有时候还会组织去少年之家那边活动。学校有要求，每周2-3小时的课外活动，小卫想想都泪目，前世的自己都没参见过啥课外活动，就连体育老师都不能保证自己的身体健康。 中午去街上吃饭，现在虽然开始用粮证粮票了，小摊小贩不好干，但是这些开店商家还是有粮食的来路，都是成千上万斤的从东三省那边直接运来，再说往后也有粮票收了不是吗。公私合营的政策也出来1年多了，但还没有大规模的实行，听婶儿说街道正到处找试点呢。 找了个小酒楼干饭，要了三个馒头一碗白粥一盘灌肠还有一份土豆炖肉，小卫这两年饭量越来越大，花了6毛8，但是没要粮票。 馒头很实在，但是有点发黄发黑，现在大部分人说的的面粉都是三四等的粉，一等粉市面上不提供了，二等粉就是富强粉，人们喜欢喊饺子面，普通家庭只有过年的时候舍得买一点。幸亏馒头都是中午才出锅的，还挺香，要是冷了那是真硬。更别提窝窝头了，那叫啥玉茭面，还不如叫做玉米碎。 这可不是前世的糯玉米，前世为了玉米的口感还没成熟就会采摘，而且品种也改良了。现在的玉米都是老玉米，类似后世的饲料玉米，晒干了的玉米熬粥都得熬几个小时，更别提蒸了，反正死难吃，和小卫前世吃的杂粮面窝头不是一种东西。 灌肠就是猪大肠里面灌的调了味的面粉糊糊，蒸煮之后切片用油一煎香的很，有道是“猪肠红粉一时煎，辣蒜咸盐说美鲜。已腐油腥同腊味，屠门大嚼亦堪怜。” 小卫从来到这边的世界就没亏待过自己的肚子，除了一开始的一段时间因为害怕比较老实，但小卫家的条件本身就不差。后面发现这个时代也没那么可怕，也就经常的从空间里往外弄东西了。 小卫不急不慢的吃着饭，听着旁边一桌吹着牛逼，估计看着自己还是半大小子，也没有避着自己的意思。 一共四位，一位穿着工装、一位中山装还有两位穿着马褂。 工装泯了口酒“上午这会你们怎么看？” 戴帽子的马褂“骑驴看唱本，反正我不会积极的。” 中山装的也应和道“我也是，这合营，只要上面他们不逼着我，我不想干。”说着还摇了摇了头。 另外一位大爷也说到“反正怎么说，咱们都是不想合营的对吧？” “那是。谁想合营谁不是傻吗。”工装继续道。 “也不好说，我看酒庄的老张说不定愿意，房子、地、设备还有仓库里面的酒都是实价的东西，这酿酒还需要粮食，合营之后原料的来源也解决了，能拿一大笔钱他还占股，是很合适。但我不一样啊，我这做成衣铺的哪有什么固定资产，房子也是租的。把流动资金去掉之后，说句不好听的也就没啥值钱的东西了，牌子他们可不会给算钱。”戴帽子的马褂有点忿不平。 “但是只要有人带头了，以后的事就身不由己了。要知道现在的基调就是拥护tg，之前占便宜的事人们都往前冲，现在觉得吃亏了立马跟tg唱反调，你们觉得能落到好儿？”大爷点了点筷子。 工装急了“我之前可没去占什么便宜。” “没说你，但有人这么干了，现在我们和他们是一类，现在讲的就是xx主义新人，我们总不能唱反调吧。”中山装看了一圈继续说道“这事关系到我们这些商业主生死攸关的前途，要我说我们先拖着，看看其他人的反应还有实施效果，相信也不会让我们太吃亏。” 大爷举起酒杯“对！对！先不说这个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走一个。” “避不开的”小卫心里默念了一句，又在小酒馆里坐了会，听着隔壁几个小老板天南海北的聊着，要说现在的服务也好，还没开始贴“不能无故殴打顾客”。 过了半小时，出了饭馆向去五道口的车站走去，过几年小卫就准备考技术学院的机械工程系，要不是老天爷给开了外挂，他还真么这个信心。 至于现在，他过去是准备啦呱去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现在技术学院有不少东欧过来的交流生，正好有几个民主德国的，小卫过去唠唠嗑。也不白唠，从空间里拿出来一袋水果，这些东西别说在京都，就是在她们老家也是新奇玩意。 进校的通行证是周叔托人给办的，小卫平时也会来这借书看。要说所处的位置、自身的能力不同想法也不同，前世时小卫可没啥兴趣看书，现在却能看进去了。 到了留学生教室，跟这些东德、匈牙利、捷克的小姐姐挨个问好，实话实说，东欧的mm长得还不错的嘛。 把袋子里面的香蕉、橙子、葡萄、车厘子和小姐姐们分了，开始和她们打屁聊天，东德的小姐姐还给自己准备了一些手写教材，这些交流生都以为自己是哪个红色资本家的小少爷，凭借前世自己从互联网和影视剧里面得到的知识跟她们天南海北的聊着。她们上课了自己就在教室后面自习，上课的教授对自己也习惯了，交流生的教室环境可不差。 走的时候又塞给小姐姐一包热可可粉，约好下次的学习内容就回家了。进了大院和杨叔打了个招呼，别用后世眼光看现在门卫这个职业，杨叔这个位置可是直属京局保卫科的，工资、待遇啥的都不错，要不周叔也不会把杨叔弄到这个地方。现在很多大院看大门的都是战场下来的，有伤干不了重活，看大门是个不错的生计。 到了楼道里看见没人，掏出一只鸡还有几个土豆，晚上炖着吃。到了三楼，拿钥匙打开门，今天回来的早，老妈还没下班。屋里的壁炉也灭了，早上大家出门就没多放木柴，现在都讲究个节省，幸亏柴火炉点火也简单。 把鸡和土豆收回空间去了皮剁成块，说说这个空间吧。小卫的实体不能进入，空间里面除了他的意念其他都是静止的，比如用意念抛一个球，当意念撤离的时候球就会静止在原地，就算在空中球也会静止不动。而且空间里面不会发生化学反应，有生命的物体也收不进去。 意念一次可以收放1000吨的物体，空间没有切割的作用。在空间内意念可以作用上限为1000w牛顿的力，精细操作比双手好用，如果有相应的经验和知识，可以媲美大国工匠。 穿越来的时候携带了当时园内除了人类以外所有的生物和物体，甚至当时的人们的穿着，生物则失去生命力。收放距离的话，在视野内大约是1.7公里，应该是农贸市场最长的对角线，如果不在视野内，那只有方圆5米，可以模糊的透视5米内的物体，打了马赛克的那种。。。。 把米饭放壁火炉上面蒸上，再洗了几个白薯放壁炉的上的一个小格子里，炒菜的话厨房里有个小灶。想了想一个菜估计不够吃，用热水泡上一把粉丝，又去楼道里拿了颗白菜，再从空间里弄了块猪肉，虽然是冻肉，但谁叫鲜肉不好买呢，下午的肉铺早就没肉卖了。再拾弄了点葱姜蒜和蒜苗、香菇，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起锅烧油做饭。 先下了事先用油拌了一下的鸡块，炒制断生倒出，然后炒糖色，之后倒入炒过的鸡块翻炒，再加入姜粒、干辣椒翻炒，加入生抽酱油继续翻炒，倒水焖上。 想了下小卫又拿出棒子面和，到时候贴喝饼吃。这鸡得先焖个15分钟，然后倒入土豆、香菇块、葱段，贴上喝饼放壁炉上继续焖这就行了，然后拿出另外一个锅做白菜炖粉条。这道菜说是炖，其实还是炒。 白菜要把白菜叶和白菜帮分开，先下猪肉片炒出油，然后下葱姜蒜辣椒炒香，再下白菜帮子切成的段，炒半生，放生抽酱油胡椒粉炒入味，少倒入一点水，先下粉丝再下白菜叶切成的段翻不停的翻炒防止粉丝粘锅，出锅的时候撒一把蒜苗沫，美滴很。 正准备往外盛菜呢，外面传来了开门声，紧接了一个“小熊”推开了厨房门跑进来，眨着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脆生生的喊道“哥哥。” 004 蔡全无 卫天明对于小丫头真无语，这都一周没理自己了，为了顿吃的这就屈服了？但谁叫小卫是颜值党呢，小丫头长得真卡哇伊。 “还知道叫哥呢，去去去，等人齐了。”说着假装从怀里掏出一包鱿鱼丝给她，小卫重新打包了很多小零食，投喂使自己快乐。 婶儿这时候也包放了又换了件衣服走了过来“老三，你就应该经常体谅一下你亲爱的婶子，多做几顿饭。” 小卫没好气的白了婶儿一眼“这话您应该跟老姐和二哥说，我这才多大呢？” “你哥和你姐做的饭能吃？” “您做的饭我们不也吃的挺香吗，都差不多。” “想挨揍了是吧？” “切”小卫把菜盛了出来，那种搪瓷的小盆装了大半下，递给婶儿“先放壁炉那边吧，等会儿别凉了，那还有一份炖鸡，到时候直接用锅吃。” “老四，走，去把衣服换了，屋里热，一会再捂出一身汗。” 小卫又烧水把锅刷了一下，个头小，做个饭也麻烦。 家里六口人，除了自己做饭一个比一个难吃，周叔和婶儿参加革明之前年纪都不大，从小就没怎么干过家务活。参加革明之后部队里面是包吃包住，也不讲究吃喝，等到了京都安家落户，婶儿才开始学着做饭。 而且这年代虽说饿不着，但是老百姓做饭可用的调料、香料也就那几样，做菜的方式不是炖就是熬，能好吃到哪里去？别说婶子了，就是傻柱现在的做饭水准在小卫看来也就那么回事。现在师傅教徒弟讲究个留一手，徒弟也没有条件和兴趣去摸索尝试，大家有个啥子秘方都藏着掖着。 到了后世，特别是互联网移动端的发展，各种秘方满天飞，虽然真假难辨，但网络和综艺节目上面还是有一些大师傅出来分享的。就算独家秘方没往外传，但一些大众配方也能有个90分的样子，一般人也吃不出来啥区别。 想想千禧年时候不少小饭店的饭菜还挺难吃的，等到了15年左右满大街的的大小饭店做出来的口味就都不错了。前世家里做饭不如饭店好吃主要还是火候问题，商用灶的火力多猛了，而且不少菜都需要过油才香，出锅还需要浇一点明油提香，一般人做饭怕麻烦很少这么弄。如果按后世的眼光来看，就是现在一些老字号的水准也就那么回事，生产力决定一切嘛。 不过前提是家常菜，之前吃过一次何大清做的清汤鱼翅，虽然很费功夫但那味道也牛，这种功夫菜确实得让大厨来。受制于条件，傻柱到现在都没做过这类功夫菜，需要的材料多，不好弄，何大清也没机会让傻柱练手。 周叔还是最后一个回来的，上班的地方太远，骑车也得一个多小时。开饭时就数小丫头最高兴，小卫一周也就做一次饭，没啥原因，懒！ 土豆炖的时间有点长，都烂了，不过味道没得说，吃饭的时候小卫想着哪天找理由弄来一些螺丝椒，辣子鸡拌面好吃的一笔。 吃完饭，还是大姐、二哥收拾，周叔回屋还得继续处理文件，西站快建好了，再过两个月就要投入使用，他身上一堆事。 三姐弟加上婶子拿出牌来打跑得快，小丫头也在那给婶儿和老姐出馊主意。婶儿过段时间要调去街道工作，到时候就没这么轻松了。之前在妇联待了几年一个是怕影响不好，还有就是家里的孩子还小，妇联的工作比较轻松，空闲时间多。但是最近要大规模搞合营，街道那边人手紧张，上级就把婶子安排过去了。 玩了2小时，除了小卫其他人脸上都是纸条，不是小卫会打，而是以1个大白兔5张纸条的的代价让小丫头代替了，小丫头还乐的屁颠屁颠的。 去了里屋让周叔这两天弄5斤汽油回来，就回屋沉浸空间里面了，小卫准备把摩托车搓出来之后就去弄张护身符。这两年没少去五道口那边蹭课，后世的自己也是相关专业的，也有能力仿制一些简单的机械了。不过这次的东西要全部在现实中打造，要考虑到现在国内材料的强度，需要的图纸很多。 就这样上午去学校报到，下午去五道口那边唠嗑、拉关系、蹭课，小卫的小日子过得挺充实的。 这天周日，学校休息，但是现在单位工厂加班是常态，周叔一早也正常上班去了。婶子的单位不忙，倒是给休息一天，单位里都是女的，每周都需要打扫卫生之类的，领导也懂的。 在床上窝到9点多，大哥二姐出门和同学玩去了，小卫继承了后世的优良传统《宅》。婶儿洗了一上午的衣服，下午还得蒸窝头，亏了家里有个大炉子烧水快，这冰扎凉的水洗衣服都下不去手。 中午一家三口随便吃了点，到了下午3点，小卫抱着一堆配件下楼去了，先让杨叔帮忙看下别叫哪个小子折腾玩了，乱七八糟的配件、工具跑了5趟才搬完。 先装车架平叉，接着的三星柱、前叉，把车架支起来把前后轮和牙盘也装上，前前后后装模作样的弄了1个多小时，最后把线束调好，旁边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小屁孩。把油水也给到了里面，才发现周叔跟杨叔还有几个大人聊天呢。 朝老卫招了招手“周叔，会骑不？来试试。” 周叔朝旁边几位笑着说了啥然后走了过来揉了揉小卫的头“你小子别可让我丢人，否则你懂的。” “瞧你这话说着，婶儿在家您还能翻了天。”小卫不屑的说着，气着周叔想当场赏一顿竹笋炒肉。 周叔过去先把大撑收了起来，再北边的时候周叔也骑过摩托车，他们那有几个摩托车通讯兵，先踩了几下打火棍，接着踩打火棍拧油门，一下就着。老卫拧了拧油门，一阵轰鸣声传来，周围的小子也开始起哄。车子的没有灯光开关，钥匙孔也让小卫弄没了，随着油门一拧一拧的，大灯也忽明忽暗。 周叔出去骑了一圈，小卫跑过去给指了指熄火开关，然后老卫就熄火把车推到了车棚，小屁孩们没热闹看也都散了。周叔跟几个大人继续聊着天，小卫跟他们打了招呼带着工具先回家了。 其实现在摩托车不少，特别是在京都这个大城市。别说摩托车了，大院里面的人小汽车也不是没坐过。但是这玩意现在确实不好买，大部分私家小车还有摩托车都是在解放前的资本家手里，剩下的也都紧着公家和部队里面使用。要是再过个几年，大院里不少人都会给配上车了。 之前小卫把发动机带回来的时候就偷偷的往外传这是他给一个捷克人做导游和翻译给的报酬。除了动力总成，其他配件也有来路，就是让小卫来了个偷梁换柱，不过都能查到来源，全是旧货市场淘的或者自己搓的。唯一超时代的就是那个发动机，不过不是相关的专家也看不出啥区别，就连减震都做了铁皮套给遮了起来。 回到家，婶儿正等着自己呢“还真让你给弄成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小卫一副得瑟的样子。 “能的你，光记得你叔了，也不想着你婶儿点。”婶子故意说着。 “过两年弄个小车给你开！”小卫这并不是开玩笑，过两年是有正大光明搓车的机会，到时候“卫星车”很多人都会搓，不差小卫一个，不过影响可能不大好，到时候再看吧。 “那我可等着了，到时候不给我看我不收拾你！”婶子明显没当真。 “婶儿，晚上吃啥？” “厨房里有我早上买的猪肉，你看着做。” “对对，哥哥做饭！”这明显是吃货丫头说的。 “行行，请儿好吧！我先把东西放好。”说着提着工具包往屋里走去。 来到厨房，里面有块五花还有一块豆腐还一盆豆芽。小卫想了下，也没啥菜可做，家里有人也不方便从空间里拿菜，泡了点黄豆和花生，出去拿了几个萝卜。先做一锅豆腐炖豆芽，贴上喝饼，再炒一锅椒子酱。 做饭的时候，周叔、老姐、二哥都回来了，椒子酱要多炖一会儿，小卫也就没看着，找周叔聊聊有点事。 先敲了敲门，进去“叔，咋样，好骑吧。” “确实好骑，你这发动机都是从哪弄得，还能再弄来点不？”老卫好奇道。 “弄不来的，主要这个发动机在老大哥那边也没生产，这是捷克那边一个实验室的产品，量产的成本太高，要不是救了那个捷克人一命，也要不来这玩意。”小卫胡扯道，反正国内这时候对于国外的民用科学发展不甚了解，摩托车发动机再好能比得上坦克发动机吗？这其中涉及到的设计思路、材料、加工精度心爱怎奈没几个人能说的清其中的利害。 “弄不来就弄不来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周叔无所谓道。 “汽配六厂不是能生产摩托车吗？”小卫好奇道。 “都供部队了。” “好吧，对了叔，能不能给我弄来一台单缸柴油机，体积重量要越小越好，马力有个5匹以上。” “你要这玩意干啥，怎么，听你婶儿说你还真准备弄个小汽车啊？”周叔有点懵。 “你见谁家的小汽车装个单缸柴油机，嫌不够吵啊。我最近和东德的留学生聊天，听说他们那边有种小型的拖拉机，我突然想着弄个两轮的拖拉机试试。”小卫继续扯淡。 “两轮？”老周叔没想明白。 “对，这只是车头，能弄来吗？” “不好说，柴油机到处都需要，我帮你问问看。” “好吧，这东西还是挺重要的”小卫无奈的说到“那我先回去睡觉了。对了，我那有钢盔和护目镜，你骑车的时候带上，听说国外有骑车摔着头的。” “你就不能盼你叔点好，等下我去拿。”周叔很无语。 没错，小卫准备搓手扶拖拉机，原因就是简单。 小卫倒是想搓其他的，一是自己水平不够，二呢国内也很难找到相应的工厂生产配件。就是普通型号的拖拉机，现在也都是3、40马力以上，甚至7、80马力的也不在少数，自重也要好几吨。在变速箱、离合器、传动轴上面对于材料强度的要求完全不一样，要不也不至于还要从毛子那边引进全套技术。 手扶就不一样了，马力最多15个，理想动力在5-12马力之间，要的就是重量轻、体积小、好操作、普适性强，相对来讲也更容易操作。而且我们国家多山地丘陵，小型的农机需求量很大。 再有就是性价比了，要知道机械这东西有时候要求高一倍，技术难度和生产成本会几何的增加，比如矿车，50吨的矿车和300吨的矿车成本差距可不止10倍。而且就算小卫不搓，过几年也有会有大神弄出来，全程自己研发的，所以目前国内应该有搓手扶的条件。 到时候再把拖车、尾座、各种犁、起垄机、开沟器那些配套设备也弄出来，估计就能换一张护身符了。还有就是找地方，最好就是京局的修理厂，他们那有各种熟练工和加工设备，也有配件的获取途径。 现在铁道上跑的还是万国牌，零件不通用，很多时候修理机车都要现场制作配件。自己也不打算白嫖，这些年翻译、抄书没少弄钱，来路都很清白，只要不耽误他们的生产应该没啥问题，而且这事能做成功对上面的领导也是好事。 如果周叔那边商量不下来，自己就只能跑五道口了，那边也有相应的渠道。不过有可能的话还是在铁路这边弄最好，毕竟是一家子的。 小卫不是没想过搓新型的柴油机，不多说，70年代的还是能捣弄出来，但是这里面涉及的很多技术就比较超前了，比如说复合燃烧室还有高压喷油泵。手扶只是另辟蹊径换一种思路，用的都是现成的技术和设备，两者不是一回事，等上大学之后小卫才会考虑弄内燃机。 刷牙洗澡睡觉，起床吃饭上学，小卫每天的生活就是这么充实。 这天是越来越冷，教室里面都快坐不住人了，幸亏再熬个把月就要放假了。继续像之前上午去学校报道，下午到五道口拓展人际关系，不知不学就过了2周。期间降了一次温，一早的时候都快零下10度了。 又去空间里面翻找一番，本来是想去超市里面找两件小孩的羽绒服，结果翻出一仓库军大衣，有棉的也有皮毛一体的。皮的就是那种整块羊皮裁成的内衬，外面是军大衣的样式，可拆卸的那种。其中还有一小部分的羊毛质感特别好，也不知道是啥品种的，拿出来了几件，冬天还是皮毛挡风。 这天周叔回来把小卫叫了过去“找到了2台机器，但都不怎么符合你的要求，一台老美的，100来斤，但是只有1.5匹。还有一台是国内仿制德国的卧式柴油机，25匹马力，不过重量有1.7吨。” 小卫想了想“都用不了，差的有点多，看看还有其他的柴油机吗，我也托人找找看。对了，到时候还得麻烦机修厂给加工安装，那边方便吗。” “这个问题不大，主要任务都在二七机车厂那边，机修厂这边倒是不怎么忙。”周叔对这回答的倒是很干脆。 “那就行，我想着过了春节开始弄，到时候您给安排下” “行，我改明就找你……” 跟老卫聊完，小卫想了想不能全指望周叔，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说不定他有来路。 第二天中午放学，小卫没着急去找吃的，往前门的粮店走去。他想找的这人叫蔡全无，外号“窝脖”，也是小卫前世眼熟的一个人。这人父亲早亡，没有兄弟姐妹，上初中的时候母亲也去了，从此挫学。后来一直打零工，给人搬搬扛扛、拉货送货，还有就是帮人拉洋车，一膀子力气。 人品不错，算得上是质朴良善，而且很聪明，唯一的缺点就是长得不咋滴，要是跟傻柱和他爸站一起，别人一定会把他们认成哥三儿。 先到前门粮店，平时蔡全无每天的固定单就是来此卸货，从前门大路的车上把粮食扛到后院的库房里面，大约5、60米的距离，抗一包50斤的粮食2分钱，而且每天的活就那么多，一群人抢着抗，干的慢来得晚也抗不了几包。蔡全无都是四包四包的的抗，每天也有个7、8毛的收入。算上拉洋车还有其他杂活，一个月4、50块。其实他不怎么缺钱，毕竟认识小卫。 因为人老实能干，不少商家都喜欢用他，再加上平时走街串巷还喜欢每天去混个小酒馆，所以小卫就想起了他，熟悉的人中就数他消息最灵通了。 到了粮店门口没看到人，看来今天已经卸过货了，否则肯定会在门口等着。 想了想时间，蔡全无这时候应该已经搭上徐慧真了，就往小酒馆走去，反正离的也挺近。 到了门口掀开挡风门帘，听见一阵男声“唉，慧珍，你相信我连对象都没谈过吗？” “我信，不过呀，过去你是个蹬三轮的，现在不一样了呀，自个儿开了运输队，还当了小老板了，上门提亲的肯定就多了。”柜台后面老板娘边收拾台面边笑着说道。 “我也信，就凭借你长得比蔡全无还磕掺！”小卫心里默默想着走了进去，打量了老板娘一眼，很漂亮！梳着两根麻花辫和空气刘海，穿着粉红色的小袄却不显着土气，和秦淮茹的漂亮不一样，显得很大气、很自信。 “你呐，还是没听懂我的意思，等你守孝期过了之后，我和范干部、徐老师有一争。”这位喝着酒继续道。 小卫心想“这范干部和徐老师得是卧龙凤雏吧，能和你有一争！”接着往柜台走去。 这时整理完台面的老板娘也发现了小卫“小朋友，来这里做什么啊，这里是酒馆，可不能卖你东西。” “您好，我找蔡全无的，刚才在粮店没瞧见他，听说他最近在这忙帮运酒，所以来这看看。”小卫礼貌的回答。 “那正好，我也找他有事，刚通知他来这边，小弟弟，你先来这边坐着等一会吧。”徐慧珍说着还重新把座椅擦了擦。 “好的，谢谢姐姐了。” “这小孩真懂事！” 这是门帘也被掀开了，蔡全无穿着黑奥系着布腰带大步流星的就走了进来“您找我？” “啊？啊！帮我盯下小酒馆，我出去办点事。还有这位小朋友也是来找你的。”徐慧珍这就没有和刚才那个人说话的客气劲了，明显没把蔡全无当外人，说完便向后院走去。 “放心走吧，有我呢！”那位自我感觉优秀的人才又接话道“嘚，全无，你先去看看你那位小兄弟，今天这小酒馆就是咱俩的天下了。” 蔡全无闻言瞧了那位两秒，点了点头走了过来坐下说到“天明，这找我有啥事？” “蔡哥，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您刚才也听见了，我这还得看着。”蔡全无为难的说到。 “还是蔡哥您老实，其实也不复杂，单缸柴油机你知道吧。” “知道！” “那就好，我需要一个柴油机做件东西，现在工厂都國营了不往外卖，旧的我也没找到合适，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从京都的商人手里收一个。要求就是5匹以上，重量400kg以内。这不是觉得你消息来路比较灵通嘛，所以想拜托你给打听打听。” “没问题，小事而已，急着用吗？” “越快越好吧。” “行，我明儿就出去帮你问问。” “那谢了，先不和你客气了。我这就先走了，过几天还来这找你？” “行。”蔡全无想了想。 告别了蔡全无，找地喝了碗羊汤，分量足、味道也不错，吃饱喝足之后又继续日常唠嗑去了。 005 贾家来了 离上次找蔡全无又过去了一周多了，小卫完成了离合还有变速箱的仿制图纸，昨晚已经把图纸交给了周叔，准备找个人看一下能不能做出符合要求的零件。 今天小卫准备找蔡全无问问柴油机有没有消息，实在没辙就只能找那帮东欧的留学生了，想到这小卫突然想起一人，经常去徐慧珍小酒馆的一个毛妹，那货好像干辶私生意。 快走到徐慧珍的小酒馆，前面传来一阵锣鼓声，巷口那边都是人。有举着庆祝牌子的，有扛着彩旗的，小卫挤到最前面，一帮人系着红色的腰带在敲锣打鼓吹唢呐，还有扭秧歌的。徐慧珍站在小酒馆的门口，门两边各有一个比人还高的牌子，上面写着“喜”字。旁边有个穿着工装的大妈还有一个穿着中山装的青年人，条幅上面写着庆祝改造胜利的话语，台阶上台阶下的人们都开心的鼓着掌。突然，小卫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下面，这不是婶子吗，心里一万头神兽跑过去，婶儿咋在这的。 台上的大妈示意大家停下“现在我宣布小酒馆公司合影正式成立。”人们又开始鼓起掌来，“啪”“啪”“啪”“啪”，人群前还有人在照相。 等人群散去之后，小卫悄悄的跑到小酒馆里面，正好看见蔡全无走过来。 “蔡哥，你在这边呢，刚才没看见你。” “刚一直在巷口里面，没过来。天明，柴油机有消息了，不过你先在小酒馆里面等下，我刚刚看见老板追着主任大娘出去了，家里还有个几个月大的孩子，我去看着一下。”蔡全无急急忙忙的说。 “行的，不能放孩子一个人待着，你先去。”小卫回道。 进了小酒馆，看见刚才那个穿中山装的得意的坐在那，对面一个桌子还坐着三男一女，小卫礼貌的对他们打个招呼“你们好，我在这等一下徐姐。” “你是徐慧珍啥人啊？”中山装看见小卫不说话，又来了句“这小子还不吱声！” 过了半个小时，徐慧珍也匆忙的跑来，估计是回家见过蔡全无了，先来到小卫身边“天明，你稍等一下，我还要你蔡哥再帮忙看一会儿孩子，等我和他们说几句就带你过去。” “不要紧的，我下午也没啥事情，不着急。”有戏看，急着啥o^~^o 听了半天，这个青年肝部叫范金友，操作很骚啊。这时的小酒馆相当于后世的酒吧，只卖一些不抢味的下酒菜。这家伙刚上任就要搞炒菜，灶都没有，来了句因陋就简，弄几个炉子，今天晚上我必须得见着炒菜。 徐慧珍和范金友怼了几句，在小卫看来范金友完败，就他说的那些话，是个瓴导听见都得叫他滚蛋。估计徐慧珍啥都不用干，过不了几天他就得把自己玩坏了，毕竟这是京都。 徐慧珍怼完范金友就带着小卫去她家了，进了院子，她把孩子抱起来对着蔡全无和小卫说“我带孩子进去，你们聊着。” “蔡哥，你刚才说柴油机有消息了？”小卫看徐进了屋，就问道。 “是的，面厂的马老板不干了，其他设备都处理了，家里还剩两台柴油机。一台挺新的，马老板说买了没两年，不过这台比较大。还有一台小的是47年从老美那边运过来的，应该会合适你。”蔡全无也没耽误，有啥说啥。 “那我能去看看吗？” “可以，我之前和老板说好了，现在应该就行，咱去前面的茶楼看看，这个点马老板应该在那。“ “行，那咱现在就过去。”说着就起身和蔡全无去和屋里的徐慧珍打了个招呼，坐着蔡全无的板车就出发了。 到了茶馆，马老板正在那跟人聊天，蔡全无进去跟他说了声，马老板就跟着一起出来了。 “这位小哥想买柴油机？”看样子蔡全无事先跟马老板说过了自己的情况，也没有轻看人的状况出现。 “是的，我喊您马大爷吧。我从小喜欢折腾机械这玩意，最近设计了个东西需要动力来源，所以就拜托蔡哥帮着问问了。”小卫回道。 “那成，东西就在旁边那个胡同里，一起过去吧。” “成儿，您老带路。” 也就2、300米的路程，进入一个两进的的四合院，马老板打开了其中一个倒座房的门，隐约看到几个飞轮，倒座房的光线是真差。打开灯显露出两台机器，都是双飞轮柴油机，先去那台小的看了下，保养的非常好，铭牌上印着fairbanksmorse6hp，这公司好像在哪听说过。再去看看那台大的，仔细一看是全新的，还挺眼熟，1140，这玩意600kg，二十年后还有生产的，难怪眼熟。 “这两台机器基本都挺新的，小的那台功率有点小，后来都是当作备用设备，大的那台是前年才订的，结果还没用上就发生了这些事。”马老板摸了摸机器，好像在回忆以前厂里的事。 “马大爷，您说个价吧。” “两台都要？”马老板问了句 “都要”小卫肯定道。 “小的那台就不说了” “那台大的和新的没区别，我买的价格是960，算上小的一共1100吧。” 小卫想了想“行，有油吗，我试试机。” “有的，家里还有点，我给你拿去”，说着马老板转身去了别的屋。（实在找不到当时柴油机的价格，不过51年上嗨造过一批机动三轮车，卖1450w，成本800w，当时采用的是旧匕，和新匕大约是1万比1，所以我觉得柴油机也就1000左右的价格。） 等测试完和马老板结完帐，让蔡全无帮忙找了几个人，就把这两台机器运回了蔡全无家，等老卫和那边打完招呼再把机器弄去机修厂，太重了没法上楼。 小卫假装回了趟家，给蔡全无拿了一袋苹果和一件大衣。 “天明，我不能收你东西。”蔡全无摇着头诚恳的说。 “蔡哥，你也知道我的事，这些东西不算啥，你就收着吧，挺重的东西还让我这小身子骨来回拿吗？东西就放这了，以后再找你帮忙不就好了。还有，蔡哥你老板不错，有机会就抓紧点。”小卫嘻嘻哈哈的跑了。 小卫认识蔡全无也3年了，那天周末小卫溜达，有俩佛爷估计是看自己没少花钱还没大人跟着，就想过来做一单，结果还没出手自己就被蔡全无喊了过去。后来小卫和他熟悉了，去一些地方就会喊着蔡全无接送，再往后还通过蔡全无变现过东西。小卫空间里面的金条不老少，很多都是通过蔡全无交易来的。别小瞧那些水果、香皂、奶粉之类的，这时候很多东西都全靠进口辶私，有些人每个月买的日用吃食，都得两三根小黄鱼。也别觉得贵，现在的黄金确实不怎么值钱。 有了柴油机的尺寸和重量，就可以设计手扶的地盘了，小卫想着年前把所有的图纸都确定好，年后就开工，然后再测试两三个月，在夏收之前初步定型，夏种期间就能找个合作舍正式使用了。小卫有几次都想把修车厂办公室里面的那台电脑搬出来，里面有专业软件，但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只拿出来了几部科学计算器。小卫是想干点啥没错，但也怕翅膀扇的太厉害把自己扇没了，没有高尚的理想，主要还是想活的自由滋润，吃吃瓜看看戏。按照时间线的正常发展，以后的华國就挺好。 晚上吃完饭，小卫跑到婶子身边问道“婶儿，你调去街道了？” “你咋知道的，我没对你们几个说过啊，你叔告诉你的？”婶子奇怪道。 “没，我今天中午在正阳门那边看见你了，那片儿归您管了啊？” “不是，我是另外一个街道的主任，不过我们都属于xw区，这不是做试点了吗，區长带我们几个去参观。那个小酒馆人流量大，區里把……对了，你就天天乱跑吧！”婶子没好气的说着。 “哪有，你还记得蔡全无吗，就是之前经常接送我的那个，蔡哥现在在那个小酒馆帮忙拉酒。我之前找他帮忙问问看有没有柴油机卖，今天去看看有没有消息的，结果看到你在那边吓了一跳。”小卫嬉皮笑脸的说着。 “你也是瞎胡闹，弄啥子拖拉机，要是真那么容易做出来还需要费那么大劲从老大哥那引进？你叔也是的，跟你一起瞎闹。” “不一样的，我这个小，比洛都在建的那个厂要生产的小的多，不过小有小的用处。”小卫得瑟着。 “你就能吧！”婶子指了指他。 “那是，对了婶儿，今天那个小酒馆的工匚经理是哪来的？我看他一付盛气凌人的样子，啥背景啊？”小卫对范金友还是挺好奇的。 “私匚经理？额，你是说范金友啊，他原来是居委荟的办事员，不知道怎么被李主任调到街道当工匚经理。至于后台，应该没有吧，他家原先也是做小生意的，初中一年都没上完就到居委荟工作了。”婶子想了想说着。 “我下午听他说话，差点没笑死。”接着把下午听到的学给了婶子听。 “动不动就改造人……”婶子显得很是气愤。 “婶儿，你可别跟李主任说，毕竟那片不归您管。而且我看那个居委荟主任挺明白事的。您管好自己那片就好了，估计您那也有类似的人”小卫怕婶子脑袋一热，赶紧说道。 婶子想了下点点头。 跟婶子谈完跑去周叔那屋“叔，柴油机我找好了，你看啥时候拉到机修厂去。” “找好了？你从哪找的。”周叔挺奇怪的，毕竟现在柴油机都是稀缺货。 “我让蔡全无蔡哥帮忙找的，正好一个面厂前段时间不干了，有两台备用的我都买了下来，一大一小，正好做两种型号。” “这行，过几天吧，我让人去拉的时候提前告诉你一声。” 跟周叔又扯了会儿就撤了，回到屋里继续干活。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大学有的已经放假了，不过很多学生都不会回家，有的留校学习，也有打工赚钱的，个别的系还有实习安排。再过两天小学也要期末考试了，大家都挺高兴的，毕竟考的好不好都不妨碍寒假的到来。 这几天都是小卫做饭，周叔依然早出晚归的忙着编组站的建设，婶子也是脚不沾地的忙着，明天要在京都大广场举行庆祝改造胜利联欢会，据说有20万人参加，小卫也准备去看看。晚上吃黄焖鸡米饭，都做好放壁炉边保温了，再焖个猪蹄。大姐去接小丫头了，二哥在院子里面玩，把猪蹄坐上锅，小卫把收音机打开，里面传来“在xxxx时代，比以前任何时代都更加需要充分地提高生产技术，更加需要充分地发展科学和利用科学知识。”额，最近京都正在召开关于知识芬子问题的会议。 第二天一大早小卫就去广场那边了，上学？现在老师对于小卫是眼不见心不烦，小卫想起去请假时王老师一直翻白眼，唉~年后估计要一次性请两个月的假，希望别把小王老师气死。 到了大广场，可真应了那一句话：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正式表演还没开始，黑压压的人群围成一个个圈，圈子里面秧歌锣鼓、杂技曲艺各种表演节目，还有一些金发碧眼的老外表演的节目。 过了一段时间，人们集结成一个个的方队，前面撑着“手工业生产合作x”“京都市弓商界人士”之类的条幅。 回来的路上，街边设置一些卖水果的流动站，一些商贩也沿街摆起小摊，比庙会啥的都热闹。 期末考试结束两天了，小卫就没出屋，这年头没啥娱乐设施，难道跟二哥去丢沙包、拍方包、推铁环、拉弹弓去？想玩qiang都不难的年代对于弹弓小卫实在也没啥兴趣。老姐也天天跟同学出去，逛街、泡图书馆、做手工。小丫头继续扔托儿所了，带娃娃太烦┑(￣Д￣)┍ 小卫磨蹭到9点多才起，想了下准备出去转转，顺便解决吃饭问题。 还真巧，出了门就看见一台卡车，上面装满了冻着硬邦邦的羊肉，要说无论哪个时期，京都的生活都是最好的，小卫过来这些年，每年春节都有大批的猪牛羊肉运入京都。不光是肉类，往供销社运水果、点心、糖果，往粮站运花生瓜子，要过年了，人们都会买点平时舍不得买的吃食。 大街上面已经有了些许过年的氛围，风车、面具、糖人、面人还有冰糖葫芦，不少孩子都围着小摊转悠。还有一些农民用筐装着平时不舍得吃的鸡鱼肉蛋在街边售卖，就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看得见。 路边还有卖年画的流动站，小卫也去买了几张准备存着。 漫无目的的溜达着，戏院？听不懂，电影院？没劲，还不如在小酒馆听人侃大山有意思。还是去四合院看看吧，也一个多月没去了，说不定还能蹭顿饭。 到没人的地方拿出两斤枣泥糕，小卫提着就往四合院走去。 白天院里没啥人，男人还在上班，女人们有上班的也有带娃的，小孩子都在外面疯，唉，咋没有全院大会呢。 到了老太太家门口，敲了敲门“谭奶奶，我来看你了。” “明子，你来了啊，快进快进！”老太太打开门看见小卫笑着。 “这不是放假了吗，正好溜达到了附近，就来看看您。”小卫扶着老太太坐回床上。 “有心了，柱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就放心咯。” “您和何叔不是给柱子哥寻摸媳妇了吗，等他结了婚就成熟了，对了，有目标了没。”小卫问了句。 “前段时间居委荟小李给柱子介绍了个纺织厂，我看了人不错，结果柱子眼神一直瞥贾家的小媳妇，把人家气跑了，气死我了。”老太太气的拍了拍桌子。 “贾家？中院厢房的那家？他们进城过年了啊。”小卫一听还真有戏，兴趣来了。 006 傻柱媳妇 “不是，是正式搬来了，前些天赶了辆驴车，把东西都搬了过来。” “东旭哥她家老太太和媳妇不是在乡下过得挺好的吗，怎么进城来了？”小卫继续问着。 “这我倒是听大清说了，贾家解放时分了4亩地，都是临近水源的好地，他们整个贾家营分到的地其实都不错，冬小麦平均一亩地能产230来斤。夏耕的时候再种点玉米、大豆、红薯、棉花之类的，家里养了鸡鸭，日子过得富裕。” “那他们怎么还搬来呢？”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农村种粮要交税的，按一季产量的两成交公粮，还要两成的统购粮，之前交了这些留下麦种贾家一年还能剩4、500斤麦子，再算上粗粮，每年都吃不完。” 老太太抿了抿嘴继续说“后来成立了互助组，农忙时互换人工畜力，他们几户还合伙买了头牛。前年成立了初级社，他们贾家营把土地、耕牛、农具统一经营使用，集体劳动，每年的粮食6成按并入的土地、农具、耕牛分红，4成按工分领取，贾家留够吃的还换了180来块。” “这不是挺好的吗。”小卫看老太太歇了口气，趁机问道。 “是的，之前是不错。主要是他们贾家营分的地产量都高。但是今年贾家营和其他2个村合并成了高级社，土地全部上交了，没有了私人土地。每年的粮食也全按工分分配。他们贾家营的土地好、产量高，但是其余的两个村的产量就没那么高了，一个村亩产只有160斤左右，另外一个村更惨，都是山地。不光地差，人均可耕用的土地也少，耕作起来也麻烦。再加上现在土地不属于自己了，几个村之前也有间隙，很多人出工不出力。听贾家说今年社里的平均亩产也就140斤，交了公粮和统购粮，再留下来年的麦种，就不剩下啥了。到时候两人领的工分全换成钱的话一年赚的也不到100块，所以就进城了。打算让贾张氏留在家里照顾孩子，秦淮茹生了之后找份临时工，比在乡下的收入还能高点。”老太太一口气把知道的都说了。 小卫去给老太太倒了杯水，继续问道“贾家不是只有东旭哥一个人有粮食关系吗，那他们打算咋吃饭？” “不是有自由市场吗？粗粮的话也贵不哪去。”老太太不在意的说着。 好吧，小卫家不缺吃的，也没去关注过私粮，看样子现在的日子都还过得去。 小卫满足了吃瓜的欲望，特有兴致的跟老太太继续聊着，直到何大清回来。 “明子来了啊。”何大清推门走了进来。 “这不放假了吗，就到谭奶奶这边看看。”小卫答到。 “那正好，中午一起吃饭，尝尝你何叔的手艺。” “那真是有口福了，一直就想何叔你这一手。”小卫说的是实话，何大清擅长偏清淡的菜，小卫还真不怎么会做。 “那就勤来，叔还能缺你口吃的。师娘，咱中午吃片汤，我回来路上买了黑鱼，撒白的汤。”何大清对老太太笑着说。 “行！行！这个好！”老太太也笑了。 “那行，明子你先陪着师娘，我这马上就好。”说着便往外走去。 没多一会何大清就端着一锅面汤进来，味道就真好，一点土腥味就没，奶白奶白的。 “刚才跟你谭奶奶聊啥呢？”何大清又给小卫添了一碗。 “说贾家呢，一开始说柱子哥媳妇的事，结果说着说着聊到贾家身上了。”小卫把碗接了过来。 “这是好日子过惯了，农村这日子可比解放前强多了，总不能啥好事都摊你身上吧。我前段时间去乡下买菜的时候，好多人都坐在田边啥都不干，唉~~” 何大清叹了口气继续道“而且老贾家进城晚了，现在城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最近我去自由市场，卖粮的，不管粗粮细粮，价格都越来越贵，而且卖的人也比以前少了。贾家每个月就只有贾东旭42斤的定量，算上秦淮茹肚子里面的那个，五张嘴的压力就全压在贾东旭身上了。” “不提他们贾家的事了，再说也不是没人帮衬着。大清，上次柱子又把相亲对象气跑了，我看呐，还是得给柱子寻摸个长得俊的，至于其他，只要人别太作就行了。”老太太把话题拉回傻柱身上。 “师娘，不满您，我也这么想。这不我上次去农村，有人给介绍了一个。听说原来是城里的人，内在时期京都乱，就跟人跑去了农村。上过师范长得也俊，就是离得有点远，都到河北了，人也不勤快。虽说当时给评的贫民，不过按媒婆的说法不像是穷人。我想着带柱子去见见，如果柱子能看的上，人品也不算太差的话就把这事儿给定了。工作可以顶我的，粮食关系倒是个事儿，但我在京都待这么些年也有些情面，现在还能办，再晚就不好说了。” “行，就先去看看，柱子年纪也到了，总这么拖着也不算个事。咱们这也没那么多活要干，只要人不坏，不是太懒就行。”老太太把事情定了下来。 “那行，我下午就去把火车票买了，确定好时间我和柱子好请假。”何大清看老太太也同意了也挺高兴。 小卫一看又有瓜吃了，这能错过？傻柱相亲那是除了全院大会之外最好吃的瓜了，连忙也说“何叔，我能跟去看看吗，这些年我都没出过城，我也想看看现在的农村是什么样。” “明子，你叔能同意吗，这可不近，小200里路呢。”何大清有些犹豫。 “没事，我跟家里说一下就行，到时候找个大人跟着一起去，顺便买些肉食山货，这不快过年了吗。”小卫赶紧道。 何大清看小卫铁了心的要去，也就没再拒绝“那行，两个人是吧，那我把车票一起买了。” “那麻烦何叔了，我把钱给您。”说着便把拿出一把钞票。 “明子，谭奶奶知道你人小鬼大，到时候帮着看一下，回来跟奶奶说一下那边的情况。”老太太倒是乐意小卫跟着，如果不是年纪大了，估计也想去看看。 跟老太太和何大清有扯了一会，何大清要去买车票，小卫也跟着一起走了。到了中院，哟，看见贾张氏和秦淮茹了。贾张氏长得还挺胖，要知道就是小卫一家都不胖。 至于秦淮茹，身材也挺圆润的，长相是桃花眼、眼睛略长、眼尾略弯、嘴唇上薄下厚，显得很柔弱，也不知道这娘俩这几年在农村咋过的，比前两年还圆润点，倒是皮肤还是比较干红。 今天有太阳，两人都坐在门口，一人在纳鞋底，一人在缝补东西。 阎老师小卫也见了，巷子口给人书信呢，额~收钱的。 在大门口和何大清分开，小卫去找蔡全无去了，准备让蔡全无陪自己走一趟，也不知道傻柱爷俩见到蔡全无有啥表情，真的挺神似的。 到了小酒馆门口就看见范金友一脸得瑟，斜着眼的对着主任大娘说“我就想问你，到底我是上级还是你是上级呀。” “您是上级，可李主任说了“如果范金友不听你的话，我立马把他人社关系调到你居委会来，让你管的了他成吗？””主任大娘倒是挺淡定。 范金友当场就懵逼了，又被主任大娘教育了一番，自身态度也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刚才还八面威风，现在弯着腰跟主任求情狡辩，结果又被训了一顿，自己跑了。 小卫算是看出来了，范金友和刘海忠有点像，都是个官迷。说是为老百姓做事，其实就是想往上爬，而且能力还都不咋滴。 跟徐慧珍打了招呼，等蔡全无来了跟他约好时间就继续溜达去了。一路上买了不少糕点，驴打滚、艾窝窝、豌豆黄、糖卷果还有火烧，要说这空间的绝度静止让小卫不能进行很多的加工处理，但是保存食物绝对方便。 回到家，看到屋里没人，想了想，弄出来一些苹果、犁、橘子之类的常见水果，又弄了些芒果、火龙果之类的这时候不常见的用糖水泡上，就说是罐头，回到屋里沉浸空间里面去了。 说实在的这个市场挺大，里面很多东西小卫都没仔细看过。现在就是到里面看书，空间里面有一些其他人携带的物品，其中就有些书，还有宾馆、学校的实践学院也有小型的阅读室，小卫最近都整理在了一起，看有啥有用的没。 晚上跟周叔、婶子说了一声，二人听说蔡全无跟着也就同意了，他们二位年轻的时候也不是老实的主儿，观念挺开放的。还有就是这几年小卫天天到处乱跑，他们也习惯了。而且说远也不是太远，现在世道太平，京都附近的安全还是不成问题的。 周叔还告诉他明天会把柴油机拉去，这次直接拉倒北站的修理厂就行了，那边已经修建的差不多了，3月份基本就能投入使用，配套的机修厂已经有工人入驻。 第二天也没让周叔找车，问清了地方喊着蔡全无找了辆马车就去了。一路上也没赶时间，花了1个多小时。到了门口，托人把周叔喊出来带人，等进了编组站，发现里面还有一些地方正在铺设铁轨。 这时期修建铁路的可不是什么工人，都是铁道兵。这些军人是真能干活，2.6米长，都快赶上腰粗的枕木一个人扛着就走。铁道两边运输枕木的军人密密麻麻的，等枕木铺设好，铁轨也是军人往上面抬。一左一右岔开站着，人挨着人就把铁轨抬到枕木上放了下去。 后面跟着人拿大锤敲砸铁路道钉，拿手臂粗的扳手加固拧紧。 往里面走了有好一会才到机修厂，铁轨尽头分布着6座厂房，有的是2门洞，有的是4门洞，每个大门对应着一道铁轨，高度有6米左右。 进了一座两门小厂房，里面倒是很敞亮，吊装了很多灯，每侧还有有5扇2米5宽、3米高的玻璃铁窗，不过都被分隔成了小块。 因为这时的玻璃制造技术还不完善，有的是将玻璃先吹成圆柱体，切开擀平做成平板玻璃。 还有就是趁玻璃温度高，柔软的时候，粘在铁棍的一头，快速旋转利用离心力甩出一个平面，再有就是用滚筒碾压成的。这些做法做成的玻璃尺寸都不是很大，产量也低，再加上大尺寸的玻璃运输也麻烦，所以这时很难弄到大块玻璃。 直到70年代国内有了浮法玻璃生产技术，到时候玻璃的产量大增，才会有大块的玻璃进入家庭。就像是80年代办公桌上面都会放一块大玻璃，下面压着照片、粮票之类的，这时期就看不到。而且因为产量原因，玻璃的价格也不低，一箱子玻璃大约26块，所以很多家庭还是纸糊的窗户。 厂房里面靠近墙的两侧各放着一排桌子，工人们翻图纸、画图、加工零件做啥的都有，中间停着一辆蒸汽机车，是2+8+2的结构，应该就是解放型机车。 这种机车国内大约有1400辆，绝大部分都是缴获小日本的。是老美设计于20年代，主要用于满铁。抗战时期又由日本的川崎、日立、日本车辆、满铁等厂制造，52年的时候国内改进生产出来了解放，所以解放机车分为日伪解放和国产解放。 日伪解放的生产地包括老美、日本、捷克、大嘤还有之前的满洲。国产解放又有四方、大联、齐齐哈耳、沈洋这些机车厂。由于设计的早，生产的厂家众多，车型一大堆，煤水车总重从100吨到200吨的都有。 国内跟老毛也没学好，没有统一的设计标准，导致配件不通用。如果零件坏了都要翻很多图纸，再手工打造零件。所以修理车间里面从加热到淬火，再到各种小型加工机床，都配置了一些。 这台解放就不知道哪地生产的，几个厂家的图纸都不配套，里面正吵着呢。最后由一个师傅重新测量的，然后把图纸改了下，多车了3mm这才把螺丝按上。 周叔看他们商量结束，带着小卫去了刚才被人围着的一个师傅，指了指小卫说道“丁师傅，这就是我儿子，给你看的那些图纸就是他平时画的。” 接着又转过头对小卫说“这是丁翰丁师傅，你喊丁叔就行，沈机的7级大师傅。北边打仗的时候在前线负责车辆维修，现在陆续撤兵了，被派到这边支援建设。之前就是丁师傅看了你的设计图觉得很有意思，不相信是一个10岁的孩子弄出来的，所以我才让你把东西拉过来的。” 小卫打量着丁师傅，大约1米73的个头，穿着蓝色的中山装，带着一副塑料框的眼镜，手里拿了个记事本，上面还别了支笔。和小卫平时见到的工人不大一样，挺帅，气质比较文雅，像老师多过像工人“丁叔，您好。” “之前周主任拿图纸找我看的时候说这是他儿子画的，我不信！现在倒是信了点，我还没见过哪个10岁的孩子像你这么沉稳。”丁翰也打量着小卫。 “丁叔过奖了。”小卫装着挺不好意思的。 “说说吧，你怎么想的弄出这个东西。”丁翰倒是挺好奇的。 “其实这东西在国外叫做园圃拖拉机，50年前就有了，用于果园、菜圃这些小块农田的耕作。只是欧美主要发展大、中型拖拉机，手扶拖拉机应用不很广，所以我们国家了解的不是很多。我也是从捷克过来的一个留学生那边了解到有一种叫pf6的小型的拖拉机，根据他的描述画出来最初的图纸。” 小卫看丁翰听得挺认真的就继续往下说“我知道我们国家从老大哥那边引进了德特54拖拉机，但是太大了。据我了解德特起码得5吨以上，西伯利亚平原一马平川，使用这种中型拖拉机没有问题，我们国家的东北、华北平原也没问题。但是关键我们国家人多，还有很多农田在丘陵地区，而且人均耕地也比较少，还都是零散的分布，都使用这种大中型的拖拉机并不现实，还有就是德特54的产量估计也是个问题，所以我觉得农民有小型拖拉机的需求。在听说欧洲有这么一种小型拖拉机的时候就有了想法，结构简单，使用维修的成本都不高。而且我算了下，生产要求也比较低，以我们国家目前的工业水平是没问题的。” “没想到你想的这么多，不过你说的倒是没错，从你的设计图来看生产要求确实不高。”丁师傅听小卫说这么多还挺惊讶。 小卫想着又多说了些“其实还是内燃机比较落后，在我的设想中这种小型手扶拖拉机的整备质量应该在400-600kg，结果现在光一个柴油机就超了，不过也应该具有了实用性。不过我相信以后我们国家的柴油机的比功率会有很大的进步。” “你小子倒是有理想，我也比较看好这种小型拖拉机，有空的时候我会把零件做出来的。”丁师傅听小卫这话很是高兴。 这时候周叔也说到“你应该好好谢谢丁师傅，要不是丁师傅的支持，站长也不会同意给提供材料给你做实验。” 小卫真没想过还有这个原因，诚心的谢道“谢谢丁叔！” “哪里话，我也想看看做出来的东西真实效率怎么样，再说这事对国家对人民都有好处”丁师傅摆了摆手。 周叔和丁师傅又聊了几句，然后叫人把柴油机拉到里面的库房，小卫就和周叔还有丁师傅告别了，他们还得工作。临走时丁师傅告诉他最近会把图纸审计一遍，如果有问题再需要小卫过来。 小卫坐着蔡全无的板车回到市区，这次没直接回家，先去四合院拿火车票，看时间是后天一早7点的，然后跟老太太约好时间在正阳门集合。 跟着去的是中戏后面的一个四合院，这是小卫前两年让蔡全无买下来的一个一进四合院，一间正房、两间厢房、两间倒座房，院子很小但是比较隐蔽。这是小卫的一个仓库，平时小卫会把东西放在这里，蔡全无从这边拉货。这次过来准备多弄点水果回去，自己体格太小，之前每次也不好多拿。 可能后世的人会觉得现在的物价便宜，但要看以什么为基准。如果以黄金为基准的话，现在私下金价5块左右，猪肉7毛8。一克黄金能卖买7斤猪肉或者25斤应季的当地水果。至于反季或者进口水果，反正小卫4、5块一斤都卖过，现在的最便宜的橘子罐头都5毛。 回到大院，塞给杨叔一些苹果犁，说是给侄子的，结果被杨叔追着要打，你们说还在肚子里面的小娃娃，自己喊声侄子咋了╭???╮ 等把水果都搬回家，都是有盖子的篮子，只是给别人讲买的年货，没说具体是啥。等蔡全无走的时候也给他带了一包，蔡全无也没多说，道了声谢就走了。蔡全无是老实，干了有2年了，据自己观察没贪过。从自己这的提成是2%，也有1w块了，都存了起来，平时吃的穿的也不讲究，之前干的活还是继续干，说是要娶老婆。 （ps：一个月2万多块的流水应该不算多，这才刚刚大规模合营，之前还是有不少私企老板。这些老板、满族的遗老遗少挺有钱的。别的不说，这年头有名有姓的作家还有唱戏的角一个月都是500起步，其中牛逼的一个月都大几千块。而且因为半岛战争，欧美就对大陆禁运了，其实整个海域都被封锁了，只能从铁路或者飞机运点东西过来。港岛倒是有走私的，但是都黑的很，有两个不黑的，主要也是运一些药品和生产物资，这生意算是垄断的。） 007 相亲 “哥哥哥哥！”小丫头站在旁边一直盯着锅里面的热油。 “急毛线，平时没见你喊得那么亲。”小卫没好气的怼了回去。 晚上从空间冷库里拿出了一些成品炸鸡/炸虾/炸鳕鱼，正好过两天还要炸丸子/藕夹/带鱼啥的。平时家里可不会吃油炸的东西，这油炸的食物偶尔吃一次还真香。这不，就把小馋鬼勾了过来。 过了一会把复炸好的鸡腿捞起来放在高处控油，把小丫头气的，闻都闻不到了。好不容易起了一锅油，就多做点平时不做的菜，裹粉炸了几个苹果做拔丝，再炸点鸡爪还有鸡蛋过了冷水一锅烧。拔丝做好之后先拿出去吃了，这玩意热的好吃。虎皮鸡蛋鸡爪烧上之后再炒了个冬瓜鸡蛋，齐了！ 小卫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说话也不大声。周叔几次想说啥但是没说，婶子多了解他了“老三，吃完饭去里屋，你叔有事问你。” 饭后，周叔还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你能弄到多少肉食还有水果，大家肩挑背扛的干了一年半，想给兄弟们整点东西过年。但是年底任哪都缺肉食，我这求了不少人才给弄了2000斤猪肉。”周叔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像郑工肝部。 小卫天天换着花样往家里带东西，家里都知道他有路子，不过大家都默契的守着这个秘密。以前周叔也跟他谈过，小卫只说了“安全，不犯法，不伤害郭嘉利益。”周叔信他，后来也就没有过问。不过家里人都不对外声张，无论是愣不拉叽的二哥还是吃货小丫头，都不会在外说家里吃啥。小丫头虽然小，但让小卫教的有点人小鬼大，也就在小卫面前横，在别人那都是机灵鬼。 “需要多少？”小卫没想拒绝，还是那句话，现在查的不严，特别是猪肉还没定量。 “1508人，一个団的。我们几个商量的起码一人给准备5斤肉。”周叔直接道。 “额，预算呢？” “一斤2块，数量多的话再贵点也行。”周叔也很干脆。 “10吨肉、5吨排骨、5吨骨头、1吨猪板油，都是冷冻肉，口感差些。苹果也可以弄来10吨，不过需要你们去指定地点自己拉。”小卫想了想报出一个数字，这是他亲人，不会害他，铁刀兵前些年全派到北面去了，这1508人应该就是前年撤下来的，如果不是解释不清来源的话，怎么多也不过分。 “吨？”周叔愣了一下，原先他觉得小卫能弄来千百斤就不错了。 “没错。” 周叔想了想“我以前没问过你东西的来路，这次有点多，怎么来的？” 小卫拿出来了之前想好的理由“港岛，偷运过来的，查不到任何痕迹。” “港岛？他们为什么给你送东西。” “不是送，是买，要给刀了的。你知道这些年我写书赚了不少钱。在国外也投了几本书，也赚到了一些。至于多少您就别问了，那些钱我有用。”小卫看周叔还想问啥，撇了撇嘴。 “行吧，多久能给送到。”老卫还真有点心动，刀了在老毛子那边也好使。 “十天左右，到时候给您通知。” “那多少钱？”周叔又问道 “我还能赚您钱，都按副食品商店的价格来算吧。”小卫挺无语的。 “我还以为免费呢。”周叔打趣道。 “不要钱更难解释，没事我回屋了。”小卫没好气的说着。 回到自己屋，小卫倒也不是都是胡扯，今年忙完拖拉机的事就准备找机会去一次港岛。这几天整理空间的时候看到了些英文书籍，书名小卫只听过几本，其中一本是《百年孤独》，不过还不知道这本书现在出没出版，其他有印象的全是一个作者stephenedwinking。还有其他一些书小卫一点印象都没了，不过他也准备去查一下，还没发表的话就全部注册版权，然后这几年陆续发了，不过事先得找好经纪、律师还有注册银行账户。 到了傻柱相亲这一天，小卫起了个大早，跟蔡全无说好的5点40来接他。洗漱完套上婶儿给改好的大衣，戴上帽子背着个包就出门了，外面还乌漆麻黑的。到了院子外看见蔡全无已经等着了，车把手还挂了个马灯。跟他打了个招呼，爬上板车就出发了。 入冬还没起这么早过，贼冷。先到小酒馆外把车放好，再去里面多买了点吃的就往正阳门走去，下午还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多买点当干粮。到了那正好看见傻柱父子也往这边走来，跟何大清问个好几人便一起走去火车站，期间傻柱和蔡全无相互打量着，眼神里透着惊奇。 这是光旭年间建造的火车站，典型的欧式建筑，中间是拱顶的大厅，右侧是一座四面钟楼，左侧是几座信号塔，也不知道啥作用。大门前面是个小型广场，再往前就是前门大街了。车站大楼由灰、红两色砖砌成，在建筑的细微处还融入了云龙雕饰等华国文化元素。 小卫打量着旁边三人。从面相上看50、35、30岁，傻柱最年轻╮〔╯o╰〕╭ 傻柱穿着一双锃亮的皮鞋，蓝色的裤子还有灰色的布袄，围着米色的围巾，带着一双蓝色的棉手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菜的原因，傻柱父子都习惯性的有点弓背。还有就是可能家里没个女人，两人的衣服都不算太干净，有点油腻，不过这时代也不算啥。蔡全无也经常一脸面粉的到处蹿。 小卫拿出刚买的炸糕问了问傻柱父子，看他俩拒绝就开始吃了。何大清不知道在想什么，蔡全无在那玩手指，也不知道戴着手套咋玩的，倒是傻柱看小卫搭理他，又开始说了“明子，不错！知道不吃独食。不过哥哥我吃过了，你这买的早点也就一般，嘿，要说还得是。。。。。” 小卫有点无奈，傻柱真是坏在一张嘴上面，除非他心情不好，要不这张嘴特能说，而且还喜欢带一些口头语，比如：嘿、特m儿、小子喜欢说成小贼儿。说话的时候还喜欢把头一点一点的，不怎么喜欢人。 “柱哥，说说想找啥样的对象呗。”小卫吃了3个炸糕，拿纸擦了擦手说着。 “嘿，你这么小懂个啥？”说着撇了撇那边的何大清。 “谭奶奶可叫我看着点儿你，再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想找个淮茹姐那样的呗。”小卫不屑的说着。 傻柱赶紧捂住小卫“你可别乱说，秦淮茹是结了婚的。” “我是说长得像她，盘儿亮条儿顺的”小卫挣扎开。 “呦，小子你还真懂。”傻柱乐呵呵的说着“不是哥要求高，你看我爸以前介绍的，嘿，胖的胖黑的黑。咱怎么说也是京都户口，吃计划粮的。工作三年，每个月27.5元，你看看像我这么大的有几个比我工资高的？” 要说合营之前厨师算是好职业，因为还是私营。比如何大清，在厂里就是做小灶，工资高还能往家带。但再过一段时间，到全面国营和公私合营，实行8级工资制的时候，厨师是不可能像剧里面天天往家带饭菜的，真当保卫科是吃干饭的呢。 特别是从58-72年，困难3年期间厨房也没多余的粮食，到了63年才算缓过来。之后又是10年时期，你往家带试试，那是薅xx竹椅羊毛，找死的性质。炊事员的好处是在自己能在食堂吃饱，给家里省下一份口粮。 但是真正吃香的还是商店、粮油、方向盘，前面两个是有损耗可以报或者买一些不需要票的东西，司机是到处跑也能买些土特产回来。 而且厨师的工资在所有职业中除了保育员外是最低的了，都以六类地区第三级工资来说，厨师是35.5一个月，钢厂的工人42起步，有些车间得50。 傻柱觉的工资高的原因是因为有何大清教，升的快，很多同龄人还是实习工，一个月18块。但是工厂炊事员最高就是第三级，再想提升得去国营饭店。而普通工人干个10来年也差不多熬到3级，到时候就会比傻柱的工资高了。 不过再怎么说傻柱也是城里的，嫁给他还能接何大清的班，在农村寻摸个漂亮的不难，所以也没打击他。 “听何叔说这次的长得可俊了，到时候你可别犯傻。” “嘿，我啥时候犯傻过，我说。。。”傻柱有点不乐意了。 和傻柱扯了一会，到了登车点，很多人都大包小包的的往里提，基本都是布包起来或者绳子系起来。 跟着人群走到站台上，一共就三座站台，只有两座有顶棚，因为都是蒸汽机车，烟雾很大，有点呛。大家陆续坐上车，坐着这不怎么舒服的，绿色的座椅，又窄又薄。随着一阵鸣笛声，火车哐哧哐哧慢慢的向前开去。 ps：从56年开始主要分11类工资地区还有8级工资制，地区种类越高，工资会逐级增3%，京都是6类工资区。1类地区最低的学徒基础工资是14元，一级工就会升到28元。从学徒工到一级工一般也就3年的过渡。一些轻劳动力的单位可能到一级工就升不动了，但是像钢厂、机修、基建、电力、煤矿这些单位升到3、4级没啥问题。 在车上晃了接近2个小时，一路上的景色都很荒凉，到目的地下起了雪，不过下的不大。 在车站门口找了辆马车，现在是农闲，有些地方会把社里的牲口拉出来赚点钱补贴。车子就是普通的木架板车，也没个遮挡。 赶车的人穿了个一身补丁的黑袄和裤子，不是电视剧里面贴两张布的那种，而是补丁叠补丁，小卫在京都很少见。厚度也很薄，感觉保温能力有限。身形倒是挺壮实的，皮肤黝黑发红，不过小卫越看他觉得越眼熟。 “驾！各位去集贤村走亲戚？”赶车的大汉凌空抽了一鞭。 “不是，我这儿子也大了，正好这边有个亲戚给介绍了一个，就过来看看。”何大清指了指柱子。 “马婆子？” “小兄弟也认识她啊？”何大清很惊奇。 “能不认识吗，我们都是麦香岭地区的，附近几个村都是马婆子给介绍，说不定给这位兄弟介绍的我还认识呢。”车夫笑着说道。 “我靠(‵o′)凸！”小卫听到麦香岭几个子反应了过来“这位不是大蒂，啊呸，牛大胆嘛。不过麦香岭不是应该在卤省的吗？不会做农活，从京都回来的还读过书的，不会是乔月吧。乔月这时候还没嫁个牛大胆？也有可能，毕竟麦香岭都飞到京都旁边了，这惊喜可大了去了！” 牛大胆直接把车赶到了马媒婆家门口，何大清拿着东西带着何雨柱敲门进去了，小卫留在了外面，准备和牛大胆套套情况。 “这位大哥咋称呼？”小卫加装从包里拿了两个火烧递给他。 “还是热的，这可是好东西，我叫牛大胆，是麦香岭村的。你们不是一起的吗，咋不进去？”牛大胆把火烧重新包了起来塞到怀里，没吃。 “不是，这不是过年了吗，我们哥俩出来买点山货肉食啥的，正好知道何叔带着柱哥来相亲，就跟来看看了。”小卫指了指蔡全无“牛大哥，你家有没有什么要卖的，鸡、鱼、猪肉都行。” 牛大胆叹了口气“猪肉是没了，现在土堤不属于个人了，大伙干活也不卖力。往年这时候都出去弄粪堆肥去了，今年你再看看，都在家里闲着。猪苗也都是，喂得不尽心，长得慢，我们村自己分都不一定够。不过鸡倒是有些，家里还有几分自留地，大伙的心思都在这上面了。” 小卫没能说啥，现在很多地方都是这样，虽然讲究个按劳分配，但是给人打工和给自己家干活完全不是一个性质。而且规模越大屁事越多，基层也没那么多管理人才。 “有鸡也行，等会牛大哥带我们去看看。” “行，小事儿！” 这边和牛大胆没聊两句，何大清就带着傻柱和一位中年妇女走了过来，里面穿的青色棉袍，外面罩了一件紫青色印花的坎肩，一个补丁都没有。带着银手镯，头发还用发簪盘了起来。媒婆往这边一看，叫道“大胆儿，原来是你把何大哥他们拉来的，还真巧，我给柱子介绍的就是你们村乔月。走，咱们一起过去吧。” 牛大胆咧嘴一笑“我说城里人咋跑到我们这找婆娘了，原来是乔月啊，别说，还真配！” “瞧你说的，不合适我能给柱子介绍？”说着，媒婆、何大清他们坐上马车。 “我跟你说柱子，这乔月在我们这十村八里地是出了名的俊，那皮肤叫个白，眼睛会说话似的，而且那身子骨，一看就能生养。就是眼界高，干农活差点，要不早就被人娶回家做婆娘了，还有啊……”媒婆上了车就跟傻柱聊了起来，要说这媒婆的嘴是真能聊，把傻柱都聊着在一旁“唉”“唉”的应着。 跟傻柱聊完，媒婆又转身对牛大胆说到“我说大胆儿，你家的日子过得也太仔细了吧。你瞧你这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孑放前呢。” 牛胆大边赶车边说着“庄稼人过日子，能省就省点。我一个老爷们穿那么好干啥。马大头他爹你知道吧，我们村以前的首富。他以前就天天穿着一身破衣服，腰上还扎着个草绳子，天不亮就出去拾粪，咱和人家比算个啥。”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说着还哈哈大笑起来。 没一会就来到了麦香村，村子在山脚下，沿着山体修建。山脚下有一条河流过，从河边到山脚分布这一块块田地。 把马车栓好，沿着村里面的路往山上走去，从建筑上来看麦香村过得还不错，虽说大部分也是土胚房，但都用石头做了地基，屋顶也都是瓦不是稻草。还有不少是砖石土结构的房子，村里的路也都铺了石板。一路上经常有人跟牛大胆打招呼，他也笑呵呵的回应着，看来心情还不错。 到了乔月家巷口，从外表看是砖石结构的院子，地基打了有6、70公分高，墙体下面3层石头，在往上就是青砖结构，窗户、门框也是石制，整体显得很干净。牛大胆率先走了过去“来，这原来是我们村地主家，土改时跟他们家换了房，乔月就住东面那一间。我也住这里，后院还有两家。” 何大清摆摆了手“我就不进去了。”然后又对着媒婆“他婶子，就麻烦你带柱子进去见见，我们在外面等着。” 媒婆端着一只手“也对，没有第一面就见公公的不是？来，柱子，跟婶过去。” 牛大胆一看“那我也先不回去了，小兄弟不是想买年货吗，我们现在去社里吧。” “牛大哥，您稍等下，我先去看看热闹，还没见过相亲的呢。”小卫笑嘻嘻的，反正自己现在还是个半大小子，跟着也不尴尬，说着边往里面跑去。 “家里有人吗？”小卫还没进院就听到媒婆的声音。 “谁啊，进来吧！”说着从屋里走出一女的，23、4岁，留着中发、齐刘海，皮肤白、身子高。穿着一身花色长袍布袄，围着红色围巾，装扮挺干净的，不像村里人。 “马婶儿，您来有什么事吗？”看见马媒婆领了个男的进来，乔月的声音马上变得温柔起来。 马媒婆两手一端“嘿，我这媒人能来干啥呀，前段时间不是给你说了吗，给咱们乔月说亲来了。看，我这都把人给带来了。”说着把傻柱拉倒身前。 傻柱看见乔月，一愣，随即变得很正经“您好，我叫何雨柱。” “咱别在外面待着了，去屋里聊吧。”媒婆一眼就看出来有戏，赶紧说到。 “这孩子是？”乔月看见后面的小卫。 “不用管他，他叔和我爸是朋友，来凑热闹的。”何雨柱赶紧说到。 “看样子傻柱这次还真看对眼了。”小卫心里想着，趴在门口看着乔月一副娇羞的样子，别说，长得真不赖。小圆脸，面部轮廓柔和，五官精致，眼镜挺大而且很亮，眯眼的话会显得慵懒、性感。身高也高，不比傻柱矮多少。但是身体骨架偏大，胖了会比较臃肿，不过这年头的人还就喜欢这类型的。关键乔月很白，虽说谈不上嫩，单这个年代长得白也不容易，可见农活时期也没少偷懒。 屋里媒婆和乔月坐在炕上，傻柱坐对面的板凳上，媒婆拉着乔月的手说“你瞧瞧，你瞧瞧，咱乔月这出息的越来越漂亮了。我这些年儿可真没少为你的事操心，可你眼光高啊，但我也不能眼看着你单着不管是不，这不，婶儿废了老儿劲才给你寻摸了一个。你看这柱子，比你还小3岁，老京都人。人也老实能干，今年才进行的工资改革，人家就拿27.5了，而且人家家里说了，能让你吃上计划粮。柱子，你也说说话！” 傻柱这会又有些恢复原态，双手插口袋里站了起来“乔月是吧，您好。”说着还微微一躬身“咱就一轧钢厂的厨子，家里有位父亲还有一个上小学的妹妹，我父亲也是厨子，别的本事没有，吃喝不愁，饿不着。家就在……”看着傻柱说话时身子一晃一晃的，头还一点一扬，时不时的再往后一甩，挺无语的，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不过看样子成是没啥问题，傻柱对于乔月是看上眼了，乔月刚听到一个月27.5的时候眼神也一亮。 看媒婆准备出来让他俩单独聊聊，小卫也不听下去了，出了门喊着蔡全无跟牛大胆一起去村西头了。 ps：这里把麦香村主角的年龄降低5岁左右。 008 事了 和牛大胆边走边聊，用他的话来说附近几座山统称麦香岭，从上游有条河环绕麦香岭而过。麦香岭附近有四个村落，麦香村、集贤村、定息庄还有河下庄。麦香村一共120多户，分成了2个高级涉，牛大胆就是村东社的社长。村里老少有500人出头，劳动力也有300多，田地有1600亩。冬种小麦夏种玉米、大豆、油菜，小麦平均亩产170斤上下，生活还算不错。 村里有耕牛37头，不要觉得牲口多，并不够用。公牛连续耕作的一天也就2亩地，耕作三天还得休息一天。夏耕秋种每次半个月，一头牛撑死就耕2、30亩地。剩下的地就需要人去拉，3个人拉，1个人扶，效率还顶不上头牛，所以没有机械的年代耕牛的命比人的命还值钱，关乎着来年有没有粮吃。 猪呢，有42头，但也不多，现在都是“任务猪”，也就是“预购猪”。从高级涉成立的同时，县里就成立了食品站。猪都是指令性计划，每个社要养多少头猪都定好了，必须按时按量上交，你想多养也可以，得有多余的粮食啊，就算割猪草也得有劳动力。就这40多头猪社里都不愿意养，主要原因是自己吃不着。 前面说了，这些猪是“预购猪”，必须卖到食品站，从110、130、150到160斤，分为甲乙丙丁四个等级，110斤的每斤3毛8回收，160斤的5毛6回收（等以后都用票了还会补贴一点肉票、粮食和布票之类），村民没有赚头自然没有动力。至于不够110斤的，抱歉，不收！这不是后世，没有饲料，猪的品种也没改良，能养到130斤就谢天谢地吧。 有人会说卖之前多喂点料不就成了，公家也不傻，有个步骤叫“抛潲”，收购员给减个十几二十斤都正常。等猪肉卖到县里，一大半会运往城市，剩下一小半也不是村民分，县里乡里也有工作人员，还有泯兵、县办工厂啥的，能回到村民手里的也就1/5。 其实现在还算好，是分粮各吃各的。虽然土地卜属于自己了，少了一份感情，但是为了多分点粮食大家还是愿意出力的，只不过不像之前那样卖力了。大家完成了工分要求的活就撤了，再多是不可能的。倒是自留地都被打理的不错，还能喂点鸡、鸭啥的。 到了村西头，院子里有个人在摆弄气象观测仪器，就是一个离地1.5米高的百叶箱，里面有干（湿）球温度表、毛发湿度表、测量最高（最低）温度表还有水杯。摆弄的人也是棉袄、马褂、长裤，不过带了个有点像瓜皮帽的飞机帽。 牛大胆开口道“哟，哼哼，心情不错呀，忙乎啥呢。” “牛社长啊，您怎么来了，我就记点气象资料，瞎写瞎画，有什么吩咐啊。”瓜皮帽攥了攥手里的本子，看见后面的小卫，问道“唉？这两位是？” “这是来我们村收东西的，村里有啥不就你最清楚了吗，所以来问问你。”牛大胆又转过头对卫蔡说道“这是马仁礼，村西社的副社长。” 等进了屋，从马仁礼这了解到村里还真没啥东西，母鸡都留着下蛋舍不得吃，最后小卫他们各买了几只腊鸡、腊兔、腊鸭还有就是菜干蘑菇。猪肉是别想了，他们自己人都不够分，牛肉、驴肉除非赶巧遇见那种伤病老的，否则也是舍不得杀的，倒是有一种马齿苋的野菜干，小卫空间里也没有，就多买了些。泡开之后包大包子好吃，当然，前提是得多放油。 “牛大哥、马大哥，我看柱子哥那边相亲也差不多了，我们就先过去了。” 小卫又假装从包里掏出一个纸包，里面是一些速冻肉饼“两位大哥，这是点心意，我们先过去了。”之后便和蔡全无背着东西走了，基本上都是蔡全无在拿。 牛大胆打开纸包看见肉饼“哟，油饼！老马，家里还有酒吧，热热，咱俩喝点儿。” 马仁礼嘿嘿一笑“好！” 没过一会儿马仁礼端来了加热过的油饼，一瓶地瓜酒还有一小盘花生“这饼真没少放油，我闻着还是肉馅的。” 牛大胆指了指那一小盘花生“就拿这下酒啊？” “喝酒嘛，以酒为主，这不是还有肉饼吗？”随机马仁礼又从怀里掏出俩鸡蛋“还有俩咸蛋，你大的，我小的。” 牛大胆直接用牙咬开瓶盖，给马仁礼和自己倒了酒，接着剥起了鸡蛋。马仁礼有点惴惴不安，他是地主後代，看着自己的老爹被批逗，继而去世，这些年没少担惊受怕的。 小心的看了牛大胆一眼“牛社长，有什么烦心的事？” 牛大胆继续剥着鸡蛋“我给你说说乔月的事。” “你和乔月有啥事？吵架了？”马仁礼睁大了眼。 “不是我和乔月，是刚才来的两位。和她们一起来的人相亲的对象就是乔月，我看乔月是有想法。”牛看着炕桌说着，又抬起头。 马仁礼一愣，低下了头“这和我没关系。” 牛大胆一瞪他“跟我装糊涂是吧，乔月当年是不是你没过门的媳妇?” 马仁礼举起碗“咱先喝酒。” 两人干了半碗，马仁礼把鸡蛋往炕桌上一扣，死死盯住牛大胆，喘着粗气“牛社长，牛大胆！你是想来羞辱我的？有句老话叫“士可杀不可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马仁礼，我发现你小子听操蛋的。我只是来告诉你，乔月要走了。而且我还告诉你一声，你留不住乔月。” “谁说我留不住乔月！”马仁礼气急。 牛大胆斜靠在墙上“她要愿意嫁给你早嫁了，她不愿意嫁给你！你不知道啥原因吗？” “因为她水性杨花，忘恩负义。”马仁礼灌了口酒，目光呆滞“当年她在戏班里受苦是我把她救出来的，我知道她现在看不上我，怕和我扯上关系，可是我难受，难受啊！” “你能看明白就行，来，喝！”牛大胆也举起碗。 小卫不知道屋里发生了啥事，不过就算知道也不会有啥想法。乔月不适合马仁礼，她是那种可以共富贵但不能共患难的人，好高骛远、落井下石还好吃懒做。 这些缺点对于傻柱可能没啥，因为傻柱家在往后的二十年里算是过得不错的那一小撮。但马仁礼就不行，身份太尴尬了，哋主阶级，在这个时期这个身份注定了过不好。虽然他很幸运，村里的人不歧视他还护着他，牛大胆虽然平时欺负他但是关键时刻也敢在前面扛着，但留着乔月在身边只能意味着背叛。 回到村东，门口只有何大清和马媒婆，“卧槽！这都一个多小时了，看来这回真没跑了。”小卫心里想着和何大清打了个招呼进屋偷听去了，就这么正大光明。 到了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呜呜”的哭声，这啥情况？ 等我姥姥、姥爷去世了，我又被卖到了戏班，班主对我非打即骂，还想让我当他小老婆！后来我就逃跑了，遇上了马仁礼，他花言巧语想骗我跟他结婚，来到这才发现他是个哋主老财，我就坚决不同意。之后孑放了，可我无亲无故、无家可归、孤身一人哪也去不了，就留在这里了。”乔月眼里泛着泪光，边哭便向傻柱诉说着故事。 傻柱一听就火了“马仁礼那孙子在哪，我非揍他一顿不可！” “柱哥，你可千万别冲动，马仁礼他已经受到惩罚了。我现在就想有个家，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我怕你介意我的过往。”乔月拉住预要起身的傻柱。 “怎么会，我这么会介意的呢。放心，妹子！以后咱就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柱子握住乔月的手。 小卫有点起鸡皮疙瘩，出了门来到何大清身旁悄么地说“何叔，我看柱子哥是看上了，你做好准备。” 又过了一段时间，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何大清和媒婆说了一声，跟着媒婆去了院里。乔月很懂事，倒水、喊人都很得体。至于是真情还是演戏，小卫觉得都有。 何家的条件不错，不，应该说是很好。傻柱的工作在工人中也算是中上，家里没啥负担，房子、存款该有的都有，还能给她一份京都的工作。所以在小卫看来乔月应该是真动心了，是有心和傻柱过日子，至于演戏应该是习惯性。 何大清说回去和老太太商量一下，留下了礼物。傻柱跟乔月依依不舍，再三保证，一行人就找村里雇了辆马车去车站了。当然，也少不了媒婆的一份红包。 火车上，何大清不知道在想什么。傻柱很兴奋，不停的对小卫和蔡全无说着乔月，一副迫不及待的想要结婚的样子。回到京都，让蔡全无先把东西拿到小酒馆，自己跟着何大清爷俩回四合院，估计最后还得由老太太决定。 回到了四合院门口，见到秦淮茹挺着个肚子买菜回来，梳着两个小辫一脸幸福的样子。要说秦淮茹搬到四合院以来，见天的高兴，也是，城里不用干啥重活。 “何叔、柱子，一起回来了啊。” “淮茹啊，挺着个肚子就别出去买菜了，让贾嫂子去买不就不行了。” “没事，这才几个月，而且又不是啥重活。”说着，便和何家父子往里面走去。傻柱不时的瞥秦淮茹一眼，眼里透着些许爱慕。要说也怨不着傻柱，几年前傻柱情窦初开的时候见到了秦淮茹，应该是一见钟情了吧。秦算是傻柱的初恋，虽然是暗恋那种，但也是美好、纯洁、神圣、难忘的。冤孽啊！所以乔月配傻柱还真不错，说不定能把傻柱治的服服帖帖的。 进了院门看见阎老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张破桌子在修，虽然还没到剧里扣的那种程度，但已非常节俭了，放假的时候不是出去钓鱼卖就是拾搂些东西。大家打了个招呼就往中院走去，还没到下班的点，院里不是很热闹。 “柱子，你去cy菜市场买点菜去，晚上给老太太做点好的。”何大清打开门把包放到桌子上，又把车钥匙递给傻柱。 “行，我现在就去，不过现在估计没有肉了。” “那就看看鸡、鱼之类的。” 等傻柱推着那辆26自行车出门，何大清对小卫道“走，咱去给师娘说说去。” “师娘，我们回来了！”何大清推开房门。 “好！好！柱子呢？” “让柱子去买菜了，我把事儿先给你说说。” “行，那你给我说道说道。”这会儿老太太正经了。 “人我见了，白净，长得也俊，柱子是看上了。但是这女娃不简单，具体什么情况我不好说，但是能让柱子见一面回来就嚷着要娶她，这人简单不了。”何大清想了想继续着“我塞给媒婆5块钱，媒婆也给我说了实话。她比柱子大3岁，解放前是唱戏的，并没有上过大学，但是识字，在他们村的小学教书。 大家沉默了一会，老太太看向小卫“明子，你也说说。” “精于算计、见风使舵、追求物质、心眼不大，但人不算聪明，着重于眼前利益。有一点很重要，长得很漂亮。在农村不是个好良配，但和柱子哥一起的话……”小卫顿了一下“柱子哥家的生活好，很多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婉拒了在老太太这边吃饭，没等傻柱回来小卫就走了。去了小酒馆，看着里面一个客人都没，会计、服务员、厨师围一桌在那打牌，捅了捅蔡全无“你们平时就这么闲？老板娘不问。” “老板娘跟公坊经理吵架回去了。酒馆做的菜不好吃没人来，原来晚上来喝酒的也嫌弃酒馆里一股菜味不愿意来了。”蔡全无小声的说着。 “徐姐就不问了？” “老板娘说不用问，到时候他自然倒霉。” “徐姐是这个！”小卫竖了竖大拇指“蔡哥，有没有想过追你老板啊，虽然生过一个孩子，但长得不错，做事大气长得也好。” “我配不上她。”蔡全无木然。 小卫打量了一下蔡全无“就长相而言你确实配不上徐姐，不过徐姐也不是个肤浅的人。至于其他条件，你不差吧！行了，你自己想吧，我回家了。”说着还拿出瓶生命之水“给你瓶毛子的酒，这酒度数高，掺着低度酒一起喝。” 回到家，看见老姐正在切白菜，旁边还有一碗豆腐还有切好的香肠“姐，不容易啊，你竟然下厨了。” “滚蛋，还不是不知道你啥时候回来，要不你来做？”老姐比了比刀。 “不做，偶尔吃顿忆苦饭也是不错的选择。”说完看见老姐要冲出来，马上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姐，你看我买的腊味还有菜干，改天给你做煲仔饭吃。” “算你识相，饶你一次！” 把东西放好，回到屋里继续抄书，先抄两本找机会送去试试水。到了晚饭时婶儿还问了傻柱相亲的事，小卫就照实给说了，婶子皱着眉头“这事难成啊。”看小卫嘿嘿的笑了笑，然后就打一下“有啥就直说。” 小卫也没藏着掖着“我看能成，柱子哥一口一个妹子的喊了，明显喜欢上了，他那脾气死倔死倔的，就是用火车头都拉不回来。而且还有老太太看着，那女的也翻不了天。再有就是这些年给柱子哥也没少介绍，都没看上，错过这个下次还不知道啥时候呢。。。。。” 这天小卫正看着报纸上面登的《汉字简化第一表》，简体汉字终于来了。想到前世有wanwan人一直叫嚣，说为什么隋唐之后文字为什么变化的很少就是因为繁体字已经很完美，还说使用繁体字的港苔地区在60年代识字率也很高，简体字对于识字率没有帮助。 古时候文字和书籍是统治者统治底层的工具，他们就没想着普及教育，免得百姓因为懂的太多而影响到王权。至于第三点，不谈人均的投入教育，不谈人口规模，不谈老蒋当年运走的真金白银说这些有意思吗。繁体字是民族文化的一部分，但也只是一小部分，更重要的是历史，其实有些人应该多感谢那些让他们还有机会研究繁体字的人。 到了晚上，何大清带来了一个消息：明儿柱子去把乔月接来，后天登记结婚。何大清和老太太最后还是同意了，原因之一就是乔月家就她一个了，有老太太看着，乔月再作也作不哪去。而且等嫁了过来生了娃，丈夫和孩子就是她唯有的亲人了，自然会为老何家着想，会算计也不是啥坏事。 第二天下午，小卫晃晃悠悠的来到四合院凑热闹，主屋已经被重新打扫了一遍，雨水先跟着老太太住，何大清去了小屋住，家里又添了一辆自行车一台缝纫机。屋里的东西倒是没动，都是不错的家具。 看见何大清和老太太在屋里忙着布置，过去打了招呼就退了出来，自己在里面碍事。想了想掏出一包花生瓜子，刚才看见阎老师在旁边摆摊，在找他唠嗑去，他那位置是vip席位，进出巷子都得从那过。 巷口的供销社门口，阎老师穿着一件棕色的灯芯绒外套、围着条蓝色围巾，两手揣着坐在板凳上，前面放着一张小桌子还有一个小板凳，再挂个帆的话妥妥算命瞎子。提喽着花生瓜子来到桌旁“阎老师，我在这等会柱哥。” “行啊，快坐吧！”阎老师瞥了眼花生瓜子但也没说啥。听着阎老师聊着老京都的故事，之前他是一家粮行的账房，打的一手好算盘，口才也不错，所以现在在教4年纪的数学。 “想当年东家修院子的时候，要按着淄禁城里的式样修建，把这四九城木厂的老板都请到了家，哪家都有百十号人，那差点打了起来，最后……”听着阎老师滔滔不绝、似真似假的讲着往年的老事，也没打花生瓜子的想法，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小还是阎老师还没进化。 不过小卫也没打算干聊，把袋子放桌子上喊着阎老师吃，就这样吃吃聊聊1个多小时，中间阎老师还倒了两茶缸高沫过来。眼看着都快到下班时间了，傻柱终于把媳妇带了回来。傻柱推着自行车走在前，乔月背着个包袱和他并排走着，再看后面，马牛羊三剑客到齐了，一人背着个大包袱，跟阎老师打了招呼，迎着5人走去。 “柱子哥，你可真够久的，何叔和谭奶奶家里等着呢。” “傻柱，这几位是？”阎老师也跟着过来，问道。 傻柱一把拉起乔月的手“三大爷，这是我媳妇！” 乔月也跟着喊了一声“三大爷。” 小卫注意到马仁礼眼皮跳了跳“牛逼啊，送自己前未婚妻结婚，不过这次三人咋都来了。”随即往他们三走去“马大哥、牛大哥，你这么怎么也来了，这位是？” “小卫啊，这不是乔月也没啥亲戚，我们几个过来当一下娘家人，毕竟一起生活了6、7年。还有就是听说阝夹西有一种高产防虫的玉米种子，但是那边太远了，所以想着京都说不定也有，就顺便来问问。”牛大胆闷声说着，然后又指了指跟着的女性“这是杨灯，你喊灯儿姐就行。” “灯儿姐好！”向杨灯问候一下，随机说到“柱子哥家就在前面，咱们赶紧过去吧。” 傻柱带着乔月在前面走着，一脸得瑟，正巧许大茂也下班回来了，傻柱直接喊到“许大茂，过来！哥我要结婚了，这是你嫂子。” 许大茂当场拉下了脸“我呸，我是你哥！”看着乔月眼里闪过一丝惊艳，没说话直接进院了。傻柱也没再说啥，带着乔月也进了院，小卫他们几个跟在后面。阎老师明显吃了一惊，也赶忙收拾了桌椅往家搬。 进了中院，看见秦淮茹正拉着乔月打招呼，小卫一瞧，这俩粮仓一个比一个大，傻柱这绝户是肯定当不成了。两女姐姐妹妹的喊着，小卫有点瘆得慌。傻柱把自行车放在廊下，牵着乔月的手就进了屋，小卫招着牛马羊三人也进屋把东西放下，看见傻柱走到老太太身旁“奶奶，这是乔月。” 乔月表现的跟大家闺秀似的，也跟着喊了声奶奶，然后微笑一声不发的站在那。老太太也没给脸色，把乔月喊过去说着些什么。何大清倒是走了过来，冲着几位拱了拱身“多谢几位老远过来帮忙，晚上留下来吃顿便饭，住的地方也有，别嫌弃就好。” “不用，我们进城也是有事忙，明儿结婚再过来！”牛大胆摆了摆手。 “这哪能，都忙了一天了，怎么能不吃顿饭就走。放心，我们一家都是厨子，家里有粮！”何大清连忙说。 “真不用，我们带干粮。”牛大胆回的挺坚决的。 小卫倒是想和这三位联络一下，他们村很团结而且能抗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的着“何叔，要不这样吧，我家在附近也有一处小院子，我带着他们去吃点饭然后就住下了，你们这今天事多，明儿再感谢他们。” 何大清想了想“这也行，天明，今儿就麻烦你了，我给你去那些粮票，说着便往屋里走去。” “别，我们真带粮了。”牛大胆还想阻止。 “算了吧，牛大哥，这是何叔应该做的。” 手里拿着何大清给的20斤粮票，可真没少给，带着三人往小仓库走去。那边只用了两间倒座房做仓库，其他房间都是正常的屋子，家具被褥都是以前的屋主留下来的，想必三人也不会介意。 009 结婚 小卫关上了院子门，领着三人走去正房“牛大哥、马大哥还有灯儿姐，这地是一直放东西的，没人住，被褥有些潮，你们别介意。” “不能，这环境可比我们那边好。”马仁礼这会回过了神。 “马大哥，你在京都住过是吧，那我就不用多说了。这边有自来水管，棚子里面有煤，你们自己烧一下炉子，厕所出了巷子往右走40米。我出去给你们弄点吃的去。别拒绝，何叔都把钱和粮票给我了。”说着便往外走去。 在外面转了十来分钟，买了瓶醋和酱油，回到院子从空间里拿出15斤饺子、两瓶酒还有一些花生，屋里油盐酱醋都没有，做饭不现实，吃饺子就挺好。 推开大门，看三人就坐在炉旁，桌子上放的窝窝头“晚上咱吃饺子，我去拿锅去。” 炉子上煮着水，三人看着桌上一堆饺子有些愣神，也就马仁礼孑放前敢这么吃，这5、6年来基本上就过年或者遇上什么喜事能吃上一顿饺子。没错，他们之前每年是能分200斤左右的麦子，但是舍不得吃啊，过日子不是只吃馍馍饭，油盐酱醋哪个不要钱？买牲畜、买布做衣服、买农具都要用钱。除了家里养了一些鸡鸭外，就是种点菜或者农闲的时候打零工，再有就是卖粮了。麦子值钱玉米不值钱，所以农民会把大部分麦子卖了换成其他的生活用品，留下玉米自己吃，反正都能吃饱，吃啥不一样。 “小卫，你们城里人每天都吃这些啊？”牛大胆有些懵。 “牛大哥，别做梦了！”小卫开玩笑道“就拿我家来说，父母加上我们四个每个月的定量是130斤，其中细粮只有1/3，这么吃肯定吃不起。钱倒是不少，但是城里买粮需要粮票，只有钱没有票的话也不好买。不过柱子哥家生活水平不错，他们爷俩都是厨子，而且是手艺很好的厨子。特别是何大叔，出去做一桌酒席得5块起步，主家还会给一些粮票、肉食作为感谢。” “那也比农村日子过得好。”牛胆大嘟囔着。 小卫笑笑“这倒也是，城里的工资高，每个月总能买斤肉打打牙祭，不过按现在这种情况以后副食品也要用票了。水开了，灯儿姐麻烦你下一下。” 三人饺子就酒，一个一个的吃着，杨灯看着小卫剥着花生“小卫，你真不吃啊。” “真不用，我下午等你们的时候嘴就没停过，现在吃花生也就是嘴馋。对了灯儿姐，你也没结婚？”小卫不怀好意的问到，杨灯眼睛大，五官长得端正，让人看起来比较亲切。也就是干农活晒得比较黑，否则也能算的上漂亮。 “她那是把肉送到人家嘴边，可人家不吃！”马仁礼接了一嘴。 杨灯狠狠怼了马仁礼一眼，有瞥了牛大胆一下，小卫看着心里直乐“马大哥，这是啥情况啊。” 马仁礼看着牛、杨两人都没反对，就开口到“这事我们村的人都知道，他们俩是青梅竹马，但他们俩父亲有仇，牛社长他爹就是因为杨灯他爹死的。牛社长在他爹棺材前发过誓，说这辈子都不娶灯儿。” “还不是因为你爹坑我家三升麦子！”牛大胆火气也上来了。 “这是啥时候的事儿？” “有6、7年了吧。”杨灯接过话。 “那你和牛大哥这些年就这么单着了，都没想过另外找个？” “我没有！他？那可不好说了。”杨灯又瞪了牛大胆一眼。 牛大胆这人，爱情在他眼中不是最重要，甚至排不到前三。杨灯就不一样了，拿起来就放不下了，留着她祸害其他男人也不好。但别管他们感情上面是咋回事，只要让他们能吃饱饭，他们就是很朴实的农民，最关键的是他们不是白眼狼。 “牛大哥，我不知道您爹去世前给你说了啥。但我知道如果你爹知道你没有后代那就会死不瞑目，别说你爹了，你爷爷，你家的列位祖宗都会在下面瞪大眼睛看着你！”这年头传宗接代是第一位，小卫看着牛大胆有反应，继续说着“马大哥刚才说了您爹是因为杨灯她爹死的，你知道怎么才能报仇，让你爹泉下出口气？” “啥子办法？”牛大胆瞪着眼。 “很简单，让杨家给你生一堆娃娃，让杨家帮你牛家养着一堆娃娃。别说你起的誓，你那誓言在一堆娃娃面前就是个屁！将来你到下面见到您爹，你可以昂头挺胸。但是如果你没有后，别说你了，就是您爹也是不肖子孙了。”小卫笑呵呵的说着。 “我就不能娶别人？乔月就追过我！”牛大胆很不服气。 “这话你自己也信？就算你娶了别人，你能保证能有灯儿姐对你好，能把你的孩子照顾好？想想吧，是你的誓言重要还是你老牛家的后代重要。乔月长得可比灯儿姐水灵，你为啥没答应？还不是觉得不是过日子的人。” “灯儿她爹不会愿意的。” “我爹我自己有办法！”杨灯直接怼了一句。 “牛大哥，现在日子太平，不挨饿了，多生娃娃才是孝顺。”反正小卫就抓住牛大胆的尾巴骨说事，这年月天大地大不如孩子大。 “你小子懂个屁！”嘟囔了一句，牛大胆又不说话了。 看着牛大胆应该是动摇了，小卫又把目标转向马仁礼“马大哥，听媒婆说你喜欢过乔月？” 马仁礼碗里的饺子顿时就不香了，也不说话。他上过大学，有见识也有学识，本性也不坏。因为家庭变故让本来就不强势的性格变得越发的胆小。 “马大哥，乔月不适合你，这么些年了她是啥人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清楚，说句嫌贫爱富并不夸张。好了，你们慢慢吃，我回去了。玉米种子的事我明儿上午带你们去问问。”小卫看把两人说的差不多，就准备回去了。 出了屋，杨灯出来送他，小卫看着杨灯又多说了些“灯儿姐，你爸我没见过，但想必也和牛大哥差不多，很倔，有事别硬来。万一你爸做出啥出格的事，你和牛大哥就更没指望了。” “谢谢你，真的，不管我和大胆能不能成，以后用得着姐的地方尽管言语。”杨灯很真诚的说到。 看着小卫走出巷口，杨灯把门挂上，来到屋门口，听到马仁礼的声音“我平时不敢做啥。这几年啊，呵呵，我过的还凑合。不过啊，我对不起我爹，我还是放不下乔月……” 杨灯推门进去，坐在桌边，又给牛马两人倒了点酒“仁礼，这次回去之后就死心了吧，就算没有何雨柱，乔月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牛大胆跟马仁礼碰了一杯“老马，那什么，虽然平时你一副窝囊样，但是大家都知道你有本事、有文化。乔月她配不上你，咱老爷们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垂头丧气的。” “这么些年了，我默默的在背后陪着她，就是想着有一天她能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呵呵，没希望了，人家俩都要过上了。来，喝！过了今晚我就该醒了。”说着又闷了一口。 “行。我和大胆陪着你。”杨灯给自己也倒了杯。 不提三人互相说着心里的苦事，小卫又跑到四合院看了看。傻柱和何大清在准备晚饭，乔月和老太太在屋里，老太太脸上笑眯眯的，倒是乔月，脸色煞白。也是，乔月的道行在老太太面前还嫩了点，聊了一会尾巴就藏不住了。不过看样子老太太应该也只是想来个下马威，毕竟是给傻柱娶媳妇而不是娶个菩萨回来供着。 跟何大清说了一声把人安排好了，自己就回去了，外面跟人挑喽事太累，回家戳咯戳咯小丫头放松一下。 周叔婶子现在都忙，吃完饭就进屋处理文件写报告去了。姐弟四个在玩飞行棋，奖励是一包威化。 “二二二，给我二！哈哈，我回家了。”要说傻人有傻福，老二的运气一向不错。 “二哥~~~~”小丫头又开始了眼神攻击。 “不给，哈哈！”老二还故意拿着数“一个！两个……” “哼！该我了，我也能赢！”小丫头很不服气。 威化分了回去睡觉，婶儿拿了条毛巾被来“明天柱子结婚，你把这个给送去把，我和你叔都没空就不去了，你给谭姨说一声。” “好的，婶儿。”毛巾被现在算是重礼，一条10.5块。一般关系比较好的也就送个面盆、水瓶，关系一般的封个5毛的红包。家里也就是因为小卫经常带东西回来经济上没啥困扰，不过叔婶儿也没啥积蓄。一是正式拿工资还没多久，小卫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是拿小米当工资的。后面是工分算钱，每个月会给实物补助。二呢，他们战友挺多的，能帮就会帮点，就像是傻柱，也是看在老太太和他外甥的份上，要不也就是5毛的关系。 第二天，来到小仓库，上午先带着他们去问种子的事。昨天问了周叔，他也不清楚，说是让去东单看看。一行人来到这边，要说东单菜市场有年头了，都快40年了，铁棚弧顶结构，旁边还有一家东单食堂。大开间，高立柱还用了大量玻璃，市场内显得很敞亮。 一开始这地是法棍管着的，因为附近住着很多外国人，所以市场内有很多进口商品卖，算是早期的高档购物中心。后来小日本打来了，外国人跑的也差不多了，这地就变成了纯粹的菜市场。里面卖的的商品很丰富，鸡鸭鱼肉，水果蔬菜，干货腊味要啥都有，因为要过年了，每个摊位前都挤着一堆顾客。 向附近的人打听了还真有种子店，带他们三走了过去，进了店小卫就没过问，自己又不懂种地，而且现在都合影了，也不存在骗人的状况。三人合计了一下，买了200斤玉米种子，这点重量他们自己就能扛回去，也不用人送了。 又带着他们买了些年货，主要是教员的年画，油盐酱醋还有就是布。现在布已经需要布票了，但主要是指棉布，他们买的都是麻布，粗狂、手感硬，做出来的衣服穿的并不舒服，但谁叫这种布不要布票还便宜呢。毛纺织品也不要布票，但是那玩意贵。 “小卫，这东西好用吗？”众人路过农具店，牛大胆指着一幅双轮双铧犁问道。 要是别的小卫还不懂，这玩意他知道啊，东西没毛病，但是没考虑到农村的动力来源“这应该问马大哥，这东西他比较清楚啊。你们村可没那么多马去拉，这东西适合大块的砂土地使用。” “今年县里还推广过这东西，一副87块，说是一个村最少要买两副，幸亏听老马的让我给拒了，这不是坑人嘛。要我说上面的话有时候也不能全听，听到耳朵里得用脑子过一过。说的对就听，说的没道理呀，装点糊涂应付过去就得了。”牛大胆挺生气的，两副170块了，得卖多少粮食。 “也不能这么说，有些地方用这个犁是好用。”马仁礼接过一句。 几人大包小包的先拎着东西放回了小仓库，然后出发去了四合院。看情况何大清是准备给傻柱大办，房间对的门的墙上挂着一块大红布，布上有一张很大的教员照片，进了垂花门就能看到，非常显眼。 布前的长台上面放着一个大大的喜字，门口的两边也放着两块写着喜字的木牌。傻柱和乔月看样子已经领了结婚证回来，正拿着给何大清还有老太太看，秦淮茹也在乔月旁边跟着说笑，看来两人挺有共同语言的。 傻柱一改往常不修边幅的样子，用发胶把头发往后梳的整整齐齐，穿着一身崭新的藏青色中山装，脚踏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胸口正中间别着一朵大红花。乔月也穿了一身酒红色的长袄，头发用发箍往后固定露出了额头，和傻柱一样在胸前别了一朵大红花。老太太、何大清、小雨水也在左胸口别了一朵小红花。一家人笑的合不拢嘴，只不过傻柱是得瑟，乔月是矜持。 小夫妻俩从屋里拿出一篮子花生瓜子糖果，伴随着唢呐、笙、锣鼓的吹吹打打挨个的分发，院子里面主要都是妇女小孩，男人们该上班的还是要正常上班的。刘光天、阎解放几个孩子拿了糖特别的高兴，跟着两人后面喊着。来到牛马杨三人跟前，乔月给他们塞了些糖果，稍微低了低头，抿着嘴笑着“灯儿姐、牛大哥、马大哥，这些年多谢你们照顾，谢谢你们了。”说完也没多看马仁礼。 何雨柱也跟着说到“大哥大姐，你们放心，乔月以后就交给我了，我会好好疼她的。” 小卫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再看看马仁礼，难过、高兴、解脱都有一些，至少他是接受了。 等两人把糖果发了一圈，转身来到了屋里，随着易忠海压了压手，吹打声停了“大家都静一静！今天，是何雨柱还有乔月的大喜日子，也是我们大院的喜事。不过现在是新社荟了，新华國就要有新气象！要我说，就不搞以前那些跨火盆、拜天地的老一套了，大家说好不好？” “好！”“好！”下面的人跟着起哄道。 易忠海看着大家都没啥意见“行，那咱们就新事新办，让二位新人鞠三个躬，然后大家在唱一首《东方红》来祝福他们，好不好！” “好！” 易忠海让开位置“来，新郎新娘转身，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大家鼓掌！” “啪啪啪”“啪啪啪！” “来，大家一起唱“东方红，太阳升。。。。”” 等院子里面的人们情绪高昂的唱完，易忠海又喊道“何雨柱同志和乔月同志的婚礼就此结束，让我们大家祝福他们！” 大家的欢呼声鼓掌声又想了起了。 “好了，中午巷子口的小饭馆吃饭，大家都别忘了！”说完大伙又一阵欢呼。 小酒馆里摆了6桌，也就是好多副食品不用票，要不何大清还真不好弄这几桌。小卫跟着老太太小雨水还有牛马杨三人坐一起，还有几个是傻柱的工友，过来帮忙的。何大清的朋友单独一桌，院子里其他人安排了4桌，何大清大办就是在为傻柱着想，毕竟他要走了，请大家吃一顿以后会照顾一下。 傻柱、乔月挨桌敬酒，到了小卫这一桌，这次马仁礼主动说到“乔月，恭喜你，祝你幸福！” 乔月面不改色回道“谢谢您，马大哥！” 老太太若有所思的瞧了一眼，没说啥，依然乐呵呵的笑着。大家酒足饭饱之后散了伙，三人也跟何家道了别，估计以后也不会再见了。马仁礼没少喝，到了外面风一吹酒劲上来，牛杨二人把他抬了回去，他们明天一早的火车，还得再住一宿，原先他们是想在火车站之类的地方凑乎的。 把三人送回了小仓库，嘱咐明天把门锁好，小卫就回家继续抄书，真累！ 在家里宅了3天，还有一周就要过春节了。小卫跑到提前在郊外租好院子的把冻肉放好，想了想又放了一屋子的散装糕点，就是些三刀、绿豆饼、萨琪玛、肉松饼之类的。这些东西在前世不算啥好吃的，都是些小食品厂加工生产的，为了保质期做的又甜又油，口感也不咋滴。但是这些东西没包装啊，每个箱子里面就是一个大塑料袋和一张小合格证。而且好不好吃也是相对的，比不上面包房现做的，但是比起硬的跟石头一样的窝头…… 找了个地方给周叔打了电话，小卫就守在了院子里晒太阳。 没过半小时，小卫就看到路上驶来一溜卡车，“嗡嗡”的停到了小路上。好家伙，4辆车，4个型号，看样子是把团里能用的几辆车都拉来了。斯蒂庞克us6、t234kw353“十轮卡”还有就是卡斯51，56年之前国内没有生产卡车的能力，这些“万国牌”卡车为了新华國的建设也立下了汗马功劳。 看见周叔下了车，小卫朝他挥了挥手。周叔一个人走了过来“东西放哪的？” 小卫指了指院子“就这里面，给你钥匙，我看了，数量只多不少，我还让多送了一些糕点，你也一起拿走吧。对了，叔，你捣弄这些没事吧。” “没事，京局只出钱，至于怎么花是团里的事，所以这次来的也都是你李叔的人，再说这种事每年每个地方都有。” “那行，你们自己搬吧，我走了。” 看着小卫离开，周叔回到车旁，旁边站了个中校军官“老周，这就是老卫家的小子啊。有本事，这么小就能赚美国佬的钱。” “还用你说，我可告诉你，要是有人问这……” 还没等周叔说完，穿军大衣的直接说“谁敢问？就是首长问我也啥都不知道，咋滴，还能把我揍一顿？行了，赶紧进去看看。”说着一挥手，从车上下来了20来个人排好了队列。 两人走进院子，推开一间房，屋里的冻肉码的整整齐齐的。再推开另外一间，比第一间屋里稍微少了些。两人有推开其他两间，飘来一股香味，中校军官高兴的直拍周叔“看我回去怎么得瑟。”说完便转身出去喊人来搬。 4辆车跑了两回半才搬完，晚上部队里面做的土豆炖肉还有白菜炖肉，这回不是只有点肉腥味，而是实实在在的肉片。 晚上周叔也被留了下来一起吃饭，军官夹起一片肉“炊事员说了，确实不是咱们本地的猪，这小子有本事啊，你看能不能……” 这会轮到周叔打断了“不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李大头，现在日子越来越好了，再熬些年吧，到时候苦不了兄弟们了。” “看，你还急了，放心吧，他也是我侄子，还让兄弟过了个好节，既然你不愿意这件事现在就断了。”中校给周叔倒了杯酒，两人又商量起了事情。 ps：1还是那句话，建國初期，特别是一五计划完成时，因为社会秩序稳定，生产力逐渐恢复，职工很多都分了房买了车（自行车），就是一般工人家庭结婚也能搞几个菜、包顿饺子，喊上亲朋好友喝喝小酒。 2大家猪肉的忽略检疫盖章吧。 010 春节 大年三十，小卫他们姐弟四个准备出门采买。虽然这些天没少往家里拿东西，但是过年不出去买点总觉得缺点啥。周叔婶子还要上班，小卫提前问蔡全无借了板车，老二骑着车带着三人就出发了。周叔一家的基因不错，这些年也没缺嘴，大姐有1米6，老二已经长到1米63了，小卫自己也有1米5了。 小卫的目标就是买肉，虽然空间里面不缺，但是口感不一样啊，现在可都是走地鸡、野生鱼还有土猪。好不容易早起一次，小卫准备多买点。 咧着嘴想着空间里的鱼，小卫想着自己这趟没白来。54斤的大花鲢可不多见，而且还是野生的，现在水质也不是前世能比的。可惜自己不怎么会做鱼头，唉╮(╯▽╰)╭，不过还是偷偷买了下来，找个没人的地方收回空间，先放着吧。 老姐带着小丫头在排队买肉，老二在等着买鸡，小卫看见那边有卖牛肉的，过去把牛蹄、牛尾巴给打包了。重新集结后，四人就去买了年画对联还有鞭炮，看着有供销社的移动摊点，又称了些糖果。接下来看见小吃就买点，几人漫无目的的逛着，感受一下过年的气氛。 等快到中午，姐弟四个才大包小包的提着战利品回到家。没过一会儿婶子也回来了，老姐被安排去和面，老二去剁馅子，小卫处理着牛蹄，准备卤上，婶儿也在切萝卜和藕。至于小丫头的任务，别添乱！！！ 中午大家就稍微吃了点，然后婶子开始起油炸年货。先炸萝卜丸子，带鱼老姐正在处理，最后再炸，小卫也在腌制肉条。老二被打发陪小丫头去了，都是帮倒忙的货。丸子、藕夹、酥肉、五花、鸡蛋、鸡爪、带鱼、黄花，炸出来的东西放了两脸盆，炸完了天也要黑了。老卫今天回来的也早，换了衣服一家人开始包饺子，小卫则来到厨房，卫大厨上线。 没有多弄，就新弄四个菜香菇蒸鸡、冰糖肘、糖醋草鱼还有扣肉。然后切水果做了个拼盘，再把下午炸了的丸子酥肉撒上椒盐拼了一盘，摆了一桌。做菜是件很麻烦的事，前期的准备是很废时间的。年夜饭为了能在差不多的时间同时把菜上桌，基本都是些蒸、炖、炸的菜，这些不妨碍多线操作，而且做好放起来也不变味。如果都做炒菜的话，想想吧，从上第一个菜到最后一个菜，少说一个小时就过去了，灾难啊。 饺子是木耳、香菇、鸡蛋、豆腐的素馅还有猪肉、虾仁的荤馅，等把糖醋鱼上了桌就开始烧水下饺子。糖醋鱼造型非常的好看，做成珊瑚鱼的样式，前世的小卫可不会这么做，没那刀工，都是把鱼肉直接剁成小丁裹上粉下锅炸就行了。但谁叫这世有了外挂了呢，处理食材会方便很多。 老姐去下饺子，老卫从屋里拿出一瓶汾酒，老爸酒量可以，但是不酗酒，平时在家也只是偶尔喝点。小卫把酒拿来看了看，压盖玻璃瓶，贴标是一只站立的彩色凤凰，一瓶一斤，65度的。 小丫头趴在桌子上眼睛直溜溜的盯着糖醋鱼，而婶子虎视眈眈的盯着小丫头不让她动手，小卫看着直乐呵。饺子上桌，大家都坐好，在小丫头的欢呼中开饭。外面不时的传来鞭炮声，偶尔还夹杂的大人的叫骂声孩子的哭喊声，不知道是哪个小鬼又作死了。 “我去把收音机打开，听说今天新化社、广播局还有很多报社联合举办了联欢会，晚上会有直播。”婶子说着起身去把收音机打开。 “中秧人泯广播电台播出本台记着采制的广播通讯。。。。。。京都xx局用一项技术革新向新年献礼……” 婶子回到座位上“等等吧，看来还得过一会，给我也倒点。”说着把杯子推倒周叔跟前“别光吃鱼，说着给小丫头夹了些其他菜。” 小丫头翻了翻大眼睛，酸甜口的很适合小孩子的口味，不过其他菜小丫头也不挑。不对，这时候如果塞给她一个窝窝头她肯定挑，小卫想到这有些跃跃欲试。 过了十来分钟，广播里传来一阵民族乐，小卫听着很耳熟，但是叫不上名来。然后就是一道温和的男声“55年胜利的结束了，我们在热火朝天的涉荟竹椅胜利的高潮里进入了56年。我们不但在涉荟竹椅飞速的进展里，而且是在庆祝农业合作化的锣鼓声里，是在庆祝资本竹椅工商业的涉荟竹椅改造和手工业合作化的爆竹声里来进入了56年……” 小卫听着广播，心想这男声听着挺舒服，和后世的主持人的发音相差不大，就是新闻連播里的那种，随即，小卫就蛋疼了。 “第一个节目，京都少年之家友谊合唱队演唱……”这女声音发音没啥，小卫就是感觉说不出的别扭。 大姐听到这“小弟，少年之家不就是前两年你喜欢跑的去玩的地方吗，怎么不去了？” “没意思呗，一群小屁孩。”之前小卫听说有个类似文化宫的地方，觉得可以在那边搓点现代小玩意，去了之后才发现没有玩手工的，所以跑了个把月就没兴趣再去了。 大姐挺无语的，自己这弟弟也是个小屁孩，虽说平时挺成熟的，但幼稚起来更让人尴尬。 “这一年（轻声）是个丰收（轻声儿化音）的（di）年（轻声），这一年是个胜利的年，叔shu叔shu伯bo伯bo大哥大姐……”好吧，小卫承认不去的原因还有就是现在唱歌的发声确实让小卫挺蛋疼的。 伴随着童声的合唱，报幕的女声述说着55年的重大胜利，鞍钢超额完成了生产指标、一器在老大哥专家的帮助下提前完成了施工计划、黄河大桥的建设等等。听到这些小卫一家也挺激动，包括小卫。最近3年，社会经济的发展确实很快，华國从无到有建立了一批工业设施，民众的情绪也空前的高昂。 “全国农业合作舍有了飞跃的进展，发展到了190多万个社，合作化的运动真是一日千里。这是一位xxx乡的老农民，他举双手赞成合作舍。五万万农民兴高采烈的走上涉荟竹椅的道路。。。。” 听到这小卫有些尴尬，要说初级舍成立的时候农民是挺高兴的，至少也没啥人反对，至于高级舍，反正麦香岭的人没几个人高兴。小卫看了下周叔和婶儿，他们听着广播都表现的很高兴，也没有担忧的情绪。这也没办法，老大哥之前已经走过这一步，而且看起来成功了。这几年国内照搬老大哥的模式取得了巨大的胜利，全国上下都充满了信心。 接着，节目里又介绍几位会让后世学生挠头的人物，比如每天坚持写作一个上午的那位，还有一些科学界耳熟能详的大神。然后，联欢晚会正式开始。 《一道道水来一道道山》、《刘巧儿》、《春香传》、《四进士》等等，民歌、评剧、京剧，老卫一家听的津津有味。额，除了小卫，他明显没有这方面的艺术细胞。倒是最后候、郭二人的相声，挺乐人的。 到了9点，广播才结束，这应该算是春晚的最早期的版本。几人把桌子收拾了下，该洗澡的去洗澡，小卫拿出两副牌一家人玩了起来。小丫头犯困先哄睡觉了，给壁炉里添了些柴烧旺一些，一家人拉着呱、打着牌、听着广播一起守岁。 “咚~咚~咚。。。。”先是屋里的摆钟报时，接着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从窗户口向大广场看去，还能看见些放烟花的。小丫头也被吵醒了，一家人拿了盘鞭炮下楼去放，老卫和几位同事聊了一会，其他人放完就回屋睡觉了。现在毕竟不是修仙到2、3点都正常的年代，绝大部分人9点之前就会睡，众人的眼皮都要打架了。 011 离开 第二天，一家人都拖到八点之后才起床，磨蹭到十点多，小丫头精神来了开始一个个的喊人，今天要去逛庙会。把昨天的剩菜馏了一下，又下了点冻上的饺子，在小丫头的催促下，大家穿上衣服出发了。 周叔带着婶儿还有小丫头骑摩托车，老姐自己骑一辆自行车，老二则带着小卫骑另外一辆。一路上小丫头咋咋呼呼的直乐呵，因为之前不是婶儿就是姐接送小丫头，周叔还是第一次骑车带她。 一家人来到前门西大街，找了个自行车寄放点把车放好，一辆两分钱的存车费。给了三张类似于车票的小纸片，被婶子收了起来，能报销。周叔牵着小丫头，婶子和老姐挽着手，小卫和老二被放养了。拐进南新华街，各种摊位一个挨一个，向南望去，一眼望不到边。这是厂甸庙会，应该是京都规模最大、京味儿最浓的庙会。看着里面摩肩接踵的人们，小丫头扬着小手拉着周叔就扑进了人流。 厂甸庙会不同于其他庙会在于有很多书籍古玩、字画文具，路两边卖的字画、扇面说不定几十年后就能换套房，所以便有了“文市”之称。不过庙会嘛，特色小吃、传统工艺、儿童玩具、日用百货、娱乐表演也是少不了的，无论男女老少总能在此寻摸到自己的乐趣。 要说最吸引小孩子的就数那插着一米多长糖球的糖葫芦摊，不少小孩都眼巴巴的朝那望着。不过那几串最大一般没啥人买，小鬼们都是买的山里红项链，挂在脖子上能秃噜到地。往里走，一家家摊位上摆滿了玩艺儿：抖起来嗡嗡作响空竹、抽在地上滴溜乱转的嘎嘎、吹起来“噗噗”作响的扑扑灯儿还有吱呀吱呀转的风车等等。 大家买了几串大糖葫芦，小丫头站在一家捏面人的摊位前，看那面团在摊主手中几经捏、搓、揉、掀，用小竹刀灵巧地点、切、刻、划，塑成身、手、头面，披上发饰和衣裳，不一会一个八戒就脱手而成。此外，还有捏好了的《三国演义》、《西游记》、《水浒传》里的人物栩栩如生的杵在那，本来想给丫头买个八戒的，没遂了愿，买了个嫦娥。 走了还没有半路，小丫头一手面人一手糖葫芦，周叔手里也攥着个4个轮子的风车，老二手里提了一把木质的关公刀，脑袋上还戴了个关公的花脸，现在的面具是多层马粪纸压成的，上面再涂上油彩。来到一所小学校里，这地原来是个大庙，里面有个大戏台，庙会期间这里就成了表演的舞台。高跷、太平鼓、小车会、五虎棍……都是京都天桥老艺人在厂甸表演的绝活。还有个穿着黑色长袍表演魔术的，翻一个跟斗从怀里掏出个燃烧着的火盆，又翻了跟斗托出一个鱼缸，里面还有两只金鱼在游动。 看了会耍把戏的，一家人又去玩了套圈。饿了旁边小摊上有卖白切糕、黄切糕、盆糕和驴打滾这些小吃的，大家还一起喝了顿羊杂汤。后面逛累了就去戏院看京剧，要说听京剧小卫是听不来，但是看看台上人的扮相还有武打还是挺好玩的。 等下午回到家，一家人都累得够呛，到了家就各自摊着了。往后几天父母继续上班去，家里几个小子就自己出去疯了。特别是二哥，早出晚归的，趁着庙会还有几天，天天往那跑。有次小卫出去，还碰见二哥和一帮孩子在那玩骑马斗将军，拿着庙会上买的木刀木剑，带着各种面具，亏得小卫听着耳熟，看了半天才认出来。 就在小卫在家抄第四本书的时候，他从蔡全无那边得到了一个消息，娄学礼得结核病了，需要链霉素治疗。现在娄家的人正在四处求购这类药物，如果这几天买不到的话会派人去香岛购买。因为娄家之前也是小卫这边的客户，所以也向蔡全无询问了。这个娄学礼就是电视剧里的那个娄父，抗战时在山城做生意，偷偷给兔子送过物资。日本投降后向国當政府购买了其在京都附近接收的日本轧钢厂，之后又向老美购买了一批设备，就有了现在的轧钢厂的雏形。小卫估摸的娄家能有个1吨左右的黄金，还有为数不少的现金，现在也是一方富豪。 娄家知道有小卫这个人，准确的是说只有娄小娥知道蔡全无的背后是小卫。别误会，小卫对娄小娥没啥兴趣，她比自己的老姐还大几个月，关键那小胖脸确实不是自己的菜，虽然长得挺白。不过架不住这位人品过关啊，四合院的主要人物数下来，也就娄小娥能算上三观比较正。对老人孝顺，对弱小也照顾，四合院的人把她一家坑的那么惨，人家后来愣是没报复，情感上也是有情有义。就是从教育孩子方面来看，娄小娥的儿子和大院其余的比，好吧，完全没得比。 之前小卫的想法是慢慢卖自己空间里的物资，屯一笔钱等着賅革开放，到时候再干个十来年就能躺着了。直到有一天在聋老太太那认识了娄小娥，自己的想法就变成忽悠娄小娥一家早点去香岛，让傻蛾子帮自己赚钱，賅革开放之后自己就能直接躺平了。35岁实现财务自由然后退休，找个简单漂亮的媳妇到处浪，不爽吗？ 在家里想了一会儿，这是个机会。现在要让小卫自己想办法去香岛只能偷渡，但是小卫想自己过去一趟也不容易。不过娄家就不一样了，这些资本家在香岛那边都有联系，前些年没少从香岛那边捣弄原料设备，到了那边自然有船过来接人。 等周叔晚上回到家“什么？你想去香岛？” “是啊，我要去那边见一下书商有事要谈，说不定还得去趟老美。”小卫半真半假的说到。 “不能不去吗？” “把钱白扔给别人，亏得慌！” “能有多少钱，你都快掉钱眼里了。” “大约20w美金吧，后期不出意外的话几年内还能有百十来万美金的收入。” 这会周叔愣了“写书这么赚钱？”周叔是知道点美元的价值的，国内正在引进的t54坦克，按照老大哥那边的报价也不过7.5w美元一辆。 “《骆驼祥子》你应该知道，这本书美国的的翻译版赚了有2、30万美金的版税。” “你也能跟鸿来先生比？” “我指脸比呢？但是我会抄的啊。”小卫心里默默的想着，嘴里却说道“卖钱不是比文学性，而且老美对于世界各地的文化挺好奇的。” 周叔手指敲着桌子“但我也没有路子去香岛。” 小卫把娄家的事给周叔说了一遍，又继续说到“我还需要您给我找个身手也好也信得过的人，毕竟在那边我人生地不熟的。还有就是还需要您给我请一段时间的假，注册产权这些都需要等来往的邮件，说不定我还真得去一趟老美。” “行吧，我知道你从小主意就大，这件事你心里清楚就行，明天我就去帮你找个绝对可以信得过的人。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这要看娄家了，明我就去找小娥姐问问。” “行吧，你婶儿那边……” 没等周叔说完，小卫就打断道“婶儿那边肯定得您出马才行，这种关键时刻您可不能退缩。”说完也没等周叔反应过来就跑了。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晚饭后周叔把事和婶儿一说，婶儿又逮着小卫一顿数落。小卫再三说明自己的安全没有问题，而且以后也不乱跑了，就这样了还被唠叨了两个多小时。 第二天来到娄家附近，娄家的房子可能和大部分人想象中的不一样，并不是《伪装者》中明家的那种公馆，没有那种可以打高尔夫的院子，就是藏在胡同里面的三层小楼。青色的砖墙砖柱木桁架，地基起得很高，有半地下室，楼顶和楼梯都是木质结构。你说他是中式建筑吧，但是门窗上部是半圆砖券，屋顶也是双折式，折线内还有小阁楼。但你说他是欧式建筑吧，除了门窗和屋顶其他看着就是普通的青砖房。 小卫直接上前敲门，开门的是娄家的保姆，深受信任的那种。 “周姨你好，我来找小娥姐的。” “您稍等一下，我去喊小姐下来。” 小卫在娄家眼里身份就是个普通的小二代，和聋老太太熟悉，和自家女儿关系也不错。 “噔噔噔噔”一位穿白毛衣卡其色长裤，短卷中偏分发型的少女跑了下来“天明，你来了啊？” ps对于疾病基本不了解，查了下也看不大懂，只能胡乱写一个。本来想写青霉素的，但是青霉素国内虽然还生产不了，但是用途较广，市场上有钱的话应该不难买。又想写青霉素过敏，但是查了下红霉素、头孢之类的还没上市，其他的广谱抗生素又不了解。还有就是香岛那边商业操作会写的慢点，也会比较扯…… 012 过关 “小娥姐，出去说吧。” “行！”娄小娥说着便从衣架上拿了身大衣套上。 两人走出巷口，娄小娥想着小卫找自己能有啥事“天明，是不是有药的消息？” “没有，这种药用途不广，那边很少往这边倒卖。” “唉，医生说这病现在虽然不致命，但是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而且我爸天天也不好受。”娄小娥叹着气。 “我听说你们家准备去香岛那边买药，可以的话把我也捎上，我到那边有点事要处理。” “你自己没路子吗？”娄小娥奇怪道。现在香岛的走私商一个比一个黑，小卫倒卖的价格比他们自己买的价格都低，所以娄小娥一直认为小卫在香岛的关系很铁。 “不想那边人知道我会过去，主要对方不知道我是个孩子，怕他们有不好的想法。” “哈哈，我当时知道蔡全无背后的老板是你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娄小娥估计是想到当初的事，笑了起来。 “所以咯，有些事还是不让瞒着那边比较好！”小卫胡诌着。 娄小娥想了想“这我要回去问一下，我也不清楚这次我们家会不会派人去香岛，有可能只是去廣省那边等人把药购买回来。” “好吧，那明儿我再来找你问问！”小卫冷静下来，想到之前有点太激动。去香岛无非是几个渠道，一个是走官方渠道，没错，其实只要华國这边放人，可以直接跑过去，现在英港政府对这方面查的并不是太严，但是小卫并不想留下记录，而且他也没有这方面的关系。再有就是通过京都的资本家联系港岛那边接人，还是同样的原因，小卫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去香岛的事，愿意找娄家那是因为他打定主意早点把娄家忽悠去香岛了。再有就是私自越境，但是陆上有持枪的民兵，游泳过去？小卫不想拿自己小命折腾。 第二天娄小娥带来了个好消息，三天后的上午她家会派人去香岛，还不止是一两个人，娄小娥大伯一家还有娄小娥和她哥都会去。按娄小娥的说法他大伯一家会去香岛定居，她哥也被安排到香岛上学。 说到娄家大伯，也是个做生意的，开了个鞋厂。不同于娄父的轧钢厂，固定资产很少，每年的股息也不多。之前两年采用的是肆马分肥，即在企业利润分配时，国家所得税占30%左右，企业公积金占30%左右，职工福利费占15%，资本家所得占25%。 但从今年开始，对私营工商业主的生产资料进行清理估价，核定私股金额，按期发给固定股息，期限定为7年。这对资本家来说，不能片面的说是好事或者坏事，对于那种快要倒闭的企业来说是好事，但对于娄家大伯这种生意还不错，还主要看流水的企业，就觉得比较亏了。 再加上他那边的工方代表比范金友还操蛋，自己也没啥经营权了，就有了出走的想法，趁着这次机会一家人就准备去香岛看看。至于娄小娥和他哥，娄父的想法是去见见世面，还有就是多条出路，毕竟再过几年厂子就和自家没有关系了。 告诉娄小娥自己要去两个人并给了她路费，娄小给小卫说出发时会来接他。 其实这时的兔子对于资本家还算不错，目前只是消灭了他们作为资本家的身份。当然了，主要原因是工业资本规模很小，整个国内赎买的资本才30多亿。 到了晚上周叔带回来一个人，之前当过侦察兵，现在转入了李叔手下。人叫王满，个子不高，1米7不到，长的干瘦，看起来有点木。聊完之后没留下来吃饭，老卫也没强留，看样子是了解他的性格。 出发的那天，小卫和王满在院外等着，没多等娄小娥就坐着一辆别克v8来了。到了火车站，好家伙，娄家去的人可不少。娄小娥家三位，管家还有她哥。她大伯家一起去的有10来口，行李都带了一卡车。问了娄小娥才知道不光是他大伯一家，还有愿意跟着一起过去的以前的佣人。 小卫没带太多行李，两人就每人带了个行李箱还有个包袱，两个行李箱还都是小卫的，用来装模作样。来到卧铺车厢，过道铺着地毯，一溜包间，任何年代都免不了阶级分层。木质的包间，一间4个人，说实话环境还是不错的。小卫两人和娄家的两兄弟住一屋，大家不怎么熟也没有多交流。这一路要坐接近40个小时，小卫就拿了本书开始打发时间，至于娄家两兄弟倒是说说聊聊的，对于香岛充满了憧憬。 到了中午，小卫和王哥还一起去餐车吃了顿饭，基本上都是盖饭，1毛5的是青菜，3毛的有肉末，5毛的有肉片，最关键的餐车上一直不用粮票，就算是最困难的那几年餐车也正常供应。吃饭的时候跟王哥聊了几句，基本上都是小卫问，王满回答，小卫猜他是不是有pdst。知道他也识字，回到车厢就假装从行李里面掏出一叠报纸给他。小卫又看了会书就爬下来进入空间，火车晃来晃去，晃的头晕。 就这么一路向南，期间可以偶尔下车透透气买些吃的，这年头出行真是受罪，不过想想硬座的车厢，小卫又觉得还好。到了第二天晚上，温度已经不像京都那边这么冷了，小卫翻出来两身后世的运动装运动鞋和王满都换上，看着娄家的哥俩一愣。 第三天一早来到了宝按县，来到边防区外。小卫跟着娄家的人一起等着，管家去打了个电话，回来说等一会有人来接。小卫来之前猜的事偷渡坐船过去，但看这些人的反应不大像。 没一会来了两个穿西装的人，挺友好的和娄家一行人打了招呼，带他们介绍了一通，小卫才弄清楚是用假造的证件去香岛，直接走关口。 来到锣湖，，华國一方这边就是间二层的岗亭，上面飘着红旗，两边是铁丝网。接人的两人给每人发了一张回乡介绍书还有一个回乡证小本本，然后就带着人朝关口走去。先去检查的岗亭那边，有个小窗口，把介绍书和证件往里递去，里面的人看了一看就还了回来，然后就能从旁边的关口走了过去，倒是对面过来的人检查的挺严格的。 过了铁桥，来到了香岛这边，也是一个岗亭还有一个三角顶的钢棚，这边的人倒是挺多，感觉有大几百。绝大部分人的穿着也很一般，基本上人手一根扁担，用绳网还有筐盛着东西，还有用布袋背着孩子的。过香岛这边的关口就更简单了，检查都不带检查的，不知道是提前打通了关系还是本身就这样。 站在香岛的土地上，小卫的心情是有点懵逼，和后世电影里面不一样啊。要说娄家联系的人安排的真周到，除了小车竟然开了一辆巴士过来接人，要说这嘤国佬的车造的真奇葩，整个一“独眼龙”。驾驶室放在了发动机的右侧，另外一侧是空的，车顶跟前世的房车似的还带了个大额头。 众人带着行李上了车，小卫没上小车，做巴士挺舒服的。如果让小卫来描述这时候的香岛，应该是上沪化。建筑的风格，街道的布局都挺像这一时期的上沪，但有一说一，香岛比上沪繁忙，但是街景还是比上沪的发展水平差一些。 其实这也很正常，孑放之初大批的商人外逃，除了湾湾不少人也逃向了香岛，他们都是带着资金还有老美的设备订单，这些人带来的财富占当时香岛社会总财富的1/2以上。50年代欧美国家又把劳动密集型产业外迁，香岛有人有设备还有大嘤的免税政策，经济就此开始发展。 随后70年代中美关系缓，接着就是改革开放，香岛变成了华國对外贸易的中转站，而且是唯一的那个，这才有了经济的腾飞。再想想香岛经济啥时候不行的？2002年。那年发生了啥事？之前华國加入了wto，收费站从一个入口变成了n个入口。所以后世的香岛人心中没点数，不明白“你的命运与你无关”这句话是啥意思。 说到这还得提提大嘤的搅屎棍能力真不是盖的，自从确定香岛回归开始，大嘤先是大力吸引越南等东南亚移民，改变香岛族群成分。接着就是打鸡血，刺激房产市场，带动经济发展，还能在回归前收割一波。跟大嘤扯不清关系的老美显然也继承的这方面的天赋，小卫前世不少国家都被这俩搅的分崩离兮。 车队来到一座独栋的4层的楼房，外观看着旧，但是打开门里面的装修挺豪华的，而且不像后世香岛的住宅那么憋屈。小卫两人单独分到了一层，四室两厅两卫的结构。带他们来的两人说让他们先休息，一会会送饭过来，老板晚上也会过来一趟。 小卫心想娄家认识的人看样还挺有钱的，不过也没多想，跟王满打了招呼，准备先洗个澡，坐了两天的火车，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013 沙皇 “还是有淋浴洗澡才方便啊。”小卫搓着澡，爽歪歪的想着。洗澡想要爽，肯定是浴缸泡澡，但像小卫这种在夏天巴不得一天洗3回澡的还是淋浴器方便。虽然空间里有不少，拆个下来也不麻烦，但是家里的电器功率超过2千瓦就跳闸了，燃气热水器就更别想了。 洗完澡看见王满坐在餐座旁，上面还放着些打包过来的食物“娄家的朋友服务够好的！满哥，你没去洗个澡？” “不会用。”王满也看着小卫。 这回答的理直气壮，小卫光顾的自己洗也忘记了京都那边的旅馆都是烧的锅炉集中用水，香岛这边用的却是容积式的电热水器，满哥还真不一定见过。和他一起来到卫生间，教会怎么使用，小卫就回到餐桌旁，自己也饿了。 打开袋子，里面都是些本地的小吃，萝卜糕、肠粉、烧腊、砵仔糕、煲仔飯、车仔面……份不大但是种类挺多，卖相也都不错。等满哥出来，两人囫囵的吃着，味道不错。还没等小卫他们吃完，娄小娥过来了“天明你们也吃上了啊，大伯让我过来看看你在这边习不习惯。” “有啥不习惯的，整个一贵宾待遇，你们家关系够硬的啊！” “别贫！不过这里的装饰是不错，比我家都好。我听张伯说来这里的主人现在在香岛也算是很有钱的那一批，半岛战争时期我们家跟他买过做油桶的黑铁皮，价格很是公道，而且人也是向着内地的。”娄小娥也不客气，直接坐旁边沙发上了。 “从安排来人的做事来看，人家确实很讲究，安排的也很周到。对了，你家要买的药有消息了吗？” “等晚上这里的主人过来再说吧，人家是本地人，做事的路子是我们比不了的。你呢，过来做什么的？之前问你也不说。” “卖书！” “书，就你还写书。哈哈哈哈！”娄小娥一点淑女形象都没的笑着。 “滚远点，你以为我都是哪来的美金。之前都是卖断，这次带了两本想找个书商发行，顺便谈一下价格。” “要不要我帮你找找关系？” “我写的是英文书，准备在大嘤或者老美那边发行，你要是有关系的话最好了。”说着，小卫回来房间，拿出来几份书稿递给她。 娄小娥看了几眼觉得头大，她的英文水平不算高，偶尔一些日常的口语还行，阅读的话比较吃力“不看，看不懂，一会我让张伯帮你问问吧。你有什么打算吗？” “额，我身上还有一些美刀，准备明天去银行问一下，看看那边有没有这方面的业务代理。不行的话就自己跑一趟老美了。” “你还准备去老美啊？” “实在没办法的话还是得跑一趟，出来一次不容易。能在香岛办好我也不想乱跑，这年头的交通工具你也知道，受罪！” “行吧，吃完饭你们先休息一下吧，等晚上这边来人，我再来通知你。我也回去补个觉，这两天在火车上面都没睡好！” “行，那谢了！” “切，客气啥。”说完娄小娥就开门出去了。 吃饱喝足之后，跟满哥打了个招呼，就回屋躺着了，好久没睡过这么软的床了。“笃笃笃”小卫被一阵敲门声叫醒，伸了个懒腰，爽！ 打开门，满哥还有娄小娥站在外面“跟我上去吧，这家主人来了。” “行，我先去洗把脸。” 跟着娄小娥来到顶楼，顶层的布局显的更为大气，可算得上是豪宅中的示范单位。类似国际象棋棋盘的地砖，清一色的欧式家具，水晶吊灯，墙上贴着墙布挂着油画，地面、桌上还放着一些小卫说不上名的装饰品。 娄小娥带着小卫来到客厅沙发旁“大伯、霍叔叔，这是我朋友卫天明，这次来这边有事办的。”接着转身对小卫道“天明，这位就是接我们到香岛的霍叔。” “小伙子很精神啊。”这位很和善的对着小卫笑了笑，然后又打量了王满几眼。 “娄伯好，霍叔好。”小卫装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观察着这位。穿着得体的西装皮鞋，身材算是比较瘦小，上眼眶外凸，眼镜内陷，感觉还没有周叔大，但是头顶已秃。 “震霆，跟小娥和天明去那边玩吧，我和你娄伯伯有些事要说。”这位朝旁边一个小胖子说到。 小卫跟在娄小娥还有小胖子身后，心里却在呐喊“震霆，霍震霆？郭静静的老公公？那这位是沙皇？我滴个亲娘！” 娄小娥带着小胖子玩跳棋，小卫坐在一旁看着，心里却想着事“这位可不是一般人，算得上国内商人的天花板了，与国同休的那种。沙皇，是香岛富豪当中为数不多出身贫寒的，疍民之家。小时候遇到台风，两个哥哥死了，父亲受不了打击也死了，之后是他妈带着他和两个妹妹艰难度日。 当苦力，做铁匠，20多岁和十来个亲戚凑钱开了个杂货店（这个杂货店也就值几千块，李家成起家问舅舅借了5w块）。但其实之前家里一直支持他读书，高中学历，尖子班常年班里前三，只不过后来小日本打来之后就挫学了。 因为读过书，认识英文，日本败退之后看到报纸上拍卖日本军用物资的消息，空手套白狼，赚了2.2w，之后就做起了二道贩子。接着，高潮来了，半岛战争之后，欧美对华禁运，走私的利润很高，让很多人都在做。 但是这些人的首要目的是赚钱，参假参水都是正常操作，其中只有两人例外，沙皇还有何贤，不但卖的价格低，还费尽心思的搞来了青霉素。半岛战争结束之后进入地产界，巅峰时期香岛每20个人就有一个人给他打工，后来因为和兔子走的太近被港英政府、本地财团打压，之后才有了四大家族。 就算这样在改革开放之后对于内地也是要钱给钱，有力出力。和李家成不一样，从改革开放之初，这位就带头投资，而且不看回报。李家成到了93年才有了第一笔投资，而且主要也是囤地。所以兔子对这两位的感情也完全不一样。” 就在小卫想着要不要跟年轻的沙皇拉拉关系的时候，霍家的管家带来了送餐的人，不知道是从哪个酒店订的餐，用的还是竹子做的食盒。等来人把菜盘摆好，沙皇招呼人入座，也幸亏桌子够大，人才坐的下。 小卫跟王满、娄小娥坐在一起，看着桌上的菜，很精致。粤菜做法比较复杂、精细，用的很多食材也精细，简单的来说，很多粤菜都比较贵，所以在小卫前世吃的也不多。 有芙蓉虾、卤鹅肝、烧乳鸽和蜜汁叉烧这些比较常见的，也有龙虾、鲍鱼、辽参、燕窝这些小卫只认识食材不知道菜名的。中午小卫吃的多，现在也不大饿，每种菜都只是尝了些，都比较讲究清爽鲜嫩，但是量是真不大，这一桌放小卫家，吃一顿还得加点主食。 饭后小卫就跟娄家伯父和霍大亨告别了，和王满回到楼下，小卫没想好怎么和沙皇处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来到客厅的窗口，小卫还是没弄清这是哪条路，但是想必位置不错。楼下有些店面装的荧红灯的招牌已经亮了，闪烁着酒楼、茶楼、金店等等。人流量不算大，但是小车停了不少，相比这一时间点的京都热闹很多。 走向另外一面的窗口，这里和前面是另外一种景象。人很多，沿街摆放着很多木质的小摊还有铁皮车，摊位上还挂着马灯，基本都是卖吃的东西。虽然小卫听不大懂他们说着什么，但是生活气息很浓郁。不过有两个港警过来挨家挨户说着什么，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保护费。 小卫搬了个凳子过来，就这么坐着往下瞧，看着下面吵架的、吹牛逼的也挺有意思。没注意过了多久，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王满也闻声走了出来。小卫朝他摆了摆手走过去开门，霍大亨站在门口笑着“小兄弟，进去聊聊？” ps：默认霍大亨会讲普通话。 014 瞎忽悠 “霍先生，您请！”说着，小卫让开了路。 霍大亨只有一个人过来，小胖子看来已经被先送了下去。两人跟着霍大亨来到沙发旁“两位，请坐，不用客气。” “霍先生来有什么事情吗？”小卫这点没想明白，自己和这位没啥联系吧。 “刚才在楼上听到小娥说到你想要出版几本英文书籍，所以我来这边看看。”霍大亨说话的时候态度摆的并不高，应该说是很和善。 “那麻烦霍先生了，请您稍等一下，我回屋去拿书稿。”说实话，小卫觉得霍大亨应该有另外的目的。今年他忙的进军房地产业，就算是想要帮小卫的忙，也应该只是派手下的人来。 “霍先生，您请看。”小卫把四份书稿递给了霍大亨。 “onehundredyearsofsolitude、hawaii、thstofthejust、shipoffools，名字起的不错，我先看看。”说着，霍大亨就拿起了最上面的《百年孤独》翻了起来。 过了好一段时间，霍大亨合上书稿捏了捏鼻梁“don''tmisstheopportunity，lifeisshorterthanyouthink.我喜欢这句，虽然我对于文学不甚了解，但是我觉得这是本好书，你写的？” “可不是好吗。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小卫心里想着嘴上却道“不是，这几本书都不是我写的，我写不出来。您可以把这些书看作是某些人的遗物，来路干净，也不用担心会有其他人找后账。” 这是小卫之前想好的，打死也没人会相信一个10岁出头的小屁孩能写出这几本书，对于这位小卫也没必要在这方面扯谎。而且小卫也只想赚钱，名声？诺奖？能吃吗？说白了小卫并不是从事文学创作的相关人士，在他心中这些只是后期创业的起始资本。 “这位小兄弟s过人吧？”霍大亨忽然指了指王满，把话题拉到八百里开外。 小卫还有王满都被霍大亨这个问题弄得一愣，两人对视一眼，王满看见小卫微微点了点头，就点头承认了，还比划了个数字。 现场沉默了下来，小卫默默的给满哥竖了个大拇指，牛逼啊！想不到李叔手下有这种猛人，竟然会愿意来保护自己。 “你呢？”霍大亨又看向自己。 “我？我就是个普通的孩子，存点钱以后做生意用。” “据我所知你们那边已经不允许了吧，你想要来香岛？” “现在不允许不代表以后不允许，我还小，二三十年以后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至于移民，兴趣不大，我还是喜欢在华國的土地上待着，外面太陌生，等我办完了这些事还要回去呢？” “二三十年？”霍大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满哥，你先回屋吧，要不我怕你回去给我周叔打小报告”小卫半开玩笑的说到。 王满也没有多说，起身朝卧室走去。 写了发不出去，再说吧…… 说到这就没在往下面说。