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不是公子》 第1章 小爷我还是少年 第1章小爷我还是少年 “你又在拿我手机玩游戏!”小爷母亲夺过手机大声呵斥道。小爷母亲人送昵称“杨二娘”,沾了《水浒传》中孙二娘的名号,脾气自是好不到哪里。 小爷早就对这大声呵斥习惯了,若无其事的坐在那。 “是不是又充钱了,不好好学习,整天就知道玩游戏,数学就考21分还有脸玩。你都15岁了,还有几天就中考了!你看人家隔壁小刚……” 还未等杨二娘训斥完,小爷飞身而出了卧室,因为他最讨厌娘拿他和隔壁比较。 “我数学是考了21分,咋不提我的英语、历史、地理呀!几乎满分。”小爷回嘴了。 “我让你犟嘴。不好好学习,还要走你爹妈的老路吗?”杨二娘哪能容忍自己的儿子犟嘴,虽然十几年了几乎天天如此。 话音未落一支鞋子从卧室飞出砸向小爷。 小爷虽是数学、物理、化学不偏科,但身体还是相当敏捷,微微侧身躲过飞来的鞋子。 杨二娘也不是盖的,紧随鞋子,拍着扫帚赶到,抓住小爷胳膊,一阵猛抽。 一时间,小爷嗷嗷叫起来,却未做任何求饶。 也就抽了十几下,也不知是杨二娘累了还是心疼小爷,她松开手,喘着粗气,狠狠的盯着小爷。 其实小爷已经15岁年纪,身形早已超过杨二娘,想挣脱绝非难事,小爷从来是只是顶嘴,未曾抵抗过杨二娘的“毒打”。 小爷见状迅速逃脱,嘴里喊着:“你去找小刚当儿子吧,今晚我不回家了。你看你把我屁股都打红了。” 小爷边说边漏出右半边屁股,一块鲜红不规则形状的胎记漏出来。 “你那是胎记。” “谁知道是不是长时间虐待留下的后遗症。”小爷自知是胎记只不过想缓和一下气氛。 可杨二娘没能理会,以为这儿子故意火上浇油,气的抡起扫帚就扔向小爷。 小爷一看,又来了,便夺门而出,一溜小跑从四楼通过楼梯跑到一楼。 “有种就别回来!”杨二娘不依不饶从四楼窗户向外冲刚刚冲到楼下的小爷嚷到。 “不回就不回!”小爷回到。本来不大的老旧小区充斥着这母子二人的对话,几只宠物狗,也旺旺叫起来想参与进来。 小爷哪能求饶,这种情景邻居早已司空见惯,小爷没当回事,杨二娘更没当回事,虽然现在是深秋的夜晚九点多。小爷原名周良,他多次自诩为“周围凉凉”。哎,“良”也罢,“凉”也罢,反正爹妈给的也改不了,凑合叫吧。 小爷不是不想学只是数理化这三门课他在如何努力也学不出成绩,而其他科目,小爷如有神助,不费功夫成绩便能高高在上。 小爷最喜欢历史,尤其是明清史,看多了也就称呼自己为“周爷”,周围同学也打趣应和,一来二去,周爷也就变成了单字“爷”。周良嫌单字“爷”太张狂,就自己加了一个“小”字。这“小爷”也就传开了,成了他的绰号。 小爷之所以文科学的好,源于其记忆力超强,可谓过目不忘。除此之外,小爷可是整个北京四九城中学出了名的“美男子”,追求的小迷妹,大迷姐数都数不过来。可他只中意一个在外人看来相貌并不出众的女生。 小爷出了坐落在怀柔北郊租住的小区,沿着马路向西北走了几百米,按照往常,他就该回家了,毕竟母亲一个人把他从5岁拉扯到现在实属不易。可也不知道他哪根筋出了问题,决定再往千走走,反正都是熟门熟路,时间也不晚。 不知不觉,小爷已经走到临近怀柔北郊,燕山余脉的几处山包处,山坳处有些灯火,还传出几声狗吠,此地离家不下5公里,有点远了,而且四下荒芜,小爷想着该回家了,正欲转身回返,却迎头碰见两条大狼狗,狂吠着冲他跑来。 小爷心想:我又没偷没抢,怕啥。就没做任何反映,可眼见着两条狼狗离他越来越近,在不跑恐怕没机会和杨二娘吵嘴了。 小爷无奈向着山包灯光处跑去。刚刚到山底,却见山被高达五六米的铁栅栏围住,无法继续前进。小爷只好背靠铁栅栏,做出搏斗架势只等那两条狼狗冲上来。 狼狗越来越近,本想能唬住它们的小爷哪敢赤手空拳可狼狗搏斗,只好急促向栅栏上方攀爬,在离地两米左右铁栅栏正巧破了一个洞,小爷爬了一个空跌落到栅栏内。两条狗哪里就此作罢,却眼见狼狗们四肢胡乱等着网孔,像小爷一样几乎要通过栅栏破铜进入山包。 小爷哪敢歇息目前唯一的安全地点便是山坳中的灯光。好在朝向山坳的山脊有一条即便在夜间也能辨认的小路,小爷边跑边骂道:“这俩畜生为啥一直跟着我!我偷你家东西了?我身上也没有吃的呀!” 这哪是骂,分明是求饶,小爷的哀叫,并未在山中回荡,而是如他的身影一般隐入山中。铁栅栏把南侧灯火通明的城市,一少年两条狗隔离开来,细细想来如同阴阳两隔般恐怖。 再看两条狼狗哪能听得懂人话,似乎锁定小爷,它们翻过栅栏后仍旧穷追小爷。 小爷身体素质不错,和狼狗赛跑并毫不逊色,尤其山路,狗显得吃力一些。 临近山坳灯光处,小爷才看明白,那有什么人家,不过是一个圆圆的建筑顶部而已,灯光仅仅是为照射建筑顶部而设立。 小爷此时已经耗尽体力,狼狗此时也静默起来,除了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再无其他声音,这对小爷来说更是瘆人与恐怖。 莫非我今日要死在两条狗下,这死法多没面子,在次我也是个红边遍北京四九城的帅哥呀!我还没来来得及向她表白呢,可四处除了爬树已无法躲藏,可方才耗尽的体力已无法支持小爷爬树这一方案。小爷焦急的打量四周,见建筑顶部有一足够小爷藏身的通风口。 等狼狗赶到一看不到小爷。他刚刚钻入通风口,通风口仅能容小爷一人进入,深度也仅能容下他一米八四的身高,再往下便是隔网,除非小爷变成蟑螂,要不然绝不可能通过。 而通风孔外两条狼狗似乎是完成任务,没有了踪迹。小爷仔细听着通风孔外的声音,努力辨别丝丝细小异常声音,力图确认狼狗的是否离开。 而在通风孔内,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我听见外边有动静,我去看看。” “来不及了,时空机器已经打开,先别理会外边的动静。”另一个男人阻止到。 随后便无了对话,却隐隐听见如医院核磁微小噪音,只不过这噪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小爷只好用手指堵住耳朵。 “磁力方出现位移,已完全偏离反方磁力控制,快点停止。”似乎是实验出现重大失误,男人大声喊道。 “不能停止,此时停止装置,无异引爆一颗小当量氢弹。等到能量耗尽自会终止,好在能量坚持不了几秒。” 看来试图终止的男人是个外行,或者这项试验并不规范,甚至是私下进行的。 “磁力能聚集方向延伸处出现活体。看反馈影像是多半是人。哎,怕是凶多吉少。”男人轻描淡写的说着,似乎实验在他掌控中,而人命在他这并不重要。 小爷早被那越来越大的噪音冲昏了头脑,听不到任何声音,而在通风管外,两条狼狗并没有走,而是静默守候它们的猎物,不随着噪音越来越大,两条狼狗如触电般迅速逃离。 躲在通风孔里的小爷已经昏厥数秒,噪音没有终止和减弱的意思,而是越来越大,一瞬间达到极值,迸发出一道强光,射向太空,强光过后小爷消失不见了。 而在建筑内,男人被这反应惊掉了下巴,他想都没想到,磁力能逃脱束缚不用羁绊依旧能实现能量超时空聚集,扰动时空。不过磁力方向内的人并未穿着任何防护,恐怕此时已成为灰烬了。 (本章完) 第2章 质子 第2章质子 在磁力扰动的尽头,一队人马正在狭窄而又崎岖的山路中,急匆匆的赶着夜路,黑衣铜甲、旌旗长矛、战靴踏马,百余名黑甲骑士排成两列延绵近百米,好不威风。 虽是急促,但马蹄声却是整齐有力,看不出任何慌乱。 黑甲骑士,个个身材孔武,就连战马也是清一色深棕色,在夜色中,越发的神秘。 骑士阵列中间三辆列马车,隔着较长的距离,前后排开,每辆马车均是由三匹深棕色马牵引,此等规格绝非寻常人家。 马车车窗紧闭,从外边不可能窥探到任何信息。整列人马,未举任何火把,未提任何灯笼,这般摸黑行进,实在诡异。 马蹄声急而整齐,嘈杂的车轮颠簸声,车轴吱吱呀呀声,没有人说话,即便连马夫也未有丁点驭马声,悄悄的疾行。 人马行至山势平缓地段,黑甲骑士阵列,却比狭窄山路时更加紧凑起来,紧凑到马尾挨着马首,三辆马车也尽可能挨在一起,这放缓了行进速度,越是平缓地段越慢行,违背行进速度的行为,看的出他们在防备什么。 “嗖”一支冷箭不知从何方而来,穿过黑甲骑士,直插到尾部马车车窗横棱子。车队立即停了下来,黑甲骑士迅速层层把三辆马紧紧围住,如再来一支冷箭绝不可能穿过马队。而这一切未有任何下命令。 马队还未立定,“嗖”、“嗖”、“嗖”……四面八方成百上千支箭极速向车队汇聚,箭与空气摩擦的“嗖嗖”声叠加在一起,竟汇成巨大的“呼”声。 黑甲骑士早有准备,箭阵还未达到,一个密不透风的盾牌阵已经列好。箭与盾相交,箭占了上风,支支冷箭刺破盾牌,插入盾中,穿过的箭头,直刺入黑甲骑士持盾的手臂,鲜血崩出溅入黑衣隐了痕迹。箭刺入筋肉,钻心之痛,只换来骑士们咬了咬牙关。 “呼”、“呼”、“呼”又一阵整齐的发射声从四面传来,这扰动摩擦空气发出的声音绝非方才的细小冷箭所能及。 而黑甲骑士除了盾牌再无其他防御设备,巨大而又急促的“呼”声越发的尖利,直冲的耳膜无法忍受,可黑甲骑士如同机械装甲,坚挺着阵型。或许他们并不知道,射来的可不是方才细细的冷箭。 呼声终于在盾牌前戛然而止,随即盾牌撕裂,如长矛般的巨型箭头毫不费力刺穿铜甲再刺穿骑士躯体。 “护送公子。”终于黑甲骑士中爆出唯一命令,那命令恐怕来的太迟。 靠近第三辆马车最内侧骑士跳下战马,从马车中稳稳接出一未穿任何铠甲的白衣男子,用盾牌和躯体紧紧围住,而后迅速向前进的方向逃去。倒下的黑甲骑士阻碍了逃离速度,他们还未逃出列阵,又是一阵“长矛”骤雨,黑甲骑士纷纷跌落马下,依旧立在战马背上的骑士已经所剩无几。 又一轮箭阵过后,除了保护公子的数十黑甲骑士之外,皆已倒下,包括大多数战马。 箭与空气摩擦的呼呼声还未消尽,一队数倍于还有战斗力的黑甲骑士的骑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仔细看来他们的战袍与黑甲骑士无任何区别,只是左臂系了一条白色布条而已,并且他们的战马并非清一色的深棕色,各色马匹均有。 两阵对垒,却没有人说话,不攻不降,相互极其短暂僵持着。 盾阵中白衣男子,撤了盾阵,从黑甲骑士中走出,神情自若,见不到任何慌张惊恐。 “我乃公子小白。对面受命与谁?”白衣男子质问到。 这公子小白是东嵊国肃公第三子,生的俊美,才华横溢。东嵊国与徂徕国交兵数载,方国从中作保,为东嵊与徂徕争取和平。徂徕要求交换质子,肃公折中让双方质子皆去方国,以免出猜忌。 小白得密报,在东嵊与方国交界处有人埋伏取他性命,这才连夜急匆匆赶路。 系了白布条的黑甲骑士阵中并无人答话,而是整队向小白移动。 “我无意爵位,来方国做质子也只求残喘余生。”小白再说到。 而对方并无停止前进的意思,此时离小白仅仅一个长矛的距离,其目的是索命,而不是几句承诺。 眼看着长矛抵向小白额头,在倒下的黑甲骑士中突然立起一壮士, “公子莫言,速速逃命。” 随即挥动短剑,冲入敌阵。 一时敌阵前排乱了阵型。一阵厮杀后壮士倒地。 小白趁机躲进残余的黑甲阵中,随阵寻找突围机会。 敌队包围圈越来越小,小到仅能容下残存的几十个黑甲骑士和公子小白。突围几乎没有希望,不如放手一搏,拉几个垫背的。 黑骑阵中,公子小白抽出防身短剑,挥舞着喊道:“给我杀!” 这“杀”字还未落定,就见正上方十几米位置一道令所有人无法睁开眼睛的刺眼亮光,瞬间曝出,随即一声他们从未听过的爆响震彻了这山间,一股巨大的冲击波从空中贯入地面,再由地面极速爆开。 管他什么公子小白还是黑甲骑士还是战马皆被抛向空中,十几平方米内爆的干干净净。 随后一个裸男从天而降,跌落到爆响为他打扫干净的十几平方米正中央。 裸男不是别人正是被狼狗追咬的小爷。 爆炸似乎是在为小爷遮羞,竟没留一个活口,但散落的遗骸中未见白衣男子。 方国与东嵊边境,方国一侧,一对人马整齐列队,骑兵均着红衣,身批锁子甲,头顶铜盔,盔缨招招,长矛烈烈,威风八面。 阵列中一单匹马车,马夫是一奇女子,模样俊俏,发髻紧束,黑衣紧凑,腰带左右各挂一长一短剑。 马车顶盖前沿挂一灯笼,上书一“云”字,马车内一娇贵女子,着装华丽,除了发髻没做装饰,粉带黄缕,素纱青丝,红鎏嵌着白娟,这一身着装哪是达官贵人敢穿。此女为方国翁主云珠。 “芳芳,小白公子有消息了吗?”云珠侧卧车内向马夫问到。 “翁主,探子还未返回,估计还需些时辰。”芳芳小声回复到。 “这军中除了牛肉干就没点别的吗?”云珠又问到 “回翁主,还有一些酒水。您是未经庄公允许,沿路未敢向驿站讨要吃食。” “哎,没有吃的也罢,你说要是这公子小白对我一见倾情,那该多美。嘿嘿。”想到美处,云珠不禁笑起来。 “芳芳不懂男女之事,小白如有不从……” 还未等芳芳说完,就见东方一道极亮白光闪过,红衣骑士无不举起手臂用以遮挡眼睛。 (本章完) 第3章 胎记识公子 第3章胎记识公子 强光瞬时爆发,又瞬间隐去,红衣骑士皆放下手臂,睁开双眼,相互张望,看看有谁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马车被围在中间,强光的光亮减了许多,但芳芳还是由坐着瞬间站立起来,左手已经握住了长剑,右手勒住缰绳,强光仅让她眯了眯眼睛,而不敢像红衣骑士那样闭上眼睛。 她怕有意外威胁到翁主,强光爆来,芳芳满目的炽白,强光褪去,瞬间的黑暗之后,芳芳眼前青光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她这才眨了眨眼睛。 车内云珠正想着桃花运,车马外强光令她惊座坐起来,预出来瞧个究竟。。 “芳芳,出什么事了?” 芳芳听到车内翁主脚步声,怕有意外,急忙回道: “回翁主,只见一道强光,但不知是何物?您躲在车内千万别出来。” 芳芳回答着,把长剑从腰间抽出,以备不测,同时尽全力反复眨眼睛。 芳芳话音还未落定,从东方传来巨大的爆炸声,随后一阵狂风袭来,虽没有爆炸中心那般剧烈,也吹的红衣骑士连同战马前后摇晃,几匹战马被这爆炸声惊到,嘶鸣着,跳跃着,红衣骑士未做防备竟跌落马下。 牵引马车的马匹也躁动起来,芳芳扎稳马步,右手勒紧缰绳,稍稍安顿了马匹,可车身晃动颠簸的厉害,把还在琢磨方才亮光的翁主震的前俯后仰。 一番折腾后气浪终于消停。 “哎呦!芳芳,这又是咋回事?”翁主问道。 “巨大的雷声!公子小白来的方向传来的。”芳芳还在努力眨吧眼睛,好在视力恢复了些许。 “什么?公子来的方向?莫不是有什么不测?又是光,又是雷声,这深秋了,哪来的这天气。”翁主越来越不解,更加牵挂小白来。 “卫尉,还不派人去去查看!”云珠大声喊到。 “谨听翁主。” 车马旁,红衣骑士头目李达,快速应道,随即催马来到马队外围,差两名先锋前往查看。 此地离小爷坠落处不足5里,两先锋加鞭催马不到一刻时间便到,临近时却见到之前差来的探子,其早已暴毙。 先锋继续前进,小道两侧遭难的遗体越来越多,皆是黑衣铠甲或马匹残肢。到达中心时,除了一个不知生死的裸体男儿,却干净的出奇。见如此蹊跷先锋哪敢就留,未做任何探究,急速返回。 先锋把所见禀报李达,李达靠近马车向翁主云珠转述,最后问了一句:“要不要去看看?”。 “有什么好问的,还不快去救人。” “事发地在东嵊国一侧,派探子查看已是不妥,如整队进入,恐遭入侵之嫌。”李达回到。 “狗奴,如果误了公子性命,你们一样是死。”云珠怒道。 “诺。”李达早就耳闻云珠脾气暴虐。不再多言, 红衣骑士整列队伍,即可向事发地出发。 整队片刻便来到事发地,经过一番搜索,确认除了裸体少年,无一活口。云珠碍于尊位并未下车,而是把芳芳叫进马车内,悄悄说道:“你去看看那活着的屁股上是不是有红色胎记。” “是。”芳芳果真不知男女之别,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等窥探男人私处的事。 红衣骑士见裸体少年除了呼吸急促,周身并无见血的大伤,便找来衣衫将其包裹好,欲用马驼回方国,还未收拾妥当,芳芳直愣愣扒开衣衫向小爷臀部看去,由于眼睛并未完全恢复,模糊看不清,又抢了身边骑兵火把,这才看到小爷臀部的红色胎记。 芳芳急回到马车前,向翁主禀报:“那男子臀部确有红色胎记。” “你看清楚了,不是血迹?”云珠即惊喜又恐弄错。 “回翁主,确认不是血迹。” “上苍眷顾,快,快把那男子放到我马车上来,免得马背颠簸。” “翁主,尊卑有序,那人来路不明,怎能与您共乘?”芳芳言。 “嗨,没来得及说,那人就是公子小白。” “翁主,何以确定?”一旁的李达问道。 “那那么多废话,我说是他就是。还不快快抬上来。”云珠迫不及待,又催了一遍。 “诺。” 很快昏睡的小爷被几位骑兵抬到马车前,云珠下了马车腾出空间,好安放被素布裹着的小爷。 翁主只听人说公子小白俊秀无比,在小爷被台上马车前,偷偷瞄了一眼。 “哇,名不虚传。”云珠心中默念,她哪见过如此帅气的美男,也只有见到小爷她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这般俊朗帅气。 “不虚此行,不虚此行。”云珠窃喜,心中的惬意早已溢漏到眉梢,嘴角。她这一笑,倒是遮了不少她的富态,多了一丝娇羞。 马车内,小爷被安放妥当,见已无足够空间容下翁主,芳芳向骑士说道:“如此安放,翁主坐哪?” 还未等骑士回答,翁主云珠娇羞解围道:“嗨,不碍事,不碍事,我和你芳芳一同驾马车就是了。” 人常言翁主对下人从不客气,这种体恤下人的话,还是破天荒头一次听到,骑士莫不感激。 