小卫前世那代人很多人都不了解这一时期，这时的关系就像是就像是宗族，我辈分高，你就得听我的的，见面你就得喊我一声二叔公。 霍大亨感概一句“小兄弟你是真给我好好上了一课。” “不敢，前些年霍先生对于我们那边的贡献很大，您是我的偶像。” “这你也知道？哈哈，听到你们有人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我们再说回你这几本书吧，你是想要放在老美的本土出版？” “没错，香岛的市场太小，积累不了多少资金。” “你还真想做生意啊？这些是你个人的？”霍大亨指了指书稿。 “我和您说的都是真实想法，现在我们处于半封闭的状态，将来很多科学技术可能会步步落后于西方国家。别的就不说了，你看楼下的那家卖洗衣机的店铺，我们现在是生产不出来的。 如果将来我们真走上不同于现在的道路，我也有些想法想要去实现，这些是需要钱的。至于这些书稿，我前面也说了，您可以当作是一些人留给我的遗物，现在这世上除了您我并没有其他人知道里面的内容。”小卫诚恳的说到。 “好吧，我有个朋友是做对外贸易的，我明天会去帮你问问。” 小卫站起微微弯腰“那谢谢霍先生了。” “还有其他需要我帮助的吗？这不是客气话，我很乐意！” 小卫考虑了一下“我有一批蔬菜蔬果想要处理，不知道霍先生有没有门路。” “那边运来的？” 小卫摇了摇头笑到“不是，是另外的渠道，不方便其他人知道，需要您给提供一处仓库，主要是些香蕉、苹果、橘子还有各种瓜类，会分几批次过来，价格可以低一些，无本的买卖，但是只有这一批货。” 霍大亨深深看了小卫一眼“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没问题。” “那真是万分感谢！”小卫又摸了摸头“还有一件事，最后一件！” “哈哈，说吧！” “我想要购买一些高精度的机床，数量不多，而且我会自己想办法运走。”五十年代国外的机床并不像前世数控机床有那么大的优势，国内外机床的差距是在七十年代后逐步拉开的，所以小卫并不打算多买。 “这次也是你自己要用的？”霍大亨略感奇怪。 “我是个理科生，有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东西，国内够买程序太过于繁琐，而且精度确实也差了些。” “你给我的惊喜还真是层出不穷。” “希望不是惊吓。”小卫也开个玩笑。 “这个难度不小，香岛这边走私那边属于心知肚明，所以很多科技含量比较高的工业产品对香岛也是禁的。” “如果能购买到的话运到夏威夷也可以！” “看来你在外面真有不少联系，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相信我。” “有些人是财富使然，有些人是为了中華之崛起，不一样！”小卫感慨道。 “那你呢？” “我？我原本就是一个普通人，但是知道多了就有了些不普通的想法。不过总体来说我想在盛世当条咸鱼。” “咸鱼?什么意思？” “就是混吃等死！” “哈哈，有趣的想法。这三件事我会尽力帮你安排，到时候会通知你。“说着，霍大亨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有些零钱，出门也用的到。” “谢谢！” “说不用了。”霍大亨看了看手表“十一点了，时间过得真快，我也该走了，改天再来找你聊天。” “好的，随时恭候大驾。”小卫把霍大亨送到门口，看到有人在门外等着“霍先生，我就不送您了，慢走。” 小卫回到屋里，看到王满站在卧室门口“满哥，还没睡呢。” “刚才你们说的话我听到了些，在北面待得那段时间，我们打死了不少人，但是死在我面前的兄弟更多……” “满哥，你今年多大了？”小卫好奇的问道。 “24。” “看你这样子我还以为你34呢，努力活下去。等你50岁时，你就会发现你们的付出是有回报的。如果你能活到80岁，你可以下去尽情嘲笑您的那帮兄弟，笑他们没见过世面，笑他们根本想不出啥叫好日子。你活的越久，就越有本钱下去跟您的那帮弟兄去炫耀。”小卫静静的看着王满。 “好！” “对了，满哥。这次出来见到听到的最好别往外说，至于为什么过些年你会明白的，你知道我不会做对不起华國的事就行了。” “听说上次你给团里弄来了不少肉？” 小卫笑了笑“回去再给你们弄几车。” “这次可没钱。”王满也难得的开了个玩笑。 “不值什么钱，还是那句话，时间会证明一切。好了，睡觉了，在家里可不会睡的这么晚。” 回到卧室，小卫先去刷牙洗澡，舒舒服服的上了床，这次出来比想象中要顺利很多，也许这就是穿越者自带的气运。 车上，霍大亨静静的坐在后面“老马，叫人把之前的仓库拾弄出来，这几天会有一批蔬果运到那边，你再联系一下商家，还有，那边平时不要留人。” “好的，老板！”坐在副驾驶的人答到。 “明天再帮我联系一下利封的冯汉铸。” “好的！” “还有，再……” 第二天，早八点，这一觉小卫睡的挺实的。刷牙洗完脸，去楼上跟娄小娥说了一声，小卫喊上王满准备出去溜达溜达。昨天霍大亨给的信封里装了2000块，不少了，现在的香岛，最底层人员差不多一个月30块，一个卖苦力的一个月不会超过150，文员每个月200上下，一些小工头能拿300块，七十年代之前香岛底层的收入并不高，其中的一些原因就是那个五亿探长刮得太狠。 “高夫力成品老金铺”“第一大茶铺”，前世的小卫也没来过香岛，这些名字看起来挺稀奇。这条街是老街区，都是民国时期的建筑风格，这年头也没个地图看，小卫和王满就漫无目的的走着。小卫突然感到肩膀被人拍了拍，转头看见王满指了指右边，一个梳着大背头穿着黑色裤子外套、白色背心的站在一个面摊前那个碗自顾自的往里加料，摊主一点做生意的笑意都没。 “收保护费的，不用问，香岛这边现在就这种情况。” 小卫看着王满摇了摇头，笑着说“走，咱也去吃点。” 两人吃了两碗云吞面，三碗车仔面，后面还要了份鱼肉烧麦和鸡蛋仔，拿着便往海边走去。小卫才发现这时的香岛人特别喜欢穿白色的汗衫，10个男性有7、8个里面都是白色汗衫。走了好一会，来到了前世小卫常在港剧里看到的尖砂咀和天惺码头，在这已经能看到不少高层的商务建筑，道路规划也很有些现代化气息。 往岸边走去，远处停靠着好多木质渔船，都竖立着桅杆，看来都是帆船。上面隐约可以看到有人在生活，还有不少舢板在附近划行。东边的港口也停着很多现代化的货轮，有几艘拖轮正在协助货轮停靠，还有不少小型游轮在水域中来回穿梭。 之后小卫和王满有坐船去了香罓岛，这边的发展水平明显高于海对面，街上的外国人也很多。之后又去维多利亚公园溜达了一圈，放现在，挺好的，在小卫前世的话，就不多做评论了。中午在这边的餐厅吃了顿饭，物价也明显高了不少，一只乳鸽4块钱，两人吃了70多块的东西。 下午两人又逛了会儿，说实话，也没啥意思。不过小卫看到卖电器的倒是有些想法，想着是不是买几件回去。不过现在自己的钱不够，一个洗衣机接近2000块了。 还有就是小卫准备弄点装修建材回去，这几年小卫也买了两套四合院，其中一套做小仓库了，还有一套就比较大，虽然也只就是个二进的院子，但是占地很大，还有卫父留给小卫的那套，小卫准备找人都重新拾弄一遍。 回来准备去坐船的时候小卫突然发现前面小岛上面有些游艇，都不大，小的4、5米就是快艇加了个棚，大的也就10米出头的样子。小卫的手突然有点痒痒，卫.马歇尔·d·蒂奇.天明上线。 小故事 比如说有一处宗族，这地方有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八大家，赵家有钱、有地、有人、有势，家里人的学历还高，其他家也是各有特点，于是赵家想带着大家一起出来做生意。 但是这八家生活在一起久了，矛盾也比较多，比如赵家在钱家之前落魄的时候抢占了钱家的一块地，而且这块地的位置很好，现在建了一座港口，日进斗金，赵家就是这个港口的一个大股东。 现在赵家想拉拢其他家做生意，总得有个章程吧，于是他想到了一个注意。这八家祖上很有渊源，沾亲带故的，于是赵家就说“我们都是亲戚是一家人，不能像外面那些人那样唯利是图，我们按照老规矩来办，听长辈的。”赵家有着村里唯一的一个太公，听长辈的不就是听赵家的吗？但是村里就赵家最有实力，其他七家加一起也比不上赵家，于是大家想想也就同意了。 大家结盟做生意之后，钱家想起来之前被赵家占得那块地，想着现在不都是一家人嘛，就找到赵家想要回来。赵家碍于这才刚结盟，自己又是带头人，不能让其他家寒心啊，思考了很久还是同意了。但是这个港口的利润太大了，不光是明面上的，还有暗地里的生意，于是赵家想到了个馊主意。” 小卫喝了口水，看到霍大亨示意自己继续，于是道“赵家找到王家，让王家跟他家的死的对头闹事，因为王家的死对头的地也被港口占用了，他们这一闹事就会影响到港口的正常经营，于这样赵家就有理由继续接管港口了，因为只有他有实力稳住局面。但是赵家万万没想到钱家的人又多又狠，直接把王家的死对头打服了，最后没辙，还是交出了股份。 不过赵家也有收获，觉得钱家有本事啊，而且还肯为公司出力，关键是人多。于是，赵家给了钱家不少支持，两家的关系也好了起来。 但是没过多久，赵家的太公去世了，如果要按照以前约定的辈分高的说的算，那么现在轮到了钱家。但是钱家有自知之明啊，自己家除了人多，别的都比不上赵家，于是就还像以往那样以赵家马首是瞻。 几年之后，大家都有了发展，特别是钱家，虽说比不上赵家，但也有了一席之地。但是按照之前的约定，钱家的一切发展计划都得听赵家的，而且赵家看着钱家的发展趋势越来越猛，也有了些危机感……霍先生，请问您觉得他们几家将来的发展趋势如何呢？” 015 发展 今天是干不了了，过两天找个借口自己出来住一晚，小卫准备给自己好好挑几艘，万一以后有用呢。等小卫跟王满回到住处，天都快要暗了下来。还没等小卫他们屁股坐热，敲门声就想了起来。 “天明，你们俩跑哪转去了，一整天都没见你们回来。”娄小娥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 “去了香江岛那边逛了逛，别说，那边的富人区建设的还真不错。” “你们也去那边了啊，早说我们一起去了。” “跟你一起去不是找罪受吗？”小卫撇了撇嘴。 “小明子，你啥意思？”说着还转了一圈“看看我今天和大伯母他们一起买的衣服漂亮不。” 白色的衬衣，黑色的喇叭裙，发型也重新做了，还穿了双小高跟，和昨天是很有些不同，不过小卫一出口就有些破坏娄小娥的心情。 “小娥姐，你腰有那么细？” “不会说话就闭嘴，原来还想明天带你出去送你几件的，现在你自己买吧。” “回去穿又不合适，买那么多衣服做什么。”小卫无所谓的说着。 “也是，我们班上的没有这么穿的。”娄小娥有点垂头丧气。 “小娥姐，你就没想过也来香岛上学？” “来这边上学啊？没有想过，虽然这边有很多漂亮的衣服，还有电视看，但是他们说话我又听不懂，而且我还不想离开我爸爸妈妈。”娄小娥想了想道。 “也对，你还小，可以等几年，让你大哥先来趟趟水。” 娄小娥不屑的说到“说的跟你多大似的。” “对了，你大哥准备在哪上学啊。” “港大的社会科学院，我老爸捐了一笔钱。”娄小娥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小卫也朝娄小娥竖了竖大拇指“你家有钱。对了，我听说这边学校都是讲英文的，你要是有想法可以提前学一下。” “再说吧，其实我对文学院倒是挺感兴趣的，不过再怎么说也得等我上完高中再说。” “哈哈！” 娄小娥看到小卫突然笑了起来，莫名其妙的问道“你笑啥？” “小娥姐，我记得谭奶奶说过，你成绩不算好吧。我这一想，你在京都貌似考不上大学！”小卫有点幸灾乐祸。 “你找打是的吧！这有什么办法，我一看数学就头大。” “所以你还是考虑考虑外出上学吧，反正你家有钱。”小卫继续怂恿着。 “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吃饭去，大伯他们吃饭太严肃了，我们去逛逛香岛的大排档。” “行，不过你得换身衣服去，你这身太显眼了。” 娄小娥这会得意了“哈哈，小明子，你还是承认姐姐好看吧。你们等我一会，我上去换一身去。” 有道是女人换衣服的速度真的不能多信，换身普通的衣服愣是让小卫他们等了半个小时。 三人并排走着，打量着周围的人群“香岛的夜晚比京都热闹很多。”娄小娥感慨了一声。 “这倒是，现在的香岛充满了活力。” “你说，以后的京都会不会也这么热闹。”娄小娥有些希翼的问到。 “会啊，等我门生活好了些，人们自然会追究跟多的享乐了，而且京都会更热闹，香岛才多少人。” “也是，我们去那边吃吧。东成--西就，这名字起的有意思。”娄小娥指了指前面的小广场，里面摆了两个木质的摊位，有点类似于日本的屋台，一个写着东成，一个写的西就。 来到摊位前，三人都懵逼了，出来之前没想过他们都不会说粤语，白天小卫也都是找会英语的人问的路。三人跟老板鸡鸭同讲的比划了半天，互相都不理解对方的意思，知道后面老板找人喊过来了25岁左右的女性“hello？侬好？您好？” 三人松了口气“您好，在这边找个能听懂国语的不容易啊。” 这位也笑了“还好，其实懂国语的不少，我之前在申城上过学，所以也会一些，这是我爸爸的摊位，你们想吃些啥。” “有什么推荐的吗？”娄小娥问到。 “我们这边喜欢酸甜口的，西柠鸡、炸蚝饼、小炒皇、茄牛公仔面……”这位报出了一大串菜名。 小卫三人光听菜名也分不出来是啥菜，就让她给推荐上了六个菜，又要了三份米饭。 突然想起后世的电视剧，小卫问到“有炸猪大肠吗？” “有的。” “那也上一份吧。” “好的，几位稍等。” 娄小娥好奇的问到“你还吃这东西呢？” “这有啥，别看大肠这玩意位置不好，但是吃起来香。就是不怎么好处理罢了。” “就知道你会吃。” 三人围坐在一张折叠圆桌旁，板凳也是那种长条凳，可能是因为现在还没怎么上人，摊主上菜上的很快。 娄小娥夹起一个猪大肠吃了一口“还真不错。” “比不上何叔的手艺，不过还行。”小卫接道。 “你也真会比！” “说真的，你要是能把何叔弄到香岛来开个酒楼，那赚钱还是不是妥妥的。” “你就做梦吧！” “咋是做梦呢，你妈妈那边就没其他的厨师了？”小卫对这挺好奇的。 娄小娥想了想“不清楚，战乱的时候我们一家就去了金陵，后来又去了山城，这边的亲戚都散了。后来回到京都，有联系的就那么几个，至于有没有厨子，我就不清楚了。” “可惜何叔看上了寡妇，要不以他的手艺来到这边，赚钱很简单的。” “切，你除了钱还知道啥？” “你以为谁都给你家一样，富得流油。” “滚吧，不过这边的物价是够贵的，今天我去商场的时候看了些家电，买一套得7、8根小黄鱼。” 小卫继续引导娄小娥对香岛的向往“不能这么算，他们这边赚的也多。你们家有在这边做生意的想法吗？” “不清楚，应该有吧。今天管家带我和我哥去看房子了，一座大屋，很大很大的那种，光前面的草坪就有2亩地。就是贵了些，要8w美金。”娄小娥用手比划着。 小卫今天还真没注意房价，听到这个价格有种马上买下来的想法，空间里的黄金换成美元都能买2套了，不过也不急这两天“看上了，买没买？” “看到是看上了，但这么多钱哪能是说买就买的。而且我们家这趟带来的钱还要让我哥读书和给我爸买药，不知道能剩下多少。”娄小娥又喝了口奶茶，看见见底了，又朝摊主要了一杯。 “对了，娄伯伯的药买了吗？” “香岛也没有，这药还没大规模上市，不过霍伯伯说了也不算不难买，只不过要从大嘤那边带过来，要等些天。” 小卫安慰着“能买到就行，反正娄伯伯的病情也不是着急用。” “没事，这个我懂，不是着急的事。对了，天明你说要是在香岛做生意做些什么好？”娄小娥突然问道。 “你咋想起来问这个，你想留在香岛了？”小卫感觉自己的忽悠终于起到了作用，有些惊喜。 娄小娥摆了摆手“不是我，我还没有想好呢，就算来这边读书也要等两年。我是看见我大伯今天有些发愁，看你懂得挺多，所以来问问你。” 好吧，小卫白激动了，不过还是准备给娄小娥科普一下，娄家大伯发财了，说不定能让娄家下定决心来港“你家大伯有多少钱。” 娄小娥想了想，小声的说到“你们可别告诉别人，我听管家说挂，大伯这次大约带来了600根黄鱼。” “十两的？” 看到娄小娥点了点头，小卫心算了下186千克黄金，大约26万美金，小200万港币。看不出来啊，娄家伯父还是挺有钱的，要知道前年霍大亨起家才120万港币。 “200万港币，果然是有钱人！” “别贫，说说你有啥看法。” 小卫想了下，认真起来“200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你大伯拖家带口的刚来到这边，肯定不敢全投进来。还要留着一部分买房、生活。我估摸这投入到生意里面不会超过100万。” 小卫看到娄小娥赞同的点了下头，继续说着“你来到香岛这两天发现什么了吗？” “发现了什么，先进？漂亮？”娄小娥想了下又摇了摇头“不知道。” 小卫没继续卖关子“人多！香岛的工人很多。你不要拿京都比较，那是一个大国的首都，人多是正常的。而且京都的人口，很多都是赋闲在家的，一个工人养3、4口都正常。就比如说谭奶奶的院子里面，你注意下，平时多少人都在家从事家务，你再看看这边。”说着小卫还指了指在那边摆摊的阿婆们。 看着娄小娥不明所以“工人多，意味着充足的劳动力。而且，就我的了解香岛这边的收入并不高，和消费水平对比一下劳动力很廉价。你注意看下报纸，不同于我们那边，老美那边允许“港制品”输入，大嘤也因为香岛是他的殖民地，在税收上面有很大的减免。 市场还有劳动力都有了，从事劳动力密集型的出口导向型工业基本就不会赔，比如你大伯之前的鞋厂，纺织厂、制衣厂也是不错的选择。而且因为西方工业国家因为产业转型，有不少价廉物美的生产设备可以选择，当然了，你要懂这一行。” 小卫喝了口水继续说到“而且香岛还有一处其他地方没有优势，那就是背靠大陆，有优质廉价的原料。其实不光是穿的，一些装饰品、小家电都可以，不过那些最后先去外面调查一下市场，制衣、制鞋比较稳定。” “你的意思还是开厂了？” 小卫笑道“你伯伯再开个餐馆也可以，京都有本事的厨子多了去了，就看你伯伯能不能忽悠一个过来了。” “可我看霍伯伯不是做当地产的吗？你说我大伯做这方面的怎么样，其实我大伯有这方面的想法。”娄小娥又问道。 “那就看你大伯和霍先生的关系了，你大伯和霍先生关系很好吗？”小卫对于这方面还真有些好奇。 娄小娥摇了摇头“其实我大伯不认识霍伯伯，主要是我们家之前的轧钢厂和霍伯伯在生意上有联系，我父亲认为霍伯伯做生意很公道，而且立场也是我们这边的。至于我大伯家，和霍伯伯家其实没有生意上的来往。” “娄父还真是个能人。”小卫默默人想着，然后说着“那就是了，霍先生53年开始进入的房地产行业，自己拿出120万，又向银行借了160多万，以接近300万创办房地产公司的。这两年香岛的房地产发展的很快，你伯伯的钱不够，如果是你爸来的话入局做房地产还不错。” 看着娄小娥若有所思，小卫继续说到“而且霍先生算是香岛本地人，以前他做什么的相信你也略有所闻，他手下可是养了一批亡命之徒，在香岛的势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很多事他能做，你大伯却做不了。还是那句话，如果你父亲来，有充足的资本，找霍先生合作开发房地产的话，那倒是可行。” “小娥姐，你家有多少钱？”小卫真的挺好奇的，娄家之前做啥的小卫不了解，只能大约估摸的，准不准还两说。 娄小娥翻了翻白眼“不知道，我爸不告诉我这些，但是要比我大伯家多很多。” 小卫也相信娄小娥说的，这货本身就属于没心没肺的那种“你猜霍先生有多少身价？” “这我哪知道。1500万？”娄小娥猜测的报出一个数字。 “今天我看着下关于霍先生的报纸，上面有他这两年盖房的广告，还有楼盘数量。我大约算了下，他现在起码有5000万港币的资产。” “噗！”王满一口水喷到旁边，差点喷到人身上，小卫连忙帮他给人道歉。 “我说满哥，看你激动的，我看你这好一会都没说过话，还以为你神游了呢。” “你说呢，你知道5000万能买多少粮食吗？” “12万吨多，2.5亿斤小麦吧。”小卫看着王满不说话了“满哥，你知道今年合营最多的一家资产多少吗？” 看来昨天的话对王满确实有点刺激作用，也有了好奇心“多少？” 小卫伸出手比划了个数字“6000万rmb！” 这回王满估计是有准备了，没啥说。 小卫又把话题拉回来了，对着娄小娥说到“香岛人也是华國人，安家乐业这是千百年来深入过人内心的话，随着香岛经济的蓬勃发展，居民的储蓄存款连年上涨，置业安居会成为香岛人最大的梦想。他们绝大部分都是外逃而来的，有瓦遮头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你注意看下香岛人的居住条件，比我们那边还要差的，工业化总是伴随着城市化，而城市化会使房地产业得到发展。至少二十年内，在香岛的开工厂或者从事房地产行业都没啥问题，除非遇见世界性的经济危机。 当然，你大伯要实在想干房地产也没问题，慢慢起步就行。买旧楼，拆了后建成新楼卖完再反复操作，这样就可以很稳妥的赚钱，但是周期很长，不一定比工厂赚的的多。当然，霍先生愿意带着你大伯一起就另说。” 这次娄小娥笑了笑没有说话，人情这东西越用越少，做生意还是不要夹杂太多。 之前的那位小姐姐又来到了这边，给他们每人上了碗汤“尝尝我家弄得番薯糖水，味道不错，送你们的。” “那谢谢姐姐了。”娄小娥在外面嘴也挺甜。 “嘿嘿，以后有需求的话想着光顾我家的生意就行！” 看着她离开，小卫尝了一口，还真不错，感概道“看看人家这态度，多好，回去就享受不到了。” “那你留下来就是了，我看你在这边如鱼得水”娄小娥反击道。 “哈哈，我皮贱，就喜欢态度不好的！” 016 作死的操作 等几人饭吃到一半，有两个穿着绿色警服的从街头走了过来，每个路过一个摊位，摊主都很自觉的走出来，把钱往警察兜里面塞。小卫喊了娄小娥一声，让她看一下“看吧，香岛这边的规矩和我们不同，有些东西得等有了实力才能做。” 结账时给了17块，这边食物的价格大约是内地的三倍左右，不过不限量、不用票。离开后三人在附近逛了逛就回去了，目前香岛夜间的娱乐活动基本就没有适合他们三的。 第二天一早，小卫被王满喊醒，被告知霍大亨派人来找他。来到外面看见昨天跟着霍大亨的那位正站在客厅，就朝他走了过去。 这位看到小卫走了过来，态度很是恭敬“卫少，老爷吩咐今天带您去仓库，您看什么时间有空？” “叫我天明就行，我们那边不兴这么叫，请问您怎么称呼？” “天明少爷，您叫我老马就行。” 小卫看他不愿意改就没强求“我叫您马管家吧，现在就有空，我去洗个脸，您稍等一下。” “不急！” 随后，这位马先生带着小卫来到一处港口旁的仓库，打开了仓库门，又把钥匙递和一张纸条给了小卫“这里有我的电话，您每次准备好打这个号码就可以。还有老板吩咐过了，这附近不会留人看守，您尽管放心。” 小卫真诚的笑道“替我谢谢霍先生了。” “好的，一定替您传到。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小卫想了一下“需要一辆车。” “车不是问题，不过最好有驾驶证。老爷也吩咐过了，让今天带您去办理一下香岛的身份证，到时候好在银行开户。我下午会帮您二位顺便办理驾照，晚上给您一起送到楼下。” “好的，那多谢了。” 接下来，小卫二人跟着马管家前去办理了身份证，反正现在家那边也没有对双重国籍有什么规定，赚钱嘛，不寒颤。前世的港剧里面，香岛有个大名鼎鼎的抵垒政策，指的是非法入境者若偷渡进香岛后，只要成功抵达市区，便可成为香岛合法居民居留香岛。 若非法入境者在边境禁区被执法人员截获，则会被遣返原地。后面还会有即捕即解政策，更为严格。不过现在香岛的人口还没饱和，啥政策都没，很多人连身份证都懒得办。办完事小卫看时间还早，让马先生帮忙送到附近的书店， 小卫想找找有没有工程机械类的期刊。 皇天不负有心人，两人跑了5家书店，还真有一家有货，又拜托书店老板订了这几年的相关杂志，说不定哪里还有库存。等小卫出了门，又想起来还有图书馆这回事，就拐回去朝老板打听，准备明天去看看，然后就喊上王满打道回府了。 等小卫两人回到楼下，马先生从一旁的车里走了出来，指了指旁边一辆骚气的红色小车“天明少爷，证件已经给你办好了，车就是这辆，奥斯丁a40。车重一吨，直列四缸机，四速变速箱，有四十二马力，考虑到您的年龄身高，所以给您准备了辆小车。” 小卫走进观察着，两门、四座、怀档还是个敞篷，造型在这时候可以说是非常时尚。 “还是马管家想的周到！”小卫挺开心的，来到这边这么久，第一次开车。 “天明少爷，您先上车试试吧，有什么问题我也好解决。”看来马管家还不怎么放心。 “好的。” 离合、档位、油门，这时的车确实算不上好开，小卫熟悉了十来分钟才算是可以安全上路。等马先生走了之后小卫看到王满有些跃跃欲试，也让他开了起来。 “这车比十轮卡好开！”王满开了好一会儿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小卫扶额“满哥，这是家用车，肯定会考虑到驾驶员的舒适性，十轮卡是卡车，用途不一样。而且十轮卡都是15年前的车型了，科技也是会进步的。” 两人顺路在外面吃了饭，回到房间没一会娄小娥又跑了过来。 “小明子，你从哪弄来的车？”娄小娥刚才听哥哥说卫天明开了辆车回来，这吃完饭就跑了过来。 “找霍先生借的。”小卫淡定的回答道。 “奇了个怪，你和霍伯伯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我怎么感觉他对你这么好？” “那是因为误会我了。”小卫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道“估计是看我长得喜人吧！” “你可别逗我了！”娄小娥哈哈一笑，接着又说道“今天我们又去看房了，给我哥买了港大附近套公寓。” “多少钱啊？” “1600多尺，接近10万港币，贵的吓人。” “哈哈，现在你觉得贵了，说不定过几十年再想买就得大几千万了。”小卫一本正经的说着。 “你就扯蛋吧，还好几千万。我大伯也准备买房了，不过他准备买座小楼，想在楼下开间酒楼，楼上留着住人。” “明智之举，只要是和平年代，做饮食行业的都不会亏，而且你大伯这房子还是自己的，看好房子了吗？” 娄小娥有些无奈“还没，开饭店要考虑的东西比住宅要多得多。今天看了好几座都不怎么合适，不是位置不好就是楼太旧了。” 小卫笑了“楼旧点有啥，只要位置好，占地大就好了，到时候可以推倒重盖。建筑的新旧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你大伯不是想从事房地产行业吗，正好拿这个试水。把一二层留下来开店，楼上的可以卖了回收资金。” “这样可以吗？我回去跟我大伯说说去。”说着又风风火火的回去了。 第二天小卫给王满留了1000块钱，让他自己买些东西，过段时间带回去，王满也看出来小卫自己有事要办，没多说什么。 小卫开着车往昨天过去的仓库驶去，来到仓库后又在附近溜达了一圈，用自己那个不靠谱的马赛克外挂扫描一遍，还真没有留人看守。留下了50吨常见的水果蔬菜，还有5吨不怎么常见的，最后又检查了一遍，锁上门之后离开。 回到市区找了个电话亭给马管家打了电话“您好，我是卫天明，这边是马管家吗。” “天明少爷，是我。” “货我已经准备好了，大约50吨。” “好的，我会带人过去查货，没有问题的话会尽快给联系买家。” “我想问一下大约需要多久？” 电话那边沉吟了一下“差不多两天。” 小卫之前粗略的统计过空间里的东西，各种中卡拖挂近千辆，车上和仓库里面的瓜果蔬菜有差不多2.5万吨，米面粮油的数量目测也有近2万吨，水产和冷库里面的肉类也有5000吨以上。按照这个速度自己得在这待一年，然后自己留在这边开个超市，慢慢的做香岛大亨？ 额，还是算了，继续胡扯一些，开个大挂吧。 “可以快一些吗，后面大约还有2万吨以上。” “这我要看了这批货之后请示老爷，您也知道香岛就这么大，之前我也没有预料到您会有这么大批货要卖。” “那就麻烦您了。” “不用客气，如果没有事的话就先挂了，我这就会安排人过去。” “好的。” 小卫挂了电话，自己在这边最多待一个月，实在不行的话就等以后有机会再跑一趟吧。等明年春节前来一次，说不定还能卖高价。不过小卫前世的明年可不算太平，也记不清是几月份了。想通了之后小卫就不再纠结，这方面小卫和张益达一样，有n个b方案，反正有空间这么个大杀器，赚钱的方法多了去了，怕四零四大神而已。 之后小卫就开车前往昨天打听好的图书馆，在里面查找了一下午，有些失望。也不知道香岛人是不是对于工科不怎么感兴趣，图书馆里基本都是有关大嘤历史文化方面的书籍，文学类的占据了绝大部分。中文的也都是关于香岛的史地、社会及文化资料，甚至还有花都的资料、档案、族谱。 最后倒是找到了一些农业方面的书，小卫感觉挺有意思的，抄了起来。说起农业，小卫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空间。其实空间的农贸市场里面有很多的种子，但都失去了活力。包括那些蔬菜水果，虽然从外表、口感来看和原先的没有差别，但也失去了繁殖能力。 之前小卫也试着自己种过，但是一个成活的都没有，否则就算很多种子成苗再留种之后会退化，也有不少还是有些价值的。 晚上回到小楼房，看见王满正在整理东西，小卫看了下，绝大部分都是奶粉之类的。 “满哥，你有孩子了啊？” “没，给朋友带的，这东西在京都不是不好买吗。” “你不用买这些，回头我给你送些！” “你不是也得花钱买的吗？我自己买也一样。” “哈哈，也是。不过外面有人欠我人情，我买这些会便宜不老少。等咱回去了我叫人给送些过来。”小卫也没解释，也解释不通。 接下来小卫天天跑不同的图书馆，王满有时候会跟着，有时候就自己留在家。就这样过去了3天，这天晚上小卫回到家发现马管家过来了。 “天明少爷，今天来给你说一下这批货的事。” “你们聊，我先回屋了。”王满看见马先生说话一顿，很识趣的没有继续打扰。 “你给的这批蔬果的品质很好，说实话，很多都是水果商没有见过的品种，价格卖的不低，但是咱们香岛就这么些人，大约得半年多才能消化完。所以您要是急的出货的话就只能联系扶桑那边的商人，就看您能不能把东西运过去了。当然，他们也可以过来自己运，但是价格相对会低一些。” “上次那批卖了多少钱！” 马先生拿出一些账单，最上面是统计好的数据“63428块。”说着还把账单都递给了小卫。 小卫拿过账单扫了两眼，没想到能卖这么多钱。思考了两分钟“那就卖给扶桑人吧，我在香岛待不了太久。” “可以，其实在听到您的出货量后，老爷就联系了几个扶桑那边的商人，而且已经看过样品了。您是准备在香岛还是扶桑那边交易？” 小卫考虑了一下“扶桑吧。” “没问题。” “代我谢谢霍先生了！” 之后十天，小卫跑了扶桑不少的大城市，租仓库、放货、联系买家。 香岛，小卫和马管家坐在一间茶楼里面“天明少爷，那边的货款已经全部打了过来，您明天可以到银行查一下”说着，还把所有的合同交给了小卫。 “好的，多谢了。”小卫又拿旗账单看了下，发现霍家好像没有提成。 “你们没有拿自己的那部分？” 马先生笑着摇了摇头“老爷说这次是自己人的事，不要算计太多。” 小卫笑了，像是前世霍大亨的作风“你给霍先生说一下，这是我自己的事，还是提一点吧。一成，我现在确实缺钱，这次算是占霍先生便宜了。不要拒绝，你给霍先生说，之后还有很多要麻烦霍先生的。” “好的，话我会带到的，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送走了马先生之后，看着手里的账单小卫松了一口气，王满也走了出来“你做的啥生意？” “嘿嘿，做的啥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没做对不起tg的事。”小卫打着哈哈。“不过这次是真的发达了。” “你真没想过移民，看得出你很适应这种生活。” “真没想过，不过我们现在不是已经移民了吗？你也看到这边了，不一定比我们那边好，就是赚钱容易了些。香岛对于我来说就是个赚钱的工具，在一个没有感情的地方生活挺无趣的。再说，虽说现在我们那边的的商业氛围不如香岛，但以后呢，时间还多着呢。” “好了，今天早点睡，明天我们扫荡去。”小卫看见王满还想说啥，直接打断道。 回到卧室小卫看着合同嘿嘿的直笑，这可是50年代2000多万，非常巨大的一笔钱。 第二天小卫和王满一早就出发了，到了港口才想起来渡船还没上班，小卫昨天夜里光激动了，现在被一拒倒是冷静下来。喊着王满又折回去找个地方吃早点去，来到中环也9点多了。小卫卖蔬果的钱准备用来买商铺，现在香岛的住宅从300到600一平，中环的商铺要1500到2500一平。但论升值潜力还是房租的回报，商铺都远高于住宅。 住宅到90年代也就翻了200倍左右，商铺翻了千倍的不在少数，而且商铺更容易打理。波斯富街、轩尼诗道、铜锣街……不逛不知道，香岛的小街小巷这么多，谁也想不到这不起眼的街角小房子，日后都是按亿来算房价。 两人这些天腿都逛软了，买到的合适的商铺也有20多间，现在还不像前世的时候一铺难求。后面小卫又找了几家中介，一起找房。 就这样过去了一周多，期间小卫大大小小的商铺买了124间，还有50多间正在商谈。前天小卫找了一次霍大亨，找他帮自己安排人打理这些商铺的租金，收的租金就继续收购商铺。其实这十年香岛的房价涨势并不厉害，炒房不如学霍大亨盖楼。 但是小卫没有这个时间来香岛处理，也不能把这本小说变成《从霍大亨开始的传奇富豪》吧。不管怎么说，等八十年代的时候，自己怎么也能有个3、400间商铺了，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躺就怎么躺了。 “天明，我们下周二准备回去了。”娄小娥现在一点刚到香岛的样子都没了，来到香岛20来天，娄小娥光发型就换了三次，衣服买了多少就不清楚了，估计是在家被娄父压制的太狠。 “你这套回去的话，估计你爸能把你关半年禁闭。” “切，我回去前会把发型换回去的。你抓紧把你的事处理了，一天天不见你人，也不知道你瞎忙啥。”娄小娥听见娄父有些发怵。 “你要是留在香岛发展我就告诉你，我这正好还缺个经理。” “就你还要经理，就忽悠我吧。”其实娄小娥这些天也有些乐不思蜀，虽说现在国内的氛围还比较开放，但是娄父一直把娄小娥看的比较严，在外的穿戴方面都尽量往工人阶级靠近，而且国内的娱乐设施还是比香岛差了些。 等到了下午，小卫正想要不要找马管家问一下出书的事，这些天小卫和他交流的比较多，知道他不算是管家，应该算是后世的秘书，不过小卫喊他管家他也没反对。 “咚咚咚。”小卫打开大门，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马管家，我这正想找你呢。” “哈哈，天明少爷问的是出版的事吧。”见小卫点了点头，马管家继续说到“版权的事早先就注册完成了，只是和出版社那边对于版税的商讨一直拖延着。不过那边的出版社确实比较看好您的这几本书，所以派了人来到香岛和您商讨，今天那边的人联系老爷说人已经到了香岛，您看什么时候见一下。” “现在可以吗，我过几天就要回去了，之后几年估计是不会来香岛这边的。” “好的，我现在联系那边。” 017 回家 下午，某个咖啡馆里，小卫看着对面的老美书商，想着自己真不是和好人，又忽悠人了。甭管对方信不信，反正现在欧美各国的版权小卫注册了个遍，可惜现在还不流行经济人，要不自己也不需要出面了。 第二天带着律师和书商签订了很多小说里经典的对赌协议：每册书销量低于50万册，拿6%的版权费。50万到100万册，拿8%的版权费。100万到300万册，拿10%，500万到1000万册拿12%，超过千万册拿15%的版权费。 小卫把这边的合同也交给的花旗银行代理，包括之前买的的那些商铺的房租目前都在走花旗的账户。300多万美元的固定资产，而且基本还都是商铺，放现在也算是个优质客户了，虽然不至于让花旗去添，但花旗也很乐意为小卫服务，银行也得赚钱不是？ 接下来小卫又抓紧处理了购房合同，剩下的就慢慢收购吧。回去前两天小卫去拜访一趟霍大亨，看样子霍大亨还没开始收购豪宅，一家人住的地方也是一栋老式小楼。 “没想到你还真准备回去。”霍大亨看着小卫带着笑意。 “为什么不相信，那边是我家，人终要回家的，而且霍先生您也有正大光明回去的时候。”小卫信心满满的说着。 “哈哈，我期待那天！” “霍先生，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尽管说吧！” “从霍先生以往的事迹来看霍先生还是很爱自己的家乡的。”小卫看见霍大亨笑了笑没说话继续说着“上次见面的时候我提过一次國家当年之所以不收回香岛是想留下一个和西方交流的窗口，特别是现在和欧美的关系这么紧张的情况下，就更加需要这么个渠道了。所以霍先生这些年在不必要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和我们有明面上的联系。” 小卫顿了一下继续说着“只要您不在明面上留下小辫子，给港英政府留着面子，他们也不会怎么着你，相信霍先生有这个本事。您的能力越大到时候起到的作用也越大，猥琐点不是啥丢人的事。” 看着霍大亨不说话，小卫又说到“还有件事拜托霍先生帮我保密。” “那批蔬果的事对吧，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就当是你给我这些话的报酬。” “那就多谢了。”小卫还是比较相信霍大亨的信用的。 小卫想起今天来的最后一个目的，不好意思的说“霍先生，你看之前我要的那批机床？” “哈哈，已经到港了，就在之前的那个仓库里，你自己弄还是我给你运过去？” “明天我自己去安排吧，毕竟不是给弓家用的！那个多少钱，我回去转给您。” “你要的数量少，不值什么钱，算我送给你的礼物。” 小卫也没客气“那谢谢您了！”说着小卫还起身鞠了个躬“霍先生，我先走了，几年后再见！” “期待下次和你见面时的样子。” 第二天，小卫先是去仓库把几台机床收进空间，又去建材店购买了一批钢筋、水泥、防水浆料之类的建筑材料。接着又随便逛了逛，看见可能用到的就买了放空间，然后就回小楼了。把钥匙放到床头柜里面，又给马管家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 打完电话看了看对面的娄小娥打趣道“小娥姐，又变回来了啊。” “你想挨揍就直说。” “哈哈，我说你喜欢这边就留下来就是了。”小卫还是没放弃忽悠。 “以后再说，我说你来香岛到底做什么了，东西也没见你买多少，你看看满哥。” “你咋不说看看你自己的，你那5个大箱子你指望谁给你抗？你家管家可扛不动！” 这下该娄小娥不好意思了，硬生生的把话题拉回去了“你还没说你来做啥的呢？” “一开始不就给你说了吗，卖书，赚钱！” “赚了多少钱啊？”娄小娥确实挺好奇的，天天见小卫往外跑，而且霍大亨的管家也经常来找小卫。要知道霍大亨除了第一天和之后买药之外就没有和他们联系过。 小卫伸出三个手指头摇了摇。 “三十万？” 见小卫摇了摇头，娄小娥有些吃惊“三百万，你够厉害的。” 小卫得意的说到“厉害吧，还有更厉害的呢！” “啥，快说啊！” “单位是美金！” “美金，我靠(‵o′)凸。你别忽悠我！” “不信你问问满哥。” 娄小娥听到立马转身看向王满，期待着小卫被打脸，可惜被王满又插了一刀“天明说的没错，他用这笔钱在中环买了接近200间商铺。” 娄小娥这下懵了，脑海里一直闪烁着一堆美刀…… “我靠！我靠！我靠！小明子你还天天有脸说我家是资本家！那你算是啥？” “没说错啊，我只是有些钱，又没有做生意，顶多算个有钱人。”小卫狡辩道。 “呵呵，要不是你买了这么多商铺，我还真信了！” “看你这话说的，怎么样，你要是来这边的话帮我打理这边的房子，我每年给你5%的房租提成。” “都说了要等两年，你就别忽悠我了。我发现你最近一直忽悠我留在香岛，不知道憋着啥坏心思！”娄小娥不屑的撇撇嘴。 “您怎么能这么想你帅气的弟弟呢。” “你可别恶心我了！对了，你自己买了这么多商铺，怎么没让我大伯买？” “就你大伯那点钱买了商铺还能干啥？”小卫一副欠揍的样子。 这话让娄小娥有些无言以对，小卫现在充满了土财主的气质。 看着把娄小娥气的差不多了，解释了一句“主要我不待在香岛，不买商铺还能干啥。最近十来年香岛房价不会有大幅度的涨幅，人口还是太少，不如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对了，你大伯的房子买好了？” “买到了，就在尖沙咀那边，3层的小楼，占地有300多平，花了40多万，现在正在装修。我大伯原本是想着重盖了，但是算了下钱不够，他还准备开个鞋厂呢。”娄小娥讲这些时挺兴奋的，这些天她也没少出主意。 “那厨子呢？有眉目了？” “回京都找呗，这次大伯的人也会跟着回去两个。我听我大伯说，我妈那边可能也认识几个厨子，准备回去找一下问问。再说现在酒楼都合营了，厨子的待遇可没之前那么好，特别是那些大厨。” “对了，你们家和谭奶奶家到底是啥关系啊？之前一直也没问过你。”这点小卫倒是挺好奇的，这两家说亲也不算太亲，说不亲吧娄小娥经常往四合院跑，也没见娄家说啥。 “能有啥关系啊，我姥爷和谭奶奶是一个父亲的，但是谭奶奶是大房家的大小姐，我姥爷是三房家的。我姥爷小时候谭奶奶就嫁人了，而且我听说当年外曾祖父是想要谭奶奶的老公入赘的，谭奶奶不愿意，和家里闹得挺僵，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和家里来往。 后面小日本打来，我们家就去金陵了，直到抗战胜利之后我们家回来，才和谭奶奶重新联系上。所以我妈小时候也只是听说过谭奶奶这个人，但是从来没见过。”娄小娥解释道。 果然，聋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就不简单，那时候就敢反抗封建家庭，算是早年的“进步”青年了。 “要说这边人喜欢吃甜口清淡的的，不光是谭家菜，其实京都的烤鸭弄来也不错。便宜坊、全聚德从哪个挖人都可以，要是能都挖来就更好了，毕竟两家的风味不同！”小卫又乱出主意了。 “这两家生意不错，估计不好挖人，回去再说吧！对了，晚上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要去排队过关。我先回去了，要看看有没有少带什么。”说完，娄小娥又风风火火的回去了。 小卫看着也准备回屋的王满“早睡？早睡是不可能的，离港前一天小卫还准备干票大的呢。” 半夜，今天是天朗气清，哦，不是，是夜黑风高，不对，也不是，反正今晚是个好天气。小卫开车来到了尖东，之前他来这边踩过点，空间的收取距离能够得到对面的游艇会。 下车走去海边，拿出望远镜，小游艇停的还真不少。现在还是游艇发展的初始阶段，大部分都是木质的，而且还都是单层。小卫先把其中为数不多的几艘铝制艇收了起来，有收了几艘顺眼的木质艇还有帆船，现在的动力都是舷外挂机。 前几天小卫也打听过，就游艇会这边停的，最贵的大约4w美元，是一艘15米左右的铝制艇，便宜的也要5000多美元。空间里还有这段时间买的汽油、柴油，够小卫用一段时间了。来到车上，回小楼，这批船也有个十来万美元的价值，而且船主基本还都是大嘤人，可不是个小案，明天香岛的警队有的要忙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小卫就被人喊醒，这次回去的有5人，因为行李不少还有送行的，娄家也租了辆客车。这次娄小娥倒是没磨蹭，众人来到萝湖的时候天才微微亮，但是外面排队的人已经不少了。 在香岛的这些天小卫就发现香岛人喜欢穿白衬衫，也许是因为天气已经渐渐热了起来，关卡这边简直是汗衫和扁担的海洋。 众人提着行李也下来排队等候，王满的力气是真不小，他不知道从哪找了根扁担，一边是小卫的两个箱子还有一个大包，另外一边也有两个大包，小卫估摸着得有300来斤。回去的时候过关相对麻烦些，香岛这边还是不大过问，咱们这边要在旁等候10来分钟确认身份。听说之前有段时间来往是不需要下火车检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在车站等了1个多小时才坐上火车，小卫他们跟娄小娥和她家管家一个车厢，几人的行李都快把车厢里塞得没地下脚了。娄小娥跟他大哥告别的时候也哭了起来，来往不便，下次见面可能就是好几年之后的事了。火车“哐当哐当”的慢慢启动了，娄小娥也探出头跟他大哥挥手道别，直至看不见对方身影。 小卫倒没这方面的经历，前世的自己从小就没远离自己家，大学虽说在外地，但是回家也不比高中住校时麻烦多少。再往后移动端互联网就出现了，人们的联系太方便了，不过这样也让人越发的懒得走动。 “我说，小娥姐，我还没见你哭过呢！” 这会娄小娥伤感的情绪也过去了“要你问！” 小卫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爬商铺睡觉去了，又是两天的行程，有的熬了。 018 洗衣机 看着窗外，出来有一个月了，野外景色也变得一片生机盎然，珠三角应该是东广省土地最肥沃的地方了，不过因为地理位置同样优越，这里以后会盖满工厂。 等到第二天，火车过了长江，北方的景色这个月的变化更大，春小麦开始疯长，田地里像是铺了一层绿色的毯子。等到了晚上，几人又把袄套上了，这边的温差挺大的，白天能到15度以上，晚上的郊外还能零度出头。 回到京都，娄家已经安排人在车站等着了，出发时给娄家大哥给家里拍了电报。安排车把小卫和王满送回家，小卫没叫送上楼，让送王满回西站去了。 看着车子驶去，拐角处走来一个老头，肩上扛着个长条凳，手里的惊闺一甩，很清脆的“噌““噌“两声，嘴里喊道“磨剪子磨刀儿（长声），磨剪子嘞唉（长声），戗菜~刀~~~”没错，还是这个味儿。 “天明回来了啊，老家怎么样？”杨叔看见小卫拎着两个箱子，过来接手。 “挺好啊，哈哈嘿嘿，我也不知道以前什么样，反正现在挺好的。”小卫出去对外声称是回卫父老家看看，要是说去香岛太高调。 “tg给的好日子，以后的日子会更好！” “杨叔，不用送上去了，我又不是拿不动，回头再找你玩。” “和你玩个屁，滚吧。” 回到家敲了敲门，今天周日，家里应该有人，开门的是大姐，看见小卫非常惊喜“小弟，你回来了啊，这都去一个月了，还晒黑了。”说着还从小卫手里把行李接了过去。 小卫呵呵的笑着，自己在香岛跑了半个月，黑是肯定黑了点。 大姐看着小卫不说话直傻笑，翻了翻白眼“笑啥，还不赶快进来。” 这时，小丫头也跑了过来“哥哥，哥哥！我想你了。” 看着跟树袋熊一样抱着自己腰的小丫头，小卫揉了揉她的头“有多想啊。” “有这么这么想！”说着还伸开手臂比划着一个圆。 大姐一手拎着箱子一手把小丫头拉过来“丫头，先让你三哥进来。” 几人把行李拿回小卫屋，屋里的被褥都已经换了稍薄一些的，老姐看着小卫“吃饭了没，我给你下点面条去。” “没呢，在外面我就想着老姐你这一手呢。” 老姐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会相信？” 小卫哈哈的直笑，看来老姐对于自己的做饭水平挺有数的。朝小丫头摆了摆手，把她叫过来抱了起来。指了指一旁的行李箱“猜猜里面有啥？” 小丫头眨着大眼睛，扭着小身子“我不猜，哥哥最好了！而且特别帅！” 小卫笑着看着这个小鬼灵精，马屁拍的“啪啪”的，也不知道谁教的“哥哥变黑了，哥哥不帅了。” “哥哥黑了也帅！”小丫头一副认真的模样。 “那三哥帅还是二哥帅啊？”小卫又逗起来小丫头。 “当然三哥帅喽，二哥笨笨的。” 这是大姐也端着面条走了进来“你就诋毁你二哥吧，看你二哥回来不揍你！” “大姐不说二哥就不会知道。”小丫头直接回了一句，小卫听了直乐。 大姐也被小丫头给气乐了，用筷子敲了敲碗“丫头，过来，让你三哥先吃饭！” 小卫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一碗面条两个鸡蛋给吃进了肚，看着小丫头时不时的瞥向行李箱，给大姐使了个眼色“姐，我累了，先睡一会。” 老姐很默契的站起身“行，丫头，我们出去吧，让你三哥先休息。”然后就和小卫一起看着小丫头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走。 “哈哈！”“哈哈！”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小丫头也不恼“哥哥，什么礼物啊?” 两人没有继续逗弄她，小卫把行李箱打开，中间放着很多玩具“这些都是给你的，喜欢吧。” 小丫头看的眼睛直冒光，她也不知道好不好玩，但是这包装完爆现在的国内玩具，小孩还有女人是那种会因为包装很漂亮而去消费的类群。小丫头可是两种都占了，不光是小丫头，大姐也挺有兴趣的打量着。 玩具中大部分都是乐高，这时的乐高还不是小卫印象中的乐高，更像是普通积木，在香岛逛玩具店时觉得这英文名熟悉小卫才想起来这玩意。没办法，谁叫这六年来小卫几乎都没接触过西方玩具呢，都忘了这回事了。 这可不光是玩具，小卫依稀记着乐高发展起来之后好像挺赚钱的，前世的小卫小时候就得到过一套乐高，上了大学之后想去怀旧，才发现这玩意这么贵，从此小卫对它的印象更为深刻。 所以在香岛期间就找人去调查了这家公司，结果发现目前的乐高还没注册“凹凸管”的专利，发明没发明都不好说，所以小卫就先去注册了相关专利。不光是颗粒积木的专利，还有特别q萌的拼接小人，小卫也凭借着印象找美术专业的人给画了出来一并注册了。 之后就拜托霍大亨找人去丹麦联系乐高公司去了，小卫的目标是以相对低的价格购入30%左右的股份，商量不下来的话等娄小娥过几年去香岛，再在港岛生产吧。其实小卫还是倾向于入股乐高，前世的乐高能发展到市值超过千亿不大可能是只凭借着塑料方块。 除了乐高，就是动物类的布偶和发条小汽车了，把玩具都交给小丫头，只见她噗嗤噗嗤的往大姐屋里搬。至于给家里其他人带的都是鞋，现在比较流行的帆布运动鞋、牛津底的休闲鞋还有就是皮鞋。 讲道理，现在的鞋耐不耐穿先不说，但是鞋底太薄，硌脚、磨脚反正就是不怎么舒服。至于为什么没买衣服，一是衣服比较显眼，买了也不适合穿。二呢，前世的很多男的都有这种习惯，几十块一身的衣服，脚上的鞋却不怎么便宜。 “姐，这些是给你们的，鞋底厚，穿着舒服。” 老姐的眼里也泛着欢喜，虽然小卫买鞋时都是挑着纯色、传统的式样买，但是也比布鞋好看，这个年纪的女生哪有不爱美的呢，不过嘴里还是说到“以后别乱花钱了。” 小卫知道大姐记事的时候日子还比较艰苦，所以懂事过日子也节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弟能赚钱，这次出去赚的够给你一辈子花的了。” 大姐打了小卫一下“多少啊就够一辈子了，我们家也不缺钱，以后别乱跑了。” “嗯嗯，这几年我就老老实实窝在老姐旁边。”小卫装着一副老实模样。 “对了大姐，你猜我这次还没了啥？” “不猜，你还能买啥啊，怎么没拿回来。” “东西大，不方便一次性给拿回来，等一会我再偷偷的跑一趟。” “啥东西啊，还偷偷的。”这会大姐倒是有了兴趣。 小卫也没打哑谜“洗衣机，以后你们洗衣服直接扔进去就行，它自己会给洗干净。” 大姐很惊奇的说到“还有这种东西呢？” “是的，现在外面有很多新奇的东西，我给你说那边……” 洗衣机也是空间里面的物品，只不过也让小卫打磨给刷成了绿色。15kg的双桶洗衣机，虽说现在的洗衣机貌似还没有甩干功能，但家里人也分不清不是。这是市场内一个电器店里找到的，店里面有很多那种造型比较老土，但是容量都很大的电器。甚至还有40公斤的那种，不过是触屏的，小卫没敢拿出来。 趁着中午大姐去准备午饭，小卫说出去拿东西，然后就下楼出了院子，路过大门口的时候给递给杨叔一包烟丝，这个倒是在香岛买的。本来是想给买成品烟的，但是给外人不好说明来路，所以就买了些烟丝，品质还算不错，反正现在的烟也没有过滤嘴。 看着杨叔沉醉的闻了闻，小卫得瑟的说到“杨叔，别叫发现了，哈哈！” 出门来到自己的小仓库，从空间里把洗衣机拿了出来，把在香岛做的洗衣机罩也拿出来罩上。想了想，又出去花5分买了一堆稻草，把洗衣机包了个严严实实的。小卫打量了一圈发现没啥破绽就出门找了个板儿爷，再带上一包零食和冻肉就往家赶去了。 “天明，啥时候回来的啊，你这又买的啥啊？”进了院有和周家认识的大人笑着问道，介于小卫之前营造的人社，院里的人都知道他喜欢折腾东西玩。 “今早才到的，之前找人做的铁皮箱子，这不是怕路上被磕坏了漆，就给包上了。” “你小子真能折腾，刚回来也不歇着，赶紧带着你的宝贝回去吧。”这位乐呵乐呵的调侃着。 “好嘞，钱叔。我上去了。” “去吧去吧。” 让板儿爷帮忙泰上楼，一共两毛。 “姐，我回来了。”小卫在外面嚎着。 开门的是二哥，和小卫一起把东西搬进屋“老三，你这弄得啥啊。” “洗衣机！”说着边拆了起来。 “这就是洗衣机啊，还挺漂亮的。”老姐也带着小丫头出来了。 “没被我胡乱折腾时更漂亮。”小卫心里想着“二哥，你把草拾到厨房留着烧火。” “大姐、二哥你们看我是怎么用的。”小卫把洗衣机推倒卫生间里面，屋里没插座，又去找了个插线板，然后把下水口放到地漏旁。 让二哥去接水往里倒，自己又去切了一小块肥皂化成水，这要开始用了，小卫才想起来国内还没有洗衣粉“姐，有要洗的衣服吗？” “有的。”说着从卫生间报出一堆衣服“本来想上午洗的，没想到你回来了。” “来，丢进这个桶就行了。” 看着大姐把衣服都放了进去“姐，你拧左边的那个旋钮，拧一圈。” 随着大姐的操作，洗衣机“嗡嗡”的想了起来，里面的水也转了起来。 “呀，这还真动了，这样就可以了吗？” “对的，等它停了衣服就干净了。”说着又教起大姐怎么排水和脱水，又告诉了大姐棉袄、呢子大衣这些东西不能放进去洗。 “要是真能用的话以后就省事了。” 手洗衣服是件很受罪的事，冬天水冷就不说了，烧热水能解决。洗一家人的床单被罩还有衣服啥的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手一泡就是大半天。 “过一个小时你就知道了，要相信你弟弟。” “看你能的，你这么能就去做饭去吧。” “得嘞，您请儿好。” 进了厨房，看见炉子上就馏着窝头，里面还有切好的香肠、腊肉。因为天气已经变暖，壁炉也给停了，得等窝头馏好再做。看着案板上切好的土豆还有白菜，让大姐把袋子里面的肉拿了过来。你们过去吧，做起来油烟大。 过了有半小时菜才做好，主要是等热窝头了，切了些瘦肉炒的土豆，又切了点肥肉加了点蒸好腊肉炒了白菜。 二哥过来把菜端了过去“还是老三炒菜香。” “二哥，要不要我教你炒菜，以后好找媳妇！” 把老二被小卫说的有些害羞“不用，我用不着！” 小卫真想问问二哥是用不着会做饭还是用不着媳妇，不过看在二哥平时比较老实的份上没刺激他。 019 手扶 “老三，洗衣机不转了，是不是洗好了？”在刷碗的二哥在厨房喊道。 “姐，咱一起去。按我教你的方法操作。” 等大姐换了两遍水“别说，洗的还挺干净的。” “姐，这边是甩干的，但是一次不能放太多。”说着小卫又教大姐用了一次。 等大姐把衣服凉好“要说还是资本竹椅国家的人会享受，这可比手洗衣服轻松多了。” “这话说得，这可和资本不资本竹椅的没啥关系，大姐，你想想一台洗衣机用一次得给你节省多少时间，一年呢？用这些时间做些其他事不好吗？” “这倒也是。” 下午姐弟四个拼着小卫带来的积木，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今天婶儿回来的也早。 “我说你小子在外面玩野了是吧，都一个月了才回来！”婶儿先抱了抱小卫，又忍不住拍了他俩下。 “哪能啊，外面有啥好的，还是家里自在。”接着又跟婶儿炫耀了一遍洗衣机。 “这东西是不错，这趟没白出去。”婶儿好奇心十足，把被单也洗了下，不干家务的可能理解不了这种被解放的感觉。 “你们买肉了啊，我下班就去了菜市场，已经卖完了，连排骨都没了，就剩些大骨头。老三你是不知道，从年后开始肉食是越来越难买，之前晚上偶尔还能遇见些剩下的瘦肉、排骨，现在到了中午啥都不剩了。”婶儿把买到的菜放到厨房，出来唠叨着。 紧接着又继续说道“我们听我们街道里的大姐说，不光是猪肉，自由市场上面卖粮的也少了很多，就连肥皂之类的日用品有时候都会断货，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春荒了吗，您就别操心了，我们家又不缺这些。”小卫接了一句。 “前两年春荒也没这样，还有，我咋不能操心啊，我说老三，你……” 眼看着婶儿又要开启说教大法“对了，婶儿，你们街道的合迎进展的咋样？” 婶儿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过去“整体还不错，基本上所有的的工商业、手工业都完成了合迎，就是下面有些办事员瞎胡弄，把我气的。” 说到这婶儿叹了口气“你们是不知道，下面有些人天天就想着完成任务升关，根本就不去理解上级的指示。就说城南的酱菜厂，派去的厂长是个什么玩意儿！ 过去没两天就要人家把牌匾砸了，还说是为了人家好，让他可以和作为剥削阶级的过去做个一刀两断。说自己打过国党反动派。老娘还打过扶桑鬼子呢，老娘一起干阁命的人多了去了，就没一个像他这么盛气凌人的。”看样子婶儿气的不轻，平时装出来的温文尔雅的气质都被气的破功了。 小卫也没啥好办法，哪个时代都不缺这种小人，而且这种人因为做事没底线，往往会蹿的很快。特别这时候局势才稳定没两年，國家各方面的人才都缺乏，基层干部良莠不齐也是没法避免的，只能发现一个处理一个。 婶儿发了会牢骚，换了衣服就开始打扫房间。一家人的卫生习惯在这时候算是比较好的，冬天最少也会一周洗一次澡，换一遍衣服。婶儿两三天就会拖一次地板，每周休息的时候都会把家具柜子擦一遍，周叔上辈子绝对是做了大好事了。等晚上周叔回来，一家人吃了饭，小卫和周叔来到里屋。 “看样子这次出去收获很大啊。”小卫知道周叔是关心自己的笑，但是出于前世电影的影响，总觉得周叔在“奸笑”。 “是不小。”说着小卫拿出几张合同给周叔。 “300w美金，你父亲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能成大资本家。” “这算啥，这些钱在真正的资本家眼里也就是根毛。” “哈哈，你这话要是让人听见得恨死你。怎么样，这次出去有什么感受？” “繁荣又黑暗吧。” 周叔来了兴趣“怎么说？” “繁荣就简单了，香岛背靠我们，原材料、劳动力不不缺，又恰逢欧美产业链整合，现在的香岛算是坐在风口上面。黑暗是因为香岛的势力太过于复杂，之前一些年虽说大嘤政府对香岛十分重视，但是对治安问题关注不够、投入不足，仅让军队担任兼职警察。 而且偏重于保护大嘤正府和人的利益，对香岛人之间发生的纠纷和治安案件基本不闻不问，让现在香岛的治安状况极为混乱。这样就导致了居民联防自保，但是发展到现在就变成了黑社会。虽然现在香岛警队重新建立了，但是却被黑涉荟渗透的差不多，甚至可以说警队将会变成香岛最大的黑涉荟。” 周叔思考片刻“这种事会发生？” “正是因为香岛的经济在将来一段时间会进入高速发展时期，很多事情都会一切向钱看齐，所以这种事才会发生。大嘤关注的是香岛能带来的利益，对于殖民地管理，大嘤喜欢干的是扶持一拨人管理其他人，可以降低管理成本的投入，但也会导致香岛正府管理资源缺乏，养不起足够数量的公务人员。 特别是在香岛的人口、经济正值高速发展时期，一边是外面的物价飞速上涨，一边警察的工作却越来越繁重，甚至忙不过来。普通老百姓为了获取更好社会服务，就会去“走后门”。一方有钱有需求，另外一方有权利，就这样会给警队的贪污创造先决条件。” 小卫看着周叔不知道再想什么，又开口道“不过这和咱们关系不大，只要我们自身发展的好，那边只是小问题，毕竟体量不同。” 周叔也笑了起来“说的也是，我想多了。对了，你的那个手扶拖拉机已经做好了，明天跟我去试试吧。” “这么快，丁叔够效率的。”小卫有些惊喜，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苦着脸“叔，看样子还得让您再给多请一段时间的假。” “你也知道不好意思了。之前给你请了一个月假呢，还有不少时间，你们老师也习惯了，说别耽误考试就行。” “这最好了！还有，过段时间会给运来一批奶粉之类的，算是满哥的报酬吧，您看啥时候给李叔说一声，不用给钱了。” “你都是百万富翁了，还好意思要钱？对了，刚才没问你，你那些钱放外面安全吗，要不……” 小卫没给周叔说话的机会“您就别想了，我全买房子了。” “全买了？” “对，买了200多套。”虽然那边账户里还剩了些，但是这钱还是放自己手里作用大些，毕竟有外挂。而且上面再穷，也不是自己这点能比的。 久违的睡在自己的小床上，虽然硬了点，但是睡的踏实。第二天坐着周叔的摩托上来到ft西站，要说还是自己有车方便，等自己高点也弄辆，不过看情况是不是可以弄一辆汽车玩玩。 “叔，你们调度中心啥时候投入使用啊。”小卫看着站内只有个别几个地方还在施工，和自己上次来热火朝天的场面差别很大。 “这个月底吧，这周估计就能施工完毕，部分地方已经在做最后的测试了。” “那李叔他们也要走了？” “是的，估计完工之后会整修一段时间，等待上面的指示，然后去下一处。不过会有一部分会转业留下。” “你们调度中心还缺人啊？一共要多少员工？” “对，怎么？你也有要推荐的人进来。” “这倒是没有，不过我倒是有个建议。” “哦，那说说。”周叔来了兴致，他也知道小卫鬼主意多。 “北边不是开始小规模撤军了吗，如果不是必要的技术岗位，可以多要点复原军人。”小卫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周叔把车速降了下来“为什么这么说？” “上过战场的人，纪律性比较好啊。而且你们铁路的福利也不错，还是军管单位，也算是多照顾一下这些复原军人吧。”这次小卫倒是没说实话，最少是没把主要原因说出来。 “这么简单？不过这也不是啥坏事，我跟上面商量一下吧。”周叔有些不信，小卫一向有些无利不起早，不会做啥坏事，但也不会做这种没啥目的的事。不过看小卫不想说，也就没多问。 周叔带着小卫来到上次的维修车间，里面的火车头已经开走了，也许叔侄俩来得比较早，里面不像上次来的时候这么繁忙。丁师傅端着个大茶缸子，看着两人就朝这边走了过来。 “周主任，你家小子回来了啊。” “是啊，昨天才回到的京都，晚上听到手扶弄好了就要过来，所以今天我就给带来了。” “丁叔好！”小卫也跟着打了招呼。 “丁师傅，我还得上班，我家小子就交给你了，你这边不忙吧。” “行，今天没什么任务，您去忙您的。” “好的，你在这听丁师傅的话”周叔朝着小卫叮嘱道，然后就向外面走去。 “天明，跟我到后面来吧，东西在后面的仓库里面。”丁师傅说着便领着小卫往里走去。路过那群工人的时候，有人喊道“丁师傅，这是你家小子？” “别胡说，这是周主任家的，里面那两台机器就是人家画的的图纸。”接着，丁师傅又看向其中两个年轻人“王昌盛、钱水生，你们俩跟我过来下。” “后面那两台奇怪模样的小车就是这小子设计出来的啊？” “丁工都说了，还能有假？” “奇了怪了，现在的小子都这么厉害了？”等小卫他们走远，还能隐约听着后面的议论声。 丁师傅让王、钱二人把那边盖着的雨布掀开，露出里面一大一下两台机器“上周就把这两台拖拉机安装完了，不过一直联系不上你，所以一直也没有测试过？” “里面油水添加了吗？” “柴油机测试的时候添加过油，波箱和轮边减速的齿轮油还有轴头的润滑脂没有添加，一会你教他们两个使用就可以了。”说着，丁师傅指了指王、钱两个。 几人先把6匹的那台比较小的从后门推出车间，“你们俩听小卫指挥。”丁师傅对着二人说到。 “这边是波箱油的注射口，用齿轮油，这边摸点钙基润滑脂……”小卫指挥的二人把需要润滑的部位都抹上润滑油进行充分润滑。 发动时倒不用小卫说什么，王昌盛把油门放到停供位置，按下减压手柄，用摇把空摇发动机，同时观察机油指示阀。然后把油门放到中油门位置，减压后摇转发动机，迅速松开减压手柄，听到“突~~突~突、突！”柴油机发动起来。 让机器先空转几分钟，小卫对着二人说到“这东西转向主要靠扶手上面的离合器，和坦克车一样。”说着小卫还指了指手柄。 然后继续说着“原理就是一个车轮离合分开时，对应的车轮就会失去动力致使速度下降，从而达到转向的目的。比如说你向右转就捏住右转向手柄，同时要配合导向轮。不过在下坡的时候要反向操作。 还有这边是档位，三个前进挡一个后退档，拉住离合换挡就可以了，很简单的，你们谁试试？” 经过一上午的测试，6匹手扶，1档3.25km/h，2档5.3km/h，3档10km/h，测试期间没有发现大的毛病，但是离合器有些甩油，至于其他问题要等长时间测试才能发现。 12匹的那台1档3.8km/h，2档5.6km/h，3档12km/h，同样没有发现大毛病，不过这也属正常，毕竟是简单的仿制，而且前世的小卫的修车厂里也修过不少。拖拽能力的话，6匹的平路大约能拉800公斤的货物，12匹的那台可以拖动1.5吨在平路正常行驶。 “丁叔，那些双铧犁、圆盘犁做出来了吗？”小卫看着这样一直空跑也不是个事，毕竟手扶主要还是下地干农活的。 “做出来了，但是我们这没有地测试。” 小卫指了指后面那一大块野地“不能把那边的空地申请下来吗？” “呵呵，那你得找你叔去，站里的领导同意才行，我说的可不算。”丁师傅笑着说，目前来看，手扶一切顺利，他也挺高兴的。 “行，一会我找叔说说去。” 结果没等到小卫去找人，周叔就骑车来了，本来是想带小卫吃饭去的。知道了小卫的想法，就联系了站里的站长和书记，没多久两人坐这辆吉普就来了。 小卫能动用厂里的资源也是经两人同意过的，一来是机修厂里的大师傅很是认可，二也是卖周叔个面子，谁知道还真让小卫给做了出来。 二人看着拖着车厢和重物行驶的12型（统一按照马力起名）手扶，兴奋劲很高，当场说了帮助申请站旁的另一块荒地。按他们的说法，站里的地太小了，小卫也趁机多申请了几台柴油机，毕竟做实用性质的测试，数量越多越好，二位也说没有问题。 就这样，小卫先回家了，晚上周叔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下午局里的领导也来了，调度指挥中心西面一块2.6平方千米的土地划给了调度中心使用，还购买了50台1140柴油机，说是10天内就会到货。小卫听得直感叹，铁老大就是铁老大，这效率杠杠滴啊。 第二天来到机修车间的时候看到人比往常多了些，接到通知，这的机修车间暂时只用于手扶的生产还有改进。丁师傅在车间里盯着生产，小卫则带着10来个人开荒去了。 开荒第5天，小卫回到学校，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小王老师“王老师，您说句话呗，别把自己气老了，到时候更没人敢娶您了。” 王素玲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滚吧，不要在眼前气我，回头别忘记考试就行了。” “得嘞。”小卫飞奔而出，没管办公室里传来的笑声。 020 何大清离开 两天之后，50台1140被送到机修车间，立马组装了25台给小卫送来。在驻地整修的铁氘兵也被派来了150人，小卫看着王满也跟着过来了“满哥，你也来了啊。” “是啊，我转业了，以后就在调度中心任职。”王满有些感慨。 “以后太平日子多了，转业的军人肯定会越来越多，满哥你不用想太多。对了，那批东西收到了吧。”前天小卫抽空又往郊区的小院放了一批东西，这次主要是糖果、奶粉，其他的天热了不容易放。 说到这王满露出了笑容“收到了，兄弟们每人都分到了些，都准备给家里邮去。” 随着测试数量的激增，手扶各种问题也暴露出来，比如分离杆于分离轴承间隙过大，造成离合器分离不彻底，还有离合器轴承磨损过快，产生轴向串动这些等等。需要重新制定标准，校订数据。 还有配套农具时的问题，断链、螺母松动、机器跑偏的各种问题。但是好在不是什么不可解决的。 第十五天，今天是调度中心投入使用的日子，站里来了不少大人物。不过小卫也没想去凑热闹，今天有第一批的5台改进型号送来，小卫继续待在田里记录的数据。到了十点多，正想着再干半小时就可以让人回去打饭了，这地和调度中心的食堂来回也得一个小时，路不好走，还得绕一圈。大路方向驶来了6辆吉普，在荒地边停了下来，随机下来一群人。 “过来，首长要见你，你可别乱说话。”周叔来到小卫身旁，小声的告诫他。 小卫把之前和丁师傅说的话又大约的给这位王姓大佬说了一遍，虽然对于他目前的工作帮助不是很大，但这位也是还是很高兴，手扶也是对于中大型拖拉机不足的一种弥补，而且还是完全化的国产。 这位仔细观察手扶工作了一段时间，又问要多久才能定型，小卫算了下，说到夏收的时候就差不多了。这位又说到时候他还会再来，真成了会给小卫请功，随后一行人又回去了。 夜晚，周家。今天小卫做了一桌子菜，中午听到那位的话，小卫也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番茄牛腩、板栗排骨、油焖大虾还有烧羊肉。周叔也拿出两瓶酒，今天喝的有些多，对着婶子说到“知道今天首长说什么了吗？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卫这下真的可以放心上路了。” 周叔罕见的喝醉了，坐在那一直拉着婶子嘟嘟囔囔的。大姐听到别人对小卫的也很高兴，而且她懂得也多，知道这对于小卫的将来很有好处。二哥就是羡慕了，不为别的，是羡慕小卫见到了将军，二哥的理想就是带兵打仗做将军。至于小丫头不懂这方面的事，但是大家高兴还有好吃的，她也就跟着一起瞎高兴。 第二天一早，昨晚宿醉的周叔没事人一样，照常起了个大早，出去买了焦圈、糖油饼还有芝麻烧饼回来，炉子上熬着小米粥。一家人吃完饭，二哥风风火火的上学去了，大姐把几人的碗筷收拾了也准备去学校，她现在骑周叔以前的那辆自行车。 不过说真的，那辆车虽然比较符合小卫的审美，但是前轱辘太粗，骑起来挺累人的，不过怎么也比走路要省力。婶儿则催着小丫头快点把饭吃完，她要先送小丫头去幼儿园，然后再去街道。小卫则照常跟着周叔去站里，昨天才下的保证，不能今天就偷懒吧。 “天明，你昨天给我的图纸我看过了，第一份比较简单，就是卧式割台收割机，东三省那边的國营农场里面很多，还有老大哥支援来的拖拽式联合收割机。后面那份我倒是没见过。”小卫刚到机修车间，就被丁师傅拉了过去。 “丁叔你见过实物就更好了，卧式割台收割机的优点是对稻麦不同的生长密度、株高等的适应性较好，而且结构简单。但纵向尺寸较大、重心偏前，作业时机组的机动性较差，我们的手扶讲的是小而灵活，所以我就采用了另外一种。 这叫立式割台收割机，你看，这边是扶禾器、扶禾器星轮、分禾器、切割器。工作时，在扶禾器的三角带拨齿与星轮的配合下，农作物上部被拨送到割台的上输送带，农作物的下部被切割器切割，切割后的作物受到扶禾器星轮和上下输送带拨齿的作用横向运移…… 这种器械效率相对要高，大约是卧式割台收割机的1.5倍，而且体积小，相对灵活也容易操作，和我们的小功率手扶很搭。缺点就是不能收割倒伏较严重的作物，所以我想把两种配件都生产出来，到时候可以按需选择。”小卫指着图纸跟丁师傅说到。 “那我先做出来看看，倒不是很复杂，后面这种设计出来可不下于手扶的作用。 我以前也种过地，要说最辛苦的就数收麦子了，到了夏天麦子黄时，全家都得戴着草帽拿着镰刀下地割麦子，一个壮劳动力忙活一天也就割亩把地。 早上4、5点天还没亮就得起，干到晚上5、6点钟，一天就耗在地里面，中午就吃点从家里带来的水和粮食。 白天太阳直射，晒得人都冒烟，但是手里的活却不敢停，还得感谢老天爷给这样的好天气，要是遇见变天，唉……”丁师傅说着感慨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啥。 “丁叔，看不出来你文质彬彬的还下过地呢？” “我们这个岁数的基本都下过，就是地主家的都会下地干活。不过我父母知道不能让孩子一辈子埋在黑土地里，破家荡产也要让我们几个读书，这才有了今天。”说到这还用手背扶了扶眼镜“好了，你也忙你的去吧，我争取这段时间把这个做出来。” “也不急，我们这里夏收晚，还得一个多月呢。” “对了，你还得申请一块农田测试，我们站里可没有种麦子。” 小卫一拍头，也是，自己把这事给忘了，得提前找好村子做工作，要不夏收可是农民的命，谁能让自己瞎折腾。 丁师傅喊了个人过来把小卫送到田里，小卫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癫了一路，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弄辆车骑，以自己的身高，把车座落低了自己的脚也能够到脚踏了。田里现在一共有300多位转业的军人临时在这里帮忙，田垄旁还有个柴油发电机，其中5台手扶会日夜不停的工作来测试机器的可靠性。 每隔五小时就会检查一遍易损件的磨耗，一旁有一些小卫培训过的工人负责统计数据，不光是要测试耐用性，还有就是要出具一份使用说明书。 间隔多久做一次维护，怎么维护，一些小问题需要更换什么零件，怎么更换，这些不比机器可靠的重要性低。就像前世的那些普及性很广的车辆，不光是要耐用，还有就是维修方便，比如宏光和与之对立的法系车。 小卫又在田里待了两天，看了没有自己他们的工作也能正常进行，小卫就准备给自己放个假。正好今天周末，小卫就骑着老姐的自行车出门了。确实不好骑，太重，不过适合改装啊，小卫决定给老姐买辆新的弯梁去，这辆车自己没收了。 想到就做，来到供销社，162买了辆飞鸽弯梁，又花了1毛5上牌。这年头自行车和汽车一个地方上牌，汽车上牌2块。接着小卫又骑车向四合院驶去，好久不见傻柱，甚是想念。 “阎老师，浇花呢？”小卫进了门就看见阎老师在侍弄着门前的盆栽。 “是天明啊，这有段时间没来了。”阎老师抬起头，用手托了下眼镜。 “前段时间回老家了，我先进去了，阎老师。” 来到中院，看见秦淮茹坐在凳子上，怀里揽着个正在吃炒肝的小子“棒梗，别吃那么快，呛着了，没人跟你抢。”说着还给棒梗擦了擦嘴。 现在棒梗3岁多一点，小卫接触的不多所以也不清楚他现在的品性，不过小孩子嘛，这时候最多皮了些，将来长成啥样还是看家长的言传身教。贾张氏依然在那纳鞋底，看大小是成人的，不知道是给贾东旭还是卖给供销社的，看见小卫推车进来，还和秦淮茹小声说了几句。 把自行车停在了正房的屋檐下，里面传来何大清的声音“乔月啊，我已经和厂里领导说好了，你顶替我去厂里当保育员，工资不算高但是活也不累。厂里的职工很少有把孩子送过去的。” “谢谢了，爸。” “不用，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和柱子以后能好好过日子就行。” “爸，您放心，我会把柱子照顾好的。”小卫从沿着的门缝看区，乔月站在何大清身旁，里面穿了件白色的衬衣，外面是件黑色的小外套，有点像前世的职业装。 “呵呵，柱子他脾气倔了点，但是本性不坏，将来你多让着他点。我过几天就去翼省了，将来的日子靠你们自己过了。”何大清自顾自的说着。 “柱子是好人，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乔月听到何大清要离开，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 “嗯，柱子他嘴快，容易得罪人，别人的话还在肚子里转悠呢，他的话早从嗓子眼儿喷出去了，你以后也多管管他，他现在听你的。”说着，何大清还点了点手指。 “爸，您也知道，我说的时候他会听，转脸他就忘了。”说到这乔月还有些委屈，傻柱在自己面前时千依百顺的，但是一转眼就不是一回事了，话说了好几遍，他还是该干啥干啥。 “唉，委屈你了。”何大清对自己的儿子啥脾气还是了解的。 “爸，瞧您说的。” “还有就是雨水，柱子自己粗心大意的，指望不了他，你这个做嫂子的还是多照顾一下。”要说何大清离开，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小雨水，老太太有老易两口子照顾。 傻柱也成年了，何大清的本事也教了6、7成，以后生活是没有问题的。只有这个小女儿，虽说也拜托老易了，但是小孩没爹又没娘，唉……但是何大清确实怕了，今年他认识的人又有一个自杀了，现在他是想离开的越快越好。 “您放心，雨水就是我妹子，照顾她是我应该的。” “那就好，那就好！” 小卫看着乔月，心想去麦香岭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两天去忽悠他们去。看着没有戏好听了，小卫过去敲门。 “谁啊，进来吧。” “何叔，您好呐！”小卫进屋笑着问候到。 “天明来了啊。” “今天不是放假吗，过来看看。” “你叔还好呢？” “好着呢，就是忙，天天天黑了才回家。” “哈哈，你先去看看师娘吧，咱中午一起在师娘那边吃饭。这过几天就要离开了，以后你就是想吃何叔做的也没机会了。”何大清有些唏嘘的道。 “瞧何叔你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上战场呢，现在太平，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小卫开解道。 “希望吧，乔月你先去买点菜，晚了不一定还有。” 中午和聋老太太他们四人一起吃了饭，额，傻柱也跑回来了。饭后乔月在聋老太太的笑容中很自觉的收拾碗盘，傻柱跟着去帮忙。等到乔月走出门，聋老太太长叹一声“柱子捂弄不住这丫头，原先没发现，柱子还是个嫩兔子。” 小卫嘿嘿一笑“不是还有谭奶奶你嘛，我看着乔月姐被您调教的挺乖的。再说日久见人心，柱子哥不会一直沉醉在外貌之中，而且她也只是有些小毛病，有您看着出不了啥问题。” “呵呵，还行，目前看来除了有些贪慕虚荣外，还没啥大毛病，主要是眼皮子浅，让她闹也闹不出啥事来。”聋老太太看起来很有信心，接着，她又对何大清“你要跟着白寡妇走了？” “是的，周三就过去，已经和那边的饭店说好了。” 聋老太太又长叹一声，显然不怎么看好白寡妇。 何大清也耷拉着脑袋“师娘，你知道张老板他前段时间上吊了，我去他家的时候，娘三个可怜啊。” “不说了不说了。”老太太摆了摆手。 “何叔，其实你不用太担心，就我所知道的，就个别几个倒霉的，其余的过得都还行。你说的那个张老板我也清楚，他以前得罪过人，然后被人家给举报了，才有了出面这一出。您前些年一直小心谨慎的，没啥仇人，所以不用太担心。” 其实损人不利己的人很少，整人的要不是报仇，要不就是图利。至于何大清，看他这作风就知道他得罪不到人，至于利，老太太早年把东西都捐了，换了个贫农的身份，家里确实也没啥东西了。就是主屋里的家具，也只能算是不错，这年头不错的家具一大堆，够不上别人算计他。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您既然要走了，就别多想了，家里有谭奶奶乱不起来，就是雨水，对了，雨水今年多大了啊？” “九岁了。” “雨水年纪小，之前就没了母亲，现在父亲也要走了，就怕她精神上受不了。要我说呢，何叔你可以隔段时间回来看看雨水。 我知道您不想回大院，但是可以在外面，实在不行就在郊区租间小院，您过来给小雨水做顿饭啥的，如果一走之后就见不着了，对孩子的刺激太大。” 小卫想了下继续说到“走之前和雨水说清楚，别不吱啦声的消失，然后每过一段回来看看她，这样就算她现在想不开，大一些之后也能想明白。” “小明子这话说的在理，大清你就这么办吧，雨水到底是你的孩子。” 何大清思考了一段时间“行。” 021 麦香村 告别了何大清，小卫就回家了，推车子的时候看见傻柱大爷一样的坐在椅子上看乔月给他唱戏，没想过傻柱还能欣赏这玩意。 回到家，小卫把新的车钥匙给了大姐“姐，你的车子我征用了，给你买了辆新的。” “你自己骑新的不就好了。” “我喜欢那辆旧的造型，再说过段时间我准备改装一下，新的太浪费了。” 老二也凑了过来“老三，什么时候也给二哥买一辆啊，旧的也行。” “那你得问婶子去。”小卫无情的拒绝了二哥，给他买了车子他更能疯。 “婶儿，咱家京都附近的地图吗？”小卫又伸头向婶子看去。 “有啊，在你叔柜子里面，我给你拿去。”说着，婶子就放下手里的活走向里屋。 “给，老三你要地图做什么。” “我想找个叫麦香岭的地方，看下离咱这里有多远。机修厂那边需要一片成熟的麦田测试机器，我以前认识麦香岭那边的几个社长，想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 “不用查了，我知道那地方，离你叔上班的地方不远，直线距离也就不到40公里，开车过去不到2小时。”婶子听见小卫的话直接说道。 “这么近？”小卫想着上次做火车又转马车，花了三个多小时。 “本来就近，就挨着京都。”婶子翻出一张地图，给小卫指了指位置“你看，就在这。” 吃完晚饭，小卫来到里屋“叔，明天给我弄辆车呗。” 周叔看着小卫那张二皮脸“你小子又想干啥。” 小卫就把去麦香村忽悠人的想法告诉了周叔“您看，这不是正事嘛。” “谁叫你说话的时候总嬉皮笑脸的，一点都不严肃。没问题，明天去站里给你安排辆车。” 看着周叔的那张笑脸，小卫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谁不严肃，嘴上却说到“以后一定改正，还有，给我找一辆好点的啊。” “你还挑上了是吧。” 第二天，王满开着辆威利斯吉普载着小卫向麦香岭驶去，满哥都快变成小卫的保镖了。 打量这辆没门、没顶、没窗户的汽车，小卫有些眼馋，再破也是车不是，去哪都会方便不少。这车只有60马力，但要是觉得肉就错了，因为它只有450kg。 想想后世很多1.5吨的suv，也就180左右的马力，所以这车开起来还是挺好玩的。当然，舒适性和前世的车没得比，就是和宏光都没法比。 路上所用的时间比预计的还要少，只花了一个小时出头就到了麦香村外围。王满把车停好就和小卫向村里走去，一路上也没看见人，来到村子中间才听到前面有人声传来。 村民们都聚集中央的一块空地里，前面戏台上还有个穿着中山装的圆脸在讲话，小卫心想原来都聚集在这里开会呢。 “咱们国家强盛起来了，谁也不敢再来欺负我们了。”小卫依稀听到了些，喊着王满向前走，准备仔细听听，还没见过农村开会是啥样子呢。 “去年学习的时候我去参观了國营农场，吭吭！看看那收割机，上面镰刀、筛子、车子都有了。那么一大片麦子地，那家伙“呜咙呜咙”的开过去了，像剃头一样滴。一会儿，就光溜溜滴呢。 到了地头，那机器一停，豆子是豆子，秸子是秸子，都给你分成堆了。参观了农场之后，领导请我们去开会。领导问了我们麦香村的生产情形，我说咱们村里的生产的很好，完成了國家的增产任务，超越了之前的生产水平。 村民的生活过的是蛮好，家家都有了余粮，大伙都有增产的决心。领导们听了很高兴呐，让我给大家捎回几句话来，咱们麦香村，能有这么大的进步，就是因为咱们走上了组织起来的光明大道。 咱们农民，要想提高生产，要想过好日子，一定要组织起来。领导们希望大家不要自满，眼睛要看着前面，要看着xx竹椅，要看着老大哥！ 乡亲们，为了建设我们的祖國，为了把咱们的生活过得更好，咱们要响应上面的增产号召，展开一个大生产运动，咱们要在四亩地的土地上生产出来五亩地的粮食来……” 小卫看着上面的镇领导神采飞扬的说着，其实这不算是什么大话，现在亩产170、180斤，增产的目标也就220斤。但光喊口号没用啊，得给东西，机器、肥料、牲畜或者是更好的麦种。但是就小卫所知道的，机器、化肥都是紧着國营农场，普通农民想买都买不到，畜生也都是村民自己买，难道出了高产麦种了？ “好家伙，要增产40斤，去年的目标就是20斤，今年比去年又高了20斤，这怎么完的成。”小卫听着村民的吐槽声，显然没啥信心。 等散了会，小卫两人走向黑红脸的汉子“牛大哥！” “天明？这刚开春的，你咋跑我们这来了？”牛大胆看着小卫有些惊奇。 “有些事要找你还有马大哥帮忙！” “成，咱们回屋说！”接着又吵另外一边喊道“老马，过来，去我家有事！” “唉，行，来了来了！” 四人来到牛大胆家，也亏了他家还有些凳子，要不几人都得坐炕上。 马仁礼给两人搬来凳子，好奇的看着穿着军装的王满“天明，这位同志是？” “这是王满，送我过来的，刚才看你们你们开会呢，有啥事吗？” “嗨，我们区几个合作社比赛生产，这本来是个好事，但是这口号喊得，唉……不说这个了，天明，你刚说找我们帮忙，帮啥忙啊。”牛大胆对于刚才区长的话语显然有些不满。 “是这样的，我们厂生产出来一批农机，需要找一片成熟的麦地进行测试。这不想着你们麦香岭附近的田地不少吗，而且旱地水浇地都有，所以过来征求你们村的意见。” “你们厂，天明你都上班了啊？”牛大胆惊讶的问道。 “没有没有，我就是在那边帮忙的。” “能说一下是什么农机吗？哪个厂生产的。”马仁礼显然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 “是京局下属的机修厂设计研发的一种小型割晒机，就是割麦子用的，仁礼哥，你上学的时候见过吗？” “割晒机？你说的是收割机吧，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你们这个是什么动力的，不会是马拉的那种吧？如果是马拉收割机的话用处不大，得3头牛才能拉的动，还不好控制。” “不是，是我们厂自行设计的一种小型拖拉机，其实这个收割机就是拖拉机的配套设备。” “那会不会耽误我们的农活？大伙这都是土里刨食的，一年就指望着这次收成，而且夏收、夏种忙的很。”牛大胆似乎被之前推广的一些“新式农具”折腾的够呛，而且这货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反而马仁礼有些意动“天明，那个，我们需要见一下实物才能做决定，要不这是大家辛苦大半年的成果，我们也得给大家一个交待不是？” “这简单，我们那边正在进行其他方面的测试，你们可以去看看？”小卫也明白两人的担心，万一耽误的收成进度，后面的农事都得乱了。 “那行，我和牛社长明儿就去你们那看一下。” “你们今天有事吗？没事的话跟我们一起回去就是了，我们厂离你们这不算远。” “今天都快中午了，买下午的车票到了你们那都快天黑了，还得在那住一晚，还是明天吧。” “忘记给你们说了，我们开车来的，就在村外，等你们看完再把你门送回来就是了。” 牛大胆牛眼一瞪“行啊天明，你这都混上车了，我们这就县里面有两辆小汽车，区长出行都是骑自行车。” “这不是给厂里办事吗，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吧，来回也就三小时左右。”说实话，小卫现在理解了装逼一时爽，一直装逼一直爽是咋回事。 “行，那咱现在就出发，这是正事。”牛大胆说着就下了炕，几人一起出了门往村外走去。 半路上，看见杨灯迎面走来“牛大胆、马仁礼，你们这是干啥去？” 小卫又把给牛、马二人说的话给杨灯说了一遍“这是好事啊，要不把我也带上看看。” 牛大胆背着手“你女人家家的跟着瞎捣什么乱！” “女人怎么了，领导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杨灯很不服的冲着牛大胆说到。 “牛大哥，没事，让灯儿姐跟着吧，多一个人看到你们回来也好给大伙说，不过一会你们得挤一下，后面空间不大。” “没事没事，咱们走吧。”随机，杨灯拽着牛大胆就往前走。 一个半小时后，几人来到测试田边，看着正在这2万多亩的野地上开荒的几十台台机器，牛大胆眼镜都红了。他可没去过國营农场见过老大哥家的大家伙，所以这几十台小手扶就把他震撼的够呛。 这些拖拉机算上其他人一天能开垦出来500多亩土地，相当于三天开垦出一个麦香村。 “这一台得顶5头牛吧。” “呵呵，不止，咱们这的土质还行，只粗耕一遍的话，牛一天大约能犁2、3亩，这个一小时就可以犁接近2亩，但是机器不需要休息，换人不换机。” 小卫指着旁边的一台拖拉机“这是圆盘犁，耕翻质量不如铧式犁，但是适合在草根地、多石地和粘湿地耕作。”接着又指了另外一台“这是圆盘耙，可以除草、浅耕和灭茬。” 接下来小卫就没管这三，自己去查看今天的数据。翻着手里的记录，目前看来耐用度还不错，之前还想把旋耕机一起弄出来的，后来想想还是等出了大马力的柴油机之后再弄吧，现在的农具已经不少了。 等午饭送来了，小卫把这牛马杨三人也喊来一起吃，这三看的有些入迷，让小卫喊了好几声。 “你们这都是随便吃的吗？”牛大胆手里拿着两个大窝头，端着一缸子白菜豆腐，和小卫他们一起坐在田垄上面吃着。 “不是，要饭票的，之前已经交过了。而且这边是生产一线，待遇会相对好点，总不能在田里一个个的收粮票和钱吧。”小卫也糊弄了一口，味道不好，但是饿起来吃啥都香。 “那我们吃了，别人不是得少吃？” “哈哈，放心吧牛大哥，这边每次都会给多送一些。对了，你们看着怎么样？” 马仁礼饭也不吃了，跑到小卫对面蹲着说“好东西，好东西啊。天明，就是这东西要在我们那边使用？” “差不多，是收割设备还有打谷机，不过那些还没有正式生产，但是你们也看见了，不会耽误你们的农事，等我们做完测试，会帮你们把地翻一遍。” “那之后能不能给我们村留几台？”马仁礼这话说完另外二人眼里也一亮。 小卫看着马仁礼，心想这货不亏是地主子弟，心思会多一些，但这也不是啥坏心思“估计不行，这些都是公家的东西，到时候怎么处理站里说的算，不过到时候我可以帮你问问。” “那就麻烦你了，对了这东西多少钱一台，油耗多少？实在不行我们村还有些公积金，看能不能买几台。” “一亩地大约2、3斤柴油，至于卖多少钱这我不大清楚，我估摸着得卖3500左右。” “这么贵？”杨灯的反应有点大，反而牛大胆没说啥。 “不贵不贵，这一台得顶上10头牛了。虽说要用油，但是平时也不需要喂了不是？”马仁礼给杨灯解释起来。 小卫心里给马仁礼点了个赞，上过农业大学就是不一样“马大哥说的不错，虽说耕地的成本高了，但是有了这玩意一个劳动力能照顾4、50亩地。你看國营农场的履带式拖拉机，一天都耕作上百亩土地，这是科技的力量。” “那以后是不是不缺吃的，可以顿顿白面馒头了？” “等机耕、化肥大规模普及了，我们就可以想吃啥吃啥。” 小卫看着这三人陷入对美好的憧憬当中，心里默默补了一句“就是需要些时间。” 022 最初的风 吃过午饭之后，三人又去地里看了会就被小卫喊着送回村了，再晚的话自己就得摸黑回来了。到了村口，小卫让王满在车上等着，自己则下车嘱咐了三人几句。 “放心吧，我们回去就组织大伙开个会，会给他们说清这事的好处。” “行，那我就回去等你们的好消息了，放心吧，就算到时候影响到你们的收成，我们这边也会给予补偿的。”小卫又安抚了句。 “有你这句话就更没问题了。” “那行，我就先回去了。”小卫跟几人道了别，往回走去。 “天明，你等等。”小卫循着人声，看见杨灯跑了过来“灯姐，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 小卫看杨灯说话磕磕绊绊的就明白应该是关于牛大胆的事“是和牛大哥有关系是吧？” 杨灯看小卫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也放开了“上次回来之后，大胆是松了些口风，但是我爹死倔的，要去跳井。大胆也被我爹一刺激，又绝了口风。” “额，你爸和牛大哥他爸到底是啥仇啥怨啊？” 杨灯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小的时候和我们村的地主斗争，我爹为了些麦子背叛了牛大伯，后来牛大伯经常拿这事损我爸，他们俩就经常干架，有一次牛大伯把我爸的子孙袋抽烂了。” “(⊙o⊙)…”小卫目瞪口呆，上一世小卫看剧的时候不是从头看的，还真不知道有这事，这可是大仇。 “灯姐，你家就你一个？” “是的。” 好吧，这年头重男轻女，杨灯他爹应该是认为自己绝后了，不过也不是没办法“灯姐，你是不是认定牛大哥了？” 看杨灯点点头，小卫继续说到“如果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那就生米煮成熟饭！最好是让牛大哥认为是他的责任，至于你爸那边，软肋也是孩子。如果你能说服牛大哥让你们的第三或者第四个孩子姓杨，你们两家的恩怨就算是了了。其实你爹和牛大胆的弱点都是后代，至于你？说句你不爱听的，他们在乎你，却又不是把你放在第一位！” 小卫假装从包里掏出两瓶高度酒递给了杨灯“灯姐，你自己看着办吧。” 回去的路上，小卫想着这两人，牛大胆的第一个老婆就不说了，乔月已经让自己安排给傻柱了。第二任老婆韩美丽，可以算的上一个可怜人又可恨的人。 可恨在她在那个时代害了不少人，但她不是那种为了报仇或者上位打着旗号为非作歹的人，她是真的信了。 不过小卫是想把麦香岭也作b计划安排的，韩美丽这号人还是不要来的好。至于杨灯，她除了嫁给牛大胆外，嫁给谁都是害了对方，虽说不至于像秦那样吸血，但是她眼里只有牛大胆，所以还是不要让她出去祸害别人了。只要她嫁给了牛大胆，人品还算在平均线之上。 晚上小卫跟周叔回到家，发现今天是大姐在做饭“老姐，今天怎么你下厨的啊，婶儿呢？” “妈拿着堆资料回屋了，说明天要开会，晚上有很多文件要处理。” “叔，您看婶子自从去了街道，比您还忙。”小卫损了周叔一句。 “呵呵，这句话你也就敢和我说，要不我和你婶子说说去啊！”说着就往屋里走去。 “叔，您可别挑起家庭内战！” 晚饭，二哥吃着老姐炒的土豆条，吧唧着嘴。婶子瞪了他一眼“吃饭就好好吃，明天让老三做饭，这几天我有些忙。”把老姐说着有些脸红。老姐算不上做饭方面的白痴，但是实操的机会少，小的时候基本都是大锅饭，大了点小卫就穿越过来了。 “婶子，你最近忙啥呢？”小卫想着前段时间合营不是都完成了吗。 “扫盲，上面给下通知了，开启新一轮的扫盲运动，农民识字标准为1450字，工人识字标准为2000字，明天街道里要开会，给下面布置任务。” “这是好事啊。” “谁说不是呢，但是群众的积极性不高。”婶子有些无奈，她也没啥好办法，很多工人上了一天的班，再让他们去学认字，都不怎么愿意。 小卫回想了一些前世的教育方法“想激发大伙的积极性，一个是利诱，二是让他们有兴趣。利诱方面，今年工人不是评级了吗，让几个高级工上台讲几句，说一说识字对于评级的重要性。那些家庭妇女就从兴趣方面下手，找些说书讲故事的，寓教育于娱乐呗。” “别说，我们家老三脑子就是快，来，奖励你块鸡蛋。”婶子有了思路，心情顿时大好。 小卫给王满打了个招呼，骑着从老姐那顺来的自行车往厂里去了。这辆车已经被小卫改的面目全非，前后轮调了个，里面的轴承也做了更换。 后轮把车辐条截断，里面焊接了个1200w的电机，仿照前世山地车改电动车的方式做了更改，刹车加装了空间里电驴上的，原来这车只有后刹。车把不舒服也改了，亏了丁师傅他们的手艺过关，就这样还调试好多次。 后座上焊了个箱子，里面放了组董大姐家生产的30串45ah的钛酸锂电池，这电池啥都好，就是能量密度太低。前面的炮台上面也焊了个储物箱。控制器是30a的，就这样小卫都觉得速度有点快，续航倒是可以。30的时速续航能跑120公里以上。 调度中心已经慢慢正式运转了，不过从外也看不出里面的繁忙，跟门口的守卫打了个招呼，小卫就直接骑了进去。 “丁师傅，割晒机还要多久能做好？” “大约还得两周，现在正在做的卧式的，立式的大家都没做过，所以进度慢了点，你要有事要用？” “这不是看见周围的野草都开始疯长了吗，我想可以先用杂草做实验，你看怎么样。” 丁师傅攥着本子想了下“貌似可行，不过现在的草还没长起来，我尽量加快速度吧。” “也是，我心急了，那就不打扰你们忙了。”小卫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去吧。”丁师傅难得看见小卫的窘态。 小卫又向厂门口骑去，自己干啥去呢，田里目前不需要自己时刻待在那边了，要不回学校上课去？╮(╯▽╰)╭，野惯了，回不去了。 “天明，正好要打电话到机修车间给你呢，门口有俩人找你。”小卫正在走神，听见守卫朝自己喊着。 出了大门，看见牛胆大和杨灯在墙外等着呢，小卫朝两人走去“牛大哥、灯儿姐，你们来找我有啥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村里已经商量好了，麦地到时候会让你们使用，但是你们得提前过来，因为万一要下雨的话我们需要抢收。”牛大胆揣着烟锅子说到。 “没问题，不过我也不清楚你们夏收的时间，这样吧，我给你留个电话，到时候提前给我这边说一声。”说着小卫去警卫室要了纸笔。 把号码递给牛大胆“牛大哥，咱们一起去吃个饭，辛苦你们跑这一趟了。” “不用，不用，就是还有点事……”牛大胆磕磕巴巴的一直没说出来。 杨灯拍了一下牛大胆“天明，是这样的，我和大胆在一起了，明天我们就办婚礼，你之前帮了我们不少，所以我们想邀请你去参加。” 小卫看着两人一起到来心里就有猜测，杨灯下手果然迅速啊“没问题，恭喜牛大哥和灯儿姐了，我明儿一早就过去。” “就她事多，本来不想麻烦你跑一趟的，你这天天也忙。” “不麻烦，我这正无聊不知道该干啥呢，别说了，咱们先去吃饭，边吃边聊。”说着便不等二人拒绝，推着车朝一旁的饭馆走去。 吃完饭，牛胆大去厕所了，小卫朝杨灯比了个拇指“灯姐，您速度够快的啊，说说怎么把你家两个男人摆平的。” 杨灯也没有不好意思“这不是那天你给我了两瓶酒吗，我就弄了两个菜去找大胆去了。把他灌醉之后就把他和自己的衣服都脱了，然后睡在了一起。 等我爹晚上来找来，我就特意把事闹大。之前我爹和大胆他爹不是已死相逼嘛，这谁不会，我再把你给我说的那主意落实了，后来我爹也就没了意见，至于大胆，他都这样了当然也没话可说。” “狼灭啊！”虽说自己给出了注意，但是这年头一黄花大闺女能这么做，也不知道牛大胆哪来的这么大的吸引力。 看两人肩并肩的向远处走去，吃饭时小卫了解到两人是走着来的，中间能搭一段的汽车，但是也走了有20多公里，狠人配狠人，挺合适的。拐回站里，跟周叔又申请了辆吉普，自己可就是一般人，骑这么远的车估计是受不了，再说自己这年纪，一个人过去也不大安全。 023 打井 第二天一早，小卫二人就从大院出发了，来到麦香村也就8点出头。上次来这边的时候看见路旁正在架设电线杆，所以这次小卫给带了一部收音机来做贺礼。有投入才有回报嘛，按照牛大胆的性格肯定是和村里人一起听，到时候都能记着点小卫的好。 来到牛大胆家里，门口贴着两张喜字，家里有着村民送来的一些花生、干枣还有黄豆之类的，这些就是随的的份子。 “牛大哥，恭喜了！”说着，小卫还把收音机给他放到炕上“这是部收音机，算是给你的贺礼！” “不能，这东西贵重了，不合适，而且我们这没有电也用不了。”牛大胆连连摆手道。 “这次您同意我们在你们村做实验是帮了我大忙，一部收音机不算什么。上次我来的时候看见县里已经在给你们铺设电线杆了，估计个把月就能给你们通电。到时候你们村也能多听听上面的指示不是？” 牛大胆思考一下就没拒绝，转而笑的一脸褶子“那我就代大伙谢谢你了。”说着还小心抚摸着收音机。 “牛大哥，你和灯儿姐是准备几点结婚呐？” “等区长来给我们主持。” “区长？” “就是上次你来的时候在台上发言的那个，他也是我们村的，以前是村里的村长，现在是区里的副区长，主管生产。哦，我们这里的区长和你们京都的不是一回事，是地区的意思，县里面的下级单位，你当作镇长就行了。” “我说呢，不过你们那个区长说话还挺有意思的。” “嗨，你别听他上次瞎胡吹，他那是开会开上头了。” “哈哈，看来你们关系挺好的。”小卫笑了起来。 “都是村里的兄弟，他这是当了几年馆，被环境影响了，架子大了喜欢喊些口号，人还是好人。”牛大胆认真的说到。 “说谁是好人呢？” 这时，那位圆脸副区长走了进来“大胆，这两位是？” “上次送乔月去京都结婚的时候认识的，这不是知道我结婚了吗，所以来恭喜我的。”也许是不想惹来额外的麻烦，牛大胆并没有提手扶的事。 “行啊大胆，去了趟京都不白去啊，唉？这是收音机，大胆，你买的啊？”圆脸镇长走到炕边打量着。 “不是，是这两位送的，人家上次来的时候看见我们这边要通电了，就送给我们村这台收音机，说是以后能多听听上面的指示，让大伙能更好的进步。” “好，你看，还是城里的同志思想觉悟高。”说着还向小卫二人道谢。 “对了，大胆，这次我来除了给你主持婚礼，主要还是和你商量上次开会说的增产的事，你这几天考虑的怎么样，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一下子增产40斤太多了，就是去年的20斤增产都不一定能完成，我们现在这产量已经超越村里以往的记录了。”牛大胆点起来了烟锅子，一脸不认同。 “大胆啊，就是这个思想啊，把你给捆住了。” 牛大胆嘬了口烟“怎么说？” 圆脸镇长来到大胆跟前“你想当然的认为产量已经到顶了，当然就不会再想法子增产了。” “谁没想法子了，冬天我带着大伙去城里偷粪，春天让大伙做龙骨水车浇地，还去京都买了改良的种子，能做的都做了，关键是没有法子了。” “你就是没走上道，不要让以往的水平把你给吓住了。以前那是国党和地主，现在呢，是tg和农业生产合作舍，我们去年能超过以往的水平，为什么今年就不能超过去年的水平呢？去年我们是初级舍，现在我们已经是高级舍了嘛。”圆脸没说一句，手都摆动一下。 “现在大伙已经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哪还有劲再增产了。” “怎么没有劲，你看，大胆，我们村的田地除了少部分的在河岸的水浇地，不是还是有很多在山脚下的旱地的吗，这就很影响收成，如果我们把这些旱地都变成了水浇地，产量不就能得到提升了？到时候大伙一亩地增收个一斗两斗的粮食，还能没有劲吗？” “你又做梦了，山边的地势多高了，怎么变成水浇地呢，河边的水可引不过去。除非像马仁礼说的那样，在上游修大坝，修灌溉渠，但是我们村哪有这么多劳力”说着，牛胆大还拍了拍圆脸镇长的腿。 “别提马仁礼了，他最近可跟我发了不少牢骚。他这个人，你还是看紧点，让他多干活，少说话。他这种孑放前的知识分子，情绪容易激动，别让他胡说八道，再被人揪住了辫子，到时候咱们想救都救不了他，你给他透透风。”圆脸的说着看看了小卫两人一眼。 牛大胆看见圆脸的动作“没事，天明他们也认识老马，不会乱说的。” “行，那马仁礼这事你别忘了，咱还是说水浇地的事，我的办法就是在那边打井。” 这下牛胆大反应有点大“怎么，你还想打井，王万春，你也是咱麦香村的人，之前你说买豆饼啥的我都赞成，这些确实有用。但是这个打井，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村之前打了多少口井才打出一口出水的，那边山脚下可都是石头，打井这事可不能轻易提倡。” “哈哈，这不是问题，國营农场给咱们县里派来了专家，在集贤村那边打出了不少井。”说着，王镇长便也坐到炕上。 “那需要多少钱？” “500块吧。”王镇长掰着手指算了下。 “这么多？” “欸（二声、长音）咱们要增产，就得下本钱。” “我不是舍不得花钱，我希望土里刨出来的粮食越多越好，但是咱们花钱就得花在刀刃上啊，这种摸不到底的事，我只能希望别白糟蹋钱了，下午我会和村里的人说一下的。” “这哪能时白糟蹋钱呢，國营农场的专家还能有错吗。好了，不要生气，来，抽我这个，别嘬你的烟袋锅子了，这是我上次开会的时候买的一包，一直没怎么舍得抽。”说着，王万春把烟递给牛大胆，还擦了根火柴给他点上了。 “社里的钱都是大伙用劳动换来的，我得替大伙着想。” “哈哈，社里的钱，不放在农业生产上，那你想把钱花到哪？”王镇长敲了敲炕桌。 “这两次我去京都，看见那边菜市场的蔬菜、蔬果都很抢手，我想着多买几辆架子车，带着大伙从周围村里面收一些蔬菜拉倒京都去卖，到时候赚钱了也能让大伙多见见油腥。” “你这不是拿着钱去剥削别人，是倒买倒卖嘛，这么做可不行，我们要的是爱國增产，你还要不要和河下庄他们做增产比赛了？还有啊，大胆，一但大伙都不能从地里多种出粮食来，谁还有心思待在农业生产合作舍里。” “这也不能怪大伙啊，谁都想日子能过的更好一些，你看看从去年开始，唉……算了，不说不许就不许吧，那咱就打井，能从土里多刨出些粮食也是好事。”牛大胆有些无奈。 “很好，这就对了嘛，县里对于打井计划抱有很大的希望，在咱们这个地方，这就是一次生产上的阁命。只要打井计划成功了，咱们县那么多的旱地，都变成了水浇地，产量上会有很大的提升，农业生产就可以大大跨越一步。而且就算失败了，我们也可以另起头，总归要做尝试的嘛。”王镇长咧开了嘴。 024 去种地 看着牛大胆不说话“好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咱们先不说这个了。老杨头那边你给说好了？” “这不就等你了吗。”说到这牛胆大心情好了些，他对杨灯还是有感情的，虽说杨灯在他心目的位置可能前三都数不上，但他就是这么一个浑人，而且他也不会做什么对不起杨灯的事，所以小卫一直认为这俩一个狠人、一个浑人，绝配呢。 “行，那咱现在就联系人，去老杨头家接人去！”说着，王万春就站了起来。 小卫又从包里掏出一间红色方格花纹的人字呢外套递给牛大胆“牛大哥，这是我送给灯儿姐的礼物，也由你交给她吧，在你们村我给的话也不方便。” “行，我替灯儿谢谢你了。” “不用不用，那你抓紧忙吧，我在后面跟着看就行了。” “好，等我和灯儿行完礼再好好谢谢你。” 出了门，小卫就看着王万春骑着车去那边喊人了“转儿，吃不饱、老干棒、有田，都把手里的活放放，咱们跟着大胆儿迎亲去。” “好的！”“行！”“来了！” “大胆哥，你可算是把灯儿姐娶了，耽误了这么久，早该娶了，要不你俩的孩子都下田乱跑了。”这是转儿，五官还挺好看的，就是皮肤太差。 “好了，别说了，现在也不晚。”这是吃不饱。 众人把事先准备好的红腰带系上，又牵来一匹马和一匹骡子，头上都带着红花，又有不少人拿着乐器跟来。这年头村里有啥红白事都是大家一起帮忙，当然，这是指麦香岭这种比较和睦的村子。牛大胆胸口带着红花骑上马，随着一片吹打声向杨灯儿家走去。 村里很多人都出来围观，一个村就500来人，一年也遇见不了几次结婚的。特别是小孩子，前前后后的跑着，忒高兴，因为会得到一些花生之类的吃嘴。 到了杨灯家，也没有太多的规矩，牛大胆跟老杨头还有杨母行礼，老杨头是一直臭着脸，杨母倒是乐呵乐呵的。 杨灯被媒婆扶了出来，哭着跟父母道了别，别管平时再怎么吵，现在分家了该难受还是难受，老杨头眼睛也是红红的。之后杨灯在媒婆的搀扶下骑上了毛驴，大家又在吹打声中往回走。后面多了一些抬木箱的，是杨灯的嫁妆。 婚礼就更简单，牛杨二人对着年画鞠了三个躬就算完事了。之后牛大胆挺胸昂头的的站在那一直拍手，嘴角都快咧到后耳根了，杨灯也低着头一直笑。 等行完礼，王万春看着众人“大家静一静，我看今天人来的挺齐的，咱们就说个事，这样吧，屋里太挤，咱别把大胆的新房搞坏了，去院子里说。”众人来到院子中，王万春站在台阶上“今天这个会主要说两件关于增产的事，第一件事就是买豆饼，准备从县里买5万斤豆饼回来做肥料。” “万春區长，是县里给我们的补贴吗？”有人叫喊着。 王万春笑骂道“吃不饱，你做梦呢，还补贴。是买，你们社里自己花钱。” “我说万春，豆饼是好东西，可是太贵了，虽然粮食的产量提高了，但是多卖的粮食的钱还不够买豆饼的呢，你看是不是能把豆饼的价格再往下降降！” “对啊，万春，之前买过的那个化学肥料好用，我们咋不继续买那个呢。” “大家静一静哈，豆饼价格的问题，我回去会向县里领导反应，但是现在的价格已经很低了，一吨还不到20块。至于化学肥料，这东西现在紧缺啊，我们县也没有化肥生产厂，短时间内估计是买不到的。” 小卫心里算了下，20块一吨的豆饼别看着不贵，但是这玩意用的多啊，一亩地得用上千斤做底肥，亩产得多百十来斤才能回本。所以村民都不怎么愿意买，虽说产量高了，但是对于村民来说不怎么实惠。 王万春看着下面的议论声，就压了压手“我们来说第二件事，就是打井。我们村的旱地很多，只要打了井，那些地就能变成水浇地了，到时候粮食产量自然会增多。” 话音刚毕，下面的议论声就更大了“万春，我不同意这件事，我们这下面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明明知道下面都是石头还去打井，这不是打彩吗。” “这点不用担心，来我们这的专家说了，山地也是可以打出井来的，只要打深一些，出水量就大了。而且定息庄已经打出来了，我们也是要试一试的嘛？” “试？这是要花钱的。这不是有钱没处使乱扔嘛，就是把这钱买几头小猪买点料养起来，到时候每家还能分几斤猪肉呢！” 改二 “吃不饱，你这是啥意思？我们的钱怎么是乱扔呢？村里的公积金就是要花在农业生产上，这是正用。像你说的养猪吃，吃完了你还能落下啥？这算什么增产，算什么爱g？ 我要再申明一点，我们是农业生产合作she，我们的一切力量都要放到农业生产上。地里不舍得投入，农业又怎么会增产呢?我不能走歪道，合作she是一条光明大道，像吃不饱说的养猪，这是副业，满足的食品站的需要就可以了。我们要抬起头向前看，这样才能走的正，走的快！” 王万春看着大家不说话了，就继续道“以前我们打不了井，一是没有专家的指导，二是我们的劲拧不到一起。但是现在，上面派专家来支援了我们了，而且我们现在也不是单干户、互助组而是农业生产合作she，我们现在有资金，还有那么多的人，还有什么干不成？” 让大家缓了一会王万春又说道“好了，相信大家都搞明白了，举手表决吧，不同意打井的举手，马仁礼，你去统计一下。” 马仁礼也拿着纸笔来到台上，往下看了看“不用统计了，没人举手。” “那好，麦香村打井的事宜就此通过。大伙放心吧，咱们的打井计划能保证增产，这不就是正道吗？只要咱的打井计划实现了，不但咱们能增了产，全县的食量平均产量也就提高了，这就是我们的功劳。明天专家就会来我们这边考察，都回去做准备吧。” 等人群散去，王万春也骑车走了，牛大胆就留下了马仁礼“老马，这事你怎么看。” “应该是好事吧，我上学那时也知道山地能打井，但是要看具体情况，而且打井的难度比较大，要我说咱还是修水坝。”马仁礼提到水坝有些神采飞扬。 “你就别提那个水坝了，那不是我们村能干的！对了，你最近是不是不老实？听说你脾气见长。”牛大胆牛眼一瞪。 “没有啊，你听谁说的？”这小表情委屈的。 “万春可告诉我了你提了不少意见，你为什么不向我请示汇报？万春说了，你得小心点，以后再乱说话……” “不说了，以后绝对不说了。”马仁礼一副小兽的表情。 小卫看着这两人心里直乐，如果不是在这个时代，牛大胆是欺压马仁礼，但是这时候，土改才几年啊？马仁礼啥身份？地伫！这个身份让他做很多事都是错的。 为什么马仁礼愿意天天找牛大胆请示，因为他很清楚请示了牛大胆，他所出的主意就打上了牛大胆的印记，牛大胆啥身份？三代贫农！而且在他们村的声望很高，他这时期做事是可以凭心所欲的。 而且他是吓唬马仁礼没错，但并没有做什么实际伤害。凡是得有对比，看着马仁礼过得窝窝囊囊的，但是很多地伫过得都是生不如死。 当然，不是说这些地伫可怜，那时能当上地伫的，没干过缺德事的少，但也有些是罪不当此。不过还是那句话，当初那个时候各种条件都很差，没有条件去细分。 之后小卫和牛杨二人说了会话，走时二人送给他了些土特产，小卫也没拒绝。这时候的麦仁、花生之类的熬粥还是挺好喝的，关键你得舍得放料。 至于干枣小卫没敢拿，这里的习俗是坟旁种枣树。好吧，其实小卫矫情了，实际上农村的田里都是那玩意，就算是再过七十年，这种情况也不少。 “天明！”小卫二人出村的路上，马仁礼从一旁蹿了出来。小卫示意王满先走“马大哥，有事？” 马仁礼垂着手“我就想问问乔月她？” “马大哥，你还放不下乔月啊！” “放下了，放下了！我就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前几天我去了一次何大叔家，乔月姐过得不错，他们家吃喝不愁，穿的也是供销社买的新衣服。对了，乔月姐已经拿到了粮食关系，工作也找到了，就在柱子哥他们厂当保育员，我看乔月姐她挺高兴的。 还有何大叔也去别的地方住了，就乔月姐他们小两口过日子，也没啥烦心的事。”小卫添油加醋的说着。 “那就好，那就好！天明啊，我就不耽搁你回了，以后要是有事需要帮忙就说一声。” 小卫听到这话突然想起来还真有需要马仁礼的地方“马大哥，您这话提醒了我。上次你去我们厂那边不是看到了吗，我们厂有一大片实验用的田地，那边以后也会种上粮食。 听说你以前是农业学校毕业的？要不你不忙时去我们那教教学，当个顾问啥的。工作给你解决不了，你知道你这个身份比较尴尬，户口关系还不如留在麦香村，但是可以给你申请一笔顾问费，你看怎么样？” “额，这个……” “不急，还有很长时间呢，你慢慢考虑。” 说着，小卫把联系方式也给马仁礼留了一份。“不用在那边常驻，如果有经验丰富愿意教授的庄稼把式也可以带上几个。” “那行，我考虑下给你答复。” 回去的路上，小卫想着京局调拨的那块地，地质不错，而且离水源也不远。以京局的关系说不定还能弄些化肥，一亩地一年两季收个400斤粮食问题不大。而且京局直属的农场貌似还不要交农业稅，三年下来的话可不老少，得干!至于以后会不会被要回去？这不还得推出新品吗，总不能抱着台手扶熬到八十年代吧。 025 怀孕 想到就去做，晚上等周叔回到家，小卫就跟他说了这事，2.6万亩地，光种子就需要两、三百吨，还需要几百个人去侍弄。 至于理由，就是测试嘛，为什么种这么多？难道以后不想生产大中型农机吗？反正上面被这一套说服了，至少这一季的种子过几天被批了下来，以后的要看手扶投入使用之后的反应吧。 日子一天天的过，天也一天天热了起来，期间手扶又做了一次改进，之后小卫就不天天往那边跑了，基本上算是定型了。 本来想去学校上几天课的，结果去待了一天，真不习惯，还是不去惹小王老师眼烦了。见天在外面晃也不好，都快成小混子了，小卫又回到之前去五道口唠嗑的日子。小姐姐有空就一起啦啦呱，没空小卫就去旁听或者借书看去。 再次来到了周日，小卫想着去四合院逛逛，在忙也不能把自己的根剧地忘了。骑上自己的小电驴，在这不会堵车的50年代，真爽，除了有些硌屁股。到了四合院附近，照例从空间里拿出一些面包，推车走进了中院，一看，垂花门那还围着不少人。 “阎老师，这是干啥呢？”小卫看着一位从外貌上比贾张氏要大十来岁的大妈紧紧握着秦淮茹的手，好奇的问道。 “诶，天明你来看老太太了啊。这不是贾家老家来的亲戚嘛，也就比你早到几分钟，听说是贾东旭的大爷家的！”阎老师手里还提着鱼竿，看样子也是来看热闹的。 “阎老师，那我先把自行车放你家门口了，这中院人多，也不方便推进去。” “去吧，咱大院丢不了东西！” 小卫把车停好，也赶过来看戏了。 “淮茹，俺滴个娘嘞，你说你咋又变俊了！可比俺们家那个桂兰强太多了。你说这个东旭，怎么这么有福气呢！妹子，你说是吧。”这老太太还朝贾张氏问了句，不过贾张氏的脸色可不这么好看。 “大娘啊，您可别这么夸我，我都快不好意思了。”秦淮茹还羞涩的笑了笑。 一旁的贾东旭也过来搀着这位“大娘，快进屋吧，快进屋歇着，这一路上可累着了。三哥，您也进来，还有二丫，别愣着了！” 要说这贾东旭，长得还真不错，至少外貌上配得上秦淮茹，浓眉大眼的，穿着身整洁的工装，人显得很干净，要说这院子里住的，就数他长得比较帅了，当然了，主要原因是小卫不住在四合院。 一旁的贾张氏看着人都进了屋，嘟嘟囔囔的也走了进去，看样子是没说啥好话。大院里的人见没戏看了，也都散了去，上班的上班，洗衣服的洗衣服。 小卫跟阎老师说了一声，就来到了中院。傻柱和雨水屋里都没人，刚才也没见看热闹，估计乔月今天也去上班了，雨水可能在老太太的屋里吧。接着小卫就来到贾家的屋外，虽然知道听墙角不好，但是控制不住啊，最多自己不往外传。 “八斤啊，接到你的回信，俺们没停事就过来了。”听声音是那位大娘， “东旭，给你来添麻烦了。”这是男声，应该是来的那位中年男性。 “三哥，瞧你说的这话，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是二丫吧，大名叫桂芳是吧，都好几年没见过了，都成大姑娘了！” 小卫找了个能从门缝看见屋里的角度蹲了下来，撒了几粒白糖，假装数地上的蚂蚁，瞥见贾东旭正握着他三哥的手。 “八斤啊，这次俺带他们父女两来就是想拜托你些事，看你回信说有希望，就过来看看。” “大娘，看你这话说的。” “那俺们也不见外了，第一件事呢，是想给桂芳找个婆家，桂芳也不小了，这眼见的都快20了，这不寻摸的看能不能让她也进城吃计划粮。二呢，今年到现在都没下雨，眼看的收成是好不了了。社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就想和你三哥趁着还没到农忙，进城做点小买卖不是？”这老太太笑眯眯的说着。 那位三哥也说到“二丫，过来给你九叔磕头。”这二丫也猛，过来就要下跪。 小卫打量的这位桂芳，160加160，“贾凌plus”版。再看贾东旭的三哥，刚才看着还挺老实的，没想到自己看走眼了。 “别别别，快起来，快起来，坐！坐！坐！”秦淮茹和贾东旭连忙扶住二丫。 贾东旭又赶紧吩咐秦淮茹“淮茹，赶紧去给大娘他们倒水啊。” “大娘，您托人带的信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说给三哥找份临时工吗，我已经在建工队拜托人找好了。”贾东旭无奈的说道。 “八斤，你看看你三哥，这身体瘦的，可干不了抬石头的活，而且零时工的工资太少了，还没有粮食关系。我们来的时候都想好了，咱们那有纺织粗布的，叫你三哥往城里贩。这次来就是想让你给安排个住处，还有看能不能借点资金给俺们。” “大姐，你也看见了，我们家可没地方住了。”贾张氏终于忍不住了。 “妹子，俺是想让东旭给帮忙租一间，他有京都的户口租房也容易，钱等俺们做生意赚了钱就还给你们。” “那我们也没钱！” “妹子，你可别骗俺们，之前你还在社里的时候可说了，东旭一个月30多块，这好几年下来怎么可能没钱，你和淮茹两之前在村里吃穿又用不到东旭的工资。”这位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板起脸来。 “我……” “妈，你别说了，大娘，我们家还有200多块，可以借你150。房子的话，院子里还有剩余的房间我去街道问问，但是房租你们自己付。至于桂芳的事，你之前也没说，你让我去哪给桂芳找对象啊。” “呵呵，桂芳的事不急，这不是带来给你看看吗，让淮茹还有妹子多费费心。要说还是你孝顺，可惜你爹去的早，没能跟着你享这福。 你看你现在多好，又是新衣服，又是新布鞋。等俺们这次回去，就去你爹坟上给他好好说道说道，说你有出息了，媳妇也贤惠，你看，儿子也聪明可人爱。”这说还逗了逗秦淮茹怀里的棒梗。 “大娘，你们先歇着，我出去买点菜，咱中午一起吃饺子！” “行，行！饺子好。” “淮茹，你陪着大娘他们聊天。妈，您去买点饺子面去，我得去卖肉的那边排队。”说着，便拉着贾张氏来了屋外。 “妈，你刚才说什么呢，大爷在的时候没少帮我们，还记得内战的时候，我们没吃的回了老家，是大爷给我们送来了一袋子玉米面。”好吧，这就是那位横的原因。 “不就是点玉米面吗，自从你大爷去了，这些年还给他们多少东西了？我看你这150块也要不回来。” “别这么说，大娘家也不容易，能帮就帮些吧。”贾东旭其实也很无奈。 “好了，妈你去买5斤白面回来。” “白面白面，我们家一个月才多少定量，都给他们吃了棒梗吃啥？你媳妇也是的，跟他们这么亲，就会做好人！” “行了，就这一顿，明天我去自由市场看看，买些回来。我先去排队买肉去了。” 等这娘俩走了，小卫看着屋里的秦淮茹和那三位兴致很高的聊着，不得不说这位待人接物各方面都能巧妙应对，面面俱到，处世很是圆滑。 暂时没戏看了，小卫想起正事，去看聋老太太。 “谭奶奶。”小卫敲了敲门喊了声。 门被一个小丫头打开了“天明哥。” “雨水啊，你在谭奶奶家呢。” “嗯，哥和嫂子都去上班了，家里没人，我就来谭奶奶这边写作业了。” 小卫走了进去把收了的纸包递给她“里面有面包，拿去吃吧。谭奶奶，最近还好呢？” “很好，小吴平时很有心，比大清照顾的好。”老太太笑呵呵的。 小卫看了一眼雨水，老太太心知肚明“雨水还好，大清走前跟她说了很久，也答应她每隔一段时间就回来看她一次，而且乔月待她也不错。” 正写着作业的的雨水也来了一句“嫂子很好！” 乔月会照顾人？小卫脑袋上闪过一溜问号，不过也没等他多想，老太太就解答了“雨水乖，乔月比较喜欢她，平时会辅导她作业。”又悄默声的给小卫来了句“家里做饭都是柱子，她也就洗洗衣服啥的，这点还能做不好了？” 想想也是，现在的孩子没那么难伺候，除非是那种皮猴子，要不真不怎么需要家里人问。雨水平时也没啥事，乔月最多要给洗一下衣服，小女孩又爱干净，多洗两件衣服也不费事。 关键也不用乔月洗几年，再过3、4年，雨水长大了也就不需要她问了。而且利益上也没啥冲突，何大清每年会往回寄钱，雨水又有粮食关系，他们家还真不差这些。 “贫贱夫妻百事哀”的语境意思虽说不像是大众解读的那样，但是小卫前世能被广为流传的解释成那样，也说明这种事普遍存在，人在物质需求得到满足之后，精神品质也会有相应提升。乔月两口一个月接近50块，比她之前在麦香岭好了太多，而且工作也不累。 跟老太太和雨水聊了许久，就小卫的观察雨水还真就挺喜欢乔月的，至于对傻柱，雨水反而不是太感冒。 中午一大妈给老太太和雨水送来了午饭，窝头、馒头还有白菜炖豆腐，还有些咸菜。老太太的徒弟还有外甥都把亲人一栏登记的是她，之后牺牲了，评为烈士，一共给老太太发了2500斤小米，主要是外甥的级别比较高。 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被何大清变现了，还有之前老太太怎么说也有些首饰，何大清凭着手艺也一直混得不错，所以老太太手里还有着不少钱。 当然，也轮不到她自己花钱。说白了，现在只要你有粮食关系，吃饭还是很简单的事，还是拿小卫家来说，一家人的粮本都买干净，每个月也就20块不到。 一大妈没料到小卫在，就没准备他的饭，有些不好意思“天明，不好意思，锅里还有，我再去端，一起吃。” “不用了吴大妈，家里估计也做好饭等着了，我还得回去呢，这一直聊天把时间忘了，谭奶奶，我先走了。”小卫也没等她们挽留就窜了出去。 来到中院，朝贾家屋里看了一眼，这三位跟牢里刚放出来似的，一人端着一个盘子，吃饭声、筷子敲击碗盘声很是热闹。秦淮茹两口子有些不好意思争抢，贾张氏也跟着狼团虎咽的吃着，生怕吃少了亏得慌。 “大娘，慢点吃，还有。下次来还给您包饺子吃，好好伺候您！”贾东旭客气了一句。 “来，来，咋不来呢，你这么孝顺，可是来。三子，再给娘盛一盘。”说着把盘子里的饺子倒进醋碗里，把盘子递给了她儿子，这下就连秦淮茹的眼睛都抽了抽。 小卫看着这一家挺无语的，真不见外，但谁叫贾东旭乐意的呢，没有继续看下去。来到阎老师家门口，给屋里的三大妈打了声招呼，准备推车走人，阎老师没在家，看样子已经在哪个河边待着了。还没有小卫把大撑收起来，就看见傻柱和乔月手牵手的走了进来，傻柱还拎了很多吃食，笑的嘴都合不上。 “柱子哥、乔月姐，你们一起回来了啊!” “天明，来看老太太了，别走，一会哥给你做好吃的。”傻柱是真得瑟。 “柱子哥，啥事啊，看把你乐的！” “我要当爹了！”说着还身手楼了一下乔月，乔月也一扭身，拍了傻柱一下。 乔月怀孕了∑(°△°|||)︴，傻柱这手脚够快的！ “柱子哥，这可是喜事，恭喜了！” “傻柱，你能有啥喜事啊？爷这才是喜事，我当上放映员了！”这时许大茂也推着自行车从外面走了进来。 “嘿，孙贼儿，你不就是个见习放映员吗，等你转正了再说吧。” “傻柱，我告诉你，我一转正就是35.5一个月，比你多。”许大茂指着傻柱说着。 “孙贼，告诉你，你别指着我！等你转正，呵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而且我还告诉你，我老婆怀孕了，老子要当爹了，等你什么时候有老婆再说吧。” “你要当爹，别开玩笑了，你能有那命？”许大茂明显不信。 傻柱直接掏出一张单子“你看看，加号，老子种子好，当爹有啥奇怪的，倒是你，嘿嘿。” 说着，傻柱就不理许大茂，拉着乔月进了中院，还回头跟小卫说到“天明，别忘了一会过来吃饭！” “行，等会就过去。”小卫准备出去给买件礼物，不喜欢傻柱两口子归不喜欢，但是关系处好了才能看戏不是。 “呸，一爷们天天在家里当孙子，啥家务事都干，这样的老婆给我都不要。你等着，傻柱，改明我找个比你媳妇好100倍的女人！”许大茂自顾自的说着，但是估计怕挨揍，没敢大声。 小卫看着许大茂离开，说真的，这许大茂做事，狠是狠、坏归坏，但是也逗比。继续把车停好，准备去巷子口的供销社转转，看看买啥子送给傻柱他们。 聋老太太家，傻柱回来的及时，几人还没怎么吃，小卫出去转了一圈也不知道买啥，提了4听百搭的罐头回来。看见雨水正摸着乔月的肚子“嫂子，你真怀孕了吗？” “对，你要当姑姑了。”乔月这笑的很真。 “那是因为你哥哥我能干。”傻柱端着盘菜进了屋。 “就你能干。”乔月瞥了他一眼。 “对对对，还有你，我老婆也能干，我啊是种子好，我老婆是地肥，你看咱两多配。”傻柱笑的贱兮兮的。 “滚一边去，这是能当孩子说的？”聋老太太骂了傻柱一句。 “好好好，不说这个了，雨水，你要有小侄子了，以后就有人陪你玩了。” “怎么就不能是女儿了。” “肯定是儿子！” 傻柱做了一桌子川菜，宫保鸡丁、鱼香肉丝、麻婆豆腐、回锅肉，四个菜，分量都不小，六个人是够吃的。普通的川菜突出的就是辣、香、油大、味厚，简单的说就是解馋。别说是现在这个时候，就是在小卫前世，偶尔吃一次川菜也是香的不要不要的。 吃完饭时，乔月想起许大茂“柱子，你和许大茂啥事啊，怎么一见面就吵架。” “没啥事，那孙贼欠揍，小时候揍他揍得少。”傻柱毫不在意的说着。 “你以后少惹这种人，都一个大院住着。”乔月嫁进来两个月，也发现傻柱的领里关系一般，不是很受人待见。 “那得看我的心情，也得看他表现。” “你这么这么霸道呢，你惹他又没有什么好处，哪天再打起来。” “霸道，男人嘛，就得霸道一点，早就想再收拾他一顿了，手都痒痒了。”说着还撸了撸袖子。 “你就能吧你，老太太，你也不问问他。” “呵呵，柱子我可问不住，还是需要你自己来管。”老太太摇了摇头。 “对了，我刚才看见隔壁贾家好像来人了！”乔月八卦起来。傻柱听见是贾家的事也直愣起耳朵。 “这我知道……”一大妈就住贾家对面，一上午贾家出了啥事都看的清清楚楚，就把经过说了一遍。 “贾家这不是自找麻烦么，现在能把自己的日子过明白就行了。”乔月吐槽了一句。 “我看东旭哥做的不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傻柱，你说什么？” “不跟你们女人一般见识。” “幸亏你家没这种亲戚，要不我得疯，这秦淮茹是真厉害。”乔月又吐槽了一句 傻柱本想说些啥，没说出口，看着一大妈和乔月一起吐槽贾家的亲戚不知道在想啥。 吃过饭小卫没乱逛就回家了，晚上周叔带回一个消息，调度中心的铁道bing接到了命令，要离开了。 这次因为京局招人的原因，再加上小卫的馊主意，团里不少人都转业到了地方，在一起待了4、5年甚至更长，这要分开以后估计就再也聚不齐了，所以准备后天举办个欢送晚会。 这是可以带家属的，周叔问他们有没有兴趣，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婶子挺怀念以前的军旅生活，二哥的理想就是当兵，小卫喜欢凑热闹，所以大家决定明天一起去看看。 026 来历 第二天，周叔开了辆吉普回来接一家人，这是辆嘎斯69，后座是两排纵置的座椅。到了地方，就是一个简陋的木质舞台，也没有凳子，到时候就席地而坐。 先去食堂吃饭，在这还遇见了丁师傅一家，两口子带了个和小丫头的一般大的小姑娘，长得也很卡哇伊，不带滤镜的话要比小丫头好看(っ`-′c)?！ 而且丁师傅的老婆也很漂亮，很清秀很温柔的感觉，算是小卫来到这边遇见最漂亮的那一小撮了。 “丁师傅，带你两个女儿出来了！”小卫后面悄悄的故意损了一句，这位漂亮归漂亮，但是还是能看的出来不是十来岁的年纪。 丁师傅当时脸色就是一黑“这是你朴姨！”倒是这位朴阿姨笑的很开心。 婶儿也拍了小卫一巴掌“你就故意气丁师傅吧。” 婶子、大姐和朴姨带着两个小丫头扯家常，周叔跟着一帮人聊着天，丁师傅也去找了他那一帮。二哥跟着周叔后面观察着那些穿军装的，小卫自己倒是随便溜达去了，到了后面吃饭也没回去，听这群大兵聊天还是挺长知识的。 “李大嘴，你这都听不见了，还要跟着走，这不是耽误事吗，哈哈，所以说团长不带上你。”一位大声喊着。 “滚蛋，老子能听到一些。”说着还摆了摆手。 小卫看向另一边，听到“老侯，你说你最难忘的时候实在哪？” 一位体格偏小，看起来就很老实的大兵想了下“警备沪都的时候啊，那时候可以拿着通行证，自己自由活动。那时候不是全国孑放了吗，都认为没仗打了，后来我还想我也能回家种地去呢。” “哈哈，我也是，那时候我婆娘还来沪都找我了，说是想住半个月，但是我告诉她你只能待七天，差点把我脸划花了。之后走的时候我告诉她你好好待着，快打完果党了，打完对面回来我就回家。她还说等我回家她种地养着我。” “现在你不转业了吗，等过段时间把你老婆接来，想种地就在京都附近种，还能养着你！” 又往一旁走了几步“那时候咱们还在第九兵团呢，天天在海上练兵，拿着枪在海水里走，练习射击，当时我们还开玩笑说我们司令要成wanwan的警备司令了。我们先去海西鲤城那边侦查，哪是海港、哪是滩头我都背得溜熟，没想到训练还没结束，一车被拉到了东山省了。” “对啊，火车、汽车、轮渡轮着做，人还有火炮、坦克都挤一起，就被带到太安那边了，然后待了没多久又被拉到了北方。” “嗯，我们也是在附近，在那边补充弹药换老大哥那边的装备，还有就是烙干粮，想起那时候，整整一周，师里都是麦子的香味。” “嘿嘿，你就是个馋猫！” “滚！” “你们还整修了呢，我们营到北方之前，就两门57和75口径的战防炮，一共就9发炮弹。” “那是你们营菜鸡。” “滚蛋，你们营才菜呢！” 小卫看着这几位互相取笑，又继续向前溜达。 “你知道我是南方人，之前从来没见过棉衣，穿起来跟日本鬼子一样，换的那个棉裤还带着红杠杠，马裤那个地方还伸出来两个耳朵。” “什么叫做像日本鬼子，那就是之前日本鬼子的衣服，你还不知道呢？” “我都说了我没去过北方，不光是我，我们团里面的弟兄都没去过北方。就说那被子，我们都没盖过那么厚的，结果后面每床被子还要加一公斤棉花，大家都不干，都重的要命了，还加棉花。 后来开支部大会，d员带头动员，说一定用的上，结果我们在什么也不明白的情况下还是带上了。” “幸亏你们带上了，要不你还能认识我？” “哈哈，那是老子命硬！” 到那边打仗没有那么容易，要求我们九个打一个，一个团打一个连，不能像欺负果党军队那样三个打人家五六个。出去一定要小心，打出军威打出國威出来。” “那你们运气好，我们从南方过来的晚，应该是最后一批到达东山省的，徒步倒汽车，汽车倒火车，到了东山省火车都没下，然后一车就被拉到了东三省。 一个闷罐车里面就塞了100多人，等出了山海关，营长才开始动员，我们才知道了目的地。幸亏塞得人多，还暖和点，我们下车的时候还穿着单衣。” “我们也是，连干粮都没准备多的，每到一个站，车也不停，下面的人把干粮顺着门往里面扔，我们就分着吃了。” “对，那时候车站上面都贴着标语，到了北面的车站，下面的人就往车厢里丢干粮还有棉衣，之后大家就分了，有的分到一件大衣，有的是棉衣，有的是件棉裤，还有的只有一顶棉帽子，每人就一件，分到啥是啥。” “是的，到了雅鹿江那边，下了火车天都黑了，因为下了车就要过江，卜队里面的装备棉衣都没换，大衣、大头鞋、皮帽子都放在路边，但是没人去拿，都是跑着前进，谁拿谁掉队。到了江边，一人给发一斤馒头干一斤饼干，建制全都乱了，到一个营就过去一个。 到了江对面，继续上火车，那边的司机都是北棒子的人，语言不通，然后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群小学生作翻译。火车一路开过去，不少地方都冒着火光还有黑烟。” “我们不一样，我们去的早，有半天的休整时间，把不需要的东西都用布包好上交，把孑放軍的记号都拿掉，有的人带的是大檐帽，就把帽子上交了，头就用毛巾包起来保暖。还被嘱咐到了对面不要讲國语，想干啥就用手比划。” “要说，我们这些人都是幸运的，现在团里受伤最重的也就被子弹贯穿了的肩膀，但是我们都活了下来，并得到救治，所以我们才有机会聚在一起。 我以前的团里有个大个子，他们连就活了他一个，而且他身受重伤在雪地里躺了三天三夜，在后方医院看见他的时候，一条腿膝盖以下都没了，另一条腿的脚趾头和后脚跟也没了。” 小卫看这些人有些伤感，就离开回到婶子旁边。从这些人聊天的话语中可以得知，他们基本上都是原来都是华野的部队，在东南部沿海准备打老蒋的卜队，后面被紧急调入北方，负伤退了下了，在治疗完毕后又加入的当时正在组建的铁道bing卜队，前两年从前线撤了回来。 回到桌旁就被婶子拽了过去“一会不看着你，就知道乱窜。”两个小丫头看小卫吃瘪，也呵呵的笑了起来。 “没有，听他们聊天聊入迷了，不知不觉走了一圈，您看，我这回过神不是马上就来找您了吗。婶儿，他们去的时候那么苦吗？”小卫苦哈哈的望着婶子。 婶子摸了摸小卫的头“当时是准备好了棉衣换装，但是都在西线，第九兵团临时更换了入棒子的地点，所以很多冬衣、重炮并没有来得及运送过去。 而且那年的棒子冷得异常，别说我们，就是用飞机投送火鸡的美的冻死的人也不在少数，更何况我们呢。” “什么火鸡？”这是周叔那边也聊完天走了过来。 “老三刚才听他们说入棒子作战时候的情况很恶劣，所以跑来问我的。你当初不就在附近吗，给他讲讲吧，他也大了。” 周叔坐了下来朝小卫摆了摆手“过来，我给你说说我知道的。” 小卫听周叔说了1个多小时，这时候大家都往外走去，先看电影，之后还有节目表演，小卫坐在老姐旁边么，想着周叔说的事。 27-2 这是半岛战争的第二次战役的东部战线，为了阻止鹰酱东线部队切断武坪里的zy軍补给线，有排炮不动，必是十纵之称的九bing团日夜兼程，从还在盛夏的东山省奔赴已经入冬的北方边境。 而且因为调令紧急，九兵团的20、27軍并没有来得及更换毛熊装备，就直接渡江作战。 这场战争要从50年9月15日，鹰酱在r川登陆。之后迅速占领h城，29日，鹰酱顾问给南棒子军3师下达命令，立即越过三七线，3师第一军主力陆续越过三七线。 10月7日，鹰酱也越过三七线。8日，我方告知朝鲜准备出兵，15日，第一批作战部队入朝鲜作战。第一次战役zy軍获得胜利，但是鹰酱判断其并没有大规模介入这场战争的想法，继续像雅l江、图m江行进。 长j湖地区，可以看作是y字形的高原地区，y子是道路，两边都是山丘，分叉中间的地区就是长斤湖。这里有着鹰酱陆军一师还有31团一部和32团一部。 陆战一师有1、3、5团和11炮兵团，外加坦克营、工兵营和特遣队，满编25000人。有超过1000辆汽车，80辆左右坦克，还有一个陆战航空兵连队的支援。 y字右边分叉是新兴里，左边柳潭里，交叉处是下碣隅里，再往下面走就是古土里、水门桥、真兴里、咸兴、兴南港。 鹰酱在每处驻地都摆开环形防御阵地，共有4圈组成，最外圈是拒止性质的防御设施（地雷、铁丝网、照明弹之类）。第二圈为深坑组成的单兵防御阵地，但由于鹰酱兵力不够，防御阵地存在漏洞。第三圈为坦克部队和机动火力车组成，巡逻补充第二圈的不足，最里面是火炮阵地。 y字右上角的新兴里有31团的3营，32团的1营，还有2个炮兵连，1个高炮连，1个坦克连，大约4000人，鹰棒軍人都有。 y字左上角为陆軍一师主力，有陆軍一师的5团、7团主力、3个炮兵营还有一个勤务兵的分遣队，约9000人。y字交叉点下碣隅里为指挥部，约3900人，有1团3营和7团2营部分部队，还有部分炮兵、反坦克兵和工兵营和各种分遣队。 另外就是沿路各个高地分布一些小型连队，y字下方的的古土里、真兴里有着剩下的部队作为支援。 zy軍，y字右上角为80师和81师242团，约14000人。y字左边分叉一路从上到下为79师、59师、58师、60师约46000人。这些都是20、27军的部队，26军还在后方换装作为二线补充。只算长斤湖地区，兵力大约是20000比70000。 首战发生在50年11月27日夜晚，我軍夜袭柳潭里、新兴里、下碣隅里、古土里附近所有高地，并拿下绝大部分，把四地分割包围。奇袭完全超乎鹰酱的预料，很多鹰酱的军人还在帐篷里睡觉、烤火，几乎没有人守夜，zy軍获取的战果很大，损失较小。 第二日白天，鹰酱后方指挥官飞往下碣隅里，和一师师长商议军事行动，讨论结果是继续进攻，夺回高地。但并没有太有效战果，新兴里还被我軍火箭炮打坏3辆坦克。办法是先集中火力消灭跟随坦克后方的步兵，使坦克孤立起来，然后使用炸药、火箭筒从坦克翼侧突袭，将其歼灭之。 28日夜，zy軍先夺回日间失去的高地，接着围攻柳潭里、新兴里、下碣隅里，但也没有全歼任何一处的敌军。鹰酱火力凶猛，下碣隅里炮兵d连当夜发射炮弹1200发，步兵营发射81毫米迫击炮弹1100发，两个步兵连发射60毫米迫击炮弹3000多发。zy軍曾突入下碣隅里机场，又被迫撤出。zy軍也有火炮，但主要用于突破鹰酱阵地时使用，估计其火力只有鹰酱的1/20不到。 29日白天，古土里鹰酱部队往下碣隅里派出千人增兵，有141辆汽车，29辆坦克。因为沿途高地都被zy軍占据，只有前方有坦克掩护的部队突围成功，约240位各国士兵被俘，被俘之后因为zy軍的条件差很多被冻死。 白天鹰酱继续进攻，zy軍防守，到了夜晚反之，双方僵持下来。但是此时鹰酱布局全球，陆战一师如果被灭会影响到鹰酱全球的安全布局，因此，华圣顿直接下了撤退命令。 同时，zy軍决定集中军力拿下新兴里，调81师241、243团到新兴里，调27军94师主力到柳潭里，26军主力也奔赴而来。此时，zy军减员已经非常严重，新兴里地区1.4万部队只有5000人不到还能行动。 30日，新兴里zy軍兵源得到补充，鹰酱的空投补给却出了错误，新兴里m19高射炮车的补给弹药被投放到其他地区。 夜晚，新兴里的鹰酱軍官被直升机接走，只留下一位营长，士气大跌，战至第二天中午，开始突围逃窜。在飞机掩护下强行突破沿路高地封锁，在渡河时m19、m16没油被我軍缴获，最后逃出不到1000人到下碣隅里。 12月1日，柳潭里陆战一师主力决定撤退，派出一个营攻左侧岔路两侧高地，穿插迂回，到2日白天，拿下两侧zy軍高地后，陆战一师主力开始撤退，4日撤到下碣隅里。而此时，以我軍79师为例，只剩下8个连队，最多154人，最少80人。 5日，鹰酱用运输机从下碣隅里运走4500名伤兵，又空投1500吨物资。 6日，鹰酱从下碣隅里开始突围，撤往古土里，出动500架飞机进行掩护。 7日，鹰酱在古土里合股，约15000人，要从水门桥撤回兴南港。但早在12月1日，支援軍一个营穿插至水门桥，炸毁桥面，古土里的鹰酱工兵部队赶到，短时间内修复桥面恢复通车。 zy軍再次炸毁桥梁，并炸毁了一旁的建筑材料，之后古土里工兵再次来到，修好桥梁，并留下一个坦克营。 6日，240团在夜色掩护下强攻水门桥，炸毁水门桥桥基。陆战一师派出工兵参谋乘坐直升机前往查看，他认为使用4套m2装卸式钢桥可以解决问题。 随后，8架c119运输机空投了8套m2钢桥。真兴里剩余的一师派出1个营前往支援，攻打了道路旁的两处高地，结果发现高地上不少支援軍已被冻僵。之后陆战一师全部回到真兴里，又前往兴南港乘坐300余艘战舰逃走。 据我方统计，我軍减员48000余人，美軍减员14000余人。 这就是半岛战争东线的作战的主要经过，由于气候寒冷、给养缺乏及战斗激烈，我軍减员非常严重。 不同于西线部队，东线部队入棒子时来不及全员更换冬装和毛熊武器，大后方没有补给，只有9兵团自身的600余辆卡车，5天才能往返一次，还要面临着被鹰酱轰炸的的危险。 20軍、27軍为了不被发现，战士们日落之后开始行军，拂晓时停止行军，隐蔽休息，严禁烟火，但是这样对体力消耗很大，还没有到达战场，就有数千人已经不能行走，减员中一半都是冻伤。 不过，零下30度对于鹰酱也不友好，就是以鹰酱的后勤补给还有装备水平，也有数千人因冻伤减员。当然，因为意志力不同，可能鹰酱只是冻伤了一点就嚷嚷的要回家了。 zy軍的勇气值得敬佩，但是这是一场惨胜，前世网上很多人都在赞扬这场战役志愿軍的勇气、谋略、意志，但是这些都是用生命填出来的。 我们的目标应该是在以后的战争中，我们可以在装备、后勤上占据优势，希望之后的战争不再需要钢铁般的意志。天知道zy軍三炸水门桥的时候是有多绝望，每上去炸一次，基本上一个连队就废了，真以为几个人就能完成炸桥任务吗？ 在小卫神游之时，电影也结束了放映，台上走来了带着红花的軍人对着下面的人群敬礼。 “大家在一起5年了，战争结束已经快3年了，有十八万战友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我们要永永远远的纪念他们。现在，我们要奔赴抚州，去那修建萦厦铁路。在未来，我们还要为我们的国家修建更多的铁路！帮助我们战友，完成新华國向前xx竹椅奔赴的愿望。”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这次，我们的一些战友会留下来转业，这是我们祖国强大的证明，让我们祝福他们，也祝福我们自己！我们都在自己的岗位上继续为新华國增砖添瓦、发光发热！” 之后的联欢会的表演节目大部分都是士兵自己出的，快板、合唱、腰鼓还有武术，但要数最好玩的还是哥萨克舞，这是老大哥那边传来的，别说，还是很鼓舞士气的。 结束后周叔去和朋友道别，两个小丫头也依依不舍的，都快处成小闺蜜了，女人的友情来的就是这么莫名其妙。最后告别了丁师傅他们，局里派车送小卫他们一家回去。 洗漱完，躺在床上，小卫想起来之前听别人说起的小故事…… 029 院子 小卫也不知道昨夜几点睡着的，早上起来之后家里也没人，这天天的不上班不上学，自己又快回到前世的死宅生活了！不能这么干，自己得想事做。坐在床上思考了大半天，下床弄点吃的，饿了，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拿出来一些小馄饨，稀里糊涂的喝进肚子，爽了，一看都10点多了，先出门，边溜达边想。出了大院，骑车往长安街驶去，路上路过一处胡同，看见里面好像在施工，小卫好像想起了啥，拐进去看看。 “大爷，他们这是忙啥呢？”小卫朝旁边一位穿着绸子长褂晒着太阳的老大爷问到。 “改造路面呢！这不开春了吗。”这位回了小卫一句，又乐呵呵的跟着一旁的邻居寒暄着。 开春，对啊，自己不是还想着整修自己的那两处院子嘛，这个把月忙的都快把这事忘了！想着便骑上车往四合院骑去，额，自己不是想去看热闹，小卫买的那套四合院也算是南锣鼓巷，但是临近什刹海那边。 这套四合院比聋老太太的那套还大，也是三进的院子，但是有九间后罩房。50年代初，由于國家建设的需求，大量人口涌入京都，但是因为条件不够完善，并没有恰当的措施安置这些人，所以大部分人都是用“经租”的方式在四合院里安营扎寨了，京都的四合院也大多也变成了大杂院！ 小卫前世京都为什么有那么多富豪的大院都上千平，其实都是千禧年之后花钱把里面的人请走了，腾空了房子重新修建的。 小卫这套院子祖上是满清的大官，姓沈，祖籍哲江湖绉人，刚孑放时也顺应号召，就在后院另开了一道门，封死了中院的通道，把几件倒座房经租了出去。然后三f五f运动把这家人吓的够呛，跑路了，小卫碰巧捡到了个便宜。 来到院外，下面的几层都是用大城砖垒的，上面是青砖。不同于其他大院倒座房就是外墙，这户的倒座房外侧还向外拓宽了大约2.5米，砌了道围墙，两间门房倒是直接露在外面，走上台阶把门打开，大约有80公分高的地基，规格挺高，但是看起来也挺破旧了。 小卫这院子位置挺好的，不是说地理位置，而是前面还有侧面都是一条小路，能通车的那种，这样会方便很多。 打开院门进了前院，院子深有3米多，宽度的话，估计有接近25米。右侧是一座2层的小楼，4根木桩支撑起了一层的廊道。左侧是一间正房，这一排倒座房也不同于其他四合院会显得那么昏暗，因为前面还有道墙，私密性的问题得到了解决，所以倒座房南侧的窗户开的很大，院子两侧也各有一间小屋。 从小楼和正房中间的小过道可以通向中院，确实挺窄的，目测1米5都没有。整体布局类似于四合院的中院，但是，院子要比那边小不少，因为西厢房建的比较靠中间，厢房后面还有一处小院子。 主房、厢房的大小也和四合院那边差不多，不过耳房多了两间，而前院小楼的二楼也只能从中院进去，楼梯修在后侧。 进到中院，就会有种与世隔离的感觉，这本来就是四合院所追求的，对外封闭，对内开敞。自己一家住在院中，对内开敞的空间有利于空气的流通，而且在院中可以自由的接触自然。但是要问四合院住的舒不舒服，那就是不舒服！因为现在的四合院还没经过现代化改造。 特别是上厕所的时候，刚来的那两年小卫就是住四合院，第一次见到现在的旱厕的，小卫是懵逼的。虽说小卫小时候学校也是旱厕，但是这都是20年前的事了，就这样前世的小卫偶尔还会做关于旱厕的噩梦，比如那一地的xxx，诶~~~。 刚到这边的时候，天气还挺热，厕所里面的蛆，o====这么大，心里斗争了好久，才下定决心进去！之后一家人搬去楼房，最高兴的就是小卫了。 还有就是用水，现在京都貌似全通自来水了，但前几年的有四合院可没有都通。额，也有自来水，就是木质的独轮车，上面绑了两个椭圆形的木质水桶，上门给你送水。 而且没有丝毫的私密性可言，现代人的生活是要以人为本，居住空间的设计都会讲究私密空间，但是四合院是古时的设计，更多的是流于形式上面，轴线、秩序、等级，所以有许多功能性的问题并不是不被考虑，而是被“选择性忽略”了，因为最重要的是看着好而不是用着好。 所以，小卫之前受于前世的影响，看到这不错的院子还是买了下来，但并没有入住，一是因为自己还小，不方便。二就是物资不全，没有改造的条件，住的不舒服。但是之前小卫去港岛的时候买了一大堆建材，不过前段时间一直忙都给忘记了。 嗯，起两层的小楼，这个不错！做地下车库，额，也想要！空调、电脑全套的现代家居，这个最想要了！可惜就是想屁吃，现在的电表好像超过2千瓦就跳闸了。自己私接电线？额，再说吧，先进空间看看。 之前小卫从香岛买的建材主要是水泥、钢筋、水管、电线、防水材料、瓷砖还有卫浴用品。这些都买了很多，就说钢筋水泥，做个地下停车场还有富裕，但是这工程太大了点，这时候这么干不大好。 来到农贸市场交易大厅，这里面有几扇中轴旋转门，都是2米宽、6米高的巨型玻璃门，别管用不用得着，先拆下来，横着装在游手走廊上面不错。 还有外面那一溜玻璃外墙，也拆，连着外面的断桥铝一起弄下来了，没少费力气。又从银行、超市等地方拆了些尺寸不一的夹胶玻璃下来，说不定到时候也有用，先记录好尺寸。 又来到一处钢架遮阳棚，整个农贸市场有十来处这样的设备，每处遮阳棚都是80块275w的太阳能电池板构成，下面还有50块250ah的胶体电池。 从小卫找到的记录来看，这组光伏发电系统使用了不到一年，每天的发电量从20kwh到100kwh不等，占地大约140平方米。 院子里面倒是有地方安装，前院、中院的空地上，屋顶上也可以。主要是怎么避免其他人的注意，烦呐！ 又回到接待中心，看着地上的瓷砖，小卫跃跃欲试！去外面找来了工具，开始撬，“啪”，碎了。一个小时之后，小卫看着身边全是瓷砖碎片还有碎水泥，算了，现在的瓷砖丑就丑点吧。 看着好像没有其他什么能用得上的，小卫意识回到现实。 030 首次交锋 从台阶上起来，又走到前院，小卫打量了半天大门，有点窄，车开不进来。虽说小卫现在没有车，但不表示将来没有，作为穿越者怎么能没有理想呢。 这院子是广亮大门，和四合院那边一样，其实前世剧里四合院的大门应该是王府大门，因为只有王府大门位于院子中间，其他级别的一般都是开在院子的东南角。 想改，但是改的太大从外面看太显眼。于是来到倒座房南侧的小花园，拿出卷尺量了下，2米75，从这边开个门吧，正好外面就是条小路，这块地做停车场不错！ 又看了看地面，化粪池也可以在这边挖，找人去！ 不过来都来到了这边，小卫怎么能不去四合院看看，毕竟自己的运气有向死神小学生的方向发展，特别是每次去四合院的时候，基本都能遇到些乐子。 果不其然，来到这边，又是一堆人围在垂花门那边。 “你算个屁，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你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就是一乡下的叫花子，这几天吃我们家的穿我们家的，还敢吓唬我孙子！”贾张氏怒气冲冲的指着前几天来他们家的那位贾凌plus，啊呸，贾桂芳。 “张宝艳，你又是什么身份，这个家姓贾！你把我们贾家的人当作叫花子来看，你对得起东旭他爸和他大爷吗？当年你们娘俩走投无路回到村里面，是谁给你们吃的。 这下好了，东旭发达了，你竟然说姓贾的是叫花子，你就是个白眼狼！”贾桂芳的奶奶也不甘示弱。 小棒梗看见这位骂她奶奶，气的跑过去抓住她的衣服“你走，你滚回乡下去，你这个臭蛤蟆。”小卫瞅了瞅这位，别说，还真像！ “你骂谁呢？”说着把棒梗往旁边一拉，摔倒在地上。 “呜呜，奶奶，她打我！奶奶！”棒梗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贾张氏一看急了“你还敢打人！”说着一巴掌扇了过去。贾桂芳的奶奶挨了个实在，愣了一下，也不甘示弱，拽住贾张氏的头发撕扯起来，一点也没有平时老态龙钟的样子，上次小卫见她时，她表现的比聋老太太的身子还弱。 四合院里面瞧热闹的人看见真打起来了，赶忙上前把人拉开，贾东旭的大娘被她孙女扶去了后院，贾张氏也被一大妈扶回屋了。小卫看见三大妈从中院回来，忙上前问道“阿姨，这是怎么回事，贾家这是吃枪药了？” “啊？天明你来了啊。今儿怎么没去上学啊。”三大妈看见小卫也一愣，不过这一问倒是把小卫给整郁闷了。 不过还没等小卫想好怎么胡扯，三大妈接着说到“这不是拿贾桂芳刚才煮了几个鸡蛋嘛，正好让棒梗看见了，缠着她要吃。 贾桂芳不给他，但是棒梗一直拽着她的衣服，结果自己被拉到了。贾桂芳没扶他还说了句“活该，小兔崽子。”正好让贾嫂子听见了。” “不是，贾桂芳不是住在贾家的吗？” “这娘三来的当天，东旭就去居委会在后院租了一间空房，他们就先安顿下来了。东旭他三哥今早从乡下拉了车布过来，顺便还带来了锅碗瓢盆还有不少吃食，这不，人家娘俩不就做上了？”三大妈绘声绘色的讲着，偶尔外往中院看看，像是怕被人听到是的。 “那这几人也太不像话了吧，我记得他们前两天来的时候贾家可是给包的肉馅的饺子，他们连个鸡蛋都舍不得啊。” “谁说不是呢。”接着，三大妈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啊，租房子的钱也是东旭给出的，而且他们这两天盖的、用的也都是从东旭家拿的，贾家这是不知道做了啥孽，惹来这一帮子吝啬鬼！” 没等小卫继续打听，三大妈挥舞着手，小跑的上前“哎呦，淮茹，你可回来了！” “三大妈，什么事啊！”秦淮茹拎了个篮子，里面放着些布头。 “可出大事了，你婆婆被你家乡下来的亲戚给打了！还有棒梗也被推倒了。”三大妈略带夸张的说道。 “什么？棒梗怎么了？有没有受伤？三大妈，我先回家看看。”说着便往家里走去。小卫也跟在后面去听墙角，哦不，是数蚂蚁去。 秦淮茹刚进门，就看见贾张氏在那里骂“这家人是什么东西，这几天吃了我们家一个月的口粮，现在连个鸡蛋都舍不得给棒梗吃，什么玩意儿!” 一大妈看见前淮茹进来，赶紧说道“淮茹，你赶紧劝劝贾嫂子吧！” “妈，您又怎么了？”秦淮茹看见棒梗没啥事，在那边捧着一碗炒面在喝，来到贾张氏身边坐下。 “什么叫我怎么了，秦淮茹，你到底是谁家的儿媳妇？看看那一家子，老肥猪上屠，都是挨刀的货！”贾张氏一听秦淮茹不向着自己，火气又上来了。 “我还能是谁儿媳妇，您的呗，您也得为东旭想想，他们家就住一个月，别叫东旭为难了。”秦淮茹刚才没发现棒梗有伤，觉得问题不大，继续劝道。 “还就一个月，都跟贼一样，这还没三天呢，把我们家米缸都舔干净了，要是住一个月，我们家还能剩啥，我告诉你秦淮茹，以后不要跟他们一家来往。”说着，还向后院指了指。 “行，行！我听您的！”秦淮茹忙不迭的点头道。 随即，贾张氏又想到了些什么，说到“还有，不要给那胖玩意介绍对象，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上厕所男女两个字都分不清，一点文化都没有，还想嫁进城里来，给他们家脸了。” 秦淮茹自己也不怎么识字，有些尴尬的说到“没想给她介绍，我也不认识啥人啊。”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的反应“没说你，但是你也得努力，街道不是办了识字班吗，你天天在家又没事，多去学学，别以后给东旭丢人。” “妈，我这不是得给小的准备尿布还有小衣服了吗。再说，妈，您也知道我一上识字班我就犯困。”秦淮茹不怎么想去，她就想在家里忙些家务，从来没想过出去工作，上识字班干啥，怪累的。 “你也就这点出息！”贾张氏不客气的训斥了一声。 秦淮茹倒是没当回事，继续安抚着贾张氏。 一大妈看见这娘俩聊的不错，就准备回了“贾嫂子，你要是没啥事，我这就回去了。”说着起身就要走了。 “吴大妈，我送您。”到门口，一大妈又叮嘱秦淮茹多劝劝贾张氏，回头看见小卫“天明，你咋在这里，没去上学啊？” 靠！咋这么多人都关心自己没去上学呢。不过一大妈也没让小卫想理由，继续说到“你是来找老太太的吧，先过去吧，我一会做好饭端过去，咱们一起吃。” “好的，吴大娘，那我先过去了。” 来到后院，听到屋里传来贾桂芳的声音“奶，您就嘴上留点德吧，俺们还得求人家呢。” “鳖孙，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俺这么做是为谁呢？还有都给你说了，偷偷的弄，煮个鸡蛋都能被发现，你说你还能干啥，就你这脑子还想嫁进城里去！” “俺也没有想到那兔崽子鼻子这么灵，隔着锅盖都能闻见味！” “要我说你就嫁给隔壁村金老大就行了，他年纪是大了些，但是一手木匠手艺，给社里修农具工分可不老少！” “可您不是说让俺嫁进城的嘛，咋又变样了！” “你也不看看你长得啥样，这叫有枣没枣打三竿，万一打到了呢，而且要不是说给你介绍对象的事，你以为他们能借给你爹150块钱？现在出了这事，那就更没希望了，等今年结了工分分了粮，你就嫁过去！” 过了半响才又传来一声“还愣着啥，去馏窝头啊，再切点咸菜，一会你爹就回来了！” “哦哦。” 小卫来到聋老太太屋里，这老太太最近心情不错，衣食无忧，而且傻柱也要有后了。和老太太聊了一会中院的事，老太太突然感慨道“还是秦淮茹好生养，这都7个月了吧，还正常干家务呢。乔月就是太娇气了，这一怀孕，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干，跟个大小姐似的。” 小卫倒是没啥感觉，前世女人怀孕的事更多，这是男女之间你情我愿的事，不好评论，于是宽慰了一句“柱子哥自己愿意就好了。” “柱子倒是愿意，这两天乔月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在家什么事都不干。”不知道老太太想到了啥，突然笑呵呵的“不过我看呐，柱子也持续不了太久” 小卫好奇的问到“为什么这么说啊？”这时候的傻柱可是被乔月吃的死死的。 “等几个月你就知道了！”老太太神神秘秘兮兮的。 小卫听到外面大院又传来声音，和老太太一起出去看热闹去，他之前不愿意住四合院的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没有隐私，自己吃别人瓜的时候很快乐，但要是别人吃自己瓜，那就是社死。 四合院是先进入院子再进入房间，意味着院子是公共的，一旦发生些啥事基本全院都知道。院子虽有小有大，但都很重要，它是联系院中住户的纽带。好处就是大家有个帮衬，坏处就是前面说的，被吃瓜。 院子正中央是贾桂芳一家三口，祖孙俩的正在安慰贾东旭的三哥，小卫在一旁听了一会才听明白。 就是土布的针脚不好，织出来的布线条简单，色彩单调，质感也较为粗糙，而且还是纯棉的，使得成本也高，卖的也贵。 有这钱的人都愿意弄点布票去供销社买机织的棉布，而钱不多的也都去买更便宜的麻布去了。 贾东旭他三哥做生意之前有些想当然，没有了留意到这两年京都的纺织厂都扩大了好几倍，不再像之前那样缺布。他这批布收上来的价就不低，现在价高了没人愿意买，要是去供销社回收的话，得赔不少钱。 他这在外面呆了大半天，半尺布都没卖出去，经人提醒才了解到市场变了。原来想着赚一笔，现在这前前后后的，再算上路费还得亏1/5左右，这不，回到院子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等大伙手忙脚乱的把人弄醒送回了屋，小卫跟一大妈说了声还有事，然后也就撤了，忙正事要紧，今年夏天把院子弄齐了，可不能把前世的拖延症给带来。 031 达康 小卫出了四合院，骑车向正阳门那边去了，他准备找万能的蔡全无问问有没有这方面的熟人！ 小酒馆门口，蔡全无跟强子在搬运一块黑板，看着这两人，小卫恶意的想着，蔡全无这么乐意和强子一起玩，是不是因为这货比他还显老。 “蔡哥，你这怎么还弄了两张黑板过来，你们小酒馆改学堂了？”小卫把车停到一旁，打趣的问道。 “老板娘说了，小酒馆位置好，方便大家过来。现在正府提倡扫盲，所以就想在小酒馆办一个识字班，由徐老师负责讲课。不考勤、不考试、不计分，就是为了让大家多认识几个字儿。新人新事新國家，咱们不能当睁眼瞎给國家抹黑。从今儿下午4点，就正式开课！” “你们老板娘的思想觉悟真高，这上面的的正册还没下达几天呢，你们小酒馆就实施起来了。” 见蔡全无笑着没说话，小卫又说道“蔡哥，你先忙，等你忙完找你打听点事情。” “成，我这把东西搬里面放好就完事了，稍等一下！”说着便和强子把黑板抬进了屋。 等两人把黑板放好，里面走出一个女性“唉，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强子转头回道“赵主任，徐慧珍说要在这办识字班，昨天她没跟你说啊。” “办什么识字班，这是酒馆又不是学堂，都给我抬走。”这位的态度很嚣张，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 蔡全无过来喊着强子要把黑板搬出去，强子不乐意了“赵主任，这可是徐慧珍定好的，你这才上任一天，横什么横啊，今我还叫板了！” 碰巧徐慧珍这时也走了进来“赵主任，这不是昨儿你去街道开会去了嘛，不知道这回事，我和徐老师商量了一下，想给咱们胡同办个识字班。” “这事谁同意了？徐慧珍，这是公si合ying的企业，不是小学校，你要是想干好事多了去了，别在这里妨碍公架经营。”赵主任仰着头。 “我自个儿同意了啊，这小酒馆不是有我的股份嘛，而且，你是代表公架但你不是公架，你要是想阻止的话就去居委会开封信来！”徐慧珍没停手里的活，跟这位怼着。 这是范金友也为了个围裙，搬着一盆咸菜进来了煽风点火“掐，继续掐！别停啊，继续！” “徐慧珍，我今儿还告诉你了，我不是范金友，我要是不把这事给你搅黄了，让你给我低头认错，我以后就不进这个小酒馆了。”说着，拍了拍桌子走了出去。 众人看着赵雅丽走出大门，跟着起哄起来，范金友拿着竹夹子戳了戳蔡全无“有你说话的份吗？” 徐慧珍瞥了一眼“告诉他为什么！” “扫盲比食堂大，國家前上个月才下达的文件要扫除文盲，咱这是什么地方？本来就是试点！这街道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开展工作呢，要是咱们这识字班办成了，这是要被上面竖典型的。 就算办不成，这也是次很好尝试，咱们这个小酒馆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赵雅丽也就是个会计，眼力劲太短！”蔡全无又瞥了范金友一眼“你俩水平差不多！” “拉倒吧，我们可差远了！”范金友被怼了一句，但是无话可说，又回到厨房里面忙去了。 “天明，你这找你蔡哥有啥事啊。”徐慧珍看大家各自忙了起来，向小卫问到。 小卫一想这徐慧珍的消息也灵通，而且她公公还是个臧家，对于古建这块说不定还真了解，于是把自己翻新院子的想法说了出来“这天不是暖和了吗，我想把家里的小院子给重新拾喽一遍，所以来找蔡哥问问认不认识这方面的行家。” “收拾房子啊，这是好事，你这是想保持建筑的原汁原味？” “徐姐，您懂。这座院子年数不短了，有几间房我想推倒重建，工程量不小，所以想找个靠谱些且有能力完成的人。” 徐慧珍思考片刻“我公公一直在这京都待着，这方面的事我还真了解些。要说京都孑放之前，城里有好多家百年底子的厂子。 有擅长木工活的吕记，擅长瓦工活的隆记，油漆彩画行业里的龙头乔师傅，开石料厂的阎老板还有开木料场的田老板。 不过孑放前让那世道bi得活都不好干，很多厂子都倒的倒、散的散。这孑放之后，手上活好的基本都被國家招安了，成立好几个工程队，你要是想要活干的好的，还是找他们！” “额，他们现在都是工人了，还有时间再接活吗？而且我要是修个院子要请这么多家啊。”小卫对这方面还真不了解，前后两世小卫都没盖过房子。 “怎么能没时间，就算上面的大师傅没时间，手下还有一票徒子徒孙呢。只要你钱给够了，人工这方面你是不用操心。 至于要不要请这么多家，要看你想怎么修了。要是想按照以前王爷府的那种规格修，就得都给请来。”徐慧珍笑眯眯的说着。 “这倒是不用，就自己家住的，结实耐用就行。”小卫赶紧说到。王爷府自己倒是想修，不过还是再等些年吧，现在还是讲究个实用。 “那你就请一家就行了，虽说他们各有擅长，但那是指得最顶尖的那块手艺，至于普通宅子，他们谁都能把活给做好。”徐慧珍把整理好的篮子递给蔡全无，让他给放去厨房。 “那徐姐，他们这几家谁干活比较实在，口风也紧。您知道的，这宅子是要自己住的，可不想以后自己的宅子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小卫这宅子不准备修的多富丽堂皇，但是会用不少新奇的思路和现在不好弄的材料，要是修宅子的人是个大嘴巴，以后就不好弄了。 徐慧珍来回踱了几步，一拍手说到“其实干他们这一行的都有自己的规矩，要不也流传不了这么些年不是？信的就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完工后是不会拿主家的院子乱说的！ 但是要说其中最守规矩的应该是之前的那些老人，他们以前给那些王孙贵胄的后代修院子，你可听见过那时有啥闲言闲语传出来？不过早年间的那批老人很多都退了下来，还在干的也就是王师傅和乔师傅了。” 徐慧珍顿了一下，来到小卫身边“这样吧，你还是去找王师傅，我听我家老爷子说过，这人讲究，孑放前给人修院子，被主家坑了。 他抵押了自己院子借了高li贷也把别人的账给结了，要不是孑放軍进了城，他们家都能被放高li贷的逼疯。这人现在应该在修东直门，你让蔡全无带你去问问，我记得他之前给王师傅送过货！” 说着，徐慧珍朝屋里喊道“蔡全无，过来，有事！” “老板娘，您说。”蔡全无大步走来。 “我记得你之前给王满堂送过货对吧，你带天明去找他问问修宅子的事。” “行！” 王满堂，这名字熟悉，不过小卫也习惯了，他之前还在南易家的饭馆吃过饭呢，遇见个把熟人算什么。 一路上，小卫见蔡全无时不时的盯着自己的车子看，估计是看到自己一路都没怎么蹬，有点好奇，于是说到“蔡哥，这是带电机的，从老大哥那边弄来的，要不要给你弄一辆啊。”电的不好给蔡全无弄，倒是可以给他找个汽油机改一辆。 “不用了，这段时间都在小酒馆那边帮忙，板车用的少了！” “对了蔡哥，你们那边的g方经理怎么变成女的了，我记得她是你们那边的会计吧。”骑着车，小卫和蔡全随意聊着。 “还不是范金友自己作的，前段时间他为了成绩，卖早点不要粮票，结果卖了两天小酒馆里面就断了粮。 还有就是图便宜进了一些参水的酒，以前的老客户喝了一次也不来了。 最后弄得小酒馆直接歇业了，就让主任大娘把他的职位给下了，现在让赵会计兼着，不过看样子她也干不了多久了。”蔡全无边蹬着车边说，有些喘粗气。 “哈哈，你们小酒馆故事不少呢。对了，你最近和你老板娘进展咋样了。” 这下蔡全无又装死了，不过小卫也不急，他依稀记着好像就是因为识字班的事，他俩才走到一起的，这事用不到自己参合。没一会，两人就来到东直门这边，30来米高，以前世的角度来看，就那么回事吧。 小卫对古董这东西没有太多的兴趣，至于以后会不会弄些古董？这倒是会，因为能赚钱，还可以偶尔装装x。 也不要说有各种保护方案啥的，这时的科技和生产力远不能和小卫前世相比。 其实想不通的可以想想镐京，镐京因为没有正治经济地位，城市发展的一直不算太好，所以很多古建筑都保留了下来。扪心自问，你是想选择哪个发展成果呢？ 城门下面到处放的都是砖堆还有木料，一群穿着蓝色工装的带着手套人正忙碌着，不少人都把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的背心马甲。 城墙上有木头搭的吊架正把下面的材料往上面送。楼梯道上面也铺装木板，一人推两人拉，把翻斗车往上运。蔡全无过去跟一个人聊了几句，然后两人一起下来了，小卫刚才没注意，等人走近了，达康书记<(“““○“““)> ps：王满堂只是个路人，主要人物还是入住四合院里面的人，所以不了解就不了解了，就是个老派嘴严可以让人放心的角色。 032 装修想法 “这位小兄弟是想要修院子。”别说，达康书记，哦不，王满堂笑起来，这眯眯眼还挺可爱的，就是嘴唇偏薄，不笑的时候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是的，这不家里的院子好久没住人了，想要修整一番，有几间还要重建，不过我看你们这边还挺忙的，这活能接吗？”小卫看这群人都是马不停蹄的忙碌着，疑惑的问到。 “没事，这边的活快弄完了，到时候大家也会歇一歇。而且我们这边目前也不追赶工期，不是太忙。 这好日子才过了几年，以前天天为接活发愁，就算现在日子好了些，也没有有活不接的道理！就算我自己的工资是不低，也得多为徒弟们想想不是？”小卫发现这位说话喜欢微微摇头点头，不过也不算啥，很多人说话时都有些小习惯，只是本人不容易发现。 “那就好，那费用是怎么算的？” “这不好说，您那院子有多大？” 小卫心里算了下“有900个平方吧，是座两进的院子。” “嚯，这不算小了，您这打算是怎么修？”口气上感叹着，不过王满堂也没被吓着，这在京都里还真算不上什么。 小卫考虑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想改的有些多“这样吧，王师傅，您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咱看去看下，我再给您说说我的想法。” “行，我过去交待一下，咱们这就过去！” 小卫看着王满堂回工地去了，转头对蔡全无说到“蔡哥，要不您先回去吧，我这也没啥事了。” 蔡全无点头应道“行，那我就先走了，王哥这人我知道，人不错。” 看着蔡全无上车，小卫想到件事“对了蔡哥，我们那边的生意先停了，那边的关系该断就断了，等过几年情况稳定了咱再说。” 蔡全无也没多想，按现在的物价，这几年赚的钱够他花的了“好的，那我走了！” 原先小卫想着是慢慢存钱以后做起始资金，但是去了香岛这一趟钱的问题基本就解决了，没必要再犯险。 “全无走了啊，那咱们也过去吧，您那院子在哪？”王满堂推着自行车过来了。 “靠近前海那边。” “那不远，咱过去吧！” 两人来到小院门口，确实不远，骑车也就20分钟不到。王满堂观察着院子“这院子是您买下来的啊，我知道这家，就是没进来过！” 小卫打开门，两人推着车来到前院“对啊，前几年这户人要出国，我就把这前院和中院盘了下来。后院现在是个杂院，不过过道已经被封死了，到时候您给看看还要不要重新弄。” “行，咱先逛一圈看看！” 小卫带着王满堂前院、中院、厢房、正房的都溜达了一遍，王满堂拿出本子写写画画的，偶尔还盯着房梁仔细打量一番。之后两人又绕回前院。王满堂看着自己的本子“您这院子我看了，整体结构还不错，您是想怎么收拾？” “那您跟我来吧，咱一间间屋说。”说着，小卫便带着王满堂先来了倒座房。 指着这一溜近20米长的房子“这一溜倒座房我准备给打通，你看是直接改造还是推倒重来都行，要保证安全和质量。南边的窗户开大一些，那边也开一扇门，要大一点。” “按着你说的话，基本都要推倒重新建，这承重的位置不对，直接改的话也不容易开门开窗！”王满堂几间屋进进出出好几趟，来到小卫这边说到。 “没问题，这边的门房倒是无所谓，反正我的要求就是质量好就行，这前院的正房也没什么特别要求，你看着弄就好。” 王满堂继续记着，说到“行，这些简单！” 小卫又指了指二层小楼“这座楼要我想推倒重建！” “我刚才看了，这座小楼的状况不错，再用几十年也不会出问题的，推倒有些浪费。” “不知道王师傅你听过混凝土框架结构吗？”小卫记得剧里王满堂有个老大哥的朋友，两人关系非常的铁，就是不知道此时两人认识了没有。 王满堂思考片刻“好像是在哪听说过，对了，我们古建队有个老大哥那边的顾问，我听他说过这个上面混凝土框架，不过这和咱这边的建筑不搭吧。” 小卫听到王满堂这么说松了一口气，有希望就好“咱们老祖宗的建筑也不是没有缺点的，比如这楼板。 王师傅你应该知道现在的小楼房已经有卫生间了吧，咱们的木质楼板是没法这么做的。所以我想按照现代的建筑方式建造一栋二层小楼。” 王满堂倒是有些兴趣，他是真爱这门手艺，虽说为人比较固执，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新的事物“我要回去找人问问，才能做决定。” “可以，中院就不用说了，保持现有的格局就行，翻新还是重建就随王师傅你了，我的要求还是原先那个，质量一定要好。对了，这间小屋改造成卫生间。”小卫指了指前院西面的小屋。 “不是旱厕，就是宾馆的那种卫生间，瓷砖、水泥、水管这些材料您都不用担心！” “活不难，但是这个需要做化粪池吧！” “没错，王师傅你懂这个最好了。”小卫说着还掏出一份图纸，这是一份前世的三段式化粪池“王师傅你看，这是新式的化粪池，不知道您之前有没有修过。 大粪会先流入第一池发酵，之后分解形成三层，粪皮、粪液、粪渣。 在第一格初步发酵后，粪液、粪皮会流入第二个再次发酵沉淀，等流到第三池基本就没什么危害化了，可以排入下水道或者浇地也可以。 这样就不必经常找人清理化粪池了，几年打扫一次就可以。” 王满堂拿着这图纸看了半天“这东西不错，我看能行！” “王师傅能做就行，做好防渗漏，要什么材料告诉我，我都给你准备好。” “这点你放心，只要我们一开工，绝对会保质保量！”王满堂拍拍胸脯。 “那好。”之后两人来到中院，我只指着两间厢耳房和一间耳房“王师傅，这两年房你也给做成卫生间，埋下水道的时候您注意下落差，不行的话在中院的小花园也建一个化粪池。” “行，我回去计算一下，再找人问问！”王满堂爽快的答到。 “地面，墙面必须重新弄一遍，地面我准备铺瓷砖，墙面刷大白墙就行。 院子的地面我也想重新铺了，不知道王师傅你有没有石料来源。”石料小卫还真没准备，实在不行就从空间撬了，小卫就不信这个也那么难弄！ “石料没问题，看您需要什么档次的了，还有木料也是，但是瓷砖要等一段时间。” “这不是问题，瓷砖我已经准备好了。石料，木料用一般的就行，但是您要是有顶级的好料子，我也要了！您知道，以后什么情况还不好说，弄得太奢华万一……我这还年轻，等以后生活稳定，大家的日子更好了，在建一栋好宅子！”小卫说着指了指上面。 “没问题，我这帮您问问，但顶好的料子很多人都留下来了，和您一样，想着自己以后用。” “没事，这事不急，您要是有消息给我说一声。”不过心里又来了一句，再过几年他们就不会留了。 然后小卫又指了指窗户“这边的窗户我也画了些设计图，你看看能不能做好。”这也是他按照空间里的窗户描摹下来的 王满堂指了指图纸“这玻璃有点大吧？” “没错，不过我也有些来路，玻璃这东西生产不难，但是易碎，但是运过来比较麻烦，所以市面上都是小块的。”小卫胡扯的说着。 王满堂盯着图纸看了半天“从图纸上看没有太大的难度，做出来是没有问题。 这样吧，今天先说到这，我回去先去找人问问一下小楼还有化粪池的事，至于其他的内部要求，等我明天带齐家伙事咱再商量。不过您这工程不小，连工带料得大几千。” “可以，这不是问题，只要活做的好，其他方面好说。我明天会给您带一些材料实物样板过来，方便您设计！” “这更好了，那就还是明儿这时候在见吧。” “好，到时候我在这边等您” 两人分开，各自回去，小卫也准备回家把自己的要求再好好整理一下。 到了家，小卫坐在桌前发呆了半天，在本子上写了个“屎”字！ 033 便便 屎，一种大部分人永远不想面对，但是又客观存在的事物，而且它还是想住在四合院首先要考虑的问题！ 之前小卫说过院子的位置不错，可能会有人不以为然，靠近路边不是吵吗。那是因为你们没经历过被便便支配的恐惧，不光是看见碰见的，还有就是闻见的。 不要被电视剧里面欺骗，大部分胡同都很窄，宽度基本都是2.5米不到，再加上大杂院一早起来都赶着去厕所，有些人忍不住就在靠墙解决了，所以各位，想想吧！ 小卫当初买这院子的时候，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不需要进胡同，而且里厕所也比较远。要知道现在很多都是旱厕，到了夏天，那味道，呛人，还有那苍蝇，诶~~ 就算是过了些年改成了冲水的，也只是相对好一些！ 前世的小卫看过一则新闻，说是在珠峰上面一锄头下去都是便便，那时的人可能很难想象便便是个大问题。 其实下至荒郊野外上到空间站，便便的问题一直困扰着全人类，额，我们先暂时的把阿三遗忘。 知道以前航天员上天之前要干嘛吗？灌肠！这样在他们升天的几天中只吃低渣食物，可以有效的避免不合时宜的便便的到来。 嗯，我们的杨叔叔也得进行这样的操作，不信可以问问他去。 后面又陆续出现了粪便收集袋、尿不湿，直到2008年航天员们才用上了厕所，喜大普奔啊，感谢科技的进步。等下，他们会把从便便中分离水拿出来饮用这件事就不说了！ 说完了空间站，咱把高度降降，飞机。早期的飞机驾驶员的便便会用类似漏斗的东西把便便塞进管子然后直接排除，和鸟类排便便的方式有一举同工之妙。 当然，有些不道德的战斗机飞行员可能使用瓶子这种容器，然后朝对方扔去。 到了75年，飞机上终于装上了马桶，但是，还记得走近科学里面有位大爷捡到了几块天上掉下来的蓝冰吗？去看看你家马桶的水箱吧，这位大爷好像还舔了舔。 高度再次降低，不知道你们还能不能想起来自己小时候非常喜欢在铁道旁迎着飞驰而来的火车，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便便跟寒雨混成一块。 听说每年火车上面会产生11万吨的便便，再多就不需要说了吧。 至于城市里，感谢科技的进步，前世的小卫虽说住在化粪池上面，但是看不见啊。 再次感谢科技还有从事相关工作的工人们，顺便鄙视那些往下水道里乱扔东西的渣渣，这些塑料、橡胶制品很多都是人工给筛选出来，之后那些粪便才会送去处理站。 额，虽然这些被处理过的液体的其中一部分会再次来到自来水厂，但是你们不知道不是吗，你们并不知道它们会再次来到你手旁的杯子里。 不管怎么说，厕所那小小的按钮，碎说不能让我们和便便永远的分离，但是至少能让我们不要直接面对便便，远离便便的那个世界，再次赞美科技。 但是56年的京都，科技还是差了些，这就比较蛋疼了。 别说56年了，还记得窦维、王非被偷拍的经典照片，窦维起来倒痰盂，王菲捂着鼻子排队上厕所，那时候已经是千禧年前后了。 而现在的京都，虽然不能说是之前的粪都了，但说实话，这个帽子还没完全摘干净，人太多，没辙。 粪都，是每个古代的大型城市都避免不了的一个称号，因为旱厕的粪坑容积十分有限，很快就会被填满。 而早期的农业社会，粪便又是增产的利器，有需求、有利润，很简单的就形成了产业。 就说采蜜人这个职业，低端的就一个捞粪的粪勺还有一个装粪的粪桶，高端的还有一辆运粪车。 他们的工作就是收粪、晒干再卖给种地的农户，而他们晒粪的地方就叫做粪厂胡同。在三十年前，京都的采蜜人的规模有四五千人。 有利润就有争夺，这样就免不了冲突，于是大家先干架，干完了再谈，这样，后面大家划分了场地，这就是有名的“粪道制度”，承包区域的便便。 粪道也分三种，“旱道”、“水道”与“跟挑道”，“旱道”就是掏旱厕的便便，“水道”就是帮住户刷马桶服务的，“跟挑道”是收取马桶内的残留物的，是三类收入最低的。 小卫刚来的时候，京都还有着这些人在忙碌着。其实还有一种更惨的，他们没有固定的区域，就在路上拾拾捡捡。 他们还会帮忙送粪，就是用独轮车，上面绑两个木桶，上面连个盖子都没有。 就是这群可怜人，也有人压榨他们，你以为承包粪道的是这些工人？不，承包的是粪道主，这区域里面的便便就都是粪道主的了，他们会雇佣粪工来给他们干活。 直到快52年的时候，粪道的制度才被取消，这些粪道主也被划为粪霸了，然后依法处置，之后所有的厕所就都划归卫生局管理了。 南锣鼓巷这边的情况相对好点，因为这片是原来的富人区，能在这住的都是达官贵人、社会名流。 从封建王朝的将军王爷，到北羊正府的总统高管，或者就是文艺界的巨匠。 说点实际的，这边的地面就是铺装过得，而其它地界的胡同很多还是夯实的土路。 然而你觉得现在很惨吗，不，如果小卫在早来几十年，他可能会觉得生不如死。 “粪都”这个词要追溯的明朝中后期，当时的大明因为种种原因，在中后期的正府管理十分混乱，万历帝30年不上朝，六部尚书常年空缺，这时候的京都又有谁还关心便便呢？ 到了青朝，满青的高管王侯也只想着自己怎么过得舒服，住在自己的深墙大院内，拉个屎一堆人伺候，又有谁会想到城里的平民百姓的生活会这么惨不忍睹。 整个京都只有8间厕所，还都要收费使用！要知道早在唐宋时期，华國人就很明白便便的价值，甚至皇帝都想都想开免费的公厕来赚这个钱。 虽说后面被大臣以太寒碜为由劝阻了，但是下面还是有很多人争着抢着干，谁知道到了大青越活越回去了呢。 这就导致男人们就在街上随地大小便，女人在家里用马桶然后倒在街上，变成了欧洲17世纪的模样。那时候胡同里面，额，到处堆得都是屎。 这样带来的后果就是霍乱，那时的河里不光是屎尿，还有各种动物还有人的尸体。 当老康那一批看见國外可以冲水的厕所时，完全自卑了，有了“人而不知卫生则其人病，国而不知卫生则国病”的感慨。 到了民国时期，虽然正府有心改变，但是国内军阀混战，外面还有日寇来袭，直至52年，京都大规模修建公厕，这种情况才有了彻底的改变。 屎是一种好东西，华國几千年以前的人就知道这个道理，不仅可以肥田还可以肥猪。 猪最早的名字就叫做豕（shi），那时候的人们就把厕所修高，下面围起来养猪，拉屎直接拉倒猪圈里面，然后猪不吃的屎和它门又拉的被农民们做成了肥料。 因为想要去厕所就得爬高，所以拉屎又称上厕所，唐朝时就有了“尝上厕，过香炉上”的说法。 至于把便便做成肥料，更是华國文化能传承五千年的重要支撑。 要知道就是现在，一亩普通的水浇地的粮食产量也就180斤左右，而如果有足够的便便，粮食产量可以达到260斤以上，这是什么概念，提高了5成的产量。 而且便便做成的农家肥还有着改善土壤质量的作用，这也是中原土地耕作了上千年依然肥沃的原因。 所以现在很多的农民都会求爷爷告奶奶的多弄点粪票，屎就是粮食。 这时京都的卫生状况因为大家的努力，虽然比前些年好了很多，但是依然不能和后世相比，所以小卫收拾院子最重视的就是厕所问题。 先不提旱厕的脏乱差，就是每次旱厕被掏过之后的那个味道，30米内都清晰可闻，小卫可不想再去感受了。 回到家的小卫仔细想了下，如果只在倒座房那边开一个化粪池，下水管的会要弄不少转弯，到时候别再堵了。 而且距离还是有点长，小卫又在院子平面图的西侧的小花园里画个圈，实在不行还是把化粪池埋在这边吧，顺便再在这边开个小门。 还有就是还得考虑保温措施，京都的冬天可是够冷的，别再冻上了。 至于管道的材料，上次去香岛时买了不少pvc的下水管，小卫也没想到这时候已经有这玩意了，如果王满堂他们不会弄，就去想办法弄点水泥的下水管吧，或者干脆自己垒。 还有就是卫生间的防水，小卫没找到合适的防水涂料，倒是找到了一种防水浆料，说是主要成分是氯化钙和氯化铝，能和砂浆拌合生成复盐，有防水作用，小卫不懂，明天也拿出来点让王师傅试试。 接着，小卫又在纸上写下厨房，灶小卫还没想好开在室内还是室外，实在不行就开两个。 还有暖气片，这玩意倒不是在香岛买的，也不是空间里面的物品，就是民国时代的东西，还是陶瓷做的，锅炉有配套的，原先大户人家的东西，还是大嘤那边产的。 还有前院要打四根地基，到时候能申请到大功率的电表最好，不成的话就在前院架太阳能板，挡住太阳就挡住吧，反正这边也不住人。 前院的正房还有小楼房的一层准备作为会客间和客房，不过自己的小院还是尽量不让外人来，前后院的门也做的隐蔽一些。 再有就是吊顶了，到底弄还是不弄呢？ 小卫在屋里写写画画弄了一下午，饭都没吃，听到外面的开门声，一看都快6点了。 “小弟，你就在家里猫了一整天啊。”老姐脱了鞋，看见小卫从自己屋里出来。 小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没有，我上午出去了，我给你说……” 之后小卫把自己的装修计划给老姐说了一遍“咋样姐，不错吧，要不要到时候咱去那边住。” “不去，好不容易住楼房了，你还想让我天天一早排队上厕所啊。”老姐翻了翻白眼，看样子她也被厕所折腾的够呛。 “我这不是说了屋里建厕所了吗。” “那就等你建好之后再说，反正没看见实物我不去！”老姐一副你休想骗我的表情“对了，晚上吃什么。” “不知道啊，你想吃啥？” “我也不知道，你出去看着买吧，上一天课好累。”说着就回了屋。 好吧，这才是老姐的目的，想让自己买菜去，嘚，谁叫全家就自己是闲人呢。 下楼骑上自己的小电驴，朝菜市场出发。小电驴哪都好，就是充电不甚方便，连电池带车子，都上百斤的东西了，每次自己充电都是去小院或者厂里。 用空间带上楼倒是方便，但是自己这个小身架，不怎么说得过去。 来到菜市场，肉是别想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肉食的供应越发的紧张，不过青菜还是不缺的。 买了些小油菜、香椿还有春笋，是那种小笋尖，小卫给全包了，空间里面都是腌制包装的，口感不同。 回到家，二哥、婶子和小丫头也回来了，估计老姐已经告诉婶子自己出去买菜了，炉子上蒸着窝头。 进去厨房，清炒油菜、香椿炒鸡蛋再弄个笋尖炒肉，差不多花了半个多小时，所以小伙伴们，珍惜给自己做饭的女朋友吧，真的挺费事。 小卫这还是有外挂帮着处理，手脚比较快，要是手脚慢点的，算上买菜，弄顿饭花1、2个小时很正常。 吃晚饭的时候小卫给大家说了自己准备收拾院子的事情，问了大家有没有想要修好过去住的想法，结果几人都是兴趣泛泛，和老姐的理由差不多。 婶子还说小卫就是太闲了，只有周叔问自己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弄得小卫挺郁闷的，下定决心弄好房子吓死他们一群“土鳖”，切~~~ 第二天提早来到小院，在中院放了一些建筑材料和五金件。之后又在院子里逛了一圈，觉得没啥忘记的了，就来到前院把大门打开，办了张椅子坐在院子里，等王满堂的到来。 就在小卫晒着太阳都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在院子里啥太阳是住楼房不容易享受到的。 “王师傅您来了啊，这位是？”小卫看着王满堂身后还有一位蓄着大胡子的外国人。 “这是安德烈，老大哥那边派来援助的专家，他非常喜欢四合院这种建筑。 我昨天向他打听混凝土框架的时候，他听说这边要用这种法子修建院子，所以也想跟来看看，还能出出主意。 您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他离开。”王满堂还有点不好意思。 小卫倒是没啥，毕竟也是为了自己的需求才向别人透露消息的，而且这位要不了两年就回国了“没关系的。” 说着又向毛子伸出手，用俄文打了招呼，看到安德烈和王满堂很惊讶，解释到自己和留学生认识，所以学会了俄语。 三人进了院，小卫把想好的需求又对王满堂诉说了一遍，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就带两人去了中院看小卫准备好的材料。 小卫看着安德烈和王满堂蹲在材料前比比划划的说些什么，没怎么听懂，不过两眼越说气氛越激烈，像是要吵了起来。 最后两人还是平息了下来，王满堂走过来“安德烈说你这些材料没问题，可以做到你说的需求。” “王师傅，你们刚刚试？” “在设计上有不同的意见，所以吵了几句。”说着还有些不忿。 “王师傅，说句您不爱听的话，想知道人家的好不好，要先实践了才知道啊。前人也说过师夷长技以制夷这种话，咱老祖宗的手艺您肯定是这个” 小卫比了个大拇指，继续说到“但是不代表人家没有长处，有的话我们也可以吸收过来不是。” 看着王满堂若有所思“这栋小楼随您折腾，材料你看着开单子，我尽量给你准备好。” “行！” “那王师傅，昨天那些窗户的图纸你看的怎么样，能不能按需求做出来。” “基本上没问题，我把这些配件拿回去试试就可以了，不过这……” “不大协调对吧。” “没错。” “您先做出来看看，说不定之后会喜欢上呢，再说咱也不追求美观，实用就好。” “行，除了式样，其他的我看倒是挺实用。这样吧，我回去计算下价格，做好草图给您送来，到时候咱们得把定金付了。” “没问题。”说着小卫把事先准备的联系方式递给王满堂“您准备好打这个电话就成，对了，工工期要多久。” 王满堂考虑了一下“老大哥那边的这种建筑方式我也没用过，所以不怎么好说，不过您这对细节要求不高，最多2个月工期。” “行，我这也不赶，您瞧着弄就行，还是那句老话，质量最重要。”小卫再次声明了这一点，因为后世的那场地震，小卫只知道是是76年夏天，具体月份可不清楚，怕死啊！ “这您放心，咱这一行就讲究个老理，偷工减料的事肯定是不干的。” “这就成，对了，王师傅，这些窗户的玻璃要等不少时间，尺寸要按图纸做。”小卫可没那本事切割夹胶玻璃，而且最后的安装还是准备亲自动手，所以尺寸一定不能差太多， “明白，到时候只要差一点，我都给您返工！” 商量妥后，小卫和两人出了小院，决定去四合院去看看，他有种感觉，有瓜吃。 034 师父 来到四合院门口，还没等小卫把车推进去放好，只见贾东旭他三哥拉着辆架子车跑了过来，神情很是慌张，等他把架子车放好，抱起一堆布窜进四合院。 这边小卫看着贾家三哥进了垂花门，巷子口进来了位穿着白色制服的年轻ga，左右寻摸着，然后向几位正在供销社门口聊天的大妈走去“几位大娘，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位推车架子车，带着草帽的人进来。” 这几位大娘也打量着他“你是？” “我是xw区tq街道的民警，刚才群众举报有位同志违反上面规定，我追到这胡同里面人就不见了。” 几位大妈七手八脚的说到“这就是警察的制服啊，以前不是土黄色的吗？” “听说去年换了新的制服，要说ga的福利还真不错。” “那是，我家小子以后长大了我也让他当ga去。” “就你家小子那皮猴子的样子，考试及格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着过来，还想当ga，哈哈。” “咋滴，那也比你家小子强，整天焉儿吧唧的。” 这位民警同志一脸黑线的看着几位大妈越扯越远“大娘、大娘，我们说正事呢，你们有没有看见这人啊。” 这几位被拉回神来，有些尴尬，其中一位指了指小卫这边“我看见了，他刚才进了这个大院，还有他那个架子车就放在旁边的墙角那面了！” “谢谢各位了！”说着还敬了个礼，然后走向拐角处。 小卫赶紧进了大院，把车子放到傻柱家，然后就躲了起来，他可不想被ga抓住询问，说假话的话小卫不想，说真话以后还怎么再来院子里面吃瓜。 还没等小卫想好吃瓜的位置，前院的一个大妈就带着民警进了中院，径直走向贾家。 贾张氏依然万年不变的在的那边纳鞋底，秦淮茹倒是没看见人“贾家嫂子，这位同志来找你们家的，我把他给您给带来了。”这位大妈也是个人精，绝不背锅。 贾张氏把手里东西放回一旁的篮子里，背微微弓着、语气有些怂“这位同志，我们家出了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有人违规售卖t购t销的产品，刚才追到这里人就不见了。” “不能啊，我们家东旭是有正式工作的，怎么会干这种事，而且我们家东旭根本就没回来。 淮茹，淮茹，出事了，你快出来。”贾张氏神情慌张，这一嗓子不光把秦淮茹喊了出来，大院里其他家的人也被吸引了过来围观。 秦淮茹挺着个肚子，楚楚可怜的望着民警“这位同志，来我们家这是……” 民警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秦淮茹的脑子可比贾张氏转的快，立刻想到贾东旭不可能干这种事“民警同志，能不能具体描述一下啊，我们家就一个男的，还在厂里上班呢。” “四十来岁，戴个草帽……”等民警形容完，院子里的人也都松了口气，贾东旭怎么看都不像40来岁的人。 “我说王大娘，我们家东旭长什么样您可是知道的，您这把ga带到我们家是什么意思，不是冤枉人嘛！”秦淮茹又泪汪汪的望向把警察带来的那位。 这位大娘也毫不惊慌“淮茹啊，我还能不知道东旭不能干出这事，可是你想想，你们家现在可不止一户，不是还有几个……”说了还指了指后院。 贾张氏也回过神来“我们家怎么就摊上这一帮亲戚，作孽啊！ga同志，他们家干的事可是和我们家没关系，我家东旭就是帮他们租了套房子。” “别紧张大娘，您带我去看看，先把人给确定了！” “行，行！您跟我来。”说着就匆忙的向后院走去，嘴里嘟嘟囔囔的嘀咕着。 众人来到后院，通道里站着不少看热闹的人士，小卫也掺在里面，只见贾张氏怒气冲冲的走向一间房，用力拍了起来“他大娘，开门！ga都找来了，别躲了，抓紧让贾东孝出来。” 等了一会，看到屋里没反应，民警朝贾张氏问道“你确定这家有人？” 没轮到贾张氏回答，人群中就有人起哄到“有人，我刚才还看见这家人回来。” 民警闻言上前，用力拍了拍门“开门，ga办事，不要做无谓抵抗。” 这年头的老百姓对ga还是比较怵的，没一会“吱呀”一声，董旭的大娘颤颤巍巍的把门打开，丝毫没有昨天跟贾张氏干架的时彪悍的模样“同志啊，你找俺们家有啥子事。” 还没等民警开口，贾张氏怼道“装什么装呢，骗谁呢？昨天跟我干架，抓我头发的气势呢？快把你儿子喊出来！” “哈哈”“噗”“咳咳”看热闹的人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东旭他大娘昨天的战斗力已然传遍的全员。 民警同志看到大家的反应，也知道了眼前这位是装的“大娘，把你儿子叫出来吧，大家先把事情了解清楚。” 贾东旭的大娘看到没法装下去了，回身把贾东孝喊了出来，贾东孝搓着手，讪笑着“ga同志，你找俺们啥事啊。” 民警仔细把贾东孝瞅了一遍，确定是刚才追的人“你刚才是不是在天桥那边卖布？” “没有啊，我这一直在家里睡觉呢，没出去过。”贾东孝一副老实的模样，但是人群中又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贾东孝一点也不尴尬，面不改色。 “那院子外停着的那辆架子车是不是你的？” “额……” 没让贾东孝想好理由，民警板起脸来“这次要想好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要加重自己的错误！” “嗷~，俺们是农村人，俺们没文化，俺们一家都是农民，三代贫农啊，俺们穷啊，但是俺们高兴。 俺们在乡下努力种田，就是为了报答d报答g家。 可是俺们的闺女也要嫁人，这嫁人了总得准备点嫁妆，所以就让俺们家东孝进城卖点东西。”贾家大娘嗷嗷的干嚎起来，还时不时瞥民警一眼。 贾东孝倒是不哭，苦着一张脸“ga同志，您别跟俺妈一般见识，她是农村人，但是我们家现在真是过不下去了，我看着好多农村来的都在那边摆摊，您不能只抓俺们啊。” 小卫也挺奇怪的，现在自由市场还没有严禁，农民进城卖点东西也没人问啊，怎么贾家三哥就被人举报了呢？ 不对，这贾东孝卖的是布！小卫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粮食还有布都是t购t销，平时私下里卖点还好，像贾东孝这么拉的小半车的布去卖，太显眼了！ ga看两人说的可怜，也好声好气的说着“大娘，有人举报他卖t购t销的物品，我们总得查查吧。这样，让您儿子跟我们去一趟ga局，我们询问一遍就一清二楚了。” 贾家大娘一听要去ga局就不干了，这年头的百姓心中ga局就跟古代的衙门似的，去了还能有啥好事？哪像小卫前世，有事没事都能去派出所逛逛。 “ga同志，要抓也不能光抓俺们呐，那么多摆摊的凭什么只抓俺们，俺们要公平。” “大娘，我前面说了，您儿子卖的东西违反了t购t销的正册，和其他人卖的蔬菜水果之类不同。”ga再次解释道。 “怎么不同，都是地里长出来的，有啥不一样。而且俺们进城的时候也看见了，好多店里都是卖布卖衣服的，凭什么他们能卖俺们就不能卖。 这不是欺负俺们乡下人吗，这还怎么让俺们在乡下好好种地。”贾家大娘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说着。 “大娘，您也别装糊涂，相信你们社里之前都是公布过的，粮食、棉织品还有油类都是由國家统一收购，不允许私自买卖。你们区上的供销社也收这些东西吧，要不咱们一起回你们村问问你们社长？” “不去，你们城里人就是歧视俺们，你看看那边市场，又不是没有卖粮食这些的，你为什么只抓俺们。” “还不是你们家弄了一车，太显眼了！”小卫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 民警也有些无奈“大娘，我们怎么会歧视农民兄弟呢？我说了，这是上面定的正册，而且现在只是要您儿子过去，我们登记一下，了解清楚情况。最多把货物没收，你儿子不会出什么事。” 贾家大娘还是不干“嗷……正册不正册的俺门不懂，俺就知道d是俺们的亲人，你们不能把俺们分个三六九等区别对待，你要了解情况，找别人啊，为什么非要找俺们家东孝。” “大娘，我这可是好话都说了，你要是再拦着我就得把您一起带去了。” 家家大娘一屁股坐在地上“人民ga欺负人了，大家都来看看，俺们家东孝在乡下辛辛苦苦的种地，不就来城里卖点东西吗，就被人抓起来了。 俺告诉你，你别拿ga局吓唬俺们，有本事把你们领导喊来，俺们还不信没有地方讲理，实在不行俺们告上z央。” 年轻ga拿贾家大娘也没辙，绕了过去来到贾东孝身旁“走吧，跟我走一趟。” 贾家大娘立马爬了起身，挡在民警身前，斜看着民警“干啥呀，干啥呀！干啥冲俺儿子来啊，有本事冲俺来，俺告诉你，想凭着这身衣服欺负俺儿子，没门儿！” 接着，又看向秦淮茹和贾张氏阴阳怪气的“以前落了难，亲戚长亲戚短的，这出了事的，第一个就把俺们家卖了。咋了，不说话了，说话呀，说话呀，说呀！” 但是贾张氏也不是好惹的“你别在这演戏，你家什么人这两天院子里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我早就受够你们家了。” “哟，你还受够了，俺早就该跟你算算这笔账了，孑放前多困难，俺们家自己都不够吃的，还给你们娘俩送了一袋子棒子面。” “就你家那袋棒子面，我们家东旭早就十倍百倍的还清了。” “哟，不亏是城里人呢，算的就是清楚，那你咋不算算这人情呢？那是困难时期，只要有俺们一家吃的，俺家当家的都想着你们家，你去问问你们家东旭好不好意思说还清了，就是养条狗都比你仁义。” 大院里的人看两人又要打了起来，赶紧上去把两人分开。贾张氏一边被人拉回家，一边喊着“我告诉你，我这辈认识你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贾家大娘也不甘示弱，被拉回屋的一路也叫喊着“还倒八辈子血霉，我看你是前三辈子都烧了高香吧，要不是俺们家你们家早就绝种了！” “你赶紧回你的乡下去吧，别住我儿子的房子。” “俺还就就不搬，还就赖这里了！” ………… 小卫看着两人，这战斗力真不是盖的，不过还真有意思，来到这边挺久了，还第一次看了这么有意思的一出戏。 民警也被贾家大娘搞得没辙，只要他一过去，贾家大娘就挡住或者干脆抱住他的。 他被弄的实在没办法了，叫大院的人把贾家大娘看好，回去叫人去了。秦淮茹看到亲戚一家的表演，若有所思的也回家了。 小卫看来到了中场休息时间，回到小电驴那边拿出一包花生蘸，和傍边的几位路人甲乙丙丁唠起嗑来。 035 k.o 和几人聊了好一会，年轻的ga才带人回来，多了一位中年ga还有一位大妈，要是再晚一会，大家就要下班了。 “李主任。”“主任来了啊。”“主任好。” 看样子这位大娘就是居委会的主任，别看官职不大，甚至往后都算不上公务员，但是现在却管着一大堆人的吃喝拉撒。 就像家里的大人想要带着小孩回老家，大人有工作就要去工作单位开证明，没有工作的大人和小孩就得去居委会出具证明、加盖公章。 再比如这次贾东孝一家来京都，想要在这合法的居住，就得拿着贾东孝的出行证明还有贾东旭的户口本，去居委会办理＂临时住宿报户口＂的手续。 贾东孝要是想要离开，还得去办理注销手续。所以现在城市居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得经居委会处理。 先到贾家把贾张氏和秦淮茹喊上，毕竟现在从户口上面来说他们是“一家人”。 秦淮茹可怜兮兮的挽着李主任的手“李大娘，真是对不起，让您为我们家的亲戚跑这一趟，我也不知道……”说着，还抹了抹眼泪。 “看淮茹你说的，小冯把过程也和我说了，是他们一家人太不像话，和你们娘俩关系不大，让你们跟来也是方便处理，毕竟他们一家挂在你们家户口下面。” 李主任本来挺生气的，办事时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胡搅蛮缠的，但是看到秦淮茹这副样子，就是想生气也没办法。 一行人来到贾东孝家门口，那位中年人上去敲门，等看见贾家大娘把大门打开“您好大娘，我是刚才那位同志的领导，听说您找我有事？” 中年人说话很和善，但是气势很足，现在很多干部都是，特别是ga机关的领导，都是真正上过战场的。 刚才那位小同志镇不住场子，这位可不一样。看到这位大娘不说话“大娘，把贾东孝喊出来吧，我们当面说说。” 中年人看贾东孝家三人都来到的院子里面，对着贾东孝说到“你就是贾东孝是吧，现在我会问你几个问题，你想好，不会胡乱回答！下午的事不少人都看见了，调查起来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 看见贾东孝点了点头“小冯，你记录好对话。贾东孝同志，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在天桥附近推着一辆架子车售卖棉布，记住，想好在回答，是，还是不是。” 看见贾东孝点头，这位继续说到“根据54年9月份实行棉花tong购和棉布tong购tong销z策，你这种行为往大了说是破坏计划收购和计划供应的反gm。 知道吗，54年一个县，像你这样的人就抓了114个，吃枪子的就有16个！” 续一 贾东孝被这位吓的腿直打颤，贾家大娘不干了，又开始嚎了起来“俺们家是三代贫农，怎么能是反gm呢，你不能冤枉俺们，你这是给俺们穿小鞋，我要去上面反应……” 中年人倒是淡定“您儿子的行为算不算不好说，您这行为我看倒是可以算上！” 看到贾家大娘跟被掐着脖子似的，脸涨得通红，李主任出场了“我们作为基.层.干.部，很欢迎您来给我们反应情况。 但你儿子的行为我们已经查清楚了，确实违反了g家z策。 不过咱们tg就是为了大伙办实事、办好事，你们家如果真的有困难，我们会给予你们帮助，但是困难不是你们这么干的理由。 说说吧，把你家的困难都说说，和你儿子一样，不要胡扯，就像刚才那位同志所说，真要调查起来也很简单，不过到时候就是从重从严处理了。” 要说术业有专攻，年轻ga抓个贼没啥问题，要是处理贾家大娘这种老油子，还是得需要“老人家”出马。 “主任，这些布也不是俺们家的，俺们家可没有隐瞒z府的意思。这是我儿子从隔壁村收来的，就是想运到京都多卖点钱……” 小卫看着贾家大娘不停的说着自己家的困难，这人精的时候挺精，这会儿怎么傻了，又多了一条投机倒耙，虽然还不是啥大事，但也看要不要给你扣帽子了。 等两人听贾家大娘说完，商量了几句，由李主任开口道“你们家的行为比我们想的还要严重，这不光是违反了tgtx，是可以按照华國惩治fgm条例来治罪。” 看着贾家大娘又要嚎“您再嚎，接下来就由这位来负责处理了，您想好了。”说着，又指了指中年人。 看这位老实了，李主任继续说到“介于你们家是初犯，而且家里确实又困难。我们就不准备对你们一家进行刑事处罚了，但是，这批布要没收。” 这次贾家大妈不嚎了，看来是被吓唬住了，李主任话锋一转“本来是要没收的，但是我们tg想的是老百姓，所以，这批布交给供销社收购，你们拿到钱之后回去老老实实的生活！” “供销社的价格也太低了，俺们……”贾家大娘看到中年人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她，想起了吃枪子的事，不说了。 “一会把布都拿出来，跟我去供销社！还有，办完事你们就回去吧。”说着又看向贾张氏“一会你们家也来个人，跟着办理一下手续。” 贾张氏看到贾东孝一家要被赶走了，乐的跟朵菊花似的“好的好的，我一会就跟您一起去。对了，李主任，他们还借了我们家150块钱，您看？” “等供销社结了账还你，把借条也带上。” 之后，小卫和大院的人看贾东孝前前后后从屋里抱出去六堆土布，弄了半天上午的那一包还只是一小部分。 小卫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得3、400块钱的，这家人也不算穷啊。 看着大院里的人都散了，小卫也没继续待下去，瓜吃饱了还要吃饭，骑车去菜市场了。 036 出发 来到一片荒地前，等机器发动起来了，小卫才想起来这片地还没平整过，里面有很多石头。 幸亏这时的人能干，过来一群人拿着锄头、铁锹过来把大块石头弄走。 等拾喽完，来人把手扶开了下去，还是太过于臃肿，缺少前世的那种灵活性，而且因为重量还有体积，手扶的轱辘也非常的大，致使生产成本比较高，现在的橡胶可是稀缺货。 先测试的是立式收割机，先挂一档测试，收割宽幅有1.8米左右，小卫他们看着随着手扶的前进，野草在拨秧星轮的带动下向外倾倒，上侧朝外，整齐的铺在手扶的右侧。 众人欢呼起来，后面跟来的几个年轻人高声叫喊着“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只让手扶前进了十多米就停了下来，小卫和丁师傅来到地里，小卫蹲下来看着地上的茬子，回头对丁师傅说到“留茬还是高了些，回头要调整一下。” 丁师傅也蹲下用手丈量了下“还好，反正都是用火烧了。” 小卫一拍头，把这事忘了，现在人都吃不饱，谁还关心环境的问题，麦茬基本都是直接烧，秸秆大部分也是烧火煮饭用了，还有少量的用来垫圈、喂养牲畜和用于堆沤肥。 不过还是说到“还是低些吧，调整也不麻烦。” “可以。” 两人又来到一块没有割干净的地方，师傅看了看周围“这几株漏掉了。” “没办法，这种结构对于倒下来的麦草没辙，不过真正的麦地倒伏不会像野草这么严重，再说我们不是还有卧式的吗。”小卫解释了一句。 “这种没法针对这种情况改进吗？”丁师傅有些不甘心。 “不知道，我是没有办法，要不您没事的时候可以多想想？” “那好吧。” “我们上去吧，让试试二档怎么样。” 二档明显比一档要快不少，控制难度也要高一些，但是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两人估算了一下，如果田地够大不用来回跑的话，一小时能收8亩的地，很快了。 当然，和前世那些动辄每小时200、300亩的巨兽没得比。 “二档看来是具有实用性的，不过三档是不用试了，绝对控制不住。” “没错，三档的话，驾驶员想跟上手扶速度都比较困难，换上卧式的试试吧。” “可以。” 接近一小时之后，看着驾驶员比较艰难的控制着手扶，幸亏这台手扶自重很大，要是以后的小手扶，更难控制。 这种卧式的还是适合大型的地盘，起码也得50、60匹马力的四轮拖拉机吧。 忙了一上午，机器就留在了这边方便继续改进，下午丁师傅他们会拉一些工具过来。 小卫他们回去吃饭去了，看着碗里的大头菜还有土豆丝，今天不饿，吃的不香，小卫就只能找些乐子了“丁师傅，您是怎么把阿姨追到手的。” 小卫那副好白菜被猪拱了的的神情，把丁师傅气的也觉得饭菜不香了“吃你的饭去，小孩子懂个屁。” “说说呗，现在又没啥事。” 没想到丁师傅还真说了“你朴阿姨是逃难到东三省的。” “朴？”上次小卫突然想起来这个姓氏国内很少吧。 “对，她是棒子人，小时候跟家人逃难来到东三省，后来一家就在咱们这落地生根了。”丁师傅突然发现小卫一副付看禽兽的表情，又被气了一下“你那是什么表情，你阿姨和我一般大，都快40了。” 小卫瞅着丁师傅看了一会，虽说挺帅也挺有气质的，但是还是能看出来是中年人，倒是朴阿姨，小卫回想了一下，怎么看也就30出头吧，朝鲜族的都不显老嘛？ 小卫嘴上也是有啥说啥，不能光自己吃的不爽“还真没看出来。” 一下午丁师傅都板着脸没怎么搭理小卫，他自己倒是乐呵呵的，接下来几天就又泡在的地里，没事的时候经常打击丁师傅两句。 这天回到家，小卫打开收音机，听到了一句熟悉的话语“百家争鸣，百花齐放”。 在前世的中学课本上面，有不少的篇幅来介绍这件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前世的小卫对此不以为然，不就是能写书、写文章可以随意点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现实中这不光是艺术，还有科学。科学上可以自由争论，不能用行z的手段强制推行一种学派，科学上的事让科学界自由的去讨论，而不是…… 而且这种思想很受东欧那边推崇，redsun这一说法在这几年并不夸张，东欧的人民是真的要学习的。 之前北面的战争胜利加上这段时间内的思想言论，未来几年在咱们这一波里面的地位空前的提高。 就这样家、机修车间、田地来回跑，偶尔再去自己的小院逛逛，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期间，小卫他们又做了一台打谷机和一些穴播机出来。 这东西倒不是什么稀奇玩意，拖拽式联合收割机國营农场都有了，只不过还是动力来源不好解决罢了。 “天明，来电话说门口有人找你，说是叫牛大胆的！”有人从办公室那边跑来。 小卫算了算日子，都6月份了，看样子快该收粮了，骑上自己的小电驴来到门口，看到牛大胆一个人蹲在墙角，正在抽旱烟“牛大哥，来多久了。” 牛大胆起身“才到，这不过几天就要麦收了，来跟你说一声。” “当初不是给你电话了吗，你去镇里打个电话也不贵，怎么还亲自跑了一趟，这也不近……”小卫说到一半看到牛大胆衣服别扭的样子，明白了，担心。 “牛大哥，这样吧，那边机器都做好了，你跟我一起先去看看吧！” “这好，咱这就过去？”牛大胆积极起来。 “别慌，这路也不近，会骑车吗？” “会的，我之前骑过万春的。” “那行，我给你借一辆去。”小卫到保卫科那边借了辆车子回来，两人骑着来到地里。 叫人把一台割晒机弄好，去草地里面转了一圈，看着牛大胆目瞪口呆的“牛大哥，怎么样，不错吧。” “这可比我镇里面牛拉的收割机快多了。” 小卫看着牛大胆满脸通红“这下放心了？” “放心，这有啥不放心的。” 看着牛大胆死不承认，小卫也没揭穿他“你们那边多久开始麦收？” “三天之后就能收了，最晚也不能超过一周，再晚的话就怕来不及了。” “那行，我和我们厂领导说一声，争取明天就过去！牛大哥，要不你就在这待一晚吧，明天咱一起过去。” “额，我这次出来没开介绍信。” 小卫想了想，指了下远处正在田里忙碌着的工人“那你和他们一起住一晚？这边搭了棚。” “可以，你们还种地啊。”牛大胆看着这些人正在播种玉米。 “这不是为了测试机器吗。”小卫之后把牛大胆交给了王满，这会的军人真没啥可说的，拿枪能打仗，放下枪也可以种田。 看着牛大胆兴奋的学起来手扶，小卫来到电驴旁边准备回去，完蛋，还得把车子弄回去。 把车子还给人家，小卫来到周叔的办公室，把要去麦香岭的事给他说了一声，搓了搓手“您看王大佬那边。” “哈哈，我还以为你小子准备高风亮节呢。” 看着小卫只嘿嘿的笑，周叔也说到“首长说过，我回头会给他联系的，你这准备去几天啊。” “不知道，准备带10台机器过去，估计两天就能忙完，就看那位的时间了。” “行，那晚上回到家再说。” 吃完饭，看着婶子给自己收拾东西，小卫无奈的靠在门框上“婶儿，我就是出去住一周，而且还这么近，上次去香岛也没见你这么紧张。” “能一样吗，虽然我没去过香岛，但那也是大城市，啥都不缺，还有娄家人照顾你。现在你去农村住，就你那干净样，你能习惯？” 婶子斜了小卫一眼继续说着“我们家两个大人都没你这么忙，也不知道你天天哪来的这么多事！” 看着发飙的婶子，小卫不敢吱声，一溜烟跑到周叔的房间去了“叔，大佬咋说的？” “首长说了他现在还在外面，会尽量赶回来。让你照常测试就行了，不要耽误乡亲们的农事。” “这您放心，粮食是农民的命，我怎么也不会为了自己干这种事的。” “行，这我就放心了。” 第二天小卫带着一大包东西来到机修车间，这次去的10台手扶都拖着一个小车厢在外面停放好了。 里面放了油料、收割机、打谷机还有其他的一些生活用品，跟车过去的算上小卫有36人，这几天的吃喝拉撒都得在那边解决。 小卫跟着丁师傅、牛大胆几个人坐在一个车厢里面，一开始小卫还有些兴奋劲，但是没过两小时就颠烦了，又慢、又颠、又吵，估计还得3、4个小时才能到地方。 牛大胆的兴奋劲倒是挺高的“天明，你说这东西跑的也不快啊，还比不上我们那的马车。” 小卫无语的看着他“这东西扭矩大，额，就是劲大，就跟牛和马的区别差不多。”说完话，小卫又在心里添了一句“就跟你和马仁礼的区别一样！” “你说这个和万春在國营农场看的是不是一个东西，上次他牛壁吹的这么响。” “不是，完全没有可比性。他说的那是联合收割机，是收割机和打谷机的结合体，而且还比我们这个大的多，一台能顶我们这边一串！”小卫实话实的说到。 “没事，我不嫌弃，就是只能耕地也可以啊。” “牛大哥，这可是厂里的东西，你就少打主意了。” “嘿嘿，以后再说，我昨天还看见你们那边的那个铁的水车，也是你们厂里生产的吗？” “那个结构简单，扬程比较低，额，就是太深的井的水吸不上来。”小卫知道牛大胆想说啥，直接把话说明“对了，你们那边的水井打的怎么样了。” “唉，打了十来个眼了，就一个出水的，出水量还小，上面说是等农忙之后继续打。” 小卫有些奇怪，牛大胆可不是任人摆布的性格“你就不会说不同意啊！” “你不知道，万春也不容易，都是一个村的，这几年就我们村报的粮食产量比较低，都是他给扛着的，用的理由就是旱地多。 现在县里面给派了人，我们总不能不同意吧。闹就闹吧，最多再闹几个月，人家还能在我们村扎根不成？”说着，又拿出他的烟袋抽了起来。 037 测试 在路上晃了5个小时才到达麦香岭外围，小卫发现村外已经架好了电线杆“牛大哥，你们村通电了啊。” “没错，这电可是好东西，晚上就不用点油灯了，而且还亮，就跟白天似的，就是电费有点贵。” 其实小卫上次看见铺设线路的人的时候就奇怪的，京都的郊区很多地方还没通电，这都到了北河地界，倒是给安排了，估计是他们的领导争取过来的吧。 到了村外，王满跑了过来“天明，我们停在哪？” 小卫看向牛大胆“牛大哥，你们村有什么平整些的地方吗？” “有，从这边能开上去吗，去我们平时开会的那个露台吧”牛大胆指了指前面的村路。 小卫又看向王满“满哥，记得上次的那个地方吗，手扶能开上去吗？” “可以。” 得到了王满的肯定，于是一行人继续向村里开去，这时路两边也出来了不少村民。 “这些人是干啥的。” “他们开的都是啥子东西，有点像年画上的拖拉机。” “那不是大胆儿吗，这些是大胆儿说的帮我们来收麦子的？” “大胆有本事啊，你看他们都穿的军装，自从孑放后年，我们村就没来过军人吧。” 等大家把手扶停好，看着周围围观的村民，被200来号人当猴子看可不怎么好受，小卫示意牛大胆过去把事情说清楚。 牛大胆来到台上“大伙，这是京都ft西站机修厂的同志们，他们带来了新的机器来帮助我们收麦子，大伙就不要打扰人家了，把人家都看的不好意思了。” “哈哈”围观的村民传来了哄笑声。 牛大胆又压了压手“好了，大伙都散了去吧，一会去我家，我给大伙再解释一遍，等后面收麦子的时候，有的是你们看的。” 他的声望不错，村里的人都散了去，就留下了马仁礼还有村支书。两人过来帮助小卫一行人安排住宿问题，他们支部能住一些人，戏台上面也有屋顶。 他们都不需要搭帐篷了，晚上直接在戏台上面打地铺就可以了，反正天也热了，不碍事。 小卫看着忙前忙后帮着安排人住宿的马仁礼走了过来“天明，你晚上和丁师傅他们去原先乔月家住吧，她家一直空着。” “没问题，住哪都行。对了马大哥，你们村有没有已经可以收割的麦地，我们想先试试看。” “山脚下那边地可以早点收，其实都差不多了，一会我们在牛社长家开会，要不你也跟着去吧。” “行” 留下王满他们铺睡觉的地铺还有架锅，丁师傅他们也要去检查机器，小卫跟着牛、马二人往牛大胆家走去，小卫突然想起之前牛大胆说的“牛大哥，你们社今年要交多少粮啊？” “东西两社加一起16万2千斤。” “那你们村预计的产量又能多少？”小卫又问了一句。 “估计30万斤左右，今年的收成还不错。”牛大胆说到产量乐呵呵的，看来还真不错。 来到牛大胆家，院子里烟雾缭绕，一堆老烟枪，幸亏这世的小卫不像前世那样对烟草敏感，要不得咳嗽的不停。 坐在人群前的一位蓄着山羊胡的老人，看见牛马二人后面跟着的小卫“谈事情了，大伙都别抽了吧。” “大胆，他们就来了三十个人，能忙过来吗，别在耽误了咱们接下来种玉米” “是啊，我们全村人一起上，都得割一周。” 牛大胆来到院子中间“大伙儿，前段时间我和大家说过这件事，就是京都有个工厂生产出一批新的机器，要在我们这边测试。 昨天我去了他们工厂看了一下，还自己亲自试了，那麦子割的是又快又好，所以这件事大家是不用担心的。” 山羊胡的老人也开口道“大胆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看这件事也没有什么需要再商量的了，都是为了國家建设嘛。” “二爷爷说的是，人家孑放軍来帮我们收麦子，这是好事啊。” “吃不饱，我看你是觉得不要干活了吧。” “哈哈”“哈哈” “什么，什么，你们胡说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能偷懒？”吃不饱被臊的脸红了起来。 马仁礼也走了过去“大伙，人家小同志说了，要找一小块麦地先试一下。我看这样也好，大家都去看看，也能放下心来。” “我看这行。” “对。” “就这么干吧。” 马仁礼看见小卫点了点头，继续说到“那大家看看拿哪块地下手？” “那就西坡那块地吧，那块地种得早，现在也成熟了。” “就先收那块地，有4亩多吧。” “我看也适合。” 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定好了，马仁礼走了过来“天明，你看什么时候收。” 小卫看了一下时间，两点多了。 别问，都来好几年了，表总是要有的“马大哥，要不现在就出发吧，你让想看的村民先去那边等着，你和我回去把人带过去，早弄完大家也安心。” “行，那就这么说”马仁礼又回去和牛大胆说了几句，和小卫一起返回了营地。 小卫来到讲台，冲上面喊了一句“满哥、丁师傅再喊上一些人带上一部机器我们先去找块地试试水去。” “现在？不是说后天才开始吗？”丁师傅从戏台后面的一个小门钻了出来，那边也有两间屋，现在是村里的办公场所。 “就几亩地，让村民们看看，好让他们把心放回肚子里面，丁师傅，机器没啥问题吧。” “你就放心吧，现在这几辆手扶可是宝贝。” 喊上5个人，开着两辆手扶在马仁礼的指引下来到西坡，小卫他们到的时候田埂上已经围了一大堆村民，感觉麦香村能动的都出来了。 小卫前世死宅，这世也不习惯被人围观，好蛋疼。 几人先把一辆手扶上面的打谷机抬下来，又把其中一台手扶的车厢卸掉，装上收割机，打谷机也用皮带和另外一台手扶的柴油机连接到一起。 幸亏这地的山路不是太崎岖，手扶还能下得去，主要还是自重太大了，要是前世那种小手扶的重量，很多过不去的地方用人硬抬就行了。 小卫想着是不是早几年把柴油机改进了，实在不行就一点点的升级，先弄燃烧室？ 把手扶开到地里，然后装上割晒机，顺利发动起来。 在村民的围观下，一溜溜的麦子被割好，头右尾左的整齐排放到拖拉机右侧，看的围观的村民发出阵阵惊呼。 麦子的秸秆已经干了，要比软软的、有韧性野草还要好切割，也更方便在上面传送，效果比之前在野草地上做测试时还好。 小卫来到马仁礼身旁“马大哥，找一些人把麦子搬到打谷机那边吧，正好也试试。” 马仁礼也是第一次见到拖拉机的实物，而且读过书的他更了解机器能带来的好处，所以也更加的震撼，这被小卫喊回神，连忙说道“没问题，我这就让人去搬。” “还有，让人带一些篾子和口袋过来，一会好装粮食。” “行的，放心吧！” 等马仁礼带着离开，牛大胆背着手过来了“好东西啊，天明，你说我们村要是有两台得省多少事。”见小卫不搭理自己，牛大胆也不尴尬，指了指马仁礼的背影“你叫老马去干啥的。” 小卫把打谷机的事情告诉了牛大胆“还有这东西，那我们的连枷、磙子不是没用了？” 之前还真没发现牛大胆的脸皮够厚的“等我们走了你就能继续用了。” 不过小卫还是低估了牛大胆，硬生生的把话题给岔开了“看样子再用半个小时就能把这块地给收完。” 小卫看了下进度点了点头，田地都被分成了小块，速度提不起来“牛大哥，你们村真想要这东西也不是不可以。” 牛大胆破功了“天明，你说吧，啥条件我这都给应下。” “你之前到我们厂也看到了，那边的农场很大，这些田地的耕作还有农业设施的建设都需要人手，我看你们这边的人倒是不少。” 小卫之前要地的时候很爽快，但是后来算了下，农忙时得需要3、400个人伺候着，让这些大兵干这个总觉得对不起人家，虽然王满他们倒是挺乐意的。 “你是想？” “现在不好说，等以后说不定需要修建水渠之类的，农忙的时候估计也会缺人手帮忙，到时候可以用机器给你们结算。” “当真？” “不当真，现在还不好说，只是给你提前打个招呼。” 牛大胆思考一下，貌似没坏处“这算啥儿，天明啊，以后有好事多想想咱们麦香村，别的不说，干农活绝对是好手。” “这不是已经想着你们了吗，要不能给你说这些，好了，马大哥也来了，这事等以后确定了再说。”接着，小卫和牛大胆来到打谷机旁边。 “丁师傅，这也叫人发动起来吧，咱也试试。” “没问题。”看着自己亲手做出来的机器在田地里工作，丁师傅的成就感满满的。 打谷机的结构非常简单，一共就三个部分，脱粒、分离、凊量三个装置。 简单地说脱粒就是滚筒摩擦，分离就是扬场，凊量就跟过筛差不多，当然，第一个把这些结合起来的人也是个天才。 让一个跟过来的人做示范，后来就不用小卫过问了，一帮村民来回的搬运，一个人负责投料。看着下面的麦子不停的往外出，有人朝一旁的杨灯打趣道“灯儿，你老爹看样子以后没活干了。” 惹来了这一堆妇女的哄堂大笑。 杨灯也不甘示弱“你们就做梦吧，还能以后都给你们用。” “反正这次的夏收咱们轻松了。” 4亩地前前后后弄了半个多小时才收割完，算下来这种地况一小时也就6亩地左右，但是也比人力强了太多。 等把这些麦子打完，800来斤，顺道用拖拉机给运了回去，还带回去一堆秸秆，晚上铺床。 经过这次的测验，丁师傅和小卫他们也彻底放下心来，毕竟之前没有实测，大家心里还是有些许的不放心，万一掉链子，丢人可就丢大了。 到了晚上，大家支起来大锅，下钢丝面吃，这是小卫他们今后几天的主食。 村民们还给送来了一些青菜、鸡蛋，小卫让他们把青菜留了下来，鸡蛋就算了。 农村的夏天青菜不缺，也不值啥钱，鸡蛋就不一样的，往镇里一送就能换钱。 小卫从行李中掏出一大饭盒咸菜、盐豆子大家分着吃，之前用香油拌过的，就这面条味道也不错。 晚上小卫没去屋里住，就躺在一辆拖拉机的车厢里，下面铺一层稻草，上面还放一张草席，挺舒服的，就是蚊虫多了些，废了小卫不少花露水，还被丁师傅趁机损了一顿。 这时的京都污染还比较小，加上今天天气不错，还没有光污染。 漫天的星斗闪烁，像是钻石一般密密麻麻的镶嵌在黑幕之上，让小卫都想拿出相机来多拍几张照片，留着老了之后发朋友圈。 在小卫前世的时候，这种照片得去西部的无人区才能拍得出来。 038 种地的规矩 昨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到了半夜还有些凉，把小卫冻的起来又拿了床毯子盖上 。一早，小卫来到牛大胆家上厕所，现在的农村没有公厕，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别说，这农村自家的旱厕，比起城市里面的，也不咋地。 这还是牛大胆家原先是地主家的屋，用青砖山石砖建的厕所。 又去井那边打水洗脸刷牙，睡了一晚上浑身黏的不舒服，想着又跟马仁礼打了个招呼，去他家院子里洗了个澡，爽了，今天没啥事清要办，小卫喊上王满准备去钓鱼去，玩路亚。 来到一段比较宽敞的河岸，水流还挺急的，把杆子组装好，线也绑好，再把线杯和档位调节好，把鱼竿递给王满。 “你没带饵，我去挖点地龙去吧。” “这个是用假饵的，来我教你，看这儿的，大拇指按着这边，注意这个轮子，一定要保持侧放，保持这个姿势，先往上一提，让竿子晃动起来，往前的时候松开手指，要用腕力还有鱼竿的弹性，不要太用手臂的力量。” 说着小卫轻轻一甩，饵就飞出去了“接着这样的往后拉，然后收线，这是模拟水里的小动物，吸引那些肉食性的鱼类。” 和王满各自找了位置，甩了起来，对于小卫来说，钓鱼就是件玄学的事，上不上鱼这事和小卫自己的钓鱼水平无关。 但是小卫绝不会空军，空间里的水产多的是，又不是没有淡水鱼，拿出来就是刚死的状态。 中午回去的时候，小卫提着几尾鲢鱼还有鲈鱼，王满也提着一些黑鱼还有鲶鱼，小卫一点嫉妒的情绪都没有。 回到戏台的时候，马仁礼在这边和丁师傅他们聊着天呢，他对这些农机都挺感兴趣的。 小卫回到车厢拿出一盒猪油，自己挖了一些，把剩下的递给王满，又拿了条6、7斤的黑鱼，喊上马仁礼加餐去。 其实这时候的人不怎么喜欢吃鱼，因为鱼想要做的好吃，基本上都挺费油的。这么多油放下去，弄啥都好吃。 马仁礼家，小卫看着马仁礼收拾着黑鱼，张口道“马大哥，之前跟你说的事你想的怎么样啊？” “可以吧，我跟牛社长说了，农闲的时候可以过去。” “那就行，让您过去主要是给他们上上关于种植的课程，现在不都讲究个科学吗，还有就是主持修建一下水利设施。” 小卫是真想让马仁礼过去帮忙，他这种有真材实料的人现在任哪都缺“对了，马大哥，我那边还有一些农业方面的书籍，到时候可以借给你看看。” “这好，这好！鱼我收拾好了，我们红烧着吃咋样。” “行，你看着弄就行了。” 马仁礼做饭的的手艺还行，也许是之前在京都住的时候自己练过，喜欢吃的人大部分都会自己弄两手，至少没过一会屋里就飘出来了香味。 “老马，老马，你小子这又做什么吃的呢，二十米开外我就闻见味了。”牛大胆带着之前的那个万春區长走了进来“天明你也在这啊。” “是啊，来马大哥这边加个餐。” “哈哈，便宜老马这小子了。” 马仁礼也走了出来“牛社长、万春區长，你们这是有什么事？” 牛大胆看见王万春看了小卫一眼没说话“不是外人，就是戏台那边机修厂的小同志，之前帮了我们不少忙。” “哈哈，你好，我是麦香岭地区的副區长，这次多谢你们机修厂的同志了！”王万春听到牛大胆这么说，立马笑呵呵的朝小卫走来。 “王區长客气了，会互惠利嘛。” “好，这很好，大胆，你看人家京都人的觉悟多高。” “你就别来你那一套了，老马也在这边了，有事说事。”牛大胆一点都不惯着这位。 王万春也不生气，他除了平时喜欢说一些官话，也没啥缺点“这次我来主要是三个事，第一就是这不要夏收了吗，我这是来看看咱们这边有什么困难，不过现在有机修厂的同志来帮忙，这件事就不说了。” 看着牛马两位没说什么，王万春继续说到“第二件事就是公积金，今年下半年县里要组织修路，咱们村要多交一些公积金，原先不是交16万2000斤吗，现在要交17万斤。” 马仁礼没敢说啥，牛大胆不干了“我说万春，怎么又要涨了，咱们53年的时候才交12万斤，这才几年就涨了这么多，这都是村里大伙的血汗。” 王万春连忙安抚道“好了，我算了下，咱们村就541口人，交了粮平均每人还能剩下240斤粮，这还有啥不够的呢？ 你问问人家小同志，京都每个月能有多少斤白面吃？咱们不是还有下半年的玉米嘛。 上面说的对，为了咱们县的建设，多交一些公积金没坏处，这修了路还不是为了大伙方便。” “那也不能年年涨啊，我可告诉你了，我们村的情况你也知道，这一次就算了。 但是水井没打好之前，我们村明年的增产比赛可不能再参加了！ 明年的产量就是亩产200斤，多一斤都没有！”牛大胆也知道现在县里已经下了决定，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就没有多抗，但是再继续增产的话他们真要受不了了。 “好说，好说，这事我会向县里反应的。还有这第三件事，夏种的时候要多重一些棉花，今年我们县的派购任务比较重，起码要种500亩。” 牛大胆望向马仁礼，看见马仁礼点了点头，于是说到“没问题，上面咋说咱就怎么办。” “好，很好，这就对了嘛，县里怎么会害我们呢。还有呢，大豆的种植面积也要增加一些，我看也500亩吧。” 这次牛大胆都不看马仁礼了，直接摇头“不行，这也太多了！” “别急，别急嘛，我这还没说完呢。”看着牛大胆安静下来“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的事嘛？” 王万春看牛大胆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就是开荒的事，东坡那边我看开垦个200亩地问题不大，土瘦是瘦了点，但是也能种玉米不是？” “你就扯吧，咱们现在啥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开出来的地也是要交公粮的。就那块地方，撑死能出120斤粮，还不够上交的呢。” “你别光算麦子啊，夏种可不用交粮。” “说的好像种地不费力气是的，不得多吃一些啊，要不哪来的力气。”牛大胆的不屑的说到“有这空我还不如带着大伙编一些筐来卖。” “你这就是典型的小农意识！” “别跟我说这些，啥小农不小农的我不知道，我就想让大伙碗里多些油水。” “你不知所谓！” 小卫看他俩吵起来也挺有意思的，其实只算地能产多少粮的话，农民是绝对够吃的。 冬天小麦亩产180斤左右，就算是虚报20斤，交了税，留下来年的种子，一亩地还能余60斤，一个壮劳动力就算没有农机种个4、5亩地也没啥问题。 夏天的玉米，亩产160斤左右，玉米的产量其实并不高，主要是不怎么挑地.。 如果两口子种6亩地，一年能存下来1320斤粮食，省一点还能养2个娃娃。 但是虽然夏种不收税，但是并不是你想种啥种啥，榨油的豆子，织布的棉花、麻，还有花生、芝麻各种经济作物的种植量都是有要求的，也怨不着这时期的农民们斤斤计较。 现在虽说饿不着，但也就是个半饱，但和孑放前比起来肯定是好的。 不过53年之前的这几年，农民们卖粮那是想卖多少卖多少，想种啥种啥，着实是过了几年的好日子，再过现在的日子就有些落差了。 但是不这样做，要怎么快速发展工业呢？工人们要吃喝就不说了，就是现在绝大部分能赚外汇的工业都是轻工业，都是基于农产品的加工。 马仁礼看他们僵持下来，打起了圆场“万春，你也得为村里想想，总不能让大家饿着肚子干活吧。这样，夏种最起要保留700亩的玉米地。” 王万春想了下还是同意了，末了还损了牛大胆一句“你也跟马仁礼好好学学，好了，那就这么说，我还得去河下庄去看看。” “行，那你慢走。”马仁礼送王万春回来看见牛大胆在抽烟锅子“他这个副區长当的也不容易。” “这我知道，听说定息庄有退社的？” “是退社了，原先他们村几户过得比较富裕的一起退社了，把地、牛、驴还有水车都要了回去，但也没落得啥好。 退社没两天，就被抓了起来，直接被定为坏f子，说是经营投机买卖，扰乱粮食市场，然后就被县里的民兵依法逮捕了。”马仁礼小声的说到。 “他们卖粮了？” “你这话说得，不卖粮还能卖啥，你没卖过？不过他们的情况比较特殊，他们还收了他们村其他人的粮一起卖，算是倒买倒卖了。 那几家退社的家里直接被查封了，就是卖给他们粮食的那几户据说也被限制不能出村，要随传随到。” “你咋知道的那么清楚！” 马仁礼“嘿嘿”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你也就这点胆子。” “牛社长，话不能这么说，退社的那几家也就是个中农，可我是什么身份？咱们可不一样。”马仁礼狡辩了一句。 “不说这个了，你这锅里对的啥这么香。” “这不是天明钓的鱼吗，还放了三两猪油，能不香吗。” “那我今天就在你这吃了，灯儿在家烙饼呢，我去拿点过了。” 小卫也连忙说道“要不把灯儿姐一起喊来，也够几人吃的。” “行，我在再灯儿炒个菜！”牛大胆说着便起身回去了，他们家情况还不错，杨灯的老爹老妈都能干活，牛大胆也是干活的好把式，作为社长还有工分补贴。 杨灯自己也不弱，而且还没生孩子，每年分的粮都有剩余。 别说牛大胆家，马仁礼也不缺粮食，他干农活虽然不利索，但是身兼数职啊。 给娃娃们上课、设计农具、村里的各种统计自己还是个副社长。他一个人的工分都能顶两个壮劳力的。 不过这也就是在麦香岭，很多地方就他这个成分，再有本事也就只能下地干活，一天混个低保工分。 “来喽，红烧黑鱼，天明，先来这边坐吧。”马仁礼直接把锅端了上来，下面放了个盘子。 “没事，等牛大哥他们来。对了马大哥，你就没想过再找个吗？” “嘿嘿，你看我这身份……”马仁礼搓了搓手。 “你这身份咋了，你们村又没人歧视你，别被外面的情况给吓着了。”接着，小卫又下了味猛药“乔月姐怀孕了。” 马仁礼有些不自然“呵呵，是吧，也好。她这挺好的，我也放心了。” “马仁礼，你放心啥了。”杨灯提了个饭盒进了屋。 “没啥，我能放心啥啊。” “天明，过来吃饭，咱们农村也没啥吃的，你这将就一下。” “不将就，隔着饭盒我都闻见香味了。” “你喜欢吃就行。”说着杨灯端出来一盘小葱炒鸡蛋还有一盘青椒炒腊肉，最后又拿出几个大饼。 马仁礼吸了口气“嚯，灯儿，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大方过，天明这一来，立马提升伙食水准了。” “就你，天明是大胆和我的恩人，你能比？” “啥子恩人。”牛大胆也走了进来，提了两瓶酒，看样子是去打酒去了。 “你就知道喝。” “这不是看见你弄了好菜吗，老马，你再去弄点花生米？” “行！” 039 大豆 小卫被安排坐在最里面，夹起一块扁豆尝了尝，还不错，重油重盐重辣“好吃！” “能不好吃吗，放了一两油，哎呦！”牛大胆开了句玩笑，被杨灯掐了一下。 “天明，他就是嘴贱，尝尝这个大饼，就是昨天收的麦子，一早刚磨出来的，喷香。” 小卫接过大饼，还真有一股子麦香味，偶尔吃吃这种半粗不细的粮食，确实挺好吃。 三人看小卫吃的挺好，也自顾自的聊了起来，牛大胆先给马仁礼倒了碗酒“老马，你说今年的情势怎么样。” 马仁礼往嘴里丢了个花生“还能怎么样，今年的天气好，也没啥病灾，昨天你不是看到了吗，收成不错。 而且有天明他们厂帮忙，今年的玉米也能早些播种，饿不着。” “别打哈哈，你能不知道我说的是啥？去年我就想着带着大伙搞搞副业，但是入了冬就被喊去修水渠了，修就修吧，这也对咱们的收成有好处。” 说着，牛大胆闷了口酒“但是这修完了水渠，过了年还没几天，又被弄去打井。 你也看见了，打了十几眼井，出水的就两三个。就这出水量，自己喝都不够，还浇地。” “人家专家不是说了吗，等夏收之后继续往下挖，打深一点水就多了。” “还深，这都三仗了，再深的话打水怎么打，这得费多大的力。除非有天明他们厂那边的那种自动的水车。” 小卫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我们地里用的的那种水泵不行，你这边的井深，得用深井泵，是那种通过长轴驱动井内叶轮旋转的，要从下面往上把水推上来。 还有一种手动的活塞泵，但是让几个壮劳力不停的摇，一小时最多也就不到1吨的出水量。” “还有这种说法？”牛胆大看向马仁礼。 “好像有吧，我也不大清楚。之前京都那边都是用的辘轳” 小卫这时想到一样东西“倒是有一种畜力水泵，上面的结构倒是和你们村的那种差不多，不过是铁制的。 下面的倒是不同于你们村的链斗传输结构，而是一对伞齿轮和一曲轴组成的传动装置带动的活塞的水泵，缸体下面有逆止阀，曲轴转动一周，缸体中的活塞各自往复一次，这样循环可完成抽水。” 小卫自顾自的说完，看着一脸懵逼的三人“就是相当于把自行车链条的一侧套上管子，再在链条上安装一些橡胶的圆块。 额，算了，给你们说也没用，这是铁做的，你们又做不出来。” “那多少钱？”马仁礼问了一句。 “不知道，我也忘了在哪本书上看到的。”小卫都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玩意卖，更别说价格了“等我回去问问吧。” “行吧，咱们继续说到哪了？”牛大胆拍拍额头。 杨灯无语的提醒了一句“副业。” “对，副业。我也不想搞副业，之前万春说的开垦荒地也挺好，但是开垦的荒地总不能也按水浇地来交公粮吧，要不这一年下来人吃牛嚼的等于白干。 我上年和供销社打听好了，编筐卖，一天能编两个小筐或者两天编一个大筐，一个冬天下来我们村能赚个1200来块，也能改善改善生活不是。 可上面听到了之后非说我只顾眼前的利益，是扯后腿，连带着万春也被批评一顿，还做了检讨。” “你就歇歇吧，上面咋说你咋办不就成了，当个社长看把你累的。” 牛大胆牛眼一瞪“怎么能上面说什么都听，入了冬的时候，大伙总得整修下农具，自己家里的自留地也得整理。 我说半个月，人家说只给三天，说我是限制大家的积极性。开工的那天，扛旗的比抗锄头的还多，就这种积极性？” “你少说一点。” “又没外人，怕啥？” 说着，牛大胆又给自己倒了些酒。“老马，你说县里今天试这个，明天试那个，那不是拿大伙开玩笑吗？” “也不能这么说，很多措施还是很有用的，就像之前修的灌溉渠，可惜咱这边地势太高，还是得用手摇水车，要是能把水坝也修了就更好了。” “你就记得你的大坝吧。” 马仁礼挠挠头“我给你说，这水坝建好了，可以省我们不少事呢。” “那就等建好之后再说，还有这次打井，来的人都说了他们那边都是机井，开始我还没明白，到了天明那边了我才知道什么玩意。 我们这又没有那东西，就是打出来了井，难道用木桶把旱地变成水浇地。”牛大胆夹了口菜，嘟嘟囔囔的。 “牛社长，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这两年我们村要不是你带着，日子可没有现在好过，来，敬你一碗。”说着，马仁礼跟牛大胆碰了一下酒碗。 杨灯这时候也补了一句“要说咱们县算是不错的了，之前我去我姑姑那边，他们那前几年是出了大事的，就是因为粮食被要的太多，下面人不愿意。 咱们这有周书籍，情况要好不少，就是县里主管农业生产的那个胖子不是玩意。” “可惜周书籍的事情太多。”马仁礼也感慨了一句。 他们一说这个人，小卫也有点印象，这个人的结局小卫不清楚，但是好像挺早的就被打成→派了，正直，一心一意为百姓着想，不知道后面有没有机会把这人给救下来。 而且小卫愿意帮助牛大胆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十年的时候直接去县里把这个周书籍抢了出来，不得不说一句牛币啊。 “不说这个了，说说今年我们种什么吧，老马，你说说。” “还能种啥，700亩玉米是肯定要种的，咱们两家的粮够吃的，大豁牙家5个孩子，总得养活吧。” 牛大胆一听到这人，呲牙咧嘴的笑了起来“这倒是，你说大豁牙他别的不行，生孩子一串一串的。” “那你你跟灯倒是努努劲啊。” 杨灯身手就要呼他“马仁礼你欠收拾了是的吧！” “别别，咱继续说种粮的事。玉米700亩、棉花500亩这是定好不能改的，还有400多亩地说说种啥吧。” 牛大胆往后一靠“要不还是种大豆吧，咱们本来油水就少，到时候少报一些吧，你想想报多少？” “咱们这大豆的亩产也就75斤的样子，这是咱们村一年的油水，起码也得2000斤油。”马仁礼有低头掐手指算了半天“170亩，最少也得留170亩地。” “那往县里就报250亩吧，多留一点是一点。” “万春能同意？”马仁礼担心道。 马仁礼摆摆手“他肯定是没问题，不过那个胖子嘛，实在不行我就去找周书籍去。” “哈哈，牛大胆你可以的！” 杨灯这时也插了一句“咱就不重点花生什么的了？” “各家的自留地自己种自己的吧，吃饱最重要。” 小卫看三人争论着夏种的品种，这年代的产量真的很可怜，不光是品种问题，还有就是化肥。 前世的很多人都想不到，每年进口上亿吨大豆的华國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是世界上最大的大豆出口国。 东三省张大帅的20万大军就是靠着向西方卖大豆养活的，甚至战争期间扶桑还拿东三省的大豆威胁鹰酱。 之后华國因为某些原因开始大规模种植淀粉类植物，大豆的种植面积逐年降低，直至一件事情发生。 养猪，现在的豆粕是肥料，但是以后却是动物饲料重要的组成成分，也正是因为大规模的进口大豆，华國的生猪养殖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不过现在，就这个情况吧，大豆榨完油之后就是肥料，额，倒是今年鹰酱那边的大豆出现了大规模的寄生虫病，直接影响了转基因大豆的诞生。 “天明，你们明天什么时候开始收割啊？”牛大胆跟两人商量完又朝小卫问道。 “从10点多开始吧，差不多要干接近3天。”小卫估摸了下“牛大哥，你们商量好先割那块，后割那块了吗。 还有要分配好人手运麦子，打谷机我们没带单独的柴油机，要等割完麦子再用，当然，你们自己脱粒也可以。” “没问题，等吃完饭让老马分配一下就行了，对了，这两天你们就不用做饭了，我们给你们送，这是昨晚大家商量好的。” “这样吧，我们也带粮食了，交给你们弄了，做好吃些就行了！” 牛大胆拍了拍大腿“行，让你灯姐带着几个手艺好的给你们弄，保证让你们吃好喝好。” 吃过饭，下午小卫和丁师傅他们在牛马二人的带领下先熟悉了周围的地形，之后就歇息了。 到了第三天，并没有等到大佬的到来，小卫有些失望，不过也没有拖延夏收的进程，这种事有了最好，没有也就无所谓了，作为外挂拥有者，放平心态最重要。 工人们三班倒，换人不换机器，忙到晚上就收了一小半了。之后又把前去麦场，趁着天还没黑，能打多少是多少。 晚饭，麦香村还杀了头猪，弄工人们做了顿丰盛的。用牛大胆的话来说，让他们自己干，这几天多吃的粮都不止一两头猪。 这倒是实话，现在农村都要把粮留到农忙的时候，可以保证体力。 不光是人，耕牛甚至更娇贵，平时还要养膘，每天还有定量的黄豆补充营养，到了农忙时，更得好吃好喝伺候着。 第四天一早，大佬过来的事还是没影，小卫也躺平了，大家吃过早餐就开始下地干活。 机器昨天也检修过了，都没啥问题，随着田里的麦子越来越少，路的尽头一个车队缓缓地向这边驶来…… 040 推广 丁师傅用脚踢了下躺在坡上的小卫“起来，人来了。” “谁来了？”小卫刚才都快眯喽着了。 “还能有谁，快点，人都过来了！” 小卫瞬间清醒了，连忙爬了起来，看见前面的大佬还有身后的周叔，挠了挠头，周叔也瞪了他一眼。 小卫和丁师傅来到大佬跟前，问候一声之后，就退到一旁。 大佬站在路边，用手遮着点太阳，朝地里望去“效率怎么样？” 丁师傅示意小卫上前“看什么地块了，咱这边的黄土地深耕一小时2亩，一亩地要耗3斤油。 要是粘性较大的水田每小时只能耕1亩多点，一亩地也要用4斤油。收割的话大约每小时耗3.5斤油，可以割6-8亩地。” 大佬指了指手扶“那就是收割机？和我之前见到的的都不大一样。” “对，卧式割台的不适用小型机器，所以我们设计了这种立式收割机，目前看来很适宜收割北方的小麦。” 大佬笑着跟身后的人说到“我们的國家建设，就需要这种创新的精神，走，下去看看清楚。” 当大佬看见下面码的整整齐齐的麦子，兴致更高了，对着一旁正在搬运的村民挥了挥手“老乡，来呀！” 村民们左顾右看一番，最后还是把牛大胆推了出来“同志，您这是干啥来的。”牛大胆离得越近看的越清“您是xx？” “哈哈，老乡你认识我？” 牛大胆赶紧伸出双手握住大佬的右手“我这是见到活人了。” 小卫没忍住笑出声来，又被周叔踢了一脚。牛大胆也反应过来，坑坑巴巴的说大“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事，哈哈哈，老乡啊，这几年日子过得怎么样。” “好，多亏tg领导的好，家里有了余粮，再也不是过去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 有时候我就是想，我爷爷临死的时候都没吃上一口白面馒头，我奶去之前也没喝上一口棒子面粥，还有我爹……要是我爹现在活着该有多好，能一起过上好日子。”牛大胆猛地见到大佬，情绪有些破防。 大佬拍了拍牛大胆的手“放心吧，老乡，以后日子会更好的。对了，娶上媳妇了吗。” “娶了，您看，在那边捆麦子呢！” “好，看到你们日子过得不错，我们也就放心了。”接着，又指向一旁的手扶“你觉得这些机器好用吗。” “好用，一台能顶上好些头牛，平时还不用伺候，可给大伙省了老力了，要是我们村也能有几台，可以多种一半的粮食。” “放心吧，这些就是为了大伙研发出来的，以后都会给大家配上，去吧，你先去忙吧。” 牛大胆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领导，有些迟疑“领导，要不要上我们村去看看？” “不了，晚上我还要开会，这是抽空来这边一趟的，以后有机会，再来看看大伙。” 看着牛大胆离开，大佬又把小卫喊了过去“不错，没让乡亲们干耗着。” “嘿嘿。”小卫不知道说啥，只能傻笑。 “可以批量生产吗？” 小卫拿出来自己的本子“总体来说是可以的，包括这个柴油机，整体的生产难度都不大，但是想要大批量生产的话，还是得需要上面给下拨很多设备。 我之前询问过了，京都附近有完善的配套工厂，钢厂、铸造、锻压都没有问题。 最主要的问题还是金属切削方面，京都第一、第二机床厂估计是提供不了这方面的机械，还是需要阳沈那边提供。其实……” “有什么直说就行了！” “目前经过我们测试计算，机器三年之内基本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但是，我觉得想要推广，不仅是生产方面的问题，还有就是培训相关的维护人员，这就需要大量高小文化以上的技术人员。 牲口不干活，乡亲们有自己的办法，机器不干活，乡亲们就只能干瞪眼了，所以要是想大规模普及，不仅是机器下乡，还有技术下乡。 有些问题在技术人员的眼里可能就是换个螺丝的问题，但是如果对这方面一窍不通，那机器出了一点小问题，也就只能在那边趴窝了。” 小卫先把之前整理号的维修手册递给大佬“以现在的技术，一年肯定没问题，两三年基本也没问题，但是多了我们就不敢在保证了。 其实不光是我们自己生产的设备，就是老大哥那边的产品，三年之后也难以保证没有毛病。 我的建议就是在建厂的同时，培养一个技术服务队，由他们负责传授技术经验，最起码要让农民们可以自行解决手册上面的小问题，这样可以大大降低之后的使用成本。 不能让农民们买了没两年就修不起、用不起了。” 大佬听完，重新打量了小卫一遍“你小子想的倒是周到，把你的想法再整理一份资料交给我，要……” 没等大佬说完，就看见小卫又递出一个本子，哈哈大笑起来“忙完就回京都去吧，过些天可能会有人找你。” “好的。” 周叔后面也没和小卫多聊，又跟着车队一起回去了，跟个小根本似的。 小卫看着消失的车辆，松了口气，其实那份技术下乡和关于解决农机维修问题的报告，在上面的眼里也许会比手扶更加的重要。 丁师傅过来把小卫拍醒“天明，行啊，在领导面前还能这么从容不迫地说话。” “那是，我啥时候耸过。”小卫的尾巴翘了起来。 “呵呵，这两天也不知道谁在一直紧张。” “那也不能和您在朴阿姨面前相比。”小卫一句绝杀，话题终结者上线。 丁师傅“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牛大胆倒是又过来了“那位是你们厂的领导？” 小卫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牛大哥，我们厂的领导也就是个处级，人家是这个。”小卫的手指往上竖了竖。 “嘿嘿，我看明天上午地里的麦子差不多就收完了，要不你们再留一天，帮我们把麦子也打了？”看来牛大胆也知道不好意思，双手不停的搓着。 “算了，你们自己弄打麦子吧，我们再留几天，帮你们把地给翻一遍，看看效果。” “行，这更好了。” “咳咳，咳咳”小卫被呛醒了，下午一放松，又不知不觉又睡着了，醒来之后看到北面浓烟滚滚，噼噼啪啪的麦茬燃烧的爆裂声夹杂着风声。 不过并不像前世小卫网上看到的那种三四米高的火头，现在的秸秆、麦杂都是宝贝，只会把地里的麦茬烧一下，火势并不算太大。 接下来几天小卫就没去地里，跑到麦场看他们怎么打场。 村里运麦子都是那种木质的独轮车还有四个木轮的板车，橡胶轮胎的架子车整个麦香村也只有两辆，主要是轮胎太贵了。 脱粒主要靠的链枷还有碾子，碾子就是相对宽比较细的石轮，前面有头毛驴拉着，小卫在想，万一驴…… 算了，还是不想了，自己这几天还得在这边吃饭呢。 链枷就是一根长木棍通过一个木轴连接一块较短的木板，小卫试了下，不会玩，抡不圆。 倒是那些打场的“嘿！嘿！”的，一边喊，一遍轮着连枷，充满着活力。 还有一些人把脱完麦子的秸秆用木叉挑倒一起堆起来，喂牛或者是烧火都行，听说还有偷这东西的，不像前世的农民看到秸秆头都大。 最后一步，就是把混合在一起的麦子和麦麸分离。 做这个的时候，要不就是等有风的天气，用木铲往上一抛，风会把质量较轻麦麸吹开，再有就是用吹谷机或者手拉的风扇。 这些活也不轻，但是大伙的脸上都遍布着笑容，这是一年中最大的一笔收入了，而且今年的收成不错，已经有不少人盘算着是不是进城换点布，给娃娃做身新衣服了。 晚上村里面都是烙饼、蒸馒头的香气，夏收之前的那段日子是农村最难熬得一段时间，家里嘴多的可能都要断粮了。 所以这麦子一下来，村里就会给大伙先分一些，让大家解解馋。 小卫和丁师傅他们坐在阶梯上，拿着大饼就着萝卜干和带着肉星的菠菜“咱们再过两天就能回去了。” “是啊，丁叔你说这次咱们回去之后会不会有建厂的计划？”小卫说是不关系，但还是挺紧张这个厂子的，这地方或许就是自己今后二十年的安乐窝了 “不知道，不过就这几天来看，大伙的反应都不错，希望还是挺高的。 不过就算建厂和你也没关系，你这才多大，离你工作早着呢。”丁师傅也不放过怼小卫的机会。 小卫看着丁师傅最近被自己培训的都学会反击了，算了不搭理他，心里想着前世看到的那张关于手扶的照片，不知道能不能也拿到一张类似的，那可真是保命的东西。 041 跳级 回到京都已经半个多月了，小卫从教室里面出来，结束了小学生活，虽说高小二年级整个学年小卫都没怎么去过学校，但也在这待了好几年不是，想着以后不能气小王老师了，小卫对此还有些依依不舍。 骑车来到自己的小院，大部分地方已经完工了，王满堂凑巧也在这边，看到小卫过来把他领到窗户旁边，这是按之前小卫画的图纸做出来的，五金件也是小卫拆下来的“怎么样，符合你心意吧。” 小卫看着这严丝合缝的木窗，这王师傅的手艺还真没得说“一个字“牛”，不过用一些年之后不会变形吧。” “放心好了，虽说没用太好的木料，但也是老榆木。 之前都是在特殊液体里浸泡过得，还刷了一层胶，等这边全结束了之后还会给再上一遍漆，多了不说，2、30年还是没问题的。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隔上几年再找我看看，出了问题我免费给你返工。” “这就行，对了，这小楼建造的时候没有啥问题吧。” “说起这个咱还真不能小看老大哥，前后一共用了10天，这叫一个结实，我看比那边预制板的好多了，你说咱这边怎么不都用这种结构的。”王满堂眉飞色舞的说着。 小卫笑道“我说王师傅，你也不算算这座小楼一共用了多少钢筋、水泥，还有花了工时，这可比预制板费事。” “也是，咱们现在追求的还是实用为主。” “您这理解就对了，对了王师傅，咱们这边还得多久完工。” 王满堂估摸了一下“我看得十来天吧，现在外面的青石板已经铺完了，屋里面的地砖也差不多完成了一大半。 之后把墙刷了，还有把你要的墙板，隔断做了，基本上就完工了。” “行，那您忙着，有什么需求联系我就行。” “成，保证把这活给您做的漂漂亮亮的。” 离开了院子，小卫骑着车随意溜达着，这个小院今年会不会住不好说，所以工期上他也没追求什么，只不过这东西就跟新玩具一样，没到手总是会想着。 “唉，天明。” 正在放空的小卫听到有人喊自己连忙停下来，看见路边有个穿背心的中年人正在擦汗“王老板，您该减肥了！” “嗨，做咱这一行再瘦的话不是砸买卖吗。刚才看你骑车过去觉得像你，就喊了一句。怎么样，刚出炉的烤鸭，要不要来一只。” 小卫看着这位喘着气，衣服都被汗浸了大半，打趣道“您这都合营了，还这么拼命做生意啊！” “看您说的，咱也得为国家建设出把力不是。”说着，胖老板又甩了把汗。 “行吧，那您给我来两只烤鸭、一份过油肉、一斤荷叶饼和10个烧饼吧。” “好嘞，您稍等。” 小卫看着便宜坊的牌匾，这地方自己没少来，不一定是嘴馋的时候才来。 偶尔顺路就会过来看看有没有刚出炉的烤鸭，有的话就买两只放空间里，现在已经存了不少货了。 便宜坊的鸭子和全聚德不同，一个是焖炉一个是挂炉。 焖炉是把炉子给烧热，之后把火灭了，把鸭子放进去焖熟，所以这里都是一烤一炉好多只，然后再慢慢卖。 挂炉烤鸭的话就是用明火烤，需要时不时的翻转，买的时候要先去挑生鸭子，现烤现卖。 而且口味上也有些区别，焖炉因为温度不是太高，不会把脂肪完全熔化，考出来的鸭子皮、油、肉粘在一起，非常的嫩滑。 挂炉用的是明火，温度较高，所以烤出来的鸭子皮酥肉香，小卫倒是都不挑，他是肉食动物，两种都喜欢吃。 “来喽！”看着王老板这接近200斤的体重还走的飞快，真不容易“12块8毛，外加2斤细粮票。” 看着车把上用绳挂着的烤鸭，油亮而色如琥珀，额，小卫饿了，可怜的鸭鸭，它一定很好吃！ 要说这鸭子确实挺可怜，和前世的鹅肝差不多，从出生就被关在一个比较小的竹笼里面，然后被人提着脖子灌高粱，加上不让运动，所以三个月就能长的肥肥胖胖的，一般出栏的时候都有4斤左右的重量了。 不过，再等两年，到人都吃不饱的时候，再想这么喂鸭子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小卫平时会存一些。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东西收回空间，这一堆东西挂在车把上也不轻。 回到家门口，又把东西从空间里提出来，又拿了些海上青、蘑菇还有上次买的笋尖，炒个素菜再烧个汤，解腻。 “小弟，考的咋样。”大姐也在家，拿了个蒲扇出来，还时不时的扇两下。 “就这小学生的问题，你不是侮辱我嘛。来，接过去，回头我给片好。” 老姐白了小卫一眼“看你能的。” 小卫突然想到了件好玩的事“那是，对了姐，你说我去当你同学咋样。” “啥意思？”老姐也不去厨房了，盯着小卫。 “字面意思啊，上初中估计也无聊的很，你说我直接跳级跟你当同学去咋样。”这是小卫想好的，这半年个子又长了些，想必在高中生里面也不会太显眼。 要是再让他熬3年初中，还是灭了他吧。 “人家跳级是一级一级的跳，哪有你直接从小学跳到高二的。”大姐倒是没怀疑小卫的水平，她平时在学校里面也算是成绩比较不错的，但是一和小弟比起来，感觉自己就是个学渣，虽说她性格好，但是这也太打击人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回头让叔帮忙问问去，实在不行先上高一，过几个月我再跳。”小卫凭借着外挂，把跳级说的跟回家吃饭一样。 老姐无语的瞪着小卫“你……算了，爱咋咋地吧。” “哈哈，老姐，是不是被刺激到了？我在想，如果咱们同时高考，你还没我考得好……”小卫在老姐杀气满满的眼神下选择了闭嘴求生。 来到厨房，夏天做饭真是煎熬，特别是在这种半封闭的的空间里，幸亏今天要做的菜比较少。 小卫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傻，光买饭馆的菜了，自己平时也应该多做一些菜放空间里，这样也不用在夏天受这罪了。 晚饭时，看着小丫头快速的消灭烤鸭，把想要跳级的事和叔、婶子说了。 “你跳级也好，省的你在外面天天混日子，早点上大学也让我省心。”这话一听就是婶子说的。 不过二哥就郁闷了，可惜他没啥发言权，只能加入小丫头那边消灭烤鸭的队伍。 “问题不大，让你姐先找老师问问吧，到时候考试验证一下你的水平就行了。”周叔也肯定的说道。 这年头跳级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大家受教育的条件不一样，有些人十来岁才上学，学习进度肯定比七、八岁的孩子快，还有各种调动工作的。 要不是前两年小卫一看就是个娃娃，他早就想跳了。 看着大姐点头答应，小卫嬉皮笑脸的对着她的说着“姐，咱们以后就是同学了。” “滚远点。”说着又瞪了小卫一眼。 婶子不过小丫头的反对，给她夹着青菜“你确定去你姐那所高中。” “是啊，离咱们家最近的不就是我姐她们学校了吗。”小卫这次还真没啥其他想法，难道是为了以后方便让老姐帮自己请假吗？自己可不是这种人。 周叔看到小卫他们决定好了，也顺了句嘴“对了，你们班其他同学都上哪个学校啊。” “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天不去学校，咋能知道他们的情况。 不过考试的时候听他们说过，基本都会选择升学，有几个年纪大的想去上师范。” “师范是不错，不用交学费还包分配，我都想让你姐以后上师范类的大学，将来的工作也比较轻松。” 小卫连忙打断了婶子的想法，以后老师可不算个好职业“婶儿，我姐都高中了，上师范太浪费了吧，要不让我姐学医吧，实在不行去钢铁学院也比当老师强。” “老大，你怎么想的？” “还没想好呢，不是还有两年吗，再说也得看成绩，等明年再说吧。” “也是，你瞅啥呢？”婶子这会看二哥这个学渣不顺眼了“说说吧，你不好好学习以后准备做什么。” “我要当兵。”这是二哥的理想，也是他最后的倔强。 婶子没好气的说到“你想当兵也得等你初中毕业，老二，我可告诉你，你要是连初中都考不上，就等着去我们街道扫地吧，我也不嫌丢人！” 看着二哥被殃及池鱼，大家都笑了起来。 042 保证书 第二天，一早起来之后，小卫准备去四合院看看。 又好久没过去去了，那边的住户可是自己的真爱，而且现在他可是放假了，不会在被人问“天明，你咋没去上学？”这样的话了，想想之前的遭遇小卫就觉得蛋疼。 进了院跟三大妈打了声招呼，没看见阎老师，看样子又不知道去哪“兼职”去了。 要说阎老师在小卫认识的人中绝对算是比较勤快的，只要有空就会去找些事情干，要不他家的日子也不能过得像现在这么红火。 而且小卫前世对于剧里的阎老师也不算太反感，他也就是抠啊，算计的就是三瓜两枣，但是品德方面貌似还能凑乎。 至少娄小娥带着孩子回来的时候，阎老师站在秦淮茹的角度说的话，也只是想着傻柱的房子还有工资。 但是从何晓的年纪来看，这时候还不到85年吧，京都的房子能有多贵，不能以30年以后的角度来看。 你说他眼里只有钱也好，抠也罢，或者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家貌似从来都认为傻柱应该跟儿子去过好日子的，就这一点小卫对阎老师的观感就还行。 还有一点就是当初傻柱拿着东西托阎老师给冉秋叶介绍对象的时候，阎老师一开始是拒绝的，你想想他是多抠的一个人，能忍住这个诱惑，真不容易。 所以，小卫还是挺乐意跟阎老师处的，如果之后他算计自己的话另算，至少现在还是个黄名。 进了垂花门，小卫就听见主屋里传来的吵闹声，果然不负自己对他们的爱“何雨柱，你结婚的时候怎么说的，都当放屁了是吧。” “祖宗嘞，你可小点声，你这一吼全大院都听见了。” “听见怎么了，听见怎么了，我就是要全大院的人都听到。”乔月话是这么说，不过声音还是渐渐的降了下去。 “我的小祖宗，你说我又咋了。”虽说声音小了些，但是小卫稍微靠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咋了？还记得结婚当天你怎么说的吗，我跟你说还要进步，脾气收着一点，你可好，昨天又跟你们主任吵起来，弄得我们保育所都知道了！” “还不是那姓王的太不是东西了，我这都下班要回家了，非要我留下来做饭，还是大锅饭。 大锅饭谁不能做，而且你也知道的，大锅菜没什么油水，又不用带点回来，我凭什么做？ 我这一拒绝，姓王的就说我无组织无纪律，我家三代雇农，我能怕他？” （前面好像写成贫农了） “我看你爸喊你傻柱真没喊错，他是你领导，而且做饭本来就是你份内的事，你怎么能拒绝呢？” “他算什么领导，姓王的就是个食堂主任，连车间主任都比不上。 我告诉你，我们厂的几个大领导都喜欢吃我爸做的菜，他临走之前把那几位的口味都告诉我了，也教我了几手，现在他们离不开咱，你就放心吧。” “放什么心，你就没听过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吗，人家现在直接管着你，平时给你使点小绊子，也有的是你受的。”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上次我给上面几位领导做饭时可听说了，这王主任马上就去调去车间了，这都快管不着我了，那我还费个大劲伺候他干啥，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你们主任要调走了？你有没有希望？”乔月听到这个消息又来了精神。 “我哪来的什么希望，咱是工人阶级，食堂主任那是行政级别，都不是一回事，那是需要重新参加考试的，再说咱们做工人有啥不好的。”傻柱的语气吊儿郎当的。 “说起这个我就生气，之前我让你去学习，你倒好，啥玩意都没学到，倒是学会吸烟喝酒了，你算算你上个月在这方面花了多少钱？” “我之前可说我不去，是你非让咱去的，现在后悔了吧。” “我是让你学习进步去的，不是让你学坏去的。” “怎么能叫学坏呢，你说一屋子的人都吸烟，给咱发了，咱不抽也不好吧，还是你说的要我好好培养人际关系的。 