返程路上,云珠不停的让芳芳慢点,生怕颠簸,癫坏了她心中的公子小白,本来一刻钟的路程,硬是慢慢悠悠走了一个时辰,还未入关前,军医从方国越境赶到。 又是号脉,又是搓骨,军医确认仅是昏睡并无大碍,云珠这才放心。 东嵊与方国有三条管道想通,此道路程最短,但多山路,崎岖难行。另两条分列南北,多为平缓大路。故此道,少有人走,这关隘也就简陋了许多,名为仝关。 仝关东侧便是东嵊国,山多沟壑,易守难攻,不用也不便设关隘,西侧便是山下平川,方国无险可守便设仝关,驻军几十人,仅做前哨之用。 依李达之意,应连夜赶回方国都城江阳,禀庄公实情,以定夺如何向东嵊通报。 “公子小白还在昏睡,疾行恐有不测。你等可先行返回禀报,我留在仝关等公子痊愈在回江阳。”云珠回到。 李达明白翁主私心太重,也只好应了翁主。带一半红衣骑士不做停歇直奔江阳。 而,翁主云珠此番安排,确为私心,她只不过想单独与他心目中的公子小白多处些时日而已。 云珠令芳芳把仝关最上档次的房间收拾妥当,本想亲自陪护,碍于翁主身份,便令军医守候。一切安排妥当已近早晨,守将端来夜宵,翁主屏退左右,只留了芳芳,便海吃了起来。 (本章完) 第4章 导演!喊,卡! 第4章导演!喊,卡! 李达用一日疾行,换马不换人,飞奔回了江阳,到江阳时正是正午时分,只见商贾盈盈、画栋重重、车水马龙,一片繁华景象。 江阳,在大江中游之北,故名江阳。大江发源于东嵊国嵊山,自东向西流淌,在方国折向南流,汇入大河。 江阳地势平坦,受大江经年累月冲积,土地肥沃物产丰盛,南北通衢,人言“江阳丰,天下足”,是兵家必争之地。 庄公为政宽仁,强兵富民,与邻国交好,北方强国浑可汗国贸易通商,成为浑可汗国无可替代的粮仓。浑可汗人,游牧为生,哪会种地,为保粮仓,浑可汗不愿出兵吞并方国,也决不允许方国出现动乱。 故此国内受子民拥护,国外受强国庇佑,面积小小的方国在众国中成为无人敢欺凌的富强之国。 李达手持大内腰牌,顺利通过数十道关卡,来到寝宫。 庄公威严,左手撑着茶几斜坐在榻上,右手持锦书,若有所思,见李达来,放下锦书,正襟危坐。 “我已有耳闻,你且大概说说。” 李达据实把所见向庄公禀报,并把心中疑惑向庄公说道:“那人发型奇特,近两百黑甲骑士皆惨死,却仅留这一活口。太过诡异,故此人多半不是公子小白。” “且先不说他是不是小白,你擅自带兵进入东嵊国,就不怕引来纷争?” “回庄公,进入东嵊是小人听命于翁主而为之。” “禁卫军仅听命于我,为何听命于翁主?”庄公厉声问道。 “回庄公,出发前,明公公传您口谕说:遇事不决听从翁主。” “明公公?好,孤知道了。不怪罪你。” “孤再问你,救完人有没有返回再查探?” “回庄公,小人返回前已派人去往东嵊国离事发地最近的州地壑县,告知土领与我方国骑士共同保护现场。” “好,下去吧。叫子敬来见我。” 李达行礼退下,见李达走远,庄公威严的脸,愤怒起来,握紧拳头砸向茶几,口中小声愤恨到:“又是明公公,孤早晚手刃你。”而后懒散坐着。 没多久,子敬迈着小碎步,急匆匆赶来。 庄公见子敬赶来,依旧随意坐着,而非端起来,只不过脸比之前凝重了许多。 还未等子敬开口便问:“你已听说了吧?” “子敬,先是坊间传言,后又听回来的骑士说了几嘴,深感奇幻,不知所以。” “孤也疑惑,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那个唯一的活口,你看该如何处理?” “庄公,心中早有定论,只不过想借臣之口说出来罢了,依臣愚见,那人一定是,也必须是公子小白。” 庄公听闻此凝重的脸舒缓了许多,嘴角微微一笑,说道:就你心思多,给孤退下吧。” 子敬没做回答,仅是行礼退下。 这边庄公起身,依据实情向东嵊国肃公亲写书信,书信大意,是自责没能安全接妥公子小白,愿把仝关及仝关以西10里划入东嵊版图以表歉意,并盛情邀请肃公明年阳春来江阳一聚。 书就,庄公向盛公公下令道:“令外事郎管贤亲送此信前往东嵊国都。” 盛公公接过锦缎,正预行礼退下,却又被庄公叫住,“让管贤、子敬还有孤的四个成年犬子与孤吃午饭,不用去东殿,就在这,简单就好,和管贤说吃完饭再走。” “奴才领命。”盛公公回道,没有快速转身,生怕庄公还有吩咐。见庄公没有再说话的意思,盛公公又说到:“奴才退下了。” “啊,速速去吧。” 庄公庄转过身,面向身后巨大的红色幕布,令一小公公拉开,一张巨大的江山锦绣图,呈在眼前。 方国西南便是徂徕国,再往南是一片未开化之地,虽被徂徕划入版图,却无法有效管理。而正西大大小小侯国林立,这林立的侯国中一殷国,想当年可是这大一统江山的国都。 再往西一虎狼之大贺国。贺国介于游牧与农耕之间,战马不乏,军粮不乏! 正北隔着一小小宋国,便是浑可汗国。 而正东便是国土数倍于方国的东嵊国,东嵊国多山地,土地多为贫瘠,东临东海,南抵残喘的小国徐国。 庄公细细看着,从上看到下,从左看到右。直到庄公长子恭来到。 仝关内云珠虽是一夜未合眼,却未有任何睡意,时至中午也仅是躺在车内眨巴迷离得眼睛,而且这是她第15次从小爷修养的小屋回来,惊的军医,呆呆守在小爷身旁不敢挪步。 “芳芳,你说这公子待会还是没醒来,要不要泼一盆凉水把他浇醒?”云珠躺在马车内说到。 “他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必须是我,我要让公子知道是我救了公子。呵呵,嘿嘿。”云珠想到美处又不禁痴笑起来。 马车拉着帘子,芳芳以为是翁主下了命令,应了声是,便去照做。 马车内云珠那知芳芳已经离开,还在絮叨:“公子要是知道是我救了他,那还不感恩戴德的对我好,到时候我故作矜持几番,是不是就能牢牢握住公子?” 马车外无人应答,云珠骂到:“死丫头,你说是不是?” 依旧没回答,云珠疑惑,起身撩开帘子,见车外除了几位红衣骑士,没见芳芳。 “该死的丫头!”云珠说完缩回车内。 芳芳四处找来仝关守军,借了水盆,从防火地缸中取了满满一盆凉水,奔着小爷修养的房间碎步跑去。 屋内军医见芳芳端着水盆进来,忙问:“姑娘这是为何?” “你莫管。”芳芳说罢,直接把一盆冷水冲着小叶那张帅的撩人的脸泼去。 “哎呦,姑娘,翁主让小的好生照看,你这是闹哪般呀?深秋时节,这一盆凉水谁受得了呀!出了事,小的要调脑袋的,我这就去告诉翁主。”军爷无奈道。 “嚷什么!这也是翁主的意思。” 再看小爷被那盆冷水浇醒了七魂八魄,猛坐起来。 看到身前两位古装打扮一男一女正在争吵,女子长相清秀,有些许他一直的喜欢女孩的模样,男子胡子拉碴,身形瘦弱,一身灰布。 小爷第一反应不是穿越,而是认为在拍古装戏,因为他租住的地方离怀柔影视城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况且他也曾做过群演领过盒饭。 “你看这不醒了吗?”芳芳指着小爷向军医说到。 还未等到军医说话,小爷说到:“这是在拍戏吗?” 此言一出,芳芳和军爷无法理解,相互望着,嘴里情不自禁的突出几个字:“拍戏,何为拍戏?” 小爷认为他们在装,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当了群演,再怎么着,也不能不谈盒饭之类的事就演吧。 想到此,小爷大声喊到:“导演,导演!” 这词汇,军爷和芳芳更是不懂?两人有你看我我看你,愣住,不过芳芳突然回过神来,莫非这公子和自己一样,强光时未闭眼睛,这会呀,眼睛不舒服,才让下人捣眼睛,好让眼睛舒服。 想到此,芳芳直接跳到床榻上,骑在小爷身上,轮起练过功夫的拳头,左右开弓。 “咚、咚、……”瞬间七八拳已打出,直打的小爷,啊,啊惨叫。 “这会舒服了吗?”芳芳不认为那是小爷求饶,竟没心没肺的问到。 “导演,导演,我不拍了!”小爷哪受得了这位在方国江阳数一数二高手的拳击。顿时眼冒金星,看不清左右为何物。 “啊,还要捣?那就来了!”说罢芳芳又是数拳击出。 车内的云珠早就听到方才芳芳和军爷的争吵,心中惦记公子,下了马车,匆匆赶来。 等云珠到达时,芳芳的第二套拳刚刚开打。眼见着,芳芳骑在公子身上打公子,耳听着公子“啊,啊”惨叫,她那心顿时撕裂。” ”死丫头!给我住手!”云珠心疼的喊到。 在看小爷周良,在芳芳两通重拳之下,又即将进入昏厥,在进入昏厥之前用尽力气喊到:“导演,喊‘卡’!” (本章完) 第5章 我真不是公子 第5章我真不是公子 不知道是因为喊“卡”用尽全部力量导致的昏厥,还是因为即将昏厥才“卡”出如此大的力量,总之这昏厥前最后的“卡”把骑在小爷身上的芳芳抛出,掀翻了翁主和军医,直震得屋顶掉渣,房梁颤抖。即便是武林高手的芳芳,奈何空中多翻几个筋斗调整身躯,还是趴着着坠向地面。 而下方正是被掀翻的翁主云珠和军医,芳芳已无任何调整可能,无奈跌到了正要爬起来的云珠肉乎乎的身上。 方才被掀翻时翁主发出的惊叫还在回荡,砸下来的芳芳又是一击,一声惨烈的“啊!”紧随着方才的“卡”而去。 本就不大的仝关,让这两声惨叫闹的鸡犬不宁。 芳芳的功力不用怀疑,她迅速起身,抽出短剑,一步迈到昏厥的小爷跟前。 “歹人受死!” “住手,要是再敢动公子,我先杀了你。”云珠顾不得爬起来,制止道。 “翁主,此人内力惊人,恐怕是刺客。”芳芳说道。 “哪是刺客,他就是公子小白,你不是看到他的胎记了吗?” “敢问翁主何意凭一胎记就认定他是公子小白。”芳芳忠勇,尤其是翁主生命受到威胁时,除了翁主六亲不认。 “易侯三女,就是那个经常在我面前矫情的宛儿,母亲是东嵊国的翁主,婉儿年幼时多在东嵊国居住,常与公子小白完过家家,所以就知道小白胎记的事。”云珠费了好大力气才爬起来,边起身边说。 “再看这般帅气的脸庞,怎么可能不是小白!哎呦,公子和被褥怎么全是湿的!”。 “翁主恕罪,芳芳是得您令才用冷水泼。”芳芳单膝跪地认错。 “你……你……你脑子一根筋呀,我只是在……,我怎会真让你去泼公子。哎,怨我,怨我,我早知道你虽是女人却不懂女人心思。还有,瞧你把公子眼睛打成什么样了,现在又昏过去了,跪着吧,要是有个不测,我保不了你全家,还有你这军医还不快起来救治。” “回翁主,小的怕是摔伤了,一时起不来了。”军医回到。 此时十几红衣骑士,因听到声响迅速集结过来保护翁主及小白安全,领头的看到翁主并无危险,正要行礼问候,却被翁主命令道:“把军医拉过来,救治公子。” 可怜的军医,怕是摔坏了腰部,在红衣骑士拖拽下疼痛不已,但又不敢过分表现,只好紧锁着眉头,硬生生把痛苦憋到肚子里。 军医被拽到榻旁,胸膛贴着榻支撑着上身,见此时的小爷,呼吸急促,满头大汗。 “情况不妙呀!速速唤醒公子。” “叫醒公子?”云珠问道。 “翁主要不我再去取盆冷水?”跪在地上的芳芳说道。 “哎呦,姑娘你可别再提冷水了,要是没有你那盆冷水,公子不至于如此。”军医说道。 “那该如何?”芳芳问。 “掐人中。”军医回到。 “哪是人中?”云珠问道。 “翁主,我来。”习武之人哪能不知人中,正欲起身,却被翁主制止“你给我跪着。” “姑娘,你可别添乱了,你手太重,翁主我腰无法直立,这胳膊也抬不起来,还是劳烦翁主来吧,这鼻子和嘴巴之间便是人中,翁主只需用拇指用力掐下去即可。”军医答道。 云珠照办,但又不敢使劲,生怕掐坏了公子,这自然是无效,眼看着小爷呼吸越来越急促。 “翁主用力呀。”军爷在一旁着急。 翁主这才狠下心来,用尽全力掐。 重掐之下,小爷终于有了反应,左右摇着头挣脱人中的疼痛。随后吃力的抬起肿大的眼皮。视力一片模糊,但大体轮廓和颜色还能辨认。 小爷努力支撑着眼皮,四下打量,见身旁一胖女子,刚才攻击自己的女子跪在地上,男子趴在身边,门口挤着一群红衣将士。 云珠见公子小白在她的急救下苏醒,成就感,恩人感爆棚娇滴滴说到:“公子醒来了,不知方才小女子有没有掐疼公子?” 小爷不知所云,没接云珠的话,颤颤的说到: “真不是在拍戏?”这话拉的缓慢悠怅,充满疑惑。 “拍什么?公子莫再胡言乱语。”云珠轻声回到。 小爷认定,如果不是在拍戏,那肯定这帮人是在整蛊自己。 随即说到:“求诸位放过,我只不过是一初三学生,还有半年就中考,爸爸早世,妈妈失业,我还有学生证。”小爷边说边巴拉着身上的湿漉漉的素衣,无果又去掀盖在身上的几乎湿透的被褥,依旧没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哎,我之前穿的衣服呢,学生证就在衣服里。各位可去找来看看。”小爷发现浑身除了这身素服,没穿任何其他衣物,认定被他们扒光衣服,也就不再折腾。 云珠他们听闻更是糊涂,个个紧皱着眉头,努力思考小爷说的每个字眼,尤其是云珠,她最大的愿望莫过于能与小爷说一辈子话,不过眼下,她哪懂这些古怪词汇。不过“初三”这词汇她倒是懂得,便硬说到。 “初三学生?公子是想说下月初三日有功课吗?今天廿八,不着急,不着急,先把身体修养好了,再去江阳。” “还有衣服,昨晚公子遭难,是小女我云珠把公子救回此处,估计强光、炸雷把公子衣服呼啦走了,发现公子时,就没穿衣服。也就没处找寻,如果公子执意要找,我令人再去寻找就是。” “其他的,不欺公子,云珠没听懂。” 云珠一番话,让小爷欲哭无泪,他越来越糊涂,越来越不相信自己,即而开始相信云珠所言。 “那我问你,这是在哪?我是谁?” “公子是东嵊国肃公第三子小白,此处为方国仝关。” “小白?莫不是将来的齐桓公?可小白父亲也不是肃公呀!这到底是哪个朝代?”熟记历时的小爷心中默念,拼劲全力搜索记忆。 努力自然是白费,小爷放弃。但小爷一刻也不想在此久留,他惦记失业又无依无靠的妈妈!还有那位没来得及表白的姑娘。 “谢云珠救命之恩,但我真不是小白,请云珠姑娘把我再送回救我的地方。我要回家!” “回家?公子可是作为质子来到我方国。回家恐怕不是你我说了算。” “质子与否,与我无关,我想回到我的那个家。”小爷不知如何解释,又怕云珠他们越听越糊涂,一时词穷。 “还有哪个家?” “另一个世界的家。” “世界?” 小爷明白在如此交流下去,除了解释就是解释,干脆说道:“姑娘把我送到您救助我的地方。其他的就不要多说了,谢谢。” “嗨,这点小事,谢什么。芳芳还跪这干嘛,还不去收拾马车。”云珠说道。 “再求姑娘送一些合适衣物。也请诸位先回避。”小爷说道。 “留军医照顾你吧。” “谢姑娘好意,我自己来。” 云珠让一红衣骑士搀扶着军医出了房间,自己最后一个离开。 “公子一会我来送衣物,先歇息。” 出了房间,云珠赶上军医问道:“公子这番胡言乱语,是不是得了痴症?” “回翁主,应是痴症,估计就是昨夜那巨大的雷鸣震坏了心脑。” “那能不能治愈?”云珠担心道。 “这痴症,要靠机缘,药物几乎不起作用。” 小爷见屋内已经没有其他人,缓缓紧张的神经,平躺下,仔细琢磨,估计自己来到一个乱世,而且还被认成王公子弟。 “最毒王侯家,就我这心机,肯定就是个炮灰。我必须回去。” (本章完) 第6章 公子甫 第6章公子甫 少倾云珠和芳芳来到小爷屋内,芳芳把衣物放到小爷身旁,正欲扶还躺着的小爷起身。 “姑娘我自己来。” “芳芳不敢称姑娘,公子直呼芳芳即可。” “那劳烦二位姑娘送来,请回避,我要穿衣服。” “嗨,我回避就是,你让芳芳服侍有何不妥。”云珠说着要往外走,而芳芳却没有退出去的意思。 小爷仔细打量芳芳,眉宇间的气质与他喜欢的同学太像,太像。小爷在芳芳那眼神停留了几秒,被欲出又没出屋的翁主云珠看到。 “芳芳,你也出来。”这醋坛子,说翻就翻,方才还要留芳芳服侍小爷。 “是,翁主。”芳芳向小爷行礼退下,与云珠一起出了房间。 小爷未做声只是看着,他虽是初中生,这男女之间的事早就明明白白。 小爷自己穿好衣服,自行出了房间。由于身体极度虚弱,奈何小爷强打着精神,走起路来少了太多力气。 马车及红衣骑士早已等候多时,云珠搀扶小爷让他共乘,小爷没有拒绝,毕竟他不会骑马。 车马一路缓行,本来一刻钟的行程,又走了一个时辰。一路上云珠把自己作为一个公子小白的迷妹所收集到所有有关的公子小白的信息向小爷絮絮叨叨说了一遍,又一遍。 小爷怕太多徒劳的解释,只是听着,默默的记住。他知道美男小白才华横溢,风度翩翩,也知道,小白要作为质子,在方国呆上几年。这令他坚定返回现代社会的决心,怕死是一方面,小白更不愿看这人人生来不平等的社会。 到达时小爷追落地,早已被几个普通军士和红衣骑士封锁。 现场已经看不到黑衣骑士和战马的遗体,中心位置一个直径近5米的浅坑。 “公子昨夜就是在这浅坑中心。”云珠一直影随说道。 小爷没说话,他回忆昨晚被狼狗追赶进入通风口后发生的事情,事中曲直渐渐明朗。 “难道昨夜我被传送至此,也就是穿越。附近应该有接收装置。”小爷思索着。 “云珠姑娘,有没有见到一些怪异的东西?” 云珠令芳芳去询问守卫的红衣骑士,得到答复,未见任何怪异之物。 小爷困惑,眉头紧皱,浮肿的眼皮,硬是被挤平许多。 云珠见状,忙问:“公子是不是累了。要不回马车歇息?” “不用,我只是困惑。我可能知道,我是如何来到这里,但我不知道如何回去。” “公子说话真绕,回去我们还共乘马车。”云珠笑道。 “你不懂。但翁主,我真不是公子小白。”小爷用勉强挣脱浮肿眼皮压榨的眼睛望着云珠,认真的说道。 “公子,军医说了你这是因为惊吓得了痴症,需要一个机缘才能治好。所以公子不要着急,我可以帮你慢慢恢复记忆,等待机缘出现。” 二位正说着,从东边疾驰来一队人马。 远远望去,又是一队黑甲骑士,马队最前的骑士,与他人着装迥然不同,明显尊贵了许多。 红袍银甲,赤兔踏风,银枪闪闪,战袍飞飞,此人正是肃公嫡长子,公子甫。 及近,公子甫,跃下赤兔,东嵊国的平常军士皆跪地行礼,齐喊“公子甫”。甫摆手示意平身,疾步向小白走来。 “这好像是你大哥公子甫。”云珠向小爷轻声道。 “喔。”小爷只想回到现代,哪有心思见个大哥。 甫,与小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甫长小白十岁,平日里对待弟弟妹妹那是没的说。身材孔武相貌平平,但多了些和顺。甫已成年,封成平侯,封地成平县,成平县为东嵊国中少有的山间低缓地区,故有一“平”字。成平县往西隔着一个壑县,便是仝关。 东嵊与方国有三条官道想通,皆在成平县交汇而后分为南中北三条。故小白前往方国必经甫的封地。 甫很少回封地居住,那日肃公为小白设宴送行后,同小白一同西行,在其封地又为小白大搞筵席,留小白多住了些时日才依依惜别。 “我弟无恙,幸甚、幸甚。近二百黑甲骑士无一活口,吾第安然无恙,真乃天命。哈哈。”甫虽然觉得小白未能迎接自己感到怪异,但还是多行几步,拉住小白的手,激动的说道。 “不过这眼睛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头发?”甫看着小白乌青浮肿的眼睛及仅有数寸常的头发关切的问道。 “云珠见过公子甫。小白这眼睛是被云珠仆人勿伤所致。至于头发,昨夜见到时便是如此。”云珠忙答道。 “见过,翁主云珠。”二位相互问候。 甫见公子小白见到他不仅没有过多反应,竟连话也不回一句。忙问: “三弟,这是不认得我了?” “甫,我不是公子小白。我是周良。”小爷回到。 公子甫,细细打量小白一番,说道:“你不是小白?这可说不得,要是记恨父亲心狠让你做质子,我这就带你回都城为你求情。” “甫,我真不是小白,最毒不过公侯府,求放过。”小爷抱拳拱手行礼道。 “哎,这是哪来的礼数?”甫不解抱拳拱手为何意。 “公子甫,小白被我救助后,一直这样胡言乱语,行为诡异,我军中军医诊治为痴症,应是昨夜惊吓所致。” “竟至如此这般地步,这又如何是好?”话还未说完甫竟流出几滴眼泪来。 小爷看了也心软,他在想:“就连小白长兄也认为我是公子小白,岂不是与他一模一样,甚至是胎记也一样,同卵双胞胎,也绝不会如此,难道公子小白是另一个我,这不会就是平行空间吧?这小白身份怕是说不清楚了。”小白眉头紧锁,连连摇头。 “三弟摇头何意?”甫问到。 “哎,公子甫。我不是小白,也没得云珠所说的痴症,因为我和各位并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各位才觉得我胡言乱语。”小爷解释道。 “好,且依三弟,三弟可知昨夜发生了什么?” “一无所知!”小爷摇头道。 “经查验,距此百步开外连弩与矛弩有近百架,二百黑甲骑兵遗体中有近卫伯生,护送队伍中不该有他。恐怕伯生不是来护送,而是来取你性命。伯生与二弟交往甚密,可二弟仁厚,恐是被人陷害。但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目前仅有三弟一人生还,真相还要靠三弟。” 公子甫话语中仍认为是小白不愿做质子才装疯卖傻,提点小白,顾全大局,保兄弟团结。 “可我真不是小白,昨夜发生了什么,我真的是一无所知!”小爷坚定的说道。 “既然三弟患了痴症,做质子以不妥,且和我回江源,让父亲另选他人。”甫说道。 “哎,公子小白已入过方国,身命安全应由我方国负责,再者徂徕国公子纠已于前日抵达江阳。质子与否应当周全处理,而不是公子甫一人强求。”云珠见公子甫要带公子小白返回江源急忙拽住小爷胳膊阻止。芳芳也迅速站在小爷与公子甫之间,生怕公子甫枪人。 “桃花运刚刚开始,岂能让你这不开眼的甫搅合了。”云珠虽是心中默念,却未能阻止神情外漏,她瞪着眼怒视公子甫。 “请云珠,放开小白,这可是我东嵊疆土。” (本章完) 第7章 躲 第7章躲 “公子甫这是要抢人?小白即然以质子身份交换了文书,即应由我方国保护,虽是东嵊地界,可我仝关陈兵万余即可就到。” 云珠身旁的芳芳嗅到火药味,迅速抽出长剑立在甫与云珠之间。 红衣骑士见状极速围住翁主和小爷,长矛横起直对着公子甫。 黑甲骑士也迅速围到公子甫身前,手持长剑,一个个怒目圆瞪。 眼看着一场群架开打。小爷唯恐双方打起来误伤了自己。 小爷试图挣脱云珠拖拽,云珠哪能撒手。 “云珠,请放心,我不回江源。”小爷向云珠耳语到。 云珠这才松手,得了小爷承诺,如同得胜仗,方才一脸凶相舒缓了许多。 “公子要信守承诺。”云珠见小爷正扒拉着红衣骑士往外围走,急忙提醒。 小爷从红衣骑士包围圈中挤出来,说道: “甫公子还有云珠姑娘,我真不是小白。没有必要为了我剑拔弩张,请各位将士放松些,如果非要解释,那就是时空错乱,恰巧我又和公子小白一模一样。”小爷说完无奈的看着他们。 没人能听懂小爷的话,他们早已认定小白患痴症,有这般词语不足为怪,只是一时不知如何应答,没有一人说话。 小爷耸肩摊手说到:“好,我就是小白公子,现在我不去江阳做质子,也不回东嵊国江源,就在这,这浅坑旁,建几间房子,来几个帮手。我要在此地生活,哪也不去。兴许哪天会有人来找我。” “贵国与方国交好,一切好商量。”甫从黑甲骑士阵中走出,示意黑甲骑士退下。 芳芳机警生怕甫就此抢走公子小白,随即冲到小爷身旁。 “姑娘别紧张,方才甫,思量不周,三弟既是质子,身份特殊,去留与否,理应由缔约三方定夺。甫为刚才鲁莽致歉。” 甫说完,云珠也示意红衣骑士收了长矛。 “我东嵊守约,既然三弟是质子,就应回到江阳,望贵国保全小白。甫还要返回江源禀告此事,就此别过。” “嗨,我只想留在此地,哪也不去,凭什么限制我周良自由。”小爷周良一听,这分明无人理会他的诉求。 甫,未做声而是凑到小爷耳旁耳语道:“想要杀你的人能调动近卫和矛弩,尊处不亚于你我,由此东嵊不如方国安全。你且去江阳,我会速请你师父冉出山,保你周全。如果留在此地,必死无疑。还有先生与随身奴仆、近卫昨夜皆已暴毙。我会亲自挑选可靠之人遣来。” 小爷仔细听着,浑身打颤,恐怕自己朝不保夕。他又向甫强调了一遍:“可是我不是公子小白。” “说你是你就是,痴症也罢,周良也罢,没人相信。还是做回小白,为我东嵊考虑为要。还有,防着徂徕国公子纠。”甫耳语忠告道。 此番叮嘱,早令人感激涕零,而小爷却全然无感激之意,一个傻傻的痴女云珠,一个为兄弟安危赴汤蹈火的公子甫,或许他们全心全意为小爷好,可在他看来,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把他送上死路的帮凶。 他恨,却又无奈。 他想逃,逃到深山密林,只要活着总有回去的机会。 如今这公子小白的身份卸不掉,赖不掉,人又逃不掉,那就躲起来,深山密林去不了,那就躲在公侯深宅。小爷想到此,不禁抱头痛哭起来。 他痛哭自己朝不保夕,更痛哭惦念“杨二娘”。 “小白,你是公子。哪能在这些下人面前露怯。”甫再耳语道。 云珠心疼公子小白,虽然他不懂小爷为何而哭,竟也抹起眼泪来。 而那芳芳,她是一个好保镖,一个冷血的保镖,表情呆木。 “好了,小白别再哭哭啼啼,记住我说的话。翁主保重,甫就此告辞。”言罢,甫带领黑甲骑士,翻身上马紧催着而去。 小爷并未做答只是自顾自的哭着,好一阵子才歇下来。身后的云珠不好劝阻,只好等着。 “公子,我们回仝关?” “好,但要给我十个红衣骑士,不二十位,保我安全。”小爷答道,他心里已经定了主意:打死也不认小白这个身份,利用能用的资源保护自己,躲起来。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回去。 “这不算事。”云珠爽快的答道。 又是一刻钟的路程硬是被云珠扩展到一个时辰,路上,云珠又絮叨了一路,把方国各路诸侯,各大家族,数落一遍,以此来表达,在方国除了庄公第一,她是第二。小爷只是听着,时不时附和一两声,虽然是应付,但过目不忘,过耳不忘的本事,令他对方国错综复杂的政治关系有了些了解。 回到仝关,天渐渐黑起来,小爷无心吃食,直接回了房间,令二十位红衣骑士,守在房间四周,就连屋顶上也安排了俩红衣骑士。 云珠来找过多次,均被小爷以不舒服婉拒,此时的小爷当然不舒服,除了还未消肿的眼睛,更重要的是心里不舒服。 虽然小小的房屋,让二十位红衣骑士围得水泄不通,别说刺客,就是一只耗子也别想进来。可小爷依旧不敢入睡,他生怕来一个武艺高强之人放倒这二十位红衣骑士,而后手刃了他。 他也怕,一只从远处射来,穿过红衣骑士,直中自己脑门,就像被狙击手暗杀一样。他还怕,有刺客从窗户插一根细管,向屋内投毒…… 这上半夜,小爷把影视剧中看到的暗杀手法通通放到自己身上,死了一遍又一遍。这哪能谁的着,小爷索性让两位红衣骑士进入房间守着他入睡。 下半夜小爷终于绷不住,睡着了。他哪能睡得安心,这难得休息,竟然全是被刺杀的噩梦。 小爷惊醒,两位红衣骑士,以为意外,迅速抽出长剑,屋外及房顶的红衣骑士,听到屋内响亮的剑出鞘声,也迅速抽出长剑,警卫起来。 问过红衣骑士,小爷得知,方才自己睡了不足一个时辰。 “再这样下去,不用刺杀。但我要活下去。”小爷心中默念,他竭力的让自己不去想,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哪能做到。 小爷痛苦的躺下。正妄图通过冥想让自己静了下来。 突然屋外,一红衣骑士喊道:“有刺客,保护公子!” (本章完) 第8章 仝关遇刺 第8章仝关遇刺 小爷惊坐起,却见屋外火光点点,好像对面屋顶着火。而自己住的屋顶传了急促杂乱的脚步与茅草摩擦声,咵啦一声从屋顶掉落一红衣骑士。还好屋顶并不高,红衣骑士并无大碍。 “怎么回事?”小爷慌忙问那掉落的红衣骑士。 “到处都是火箭,我在阻止火箭落到屋顶时,踩的太重,这才掉落下来。” 小爷迅速起身,躲到红衣骑士身边。 屋内三位红衣骑士,摆好阵势,手持长剑把小爷圈在中间。 “公子屋顶着火,请速速撤离。”一红衣骑士闯入。屋内骑士把小爷夹在中间出了屋舍,这才见漫天火箭向这小小的仝关飞来。 “公子可好。”云珠远远的呼喊关切到,被芳芳拉拽着赶来。 仝关本就是一小关隘,茅屋数间,最结实的建筑不过用几块石头堆积起来的城门,这规模不及一个富户的庭院。 就是因为太小,这几日近百人的红衣骑士皆是在关内和关外分开驻扎。 也是因为简陋,翁主云珠这几日皆睡在马车内,芳芳则守在车外。小爷所住的房屋可是这仝关守兵将领的寝室,即便如此,也是茅草扇顶,细椽短梁,屋顶上的两位红衣骑士哪敢立在屋顶,只是坐在屋顶两侧承重墙上。 仝关屋顶皆为茅草,深秋本来就干燥,一旦着了火,即便水源足够也未必能救下,况且关内除了水缸了的水,并无水源,一条小河倒是从关前流过,可时至秋天,河水少的可怜,眼见着或越来越大,火箭也未停止飞来。 几个收关的军士,吆喝着,叫醒正在熟睡的其他军士,或用木桶或用木盆就近的水缸取来,用力泼向屋顶。 这些军士不过十几人,救火的不过五六人,看来其他人还在屋内。 屋顶着火不过数秒,便火光冲天,一处房顶已经撑不住,顷刻坍塌,坍塌掀来滚滚热浪,也掀来阵阵惨叫声。估计是没能及时逃离的军士。 而此时,翁主与小爷他们已安全到达,关内唯一的空旷之处,近百红衣骑士紧紧挨在一起,把翁主和小爷围在中间。 小爷身高近一米九,即便是放过精锐的红衣骑士,也少有此等身高,他虽被围在圈内,若踮起脚来,圈外的事情便能看的一清二楚。 有一火团从一屋内惨叫着蹿出,也不知是已无法奔跑还是懂的用打滚来灭掉身上的火,那团火直接在地上滚了起来,而且惨叫声越来越瘆人。 虽然小爷已身陷绝境,作为现代人,他那能看着此番惨绝而不救,而自己又不敢出圈。 “快去救人!”小爷焦急喊道。 红衣骑士竟无人反应。小爷认为红衣骑士只听命于云珠,随即向云珠说道: “快去救人,不能眼看着那人活活烧死!”语中急切。 “公子,都是些下等人,死就死了。”云珠轻描淡写道。 小爷本就知道在这里有些人的命不值一文,可真发生了,心中还是无法接受。 又有几个发出呼天抢地,鬼哭狼嚎般叫声的火球从坍塌的火屋中逃出,小爷以不忍心再看,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突突的心平静下来。 就在小爷闭眼妄图无视眼前的一切时,却从四面八方传了震天喊杀声。黑压压一片正爬过本就不高的城墙,向小爷他们奔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快。借着通天大火才看清,是一群蒙面的黑衣人。 刺客黑压压,刀枪明晃晃,小爷哪见过如此阵势,只瞪了眼睛,惊恐的脸抽搐起来,而人只能愣在这红衣骑士中间。 红衣骑士不愧为方国禁卫军,一个个稍稍散开,相互腾出列阵距离,长剑出鞘,只等着黑衣人杀过来。 距离已不足三米,红衣骑士最前列阵中,一为首将士曝出冲天号令:“杀!” 外围二十几位红衣骑士奔突而出,借奔跑之势,或是腾空跃起,或是俯身横扫,或是持剑直刺,黑衣人纷纷倒地。 一时,红衣骑士以一敌十,杀的黑衣骑士无法前进,奈何黑衣人刺客如蚂蚁黄蜂般增援,最前列的红衣骑士,纷纷倒下。眼看着黑衣人突破红衣骑士阵仗,又一批红衣骑士再次奔出,此时奔出四十余人,不仅守住了阵地还把阵线向外扩展。 可这短暂的胜利竟被一波又一波如蚂蚁般攻势的黑衣刺客逐渐压了下。 原本在大火映照下更加红艳的红衣,渐渐隐没在黑衣之中,厮杀声也少了许多。 中心仅剩的四十余名红衣骑士,不得提前奔出,阵地短暂守住。此时中心只剩了小爷、云珠和芳芳三位。 仅剩的红衣骑士也难以改变数十倍黑衣刺客一波又一波人海战术的冲击。 厮杀阵中渐渐看不到红色,数位黑衣刺客冲破防线,即将向小爷他们杀来。 芳芳,一跃而起,人到剑光起,数位刺客未留下一声喊叫,在剑光中倒下。 越来越多的刺客冲破防线,芳芳从容应对,左冲右突,剑起敌倒,看不一丝慌乱,虽是数十刺客,却无人能近到小爷与云珠身前。 早已愣在原地的小爷,见芳芳如此厉害,看到突围的希望,那抽搐的脸,稍稍缓了许多。 芳芳在阵内狂虐刺客之时,红衣骑士已被不知数目多少的刺客消耗殆尽。 所有刺客奔着小爷袭来,数目之多竟让这空地仅剩了黑色。 芳芳即便是能以一敌百,这阵势恐怕,无任何胜算。她厮杀着,借着火光打眼望去,自知无力杀尽如此多的刺客。 “翁主快跑!”芳芳向云珠喊道。 “往哪跑,这四周都是刺客。”云珠嘶哑的回到。 小爷从方才的希望又一次陷入绝望,这还跑什么,别反抗,反抗说不定会死的很惨。小爷绝望的想着,突然感觉下体一股热乎乎液体往下流,直到了脚面。 芳芳终是抵挡不住,几个刺客向小爷扑来,眼看着散着绝望亮光的大刀,向小爷砍去。一支短剑如串肉串般接连贯入小爷眼前的数位刺客。 “云珠快跑。我怕耗不住。”芳芳再一次喊道。 可话音未落,就听到外围喊杀震天,外侧的刺客在满眼的红色中顷刻淹没。 “红衣骑士。”云珠向芳芳喊道。 “芳芳坚持住,坚持住。”云珠再向芳芳喊道。 此时的芳芳也改了策略紧贴着云珠和小爷,不再主动出击,芳芳剑术超群,稍稍挥动,刺客竟无人能近到云珠与小爷的身。 刺客数量越来越少,内侧位数不多的黑衣刺客见刺杀已无可能,纷纷挥刀自尽。 少倾,刺客逃的逃,死的死,活着的黑衣人全无了踪影。仝关内除了大火燃烧的声音,立刻静了许多。 为首的红衣骑士见翁主,跪地行礼道:“陈冲该死,来迟一步让翁主受惊了。” “早就该死,这是在方国,如此多的刺客在我方国出入自如,你们的号称的手眼通天呢?”云珠训斥道。 “回翁主,小的确实失职,也无探报,只是见仝关火光冲天这才卸了辎重,飞奔而来。”陈冲回道。 “还好,我和公子无事。要不然,乱刀砍死你都不为过。”云珠又骂道。 此时的小爷早已瘫坐在地上。不过头脑还算清醒,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失禁,把深色衣物尽量遮住,好在是夜晚,大火也渐渐失了威风,残喘的燃烧着,如果不是爬在小爷下身看,绝不可能看到。 小爷也在听着云珠的训斥,心中想着这女人也太过苛刻,陈冲就了他们,没说一句感激之言,竟骂起来。小爷缓了缓神,用力站起来。 行礼向陈冲谢道:“谢谢陈冲将军救命之恩。” 陈冲哪受得了公子行礼,随即伏地叩首,:“不敢,不敢。小的也不是什么将军。” (本章完) 第9章 子规 第9章子规 小爷见状正要去扶陈冲起来,却被云珠制止:“本就尊卑有别,公子这样做可就乱了法礼。” 小爷直起身子不在去扶陈冲,也没去理会云珠,只自顾自的心中念到:“什么?这就坏了法礼。哎!也罢这是在另一个时空。” “此地不安全,请翁主速速出关。”陈冲依旧伏地说道。 云珠未作答,白了一眼跪地的陈冲。向前搀扶小爷,又让芳芳搀扶自己走开。 三位出了关,辎重也已赶到,两辆三匹的马车,及各种应用之物,应有尽有。 原来,内卫陈冲昨日上午接了命令,日夜兼程赶来接云珠与公子小白回江阳。 小爷与云珠各自登了马车。云珠令就此安营扎寨,稍稍休息,等天亮在走。 约莫半个时辰,打扫战场的红衣骑士清点数目才知,黑衣刺客尸首一千八百余具。人人挂弓持刀。 清理是擒获一昏厥后又缓过来的刺客,本想留活口审问,谁知竟咬舌自尽。 追赶逃跑刺客的红衣骑士也返回来报,说是:刺客皆向东嵊边境逃窜,追上的活口没来及审问要么服毒暴毙,要么咬舌自尽。没能捉到一个活口。 小爷听闻细细想来,这多半是东嵊的势力,欲置我于死地。这公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如此这般让他去死。