再说咱就是个厨子，学那么多做啥，我又不是不认识字，而且咱们现在是工人阶级当家做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咱们轧钢厂一个月最多也就不到40块，还不知道得熬多少年。 我给你说，我都打听过了，咱们厂的食堂主任是副主任科员，起步就是43块，再说以后上升途径更多，工资的也更高。” “不就是这点钱嘛，咱出去做几次席不就来了，你看你值当了吗。” “还这点钱，你算算你上个学吸烟喝酒花了多少钱。” “不贵啊，我都是吸一毛一包的。” 乔月的声音又提了起来“一毛一包，你也不算算你一天吸多少？酒呢？你喝的都是7毛一斤的吧！ 一个月光烟酒钱都7、8块了，你也不想想我们娘俩！”说着，乔月还“呜呜”的哭了起来。 “唉，别哭，别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你哭了，那你说怎么办吧。” 乔月吸着鼻子“你给我写份保证书吧。” 何雨柱不干了“我一大老爷们写啥子保证书。” “呜呜！”乔月又开始哭了起来。 一看到乔月哭，傻柱马上又投降了“写写，我这就写！行了吧。” “哧溜哧溜”乔月边吸着鼻子边说到“那你去拿纸笔吧，我说你写，就在床头柜里面。” 屋里传来了一阵翻箱倒柜的的声音“我说，我这准备好了，你抓紧说吧。” “第一条，在生活中，乔月说的都是对的，就算乔月做错了，何雨柱也不能对乔月发脾气，也要站在乔月这一边。” “不是，我说乔月你这也太霸道了吧。” “你就说你写不写吧。”随即，乔月又开始呜呜起来。 “小祖宗，我写还不行吗。” “在生活中……好了，我写完了，行了吧。” “这才哪到哪，后面还有！” “我说你到底准备了几条啊。” “五六七八条吧，第二条，何雨柱同志在工作、学习上要听从乔月同志的安排，不能再自由散漫下去，要和乔月同志一同进步。” “好了！” “第三条，何雨柱同志每个月除了5块钱的零花钱外，其余的工资还有外快都要上交乔月同志，不能藏私房钱。” “5块钱不够，要不10块吧。” “怎么不够，你看看外面的多少人一个月的生活费都不到5块，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是不是想要养个小的？” “行行，您说的算！还有吗？” “有，第四条，要讲究卫生，每天要洗脸洗脚。夏天每两天要洗一次澡，冬天要一周洗一次，不洗澡的话不准碰乔月同志。” “天天洗还不惜洗秃喽皮了，再说大老爷们有点味咋了。” “你就说你写不写吧。”说着，乔月作势又开始嚎。 “写写，完了吧。” “没，我想想，还有一条，在乔月同志怀孕期间，家务事要听乔越同志的安排，洗衣、倒痰盂这些脏活累活何雨柱同志要抢着干。” “我可告诉你，这就是最后一条，再多我就不干了。”傻柱的脾气也上来了。 “行，行，先就这些吧！一会你去买个相框，把你的保证书放里面挂在墙上，你也每天看看，方便你进步，我先歇着了。” “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傻柱走了出来，看见外面的小卫一愣“天明，挺久没来了啊，我这去买菜，一会聋老太太那边吃饭。” “好的。”小卫一副看完好戏的表情盯着傻柱。 傻柱没往前走两步，返回身来“天明啊，你这是什么时候来的？” 小卫打趣道“从写保证书的时候就到了，柱子哥啊，您在家就这地位？” “我这是哄那个老娘们玩呢，咱老爷们能啥事都听老娘们的？” 看着小卫一副憋笑的表情，傻柱忍不住了“你别不信，这个家是姓何的，我现在是看她怀孕了让着她，要是她不给咱生个带把的，看咱不大耳刮抽她。” “别，这要是让乔月姐听见了，你的保证书又得加上几条！” “我说的你咋还不信了呢？我给你说……” 看着傻柱有点急了小卫连忙打断道“柱子哥，我真信了，你还是抓紧去买菜去吧，一会肉就卖完了。” “嘿，你小子就知道吃肉，等着吧。还有，刚才听到的话可别乱说！” “放心吧！”小卫看着傻柱那吹着口哨甩着包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现在这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就是不知道以后会咋样。 今天也没见贾家一家人，按理说秦淮茹应该生了一段时间，一家人出去玩去了？ 算了，不想了，瓜吃多了会撑，还是慢慢吃的好，先去老太太那边看看去。 043 都是有钱人 到了后院，看见聋老太太在在外面的椅子上乘凉“谭奶奶好。” “好好，来了啊，刚才见了柱子了？” 小卫好笑的把刚才见到的事给聋老太太说了一遍“柱子哥的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是啊，这乔月这孩子除了有些小姐脾气，其他还好。”也许是怀了孕，乔月在家里的地位是直线上升。 “爱干净也不是坏事，对了，怎么没见雨水，不是已经放假了吗？”小卫在中院没见到何雨水，还以为她陪老太太呢。 聋老太太示意小卫靠近，小声的说道“大清回来了，一早就带着雨水出去玩了。” “何叔回来了？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还好，至少比以前带着柱子过日子的时候干净不少，人也开朗了些。” “这说明人家对何叔还不错。” 老太太意味深长的说到“现在是用着着他，肯定会对他好，但那几个孩子到底不是大清亲生的，还是关有区别的。 关键是白寡妇的态度，没让那几个孩子改口，将来这日子啊，我看大清还是得指望雨水和柱子。” 小卫也搬来把凳子靠墙坐下“您这话给何大叔说了吗？” “哈哈，大清可不是柱子，不用用我说，他心里明白的。” 说着，又转头看向小卫“知道这次大清回来给我多少钱吗？” 小卫也来了兴致“多少？” “36张大团结。” “嘿嘿，看来何叔是真明白。” 老太太也笑了起来“是啊……” 和聋老太太聊了挺久，柱子买菜回来了，提着小半扇排骨还有一条鱼“奶奶，今天在您这吃饭，看我买的啥。” “肉，我就爱吃这个！”老太太笑的直咧嘴。 “中午让您吃个够，我先去把炉子生起来，今儿就在您这做。” “好，好！天明，我们先进去，做饭油烟大。” 陪着老太太又聊了一会，外面传来了道熟悉的声音，让小卫喵躯一震。 “啧啧，诶呀。” “刘叔，你诶呀啥子，要是牙痛就赶紧去医院。” 小卫向门口看去，傻柱正在切胡萝卜，一旁已经有150、60斤的刘海忠拿着把瓜子磕着“傻柱，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您这诶呀诶呀的，不是牙疼是啥？咱让您去医院还有错了？” “我这是可惜，你这娶了媳妇跟没娶一样，哪有老爷们天天在家做饭的，这是带坏我们院子的风气。” 傻柱抬起头，掂着手里的菜刀“我说刘叔，咱这可是新社会了，您说这话就不怕厂里那群老娘们找你麻烦。” 刘海忠吐沫星子乱飞“我说啥了，你这就是不对，带了个坏头，等以后大院里的女人都跟你媳妇学成这样，你是要负责任的。” “得了吧，您管好自己家就行了，看看你们家几口子，您还有您家大儿子吃的肚满肠肥的，两小子饿的哇哇叫，还有空管我?” “你这叫什么话，我是看不过去了，为你说话呢，你就不能改改。” 乔月这时从拐角处走了过来“刘大爷，你让我们家柱子改什么呢，说来听听，我看我是不是要一起改了。” 刘海忠假笑两声“乔月今天没上班啊，没啥，说你辛苦了。” 他之前那些话和男的一起说没什么，要是和女同志说，怎么都落不了好。 “柱子，来我做吧。”乔月特假的问了一句。 “不用，你屋里陪老太太说话去，这菜马上就好！” 乔月给傻柱抛了个媚眼，来到屋里，看到小卫在这，也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和聋老太太聊天去了。 刘海柱一看乔月走了，又嚣张起来“傻柱，你看看你媳妇这是什么态度。” 傻柱也不给刘海忠面子，收拾着菜，头也不抬的说到“什么态度，您背后说人坏话，还想让人家对你什么态度？” “谁背后说人坏话了，一家子都不知所谓。”说着就气哄哄的回去了。 一直注意着外面情况的乔月，看到傻柱要追上去，连忙上前拦住“别跟他一般见识，一会菜糊了，老太太吃啥？” “行，咱不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一孙子。” 跟傻柱一家人吃完饭，小卫发现一个问题，乔月这饭量有点大，之前因为乔月有身孕，所以没怎么注意，这仔细一看，胖了！ 幻想了一下乔月继续胖下去的模样，这脸盘，这身材，灾难啊！不过也不关自己的事，要不要提醒提醒傻柱呢？算了，自己还是该干啥干啥去吧。 跟聋老太太他们告别，路过刘海忠门口时，小卫看见他躺在椅子上，两腿搭在一个板凳上面，刘光福、刘光天一人一条腿小心的锤着，牛逼，这年头玩地主老财这一套！ 小卫摇了摇头，也没说啥，他对刘海忠比较怵，人至贱则无敌，没办法。 他是实在受不了刘海忠对自己的那一套，直接翻脸也不好，自己这么些年来好不容易经营的人社可不能因为这货毁了。 来到中院，小卫推上自己的小车走人，到了门口，发现秦淮茹一家正往院子里搬东西。 贾张氏怀里抱这一个娃娃，看样子就是小当了，秦淮茹抱着一台收音机，后面的贾东旭则扛着一台缝纫机，棒梗则绕着几个大人在跑，原来贾家全体出动扫荡去了。 “淮茹，你们这不过日子了啊，买这么多东西！”一旁的三大妈看着缝纫机眼里放光。 “哪有啊，大娘。我这不是生完孩子有一段时间了吗，就想着找点活干，咱们街道不是有缝纫的活计吗，所以和东旭一合计就买了台缝纫机，以后也能补贴家用！”秦淮茹眼里充满了笑意。 贾张氏也说到“是啊，他大妈。你看前段时间，家里有点钱被人借走了，差点没要回来。 我想着还不如给家里舔一些家伙事，便宜自己家总比便宜别人强，您说是吧。” 三大妈也应声着“这话没错，咱普通老百姓过日子就得算计着点，不是啥坏事。 这是燕牌的缝纫机吧，多少钱买的？” “145块，不贵吧。” “这降价了啊，我记得前年我看的时候还170块了，多亏了tg，咱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他大妈，你这话说的对。 您看，我们家东旭这又涨工资了，说是因为是钢铁企业的都涨了，一个月39.5。”贾张氏说这话时的表情很是得意。 “这可真不少，比我们家老阎还多。”听到贾东旭的工资，三大妈也更加羡慕了。 “回头再和您说话，东旭还扛着东西呢，挺重的，我们先送回家。” “您先忙，咱姐俩一会再聊。” 看着其乐融融的贾家，國家现在对于重工的工人是真的不错，工资、补贴都高，工资级别也容易升上去。 现在最普通的钢铁工人，经济地位也得相当于前世大厂的t3级别，还是铁饭碗的t3，要是哪个钢铁工人想要结婚，介绍的小姑娘真能排上长队。 所以贾家目前想要吃好喝好，真不是什么问题。 现在自由市场上面，不要票的标粉也就不到3毛，贾家一个月在吃的上面支出不会超过25块，就这样，伙食都可以超过目前95%以上的国人。 贾东旭也在轧钢厂干了一些年了，之前贾张氏和秦淮茹在乡下应该也有些存款，所以目前的贾家很真不缺钱。 上次小卫听到贾东旭对他大娘说家里只有200多块，估计也没说实话，但这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贾东旭也确实会过日子会疼人，车、表都没有，反而先买的缝纫机和收音机。 要说这几样的实用性，对于京都人来说缝纫机＞自行车＞收音机＞手表。 缝纫机是可以赚钱的，一个老师傅纯手工缝，一天也就一件衣服，但是有了缝纫机起码可以做三件，手艺好的一天块八毛也不是不可能的。 自行车上下班方便，办个啥事也方便，现在的公共交通工具可不发达，还有脸面。 收音机呢，可以让家里人解闷，如果只考虑秦淮茹和贾张氏，对收音机的需求是大于自行车的，她们俩基本没有出行的需求。 倒是手表，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还真是只是个面子问题。 但是现在基本都是男的工作养家，买东西也肯定要先紧着男的需求。这时，面子的重要性就会大于实用性。 所以很多家庭都会先买自行车和手表，缝纫机基本都是最后才买。 而且前世网上流行的结婚要三转一响的习俗应该是在70年代才流行起来。 其实算算工资就知道了，大部分家庭还是阎老师家这种水平的，一家人6、7口，30来块的工资，每个月吃穿住外加孩子的学费，上哪存住的钱买三转一响去。 仔细想想，这四合院里住的都属生活不错的，最次的应该就是阎老师家了。 虽说小卫各种嫌弃四合院的环境，但是目前的南锣鼓巷应该就相当于以后的高档社区。 小卫突然想到剧里的秦淮茹这么“娇弱”，是不是就是这段时间让贾东旭给惯的。 就小卫的观察来看，贾东旭是挺疼秦淮茹，重活都不让她干，经济上也不给秦淮茹压力，日子过得是相当舒坦， 而且拿傻柱来和贾东旭来比的话，也是完败，工资没人家高，长得也不如人帅，而且没有人家会说话。 这也许也是秦淮茹一直不愿意给傻柱生孩子的原因之一吧，可能到剧终的时候，傻柱都比不上死去多年的贾东旭在秦淮茹心中的地位。 044 爱车 没有再去关注四合院里的事，主要是现在的生活水平真的不错，所以也没有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这时候工人当家做主可不是说说，虽然真的当家做主还做不到，但是福利上绝对是杠杠滴。 之后几天，小卫在婶子和老姐的陪同下去老姐的学校参加了一场考试，之后在几个老师的围观下落荒而逃，自己真的只是开挂记忆里好点罢了，其他方面希望他们别想太多。 真要是搞科研的话，自己的结果就是泯灭众人，最多只能靠着前世的见识还有空间内的物品，搞一些低端的仿制罢了。 这天，周叔回来后把小卫叫到了里屋“明天会有人过来询问你一些事情，不过也不用太紧张，算是例行公事。” 小卫想了想，也就手扶那件事了“有消息了？上面是不是准备建厂了？” “还没确定，但是局里的领导确实透露一些这方面的消息，不过和询问你这件事有关系也没关系。” 小卫也疑惑起来“什么意思？” 周叔意味深长的一笑“你还是到时候自己看吧，一两句话也说不清，反正是好事。” 第二天，周叔带来一位青年，白衬衫、眼镜、长裤，表情很严肃。 周叔离开后，这位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之后，询问了小卫一些生活经历还有学习上的问题，小卫除了倒卖空间内的物品的事全交代了，包括房子和去香岛。 当被询问去港岛的原因时，小卫从桌上拿出了一堆工业类的期刊书籍，前后聊了一个多小时，这位在本子上不停记录着。 等询问结束后，李秘书的态度缓和下来“基本上没有问题，等核实一下就可以了。首长说了，你这次的功劳不小，有啥想要的就直说。” 小卫你没客气“嘿嘿，还真有。” 李秘书一愣，哈哈笑了起来，像小卫这么直接的还真不多，但是小卫出身清白，年纪还小，所以也让人难以生出什么恶感“说吧，只要不过分，都可以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第一，我刚才说过我有两套院子，其中一套不小。 平时我比较喜欢折腾一些小玩意，所以我想要一些机床，车、铣、镗、钻、磨每种一部就可以，还有一些钳工常用的工具，再有就是希望可以安装一个功率大一些的电表。” 小卫看着李秘书唰唰的记录着“额，这个过份吗？” 见他笑着摇了摇头，小卫继续说着自己的需求。 “还有就是我想要一辆汽车，旧一点破一点都没问题，其实越旧越好，能动就行，我是想拆开看看的，新车太浪费了。” 李秘书记录完抬起头来“还有吗？” 小卫搓了搓手，说出来最终的目的“我非常的崇拜，希望能得到一张签名照。” “签名照？” “就是请大佬在自己的照片上写一些鼓励的话。” “你啊，也就这个要求才像个孩子要的。 不过前面两个要求基本没问题，最后一个倒是比较麻烦，能不能答应你，还得等我回去申报之后才清楚。” 又过了几天，小卫被人带到北中海的草地上，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小卫基本都不认识，但是偶尔听到几个名字，全是新华國科学领域的奠基人！ 小卫挺不要脸的拿出了个本子挨个的要着签名，把后面跟着自己的警卫员看的一愣一愣的。 回去的路上，小卫抱着一叠照片，他越看越乐，嘴咧到了耳根，可意会不可言传，反正护身符已经到手了。 回到家，小卫又拿出来了一份资料，想到刚才大帅哥说的话：大力发展计算机、无线电电子学、半导体、自动化，并将新技术应用于工业和国防，要知道这可是56年！ 再打开那一份资料，56-67科学技术发展远景规划，除了前面说的，里面提到了原子能、喷气技术、石油及其他资源勘探、大型机械还有关于消灭防治危害人民健康的主要疾病。 不过这些和小卫没啥关系，这些太过于高端，不是小卫能参加的，他被带到这边只是大佬顺便满足了他的一个愿望而已。 又过了两天。 “李秘书，今天来有啥事啊？”小卫打开门看见上次来的那位。 “带你去挑车，跟我走吧。” “好的好的！”想到马上就能拥有一辆自己的汽车，小卫高兴极了。 李秘书是自己开车来的，嘎斯69，看起来挺新的，应该就是去年从老大哥那边运来的。 看着小卫一直盯着自己，李秘书开口到“怎么样，会开吗，要不要试试？” 小卫连忙摆手“不用了，知道原理，但是我怕给开到墙上。” “那等到了地方再教你，那地方大，你想撞都难。” 出了城，小吉普在土路上奔驰着“想过要哪个型号的车吗？” “额，没想好，我就对威利斯熟悉一些，反正能动就行了，我不挑的。”小卫一副老实的模样，只要车能到手就好，到时候还不是随自己改了。 跟李秘书聊着，在路上晃了一个来小时，来到一处军营，好家伙，里面停满了嘎斯51，一排十五辆，停了几十排。李秘书出示了证件，登记之后开了进去。 先带着小卫在里面饶了一圈，来到一处停着小车的地方，李秘书熄了火，对小卫说到“到了，下来吧。” 看着眼前的嘎斯61、64、67、69还有威利斯ma，要说老大哥的技术还是比鹰酱还是差了些。 嘎斯是3.3l的发动机，功率40千瓦，更早的威利斯是2.2l发动机，功率却有44千瓦，而且油耗也低一些。 就在小卫打量眼前的小车时，不知道从哪里又开来了一辆吉普，下来一位汉子“我说李秘书，咋有空来我这了？老首长有啥指示？” 李秘书拿出一张文件递给了他，又指了指小卫“上面要拨一辆车给他，所以不就想到你这了？” 汉子的脸当即黑了好几度“没，我这边车都有用，都是团里的宝贝。” 小卫装作没听见，只要给自己车，爱说啥说啥，自己小人不计大人过！ “人家立功了，就是你亲自去找首长也没用。再说就要一辆小车，又不动你那些大宝贝！” 汉子听到没好气的说着“不是，立了功了你们还这么小气，前段时间不是才来了一批嘎斯69还有华沙200吗，怎么打起我的主意了。” 李秘书扶了扶眼镜“没办法，人家就要旧的，说是要拆着玩。” “什么！这不是败家吧，这谁家的孩子，还拆着玩？” “不是谁家的，这孩子技术高着呢，说了你也不懂，就出回血吧！” 汉子想到了啥，眼睛一转“你刚才是说拆着玩？多旧都行？” “没错，人家的原话是“越旧越好，能动就行”。” 汉子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起来“这好办！”说着又朝小卫喊了一声“小子，库里有好东西，咱去那边看看。” 一处简易的，李秘书黑着脸看着眼前的一堆废铁“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你就不怕首长等会过来把你收拾一段？” “咋不是好东西的？中吉普，纯正的进口货！也就是看着烂了些，但是可比外面的嘎斯67好多了。 嘎斯67你又不是没开过，三天两头的坏，特别是刹车，经常出问题，还不好修，动力差油耗高。 再看看这辆，除了玻璃碎了，引擎盖没了，额，驾驶室的门也没了，但是开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小卫打量着汉子口中的好车，长度有4米出头，单排的驾驶室，有点像前世的皮卡，后面的小货箱还是密封起来的。 旁边还有一辆威利斯，也是一样破破烂烂的。 小卫指着这堆破烂“能上去看看吗？” 汉子立马笑道“没问题，发动起来都行。” 小卫把这辆车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wc-58，小卫也分不清这是啥车，倒是刚才汉子说的中吉普听着挺耳熟，不过后车厢的的布置有点像通讯车。 之后那位又把两辆车发动起来，还开出去转了一圈，像是想证明这是“好东西”！不过这声音，100米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小卫又借了卷尺，长4.2米轴距2.5米，尺寸倒是挺合适，于是看向李秘书“我能不能都要了？” 听到小卫这话，没登李秘书回答，汉子笑了起来“没问题没问题，反正这车我们也没有配件，额，不是，主要是我们这的修理工水平比较低。” 看到李秘书也点了点头“那行，就要这两辆了，您帮我留着。” 和李秘书回来的路上“你应该注意到车上的灰尘了，以他的性格，好修的话不会扔在那这么长的时间。” “没事，反正我也是拆着玩，能修好最好，修不好也无所谓。不过还麻烦您帮我运过去，还有牌照的问题。” 李秘书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这些简单，你确定好了？别听他乱说，嘎斯67也不错，虽然容易坏，但是至少能修，他就是不舍得！” 小卫点点头“确定好了，就这俩了。” 看到小卫下定决心，李秘书就没有再多说上面“那行，明我就给你办好。” 回到家，小卫屁颠屁颠的回到自己屋，意识来到空间里，开始计划着到底用哪款车来套壳呢！ 045 完工 小卫空间里的车很多，但是绝大部分都是货车，不是特别适合改成这两款。 不过也有合适的小车，一辆北斗星，一辆吉姆尼还有一辆lc71。 吉姆尼是前世的小卫脑子一热买的二手车，死贵死贵的，还不实用，就是个大玩具。 想在回想一下当初是咋想的呢，嗯，好像是想着出去玩，毕竟是号称小g的嘛。 但是买之后，发现还是宅在家舒服，感觉当时做决定的时候脑子瓦特了。 而且这车虽然车身小，适合城市里开，但奈何是个手动挡，平时使用还不如开自己的那辆普通国产suv舒服，更没有小电驴方便。 不过这时候嘛，京都还不堵车不是吗，而且还没有停车的烦恼，所以，小电驴还是早早淘汰的好了。 至于lc71，是小卫前世的修车厂里的，到不是因为坏了。 主要是买这车的是个土豪，购车原因到和小卫差不多，买来之后玩过一次穿越就懒得玩了，回来保养一次之后就一直放在小卫的修车厂这边没取回去，说是没空来而且在家里放着也碍事。 给了小卫一笔停车费让帮忙看着，说啥时候想玩再过来开走，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 至于北斗星就不知道谁的了，之前小卫清理空间的时候可没少给这些车找钥匙。毕竟穿越的时候不是每个车主都坐在车内，费了小卫不少时间才把大部分车的钥匙给找到。 小卫的计划只使用威利斯的大梁，发变移植北斗星的，减震也不准备用原车的，毕竟威利斯太吵太颠。 两驱就两驱吧，小卫也没打算往深山老林里面开。 至于外壳，准备在现实中用钢管焊一个，做成吉姆尼的造型。 到时候再把空间里的吉姆尼的外形、内饰改改，可以换着开o(*￣3￣)o。 那辆中吉普就以后再说吧，这次都给要了过来主要是因为机会难得，先弄到手再说，而且现在可没有排放、报废的说法，只要手续齐全，放个十来年没啥问题。 而且这上了高中，就不能再天天逃课了，攒一辆车也挺费功夫的，就是那辆小威利斯，明年这时候能不能弄出来还两说。 先把吉姆尼的车壳和地盘分开，测量一下各个部位的数据，选择吉姆尼的一是因为两辆车的各种尺寸差不多，二就是这辆都是非承载式车身，有大梁的，容易仿造车壳。 小卫在空间里忙乎了半天，出来还没看到老姐他们，现在像小卫这么宅的人可真不多，主要也是没有宅的条件，家里啥玩的没有。 第二天，听到院子里面传来轰鸣声，从窗口看见李秘书正下车，小卫也往楼下走去。 “李秘书，您这速度够快！” “还不是怕你这小家伙等急了，车就给你放那边墙角了，还给你弄来两张帆布，要不看着都有些寒掺。” “李秘书你也会开玩笑啊。” “我是怕首长丢人。对了，你这边的电线也给你安排好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安装？” “随时可以，我把地址给你吧，额，我没带纸笔，要不借您的用用？” 李秘书接过本子，看了一眼“字不错，这几天就给你安装好，倒是你需要的那些工具要等一等，一个月左右才能能到货。 不过到时候我可能会跟首长离开京都，会让其他人给你送来。” 小卫笑嘻嘻的“没问题，我也不急着用。” “那行，我还有事，先走了。” 跟李秘书告别之后，看见杨叔走了过来“你这破烂是越捡越离谱了，我都怕哪天有人给你送一辆坦克过来。” “坦克算啥，说不定以后还有人给我送架飞机过来呢！”小卫心想您就等着吧，以后自己去熊大熊二家捡破烂去，让你看看啥叫离谱！ 眼熟一副看白痴的模样“你小子就胡扯吧，听说你立功了？” “杨叔您也知道？” “这有啥不知道的，院子里就这么大点的地。 听说因为你，局里申请了一个直属工厂，估计这段时间就会给批了下来。” 小卫这是真惊了，自己都不知道这事“杨叔你哪听说的？” “这又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还用哪听说，而且我们保卫科经常会传递一些消息，知道这些也不奇怪。” 随即又小声的对小卫说到“工厂和你叔那边的调度中心不一样，一个调度中心也就需要几百人。 听说你这个是拖拉机厂，这样一个厂子从开始建造都需要上千人，之后更是有上万个岗位，所以大家都比较在意。 而且我听说这个项目原先是不准备给局里的，是咱们老大去上面死缠烂打才给要下来。” 好吧，不论杨叔听说的靠不靠谱，不过有点是真的，那就是现在京都附近的工业岗位快饱和了，就这届不少中专的毕业生，还没给分配工作，要是前两年明早就开车来抢人了。 局里的领导应该有这方面的考虑，给铁路子弟多准备一条出路不是啥坏事。 虽说农机厂的待遇肯定不如铁路工人，但能比上铁路工人的也就石油工人了，和其他单位比，农机厂的身份一点也不差。 晚上周叔回来，小卫还向他确认了这个消息，基本就是八九不离十。 他本身就算是京局的子弟，京局也有充分的理由，就等这两天宣布消息了。 小卫对此也挺关心的，在他的计划中是想把农机厂打造的一个安全窝，能直属京局最好，不能就话，不能的话他也没办法，他能怎么办呢。 不过小卫觉得自己的运气一向不错，谁叫自己是主角呢。 不过目前想的再多也没用，他离工作还有5、6年的时间，这期间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第二天，小卫再次来到自己的小院，里面基本已经完工了，还有内部的一些吊顶和隔断还在施工。 小卫试了试主屋隔断的门，和之前看的窗户一样，做工很规整“王师傅，这段时间辛苦您了。” 王满堂摆摆手“哪里话，您这不是给钱了吗，搁以往，咱还得谢您赏口饭吃。” “哈哈，都新时代了，哪儿还有你这种说法。” “您说得对，您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什么要求，没得话我们收完尾大伙就撤了。” “没有，挺满意的。”小卫期间来过几次，也仔细观察过，王满堂对施工的要求还是挺严格的，不凑乎。 讲真，装修的时候找一个靠谱点的师傅真的很重要，会省很多心力，因为普通大众平时根本接触不到这一块，一生中可能也就有个三四次装修的经历。 要是遇见个不靠谱的，不光忽悠你钱，等入住的时候更糟心。 “对了王师傅，我还有处小院子，请您帮我也整修一遍，要求和这边一样。”小卫看着这边的成品效果还挺满意的，想想干脆把卫父留的那套小院子一起修整一遍，反正也不缺这钱，万一哪天有用了也方便。 王师傅一听还有生意，也乐呵呵的“成，咱现在过去看看？” “行，还有件事，这两天有人回来给院子里通电，您叫下面的人注意下。” “没问题，我这就给他们说一声。” 这套四合院就是个普通的一进院子，占地也就200多平，没按照前世的风格来，不过卫生间和化粪池还是标配。 玻璃也是用的普通玻璃，不错了，今年的玻璃价格降了些，但也要25一箱，大约7平方不到。 明清的建筑，因为没有电灯，为了采光的问题，门窗开的可都不小，这玻璃可不是一笔小的支出。 告别了王满堂，几天后，等施工人员全部撤离，小卫再次来到了小院。 虽然外观布局和之前一样，但是里面相差很多，主要还是用了大量的玻璃，要不怎么说前世的那么多人都喜欢落地窗呢。 倒座房是重新盖的，全部打通，南侧开了一扇大门还有一溜1.2米高的窗户，整个房间宽敞明亮，屋内都铺了瓷砖，院子里都铺上了青石砖。 小楼的一楼分割成了独立的3个间，左侧的主房保持原来的布局，小卫准备做客厅使用，整个前院的装修依然保持着明清时的风格。 进了中院就不一样了，主要就在于窗户，首先主屋、厢房的木窗都换成了半落地窗，不用落地窗主要是因为都是木质的门窗，怕返潮，门棂上的玻璃位置也留的很大。 主屋的隔断用的也是半落地的玻璃隔断，把主屋分成了一室一厅的结构，不过现在还都只是一个个的木框框。 吊顶就是普通的木质吊顶，粗壮龙骨裸露在下面，龙骨上铺设着木板。 门窗是仿古设计，和真正的明清建筑的区别在于窗棂的装饰都很简单，和前院有着明显的不同。 前后院包括小楼一共有五个卫生间，墙面贴满了白色的小方砖，而且小卫还弄来了几个大浴缸，这可不是前世的产品。 今天小卫过来主要是为了安装玻璃，门窗上都预留好了凹槽，把玻璃进出空间几次，才算调整到位，然后用木线条固定，最后再打了一圈胶。 估摸了一下自己干活的效率，看来得弄好几天，烦啊！ 等完工之后把老姐和二哥叫来给自己打扫卫生，也不知道他们天天在外面忙啥呢，还不如过来帮帮自己亲爱的弟弟。 046 再次下乡 今天晚饭吃的凉面，煮熟了的面条过一遍凉白开，浇上番茄鸡蛋的臊子，胃口大开。 小卫呲溜呲溜的吃着面，打起了老姐的主意“姐，我房子那边弄好了，要不要去看看啊。” 老姐头也不抬“不要！” 不对劲啊，拒绝的那么干脆“你明天有事？” “对啊，明天我要去看服装展览会呢。” 虾米？小卫还真没有想过现在还有这玩意，可能是因为他平时也不关注穿着吧“那我也去看看。” “可以啊，不过我听说都是女装和儿童服装，可没有你能穿的。” 小卫气急，这年代就开始搞歧视了“那我也去看看。” 接着，又看向二哥“哥，一起去不？” “不去，老爷们谁去看那东西！” 没等小卫出手，婶子“啪”的一下揍完，然后说到“明天我也休息，咱一块去。” “妈，妈，那我也要去。”小丫头看见人都去了，不乐意了。 “行，就这么决定了。”至于周叔，没人在乎他，爱干啥干啥去，反正他除了上班哪也去不了。 第二天展览会上，今天还正值周末，人是真的多，不过小卫环顾一周，还真没几个男的，看来任何年代，衣服对于女性的吸引力都远大于男性。 收了腰身的短袖大襟袄，配上蓝白方格的长裙，还挺漂亮。 白色的绸子上面绣的大红色的花纹，做成的新式旗袍，很显腰身，也很哇塞。 要说最和小卫心意的是一套白色的无袖的连衣裙搭配的一件短袖的半截小开衫，可惜自己的女朋友还不知道哪里待着呢，只能便宜老姐了，全当预付的打扫费用。 婶子后面也买了身过膝的针织马甲，说真的，就这件，放在小卫前世也不显得土。 当然了，最后也没忘记小丫头片子，天蓝色的布拉吉，上面搭配着黑白色的装饰横杠。 其实逛了大约十来分钟小卫就没啥兴趣了，又不是维密，来服装展览会的男的，有几个是来看衣服的，要摸摸自己的良心。 而且很多款式在小卫眼里基本就一样，倒是婶子和老姐能说个一二三四五出来。 不过要说这次展览会的衣服鞋子的式样还真不少，光女士皮鞋就有4、500种，衣服的种类也很多。 越到后面小卫越是后悔来这边，二哥说的真没错。 小卫是搞不明白婶子她们一个柜台来回光七八趟有啥好看的，自己真是傻缺，怎么想起来看什么服装展览会的，明知道不可能有那啥，报啥希望呢。 在煎熬中小卫终于渡过了这漫长的三个小时，出了商场，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看的婶子直笑“好了，我们去吃全聚德，一会再去看看你的小院子弄成啥样了。” 还是婶子了解自己，小卫瞬间活力满满，不过好像忘记了啥，算了，估计也不是啥重要的事。 到了店里，先点了个木须肉和糖醋鱼片，又要了份海参汤，小卫去挑鸭子去了。 鸭子肚子里面都是用高粱杆给撑起来的，显得又白又胖。 挑好之后服务人员会把一张纸条挂在烤鸭另外一端的钩子上，送去厨房，然后得等上个把小时才能吃上。 要说起全聚德，算是京都最早的一批合营店铺，好像52年的时候就合营了。 不为啥，主要是当年果党在京都驻守的时候赊了一堆账，如果没有后面的合营全聚德就该倒闭了。 之前和阎老师唠嗑的时候听他说过，全聚德的老板姓杨，原来是贩鸡鸭卖的。 每天路上会路过一个干果铺，叫德聚全，这干果铺的生意不好，就被杨老板顶下来开了个饭店。 一开始生意也不好，请来了个风水先生，说他这个店面夹在两条胡同之间，风水不好，要把名字倒过来才行，之后才有了全聚德。 按阎老师的说法，自从改了名字以后，全聚德的生意就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老板后来又请了鲁菜的大师傅掌勺。 之后听说宫里的烤鸭局有一位大师傅退休了，又重金把那位请了过来，才有了现在的全聚德烤鸭。 至于这事真假，反正小卫不怎么信风水命理这回事，听起来有点像是鼓动舆论，其实古代挺兴这个的，造势嘛，拔剑斩白蛇这种事可不老少。 店里的人不算少，虽说一只鸭子要3-5块钱，但是就是工薪家庭，如果舍得的话，一个月来吃一顿也不是什么难以负担的事，大吃货民族从来就不缺老饕。 当然了，这时候的工薪家庭和小卫前世的工薪家庭不是一个概念。 一桌子的菜被几人消灭干净，领着打包好的鸭架，几人往小院走去，消消食。 “老三，你爸给你留的房子不在这边吧！”婶子看小卫往西面拐去，连忙问道。 “这是我前两年才买的。”小卫一直没说过这个院子的事，家里人一直认为他说的是卫父留着他的那套。 婶子无语的盯着小卫“你到底有多少钱。” “不多不多，我们家的首富罢了。”接着就迎来了一巴掌，小卫老实了。 “位置还行，离大路挺近的。不过也没看出来有啥好的。” 婶子趁小卫过去开门，在周围打量了一番，不过这也是实话，对外墙只是选择了加固，但是外观没做什么要求，这也是特意为之。 “您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等几人把车子推进了院子，看着院子里面崭新的房屋和外面破旧的院墙，反差很大！ 又带婶子他们去了各个房子都参观了一遍，小卫得瑟道“婶儿，这不错吧，要不要搬来住。” 结果又被拍了一下“看你能的，不过也就那么回事吧，京都里面有不少独院都很精致，但是估计没有你这小院住的舒服，你这材料不好弄吧。” 小卫得瑟的说到“托人从香岛弄来的。” 婶子忍住发痒的右手“有钱烧的慌，不过你倒是聪明，外面看来破破烂烂的，里面倒挺好，但也算不上富丽堂皇。” “嘿嘿，经过您这些年的教导，我还能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老姐也带着小丫头从西厢房后面的小花园溜达了过来“哥哥，我们啥时候搬来住啊！” 大家笑了起来“没有你的房间。” 小丫头鬼精鬼精的，不理小卫了，抱着婶子的大腿撒起娇来。 “婶儿，你下午没事啊。” “没啊，不过要回去洗衣服、打扫，你想干啥？” “嘿嘿，您看我这边也要打扫不是？” “找你姐去，你昨天就打这主意了吧。” 小卫干笑两声，转而盯着老姐，然后就被老姐白了两眼，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 之后一家人没多停留就回去了，明天带上二哥一起来干活，对了，就说中午忘记了啥，把二哥给忘记了！ 吃晚饭时，二哥狼吞虎咽的吃着，周叔满头满问号，小卫他们也讪笑着。 这事不能怨他们啊，家里倒是有面条，但是二哥在家从来就没弄过饭，不知道放哪的，就这么饿了一天。 但小卫佩服二哥的是，就算饿着，也不耽误他在外面皮，牛叉！ 第二天，姐弟四个扛着工具就出发了，没错，小丫头也要来，小卫想着院子大，把门一关也不碍事，就一起带着了。 装修后的打扫也不是件轻松地事，先是拿着个小铲子把地面上掉的石灰印子铲掉，地面要拖好几遍，窗户上的木屑灰尘之类的。 反正他们三干活的外加一个捣乱的，干了一天才把倒座房给弄好，回到家各自往床上一躺，累的半死。 就这样持续了几天，小卫做饭时，老姐从外面回来来到厨房“小弟，明后天停两天，之前和同学说好了一起去她老家玩，要在那天住一天。” 小卫炒着菜“没事啊，房子那边又不急，多歇两天也没事。” “早弄完省心嘛，对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你们去的都是女的吧？不方便。” “你才多大，再说以后也是同学了，早些认识认识。”说着还一副看小屁孩的神情，气急，过两年自己都要比她高了好吗！ 但小卫还是答应了，因为第六感告诉他有戏看“行，行，都听您的。” 老姐看小卫屈服在自己的威严之下，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明天起早点，她老家有些远，要赶上一早的班车。” “你早上喊我不就行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蔫呢。” “你找打是的吧，我和二弟也说一声去，放他两天假。” 小卫看向老姐“要不也把二哥带上？” “不带，二弟太皮了，净惹事，而且有一个帮忙拿东西的就够了。” 小卫看着老姐的背影，心里有句卧槽不知道该不该讲出来！ 047 (改) 第二天一早，五点还没到，小卫就被老姐给弄醒了，他感觉自己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昨天说是要早起，但也没说要起的这么早啊，这半年他都赖床赖习惯了。不过现在就是想反悔，老姐都不答应，好烦！ 看着挠着头，萎靡不振的小卫，老姐捂着嘴直乐。 两人带着不少东西，有些是干粮，还有老姐给同学带的礼物，还不给小卫看，神秘兮兮的，这年纪的女性都跟猫似的，不知道脑子里面想着是啥。 小卫自己也装模作样带着个包，这都成他的习惯了。 两人骑车向正阳门驶去，那边交通方便，很多车都会经过，所以外出的人很多时候都是在那边集合。 去的路上，老姐告诉小卫，和她一起去的同学就一个，叫冉秋叶，她父亲就是老姐他们班的数学老师。 而他们要去看的同学叫崔桂梅，这人是她们的初中同学，因为村里需要，所以初中毕业就没有继续读下去。 上初中时是班里模范青年團员，平时在学习、课外活动中也是积极分子。 放假之前老姐和冉秋叶就约好了放假时一起去崔桂梅家玩，这不夏种结束了，农村也闲了下来，所以老姐她们就给崔桂梅拍了封电报，约好了今天过去。 崔玉梅家在东营子，按老姐的说法离京都挺远的，上学时是寄住在京都的姑姑家，路上还要倒一次车，所以要尽早出发。 小卫在听说到冉秋叶的时候就来了精神，这位可是四合院宇宙中的热门女主之一，小卫还真想见见。 把自行车寄存在火车站的存车点，老姐带着小卫来到一个汽车站台。 不一会，一位留着两个麻花辫，背着布包的穿着布拉吉的少女匆匆忙忙的跑来“小云，你到了啊，我差点起晚了，都怪我爸，没有喊醒我。” 这位一来就和老姐抱在了一起，说个不停，看来两人的关系真的不错。 老姐拉着冉秋叶的手“这是我弟弟卫天明，等新学期开始他就是我们同学了。” “我听我爸说过你，说你很聪明，以后能当科学家。我和你姐是好朋友，以后你喊我秋叶姐就行了。” 冉秋叶叽叽喳喳的说着，小卫记得剧里的冉秋叶好像挺文静的吧，不过这是个乱炖的世界，有些改变也不是不能理解“秋叶姐好。” “真乖！” 小卫打量着和老姐聊天的冉秋叶，长得一般，主要是牙大了些，而且她还特别喜欢笑，是个减分项，不就其他方面倒还可以，也能勉强算是个美女吧。 还没等小卫继续观察下去，路对面又走来了熟人，我靠，秦淮茹抱着棒梗，一旁还跟着拎着大包小包的贾东旭，他俩怎么一早来这了？ 秦淮茹眼尖，看见小卫在这，就拉着贾东旭来了这边和他打了招呼。 小卫看着贾东旭手里拿着不少东西，主要是布、酒还有糖果“秦姐，您这是回老家？” 秦淮茹笑眯眯的“是啊，好久没回娘家了，这不你东旭哥休息，就陪我回去看看。你呢，这是去哪的？” 小卫指了下老姐“我和我姐去她同学家玩。” 之后两拨人各自等着车，也没多聊，主要是小卫和贾家不熟。 其实四合院里面，目前他比较熟的也就阎老师和聋老太太，至于其他人，小卫也没想过深交，他是想看戏，可不想被牵连进去，要是万一…… 看着秦淮茹两口子说说笑笑，小卫也没多想，毕竟很多车都路过这边，遇见也不奇怪，直到他们登上了同一辆车，小卫一愣，不至于这么巧吧。 老姐刚才说她同学住哪来着？东营子？这个地点小卫咋越想越熟呢。 等两拨人在同一个地方下车，又换了同一辆车，小卫想起来了，剧里秦淮茹去找秦京茹的时候，等车的地方就叫做东营子，还真是主角气运，看来又要开新地图了！ 等小卫他们到了目的地，都快10点了，这可真不近，原来他还以为秦淮茹的老家也就在五环附近呢，现在来看，比麦香岭离得都远。 下了车，小卫就看见老姐她们一位在车站等候的女性拥抱起来，想来这位就是崔桂梅了吧，五官长得还行，但是皮肤比老姐她们差不少，而且年纪明显也要大一些。 崔桂梅看见小卫他们身后的秦淮茹，一愣“秦姐，你回来了啊。” 秦淮茹笑着“对啊，回来看看我爹娘，你们这是？” 崔桂梅有些尴尬“我初中同学，来找我玩的。” “那还真巧了，咱们先走吧，晚一会我再去给拜见叔叔和婶子。” 一行人向村里走去，老姐她们边聊边笑，小卫已在一旁偷听，也逐渐了解到这个村的情况。 这个村有催、秦两大姓氏，附近多湿地还有河流。 因为不缺水源灌溉，而且可以捞河里的泥做肥料，生活一直都富足。 村里之前也没有d主，小日本入侵的时候就被打死了，但是有不少中富农。 秦淮茹她家就是其中一家中农，而且秦淮茹他父亲兄弟几个家里的条件在村里都是顶好。 家里的地的位置好，都是临近水源的肥地，人均也多，而且一直都是组成的互助组，而没有参加合作舍。 为什么老姐她们为什么要说秦家的事呢？因为他们村正想修灌溉渠，但是要修的话就得占用秦家的地，秦家一直都不愿意，就这么拖了下来。 崔桂梅的父亲这段时间就为此心烦，所以她也跟老姐和冉秋叶抱怨了一路。 要是说起成分划分，之前大概说过。 那什么叫d主呢，就是你有地但是自己不从事农业生产，属于被打倒的对象，亲属不允许参军做官。 富农呢，是家里的地有富裕，自己耕作也往外租的，至于待遇，这个要要具体看，反正是属于如果被贫农、雇农欺负也数活该的那种。 当然了，如果你人缘不错，多余的土地被没收之后，zf也不会主动的找你麻烦，可以像普通人正常生活。 中农是土地富裕往外租，但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属于不被依靠的对象，待遇其实和富农差不多，具体看人缘还有家族势力。 中下农就是种地能勉强养活自己的，贫农是只有少量土地，雇农是没有土地，这三种都是tg的主要依靠对象。 他们村的情况就是孑放时没有d主，甚至富农都很少，土地基本都掌握在中农手里，现在这些中农都不参加农业舍而是各自组成了互助组。 不光是土地，村里的农具、水车还有牲畜基本也都在他们这些人的手里。 要是其他地方的中农这么干，可能就会被一些贫农、雇农直接抢了，但是这里的中农太多，大家相互依靠。 贫农、雇农中那些喜欢零元购的也只是少数，所以在武力上并不占优势，没有这么干的条件。 大部分的农民还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双手来赚取酬劳，而不是从别人的身上割一块肉贴在自己身上。 崔桂梅把三人领到一处院落之中，然后对着老姐她们说到“今天还真不凑巧，我爸在隔壁院正在开会，我要帮他算一下社里的工分，要等一会才能陪你们逛逛。” 冉秋叶打量账本“没事啊，我还没见过怎么算工分的呢。” 老姐也跟着说到“对啊，要不我和秋叶也帮你算吧，多两个人能快不少。” “这样最好了，你们俩的上学时的成绩可都比我好。” “那就这样定了，小弟，我们去房间里算账，你一个人别乱跑，知道吗？”说着，老姐她们三就进屋去了。 小卫看着老姐的身影，别乱跑，怎么可能，不是正在开会吗，自己得去瞧瞧。 出了院门，找了四个院子才发现人群聚集的地方，坑爹，这都50米了还能叫隔壁吗？ 院子里围坐这很多人，男的基本都是穿着马褂，或者是那种前后两块布两侧是布条连接的马甲，女性都是大襟褂，不少人带着草帽或者用毛巾包着头。 中间有一位穿着蓝色大褂人，站在桌旁正在发言“按照d的zc，把咱们东营子的群众都吸收到合作舍里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提高合作舍的产量，用增产的行动来说明shzy农业合作化的优越性。 这一点，在我们东营子，首先要做的就是把旱地变成水田，开渠兴修水力。 现在面临的问题就是要想把河水引到地里，就要通过秦有田、秦有禄家的地……” 一位正在抽烟袋的人打断道“唉、唉、唉！崔支书，他们两位现在都没在这里，你谈这个有什么用？你们谁有把握让他们俩把地让出来啊？” 048 都是穷人 “我说秦有福，你和秦有田、秦有禄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在座的谁不清楚啊，而且就你那个小买卖没有他们一份？”话语刚毕，引起下面的村民的大笑。 一被人提到小买卖，秦有福就急了“咱说什么就只说什么，就事论事，不要一提到什么事就扯上我的小买卖，这有什么关系！” “怎么和你的小买卖没关系了，你是不是咱们村的村长？你不能只顾着你的小买卖而不顾村里面的建设，你的小买卖不是你懈怠的理由，不要把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我怎么推脱了，修灌溉渠是你们社里的事，我又没有入社。 家里的三头骡子每天不得吃料啊，我不抓紧时间搞生产，天天的料我都伺候不起。”说着，秦有福还拍了几下手背。 “有福同志，以前就给你说过，你那是什么生产？ 你那是资本主义生产，你放着shzy生产不顾，反而对你那资本主义生产抓的这么紧是什么意思！ 而且，修建水渠是县里号召的，怎么能说只是社里的事呢！ 你看看别人，人家那些不脱离生产都能把自己工作处理好，你还是个半脱离生产的干部，让你做点事，就知道推三阻四，你说到底想干啥！”崔桂梅她爹一拍桌子，大声的说道。 其他人也附声说道“没错，有福，我们这是给你留了情面，实在不行我们就向县里请示，征购的他们的地！” “人家那是私人土地，你们这不是伤害他人的私人利益吗？” “如果私人利益妨碍了集体利益，你说该怎么办呢。有福同志，你这思想不对劲啊！” 秦有福看到大伙都怒视着自己，知道不好再拖延下去，赶紧说到“行，行，行！只要你们不怕犯错误，我去跟有禄他们说，这还不行吗！” “可以，记住你说的话，只给你一周的时间，免得耽误了大家的工作安排！好了，下面说说扩社的事！” 这时候，有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人站了起来“支书，我倒是愿意入社，可你们不收啊！” 崔桂梅他爹一看见这货，就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二赖，你自己啥情况不清楚吗，之前让你入社，干点活就喊累、就要休息，没有你这样的知道吗！” 秦有福看到机会来了，连忙起身“支书，你这就是典型的本位主义了，你不能为了自己的任务，就把那些干活积极还有家里底子厚的人抽到社里，反而不顾二赖这种人，现在不都讲人人平等吗。 你之前不是还说了吗，合作舍是为了帮助大家增产，我看最需要帮助的就是像二赖这种同志嘛，应该优先吸引他们入社。”别说，秦有福这话还真有不少附和的。 不过崔桂梅她爹也不简单，明显是早有准备“这样吧，现在的互助组，只要组内的2/3的人都同意入社，那整个组的人就全部加入。 如果哪个组只有个别的人报名，我们也不会拒绝。 但是，那些没有入社的互助组，一定要选出一个负责人的组长，完成生产任务。 如果连能保证完成生产任务的组长都选不出来的话，我看可以让几个d员直接领导他们嘛！” 这时旁边一位穿着白衬衫的人也站了起来“我看崔支书的这个方案就很好，你们要尽快的做好宣传，订好计划，我回去也会向县里汇报你们的方案。” 这位说完，算是把基调定了，原则上没有了大的问题，但是具体执行上，用哪些人，怎么组织，大家又吵了起来！ 小卫精精有味的听着，从这些人的口中了解到，东营子的情况可比麦香岭复杂多了。 不说别的，光男女老少加起来就有2000多人，而且主要矛盾也不是之前从崔桂梅那听到的中农这么简单。 先说他们这相对富裕的阶层，主要有下面几种情况。 第一种就是前面听到的中农，家里的土地一直比较多，是轻微剥削阶级。 第二种是家里人多的，亲兄弟、堂兄弟十来个还没分家的，通过亲情作为纽带，把好几股势力拧成一股。 第三种就是家里的土地质量特别好的，一亩地的粮食顶别人两亩，还有就是土改时因为各种原因获得了很多土地的。 当然，这几种类型是可以重叠的。 而想加入社的也分为三种，一是思想水平比较高的，就像是崔桂梅家，她家的条件其实也不错，主要是响应d的号召。 二就是一般家庭，加不加入都可以，但是他们也是互助组拉拢的对象，因为互助组有田地多的需要雇人干活，还有平时做些小生意的也需要雇人。 第三种就是二赖这种懒汉，进了社就是为了混工分，在互助组里面可没人惯着他们。 这些相对富裕人，特别是第三种，在之前几年的积累，家里的牲畜多，农具好，手里还有资金，他们不愿意加入合作舍。 这样就导致社里的公积金收的很少，不过是收上来的少，社里平时还要向这些人借农具、牲畜使唤，这是要付钱的。 而社里的成员看到日子还没有互助组的日子过得好，人心也就没那么稳定了，在大部分人看来，还是到手的粮食比较实在。 不过崔支书也有办法，针对家里人多的，人多就意味着屁事多，可是让下面的人闹分家。 现在的分家可不是长辈说的算，只要成年了，要是分家就得平分，该自己的，就算是一个筐都不能少，可以一步步的削弱这种宗族势力。 至于对于其他两种种，就是资源倾斜，合作舍可以集中力量修建一些设施，还能向县里贷款，这样能吸引那些肯干活的积极分子入社。 简单的来说就是想办法增产，如果社里分的粮食比互助组里面的多，那么互助组自然就没啥吸引力了。 而且还规定好了，互助组到了一定的时间或者完不成派购的任务，就必须入社。 和这边相比，麦香岭那边人简直就是小白花。 那边的农民，之前基本都是贫农，人也不是太多，上面还有个明事理的二爷爷镇着，基本都是以牛大胆马首是瞻。 地呢，也基本都是土改的时候分的，大家的情况都差不多。 这边倒好，虽说大部分都是秦、崔两家的，但是这么些年下来，同姓的就不一定亲。 就像小卫听到的，崔桂梅的二叔也跟秦有福的小买卖有关系。 还有就是结婚联姻的，说不定就有你家儿子娶了我家闺女，我家儿子也娶了你家闺女这种事。 在东营子这边，没有一个能压着住全村的人，大伙更讲究个利益。 小卫看到他们讨论的差不多，就赶紧撤了，回去看看老姐他们忙完了吗。 一会还准备出去到处看看去，这边的水资源是真的不缺，来的路上小卫竟然看见有种水稻的，稀奇。 “你小子是真能乱跑！”刚进门，小卫就撞上老姐，被逮个正着，可悲啊。 “就随便逛逛，老姐你们这么快就统计完了？” “只是分一下夏收的小麦，能有多麻烦。” 悄咪咪的拉了拉老姐“他们村粮食多吗？” “额，按我我这边算的，最多的有500多斤，少的也有200来斤。” 小卫心里对比了一下麦香岭，牛大胆他们果然还是穷b，没对比就没伤害啊。 看小卫不说话，老姐戳了戳他“怎么了？” 小卫笑哈哈的“没啥，就是觉得你同学还挺有钱的！” 老姐拍了一下小卫“别乱说，我刚才看了他们村的账本，最多的一个人一年的工分也不到6000，大部分人也就4000左右的工分，知道他们工分值多少钱吗？” “多少？” “10个工分三毛二厘。” “额，果然四合院的那群人才是土豪！”小卫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到“还好吧，就我了解有的地方10个工分都换不了1毛。” “这么少？不可能吧。” 小卫朝老姐笑着摇摇头，结果币没装成，又挨了一下！烦！神烦！ 老姐这性子以前挺温柔的，怎么最近有这向婶儿发展的趋势，难道这就是女大十八变？ 049 训狗 就在小卫在思考怎么才能快点把老姐嫁出去的时候，隔壁院子传来鸡飞狗跳般的声音，接着又有一个女声大喊道“让我伺候你们一大群人？凭什么！每次轮到我做饭都是一大群人，你把老娘当成什么人了。” “什么叫伺候，轮到我妈、我大嫂做饭的时候你也没少吃一口，不是说好了吗，分家不分灶，大家轮流做饭，也方便。” “这我不问，咱们家就两口人，你哥家五口子，你爹家也三口人，凭什么每家做一天啊。 要我说就彻底分了，各家吃各家的。” “要分你自己分，我不分！” “那你自己做饭，我回娘家吃去！”话音刚落，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摔门声。 小卫跃跃欲试的想要爬墙去看热闹，奈何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等他有动作已经被大姐控制住了。 崔桂梅这时候也跑了出来，无措的站在那，脸一阵白一阵红的“小云、秋叶，你们别理我二嫂，她就是这样的人，不是有意针对你们的，别放在心上！” 冉秋叶握住崔桂梅的双手“桂梅，没事的，你是什么人我们还能不清楚？不过你这嫂子？” 说着还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崔桂梅没好气的白了冉秋叶一样“等你也有了这么一个嫂子，也有你受的。” 冉秋叶得瑟的说到“我家就我一个，哪来的嫂子。” 崔桂梅也不想让“那我就祝你有这么一个小姑子！” “找打是的吧！”说着两人就打闹起来。 中场休息时，几人坐在院里的木桌旁，崔桂梅给小卫他们每人倒了杯山里红泡的水“唉，让你们笑话了。” “都说没事了！” “要说我这嫂子，跟我二哥也算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 小时候倒是挺好，谁知道这结了婚，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跟她姐比起来差远了！” 崔桂梅叹了口气，想到了什么“其他我二嫂她姐，你们也见过！” 冉秋叶奇怪的问到“谁啊，我们没来过你们村啊。” “就是今天和你们一起下车的那个女的，淮茹姐。 我嫂子叫秦玉茹，她们是亲姐俩，长得倒是像，但是性格脾气差的太远。” 小卫心里震惊的还在接受这个消息，倒是冉秋叶还不认识秦淮茹，笑呵呵的说到“我就说当时的气氛这么奇怪，原来你们还有这种关系，我记得车上的那个姐姐挺漂亮的，看样子你嫂子长得也不错！” “长得好又不能当饭吃！”小卫当场就想反驳“谁说的，这是放屁，长得好就能当饭吃”。 但是还是没敢出声，选择老实的当鹌鹑，老姐的大姨妈估计来了，让着她点。 崔桂梅起身拍了拍衣服“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去做饭去。” “我也去忙帮。”老姐和冉秋叶同时说道。 崔桂梅不屑的看了老姐她们一眼，严重刺激了这俩人的自尊心，三人又是打闹一番，不过最后，崔桂梅还是接受了自己多了两个跟班的现实。 再说另外一边，秦玉茹回到娘家，大喊道“娘，娘！今天我回来吃饭，有啥好吃的。” 屋里有个在灶台旁正在忙着的五十岁左右的大娘“怎么，又跟水根吵架了？” “是啊，我按您说的，一点都不惯着他。” “做的好，水根耳朵根软，性子也弱，你在他前面一定要强势，一开始就得把他拿捏住了，之后过日子才不会吃亏。” “知道了娘，你这做什么呢，这么香。” “西红柿鸡蛋疙瘩汤，你姐回来了，在东屋呢。”秦妈一边说着，一边用筷子拨着面疙瘩。 秦玉茹一脸欢喜的样子“姐回来了，那我得去看看，姐肯定给我带礼物了！” “去吧去吧！” 秦玉茹一溜烟跑到东屋，看见她爸秦有田和贾东旭在那边抽着烟，不知道在聊什么。 秦玉茹没有了在水根面前的蛮横“姐夫你来了，我姐呢？” 还没等贾东旭说话，秦有田一拍桌子“就知道你姐，你说你三天两头的往娘家跑，算是怎么回事，我这张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秦玉茹一扬头“有本事你跟娘说这话去。” “你……” “岳父，您别生气，玉茹妹子年龄还小，过些年就好了。” 秦有田叹了口气“东旭，你是不知道，算了，不说了，你和淮茹好好过日子就行。” 说着又瞪了秦玉茹一眼“棒梗困了，你姐带去主屋睡觉了。” 秦玉茹听到秦淮茹的位置，也不理她爹了，朝主屋走去，打开门“姐，我可想死你了！” 秦淮茹眼含笑意的问到“想我还是想礼物？” “姐~” “我还不了解你，给，百货大楼买的，我自己都舍不得买一身，这可是老大哥那边生产的布料做的，洗再多遍都不掉色。” “布拉吉，我想了好久了，这一身得16块吧，水根一直舍不得给我买，我先去试试。”说着，就往里屋走去。 秦淮茹一边拍着棒梗一边朝里面问到“对了，妹夫呢，和爹他们在那边聊天吗？” “就他还想来我们家，让他自己在家反思呢。” “你怎么……” 没等秦淮茹说完，秦玉茹换了衣服出来，转了一圈“姐，你看漂不漂亮。” 说着，又来到秦淮茹身边“姐，要我说娘真偏心，你看给你找的对象，再看给我找的，这差距，大了去了。” “我看水根不错啊，人又老实又能干，不是还是个模范吗。” “对，对，还傻，你看他那个模范当的，只顾着他那个什么合作舍，一点不顾家里，天天就白干活。 别说布拉吉了，我就是想买件绒裤，他都掏不出这钱，再看姐夫，姐你这次回来买的东西都能顶我们家那个大老粗干半年的了。” 这时秦母端着一锅疙瘩汤走了进来“来，让他们爷俩单独喝两杯，我们吃我们的。” 等把锅放好，秦母把秦玉茹来过来转圈的打量一翻“你姐的眼光不错，给你买的这身挺合适的。” 秦玉茹撇着嘴“我姐的眼光可不是好吗，特别是挑老公的眼光。” 秦母情绪也没啥波动“嗯，东旭是不错，不过水根也可以！” 秦淮茹也接道“妈，你也不好好管管玉茹，她又把水根一个人扔家里了。” “姐，你这状可是告错人了，就是娘教我这么做的。” 秦淮茹一脸震惊的看着秦母“妈？” 秦母给他们姐俩一人盛了一碗疙瘩汤“这女人啊，这辈子过程啥样，就看找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至于这找男人，就跟训狗一样，但是怎么训，要看自己的性格还有对方的性格。” 说完，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坐下来慢慢喝了起来“淮茹你漂亮、性子柔，但是你心思多，外柔内刚，适合找一个能力强，你又能把握住对方弱点的男人。 东旭就不错，能力是有的，而且很孝顺，重亲情重家庭，所以我教你对内软，对外圆！ 对内只要你能稳住婆婆，东旭基本就跑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对外呢，要圆滑，可以施舍点小恩小惠，要让别人都觉得你是个好心肠的人，是个好媳妇，这样东旭就更离不开你了。 但这人如果不是东旭，那就要看他图你什么了。 前面说了，你两个有点，漂亮，性子柔，东旭看中的就是你的性子，可以和他母亲和睦相处，这样的人简单，容易掌控。 但是如果主要是图你的样子呢？首先你就得考虑这人容不容易控制，不容易控制，就绝不能贪。 如果容易控制，就可以掉着他，时不时的给点好处，再在生活中把他养成个废人，这样他就离不开你了。 对外呢，依然要圆滑，只要他还是个人，总要在乎点别人的看法，人言可畏啊。” 秦母看着眼前的两个好好学生“吃啊，别愣着。 至于玉茹，别看她能折腾，但是她眼皮子浅，说多了她也学不会，性子也比较跳脱，和婆婆不容易相处的来，所以我才给她寻了水根。 水根性子软，但他的心思在外面而不在家里，所以一开始就要吃定他，使劲的折腾他，让他怕，也要让他家里人怕，怕到不敢在和他有来往，之后，水根也就只能守着玉茹过日子了。” 秦淮茹不解的问到“妈，这样玉茹的名声不就坏了吗？” “呵呵，折腾自家男人怎么了，不和水根来往的是他的叔伯兄弟，到时候把过错往这些人身上一推，和稀泥就是了。 其实这也是下策，想拿捏住水根的法子很多，主要还是玉茹太笨也没这耐心。” “娘~~”秦玉茹一听秦母这么说她，不乐意了。 “好了好了，吃饭吧。 玉茹，你姐我不担心，她比起我还要聪明，时间长了她自然会懂得怎么去做。 但是你记住了我的话，把水根死死的抓牢，再找这么一个有能力养活你，性子也软的可不容易了。” 在秦家小院百米左右的小卫，打量着院子里的大公鸡，想着是不是要买下来好好改进它的肉质的时候，不知道附近就有一位人生导师正在因材施教。 这位也就是生错了年代，要是晚生几十年，不得了啊。 050 二赖 小卫最终还是没对这大公鸡下手，不是因为其他，主要是听说鸡肉太老了不好吃，和这货啄人太疼没啥关系。 吃饭的时候崔桂梅的父亲过来打了个招呼就去她大哥那边屋了，人没有开会时的气势，倒是显的挺和善了。 冉秋叶夹了口菜“桂梅，你爸对我们的态度好好哦。” 崔桂梅解释道“你是不知道，我们村识字的少，就更别提会算数的了，会计一直都不够用。 而且明天要来人检查，分粮这件事就比较急了，要不是有你们帮忙，我爹还得去求别人去？” 冉秋叶又好奇的问到“谁啊？” “我们村的一个副村长，之前是个货郎，在附近几个村走动，现在就是去京都，用他家的驴车拉一些日用品回来卖。 你们来这一趟也知道，我们这离京都的路程不算近，来回一次也不少钱，还耽误赚一天的工分，所以就算副村长他卖的东西稍微贵一点，不少人也愿意在他这边买。” “这不挺好的吗，这不是和供销社差不多嘛。” 崔桂梅没好气的说着“好啥好，供销社可不是多收大伙的钱。 不过他这小买卖也快要不好干了，听我爸说离我们最近的那个镇马上也要建供销社了，到时候大家再买东西也不需要看他副村长的脸色了。” 老姐也搭了声“那你以后你们村长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哪能，他家也是个中农，家里的地可不少，只是一直忙着做他的小买卖，地都是交给振翼哥打理的。” 冉秋叶一听，八卦之火熊熊而起“哟~振翼哥是谁啊。” 崔桂梅脸一红“秋叶，你找打是的吧。” “切，不说就不说，看你凶的，小心……” 看着崔桂梅那“凶恶”的眼神，冉秋叶还是选择老实的吃饭，小卫一看，切，怂货一个。 饭后，崔桂梅带着小卫他们去村外面逛逛，就光小卫看到的，崔玉梅他们村附近就有两河三溪五条水路，河边有很多杨柳、芦苇，水质清澈，河里还游着些鸭子。 崔桂梅指着前面的一块水田“这以前也是块洼地，前年成立初级社的时候，我爹带领一伙人筑坝造田，弄出了这一片水田。” 崔桂梅说这话的时候一脸骄傲，这也是应该的，水稻的产量可比小麦高不少。 现在的小麦普遍产量都在200斤左右浮动，但是水稻的产量却有400斤往上，生产周期还比较短。 只不过这东西太吃水了，在北方，特别是华北地区，很少有能种植水稻的地方。 来到一片挨着河的田地，地里有个穿着白汗衫一头卷毛的年轻人猛地朝这边挥了挥了手，喊道“桂梅！”，接着就跑了过来。 看到崔桂梅的脸明显变红，老姐也忍不住打趣道“桂梅，这是谁啊。” 冉秋叶也跟着附和“对啊，是谁啊。” 没等来崔桂梅的回答，卷毛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了她们跟前，扶着膝盖“桂梅，你来看我呢。” 崔桂梅更不好意思了“你别胡说，我是跟我同学一起出来玩的，碰巧来到了你这边。” 卷毛的心明显就在崔桂梅身上，这时才看了老姐她们一眼，礼貌的的介绍到自己“你们好，我是桂梅的朋友，叫秦振翼，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谁跟你一起长大的！”崔桂梅连忙否认，然后惹来老姐他们的哄笑。 秦振翼看到崔桂梅否认，连忙道“桂梅，咱们怎么不是一起长大的呢。你以前还说过长大之后给我当婆娘了……” 崔桂梅赶紧捂住秦振翼的嘴“那是小时候的话，你别总挂在嘴上。而且就你爹那个个性，和我们家可不对付。” “这你放心，我爹要是不同意，我就往外一走，反正早晚我也是个飞，不过我到时候肯定带着你一起飞。”说着，还拉住崔桂梅的手。 崔桂梅把手一收“我可不跟着你，我的理想是和我爹一样，带领大家步入shzy，过上好日子。” 秦振翼腆着脸笑道“那咱俩一起带领，不要担心我爹，他要是个死落后，我会帮他进步的。” 小卫打量着这货，要说秦振翼的装扮和村里的人明显不一样，衣服都是供销社的产品，就是鞋也是胶底鞋，要知道大部分城市里面的工人也都穿着老布鞋。 而且秦振翼的刚才待着的田里，有两架水车，还都是牛拉的，旁边还有一头牛在歇着，看样子他老爹这几年真没少挣啊。 秦振翼死皮赖脸的留了下来，田里的事也不问了，幸亏那边好像还有其他人在帮忙看着。 几人走走停停，崔桂梅和秦振翼明显是郎有情妾有意，有点粘糊着，老姐她们则是吃瓜吃的很饱。 “好香啊，秀芹姐肯定在摊菜煎饼了，我们去买些吧。”秦振翼闻了闻，提议道。 几个人溜达了两三个小时，也饿了，都同意了这个建议，倒是冉秋叶问道“啥是菜煎饼？” 崔桂梅解释道“是东山省那边的小吃，秀芹姐一家是战乱的时候逃难来的，然后就在我们村落了户。 前几年秀芹姐的父母相继去了，就留下了她一个，幸亏秀芹姐的手艺好，日子过得也红红火火的，村里好多小伙子都想娶秀芹姐回家呢。” 秦振翼的求生欲很强“我可没想！” “人家秀芹姐也看不上你！” 等大家来到村外围的一个小院，还没进去，里面倒是传来一阵叫唤声“郑秀芹，你啥意思，凭啥不卖给我？我家三代贫农，你这是要饿死我了，你可得负责！” “卖？那你倒是给钱啊，上次欠的钱你还没给呢。” “我怎么没给，不是给了你5分吗？” “一毛！” “凭什么你卖给别人5分，卖给我就一毛，你这不是歧视我们贫下中农吗，这是妨碍我们朝shzy前进。” “你别胡说，你要加个鸡蛋，和别人的又不一样。” “那得怪你事先不说清楚，怪不着我！而且上次的时候，我让你把钱给我，我也把煎饼还你。是你不愿意罢了，我才给吃了。” “你都咬了一口了还怎么退。” “那这我管不着，钱给你了，菜煎饼我拿走，咱们两清了。” “二赖，还差两分钱，给我回来。” 随着吵闹声，众人看到一个圆头圆脑，却长着一对三角眼穿着一身补丁衣服的人蹿了出来，嘴里还嚼的什么。 紧接着飞出一根木棍，把二赖砸了一个踉跄，然后这货就趴在了地上嚎了起来“打人了，打人了！有人欺负贫农了，d主又回来压迫我们了！” 小卫他们看着一脸黑线，秦振翼跑了过去“二赖，别嚎了，赶快起来。” 二赖转头看见是秦振翼，硬气的说到“二赖也是你叫的，要喊叔！” 这下秦振翼没辙了，虽说整个村都没啥人喜欢二赖，但是二赖确实是他的远房堂叔，出了五服的那种。 要是看年龄，二赖比秦振翼大不了几岁，主要是因为二赖是他爹老来得子来的。 而且还是独苗，所以他爹对他宠得很，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塞给他，因此，他也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毛病。 就这样，孑放前两年，二赖他爹去了，再也没人惯着他、伺候他。 他也干不了农活，所以就卖田卖地，没多久，二赖家是就剩了三分没人要的山地，他自己也快饿死了。 也是他命不该绝，这时候，土改了，他又分到了不少地。 但是这时候地也不能卖啊，二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里的收成可怜，也只能勉强让他活命。 再往后，成立了互助组，二赖是最兴奋的，但是村里都知道他是啥人，没人愿意搭理他。 直到合作舍出现，很多人不愿意加入，二赖倒是愿意加入，但是社里也不想要他，养头猪还能吃肉，养着二赖只能膈应人。 所以他就被秦有福发现了，当成挡箭牌竖在了那。 不光是二赖，还有好几个虽没有二赖这么奇葩，但也是人嫌狗厌家伙，秦有福他们就时不时的给些人些好处，让他们去闹。 社里还不能怎么滴他们，毕竟他们也就是懒，最多偷口吃的，成分也都好，就是拉去劳改，过不了几天就又回来了，到了现在，劳改农场都不怎么愿意收这几个人了。 秦振翼又好声好气的说到“二赖叔，你还是快起来走吧，别在这丢人了。” “丢人？没看见老秦家的人被外人给欺负了嘛，快去啊，把你爹喊来，我动不了了，要让郑秀芹养我！” 二赖说完躺在扶着腰一直哼哼，也不理人，可是小卫他们明明看到刚才郑秀芹砸到的是他的背。 秦振翼无奈，只能往家跑去，崔桂梅和老姐她们说了一声，也回家找她爸去了。 留下来沉着一张脸的郑秀芹还有吃瓜的小卫三人。 特别是小卫，来到这也好几年了，认识的人不说是幸福美满，也是和和睦睦，二赖这才是四合院的正确打开方式嘛，没有恶人出场的话叫啥子四合院。 051 戏(改) 没一会，秦振翼和他爸先过来了，秦有福攥着个烟袋笑眯眯的来到二赖身旁，和他小声嘀咕的什么，秦振翼想过去还被赶了回来。 “秀芹姐，你别担心，二赖是什么人村里都清楚，等会人都到了，他不敢怎么样。” 只不过秦振翼说这话的底气不怎么足，毕竟傻子都能看出来他爸和二赖现在不知道在密谋啥坏点子呢。 郑秀芹也不介意“没事的振翼，你和你爸我分得清，就是今这个事怕是不简单了。” “为什么啊秀芹姐。” “等会看吧，支书他们也来了。” 通向村里的小路上，崔桂梅和她爹也风风火火的赶来，后面还跟着不少人“二赖，你这是又想做什么？” 二赖衣服委屈的模样“崔支书，您可冤枉我了，这话你得问问郑秀芹去，今天可是她打的我，村长的儿子和你闺女可都看见了。” “事情的前后桂梅已经告诉我了，你是不是又偷吃的了？还想去农场劳动改造？” 秦有福走到崔支书身旁“忠明，你是支书也不能乱说话吧，二赖可告诉我了，这次他是给了钱的。” 郑秀芹也走上前去“村长，二赖可只给了一半，而且他上次欠我的还没给呢。” “但这也不是你打二赖的理由不是，如果出了什么事都像你这样私自动手，还要我和支书做什么？还要tg有什么用，大家伙说是不是!” 秦有福说着，还像围观的村民扬扬手，但是响应的人很少，有些尴尬。 崔支书板着脸“有福，这事明摆的是二赖有错在先，搁以前，被人打死也是活该。” 秦有福也不在乎崔支书的态度“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可是支书，现在是新社会了，怎么还能私下动手呢。” “那你说怎么办！” 二赖看见秦有福给他使了个眼色，立马喊道“赔偿，我这起不来了，也干不了活，在我好之前郑秀芹要负责我的吃住！” 这话刚说完，围观的人群里不少人起哄道“二赖，你想的还真好，要不你喊秀芹娘算了。” “哈哈，秀芹可看不上二赖。” “要不让二赖跟着秀芹姓，就当养个儿子。” “那秀芹家可真作孽，有这么一个儿子。” 二赖看大家越说越扯，发怒道“你们瞎起什么哄，滚，都滚一边去。” 秦有福看事情有些不按他设想的发展，连忙说到“都静一静，要我说，二赖少给了秀芹家的煎饼钱，是他不对，我一会让二赖把钱给秀芹补上。 但是，这也不是秀芹私自殴打二赖的理由，我看呐，还是要秀芹照顾二赖一段时间的好。” “有福，你就别在这边捣乱了好吗，这是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白的嘛。 而且你说秀芹殴打二赖，这可过了，不就是用木棍砸了一下嘛，能伤的多重，要不咱一起去县医院检查一遍？”崔忠明直接将了一军，不打算继续和二赖扯犊子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有些病也检查不出来不是？而且这事其实还有个根本原因！”秦有福话说了半截不说了。 崔支书没好气的说到“有话直说！” “因为二赖穷啊，他要是家里有粮，能去偷东西吃嘛？这里有我这个做村长的原因，也有你这个村支书兼社长的原因！” 秦有福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绕着人群走了一圈，然后指了指二赖“大家看看二赖，再看看自己，咱们村还有谁家的衣服像二赖这么破的。” “那也是二赖他自己懒！” “就是，村里的人谁不知道二赖就是懒驴上磨屎尿多，有啥活都躲着，日子能过富裕才怪！” “对，二赖就是自作自受。” 看着大家又议论开了，秦有福拍了拍手，对崔忠明道“崔支书，你也这么看？你们不是要搞合作舍吗，不是要带着大家一起奔向social吗，就是这么奔的？单独把二赖自己抛下不问了？” 崔忠明一听见秦有福要给自己扣帽子，立马急了“你不要胡说，合作舍成立的时候我就让二赖加入了，是他自己不肯干活，只能把他踢了出去。” “谁不肯干，谁不肯干了，明明是支书你歧视我，她郑秀芝一天都有九个工分，你一天只给我四个。 你说我和大伙的情况差不多，凭什么大家的工分差这么多，你说你这不是拿人不当人使唤吗。”二赖又委屈了起来，就是模样有些欠揍。 “你和人家秀芝能一样？” 二赖自信满满的说到“怎么不一样，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吗，而且我力气还比她大！” 结果人群中又有人接道“二赖，你力气要是还不如秀芹大，那还不如去做个娘们儿。” “哈哈！” “二赖做的娘们也是个懒娘们儿。” 崔忠明也忍着笑意对二赖说到“你力气有没有秀芝大我不知道，但是你干的活肯定不如人家秀芝多！ 就说咱这次收麦子，没记错的话你一天收了两分地就撂地不干了，人家秀芝一天都收了七分地，给你四个工分都是没跟你计较，你自己倒是算计起来了。” “什么七分地两分地的，我那块地离麦场远，你这点咋不说了。” “是啊，足足远了10多丈呢。” 这话又引起了大家一阵大笑。 二赖也不躺地上了，不过还是假装扶着腰“笑什么笑，笑什么笑！我用脚量了，足足多了16丈，来回百十来米呢。”结果话音刚落，大家笑的更厉害了。 “我说二赖，这百十米的距离有啥区别。” “啥区别？五趟下来就是一里路嘞，让你背着麦子多走一里路你愿意？” 不知道谁又来了一句“可是你不是用驴车运的吗？” 顿时大家都静默下来，然后又开始笑了起来，小卫也挺奇怪的，秦有福和二赖弄出这一场戏是想干啥？给大家逗乐吗。 这不，秦有福又来打圆腔了“二赖，上面确实有文件，说是要按劳分配。” 二赖转头又跟秦有福怼上了“啥叫按劳分配，我不懂这个，我就知道我干了一天的活，累到干不动了，结果就分了一斤麦子，您说这合适？” 秦有福一副无奈的样子“你给我说这个有啥用，我又不是社里的。” “不跟你说我跟谁说，崔忠明明显就偏着他那一帮子的！ 村长，你知道我这不是针对你，可你也了解我的情况，是真吃不饱啊！”二赖说着还抹了把泪。 “二赖，我要是能做主的话，我肯定为你主持公道，可是……” “村长，你可比崔忠明他讲理多了，这事我就和崔忠明耗上了，就是告上京都，我都要讨个公道。” 大家都一脸懵逼看着他们两煽情，没注意到一旁有位中年在已经站了一会儿了“这位乡亲，有啥话你就直说，我今天就给你做主。” 崔忠明看到这位，脸色变了变，上前笑着说到“刘主任，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 “哪里的话，您随时都能来我们这边。” 刘主任来到二赖身旁“老乡，有什么不满的你就说吧。” 二赖刚要张口，就被秦有福打断了“二赖，你可不要瞎说，人家刘主任可是县诿的主任，平时日理万机，你这多大点事啊，还麻烦人刘主任。” 小卫这下明白了，这两货这会搁这唱双簧呢！ “哎呀妈呀，太好了，您是县里的大领导了，这事您一定多麻烦一下。”二赖双手握住刘主任的右手，不停的弯着腰。 刘主任拍了拍二赖的手“有我在，你放心，说吧，畅所欲言，我们作为领导，欢迎群众监督。” 二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起来“刘主任，我们家是三代贫农，没钱读书，也没啥文化。 孑放前那叫个穷啊，都没吃过饱饭，我爹就是饿死的啊，我这身体也被饿下了病根。 后来，我入了社，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社员，我高兴啊，我加倍努力的干活，就是想报答tg 。可是我身体不好了，干活慢，但是我的热情一点都不输他人。 刘主任，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是我现在真的是有些困难。” “什么困难，说说看。” 说着还指了指秦、崔二人“村里能给你解决的村里解决，村里实在解决不了的还有县里，我们d员就是为劳苦大众办事实的，请你相信d，相信zf。” “刘主任，我家好几代人都没吃过饱饭，社里这么多人，每次分的粮都比我多不少，您说，这公平吗？ 刘主任，你是不知道，我们村支书搞歧视，我们村里都是一样的劳力，为啥给的工分就不一样呢？这不是给我们贫民分个三六九等嘛？” 刘主任弯着腰，扶着二赖“这位老乡说的好，我这次来你们村，就是为了给大伙解决实际困难。 忠明呐，凡事，要一碗水端平，这位老乡反应的问题，我们一定要引起重视。” 接着，又想围观的村民说到“这样吧，大伙先散了，我同忠明和有福开个会，明天一定给老乡们一个答复。” 然后，便喊上二赖往村里走去，崔忠明瞪了秦有福一眼，追了上去。 秦有福倒是优哉游哉的，不过速度也不慢，也向刘主任的方向走去，村民们有些纳闷的看着一出戏，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小卫看着被老姐抓住的胳膊“姐，我去看看热闹，一会自己回去，您就放心吧。” 老姐头都不带转的“呵呵！” “我发誓！” “呵呵！” 小卫真的发誓，这一刻，他十分的想把老姐马上嫁出去。 可惜，这愿望是不可能发生的了“姐，求您了，让我去看看吧，我保证不捣乱，再说你就不想知道崔大叔他们商量的结果吗？” “我不想知道，不过，就这一次，这可不是咱们自己家，做事小心这点。”说着便松开抓着小卫的手。 小卫泪汪汪的看着老姐，小声的嘀咕这“姐，你真好，你放心吧，我绝对会帮你找个好老公的，哈哈，拜拜！” 说着，没管老姐要杀人的眼神，向刘主任四人跑去，再晚就听不了全了。 梳理了一下人物，还有，怎么把设定放在所有章节的最前面的。 主角：卫天明，45年生，49年穿越于此，一个好运气的吃瓜群众。 主角家庭 生父，在半岛牺牲，生母在内战时牺牲。 收养家庭 周叔：周卫国，18年出生。卫父战友，一起走过走草地，目前在ft西站工作，开明幽默，对孩子尊重理解，有些惧内。 婶子：李颖，20年出生。年轻时有些虎，现在脾气也有些急躁，喜欢唠叨家里的孩子，刀子嘴豆腐心，非常爱家里的孩子。 大姐：周云，40年出生。温柔，性格独立，成绩不错，让人省心。 二哥：周卫东，43年出生。成绩差，爱玩，聪明机灵但有时也会做一些令人无语的傻事。但是本性真是善良，重情重义。 小妹：周淑兰，51年出生。调皮捣蛋，贪吃不胖，小机灵鬼。 配角按住址划分 四合院原住户： 何雨柱：别名傻柱，34年出生。一个有正经工作的混子，说话噎人。遇见秦淮茹惊为天人，后面一直不能忘怀。不能说坏人，但也没做什么好事，属于三观跟着五官走的。 秦淮茹：颇有心机的农村小媳妇，长相比较漂亮，半文盲。思想上不独立，习惯性依附别人，工作能力很差，为人处世的能力很强，善于把控人心。 贾东旭：秦淮茹第一人老公，顾家的好男人，比较有能力，孝顺母亲，疼爱媳妇。正因如此，不算意外的在意外中死亡。 贾张氏：前期算是那个时代的一个好婆婆、好母亲，儿子去世之后，因为某些原因，一直反对秦淮茹改嫁。 许大茂：小时候被傻柱欺负过，一直记恨傻柱，纯粹的小人，有些小聪明，善于经营，坏人程度★★★，事关傻柱★★★★★。 易忠海：剧中的一大爷，年轻时在贾张氏家里的白铁匠铺打过工，对贾张氏曾心怀爱慕。因为某些原因不能生育，因此对贾东旭视如己出，也有让贾东旭给自己养老的想法。贾东旭意外过世后把目标转移到傻柱身上，对人好属于心有目的，但也不算是坏人。 刘海忠：二大爷，年轻时混过，一心想要当官，能力不强，封建家长作风，坏人程度★★★。 阎阜贵：解放前是账房先生，会算计，特别是三年时期，更坚定了他的这一想法，但是把家里的亲情也算计没了，人不坏，顶多算是让人讨厌，不会害人。 聋老太太：年轻时是大户家的小姐，经历过大风大雨，人老成精，四合院曾是她家的私产，护犊子。对于和她亲近的人来说，她算是好人，对于不亲近的人来说，只能算是一般。 棒梗：因父亲早逝，被母亲和奶奶宠溺坏了的孩子，小时对家人比较好，对外人很一般。长大后……坏人程度，不同年纪★---★★★★★。 后期搬入四合院住户： 乔月：来自《老农民》，傻柱第一任老婆，嫌贫爱富、见风使舵，算计了一辈子，但长相漂亮。 韩美丽：来自《老农民》，一个让时代洗脑的”可怜“女人，因为四合院的环境比较适合她发挥，所以后面并不会疯，还会继续折腾下去。 崔大可：来自《大厨》，一个一心只想往上爬的人，没有底线，坏人程度★★★★★。 范金友：来自《正阳门下小女人》，小家子气，爱面子，眼界低，但是在今后几十年也是个能折腾的人，坏人程度★。 梁拉娣：来自《大厨》，性格泼辣，勤奋上进，独自拉扯4个孩子，善于利用自己身为女性的弱点，因为某些原因嫁入四合院。 四合院相关 轧钢厂： 李德全：李主任，贪财好色，人够坏但不够狠，对于可用之人有容人之量，善于钻营。 秦淮茹老家，东营子： 秦有田：秦淮茹父亲，一个老实勤劳的农民，被秦母一辈子吃的死死的。 秦有禄：秦京茹父亲。 秦有福：心思活泛，利己的小农民。 二赖：好吃懒做，仗着出身好，在往后的一些年里称霸乡里。 秦玉茹：泼辣，好吃懒做，小号秦淮茹。 主角活动范围 地图a：四合院、东营子。 地图b：农机厂、麦香岭。 052 老戏骨 来到一处小院，这房子算是村子里顶好的房子，门楣都很是威风。 刘主任来到院中间的桌子旁坐了下来，看着二赖、秦有福还有崔忠明“忠明啊，d员是群众的亲人，作为d员，一切都要替群众着想，可你看看，今天发生的都叫个什么事。” 崔忠明一脸蛋疼“刘主任，您是不知道二赖是什么人，用好吃懒做来形容他都是在夸奖他。 一到干活是就总想着偷奸耍滑，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命的是他还带坏了社里的风气。 您想想，大家都干活时，就他在树下面睡觉，像什么话，让其他努力上进的社员怎么想。” 秦有福马上反驳到“刘主任，您可不能光听崔支书的一面之词，二赖是有些小毛病不错，但是，大伙都知道，二赖是他爹老来得子，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 刘主任您看，二赖这小身杆，干活麻溜不了。 要我说，主要还是崔支书的本位思想太过严重，总想着出成绩，反而忽略的大家的具体情况。” “有福，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tg、为了大伙着想。” 刘主任看到崔忠明有些急眼，安抚道“忠明，组织上还是相信你的，这点你尽管放心。还有，有福，这些话以后不要说了，忠明是什么人大伙都是知道的。 不过嘛，二赖这个情况还是要解决的，这种小事都解决不了，咱们还怎么去做好带领大家奔向shzy的大事呢。” 二赖一听，马上弯腰鞠躬“领导，您要是能把我这点困难解决了，我代表我过世的父母谢谢您。” “别别别，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解决群众在生活生产上的困难！” 秦有福也赶紧接道“主任您这话说的真好！” 刘主任瞪了他一眼“不用拍马屁，你要是有办法就说说，忠明，你也是！” 秦有福嘿嘿一笑“刘主任，您别说，我还真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 “先说出来！” “我认为，崔支书之所以一直没有解决的二赖的问题，就是因为他没有压力，或者说有更好的选择！” 刘主任疑惑的看了秦有福一眼“怎个意思？” “嘿嘿，刘主任，不瞒您说，崔支书一心想搞增产，所以一直打我们几个互助组的主意，至于二赖，因为干不了重活，所以崔支书根本就不重视二赖。” 秦有福无视崔忠明瞪视他的眼神，继续道“之前，我们那些人看不清前路，思想上面有些落后，不愿意加入合作舍。 但是，经过昨天的会议，我也做通了他们的工作，让他们了解到合作舍是一条正确的大道。所以，我们几个互助组已经决定好了，正式加入合作舍！” 崔忠明一脸震惊的看着秦有福，不知道这货是不是脑子出错了，之前开了多少次会，他们都不愿意加入，怎么这次就这么干脆的同意了？ 昨天虽说要强制征收，但是手续也挺麻烦，不至于让秦有福他们这么快下定决心。 不过秦有福也没让崔忠明失望“不过，二赖这个事给我们提了个醒，崔支书这种作风，万一让大伙的日子变得不好过，还是小事，要是万一耽误了县里面的生产计划，这可不得了。” “秦有福，你别乱咬人。” 秦有福一看崔忠明发火，马上朝刘主任喊道“刘主任，你看看，你看看，崔忠明这是急了！” “你们不要吵，像什么样子，有福，你这是想自己当社长？” 秦有福颤笑着“刘主任，还是您理解我，不过我可不想当崔忠明他们社的社长，要不这事传出去，不了解的人还觉得我是个官迷呢。” “那你是？”刘主任疑惑的看着秦有福。 “您看，我们这几个互助组还有四十来户，三百来口子，我是这样想的，我们这些剩下的人也成立一个社，这样也能同崔忠明他们社相互督促，共同进步不是？ 我也不是非要当这个社长，不过我们大家看到二赖的遭遇心寒呐。 二赖家里就他自己一口人，都差点养不活自己，我们这边的那些人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这一天四五个的工分实在受不了！” 秦有福似笑非笑的看着崔忠明，自打前几次开会，见识到了县里、區里领导的态度，秦有福就知道继续拖下去不是长久之道，于是干脆先下手为强，决定他们这些人自己组社。 别看他们这几十户人口不多，但是手里的牲畜足足占了村里的小一半，各种各样的农具也远好于村里的平均水平。 虽说地的数量不算太多，但是架不住质量高。 就算白白养着几个二赖这种人，也比加入原先的合作舍划算，而且，谁又能说说二赖一点用都没有呢，有时候损人就是利己。 秦有福看到刘主任有些犹豫，又加了把火“刘主任，只要您赞同我们建社的请求，我可以立下军令状，多了不说，人均产量绝对不会比崔忠明他们社低！” 刘主任听到这话，眼镜顿时一亮，他这次下来说是为了解决大伙的困难，但是根本目的还不是为了生产？ 建社的一个目的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生产，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却是tgtx，人都分散开来，收粮的时候会很不方便。 想到这，刘主任下定了决心“想不到有福同志的思想还是挺先进的嘛，这就对了，明天我就会回县里商讨，这件事还是值得支持的。” 看到刘主任这爽快的答应了，崔忠明有些不愿意，村里啥情况他能不清楚？ 秦有福那波人的地，亩产起码要比村里的平均产量高三成，要是和他们社订的目标一样，这不是便宜了秦有福他们了吗“刘主任，您再考虑考虑，一个村，两个社，这像什么话？” 小卫差点笑了出来，这不是明着说麦香村的嘛，人家500来个人都能分成两个社，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分的。 秦有福笑着看着崔忠明“崔支书，您这话可就落后了，咱们现在的生产单位是互助组、合作舍，村那已经是老黄历了，不能守着老规矩过一辈子不是？” “可那也不能把产量定的和我们一样高，刘主任，秦有福他们的地可都是肥地！” “崔忠明，我们的地质量好一些是没错，但是我们也要帮助困难同志啊，村里日子过得最苦的二赖、三愣同志可都还没入社，我们决定一并接收了。 怎么，要不你崔忠明负责帮助二赖他们！” 崔忠明想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们社人多事杂，也不像秦有福他们是通过亲情、利益把大家绑定在一起的。 他们那边更多的是讲将来、讲理想，一开始确实可以迸发出强大的力量，但是时间旧了矛盾也就出来了，而且就怕有二赖这种老鼠屎捣乱。 到了最后，崔忠明叹了口气“行吧，我也赞成这么做！” 刘主任哈哈笑了一声“这就对了吗，都是gm同志，要相互学习进步。” 说着，又看向二赖“老乡，你看这么处理满意不？” “满意，太满意了，村里的人都知道秦村长做事最公道，绝对可以一碗水端平，领导您放心，我以后会加倍努力干活，争取种出来更多的粮食，为國家做贡献！” 说着，还作势要给刘主任磕头，当然，刘主任肯定是给拦了下来，这可不是啥好事。 小卫看这戏演的差不多了，也就撤了，不亏是秦淮茹的老家，可比现在的四合院有意思多了。 053 会计 回到崔桂梅家，就看到老姐和冉秋叶在院子里面聊天，崔桂梅却不知道跑哪去了。 小卫看到老姐肉笑皮不笑的看着自己，唉，好好的一个淑女被自己折磨成啥样子了。 来到老姐面前，勇敢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挨了一顿揍，不跟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 “小弟，偷听到啥了？”老姐揉着被小卫震得生疼的手好奇的问到，冉秋叶也竖起耳朵朝他这边看来。 “啥叫偷听，有你这么说自己弟弟的嘛。”小卫也揉着自己的胳膊，主要是老姐后来不打了，改掐！ 老姐作势又要伸手过来“说不说？” “说，咋地！” 看着小卫这理直气壮的怂样，冉秋叶一点形象不顾的笑了起来。 小卫把自己听到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姐她们，老姐捂着自己的额头“秋叶，我还想着以后和我妈一样去街道工作呢，现在得重新考虑一下了，感觉自己好笨，估计以后会被人当成傻瓜耍的团团转。” 冉秋叶倒是没那么多想法“我的理想就是和我父母一样当个老师，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你说，他们算计这么多干啥？” “不知道啊，简简单单的多好，非要搞那么多事。” “是啊，这些桂梅估计难受了。” 小卫看着这俩女生，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何不食肉糜的另类版本，冉秋叶和老姐的家庭条件在现在都是个顶个的好，家里人也没想让她们接触这些事。 可是现实中的人为了达到各种目的，都会去算计着些，因为这远比通过自己努力要简单。 如果是为了活下去还无可厚非，但如果是…… 过了没一会，崔忠明也回来了，坐在院子外面的树荫下，就点起了烟锅子不停的嘬，眉头邹的能夹死苍蝇。 紧接着，崔桂梅也回来了“爸，我听说秦村长他们也要成立合作舍了？” “没错。” “那咱们修水渠的事情咋办？”崔桂梅有些急，他们父女俩都是实实在在的先进分子。 “该咋办咋办，这件事是县里带头的，秦有福他们就是成立的合作舍也改变不了什么。 就是以后就不好办了，的咱们村的好东西小半都在他们那一伙人手里，不甘心呐。 要是能再过段时间，等到了秋收，我是有把握让他们入社的，谁知道秦有福下手这么决断。”说着，又狠狠嘬了一口，接着又咳嗽起来。 崔桂梅连忙上前给她爸拍了拍背“爸，都说让你少抽点，既然事情到了如此，您就别多想了，咱们社人多，力量可比山海，等咱们多把一些洼地改造成水田，日子就不用愁了。” 崔忠明磕了磕烟袋锅“说的也是，就秦有福那些人也翻不起啥风浪，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你抓紧陪你同学去吧，人家来一趟不容易，别叫咱们村的事坏了人家的兴致。” “不要紧的，我们的关系可好了。” “哈哈，好的。对了，你二嫂又回娘家了？” 说到这，崔桂梅又高兴不起来了“别提二嫂了，提起她我就生气，您说她过门也一年了，在家里啥活都不干，碗都不带洗的。 在外面也不下地，就是夏收最忙的时候，也是窝在院子里面。一碰上啥事不顺她意，就直接躲回娘家去了。 爸，您说，您怎么就给二哥娶了这么一个媳妇，比大嫂可差远了。” 崔忠明也叹了口气“玉茹小时候就白白胖胖的，长大了也俊，说话还好听，和你二哥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再加上你二哥找对象的时候还是前几年那个半新不旧的年代，女方都愿意了，我们男方还能说啥。 有一说一，之前玉茹在外面也没表现出啥毛病，是个挺好的姑娘，谁想结了婚跟变了个人似的。” 崔桂梅拉了拉她爹，小声道“爹，您就没想过让二哥离婚吗？” 崔忠明干笑了一声“这影响多不好，还是让水根慢慢教育吧，玉茹本性不坏。” “就二哥那性子，不被教育就不错了，算了，您和二哥看着办吧，反正也不再一起住了。”说完就来到屋里跟老姐她们又聊开了。 小卫她们几个的聊天内容没多大的兴趣，还想出去转转，至少是想看看秦淮茹的父母长啥样，可是自己一动就感觉到一股杀意，只能拿起老姐他们之前统计的账本打发时间。 不知不觉天要暗了下来，大家来到院子里吃了晚饭，小卫也见到了崔桂梅的俩哥哥。 大哥叫崔树根，长得和他老爹十分相似，只是面相更为淳朴，二哥长得倒是比较清秀，但是性格上比大哥还要老实。 到了晚上，整个村子变得黑咕隆咚的，没错，东营子现在还没有电，这才是现在农村的真是写照，像麦香岭那种这么早就通电的村子还是少数。 崔桂梅熟悉的来到床头，从那边的窗台上把煤油灯还有洋火拿了过来，全程没有碰到任何东西，擦着火点上灯，这亮度只能说是聊胜于无吧。 而且有灯有烟，离得近了会熏眼睛，离得远了又看不清楚，比电灯真是差了很多。 第二天窗户麻麻亮的时候小卫就醒了，不在自己家睡，总觉得的不怎么舒服，而且蚊子是有些多。 院子里面崔桂梅一家都忙了起来，崔桂梅在打扫院子，崔忠明还有大儿子崔树根也挑水回来了，大儿媳妇端着个笸箩，里面有些干草和豆子，看样子是要去喂牲畜。 “娘，今天要去磨一袋麦子，我先去把牲口迁到磨那边。”说着，大嫂就端着东西出去了。 真勤劳啊，感慨了一声之后，小卫和老姐她们也起了，老姐她俩看着倒好水的脸盆，还有些不好意思“桂梅，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客气啥，再说你们昨天帮我们社算了不少账，可算是帮了我们大忙。 你们知道吗，如果是找秦村长他们换劳动力，就这些账起码让派五个壮劳动力给他们干三天！”崔桂梅用一付很夸张的语气说到。 “你们就没想过办法解决吗？”老姐略感奇怪的问了一句。 “咋没想过，我们社识字的还有些，但是能做会计的就我一个，那还是因为我运气好。 我给你们说，京都孑放之前，那时候我们这边附近的地区已经没有敌人了，县里的小学开始恢复，但是人心还有没定，大家生活上也有问题，导致学校里面没有学生。 县里就派人到下面的各个村来动员宣传，我妈没想法，觉得一个傻姑娘学啥子文化，而且当时我年龄还小，不放心。 倒是我爹下定决心把我送去了学校，后面又让我去京都的姑姑那边上了初中。 现在我和振翼有空会在社里扫盲，但是，大伙的积极性不高啊。 大家平时都忙着劳作，每次来的都是大猫小猫两三只，而且今天来了，明天就不来了。 扫盲工作进行的很困难，就更别说统计这一块了。”崔桂梅说这些的时候一副无奈的表情。 冉秋叶也追问了一句“你们村就你还有振翼能干会计的活？” “也不是，当初一起去县里上学的时候有七、八个，不过基本都是村长那一波的，他们生活上比较富裕，而且不少人都做着小买卖，觉得算数有用。 而更多的村民觉得去县里上学是浪费劳动力，对于种田也没啥帮助，所以就弄成现在这种情况了。” 老姐和冉秋叶对视了一眼，没有说啥，还是崔桂梅打破了沉默“不说这个了，大伙的思想这也不是短时间能改变的，咱们抓紧洗漱完，喝完糊糊带你们去看我爸他们打铁去。 我们社确定要修水渠了，好多工具都要修理。” 冉秋叶惊奇的看着崔桂梅“你爸还会干这个呢？” 崔桂梅很自豪的回道“嘿嘿，没想到吧，我爸可是啥活都会，木匠、铁匠、石匠还有瓦匠的活都能干一些，好了，走了走了。” 054 又一个熟人 要说大早上喝了碗棒子粥也不错，就着小咸菜，挺好吃的，当然，前提是不能天天这么吃，反正没吃过苦小卫受不了。 饭后，崔桂梅带着几人来到一所小院外，在大门门口处就听见里面“叮当叮当”的响，进了院子，里面的布置非常简单，有火炉、铁砧、风箱。 额，这个铁砧就是一块大石头，还有一个小铁砧，是镶嵌在木头上面的，不过小卫怎么看都像是一截铁轨。 至于打铁的锤子，一把小锤子比较正常，另外一把大锤子仔细一看其实是把斧头。 只见崔桂梅的大哥不停的拉动着风箱鼓风，把炉火烧的旺盛，铁块也烧的通红，然后崔忠明用铁钳把铁块夹在砧上，用小锤一下下的锤打，崔树根也离开风箱，拿起斧头，顺着小锤的节奏反复的锤打。 声音一轻一重，节奏分明，火花四溅，没一会就把一根比拇指粗一些的铁条子的一端敲成了尖尖，再呲啦一声把头部淬一下火，一把铁凿子就做好了，看到旁边还有不少铁条子，想来这爷俩今天的任务不轻。 等父子两打造完了几根铁凿，又拿来了几把旧的十字镐，貌似要回炉修理，把铁镐一侧烧红，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烧，反反复复的打，随着敲击声的不断传来，铁镐经过锤炼又恢复到完好的状态。 期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小卫看的听入迷的，直到被老姐她们喊走，这群女人一点都不了解男生，没有男人可以拒绝打铁不是？ 崔桂梅又带着小卫他们来到河边，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告诉小卫他们村里的修渠计划“等这水渠修完，村里能增加八十亩水浇地！” 就小卫这两天的观察，东营子的地势是真不错，不高，还临近水源，修好水渠之后造一些水车基本就不愁浇地的问题了。 不像麦香岭那边，山脚下的地势太高，就算修了水渠也不容易把水给弄过去。 冉秋叶听完崔桂梅的介绍“等你们把水渠修好，你父亲就是你们村的郑国了！” 崔桂梅一愣“郑国是谁啊？” 老姐和小卫也没想起来，直溜溜的看着冉秋叶，等她解释了一通，崔桂梅笑了起来“郑国能跟咱们比吗？他见过shzy吗？” 冉秋叶哈哈大笑起来“桂梅，人家郑国渠好几百里呢？” 崔桂梅倒是无所谓“那有啥，我们村有的是人，不行还有区里，再不行还有县里。一年不行就十年，只要有心干，总有一天我们村不用再愁浇水的问题！” 等她说完，又和老姐她们又抱在一起笑了起来，小卫也咧了咧嘴，这时候的人们就是这么自信。 老姐和她们俩闹了一会“说起来，你们修渠都是人力，不用机器的吗？这事可不简单。” “没事，只要有信心，大伙就是靠两只手也能完成任务，等来年你们再来，这片地保准变了个样！” 冉秋叶很快的回答道“好啊，好啊，明年我和小云还来，对了，桂梅，你真的不准备上学了吗？你成绩不错，好可惜的！” “不上了，村里需要我，而且我所学的已经够用了，就算再读下去用处也不大，我又不打算在城里工作！” 冉秋叶有些失望“好吧，我就是为你可惜。” “好了，不提这个了，我再带你们逛逛，再过一会你们就要赶车回去了。” “也是！” 接着，他们又去看了磨坊、水车，不过这里的水流速度不算快，要想真正的利用水力，估计还需要建设水坝。 看时间差不多了，小卫他们就往回赶去，路上还看见二赖被一位三十来岁的妇女拦住“二赖，听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又去招惹秀芹了？” “呸，怎么，那娘们找你告状去了，刘主任都把这事了了，怎么，您还想怎么滴？信不信我再去找刘主任反应情况去啊！” “别拿刘主任压我，我能怕他？你就说你欺负秀芹没有！” 二赖抱着双臂，嘴里还叼了根草“欺负了怎么了，没欺负又怎么样，我日子过得这么穷，你身为副社长不照顾我，反而向着吃得好住的好的郑秀芹，这到哪儿都说不过去！ 识相点，你别管这件事，否则我就算闹到县里也要把你给告了，看你怎么办！” “就你还威胁我，你去告啊，你抓紧去。”这位倒也不怵。 “你叫我去我就去了，我还告诉你了，我昨天就惹郑秀芹了，咋滴，你打我啊，打我啊？”说着还把头伸了过去！ 只听见“啪”的一声，这位大姐一巴掌把二愣扇倒在地“还没听过这么贱的请求，我打了，你去吧！” 二赖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脸，不停的后挪“王凤，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我要是不去县里告你，我就跟你姓！” “我呸，还跟我姓，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赶紧滚！”说着不理二赖，绕过他向前走去。 崔桂梅哈哈大笑起来“我就知道等王婶子回来，绝对饶不了二赖！” 冉秋叶担心的问到“这没事吗，到底是打了人，就算她是副社长也不行吧？” “秋叶，你不知道，王婶不光是我们社的副社长，还是村里的妇联主任，县里的妇联副z席。 我们村里的女性大半都听王婶的号召，就这副社长，王婶本来都不愿意当的，也就是村里没人镇得住那些妇女，我爸他们才好不容易才把王婶给请来。 得罪的我爸这个支书没啥问题，要是得罪的王婶，就等被人下黑手把，嘿嘿，小云、秋叶，你们不懂的。” “对对！就你桂梅啥都知道啥都懂，说不定再过两年都要有娃娃了。” 冉秋叶不甘示弱，损了一句，老姐也跟上“我看也是，这娃娃看来还要姓秦了，桂梅，结婚的时候可别忘记给我和秋叶说一声，哈哈。” 接着三人又“扭打”起来，直至回到了崔桂梅，收拾了东西，没有留下吃午饭，班车一天就两趟，一大早一趟外加现在一趟，赶不上的话还得多住一天。 现在往家里联系可不是件简单的事，今天要是回不去，婶子他们都能杀过来。 提着崔忠明给准备好的山货，老姐也没拒绝，来的时候她们也给崔桂梅带了小礼物。 来到车站的时候，秦淮茹一家三口也在这边等车了，秦淮茹还挽着一个20岁左右的女性，还真巧！ 崔桂梅喊了声淮茹姐，又尬喊了声二嫂，之后就没和秦玉茹说话，秦玉茹也只是冷哼哼的跟崔桂梅打了声招呼。 等车期间，小卫听见崔桂梅小声的和老姐她们吐槽着“我二嫂比起她姐可差远了。” 冉秋叶打量了着姐俩一番“我看长得挺像啊，都挺漂亮的！” “我是说人品，你看淮茹姐把他老公照顾的，再看看我二哥，秦玉茹她在家洗个衣服都要我二哥去挑水，否则不洗！” “还好吧忙了一天，大家都累的，夫妻就应该互相帮助的啊。” “忙？秦玉茹自从嫁过来就没下过地，啥活都不干！” “真的啊？我说这也……” 小卫看着老姐她们三，又看了看秦淮茹两姐妹也在嘀咕，估计也没说啥好话！ “嘀”“嘀”客车驶来了，中午这趟班车人不多，不像来的时候里面啥味都有。 老姐她们依依不舍的分开，上了车还在挥手告别，不过这时，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年轻赶着辆驴车过来了。 崔桂梅一看那个少年，也顾不上和老姐她们说话了，赶紧跑了过去“大可，你好好的地不种，怎么也跟着村长做起小买卖了？” “姐，你就别问我了，我这还不是跟着我爸学的，你倒是去问我爸啊？我倒是觉得我爸说的没错，你们一家就是太顽固了，你看我这出去一趟，抵你们两个月的工分！” 崔桂梅反驳道“我们是农民，职责就是好好种地，都像你这样做小买卖，大伙吃啥？” “这不是还有你们啊，还有，我可不要当农民，我以后要进城的，不跟你说了，说也说不通，嘚儿驾！”崔大可凌空摔了一鞭子，赶着驴车往村里驶去。 这时客车也启动了，崔桂梅又匆忙的过来，跟老姐她们说了声在建，就朝驴车追了上去。 小卫直愣愣的看着那边，这东营子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不过这小子可不同于四合院里面的人，已经算是自己比较厌恶的了，该怎么处理呢？ 算了，时间还早，边走边瞧吧，反正霸王硬上弓的事是别想了。 055 刘海忠 回到家，老姐被婶子拉过去左看看右瞧瞧，虽然答应老姐出去玩的时候挺痛快，但是老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独自出家门，难免担心。 什么，不是还有小卫嘛？额，这是个问题。 其实婶子能答应老姐去同学家的请求，有小卫跟着是个很重要的因素。 虽然小卫年龄不大，但是自己家老三是啥德行，这当半个妈的还能不清楚吗，平时喜欢捣乱，但是出了门，比起其余几个来，还是更加靠谱。 两天后，小卫的院子彻底打扫了干净，只是这天气阴沉沉的，非常的闷热，老姐她们先回家了，小卫则来到四合院瞧瞧。 还没进门，就听见刘海忠那个大嗓门“老阎，怎么今天没去钓鱼，这得少赚多少钱，不符合你的性格。” “呵呵，今天休息休息，老刘，您先忙？” “不是我说你，天天就惦记这三瓜两子的，算了，你这人真没劲……” 小卫在门外听见刘海忠的脚步声消失，拿出包花生，来到阎老师家门口也问了句“阎老师，今天在家呢？” 阎老师抬起头“哟，天明你来了，我给你说，你看着那边天上的云，黑压压的，肯定要下雨了，说不定一会就往咱这边飘来了，这时候出去不是找罪受吗。” 额，这阎老师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刚才不愿意和刘海忠多说，看样子两人的关系也算不上融洽。 阎老师这会也反应过来，刚才小卫在门口应该听了个清，嘿嘿一笑“天明，要不要来坐坐。” “好啊！”小卫挺喜欢和阎老师吹牛壁的，除了有点小气，没啥大毛病，而且也算得上见多识广。 “那行，你先做，我去倒壶水出来。” 小卫停好车子，来到小桌旁，看见上面还有个牛皮纸的本子，上面有“日用账”三个大字，下面还有“勤能补拙，俭能持家”八个小字。 阎老师倒水出来看见小卫盯着自己家的账本看，不好意思的尬笑了一声“你阎老师我就这点工资，日子不算计着点可不好过喽。” 小卫对这种行为也不反感，总归是没算计到自己的头上“理解，不过等您那几个孩子长大了就好了。” 说到这阎老师也乐起来“这话咱乐意听，天明，你看咱这院里，就我家的孩子多，这以后的日子啊，有盼头了。” “前提你别把自己的孩子算计的这么清楚啊。”小卫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对于阎老师这抠不拉几的性格，小卫能理解归能理解，但是并不赞成，对外就算了，算计自家人就没必要了吧。 当然，这也和小卫前后两世的家庭环境有关系，这世就不用说了，主角气运加外挂，再不好那不是对不起读者老爷吗，虽说可能没几个。 前世小卫的家庭一般，天天和老爸吵，互相看不对眼，但是也不会算计经济上的东西，说句最现实的，家里人的账户密码互相都清楚。 小卫把花生摆上桌“阎老师，我看您和后院的刘大爷关系不是很好啊。” “嘿嘿，就知道你得这么问，阎老师也不瞒你，咱瞧不上他刘海忠！”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声音不大，毕竟这两人的体格一看，武力就不在一个层面。 阎老师往嘴里扔了粒花生“说了你可别往外传，你别看这刘海忠现在整天笑眯眯的，对你还挺“好”的是吧。” 阎老师特别在好字咬了重音，弄得小卫还挺不尴尬的“天桥你知道吧？” “这有啥不知道的！” “但是孑放前的天桥估计天明你是不了解的，可不想现在这么太平。” 阎老师顿了一下“那时候的天桥，都是各式各样卖力气的，或者卖手艺的穷苦人，当时的正府除了收税也不问那边的事，导致那边的恶霸、地痞、流氓横行！你猜刘海忠他以前是做什么的？” 小卫想了下自己对于刘海忠的印象，流氓应该不是，无论是剧里还是现实，小卫都没发现他有好色的一面。 恶霸也不可能，刘海忠也就是在家横，只敢欺负比自己弱小的，所以这货以前一个地痞？还没看出来“地痞？” “呵呵，差不多，他48年之前是天桥那边一个大恶霸的狗腿子，和一帮地痞无赖整天的欺压百姓、横行无忌。 知道搁以往这时候他在干嘛吗？这个点估计就是穿这个短褂、露着肚皮，在天桥那边瞎晃悠呢！”阎老师低着头瞅着桌面，应该是想到了什么。 “阎老师，这不对啊，我记得后来京都处理了一批恶霸地痞吧，他要是真是地痞，还能像现在过得这么滋润啊。” “前面我不是说了，是48年之前，要不知道是他刘海忠幸运还是不幸，47年夏天，也是这个时候，刘海忠受了一次伤，就在家躺了有大半年，之后就再也没去过天桥，人们也渐渐的把他以往的事都忘了。” 接着，阎老师又解释道“在天桥干活的人基本都住在龙须沟那边，所以院子里面知道刘海忠过往的人不多，而且他在大院里也还算老实，所以也没人把他往那边想。” “阎老师，刘大爷这也算是改过自新了，您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 谁知道阎老师意味深长的一笑“天明啊，你阎老师我别的本事没有，眼力劲还是有一些，你没有表现的那么老实。” “我靠，三大爷这是要干啥？” 小卫还在想怎么回答，阎老师又开口道“这过日子，有点心眼没啥，你别多想。我的意思是说，下面的话说完我就不认了，相信你也就是想听个乐。” 小卫一听又有秘密听了，连忙点头“阎老师，您说，咱哪说哪了！” 阎老师端起茶缸喝了口水“这刘海忠出事之前日子也过得一般，其实这也不用多说，日子过得好还能去当地痞？ 但是自从他受伤了之后，家里没了进项，但是他家的日子啊，还是过得一般，我算了下，他家应该是没这个存款的，而且自从他这伤好了之后，就再也没去过天桥那边。” 阎老师又泯了口水“关键呢，刘海忠跟着的那个恶霸，手里有个车行，里面有个车夫有些本事，带着一帮人和车行斗。 这个人呢，在刘海忠受伤后的第二天，就被人发现躺在龙须沟里面了，再往后，那些车夫就再也没闹过事。 刘海忠这人啊，现在看和十年前可不大一样，唯一相似的点就是想往上爬，之前在天桥那边，凡事就喜欢出头，但是自从这件事之后，他就焉了。 呵呵，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这两年又开始有这方面的想法了。” 小卫消化着阎老师的故事，可信性估摸着有个七八成，他说话虚是虚了点，但是从来也不乱编，没想到刘海忠年轻的时候这么猛啊。 不过不知道当时的经过，刘海忠看样子是被刺激的不轻，要不以他的性格，这可是个上位的好机会。 接着，阎老师又放出来个炸弹“而且，京都刚孑放的时候，军队一开始是没顾得上找这帮恶霸无赖算账。 听我东家说过，那恶霸本来是准备跑的，但是，隔天一早就被抓了起来，没多久就给毙了。 我记得那些天，老刘可是那几年少有的活跃。 还有，那段时间我还看见老刘和许山走的挺近，嘿嘿，老刘可没那个算计！” 056 房子 “许山？”小卫一脸懵逼，这货是谁。 “就是许建國，53年的时候登记户口，人家把名字改了，之前一直叫许山的。” 许大茂的父亲？小卫还真没注意过这事，不过也挺正常的，你看现在很多一二十岁的人，都叫建國啊、解放啊、国庆啊之类的，要是真按出生的时间算，都应该叫抗日，不过像三四十岁还有改名字的就比较少了。 “阎老师，他们两家的关系这么好吗？刘大爷连这种事都敢告诉许家？”说着，还用手比做刀状，摸了摸脖子。 “刘海忠应该没说过，至于许山知不知道，不好说，我估计是和我差不多，猜到了一些。 许山之前是做牙行的，平时没少为那恶霸介绍生意还有劳力。 那恶霸这些年还是没少捞，我看他们当初是有些想法。” 说着，阎老师又呵呵笑了几声“不过，我猜他们是没有捞到什么，许山这个人心思深，我看不透。 但是刘海忠嘛，那段时间他脾气可不怎么好，而且和许山的关系也没有了之前的密切。 不过老刘也算是得了便宜，要是把那恶霸留下来慢慢审的话，他也落不到好。” “阎老师，那这许山？”小卫明显没有听够，好不容易听到了些“四合院隐秘”，上瘾了。 阎老师拍了拍手上的东西“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作者还没编好呢。” 小卫听罢，也只能如此。突然，天空慢慢暗了下来，远处还不停的传来“轰隆””轰隆“的雷声，阎老师种的盆景也被风吹的变了形。 “要下雨了，天明，抓紧把车子推到大门那，我看这雨小不了。”说着，也拾弄起桌面上的茶壶。 没一会，天边闪过一道光亮，接着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啦啦”声，继而下来了瓢泼大雨，豆粒大的雨滴猛烈的冲击着屋顶。 “轰隆”，这次打雷的位置貌似离得不远，震得他吓了一跳。 小卫站在大门口的屋檐下，看着雨水敲击着路面，没一会，地上就汇成了一道道小溪。 阎老师也打了把伞走了过来“天明，进屋躲会雨吧，我去找找解成，这要下雨了也不知道回家。” “阎老师你快去吧，我在这边看会儿，好久没见到这么大的雨了！” “行，那你也别乱跑，要是雨梢的太厉害就去屋里，我给你大娘说好了。”说着就撑着伞像路口走去，不过作用有限，雨伞在风吹雨打下已经变了形。 幸亏这广亮大门够深，就算风刮的不小也淋不到小卫，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小院，这种天气，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雨水，一定很惬意。 小卫就这么看着雨水不停的落下，慢慢入了迷，要说这雨确实有种莫名的魅力，就跟星空一样，怎么也看不够。 风渐渐的小了些，但是雨却越下越大，看了下时间，要是雨水不停，今天下班的人可要遭了殃，包括婶子他们。 又过了一会，阎老师拽着阎解成回来了，一把小雨伞也护不住两人，都被淋了个通透。 阎老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天明，我先带着解成回去换个衣服。” “您忙您的，阎老师。” 等这爷俩进了屋，那边隐约间传来了欢快的呼叫声，看来老师也免不了快乐教育啊。 “这雨是真不小！”阎老师换了个短袖衬衣和大裤衩拿了条毛巾出来了。 “是啊，阎老师你看，地上的水都积了一层了。” 阎老师擦着头说到“这才哪到哪，咱们这以前是富人区，路修的好，最差的地方也是夯实的土路，而且这边地势高，排水设施也比较好，怎么也淹不到咱们这边。” 小卫也赞同到“对，咱京都这么多胡同，我看就咱这一片建设的最好。” “那是，这里以前啊住的都是王孙贵胄，能不好吗。天明，你知道大院里为什么这么尊敬老太太吗？”说着，阎老师还把眼镜也摘下来擦了擦。 “不是抗战的时候收留过大家吗？”小卫之前也听说过这回事。 “你之前住过大杂院吗？” “住过啊，住了好几年呢，就在后面不远处。”那几年可不是什么好回忆。 “怨不得，你估计没在去过天坛后面的那些胡同，一到下雨天，地上雨水都往屋里灌。 而且之前那地方到处都是臭水沟，漫进屋的水都是黑绿色的。 而且房子也没有这边的好，房顶漏雨，四处漏风，就现在这天，下了床就是小腿深的脏水，那才是当时京都穷苦人家该去的地方。” 小卫是知道这种情况的，要不也不会这么在意卫生间，但是确实没见过，他又不是受虐狂，下雨天往那边跑，就是南锣鼓巷这边的厕所，在下雨天都是噩梦级的。 阎老师望着天“不多说，就五年前，一到下雨天，不少地方一家人就挤在床上。 要是运气不好的，屋顶漏水漏的厉害，干脆还有房子直接被雨水冲倒了的，就得冒着雨把值钱的物件搬到相熟的人家。 相比京都的绝大部分胡同，这里绝对算是天堂了。 老太太房租收的也不高，而且年年都有修补房子，所以大院里的人都是一住好多年都舍不得离开这里，因为离开了，估计就再也找不到这么合适的住所了，大家也都记得老太太的恩。 你看咱这附近的大杂院，也有老人存在，可哪有像老太太威望这么高的？ 就算是刘海忠、许山，平时在大院里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但是在老太太面前，还不是老老实实的装孙子，要不得被人戳断脊梁骨。 而且，咱们大院要说谁知道的秘密最多，也属老太太了，只是她老人家揣着明白当糊涂罢了。” 小卫还是小瞧的房子对于华國人的影响力，也许在京都找到一处能落脚的地方不难，但是想要一个舒适价廉的屋子做家，对于穷人来说可能就是难如登天了。 老太太当时租给这些人的不光是间屋子，也是个家的希望，也许当初并没有想这么多，但这些人必须得承这个情，在现在，一旦口碑坏了被人排斥，那真是万事皆难了。 “您这么清楚天桥那边的事，在那边住过？” 阎老师笑呵呵的说到“这倒没有，不过我们东家在那边有店铺，我也在那边呆过，往十年前数，在那想找个完整的小院都难。 之前不是给你说下雨的时候难过，等下完雨，也不好受，路上、院子里都是泥，进出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一不留心就得摔了个一身泥。 每次下完雨，就得把屋里、院子里重新收拾一遍。” “现在应该没有这种情况了吧？” “没了，孑放后全部都给整修了一遍，虽说不能和咱这边比，但比之前好的不要太多，至少下雨天大部分地区不用担心屋里进水了。 当年修下水道的时候，其实我也想去的，一天5斤小米呢，奈何没那力气。 倒是周围不好农村的人来上工，别看那些水沟臭的要命，下面的黑泥可都是上好的肥料，有几个村为了这些泥差点打了起来。”阎老师说到这眉飞色舞起来，估计是当时就在旁边。 “所以现在大家都说人民正府了不起吗，这些年确实为咱老百姓干了不少事实。” 阎老师也赞同到“这话说得对，还是说这水，之前院子里都是喝苦咸的井水，而且用起来太麻烦了。 现在你再看，每个胡同都建了自来水供应站，像咱们大院人口比较多的，还给直接通到了院子里面。 不过就是价格贵了点，要是能再便宜点最好了。” 小卫还真没关注过水费的问题，家里这些基本都是大姐打理“多少钱啊？” “两毛一一吨，关键是按人头均摊来收费太不合理了，我们家一个月要交8毛多的水费，哪里用得了这么多。” 阎老师露出肉疼的模样，他又开始算计起来。 不过到这，小卫倒是想起前世看到的一个节目，里面有介绍过京都自来水的发展。 其实后面二十年会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水费会一直降，60年代京都水费一毛六，70年代就一毛二了，好像是因为自来水产量的问题，70年代京都新修建了几个水库。 再往后因为需求大增，水费才又涨了起来的。 而且往后几十年，水费电费都是均摊的，一般一个大院共用一个水表和电表，甚至有些厂区宿舍根本就没有表，每个月交固定的钱就行。 057 阎阜贵 “阎老师，你这算的也太仔细了点吧。” 说到这，阎老师可来了精神“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咱这好日子才过了几天，平时不多存一些，万一出了啥事，不是得干着急。” “额……”小卫额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反驳，他知道阎老师算计着过日子没毛病，但是凡事有个度啊，算计太狠了，伤了感情，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阎老师这点倒是不错，好像没算计过他人的什么感情，一切都明明白白的，所以小卫也乐的和他说话。 当然，这也和小卫自身物质的条件好有关系，不差这点东西。 就像是前世买菜的时候，年轻人都喜欢去超市，就是因为都是明码标价，不用在费精力掰扯，也许会贵一些，但是省心。 小卫和阎老师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他拿些吃的，找阎老师听故事，简单明了。 四合院中小卫其实对阎老师的好感度最高，为什么不是聋老太太？因为小卫看不清这位啊，所以只是维持表面关系，得找个能来看戏的理由不是。 阎老师看小卫半天没说话，反应过来“嗨，我跟你说这些干啥，你家这情况，确实不用太算计。” “看您这话说得，我们家也就一般。” 阎老师扶了下眼镜“嘿嘿，这就对了，对外就得这么说，这年头啊，穷点不是啥坏事。 这话啊，我也就跟你说说，主要咱看你也是个明白人，而且咱这也没有啥让你可图的，要不，将来就是解成他们，我都不会说的这么清。” 小卫疑惑的问道“阎老师，您老这一套是从哪学来的啊！” “嘿嘿。” 你笑屁呢！小卫发现和阎老师熟悉了之后这货不要脸的程度见天的长。 看着阎老师这张笑脸，小卫突然想到了啥，来到电驴旁，假装从前面的置物箱里拿出一包鱼皮豆，里面大约有一斤“阎老师，你看这下着雨，啥事也干不了不是？” “还是天明你懂事，咱就喜欢你这样的，等着，我去拿两个凳子去。” 看着阎老师的背影，小卫突然想到自己那半包花生好像也被他收回去了，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就挨着大门坐着，离下班还有不少时间，坐这边也不算碍事“要说这事啊，还得从老些年前说起。” “不急不急，您慢慢说。”小卫这急不可耐的语气让这话没啥可信度。 “当时啊，我刚到布庄工作，也不知道深浅，因为之前读过书，老板给我的薪水挺高，只比那个掌柜稍微低一些，但要比那些伙计高上不少。 那时候不懂得低调啊，帮我熟悉环境的那个伙计问我薪水的时候我就照实说了，又问了我老板安排的工作内容，我也说了实话，说是被安排到每个店铺熟悉一下，以后负责这几家的账。 呵呵，说真的，当时确实有些炫耀的意思，但是不多。 第一个月发了薪水，我就请了那个帮我的伙计去吃了顿好的，花了小半个月的薪水，这可是真心的，我是真把他当成了好友，还跟他说了些对于店里其他的人的看法，他也乐呵呵的听着。 结果没想到啊，我说的这些都被他传了出去，让店里的人对我的印象很差。” 阎老师扔了个鱼皮豆到嘴里，继续说到“布庄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些布头作为福利，一开始没有我的，我也没当回事。 不过时间长的还是有些不平，有次再发东西的时候，我就跟分东西的伙计说了几句。 这下可好，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我来到布庄后的大错小错全说了一遍，包括我跟我那个“朋友”说的那些话。 后来掌柜也来了，不过说来说去还都是我的错，当时我那个懵啊，后来想通了，那时候的自己就是个二比！” 小卫奇怪的看着阎老师，还是没忍住问到“阎老师，您就不怕给我说的这些我到处传？” “呵呵，这些年也不是白过的，你啊，也就是图个热闹的性子。 而且你看的是挺随和的，和谁都能聊到一起，但是却不深交、不多话。 再说了，我给你说什么了？最多也就是刘海忠的事，不过这事按你家那边的关系，要是传出去，这倒霉的也不是我啊。” 说着，又往嘴里扔了个鱼皮道“这玩意真不错，就是贵了点。 我活了这些年，发现了个道理，这人呐，有些事能说，有些事不能说。 而有些事可以对某些人说，却不能对另外一些人说，虽说我还没彻底悟透，但是你嘛，往这大院跑也好多年了，咱不清楚你到底是图啥，不过不是图我是肯定的。” 小卫竖起拇指“阎老师，您厉害。” “怎么，不说说？” 小卫耸耸肩“真没啥，就是感觉阎老师你们大院挺有意思的！” “这话倒是没错，咱这大院确实挺有意思的。”说着，又抓了一把。 小卫盯着阎老师，他这凡事看的挺清啊，剧里咋就看不清自己家的情况呢，难道这就是当局者迷？ 没等小卫多想，阎老师继续说着“后来啊，我就离开了那个布庄，又辗转干到不少店铺干活，才发现我当初发生的那个事都不算啥！ 就说抗战结束后吧，那时候我就已经在后来的米行干活，一旁有个杂货铺，规模不大，但是生意不错。 老板就一个老婆一个闺女，还有个伙计当半个儿子养。 奈何啊，这闺女长得太俊，让那时候果党的一个局长看中了，想让给当个外室。 你别看我，那个局长的老婆可不是善茬，娘家势力大得很，纳妾那个局长是不敢的。” 说到这，阎老师伸头过来“知道后面发生了啥嘛，杂货铺的那个伙计把老板给举报了，说是抗战时期勾结日本人！ 带着人把老板家的夹壁给翻了出来，里面还真有一些账本。 不过，你说都胜利了，他留着这玩意干啥？而且就那家伙的胆子，你说他勾结日本人？ 后来具体发生了啥咱就不清楚了，反正杂货铺老板一家都自杀了，倒是那个小伙计变成的杂货铺的老板，嘿嘿，前段时间我还见过他！” “这，就没人问吗？” “问啥？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清楚，就是我也不清楚，只是瞎猜。 而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都死了这么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道理大家都懂的。 要我说，也怪那老板，你说他对那个伙计这么好做啥，又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而且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该满也得满啊，从古自今，父子两为了钱财反目的还少吗？ 要不是他放任伙计能自由的出入他家，就是想栽赃也没那么容易。” 阎老师看着小卫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我说，你瞪着眼睛看我干啥，我说错什么了吗？” 小卫赶紧回到“没，没，您继续？” “继续啥啊，我这点故事都被你翻得的差不多了，今就得了，我看也快该下班了，走，跟阎老师回家，蹭了你不少吃的，别的没有，管你顿杂合面窝头还是有的。”说着，便起身锤了锤后腰。 小卫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您这一说我也发现该回去了，要不我家里他们可得着急。” 阎老师仰头看了看天“下这么大雨，你咋回去，先回屋等等吧！” “真不用，您看！”小卫来到电驴那，又翻出一身雨衣和一个飞行帽“装备带齐了，您放心吧。” “你这小箱子可够能装的，那你趁着天亮抓紧回去吧，我看这雨短时间内是小不了。” 小卫穿好了装备，跟阎老师打了招呼，就出发了。 058 大雨 小卫还是低估了这雨量，虽说他穿着雨衣，但是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差不多，不过飞行帽带的防风镜不错，要不就这个天，根本就睁不开眼，就是现在，也看不清太远的路。 自己都有心把电驴收起来坐车回去，不过一想都湿的差不多了，而且等公交车的话，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也就只能算了。 回到大院，把电驴停好，又用东西盖上，看着被雨滴打着噼里啪啦响的两辆盖着雨布的小车，过几天还是弄到小院去吧，抽空先把这威利斯修好。 前世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车可以不开，但是不能没有，万一遇见啥事，会发现真香。 回来家，照例从空间里拿出些吃食，敲开门，看见老姐的头发也湿漉漉的“姐，你也被淋成落汤鸡了啊。” 老姐接过包“有你这么说自己姐姐的嘛，就淋了一下，不是很严重，不过湿答答的难受，刚烧水洗了个澡。 抓紧进来，我也给你烧了点，抓紧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小卫嘿嘿的笑着“还是老姐知道疼人，二哥呢？” “他屋里呢吧，知道准备作啥妖呢，快去屋里拿身干净的衣服去，我给你倒水。” “好嘞！” 洗完澡出来，看见老姐正在收拾自己带回来的东西“姐，放那吧，一会我弄。” “行，你刚才去买菜了？也不对啊，这都下午了，也不知道你从哪买来的肉，这是羊肉吧。” “对啊，一会烧着吃。” 老姐瞥了他一眼“大夏天吃烧羊肉，你也不怕上火。” 小卫用毛巾把头擦干“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以热制热，祛除湿气、排汗排毒。没听说过伏天一碗羊肉汤，不用神仙开药方这个说法吗？” “没听说过，谁知道你都是从哪听来的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话。” “多着呢，什么冬吃萝卜夏吃姜，早上一碗汤神仙都不当、晚上喝咸汤如同喝砒霜。” 老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都是和吃的有关的。” 小卫一本正经的回到“对啊，不和吃的有关我记他做啥，别管这说的对不对，反正好吃就行。” “呵呵，你真能，要我帮忙不？”老姐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因为小卫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好不容易才压下收拾小卫一顿的心思“你说妈一会咋回来。” “婶子你就不用担心了，婶儿上班那地方离公交车站近，一班车就能回来了，最多琳点雨。 倒是叔那边，够呛，就这天，得个把小时才回得来。”小卫一遍清洗着盆里的菜，一边回答。 “这倒也是，不过爸那边好办，实在不行在办公室凑乎一晚就好了。” 