眼下小爷回想公子甫的话,这也只能去江阳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小爷哪敢睡去只换了尿湿的裤子,躺在车内一直等到天亮。 天才微微亮,车马启程。方国富国,绝非虚传,就看这官道,又平整又宽敞,即便当年秦始皇修筑的驰到也不过如此。 马车晃晃悠悠行了半日,这期间云珠多次来欲与小爷搭话,均被小爷以睡觉之由婉拒。 虽然昨夜如果没有云珠的护卫芳芳,小爷今日不可能还活着,但他对云珠待人分三六九等,对下人的生命如视草芥,实在看不下去,竟忘了救命之恩,厌恶了起来。 车马行至一城关,准备在此补充应用之物,顺便歇息。城关名为江中,因处大江中游而得名。江中有水路与江阳相通,从东嵊来的商贾,一般会在此汇聚,改水路前往江阳。 故此江中商贾云集,成为方国除江阳外的第二大城关。 时至中午,天气也不错,临近城门时,却见两侧簇拥着人群夹道等待,人群中以少女居多。 一个个穿红戴绿,抹粉涂脂、翘首以盼,盼谁?自然是公子小白。 云珠早听说,江中女子皆夹道迎接,心中愤懑,不过她转念一想,如果让江中的女子看到我和公子同乘,正好借众人之口成就我,到时候公子如何狡辩也别想逃脱。 云珠在进城之前跳下马车拽着芳芳来到,小爷马车前,赶下马夫让芳芳驾车,自己未经许可便入了小爷的马车内。 “公子这就要进城了,听说城内百姓尤其是女子夹道欢迎,我怕有刺客趁机作乱。便让芳芳,驾车保护你,我顺便与你讲讲这方国的各路规矩,免得出丑。”云珠道。 “陈冲统领,先前和我说,他早已把我的形成散布出去,好让隐藏在市民中的刺客看到公子小白的号召力,令其不敢下手。这与云珠所言并不一样。”小爷并未望向云珠低头说道。 “嘿嘿,你看芳芳都来驾车了,我的安全也全赖芳芳,公子要不将就一下。”云珠尴尬到。 “也罢。”小爷依旧低头说道。 车马缓缓驶来,靠近城门时,云珠故意把马车窗户及出口帘子掀开,车内小白众人一览无余。 行至城门,突然一女子喊道:“快看后面马车内那帅帅的男子。”道路两侧女子纷纷望去,一时间尖叫声,呼喊公子小白声,不绝于耳。 车内小爷虽未见过如此阵势,他不是,也不愿成为成为公子小白,似乎车外的一切与自己无关,小爷的行为,被众女粉理解为高冷,而越是高冷越是令这群女子着迷,呼叫声越来越大,似乎所有的少年使出了全部力气呼喊。 再看云珠瞅准时机把头从马车窗户探出来,向全江中城少女宣布,公子小白已“名花有主”。 “这是谁呀?长得真难看。那配的上小白。”夹道的少女见探出的微胖女子,嘁嘁喳喳议论道。 云珠自是听到,她那爱美的少女心别提多难过,可自恋心顿时强大起来,心中念到:“哼,这群寻常女子只不过是嫉妒我与公子共乘而已。” 这还不算,又问小爷道:“公子,你说我丑吗?” 小爷心中想“丑,丑陋无比。”但没敢说出来,而是安慰道:“她们不懂翁主。” 一个不懂翁主,令云珠欣喜不已。竟探出头冲夹道的女子喊道:“公子说了,你们不懂。” 小爷心中暗笑:这翁主也有些可爱的地方。 车马继续前行,本无心窗外的小爷突然余光看到在街道右侧一个着古装的“杨二娘。” “停车,停车,停车。”小爷连喊三声,芳芳不知所以,勒住马缰。 “公子怎了?”云珠问道。 小爷未作回答,跳下马车,向二娘寻去。 “公子危险。”云珠喊道。 “芳芳快去,保护公子。” 芳芳弃了马车紧随小白身后,红衣骑士也弃了战马,列队跟随。 云珠也紧跟了上来,夹道的少女见小白出了马车,无不欢呼起来,虽然眼睛有些乌青,仍然遮挡不住他的帅气,尤其那嚣张的短发,羡煞好人。 小爷向街道右侧疾步走来,急寻着二娘身影。见一背影极其相似,还未等红衣骑士隔出道路,挤过夹道粉丝的向背影追去,如此亲近的机会,少女哪能放过,大胆者竟忘了尊卑礼数拽住了小爷。 红衣骑士还未来得及阻隔,又一群少女涌来,一时间骚动来袭,场面差点失控。 好在芳芳武艺超群把小爷从人群中拽了出来,此时红衣骑士也赶到,把迷妹迷姐们与小爷隔开。 小爷再寻时,身影已经消失。 小爷望向巷子尽头,寻思有可能拐到别处。随即向巷子深处追去。 芳芳见云珠就在身后,想着保护翁主要紧就没跟随,云珠见芳芳没跟上,骂道:“公子比我危险,速去保护。” 芳芳这才又追了上来。身后的红衣骑士也在身后紧随。 巷子尽头左侧一条很长的巷子,如果杨二娘进了这条巷子,即便是跑也应还在巷子中。右侧是一台阶,台阶连接二楼,杨二娘多半上了楼。 小爷快步拾阶而上,未见到杨二娘身影,却迎面来了一位彬彬俊朗白衣男子。 “大哥,您看到一位微胖妇女吗?奥,妇女就是中年女子。”小爷担心听不懂话中纠正道。 “大哥?子规不敢当。这楼为了迎接公子小白一个时辰前就清场。这一个多时辰,公子小白是子规在楼上见到的第一位。” 子规?面前就是云珠这两日多次提及的方国财富十之有二的白子规。找“二娘”要紧。 “打扰了,告辞。”小爷说完扭头就走。 “公子小白请留步。” 小爷一心追寻“孙二娘”,心想这人站在楼上兴许看到有人从巷子经过。 “劳烦子规,是否见一微胖女子,从下边巷子经过。” “我一直盯着公子您,见您一人急匆匆赶来,未见任何女子经过。” “那确实打扰了,告辞。”小爷转身就走,迎面芳芳和一列红衣骑士已赶到楼下。 “公子留步。”子规又一次挽留。 (本章完) 第10章 伯聃 第10章伯聃 “我方才怕是认错了人。还要着急赶路。告辞。” “公子赶路可是到这城内的白府上歇息?” “说是要歇息,但不知道是不是白府。”小爷回到。 “公子,一会就是去白府歇息。”这才赶到的云珠紧追了一句。 “子规见过,翁主。”子规向云珠行礼。 “你们先寒暄着,我去找杨二娘。”小爷哪管在哪休息,又要下楼。 却被子规拽住,他凑到小爷耳边耳语道: “我不仅能听懂“妇女”,还知道三八红旗手。但此地多有不便,后续我会找机会向你解释。” 小爷闻此,又惊又喜!他瞬间有了回到现代社会的希望。沉闷的脸顿时舒展开来。 “公子小白,我说的没错吧?”子规冷不丁大声问道,很显然是说给别人听,掩饰刚才的耳语。 “啊,没错,没错。”小爷答道。 “鄙人没在家等候,专门跑到这雁来楼上,就是想一睹公子小白万人堵巷的气势,看我江中女子对公子的仰慕之情。” “子规过奖了,那是公子小白的功劳。”小爷回道。 “公子又说笑。”云珠生怕小白胡言乱,打岔道。 子规自是明白小爷的意思,没接话茬,却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 “这雁来楼的饭菜,可比我府上强百倍。既然在此相聚不如就在此吃些酒水,再到鄙处休息。” 云珠赞同,她可是吃遍了方国,每次到江中必吃一次雁来楼。 小爷等人在雁来楼等待饭菜,而在距此六百里的东嵊国国都,江源肃公正在等待公子甫。 大江源自嵊山,嵊山山高沟深,众多山泉溪流在嵊山侧汇聚,而后转向南流,遇蒙山汇蒙山溪流转向西流,嵊山南侧便是江源城,江源背靠嵊山,南临大江,可谓福地。 江源受山地制约,城市规模不及江阳四分之三。可此地向东侧嵊山余脉与蒙山对峙想成天然关隘,南侧有大江阻隔,北侧有嵊山屏障。 嵊山铁矿丰富,江源因矿而生,后来向西北打通与浑可汗的铁器贸易,商贾云集逐渐成为关隘与商贸之城。 已骑行一昼夜的公子甫未做任何休息,直奔了正殿。殿上还未退朝,一群本该坐着的老臣站在茶几前,与来回踱步的肃公焦急的望着殿外。 呼听太监传道:“公子甫求见。” “速速进来。”肃公道。 众老臣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坐下。甫脱掉银甲,卸下长剑交由殿外的太监。 “甫,见过父亲及众大人。”甫行礼道。 “可简单小白?”肃公问道。 “回父亲,昨日亲见过三弟,恐是受了惊吓,得了痴症,三弟削了长发,行为诡异,且句句胡言乱语。”甫答道。 肃公听闻长舒了一口气,痴症总比被杀害强。 “肃公洪福,公子洪福!”一大臣听闻高声贺到,随即众大臣齐跟随贺到。 而这起头呼喊的不是别人正是坚决反对派质子的廷尉伯聃。 “小白身份已无疑,既得了痴症,让丞相闵征集诸卿意见后呈于我。 刺杀之事,由甫主理,郎中令,廷尉辅佐。”肃公令到。 “臣以为公子小白遇刺一事,不应由公子甫主理。其一,预杀公子之人其地位及能力恐不在公子甫之下。其二,恕臣直言,公子甫亦是嫌疑人。”伯聃反对到。 这伯聃正是公子小白的亲舅舅。 “那应是谁主理?”肃公忌惮伯聃已久,唯恐他参与储位之争。 “肃公。”伯聃回到。 “公子甫要避嫌,伯聃是小白亲舅舅按理是不是也应避嫌!会不会感情用事,假公济私!”丞相闵问到。 “丞相所言不周,如若真是甫预杀小白,其主理调查,哪有自己调查自己之理。而我就不同,小白乃吾亲外甥,必为此殚精竭虑,不查个水落石出誓不罢休。况且这查案办案本是廷尉分内之事。丞相大人,我有何不妥?”伯聃厉声应到。 “父亲,伯聃所言不无道理。甫,不适合处理此事,请父亲定夺。”甫生怕丞相和伯聃争吵起来,伤了和气。 “那就由孤来主理。”肃公听从了伯聃。 “父亲,甫还有一事相求。”甫再奏到。 “喔,说。”肃公应到。 “请冉出山,护佑小白。”甫求到。 “请冉出山,有些难处。孤且试试。”肃公有些为难,但为保全亲骨肉,也只能想想法子。 冉,东嵊国一等一的高人,据传四方高手齐聚,向其讨教,冉一人之力挫败群殴,令四方高手皆隐退江湖,销声匿迹,还有传言,四方高手讨教时已死,而非隐退……。 冉曾为小白幼师,小白得真传,武林中也是有名有号,前夜刺杀要不是小爷出现,公子小白借十几位黑甲骑士突围也不是不可能。 “方国外事郎管贤到了。”殿外公公轻步跑来向肃公身让的王公公传话道。管贤今晨到达江源,在鸿胪寺等候召见,一个时辰前,得召见,变匆匆赶来。 王公公随即张肃公禀报。 “请他进来。”肃公。 “传,管贤。”王公公向殿外唱到。 少倾,管贤手捧锦书,大步款款而入。 及入大殿三分之一处,行叩拜礼,礼毕躬身双手捧锦书举国头顶向肃公, “方国外事郎管贤,奉庄公命瑾呈庄公亲笔书信。” 虽是短短两句话,却字正腔圆,声音激昂洪亮,为方国赚足了威风。 “管贤免礼。”肃公回到并示意王公公接过来。 肃公接过锦书,边读边展开锦布,读到方国要赠送土地时,眉头一皱,不知是喜是忧,等读完曲曲二百字,依旧未能舒展开来。 众大臣,见肃公表情皆认为有忧虑之事。 “管贤舟车劳顿,先回鸿胪寺歇息,赏东海水晶。”肃公读完,卷好锦书说到。 管贤行礼谢过肃公,退出大殿。 “庄公因遇刺之事,送仝关以西十里土地。众大臣这份大礼是收还是不收?” 众大臣皆窃窃私语,摸不透庄公何意。 “依儿臣愚见,此为庄公故作姿态而已,并非真心实意。故不收为好。”甫进谏到。 “公子甫所言有理。庄公素来强硬,此番主动示好,恐有其他企图。”丞相闵附谏到。 “小人认为应该收了这块土地,并赠送庄公两年前徂徕国战败而割让给我东嵊的土地。此地与三国皆有接壤,十几年前徂徕从方国抢夺。如今奉还,为方国出了口气。更为重要的是,此地还留有方国太后孝太后的祖茔,此中意义更是非凡。”伯聃进谏到。 众大臣听闻皆赞伯聃高明。 肃公向甫问道:“甫,伯聃所言可否?” “廷尉,心思缜密,策略周全,甫信服。” “要多向伯聃等重大臣请教。”肃公再训到。 “伯聃和甫留下与孤修书回复庄公。其他人等若无他事,今日廷议至此。”肃公言罢,扫视众臣。 “臣等恭送肃公。”众大臣行礼退出大殿。 (本章完) 第11章 宫保鸡丁 第11章宫保鸡丁 肃公令伯聃代笔,一封文采奕奕,磅礴大气的回信书就。 得仝关以西十里无愧,赠孝太后祖茔有礼,东嵊不贪不恋一改往日两国紧张气氛。而来年庄公之邀,肃公婉拒,改派丞相闵代行。 八百里外的雁来楼,楼上歌舞升平、大排筵宴,楼外水泄不通。 按身份尊卑,云珠与小爷上座,子规及守土的官员分列开来。 小爷无心筵宴与舞女,舞女有意瞄小爷。 云珠见舞女妖艳,又三番五次献媚小爷,醋坛子又翻腾了,随即罢了歌舞。 “公子看来没食欲,别的云珠不敢夸口,这吃食上方国却无人能比。这些山珍海味不用介绍,对公子而言就是家常便饭,自然不入公子眼。而这几样菜,公子肯定没吃过。不如先尝尝。”云珠介绍。 小爷心想,这不明不白的朝不保夕,还能胡吃海喝,心得有多大,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小爷只能冲云珠苦笑。 “公子看这道菜,名宫保鸡丁……” 什么?宫保鸡丁?小爷顿时惊到,睁大了眼睛,在满满的饭桌上寻找。果然见一盘现代人家常菜,宫保鸡丁。心中惊喜,这定时如我一样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带来的食谱。 与子规所言的“三八红旗手”相互映照,更坚定了小爷的猜测。 云珠见小爷有所反应,以为引起他的食欲。接着介绍到:“公子再看这道筋头巴脑。虽不是牛肉精要之处却……。” 筋头巴脑,小爷仔细寻来生怕只是对了菜名而食材不对。不用等云珠介绍,这饭桌上竟然还有炒肝,焦圈,豆汁等等北京小吃。 这雁来楼是子规产业他定是或者身边有人与我是同类人,而且还是现代北京人。想到此,小爷回到现代的希望越来越大,顿时心情舒畅,胃口大开。 两天未认真吃饭,这一桌子从未见过的山珍海味让小爷如饕餮般吞起来,唯独不去碰云珠介绍的宫保鸡丁之类。 小爷的吃相令众人不解,唯独子规微微一笑。 狼吞虎咽之后,小爷开始紧盯着子规,盼着一个与其独处的机会。可直至筵席散去,小爷也未能如愿。 陈冲令红衣骑士,遣散众小白女粉,腾出道路,前往白府休息。 “子规兄,听闻诗词歌赋样样拔萃,可否与我共乘指点我一二。”行前,小爷拦住子规说道。 “公子小白,才是天下文豪,子规不敢,愿共乘请公子赐教。”子规明白小爷的意思故作寒暄。 而这在云珠他们看来,只是小白的痴症有所好转,并未多想。 小爷与子规皆上了三乘马车。 “你是不是穿越而来?”小爷直接问。 “并不是。” “那你如何知道三八红旗手这个只有那个年代才有的词汇?还有那些后来才有的菜谱?”小爷追问道。 “前两日,我听闻您的遭遇,及令人难以理解的“胡言乱语”,揣测你或许和我母亲为同一类人。虽然她从未提及如何来到这里,但时常向我讲述一些奇怪之事,并警告我不许对外人讲,我从中记住这些无法理解的词汇。那些新奇的菜谱也是出自母亲之手。‘’ “我们白家原是布衣,自从我父娶了一位来路不明的女子后,家业日益兴旺,仅用了十几年便富甲一方,与方国贵族多有交集,后又出资出力,疏浚大江,庄公赐子爵。这雁来楼就是母亲一手操办。可在两年前,母亲不辞而别。我之所以透露这些,也是恳请您帮忙寻找。” 闻此,小爷火热的希望瞬时冰封,本来想求助,竟被求助。 “哎,子规兄,我比你更想找到你母亲。”小爷沮丧到。 “我叫周良,外号小爷,在那边从不会思考死亡这件事,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而现在却被误认为什么小白,无时无刻面对刺杀。我才十五岁。”小爷绝望的眼神望向子规。 “哎,我母亲也时常对我讲那是一个叫做‘自由’与‘民主’的时代。如果我没有这子爵,极有可能能活不到成年。”子规应到 “你现在有能力,能不能一会到你家后,助我逃走,等所有人确认小白已不在人世,我再出来帮你。”小爷哀求到,毕竟子规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相信他不是小白的人。 “逃走很容易,只是我那白家上上下下几百人全都因此被杀。你说值不值?”子规问到。 “哈哈!”那是小爷绝望的笑。 “公子小白这身份,会让你无时无刻面对生死,但也只有这身份才能让你活下去!就看你如何用。我会竭尽所能助你,只求找到我母亲。”子规说到。 “呵呵,就我这年纪,我这能力?” “庄公十五岁袭爵,肃公更甚,十一岁主政,你有何不能!” “不要说了,我只想躲,只想甩掉这个身份。然后等现代人来找我。” “周良,我子规只言至此,如果哪天你还能活着想通了,可遣人将此信物给我。”子规从怀中掏出一玉环,当即掰断,一半自己留下一半送予小爷。 小爷无意答应,又不能直接拒绝,只好收下揣到怀里。 车马林林,约是一刻钟小爷他们到达白府。 虽是富可敌国,可白府庄园,与其家资极其不相称。看不出奢侈,看不出浮夸,却显得庄重。 小爷他们在白府休息一夜,这一夜小爷虽仍是不敢入眠,后半夜终是熬不住,可依旧是噩梦连篇,期间又梦到了入城时恍惚见到的“杨二娘”背影。 小爷选择向那条长长的巷子追去,而那巷子就如同活着一样,一直生长一直生长,生长速度远远快于小爷狂奔的速度。似是告诫小爷,再努力的奔跑也无济于事,放弃吧! 小爷停下奔跑,巷子也停止生长,小爷再次奔向尽头,巷子再次生长起来。无助、绝望再一次让小爷在梦中痛哭起来。屋内保护小爷的红衣骑士,犹豫不决,要不要叫醒他。 还好小爷噩梦过后,脑子或许是累了,真累了,小爷得以入眠。 第二日清晨,陈冲找小爷云珠他们商量,接下来的行程。 “水路顺畅,无车马颠簸之苦,可因是逆流而上,需要近四日才能到达江阳。这陆路倒也平摊,只需两日便到江阳,可免不了车马颠簸。而安全上,两者皆不必忧虑。”陈冲说到。 云珠自然是选水路,一来早受够了车马颠簸,二来,沿途县城皆繁华,可一路游玩回江阳,最重要是这水路,能与多单独相处两日。 “公子这方国的路况我最了解,水路再好不过。”云珠向小爷说到。 “我选马车,早一日到江阳,我早安心一日。” (本章完) 第12章 中轴危楼 第12章中轴危楼 “公子,陆路颠簸,你就不能心疼一下云珠?”云珠不放弃问到。 “抱歉,为了能早一天到江阳,还请云珠翁主忍忍。”小爷回到。 