唉，周叔这待遇真可怜，哈哈，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听说叔他们站里有要建宿舍的计划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老姐白了他一眼“那这我可没你清楚，你之前跑的都比爸他还勤。” 小卫就当老姐这是夸自己了“那不是换来了两辆车吗，而且你看我屋里的那几张照片，嘿嘿，我都佩服我自己。” 老姐就是看不惯小卫这得瑟样“等你那辆车能开起来再说吧，院里都说你又弄来了两堆废铁！” “得了吧，前段时间没少听见院子里鬼哭狼嚎的，你不看看院里的那帮小屁孩，看我这眼睛里都冒火，跟我咋滴他们一样！” 听小卫说到这，老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卫现在就是院子里大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你就拉仇恨吧，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打闷棍了，院里的小子就没有看你顺眼的。” “不是有老姐你照着我吗，我这以后可是要和你一起上下学了。”小卫又皮了一句。 “哼哼，我就怕第一个收拾你的人就是我，你这做什么菜呢？” “拌黄瓜、皮蛋豆腐、烧羊肉还有小炒肉，咋了，姐你有啥指教。” “没，这不看你半天都不切肉的吗。” “那不是等你出去我好收进空间切的嘛。”心里吐槽了一句，嘴上却说到“一会就弄，先切素菜。对了，姐，要不你去接小丫头吧，省着婶儿一会再来回跑。” 老姐一拍额头“对啊，早知道不洗澡了，一会还得洗一遍。” “洗澡又不麻烦，我这也不一样，做完饭也得重新洗一遍。” “你这头发才多长，洗起来多快，不跟你说了，我先去了。” 小卫伸头探出厨房，看见老姐正在穿胶鞋“姐，别忘了在杨叔那给婶儿打个电话，省的婶儿再白跑一趟。” “知道了，做你的饭，有时候你比妈还啰嗦。” 等小卫把菜做好，老姐也带着小丫头回来了，她们两人还好，一人挽着裤腿穿着胶鞋，另外一个脚都没落地。 又等了一会婶子也回到家了，上身的衣服还好，裤腿鞋子都全湿了。 婶儿一边拖鞋一边说到“这雨下着可真烦，得亏这会下的小了些。” 小卫向窗外看了下，这会还真小了，赶忙把窗户打开了几扇，透透风还能凉快凉快“婶儿，您这今天回来的有些晚啊，车不好等吗？” 婶子摇摇头“不是，今天这雨下的有些大，怕出事，在区里逛了一圈才回来。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52年的时候不是也下了一阵子大雨，当时可倒了不少房子。” 听婶子这么一说，小卫倒是想起来这么一回事，不过记忆当中，那次的雨貌似没有现在的大“好像有这回事。” 婶子又去卫生间拿着一条毛巾走出来“是吧，虽然之前房子都翻修过了，但是大家还是担心出什么事，检查了一遍才放下心来。 我看你这饭做好了，咱们吃饭吧，你叔今天不回来了。” 老姐伸头出来“爸那边有事？这雨下的不是已经小了吗。” “其实咱们这边下的还不算大，你爸站那边雨下的更大，回来也不方便，而且留在那万一出了什么事也方便处理。 你也不用担心，那边都是新盖房子，质量要求比咱们家还要高的多，行了，老三，把饭端出来吧。” 等大家吃过了饭，外面的雨还是没停，时大时小的。 就这样雨声断断续续的响了一晚上，京都市区还没有什么，但是周围农村的情况却很糟糕。 早上周叔那边打了电话回来，他们站还好，尽管雨下的不小，但是地势高，建筑质量也过关。 但听说西站西北面，雨下的就更大了，昨晚那边就有人出来求救，到了早上，水深得的地方已经能没过人腰了。 这第二天，雨还是稀稀拉拉的下着，虽然不大，但是小卫他们几个也没心情出门，包括小丫头也没去上学。 婶子一早就出门了，他们区不是啥灾区，但是要处理的事情也不少，都说后世的排水设施差，但是现在的情况也没好多少。 等到晚上，周叔也回来了，吃饭时婶子好奇的问到“听说你们那边情况很不好？” 周叔扒着饭，看来饿的不轻“我们站还好，但是mtg那边可不好，听说最高降水量超过400毫米了，今天已经派去了不少军人救援。 我认识的一个人告诉我那边起码倒了上万间房屋，受灾的农田也有几十万亩，你们区呢？” “我们那边还好，这边就是一开始的时候下的大些，除了个别地方积水比较多，没有人员伤亡的情况。” “那还好，这次可不光mtg，只不过其他地方雨下的不像mtg那么急，但是受灾的农田也不少，今年京都附近的农民难熬了！” 婶子担忧的说到“我也听我们街道的人说了，京都这一圈就市区的灾害最轻，不少地方今年的夏种都要绝收，也不知道今年他们该怎么熬。” “放心吧，这不是还有國家嘛！” 就这样，雨断断续续的下了两天半，天才彻底放晴了。 周围受灾的情况也传了过来，京都附近有二百四十万亩农田受灾，最严重的还是mtg，光绝收就有十五万亩，房屋倒塌了一万多间，还有十一个人失去了生命。 不过对于京都百姓的生活影响并不大，主要还是國家的救援力度很大，水灾的当天就有大规模的救援部队过去了。 这种天灾没有人想遇见，但是遇见了就怕对比，和解放前一比，这真就是天堂了。 所以别说京都市区的居民，就是受灾区的人也没有太多的怨言，这要是搁以往，还真没人关注他们的死活。 059 捐款 又过了一天，下午，小卫预料之外的一个人来到他家“满哥，你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来家里找我吧，咋了。” 王满看着小卫身后的姐弟两个有些别扭的“要不咱出去说吧。” “行。”换了鞋，小卫和王满来到大院外面，昨天放晴了一天，这附近的大小路面都是铺上了沥青的，所以不会像有的胡同里面那样，下完雨之后路面会翻浆，这里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王满边走边说道“之前的北面认识的一个人，这次大雨家里遭了灾，他这才刚回来，还没正式分配工作。 原先大家想给他凑点钱的，结果这家伙死倔，不愿意收，他这身上也没啥值钱的东西了，就一枚勋章，想找人脱了手，我这不就想到你了。” “不是，满哥你怎么想起我来了。”小卫真的挺奇怪的，他是有想过后面收集一些这类的东西，但从来没往外面透露过这个意思，王满是怎么看出来的。 王满尴尬的笑了声“我认识的人中就你最有钱了，而且吧，这勋章对于我们这些人是无价的，但确实不值什么钱，在自由市场那边也卖不上价。” 好吧，这是把自己当大户宰了，不过小卫也不反感，能帮就帮，就是王满这个面子借点钱也不算啥。 来到旁边的一条小路上，王满朝蹲在路边的一位穿着短褂长裤的人喊了一声，也没有给他介绍小卫的意思“人给找来了，东西拿出来吧，要我说你这外号真没叫错，脾气跟牛一样。” 这人傻笑了一下“大家都不容易，要真是走投无路了我肯定不会拒绝，这不还没到那地步不是。 而且这也不是我自己家的事，村里好多田今年都得绝收，房子也倒了不少，我在村里面长大的，帮他们下是应该的，但是你们没有这个必要。” 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起来的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有三枚勋章“你看看吧，绝对是真的。” 小卫接过红布，第一枚是一枚铜质勋章，五角星加圆形的放射光线，五个角为红色的法郎，中间是大佬的头像，外围环绕的麦穗。 这枚小卫在周叔那边也见过，只要去了北面的人手一枚，到不算稀有。 第二枚是个圆弧的五边形，中间是个红色的圆形，里面有只展翅飞翔的“和平鸽”，上面还有“和平万岁”四个字，这个也挺长见的，周叔那边也有，基本也是只要去了北边都有的。 至于第三枚小卫就没见过了，是一个五角星镶嵌在五边形上面的样式，同样向外闪射光芒，五角也是红色珐琅材质，还有一刀一枪交叉，中间是个盾牌，里面有位拿着枪的军人。 王满看小卫只仔细观察那枚银质的勋章，解释道“这是棒子那边给颁发的二级战士荣誉勋章，虽说也不少，但是不像前面那两枚大路货一样。” 那位倒是反驳了一句“这可不是大路货！” 王满也不给他面子“我那枚一级战士荣誉勋章才是好东西，而且我还有更好的！” 小卫看着王满优越感满满的，那位还被顶的没话说，看来真没吹牛“这位大哥，你这勋章咋来的呢。” 他一脸骄傲的说到“就在nb附近，我们连队拿下来了两个高地，这不，后来就得了这么一个勋章。” “你真舍得卖啊？” 这位憨笑着“呵呵，这不是还得过日子吗，虽说國家都给救援物资，我也想让弟弟妹妹他们过得好些不是，这东西，我自个留着也就是个念想。” 小卫把勋章收了起来“行，你这准备卖多少钱？” “我想怎么也值一头牛钱吧，我说你踢我干啥！”这位被王满踹了一脚，嘟囔了一句。 王满踢了他一脚“还一头牛钱，昨天又不是没带你问，最多的才出多少钱！” 这位拍了拍屁股“这不是等着他还价吗。” 这位看起来长得挺老实的，但也确实不傻“这样吧，200块，这东西就当压在我这了，以后你想要的的话再赎回去。” 小卫确实没太把这几枚勋章当回事，要是彭老总的那种就另当别论了。 自己还是有当南锣鼓巷勋宗的想法，等几十年后，自己再在网上吹牛逼的时候，遇见不服的把东西一晒，人生啊，就是这么欢乐。 什么跑车、古董哪有这些东西有价值啊。 “那真谢谢了，这东西对我确实有纪念价值，等以后手头宽绰了，我高价收回来。” “放心吧，我会好好收藏的。” 这位最后又摸了摸这三枚勋章“诶，就这么说了，你拿走吧！” 小卫掏出二十张大团结给了这位“以后想再要联系满哥就行了。” “好的，谢谢！”说完，还给小卫鞠了个躬，然后拍了拍王满，就离开了。 看着这位往车站走去“满哥，你那两枚勋章啥样的，给我看看呗。” “呵呵，我怕被你惦记上。以后请你吃饭，算了，你比我会吃多了，不请你了。我也先回去了，你这是？” 小卫摆摆手“忙您的去吧，我随便溜达溜达。” “行。”之后王满也骑上一辆不知道是谁的自行车，往西边驶去。 小卫也回到大院，把自己的电驴推了出来，去自己的小院看看，不知道有没有漏雨的情况。 在院子里面逛了一圈，要说这钱是没有白花的，王满堂干活也实在，所有屋都没有水渍，院子里面也干干净净，没有积水的痕迹。 小卫心里给他点了个赞，等路干透了之后就把两辆小车给弄来，该进行下一步了，至于现在干啥，当然是去四合院看看，预感又来了！ 离四合院越来越近，小卫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把车子照旧放在阎老师家门口，还往里瞅了瞅，没人，而且整个前院都没啥人，倒是感到中院挺闹腾的。 果然，等小卫来到垂花门，中院里面坐着一大片人，前面站着居委会主任，双手在肚前叠着。 下面，聋老太太、傻柱、刘海忠、易忠海、阎阜贵、贾东旭、许大茂等都各自搬了凳子坐好，我靠，小卫心说预感怎么这么强烈，看样子是这要开全院大会啊。 不过不是像剧里那样以三位大爷为主，而是由这位李主任主持。 李主任拍了拍手“大家静一静，我看人都到齐了，咱们这个会现在就开始，怎么样？” 刘海忠抢先说到“李主任您说，我们都听你的。” “好，那我就说了。 今天呢，接到上面通知，说咱们京都附近的农村，在前两天的大雨中遭了灾了，特别是mtg地区，那是损失惨重。 咱这大院里住的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同志吧，街道呢，也和你们厂联系好了，动员大家捐款捐物，支援灾区的农民兄弟，大家看看，有什么想法就直说。” 刘海忠再次抢先，起身之后来到李主任身边“我认为，厂里和街道的决定十分的及时也十分的准确，我们大家应该紧随厂里的号召，有钱捐钱，有物捐物。 我就先带个头，捐一个月工资！” 易忠海看见刘海忠说完，也起身看了看大院里的人“今天我出门，看见京都里的人民都动员起来了，我们大院也不能落后，这正是体现我们民众万众一心的时候。 我很赞同刘海忠同志的想法，这样，我也捐出一个月的工资。” 乔月也不甘示弱，挺着个肚子站了起来“我和柱子也决定捐出这个月的工资。” 许大茂更牛“我把这个月的买粮的钱留下，身上钱都捐了。”说完，还昂着头瞥了眼傻柱。 “那我也捐一个月工资。” “我也捐。” “算上我！” 小卫看着踊跃的大院民众和有些苦笑但也没有说什么的阎老师，这个时代啊，也挺好。 060 管事 最后在阎老师也肉疼的表示要捐出一个月的工资之后，大家都笑了起来，看来就是现在，阎老师的抠也是略有薄名了。 小卫看着这些人，其实挺感动的，这不是瞎话。 这里面有的人捐款是带有目的性的，但那是大部分人主要还是抱着帮助他人的心思。 当然，也有被裹挟的原因，脑子一热就下了决定。 但是，小卫觉得就算是脑子一热去做的好事，也是好人，不想前世的小卫已经被生活磨得快没了棱角，脑子想热都热不起来。 李主任看到大院里的人都这么积极，很高兴的说到“好，我看咱们院里的同志积极性都很高，对做好事都很热情，这很好。 咱们支援灾区吧，不是只看捐款啊、捐物啊，最重要的是要看咱们对灾区同志的一片真心，我看咱们大院人就都很有爱心！” 李主任这话把大院里的人都说的乐的的笑了起来，又接着说到“好了，前面说要捐款捐物的后面再统计，但是要量力而为，不要太勉强，做好事嘛，看心不看迹。 还有第二件事，这次灾情，给我们提了个醒，街道决定在每个大院都设立一个管事的人，先说好了，全靠义务劳动，可是没有工资发的。” “哈哈！”大家听到这，又笑了起来。 “咱们院的住户比较多，我看啊，就每个院落里都设这么一个职位，由大家自行推荐。 平时主要工作就向群众宣传d的正册、國家的法律，协助正府部门管理好院内的群众，还有就是组织劳动啊，帮助居民维护自身权益这些。 就像这次捐款，大家都乱哄哄的去了居委会，到了那边再清理、分类，费时费力，多不好。 由每个大院统计好之后再统一送到送到居委会，这样可以更好、更快的为人民服务。” 李主任看到大院里的人议论开了，又说到“咱们就先选三个试试，也不要勉强人家，干得好值得表扬，就算干得不好，那也不是什么问题，都是第一次嘛。” 之后刘海忠自推自荐，易忠海半推半就，分别被选为中、后两院的大爷，倒是前院，一直没有决定好。 阎老师没参加小卫倒是有预感，主要是没好处，要是一个月要是给两块钱工资，看阎老师积不积极！ 不过，历史的进程还是没放过他，李主任笑着喊了他一声“阎老师，你看咱院里就您文化程度最高，就像这次的事，离开了您可不行，这样吧，就多担待着点，前院就由您来负责了。” 阎老师也站起来回了声“李主任，看您这话说了，我这还哪敢推辞。” “行，就这么决定了，刘师傅、易师傅还有阎老师，以后大院里面的事情就由你们先商量着来，当然了，要是有了什么违反法律的事情，还是一定要早上报早解决，组织上还是很信任你们的。” 看到三人点头答应，李主任拍拍手“那就这样吧，这支援灾区的事就由易师傅他们来负责，大家要尽力的配合他们，我这就先走了，还得去你们隔壁大院。” 刘海忠又是最积极的一个“李主任您慢走！” 等李主任离开后，刘海忠、易忠海还有阎阜贵商量了几句，把各自板凳搬到了前面，由刘海忠负责讲话“各位，刚才李主任把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再重申一遍，这次支援灾区的活动，我们一定不能输给其他大院。 我们这院里的住户大部分都是在轧钢厂工作的，也清楚这件事，今天之所以下班这么早，就是因为厂里已经把所有的车辆派出去帮助灾区同志了。 这足以证明上级对这件事的重视，所以募捐这件事咱们一定要办的漂亮。” “刘师傅，刚才我们已经说过了啊，捐一个月的工资，谁家要是有多余的衣服之类的也可以捐，再多的咱也做不了啊。” “对啊，咱们每户捐一个月的工资已经不少了，我看其他院肯定没有咱们捐的多，就不用再加码了，而且再多的话大家也承受不了。” 这过了热乎劲，大家倒不是反悔，但是捐一个月的工资着实已经不少了，再多的话基本都不这么愿意了。 刘海忠看着下面的反对声倒也没急“刚才我和老易、老阎他们商量了一下，大院里的住户基本都是厂里的职工吧，这段时间我们厂都是上半天班。 既然咱们院内部挖钱已经没有余地了，我看咱看可以考虑一下赚外快啊。” 许大茂倒是挺积极的“刘叔，你有啥办法你就说吧。” “大茂，你别急！ 你们看，咱们院里有不少年轻人嘛，可以去做搬运，赚点外快。 妇女同志，也能做一些鞋垫去供销社换钱，但是，我们院还有个能人啊，大家可别忘了。” “咱们院还有这号人，我咋不知道？” 易忠海接替了刘海忠开口道“呵呵，大茂，你不知道的多了，你先坐下。柱子，说你呢，你过来！” “易叔，这有我啥事？”傻柱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倒是乔月一脸高兴。 许大茂也不乐意让傻柱出风头“对啊，易叔，他傻柱能有啥本事？” “孙贼儿，你又想挨揍了是吧！” “大家都在这，有本事你动手啊！” “你……”傻柱说着就要上前，不过被乔月拉住了胳膊。 易忠海也喊道“许大茂，别捣乱，小心回头让你爸收拾你，这可是街道的事。” 看到许大茂老实了下来，易忠海继续说到“不知道大伙还记不记得，之前每年到了夏天，大清都会煮一些凉茶，相信咱们院里的人都喝过的都记得些吧。” 环顾了一圈大家的反应，易忠海继续说到“现在粮食都需要票了，但是这些中草药还是不需要的。 我和老刘、老阎商量了一下，我们大院可以每天去卖凉茶，让柱子留在院子里面煮，其他人可以去火车站、天桥、王府井那边售卖。” 阎老师也站起身来“没错，大清煮的凉茶可是京都里的一绝，我们还能去制冰厂买一些冰来做冰镇的。 你们看今年暑假，市面上不是有个那个啥子北冰洋吗，要1毛5一瓶呢，虽说瓶子可以退些钱，但是那玩意可没有大清煮的凉茶好喝。 咱们从捐款里面先拿出一点钱去买材料，然后大家分头去卖，一茶缸就卖5分钱，也能积少成多，要是咱这生意做的好，说不定就不用捐满一个月的工资，也能为灾区的老乡做足贡献呢。” 小卫看阎老师说着计划，这才像他啊，为了省钱，阎老师的脑袋转的可是快的很。 易忠海看到严老师说完，朝傻柱问到“柱子，你也听见了老阎说的了，大清那个凉茶你会吗？” “不会！唉，你老掐我干啥，我爸确实没教我，不过我会煮点其他的。”说着还瞪了乔月一眼。 刘海忠背着手“傻柱，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好好说话。” “唉？刘叔，你说我咋不好好说话，我……我说你老拉我干啥？” 乔月笑眯眯的站起身来，一下把傻柱拉回凳子上“刘叔，你别跟我们家柱子一般见识，他会弄酸梅汤，还会做绿豆粥，可好喝了！” 刘海忠看见乔月对自己的态度很好，也不板着脸了“傻柱，你跟你媳妇好好学学，刚才是对待长辈的态度吗？” 易忠海也打圆场“老刘，行了，柱子就嘴臭，其他方面没毛病。” 傻柱原本侧坐着，听他们一说，就想站起来“我……”结果一个字刚吐出口，又被乔月给拉了回去。 阎老师也站了出来“那行，先就这么说，这些天大家好好干，为灾区的乡亲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我们的工资有高有低，每户的人口有多有少，都捐一个月的工资吧，我看不是很公平。 但是只要凉茶生意做的好，每个人都去努力了，我们完全可以不用捐工资，照样比其他大院做出的贡献大。” “好！” “阎老师说的好！” 大院里的人还是比较喜欢阎老师这一套，虽然他们愿意捐款，如果能不出钱又能做贡献，这最好不是？ 当然，也有那种会倾家荡产去捐助，情愿自己家过的不好也要去帮助其他人的那种人。 不过小卫在大院里还没发现，至少易忠海还没进化到这一步，对于这种人，小卫挺佩服的，但是不会跟他有牵扯。 看他过得不好吧，想帮着他点，但是一帮起来就是无底洞了，所以干脆远离。 上架感言 还是写写，前几天小编就说一号上架，有准备，但是一直没写。 说说自己写小说的过程，简单的概括就是你行你也上啊，所以自己就写了，但是现实证明自己不行，哈哈，一开始分段都不会，下面说说详细过程吧。 这事源自于被人忽悠的买股票，九洲集团，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去查查，本人12块多买了一万五千股，现在好像还有6块。 其实从买了之后就一直跌，有一天跌的实在太多，一生气，晚上吃了顿夜宵，本人正在减肥，所以吃完就后悔，骑上电驴去公园打球去了（网球，对墙打的）。 打完球回来的时候，把电驴推了下来坐在上面玩了会手机，然后被人撞了，报警之后交警一直没来，但是因为是我逆行停车，所以电话里交警说我是全责。 那个撞我的女的也一直嚎，没办法啊，120先来了就先去医院，ct检查只有擦伤，但是是脸部擦伤，被要了8000块。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讹，当时自己确实挺怕的，平时自己的工作也不怎么和人打交道，再加上比较宅，而且电驴还没有保险，所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赔了（劝大家有条件的还是骑摩托车，有份保险真的好很多）。 然后自己就更郁闷了，睡不着就找剧看。其实四合院这剧前几年看过一次，当时也没啥想法，也不知道那天是因为心情还是咋滴，反正看的时候真是各种不顺眼，特别是对于秦。 后面有一天好像是因为查影评吧，不知道怎么就搜出来一堆同人小说，算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开始看贾家这些四合院里面的住户被各种吊打，确实挺爽的，但是看了几部就乏味了，反而对这个时间段比较感兴趣。 本来是想找小说看的，但是没找到几部，不过找到些年代剧，不得不说，电视剧的尺度可比小说大多了。 再往后就是和人争论，产生了自己写一本小说的想法，至于为什么写四合院，因为之前查的时候，很多人推荐第一部小说可以写同人，因为有现成的人设，对于写作要求要低很多。 而且同人文自带流量，有钱赚有人看才能坚持下去，不说多少，但总比一个人单机强。 反正我觉得挺有道理的，不过好像自己水平实在太差，还是写砸了，翻了一下其他的四合院小说，数据都差了一大截。 再说说刚写小说的过程，一开始就是在txt文档写的，也不知道写了多少字，上网查的时候别人说1kb500字，真是信了鬼了，真实应该是350字左右。 然后投稿，没过审……真的，不是7电一家，都过不了审，然后就一通乱改，其实一开始设定的主角是一家人，这样才有不去港岛的理由，但是不知怎么的就改成现在这个模样了。 之后写的时候也是经常不过审，前30章起码（我靠，停了一下电，这好像已经是明示了。。）有一半都大改过，不过后面倒是有些摸清了路数。 能上传的时候倒是挺顺利的，可能是冷门频道吧，签约啊、推荐啊都有，说到这，签约的时候我没有自己身份证的手机卡，办了之后拖了一周才能审核过去。 之后就挺开心得了，能上推荐说明还是有人看的，已经很满足了，经济上没想太多，自身开了个小店，反正养活自个没啥问题，单身狗嘛，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没啥子压力。 特别是当时被封的又挺厉害，自己就想，实在不行就弄个群，在里面上传，反正自己也就图个乐。 然而现实证明人不要随便立g，这往往会被打脸的，我就是这样。 上个月家里突发了些事，就缺钱了，现在还在写，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为了保底。 不过也不会乱写，还是按之前的想法来，希望能把这十年的事交代明白。不过不敢再像之前写的那么露骨了，主要战场还是放在四合院里面，通过里面的住户来写这些年发生的事。 如果成绩还行（三个月之后还有保底拿）我会继续写下去，自己的想法就是往四合院里面凑人，然后一直写到10年左右。 如果太拉垮（这个是大概率），也会写到66年剧情开始的时候，算是写个魔改的前传吧，也算是个给自己和大家的交待。 哈哈，这玩意大家应该也不怎么看，还是写了，主要也是想吐槽一下，也谢谢各位了，就这样，更新时间都在下午吧。 061 学习 易忠海看到大家都做好了决定，就挨个吩咐到“那就按老阎说的办，一会大家都先把捐款给老阎送去，老阎，你也记录好。 柱子，你也去先把材料买来，先少买一些,我们明儿卖一天试试。 大家伙也都把家里烧水的壶都刷刷干净，明天用来盛凉茶，家里有不用的茶缸也先贡献出来，怎么样？” “行” “就听易师傅的。” 刘海忠看易忠海抢了风头，也不甘示弱“好了，那就按老阎、老易说的，都散了吧！” 等院子里的人搬着自己的凳子,各自回了家，易忠海又把贾东旭叫住“东旭,你过来下！” 贾张氏瞅了一眼易忠海，不过也说啥，贾东旭来到易忠海身前“叔，您叫我有啥事吗？” “你一会去制冰厂问问冰块的价格还有购买要求，明天可以先少量的买一些！” 贾东旭点头应道“行，我这就去。” 易忠海按住贾东旭“不急，我跟柱子借一下自行车，京都食品厂也不近，骑车快一些。” “谢谢叔了。” “看你这不见外了，对了，最近日子过得还好？”易忠海看了眼抱着孩子的秦淮茹，又小声问道“这又添了一口，家里粮还够吃吗？” 贾东笑着说道“叔，您别担心，我这工资不老少的，买粮的钱还是有的，别说添一个,就是再多养两个,也养得起。 说到这还得多亏了您当初大老远的把我拉进了厂，城里的日子可以之前在农村的时候好多了。” “哪里话，反正有啥需要帮助的，就给叔言语一声，就是这次捐了一个月的工资，家里还有钱吗，没有的话叔帮你垫上。” 贾东旭连连摆手“不用，真不用，家里也花不了太多钱。” “行，那你等着，我先去找柱子借车去。” 小卫这边，笑眯眯的看着阎阜贵“阎老师你行啊，还有这招，您说您平时咋不去干的？” “去，你小子就打趣我吧，咱又没这手艺。 我说你这又跑来做什么，今天可没故事听,一会还要忙。” “您忙您的,我就随便遛遛，一会就走了！” 小卫看着阎老师回屋拿纸笔去了,来到中院傻柱家门口，刚上台阶，就听见乔月的声音“傻柱，还记的保证书第二条是咋说的嘛？” 从门缝往里看去，傻柱靠在椅子上优哉游哉的喝着茶“祖宗唉，那不是之前看你情绪不好，哄着你玩的嘛，你还当真了不是！” 乔月一拍桌子“傻柱，我之前咋没发现你这么没有上进心的呢。你看看你才多大，每天到家就是无所事事、养尊处优、锹镐不动、好吃懒做。” 不是，小卫从乔月嘴里听到这几个词咋就这么变扭的呢！ 额，不光小卫，傻柱也别扭“诶，这过了吧，我咋好吃懒做了，家里的饭不都是我做的吗，倒是你，现在碗都不洗了，还让我洗，你好意思说我！” 乔月又指了指傻柱“我的意思主要是说你没有上进心！就说刚才院子里面选主事人的时候，我推了你多少次，你咋不去参加的。” 傻柱把腿往前面的凳子上一伸“你懂个啥，大家都一起住在这大院里少说也有十来年了，院里都是长辈，我当个屁主事人，还不够烦的。” “是这回事吗，我说的是你的态度，你应该有更高层次的追求，你看看你都比不上许大茂了，人家每天下来班还知道去青年夜校去学习。” “得了吧，别提那孙子，他那哪是去学习的，他去夜校拉关系去的，想早点转正！” 乔月白了傻柱一眼“你还没傻到家，他许大茂都知道这点，你呢？就算你学不进去，也可以去那边跟人多处处，我听说那边好多人都是基层干部，对你有好处！” 傻柱歪着头，晃着身子“他许大茂能和我比，咱是有手艺的人，可那孙子不一样。而且不是你让我戒烟的嘛，我这好不容易停了两天，去了之后又得吸起来。” “那你在家也多看看书，你这整天就知道出去跟人下棋聊天，这对你的工作有啥好处，我说你听到了吗！”说着，乔月还用核桃壳砸了一下傻柱。 “别乱丢，一会你还得扫不是。而且我就是看了书才这么做的，伟大的mks不是说过吗，走你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所以我现在咋舒服咋活。” 乔月眼睛一转“柱子，我可听说了，许大茂最近可不光去夜校，在家里也是有看书又看报的，你说他以后要是当上了干部，把你给管了，你说这得咋整？” “啥，就他那样的还想当干部，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他连自己都管不住，还管别人。” 傻柱和许大茂果然是真爱，一听说许大茂要升职，腿也不翘了，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上“不可能，许大茂这事没戏，肯定没戏。 这可不是前几年，咱们京都的基层人员都满了，而且他这个学历也不够不是？人家现在最少也要个中专毕业的。” 说着，傻柱还把头伸到乔月那边“而且，许大茂生活有问题，之前就喜欢和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一起说话，别人能收他？” 乔月不屑的瞥了傻柱一眼“现在可不是以前，凡事讲究个证据，打小报告可不好使了，领导升谁不升谁，看的是贡献、学历，没听到广播里面说的吗，要重视知识分子。 人家许大茂是宣传科的吧，等他学历有了，在熬几年，到时候公平竞争，说不定就能当个副主任了，之后再一调动，你说是不是就管着你了？” 小卫听了乔月这话，额，放现在也没毛病，但是过些年就不好说了，你家傻柱就是靠打小报告把许大茂给拿下的。 当然，许大茂也是靠打小报告上位的，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呸，就他还贡献，最多就是给厂里职工放两场电影，贡献个屁，他能和我比，厂里的一半职工，额，一大半领导就是吃我做的饭，论贡献能有我大。” “关键你学历低、嘴臭，说白了还是因为你没有进取心，我看了，等这阵子捐助灾区的事忙完之后，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也去夜校学习。 我告诉你了傻柱，咱现在正在和老大哥学习，我看你就去学习俄语去，到时候再学着做一些熊国菜，那样领导就更离不开你了。” 杀猪一撇嘴“你就扯吧，我上哪学熊国菜去。” “不是前几年有那个啥莫撕科餐厅嘛，要不咱找机会去试试，你也好好跟人家学学？” 傻柱盯着乔月一直看，把乔月看的不自在了“你咋呢？” 傻柱呵呵的笑了起来“我看你是不是嘴馋了，早说啊，咱去不就行了，老提啥学习的事，我学不进去这不是被万恶的旧社会给耽误了嘛。” “馋个屁，还有，你别整啥屎盆子都往旧社会头上扣，你就是懒，不好好学习！ 行了，反正就这么决定好了，我先去夜校给你报名，等这阵子忙完你就去！ 还有，柱子，以后大院里面要是有啥事，你得身先士卒，改变你在大院里人心目中的印象，这对你有好处。” “好好好，您老就别唠叨了，我这就听您老的话，现在就去买材料了去。”说着，傻柱就起身“嘿嘿，咱晚上是不是……” 乔月还娇羞的笑了下“滚一边去，你快去吧。” 小卫看着这辣眼睛的一幕，赶紧跑了，是真辣眼睛。 之前说过乔月的骨架大，脸型也不显瘦，所以这一胖起来，这形象有点像大妈发展啊，回想起来聋老太太之前说的话，小卫是懂了。 这才四、五个月吧，要是继续胖下去，怀孕的时候还好，要是之后瘦不回来了，傻柱还真不一定能像现在这么迁就乔月了。 人都有些三观跟着五官走，比如小卫，对老姐和小丫头就比较容忍，对于二哥，那就呵呵哒了。 而傻柱更是此中典范了，不过也不好说，还得看乔月的本事，万一瘦回来了呢。 062 布 跟阎老师说了声之后，小卫就赶紧离开了，要去到处看看，给自己的眼睛来个马杀鸡。 刚才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一路过来，发现好多地方都在搞捐助，有些人就是抱着一些衣服、被褥往居委会那边送。 其实前世小卫那个年纪的人,绝大部分都没有过穿旧衣服的经历，但是在这时候，旧衣服还真算是好东西。 就说前几天去崔桂梅家的时候，她大嫂家3岁的娃娃就是光着屁股满院子跑，这在现在是非常普遍的事。 布料珍贵，有一部分是因为产量的问题，还有就是为了出口赚外汇，棉布算是现在出口的一个大头。 其实还有粮食也是出口的大项，这也许是很多人想不到的事。 之前说过大豆出口,其实不光是大豆，还有就是大米，至于为什么不是其他粮食，主要是因为大米贵，按照国际粮食价格，大米大约是小麦的两倍。 当然了，只要有多余的，也不挑，都会往外面卖。 就说去年吧，总共出口了两百多万吨的粮食，其中大米就占了三分之一。 不过这事不是小卫能够过问的，就先不说这个问题了，还是说布。 因为棉花值钱，而且又不涉及生存的问题，所以这两年对于棉花的派购很严格。 在自由市场上，管理最严的就是粮食，这主要是因为民以食为天嘛，但正是因为粮食这东西关乎人命,定量又确实少，所以很多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不是大规模的出售，问题也不大。 其次就是棉织品，这也是为什么贾东旭三哥抓的原因，这东西是真的真的真的很重要！ 所以尽管现在的定量比之后几年要好些，但很多人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就是城里人，衣服上有两个补丁也正常，要是农村人，不少五六岁的小孩还光着身乱跑了。 一是布料确实挺贵，二呢，小孩子太皮，在大人看来夏天给他们穿衣服太浪费。 就是农村的大人，不少干活时就一个大裤衩和一件背心，男女都这样，就是因为怕把衣服弄坏了。 至于鞋，平时干活都是不穿或者穿草鞋,布鞋重大节日才舍得穿，至于胶底鞋,很多农民都没见过。 所以，现在一件完整的衣服，在哪都是宝贝，甚至是可以卖钱的，这可不是胡说，小卫就见过一位落魄的遗老把自己的大褂给当了。 别说是整件的衣服了，就是一些碎布头，也能做鞋垫鞋底不是，所以很多大姑娘小媳妇都会有一个包袱，里面藏着很多碎布头，就是留着做鞋用的？ 说到纳鞋底，小卫没见婶儿做过，他们家这时候怎么也相当于后世年入百万的家庭吧，而且婶子工作也挺忙。 但是四合院有贾张氏啊，不光是他，一大妈他们平时也基本都是鞋底不离手的。 小卫还特意观察过她们是怎么纳鞋底的，就是先把布头平铺起来，把碎布头一层层的往上铺，然后用浆糊给粘上，接着晾干，这一步叫作打袼褙。 等晒干之后就是一块方方正正比较硬的布块，然后再用事先准备好的模具，裁剪成鞋底的样子。 纳鞋底就是把三四层这样的布块缝合到一起，一周圈再缝上一根布条。 这是件很费劲的活，想想吧，把一二十层布叠在一起，你拿根针去戳试试，能累死你。 当然，也有专门的工具，锥子，用它先戳一个小孔然后再穿针，但是一个鞋底得缝多少针啊，都是密密麻麻的针脚。 还有的人纳鞋底时，为了节省布料，只是外侧两层用的是袼褙，中间会填充一些玉米秆或者包谷壳，然后缝制在一起。 所以不要小瞧这个时代的旧衣服旧被褥，都是好东西。 还是那句话，不能以四合院的住户来衡量这个年代，能在京都落脚的人，已经算是金字塔顶尖的那批。 小卫前世很多电视剧里面双职工的家庭养不起三四个娃娃的，基本都是扯淡，除了最困难的那几年，再往后，也许吃的不能像小卫前世那样丰富，但是养活几个孩子是绝对没问题的。 别说双职工了，就是普通的一级工，养一家也只是相对困难，只要无病无灾也能过下去。 所以随着小卫来到这边的时间越长，对于剧里的贾家就越反感，当然，现实是现实，贾家现在又没做啥，小卫也没兴趣插手，最多就是介绍某些人入住四合院罢了。 不知不觉骑到前门大街这边，去小酒馆看看吧，感觉好久没来这边，也不知道蔡全无那个闷骚有没有勾搭上徐慧珍呢。 在门外，真看到范金友在那边吹牛逼“要说这些商人，没一个好的，就会算计人。” 屋里两女的，一个就是先前的那个当过公方经理的会计，还有一个服务员，两人都没应话，小服务员反而调笑起来范金友了“我说范金友，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徐慧珍，要是有想法你就上啊，搁背后说人坏话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也太幼稚了些吧。” 范金友倒也光棍“是，我惦记她没错，我也喜欢她，怎么啦，你们还能管这个？” 那个会计点了点范金友“你就别惦记了，人家是名花有主了，都和窝脖儿住在一起了。” 范金友一拍桌子“这不是耍我吗，他们这是不是再耍流氓？我要去举报他们！” “举报个屁，我听主任大娘说过，都领证小半个月了！”会计又补了一刀。 哟，没想到蔡全无下手还挺快的，不过这就他这张相，小卫只能感叹一句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不过看样子这货也没在小酒馆，自己还是撤了吧，结果自己转头还没把车子的大撑打下来，就看见蔡全无骑车一辆板车回来了“蔡哥，你这拉酒回来了？” “是啊，天明，等我先把酒卸了下去。” 看蔡全无把酒搬完出来“你之前不说搬酒的活少了吗？” “现在老板娘又当家了，小酒馆恢复了运营！” 小卫听蔡全无还一口一个老板娘叫着，打趣道“蔡哥，还叫老板娘呢，那我是不是该叫你蔡老板了？” 蔡全无听到一愣，不过也没否认“我住到小酒馆后面了。” “牛，人财两收啊，蔡哥，您这是啥时候下手的？”小卫还挺好奇的，闷骚的人下手一般都是快准狠！ “没，那天和老板娘说话，我就说到你那瓶酒。老板娘说她是酒缸里长大的，不信，然后就……” 靠，自己遇见的“丑货”咋都有美女主动倒贴呢的呢，就徐慧珍那人，自己不想喝醉别人还能强迫她喝吗？ 就是不知道自己以后有没有这命，额，还是算了吧，杨灯还有徐慧珍这俩都不是自己喜欢的性格，受不了啊，而且就自己这长相，能是老蔡和老牛比的上的？ “你们这是结过婚了？” “领过证了，不过也不准备大办。” “也是，都是自己过日子，蔡哥你也没啥子亲人了，实实在在才是真。” 蔡全无认同的点点头“对，是这个理。” “对了，徐姐呢？” “这不是支援灾区了吗，她去帮居委会帮忙去了。” “那行，那我也走了，蔡哥，祝你新婚快乐，礼物就不给你了，有事来找我就行。” 蔡全无笑着“好！” 小卫告别了蔡全无，他算是了解自己最多的一个人，不过rp还算信得过，如果有需要的话小卫还是乐意帮一下，不过按照剧里的剧情的话，他们这一家估计是不需要自己帮助的。 徐慧珍可是个人精，自己是小业主，d号召啥她就干啥，眼光比后世的那些大佬都要牛逼，老蔡算是可以安心吃软饭了。 可惜自己找不到一个又萌又软又有钱的妹子吃软饭，还得自己奋斗，心烦呐！ 063 确定 回到家，小卫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无所事事的状态，离开学还有大半个月，还是要这些事情来做的，对了，前几天下雨的时候自己想啥子来着，额,修车！ 而且算了下时间，大佬批准的工具应该也要送来了，自己可以先去学一学钳工、车工。 特别是钳工，自己有外挂，可以放到空间里操作，有些操作会溜得一匹，也不为别的,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罢了。 等周叔晚上回来,小卫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下，周叔思考片刻“这段时间你没去站里，丁师傅他们已经被安排筹建拖拉机厂的事宜了，要培训新人，其他机修车间也挺忙，我给你另外找人问一下吧。” “可以啊，不过别地方的人能用心教吗？”这倒不是小卫多想，留一手也不是啥丢人的事，你和人家非亲非故的，凭什么把老底都交给你。 当然，也有那种无私的人，而且这时候还不少，但总得问一下不是，小卫可没心情搞那些狗屁倒灶的事。 周叔瞪了他一眼“你就这么瞧不起你叔啊，找人教你这些还不是件简单的事，在家等消息吧。” 听周叔这么说，小卫就放心了，接着说到“还有，您看啥时候有空,咱把那两辆车给弄到小院子，之后有空我好拾弄。” “行，那就明天等我回来，我还没去看过呢，听你婶儿说弄得不错。” “那是，您也不看看我费了多少劲。” “夸你一句你还喘上了，抓紧做饭去。” “得嘞。” 第二天，小卫照常出去溜达，老姐和二哥也去参加大院里面组织的救灾募捐义卖活动，现在的人们是真热衷于做好事，倒是小卫不怎么感兴趣。 怎么说呢，到底是前世的思维，虽然知道他们是真心的，但是口号和标语总让自己总觉得有些尬，不大习惯也融不进去。 而且前世的小卫也不怎么善于社交，这世虽然好多了，但是对于这种集体活动还是无感吧。 路过火车站的时候看到秦淮茹和大院的几个妇女那在摆摊,看起来生意还不错。 其实前世很多人对于投机倒把有误会,这种事也不是一下子就禁止的。 起因是因为解放前的一段时间果党正府统治下,经济崩溃,特别是49到50年，不到一年的时间物价大幅度涨了四次。 而商家也囤积居奇、操纵物价，这就是tg眼中的投机倒把，投机指的是囤积居奇、谋取高利，倒把指的是操纵物价、扰乱市场。 但是，那些在国家正册之内的商业经营者，可以称之为正当商人。 后来又列出了几项规定、比如不在规定的经营范围内、不在经营市场内、囤积拒售、买空卖空、高价收购等等行为列入了投机商业。 所以，在之前几年，做些小生意的小商小贩是算不上投机倒把的。 但是这两年，随着种种原因，比如被面战争时候有些商人发国难财坑了不少军人，还有就是shzy改造的进程比设想中的还要快。 总之就是上面的态度变了，所以才有了今年初大规模的合营，对于商业主的普遍认知就是他们习惯于投机倒把，无论大小。 当然，这还是目前上层的某些想法，还没有正式实施，而且大佬们也很清醒的认识到國家计划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才有了自由市场的存在，因为这是可以被利用的。 这也让四合院的众人还能出去摆摆摊，当然了，做买卖的是为了灾区人民募捐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其实在今后的很长一个时间段内，法律上都没有明确规定投机倒把，这种行为主要是正治斗争，猜猜什么时候才归入刑法的？79年，很多人都想不到吧。 秦淮茹他们就是在路边支了两张桌子，上面摆的都是茶缸，后面有辆放着茶壶的板车，前面还挂着横幅，大家大声的喊着“绿豆汤、凉茶、解暑消热，大家来看看咯！” 别说，还真有不少人买，看来傻柱家这秘方还挺不错的。 在城内瞎逛了了一圈，小卫就回家了，没劲，中午给老姐他们准备了午饭，之后又回到屋来，继续抄书，虽然不知道啥时候再去香岛，但是先备着吧，总比无所事事的到处溜达强。 小卫也不像二哥有一堆小伙伴，他和同龄人不怎么玩得到一块去。 周叔今天果真回来的比较早，而且把王满也带了回来，三个人两辆车，后面还载着摩托车和自行车，开着向小院驶去。 就算这两辆车又破又烂还漏油，特别是那辆中皮卡发动机的声音还巨响，但也不影响坐在上面的小卫是附近最亮的崽儿。 周叔他们绕着小院看了一圈“挺不错的，还是你小子会享受，准备啥时候搬来啊！” “看婶子她啊，咱们家谁说话算您还不清楚。”小卫永远不知道自己多欠揍，当然，他也永远不想知道。 周叔无语的看着他“你啊，对了，你爸给你留的那套小院呢？” “也正收拾呢，不过前几天不是下大雨吗，活要停一段时间，不过今年也能拾弄完。” “原来还没做好决定呢，看到你这小院我倒是想好了。”周叔说着，还继续打量着四周。 “您还能做决定，啥啊！” 周叔看着躲开自己一脚的小卫，嘲笑一声“你还知道躲呢，还以为你真不怕我揍你一顿。” “叔，您也就能跟我耍威风，没劲了哈。” “滚蛋，说正事，西站那边准备修自己的宿舍，不过现在对于房子面积要求的严格，不能和咱现在住的大院相比，而且离市区太远了。本来我是没打算搬得，不过看你这边弄得还不错，到时候搬来也行。” “那是，你也不看是谁的想法。”小卫自动只听到了不错两个字，自己又不能和谁秀，也就家里的几个人，不嘚瑟一圈不好受啊，那不是白折腾了吗？ 周叔对此也挺无奈，被秀了一脸，还能追着小卫满院子跑不成“我给你说的是这个吗，行了，回家和你婶儿去说，等天凉快一些再弄搬家的事，咱先回去吧。” 和王满告别后“叔，满哥他现在住哪的？” “这我还真不清楚，好像是是在长椿街那边吧，不过这次分房也有他的名额。对了，给你找到地方了，就是何大清原来工作的那个轧钢厂，明天早起，好带你过去。” “大清叔？他们那个轧钢厂在哪啊？”小卫对此还真没注意过，又不是主战场。 周叔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你不知道？就在去我们西站的路上，你这之前不天天路过吗？” 小卫撇着嘴“我注意那玩意干啥？” “呵~抓紧上来，回家弄饭去，等明天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说到这，小卫倒是有点奇怪，这段时间饭都是自己做的，婶子是越来越忙，开不完的会“叔，婶子最近忙啥呢，咋天天回来的这么晚，她们街道不是没有出什么大事吗？” 听小卫说到这，周叔严肃起来“最近大众对于基层领导的反应很不好，你婶子那边还好，倒是别的地方出了不少事。 城里的商人外逃，农村的相亲闹着退社，我听说东广那边已经有一百多个社解散了，就前些天，已经有人来京都告状请愿了，有些人活着不耐烦了啊。” 看小卫听着认真，周叔又恢复了原样“这件事和你没啥关系，以我的经验，过不了多久d内就会有动向，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还不需要你这个小子来操心。” “您还不了解我，我对于这种事一点兴趣都没有，绝对老老实实。”小卫是真没有反抗大潮的想法，守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就行了。 064 工种 回到家，青椒土豆丝、番茄鸡蛋还有一个调黄瓜，主食是炒的玉米面，先把玉米面拌成颗粒的絮状，水不能一次性加太多，这样就坨了。 然后直接下锅炒就可以了，别说,这种粗不拉几的玉米面炒起来还挺好吃，至于为什么别家不这么干，这三斤的玉米面小卫打了9个鸡蛋外加小半斤油…… 下了班的婶子一脸疲惫，吃饭时又跟小卫他们吐槽起来她们单位的人起来“看看那些人，做起事来脱离群众、脱离实际，思想上主观主义，工作上官廖主义，要我说,就应该把他们都送去思想再教育去。” 周叔立马安慰道“好了,在家里就别想这些，上面已经有了风向，这些人风光不了太久。对了，老三房子我看了，等过段时间就搬过去吧，那里也僻静。” 婶子奇怪的看了周叔一眼“真要搬啊，这里住的不都挺好吗？” “搬吧，局里最近有计划，不少人都会外派出去了，再搬进来的大家也不熟。 我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也都会在西站工作，还是在那边要套小房子，大家平时还是在这边住，西站宿舍就留着万一来个客人啥的。” “也行，我看老三那房子弄得也挺好，等我忙完这一段时间咱们就搬。” 小丫头想到那个大院子“好啊，好啊，妈，要不我们早点搬去吧。” 婶子瞥了她一眼“那你一个人先去吧！” “不要,我爱和妈妈在一起！”小丫头鬼精鬼精的。 二哥也趁机说到“爸，搬到那边我上学就远了，您看……” 周叔夹了块黄瓜“问你妈去。” 二哥无语了一阵，又看向婶“妈~” 婶子装作没听见，继续吃着饭“老三，这玉米面弄得不错，以后还这样吃！” 小卫也假装没看见二哥那求救的眼神“您喜欢吃以后就天天做。” “也不用天天弄，反正你看着办吧。” 几人吃吃聊聊，没人打理二哥，但是小丫头看二哥可怜，给他加了一根青椒丝，然后婶子又给她夹过去了好几根。 二哥有些崩溃“妈，你看姐还有老三都有自行车了，咱们家可就我一个人没车了。” 小丫头瞪着无辜的眼睛瞅了一圈，然后看向小卫，靠，这是啥意思！ 不过他还是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过段时间哥给你弄辆小车骑。”别管空间里有没有，弄辆儿童骑的小车也不是很麻烦,小卫也是半个妹控啊，怎么可能不同意。 小丫头得意的看了二哥一眼,继续扒饭，嗯，青椒都好吃了一些，然后二哥就更郁闷了“妈~” “别恶心我，都是老三买的，你可以去找老三去！” 二哥看到小卫耸了耸肩，继而又提升了一个声调“妈~您不发话，老三也不敢给我买啊，要不您就点点头？” “呵呵，看你明年的考试成绩，要是连初中都上不了……” 二哥一脸期待的看着婶子“那我就去参军？” “参个屁军，人家能要你这样？我和你爸可丢不起这人，考不上你就留级，考上了就把我的这辆车给你骑。” “咋考上了还是辆旧车？” 婶子头也不抬“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要，要！旧的也能骑不是。” “那你就好好学习，考不上屁都没有。” 小卫好笑的看着二哥，也不知道他这成绩随谁，一家人都没有学渣，也不对，周叔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学渣还真不好说，脑子快不代表成绩好不是？ 周叔看见小卫一直拿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立刻联想到了二哥，然后瞪了小卫一眼。 小丫头趴在桌子上扒着饭，眼镜提溜着转，看到这一幕，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就被呛着了。 第二天，小卫起了个早，跟着周叔骑车上班去了，真怀念这种朝八晚五的生活，当然，这也只是嘴上说说。 来到轧钢厂门口，还真是在去西站的路上，不过不在大路边，还得从一条小路往北面走一段，而且这附近的各种钢厂很多，他还真没注意过这个地方。 从规模上来看也就一般般，路上听周叔的介绍，里面有两个小平炉，按照级别来说，和石钢的下属分厂差不多。 和周叔在外面等了一会，一位和周叔年纪差不多的人骑着自行车来了“老周，这就是你家小子。” “对，我们家老三。”随机拍了拍小卫的后背“这是你冯叔。” 小卫识趣的喊到“冯叔好！” “好，好。老周，你儿子年纪不大吧，怎么这么早就想进厂了。” 说着就走过来低声说到“让他继续读书啊，将来做啥都行，怎么也比现在进厂好，虽说现在岗位紧张，但是咱们这以后还能安排不了工作吗？” “你别误会，他就是喜欢这些东西，开学就上高中了，这不是趁着还在放假，他想学一些技术吗，就是喜欢瞎折腾。” “热爱学习这是好事，这算啥，总比在外面整天晃荡强！”小卫怀疑这位在内涵前段时间的自己。 “那行，你看把他给安排到那边跟着学就行，咱们还得去上班。” “行。”说着便带着小卫和周叔往厂子里面走去，地方不小，但是里面挺空。 小卫通过周叔他们聊天了解到这位是在工业办公室的任职，算是轧钢厂的直属领导单位。 之后冯叔把小卫交给了厂里的生产主任，就和周叔一起离去了。 这位生产主任对小卫也挺客气的，又把他带去车间“齐师傅，这来了个学徒，您帮着带几天。”然后转头对小卫说到“这是我们厂唯一的一个八级钳工，你放心跟着学就好。” 然后又和齐师傅和跟来的车间主任叮嘱了几句，就带着车间主任离开了。 齐师傅先把小卫上下打量了一遍“小家伙，我姓齐，你喊我齐师傅就可以了，你不是厂里的学徒吧。” 小卫也没隐瞒，老老实实把自己的想法给韩师傅说了。 “行，你跟着我学，至于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了！”说完，就领着小卫往操作台那边走去。 小卫对于自己的学习能力还是挺自信的，毕竟开始外挂，就算没有空间操作的加成，在外面学个理论还是没问题的。 环顾了一圈，看着周围衣着比较整洁的工人，要说现在的工人，特别是重工企业的流行一句话：紧车工，慢钳工，溜溜达达是电工。 意思就是说车工因为加工的时候要一直盯着，不能放松，要紧盯。钳工的活要打磨、刮面，慢工出细活。电工吗，就是来回巡视，万一出了什么事，能第一时间发现。 而要说哪个岗位最受欢迎呢，还有句顺口溜：车钳铣，没法比，电气焊，将就干，要翻砂，就回家。 车钳铣就不用说了，看看小卫现在身处的环境，在工厂里面绝对是最舒适、最干净的岗位了。 都是穿着整洁的工装，高级工还拿着卡尺之类的工具计算作图，这些都属于机械冷加工，是那种画在海报上的工人形象。 焊工，先不说气焊鼓捣电石产生的乙炔气回有回火爆炸的危险，就是看那弧光时间久了，对眼睛也不好，经常流眼泪都是轻的。 更为严重的是焊接的时候的高温会使焊条还有被焊接的材料蒸发，估计不少人是去过电焊的现场的，是不是有种异味？ 那些飘在空气中的氧化铁、二氧化锰、非结晶型二氧化硅、氟化物等等，会造成前世小卫经常听到的一种病，尘肺！ 翻砂工，就更不用说了，就是铸工！铸铁也许没啥人亲眼见过，但是铸铝不少小伙伴说不定见过。 小卫前世还小的时候，很多家庭会把易拉罐存下来，铸铝锅，其实这就是翻砂，因为做砂型的时候，上下两个砂箱做好之后都会180度翻转，所以这套工艺俗称翻砂。 制造砂模的时候会产生粉末，会得矽肺，而且浇注铁水也不是个轻巧的活，厂里总不能跟路边摊一样生产锅吧。 有些零件上百斤都是正常的，一个铁水包（可以理解为巨型坩埚）里面有几百斤的铁水，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所以这时候的工人进场，首选的就是钳工或者开机床的，但是这两个职业对文化要求高点。 不过这对于小卫不是什么问题，反正让他去扛铁水包，这没门，窗户也没有！ 065 教学 齐师父把小卫带到工作台前，指着旁边的铁疙瘩“知道这是什么吗？” 小卫瞧了眼，答到“钳台和台虎钳。” “认识？” “以前玩过。”小卫说的是前世，台虎钳是基础用具啊，别说修车厂了，就是很多老工人的家里都有。 “那是说说你的知道的吧。” 小卫心想这是摸自己的底吧，不过也不反感,自己也不能从头学不是。 而且很多东西随着知识的累积，学起来会越发的简单，自己就算没外挂，也比现在大部分的学徒的学习能力强，那种天生吃这行饭的人除外。 心里这么想，嘴也没闲着“台虎钳，主要有底座、夹紧盘、活动钳口、固定钳口还有丝杆组成。作用就是活动钳身通过导轨与固定钳身配合,起到夹紧固定的作用。 台虎钳和钳台安装是主要就是注意要让钳口处于钳台边缘外,这样就不影响固定长条型的的物品,还有……” 齐师父摆摆手“可以了，看来你是真的用过，这样更好，要是让我从头教起，很麻烦呐，对了，你学历怎么样？” 小卫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到“开学上高二。” 他没说谎啊，虽然小卫没上过初中和高一，但是他确实开学就上高二了。 “好，这就更好了，有些人呐，以为当工人和学习无关，真是无知！ 上了学的，人家三天就能学会，你没上过学，一个月可能也学不会。 算了，不说这个了，来,带你瞧瞧别的工具。”小卫看齐师父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怨气，看样子是不知道在哪受气了。 “砂轮机，用来刃磨钻头等工具的，使其恢复切削能力，这个你也用过吗？” 看见小卫点了点头“行，知道大体的用法就行，后面咱操作的时候再细讲，别看它简单，越是简单的工具用法越多，就说对应金属的软硬，就要选择不懂粗细的砂轮。 还要注意温度，避免温度太高使工具退火了，反正要注意的事项很多，以后会慢慢给你讲。” 接着，齐师父又带着小卫来到一处台面，这次不用他问了，小卫直接说到“这是台式钻床,可以转孔、扩孔、铰孔、攻螺纹等等。” “行，这东西你也玩过，家里有？” 小卫点了点头“就这车间里的东西，还真不如霍大亨送给自己的，空间里面就连摇臂钻床和深孔钻床都各有一台，不过自己没啥机会用就是了。” “不错，咱常用的电动工具就这些，再带你去看看其他的小工具。” 带着小卫来到另外一个工作台，齐师父一件件的把工具拿了出来，别说，小卫还真认不全，锤子、螺丝刀、直尺、锉刀、扳手、游标卡尺之类的小卫认识，但也有些小卫认不得的。 齐师傅把小卫不认识的那些单独的拿了出来，开始一一的给他解释用途，看见小卫直愣愣的在那听着，齐师傅露出少许不悦“没带本子吗，记下来啊。” 小卫还真没带，空间里倒是有，但是包没放在身上，就这薄薄的一层衣服也藏不本子啊，只能尴尬的说到“齐师傅，我能记住。” 齐师傅一愣“全部？你可别晃我，学到的东西都是你自己的，我只讲一遍，要是记不住以后也别来找我。” 于是小卫把刚才齐师傅说的话都复述了一遍，不能说分毫不差，但也不是天差地别，起码所有的知识点小卫说的都没背错。 “你之前真的不认识，知道就知道，咱也别耽误时间了，直接学下面的。” 小卫哭笑不可得的说到“真不认识，我拿这些骗您做什么？” 齐师傅哈哈一笑“没想到，真没想到，我这老了老了，还能遇见个小天才。不错，很不错，可惜你不是我们厂的，要不我肯定推荐你去老大哥那边学习，咱们國家就需要你这种人才。”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的呢，卧槽，幸亏现在不是大明，要不小卫绝对得跑路了。 看小卫被自己说的直摸鼻子，齐师傅拍了拍他“有啥不好意思的，行，咱继续往下讲。” 其师傅一边操作一边还吐槽了几句“要说还是你这种学生教的痛快，前几天厂里非要往车间里安排个女的，你说要是学生就罢了，可她原来就是食堂的采购，斗大的字不识几个，把我气的半死。 反正我是教不了了，该上哪上哪去。 说真的，今天主任说又给我安排个学徒，我原本是挺不乐意的，要说也就是你小子长得讨人喜欢，我这才压着点脾气，没想到还真是个宝，哈哈，来，我们继续往下说。” 小卫看齐师傅短时间内表情变了几次，看样子是被折磨的不轻，要不知道是哪位大神敢于这么干。 要知道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发展工业、扩大生产，八级钳工的地位又比较特殊，因为他们可以加工一些不适于机械加工的物品，特别是在这个科技不发达的年代。 可能很多人提到八级钳工就想到原子弹，但更多的是高精度量具、样板、开头复杂的模具等。 尤其是在维修机械设备的时候，钳工的作用很大，现在可不是后世，零件坏了去五金市场转一圈就行，实在不行还有tb不是吗。 现在工厂里的机械也都是万国牌，先不提生产这些机械的厂家还存不存在，是不是已经被炸平了，就算你联系上了厂家，买零件也得要外汇不是，而且还要一个漫长的等待时间。 再说，欧美那边对于國内还是禁运的，要是走香岛那边就更贵更费时间了。 所以，八级工也是分工种的，焊工、铸工可能得罪就得罪了，他们水平虽然高，但是厂里用到的时候少，很多时候是可以稍微降低一下要求。 但是钳工，还真是缺点本事还真就不行，想凑合都没法凑合，一凑合机器就趴窝了。 “咱们先学划线，这是基础，但是有工人呐还不重视，所以他们一辈子也就三级工到顶了。 刚才让你认的工具，很大一部分都是为划线准备的，最基本的划线平板、方箱、三角铁等，你都认识明白作用的对吧。 你再看这边量具的，也基本都是划线所需要的，所以我才告诉他们有空去学学数学，再往右边的就是划线时候所需的绘划用具。” 小卫看到齐师傅拿了根比铅笔稍微细一些的铁条“这是划针，是我们平时最常用的绘划工具，一般都是用弹簧钢制作的。你看这个头，是另外焊制的合金，硬度和耐磨性都更好一些，我们厂里可不多。” 说着，齐师傅又拿过来一块铁板和钢直尺“很多时候我们都是配合这钢尺来使用划针，你看着。咱现在要划一道直线，怎么操作呢？ 先定好两点，然后把划针定在靠后的点，然后调整钢尺，让它和前的点的位置对准，就这样，针尖紧靠钢尺的边缘，划针的尾部略微向外侧倾斜一些，再往后倾斜45度，按住，往后一拉，要一气呵成！” 齐师傅抬起头，让开位置“来试试看。” 小卫接过工具，复制齐师傅的操作，这种很简单的操作，还不至于让小卫的脑袋说“学会了，”而手却说“啥？” 齐师傅看着小卫画完“还行，不是白痴，你别看着我，我之前见过个大学生，让他画图纸没问题，但是一上操作台手就晃，不过这也不妨碍人家正常工作就是了。” 吐槽了一句之后，齐师傅拿出来一个类似没有秤盘的天枰的东西“这是划线盘，用于定位还有划侧面的线。 这和划针不一样，有几点要注意：第一就是划线时划针要尽量处于水平位置，伸出的部分也要尽量短一些，而且一定要固定紧。 第二，如果要划长线的话要分段划，然后连接到一起，因为长移动划针可能会有轻微的弹性变形而造成误差，看我做一遍，然后自己试试！” 066 午饭 一个上午过去了，小微哦在齐师傅的指导下只进行了划线的练习，等他熟悉了之后的高度游标尺、划规、样冲、万能角度尺之后，还了小卫怎么调制涂料。 在划线之前为了使线条更加的清晰，基本都会先刷上一层涂料，表面比较粗糙的铸锻件用石灰水加上牛皮胶制成的涂料，而打磨过的就用酒精色溶液,就是龙胆紫配制的。 后来齐师傅又开始教了小卫几种划线法，之前的那些都好说，没上过学问题也不大。 但是到了这一步，有些方法就需要几何作图法啊，有的还需要一些几何运算。 现在小卫倒是清楚剧里的秦淮茹为啥顶了这么多年的班，工资却一直上不去了,估计别说是让她画了，就是能不能看得懂都得打个问号。 而且这还只是平面的划线，后面还有立体的,还需要记住各种符号，这对于小卫不是啥问题，但是以现在的大部分人的文化水平，这还真是个问题，这也可能就是为什么现在五级之上的钳工都比较少的原因了。 之后齐师傅又给小卫留了一份图纸，让他做一下实例，基本都是一些圆形的相切、相交。 小卫花了大约8分钟做完之后，这下齐师傅也不欣慰，没辙，他自己划也得5分钟左右，关键小卫是第一次实操，这不是打击人吗。 也就是小卫不知道齐师傅在想什么，要不还得打击他一句，跟啥人比不好，非得和挂逼比，这不是找罪受嘛。 然后齐师傅又给小卫示范了立体划线,等小卫熟悉了之后，就和之前一样，仍给小卫一份图纸，自己就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不过也没等到齐师傅多想，铃声响了起来，该下班了，到了吃饭的时间。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到点儿了，大家走了，下午继续。” 车间里也有积极分子继续忙碌着没有完成的工作，但是不多，大部分人都三三两两的往大门外走去。 齐师傅也招手把小卫喊过去“中午跟我吃吧，带饭盒了吗？” 小卫连忙摆摆手“不用了齐师傅，家里人给我换了食堂粮票，饭盒也在车子那边了。” “那行，我在这等你，咱一起过去。” “好的。” 小卫停车的地方也就是在车间外面，现在大家都这么放，只要不妨碍工厂的运营，也没啥人过问，不过现在的自行车都算个宝,大家也挺自觉的,摆放的整整齐齐。 小卫拿了周叔给自己换好的粮票、菜票还有一个饭盒，现在的饭盒主要就是那种长方形的铝饭盒，但是其他种类的也很多。 大部分工人其实用的最多的还是搪瓷的小盆，其余的还有那种类似于猪腰子形状的，还带着提手，这种猪腰子饭盒铁路上用的最多，甚至还有后世那种多层的圆形饭盒。 至于饭票，是要事先用粮票或者粮食加上钱去厂里兑换，分为粮票、菜票还有餐券。 餐券就是剧里的那种，是一种奖励性质的东西，有些餐券是按人来算，进去了可以随便吃，不过更多还是跟平时一样，一人一份，只不过种类丰富一些。 菜票，顾名思义，是打菜用的，按钱来算的，一分、两分、五分还有一角，再大的面额好像就没有了，反正周叔给小卫的菜票没有更大的面额。 粮票就和外面一样按重量和粗细粮算，小卫手里的有一、二、四两还有一斤的，想来厂里的也就这几种规额的。 而且也不是你想打多少就有多少的，一般每个人最多也就能买一斤的主食，多了食堂不一定卖给你，倒是菜这方面，基本不做限制，至少在这个时候，只要你肯花钱，是可以吃的肥头大耳的。 但是一个肉菜起码也要两毛以上，肉多的得需要三到五毛，这要是在外面，不要粮票的杂粮也就一毛多一斤，所以很多人都舍不得买肉菜。 甚至很多会过日子的人只给厂里交了粮票，菜都是从家里带的咸菜还有辣椒酱，就为了省这几毛钱。 也不是真的穷，大人嘛，都想自己省着点，然后让家里的孩子吃好点。 像是刘海忠这样的只顾自己吃好喝好的还真不算多，有这钱，去买只鸡或者鸭子，炖一锅一家人一起吃不好吗，就算自己只用窝头沾点汤吃也是香的。 顺便说一句，刘海忠现在好像才三级工，而且听说水平也不咋地，也不知道他后面是怎么升到七级钳工的。 小卫跟着齐师傅往前走着，没有来到想象中的食堂，就是一处树荫下面，围满了人群。 齐师傅带着小卫也跟在后面排队，轮到他们时，小卫才看清里面的情况。 两个男师傅蹲在地上，每个人身前都放着三个搪瓷做的大桶，里面分别放着土豆鸡块、土豆丝还有炒青菜，旁边还放着一个牌子，上面标着价格，都是按份来卖。 炊事员左手拿着一个瓷碗，右手拿着勺子，工人们要哪个菜，炊事员就先把手里的碗填满，然后再倒入工人们的饭盒里。 小卫看着前面的人打菜，很多人都是半份半份的掺着要，分量倒是挺足。 他也没看见颠勺的情况，手里有个碗作为量具，也颠不了不是吗？而且除非这个工人的人际关系非常的差，要不你敢颠勺他就敢闹，到时候能落到好吗。 倒是再过些年，等到了斗争的时候，就不好说了，毕竟可以给人扣帽子。 现在最多就是看见熟人，给他多打一些，压实一点，再多就没有了。 小卫要了份鸡肉，给了两毛五分，不贵，鸡块还不少，食堂是给工人提供福利的地方，基本上就是按成本价再卖。 再到一旁的大妈那边买主食，这边都是放在桌面上的，每人前面都有几个大筐，上面还盖着白布，主要就是大饼、馒头还有窝头。 大部分工人都是要的窝头，而且都巨能吃，就小卫前面的几个大小伙子，都是五个窝头起步，最多的一个人拿了八个窝头，就是小卫自己也要了两个窝头外加两个白馍，忙乎了一上午，挺饿的。 小卫和齐师傅各自端着饭盒来到一棵大树下面席地而坐，接着就吃了起来。 小卫看到齐师傅饭盒里的菜，半份土豆炖鸡和半份炒青菜，以他的工资这么吃也不过份，倒是主食都是窝头，他到不缺这点钱，但是细粮供应的确实不多，一般老一辈人都会紧着儿孙先吃。 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嗯，肉味，至于其他的，比较腥，这也很正常。 小卫自己做鸡肉，都清洗好几遍，把血水清洗干净，不过食堂可不会这么干，别说食堂了，就是现在很多家庭也不会多洗，把油水洗掉了不是浪费嘛。 至于焯水什么的更不可能了，葱姜蒜料酒也舍不得多放，香料更别提了，就是酱油放的不少。 不过小卫刚才打饭的时候也有准备，毕竟鸡肉都被炖的有些发黑了，什么味道还是有些预估的，不过也能吃下去，主要还是饿了。 至于其他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吃的都挺香，很多人早上只是稍微吃一点或者干脆没吃饭，都饿了大半天了，能不香吗。 齐师傅一边吃饭，一边对小卫说着“你比我想想的要好很多，不过可惜了啊，以后你是不会干这一行的，有什么想法吗。” 经过半个响午的震惊，齐师傅也吃饭的时候也回过神来，车间主任送人来的时候可明说了，小卫的家庭背景不一般，只是上午被小卫的学习速度给惊着了，这平静下来，也想通了。 小卫明摆以后是不会在轧钢厂干的，学得好学得差对自己都没啥影响，不过还是认真教比较好，毕竟家庭背景放着了，能落个人情也是好事。 “嘿嘿，爱好，齐师傅你看着教，有啥我就学啥。”小卫装嫩的笑着，不对，自己本身就很嫩！ “呵呵，滑头啊，往后一段时间你都会过来是吧。” 小卫点了点头“没错，开学之前我每天都会过来，开学之后周末也可以来！” 齐师傅算了下时间“以你的进度，估计两周也学的差不离了，接下来我会加快速度，不过实际操作上还是要多多练习，这还是要靠你自己。”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句话我还是懂得。” 听到小卫这么说，齐师傅开心笑道“还是读过书的人知道的多，这就好，吃饭，吃饭，早点吃完咱还能找个地歇歇。” 067 李德全 和齐师傅各自消灭了饭盒里的食物，这边还给提供免费的茶水，虽然基本没啥茶叶味儿了。 到一旁的水池边刷完了饭盒，和齐师傅往回走去，看到路边还有一些小年轻在打篮球。 齐师傅对此很不屑“都是闲的慌，你可别跟他们学，干活的时候不努力,玩的时候到有精神了。等他们以后成家就知道晚了，现在不存钱，到时候婆娘都不好找。你看人家女方到时候是选他们这些实习工还是那些正式工。” 小卫听着齐师傅的吐槽，也没说啥，其实他也能理解，都是一些十来岁的小伙子，刚走上工作岗位,喜欢玩也属正常。 不过这在齐师傅这种老派工人眼里就是不务正业了,不过找不到对象就纯属气话了，这年的工人身上毛病再多，只要想找，总有女人愿意跟你过日子的，最起码吃的不用愁。 回到车间，看见齐师傅从里面的仓库拿出两张草苫子“给你一张，中午休息一会，下午好有精神。” “不用了齐师傅，我中午没有睡觉的习惯，您先休息吧，我到外面转转。” 小卫说的是实话，从来到这边他的精神状态就一直很好，不是超人类的那种，就是晚上睡得好，白天不犯困，但也有可能是身体年轻的原因。 记得前世刚毕业的时候，天天修仙到凌晨,第二天依然生龙活虎的,但是过了二十六七岁，感觉突然就老了，熬一夜跟丢了半条命似的。 “行。”说着，齐师傅又看了下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你别乱跑，就在附近转转吧，有事就让人来三车间通知我。” “好的。”小卫看见齐师傅把一张草苫子铺好，另外一张圈起来当作枕头就躺下入睡了。 之后他就来到车间外面，顺着小路到处走走，在厂区里面逛了一会，看到的基本都是男的，女工很少。 也不奇怪，轧钢厂的活基本都是需要体力的，女工来这边就跟男工去纺织厂差不多，不合适，原先这种钢厂除非是技术人员，根本就不会招女工。 不过从去年开始，重工企业也开始招女工了,不为啥,去年的年度热词就是妇女能顶半边天，重工大厂招收女工就成了正直正确，就跟前世好莱坞里面的每部电影都有几个小黑差不多，不管需不需要，都必须要有。 不过鹰酱那边对小黑的正策好不好不说，咱这边的这句口号确实对维护女性权益有巨大的帮助，要知道小卫前世的时候，我们国家的妇女地位要超过很多发达国家的，这方面绝对是排在世界前列。 小卫发觉自己越走越偏，算了，还是回去吧，原先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食堂在哪，看看傻柱的工作环境如何，不过目前看来老天爷还不想让小卫现在就过去，还是顺其自然吧。 就在他沿着墙角躲着太阳走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有道女声传来“李德全，拉什么拉，拉什么拉，怎么了，你怕啥呀！” “祖宗嘞，您可小声点，咱去里面说去。” “好，您今天不把事情给老娘说清楚，咱们俩就一拍两散，我落不了好，你也别想安稳的当你的主任！” “行行行，暂别在这里说好吗，要是被人看见了，咱们俩真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小卫赶忙跑到附近的砖堆后面躲了起来，看见一个长相还不错，但是有些油腻，三十来岁的男人拉着一位胖不拉几也黑不溜秋的女人进了刚才那边的房子里面。 见两人把大门掩上，小卫偷偷摸摸的摸了上去，通过自己的外挂能模糊的看见两个人影，倒是声音能比较清晰的听到，这个小木门的隔音明显不咋滴。 “翠芬，你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刚才这么咋咋呼呼的影响多不好，我要是出了事，你还能继续在厂里待下去？” “影响？李德全，你给老娘装什么大尾巴狼呢，你啥底细我还不清楚吗，当年打小日本的时候，就是个果党的逃兵，我老爹看你可怜，收留了你，后来还把我嫁给了你。 你倒好，现在你领导的女婿死了，怎么，你想上位了？” “啥果党不果党的，我现在是tg战士。” “我呸，你那是捡到了一个和你同名同姓的军人的身份证明，怎么，冒充的久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了？” 小卫依稀看到一个人影捂住另外一个人影的头“你就小声点吧，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爹要不是我给忙前忙后，早就被打倒了，你还能像现在这么吃得好，穿得好？” “你就没得好处？我爹给你的那五根黄鱼呢，难道喂了狗了！” “别说话这么难听，咱们大家相互利用，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的，说吧，你想干啥。” “不想干啥，我是来当工人了，你倒好，让我去翻砂车间干活，你看看那边是人待得地方吗。” “这又没让你干活，你现在那边待一段时间我好想办法再给你挪动。” “那也行，等你什么时候给我挪动好了，咱俩什么时候离婚，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你当不了别人的乘龙快婿喽。” “我说杨翠芬，你别得寸进尺，你知道现在一个进厂名额有多难弄吗，而且你还是农村户口，我废了多大的劲才把你的粮食关系给弄好。” “有本事你别弄啊，我到你家吃就好了，咱们俩见啥外。” 小卫听到这差点笑出声，这女人也不是省油灯，而这位李德全，应该就是剧里的那个李主任了，回忆一下两人的形象，真是越想越像！ “我！”李德全被气的高喊一声，随即又把声音降低“你进厂的时候我可给你安排了厂里手艺最好的老师傅带你，结果你呢，没过两天就把人家气的请了病假。 我现在只是个刚刚调过来的食堂主任，你以为我是厂长呢，能给你随意安排位置，让你想干啥就干啥？” “反正我不问，你把我和我兄弟的工作和粮食关系安排好了，我们就离婚，要不，别想。” “你，你！我也麻烦你多去学习学习好吗，你们姐弟俩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能给你安排到哪。” “无所谓啊，反正你工资也不低，养我是够了。” 李德全又被噎的半天没说话“说吧，你到底想干啥！” “呵呵，我知道你嫌我碍事，不过，那女的我也见过，长得比我还磕掺，也亏的你能下得去手，我倒是挺佩服你的。 还有，从你跟着部队到京都之后，就没对外说过我的事，怕是心里早就有打算了吧。” “不用说这么多，你就说你想要什么吧。” “简单，我要去街道工作！” 李德全又被气的失了态“你咋不想去老大哥那边工作的呢。” “我倒是想去，可惜你们那个本事。” “我……”李德全我我我了半天，还是继续说到“其他的呢。” “我弟，你给安排进石钢，不要进你们厂，等你安排完，咱们就两清了，从此就是陌生人。” 李德全在屋里来回踱步“行，我尽快给你安排好，希望你可以说话算话。” “放心吧，德全，咱俩是一类人，只要有好处，其他的好说，要说咱还挺不舍的你的。”说着，这女的还伸手要去摸李德全，不过被躲开了。 不过从声音听起来，杨翠芬也不气“哈哈，我真好奇你和那个丑女人结婚之后的日子是啥样，好了，我走了，等你的好消息。” 小卫连忙又躲回之前的地方，看着一前一后出来的身影，丝毫没有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两人说说笑笑的就往厂里走去，影帝影后啊。 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小卫也往三车间走去，自己过去估算的有些不准，少开了一个挂，柯南附体啊！ 068 开荒 等小卫回到三车间，齐师傅已经起了，不过他也没回来晚，外面挺多的工人还在昏睡着。 齐师傅从外面拿了条湿毛巾回来，一边擦脸一边说到“来，时间差不多了，划线对你来说是没啥难度了,咱下午就开始学点实际操作，錾削。” 说着，齐师傅从工具箱那边拿出一些工具。 “錾削，主要工具就是錾子和锤子，主要作用就是用锤子打击錾子对金属工件进行切削加工。”齐师傅边说还边拿起不同的工具。 “不过，咱要先从錾子的刃磨还有热处理开始学起。 要是说起咱们钳工,首先要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工具保养好,要保证它们的形状还有锋利性。 甚至，我们使用的所有工具,也都是我们自己打造的，要不怎么说我们钳工是最古老的金属加工技术呢，是工业的基础。”说这话的时候，齐师傅很是自豪。 小卫在一旁看着齐师傅的操作，心里默默记录着，从工具的打磨，到锤子、錾子的握法，再到挥锤的方法力度，錾子的角度，理论倒是不难，但是小技巧很多。 看着齐师傅把一根圆柱就用锤子和錾子加工成等边的六棱柱“测量会吧，来，拿去看看。” 小卫拿过卡尺和六棱柱翻来覆去的测量一番，不亏是八级工，精度真高，而且平面比较光滑，没有凹凸不平的现象也没有梗痕。 这在小卫前世的时候可能没啥，放在数控机床上要不了几分钟就能给加工出来,但是真在现实当中，看到手工搓出来的时候，还是挺震撼的。 齐师傅看到小卫停止测量“咱们钳工，绝对不是简单的体力劳动，就说这錾削，只是咱们工作中的一项基本技能，也需要拥有足够的技术知识和技巧能力，当然，要需要有足够的力量。” 说着，还看了看小卫的小体格“嗯，你现在的力量是弱了些，不过后面还会发育，多吃饭，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卧槽，小卫倍感屈辱，真想让齐师傅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外挂的力量，不过还没想作死,只能老实的点了点头。 “来吧，你来操作,我讲的再好,你听的再多，不如亲自上手去试试。” 之后小卫在齐师傅的指导下，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件作品，看着跟搓衣板似的表面，小卫貌似听到自己的双手在说“你说啥？我听不懂！” 听的时候简单，什么让锤头中心线和錾子中心成一条直线，保持錾子的稳定，但是一旦等他操作的时候，还是有些懵逼。 倒是齐师傅没有表示生气，反而安慰他起来“还行，我说的你都能记住，步骤上没有出错，尺寸上的误差也可以接受，只是技巧上存在的问题，按照我说多练习吧，没人能一口气吃成了个胖子。” 说完，齐师傅还暗暗松了口气，要是小卫实操的学习速度跟学习理论的时候一样，他就真的受不了了“你自己多多练习，这边有材料，我这边还有其他工作要忙，有疑问的话过来问我就可以了。” 就这样练了两小时，还没等到下班，小卫就干不动了，也不准确，就是双臂已经轻微打颤了。 最后又让齐师傅指导了一遍自己操作中的问题，小卫记住之后就告别齐师傅回家了，骑车骑得很慢，车把都有些握不住。 不过回想起来还挺好玩的，看着金属块在自己手中按照自己的想法改变形状，确实挺有趣的。 不过也有所处位置不同因素，学习钳工知识在小卫这就是个爱好，没有任何的外界压力，所以在学习的过程中能感受到快乐。 但是对于更多的人来件学习是为了生存，就算本来还有些兴趣，也被各种压力磨得差不多了。 回到家，屋里没人，小卫一是来到空间里面开始继续练习，还别说，感觉就是不一样，无论是力量还有感知度，都比外界强上不少。 做出来的成品虽说不能跟齐师傅比较，但也比自己在现实中做的要好很多，至少是个合格品了，而且进步速度也挺快，未来可期了，小卫脑海里一个小人疯狂的笑了起来。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小卫往厨房里放了些卤肉，这休息了一会，手臂比刚才更加沉重了，看来自己体格还真是差了些。 但也没辙，11岁能长成这样已经不错了，真以为自己是大姚嘛，再过几年就好了，而且小卫如果真长的像大姚那么高，他绝对想哭，身高太高生活也不方便啊。 今天是二哥先回来的，进了门鬼鬼祟祟的挨个看了每个房子，然后来到小卫这“老三，你知道你之前见到的大佬去哪了吗？” 小卫奇怪着看着二哥，不知道这家伙的中二病是不是又犯了“不知道，我算哪根葱，人家去哪还能给我汇报吗。” “嘿嘿，我知道！”二哥一副你快问我的表情，不过小卫也不惯着他，还真以为他是小丫头呢！ 看着小卫不理他，二哥也不生气，直接坐到小卫床上“我给你说，今天大佬去北大荒了，听说一起过去的还有七个师，说是要去垦荒去了。” “你想干啥！” “那个，你不是和王大佬认识吗，你看能不能跟他老人见说说，把你二哥我也带上，你看他们说的多好，向地球开战，向荒原要粮。 你二哥我也要去创建一番事业去，好让妈她看看，免得她老瞧不上我。” 小卫丝毫不信，就二哥这性格，能在乎婶子怎么说他，说的好听那是性格坚毅，说的不好听就是没皮没脸“二哥，你是不是又犯啥错误了。” 二哥立马跳了起来“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哥呢，你看看人家说的，艰苦奋斗、勇于开拓、顾全大局、无私奉献，你二哥我就是他们说的这种人。” “行啊，你晚上跟婶子说了，她老人家同意了，我就帮你问问。”小卫盯着二哥打趣到，以小卫的了解，二哥这不是犯了什么错，就是脑袋又抽了，这是想躲着婶子呢。 二哥连连摆手“别啊，这是咱们男人之间的事，告诉妈她干啥，她一中年妇女，能知道啥。” 小卫真想把二哥说这段话时的样子录下来给婶子看看，绝对能上演一出六国大封相“那你告诉叔得了，他要同意也行！” 二哥撇着嘴“得了吧，咱爸在家说话啥时候算过，指望咱爸还不如指望我自己呢，老弟，你就说帮不帮哥这个忙吧！” “不帮。”二哥就是皮痒了，这时候去北大荒，能落到啥。 别说小卫现实，别人爱去不去，去了的、能坚持下来的人，小卫表示敬佩，但是自己家人，还是算了吧。 那地方现在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冬天就不说了，那是滴水成冰、寒冷干燥，而且冬季十分漫长。 到了夏季，那地方可都是沼泽，蚊虫成群，而且住宿条件也不好，晚上睡觉，第二天一起来，说不定被窝里面就能趴着蚂蚁、蜘蛛、还有长虫。 而且开荒也不是什么轻巧的活，先不说来回路上都指着两条腿，漫无边际的荒原沼泽，荆棘丛生，开垦难度可想而知。 甚至吃的也不算好，那边是不缺吃的，但那是指的开垦完毕之后，现在过去，那边可什么都没种。 要是小卫过去的话，指着外挂还能过得不错，二哥过去，那是纯属受罪。 不过现在看来二哥是真的皮痒了，等秋收的时候把他安排到农场干活去，也让他也知道知道疾苦，好知道好好学习的重要性，别整天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069 二哥 二哥看见小卫拒绝的这么干脆，连忙上前道“老弟，以后这个家可就咱们两个爷们了，咱们可不能跟爸他一样这么怕女人！” 小卫看着他挺无语的，这话你要是让叔听到了，保准一个月不护着你了“二哥，你就实说吧,又干啥好事了。” “你看你这叫啥话，你二哥我是这样的人嘛，不帮就不帮，不过你可别把我说的告诉妈她老人家。” “行了行了，看你怕的，刚才还说自己是爷们呢,我不会替你宣传的，放心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给小卫交代完,二哥又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去。 小卫也伸出头看着正在穿鞋的二哥“婶儿她们马上下班了,你还出去？” “有事，一会就回来！”说着，二哥还把大门带着“啪”的一声巨响，看来真是欠揍了！ 没过多长时间，周叔先回来了，今天还奇了怪了，平时周叔都是倒数回到家的，脱着鞋，看见小卫走了出来“就你一个在家？” “是啊，二哥刚才回来了一趟又出去了，不知道又干啥好事了。” 周叔立马笑了起来“你哥那家伙，就会惹你婶子生气，估计是作啥妖了，对了，今天学的怎么样？” 小卫举起还在打颤的胳膊“您看，这就是学习的成果。” “呵呵，看来成果不错，今天晚饭叔给你露一手。”说着,还把手提包递给了小卫。 小卫接过包，有些担心的说到“那您可收着点，做顿普普通通的就可以了，太好了我们可承受不起！” “你小子就是欠揍。” 小卫先去把周叔的东西放好，来到厨房，靠在门框上笑道“叔，悠着点就行了，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实在不行就都凉拌一下得了，千万别难为自己。” 周叔举起菜刀“滚吧，不要影响我发挥。” “行，行，您老慢慢发挥。” 看着周叔厚一片薄一片的切着菜，不过在他老人家的威胁下，小卫还是把厨房放心的留给了周叔。 主要今天他准备的菜是一块卤好的猪头肉还有黄瓜、番茄、鸡蛋，就像小卫说的，直接凉拌就可以了,要是鸡蛋周叔再炒不好,小卫发誓，婶子能把周叔给劈了。 周叔的菜还没做到一半，老姐接小丫头回来了，小丫头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周叔，大眼睛里透露着“绝望”，不过很快被周叔的一份糖拌西红柿给俘虏了，小卫就说周叔这么聪明的人不会自寻绝路。 凉拌猪头肉、凉拌西红柿、凉拌黄瓜，看样子只准备炒一个番茄西红柿，这菜还几乎不用怎么考虑火候。 不过小卫也不知道他这几个菜，怎么弄了一个小时还没弄好，很多食材都是他之前处理好的。 没等到婶子回来，二哥鬼头鬼脑的探头进来了，看见婶子没在家，然后快速的换鞋蹿到周叔身边“爸，今天你可得救救我！” 周叔还在忙着跟锅里鸡蛋作斗争，没空打理二哥“等会，我这道番茄鸡蛋马上就出锅了。” 二哥甩着手“爸，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就你能出啥人命，一边待着去。” 老姐看到呵呵的直笑，小卫看着老姐好像知道什么，用手指戳了戳她“姐，发生啥事了啊。” 老姐笑着摇了摇头“一会你就知道了。” 嘿，还打上哑谜了。 二哥到底还是没等到周叔把菜做好，开门的钥匙声就传来了，他马上躲到老姐那屋，路过时还给小卫和老姐说了声“妈问起来，就说我没在家！” 也不知道二哥有没有藏好，反正婶子是阴着一张脸进来了，看见小卫他们都站在过道上“干嘛呢，都站这里开会呢？对了，老二呢，让他出来。” 小丫头吃着番茄看这戏，老姐摆了摆手，小卫毫不犹豫的把二哥给出卖了，不吱啦声的指了指老姐那屋。 婶子换了鞋，抬头一吼“周卫东，给我滚出来！” 小卫掏了掏耳朵，有些聋，可怕呐，二哥也真是拎不清，不知道咱家谁最不能惹啊。 吃饭时，一家人坐在桌前，二哥聋着脑袋，小卫三个乐呵呵的看戏，婶子则盯着二哥“说说吧，你们今天怎么想着。” 好家伙，看来还是团伙作案，虽然小卫不知道二哥又干啥好事了，但就是想笑。 不过这时二哥的救星也来了，周叔端着一大盆面条，边走边喊“来，让让，把桌子给我腾出空来。” 等周叔也坐下，看着依然气愤的婶子，给她盛好面条“颖颖，来尝尝我的手艺。” 婶子没好气的瞪了周叔一眼“没胃口，先问问你儿子干的好事吧。” 周叔乐呵呵的把碗筷放好，假正经的说到“老二，说说你又做啥了？” 二哥心虚的回到“没做啥。” 婶子音调一升“再说一遍没啥？” 周叔也笑道“说吧，能有啥大不了的。” 二哥低着头偷偷瞥了几眼婶子“也没啥，咱们不是援助灾区嘛，我就捐了些东西，不过捐的有些多罢了。” 周叔也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小子干出啥出格的事，所说自家的老二大事是不会犯，但是也免不了自己丢人啊“颖颖，不就捐了点东西吗，也没啥大不了的，等下个月发工资再买就是了。” 婶子一拍桌子，瞪着二哥“话说全了，你捐的啥？” 周叔给二哥使着眼神“对啊，老二，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二哥小声的嘀咕了几声“也没啥，就是几本书。” 周叔听到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书，你还知道看书了，不错，不错，看来是有长进了，不对，你说的是你的那些小人书吧，算了，也不是啥大事，捐了就捐了。” 老姐哈哈大笑起来“爸，二弟说的是课本，他们班几个男生商量好，一起把课本都给送到张姨那边了，不光是课本，作业本、文具啥的也都给送去了。” 二哥连忙抬起头解释到“爸，我这也不是听说那边和我一样大的孩子都没有课本吗，所以我们几个人一商量，就都给捐了。” 婶子指着二哥“你还狡辩，你们几个臭小子要是想捐，还非得跑这么远，跑到其他的地方捐，幸亏张芳认识你！” 小卫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二哥还真的可以，不过也不知道打听清楚，直接把证据塞到婶子手里，不知道那片都归婶子管啊。 周叔也没好气的瞪了二哥一眼“平时学习的时候没见你这么机灵。” 接着，有安抚起婶子起来“颖颖，这也没多大的事，这不是……” “没多大事？整个街道都知道这几个小子干的好事了，今天丢人丢的可大了去了！” “行了，老二这么大的孩子哪有不皮的，你看老三，平时倒是老实，冷不丁的弄出的事更大。” 小卫一头问好的看着周叔，你自己耸别拿我举例啊，不敢劝就不敢劝呗，拉自己下水算啥子长辈，围魏救赵是你这么用的吗。 “老二的成绩要是能有老三一半好，他把课本都扔了我也不问！” 小卫又看见二哥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不亏是亲父子俩，都想着坑自己。 婶子也出了气，又瞥了眼二哥“吃饭！” 周叔也连忙说着“对，对，赶紧吃饭，一会就凉了。” 小卫看着这一桌凉菜、凉面，还能在凉一点吗，哦，对了，还有个番茄炒鸡蛋，难为周叔了。 没等二哥庆幸自己过关，婶子又说到“老二，从明天开始老实在家里预习功课，老大，你也别乱跑了，留在家里教老二，他要是在敢皮，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他！” 说着，婶子又看小小卫“至于老三，算了，你该干啥干啥去，看见你也烦。” 最好还看了下小丫头“还有你，最近也老实点。” 姐弟四个老实的齐齐点着头，小卫则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大姐，哈哈，叫你刚才看戏，被收拾了吧。 周叔看婶子的气出的差不多了，连忙打起圆场“都听见了吧，要听话，要不你们妈不收拾你，我也得收拾你们！” 小卫看着周叔，你别眨眼睛啊，你这一眨眼睛我就想笑！ 第二天一早，小卫在老姐、二哥哀怨的眼神里离开了家门，愉快的一天又开始了！ 070 人情世故 小卫骑着车，哼着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小调，一路轻松加愉快，老姐跟二哥被留在家里，而自己还能到处浪，幸福感果然是对比出来的。 拿着昨天给办好的工作证，随着人群进了工厂,这一路也没遇见个熟人啥的，老易、老刘、小贾还有傻柱，我想死你们了。 不对，这情绪不对，自己是来学习的，不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千万不能让四合院的住户们耽误自己的学习进度。 到了车间，小卫可不算是啥勤快的人,前世都没享受过996的福报，这世不踩点来就不错了。 所以等他到的时候，车间里的工人也都来的差不多了，齐师傅也在检查着他的工具。 小卫来到齐师傅跟前“早啊，齐师傅。” “呵呵，早，昨儿休息的怎么样，今天还能继续吗？” 小卫抖了抖胳膊“没事，睡了一晚就歇的差不多了，您该教啥就教啥。” 小卫可没逞能，到底是年轻的身体，就是好，恢复的也快，他再次发誓，这一世可不能想前世那样不注意身体，早早的发了福，自己还想等开放以后到处浪呢。 可别到时候环境条件允许了,身体却跟不上，那不是人生悲剧了嘛。 “行，那你先按这个做出来我看看。”齐师傅说着，递给了小卫一张图纸，接过来看了眼，和昨天的差不多，就是大小有了区别。 要说昨天在空间里的练习对于现实中的操作也是有帮助了，至少小卫现在操作起来的时候，感觉上比昨天明显的要得心应手。 齐师傅看着小卫的动作越发惊讶，也倍受打击，看来之前师傅骂自己的时候没骂错啊，不过那些还在三四级工混的笨蛋是怎么回事？ 小卫可不清楚齐师傅的心理活动，把做好的零件递给了他“齐师傅，您看？” 齐师傅接过来，也不用量具，用手来回摸了摸“可以，算是入门了，厂里的小青工就錾削方面，比你好的也不多，真想把你的事告诉他们,免得他们天天就混日子。” “别,千万别，齐师傅您可别那我树典型，这可是得罪人的活。” 反正最近三十年，小卫只准备在自己人面前高调高调，有空得瑟几把，在外人面前还是怂点比较好。 齐师傅抬抬手“呵呵，我也就这么一说，你放心吧！” “嘿嘿，我这进步这么快还是因为您教的好，而且我这练习的材料也多。” 这倒也不是小卫自谦，工厂里面大部分工人的学习条件绝对没法跟自己比，虽然现在讲究个无私奉献，但人心这玩意，多多少少还是有个亲疏有别的，要不现在怎么还有师父徒弟这个说法。 没错，进了厂，都会给安排一个师傅领着，但是人家师傅也只是把这个当作个工作。 看你顺眼，多教你一点，看你不顺眼，按规矩来，你又能咋滴。 而且练习材料也不能像小卫这样随意使用，进了厂几个月可能就干一些搬搬抬抬的事，上手的机会都不一定有。 这倒不一定是人家师傅打压你，车间里的合格率也是有指标的，这还关系到大家的收入，而且现在还都讲究个节约。 如果自己这边的废件超标的话，不光收入会减少，可能还会受到领导的批评，非亲非故，又没有啥利益关系，人家凭什么这么做呢。 就像四合院里，年轻的一代混的最好的就是贾东旭和傻柱，贾东旭有易忠海领着，一大爷他现在怎么也是个五级工，教贾东旭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傻柱就更不用说了，何大清的手艺要是评级的话，不上国宴也差不了多少。 再比如许大茂，人机灵，说话也好听，但是到现在还没转正，不就是没人领着吗，他家又不是干这个的。 所以不论啥时候，人际关系对于生活工作的影响都挺大，你有关系，升的就会快一些。 就说小卫昨天，用废的铸件可不少，就算进步明显，要不是周叔提前给安排好了，齐师傅也不一定会让他这么随意的用。 “不错，你这孩子年纪不大，为人处事倒是明白，今天学錾削直槽、油槽，来，到这边看。”说着，又从旁边的工具箱里把工具拿出来，最后又拿来了块钢料毛坯。 “和昨天一样，还是先做图样分析，就像这张图纸，要求的是一块长90毫米，宽70毫米，厚28毫米的长方体工件，平面度误差和平行度误差也要控制好……” 人在认真学习的时候时间还是过得很快的，在小卫用心对付的身前的工件时，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下，转头看见齐师傅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你小子倒是认真，到时间吃饭了，走吧，下午再继续。” 小卫直起身，伸了个懒腰，看到车间里都没人了，不好意思的对齐师傅说到“抱歉，齐师傅，没注意时间，您可以早点喊我的。” “哈哈，没事，认真的人总是让人喜欢，再说早一点晚一点吃饭，也没啥影响。” 和齐师傅来到昨天吃饭的地方，今天是没有荤菜的，在建瓯皮土豆丝还有炒豆角。 虽然说是炒，小卫一看就知道跟水煮的差不多，所以就只要了一份土豆丝还有三馒头。 先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别管这菜是谁做的，小卫反正是把这仇算到傻柱头上了，自己又不认识其他人不是，天天让人吃这种东西，人际关系能好才怪。 记得剧里的傻柱也下过车间，他下车间的时候工人可没啥反应，就是当个乐来看，倒是吃小灶的厂领导受不了了，又把他调了回去。 反而与之对比的是南易，他不也被下方到车间了吗，结果到哪个车间都被当成宝给供着，和工人的关系也是比较好。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平时用没用心做菜，天天吃大锅菜的工人们最清楚。 不过要说聪明还是傻柱比较聪明，人家知道走上层路线，所以看起来人际关系不咋滴的傻柱反而能混出头，人精人精的。 和齐师傅打了菜找了个地方坐下，小卫经过昨天的教训，也早早的准备好了，一个饭盒里面有事先准备好的菜，清炒包菜还有辣椒酱，没啥营养但是好吃。 这人这么多，要是拿出一盒子荤菜出来，第二天附近几个车间的估计都得知道小卫这号人了。 所以昨天小卫就没敢往外拿，空间里存的食物基本都是肉食，蔬菜自己都没做好，不过这也给小卫提了个醒，可以多准备一些了，很多时候并不方便做菜。 小卫把菜往齐师傅那边推了推“您尝尝，自己家做的可比食堂好吃。” 别管齐师傅图啥，反正这两天教自己的时候用心了，小卫也承这个情。 齐师傅也客气，夹了一筷子“不错，这是你m做的吧，看来你平时在家享福了。” 小卫也没否认，也没必要到处宣扬婶子那渣渣的厨艺不是嘛“不知道您能不能吃辣，这辣酱的味更好。” 说着，小卫还挖了一大下拌起了土豆丝，老干妈，小卫前世唯一的女神，不过希望这世有所改变。 “呵呵，看着油汪汪的就知道味道不错，那我也不客气了。” 两人把饭菜都消灭干净，刷干净餐具之后一起回到车间。 今天小卫是不准备到处乱逛了，跟齐师傅要了个草苫子，也眯了会儿。 体力劳动是很累人的，第一天还没啥感觉，结果第二天小卫也犯了困，还是睡会吧。 071 食堂 就这样过了两天，要说还是找点事情来做，这样时间过得才快。 当然，让学渣读书和教学渣学习不在此内，看看老姐和二哥就知道，多的小卫不清楚，反正在这段时间里,老姐杀了二哥的心是有了，就是不知道准备啥时候下手了。 不过小卫到不担心，自己平时对老姐还是挺好的，应该不会牵连到自己，大概、可能是这样吧。 至于二哥，小卫就更不担心了,这家伙自作自受,没把他想去北大荒逃难的消息泄露出去,就算是小卫大发善心了。 前世的鸡汤怎么说来着，勤奋使人心身饱满、灵魂充实，对于别人是不是这样小卫不知道，但是对于现在的自己倒是挺对。 这不，虽然昨天齐师傅说他今天休息，小卫还是早早的起了，这就是勤劳的惯性，让人成长，小卫已经感觉到自己越发的成熟，这应该这不是错觉。 早上吃了老姐下的鸡蛋面，目测是没毒，因为自己还能活蹦乱跳。 打了个饱嗝，无视二哥求救的目光，小卫告别了两位,反正他现在不想在家里呆着，硝烟的气氛太重,还是去轧钢厂逛逛吧,这几天整天和齐师傅待在车间，也没好好看看。 来到西区,这边已经有了些许前世京都的模样，这不是指的别的，主要说的是空气，整个天空都是雾蒙蒙的。 不是轧钢厂弄出来的，轧钢厂在这附近只算是个小家伙，旁边还有个巨无霸呢。 现在的京都还没有那么多的高层建筑，所以小卫在轧钢厂这边就能看到石钢那边的建筑。 特别是那边一座座高耸的烟囱不停的冒着黑烟，还有很多那种类似于空中走廊的建筑，小卫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再有就是很多钢铁建筑，管道密布。 不过石钢那边还处于施工中，小卫也没去看过，万一被逮起来了就蛋疼了，那边可算是部里直属的重企，规格要高很多，安保也要严上不少。 轧钢厂这边没有那么多管道，主要就是两层楼那么高的红砖厂房，还有就是烟囱，那边可能就是翻砂车间了。 轧钢厂嘛，顾名思义,就是轧钢的地方，把钢锭施加压力，改变外在形状，得到想要的各种钢板、钢筋等等。 其实每个钢铁大厂都有好几个下属的轧钢分厂，因为炼钢厂出来的钢坯都是半成品。 就像是把麦子加工成面粉再揉成了面团，就是炼钢厂的事，至于后面把面团是擀成面条还是搓成馒头，就是轧钢厂的事。 而现在轧钢厂的工艺主要还是热轧，需要把钢坯加热，变柔软之后方便加工，所以轧钢厂的大部分岗位都是在高温下进行作业的，舒适性都很低，而且还比较危险。 高温的加热设备、运送高温的钢坯、指挥操作重型机械设备，还有就是加热带来的有毒有害的气体。 至于像是噪音啊、烟雾啊都是小问题，所以贾东旭后面去世也不奇怪，因为在轧钢厂里可以找到各种各样的死法。 从高处坠落、烫伤灼伤引起的感染、高空坠物、触电甚至爆炸，不过他好像也是钳工，很多危险的工作是接触不到的，大概率还是因为违章作业或者操作失误之类的吧。 进了厂小卫也没乱逛，还是先老老实实的去三车间报道，有车间主任在，就算齐师傅没来小卫也能找到练手的设备。 主要还是一会就该上班了，小卫一个外人在厂里瞎逛也不好，难道见人就说我爸是李刚吗？自己又不傻。 小卫准备等到快到饭点的时候再去逛一圈，之前也打听好傻柱的位置了，二食堂，对于傻柱，小卫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额，主要是每次去找傻柱都能遇见些乐子，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气运问题还是傻柱的问题。 果然，心里想着事，工作效率就贼低，再给傻柱记上一笔。 好不容易熬到时间差不多了，跟车间主任说了声，小卫就提前跑了，这绝对不是早退，自己又没有工资拿。 一路朝早先打听好的方向走去，要说这轧钢厂里面的设备不咋滴，占地还真不小，要是能保留到小卫前世那时候，娄家估计啥都不用干了，光收租就行了。 不过这就是做梦，还有不到十年，厂子就和娄家没关系了，或许也就是这个原因，上面才舍得给这么大一块地。 厂里的路况不错，不是水泥路就是沥青路，环境也不错，挺干净，就是噪音大了些，空气质量也差了些，天空中偶尔还会下一点黑灰。 路边的墙壁上画着一些工人的宣传画，还有就是一些宣传标语，比如“提高警惕，建设祖国”“热情完成任务”之类的，当然，也少不了万岁啥的。 再往前走，偶尔还能看见一块黑板，上面有板报，写的是一些生产计划、好人好事还就是鼓励动员的话。 往远处看，还能看见一些正在施工的建筑，不过那边看来像是生活区，离主厂区有一段的距离。 想想也是，毕竟是几千人的厂子，没有自己的职工宿舍才奇怪，不过里面的环境还不一定比的上四合院。 现在的职工宿舍就跟后世的宿舍差不多，一溜长廊，左右两边是房间。 里面的空间是真的小，还不一定有四合院的倒座房的一半大，做饭就在长廊里弄，一到下班的点，整个楼道里面都是乱哄哄的。 隔音差，隐私性更差，如果说四合院里面出了啥事，院子里的人都能听的差不多，这职工宿舍里面要是发生了什么，估计整座楼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唯一好一点的可能就是厕所了，但是独立的卫生间也是做梦。 一层楼一般就会给准备一间房间，靠墙的地方是一溜为厕所，用木板圈了起来，在他的地方是水池。 日常生活就是一边闻着味一边洗菜，旁边还有一串排队等着上厕所的，所以别看四合院的环境不咋滴，但是和职工宿舍比较的话，四合院那边还是好的，主要就是地方大。 比如剧里贾家说棒梗大了，住一间不方便，他们家还能隔成两间房。 很多住宿舍的，7、8平的屋子里面挤了祖孙三代，进了屋都没落脚的地方，摆的都是双层床。 床周围用布或者木板一挡，就是私密空间了，相比较的话，贾家真算是比较大的了。 当然，也有不错的套间，但主要是供给高级技术人员还有厂里的领导，现在是讲究公平，但也不是一味的追求这些。 其实，给高级技工提供更好的条件，这本身就是公平，至于领导嘛，小卫就不做评论了，主要是他们家也算是这一阶层，和怕和谐大神没有任何关系。 食堂从外面看的话和普通的厂房区别也不大，小卫出来的时候还差半小时下班，但是食堂窗口那边已经有不少人打饭了。 倒也不是啥提前早退的，这不是还有家属区不是吗，有些家里条件还可以的，一大家都会吃食堂，比起自己做的话也贵不哪去。 就算是自己做饭的家庭，不少人也会来食堂买主食，宿舍做饭是真的不方便，而且现在天还热，做起饭来受罪。 而且如果算上煤碳的消耗，自己做的话说不定比食堂还贵，所以小卫过来时，打饭窗口那边已经排了不少孩子还有妇女。 旁边还挂着一个小黑板，上还写了今天的今天的供应 8月13日餐厅耗煤等级 就餐人数：2800人 主食：窝头1200斤玉茭面馒头300斤白面 副食：两菜一汤 烧煤：150斤 额，这餐单还真够特别的，再往窗口那边瞅了瞅，傻柱还真在那边，排队去，要是饭菜还是死难吃，自己在小本本上还得再给傻柱记上一笔。 072 厨房 小卫跟队伍缓慢的往前移动着，好多大妈、孩子都是端着一个钢精锅过来打饭，打两份菜放在下面，上面摆着主食。 大部分人要的都是窝头，而且量都不少，小卫看见一个大妈怀里的钢精锅的锅盖都快盖不上了，看来家里的孩子不少。 老话不是说了吗,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从小卫这个年纪开始算起，起码到十八九岁，都是处于特能吃的阶段。 最关键的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是没有收入的,就算是农村，一般也会等到十五岁左右,才会让上工给工分。 至于之前,孩子能做的就是喂喂牛，割一点猪草啥的，没工分，但是有时候会给发一些吃食。 至于城市里面的，一般也是差不多这个年纪才能有厂子要你，这还是指厂子缺人的时候，不过这几年已经过了招人的高峰期，反正今年想进厂还是挺难的。 而且对于有些事小卫倒是挺奇怪的，前几年住大宅院的时候，听婶子说附近有个家庭生了六个小子，没错，全是小子，没有女孩。 这种孩子多的情况在这时候很正常,现在不是流行人多力量大这句话吗。 但是小卫奇怪的是这些家庭到底考没考虑过养不养得起的问题。 要说前几胎都是女孩，还一直生的话小卫倒是能理解,当然，能理解不表示赞同,也不表示这是对的。 主要是这个年代就讲究个生男孩传宗接代，别管家里是不是有皇位继承，大家都讲究这个，你不生，就有有人背后戳你脊梁骨。 所以很多人都觉得，没有儿子，就抬不起头，以后也就没了指望。 这种随大流生男孩的行为就不说了，但是那家一直生的都是儿子啊，难道他们家有生女孩的执念？ 刚才小卫看见那一锅窝头的时候就想起了这家人，主要是前段时间听婶子无意间说起了这家，不是啥大问题，是又怀上了！ 而且他们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夫妻俩都是没啥手艺的普通工人，两口子加在一起一个月不到60块钱，上面还有父母要赡养。 说真的，他们家真得感谢tg让他们家有便宜的计划粮吃，这要是放以往，还真养不活。 就是放在现在的农村,也不见得能养活这么多张嘴。 就算是现在,他们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这时孩子还小，冬天就集体窝在炕上，夏天就光着屁股乱跑。 上学更别提了，就算减免了学费，六个，不，七个孩子的书本费，文具费也不是一笔小的开支。 反正以小卫前世的眼光来看，他们家原先可以算的上这个时代的小康家庭，结果生了一大串，生活质量下降就不说了，将来孩子的成长环境也可想而知，不知道这算不算不负责任。 看着身前的大妈，也打了一大锅窝头带走，好吧，也是个人口多的。 不过能来食堂打饭的说明家里的条件还可以，要是真的困难的那种，就算食堂只贵了那么一丁点，他们也不会再食堂里面吃。 毕竟人口太多，吃的也多，每人口里的一丁点，汇集起来也不老少了。 等前面的大妈离开，小卫来到窗口前“柱子哥，给我来三个馒头，一份土豆丝还有一碗豆浆。” “哟，天明，你怎么跑到我们厂里来吃饭了。”傻柱一手拿着马勺，一脸惊奇的看着小卫。 “这不是跟着三车间的齐师傅学点手艺嘛。” “不错，人家齐师傅的技术在我们厂里可是出了名的好，等会再聊，后面还一堆人等着呢。” 说着，接过小卫的饭盒，给他打了满满的一下子土豆丝，又往上面放了三个馒头，递回给了小卫“你先吃的，等会给你拿点好东西。” 小卫离开窗口后，看见傻柱喊了个人替他打饭，转而进了后厨。 找了个空桌子坐好，还没到下班时间，在食堂里面就餐的人还不多，看着眼前满满的饭盒，小卫真不知道该谢还是该恨傻柱，你难道不知道你们食堂的大锅菜是啥味道吗，给自己打这么多，能吃的下去吗。 就在小卫还在纠结的时候，傻柱端了个饭盒来到他身边“天明，你先吃这个，我继续忙去了。” 小卫打开饭盒，里面就是份豆角，原料和那边卖的大锅菜倒是一样，但是明显有差别好吗，光从颜色来看，就肯定不是一锅出来的。 大锅菜就是放了很多酱油炖出来的，傻柱端过来的这一份，看着里面的干辣椒的还有蒜粒，这不是干煸豆角嘛。 小卫夹了一筷子，味道不错，之后他又纠结了，原来是打算给傻柱记上一笔的，但是人家好歹也知道给自己开个小灶。 算了，把坑傻柱的计划默默划掉，小卫是不打算动手了，当然，如果傻柱自己作死，那也怨不着他。 稀里糊涂的把两份菜还有豆浆、馒头都给消灭了，没想到自己的胃口又大了，虽然有些撑，但也不是撑的难受的那种，有种硬要吃还能再吃点的感觉。 这时候餐厅里面已经开始上人了，小卫出去把饭盒刷好给傻柱送回去，说好等午饭时间忙完再聊，然后小卫就出去了，准备到处转转，顺便消消食。 路边很多端着饭盒吃饭的工人，餐厅就那么屁大点的地方，又是大夏天的，热的难受，在里面挤的话还真不如外面找个地方一蹲舒服。 就算是冬天，很多工人也会去车间里面吃，厂子里对此也是比较支持。 额，不对，冬天的话其实很多人都会带饭的，温度低，饭菜能放，做菜做饭也不像夏天这么受罪，而且厂里还会提供蒸炉方便工人热饭，所以很多工人都本着能省一些是一些的想法，从家里带饭。 还有一点就是，食堂的饭菜是真不咋滴，还没有婶子做的好吃，不过这句话是不能让婶子听见的，虽然小卫是在夸婶子，这是天地可证的。 在外面逛了半个多小时，这下感觉自己又能吃了，年轻就是好。 再次来到食堂，看见几个大妈在打扫卫生，虽然没有碗盘需要食堂给收拾，但是活也不轻，桌面地上的残渣，不打扫干净的话，一下午就能吸引一堆苍蝇过来。 傻柱倒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边哼着小曲拍着腿，倒也不是光他一个人，好一些人都在那边休息，他们的工作已经忙完了。 小卫来到傻柱跟前“柱哥，我看你们黑板上一天的工作可不轻啊，这忙的过来吗？” 傻柱听见声音，睁眼看见小卫，站了起来，还拍了拍衣服“这有啥忙不过来的，我们食堂光蒸馒头的就二十来号人，厨师也有九个人，其中一个管理厨房的班长。” 随机，给小卫指了指那边一个正在休息的年纪也不算大的胖子“就是他了，不过手艺也就一般，还比不上咱呢。” 小卫听傻柱的语气颇为不屑，这倒也是，以小卫前世眼光来看傻柱的手艺一般，那是因为被养叼了，如果在个时代，傻柱的手艺还算是不错的，至少比很多野路子出家的厨子要好很多， 小卫指了指后厨“柱子哥，我能进去看看嘛？” “没问题，我跟班长说一声，只要不去仓库就行。” 小卫连连摆手“咱去那地方干啥，我就是好奇里面是什么样子。” “行，我去打声招呼，正好现在里面也不忙。” 这位班长看来也挺好说话，坐起身来看了小卫一眼，就让傻柱带小卫进了后厨。 到了厨房里面，这里可和电视剧里的厨房差别可很大，布局基本上是一点都不一样。 073 李主任 首先映入小卫眼帘的是墙上写的八个大字“为shzy而做饭”，这没啥，他已经习惯了。 继而就是几位穿着白色短袖短褂，围着白色围裙，带着白色布帽的工人在打扫卫生，看见傻柱进来，还跟他打招呼,由此看来傻柱在后厨的地位还是有的。 傻柱领着小卫边走边说道“咱们这吃饭的人不少，厨房也大，怎么样，没见过这么大吧。” “柱子哥，你们厨房有多少人啊？”小卫心里回忆了下，从外到内差不多遇见了三十来个,但刚才听傻柱说做主食的就二十多，所以肯定不止这点。 “不大清楚，好像是四十五还是四十六个，我也忘了。”傻柱满不在意的说到。 小卫瞥了他一眼，果真是人才，自己的厨房有几个人都不清楚，要不是剧里有主角的气运加成，真不知道这家伙能有个什么结果。 傻柱估计也是察觉出来小卫在想啥了“我告诉你，咱是凭本事吃饭的，问这么多干啥。反正你只要知道在这个厨房里面，咱这厨艺，是最好的那个。” 小卫看傻柱得意洋洋的说着，不过傻柱也不憨，至少说这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没让多余的人听到。 不过小卫可不给他面子“柱子哥，你们这中午做的饭可不咋地，小心牛皮吹破了。” “你懂个啥。”说着，傻柱带着小卫来到一处台子旁边，走到跟前才看清楚，这玩意是两个灶，关键是这个灶台比家里的炕还大！ 小卫看着傻柱从一旁拿了把铁锨过来,没错，就是铁锨，只不过算是小号的，而且手把比较短“我们就用这玩意做饭，你说能好得了吗。” 接着，傻柱还来到灶旁，给小卫比划了两下，别说，这姿势还真标准，去铲土的话绝对是个好手。 小卫看着眼前的大锅“柱子哥，你们这锅是多大的？” “炒菜的锅直径是一米的，那边蒸馒头的锅才大，一点五米的直径，光锅就得小三百来斤。”说完，傻柱就把铁锨，不，锅铲放好,领着小卫走到另外一边。 这个锅是真大,上面还放着一层层巨大的蒸笼“这是我们厂最大的一个蒸锅了,平时上下抬篦子的时候都需要三个人。” 小卫围着这个蒸笼转了一圈，当年的马冬梅如果用这玩意炖自己，估计就没了后面的剧情。 不过他也发现了个问题，没有生火的地方“柱子哥，这玩意的灶口在哪了？” 傻柱嘿嘿笑了一声，把小卫带到墙后面，这玩意还真跟炕一样，从墙另外一面添柴。 小卫还看到旁边立着一根比自己还高的火铲，看来这做炊事员的也不轻松啊。 之后傻柱带着小卫来到另外一个厨房，明显比刚才的那个要干净很多，房间一侧是几张一米来宽，三米多长的案板，应该是做面食用的地方。 另外一侧桌子上面则放着许多菜板，还有一摞摞的搪瓷大盆和搪瓷桶。 最主要的还是靠墙一侧还有一排小灶，傻柱乐呵呵的带着小卫来到一个小灶旁“这就是你柱子哥的战场，刚才没给你说白，大锅菜吗，能让工人们吃饱就行了，做那么好吃干啥。 关键咱们的水平高，能做的好吃，他们几个可不行，到时候只有咱把菜做的好了，这不是得罪人嘛。 这把菜做的好了，费心费力还没好处，谁愿意干呢。” 说着，傻柱拿起锅颠了两下“这边就不一样了，是给领导做的，做好了好处可不少，不说别的，领导他们吃小灶的时候，咱也能跟着沾沾光不是。” 妈蛋，小卫真想扇自己一下，刚才还鄙视他，忘记了傻柱可是个人精，除了面对美女的时候，其他时间智商可是在线的。 只能心悦诚服的夸了傻柱一句“柱子哥，厉害！” 傻柱一仰头“哈哈，还是天明你懂，不像乔月那傻老娘们，瞎屁不懂，整天就知道管咱老爷们的事。这人过日子，就是吃喝拉撒睡，你说你柱子哥家，房子绝对是附近最好的了吧。 还有咱干的这活，厂领导吃啥咱吃啥，不比领导过得差，整天想着当领导干啥，费心费力的，哪有现在的日子好过。 你说，我这厨子做的好好的，她非天天让我去学习，学个啥子玩意，有啥用？” 小卫看着傻柱不停的吐槽着乔月，看来这段时间被乔月逼得够呛，这嘴半响都不带停的，还没有重复的“乔月姐这不是怀孕了吗，脾气怪一些也正常，等过些时候就好了。” “我也就是看在她怀孕的份上才不跟她一般见识，我给你说……” 不过没等傻柱继续开口，有个三四十岁的大妈扬开了门帘“开会了，开会了！都来餐厅集合，快一点，主任等着了。” 傻柱看到不能继续扯下去了，有些不乐意“这新来的食堂主任，嘛本事没有，就是屁事多，这来了没几天，天天开会。天明，你在后厨等着，别让他看见了，要不又得一堆事，咱过会儿再聊。” 小卫看着向餐厅走去的傻柱，新来的食堂主任，不就是前两天才给小卫演了出戏的李主任嘛，看来他是知道小卫今天闲的慌，来给小卫逗闷子了。 好人呐，这么好的人可不多见，如果以后他不干啥伤天害理的事，还是不给他安排了，不过按距离的剧情，这货好像还真没干啥特别出格的事。 小卫躲在一旁，打量着李主任，上次没仔细看，这里主任虽然长得不咋滴，但是打扮得人模狗样的，笔直的中山装，锃亮的皮鞋，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的。 身旁还放着两个木桶，一个木桶的底座比较矮离地间隙只有20厘米左右，桶身比较粗，从小卫这个角度来看，桶中间是根木棍，上面还有个摇把。 另外一个木桶的底座比较高，有点类似脸盆架，上面有个梯形的漏斗，下面还开了一个出口。 就见李主任咳嗽了两声“大伙安静一下，我说些事！我来到食堂已经两周了，也基本了解到了咱们的工作，说实话，我们失望啊。 大家的工作热情很低，工作效率也很低，还存在着不少浪费的情况，我很是痛心呐，所以，咱们今天，主要就是先说说食堂工作的事。” 李主任看着面前的食堂员工也不吱声，有的人还仰着头不知道在看啥，明显是没拿自己当回事，不过他还是压着火气，主要是他初来咋到，不压着的火气也没辙。 “我这些天，一直考虑着我们食堂的问题，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些改进我们食堂落后面貌的想法。现在d倡导要农业机械化，要技术下乡，要改造农民的传统思想，塑造新的意识形态。 我看上级领导说的很好，而且不光是农民，还有我们一些思想上比较落后的工人同志，也需要树立新的观念。” 说着，李主任往后退了两步，来到两个木桶后“大家来看，这就是我们食堂进行机械化改造的第一步，洗碗机还有洗米机。” 小卫看着这两个木桶，陷入了深深的怀疑当中，脑海里不停的冒着两个字“纳尼？” 李主任看的眼前吃惊的众人，很是满意他们的反应“看看啊，你们那副没有见识的样子，不光有洗碗机和洗米机，等会还有送餐机、切菜机和洗衣机送来，这些机械会大大提升我们食堂的工作效率，一改食堂技术落后的面貌！” 看着李主任在上面讲的激情四射，傻柱他们则在下面一脸懵逼的听着，小卫真想看看他说的这些机器。 自己来这边这么久了，大大小小的饭店没少去，咋没见过他说的这些玩意呢，好奇呐。 074 立威 “趁着东西还没搬来，我们先说说食堂工作中我还发现的其他问题，第一个就是卫生问题。”李主任说完，指示旁边的两个工人搬来一块黑板，在上面写下了“卫生”两个字。 不过李主任还是没装成，因为旁边的一个大妈拄着拖把棍说到“主任，你就别写了,咱们食堂大半都不识字，说就行了，早说完我们还得干活呢。” 其余的人也大笑起来，一点也不顾及李主任的面子，把他气的脸一黑。 接着也不知道从哪找出来了一根小木棍，敲了敲黑板“你们还好意思说不识字，这是丢我们食堂的脸,而且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接下来我们会重点讨论。” 一旁的大妈是真的不在乎这位李主任,嘴里嘟嘟囔囊的，但是声音一点都不小“我们就是个打扫卫生的，识字有什么用。” “你……你……等下再说这个，我们还是先说卫生问题。” 李主任估计是看到如果继续很大妈吵，这时间是不够用了，最主要的是他不一定吵得过大妈。 于是只能先放过这件事，“卫生问题，首先就是洗菜，我之前看到了，你们洗菜就是在水管下面冲洗，或者在大盆里面浸泡，忘记了宣传手册上面是怎么说的吗？ 菜要分类处理，青菜之类的不要泡在水里太久，要先洗在切，而黄瓜、西红柿之类的可以生吃的蔬菜，需要先洗干净，用开水烫过，再用过锰酸钾浸泡之后才能吃,你们都做到了吗？” “哪有这么麻烦，我们都这样做了十来年饭菜了，也没见吃出啥毛病来，老话说得好，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主任，你不会没听过啊。” 小卫看着这几位大妈，这年头的工人是真的杠，没挨过社会的毒打，有啥想法都敢直接说出来。 其实人家李主任说的人没毛病，病从口入，这年代肚子里面有虫的人可真不少，不提他的目的和方法，至少这种要求卫生的做法没毛病。 估计李主任是想通了，直接忽视了这几位大妈“我不问你们之前是怎么做的，现在我是食堂主任，就得按我说的去做，听到了吗？” 看到众人敷衍的回答了一声，李主任又继续说到“接下来就是餐厅的环境卫生,你们看看屋里的苍蝇，之前让你们安装的纱窗呢，这都一周了吧，怎么还没装好？” 这次胖子组长笑呵呵的站了出来“主任，我们第二天可就按您的说法去后勤那边去领纱布了，但是他们那边说没有存货，让我们多等等。” “行，那这件事不怪你们，但是，做事清要自己多动动脑子，勤快一点，每天都去问问。还有这桌子，都用碱水擦洗了吗，那边的打饭用的碗勺，用沸水煮过了吗？” 随即，又指了指打饭窗口那边摞着的碗勺“你们看看，说了多少遍，洗干净的厨具要放到碗柜里面，就在外面这么放着，落灰了怎么办，怎么，都当没听见是的吧？” 胖组长依然一脸笑容“主任，咱这不是才刚忙完吗，还没来得及收拾完呢，等打扫完成，一定按您的要求给放好。” 李主任看到胖组长很配合自己，挺满意的“行，不过不要给我打哈哈，我会不定期的来你们这检查的。” 接着，又转向食堂的工作人员“还有就是你们的个人卫生问题，工作前后，都要洗干净手臂，要勤剪指甲。” 继而看向刚才那位跟他唱反调的大妈“你看看你的指甲，多长，能好好工作吗，不能的话就去别的位置，厂里正好缺几个打扫厕所的。” 然后，李主任又看了傻柱一延“你是叫何雨柱吧，何雨柱同志，不是我说你，衣服和工作服都要常洗，要保持清洁，你看看你的围裙都脏成什么样了。” 傻柱一脸懵逼的回过神，一般他不找别人麻烦就不错了，今儿的大火怎么就莫名其妙烧到自己头上来了“不是……” 但是李主任根本没给傻柱说下去的机会“不是什么，你看看你其他同志的衣服，就你的最不干净，这像话嘛？你要做的是反省，而不是去想法狡辩！” 小卫仔细观察了一圈，别说，这李主任的眼还真的挺尖的，傻柱的厨师服确实比较脏了。 而傻柱这货也一肚子委屈，自从乔月的肚子见天的大了，衣服也要让他自己洗了，过了半年的干净日子，又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这事还不能对外面说，管不住自己家的老娘们，这不是丢人吗。 于是，只能老老实实的低头认错，李主任看到傻柱低头，也没有再追究下去，来之前他就听说过傻柱的厨艺可以，以后用的着，没必要得罪死。 然后看向另外一个掌勺的厨师“刚才我批评何雨柱同志的时候你在笑是的吧，你还好意思，你的问题比何雨柱同志更加的严重。” “不是，李主任，我这衣服干干净净的啊，每天都拿回去洗的。” “他们只是自身的卫生问题，我观察你很久了，随地吐痰，然后用鞋一抹，怎么，不知道痰盂是做什么用的吗？ 还有，看见你多少次了，直接对着大锅打喷嚏，忘记手册上是怎么写的了？炊事员要讲究个人卫生的第二条就说明了，咳嗽喷嚏要用毛巾蒙住口鼻，不要用工作服擦鼻涕，你倒好，全犯了！ 还有，上次见你做菜的时候直接用炒菜的马勺尝咸淡，不知道用小勺嘛？别人最多只是个人卫生问题，你是污染一大片，” “主任，咱们当厨师的可都是直接……”这位说到一半停住了，感觉不少人目光注视的自己，没错，大伙是都这么干，但是这时候自己说出来拉别人下水，不就是得罪了一大票人吗。 “怎么，我批评你批评的错了，还不服气是的吗？” “没没，主任您说得对，我以后一定改正。” “行，这以后看你表现！” 李主任训完这个人，又看向其他人“餐厅的卫生问题先说到这，接下来再说厨房里面的问题，走，咱们进去说。” 看着人都往后厨走来，小卫直接躲在一旁，等人都进来了，自己则跟傻柱打了招呼，就站在了傻他后面。 看着李主任在后厨逛了一圈，又来到人群前“你们看看，都好好看看，这墙上的油污，你看那边还有蜘蛛网。 今天下班之后，谁都不能走，留下来进行大扫除，而且以后每周都要定期的对厨房和食堂进行大扫除。” 小卫看着后厨的墙面屋顶，确实挺脏的，乌漆麻黑的，有的地方还倒挂着一溜溜黑色的油脂。 不过这年代的很少有铺墙砖，更没有抽油烟机，要想把后厨保持的跟电视剧里面一样干净，确实是挺费事的。 心疼这些人三秒中，再多就没了，又没有和自己关系特别好的，而且食堂干净了，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吃饭也放心不是吗。 李主任又指向旁边的垃圾桶“这些菜根、烂菜叶不要这样放，要放在有盖子的垃圾桶内，唉，你们这工作，真是让人失望啊。” 而食堂的工人也都焉儿吧唧点头应着，没人去反抗，估计也都看出来李主任是来找茬的。 当然了，现在他们思想上是接受了，但是要落到实处，这李主任可有的忙了。 其实傻柱他们食堂的环境还是可以的，不能和小卫前世相比，但是现在的厨房干净的还真不多，就是外面饭店的厨房也一样。 就说便宜坊吧，他们那边的后厨都是一层厚厚的黑色包浆，要是见了之后还真就挺影响食欲的，所以在外面吃饭，就别想这些，要不就是典型的找不自在。 075 节约 看着前面食堂众人的反应，李主任心里倒是挺满意的，他这两天就苦思冥想这么多，就是为了给下面的人来个下马威，以防将来的工作不好开展。 他可不甘心只当一个食堂主任，虽然这时候的食堂主任也是个肥缺，毕竟民以食为天啊。 但是在领导家见过“世面”的李主任的却不会就此甘心,说白了，在他心中食堂主任还是要伺候别人的，他的目标可是坐在饭桌前让别人伺候。 不过食堂还是要紧紧地抓在手里，这是自己往上爬的资本，毕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娱乐设施，也没有一条龙服务,能让人吃好喝好,就是顶好的接待。 接着，李主任又来到小卫之前看的那个大蒸锅旁边“卫生的问题讲完了,我们再来谈谈节约生产的问题。” 傻柱他们的差点哀嚎出声，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李主任的兴致“这是咱们食堂烧火做饭的地方对吧，每天要消耗多少煤呢？” 跟在一旁的胖组长点头笑道“150来斤煤吧。” 李主任脸一板“这很不好，我从其他厂的食堂里面了解到的，和我们差不多规模的食堂，每天只需要120斤煤，你们浪费的情况很严重啊。” 胖组长头上顶着一堆问号，看着李主任“您这可冤枉我们了，大家绝对没有浪费的情况啊。” 李主任不屑的环顾一圈“所以说你们食堂落后啊，不知道学习改进，这就是在拖我们厂的后腿。” 说着，李主任看向跟着他来的跟班“把笔拿过来，今天，我就给咱们食堂定个规矩。” 小卫看着小跟班回到外面，拿了事先准备好的刷子和红油漆，这是准备好才来的啊。 眼见李主任来到灶口的那面墙上，站在凳子上，写下两行十六个打字,别说，至少大小一样，看来这货来之前没少练啊。 胖组长也很给面子，在李主任下来之后大声的念到“身在灶旁，心系全国。节约用煤，支援国家。好，李主任字写的好，这口号写的更好，我们食堂一定紧记李主任的教导，开展节煤运动。” 李主任笑呵呵的看着这个胖组长“呵呵，不是我的教导，是d的教导，不要说错了。” 胖组长连连点头“是的，是的，主任说的对！” 接着，李主任又看向大伙“行，同志们知道怎么做了吧？” 傻柱他们默默无声，没有丝毫反应,知道个屁,他们都是厨子,可没人教过他们怎么节约煤炭。不过李主任估计是早有预料，笑呵呵的又从一旁跟班的手里拿过来一叠纸，然后递给了胖组长“念一遍，然后分给大家，以后就照着做！” 胖组长接了过来，然后大声读起来“要把火烧好，思想领先最重要！要把火烧好，烧火要领要记牢。” 说着，还抖了抖手里的纸“你们看，主任就是主任，这说的多好。” 小卫估计着傻柱他们是没发现哪写的好，都在一旁撇嘴呢。 胖组长看见大家都不给自己捧场，有些尴尬，只能继续读下去“烧火需要注意，三快、二勤、三白，三快，就是开门快、添煤快、关门快。 二勤是指勤添少添，添的均匀，勤看煤炭的燃烧状况。 三白，就是冒白烟、成白火、出白灰。” 小卫看着胖组长盛情并茂的读着，这舔的果然很均匀！ “好！”突然就听到胖组长大喊一声“听听主任这诗写的多好：初生火苗黑红样，红白火苗火正旺，白绿火苗火力低，这是添煤好时机。这首诗写的是真的好，大家鼓掌。” 傻柱他们看到胖组长带头把手排得通红，也稀稀拉拉的隔着拍了起来，写诗写的好关他们什么事，不当吃不当喝的。 李主任看到也微笑着摆了摆手“不是我写的，借鉴，借鉴而已。” 胖组长弯着腰“那也借鉴的好，大家再次鼓掌！” 李主任看着大家拍的差不多了，压了下手“好了，每人发一张，等我回去之后会派人就在这面墙上，就在这几个字下面，把烧火的注意事项都写上，希望大家好好学习。 我们的目标，就是以后每顿饭，把煤炭的用量控制在一百斤以内。 大家伙都想想，我们每顿饭可以节约50斤煤炭，这样一年的话，我们可以节约多少煤，可以让我们厂，多炼出多少钢材。 不光是生火，还有炒菜，就像是炒菜的时候可以快一点嘛，不要炒的时间太久，这样不光会浪费煤，还会会让菜的营养流失，这也是一种浪费！” 小卫心里有句尼玛不知道该不该讲，看来以后自己要带饭了，现在这菜都做成这样了，在舍不得用火，这不叫炒菜，这叫烀了。 当然，李主任是听不到小卫心里再说什么的，继续讲着自己的想法“不光是炒菜，还有做饭，比如淘米的时候要少洗少搓，防止营养的损失，如果米里面的灰尘不多，完全是可不不洗的。 还有，在蒸米饭的过程中，米汤里也有很多营养的，我们可以用碗来蒸米饭啊，这样米汤就跑不出碗来，就不会损失营养了。” “那李主任，用碗蒸的话一次蒸的米饭要少很多，这不是又浪费煤了嘛。”也不知道是哪位兄弟这么耿直，这种话都敢说。 不过看样子人也不傻，那声音听着就像是捏着嗓子说的，反正李主任到处瞅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谁说的这话。 这时候那种自动蒸米饭的电饭锅还没研制出来，倒是有电加热的锅，但是这种和普通的炉子没啥区别。 一般大家想要蒸米饭的话，一是直接倒在锅里煮，但是这样概率会糊锅，不是金黄的锅巴，是黑色的那种糊锅，而且一锅米都有糊味。 再有就是先把米放在大锅里面煮，等差不多了，捞出来放在蒸笼里面蒸，所以说有很多米汤浪费。 当然，肯定不会真的浪费，米汤这时候可是好东西，食堂的员工会内部消化掉，但是对于厂子来说，这就是浪费了。 至于用碗蒸饭，其实也挺普遍的，就像刚才那位说的，稍微浪费点柴火，不过现在对于老百姓来说，最不值钱的就是柴火了，一般的家庭可不会用煤来做饭的。 李主任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刚才是谁说的话，于是继续说到“还有，在蒸馒头的时候，碱也尽量不要放了，书上面可说了，这会破坏馒头里面的营养” 麻蛋，这饭估计是真的不能吃了，虽然馒头发酸不影响营养，对人体也没有害处，但是买馒头吃不就是因为他好吃呢。 没等小卫继续在心里吐糟，李主任又说道“还有面条，夏天吃面条，也不要过冷水了，这也是一种浪费。” 