小爷行程已定,消息立即传往沿途郡县,各郡县依令连带附近郡县一同大张旗鼓宣扬公子小白。 临行前,子规出城送行。 特意送小爷大量贵重财物,嘱咐说:“兴许能用来打点,人神鬼通用。” 小爷无心要,又碍于无法拒绝,默许收下。 车马启程,没行多久,小爷从车中探出头来,喊问子规: “子规兄,您这名字中‘规’是不是规矩的规?是不是你母亲取的?” “正是,有何不妥?”子规忙催了马赶到。 “你可知这子规是指什么?”小爷问到。 子规一时不知是何意,忙问“愿闻其详。” “子规就是杜鹃鸟,杜鹃哀怨,啼血而亡,其中痛苦都寄托在这名字里。”小爷说到。 “喔,子规明白。”原来子规母亲曾提到她有另一个名字叫杜鹃。 “告辞。”小爷说完放下帘子。车马继续前行。只留了子规一人一列卫士,目送。 由于各郡县不遗余力宣传,每到人员聚集城关,众女子夹道相迎,一睹公子风采。 小一些城关,难免出些差错,推搡甚至踩踏也有发生。 小爷已经习惯,仅是坐在车内努力冥想使自己尽可能平静下来。云珠还是各种借口与小爷同乘,絮叨着江阳城内王公贵族那些八卦琐事。小爷不管真假,通通记住。 两日的行程,未考虑到小爷的影响,在一小城,耽搁了几个时辰。 这日下午,天朗气清,云珠索性骑到马上。忽然她呼喊道:“公子快看江阳。” 小爷从从马车中躬身出来,立在车棚前,遥望去,水天相接处,水上城墙,云中城楼,桅帆点点,袅烟升升。 及近,车马过了横跨大江的浮桥,两队队银甲骑士,列队左右。这银甲骑士为内卫,专职守护庄公安全。骑士皆为如芳芳这般一等高手。 红衣骑士与银甲骑士略作交接,小爷被请下马车换成四匹马车。四匹马车为方国最高等级车乘,庄公独享。 云珠却被红衣骑士引走。 为显示庄严,城内百姓居家,店肆歇业,江阳城南北中轴线上除了红衣骑士,无闲人。 江阳城分外城、内城和中央城。外城商贾百姓,内城官将贵族,那中央城便是王宫。小爷进了城门在外城缓缓而行去往内城,行约至半,另一辆四匹马车从侧巷中驶出,超行在小爷前,而小爷的车夫却勒了缰绳,驶入侧巷,本该跟随的银甲内卫,无一跟随。 小爷不知所以,向马夫问道:“怎么偏离大道?” “公子莫急,此路通往宫殿侧门,省时间。”车夫应道。 小爷虽是担心,但也没有任何办法,甫与子规皆言江阳安全,何必过于担心。小爷心中念着,却见这侧巷也无任何人当然也无守卫。 “为何这大街小巷见不到百姓?”小爷问道。 “庄公不喜热闹。”车夫答道。 小爷不再言语。马车却慢慢加速起来。正欲从东拐向北,却听到轰隆巨响一声。 “这是?”小爷惊问道。 “应该是中轴路上鸿宾楼倒塌,这倒塌的楼应该正砸到方才超过去的马车。”车夫回答。 “你怎么知道如此清楚?”小爷知道车夫带他躲过一劫,问道。 “这叫引蛇出洞,可惜这条蛇即便是出洞也没几个人敢碰。” 小爷闻此,便知这车夫非比寻常。 “请问车夫您是?”小爷问道。 “就是一个给庄公驾车的,无官无职,叫我子敬就好。我在城外有个池鳞书院,也可直呼我院长。”车夫回答道。 说话间,马车已经又回到了中轴路,小爷回头望去见一幢倒塌的楼阁把中轴路截断,楼阁残骸中隐隐看到砸烂的车马。 “车夫肯定被砸死了。”小爷似是质问道。 “他不死,你我就得死,你如何选?”车夫回脸问道。 小爷这才看到车夫模样:或是清瘦的缘故,子敬眸子更先深邃,人中两侧翘起的胡子为这张脸添了太多傲气,给人的感觉就是老子天下第一,平日里估计没人愿意和其交往。 如小爷所见,子敬为人确实如此,与各位王公大臣交往仅是蜻蜓点水,不受官职,也多谢决绝庄公邀请他教授各位公子。 “他的命也是命,既然知道有人要谋害我,为何不在发生前阻止?”小爷质问道。 “庄公的意思。我只是奉命行事。”车夫再答道。 小爷明白,或是身不由己,也就不再问,再回到他的冥想中。 内城城门到宫殿又是一个四里地。马车又回到缓缓而行的状态,车夫专心驾车,小爷专注冥想。 马蹄哒哒哒……,车轴吱吱吱……小爷终于能静下来,听这马蹄和车轴声。 “公子请下车。庄公和公子纠正在大殿等候。” 小爷的冥想被打乱,抬眼看,车夫已不见了踪影。 银甲骑士引小爷见已等候多时的明公公。明公公上下打量一番,眼神里全是嫉妒,啧啧嘴说道:“庄公在正殿等候,公子请随杂家来。” 小爷四下望去,他管觉不到威严,倒是突然多了莫名的安全感。 明公公碎步轻走,小爷却是阔步而行,他虽未经历如此阵势,但现代人骨子里的人人平等,让他没有任何怯意,倒是多了些盛气。 正殿内,庄公正襟危坐,侧面上座一公子早已入座,此人正是公子纠,另一侧也有一上座,是为公子小白准备。各卿公辅宰数人分列阶下左右, 子敬快步走入殿中,向庄公及宾客行礼入座,与诸位共同等待小白。 小爷,阔步走来,明公公再急的碎步也不及小爷本就宽的步伐,为不失礼,小爷放慢了步子频率,在明公公身后时缓时慢阔步走着。 公子纠见子敬全身而来,一脸愕然,随即端起酒杯,请唸一口。 “庄公,楼倒了。” “听到了,在座各位也听到了。那酒楼比我祖母岁数还大,年久失修,今日塌了也不足为奇。只是可惜了我一辆四匹马车。” 闻此,公子纠换换放下酒杯舒展坐好。 “丞相伯桑,由你主理,对江阳城内各房舍勘验修复,以防后患。”庄公扫视列座诸位,眼光最后落到公子纠那,停下来。 本以舒缓的子纠再次慌乱起来,随即行礼说到:“庄公未雨绸缪!” “哪里哪里,亡羊补牢!哎,我听闻公子纠善工事,不如辛劳做个顾问。” “庄公,谬传,谬传。”纠忙推辞。 (本章完) 第13章 喝醉 第13章喝醉 小爷将就着明公公的小碎步,心里有些急促,感觉这短短的道路走了许久。这一路遭遇,让他成长了太多,对公子小白这身份,已经是听之任之。不去多想,也不如之前那般决绝。他决定今日宴会不再提及“我不是公子小白”这档子事。 王宫应是最安全的地方,在这里可以稍稍宽一下心。 离大殿还有点距离,一小公公见明公公身后紧随着一高大美男子,认定此人必是小爷。 随即向殿内喊到:“东嵊公子小白到。” 殿内除了纠和庄公皆起身等候并向殿外望去。 小爷与明公公登上楼台来到殿前,明公公退到一旁,只剩了小爷独行。 人人生而平等,人人生而自由,小爷骨髓里的观念令其不卑不亢,不骄不傲,再加上宫殿带来的安全感。 殿前的几步无明公公碍事,抬腿迈步之间款款彬彬,自信中带着谦卑。 殿内众大臣,看在眼里,心中无不赞叹“奇人也。” 小爷进入大殿,稍稍环视,唯一认识的是刚刚驾车的子敬。再看那正中央台上座正襟危坐,不怒自威的定是庄公。还有一位坐在侧上座,只顾自己饮酒,不理会自己的应该就是公子纠了吧。 这几日云珠的絮叨也交了他一些礼仪,在他认为没有必要叩拜,拱手稍稍弯腰,打个招呼足够。 “谢各位大人等候,谢庄公等候。” 众人还沉浸在赞叹小爷方才那几步走路姿势中,却被小爷这几句大白话惊到。 各位大臣不知如何打圆场,相互看着,没了声音。但庄公、子敬和纠这三人却笑了起来。 庄公是爱才喜爱之笑。 子敬之笑,是笑众大臣不知所以然。 而公子纠之笑,却是嘲笑,嘲笑公子小白得了痴症,想当年,各国公子齐聚殷都,小白曾用一首戏谑诗歌让纠无地自容,当下这般失礼,实在可笑。 小爷不甚明白,但也不言语。等到三位端坐,问道:“庄公,我坐哪?” “来来,坐这。”庄公用手指着右手边的座位说道。 小爷直径走过去,坐下。一抬头正看到那位应该是公子纠的人。 “我方国得东嵊与徂徕信任,迎二位公子暂居我方国。二公子为国之福祉,离境离亲,孤敬佩。方国定以国礼相待,如有不适,尽可向鸿胪寺提出。我方国各处,二位公子皆可自由出入。我方国地少人挤,难免磕碰,也请二位公子能各善其身,勿起干戈。”庄公说完,停顿少倾又转向,小爷说道: “公子小白,这几日屡遭不测,大前夜竟在我方国仝关受到惊扰。作为方国国君,难辞其咎,我自罚一杯以示歉意。” 庄公正欲举杯却被小爷的话打断。 “哪是惊扰,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小爷本想说我不是公子小白,可这几日的境遇,他知道说了也是白说。 闻此丞相伯桑越发觉得这公子小白太过无礼,质问道:“敢问公子,在家中也是如此与长辈讲话?” “在家里,嬉笑怒骂全都可以,为什么要如此拘谨。你看我,在家里要不是和母亲犟嘴,不至于到这里来。”小爷回到。 “我伯桑有些糊涂,公子母亲与我是远亲,早在七八年前仙逝,来我方国做质子又如何与你母亲犟嘴相关。” 众大臣包括公子纠也听糊涂了,只等着公子小白解释。而子敬,却在强忍着笑。 “伯桑,我说的你听不明白就算了。解释起来太费劲。庄公的酒还没喝呢。要不先让庄公喝了杯中酒,啥时候您有空我再和您这远房亲戚仔细讲讲。” 庄公看着二位争论,不怒反喜,他越发觉得这得了痴症的小白,更让人喜欢。因为这让庄公看到她的影子,二十年前,庄公也曾遇到过这样一奇女子,说起话来直截了当,从不避讳,与它交往十几日,私定了终生,只可惜后来那女子不辞而别,不知所踪,二十年来一直派亲信暗下查找,一直无果。 “公子直言不讳,爽快。我要自罚三杯。”言罢,小太监端来三杯酒,躬身举到庄公面前。 “这是第三杯。公子如何?”庄公喝完向小爷问道。 “庄公海量,我跟上。来,也来三杯酒。” “哎,你又不用罚,先前公子纠已经和各位大臣相互认识了,你留着量与在座的各位交杯。”庄公阻止道。 盛公公得了命令,提来一大壶酒,端来一个杯子,说道:“公子请。” 这是要让我挨着敬酒呀,小爷心中念到。学校禁止饮酒,虽然偷偷喝过,也只是小杯子舔一两口,从未一口闷过。在看这酒杯,打如拳头,这一杯下去,胃里岂不是横七竖八。 这第一杯按照尊卑顺序,自然是公子纠。 “公子小白,时隔两年,别来无恙。”公子纠举杯问道。 “恩,无恙,无恙。来,来,见底吆!”说罢一口闷。小爷那知道,两年前公子小白与纠的瓜葛,随意应承着。 这一杯酒下肚,小爷才明白古代人的海量有多水,这酒水度数和现在的啤酒无异。 小爷依次敬酒,最末尾是方才的车夫,池鳞书院院长子敬。 “院长驾车辛苦,又救我一命。” “救你性命的不是我,是庄公。不多说,喝。”话落杯尽,小爷紧随。 小爷喝的酒皆是纯粮酿造,虽然度数不高,不上头,可后劲大。小爷几杯酒下肚,开始迷迷糊糊起来。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不不言不语,有公卿来敬酒,小爷只顾喝,一圈圈下来,小爷终是挺不住,趴在茶几上呼呼的睡着了。 这几日的惊恐,终于在他认为最安全的宫殿里,在几杯酒之后完全卸下,卸的一干二净。 盛公公欲上前叫醒小爷,被庄公制止。 “天也近黑了,今晚公子小白睡在这大殿也无妨。”庄公向盛公公说道。 “各位臣工,公子纠,孤不胜酒力,先行告辞。盛公公把这美酒赏给各位。”庄公说道。 一向威严的庄公,被这酒劲撤了不少威严,说起话来也些许延迟。说完起身令盛小公公扶他回了寝宫。 各大臣行礼恭送庄公离去,也相互告别,大殿只剩了子敬、小白、公子纠和一小公公。 纠离座来到酣睡的小白跟前,仔细打量小白,似乎是怀疑他装睡。随即不屑道:“东嵊公子,区区酒量。”而后告别子敬转身离去。 子敬,送公子纠离去,又回到小爷身旁,与公子纠一样打量小爷,纠是质疑,而子敬是关切。他担心小爷睡得不舒服。 “方才庄公言,小白可在这大殿休息。公公不如找些坐垫,在这大殿做个地铺,让这公子好好睡一觉。”子敬见小爷睡得踏实向公公说道。 “是,大人。”小公公回到。 “那就劳烦公公。”子敬说罢也退去。 (本章完) 第14章 池鳞书院 第14章池鳞书院 子敬走了没多久,又反回大殿,从腰间解下一铜质牌子,牌上书一“金”字。交给正在打扫的小公公,说到:“等公子醒来,麻烦公公把这腰牌交他,凭这腰牌,他可随意出入池鳞书院。” 小公公接过腰牌回道:“杂家记住了。” 子敬又稍稍等了一会,生怕又忘了其他事情,确信已无这才向公公说到:“劳烦公公。” “哎呦,这可是全天下读书人想要的腰牌,子敬大人对公子真好。” “公公说笑了。”说罢子敬退下。 方国政治开明,尤其是庄公执政的十几年,广招天下才子,饱学之士蜂拥而至,庄公皆委以重任,总有像子敬这等清高之才,不愿为官,庄公便设书院,以供养人才,其中不乏大家。 书院虽为私塾,但由方国资助,因入了书院,不论学识如何,皆被各国争抢,可谓官运亨通,为此各王公贵族为送子弟来读书,多有不菲赞助。 子敬全权管理书院,择大家为院士。所有学生皆要他与几位院士甄别举荐才可入学,并发一池字要牌。入了书院, 要说这腰牌,分“金”、“鳞”、“池”三等。这“金”字牌便是书院院士身份,可开堂授课,可举荐人才为官或来书院进修,可随意出入书院,为最高等级腰牌,子敬亲选,十多年来,也只给了九人,小爷便是之一。 “鳞”字腰牌,书院学成学子,经所有院士举荐方可获得,可开堂授课。 “池”字腰牌,发给经院士举荐的学子,作为入学的证明。 能来书院读书的皆为有爵位达官贵人或其子嗣。子敬特设立请帖制度,即对无爵位又有才华的学子开了通道,管贤便是通过请帖入了池鳞学院,得了鳞字腰牌被庄公相中,奉外事郎。 每年子敬会出一题目,只要是无爵位读书人,皆可以此书写文章,送到书院,由院士及子敬评判,得前三者方可获得请帖,得了请帖不等于获得入学身份,还要经院士再现场甄别,如通过即可以请帖身份入学。 池鳞书院,为方国培养大量人才,逐渐代替实行已久的达官贵人之间的举荐制度。 方国为官通道,并非入了书院就能入仕途,书院学子只要想从政,皆可入方国的中书院,成为庄公的门生也就是秘书。得庄公信任,方可为官。 子敬从大殿出来,还未出宫,在一窄窄侧道,碰到急步赶来的管贤。 “学生见过先生。”管贤行礼。 “着急见庄公。”子敬问到。 “学生刚刚从东嵊返回,有肃公亲笔锦书呈于庄公。”管贤回到。 “恐怕庄公睡了,方才饮了几杯。” “庄公行前嘱咐返回时不论时辰直接向庄公呈上。”管贤回到。 “庄公辛劳。请。”子敬回到。 “先生,学生抽空拜访。”管贤道别。 大殿内,小公公把茶几收拾妥当,又为小爷备好坐垫及被褥,让小爷平躺下来。 大殿正后方,便是寝宫。庄公并未入睡,仅是宽了衣带,斜坐在案前读早上中书院学子们送来的行策论。读到秒处不禁拍起几案,连连叫好。读到歹处,拿起毛笔圈圈点点修正。 “庄公,管贤求见。”盛公公禀到。 庄公闻此放下行策,坐好回到:“让他进来。” 管贤躬身而入,叩拜行礼。起身后双手捧起锦书道:“庄公,肃公回信。” 盛公公接过锦书,递给庄公。 庄公拆了封记,打开仔细读来。 “好文采,肃公高义。”读罢庄公感叹。 “可知道这文章出自谁的手笔?”庄公再问到。 “回庄公,听那日执事的太监说,廷尉伯聃和公子甫留下与肃公商议此事。”管贤回复。 “这公子甫,从未有什么惊人之举,不过越是这种人越要盯紧。伯聃颇有相材,可惜恃才无恐,这回信像他的手笔。” “管贤照办。”管贤回道。 “此去,不费兵戈竟把祖母祖茔之地收回。记你管贤大功一件。孤明日派人让殷都老儿封你子爵。” 管贤闻此,跪拜叩首!忙说到:“管贤之功皆假我方国威风,庄公威严!封爵子爵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这是嫌弃爵位低?”庄公言。 “管贤不敢。” “那就起来!来回奔波劳顿数日,且回去歇息。明日早议事不用来了。” “谢庄公体恤!管贤告退。”说罢退出了寝宫。 目送管贤退出,庄公又一次拿起锦书,大声念起,念完,不禁又赞叹到 “好文章,好文章!” 第二日,天微微亮庄公起身稍稍披一件锦布披风,向大殿走去,及近听到殿内鼾声起伏。 小公公尊庄公嘱咐,照顾小白,可这小白鼾声一夜不停,闹的小公公无法入睡,听到有脚步起身见庄公已经近入大殿,正要行礼,庄公怕吵醒公子小白,抬手示意免礼。随后小声问到: “小白,就这样睡了一夜?” “回庄公,从宴席散了到现在公子小白一直未醒。即便是杂家扶他换了位置也未能醒。” “嗯。别叫叫醒他,早议事,改到寝宫。小白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报我。”庄公说完又回了寝宫。 小爷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几斤正午,庄公早议事早已结束。中书院学子也送来每日的行策论。 他醒来迷迷糊糊的看着四周,见自己竟然躺在昨日宴席的大殿内。一下子京坐起来。 “庄公真实心宽呀。一个国家的中枢之地让一个他国的公子睡觉。哎,昨日失礼了!”小爷拍着脑门心中想到。 “公子醒了?”小公公说到。 “昨夜让公公操心了。”小爷看到身上的被褥及铺在地上的坐垫说到。 “杂家不敢,庄公请公子去寝宫用午膳。还有这是子敬院长托杂家转交给您的书院腰牌。” “腰牌?”小爷接过腰牌,大概瞧一眼。上书一个“金”字。 “这腰牌做什么用?”小爷问道。 “杂家知道的少,但听人说,天底下的学子无不想得到一块书院腰牌。” “喔,这子敬官是不是很大?”小爷问道。 “子敬并无官职,只是书院的院长而已。不过方国很多官员出自书院。” 这子敬有点像组织部部长。哎,不去管他。“公公,刚才说,庄公请我吃午饭?” “对对,只顾说书院的事,把正事给忘了。” “喔,好也罢,既然到了饭点,那就再吃一次。”小爷满口答应。 “公子请。”小公公预引小爷前行。 “公公先走着。”小爷不想离公公太近,因为他们走的太慢,时不时还要停下来等候,不如让他们先远远的走着,省的碍了步伐。 见公公走远,不在碍事,小爷阔步走起来。上下台阶,左拐右拐,实际上转了半个圈圈,转到大殿后即是寝宫。 小公公禀报完,又过来引小爷,还小声说道:“庄公怕扰公子休息,今日早议事,改到寝宫,这可是少有的事,即便是方国的几个公子,也从未有如此待遇。” 