这次没等小卫吐槽，刚才的那道声音又冒了出来“主任，我们食堂平时不吃米饭、馒头还有面条，我们都是吃窝头的。” “谁，谁说的！”李主任气急，这声音第二次让自己下不来台了。 倒是小卫眼神一辆。卧槽，傻柱，原来是你，我说谁的胆子这么大呢！ 李主任发了一顿火，也没把傻柱给揪出来。 小卫就不相信食堂里面就没人没发现是傻柱，不过也没人吱声，显眼都对李主任不怎么喜欢，也是，这刚上任就给大家找了一堆事情做，谁能喜欢他，过头了啊。 就在这时候，小卫听见外面有声音传来，几个人抬着两个木头箱子进来，其中一个人还喊道“李主任，李主任，洗衣机还有切菜机送来了。” 趁着来了不少人，小卫又趁乱跑到另外一侧，听个戏真麻烦，当初咋没开个vip席位的外挂呢！ 076 扫盲 李主任怒气冲冲的冲了出来，嘴里还不停说着“无组织无纪律，简直就是……” 小卫只见这货竖起食指指着天，不停的晃着，然后就这么指着半天，估计是没词“就是，就是无组织无纪律的东西。” 后面的小跟班也跟了出来“主任,您别生气，跟他们这群大老粗一般见识做什么。他们就是群伙夫，大字不识几个的，跟他们生气有失身份啊，而且他们一辈子也出不了厨房，就是个当油头的命，把您给气着了可不值当啊。” 李主任一顿，转头看着小跟班,笑了起来“说的不错，我跟他们一般见识干啥，又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行了，你进去把人都喊，现在把工作做好最重要，免得到时候戴一个无能的帽子。” “还是主任您大度。” “行了，抓紧去喊人。”继而又转头对着这群搬运东西的工人笑道“各位同志辛苦了。” 领头的一个擦了把汗“不辛苦，李主任你看这是不是你要的东西，要是没问题的话我们还得回去。” 李主任绕着看了两圈“是的，是的，都没问题。” “这就好，那，李主任,我们就先回去上班了。” “辛苦各位同志了,等下了班，我给给你们每人送一瓶二锅头去。” 领头的连连摆手“这可当不了,大家都是一个厂的，这点活有啥好谢的！” 李主任还是笑呵呵的“就按我说的办，都先去上班吧。” 等人走了之后，小卫看着李主任吩咐的小跟班买酒的事宜，这货别管人品咋样，但是对手下还过得去，至少还算大方，拿了东西会给你办事，你给他办事了人家也舍得付出。 这也许就是他十年运动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原因，不过和小卫关系不大，他还没落魄到要到这货手下混日子的程度。 李主任笑眯眯的看着食堂的众人，一点看不出刚才想要杀人的模样“对于刚才的事，我理解你们，发生这种事情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主要原因就是你们的文化程度低，理解不了shzy进步的速度。 所以，我们下一阶段的主要任务就是扫盲。” 接着，李主任扶着洗衣机说到“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正因为你们没有文化，所以不懂。” 小卫看着这个横着放置的六棱柱木箱,两侧还各有三条支架,他倒是认出来这是洗衣机了。 不是因为小卫懂得多，而是上面就用红漆写了“洗衣机”三个大字。 他突然想起来前世无聊时刷视频看到的别人测试的那种手摇洗衣机，这个好像就是那种的木质放大版。 等李主任解释完洗衣机，又开始演示切菜机，小卫脑袋上一溜黑线，这好像就是且地瓜的摇铡装了个木质的箱子，起了个这么高大上的名字，亏得自己还期待着什么。 最后，李主任又开始介绍他的送餐机，这会小卫心里有了准备，不报任何期待了。 果然，就是一块圆形的铁板，上面焊了三条隔板，把圆盘分成了六等份，圆心处还焊了个圆管当作转轴。 小卫看着李主任吩咐傻柱他们把一个打饭的窗口封上，然后再开两个小洞，一个打一点的安装送餐机，一个小一点的说话用，这尼玛不是脱裤子放屁嘛。 他真想过去问问李主任，这食堂里面是不是有金库，用的着防范的这么严实嘛。 而且也不过是小卫，傻柱他们也一副看脑残的表情看着李主任，前面的洗衣机和切菜机好说，洗衣机他们不懂，切菜机，不是，摇铡确实有用。 但是这个送餐机，他们完全没发现有啥作用，效率真不如原先的打饭窗口好用。 不过傻柱他们也没反对，估计都是在想，反正要干的事已经很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等李主任把他带来的几件工具介绍安排完成，小卫感觉这一堆木橡木桶，可能、大约、也许、也就洗衣机有点用处吧。 反而李主任面带红光的又开始说了起来“好了，别看了，我们说今天最后一件事，这是重中之重，就是刚才说的扫盲工作。” 看着傻柱他们又开始议论上，李主任拍了几下手“都找地方坐好，这件事很重要。” 等食堂员工都坐好了“大伙要清楚，目前上级号召全国开展好扫盲工作，咱们其他方面落后还能说的过去，这方面在落后的话，就是给咱们厂丢人，就我所知，我们食堂的文盲率是全厂最高的！” 看到大家都不说话了“那么我讲讲我们食堂对扫盲工作的具体安排。” 接着，李主任从胸前的兜里拿出一份稿件“大家首先要清楚，新华國的教育，是新民主主义的教育，主要目的，是提高大家的文化水平，为國家培养建设人才！ 肃清落后的、封建的、法茜斯主义的思想，提高为人民服务的思想，这是一场艰巨的任务。 咱们厂已经决定举办扫盲竞赛了，到时候别人都努力争红旗，就咱们食堂落后，人家是英雄，咱们就是狗熊？” 别说，李主任这稿子写的不错，至少食堂里面的一小半人的情绪都被煽动起来了，不停的鼓着掌。 李主任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在座的诸位包括我，咱们都是从旧时代走来的，果党反动派不管我们的死活，更不关心大家的文化素养。 但是咱们这些劳苦大众吃了多少没有文化的亏，就说咱们这些人，有几个没因为不识字被之前的老板坑害过的？” “美帝国主义讽刺我们，说让华國人识字，比让他们吃饭还难，这口气我们能忍吗？” “不能！”这下算上傻柱，都被调动起来了。 李主任弯着腰，指着前方的众人“你们现在的环境好，热不着冻不着，想我以前上学习班的时候，就是找块空地，甚至连房子都没有，更别提粉笔、黑板还有书了。 而且大家要放心，识字不难，只要用心了，几个月大家就能脱去文盲的帽子。 我们那边农村，之前很多妇女都是农闲的时候才去识字班上学，平时就拿块石头在地上划。 就算是这样，这些参加识字班一两个月的妇女同志们，就可以熟练的提笔写字了，甚至有些人可以熟练的写文章来驳斥果党消极抗战的谬论！” 小卫看着李主任把傻柱他们说的群情激昂，自己时不时的还抹了抹眼睛，要不是自己知道他是啥人，还真信了！ 不说别的，婶子之前就在老区的识字班当过老师，而且大部分识字班的老师都是像婶子这种进步青年。 按照婶儿的说法，大部分人学习的速度都算不上快，倒是也有天才，但是一两个月就能写文章驳斥果党高官的，额，倒是也有。 不过文章内容比较幼稚，因为都是给农民们看的，反而挺有共鸣性的。 小卫还听婶儿说过，那时候有外国记着来采访识字班，这种事懂得都懂，夸大点也不是啥丢人的事。 别以为只有咱们这么做，舆论战的历史可是很悠久的，战争期间需要英雄偶像。 不过这李主任还是算了，别看他说这话的时候神采纷扬，但是有几分真还不真不好说，这不，又来了“现在轮到咱们当家做主了，tg号召学文化，咱们得积极响应啊。” 胖组长很识趣的站了出来“主任讲的很好，果党不把我们当成人，tg让我们当家做主人，我们大家能不响应上级的号召吗？” 接着，胖组长伸着手喊道“努力学文化，tg万岁！” 小卫看着其他人也跟着喊了起来，悄悄的溜走了，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万岁两个字不怎么习惯。 不过看来这位李主任是站住脚了，而且就凭借他这几份稿子的水平，以后上位还真不难！ 077 生日 小卫从空间里拿出根冰棍叼着往三车间走去，京都这八月份的天气跟火炉一样，太阳也不知道是不是吃药了，把地面晒得滚烫热。 而且这天不光热还闷得慌，一丝风都没有，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旁边树上的知了也都懒得叫了。 路边的树荫下,很多工人都打着瞌睡，也是，这种天气总是让人提不起精神来，小卫自己也打了个哈欠，这两天睡习惯了，中午光想着看傻柱他们的热闹，也没睡成,现在都要开工了，也睡不成了。 等他回到车间,里面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工人们在一旁聊天了，基本上都是睡的一身汗，还有一些刚睡醒的往水池那边走去，准备洗把脸凉快凉快。 小卫也笑着跟几位临近的工人打了招呼，深聊是不用想了，看着几位的长相就知道是路人甲乙丙，以后估计也是没有交集的。 关键还是是这些路人身上的乐子太少，不像傻柱，只要自己想他了，从不会让小卫失望，要不小卫能忙他找乔月这么好的媳妇？ 长得俊身材还好，什么，长得胖？这种身材才能给傻柱生儿子不是。 而且你看乔月这肤白貌美大胖腿的，完全长在了傻柱的审美之上，关键是娄小娥已经被小卫内定去香岛给自己打工去了，这总归是帮傻柱留了后不是。 想到这，小卫对于傻柱的那点愧疚感完全消失了，对,自己对傻柱这么好，他要是以后作死也和自己无关了，可以安心的看戏咯，开心！ 一下午小卫就泡在车间里，是真的泡，等回家的时候衣服都被汗湿透了，也不是没想过下午直接回家了。 但是这种事小卫的前世有经验啊，拖延症晚期，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就跟断更差不多，是会上瘾的，毕竟在床上躺着多爽。 所以现在的小卫要从一开就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至少也要等到自己把齐师傅的技术学的差不多了然后再躺啊。 随着下班的铃声想起，小卫随着人群往外走去，骑上自己的小电驴，又随着人流向厂外骑去，装模作样的瞪着小电驴,这小风一吹,好爽啊。 路上还估算了下,大约有两成的工人都骑着车，这还是因为一部分人住的近，或者干脆住在厂区宿舍，没必要骑。 怎么说轧钢厂也带了个钢子，待遇和纺织厂之类的完全没得比，要好太多。 而且小卫前段时间在报纸上面看到过一则消息，说是京都附近的农村每13户就有一辆自行车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样取样调查的，准不准不好说。 但是钢厂自行车的拥有比例是远高于平均水准的，买辆新车在别的地方是件让人羡慕的事，不过在这里也就一般般吧。 他之前也见过纺织厂下班的场景，那真的是看不见几辆自行车，那边的工资会相对低一些。 工资这种事不能光看一级工拿多少二级工拿多少，这么看的话去哪个厂都一样。 但是纺织厂80%以上的都是一级工，钢厂一大半的却都是三级工以往上的，而且各种补助啊、福利啊也是没得比的，总体上工资差一倍还是有的。 虽然现在讲究个男女平等，但是现实当中女性的地位还是低，这和经济地位有很大的关系，就说四合院里面啊，现在住着十多户人家，家里女性参加工作的好像也就乔月一个。 这时候很多男人的想法还是女的在家里把屋子收拾好，把自己和孩子伺候好就行了，工作赚钱养家是老爷们的事，不光是男的这么想，很多女性也这么想。 当然，现在这种观念正在慢慢改变，至少很多上过学的女学生都更有意愿出来工作，不过这也和京都能提供这么多适合女性的工作岗位有关。 很多地方，特别是农村，女性只能和男的干一样的活，但是体力活上女人是干不过男人的。 就说在麦香村，女人能拿到的工分基本只有男性的六成，再多的不是没有，凤毛麟角了。 等小卫回到家，手里拿着空间里的冰糕还有食物，今天的天是真热，晚饭还是现成的吧，等会烧点水晾凉，下点凉面就成了。 和老姐、二哥分了手里的冰糕，小卫就准备了三根，算准了小丫头不在家，这可不是他故意不给小丫头吃的，现在又没有冰箱，也放不了不是。 看着二哥颓废的样子，头都快变成鸡窝头了“哥，你这是又被老姐收拾了？” “哼哼！”二哥瞥了眼老姐，没说话。 小卫看着可乐，又对一边的老姐说到“姐，你又把二哥咋滴了，折磨他了？” 老姐也被热的摊在一边的椅子上“你应该说他怎么这么我了，反正我决定好了，等小妹上学，辅导她学习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怕再带一个我得折寿！” “好啊，这算啥事？”没结过婚更没生过娃的小卫答应的干脆，完全不知道给自己挖了多大的一个坑。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对了，你明天生日了，想要啥，跟姐说一声。”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小兜。 小卫一愣，自己还真把生日这回事给忘了，前世的时候就没大有过生日的习惯，这世就更别提了，自己心理年龄虽说年轻，但到底不是十来岁的孩子，对过生日这种事真没多大的兴趣“算了吧，姐你那点钱自己留着花吧。” 说着，还掏出几张大团结“你还是想想自己过生日想要啥，姐你下个月也要过生日了吧，想要啥直接说，弟弟我给你买！” “滚蛋！”老姐这会反应过来自己家就这家伙最有钱了，自己咋就撞到这上面了。 倒是二哥一下次翻起了身“姐，老三，我的生日也要到了，你们准备送我啥啊？” 说来也巧，小卫他们姐弟四个，生日都在下半年，基本上就是间隔一个月左右。 不过生日离得再近，也不妨碍小卫打击二哥“送你个屁！” 老姐哈哈大笑起来“不行了，二弟，你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不过二哥这家伙脸皮厚，丝毫不在乎“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姐，我可是你亲弟弟！老三，我也是你……” 小卫毫不留情的说到“我可是领养的！” “看你这话说得，就咱们俩这感情，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啊。” 小卫看着脸都要贴上来的二哥“你别恶心我了，我说二哥，你那零花钱呢？” 婶子平时管的是严了点，但是不妨碍给家里的孩子零花钱，而且放现在绝对不算是少，当然，小丫头再次被排除在外。 二哥嘿嘿两声不说话，老姐指着床底“都在下面呢。” 小卫弯腰一看，好家伙，都是各种小人书和连环画，要是晚个二十年，小卫都有心思让二哥出租去，保证能回本了。 而且现在的小人书可不光小孩看，大人也喜欢，很多电影都会出相应的小人书画册版，制作的还是挺好的。 二哥别扭的说到“这不是不知不觉就买多了吗，而且妈她偏心。老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她每个月有5块钱零花，我一个月才1块。” 小卫没好气的瞪了二哥一眼“等你上了高中，也能拿这么多。” 二哥摸了摸头“嘿嘿，以后再说这事，对了，老三，要不以后我帮你领零花钱？” 小卫呵呵的笑道“你确定？” 二哥马上摇了摇头，靠，这家伙果然不憨，自己还想坑他一次呢。 小卫可没有零花钱，不紧没有，前两年还小的时候，婶子看自己大手大脚的，还没收了自己不少钱，算起来，自己每个月的零花钱可是负的！ 老姐看着二哥这副样子也笑了起来“二弟，你说你学习上能有这心思，我还能在这陪你受罪？” “怎么能叫受罪呢，反正这么热的天你也出去不了！” 果然，人的潜能是无穷的，小卫之前就没发现二哥这么能说“二哥，你说你要钱干啥的？” 二哥一看小卫这边有希望，又窜了过来“要不怎么说咱们都是男的，是亲兄弟呢，就和她们女的不一样。” 看到老姐作势要起来揍他，二哥又赶忙道歉，然后对小卫说到“下周不是有老大哥那边的表演团队来吗？” “二哥，婶儿可说了不让你出去！”小卫虽然看到二哥被训的时候挺乐，但是要是婶子知道自己助纣为虐的话，被训的人到时候就不是一个了。 “看你那没出息样儿。”说着，二哥又躺回了小床，这变脸速度，杠杠滴。 078 婚姻 二哥把牌一甩“三带一，我又赢了，晚上不用刷碗喽！” 小卫看着二哥这欠揍的模样，也不知道这货的运气咋这么好，也是，就凭他这作死的性格，如果不是运气好生在这个家,一天得被收拾八遍。 自己都开挂记牌了，愣是没赢了这货，可见牌好到什么程度。 这时听见开门声，小卫把也手里的牌往前一扔“不打了，婶儿回来了，我做饭去,姐,晚上你刷碗哈！” 小卫撤得飞快，绝不是因为刚才那把牌太烂的原因,主要是怕饿着小丫头，自己都感动的想哭了，羡慕小丫头有这么好的一个哥哥。 来到走廊，看见小丫头梳着两根小辫，穿着一件碎花的连衣裙，正在脱她的小凉皮鞋，真臭美！ 站在后面的婶子手里还帮小丫头拿着个小书包，不过婶子的装扮就低调多了，长裤白衬衫外加一双小卫送的白色的运动鞋。 按道理讲婶子的职位也不算低，但是现在的领导可不是每天都坐在办公室里面的，经常性的在外面一跑大半天的，运动量都快比得上重体力劳动者了。 而且就现在大街胡同里面路，也不像屋里面这么平坦，所以穿双底厚一些的鞋会舒服很多。 “老三，晚上吃啥！”看到小卫出来，婶子也换鞋问到,从暑假开始，基本都是他做饭，一家人都被他给投喂习惯了。 “凉面、烧鸡还有番茄鸡蛋。” “不错，不错，看来咱们家老三已经完全适应了大厨的岗位了，老三啊，有空也教教你姐还有老二，这样以后你就不用这么累了。” 小卫没好气的看了婶子一眼，这是看到他们姐弟几个都大了，自己想要偷懒了了吧，不过他可不敢说出口。 看到身边的小丫头，抱起来举了举，别说，长得好看就是可以让人心情舒畅，顺便又不顾小丫头的抗议把她的头发给揉的乱七八糟。 看到小丫头还向婶儿求救，真傻，不知道现在咱们家谁管着一家人的晚饭吗？ 不过现在天气太热，小卫揉了一会还是准备把她给放下，倒是小丫头的眼神突然亮了亮,抱着小卫的脖子开始闻了起来,把他弄得满头问号,不知道这丫头作啥妖呢。 “闻啥呢，下去吧，找姐他们玩去！” 结果小丫头拽住自己的衣服“哥哥，我要吃冰糕！” 靠，这丫头是属狗的吧，这都快一个小时了，还能闻的出味来。 不对，她好像是属虎的，鼻子也不比狗差，而且看来，将来也是个母老虎。 小卫装傻的掏了一遍衣服上的兜“你看哪有冰糕，这天这么热，放不了啊。快松手，哥还得做饭呢，找大姐他们去。” 说着，小卫便躲进了厨房，老姐、二哥可是吃了自己的冰糕，这有事了，肯定得让他们抗啊，那两个冰糕明明是自己留给小丫头的，谁叫他们吃了？ 不吃化了？化了也是我们家小丫头的，你们这么做太令人伤心了，小卫鄙视他们！ 过了半小时之后，小卫端着一大盆凉面出来，看见小丫头在桌子上盯着三根冰糕棍，下次自己一定要吃不带棍的。 小丫头看见小卫过来，还哼了一声，小卫瞥了老姐他们两个在偷笑，这两货肯定把自己给卖了。 老姐自己没辙，二哥，你就等着吧，顺便把老姐的账也记在二哥头上，以后有机会了一起算！ 小卫喊上老姐帮自己端菜，自己则端着一簸箕糯米藕还有粘豆包，在小丫头的面前晃了晃“哎呀呀，真香。” 说着，把东西放到自己面前，把一个粘豆包掰开，扔一半到自己嘴里，幸亏自己早有准备，小样，还治不了你。 看着小丫头思想艰难的斗争了0.01秒，最终还是倒向甜食，生气，那玩意是啥，能吃吗？ 他们几个趁着周叔还没回到家，先拿着粘豆包垫垫，顺便逗下丫头。 小卫蒸了不少，不过他们姐弟三个都处于能吃的年纪，小丫头也是个小吃货，这些量也就当个零嘴，不过最后还是给周叔留了几个。 这是小丫头的主意，因为她被小卫他们三个欺负的嗷嗷叫，只能回头欺负老父亲去了。 吃晚饭时，婶儿看见小丫头专心怼着剩下的糯米藕，没好气的瞪了小卫一眼“你就天天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吧，看看老幺都不好好吃饭了。” 小卫茫然的看向婶子，有看到周叔无奈的耸了耸肩，婶儿，您要知道再过几十年，小屁孩能老老实实的吃这种东西就谢天谢地吧，这怎么也算得上是主食，而不是小卫前世那些乱七八糟的零食好吧。 一定要让婶子多活一些年，让她受到以后生活的“毒”打，就知道小卫他们是多么的好糊弄了。 不过这个目标还很遥远，小卫腆着脸笑道“婶儿，这也是粮食，没事的。” “就你知道的多！” 小卫挺无奈的，刚才回来的时候婶子心情还不错，怎么在屋里处理了一会文件的功夫，更年期就到了呢，还提前的好几年！ 倒是周叔笑呵呵的“刚才你婶儿看到有份入职文件，无学历、无工作经历甚至连户口都是才迁过来的，嘿嘿，你懂得！” “懂个屁！”婶子低头吃着饭，斜着瞪了周叔一眼，周叔等婶子不看他了，还挤眉瞪眼的给小卫打着信号。 秒懂，有人插队进来了，肯定是有些背景，要不凭啥进街道呢，要知道一般就算入职也是从居委会先干“婶儿，您要是不愿意就拒绝呗，烦啥子。” 周叔笑呵呵的看着小卫“你就哄你婶儿开心吧，老二不懂的话我信，你还能不懂？ 虽然背后的人的身份也高不了，但也是你婶儿她们单位约定成俗的事，而且人家前面的手续都走完了，你婶子无缘无故的把这事拒绝的，不是得罪人吗？” 二哥听见自己被点名，有些迷惘的看了看家里的人，为什么自己总出现在反面教材里，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婶子吃了两口面条“也许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坏，人也是老区过来的，但是纪录上没有任何参加gm的记录，不过名字听起来倒是挺朴实的，估计也是个可怜人。” 周叔又咧嘴笑了两声“婚姻关系是离异，所以你婶子才这么大的反应！” 婶儿一筷子敲过去，周叔就老实的，老姐他们几个估计是不懂，但是小卫懂啊。 这年头老区过来的可不少，啥叫老区，一方面指的是gm发源地，但也可以理解为穷且落后的地方。 这种地方，以前是很流行包办婚姻的，而男性出头了，有些是为了和封建家长作斗争，有些是觉得和老家的结发妻子没了共同语言，也有的是因为战争多年，早就和家里失去了联系。 当然，也有那种见到了大城市的繁荣，已经瞧不上乡下的黄脸婆的。 反正无论何种原因，离婚再结婚的可不少，这种情况下，乡下老婆带着孩子来寻亲的当然也就少不了了。 而这些人来了怎么办，一夫多妻那肯定是没门，窗户也没有，给送回老家也不现实，名声可就彻底坏了，没孩子的还好，但是大部分人都是留了种才出来的。 至于把孩子接过来让现任的养？除了个别几个大度的，大部分的前任和现任都不会愿意。 所以就只能就近给安排了，把户口迁过来，安排一份稳定的工作，自己每个月给一些钱，这样大家都愿意。 也别说来寻亲的有多深的感情，大部分人还是为了能过得更好。 婶子作为女性，肯定是不怎么瞧得上这些人的，但是这种事很多，她也管不了，所以心情现在差的很。 小卫扒了一口饭“婶子，这人叫啥啊？” “叫啥？好像叫杨翠芬，老周，是这个名字吧。” “噗！”幸亏小卫转头快，要不又得被婶子收拾一顿。 079 男女关系 “李德全，你大爷的，下手这么快，这笔账给你记下了！”小卫不停的咳嗽，刚才有些被呛着了。 老姐给小卫拍着背“你这激动啥的。” 婶子也好奇的看着小卫“老三，你知道这个人？” 小卫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顺顺气,然后对婶儿说到“知道，太知道了。” 然后小卫就把李德全和杨翠芬的事大约的说了一遍，也没有添油加醋，反正李德全干的也不是啥人事，用不着。 婶子听完，怒气冲冲的说到“好啊，这比我想的还糟糕,这种人该上哪去上哪去,反正不要眼前晃悠！” “婶儿，你可别直接找那个李德全算账，用这个理由把他打发了就算了，他这个人不算啥，但是他这种情况现在也不是没有，大家心照不宣罢了，您可别去点这个火。” 小卫可不想婶子去趟这个浑水，李德全倒不算啥，就算他那个老岳父估计也就那么回事。 但是这种事一查就是一大串，拔起萝卜带着泥，事能不能办好不好说，但是肯定会惹得一身臊，小卫一家没那么大的本事，这种事也轮不到他家里出头，上面还那么多人呢，他家算老几。 周叔看婶子一副怒不可竭的样子，也安抚道“你别急，我这听到的风向，过不了几个月估计就会有运动,这种人是落不了啥好的。” 小卫也跟着劝道“对啊，婶儿，这件事你还是听叔的，让他滚远点就行了，以后有人去收拾他的。” 婶子先瞪了一眼周叔，又看向小卫“你说你有时候胆子大的吓人，有时候做事又这么瞻前顾后，也不知道你咋想的，还有，我在你们心中就是这么莽撞的的人吗？” 然后就看到姐弟四个外加周叔一齐点了点头，婶子脸色一黑“抓紧吃饭，吃完饭老二去刷碗，刷碗去背书去，我晚上检查你这两天学习的进度！” 小卫看着二哥这个受气包，家里有这么一个人还是挺好的，出了什么事都可以完美的吸引火力，避免误伤。 他决定原谅二哥了,看着他这张苦脸,就知道他也不容易啊,为了这个家也没少付出,至少是以他作死的性格，完成了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任务。 吃完饭，回到屋里躺着，开着风扇吹着小风，可比在工厂里面睡的时候舒服太多。 风扇在这年代也是个稀缺物品，不光是缺少生产设备，还有一个原因是华國很缺铜，而且铜在现在还有一个很大的用处，子弹。 其实不少人都认为钢制子弹头比较好，但是钢质子弹太硬，容易磨损枪管，导致炸膛。 至于弹壳，钢材就更比比上了铜了，还是太硬了，不容易脱离弹壳，哑弹的几率要高很多。 就算是杀伤力，铜制的弹头也优于钢质的，虽然钢质弹头的初速会快点，但是铜子弹比较软，在击中人体的时候可能破损，杀伤力反而会更大。 就是因为咱们国家一直都挺缺铜的，后来硬生生的被逼得弄出来了覆铜钢。 但是现在并没有这种东西，而且大环境也是一切为军队让步，所以铜制的电线产量很低，只能让铝线代替，别说现在，就是再过三十年，很多房子用的还是铝线。 但是要用铝线做电机的话，还是在这个技术并不怎么发达的年代，是比较蛋疼的，所以这时候的风扇真的很少，至少也要比自行车少的多。 额，想有些跑题了，主要还是说李德全的事，之前就说了他这种事真不是个例，而且上面对于此还是比较支持的，所以，这就很无解了。 在很多农村，留守的妇女愿意离婚，那就是进步，是反对封建残余思想。 而在城市，你会发现有个很有趣的现象，那就是老少配，很多三四十岁的，娶得老婆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大姑娘，而且大部分姑娘也挺乐意的，嫁给军人在这时候是件很光荣的事情。 别说是一般家庭，就是很多富贵之家，也乐意把闺女嫁过去，其实这是老传统了，每朝每代这种事都不老少，而且前些年这些资本家的闺女还能嫁给軍官。 要是再过几年，嗯，不用再过几年了，等到了明年，軍官基本就不能娶出身不好的闺女了。 小卫前世的时候，很多人都开玩笑，国家啥时候给发个老婆啊。 而在这时候，这种事还真不是玩笑，当然了，有职位要求，差不多得周叔当时的那个级别的才包分配老婆。 这几年不多了，小卫刚穿越来的那几年，京都是经常举行各种舞会还有联谊会的，男的基本都是軍官，因为连年的战乱，自己的婚姻大事被耽误了。 当然了，也有不少是和自己老家的老婆离婚的那种。 而女性这方，基本都是个顶个的漂亮，知书达理、能歌善舞都是普遍技能，最次也有基本的文化素养。 想想吧，一群几年不怎么见女人的大老爷们，见到一帮漂亮的大姑娘，而且只要你选了，对方八九不离十就会愿意嫁给你当老婆，你会这么选？ 要是没结婚的男方还好说，但是那种离异的，再次结婚之后，也不是说能和老家来个一刀两断的。 主要是很多人参加gm都是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所以之前都在乡下留下了种，有人不甘心的女性带着孩子寻来了，你说该咋办？ 虽说这种事不普遍，但是每个单位都可能遇见个几起这种事，总得像个办法安置了吧，而且上面对待这个问题也是采取的默认的态度。 所以这种事不能问，一问就会牵扯出来一大堆事，得罪人还不落好。 当然，李德全是想攀龙附凤，和前面说的不是一回事，所以婶儿只要把事情查清了，就能干脆的拒绝。 但是绝不能把这事闹大，因为闹大了之后，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借题发挥的，要是出了事都得算到婶儿头上来。 小卫清楚，周叔和婶子也清楚，不过婶子只是想撒撒气罢了，她怎么说也是个女性，对于这种抛弃糟糠之妻的做法当然看不顺眼了，只不过现在讲究个破除封建礼制，自由恋爱啥的，大势所趋，就算看不顺眼也没办法。 要是问小卫对这种人有啥看法，那就是没看法。 你想想啊，这些人基本上都是20年之前出生的，那时候一夫多妻的理念多盛行啊，男的娶个小老婆真不算是啥事，而且这时候又很盛行大男子主义，像周叔这种惧内疼老婆的真是少数。 当然了，像傻柱这样见了漂亮女人智商直接减半的就更不多了。 而且这些人，打仗都是把好手，对老百姓也都不错，但是对待家里人，特别是对待妻子方面，还就真不算是多好。 比如想想亮剑里的李云龙，做兄弟、做长官都不错，但要是作为老公呢，就他这脾气，家里还不翻了天。 而且李云龙在这方面应该是已经做了美化的，实际上小卫见到的比他这情况还差的真不老少，因为他们所接受的教育和身边的主流思想，都是男人的地位高于女性。 就不说别的，就光男人在前方流血牺牲，才让女人可以后方安稳的生活这一句话，在这时候就占得大理。 所以现实中的情况，如果包办婚姻，男方想要离婚，基本都不需要回乡，直接给组织上打份报告，上面就直接会安排到当地的村公所（之前几年还有），或者是现在的村支部。 也不需要女方的同意，这离婚手续也就都能给办了，这是影响gm的事，不能不办，但如果是女方单方面想要离婚，这就比较难了。 这两年上面也有心改变这种状况，所以不才有了妇女能顶半天的说法了吗，女性有了工作收入，地位才能提高，自身才能独立。 080 礼物 不过这和小卫关系不大，他还是前世的思维，没有想找几个老婆的想法，甚至以后想不想找老婆都不好说，毕竟已经当了几十年的单身狗了，都快习惯了。 而且他也没那个时间管理的本事，多累啊,当然了，要真是有钱有势，或许就不需要自己管理了，但是他确实不想接触这些烦心事。 就是和小卫家里也没啥关系，他倒是想周叔为家里的男性做一个良好的表率，但是奈何周叔不争气啊，婶子一瞪眼，叔就萎了,而且从周叔的反应来看,估计从他们恋爱时就是这种状态了。 家里的家长就着德行，你让他们这些做小的怎么办呢，小卫其实也挺无奈的。 至于老姐还有小丫头的将来，真以为小卫的空间就是个大号冰箱呢，真惹急了也就只能让某些人消失了，实在不行就来个天降陨石！ 至于二哥？这货是谁，小卫不认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主要是热醒的，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着想，晚上睡觉的时候风扇是关上的。 还有就是起来弄点饭菜带着，经过昨天的事，小卫对于今天食堂的伙食不抱任何希望，还是自己带吧，总不能让自己的肚子饿着吧。 空间里的熟食倒是不少,但基本都是肉食或者就是点心,再有就是冷冻的半成品食物了，都不是太方便在外面拿出来。 黄瓜炒鸡蛋外加土豆炒鸡蛋，都做了不老少，之后还蒸上一大锅高粱米饭，这是东北白高粱，味道还可以，淀粉含量挺高，反正比红高粱好吃多了。 期间婶子他们也都起床了，特别是婶子，还给小卫一个赞赏的眼神“给我也带上一份。”说着便拿着牙刷洗漱去了。 就这样，三个上班的各自拿着饭盒走了，剩下三个无业游民由老姐安排，该上学的上学，该老实在家待着的就老实点，省着晚上婶子回来再被收拾。 就昨晚，家里可是好一阵的鸡飞狗跳，二哥没有鼻青脸肿的起来，就烧高香吧。 跟着大部队进了工厂，闻着这糟糕的空气，小卫都想弄个口罩带上，不过这也就是想想,天气太热，戴口罩也受罪，幸亏自己也不会在这边待多久时间。 齐师傅来的和往常一样早，在小卫到的时候已经在工作台旁边等着了，不过看小卫的眼神挺欣赏的，也许是因为他昨天照常来了的原因吧，哪个师傅都希望自己带的徒弟勤快自觉。 继续按着齐师傅的安排学着，到了中午，小卫充满希望的跟着齐师傅来到打饭的地点，真期待今天食堂提供的伙食。 “来一个馒头和一个窝头。” 小卫把钱还有粮票递给了打菜的女工，看到齐师傅奇怪的看着自己，解释道“今天我带菜了，不过饭带的有些少，怕不够吃，再买些。” 从刚才看到的菜，小卫就知道味道要更差了，青菜都被煮的变了色，之前起码还是炒的，今天完全变成水煮菜了，他就不用再打一份浪费。 倒是主食，想必还不错吧，馒头窝头就是想做难吃也不太容易。 但是小卫还是低估了李德全，咬了一口，差点吐了出来，这傻柱还真行，馒头真不放碱了，不过也能勉强吃的下去。 前世小卫上学的时候，食堂里的馒头也有过这种情况，饿了的时候还是可以吃的下去的，不过那时候，食堂更多的还是碱放多了或者面发不起来，蒸的馒头发黄表面还坑坑洼洼的。 就着辣椒酱和菜，把一个馒头塞进自己的肚子里面，嗯，老干妈不亏宅男女神里的top1，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作用，不过小卫还是偷偷把窝头收了起来，不受这罪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吃着自己的高粱米。 不过其他工人可没有女神相送，齐师傅这样的老工人还好，之前苦日子过得多了，什么难吃的没吃过。要知道小日本占领期间，可是有一种混合面的神奇存在。 这种混合面一开始是由小麦、小米、高粱、高粱米等等几十种粮食混合磨成的，当然了，这只是宣称，实际什么情况小卫不清楚，他又没吃过。 但是听阎老师说过，到了后期，你抓一把混合面出来搓搓，里面草杆、石子、沙子、木屑、虫子还有驴粪蛋，啥都有，就是找不出来好粮食。 就是这种混合面，当时也不是谁都能买到的，得要良民证才能买到，而且还限量。 现在的窝窝头拉嗓子的吧，但是老人可从来不会拿着个说事，就是因为他们吃过的东西可比棒子面窝头难咽多了。 而且这混合面，难咽更难拉，里面沙子、石子这类东西不消化又不好排出去，没营养还活受罪。 这已经很惨了吧，还有更掺的，混合面可是限量的，城里有的人还有其他方面的粮食来路，但是城外的大部分人连买混合面的资格都没有，只能高价从小贩的手里买混合面续命。 所以别看这菜不好吃，齐师傅他们这些人也就皱皱眉头，然后就着水煮菜吃的还挺香。 一些已经忘记了之前苦日子的小青工看老师傅们没啥意见，也只能嘟囔了几声，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厨房偶尔做一次难吃的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 小卫扒完自己的高粱米，还没吃饱，看来自己真要往饭桶发展了，拿出之前的窝头，一口咬下去“我擦，李德全这缺了大德的玩意，就是这么节省煤的？这窝头里面还半生不熟的，靠！” 看着附近还在不停嘀咕的小青年，小卫没好气的想着，你们倒是动手啊，过去把李德全拽出来打一顿，光嘟囔有啥用。 这家伙一天不到的时间里坑了自己两次了，这不是坑爹玩意儿吗，呸呸呸，自己可没有这种儿子！ 小卫一肚子气，把饭盒里的菜扒完了，至于窝头还是继续放着吧。 中午一直想着怎么收拾李德全，又弄得没睡着，下午干活的时候气上加气，等他跟着大家下班回家的时候，感觉自己都被气的肿了。 照例叼着根冰棍，今天吃了不少冰棒，得给自己降降火，看着在厨房里忙着的老姐“姐，干嘛呢？” “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呢，还能干啥？” 小卫顿时来了兴趣“啥礼物呢，还得在厨房准备。” 老姐嘻嘻一笑“帮你做一顿饭。” 小卫翻了个白眼“你真够小气的，才一顿饭，做个十顿八顿还差不多，算了，吃老姐你做的饭是受罪，还是免了。” “我看你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要不要姐满足你的要求啊？” “算了，我这活的好好的呢，姐，先吃冰棍，一会在弄饭。” 老姐好笑的看着小卫“你就不怕小妹回来再找你算账。” 小卫自信满满的说到“所以咱们快点吃，吃完消灭证据，咱同一个地方还能跌倒两次不成？” “你啊！” 晚饭时，周叔递给了自己一条皮带“生日礼物，祝你又长大一岁。” 小卫屁颠屁颠的接过来，也难为叔婶儿他们了，家里有个啥都不缺的孩子有时也挺烦的。 翻来覆去的把这条皮带看一遍，好东西，正儿八经的军用产品，牛皮制的，皮带扣应该是铜制的，上面还有八一的标识。 小卫看着二哥眼馋的望着自己，嘿嘿一笑“哥，你的礼物呢？” 二哥“额”的半天，平时都是他打小卫的秋风，这还真没准备，然后从床底下掏出一叠卡片，分出几张递给小卫，还不怎么舍得“给你。” 小卫鄙视了二哥一眼“以为我是你呢，喜欢玩拍洋画。” 二哥一副防贼的眼神“那你想要啥？” “我自己来找！”说着示意老姐拖住二哥，自己来到二哥的床底，拖出来一个木箱，里面的东西还真不老少，陀螺、空竹、香烟牌子、弹弓等等，最后小卫得意的挑走了一把铝铸的模型枪“哥，谢谢了！” 看到二哥一副痛失所爱的郁闷表情，小卫心里更乐了，婶儿他们也哈哈笑了起来。 081 反抗 第二天一早，小卫和昨天一样起了个大早，给自己做了两个菜，黄瓜炒蛋还有菠菜炒蛋。 至于为什么总是和鸡蛋过不去，因为天气热啊，小卫总不能一大早的就拿块冻肉出来吧，那样的话就算他再能扯估计也不好圆过来了。 现在倒是有冷库还有冰窖,去年华國才建立一座4万吨储存肉食类的冷库，但是这东西不在京都附近啊，至于冰窖那玩意也不能把肉冻的硬邦邦的吧。 再说冰箱，其实现在也有，不说之前那些从国外进口的，就是今年京都附近也建立一座冰箱厂，叫作京都医疗器械厂,也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雪花冰箱。 不过现在，就像工厂的名字一样,人家主要是给医院提供设备的，基本不做民用，小卫想要购买的话也确实挺困难的，他自己是没有门路，倒是周叔那边不好说。 但是这种图自己享受的事，小卫能干，周叔和婶子是不愿意为这种事麻烦人的。 不过等以后搬到小院那边去的时候，小卫还是准备找个机会弄一台回来，这样以后再拿东西出来会方便很多。 这个年代已经没啥乐子了，在少了口腹之欲那就更没啥意思了。 嗯，过几天还是先多带点腊味回来，远水解不了近火，还是那东西比较能放。 和前几天一样，来到车间和齐师傅问好之后，就开始了一天的学习生活。 要说以后社畜们经常吐槽“996”“985”之类的福利，反而很向往八九十年代的工厂。 但是也就只能羡慕羡慕那几年，那时候的很多企业已经跟不上社会发展的步伐了,都半死不活的，上一天班歇两三天都正常，所以做工量很低。 现在可不一样，目前来说工业发展是排在首要地位的，工人们劳动强度也是很大的。 小卫在厂里待着的几天，在工作时很少发现有工人划水的，就是下了班，还有些人义务加班的呢，这样想想，其实哪个年代都差不多。 当然了，每个时期目的不一样，现在是大家齐心协力为了国家发展，前世的时候基本上为老板赚钱才是首要的。 下班铃响了，小卫伸了个懒腰，钳工已经算是比较轻松的工种了，但是干一上午也还是挺累的，要是其他工种，就他这小身板还真不一定能吃得消。 看着小卫拿出来两个饭盒,齐师傅笑道“你这小家伙又带饭了，你们家里人可真疼你。” “嘿嘿，那是！”脸上笑嘻嘻,不过心里还是吐槽着，婶儿他们疼归疼自己，但是这饭吗，一把辛酸泪，不提也罢。 齐师傅也像大部分这时候的中老年人一样，习惯性的说教着“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能吃苦，咱这食堂吃的已经算是不错了，要是把你们放在我们小时候，你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小卫看着齐师傅讲着大道理，笑着点头配合，这几天处下来也了解到了，齐师傅都五十多岁了，人到了这个你年纪，喜欢唠叨两句挺正常的。 而且齐师傅说的也没错，他这个年龄段的人大半生过得都是苦日子，之前百十来年算是华國的至暗时刻了，以前过得太差，现在日子好转了，自然有些唏嘘。 不过小卫又不是受虐狂，自己有条件为什么不享受，反正在食堂改回来之前他是不会再拿自己做小白鼠了。 至于李德全，小卫昨天想了挺久，自己也没啥好的整人的办法，他平时又不喜欢算计人，没那么多损招。 不过有个最简单也是最狠的，就是往他家里弄些敌特的材料，到时候再一举报，这家伙绝对完蛋。 但是这么做有点太狠了，这样算是置他于死地了，自己要是这么做的话还是有些良心不安，毕竟这货还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 而且李德全这个人怎么说也是个重要的剧情人物，小卫还等着看他怎么推动剧情发展呢，这早早的领了盒饭算是啥事，所以还是算了，谁叫自己是出了名的大度呢。 还是看这货以后的表现吧，如果李德全自己不出息的话，还是该滚哪去滚哪去。 其实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李德全在剧里的做的事还算不上是人神共愤，顶多算是贪财好色，小卫怕把他弄走了，到时候要是再来个更狠的，那这以后的剧情还继不继续下去了。 心里想着是，不知不觉又跟齐师傅排上了打菜队，小卫往桶里一看，白菜豆腐还有土豆烀茄子，看不出来啊，咱这食堂还会做东北菜。 不过这菜好不好吃另论，就这扮相让人看着就没啥胃口，后面那个黑乎乎的泥状的东西卖相确实不咋滴，可能小卫到底不是东北人，之前也没吃习惯。 而且吧，土豆烀茄子一种做法就是炖，多放油、五花肉、大酱还有各种调料，吃起来叫那个香。 还有一种就是今天食堂的做法了，这种准确的来讲应该是烩，把茄子和土豆蒸好了捣烂之后再调。 但人家东三省的是绿茄子你这是紫茄子，弄出来是一锅黑，而且就算调的时候，各种调料、油还有猪肉都不少放，虽然扮相不好，但是闻着味就得劲，但是傻柱他们食堂这做的，他确实没闻见啥香味。 轮到了小卫打饭，他笑嘻嘻的递出饭盒盖“阿姨，来半份土豆茄子。” 小卫这是抱着批判的精神，准备以身饲虎，不然能是因为自己犯贱吗？虽然自己时常贱兮兮的，但是绝不犯贱，绝不！ 打饭的大妈看了眼小卫，估计是看他长得帅而且有礼貌“半份能吃饱吗，来，多给你盛点。” 后果就是小卫欲哭无泪的看着眼前这比别人那一整份还要多的土豆烩茄子，真想扇自己一巴掌，自己就是犯贱，这可怎么吃啊！ 来到齐师傅身旁，把自己带的菜和土豆茄子都摆上“齐师傅，您也吃，打多了。” 齐师傅也笑呵呵的看着小卫，刚才他可是目睹了灾难的经过“看来长得好真能当饭吃。” 小卫对此也只能嘿嘿一笑，难道还能因为别人说了两句实话翻脸不成。 随即夹起一筷子土豆茄子吃了下去，麻蛋，自己就不应该对傻柱他们食堂报任何希望，这调菜竟然放的都是老抽，然后就是盐，其他的小卫倒是没尝出来，估计就是没放。 最关键的是这个土豆茄子没蒸透，不，这味道吃起来像煮的，而且没煮熟的那种，这就更难吃了。 倒是齐师傅，小卫看他也夹了一筷子，就这窝头吃的精精有味，不知道还一位他吃的什么山珍海味呢。 算了，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在其师傅惊奇的目光下，小卫从背包里开始往外掏调料，生抽、耗油、鸡精、香油还有必不可少的老干妈，当然，都是重新包装过的。 “我说你真是来学钳工的，而不是想来学做饭的？”齐师傅看着小卫这操作眼睛直跳，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 他这都过了大半辈子了，还真没见谁上个班把大半个厨房都带来了，不对，就小卫拿出的这些调料，比他家厨房里的还齐全。 小卫一边调着料汁一边说到“看您说的，我是不是来学钳工的您还不清楚吗，不过我就是比较喜欢吃，所以每种调料都随身带了些，谁叫咱们食堂做的饭口味比较独特呢！” 说着，小卫撒了点糖，又挖了一勺耗油还有辣椒油，又滴了些香油生抽，最后在撒上些鸡精，用勺子拌了拌，然后夹起一筷子，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把饭盒往前面一推“齐师傅，您也尝尝，比之前好吃不少。” 齐师傅跟小卫熟了之后也知道他啥性格，也不装，夹了一筷子“你不去当厨子可惜了。” “看您这话说的，我可是要当工人的。” 小卫把调料收回自己的小包，和齐师傅边聊边吃，还吃了一口齐师傅打的白菜豆腐。 今天这菜这可真有点不对劲，不光是味道火候比之前差了些，怎么感觉油水也没有之前好了呢。 虽然市面上的肉食比以往要难买了些，但是还没有断供，而且轧钢厂这种厂子都是有专门的供货额度的，最近也没听说减定量的事啊。 之前几天小卫吃的时候，虽然没见着几次荤菜，但是素菜里面也是有些油点的，算是给工人补充营养的。 这也是为什么不少工人愿意在食堂打菜的原因，这算是厂里的福利，都是重体力活，不给大家补充点油水怎么能行。 可是今天这菜，小卫感觉基本就没放油，不大对劲啊。 这不，小卫吃着自己重新加工的菜，还可以接受，但是那些昨天已经忍了一天的小青工可不干了。 只见有个小青年直接来到卖主食的桌子旁，把饭盒往桌面上一扔，溅出来了不少菜“你们自己尝尝，我们这工作一上午，就给我们吃这个？” 看见有人起头，其他人也凑了不少上去叫嚷着，就是些不想惹事的人也饶有兴趣的上去围观。 食堂大妈也把盛馒头的筐子往桌子上面一放“瘦猴，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我们干了一天的活，就让我们吃这个儿？我们家狗都不希得吃这破玩意。” 食堂大妈掐着腰“哟，你们家狗天天都能吃上棒子面窝头了啊。” 众人听到发出一阵大小，这大妈也不简单，一句话把大伙给逗乐了。 但是这饭做的也确实太差，大家笑完之后又有人说到“张姐，你看我们干活都累大半天了，好歹也让我们吃顿舒适的吧，这菜咱就不说了，你看看这窝头，里面都没有蒸透，这叫人怎么咽下去？” 说着还把窝头掰开往前面一递，也不知道是这家伙倒霉还是食堂今天食堂蒸窝头的时间又缩短了，比之前小卫吃的那个还不如。 里面都不能说是夹生了，就跟用水泡的差不多了，都没凝结到一起去。 有个工人用勺子敲了敲手里的搪瓷碗“是啊，我怎么就想不明白，这几天咱们食堂的伙食是怎么了，以前的炖白菜还能看见点油腥，今天的你们大家都看看，就是干煮啊，就放了点盐，其他的一点都不给放啊。” “是啊，大伙的菜票都是花钱买的，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没错，都是花了钱了，咱们不要求和外面的馆子弄得一样，但也不能这么糊弄人吧！” 张姐指着小卫这些边吃边看热闹的人“咋滴，你看看其他人，这不都吃的挺好的么，人家都没有意见，就你们事多，我说你们想咋滴，搞特殊啊？” “我们哪想搞特殊，张姐，要不你自己尝尝，这今天的和以往的饭菜是一样吗，这东西是真吃不下去！” “那也怨不着我们，我们就是打饭的，做饭的事可轮不到我过问！” 说完，张姐又自顾自的收拾起箩筐，这又不是旧社会，她还真不怕大伙那她咋滴，再说，有句话她她也没说错，做饭的事还真轮不到她做主，饭菜的好坏跟她关系就不大。 众人相互看看了，也想明白了，在这里难为这几位打饭的大娘还没有用，还是之前带头的那个瘦猴站了出来“反正我是吃不下，我要去食堂看看那边吃的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 “对，不吃了，走，大伙都去食堂，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我就不信厂里故意给安排这么难吃的饭菜，还能没有讲理的地方。” “就是，咱们吃不饱哪有力气干活，大家一起去，我看就是食堂那边捣的鬼！” 小卫看着乌泱乌泱朝食堂方向走去的人群，连忙把一些菜拨给了齐师傅“师傅，我过去凑凑热闹，您吃您的，一会我就回来！” 齐师傅无奈的看着小卫背影，他发现这孩子哪都好，就是爱看闲事，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要是小卫能听见齐师傅在想啥，肯定会告诉他吃瓜可是网络时代的传统美德，自己就算到了这个没有网络的地方，也不能把这个优良传统忘了啊。 小卫跟着大部队后面，看这人群进了食堂，自己则在外面找了个合适的地方，靠着墙，吃着饭盒里面的饭菜，真香！ 果然，这饭好不好吃还是得看人的心情，反正小卫觉得现在饭盒里面的饭菜要比刚刚好吃的多，要不说前世为什么那么多人吃饭的时候都得找点下饭的视频看呢，要不然总觉得不对味。 082 处理 不过三车间来闹事的工人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应，倒不是因为其他，主要是小卫他们来的时候，食堂里面已经闹起来了，眼看的都要动手了。 “你们食堂是怎么个意思，做的饭是人吃的？” “是啊，你们自己看看,这两天做的是什么饭，这怎么让人吃，” “就是，半生不熟的，还有这菜，里面连点油花都没有，我们这累了大半天了,你们不能就给我们吃这玩意吧。” 有个人咬了口窝头又吐了出来“呸，大家看看，这里面都是生的，叫人这么吃。” “就是，你看着茄子也没熟。”呦呵，这是位和自己一样的受害者。 “食堂作饭的呢，让他出来，这做的饭怎么吃啊？让人出来。”这位一只脚踩在板凳上，一看就知道不是个老实的主。 “对，让食堂掌勺的出来！” “咱们食堂有个厨师叫何雨柱，我看他平时就愣儿吧唧的，这事不会是他捣弄出来的吧。” 卧槽，傻柱这是要背黑锅了，不过还没等小卫多想，另外一个人反驳道“你说的是傻柱吧，这估计不管他的是，他就是个普通的厨子，这事起码是个班长才能做的决定，咱们食堂的班长是谁？我记得长得挺胖的吧。” “对,是挺胖的，还是个左撇子。” “我知道，那家伙叫郭旺，大家都叫他郭大撇子，他是食堂的后厨的班长，就让他出来。” 郭大撇子，这人在剧里不是车间的嘛，怎么跑到食堂里面来了，小卫端着饭盒沉思着，自己之前也没来过轧钢厂瞎逛啊，这职位咋乱了呢，不应该啊，难道不是一个人。 这时，食堂后厨的胖子班长掀开后厨的门帘走了出来“干什么，干什么，都在堵在这干啥呢，想闹事啊，都给我安静下来！” 不过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威信，别人根本就不搭理他“郭大撇子,几天不见这脾气见长啊,当个小班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告诉你们，这是咱们厂实行的节约行动，首先就是从咱们食堂的用煤抓起，怎么，还有意见不是？看看你们这是想干啥，是想拖厂子的后腿还是想干反gm啊。” 说着，还指着刚才把窝头吐出来的那个人“特别是你，还敢浪费粮食，等下有你好受的。” 之前没发现，这个郭大撇子也不是个善主，给人扣帽子的水平挺高啊，不过说实话，小卫见到的不少人都会这一手，包括叔婶他们，这应该也算是这时候的特色吧。 郭大撇子看到自己镇住了人群，得意的裂开嘴“我就在这看着，看谁敢浪费粮食，一会就向厂里面反应，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郭大撇子没注意，有位身穿黑色中山装的人从后厨走了过来，这货大热天的这么穿也不嫌热，旁边在跟着搭拢着脑袋的李德全“你让谁吃不了兜着走啊？” 郭大撇子转头一看，立马小跑了过去，双手在身前握着“王厂长、李主任，你们来了啊，饭菜我都准备好了，您这边请！” 王厂长向打饭窗口里瞥了一眼“今天食堂几个菜啊。” 郭大撇子低着头“就这两个。” 这位指着郭大撇子大声说道“大家在车间干活得出多大的力啊，你就给工人同志吃这个？” 郭大撇子偷偷看了了下李主任，硬着头皮说到“王厂长，您是知道的，咱们平时就是这样吃的。” 旁边的工友可不干了“王厂长，你别听郭大撇子瞎说，以往食堂哪弄过这种半生不熟的饭，而且你看看这菜，就是水煮的一样！” “就是，也就是这两天食堂伙食突然坏了，也不知道是谁捣的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却直愣愣的盯着郭大撇子。 王厂长来到饭桌旁，看着饭盒里面的饭菜，转身向郭大撇子问道“说说吧，咱们食堂最便宜的菜每天的标准是多少？” “一，一百五十百块。” 王书记指着桌子上的饭盒“不到3000人，150块的标准，5分钱的素菜就这是这样的？” 接着，又看向李主任“你们食堂每天这块的财务支出是150块吗？” 看见李主任点了点头，又接着说到“这200块都买了什么，说说。” “豆油30斤，盐……” 王厂长摆摆手“不用说了，李主任，郭班长，你们看看，你们来告诉我，这30斤油去哪了？你们都摸摸良心，你们对得起d对得起人民群众嘛。 你们知不知道一个工人每天要在车间里面受多大苦、流多少汗，就是为了国家建设，你们这么干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郭班长！” 郭大撇子连忙上前“在的，在的。” 王厂长看都没看他“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在食堂工作了，去车间吧，去像工人同志们学习。” 说来，又来到大伙面子“同志们，我很惭愧，在此，由我代表d，代表我们轧钢厂向你们道歉，是我们这些当领导的没能及时的察觉到这种人，才让大伙吃苦了，让你们受委屈了。 麻烦大家转告给其他同志，食堂这件事的负责人已经被惩处了，这样的事以后绝对不会在发生了。” “好！” “王厂长说的好！” “要说人家不愧是当领导了，说话办事就是不一样。” 说着，食堂里的工人还都鼓起了掌。 王厂长扬了扬手“大家的掌声让我更加羞愧了，今天，来到食堂，我亲自看见了大家的不容易，深切感受到了你们对厂子的付出。 以后我们这些当领导的一定要经常深切的接触工人同志，及时的了解到你们的困难，并帮你们解决，这是我们这些当领导的责任，大家伙才是我们厂最重要的力量，最大的财富。” 然后又看向李主任“明天我会来食堂吃饭，一定要让工人同志们吃好，如果在发生这种事，你这主任就不用干了。” 看着王书记带着李主任在大家的欢送下又走去了后厨，小卫终于发现刚才为什么一直觉得不对劲了，这件事李德全不是罪魁元凶的，咋他一点事没有。 “哟，天明，你这伙食不错啊。” 看着身旁的傻柱，也不知道这货啥时候过来的，吓了自己一跳“嘿嘿，自己从家带的，柱子哥，刚才那位是？” “王厂长啊，我们厂主管后勤的厂长。”接着，有靠近小卫小声的说到“李主任未来的岳丈，懂了吧。” 尼玛，这俩是合伙演了出戏啊，这王厂长估计就是被李德全喊来救场的，接着又看向傻柱，这货傻个屁，就是不能碰见女人罢了。 不过李德全不是才调过来没两天吗，傻柱这消息这么灵通。 “柱子哥，你这是从哪听来的啊。” “这还用从哪听，你知道王厂长中午是干啥来的不？” 看为看着傻柱得瑟的样子，忍住揍他一顿的想法，主要原因还是打不过“不是被李主任请过来的救兵吗？” “这哪的事，是王厂长他馋咱这一手了，这不，李德全一早就通知咱预备了，谁知道来的时候遇见了这事。不过我早就看郭大撇子不顺眼了，这下了车间也好，省着留在食堂碍眼。” “我看他对你不是挺友善的嘛。” 傻柱摇着头“那是因为他得求着咱的手艺，我告诉你，这人的人品不好，好色！” 小卫听到这话满头黑线，傻柱也有脸说别人好色，不过轧钢厂的食堂风水貌似不好，傻柱、李主任还有这个郭大撇子在这方面都是一路货色。 当然，傻柱好很多，不用强，硬添，但也是个见到漂亮女人脑子就慢半拍的货。 看来自己得少来食堂晃悠了，万一把自己给带坏了咋办，自己可是纯洁了两辈子了，前世也顶多算是个网络老司机，撤了撤了！ 083 岳父 另外一边，李德全引着王厂长穿过后厨，来到食堂后面一间包间“岳父，坐坐坐。” 王厂长指着桌子上的六个菜“别，你和桂芳还没结婚了，还有，你这是几个意思？” 李德全王厂长把椅子拉开,扶着他做好，又帮他把外套脱了，然后把菜挪到王厂长身前“咱现在就这情况，您凑合凑合吃点吧。” 王厂长扭头一看李德全“那边工人吃的清汤寡水的，你让我吃这个，这不是让我脱离群众犯错误的嘛？” 李德全腆着张笑脸，站在王厂长身边“差不多差不多,不过您要是不想吃，要不，咱们给撤了？我去前面也打点大锅菜去？” 王厂长一扬头“你这都做好了，我不吃，这不是浪费粮食吗，刚才还在前面教育工人同志，浪费就是犯罪，怎么，你之前想让我犯错误，现在又想让我犯罪了？” “哎呦喂，岳父大人，您就别耍我了，您就说怎么办吧。” 王厂长看了看桌面上的几个菜，鱼香肉丝、宫保鸡丁、回锅肉、东坡肘子、甜皮鸭还有水煮肉片“行了，看你这熊样儿，就这一次了，下不为例。” 李主任看着王厂长拿筷子夹了一块东坡肘子，笑着连连点头“一定一定，您尝尝，这是何雨柱做的,这人就是何大清的儿子，他做的菜一定和您口味。” “嗯，味道是不错，你也别站着啥，坐吧！对了，让刚才那个食堂班长也进来，人家替你背了锅，也不能就这样把人家晾着。” 看着李德全把郭大撇子领了领了进来，王厂长一脸慈善的笑道“让你替小李受过，真是辛苦你了。” 郭大撇子弯着腰连忙摆手道“厂长您这说的哪的话，这本来就是我的主意，和李主任没有关系的。” 王厂长立刻笑了起来“放心吧，去车间干一段时间，等两年再给你提个车间主任，比你在食堂当个班长要强。” 郭大撇子连忙鞠躬“谢谢王厂长，谢谢王厂长！” 王厂长招了招手“来坐吧，一起吃！” “不用了，不用了,您和李主任慢慢享用,我这刚才已经吃过了，有需求您和李主任就言语一声。”说着，也不等王厂长他们说什么，直接退出了包间。 王厂长看了延李主任“你就别装了，坐下吧，这一个小小的班长都比你会来事，也不知道我们家桂芳看上你哪了。” 李主任嘿嘿笑了起来“您别看他在你眼前老实的跟着孙子是的，这人我可了解过了，就是一色胚，平时打饭看见大姑娘小媳妇的就追着给人家多打，而且是越漂亮就给打的越多。 看见其他工人，盛饭的时候就给你抖了出去些，已经有不少人给我反映过这情况了，要不是有他的小辫子攥在手里，他也不能这么老实不是。” 看到王厂长不说话，李德全又小心的问到“岳父，您看今天这事是不是了了？” 王厂长一边吃着一边说到“不了还能咋滴，你说你也是，刚把你调到食堂你就给我惹出来这么一出事来，要是真闹大了，绝对没有你好果子吃。” 李德全一脸委屈的说到“我也不想啊，但是您也知道，咱们这关系，迎来送往的每天要吃不少东西。这不是市面上的油、肉食越来越不好买了吗，于是我就想着先借用一些。” “你还好意思说这个，这次大生产运动，厂里头拨了不少副食的指标吧，你这伙食不但没上升，反而下降了，你就算想要结余下来些，也要动动脑子，做的这么明显不是找死吗？”王厂长一边啃鸭子腿一边说到。 李德全连连点头“岳父，您放心，我这边关系快打理好了，以后咱就不缺这三瓜两枣的了。” 说着，还掏出一个一个木匣子“岳父，您看，正宗从鹰酱进口的的西洋参，没事的时候您泡两片，或者直接含在嘴里，管用，对身体好。” “这是美帝国主义的糖衣炮弹，怎么，你还想拿着个来腐化我？”说着，还是鸭骨头指了指李德全。 “看您说的！哦，你看我这脑子，我懂我懂，您放心，这就是普通的人参。” 王厂长点了点头“行吧，那你这放着吧，我就收下了，以后做事，心里有数一点。” “有数，有数，以后我心里一定有数，岳父，我这不是看你这几天够忙的，所以才想着给您弄些东西补补的嘛。” 王厂长拿起一张草纸擦了擦手“算你小子有孝心，我给你透露点消息，咱们厂马上要划归石钢管理了，这段时间我们正在忙这个事情，以后啊，这轧钢厂就要改名为石钢第三轧钢厂了。” 李德全一愣，小声的说到“岳父，这以后咱头上不是多了一堆人管了？” 王厂长瞥了一眼李德全“看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儿，咱们头上本来就是一堆人管着。 再给你说件事，石钢的老周和我可是有过命的交情，在东山省的时候我可是救过他的，要不，你以为我这厂长是怎么当上的。 德全啊，你得明白，你和我这种人，咱们毕竟没上过战场，没立过功，算是趁着风口浪尖靠着运气一路上来的，咱们和厂里的那些部队下来的是划不到一起的。 而且，咱们资历也浅，水平，呵呵，这事就不说了，我给你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咱们得会专营，得找个靠山，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李德全给王厂长倒了杯酒“您说的是，说的是。” 王厂长抿了一口“今天就给你多说些，咱们厂的领导，老程老包是走过草地的，就是位置没我高的老左，也是打过小日本的。 他们这些人关系硬，上面有什么事也信他们，咱们这种人是不容易融进去的。 再说老崔、老杨他们几个虽然是果党投过来的，没咱们的出身好，现在位置也不高，但是人家有能力啊，厂子需要他们，如果咱们不学会专营的话，你就看吧，这几个都能突突的蹿我前面去。” 李德全急道“那咱们该怎么办呢？” 王厂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急的啥，等我说完，虽然他们各有优势，但是咱们也有优势啊，咱们出身好，而且厂里最多的是什么人？ 就是咱们这种出身好，文化水平不高也没有啥特别能力的人，我们这些人才是一堆儿，只要我们能把这些人笼络到我们这边来，不用多，就算只有十分之一。 到时候就算是我们和其他那些人有了矛盾，上面也得向着我们，毕竟我们人多，还是用着我们不是？” “岳父，您说的是，吃菜吃菜。” “我啊，等咱们厂正式划归石钢管理，我就找找关系挪到那边去，我这年纪也大了，过不了几年就得退了下来，看着还能不能再进一步，这以后的日子，还得看你的啊。” 李德全小心翼翼的问到“那我也跟您一块过去吗？” 王厂长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你去干啥，要能力没能力、要关系没关系的。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厂里待着，好好在食堂里干，过两年就能给你活动到后勤主任的位置上，你这屁还没有了呢，就不用想太多了。” “我这都听您的。” “呵呵，其实我挺看好你的，和我一样，能屈能伸，就是文化上面差了些。 所以你在位置上不用搞这些乱七八糟的，说起这个我就生气，看看这好好的食堂让你搞成啥模样了。 以后好好的跟厂里的上上下下处理好关系就行了，不多说不多做，还是那句话，咱们的出身虽然好，但是其他方面不行，万一你要是被人抓住啥把柄，真不好救你，所以啊，混日子就行了。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把你安到食堂这里来，不关乎生产，犯不了啥大错，先熬两年资历吧。” 李德全跟个好学生似的“您放心，我这以后都按您说的做。” “你知道就好，大局观念要强，不要和底下的人一般见识，还有……” 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小卫是不知道了，他已经找了个地方睡午觉了，下午还得学习，自己这个穿越者当的真累！ 084 奇葩的出场 两天后，一早，小卫蛋疼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不知道这两天是不是瓜吃多了，那天回来之后小卫就感冒了，别的症状没有，就是喉咙痛,吃啥啥不香，喝口水都疼。 不过小卫也不能自己受罪，让大家一起吃了两天老姐做的饭，反正自己也吃不了，每天就是弄些奶粉芝麻糊之类的喝。 每次看到小丫头眼馋的望着自己，小卫就乐的慌，谁叫她那天笑自己嗓子哑的呢,报应啊。 “咳,咳。”起床喝了两口水，试着咳嗽了两声，感觉好了不少，年轻的身体就是好，恢复的真快。 心情好，小卫决定做两个菜，让大家脱离苦海，自己这两天吃这种冲泡的杂粮粉也吃够了，还是吃饭香，想起前世小时候的自己，就喜欢吃这些，貌似小孩子都爱这口，现在想想真没发现有啥好吃的。 婶子起床后看见哼着歌炒着菜的小卫，揉了揉他的头“给我也带一份。” 小卫没好气的看了婶子一眼，这半年自己经常做饭，婶儿的胃口已经让自己养叼了，看着周叔也拿了两个饭盒过来，好吧，还得加上叔。 等小卫弄好饭,回到自己屋时，看见小丫头正往自己屋里东瞧西看，过去按住她的肩膀“干啥呢？” 小丫头也不嫌热，抱住小卫“嘿嘿，哥哥，你是不是好了？” 小卫白了她一眼，因为怕小丫头不老实吃饭，所以大家一致决定不给小丫头多吃这些，用的理由就是小卫生病，需要先紧着他吃。 这不，刷牙的时候看见小卫恢复正常，小丫头又打起了鬼主意。 “鬼灵精，我可不敢答应你，要不咱们得一起挨收拾。”不过话虽这么说，小卫还是把那几袋东西给了她，自己平时没少投喂零食，也没见小丫头饭吃的少,而且长得还不算胖，奇了个怪。 之前不给她主要还是逗着玩,这年头也没啥乐子,自己得学会创造不是，有句话咋说着来，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提喽着自己的饭盒，骑上小电驴，照常向轧钢厂驶去，按照自己的进度，开学之前差不多把基础学全了，到时候就不用再天天起的这么早了，不对，好像上学起的还要更早！ 真是，看看哪个穿越者像自己一样，又开挂又开肝的，自己这是为了啥，嗯，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去四合院看戏，想到这，小卫都被自己的无私感动了。 一路向西，不是前世的电影，小卫可没看过。 主要是轧钢厂正好在京都的西郊，而且农机厂建厂的文件也下来了，也在这附近，看来以后这一二十年，小卫是免不了天天来这一出。 至于为什么都把地址选在这附近，因为是京都大部分钢铁企业都在这边，靠近原料产地嘛。 进入轧钢厂，半路看见不少人在路旁的一处废弃房围观，而且傻柱也在围观的人群当中，还和旁边的人说笑着，都这样了，小卫还能不上去吃瓜去？ 至于会不会瓜吃多了报应，嗯，感冒是自己洗凉水澡的原因，和吃瓜一定没关系！ 小卫来到傻柱旁边，拍了拍他“柱子哥，你们看啥呢？” “嘿嘿，小声点，你过来看。”说着，还给小卫让出位置。 小卫挤进去一看，靠，许大茂怎么睡这里了，衣服还烂了几个口子，像是被什么动物啃的，旁边还倒着辆自行车“柱子哥，这是怎么回事？” 傻柱对着小卫挤眉弄眼“嘿嘿，许大茂这孙贼儿估计是又喝多了，不知道怎么跑到这，抢了狗窝睡了起来，这可有戏看了。就是不知道这孙贼有没有被狗咬了，要是得了疯狗病这乐子可大了。” 小卫看了傻柱一眼，不知道许大茂这事和傻柱有没有关系，不过目前来看，貌似不是傻柱做的。 其实也挺奇怪的，小卫来到这边已经快七年了，一直都没搞明白傻柱还有许大茂为什么这么两相看厌，也没听说他们两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但是傻柱和许大茂有仇是肯定的，就像现在，看着许大茂躺在那，傻柱一点同情的意思都没，还拦着想喊醒许大茂的人，乐呵呵的在一旁看着。 不过许大茂看起来也没啥问题，一身酒气，还打着呼，典型的醉猫。 不过随着围着的人越来越多，还是有人上前，找了木棍戳着许大茂，主要是许大茂身上有呕吐物，还有被狗添咬的痕迹“许大茂、许大茂，没事吧，醒醒！” 就这样被喊了有个把分钟，许大茂伸手搓着脸“水，妈，给我倒杯水来！” 傻柱在一旁喊道“许大茂，你娘在哪不知道，你爷爷倒是在这，要不要给你来泡人中黄。” 大伙看着这两人，也笑了起来，不过这也把许大茂彻底惊醒了“谁，谁tm是乱吠。”说着坐起身来。 傻柱上前踢了踢许大茂“孙贼，你看看你现在在哪，到底谁是狗呢？” 许大茂四周打量了一圈，再看看自己的模样，也估摸着差不多了“傻柱，是不是你干的，你给我等着！” “孙贼，屎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昨天可一早下班回家了，大院里的人都知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傻柱，你……” 没等许大茂开头，一旁的人也劝道“许大茂，你还是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吧，你看你这样子，一会人多了就更丢人了。” 许大茂一看周围的人都跟看猴一样看着自己，也明白这时候跟傻柱越吵越吃亏，起身扶起自行车，临走的时候还冲傻柱来了句“傻柱，你给我等着！” 傻柱也不甘示弱“孙贼，你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小心得了疯狗病。” 随着许大茂的离去，大家也笑哈哈的散去了，小卫跟傻柱打了个招呼也奔着三车间过去了。 许大茂这货小卫之前没怎么接触过，主要是许大茂也就刚初中毕业没多久，之前去四合院的时候见到的并不多。 不过说真的，许大茂平时为人处世可比傻柱让人喜欢，做人待事都挺有礼貌的，别管他是不是做的表面功夫，至少他愿意去做，会说话，不得罪人。 要是换了傻柱刚刚躺在那，还真不见得有人愿意去喊他，不是表示许大茂比傻柱人品好，而是傻柱那张嘴确实让人喜欢不起来，平时零零散散的得罪的人可不老少。 上午，小卫照常在齐师傅的指导下进行着学习，中午倒没和齐师傅一起吃饭，准备去食堂找傻柱了解了解情况去。 结果刚进了食堂大门，就看见傻柱在一群人中间说着啥，也不知道今天他怎么没去窗口打饭。 傻柱挥着手“大伙，我可跟你们说，今天我一早上班路上的时候内急，就想着找个地方方便方便，你们猜，我看见了啥？” “傻柱，有话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赶紧说！” “就是，还打什么哑谜。” 傻柱指着他们“你看你看，还急上了。我给你们说，我到了厂门口那座废弃的厂房后面，就看见许大茂他抱着一只流浪狗在那睡觉，嘴时不时的还亲几下。” 我靠，傻柱这根许大茂确实有仇啊，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帮许大茂宣传起来了。 一旁吃饭的工人放下饭碗“不对吧，傻柱，我怎么听说许大茂就是喝醉了躺在狗窝里面了，没有你说的这些事吧。” 傻柱颠着腿“你们不知道了吧，我是第一个发现的，去的时候就看见许大茂抱着狗啃着，那狗还时不时的舔他两下，不信你们去问问在场的，许大茂脸上是不是又被狗舔过的痕迹？” “何师傅这话说的到没错，我当时也在旁边，许大茂的脸上确实有口水的印记。” “那这也太夸张了吧，许大茂能干出这个事？” “这也不好说，许大茂这小子平时就喜欢盯着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看，谁知道他当时做什么梦来着。” “诶~你这太恶心人了吧。” “这才算哪到哪，我给你们说，听我爷爷说，以前皇帝还在的时候……” 小卫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楼越来越外，许大茂的名声也越来越臭，这事要和傻柱一点关系都他是一点都不信，就算不是傻柱一手策划的，其中也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085 先进文明 没有继续听傻柱在这给许大茂造谣，小卫来到一旁的窗口排上了队，打菜的还特意看了下，果然又恢复了之前的水平。 前两天是水煮，现在是熬，但至少放油了，味道是不怎么样,但这是对于小卫自己而言，工人们吃的还挺香，有点油水就不错了，要说现在大部分的人也挺容易满足的，物质要求很低。 不过小卫并没有打菜，他现在对轧钢厂的菜过敏,要了三个馒头走人，走的时候看到傻柱还在那里侃大山，不过五句话不离开许大茂，这俩果然是真爱啊。 等到下午下班，小卫骑上自己的小电驴先回家把饭弄好，自己先吃了些然后就直奔四合院了，许大茂今天出了个这么大的丑，院子里没有好戏上演才怪。 还好这是夏天，等小卫到的时候还天还是亮的，轧钢厂的活累归累，下班还是挺早的，除非加班，一般六点左右就下班了。 其实这也没辙，要是等天一黑，任哪都乌漆麻黑的，工人们还怎么回家。 到了中院，看见易忠海、刘海忠、阎阜贵跟福禄寿似的围着一张桌子坐好，其他大院的住户也各自找了位置，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男人吹着牛逼，妇女聊着家常，目前来看已经颇具后面全院大会的雏形了。 “我跟你说，西北角那个大院闹鬼，前天我路过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唱歌，说的话我还都听不懂。” “你说这个我可不同意，tg都说了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难道d还能欺骗我们不成？” “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事谁能说得准啊。” “不是我说你，你瞧瞧你这思想，比刘海忠还落后！” “谁说，谁说的，谁还能比他刘海忠还落后，整个一老封建。” 小卫一头黑线的看着眼前这三位大妈，你家才闹鬼了，自己哼两句周董的歌怎么就听不懂了，欣赏水平真低，要是周董听到了还不得气的穿越过来找你们几个算账！ 算了，还是不管这几位大妈，自己是来看傻柱大战许大茂，不过,怎么没有剑拔弩长的气氛，而且许大茂呢，怎么没在院子里，这可是当事人，还有傻柱，好像也没在。 结果没过多久，小卫有些失望了，因为居委会主任来了，而且后面还跟着个小年轻，两人抱着不少东西，弄了半天这全院大会不是处理他俩的事啊。 易忠海他们三个看见李主任到了，连忙迎了上去“慢点，慢点！李主任您怎么还抱着这么多东西来，您这说一声啊，我们好帮您去拿。” 只见刘海忠殷勤的帮李主任接过东西，还给她不停的扇着扇子，幸亏这李主任也有五十岁左右了，经验老到，要不，还真不一定受的了刘海忠这一套。 阎阜贵也跟在旁边笑道“李主任，您这是采购去了？” “阎老师啊，您可说笑了，我这溜溜地开了一天的会，哪有时间逛商场啊。” 接着，李主任又看向易忠海“咱们院里的住户都到齐了？” “齐了，齐了，就等着李主任您来了。” “那行，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天还怪热的，早点开完会大伙也早点休息。” 然后，李主任就和易忠海三人来到大院中间，刘海忠咳嗽了两声“大家静一静，欢迎李主任讲话。” 说着，还带头鼓起掌来，别管别人尬不尬，反正小卫看他表演挺尴尬的。 李主任摆摆手“今天咱们街道举行的上半年度街道工作总结经验交流大会，咱们这片十来个居委会主任都去参加了。 在会议中，街道领导着重表扬了咱们四合院，特别是咱们院在这次支援灾区募捐的活动当中，是硕果累累啊。” 说到这，刘海忠再次带头鼓起掌来，不同于之前那次，这次大院里的其他人也反应热烈。 李主任压了压手“这次来，给大家带了个一个好消息，咱们院这次募捐的八百多块钱，已经全部换成了物资运往了灾区，现在估计已经发放给灾区人民了！” 大家听到再一次的鼓起掌来，脸上都布满着骄傲的笑容，就算是阎老师此时也笑的很真诚。 “灾区的人民，也通过解放军同志，给我们带回来的真诚的谢意，在此，要特别表扬易忠海、刘海忠还有阎阜贵三位同志。 熟话说的好，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咱们院的这三位同志，充分发挥了带头作用，团结凝聚的咱们大院的力量，这是十分值得表扬的。” 李主任说完一顿，大家有鼓起了掌，易忠海三人也红光满面的笑着。 “好了，好了，咱们这次一共募集了八百七十二块三毛四分，这个数据远远超过其他大院，第二名甚至不到咱们院的三分之一。 而且我听说，咱们院采取的是义卖的方法，并没有妨碍到大伙的日常生活，这很有集体经济组织的雏形嘛，还是很值得提倡的，当然了，个人还是不要做的。” 说到这，大伙又笑了起来，就这大院里面，目前还真没有几个人想要做买卖，现在已经合营了，所有人都挤破头想去当工人，让他们这些人去做生意，不是有病吗。 “好了，开个玩笑，下面说正事，咱们街道，对咱们院的这次募捐给予肯定，特别给咱们院评了“先进文明大院”的称号。” 说着，从身后小年轻的手里拿过一面锦旗，打开之后，上面写着“奖给南锣鼓巷x号全体同志，先进文明大院，京都市东城区交道口街道。” 说是锦旗，其实就是一块红布，上面封着一溜白布，中间一句字体较大，前后两句字体较小，较小卫前世的锦旗，这个很简陋，但是要说代表的意义，那就不能相比了。 反正小卫前世的锦旗就跟路边的石头比也差不了太多，现在的话，看看四合院住户拍的手掌都有些红了就知道大伙激动的心情。 李主任把锦旗交给易忠海之后，又搬过来一个箱子，从里面往外拿着东西，搪瓷茶缸、脸盆、暖水壶还有算盘纸笔之类的文具。 “这是街道给予大伙的奖励，也是上级领导给大伙的荣誉，对此，我有个想法。” 阎阜贵看着桌子上的东西，眼睛有些放光，赶紧说到“李主任，您请说。” “要说咱们院，先进这两个字，从这次募集活动上就看的出来，思想上、方法上咱们院都称得上先进两个字，但是文明嘛，咱们院倒是还看不出和其他院子的区别，当然，我不是说咱们大院不好，而是咱们可以做的更好。” 刘海忠挺着个肚子“李主任，您就说吧，您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 “咱们是民主社会，可不兴这一套，不过我还是提几个意见，文明，字面上理解就是很高的文化状态，所以，我们可以从文化上面着手。 所以，我想，咱们每天晚上都会出来乘凉啊，是不是可以开展一个丰富多彩的文化生活，跳舞、京剧、合唱、朗诵，咱们d不是正在号召大家开展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方针嘛？” 阎老师扬着扇子“李主任不亏是当主任的，这看的就是远，我看这个主意好！” 倒是刘海忠有些为难“李主任，您说的这些咱们也不会不是嘛，这唱唱跳跳可不行。” 刘海忠这话刚说完，大家笑了起来“刘叔，您要是跳舞的话，鬼都能给吓跑了。”没错，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话只有傻柱能说的出来，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冒出来的。 没等刘海忠发火，李主任打了圆场“这我也想好了，那些需要较高水平的活动咱们可以暂时放缓，咱们院可以先来个诗歌朗诵会，不限制题材、不限制作者，只要求健康向上。 到时候咱们大伙都做裁判，投票评个一二三等奖出来，这些东西，就是奖品，大伙说好不好！” “好！” “我看这个好，读诗啊，谁不会。” “就是，就是不识字背下来也不难。” 李主任看大伙三言两语的都答应了下来“既然大家没意见，那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还是由易忠海、刘海忠还有阎阜贵负责筹划，咱们院一定要给其他大院做个好的表率。” 086 道歉 之后，李主任和四合院里的住户又聊了几句家常，留下东西就走了。 易忠海他们三个商量了几句后，刘海忠走了出来“这次诗歌朗诵会是个证明我们大院优秀品质的一次机会，大家一定要用心去准备，把这件事办的好、办的完美，不能拖我们先进文明大院的后腿。 奖品呢,我看就由老阎拿回去做统计，明儿我们会告知大家一、二、三等奖的奖品分别是什么，如果大家没有事了的话，就各自回去准备吧！” 说完，刘海忠就转身准备回后院了，易忠海帮着阎阜贵把东西搬到他家,大伙也走的走、散的散,准备各回各家。 不过许大茂到底还是没让小卫失望，不知道他从哪里蹿出来,来到刘海忠前面，大喊到“刘叔，您说咱们院如果有人做坏事，想要破坏咱们大院先进文明的称号，您说该怎么办？” 刘海忠一听来了兴趣，一副义愤填膺样子“谁，谁敢这么做！这是和我们全院的住户作对，往大了说就是和人民群众作对。大茂，你说，到底是谁想这么干？” 大伙听到许大茂和刘海忠的对话，也不回家了，纷纷围了上来，准备看看接下来会发生啥事，易忠海和阎阜贵也放下了东西，来到许大茂面前，阎阜贵扶了下眼镜“大茂,你这脸上怎么还有伤,发生什么事了？” 许大茂躬着身“刘叔、易叔还有阎叔,你们可得为我做主。” 易忠海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放心，只要你占着理，我和老刘老阎一定给你做主，不能老许才搬出去就让你被院里人欺负了吧，说吧，是谁做的？” 许大茂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眼泪“易叔，就是何雨柱，他昨天把我弄晕了，之后又把我弄到厂里的一处废弃厂房里，今天还在厂里给我造谣，我今天下午去厂里的时候，不少人都看着我笑。” 易忠海的眼角不自然的跳了跳“不能吧，柱子不是这样的人，他干不出来这种事来，这事你有证据吗。” 一旁的住户甲听到笑道“易叔，许大茂是不是傻柱给弄晕的我不清楚，不过傻柱今天在厂里可没少替大茂宣传。” 和他站在一起的人也笑了起来“是啊,今天我去食堂吃饭的时候,看见傻柱正跟人说了，一会说大茂被狗咬了,一会又说大茂咬狗了。” 听到这，围观的住户忍不住也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咱以前只听说过狗咬人的，还第一次听说人咬狗的，傻柱这真能编。” 许大茂的脸色铁青“易叔，你听到了吧，傻柱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污蔑我，而且，他还逢人就说……” 看到许大茂不往下说了，刘海忠愤怒的道“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大茂，傻柱说啥了，你不用怕，大胆的说！” 许大茂没说话，倒是其他住户说到“这我知道，这傻柱也是能捣，编了句叫卖的口号，好像是“号外号外，特大新闻，大茂咬狗了。”” 路人甲又开口道“我这听的不是这句，我记得好像是天怕乌云地怕荒，谁见大茂谁遭殃，你要是问为什么，疯狗病来谁不慌。” “不对不对，我咋记得是山外青山楼外楼，大茂与狗事不休。” 小卫目瞪口呆的看着院里的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五六条顺口溜出来，看来都是傻柱现编的。 他是发现了，傻柱在秦淮茹面前的时候，智商减50，如果遇到关于许大茂的事，智商会增加50。 易忠海看见大家越说越扯，许大茂的脸色也越来越黑，也不知道有没有夹杂的他们自己胡乱编的“好了，好了，关于那些话以后大家不要再说了，要是让外面的人听见，让别人怎么看许大茂，又怎么看我们大院。” 说完，又四周瞧了瞧“柱子呢？刚才不是还在这边吗，怎么，出了这种事情他还不出来。” “老易，傻柱他出门了，刚开完会他就出门了，说是一会就回来，至于干啥去的就不知道了。” 易忠海看了眼阎阜贵“那乔月呢，怎么也没在，你没跟她说晚上开会的事？” “乔月，傻柱说在老太太那边休息呢，我这也不能去打扰她老人家吧。” 刘海忠也背着手走了过来“这事和乔月没关系，主要还是傻柱。 这件事我看要严肃处理，我们大院刚得到了上级的表扬，就出了傻柱这种戏弄工友的事，这要是让街道领导知道了，撤销了我们先进文明大院的称号，傻柱就是我们大院的罪人。” 易忠海看到刘海忠想要把事情大办，连忙说到“老刘，这事还没严重到那个地步，你先冷静下。” 接着又看向许大茂“大茂，你肯定是傻柱把你弄到狗窝里面的，我怎么听人说是你喝醉了自己躺到里面的？” 许大茂颠颠手“易叔啊，我又不傻，躺狗窝里面了干啥？” “那你说说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下了班我和教我放映的师傅一起喝酒啊，之后……” “之后怎么了？” 许大茂挠挠头“我喝多了，也不记得了。” 易忠海暗暗送了口气，大院里的人又笑了起来“大茂，你这酒量不行啊，以后还是少喝点吧。” “我就说嘛，傻柱平时做事是愣了些，也不至于做这种事啊。” “嘿，弄了半天大茂啥都不知道，我还以为有好戏看了呢。” 许大茂看到院里的住户不像之前那样要追究傻柱的责任了，连忙说到“易叔，我是没有傻柱害我的记忆，但是你想想啊，那个地方那么偏，我喝醉了就是怎么过去的，而且傻柱还是第一个发现我的，这是能和他没关系？ 就算我睡在狗窝这件事和傻柱没关系，但是他编排我的事可是证据确凿，必须要让傻柱给我一个说法。” 刘海忠支持许大茂“我看大茂说的对，这件事必须要严惩傻柱，让他涨涨记性，明白明白道理，要不然傻柱事不知道改正的。” 就在刘海忠的话音刚落，傻柱提着一些肉还有一包东西从前院过来了“刘叔，你要让谁长记性啊。” 许大茂一看傻柱就有些急眼“傻柱，我跟你拼了！” 不过许大茂被大院里的人死死的拉住，没让他上前自取其辱，傻柱可是厨子，先不说现在的厨子杀鸡宰羊的是见过血的，就是这颠勺，拿个大铲子做大锅饭，揉面搓馒头，这些可都是体力活，力气不见得比翻砂车间里的工人小。 傻柱来到李海忠面前，指着许大茂“刘叔，你可看到了，是许大茂先要动手的，一会我要是揍他一顿，可怨不到我。” 易忠海往前一站“够了，柱子，你说你今天是不是在厂里编排许大茂了？抓紧向大茂道歉！” 傻柱一仰头，眼镜往斜上方一撇“凭什么啊，再说我什么时候编排这孙贼儿了？” 易忠海把之前听到的几句顺口溜又说了一遍“说，这些不是你编的？” “是啊！” 刘海忠一拍桌子“那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这说编排自己邻居，像什么话！” “刘叔，那些话是我说的没错，但是我可没有乱编，你问问今天早上最早过去那些工友，是不是看见许大茂抱着只狗又啃又咬的，许大茂自己脸上也有被狗舔过的痕迹。 我这么说可是为了大伙的健康着想，我听说有一种疯狗病，是治不好的，而且会传染，谁知道那些野狗身上有没有，会不会传染给许大茂啊，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这是提醒大家预防这点，别到时候耽误了厂子里的生产进度！” “傻柱，你再胡说试试！”说着，许大茂又要上前，不过还是被大院里的人拉住了，不过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傻柱的话，很多人看着许大茂的眼神都有些顾忌。 许大茂也发现了周围人的异样，连忙解释道“你们不要相信傻柱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咬狗，而且我都去过医院了，医生说我没问题，还有我也打疫苗了！” 傻柱听到这冷笑一声“孙贼，你还说你没咬狗，你如果没干的，你打啥针的？” “你……” 易忠海打断两人“不要吵了，柱子，不论你说的是不是亲眼看见的，这样传播别人的隐私，都是你的不对，你先给许大茂赔礼道歉！” 阎阜贵也赞同道“有道是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傻柱，这件事是你做的不地道，还是过去跟大茂道歉吧。” “行，易叔还有阎老师说的不错，咱听着。”说着，傻柱就来到许大茂面前，不过小卫看傻柱贼兮兮的样子，总觉得他有些不怀好意。 只见傻柱来到许大茂面前，很有礼貌的说到“许大茂同志，对于今天我说你咬了狗这件事我表示非常抱歉，请你原谅我吧，以后我绝不再犯。” 说完，傻柱还向许大茂鞠了个躬，这操作把小卫看的一愣一愣的，傻柱不会是脑子摔坏了把。 大院里的人也都很惊讶的盯着傻柱，这可不像他一贯的作风，就是许大茂也愣了半天，不知道说啥可好，他之前叫的响，但是真没有做好傻柱给自己道歉的准备，想着最多就是让傻柱也被批评一顿。 不过傻柱也没让大家失望，又紧接着说到“为了表示我道歉的诚意，这是我给许大茂同志准备的礼物，请你一定要收下。”说着，还把右手拎着的纸包递了上去。 许大茂看见傻柱这么识趣，接过纸包斜着眼看着他“行，傻柱，算你知进退，我这次就先原谅你了。” 傻柱还是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你不拆开看看，这可是我托人给单独留下来的，可费了我老大的人情，这么大个的可不少找。” 许大茂被傻柱弄得一愣，不过还是撕开牛皮“骨头？你，你，傻柱你这是作死！” 傻柱哈哈大笑起来“大茂，这么大牛骨头可是废了我老大的劲才找的，你看这大热天的，我中午可是盯着大太阳跑去让人给你准备好的。 大茂，你最近要是牙痒痒，就拿这个骨头磨磨，你看着粗细，可够你用老长一段时间了，犯病的时候就拿出来，可千万别咬咱们院里的人。” 大院里的住户看到何雨柱的骚操作，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许大茂看到这种情况，拿起骨头使劲敲着木桌“傻柱，你欺人太甚！” 傻柱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易叔、刘叔还有阎老师，你们快看看许大茂的样子，这么暴躁，肯定是得上疯狗病了，再往下发展下去，他就该啃骨头了。 要我说，易叔还有刘叔，咱们还是抓紧给许大茂做个笼子吧，我听说这个病有个什么潜伏期，让他这段时间就在里面待着，要是等到他犯病可就晚了。” 听到这，许大茂把骨头朝傻柱扔去“傻柱，你这是找死！” 傻柱晃身一躲“哎，许大茂，我这可是一片好心，这不是想让你可以好好休息嘛，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 易忠海也看下去了，傻柱把许大茂损的可太过了，而且他要是继续这么干下去，也会惹到大院里的人不喜“够了，柱子，你做的太过分了，现在，马上给许大茂道歉，并负责许大茂这次的医药费！” 傻柱听到这里不干了“易叔，凭什么啊，之前我都给许大茂道过歉了，而且我这么做还是为了咱们院里的大家伙着想，你们想想啊，这是啥病，可是会死人，为了大家的安全，让许大茂稍微牺牲一点怎么了。” 刘海忠指着傻柱“凭什么，就凭你这么讽刺许大茂，就是不对的。就按老易说的办，否则的话，就只能把你送去公安局了。” 阎阜贵也跟上说到“傻柱，你就别狡辩了，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闹大了你这名声也就坏了，好好想想吧！” 之后，易忠海三位轮流开始对傻柱教育，许大茂则在一边狠狠的看着他，院里的其他住户倒是和小卫一样，一副看戏的态度。 小卫还特意观察了秦淮茹，也没有为傻柱说话的意思，不过这也正常，他们俩这时候熟不熟都不好说，而且她现在可是贾家的小媳妇，要是为傻柱说话才不正常。 最后，别管傻柱是否心服，反正还是老实的掏钱认错了，大家看着时候挺乐，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是他做的不对，等一会大家伙冷静下来，事情再闹大了傻柱是没好果子吃，最起码一个不团结工友的名声是跑不了的。 087 恩怨 在满足了吃瓜的欲望之后，小卫趁着傻柱他们还没散场，去后院给聋老太太送了点糕点，倒不是小卫尊老爱幼，关键来这边总得有个理由不是。 等小卫离开的时候，全院大会也结束了，也不知道阎老师用了什么办法,拎着那根大牛骨回来了，要说这骨头还真不小，上面还粘着些肉星，里面还有骨髓，放水煮一大锅汤也美得很。 见小卫在车旁看着自己，阎老师也没有啥不好意思的,反而一副得意的样子。 这点小卫算是看明白了，在阎老师这,他是通过不平等交易来算计点东西,主要是自己付出劳动，得到别人的酬劳。 至于他付出的劳动值不值这份酬劳，这件事就不在阎老师的考虑范围内的，反正是酬劳越多越好，他也不会有啥心里负担，反而会更开心。 不过小卫对此也不是特别厌烦，总体来说就是阎老师算计的那点东西小卫都看不上，而且他也不会把人算计的倾家荡产，天天想的都是些芝麻蒜皮的小事，上不了台也够不上让人厌恶。 而且很多时候阎老师的操作都显得挺幼稚的，反而让小卫觉得可乐。 等他回到家，婶儿他们也吃晚饭了，正在收拾碗筷,婶儿还瞪了小卫一眼“见天的往外面跑，不着家,就应该把你和老二一起关在家里。” 小卫能说啥,叔是指望不上的,老姐捂着嘴直乐,二哥倒是挺期盼的看着小卫，啊呸，做梦去吧“婶儿，我来收我来收，您歇着吧，你看姐他们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您这累了一天了还让您干活，真不像话。” 婶子笑眯眯的看着小卫“那好，这周晚上的碗筷都由你收拾吧。” 小卫僵笑了几声，选择当鸵鸟，跟婶子作对那是别想好了，能唠叨死你，也不知道是不是从事的工作的原因，婶子明明还没到更年期啊，一张嘴能把你说的怀疑人生，而且还不带重样的。 入夜，小卫打开风扇，在屋里弄着自己小车的图纸,等把图纸定型完毕,就先把材料都买回来,现在这些东西越来越难买了，还是也不拖了。 白嫖的话倒也简单，不过为了后面少些事，还是花钱吧，现在花钱还能买的来，等再过两年，钱在小卫这边就跟废纸差不多了。 而就在小卫这边正在家里忙碌的时候，四合院里，许大茂拦住出去上厕所的何雨柱“傻柱，别以为这事就完了，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知道这事肯定是你做的！” 傻柱一脸不屑的说到“滚、滚、滚，孙贼，有证据你就去告我，没证据该滚哪滚哪去，别在这边碍眼，不知道有句话啊，叫做好狗不挡路。” 许大茂这次倒没被激怒“傻柱，别忘了，你可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四年前，那件事你不会忘了吧，一种手段你能对我连续使两次，还没落下啥痕迹，真不知道该说你笨还是该说你聪明。” 傻柱还是无所谓的态度“许大茂，还是那句话，有证据你就去ga局，没证据话再在这边烦我，小心我揍你一顿，到时候ga来了也是你活该。” 许大茂看到傻柱要离开，小声的说了句“秦淮茹，你是为了秦淮茹吧！” 傻柱听到立马转头，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看见杀猪不动了，呵呵笑了两声“傻柱，想不到你还挺多情的。” 接着，许大茂又往傻柱这边走了几步，小声说道“原先那件事我还真没往秦淮茹身上想，但是事情总归没那么巧。 四年前，你骗我喝酒，然后我就被人发现光着屁股躺在雪地里了，虽然当时你也躺在我旁边，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些年下来，我也想明白了，傻柱你的酒量可没那么差，别说半瓶散白了，就是一瓶你全喝了，也不至于醉倒。” 许大茂说着，绕着傻柱走了一圈“虽然我一直怀疑你，但我还真没证据，也搞不清楚你这么做的原因，咱两从小的关系虽说一般，可是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吧，直到这次，事情又发生了一次。” 看着傻柱的神情阴晴不定，许大茂继续说到“今天我回来想想，我许大茂平时也没怎么得罪过人，这几天也就和秦淮茹吵了两句。 而四年前，呵呵，咱俩偷看秦淮茹洗澡，傻柱，当时我是说了些话，可是没想到你这么在乎啊。” “你……” 许大茂没让傻柱说话，直接打断到“别你你我我的，我想，这事总不会都这么巧吧，一次、两次，都和秦淮茹有关系。 傻柱，你对秦淮茹什么想法，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知道，我只是没想到你这都结婚了，还对人家念念不忘的，行啊，傻柱。” 这时傻柱也冷静了下来“呵呵，随便你怎么说，反正这事和我没关系，不过你要是敢乱传，你就是找挨揍。” “傻柱啊傻柱，你也就这点本事了，这事早着呢，咱们山水有相逢，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走着瞧。” 说完，许大茂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就回了后院，留下傻柱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合院里发生了什么小卫不清楚，要不他肯定会吐槽自己的外挂，什么破玩意，连监听的功能都没有。 就这么又过去了些天，小卫从轧钢厂回来，离开学还有一周的时间，不过这对小卫没啥影响，但是二哥急的上蹿下跳的，他都被困在家里半个多月了。 这对于二哥来说可真不容易，小卫来这边这么久了，就从来没见过二哥能在家里老老实实待超过三天。 倒是老姐她似乎都快习惯了，平时就在家里看看书，偶尔小卫还见过冉秋叶她们几个还会来找老姐玩。 其实二哥的同学也想来，但是不好意思，最近婶子联合他们的家长，把这帮精力旺盛的小猴子全部镇压了，都在家里老实的的蹲着呢。 用婶儿的话就是趁现在好好治治这帮小子，要不等他们上了初中还不上了天。 所以小卫一回来，就看到二哥时而焉儿吧唧，时而抓耳挠腮，比小卫前世居家隔离的时候可要惨多了。 他那堆小人书都被翻了八百遍了，早就看烦了，其他的东西一个人玩又没意思，至于喊上老姐一起玩，还是算了吧，他现在是老姐的阶级敌人。 老姐虽然已经放弃了对于二哥的教学任务，但那是被他气的，现在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还能主动送上去。 至于小卫，他对拍烟盒之类的确实没啥兴趣儿，而且他这每天学习、吃瓜忙个不停，也挺累的，没拿功夫陪二哥疯。 照例扔给二哥一根冰棍，二哥有气无力的摆摆手，不过也没耽误他吃，这段时间二哥也就在吃上还能享受些乐趣了。 小卫又去老姐那屋，倒不是给老姐送冰棍，她这段时间吃不了，小卫是故意去刺激她的，这年纪的女生少有不爱吃甜食的。 虽然被老姐收拾了一顿，小卫还是乐呵呵的，有姐姐不戳咯，要她有啥用。 晚上小卫熬了一大锅红豆粥，这是小卫事先泡好了，煮烂之后再用水冰上，里面放了很多糖还有蜂蜜，甜食党万岁。 主食是从食堂买的馒头窝头了，夏天弄这玩意太受罪了，没有李德全在那瞎作，食堂的主食还是不错的。 之后烙了一些青椒和皮蛋一起捣碎拌上，再煮了一些鸡蛋，捣了蒜泥也调上。 别看这两样东西卖相不好，但是好吃还容易弄，不过小丫头好像不吃这两样东西，算了，谁叫她有自己这么一个好哥哥呢，再炒了个番茄鸡蛋，真羡慕她。 吃晚饭时，二哥有气无力的跟小丫头抢着伙食，奈何小丫头还抢不过二哥，气的她的脸都鼓了起来。 二哥这天天也就只能在欺负小丫头这点上找乐趣了，大姐那边，二哥和小卫一样的身份，先天就被压制。 至于小卫这边，二哥还不想作死，毕竟他还欠着小卫好几块的巨款，万一小卫找婶子不小心说了几句，他这好几个月的零花钱就别想要了。 所以家里这就只剩下小丫头一个好欺负的了，不欺负她欺负谁去。 倒是婶子今天心情可以“这个好吃，要是再酸一些就更好了。” “酸？”小卫奇怪的打量了一下婶子的肚子，又看向周叔，难道自己又要多一个弟弟妹妹了？ 婶子看到，秒懂，“啪！”一下拍了过来，想什么呢！ 小卫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这力气真不小，然后咧嘴笑道“婶儿，您这年龄还不算大啊，再生一个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 说完，小卫还看见周叔认同的点了点头，不过换来的是和小卫一样的待遇，不对，婶子扇周叔的时候可没留劲“你们爷俩该滚哪滚哪去。” 叔侄二人对视了一眼，周叔眼里传递着“惹不起惹不起。”而小卫满眼鄙视，真没用！ 婶子也没管他们俩，转而对二哥说到“明天你的刑期结束了，出去玩吧。” 二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缩着头小心的问到“妈，您这发生了啥事？我知道了，妈，你不是真的有了吧！” 小卫看着二哥，有时自己真的挺佩服他的，生命不息，作死不止啊，二哥能长这么大，可真不容易。 婶子也不气，都快习惯了“那你就老实的在家待着吧，反正也快开学了，正好再复习一遍。” “妈，妈，我错了，嗨~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呗，别再累着了。” 小卫看着二哥，更佩服他了，就他这没皮没脸，额不，能屈能伸的性格，将来的成就肯定小不了。 婶子瞪着二哥“滚蛋，下午四点之前回来，晚了的后果你懂得，那就继续在家里蹲着吧。还有，初中你要是考不上，那这段时间的生活，就是你以后要过的日子了！” “妈，不是吧！” “嗯？” “好嘞，遵命！”说罢，二哥欢快的又去抢小丫头的番茄鸡蛋了，战斗力更胜刚才，就是小卫觉得，在这么下去的话，二哥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被一盆水给浇醒了。 小卫看着婶子，她在家从不隐藏快乐的心情，所以小卫他们明显的能感受到婶子今天愉悦的心情“婶儿，今天有啥喜事啊！” 二哥也跟着作死“对啊，妈你前段时间每天回家都得唠叨我几句，今天这整的，我都不怎么习惯了。” 婶子指了指二哥“你，从后天在开始放假吧，怎么样，习惯了吧。” 二哥这会学乖了，张了张嘴，没敢说什么，小卫他们也都习以为常，二哥能老实三天不作死，都是奇迹。 周叔笑着解释道“老二，这会你还得感谢老三，要不就你老妈这气性，到你开学都不能放你出来。” 小卫疑惑的看着周叔“叔，啥事啊，我咋不知道。” “还能啥事，不就是那个被塞进来杨翠芬嘛，我不同意之后还有人来说情，幸亏老三的消息，你叔托人去查了下，呵呵，还故意隐瞒婚姻关系。 要不是你叔拦着，连那个李德全都得一起滚蛋，这种男人还真不多见。”说着，还横了周叔一眼，好像周叔包庇李德全一样。 周叔拿过婶子的碗，又给她添了些粥“不是给你说了，最近有变化，咱们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就行了，你和那个李德全又不是一个系统的。” 婶子哼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她对周叔很了解，这方面面的嗅觉可比她自己强太多了，也就是周叔比较看重家庭，早早的从部队退了下来，要不现在肩膀上怎么也能有颗星。 就算是退了下来，周叔的关系也比她自己强了太多，比如这次，她就没啥感觉，但是多年下来的感情，婶子还是相信周叔判断。 小卫看着两人撒狗粮，有些饱“婶儿，那个杨翠芬怎么处理啊。” “还能怎么处理，听说找关系去东城区了，具体去哪里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我发现老三你对这个人很感兴趣了，怎么，还有其他什么发现？”说完，婶子还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小卫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听到的都告诉你了。” 婶子盯了小卫笑了两声“不说就算了，你别跟老二学到处惹事就行了。” 小卫跟个鹌鹑似的“我和二哥可不一样，从来没惹事。” “那是，我们家的小祖宗一惹就是大事，快吃快吃，别忘记一会你还得刷碗呢！” “嗷！” 小卫扒着碗里的粥，甜的果然好喝。 不过李德全这关系铺的够广的啊，这才几天，就又能把人安排到别的地方，怪不得这几十年他混的一直不错，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人。 088 教学 饭后，二哥死缠烂打的追着婶子不放，如果不给他希望还好，这都答应让他出去了，还扣了他一天的时间，这让二哥感觉日子都快没法过了。 先是耍赖皮，就差没满地打滚了,接着开始装可怜，小卫他们乐呵呵的看着，非常有趣，不过婶子的太阳穴被气的一直跳。 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放二哥明天出去撒欢，还能怎么办，毕竟是自己生的，而且现在回炉也已经太晚了。 等第二天一早,在小卫起来准备要带的菜时,发现二哥也起来了,满屋的溜达，嘴里还唱着歌“我们再见了亲爱的妈妈，请你吻别你的儿子吧！再见吧，妈妈！别难过，莫悲伤，祝福我们一路平安吧！” 小卫看着二哥撇撇嘴，等一家人搬到小院去之后，二哥这破锣嗓子再这么唱下去，就不是让人以为闹鬼了，就怕是被人误会是侮辱先烈了，而且这歌词，小卫觉得二哥有些放飞自我了。 果然，婶子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二哥的身后，没好气的给了他一巴掌“滚一边去，别在这里碍眼。” 二哥马上怂了，灰溜溜的跑到走廊尽头待着，他现在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背后吐槽两句，让婶子听见了就算了,要是敢正面怼，估计开学之前就别想出家门了，没见到这一段时间出去打酱油都轮不到他了。 周叔出来之后，看见兴奋的就差四脚爬地的二哥，让他拿上钱还有粮票出门买早点去了，就他这得意忘形的样子，说不定婶子看不顺眼，回头再给延期两天了。 面茶、炒肝儿、豆腐脑，包子、炸糕、糖油饼，看来时不时的关二哥一段时间也不错，这些东西可是得从好几家早点铺买的，要放以往，二哥可没有这耐心跑这么多家。 要说这京都的早点还都不错，就是炒肝儿有些味，但吃了两次味道也挺香，当然，除了豆汁，反正小卫他们一家人都无福消受那个东西,实在是太反人类。 每次小卫看见卖豆汁的，他都在想，发明豆汁的人是不是因为想让大家忆苦思甜，让现在的人知道泔水也是可以吃的。 当然，这也只是开个玩笑，不过这味道确实上头，反正小卫吃过第一次之后绝对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不过说起北方早点的卖相，都不咋滴，远比不上南方的早茶，但是味道不错而且量大管饱，就说东广那边的早茶，好看也好吃，但是禁不住太贵了，一般家庭还真不一定消费的起。 骑着车往轧钢厂赶去，想起出门时二哥紧跟着他们，还时不时的看向婶子，小卫就觉得好笑，不过希望二哥今天别自我放飞的太厉害，要不，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估计就要轧然而止了。 轧钢厂三车间，就在小卫认真研磨一个零件的时候，车间主任从外面进来了“大家先停一停，都把手里的活先放放。” 看着大伙都陆续停下手里的活，聚集了过来，车间主任又说道“这几天其他车间都开了扫盲动员大会了，我看咱们也得行动起来。” 一旁的小青年笑嘻嘻的说到“主任，你就放心吧，咱们车间还需要扫盲吗，大家起码都是初小毕业的，这次扫盲竞赛，让其他车间的小子看看咱们车间的实力。” 大家听到这都笑了起来，包括车间主任也露出了笑脸，比起识字，他们三车间还真不怕谁，不过还是说到“我听说一车间二车间都订下指标了，比赛时最起码能识500个字，就是人家食堂之前都放出话来，说最少认识300个字。” “没事，咱们把指标往上提提，500不行就600，咱们车间还能怕了他们。” “就是。” 车间主任敲了敲桌下“行，那咱们说好了，就定600个字，大家都估摸一下自己的水平，不够的主动承认，不丢人，咱们互相帮助就好了。 还有，我们是钢铁工人，扫盲要有自己的特色，要学习和我们本身的生产和工作环境有关的知识。 我已经托人找来了一个小学老师，中午休息的时候帮咱们复习一下，大家这几天就多辛苦辛苦，不要偷懒，这是铁的任务。” 中午吃过午饭，小卫也没多在三车间凑热闹，车间主任找来的小学老师还是挺负责的，小卫看他准备的小黑板，都是关于金属还有钳工工具类的字。 比如现在，中间写了个钢字，然后一周圈写上锯、链、镖、锹、锁、锥等等，小卫大约数了一下，光这个小黑板上金字旁的就有120来个字，也都组成了钳工日常会使用到的词语。 就是让小卫来想，他这个开了挂的脑子短时间也想不到这么多，不过这位老师应该也是从字典上查的，小卫屋里也有一部，叫做《（学习六用·三法检字）人民小词典》。 说到这部词典，小卫还想到一件挺有意思的事，现在很多词的释义和小卫前世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比如说人民这个词，小卫前世的时候指的就是普通大众，但是现在指的是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还有爱国的民主人士。 像是官僚资产阶级还有d主之类的，是不算到人民里面的。 当然，把他们这些人改造好之后，还是可以划入人民的范畴，比如马仁礼就属于改造好的d主，他就算是人民。 但是现在吗，大多数还是属于没改造好的，这些人不享有人民的权力，所以有些事从法规上来说，他们本身的存在就是错误，想想全称是啥。 这扯远了，不过这也是现在的特色。 想多了，也不困了，小卫在厂子里随意逛着，基本上每一处地方都有扫盲班在学习，从此也能看出来大家的水平高低。 就像三车间的车间主任水平就比较高，懂得找外援，而且这外援的教学质量也很高。 而小卫看到不少地方还在学三字经、百家姓，最离谱的是有个工人原先是个私塾先生，正在给大家教论语呢。 倒也不是这些不好，但是现在是抢红旗比赛啊，你学这个还想不想赢了。 而且说真的，学这些用处也不大啊，还不如让他们学学大家的名字、日常事物的名称怎么写比较好。 轧钢厂毕竟不是专业的教育机构，这些工人也不是学生，最主要的还是学习一下生活工作中的知识吧。 小卫一边心里吐槽着，一边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来到了食堂这边，看到食堂里面的景象，小卫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自己刚才真是冤枉那些人了。 食堂中央，吃饭的桌椅已经被移到了一旁，傻柱拿着个快板站在中签打了起来“竹板那么一打呀，您听我给您讲，咱们跟着d中央，把那文化来学（xiáo）。读书看报不犯愁，再把生产提高……” 要说傻柱可真是多才多艺啊，不过想到剧里的丫好像就挺喜欢听一些彰显文化的东西，而且之后带着人找许大茂要压岁钱的时候也编了一段鼠来宝，可能年龄还没到吧，现在玩的还没那么高雅。 李德全坐在一旁斜眼看着傻柱表演，小卫也看不出来这货心里想着啥，等傻柱说完，他敲了下桌子“何雨柱同志刚才说的很好，大家也明白学文化的意义了吗。” 下面的人有些有气无力的回答“明白了。” “那行，从今天开始，咱们食堂就由何雨柱同志负责举办扫盲班，我也不像车间那样严格要求你们，但是，比赛前每个人必须要认识300个字，没商量，必须完成。现在，就由何雨柱给大家上第一堂课。” 说完，李主任还带头鼓起掌来，下面也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傻柱也一本正经的来到小黑板前“咱们今天，就从弟子规开始讲起。” 说罢，在黑板上刷刷的写了起来，别说，像模像样的“跟我读，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 “弟子规，圣人训……” 看着食堂里面的人也专心的学了起来，幸亏傻柱没兴起教大家来一段数来宝或者京东大鼓之类的，额，这还真不好说。 说不定傻柱还真有这个想法，只不过可能是觉得没有弟子规高大上吧，其实为什么不教大家一些菜名呢，这更容易学吧，搞不懂，搞不懂！ 089 动武 傻柱的教学成果到底怎么样目前还不清楚了，但是从现在食堂里面的氛围来看，还是还不错的。 小卫也听了几分钟，傻柱是挺能说的，天南海北的，带着食堂里的人一边聊一边解释着弟子规，就是不知道轧钢厂扫盲竞赛的内容是什么了,朗读？默写？或者是其他什么。 只是傻柱着上课气氛是挺好，大家也的兴致也渐渐高涨，但是吧，快乐和学习在大多数人这边是不通用的吧。 小卫还是比较看好三车间那边的，老师严肃归严肃，但是识字这东西不就是死记硬背,最多是联系一下字与字之间的关系，讲这么多故事,听起来挺好,听完了之后，大家还能记住多少就不好说了。 指望这些人下了班之后再去自学，额，还是算了吧，大家的自觉性估计是没有这么高的。 等下午轧钢厂下班，大部分车间还要继续办扫盲班，小卫骑车出厂时，明显感觉到人群要比平时稀少很多。 现在都讲究个集体荣誉，那是哪个人拖了大家后腿，那后果还真不好说，要是集体里有个嘴碎的，能喷你好几个月。 等小卫回到大院门口，看到杨叔正跟一帮小子吹牛呢，其实也不算是吹牛，说的基本是事实，不过小卫每次看到杨叔得意样子，都忍不住打击他两句。 “我告诉你们，当时,我们就躺在炮弹坑里，一动都不敢动，看到鹰酱鬼子的飞机“嗡嗡”的飞了过来，飞机越飞越近，眼看就要发现我们了，这时……” 杨叔这时了半天，没继续下说下去，因为他已经发现小卫正咧着嘴站在一旁听呢。 一旁半大的孩子不停的催促着“叔，快说啊，这时候怎么了。” “是啊，杨叔，您抓紧告诉我们吧” 看到杨叔一直给自己使眼色，算了，不打扰杨叔讲故事了，别看小卫天天跟杨叔没大没小的，但是杨叔可是附近一帮孩子心中的英雄人物。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卫祖国,就是保家乡。”这句歌词这几年可算是红透的大街小巷,可以这么说，现在的孩子，只要是能说话的，基本就没有不会唱的。 回到家里“姐？二哥？”好吧，都不在家。 早上婶子给老姐说了让她今天去接小丫头，所以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算奇怪，不过二哥呢？ 婶子虽然答应让他出去了，但可是明确要求了时间啊，要是不能在婶子之前回来，到时候可是有好戏看了。 先去厨房把今天的食材放好，好几天没吃肉了，今天弄了一份香菇蒸鸡，再拌个黄瓜就好了，省时省力，还不用受热。 等把锅坐上，小卫就拿出根冰棍准备看二哥的好戏。 老姐带着小丫头最先回来，这机灵鬼看到小卫拿着个冰糕棍，都不多看他了，这是她最近得出的经验，反正是吃不到了，绝不再上小卫当，之前可没少被小卫忽悠着捶背捏腿。 没过多久，又传来了开门声，小卫伸头一看，果不其然啊，二哥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婶子看到伸出头的乱打量的小卫，没好气的说到“你哥是不是没回来。” 小卫喜眉笑眼的回到“婶儿，您真厉害，还是您了解二哥。” “滚一边去，看你笑的那样，跟你叔越来越像了，一看就不是上面好人。” 卧槽，婶子怎么能侮辱自己呢，赶紧拿出镜子看了看，还是那么帅，一点都不像，好险好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叔也回到了家，眼看天色就要暗了下来，婶子的脸色却先黑下来了，三个姓周的，一个姓卫的都大气不敢出，老老实实的坐在餐桌旁。 就在天要彻底暗下来之前，二哥终于贼头贼脑的进了家门，小卫一看，好家伙，二哥这放飞的挺厉害的，鞋上都是泥，裤脚身上也是的，身上还有一股子腥味，不知道是从哪摸鱼回来。 婶子看着跟你猴子似的二哥还有地上的泥印“回来了啊？” “嘿嘿，妈，我这不就是晚了一会儿嘛。” 婶子的眼皮直跳“哟，我们家大少爷还知道回来晚了啊。” “这不是去钓鱼了嘛，路太远了，您要是给我买辆自行车，明天我绝对不会晚回来。” “噗嗤。”小卫看着老姐捂着嘴直耸着肩，嗯，自己也没好哪去，二哥是24k的纯逗比。 婶子瞪了姐弟三个一眼，接着对二哥说到“你还想要自行车，做梦去吧！你这是钓鱼去了，我怎么看像是鱼把你给掉了？” 听到这，二哥眉飞色舞起来“妈，您太聪明，您是不知道那条鱼有多大，鱼竿都断了，我要是不下水，这鱼可就跑了。” 说着，二哥就想抬腿进来，婶子一拍桌子“先把你那爪子洗干净，算了，先去洗澡去，然后把地也擦干净！不收拾干净你今天就饿着吧。” 二哥听到也不怕婶子，转身的去卫生间的时候还嘟哝着“妈，你得对我温柔点，以后咱家就靠我给你们钓鱼吃了。” 看着二哥的身影消失，婶子拿起窝头“吃饭！” 不过虽然婶子嘴上这么说，还是起身把二哥的衣服给拿了过去，顺便把走廊又打扫了一遍。 等二哥洗干净出来“大家还等我呢，就知道妈你疼我，吃吧吃吧。”说着，就要作势坐下。 婶子斜眼一瞪“你先站好，你看看，这都几点了？说说吧，今天都去哪疯了。” “也没几点啊，我回来的时候天还亮着呢。这不是出城钓鱼了吗，我给你们说，那条沟里的鱼可多了。” 婶子指着挂钟“还没几点，这都快8点了，先吃饭，一会再找你算账。 还有，吃完饭检查你功课，如果还和之前那样，你就老实的在家里待着吧。” “妈~” “叫啥也没用，吃饭！” 周叔也给二哥使着眼色，打圆场道“行了行了，先吃饭，老二的事一会再说。还有，老二，也不怨你妈是说你，你就不能早回来一会，看把你妈气的！” 小卫看着周叔，话是好话，但是您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眨不眼啊，把二哥带坏了就罢了，万一也把自己带坏了，这可咋整。 等大家吃完饭，小卫和老姐默契的忽视了二哥求救的眼神，默默的把碗筷收拾干净，然后就乐呵呵的坐下来等着看戏了。 婶子也没管小卫他们俩，对着二哥说到“坐要有坐样，看看你自己！先做一道简单的算术题，四篮橘子共重15?斤，请问每篮橘子多少斤？” 二哥抓耳挠腮了半天，也没在纸上写下来，屋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还是周叔出来打的原厂“颖颖，你拿的是六年级的的算术，老二不会也正常，换一个问题吧。” 婶子白了周叔一眼“我不是让他预习了嘛，你就这样惯孩子吧，算了，问你个地理问题，咱们国家最大的岛叫什么？” 二哥缩着头看向婶子“湾湾？” 小卫松了口气，二哥总算没回答错，要不这本书还能不能写下去都不好说了。 婶子继续问道“我们国家产米最多的省份是？” “东广、南河？” 婶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家南河种的都是水稻啊，是南湖，南湖！” 二哥也小声嘀咕的“我们家啥也不种，妈您最清楚了。” 婶子听到后，起身四处要找趁手的兵器，准备动武，二哥的经验丰富，立马躲到老姐身后“妈，妈，你冷静点，我可是你亲生的。” “你不是我亲生的！”说着，顺起一把扫帚。 二哥连忙像周叔求救“爸，爸，你快点管管老妈吧，她要大义灭亲了！” 周叔拦住婶子的腰“知道你还老惹你妈生气，还不快跑。” 姐弟几个一溜烟的蹿回老姐的屋，哈哈大笑起来，二哥则贼兮兮的看着小卫“老三，今天看样子我是得找你借宿了。” 090 学生 第二天清早，小卫在床上来回滚了两圈，接着伸了个懒腰，爽！ 昨晚二哥到底是没在小卫这边留宿，主要是周叔在某时还是有些作用的，比如让婶子揍一顿出出气这方面，周叔为这个家就付出了不少,也为二哥做出了表率。 而且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婶子没继续禁二哥的足，也不知道周叔用了啥办法，偶尔还是有些男子气概的。 吃早饭时，二哥一直缩着脑袋想减轻自己的存在感，说真的，他是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婶子坐在同一个桌子上,但谁叫他的卧室兼着餐厅的作用呢,想躲都没法躲。 要是继续装睡的话，以目前他在婶子心中的形象，下场更惨，非死即伤啊。 这不，婶子看到二哥这副样子也不顺眼“缩啥子缩，今天上午老老实实在家里预习功课，下午才能出去，听见了吗？” 二哥垂头丧气的答了一声“嗷~” “好好说话，嗷啥嗷，还有，晚上回来我会检查你的预习的成果，别以为跟之前一样做样子就行了，我告诉你，开学之后的考试，你要是再考二分，你就等着我收拾你吧。” 小卫看着二哥垂着头不说话，二分对于二哥来说也算是人生的三分之一了。 倒不是真的考二分，现在的小学的成绩是没有具体分数的，用的是五分制成绩,貌似也是从老大哥那边传来的。 五分是最好的，为优秀，四分是良好，三分是及格，两分就是不及格了，至于一分，好像不存在，考二分就算是最差的那类了，不过二哥也不是门门考二分，偶尔，偶尔。 就算小卫前世的时候，很多大人批评自己孩子成绩时都会说：你再给我考个二分试试。 就是因为很多年纪较大的人上学时还是五分制，他们小的时候就是这么被说的，意思就是说你再不及格试试，毕竟，百分制里面想要考二分也是挺难的。 至于二哥，大部分的课业都是三分,个别喜欢的科目是四分，比如体育，还是一些就是二分了。 至于小卫还有老姐,基本都是四分打底，小卫也不是全五分的，毕竟他逃课逃的太多，而且就说语文吧，有些话小卫知道该怎么写，但是写出来就太蛋疼了，所以都是抱着得过且过的态度。 比如这些年，作文的题目经常是关于志愿军的事，这些人小卫倒是熟啊，但是想想周叔还有杨叔的样子，有些彩虹屁确实是拍不出来。 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有优点也有缺点，勇敢、勤恳、恪尽职守，但生活中更多的还是有些粗俗的，但是在写作文的时候，基本都要加上学习高贵的gm友谊精神之类的话。 类似的还有很多，基本上都是要学习啥、树立啥，自己有啥感想、今后该如何去做。 虽然小卫已经穿越来好些年了，但是还是不怎么习惯写这些东西。 但这也不不是啥大问题，在老师眼里，能拿四分就已经算是好孩子了，有些不足也正常。 倒是老姐，身为土著的她倒是没这方面的烦恼，作文经常被拿去当作范文，语文成绩基本上每次也都是优秀。 不过现实生活当中，老姐被小卫影响的倒是没像她的一些同学那样。 现在的学生不少都是像崔桂梅那样，讲究个无私奉献，不过小卫给老姐灌输的观念还是现实点，做好事尽力就行，先把自己的日子过明白再说。 其实等这些学生参见工作后，像崔桂梅这种人就更少了，毕竟大部分人都是有私心的，学校里面相对纯洁，不用接受社会的毒打，也不用为家里的柴米油盐犯愁，等工作后，各种压力涌了上来，想法自然也就变了。 不过这两年毕业的学生还是能保持住学生时代的热情，毕竟这几年算是经济的高速发展时期，日子过得好，思想水平自然就高了。 吃过饭，婶子还有周叔出了门，小卫来到二哥身边“我说哥，您就不能消停点。” 二哥看见婶子出了门，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这就不懂了吧，你以为我钓鱼真是给咱们家吃的啊。” 听到二哥这么一说，小卫倒是想起来，二哥昨天可是什么都没带回来，不过当时忙着看二哥的乐子也没多想，就当二哥野去了，不过现在看来还有别的原因。 看到小卫一愣，二哥得瑟的说到“这不是板砖儿他娘生病了吗，我们几个合计了一下，准备送点东西给板砖儿他娘补补，昨天钓的鱼都养好了，今天还有活动呢，一会我们准备去摸鸟蛋去。” 小卫无语的看着二哥，只能祝他好运了，可别再弄一身泥回家了。 至于板砖儿这人，小卫也见过，因为头长得方，所有有了这么一个外号，倒也没有歧视的意思，现在的外号基本没有好听的，什么二狗、三狗、毛驴、板凳，基本上想到啥叫啥。 板砖儿他妈妈小卫也知道这人，听说丈夫死了，独自带着两孩子，挺不容易的。 不过话说回来，二哥皮归皮，也能惹事，但是小卫不烦他，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二哥心地好，没啥子坏心眼，而且也不会麻烦别人，不强迫别人。 虽然学习上婶子的教育不成功，但是做人方面还是培养的相当不错，这也是婶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二哥犯错的原因，人不长歪就行了。 和二哥一起下楼，看到二哥和几个差不多大的小子聚在了一起，这些人看到小卫也笑呵呵的打着招呼，不过明显没有和二哥那般亲近。 想想也是，小卫一不和他们一起玩，而且他在这附近也算是大人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见天的就光吸引仇恨了，这几个能有这态度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之后小卫就没参与二哥的事，骑上小电驴就去轧钢厂了，也没给二哥钱，还没到那地步。 再说，真要是有需要，二哥也不会跟自己客气，有时候小男生的面子也是挺重要的。 进了厂和往常一样，不过自己准备再来三天就不来了，就要开学了，也给自己放两天假，而且理论上也学的差不多可，再往下就是慢慢练习的事。 到了中午，各个车间继续办着学习班，小卫还到食堂转了圈，明显感到今天的学习气氛和昨天不一样，傻柱也不讲故事了，就是带着大家来回的念。 看来是昨天的学习班的成果不好，也是，让傻柱做饭可以，让他侃大山也行，但是让他当老师带着识字，这专业不对口了。 而且食堂里面的职工本身基础就相对差了些，也没啥子学习积极性，这事也难为傻柱了。 下午下了班，小卫也没在轧钢厂多掺，大家都挺忙的。 骑上车去菜市场逛了一圈，买了两个西瓜，可惜大院那边也没有井，只能回去用自来水冰一下了。 等小卫回到家，看到了门口二哥的鞋，这是提前回来准备晚上婶子的测验的，嗯，不管怎么说，还是值得表扬的。 不过还没等小卫把鞋拖了，二哥就探出了头，看见是小卫，然后贱兮兮的走了出来“老弟啊，回来了？” 小卫看着二哥这一身伊拉克战损版的的衣服，扶住额头，以后自己再也不提前下结论了，这模样比昨天还壮烈啊“我说二哥，您这是从前线回来的？” 091 花裙子 二哥过来搂住小卫的肩膀“看你这话说的。” 小卫一看二哥这架势，就知道这货有事求自己“有话就说。”说完，就往厨房走去。 二哥连忙追了上来“唉，唉，老弟，别急啊，咱们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有什么求不求的。” 小卫转头看了二哥一眼“不说我可就回屋了。” “别别，你看我这身衣服，你是不是赞助哥买套新的啊，我倒是无所谓，但谁叫咱们俩是孝顺的孩子了，再让咱妈看见了，气坏了身子可咋办。” 小卫没好气的说到“你还知道怕婶子生气啊？” 二哥一摆手“什么叫怕,我这是叫关心咱妈。”不过看到小卫扭头就要走,又赶紧说到“就有那么一丢丢的怕，就那么一丢丢，多了可没有。” 小卫又仔细打量了二哥一遍，上衣烂了个口子，裤子也磨破了，身上还有些淤伤“我说二哥，你今天不是去摸鸟蛋去了嘛，你可别告诉我你这是从树上摔下来弄得。” “诶，老弟你就是聪明，咋就知道我这一身是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刮破的？” 小卫伸手拽住二哥衣服烂了的位置“你就扯吧，当时人家是不是这么一拉，再这么一撕，就把你放倒了，衣服也弄烂了。” “你可别胡说，那时候我可是按着他揍得，是那小子耍无赖扯衣服，不是个男子汉，女人打架才弄撕衣服这一套！” 说完，二哥看到小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也豁出去了“咱们可都是男子汉，你得为我保密，可不能让妈她知道。” 小卫无语的看着二哥“哥，你就找个镜子瞅瞅你脸上的淤痕，还想瞒着婶子，你以为婶儿她和你一样傻啊？” 二哥听到泄了气，靠在墙上“那你说怎么办啊。” 看二哥这副样子，小卫又好奇的问到“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啊，我看你们今天出去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嘛，怎么一个白天的时间又弄成这样了，你们这是去哪打架去了？” “我这可不是打架，我们这是抱打不平！”看到小卫一副不信的样子，二哥又急忙道“我可没骗你。” “行，你先让我把东西放好，咱们去屋里说，咱俩堵在门口像什么话！” 先去厨房把菜用水泡上，来到二哥的屋里，扔给二哥一根冰棍“说吧。” 二哥也不客气,他这能出门也不是没代价的,往后几个月的零花钱都被婶子扣住了,以后还给不给就要看二哥的成绩了“老弟，还是你好。” 小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你还说不说，我这还得做饭呢。” “说，说，这还得从今天一早说起。” 二哥先漱了一口冰棍，然后继续说到“我们今天不是先去城外掏鸟蛋了吗，到了城外才想起来现在这时候鸟应该都不下蛋了，这都怨……” 看着二哥滔滔不绝的讲着，小卫一头黑线“哥，你还是说重点吧。” “重点，这马上就是重点了。没弄到鸟蛋，我们摸了些虾就回石头他家，拿上昨天钓的鱼去板砖儿家了，结果到了板砖儿家门口，你猜我们看到了啥？” 二哥看到小卫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讪笑了一声“你别这幅表情啊，都跟妈她一样了，我给你说，我们还没进屋，就看到板砖儿的妹妹在院子外面哭，你说我们几个能不问？” 小卫疑惑的问到“有人欺负她？所以你们找人算账去了？也不对啊，能跟你们打起来说明年纪也差不多，怎么还能欺负一个小丫头去？” 二哥抓了抓头发“我也说不清这算不算是欺负人，我就是觉得吧，她们这么做不好。” 小卫无语的看着二哥“说不清你还敢跟人打架去，真以为周叔能护着你呢，婶子发起飙来咱们家谁能扛得住，都得完蛋！” 二哥也是死鸭子嘴硬“反正我没错。” “你先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再看你错没错。” “好吧。”之后二哥又一边吃着冰棍，一边说了起来“一开始我们问板砖儿她妹妹的时候，她也不肯说为什么，不过也不看看你哥我是谁，没一会我就把话给套出来了。” “你再乱扯，婶儿她可就回来了！” 听到这，二哥马上老实了起来，把要说的全倒了出来“就是啊，板砖儿他妹有一件新的花裙子，平时自己也舍不得穿，之前穿了一次，被她同学看到了。 现在她们班暑假活动要是排演什么节目，这本来没有板砖儿妹妹参与的，但是演小仙女的那个觉得板砖儿妹妹的那件裙子好看，想要接过来用。 板砖儿妹妹舍不得，就没答应，之后那些女生就说很多难听的话，排练的老师知道也说是板砖儿妹妹的错，说板砖儿妹妹太骄傲，不合群，这是需要批评的。 之后，板砖儿妹妹虽然把花裙子借了出去，但是心里不好受所以就躲在外面哭了。” 小卫看二哥一秃噜嘴的全倒了出来，疑惑的问到“所以你们去找她同学算账了？” 二哥得瑟的说到“哪能啊，我们可是爷们儿，怎么能跟一群丫头片子一般见识，不过我们几个听说带头的那个女生家里也有个哥哥，我们就去把她哥哥收拾一顿。 结果没想到他们那边人也挺多的，就弄成了这样，不过也是我们赢了，那小子可比我们惨多了！” 小卫也不知道该夸二哥好还是该损二哥好，不过他现在心中想的却是剧里易忠海，这情况像吧，在小卫前世这都是道德绑架，不，易忠海剧里的那是道德绑架。 二哥遇见的这个状况说是道德绑架都有些高估了，但是这种现象现在却比较普遍。 也就是从这两年开始的吧，虽然法律上承认私产，但是社会上普遍倡导的就是无私奉献，如果别人有需要，你又用不到的话，就应该奉献出来。 这并不是开玩笑，特别是在学生群体里面，如果你不这样做，连戴红领巾的资格都没有。 其实在前两年一开始的时候，是倡导有困难的话互相帮助，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往这方面发展了，不是倡导了，而是必须。 如果你不愿意帮助别人，就会被大家批评，当然，这种极端的人还不是太多，小卫感觉二三十个学生中间就有这么一个吧，社会上这样的人会更少，但是，这种想法传播的越发的广泛也是事实。 所以小卫问二哥的时候，他也说不清对错，只是凭借直觉觉得不应该这么做。 包括二哥的那几个朋友，估计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他们也没去找那些女生，而是找带头的女生的哥哥，这年头，二哥这年纪的男生打个架还真不算啥大事，有没有理由都无所谓。 别看二哥那一帮子平时都跟二哥似的，一副愣不拉叽的样子，但是也没有一个傻的。 至于小卫，对这种理念有啥想法吗，嗯，肯定是没想法的，挺好的，只是有些心思不纯的人会利用大家的善心罢了。 其实他之前班上就有这么一个，小卫也分不清她是假积极还是真先进，反正凡事都喜欢管着，带着三条杠，也是班里的班长。 反正小卫是不怎么喜欢和这类人打交道，真也好假也罢，都不是小卫喜欢的类型。 他更喜欢打交道的是二哥或者是牛大胆那种人，虽然有时候会被这种人气个半死，但至少比较真诚，不用时时刻刻的还防一手，太累。 092 零花钱 二哥看到小卫出神，晃了他两下“老弟，老弟，你想什么呢。” 小卫回过神来，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其实这些事和他家也没太大的关系，他们家算是基层群众,但也不是普通群众，很多事情，倡导啊、宣传啊，这些对象主要还是普通大众，所以大家懂得就行。 所处的位置不同，接收到的信息不同,对待一些问题的看法自然就不同了，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看到二哥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小卫笑道“哥,你跟婶子实话实说就行了，婶儿她最多就是揍你一顿，你挨完就没事了。” 二哥露出一副惊喜的表情“真的？” 小卫好笑的看着他“我这还能骗你，又没有什么好处，做好准备吧！”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二哥乐完，又想到了之前那回事“对了，你说板砖儿她妹会不会有事？” “你们打架的时候说明来意了？” 二哥想了想“没有，当时我们就随便找了个理由跟他们干了一架，别的什么都没说。” 小卫点点头“那就没问题了，明天你们再去找板砖儿，让她妹妹找老师认个错，就说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平时有些娇气、不合群，但是已经受到了教育，会向她们学习！ 嗯，就是她们班那几个表演的学生,一定会努力改正自己的错误。 在今后的学习生活中，一定会听老师的话，使自己进步，改掉坏习惯，养成好习惯……” 小卫抬起头，看到二哥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看啥呢？” “不是，真的要让板砖儿他妹妹去道歉嘛？我感觉她也没做错啊，要是有不熟悉的人问我借鞋，我也不一定答应。” 小卫白了二哥一眼“我还能害你们不成，老实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其实现在的老师，大部分思想上还是比较简单，可能对也有可能是错，但都比较纯粹，照小卫说的去做，以后也不会被穿小鞋。 二哥又问了一句“那件花裙子怎么办？” 小卫抱着双手“还能怎么办，借都借了，想必也不会给弄坏的，等还回来的时候洗洗呗。我说二哥,看到了吧，我给你的东西你可别到处招摇。” “你哥我又不傻,就是板砖儿妹妹有些可怜，看她可喜欢那件裙子了。” 听二哥这么说，小卫也没啥办法，现在一件花裙子对女生的价值，远大于小卫前世一部苹果手机对普通学生的价值。 要说花裙子也是从今年才流行开的，之前都比较流行背带工裤，列宁装之类的。 当然了，这些说的都是指那些条件比较好的家庭，一般的家庭的孩子，有件能穿的衣服就不错了，没补丁的就更好了。 今年嘛，一是因为一五的顺利，生产力复苏，经济发展，而且跟老大哥的关系也到了蜜月期，是那种蜜里调油的好。 所以上面认为以现在咱们的条件，已经可以让女性打扮得美丽一些，因为女性很多时候是代表一个国家的形象，国家百花盛开，姑娘们自然也是其中最吸引人的一朵鲜花了。 既有经济基础，又有正策支持，再加上今年的一部电影，里面有句歌词“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哼唱这歌的女主角就是穿着一身布拉吉出厂的，这幅靓丽的打扮顿时吸引了大一票女性。 所以今年夏天，家里但凡有条件的女性，都想要一条布拉吉，可想而知这件裙子对于小女生的重要性。 而且一条裙子也不便宜，就算是小女生的身材小，用的布料少，买一般般的布自己来做，也得三块左右，要是成年女性的的话，做一身最便宜的也得五块。 所以啊，板砖儿她妹妹不伤心才怪，不过小卫还是逗了二哥一句“要不你找婶子预支一下零花钱，再送人家一件。” 二哥一脸惊奇看着小卫“零花钱还能预支吗？” 小卫看到二哥这思路歪的，不跟他说话了，现在做饭去，让婶子吃好喝好才有力气收拾二哥！ 吃饭时，小卫今天心情不错，没像之前几天不是蒸煮就是凉拌，炒了根猪舌、拌了盘木耳、焖了两斤虾又弄了一大盆葱油拌面。 现在的虾倒是挺便宜的，也没啥人愿意吃，理由就跟鱼差不多，油水不足，人们情愿把钱留下买半斤肥肉也不会去买虾。 而且虾这玩意，你偶尔吃一次是挺好吃的，让你连吃几天也难受的。 当然了，这说的是水煮的，油焖、爆炒、油炸的都好吃，但是普通人也弄不到那么多油不是？ 二哥把筷子伸向大虾，被婶子一筷子敲了下来，接着又伸向小炒猪舌，也被婶子敲了回去“我现在正式宣布，老二修补衣服的钱就从他伙食里面扣除，开学之前不给他肉吃，听见了没？” 小丫头手里攥着一只大虾仰起头看着大家“那二哥是不是以后都吃不着肉了，二哥的衣服不是经常烂的吗。” 二哥狠狠瞪了一眼一小丫头“看我以后还帮不帮你揍人了。” 婶子又用筷子一敲“唉，唉，唉！你好好意思说，有你这么教自己妹妹的吗？多大人了，好意思欺负人家五六岁的孩子。” 二哥看着低着头嘿嘿直笑的小卫，嘴里嘟囔着“您怎么不说老三的呢，帮小妹报仇的主意还是他出的呢。” 小卫看见婶子看向自己“靠，二哥这个猪队友。” “老三，以后别跟你二哥瞎胡混，小心到时候我把你一起收拾了。” 小卫一脸乖巧的看着婶子“婶儿，知道了！不过，大佬都说过了，身体是gm的本钱，也不能总让二哥不吃肉吧，他可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 二哥一脸感激的看向小卫，直到他看到小卫继续说下去“我有个更好的注意，先把二哥的零用钱都扣了，然后家里的家务也都让二哥包了，先以工抵债吧。 以后只要二哥犯了错，咱们就这么办，不过伙食上就别克扣二哥的了。” 老姐也笑呵呵的“我看小弟说的不错。” 婶子也是一脸笑意“那行，就这么办吧。” 小卫立马给二哥夹了两片猪舌“哥，快吃吧，你看婶儿她都答应了，我这以后每天多做几盘子菜，给你好好补补，你可得记住你弟弟的好，不过咱们刷碗的活，以后可得辛苦你了。” 二哥咬牙切齿的说到“谢谢你了！” 小丫头也笑嘻嘻的看着小卫“三哥真坏。” 小卫白了这小丫头一眼，等再过几年，就该轮到她干家务了！ 吃过饭，二哥把饭桌碗盘收拾干净后，姐弟几个来到小卫屋里玩飞行棋。 二哥摇着色子撇着嘴说“亏我们还是亲兄弟呢，有你这么坑自己哥哥的嘛。” 说着，又看向老姐“还有你，姐，你当时也不知道向着我说几句话，我这可怜啊！” 小卫笑道“我咋坑你了，我可是为你的身体着想，可不像某人，张嘴就把自己的弟弟出卖了。” 小丫头也跟着瞎搅合“就是就是，还出卖自己可爱的妹妹。” 小卫点了下小丫头的额头“就是你个大头鬼，你也不是什么坚定分子。” 二哥往床上一趟“我还是不是你们兄弟了，我怎么感觉你们一天不吭我就特过意不去似的。啊~日子不过了！” 老姐好笑的看着二哥“你再大些声，把妈给引来了，你这日子就更掺了！” 二哥立马坐起身来“我告诉你们，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件事绝不能这么算了。” 小卫好奇的问到“你打算怎么办？” 二哥坚定的说到“我要独立，以后再也不像妈她要零花钱了！” 姐弟三个对视一眼，对于二哥的话一个字他们都不信。 接着，就看到二哥不怀好意的看向小卫姐弟俩“姐，老弟，要不以后你们每个月借我点，我可知道你们的钱都花不完的，先借给我，等我以后当兵了，再还给你们。 我们姐弟三个要一条心，共同抵抗***！” 093 膏药 对于二哥所提的建议，小卫和老姐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一脚踢出去。 这货脑子抽的时候不能按照常理来计算，所以还是让二哥该滚哪滚哪去，别在这姐弟两面前晃悠就行。 至于会不会伤了二哥的心，这点就不用担心了，二哥干别的不行,抗打击能力绝对是第一流的，这也是二哥赖以生存的绝技吧。 这天，小卫和往常一样前往轧钢厂，不一样的是今天没带饭，而是带了两瓶西凤就。 今天就是小卫近期最后一次来轧钢厂了，酒是送给齐师傅的礼物，倒不是他不舍得好东西。 礼物送的轻,就算是日常交际，小卫还呈这份情,要是礼物送的重，也就代表关系断了，而且除非是至亲之人，人与人之间相处没必要一味的付出，这样有时候关系就变了，反而不好。 小卫对齐师傅的观感还是不错的，具体人品好不好他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很好，那就是心里有数，有自知之明，从不打听小卫的背景。 小卫这人很实际，除了自己家人或者是喜欢的人，和人打交道还是很考虑这人对自己有没有坏处。 如果一个人的人品再好，但是心里没数，会经常麻烦自己，这种人还是算了，大家非亲非故的，小卫也没有当保姆的兴趣。 但如果一个人做人不咋滴,但只要不是那种人神共愤的类型，深交是不可能的，表面上聊聊还是可以的，甚至有时候帮个小忙也不是不行。 所以齐师傅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并不是太重要，只要不是那种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人就行了，到底是教过自己，维持住表面交情就可以了。 至于没带饭，那是小卫是想尝一尝食堂的饭菜，之前吃过的两次都是经过女改的，这以后还来不来轧钢不好说，但是估计是肯定不会再来轧钢厂的大食堂吃饭了。 想到这，小卫还有些念想，所以啊，人就是贱，别管这东西好不好，等到快失去的时候就会想念一下。 中午临近下班，小卫正式跟齐师傅做了告别，两瓶酒也被齐师傅也乐呵乐呵的收下。 不过临分别的时候，齐师傅看着小卫还是有些感慨“天明啊,你这学习进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说真的，如果你再在我这待几天，到时候愁得的就该是我了，都不知道该教你什么了。” 小卫谦虚的笑着“我学的快不正说明您老教的好吗，您应该高兴才对。” 齐师傅哈哈笑了起来“你小子就是会说话。” 说着，还指向旁边那些正在搬运零件的小青工“他们要是能有你一半的能说会道，也不至于搬几个月的毛料。” “齐师傅，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好处，至少能记住别人的好。要是您真遇到个会拍您马屁的，说不定您还不敢教了呢。” 齐师傅摸了摸下巴“嘿嘿，说的没错，不过教过你之后，我这后面的徒弟可是要受罪了！” 小卫想到了自己的下一任，也嘿嘿的笑了两声，只能默默的祝福他了，谁叫他遇见了个开了挂的师兄呢。 齐师傅也不算是啥好脾气的人，从自己这里得到的挫败感，估计会加倍的反馈到下一任的徒弟身上，而且别人的学习进度可不大可能像自己这么快，这一受气就得好些年。 对此，小卫也只能对某个无名氏说句对不起了。 告别的齐师傅之后，小卫就来到了傻柱他们食堂，今天出来的比较早，食堂里的人还不多，都是厂区的家属。 “哼哼。”小卫进了食堂之后吸了两口空气，这味不怎么对啊，今天食堂弄得啥菜，怎么一股子中草药的味。 打菜窗口那边，小卫也没看到傻柱的身影，还真奇怪，平时他来这边的时候都能看见傻柱在窗口另外一边颠着马勺。 熬白菜、炖土豆，今天没有带肉星的菜，小卫各要了半份，再要了两个馒头，来到一边的桌子旁吃了起来。 嗯，这味道，和以往一样，不咋滴，看来这食堂就算换了个班长也没啥长进。 而且现在大锅菜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豆制品，豆腐、豆芽这种小卫前世经常见到的大锅菜食材，现在可是见不到的。 豆制品搁现在可是好东西，都是遇到了重大节日，食堂才会给安排上，平时可不容易看见，农村更惨，有些地方基本都是过年的时候才会做些豆腐，村里的大伙每户分一块。 其实小卫前世也吃过很长时间的的大锅饭，因为他初中就开始住校，一开始的两年都是按月交伙食费，每顿就是两个菜一个汤，不像后面可以去不同窗口自己刷卡打，有很多菜品可以挑。 那时候最常见的就是炖土豆、炖豆芽、炖冬瓜还有白菜炖豆腐，而在现在，最常见也是炖土豆、炖冬瓜还有炖白菜，不过现在是连豆腐都不放了，干熬！ 等小卫塞进肚一个馒头，看见傻柱从外面走了过来，小卫跟他招招手“柱子哥，刚才怎么没见你，忙啥呢？” 傻柱嘿嘿一笑，掏出一叠白纸“这可是好东西，不过现在不能给你看。” 小卫眼睛一扫，是两层看似白纸的东西中间夹杂着黑色膏状的东西“这还有啥不能看的，不就是膏药嘛，不过这可有点多，柱子哥，你这看起来也没毛病啊，给谁弄得啊？” 傻柱摇头晃脑的“你懂个啥，这个东西可没表面看的那么简单，等以后再告诉你，你先吃着，我还得忙。” 看着傻柱急急忙忙的往后厨走去，小卫又吸了两下鼻子，没错，就是这个味，刚才一进食堂闻见的那股的中药味就和傻柱手里拿着的膏药一个味道。 奇怪了，傻柱弄这么多的膏药干啥，而且这玩意能有啥大用处。 想到这，小卫一激灵，傻柱不会也被穿越替换了吧，还开了个神医系统准备一路横推？ 不对啊，就这说话的口气还是原先那个傻柱啊，不行，自己得留下来看看。 自己的外挂没别人的变态，万一遇见个秒天秒地秒空气的，自己这小日子还过不过了啊。 094 承认错误 等厂里的工人吃完了饭，食堂的员工都开始打扫卫生了，小卫也没见到傻柱再出来，算了，自己还是走吧，回想一下傻柱的姿态，怎么也不像是个穿越者,真搞不懂这货神神秘秘的在搞什么。 就在小卫准备离开的时候，食堂拐弯处走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有5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个王厂长，李德全也在一旁陪笑着。 后面还跟着不少人，看打扮应该都是从事文职的，看来前面那几个都是轧钢厂的领导,这么一看,傻柱还是要搞事啊。 等王厂长他们都进了食堂，李德全先安排人把准备好桌椅，接着把食堂里的职工都喊了出来排排站“今天，我们厂的诸位领导来给我们传播新的精神，顺便验收我们食堂扫盲竞赛的成果，大家鼓掌！” “啪！啪！啪！啪！” 李德全环视一圈，又把傻柱给喊了出来“诸位厂领导，这位就是我们食堂这次扫盲竞赛的负责人，现在由他来给大家介绍咱们食堂这次扫盲的成果。” 随着李德全退到一旁，傻柱来到中间，先给厂领导鞠了个躬，然后朝他们说到“诸位领导好，我叫何雨柱。 领导们都知道，我们食堂职工的文化水平普遍都不高，之前，我们这里有四十三个文盲，都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那种，不过，在诸位厂领导的指导下,在李主任的督促下，这四十三个同志已经全部学会默写弟子规了！” 王厂长听到了很高兴，对一旁的一位看起来和他地位差不多的领导说到“不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能学会写这么多字，不容易啊。” 这位领导也笑道“没错，看来小李领导的不错，是用心做事的人。” 接着，傻柱看到李主任给他使了眼色，又对着这些领导说到“大伙都了解各位领导的时间都很宝贵，我想，咱们就从这些人中找一些典型，当场让他们默写一段文章，让诸位领导当场验收，就算是咱们这次考核了，领导你们看这样做行吗？” 王厂长和旁边的几位商量了一下，朝傻柱说到“行,这就挺好，你们要是准备好了的话,那现在就开始吧。” 闻言，傻柱带了一群人从后厨搬出来几块大黑板，正对着这些人放好，然后信心满满的对他们说到“诸位领导，你们随便点人上去，喊谁都行，咱们都是有真材实料的，不怕！” 其中一位笑了起来“不错，看来你们都很有信心的嘛。” “那是，领导吩咐下来的任务，我们当然有信心完成！” “好，我就欣赏你这种性格。”说罢，又对着王厂长说到“那我们几个每人点两位同志上去吧。” 小卫着王厂长他们点了十位食堂的职工，这几人也胸有成竹的走到黑板前，刷刷的写了起来，不过奇怪的是这群人的手腕处怎么都贴了膏药？ 他想到了什么，又来到一扇靠前面的窗口，看到这些人都时不时的掀开贴在手臂上的膏药，尼玛，这就是傻柱说的好东西，弄了半天就是作弊啊。 这傻柱这也是真的能捣，亏得自己还吓了半天，靠！ 不过这点上小卫还是满佩服傻柱的，他在玩这些小聪明上确实有一手。 这大夏天的工人们都穿个短袖，要想做小抄不怎么容易，而在手腕处贴上膏药也确实不算是太显眼，毕竟他们的工作决定了身体上的这些部位比较容易出现损伤。 而且测验的领导都是坐在正后方，只能看到前面人的后脑勺，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看着傻柱不时和李德全对一下眼神，想来之前两人也是商量好的，准备给上面演绎出好戏看的。 王厂长他们也很买账，几个笑着交谈着，偶尔还点点头“这字虽然写的不怎么样，七扭八歪的，但是都对，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可以学会这么多，不容易，实在是不容易啊。” 李德全弯腰笑着“得亏了给位领导的支持，只要下了狠劲，咱们工人有什么做不到？” “好，小李这话说的好，有担当啊。” 王厂长也跟着笑道“是吧，我也觉得小李平时表现的很不错，可以很好的把上面的精神传递到基层，我们厂就缺小李同志这种人才。” 就在王厂长这票领导相互聊天的时候，远处又慌忙跑来一个人，小卫一看，这不是许大茂吗，这货怎么也来这边掺合了。 许大茂小心的打开食堂门，来到人群侧后方的一个人身旁，不停的弯腰道歉，具体说的什么小卫听不到，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是看口型，许大茂不停的“是，是，是”的回答，应该是解释自己为什么来晚了和承认自己的错误。 就在这时，前面默写的工人也有人写完了，不过也没转身，还装模作样的检查起来，等看到周围大伙都结束了之后，几人都转身过来，其中一位男师傅咧着嘴搓着手对身前的领导说到“献丑了，献丑了！” 其中一位领导起身上前查看了一圈，对着这些食堂员工说到“不简单，不简单啊，这不到半个就能写这么多的字，这才是咱们工人的力量。” 另外一位领导也开口问道“各位师傅，你们之前都不识字吗？” “不识的，不识的，不过自从咱们厂办了这次扫盲竞赛之后，在我们食堂主任的带领下，大家伙的进步都很大。” 李主任听到，连连摆手“还是靠大家的努力还有厂领导的指示，我只是个传声筒的作用。” 就在他们上下级其乐融融的时候，许大茂小跑的上前“各位领导，这事我可以证明，这位同志确实大字不识一个。” 王厂长疑惑的看向许大茂“这位同志是？” 许大茂笑的跟朵花是的“领导好，我叫许大茂，是宣传科新入职的，我这有事要向各位领导反应。” 刚才那位疑似许大茂领导的也连忙上前“程書记、包厂长、王厂长，是我没看好下面的人，许大茂，快给我回去！” 坐在中间的这位摆了摆手“这位同志刚才说有事要反映，那就让他说，咱们是民主社会，工人阶级是国家的主人，怎么，还能没有发言权了不是？” 许大茂的领导立马怂了“不是，不是，程書记，我这不是怕他是个新人，啥都不懂乱说吗？” “事无不可对人言，没有什么不能对我们说的。”继而，程書记又转头对许大茂说到“小同志，你有什么要反应的就直说。” 许大茂稍微弯着腰“程書记，是这样的，刚才那位在上面默写的同志我认识，确实大字不识一个。” 这位疑惑的看着许大茂“这有什么问题吗？” “程書记，您不知道，这人就住在我家附近，前两天我们那收电费的时候，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这才过了两天的时间，就能写这么多的字了，您觉得现实吗？” 傻柱瞪着眼睛“许大茂，你别在这里胡咧咧，程書记，为了方便统一学习，我们还没来得及学写自己的名字，这也很正常吧。” 程書记看着两人“虽然有些急于求成，但也算是合情合理，这位许同志还有什么疑问吗？” 许大茂指了指刚才那个人默写的黑板“程書记，关键这个人叫苟大力，您再看看他刚才默写的：苟私藏，亲心伤，亲所好，力为具，您觉得会这么巧吗，就一个大子不会写？” 听到许大茂这么一说，傻柱呆呆的愣住，而在座的领导也沉下脸来，程書记对着苟大力说到“这位同志，你确定你刚才写的字都认识？” 苟大力看了傻柱一眼，讪笑着“一点点，一点点。” “那你去写一下德、爱、孝、贤几个字。” 看到苟大力一直磨蹭的不肯动，在座的领导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脸都快阴出水来，不停的摇着头。 傻柱也咬牙切齿的看着许大茂，又对着领导们胁肩谄笑着。 许大茂倒是很得意，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苟大力身旁“诸位领导，刚才我就觉得奇怪，怎么他们食堂里面的人都贴着膏药，前两天我打饭的时候可没看到这种情况。” 说着，把膏药往下一撕，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各位领导，这食堂是作弊吧，这可是破坏咱们厂夺红旗的任务啊。” 许大茂说着激越昂扬，一脸嘚瑟的看着傻柱，却没注意到李德全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阴沉，不过就算注意到了估计许大茂也不会在意，谁叫李德全现在也就是个食堂主任呢。 王厂长站起身来，竖着食指不停指着李德全“扫盲运动，是d中央的号召，你倒好，在这里弄虚作假、欺上瞒下，看看你做的是什么事，自己好好反省吧，回头写份检讨交上来。” 说罢，便和程書记他们一起离开的食堂。 许大茂留在了最后，看着傻柱在那边撇着嘴，靠过去说到“傻柱，记住，咱俩没完。”说完，也小跑跟了上去。 不过傻柱倒也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笑呵呵的到李主任那边不知道说着什么，这点小卫倒是能理解，傻柱属于那种安贫乐道的人，事业心不强，而且对自己的厨艺还有一种迷之自信，这事在他看来可能还真不算什么。 倒是许大茂，这家伙要是知道李德全背后是王厂长，今天这话还真不见得敢说出来。 不过这轧钢厂还真是个好地方，了了了了，分别的时候还给自己来个惊喜，看来以后有机会还是要来逛逛的。 在小卫离开之后，李德全也拉着一张脸离开了食堂，对于傻柱，他也没说什么。 这主意也是他们俩商量出来了，没办法，食堂里面的一多半，不，应该是除了傻柱和个别几个人，识字的数目就没有达标的，甚至识字超过五十的都没几个。 当初海口是夸了下去，这到了验收的时候，总不能来一句都不行吧，本来他俩是想应付过去得了，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许大茂。 对于傻柱，李德全是没有啥想法，但是他现在是恨不得杀了许大茂，这货可是让他今天在一众厂领导面前丢够了人。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挽回自己在领导心里的印象，所以李德全出了食堂就往他岳父那走去，他又不是傻柱，什么都无所谓。 办公室里，王厂长坐在沙发里面，夹着烟翘着腿，恨铁不成钢的说到“我说你今天是怎么搞得，我好不容易把程書记、包厂长他们一起请来，你就给我来这么一出？我费了那么大劲就是让你丢人来的？” 李德全谄笑着“岳父，这可怨不到我，你也看到了，就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许大茂坏的事，之前进行的都很顺利啊。” 王厂长弹了下烟灰“顺利个屁，你这弄虚作假，连我都敢一起骗，今天我这张老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李德全腆着脸“岳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别嬉皮笑脸，严肃点！” 李主任走到王厂长身侧，弯下腰“我这原本就是想应付一下验收，谁想您把人都给请来了。” “怎么？还是我的不是了？” “哪里，哪里，岳父，您看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这件事了了，您说该怎么收场啊？” 王厂长吸了口烟“态度端正的写一封检讨，要深刻！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李德全差点跪下来“岳父，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王厂长瞥了他一眼“瞧你这点出息，要不是芳芳，我还真不想管你。今天那个负责的叫何……” “何雨柱！” “对，就是这个何雨柱，这人你能拿捏的住吗？” 李德全不好意思的说到“这得看啥事了！” 王厂长眼皮子跳了跳“你还真是一点用没有，之后让这个何雨柱自己去厂领导那边承认错误，说都是他的主意，你都是为他背锅，毫不知情，办得到吗？” 李德全想了下，点了点头“没问题！” “嗯？” “岳父，您不知道这个人，这人没啥正治理想，不在乎这个！” 王厂长也松了口气“那就行，就按我说的办，先后不要搞错了，你一定要先去承认错误，而且要快，要诚恳，接下来……” 095 驴叫猪拱 等小卫回到家，路过二哥屋的时候，顺眼一看，奇了，这坐在桌前的人是谁。 停住脚步，小卫伸头往里瞧了瞧，还真是二哥这家伙,这还有两天就开学了，他不是应该在外面疯的嘛，怎么这么老实的呆在家里“哥，你干啥呢。” 二哥摆摆手“别打扰我，没看见我正在忙着呢嘛？” 小卫好奇的走上前去，好家伙,这家伙搁这补作业呢。 话说回来，现在的作业倒是不多，主要还是考虑一些学生的家里的经济问题，而且也没有前世的那些一堆堆的习题，不过作文还是要写几篇的。 其实，还有另外一类的作业，社会活动之类的，想不到吧，现在可比以后要讲究。 “我说哥，你前段时间都在家里忙啥呢。”小卫一头黑线的问到，如果自己没记错，前面没几天的时候。二哥可在家里蹲了小半个月呢，就这几篇作文还没写完。 二哥挠着头“这还不是都怪妈，不让我出去，我哪来的灵感写啊。” “你现在有灵感了？” 二哥又用笔戳了戳嘴唇“没有，你看。” 小卫看着本子上面那不到一百个字，算了，二哥是肯定不适合拿笔杆子的了，现在的小学生作文其实挺简单的，写写做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启发,以后该怎么办。 如果你没做，那也简单，编一下就行了呗，至于景物的描写、刻画人物的性格、加强语境之类的都不用考虑。 有时候吧，小卫也搞不懂，二哥皮的时候挺皮的，胡诌起来是一套一套的，但是到了写作文的时候，反倒是哑了。 对此，他也只能安慰性质的拍了拍二哥的肩膀，没办法，这方面小卫也不怎么在行。 还没等到小卫离开，二哥站起来一把搂住小卫的肩膀“老弟，咱们是不是亲兄弟？” 小卫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是，都说几遍了，我是领养的。” 二哥幽怨的说到“你这么说妈听到了会难过的。” 小卫不屑的看着他“呵呵，婶儿她会不会难过不好说,但是婶儿要是知道你想干啥,你这一顿打肯定是少不了了。” “切，没义气！” 小卫看着二哥又回到刚才萎靡的样子，出了个馊主意“我说老哥，咱们家谁擅长写这玩意你还不清楚了，你这是找错人了。” 说完，小卫便离开了，留下了正在沉思的二哥，希望二哥不要自己作死。 虽然老姐写这玩意跟玩一样是没错，但是要是二哥敢提请求，小卫有把握二哥绝对会承受来自老姐和婶子的混合双打。 不过这也怨不到自己啊，真是善哉善哉，嗯，晚上炖几斤排骨弥补一下二哥吧。 等傍晚老姐回来，不出小卫所料，二哥屋里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老姐的怒吼夹杂着二哥的挑衅声，小卫心想二哥这真是作死，乖乖的让老姐揍两下不就得了，非得开嘲讽，这等晚上婶子回来，老姐不告他的黑状才怪。 不过小卫是听不到了，他这突然想起来今晚四合院那边好像要举办那个诗歌朗诵会，自己可得去看看去，有热闹不看，可不是自己的性格。 也顾不上吃饭了，来到二哥那屋，看着正在对峙的二人“姐，我出去一趟，晚上别等我吃饭了。还有锅里的菜你再炖半个小时，到时候把窝头放上面热就行了。” 老姐回头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小卫“你又干嘛去，天天就知道乱跑，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小卫可没那么傻，跟二哥似的和老姐对着干，嘿嘿笑道“有事有事，晚一点就回来，姐，别忘了给我留一碗。” 说着，不顾二哥求救的眼神，穿上鞋就蹿了出去，不过流年不利啊，还没出大院就被婶子逮个正着，小卫只能签下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这才逃出了婶子的魔爪。 为此，一路上小卫还愤愤不平的，自己就是想找找乐子，这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过，等小卫来到四合院，看到中院聚集的这群人，心里的那点火气就没了，这年代自己也就这么点乐趣了。 虽然在别的地方也有些家长里短的事，但是小卫看来总是缺了些什么。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小卫可能会觉得没啥意思，要是发生在四合院，这就另当别论了，他总感觉说不定就会有点意外惊喜，唉，没办法，自己就是个长情的好男人啊。 小卫来到中院四处打量着，易忠海、刘海忠还有阎阜贵三个人不知道跑哪去了，聋老太太也没见人影。 就小卫的观察，老太太对这些事不是特别感兴趣，很少参加大院的活动，他也只好来傻柱这边，跟傻柱、贾东旭还有许大茂几个人问好。 “天明，吃了没，怎么这个点跑来了。” 小卫面不改色的回到“吃过了，这不是遛弯吗，到了附近，想起来咱们院晚上好像有活动，就进来看看。” “那你来的正好，一会咱们院有好戏看，到时候找个好位置。” 跟小卫说完，傻柱又和贾东旭他们聊了起来，说来也怪，傻柱和许大茂上午这才过了招，晚上还能凑到一起。 许大茂用手靠在一根立柱上“东旭哥，贾大娘这是回乡下去了？” 贾东旭微笑着“是啊，我妈她的户口不是还在乡下嘛，这几天回去看看，顺便把工分补了，到时候还能分一些粮，比在自由市场上面买方便。” 许大茂点点头“还是贾大娘会过日子，不过你们家的日子是真不错，这才出生的是叫小当吧，晚上这哭声底气真足，不过我听得怎么不像几个月孩子的哭声。” 贾东旭听到脸色一红，倒是傻柱一本正经的说到“许大茂，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大人学的，孩子一哭的，你也跟着哭，就能把他唬住，那是东旭哥学的，哄孩子哄孩子，就是这样哄的。” 贾东旭也反应过来，笑着说到“柱子说得没错，不光是学孩子叫，还学鸭子叫、鸡叫。”说着，还“呱呱”“咯咯”学了两声。 傻柱也跟着说到“没错没错，羊叫、牛叫都得学，东旭哥学驴叫学的就挺像的，不信你晚上去听试试。” 这话又把贾东旭弄了个满脸红，其他两个年纪稍大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倒是许大茂一脸不信的看着他们“傻柱，你不是在耍我玩吧。” 傻柱则不屑的看着他“你算老几，还值得我耍你，不信你就去听听，东旭哥不光会学驴叫，还会学猪拱食的声音呢！算了，给你说这个干啥，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懂个屁。” 说着，傻柱还和贾东旭相互使了使眼色，把许大茂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其余的人看到也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几个老司机飙车的时候，乔月从一旁杀了过来，把傻柱拽到了一边“聊聊聊，就知道聊，让你准备的诗你想好了没有。” 傻柱摆了一下手“要我说，你这都准备好了，咱们家光你一个人上就得了，我就不去凑热闹了！”说着，就要往回走。 乔月拉住傻柱，使劲掐了几下“傻柱，你可真够傻的，没听见李主任怎么说的，今天领导也会来看，而且这一二三等奖又没说不能是一家人得了，要是咱们俩都能得奖，这得是多大的荣耀。 而且还是让你在区领导面前露了脸，对你将来是有好处的！” 傻柱嘿嘿笑了两声“就这三个奖，咱们家就拿了俩，多不好。” 乔月瞪着傻柱“有啥不好的，这才能显示出咱们家的水平高，能够做到积极向上、严于律己，算了，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你就说你准备好了没有。” 傻柱看到乔月作势又要掐自己，连忙点头说到“准备好了，准备好了，你再掐我，别怪我还手了哈！” 乔月一挺肚子“你动手试试？” 傻柱立马弯下腰“祖宗嘞，您就消停点吧，我真的都准备好了，您放心好了。” “行，一会看你表现。”说完，便一扭一扭的朝秦淮茹走去。 傻柱一转头，看见一脸八卦的小卫，尬笑两声“你还小，你不懂。” 小卫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了一句，自己不懂个毛线，把全大院的所有人都加在一起，也没有自己懂得多，真以为网络老司机的称号是白来的。 不过这种事可不能往外说，这可是关乎自己的一世英明，没见小卫那时候的人出了车祸都是先把自己的手机格式化了才敢晕倒的嘛，有时候人死了不算啥，社死了才是真的死。 有句话咋说的来，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没法反驳傻柱，小卫也就能继续听他们扯淡了。 看着眼前这几个人，还是现在好，许大茂还是朵小白花，傻柱也有乔月制着，这一切的一切都得归功于自己啊。 贾东旭正经起来“柱子，问你个事，这小当最近总是吃不饱，你看有什么办法。” 小卫一听到这个，来了精神，秦淮茹这么大的粮仓，还喂不饱小当啊。 傻柱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吃不饱？哦哦，东旭哥你说的是那个啊，这简单，你去买两个猪蹄。 先用火燎，把上面的猪毛烧干净，然后再用水洗净之后剁成小块，再切一根葱白，弄块豆腐一起炖，少放点盐，小火炖上个把小时，一天这么一碗，这以后绝对饿不着了。” 贾东旭连忙说到“你等等，我拿支笔记一下。” “嗨，这有啥记的，等回头我把方子写给你。” 就在几个老司机带着正在考驾照的许大茂学习怎么开车的时候，刘海忠背着手一晃一晃的从旁边走来了“唉，你们几个都准备的怎么样了，就知道在这边扯闲天的，要是一会给咱们院丢了人，我可饶不了你们几个。” 傻柱一撇头“那您小看我们了吧，您走着瞧，就这一二三等奖，我们哥几个全包了。” “呵呵，不是我说你们几个，也得跟大院的其他人好好学学，你看看你们，嘿，一个个的，有不尊老爱幼的，有整天嬉皮笑脸的，还有天天就想着勾搭女同志耍流氓的。”刘海忠一边说着，一边瞥向傻柱、贾东旭还有许大茂。 傻柱听到不喜“谁不尊老爱幼了！” 许大茂也不乐意“就是，刘叔您也不能仗着自己是长辈胡乱说话吧，我什么时候整天想着女同志了！” 傻柱嘿嘿一笑“许大茂，我看刘叔就最后这句话说的倒是没错。” “傻柱，你特么冤枉我！”说着便要上来，幸亏贾东旭他们拦的快。 “刘叔，你看见了吧，是许大茂先要动手的。” 刘海忠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咱们大院这脸，迟早要让你们几个给丢干净！” 听完这话，贾东旭他们几个脸色也不好看了，小卫盯着刘海忠使劲瞧了瞧，感觉这货就是没脑子啊，欺软怕硬也不是这么干的。 你这除了耍耍威风，半点好处没捞着，而且还把人得罪了遍，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凡是个脑子稍微正常点的人都干不了这事。 不过刘海忠倒是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傻柱，让你准备的开场报幕你准备好了嘛。” “放心吧刘叔，就这点小事对咱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您就别在这给乱支招了。” “我说傻柱，我这怎么是乱支招呢，你就自己弄吧，要是把这事给办砸了，有你好瞧的。”说完，刘海忠一甩手，气哄哄的离开了。 不过也没回家，又跑到了乔月那一票女同志前面问到“你们的节目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小卫看着刘海忠没一会，就被这群老娘们弄得面红耳赤的又走了，这人还真是心里没数。 等刘海忠离开了，傻柱他们有开始聊起段子来，不过还没等他们把车速提起来，阎阜贵和易忠海领着李主任走了进来。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主任来了！” 大家伙纷纷围了上去，还都鼓着掌。 “主任。” “主任好。” “欢迎主任前来指导。” 阎阜贵也跟在后面喊道“李主任在百忙当中来看看大家。” “欢迎、欢迎、欢迎。” 李主任来到人群中央“这提前过来，也没什么事，主要是看看大家，这段时间大家上完班还是加班加点的排练节目，还是很辛苦的。 在有呢，还是告诉大家一个好事，咱们大院这次活动啊，上级领导也知道了，而且很重视，一会也会过来看看。 所以大伙还是努努劲，把各自的节目都再完善一些啊。如果这次表现的好，还会推荐你们去一个月后的大广场演出，到时候不光是市里的领导，甚至郭嘉领导，都有可能看到你们的表演。” 听李主任说到这，四合院里面的气氛一下达到了顶点，特别是小卫身旁的许大茂，脸都涨红了，兴奋的对傻柱说到“等小爷我这次露了脸，到时候找个比你家强十倍的媳妇回来。” 傻柱斜着眼看着许大茂“呸，就你这个样，找个寡妇人家都不见得愿意搭理你。” 这一句话又把许大茂堵了个够呛，小卫倒是乐呵呵的看着这俩货“傻柱啊傻柱，要不是我照顾你，你还真是娶个寡妇都够呛！” 096 秀恩爱 刘海忠等大家伙鼓完掌，来到李主任身边“主任啊，以后您还是要常常来我们大院看看，以后这京都的建设，还是要担在咱们这些大院住户的肩膀上的。” 李主任赞同的点了点头“刘师傅说的不错，大家生活好了，才能更好的为咱们京都建设做贡献。 我们京都城,能像现在发展的这么好，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一群任劳任怨、勤勤恳恳的群众，夜以继日的为京都的发展添砖加瓦。 你们是我们京都的大功臣，这一点，d和领导是不会忘记你们的。” 停李主任说完，大家又拍起手来,还不停的叫好着。 李主任压了压手“好了好了，咱们说说正事，大家伙的节目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易忠海笑着说到“嘴上也上说不清，要不我们大家先排演一遍，主任你也给我们看看，顺便也能给咱们提提意见。” 阎阜贵也赞同的说着“我看老易这个主意好，还是要有个主事人给咱们做做参考。” 李主任点点头“那就来看看，来看看。” 听到李主任赞同，刘海忠立马从一旁拿来了几个长条凳“主任，您坐您坐。” 易忠海也对着傻柱喊道“柱子，准备好了没，就看你了的。” “得嘞，易叔，您就瞧好吧。” 说着傻柱也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两个快板，走到了他家门口的游廊里面，看来这边就是当作舞台使用了，不过也够用，朗诵诗歌嘛，又没有什么太多的肢体动作，也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等傻柱走到大门前面站好,大院里的人也各自找了位置坐下，也有不少像小卫这样在后面随便找了个位置站着的。 傻柱先给下面的人鞠了躬，接着就打起了竹板，不过现在大部分人还不说是快板，都是称之为数来宝。 就看傻柱这么双手举着打了有半分钟，许大茂在下面起哄着“傻柱，你这还说不说了，光打板有啥意思，不行就赶紧下来吧。” 傻柱一瞪眼“你懂个屁。”不过手里的家伙事倒是没停。 四合院里面的住户也乐的起起哄来，就是李主任也笑呵呵的看着，现在这个表演节目吗，特别是对于工人、农民这些业余人士，没有太高的要求，大伙的宽容度很高。 并不像小卫前世的时候搞得很严肃，现在讲的就是个同乐，是真正的联欢会，有时候越真实上面越喜欢。 傻柱就这样又打了十来秒，嘴里才念叨起来“打起这个竹板,咱,慢开言。说一说,京都城里的大杂院。大杂院可不简单，工人阶级都住里面。 他们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是不怕难，吃苦耐劳冲在前，每天都在做贡献。你要问这是为什么，全靠tg领在前。大家下面都请看，歌颂我们的大家园。” 小卫看着台上的傻柱一摆一摆的，别说，他这张嘴还真是溜，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等傻柱弯腰给大伙鞠了个躬，接着走了下来，四合院里面的一帮小孩子在阎老师的安排下来到台上，而且台下还找来了一个背着手风琴的年轻人，小卫没见过他，想来应该不是大院里面的住户。 先是想起一阵欢快的前奏，接着这群孩子左右摇晃的唱了起来“ 太阳光金亮亮 雄鸡唱三唱 花儿醒来了 鸟儿忙梳妆 小喜鹊造新房 小蜜蜂采蜜糖 幸福的生活从哪里来 要靠劳动来创造 青青的叶儿红红的花儿 小蝴蝶贪玩耍 不爱劳动不学习 我们大家不学它 要学喜鹊造新房 要学蜜蜂采蜜糖 劳动的快乐说不尽 劳动的创造最光荣” 唱的好不好，小卫倒是听出不来，不过儿歌嘛，纯粹的童声听起来就挺好的，真实嘛。 关键是这首歌牛比啊，别说前世小卫自己小时候了，就是他外甥女小时候都会唱，不说定到了2050年，还有一帮小娃娃在唱呢。 不过小卫觉得更牛币的还是这首歌的出处，上美影啊，毫不夸张的说，按实力来讲应该算是目前世界上都排的上号的动画厂。 要说现在的电影，如果不带着年代的滤镜，小卫基本都看不下去，剧情、美工甚至演技都不咋滴，时代所限嘛，但是动画电影除外。 对于这寥寥的几部动画电影，就是以小卫前世那观片无数的眼光来看，也只能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了。 就说这首歌的出处《小猫钓鱼》，开场的那几只小鸭子，那短短的几个眼神，卧槽，萌啊！ 别看前世天天吵着国漫崛起，但就小卫的感官，还就真不如现在这些大牛用笔画出来的。 等大院里的人把开场演练了一遍，李主任带头鼓起掌来“不错，看来大伙真是用心准备了，这才是我们工人阶级应有的干劲。” 李主任把大院里的人狠狠夸了一通，之后就离开了，她还要去迎接前来看演出的其他大院的群众和街道领导。 刘海忠也跟着李主任去大院外面了，易忠海和阎阜贵则忙着最后的布置，傻柱家的大门用一块四五米宽的红布遮挡了起来，上面又吊了三个灯泡，红布两边各插着三面红旗。 阎老师最后还喊人把他家的盆栽都给搬了过来放在两侧装饰，这可比傻柱结婚时候弄得场面热闹多了。 中院的场地中间，最前面放着一溜各式各样的椅子，看样都是从四合院住户家里凑出来的，后面则是一排排的长条凳，大家准备完了之后又三三两两的开聊了。 “柱子，看不出来啊，你还会这一手。” “东旭哥，看你这说的，这不就是雕虫小技嘛，不算什么。”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傻柱面上还是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许大茂看不过眼“不就是数来宝嘛，登不上台面的伎俩，等以后我把放映机借回来给咱们院里放电影，那才是本事！” 傻柱作势要动手“嘿，孙子，你就是欠揍！” 许大茂看了眼一旁的人，也不怵了“傻柱，咱说这个没用，要不咱现在就比比，谁得奖谁才是爷们，弄一段数来宝算什么本事？” 傻柱指着许大茂“比就比，我还能怕了你不成？说说吧，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许大茂不服气“凭什么就是我输，你咋不说你输了咋办。” 傻柱不屑的撇着嘴“你不输还能我输啊，做人啊，要有点自知之明！” 许大茂从腰里掏出一把钱“一张大黑十，怎么样，敢不敢！傻柱？” 看到傻柱有些犹豫，许大茂又讽刺起来“没钱不要紧啊，到时候喊一声爷爷，就当抵了。有些人啊，成天在外面装模作样的，说自己在家里怎么怎么样，原来就是个色厉内荏的玩意。” “孙贼儿，我这是嫌十块太少，怎么也得二十才行，要不赢了你有什么意思？” 许大茂又掏出一张大黑十“行啊。” 小卫看着许大茂的口袋，这货还是有些资产的，不过想想他爹也是个捞钱的主，许大茂自己也有工作，这也算正常。 傻柱也笑着“行啊，孙贼儿想要给爷爷孝敬，我这还能不愿意吗。” “傻柱，你也就是死鸭子嘴硬，咱走着瞧。”指着傻柱说完，许大茂就离开了。 贾东旭有些担忧的看着傻柱“柱子，你天天跟大茂叫啥劲的，这输了赢了都不好。” 傻柱斜着头“东旭哥，你就放心吧，这孙贼儿能找出啥好诗来，就咱们这大院，比别的咱也许不行，要是比起文化来，咱还真不怕谁。 特别是这孙贼儿，和咱这差距，怎么说来着，十万八千里嘞。” 贾东旭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啊！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要是真输了，看你怎么和乔月交待。” “不是，东旭哥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了，你这么能和那孙贼儿想的一样呢，我们家哪能轮到她一个老娘们当家做主啊，我也就是平时让让她，做做表面功夫。” 傻柱看到贾东旭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还没等他开口，李主任和刘海忠引着一群人进来，傻柱也没了辩解的机会。 等前来观看的人都落了座，大院里的人也没耽误，像之前预演的一样，由傻柱上前开了头。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现在的社会氛围如此，还是说大院里的住户心理素质都很强，面对下面的这些领导和生人，无论是傻柱还是后面何雨水、阎解成这些小屁孩，都没有露怯的意思。 等这群小屁孩唱完歌，阎阜贵上台“下面是乔月同志给大家准备的歌曲《我的祖国》！”（这应该是56年底上甘岭的主题曲，给提前了一下。） 等阎阜贵说完，乔月穿了身白色碎花的布拉吉，发型也一改往常，梳了两个小辫。 乔月衣品还是不错，要是半年前乔月穿这么一身，就算是秦淮茹在，也是艳压全场的存在。 不过，奈何时间是把猪饲料，小卫估摸这乔月现在都有一百四十斤左右了，再加上白色的衣服更显得臃肿，还挺着个肚子，所以目前的乔月还真算不上漂亮。 不过从此也能反映出傻柱家的伙食是真的不错，其实不光是傻柱家，贾家、易忠海家、刘海忠家等等，有一个算一个，这大院里面的男主人除了阎阜贵比较干瘦，其余的最少也是壮实。 甚至很多妇女也是这样，虽然比不上乔月，但也都挺壮的。 现在国家是严禁私下的粮食交易没错，但是每条正册的实施都是需要时间来执行的，现在还算不上严格。 而且只要是十来岁往上的人，都是有过挨饿的记忆的，所以现在有条件了，都会尽可能的多吃一些，这也算是人们的本能吧。 所以，大院里面的里的胖子不多，干瘦的人也不多，怎么说这里也算是京都的高端社区了。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乔月一边唱着，双手还慢慢的从胸前划过，别说，乔月这业务能力还是挺强的，虽说她平时也是算是干啥啥不行，但是吊嗓子的时候还是挺用功的，反正小卫有次一大早来这边，就听见乔月在练功了，就是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扰民了。 乔月在上面忘情的唱着，下面的人也听得如痴如醉，等乔月唱罢，街道主任带头鼓掌，还跟着调调唱了一句“这是咱们强大的祖国，唱得好，唱的非常好，这唱出了我们新华国工人的骨气与力量。乔越同志，辛苦了！” 听到街道主任这么说，乔月连连鞠躬“谢谢主任，谢谢主任。” 看到自己媳妇受到夸奖，傻柱也是与有荣焉，特别是许大茂还在一旁“孙贼儿，看见了吧，你就等着认输吧。” 许大茂不屑的撇撇嘴“傻柱，靠女人算什么本事，再说是咱俩比，一会手底下见真章。” 傻柱也斜着眼“你也就是不见黄河不死心，走着瞧。” 许大茂和傻柱就这么大眼对小眼的相互瞪着，不过没过多久，就轮到傻柱上场了，这货昂头挺胸的上去了，走时还得瑟的看了许大茂一眼，不过这表现，差点让小卫眼瞎了。 只见傻柱右手伸高，手指时而画圈、时而抓着什么，眼睛还时不时的望向乔月“你是天真，庄严， 你是夜夜的月圆。 ……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是燕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是暖， 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说完，傻柱还四十五度的瞥向右前方，眼睛里还透着光，不过下面的观众可都被傻柱这一套弄蒙了，小卫也抚住额头。 虽说之前李主任说的，不限制题材，但也没有让傻柱这么放飞自己我的吧，这都快飞到外太空了。 额，虽然也挺应景的，这首诗好像是林大才女写给自己儿子，不对不对，这不是应不应景的事，没看到这下面的人都蒙了吗，人家都是“举红旗，天地开，史书万卷脚下踩”这类的，你这突然来个情情爱爱的，秀恩爱也不是这么秀的吧。 小卫这是发现了，傻柱这人是有些爱情脑的，一遇见自己有感觉的女人就容易冲动，或者是说喜欢在漂亮女人面前逞能，但是他肯定没听过一句至理名言，秀恩爱死得快，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097 名次 大院里的住户停顿了几秒钟，也反应了过来，而且都是在一个院里住的，在易忠海的带领下，下面也想起来了掌声。 不过和之前的几个节目相比，就显得有些稀稀拉拉的了，傻柱这会也醒悟了过来,臭着一张脸下了台阶。 傻柱这倒不是为了奖励啥的，这点小卫还是了解的，傻柱有一个特点很突出，你可以说他安分守己，也可以说他没有进取心，但是他的功利心确实不重，没有当官的想法，就喜欢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小日子。 不过嘛,这事有个前提,那就是这事不能牵扯到许大茂，一旦和许大茂有了关系，让傻柱认输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光是傻柱，对于许大茂也是，平时的许大茂也许算不上什么好人，但做事还没坏透，但是只要和傻柱有那么一点点的联系，感觉许大茂就会有些坏的流脓了。 这不，许大茂双手抱胸看着傻柱走了回来，张嘴就讽刺了一句“傻柱，你也就这点本事了，等会好好看看小爷我怎么表演的！” 结果看到傻柱不理自己，不过许大茂也不生气，反正他也感觉胜券在握了，就这之前表演的几个节目，他有信心自己可以保三正二。 又上去了几个人的表演，内容也就那么回事吧,总得来说也是积极向上，但是不够伟光正，但也要比傻柱那首秀恩爱的诗强上不少。 没有等上多久，就轮到许大茂上台了，上去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本书，像模似样的，而傻柱有些认命，坐在一侧的台阶上揣着双手，两眼都有些放空了。 许大茂来到台阶上，左手拿着书扶在腰间，右手高举，掌心想上，昂首挺立着“斗争，这就是生命，这就是最富有的人生。” 接着，又作出向前冲锋的姿势“不要说：“我年纪轻轻，担不起沉重。”不，命运把你们的未来早已安排定，你们的任务将几倍的超过你们的年龄！” 等许大茂朗诵完，下面想起来热烈的掌声，如果按大家的反应来看,不算是最好的，也应该算是前三，仅次于乔月的《我的祖国》还有大院孩子的合唱。 但是许大茂也和傻柱一样，输不输给其他人他倒是不在意，只要赢了傻柱，就够他乐的了，所以等许大茂下了台，就直奔傻柱而来“怎么样，傻柱，心服口服了吧。” 说着，还要作势拍拍傻柱的肩旁，不过被傻柱沉着脸躲开了，不过许大茂也不甚介意，乐呵呵的说到“傻柱，没事的，输一次有啥要紧的，不就二十块钱吗。” 傻柱冷哼一声“知道你还在这叽歪，也就你是这孙贼儿在乎这二十块，告诉你，老子不在乎。” 也许是久违的胜利，许大茂也不在意傻柱的称呼了，依然笑呵呵的“傻柱同志，有句话怎么说的来，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你这态度也太骄傲了吧。 输给我一次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就是输给我十次百次，千次万次，也是应该的嘛，可以知耻而后勇啊。” 傻柱一脸不耐烦的扬扬手“行了啊，还十次百次，千次万次，我告诉你，孙贼儿，最多就这一次，再说咱们俩谁输谁赢也不确定呢！” 许大茂歪着头耻笑道“还嘴硬呢，傻柱，大家的眼睛是可雪亮了，咱们俩这谁输谁赢，不是秃了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 傻柱啊，输了，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像你这样死不承认，而且还不去总结经验教训，如果这样发展下去的话，我以后再赢你还有什么成就感呢？ 输了，咱可以爬起来嘛，再输再爬，再爬再输，一直输一直爬，我是可以一直等到你输不动为止的嘛。” 傻柱指着许大茂“你……你……”了半天，一甩手转过头去“别高兴的太早，咱走着瞧。” 许大茂咧着嘴“我就高兴了怎么滴！” 小卫还第一次发现许大茂这货嘴巴也这么损，堪比傻柱啊，也不知道这货是不是被之前傻柱压迫的太厉害了，这回触底反弹了。 不过就在傻柱沉着脸沉默，许大茂眉开眼笑的和一旁的人聊天时，还是半大小子的阎解成上来了，原先大家伙也没有多在意他，但是阎老师是能看着奖励都落入其他住户手里的人嘛，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d，是阶级的头脑， d，是祖国的心脏， d，是我们的生命， d，是人类的希望， d的一根毫发也不能任人损伤！ 我们以死难烈士的名义， 我们以gm将士的名义， 我们以全体tgd员的名义， 我们以六亿人民的名义振臂高呼： 保卫我们的d！” 阎解成背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往前一踏步，右手四十五度伸向前方，目光也随之望去。 下面也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傻柱一改刚才的垂头丧气，一脸嘚瑟的转头望向许大茂“唉，孙贼儿，看来你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啊，看看大家的反应，你刚才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哦，对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看，这句话说的多好啊！” 许大茂一愣，不服气的回道“傻柱，你瞎得瑟啥，这又不是你的节目，人家背的好，关你屁事，别忘了，是咱们俩打赌，和阎解成那家伙有啥关系。” “呵呵，是不关我的事，不过，孙贼儿你可别忘了，咱们就一二三等奖，就三个名额，你确定你现在还能拿到，哈哈。” 说完，傻柱不理许大茂了，转头回去看着下一个上场的，而这回，又轮到许大茂沉着一张脸了。 不过看着下一个上台的人，小卫是没空看许大茂这张苦脸了，因为刘海中已经上台说了半天了。 这首诗的来历可不简单，作者是一个名叫刘海中的大神，至于水平怎么样，小卫只能说是不亏是将来的“二大爷”，就一个字“高”！ “火车想跑靠车头，主任领咱争上游，涌入前进道路上，不管春夏与秋冬！” “啪！啪！啪！”的掌声想起。 不要误会，大伙已经让刘海中搞得有些懵了，这是刘光齐带着两个弟弟在鼓掌呢，至于其他人，别人不好说，反正在座的几个领导和李主任都挺尴尬的。 不过刘海忠没有丝毫为难的情绪，直到现在还保持着战斗的姿势。 阎老师摸着鼻子上了台，把刘海中请了下去“刘海中同志这诗写的不错，思想上艺术上都是有的，还深刻反映出咱们工人阶级勇于吃苦、敢于拼搏的精神。 至于能不能得奖，咱们大家等下再研究研究，现在还是继续下一个节目，轮到谁了？” 等了几秒，阎老师反应了过来，看到下面的李主任给他点头，于是笑道“刘海中同志这首诗给我的震撼太大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已经是最后一位上台的了，接下来，请大家稍等片刻，由李主任宣布一、二、三等奖得主分别是哪些节目，大家鼓掌！” 李主任先是和街道来的领导客气一番，又双手和身边的几位握了握手，然后走到台阶上“咱们大院准备的节目都很好，有的关注了政z事件，有的表达了对社会运动的热情，更有的深刻反映了我们现在的社会生活，大家的思想水平，真是远远出乎我的意料啊。” 听到李主任说到这，大院里的人都发出了笑声。 “大家准备的节目都很好，要是按在座各位领导的意思，就都不用分个一、二、三等奖了，都是一等奖！ 不过谁叫咱们的奖品准备的不够呢，所以，还是要委屈了一些同志，还是按照我们原先的计划，选出三个得奖节目。 事先说好了，不是其他节目不够优秀，实在是咱们的名额确实太少了！” 看到大家都不反对，李主任继续说到“那咱就先宣布一等奖，由何雨水、阎解放……几位小朋友演唱的《劳动最光荣》。 孩子是祖国的花朵，咱们大院能从孩子抓起，向他们传递劳动才能创造幸福生活的人生道理，这一点就很值得其他大院的住户学习，所以一等奖就颁给这几位小朋友了，大家伙有没有意见？” “没有，我看主任说的很有道理。” “对，我就觉得我们家xx唱的好。” “我们家xxx唱的也不错。” “都是咱们院自己的孩子，就都别争了，这是集体的荣誉嘛。” 听着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都赞同，李主任继续说到“二等奖，是由阎解成同学背诵的《保卫我们的d》，没有tg，就没有新华國，就没有我们的幸福生活。 这首诗歌很具有教育意义，我们就应该坚定不移的跟d走！” 大家伙听李主任说完，更没有反对得了，其实一、二等奖大家心里也有数，肯定是这两个一前一后，反而对于谁能获得三等奖比较期待了，小卫也是同等想法。 许大茂选的很符合前两年上面的指示，刘海忠自创的虽然肉麻了点，但是话糙理不糙，乔月这选的也好啊，最可爱的人这几年绝对是普通大众心目中的英雄，而且这些英雄也马上要得胜归来了。 三个人的选题算得上不相伯仲，当如果考虑到表演的水平的话，对于乔月来讲，四合院里还真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所以大概率还是乔月能得奖。 事实上也没出乎小卫的意料，李主任宣布三等奖为乔月演唱的《我的祖国》，乔月丝毫不介意只是个三等奖，激动的站起来，不停的给四周的人鞠着躬，小卫真想问问她，肚子不硌得慌嘛？ 之后，这几位获奖的人员陆续的上台领了奖品，人倒是挺多的，特别是那群小孩，奖品也是提前划分好的，看来阎老师是早有准备了，算准了能拿奖。 李主任又说了几句勉励大家的话，就准备下来了，不过许大茂急了，从刚才宣布三等奖的时候许大茂就处于焦虑状态，这时爆发了出来“李主任，咱们其他的节目就不分个高下了嘛？” 没等李主任开口，刘海中驳斥到“许大茂，你瞎捣乱什么的，刚才没听见领导说了嘛，咱们院的准备的节目都很优秀，既然都是优秀，还分那么清楚做什么？” 李主任也笑道“刘海中同志说的不错，大家能看的出你们都用心准备了，这就已经足够了，大家伙都那么优秀，再让我们这些人给分个前后，这不是难为我们这些老人家嘛。” 大院里的其他住户也附和着“对啊，大茂，你就别较真了。” “是啊，大家都是好同志，何必分个三六九等呢。” 傻柱看到许大茂的脸涨得通红，还假模假样的说着“看来大茂同志的思想还是差了些，需要再进步的！” 听到这，许大茂的脸已经又红转黑了，他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赢傻柱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心里能好受嘛。 不过到最后，也只能让许大茂白欢喜了一场了，虽然明眼人都能看的出许大茂准备的节目更受欢迎，但事实上就是大家都是好同志，没有必要分出个高下，这不是制造人民内部的矛盾嘛。 至于让傻柱自己承认输了，这难度可就大了点，还不如让许大茂回去做梦呢，梦里面啥都有。 反正到了最后，全院住户除了许大茂都挺高兴的，因为主要的奖品都发了给那些孩子，也可以算得上是大家伙均分了。 东西不多，也就是图了个喜庆，至少目前大院里的人基本也都不在乎这三瓜两枣的，不过自家孩子得了奖，总归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许大茂也不在乎奖品，但是他在乎傻柱啊，这差一点就能赢了傻柱二十块钱，比割了他一块肉还让他疼。 不过傻柱也没落到好，等领导走了，大家也散了伙之后，就被乔月揪着耳朵拉回家了，一点面子没给傻柱留。 至于她要怎么处理傻柱，小卫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想来以傻柱的脸皮还有小聪明，应付一下乔月还是简简单单的。 床头吵架床尾和，虽然乔月的颜值下降了的有点大，但是人家也算是新婚燕尔，说不定回到屋里就是情趣了。 倒是小卫这边，第二天一大早苦着脸起床了，真是不到失去的时候就不觉得珍贵，这野了大半年，他又要老老实实的去上学了，不知道为啥，明明啥都没干，却感觉比之前天天去轧钢厂的时候还累。 098 开学 看向一旁也拉拢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在刷牙，幸亏有人和自己同病相怜，痛苦有人一起承担，就能减半啊。 不对，二哥应该更惨，他昨天还补了一晚上的作业，写作文就跟赶稿一样,不到临近交稿的时候是不会有灵感的。 倒是老姐神采奕奕的，梳着两个麻花辫还穿了身白色碎花的布拉吉，时不时的还照照镜子，这哪是上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准备相亲去的呢。 这话小卫倒是不敢说，不过还是委婉的提了句“姐，你就穿着一身去上学啊。” 老姐疑惑的看着小卫“对啊,不好看吗。”说着还扯着自己的裙摆左右打量着。 “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太显眼了，我看你还是换一身吧，我看要不你也穿我这样算了，姐弟装嘛。” 老姐看着小卫这白汗衫加土黄色的长裤，再看看自己的连衣裙，然后摇摇头“不要。” 到时周叔这时也走了过来，摸摸老姐的脑袋“听你弟的，他什么时候害过你！” 老姐想了想，尽管不怎么舍得，还是点头回去换衣服，周叔看着小卫“就你小子想得多。” 小卫傻笑着“嘿嘿，叔，您不是也赞同了吗？” 周叔看着小卫这无赖样，很是无奈“我可没什么想法，不过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你又不会害你姐，不是嘛。” 小卫见周叔这么说了，也只能笑着继续装傻。 等老姐再次出来，已经换了个样,普通的短袖衬衫和蓝色长裤，也挺好看，但是和刚才完全不是一个风格，要不怎么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不过这样就对了吗，劳动人民才是最光荣。 不过老姐目前还了解不到小卫这份苦心，也许知道小卫是为自己好，但是姐姐欺负弟弟不是理所应当的嘛，所以出来的时候还是狠狠瞪了小卫一眼。 至于同样要开学的二哥，他这一身就很符合现在的风格了，二哥能找出一身不带补丁的衣服也挺困难的。 倒不是婶子虐待他，主要是再新的衣服在二哥身上也保持不了一个月就得烂，不过这也不是没好处的，就说婶儿和老姐手上的这点针线活吧，全靠给二哥修补衣服才练出来的。 不过这个年纪的男生皮才是正常，婶子也不生气，顶多就是三天两头的收拾二哥一顿。 但是最近婶子也不动手了,主要是二哥也长大了,自尊心什么的倒是不重要，但是长得皮糙肉厚的,凑他一顿还不够自己累的，而且小卫还给婶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扣零花钱！ 也许这招对现在大部分的孩子来讲是没用的，因为根本就没几个孩子能有零花钱，不过有些东西只有拥有过，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贵，还是比如二哥，最近为了零花钱就老实了不少。 也不怪婶子她着急，要说二哥的成绩差吧，也不是，大部分学科都是3、4分，体育更不用问了，一直都是5分，但要说他成绩不差吧，语文就没及格过，次次两分，稳定倒是挺稳定的。 主要是现在毕业考试只要有一项不及格，你其他的成绩就不用看了，都是不及格，想到这，小卫总觉得莫名的熟悉，前世的十三太保省的中考高考好像也是类似，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从这里传下来的了。 一大家的吃过早饭，各自带上自己的饭盒，就出发了，现在学校规模都比较小，除了大学之外就很少有食堂的了，最多就是给准备一个可以蒸饭的地方。 就算有的学校有食堂，一般也只是给提供菜，因为不要票嘛，主食的话还是要自己准备。 像是小卫他们这种京都本地的学生还好，可以带饭，离得近的回家吃饭也不是很麻烦，但是还有很多的寄宿学生吃饭就比较困难了。 小学的话还好，基本每个镇甚至大一些的村子里面就有，但是中学的话一般就要是县里上了，甚至有些比较小的城市，一个市才有一个高中。 所以现在初中、高中的寄宿生是挺长见的，有的是寄宿在亲戚家里，实在没有亲戚的学校也给安排住所，不过条件就比较差的，就是大通铺。 其实住的还好，现在的人都能吃苦，亲戚大部分也乐意帮这个忙，但是吃的问题上，大家的定量都不多，就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所以，就算是很多寄宿在亲戚家里的学生，吃饭也会在学校里面解决。 而学校里的条件就比较有限了，一般就是提供一个大蒸箱，寄宿的学生平时就是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回去背一次粮食，主要就是棒子面还有山芋干，早晚掺在一起煮的稀饭，中午呢，就是煮干一点的稀饭。 菜的话，基本上就是自家腌制的咸菜了，条件好一些的还会带一些黄豆酱和小咸鱼之类的。 如果学校的条件比较好的话，还会提供菜，没有荤的，就是青菜，像前面说的不要票。 价格不能说多便宜但也不算贵，两分钱一份，不过绝大部分农村来的寄宿生是舍不得吃的，毕竟这时期大部分农民一天也就赚个三毛不到，两分钱一份的菜对于他们还是贵了些。 买这些的主要群体还是城市里的学生，只要是家里有一个工人的，虽然粮食是不能照饱的来吃，但是一个月5、6毛的菜钱绝大部分家庭还是负担得起的。 不过嘛，其实食堂大锅菜的味道大家也了解，还真不一定有自家腌制的咸菜好，而有了轧钢厂食堂经历的小卫，也不会对其他的大食堂报啥子希望了。 虽然像李德全这种的人不多，老姐她们学校食堂的负责人大概率还是不错的，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现在的购粮证种类挺多的，最普遍的就是城市居民人手一本的居民购粮证，还有一些工商业的购粮证，比如酒厂、酱料厂都需要。 再有就是大型工厂食堂的购粮证，这方面都是有补贴的，所以现在在食堂买主食不比在家里自己蒸差多少。 就比如轧钢厂，算是重点单位了，各种伙食补助很多，豆子、花生、食用油之类的每个月都有，这点中学是比不了的，倒是等小卫上了大学，就不用带饭盒了，这年头大学生的伙食可是好的很，最起码比工厂要好很多。 正想着自己再过两年就要迎接美好生活的小卫突然一顿，还把跟在他后面下楼的老姐下了一跳“我看你和二弟一样，又欠揍了。” 小卫苦着脸没回答，刚才自己想差了，光想着之前五道口蹭饭时的伙食好了，忘记再过两年，别说五道口了，就是中北海也得饿着，感觉自己短时间是离不开灶台了。 跟着老姐来到车棚，把自己的猪腰子饭盒放好，一起朝学校出发了，这将来的日子好不好过都得受着不是，还是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路上，小卫看着把自行车瞪着飞快的老姐“姐，你这急的啥！” 老姐瞥了眼小卫“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小卫心里吐槽着：切，不就是你们女人之间那点事嘛，还不想跟我说话。 不过就是再给小卫几个胆子，这话他也不敢当着老姐说出口，姐姐这种生物，压迫力是与生俱来的，就算不是亲姐弟，也很难摆脱这个定律。 所以小卫只能笑嘻嘻的加快速度“姐，姐？您慢点，给我说说咱们班的事呗？” 老姐沉默了几秒钟，还是回道“这有啥好说的，你又不是没上过学。” 小卫继续腆着脸“就是咱们老师怎么样啊，班里的同学好不好相处这些。” 老姐又斜了小卫一眼“你还在乎学生和老师好不好相处，我怎么感觉你在学校里待不了几天的呢？” 小卫僵着一张笑脸，卧槽，老姐怎么知道自己有这个想法的，不对，这是在讽刺自己吧，自己能忍吗“姐，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是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切，你以为我信？”老姐怼了小卫一句之后继续说到“咱们学校人不少，从初中到高中都有，不过咱们高中学生比较少。 就像比咱们高两届的，听说他们入学时有一百五十多人，等到了参加高考的时候就剩下了四十多人了。” 小卫听到这，还真有些疑惑，他没怎么关注过高中，平时有空也去找东欧的小姐姐玩去了“姐，这是为什么啊？” “原因挺多的，有的是家里的经济原因，之前给你说过的，咱们学有些是农村过来的，家庭条件都比较一般，而且这上了高中的很多都二十来岁了，还有一些甚至是结了婚的，家里放这么一个劳动力不用，对于很多家庭是接受不了的，所以有不少人就半途退学了。 还有一些就是和桂梅她一样，村里需要他们的帮助，而且教员也说了：一切可以到农村中去工作这样的知识分子，应当高兴的到那里去。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所以挺多的同学都回到自己家乡去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老姐有些喘，放慢了骑车速度“不光是农村过来的学生，就是很多城市里学生也跟着去了，而且去的还更远，反正我们学校去年挺多人都去了大西北，还有一些人组成了青年志愿垦荒队，去北大荒垦荒去了。 今年听人说要去的人也不少，也不知道开学之后咱们这一届还能剩下多少人。” 小卫还真不清楚传说中的上山下乡开始的这么早，不过幸亏老姐没跟着脑子一热过去了，当然，这其中有没有她年龄不够的原因就不好说了。 老姐发觉小卫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其中还有些许关爱二傻子的感觉，没好气的说到“我的理想不在那，放心吧。” 小卫松了口气，露出一张笑脸“姐，你的理想是啥？” “不告诉你！” 怎么办，只能继续忍了呗“不说就不说呗，那咱们班有多少人这个能说吧。” “上学期结束的时候班里有49个人，这学期开学了就不清楚了，还有就是咱们学校的女生比较少，而且都在咱们甲班了，就这样都不到一半的人数。” 这倒不是因为现在的家庭重男轻女，当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也不至于让男女的比例相差这么大，主要现在有女校。 特别是在京都，光小卫知道的女校就有五六所，想到这，小卫又朝老姐问到“姐，你当初怎么没去女校啊。” “为什么要去女校，男女并驾，如日方东，现在都讲究个男女平等了，又不是之前的旧社会，妇女还需要特殊的保护，而且咱爸也说了，没必要去女校。 其实咱们学校除了女生少了些，其他也都挺好的。” 小卫看着老姐有些骄傲的样子，而且说话还一套一套的，要说现在的妇女地位确实提高了，特别是在普通群众之间，大名鼎鼎的老郭就说过这么一段话：我有三崇，第一个崇拜我母亲；第二个崇拜我妻子；第三个崇拜我女儿。 虽然这有拍马屁的嫌疑，而且对此小卫也基本步信，但是老郭在这么的嗅觉可是一等一的，从此就可以看出上面对此的想法。 所以，老姐这个年纪的女学生胆子也一个比一个大，可不比小卫前世的女生弱多少。 倒是那些年纪大了些的女性，还是习惯三从四德、相夫教子这一套。 老姐倒是算比较好的，主要是不偏激，不过有些女性吧，小卫还真没法说，跟后世的女拳相比丝毫不弱。 就说之前在轧钢厂的时候，厂里因为组织号召，特招了一批女工，而且还是之前都是家庭妇女的那种，没有丝毫的工作经验。 前段时间不是大生产嘛，厂里的任务重，这些女工也要求分配任务，但是确实有些掂量不清自己的能力，等快到交件的时间了，任务连五分之一都还没有完成。 之后车间主任就带了一批工人过来帮忙做，当时其中一个女工就拉下了脸，具体怎么说的小卫记不清了，大意就是男工人过来帮她们做活是瞧不起她们，d都相信她们，你们这些男同志不相信她们是什么意思？ 她们的能力现在是差了些，但是以后绝对能敢上甚至超越厂里的男工人，至于原因，是因为d的要求。 当时的工人听了有什么感受小卫不知道，反正那个车间主任黑着一张脸走了，至于那些女工完没完成任务？这还用问吗，除非她们中也有人开挂了！ 099 上学那点事 有时候吧，作为普通人的咱们真的无法理解一些人心中是怎么想的，总感觉不是在一个维度上面。 也并不是说女工的存在不对，但是也得分工种啊，钢厂里面适合女性的工作岗位还真不多，个别一些合适的工作也对学历的要求比较高。 老老实实的去像纺织厂这类适宜的岗位不好嘛，但是偏偏就有些不信邪的人非得这么干,非要把人安排在不适合的岗位上。 就这样别人还不好说什么，问就是要体现工人的力量，不能怕困难，这是怕不怕困难的是吗，有时候小卫真想收拾说这话的人一顿，但是他不敢啊，毕竟这是政直正确。 而这些脑子比较轴的人大部分还都没有什么文化，只凭借着一腔热情去做事,很多时候根本就不跟你讲什么科学道理，或者说就是不跟你讲理。 当然了，这种人还是比较少的，但是不是有句俗语嘛，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人类对于坏的印象的记忆普遍比较深刻。 相反，其实那些学历较高的女性，心里都比较有数，也都很清楚自己啥能干啥不能干，不过，也有揣着明白当糊涂的，明显是有野心的。 不过这种有野心的人你还能跟她讲理，或者是跟她谈条件说利弊，总归是可以交流的，就怕是遇见那种啥都不明白的，你问她，她就来一句“我不懂！”那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了。 其实吧,也许事处于某些想法，在他看来，现在的主流思想有些歪。 不过老姐他们，得亏了小卫常年的影响，姐弟几个的三观是有些跟着小卫跑，虽然他自己的三观也不怎么正，但是起码的不给他人惹麻烦的底线还是有的。 所以老姐也只是偶尔有些骄横，且仅对家里人，还是过了一会还会自动好了的那种。 “你又在想什么呢，到了！” 被老姐拉回神的小卫看着这所将要生活两年的学校，之前他也来过一次，印象还不错，至少房子的规格不错，不是之前四合院魔改的，清一色的红砖排房，而且窗户开的比较大，采光条件要比他之前的小学校好很多。 “小云，你终于来了！”小卫看着穿着一身布拉吉的冉秋叶跑了过来，和老姐嘀嘀咕咕起来,明明前几天才去过小卫他们家,也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多话可说。 不过看着冉秋叶的打扮，他是知道为什么老姐的气性为什么这么大了，原来是和闺蜜约好了啊。 冉秋叶和老姐一起叽叽喳喳了半天，才把小卫给想了来，转过头来对他笑着“天明小弟弟，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哦，放心吧，我和你姐会照顾你的。” 看着冉秋叶露出来的门牙，小卫翻了个白眼，再看看她这豆芽菜般的小身板，还照顾自己，自己将来不照顾她就不错了。 不过看在她和老姐的关系还不错的份上，以后有机会还是找个地方给安排了吧，再说了，一个大学生，愣是让人家扫几年的地，也浪费人才了不是。 老姐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啥德行，轻轻拍了一下冉秋叶“他就是个人精，不需要咱们问他。” 看着冉秋叶不明所以的盯着自己，老姐岔开了话题，也没必要见人就说自己弟弟怎么怎么的厉害吧，而且自己这个小弟平时做的事也不好往外说，有损形象“以后你就知道了，对了，咱们冉老师来了没。” 冉秋叶歪着头“我爸啊，早就去学校里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平时还好，挺幽默的，还是个大马虎，但是一旦融入老师的角色，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是不知道，我爸在家里面也是的，一旦开启教学模式，就特别的认真，一点都不好玩。” 说着，冉秋叶还模仿着她父亲的语气开始“说教”起老姐老，弄得两人又一团打闹。 老姐推着自行车，冉秋叶在一旁还揽着老姐一只胳膊，一路上不停的吐槽自己的老爹，看来这一暑假，是真没少被她老爹教育。 不过还是能看出冉秋叶的老爹还是挺疼她的，从她这一身装扮就能看出来一二。 一身进口布料的布拉吉，黑色的小皮鞋，手上还得带着腕表，具体什么牌子的小卫不清楚，但是目前手表基本上都没有便宜的，手链、头上的发夹，就这一身，少说也能顶得上阎老师大半年的工资，多的话顶得上一年的也不好说。 至于冉父的工资能拿多少，这点小卫就不清楚了，从地位上来说，高中是等同于中专的，教学人员的的工资起步就43块，远不是小学教员能比的。 再说了冉秋叶的父母都是归国华侨，去年定工资的时候肯定都是往高了定的，当时对于这些人其实是有照顾的，小卫估计冉父的收入就算是比不上周叔，但也不会差到哪去，每个月应该在120-140块上下。 而且冉秋叶的母亲也是高中老师，同样是归国华侨，收入不见得会比冉父的低。 反正按小卫估摸的，冉家目前一个月最少有200来块的收入，如果按照剧情年的话，再算上冉秋叶的工资，冉家一个月300块是打不住的。 这已经非常的多了，像冉秋叶这种一家全是老师的家庭还是比较少的，还都不是最普通的老师。 现在还有将来几十年，很多城市里面的家庭都是一个人工作养全家的，双职工家庭那真是好的不要不要的了，更何况冉秋叶家这种三职工的，而且每个人的工资还都是一顶两一顶三的那种。 这点小卫能估算到，算计到家的阎老师也不会不知道，所以傻柱再怎么说，就算是说自己可以入赘，阎老师也不认为傻柱配的上冉秋叶。 这也是事实，看经济，两人的差距确实很大，看长相，冉秋叶除了门牙大了点，其他都还好，也算是个美女，学识气质就更别说了，不在一个层面上，傻柱唯一占优势的也就是成份了。 但是成份这东西重要也不重要，因为还没到那时候，之前知识分子的成份并不比工人差，再说了，冉家要真想找个成分好的那也是找军人啊，以她们家这条件和社会地位也不难。 军官如果想娶资本家的闺女，审核很难过的去，但如果娶得是高知家庭的，上面基本会一路开绿灯，别看很多将军张口闭口都是粗话的，但是他们心中对于知识分子还是佩服，能娶这么一个闺女也是长面子的事。 而且这方面上面也是支持的，对于高知，态度还是拉拢为主。 不过要是说起这，现在国家对知识分子的待遇是真的好，特别是高知或者是有大学学历的，一般大学的副教授，起步工资就和周叔差不多了，五道口那边收入最低的副教授一个月也有150块。 一些比较有名的教授，按照学历来说就是留过洋的博士，一个月可以拿到350块以上，而且各种福利、补给也是给他们优先供应。 小卫前世网上说这年头的知识分子过得清苦，那就是纯属放屁了，可能比不上他们在国外的生活，但相对于国内的其他人，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比如说今年吧，大学教授每个月供应肉食两斤，白糖两斤，香烟两条还有鸡蛋两斤，每个地区每个学校可能有所不同，不过大体上也都是这个标准。 在小卫看来，这是应该的，那些大牛在任何地方都会给供起来，别的不说，就说他们这些人当初如果愿意去湾湾的话，物质生活上要比在这好很多，回来都是为了理想还有信念。 不过也有小卫理解不了了，就是工资定级的事，大学里面的教授的工资是从一级到六级，副教授从三级到六级，一级工资345，六级工资150，这本身来讲没什么问题。 但是吧，就小卫了解的，很多搞科研、经济、社会学的定级都不高，反而很多弄文艺创作的都定的挺高的。 就拿他常去的五道口那边，他们那边的教授的工资普遍要比京都大学的要低，很多技术类的学校会存在压级别的现象。 说说两个比较出名的人，钱老还有老郭，钱老现在一个月345块，老郭一个月500块，反正这在小卫看来是没道理的。 不光是钱老，像是搞物理的严老、赵老，搞数学的华老，现在都给顶的二级，也就是280块左右，以后可能会升，但是现在来看明显是偏低。 就说这些人在国外带项目，一个月低于2000美金想都别想，更别提这些人的重要性了。 对于这种事，小卫能想到的也就是资历问题，从事文艺工作的很多都是从老区来的，但是搞科研、经济的不是归国的华侨就是从果党那边投过来，亲疏有别嘛。 那些已经出了名的大牛其实还好，但是有些还没有搞出名堂来的人不少教授都没评上，但是科研这玩意，大部分一辈子也搞不出什么名堂。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人的工资也基本没有低于100块的，和其他职业相比怎么说都是高收入群体了。 就是这些年的大学生，到了单位过上两年，基本也都是7、80块的工资，这已经是普通工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了，更别说农民了。 还有一点就是可能有些人会有误会，大学生毕业了，一般无非是留校、从政或者进厂。 前两个就不说了，一个是教学人员一个是行政人员，就是进了厂了，但那也不是工人，工资不是按工人的8级工资制度定的，而是按照技术员的18级工资来定。 比如说西站机修厂的丁师傅，他是七级工，但是他那个工是工程师的工，每个月130来块。 而技术人员从上到下的称呼分别是总工程师、工程师、技术员、助理员还有练习生。 大学生进厂的话，起步就是技术员，工资55块，如果本身技术很硬，升工程师也要不了几年，现在可还没到熬资历的年代，只要你有本事，进厂没几个月当上工程师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 中专生进厂的话一般是助理员，工资37块起步，不过职业前景基本是不如大学生的，一开始可能相差不大，但是越往后越能看出区别来，中专那边主要还是教一些基础的知识，就是想往深了教，也没那条件。 一个是没有高水平的老师，有能力的不是在厂里就是在大学了，第二就是学生的水平相对差一些。 没错，现在的中专确实吃香，包分配，还可以比大学生可以早几年出来工作，一开始的工资也就差个十来块。 但是因为大学生会晚几年才工作，等他们上班时，早几年工作的中专生可能也都拿5、60块的工资了，甚至比初入社会的大学生高也不奇怪。 这样就造成很多成绩很好的学生去报考中专了，但是要明白一点。 报考中专的是高小和初中毕业的，但是报考大学的是要求高中生的，成绩再好的初中生也难以和高中生比基础的。 而且去读中专的还有很多是高小别野或者初中没上完的，所以，就是学校想教一些比较深的，大部分的学生也理解不了。 至于练习生，就小卫了解的应该是工程师在厂里收的徒弟，他们是从练习生做起的，工资嘛，和一级工一样，27.5，不同的企业会有些许差别。 不过总的来说，虽然现在明面上说的是工人当家作主，但是上面也明白什么样的人更重要，这从工资上来看最鲜明了，所以眼光稍微长远一点的家庭还是会送孩子读书，这才是真正的铁饭碗。 就算今年的岗位已经这么紧张了，大学生无论是哪个专业的，只要毕业了都有单位抢着要，中专生虽然会拖延就业的时间，但依然是包分配的，还没有实习期。 知识吗，除了在个别时期，永远是立身之本。 “小弟，你又神游去哪了？” 回过神来的小卫看着老姐瞪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没啥，就是想着以后要在这里呆上两年，有些感概吧。” 不过老姐明显不信“爱说不说，快走吧。” 说完，老姐便和冉秋叶一起进了校门，看着老姐她们背影，小卫笑了两声，想那么多干啥，自己可是开挂的。 0100 学校 跟在老姐她们身后，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校园，之前那次来的时候并没多注意，现在仔细一看还真的不错。 外面的围墙，下面三层使用大块的石砖做的墙基，上面则用的是红砖加水泥，靠近大门两侧的墙面上还抹上了水泥找平,用红色的油漆分别写着“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八个字。 而且值得注意的是，每个红字的下面还有白色的拼音注释，一看就知道是今年才写上去的。 大门则是两根宽度一米左右，红砖砌成的柱子，右侧的柱子上还挂着一面白色的牌子,上面写着“京都市铁路分局职工子弟第一中学校”。 大门的上侧则是一个拱形的铁架,上面还挂着一盏路灯。 正对着学校大门的是一条宽敞的水泥路,宽度约有八米，路的两旁则分布着一排排的教室，每一排教室靠近大路一侧的墙面上还都弄了一面黑板，上面出示的黑板报。 从小卫看到的而言，整个校园都非常的整洁，人到之处都铺设了水泥路，空地上也种植了不少树木，而且一看就是从别的地方移植过来的，对此小卫只能感慨一句不亏是铁老大，有钱呐。 现在能用水泥铺设地面的中学还真不算多，经费是一方面，现在的水泥产量也低，到处搞建设的需求量却大得很，一般的学校还真不见得能拿到多少份额。 别说学校了，就是一些工厂建宿舍想买水泥都得满满排队，为什么现在的住房这么紧张，还不是建筑材料紧缺的缘故。 跟着老姐她们一路往里面走，发现学校里面还有很多宣传警示牌，内容就是建设文明校园之类的。 路的尽头则是一排很长的平房,中间还开了个门洞，从里面可以隐约看到另外一侧是一块空地，想来应该就是运动场了，因为小卫看到房子后面的旗杆了。 而这一排房子，外侧还都用石灰刷了白墙，屋顶还安装了两个大喇嘛，之前入学考试的时候来的就是这边，都是老师的办公室。 老姐把自行车推到到一侧的停放点放好，冉秋叶则火急火燎的冲进一间办公室，然后又冲了出来对老姐说到“咱们冉老师还在忙，我们先去教室吧。” 小卫看着冉秋叶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她现在还真没有剧里那份做老师的成熟稳重，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改变这么大的，从性格上来说简直是判若两人。 老姐也笑嘻嘻的看着她，然后拉上小卫就往一侧的教师走去，等他们三来到教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了，其中不少人都热情的跟老姐他们两打着招呼，小卫则对这群猪审视一遍，嗯,没有配当自己姐夫的。 同样，教室里面的人也有发现小卫的，这不，一个背着黄色挎包的男生就朝老姐喊到，语气当中还有些起哄的架势“周云，你拉着这位谁，不给咱们介绍介绍啊。” 一旁的其他男生也跟着起哄道“就是！” 老姐也不生气，笑呵呵的把小卫拉倒身旁“这是我弟弟，今年就转入我们班，以后大家就是同学了，可要多多照顾一下。” 小卫也装老实的朝他们笑着“各位学长好。” 其中也有和老姐比较熟悉的女生的，疑惑的问到“小云，我记的你家的弟弟年龄还小吧？” 老姐倒也不谦虚“他年纪是不大，但是成绩不错，今年跳级上来的，好了，以后大家还要一起好久呢，过段时间就熟悉了。” 接着，老姐和冉秋叶她们带着小卫来到教师后侧，然后和人商量了一下，三人前后位的坐下了。 等小卫他们坐好，看着教室里面的用品，再次感叹了一下铁老大的力量，他们用的课桌椅一看就是新制的，都是单独的桌椅，桌面的角度略微向里倾斜，而且桌面还是可以掀开的，是用合页连接起来了，下面可以放置学习用品。 摸着平滑的桌面，真是不错，就这桌椅，要比自己之前的那个小学里面的要好八辈子。 也不光是桌椅，墙面也都是抹了大白墙，下面还刷了一层绿色的油漆，地也是经过细处理的水泥地。 教室两侧的墙上各开了三扇窗户，采光也非常的好，而且这七八十平方的教室内，安装了十三个吊灯，就算现在的白炽灯泡不给力，也足够学生使用了。 教室前后各有一块黑板，前面还垒起了一个讲台，前面放着讲桌，黑板上面则是八个红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中间则放着着教员的画像。 后侧的黑板上是出的黑板报，这时候的黑板报没有太多的花样，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把报纸上面的新闻摘抄到上面，还有就是最近下达的一些指令口号。 刚才他还瞅了一眼，看到一则报道：京都三家店附近一处伟大的工地上，在工人和农民齐心协力之下，老式的抬筐和新式的技术汇合了，完成了拦河闸工程，在这以后，京都将不在缺水，京郊的农田也不会枯旱。 小卫品了品，就是这个味，字里行间都透露着骄傲，这两年从上到下都充斥着信心。 这也是现在普遍的情形，不说远，就小卫眼前的这些学生，谈笑间也都充满着自信，说话的内容都是各种未来的畅想，家国天下。 不过说起来自己的这一帮同学，他发现这些人的年龄差距并没有之前小学那么夸张，除了小卫，基本都是十七八岁左右的，没有太小也没有太大的。 不想小学里面，相差个十来岁的情况都有，有的人一看还以为是老师来着呢。 不过小卫想了一下也明白了，这时候初小算是基础教育，高中就算是进阶教育了。 现在很多工厂在招人的时候，也是对学历有所要求的，不高，但是不能没有，基础的识文断字得有吧，所以初小算是硬需求，只要还想着当工人，就必须得有。 而高中吗，如果二十来岁才上高中，等你再上几年大学，毕业了之后都得二十七八了，这可不是以后，读书读到三十都不算啥，在现在可不算小了。 年龄是一方面，经济也是另外一个方面，供一个人上十来年学的花销可不少，尽管大学都是免费的还有补助，但是也不能和上班比。 而且家庭条件比较好的，那基本上也不会让孩子上学上的太晚，所以到了高中，反而大家的年龄差距缩小了，一般年纪比较大的在高小毕业或者初中的时候，就会直接参加工作，或者是去专科学校学习。 而且前几年工作岗位对比较多，对于学历要求的也比较低，像是老姐她们那一届，很多人初中毕业就参加工作了，而且还都能进一个相对不错的单位。 不过从今年开始，岗位就逐渐开始饱和了，前两年援建的各种工厂都差不多了，第二批援建的项目也才走程序，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上大学比较好。 至于现在读大学以后会不会被秋后算账，基本上是不存在这种情况的，先不说小卫他们这些人是新华國自己培养的大学生，跟之前留洋的不一样。 就是上一辈的高级知识分子，很大的一部分在那一段时间过得也不错，只是相对于现在不算好，不是每个人的脑子都抽的，那股子热情劲持续一两年可以，再多，生活还过不过了。 其实呢，现在除了大家所熟知的初小、高小、中学、高中、专科学校、大学之外，还有一种比较特别的，但也是比较普遍的，那就是干校。 这个和以后的干校联系不是很大，主要是招收农村的失学学生，对他们进行专业的培训，比如财会啊、计统啊、物质供应啊。 从专业的名称相信大家就能看出，这些学生都是作为农村基层幹部培养的，所以也都是包分配的，而且待遇还都不错。 不过招生的时候比较严格，很看出身，小卫这种当然没问题了，但是冉秋叶这种家庭人家是不收的，马仁礼那种也不行，主要收的就是中下贫农。 但是对于小卫这种出身的，还有一中比较特殊的学校，幹部子弟学校，算是铁路子弟学校的升级版了，按照周叔和卫父的等级，小卫勉强也能去，但是吧，还是不说了，总之不去为好。 就像育鹰还有101之类的，就那边的环境，还真就不怎么适合小卫这种作死的作风，玩不到一起去还整天胆颤心惊的。 额，其实吧，现在还有一种承认初等学校，也可以称之为干校，主要招收的对象也是农村的，是农村的基层幹部。 因为目前农村很多基层幹部就是当初会写几个字，可以打一手算盘的，但是知识总体来讲还不如初小毕业的。 不光是在知识储备上，还有就是思想教育上，都差了些，之前几十年，咱们d的成长是伴随的各种整顿的，不能说每个人的都是无私的，但是整体上来说思想水平都比较高。 而农村的基层幹部，只能说当初的果党太拉垮了，咱们推进的速度都超出自己的想象，像周叔这种老人才多少，根本就不够用，所以看的差不多就提上来了，所以这部分人也是良莠不齐。 其实李德全就是这类，只不过是被带到了城市里面，而且这样的人很多，没办法，当初走的就是这条路，所以现在就是对他们进行再教育，不过效果嘛，反正以小卫看到了，不算是太好。 当然了，也有好的，比如说老焦，但想想他之后遇到的那些人，那些才是最普遍的情况。 就在小卫还在神游的时候，一位穿着短袖衬衫、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领着五位学生进了教室“同学们，大家都各自回到座位上坐好，现在开始点名。” 老姐用笔戳了下小卫，然后指着中年人“这就是冉秋叶的爸爸，咱们冉老师，也是咱们班的班主任，教生物的。” 小卫上下打量着这位冉老师，方脸，浓眉大眼的，留着个小平头，就这长相气质，怎么看都像是当领导的，说他是校长小卫都信，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啊，比如这位还有周叔，反差啊。 冉老师两手按着讲桌“同学们，这学期我们班有些同学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他们各自奔赴向自己的理想，我们祝福他们成功。但是，大家也不用难过，也有几位新同学加入了我们的大家庭。” 说着，冉老师转身给大家示意几位同学“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几位新同学的到来。” 在冉老师的示意下，几位新来的学生往前走了两步，讲台下面的学生也“啪啪”的鼓起掌来。 冉老师压了压手让大家停下“现在，就请这几位新同学自我介绍一下。” 三男两女五位学生分别走上讲台，首先是一位穿着白衬衫带着蓝帽子的男生“大家好，我叫万言，来自钱塘，就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那个钱塘，请大家以后多多照顾。” 一位穿个红色格子花纹布拉吉的女生也大方的介绍道“同学们好，我叫戴妮，来自琴岛，以后大家有时间可以去我们那，我请大家吃海鲜。” 接着一个背着黄绿色背包，操着吴淞口音的男生“大家好，我叫景安邦，是上沪人，有需要的大家尽管喊我，同学之间互相帮助嘛。” …… 最后一位则是一个金发碧眼的高个子外国人，就听他操着不生不熟的普通话“同学们好，大家可以叫我尼古拉，来自圣彼得堡，我很高兴来到这片东方的土地上来学习。” 冉老师看着不少学生都盯着尼古拉，开口解释道“大家可能会有疑问，尼古拉同学为什么会到我们学校来。 这是因为我们华苏两国友谊深厚，亲如兄弟，尼古拉同学的父母是这次来帮助我们建设铁路的专家，而且尼古拉同学一家都对于中文有浓厚的兴趣，希望大家在以后生活学习当中可以友好相处，帮助尼古拉同学多学习一下中文。” 接着，冉老师给这几位同学安排好了座位，之后又笑看看向小卫“我们班还有一位小同学，差点忘了。” 小卫看到自己是跑不掉了，站了起来“各位同学好，我叫卫天明，周云是我姐姐。” 刚才大部分同学都听老姐说过了，所以也没有表示啥惊讶，只是有些人眼神里透着好奇，也许是在疑惑两人为什么不同姓吧。 不过这时候也不是啥奇怪的事，因为种种原因，很多人之前都用的化名，名字是假的，姓也是假的，在这期间结婚生娃，孩子自然也就跟着用了假姓了。 后面可能因为纪念的原因，大人的名字改了回来，小孩的姓就没有再改，所以现在有些家庭一家人好几个姓，也不是啥奇怪事，再说也有子女随母姓的。 再有就是小卫这种收养家庭的，其实也不少，战争时期的友谊，算是最可靠得了。 0101 资源 冉老师示意小卫坐下，然后说到“天明同学的年龄相比大伙要小一些，所以大家平时要多多谦让。” 之后，冉老师又交代了一些开学的日常事宜，就喊上几位男同学搬课本去了，而剩下的同学又兴奋的聊了起来。 一个暑假过去了，好多了期间都没有见过面,而且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经理，去打工的、回老家的、参加课外活动的，虽然现在的娱乐活动的项目远比不上小卫前世的时候那样丰富，但是也有不少乐子。 虽然少了电子娱乐方面的，但是却不像以后有了诸多的限制。 最主要的是，小卫发现他们这个班同学的家庭条件应该都是不错的那种,就说女生吧,大部分都穿着布拉吉，而且看手工式样还都不像是自己扯布做的，而是买的成品。 其实布拉吉的款式还是挺多的，先不说布料的材质和图案的差别，就是领口、袖口、裙摆也是各式各样，其实之前50式的女式军服也有布拉吉式样的。 不过就算是最便宜的布拉吉，一般女生的身材也要9尺布左右，普通花布每尺大约5毛钱，一般家庭还真不见得舍得做，况且这群女生的穿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最普通的那种。 而且这东西吧，好看归好看，但是废布还不实用，所以不是家庭条件比较好的，是真不会花着钱去做。 什么叫实用？就是夏天的汗衫秋冬季当内衣穿，春秋季的薄一点的褂子冬天罩在棉衣外面，防止棉衣脏了或者磨损。 而且，现在做衣服都是习惯性的往大了做一点，小孩子要长身高，还有就是像上面说的那种一衣多穿，但是像布拉吉,做大了穿了就不好看，出了夏季其他时候穿也不合适。 反正就是实用性比较低，在这时候算是奢饰品般的存才。 还是拿小卫他们家来说，周叔已经算是勉强跨入高级干部的阶层，一个月155块的工资，当然了，今年为了响应上级的号召，体现d员的先进性，d员会酌情少拿一些工资，再有就是每个月还得交一点d费，不过不多，总的来说每个月还有140块往上。 但是如果没有小卫开挂，没有婶子也参加工作拿着工资，一个人养六个人的话，额，过得还是会挺舒服的，但不能像现在这样不把钱当钱看。 还是说说普通工人阶级的状况,现在的家庭，孩子多,一般上面还有老人，只不过很多老人都是自愿的在农村待着的，都是能吃苦的人，只要自己还能干的动，都不想给自己的儿女添麻烦。 而且双职工家庭也比较少，平均5-6户才有一户是双职工，所以现在很多四十岁左右的工人，都是一个人的工资养七八口子。 比如说普通人能达到的顶峰，五级工，一个月65块左右，平均下来一个人不到10块钱。 吃喝拉撒、衣食住行都要花钱，国人又是勤俭惯了，习惯性的会存钱，所以这种5块钱一身的布拉吉，就算是一般的工人家庭给自己家闺女买的时候也会慎重。 倒是小青工购买的人数会多些，毕竟是自己赚的钱，而且各方面压力相对小一点。 但是学生能穿布拉吉的，可以说家里的条件基本就没有太差的，一般来说，从一个人的穿着大体就能看出这个人的经济情况。 几十年时候可能不好说，现在却是八九不离十，衣服的式样、材质，棉衣的厚薄，自己做的还是商场买的，都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来。 特别是对于学生和青年工人，其实不光是布拉吉，男孩子的白衬衫、胶底鞋，女生的发卡和小皮鞋，都算是财力的证明。 其实真要论起来，鞋的话要比衣服还要贵一些，最便宜的胶底鞋一般都要5块以上，鞋底的胶还比较薄，好一些的话要10来块。 皮鞋就更贵，之前小卫给小丫头买过一双红色的小皮鞋，巴掌大，15块，因此还被婶子熊了一顿。 不过嘛，鞋子没有那么显眼，大家一眼看过去最先看到的还是衣着。 反正他们这个班的同学吧，就小卫看的基本穿的都不差，男生差不多都是每人一件白衬衫，脚上不是布鞋就是胶底鞋，女生一大半都穿着布拉吉，其余的穿着也都和老姐差不多。 最关键的是都没有穿带补丁的衣服，这在这时候是一间很难得的事。 为此，小卫这一会没少被老姐瞪，这也怪不到自己啊，谁想到他们班也算得上的半个贵族班呢。 不过仔细一想也是应该的，这个学校本身就是给铁路子弟准备的，把自己人都弄到一起也是理所当然，铁老大的福利可是出了名的好，而且下面的一些产业也多，可以给家属提供岗位，家庭收入是明显比其他单位要高一些的。 而且农村来的学生因为经济方面的问题，一般初中毕业就出去找工作或者上中专去了，到了高中，基本上就剩下家里条件都还不错的人了。 也别觉得他们这边的条件夸张，更夸张的小卫也见过，就是101那边，好家伙，放学的时候外面停了几十辆小车，这可是50年代，和那边一比，老姐她们班也就是个城乡结合部的水平。 可能会有人觉得不公平，但是这是事实啊，哪有什么绝对的公平，而且现在已经很好了，要知道这种子弟学校是没有上级拨款的，人事、经费都是所属单位自己来解决，这基本上就算是单位员工的福利，招的学生越多，每年补贴费用的就越多。 不过上级对学校招生时，每个阶层的录取比例都是有所规定的，像是从周边农村招收的学生，因为受教育的条件还有家里的观念，很多人的成绩并不好，但是这时候，工农及其子女享有教育的优先权。 比如说老姐她们学校要招收学生，其中工人阶级的要招多少，农民阶级的要招多少都是有最低规定的。 如果要招200人，而报名的人里中下贫农民身份的120人，工人身份的150人，地主、中富农身份的20人，你说该怎么录取了。 这简单了，先把地主中富农的给排除了，农民和工人所处一个阶级，这270人按成绩录取，如果某一方的人数太少，会给一定的名额倾斜，优先录取一些人。 这个优先就比较有讲究了，不同的阶层都有着各自不同的利益，有了利益自然就会争夺，以后会很热闹。 看着冉老师领着几个男生抱着一大堆课本进来，小卫有些头大，有种回归到前世高中题海战术时期的感觉了。 虽然这世开了外挂，但是当年的影响实在是太深，从心里就有些发怵。 等大家挨个坐好，冉老师开始点名一个个的上去领课本，倒也没有没来的，现在上学的机会还是挺难得的，而且到了高中，大家基本的学习态度还是有的。 小卫前世网上普遍流传这一个梗，就是说90年代之前，成绩最好的学生都去上中专了，差一些的学生才会去上高中，而那些中专生只要愿意，就一定能考上重点大学，都是清北的料。 这个说法对也不对，这种问题还是分地域的，而且高中也是分普通高中和重点高中，主要涉及的还是教育资源方面的。 现在高小毕业的和初中学历的学生中，有较强意愿上中专的主要还是位于小城市或者小县城的学生，跳农门，中专是个难得的机会，最重要的是中专的招生量是远高于大学的。 就比如说现在清北，每年才招收千把人，这已经是华國数一数二的大学了，而大部分的高校可招不了这么多人，有些专业性的高校每年才招几十个人。 而这年头全国一共也就183所高校，每年招收的学生才5-6万名，而且大部分的招生名额都在京都、上沪、山城、金陵、阳沈这些大城市。 等轮到一些小城市，如果城市自身有大学的还好，肯定会照顾本地人，要是没大学的那种，一年给的名额有没有50个都不好说。 中专生就不一样了，很多小县城可能都没有高中，但是却会有一所中专，每年少说也会招收100-200个生源。 在这种情况之下，小城市又有多少人愿意去上高中呢，一个是虚无缥缈的机会，一个是实实在在的好处，要知道如果考不上大学，高中毕业和初中毕业的在就业方面区别的不大，都是不包分配的。 当然了，现在的初高中毕业的，学校基本都会给介绍工厂，工厂也乐意优先接收这些人，找个工作还是比较容易的。 但是进去之后是工人身份，和中专生进厂之后的技术员身份差距还是比较明显的。 先不说工资方面的差距，就是大家干的活也不一样，之前说的车工、钳工、电工、焊工、铸工这些工种工作环境的差距，技术员要干的活怎么也比这些工种要轻。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地方的学生都是拼命的要考中专了，因为他们基本上是没希望上大学的，中专是跳农门唯一的机会了。 而在大城市，特别是京都这种高校一堆堆的城市，只要不是之前说的那种家里实在困难或者年龄太大的，只要是有的选，都会去上高中，大学和中专哪个好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不过就算是在京都，想要考上一个好些的大学也挺难的，估计要十个里挑一个吧，额，比小县城的学生考中专还是简单一些，这话虽然说的有些凡尔赛，不过这也是现实。 前世的人天天在网上吐槽教育不公平，各种学区房压的家长喘不过气，其实现在也一样，只不过大家还在为吃饱奋斗，对于教育的在乎程度远低于小卫前世。 京都和其他城市教育资源的差距就不说了，这个太明显，就是京都市区里面和周边乡村学校之间的差距也是天差地别。 还是说小卫他们学校，就小卫这会从老姐她们那边了解的，他们学校初高中学员一共1200人左右，教职员工就有100多人，学生与员工比差不多是10:1，要是101那边就更夸张了，差不多5：1。 但是京都一般的学校，比如小卫之前上的那个小学，差不多25个学生才有一个老师，要是周围的农村，可能就得40个学生才能有一个老师。 不光是师资力量上面的差距，硬件上的差距就更大了，就像小卫他们现在正在发的书，数学书就有好几种，平面几何、立体几何、代数。 各种学科的课本加在一起都十来本了，其中还有几本参考资料，不过这本来是给老师用的，现在小卫他们也人手一本。 这些书便宜的要1毛6一本，贵的要4毛3一本，加在一起要3块钱左右，这对于一些家庭就是负担了，所以很多学校并不会发这么多的书，只有常用了3、4本。 话又说回来了，小卫还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数学物理类的书普遍都比较便宜，语文的课本就比较贵，最贵的就是那本《高级中学课本-文学》了，难道是按字数来收费的？ 像是其他方面的硬件和业余活动上面，差距就完全比不了了，小卫他们学校（以后简称铁一中）占地100多亩，初高中一共27个班，但是学校里面的各种校舍就100多间。 至于为什么要建这么多校舍，借阅室得有吧，档案室呢，除此之外还有音乐教室、化学实验室、活动室等等，讲真，好多东西就是前世小卫上学的时候都没有。 之前进来的看到的也只是学校的前面部分，前院是教学区，后院更大，是学生宿舍、餐厅、操场还有菜园。 因为现在讲究教育必须同生产劳动相结合，实际操作起来就是学着怎么种地还有就是去工厂里面学习，其实说是这么说，但是有条件这么做的学校并不多。 种地倒是还好，现在地又不值钱，最多就是把菜园子安排的远一点，可能会在郊外建一个农场，但是去工厂实习，一般的学校还真安排不了，因为大部分的学生刚进工厂的时候都是帮倒忙的，其实并不怎么受欢迎。 铁一中这方面的条件就好了，工厂不用说，下属的企业随便挑一个就行了，就算自己这边没有合适的，去上级那边跑跑，去别的工厂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这种事，在很多学校来看就是做梦，工厂随便找些理由就能给推了，又不是啥好事。 0102 劳卫 在学校后面，每个班都有分了一块地，这玩意叫做校田，每周都会安排人浇水除草施肥，老姐她们几个刚才就是在讨论这个事。 主要是因为还要给班里的同学分组、排序还有安排时间，把小卫给听得一愣一愣的，屁大点地方至于嘛,不过这话当然事不敢说的，就他们班里面的这群女生，一个比一个彪，感觉就没有一个算得上温柔的。 高中的校田不同于小学，地相对少了点，而且地里主要种的都是些白菜、萝卜、黄瓜、菜瓜之类的蔬果，毕竟就那么大的一块地方,要是种粮食,一人也分不了多少。 种蔬果的话就比较好了,产量高，而且除了冬季都有产出，到时候直接交给食堂加工就行，算是给同学们加餐了。 别说，这些学生的精气神是真够足的，特别是冉秋叶这家伙，还鼓弄大家去郊外开垦出一块荒地来种粮食，看着其他女生还都是一副赞同的模样，小卫真想问问他们知不知道垦荒有多累。 就她们这些女生，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没干过农活的，让她们下地开荒，这不是扯吧，到时候还得落到旁边的男生身上，关键他们班的男生，看起来也不像是会种地的， 除了去工厂、干农活这些之外，学校还提供其他的活动，比如说盖房子,从烧砖到木工活，学校里面都有教，而且场地材料也都有提供，听那边的男生说还可以自己做模型，制作的材料工具也可以向学校里面申请。 听到这些，小卫都有些落泪了，真就是到了21世纪，能提供这么多课外活动的学校也不多，至少他自己上学期间就没有这些。 至于他们的上课时间，反而比较宽松，每天就6节课，上午4节下午两节，周六的话只有上午上课。 不过晚上有晚自习，这个全靠自愿参加，一开始这算是特意给住校生准备的，方便他们做作业还有自学，毕竟宿舍里的环境还是大通铺，还是相对较差的,桌椅都没有，灯光也比较昏暗。 但是随着慢慢发展，很多走读生也会留下来上晚自习，特别是高三的学年。 一是因为学校里面比较有学习氛围，大家有问题也方便讨论或者向老师询问。 二就是大部分人家里的房子都不是太大，隔音也不好，一家子大大小小的挤在一屋，想静下心来学习也比较难。 别看铁路职工的工资高，但是宿舍环境也没好哪去，应该是和建筑材料的紧缺有关，这些还是要先紧着工业建设使用。 住房不同于学校，教育在现在很受上面的重视，而且学校也是一个向外界展示的地方，至于住的地方，既然现在的条件不是太好，那大家就先忍忍吧。 其实现在的从上到下的首要目标就是发展生产力，而教育也是生产力的一部分。 不知不觉间开学已经快半个月了，小卫的生活就这么无风无雨的过着，哦，期间马仁礼去西站报道了，现在不算是农忙时期，老马在麦香岭的任务不重，所以和牛大胆商量了之后，就来找小卫了。 牛大胆对此也很支持，原因很简单，双方都想打好关系以后大家互相帮助不是，小卫是图他们村的人团结，还比较老实，以后用得着，牛大胆他们也是眼馋这边的农机，说不定关系好了之后能弄回去两台呢。 无论是送还是买，对于在土地里刨食了一辈子的农民来说，农机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没见过还好，见过的心里总惦记着。 而且这事也不是不可能，大家互相帮忙，熟悉了之后，将来的农机厂完全可以低价处理几台给农民兄弟，就不过现在的工业产品的价值太高，就算是低价牛大胆他们也不一定买得起。 不过这也不是啥大问题，可以贷款，没听错，现在是有农业贷款的，但是以现在大部分农民的意识，银行不怎么敢批罢了。 不是歧视，要是放开了贷款，多一半的人拿了钱转脸就去买肉吃了，都吃进肚子里面了，你还能拿他怎么办。 但是如果你确定是购买农具、化肥、种子之类的，多跑几趟还是能批下来的，关键现在这时候的化肥和农机都不好买，是那种手里有钱都买不到的，因为这两样东西还全靠进口。 这段时间小卫除了陪着马仁礼去了趟西站那边的农场，其他时候就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学校里面，问老姐和冉秋叶要了笔记，把之前高一的学科自学一遍，免得万一到时候再翻车了。 要说现在高中的学科可真不少，科目基本就是和小卫前世的时候差不多了，语数外政史生物化为主要科目，因为高考的时候会考，至于地理，也有这门科目，但是和其他科目归在一起了，没有再细分。 上面说的那是高考要考的，其余的还有音乐、美术、体育、生产劳动、生理卫生之类的科目。 别小看后面这些高考不考的科目，因为这些关乎老师对你的评价，这些甚至可以影响到大学录不录取你，因为现在录取学生的时候要从政治、学业、健康三个方面来考核，当然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学业。 而且前面八门科在现在也分的比较细，比如说数学，细分珠算、算术、代数、平面几何、立体几何，珠算和算术这些在日常生活中可以用得到的，基本都是在小学还有初中的时候学习，平面几何、三角函数在初中的时候也有涉及。 但是像立体集合还有代数，就只有在高中的时候才会进行教学。 由此也能看出小学和初中在现在还是算是基础教育，教的都是生活工作中能用的到的，有的初中甚至还会开纺织、木匠、瓦工之类的课程，平时教的更是五花八门，各地也不一样。 像是矿区的学校，可能会教你地质考察，城市里面的会教你统计，县城会教种地还有怎么观察天气，甚至有些地方会开设人防工程之类的教学，各地有各地的特色，都是讲究实用主义。 不过在京都这个地方，就小卫这半个月从他这一帮同学身上了解的来看，很多初中还是奔着上大学来教，就像前面说的，在京都凡是有点条件的，都会有上大学的想法。 没管在台上滔滔不绝讲着课的语文老师，小卫自顾自翻看着世界历史，这是高一的历史科目，高二、高三的课本叫做华國历史。 至于语文，小卫对着方面不怎么感兴趣，而且高考的时候，100分的试卷光作文就占了50分，至于作文怎么得高分，相信大家都懂的。 顺便说一句，这时候高一还是5分制，但是到了高二，就开始变成了百分制得了，因为高考的时候就是百分制，当然了，有的学校可能到高三才改，各自的状况都不一样。 而且现在已经分文理科了，文科的计分方式就是（语外政史）*60%+（数理化生）*40%，理科的话正好相反。 还有就是这时候还有艺术生，而且还不少，小卫他们班就有四个，到时候就是（语外政史）*40%+（数理化生）*30%+术科*30%。 而且小卫从那几个艺术生那边听到的消息，还弄得他心里痒痒的，主要就是那两个美术生，说大学的时候可以有人体写生，嗯，不穿衣服的那种，特别是雕塑类的科目，要展示人体的力量与美丽嘛。 大家的思想不要太龌蹉，小卫倒是对裸体没啥兴趣，主要还是想研究研究雕塑这玩意到底是怎么回事，培养一下自己的艺术细胞而已。 不过他的这个理想还没出生就夭折了，自己听了个半截就被老姐黑着脸给拽了回去，之后还唠叨了自己半天。 切，说的跟自己多稀的看似的，前世的自己可是阅片无数的网络老司机，只不过可惜自己好不容易激发的这点艺术追求啊，这才刚刚萌芽，就被老姐无情的扼杀了。 “铛铛”“铛铛”先是传来几下浑厚的钟声，接着，外面又由远及近，又由近到远的想起一阵铃铛声。 铁一中实在是不小，每次下课，除了挂在办公室附近的大钟会被摇响之外，还会有一个老师拿着铃铛挨个教室摇一圈。 小卫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看向一边“姐，下节课是什么课啊。” 因为他的年纪较小还有老姐的意愿，后来排座位的时候，他还是被冉老师安排到了老姐身旁，前面就是冉秋叶，至于小卫自己的想法，怎么就没人问过呢。 其实现在还是流行男女分开坐的，但谁叫他们是姐弟呢，小卫其实也挺乐意的，到底是自己的姐姐，该打掩护还是会给自己打掩护的，总比再和一个新同学慢慢处来的好。 而且这个班的大部分同学在小卫看来就是同学甲乙丙丁，渡过这两年以后还会不会见面都是一回事，没看他连名字都懒得起嘛。 老姐苦着一张脸“体育。” 接着，又和转过头来的冉秋叶诉苦道“秋叶，你说咱们的体育课咋这么多的啊！” 冉秋叶有些垂头丧气“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小卫也跟着出馊主意“秋叶姐，你去求求冉老师呗，给咱们班少排几节体育课，我看一周两节就蛮好的了，这一周四节体育课，简直是要人命的。” “你咋不去，我看咱们冉老师喜欢你可胜过我这个亲生女儿的。”说着，又嘿嘿的笑了两声“天明啊，我看你还是认命吧，就你这成绩，小心后面体育考试不及格，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老姐看到小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也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小卫心里也是非常郁闷，两世加起来上了二十年学了，就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排斥上体育课的一天，也该小卫倒霉，老姐她们上学期还没事，到了这学期，学校突然要正式搞“劳卫制”，这也是从老大哥那边引进过来。 “劳卫制”，全称“准备劳动与卫国”制预备级，前两年就开始小范围的在京都的高等学校和中等技术学校实行了，今年算是大规模在高级中学普及，老师教他们的口号怎么喊着来，对了“全面发展身体，更好的学习、劳动和保卫祖国。” 但是小卫还是想吐槽，各位大佬，你们能不能把标准定的低一些，这都按照国家运动员的标准来制定了，男生要考100米短跑，中距离跑1500米、跳高、跳远、引体向上，丢手雷弹还有投掷。 女生也差不多，不过要求相应的降低，跑步是60米和800米，其他方面的要求都会低一些。 为了响应号召，铁一中暑假期间，还在后面的体育场专门修建了标准的400米跑道，是由三层煤渣铺成。 最下面是用石块铺设然后压实的，中间是煤渣和矿渣铺垫，最上面一层是细煤渣、粘土、石灰混合铺垫压实，这种跑道在现在已经算是高标准的运动场了，对此，小卫真想对京局的各位领导说一声“谢谢您呐！” 其实这个劳卫制吧，说严格吧，也不算严，特别是对于能吃饱饭的这些男孩子们，但是小卫年龄放着了，运动能力发育还不是很完全。 按照年龄来算的话，他应该算是……小卫应该啥都算不上，因为之前的文件是从14岁才作要求。但是按照学校来算的话，高中对应的就是一级劳卫制，这中间还差着少年级级别呢，着实是有些难为他。 不过这也没办法，上面有要求，幸好他们体育老师也不是什么死板的人，非要小卫达标，但也是尽力的压榨他们的体能，所以每次上完体育课，大家都得缓个大半天。 小卫垂头丧气的跟着老姐她们往操场走去，其实班里大部分同学还是没有小卫这么丧的，现在学生的精神劲是一个比一个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精神驾驭肉体嘛。 幸好班里还是有几个书呆子型的跟小卫作陪，每次训练不至于让他垫底。 怎么说小卫他的伙食都远超现在的平均水平，吃包了才有力气吗，班里有几个弱鸡般的存才身体素质还比不上他呢，那可真是手无缚鸡之力。 0103 跑步 从课桌里拿出要换的衣服，和老姐她们去换衣室换运动服去了，别误会，小卫去的是隔壁的男更衣室。 在学校待了半个月了，小卫也稍微弄清楚了铁一中的规格，虽然比不上最顶级的那几个中学，但很多铁路部门中高层领导的子女都在这边上学,很多事不能按照平均水准来说，他们应该算是宣传画册上的那类。 就像是现在很多人都找不到一身不带补丁的衣服，而他们在上体育课时，不少人都会带着一身运动服。 女生就是短袖体恤儿加上短裤，嗯，是真的挺短的,和小卫前世那种女士跑步短裤基本上差不多,只是比较宽松罢了,要是再过几年，就属于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有伤风化。 男生嘛，那就更简单了，背心加短裤，就是跟穆铁柱那个时代的篮球服类似，颜色吗，主要是白、蓝、红、黄，因为式样简单，如果纯白色的话，其实还是挺好看的。 鞋呢，从普通的布鞋到回力的小白鞋都有，没错，就是后世的那个回力，这个牌子其实很多年了，具体多久小卫不清楚，反正他刚过来的时候就有了，有低帮也有高帮的,其实式样也挺好看的。 怎么说呢，越是简单的设计越不容易过时，就像是现在的衬衫、西装、旗袍、风衣、皮鞋，都是那种永不过时的经典款式，而且现在这类的衣服都算是高端产品，做工都闲荡不错，算是加分项。 其实这种夏季的运动服不算太贵，主要是布料用的少，而且很多都是白色的不用染色，再加上现在国家倡导运动，所以条件过得去的学生都会买一身。 要不平均每天一节的体育课，上完就一身臭汗，而且汗浸过的衣服也非常容易沤烂，再加上还得天天洗，准备一套运动服反而比较划算。 特别是很多男生都是当作常服来穿，怎么说也比自己做的衣服好看。 当然，前提就是经济上还过得去，由此也可见，劳卫制也不是在任何地方都能施行下去的。 先不说大运动量带来的衣服鞋子的磨损，就是现在很多地方的人都是吃的半饱，让他们进行这么大的运动量,不少人是受不了的，出现低血糖晕的症状都算轻的。 不过铁一中这种情况比较少，怎么说也属于示范单位，条件都是不错的，就算个别家庭困难的，只要符合条件，学校方面也会提供补助。 看着自己班这一群女学生，青春洋溢，是挺养眼的，不过也没长得太好看的，在小卫看来老姐应该就是班花了。 不过对于弟弟来说，姐姐这种生物，再漂亮在眼里也就那么回事，虽然小卫是穿越过来的，但是相处这么些年了，也习惯了姐弟这种关系。 所以要问小卫老姐这穿着怎么样，那就是一般般啦，谁闲的没事有兴趣看自己的姐姐呢，别人面前再温柔，在弟弟严重也跟个母夜叉似的。 要说这帮女生在小卫眼里长得都不咋滴，主要有一个原因就是都晒得挺黑的，现在的可没那么多护肤产品，而且大部分女生对此也不甚在意。 黑，在这个时候也算是吃苦耐劳的一个凭证，所以除了个别天生晒不黑的之外，一个个都黑不溜秋的，严重制约了颜值的发展。 跟着班里的同学一起来到操场，石灰粉划好的跑道，中间也是平整过的草地，这到不是前世那种专业草坪，就是普通的野草，只是把地里的石头都拾弄了一遍，一些坑坑洼洼也给填平了。 开学的前几天学校还专门组织过打扫活动，跑道两侧的草都会给拔了，场地里面的也会用大剪刀修剪。 一旁还有沙坑、篮球场、一溜单双杠之类的运动器材，甚至还有军队里面那种障碍跑的设施，别看这个距离不长，一趟也就几百米，但是很累人，反正他最烦的就是障碍跑和1500米了。 等小卫他们到的时候，体育老师已经在这边等着了，穿着和小卫他们这些男生差不多，但是身材要魁梧不少，也要黑上好几度。 听说也是军队退役下来的，之前部队里面就擅长领导各种运动比赛，去年还作为领队在工人体育运动会上面获得过奖。 要说现在体育老师的地位可不是小卫前世的时候能比的，别说是让他生病，体育老师不让其他老师生病就不错了，不生活在这个时候，很多人是想象不到这时候对于体育的重视程度。 从上面来说，首先大佬就很重视体育这方面，而且对此发表过很多观点“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体育一道，配德与智育，而德智皆寄于体”、“无体是无德智也”，基本就是明示体育的重要性了。 后来更是说过：优质参加gm的青年，必须锻炼身体，也就是有了后面德智体全面发展的雏形。 在实际方面，不说其他，就是从体育老师的待遇就能看出一二，评级相对容易些，定量也多，直接划归重体力劳动者，七算八不算的，每个月有45斤左右的粮食定量，而一般的普通教师是三十斤出头。 工资就别说了，一般也得是1.5个阎老师吧，一些在比赛中拿奖的还能高不少。 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补助，比如鞋子、运动服的票，再有就是一些副食品的补助，在同一个学校里面，体育老师的条件绝对算是老师中比较好的。 而且因为上面的重视，体育老师也经常在学校里面担任一些其他职务，哪像小卫前世的时候，想要回来本该属于自己的课，还得请女老师喝一学期的奶茶╰︶oo︶╯没志气啊！ 大家自觉的在林老师的注视下排列好，哦，对了，林老师就是小卫他们的体育老师，叫林振国，长得挺严肃，但是实际上倒是有点腼腆，至少很多学生都比他玩得开。 林老师手里拿着个本子，看时间差不多了，吹了下哨子，开口到“看来大家的精力还是挺充沛的啊，立正，稍息，向右看齐！” 看到小卫他们整理好队伍“咱们先清点一下人说，报数！” “一”“二”“三”…… 体育课代表转身“报告林老师，应到43人，实到41人！” “少了两个人，谁没来啊？” 其中一个女生向前一步“报告老师，刘小洁和张小娣这两天不舒服，已经请过假了。” 林老师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在本子上面记了下来，这个年纪的女生，大家都懂的，每个月总会来那么一次，而且就现在这体育课的频率，要是哪节课女生能全到齐了，那才是怪事。 林老师也熟悉这种状况，每次都是把名字记下来回头核实一下就可以了。 等林老师记录完，把手里的本子翻了一下“我看了下咱们上节课的测试成绩，体力和基础方面还是个问题，接下来一段时间还是着重这方面的训练。” 林老师话还没说完，下面就传来了一阵嗷嚎声“林老师，您就大发慈悲饶了我们把。” “就是啊，要不休息一天也可以啊，也让我们歇歇啊。” 