小爷听此,不以为然,毕竟自己是客人吗。 (本章完) 第15章 午饭 第15章午饭 小爷随公公引领入了寝宫,庄公坐在案前正在收拾刚才翻阅的行策论,单挑了一册,欲起身到茶几旁。 小爷步入寝宫见庄公直接问候道:“庄公,中午好。” “好,中午好,没有那些缛节,倒是舒坦很多。来直接过来。”庄公招呼道。 “公子昨夜大殿睡的可好?”庄公问道。 “谢谢庄公,这几天,难得有这么香甜的深睡。”小爷走到茶几前。 “前几日定是没睡好。”庄公说道。 “哪敢睡觉。” “可惜我这大殿,多有一些面子上的事处理。” “明白庄公的意思,只要是能保我安全,在马棚睡也可以。” “公子别的地方孤不敢保证,这江阳城内公子绝对安全。再就是,有些事越是躲越是来的凶猛,不如迎上去。”庄公说到。 “那我就放心了,谢谢庄公。” “这是孤该做的事,仝关那一劫,我方国有责,孤已令丞相与东嵊联合调查此事,仅有些蛛丝马迹。” “他们要杀的人是小白,并不是我。”小爷随口说道。 “公子小白,别人说你得了痴症,我不信,但你说自己不是小白,我更不信。”庄公说道。 “哎,我也懒得解释,不去讨论此事。您不是让我来吃午饭吗?”小爷问道。 “膳房正备着,一会就好。这是中书院呈来的行策论,公子才高,看看这文章写得如何?”庄公递给小爷一纸卷。 小爷接过打开,哎,这满纸的繁体字与之乎者也,读起来太费劲,不过小爷也能看出其中大概意思。 “文章认为不能让百姓随意说话,怕起哄闹事。我却认为,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治理江河,在于如何疏通疏导,而不是一味堵住缺口。所以百姓的说话权利,必须得到保证,引导百姓说一些有利于安定国家的话才是正道,而不是堵住他们的嘴。” 二十年前与其私定终生的奇女子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庄公心思回到过去,又回想起太多有关奇女子的往事。 小爷说完等庄公评判,却好一会也没得到应答。 “庄公您看我说的对不对?”小爷没用耐心问道。 “小白所言正中我心思,百姓不能不说话,要引导他们说一些利于安邦治国的话。此为治国之道,子敬能给你池鳞书院“金”字腰牌,有他的道理。这腰牌孤讨要了数年,无果,公子珍惜。”庄公回过神来说道。 小爷摸着怀中的腰牌的,没想到如此珍重。 “我还以为只是一块值钱的牌子。不过您想要的东西还要向您的车夫索要?”小爷问道。 “读书人的傲慢与倔强。”庄公答道。 小爷似懂非懂,呵呵一笑。 “庄公我肚子饿了,要不您催催午饭。”小爷说道。 “奥,也该来了。”庄公望向盛公公示意他去催一下。 盛公公还未出寝宫,膳房的人持饭菜送来寝宫。 几个简简单单的饭菜,没能摆满茶几。小爷数来数去,就是四菜一汤而已。 庄公中午就吃这些,和想象的相差很大。 “庄公,中午就这些饭菜了?后边还有吗?” “嗯,就这些。要是不合口可以让膳房重做。” 小爷不再说话,心想这庄公抠门,请友国公子吃饭,仅是四菜一汤,哎不想了,抓紧吃,要不然没有了。 吃完,小爷开始知趣起来,原因是他对眼前的庄公越来越敬佩,最直接的敬佩就是他不装模作样。 “庄公谢谢这两日的好客,我进了江阳就奔您这里,还不知道住处、您派人把我送到住处吧。”小爷说道。 “嗯,该回到住处了。孤这宫殿小白你可随意出入。”庄公的话,像是命令也像是征求意见。 “谢谢庄公。我有空就来。”小爷心想,能天天在宫内住着岂不更安全,满口答应、 小爷告别庄公,随公公走侧巷,从东侧宫门出,两列银甲骑士正列阵等待。 进了马车,可没行多久便到了住处。住处为一三进深院,离宫殿不过百步距离。 与管贤一同来方国之前伺候公子小白的丫鬟近卫等早已在门前等候。 诸位佣人认小爷为小白,及近时皆行礼问候。 可小爷哪能认识他们,又懒得解释,只好等收拾妥当,把佣人聚到一起,依次让他们介绍自己,又给没有名字的取了名字。 并立规矩,不用再跪拜,仅是躬身行礼即可,当然小爷也要行回礼。 这可把佣人们吓坏,领头的佣人认为尊卑有序,如此一来太过不妥。 小爷没有过多解释,只是一字一顿的向佣人说道:“各位,别管那些尊卑之别,就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就可以。” 送小爷回来的银甲骑士,也驻进深院。防止刺杀。 一切安排有序,云珠来拜访,小爷本想避而不见,可又想了解一下有关池鳞书院的情况,便出门迎接翁主云珠。 听云珠一番絮叨,小爷更加对这池鳞书院感兴趣。 “公子,我看你对书院如此感兴趣,不如明天我带你去一趟如何?”云珠问道。 “书院,在江阳城内?”小爷问到。 “虽然稍稍远一些,就在城内。”云珠回答。 “也好,谢谢云珠。那就定明日上午。”小爷说到。 云珠心花怒放,公子终于主动了一次。 这夜小爷虽觉得深院不如宫殿内安全,但也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早起来,俩女佣人端来茶杯漱口,脸盆洗漱。小爷觉得这些能自理的事不应麻烦其他人,便说道:“以后这些事我自己能处理,就不麻烦二位姐姐了。” 女佣人闻此扑通跪地哭了起来说道:“公子这是不要我们了吗?” “这是为何?哪能不要你们。” “公子昨夜不让端洗脚水,今早又不让送洗脸水,不让我们做事,管家绝不会养闲人,这不就是撵我们走吗。” “嗨,二位姐姐放心,不会撵你们走,可以去帮别人干活。快起来,不是说往后没有跪拜之礼吗!” 俩女佣起身抹着眼泪走开。 小爷洗漱完毕,见茶几上已放好茶水和点心,小爷并无早起喝茶吃点心的习惯,让佣人拿走,便去了厨房,让伙夫煎一个鸡蛋就好。 伙夫照办。没多久便呈到茶几上,还未等小爷夹起,就听见厨房传来一声尖叫。 (本章完) 第16章 毒杀 第16章毒杀 小爷和卫士以及银甲骑士,急忙赶到,见厨房内一众佣人正围着刚才因小爷不让再送洗脸水而哭泣的女佣。 分开围着的众人中间一女佣坐地大哭,一女佣已口吐白沫不知是否还活着。 小爷猜测那口吐白沫的是中了毒,俯下身子试了试鼻息,已经断了气,生怕别人再误食中毒,随即问道:“她刚才吃了什么?” 大哭的女佣边哭边结结巴巴的说道:“方才看公子不吃点心,我们俩就把点心分着吃了,没想到,姐姐吃完就倒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小爷看到点心只吃了两块,且另一个姑娘也吃了,并未中毒,这毒应该不是在点心里。 随即又问:“她有没有吃其它东西?” “早上我俩一直在一起,没见她吃过其他东西。” 小爷不解,又仔细观察点心,见茶杯正在旁边,杯中茶只剩了一半。 “她有没有喝这茶水?” “喝了,这一半她说留给我喝,我还没来得及喝,姐姐就倒下了。” “毒就在这茶里,来人,带只狗过来。”小爷吩咐道。 一会一只一脸凶相的黑狗被牵过来。小爷又令人乘来米饭,把少许茶水倒入米饭中,让黑狗吃掉。 许久并不见黑狗有任何中毒迹象。 “难道,毒也不在茶中?”小爷思考着。 又令人牵来另一条狗,小爷把点心用茶水泡过之后让狗食用,少倾,狗口吐白沫暴毙。 “今早的早点是谁准备的?”小爷问道。 众佣人齐寻找老潘,四下寻去,却见老潘已吊死在住处的房梁上。 此法真高明,如果我小爷吃了点心喝了茶水,暴毙而亡,即便法医认为被他人毒害,估计仅会去单独对点心和茶水试毒,如此便能排除毒杀。只能认定我暴毙而亡。 这样既杀了我,又保全了方国,有谁会如此盘算? 小爷细细想着,越来越惊恐,对他来说,这方国也不安全。 昨夜积攒的安全感,此时荡然无存。 “去哪躲!如何躲!”小爷无法回答,又没有办法,又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他而死。这才区区五日,就有四五百人因他而亡。 仝关几十位红衣骑士、二百多黑衣刺客、被倒塌酒楼砸死的车夫,还有还未瞑目女佣,小爷不敢想下去,他知道只要他不死以后会更多无辜人替他去死。虽然生存是第一要义,而作为现代人这生存第一要义,至少应该不是建立在他人的死亡之上。 他想改变,却还在只顾自己的牢笼中挣扎。 报官的佣人领着提督赶来。提督见有银甲骑士守卫,还未进门只留了一句 “这事提督无权管辖,还是直接报监查院吧。”提督说完头也不回的便匆匆离开。 佣人正向小爷禀报提督不管此事,一阵急促马蹄与驭马之声传来。数十着黑衣头顶乌冒的官员催马赶到。 来者正是监察院官员,为首者正是监查院院长伯希。 这监查院负责监督审查各大小官员,负责复审方国死刑或有重要影响的大案要案,直接向庄公汇报,成为庄公监督百官,集中刑权的机构。 伯希下马,向为首的银甲骑士出示腰牌后,带领随从进入院子,见小白正在让佣人散去,及时制止道:“公子小白,请先让各位留下,监查院要勘察保护现场并一一问询。” “保护可以,勘察需等待东嵊国。”小爷阻止道。 “公子何意?” “这用毒方式独特,杏儿中毒身亡仅是意外,而凶手真正想要杀死的人是我。这手法无非是想掩盖毒源,好让我落一个意外暴毙,这样方国也就没有责任。如此推理方国也脱不了干系。”小爷说道。 “公子是在质疑我监察院的公正。”伯希说道。 “如果连过程公正都无法保证,又谈何公正。”小爷问道。 “公子之虑,小人理解,如果等东嵊国来人,少则两天,多则数天,恐怕这现场也就没有太多价值。”伯希解释道。 “不用等候。”小爷还未来得及争辩,一个洪亮有力的声音不知从何方传来。 话音未落银甲骑士已围拢过来,防备刺客袭击公子小白。 “不必紧张,小白师弟,吴憾来也。”声音再次传来,众人寻声望去一请功了得的孔武男子,从天而降,立在银甲骑士跟前。 吴憾?这位难道就是小白的师兄?小爷心中想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相认。 “何以证明身份?”银甲骑士问道。 “这有通关文书。”吴憾从袖中掏出一文书,打开递给银甲骑士。骑士认真识别文书后,确认无误。 小爷正搜索云珠这几日絮叨中有关小白师兄的事,无果,又想起公子甫那日的话,小白是习武之人,这轻功了得之人应是小白习武的师兄。 吴憾收了文书,近到小爷处,稍稍施礼,转向伯希说道:“吾乃东嵊廷尉下一小官专管毒物,也负责勘察办案。” “吴撼,在用毒这一行当,无人不晓,今日得见真人,伯希幸甚!”随即躬身行礼。 小爷无法辨认真伪,悄悄叫来小白的亲卫确认,这才放心。 吴憾早已看到小爷的左右求证,笑笑说道:“皆言公子小白得了痴症,忘记我这师兄也是情理之中。” “啊哈,我确实不记得吴憾师兄,还请见谅。那就辛苦师兄与监察院一同勘察。”小爷赔礼道。 吴憾与伯希等人先是封锁火房,又让现场佣人,排好队依次接受问询。 少倾,吴憾从火房中走出,向小爷说道:“公子判断准确,这点心仅用虾粉和面粉制成,这茶是用陈皮及红茶多次熬煮而成,这两者单独食用绝不会中毒,而一旦共同食用毒性堪比砒霜。” 天亮前我就已在此,怕扰了公子休息,未现身,方才亲眼见公子小白用狗实验,真是聪明。吴憾佩服,要不是这实验,我也不会想到两种食物共同食用引发中毒这种妙招。” “能有如此用毒功力的目前除了我吴憾就是徂徕国的序。可武林传言他两年前死于自己调制的毒品,莫非缪传?”吴憾接着说道。 伯希也勘察完毕,在方才吴憾的解释下,也认定用食物共食投毒这一基础。 “老潘已死,目前还未完全排除他杀的可能,更无法确认老潘投毒动机,若老潘被胁迫下毒也不无可能。今日很难有定论,在对所有佣人做完问询前,请公子小白暂不要离开。”伯希说道。 伯希刚刚说完,院外传来马车驶来的声音。 (本章完) 第17章 母子拦驾 第17章母子拦驾 来人正是与小爷约好去池鳞书院的翁主云珠。 看门的小吏进来禀报:“翁主驾到。” 监查院、银甲骑士等众主动出门迎接翁主驾到,皆跪拜行礼。 云珠见监查院伯希在此,公子小白未出来迎接,舒畅的心情即而紧张起来,那张微庞又涂满胭脂粉的脸也凌乱起来,忙问:“监查院怎么会在此?有什么大事?” “回翁主,一女佣人被毒死。”伯希回到。 “公子小白没事吧?” “回翁主,公子小白无事。”伯希回答。 “嗨多大点事,不就死了一佣人吗。只要公子无事就不是大事。”云珠认为并不是什么大事,脸又舒展开来,笑道。 没来的及让还跪在那的伯希等人起身,就大步迈入院内。 小爷在院内听的清楚,云珠对下层人命的麻木,令小爷对她越来越厌恶,只是奈于纠缠及前几日的救命之恩,又不得不交往。 “公子,时辰差不多,该去池鳞书院了。”云珠还未进院便喊道。 “云珠姑娘,恐怕要爽约了。刚刚家里死了一姐姐,监查院令,问询完之前院内人员不得外出。”小爷说道。 “嗨,不就是死了个丫鬟,有什么碍事。监查院这边我来处理,公子且令人去准备。”云珠道。 “人命关天,怎能说走就走。况且这下毒的人本想毒死我。”小爷再说到,他并不是推诿,一想到又一条人命因他而死,毫无出去的心思。 “就一个丫鬟,公子不至于吧?我可是让全城的人都知道,公子要去池鳞书院了。这要是不去,我这翁主的颜面往哪搁?”云珠埋怨。 “要不这样,我云珠出钱厚葬这位公子称呼的姐姐,再就是其家中父母可由我方国供养。”云珠见小爷满脸的忧伤,接着说道。 “这些事应该是我去做,但你有这份心,我也有些宽慰。也罢,现在就差伯希同意了。”小爷听闻云珠终于有了些人味,心里宽了许多,再就是寄人篱下,总不能薄了东家面子。 “监查院这边好说,好说。公子且去准备。”云珠说完,想起还在外边跪着的伯希扭头出了院子。 她找到伯希训斥起来:“公子小白家出了命案,你等难辞其咎,这佣人身份背景调查清楚了?还有为何要限制公子自由?” “回翁主,这些佣人是从东嵊国而来,我等无权也不便审查。至于限制公子自由,在无法确定真凶之前,按照方国律例任何人都需接受问询。”伯希回到。 “还犟嘴。按律,主家杀死佣人,也就是赔钱了事。今日翁主我与公子越好去池鳞书院,你这四品的监查院院长到底是让走还是不让走?”云珠怒道。 伯希早闻翁主云珠,暴虐无理。除了能直接向庄公汇报,也无什么权利,得罪这翁主总归不是好事,况且,即便是小白就是真凶,又能怎样?真不如从了翁主。 “伯希听从翁主安排。” “这才叫识抬举。”云珠丢下一句话又回到院内。 还跪在那的伯希也不知道该不该起身继续办案。直等到云珠在次伴着小白从院内出来,恭送之后才敢起身。这可是已经跪了半个时辰。 吴憾让小爷安心去池鳞书院,办案的事交给他即可。小爷这才宽了心,与云珠同乘,银甲骑士列队左右,向池鳞书院开进。 在上车前又见到芳芳,今日芳芳打扮有了几分女人的模样,而在小爷眼中,她更像那位他还没来得及表白的女生。 小爷情不自禁注视了一会,芳芳无意回脸瞅见小爷正注视这自己,不知如何是好,快速的转开眼神,脸瞬间红了起来。 无时无刻关注着小白的云珠那会错过这等让她打翻醋坛子的机会。 “芳芳还不快过来扶我上车。”云珠把芳芳叫过来,应是搅乱了这人世间最美好的瞬间。 云珠自上次看到公子注视芳芳后就已决定换掉贴身侍卫芳芳,苦于无法找到身手能与芳芳相当或者更甚的女子,就暂且留芳芳在身边。 云珠并未说假话,他们去书院的必经之路已被江阳女子围的水泄不通,如果没有银甲骑士开路,小爷他们根本无法前行。云珠故伎重演,故意让人把马车窗帘掀开,又频频探出头来,向这江阳女子们显摆。 在即将出内城时,忽听到前方一女子大喊:“我要见公子,他是我夫君。” “瞧,这女子疯了。公子未曾婚娶,哪来的夫君。”云珠向小爷说道。 小爷不做声,他哪知小白有没有婚娶或者婚外情之类的,也寻思着向小白这种人身边不缺女子,他是不是渣男,也不好说。 “求各位官爷让我见一眼公子,他若是不认我们母子民女也就罢了。”女子祈求的声音再次传来。 原本拥挤的人群把目光转向呼叫祈求的女子,并向那女子涌去。 “轰走,轰走。”云珠极其不耐烦,这闹腾的女子着实扫兴。 银甲骑士听了云珠的命令,挥动短剑驱赶人群。而那祈求见公子小白的女子,任银甲骑士挥舞短剑,无任何退却的意思,而她身旁一幼童被这驱赶吓的大哭起来 嘴里念着:“爹爹不要我们了。” 银甲骑士顾及公子小白的安全,并无任何同情之心,依旧挥舞着短剑驱赶,却被那女子一把握住,随即鲜血从剑与手握的缝隙中流出,流向手臂,流向剑尖,又全部嘀嗒嘀嗒低落到地面的石板上。 银甲骑士,怒瞪了眼睛,喊道:“不知死活的女子还不快放开。” 而那女眼神更是坚定:“你杀了我,我也要见公子小白。” 女子身旁的幼童此时哭的更是厉害,哭声时有时无,似是已经接不上气力,单薄的衣服无法遮盖幼童因哭泣而抽搐的胸腔与有些干瘪的肚子。 此时小爷的马车已经缓慢挤到此处。小爷见此情景,不禁想起自己幼年时的经历。一时无法自已,眼睛湿润起来。 小爷五岁时,突然有一天杨二娘说,爸爸要去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他知道出远门要坐火车,于是幼时的小爷经常独自前往离家不远的火车站徘徊。 “芳芳停车。” “哎,公子这就是个骗子,更甚者万一这是个刺客呢?”云珠提醒到。 小爷未搭理云珠,掀开帘子跳下马车,直奔着那女子和幼童而去。 那女子见公子小白正向她走来,立即放开短剑,拽着幼童普通跪地哭喊道。 “公子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 而那幼童应是认识公子小白,竟喊着“爹爹“,跑向小爷跑来。 或是小爷自幼对此缺失太多,幼时也极其盼望这等场景,他呵斥住银甲骑士的阻拦,张开双臂抱起幼童,那早就湿润的眼睛再也憋不住。 (本章完) 第18章 私生子 第18章私生子 小爷那自幼就有的情绪通过眼泪一番宣泄后渐渐回到那女子身上,他一手抱着幼童,一手差扶起还跪在地上的女子。 女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看来经历太多苦难,虽是如此难以遮盖女子俊雅的模样。 “公子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女子更咽起来。 小爷不是公子,他真不知道这小白咋欠下的情债。只是扶起女子的手臂轻轻拍两下表示宽慰。 小爷想起有之前的亲卫跟随,随叫来公子小白之前的亲卫确认是否有此时。 亲卫名为朱九,小白较为亲信的佣人之一,把朱九留在江源,其目的就是让他照顾这对母子,按点送财物以供养。 后来,跟随的亲卫及丫鬟皆在边境死去,甫又选派小白府上留下的亲卫送来江阳,朱九也在其中,由于任务是小白秘密私受,朱九无奈,只好把照顾这对母子的任务又转托给他人。 朱九虽然接了任务,但还不到时间,在小白走后还未去过这对母子住处。并不知这对母子今日竟出现在此处。 朱九见到那女子及幼童先是惊讶不已,他结结巴巴的向小爷说着这其中的缘由。 原来,此女子名红玉,也非寻常人家之女,其父曾官居三品,只因得罪了丞相闵,被构陷入狱,家道中落,红玉弹了一手好琴,一副好嗓子,便来到江源已卖唱为生,由于相貌出众,琴与唱也是江源无出其右,名声大噪,引来才子写就新词新歌皆找红玉试唱,也引来达官贵人听歌,红玉也借此伺机向肃公告状。 小白诗词歌赋无所不通,每每有佳作总有歌女抢着为公子试唱,自从江源来了红玉,小白就未找过其她歌女试唱。两人情同意和,郎才女貌,年仅十五岁的公子小白便与红玉私定了终生。 碍于身份悬殊,小白一只没找到合适机会向肃公说起此事,只是雇了佣人,把红玉养在一院落内。这幼童刚刚满三岁,小白取小名言礼。 朱九不知,红玉为何不在江源家中休养,而落魄至此。向前问道:“红玉姑娘,为何落魄至此?” “朱九兄弟,自半月前你和公子去看望以后第六天来一伙歹人,杀害了佣人,焚烧了院子,幸好遇到一女侠客相救并护送至此,才保全了性命。”红玉说完,回头寻找女侠,却不见了踪影。 小爷见不得悲惨之事,说道:“让朱九先带你回我的住处,先安顿下来,等我从书院回来在和你们母子商量后边的事。” 红玉屈膝谢过小爷,彻底找到安全感的言礼说道:“爹爹回来陪我玩。” “一言为定。”小爷捧着言礼腮说道。或许方才那一声声爹爹,一个娇小的拥抱,让小爷顿时有了责任感,他暗自想到,要尽可能给这对母子安全,虽然这对母子与他毫无关系。 小爷除了让近卫护送这对母子又让两位银甲骑士陪同。这才放心回到马车上,在上马车前看到哭的梨花带雨芳芳,小爷心中又是一颤,没想到芳芳哭容越发像那位女同学。 而车内云珠也正在哭泣,她可不是可怜那对母子,而是因小白已有婚配。 见小白进车,问道:“公子不是未有婚配,这怎么突然孩子都那么大了?” “我听说小白还没和她结婚,是私生子。”小爷说道。 “私生子?嗨,哪个公子外边没几个私生子,既然没有明媒正娶小白还可以娶正房,退一步讲即便是娶了小,再娶正房也未尝不可。”云珠小声嘟囔着,既是安慰自己也是说给小白听。 “翁主云珠,以您的尊位,哪有不攀附的。”小爷说道。 “公子说的也是,不知公子要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作为正房?” “这个吗,还要听长辈的。”小爷敷衍着,想要云珠别再纠缠,又碍于情面不敢直说,也就和翁主你一言我一语的试探着。 说话间,小爷他们来到了池鳞书院。这书院门口也是被迷妹、迷姐围的水泄不通。银甲骑士为小爷驱赶出一条能通行马车的道路,小爷马车来到简易却显庄重的们楼前,门楼顶部一牌匾,上书“池鳞”二字。 小爷还未下马,门楼后边一二层书楼,为书院教学之地,书楼后是一十亩见方的园林,再后方便是院长与院士生活居住的地方。 在书楼的二楼,子敬正和几位院士正坐在茶几前,边品茶边看着学院外热闹的追星场景,更重要的是要看这公子小白的表现。 小白下了马车,向左右分别挥手回礼那一阵高过一阵的呼喊声,随后在书童引导下来到门楼前。 “果然一表人才,只是如今得了痴症,不知道这位公子还能不能惊艳到各位。”院士子寻刚品了一口茶,砸吧着嘴说道。 “呵呵,子敬所选人之人不会有错。老夫这第一眼就被这小白的气质所迷。这诗词正如其人。我好呀,好。”院士伯康感赞叹道。 楼门前再往里行进时,却被书童拦住。 “公子请出示腰牌或请帖。”书童说道。 “小先生说的可是这个?” 书童接过腰牌,见牌子上书一“金”字,随即躬身说道。 “先生请进。” 云珠见小爷持一“金”字腰牌,惊奇不已。 “公子这“金”字腰牌可了不得,表示公子的才华,可在此授课,可举荐学生。”云珠说道。 “喔,还有这权利,我只知道可以随意进出学院。” “公子可否举荐我做你的学生。”云珠追问道。 “我可教不了翁主。”小爷说完就往里走。 云珠于芳芳正要紧跟着小爷进入,却被书童拦住。 “二位姑娘,书院从未进过女子。还请二位在院外等候。” 云珠多少知道书院的规矩,也知道,这书院也是其父亲常来的地方,不好争执,便小声对书童说:“子敬在吗?” “先生正在院内等候公正小白。” “那你能不能叫他出来,就说云珠找他。”云珠继续小声向书童说道。 云珠这边想找子敬,子敬早已在二楼远远看到云珠,对其他院士说道:“哎,今日也来了个麻烦,这翁主也来了。她可是毫不讲理。” “就是那位胖女子?”子寻问道。 “正是。子寻你看她正在和书童理论,估计是要给我这院长出难题,我要下楼喽。”子敬边说边起身,准备下楼,一是迎接小白,再就是去应付云珠。 小爷过了门楼回头见云珠他们被挡在门外,本想去理论让云珠他们也进来,转念一想没有云珠倒是清净。也就自顾自往里走。 “公子等等我。”云珠哪能罢休,见小爷自顾往里走,大声说道。 小爷无奈回头说道:“我内急,先去找个厕所,您慢慢理论。” 此话气的云珠直跺脚,但又不好耍翁主脾气。只好等书童去请子敬。 子敬从楼上下来正碰到小爷。 “公子,可先行去二楼,那里有几位院士正等着呢。我去见见翁主云珠。”子敬说道。 “先生,那云珠可不讲理,您小心为好。”小爷坏坏的笑着说道。 “这早有准备。”子敬回到。 “那,先生您请。”小爷行礼让开去往门楼的路。 “公子请。”子敬也行礼让开去往二楼的路。 二位相视一笑各自走开。 (本章完) 第19章 受辱 第19章受辱 “哎呀,不知翁主驾到有失远迎,子敬有罪。”子敬来到们楼急忙行礼说道。 他心中早就想好应对之策,不慌不忙。 “先生,我是陪公子来的,书童不让进入。”云珠诉苦。云珠本是谁呀不怕,但这子敬虽是无官无职,可常与庄公同乘,心里总有这忌惮。 “庄公给书院立下规矩,不得女子进入学院。这子敬可不敢抗旨。” “先生今天可先让我进去,明日我就去让父亲改规矩,我来做第一个女学员,拜公子小白为师,如何?”云珠说道。 “回翁主,这规矩好改,不过一旦改了,我可就无法阻止全天下的才女来书院就读,到时候恐怕公子小白的女学员能踩坏我这门楼。”子敬说道。 “先生,还是不改为好,我知道附近一家酒楼里饭菜可口,就先去那里等候公子。”云珠知趣的回到,她自知才学疏浅,相貌平平,要是全天下的才女都来竞争,她哪有活路。 “委屈翁主了。”子敬恭送。 云珠识趣让芳芳驾车离开,却听见围观的女子们起哄道:“翁主也这般狼狈,怕是公子小白不你让入这书院吧。”随后便是一阵嘲笑。 云珠车内气的眉角直颤,在方国她哪能受着气,撩开帘子骂道:“你……,还有你……你们这些下等女子,再乱说揪下你们的脑袋,你们全家脑袋。” 骂完还不解气,正欲出来再骂却想到子敬还在门前看着呢,要他是把这情景说给公子听,那还不羞死人,也就罢了。 子敬恭送云珠远去直到看不到马车身影,这才回了书院。 二楼,小爷已入座,正与各位院士交谈。 各院士,皆是大家,说起话来,谦谦有礼,弄得小爷好不习惯,出于对院士学识以及年龄的尊重,小爷听得多,说的少。 各位院士的称颂之词已弄得小爷无地自容,也让他知道真实的小白竟如此厉害。可惜他来时不学无术,悔恨没能多读几本经史子集,也好和这几位院士来回切磋几句。 终于,噔、噔几声稳稳的登楼声传来,小爷心中欢喜,子敬来了,定会帮他打圆场,也可从这群院士中脱身。 之所以着急来书院,小爷想弄明白,庄公为何给他如此高的待遇,再就是,中轴路鸿宾楼倒塌到底是谁做的。 子敬与众院士简单行礼后入座,向小白问道:“我这书院如何?哪天能开堂授课?” “子敬先生,太过抬举我了,我如果能来当个学生,就已是荣耀无比,哪敢来教别人。”小爷回到。 “公子谦虚,初来江阳第三日,便来我书院,足见公子对我书院的重视,这才是我书院的荣幸。”子敬回道。 “嗨,子敬先生,别这样相互捧了,说正事,我着急来此是想亲自问先生几件事。”小爷说道。 八位院士相当识趣,一听公子要和子敬谈所谓的正事,皆借口有事,一起离开。 小爷和子敬起身一一送走。二位回到茶几前找了舒服的位置,对面而坐。 “公子何事,直说无妨。” “还能有什么事,前日鸿宾楼倒塌,是哪位要杀害我,确切的说是杀死公子小白。”小爷说道。 “你既然不是小白,与此事又有何干?” “这不是被当成小白了啊,甩也甩不掉,整日提心吊胆。夜里都不能安心入睡生怕看不到早晨的太阳。”小爷嘟囔道。 “既然知道甩不掉,为何还在想办法甩掉?” “子敬先生,不谈身世问题,您告诉我到底是谁想让我去死。” “鸿宾楼倒塌是公子纠所为,他想借此即杀了你又能挑起东嵊与方国矛盾,好让徂徕国从中渔利。” “为何不在事发前揭发他?” “公子确如这般单纯吗?不像公子。即便揭穿,又能拿纠如何,遣送回去?庄公好不容易保来的三国和平,可就毁于一旦。那就不如让他做下去,事情发生了,公子无事,庄公再借此敲打纠,即保住了质子盟约,又让纠收敛。岂不是更好?”子敬说道,话中满是小爷竟毫无心机的质疑。 “明白了。那前几次刺杀,又是谁所为?”小爷接着问道。 “在无确凿证据之前,子敬不敢多少,但可以确信,和方国庄公无关。还有今晨公子遭下毒之事,以公子之聪慧应该能看出七八分。”子敬回道。 “先生请明示。” “老潘要么被收买,要么被胁迫。老潘世居东嵊,收买或胁迫之人多半是东嵊与公子有冲突之人,若是他国奸细,恐怕东嵊国情报不至于如此弱。” “先生的意思是,东嵊国有人指使老潘毒死小白?”小爷说道。 “十之九八是因为争夺储位。”子敬又说到。 “哎,最毒王公家,可惜我不是小白,死的不明不白,死的冤呀!”小爷叹道。 “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选择。”子敬身陷的眼窝在加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小爷,似是二郎神的第三只眼——甄别“妖魔”,让小白浑身一颤。 小爷懂子敬的意思,也曾仔细想过无数次,但他从未说服自己成为小白,毕竟他这位连游泳都学不好的学渣,又如何能在这处处陷阱,处处心机的王公家立足。如果一味的躲,又不知会有多少无辜被我牵连…… 小爷还在思考,子敬自顾自的倒着茶水,正欲端起品一口,却有人敲门。这敲门声也把小爷从思考中拽回来。 “哪位?”子敬问道。 “纠,拜见先生。”门外传来回应。 “奥,进来吧。”子敬回到。 咣当,门竟被猛地推开,门外站着不止是纠,而是十几人挤在纠的身后。 子敬见学院所有学员悉数在场,顿时明白了。 “这是来看,小白先生的吧?”子敬把端起的茶一饮而尽。 “先生说的是,学生听闻公子小白大驾光临,同学们皆想先睹为快。这就冒昧来了。” “那就进来吧。”子敬说道。 十几位学子尾随公子纠鱼贯而入,各个睁大眼睛看着这位美男子,而后找个合适的地方坐下。这十几位学生,皆是得了池字腰牌或者请帖入学。公子纠刚到江阳时,子敬亲送的“池”字腰牌。 要论学才,公子纠远不够格,但碍于外交需要,每年学院总有那么几位公子哥来混个文凭。但要混个“鳞”字腰牌,那可就要严肃的多。 小爷依次与进入的学子打招呼,却得不到回应。 学子坐好,无人发话。子敬注视这他们,说道:“难道就只是来看看公子小白?” 纠借话站起来,行礼说道:“学生皆闻公子小白,才思敏捷,我等斗胆以“秋”为题向小白先生求诗一首。” 纠早在大殿领略到被认为得了痴症的小白,料定这位得了痴症的小白,绝不会像两年前那样,出奇诗,羞辱自己。 子敬微微一笑,看着小爷。 “这公子纠,又想来羞辱我,我背过的诗随便拿出一首来,就能让你难堪。可要是拿背过的诗虐古人,一是,于心不忍,二是,往后就更难摆脱这小白的身份。”小爷心中盘算着。 “以“秋”为题,作诗,让我试试吧。”小爷起身故作思考。 “天凉……,天凉好个秋,落叶皆嗖嗖,……”小爷无心作诗,只顾着来回说着,这两句大白话。 “那个,这样吧,我今日实在是做不出来,就这两句,要不将就着看看,要不等我一年半载。”小爷故作无奈的说道。 一时在座的各位学子皆哄堂大笑,而笑得最爽的当数公子纠。他笑的前俯后仰,捶手顿足,好似听了天大的笑话,或者从中获得足够一生挥霍的财富。 当然子敬也笑,他的笑似乎不是笑小爷而是在笑这一众自不量力的学子们。 (本章完) 第20章 内力 第20章内力 “就这样还能有“金”字腰牌,往后如何给我等授课?” 一众学生又是一阵大笑。 小爷早已料到会是如此,竟跟随他们一起笑起来。这一笑倒是把众学子吓坏了。 “莫不是痴症发作。快走,快走。迟了兴许会打人。”公子纠说道。其他学子听闻,一个个渐渐收了嘲笑的面容,紧张起来。 小爷借坡下驴,举起手中茶杯做出扔向他们的动作。 一众学生推搡着逃出了房屋。 子敬全程不语,只是自顾自的喝茶和轻轻笑。待所有学子逃出房屋。说道: “公子这是何必?” 小爷还在笑,边笑边回答:“嗨,就是陪他们玩玩。” “你可知这传出去,不仅羞辱你,也连带了书院。” “呦,我还真没想到会让书院蒙羞。” “如何挽回?要不这就去追上他们,用一首千古佳作虐他们?”小爷说罢又笑起来。 “公子很多话,我是似懂非懂,不过听起来顺耳,爽快,庄公之所以如此超乎寻常的待你也是因为你与众人不一样的言行举止。”子敬顺带着回答了小爷想知道的第二个问题。 “当然这“金”腰牌,也是庄公的意思。”子敬补充道。 “就因为我说话,无规矩,但直爽?” “来接着喝茶,这秋天不如春天,茶叶总是有些老气。公子说呢?”子敬没接下茬,而是把话题转移到茶上。 “先生,我哪懂这茶叶的事。楼门外云珠的马车到了,该回去了。”小爷向外望着说道。 “一同走,我也要去恭送翁主。”子敬起身整理好装束,与小爷一同下了楼。 小爷从书院回来,院中已经恢复正常。 管家刘能说:“毒死的女佣经吴憾同意已经被抬到监查院,等验了为何毒后火花。按照您的吩咐已书信回江源,她父母以后由官家奉养。” “好,吴憾人呢?”小爷问道。 “公子,不知去往何处了。”刘能回答。 “上午来的那对母子在哪?” “听朱九说是您儿子,就安排在了偏房。” “见到吴憾让他来找我。”小爷说道谢过管家来到偏房。 偏房内,红玉洗漱打扮妥当,活脱脱一个大美人。她正坐在床边,盯着已经睡着的言礼。见此小爷无心打扰便去了正堂。 小爷还未坐定,忽然一身影出现在堂内,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吴憾。 “进来也不打招呼。”小爷责怪。 “看来,师弟得了痴症,这武功也全废了。我方才进来时的动静恐怕连隔壁都能听到。”吴憾手抱着长剑,一副侠骨,盛气凌人。 “小白之前会功夫?功夫比你厉害吗?”小爷问道。 “虽不及我,但也算上乘。师傅令我来一是保护你,二是,助你恢复功力,我可不能天天陪着你。”吴憾说道。 “师父,冉,就是武功盖世的那位?”小爷问道。 “哎,你这痴症,怎让你没大没小。师傅名号也是你叫得。”吴憾责怪道。 “你要助我恢复功力,我可是什么除了第九套广播体操,不会任何招数。咋弄?”小爷问道。 “又在胡言乱语,只要是内力在,那些花招倒是简单。来让师兄试试公子的内力还在不在。”吴憾说着摆起架势,正要袭来。 “等等,我哪来的内力?”小爷急忙制止吴憾的进攻。 “你习武十四年,这十四年的修行苦练会在丹田处不断积累一股气力,这股气力便是内力。你有可能忘记所有招式,但内力绝不会消失。别躲,想办法破我进攻。”吴憾并无停下里的意思,挥动着拳头袭来。 小爷除了躲闪哪有办法破解,只能硬生生的迎上去。 吴憾出拳仅是为逼迫他认为的公子小白爆发出内力,故此那拳也仅是点到为止,到末端时强行止住,可小爷当了真,用他的双臂胡乱甩开。 一个暴力发出而又即将收住的拳头,正遇到胡乱抡起的胳膊,就在两者即将相触的瞬间,吴憾的拳头被一股大到无法形容的内力爆开! 吴憾正在收力,已无法躲闪,竟被这股内力瞬间进入并扭曲了吴憾的拳头,拳头瞬间扭动带动胳膊急速大幅震颤,传至肩关节再向胸腔传播时,吴憾的内力也迸出,与小爷的内力在吴憾的胸腔与腹腔内来回缠斗,直颤得吴憾,一声惨叫,后撤几步,差点跌倒。而止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再看小爷,确实纹丝不动。 “师弟,哪来,哪来的,如此强大的内力!”吴憾勉强站稳后,表情却无比痛苦,向小爷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小爷皱着眉头无辜的看着吴憾,随即向吴憾走去。却被吴憾制止。 “先别过来,我脱臼了,肩关节。”吴憾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那我能帮助你吗?”小爷如同犯了大错。 “不用。”吴憾说罢,俯下身子,把脱臼的手臂摁在地上,扭动上身,只听见嘎吱声响,那脱臼的手臂又回到原位。 吴憾接好了胳膊,疼痛减少,面部舒缓了许多。 “你的内力已经超过了师父,但你方才无意识的使用,对你自己的伤害,不亚于对敌人的伤害。我尽可能教会你如何运用。”吴憾说道。 “我要是把这股内力运用好,是不是就能超越师父?”小爷傻傻的问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师父之盖世,在德不在武艺。”吴憾说道。 小爷自然明白武德大于武艺,可他更看重,自己能拥有绝世武功,这样自己活下去的可能大增,回到现在的可能也会大增。 “师兄,什么时候开始教我运用这股内力。今晚或者明天?”小爷焦急的问道。 “你太着急了,我还没有法子。”吴憾说道。 就在此时,传来敲门声和一个女子问候声:“夫君,方才听到叫喊,您没什么事吧?” “是红玉吗?进来吧。”小爷回到,又让吴憾坐下。 红玉轻推开门,见屋内除了小爷外还有另一人,致歉道:“不知夫君屋内有人,冒昧叨扰。既然夫君无恙,红玉退下来。” “没关系,自己家中没那么多礼数。你先回去,我一会去找你。”小爷说道。 关好门又回了偏房。 小爷一心想着让吴憾尽快教会他如何运用内力。可吴憾一直摇头,说:“花招,明日便可教你,但你的内力太大,即便是师父,也不能驾驭,在没有如何运用这内力的完全之法前,你不可再用,免得坏损了内脏。” 吴憾的警告,让小爷对练就绝世武功,顿生凉意。他打量着吴憾,见吴憾额头直冒冷汗,忙关切道:“这一头汗,你还要哪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 “嗨,并无大碍,估计是被您的内力扰了我的气息。休息片刻就好。”吴憾回道。 “管家那排好住处没有?”小爷问道。 “已安排妥当。” “吴师兄,请先回休息,若是明日无事,早来教我花招。”小爷说道。 吴憾行礼,准备离开,却又说道:“老潘是他杀,不是自杀,凶手极有可能是公子的佣人,师弟注意安全。” 小爷闻此,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现在所有的佣人成了嫌疑人,不知哪一刻,毫无防备的身边人猛刺一刀,小命便呜呼了。小爷摇摇头,宁愿不相信。他从惊恐中缓过来,却不见了吴憾的踪影。 小爷此时挂念那对母子,本来想回来后向红玉告知实情,但方才的红玉的对小白的关切,又让他觉得再一次打击红玉太过残忍,来回思考决定不去说实情,等这对母子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再说。 想到此小爷出来正堂,向偏房走去。 (本章完) 第21章 公子小白 第21章公子小白 小爷来到偏房,屋内并无言礼的声音,估计是言礼睡了,轻轻敲门。 红玉猜是公子,径直走过来开门。 “红玉见过夫君。”红玉行礼。 小爷虽不敢说实情,也不想与红玉靠的太近,说道:“以后这些繁琐礼仪都免了,简单就好。言礼睡了?” “谢公子体恤,言礼已经睡了一下午,他好久没能这样睡过。”红玉说着眼角湿润起来。 “请放心,以后不会再有前几日的遭遇。” 红玉闻此更是小泣了起来,说道:“公子有这话,我们母子二人,死也值了。” “嗨,别说这些晦气的话。” “公子,红玉见公子削了长发,说起话来又多有古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听说,公子在边境遇截杀,差点丢了性命。可有此事?” 小爷不想表明自己并不是公子小白,生怕这对母子在此陷入绝望,但又更不想认小白这个身份,只好说:“此事说来话长。等有机会,我慢慢和你说。” “嗯,好。”红玉未再追问。 言礼估计是被二位的说话扰到,揉着眼睛坐起来。 “爹爹,我刚才梦里梦到你了,梦到爹爹和我一起写大字。”言礼娇滴滴的说道。 “喔,言礼能写大字了?写几个瞧瞧。”小爷第一眼就喜欢这孩子,多半不是因为言礼乖巧,而是幼年的他与言礼的经历相仿,只不过言礼遇到了小爷,而小爷一直没等到父亲。 小爷早已暗自决定只要他还活着,就要让这对母子安享生活。 “我去拿些纸笔。”红玉打量这偏房,未见纸笔说道。 “不用了,我带言礼去正堂写。”小爷说就,起身走到言礼跟前,二位一大一小默契的张开双臂。 小爷抱起言礼回到正堂,找来笔墨纸砚。言礼端庄跪在茶几前,颇有书生风范。 “言礼都会写哪些字?”小爷问道。 “我会写好多好多字。”言礼自豪的说道。 “都是先生教的?” “是爹爹和娘教的。”言礼回应。 看来小白经常陪伴言礼,他不敢做一个好丈夫,倒是一个好父亲。 言礼年纪虽小,确如他所言,果真能写好多字,虽然字字扭曲,但能看出努力去写好。多亏小爷小时候练过毛笔字,几笔下来倒也端庄。 大一小有说有笑,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小爷越发的喜欢言礼。这样的日子,在言礼,在小爷谁人不羡慕。好在小爷他们安宁了些时日。转眼到了冬季。 江阳的冬天要比北京冷许多,整日的大风,越积越厚的积雪,大江冰封,整个江阳失去活了,大部分人蹲在家里,捧着火炉,喝着小酒。 小爷的日子也是无异,这倒让他安全了数月,往日被追杀的惊恐越来越淡,言礼的陪伴让他空寂的心有太多太多的安慰。 吴憾日日来教小爷花招,却不提如何运用那股强大的内力。小爷明白估计吴憾还没找到教授他运用强大内力的方法,也不好意思揭穿,只好等待。 云珠姑娘倒是日日来,小爷多半是应付,不过他这些时日不再厌烦云珠的来访,倒不是盼着云珠,而是想着芳芳。在小爷这里,芳芳早已变成现代那位小爷未来得及表白的姑娘,这种喜欢,小爷也分不清是真喜欢还是芳芳让他时空错乱,有回到现代的感觉。 庄公那里,小爷因为一些礼仪性的事物,被邀请去过几次,每次庄公均要留下小爷要么吃饭,要么谈书,要么评议行策论。 而书院那里,小爷再没去过,倒不是上次受辱的原因。而是到了书院就如同到了学校,这令他很不舒服。 中午的阳光离小爷正堂的茶几日较日越来越远,正慢慢移向门口,堂外的迎春花憋着劲,即将怒放。 一冬天安全无事的小爷倒是过了几天逍遥日子。这天傍晚,初春乍暖还寒,一场雪让暖了几天的江阳又陷入寒冷,小爷看着无常的天气,正寻思如何向红玉说实情。 朱九慌慌张张来到正堂,向小爷禀报:“公子,我不知道该如何说。” “尽管说,有什么不能直接说?” “刚刚守门的老张,叫我出去,说是有老家人找我,小的没多想,就到院前,见一裹得严实的黑衣人,上前问过,那人竟说自己是小白,并让小的不要声张,小的仔细辨认,从样貌和言行来看,比公子您更像公子小白。他还说要见您。”朱九惊恐的说着。 “没想到他还活着。我终于可以脱身了。”小爷倒是惊喜不已,心中念到。 “快带我去。”小爷迫不及待的说道。 小爷朱九来到院外,那裹得严实的黑衣人还立在雪中,他周身用黑布包裹,只漏了眼睛。这在冬天不会有人奇怪,毕竟今日又是风又是雪。 “你是公子小白?”小爷走向前问道。 “我是小白,但请小声些,不要声张。我来此是有事相求。”黑衣人用沙哑的嗓子说道。 “喔,这里太冷,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到院内说话吧。”小爷邀请。 小白没有拒绝,一双拐杖从黑色长衣遮盖下伸出撑向地面,借此向前挪动一步,见状小爷和朱九忙向前搀扶。 小白或许自知自己走路太过费劲,没有拒绝搀扶,微微点头致谢。 三人,来到正堂,朱九告退。小爷并未让其离开,而是让他守在门外,不要让其他人进入。 小白环顾屋内四周见屋内并无其他人,撤下裹在头上的黑布,一个与小爷一模一样的镜像人,与小爷对面而立。 小爷略显惊讶,即便是自被认为是小白起他就知道,这小白应是和他如出一模子,不过见到真人时不免惊讶。 小白的脸上未有惊讶表情,或许他以偷偷见过小爷,开口说到:“公子不用怕,来此不是想讨回身份,而是恳请公子保我全家老小。” “小白,我巴不得脱离这小白的身份,好活下去,才有机会回到我来的地方,又哪来的害怕。”小爷说道。 “我意已决,不管你接不接受,以后不可能再见到我。”小白坚定的说道。 “那你躲着别出现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举。”小爷问道。 “我为保全家人,苦心密谋经营了五年,将来定能保我全家周全,其中联络方式及暗号除了我,并无他人知道,今天把这些全都告诉你已备不时之用。”小白说道。 小爷闻此便知这是要来嘱托后事,可小爷一万个不想认小白这个身份。推迟说:“我毫无心机,用不愿构陷他人,即便是有人相助,我恐怕都是自身难保,又如何保护你全家周全,这太难了。我只想活下去,有机会回到我该在的年代。” 小白闻此,扔了拐杖扑通倒地,露出一条半截腿,和另一条无法伸直的腿。 (本章完) 第22章 鞭二十 第22章鞭二十 “我已经是废人,不仅是我心里过不去,这要门面的王公之族,也决容不下我,即便可怜我让我苟且活着,没有实力,也只有死路一条。” “那就凑合活着,寻找机会。”小爷再次拒绝道。 “如再拒绝我现在就死在这里。”小白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短剑,已刺到自己喉咙上,还好刺的不深,仅是些许鲜血流出来。 “好,好,你先坐起来,我们慢慢聊。”小爷生怕小白自杀,一是惋惜一条生命,二是就永无甩掉小白身份的机会,但他已被小白决绝的坚定触动。 “公子请先答应。”小白并无起身的意思,继续逼迫道。 “好,我答应,把剑放下。”小爷无奈只好先应下来。 小爷把放下短剑的小白扶起来坐好,而后与他对面而坐。 “强求公子,太过自私。不瞒公子,我恐怕命不久矣。那日被不知哪来的爆炸震到深壑之中,幸得一猎户救起,恐再遭不测,没让猎户报官。勉强保住性命,这几日胸闷厉害,时有鲜血咳出。怕是摔坏的内脏,已无法支撑了。” “后来坊间皆传,小白得了痴症,我知定是有人代替了我。我恐此人另有所图,伤还未痊愈,追随至此,欲揭穿你。后又听闻公子仁义,待下人如兄弟,对待言礼也如己出。我在此处讨饭残喘数日,常见公子带言礼进进出出,行为亲密,果真如父子,这才放心,也定了私心让公子保我全家周全。” “小白,我对言礼确实喜爱,可不是亲生骨肉,他需要一个父亲,至于你的伤,我去请郎中甚至太医给你看病,死这条路千万不能走。”小爷说道。 “我活着一是无用,二来对公子极其不利。所以对我来说,死最有意义。”小白应道。 “要不这样,我答应保全你全家。你安心养伤,不要想死的事情,我这有些钱财,让朱九在城外为你置几十亩地,你且当个地主。”小白说道。 “公子仁义,可我意已决。这里是我经营五年的关系网络、联络方式及暗号。得此公子保我全家无忧,若想成大事,也可助你一臂之力。”小白说着递过一团灰白之物。 小爷接过见是一张羊皮卷,上边密密麻麻写了官职及人名,每一个官职下备注一暗语。再往下看,是各处藏匿兵器及财物的地点。小爷预言又止,他想不到该说些什么好,内心还是不愿接受公子小白这个身份,更不想看到小白交代完后离开这个世界,要不是自己突然出现,小白怎会坠入深壑,变成这般模样? 公子小白只顾自己说话,并未注意到小爷为难的表情,他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竭尽所能,助小爷保护其家人。 “我除了红玉、言礼还有一在江源的娘亲。除此三人,各处佣人若能保住也请尽量保全。”小白不做停顿的说着,似是不给小爷说话的机会,或是正如他所说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又自顾自的说起来。 “甫,伪善,我遇害与他脱不了干系。在他眼中兄弟只是将来夺嫡的敌人。我幼时受他欺凌,我还记得五岁那年……” 十五年前,东嵊江源肃公继位已十年,临终托孤的大臣除了子元还在一心秉承先王遗训,严加管教肃公,其他人早已在温柔乡中不问政事。 江源城中,楼高城宽,一座建于百年前的宫殿,如当今的主人肃公被子元压制般,被乌云压着,也压得宫殿内偏院幼童——小白,也喘不过气来。 小白是庶出中最卑微的那种——身为宫女的母亲被强迫才怀上他,肃公母亲生前一直不承认这个儿媳,说她矫情的很。小白虽然只有五岁,但比同龄的孩子更加懂得人情冷暖,懂得爱憎。 小白一人站在院内,看着乌云,虽然压抑,压的喘不动气,可他从来不怕这黑压压的一片,倒是期望、期望这狂风、闪电、雷鸣与暴雨来的更猛烈些。如不是这高墙深院,他宁愿做一个追着雷暴奔跑的少年。 暴雨即将降临,母亲呼唤:“小白,快进屋里。” 小白不愿回去,装作未听到。却又听到一个尖酸刺耳,娘唧唧的传唤:“庙府司请小白到庙堂走一趟。” 这庙堂便是肃公先人存放牌位的地方,也是训诫子孙,惩戒子孙的地方。小白已经去过好多次,每次去只是跪在那里,无人理会他,也无任何事情做,当然最辛苦的是他那位,从来不认可他的大哥——甫。 “孙公公,这雨马上就来了,要不要雨停了再去?”小白母亲问道。 “既然传了,即可就应去,公子甫都去了,你这有什么好矫情的。” 孙公公的那尖尖刻薄的腔调,与远方传来沉闷的雷声格格不入。为何不来一炸雷劈死这烦人的太监。小白心中想着,不得不跟在公公后边来到宫内庙堂。 小白进入庙堂只能跪着,他偷偷抬头环顾庙堂并未见到甫,心中暗骂这没有阉割干净的太监,又在骗人。堂外雨似是无心淋小白,这才瓢泼而下,也足足下了半个时辰。 雨停了,太阳也落山了,甫这才在一群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之下极不情愿的赶来。 今日执事宗人,远见了甫,便跑了出去远远的相迎,那一脸的舔相,比那公公还要可憎。小白,不敢回头只是听着,听着公公、宫女、执事对甫的夸赞与问候。 甫已经十岁,按理要比小白更懂得人情世故,实际上确如一四岁顽童,除了生的漂亮,一无是处,但他是嫡出、长子,老天给的运气,让他骄纵的除了肃公没人敢说个“不”字。 几个大人簇拥着一个十岁孩子,涌入庙堂。 “该死的太监,出去。庙堂岂是你能进的。”甫骂道。 公公,只顾着拍马屁,却忘记了一只脚跨进了庙堂。 “还有你们这些丫鬟,在外边等着。”甫令道。 哥哥就是哥哥,给这一帮小弟做了榜样,对待下人就该这样。可是小白,哪敢,这宫里的太监宫女无一人正眼瞧他,所以更不用说去骂了。 “各位公子,这次来庙堂,执事只问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今天上午谁去过后花园?” 数十个公子哥,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甫带头说道:“我去了。” 除了小白,其他的公子也随声说道“我也去了。” 执事又问小白:“你上午没去后花园?” “恩,我没去。”小白心中一万个骂,在这庙堂里不是不让撒谎吗? “那你先回。”执事说道。 小白朝着摆满牌位的高大台上,又磕了几个头,起身再向执事确认,他可以走了? 执事点头,小白轻轻退了出去。 庙堂内,执事再问道:“那你们是谁把那口大缸砸坏了?” 甫这才明白方才为什么要问谁去过后花园,悔恨方才回答去过。坦白说,大缸就是甫砸坏的。当时一个小石子敲在大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甫想着更大一点的石头会不会声音更好听。 抱起一块石头就投过去。这次声音比小石子好听多了,咣当,满缸的水涌了出来,一条红鲤鱼也跟着水流到地面,蹦跶、蹦跶。 一个大缸在宫内能算多大点事,只是这群孩子慌了,尤其是甫,第一个逃跑,跑回偏殿,闭口不提。谁曾想,这缸不值钱,可缸中的红鲤鱼是肃公的心爱之物。那红鲤鱼半日才被发现,这焦阳之下,没成为鱼干就算运气相当不错了。 也巧肃公下午去看望这条鱼。 几个公公指认上午有公子在后花园玩,也听到水缸破碎的声音,至于是谁,竟无一人说看到。七八岁的孩子总有人跟着防止意外,当时确实有几个公公跟着,他们亲见了甫为听声响砸破了水缸,但就是不敢说! “我再问一遍,水缸是谁砸坏的?”执事许久不见人回答,又问道。 “执事,是小白砸的。”甫这次把方才不该说去过后花园的错误全折了回来。 “恩,就是小白,我们都看到了。”一众公子皆附和道。 “小白不是说没有去后花园吗?”执事问道。 “嗨,他定是撒谎了。”堂外的太监附和着。 “那还不快追回来!”执事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急忙说道。 几个太监急速的迈着小步子追上正独自往偏院赶的小白。 该杀的太监怎么又追上来了,绝无好事。小白心中想着,但又无奈,只能听之任之。 小白又回到庙堂,执事的直接说道:“上午你去过后花园,且砸坏了水缸,却在这庙堂撒谎。按律鞭二十。” “我上午未去过后花园,一直与娘亲在屋内写字。娘可为我作证。” “甫与众公子指认你,你还有什么可狡辩。”执事再说到。 “我没去,就是没去,娘亲可以作证,为何不信?”小白再说到,这说话声中带着哭腔,他怕鞭刑,更怕娘亲见到他受刑后的哭泣。 “甫,怎么会说谎。来人,上鞭刑。”执事不听小白争辩,也压根不想听,或者不用听,因为甫指认了他。 (本章完)