林老师拿过本子背着手“从你们说话的底气看来完全是不用休息的了。” 接着，还撇过小卫一眼“有些同学年纪还小，发育不完全，已经减轻了训练强度，不过大部同学完全还没有达到自己体能的极限。” 说着，又看了眼手表“好了，男生四圈，女生两圈，向左转，起步走！” 林老师在一旁带着他们来到跑道上，男前女后“预备！跑！” 说起来现在的体育老师也不容易，小为他们在跑大圈，林老师也在里面跟着跑小圈，一天三节课，还有其他的训练，要是粮食定量少了的话，还真不一定挺得住。 小卫拖在不上不下的位置跑着，他的体质在男生中应该能算是中等，毕竟吃的好，平时也不懒，不过怕训练的太过，影响发育，所以一直都悠着点，和最后几个男生混在一起，而且这大热天的跑步也确实受罪。 不过操场上也不光是他们一个班受罪，还有高三年级的一个班陪他们跑着，倒是初中生比较悠闲，他们的标准低，基本不需要专业的训练就能达标，上课没一会已经开始自由活动了。 玩排球、篮球的居多，他们学校都有组织相应的球队，不光是这两样，还有体操队，这个相对来讲就比较专业，这不，小卫刚才路过的那边一个人正在训练吊环，动作还挺标准的，都能做十字悬停了。 当然，更多的人还是在那边随便玩玩的，主要就是鞍马还有单双杠了。 不过小卫他们学校最牛的运动还是棒球，没错，就是那个在小卫前世基本见不到的运动，现在却比较流行，在民间还好，但是在学校和部队里面，棒球的影响力在现在甚至于要高过篮球。 至于足球，算了，不提这个了，虽然现在还不错，但是前世的小卫被荼毒的太深，对足球过敏，一看见足球第一反应就是海参了，倒是二哥挺喜欢的。 虽然小卫一直吊在中后段跟着跑，但跑的也不算太慢，主要是班里明目张胆摸鱼的好像也就他自己一个人，这时候的学生还是比较纯粹的，脸皮能比得上他的还真不多。 再说到时候也还得测试成绩，大家也不缺这点毅力更不想丢人，更何况这事还影响上大学。 而且小卫虽然年皮很厚，但也是要脸的，最起码还是跑在女生前面，偶尔看到那几个涨红着脸跑在女生中间的弱鸡，自己也挺乐的。 林老师也在一旁跟着，有时候会纠正一下他们的跑步姿势还有频率，小卫也怀疑过林老师是不是当过专业的运动员，现在大部分人是不懂这个的，就是部队里面的军人也是，理论这套会的人比较少。 其实也就是在他们学校，如果是一些小县城的学校，肯定不会这么高强度的训练，小卫倒是没见过其他学校怎么样，但是想想也知道了。 第一，大部分学校肯定没有这么大和这么规范的操场，可别瞧不起煤渣跑道，至少不算是太硌脚，而且还有一定的缓震性能。虽然没有以后的那种塑胶跑道软，真是相比于硬地面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 而且那种没经过处理的地面，有一个小石子就会把你脚硌得生疼，现在的鞋可不像以后的那样，一个鞋底又是橡胶防滑底，又是中层的各种发泡材料，再加上支撑性的碳板和减震气垫，不要太舒服。 这时候的胶底鞋就跟以后的那些十来块一双的白球鞋或者劳保鞋的底差不多，平时在平地上走路还好，但是运动或者走烂路，别说和几百块的跑鞋比，就是和以后几十块的eva中底的运动鞋比，也是天差地别，不信的可以买双试试，反正小卫对此是深有体会。 第二就是现在出了个别一下产粮的大区或者有钱有势的人，大部分人一天就是中午晚上两顿，还不能照饱的吃，就是那种不至于让肚子饿的一直叫，但是让继续吃的话，还能吃下去不少。 暑期的时候他在青年报上还看到极品一则推广劳卫制的新闻，说是劳卫制让同学们体质的增强，患肠胃病、关节炎、神经衰弱症的现象大大减少，并且不像美帝国主义那边的学生有肥胖的现象。 前面不好说，运动确实有增强体质、有助睡眠的作用，但是后面的肥胖，想长得胖放现在也是件难事。 如果一些家庭相对困难的地区也像小卫他们学校这样强度的练习，再加上平时还得学习，到时候出现晕倒的情况也不稀奇。 而且运动还会带来衣着上面磨损，要是穿着布鞋来跑，一双鞋一周估计都撑不住。 衣服的话，就不说各种摸爬滚打了，就现在天天淌汗浸透了之后，要不要洗呢，洗多了容易烂，不洗的话一直汗浸着也容易烂，千万不要过高的估计现在衣服的质量。 就光衣服上面的损失，大部分家庭都是承受不住的，所以不用想，很多地区都不会像他们学校这么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条件不允许啊。 到时候能不能达标这事吧，其实大家也都懂得，各种对策都有，现在的人又不傻，而且还没到集体昏头的时候。 0105 运动那点事 而且不光是小卫他自己，老姐当初也差点被安排到女子中学表演团体操的队伍里面了，不过不同于他，当时的老姐到有些跃跃欲试。 不过现在再让老姐上的话，估计她就不怎么好意思了，毕竟当时她才十二岁，年纪还小,现在都是大姑娘了，想法自然也不一样了。 不说开厂的表演，那时的比赛很多都挺有时代特色还挺好玩的，比如有一个识字赛跑，就是每跑20米，地上有个本子,上面有一些识字题,答完了之后才能继续跑。 当然了,除了这些，更多的还是常见的田径比赛，跳高、跳远、撑杆跳，100米、200米、1500米还有各种接力。 之后还有体操、足球、排球、棒球之类的比赛，就是不知道当时在足球比赛中获得优胜的空军代表队的军人们如果能活到六十年以后，看到那时候的男足会有啥感想。 想想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子拄着拐棍骂道“老子在战场上赢得国家让你们一个不差全在足球场上给输了？” 嗯，还是挺有趣的，所以别说男足没贡献，人家在娱乐方面做出的贡献还是挺大的，还有就是间接的维护世界和平了。 在后面，还有风车之国来的篮球代表队，不得不说欧洲那边的三大球球玩的确实牛，男女篮球队都是风车国那边赢的。 不过也能从中看出这些年咱们国家大众体质的进步，小卫前世的时候，很多00后的高中生都可以飞天遁地，而现在,一场比赛下来能摸到篮筐的次数都寥寥无几，在赛场上的人已经算着这时候身体素质最好的一撮了。 可是要说小卫最向往的运动,还要说是后面的马术,骑马斩劈、打马球、轻骑赛马、武装赛马，特别是打马球，看着小卫也有上去试试的想法了。 然而现在是不怎么可能了，倒是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弄个马场啥的。 要说起马球这个运动，好像也是起源于华国，但是不知怎么的以后也不多见了，有时候小卫就想着，这年代虽然没有前世的那些科技娱乐设施，但是现在很多好玩的以后也看不到了。 不过还是得说一件比较尴尬的事，后半程的比赛小卫还看到了摩托军事操表演，没错，就是你想象的那样，虽然没有三哥那么夸张，但是一辆摩托车上也叠了四个人，还做着不同的动作，别说，咱们自己人做起来,就是比阿三帅！ 虽然说小卫最想学习的运动是马术之类的，因为帅啊,男人嘛，天然就对坐骑有向往，这个年代骑马，以后骑车开车，别误会，字面上的含义，没有引深的意思。 但要说自己最喜欢看的运动，那就是游泳了，至于为什么，因为小卫有双发现美的眼睛，可千万别小看了这个年代时尚程度。 平时都能看见身着风衣、西装、旗袍之类的逛大街的，田径运动不分男女也都是短裤背心，游泳运动员穿一身紧身的连体泳衣过分吗？肯定不啊！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常泡在水里的原因，这些搞游泳的小姐姐可比那些搞田径的要白上不少，熟话说的好，一白遮百丑，一个个的都水灵的很。 还有就是因为要带泳帽，都是一头简练的短发，身材好再加上一身黑白相间的紧身泳衣，只要不是歪瓜裂枣，都很吸引人的好吗。 倒是男性，就比较辣眼睛了，因为饮食的原因，造成现在人的体型基本都是那种干瘦的，就算是运动员也这样。 肌肉是撑不起来泳衣的，显得松松垮垮的，更多的人还是只穿个短裤，哪有小姐姐吸引人。 要说还是年纪小占优势，虽说现在要比以后的一段时间开放，但是成年男性要是敢去那边专盯小姐姐一直看，试试吧，也不用等警察来了，估计直接被附近的大妈扭送到派出所了。 比如许大茂和傻柱，这俩货肯定想看，但是除了比赛的时候绝对不敢去女性那边的练习场。 这点小卫就比较占优势了，前几年的时候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往那边的露天游池跑，虽然啥都干不了，养养眼也是好的，倒是现在不行了，长高了，这也算是成长的烦恼吧。 之前几年小卫往泳池那边跑的时候，有时候还会喊上二哥，可惜这货这方面还不开窍，还是喜欢往男性球类运动的那边靠，其实小卫也想过，让二哥以后从事体育方面的工作，这些还是比较合适二哥的。 体育这方面的工作在现在是真的好，无论是体育老师或是运动员还是教练，社会地位都挺高的，而且这个身份也好，在以后的动乱当中绝对是占优势的，如果二哥以后能在体育部门任职，也能少让小卫操心了。 可是后来才发现，如果按照自己的想法，让二哥能入职一份比较好的职位，途径就这两样，要不考大学要不参军，这又是死循环了。 现在是有体大的，目前体育学院有“六大体院”之说，分别是中央体育学院、华东体育学院、中南体育学院、西南体育学院、西北体育学院还有东北体育学院，这其中大部分以后都默默无名了，剩下的也就北体还有上体。 但是现在这几个体育学院虽然说是叫学院，但是实际上妥妥的是体育部直属高校，不是中专而是大学，想要上是要参加高考的，前面也说了，艺考也是要学其他科目的，二哥要是能耐心读到高中，小卫也不操这个心了。 不过也不好说，说不定等二哥升了初中就不犯二了呢。 至于从部队里面然后转业，就怕到时候二哥就没心思回来了，按照他对二哥了解，他还是更愿意当兵的。 其实二哥的条件各方面来说还是比较适合当兵的，身体素质、心理素质都很好，虽然平时皮了些，但是在作妖这件事上一直也是勤勤恳恳，不会因为婶子的批评或阻挠而放弃，也算得上是性格坚毅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不同于小卫比较独的性格，不怎么会处理人际关系，二哥为人很热情，也很讨喜，虽然平时喜欢捣乱，但是认识他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比较喜欢他，不讨人厌，很适合部队里面的环境。 但是小卫还是不怎么想让二哥去部队，原因就是条件非常的艰苦，现在的部队很多都是部署在荒无人烟的地区，各种设备、补给真算不上是好，甚至连“好”字的边都不沾。 有人会说军人的粮食定量多，可以吃饱饭，那这就是多想了，45斤的定量上限配上他们的消耗，真的不算多，而且实际补给和账面数据还是有差距的。 而且他们家这条件，小卫他缺这点吃的吗？ 还有就是现在周边的环境也算不上是和平，二哥要是参军了，还是有可能上战场的，随之而来的危险就是很大了，还是那句话，小卫不是个无私的人，别人英勇他佩服，但是自家的亲人，能远离还是远离吧。 不过就二哥这个性格，小卫他还真不一定管得了，平时虽然嘻嘻哈哈，但也是一根筋的人，如果二哥不喜欢，小卫也强求不了他去干，所以有时候才在体育方面想辙，毕竟目前看来二哥比较感兴趣的也就体育和从军了。 随着林老师的哨声，小卫结束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毕竟时间还早，明年二哥考个好点的初中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进部队也不一定像小卫想的那么糟。 其实如果能进炮兵学院、海军学院之类的也不错，守岛也比干仗去强！ 嗯，绕来绕去还是这个问题，文化素质，回头还是得在婶子面前给二哥上上眼药，自己这也是为了他好啊，想到这，小卫突然有些自我感动了。 离下课还有五分钟出头，林老师没有再继续训练他们，小卫也跟着一帮的同学来到一旁的水池，排队洗洗脸。擦擦汗，天实在是太热了，男生也就这点优势了。 喝水的问题也不用担心，水池不远处的树荫地下，早就放着几个食堂常见的搪瓷水桶，里面有凉好的凉白开。 他们学校还是很重视学生的身体健康，不让直接饮用自来水，不光是操场这边，学校还有专门的水房方便学生接水，也不用工作人员，每天有学生轮流负责刷洗搬运的工作，这算是学校里的日常劳作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消逝，转眼间又过去了一周，小卫也逐渐习惯了这个年代的高中生活。 反正除了体育课多一点，同学之间都比较热情之外，也没啥不好的，第二点也只是相对于他有些不好，而且这个年代的高中生还是没有小卫前世那么卷，也许自觉性相对于好些，但是整体氛围不一样。 说句不好听的，小卫前世的时候每所学校都有做不完的习题和试卷，还有补不完的课，但这时候你就是想用题海战术都没那个条件，整体上来说，学习上的氛围还是比较轻松加愉悦的。 老大哥那边的填鸭式教育虽说已经慢慢的在国内发展普及，但主要是从小学那边开始的，还没涉及到高中大学。 毕竟这两个地方的老师大部分都是民国时期过来的佼佼者，再或者就是那些人的学生，看看这些人的过往，也不像是死板的教书先生，整体的教学风格比较偏欧洲那边。 比如现在，小卫他们就在冉老师的组织下，准备出校去外面上生物课，说到这里小卫又有些泪奔，前世的他啥时候有这种待遇啊，上了小二十年的学，貌似就从没在户外上过课。 当然，体育课除外，只不过体育老师经常莫名其妙的会出各种事罢了，不是生病就是开会，有时候干脆连理由都懒得想，就有事两个字，也不知道那时候的体育老师哪来的这么多事，比校长还忙！ 还是不提体育老师这个烦心事，说说冉老师吧，也许是因为从外面回来的，所以冉老师的课堂氛围还是蛮轻松的，每次轮到冉老师的课，小卫他同学也都挺期待的。 而且现在中学的生物学课程才刚开始全面发展，很多教材或是修订了几遍的旧教材，再有就是翻译老大哥那边的中学生物学教科书，所以各种教材很杂乱，这样就比较考验老师的能力了。 冉老师显然是个合格的老师，甚至可以算的上优秀，生物这个科目，见没见过实物是两个概念，但是以现在咱们这边条件，肯定没有那么多的标本，高分辨率彩印的图片就更别想了。 这也不是钱不钱的事，没有就是没有，有钱也变不出来，好吧，也是钱的事，外汇！但是显然外汇还有更重要的用途，所以很多时候全靠老师的描述还有绘画，冉老师在这方面很擅长。 无论是天上飞的还是海里游的甚至是微观生物，冉老师都能讲的很生动，让大家对此充满兴趣，至于绘画也很严谨，比如画一条鱼，横着有多少鳞片，解剖开有多少骨头，哪地方有多少根，一点都不含糊。 还有，别的地方小卫不清楚，他们学校的高中生物课主要是人体解剖、生理还有达尔文主义基础，这三门是学校下放的教材。 不过冉老师除了这些还经常会额外的讲一些动物学和植物学，这也是大家最感兴趣的地方，因为教材上的基本都是理论，而动植物学冉老师会带着大家实践。 说到这又不得不提现在的教育，还不像小卫前世那么唯成绩论，讲究个全面发展，冉老师这么做校领导也是知道的，但也赞同，只要不影响正常的教学进度就可以了。 就像现在，他们班的学生都在校门口内侧集合了，小卫带着草帽、挂着水壶还挎着个包，像老姐还背着个画板，其他人也是，有带笔记本的，也有带标本夹的，冉老师已经调了课，今天下午带他们去外面上野外生物课。 顺便说一句，现在的生物课试是不少，一周有四节，冉老师只需要调一节课，再占用了课外活动的课，这样一下午的时间就都是他的了。 说起来，这好像也是每个老师的祖传技能，以后的老师也是必须掌握的，个个都是时间管理大师。 0106 动物园 他们今天准备去西郊公园，哦，不对，去年已经改名了，现在叫京都动物园，还是由老郭给题的字。 说起来，如果不是生在这个年代,还真不能了解到老郭的“牛逼”之处，小卫感觉啥事他都能参一手，哪哪哪都有他的影子。 说起来小卫还挺奇怪的，你说老郭一个文人，是怎么就当上了华国科学院院长的，这八竿子也打不着的联系啊。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和他喜欢啥事都管的性格有关吧，这不,这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听说正忙着挖别人家的坟呢。 嗯,老朱家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到了最后也是算帮了大家一个忙，至少让他现在没空来正事上瞎指挥了。 还是不提老郭这个烦心事了，说说京都动物园，这地也算是有一定的历史了，都建成有五十年了吧，特别是这几年，各位大佬把国内外赠送的各种珍惜动物转赠给了这里，又年年不断地对园内的设施进行修正改建。 前两年还派了一批人去老大哥和东欧那边转了一圈，在那边各个国家的动物园参观学习过，还和这些国家做了动物交换。 再加上很多高校在此都有进行课题研究，所以京都动物园现在搞的还真不错，不能说比以后好，但也绝对算不上差。 像是各种珍惜的动物是应有尽有，咱们本土的滚滚、金丝猴、黑天鹅、华南虎这些就不用说了，国外的像是企鹅、白犀牛、海牛、象龟各种种类也是非常丰富，而且有一些是小卫前世已经见不到的动物。 没过一会冉老师也往这边走了过来，点齐了人之后,大家排成了两溜长队，就往京都动物园走去。 这年头出行靠两条腿是很普遍的事，而且京都动物园离小卫他们学校也并不算远，步行的话也就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 不过这九月份的京都的天气还是很热的，特别现在还是大中午的，一路上也没有太多的树木遮挡，所以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大家背后也都湿的差不多了。 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大伙的兴致，大部分同学的脖子上都系着条白色的毛巾，淌汗了就擦一下，时不时的再喝口水，剩下的路程也就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了。 至于为什么都是白色毛巾，因为不要染色啊，燃料很贵的好吗，现在进口的布料比较贵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些布怎么洗都不掉色，国产的因为技术和成本原因，这方面就差了些。 小卫灌了口水,看着京都动物园的大门,说实话还是挺气派的,之前小卫也没少来这边，到也不怎么稀奇。 不过这里面的建筑还是挺有意思的，华国传统风格的、欧洲巴洛克风格的、中西合璧的甚至还有日式的榻榻米，要说光绪帝的花活可真不老少。 不过说起来当初光绪帝弄这个地方的初心也是好的，学习西方的经验嘛，这里的前身是农事试验场，建造的目的是开通风气，振兴农业。 但是有没有必要把这些建筑都修建的那么富丽堂皇就不知道了，不过皇家的事，面子很重要，大家也要理解。 他的这一帮同学都大门的一侧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年纪相仿的学生聚在一起粽有说不完的话题。 至于冉老师，去园里找人去了，京都农业大学在里面有科研小组，冉老师认识农大里面的人，过去找人好把他们这一帮学生带进去。 京都动物园也不是不让进，只不过需要买票，没错，虽然咱们是shzy社会，也处于这个年代，但是很多地方其实都和小卫前世差不多，干啥事都是要钱的。 一毛钱一个人，也不叫门票，上面印着“京都动物园游览报销凭证”，贵不贵，这个不好说，对于小卫来说肯定不贵，就算是十块钱一张对他也就这么一回事吧，土豪嘛，该有的气质是不能少的。 对于其他的同学来说的话，以大部分同学的家庭来讲，也能承受，但也不算太小的开支，所以这笔钱还是能省就省的好，而且冉老师也不是就只会带他们来一次的，就开学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已经是第二次来了。 如果还没有一个清楚的认识的话，按照每个年代的平均收入来算，差不多相当于小卫前世花50块买一张门票吧，贵不贵就要看自己的家庭条件了。 冉老师也没让小卫他们多等，应该是来之前已经和这边打过招呼了，不一会就出来了一个人领着小卫他们进了动物园。 来到园内，顿时就感觉凉爽了很多，里面的植被很多，用绿树成荫来形容也不夸张，就是空气好像也比外面好上不少。 冉老师带着大家往动物园里面走着，偶尔天空中会传来几声鸟鸣，冉老师就会四周打量一圈，如果能找到是哪只鸟，就会让队伍停下来，继而指着那只鸟给大家仔细介绍这种鸟的形态特征、栖息环境、生活习性还有分布范围等等。 等大家记录完自己所讲的，就会带着队伍继续前行，路过湖边的时候，看到湖里的水鸟，冉老师就带着大伙悄悄的绕过芦苇荡，来到一旁的草坪上，这是他们平时最爱观察的禽类，因为湖面没有障碍物，而且水禽的体型一般相对较大，方便他们观察。 现在可不像以后设备那么健全，别的不说，就是数码相机还有长焦镜头那可是观鸟的神器，现在国外有没有这种镜头小卫不清楚，想来是有的。 但是不用问，价格肯定是巨贵，国内是没几个人能买得起的，国家可能会购买一些，但也不会给一个高中配上。 倒是望远镜，老姐手里有一个，那是小卫送给她的，现在正被老姐那一波女生轮流使用。 这是牛牛国海军用的，型号是蔡司的7x50，小卫之前去香岛时无意中看到的，就买了下来，不光是这一个，还有两个大家伙：蔡司25-40x80还有蔡司20-31-50x80，这两个玩意算是二战时最顶尖的光学作品了，小卫是准备留下来收藏的。 可别小看望远镜，虽然以后性能普通的望远镜会烂大街，二手宝上面9.9包邮的一堆，拼夕夕甚至有4.9包邮的。 但是在这个时候，咱们国内每年望远镜的产量不过3000具，而且参数还不算太好，是6x30的，实际性能比参数还差。 进口的望远镜还死贵死贵死贵的，重要的事要说三遍！ 就说老姐手里的这一部，花了小卫50美金，虽然保存完好，但到底是个旧货，而且现在才56年，没到作为收藏品升值的时候。 其实新的小卫大约也看了下，价格基本上也差不多，什么概念呢，一部普通望远镜价值50克黄金，别说普通老百姓消费不起了，就是在部队里面，都不能保证一个连队有一具望远镜。 所以说老姐的这个望远镜，在现在绝对是稀奇货了，而且这一具的各种附件都保存的完好，缝制考究的皮质镜盒、挂带、目镜盖还有两片滤色镜。 而且，因为是在海上使用的，望远镜外面还包了一层橡胶，不像是普通版铝制的外壳然后就刷了层黑漆，手感就不一样，一看就是好东西。 老姐也是一直宝贝它，如果不是小卫劝说，老姐她真不见得舍得拿出来用，没见二哥都眼馋多久了，一直都没借到手。 当然了，这也是跟二哥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的性格有关系，以他们姐弟三个的关系，这东西到了二哥手里估计就要不回来了。 小卫让老姐拿出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们那一票女生人都还不错，至少没有那种“大公无私”的人。 男生嘛，又不好意思上去借，所以一部望远镜就够她们用了，毕竟这玩意看的时间长了也不舒服，每个人轮流看分把钟就够了。 而其他人也不闲着，描绘的、收集羽毛的还有几个在那边网鱼！ 冉老师笑呵呵的看着大家，还细心地给大伙普及的知识：全身赤黄褐色的是赤麻鸭，体型比较大。 体型比较小，脖子是棕色的为赤颈鸭，体型介于两者中间，头和颈辉绿色的是绿头鸭。 还有其他的像是鹊鸭、小鷉、鸬鹚、斑嘴鸭，就这不大的湖附近，就有大大小小十来种水禽，如果不是冉老师介绍，小卫他们还真注意不到。 不过这也和个人的学识有关，就像他前世被隔离的时候就天天上网看剧，人家却能在小区里发现84种草药，43种野菜，只能感叹一句世界参差啊。 而且，说起他们冉老师，还有一点就是小卫比较欣赏，就是他既有理想又能认清现实，他会跟小卫他们这些学生说欣赏观察这些动物时，尽量的不去伤害它们，也不会鼓励大家去捕捉这些动物做标本。 但是同时也不圣母，有时候看见那些身着破烂的人在捕鱼猎鸟，就算是有些同学想上去劝阻，冉老师也会给拦下来。 因为他知道现在这个年代，很多人还在解决温饱的问题，一条鱼、一只鸟对于小卫他们这些条件相对好些的家庭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些家庭来说就可能是他们一天的口粮。 不过冉老师还是挺乐观的，他经常会说等以后大家的生活好了，能吃饱饭之后，自然不会去再伤害这些野生动物了。 小卫逛了一会就厌倦了，找了处阴凉下的石头处坐下，看着前面的同学有的在围着冉老师记录着关于这些鸟类的知识，有的拿出画板开始描绘眼前的鸟类。 要说现在很多学生都有两手绝活，不过这也是被现实bi得，硬件条件跟不上，只能多学点技能了。 所以小卫前世网上流传着很多手绘的各种图样，地理的、生物解剖的、水力建造的各类都有，这时候记课堂笔记真的是一种常态，主要还是因为获取知识的难度不是以后能比的。 他前世小的时候好不算好，到了他外甥上学的时候，先不说各种辅导类的教材，上课还有投影、ppt甚至三维动画，电脑、手机、平板基本都是必备的设备，要想查一个知识点真的是件非常容易的事。 但是在现在，获取知识的途径无非是书还有就是老师教的，先说课本，这时代课本教材的丰富程度远比不上他前世那时，市面上能找到的就几种教材，制作上用心，但上面的内容真说不上多。 不止是种类，还有数量上也是比较稀少，特别是国外的一些书籍，因为外汇紧缺的原因，很多学校就只有几本甚至只有一本。 一本书几十上百个人等着借，有的书想借阅的话排队都得排好几个月，而且每次借阅的时间都是有规定的，也比较短。 对于这种得之不易的机会，大家自然都非常珍惜，借阅的这点时间自然是记不住，就只能先把内容记录下来了，以后慢慢看了，这也就是俗称的抄书。 至于课堂笔记，也是同样的原因，因为课本上的内容太少，一些能力比较强的老师所教授的内容基本都不在课本上，机会也就只有那么一次，不整整齐齐的记录下来，又能怎么办呢。 正因为条件的艰苦，所以这时候的学生更知道机会的宝贵，更珍惜时光，因为大家都知道能在学校里面学校学习是大部分人都不曾拥有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从老师到学生屋里都是一大摞厚厚的笔记本，老师记录的教案还有他们上学时候的知识，学生的则是课堂笔记和读书卡片，这样才方便以后慢慢的翻看。 就算是小卫这个开了挂的脑袋照样得记，这里教的的知识可不是工厂里的那点，知识点要多太多，再牛的记忆力也不管用，有句话咋说的来，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也是这个年代老师最喜欢说的一句话。 不过就在小卫欣赏自己同学的这份专注、认真的时候，有个男生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弹弓，啪的一下把一只麻雀被打了下来，被惊醒的小卫黑着脸，看着这个同学眼睛直抽抽，班里小卫讨厌的人不多，这货绝对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光是小卫发现了，弹弓发出的声音不小，很多人都有听到，张小娣看了这人一眼“韩保国，你又作啥妖呢？” 0107 卫生 韩保国听到之后，扬了扬手里的弹弓“啥叫作妖，我这叫除害，你们不懂瞎说个啥！” 说完，也不理看着他的同学，又去林子里寻找其他目标去了，留下一副拽拽的背影。 大家看到他这副样子也都没表达什么,又各自继续着自己之前的事，就是冉老师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 小卫也是同样的保持沉默，主要是实在没啥可说的，现在麻雀是啥，肆害之一，老家贼嘛，本身的存在就是个错误,还真没法为它申辩什么。 他前世时期的人们,大部分人对于肆害这个词也不陌生，除肆害嘛，年纪稍微大些的人都参与过，年轻人也都有听老一辈提及。 不过要说除肆害的历史，其实挺长时间了，只是一直没有明确指出罢了。 具体来说，一开始其实是除三害，分别是老鼠、苍蝇、蚊子，并没有麻雀，为什么是三害呢，这就和之前说过的卫生状况有关了。 之前说过便便的问题，从满青那票人基本上完全不在乎平民的死活，到果民时期，虽然有一部分有这个想法，但是因为自己的腐败和小日本的入侵也无力发展,所以,之前很多年国内的卫生状况都很差，具体状况就是都和阿三哥快有一拼了。 而建国之后，大家就有心改变这种状况了，特别是咱们的卫生部很重视这个。 说来也巧，搞卫生的领导和轧钢厂的老李同名同姓，不过是位女性，很厉害，额，其实她老公更牛逼，不过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轧钢厂的那位的事迹会有啥感想。 反正从上到下大家都意见统一的支持，相关的专家学者也非常赞同，这么一场全国大扫除运动就开展了，京都的大部分公共厕所其实也就是这一段时间里建立起来的。 当然了，不光是厕所，还有下水道、臭水沟和各种排水设施等等，再加上常识性的卫生知识的普及，大家对于一些传染病的认知也有了大大的提升。 而很多病菌是怎么传染的呢，相信大家也清楚，这样就顺理应当的开始了消灭老鼠、蚊子、苍蝇还有虱子、蟑螂这些害虫的运动了，而前面三个最常见,也就成了大家所熟知的三害。 要说这么做也确实有用,甚至可以说有很大的作用，那几年咱们国内各种传染病大减，和前面这些措施是密不可分的。 反正对此，小卫是举双手双脚的赞成，天知道他刚过来的那几年是有多么的不习惯。 从那以后，类似这种搞卫生的运动就保留了下来，每逢过年过节，各大工厂、各个单位都会举行卫生的突击检查活动。 不说远的，就是今年的春节后没几天，京都就举行了一次大规模的灭鼠活动，抓了接近有十五万只老鼠，至于怎么确定数量的，那就是经典的老鼠尾巴了。 那麻雀是什么时候正式加入肆害的队伍的呢，这个小卫倒是不清楚了，但是按照社会上的反馈来看，应该是在在去年底的时候。 他在报纸上看过一则消息，据说是因为有农民跟上面反应，说是麻雀祸害庄稼，是不是可以消灭。 要知道在现在这个时候，凡事有关粮食的问题就是个大事，所以大家也都很重视，当时就询问了很多相关专家。 但是这次并没有像之前的三害那样得到肯定的答复，大部分专家回答是因为没有系统的研究过，所以不能肯定是否应该消灭麻雀。 但是就像之前说的，粮食实在是太重要了，而麻雀在晒谷的时候会取食，最重要的还是在稻谷的灌浆成熟期，那时麻雀不光是吃了谷物，还会因为它的活动致使已经成熟的谷物掉落到土地上，这是捡不回来的，会浪费了不少。 因此，这就是明摆着的了，所以虽然没有从专家那边得到肯定的回答，但是大家还是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的原则，做出了消灭麻雀的决定，至此，就给麻雀判了极刑。 也是在去年年底的时候，报纸上登录一则报道里面提到了，要在七年内基本上消灭老鼠（及其它害兽），麻雀（及其它害鸟，但乌鸦是否宜于消灭，尚待研究），苍蝇，蚊子。 肆害之名也是从此在广大群众中确立起来的，大家对这几样动物也是恨之入骨，不过也确实可恨。 从那时起各地都制定了很多计划，也做出了很多关于消灭肆害的具体要求，而且，小卫他们这些学生正是主力军。 大人们该上班的上班，该下田的下田，哪有这么多功夫，所以这种重任就落到了他们这群闲的没事干的孩子身上了。 这可不是说笑，这就是现在的家庭作业，每次到了卫生运动的时候，每个学生要交多少条老鼠尾巴、多少只苍蝇、几两蛆、几只麻雀都是有要求的。 玩不成的话就会被批评，现在的批评和以后的批评可不是一回事，是很严肃的。 不过参与的对象主要还是小学生或者初中生，高中、中专、大学里面倒是不做要求，从这也能看得出大家是分得清轻重的。 小卫之前也交过作业，不过他肯定不会去闲得没事去抓老鼠的，而且他对这几样东西也犯怵，但是他有钱啊，可以买。 也不光是他，很多人都买，不是所有学生都有时间、精力弄这些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抓老鼠灭麻雀的天赋，术业有专攻啊。 所以这点东西都快成生意经了，老鼠尾巴多少钱一条、苍蝇多少钱一只也都是明码标价，价格倒也挺实在的，就是就是学生们赚个糖钱或者鞭炮钱。 总的来说就是很多类似韩保国的人，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也没啥好的方法，反正小卫也不能因为这点事就让他消失吧。 不过话说回来，小卫看他不顺眼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爹给小卫的观感不好，之前见过一次，比较势利，利益心很重，反正小卫对他的感觉还不如李德全呢，额，是轧钢厂的那个老李。 看着这小子往树林里走去，大家的心情倒也没被影响，还是该干啥干啥，之后冉老师又带着大家去了看了白犀牛还有亚洲象。 京都动物还是挺大的，他们也不是像普通游客这么走马观花的看，估计等小卫他们这一批毕业了，都看不完所有的动物。 眼看快要到了闭园的时候，小卫抽空又去看了眼滚滚，受前世的影响，小卫对于滚滚有着天然的喜爱，可惜看不到小滚滚，那玩意看到就想挼。 回学校的路上，小卫心想以自己的情况，以后说不定还真能养一些前世所不敢想的动物，实在不行可以建个动物园或者研究所不是。 滚滚、金丝猴还有各种大猫，以后可以尽情的挼它们，从小挼到大，想想，对于以后的生活还是充满期待的。 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找到一只类似花花的滚滚，前世的自己只能隔着屏幕吸猫，这辈子不能再这么猥琐了，要正大光明的吸，什么？熊猫不是猫，嗯，会卖萌就好咯。 等到了学校大门，再一次清点了一遍人数，之后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小卫也骑着车跟着老姐往家赶去。 说真的，刚才一直走着还好，这一停下来他的双腿已经有些打颤了，今天可没少走路，少说也有20公里了。 小卫让老姐先回了家，自己出去转了一圈好从空间里面拿吃食出来，回到家，就看到老姐一副萎靡的样子出来，然后接过小卫手里的布包，翻看了了一下，看到里面的大葱、猪肉、花雕酒还有黄瓜“老弟，晚上吃杂酱面呢。” “聪明，一会多熬一些酱，反正这东西能放，连明天早上的都有了。” 老姐笑着拍了拍小卫肩膀“不错不错，那你努力吧，姐这是帮不上你了，我先回去再躺一会，今天累的半死。” 小卫白了老姐一眼，又拿过布包来到厨房，也亏得老姐没在厨房里面给自己捣乱，先在空间里把食材处理好，然后再把面给揉好，也不知道那位让自己穿越过来的存在看到自己这么使用空间会怎么想，反正他自己挺乐的，物尽其中就好喽。 猪板油切丁、五花肉切丁、葱姜切末、黄瓜切丝，用黄酒把干黄酱和甜面酱澥了，最后再揣个蒜泥调上，基本的食材算是处理齐了。 甜面酱和干黄酱是之前小卫在六必居买的，别说，现在的味道和以后批量生产的还是有些不同的，至于哪个好吃，说实话还真说不上来，各有各的特色吧。 所以小卫存了不少货，趁着六必居还没变成红旗酱菜厂多存一些，要不以后还能不能吃的着就不好说了。 杂酱面，也算是京都人最爱的一道食材了吧，你问现在的京都人要是有钱了以后吃啥，不少人都会说“还用问，杂酱面啊，天天吃都吃不够。” 这就跟你问东北人皇城里吃啥一样，还用说，猪肉炖粉条子呗！每个地方的人都有自己心中最好的一道菜。 顾名思义，杂酱面就是酱还有面组成，面就不用说了，各种各样的，酱也分荤的还有素的，但是小卫可是肉食动物，素酱就别提了，别说他了，有一个是一个，现在杂酱面不吃肉酱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没有肉。 而肉酱的做法也是千种百样，这也是地地道道的的家常菜，一百个家庭有一百个做法，味道都是不同的，就说这料，干黄酱、甜面酱、黄豆酱、山东大酱等等，放啥的都有，各种比例也不同。 澥酱的时候用水的、黄酒的、料酒的甚至还有白酒的，想想这味道也不能一样，小卫澥了小半盆的酱，还有小半盆的肉，一比一的放嘛。 先下猪板油榨油，炸出来的油渣香的很，差不多了再放五花肉和姜末，一定要把肉多炸一会，炸干了有嚼劲而且香，肉好的差不多了再放浆料，之后再分几次放入葱末，基本就齐了。 整体做下来的话，这道菜也不麻烦，要不也不能是家常菜不是。 小卫还是低估了他们一家人的饭量，一大盆的酱和面全被消灭的干干净净，不过也带来了一个比较严重的后果，那就是都撑的有些走不动了，没人收拾碗筷了。 过程就不说了，反正是在二哥刷完碗之后，因为明天是周末，姐弟几个照例来到老姐屋里打牌。 他们几个倒是对打牌没有瘾，但是现在也没啥其他可玩的了，电器方面的就别想了，就只有收音机了，内容其实还得不错，但是天天听也就那么一回事。 其他方面也就剩下体育运动之类的了，小卫和老姐累了一天的实在是懒得动了，二哥倒是想出去玩，但是奈何婶子不准许。 也就是二哥在开学这几周还没来得及犯错，要不这时候就得在婶子的监督下老老实实的读书了，还打个屁牌。 “对三。”小卫甩出自己手里的红桃三，实话实说，他打牌从来不在乎输赢，主要是十把牌九把都烂，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要说自己前世的时候，逢年过节也会打几把牌，但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烂啊，刚来的时候小卫还想过反抗，各种转运的方法试了个遍，科学的不科学的，反正是一个有效的都没，渐渐的自己也放弃了，躺平了，爱咋地咋地。 不过，幸亏自己在其他方面的运气不错，应该说是非常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所得必有所失，有所失也必有所得，这方面差就差点吧，娱乐而已，自己又没想过当赌神。 “对肆！” “对五！” 小卫看了老姐和二哥一眼，这辆手里的牌也不好，不对啊，好牌都到哪去了“对七！” 不过还没等小卫感慨完，二哥就一溜的炸弹、顺子摔了出来，小卫深吸一口气，不气不气，二哥的运气这么好是在脑子上面付出代价的，不值得自己羡慕！ 二哥一脸嘚瑟的洗着牌，今儿的赌注可不小，明天吃喝玩乐一条龙的花费，这对于已经失去经济来源的二哥来说可是不小的诱惑。 而且这家伙也是有信心外加脸皮厚，这身上一个钢镚都翻不出来，也敢跟小卫他们堵，摆明了是不相信自己会输，或者是输了不认账，想到这，小卫就更气了。 0108 疗养 二哥一边摸牌一边呲牙咧嘴的问着。别误会，小卫姐弟俩没动武，这货有时高兴起来就这样，跟个猴儿似的“姐，老弟，想好明儿咱们去哪里玩吗？” 小卫有气无力的摆摆手，今天身体和精神上齐受打击“没有,你自己想吧，反正我是哪哪都行，你看着办。” 老姐看了手里的牌也摇了摇头“随你了，我和小弟一样，真不应该和你打这个堵。” 至于小丫头那边，抱歉，托儿所不休息,现在的托儿所建立的主要原因就是解方妇女的劳动力,所以只要你愿意,托儿所那边周末也正常收人。 “嘿嘿，这还能怨我了，对了姐，我听说西山那边有个疗养院可漂亮了，里面的装修非常的好，环境也是，好像比西郊招待所那边还好，要不我们去那边玩？” 小卫整理着手里的烂牌“疗养院？哪个？再说那种地方有啥好玩的，随便遇见个人起码长咱们两辈，逮着你不管认不认识都能训你半天，去了不是找不自在的嘛，二哥，你这不是发烧了吧？” 二哥连忙靠了上来说到“这个不一样，我听说那地方是什么给学生准备疗养院，里面都是大学生，一大半都是外国人呢，而且里面还有好多好玩的。” 老姐听到这个名字没啥反应，倒是小卫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牌扔了“哥,你去那边玩过了？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二哥看着小卫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疗养院嘛，还能是啥，不就是养伤养病的地方嘛，难道里面还能有啥军事机密？” 小卫忍住踹二哥一脚的想法“你知道个屁，算了，不跟说扯这个，你就说知不知道里面的都是啥病人？” 二哥摸了摸后脑社“我咋知道，我又没去过，啥病人？” “肺结核！”说完，小卫又瞪了他一眼。 结果二哥一脸疑惑的看向姐弟两“肺结核是啥，严重吗？是不是里面的人都是快死的那种，这样的话咱们是不适合去那边玩。” 小卫一头黑线的看着二哥，真不知道这货这些年的卫生常识是怎么学的“肺痨，知道了不？” 看个二哥继续摇着头，小卫忍住喊婶子过来揍二哥一顿的想法，让老姐开始给二哥再普及一遍卫生常识。 刚才听二哥一开始说起的时候，小卫还真没反应过来是哪里,毕竟西郊除了工厂多,就是疗养院和宾馆多了。 说起来这两类建筑不应该建在一起，一个污染环境,另外一个需要好的环境，但是别忘了现在很多的宾馆都是接待援华专家的，就近也方便，至于疗养院为什么也喜欢放那边，他就不怎么清楚了。 等他听到全称，自己就知道是这个地方了，说起来之前小卫还去里面逛过，不过当时的疗养院还没开始运行，也没有各地过来的学生病人。 说起这个地方，就跟二哥说的那样，环境是真的好，位置就在阜成门外西方偏北的方向，西山南麓的西下村，距离市中心也就二十五公里左右。 至于为什么要建这么一所不符合经济条件的疗养院，这就有说法了，便面上的原因是因为在50年学联在布拉格举办的世界学生代表大会上，咱们国家的学生代表提出的建议，说是建立一所亚洲学生的疗养院，以提高亚洲学生的福利还有身体健康。 但这话在他耳朵里基本就是废话，就咱们这批人可都是吃过苦的，一个个实际的很，没点好处谁也不会答应。 这就有深度原因，就是咱们要做亚洲的老大，其实这也是这几年的基调，亚洲归我管！ 既然相当老大，就要有老大的担当，自然也要有所付出，做出表率吗，所以有时候还是挺舍得的，而且是必须要舍得的。 不说别的，就说疗养院的建筑，有八处大的苑林亭阁，应该算是中西合并的建筑风格，下面两层是混凝土框架，上面两层则是绿色的琉璃瓦结顶，加上使用了大量的落地窗，整座建筑闪闪发光，显得庄丽肃穆，小卫的院子和这一比都快成农村的小土楼了。 每座建筑还有自己独特的作用，行政楼、医疗楼、病房，而且很多建筑之间还有密封的过道连接，主要是因为京都冬季的气温偏低，怕外来疗养的留学生不适应，所以都给装上了暖气，这样可以让他们在冬季也可以穿着单衣走动。 至于其他的配套设施也是应有尽有，厨房、洗衣房、餐厅这都是必备的，外面还有观赏用的花圃、鱼池、葡萄架，景观植被都被打理的疏密有致。 再说病房，那地方小卫倒是没进去，不过从外面看阳台就不老小，估摸着有个5、6平米大小，想来里面的面积更大，其实这个疗养院的占地有9万多平米，床位却只有300个，由此也能想象到规格之高。 毕竟要按照我们一贯吃苦耐劳的脾性，职工宿舍可不会给按多高的规格来建造，绝大部分的建筑还是给病人准备的。 像是每座建筑都有单独的阳光房，是方便学生在此晒太阳聊天用的，礼堂里面还有各种娱乐设施，钢琴、小提琴、手风琴各种乐器，留声机可以听音乐，放映厅可以看电影，还有室内的健身房，更别说基本可以算是标配的舞厅了。 室外也一样，篮球场、棒球场还有网球场，反正在京都的别处很难看到的东西在这里都有。 而且吃的用的也都是最好的，化验室的设备甚至比京都大医院的还好，建筑也是按照“保护性医疗制”设计的。 按标准来件医院在现在也不容，这时很多的医院可能就是民居房改造的。 各种抗生素类的药物也很齐全，千万别小看了这一点，现在最常见的青霉素在市面上都是有市无价，更别提一些稀有的抗生素了。 别觉得夸张，现在抗生素国内基本都生产不了，只有个别的实验室可以小批量的产出，绝大部分还是要依赖进口，虽然医院标的价格不算太贵，但是一般人根本就开不出来。 至于什么叫作一般人，反正要是买抗生素之类的药物的时候，周叔都算是在一般人的范围内，他要是想买，还得找京局的老大开条子特批才行。 这还是青霉素，要是其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抗生素，就更别提了，甚至有些医生可能都只是在书上看到过这些抗生素，根本就没见过，要不当初娄父弄点药也不至于那么麻烦啊。 还有吃的，没有大锅饭，都是小灶，中餐、西餐、清真餐，想吃啥有啥，最关键的是，这些都是免费的，从看病到衣食住行，反正从你走进这所疗养院开始，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不要钱的。 当然了，想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你得是大学生，其次你还得有肺结核这个病，再然后还得像学联或者疗养院申请，得到批准之后才能住进来。 简而言之，这地其实更像是个脸面，别以为这个时代没有，其实有不少呢，也不光是咱们这边，很多国家都喜欢玩这个。 看看里面住的都是哪国人吧，伊拉科的、北棒的、越囡的、外朦的，还是那句话，咱们要做东方的老大，自然要付出做出表率。 有人会说这不要要了面子丢了里子嘛，要是这样想的话就比较片面了，看看这几年的老大哥和东欧对国内的援助，老大哥之前的156个企业援助计划，后来又补充了55个。 冶金、机械制造、电气、无线电、电力、航空工业等等，说真的，如果没有这些援助给打好了基础，咱们也不是不行，但是要达到现在这个水平，估计要多付出3、4倍的时间。 不光是老大哥这边的大头，捷课斯洛伐课支援的拖拉机、风车国援建的糖厂、牛牛国援助的卡车、冷藏设备等等，在这个年代，随处可以看到这些东欧过来的设施，如果咱们没有担当，不肯付出的话，你以为他们还会给咱们援助吗。 就说这个疗养院，从手术室里面的大部分医疗器械到检查用的断层摄影机，再到救护车甚至是常用的药物营养品，不少都是来自各国的募捐，甚至不光是来自咱们这一边，还有法棍、大嘤、扶桑等等。 有时候名声、面子这玩意一钱不值，有时候也确实能带来很大的利益，现在是这样，小卫前世的时候其实也一样。 说了这么多，这个地方这么好，他们明天去不去玩，那肯定是不去了，他又没病，肺结核这玩意是会传染的好嘛，去那边玩不是脑子瓦特的人是想不出来的。 而且那地方还是个对外窗口，也不是小卫他们说去就去的，甚至比他们去一些老一辈的疗养大院都麻烦。 不过小卫还想起来一件事，这个疗养院的奠基纪念碑的字还是老郭题的，真是还得提一句，这个时候真是哪哪都有老郭啊，不光是京都，南方、东三省都有他的题字，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写不了的。 这边二哥听完老姐给他科普完肺结核的厉害，讪讪的摸着鼻子“那咱们去哪啊，我这想了好久了，谁知道这里是个医院！” 小卫把手里的牌一扔，不打了，太烂，一直输很烦的，接着伸了个懒腰“哪都不去，在家休息，你以为我和姐跟你一样天天精力这么旺盛啊。” 二哥立马急了“别啊，咱们可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在家里待着多没意思啊，再说咱们姐弟几个也好久没一起出去行动了，我可怀念了。” 看着小卫和老姐两双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二哥的厚脸皮也有些支撑不住“那个，你们两个要是不出去，咱妈肯定不会愿意让我出去玩的，你们就行行好吧。” 小卫无奈的看着二哥“哥，你想想快到啥时候啊，这周你就别想了，还是考虑下周末怎么让婶子带你出去吧，别忘了过几天是啥日子。” 二哥摸着鼻子“这还用想，国庆大游行啊，我都看了好几次他们演练了，还能忘了，不过那是下周的事了，还早着呢。” “是早着呢，可是二哥，你忘记前年你就是因为跟人爬屋顶摸鸟蛋的事被婶子关了禁闭，毛都没看到。” 又被小卫揭了伤疤的二哥强行解释道“那次不算，谁叫大妮儿告密的，那个叛徒！” 小卫好笑的看着二哥，这个二妮儿也是二哥他们一伙的，不过人家可是个好孩子，还是二哥他们班的班长，看二哥这气性，就知道平时没少被管“好了，你就收收心吧，看阅兵最重要，我可不想被你连累了，明天还是在家老实歇着吧。” 看到老姐也认同的点了点头，二哥也只好认命了，不认命也没辙，就家庭地位来说，这个家里谁倒数第二不好说，但是倒数第一永远是二哥的，就这点估计这辈子是改变不了了。 见二哥萎靡的样子，小卫掏出几张餐券“你就老实点，明天咱们一起去友谊宾馆吃大餐去。” 看着恢复活力的二哥，这几张餐券还是从那帮留学生手里弄来的，友谊宾馆，也就是西郊招待所，那边的毛熊餐厅还是不错的，不比老莫差。 说起来小卫来到这边已经看了六次阅兵了，从49年到55年次次没落，而且也看不厌，他也不打算错过，准备集个邮，说不定还能达成观看阅兵次数最多的人的成就。 而且数次阅兵看下来，看着装备的更新换代，小卫心中也是激情澎湃，天知道刚来的那天，看到大广场前走过的两千多匹马小卫是啥感觉，前世的他还真没想象过什么叫骡马部队。 而这种情况到了51年大规模装备苏式装备才有所改变，否则看着骡马牵引着火炮，心里确实不是滋味。 还有就是除了第一年刚来的时候，因为刚刚穿越而小心谨慎，剩余的几次他都偷偷录了视频，虽然之后可能没有机会拿出来秀一波，但是留着自己看也是好的。 并且他还记得前世的他最后的一次大阅兵好像也就是第十次出头，他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断的，但肯定的是每次观看的机会都很难得，还是不能错过的。 0109 俄语 看着台上胖胖的女老师，又看看一旁认真学习的老姐，小卫则神游在外，想起了周末又被老姐收拾了一顿的二哥。 要说二哥的生活中充满了哲理，不过最能反映出的还是不作就不会死这句话，竟然在外面闲得没事给老姐起外号，这不是作死吗,好好的吃饭不行吗！ “妈妈多吗？”任老师指着黑板上的的俄语单词让大家跟着念道。 下面的学生也跟着念道“妈妈duo吗。” 额，这个就“妈妈在家吗”的俄语发音，发音还是有点挺像的。 任老师是前两年才从师范毕业的老师，长得胖乎乎，喜欢笑，大家也都挺喜欢她的,不过说起俄语吗,反正口语发音一般般。 主要是这才建国没几年，咱们国内的文化教育事业极其落后，也没有相关的人才，俄语方面的老师很多都是半路出家，带着很重口音也不奇怪。 就跟他前世一样，中式英语嘛，现在普通话都没完全普及，有川普俄语、吴淞口的俄语或者东北口的俄语都正常，不过书写没啥问题，教小卫他们这群高中生也足够了。 说起俄语，在现在其实挺重要的，咱们现在走的就是“一边倒”的路线，为了争取毛熊的援助还有支持，要像全面向毛熊学习。 无论是新老干卜还是工人群众，或是从技术人员到知识分子，都必须诚心诚意的向毛熊学习。 当然,这些是思想理论上的，说点现实的,现在工厂里面的设备、技术资料十之八九都是俄语的，你不学怎么办。 而且每个单位、工厂都有大量从毛熊引进的各类书籍还有资料需要翻译,所以俄语方面的人才缺口很大，如果你有这方面的才能，进厂当个技术员就是分分钟的事。 所以虽然现在的科目叫做外语，实际上也可以选择英语或者俄语来学习的，没错，现在高考是考英语的，不过是英俄二选一的，不过选择英语的很少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咱们国人来说俄语其实是没有英语学起来容易的，特别是口语方面。 英语就不说了，大家都了解，大部分的发音其实都可以用汉字发音来代替，而且英语和现代汉语的语法也比较相近，倒是俄语，就说那个卷舌，那是让华国人来学的吗。 比如过“p”这个弹舌音，要把舌头放松放平，然后从喉咙里往外吹起,冲击弹起的舌头来发音,别看说起来简单，学起来还真是看天赋的，有些人那是真的学不会，甚至需要通过做手术才能正确的发音。 所以这时候的俄语课堂上，经常可以听到一群人在那“勒”“勒~”“勒~~”，知道的是学生在里面练习俄语发音，不清楚还以为一群不知道什么的动物在屋里大喘气呢。 舌头会打弯的还好，练个一段时间之后总归能把音大差不差的发出来，有些舌头不怎么会打弯的同学，就天天在那练习“嘟噜”吧，而且一“嘟噜”就是一节课，还得连续“嘟噜”几个月才能混个三分勉强及格。 他们学校条件算好的，起码老师的专业对口，也是正式学习过俄语的，不过还有些学校的俄语老师那说是半路出家都是夸奖你，别管你是教音乐还是美术或者体育的，你就说你之前学没学过俄语吧，学过？那就好，上吧，皮卡丘！ 不过就事论事，音乐老师的专业可能会对口一些，因为现在要学习很多毛熊的歌曲，像是《喀秋莎》《列宁山》《山楂树》……不少人唱歌时的发音其实比日常对话时要准确些。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中学生的俄语口语水平就真的是一言难尽了，不过不少人的书写还是不错的，没有条件的就硬背单词和词组，语法和变格也就多看书。 有条件的学校，就像是小卫他们学校，还会组织学生跟毛熊那边的中学生通信联谊，不过这也是有有名额的。 比如说小卫他们班，就有十五个通信名额，这已经不少了，现在从京都往莫斯柯来回寄信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他倒是没名额，因为根本就没想过争取，天知道毛熊那边是个大汉还是个妹子，虽然那边的妹子好看，但是大汉确实太毛了，小卫可赌不了。 老姐也没申请，她平时有小卫帮忙学习，小卫自己的口语和书写虽然比不上专业的翻译人士，但怎么说也是和正宗的毛妹学的，再加上外挂的帮助，要比很多老师要强，所以也把名额让了出去。 倒是冉秋叶争取到了一个名额，没有黑幕，就是按成绩来说话，和她通信的就是个长相一般的毛妹，要问小卫怎么知道的，因为人家都把相片寄来了，想必现在也没那么多照骗吧，不至于是个抠脚大汉来冒充的。 他们来回通信联谊的时候，很多学生都会夹带一些“私货”，比如说照片、风景画、明信片还有就是钱，不多，大多数学生没见过对方国家的钱币，比较好奇嘛，所以会交换一些毛票，留下来当作纪念。 不过也有遇见毛熊那边的土豪学生的，什么照相机、手表之类的都敢往这边寄，但这还真不算是啥好事，礼物信件都会先检查一遍的，这也是小卫对此没啥兴趣的另外一个原因。 过于贵重的礼物，怎么说呢，往轻了说人家为什么要送给你，你们是不是有啥秘密，往重了说，那就猜吧，多重都不算重，不过一般也没啥重的，除非遇见不讲理的那种。 反正导致的后果轻则剥夺通信的权力，重了就不好说了，反正小卫没见过多重的。 其实他在和东欧的留学生玩的时候也收到过不少礼物，不过贵重的大部分都没留下来，就收了一些土特产还有明星海报，嗯，纯粹是以欣赏的眼光留下来的。 要说起对于学习俄语的热衷度，高中是远远比不上大学那边的，小卫之前去过京都大学，随处可见的学生在对话中都夹杂着俄语，因为现在留苏热正在流行。 因为要学习毛熊的技术嘛，除了从书籍、资料还有援助来华的专家那边学习，还有一个重要的途径就是去毛熊那边学校学习、工厂交流，实地的考察，通过实践来学习。 而能去毛熊那边学习的除了干卜和一些相关的技术人员外，最主要的群体就是大学生了，就这两年，光京都每年就有上千个公派留学生，出国对于大学生来讲，这个诱惑还是很大的。 先不说以目前的形势，只要去了毛熊那边，就代表了以后的前路坦途，就是能到那边学习到那些先进的技术，回来建设祖国的的想法也鼓励了很多人。 包括老姐她，心里其实也憧憬着去毛熊那边学习的，不过算算时间，老姐她是赶不上了。 至于留苏在将来会不会有影响，肯定会有，但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大，现在能去毛熊学习首先要考的就是政z素质，其次才是文化考试，大家都是信得过的人。 而且这些人过去大部分学习的都是工科，回来之后也是技术上的大拿，很少有管理方面的，所以就算是以后那些人斗的时候，只要你自己别张口闭口就说自己留苏的事，人家也不是没脑子的，基本都不会牵扯到这些人。 反正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现在的学生，基本对于留苏都是有一种强烈的期待，都觉得自己有机会，而如果到时候卡在俄语不过关这个条件上，那他们想死的心都有了。 更别提就算不留苏，学习俄语对于工作、升迁也是有帮助的，所以大家学习的热情程度都很高。 不过说起留苏，还有一些好玩的，就是有一些名字相近的学校，因为语言的问题，有些实在是容易搞混。 比如很多人都想去的是莫斯柯大学，可是有莫斯柯国立大学、莫斯柯州国立大学、莫斯柯国立语言大学等等，特别是前两年很多学生的俄语都是半吊子，结果到了毛熊那边一分配，闹出了些乐子。 更别提语言不通导致学习效率也很低，所以现在不光学生的热衷度高，国家也很支持，甚至还有专门成立了留苏预备部。 每年留苏的人先去里面学习，然后考试不通过的人就算了吧，浪费名额。 随着下课的钟声响起，小卫也终于不用再忍受这群同学在耳边“勒”“勒”“勒”了，听多了，比几十只鸭子叫还烦人。 下节课是小卫最喜欢的户外生物课，这次倒不用外出了，去学校后面的自留田地就好了。 说来也不知道学校怎么想的，还真像冉秋叶她们盼望的那样，在城郊找了一块地，准备开荒种粮食，尼玛，他们这些人的课程可不像小学那么宽松，哪有那么多时间天天跑十来公里去照顾地去。 不过小卫吐槽也没用，据说等过了十一，就组织学生去开荒，要赶上种冬小麦的时间，他也真想看看冉秋叶这帮女生怎么干农活的，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跟着大部队往校后方的操场走去，小卫他们学校的校田就在运动场后面，用了一圈木篱笆围起来的，入口处还有两间工具房。 小卫他们就是先去工具房那边拿农具，主要就是铁锹、锄头、铁皮桶还有洒水壶。 每个班在里面都有一块属于自己班级的田地，不大，而且主要种的还是瓜果蔬菜，一个班几十号人，照顾起来是蛮轻松的。 另外一边还有一些养殖棚，里面养了三只猪还有一些兔子，但是这些基本都是由初中部那边在照顾，不用小卫他们问事。 不过小卫他们却也能享受这些成果，比如说他们之前生物课上面冉老师解剖的兔子，就是来自于那边的养殖棚，当然了，解剖完了之后也不会浪费，统一送到食堂，说不定还能尝到一点肉味。 来到田间，小卫他们班级的校田里主要种的是黄瓜、菜瓜、西红柿还有永远都少不了的地瓜，这玩意哪个部位都能吃，可以从春天吃到秋天，另外还有少量的青菜。 户外的生物课其实需要劳作的并不多，浇水施肥主要是一早一晚的事，这些开学就安排好了，十天半个月才能轮到一次，很轻松。 课堂上面冉老师教的主要是一些移植、嫁接的技巧，还有就是种植的方法。 这不，他们这节课就是为了之后种植小麦做准备的，那边已经清理出了一小块地，一旁还摆放着种植的工具。 就在这时，冉老师也从外面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个木质的提篮，里面满满登登的也不知道放着什么“好了，安静下，大家都坐好，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没错，校田附近还有几处室外的教室，不过比较简陋罢了，就是用木桩和木板搭建的桌子椅子，为了稳固还都是固定在地面上的。 不过最前面还有一个长条课桌还有一个小黑板是可以移动的，那是给老师预备着的。 室外的课程也没有严格要求坐在哪，等大家各自找好位置坐好，冉老师开口道“咱们这节课主要讲的是小麦。”说着，还从一旁的木篮子里面拿出麦粒还有麦穗。 “小麦在我们国家有很悠久的种植历史，不过这些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聊，这节课主要是说一下小麦的播种方法。” 随即，冉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土壤、种子、水分、肥料几个字。 “咱们种植小麦，首先要准备的就是一块土地，地好，才能种出好的庄稼，拿什么的地才是好地呢？松软、透气、肥沃，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用犁把土地翻松的原因。” 说着，冉老师来到田地旁，指着凸起土堆问到“大家知道这是什么吗？” “垄！” “没错，那你们知不知道起垄的作用是什么？” 听冉老师这么一问，小卫还真不清楚，前世今生他都去过农村，也见过垄，知道这是犁地的时候翻成这样的，但是为什么这么做，他还真不清楚。 不过他这些同学当中也有知道的“冉老师，我听我父亲说过，在雨季的时候，我们把粮食种在垄上，这样下雨就淹不着，方便排水，旱季就把粮食种在沟里，旁边的土堆就可以挡风保持沟里的水分。” 冉老师听到点了点头“没错，基本上就是这个原因，咱们国家的人口众多，可用于耕作的土地却只有那么多，所以要尽可能的让每一块的土地都多产出一些粮食，而起垄开沟就是其中的一个重要方法。” 0110 小麦 冉老师走到田地里抓了一把泥土“咱们的祖先想了很多提高产量法子，但是总结起来其实也就两大类，第一，就是增加土地的肥力，也就是施肥。 这点之前也教过大家沤肥的方法了，这里就不细说了，还有就是咱们国家已经开始从老大哥那边引进化学肥料了,等化肥厂大规模建立起来的时候，咱们的粮食产量还会有不少的提高，到时候亩产三百斤、四百斤也不是梦想。” 接着，冉老师又走回课桌前“化学肥料这方面不是老师擅长的，谁教我是生物老师呢，咱们还是主要说说第二个提升产量的方法,那就是种子的优化。” 冉老师拿起一个扁平木质的盒子接着树立起来,上面的盖子则一层玻璃，里面摆放着十来株植物的标本“想要提高产量，咱们就得先科学的了解它们，小麦，以前生物课上面大家都学过，属于被子植物门单子叶植物纲禾本目禾本科小麦族小麦属，实物相信你们也见过。” 这年代的学生可不像以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现在这时候讲究的就是个不能脱离劳动，要在劳动实践中学习，稻、黍、稷、麦、菽大家还是能分出来的，不至于像小卫前世一些孩子连稻谷和麦子都分不出来，麦苗和韭菜也搞不清。 冉老师转身来到身后的黑板处一边写着一边说到“小麦又根据染色体的数目分成大致3系，14条染色体的一粒系。28条染色体的二粒系还有42条染色体的普通系。 咱们国家种植的小麦就是普通系中的普通小麦，这也是全世界种植面积最多的小麦种类，占据了九成以上。” 说着，冉老师还啪啪啪的在黑板上画了个表格，在里面写下了小麦属的分类，比如乌拉尔图小麦、圆锥小麦、新绛小麦、云南小麦等等的所属。 等冉老师写完，转过身来继续说到“其他的种类大家目前稍微了解一下就可以了,咱们主要还是说说种植最多、分布最广的普通小麦，这在咱们国家有着悠久的历史，咱们日常吃的面条、馒头都是普通小麦磨成的粉做的，这也是全世界最重要的粮食作物之一。” 接着，冉老师又拿出另外一个标本盒，里面整齐摆放这很多小麦穗“普通小麦也有很多变种，具体有多少目前还说不清，至少在咱们国家已经发现的就有百十来种。” 冉老师又来到黑板侧“咱们要想分辨小麦的变种，就得先了解小麦的结构，先说说最鲜明的小麦穗，由穗轴还有小穗两部分组成。”说着，还把手里的一个小麦穗分解开，给大家看看，然后又在黑板上画出了穗轴和小麦穗的大致图样。 绘画这手活在现在不少老师都掌握，徒手画地图、画几何图案甚至是画生物人体结构都算是基本技能，而且还都很形象。 一边画着小麦的图样冉老师一边说着“穗轴就是中间的这个长杆，上面有一个个的节片,每个节片着生着一个小穗。 每个小穗又由一个小穗轴，一对内颖一对外颖还有若干小花组成。 而小花又影响着能结多少粒麦子,虽然每个小穗都能有100朵往上的小花，但是以目前的情况能结实的也就20-30粒。 造成结实率低的原因有很多，水分、品种、温度等等，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土壤的肥力。” 冉老师又在黑板上把小穗的结构分别花了出来“咱们分辨小麦的变种的时候，就是通过外颖上面有无长芒、颖壳的颜色、籽粒的颜色来大致区分，就像是芒有长芒、短芒、顶芒、无芒、曲芒等，颖色也有红、白和黑这些区分。” 就这样，不一会冉老师就写了小半个黑板，然后转身对大家说到“这些大家要仔细记好，方便以后能分辨出不同的小麦品种。” 在大家记录笔记的时候，冉老师在黑板的空白处花了一个华国地图，看到大家都抬起头来，继续说到“大家基本都知道小麦分为春小麦还有冬小麦，而根据小麦这一特性，小麦的种植区大致分为春麦区、冬麦区、冬春麦混合区，而咱们这边就属于北方冬麦区。” 说着，冉老师又把地图歪歪曲曲的分成几个部分。 “咱们北方冬麦区的小麦种植面积虽然占据了大约全国的9%，但是实际产量却只有全国总产量的6%左右，由此可见咱们这边的亩产是远低于全国的平均水平的。 其实这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了，内蒙地区的种植面积和总产量分别占全国的3%和1%左右。” 随即，冉老师在地图的每块区域上分别写上名字，就像是：东北春麦区、黄淮冬麦区还有华南冬麦区之类的“大家可以猜一猜这些小麦种植区中总产量最高的和亩产最高的区域。” 对于冉老师提的这个问题，小卫是不清楚，他对农业上的了解基本为零，这世是这样，前世更是属于那种如果是放在地里，麦苗和野草都不一定分的清的主。 不过看着冉老师在黑板上划分的区域，产量高的无非是东北平原、华北平原还有长江中下游平原这三个部分，反正他不会傻不拉几的说藏西或者疆西的产量高。 他的同学也同样如此，猜的最多的就是这三块区域，华國地理都是学过的好吗。 但是东三省现在还是在开发中，产量不好说，估计是高不到哪去，长江中下游平原那边主要种的是水稻吧，小麦的产量应该也不高，这么算来也只有处于华北平原的黄淮冬麦区了。 看着周围同学七嘴八舌的说着，也没有出现个别二货瞎猜的情况，嗯，少了些乐趣。 总产量最高的地区大家的意见基本一致，就是黄淮冬麦区了，不过对于亩产量却是在东北、华北还有长江中下游三个中讨论。 冉老师看着大家议论的差不多了，开口道“好了，刚刚听到大家说的，基本没错，总产量最高的是黄淮冬麦区，这个区域包括东山省、淮北地区再加上南河省还有北河省的大部分地区。 其实这个区域有不少地方是可以一年种两茬麦子的而且种植面积也大，所以产量占据了咱们国家总产量的50%左右。” 顿了一下，冉老师继续说到“但是，如果论亩产的话，这个地区的亩产并不高，主要原因是土壤的肥力因为常年的耕作，不如东三省。 而且降雨量在偏北部地区也分布不均衡，时而有旱灾发生，不过在淮河流域地区因为灌溉渠的原因，所以产量不错。” 说完，冉老师又在地图上画了一条弯曲的河道“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咱们建国的第一年，淮河发生了一次非常严重的水灾。” 听到冉老师这么说，小卫也想起来这回事，要说建国前面几年，淮河流域就没有太平过，就那四五年，不能说年年都有打洪水，但也算是差不多了。 可能大部分人都只记得54年长江流域的水灾，但是这几年淮河流域的水灾加在一起的话也不见得轻到哪里去。 当时具体什么情况他不清楚，因为那时候卫父和周叔早就被派到北面去好几个月的，他也是刚穿越过来还没有一年，年纪也还小，不像现在这么能蹿，消息也不灵通。 不过这个苏北灌溉总渠他倒是知道，因为大帅哥当时给批了1亿斤大米，专门用于修建灌溉渠，这事是上过报纸的。 这么做成果也是很有成效的，至少这两年淮河流域就没听说有过太大的水灾，小水灾倒是有，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受制于生产力的限制，当时治淮的目标就是大灾变小灾，这算是已经实现了的。 而且别说现在了，就是他前世，每年到了雨季也经常出现内涝的情况，人力在大自然面前很多时候都显得那么渺小。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虽然这个叫作苏北灌溉总渠，但是从地理位置上面来说却是位于十三太保省的中部，至少他前世的时候这地的人是不会说家乡属于苏北的，没办法，大名鼎鼎的“苏-联”嘛。 冉老师也在上面给大家科普着灌溉渠的作用，其实现在的高考题目不算难，反正不是能和以后相比，教科书上的内容也不多，很多课程都是由任课老师自由发挥，这就看不同老师的水平了。 额，高考题目不难是以他前世的标准来说的，毕竟那时候卷的太厉害，对于现在的人来说还是挺难的，至少能教高中课程的老师全国也就那么一小撮。 也没多久，冉老师大约的给小卫他们说了一遍“从此也能看出，水资源对于小麦的种植来说很重要，不过，降水量也不是越多越好，先不说可能引发的水灾，就是小麦这种作物，也不是也别的喜欢水，降水量多了，反而会发生湿害。” 说着，冉老师指着地图上的江南地区“小麦单位面积产量最高的就是在长江中下游冬麦区，但是，江南地区的产量反而不如江北地区。 因为过多的降水不仅会带来湿害，而且潮湿的天气更会引发各种病菌，像是赤霉病、叶锈病、白粉病等，所以，长江中下游地区的主要农作物是水稻，在合适的地方种植合适的农作物，这点很重要。” 这时，坐在前面的韩保国站了起来“冉老师，这点我不同意，就像咱们这边按理说也不适合种植水稻，但是不少地方也种植了啊，而且水稻的产量会高上不少，人定胜天啊，我认为，只要大家努力，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 冉老师笑着示意他坐下“韩同学说的没错，水稻这种农作物在咱们这边不属于种植区，但是确实可以小规模的种植。” 听到冉老师这么说，韩保国衣服斗胜的公鸡一样看了一圈周围的同学。 不过，冉老师却没有就此停下，而是继续说下去“咱们这节课主要说的小麦，所以水稻这种农作物以后有机会咱们再仔细说。 大家只要清楚，水稻这种农作物对水的要求非常的高，但是对于其他方面的要求却不是很高，所以，只要有水源，不光是我们这，就算是东三省照样可以种植。 但是，农业生产很多时候要看投入产出比，如果又充足的水资源，比如河流、洼地，种植水稻当然没有问题。 但是，如果没有这些先决的条件，硬要种植水稻的话，不说别的，灌溉方面就是个问题，咱们需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呢，如果把这些力量投入到更合适的农作物生产方面不是更好的吗？” 听到冉老师这么说，大家还都是比较赞同的，当然了，除了某人，冉老师环顾一圈，继续说到“之所以把咱们国家把国土划分成这么多种植区，就是想要告诉大家，在不同的区域要种植合适品种的小麦。 最简单的来说春小麦和冬小麦就不一样，比如东北春麦区种植的小麦，生育期大约只有3个月，对光照敏感，如果这种小麦在咱们这冬季种植的话，会有什么结果呢。” 看见同学们在思考，冉老师喝了口水，继续道“就是同属冬小麦，咱们这边的生育期大约是260天，华北那边大约是230天，而长江中下游地区只要200天，这也是不一样的。 而且，每个地区所要面对具体情况也不同，还是拿这三地来说，咱们这边冬季比较寒冷，降水量也相对较少，小麦的越冬就是个问题，所以要培育抗冻害抗旱的小麦品种。 黄淮冬麦区主要面对的问题却是生育后期的干热风危害比较严重，而长江中下游需要的事抗湿害，而且温度较高，需要弱冬性或者是春性，要求对于光照反应不敏感。” 冉老师看着下面记着笔记的学生“这些还只是一小部分，不同区域面对的病害、虫害都不尽相同，所要培育小麦品种的方向也就不相同了，其实跟大家讲了这么多，老师也是期望你们今后有从事相关研究方面的，可以培育出属于我们自己的优良品种。” 说真的，现在的学生还就吃这一套，鼓励，这不，气氛就又热烈了起来，冉老师看见大家的反应也很高兴“已经讲了这么多了，那就多讲一些，要怎么培育优良品种的小麦呢，那就是杂交技术，培育杂种小麦。” 听到冉老师这么说，除了小卫之外的大部分同学都一面懵逼，现在可不是以后，什么杂交水稻、杂交小麦、杂交玉米到处都是的，杂交这种技术搁现在还是个稀奇货。 “简单的来说，就是咱们先选定一个母本。”说着，冉老师拿起两个小麦穗。 “比如说，这个小麦穗它高产，但是不抗旱，咱们这是打比方，而另外一个小麦穗的产量不高，但是它抗旱，咱们要做的就是把高产和抗病害的两种性状集中在一起，那要怎么做呢？ 很简单，就是通过杂交的技术，把一种花粉授到另外一株上面。” 冉老师摇了摇手里的小麦穗“咱们就拿这个演示一下，当然了，这个肯定不行，咱们选择母本的小时要选择那种刚刚抽穗的，比较嫩的小麦穗……” 小卫看着冉老师给大家做着演示，他还真没想过冉老师会这东西，他前世的时候要是说起杂交，肯定绕不开的一个人，拿就是搞水稻的袁老了。 但是其实不光是水稻，其他农作物也有相应的大神在努力着，只不过很多人都是默默无名罢了。 冉老师手里的这个标本应该是他早先就准备好的，没成熟就采集下来了，所以里面的雄蕊、雌蕊、子房还能依稀看清。 当然了，这个已经干了，和新鲜的实物还是有差距的，不过当作初步的示范讲解还是没啥问题，看着冉老师操作着手里的镊子，还是挺熟练的，想来平时没少干。 0111 化学肥料 就这么过了小半节课，冉老师才给大家演示完，现在的天气还是挺热的，冉老师抹去额头上的汗水。 “大体上的步骤就像我刚才操作的那样，我不希望咱们这块校田仅仅是大家劳作的地方，我也不希望大家之后都是当一个简单的农民、工人，因为这世上还有更有意义的事情等着你们去做。” 之后,冉老师又感慨了一声“通过杂交来培育改进小麦的品种是个一个新的技术，可以预见，这也是个漫长的过程。 可能几年甚至十几年都不会有太大的成果，而且还要投入不小的人力物力，不过，有些事总需要有人去做不是嘛。” 看着都要围上来的同学，冉老师笑着把他们都赶了回去“好了，大家目前稍稍了解一下就可以了,咱们的时间还久,到了明年春季，有的是机会可以让你们实践。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得抽出几节课把杂种小麦的原理给大伙简述一下，不能让你们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且，我还期待着你们能进一步改进这个技术。” 小卫的同学听到这，集体哀嚎了一声，理论哪有实践有意思，不过冉老师也没理他们“趁着还有时间，我们再简单的说一下种植小麦的的问题。” 说着，冉老师把小卫他们带到一侧的土地旁“说到种地，咱们首先想到的就是耕作、施肥还有浇灌，我们就先说说耕作吧。 简单的来说，耕作就是改善土地的物理、化学的性状，可以让农作物有更好的的生长条件。” 冉老师把一旁的农具拿了过来“耕作的方法有很多，大致可以分成播种前和播种后，播种前主要是翻耕，因为上一季的农作物在生长后会把土壤板结紧实,不利于下一季农作物的生长。” 拄着犁的冉老师笑着“相信大家没有不认识这东西的吧！” 看到大伙笑了起来，冉老师继续说到“咱们到时候也得用犁来耕翻土地，这样可以使土壤的空隙增多，增加土地的通透性，还能把上一季的残茬和杂草杨买到土壤下层，使之熟化。” 听到冉老师说到这，韩保国抢先说道“这个我知道，要把地底下的土都翻上来，耕得越深产量越高嘛！” 冉老师听到笑着说到“这点韩同学说的对但也不完全对，耕地要看土壤的具体情况再决定什么时候耕，又要耕多深。 比如说咱们这边的大部分土地，其中的有机质含量都偏低，也就是大家所说的肥力较低，如果在没有条件施大量的基肥的时候，你把地翻的越深，上面聚积的底土越多。 但是这些土是没有营养的，反而对小麦生长不利,这时候就要浅翻深松,甚至只要采取浅耕的方式就可以了。 再比如说有些地方的土地比较干燥,地底的土地含水量不足的时候，浅耕也比深耕有利！” 接着，冉老师又拿过一旁的耙“等把地耕了一遍之后，就用耙把上面的那些小土块捏碎成细小的土粒，顺便把土地平整了，遇见特别松散的的地方，还可以用背面适当的压实，这样可以防止水分的蒸发。” 等冉老师说完这些，看着旁边的一个农具，上面是粗大的横梁还带着扶手，下面是一列钉齿，有些像耙，但是要大上很多，一个人基本弄不动的那种“这东西是谁拿过来的？” 两个男生走了出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冉老师，冉老师哈哈一笑“你们俩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就拿了过来。” 这俩货摇了摇了，冉老师又看向大家，见其他人也同样没有认识的，于是解释道“这东西叫做耖，是在耙地之后再进一步细碎土地的。 不过主要用于南方的水田，这在咱们北方是不多见的，而且这东西需要用牛拉，真正用起来的时候还比较考验技术，咱们是用不到的。” 听到冉老师这么说，大家都看着那两个男生笑了起来，也没有恶意，就是觉得挺好玩的，这俩男生都讪笑着，脸都有些红了。 让大家笑了两声，冉老师继续说到“这没什么，大家都不认识，这也算是给同学们涨了见识不是？” 说着，示意两个男生回去，继续讲到“等咱们耙完地，就可以开始播种了，当然，这还不算完，在小麦的成长期间，还是需要很多耕作的。 比如说咱们这边冬季寒冷，土壤会结冻，等春季土壤解冻之后会返浆，地表容易半截干裂，这时候就需要通过中耕、耙地来破除板结，疏松土壤。 再有常见的倒春寒、除草、凌抬现象等等，这些就先不细说了，等以后正式种植的时候咱们再慢慢说。” 看着冉老师一弯腰，从地上的盒子里拿出几个小袋子，然后敞开放在桌面上“大家猜猜这几个袋子装的是什么？嗯，想看的排好队，一个个的过来看看！” 听到冉老师这么说，大部分同学都去一旁排队了，有的人抓起一把又闻又看，冉老师也不拦着。 不过有个头铁的不光想闻闻味，还想尝一口的时候被冉老师一把拦住了，小卫也看了一眼，黑色和白色的颗粒，心里也有些数了，想着，还特意看了一眼刚才那位铁头娃，哥们，去吧，我会默默支持你的。 等他同学都观察完，大部分人心中也略微有了数，白色的那玩意可能大部分人都没怎么见过，但是那个黑色的颗粒物不就是有机肥，俗称便便的东西，再次看了眼刚才的那位勇士。 听到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差不多了，冉老师继续道“大家说的没错，这几种就是有机肥还来自晋阳化肥厂的硝酸铵。 之前也给大家说过，粮食的产出和施肥有很大的关系，想要产量高，肥料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具体到种植的时候，怎么施，什么时间施还有每亩地要施多少肥料都是有讲究的。 毕竟咱们国家目前化肥的产量还不高，大家要精打细算，把好钢用在刀刃上。” 其他人清不清楚小卫他不知道，他自己倒是了解一些，目前咱们国家的大型化肥厂就三个，分别位于江城、晋阳还有金城，年产合硝酸铵约18万吨，听着貌似不少，但是算起也就能增产不到40万吨的粮食，多养活300万的人口就顶天了。 而小卫前世的时候，咱们国家每年的化肥产量是5000万吨起步，至于最多的时候是多少，他也记不清了，6000万吨肯定是有的，7000万吨就不好说了。 这样用他前世的数据对比一下，就知道现在的化肥产量那真是少的可怜了。 之前说京都卫生问题的时候就说过，咱们国家的粮食自古就是农民们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一点都不夸张，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因为屎尿中含有丰富的氮磷钾，是农作物生长所必要的元素，其中尤其重要的就是氮了。 以前，不能说是以前，包括现在，想要产量高，农民是想尽办法的去弄农家肥，这些无机肥现在还是不要想，是轮不到普通人手里的，都是先紧着国萦农场使用。 就像是牛大胆他们，偷粪、想要赊豆饼，其目的都是想增加点产量，有用是有用，但是性价比太低了，一亩地用农家肥的话差不多要用一吨。 也不光是屎、尿、豆饼之类，还有花生饼，没错，跟吃的耗上了，还有什么臭鱼烂虾、螺丝、苔菜、海胆、蛤蜊和一些动物内脏之类的下脚料，都是上好的有机肥。 除此之外还有河泥、塘泥、草木灰等等，几千年下来，广大的劳动人民真是把能想到的都用上了。 至于有没有用，肯定是有的，但还是那句话，和无机肥相比的话性价比就比较低了。 就说前年吧，他听周叔说过别处的一个生产合作舍搞的玉米实验田，每亩地用了8000斤圈粪、1500斤灰粪作为底肥，之后又补了8000斤旧墙土粪，最后还有200斤申请下来的无机肥都给用上了。 结果吧，产量是真的高，都比小卫前世的时候高了，有1500斤的亩产，额，这数据有没有水分他就不知道了，反正周叔是这么说的，至于周叔从哪听来的他也不清楚，全就当是真的听了。 但是这代价，也是真的有点承受不起啊，这有机肥每亩地都快用上10吨了，d主家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而如果能保证水分，在只用200斤无机肥和适量的有机肥的条件下，其实粮食产量也能有700斤了，这有着鲜明的对比。 不过有机肥也很有用，可以保持肥力、改善土壤环境、避免土壤恶化等等，最好的方法就是综合施用，不过现在的问题就是化学肥料是真的没有。 至于要到什么时候有，他也记不清，但是起码也要十年左右的时间才能最低程度上的满足农民对化肥的需求。 这也是为什么那段时间这么乱，却没有饥荒发生的原因，确实是吃不饱也吃不好，但是也不会饿死人，这里化肥起到了很重要的原因。 这可不算夸张，要说几次工业革命时期中重要的发明，很多人会说电、内燃机、工业母机等等，但是要说最直接关乎国计民生的发明那就是化肥的大规模工业化生产了。 要说小卫也想过自己弄点黑科技直接空降中北海，但是奈何他不会啊，化学方程式倒是简单，额，这个他其实也不会，但是他空间里面有化肥啊。 化肥的包装袋还有宣传广告上面倒是有化学方程式，但是懂得化学方程式和知道怎么把化肥生产出来是两回事，其中的一些设备怎么设计他是毛都不懂。 其实说起氮肥的原理，其实挺简单的，现在满世界传的任哪都是的，但是你见过几个国家有大型的化肥生产厂了？ 别说是现在了，就是他前世的时候，隔壁三哥家貌似还是没有大型的化肥生产厂家吧。 从氮肥的发展就能看出来，一开始的氮肥就是一氧化氮，从大自然的闪电产生一氧化氮得到的启示，但凡有点常识的人就知道闪电这玩意的电压电流是一般人玩得转的嘛，更别提其中的能耗了。 后来的哈伯弄出来的合成氨，生产条件降低了不少，大家也都知道了，只需要氢气、氮气、催化剂还有发生条件，就能把合成氨生产出来。 材料不用愁，空气中到处都是的，催化剂也简单，铁基作为催化剂就可以了，发生条件也简单，高温高压。 但就是“高温高压”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现在大部分国家却根本做不到，嗯，还有个隐藏条件，都是气体吗，还需要高气密性。 想想耐高温高压还要有非常好的气密性的罐子和管道，是不是听着有些耳熟，大炮、潜艇、飞机，这些军事装备上都有用的到，这是一般国家能有的吗。 别说是小卫这种普通人了，就是一个化肥厂的工程师穿越过来，他能不能弄出来大规模的化肥生产设备都是两回事。 也不光是化肥，钢铁啊、大型的燃气轮机和发电设备这些就没有一个简单的，其中涉及到的基础材料、生产工艺实在是太多了。 看看这些大型的工厂，光建厂就用了两三年，记录着员工培训的规章制度的纸都按箱子放，想要设备正常运转少则千人多则万人。 这么大的一个工程要靠一个人就给搞出来，他还是真没那本事，他也就只能搞搞落后点的柴油机了。 至于将来，他也想过，就是赚钱呗，然后就买！买！买！ 他的优势也就是空间里有一些人物的自传，其中记载着以后及时年来发生的一些大事，他能从中间弄点钱出来就行了，将来还是有机会买技术的，买回来再撒钱搞研究呗。 而且自己好不容易活了个二世，也不想那么累了，这种名留青史的重任还是交给其他人吧！ 小卫这边结束瞎想，一看冉老师，讲完固氮菌了，就是咱们普遍认知的种植大豆可以肥田，大自然本来就是最神奇的。 其实，如果把人类排除掉，自然界是可以有完善的元素循环的，但是谁叫咱们是人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有先把饭吃饱了，基础需求满足，才有条件再慢慢的修复自然环境。 但很多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家禽家畜吃烦了，就想着野味，棉布穿腻了想着皮货，基础需求之外的伤害反而更大。 不过这也轮不到他操心，自然有懂得人去操劳，反正对那些人他是没有好感罢了。 0113 雨 雨一直不停的下，还不老小，但是街道上的人流量却不少，而且基本也都是和小卫姐弟几个一样，奔着同一个方向而去。 从他的观察来看，各个部门也是外松内紧，其实每年的这时候都差不多,国庆庆祝游行的当天，城区不光有ga巡逻，京都军区也会派人过来帮忙。 在各个制高点、城楼都有设立观察哨，每个要口、通道也有巡逻哨和岗哨，防备是的相当严密。 也没办法，建国才几年,敌特这种事他是没遇到过，但是也确有发生。 国庆阅兵活动本来就是为了提高士气、震慑敌人,万一在这个时间段内出现啥纰漏,那都是大事，不过也得益于每年的严格执行，这些年也没发生过什么问题，一是都是风平浪静。 带着老姐他们先去了蔡全无家，说起来老蔡这家伙虽然是入赘的，但是软饭硬吃，平时是不怎么吱声，但是徐慧珍很尊重他的，只不过他们家这种男主内女主外的情况在这时候比较少见罢了。 来找蔡全无是想把车子停在这边，大广场那边今天是不能骑车进去的，外面刚才路过的时候，车子停的都有种九十年代的的感觉，都快堆成山了。 小卫怕停那边等回来的时候就找不到了，这还真不好说，现在的自行车长得都差不多，颜色也都一个样，几千上万辆自行车放在一起，能分辨出来也是个本事。 他们家的小院离广场这边又有些距离,想了下还是蔡全无家比较合适，也幸亏老蔡算是个家庭煮夫，没出门，要不停车还真是个问题。 不过他们来的时候徐慧珍已经出去有一会了，她有参加她们居委会这边的庆祝活动，具体表演的事什么节目就不清楚了。 离开时，看着蔡全无好像胖了一点，幸福肥啊“蔡哥，不一起去看看？” 蔡全无摇了摇头“静理还没睡醒呢，而且外面这还下着雨，等等看，要是雨小了一些我再带着静理去巷子口看看就好了，说不定还能看到你徐姐。” 小卫见蔡全无这么说也不强求“那行，蔡哥，那我们先走了！” “去吧去吧，一会就没位置了。” 如果说傻柱是属于安于现状的人，蔡全无就是更甚一步,都有点跳出三界之外的意思了，对于很多事情的态度就是无所谓，不过这种人活的也轻松，烦恼少。 小卫挺羡慕，但是做不到，他就一俗人，就让这滚滚红尘烦扰他吧。 不过有点蔡全无说的没错，那就是这个雨下的是真的有些大，路上都开始积水了，要是带孩子出来的话还真不怎么方便。 不光是这边，大广场和常安街现在也还没扩建，路上铺的还是小青砖而不是以后的那种青石板，地基也不能与后面相比。 反正体现出来的就是路面还是有些坑坑洼洼，存在积水的现象，常安街的两旁还有些泥泞。 特别是大广场，还没有他前世时的规模，特别是今天聚集了这么多人，还下着雨，带着一个孩子去那边的话确实不怎么好。 他们姐弟四个三把伞，小丫头和老姐共用一把，但还不过也不用担心雨淋，现在的这个伞是非常的大，不是胖子的话，两三个人打一把伞都没问题。 雨衣的话没有和自行车那样放在那边，而是被小卫待着了，庆祝活动开始的时候是不适宜打伞的，万一到时候还在下的话，披上雨衣少淋一点是一点。 至于为什么现在不穿，那就是太闷，不如打伞舒服和方便。 不过可能有区别于大家的想象，其实现在绝大部分的雨伞其实是黄色的，没错，油布伞，就是帆布浸湿了桐油做成的，伞架也是由竹条做成的，通体都没有什么金属配件。 实用性挺好的，不漏水，可以收缩，关键还大，要比以后的折叠伞大两圈。 缺点呢，就是太重了，这个也是真的重，一般5、6岁的小孩子拿这种雨伞都比较费劲。 说起伞这种东西，其实也是咱们老祖宗最先弄出来的，唐朝吧，古装剧里面必不可少的油纸伞，纸和桐油外加竹子做成的，再往前有没有不好说，因为古代的时候布料贵，纸也贵，额，桐油其实也挺贵的。 桐油这玩意用处也挺广的，制作防水材料啊、给木器做防护层啊，他那个小院子翻修的时候就没少用桐油。 不过在现代社会，最重要的还是对金属有保护作用，防水防锈，各类武器的保养都用得着，当然了，随着化学工业发展替代品也都出现了。 不过这玩意还是挺有用的，特别是对于咱们这种化学工业不发达而且还贫油国家来说。 所以说现在的雨伞也挺贵的，城市里面还好，都用得起，但是农村很多人家用的还是蓑衣、斗笠，而且雨伞也不方便干农活。 斗笠、蓑衣这两样东西估计大家就更不陌生了，也是古装剧里常见的道具，好多高手都穿这玩意，特别是斗笠，简直是大侠必备的装备，魅力+10，武力+10。 这两样东西现在挺长见的，主要是不挑原料，南方用棕榈叶、北方用各类草，都是随处可见的东西。 不过蓑衣这玩意其实不怎么舒服，有雨披的话谁也不会选择它，不过斗笠用起来还是挺好的，不光下雨时有用，大帽檐，遮阳也好用，还透气，他们家也是人手一鼎。 其实现在还有一种比较常见的雨具，那就是泥屐，长啥样？可以参考扶桑的木屐。 这东西其实也是从咱们这边传过去的，没有想过鞋底为什么有两个木齿吗，就是因为以前全是土路，一下雨道路都是坑坑洼洼，泥泞不堪的，布鞋是穿不了的，所以咱们才发明这种带腿的鞋。 木质的，等回来用水一冲就干干净净，非常方便。 而且这种木屐底的鞋不光有那种人字拖式样的，布面的、皮面的都有，而且也不是只有夏季雨天才穿，要知道木质的鞋底有一个很重要的优点，那就是保温，所以冬季也有。 冬季使用那种鞋的鞋底要比夏季的厚实，前后两个大木块，鞋面是用粗麻线编制的，里面的内村用动物的毛皮或者棉布做成，外面再刷上几层桐油，既保暖又防水，还不容易坏，鞋底磨损了之后换两块木头就好了。 一到冬天的时候很多人回到家都会换上，缺点就是比较重，但是剩余的就都是优点了，当然了，没有皮靴好，但是这东西便宜很多啊。 至于现代化的雨具，现在也有，但那是真的贵，傻柱乔月两口子的工资加在一起，每个月的都不见得能买一套雨具，就是雨伞、雨披和胶鞋三件套。 雨伞呢，就是那种黑雨伞，黄飞鸿打架用的，这种现代化的金属骨架雨伞其实诞生没多久，也就百十来年不到的时间，制作工艺吧，无论是伞面还是骨架都是有点要求的，所以卖的不便宜。 雨披就更别说了，现在流行的是连体的类似风衣式样的雨披，用的布料能做两身女士的布拉吉了，再加上里面还浸了一层橡胶，成本就不低，价格自然就高了。 而且还不是你想买就买得到的，这东西算是主供军队和石油勘探类的户外作业人员，市面上流通的比较少。 胶鞋呢，前面说了，十来块一双，贵的原因还是咱们国家不产出橡胶，所以只要和橡胶搭边的东西基本就没有便宜的。 和老姐她们说说笑笑就来到常安街这边，雨虽然还一直下个不停，但是街道上已经涌上来不少京都的居民了，这些人脸上也布满了笑容。 今年应该算是半个世纪甚至近百年来咱们国家形势最好的一年了，工业上各种工厂都拔地而起，国内生产的第一批喷气机、汽车也和大家见面了，冶金、发电、石油勘探还有铁路建造方面也是喜讯不断。 文化上，光上半年就有二十来部电影上映，虽然在小卫眼中不怎么好看，剧情拖沓、演技幼稚，但是对这时候的人的吸引力可不小，毕竟现在一出戏曲都可以反反复复看个几十年，一部电影不看个十来遍绝对看不烦。 还不光是咱国内的文化活动，国际各国也有文化交流团队过来，再加上各种体育赛事的举行，算是极大地丰富了咱们普通民众的文化生活。 农业上同样也是，粮食产量年年提升，虽然不能照饱的的吃，但是所有人民对于未来的生活是充满希望的。 还不光是咱们国内形势一片大好，国际上也是，得益于咱们擅长于各种思想工作，上半年风车国又发生了些事情，也算是咱们派人游说摆平的。 再加上现在主张的“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方针，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东欧对咱们充满了好感，要知道东欧那边其实是很崇尚自由这一套的。 还不光是咱们这边，包括小日本也是，今年决定免除对于他们三百多名战犯的起诉，并立即释放了，这项举动在小日本那边的引起反响也很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战争狂。 所以今年咱们和日本还有西欧国家的关系不能说是一片大好，那也是也有所缓和的。 要是在连续剧当中，肯定会用经济快速发展、社会和谐稳定、政至廉洁自律、人民欢欣鼓舞来形容。 事实上在也是大约如此，一五的完成、合作化的顺利，现在整个华国就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在这种大背景下，人民又怎么能不高兴。 等他们来带广场南侧，这边已经挤满了前来庆祝的广大群众，有的是来参加游行的，也有很多像他们姐弟几个来当吃瓜群众的。 大广场这边也早早的布置完毕，很多建筑早前几个月就开始粉刷翻新，这些天也都被重新装饰过。 城楼的正中央悬挂着教员的画像，广场上则摆放着老孙、老马、老恩、老列还有萨丁的画像，而且很给面子的是老孙的画像位于正中间。 城墙上面也悬挂着不同的标语，像是之后常见“tg万岁！”“华国万岁！”“世界和平万岁！”等等。 不过说起来这群参见游行庆祝的军人和群众都挺不容易的，阅兵的军人就不说了，基本都是来自都是来自各个部队和军事学校的，七月份就过来开始训练了。 而这些普通群众虽然排练的没有这些军人辛苦，但是奈何今天天公不作美，一直下雨呢。 看着那些穿着一个个打扮的青春靓丽的女生，说不定一会就要被淋成落汤鸡了，小卫心中还有些同情，至于男生，还是一边玩去吧。 这场五十万人的大游行，各种学生人数就占了十来万，感觉京都各个学校的学生都快到这里聚齐来了。 从小学到中学，从中专到大学，基本上每个学校都有自己的方阵，虽然聚集在一起，但各有各的特色。 就像那边的小学生，清一色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带着红领巾，手里还拿着五颜六色的气球，不过小卫看着这些小女生怎么都感觉有些眼熟，好像是那几所学校的，也是，这年头其他的小学还真不见得能凑齐这种阵容。 其实来这边参加庆祝游行的小学生并不多，看起来一共就两三个方阵，更多的还是小学老师。 不过中学生来的挺齐全的，他们学校也有过来，小卫刚才还看到了，男生都是背心加短裤，女生也是类似，跟上体育课时的打扮差不多。 铁一中主打的就是体育风格，看他们举着的那些标语就知道了，一条长长的红色条幅，上面写着“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 当然了，他们学校还不是专业的，和那边体育学院的方阵没得比，体育学院那边光各种2米多高的体育画报就准备一堆，上面画着体操、跑步、足球等这种运动。 服饰上也比他们学校统一，女生统一一身白的运动装，男生则是上红下白，后面还有一票扛着彩旗的。 不过这时候还没列队，显得有些乱哄哄的，也没办法，下着雨呢，也幸亏这些人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好多大伞，要不现在已经全湿透了，这边可没有那么多躲雨的地方。 0114 阅兵 姐弟几个一边走着一边寻摸着位置，最好的肯定是在城楼上面，不过那地方小卫也只是做梦的时候敢想想，其次的就是城楼前方设立的观众席，不过那地方也是要资格的。 周叔和婶儿说不定能拿到资格，不过他们几个小屁孩还是不要多想了，过去太显眼,所以还是只能自立更生丰衣足食了。 不过在他们寻找的过程中，小卫还发现了一堆挺有意思的人，就是由各个艺术学院组成的方阵。 这些人的打扮相比他人就很独特了，男生还好，就是穿着皮鞋和中山装，而且还不是很合身,比较松垮。 女学生那边就截然不同了,很多人穿着旗袍和小高跟，那是相当的哇撒啊,也不光都是旗袍，好几百人呢，运动装、布拉吉还有各种半身裙，还就就是发型也同样的时尚。 还不止是个人装扮，他们还带着美术学院设计制作的花车和其他道具，用鹤立鸡群来形容有些过了，但总之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不过就是这个天气有些扫兴，一个个没有平时的从容。 逛了半天，小卫他们姐弟四个好不容易挤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这还是大人们看到他们几个都是孩子的原因让出来的。 不得不说这时候的人心底都挺好的，别管是啥原因，或者又能持续多久，好就是好,这点是事实，很多人也会永远记着。 之后他们几个就在附近逛着,这边也有不少自己组织的表演活动,没啥专业不专业的，就是图个乐。 没过多久，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大广场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参见庆祝游行的人也都被安排到指定位置集合去了。 临近十点，天空想起了《东方红》的音乐，乐声当中，城楼上登上了一个个人影，很多人都挺熟，额，是小卫对他们挺熟，不过这些大佬估计都不怎么认识他罢了，单方面熟也是熟！ 这不，在这些人群的后方，他又发现了个熟人，不得不再次感叹一句，老郭，你又来了！ 现在老郭的级别好像是挺高的,反正很多部队里面的大佬都没资格上去，人家的位置虽然不是在中间,但怎么说也是在上面。 不过这种事怎么说呢,不是专业的人，却干这专业的事，不合适也玩不转，害人害己啊，好好的写自己的诗去不挺好的吗。 就算是诗仙这种亘古未有的大才，到了官场依然玩不转，更别说大部分的人还是比较普通了。 最主要的是李太白还是有文人气节的，虽说没干出啥事但貌似也没坏事，相信每个文人一开始的时候在心中也都想做个知行合义的守节之士。 但奈何时间和现实啊，杀伤力确实太大，有句话咋说来着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想要的太多足以改变一个人了。 其实能登上城楼的除了咱们的国家的这些大佬外，还有很多外国的大佬和各方代表，少说也有几十个国家的。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参加，不是前两天大会才结束吗，这次大会可是邀请了很多国家的代表列席，这时候顺便参加咱们的国庆庆祝游戏也不算什么。 要说这些人中最有名的就要数老苏了，印尼的一代目嘛，不过在咱们这出名的原因是老苏是不结盟运动的创始人之一。 不结盟运动，这个名字大家听听就好了，实际上还是想组成一方势力，不过里面的成员国实力都不咋滴，结构也比较松散罢了。 咱们其实很多年都是嘴上喊着，实际上没怎么参与这个不结盟运动。 说白了，这个组织目前就是和菜鸡互助会差不多，而且菜鸡的数量还不多，用处不是很大，至于为什么会邀请他过来，还是那句话，和咱们对自己的定位有关，亚洲老大，自然要开始找小弟了。 不过对于老苏，小卫最感兴趣的还是他的花边新闻，主要是他的老婆太出名了，就是前世的他不怎么关注这些，对此也是略有耳闻。 老苏本身的家族就是印尼本地的贵族，发妻比他大了十多岁，不过对于老苏的这位发妻小卫不甚了解，但想来家庭也不简单。 主要是这人的操作委实挺秀的，50多岁的时候主动和老苏离婚，把自己17岁的养女嫁给了老苏，嗯，这时候的老苏也40来岁了。 第一次听说这事的时候小卫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句“卧槽”，这难道就是养成？ 到底是不是有这个因素他是弄不清楚了，不过老苏的第二任老婆更加的牛壁，在他们那边的地位很高，而且她女儿以后好像还当上了印尼的总统，要说这没有她母亲的原因，小卫是一点都不信！ 到此还没完，之后老苏的风流事也是一直不断，没几年就和第二任妻子分居了，没错，是分居不是离婚，因为老苏是***。 他曾经当众亲口对大家说，他一直恪守***教教规，而真主允许***娶四个老婆！ 至于在场的人信不信，这不好说，反正从娶老婆这件事情上来看，老苏确实是挺虔诚的，四位夫人是早早的娶够了，而且还不仅是只有四个，不是可以离婚的嘛。 这还是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女友和情妇更加数不清了，娱乐圈小王和人家比起来，估计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反正在找女人这件事上，老苏完全可以吼出一声“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而且老苏的几个老婆都挺牛的，前两个刚才说了，但是最被咱们广为所知的是第四个，号称黛薇夫人，是个扶桑人。 至于为什么在咱们这如此出名，就无非是那些事了，不好多说，总体来讲也不是个善茬。 而且得益于她比老苏小了近40岁，所以小卫穿越过来的时候，人家还活的好好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不过他最有兴趣的还是老苏那方面的能力和欲望，这可不是讽刺，要知道老苏在和别国大佬会晤的时候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是“我要一个女人！” 相信当时老苏对面的那位脑海中肯定是一群神兽奔腾而过。 当然，在咱们国家他还没这个胆子，而且这货也没发展到卡大佐那么疯的程度。 随着音乐的结束，时间也来到了十点整，不过天公依然不作美，雨有些越下越大的趋势，但这也不影响阅兵式的照常进行。 先是由彭老总上台讲话，然后检阅各个部队，这些和他前世时在电视机里看到的阅兵式的步骤差不多。 之后是礼炮齐鸣，紧接着的就是最受大家期待的各种受阅方队，而这次参加阅兵式的一共有29个方队，其中军事院校的方队就有8个，而且还是打头炮！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军事学院的学员，别听到学院就觉得没啥了不起。 要知道现在很多的将校军官都是土路子上来的，各种军事文化方面的素养真不见得多高，这些人是需要回学校在学习的，而他们，就是局势学院的学员。 看着他们昂首挺胸的踏着正步前进，每个人还都穿着天蓝色的将校礼服，级别也是一个比一个高。 紧跟在后面的则是步兵学校、炮兵学校、坦克学校、航空学校和海军学校等等，现在全国各类军事院校有144所，级别不一，有些就是军区办的，也有的是部里直属的。 此时，这些人的的衣服已经被大雨淋透，行进间的步伐也溅起一道道水花，但是每个人都是精神饱满，气势高昂。 但是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看得出这些人的身体还都是比较单薄的，面相上来看，颧骨突出，脸颊内凹，特别是和观礼台那边的外国人一对比，很容易得出大部分军人的营养其实是跟不上的。 这也是事实，部队里面这么大的训练量，每天就一斤多的粮食，油水也不多，不营养不良才怪。 瞥了一眼旁边死盯着方队的二哥，小卫靠近说到“哥，怎么样，帅不帅？” 看到二哥使劲点了点头，小卫又笑着说到“那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啊？有没有想过以后也能站在他们中间，这可和咱们在下面观看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要说想找二哥这种单细胞动物的弱点还是挺容易的，这不，他已经拽住小卫的胳膊了“老弟，你有办法？只要你能做到，哥以后啥事都听你的！” “嘿嘿，咱们哥俩说这话就严重了，具体的还是回家再慢慢说，不过话先说好了，刚才你可说了，以后都得听我的！” 二哥也来不及多想，忙不迭的连连点头“放心放心，哥说话啥时候不算过？” “行吧，先看阅兵，回头再说。”看着刚才行进过去的方队，之前没见到感觉还不强烈，但是亲眼看见了这些人的英姿，小卫还是下定决心要把二哥塞进去。 以后几年就多吃点苦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让二哥去别的地方他还是不怎么放心。 军校，多好啊，要不是小卫的性格不合适，他都有心去，但是二哥的话，一起扛枪、一起站岗、一起出操、一起着戎装，这些正是二哥所期待的，而且这种关系在别的地方可是不好有的，也相对简单些。 天空中的雨滴不停的倾泻而下，似乎下得越来越大了，但受阅的队伍依然步伐整齐划一、口后响亮，每跨出一步带传来“咔咔”的声音，随着脚起步落，也溅起一道道水花。 等几个军事学院的学员组成的方队踢着正步走过，这边的伴奏也从“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变成了“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打败了日本侵略者，消灭了蒋匪军。” 随着音乐的转变，紧跟着到来的是一辆辆载着伞兵的“解放”牌汽车，其实大部分来观看阅兵式的老百姓是分不清各个兵种的。 特别是在没有装备的加持下，没有几个人能分辨出哪个是炮兵方队、哪个是工程兵方队，现在军迷不少，但是能够了解的渠道不多，在很多人看到这些军人的想法，就是这些穿军装的士兵真帅。 但广大群众最感兴趣的还是后面跟着的武器方队，这也许就是缺什么就更喜欢什么吧，从咱们第一届阅兵式开始，阅兵场上可以说除了人还有马，就没有咱们自主生产的了。 嗯，还有驴，没错，小卫清楚记得刚穿越过来的那天，看着还没有人高的小毛驴，两两拉着一架小山炮从常安大街上走过，心理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当然了，那时候也有比较现代化的装备，比如用十轮卡牵引的日制75毫米野战炮、75毫米高炮、美式155毫米榴弹炮等。 万国牌的装备相互参杂着，而且因为准备匆忙，阅兵队伍也有些松松垮垮，战斗力不用担心，但是气势说实话不算太高。 等到了第二年他看阅兵的时候，状况就好了很多，大部分方队都换装了苏式装备，骡马牵引也变成了由苏制的卡车拖拉机牵引，火炮也都变成了清一色的苏式火炮，加农炮、榴弹炮、高射炮等等。 还有一点，那就是我们在这一年有了统一式样的军服，人靠衣服马靠鞍，在50式军服的点缀下，那一届阅兵和上一年的军事面貌相比，可以说是不可同日而语。 而今年也有独特之处，那就是之前就放出了不少消息，国产的汽车、国产的飞机、国产的火炮，虽然很多人也分不出国产和苏式的区别，但是感情不一样啊，这么多年，咱们终于能生产出自己的先进武器了。 要不二哥之前也不会一次次的往大广场这边跑来看这些卡车了，平时又不是见不到，但是之前的那些再好也是别人的。 这就跟别人家的大奔和自己家的十来万的小车一个性质，大奔最多也就是看一圈，自己的小车却要里里外外的不停观察，属于自己的才是最香的。 所以在一辆辆崭新的“解放”卡车满载着伞兵，后面还牵引着国产122毫米火炮，像这边驶来的时候，周围的群众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只是比较可惜的是因为大雨，达到不了飞行条件，广大群众看不到他们最想看到的国产喷气式飞机了，略有遗憾。 0115 三省 不过也有弥补看不到自家喷气机的东西，那就是随后紧跟着的“喀秋莎”火炮还有t54坦克，前者就不用说了，号称“萨丁的管风琴”！ 这东西简直就是大规模陆战中的大杀器，后世流行着一句话“穷则精确打击，富则火力覆盖！”而这个火箭炮就是陆战中的活力之王。 它可不紧在二战中大显身手，在前几年的半岛战争中也是威风赫赫,就说文明于后世的上咁岭战役中，已经有一百二十门喀秋莎火箭炮装备的21师简直就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短短几轮攻击，就造就了百分之七十的美韩联军的伤亡，再次提醒，请不要用小米加步枪来形容支援军，已经有抗日神剧了，咱们就别弄抗美神剧出来了，这是侮辱谁呢？ 而后者,那就更不用说了,在咱们国内也是大名鼎鼎，59式坦克嘛，各种魔改型号简直是多的数不过来，直到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很多59的魔改型号还在服役。 其实一开始咱们想要仿制的并不是t54，而是t34，因为t34从北面的半岛战争开始，已经大规模的在国内的部队中装备了，前前后后装备了有小2000辆。 而且为了方便维修，当时毛熊还把不少t34的生产设备运到了咱们这边，再加上这几年国内基础类的重工发展，前两年的时候已经有了小规模生产t34的能力了。 不过在后来玉米晓夫来华的时候，带来了t54坦克的全套生产设备和设计图纸，有更好的选择谁还愿意用旧的呢，所以今年初开始建立617厂，准备t54坦克的国产化生产。 很多人对咱们建国后几年的武器装备其实是有误会的，特别是陆军的装备,和世界最先进的一波差距并不是太大。 那些天天说着武器装备差，全靠人抗的是讽刺谁呢？讽刺自己，肯定不承认，那是侮辱对手？说句不好听的，侮辱对手和侮辱自己又有啥区别呢？ 算起来，现在陆军的装备和鹰酱那边的差距，应该算是今后几十年最小的时期了，鹰熊对峙还没开始几天，两个超级大国也没撒开腿的开始各种举国之力爆科技。 装备上的技术差距并不是特别大，5字开头的装备其实是接近或者说可以达到世界先进水平的，只不过生产力上的差距却还是鸿沟，质量能凑乎但是数量跟不上。 等这些坦克过去，又有一些自行火炮驶来，后面还有一些卡车牵引着的火炮，整个阅兵式也就结束了。 现在的自行火炮和坦克很像，一般的的老百姓很难分辨出它们区别，小卫旁边的一个大人就是，煞有介事的跟自己的孩子科普正在驶来的的isu-122自行火炮是啥型号坦克呢,别说，这脑子转的挺快,把型号编的还是像模似样的。 等最后几辆牵引火炮驶过，全部的阅兵式也结束了，不过这也代表着庆祝游行活动才刚刚开始，说起来也巧了，这时天空中下的雨也渐渐小了起来，要不可有那些庆祝的人群可有罪受了。 这还不光是受罪的问题，要知道很多女性被雨一淋，衣服就那啥了，这可不好，很不好，非常滴不好！ 看着举着祝福标语拿着鲜花的人们走了过来，街道两边顿时也热闹起来，刚才阅兵式的时候大家还是略微有些拘谨的。 国庆庆祝游行的人群也大约分成四个大部分，在最前方的肯定是工人组成的方队了，浩浩荡荡的十多万人，这么多人集体的活动放在任何一个年代都很震撼人心。 当然了，前面还有仪仗队，举着庆祝国庆的花牌，光引导前行的彩旗就有上千面，还有穿着各个民族特色服装的人士。 但是工人方队还不是人数最多的，要论人数多，还得看学生方队。 这边也不光是学生，还有老师，小学、中学、大学，零零散散的加起来有15万人以上，而且嘛，这个方队还是最亮眼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老师，青春洋溢的女学生，可不是前面那群工厂里油腻的老爷们可以比的。 另外还有合作舍社员组成的方队，不光是农业合作舍，还有手工业合作舍，人数也挺多，一次来算的话可以列在第三席。 再有的就是国家各个机关的工作人员，京都嘛，一个国家的政至中心，全国各地的发展、规划、总结都是由此开始，又到此总结，所以各个部门的工作人员那是真的多。 他们和婶子这类的街道工作人员可不是一回事，虽然同在京都生活办公，大家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但是一个属于地方，一个归属中央。 至于哪个工作好，那就看个人理想是什么了，分具体的情况，各有各的好处吧。 但是要问小卫的话，他还是觉得婶子的位置比较好，虽然很多时候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很累，但不像一些地方那么复杂，至于前途，他们家在这方面还都算比较佛，知足者常乐嘛。 其余的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方队，像是知识分子和科学家组成的，他们都是来自不同的研究所、实验室还有大学。 文艺工作者组成的表演方队，这里面其实很多人都不是职业的从事文艺工作的，只要有才艺的都可以上。 就像是街道里面的组织的才艺表演之类，踩高跷、扭秧歌、敲锣打鼓都能算的上，其实算了一下，这一批的人数也挺多，只不过没有组织到一起，分布的比较零散，不是很显眼。 这些不同的方队也有着自己各自的特色，拿工人方队来说，口号就是“向国际水平进军”之类的，这些人身着的衣服也最为整齐，清一色蓝色工装，而且来自不同工厂的工人们还带着自己工厂生产的工业产品。 嗯，大部分是模型，比如说生产火车头的，总不能把火车头给弄到这里扛着走吧，还有无轨电车，这玩意在这边也开不了啊，抬的话更别说了，不现实，所以带来的都是模型。 不过做的很真，大小好像也是一比一仿制的，下面装着轱辘，做成了类似花车的样子。 也有把实物给带过来的，就比如说周叔他们单位，一个厂房还没建成的农机厂，都开了20辆手扶过来，每台手扶还都装上了车厢和收割设备，这样更加显眼，在一众重工大厂中狠狠的露了一把脸。 倒也不光是他们那个农机厂把机器带来了，庆祝游行当中最多的就是拖拉机和相关的改进型号，不要说还不能正式生产啥的，这不是快了嘛，而且改进生产也是生产，就像是那些被人群围着的牵引式联合收割机、推土机和挖掘机。 要说现在的各种工程机械和农机都带着拖拉机的影子，基本上都是以拖拉机为地盘打造的。 在小卫前世，因为地理原因和制度方面的因素，大众接触最多的还是小手扶，都以为拖拉机是“突突突突”的小单缸，但实际上大部分拖机的发动机其实都是多缸的，而且马力一个比一个大。 就像是大街上正驶过去的那台煤都生产的挖机，认真来说这东西其实应该算是铲机，因为它是正挖而不是倒挖的。 结构上也比较简单，就是加大加强了拖机的底盘，再在前加上一个吊臂，传动方式也是滑轮，简单来说就是杠杆、滑轮还有钢索组成的一个省力装置，结构和以后的矿用电铲差不多，不过这个还很简陋，连回转装置都没有。 至于以后常见的液压结构的挖机，现在有倒是有了，但是应该还没大规模普及，至少他没在国内见过，可能是有技术、成本还有耐用性各方面的原因吧，虽然他不是很懂，但是液压装置怎么看也比滑轮杠杆装置高大上。 细说起来，在现场上的这些工业产品，大部分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基本都是来自于东三省。 无论是汽车、拖机还是蒸汽火车头，甚至是之前的各种火炮和没有机会出场的喷气机，十有八九都来自于东三省，可以说现在的东三省占据了高端重工的半壁江山。 就像“共禾国长子”，这个是非常牛逼的称号，它是来形容谁的呢？第一个就是冰城，因为这是第一个打下来的大型城市。 第二个来说就是阳沈，别说别的，援助的156个重点项目中，有六个都在阳沈，看着不多，但是都很重要，飞机、工业母机，这些是不能按数量来算的。 至于第三个，也是最广为他前世大部分人所知的，那就是才生产出“解放”汽车的一汽的，至于为什么会广为大家所知，嗯，这是个问题。 而这三个城市分别位于辽、吉、黑，它们又都位于东三省，还不光是这三个城市，比如说鞍钢、本钢还有煤都钢铁厂，无论是从规模、技术、实力或者是产量哪个方面来说，都甩现在的石钢八条大街，还是拿156项目来说，东三省差不多占了有1/3。 如果把傻柱他们轧钢厂放在东三省的话，基本就是他前世的时候把一个资产上亿的富豪放在鹏城，喂，听说你挺有钱的，家里有几栋楼啊？ 这时候的东三省无论是工业也好，还是其他的各方面也罢，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真牛，至于是啥原因，主要还是之前小日本是想把东三省打造成另外一块国土，甚至后面还有迁都的想法。 持续十多年的建造，东三省本身的资源也相对丰富，再加上小日本当时各方面的科技和管理都算是比较先进的。 而且因为国内其他地区连年的战乱，东三省却相对安宁，很多老百姓逃往了那边，所以也不缺劳动力。 大量人口涌入关外，虽然听起来有些讽刺，但是这个却是现实，抗战的的这些年，东三省的人口增加了一半，但是在那个饭都吃不上的年代，这种举动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小日本投降之后，打过来的毛熊基本是把能拆的都给拆走了，伪满时期打下的工业基础也被破坏的七七八八。 之后几年就不说了，双方都没有时间去修复，等到了北面大势已定的时候，才算是开始着手修复东三省的工业。 不过整体的进度还是相对缓慢，不过随之到来了半岛战争，毛熊也下定决心搞援助，当时国内确实没有其他的地方好选。 东三省之前的机器虽然被拆的差不多了，但是铁路网在，厂房也在，附近有资源而且离毛熊还比较近，相比较的话，比其他地方都合适。 就这样，一五期间的国家投资，1/3都花在东三省，各种人力物力也是可劲儿的输出，这可不光是钱，还有来之不易的机会。 从老张父子到小日本的伪满再到咱们一五期间，东三省确实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打下了非常好的基础。 工业数据就不说了，一堆堆非常牛逼的数字，比如说钢铁产量之类的要占据全国产量的一半以上，类似这些的还有很多，就不细聊了，还是说说老百姓的生活环境，拿春城和京都来比较。 嗯，还是拿便便来说吧，咱就和便便杠上了，春城的城区里面基本上已经普及了抽水马桶了，就这一点，就不是京都能比的上的。 而且各种城市规划也比较合理，道路交通的建设也要比京都要来得好，暖气这种东西更不用说了。 不过在以后，也就是小卫穿越过来的时候，东三省确实落败了，其中的原因很多，也有很多阴谋论，到底有没有，不做评论。 但在他看来也就是地缘问题，张家父子在位的时候，夹杂俄日中间，左右逢源，加上还有大豆这个创汇的利器。 之后小日本占领期间，就更不用说了，当时东三省算是为数不多安定的地方，毛熊忙着守家顾不上这边，小日本也算是别无选择，只能押宝在这边。 再往后tg也是，东三省也是唯一的选择，但是后面关系破裂了，这些优势也权变成劣势了，甚至在关系正常化之后，也只能说是没了劣势，但也没啥优势，总的来说比较稀松平常。 家国天下，管理的要点不一样，亲情、规矩、利益，不可能做到全面顾及，而且东三省之后虽然有些落败，但是生活水平还是不错的。 0116 结束 随着时间的流逝，庆祝游行活动也来到的尾声，小卫看了下怀表，都快一点了，几十万人的活动，连准备带参加少说也得花差不多7个小时左右，真不是件简单的事。 看着后面的队伍已经不像刚才那样一眼望不到头了,估计最多半个小时就能结束，跺了跺挺麻的双脚，刚才看的时候挺爽，但是一上午下来也挺累的。 小丫头这边都扛不住了，让二哥背在身上，不过这时候雨倒是停了,总算是件好事。 就在小卫想着一会和老姐他们去哪填自己的五脏庙的时候，在前面的人群里面看到了一些熟人，没错，就是四合院里面的那些人，而且来的还挺齐整的，除了聋老太太没到，小卫熟悉的人都到这边集合了。 傻柱搀扶着挺着肚子的乔月，算算时间乔月应该也有七个月左右的身孕，肚子也不小了，还来坚持参加活动，也不知道说啥好。 好在傻柱倒是个疼老婆的人，这一路走来，就没见他往别处看，眼睛基本长在乔月的肚子上了。 不过乔月明显不是特别领情，特别是快走到城楼这边的时候，不怎么乐意让傻柱扶着了，甩开傻柱之后，一脸灿烂的挥舞这手里的鲜花，同时不停地向四周微笑。 这两口子旁边就是贾家五口，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估计都有吧,年纪差不多，还都住在中院，两家有共同话题也是应该的，贾东旭抱着棒梗，棒梗手里拿着几个气球四处张望，一点也不怯生。 秦淮茹则抱着小当走在贾东旭身旁，贾张氏也没闲着，拿着两把伞跟在一侧，时不时还和秦淮茹说着几句话，一家人看起来也是和和美美的。 就目前小卫在四合院里的经历，他对贾家影响也不是很坏，额，对秦淮茹的比较怵，毕竟前世的他看过不少同人，这世穿越的又比较早，谁知道这是穿越到正剧还是哪部同人里了。 而且无论是同人还是剧里，秦淮茹这个角色吧，反正他是不想挨这边。 但是对于贾张氏的话,小卫倒是没有太多的恶感,的确，很多小说里贾张氏是好吃懒做、善恶不分人，基本就是个老妖婆的形象。 但是贾张氏正式入住四合院也大半年了，小卫也没发现她有什么恶习，相反的，手里的针线活基本不停，对秦淮茹也算是不错，三观的话也不是很歪。 如果硬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的话，那就是思想偏封建，但是这时候很多人都这样啊，就这京都里面，有小妾的他都见过，天天老爷少爷喊着的人家也有不少，贾张氏在这方面也排不上号。 而且按剧里演的，棒梗偷东西这事大概也不是贾张氏挑唆的，就像是后面春节的时候家里几个孩子去傻柱家吃饺子，贾张氏是抹不开这个面子一起去的，而且对于过日子的水准，她要求的也不高，起码没有秦淮茹高。 就偷鸡和去傻柱家顺东西，大概就是秦淮茹授意、贾张氏了解、傻柱纵容的后果，不过这也就是他的猜想，毕竟棒梗现在才4岁左右（66年棒梗升入的初中，按现在一般家庭上学的年纪来算，应该是13-14岁），而且剧情已经被他搅乱了一些。 起码乔月入住了，不可能像傻柱这么宠别人家的孩子，之后的事情怎么发展就不好说了，静观其别吧，不过往未知的地方发展也挺好的，什么都知道了反而缺少了乐趣。 易忠海和一大妈也和傻柱、贾家站在一起，脸上洋溢着笑容，后面跟着的是阎老师一家，大大小小全齐了，其实按理说他们家孩子多，年纪也都不算大，今天还下着雨，是不适合来参加活动的。 就算是之前报名了，孩子不来也不是啥问题，要是哪个领导敢强迫，要是别的什么地方小卫不敢说，但这是哪？天子脚下，皇城根上，出了点什么那都是大事，说是首善之地也不为过。 但是小卫对于阎老师一家的到来却丝毫不感到惊奇，至于为什么，那就是参见游行庆祝活动是管饭的，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但是馒头个窝头能让你吃个半饱，差不多合成一个人一天的口粮。 有这种包吃的事，而且还没有什么参加门槛，小卫相信阎老师是不会错过的，事实也证明了阎老师在这方面永远可以让人放心。 而且看着拉拢者脑袋跟在一旁的阎解成，小卫都怀疑阎老师早上是不是没让他吃饭，真是这样的话都有点算是虐待儿童了，这可真不是什么清闲的任务。 后面的庆祝游行虽然在要求上不像开始的阅兵式，但是几十万人的集合、安排，如何控制队伍行进的速度，又怎么防止队伍出现堵塞，甚至是前面的队伍解散之后会不会出现倒灌，难度其实一点也不小。 这届是什么情况小卫不清楚，但是50年的那届他是跟着老姐去凑过热闹的，也不光是他，除了周叔全家是集体出动了，而且婶子当时还挺着个肚子，所以他对那次的印象非常深刻。 当时老姐学校那边要求的是5.30开始集合，但是一家人3点就起了床，刷牙洗脸处理个人卫生再加上吃饭，出门的时候也4点了。 集合地点也不是在大广场这边，老姐是参加学校的方队，所以是到她们学校门口集合，等人点齐了，再步行去常安街，等到了的时候也都快7点了，然后就在那边等着。 国庆庆祝活动的开始时间一般都是10点，等阅兵结束，轮到她们上的时候基本上是11点往后了。 这段时间也不闲着，比如检查一遍自己的服装啊，再演练一下排成什么队形，老师还会反复的告诉大家什么地点该怎么做，像是微笑、挥手、放气球。 说起来，参加活动也不是什么要求都没有，起码不能穿的太烂，大人们可能没有什么特别要求，但是老姐那时候要求的就是白衬衫，下身的话随意，但是不能带补丁。 前几年都懂得嘛，这才建国刚刚一年，他们家的情况虽然算是不错，但是当时的货币各种不统一，也不值钱，经济是一团糟。 南边也不太平，所以周叔的工资经常性的欠着，而且他那时候和卫父都在北面，工资还是在那边发可之后再邮寄回来。 婶子那时候还没评级，工资也不咋地，比周叔差不少，两口子虽然在粮食和一些日用品上面有补助，但是生活和现在是天差地别，反正老姐当时被选择参加活动的时候既没白衬衫也没花裙子。 本来婶子是想拿她的衬衫给改的，怎么说周叔也是一路打过来的，不可能一点战利品都没有。 布呢，市面上有卖的，但是他们家确实也挺不凑手的，不至于说吃了上顿没下顿，但是也确实没啥存款，其实当时的军人都差不多一个样，口袋里一个比一个干净。 平时过日子就得计划这些，没有现在随意，买也不是买不起，但是其他方面就乱了些，所以还是改大人的比较合适，这在当时也比较流行。 后来还是他从布庄用粮食换了点布回来，至于空间里面，还真没有布，不对，他当时翻出来不少蒸笼里用的棉布，不过想想还是没用。 后果就是被婶子“拷问”了老半天，但他是谁了，最后啥都没交代，说了一堆马屁糊弄了过去。 其实那天集合的时候，他也发现了，虽然都是白衬衫，但是布料也确实是啥样的都有，绸子做的有，面袋、米袋做的也有。 穿起来松松垮垮那是最常见的，反倒是合身的没见到几身，有些甚至就是直接穿大人的，卷起袖子再把下摆塞进裤子里，有些干脆连裤腿也是卷起来的。 还有些就是借邻居的，老姐的衣服就被接过，她上初一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加入新青团需要照相，就有问老姐借衣服来拍照的，这种事在现在也是挺长见的。 现在钢厂的工人一年也就21尺布的定额，不上班的和家里的孩子就更少了，反正城市户口的居民是每年12尺，根本就做不了几身衣服。 比如说了好几遍的布拉吉，就需要9尺布，再有就是做棉衣和棉被的时候用的更多，好看的衣服有没有不影响生活，但是棉衣不够厚在北方是要命的事。 所以很多人平时干活穿的衣服都是大窟窿小眼，补丁叠补丁，年纪大一些的尤为如此，孩子也是这样，老大穿旧了或着小了，就轮到老二，老二穿小了就给老三。 但是小孩子哪有不皮的，所以老二穿的基本都是带补丁的，老三穿的时候就跟别说了，而好看的衣服一般全家也就那么一身，谁有事谁穿，平时是不会穿的，都非常爱惜，而且吧，这类衣服都是男装。 家里条件不够好的话，很少有给女生单独准备裙子的，用的布多别人还穿不了，所以现在女生之间相互借衣服穿也挺长见，但是也得关系好人家愿意才行，算是贵重物品嘛。 而现在，看一个女性家里的条件怎么样，通过衣着是最简单的，身上的毛衣、连衣裙，脚上的皮鞋、套袜，留着两条麻花辫，上面点缀着彩色的蝴蝶结，虽说不一定全对，但也八九不离十。 说句不好听的，穷人家里的女孩子都留不起长发，光打理起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了好看之外没有其他的好处了，也许能卖钱。 但是现在可没那么多假发模型啥的，头发只是作为一种工业原料，不需要留太长再剪的。 由此，再一次感叹一下四合院生活水平之高，衣食住行处处都是能体现出来的。 嗯，跑题了，还是说老姐她们那届的庆祝活动，他记得检查完衣服、排列好队伍就开始领花和气球，她们学校是男生拿花，女生拿气球，反正这个决定让很多男生羡慕坏了，花哪有气球好玩。 气球也都是现场充气，不是高压气罐，就是一个密封的玻璃瓶外加管子组成，里面的溶液和金属应该是铝和氢氧化钠溶液。 然后通过化学反应来制取氢气的，高压气瓶这玩意之前也说过，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一般国家还真不见得生产出来。 不过也有几个倒霉的小姑娘没拿稳手里的气球，眼巴巴的看着它们飞走，都急哭了，不过哭也没用，气球的数量也有限，没了也就没了。 就这样，从5点多待到11点多，也没有什么休息的地方，上场之后，也不简单，虽然不要求队伍整齐划一，但是也要保持住基本的阵型吧，而且还需要注意每个队伍行进速度和他们之间的距离，这就需要之前一次次的练习了。 反正他见识了老姐第一次参见游行庆祝之后，他就没了兴趣，前前后后实地练习了五六次，在学校里面就更别提了，再加上活动当天，起码也得忙上大半天的时间，很累的好嘛。 不过老姐不嫌麻烦，或者说现在大部分的人都不会嫌麻烦，只要有机会，绝对会上，你要是不让他上，他绝对会跟你急。 比如刘海忠，这件事绝对也少不了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和许大茂掺在一起了，一人扛了个彩旗，上面还写着标语。 说来这两货在剧里的运气一直就没好过，这次也是，这不是下了雨了吗，彩旗上的标语就是用墨水和颜料写的，现在的颜料肯定也不防水，结果造成的情况就是标语掉色了，这俩货的白衬衣也变成了花衬衣，这回家能不能洗得掉就不好说了。 看着最后一个方队过去之后，天空中放飞了不少气球还有鸽子，而这次庆祝活动也就圆满结束了。 不少人都在指挥下前往就餐的地点，大家忙前忙后的弄了一上午，管一顿饭也算是应该的。 也不是统一管饭，一般就是按方队来算，各个方队管各自的，不过伙食标准一样，由上级给拨放粮食，婶子估计就在忙这个事呢，做饭虽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无论啥事量只要一大，各种麻烦事总会不知道从哪跳出来。 而小卫则喊上老姐他们往小酒馆那边去了，先把车子骑上，吃啥没想好，等会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